《豪迈狂妃,戏冷王》 第一章 穿越前 “呜呜呜……“ 安静的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少女的哭声,闻声而至,见一位穿着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坐在电脑桌前,边敲打着键盘,边哭。 那哭的叫一个惨不忍睹啊,漂亮的小眼睛红肿的跟核桃似的,那一下下的抽泣听得人心里发慌,生怕她一不小心气提不上来,抽过去了。 最后女孩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索性停下在键盘上敲打的手,趴在键盘上狠狠的哭了起来。 “砰“ 女孩哭得正起劲时,房门被人粗鲁的踹开了。 一回头,看见同样眼睛红肿,抽泣不断的好友一时没把持住,笑了。 “呵呵呵。” “笑什么笑,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蓝馨儿,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别怪我把你撵出去。” 禹以柔气得用手上的ipad5砸向对面笑的没心没肺的女人。 还好蓝馨儿手脚利索,稳稳的接住飞来的物体,这女人还真下死手,不过也习惯了,自己被她砸的次数十个手指加起来都数不完。 蓝馨儿扯平了上翘的嘴角,很狗腿的把ipad5塞回了好友的手中,讨好的回道“以柔,不要生气嘛,我也很伤心啊,你看,我眼睛都哭肿了呢。” 禹以柔冷嗤,飞了一计冷刀子给她“你哭瞎了都活该。” 蓝馨儿气结,又找不到话来堵她,实则自己也纠结,她明明之前就想着要写**文,可是写着写着,就开始虐了,为此没少挨读者的骂,最后荣升恶毒后妈的宝座。 平息了点怒气的禹以柔看到好友低着点不说话,踢了下她的脚,语气还是那样冲。 “我问你,女主从你开文到现在死了几回了?“ “死了八回,但那都没死成啊……“说到最后,蓝馨儿的声音几乎听不到,这女人的眼神太狠了,要不是寄住在她家,自己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唉,真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啊。 “所以这次你让她彻底死透吗?“ “……“蓝馨儿默了。 “说话?“ 随着禹以柔这一声吼,蓝馨儿终于也怒了,她倏地站起来指着禹以柔回吼道。 “我让她死透怎么了,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你不喜欢别看啊,我又没求你。” 这一次换禹以柔默了,半天后见她从书桌拿出一本画册“好吧,这些人物的画像我想你也不需要了。” 一听是人物的画像,蓝馨儿瞬间又矮了一截,怪只怪她写文有个怪癖,喜欢把剧里的人物画出来。只是平时她都太忙了,只画男女主,其它的配角都交给她画。 “嘿嘿……”蓝馨儿厚着脸皮扯了扯禹以柔手中的画册“刚才只是气话,写文当然要考虑看的人的感受,放心吧,下次我一定写**文。” 禹以柔瞟了她一眼,还是由她拿去了,说来自己也找虐,明知道这死女人只会写虐文,可偏偏就爱看她写的,每次都虐得她半死不活,眼泪少说也流了一缸。 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画架上“那里画的是什么?“ “新文的场景图啊。“ “你画的是刑场,还是火刑?“禹以柔是磨着牙问的。 “是啊?“ “那火堆上绑着的女人是谁?“ “女主角啊。“蓝馨儿回答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看见禹以柔全黑的脸。 果然下一秒,咆哮声如期而至。 “蓝馨儿,你个死女人不是答应我这个写**文吗,为什么一上来就是火刑,像你这种黑心肝的女人,我诅咒你穿到这个女主身上,什么火刑啊,走炭火啊,滚钉**啊什么残酷的刑法都让你享受一遍,看你以后还写不写。” 士可忍,蓝馨儿不能忍,同样的大声吼了回去“像你这种没事找抽,凡事找虐的人,我诅咒你穿到这个公主身上,只能去和亲,一辈子都无法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看你还有没有心情悲秋伤月。” 话刚落音,整个房子突然剧烈的震了起来,两人惊慌的抱到一起,连跑的时间都没有屋顶就这样砸了下来。 也就在这危机时刻,画架上的画突然射出两道金光,把吓懵的两个女人吸了进去。 ***** 亲爱的们,颜颜新文,望亲们多多支持,看文时别忘了点击收藏哈,一定是简介下方的收藏,记住哦。 第二章 刑场醒来 京城,菜市口。 平日热闹喧哗的菜市口,今日气氛显得格外的沉重。 原本该采买的人们都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的向前面的人群中围了过去。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只能看到无数个脑袋。 视线穿透而入,是一个落大的刑场,平时重犯砍头都是由主审官监斩,衙役围护。 可今日的场面显然大了很多,里外三层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文武百官,王公贵胄无一不到。 监斩台上那一抺明黄更上让人心生敬畏,不怒而危的帝王之相让人不敢直视。 良久后,位于皇上身侧的总管太监上前几步,掀开手中的圣旨,扯着尖锐的声音当众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之女蓝馨儿,毒害公主,其心可诛,本应诛连九族,但念及大将军蓝权护国有功、忠心不二,特免其族罪,只问罪蓝馨儿一人,此等恶女天地不容,人神共愤,故赐火刑,令其活活烧死抵其罪恶,午时三刻行刑,钦此。” 此诏一下,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刑场正中被绑在柴堆上一身囚衣、披头散发的女人。 其中憎恨,轻蔑、嘲笑、不屑、同情各式眼神应有尽有。 “唔”蓝馨儿迷糊的轻哼了一声,怎么会这么热,停电了吗?本能的想换个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可奇怪为什么怎么都动不了,而且手脚还那么疼。 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了眼,这不睁还好,眼前的一切着实把蓝馨儿吓傻了。 “不会吧,老天别和我开这种国际玩笑,她明明在房间里和以柔吵架,怎么跑到刑场来了,不对,一定是在做梦,醒来就没事了。” 于是蓝馨儿死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十几秒才睁开,可是眼前的景象依旧没变,接着,闭眼,睁眼来回了几十遍。 最后,蓝馨儿终于肯面对现实,欲哭无泪的承认自己好像,应该是穿越了,还是穿进自己的剧本里,眼前的一切就算是烧成灰她也认识,这可是她熬了一个通宵画出来的。 “啊”蓝馨儿崩溃了,仰头对天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把一干大臣,王公贵胄都震傻眼了,有些胆小的甚至都跌坐在地上。 这时众人心里多少有些同情,唉,傻了好,傻了也许不会那么痛,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蓝馨儿可没心情去看那些古人脸上奇怪的表情,她现在满心满眼的在想自己该怎么办,这剧情是自己按排的,可是会不会按自己的预想走下去她却不知道。 看着脚下足足堆了两米高的柴堆,她是真心有点小怕,这万一真烧起来怎么办,想到这里,蓝馨儿就恨起禹以柔来,要不是她的破嘴她会该死的穿过来吗? 于是又是一阵对天长吼“禹以柔,你个死女人,你那张破嘴开过光吧,再让我看到你,一定把你撕成两半,一半清蒸,一半烧烤。” 此话一出,原本还怀疑的人这下真的肯定她傻了,毒死公主本就死罪,这还当众辱骂公主…… **** 第三章 皇后和大将军斗法 “大胆恶女,皇上仁慈念及蓝氏一族护国有功,只问罪于你一人,你竟不知悔改,毒害公主在先,辱骂公主于后,屡次挑战皇家威严,本宫问你,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是何人教唆,又是杖的谁的势,真当我大禹国无人了吗?“ 蓝馨儿眯眼看着监斩台上那一身桃红宫装的女人,虽以步入中年,可那张明媚的脸丝毫找不到岁月的痕迹,那通身的气派,盛世临人的气势,再加上头上的那顶凤冠,可以肯定此人便是她剧本里的妖后。 此时若不是她指责的是自己,蓝馨儿都想拍手叫好,这话里的玄机可深了,先是赞赏了皇上的仁慈博爱,再来在她身上又加了一项罪名,最后既然射影她是有人指使,暗示众人她现在的老爹蓝权功高后会震主,皇上不敢拿他怎样。 不待蓝馨儿回话,见那女人往皇上面前一跪,续又道“皇上以柔公主虽不是臣妾亲生,可也唤了臣妾十六载的母后,臣妾也甚是喜欢以柔公主,这刚及笄眼瞅着就要婚配,可这等反臣之女既生生的毒害了她,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此女做出此等弑主之事,难保以后……臣妾斗胆,皇上金口玉言赦免蓝氏一族死罪,可我大禹国律法不可废,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臣妾跪求皇上削去蓝权官职,蓝氏一族遣往边关充军。” 当皇后说到反臣二字时,蓝馨儿便看到两个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老一少,年轻的一身湛蓝锦袍,英挺的身姿直直的跪在地上,神态中无一丝慌乱。 年老的一身官服,双手抚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而后抬起头直直的看向皇上。 “皇上,臣家族三代在朝为官,每代无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忠心为主,忠心为国,今日小女毒害以柔公主臣实当以死谢罪,至此仍活在世上只因臣有一事不明,小女与以柔公主一向交好,为何会毒害以柔公主,还有皇后娘娘刚才的一席话,含山射影是臣教唆,臣实属委屈,”话毕蓝权退下头上官帽放至地上,朝皇上又磕了三个头。 “皇上,臣家族世代忠心,万万担不起皇后娘娘的反臣二字,为表忠心,今日臣自愿辞去官职,对于皇后娘娘所言的充军无半点怨言,只求皇上准许臣与小女一同火葬,生,臣不能做个好父亲,愿死能陪着小女,不让她太孤单。” 这一番话让蓝馨儿哽了喉,泪水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她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年轻的是她剧本里的哥哥,而那个跪在地上的则是她剧本里的爹爹。 这就是父爱吗?原来被亲人护着的感觉是如此的好,现代她和以柔都是孤儿,两人虽平日里打闹,但实则却比亲姐妹还亲,可再好也只是姐妹情,和爸妈给的关爱差多了。 吸了吸鼻子,蓝馨儿没有打算开口,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是爹爹在和妖后斗法,看着好像是爹爹处于劣势,但聪明的人都知道爹爹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则巧妙。 一番话既然把皇后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 收藏,推荐,评论,来过的亲们别忘了留下小脚印~~~~ 第四章 敢问皇上,我所犯何罪 现在蓝馨儿也疑惑了,自己的剧本好像没有这一出,但这场景又在,毒害公主也是当时自己设定的,她很担心会不会按自己的剧本走下去,自己又能不能回到现代,以柔又在哪里?他们口中的以柔公主到底是不是她的以柔。 而此时,整个刑场中雅雀无声,大半官员为了自保低下了头,但也有些看好戏的。 皇上至始至终没有说话,神色肃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蓝权,而后又看了眼同样跪在地上的皇后。 这俩人的心思怎逃的过他的眼,皇后处处为难蓝权只因他权势滔天,不为她所用,这才急着除了蓝权,免得以后阻了她儿子的路。 而蓝权辞官求死,一是为皇后的咄咄逼人自保,二是以行动抗议他不查清以柔公主之死而判他女儿死刑。 其实他何偿不知这其中蹊跷,只是正如皇后所说,如今的蓝权功高盖主难保有一天不会有反心,与其到时自己危机,还不如现在就给他一个示警。而蓝馨儿只是此次事件的牺牲品。 随着时间的推迟,刑场内外越发的静了,蓝馨儿的心也提到的嗓子眼,她刚才猜的是一回事,可是毕竟这一幕自己剧本里真的没有。 好在当她忐忑的时候,皇上终于有动作了,见他起身先扶起了皇后,又走下阶梯去到蓝权面前,眼神斜了眼跟在身侧的太监。 太监很上道,立马拾起了地上的官帽放在了皇上手中,皇上双手托起官帽亲自帮蓝权戴上,一手托起蓝权。 “蓝爱卿何故如此,你的忠心朕岂会不知,下次万不可拿官帽玩笑,皇后一介女流管管后宫还行,朝政岂容她干涉,此次言语虽犀利了些也情有可原,爱卿别太在意才好。” “臣不敢。“蓝权再次跪了下去”皇上,小女……“ 话刚开个头,便被皇上拍了回去,“此事朕意已决,不容再议,朕只问罪蓝馨儿一人便是天大的恩惠。“ 蓝馨儿恨得牙痒痒的,nnd,这会儿她真是恨死自己了,为什么把这些人都写得这么聪明,这下全成为自己的对手了。 眼看着蓝权又要说话,这次蓝馨儿却先一步开口“皇上,敢问我所犯何罪?“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蓝馨儿身上,这次大家的眼神里明明写着,这个女人不但傻了,还疯了。 “大胆……“ “你给我闭嘴,我问的是皇上,敢情你把自己当成皇上?“ 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是因为蓝馨儿刚才的神情太过于凌厉,二是因为蓝馨儿刚才的话,若是皇上当了真那他十个头都不够砍。 这一声吼把所有人都震慑到了,由其是站在一旁冷眼观战的三王爷禹子枫,一身紫袍的他身形一震,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绑在火堆上的那个纤细人儿,唇角轻颤的吐出两个字“月月。“ 站在原地不言语的皇上紧紧的盯着蓝馨儿,没想到她不但不躲,竟迎上来与自己对视,皇上心里多出一抺欣赏,虎父无犬女,这份胆识很多男子都比不上,可惜了。 “所犯何罪?蓝馨儿就冲你这句话朕杀你十次都不为过。“ 第五章 与皇上对垒 “皇上是天子,别说杀馨儿十次了,就是百次千次也是皇上喜怒间的事。“ 以前自己老写帝王之势,在电视里也看过不少皇帝,可当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那份压迫与心颤,要不是这会子自己被绑着真怀疑还能不能站得住。 “大胆。“ 皇上这次是真的怒了,敢骂他是昏君的历史上也就她蓝馨儿一人。 蓝馨儿此时额头上一层薄密的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此时她真的搞不懂这到底是真的还是虚拟的。 说是真的吧,这又确实是她自己编写出来的剧情,说是虚拟的吧,可她现在真的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此刻真的可以决定她的生死,不管了,按着剧情走吧,也许可以使自己脱险呢。 “皇上,臣女不明,臣女只是送点心给以柔公主吃,怎就变成了毒害公主了呢?” 蓝馨儿很聪明,自称臣女而非罪女,简单的两个字就把自己的冤屈体现的淋漓尽致。 皇上没想到一个刚及笄的女娃竟有此等智慧,心下再一次惋惜。却仍是怒喝。 “大胆恶女,人证物证俱在,公主正是吃完你送来的点心才当场毙命的,难道还是朕冤枉你的不成?” “臣女送去的点心试吃太监也曾吃过,为何偏偏试吃太监没事,如若点心有毒毙命的也不该只是公主一人,臣女愚昧,斗胆请皇上明示。“ 此番话一出,不单单百官震惊,就连蓝权,蓝墨尘也惊愕不已,父子俩深究的目光朝蓝馨儿看去。 他们所认知的蓝馨儿虽然聪明,却不够沉稳,而眼前聪慧、大胆的人儿,实难让他们联想为一人。 本来抱着看戏心态而来的禹子枫心情更是激动的无法言喻,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可为何从她身上总能看到月月的影子,就连嘲笑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生气时眼神的凌厉,反讽时那毫不客气的性子都一模一样。 月月曾经说过,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是穿越过来的,还说人死后也可能灵魂附到另一个人身上继续活着。 禹子枫垂在两侧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心情不知道害怕还是紧张,又或是期待。难道是月月死后的灵魂附在蓝馨儿身上,她又重新活过来了。 重新坐回主位的皇上朝右侧看了下,随后道“李御医,你告诉她,让她死个明白。“ “是。” 李御医拱手上前行了礼然后转身看向百姓,而非蓝馨儿,因为他非常明白,刚上蓝馨儿的话已经勾起百姓的疑问,从而衍生为对皇上的不满,所以解释的对象便是百姓。 “蓝馨儿给公主送上的是水晶芙蓉糕,此糕本对人无害,但坏就坏在里面加了血焰草,此草稀贵,罕见,男人吃人延年益寿,而女人只能外用,内服则见血封喉,这便是试吃太监无事,而公主毙命的原因。” 御医一番解释后,瞬间消除了百姓对皇上的误解,也给暗示了百姓,蓝馨儿的歹毒所在。 第六章 来人,行刑 蓝馨儿再一次把自己恨的要死,nnd,什么狗屁血焰草,那都是自己随性起了个植物名而已,这下可真成了致命毒药了,早知道自己就该写鲍鱼,鱼翅,燕窝,多少给自己补补。 唉,再悔恨也于事无补,还是先安抚这些百姓吧,毕竟到最后他们才是救自己的福星。 “李御医医术精湛着实让人佩服,既然李御医能检测出芙蓉糕内有血焰草,那就一定知道这血焰草是何时放进去的,这可关系到小女的性命,还请李御医能还小女一个清白。” “这……“ 李御医一时半会竟不知怎样回才好,额上急出一层密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足以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回也不好,不回也不好,当真是急死人。 就在这当口,皇上接话了。 “蓝馨儿,你即承认血焰草是你放进芙蓉糕内的,再追究是何时放进去的已无意义,毒害公主罪因处死,朕以赦免其族罪,你若再敢放肆别怪朕无情。“ “呵呵呵。”蓝馨儿笑了,笑容里有三分鄙视,七分轻蔑“皇上,臣女何时承认血焰草是我自己放进去的,至于这血焰草是何是放进去的,对皇上而言是无意义,可对臣女而言可关乎性命,怎可说无意义呢?” “大胆蓝馨儿,当真仗着朕的容忍越发猖狂了,不问其它,就你将有毒的点心带入宫中便已是死罪,如此不知悔改,来人,行刑。” 皇上拍桌佯怒,此番再纠缠下去对自己万万不利,抽出签令筒里的签令,说完后,便大力把手中的签令仍在地上。 此时,几个手持火把的侍卫朝蓝馨儿走去。 而这一刻,蓝馨儿也慌了,若按剧情她和皇上还要说上几句,然后百姓跪地替自己求情才对。 怎么这么快就行刑了?心急之余,她看见蓝墨尘正要向朝自己过来的侍卫出手,感动之余,也心惊胆颤,如果他这一出手恐怕也难逃一死,既然自己已经穿过来了,那么他就是自己的大哥,她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想此,蓝馨儿朝蓝墨尘大喊“大哥,好好照顾爹爹。” 因蓝馨儿的喊声,原想出手的蓝墨尘生生的忍了下来,整个身子隐隐的发颤,他如何不知妹妹的苦心,她在告诉自己不要千举万动,不要牵连爹爹,牵连家族。 可他是堂堂七尺男儿,又如何能看着自己的亲妹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如此残忍的刑法。 蓝馨儿与蓝墨尘对视时,发现他双眸猩红,莹透的泪珠死死的含在眼中,一旁的将军爹爹也瞬间老了十岁,老泪早已纵横。 这一刻,蓝馨儿心里好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空际了二十三年的心终于被填满了,她有爹爹,有大哥了,她也有亲人,不再是孤儿了。 此刻不是激动的时候,她用眼神告诉蓝墨尘,不要担心,她自有办法。 看着越走越近的侍卫,还有那几个让人胆颤的火把,蓝馨儿突然大喊了起来。 第七章 最不要脸的,莫过于皇上 “皇上,臣女冤枉,点心虽是臣女带入宫中,可臣女绝没有在点心里下毒,皇上丧女之痛臣女自当能理解,可是此番命案皇上不交由刑部重审,而是直接下旨处死臣女,实乃难以让臣女信服,臣女区区草介,虽死不足昔,但若让真凶逍遥法外又如何对得起以柔公主的亡灵。” 蓝馨儿本想着说完这番话,百姓这会儿肯定会动容吧,皇上也会不好意思吧,可谁知没一个人动,而这时手持火把的侍卫已经到自己的跟前了。咬咬牙再道。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女虽不是朝庭命官,可自幼家父便教导,皇上是天子,是天下黎明百姓的神,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倘若皇上只是想利用臣女杀鸡儆猴,那臣女只能说是我的荣幸,易甘愿受死,可皇上安个杀人罪名在臣女身上恕臣女不能从命。”话毕,蓝馨儿又仰头对天说道“苍天在上,信女蓝馨儿今日对天起誓,我没有在点心里投毒,更没有毒害以柔公主,如若我今日当真难逃一死,那么肯求上天在我死后下一场雨,让世人皆知我蓝馨儿的冤屈。” 这一刻,不要说是百姓,就是文武百官,王公贵胄都皆以动容,好一个聪慧的女子,好一个刚烈的性子,可这也只是在心里感叹,谁也不敢多言,伴君如伴虎,聪明如他们,怎不知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要是莽撞劝谏,恐下个火刑的便是自己。 皇上也是被这一阵话堵得脸色青黑一片,不过帝王的狠戾可是一般人能比的,今日他一定让她死,谁也阻挡不了。 “好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蓝爱卿不愧是忠臣,教育出来的女儿也是如此的有胆识,朕今日就赐你一死。点火。“ 听到那个死不要脸的皇上这么说,蓝馨儿真想扑上去咬死他,同时又想搧自己几巴掌,什么破嘴,该死的说什么不好,偏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到让这个厚脸皮的皇上顺杆爬了, 该死的狗皇帝,你最好让我死成,别让我穿回去,要是让我回去了,我一定写你被人千刀万剐。 可是想归想,这时她真的好害怕,脚下的柴堆已经点燃,火也慢慢的大了起来。 正慌乱之际,蓝馨儿看到两道曙光,就在皇上右下侧站着两道一紫,一白的身影。 紫色的那位身长玉立,金冠束发于顶,玉带系于腰,脚踏黑色金丝马靴,俊美邪魅的脸上有着两道浓黑如墨的峰眉,眉下镶嵌着一双深邃睿智的黑眸,英挺的鼻子下有张厚薄适中的唇。让女子一看便砰然心动,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过于冷漠了些。 此人便是蓝馨儿上一本小说里的男主角,大禹国的三王爷,禹子枫,蓝馨儿心里是有些对不起他的,因为女主角柳月月被她写了八回都没死成,第九次终于写死了,让他到现在都孤独一人。 站于禹子枫身旁的白衣男子也气度不凡,同样金冠束发于顶,金线祥云腰带系于腰,腰间坠了块上好圆形镂空羊脂玉,长相虽无禹子枫邪魅,却多了几分温润儒雅,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而他便是蓝馨儿这部小说中的男主角,大禹国的大王爷,禹子轩,也是蓝馨儿的未婚夫。 第八章 被救 “咳咳咳。”蓝馨儿被浓烟呛得直咳,本就流着泪,此时便流的更凶。 禹子枫紧盯着那张被浓烟摭挡的不怎么真切的脸,手心里竟有满满的汗,起初他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可随着她与父皇的斗智斗勇心下便不由钦佩起来,还有那语气,神态,性格皆让他想起了月月,甚至还怀疑是同一人。 可不久又推翻了自己的遐想,如若她真是月月,她定当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如果她真是月月,此刻她定会看着自己说:枫,救我。 随着火越烧越旺,禹子轩的眉心也越拧越深,他虽和蓝馨儿才第一次相见,可她毕竟是自己未过们的王妃,何况她刚才的表现,更是让他震撼,如些聪慧有胆识的她该是怎样的女子。 不可否认。他的心底掀起一波从未有过的情愫。那强烈的保护欲让他有种不顾一切去救她的冲动 而此时的蓝馨儿心底也有小算盘,虽然浓烟已经呛得她非常的难受,可为了保命她不得不赌一把,禹子枫她非常的熟悉,禹子轩也不陌生,可对他们而言自己却是个陌生人。 而现在的自己虽然是禹子轩未过们的王妃,可毕竟俩人才第一次见面。如若让他救自己,要冒很大的险。索性把宝压在禹子枫身上,柳月月虽然被自己写死了,可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她这个作者可是一清二楚。 不如就利用他们的回忆救自己,想此蓝馨儿脑中快速的过淲他们之间曾发生的事,但有很多事又不能说。正当犯愁之时,蓝馨儿想起,当初禹子枫为保护枊月月恨心抛弃她时,枊月月曾含泪唱过的一首歌。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拥抱着并不真实的**……” 柔婉苍凉的歌声洒在这片罪恶的刑场上,所有听到歌声与歌词的人皆眼中含泪。 蓝馨儿从一开始便看着禹子枫,而禹子枫听到熟悉的歌声时,泪水便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由于太过于激动倒忘了要救她。 因为禹子轩和禹子枫站在一起,禹子轩以为蓝馨儿是唱给他听的,而歌声与歌词里的无奈心酸让他心里阵阵的疼。 直到蓝馨儿努力的唱完最后一句,她能感受到皮肤上的刺痛,那金黄的火焰正在慢慢的吞噬自己,那无尽的深渊正在拉扯着她, 晕厥的前一刻,她拼尽全力吐出最后两个字。 “救我。” 当看清蓝馨儿晕厥时,禹子枫与禹子轩心里同是一阵刺痛,加上蓝墨尘,三道人影同时向她飞去。 一蓝,一紫,一白到成了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当三人来到火堆旁时,火势已经太大,眼神交流,又一同出手,蓝墨尘与禹子轩夺过一旁侍卫的剑快速的挥砍着燃烧的柴堆。 而禹子枫则飞身去到蓝馨儿身边用匕首挑断绑着她手脚的麻绳,没几秒禹子枫便抱着晕厥的蓝馨儿飞到一旁的空地,一旁的柴堆也被砍的七零八落。 *** 新爱的们,别忘了动动你可爱的小手,点击简介下面的收藏哈, 第九章 皇上大怒 此番闹剧差点把皇上气得吐血,在皇上还没有发飙前,把蓝馨儿平放在地上,三人一同跪地向皇上请罪。 “你……你们……“皇上气得在坐椅上喘不过气来,手气得发抖指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待皇上缓过气来,伸手便抓了一旁的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们要造反吗?王爷带头公然劫法场,你们活腻了不成?” “父皇息怒,儿臣自知罪不可恕,可我大禹国自建国百余年来,一直被邻国称之为礼仪之邦,宽容,友好是我国的立邦之本,蓝馨儿毒害公主实该死罪,可火刑在我大禹国可是先例,如传到邻国怕……“禹子枫不吭不卑跪在地上,声音雍雅而沉稳。 而这恰到好处的停顿也实给皇上提了个醒,让人联想万千,最后皇上只是怒瞪了一眼禹子枫而后转眼看向禹子轩问道。 “你又为何劫法场?“ 禹子轩亦从容道“回父皇,儿臣与三弟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儿臣也存有私心,蓝馨儿毕竟是儿臣未过门的王妃,此番若不在场还好说,可儿臣偏在场,若看着她受刑而不出手相救,怕是日后要被世人戳脊梁骨骂儿臣是无情无义之人。” 皇上被这两个儿子的话堵的脸色铁青,偏又是自己最喜爱的俩个儿子,若换成旁人早就命人拖下去斩了。 视线再一次落到蓝墨尘身上,竟然不打算问俩个儿子的罪,也不好再拿他开刀,长长的叹了口气,朝三人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念在你们有情有义的份上,朕便赦免了你们,火刑是残酷了些,那就改为赐毒酒吧。” 站于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不得不夸其办事能力之高效,转眼间手上便端出一杯毒酒。 眼看着太监离蓝馨儿越来越近,禹子枫,禹子轩,蓝墨尘皆伺机而动,三人心中有同一个信念,今日一定要救下她。 好在太监刚靠近蓝馨儿,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阴了下来,狂风大作,紧接着乌云滚滚而来,夹杂着那一道道威严凛凛的响雷。 说来也奇了,雷声连响了十几声之后,一道闪电竟然劈掉了太监托盘里的毒酒,而后磅礴的大雨倾巢而下。 这一连串的怪异天象不由让所有人联想起,蓝馨儿行刑前对天起誓时的话,闪电竟然把毒酒给劈翻了,难道是上天在告诉世人,此女真的是冤枉的。 突来的狂风大雨瞬间把所有人都淋湿了,躺在地上被烟呛晕的蓝馨儿也被雨水浇醒。 蝶翼般长而翘的美睫颤动了几下,紧接着几声急促的咳声,三个站在一旁的男人听了眉宇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还不待他们有反应,见蓝馨儿悠悠的睁开了美眸,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有些生疼,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坐了起来,阴冷的眸光射向皇上,心道,这笔帐姑奶奶早晚会和你算。 侧眸看着身边的三个美男,自己会平安无事该是他们的功劳,樱唇轻启。 “谢谢。” 第十章 他的痛。她的疼 虽然极不愿意,可蓝馨儿还是跪了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自己的命此刻握在他手里。 “皇上,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没有毒害以柔公主,此雨能洗刷臣女的冤屈。” “放肆。”皇上大力拍桌而起,指着蓝馨儿道“大胆蓝馨儿,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仍在这胡言乱语。” “皇上,臣女没有胡言乱语,若不是两位王爷仁慈,臣女此刻早是一缕亡魂,臣女行刑前曾当着皇上,文武百官,和百姓的面对天起过誓,如若我蓝馨儿今日难逃一死,请上天在臣女死后下一场雨,让世人皆知我蓝馨儿的冤屈,虽然臣女现没死成,但这场雨仍可证明臣女是冤枉的。” “胡搅蛮缠,天气本就变幻无常,怎能为一场雨就认定你是冤枉的。” 皇上仍不松口,事以至此,以不是蓝馨儿死与不死的问题,而是皇权与天子颜面的问题,如若真饶了蓝馨儿他这个皇上也不用再做了。 显然三个男人都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蓝墨尘此时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 禹子轩更是不能开口,蓝馨儿是他未过门的王妃,如若这时开口求情必当引起皇上的猜忌。 想此俩男人同时把希望压在禹子枫身上…… 禹子枫微拧着眉,沉默了几秒,拱手看着皇上道“父皇,您还记得母妃去时的场景吗?” 坐在监斩台上的皇上身子一僵,眸色染上一层伤痛。 禹子枫黑眸中也闪过一丝痛楚与恨,额角青筋微暴,音色更是沉了几分“母妃当时也向天起过誓,如若难逃一死,愿请上天在其死后下一场雨,洗去她身上的冤屈,而后果真下了雨,父皇派人查时才还了母妃的清白,父皇,儿臣跪求父皇重查此事,别让母妃的悲剧再次发生。” 当蓝馨儿看到禹子枫为她下跪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竟那么的暖,当听到他隐约发颤的声音与紧握而暴出青筋的双拳时,心竟是那么的难受,那么的酸。 禹子枫所有的不幸都是她给予的,尤其是云妃去世,温柔高贵的云妃娘娘为了给皇上准备寿辰礼物,竟在大庭广众下变出一条在天飞龙,也就是这条飞龙引火上身。 皇后故意下套,让皇上和天下人以为云妃是妖,百姓与百官也上奏火烧女妖,而云妃本就心高气傲,心爱的男人不相信她,她宁愿被活活烧死都不说那条在天飞龙是怎么回事。 而云妃被活烧时,九岁的禹子枫则被一干侍卫架着,任他怎么挣扎就是救不下云妃。 后来云妃死后也下了一场雨,一翻彻查后才知道云妃当初使用的是烟花戏,而非什么妖怪。 真相大白后,不管是皇上还是百姓都觉得愧对云妃,因此当禹子枫提到云妃之时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雨下得很大,但蓝馨儿还是可以看到禹子枫眼中的微红,为了救自己,他竟然亲手撕开那道本就不会愈合还正在化脓的伤口,这一刻,蓝馨儿清楚的感受到了疼,对,是心疼。 *** 收藏,推荐,评论~~~ 第十一章 走炭火,滚钉床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不该让他从小到大经历那么多残忍的事,对不起,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向他道歉。 正当蓝馨儿伤心之际,听到一道齐声跪地的声音,抬头看向身后的人,全都齐齐的跪了下来。 “求皇上,重查些事。” 那一道道震耳欲聋的祈求声,再一次让蓝馨儿感动,这种感动是无法言语的,这种震撼与感悟是她二十几年从没感受过的。 整齐的祈求声仍在,蓝馨儿平复心情后抬起头向皇上看去,见他抬了下手,瞬间安静了下来。 皇上凌厉里夹着丝悔恨的眸光看着蓝馨儿。 “蓝馨儿,朕再问你一次,你真要为自己申冤。” “是。“简洁而坚定的回答。 “好。”皇上看向百官那边“陈大人,告诉她,申冤要做什么。” 见其中一个穿官服的男人上前几步,行礼“是,皇上。” “按大禹国律法,凡申冤者要走完炭火,滚完钉**,刑部方可得审,蓝馨儿,你是否还要申冤?” “要。” 果然按着剧情在发展,看来是逃不掉的,虽然真的很怕痛,但至少不会死。 看着眼前足足有二米长,火红火红的炭火。还有那足足有二米宽,钉子有五厘米长泛着生冷银亮的钉**。 蓝馨儿身子不由的发软,还有些控制不住的微颤。 三个男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皆是心疼。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罪是必须要受的,就算再求皇上也免不了。 禹子枫,禹子轩到还好,毕竟是皇家出身的,什么可怕的刑法没见过,就单那个忍性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虽然他们此时心底也乱的很,但表面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反之蓝墨尘就不一样了,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这样的罪他是万万做不到的,蓝墨尘扑通一声跪地上,向皇上磕了个头。 “皇上,小妹身子骨打小就不好,这罚请让臣代替。” 皇上利眼一扫,沉沉的定在蓝墨尘脸上“蓝墨尘,你可曾听说过为自己申冤还可以别人替罚的?” 虽是问句,可那语言里的威严却不容人置喙。 蓝馨儿很感动,虽然脸色惨白,却没有那么畏惧。 “大哥,放心吧,我不是纸糊的。” 慢慢的站起身,经过禹子轩身边时耳边飘来一句温雅好听的声音。 “脚后跟着地,快速的跑过去。” 蓝馨儿友好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传来一道生冷紧绷的声音。 “滚钉**的时候记得全身绷紧,这样钉子刺不了那么深。” 抬眼看去,禹子枫依旧是那淡漠的表情,但那双黝黑的眸子却不再那么深邃,而是爬满了担忧。 同样只是点了点头,蓝馨儿一步步的靠近前方的炭火,美艳的小脸越发的冷,眼神也越发的凌厉。 今日她蓝馨儿被形势所逼,不得不低头,可她发誓,剧本里的不幸与悲剧从她这里结束,那些伤害过或是想伤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看着脚下火红的炭火,蓝馨儿紧咬着牙关,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提起脚刚一落到炭火上。 “啧。”发出烤肉的声音。 **** 咳咳咳,收藏哈 第十二章 受刑惨状 “唔。” 蓝馨儿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来,脸色惨白的吓人,额间豆大的汗珠染湿了鬓间的发,身子更是像在风中飘荡的手绢,随时就要倒地。 唇间咬出了血,蓝馨儿一发狠,一口气跑了过去。 脚落到空地上,蓝馨儿一下便软了下去,倒在地上。 蓝墨尘见状急忙奔了过去,眼眶含着泪,扶着蓝馨儿的手不住的发颤。 蓝馨儿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大哥,我没事,就是烫了点,你在这等下我,等我把那个滚完了,我们就回家。” 蓝馨儿挣扎了很久,由于脚底的伤实在太重了,几次站起来都倒了下去。最后蓝墨尘忍着泪,把她拦腰抱起走到钉**边。 “大哥,放下我。” 蓝墨尘抱着她始终不肯放下,最后她不得不出声。 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虚弱的靠在他胸膛再次道“大哥,谢谢你,很温暖,你不用自责,馨儿知道大哥舍不得我受苦,可这苦不得不受,我不说你也明白的,放我下来吧。” 被轻轻的放下,蓝馨儿几乎不给自己胆怯的机会,平身躺在钉**上快速的滚了过去。 本是一身白色囚衣的蓝馨儿,此刻早已成了一身血衣,滚到地上的她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不住的抽搐着。 看得所有人皆红了眼眶,禹子枫眸底微红,捶在两侧的手死攥着,青筋尽出。 禹子轩一向温润的脸百年难得一遇的成了寒冰,眸底冷的足以把人冻死。 蓝墨尘此时已经把蓝馨儿抱在怀里,由于她全身都是伤又不敢抱得太紧,直直的走到皇上面前,脸如寒冰。 “皇上,小妹已全身是伤,望皇上恩准小妹回府养伤,待伤好再审。” 此时皇上虽气蓝墨尘不下跪,但还是念在百姓在场,同情心偏向蓝馨儿不得不作罢。 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十天后回刑部报到。” “皇上,臣女想去看看以柔公主,以柔公主待臣女一向极好,臣女想去见以柔公主最后一面,求皇上成全。” 蓝馨儿的声音软弱无力,也正是这份柔弱让皇上心一软,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十分疲惫。 “罢了,你就一起去吧。” 话毕,皇上起身坐进龙辇,御林军紧随而行,文武百官也自动散去。 蓝馨儿仍被蓝墨尘抱着,只是蓝馨儿的状态非常不好,不但脸色惨白,还随时可能晕厥。 “馨儿。”蓝墨尘担忧的轻唤了一声。 闭着眼睛的蓝馨儿艰难的睁开眼看着蓝墨尘,连勾起唇角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小的几乎虚无。 “大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不得不去,让我再任性一回好不好。” 蓝墨尘浓眉拧成川字,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语言抱着她就要去,只是去路被人拦住了。 “她伤的很重,你抱着会触到她的伤口,还是让她坐软轿。” 禹子枫不给蓝墨尘拒绝的机会,挥手叫来一直在旁等候的管家,一台华丽的软轿立刻抬了过来。 蓝馨儿闭上的美眸再次睁开,这样抱着确实很难受,眸光落到了他脸上,外表冷漠,内心细腻一直是他的特征,不过这份细腻与关怀是给柳月月的,而不是给她蓝馨儿的, 这点她分的非常清楚,这刻他内心恐怕有无数的猜想吧,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谢谢。” 第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怒火 禹子枫被那个字惹得无比烦燥,本以为她就是月月,可是刚才与她对视时,那双美丽的水眸完全没有半点情愫,只是淡淡的感激。 这让禹子枫再次对自己先前的猜想不确定了,她给自己的感觉真的很熟悉,可也有种陌生感,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直没说话的禹子轩看着禹子枫的举动与神情,心瞬间沉了下来,那种心爱之物被人觊觎的感觉太不好了。 半卧在软轿里的蓝馨儿虽然全身痛得要死,脚更是痛的钻心,明明身体已经支撑不下去,可她却硬是靠着意念不让自己晕过去。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以柔公主就是以柔,现在她真的成了蓝馨儿,那就证明以柔的话应验了,那自己先前说的话也肯定应验了才对。 想此,蓝馨儿不由害怕起来,剧本里写着蓝馨儿会救活以柔公主,现在自己成了蓝馨儿真的就能如剧本里写的一样能救活以柔吗? 自醒来到现在,剧本里的事情都在发生,可也有剧本里没有的事情发生,比如禹子枫,这个文里他本该不会出现,现在不但出现了,还救了自己。 所以,以柔,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救得了她,毕竟自己一点医学基础都没有。 软轿落地,很快轿帘被人掀起,露出一张微冷但俊美邪魅的脸,担忧的黑眸与蓝馨儿眸光相撞,俩人不由一愣, 良久后,清雅的声音飘进了轿中“还挺得住吗?” 蓝馨儿淡淡的朝禹子枫点了下头“我还好,谢谢。” “你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说别的吗?” 看着被甩下的轿帘与那张消失在自己面前微怒的俊脸,蓝馨儿有些懵了,他为什么要生气,自己有说错话吗? 到宫门口,蓝馨儿便下了软轿,被蓝墨尘一直抱到以柔公主的倚霞殿。 蓝馨儿除了痛还是痛,压根就没感受到这一路来压抑奇怪的气氛。 这一路来,蓝墨尘可是顶着天大的压力,凭着非凡的毅力才没把自个的妹妹放下来,那两道吃人的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宝剑,只差把他削成白骨了。 这大王爷禹子轩对自己有敌意,蓝墨尘还能理解,毕竟自家的小妹是他未过门的王妃,可是三王爷禹子枫那股子敌意他就无法理解了, 他吃的哪门子醋,生的哪门子气啊,自个的妹子好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直闭着眼的蓝馨儿在听到哭声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殿内到处挂着白布,太监,宫女皆穿着丧服全数的跪在地上暗自垂泪。 殿正中摆放着以柔公主的遗体,遗体旁一位身穿素衣,鬓插白花的贵妇哭得肝肠寸断。 蓝馨儿不用猜也知道,此人便是以柔公主和大王爷的母妃,梅妃娘娘。 艰难的伸出头想看清楚,那个躺着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以柔,无奈前面的皇上,王爷什么的把她挡的死死的。 “大哥,把我抱到以柔公主的身边去。” 蓝墨尘看了她一眼,虽有疑惑,但对于唯妹是从的他来说,还是听话的抱了过去。 第十四章 与皇上谈条件 刚走了几步,还没靠近,就听到太监的暴喝声。 “大胆,公主……” “你给我住嘴,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让人听了有自杀的冲动吗?再出声别怪姑奶奶把你活刮了。” 本就压着怒火的蓝馨儿打断了太监的话,极有气势的反击了回去。先前她还想着友好的待人,别人也必会同样的友好来回报自己,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单纯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自从刑场躲过那劫开始,蓝馨儿便发誓,不再让人欺负,人不犯她,她以礼相待,如不知死活,也就别怪她心狠。 当众人被她吼的愣神之际,蓝馨儿已经趴在以柔公主头边。 看着那张惨白,毫无生气再熟悉不过的脸,蓝馨儿慌了,伸出颤抖的手不停的拍着以柔公主的脸叫着。 “以柔,以柔,你醒醒,我是馨儿,你醒醒,看看我,我是馨儿。” 双手在以柔身上来回摸了一遍,那冰冷的触感让蓝馨儿心痛自责的厉害。 彻骨的冷意竟从头凉到脚底,六月如此炎热的天,蓝馨儿竟然满身冷汗。 “你滚,你个杀人凶手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本宫问你,我儿哪里得罪了你,你竟如此的丧心病狂,毒害于她,我儿才刚及笄啊,你怎么就这般狠毒啊。” 蓝馨儿一个不留神,被梅妃重重的推到地上,那股锥心之痛差点让她晕死过去。 凭着意念,蓝馨儿再次支起自己的身子,看着满脸泪痕的梅妃竟无一丝反感,反到是升起一丝愧疚。 “对不起,让您伤心了,您能不能先让开,说不定以柔公主还有救。” “你说什么,我儿还有救,你能救我儿。”梅妃一激动,扯着蓝馨儿双肩来回晃动。 “啊”伤口被梅妃大力的捏着,蓝馨儿痛的大叫了一声,而后晕死过去。 “馨儿。” 蓝墨尘一急,推开梅妃把倒地的蓝馨儿搂在怀里。 “御医,还不过去看看,”禹子枫大急朝御医吼道,压根忘记皇上还在自己面前。 皇上看着自己失常的儿子,眉峰拧在了一起,而后还是看向御医“去看看,把她弄醒。” 御医听话的拎着药箱蹲在蓝馨儿面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蓝馨儿鼻子前晃了晃。 不久后,蓝馨儿便醒了过来。 “蓝馨儿,朕问你,刚才你说以柔公主还有救,此话当真。” “皇上,臣女只是说可能,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话落,皇上默了几秒,而后道“你且试试。” 如果是之前的蓝馨儿,肯定二话不说便开始救人,但此刻经历过生死的蓝馨儿却多了几个心眼。 “皇上,臣女只是说可能,并没有承诺一定可以救活,若到时……。” “放心,朕不会治你的罪。”皇上何等聪明,怎会不知她言外之意。 哼,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但蓝馨儿依旧没有动“皇上,臣女还有一个请求,若臣女救回了公主,希望皇上允若三件事。” 此话一出,正殿内鸦雀无声,自古以来,没有一个人敢和皇上谈条件,而眼前这个还是戴罪之身。 第十五章 设计皇后 蓝馨儿无惧的迎上皇上的眼光,她不得不赌,他的权力至高无上随时可能要了自己的命,她必须确保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平安无事。 皇上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胆大,但看在自己爱女的份上,还是点头答应了。 “若你救活了以柔公主,朕便允诺你三件事,但此三件事必须无关朝政。” “谢皇上恩典,臣女保证,绝不涉及朝政。” 得到了保障,蓝馨儿重新回到以柔身边,持起她冰凉修长的手,来回搓了一会儿后,看着一旁候着的御医道。 “给我一根银针,和一个小碗。” 很快,所需的东西呈了上来,蓝馨儿拿起银针刺破以柔的中指指腹,没一会儿,漆黑的血液便流了出来。 蓝馨儿看着血流了出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还好,是按着剧情来的,接下来只要按着走下去就可以救活吧。 众人看着碗里黑色的血液,一个个惊的无法言语,这死人怎么还可能流血呢。 皇上犀利的眼神扫向御医,御医立刻跌跪在地上,头猛磕在地“皇上饶命,臣检查公主时确实已经咽气了。” 在皇上发怒之前,蓝馨儿先开了口“皇上,这不能怪太医,公主这是假死状态,心跳脉搏皆无,若不是臣女在民间一些医学孤本里曾看过这种案例,也不知道。怪只能怪下毒之人太过于高超。 见皇上没有再责怪的意思,李御医感激的看了眼蓝馨儿。 蓝馨儿自认为不是坏人,却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人,今日救了李御医一命,日后自己肯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算是给自己日后铺路吧。 眸光不经意扫过皇后,见那高贵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蓝馨儿心中不禁冷笑,今日也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皇上,以柔公主中的是血焰草之毒,此毒极其阴寒,需用纯阳之物的血混合这个黑血让公主服下方能解毒。” “那什么是纯阳之物。”皇上听到能解爱女之毒激动的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见皇上如此模样,蓝馨儿对他的怨恨稍稍的减少了几分,虽不是个明君,却是个好父亲。 “千年龟王、剧毒银蟒、血精红蛛、血玉银狐皆是纯阳之物,只需用其中一物之血与此黑血混合服下公主就能醒。” 皇后听到血玉银狐时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更是踉跄的退了几步。 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的蓝馨儿着实舒坦,不错,前面三个都是她随口胡说的,她的目的就是血玉银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皇后,因为世人皆知皇后有一只血玉银狐,皇上更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皇后母仪天下,定会献出血玉银狐为以柔解毒,是不是,皇后?” 被点名的皇后强扯出一抺勉强的笑“皇上,能为以柔解毒臣妾自然愿意,但血玉银狐是臣妾的母后幼时赐于臣妾的礼物,它陪了臣妾三十余载早已密不可分,给以柔解毒也不是非要血玉银狐不可,臣妾的母国圈养着一只千年龟王,臣妾修书一封派人送去,定会有人把千年龟血送过来。” “嗯,就这样吧。”皇上虽有些生气皇后不肯把血玉银狐献出来,可听到有千年龟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答应了。 *** 亲爱的们,你们再潜水我就要憋死了啊,好呆也冒个泡啊,收藏,推荐,评论啊~~~~呜呜 第十六章 以柔公主起死回生 皇上是答应了,但蓝馨儿没答应,以柔根本就不需要血玉银狐的血就能醒,可这个女人不但给以柔下毒,还敢嫁祸到自己身上,甚至想烧死自己。不扼杀她的心爱之物,怎么能让她咽下这口气。 哼,想想也讽刺,在这位高贵的皇后心中,人的性命竟然还比不上一只畜生。 “皇后娘娘,臣女斗胆,请问千年龟血半个时辰之内能送来吗?以柔公主必须半个时辰内服下解药才能醒,晚了,怕是……” 果然话还没说完便接收到皇后阴毒的目光,蓝馨儿也无半点恐惧,要不是她气数还没尽,蓝馨儿真想现在就把她送入冷宫,省得日后还要费心费神来对付她。 “皇后娘娘,妹妹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梅妃听到女儿只剩下半个时辰续命时,疯了般跪在皇后脚下,不停的磕头。 皇上看着心爱的妃子如此,当下发怒,也不管皇后愿不愿意,朝太监大手一挥。 “去,把血玉银狐的血给我取来。” 不久后,一碗鲜红的血便呈了上来,蓝馨儿取了一滴与黑血混合,而后命人给以柔公主喂了进去。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过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服下解药的以柔公主。 也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以柔公主原本惨白的脸慢慢的变得红润。胸口也微微的上下起伏着。 御医见此不由的伸出食指探到以柔公主的鼻尖,而后激动的喊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以柔公主起死回生了。” “嗯。”细弱的嘤咛声打破沉寂,见平躺着的以柔公主秀眉轻拧,浓密的卷睫扑闪了几下。 而后见手微撑着**面,紧闭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与此同时上半身也支了起来。 禹以柔感觉全身极不舒服,头更是痛的不得了,微抬起眸,看着一堆古人围着自己着实吓了一跳。 硬生生的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母妃了。”梅妃见以柔醒了过来,激动的扑过去死死的抱着刚醒的她大声的哭着。 刚醒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加上看着这么多穿着古装的人,禹以柔真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好像发生了地震,结果自己和馨儿就被一道光吸了进去。 对了,馨儿呢。禹以柔急急的推开梅妃“那个,你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梅妃听此急忙的松开她,而后急急的帮她抚着背“柔儿,你有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头晕了点。”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女人禹以柔不知怎的竟有丝亲切感,“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皇上听到爱女如此问,急急的质问仍跪在地上随时就要晕噘的蓝馨儿。 “蓝馨儿,这是怎么回事,以柔公主怎么不认识自己的母妃了?” 嘴脸惨白,全身是血的蓝馨儿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废话,她要认识你们还是我的以柔吗? 没搭理皇上,而禹以柔也因皇上这一声质问视线转到了蓝馨儿身上。 看着满身鲜血,神质混沌的蓝馨儿,禹以柔急的推开梅妃,自己也因身体虚弱跌在地上。 第十七章 我刨了他家主坟 禹以柔急忙的爬到蓝馨儿身边,泪珠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伸出发颤的手想抱又不敢抱她,最后哽咽的问道。 “馨儿,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全身是血,到底是谁弄的,告诉我,我她娘的刨了他家祖坟。” “咳咳。” “咳咳。” “咳咳。” 无数的道咳声应声而起,皇上脸色青白不一,王爷们则哭笑不得,大臣、宫女、太监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蓝馨儿看着她又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泪水跟着掉了下来,不过悲情剧一向不适合她们的性格。 于是乎,殿内突然炸出一串怒吼。 “禹以柔,你娘的那张破嘴开过光吗?什么火刑,走炭火,滚钉**姑奶奶我统统享受了一遍,你个死女人这下满意了吗?要是我身上留下一点疤痕,别怪我到时整死你。” 禹以柔脸上仍挂着泪,“馨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蓝馨儿无力的叹了口气,指了下自己“我,现在是剧本里的女主角,而你是公主,现在明白了。” “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全身血是在开玩笑吗?”无边的黑暗正在拉扯着她,最后她紧抓着禹以柔的手用只有俩个人听到的音量道。 “先别慌,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一切等我醒了再说。” 说完,蓝馨儿重重的倒在地上,而禹以柔看着她晕死过去,急急的紧紧抱住她,大吼着一旁站着不动的人。 “还站着做什么,你们挺尸吗?御医死哪去了,还不给我死过来。” *** “都昏迷三天了,什么时候才能醒?”禹以柔担心的问着刚给蓝馨儿把过脉的李御医。 “回公主的话,蓝小姐的伤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外伤太过于说严重,流血过多才会至今没醒。臣估摸着两个时辰内就该醒了。” “谢谢你李御医,有劳了。” 送走御医,禹以柔回到蓝馨儿身边。 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好在现在烧退了,不然后果她真的敢想,轻掀起她的中衣,那满身犹如峰窝的伤口刺得禹以柔心口疼的厉害。 俩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日子虽然苦,却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修长的手抚上那毫无血色的脸。 “馨儿,快点醒过来吧,我保证再也不跟你吵闹,以后你爱写什么写什么,我绝对没有意见,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快醒吧,你这样睡着我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 “水……水,我……好渴。“蓝馨儿迷糊的喊着。 飞快的倒了杯水,扶起她喂了下去。 “还要吗?”禹以柔关心的问。 “不要了。” 放下杯子,拿了个暖枕垫在蓝馨儿背后,自己也坐在了**沿,看着她身上的伤很是自责。 “馨儿,对不起,那只是玩笑话,没想到却真的成真了。” 蓝馨儿眼里闪过一丝烦闷“这怎么能怪你呢,谁又知道真的会发生这种事,再说这是我自己写的剧本,活该我自己承受,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 第十八章 未知的命运 “我怎么啦?“看着她的神情禹以柔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以柔,自从我醒来到现在,剧本里的事情都在发生,我怕到时候保护不了你。” 蓝馨儿现在真的是后悔了,悔的都想搧自己几个嘴巴。 禹以柔吞了吞口水,因为她太清楚这个死女人是怎样的狠毒,那个恶毒后妈的绰号可不是叫着好听的。 “你先别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再听。” 蓝馨儿靠在**头,好笑的看着禹以柔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不由的出声调侃。 “唉,你到底做好死的准备没有。” 禹以柔一听炸了毛“废话,你她娘的做好了死的准备啊?” 接着,蓝馨儿又一顿嫌弃。 “又不是什么好命,看把你金贵的。” 本来已经心情超级不爽,这会儿被蓝馨儿一挑,更是火冒三丈“怎么说本姑娘现在也是个公主,能不金贵吗?你以为像你,换了一个地仍是麻雀。” “喂,我现在可是大将军的女儿,好歹也是个小姐,跟麻雀不是一个档次的好不好。” “对,你还不如麻雀。” “切,禹以柔你现在就使劲蹦哒吧,也没几天了。” 经过刚才那一顿对掐,禹以柔也没那么紧张了,坐正了身子看着蓝馨儿问“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下场?” 蓝馨儿低着头,拨弄着手指回答“接下来皇后会害你,但却要不了你的命,要命的是你会被皇上派去合亲,最后被你老公的其他女人挖心而死。” 听到最后,禹以柔不禁打了一寒颤,双手捂着自己的心,杏眸死死的瞪着蓝馨儿。 “你就一个bt,怎么老爱写这么血腥的事情啊,你就赐我一杯毒酒也比挖心强啊。” 接着杏眸里又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喂,你自己又是什么下场,按照惯例,你是会把女主虐的死去活来的,快点说来听听。” 好友眼里的坏笑让蓝馨儿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回答了她。 “不知道。” “不知道?”禹以柔眼中明明写着三个字,不相信。 “我只知道自己会被人害几次,还没写出结局我们就穿过来了。”这也是蓝馨儿纠结的地方,她知道这里面所有人的命运,唯独不知道自己的。 “那怎么办?馨儿,我看看宫斗文还行,让我参与估计一交手就挂了。” “不急,办法总会有的。” 俩人同时低下头,不再说话。 正在俩人沉默之际,宫女敲门走了进来。朝着以柔行礼 “公主,大王爷,三王爷,蓝大少爷来了。” “好,我知道,你先下去。“禹以柔打发了宫女,而后又看向蓝馨儿”大王爷,三王爷,蓝大少爷又是谁啊?来我这里干什么,我和他们很熟吗?” “大王爷叫禹子轩,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你们是梅妃所生,三王爷,你很熟,就是禹子枫,至于蓝大少爷,是我现在的哥哥。” “禹子枫。”禹以柔听到禹子枫三个字大叫了声,一下蹦了起来,“那柳月月有没有来,我好想见她。” 蓝馨儿看着她那花痴样,边遥头边说“大姐,注意你的口水,还有,柳月月已经不存在了,唉,快去吧,我也累了,睡了。” 第十九章 欣赏美男 “咳咳咳。” 禹子轩端起茶盏,趁着喝茶的时候故意咳了几声,希望能把犯花痴的妹妹拉回来。 可是这咳声好像一点作用也没起到,禹以柔还是死死的盯着蓝墨尘看,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意思。 这让禹子轩儒雅的笑脸僵住了,唇角狠抽了几下,最后还是移开眼,再狠劲的咳了几声。 “咳咳咳。” 再次出现的咳声让禹以柔很是的烦躁,想好好欣赏一下美男都不行,头猛的一偏,不奈烦的看着禹子轩。 “大哥,你病了回你王府喝药去,来我这做什么?” “噗”蓝墨尘本来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嘴里正含了口茶,听了她的话结果硬生生的给喷出来了。 禹子枫是最淡定的一位,坐在檀木椅上的身姿不动分毫,唯一能判断他喜怒的就属那微上扬的唇角了。 而禹子轩被禹以柔堵的半天回不了话,最后低下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道。 “柔儿,身体好些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啊?”禹以柔指了指自己,而后从檀木椅上跳了起来,转了几圈“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没什么事。” “嗯,野猴子又可以撒泼了。”这话是禹子枫说的,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可黑眸里却载满了**溺。 其实禹以柔早就想和禹子枫说话了,可碍于他那张扑克脸没敢开口,也不知道他和这个以柔公主的关系怎样,这下他出声调侃自己,眼里还有满满的笑,一下就耍开了。 讨好的甩起了禹子枫的手“野猴子又怎样,反正有大哥,三哥保护我,我就是把天捅破了也有你们。” 话此,在场的三个男人脸色皆沉了下来,这压抑的气氛让禹以柔难受,小心翼翼的问“大哥,三哥,我有说错什么吗?” “柔儿,大哥问你,你是怎么中毒的?” “我也不知道啊。”禹以柔低下了头,生怕自己的不自然被他们看见。 “算了,大哥,你还不如问她哪个亭子着好拆,哪个宫的墙角好爬。” 提起这个妹妹,禹子枫只有摇头的份,从小到大闯祸不断,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做过,这性子若是个男子好好教导说不定以后还是个人才,可偏偏是个女子,可让大家愁的不行。 “呵呵,是啊,还是三哥了解我。” 禹以柔干笑着,还好那个以柔公主是个大咧咧的性子,不然她还真怕在禹子枫面前穿帮,他的睿智,果断与阴狠她可是知道的。 禹子轩看着这个妹子,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原以为经历过这次她会长大一点,不曾想还是那般的单纯,这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柔儿,宫里肮脏事太多了,这次你险中求生日后定要细心些,凡事多提防一点,大哥和三哥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 “大哥,柔儿知道。” 看着那关切的眼神,听着那无奈的语气,禹以柔突然红了眼框,心底有个地方好暖,这就是亲人吗?这就是哥哥吗?有他们真好。 禹以柔突然流泪让几个男人都慌了,正在不知所措之时,里间传来一声惨叫。 “啊。” *** 亲爱的们,快快冒泡吧,别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啊,银家好孤独呢,推荐+收藏+评论=颜颜的动力啊!!!!!!!!! 第二十章 被他嘲笑 听见叫声的人全都冲了进来,看着蓝馨儿蜷缩在地上痛的不停的发抖。 “馨儿。”蓝墨尘心疼的奔到蓝馨儿面前小心的把她抱到**上。 禹以柔也跑了过去,帮她垫好暖枕,心疼的道“你想做什么叫我一声不就好了吗。干嘛让自己掉下来。” 蓝馨儿痛得满头大汗,不停的喘着气,但还是不忘横了眼禹以柔。 “大姐,我嗓子都咳哑了,请问您是在做什么那么的专注?” “我……我……“禹以柔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她总不能说是看美男发呆吧。转身快速的倒了杯水朝蓝馨儿递了过去“喏,给你。” 蓝馨儿当场黑了脸,咬牙道“我有说渴吗?” “你不渴那咳什么?” “我是因为……“蓝馨儿吼道一半生生的停了下来,看了眼三个直直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她总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喊要尿尿吧。 推掉了禹以柔的水“我不渴。” “馨儿,你要什么和大哥说。” 看着蓝墨尘着急的样子,蓝馨儿强扯出一丝笑“大哥,我只是睡觉不小心滚下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嗯,大王爷,三王爷正好要来看公主,我就一起来了。” “哦。”蓝馨儿欲起身见礼,结果给禹子轩挡了 “你有伤在身,就别在意那些虚礼了。” 眼前这个温润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不愧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着痕迹的瞟了眼一旁的禹子枫,正好与他的眸光相撞,那焦急的眸底满是柔情让蓝馨儿心下不禁漏了几拍, 移开视线,黄鹂般的美音从漂亮的樱唇滑出“谢谢大王爷,三王爷出手相救,蓝馨儿记下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要快快养好伤才是。”禹子轩俊逸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心疼之色。 蓝馨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而禹子枫从始至终就没说一句话,俊美邪魅的玉脸依旧看不出喜忧,只是那双炯亮的黑眸里此刻却夹杂着几许笑意。 蓝馨儿那个愁啊,轻放在腹部的手指不停的弹跳,妈啊,怎么还不走啊,再不走就要尿裤子上了。 “大哥,母妃还是等着我们。“禹子枫犹如救世袓般出声了。 蓝馨儿无比感激的看了眼他,结果却撞进了那双满是笑意的眸中,小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嗯。”禹子轩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瓷瓶递给蓝馨儿“用此药抺于伤口,三日后就能愈合。” “谢谢。”蓝馨儿接过了药,目送着他们,就在他们要走出去时突然开口了。 “王爷。” 禹子轩与禹子枫同时转身看着她。 “咳……”蓝馨儿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大王爷,请问端午节过了吗?” 禹子轩迷惑“端午节?” “哦,不是,是端阳节。” “五日后便是。”禹子轩虽疑惑蓝馨儿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回答了。 蓝馨儿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到时大王爷在端阳家宴上,切勿饮酒。” ************************** 挥着小手绢摇旗呐喊,收藏啦,推荐啦,评论啊!!!! 第二十一章 我要尿尿 “切勿饮酒?“禹子轩脸色凝重的重复了一遍,而后眼神询问的看着蓝馨儿。 “你知道些什么?”禹子枫周身凝聚着寒意,让蓝馨儿心一惊。 “三弟。”禹子轩轻喝了声禹子枫。 禹子枫也自知刚才有些失控,不由的有些懊恼,母妃去得早,要不是梅妃娘娘把自己归寄在她名下,哪还有现在的禹子枫,早就被那妖后害死几百回了。 而且大哥一直从小就对自己照顾有佳,虽然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超出大哥,但在他心中,大哥的份量比父皇还重,他这一生的愿望就是助大哥登上皇位。然后再去地底下找月月。 可是为什么蓝馨儿总能轻而易举的搅乱他的心湖,看着她受伤自己会心疼,看着他害怕自己会难过,看着她伤心自己会惆怅,尤其看着她晕倒,他甚至想冲过去紧紧抱着她,好好爱护,疼爱一辈子。 蓝馨儿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看着禹子枫淡漠而忧伤的脸时,心里竟非常的不舒服,移开视线看着禹子轩回道。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总之我不会害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只要记得那天千万不要饮酒就好。” “嗯。”禹子轩颔首,转身走出内殿。 看着人全都走了,蓝馨儿这才忙的起身,再不尿真的要尿裤子上了。可还没等她爬起来,又跌回了**上。 “啊,好痛。” 蓝馨儿的叫声成功的让殿外三个男人的脚步止住,可又不好再折回去,只得站在外面听听看到底怎么了。 禹以柔看着蓝馨儿又碰到伤口了,扶起她,心疼之余嘴里也多了埋怨“哎呀,你不就是要喝水吗?我帮你倒不就行了,看把你能的。” “禹以柔,你个死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喝水啊?”蓝馨儿气得大喊,她明明是要尿尿好不好。 这下禹以柔也火了,砰的扔下手中的茶杯,双手插着腰喊了回去“那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我要尿尿。” 这一声吼,直接让蓝墨尘踉跄的退了几步,最后直接抚额,心里哀嚎着,妹子啊,丢人咱在将军府丢丢就可以了,皇宫里好歹给挣点面子啊。 “呵呵呵。”禹子枫一个没忍住笑了,她早就看出这丫头要如厕,却没想到她会叫出来。 “咳咳咳,走吧。“禹子轩右手虚握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唇角上扬了个极漂亮的弧度,还真期待快点把这丫头娶过门。 内侧,刚扶着蓝馨儿小便完,宫女便推了个木制轮椅进来、 “公主,这是三王爷送过来的。” “三哥?”禹以柔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声。 “是的。”宫女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宫女离开后,禹以柔八卦的坐到蓝馨儿身边。 “禹子枫对你很上心啊,老实交待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馨儿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把刑场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 “这么说禹子枫把你当柳月月啦,那怎么办,你这本文的男主是禹子轩,到时他们争起来怎么啊?” 禹以柔有些着急,虽然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馨儿虚构出来的,但她却在这短短几日里享受到了二十几年从没拥有过的亲情,还有禹子轩与禹子枫对自己的**溺与包容,她是怎么也不想让他们反目。 第二十二章 主仆的阴谋 “不会,我又不是万人迷。”虽然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中的极品,但蓝馨儿不打算与他们有感情的纠葛。 “得了吧,我看他们俩对你都有意思,那眼神从你身上都抽不开。”她是没有她聪明,可这点眼力劲还有的。 “好了,这不是我们要想的问题,想想怎么回去才是真的。”蓝馨儿可不想待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回去啊?”禹以柔落寞了,而后低着头小心的问“馨儿,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这里,这里有亲人,真的好温暖,我好像舍不得。” 是啊,亲情对她们俩个you惑力实在太大了,被禹以柔这么一说,蓝馨儿不禁想起了蓝权与蓝墨尘,那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温暖。 紧握住了禹以柔的手“以柔,其实我也想留在这里,可我这本小说就是一个悲剧,最后不管是你的亲人,还是我的亲人都会遭遇不幸,尤其是你,如果不回去,到时候我保护不了你怎么办,我有想过去化解这一切,可是真的没用,最后那些事一样会发生,就像我,明知道会走炭火,滚盯**,可是我却救不了自己,我真的怕。” 温热的泪水滴在禹以柔的手背上,俩人紧紧的抱着,心里的遗憾与不舍只有对方能体会。 最后禹以柔擦干眼泪,笑推开蓝馨儿“算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怪只怪这辈子我们是孤儿的命,下辈子投胎一定要跟阎王说清楚,要投一个健全的家庭。” “嗯。”蓝馨儿也笑点着头。 *** “皇后娘娘,您就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您怎么能不用膳呢。” 林嬷嬷急得在皇后**榻前打转,看着卧在**上三天的主子,老眼通红。 皇后一身白色中衣半卧在塌,长发散落在红色锦枕之上,一手支额一手极其不舍的抚着平铺在**上的狐皮,高贵的脸上此时早已满布哀伤。 “林嬷嬷,银狐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它。”皇后悲戚的声音洒在室内,泪水随之化过脸颊。 “唉,皇后娘娘,老奴也知此话不该讲,但是您已经是大禹国尊贵的皇后,往事就让它随着这狠狐之死而飘散吧,毕竟这身份摆在这里,你们也各自成了家,已经没有可能了。” 林嬷嬷怎不知主子在伤心什么,怪只怪老天不成人之美,硬把一对相爱之人活活的拆散。 “林嬷嬷,我不甘心,他已经如愿的娶了我,为什么连我最后一点幻想也要扼杀,我恨他,恨他。”皇后美丽的脸上狰狞的恐怖,好看有丹凤眼里散发出蚀骨的恨意。 林嬷嬷惊的四处张望,生怕含光殿有其它人的眼线,而后跪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您就别再说了,隔墙有耳,这万一被传了出去那就难办了。” “怕什么,左不过就是一死,禹傲风,今世你破坏了我的幸福,让我痛苦一生,你等着,所有的痛苦我都会还给你,这是你欠我的,我要让你的儿子一个个都死在你面前,我要让我的儿子夺了你的皇位,然后再杀了你。” “皇后娘娘……” 见林嬷嬷还要说,皇后纤手一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本宫决定的事谁也推翻不了,端阳节的事按排好了吗?” “回皇后娘娘一切妥当。” “嗯,别忘了禹以柔还有那个该死的蓝馨儿,本宫要让她们不得好死。” *** 收藏,推荐,评论^_^ 第二十三章 危险再现 转眼间过了四天,明天就是端阳节,宫里今日忙的不可开交。 多亏了禹子轩的药,蓝馨儿的伤好的极快,昨天就已经下**了。 经过俩人反复的商议,最后决定把现代的房间画出来,然后再让房顶塌下来,看能能又穿回去。 禹以柔有些害怕的看着绑在亭子顶上的炸药“馨儿,你那炸药的威力有多大啊?我们真的能回去吗?” 被禹以柔这么一问,画画的蓝馨儿手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头顶自己制造的炸药“我们这样做好像是有点疯狂。” “不是有点,是特别的疯狂。”禹以柔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答应了。 “人不疯狂枉少年,就赌一把。”如果真回不去蓝馨儿也认了。 “好吧,人家都说疯狂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我还是舍命陪君子,陪你傻一回吧。” 嘴上虽这么说,但禹以柔心里却祈祷着,救苦救难的各路神仙,我祈求你一定让我们穿回去啊,就算回不去,也别让我们被炸死啊,带点伤都无所谓。 房间终于画好了,蓝馨儿看着禹以柔道“点火吧。” “喏。”禹以柔把石桌上的火折子推给了她“你自己点,我没勇气。” 蓝馨儿拿起火折子吹亮,犹豫了一下终是把引线点燃。 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站在画架前,耳边那哧哧的燃烧声让俩人心脏狂跳。 紧紧的闭着眼等待着爆炸的那一刻来临。 可这等的也太久了吧,俩人睁开眼,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亭顶。炸药包还安然的绑在上面。 “你成份用错了吗?”虽没有爆炸,但禹以柔还是不敢松开蓝馨儿。 “不可能啊,什么我都用上了,份量也都对。”像当初在化学室里她可是做过的。 “那怎么炸不了。” 蓝馨儿想松开她看个究竟,可怎么都扒不开她的手“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怕死啊,松开,我去看一下。” “你看什么看,绑在上面怎么看?倚霞殿不是还有一些吗,我去帮你拿来。”禹以柔抓着她,不让她爬上去。 “好,我在这里等你。” 禹以柔跑出八角亭,还没跑几步就撞上了人。 “哎呦,你这人怎么回……”揉着发痛的鼻子正想骂人,待看清前眼的人后硬生生的又被憋了回去。 “以柔公主恕罪,墨尘不是有意的。”蓝墨尘拱手给禹以柔赔礼。 可人家以柔小姐却又发起了呆,今天的他比前几天更帅了,一身白色锦袍的他更显的气宇轩昂,尤其是那不卑不亢的态度,更让禹以柔对他的好感加了分。 俊逸的五官深邃立体,光洁白晳的脸庞透着温润得体的微笑,浓眉似剑,高蜓的鼻子下有着一张绝美的唇形,要说唯一不搭的就属那双明明含笑却让人感不到任何暖意的深眸,但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霸气与高贵。 见自家妹子又陷入花痴状态,禹子枫深感无奈,“你这么急去哪啊?” “哦。“禹以柔终于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倚霞殿。” 见她身边无一人“就你一个人吗?宫女和蓝小姐呢?” “宫女跟着烦人。”之后转身指向八角亭“馨儿在亭子里面。” 六只眼睛同时往八角亭里望去,见蓝馨儿一个人站在亭内,一直仰着头看着亭顶,漂亮的脸上挂着疑虑。 “她在看什么?”禹子枫问。 “她在……” “嘣。” 不等禹以柔回答,亭中突然炸出一声巨响。 “馨儿。” “馨儿。” 随着喊声的同时,还刮出了一阵强风,禹以柔清楚的看见一个人影嗖的飞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被他怀疑 蓝馨儿还没来得急反应,与爆炸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强大的热流,这股热流重重的击打在她的背上。 然而不受控制的飞出了八角亭,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正当蓝馨儿以为这次小命不保时。 一个温暖的怀抱飞身而来,紧紧的把自己抱在他的怀中,困在怀里的蓝馨儿明显能感受到他心脏的狂跳,身体的僵硬与细微的颤抖。 安然落地后,蓝馨儿撞进了一双猩红慌乱的眸子里,那完美的脸庞不似以前那样的红润,而是惨白的无一丝血色。 从他的眸子里,蓝馨儿能读懂害怕,无助与彷徨,心底不知为什么竟被无数根针在刺一样,疼得厉害。 虽然背上火辣辣的疼,他手也紧紧的按着自己的患处,但她还是轻轻的覆上禹子枫微颤的手,柔声吟起柳月月常对他吟的那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在蓝馨儿念完第一句时,禹子枫明显身形颤了下,黑眸里的害怕转为激动。 完美的唇线轻启,微颤的声音滑出“月月,你真的是月月。” 月月这个名字把蓝馨儿的思绪拉了回来,好看的眉头拧成川字,她这是在做什么,让他平静下来有千万做办法,怎么就把这首‘一颗开花的树’吟了出来呢。 尤其是那声月月,她怎么听的就那么堵心呢。 稳住身子,蓝馨儿推开了禹子枫“馨儿谢过三王爷的救命之恩。” 见她要转身离开,禹子枫反抓住蓝馨儿的手“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你明明就是月月。” 蓝馨儿美丽的脸上挂着柔柔的笑“三王爷,您认错人了,我想那个叫月月的姑娘肯定在您心中占着极重的分量,但我是蓝馨儿,不是柳月月。” 想走,手却被他更加用劲的拽住“你怎么知道她姓柳?” 咯噔,蓝馨儿心里漏了几拍,怎么就把姓给出来了呢,唇嗫嚅了几下,本想开口却被一道喝声制止了。 “你们在做什么?” 禹子轩脸色极差的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他们相握的手。 这时禹以柔与蓝墨尘也走了过来。 禹以柔跑到禹子轩面前解释, “大哥,你别误会,刚才这亭子突然塌了下来,还好有三哥救馨儿,不然现在……” 想起刚才的凶险,禹以柔现在都有点脚软,现在想来,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抽风答应做这么危险的事, 禹子轩依旧冷着脸,但视线却往坍塌的八角亭看去,见禹以柔没有说谎,脸色这才好了些。 不着痕迹的夺回蓝馨儿的手,温柔的问道“有没有伤着哪儿?” “没有,幸亏三王爷及时搭救。“蓝馨儿有些便扭,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回来。 接着禹子轩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众亲妮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要乖乖养好身体知不知道,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了,不然日后嫁进了王府岂不是让人笑话你这个王妃。” 蓝馨儿有些复杂的看着禹子轩,这是在宣誓他的所有权吗?在告诫自己与禹子枫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看来再温和的人也有霸道的一面。 第二十五章 被扣屎盆子 再次“风光”的被送往倚霞殿,蓝馨儿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心里无比哀嚎的看着同样被看得心里发颤的禹以柔 俩人四目相对,纷纷给了彼此一个鄙视的眼神。 蓝馨儿用眼神说:没出息。 禹以柔瞪了回来:你有出息,你有出息怎么也不敢吭声啊? 蓝馨儿:切,你知道什么,我这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禹以柔:对,泰山是没变,可惜你的脸色变了。 蓝馨儿火了,又狠狠的瞪了过去:你个死女人不揭我短,你会死啊。 禹以柔也不甘示弱:你到是在我面前长个试试,你怕什么,一个是你哥哥,那俩个王爷都喜欢你,撒个娇不就行了。 蓝馨儿白眼: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见过我撒娇吗? 禹以柔撂摊子:反正我不管,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你现在给我摆平。 三个男人看着眼前眉来眼去的俩个女人都快气死了,真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们在这里气的半死,但人家当事人却不当一回事。 “砰”禹子轩一掌重重的拍在茶桌上,怒看着禹以柔“柔儿,能给大哥解释一下那八角亭是怎么回事吗?” 禹以柔和蓝馨儿通通吓了跳,不过还是被点名的倒霉了一些,禹以柔讨好外加陪笑。 “呵呵呵,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和馨儿只不过在那作画,结果颜料不够,我跑回去拿,然后遇到三哥,结果亭子就塌了。”而后指向禹子枫“不信你问三哥。” 不曾想,禹子枫跟本不买她的帐“我只看到亭子坍塌,其它的什么也不知道。” 逼供正在继续,禹以柔求救的看着蓝馨儿,总不能告诉他们是她们自己绑了炸药,炸自己吧。 蓝馨儿再次堵心的看了眼禹以柔,唉,平时跟自己吵架那嗓门,那气势谁比得过,这一上正场,蔫了。 自然不能说亭子为什么坍塌,怎么坍塌的,唯一的办法也只能唬弄了,虽然极其的不愿,但还是不得不给自己下狠手。 一咬牙,重重的用受伤的背狠狠的往檀木椅背上撞出,nnd,那痛感是相当的给力。 “啊”蓝馨儿痛的小脸纠到了一起,额间布满了细汗。 “不想说就不说,谁让你伤害自己的?”禹子枫看着她自残,是又气,又怒,又心疼,要不是碍于大哥的在场,他真想把她拎到腿上狠狠的揍一顿屁股。 而禹子轩、蓝墨尘则快速的串到蓝馨儿的面前,心疼的骂都骂不出来。 “伤到背了吗?”禹子轩急切的问,眼底尽是担忧。 “嗯,有点疼,能不能先让我们去休息啊,我腿还是软的。” 蓝馨儿表情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得三个男人通通不舍,禹子轩此刻的声音更是轻柔。 “这次就算了,好在你们都没事,下次可再不能依着柔儿胡闹了。” “嗯。”蓝馨儿柔顺的点头, 看得禹以柔真是火冒三丈啊,这馊主意明明是她出的,最后屎盆子却扣到了自己头上,对,论心计和智慧禹以柔承认比不上她蓝馨儿,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不好。 美人计与苦肉计果然是千百年来屡试不爽的计谋啊,唉,看把这三个男人祸害的,以后自己也要学着点。 第二十六章 双方的诡计 夜很深,皎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庭院披上了一层银装,徐徐暖风吹过,吹动了树叶,掀起了衣袂,更魅惑着情丝。 长廊下,一道欣长伟岸的身影,手持的洒壶抬头仰望着那颗明亮又遥远的明月。 整个面容被黑暗笼罩,唯一可见的是那双反射出月光的黑眸,炯亮的黑眸深不见底,仿佛像个深潭,那无边的悲戚与苍凉紧紧的勾着人的魂魄,让看着他的人忍不住跟着他一起悲伤难过。 又猛灌了一口酒,那辛辣的刺激感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深邃的眸子此时已经含满晶莹的液体,铁骨傲气的他却怎么也不让泪水滑落。 仰望天空的他薄唇轻掀,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好不心疼“母妃,明日便是您离世十四年的忌日,您可曾有一星半点的思念枫儿,您说枫儿想您了,就看着月亮,你会在那里对着枫儿微笑,可是枫儿看了十四年了,为何月光还是那般的冷。”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世人皆知他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这风光的下面又埋藏着怎样的阴暗,生在帝王家,又是怎样的心酸与无奈。 二十几年来,他的生命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好不容易出现一抺温暖也离自己而去。 白日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不由自主的再次吟出那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这是他们的诗,为什么蓝馨儿会知道,还有那首歌,为何会从她嘴里唱出。 “蓝馨儿你到底是谁?” 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禹子枫敛了心神,把手中的酒壶放在栏杆上,背对来人负手而立。 “主子。”痕云拱手请安。 “嗯。” “主子,彩月已传来消息,您猜的不错,皇后果真要在明日端阳家宴上动手。” “她要做什么?”禹子枫早知道她不会消停,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的沉不住气,一只血玉银狐就让她失了心智,老**的力量果真不可小觑。 “皇后准备在家宴上给大王爷酒里下失心散。” “哼,不愧是皇后,胆识果然不同凡人,你可把我吩咐的事交待给彩月了?”暮莲心明日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主子放心,痕云一切交待清楚。” “嗯,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是,禹下告退。”痕云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等一下,东西可亲自送到大王爷手中了。” “是属下亲手交给大王爷的。” “好,退下吧。” 痕云走后,四周又死寂了起来,禹子枫又看了一会儿月亮,本想着潜去倚霞殿找蓝馨儿问个明白。 但看在天色确实太晚,终归做罢,这几日她受了不少惊吓,过几天问也不迟。 *********** 亲爱的们,评论,推荐,收藏,别让颜颜一个人那么孤独嘛o(n_n)o哈!o(n_n)o哈! 第二十七章 参加端阳宴 “快起来。”禹以柔狠劲的用手搓着熟睡中的蓝馨儿。 蓝馨儿一把拍掉在脸上做怪的手“你干什么,我还没睡醒。” “等你睡醒了我的小命就没有了。”这都是巳时三刻了,再晚端阳宴就要迟到了。 不得已,蓝馨儿揉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你就不能让我睡一会吗?昨晚认**直到天亮才睡。” “等那该死的端阳宴结束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我绝对没意见,但你现在要起来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人怕有去无回。” 禹以柔真的紧张,那天听到她提醒禹子轩不要喝酒,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不简单,说不定是一场鸿门宴。 听她说要去端阳宴,蓝馨儿立马就清醒了“你去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去啊,一大早皇上就下旨要各位王爷、公主都要去,而且还特意下了一道旨让你也一起去。” “我也要去?”蓝馨儿不确定着指着自己。 “嗯。”禹以柔点头,看着她凝重的脸色“怎么了,不会真是鸿门宴吧?” 蓝馨儿没有回答,一个人默了会儿,而后下**坐到了妆台前,拿起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禹以柔见她不说话,心下便更着急了,追到她身边问“你快说话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今天是禹子轩的劫,我虽提醒过他不要喝酒,但却不知道他躲不躲得过。”轻柔的声音里明显多了一丝担忧。 “什么劫,后果会怎样?”禹以柔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就别问了,告诉你,你能解决吗?快叫人帮我梳头吧,这么长的头发怎么弄啊。”这时的蓝馨儿压根就忘了,自个儿昨天还夸这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漂亮来着,看来,人的心情不好,果然容易迁怒。 下一秒,候在外殿的宫女柔儿便走了起来,微微福身。 “公主。” “下次不用见礼,你先帮她梳头吧。” “是” 蓝馨儿走神的坐在妆台前,任由宫女捣腾,她是怎么也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她一起去端阳宴,剧本里明明自己没有去啊。 难道是皇后在背后搞的鬼,一想起那位阴毒的皇后,蓝馨儿就无比的烦燥,她让自己参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蓝小姐,好了,您看可喜欢?”蓝馨儿的思绪被柔儿拉了回来。 “谢谢。”微笑着看了眼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而后眸光落到了正前方的铜镜上。 铜镜上折射出来的绝美容颜一下把蓝馨儿看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那镜子里的人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啊。”禹以柔情绪不高的回着,虽然眼前的好友是真的美的惊为天人,可是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满脑子都在想端阳宴的事。 蓝馨儿知道此时她正烦着,也没接话,站起身配合柔儿一起把衣裙穿好。 这才走到她跟前,握着她的手“你烦什么,今天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是怕大哥有什么事。” 这一声大哥让俩人皆一愣,看来她们都不由自主的把这些人当做亲人了。 亲爱的们,请收藏,推荐,评论 第二十八章 石桥相遇 看着时间差不多,俩人也从倚霞殿出发前往朝阳殿,一路来遇到不少皇亲国戚和大臣家的公子小姐。 “清儿,今天不是家宴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禹以柔被眼前那些打扮的珠光宝气的闺阁小姐头上的珠钗闪得眼花。 “回公主,每年端阳节皇上都会与大臣一同度过,五品以上的官员都会携嫡子,嫡女一同赴宴,而且今日也是为各位王爷公主,选妃,封驸马的日子,来的人自然就多了起来。”跟在身后的宫女清儿上前几步恭敬的回道。 “是吗?”禹以柔偏头问着蓝馨儿。 “嗯”蓝馨儿颔首,而且今日内阁大学士的女儿会被皇上指婚给二王爷禹子锦。 “那皇上会不会给我封个该死的驸马啊?”她可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啊。 “不会,你的劫数在中秋宴上。”今天她唯一担心的是禹子轩,如果今天他逃不过,那么牵连的人就太多了。 本来禹以柔还想问,但看到前面石桥上的三道人影硬是咽了回去。 禹子枫看着前方正在向自己靠拢的蓝馨儿,不由的失了神, 她一袭紫罗兰色缕金挑线纱裙,同一色系的挽纱轻挽于腕,五彩晶石梅花簪插于发间挽成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其余发丝垂于腰,一对水晶梅花耳坠,与额间金色梅花花钿相呼应,把本就绝美的容颜衬得更是倾国倾城。 禹子轩与蓝墨尘亦同样被眼前的美貌所吸引,与其它俩人不同的是蓝墨尘看的时禹以柔。 娇俏、灵动的她身着浅粉丝绣茉莉仙纱裙,白希细腻的小脸薄施粉黛,让本就美丽的容颜更是摄人心魂,一颗粉色晶石坠于额间,配上发间翩跹起舞的蝴蝶步摇,让人误以为是不小心跌入凡尘的仙子。 “大哥,三哥,回魂喽。“走近的禹以柔调皮的用手在二人眼前晃了几下,清甜的声音满是笑意。 接着传来几声不自然的咳声。 蓝馨儿瞟了眼禹以柔,微微福身“馨儿见过大王爷,三王爷。” 禹子轩轻托起她“这没外人,无须多礼,伤势可好些了?” “好多了,谢大王爷挂念。” 看似平静的表面,其实波涛汹涌,禹子轩对于蓝馨儿的客气很是气闷,而蓝馨儿也被禹子枫锋利的眸光逼的低下了头, 昨天尝试回去失败,目前不得不留在这里,但就算是这样,蓝馨儿也不打算和他们有感情上的纠葛。 虽然自己的心暂时有点小动荡,但她相信自己可以控制,如若继续发展下去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五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说话,举步往朝阳殿走去,俊男美女走在一起自然引起不小骚动。 待到朝阳殿门口时,蓝馨儿终是没管住自己,一把握住了禹子轩的手,清丽的美眸里有着担忧与急切。 “记住,不能饮酒。” 禹子轩紧紧回握住那软绵无骨的小手,帅气的脸上扬起一个无比开心的笑容“放心吧。” 而此刻,禹子枫锋利无比的眸光落在俩人相握的手上,如果眸光能化成利剑,那相握的手已经不知道被他砍下了几百回。 第二十九章 三王爷吃醋 禹子轩先一步跨入朝阳殿,蓝墨尘紧随其后,唯独禹子枫仍死盯着蓝馨儿的手憋闷。 轻放在腹间的空拳握了几下,上前几步与她并肩。 蓝馨儿只觉一股暖风抚过右耳,醇厚磁雅的声音飘入耳蜗。“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保护好自己就行,其它的不需要担心。” “你知道了?”蓝馨儿反问。 只见他唇角微勾,完美的脸上露出一个勾魂的笑,可是蓝馨儿却看的心里难受极了,那是笑吗?那双黑眸里明明是悲戚与仇恨。 禹子枫,你到底还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为什么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丝光明,而是毁灭的黑暗呢。 蓝馨儿愣神之际,禹子枫视线再次转到她晳白的小手上,话音极酸。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大庭广众下拉着男人的手不害臊吗?再说那手长的又不是很好看。” 瞪着那远去的身影,蓝馨儿石化了。 “呵呵呵”禹以柔却乐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有那么好笑吗?”被人莫名其妙的数落了一顿,蓝馨儿自然心情不爽。 “呵呵呵,馨儿,你别迁怒我啊。”禹以柔依旧嬉皮笑脸,“看他那冷酷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变了呢,呵呵呵,没想到还是一样**。” “再不进去就晚了啊。”蓝馨儿也不等她,自个儿先走了进去。 朝阳殿果然气派宏伟,不论从殿内屹立而起的八根汉白玉雕龙支柱,还是从屋顶用金漆描绘而出的双龙戏珠,无一不彰显着这里的尊贵与奢华。 朝阳殿分为三层,每一层之间间隔着六个阶梯,最上一层正中主位是皇上龙座,左右又各摆两张凤椅,只是右边的那张比左边的略大一些,分别是皇后娘娘与梅妃娘娘的席位。 中间一层两边整齐的摆着不少食案,案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可口的佳肴,还有醇香的美酒。是王爷公主以及五品以上大员的座席。 最后一层类同,是大臣家的公子,小姐的座席。 “这里不是你的席位。”蓝馨儿落坐后看着禹以柔也同样坐了下来,这可是底层,她的座位应该是二层才对。 “我不管,你在哪,我就坐哪。”禹以柔说什么也不肯上去。 宫女清儿见此,出声提醒“公主,蓝小姐,你们皆可入座二层。” “那不是王爷,公主与大臣坐的吗?”蓝馨儿拧眉问。 “是的,但早些年皇上已经恩准一品大臣的子女皆可入席二层。大将军官居一品,蓝大少爷亦是骠骑将军官居二品,蓝小姐理应入席二层。” 清儿解释完后,禹以柔拉着蓝馨儿起来“走吧,我们上去。” 原本蓝馨儿是不愿上去的,但想起宴席间会发生的事,还是由禹以柔拉了上去,靠得近若真有什么事也好搭把手。 蓝馨儿与禹以柔落坐于左边的第三张食案,与禹子枫正好面对面,蓝馨儿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不由的恶瞪了他一眼。 看着她如此可爱的动作,禹子枫冰冷的扑克脸瞬间龟裂,竟浮出了一个暖意的笑。 *** 亲爱的们,看文之余别忘了收藏,推荐,评论哦,你们的支持是颜颜的动力。 第三十章 皇后讨儿媳 要说刚才那个笑脸让蓝馨儿难受,那么现在这个笑脸便勾走了她的魂,于是乎,蓝馨儿成功的站入了禹以柔花痴的队伍。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梅妃娘娘驾到。” 尖锐刺耳的太监音,让蓝馨儿猛甩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才的美好全然被破坏。 随着众人一起跪在地上。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迎梅妃娘娘。”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入座后,皇上威仪的龙声再次传来。 “今日是端阳家宴,众爱卿无须多礼,一起开怀畅饮与朕不醉不休。” “是,皇上。” 见所有人又是一阵拱手应答,蓝馨儿心中嗤笑,切,开怀畅饮,怕是没那消停吧。 果然,内阁大学士李勇起身双手执着酒杯朝皇上道。 “皇上,臣替天下苍生敬您这杯,叩谢皇上辛劳治国,勤政为民,这才使我大禹国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 “好,朕就干了这杯。”皇上被这马屁拍的极为舒畅,一仰头豪迈的一杯干尽。 位座于皇上右边的皇后,看着皇上龙颜大悦,忙趁兴而言。 “皇上,臣妾听闻李大学士之女李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尤其是她舞的天外飞仙更是让人赞叹不已,臣妾想不如让李湘在此舞上一曲,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哦,那我到想看看,李爱卿,令嫒今日可来了。”皇上被皇后这么了说,也想看看这天外飞仙。 “回皇上,左边第四桌便是小女。” 听李勇这么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那看去,蓝馨儿也不例外,当她看到右手边那个身着鹅黄纱裙的女子,心里便赞叹道,好美的女子。 李湘起身走到中间空区,跪地俯首“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听闻你舞的天外飞仙惊为天人,今日可愿为朕舞一曲。” “是,臣女遵命。” 下一秒悦耳美妙的音符洒在朝阳殿的每一个角落,见那鹅黄曼妙身姿翩跹起舞,轻盈纤美的体态柔软无骨的舞动着,晳白修长的兰花指帖于侧脸更是妩媚动人,莲足不停旋转,突的见那腕间的轻纱飞向空中,瞬间各色花瓣洒于地,殿内更是倾注着一股清雅的花香。 随着李湘最后一个动作落幕,殿内爆出极热烈的掌声,更是让朝阳殿内的男子失了心魂。 “好,不愧是内阁大学士之女,果然是我大禹国第一才女,来人啊,赏。”皇上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太监便捧了一柄玉如意到李湘的面前。 李湘福身“谢皇上赏赐。” “来,到本宫这里来。”皇后出声叫住欲回座的李湘,待李湘走近,皇后亲妮的握着她的手“果然是个标致的可人儿。” 而后皇后笑看着皇上“皇上,臣妾打心底喜欢这丫头,今日趁着酒兴臣妾斗胆向皇上讨个儿媳妇可行。” “哦,皇后这是要先下手为强吗?”皇上打趣回问。 “是啊,臣妾怕再不开口这么出色的姑娘就被别家公子给抢走了。” 第三十一章 赐婚 “哈哈哈,好,今日我就成人之美,内阁大学士之女李湘,静容婉柔,丽质轻灵,赐婚于二王爷为正妃。十月初十,大王爷与二王爷同日完婚。” 禹子轩听闻婚期格外高兴。而蓝馨儿却心闷烦燥,下意识的向禹子枫看去,只见他撇开眼不与自己对视,端起酒独自斟饮。 见他如此不在意,蓝馨儿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什么人嘛?刚才还在大殿外吃醋,这会儿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抱怨间,某女压根忘了自己还斩钉截铁的在心里发过誓,不与这俩人有感情上的牵扯。 蓝馨儿坐着纹丝不动,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虽不愿意,可她还是不会傻到当众去抗旨,盘坐的脚松开站起,踏着莲步慢慢靠近禹子轩。与其它二人一起谢恩。 “儿臣(臣女)领旨,谢父皇(皇上)。” “好,哈哈哈。”皇上高兴的抚着自己的三羊胡“前些日子,陵月国进贡了一批梅酒,今个家宴众爱卿一起尝尝吧,来人,上酒。” 回到席位上的蓝馨儿听到梅酒二字,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娇美的容颜瞬间惨白。 “馨儿,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禹以柔小声的问着。 头微侧,唇贴近禹以柔的耳朵,用着只有两人听见了声音道“就是这个梅酒,皇后在禹子轩酒杯上做了手脚。” “那怎么办,万一大哥真喝了会怎样?”听此,禹以柔也心惊了起来。 “我提醒过他,他应该不会喝吧。”蓝馨儿死死的盯着禹子轩桌上的那杯梅酒,握着丝帕的手竟在不住的发抖。 “那万一……”禹以柔的话生生的被蓝馨儿凌历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来,众爱卿,我们一起举杯。” 蓝馨儿看着禹子轩也端起了酒杯,桌下的手用力的掐了下禹以柔的腿。 “啊” 就在他们正欲喝酒之时,这一声惨叫成功的阻止了他们。 “柔儿,你怎么了。”皇上担忧的问,放下酒杯就要走下来。 禹以柔吃痛之余忙回道“父皇,儿臣方才腿抽筋,一时没忍住就叫了出来,惊扰了父皇,望父皇恕罪。”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你身子还没痊愈,是父皇思虑不周不该让你参加此宴才对。” 蓝馨儿趁父女俩说话之际,忙给禹子轩使眼色,可是人家压根就不在意,回了她一个帅气的笑,就不再看她了。 一时没明白他到底葫芦了卖的什么药,询问的眼光投到了对面的禹子枫身上。 这回他到是没撇开眼,而是用右手轻覆在心脏的位置,俊脸上一片祥和。 手放在心上是什么意思,蓝馨儿想了几秒,当下明白了,他是在告诉自己放心。 众人喝酒时,蓝馨儿有意的看了眼皇后,高贵得体的她此时正喝着酒,可那双毒眼却瞟向禹子轩,见杯中滴酒不剩时,毒眸中乍然闪出了一抺得逞的精光。 亲爱的们,收藏,推荐,评论,颜颜在这给各住小主请安了,愿各位小主万福金安,o(n_n)o哈哈~馨儿会和我们温柔帅气,体贴外加多金的大王爷成亲么? 第三十二 皇上怒杀禹子锦 “你干嘛掐我。”禹以柔气不顺,搓着死痛的大腿怒问。 蓝馨儿一派闲暇的回道“当然是提醒他们。” “提醒他们你可以自己叫啊?”开嘛要掐她。 夹了块糕点给她算是赔礼“谁叫你的身份比我高贵,这要是我叫一下还不得拖出去打几板子啊,唉,不过你这痛好像白挨了,他们压根就不要我担心。” “什么意思,警报解除了吗?” “应该是吧,可能还有好戏看哦。”蓝馨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就不相信了,那两个男人就会这样任人鱼肉,竟然敢喝下这酒,怕是有后招吧。 时间分秒的流逝,突然一道极大的摔打声打破了殿内的祥和。 位坐于右边第二桌的食案被掀翻。 一身绯红锦袍的二王爷禹子锦怒站在中间,俊美的脸上狰狞扭曲,指着皇上怒吼。 “你这昏君,本王哪里入不得你的眼了,你为何就不立本王为太子,本王是东宫所出,论谋略,睿智,胆识你的其它儿子有谁比得上,今ri你不立本王为太子,休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 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吓得皇后跌下凤椅,看着安然坐在席位上的禹子轩,和失心疯中的儿子,脸上的不可思议与惊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臣个个噤声埋首,大气皆不敢喘。 而皇上脸色铁青早已气得发抖,梅妃见皇上气喘不顺敢忙上去给皇上顺气,亦低头不敢多言。 “你这逆子,原来早惦记着朕的皇位,巴不得朕早死,不念父子之情吗,好,今日朕便先了结了你,来人,把他打入死牢。”皇上已然不能用生气二字来形容。 “哈哈哈。“禹子锦无一丝惧意,仰天大笑,手再次指向皇上”朕看谁敢动,朕是天子,该死的是你。” 此等狂妄与大不敬之语彻底激怒了皇上,见他走下阶梯,抽出御林军腰上的长剑指着禹子锦“如此毒蛇猛兽,朕岂能留你。” 长剑刺向咽喉,千均一发之际,皇后跑下阶梯疯了般扑了过来,推开禹子锦自己手臂却实实的挨了一剑。 “啊”惨叫声与鲜血一起溅出,皇后重重的倒在地上,手臂鲜血流淌的她爬到皇上面前,伸手抓着龙摆,虚弱的声音满是哀嚎。 “皇上饶命,锦儿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皇上看着如此之惨的皇后心有不忍,但想起刚才那翻大逆不道的话,杀意又起“儿子,有时时惦记着自己父亲死的儿子吗?你给我滚开,今日我要亲手宰了这畜生。” 被推倒的禹子锦看到皇后受伤,狰狞的面容一下平静了下来,倏地串到皇后面前,扶起趴在地上的皇后靠在自己的怀里,沉暗的声音里有着质问“父皇为何要杀母后。” 这一声质问让殿上所有人皆愣,皇上亦是如此,在众人还未缓神之际,禹子锦又道。 “父皇,不知母后所犯何罪,让您如此动怒。” “皇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皇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攥住禹子锦的手问。 “母后,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不记得了?” 第三十三章 打入天牢 眼前沉稳的禹子锦与刚才狂性大发的他判若俩人,蓝馨儿一直观而不语,到是禹以柔被刚才的那幕吓了一跳,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这点血就把你吓到了。“唇角一勾,揶揄声飘然入耳。 禹以柔吞了吞口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晕血,就是一滴血我看着也会腿软。” “那就别看了。” “馨儿,你不是说大哥会……怎么变成禹子锦了?”前眼的情况让禹以柔着实想不明白。 蓝馨儿急忙的看了眼四周,而后瞪着她“闭嘴,回去再说。” 怎么会变成这样,还用想吗?当然是那俩个男人做的好坏,不过蓝馨儿也是支持的,这个吃人的年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虽然皇后是自己设定的反派人物。可是现今自己已经卷入其中,自然不会再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 还好剧情被反转,不然现在被杀的就是禹子轩,受伤的也是梅妃,眸光再次落到那两张平静无波的俊脸上,蓝馨儿此时真真佩服他们,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是怎样把那抺有失心散的酒杯掉包的呢。 心中不由轻笑,这俩人的强大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想,看来自己先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皇上,您听到没有,锦儿根本不知道刚才自己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皇后推开禹子锦再次爬过去扯住的皇上的龙摆,那哭的一个叫凄惨。 皇上显然不买皇后的帐,一脚踹开皇后。 “哼,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当朕是三岁孩童,用这等拙劣的借口就能遮掩过去。” “母后。“禹子锦急急的扶起被踹倒的皇后,听此禹子锦也明白定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的父皇,可是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确实什么也不记得。 任皇后靠在他怀里,禹子锦亦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确实不知方才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见皇上脸上有着疑虑,皇后再次爬到皇上脚下哭诉。 “皇上,锦儿定是中了什么巫蛊之术,才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您想想锦儿是那么懂事孝顺的孩子,怎会想让自己的父皇死呢,退一万步说,就算锦儿是这样想的,他也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忤逆、诅咒您啊。” “是啊,皇上,臣听闻把人的生辰八字写到布偶身上,用针刺在其身就可以操控其人,而本人却完全不知,二王爷一向贤德,孝顺,方才的作为实不像二王爷的处事风格啊。”内阁大学士也见缝插针的劝谏起来。 而这时,禹子轩,禹子枫与禹子醇亦从席坐上起身,一同跪到皇上面前。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蹊跷,二弟的秉性父皇再清楚不过,绝不会做出此事。” 禹子轩话后,禹子枫与禹子醇同声道。 “父皇,儿臣也这般认为,二哥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求父皇严查。” 虽认同他们的话,可皇上还是气不过,扔下手中的剑,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来人,把二王爷打入天牢,听候再审。” 第三十四章 蓝馨儿发狂 “这么说禹子锦是中了失心散才会那样的。”禹以柔听完蓝馨儿的话后恍然大悟,可下一秒疑问又来了“可是那么多人在场,大哥,三哥他们是怎么把毒药换过去的。”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对于这点蓝馨儿也纠结着。 “可皇后明明知道禹子锦中的失心散为什么不说,偏偏说是中了什么巫蛊之术?” 蓝馨儿看着眼前犹如白纸的她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放下手中的茶杯。 “以柔,你宫斗小说没少看吧,不说别的,光我一个人就写了十几本宫斗文,就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一点啊。” 禹以柔傻笑“嘿嘿,我的注意力全在男女主角身上。” 屋外天色已暗,今天过的实在太过于惊险,竟让号称夜猫子的蓝馨儿有了困意,打着哈哈站起身。 “很晚了,我去睡了哈,明天再聊。” 随身而起的禹以柔叫住了往外走的她“喂,你去哪啊?不一起睡啊?” “不了,一个人睡舒服些,晚安。” 揉着沉重的眼皮,蓝馨儿走出了主殿,往西厢房走去。 推开房门,看着那张宽大的**无比的开心,正想扑身过去,不曾想烛火突然熄灭,一只铁臂勾于自己的腰际,下一秒跌进一个坚硬的怀里。 “啊”蓝馨儿吓得惊叫,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你是谁,为何潜入本小姐的房中。” 见来人不说话,蓝馨儿又喝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最好想清楚,这是皇宫,我是大将军之女,皇上钦定的王妃,你伤我确定自己可以平安无事?” 禹子枫不说话只是想看看她做何反应,果然这份机智与胆识让他很是欣赏,正想开口之时,听到那声皇上钦定的王妃后,脸色刹沉,声音清冷如冰。 “你就那么喜欢做王妃?” “我喜不喜欢做王妃关你何……” 熟悉的声音让蓝馨儿住了嘴,小手下意识的往他身上摸去“你是谁?” “回答我,王妃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禹子枫不答反问,勾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又重了几分。 如果第一声她猜不出来人还情有可原,若第二声再猜不出蓝馨儿就可以与猪媲美了。 气愤的推开他“我做不做王妃关你什么事?” 切,不是很酷不和她说话吗?在皇上宣布她和禹子轩的婚期他不是很拽的撇开眼毫不在乎吗?这会子来发什么疯啊? 某女丝毫没发现自己怨意盛浓啊。 禹子枫听她如此回答,僵在空中的手紧握成拳,阴冷的俊脸满布寒霜,沉默几秒后甩门而出。 “精神病,大晚上的跑这来抽什么风。”蓝馨儿负气的骂道,狠狠的用力关上了门。 而后踢掉鞋子,躺上**,用锦被把自己摭的严严实实。 房间象征性的安静了几秒,突然**上发出一连串敲打的声音,见锦被掀起蓝馨儿坐起身,烦燥的双手双脚捶着**板。 “什么莫名其妙的,禹子枫你不来惹我会死啊,明知道我对你没什么免疫力,啊啊啊啊!!!!!!!!!!。” 某女发狂了的揪着那可怜的头发。 *** 第三十五章 去而复返 为怕巡逻的御林军发现,禹子枫隐身于蓝馨儿门前的那颗大树中,鹰隼般的利眸死死的盯着那道紧闭的门。 要问他为什么会半夜潜入皇宫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知道,不知从何时起屋里的那个女人竟可以肆无忌惮的搅乱自己思绪,尤其是听到父皇宣布她和大哥的婚期时,那颗狂跳的心竟无比的刺痛。 当那双清丽的美眸望向自己时,他竟然不敢面对,唯有撇开眼,独自闷饮那辛辣犹如刀子一样酒。 这些天来,他无数次的纠结着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不是月月,若说是吧,她和自己确实隔着一层疏冷,任凭再怎么努力好像也到达不了她的心底,若说不是吧,她又知道自己的月月私下的所有事情。 因此,他一直在是与不是间纠结、徘徊,曾经他有想过来问清楚,可当看到她时,到嘴边的话却问不出口,他怕从她嘴里出来的答案是否定的,于是,他宁愿怀抱着那一丝的期盼与幻想。 他以为这样的自欺欺人可是一直这样下去,可是那婚期就犹如一颗炸药,在他的心湖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于是他害怕了,害怕这份唯一的期待也没有。 更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与大哥伤了兄弟情份。曾经他故意不和她说话,刻意与她疏离,可是越是这样,他发现自己却越发的想她,脑海中全是她的一颦一笑,怎么挥也挥不掉。 强劲有力的手指深深的抠进树里,理智让自己快离去,可他试过,身子就像被人点了穴般动都动不了。 最后禹子枫深深的叹了口气,谪仙的身姿飘然而下,站定在蓝馨儿的门口。 “砰” 门被踢开,刚平静下来的蓝馨儿又迅速的坐了起来,双手攥着胸前的锦被,狠狠的瞪着早已站在自己**前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嘛?” 禹子枫不语,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拦腰抱起。 “啊”蓝馨儿大叫,剧烈的挣扎。 “你要是想把御林军招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未来的大王妃与三王爷在一起我没意见。” 清冷的声音再次传进耳蜗,与先前不同的是,蓝馨儿清楚的听到他说大王妃三个字时咬牙的声音。 不知为何,蓝馨儿的心情竟意外的高兴起来,也不挣扎了,干脆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让自己被抱的更舒服些。 “三王爷,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你确定这样抱我被人看着了不会影响我的闺誉?” 禹子枫冷瞟着她,“当众握着男人的手,你确定你还有闺誉。” 蓝馨儿撇嘴“我握自己夫君的手谁还敢有意见,到是你,三更半夜闯进嫂嫂的房间,还抱着嫂嫂意欲何为?” 果然,大夏天的,蓝馨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房里像瞬间飘起了鹅毛大雪。 以为他会把自己丢回**上,也做好的承受疼痛的准备,可是等了半天,人家却抱着她转身走到门口,而后脚尖一点,轻盈的飞上天空,消失在黑夜。 第三十六章 他的再次错认 “喂,大半夜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马背上的蓝馨儿被他圈在怀里。 “......”回答她的仍是空气。 忍一回是她脾气好,忍两回是她肚量大,忍三回是她......蓝馨儿实在想不起来用什么词给他开脱,于是大叫起来“禹子枫,别以为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放我下来。” “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禹子枫实在被吵的受不了,终于出声了。 “不能,放我下来。”蓝馨儿有些火了,什么人啊,他以为她是这古代的脑残女吗?见到个好看点的男人就走不动路。 “那我要是不放呢?” “那我就滚下去。”蓝馨儿回答的极有气势。却把禹子枫惹笑了。 听着萦绕在耳际爽郎的笑声,蓝馨儿一下失了心神,莹亮的瞳眸里印出那张笑的畅快的脸,还有那舒展开的眉头,认识他这么久,还第一次看到那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手像被人下了魔咒一样,轻抚上他的眉心。 “其实舒展开也不是那么难,是不是?” 脸上笑意瞬僵,那柔语中的心疼与关切让禹子枫很是不自在,抚开她的手,自己先跳下了马,而把抱下她放在地上。 “到了。” 蓝馨儿多少有些尴尬,懊恼着自己怎么会做出那么亲妮的动作。莲步往前移动,不想让他看刚自己的丑态。 看着那失落的背影,禹子枫也很是懊恼自己刚才抚开她的手,想靠近她却发现自己脚像在地上生了根,继而只好站在原地,眸光紧随着她。 放眼看去,原来这是一块山间宝地,虽是夜间,可依旧能听到那潺潺的流水声,月光洒在水面上,那银光潋滟的湖面让人看了好不舒畅,鼻尖萦绕着花儿的芳香,还有那蟾蜍的叫声。 一阵微风吹来,可以掩住脚背的小草竟随风飘扬,那一道道的绿草波浪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蓝馨儿踢掉脚上的鞋子,双手展开,莲足旋转竟在这青草地上跳起了舞。 而这熟悉的景象竟与禹子枫脑海中的那幕重叠,还有那娇盈摇曳的身姿,柔媚与灵活的舞蹈。 禹子枫在震惊中仍没回过神来,更不可思议的是,蓝馨儿的脸竟然变成了月月的脸,禹子枫再也淡定不了,大步向前一把扯过跳的欢快的蓝馨儿紧紧的抱在怀中。脸侧眷恋的抚着蓝馨儿的黑发,醇雅的声音里有着让人妒忌的思念。 “月月,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你为何这般的狠,为何才回来?” 被抱在怀里的蓝馨儿僵硬着身子,心里有着隐隐的痛,原来他对柳月月的爱竟这么的深,按理来说男、女主角被刻画的这么成功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这刻她却高兴不起来呢。 她怎么忘了呢,禹子枫以前也带柳月月来过这里,柳月月当时也是踢了鞋在这里跳舞,而跳的也正是自己刚才跳的那只舞,难怪,难怪他会错认。 心头竟然烧起了一把无名火,大力的推开,大吼。 第三十七章 争吵 “我不是柳月月,你看清楚了,我是蓝馨儿,你眼睛有问题吗?” 禹子枫被推的后退几步,混沌的思绪慢慢的清明,看着眼前小脸爆怒,杏眸燃起火焰的她有片刻的失落,而后又上前几步,紧紧的捏着她的肩大力的来回摇晃。 “你怎么知道她姓柳,你说自己不是月月,又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所有的事,我们的歌,我们的诗,我们的舞,为什么你都会,你到底是谁,和月月到底有什么关系。 双肩剧痛无比,也被摇的头昏脑涨,站立不稳,若不是被他死死捏住,蓝馨儿只怕早已跌倒在地。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也一同大力的吼回去。 “那本来就是我喜欢的歌,我喜欢的诗,我喜欢的舞,不是只有你的月月才能喜欢,放开我。” 禹子枫理智已然为零,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月月的不好,可蓝馨儿显然撞到的死穴,中手的力道加重,直到听到“咔嚓”声。 这才惊回了神,双手一松,蓝馨儿软绵的跌倒在地,待他蹲下去想扶时,蓝馨儿大吼。 “你给我滚开,不用你假惺惺。” “我......”看着小脸上痛楚的神情,禹子枫竟不知要说什么。 “搞了半天,你半夜带我出来是要杀人灭口喽,三王爷,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下如此狠手?” 那声声质问,让禹子枫哑口无言,见她吃力趔趄的站起,他伸手就要去扶,而她却后退了几步,防备的看着自己。 “你给我滚远一点,少靠近我。” “刚才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禹子枫虽知道是自己的错,可仍是很不自然的道歉,就是在月月面前他也没如此过。 看着他朝自己靠近,蓝馨儿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就是不愿再让他靠近,结果就成了,他往前一步,她后退一步。 在她快要退进湖里时,禹子枫突然冲了过去想要把她拽回怀里,可是没想到蓝馨儿反应更快,退了几步后竟生生的掉进了湖里。 “啊”一声尖叫后,随着溅起的水花,蓝馨儿消失在湖面。 禹子枫见此立刻跃进湖内,潜进水里。 当他看见蓝馨儿唇里不停冒着水泡,身子不断往下沉时,心跳刹那停止,身体像是被人扎了无数把刀一样疼痛不止。 奋力往她身边游去,当靠近她时,她的美眸正慢慢的闭起,没有多想,禹子枫一把捞过她,立马欺上了她的红唇。 感受到了那冰冷的唇覆上了自己,可是那死亡的深渊不停的拉扯着她,直到再次获得氧气,蓝馨儿这才慢慢的睁开眼,与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对视。 那黑眸中的心疼、害怕与担忧稍稍减少了蓝馨儿的怒气。 禹子枫见她已经醒来,脚下摆水的速度加快,几秒后便浮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咳” 被捞上岸的蓝馨儿一个劲的咳,肺里与鼻腔的积水到是全数喷了出来。 禹子枫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问“好些了吗?” 本来还好,这样一问,蓝馨儿想起了刚才的那个......虽然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渡气可还是有些尴尬。 “嗯,好些了,麻烦三王爷把我送回宫。” 第三十八章 宫女柔儿的下场 清晨,温暖的七彩光线透过缕空雕花门洒入房里,紫檀木**上的可人儿依旧没见转醒。 宫女柔儿看着熟睡中的蓝馨儿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把换了三次的洗漱水端出去,再换了一些温的进来。 良久后,**上的人儿终于发出一道嘤咛声,之后某女伸着懒腰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蓝小姐,您醒了。”刚进门的柔儿看见蓝馨儿醒了,敢忙放下手中的水过去扶她。 “阿切。”蓝馨儿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柔儿一紧张,忙问道“蓝小姐,您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可能是哪个小人躲在墙角骂我,这才打的喷嚏。”她当然不会说是昨晚掉湖里感冒了。 听这么说柔儿浅浅一笑“蓝小姐,奴婢为你洗漱更衣,公主,王爷他们正等着与您一同用膳呢。” “王爷?”蓝馨儿眉头紧锁,想起了昨天那个人“他们怎么一天到晚来啊,王爷真有这么闲吗?” 柔儿一边为她梳妆一边回道“以前王爷就常来陪公主,可自从公主出事后,几位王爷来的就越发的勤了。” 蓝馨儿闷不回声,真不想再见那个人,可这不去吧......烦燥的甩了甩头,算了,就当他的空气,无视就好了。 “蓝小姐,奴婢不是有意弄疼您的。”柔儿见她甩头,以为是自己梳头弄疼了蓝馨儿吓的跪到了地上。 真真把蓝馨儿吓了一跳,虽然已经来了不少日子,可是面对这动不动就跪的场面,还是接受不了,扶起了柔儿“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起了一起心烦的事,以后别再动不动就跪了,我受不起。” “您是主子,我是奴婢,您怎么受不起呢。” 看着柔儿认真的小脸,蓝馨儿突然感叹了起来,十三岁的孩子此时正是看漫画的年纪啊,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在做什么,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生存下来的,她身上的那份小心翼翼,每每让蓝馨儿看了都无比的心疼。 柔儿,柔儿,蓝馨儿心里默默念着,回想着剧本里的她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将来又有着怎样的命运,当回想起剧本里那名叫柔儿宫女的下场时,手上的珠钗“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柔儿见此,弯腰欲捡起,却被蓝馨儿扶住,脸色肃穆“柔儿,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出倚霞殿半步,等时机成熟了,我会送你出宫。” “蓝小姐,您......?”柔儿被蓝馨儿的神态吓住了,连话都忘了说。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你只要记得,半月内不许踏出这倚霞殿半步。” “是,奴婢遵命。” 柔儿没再问,捡起珠钗插在蓝馨儿发间,挑了件烟花蚕丝绿何纱裙给她穿上。 “蓝小姐,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公主,王爷还候着呢。” “好。” *** 抱歉,昨晚熬夜码字,起晚了,谢谢亲爱的们支持,你们的评论,推荐我都看到了,感动,谢谢支持o(n_n)o下午两点还有一更 第三十九章 用膳间的飞醋 慢悠悠的晃到正殿,看着那几张聊得高兴的脸,蓝馨儿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声气。 一个是未来的夫君,一个是暂时不想见的人,这让她怎么平心静气嘛。 莲步跨过门槛,无视那几双打量自己的眼睛,坐到平时的座位上,若无其事的饮着茶,可就算这样,也有人不放过她。 “馨儿,起的这么晚,昨晚偷人去了吗?”禹以柔只是随口说着玩。不曾想她的反应如此大。 “噗”嘴里的茶水全数的喷出,本要咽下的茶水也呛进肺里。 “咳咳,咳咳。”蓝馨儿不受控制死命的咳着,那张小脸早就涨的通红。 禹子轩见状,星眸横了眼禹以柔,而后心疼的走到蓝馨儿身边帮轻拍着背,接过柔儿递来的丝帕温柔的给她拭着唇角。 “还好吗?” 继续咳了两声后,蓝馨儿回道“谢谢,没事了。” 禹子枫本来也想过去,可看到禹子轩和她在一起的那份亲妮竟生生的被钉在椅凳上,深眸中划过一丝落寞转看别处。 蓝墨尘最为冷静,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在禹子枫与禹子轩身上来回的审视,最终低下头,掩下那眸中的担忧。 “午时了,我们用膳吧。”禹子轩温柔的扶起蓝馨儿,唇边绽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此笑让蓝馨儿失了神,回神后竟发现自己已经被扶坐在食案旁,几人的视线皆落到她身上,尤其是看到禹子轩眸底的高兴与满足,再次懊恼,得,这次的误会怕是怎么也解释不清。 无语,默默的拿起碗筷,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里突然横空多了一只虾,抬头看到禹子轩含笑的脸“多吃点,你太瘦了。” “哦,谢谢。”视线下意思的瞟向禹子枫,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惹恼了蓝馨儿,没经过大脑思考,提起筷子夹了块鸡腿放进禹子轩的碗里“你也多吃点。” “嗯。”禹子轩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腿很是高兴,夹起优雅的吃着。 同一时间,禹子枫伸向盘中夹菜的手顿了下,蓝馨儿眼尖的看到那深眸里闪过一丝怒火,顿时圆满了,切,你再酷我也有本事治你。 见他也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咬了小口,而后放进一旁的空盘中,薄唇轻掀吐出冷冷的四个字。 “难以入口。” “呵呵呵。”一直看好戏的禹以柔扒在食桌上笑了,边笑还边拍着桌子,蓝馨儿亦同样低着头,可唇角已经咧到耳后根。 禹以柔是怎么也不明白,蓝馨儿是怎样把禹子枫这么矛盾的个性刻画出来的。 冷酷中带丝狂傲、霸道中参和着柔情,**中加了点呆萌。好有冲击力的个性啊,这一下爆发出来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蓝馨儿当然知道这个损友在笑什么,可实际上她就喜欢禹子枫这样多变的性格,不然一曾不变还有什么意思。 “柔儿,三哥就这么好笑。”禹子枫脸色青黑。 “不,三哥,柔儿怎么会笑你呢,柔儿只是想起了一句好笑的话而己。”打死也不能承认。 “哦,什么好笑的话?”摆明不想放过她。 禹以柔眼珠子转了几圈,脸上一贼,咧嘴说“月老,你是不是把我的红绳玩断了?” 蓝馨儿死死憋着笑,几个男人皆愣。 而后,禹子枫的脸更黑了。 禹子轩抚额,以为妹子思春了。 蓝墨尘则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笑的娇媚了人儿,断了么?那为什么脑海里总会出现她的笑颜。 第四十章 禹子醇求救 “吃......吃饭吧。”禹以柔尴尬扒着饭。 看样子自己是弄巧成拙了,在现代搞笑的话放在古代看来不怎么受用啊,看看,那都是什么眼神,活活像自己是花痴似的,早知道她就该说:穿别人的鞋,让别人找去吧。 几人各有心思默默的吃着,可就算不说话,还是不得消停,看来老天今日是不想好好让他们吃饭了。 一阵窸窣急切的脚步声从外传来,不一会儿看见一位身着青色锦袍的男子奔进大殿,俊美的脸上尽是担忧与焦急。 男子直直的跪了下来,眸底微红“大哥,三哥,四弟求你们,救救我母妃。” 禹子轩,禹子枫赶忙起身,一人一边将他扶起。 “四弟,何事如此惊慌,宁妃娘娘怎么了?”禹子轩问。 “大哥,不知你可还记得端阳宴上的事。”禹子醇谦卑反问。 “记得。” “二哥被关进天牢后,以二哥为首的大臣联名上奏说二哥是中了巫蛊之术,求父皇彻查此事,而后父皇下令搜索后宫,不料却在母妃宫中搜出了布偶。”说此,禹子醇再次跪下“大哥,三哥,我母妃心性恬静,与事无争,怎会做出如此之事,一定是被他人陷害,求大哥,三哥救救母妃。” 殿内死寂般的安静,众人脸上皆肃穆,禹子枫再次扶起禹子醇,无言,陷入沉思中。 蓝馨儿不由佩服起皇后了,好手段,好计谋,陷害禹子轩未遂反倒坑了自己的儿子,可人家却没气馁,飙起那超高的战斗力,鼓动群臣胁迫皇上,再来个偷龙转凤,嫁祸给宁妃,一举又想毁了四王爷禹子醇。 不愧是自己设定的反派人手啊,这份机智不由让自己都拍手叫好。 其实宁妃在皇后眼里不足为惧,因为宁妃本是宫女出身,原被皇上封为贵人,在生下四王爷禹子醇后才被抬为妃,宫中无权无势,加之宁妃本就安静,终日吃斋念佛,早已经被皇后列为安全人物。 可随着四王爷的日亦成人,谋略,胸襟皆不在自己儿子之下,也曾听皇上夸奖过几次四王爷,自那以后,皇后便防起了宁妃与四王爷。 皇后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动他们,可这次阴谋失败,宁妃却自然而然的成了替死鬼。 “四弟,你也不是糊涂之人,当日皇后就说二哥中的是巫蛊之术,你怎不提醒宁妃娘娘设防呢?” “三哥,四弟近几日一直陪在母妃身边,就怕万一,可谁知道还是给钻了空子。”禹子醇俊脸上满是悔恨。 禹子枫黑眸煞气极重,他怎么忘了,那个女人要是真那么容易对付,母妃就不会枉死,自己也不会暗里吃过那么多亏,要不是念在大哥在朝堂根基仍不稳,他早一剑送那女人进了阎罗殿。 禹子轩看着禹子枫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脸色一喜“三弟,你有办法了?” 禹子枫拧眉,沉重的脸色没有释然半分“有是有,但要冒些险。” “三哥,只要能救出母妃,别说冒险,就算搭上四弟的命也再所不惜。”禹子醇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大殿。 蓝馨儿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重情重义,有责任,有担当,真正担得起男人二字,没有辜负她这个塑造者。 *** 亲爱的们,看文之余别忘了收藏,评论,推荐哦,颜颜很需要你的支持呢o(n_n)o亅最近颜颜为书名头痛的要死,亲们有没有好的书名,在评论区给颜颜留几个吧,我快疯了 第四十一章 馨儿折服众男 膳食撤下,屏退左右,几人围在食案旁认真听着禹子枫的计策。 有人说,认真的女人最迷人,可蓝馨儿却觉得认真的男人才迷心,眼前沉稳,从容不迫的他让蓝馨儿看的入迷,清冷雍雅的声音在耳边飘荡,那计策里体现的睿智与胆识让她折服。 心不禁动摇起来,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掏心,值得她爱。 “好,我们就依计行事。”禹子轩一锤定音。 四个男人皆起身,欲往殿外走去。 殿内突然插出一道柔雅好听的声音。 “此计虽好,但你们承受的了那个万一吗?” 闻声,四男人齐齐转身,皆无比震惊的看着话音的主人。 蓝馨儿优雅起身,走到禹子枫身边。 “二王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清二楚。我想当初你们只是想让皇后引火自梵,可是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竟然又被她倒打一耙,那天你们为二王爷求情,一是,想在皇上面前表演兄弟情深,二是,你们是顶天立地好男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竟然不是二王爷害你们,你们当然也不希望他出事,二位王爷,馨儿说的对吗?” 几个男人神色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脸上皆有赞赏。 禹子枫早在当日火刑,她智斗皇上时,就看出她绝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她如此玲珑剔透,攻于心计,心中长叹一口气,竟不知是喜还是忧。 禹子轩温润的脸上依旧挂着儒雅的笑,心下越发的肯定自己要她,只有如此聪慧的女子才配做他的王妃,大禹国未来的皇后。 蓝墨尘眼里有着不可思议,这真的是他那个只会捣蛋的妹妹吗? 禹子醇则是满心的敬佩,好个灵透的女子。 见他们不语,蓝馨儿又道。 “皇后虽是一介女流,只管后宫,明地里不干朝政,暗地里却收买了不收人心,朝中百分子六十的重勋官臣皆被皇后纳入党羽之下,加之皇后的母国,虽是小国,国力也不可与我国抗衡,但却是他们强而有力的后盾,要是把他们逼急了,来个里应外合,就凭大王爷手中的五万大军与三王爷手中的六万大军能否抵抗的了呢。” 禹子枫紧眉,这也是他担忧之所在,这是一计险招,而后薄唇轻掀。 “竟然你分析的如此透彻,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赌注压在哪里。” 蓝馨儿嫣然一笑,优雅转身端起茶桌上的茶水浅呡了小口。 “伴君如伴虎,君王之心不可测,君子谋棋,万不能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一席话下来,虽没明说,却让所人有惊叹,好气魄,好谋略,半点不输于男子。 禹子醇见此,朝蓝馨儿供手道“蓝姑娘,还请施以妙计救下我母妃,子醇感激不尽。” 蓝馨儿福身回礼“四王爷,切不可如此,馨儿定当尽力而为,不过在此之前,馨儿有个要求。” **** 嘻嘻......亲们,都出来冒冒泡吧,让颜颜认识认识你们~~~~。 第四十二章 某王再飙飞醋 “蓝姑娘请说。” “这件事交给我和以柔公主,除非我有求你们,否则不能插手。” 半天后,禹以柔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斜了眼蓝馨儿,心道,这宫斗小说没白写啊,心眼竟然这么多,可是自己也没少看啊,怎么就没学着点呢,于是,第一万零一次吐槽男、女主角,都是他们把自己给祸害了。 “你们?”禹子枫不放心,知道她聪慧是一回事,可是放不放手让她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蓝馨儿瞟了他一眼,一手拍着禹以柔的肩膀“你三哥看不起你。” 禹以柔肩膀一抖,嫌弃的与她拉开了距离“可没我什么事啊,别又想给我扣屎盆子。” “呵呵呵。” “呵呵呵。” 压抑的气氛被禹以柔这么一调合,瞬间轻松不少。 禹子轩上前一步,紧握着蓝馨儿的手,担忧问。 “你有几成把握。” 虽不自然,但还是强忍着没抽出自己的手“放心,我一定会帮宁妃娘娘洗清冤屈。” 几成?蓝馨儿自问,还真不知道,世事变化无常,如果能预知未来,她和以柔也不会穿来这里了。 看着那紧握的两只手,禹子枫再次气不顺,生生的压下想上去扯开他们的冲动。 这时,蓝馨儿转眸轻唤。 “三王爷。” “......”回答的是空气。 “三王爷。”沉着气,耐着性子再叫。 “......”回答的还是空气。 蓝馨儿彻底生气了,甩开禹子轩的手,双手放在唇边做了喇叭的形状,大吼。 “三王爷。” 看着他们的手终于松开,禹子枫这才懒懒的瞟了她一眼,孩子气的同样回吼。 “干嘛?” 其它三个男人,以为禹子枫是在想别的事才没听到蓝馨儿的叫唤声。 可禹以柔却清楚的明白俩人到底怎么回事,低着头死死的憋着笑,可怜那不停耸动的小香肩啊,尼码,太可爱了,不知道蓝墨尘会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某女幻想中。 “请三王爷务必保护好布偶,千万别被有心人掉包。”蓝馨儿咬牙切齿的说。 “不行,不能让你冒险,让我想想肯定还有其它办法。”气过后的禹子枫,仍是担心她的安危。 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心里积的气一下泄了,竟生出了丝丝甘甜,再次看向他格外顺眼了一些。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男人的格局眼界适合在朝堂上拼杀,果断与狠佞的手法也只适合于男人,而我们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你们是应付不来的,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吧。” 见他还想说什么,蓝馨儿先一步开口。 “以柔公主,宁妃娘娘上次帮你包扎伤口的丝帕呢。” “啊?”禹以柔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在衣柜里,我去拿。” 禹以柔走进内殿,打开衣柜从众多丝帕里,挑出一块白色绣有荷花的帕子走了出来。 蓝馨儿看着禹以柔手里的丝帕,唇角上扬,看来宫斗小说没白看,多少还记了点,知道宁妃性子安静,特意选了块白色带荷花的。 第四十三章 不经意发现的秘密 “现在哭得出来吗?” “哭?”禹以柔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哭啊?” “宁妃娘娘待你如此之好,此番却被人陷害,你难道不难过吗?” 听蓝馨儿这样说,几个男人也被她弄懵了,个个狐疑的看着她。 再次得意的勾起了唇,心道,不明白了吧,女人的心你们想明白,怕是一辈子都毕业不了的科目了。 扬声往殿外喊道“清儿,柔儿。” 很快两小站头便走了进来。 “奴婢在。” “去御膳房拿几颗洋葱来。” “是” 见俩人同时退下,蓝馨儿突然想起了柔儿的事,又叫道“柔儿,让清儿一个人去,你去我房里呆着,不要踏出倚霞殿半步。” “是” 俩宫女离开,禹以柔看了眼蓝馨儿,心里多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不让柔儿出去。 几个男人,没走,反而坐了下来,静静看着蓝馨儿到底要做什么。 不久后,清儿捧了几个洋葱走了进了,蓝馨儿让她放在茶桌上便让她离去。 禹以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她道。 “蓝馨儿你别乱来啊,我对洋葱过敏,别的事还行,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蓝馨儿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喝起了茶“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一条命,不说别的,就单看四王爷那伤心难过的样子,你忍心吗?他可是你四哥呢。” 死女人,你长能耐了,自己拿我没办法就拿别人来压她,禹以柔腹诽,顶着禹子醇的哀求的眼神,那是相当的有压力。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座位上“你想让我做什么?” “就是想让你去梅妃娘娘那里哭一哭,当然,如果你能哭出来,洋葱可以不用。”要不是非常时期,蓝馨儿也舍不得让她碰洋葱,那一年她满脸红肿的样子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禹以柔不再说话,心里知道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死死的盯着桌上的洋葱,一咬牙,一狠心,掰开洋葱用汁涂在自己的眼睛上。 瞬间,双眼一阵刺痛,眼泪不听使唤的直流。 几个当哥哥的看着妹妹如此牺牲,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已经红肿,哭的泣花带泪,让人心疼的不行。 蓝墨尘见禹以柔如此模样,眸子里有着浓浓的不舍,心里压着一丝怒意,狠狠的往蓝馨儿身上射去。 本来蓝馨儿也是心疼的,可没想到大哥递给自己一个吃人的眼神,震惊之余,心里“咯噔”几下。 下一刻头痛的厉害,怎么办啊,看样子,大哥是喜欢上以柔了,可是皇上已经把二公主禹以宁赐给了他啊,虽没成亲但也无力回天啊。 不禁想起,这几日以柔老是有意无意打听大哥的事,现在想想看来俩人都看对眼了。 正当纠结之时,禹以柔声音响起“可以了,接下来做什么?” 视线在他俩身上转了一遍,算了,不是还有三个护身符吗?到时再说吧,站起身走道禹以柔身边。 “走吧,去梅妃娘娘那里。” ***** 第四十四章 梅妃娘娘面前哭诉 俩人走到门口,蓝馨儿再次回头。 “三王爷,请帮我查一下制做布偶的布料是什么,还有写在布偶上的字,墨汁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好,若是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不要逞能。” 那满脸的担忧让她感到温暖,回以柔柔一笑“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嗯。” 目送她们离开后,几个男人这才各自去办了自己的事, 一路上,蓝馨儿把宁妃与以柔公主之间曾发生的事给禹以柔讲了一遍,还跟她说出了那藏在布偶身上的秘密。 俩人一路说着到是很快到了梅妃娘娘的寝宫,蓝馨儿与禹以柔拉开了距离。 禹以柔也因洋葱过敏的关系泪流不止,一双漂亮的眼睛更有红肿不堪。 “母妃。”人未进门,声先到。 梅妃听到爱女的呼唤赶忙迎了出来,待看清禹以柔的脸时惊叫了起来“柔儿,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母妃。”禹以柔直直的扑进了梅妃娘娘的怀里,哭的那个叫昏天暗地。 “柔儿,别哭啊,你可急死母妃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呜......”哭声继续,有不停的趋势。 梅妃一急大吼起宫女来“大胆奴才,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怎的就哭成这样。” 被喝的宫女全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这时,蓝馨儿看着形式差不多,向前裣衽行礼“臣女蓝馨儿,参见梅妃娘娘,娘娘万福。” 以前梅妃不是很喜欢蓝馨儿,可自从蓝馨儿救醒了以柔后就有所改观,加之前几日皇上当众宣布了她与自己儿的婚期,一下便熟落了起来。 “馨儿快快起来,本宫这没外人,无须多礼,快告诉本宫,柔儿这是怎么了,怎的就哭个不停。” “回娘娘的话,公主听闻宁妃娘娘被关压了起来,到现在已经哭了将近两个时辰,眼睛生生的给哭肿了,愣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宁妃?”梅妃脸露疑色“柔儿什么时候和宁妃关系这般好了?” “臣女不知。” 见问蓝馨儿也问出不什么,梅妃转问仍在怀里痛哭的女儿,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背,左手丝帕拭着源流不断的泪珠。 “柔儿,你总要告诉母妃到底是什么事啊,这样母妃才好帮你不是?” 禹以柔这才止住了哭,何仍是抽的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可怜的小脸问“母妃真的肯帮柔儿?”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母妃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帮你帮谁?” 只见禹以柔从袖口掏出一方白色绣荷丝帕,声音里依旧带着哭腔“母妃可曾记得十年前您与父皇吵架负气离宫的那次?” “记得,这与十年前有关吗?” “这方丝帕就是宁妃娘娘那时送与柔儿的,柔儿有一次在御花园不慎摔倒跌伤了手臂,是宁妃娘娘用这丝帕帮柔儿包扎的,柔儿还记得那时正值春季,雷雨天特别多,每次打雷时柔儿都会吓得尖叫,后来宁妃娘娘得知,每到下雨天就会命人来接柔儿,晚上便搂着柔儿在怀里睡。” “还有一次,柔儿贪玩,不慎掉进湖里,要不是宁妃娘娘及时赶到救下了柔儿,柔儿怕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母妃,柔儿不相信宁妃娘娘那么好的人会做这种事,柔儿好心疼宁妃娘娘。” 第四十五章 不一样的禹以柔 梅妃默,静静的审视了禹以柔一会儿“柔儿,这事母妃怎么不知道?” “母妃,您一走就是一年,那般的狠心都不要柔儿了,还怎么知道。” “那母妃回宫后你怎么不说,再说,这几年母妃也不见你和宁妃有多亲密啊,是不是有人唆使你到我这来求情的。”梅妃脸色渐黑,语气极沉。 蓝馨儿暗惊,手上的丝帕拧了起来,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禹以柔,而后又快速的垂下头,看来这个梅妃也不是好唬弄的主。 禹以柔是性格大条了些,喜欢简单的活着,但却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哭声一下大了起来,推开梅妃。 “母妃,在您眼里柔儿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子吗?我竟不知,我的亲生母妃是这般的看我。”随后疏落的行了告退礼“母妃,儿臣该死,不该来打搅您,儿臣告退。” 见女儿真的生气,梅妃以为自己真的误会了她,讨好的拉回了她。“好好好,是母妃的错,母妃的柔儿是全天下最聪慧的女子。” 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蓝馨儿痛哭流涕啊,那十几本宫斗文没白给她看啊,还真的学到了一些。 禹以柔吸了吸鼻子,噘嘴问“那母妃救是不救?” 梅妃没回,温柔的扶着她坐下“柔儿,你和母妃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母妃宁妃娘娘曾经有恩于你。甚至这些年也没见你和她走动过呢?” “回母妃,早些年柔儿还是会去看宁妃娘娘的,可后来宁妃娘娘不让柔儿去了。” “哦,这是为什么?”这勾起了梅妃的好奇。 “宁妃娘娘说我虽不是她亲生,可竟然是皇上的孩子,和您又同为皇上的妃子,自然也是她的孩子,还说您不在宫中,她照顾我是天经地意的,我之前还和宁妃娘娘说等母妃回来一定把她对我的好告诉您,可是......可是宁妃娘娘不让我说。” “哦,为什么不让你说。”其实梅妃对宁妃存在一直没怎么上心,可听到自己女儿转诉的话,一时竟对宁妃产生了好感。 “宁妃娘娘说,母妃您受父皇恩**多年,早已被皇后视为肉中钉眼中刺,若让皇后再看见您和别的嫔妃在一起,怕是皇后又会去父皇那去嚼舌根。说您仗着荣**在后宫拉帮结派孤立于她,与其给您添下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妃娘娘还说,她出身低微,自然配不上与您称姐道妹,更不愿落人口食说她巴结于您,说后宫有个容身之所让她安度今生就好,其它并无多求。” 一翻话下来,蓝馨儿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禹以柔,眼睛狠狠眨了几下,确定是她本人没错,真太让人意外了,她一直知道以柔聪明,但人却过于善良,性子也大咧直爽,担心她不适合这皇宫的勾心斗角。 可到今天她才发现,她家的以柔不是缺心眼,只是她不屑用那些心眼,可一但用起来,那水准可不比自己低,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漂亮,把皇后狠狠的踩了几脚,再把自己的母妃抬的那么高贵,更妙的是把宁妃尊大做低,安守本分的形象塑造的极其完美。 这一刻,蓝馨儿承认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把明珠看成鱼目了。 第四十六章 禹以柔芳心暗许 梅妃听后,对宁妃又是多了几分好感,是个有自知知明的女人,对皇后又恼上了几分,这女人十几年来一直和自己做对,这件事本来她就觉得有蹊跷,只是事不关己,也就打算高高挂起。 如今见女儿哭成这般模样着实不忍,再加上宁妃曾有恩于自己的女儿,她也再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声音甚是无奈“如今物证是从宁妃寝宫搜出来的,你让我好好想想。” 禹以柔高兴的抱着梅妃“母妃,您这是答应了,谢谢母妃,您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妃了。” “你这傻孩子,快回去吧,让母妃好好想想。” “是,柔儿告退。” 而后,蓝馨儿也随身行礼。 “臣女告退。”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梅妃的寝宫,长廊下,蓝馨儿手肘捅了捅眼睛红肿的禹以柔。 “行啊,没看出来啊。” 禹以柔头一扬得意的说“切,本公主是善良,可不代表会任人欺负,心眼也确实是少,但也不代表没有啊。” “呵呵呵,看把你得意的。”有些无语的摇头。 俩人一路互掐回宫。 刚踏进殿门口,就看见三尊门神杵在那。 “咦,怎么没看见蓝墨尘啊。”禹以柔有些失望了。 “怎么,一小时不见,如隔三年啊?” “你......你说什么啊?”红晕爬上了俏脸。 蓝馨儿瞟了她一眼“有能耐没脸红啊。” “谁......谁脸红了,对,我......是喜欢他,怎么了。” “喜欢就喜欢呗。大禹国的律法又没有不让自由恋爱这一条,脸红个什么劲啊。” 看着那无比风凉的背影,禹以柔真想脱下鞋砸她。 禹子枫见蓝馨儿走近,急步上前“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没事,梅妃娘娘答应想办法了。”越过他们走进殿内,端起茶桌上的茶在其它人来不急阻止之下喝了个精光。 “那......”禹子枫的手僵在半空,看着那已空的茶盏默默的放下手,暗瞄了眼一旁脸色有点难看的禹子轩。 到是一旁的禹子醇没及时管住自己的嘴。 “那是三哥喝的......” 准备放下茶盏的手僵在空中,靠,这样不是间接接吻了吗,想起了那晚的吻,红晕爬上了脸,顿了几秒后,优雅的放下。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好不好,喝杯茶也不行啊?” 禹子轩上前几步,端起了自己没喝的那杯给她“不够这里还有。” “谢谢。” 对于他对自己的好,蓝馨儿始终无法坦然接受,接过茶盏看向禹子枫。 “是不是查清布偶的来历了?” 沉暗的黑眸里有几丝探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布偶有问题?” 蓝馨儿也不打算瞒他,大方的承认。 “是。” 见他拧眉又要问,蓝馨儿先一步开口“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现在我不可能告诉你们,只要记得我不会害你们就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纵始禹子枫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也不好问,沉默了几秒,醇雅的声音再次传开。 *** 亲们,求收藏,推荐,评论,这样颜会更有动力的o(n_n)o 第四十七章 布偶上的秘密 “制做布偶的布料,用的是今年凌月国进贡的银雪蚕丝锦,字迹暂时还不知是谁的,但那墨汁却很是奇特,竟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蓝馨儿静静的听着,唇边勾起一抺讥笑,果然,暮心莲想不到你换了一个人栽赃,那些致命的漏点却全都在。 “三王爷,一般进贡的物品是不是都要在礼部入帐,然后再送进后宫各司保管?” “对。”禹子枫点头。 “司衣司管着布料,司宝司管着各种宝物是不是?”各司进出都有明细帐,什么东西流入哪个宫都写的一清二楚,只要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这是司衣司和司宝司调出来的记录。” 眼前多出了两本帐册,蓝馨儿不由多看了一眼禹子枫,不愧是王爷,这办事的效率也太神速了。 接过帐本翻开,有关这两种东西的流向记得一清二楚。 “芸香墨就是这种带香味的墨汁吗?” “嗯,不过好几个宫都领过这芸香墨,但银雪蚕丝锦却只有皇后娘娘的含光殿有。” 俩人对视了一眼,心下心照不宣,捧着两本帐本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谢谢你啦,你们回去吧,暂时没你们的事了,困死我了,我睡会儿去。” 几个男人看着那飘走的背影,这才起来两个时辰都不到,又要睡,这睡功也太惊人了。 回到房里的蓝馨儿放好帐本,倒到**上就睡着了,可能真的是感冒了,整个人一下午都晕晕沉沉的,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食案旁,俩人用着早膳,这时梅妃身边的太监求见。 “公主,娘娘让我告诉您等会儿会和皇上一起来看您,让您做好准备。” “好,我知道了,有劳公公。” “那奴才先行告退。”太监甩着拂尘弯腰退下。 禹以柔放下手中的筷子,幽怨道“我这眼睛还没好呢,救出宁妃一定要狠狠的宰禹子醇一顿。” “那你就先记帐上。”蓝馨儿笑着推过面前的洋葱“快涂上去吧,等会儿皇上来了可来不急了。记得按我们说好的行事。” 果然,刚涂上就听到太监在殿外高喊着。 “皇上驾到。” “砰”食案上的食物全被禹以柔推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不吃,不吃,你们是聋子吗,本公主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还没站远的蓝馨儿被溅了一身菜渍,唇角狠狠的抽了几下,可等看到禹以柔唇角遗留下的汤渍一下笑了起来。 “以柔,把唇角擦干净。” “啊,哦。” 看着她擦好后,又卖力的表演,蓝馨儿也扑上去与她拉扯了起来。 “公主,您别这样,你想宁妃也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您昨天已经一天没吃了,今天再不吃身子可熬不住啊。” 皇上与梅妃一起来就看到那一片狼藉的场面,大喝。 “都在做什么。” 天子大怒,众人全都跪在上,不敢多言。 只有禹以柔一个人站在那里瞪着皇上,跺着脚跑进内殿,边跑还边说。 “父皇,柔儿再也不爱您了。” 第四十八章 母女智斗皇上 “这......”皇上看到禹以柔跑开了,无奈的甩了下手。 梅妃见状福身道“皇上息怒,都怪臣妾教女无方,臣妾这就把她揪出来。” 皇上拉回梅妃“爱妃这是做什么,朕又没怪柔儿,不瞒爱妃,朕就喜欢柔儿这性子,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不像朕的其它两个公主太循规蹈矩了。朕这就进去问问,她为什么就不爱朕了。” 皇上与梅妃走进内殿时,就看见禹以柔扒在**塌上一个劲儿的哭。 “哟,这是谁惹了我美丽的公主啊。”皇上笑着走过去扶起她。 禹以柔堵气的坐离了皇上几步“还有谁,当然是父皇惹柔儿的。” “哦,父皇怎么惹你了。” 禹以柔瞪着皇上哭的梨花带泪“父皇,您为什么把宁妃娘娘打入天牢?” 听此,皇上当下沉了脸“是谁唆使你来求情的?” 梅妃见形势不对,忙上来斥责“柔儿,还不快跪下。” 虽不愿意,但禹以柔还是跪下了,可头却抬的老高,半点没有服输的意思。 梅妃佯怒,喝道“柔儿,平时母妃是怎么教你的,你父皇是皇上,当今天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和你父皇说话。” 而后扬手就要打下去,快落到禹以柔脸上的手却被皇上劫住“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问清楚不就行了。” “皇上,这孩子再这样惯下去,还有谁敢娶。”梅妃叹了一口长气,显得十分忧心。 “笑话,朕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坐在那里,我来问她。” 禹以柔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一巴掌没有落下来,这要是真打下来了,那可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巴掌。 “柔儿,父皇问你,是不是有人让你帮宁妃求情?” “没有,是女儿不相信菩萨心肠的宁妃娘娘会做那样的事。” “菩萨心肠?”皇上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你很了解她?” 那丝嘲讽真切的落到了禹以柔的眼里,心里不禁替那位没见过面的宁妃感到悲哀,这就是她的丈夫,自古以为最薄帝王情,真是好寒心的情啊。 心里竟燃起了怒火,为一个女儿打抱不平的怨气,当下更加坚定要救出那个可怜的女人。 “比父皇了解。” “你......” “父皇,您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尊贵让人仰望,可是您可曾低下头看过、关心过那些渴望被您呵护的人呢?柔儿六岁那年,母后离宫,要不是宁妃娘娘柔儿早就是一堆白骨了,柔儿曾睡在宁妃怀里问过她,我说,宁妃娘娘你爱父皇吗?她说,爱啊,我又问,既然爱那您为什么老一个人呆在寝宫整日念佛不去看父皇呢?父皇,您知道宁妃娘娘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皇上默,听到她说爱自己,皇上有些恍惚,突然看到年轻时候的宁妃站到自己面前,她也是曾经自己爱过的女子。 “她说,柔儿啊,你父皇是大禹国的皇上,心系着大下苍生,我怎可以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去让他分心呢,再说,您父皇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就算我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会记得我,护着我,我不能为他分忧解劳,只能日日念着佛经,祈求你父皇能事事顺心,龙体安康。” 第四十九章 皇后出招 皇上听后,即欣慰,又惭愧,良久之后才道。 “没想到宁妃竟是如此贤惠的女子,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去陷害皇后与二王爷啊。” 见皇上有些动摇,禹以柔再次打感情牌“父皇,宁妃娘娘可是您曾看中的女人,她心性恬静,与事无争,你真的认为宁妃娘娘会做这样的事吗?做这种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禹以柔点到为止,很多话不亦讲的太过于明白。 而皇上却深思了,对啊,宁妃这样做为了什么,能想到的只有为皇位,可是自己目前还没立太子,就算她除掉了子锦,子醇也不可能有机会,前面还排着子轩与子枫啊。再说,宁妃的性子确实安静,不像会做出这样的事。 “父皇,您说在宁妃寝宫搜出了布偶,柔儿不信,你能不能给柔儿看看?” “你看那个做什么?”提起那个布偶,皇上脸上又聚上杀气。 “父皇,您就给柔儿看看吧,宁妃娘娘对柔儿那么好,柔儿救不了她,可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夺去了她的命啊,父皇,柔儿求您了。” 看着爱女不停的磕着头,皇上心下一软,起身扶起了她“罢了,念在你这份善心,朕就给你看吧。” “来褔,去御书房把那布偶拿过来。”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 “怎么样,还没找到吗?”皇后焦急的问着刚踏进殿门的林嬷嬷。 “回皇后娘娘的话,找是找到了。” “那还不去换过来。”听见找到了,皇后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可是那布偶在皇上的御书房里,门外有御林军把守,我们靠近不了啊。”林嬷嬷为止也极为伤脑筋。 皇后急得来回走了几圈,脸上一喜“那御前奉茶女官玲珑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吗?让她去偷偷的把布偶换了。” “皇后娘娘,昨个那丫头不知犯了什么事,皇上一气之下下令乱棍打死了。” 所有的事都凑到了一起,皇后甚至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操控,都怪那天她一时心急竟然用那银雪蚕丝锦做了布偶,还用上了芸香墨,这万一要查起来......皇后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主事太监踏入殿中。 “禀皇后娘娘,牙儿求见。” “牙儿?快快让她进来?”她竟有种感觉,牙儿这次带来的是好消息。 “牙儿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礼,牙儿,你不监视着梅妃跑本宫这里来做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有事禀报,梅妃与皇上此刻正在三公主那里,三公主向皇上替宁妃求情,还要看布偶,这会儿来福公公已经去取布偶了。” 皇后听后大喜,让牙儿退下后立刻吩咐林嬷嬷“林嬷嬷,你听到了吗?立刻派青衣半路劫下来福把布偶换过来。” “是,皇后娘娘,老奴这就去。” *********** 亲爱的,表要潜水了,出和颜颜聊会儿天,好孤独的说,记得收藏,推荐,评论哦,么么一个 第五十章 当场抓获 外殿的蓝馨儿听到皇上要让来福公公去拿布偶,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成败就此一举,好在禹子枫有先见知明,早就按排人盯着了含光殿与御书房。 暗处,一双漆黑阴佞的戾眸紧紧的盯着走进御书房的来福,抬手招来早就按排好的侍卫。 “来福公公出来后,你们安全的把他护送到倚霞殿,不得任何人靠近,若是有人不知死活当场拿下。” “是,主子。”穿着御林军军服的痕云与痕月抱拳领命。 等来福公公出来后立马跟了上去。 一路走来皆无事,可就在离倚霞殿还有百米时,一个身着宫服的宫女慌张的跑了出来,故意撞到了来福身上。 “唉哟喂,你是哪个宫的,长眼睛了没有啊,竟敢撞着咱家。”这撞到的来福扯着尖锐的声音夸张的喊着。 宫女赶忙跪下磕头“公公饶命,青衣不是故意的,公公饶命。” 来福悠悠的摸了下撞疼的胸口“算了,你走吧,以后做事切不可如此莽撞。” “谢公公。谢公公。” 青衣感激的忙站了起来,不料脚踩住了裙摆,竟直直的扑到来福的怀里,状似慌乱的手在来福身上快速的寻找着,当摸到布偶在来福的衣袖里时,纤指快速的拿了出来。 正想交换时,远方飞来两颗石子,一颗打在青衣的手上,另一颗打在她的脚上。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青衣便跪在地上,布偶也跌了下来。 来福看自己袖里的布偶掉了下来,一下就明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大怒。 “好你个贱婢,主意竟打到咱家头上来了,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拿下。” “是。” 等候已久的痕云、痕月上前擒住了青衣,见她张嘴想要咬舌自尽,一颗石子快速的飞入她的嘴里。 听见“咔嚓”一声,青衣牙齿断裂,顿时满嘴的鲜血。 痕云,痕月冷眼旁观,押着她随着来福一起往倚霞殿走去。 “皇上。”来福公公走进倚霞殿,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布偶献了上去。 皇上拿起布偶,递到禹以柔面前。 “不是要看吗?这就是那布偶。” 禹以柔接了过来,想着馨儿和自己说过的话,认真的看着那做布偶的料子,雪白银亮,柔软光滑,应该就是馨儿说的银雪蚕丝锦,再把布偶凑进鼻间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淡淡的芳香萦绕鼻间,确认后,禹以柔方才开口“父皇,这不像宁妃娘娘的女红。” 皇上冷眼一瞟“难道她不可以让别人做吗?” 要不是这个男人现在是这具身体的爹,又是皇上的身份,禹以柔真想一掌拍死他,嫁到这样的男人,还不如嫁给一头猪,同样仍了个冷眼给他,转身走到梅妃面前。 “母妃,您看看,宁妃娘娘的女红我见过,不是这样的,而且这字迹也不对啊。”漂亮的小脸满是愁容,默了几秒后,又道“母妃,这布偶怎么这么香啊?” ******* 第五十一章 皇上大怒 梅妃听闻,也把布偶凑到鼻间闻了闻“是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皇上,您闻闻是不是。” 布偶又转到皇上手中,闻后,脸色越发的肃穆起来“这是凌月国进贡过来的芸香墨。如此贵重之物用来做这等肮脏之事,简直暴残天物。” 禹以柔低头不语,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她什么事了,一切就要看梅妃的了。 梅妃几番欲语又止,看得皇上着实心急。 “爱妃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是,皇上,臣妾只是有些事想不通罢了。” “何事想不通?” “臣妾在想,这芸香墨本就是稀贵之物,一共就那么几盒,可据臣妾所知,宁妃那里并没有啊。” 明白人对话往往话只要讲五成,而禹以柔也成功的看到皇上的脸更黑了。 “嗯,说下去。”好重的命令语气。 梅妃此时显得有些慌乱不安,但还是状着胆子说了出来“皇上,您看看那做布偶的缎子,可是凌月国进贡的银雪蚕丝锦?” 经梅妃这么一提,皇上这才正视到布偶,当看清布料时,当下大怒,手中的茶盏狠劲的摔在地上粉碎。 怎么不是,这珍贵的银雪蚕丝锦大禹国只有一匹,当初他念在皇后治理后宫辛苦,特意奖赏给她的,她到好,却用这来害人。 内殿所有人皆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见皇上不语,来福这时也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说。” “方才奴才去取布偶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宫女,她故意撞到老奴的身上,之后老奴发现她是来偷奴才衣袖里的布偶的。” 皇上听后,更怒,龙袖重甩,愤然站起“是谁这么大胆?” “奴才已经让御林军擒住她了,此时正在殿外。” “给我带进来。” 青衣被押进来时已经满嘴是血,嘴也因红肿而变形,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把头抬起来。”皇上发话。 青衣听后身子不禁瑟瑟发抖,静了几秒后,仍是抬了起来。 皇上看清宫女的模样,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重重的跌在**上。 “父皇。” “皇上。” 禹以柔和梅妃奔了过去,一个帮皇上拍着背后,一个抚着胸口顺气。 缓过神来的皇上一把推开了俩人,重新站了起来,指着青衣问。 “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偷布偶?” “......”青衣又垂下了头,没有回话。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朕就不知道,来人,把她押下去,随朕一起去含光殿。” 热闹的倚霞殿随着皇上的离开一下安静了下来。 禹以柔本来想跟着皇上去含光殿看看热闹,可经过外殿时,硬是被蓝馨儿拉了回来。 “你干嘛要拉着我,”禹以柔极其不满的抱怨。 “你去那里干什么,怕皇后不知道是你在后面搞的鬼吗?”换着别人避都避不及,她到好,自己入往枪口上撞。 “切,我还怕她啊,就这事查清了,她自身都难保,还有那闲功夫来对付我。”禹以柔不屑。 蓝馨儿认真喝着手中的茶没有回话,自身难保?怕是未必吧。 第五十二章 皇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皇后焦急的在寝宫里来回的转着,青衣到现在还没回来,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就是不知道事态严重到什么程度。 林嬷嬷正想劝慰,可还没张口,却听见外面的太监高声大喊。 “皇上驾到。” 接着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当看到青衣满嘴是血时皇后身子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林嬷嬷敢忙上去扶住,毕竟是皇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失态也是一秒钟的事,很快便笑脸迎了上去。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 经过她身边的皇上“哼”了一声,便径自走到主位做了下来。 “皇后可认识她。” 青衣被御林军押了上去,推在地上。 皇后看了眼平静的回道“回皇上,这是臣妾宫里的宫女青衣。” 皇上嗤讽“哼,不愧是皇后,果然敢做敢当。” “敢做敢当?皇上,您是什么意思,臣妾不明白?”脸上尽是困扰之色。 “皇后,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若从实招来说不定朕会网开一面。”这已经是皇上最大的限度了。 “皇上,有话但说无妨,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语声尽怒,凤眸直视着皇上。 一同前往的梅妃见皇后如此模样,心下还是佩服的,就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势与倨傲的神态,与自己简直像极了,要不是同为皇上的女人,又有着相同的目的,梅妃想她们很可能会成为无话不谈的闺密,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几十年斗的你死我活。 “砰”大力拍在桌上,皇上怒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臣妾无罪,怎么就死到临头了,还望皇上明示。”同样气势的回了过去,当真有一国之后的风范。 皇上从衣袖里的拿出布偶,甩到皇后脚下“自己做的东西,皇后该不会告诉朕不认识吧?” 皇后冷静的捡起布偶,唇角微嘲“皇上,这上面没写臣妾的名字,皇上怎就确认此物是我的。” “皇后,那布偶上的缎子是前些日子朕赐于你的银雪蚕丝锦,你做何解释?”皇上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呵呵呵”皇后听后狂笑“皇上你仅为这缎子就认定这布偶是我做的,我们几十年的夫妻,竟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你难道都没想过,我是否有拿这缎子送给别人?” 强有力的质问声响彻在殿内,可丝毫没有动摇皇上。 “好,朕现在问你,你可有把这银雪蚕丝锦送给别人。” 皇好负气扭头,干净俐落的回道。 “没有。” “竟然没有,你还不承认这是出自你手。” 大殿瞬间死寂,见皇后“扑通”一声跪上,脸上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皇上是臣妾的夫,竟然您说臣妾有罪,那臣妾就领罪。” 观而不语的梅妃,凌眸微眯,心下又是一声赞叹,好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眸子悄悄的打量着皇上,果然,刚才还满目怒容的男人。此刻却有些动容。 ***** 咳咳......收藏、推荐、评论。。。 第五十三章 替死鬼 林嬷嬷毕竟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几十年,这其中的弯弯饶饶当然看得清楚,也“扑通”一声跪地,不停的朝皇上磕头。 “皇上,皇后娘娘您还不了解吗?她心性高傲,怎能受得了这样的污蔑,她是负气才这样说的,老奴拿贱命担保,此事绝和皇后娘娘无关,恳请皇上明察啊。” 皇后见林嬷嬷如此,大喝“嬷嬷,你起来,皇上竟然定了我的罪,我认就是了,左不过就一条命。” 而后又看向皇上“皇上,臣妾只有一个请求,等臣妾死之后希望您能送我的尸骨回母国。” 这一声母国,勾起来了皇上年轻时的回忆,当年他去奉轩国游访,集市上偶遇偷跑出宫的奉轩国公主(现在的皇后),自那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后来去奉轩国提亲才知道她有喜欢的男子,为了得到她,他用了些手段。 成亲当日他便承诺一生一世待她好,死后也与她同藏。而她也说,她不奢望自己会全心全意对她一人,但希望日后一定要信她,不能冤枉她,如若这样,就把她踢死,再把她的尸骨送回母国。 自古帝王多情,也薄情,往事如在眼前重现,皇上语气软了几分“竟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这银雪蚕丝锦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前些日子臣妾用了银雪蚕丝锦做了一身衣裳,布料也都用完了,这布偶臣妾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林嬷嬷怕皇上不信,起身从里殿找出了那套银雪蚕丝锦的衣赏“皇上,您看,这衣赏皇后娘娘都没来得急穿呢。” 见皇上没有说话,林嬷嬷又跪了下来“皇上,恕老奴多嘴,皇后娘娘犯不着这么做啊,您是皇后娘娘的夫君,二王爷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试问有哪个做妻子和娘亲的会诅咒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啊。” 皇上想想也觉得有理,没再揪着皇后,矛头直指跪在地上的青衣。 “说。你为什么要偷来福的布偶,是谁指始你的?” 青衣纤细的身子不停的发抖,弱弱的抬头看向皇后,当看到皇后头上插着自己娘亲天天戴的银钗时,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哈哈哈”青衣站起,张着血嘴大笑,指着皇后道“皇后,我陷害不了你,是我没本事,死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下一秒只见青衣往大圆柱上撞了去,鲜血四溅,身子死寂的倒在地上。 来福见状,上去探了下气息“皇上,她死了。” 皇上有意的看了眼皇后,而后摆了摆手,“罢了,竟然她死前承认是她做的,就把二王爷与宁妃娘娘放了,摆驾,回龙乾宫。” “是。” 皇上走后,梅妃走近皇后,笑的温雅。 “妹妹恭喜姐姐又逃过一劫,不过,这偷鸡不成反到失把米的劣招还是不要出的好,毕竟也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不是?” 皇后心里气极,可还是露出端庄的笑“妹妹,放心吧,下次劣运说不定就跟上你了呢。” “哦,那妹妹就等着喽。” 第五十四章 皇上的心思 “不是这样就完了吧,这也太草率了吧?那青衣明明就是替死鬼。”禹以柔气不顺,狠劲的踢了下椅子。 蓝馨儿半躺在凉椅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悠哉的晃着“那你想怎样?” 禹以柔愤然的坐下,伸手也抓了个苹果吃了起来“怎么样,当然是要惩罚那个可恶的女人了,也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真怀疑他智商。” “放心吧,你父皇精明着呢,你以为他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啊?” “竟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放过那个女人。”这不是有毛病吗,那个女人心肠那么狠毒,竟还放过她。 “你不明白也能理解。”谁要这剧本是自己写的呢,腰间用力一拱,坐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动皇后的时候,先不说二王爷确实是人才,就单皇后是奉轩国公主的身份就够你那个父皇好好思量一番的,加上文武百官有一半倒戈皇后与二王爷,这一但治起罪来怕是要有内乱了,再说,皇上还没立太子,四个王爷各有各的势力,他还要留着他们互相牵制呢。” “这么说,我那个父皇还是个明白人喽。”这个动脑子的事禹以柔还是觉得费尽,简简单单活着多好。 “你以为呢,做皇帝也是个技术活,不然早就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抽筋扒骨千百回了。” 天气越来越热,不知不觉竟又过了两个月,自皇后那个事后,那几个王爷好像特别的忙,只来过倚霞殿两次,每次过来连坐都没坐就又走了。 这天,俩人正憋的无聊在石亭里坐着,宫女柔儿从远处高兴的跑来“公主,蓝小姐,王爷和蓝少爷他们来了,还说要带你们出去玩。” 言闻,禹了柔高兴的跳起来往倚殿奔去。 “大哥,三哥,四哥,我们来了。” 几个男人听到叫声,皆回转了头,看着那道欢快的身影唇角自然上扬。 蓝墨尘愣愣的看着那张娇巧的容颜,那轻盈的身影蹦跳着洒下一串串银铃般好听的笑声,两个月的相思之苦,在这一刻瞬间觉得什么都值了。 其实蓝馨儿也是一个很活泼的人,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想跳就跳,想跑就跑,性子随和,又洒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这古代她反而拘禁了起来,心里的那根弦死死的绷着,就怕下一刻又发生了什么她不愿看到的事。 一个动如脱兔,一个静如处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却让几个男人打心底里喜欢。 禹子枫静静的看着,仍慢步而行的蓝馨儿,往日灵动的她今日不知为何眉间却染上了淡淡的哀愁,漂亮的唇角虽像往日一样挂着笑,但却没有温暖,心情不由也跟着暗了下来,她有什么烦心事吗? 禹子轩则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莲步走来,温和的脸上笑意更浓。 走近的蓝馨儿福身“馨儿见过,大王爷,三王爷,四王爷。” “不是和你说过吗,没外人别这么多礼。”禹子轩上前轻扶起她,语气里有着极浓的**溺。 “是。” 禹以柔看出蓝馨儿的尴尬,蹦到禹子轩面前“大哥,你们今天来找我们,是不是要带我们出去玩?” 第五十五章 赐婚的目的 @为书友_882842打赏加更 “嗯”禹子轩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听说某人吃不下,睡不着,特意过来看看,顺便再来治治这症状。” “嘿嘿嘿,看到大哥我全好了。”讨好的抱着禹子轩的手臂“大哥,你今天要带我去哪玩啊?” “你上次不是说想去野外烧烤吗?今天大哥就带你去。” “耶。”禹以柔高兴的跳了起来,拖着禹子轩就往宫外的方向走,生怕他反悔。 禹子轩与禹以柔走在最前面,禹子醇与禹子枫紧随而行,转身时,两人目光不经意撞个正着,那炯亮深邃的黑眸让蓝馨儿有些紧张,视线很快的错开看向别处。 见此,禹子枫僵硬的唇角微微上扬,眸里更是染上一片笑意。 蓝墨尘没有跟上大部队,还傻愣愣的看着禹以柔的背景,蓝馨儿看着自己哥哥失魂的样子,凑了过去。 “大哥,你再不回魂我们就掉队了。” “咳咳咳。”蓝墨尘不自然的咳了几声“走吧。”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以柔公主啊。”追上他,蓝馨儿明知故问。 蓝墨尘听闻,神色微沉,小声的斥责道“休得胡言。” “我哪有胡言,你若不喜欢以柔公主,刚才为什么看着她发呆啊?” “我......”想反驳,但看到妹妹那不问明白不罢休的架势还是承认“喜欢又能怎样,我只是单相思。” “那如果以柔公主也喜欢你了呢。”蓝馨儿试探的问。 “那也不可能,我和以宁公主已有婚约。”抗旨是要杀头了,他一个人生死是小,若连累了蓝家他万死不能辞咎。 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权贵的更是逃不过皇上的赐婚,因此毁了多少人的幸福,明知道他们若要在一起会非常的难,可蓝馨儿还是忍不住怂恿。 “大哥,不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况且以柔公主心里也是有你的。 “真的?”蓝墨尘激动的握着她的手,眉开眼笑“她和你说的吗?” “嗯,她整天向我打听你的事,还亲口跟我说,她喜欢你。”拍了拍他的肩“所以说哥,你主动点,以宁公主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皇上答应过我三个条件,到时候我就要求他给你们赐婚不就得了,” “妹子,谢谢了,让大哥再好好想想。”听着她这怎么说,蓝墨尘很是欣慰,但心里都明白,哪有这么简单。 其实蓝馨儿怎么不明白难呢,皇上之所以把自己赐给大王爷,又让大哥娶皇后的女儿二公主,就是想牵制蓝家,让蓝家左右为难,竟不能帮二王爷,也不能倒戈大王爷。 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刚出宫门,便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和几匹上好的宝马。 马车上的蓝馨儿直直的盯着禹以柔。 “干嘛老盯着我?”禹以柔被看的全身发毛。 “我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大哥?” 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肯定的回道“当然了。” “那你怎么还不展开行动啊?”蓝馨儿继续怂恿。 禹以柔瞟了她一眼“你当我是花痴啊,是个男人就扑上去吗,我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好,你有自尊,可他和二公主已经有婚约了,你再不出手就要晚了。”看着那纠结的小脸,蓝馨儿又道“大哥也喜欢你。” “是他说的吗?”禹以柔兴奋了。 “嗯。”蓝馨儿点头。 禹以柔大掌一拍“好,竟然这样,我今天就把他拿下。” **** 亲爱的书友_882842,感谢你对颜的支持,这更特意为你加更,同时颜也在此说明,日后不管是哪位亲打赏,颜都有加更,感谢你们的支持,颜一直在努力,有的亲说更的慢,上架前都是这个速度,如果想让文更的更快,就一定要收藏,一定要点击简介下面的【加入收藏】,收多了,文也更的快了。上架首更五万,之后日更一万到二万不等,所有亲爱的,想快点进入节奏就快快收藏哦o(n_n)o! 第五十六章 现代女倒追古代男 路上行驶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禹以柔与蓝馨儿掀开车帘跳下了车。 眼前的青山绿水让她们不禁看呆了,这么美的地方也只有古代才有啊,若想在现到找到一个这样的地方,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片绿油油的青草之上,奴仆早已架起一切所需的东西,见众位王爷来后,个个都请安退下。 禹以柔看着蓝墨尘,莹亮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正想开口之际,一个侍卫装扮的男子靠近禹子轩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见他脸色瞬间阴沉,眉宇中竟是杀气。 几个男人见此均走了过去,禹子枫开口“大哥,他们出手了?” “嗯。” “我去收拾他们。”禹子枫转身之际被禹子轩拉住了手臂“二弟一向忌惮于你,见你出面肯定不会鲁莽行事,这事就交给我与四弟,你们就陪着柔儿在这好好烤肉。” 推敲着日子,蓝馨儿大约知道他们可能是为良城水灾,朝庭拨款被人贪污一事有关,二王爷禹子锦想借此嫁祸于禹子轩,看来,二王的战争从这一刻起就已经打响了。 禹以柔还愁着怎么把几个男人支开,这眼看着走了两个最高兴的莫过于她。凤眼看向蓝馨儿与禹子枫。 “三哥,我想吃烤鱼,你帮我去河里抓几条来呗,馨儿也去帮忙。” 正沉思中的禹子枫听到妹子想吃烤鱼本能的想让候在百米外的侍卫去抓,可手刚抬起就被蓝馨儿扯了下来“走吧,我正想去河边逛逛。” 如果是别的女人抓着他的手,恐怕现在早已经被他甩了出去,可偏偏是她,柔滑的小手握在手中,禹子枫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暧暖的就想**着她。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抓着她的手重了几分。转身牵她往河边走去。 “公主,您先歇着,我和他们一起去。”蓝墨尘丢下话就要追出去。 耳边却传来不疾不徐的柔音“你去哪啊,我想吃西瓜了,你切给我吃。” 不得已,只好陪她一起坐下,蓝墨尘看了眼案桌,没有看到刀,只好拿出自己随身的匕首按住面前的西瓜破了八块,端起其中一块递给禹以柔。 “公主,请用。” 禹以柔支着下巴,慵懒的看着眼面前的西瓜,而后又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道“蓝墨尘,这西瓜有籽呢,你帮我挑干净呗。” “是。” 看着他一板一眼的,禹以柔有些泄气,馨儿不是说他也喜欢自己么,这就叫喜欢啊。 趁着他挑西瓜籽的时候,禹以柔往他身边挪了几下,可人家一心两用,也往旁边挪了,不泄气,继续挪,可再长的长凳也会有被挪完的时候。 终于,蓝墨尘开口了“公主,你在往这边挪,墨尘就要坐地上了。” “呵呵呵。”禹以柔露出得逞的笑“墨尘帅哥,我问你一个事行么?” “行。”而后又皱眉问道“什么是帅哥?” ***************** 第五十七章 哄到了一个男朋友 “哦,帅哥就是美男子的意思,我问你啊,如果我不舒服,你会带我去看大夫么?” “会。”回答的斩钉截铁。 很满意,继续问“那我被人欺负了,你会帮我出气吗?” “会。”正经的脸色转沉“谁欺负你了吗?” “暂时没有。”摆了摆手又问“如果我难过、伤心了,你会讲笑话给我听么?” 这可为难到他了,默了几秒“墨尘不会讲笑话,但会想办法让公主开心。” 至此,禹以柔脸上有着得意的笑,朝着目标继续努力,问的话也越来越快。 “那如果我说想和你做朋友,你会答应吗?” “会。” “那如果我想和你谈恋爱,你会不会答应。” “会。”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但蓝墨尘还是毫不犹豫给了肯定的答复,因为他就想**着她,为她做点事。 禹以柔笑得贼贼的,探着脑袋问“你真的愿意和我谈恋爱?” 她脸上的歼笑让蓝墨尘有中上当的感觉,咽了咽口水问“什么是谈恋爱?” “哦,谈恋爱就是让我开心的意思,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愿意,我愿意和你谈恋爱。”虽然这辈子要把对她的爱埋在心里,不能和她在一起,但他希望她一辈子都开心。 “不反悔?” “墨尘绝不反悔。” 禹以柔心里乐翻了天,但还是压着要跳起来的冲动,她明白,蓝家长子的责任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贸然让他接受自己那是不可能的,竟然知道他心里也有自己,只有连哄带骗,让他慢慢习惯自己,就像鸦片一样,到时候让他离不开。 河边的蓝馨儿看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就知道那鬼丫头一定得手了,其它的她可以说不了解,但禹以柔那点小聪明,没点技术的人是玩不过她的,更别提自己那对感情有些短路的大哥了。 不禁心中感叹,得这下她的身份又升了一级,这以后成了自己的嫂子不定怎么搓磨自己呢,唉,自己未来的路那是相当的堪忧啊! “什么事这么开心?”禹子枫好听的声音响彻在耳际。 蓝馨儿收回视线看着他“你觉得以柔公主和我大哥在一起怎么样。” 言闻,禹子枫眸中闪过一丝严厉“他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有些火大的回问。 虽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置气,可还是回了她“父皇已经把二妹指给了你大哥。” “可以把二公主与以柔对调一下啊。”明知不可能。 “你以为父皇的话是儿戏,再说当朝公主被臣子拒婚是何等的耻辱。”他虽然和以宁不亲,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蓝馨儿冷嘲“你们皇家的王爷、公主到底是娶不到媳妇,还是嫁不出去,连问都不问我兄妹俩的意见就随便指婚,也不怕掉了身价。”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想抗旨?”听她这么说,禹子枫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她这是在变相告诉自己,她不想嫁给大哥吗? 第五十八章 蓝馨儿吃醋 “对,我就要抗旨,我蓝馨儿要嫁的人,必须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妻子,爱我,敬我,护我,如若找不到那个相知相爱的人,我蓝馨儿宁愿选择三尺白绫或一壶毒酒。” 如此偏激前卫的话,又让禹子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那年,自己奉旨娶侧妃,月月也曾和自己说过,她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锦衣玉食,她要的只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往事仍如在眼前,可佳人却已经长眠地下,禹子枫一时伤感了起来,黑眸看向远方幽远而空洞“你也是穿越而来的吗?” 蓝馨儿正在为自己的话懊恼,怕他想歪以为自己在暗示他什么,可不想他却问了另一个问题,微愣之下,便已明了,他又想到柳月月了吧,柳月月跟他说过是穿越过来的。 而自己的行为与言语和她很是相似,再者上次自己明确告诉他自己不是柳月月,所以认为自己也是穿越过来的。 “是。” 见他唇角微勾,一抺痛楚泄出“月月说,你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是吗?” “是。”蓝馨儿这吓体会到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虽然是她亲手谱写了他和柳月月的爱情史,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和他有交际,还动了心思。 “月月说,你们那边想和别的女人结婚,就必须要和自己的妻子先离婚,不然就犯了重婚罪要坐牢是不是?” 苦、酸、闷、怒、心里万般不是的滋味让蓝馨儿有些抓狂。 “三王爷,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 望着那拂袖微怒的背影,禹子枫也理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没错,对她有好感是因为错认,可那张脸已经刻在了心里,而月月也是自己曾用生命爱过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在河边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烤架旁,与他们一起吃着烤肉。 蓝馨儿有意的避开他,简单的吃了几块肉后,找了个由头回了马车,便再没有出来。 明知道不该对他动心,明知道他忘不了柳月月,明知道继续下去痛苦的会是自己,可是怎么办,他已经闯进了自己的心,要怎样才可以把他赶出去呢。 说来也好笑,来时她还劝着大哥要勇敢,可到自己却成了缩头乌龟,原来真的是事不关己,才可以高谈阔论。 车帘被掀开,禹以柔走了进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蓝馨儿笑笑“没有,只是中午泛困,我有午睡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 坐了下来,禹以柔仍了她一个白眼“我们一起二十几年,你有事瞒不过我,说吧,什么事。” 撇开脸“没有,我真的累了,回去吧。” “好,我去叫他们。” 禹以柔跳下了车,没过多久又回来了,车子也跟着动了起来,回去的路好像变得漫长了起来,蓝馨儿左顾右盼下终于回到了皇宫。 可刚踏进倚霞殿,宫女清儿便哭哭啼啼的跪到了她们的面前。 “公主,蓝小姐,不好了,柔儿,柔儿快不行了。” 第五十九章 崩溃 蓝馨儿脸色惨白,身子踉跄几步靠在禹以柔身上。 “馨儿。”禹以柔及时扶住她,心情也瞬间沉到了谷底。 见她拼命的摇着头,泪水潸然而下,声音里满是哽咽“不可能,那个劫她都躲过去了,怎么会?柔儿在哪里,快带我去。” 跟着宫女清儿,四人来到柔儿住的地方。 刚一踏进屋子,极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屋内小木板**上躺着个血淋淋的身体,原本白色的中衣早已经被染成鲜红,那张惨白的小脸更是没有一点生气。 就连经常打杀的禹子枫与蓝墨尘见了都阴下了脸,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折磨一个小女孩实在太残忍。 蓝馨儿抬着灌铅的脚,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好不容易走到了她面前,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视线早已模糊,身子一软重重的跪在地上。 禹以柔见状,心疼的也跟着跪下来,紧紧的抱着她安慰“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当初为了怕柔儿遭到不测,她们可是二个月没让柔儿出过倚霞殿,任何事更是小心的提防着,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可谁想到还是会发生。 蓝馨儿疯了似的推开她,自责,愧疚、痛哭的嘶吼声传遍屋里每一个角落。 “怎么不是我的错?她的下场和剧本里一模一样,我是杀人凶手,是我杀死了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 “馨儿。”禹以柔只能再次紧紧的抱着她,怕她在失控的情况下伤了自己,这一刻,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从某种意义上说柔儿的事情她有责任,可那都是虚拟的,谁又能想到她们会穿进剧本,所有的事情又会成真呢。 这么小的孩子,因她而死,别说心高气傲的她了,就连自己也接受不了。 禹子枫与蓝墨尘看着接近崩溃的蓝馨儿,也是心疼的厉害。虽心有疑虑,也想开口安慰,可是嘴笨偏偏不知道说什么。 目光转向另一侧的宫女“去请御医。” “回三王爷,奴婢们身份卑微,怎请得动御医。”宫女清儿红着眼回道,像她们这种贱婢生病了只有等死的份,再说,是皇后娘娘罚的人,哪有人敢来。 禹子枫扯下腰间随身的玉佩交给清儿“拿这个去请,谁敢不来就让御林军推出去斩了。” 清儿走后,屋内的气氛更显压抑,蓝馨儿伸出微颤的手轻拍了拍柔儿的脸。 “柔儿,柔儿,快醒醒,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蛋糕吗?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做好不好,还有,你最喜欢踢毽子,只要你好了,以后我天天陪你踢,绝不嫌烦,你快醒醒,别吓我了好不好?” 感觉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柔儿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满脸泪水的蓝馨儿虚弱的一笑。 “蓝小姐,柔儿没福,怕是不能吃到您做的蛋糕了。” 蓝馨儿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会,你一定好起来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你不是说想去见弟弟和娘亲吗?等你好了,公主就会放你出宫,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知不知道?” 第六十章 吐血 柔儿听到可以见弟弟和娘亲,小脸上绽放了幸福的笑容,而正是这样的笑,再一次刺痛了蓝馨儿,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和亲人见面,在现代是多么容易的事啊,可是在这万恶的古代却变得那么的遥不可及,那么的困难。 “蓝小姐,柔儿怕是见不到她们了。”笑脸转为哀伤,她艰难的侧身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蓝馨儿“蓝小姐,这是奴婢上个月的例银,奴婢走后请您转交给我的娘亲,就和她说......和她说柔儿在宫中过得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蓝馨儿不知道是怎么接下那沉甸甸的锦囊,她只知道自己喘不过气来,被那股罪恶感折磨的生不如死。 流着泪,握着她的手更紧“这锦囊要你自己给,清儿已经去请御医了,你会没事的。” “蓝小姐,奴婢的身体自己清楚,您别再宽慰奴婢了。”随后柔儿挣扎着要爬起来。 蓝馨儿慌忙阻止“要做什么和我说,躺好不能动。” 一直坚强的柔儿,这刻眼睛竟红了起来。 “蓝小姐,奴婢娘亲眼睛瞎了,弟弟身体不好,她们就靠着奴婢的月例才勉强过日子,可如今奴婢不孝,不能再照顾他们,蓝小姐,您人好心善,奴婢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可奴婢实在放不下娘亲与弟弟,奴婢......斗胆恳求您,每月照常给奴婢的娘亲送去例银,奴婢可以写下字据,等奴婢的弟弟长大让他全部偿还,求求您了,您的恩情,柔儿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的。” 这番话让再场的俩个男人也红了眼眶,蓝馨儿自不用说,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你个傻丫头,什么做牛做马,真要是这样,我给你做牛做马才是。” “蓝小姐,您这是答应奴婢了吗?”惨白的脸上有着欣喜。 “你是我的妹姐,你的娘亲和弟弟就是我的亲人,我会照顾他们,也会照顾你,你只要乖乖的吃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到蓝馨儿这么说,柔儿总算放心了,眉间的担忧散去,换上一张柔和的笑脸。 “谢谢,奴婢......谢谢您......” 相握的另一只手垂了下去,蓝馨儿呆呆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再机械性的看向了那张含笑的脸,还有那双永远也不会睁开的眼睛。 往事就像在眼前放映,她的俏皮,她的细心,她的体贴,她的笑,她的恼,竟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她现在躺在这里,再也不会笑了,再也不会给自己梳头、打扮了。 蓝馨儿抬起手,快速的拍着她的脸,一下比一下急“柔儿,醒醒,你今天还没给我梳头呢,别装睡,不然要罚月例哦,快起来,快点。” 一直流着泪的禹以柔看着失控的蓝馨儿,大力的板过她的身子“馨儿,她死了。 “你给我滚。”蓝馨儿大吼狠力的推倒她“柔儿怎么会死,她才十三岁,她的人生还那么长,怎么会死,要死也是我先死,为什么不是我死。” 见状,蓝墨尘快速的奔过去扶起了禹以柔。 禹子枫也因蓝馨儿的失控,把她钳制在怀里。 “放开我。”蓝馨儿被仇恨充昏了头拼命的捶打着禹子枫,最后一口气提不上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噗” 鲜血喷了禹子枫一身。 第六十一章 中毒 “馨儿。” 怀中的身子一软,禹子枫三魂六魄吓的一分不剩,铁臂一捞,把她横抱在怀里冲了出去,深眸猩红,狮吼声传遍整个倚霞殿。 “御医,快传御医。” 惊吓过度的禹以柔缓过神,身子竟也软了下来,还好蓝墨尘扶住了她。语气急切又担忧。 “还好吗?” 禹以柔死死抓着蓝墨尘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馨儿不会有事对不对?”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吐血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蓝墨尘回握着她,语气坚定“馨儿,不会有事的,我们过去吧。” “嗯” 厢房。 李御医顶着极大的压力帮蓝馨儿把着脉,这几个王爷,公主可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等了半天,依旧没见御医说话,禹以柔急了,冲上前“你到底懂不懂,把了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吐血吗?” 李御医被吓了一跳,忙起身拱手道“禀公主,蓝小姐的脉相乱且弱,由于旧伤未愈加上受了刺激这才怒极攻心,伤了心脏才吐血的。” “伤了心脏?”禹子枫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心脏对人的重要性“会危及性命吗?” “照目前的情形不会,但是她绝对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就很难说了。” “她的心情本王会保证,若她有什么不测你的性命也就难说了。”说他恐吓、威胁都好,反正他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李御医跪了下去“是,三王爷,臣一定尽心尽力。” “去吧。” “臣告退。” *** 含光殿 皇后优雅的坐在凤椅上,唇角勾起了个邪恶的弧度。 “怎么样,那丫头死了吗?” 林嬷嬷一边替皇后搧着扇子,一边回道“据传回来的消息,那丫头死了,而且蓝馨儿还怒极攻心吐血了,这会儿子正不醒人事呢。” “哦,那真是太好了。”皇后听到这消息,瞬间兴奋了起来, 林嬷嬷也跟着小人得志“那是,也不想想她是和谁作对,皇后娘娘您是后宫最权威的女人,跟您作对无非是以卵击石。” 皇后笑而不语,上次烧不死她,这次就不相信毒不死她,谁要她有个顽固不化的爹,要不铲除他们蓝家,以后迟早会成祸害,自己的富贵与儿子的前途怎么可能让他人挡路。 原先听姓蓝的丫头待那个叫柔儿的宫女极好,这次小试牛刀,到还是收获不小,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这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那些贱命,为了一个奴婢,竟然气的吐血,值吗? “蓝馨儿身上的毒会不会被太医查出来?” “不会。”林嬷嬷自信满满的回道“这种毒是潜伏在心脏的,只要不动怒、不吐血,根本就没事,也查不出来,但如果吐血超过五次,就算是查出来了那神仙也救不回她的命。” “很好。”皇后听了非常的满意,“那以柔公主呢?” “她还能蹦跶十天,十天毒发后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哈哈哈,好,那我就等着,等着看那俩丫头如何惨死。” 第六十二章 自闭 蓝馨儿昏迷了三天,三天内几个男人也都关心的过来看望,可最辛苦的还是禹以柔,因为不放心宫女伺候,三天都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 还找到清儿了解了柔儿的事情,怪不得馨儿会那么失控,原来那个该死的皇后是想让柔儿害馨儿,柔儿没有答应,这才被皇后身边的林嬷嬷冤枉偷了皇后的凤镯。 柔儿不认,皇后便命人把柔儿按压在钉**上,足足五厘米的钉子全部陷进肉里。 怪不得,怪不得柔儿死前全身是血,连一块完整的肉的没有。 想到这,禹以柔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心底竟也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她禹以柔从来都没恨过人,可这一次,她是恨的那么的痛彻心扉,那么的想把那个挨千刀的皇后活刮。 “唔。”弱小的嘤咛声拉回仇恨中的禹以柔。 昏迷三天的人儿终于掀动了眼皮,禹以柔高兴的大叫“馨儿,你醒了。” 可蓝馨儿压根就没回答她,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顶,没一丝生机。 看着这样的她,禹以柔又是一阵心疼,看来柔儿那个心劫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拿软枕把她的头垫高了点,禹以柔端起宫女刚送来的清粥,轻搅了几下,勺了一小口给她喂去。 可粥好几次送到她嘴边,她就是不张嘴。 “唉”禹以柔长长的叹了口气“馨儿,吃点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回答她的仍是那双空洞的眼睛,禹以柔心里很是难爱,放下粥,红着眼奔了出去。 蓝馨儿侧头看着那个哭泣跑开的背影,心里有无数的抱歉,泪水顺着角眼滑落。 对不起,以柔,让你担心了,可是我真的饶恕不了自己,柔儿不但是被我写死的,还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滚钉**的痛苦我受过。可是柔儿是被活活钉死的,这么残忍的死法竟然是我赐给她的,她宁愿自己死都不愿伤害我,而这却杀了她,这让我如何能接受的了。 哭跑出去的禹以柔正好撞上了来看蓝馨儿的禹子轩。 “柔儿,怎么了?”温润的禹子轩看着妹子脸上的泪珠,眉梢阴寒。 禹以柔吸了吸鼻子“大哥,你来的正好,馨儿她闹自闭,不肯吃东西,你去帮我劝劝好不好?” 禹子轩拧眉,那宫女的死对她打击那么大吗?仍下禹以柔大步往蓝馨儿厢房走去。 一进门便看到**上平躺瘦弱的人儿,那双空洞的美眸揪得禹子轩的心生疼,轻坐在她**沿,柔声问“身体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无语,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禹子轩也没抱希望她会和自己说话,虽然两人还不是夫妻,但禹子轩对她还算是了解的,通透、聪慧、勇敢是她一直展现于人的一面,可她就是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子,也会有脆弱不堪的时候。 握紧她的手裹在手心“有一次,我和三弟带军打仗,由于我的决策失误,害的数万大军被敌方包围,在我快被敌军射杀时,三弟带军冲杀了进来,替我挡了致命的一箭,还好三弟平安无事,当时我也像你一样自责,直到有一天,三弟一拳揍在我脸上,大骂,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像你这种只会躲进自己躯壳里的人还有什么出息,有能耐把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的能护着所有的人。” 怜惜的抚上那苍白的娇容“今日我也把同样的话送给你,人都有不尽人意的时候,逃避可以,但要有个期限。” 第六十三章 禹子枫出手 又过了一天,蓝馨儿依旧什么也不吃,谁也不理,仍旧沉寂在痛苦中。 禹以柔喂了半天就是喂不进,气得把摔到地上。指着她大骂。 “你这是在做给谁看,柔儿已经死了,你的伤心难过于是无补,蓝馨儿,你真让我看得起啊,有本事写,没本事承受吗?我告诉你,柔儿只是第一个不幸的人,接下来还有我,你哥,你爹,我们都会死,你就慢慢伤心吧,记得别伤心过度,一定要留条命给我们收尸。” 说完后,大力的甩门而出。 蓝馨儿是似被她骂醒了,空洞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对啊,她在做什么?柔儿的死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还有很多人仍有生命危险,她真的要这样消沉下去,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吗? 她真的就这样放过那个妖后,不给柔儿报仇了吗?她真的要亲者痛仇者快吗? 空洞的美眸慢慢的复苏,只不过以前那清明的瞳孔已经不存在了,由仇恨替代。 “吱呀”门再次推开,听着脚步声,不看也知道是谁。 禹子枫冷着脸走到了**前,眉宇间很明显有一丝恼火,掀开她的锦被,伸手拽过一件披风裹着她的身子,单手把她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蓝馨儿极气,挣扎着身子,不料却被他揍了几下屁股,然后被他甩进马车,带出了宫。 一路上,禹子枫没和蓝馨儿说一句话,只是闭目养神。 而蓝馨儿也因刚才那几下屁股在和他堵着气,什么鸟人,到底是来劝人的还是来打人的。 没过多久,车夫便道“主子,到了。” “嗯,你先退下。” 听到脚步声走远,禹子枫这才拎着蓝馨儿下了马车。 蓝馨儿被拖到悬崖边上,深不见底的崖谷让人看了腿软。 可她打死也想不到,某个比自己还疯的疯子竟紧紧的抱着她,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啊、啊、啊!!!”惊恐的叫声传遍整个山谷。 那种失去重心,五脏六腑都搅挍在一起的感觉撕扯着蓝馨儿,那种死亡的恐惧不断侵蚀着她,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死之前是这么的让人害怕,这么的让人煎熬。 不知掉了多久,蓝馨儿感觉整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她感觉自己被悬在空中这才敢睁开眼睛,可看到脚下的无底深渊再一次害怕的紧搂着禹子枫。 抬眸,原来他用长鞭缠在一颗长在峭壁上的树上,视线与他的黑眸相撞,那深邃的眸中满是揶揄。 “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原来这么贪生怕死,真不知道你绝食几天有什么意义。” 蓝馨儿气结,狠狠的瞪着他“该死的男人,有你这么劝人的吗?搞不好真会出人命的好不好,谁说我绝食了,我那是不想吃。”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想死呢,所以想送你一程。”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禹子枫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你才想死,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我真的快被吓死了。” 这个男人真够讨厌,明明担心的要死,却还嘴硬,不过,她不得不佩服,这种劝人的手段果然高超,那种死亡的恐惧她是深深的感受到,这种害怕一辈子都会记得。下次再也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了。 因为还有一个疯子,比她更能开玩笑。 第六十四章 某男被戏 心情刚缓和了一点,想着他的轻功极好,又能借助树枝的力量,飞上去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做多情的想法,人家压跟就没打算这样做。 见他大手一松,俩人的身子又快速的坠了下去。 于是崖谷又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某女死死的闭着眼睛,怕死的紧紧搂着气定神闲的他。 “啊啊啊~~禹子枫,我要杀了你。” 这么真实的她着实愉悦到了禹子枫,僵硬的冰块脸第一次有了这么明显的笑容,他的笑很暖,很柔,让人不由自主迷失其中无法自拔。 考虑到御医说她不能受到刺激,而且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禹子枫暗自运用内力,俩人下坠的身子越来越慢,最后就像飘在空中的羽毛一样,慢慢悠悠的晃着。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 头顶上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让蓝馨儿越发的尴尬,狠狠的瞪着他大吼“笑什么......” 当看到他的笑脸时,蓝馨儿发现自己什么怒火也没有了,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干净的笑容,她以为他的世界除了阴暗就是痛苦,原来他还会开心,而且竟然这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笑,她应该高兴才是,可心里却有着淡淡的揪心,禹子枫,你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怀中的小女人痴痴的看着自己,这让禹子枫喉结一紧,收起了唇角,眸光瞥向别处,只是那耳根处稍稍发红。 咦,这是在害羞吗?蓝馨儿惊奇的盯着那抺不寻常的红。于是想逗逗他。 “禹子枫。” “嗯。”淡应了声,还是没有看着她。 “我好不好看?” “......”沉默。 “都这么大的男人,害羞个什么啊,还脸红,至于吗?” “......”这次是咬牙切齿的沉默。 禹子枫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和她计较,他这是害羞吗?他是想吻她好不好,那是脸红吗?明明的被憋红的。 看着他越发红的脸,蓝馨儿一下起了坏心思,想**下这个**男。低头看了看,地面已经离的很近,加上他紧紧的抱着自己,于是壮着胆放开抱着他的手,双手捧着他的脸掰正了过来。 禹子枫没想到她会这么的大胆,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既然敢这么亲妮的捧着男人的脸,还有那暖滑的小手,他只觉得下腹一阵骚动。全身更是紧绷的厉害。 显然,蓝馨儿没有发现这改变,两手拉扯着他的脸“长的真不错,要不要考虑给我当压寨夫君。” 禹子枫是真搞不懂了,刚才不还是要死要死活的吗,这会儿却像变了一个人,女人果然是书,翻的太快了。 一手固定好她,腾出一只手拍掉那双不安份的手“安份点,不然本王把你仍下去。” 哟,真生气了,还本王呢,蓝馨儿就不信那个邪,十个男人十一个坏,就不相信你还能正经,双手重新抬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是搂着他的脖子。 “真的不考虑吗?人家会做饭,洗衣,还会照顾人,可是全能妻子哦。” *** 亲爱的,一定要记得收藏哦,数据上来了,颜才能多更啊,收藏,收藏,一定要收藏 第六十五章 心痛 “蓝馨儿,再不安份真把你扔下去了。” “好吧,那你扔。”本姑娘就不相信你有那能耐。 禹子枫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拿下去。” “放在这里舒服。” “蓝馨儿,我警告你,再不拿下去可别后悔。” “切,你能拿我怎......” 话还没说完,他的俊脸压了下来,蓝馨儿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竟忘了呼吸,待反应过来,大力的推着他。 也在这时,俩人安全的落地,禹子枫更加用力把她锁进怀里,困住她不安份的手,话音含糊的便传进耳朵。 “早说过,别后悔。” 蓝馨儿想回话,他却不给机会。【此处省略一千字】 迷情中的禹子枫脑海里突然出现柳月月哭泣的脸,还有那哀伤指责的眼神,像是在控诉他用情不专,始乱终弃。 “月月。”像中了魔咒一样,禹子枫发疯般用力推开蓝馨儿。 “啊。”突来的冲击力,让蓝馨儿身子不稳狠狠的摔到地上,手肘撞击到地上尖锐凸起的石头,鲜血染红了衣衫。 抬头看向他,那俊脸上满是自责与悔恨,最后干脆扔下她,运着轻功消失在自己面前。 蓝馨儿呆呆的坐在原地,没感觉到手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却难受的很,具体为什么难受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他吻自己而想起了柳月月,还是他不顾一切的把自己推倒,还是扔下她独自离去。 总之,很难受,像是被人生生的捅了一刀,然后把心掏去了、 缩回脚,蓝馨儿紧紧的抱住自己,头无力的抵在膝盖上,她在奢望什么呢,一直都知道他爱柳月月不是吗?正因为什么都清楚,你才不敢放任自己的情感不是吗?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还是会难受。 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明知道那注定是一场悲剧,蓝馨儿,你怎么就没管住这颗心。 痛,很痛,很痛......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演戏,都在欺骗自己,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戏已经不是戏,任何欺骗都再也束缚不了自己,可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 是谱写他和柳月月之间的爱情故事爱上的,还是他第一次看自己的时候,还是刑场上他为救她给皇上下跪揭开自己伤疤的时候,还是他看到她受伤,明明很担心,心疼却装的若无其事的时候,还是他吃醋卖萌的时候...... 柔弱无力的声音轻轻自唇间滑出,有着浓浓的伤感和迷失的彷徨。 “禹子枫,遇上你到底是我的幸,还是不幸,我该拿你怎么办,又该拿我自己怎么办?” ********************************************************************************************** 亲爱的们,一定要收藏哦,你们的支持,才是颜颜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 毒发 禹子枫静静的站在一颗树上,挺拔的身躯像一颗青松,又像一座雕像,那背影让人看了很是心疼,四周的景色都被那抺悲戚的伤感所感染了,不管是花、草,还是动物,好似都低垂着头在为他哭泣。 掐在树干上的手指深深的陷入其中,黑不见底的眸子眺望着远方,像是在找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随着时间的消逝,禹子枫那悲戚的神情慢慢收起,由淡淡的心疼取代。 想起离开时她脸上的落寞,眼里的受伤,手臂上的鲜血,禹子枫就想狠狠的揍自己几拳,可是在那种情况他真的无法面对她。那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背叛,对月月的背叛,他曾发誓,一生一世只要爱她一个,可是月月死了不到一年,自己却又爱上了别的女人。 虽然不愿承认,可这是事实,虽然故意无视她,但在不经意间还是会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难过的时候会心疼,看到她哭会想紧紧抱着她在怀里安慰,看到他对大哥好时会吃醋,做一些自己都觉得幼稚的事,看到她受伤会害怕,疯狂的失控。 可是他该怎么办,俩个都是他爱的入骨的女人,他更对月月有过承诺...... 唇间滑出一抺自嘲,暗哑的声音里有着纠结的痛苦、 “月月,若是你知道我爱上了别的女人,会不会伤心绝望的哭泣,会不会恨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馨儿,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又站了一会儿,禹子枫脚尖轻点,帅气的往前面几颗野生果树飞去,本想给她打只野鸡,可考虑到她几天没进食了,受不了那般油腻。 摘了几颗野果,去到小溪边洗净,这才往来的方向飞去。 很远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禹子枫吓得扔掉手上的果子,极快的飞到蓝馨儿身边。 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半跪在地上抱着痛苦的她紧紧的锁在怀里,声音发颤。 “馨儿,怎么了,哪里痛。” 额间的黑发全都被汗水染湿贴在惨白的脸上,她整个身子不断的抽搐,发抖。 红唇早已经被自己咬破,蓝馨儿只觉得全身有无数把刀在割自己的肉,那生生被撕裂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每一次呼吸都极其的困难,可偏偏又死不了。 蓝馨儿痛的失去理智,死死的抓住禹子枫,祈求着他, “求......求......你。杀了......我。” “不。”禹子枫红着眼拼命的摇头,这一刻他后悔了,悔的心都碎了。“馨儿,我这就带你去找御医。” 禹子枫抱起她,可却听到更惨痛的尖叫。 “啊”蓝馨儿全身青筋尽出,血管里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快速的蠕动。 “放......下......我。抱着......痛......” 这一刻,禹子枫不只手颤,全身都在颤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子平放在地上。 慢慢的,青筋消退,全身的血管也没那么恐怖。 可她仍是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禹子枫心痛到极致,刚想抬手把她打晕。 见她身子一顿,下一秒鲜红血液从嘴里喷出,染红了大地,最后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禹子枫的愧疚 “馨儿。” 惊恐的嘶吼声,在山谷里回旋,禹子枫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世界一片黑暗,天地瞬间崩塌。 要不是探到她鼻间还有气息,禹子枫真想了结了自己,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脚尖起点,俩人瞬间腾飞而起,上升的速度比下坠的速度还快,没一会儿就飞到了悬顶。 充当车夫的痕云早已经候在马上前,见禹子枫上来,双手抱拳“主子。” 禹子枫充耳不闻,不见半点停留,早就抱着蓝馨儿飞的不见人影,只是用内力传了句话给痕云。 “速速把黎少爷请到水月山庄来。” 水月山庄 禹子枫寸步不离的守着蓝馨儿,就连黎峰帮蓝馨儿把脉他都没有离开她半步。 他怕了,怕再离开她,就会像刚才一样,现在想来,禹子枫还后怕,要是自己再晚一点回去,是不是她也会像月月一样永远离开自己。 想到这,禹子枫瞬间感受到心痛厉害,像无数根针扎一样,虽然伤口及小,却足以致命。 把脉的黎峰看到好友身子不住的颤抖,心下担忧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禹子枫稳住心神,回道“我没事,她怎么样了?” “脉相很奇怪,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脉相的人?”黎峰困惑了,他虽不比师傅可以在阎王手上抢人,可好歹也算是个神医,可偏偏就诊不出她的问题。 “什么脉相?”听好友这么说,禹子枫紧张了,上次自己心脏中箭。要不是有神医称号的他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都是一堆白骨了,所以,如果连他都棘手的病怕是...... “看起来好像是受了刺激,怒积攻心伤了心脏,可是好像又......”那种怪异的脉相实在无法断定。 禹子枫一把扯过黎峰的衣服,急的暴粗口“你他娘的快说,到底怎么了?” 这要是放在平时,黎峰非要和他大站三百回合不可,可这时看着他如此担心、害怕还是没和他计较,甩开他的手。 “我先开几贴药,明天再给她看看,希望是我杞人忧天。” 黎峰走到桌边把药方写好,这才走出卧房找人抓药去。 房里只剩下禹子枫与晕厥的蓝馨儿,禹子枫再次失魂的坐在她身边, 手指心疼的抚开那汗湿仍贴在额间的黑发,原本漂亮的樱唇全都咬破,红肿了起来,不舍的轻抚了上去。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忏悔, “馨儿,对不起。我向御医保证过不会让你我再受的刺激,可最后还是我把你气伤的,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其实,我心里是有你的,可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有我对月月的承诺,有对大哥的兄弟情,我看的出来,大哥很爱你,如果父皇没有把你指给大哥,那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大哥争,可你已经是大哥未过门的王妃,你让我怎么去夺,又如何夺,大哥对我恩重如山,要不是他与梅妃娘娘我早就不在人世,所以,我只有把对你的感情冰封起来,可是,当听到你说要我做你的压寨夫君,你说你会为我洗衣,做饭,你知道我有多向往吗?吻你,并不是轻薄你,只是情不自禁,至于为什么把你丢下......是因为我......” 禹子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最后只化作了三个字。 “对不起” 第六十八章 爱到极致的痛 煎熬的一晚终于过去了,禹子枫半步不离的守了**,那份恐惧一直没有消散,他怕一离开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蓝馨儿艰难的睁开眼睛,全身就像被车撵过一样,痛的半死,可更让她惊讶的是,一睁眼竟看到他守在自己**前,那双黑眸里满是柔情与兴奋,甚至让她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是他最珍贵的人,想起崖谷底那道绝情的背影,心不由的又抽痛了几下。 “馨儿,你醒来、”禹子枫激动的握着她的手。 这欣喜的声音再次刺痛着她,馨儿,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难怪别人都说喜欢的人叫自己的名字感觉不一样,对,是不一样,因为别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只是名字,可是他叫自己的名字,那叫心痛。 如果他没丢下自己,她也许会认为他真的是看到自己醒来而高兴,可是现在,她只觉得那是一种负担,一种让人痛的揪心的负担。 唇角微勾,笑意没有达到眸底。 “谢三王爷挂怀,我已经没事了。” 那疏离的语气与客套的笑容让禹子枫的笑僵在脸上,神色瞬敛,面容冷了下来,紧握的手也松开了。 “嗯,没事就好,我已经给大哥送过信了,这会估计也快到了,我出去看一下。” “嗯。”蓝馨儿笑应着, 转身的禹子枫眸底快速的闪过一抺伤痛,这样也好,至少痛苦的是他一个人。 又是背影,蓝馨儿从来也不知道背影也会这么的伤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给自己背影了,原来爱情的世界里,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幸福,单恋的人注定就是悲剧。 禹子枫,你知道吗?以前我所写的小说都是虐文,全都是悲剧,可是我现在不想写了,我想写**文,写完美结局,呵呵,也许真的是我太歹毒了,老天才罚我穿进了自己剧本,亲自体验这种痛。 爱情真是很神奇的东西,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一眼定情。禹子枫,希望你快乐,你接下来的日子,我真的不会再参与了,希望你早早走出伤痛,找一个相爱的女人,幸福的过日子, 禹子轩进来的时候,看到蓝馨儿眼角滑落的泪水,紧张的奔了过去,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望着禹子轩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在她**边打转,蓝馨儿眼泪流的更凶、 禹子轩细心的帮他擦着眼泪,柔声安慰着“乖,不哭,我去找黎峰、” 蓝馨儿快速的拉着他的手,“别走。” 禹子轩回转身,又慢慢的坐到了**沿,爱怜的抚了抚她的黑发“我不是要走,我去找黎峰给你看看,你不是不舒服吗?” “我没有不舒服。” 禹子轩听后,也没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柔柔的看着她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呵呵。”禹子轩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溺,轻轻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傻丫头,你是我的王妃,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泪水流的更狠“可要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呢?” 再一次抺去她的泪水“别哭了,我会心疼的,值不值得我心里自有定义,你是我要用心呵护,**爱一辈子的女人,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 听到这里,蓝馨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为什么不是他对自己说这番话,起身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尽情的哭泣。 那悲痛的哭声传到了屋外,身体靠在门外的禹子枫死死的攥着手,手上的瓷瓶被捏碎,瓷片深深的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黑眸底怎么也压不住那排山倒海的痛苦。 第六十九章 诊不出来的病症 天气还是那般的燥热,蓝馨儿独自坐在八角亭里乘凉,暖风轻轻的吹着,绿柳随风摇曳,微波粼粼的水面一bobo追逐好不自由快乐。 静静的看着眼前如此好的景色,倚靠在亭椅上的她竟没感受到一丝愉悦,精致的容颜清瘦了不少,脸色虽没有以前惨白,但还是没什么血色,尤其是那双看着远方失神的美眸,清亮的瞳孔早就暗淡无光,太多的复杂情感藏于眸底,那是一双载满无数伤痛的眸子,让人看得直揪心。 “唔” 心脏毫无预兆的痛了起来,蓝馨儿痛苦的捂着心脏处,身子无力的扒在八角亭的石椅背上,痛的全身缩到了一起,满头大汗,衣服全部汗湿贴在身上。 一直隐藏在暗处看着她的禹子枫,见她如此,吓得立马串到她面前,拥她入怀。 “馨儿。” 而这时,禹子轩也从另一条小道端着刚熬好的药走了过来,看到不停抽搐蓝馨儿三魂丢了七魄,甩开手上的药,飞奔了过去,一把扯开禹子枫,就要抱她回房。 禹子枫慌忙按住了禹子轩,话音尽是害怕“不能抱,抱着她会更痛苦,你平放在着,我去叫黎峰。” 说完下一秒就不见人影。 蓝馨儿虽然痛,可是这次理智还是有的,被平放在石椅上,慢慢的痛感越来越弱,最后什么事也没有,来得快,去得也快。 “馨儿。”半跪在她身边的禹子轩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害怕,心底的那份恐惧怎么也压不下去。 前两次他没有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可这次他清楚的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模样,那份心惊是无法言喻的。 感受的到他的在乎,体会的到他的害怕,蓝馨儿抬起仍暖绵无力的手,轻轻的覆在他的手背上。 “我已经不痛了,只是现在好想睡觉,这里好冷,你能把我抱回房吗?” “好,我抱你回去。”禹子轩轻柔的把她抱在怀里,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生怕自己走快了颠着她了。 禹子枫与黎峰感到八角亭没看到她,很快以往蓝馨儿的住的厢房奔去。 这接二连三的怪异现象,不仅蓝馨儿自己,就连禹子枫与禹子轩他们也觉得有蹊跷。 黎峰替蓝馨儿把脉久久不语,只是那张俊脸越来越阴沉。 “怎么样,快说。”禹子枫心急如焚,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友如此的表情。 黎峰收回把脉的手,眉宇间除了压抑还有恼怒。 “我诊不出来,从脉相上看是心脏问题,可是,我觉得应该是......” “是什么?”这次禹子轩也慌了,黎峰的医术他们是知道的,如果是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症,那么就等于...... 看着俩个好友脸上的死寂,黎峰很是为他们担心,同时为一个女人乱了阵脚,这以后......压下心底的担忧,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禹子轩。 “事情没有到那么糟的地步,这里有药丸,每日让她服用一颗,我立马去找师傅,他老人家一定能诊断出来。切记,不能让她情绪波动太大,更不能让她吐血。” “好,我明白,你快去快回。” “嗯。” 第七十章 以柔中毒 时间一晃又过了几天,自从服用黎峰下的药丸后,蓝馨儿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 本来禹子轩与禹子枫要把她留在水月山庄休养,可蓝馨儿放心不下禹以柔,再三坚持下,二男拗不过她,最终把她送回了宫。 只是俩个男人从此天天到倚霞殿报到,没有特别的事整天都会呆着。 三人的关系也改变了不少,蓝馨儿故意疏离禹子枫,反到是不再那么排斥禹子轩了,俩人相处的越来越融洽。禹子枫通常只是默默的呆在一边。有时看一两眼蓝馨儿,一整天也听不到他一句话,到了关宫门的时候就与禹子轩一起出宫,比以前更加冷漠寡言了。 自从柔儿死后,以柔向梅妃禀报,把蓝馨儿的帖身丫环接到了宫里照顾她, 今日洗漱、打扮完后,蓝馨儿就把丫环打发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深思。 局势越来越复杂了,中秋马上到,以柔的劫也要到了,照目前的形势看来,剧本里该发生的都会发生,即使自己再小心,再谨慎也逃脱不了注定的命运、 柔儿的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真的害怕,害怕以柔也会......害怕到时护不住她。 还有,自己这心痛的毛病又是怎么回事,在现代的时候每年都会做一次全身检查,除了以前为了码字三餐不计饿坏了胃以外,什么毛病也没有,心脏更是好的没话说。 难道......难道是中毒了,可是,按照剧本的发展自己根本就不会中毒,中毒的是以柔也对。 混沌的美眸里爬上惊恐“以柔,中毒,中秋前,梅血印。” 慌张的起身,踢开*房门就往正殿冲去。 正殿内,禹子轩与禹子枫,蓝墨尘和禹以柔在喝着茶,聊着天。 蓝馨儿突然发疯的冲了进来,一把甩开禹以柔手上的茶盏,把她手拽过去。 “馨儿,你怎么了?”禹以柔被这样的她吓着了。 几个男人也站了起来。 蓝馨儿没有理会他们,用力的掰开她的手掌心,左手掌心什么也没有,扔开抓起她的右手,那掌心处真的有颗淡粉的梅花印。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大吼。 “这是怎么来的,怎么来的?” 禹以柔是真的被吓着了,唇嗫嚅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馨儿,怎么了,别吓我,我也不知道这个梅花印是怎么来的,今早一起**就有,我还以为是宫女又想出什么新鲜点子帮我画的呢。” “早上才出现的?” “嗯,”禹以柔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只看到蓝馨儿软了身子跌跪到地上。 “馨儿。”四人同时出声。 禹子轩更是快人一步蹲下身抱住了她,蓝馨儿就像丢了魂一样,任他抱着,唇间在自言自语。 “不可能,我一直都小心谨慎,她是怎么钻到空子的?”混乱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 突然,蓝馨儿一怔,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端阳宴,一定是端阳宴,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能下手。” 眸底飙出噬骨的恨,“暮莲心,我蓝馨儿发誓,今生与你誓不两立。” *** 亲爱的们,本文确定4月16号上架,原本说五万首更,编说四万就够了,所以改为四万,亲们放心,颜在上架后更新一定给力,在此谢谢亲们的支持与厚爱~~~ 第七十一章 又一个人受伤了 众人皆心惊,皇后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恨之入骨。 一旁的禹以柔视乎明白了,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半天,竟也慢慢的蹲下身与蓝馨儿平视“这朵梅花挺好看的,你不觉得现在的我格外的特别吗?” 蓝馨儿难过的看着她,眼眶湿润“对不起,我一定会想法办帮你解毒的,一定。” “呵呵呵。”禹以柔也红了眼,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用力,俩人同时站起“我相信你,不过现在我好想喝橙汁,就罚你帮我去挤。” 当禹以柔想转身离开时,被蓝墨尘一把拉住,眸底有着浓浓的害怕。 “什么解毒,谁中毒了?” 禹以柔笑笑的想拍开他的手,可是发现怎么拍扯他都不松开,而且眸底越发的深沉阴暗,语气里有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回答我。” 禹以柔死犟盯着他就是不回话,禹子轩与禹子枫也都明白蓝馨儿刚才为什么会失控,捶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眸底都是杀意。 蓝馨儿稳定了情绪,上前分开他们的手,语中满是祈求“大哥,中秋节前你把以柔娶回家好不好?” 蓝墨尘身子一僵,眼眶竟也红了起来,撇开眼,没有说话。 禹以柔以为一直自己很坚强,可看到他撇开眼时心竟会那么的痛,她明白,让他抛弃蓝氏,抛弃长子的责任很不容易,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他有一天明白,原来她也是非常的重要,她从来就没有奢望他会抛弃一切只选她,可她更不想,他为了家族而放弃自己,至少,至少也该努力一下,不是吗?至少也要让她明白,他还是有些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自己等到了什么?一个绝情的侧脸,泪水终是不受控制的滑落,强颜欢笑道。 “呵呵呵,馨儿,你还真当我嫁不出去呢,虽然我们是好姐妹,但也不能强迫你哥哥娶我不是?”豪迈的拍了拍蓝馨儿的肩膀“安啦,我会把自己嫁出去的。我先去睡一会喽,我醒来要是没看到橙汁看我怎么罚你。” 再也不愿多呆,禹以柔跑了出去,蓝馨儿想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们姐妹的感情路注定是一场悲剧。 禹子轩与禹子枫没有说话,但睿知如他,怎么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眉间的川纹又深了几分。 蓝墨尘失神的看着那道匆忙跑走哭泣的背影,心痛的犹如万蚁啃咬,只能在心里默默不停的说对不起。 拽过蓝馨儿,蓝墨尘阴沉的问“什么毒,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是不是皇后下的。” 蓝馨儿是有气的,甩开蓝墨尘的手“你关心那么多干什么,以柔和你没关系,蓝大少爷请回吧。” “馨儿,难道你也不理解大哥吗?”蓝墨尘很是受伤的看着她。 蓝馨儿更是气得对他大吼“我怎么理解你,是你自己和我说你爱以柔的,竟然爱为什么不能娶她,别跟我说什么狗屁责任,我不想听那些借口,你们这些男人,个个都虚情假意,没有事的时候一个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她现在只不过是中毒,还没死呢,就值得你这么快撇清关系?” 第七十二章 梅血毒 “馨儿。”蓝墨尘大吼,竟生气又委屈,别人不理解就算了,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这样想她。 “吼什么吼,我没聋,我只知道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就应该努力去争取,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少荆棘与坎坷,都要努力的拼一把,哪怕最后仍不能在一起,但最起码努力,尽力了。” 话落音,四周俱静,蓝馨儿把所有的气都撒出来了,她甚至搞不懂自己,这话到底是说给蓝墨尘听的,还是说给禹子枫听的。 蓝墨尘彻底沉默了,陷入了深思中,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禹子轩柔柔的看着她,原来他的小女人对待爱情是这么的勇敢,这么的义无反顾。 而禹子枫只是怔愣的站在原地,竟没有勇气看她,馨儿,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少荆棘,多少坎坷都要努力的拼一把,哪怕最后仍不能在一起,至少努力了。可是馨儿,但如果这条路要沾染不少鲜血,你也要拼一把吗? 见蓝墨尘不说话,蓝馨儿又道“你不是想知道以柔中了什么毒吗?好,我现在告诉你,梅血毒,这种毒是由几千种毒花提炼出来的,中毒者掌心会出现梅血印,还会被下毒者控制,直到掌心的梅血印变成黑色,最后七窍流血而死。更可怕的是,这种毒只有下毒的人才能解,因为拥有再高超医术的人也不知道那几千种毒花是怎样排序炼成的,如果强制配解药,只有一种毒花的顺序错了就会变成索命药。” “这么说,能救柔儿的人,也正是害她的人?”禹子枫几天来第一次开口。 蓝馨儿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公主距离梅血印变黑还有多长时间?”这个对蓝墨尘来说特别的重要。 “两个月,不过一个月后的中秋宴上,以柔会被皇上嫁给大明国的太子。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机会给她找解药。” “你说什么?她会嫁给大明国的太子。”蓝墨尘一激动,死死捏着蓝馨儿的手臂。 禹子轩与禹子枫暗自心惊,大明国的太子来访本国是密访,她一个锁在深宫后院的女人怎么知道,而且还知道父皇的打算。 蓝馨儿拍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现在知道紧张了,早干嘛去了?” 这时禹子轩的话插了进来“馨儿。你怎么知道大明国的太子要暗访我国,还知道父皇在把柔儿许配给太子?” “咯噔”心里漏了几拍,糟了,刚才太生气竟然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 “我......”蓝馨儿支唔了“不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不会害你们。” 殿内的气氛一下压抑了起来,几个男人都死死的盯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禹子枫说话了。 “解药的事你别担心,交给我们。” “嗯。”禹子轩也跟话了“你们只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多调些暗影来保护你们。” 蓝墨尘什么也没有说,跟着俩人离开了。 不过蓝馨儿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来,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说话只怕是被以柔要嫁在大明国太子的事炸晕了吧。 其实她想过自己来解决这件事,可是后来想想,现在自己在后宫一没权,二没势,若真与皇后斗起来,没外援恐怕真的不行。 第七十三章 虚情假意 御花园 “平时也没听你说要来过啊,今天怎么想起逛御花园了。”禹以柔弯腰折下一支玫瑰。 蓝馨儿眸光往前面的石桥望去,当看到那抺湛青色宫装的女人带着一行宫女走来时,漂亮的唇角勾起了个邪恶的笑。同样折下一支花,不过是桔花。 优雅的放在鼻间闻了闻“今天心情好,想找人晦气,不来这去哪啊?” 听她这么一说,禹以柔也看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皇后,杏眸一眯,眸色渐沉,鼻间发出一声轻嗤。 “想怎么玩?” “我看那女人身边的林嬷嬷不顺眼,竟然她害了我们的柔儿,总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吧。”柔儿那俩个字是咬着牙说的,蓝馨儿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十三岁的女孩,那个全身死之前没有一块好肉的惨状。 提到柔儿,禹以柔周身的寒意更重,眸底的恨意也迸发了出来。 “还等什么,去吧。” 蓝馨儿深深的看了禹以柔一眼,有此心疼她的改变,以前多么纯洁快乐的人,如今心里竟有了恨意,看来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至少柔儿那是极大的。 以前自己总担心她会应付不来后宫的复杂,可自从布偶那事之后,蓝馨儿对她放心多了,但也揪心多了,好在她是公主的身份,又极为得皇上**爱,在这后宫也是横着走的。明着是没有人敢和她做对。 就怕那些背后耍阴招的小人。 俩人故作赏花漫不惊心的往皇后身边走去,待相遇时,俩人又极有礼貌的福身请安。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皇后一脸慈爱,亲妮的扶着禹以柔。 “快起吧,你这孩子,母后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你了,怎么着,母后也不招你待见了。” 禹以柔也不是吃素的,竟然人家喜欢这么假,那自己只有陪着她喽,更加亲妮的抱着皇后的手。 “母后,儿臣哪敢啊,只是最近儿臣身子极其不适,怕过了病气给您,这才没去给您请了,这下好了,反被您数落了。” “好好好。”皇后笑的越发的欢,极**溺的拍着她的手“是母后不好,那你想要什么。” “母后,柔儿什么也不缺,听闻林嬷嬷有一双巧手,最近儿臣头疼的厉害,想借林嬷嬷几日可否。” 皇后听闻,脸色一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林嬷嬷年轻的时候是有一双巧手,可是现在年纪大了,手脚却不灵活,这样母后宫里还有几个灵巧的丫头,就让他们去服侍你吧。” 禹以柔乖巧一笑“好,就听母后的。” “嗯,母后还有事去找你父皇,先走了。” “母后慢走。” 禹以柔让路,却故意站到林嬷嬷面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着林嬷嬷的手俩人拉扯了一下,而后惨叫了一声禹以柔跌倒在地上。 等众人看过来的场面是,禹以柔摔倒在地,而林嬷嬷推人的手还僵在空中。 见状,一旁的蓝馨儿这时大声喝道。 “大胆贱婢,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伤害公主,来人,拖出去斩了。” 第七十四章 彻底撕破脸 随身保护禹以柔她们的侍卫很快便跑了过来,押着林嬷嬷就要拖走。 林嬷嬷不依,大喊着“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推公主啊。” 这时,皇后也开口了。 “住手。” 高贵的凤体移驾到林嬷嬷面前,厉眸往一旁的宫女扫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公主扶起来。” 被扶起的禹以柔生气的甩开宫女的手,怒指着林嬷嬷“林嬷嬷,本公主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如此歹毒要杀我。” 林嬷嬷扑通一声跪地上“公主,奴婢没有啊。” “啪”清脆的掌音响起,蓝馨儿狠力的给了林嬷嬷一个巴掌。 “放肆,好你个贱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还想抵赖,难不成是公主故意摔倒陷害于你。” 这时皇后怒了,大喝“蓝馨儿,你是什么东西,本宫的人你也敢动。” 蓝馨儿笑的极美,无一丝惊慌,转身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臣女不该打这贱婢?” “本宫的人自有本宫作主,蓝馨儿你如此大不敬该当何罪。” 皇后早就想除掉蓝馨儿只是每次她运气好都逃脱了,这次撞到她抢口上皇后是怎么也不想放过她。 可是这算盘打不打得响,还要看蓝馨儿给不给机会。 蓝馨儿秀眉一挑,唇间讥笑“皇后娘娘,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馨儿护主心切,失手打了这贱婢实属理所当然,如果皇后娘娘因此事而责罚馨儿的话,馨儿是否可以理解,今日林嬷嬷欲杀害公主是受您的指使。” 皇后脸色极为难看“放肆,本宫乃是一国之母,怎会做出这等事。”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贱婢自生歹念该杀喽?既然如此,那就请娘娘处理吧。”蓝馨儿狐狸的把球踢给了她。 而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种了她的圈套了,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死死瞪着蓝馨儿。 跪在地上的林嬷嬷为了不让皇后围在困境,竟立马朝皇后磕着头道。 “皇后娘娘,奴婢绝没有要害公主的心思,只是方才头有些晕不小心把公主撞倒了,奴婢知罪,求娘娘责罚。” 禹以柔听了林嬷嬷的话,心里说不出是痛快还是难受,明明是自己故意撞她了,可她为了护主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连累主子,这份忠心让她佩服。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想起柔儿的死,她又觉得她活该,也该让她尝尝被冤枉的滋味,虽然不至于要她的命,但至少会让她痛苦。 皇后虽然明白林嬷嬷是冤枉的,但是宫里奴婢的命本来就贱,何况禹以柔与蓝馨儿摆明要对付她,她就是有心要护也护不住,撇开眼咬牙道。 “大胆奴婢,公主金枝玉叶哪经得住你撞,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 林嬷嬷被拖了下去,皇后打发身后的宫女走远了些,几步欺近蓝馨儿道。 “敢与本宫作对,想好自己的下场没有。” 蓝馨儿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手扯住她的衣襟拉向自己。 “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下场,别来个自掘坟墓。别人怕你这个皇后,我不怕,别忘了皇上答应了我三个条件,唯一的要求是不许我干涉朝政,你说我要求废后到底与朝政有没有关呢。” 第七十五章 情蛊 “你......”皇后被气的直颤。 “呵呵,别你你的了,老老实实给我把解药交出来,本小姐我高兴还可以让你多当几天皇后,惹急了我就一起下地狱。” 皇后被蓝馨儿身上死亡的气息给唬住了,愣了几秒,而后伸手把她一推。 “蓝馨儿,不怕死的就过来,本宫一国之母,奉轩国的公主,还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看来你是知道了,不错,毒是本宫下的,但你说的是哪种毒的解药呢,是你身上的,还是禹以柔身上的?” “你说什么?”禹以柔听到她说馨儿也中了毒,又一把扯过皇后,一拳就要揍过去。 好在蓝馨儿及时扯住了“冷静,人家就想激怒我们,然后好带着伤去恶人先告状呢。” 禹以柔气愤的狠狠推皇后一把,指着她道“暮莲心,我告诉你,不交出解药小心你的狗命。” “呵呵呵。”皇后仰头大笑,跟本不把禹以柔的狠话放在眼里“这后宫里想要本宫命的人最后都死的极惨,你说,你会是个什么样的死法。” 嫌弃的弹了弹刚才禹以柔扯过的衣服,又几步欺近她们,偏向蓝馨儿“哦,听说你前几天吐血不止啊,那可要当心,千万别吐多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蓝馨儿面如寒霜,之前就猜想自己中毒了,没想到是真的,现在看来,这个鬼地方比剧本里的要复杂很多。 “是吗?竟然皇后如此关心馨儿,不妨告诉馨儿所中的是什么毒,好让馨儿死个明白。” 皇后眼神一狠,甩袖到“告诉你也无妨,你中的是情蛊,此毒无解,只能等死。” 情蛊,情蛊,蓝馨儿拼命在脑海中搜索这两个字,混沌的思绪慢慢清明,情蛊,以绝**之血加七步草炼至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此毒无解,中毒者只要没有情绪波动不会危及性命,如若受了刺激,心脏受损吐血超过五次,神仙也救不了。 可是剧本里这情蛊,不是被她下给了一个与她争**的贵人吗?怎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禹以柔听到蓝馨儿也中了毒,而且没有解药,当场急红了眼,拔下头上的金步摇就要往皇后的心脏刺去。 皇后吓得跌倒在地,在禹以柔就要刺到她的心脏时,蓝馨儿脚一踢,步摇掉到了一边。 上前安慰着失控的禹以柔,“我没事,这毒只要不受到刺激,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再说,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 接着又蹲到皇后面前,友好的拉起她。 “我会中毒不怨你,怨自己技不如人,可你必须把梅血毒的解药交出来。” 毕竟是宫斗中的女一号,神态恢复起来那是一流的,脸长又是一副高贵不可一世的表情。 “梅血毒的解药本宫有,可没打算给你们。” 蓝馨儿也不恼,悠悠道“那真的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把太后之死的谜团长埋于地下呢,还有五王爷到底是怎么疯的,以柔公主又是怎么中毒的,你说皇上要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刻皇后终于慌了,脸色惨白。 “怎么知道的皇后娘娘你不需要知道,您只要知道这些秘密能不能换来梅血毒的解药就行,让您立刻做出决定好像是有点强人所难,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通了把解药送过来,这些自然也长埋地下了。” 第七十六章 不要和他说 倚霞殿 禹以柔回来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扔掉手上的筷子“馨儿,你今天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把那死女人了结了?” “杀了她然后呢,你再被皇上下令杀死吗?用你的命赔她的贱命不值,再说我还想要解药呢。”蓝馨儿给宫女使了个眼神,很快宫女又递了一双筷子上来。 禹以柔接过筷子又是一扔“可是那该死的女人也给你下毒了,而且还没有解药。” 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可蓝馨儿还是忍不住提醒着她“大姐,人家宫女也是人,也需要付出劳动力的好不好,你还要扔几双直接说,好让人家一次性多拿些。” 禹以柔急燥的瞪着她“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别担心我了,只要不动怒,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蓝馨儿也明白,不动怒,真的做的到吗? “不行,我还是要和大哥,三哥他们说,就不相信这世上能把毒研制出来,还能没有解药。” 听她要跟禹子枫说,蓝馨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不要跟他们说。” “为什么?”禹发柔不明白,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呢。 “剧本里这个情蛊真的没解药,如果有我在御花园就问皇后要了,再说,我的事不想让他知道。” 小脸上明显划过一抺忧伤,上次就已经决定,自己的事情不让他参与,他的事自己也不搅和,就当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同为情所伤,蓝馨儿的失落怎逃得过禹以柔的法眼,右手覆上她左手背。 “你和三哥怎么了?” 蓝馨儿瞟了她一眼“切,谁说是他了,就不可以是你大哥吗?” “得了吧,大哥你从来就不放在心上,只有看到三哥的时候你眼睛才会放光。”当她是傻子吗?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蓝馨儿寞落了,连以柔都看的出来,到底是他真的不懂还是根不在乎呢? 柳月月到底是我欠你的,现在也该我还了,放心吧,是你的我不会抢,他到现在还深深的爱着你,我有想过要进去,可进去之前要把自己伤的伤痕累累的话,我宁愿在外面看着,难受着,也不愿让那颗血淋淋的心在**下去。 禹以柔没有回她的话,再问“我看的出来三哥也喜欢你,那天他带你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回来后就怪怪的,你不理他,他也更加的冷漠寡言。” 蓝馨儿笑了笑,没有甜蜜,只有苦涩,夹了块珍珠白往嘴里送,嚼了几下后这才回“没事啊,什么事都没有。” 她不想说,禹以柔也就不问,这是多年来俩人养成的默契,除非对方想说,不然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眼里流入出不舍。 “你和三哥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蓝馨儿放下筷子,笑看着她反问“那你和我大哥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亲爱的们,颜每日都是零点更新,但是近期受到扫黄的连累,每次上传的章节都要经过编辑的过审,不像以前那样及时就能显示,给亲带来不便,颜在这里说声抱歉。文文已经确定4月24号上架,亲们多多支持啊!!!!!! 第七十七章 太监传话 禹以柔低下了头,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只是嚼在嘴里的东西是那么的索然无味,回旋吗?主动权一直都不在自己的手上,曾经她努力过,可她越是靠近他,他逃得越快,这一刻,她不知道他是太负责任了还是跟本没有把自己放到过心上。 家族责任和自己比起来,轻者永远是自己,既然明知答案那为什么还要去捂热那颗冰冷的心呢,还不如留着心底的余温不让自己彻底凉下来。 这次用膳是俩人之间最沉默的一次,平时都聊天互掐,这一刻都是低着头数着饭米粒,最后俩人双双放下筷子,没有打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疗伤去了。 蓝馨儿像往常吃完晚饭一样,坐到房间的桌旁写一些东西,她想把剧本里都会发生的事写出来,到时候也好有个准备。 可是写了一会儿,执笔的手又放了下来,心不静,无法想起自己之前写过什么,而后干脆放下笔,躺在**上看着**顶发呆。 情蛊,没想到当时自己一时兴起想出的毒药这会儿用到自己的身上,可当知道自己中这毒之后,心里还是害怕的,虽然一直安慰着以柔,馨儿清楚,自己已经毒发过两次,也就是说还有三次就一定会去见阎王。 不管最后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她还是想在自己身体没有出大问题之前把剧本里的事写出来,然后按排好,这样自己走的也放心。 眸色转暗,爬满了忧伤,还有一丝自嘲。 “禹子枫,你要是知道我中毒了会有一点点的担心吗?其实我真的好想看到你为我紧张的样子,可是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到过,即使有,那也是你把我误认为是柳月月的时候。禹子枫,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有点恨自己呢,早知道我就不让你爱上柳月月了,应该让你的感情一直空窗,等待着我的到来,然后对我穷追不舍,死追不放,死缠烂打......” 精致的容颜上爬上一抺向往的笑,谁要自己是个小说写手,虚构缥缈、不真实的事情一向是自己的强项。这也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晚入睡前都要幻想一下子,才能安然入睡,抱着美梦一起睡。 裹着被子侧了个身,脑海里又现了皇后那张欠收拾的脸,今天在御花园她故意让以柔找了林嬷嬷的麻烦,还故意用她曾做过的缺德事威胁她,要的就是打草惊蛇。 这个女人太过于冷静,城府极深,做事也极为谨慎,要是不让她惊乱起来,打乱她自己的阵脚,她还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和她斗,从哪里开始斗。 流转的眸子慢慢的闭了起来,明天还有一场硬杖,也该睡了。 翌日 蓝馨儿刚由丫环巧儿帮着打扮好,一踏入正殿,就被皇后派来的太监给堵了。 太监很是威风的挡着蓝馨儿的路,正想扯着尖锐的嗓子传话,蓝馨儿抢先一步抬手让他住嘴。 “说话之前先理理你的嗓子,太尖了我受不了。” “呵呵呵。”此话一出,殿里的宫女都低下头无声的笑,禹以柔更是明显,竟笑出了声。 太监一气,指着蓝馨儿“你......” 就这阴阳声,已经让蓝馨儿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苦哈着脸道。 “太监大哥,我真的没有轻视你,只是单纯的受不了这声音,见谅,你有什么事说吧。” “哼。”太监气的一甩手,十足的娘姿。 蓝馨儿直接受不了抚额,心叹道,忍受太监也是个技术活,这一刻她同情那些被太监伺候的人。好在倚霞殿的太监讲话稍微正常点。 “皇后娘娘传你一个人去含光殿。”说完,太监没做停留生气的甩手离开。 上架通知 亲爱的们,本文明天就上架了,谢谢亲们这两个月的支持与厚爱,颜颜在此给亲们深鞠躬。 首更四万,上架后有些非v的读者可能看不了文,如果亲喜欢颜颜的文,那就请为颜点亮vip吧,如若不能再支持下去,颜也谢谢你们,祝亲们在日后的工作生活中,开心,如意。 首订对于一个文来说至关重要,决定了此文日后的存活,所以颜颜在此厚脸皮求首订哈o(n_n)o,收费标准,千字为三分钱,一万字才三角,这一万字可够颜码一天的,求支持,求偏爱、求**o(n_n)o 剧情追踪 禹以柔是否真能解毒呢。 蓝馨儿身上的情蛊没有解药又将会引发出什么惨案呢。 禹子轩与禹子枫到底谁能夺得佳人心,与其成亲呢? 蓝馨儿与皇后的战争到底谁是王,谁是寇呢? 皇位最终于又发落谁家,这其中又有怎样的曲折与心酸呢? 那没有出现的冷月天又是什么身份,又会与谁纠缠不清呢? 剧中人谁会应剧死去,又有谁会逆转乾坤呢? 还有大家心心念念的柳月月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又会掀起怎样的浪呢? 等等一系列的未解,颜颜会在日后一一为亲们解答,喜欢此文的亲们,请继续支持颜颜,你们的支持是颜颜最大的动力。 最后的最后,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 第七十八章 独闯含光殿,危机四伏 (首更四万,求首订) 蓝馨儿则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让她一个人去,暮莲心,你消停一点乖乖拿出解药会死啊,又想整什么妖蛾子。 听到皇后要馨儿一个人去,禹以柔立马上前挡在她面前“要去一起去,我不会让你一个去冒险。” 蓝馨儿绕过她走到膳桌chuang坐下“哟,也知道担心人了,平时咒我去死的那股子劲哪去了?” 禹以柔也跟着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在桌上使劲的敲了一下,“那都是玩笑话好不好,唉,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成猪了。” 听她这么抱怨,蓝馨儿也点头赞同道“再这样吃下去真的要被人宰了,以柔,这次解完你身上的毒我们出宫吧,这宫里太脏了,不想再待下去,再说,既然回不去,偶也想在这古代闯一翻事业呢。要不要一起干。” “当然要,我一直都想做一个女强人呢,把那些自以为成的臭男人压在脚下,狠狠的搓磨,看他们还拽不拽。”说搓磨两个字时,禹以柔是咬着牙说的,因为脑海里出现了蓝墨尘的脸。 “好,你现在好好想想我们出宫后做什么?我先去会会皇后。” 站起的蓝馨儿又被禹以柔挡住了去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要去我也要陪你。” 蓝馨儿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压着她回到座位上“放心吧,我有招对付她,不会吃亏的,再说,我是给你拿解药,又不是去打群架,安啦。” “可是......” “别可是了,我自己去,不会有事的。”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蓝馨儿已经带着宫女清儿走出了殿外,看着那清瘦的背影,禹以柔仍是不放心,招来站在一旁的巧儿。 “巧儿,你速速出宫一躺,告诉大哥和三哥,馨儿被皇后请了过去,让他们速速进宫。” “是” 含光殿 宫女清儿被拒在门外,蓝馨儿一个人被到了殿内。 皇后今个到是亲和了不少,蓝馨儿一进来就被赐了座还让宫女奉上了上好的茶。 皇后仪态万千,笑得端庄的指着蓝馨儿桌边的除“尝尝,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景。” “是”蓝馨儿柔柔一笑,端起茶慢慢的饮了小口。 看看蓝馨儿不温不火的喝着茶,皇后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本来也没想过她会一个人来,可她还真的就一个人来了,不知道是她太过于自负,还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么聪明的女子,说实话她想留着为自己所用,毕竟她父亲的实力太过于惊人,能拉拢那是有利,害就暂且不说,如果拉拢不了,那就一定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各有各的小算盘,蓝馨儿敢这么大胆的喝她备的茶,那是断定她没那么蠢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优雅的放下青花瓷茶盏。 “好茶,入口甘甜,口感细柔而醇绵,还散发着清郁的茶香,当属极品。”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对品茶如此有研究,到是像极了你父亲。” 哦,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蓝馨儿心间嗤笑,真是可惜,今天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吧。果然,她又开口了。 “蓝将军英勇无敌,为我国上阵杀敌建立不少功业,也是本宫少数佩服的人。” “那有什么用,我父亲用命去拼的时候,人人都说他是英雄,如今天下太平了,怕是英雄要变狗熊了。” 佩服,呸,本姑娘可记得清楚的很,当初我被绑在刑场上,是谁还想方设法污蔑我爹爹,好在那个狗皇帝还没昏头,不然早就被你歼计得逞了。 皇后听她这么说,笑脸一僵,眸中闪过一抹狠戾,而后又笑道。 “馨儿,还在怪本宫当日的言语?” 蓝馨儿也不跟她客气,懒得跟她再装。 “怎么会,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所以做出的事、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怪不怪之说,皇后娘娘,你有话可以直说,我来是拿解药的,至于闲聊怕是没那工夫。” 被她这么直戳着老脸,皇后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眸色沉了几分“行,那本宫就直说了,你也是明白人,这朝中的局势你也清楚,我想拉拢你的父亲。” “呵。”唇间划开一抺讥笑“皇后娘娘,你凭什么拉拢我的父亲,就凭你给他的宝贝女儿下毒吗?真是很可惜呢,如果当初是我呢,一定会下梅血毒,这样至少有解药,也可以威胁我父亲,可你给你下的是情蛊,若是我父亲知道了,不跟你拼命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皇后极怒,强忍着直咬牙。 “蓝馨儿,毒已下,没有解药是事实,但我这是有护心脉的药,只要你说服你父亲归顺于我,我保证让你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将来新皇登基了,就封你父亲为安定王,世袭罔替,子孙后代世世荣华,怎么样?” 护心脉的药,你骗鬼呢,这毒药是本姑娘抽风时写出来的,根本什么药也没用,唉,想来也够窝火,竟然把自己给祸害了。 蓝馨儿显然没兴趣,蔫蔫的坐在檀木椅上“皇后还是与父亲去谈吧,馨儿做不了主。” “谁不知道蓝将军爱女如命,你蓝馨儿要求的事从不会拒绝,再说,你如此聪明,只要你答应了,难道还没有办法让你父亲点头?” 皇后自认为看人一向极准,眼前这个女子是个厉害的角色,足以让自己费心费神,最后还不定斗得过她,还不如拉成盟友,到有朝一日权在手,直接让他们一家下地狱。 见她全身笼罩着阴佞之色,蓝馨儿心里直摇头,到底是自己眼光太狠利,还是她的道行不行,有把那么明显算计的表情摆在脸上的么。 “皇后娘娘到是打听的明白。”而后一顿,又道“想让父亲归顺也不是不可能,但馨儿有个条件。” 听到她答应,皇后的脸色立即好了起来,有条件就好。 “你说,本宫能满足了一定满足。” “那好,皇后娘娘听清楚了,我父归顺你的唯一条件就是事成之后分你儿子半壁江山。” “放肆。”皇后大怒,起身一掌拍在案桌上“蓝馨儿,就凭你这句话本宫可以禀告皇上诛你九族。” 蓝馨儿也不是吓大的,同样站起身,目光迎刃而上,戾气极重。 “那馨儿就等着,到时若皇上追查此事,馨儿就说皇后与二王爷暗中勾结拉拢大臣,想逼宫谋反,看到时是你们死,还是我蓝家亡。” “你......”皇后怒指蓝馨儿,最后甩袖“你是怎么也不肯归顺于我了?” “皇后,如果是我,明摆着的事,我还真不好意思问出口。” 蓝馨儿一脸鄙夷,想让她归顺,暮莲心,要不是那个死皇帝还忌惮着你母国的势力,要不是大明国还不安份想出兵来犯大禹国,要不是皇上还想留着你钳制各王,你以为我到现在还容的下你。 “好,蓝馨儿,你好骨气,今日本宫让你有来无回。” 皇后双手合十,击了三掌,正殿的大门被十几个宫女推开,个个手拿着长棍跑过来瞬间包围了蓝馨儿。 蓝馨儿也不慌,悠悠的理了下刚才坐乱的裙摆,音色柔雅而无恐。 “暮莲心,做坏事之前千万要考虑好哦,可别把自家后院的火也放起来了。” “哼,蓝馨儿,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本宫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把你请过来,就做好了一切事后的准备。” “这么说,你是想杀人灭口喽?” “正是。” 俩人四目对峙,自是一番刀光剑影,蓝馨儿的眸色越来越沉,皇后则越来越红,最后见皇后抬手大喝。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乱棍打死。” 宫女得令,个个手拿着长棍欲往蓝馨儿打去。 这时,蓝馨儿大力夺过一宫女的木棍,泄恨挥了几棍。 “啊” “啊” 瞬间四周惨声一片,蓝馨儿打倒了几个宫女,极有气势的把木棍顿在脚边,利眸射向皇后,语音极其阴寒。 “暮莲心,你真当我是草包吗?我竟然敢一个人来这,就料准了你不敢动我,我是空手进得了你含光殿,更能捧着解药离开,你信不信。” “哦。”皇后大笑“本宫今个还真听到笑话了,那你说说,本宫怎么就不敢动你了?” 蓝馨儿有持无恐的扔掉手中的木棍,揉了揉刚才用力打红了的手,悠悠道。 “看来你没把我昨天的警告放在心上啊,真不怕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公诸于众?” 起先皇后还以为她在御花园跟自己说的话是吓唬自己的,但如今看她这架势,好像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脚步有些不稳的退了几步,挥退宫女。眸中杀意四起。 “你知道些什么?” 蓝馨儿柔美一笑。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貌似馨儿都清楚,至于,皇后想不想要别人知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喽。 “哈哈哈。”皇后仰天大笑,身上的珠钗都因剧烈抖动而发出脆响。 “蓝馨儿,真当本宫是白痴吗?就你红口白牙说出瞎话说想唬住本宫。” 蓝馨儿给了她一个白眼,大有信不信有你的架势。 “反正话我已经放在这里了,赌不赌得起就看你自己喽。” 若大的含光正殿只剩下她们俩个人,气氛压抑的可怕,皇后死死的盯着蓝馨儿,就像无数把锋利的匕首直想把她剔成白骨。 俩人互不退让的对峙着,谁也没有服软的意思。 时间慢慢的流逝,一刻钟后,皇后率先败下阵来,华贵的身影重新落坐在凤椅上,生冷的眸子锐利不减。 “说吧,你想怎样?” 蓝馨儿也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自己真的是红口白牙说瞎话,皇后是做了那些亏心事没错,可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拿不出证据,所以她赌,赌心理,赌皇后的心理承受力,赌她的心虚。 还好让自己给赌赢了,不然还真怕有来无回。 “很简单,你交出解药,那些真相自然会永远理藏地下。” “哼”皇后鼻间轻嗤“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蓝馨儿语气很是挑衅。 皇后顿时被语噎,顿了几秒起身往蓝馨儿身边走来“想要解药可以,交出你手上的东西。” 无聊,早猜到你会这样说,这被自己刻画出来的人手玩起来就是没什么刺激性,论了解的程度不亚手左手和右手的熟悉度。 “你当我傻啊,交给你之后呢,任你搓圆捏扁吗?只要你交出解药,我蓝馨儿用人格保证绝不用此事威胁于你。” 蓝馨儿本来也就没有在那些过去的事上做文章,此番会翻出来只因她欺人太盛。 皇后也不是好唬弄的,摆明不答应,俩人又僵峙住了。 蓝馨儿也不急,毕竟让人家决断一件事情是要时间的,于是坐下来,好好的味尝着那上好的西湖龙井。 慢慢的一杯茶饮尽,当蓝馨儿还想让人端一杯来时,皇后的咬牙声也传来。 “你到是很惬意嘛?真那么不怕死?” “怕,有谁会不怕死呢,人家还没成亲生孩子呢,不过,我也知道皇后比我还要惜命,在你没确定自己的安全前,是不会动我的。” 切,耍嘴皮子谁不会,本姑娘除了以柔那丫头外还没输过人呢。 那句还没成亲生孩子,明显惹来了皇后的鄙夷,那张老半徐娘的脸上写着四个大字:不知廉耻。 蓝馨儿也没鸟她,当做没看见。 “解药可以给你,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你必须滴血起誓。” 听到滴血起誓,蓝馨儿警戒线立即拉起,美眸中满是沉究,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怎么,不敢?” 蓝馨儿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嗯,怕痛。” 这回答差点没把皇后气背过气去。见她顿了几秒,抚着自己的xiong口。 “除非滴血起誓,否则别想要解药。” 蓝馨儿暗自思量了一番,心道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怎么滴。” 这时皇后又拍了几掌,很快的几个宫女便端来一个红木托盘放在檀木椅中间的茶桌上,里面放着一巴匕首,还有一个注了清水的白瓷碗。 接着皇后道“很简单,你只要割破你的手指,把血滴在水里,然后起誓就行,不过我必须提醒你,若你违背誓言必会糟天谴,祸及爱人子女。” 看着眼前的道具,蓝馨儿知道她早有准备,可是一时半会儿又琢磨不透她想做什么,站在原地,在她的催促下愣愣的拿起匕首想往自己手指划去。 可是情况来了,还没等她割到自己,皇后就反抓住自己的手往她手臂上划去。 鲜血喷出的那一瞬。皇后唇间更是露出一抺歹毒的笑意,下一秒,呼喊声传遍含光殿。 “来人,有刺客,来人啊,蓝馨儿要谋害本宫。” 蓝馨儿心下咯噔几声,死女人,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按规定,朝臣女眷伤害宫中后妃,皇上一律不过问,只交由皇后处理,难怪她刚才不直接把自己乱棍打死,还跟自己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搞了半天是想给她头上按个死罪的名头。 这样即使那个将军爹爹给求情也没用,再说皇上早就想打击蓝家,这次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蓝馨儿周身骤冷,阴寒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得意的皇后,任御林军把自己包围。 “看来你很得意?” “不错。”因为这含光殿所有人都是皇后的亲信,所以她丝毫没有掩饰那份得逞的快乐。 “那你想怎样,直接把我推出去斩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蓝馨儿只怪自己太轻敌。 “那到不会,如果你愿交出手上的东西,再说服你父亲归顺我们,我还是会放了你的。” “呵呵呵”蓝馨儿大笑“送你四个字,白日做梦。” “好,蓝馨儿,先不管你手上有没有那些东西,就算是有,本宫也不放在眼里,等你死后,倚下殿的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来人,把她押入死牢。” **** “公主,不好了,蓝小姐被皇后打入死牢了。”宫女清儿疯了般跑回倚霞殿,跪在禹以柔面前哭泣道。 “砰”茶盏掉到地上碎个粉碎。 禹以柔从椅子上跳起,抓起跪着的清儿“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奴婢也不清楚,到含光殿时奴婢就被堵到了门外,听说是蓝小姐用匕首刺伤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怒,命人把蓝小姐关进死牢了。” 禹以柔身子不稳,踉跄了几步,而后又抓起挂在墙上的长鞭,疯了般冲了出去。 “啊。” 由于冲力太大,禹以柔没想到撞到几堵肉墙,下一秒被反弹到地上。 “柔儿,这么急要去哪里?”禹子轩心疼的扶起她问。 看到眼前的三个男人,禹以柔经不住红了眼眶,扑进禹子轩的怀里“大哥,你们终于来了。” 蓝墨尘看到禹以柔的泪水,心间钝痛,捶在两侧的手仅握成拳。 禹子枫进门就寻找着馨儿的身影,可是来回找了几遍就是没找到,心里一急,问道。 “柔儿,先不要哭,告诉三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禹以柔从禹子轩怀里抬起来,扛着两只大红眼“刚才清儿说,馨儿被皇后打入了死牢。”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皆蕴藏着杀气。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一个人去的,都是我脑抽相信她说没事的,大哥,三哥,现在怎么办,馨儿不能出事,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一刻,禹以柔很是自责,如果知道会这样,她宁愿不要什么解药,既然是逃不开的命运,那就不挣扎了,要是真搭进了馨儿,那她就算有了解药,又有什么意义。 禹子枫满脸阴佞,纯黑的眸子渐红,骤起的杀意让人不禁胆寒,声音更是犹如地狱阎罗的索命声。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禹以柔被这样的禹子枫吓着了,紧挽着禹子轩的手不敢松。 而禹子轩与蓝墨尘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们还有理智,看着禹以柔害怕而舒缓了点脸色。 禹子轩轻拍了拍禹以柔的手,安慰道。 “别怕,你三哥不是针对你,馨儿是什么时候被关进去的?” 禹以柔看向清儿,清儿忙回道。 “回俩位王爷,是一刻钟前发生的事。” 禹子枫听后,转身欲要离去,禹子轩强拉住他。 “冷静,先想好对策。” 禹子枫大力一甩,头也没回的往前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自有分寸。” 禹子轩一急,知道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了,拉不住只能开口喊道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并肩一起走的大哥,禹子枫停住了脚步。 “大哥,你不能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一定把人平安的带回来。” 早知劝不住,禹子轩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几十年的恩怨激发起他的杀念,还是馨儿的安危让他起了杀念,手重重的拍到他的肩上。 “听着,我要你们都平安回来,不能做傻事。” 禹子枫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转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禹子轩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有着无助与纠结,他不是看不出他对馨儿的感情,也不是不知道馨儿对他的情意,只是他舍不得,放不下。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牵动自己的心,可不知道何时有个叫蓝馨儿的丫头闯了进去,而且一次便生了根,那一颦一笑皆可以牵动自己的喜怒。 尤其是父皇宣布婚期的时候,那时他高兴极了,以为终于可以拥有她,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她的视线在三弟身上时,那颗跳跃的心瞬间冰冻了起来,明显的感觉到咔嚓一声,是心碎裂的声音。 曾经他有想过成全他们,也故意无视过那心脏撕lie的疼,因为自己欠三弟太多了,而他一向是个无所求的人,他一心帮自己只是想报恩,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要他回报什么,甚至想大声跟他说,三弟,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太多了。 他有放弃过,真的有,虽然无比的痛苦,每晚借酒消愁,只是想麻木自己的心,不去想,不去痛,可是水月山庄的那次,他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馨儿更是扑在自己怀里痛哭。 那一刻他真的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即高兴又难过,高兴是自己又有机会了,难过是自己即使真的和馨儿走到了一起,也永远走不进她的心,不过,他真的知足了,只要她肯陪在自己的身边。 禹子轩眸底满是坚定,他已经放弃过一次,这一次,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弃的。 **** 死牢 蓝馨儿身穿着囚衣被铁链绑在十字架上。 四周满是刑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说死牢还是客气的,依蓝馨儿说就该叫人间地狱,这要是每样刑具都给犯人上用一遍,别说人了,就是一头猪估计也连骨头都不剩。 皇后得意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睨着她“怎样,早说过跟本宫作对,是要付出代价的。” 蓝馨儿不屑,也道“我也告诉过你,得罪了我,也不会让你好活。” “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来是力气太多了。” 之后走到蓝馨儿身边,mo了mo她修长漂亮的手“听说,十指连心呢,你说若我给你上夹指,会不会伤及心脏,你的情蛊又会不会毒发呢?哦,我忘了告诉你,这情蛊不仅情绪过于激动会毒发,就连不小心吃错了食物也会,或者伤及心脏的对部位都会呢。” “是吗?那就多谢提醒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注意。”蓝馨儿压根就不担心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虽然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可至少现在不会死。 “那到不用,我早说过,如果你能说服你父亲,我会保你平安的?” “我还是那四个字,白日做梦。” “蛮有骨气的,就不知道能有多硬。” 皇后手一挥,手拿着夹棍的宫女立马上前,夹住了蓝馨儿的十个手指,行刑前皇后又说。 “你还有一秒钟考虑。” 蓝馨儿厌弃的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暮莲心,有能耐你今天整死我,若是不幸被我活着出去,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啪”清脆的巴掌甩到了蓝馨儿的脸上,皇后极怒的擦掉了脸上的口水“好,今日本宫,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眼神后,宫女立刻拉紧了夹棍。 “啊!!!”惨叫声传遍了死牢每一个角落。 晳白修长的手指,随着夹棍的力道加大,慢慢变得红肿,被夹着的指关节也开始破皮流血。 蓝馨儿痛的脸色惨白,汗水直流,头更是疯狂的往身后的实木架上撞,好似这样就能减轻痛苦。 皇后满意的听着那痛苦的惨叫声,又一抬手,宫女立马停了下来。 蓝馨儿也因此无力的低下了头。 皇后走近,食指勾起蓝馨儿的下巴,幸灾乐祸道“我还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呢,原来也会痛吗?” 蓝馨儿恨恨的看着她,咬牙道“暮莲心,今天栽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便。” “啧啧啧,看你把话说的,本宫也没打算要你命啊,只是你太不识实务,这样吧,如果你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本宫让你死的痛快一些,怎么样?” “呵,呵呵呵......”蓝馨儿嘲讽“怎么,还是怕了吗?你不是说,就算我手上那些东本公布于众你也不怕吗?” 大力掐着蓝馨儿的下巴,皇后面容狰狞“你交不是不交?” 蓝馨儿撇开脸,不说话。 皇后怒极大力甩开,喝道“行刑。” 夹棍拉紧,这一次蓝馨儿没有喊出声,只是死死的咬着唇,头更加猛烈的撞着身后的实木柱,眼珠瞪的极大,额间与颈间的青筋尽暴。没一会儿昏死了过去。 “拿水来。” 宫女听闻,赶忙端来了一盆水,皇后接过,阴狠的往蓝馨儿脸上泼去。 “唔。”浑身湿透的蓝馨儿慢慢的转醒,双指间传来的痛感几乎让她再一次晕了过去。 耳边传来女人厌恶的声音。 “蓝馨儿,交出东西给你个痛快,若还如此顽固,本宫也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蓝馨儿气弱游丝,虽嘴角满是鲜血,可还是能看出小脸上的倔犟,用尽最大的力气使自己腰杆ting直。 “暮莲心,你做梦。” 皇后定定的看着她,虽佩服这份骨气,却丝毫没有手软,拿起一边的瓷罐凑到蓝馨儿鼻间。 “能闻出这是什么吗?” 好辛辣刺激的味道,蓝馨儿闭了闭眼,而后笑道“不就是辣椒水吗?有点新鲜的没有?” 皇后优雅的勺起了罐里红红的辣椒汁,唇露阴毒“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辣椒水倒在你手上会如何呢?” 事已至此,蓝馨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如果这就是自己的结局她也认了,只是对以柔有些抱歉,连累了她,现在不只是手指痛,蓝馨儿觉得全身都痛,也许真的如她所有,十指连心吧,她竟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美眸里的色彩慢慢的木讷,身子也在没力气支撑,要不是铁链锁着这会儿该是掉地上去了。 皇后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不对,见她不回,瓷罐一斜,全数的倒在那两只受伤的手上。 只听见清脆的铁链声一阵挣扎乱响。蓝馨儿只觉得自己连叫声都发不出,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身体不断抽搐着,血管里突然有好多只小虫在蹿动,皮下不断油走的小包把宫女们吓得尖叫跑开。 虽听说过这样情蛊毒发时的恐怖,可皇后毕竟没有亲看到过,这时看到蓝馨儿那面目狰狞的样子,也有着心惊。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侍卫个个应声惨叫,几秒后,一身黑袍的禹子枫便阴佞的闯了进来,一抬头正好看到蓝馨儿痛苦毒发的样子,还掐着侍卫脖子的手,一用力,又送了一个归西。 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让牢房年有的人都腿软跪在了地上。 皇后见形势不秒,带来的亲信全都被杀死,想趁禹子枫还未向自己动手之前先溜,可刚移动了一步,禹子枫脚尖一勾,地上的刀便从皇后脖子旁边擦过,刀刃深深的刺进墙里。 看着眼前与自己脖子只有半公分的刀,皇后瞬间腿软跌倒在地。 第七十九章 不怕,我来了 禹子枫双眸猩红,整个状态就像要大开杀戒的妖`魔,要不是此刻蓝馨儿痛苦的样子牵动他心头的那份理智,说不定早就把这里的人全都杀了。 手中的长剑朝蓝馨儿手脚上的铁链挥了几下,剑刃与铁链瞬间擦出了火花,下一秒“哐啷”几声,铁链掉地。 禹子枫稳稳的把蓝馨儿接住,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在地上,看着满嘴是血他睛眼更红了,不过这次不是被杀气染红了眼,而是被泪水染红的,音色带有僵硬的哽咽。 “不怕,我来了。” 没哭,蓝馨儿一直没哭,就连痛的有想死的念头,她都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可是这一刻,他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她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分不清是委屈还是疼痛,蓝馨儿这一刻只想哭,痛哭。 看着那簌簌而下的泪水,禹子枫自责内疚的直想捅自己几刀,手伸到半空中顿住,最后还是心疼的擦着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我也会心疼的。” 蓝馨儿哭的越发的狠,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是不是说,他也会心疼,那脸上的心疼、自责是为自己而有的吗? 张了几次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可她仍固执的抬起血肉模糊的手。 当禹子枫看到那双面目全非的手后,眸底杀气四溅,握起脚边的剑就要往一旁吓瘫的皇后刺去。 蓝馨儿眸里有着恐惧,双手不顾疼痛拉住了他,到不是不想杀皇后,而是怕禹子枫在失控的情况下杀了皇后而断送了自己。 禹子机回头,看到她激动的不断摇头,为了怕她的情绪不稳,禹子枫放下了剑轻轻的把她扶坐起靠在自己怀里,虽然尽力放柔声音,可仍是冷硬。 “现在好些了吗?” 点了点头,忍着痛掰开他的手掌,受伤的手缓慢的在他手心里写了三个字。 禹子枫心里堵的难受,手心上带着血际的三个字,深深的在他心里划上了血口子,除了痛还是痛,这三个字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心道:傻丫头,你不是谁的替身,月月是月月,你是你,为何要说出来,难道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蓝馨儿在他手上,写了‘我是谁’三个字,说她固执也好,死脑筋也好,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她想听,他此刻的担心、心疼、不舍,是为她蓝馨儿,而不再是柳月月。 她就是想要他承认,蓝馨儿也在他心里扎了根,蓝馨儿也能牵动着他的情绪,他的世界不只柳月月一个女人,现在还住进了一个。 可是等了半天,依旧不见他没开口,蓝馨儿正要闭上眼,耳边听到他急切的声音。 “蓝馨儿,你是蓝馨儿。” 本来不想说,可是她眼里的失望,受伤让禹子枫再也沉默不住,他已经伤害过她一次,这一次他想自私一次,为自己,也为她。他已经受够了她把自己当做空气,他早就受不了她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亲妮,虽然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大哥。 他怕这次再不回答,自己会后悔,会真的被她永远推出心门,所以当看到她绝望的想闭起眼睛时,心瞬间慌了,嘴不受脑子的控制便说出了她的名字。 绝望之后的重生,让蓝馨儿破泣为笑,可能是心情愉悦了,身体也不觉得有那么难受,噤声的嗓子好像也舒服不少,张了张嘴,试图着说话。 “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禹子枫没有回答,只是轻柔的把她的身子稍稍挪了挪,让她上半身靠在墙上有个支点,说道“再忍一下,我马上就好。” 蓝馨儿点了点头,知道他要做什么。 果然,见他阴沉的走向皇后,一手用力的把全身瘫软的她拽了起来,铁掌掐着她的咽喉抵在墙上,俊脸肃穆,除了杀意还是杀意,指间的力道收紧,皇后的脚尖也慢慢的离地。 皇后脸色由白到青,再由青慢慢转为紫,那双瞪大的眼睛满是恐惧与不信,她不断的挣扎双手更是狠狠的撕抓禹子枫的手。 看着垂死挣扎的她,蓝馨儿没一点怜悯,也不担心禹子枫真的会把她掐死,先前他失去理智的时候还有可能,可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容阴冷而平静,她想,他只是想吓吓暮莲心,记她知道,他若想杀她是一如反掌的事。 在皇后快要断气的前一秒,禹子枫一把松开用力的把她甩到地上。由于力气实在太大,当她的身子若地时,飞起了一地灰尘。 禹子枫眸底的恨意也越来的深沉,音如兵刃,声声剔骨。 “暮莲心,欢迎体验死亡之前的恐惧,现在明白本王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吧?识相最好交出解药,不然,本王要你儿子偿命。” 被狠摔到地上的皇后身子痛的扭曲,那急切的呼吸声更是贪婪的吸着救命氧气,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怕过了,也差点死去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本来还想拿出皇后的架势压制禹子枫。 可当她听到自己儿子的时候,疯了般从地上爬起来揪着禹子枫的衣服“锦儿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禹子枫嫌弃的挥开她,声音平雅而无波“也没怎么,只是前日一时兴起,给他下了七日断肠散。” 皇后站起的身子又立马跌回了地上,同时,她也明白,这一仗由于禹子枫的介入自己惨败,早知道他是一个狠角色,比禹子轩还难对付,可每次想对他下手都根本没有机会,他的谋略与睿智远在其它王爷之上,更可怕的是他性格阴寒无情,下起手来毫不手软。好在他对皇位兴致缺缺,不然还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慌乱之色隐了下去,皇后冰冷的瞅着禹子枫问“你想怎样?” “交出解药,否则送你母子下地狱。” 皇后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恨恨道“呵呵呵,禹子枫我真后悔当年没杀了你,解药给你可以,但必须拿你的解药交换。” 禹子枫不想再跟她废话,走到蓝馨儿身边,小心的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临走前仍下一句话。 “你的解药真,我的自然也真。” 出了死牢,蓝馨儿虚弱的由他抱着,手上的火辣与疼痛让她随时要晕厥,脸色惨白,额间更是满布密汗, 禹子枫见她如此,脚尖一点就要使用轻功飞回去。 “不要。”怀里传来她的声音“我想你抱着我走回去。” 欣长的身子一怔,抱着她的手一僵,最后还是依她的话,移动着脚步抱着走回去。 手上的疼痛一点点侵蚀蓝馨儿的意识,虽然明白此刻自己最需要的是御医,可自己就想这么被他抱着,她怕下一秒他又像上次一下把自己扔掉。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背影。 “禹子枫。” “嗯。” “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她也不要女孩子的矜持了。她只想听他说心里有自己, 禹子枫言闻,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她,没有说话。 蓝馨儿有些恼,以为他又后悔了,脸色瞬间冰寒,声音无温。 “三王爷,如果对馨儿无意的话,请别做出一些让馨儿误会的事,请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怀里挣扎的身子让他抱得更紧,俊脸上也爬上一抺恼色。 “安静点,小心伤口。” 他脸上的不耐再次刺激到她了,身子扭曲的更厉害。 “我伤口关你什么事,放我下来。” 禹子枫很是无奈,女人都这么胡搅蛮缠吗?刚才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再说他也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啊,总要等他酝酿一下不是? 怕她伤着自己,禹子枫薄唇嚅动了几下,话终是没说出来,再说,大哥那边是最大的问题,在没有搞定大哥之前,他不打算给她任何承诺,足尖轻点,俩人腾空飞起朝倚霞殿的方向飞去。 看到禹子枫抱着蓝馨儿进了殿门,禹以柔飞快的奔了过去,当视线落在那双血红的手上,二话不说冲回了殿内取了挂在墙上的长鞭又往殿外冲去。 蓝墨尘一扯,把她带入怀里,音色很沉。 “去哪里?” “我要去废了那个死女人。”禹以柔死死憋着泪,双目猩红,从小到大,她们姐妹俩还没这么被人欺负过。 听到那极力压制的哭音,蓝馨儿从禹子枫怀里困难的抬起头道。 “我没事,这伤看着恐怖,只不过是些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 禹以柔听到蓝馨儿的声音,吊着的心终于稍稍的放了下来,走进她,想碰又不敢碰她的手。最后跟随着禹子枫的脚步去到她的厢房。 把蓝馨儿轻柔的放在chuang上,禹子枫二话没说又转身离去,眼角扫到他离去的背影,蓝馨儿这次没有流泪,静静的闭上眼睛,暗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一直没有说话,脸色阴寒的禹子轩静立在她chuang边,厉眸死死的看着那双红的异样的手,最后弯腰细闻了一下,一股带有血腥的辛辣味充斥着鼻腔,好看的唇线呡成直线,眸底极阴,果然是辣椒水,暮莲心,本王一定会让你后悔动了她。 **** 皇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含光殿,刚一踏进殿门便被二王爷禹子锦看到,俊脸肃穆,浓眉紧拧,大步便迎了去,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由他扶着自己坐下,没有回话,只是紧张用手来回在他身上巡视了一翻。 “锦儿,你真的中了七日断肠散吗?” 禹子锦疑惑,回问“母后,谁和您说儿子中了这七日断肠散了?” 被儿子这么一问,皇后就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全部与禹子锦说了一遍,刚开始还好,可到后来,禹子锦的脸色越来越青,狭长的深眸极不赞同的睨着自己的母后。 而当他听到她给禹以柔和蓝馨儿下毒时,俊脸怒容更是明显,声音清冷。 “母后,孩儿明白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您怎么可以给她们下毒呢?皇位之争是历代都会发生的血灾,可那都是男人间的事,您怎么可以把那些柔弱的女人给卷进来呢?把解药给我。” 看着儿子伸在自己面前的手,皇后差点气的吐血,大力的拍着桌子“你当我这样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你以为我就愿意双手沾染血?” 母后如此发怒,禹子锦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但还是不于苟同的道“母后,这些年,孩儿知道您为我付出很多,而这皇位之争您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接着禹子锦朝皇后跪了下来“孩儿求您,这事就交给孩儿自己处理行吗?孩儿真的不想有朝一日继承大统竟是踩着女人的鲜血上去了?男人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男人好吗?” 皇后撇开脸,声音冰冷到极致“不可能,你只要回答我,你是否中了七日断肠散?” 禹子锦很是无奈了站起身,三弟骗母后自己中毒,肯定是算准了母后会问自己,也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同意母后这种做法,这才借自己的手问母后要解药。 说实话,几个兄弟里,虽大哥也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让他佩服,称得上对手的只有三弟,就冲那份冷与狠,禹子锦就极为敬畏,好在他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耍阴招,不然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这次他托自己拿解药,说明是看得起自己,就冲这点,今天解药他拿定了。 “是,前几日孩儿半夜腹痛难忍,请御医诊治才知道是中了七日断肠散,御医说两日内再不服解药,必将肠穿肚烂而死。” 皇后没有说话,定定的审视着自己的儿子,确定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才转身回到内殿,不过一会儿,手中拿了个小瓷瓶递到了宫女手中。 “送去倚霞殿,让用温水化开服下。” “是。” 禹子锦看着那瓷瓶,没有怀疑解药的真假,因为他明白母后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与皇后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含光殿。 见人走了,隐在里间的林嬷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皇后见她走来,忙出声。 “你还有伤,不养着出来做什么?” 林嬷嬷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皇后娘娘,奴婢不碍事,那几板子还要不了奴婢的命。” 皇后脸上闪过一丝内疚“林嬷嬷我......” 林嬷嬷抢了皇后的话”皇后娘娘奴婢明白,你也不愿罚奴婢,只是形势所逼,奴婢什么都明白。” 皇后点了点头,脸上很是宽慰“你明白就好,快回去体息吧。” 林嬷嬷显然还有事说,磨蹭了半天还是说道“皇后娘娘,你真的就这么把解药给他们了吗?” 听此,皇后脸上闪过阴毒,“对,解药是给了,不过那丫头就算服下解药也要三天后方能彻底解毒不是吗?” 主仆俩四目相对,眸子里流出的阴谋算计让整个含光殿都笼上了阴影...... *** 禹子锦离开含光殿原本是要回二王府,可是半路却遇到了禹子枫。 禹子枫慵懒的坐在八角亭的石椅上,背脊随意的靠着亭柱,一腿随意的放直,一腿支起,握着酒囊的手舒适的搭在支起的腿上。俊脸上少了分冷冽,多了分柔和。 深不见底的黑眸也没有往常的锐利,见禹子锦站在亭外,拿起身边的另一个酒囊朝他扔去。 禹子锦长手一伸,接住酒囊,拧开,豪气的喝了起来。 “好酒。” 听到耳边的赞叹声,禹子枫唇角微勾,醇雅的声音飘然而出。 “当然,这可是我珍藏了十年的佳酿,大哥要,我都没舍得给。” “哦,这么说,我还得了个大便宜。”禹子锦笑回,又喝了一口。 淡笑,禹子枫指了下亭内的空位。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要不一起?” 禹子锦也没拒绝,三两步便走了上去,随意的摆了个舒适的姿势,而后好好的品尝起这难得一见的好酒。 亭内无声,偶尔能看到两兄弟对视举杯的情形。 慢慢的酒囊越发的干扁了起来,禹子锦喝完最后一口,笑道。 “谢谢你的解药。” 禹子枫一笑,道“也谢谢你的解药。” 这么和睦的气氛还是第一次,俩人都不自觉的珍惜了起来,哪怕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在禹子锦的记忆里,上次和他坐在一起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云妃娘娘还在,那时候他们兄弟几个情谊极好,时常在一起说说笑笑,可自从云妃去后。 那种日子也随着逝去了,想到这禹子锦心里对他是有愧的,要不是母后,云妃也不会...... 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禹子锦明白,这是他们兄弟俩最后一次和睦相处。 虽然有些不舍,可还是起身“你托我的事,我完成了,先走了。” 禹子枫没有回头,看着远方道“下次她若还敢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我会亲自己了结了她。” 禹子锦离开的步子顿了下来,亦没回头。 “虽然我也不暂成她这么做,也劝诫过她,可若你想伤害她,怕是没那么容易,今日,你我兄弟情谊已断,再见就是敌人。” 脚步声,渐渐的远了,到最后一点也听不到,禹子枫还是维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没有变分毫。 整个人就像雕像一样被放在那,又过了良久,那僵了半天的身子终于动了。 可随之而动的还有那浓黑如墨的剑眉,紧拧的眉头满着惆怅。 这次自己离开怕是又惹恼那丫头了吧,该怎么才能让她消气呢? 第八十章 又生变故 蓝馨儿坐靠在chuang头,视线落到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上。原本被辣的痛得钻心的手不知道被李御医用了什么药,那火辣辣的感觉立马消失了,就连痛感也减少不少。 凝神的她突然感觉心间一痛,身子猛然往前一躬,光洁的眉间更是拧的像麻花,好在这痛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让她太难受,这情蛊最近发作的越来越平凡。死牢毒发的那次不知道算不算,好在没有吐血,不然自己离死亡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原本以柔他们是要守着自己了,可看着那整屋子的人自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禹子轩那张担忧的脸,每每他只要用那种chong溺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蓝馨儿就更觉得很是对不起他。 按着剧本所走的话,他该是一个快乐幸福的人,可是自己的加入却破坏了这一切的美好,自己替代了蓝馨儿,可心却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给了一个根本没有心的男人。 她有试过接受他,可是她发现靠他越近,就越找不到男女之间的情愫,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温暖,体贴,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不管是自己想得到的,还是想不到的,他都会按排的妥妥当当,无论的性格还是品行,蓝馨儿根本找不到身上的缺陷,完美的像一位男神。 可就是这样的完美,让她觉得很高贵,就感觉他不是用来爱的,而是用来看的,供的。 也许有些人说的没错,女人,有时犯贱,在眼前全心全意爱着她,对她好的永远都装做看不见,不知道珍惜,可对那些得不到的,不把她当回事的就捧的像块宝一样,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最后用那热情的心换回了一颗冷冰受伤的心。 而蓝馨儿此时就觉得自己犯贱,就是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向往与忧伤随着这口气烟消云散,以前不知道自己中了情蛊她还想着堵一把,可是现在不行了,别说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就算他现在也和自己情投意合,她也要慎重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毕竟自己是一个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再哪里的人。 想通了,漂亮脸蛋上的忧容不见,换上了柔和与平静。 禹子枫在房门外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踏了进去。 屋内,她一个人静静的坐靠在chuang头,一身白色中衣,浅粉锦被轻盖于腿间,柔和黑亮的乌发披散而下,也有几缕散落在xiong前,精致绝美的侧脸稍显苍白,可丝毫不掩她的风华。 清冷的眸子爬上一抺柔意,当视线落到她轻放于腹间用白纱包扎过的手,眸底一缩,狠意一闪而过。 蓝馨儿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以柔,含笑的脸蛋微转了过去,可当看到是禹子枫时,笑意瞬僵,美眸中串上冷意。 “三王爷有事吗?” 无温的声音让禹子枫浓眉一拧,看来是真生气了。 欣长的身影靠近了她几步,醇雅的声音里有几抺不自然。 “咳......手,还疼吗?” 蓝馨儿美眸一斜,满是深究的看着他。 被她这么一看,禹子枫越发的囧,看到圆木小桌上摆了盘橙黄的桔子,大手一抓,拿了个在手中,又问。 “你......渴吗?我剥桔子给你吃吧。” 蓝馨儿小脸上瞬间拉下了无数条黑线,大哥,渴应该要喝水吧,没回,继续看着他。 禹子枫有些尴尬,见她没有回话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不说话就是渴了,那我给你剥。” 看着优雅剥着桔子的他,蓝馨儿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这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屋内极静,静的都能听到剥桔了的声音,不一会儿,桔子剥好了,禹子枫本想伸手递给她,可立马又想到她的手受伤了,于是长腿往前一跨,坐到了蓝馨儿的chuang沿,把桔子掰成片状,然后认真的把内白撕干净,这才递到她嘴边。 蓝馨儿没有张嘴,从始自终就那样盯着他。 这可是禹子枫人生中第一次帮女人剥桔子,就是连月月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可偏偏有人不领情,深眸里爬上一抺不满,语带威胁。 “你吃不吃?” “我不吃你又能拿我怎样。”蓝馨儿平生最怕软不吃硬,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讨好女人顺便道个歉嘛。对他来说怎么就这么难呢,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看上她。 禹子枫顿时语塞,憋了半天仍问“吃还是不吃?” 一偏头,看都不看他“不吃。” 只见那xiong脯不断起伏,好看的薄唇张开,果汁饱满的桔瓣放进嘴里,长臂一伸把她勾进怀里,在蓝馨儿还没来得急反应之前,有着邪气的俊脸在眼前放大,最后唇生生的给他堵住。 考虑到她的唇被咬伤,禹子枫右手轻捏了下她的下巴,趁着她吃痛的张开嘴时,快速的把桔肉给喂了进去,顺道还偷了个香wen这才满意的离开。 看着她痴呆的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禹子枫面容极暖,唇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音色含笑, “吃了我的桔子,不准再生气了。” 蓝馨儿发现禹子枫的思维是跳跃性的,自己根本与他不是一个档次的,刚才不是扔下自己不管吗?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不对,刚才又被他吃了豆`¥腐,连带着前两次,这已经是第三次,怒火从心底窜了起来。 伸手大力的推开他,可刚碰到他的身¥¥子,惨叫声就传了出来, “啊”蓝馨儿痛得整个人都倒在了chuang上,额间的汗水更是直冒。 禹子枫见状,是既自责,又心疼,赶忙把她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检查着她的手,见没有流血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还是这么毛燥,受伤了还不消停。” 本来就有气的蓝馨儿被他这样一说就更恼了,但这次学乖了,没用手,而是用肩膀大力撞开他,语气不善。 “三王爷,请问我这里是客栈还是酒馆啊,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禹子枫头皮有些发麻,怎么还在这件事上转啊,刚才不是吃过桔子了吗?本就惜字如金的他想着保持自己一惯的风格,可着随那双漂亮眼睛里的火苗蹭蹭上涨,最后不得不妥协。 “刚才我是有事才离开的,这不回来了吗?” 听到他的解释,蓝馨儿脸色才好了点,可仍有着气“三王爷回来做什么?” 静看了她一会儿,禹子枫再次认输,轻轻的坐在她的身旁,柔柔的抚过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突来的柔情版把蓝馨儿一下给唬懵了,竟然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傻傻,乖乖的任他抱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安心。 这是俩人从认识到目前第一次如此安静的呆在一起,还是如此亲密的姿势,心里温温的,暖暖的,好想时间就这么的停下,一辈子就停留在这一刻...... 禹子枫想想终是开口。 “馨儿,有很多事是需要去感受的,我嘴笨,话也少,更不懂得如何去哄人开心,我承认,我心里有你,可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要跨越那道阻碍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你单纯是你,那无论是上刀山,下海火我都会紧紧的把你锁在我身边,可是,你不单单是你自己,我的介入可能会伤害我最亲,最敬重的人,也可能会给蓝氏带来灭族之灾......所以,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在这之前我没办法给你承诺。” 蓝馨儿静静的听着,眼眶有些泛红,能听到他承认心里有自己,她就已经非常的开心了,她何常不明白,他们之间隔着什么,又有多困难,这时,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哭诉,禹子枫,谢谢你,我真的好想给你时间,也真的非常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已经是个没有明天的人,怕是要不起你的承诺了。 轻轻的闭上眼睛,她想把这份甜蜜的感觉永远刻在心底,俩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拥着, 许久后,蓝馨儿慢慢退离他,眼里有些柔柔的笑“谢谢你,我不要你任何的承诺,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浓眉微拧,一把又把她强按回怀里,黝黑的深眸有着浓浓的疑问,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她不是一直都逼着他承认自己的心吗?这次他真的如她所愿敞开心扉要接受她了,她为何又要躲。 铁臂禁锢她的力道越发的大了起来,俊脸上的线条也越发的僵硬,眸极坚定,大有她不开口,就不放过她的意思。 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恼怒与不解,蓝馨儿什么也没说,虽然被他这么搂着有些痛,可她心底是幸福的,痛的幸福,是该睡了,身累了,心也累了,蝶翼般的美睫扑闪了几下,慢慢的合叠了起来。 禹子枫有气没处发,看着那安静的睡容,再次叹了一口气,还是让她先休息吧,手臂上的力道放松了下来,轻轻的挪动了身子,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直到怀里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这才小心的她把放在chuang上平躺,细细的帮着她盖好被子。 起身前,禹子枫温柔的在她额间留下一个浅吻,这才满足的离开了。 这一觉,蓝馨儿足足睡了三个时辰,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以柔还扒在自己chuang边睡着。 本想用手去推她,可想着手好像受伤了,这才用手肘推了推她。 “唔”禹以柔嘤*咛了一声,迷糊的睁开眼,看到蓝馨儿醒来时,一下清醒了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放下心来。 蓝馨儿柔柔的笑道“这么晚,你不去睡,扒我chuang边做什么?” 起身帮她把枕头垫在后背,又扶着她靠好,再转身端起来红木桌上还温热的粥勺了一小口递到她嘴边道。 “李御医说你晚上可能会发烧,所以这在这里守着。” 蓝馨儿低下头淡淡的喝下了几口粥“谢谢。” 喂粥的手一顿,而后又难受的道“谢什么,你会受伤都是为了我。” 眉梢柔色微敛,挂上了淡淡的愁容,摇头拒绝她喂过来的粥。 “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太轻敌,再说你现在所遭的一切罪都是因为我的错,好在你的毒已经解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这剧本里的事情不再是我可以掌控的了,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被她这么一说,禹以柔方才想起“馨儿,这次你受伤,剧本里有吗?” “没有。”若是有自己早就提防了,正因为没有她才会大胆的一个人去含光殿。 听她这么说,禹以柔有些急了,“难道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蓝馨儿凝神,眸光深邃了起来,像是在想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突然眸露凶光看着禹以柔。 “以柔,你什么时候服的解药?” “中午的时候啊,一送过来,大哥跟我说是真的,所有我就服了。” “伸出你的左手给我看看。” 禹以柔听话的伸出左手在她面前。蓝馨儿认真的看了眼她的手掌,果然,梅血印没有了,但整个手掌还泛着异样的红,看来暮莲心不把自己整死还真不干心,她故意在解药里面少放了一味最重要的药,而解药里面少了这味药,毒便会延迟三天才会清除,也就是说这两天若她还想利用毒性控制以柔那是一如反掌的事。 不知道自己现在防备还来不来的急“以柔,你现在去把所有宫女和殿外的侍卫找来。” “大晚上的,你要找她们做什么?”禹以柔不明。 “你先不要问,找他们来就是了,还有,等天亮就立马派人去请你大哥和我大哥。”如果今晚不出事的话,那就让禹子轩和蓝墨尘守步不离的再守她两天就没事了。 看着蓝馨儿脸上的沉重,禹以柔即使有再大的疑问也咽了下去,听话的起身,就要往外走去时。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优雅飘灵的笛声,此笛音由缓到急,由柔到烈,仿佛被人施了魔法般搅得人心里狂燥不己。 “以柔,快点捂起耳朵。”蓝馨儿大喊,脸上已经是恐惧,原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该来的还是会来。 美眸死死的盯着背对着自己的以柔,见她站在原地没动,就已经明白她被控制了,忍着身体的不适,蓝馨儿立马掀开被子往门边跑,正当要打开门呼喊人时,嘴下一刻便被她从后面捂住了。 “唔”蓝馨儿挣扎着想出声,却被禹以柔一把甩回了chuang上。 “砰”身子撞着chuang的声音,痛得蓝馨儿满头大汗,来不及呼喊,以柔冲了上去,表情木讷,杏眸通红没有一丝情感,空洞的瞳孔好似燃烧着毁灭的火焰,长手一伸阴狠的掐着蓝馨儿的脖子。 “唔......以......柔......放开......我......” 以柔手指掐在自己的咽喉处,那刺骨的痛与窒息感让她极为痛苦,可仍在这种情况下,蓝馨儿还是怕伤着她,只是用自己的手肘部不断的敲打她的手。 因为她知道这不是以柔的本意,现在的她只是一具躯壳,她此时所有的动作都被这笛声所控制。 可是随着她每敲一下,禹以柔手上的力道就越发的重了几分,蓝馨儿的双脚,双手不断的挥着,就在自己真的快要被她掐死的前一刻,心下一狠,一脚狠狠的喘上了她的腹部。 “啊”禹以柔痛苦的大喊了一声,身子瞬间跌倒在地上, 自由了的蓝馨儿,不断的咳着,大口的吸着气,趁着她摔倒之际又一次提着发软的腿往门边跑去。 可还没跑几步,摔倒的以柔却快速的爬了起来。两手抓着蓝馨儿的腰部,竟把她举了起来,下一刻又听到“砰”的一声响。 见蓝馨儿的身子被狠狠的摔到门上,由于力道太大,又被弹了回来重重的摔到地上。 “唔”地上的蓝馨儿痛苦的扭曲着身子,额头上也有道血口子,见她的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心脏处,面容惨白而扭曲。 “噗”鲜红的血液喷了一地。 呆木的禹以柔冷冷的站在一旁,当看到蓝馨儿吐血的那一刻,眸子里明显闪过一丝痛楚,可着随笛音的激昂与亢奋,那抺痛楚不在,阴冷的她上前几步,一抬脚,又狠狠的往蓝馨儿腹部踢去。 “啊!!!!”凄惨的叫声在房间蔓延开来。 在禹以柔缩回脚时,蓝馨儿却紧紧的抱住了,她艰难的抬起来与那张没有感情的眸子对视,湿红的眸子极为不舍、心疼的看着她,音色无力又哽咽。 “以柔,如果这次我真的逃不掉,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再被人设计了,日后如果你想起了今晚的事情,一定不要自责,我没有怪你,真的,一点也不怪,要好好的活着,连同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记住......我......不......怪......你......” 黑暗与死亡袭卷着蓝馨儿,在她说完最一个字后便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当脚上的手垂下去的那一刻,禹以柔无情的眸子里竟然流下了泪水,最后见她弯腰把蓝馨儿扛起打开门往漆黑的夜里走去...... 第八十一章 血洗含光殿 夜很深,但不静。暖风把树叶吹的哗哗作响,月牙般的月亮更是染上了伤感。平时皎洁的月光今晚极寒,那照在地上的月光就像一层银雪,生冷的感觉让人极不舒服。 枯井旁,一个人影斜拉在地上,纤细的身子呆木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横抱了一个没有生气的女子,那女子闭着眼睛,美丽的唇角挂着几行干涸的血渍,光洁的美颈拉长,脸仰天,乌亮的黑发像瀑布一样倾泄而下悬在半空,就如一个破碎了的玻璃公主,凄凉中又带着绝美。 禹以柔呆呆的站在枯井边许久,耳边的笛音吹的更是猛烈,长腿往前跨了几步,站到枯井口的石台上,而后机械性的伸出,让蓝馨儿悬空在手臂上对准枯井口。 可也就这时,禹以柔的手有些颤抖,空洞的眸子有了些复苏的迹象,当那杏眸中闪过一抺惊恐正要缩回手时,远方的笛音越发的激昂亢奋起来,那音符传出的命令让那恢复色彩的眸中又渐渐的森冷,最后无一丝情感,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笑,两手一松。 那抺白色只穿着中衣的身影快速的坠&落,最后听到“砰”声时。已经是十几秒之后的事。 而后禹以柔又木讷的蹲下,把原本压在枯井上的青石再一次压了上去,这才转身离开。 *** “唔......”皇后放下唇边的笛子,苍白着脸捂着自己心的位置。 “皇后娘娘,您没事吗?”林嬷嬷渐老的脸上无比的担忧。 皇后喘了几口气,这才抬起扒在桌上满头是汗的脸“没事,想不到那丫头意志力那么顽强,要是她再不听命令我的心脉怕是要被她震断了,好在有惊无险。” 林嬷嬷赶忙端上了一杯茶递到了皇后手中。 “皇后娘娘,以后就别用摄魂术了,这样太伤您的身子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对付她们。” 皇后接过茶,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别的方法?那姓蓝的丫头精的跟鬼一样,我们找了她两个月的茬,她愣是没让我们得逞,那份聪慧与心计,我都自愧不如,要不用摄魂术我们能动得了她吗?” 皇后心里很清楚,要不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摆在这,自己在她手下怕是死了千百回了,今天她会任自己把她关入死牢不反抗主要是怕连累家人,而自己也就抓住了她的软助,不然,自己真不是她的对手。 不知为何,自己也在这宫里斗了几十年,从十几岁入宫,到现在三十几岁,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每个和自己作对的人最后都死的无比的凄惨,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些畏惧那个姓蓝的丫头,尤其是她那些无比锐利,极尽锋芒的眼神,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没有穿衣的人一样,被她看得透`透的,光`光的。 那种毫无遮`ti,没有保护的感觉让自己害怕,所以她一直在想法了除掉她,可不管自己用什么手段,最后都没有得逞,不得己,她只有走险棋,在端阳宴向她们下手,而那次也果然被自己得手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也被禹子枫给设计了。 最后姓蓝的丫头还鼓动以柔丫头和梅妃向自己宣战,想治自己于死地,虽然她整个过程中没有露过面,如果不是她在后面指使,一向单纯的以柔丫头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反常,而凡事事不关己的梅妃也不可能搅和插手宁妃的事。 那次害得自己不但功亏于溃,还让皇上对自己彻底起了防心。 从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要除掉她,压了这么久的怨气终于给出来,蓝馨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林嬷嬷眼里亦泛着阴狠,而后眸色一沉“皇后娘娘,以柔公主会不会马上又想起来了,跑去把那蓝丫头救回来啊?” “不会,本宫已经把她的记忆压制住了,就算想起来,也要等到明日午时。”雍容的脸上载满了算计的笑, 林嬷嬷还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你为什么不把她的记忆删了呢。” “呵呵呵”皇后狂傲的笑着“删了,为什么,我也要让那丫头尝尝痛苦的滋味,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和我做对。再说,删了,我们明天怎么看戏啊。” 林嬷嬷立在一旁没有回话,可依旧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见她满脸疑惑,皇后又道“如果明天他们发现姓蓝的丫头不见呢会做什么呢?” “会去找。” “那如果找不到呢?” 林嬷嬷一怔,脸上有着惊慌“他们会以为是您对蓝丫头动手了,哎哟,我的皇后娘娘唉,您还笑得出来,万一明日他们来了可怎么办,别的还好说,那三王爷可不是可省事的主,万一他怒气来,我们......” 林嬷嬷在原地急的跺脚,可皇后却越发的淡定,眼里还有丝丝期待。音声愉悦。 “怕什么,本宫等的就是他,他闹的越大,本宫就越高兴,最好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觊觎自己的皇嫂,这些年,本宫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除掉他,现在却成了本宫最大的祸害,明日,明日本宫总算可以治他于死地,他越狂颠,本宫的计谋就越得逞。” 林嬷嬷听皇后这般说,惊恐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毕竟是宫斗佼佼者的心腹,这脑筋转的也不是一般的快,只要稍稍一点,什么都明白了。 “皇后娘娘英明,这个三王爷就无翻身之地,明日奴婢会去请皇上,说您伤的极重。” “嗯。”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问起是怎么伤的呢?” 林嬷嬷一笑“放心吧皇后娘娘,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 三王府 “不要”一声颤吼,禹子枫惊恐的从chuang上弹起,额间满是汗水,上好的锦被硬是生生的被他撕破,深邃的眸子满布乌云。 那狂跳的心还在痛,一抽一抽的揪扯的厉害,那梦境太过于真实,他竟然看见馨儿死在自己面前,鲜血像前几次一样染红了自己衣衫。 她死前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不舍,她还哭着对自己说,枫,我爱你,我们来生再见。 紧攥的手再一次用力,大手一挥,掀开锦被走下了chuang,推开镂空花雕门,独自走到庭院。 月光拉长了那道孤寂的身影,伟岸的身姿静立在庭院中,深眸却向皇宫的方向望去,虽然看到的只是前面的红墙,可他仍是朝那边眺望着,那深邃的眼神像是有穿透力,可穿透一切阻碍他视线的东西,慢慢的害怕的眸色慢慢的静了下来,柔色爬上,眼前好像出现了她美丽的睡颜,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迷人。 摊开紧攥的双,手心的汗水,仿佛在提醒着刚才的心痛与恐惧,好在是个梦,好在那不是真的,这一刻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原来他爱她已经如此之深,原来她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血里、骨里,原来,他早已经离不开她。 以前,他每日起来,心不是痛的,就是冷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清晨起来,心是暖的,有时还是甜的,唇间勾起一抺餍足的笑。 醇雅柔情的声音漂洒在这片有着浪漫月光的庭院里。 “馨儿,能遇上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虽然我目前给不了你承诺,但我保证,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只要你需要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用全命护你周全。” 眸底的情意很溺人,俊容的线条也格外的柔,要不是看着天色快亮了,禹子枫真想现在潜进宫去看看她。 这一&夜,禹子枫在庭院站到天亮。 当天空放晓划出第一缕阳光倾射而下时,禹子枫已经在去皇宫的路上,平时他总是和大哥一起进宫,可不知为何,今日心里多了份急切,还多了一抺不安,有种莫名的担忧。 到了宫门,禹子枫跳下马,徒步走了进去,本是要往东边走去,可是不知为何,脚竟然不听使唤的往西边走,强转了好几次身,可没走几步还是又往西边去,最后,禹子枫放弃了,顺着脚的意思走了下去。 “冷宫。”禹子枫有些不明白,今日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好看的浓眉轻拧,定了一会儿,欲转身,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口枯井时,心间钝痛,脚再次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枯井口被一块很大的青石给堵住了,禹子枫站在枯井边脚就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心里直有个声音在劝慰着自己,打开它,打开看看...... 正当禹子枫要蹲下要掀开青石时,不远处走来一队巡逻的御林军。 “唉,你听说了吗?拂晓时分李将军巡查时发现好多守夜的御林军都睡过去了,李将军一怒把那些睡过去的人都打了三十大板。”御林军甲八卦道。 “是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即使是困也个别几个,怎么会都睡过去了呢?”御林军乙附和。 “我看啊,这事八成有鬼,也许被下了药也说不定。”御林军丙道。 “胡说什么,想死啊,好好巡逻。”御林军丁大喝。领着所有人往另一条道走去。 枯井边的禹子枫把御林军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瞬间有着不详的预感,脚尖轻点,往倚霞殿飞去。 *** “公主,公主,不好了。” 禹以柔还没起chuang,就听到丫环巧儿的大喊声,还没等到她有反应,门就被大力推开,满脸泪水的巧儿扑通的跪了下来。 “唔”强撑起身子的禹以柔难受的嘤咛了声,怎么回事,全身怎么会这么痛,跟散架了一样。可还是打起精神下了chuang,扶着巧儿。 “你怎么了,是馨儿不舒服吗?” “不,不是。”巧儿哭着摇头。 禹以柔听后,刚才的紧张瞬间松了下来“那你哭什么,别哭了,跟我说说什么事让你委屈成这样。” 巧儿哭的更厉害“公主,小姐,小姐不是不舒服,是不见了,门边......门边还有好多血。” “你说什么?”禹以柔身子不稳,打了个趔趄,而后把巧儿一推往蓝馨儿的房间跑去。 一身中衣的禹以柔在长廊上狂疯的跑着,其间还摔倒了两次,爬起来,继续。 当跑到蓝馨儿房里,看到chuang上没有人,地上早已干涸的血时。整个人无力的跌跪在地上,语无伦次道。 “人呢,我怎么会在房间,我不是在照顾馨儿吗,我在给她喂粥啊,可最后我怎么会在房间醒来,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头突然间好痛,越想想起,就越痛,禹以柔发疯似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快想起来,馨儿呢,馨儿到哪里去了。” 当禹子枫来到时,只看好禹以柔疯了般的打自己,心下一紧,大步走上去制止了禹以柔的手。 “柔儿。” 禹以柔没有理会禹了枫,像中了魔怔般重复着同一句话“馨儿呢,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禹子枫紧紧的抱着她,听到她的话后视线立马往chuang上寻去,凌乱的chuang上空无一人,正想问清楚时,眼角瞄到地上的一滩血,心间一痛,声音失控。 “这血是谁的?是谁的?” 禹以柔被他大力的晃着,这才回了神,呆呆的回道“是馨儿的,可是馨儿不见了。” 双手无力的捶下,禹子枫眼底杀意极重,推开禹以柔就往外面冲去。 知道禹子枫是去找人,禹以柔也顾不上自己还穿的是中衣,跟跑在后面“三哥,等等,我也要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追到了含光殿,禹以柔看到禹子枫夺过了侍卫手上的剑,发狂般的见到阻扰他的人就砍,很快原本干净高洁的含光殿前一片狼藉,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躺在地上受伤的侍卫个个痛苦的哀嚎着。 禹子枫挥着长剑,大吼“暮莲心,你给本王滚出来,不然本王把你的含光殿踏为平地。” 好像是有准备,含光殿的侍卫越来越多,团团把禹子枫围住,刀光剑影的打斗声不断传出,最后禹子枫剑尖立于地,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长腿一抬,以闪电般的速度来个360度大旋转,四周的侍卫全都被他踢倒于地。 身子重新落地,那狂傲、尊贵、阴戾的气质诡异的溶合在一起,仿佛天下间就他一个强者,万物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持起仍在滴血的长剑,指是躺在地上的侍卫们道“不想死的都给本王滚开。” 侍卫们被那份唯我独尊的气势震住,个个退后不敢在上前一步。 见状,禹子枫敛起了不少杀意,眸里的嗜血却丝毫不减。对着大殿怒吼。 “暮莲心,给你三秒时间,再不出来,本王一把火把你烧为灰烬。” 内侧的林嬷嬷有些慌,紧紧的攥着皇后。 “皇后娘娘,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皇上还没到呢,这可怎么办啊?” 皇后虽也惊慌,可脸上却没露出任何情绪,只是脸色比往常更苍白一些。 “稳住,派一个宫女速速出宫请锦儿过来。皇上那边,不用担心,这边闹得这么凶,自然会有人给皇上报信。本宫先出去应负他。” 皇后向外走了几步,林嬷嬷一把拖住“皇后娘娘您先别出去,还是等等吧。” 皇后苍白的脸上爬上一抺自信“放心,在没有蓝馨儿的下落之前,他不敢对本宫怎么样,你只要尽快把锦儿找来,这皇宫内也只有锦儿才可以跟他过上几招,不然他若要杀本宫,那是一如反掌。” 林嬷嬷紧抓着的手这才慢慢的松开“是皇后娘娘,奴婢马上去安排。” 皇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从内殿款款走来,一身凤服的她即使被十几个婢女簇拥而出看到大殿的场面还是吓了一跳。 满地的尸体,横躺哀嚎的侍卫,满室的血腥,让皇后忍不住的干呕。 用锦帕捂着唇,皇后先声夺人。 “三王爷,你想弑母吗?” 只见大殿金冠束于ding,一袭紫袍的禹子枫满脸阴森,阎罗般索命的狠眸死死的眯看着她,手上的长剑仍血滴不止,身上溅满鲜血告诉着世人,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不与她废话,禹子枫快速蹿到皇后面前,用长剑指着她的咽喉,音如寒冰,声声刺骨。 “馨儿在哪?” 皇后后退了几步,即使再强的人在遇到死亡时还是会害怕,唇畔轻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丫头不是昨天被你带走了吗?本宫还要问你要人呢。” 没有说话,禹子枫手稍用力,随之也应出一声惨啊。 “啊”皇后咽喉被剑尖刺进一寸,鲜血炸了出来,溅到禹子枫的脸上。 那本是邪佞嗜血的脸变得越发的恐怖,怒极反笑“再不说,可不止一寸,而是从你的眼睛刺穿脑后。” 皇后这一刻是真的怕了,连痛都似乎忘了,脸上惨白,身子不断的颤抖。有着求饶的意思。 “你不能杀我,你要杀了我,那丫头也会死。” “她到底在哪?”问话时禹子枫手里的剑又一刺去。 皇后吓的大叫“停,我说。” 收力时,她再也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那咽喉外不断流出的鲜血,“说。” 皇后怕他再出手,又怕他知道后还是会杀了自己,本想着来个一箭双雕,可万想不到他会来的这般的快,快的连她只来的得调来御林军,眼神阴狠的瞟向那群退在一旁不敢上前的废物。 这下怎么办才好,正着急之时,眼尖的瞄到了门外移来的几道身影,其中还有一抺明黄...... 第八十二章 只为她一人癫狂 “皇上,皇上,快救救臣妾。”皇后满身是血,趴在地上可怜的哀嚎着。 禹子枫听闻,眸色更沉,没有回头,剑又一次指着她的心脏。 “说,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皇上刚踏进含光殿,就看到一室的惨状,浓郁的血腥味让皇上一脸森冷,大喝。 “三王爷,你这是要造反吗?” 与皇上一同而来的禹子轩,禹子锦,禹子醇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个个脸色沉重,眸底疑惑。 禹子枫没有搭理皇上,步子更加往前迈进了几步,森然的眸中划出一抺毁灭的光。 “人在哪里?” 看到皇上和各位王爷都来了,皇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可依旧维持着受伤者的模样,虚弱的道“本宫再说一遍,不知道。” 瞬间杀意四起,禹子枫手腕微转,长剑快速狠意的往皇后心脏刺去,惊得其它几位王爷来不急思考同时出手阻止。 禹子锦也夺过侍卫手上的剑,闪电般挥向禹子枫手上的那把夺命剑。 禹子轩飞身靠近一把扯住禹子枫持剑的手, 禹子醇更是极快的把皇后抢离长剑之下。 见皇后完碍,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他们三个人反应快,若是慢了半秒,怕是皇后此时已命丧黄泉。 “三弟。”禹子轩紧紧的抓着禹子枫的手,希望借助手上的力道,让他恢复理智。 而此时的禹子锦也警惕的护在自己母后身前。生怕他一时失控取了母后的性命。 皇上见状,对禹子枫甚为不满,朝殿外早已经调来的御林军沉喝。 “来人,把三王爷给朕拿下。” 御林军蜂拥而上,禹子轩转身立刻朝皇上跪下“父皇,三弟不是鲁莽之人,事出定有因,求父皇先询问清楚在做定夺。” “是啊,父皇,求您听三哥说完下再令不迟啊。”禹子醇也跪道。 皇上看着两个儿子皆为禹子枫求情,怒气当下压去不少,沉声道“好,念在你们手足情深,朕就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见皇上松口,禹子轩急急的扯了扯禹子枫的袖口,意示他开口。 可是禹子枫非但没有开口的打算,就连身都没转,依旧杀气甚浓的盯着皇后。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就算是你儿子在你面前也救不了你。” 禹子锦被眼前他的那股霸气狂妄的气势震住了,不自觉的回头看着自己因受伤站不住的母后。 “母后,他问的是谁?” 论颠倒黑白的能力,皇后位居第二,就没有敢说第一。害怕的身子更往儿子后面缩进。 “昨日蓝馨儿打着给本宫请安的名义想刺杀本宫,最后被本宫绑了押进了天牢,正在审问时他就闯了进来,把所有的侍卫都杀了,还威胁本宫把蓝馨儿带走了,今日我正想去把此事禀报你父皇没想到他又杀了过来,要我交出蓝馨儿,还要杀了本宫。” 殿内人听后,个个脸色阴沉,禹子轩更是激动,从地上站起走到禹子枫面前问。 “馨儿不见了。” 禹子枫依旧没有说话,但那死硬的脸色给了禹子轩肯定的答案。 皇上好不容易抓到了蓝家的把柄,心里一乐,而后便更怒,看着目无王法,无视他存在的禹子枫,经历岁月沧桑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怒吼道。 “来人,把三王爷绑了。” 而早已包围的御林军听到命令全都向禹子枫袭去。可还没靠近他,便被禹子枫的内力全都震开。 皇上大惊,背脊发凉“禹子枫,你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 禹子枫唇角一勾,转身,眸露讥讽、森然的声音就像那手中的长剑,字字无情,句句见血。 “本王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你又是什么人,当年你把我母妃活活烧死时,我的父皇也死了,现在想管我,你没那个资格。” “你......”想起云妃,皇上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便平复“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里早已经不当朕是你父皇了。” “哼” 一声冷哼从高ting的鼻子传出,那鄙夷的眼神死死的戳在皇上的老脸上。 “好,竟然如此,朕便收回你的所有,包括生命,来人,诛杀禹子枫。” 此命令一下,各家欢喜,各家愁,禹子轩又要跪下求情,禹子枫一把扯住他,眼里有着坚定。 “这是我个人的恩怨,和你无关,生死有命,求大哥成全。” 禹子轩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眸间渐湿,这一句成全他能听懂,可是迟迟没有点头。 禹子枫也没强求,轻扯了唇角淡笑的把他推离包围圈,顿时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他身体里迸发而去,空中划出一个圆形透明的气圈,把围着他的人又一次全部震伤。 因这次是使出十成的内力,禹子锦竟也后退了几平,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皇后见自己的儿子也伤受了,心下不由慌了,眼里有着恐惧与不可思义,怎么可能,他的功力怎么进步的如此神速,单靠内力就可以把自己儿子震伤,那要是出手,锦儿不就...... 本是躲在儿子身后的皇后想也没想就挡在自己儿子身前。可很快又被禹子锦护回身后去。 禹子枫整颗心都系在蓝馨儿身上,他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此时她有生命危险,如果自己再不找到她,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有浪费时间,禹子枫知道只要真正戳痛了皇后,那么她才会把馨儿的下落告诉自己,而皇后的痛点就是禹子锦。 眼色一狠,禹子枫提剑向禹子锦袭去,每招每式都满是狠戾的杀意,好在禹子锦的功夫也是上承,不然几招下来必是他的剑下亡魂。 俩人对打了起来,激昂的剑击声听得人心惊胆跳,几十招过去了,禹子锦招式明显的落了下来,要不是御林军一直在围攻禹子枫,早在十招内禹子锦便败下阵来。 时间越长,禹子枫就越发的急,本对御林军没有杀意的他,脚步微转,身形越发快的在御林军之间穿梭,快得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所到之处皆惨叫一片,个个应声倒下,几秒过后,原本围攻的人全都一招毙命。 所有人看得都惊鄂不已,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时,禹子枫的剑已抵在禹子锦的心脏。 邪恶如魔鬼的他,紫袍被血染成黑色,头ding的玉冠也松动,几丝黑发散落下来,那溅到眼角的血滴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 在禹子枫动手时,皇后惊恐的大叫。 “我说。” 长剑顿住,没有进去一寸,也没有离开一分。 摄魂的阴眸紧锁着皇后,让皇后不禁腿软“你先放了锦儿,我再告诉你。” 脸上爬上一抺邪恶,手一用力,剑尖刺进禹子锦心脏一寸。 “啊~。”皇后吓得尖叫。 而此时皇上也出声了“有话好说,万不能伤害你二哥。” 一旁而立的禹子轩与禹子醇手心皆捏一把汗。 “说” 威严的声音从禹子枫唇间飘出,那份睥睨天下的傲然让所有人不由臣服。 皇后吓的跪下,眼睛死死的盯着儿子xiong前的剑,那抺殷红刺痛了皇后的心。 “蓝馨儿在......在冷宫旁的那口枯井里。” 枯井,禹子枫眸底一缩,心间扯痛不止,难怪进宫时自己会那般的异常,原来是她在呼喊自己,为何偏偏自己就在她身边,却没有救下她,那份悔恨,自责铺天盖地的溃击着的他。 而后一脚踢开禹子锦,长剑方向一转,无情的刺向皇后的心脏。 “啊” 皇后的凄惨声传遍大殿,不甘的她双手死死的握着xiong前的长剑,身子如脱了线的风筝重重的往向倒去。 禹子枫无温的冷眸闪过一丝快意,菲薄的唇畔轻掀“这就是你伤害她的下场。” “母后”随着皇后倒下,禹子锦扑跪到她面前,看着心间血流不止,不断痛苦抽搐的她,眼底恨意极浓,森冷的看着禹子枫“禹子枫,若是我母后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请便。” 无温的吐出两个字,禹子枫冰冷的走到皇上面前,斜睨了他一眼后,身影火箭般的速度消失在含光殿。 待他消失后,所有的人这才惊鄂的回神,顿时乱成了一片。 禹子轩与禹子醇也趁乱把早已吓瘫在地上的禹以柔带去,往冷宫枯井飞去。 待禹子轩他们到时,只来得及看到禹子枫跃下枯井的背影。 枯井很阴暗,禹子枫尽量控制着下坠的身子,怕到时落地踩着她了,同时心里更多的扯痛与撕疼。 到达井底时,禹子枫借是枯井口上的光亮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心间一紧,伸出微颤的双手抱起她,当触及她的身子时,那股刺骨的冰凉让整个身子剧颤,眸底载满的恐惧和害怕。 没做停留,身子一跃,下一秒便飞上地面。 禹子轩他们都在枯井边等待,待他们看清被禹子枫抱在怀中的蓝馨儿时,个个面上血色全无。 蓝馨儿无一丝生气的任禹子枫抱在怀里,那双原本莹亮的眸子此刻早已紧闭,脸色惨白,唇角挂着干涸的血渍,白色的中衣上鲜血染红了xiong口。 “啊”这时禹以柔突然抱着头蹲下尖叫了起来“是我,是我把馨儿打伤的,是我把馨儿扔进枯井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禹以柔神智有些癫狂,她不断的捶打着自己,场面已经够混乱了,禹子轩不得已只有把她打晕,与禹子枫一同往宫外飞去。 一路飞奔的禹子枫脸色冰寒,明显感到自己的身子颤抖不止,这种可怕的感觉太过于熟悉,仿佛回到月月死的那一刻,禹子枫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崩溃,要不是刚才还探到她还有点微弱的气息,这一刻他怕早已经疯狂成魔。 “黎峰。”刚到水月山庄,禹子枫嘶吼、恐惧的声音便飞传而开。 正在喝茶的黎峰听到叫声,手一抖,随后那揪心的叫声让他脸色一沉,立马往声音的传来的方向奔去。 急赶而来的黎峰看到被安放在chuang上的蓝馨儿,利眸一眯,极快的搭上蓝馨儿的脉搏,稍许后,沉重的收回手道。 “我可以施针让她醒来,但她时间不多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禹子枫不肯接受,上前扯住黎峰的衣襟“你不是自诩医术了得吗?为何如今连一个女子都救不了,我命令你把她救活,我要她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听到没有。” 禹子轩听到这沉痛的消息心如刀剜,可是看到禹子枫如此,又想起刚才他的疯魔,为了馨儿可以与世界为敌的魄力,和那份执着,他惭愧了,扪心自问,他做不到如止。他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 直到这一刻,他也才明白,馨儿的心为什么会给了三弟,这份深情是值得她托付一生的。这一刻,禹子轩在心底在放弃了,更愿意笑着成全他们,祝福他们。 可是,他们还能得到自己的祝福吗?他还能有机会亲手把这份礼物送给三弟吗? 黎峰沉默的低下了头,没有因好友的迁怒而恼火,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里有着歉疚。 “枫,实在抱歉,凭我的医术真的无力回天,除非......” “除非什么?”禹子枫绝望的眸子里爬上一抺希望,激动的大声问着。 “除非师傅来,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那师傅在哪,这两天不是说去找吗?人呢?”禹子枫现在是彻底慌了,他无法再面去一个深爱的女人再次在自己面前死亡。 黎峰有些担心现在的禹子枫会把自己给撕成两半,再三考虑后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退到一边宽慰道。 “你别急,我已经放出金玉鸟去寻师傅了,这几日他老人家定能到,我会设法吊着她的气。” 看着施针的黎峰,禹子枫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而一旁的禹子轩也重重的一掌拍在他肩上,沉雅的声音带着自嘲。 “我远不如你,她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了,宫里此时怕是乱成一团,我要回宫去解决,你切勿再冲动了。” 禹子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黑如深潭的眸子有着自责与愧疚。 “大哥,这次是三弟欠你的。” 淡扯了下唇角,禹子轩一拳捶到他的xiong口。 “日后她好了,你就好好待她,连带我的那份一起。” 如果她还能醒的话,我愿意笑看着你们的幸福,这是禹子轩没有说出口的话。 兄弟俩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禹子轩留下禹以柔,独自一人去面对皇宫里的掀然风暴。 而此时的禹子枫也把手底下的暗卫分为两组,一组去寻找医圣老前辈,一组随禹子轩前去保护他的安全。 今日自己大闹含光殿,还刺杀了皇后,又忤逆的父皇,等待着自己的只有一条死路,可是他不怕,只要他不愿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动得了自己。 他担心的是大哥以后的路,这自己今天这样一闹,怕是日后的局势要艰难的多。 邪美的脸上满布寒霜,冷冽的眸子转到躺在chuang上正被施针的蓝馨儿身上一暖,脚向前移了几步,轻盈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而这时黎峰也施针完毕,优雅起身退出房内,留下了一室的迷情。 禹子枫柔柔的看着她,伸手怜惜的抚上那张只有巴掌大小惨白的脸。食指眷恋的划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眸底极柔,唇间划开chong溺的笑,声音诱哄。 “馨儿,快点醒来,我现在可以给你承诺了,刚才大哥还祝福我们呢,你听见了吗?我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情感了,自此以后,我可以大方的牵着你的手,大方的陪在你身边,陪着你笑,陪着你闹,陪着你哭,哦,不,我永远也不要你哭,我要你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柔情甜腻的声音飘扬在整个房间,把原来紧张慌乱的气氛全都赶跑了,取而代之的一室的温馨与甜蜜。 禹子枫转动了身子,与她同一个方向,轻脱掉脚上的金丝黑靴,本想与她躺在一起,可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与紫袍上干涸暗红的血液,好看的眉头一拧。 单手一扯,紫袍瞬间撕碎被抛于空中,满意的看着自己一身干净的中衣,禹子枫这才抱着蓝馨儿躺下。 细心的把她的头枕到自己的手臂上,头微微一侧,满足的用侧脸贴蹭着她的柔发,原来僵硬无表情的俊脸柔和无比,微微侧身,黑眸深情款款的看着怀中的人儿。 “这是我期待,向往很久的事情,每晚睡前我总幻想着你在我身边,我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你,你在我怀里像小猫一样不安份的扭着,淘气的挠我痒之后又可怜的向我求饶,于是我们就打打闹闹的睡去,”禹子枫亲`妮的搂着她,眉间有着化不开的柔情,可是接着便落寞了,声音也似轻了几分,里面藏着淡淡的遗憾。 “可是今天我终于抱到你了,却和我想像的不一样,你没有淘气不安份的闹我,也没有柔柔的对我笑,而是一动不动的躺在我怀里,馨儿,你知道吗,这样的你我害怕,你快醒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依你,快醒来,好不好?” 那句句惊怕的祈求声撩红了人的眼眶...... 第八十三章 一命换一命 禹子枫轻搂着无意识的蓝馨儿,整夜没有睡,只是睁着眼看了她一整晚,他不知道是的原来搂着心爱的人即使什么也不做,也是件幸福的事。 快乐的时光总时那么的短,禹子枫刚才还看着庭院里的银月洒进房间的到上,这一刻,却已是天明。 轻轻的把她的头从手臂上移开,再小心翼翼的从chuang上下来,那细心呵护的模样让人看了有些心酸。 禹子枫刚一下地,外便传了一声极大的吼声,因为是由内力发出的,所以格外的有气势还带了点老顽童的味道。 “哈哈哈,峰小子,找为师所谓事啊,有没有准备好酒,好肉招待为师啊。” 禹子枫听后,俊脸上一喜,没顾得上自己还未穿戴好就已经破门而出,身影快速的往黎峰所居住的静心宛蹿去。 黎峰早已站到庭院迎接医圣,当看到医圣后,两手一拱恭敬的向身前年近花甲,头发苍白的老人行礼。 “师傅,峰儿怎会忘记您的最爱呢,已经备好,师傅随峰儿来。” “哈哈哈。”老者扶了扶长的发白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你小子有良心。” 师徒二人刚坐下,禹子枫便急步的蹿到他们面前。亦是恭敬的给老者行礼。 “医圣老前辈,怒晚辈无礼,能否请您先看看内人的病情?” 内人两个字把黎峰惊炸了一番,这一没聘,二没娶,更没八抬大轿把人家姑娘抬回府,怎么就如此的冤枉成了他内人了? 医圣很是欣赏禹子枫沉稳不惊的气势,睿智的邃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大笑的问道。“峰儿,这位少侠是?” “回师傅,这位是当今的三王爷禹子枫。也是峰儿经常在您面前念叨的生死之交。” “禹傲风的儿子。”老者经历无数沧桑的深眸一眯,语气也跟着阴了几分。 黎峰心下咯噔一下,难道师傅与皇上有什么恩怨,要真是这样,事情就真不好办了。 禹子枫是何等的聪明,早在老者眸色一变时便已猜到了几分,竟又拱手道“出生是子枫无法选择的,若是可能,子枫也想生在一个平凡的人家,享受平凡人的幸福。” 他眼底的真诚让老者的脸色稍稍暖了几分,但还是极不留情的拒绝了“你再说无意,我是不会救与禹傲风有关的任何人。” “前辈,子枫求您。” 禹子枫重重的跪了下来,虽然从小到大下跪无数,可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下跪。 见此,老者依旧无视,甩袖就要离开,而黎峰也顺势跪在了老者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师傅,徒儿不知您和皇上有什么恩怨,但徒儿这是第一次求您,希望您能救下这位女子,她与师傅同一个姓氏,是大将军蓝权的嫡女蓝馨儿,与皇上没有半点关系啊。” 老者听到蓝馨儿三个字时,身子明显的一怔,邃眸悠远而冗长,好遥远的名字啊,馨儿,你过的还好吗?爷爷离去后,你可曾受到欺负了,一个人的日子是不是很苦,唉,是爷爷对不起你啊。 “你说那女子叫蓝馨儿?” “是。”黎峰点头。 “好,带为师去看看。” 也许是这个名字,是这个让老者心疼的名字,才改变了他的心意,他多想那个叫蓝馨儿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孙女啊。 带着幻想,老者跟着禹子枫他们来的蓝馨儿的厢房。 chuang上那了无生气的女子让老者再一次发愣,下一秒,老者便蹿到蓝馨儿的chuang上,急切的抓起她的左手,当看到她手腕上那颗极小的红痣时,眼眶湿*润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想不错,手又急切的想扒开她的衣服,看她肩上是否有一个刀疤。可正当手伸到衣服这时。 一只手挡住了他,一双利眸射出了极其为显的光看着他。 “老前辈,你要做什么,子枫可以让丫头进来,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 看着禹子枫如此模样,老者心里越发的对他满意,脸上也和蔼了几分,轻拍开他的手道。 “老夫这把年纪了,小伙子你也实在看得起老夫,放心,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老者的话仿佛有魔力,禹子枫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只见老者轻扒开蓝馨儿肩部的衣服,一条好几寸长的粉色刀疤出现在众人面前。 禹子枫眼色一寒,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伤害了她,一定把对方抽筋扒骨。 而老者看到刀疤后,手明显的有些发颤,声音更是哽咽。 “峰儿,快点拿银针来。” 师傅如此极端的变化让黎峰吓了一跳,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可还是快速的递去的银针。 老者接过银针包,快速的打开,抽出几根极细的银针插到蓝馨儿的头部,而后是心脏的位置,再来是手上,脚上,甚至脚底也插了几根。 接着漫长的等待开始了,在死亡的恐惧里,在众人快要绝望之际,终于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嘤咛声。 “馨儿”禹子枫快速的蹿到chuang边。 却被老者推开,捍卫着自己的住置,虽不满但禹子枫还是忍着了,现在他是怎么也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神,馨儿的命可就握在他的手里、 蓝馨儿痛苦的嘤·咛了几声,惨白的脸色无一丝血色,好看的眉头皱得像几座小山丘。 痛,好痛,全身都痛不欲身,她这是死了吗?难道死了也会痛吗?好想睁开眼,可任她再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睁开,就像是有人在自己身后不断的拉扯着自己,明明前方就是光明,任自己再怎么挣扎,就是被身后的力量拖回黑暗。 慢慢的,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就任身后的那股力量把自己带走,带入无尽的深渊。 众人看到她来要醒来,看到了她的挣扎,看到了她的痛苦,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死死的盯着她,最后见她眉间的那股毅力不在,慢慢的变为死寂。 禹子枫本就提起的心,瞬间被捅了几刀,撕痛,恐惧,无助袭击着他每一个细胞,每一条血管,再也没有理智,他一把推开老者,双手死死的捏着她的肩膀,害怕迫切的声音冲出。 “馨儿,别睡,醒来,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只要醒来,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永远和你再一起好不好,快醒来,你还没听到我给你告白,只要你醒来,我就说给你听好不好......?” 老者没有跟禹子枫计较,他知道此时蓝馨儿这样的能量,需要这样的牵绊,极快的抽出银针又在蓝馨儿脚底插了几针。 黑暗中,蓝馨儿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而且那个声音让她听的如此心痛。也是那般的熟悉,意志力再一次被点燃,她再一次向光明那端挣扎,拼尽全力的往光明处跑去。 她想听清楚,那个让她心痛的声音到底是谁,她想知道那个要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的是谁,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和自己告白,她越跑,声音就越来越清晰。 让她听到那哽咽、恐慌的男声时,心里好暖,好柔,好幸福,原来,是他在呼唤着自己,原来是他真的舍不得自己,原来他也为了自己失控,原来他也...... 那呼唤的声音彻底点燃了蓝馨儿求生的欲wang,光明也就在眼前,蓝馨儿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纵身一跃,扑向了那片光明...... 当看到蓝馨儿睁开眼睛时,禹子枫差点激动的跳了起来,欣喜的捧着她的小脸,黑眸微湿。 “小懒猪,你终于醒来,下次能再睡这么久,我会害怕的。” 如此温情的话,如此煽情的语气,让蓝馨儿鼻子一酸,热泪到眼角划落,虚弱的扯开唇角,露出一了个没有笑容的笑容,声音哑的像被沙子磨过一样。 “以后不睡那么久了,你只你叫我,我就醒来。” 禹子枫紧紧的憋回自己的泪水,重重的点了下头,温情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以后,我每天负责叫醒你。” 俩人无语,静静的四目对视,里面的甜言密语,情意绵绵把整个房间都带暖了。 蓝馨儿支撑不住,微微的移开了视线,不想看到chuang边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者面容时,神色一滞,含泪的眸子写着不可思议,接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发不可收拾。 禹子枫吓了一跳,以为她是怎么了,看清之后才发现她是看到老者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心疼的抺着她眼角的泪水,却看到那粉唇轻张,沙沙的声音飘在房内。 “爷爷,是爷爷吗?” 老者此时也控制不住,老泪纵横,伸出颤颤的手紧紧的抱住了蓝馨儿的手,猛点不停的点头,随着那不断起伏的动作,泪子洒到了蓝馨儿的手背。 “是,是爷爷。” 蓝馨儿哭的更狠,挣扎着要起身,可却被老者轻轻的按回躺下。 “你现在身子不适,不能动。” 蓝馨儿不依,也紧紧的反握着老者的手,只是对于受伤的她来说,再大的力气也只是暖绵的。见她依旧固执的摇着头。 “我不,我要起来,馨儿想爷爷的怀抱了,馨儿想要爷爷抱抱。” 禹子枫与黎峰虽然都被搞的云里雾里,可也都被撩红的眼眶,禹子枫自动退离,把位置留给老者。 老者起身转到蓝馨儿同一个方向,轻轻的抱托起她的上半身,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和蔼的道。 “馨儿都这么大了,还这般爱撒娇,这次又想让爷爷给你讲什么故事?” 这熟悉的怀抱,久远的怀抱让蓝馨儿心安了,是的,这真的是爷爷,温顺的靠在老者怀里,蓝馨儿像小时候蹭了蹭,沙沙的声音时有些撒娇。 “馨儿想听小红帽的故事,爷爷给馨儿讲好不好?” 老者的和蔼的笑了,有更加的轻柔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黑发。 “好,爷爷给你讲,从前,有个小可爱的小姑娘......” 不知道讲了多久,直到蓝馨儿柔柔的睡去,那唇边的满足让所有人心情不由跟着好了起来。 老者见蓝馨儿睡着,小心的放下她站了起来,脸上随之带了几丝阴寒,利眸扫向禹子枫。 “她身上的情蛊是怎么回事?” “情蛊?”禹子枫不明,眉峰皱起。 看着禹子枫脸上的疑惑,老者大怒,喝道。 “她身上的情蛊毒都两个月了,你竟然不知道?” 面对这样的斥责,禹子枫惭愧的低下了头,掩下的眸底泛起杀意,怪不得她前几次会吐血,原来是中了情蛊,而这情蛊不做它想,禹子枫便肯定又是皇后做的鬼。 “爷爷,这情蛊可有解。” 禹子枫没为自己辩解,只是跟着蓝馨儿叫老者为爷爷。 听到这声爷爷,老者怒气减少,刚才看到他对自己孙女的情意,他很是感动,也在潜意思的接受了他。 “情蛊无解药,中毒只有等死,若情绪控制的好,不吐血,那一辈了也无碍,可是馨儿早已经毒发,这毒一般毒发五次就无力回天,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下来,她已经是第三次,再加上,这次她五脏六腑皆受了重创,毒已经扩散了全身......” 见老者不再说话,室内的空气也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无比的沉重。 “爷爷,难道你就没有办法吗?”禹子枫急问。 黎峰也开口了“是啊师傅。” 老者默了许久后,方才开口,“有是有,不过......” 禹子风激动的一把抓住老者的说“爷爷,有什么办法,您快说?” 而一旁的黎峰看到师傅欲言又止,瞬间明白了,神色一紧,低下头不再言语。 “唉......”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绕开禹子枫往外走去“我去配些药,你好好照顾她。” 老者离开,黎峰也要跟着出去,却被禹子枫一把拉住,声色极利。 “到底是什么办法,快说。” 黎峰低下的头,抬了起来,声色紧绷。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请师傅来了。” 说完黎峰同样离开,又留下了俩个人。 黎峰出来后,极快的追上了老者。 “师傅,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老者脚步一顿,而后又背着药框往山的方向走去。 黎峰不气妥,又追了上去“师傅。” 老者无表情,看着远方道“情蛊本是逆天道之毒,这毒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毁,可没想到还有残留在世的,更没想到我的亲孙女会中此毒。这毒除了那个方法就无解,可我不能自私的用一命去换一命,唯今之计只能尽我所能,让我孙女多活些日子。” 师傅的医术与医德黎峰是无比敬佩的,无语,低着头和师傅一同往山的方向去。 *** 深夜,服过药后的蓝馨儿仍是沉沉的睡着,禹子枫仍是像前一晚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从不让婢女插手,除了给蓝馨儿换衣服。 拿下她额上的湿巾,又换了一块,爷爷说晚上她会发热,让晚上勤给也换,所以禹子枫一直坐在chuang头,过了一段时间就给她换一块。 渐渐的,夜越发的深了,禹子枫打盹之际,chuang上传出一声痛苦的shen,yin声。 惊的禹子枫弹起,紧张的看着痛苦不安的她在chuang上扭着,心间一痛,声音里夹杂着内力。 “黎峰。” 隔壁合衣而睡的黎峰听到叫声,极快的蹿出门,下一秒就出现在禹了枫面前。 “她怎么了,好很痛苦。” 禹子枫看着黎峰,俊逸的脸上有着心疼与害怕。 而黎峰看到毒发的蓝馨儿,脸上一慌,走到她面前当扶着那似有若无的脉博时,迅速用银针封住了她的心脉,站起“你守着她,我去请师傅,看他的药配好了没有。” 黎峰风般的消失,但又极快的与老者一同回来。 老者踱到蓝馨儿的chuang前,手再的次扶上她的脉搏,苍老的脸上又瞬间像老了十岁,眼睛里更是载满了痛苦。 “馨儿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坏得多,怕是......怕是熬来过今晚。” 禹子枫听后,疯狂了,再也顾不上什么尊重一把扯过老者的衣襟,撕吼。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办法吗?那就用那个方法,我要她活,我要她活下来。” 老者不语,脸上除了痛还有无奈。 黎峰见禹子枫失了控,一把劈开他的手“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不是说还有办法吗?还是馨儿爷爷呢,如今馨儿生命垂危他却见死不救,就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爷爷。” “你住嘴。”黎峰听后大怒,为自己师傅叫屈。“你以为师傅不愿救吗?可是要救馨儿的命必须要赔上一条命。” 禹子枫静了下来,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改先前的冲动,平静的问道“怎么个赔法。” 黎峰静默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情蛊,顾名思义就是情毒,此毒无解,若非要解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见他顿了下来,禹子枫也没催他,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再次开口。 “若是非要解,就必须与心爱之人身上的血互换,把毒换到另一个人身上。” 第八十四章 痴情傻瓜殉情 “那还等什么,快换啊。”说着禹子枫又站到老者的面前“老前辈,刚才子枫老有得罪,请您为我们换血吧。” 老者撇开眼,眸中微湿,不言一语坐到了蓝馨儿chuang前,慈祥的看着痛苦的她道。 “虽然我极想救我孙女,但如果要赔上你的命我万不会这么做,想必馨儿也不会答应。” 禹子枫心急蹿到老者面前“老前辈,子枫是自愿的。” 老者依旧摇了摇头,摆手道“无须再说了,人各有命,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随着老者的拒绝,chuang上的蓝馨儿更显的无比的痛苦,眼睛仍闭着她,整个身子躬了起来,小脸因疼痛而变的扭曲,密麻布在血管里像小虫一样的东西又在极速乱蹿,不一会儿,再她突然睁开眼前坐了起来,惨叫了一声。 “啊” 下一秒鲜血从口中喷出,洒在了半空。 禹子枫搅扯的心疼痛不止,当看到那洒在半空的飘然而下的鲜血时,一个箭步奔了上去,扶住又要倒回chuang上的她,而后立即跪了下来,声音里载满的祈求。 “爷爷,馨儿叫您爷爷,那么也就是子枫的爷爷,爷爷子枫早以生无可念,若不是遇到了馨儿,此时的子枫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子枫以为自己永远会这样没血没肉,无喜无忧的活着,可是有一天,有个女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承认,注意她是因为她像月月,对她有感觉也是因为她说话动作皆像月月,所以我的心开始活了,开始跳动了,以前我也以为自己一直把她当做月月的替身。”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溶进了我的骨血,我会为她开心而高兴,为她伤心而烦闷,甚至会为她多亲近一分大哥,会吃醋,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她,她眸中的坚韧不拔和灵动吸引了我,也许是她与父皇智斗时折服了我,也可能是她智救宁妃与挤垮皇后时的那份聪慧吸引了我,曾经我也纠结过,也曾拒绝、推开过她,因为我觉得对不起另外一个女子,可当她一口鲜血喷到我身上和脸上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多少的害怕,那是一种毁灭性的摧残,那一刻我也明白了,没有了她,我也活不下去,爷爷,求您,您你给我们换血吧,子枫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但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平安快乐的活一辈子,哪怕,哪怕没有子枫的参与,子枫也甘愿。” 听着这番动人催人泪下的话,在场的人皆泪流满面,是怎样的爱情,这么伟大,到是要爱的多深才能说出这番话,我愿用我的生命去换得她一生的平安快乐,哪怕没有我的参与,这是怎样的心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黎峰记事以来,从没有哭过,可是今天他记事以来的第一次给了自己的好友,看了那道跪在地上也显得无比高大的身影,他痛了,感动了,也体悟了,原来,爱不一定要得到,有时也可以放离,原来,爱不一定要在一起,有时牺牲也是一种幸福。原来爱,不一定是快乐开心的,有时也是痛苦挣扎的。 可是眼前的傻瓜,他已经爱到了极致,爱到了没有自己,爱到了可以放弃一切,他只要那句,只要你活着,即使让我死也甘愿。 老者颤动着下巴,沉沉的扶着跪在自己身前,身份无比尊贵的他,自己的孙女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愿为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叫他怎么不开心,不激动,可就是这份开心与激动这下蕴藏着极致的无奈与不舍。 老者沧桑的声音里带着哽咽,重重在他肩上拍了几下。 “老夫虽然失去了一个孙女,可多了一个孙子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孩子,你这份情,爷爷收到了,但就是你这样的痴情痴心爷爷更不会选择牺牲你。” 老者伤心的欲要离去,禹子枫没有阻拦,只是抽出了桌上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声音沉而坚决。 “竟然爷爷不肯成全,那子枫中随馨儿去了,望我们死后,爷爷能把我们同葬在一起,生,我们不能在一起,愿死,我们能在地下做一对鬼夫妻。” 手刚一发力,老者便以极快的速度捏起桌上的杯子,打掉禹子枫手里的长剑。 “哐啷”一声,金属掉地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而这时赶来的禹子轩与禹以柔看到面前的场面也吓一跳。 禹子轩立刻奔到禹子枫身边“你这是做什么?” 没回,那坚定的眼神死死的看着老者,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也只剩下他,剩下那抺希望。 这是黎峰实在是受不了,含着泪跪在老者面前“师傅,您就成全他吧,我了解他,您若不答应,他真的会一起去的。” 刚才来禹子轩与禹以柔搞不清状况,只是觉得整个房间里无比的压抑,由于禹以柔对蓝馨儿有愧,也只敢站在门边,不敢再向里迈一步。 这时,只听见老者一声,无奈又心疼的叹息声,他慢慢的走到黎峰面前扶起他,而后又在禹子枫面前定住。邃眸里有着浓浓的感激与无可奈何。 “你可知我给你们换血后,你只能活过七七四十九天,而且每天你都会备受折磨以最快的速度老去,到第四十九天时,你会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最后筋脉尽断而死。” 禹子轩与禹以柔听后,心下大惊,门口的以柔奔了进来,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三哥,你想做什么?” 禹子枫看着她柔柔一笑,擦掉那滴落的泪水,“以后我不在了,你不要再任性,也要好好的帮我照顾馨儿,知道吗?” 此刻的禹以柔已经快把自己恨死了,拼命的摇头,“三哥,我不要你死,柔儿可以,可以用柔儿的血,柔儿也可以救馨儿的。” 哭着转向老者“老前辈,您让我为馨儿换血吧,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该死的是我,您换我的血吧,不要伤害我三哥。” 老者只是湿着眼,抬头向天看,没有答话。 禹子枫掰过禹以柔的身子,怜惜的道“傻柔儿,如果是人的血都可以的话,三哥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乖,你别哭,三哥是自愿的。” 听此,禹以柔哭得更厉害,已是泣不成声。 一直站在一旁脸色沉重的禹子轩这才说话。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换血。” “馨儿中了情蛊毒,此毒无解,只有用心爱之人的血互换,把毒引到另一个人身上,这才能解。” “你是要为馨儿解毒。”禹子轩此刻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禹子枫点了点头,而后放开禹以柔看着禹子轩道。 “大哥,你的成全三弟无福消受了,以后你就帮我好好爱她。” 无话,禹子轩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又能说些什么,他是知道三弟的脾气,只要决定的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最后只得一掌重重的拍到他的肩上,千言万语,尽在这掌中。 禹子枫笑了,很释然,很幸福,他柔柔的看了眼安静下来的蓝馨儿,那眸光里满是眷恋不舍,最后又郑重的看着大家。 “这件事,万不可跟馨儿说,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与她断绝。” 屋内无人回话,个个低垂着头,极默契的挨个离开。 禹子枫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走到chuang边再一次把蓝馨儿搂在怀里,俊颜上扬起无比幸福的笑,可是那音色却让听到的人想哭。 “馨儿,这下我们真的不分彼此了,即使我走了,你身上依旧淌着我的血,我还在你和身体了,我们永远也分不开。” 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下满足的一吻,再一次深深的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把她的一颦一笑记在脑海里,供他仅剩的四十九天里回忆,思念。 **** 又过了两日,蓝馨儿终于醒来,沉睡太久,面对那刺目的阳光极不适应,好看的眉头微拧着,抬着暖绵的手遮住眼睛,待适应过来,这才看清眼前有张超大的俊脸柔柔的看着自己笑。 蓝馨儿一下愣神,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的看着眼前笑的妖孽的他。 禹子枫抬起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懒猪终于醒来了。” 这突来的温馨版,再一次刺激着蓝馨儿的大脑,心道,这货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看着那张写满心思的小脸,禹子枫再一次笑了,揉了揉她的发“怎么,还不想起来,外面的太阳可好了,要不要晒一晒。” “哦”呆呆的回了一声,而后身子被腾空抱起。 熟悉的怀抱,稳健的脚步让蓝馨儿安心,懒懒的赖在他怀里任他抱着,原来,被心爱的人抱着是如此的满足,如此的幸福啊。 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就算自己下一秒毒发,至少自己在心爱的人怀里死去。 唇边挂着笑,蓝馨儿像小猫咪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伸手挠他的痒痒,感觉抱着自己的身子一僵,而后载满邪气的眸子看着自己。 “敢挠我,胆子不小。” 无视于他的威胁,高兴的gou着他的脖子,清亮好听的声音洒了出来。 “我可是受某人之托,某人说想抱着我睡着,想我在他怀里不安份的挠他痒痒,还要和我打打闹闹的一起睡去,每天一睁开眼就要看到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呢。” 禹子枫俊脸一股不自在,那时以为她没有意识,没想到她都听到了,脸上一红,走向前边的小石亭把她放下,让她坐上石椅上,目光闪烁到。 “有人说吗?谁说的?” 蓝馨儿笑笑的斜睨着他,伸展了下自己的身子,奇怪了怎么一点也不难受,反而觉得身子前所未有的轻松。 跳到他的面前,又一次缠搭他的脖子,灿烂的笑脸载满了很多正能量的情绪,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不管是谁的,但是我想告诉他,我愿意,在我限有的时间里,我想和他在一起,分秒也不想错过。” 那句限有的时间扎痛了禹子枫的心,是啊,自己能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十天,十天后自己就会彻底的在她面前消失。醇雅的声音里有着浓浓化不开的情意,爱怜的抚上她的小脸。 “好,那我们就珍用这限有的时间,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 这样的回答让蓝馨儿有些不适应,不应该啊,按他的性格最多也只是会给自己一个算不上的笑容啊,这货什么时候改走肉1麻路线了。 小手来回扯了几下他的脸“我说三王爷,你是抽风了吗?” 刹时,禹子枫感觉头ding一群乌鸦飞过,唇角猛抽,这种煽情路线他也是纠结了许久也决定的,不曾想却被这丫头嫌弃了。 这时气闷,狠狠的瞪着眼前笑的没心没肺的女人,甩脸子不说话了。 蓝馨儿笑的更加的欢了,知道这男人又开始便扭起来,便讨好的捧起他的脸,大方的赏了一个香wen。 “好嘛,好嘛,不要生气了,说实话,我还比较喜欢这肉`麻的风格,来亲`爱的,再说两句情话给姐乐乐。” 本来还在为那个香wen而乐的禹子枫听到肉`麻,俩个字,雨过天晴的脸又阴了下来,额间掉下三跟黑线,眼眸一眯,伸出狼爪狠狠的挠她痒。 “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本王是什么下场。” “呵呵呵,不要,啊,放开我,好痒。” 笑声洒遍整个花园,蓝馨儿在八角亭里到处的乱窜,俩人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 而躲在远处观看的一群人,却统统的红了眼眶。 禹子轩看着禹子枫笑得毫无设防,快乐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时,心里更难受了,原来三弟的快乐与幸福是如此的简单,地位权力在他眼中就如浮云。 只是这快乐的笑脸,豪迈的笑声,他还能听到几天听,又还能看到几次...... “啊,好了,我不来了,你赢了。” 蓝馨儿跑累了,举手投降,坐到一边的石椅上边大口的喘气,边求饶。 禹子枫亦停了下来,从怀中递了一块丝帕给她擦了擦汗水,眸底含笑,音色chong溺。 “这次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吗?下次还敢不敢笑话本王。” 一把抱住他的腰,笑回道“三王爷最最最厉害了,馨儿好怕怕,再也不赶了。” 虽然这话极其的夸张,但禹子枫还是圆满的笑了,也轻拥着她“知道就好,小东西,下次再敢犯,本王饶不了你。” “嗯,真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快乐下去。” 沉闷的声音传怀里传来,站立的身子一僵,脸色一滞,深不见底的眸里有着深深的抱歉,他知道,她以为自己的的毒还没解,所以才这样说,没有回话,只是更加的用力回抱着她,希望她也能从这份力量中感受到自己的渴望。 时间在这刻像是静止了,俩人在亭子里互拥的画面是那样的唯美,那满园子的鲜花包围着他们,那迷人的花香弥漫在他们的身边,让远处的人看了羡慕不已。 顿时让人想起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只是可惜了,这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就这样抱着,谁都没有开口打扰对方,默默的心里诉说着自己的不舍与无奈。 突然,禹子机眉心一紧,心脏的钝痛让他几乎站不住,脸色瞬间惨白的他笑推开怀里的她。 “我口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好不好。” 蓝馨儿笑着点头,可看到他异常的脸色瞬间担心了起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身子踉跄的往后推了几步,忍着剧痛笑道“可能是这几天没睡,熬的吧,去吧,我渴了。” 听到熬了几夜,蓝馨儿一下心疼了半死,赶忙扶着他坐下,嘱咐到“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嗯。” 看着那道急忙蹿走的俏影,禹子枫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倒,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整张俊脸此时早已经变形,那黑青色的爆筋极为的恐怖。 远处的人看到禹子枫毒发,赶忙的飞奔而至,老者更是先人一步掏出怀里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了颗褐色药丸扔进禹子枫嘴里。 瞬间让痛苦抽搐的身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可是从那神情看,痛苦好似没有减少多少,见他死死的咬紧牙关,紧紧的闭上眼睛,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馨儿,原来毒发是这么的痛苦,你那娇弱的身子是怎么承受的,还好,还好这毒已经转到我身上,你再也不用承受了。 最后,喉间一股腥甜喷痛而出,那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一地。在晕厥的前一刻,他一手搭在老者手上,肯求道。 “爷爷,把我藏起来,不要让她看到,若她问进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了,明日才能回来。” 随着那只手无意识的滑下,老者一把抱起晕噘的禹子枫,足尖一点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禹子轩与黎峰对视一眼,离开前看到禹以柔道。 “你在这里等馨儿,若她问起地上这滩血时,你就随便编一件事骗过她。” 第八十五章 善意的谎言,心痛的事实 八角亭内,禹以柔忐忑不安的在原地打转,原来瘦弱的身子显得更加纤细了,以前眉间的俏皮也被愁苦所取代。 她还没想好怎么见她,以什么方式见她,原以为是皇后害了她,没想到却是自己,当她想起那晚自己那么残忍的对待她,都想一掌拍死自己一了白了。 由其是想起她晕厥前的那句话,她伤的那般的重,竟还抱着自己的脚说不怪自己,还说若她不在了让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直到现在自己都还不敢想,若三哥没有及时救到她,若她真的死了,那该怎么办。 蓝馨儿回到厢房倒了杯水,又快步走了回来,当看到禹以柔时,一愣,而后又微笑着走进八角亭,坐到石椅上斜睨着她道。 “怎么,终于肯出现了,这几天我虽然躺在chuang上人事不醒,可还是有意识的,你个没良心的,早就知道你是损友。” 听着这么轻快的语气,禹以柔更加的难受了,不敢看她视线落在别处,轻声道。 “我在门外。” 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听的蓝馨儿鼻子一酸,起身一把拉起她的手又一同坐下,美眸专注的盯着她。 “以柔,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你那时是被皇后控制了,根本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别再自责了,你这样我也不好受。” 莹透的泪珠滑下,禹以柔凑上前紧紧的抱着她,音色哽咽“你不知道三哥把你从枯井里抱出来我有多么的害怕,你不知道当你躺在chuang上爷爷说没救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恐惧,你不知道我是多想一刀了结了自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管我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最终还是我伤害了你,幸好,幸好你的毒已经解了,幸好你已经没事了。” 蓝馨儿同样感性的流下了泪水,有时她甚至会想,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脆弱了,伤感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当听到禹以柔说爷爷时,蓝馨儿突然身子一颤,急忙的推开她。 “爷爷,什么爷爷,还有,我身上的毒解了?” 禹以柔点了点头,抺了把眼泪道“嗯,是一个老头子帮你解了毒,他还说是你的爷爷。” 蓝馨儿有些晃神,难道真的是爷爷,不是自己在做梦,小脸突然激动了起来,扯着她的手道“那人呢,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见。” 难道真的是爷爷吗?她记得这本小说里自己设制了一个医圣的角色,用的名字就是爷爷的,因为爷爷当年是胃癌去世的,所以自己幻想着爷爷以神医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剧本里,再也不用受到病痛的折磨了,没想到...... “在......”禹以柔本能的想告诉她,可是想到老者此时和三哥在一起,又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爷爷,去山上采药去了,可能明天才会回来。” “哦。”脸上的激动被掩了下去,随后又爬上一抺笑意“你说我身上的毒解了?” “嗯。”想起那毒,禹以柔心间一痛,还是强笑的点头。 蓝馨儿又纠结了,“是怎么解的,这毒明明就没有解药。” 禹以柔眼底有此慌乱,故作不耐的挥了挥手,站了起来“你的问题可真多,我又不是神医,我怎么知道怎么解的。” 蓝馨儿低头想想,也是,难怪今天她觉得全身极为舒畅,原来是身上的毒解了啊,这么一来,自己也不会死了,也可以和那闷*骚男继续在一起了。 想起禹子枫,蓝馨儿又道“刚才禹子枫不是说渴了吗?怎么他不在而你又出现在这里?” 美眸一转,顺视寻找了一番,当看到地上那瘫鲜血心里一惊,瞬间从石椅上弹跳了起来,拉黑着脸指着那处道。 “这血是怎么回事,禹子枫在哪里。” 平时禹以柔撒谎那是一把好手,可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嘴像被人用胶布封住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僵在原地,蓝馨儿心底越发有种不详的预感,大声吼道。 “告诉我禹子枫在哪里。” 被这么一吼,禹以柔方才回应过来,“刚才我和大哥路过这里时,看着一个黑衣人与三哥在打斗,三哥打伤了黑衣人问了之后才知道是皇后派来的,这时大哥与三哥好像是出去办事了。” 蓝馨儿脸上仍有着质疑,可看禹以柔那正色的脸又不像在说谎,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她为什么要派人来杀禹子枫。” “你不见了之后,三哥血洗了含光殿,惹怒了父皇,还刺杀了皇后,好在皇后被救了回来,大哥又誓死保护三哥,不知道和父皇达成了什么协议,父皇这才没下令斩了三哥,只是削了三哥的爵位贬为庶民。” 想起那天血洗含光殿的事,禹以柔到现在都还腿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看过那么多死人,而且还是死在自己面前,三哥就像恶魔附身一般杀红了眼,那长剑一起一落之下无数殷红溅到半空中,那迅猛的速度,溅起的鲜血在空中就像下雨般那样密麻,要不是当时心系着她的安慰,自己怕是早已经晕死了过去。 原来自己昏迷的几天既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蓝馨儿听着心里是感动的,是甜蜜的,可那血洗两个字也着实让她心里一寒,禹子枫的阴狠与无情自己是再清楚不过,那天他为了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啊,想着,心里又多了一抺自责与愧疚。 “你说他已经被削了爵位,现在不是王爷了?” “嗯。”禹以柔着实觉得有着惋惜。 可蓝馨儿却不这么想,那个狗屁王爷有什么好当的,这削了也好,老老实实做个小老百姓,和自己平平凡凡的过着日子多好。突然间蓝馨儿觉得什么都好了起来,自己毒也解了,他也再不用为朝庭的事烦忧了,至少表面不用,若是那医圣真是自己的爷爷那就真的太好了。 想想都开心,一时间心血来潮,拉起满腹心思的禹以柔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突然被拉着跑,禹以柔有些莫名其妙“你拉我去哪啊。” “去了就知道。” 蓝馨儿把禹以柔拉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又吩咐水月山庄的管家请了几个制衣师傅来,还带了不少上好的绫罗绸缎,一屋子人忙的不亦乐乎。 *** 静心宛 几个大男人围在chuang边,个个都脸色沉重,静静的看着老者帮晕厥的禹子枫施针。 chuang上的禹子枫一袭白色金绣锦袍,星眸紧闭,巧夺天工的俊颜惨白,利若峰眉的眉心紧蹙,还有xiong前的那点点猩红皆可诠释他此刻的痛苦。 老者一脸肃穆,施针的速度越来越快,那额间的薄汗密布,看得立于一旁的俩个男人个个心惊胆颤。 一刻钟后,老者终于停了下来,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师傅,他身子如何。”黎峰上前一步急问道。 “唉。”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纯阳之体,而馨儿是纯阴之体,换血后他的身体有排异现象,好在刚才老夫已施针,但还是挽救不了他体能的衰退,现在的他,已经苍老了十岁。” 经老者这么一说,俩人目光往禹子枫身上寻去,果然,刚才还紧*致的肌肤此时已经松化了不少手背上还有着微小的细纹。 若按照这样的衰老方式下去,那几天之内就会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禹子轩恭敬的站在老者面前拱手道“医圣老前辈,您是否能让我三弟延缓衰老,至少在表面看不出来。” 老者沉默之后方才开口“老夫只能保他十日内相貌无恙,十日后老夫便无能为力了。” 送走老者,室内只剩下黎峰与禹子轩俩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就那样傻看着chuang上的他。 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到了傍晚,蓝馨儿房间依旧还是那么的热闹。 几个女婢打扮的女人照蓝馨儿描绘的衣服样子低头缝制着, 蓝馨儿开心的拿起刚做好的衣服在身上比划“怎么样,好看吗?” 禹以柔轻笑的点了点头“很好看,紫色很适合你。” “嗯”笑回道,拿起放在一旁的紫色锦袍“他也很适合紫色,我在刑场上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的就是紫袍。” 她脸上开心的笑,那幸福的向往让禹以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低头着故意拿着另一套白色的情侣装问。 “你做这么多干什么?” “多吗?”蓝馨儿不以为意,高兴的叠起已经做好的衣服“我只做了七套,一天一套应该不多吧?” 鼻子很酸,眼睛很涨,红,橙、黄、绿、青、蓝、紫,好美的七个颜色,可是彩虹的颜色不是美好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却显得这么的伤感,七套,对别的人来却实不多,可是对三哥来说却多了,因为每件他只能穿一次。 那一次过后,这些衣服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主人,心里很闷,很沉,很难受,看样子她真的是爱上了,那美眸里的流光溢彩骗不了人,那柔柔的爱意,满欢欣喜的期待。 禹以柔真的不敢想象若以后三哥离开了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虽然俩人在现代都没有谈过恋爱,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少年,对她的品性自是非常的了解,她是一个非常死心眼的人,一但认定的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可是这次,馨儿,你和三哥面对的是生离死别,这样的天隔一方要怎样才能跨越呢,想来三哥也是极了解她的,要不然也不会不让知道实情的人告诉她,还说要用自己的方式和她决断。 想想心里都疼的慌,决断,好严重的两个字,那到底是怎样的决绝,三哥又会以什么方式和她决断,那又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啪嗒”泪水滴在了那新做好的衣服上,因为实在难受,又不敢哭出声而使得咬着的下唇不断的抖颤着,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无私,原来那些荡气回肠,催人泪下,至死不渝的爱情真的有。 原来小说里那些狗血的而又痛苦的片段真的存在,馨儿,这是你谱写的剧本,可是你知道所有人的下场,却唯独不知道你自己和三哥的结局,果真是悲剧中的悲剧,如果有以后,馨儿,我们还是写chong文,写完美结局好不好,这样的扯痛我真的不想再承受了。 那压制的哽呜声让蓝馨儿的好心情立马掩了下去,扔开手上的衣服蹿到禹以柔面前,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禹以柔立马吸着鼻子,擦干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没事,我只是想着你毒解了,太高兴才哭的。” 脸拉了下来,蓝馨儿深究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不是,别骗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哭了这么伤心。” 双手死搅着衣服,还是想了一个此时应景的借口。 “中秋节快到了,你不是说我会嫁给大明国太子吗?看到你和三哥这么幸福我很开心,也很羡慕。” 蓝馨儿一愣,原来她是为这个在哭,原来她想大哥了,说来也怪,大哥这段时间怎么也没出现,难道是...... 这件事确实很棘手,都怪自己光顾开心完全忘了这事,还该死的拉着她来帮自己做什么情侣装,想此又不禁恼起大哥来,明明也爱着以柔,为什么总是不肯往前迈一步呢。 这时她除了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以柔,你别担心,事情总是人做出来的,你要不想,我会想尽办法不让那个冷月天娶到你,相信我。” “嗯,我信。” 屋外的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看着累了一天的几个婢女,蓝馨儿这时拍了拍掌。 “今天谢谢大家了,天色不早,你们回去吃饭早些歇息去吧,辛苦你们了。” 四个婢女放下手中的针线齐起身向她们行礼。 “谢蓝小姐,谢公主,奴婢们先行告退。” 婢女离开后,蓝馨儿也牵起禹以柔的手往外面跑去“我们也去吃吧,我真饿了。” 可刚跑出房门还没出院子,蓝馨儿就被一道肉墙弹了回来,吃痛的揉了揉鼻子,刚想骂人,一抬头,瞬间石化。 眼前这个对着自己笑得一脸慈祥的人真的是爷爷吗? 有些不信,蓝馨儿向前走了几步,伸出发颤的手碰了老者几下,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幻影,这才轻唤道。 “爷爷,是爷爷吗?” 老者依旧微笑,眼底有些湿,见他颔首。沧桑的声音让人听的很是心安。 “爷爷的馨儿真的长大了,都快和爷爷一样高了,记得爷爷走时,你才在爷爷腰部的位置。” 蓝馨儿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不知道是高兴坏了,还是惊的无法回神,只是傻愣的站在原地。 真的是爷爷,那声音和长相都一模一样,他还说走的时候自己身高在他腰际,是的,一定错不了,这一定是爷爷。 原本那时自己也是一个很幸福的小朋友,那时的自己也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可是不知道是自己不听话,还是老天爷觉得给自己的太多了,一天爸爸妈妈开车去上班,不料却出了车祸。 那一年,自己五岁,永远失去了最亲,最爱的爸爸妈妈,可那时至少还有爷爷,后来,爷爷把世界上都好的爱都给了自己,当她终于从黑暗中走出来后,以为自己仍是一个快乐幸福的孩子时, 老天再次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爷爷竟然检查出患了胃癌,还是晚期,爷爷怕她伤心,自己忍着伤痛没有告诉她,最后拖了半年,她还记得最后一次和爷爷说话的情形。 那时爷爷把叔叔和她叫到了chuang前,那也是她第一次见爷爷落泪,爷爷在她心里就像山一样刚强的人,就连爸爸妈妈走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落泪,至少自己没有看见。 可是生命的最后尽头,他却含着泪叮嘱着叔叔一定要把她照顾好,还极其不舍的抚着她的头道:馨儿,以后爷爷不在了,你要乖乖的听叔叔的话,想爷爷的时候就抬头看天上的星星,爷爷会在天上看着馨儿,知道吗? 那个时候,自己只知道哭,还有一个劲的点头,爷爷闭眼的最后一刻,泪水终于滑下,还伴着最后一句话:馨儿,爷爷好舍不得你。 爷爷走后,叔叔把自己带回家,可是婶婶容不下自己,最终他们还是把她送进了孤儿院,从此自己便真真正正的成了孤儿,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认识了以柔。 她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因为自己一时兴起把爷爷的名字写到的剧本里,爷爷竟然也穿起了剧本,看来,这剧本里不全然是坏事,还有好事,至少她最敬爱的爷爷还活着,至少她找到了那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 几步上前,蓝馨儿狠狠扑进老者的怀里,整张小脸埋在他的xiong膛,身子由于太激动而轻颤,音色更是哽咽。 “爷爷,馨儿好想你,能再见到了真好。真好。” 这夜,注定是一个幸福的夜,广阔的天空繁星遍布,那平日里的弯月此时也变圆了,像是为他们的团聚而高兴,银亮皎白的月光洒下,把庭院里坐在石桌旁一老一小的身影拉的极长. 那一幕让人看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圆满的,温馨的...... 第八十六章 俩个人的小日子 天空刚划破晨晓,那灰暗的天边泛起了一小块白肚皮,几缕光亮隐约洒出,半遮半掩的景象犹如盖着红纱的新娘朦朦胧胧,让人迫不急待揭下那遮掩的东西,看清里面究竟是何方美&色。 “吱呀”门被推开,一道高大欣长的人影迈入女子的厢房。 屋内依旧昏暗,男人借是超强的视力避开了那些阻挡物,没有发出一声声响,极顺利的来chuang边,退下长靴拥着女子躺下。 可就算这般轻盈还是惊醒了她,慵懒惺忪的她微睁着美眸窝进他的怀里,那精致的小脸泛起个绝美的甜笑。 禹子枫怜惜的睨着她,笑语“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你。” 蓝馨儿柔笑的回道“我本来就浅眠,再加上这几天睡的够多,不怨你。” 四目相对,时间一下禁止了起来,就在蓝馨儿不所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时,见那张俊脸慢慢的压了下来。 想都没想,脸往被子里一躲,柔腻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睡吧,没成亲之前要乖乖的。” 禹子枫脸上的笑意瞬僵,幽深难测的黑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伤痛,而后轻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chong溺道。 “想什么呢,你头发乱了,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一下。” 呃,额间掉下三根黑线,好吧,她承认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这货,怎么就这么诚实呢,唉,木头终归是木头。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蓝馨儿问道“听说你的爵位被削了。” 只见他脸色闪过一丝冷冽,很快又暖起来笑回。 “嗯。” “王爷多么尊贵的身份啊,为了我就这样没了,还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吗?” 那时听以柔说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时,她心里可是感动的稀里哗啦,这么重的情,她真的怕承受不起。 他没有回话,只是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暖,要柔,轻轻的拉过自己拥在怀里,那唇间的满足与眼底的不悔再一次感动了蓝馨儿,同样紧紧的回拥着他,瞬间满室飘着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安静的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蓝馨儿觉得人的一生不过如此,不要什么锦衣、荣华,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平平凡凡的过完此生,享受人间最平凡的爱,那她这一生也足矣。 怀中传来柔柔的向往声。 “枫,我们成亲好不好,然后隐居山里,生几个孩子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禹子枫身子明显一僵,唇畔抖颤“你叫我什么?” 这声枫怎么这么像月月叫的,他有那么一瞬甚至以为月月又回来了。 他的激动让蓝馨儿也僵住了,聪明如她,怎么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心间突然像针扎一般疼的厉害,脸上的笑意敛了下来,缩回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他。 “我困了,想再睡一会儿。” 气氛一下又压抑了下来,那浓密的黑眉拧起,心里也很是懊恼,可是刚才真的不能怪他会有如此反应,只因那声实在太像了,知道她在生气,可一向嘴笨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从何解释,月月在自己心里,那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可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他就不在乎她,为了她,他一样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包括自己的命。 可若她真的容不下他心里有月月,那他就真的无能为力,毕竟那个女子曾经也是自己用生命去爱过的,月月的死也是为了自己,他怎么可能忘记一个深爱着自己,而又为自己而死的女人呢。 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解释,他只是又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希望怀中的那份力道她能明白,明白她在自己心里的份量丝毫不比月月少,自己对她的爱也是真实的。 其实蓝馨儿也纠结,明明知道柳月月已经不在了,停留在他心里的只是回忆,为何自己连这么一点点都容不下,原来爱真的是最自私的,自私的连一粒沙石都容不下,可同时爱又是无私的,无私的可以为对方放弃一切。 她何尝不知,他也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可是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不去计较,原来爱的越深,计较在乎的就越多,更害怕失去。 那份拥着自己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人心安,那只在自己腰间的手是那样的有力,想此,蓝馨儿突然有些释怀了,此时他在自己身边不是吗?他抱着的是自己不是吗?此时他正在为自己不开心而烦恼不是吗? 竟然他全心全意都在自己身上,那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去计较,想明白了,僵硬的脸慢慢的放柔,转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同样也回抱着他。 禹子枫看着她的转变,知道她已经自我调节好了,柔笑的俊脸上又多了一抺心疼,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舍得放手,怎么舍得离开,可是不放手,不离开他又能怎样,难道让她看着自己死去,然后自责痛苦一生吗? 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那么的匆忙。转眼间,天已经亮了。 那柔和的光线从镂空雕花的门间射了进来,空中折射出来的几缕彩光星星点点的落在俩人身上,把那美满和*谐的一幕装点的更加唯美了。 禹子枫平躺着,蓝馨儿则趴在他的xiong前,小脸微微扬起,右手食指在他脸上抚画着,那专注的目光让人误以为天下万物皆无,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人。 “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被心爱的人夸是多么开心的事,当然禹子枫也不例外,那笑容显得十分得意,大言不惭道。 “那是,配你是绰绰有余。” “切。”蓝馨儿甩了他一个大白眼,一轱辘的爬起坐在chuang上“是我配你绰绰有余吧,喂,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逛一会吧。” 边说边把禹子枫从chuang上拉了起来。 自己也穿上鞋,从衣柜里拿出两套紫色的衣服,丢给他一套男装,然后自己也转到屏风后。 “快点换衣服。” 禹子枫柔柔一笑,接了过来乖乖的换上,可当他看到蓝馨儿也一袭紫色纱裙站到自己面前时,整个人愣在原地。 眼前的她虽未施脂粉,却深深的撩拔着他的心灵,一直知道她是极美的,可今天这份美更加的自然,更加的纯粹,肌肤凝脂,洁白如玉的她,配上那袭淡紫,那柔亮如瀑布的黑丝用一根同一色系的紫带半挽而起,与其他它发丝垂到腰间,那份清丽脱俗的灵动就像是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高贵而圣洁。 蓝馨儿调皮的围着他绕了几圈,极满意这身紫袍穿在他身上的效果,心里再次感叹,人帅真是没天理,要不要这么帅啊。 看着俩人衣服是同一个颜色,禹子枫从她身后轻拥住了她,热气喷在她的耳际“为何要穿一样的衣服。” 柔柔的任他抱着,小手覆上他的手“这叫情侣装,只有相爱的俩个人才会这样穿,我做了七套,以后我们可以每天换一套,直到穿到我们白发苍苍好不好?” 情侣装,禹子枫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几个字,只有相爱的俩个人才会穿吗?眸底痛楚闪过,抱着她力度更紧了几分,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头ding,磁雅的声音载满承诺。 “好,我一定穿到白发苍苍,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这句话蓝馨儿不以为意,她想着离他们白发苍苍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如果他们真能一辈子穿着情侣装到老,那该是怎么的幸福。可让蓝馨儿没想到的是,不久的将来,当他看到白发的他仍穿着他们的情侣装时,她根本不幸福,世人常说,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对于蓝馨儿来说,最上最痛苦的是,你已经白头,而我依然黑发。 掰过她的身子,禹子枫笑道“总要和你留下一些美好的东西供以后回忆,说吧,你想去哪里,现在的我无官一身轻,有的时间陪你。” “真的吗?”蓝馨儿眼眸一亮,高兴的勾了他的脖子跳了起来。 “嗯。” 见他点头,蓝馨儿立马歪着脖子想着,该去哪里呢,凝思的小脸瞬间放亮。 “我想和你一起去骑马,还想和你一起过农家生活,你洗衣,我叠衣,你做饭,我洗碗,你种菜,我浇水。” 禹子枫佯装不满“骑马成,可是为什么后面轻松的都你做,复杂的事都我来。” 蓝馨儿又扯了扯他的脸,不知道何时起,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因为你是我男人,有哪个男人舍得自己的女人干重活的。” 这一声你是我男人,禹子枫瞬间圆满了,脸上泛着傻傻的笑,豪爽的道“好,走,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蓝馨儿简单收拾了几套情侣装,与禹子枫洗漱用过早膳后,从马棚里牵了一匹马,俩人骑坐着一匹马儿风一般的离开了。 ******************************** “这个地方好美。”蓝馨儿高兴的在小木桥上转着圈。 闻着鼻间的花香,听着远方传来的瀑布声,还有林间各种鸟类的鸣唱,眼前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这种人间仙境着实让人陶醉。 禹子枫柔笑的看着她,一把扯过她的腰际带入怀中“别转了,当心头晕,我们进屋子看看。” “嗯”蓝馨儿无比柔顺的点了点头。眼前的小木屋落坐于湖面中央。与岸之间连接着好长一段小木桥,岸上往左是浓密的森林,岸边上有一排青葱的垂柳,湖面上更是铺满一层清香碧绿的荷叶,那万绿从中夹杂着各色荷花,还可见七彩翩跹的蝴蝶飞舞。 跟随着他走近,发现那屋子不是用木头制成的,而是用竹子,那扑鼻的花香与清淡的竹香,让蓝馨儿越发的向往着以后的生活,若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那该是多美好的事。 竹屋前有一块很大用竹子编织的空场,右边是一个竹子架起的亭子,亭内摆放着桌椅。禹子枫牵着她推开门,走进竹屋内,屋内的chuang,椅,凳皆都是用竹子制成,屋子里内各有两间,虽简单,但该要的什么也不缺。 被眼前的景象震的说不出话来,她只知道这里很美,很美,是自己想要的家。 “呵”耳边传来醇雅的笑声“看来你很满意,不过娘子,为夫此刻饿了,你不是说你做饭,我洗碗吗?” 指了指岸边的那块菜地“喽,菜地在那里,你去摘些菜来,为夫先去睡一会儿。” 看着他果真想往chuang上躺去,回神的蓝馨儿一把拉住了他,弯下腰把脚边的竹篮塞到他手中。 “夫君,娘子我呢,说的是你做饭,我洗碗,所以这菜呢,理应你去摘,乖乖去吧。” 禹子枫拎着菜蓝子,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站在原地没动。 “你怎么还不去。”转身拿起抺布想收拾一下小竹屋的蓝馨儿回头看着他杵在那当门神。 “那个......”禹子枫不自然的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怎么摘。” 那可爱的模样把蓝馨儿逗乐了,扔下手中的抺布,牵起他一起往外走去。边走还边说。 “唉,你这孩子真可怜,看这王爷做的,都把自己做残了。” 禹子枫任她拉着,听到那无比风凉的话,整张脸都快抽残了,这能怪他吗?心道,你能找到会做饭,种菜的王爷我跟你姓。 还好这话没有说出来,若是被馨儿听到肯定会插着腰极有气势的回道,那是你没见识,人家雍正做王爷受排挤的时候不仅会种菜还会种稻呢,还有一个相当别致的雅名,叫醉心田园。 于是,岸边的菜地里出现俩个相同色系,衣着无比华丽的农家夫妇。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洒遍整个山谷,男子脸上则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不断横空出现的泥巴,那俊脸纠结的。 好看的唇畔张合了几次,最终乖乖的闭上嘴,可心里仍腹诽道,馨儿,你到底是在摘菜,还是在拔土。 第八十七章 一辈子跟你没完 好不容易摘完菜,可在洗菜的问题上两个又纠结了,总不能在河里洗吧。 俩人仍踩在菜地里,原来极好的青菜被俩位大爷这么一祸害,已经大半归西了。 蓝馨儿手拎着菜蓝子,左右巡视一翻后,脸上挂起贼笑。 “我说残王爷,菜不会摘,总会洗吧,喽,这洗菜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残王爷这三个字让禹子枫极其的不爽,脸色一沉,大有威胁的意思,狼爪已经伸了出来。 “你有能耐再说一遍。” “嘿嘿。”蓝馨儿讨好的打着马虎眼,“口误,口误,来乖乖的把这菜洗了吧,我去生火。” 而后俩个各有分工,蓝馨儿回到小竹屋左边的小厨房中,用缸里的清水把厨具都洗了一遍,而后生火把米掏好放在大锅中,虽然是以前最原始的灶台,可还是难不住她。 禹子枫则乖乖的去洗菜,因为某女说要节约用水,所以他不得不去数百米外的瀑布下方去洗,同时边洗边长叹,这可是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干活。 洗完菜的禹子枫刚走到小木桥上,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飘香,放眼看去,那小厨房的烟斗里竟还冒着烟,惊喜的同时脸上还划过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原来他还想要让隐在暗处的痕云,痕月去买些食物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走到小厨房时,竟被眼前的一幕给迷住了。 此刻的她,那一头柔顺的头发已经被高高的扎在脑后成一个马尾状,宽大袖口也已经挽起露出了洁白的莲臂,灶下方生着通红的火,大锅前方的她被烟雾笼罩的朦胧起来,见她动作敏捷而熟练,手中的铲子时而翻炒着,时而又停下往里面放一些东西。 弯腰时,一缕俏皮的黑发掉了下来,贴在那美丽的侧脸上,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柔,眼角眉梢皆诠释出一种叫幸福的东西,禹子枫不禁看呆了,心间无比的向往,要日子永远这样过下去那该多好啊。 一侧头,发现禹子枫傻站在门口,蓝馨儿嫣然一笑,从他手中接过青菜。 “你去外边的凉亭休息一会儿吧,马上好了。” “要不要我帮忙。”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但还是开口了。 笑翻了下蓝子里的青菜道“你已经帮了,青菜洗的很干净。” 没一会儿,凉亭的竹桌上便出现四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拿来碗筷的蓝馨儿也坐了下来,给禹子枫盛了碗西红柿蛋汤放到他面前。 “尝尝,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怎么样,这屋子是不是有人住的啊,厨房里还有一些新鲜的肉呢。” “嗯,可能是痕云他们听到我要来,先前准备的。”禹子枫看着碗里微红的汤“这是什么,怎么以前没见过。” 蓝馨儿轻笑,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小口“这都是小老百姓家的一些家常菜,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谁敢拿这些普通的食物给你吃啊,不过这是我的最爱。” 看着她一脸的满足样,禹子枫的味口突然被他吊了起来,竟也端起碗喝了小口,当味蕾辨识到点点酸甜的味道时,见他眉梢微微一挑,接着又连续喝了几口,喝完后本能的又想盛一碗。 蓝馨儿抢过他的汤勺,拿过他的碗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 “汤喝太多容易饱,消化的也快,到时容易饿,还是先吃点饭吧,这肉沬茄子,和糖醋排骨都是我爱吃的,你尝尝。” 禹子枫柔柔的看了她一眼,深眸里有着浓不浓化不开的情,优雅的夹了几块她推荐的最爱,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嚼着嘴里的美味,看着那双修长晳白的小手,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菜是她亲手做的。 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这饭菜里夹含着太多令他珍贵的东西,夹菜的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没一会儿几个盘子便见了底。 “你几天没吃饭吗?”不怪她这么问,只是这次吃的怕是他以往吃的好几倍。 “嗯”禹子枫点了点头,是有几天没吃了“你做的菜很好吃。” 蓝馨儿淡淡的放下筷子,手托着腮柔柔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觉的不踏实,明明这是自己向往的生活,可是当他真的在自己面前时,心里又很是害怕,这种幸福好像来的太快,太突然,让她感到很不真实、 还有他的态度,明明是一个很冷的人,怎么突然就变的柔情起来了呢,总觉的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看着她碗里的饭没动,禹子枫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到她碗里。 “快吃,不然我都要吃完了。” 就这样,一餐饭俩人各揣着心思吃完了,蓝馨儿放下筷子的那一刻,禹子枫竟然主动收起碗来了。蓝馨儿笑着从他手里把碗筷抢了过来。 “你坐着吧,我来洗。” 禹子枫不依,又抢了回来“不是早就分工好的吗?竟然你做饭了,那么碗理应我来洗。” 蓝馨儿也没跟他争,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笨说笨脚的把桌上的餐盘给收了,然后一路跟着他到小厨房。 接着事来了,某男是把碗放到了锅里,也勺了清水倒在了大锅里,撸起袖子拿起碗,抺布还没碰到碗时, “啪”的一声,一只碗碎了。 “呵呵呵”蓝馨儿靠在门边看着他蹩脚样笑乐了。 某男瞪了她一眼,不服气的又拿起了一个碗,正当要洗时,“啪”又碎了, 这下蓝馨儿是真的隔着岸没心思观火了,因为再这样任他打下去,他们晚上就没碗吃饭了。 “还是我来吧。”撸起袖子拿过他手中的抺布很轻松的就把禹子枫怎么拿不住的碗给洗完了。 禹子枫静静的看着那张柔美的侧脸,其实他真的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几步迈近她,从她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那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锅处好不暧·昧。 蓝馨儿洗碗的手一顿,然后放下抺布轻轻的覆上他的手,漂亮的唇畔嗫嚅了几下,终是问了出口。 “禹子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幽深的黑眸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痛,低低的雅笑声飘传于耳“你指的是什么事?” 美丽的小脸暗下几分,身子更往他怀里靠了靠“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心里很不踏实,总是发虚,好像你随时都会从我身边消失。” 唇间的笑容一僵,好在她此刻没有看着自己,不然禹子枫还真怕自己骗不过她,压下那心酸的情绪,语气变得更加的轻快。脸在她颈间蹭了蹭。 “那怎么办,不然我去找一把铁链,把我们俩锁一起,这样我就跑不掉了。” “呵呵呵,讨厌,好痒”蓝馨儿缩着脖子,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你再这样挠我痒我跟你没完啊。” 禹子枫俩手抱xiong,痞痞的笑道“那你准备怎么跟我没完。” 明明看着他在笑,可为什么感觉在哭呢,蓝馨儿几步靠近他,食指抚平他的眉间,语气很是不舍“怎么笑着还皱眉呢,到底是有多烦心的事?” 抱xiong的手一紧,而后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间“少扯开话题,到底怎么跟我没完。” 回答他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蓝馨儿柔柔的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自然的圈着他的腰,脸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当然是一辈子跟你没完,禹子枫,能和你相遇我很高兴,也很幸福,过几天我就进宫让皇上把我和大王爷的婚事给了了,蓝馨儿这一生只想嫁给禹子枫一人,只愿成为他的妻子,为他洗衣做饭,生儿孕女。” 听到她如此说,禹子枫感动的眼眶湿红,紧绷的下巴微微有些发颤,最后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她,没办法给予回答,他只希望这力量能传达他的渴望,他的不舍与心痛。 他只能在心里说,馨儿,遇到你也是我的幸福,我也想娶你为妻,一生一世独chong你一人,可是不行,原本我就该在你醒来的那一刻彻底消失,可是我做不到,我想在仅剩的时间里有你的陪伴,我想当我一个人等死的时候还可以回忆与在再一起的美好,馨儿,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情不自禁,原谅我没办法给你承诺,原来我依旧把你推回了大哥的身边,原谅我不得己丢下你一个人,原谅我没有办法说出我爱你...... 馨儿,对不起,请原谅我,我爱你! *** 含光殿 经历那场血洗之后,整个含光殿上方就像笼罩着一层阴气,明明天气依然温暖,可含光殿的宫女太监总是觉得背后老是阴风作作。 内殿,红纱罩着凤chuang,一个身着暖黄中衣,脸色欠佳的中年女人躺在其中,那黑稠的乌发随意散在用金丝绣的龙凤枕上,虽以脸上细纹微微可见,可还是掩不住其自身的韵味与年轻时候的风华。 如此佳色,在那二八年华也该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咳咳”女人轻咳了几声,那因咳声而抖动的身体让她脸色痛苦了起来,右手抬起,轻按在心脏处。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林嬷嬷从外端来一碗青菜金泊粥,看着皇后咳的一脸痛苦样,赶忙放下,跪到皇后chuang前轻轻抚着她的xiong口。“皇后娘娘,您这伤极重,要静躺才行,奴婢去化些蜂蜜水给您。” “嗯。”皇后极淡的点了点头。 看着林嬷嬷起身出去,很快又端了一个青瓷碗来到她的身前,微微搀起她的头,一点点给她喂了进去。 皇后轻抬了下手,头微微撇开“好了,不想再喝了。” “好,那您再喝点粥吧。”林嬷嬷放下蜂蜜水,端起一旁温热的青菜金泊粥。 皇后仍是轻摇了摇头“不喝了,没味口。” 人只有在脆弱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她以为自己早以恨他入骨,可没想到在生死徘徊时还是会想让他安慰,会想让他心疼。 可是,她躺在chuang上已经五天了,除了第一天自己差点死时看到了他,其余时间里根本就没见过他的人影,原来自己的死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可有可无,那个曾经想方设法强娶她的人,那个曾经紧紧抱着她海誓山盟的人,那个轻声细语在自己耳边低喃着要一生一世对自己好的人,这刻却根本无视她,甚至恨不得她早点死去,好给他的爱妃腾出这皇后的位置。 禹傲风,你叫我怎么不恨,若不爱为何要把我绑到你身边,绑到了你身边为何又不懂的珍惜,为何要那般作践我,曾经我也是一个单纯犹如白纸般的女子,曾经我也为不小心踩死一只小鸟而落过泪,曾经我也因看到血而害怕的发抖。 可是现在的我,每当午夜梦回之时,那一张张血流满面狰狞的脸孔统统都会来找我索命,每每我都吓得尖叫而醒,有时我看着自己的手都能闻到血腥味,还能看到血淋淋的鲜血沾在我的手中,怎么洗也洗不去。 可这一切,到底是你造成的,是你一手把不懂世事的我,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禹傲风,这次我没死成,那么,我会让你死,拿你的命来换你自己曾许下的誓言。 那眼角滑下的泪水染湿了绣枕,林嬷嬷知道自己主子在伤心什么,无语,默默的执起帕子擦拭那未干的泪痕。 “奴婢参见二王爷。”外殿传来宫女的请安声。 林嬷嬷赶忙起身迎了去,只是刚一转身,禹子锦便以来到跟前。 “奴婢参见二王爷。” 禹子锦一抬手“起来吧。” “是。”林嬷嬷起身,很实相的退了出去。 禹子锦走到chuang前,行子礼“儿臣参见母后。” “起吧,坐到为娘身边来。”皇后虚落的声音传了来,还暗藏着几许沙哑。 看着母后眼里的湿红,禹子锦暗眸一紧,那一丝异样极快的闪过,柔笑的坐到chuang边问道。 “母后,今日身子可有好些。” 扯出一个牵强的笑,那眉眼中此时满时慈爱,找不到平时一点点的狠戾与凌厉。“好些了,有你天天来看望母后,母后怎能不好。” 禹子锦脸上闪过一丝自责“母后都是儿臣无用,这才没能保护好你。” 轻拉过他的手,皇后柔柔的拍着,“这怎么能怪你呢,谁也没想到他的功力竟那么了得,数百御林军群攻都奈何不了他,反而还连带着你受伤。” 又心疼的抺了抺禹子锦的xiong膛“还疼吗?” “无碍,只是一点内伤而已,调息几日就没事了。” 这次禹子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禹子枫的内力所震伤,平时一起练功的时候,他虽是他们几个武功最出色的一个,但每每也只能赢上自己几招,原以为自己多少可以和他对战一阵子,没想到,自始自终他都是装的,就凭那高深的内力,如那时他想治自己于死地,那么此时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想此,禹子锦浑身便散发出一股狠意,这次他们的战局已经彻底拉开,再见,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自己的儿子,皇后怎能不了解,见他面露恨意,最高兴的莫过到她,之前她还是担忧儿子太过重情谊下不了手,看来这次自己这剑也没白挨。 “你父皇只是削了禹子枫王爷的头衔,看来还是对我们有所顾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若人在朝堂上他们反而不怕,宫廷里也从来不缺栽赃,陷害这玩意儿,如果他依然在朝堂也就好办了,可这削了头衔,就是庶民,若真想和他对抗起来就难事了。 再加上他们在暗,自己在明,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招。 相比之上,禹子锦到平静的多,眼角处扬起一抺阴佞,“母后放心,儿臣已经重金请雪山第一杀手冷血出山,他向儿臣保证,三天内定取下禹子枫的项上人头。” 皇后听了一喜,“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除了禹子枫,禹子轩没有了这个强力的后盾,任他再有本事也斗不过我们。” 母子俩相视一笑,那眸中的诡计流转而生,看着桌边那整碗没动的青菜金泊粥,禹子锦扶起了皇后,而后亲自勺了小口粥往皇后嘴里送去。 “母后,您要快快养好身体才是,不然怎么帮儿臣出谋划策。” 皇后会心一笑,一口口喝着自己儿子喂的粥,小半会儿,一碗粥很快见底了。 接过禹子锦递来的巾帕试了试唇角,而后又道“七日后你父皇的寿辰便到了,你可有备好礼。” 脸上愁容闪过,右手来回握着拳“最近禹子轩防的紧,儿臣没法下手。” 皇后脸上划出一抺歼笑“也不是非要拿他下手啊,有时削弱他的羽翼,让他内院着火来的更有效。” “母后的意思是从梅妃那里下手。”毕竟是从小在宫斗中长大的人,树叶一动就知道吹的是什么风。 提起梅妃,皇后那是恨到骨血里,要不是她的介入,她和皇上怎么会闹到如此田地,他的儿子明明是正宫所出,众望所归的太子,为何又不能册封,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那眼底嗜血的恨意让此刻的皇后看起来令人心惊,胆寒,菲薄的唇片拉成一根线,厉音从牙缝溢出。 “梅妃,这次本宫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第八十八章 暗斗 龙阳宫 “吱呀。”大殿门被推开,一袭绯红彩霞宫装的梅妃提脚迈进殿内。 正在批阅奏章的皇上抬头,便看到清雅高贵的爱妃朝自己走来,眉间的皱纹很快的平抚,笑搁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下龙案迎了下来。 “爱妃,今日怎会来此。” 梅妃柔媚的挽着立于眼前的皇上,盈弱的身子轻靠于他怀中,声音酥`媚入骨。 “臣妾听闻皇上近几日都没有味口,于是亲手做了些皇上曾在江南爱吃了一些菜肴。” 身子一侧,手端着菜肴的宫女一个个走了上来,俐落的把菜放在食案上皆又退了下去。 看着食案上普通又诱**人的菜色,皇上脸色一暖,含情脉脉的把梅妃圈进怀里。 “还是爱妃懂得心疼朕,看来朕没白爱你一场。” 梅妃笑的越发的娇魅,侧脸上竟爬上了红晕,羞囧的娇推了下皇上。 “皇上,都老夫老妻了,还淡爱,让人听去了多难为情。” “哈哈哈。” 皇上听了大笑了起来,他就爱她这般羞却的模样,即使过了多年,他仍能记得当年在江南第一眼见到她的情景,一身白衣盛雪的她独自一人站在石桥之上,那清雅脱俗的气质,绝美惑人的容颜,仿佛像是天仙下凡那般圣洁的她让人不忍亵渎。 轻拥她入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把怀里的人儿搂碎了,怜爱的亲了亲她的前额,威严的音色里满是chong溺。 “老夫老妻怎么了,朕还要说一辈子呢,谁要你是朕这辈子的最爱。” 听着这般感人的情话,梅妃竟也动容了,伸出纤纤玉手柔柔的圈着皇上的腰,媚眼如丝,竟泛丝丝泪意,柔语中夹含着几分哑意。 “皇上,梅儿今生能得此您的chong爱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是您让梅儿成为了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您真好。” 这么柔情蜜意的一翻话,更是撩拨起了皇上大男子的虚荣,有什么比自己的女人把自己当作天来的高兴,有什么比自己女人把自己当成神一样来的快乐。 有时皇上也会想,他这一生爱过无数个女人,宫里的嫔妃更是多的数不盛数,可他却几十年对她的感情始终如一,虽然她以不再年轻,虽然每年新进宫的秀女时不时的会把他的魂勾去。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这个温婉、高雅、宁静的女子,他想,他对她的爱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也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离不开的习惯。 轻轻的推开她,皇上牵起那暖绵的手一起往食案边走去,轻拍着自己旁边的软垫。 “来,陪朕一起吃,此刻朕还真有些饿了。” 梅妃柔笑不语,拿起筷子夹了个珍珠白放进皇上的碗里“皇上先吃点清淡的润润肠。” 皇上高兴的欲要吃,却被梅妃那缠有纱布的手吸引了,眉间一拧,放下筷子轻握着她的手,心疼道。 “怎么受伤了,是给朕做菜所伤吗?” “不碍事,只是小伤而已,过几日便好了。” 梅妃不在意的扯回了手,可就是这样的不计回报,不邀功,才让皇上更加的怜惜,敛起笑。佯怒道。 “下次不准自己动手了,吩咐宫女做便可,听没听到。” “好。”梅妃夹一块宫廷蜜**汁鸡放进皇上的嘴里“臣妾尊旨。” 俩人正你侬我侬,郎情妾意之时,大殿门再一次被推开,一身凤服的皇后站立在门前,虽以施于脂粉,却还是掩不住那虚弱的病态,当那双因病痛折磨的凹下的眸子看到眼前那刺眼的画面时。 掩在宽袖中的手死死的握着,病弱的身子更像是受了打击后退了几步,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狠死死的扎向那依旧夹着菜僵在半空中的梅妃。 那是一种绝望中的绝望,她没想过他会为自己的伤而难过的茶不思饭不想,可是她万万也没想到,当她备受病痛的折磨时,他却在和别的女人谈笑风声,风花雪月。 禹傲风,你到底至我于何地?那股侵入骨髓里的恨意一点点的吞噬着皇后,那怒目横生的面容怎么也摭掩不住。 看着她这般表情,皇上的好心情一下荡然无存,到此刻他仍是想不通,自己为何当初会爱上她,如此善妒,心狠手辣、无比贪心的女人,当初自己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敛了笑,声音里的柔意不在,换上了公式化的口吻。 “皇后来此,所谓何事?” 天差地别的待遇让皇后差点发狂,好在还有点点理智才不至于让她反口挖苦,心里无数个深呼吸后,这才提起脚,笑迎迎的走了进去。 梅妃放下筷子,从食案旁站起走到皇后面前,福身见礼,“妹妹见过姐姐。” 皇后贤惠一笑“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客气,快起吧。” “是”梅妃站起身,扶着皇后一只手道“姐姐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万不可走动,这要是扯动了伤口,那该如何是好。” 皇后心里恨急,脸上却还挂着得体的笑,轻拍了下梅妃的手“本宫这伤比起皇上的寿辰算不了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皇上的脸色稍暖了些,心里有些抱歉,原来她托着受伤的身子是为了自己的寿辰而来,不自觉的上前扶住了她。 “你该好好养着才是,这些就不要管了。” “怎能不管,往年都是臣妾亲自操办,可今年眼瞅着皇上的寿辰就要到了,可臣妾这身子不争气这才来与皇上商议。”皇后浅笑着由皇上扶着自己坐下。 梅妃低垂着头,可唇角却露出了个鄙视的笑,她说呢,这几天怎么就这般的安静,一没吵,二没闹,乖得跟猫一样任皇上只把子枫的王爷头衔摘了而不叫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皇上想了想,大手一挥“那就不办吧,年年办没什么意思。” 皇后敛神,反对道“那怎么行,皇上是天子,怎有不过寿辰的道理。” 视线落在低头的梅妃身上,眸子里的光显得越来的柔和“皇上,要不今年您的寿辰就由梅妃操办吧,她平时的才干您也知道,由她来操办说不定更能合皇上的心意呢。” 在皇上没开口之前,梅妃抢先一步跪了下来,惶恐道“皇上,姐姐,此般大事,梅儿无才无能,怎能担此大任,望姐姐收回成命。” 皇后佯装要扶梅妃,可又适时的咳了几声,“妹妹无虚谦虚,本宫记得前年的中秋宴你可是办得绘声绘色,这寿宴定当手到擒来才对。” “可是......” 梅妃还要说什么,这是皇上也插嘴了,“竟然皇后开口了,梅妃就别再推辞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皇上这一定论,却得到了俩个女人的暗骂,皇后心里森然,嗜血的恨意闪过,怒骂,禹傲风,我把权力放下来你就这般的高兴,合着我真的碍着你们的眼是吗? “是,臣妾领旨。” 梅妃俯在地上,暗暗咬着牙,有时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爱自己还是装的,这明显是个套,他却急着帮她接了下来,这个暗亏让梅妃很是恼怒。 这寿宴可是大事,要处处小心,事事得体,这办的好还好说,若办不好,给一些小人使了绊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而皇后会此时不顾自己的身体跑过来交权,肯定是盯死自己了,叫她怎么不恼。 皇上见梅妃迟迟不起身,“怎么还不起来。” 梅妃身子俯的更低了,声音更是夹杂着几许害怕“皇上,操办寿辰是件大事,臣妾没有经验怕出了差错,皇后虽身子不适,可还是可以主持的,臣妾肯求皇上让姐姐和我一起,若到时有什么不好拿主意的也好有个商议不是,姐姐放心,妹妹每日都会去含光殿向您请示,只要姐姐首肯了妹妹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皇后虽表面挂着笑,可隐在袖中的手却死死的握着,指甲早已经陷进肉里,好你个梅妃,死到临头还想拉个垫背的,本宫到要看看到底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本宫道高一丈。 “好,那你们就商量着来,都下去吧。”皇上显然已经没什么兴趣,挥着手重新回到了龙案前。 皇后起身与梅妃一同行退礼。 “是,臣妾告退。” 而后转身,相继离开了龙阳宫。 长廊下,两拨宫女簇拥着自己的主子,都默默的低下头,只能听到主子身上珠钗相撞的清脆声。 皇后与梅妃静静的走着,俩人各怀心思,来道叉入口时,皇后先行开口。 “妹妹,寿宴要注意的事情可多着呢,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梅妃同样皮笑肉不笑“妹妹定当竭尽所能,只要小人不兴风做浪定出不了差错,再说了,姐姐身为监工,这出了差错同一条绳蚂蚱想跑也跑不掉,不是吗?” “呵呵呵。”皇后的眼神越来的凌厉起来“妹妹还是这般的牙尖嘴俐,看来已经xiong有成竹了。” 梅妃回敬“怎敢当姐姐如此夸奖,只是妹妹没想到的是,姐姐刚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还没养好呢,又开始蹦跶起来了,看来姐姐才是xiong有成竹呢,断定阎王不敢收你。” “你......”被戳到老脸,皇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满目怒容。 梅妃依旧云淡风轻,无事般把玩着皓腕上的龙凤镯,丹唇微掀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姐姐若想第二天再醒来,那可要每晚睡前给阎王上三柱香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不然他老人家哪天大怒,说不定就拉着姐姐一起聊天去了。” 皇后此时已经气黑了脸“梅妃,你休得猖狂,阎王要拉人聊天也是先拉你。” “呵呵呵。”梅妃笑的花枝乱颤,丝帕掩唇“姐姐为何而怒,左不过是妹妹比你得chong些而己,虽你我是同龄,可这相貌实在是......姐姐不必灰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只要姐姐肯努力,皇上终有一天还是会发现姐姐的好的。今天妹妹有些倦了,改日再陪姐姐闲聊。” 那优雅得意的转身,气得皇后身子发颤,颤抖着手指着那款款而去的背影半天说出不话来。 林嬷嬷见状赶忙上前扶着,劝慰道“皇后娘娘,您万不可动怒,她是故意气您的,耍嘴皮子不是能耐,把对方扳倒才是真本事,皇后娘娘想想我们的大计。” 皇后慢慢的平静下来,可那狰狞的脸仍让人看了心惊,血红的唇紧呡,良久后才道。 “梅妃,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哗啦啦 一阵阵吵杂的流水声传来,抬眼望去,那是一片无比壮观的瀑布,那银白的水帘拉了几十米长,溅出的水花是那样的清雅,弹出的水雾是那般的迷人。 瀑布底湖,那清澈莹透的湖水随意流淌着,水下的石子被洗的白洁透亮,四周的树木更是被这湖水浇灌的郁郁葱葱,林间的鸟儿欢快的跳跃歌唱着,湖边的花儿更是散发着诱**人的花香。 瀑布底湖里有很多巨**大的祼石凸出水面,那大大小小的交织在一起点缀在湖面上又自是一番风景。 这青山绿水间,碧绿的湖面,裸白的巨石上竟惬意的躺着俩道红色人影。 男子长相俊美,身子侧卧,一手支着头,一腿随性的支起,那柔溺的深眸痴痴的凝着头枕在自己腹上的绝美女子。 女子唇间挂着暖笑,美眸轻轻的合了起来,小脸仰天,让阳光肆无忌惮的洒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幕和**谐唯美的画面让人不禁沉迷,让人误以为是上天最得意的美画。 突然,女子睁开了眼,狡黠的她灵巧的翻了个身,就在快要滚入湖中时,男子长臂一伸又把女子带回怀中,那磁雅的声线让人无比畅想。 “小心点,这几天还没洗够。” 女子咯咯的娇笑起来,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洒遍山间,纤指如花的手极自然的gou起男子的脖子,黄鹂般悦耳的声音撩人心弦。 “人家还期待着一起洗呢。” 男子轻捏了下她的鼻子“没羞,这能乱洗的吗?” 女子粉*色的小嘴噘的老高“又不是没一起洗过,闷**骚男。” 知道她说的是那次不小心掉进湖里自己救她的那次,唇间泛起丝丝笑“上次是为了救你迫不得己。” 女子灵动的脸上闪过一丝俏皮,亲妮的缠着他的脖子道“那这次你也不小心让我的掉进湖里,然后再迫不得已救我吧。” 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那摄人心魂的笑,又让女子失了神,心里哀叹道,怎么他的笑容这般的迷人呢,看了那么多次还没抵抗力。 蓝馨儿调皮的看着他,樱唇张张合合道“那个,你是不是不......行。” 被她如止说,男人的尊严彻底被这小妮子踩在脚底当鞋垫了,可恶的丫头,若不是为你着想,小爷我早就把你吃干··抺净不下于百回了。 还容得你几次三翻嬉戏,还怀疑他的能......力。 见他不说话,蓝馨儿脸上一惊,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是吧,被我猜中了,你真的不......行吗?” 禹子枫心里忍的那个叫翻江倒海啊,不断自我催眠,当她放屁,什么也没听见。 眼尖的看着他那眼角,唇角狠狠的抽了几下,蓝馨儿心里笑乐了,继续努力,手改为捧着那张俊脸了,娇美的脸上很是惋惜。 “唉,不行就不行吧,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又不是那什么,别太灰心了,我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不会介意的。” “闭嘴。”禹子枫此时的脸该用黑墨来形容,那是完完全全的黑了,这丫头还说让瘾了是不。 蓝馨儿心里那个乐啊,切,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生女性还治不了你一个闷**骚男。 看那样子,他是被自己气的不轻,蓝馨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一定把他拐到水里去。 小嘴又噘了起来,还有点不服气“好嘛,好嘛,人家不说了,可是人家真的不介意啊,都跟你说过我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我爱的真的是你的人,我发誓,绝对不会因为你不行而离开你的,真的。” “蓝馨儿,你找打。” 禹子枫怒极,被怀疑什么他都能淡定从容对待,可这不知死活的丫头,不知道感恩,百般诋毁他的尊严,简直气死他了。 下一秒,两道身影紧抱在一起,滚了几圈, “嘭”的一声溅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 落水之前,蓝馨儿脸上闪过一个得逞的笑,竟还做了一个完胜的手势,还好禹以柔不在。 若是禹以柔在一定会哭丧着脸坐在一旁大吼:你丫的节``操呢,节``操是扔出去晒太阳了,还是留在现代没有带来啊。 而蓝馨儿也肯定会这样回答,切,美男在眼前,不先骗走他的......,要节``操何用,若你真要追问的我节``操去了哪里,那我就告诉你,我的节操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碎了一地。 亲爱的们,颜颜每天都有按时更,没有显示可能是编辑还没的审核,亲们稍安勿躁哈,不管怎样,当天一定会显示的。 第八十九章 刺杀 蓝馨儿掉进水里时,因为没做好准备,竟被水冲进了鼻腔,呛的好不难受。 想把脸抬出水面喘口气,刚一伸出来,某男就重重惩罚了她一下。 禹子枫看着她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对,这才放开她,一手在水下搂着她的腰,一手乘着水轻拍着她的背,可脸色依旧不好。 “现在知道男人不是随便可以乱来的,可有受到教训。” 蓝馨儿仍不断的喘着气,水浸湿了发,一些短小的细发紧贴在脸上,莹透的水珠凝在俏红的脸上好不诱··人,双手又自然的gou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拉开俩人的距离。 “我有乱说话吗?那是我掏心窝子的话好不好。” 禹子枫头痛了,这丫头最近难缠的很,真怀念当初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时候啊,那距离太美了,唉,靠得太近,瑕疵果然多。 干脆不回她的话,这几天他吃的亏已经够让自己学乖了,水下的脚轻伐着,眼看着就要靠近大祼石,蓝馨儿却抬脚用力一蹬,俩人瞬间又远了不少。 禹子枫拧眉,对于她的举动没有说话,只是又快速的划了过去,蓝馨儿看着他很是恼火,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都丢掉了女孩子该有的自重,该有的自尊,该有的矜持,到贴他,他到底在躲避什么。 若是他对自己没有感觉,那她到也不死皮赖脸,可她明明能从他的举手投足,眼眸回转中看到他对她的情义,可是为什么,不管自己如何嬉戏他,他硬是不肯向前半步。 这不禁让她懊恼,让她心烦,让她胡思乱想。 拉过他脖子的手再一次捧着那张帅的迷死人的脸,口语严肃而又让人心疼道“禹子枫,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心,为什么我这般的......” 顿了顿还是说了“为何我这般的明示,你还是装着不懂,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 禹子枫脸上泛出一抺笑,细看之下藏着几许无奈。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 “我认为很多事我不说,你也明白,乖,我们上岸吧,在水里太久会着凉的。” 蓝馨儿不依的摇头,眸子里划过一丝受伤,紧紧的盯着他。语气有些自嘲。 “我不明白,什么也不明白,我只知道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这样对方才会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到底占着怎样的位置,禹子枫,我也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孩,我也向往自己心爱的人能在我耳边说着腻死人的情话,我也希望他对着所有人,大声喊出我爱你,可是,为什么一直都是我在做这些,而你从来都不给予回应。你知道吗?每次你笑而不答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心都被揪疼着,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我想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 看着她眸子里的湿气,禹子枫的心瞬间就像被万箭穿心,剧痛无比,水里的手紧紧的抱着她,俊脸慢慢的在她眼前放大,最后疼惜的覆上那一张一合令人心痛的小嘴。 禹子枫希望这个wen能把他的抱歉,能把他的爱,他的向往带给她,馨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重,很重,重到连我自己也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我有说腻死人的情话,真的有,每次你睡着了,我都有在你耳边说,只是你听不到而已,我也有大声说过我爱你,每天,每时,每分,每秒,我都在心里大喊着,就比如现在。 馨儿,你的暗示我不是不懂,我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呆,只是我不能回应,也不敢回应,这几日的幸福都是我偷来的,我怎么还忍心去亵`渎你的美好,我怎么舍得给你许下诺言,馨儿,不是我不回应,只是我的回应你听不到而已,我每次都在心里回应了,你跟我说的每句话,问的我每个问题,我都有回答。 对不起,原谅我又让你伤心了,要知道你难过,落泪是我最不愿,最不想看到的事,以前,我老觉着生无可恋,活着与死去没什么区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当我明白了生存的美好时,老天又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却真的将不久于人世,可笑的我,又开始贪恋起人间的美好。 馨儿,你难道感受不到我这颗炽**热的心吗?只要是你想的,要的,我都会全力满足于你,尽量在我限有的时间里,让你快乐,开心,可是承诺,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给你,那承诺太重,我却真的不敢许下,我怕这么一开口,毁的却是你的一生,所以馨儿,原谅我,原谅我...... 这个.......是温柔的,是缠**绵的,是不舍的,是心疼的,是无奈的,混杂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太多太多的心思、 此时的她哪里还记得生气,哪里还记得委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快软的化成一团水与这清澈的湖水溶合。 虽然他是那么的渴···望,可他仍然不能,他不能那么自私的......,又离她而去,竟然守护不了她,那么就留下完整的她交给大哥守护,他相信,大哥一定会好好的爱她,连同自己的这份一起爱。 看着那张媚红的小脸,禹子枫喉结处再次一紧,深眸中染满的......,死死的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风平浪静,唇角含着溺笑,柔柔的拨起那贴在脸上的湿发放到她耳后,雍雅的声音,带着丝蛊惑。 “乖,再不上去就真的要受凉了。” 蓝馨儿终于听话了,娇脸上爬上一抺不自然的红,瞥开眼轻点了下头、 这样的她,反到让禹子枫乐了,大笑了起来、 “怎么,这会儿才知道害羞啊,真难得。” 被他这么一调侃,蓝馨儿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狠狠咬牙道。 “禹子枫,你给我记着,这笔帐我记下了。” “哈哈哈。”依旧是豪爽的笑声“好,那我就坐等。” 蓝馨儿唇角狠狠的抽了几抽,这货学现代语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正当想回嘴之际,远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刹时,一个血红的身影飞落在祼石上,是一个长相极冷的男子,他脸上戴着一块银面具,墨黑的长发被一根红丝带随着的束在脑后,额间左右两侧各垂下两缕,那杀意盛浓的眸中让蓝馨儿不由瑟缩一下。 禹子枫轻抚了下蓝馨儿的背,淡睨了眼站于右方的男子,随后便像无人般抱着蓝馨儿飞跃到祼石上,扯下自己也滴着水的衣服往蓝馨儿身上一盖,便把她拦腰抱起,欲要离去。 “三王爷好气魄,好胆识。”身后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夸奖。 禹子枫仍无视于他,径自走着,可不曾想,身后的男子竟诡异般移到的他们的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见禹子枫如此淡定,蓝馨儿自然也不慌,悠哉的任他抱着,一双圆溜溜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前面的男人。 男子显然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大胆的女子,会盯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看,眼神一寒,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抺鄙夷。 耶,眼前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是在蔑视自己吗?蓝馨儿嘟起嘴,看着禹子枫可怜的道、 “亲`爱的,这个阴阳人他用眼横我,我受委屈了,要不要让他吃点教训。” 禹子枫chong溺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教训他。” 蓝馨儿偏头想了想,又道“要不等会儿你把他的衣服扒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这长的也太随便了,一点像征都没有,说他是女的吧,那xiong部又是平的,说他是男的吧,那地方好像又是空的,哎呀,不管了,猜起来太伤脑细胞,你直接帮我扒了。” 禹子枫听着她一个姑娘家如此没羞没燥的说着这样的话,唇角,眼角狂抽,要不是此刻抱着她,真想抚额,然后向天神祷告,神啊,我求你让她变得像女子一些吧。 感觉到杀气赶来的痕云,痕月还没在祼石上站稳脚,就险些身子一歪掉湖里去了。狂汗,这主子的品味那是越来越让人捉mo不透啊,如此重口味的女子还真只有主子这般霸气的男人才受住的啊,换成是一般的男人,早就成雕像了、 眼前的可是雪山第一杀手,有着美男子之称的冷血,却被她称为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她真是不怕事大啊,要不是主子罩在那里,此时她有千百颗脑袋也被这冷血砍完了。 冷血本就杀意笼身的他,听说蓝馨儿这般说,怒意早被挑起,抽出长剑,一个闪电般的动作,不带任何躲闪的机会朝蓝馨儿刺去。 禹子枫眼神一寒,抱着蓝馨儿纵身一跃,极快的脱离了他的攻势,而这时待命的痕云,痕月也拔剑冲向冷血。 瞬间只有溪流声,鸟语鸣唱的山间,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金属碰激的声音让蓝馨儿周身越发的寒了起来。 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买凶杀人,只是可惜了,就她一个不懂武的外行也看得出,那杀手不是痕云,痕月的对手,更别谈刺杀禹子枫了。 淡然的看着那男子被痕云,痕月刺伤了好几处,这才懒懒的缩回禹子枫怀里。 “回去吧,这阴阳人身材没你正点,我还是对你的身材感兴趣。” 禹子枫柔雅的笑了,看着她无奈的笑摇着头,算了,由着她吧,身子一转,抱着她往小竹屋走去。 蓝馨儿静静的窝在他怀里,那嬉笑的脸此时已敛起,脸上爬上森冷,眸色更是如剑,锋利的可以把人剔成白骨。 好样的,禹子锦,我本念在你给以柔送解药的份上放你一马,可你竟不知死活的敢买通杀手来刺杀我在乎的人,真当我拿你们母子俩没辙是吗? 我一次次放过你们,没和你们真正计较,你们还真欺负上瘾了不成,好,竟然这样我们就老帐新帐一起算,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们。 禹子枫默默的把她抱回了小竹屋,走进里间把她轻柔的放在chuang上,这才走了出去。 外间的他脸色瞬间惨白,欣长的身子半躬了起来,右手死死的护着心脏,几声粗得的喘气之后,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了几粒药丸丢进嘴里。 随着咽喉耸动,药丸入腹时,那钻心的痛感缓缓的消失了,身子微微直了起来,轻擦额间那密布的汗水,暗暗的运了几口气,好在临走前医圣老前辈给了他药。才不至于每次毒发的时候那么痛苦,也没被发现。 这身子是越来越不管用了,时至今日连内力都发不出来,刚才躲开冷血的剑已是他拼尽了全力,揭开长袖,那手臂上的皮肤已经松的打皱,还好此药有压制脸部衰老,不然他此时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 “我换好了。”一袭水蓝色烟纱裙的蓝馨儿灵动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看着他仍是一袭湿漉漉的中衣时,小脸一皱,转到他的身前。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换衣服。” 此时的禹子枫脸色已恢复了几分红润,灿若星辰的邃眸极柔的看着她笑答“不是情侣装吗?我总要先知道你穿的是哪一套,我才能换不是。” 蓝馨儿笑的极美,高兴的在他面前转了几圈“现在看清楚了吗?怎么样,美不美,像不像天仙下凡。” 怕她转晕,禹子枫双手轻握着她的双肩,眸色深沉而又专注,那好看的唇畔真的吐出了腻死人的情话。 “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天仙远不如你。” 不知为何,蓝馨儿突然身子一抖,打了个哆嗦,小脸深思着,这货又走煽情路线了,虽然心里很是甜蜜,可为什么她还是喜欢看他酷酷的样子呢。 抬起右手,也学他的样子,捏着他的鼻子“禹子枫,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换衣服在,所以才故意说这话来讨好我啊,直说不就行了,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说着转身打竹开衣橱,拿出一套水蓝色上好锦缎制的袍子,外加一套白色中衣。 禹子枫是彻底服了,他承认自己的思维真的跟不上她,还被她甩了好远,这要赶上去,恐怕是一强大而艰难的工程啊。 稳住唇角,极力的控制着不抽,再淡定的从她手里接过衣服。 “我自己穿,你先出去吧。” 蓝馨儿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忒大方,无羞的去解禹子枫身上的湿衣“没事,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我帮着你换会快些,别着凉了。” 这次再也控制不住了,唇角,眼角一起抽,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音色哑了几分。 “我身体很好,不会着凉,你先去外面等我。” 切,现在知道这天气尚暖了,刚才是谁在水里说,快点上岸吧,在水里会着凉的,无视他,抽出自己的小手,继续。 “我还是帮你吧,虽然你是男人抵抗力是强了点,但还是要当心些。” 最后,禹子枫做了n个深呼吸之后,紧紧的攥着她的双手不让其动弹。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找那蹩脚的借口。”之后又扬起手,做出发誓的手势“我对人民币发誓。” “噗”蓝馨儿被他逗笑了,反问“你知道什么是人民币吗?” 禹子枫想了想,回“你不是说,人民币是天底下最神圣的纸吗?有了它可以让鬼也心甘情愿的推磨,虽然我没见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很厉害的玩意儿。” 看着那俊脸上的呆萌样,蓝馨儿上前几步捧着他的脸,“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呢,怎么办,我越来越爱你呢,今天本小姐就放了你,快点哦,别让我等太久。” 那潇洒离去的倩影,禹子枫脸上虽然扬着笑,却让人看了有些揪心,心答道,我也越来越爱你了。 穿戴好的禹子枫走出竹屋,四处寻找了一番,竟没有看到她的身边,脸色一寒,眸底有着恐惧与慌乱,那颤抖的声音破腔而出。 “馨儿,馨儿......” 岸边蹲在草丛里摘花的蓝馨儿,听到如此歇斯底里的喊声,心里一颤,紧接着捂着隐隐做痛心站了起来,正当她想回声时,却看到那道高大欣长的声音急切的在小木桥上跑着,那俊脸上更是一片森暗。 耳边的颤喊声还是继续,蓝馨儿泪水已经模糊了眼前,她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他怕是以为自己又被皇后派来的人带走了,原来,原来她不见了,他这般的恐惧与癫狂,原来,他的爱一点也不比她爱他少..... 禹子枫的心剧烈颤抖着,她的消失让他想起枯井的那一幕,他怕她又......如果再来一次,他真的承受不住了,如果她...... 心里万千纷乱,亿分恐惧,脚下奔跑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正当要运用轻功时,眼角扫到了那抺水蓝,纵身一跃,下一秒便落到了蓝馨儿的面前。 同一时间,便紧紧的把视线模糊的她拥进怀里。蓝馨儿的泪落到了他的锦袍上,而那耳边狂跳的心更是清晰的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双手圈上他的腰,耳边又传来那未平息的颤音。 “下次不可再这般胡闹了,不能再消失在我眼前,听到了吗?” 亲爱的们,颜颜5月求月票,有的亲就给颜颜投几张吧,先谢谢了o(n_n)o! 第九十章 这一别,就是永别 鼻子一酸,埋在他怀里的头重重的点了几下,俩人紧紧的抱着,那无声似有声的肢体语言,胜过万千言语。 良久后,禹子枫轻轻的推开些距离,黑眸仍是痴凝着“你不是想去骑马吗?走,我带你去。” “好。”蓝馨儿柔顺的回道。 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栓着马的大树下走去。 解开绑在树上的长绳,禹子枫先一步跃上了马,这才朝站在一旁的她伸出来手,纤手搭在他的掌心处,感受到一股刚强的力量,随后身子腾空落到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驾”只听到耳边一声大吼,俊马长鸣一声,飞快的奔了出去。 那嘀嗒欢快的马啼声在耳边飘散着,两边无数树木的倒退,景象不断变化着,可不变的是心里的那份甜蜜与身后的怀抱。 蓝馨儿柔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涡,虽然有些耳红面斥,但那向征着幸福上扬的唇角始终弯弧着...... 马儿跟的很快,不久后一片紫色夹杂着黄色的花海跃入在自己眼前,那广阔无垠的花海让蓝馨儿惊叹的叫了一声,美眸瞪的极圆。纤手不可思议的捂着嘴。 “好美的地方啊,这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花海。” 那惊叹、震撼、感动的情绪在蓝馨儿心里不断流蹿着,原来自己也可以看到这么美的花海,以前看新还珠,尔康和紫薇拍摄的那片花海,她还以为是p出来的呢,原来真有。 无比激动,迫不急待的就要跃下马,禹子枫一把她拉回怀里“小心摔着了,我先下去。” “嗯,嗯,嗯。”蓝馨儿不断的点着头。 禹子枫一个漂亮的轻跃,下一秒便帅气的稳落在地,优雅的伸出修长的手,蓝馨儿笑靥如花,欢快的伸过手,身子一跃落入他怀里。 小手习惯性的往他腰上圈儿,语中有点撒娇的味道,扬起那绝美的小脸笑问。 “这么漂亮的地方,为什么不早点带我来。” 俊脸展开笑颜,禹子枫亦同样圈着她的腰枝回“你每天那么多鬼点子,应付都来不及,再说,现在带你来也不晚啊。” “也是。” 松开那腰间的手,蓝馨儿很自然的拉着禹子枫往那长及腰间的花海奔去,边跑还边开心的大笑着,霎时,整片无边的花海漾起一连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那笑声如丝绸般绵柔,如鸟儿般跳跃,如黄鹂般歌唱,此等佳音承载着轻风,洒向了每朵鲜艳欲滴的花朵,使它们的容颜更加的娇艳。 蓝馨儿在花海中唱着,跳着,那灵巧,轻盈的身姿像极了翩跹起舞的精灵。 身后的禹子枫就这样跟着,那双炯亮深情的眸子没一秒离开过她的身影。唇边扬起餍足的笑,原来,相爱的人在一起,就连一串笑声都是如此的幸福。 终于,蓝馨儿跑累了,正站在整片花海中央,她张开双臂,小脸扬起让阳光倾洒着自己,而后直直的倒在花海里。 禹子枫见状,浓眉一拧,身子向前一蹿,在她倒下的同时,先一步垫在她的身**下。 倒地时那柔**软的触感,让蓝馨儿小脸的笑更甜,一个翻身,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俩张脸只留有一寸的距离,樱唇轻掀,无比...... “为什么要垫在我身**下。” 禹子枫柔静的看了看她,最后吐了三个字。 “地上硬。” 这回答让蓝馨儿相当不满意,小嘴一噘。 “还有呢。” 静默一两秒,再道“地上有草,扎着会难受。” 某女此时已经是一脸怒容,小眼神极具有威胁性。 “还有呢?” 看着那张非常不满的娇颜,禹子枫心里好笑,这丫头为什么老逼着自己讲那些话呢,心里知道不就行了,无奈的叹了一口好长的气,看这样子不说是不行了,修长的手指轻点着那红粉噘起的小嘴。 “地上硬,草也尖,怕扎着你会难受,不舍得,所以垫在你身**下。” 刚才还阴风暴雨的小脸瞬间晴空万里。捧起那张仍不太自然的俊脸,重重的“啵”了一下,极满意的道。 “嗯,孺子可教也,记得哦,爱就要大声的说出来,我喜欢听。” 说一两句好听的能得到一个香吻,对禹子枫来说还是值得的,俊颜越发的深了几分。 可是下一秒,某女一声大叫。 “啊” 禹子枫紧张的坐起,捧着那被青叶划伤的食指,眸色暗的几分,想也没想就拖着她的食指含进嘴里。 蓝馨儿极感动的看着张因心疼而微僵的脸,心里那蜜样的甜又泛滥着,食指上那软湿的舌尖不停的吸吮着,暖的不是手,而是心...... 小嘴一咧,唇角上扬,心道,什么狗血的剧情,那紫薇好像也被草划伤了手指,自己这会儿也被划伤了,难道来花海里玩的小情侣都要被划伤吗?心里顿时纠结了,难道这就叫乐极生悲? 可是人家紫薇划伤手是因为小燕子受伤了,可是自己划伤手呢?不会是以柔那丫头有什么事吧? 随后又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是中琼瑶剧的毒太深了。 那千变莫测的表情在禹子枫眼里看得极为可爱,放开吮在嘴里的食指,细仔的瞧着,好在没留血,这才小心的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俩人相视一笑,而后蓝馨儿舔了舔小嘴。 “我渴了。” “前面好像有一家茶棚,我带你去。” “嗯。” 同时站起身,俩人相依往茶棚方向走去、 花海边的泥土路上,一个用圆木和草搭起的棚子静立在那里,草棚很简陋,呈长方形,左边是一个灶台,一位身穿粗布青衣佝偻着背的白发老汉在灶下生着火,灶台上的大锅还烧着水,依稀可见那袅袅升起的薄烟。 右边的是客位,三张简陋的桌子着摆在其中,虽然以上了些年数,有些破旧,但却很是干净。 灶台与客位的中间,坐着一位同样身着粗布的老奶奶,那一头银发梳理的很是整齐,面容很是平静,从那双经历过生活无尽沧桑的皱眸中能看出其中的幸福与快乐。 禹子枫与蓝馨儿携手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不忍去打扰,待到满头银发时,依旧能满腔情意的看着对方,那是怎样的幸福。 相握的手更加的紧了,眼前的感动震动了那心灵深处。 禹子枫那幽深的黑眸中写满的羡慕,而蓝馨儿清亮的眸子里也铺满了向往。 手被轻轻的扯了几下,禹子枫微转着头chong溺的看向她。 “你说,我们老了还会不会像他们这般恩爱。” 禹子枫只是溺笑的揉了揉她的黑发。牵着她的手继续向草棚走去。 蓝馨儿对着他的侧脸做了一个鬼脸。那眼神说着,我也没打算你会回答。 “客官,里面请。” 老汉看到他们,从灶台边起身迎了过来,拿起搭在肩上的长巾,动作稍稍迟缓的抺了几下桌凳。 “客官,请坐。” 蓝馨儿礼貌的向老汉微弯着腰笑回“谢谢爷爷。” 老汉笑看着他们一同坐下,又看着他们衣着华丽,一看着不是寻常人,于是忙摆着手“姑娘,不敢当啊,您叫我老汉就成。” 禹子枫在外人表前一向都是冷脸,此时也不例外,认定是他的表情吓着了老汉,蓝馨儿冷瞟了眼他,而后又笑回。 “爷爷,我渴了,您能给我们两碗茶吗?” “好,姑娘你等着啊。”老汉心情显得很是高兴,把长巾重新搭回肩上,踱到灶台边用两个大碗盛了两碗茶端到了他们面前。 蓝馨儿笑着不客气的端起碗喝了起来。茶水刚一入口,那漂亮的眼晴一亮,而后笑米米的把整碗茶喝了个底。 “嗝”放下碗的同时,还重重的打个饱嗝。 对面禹子枫优雅的喝着茶,听到那一声不雅之音,眸色一暖,笑了。 蓝馨儿有些不好意思,强扯道“怪只怪这茶太好喝了。” “哈哈哈。”老汉看着蓝馨儿可爱的样子,又听到夸自己的茶好,当下便高兴又盛了一碗端给了她。 蓝馨儿高兴的接过茶高兴的道“谢谢,爷爷,您这是什么茶啊,为何如此清香,还带有一丝甘甜。” “这啊,是我们山上长的一种山茶,因为很是甘甜,所以我们叫它甘茶。” “难怪,我说怎么没喝过呢。” 看着她又端起碗喝了起来,老汉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已经笑眯了,这个女孩真不一样,平时也有人带一些姑娘来喝茶,可那些姑娘多半嫌弃这些粗茶,不会沾一滴,更别谈叫自己爷爷了。 “嗯、啊、呀。”正俩人喝的高兴之时,一旁传来犹如小孩刚学会说话的咿呀声。 只是那声音很是粗哑,没孩子那般娇细、可爱。还没等放下碗去看,站在一边的老汉便快速的离开,侧眸看去,原来老汉走到老婆婆面前,那长满老茧又粗糙的手握着老婆婆同样衰老的手问。 “老婆子,你怎么了。” 在蓝馨儿看来,老婆婆没有做任何回答,甚至动都没有动,但老汉好似听懂了,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老婆子,对不起啊,我忙忘了。” 老汉忙站起,那佝偻的身影踱到了灶台边。揭开木锅盖,用湿抹布从里面端出了一个碗,远处看,那好像是一碗白米饭,而后又端出一个小盘,里面好像有点青菜,还有一个鸡蛋。 盖好锅盖后,老汉把饭菜端在一个只到膝盖的小木桌上,然后一起端到老婆婆的面前,弯腰拿过一旁的小矮凳坐到了老婆婆面前,把鸡蛋剥了壳,然后再夹了一些青菜一起放在碗中,细心而又认真的喂了起来。 看到此,禹子枫那对外界冰冷的心也暖了起来,随意放在桌上的右手慢慢的握起,黑眸里有着极多的情绪在翻腾着,最后化作不舍与抱歉深深的凝着也被这一幕打动的蓝馨儿。 那美丽的侧脸挂着柔笑,清澈莹亮的眸中有些微红。这时耳边又传来老汉声音。 “老婆子,慢慢吃,不急,别噎着。” 接着那喂饭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为了怕老婆婆吃噎着,饭勺里的饭减少了一半,边喂还边抺着老婆婆嘴角的口水与掉出来的米饭。 那细心呵护与心疼不舍的画面让蓝馨儿再也忍受不住,泪水至眼角滑落了下来。 这一顿饭,老汉足足喂了大半个时辰,中间还热过一次饭菜。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老婆婆不张嘴了,老汉又道。 “来,还有半个鸡蛋,吃完就不吃了。” 勺中的鸡蛋喂到嘴边好几次,老婆婆就是不张嘴,老汉又道。 “老婆子,我早上吃过鸡蛋了,你快点吃,没点营养怎么行呢。” 老婆婆说什么也不张嘴,最后老汉无奈,这才说“好,我吃。” 碗里的剩饭,盘中的剩菜,还有那半个鸡蛋,老汉统统倒在一起,边吃还边说。 “老婆子耶,我是真拿你没办法。” 看到这里,蓝馨儿是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到老了,面对一个不能动的老伴还有这样的情,那老底是爱的多深,就那么一小碗饭,一小盘菜,还有那个鸡蛋,喂了大半个小时才喂完,那到底是怎要的细心和包容。 一个鸡蛋,老婆婆为了省给老爷爷吃,竟怎么也不张嘴,这是怎样的心疼,那么一点点食物,真的够他们吃吗? 草棚里有着淡淡的浅抽声,禹子枫极其不舍的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抱着她,心里有着无奈,这丫头,怎么最近眼泪这么多,虽然眼前的这一幕确实也把自己震撼了,想起平时吃的那些菜色,那般的浪费,真真有股罪恶感。 老汉吃完,帮老婆婆收拾完,这才想起蓝馨儿他们,头偏侧过去,看到蓝馨儿那湿红的眼眶,老者一愣,而后笑着走到他们面前。 “姑娘,还喝茶吗?” “谢谢爷爷,不喝了。”而后又看向老婆婆“爷爷,婆婆她......” “哦,我老婆子十几年前上山采茶从山上摔了下来,之后就动不了了,也不会说话。”说此,老者音色中有丝悔恨。 蓝馨儿又问“那您怎么和婆婆勾通的呢。” 老汉看道“眼神啊,她看上面就是冷,看下面就是饿,看左边就是不舒服,看右边就是要如厕。” 听着这样的回答,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感动,良久后,又问“爷爷,您的孩子呢。” 老汉脸上的笑意一僵“小时候生病没有钱给他治,病死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蓝馨儿声音哑了半天,小脸上有着抱歉,正想开口道歉,老汉却先一步开口。 “现在想想也释怀了,我和老伴现在也很好,虽然日子清苦了一些,但过得却极舒心。” 蓝馨儿笑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时禹子枫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朝老者点了点头,便拉着蓝馨儿往外走去。 “等等。”老汉拿着桌上的金子追了上来“只要三个铜板,这太多了。” 蓝馨儿推过老汉递来金子的手“爷爷,您就收下吧,给婆婆买点鱼肉吃,她该好久没吃了吧。” 老汉眼神暗了下来,看了看金子,又侧头看了看老伴,最后再看着蓝馨儿。皱眼里有些湿意,竟要跪下来,好在禹子枫先人一步扶住了。清雅的声音很暖。 “前辈不必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教会了我们珍惜。” 俩人又携手回到了花海,没有说话,静静的躺在蓝海里,禹子枫平躺双手枕在头下,而蓝馨儿则头枕在他的腹上,那温馨、唯美的画面让人如痴如醉。 “真丑。”冷不丁的,从禹子枫嘴里嘣出这两个字。 蓝馨儿笑笑,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哭的好丑,这个男人啊,真便扭,明明是舍不得自己哭,去老是说些口不对心的话,要不是自己已经够了解他了,还真可能被他气着。 “丑就丑吧,谁要我的泪点低呢,再说刚才的那幕让我想起一起非常感人的故事。” “什么故事?” 蓝馨儿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你想听?” “嗯。” “好吧,我讲给你听,这个故事可骗走了我不少眼泪呢,话说有一对很年轻的情侣,有一天,女人突然跟男人说,“我们成亲好不好”,男人一边忙着自己的事,一边说,“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一起生活着与成亲了有什么区别”。女人撒娇道,“可是人家就是想和你成亲嘛。”男人此时放下手中的事情,脸色严肃道“那个过程对那你么重要吗?”女人很难受,但很快又掩了过去道“成亲了,我们的孩子也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啊。”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你怀孕了吗?”女人又道“没有,我只是这样说说嘛。”“嗯”男人点了点头,而后又把女人抱在怀里哄道“亲爱的,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若是有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请大夫来。”女人听了很伤心,还是笑回“好,我知道,有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亲爱的,你好久没陪我去逛街了,今天陪我好不好?”男人放开女人,不耐道“你自己去吧,银子你知道在哪里。”” “女人强扯着笑,回“好,那我自己去了。”出了门,女人那如花的脸立马暗了下来,泪水打湿了素脸,不过很快的,女人擦干泪水,重新扬起了笑脸,只因男人最喜欢看她笑,也喜欢她的笑声。女人独自一人去到店铺里一下给男人买了十套衣服,十双鞋子,十双祙子,满载而归的回到家。男人看了那么多东西,脸色立马暗了下来,怪女人不会过日子,正当要开口之际,女人抢话“这衣服很好看,所以我就给你买了,反正都买了,你骂我也没用,就再chuang我一次嘛。”男人听了,虽还有些不高兴,可还是柔声道“好吧,下次不要这样哦。” “晚上,女人窝在男人怀里说“亲爱的,我好久不见母亲了,想回家陪她,好不好。”男人笑答“终于想起母亲了,小没良心的。”第二天女人走了,小半个月过了,男人很想女人,便写信问女人何时回来,女人回信,说很快,又过了半个月,男人想女人想的受不了,又写信说,亲爱的,我们成婚吧,我想你了。女人看到信时,大哭,回信说,你不是不愿和我成亲吗?男人又回,说,不是,我其实一直都在准备,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告诉你,可是现在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了,你快回来吧。女人又回信,好,我再过几天就回去了。“ “又过了半个月,男人受不了,到女人娘家找女人,可是被女人的弟***弟给挡了回去,男人回家又煎熬的过了一个月,有一天,女人的弟**弟来请男人,男人很高兴,本想着要和女人提成亲的事,结果,在女人闺房里见到的却是一具没有体温,瘦弱如骨,永远闭目的尸体,细问才听知,原来女人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得了胃癌,男人想起,难怪之前女人老是吃的不多,说减肥是女人的终身目标,原来那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男人回到家后,痛苦了一段时间,可半个月后,又收到以女人名义寄来的一封信,男人看到信后浑身抖颤,信上是这样写的,亲爱的夫君,是不是又在想我啊,是不是又不听话,没按时吃饭呢,是不是没有人跟你斗嘴正无聊呢,呵呵,夫君啊,想我时就看天上吧,我正在天上看着你呢,你抬头看看,是不是看到我的笑脸啦,嘻嘻,夫君,我知道你喜欢我的笑声,我也好喜欢自己的笑声呢,正因为如此,我才天天笑,每时每刻都在笑,就是想让我甜美的笑脸与欢快的笑声刻在你心底,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呵呵呵,我是不是好自私啊,好了啦,我知道你在那怪我哦,再chong我一次吧,最后一次,夫君,原谅我没有告诉你实情,只是我想让你记得最美的我,我不想我被病痛折磨的样子给你看到,还记得我给我买的十套衣服,十双鞋子,十双袜子吗?” “以后每年我去的那天,你都穿上一套我送的衣服想我好不好,十套,十年,十年你只要用十天来想我,平时都不准想我哦,把我送你的衣服藏好,平时也不要看到啦,我不想你不开心哦。等到十年你把这些衣服穿完了,你就忘了我吧,把我从你的生命中移除。还有哦,你要是看到喜欢的女子就去追求吧,我会在天上祝福你呢,若是你娶了她,那她就是“咱”娘子,你一定要好好疼,好好爱咱娘子哦,不准欺负她,不然我会生气的。” “夫君啊,你一定要原谅我的自私哦,我自私的想让你记住我十年,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真不舍得离开你,我怕你不爱我了,不记得我的,我在那边会冷,会寂寞,会哭。所以,对不起啦,最后一次chong我好不好,反正在你面前我撒泼惯了,就让我再撒一次吧,夫君啊,这一生我没福和你走下去,我预定你下一辈子好不好,下一辈子我一定会有一个好棒的身体来好好爱你,夫君,记得,十年,你用十天来想我,十年过后,你就把我忘记,记住了哦,爱你的娘子。” “男人看完信后,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字迹,他哭道“娘子,我用十天想你,用十年记得,欠下你下一辈子......” 尽管已经哭过,可是蓝馨儿讲起来的时候依旧流了泪。好傻的女人,好笨的女人,好让人心疼的女人...... 禹子枫只是默默的听着,女人的痛他能体会,就如此时的他,刚开始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故意这样说的,可是后来听着,又观察着她的反应,发现她只是单纯的在讲故事。 这个故事真的好贴切,就像是为他们而写了,只是男女对调了一下,眸中有谱写不出的哀伤,禹子枫轻柔的抚着她的发,呢喃道。 “若是你呢,如果你是那个女人,你也会这样做吗?” 蓝馨儿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爱情是自私的,它自私的连一粒沙石都容不下,同时爱情又民伟大的,它伟大到能为对方舍去性命,你若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事情没到自己身上,无法体会当事人的那种痛苦与纠结。” 禹子枫更加柔的抚着她的发,唇间泛着苦笑,馨儿,如果是我,我也会同女人做一样的选择。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快乐,让她去寻找别的幸福,明知道自己与对方没有未来,那不如就让这痛苦自己一个人扛。放飞另一个人,我想,那女人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吧。 醇雅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馨儿,明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蓝馨儿从他身上爬着,看着他“你要去哪里?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脸上的笑越发的柔,那黑眸柔的都能滴出水来,chong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还没走你就问什么时候回来?去哪不能说,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定,但我一定会尽快。” “哦。”小脸上立马垮了下来,握着他的手,不舍道“那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在等你。” 鼻子好酸,眼睛好涨,没有回话,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心道:馨儿,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这一别,就是永别。 你一定要好好的,要幸福,别等我了...... 第九十一章 最痛的分离 至花海后,俩人便回到了水月山庄。 馨雅宛,梧桐树下俩个难舍难分的紧抱着,女人圈着男人的腰,男人深情拥女人入怀,黑眸的专注与不舍把本就清冷的他拉的更加的孤独。 “真的不能跟我说吗?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怀里传来女人清甜的柔音。 禹子枫身子一僵,唇间泛出一丝苦笑,爱怜的在她额上落下眷恋的一wen。 “你乖乖的,我不在的时间里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去皇宫了,那里太阴暗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每天要开开心心的,不许哭,因为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疼。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好好的,别再踹被子了。吃饭的时候不能太挑食,那样对身体不好。还有,不能太贪凉,每次都用凉水洗澡,久了会生病的。不要用太多的时间来想我,因为我本来就在你的身体里,知道吗?” 蓝馨儿听的眼眶热热的,谁说她家的闷**骚男不会说话来着,看这不是说的很好吗?谁都冷酷的男人不会疼人,看这不是很细心吗?谁说嘴笨的男人不会甜言蜜语的,看这说出来的话不甜吗? 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纤手更加用力的圈着他的腰“好了,我知道了,搞的像临终遗言似的,其它的我能答应,可是你让我不要用太多时间来想你,这个我做不到,因为你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我怎么能不想,现在你还在我身边呢,我就开始想了,你早点回来好不好,我会在家等你,我啊,就是被你吃定了,你囚我的情,偷了我的心,我也不打算把这些收回,所以啊,你一定要对我负责,记得哦,我在家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是谁的情,乱了谁的心,是谁的爱,困了谁的魂,禹子枫心底在流泪,只能在心里回道,馨儿,这真的是临终遗言,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要你记得我十年,我也不会送你十套衣服,我更不要求你在我走那天用十天时间来想我,我只想让你现在就把我忘掉,忘得一干二净,一丝一毫也不剩,虽然这样我的心会滴血,我的泪会永流,我的全身都痛的颤抖,可我还是想让你忘记我,留下快乐与美好。那些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来背好不好。 家,好温暖的词,你知道吗?我九岁那年,父皇把母妃活活烧死的那年,我就没有了家,我的世界就已经是黑的,活着与死去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可是现在我有了牵挂,有了不舍,更期待着与你在一起的明天。 可是,我已经没有明天了,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值的拥有更好的,馨儿,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向那女人一样,希望你能许我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把你保护好,也把自己保护好,我一定给你一个幸福快乐美满的家。 这辈子,我只能辜负你了。 感觉到他的异常,蓝馨儿轻轻的推离了他,小脸微皱的看着他“禹子枫,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一用力又抱进自己的怀里“没有,只是想到要与你分开,心里很不舍,馨儿,不要再连名带姓的叫我了。” 他怎会不知,她为何这样叫自己,只因那一次,她叫自己枫的时候,他把她错认成月月,至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听到她叫枫了。 蓝馨儿鼻子有些酸,心里有些闷闷的疼,声音降低的几分“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一下就可以分清谁是谁。”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眸色的痛楚更加的浓,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张落寞的脸,深情款款道。 “我一直都分得清谁是谁,我想听,你叫一声给我听好不好?” 蓝馨儿痴凝着他,仿佛全世界已化为虚无,那美眸中流转着柔情与爱意,甜如蜜,软如棉的声音至樱唇飘出。 “枫。” 微微可见禹子枫下巴轻颤了几下,亦痴傻的凝视着眼前的傻瓜,捧着她脸的大拇指轻揉的摩擦着那张粉唇。醇雅的声音里很是眷念与激动。 “再叫一遍。” 他的声音像是有蛊惑力,那深不见底黑眸载满的浓浓的情,蓝馨儿心一柔,好听的声音再次飘了出来。 “枫、枫、枫、枫、枫......” 耳边飘扬着那动人、勾魂、甜美的声音,禹子枫笑了,笑的极开心,极幸福...... 那展颜的俊脸慢慢的放大......像是要把她的味道记在心底最深处,也算是最后的告别之wen、更是他的祝福......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禹子枫终于放开了她,侧脸疼惜的蹭着她的黑发,语声极其不舍。 “好了,我该走了,你进屋吧。” “我送你。”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那圈着他腰的手竟更紧了几分。 禹子枫也紧紧回抱住了她“不行,你不是最讨厌我的背影吗?快点回房。” “你怎么知道?”她明明没高诉他,讨厌他的背影。 又chong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快点回去,乖。” 说着,还推开她,掰转她的身子对准门的方向,蓝馨儿无法,知道自己轴不过他,只好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厢房走去。 随着她的一步一步的走离,禹子枫的心一点一点的凉,最后看到她走进了房间,那跳动的心不单冰凉,还揪疼...... 蓝馨儿走进房间,反身关门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唇间挂着笑,可眸中含着泪。 “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回以她的依旧是那张笑的俊美谪仙的脸,纤手搭在雕花门上,蓝馨儿以最慢最慢的速度合上,可是尽管那么的慢,终于还是关上了。 关到最后一丝门缝时,禹子枫忍不住伸起了手,想阻止那扇永隔他们的门,可是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门关上了,他的手却依旧僵在空中,展颜的笑脸也僵住了,甚至连掉下的树叶都定在空中...... 禹子枫在那树下站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晴朗光明的天空慢慢的拉红,拉灰,这才转身离去。 那每走一步就像有千斤重,每迈一脚是那样的痛彻心扉,好痛,好痛,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像在撕**裂,在毁灭。 不知怎的,刚才还好好的天空却一下黑了起来,不是正常的天黑,而是整个灰白的天空被乌云所覆盖了,天空顿时劈下一道道闪电,天边蓝光树枝状的闪电一下下劈在禹子枫心上。 血铁男儿,面对三军战场撕杀没有流过泪。身中毒箭,性命垂危没有皱过眉。如今,却为一个女子流下那比黄金还珍贵的泪水,这泪连苍天都不忍,连苍天都在为他们哭泣。 那倾盆大雨倾巢而下,下得又密、又大,豆大的雨滴打在石子路上弹出了朵朵水花,一下便把禹子枫全身淋了个透。那欣长的身子依旧麻木的往前走着,眼前一片模糊。 只是他不知,到底是雨水糊了眼,还是泪水扎了心。 他只知道十个字:馨儿,对不起,我回不来了。 翌日。 馨儿在一阵欢快的鸟叫声醒来,chuang上的她闭着眼软软的伸了个懒腰,小手往旁边探了探,习惯性的去寻身边的那抺体温,可寻了半天依旧没有抺到,这才慵懒的睁开眼,见chuang上只有自己一人,坐起身就要去找。 看着眼前熟悉又稍显陌生的房间,蓝馨儿才想起,这已经不是小竹屋,昨天他们已经回来了,而且他已经出去办事了。 小脸垮了下来,心道: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这才刚醒了,就想他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噘着小嘴,掀开锦被下了chuang,而正在这时,丫环巧儿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看着蓝馨儿已经醒来,小脸上漾起了开心的笑。 把装有水的铜盆放一旁,走到蓝馨儿身边拉着她坐下。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巧儿了。” 眼前只有十五、六岁的巧儿笑的极为甜美,让蓝馨儿阴郁也扫空不少,笑道。 “怎么,想你小姐我了。” 巧儿转身把方巾放到水里拧干递给她道“那当然,奴婢从小到大除了您在皇宫的那段日子,还没分开过这么久呢。” 蓝馨儿笑接过细细的擦了把脸,“好,那小姐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你。” 巧儿听了更加的欢了,就差跳起来“小姐可说好了哦,可不许黄牛。” “好,不黄牛。” 起身走到衣柜,拿起了他们还没穿过的情侣装,还有三套,橙、黄、绿,他们在一起也呆了十天了,可他就是不肯穿这三套,黄色只有皇上和皇后才以可穿,所以他拒绝了,橙色与黄色相近,他也不肯穿,其实她知道,他嘴上说与皇上是路人,可单单从这衣服就能看出,其实他对这个父皇是有感情的,只是当年的恨意盖过了他们父子的情意。 想着,心里又不禁难受了起来,如果知道他会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那她一定会把这个王朝最好的东西给他,而不是从小到大让他受了这么多苦。唇边的笑有些苦涩,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至于她是这个时空的创造人,她是怎么也不会说的,只能在心里道,枫,真的很抱歉,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 晳白的纤指mo着那道绿色的情侣装,不由想起那天的情景,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 那天他怎么也不肯穿,问他原由才知道,他说这身绿衣让他联想到绿帽子。 纤手一转,还是拿出了那套紫衣,他们都说过,以后都穿情侣装,女装在自己这,男装全都在他那,她想,这刻他也该穿了吧,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默契,穿的是不是同一件。 “巧儿,最近公主怎么样。”蓝馨儿边穿着衣裙,边问。 巧儿乖柔的站在她身后,乖柔的帮她挤着衣带“不太清楚,只见到公主两次,而且公主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心情不好。”蓝馨儿拧眉,重复道。 “嗯。”巧儿点头, 蓝馨儿没再说话了,想着,能让以柔心情不好也只能是大哥了,难道大哥和以宁公主......小脸一皱,懊恼的一掌拍到脑门上,这些天玩的太疯,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巧儿听到那啪的一声,吓了一跳,而后埋怨道“小姐,你打自个做什么?” “脑子发混,打打清醒。”想想都燥死了,现在以柔指不定有多难过呢。还有,三天后就是皇上的寿宴,皇后阴招也来势汹汹,她娘的非要逼自己出手吗?消停一点会死啊。 清了清的脑子,这次倒霉的该是梅妃,禹子轩也会被连累,如果这次被他们得逞了,接下来那就会是一段非常艰难的历程,也不知道禹子枫去做什么了,如今他不在,禹子轩是他最亲,最敬的人,不管从哪方面讲,这事她都不能坐事不管,一定要阻止这场阴谋、 可是剧本里该发生的事都会发生,自己真的能扭转乾坤吗?摆在眼前的当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好在她知道皇后耍的是什么阴招,如果小心应对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巧儿,公主已经回宫了吗?” “嗯。公主每次过来都是来找您的,得知您没回来,所以就回去了。” “哦,”蓝馨儿做在妆台前,任巧儿帮自己梳妆“你等会儿去趟大王爷府,让大王爷请梅妃娘娘发一道邀请我进宫旨意。” “是。小姐。” 巧儿走了一小会儿,蓝馨儿连水月山庄的花园都还没逛完,她就与大王爷一同赶了回来。 假山边的禹子轩静立在原地,那专注的深眸痴凝着前方那抺紫色身影,正闭目弯腰有着闲情逸致的可人儿轻闻着娇艳的花儿,十日没见,她气色好多了,那晳白细腻的小脸此刻很是红润。 而且给人的感觉好像也变了,以前的她虽一样美的迷心,可气质却是有些沉闷,像是藏了极多的心思,可又让人捉不到,mo不透。就算是有时调皮,那笑意也没真实的达到眼底。 可今天的她不一样,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他就可以感到她那欢愉的心情,还有那眼角眉稍的笑意与甜蜜。那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原来爱情的力量是如此的伟大,原来她也有这样柔弱、娇盈的一面。 眸中划过一丝痛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为她与三弟凄美的爱情所痛,还是为自己没有得到她的心而痛,总是,不管是为哪一者,他的心都是痛的。 沉迷于花香的蓝馨儿甜笑着睁开眼,美的事物,好闻的香味总是能让人心情极好,纤指轻抚了下花瓣,即使很喜欢也不舍得折下,因为她懂得,好的东西是要花心思去培养,去灌溉的,这花长的这般的美,如果不懂得珍惜折下了它,那么它会在极短的瞬间枯wei,如若任它在此生长着,即使到最后依旧逃不过枯wei的命运,可它至少美过,享受过那个过程。 爱情亦是如此,会去珍惜,懂得经营的爱情才会长久。 优雅的直起身子,刚迈开脚步却被眼角那抺白色身影吸引住。面对着他,蓝馨儿投以柔柔一笑。他好似偏爱白色,好几次看着他都是那素静、高雅的白袍。 高大、健ting的他背对着阳光,那发热的光线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层金霜,把儒雅、温润的他衬得更加的谪仙,他的长相与禹子枫有五分相似,长得都极其好看,只是禹子枫的五官比较深邃、刚硬一些。而他的五官则柔雅一些。 看到那俊颜也向自己投来一笑,蓝馨儿突然有些抱歉,明知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明知道他喜欢自己,可她还是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还当众消失了十天,他不但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自己,反而还那般chong溺的对着自己笑。 他的气度,让蓝馨儿自叹不如,此等心xiong何愁大事不成。 蓝馨儿款款走向他,在他面前行礼福身“馨儿见过大王爷。” 禹子轩笑脸有那么一瞬僵住了,她对自己永远都是这般的疏离,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笑回、 “起来吧,你私下也和三弟行礼吗?” 说完这句,禹子轩很快就后悔了,怎么一遇上她,脑子就变笨了呢,唉,算了,这话都说出口了,再懊恼也没有。 蓝馨儿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也有一丝娇羞,有好意思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也不用给他行礼。” 那少女怀春的小脸,再一次扎痛着禹子轩的心,隐着痛,又若无其事的道。 “那你也别把我当做王爷了。” “好。” 俩人一起漫无目地的走着,良久后,蓝馨儿才鼓足勇气。 “大王爷,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已不是简单的字,而是一把利刃深深的扎进他的血肉,禹子轩行走的身子一僵。随后苦笑,声音很是疲惫。 “你做错什么了呢?错在你不爱我,还是错在我没有赢得你的心?” 此刻他这般如此,蓝馨儿也不好受,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禹子轩看着这样的她,唇间又泛起一抺自嘲,问出了纠结自己已久的问题。 第九十二章 原来他为我做了这么多 “三弟有的,我也有。也长得不比三弟差,而且我们在刑场上都是第一次见你,为什么我就输给了三弟,为什么你爱的就不是我?” 蓝馨儿头垂的更低,眉头紧拧,心里不断骂着自己,蓝馨儿,你就是一头猪,而且是蠢猪。好端端的你道什么歉啊,这下好了吧,没事找事了。 可是骂归骂,但还是忍不住思考了起来,对啊,论身份,禹子轩比禹子枫还要高上几分,论长相嘛,那也是各有所长。论脾气、秉性禹子轩可比那闷***骚男要温柔多了,她怎么就没看上禹子轩,反而看上他了呢, 想着,想着,那眉眼角的柔笑很快的飘扬了起来。唇角更是上扬了一个极美的弧度。 看着这样的她,禹子轩竟痴迷又难过,如果这样的笑是给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 耳边飘来那如黄鹂歌唱般还要好听的声音。 “从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从他第一眼看我时那复杂的眼神的时候,也许是他用匕首挑断我手脚的铁链抱我飞离柴堆的时候。也许是他在皇上面前下跪替我求情的时候。也许是他吃醋的时候。也许是他抱着我深情的凝视着我叫月月的时候。也许是他深夜潜进皇宫骑马带我出去的时候,也许是他发疯抱着我一起跳下悬崖的时候,也许是他吻我的时候。也许是他孤身一人杀进死牢救我的时候。也许是我痛得要死,他紧拥着我,说不怕,我来了的时候。也许是他推开我让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也许是听到他为了我血洗含光殿,怒杀皇后,得罪皇上的时候。也许是我要死时,他在我chuang前苦苦哀求让我醒过来的时候。也许是他为了我连王爷的身份都不要的时候。也许是他无限制,没道理chong我的时候。也许是他被我气得,又不得不自多捶xiong跺足的时候。也许是他从来不回管我的话,只用深情眼神看着我,疼惜的吻着我的时候。” “好多,好多,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我只知道,现在的我离不开他,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爱很爱他。我只知道,现在的我真的真的好想他。我只知道,没有他我晚上再也睡得不那么香甜。我只知道,没有了他我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 “你真的很好,很好,是我没那个福份享受你的好,享受你的爱,享受你的疼,享受你的chong。听说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女人是从男人身上抽下来的一根肋骨,而我是禹子枫的肋骨,你的肋骨还在等待着你的寻找。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们一样快乐,幸福。” 看着那张璀璨宛如明珠的笑脸,禹子轩动容了,原来,原来三弟为她做了那么多,要不是她这想细数出来,他还真不知道,这一刻,禹子轩输的心服口服,这份情如此之重,这份爱如此之深,馨儿,当你知道三弟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时,你又会如何呢? 三弟给为你做的,我不一定能做到,怪不得他能得到你的心,这一刻,他心底也不那么痛苦,难受了。也释怀了。是吗?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真的在男人身上抽出了一根肋骨吗?你是三弟的肋骨,那属于我的肋骨又在哪里呢? 面对眼前这个满脸期待,满心向往的女子,他突然觉得三弟的托付是一个无千斤重的重担,他当然愿意娶她,可是她又愿意嫁他吗? 三弟,你知不知道?馨儿她已经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爱你爱到没有你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爱你爱到没有你会活不下去。你若真走了,我是真的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若你能安好,那该多好啊,我自愧不如,甘愿退出。 可是......唉,算了,三弟,你放心吧,我会尽其所能,让她开心快乐。 清雅的笑容再现,感叹道“原来三弟为你做了这么多,我输的心服口服。好了,我们该进宫了。” 听着他如此轻松的声音,蓝馨儿的心情也轻快的了几分,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三王爷,你不是想知道你输在哪吗?我现在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嗯,你说。” 蓝馨儿嘿嘿一笑。 “你啊,输在太儒雅,太君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事事都以对方的感受考虑在先。绝不逾越半步,那怎么行呢,男人呢,偶尔要坏一点、痞一点、霸道一点、酷一点、有时还要不讲理一点,这样女人才会觉得你好有征服的欲**望嘛。下次记得试用一下,绝对绝杀,迷死一大票闺中小姐。” 禹子轩听了,拉了一脸的黑线,唇角猛抽。敢情他君子还犯忌了。可是想想又觉得有道理。笑问。 “三弟就是这样征服你的吗?” 蓝馨儿此时恢复了本性,纤手一甩,不屑道“切,才不是我被他征服了,是我把他征服了好不好,就他那半天踹不出一个响屁出来的个性,谁会喜欢啊,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是哑巴。” “呵呵呵。”禹子轩一个没忍住笑了,想想三弟的性子,好像是那么回事,今天他算是被上了一课,也学到不少。哪天试用一下看管不管用。 蓝馨儿也跟着笑了,笑声传遍了整个花园。见她快意的拍了拍禹子轩的肩膀“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成全。改天我让皇上废了我们的婚约,你应该会答应的吧。”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禹子轩还是点了点头,又道“这事不急,离我们成婚的日子还有几个月,到时再说也不迟啊。” 蓝馨儿想了想,“也对,那就日后再说吧。” 望着轻盈走在自己面前的倩影,笑意敛了下来,馨儿,若三弟无事,我送上祝福,若三弟......那我就替他好好爱你。 *** 倚霞殿。 还没踏进殿门,蓝馨儿就听见一阵清脆欢快的笑声,本是勾起的唇角慢慢的拉了下来,心里有些难受,以柔,何必为难自己呢,你这是笑吗?我听着怎么像哭呢。 加快脚步,抬脚迈进石阶,那大槐树下有着几个宫女站着,正围着坐在秋千上的以柔小心翼翼的推着,随着每一次的推动,每荡高一次,以柔的笑声就越发的亮。 蓝馨儿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身后,用手势意示宫女离开,自己则站在禹以柔的身后,轻柔的推起她来。 “再高一点。”那清甜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似对自己的力道不满意。 蓝馨儿随着她的意,用上了吃奶的力,重重的一推,而后自己闪到一边,看着她在空中来回的荡着,那笑洒遍了整个倚霞殿。 这样的她让蓝馨儿极为的难受,刚想开口,一滴温热的水滴洒在自己的手背,纤手细颤了一下,这是她的泪水吗?那么坚强的她该要多伤心才会流泪。 秋千慢了下来,禹以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道“再推。” 这次,蓝馨儿没有随她的意,走到她面前,凝视她“秋千帮你了你,若真舍不得,就把他追回来。” 看着凭空而来的好友,禹以柔不争气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而后起身,紧紧的抱着她,把那十几日的委屈与痛统统的发泄出来。 泪水从蓝馨儿肩膀滑落,音色里夹着浓浓的鼻音。 “追不回来了,我已经努力了,可是他说不爱我。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馨儿,让我哭一会儿好不好,为什么我们姐妹俩的爱情会这么的坎坷,会这么的痛,我再也不想爱了,离中秋还有一个月,父皇已经暗示会把我嫁给大明国太子,与其呆在这里,还不如嫁过去,即使会被挖心而死,我也认了。” 听着她说,她们的爱情为什么会这么坎坷,这么痛。蓝馨儿心里突然有些心慌,又不知道为何而慌,一种好不踏实的感觉。敛了心神,蓝馨儿安慰着。 “大哥是故意那样说的,他把家族的责任看得太重了,才会想推开你,至于他爱不爱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再说冷月天虽也是人中之龙,但那皇宫里的暗斗可比这里凶险,在大禹国你怎么也是皇上最chong爱的小女儿,皇宫内你可以横着走。” “可是在大明国不一样,那冷月天虽是太子,手腕狠断,处事凌厉。可终归不是大明国皇后的亲生儿子,他要坐上皇位,皇后会是他最大的阻碍,再说,冷月天已经有四位侧妃,个个都心如蛇蝎,阴毒狠辣,你嫁过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是不会允许你嫁过去的。” 这些禹以柔怎么会不懂,可是让她留在这里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她还不如远走它国。眼不见,心不痛。 哭了一顿好受多了,禹以柔推离她,红肿的眸子看起来很是可怜,吸着鼻子道。 “你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想,绝对不允许,我这就去找大哥去。” 禹以柔一把抓住轻身要离去的蓝馨儿“好了,你别去,若是中秋节父皇下了旨谁也没办法改变,顺其自然吧。” 蓝馨儿还要说什么,禹以柔抢说“你一失踪就是十天,和我三哥去哪了?” 想起禹子枫,蓝馨儿脸上掩不住的笑“那是我们俩个人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切。不说就不说,我三哥呢。” “他说有事要办,离开了。”想起他不肯告诉自己去哪,蓝馨儿还是有些不爽。 “哦”禹以柔淡然的回了一声,杏眸里划过一丝痛,心里极为难受,三哥,你这是要躲开我们所有的人,独自一人面对死亡吗? 对于她脸上的伤感,蓝馨儿只以为她还是为大哥的事在难过,也就没再深究。拉着她一起往大殿走去。 “三天后就是皇上的寿辰,梅妃娘娘此时是不是急上火了?” 提起自己的母妃,禹以柔也是极为的担心,她虽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那份爱可是真心实意的,禹以柔也真正接受了她。 “对,母妃这几日为父皇的寿辰忙的昏天暗地,偏偏皇后还百般刁难,我真有些担心会出什么事。” 俩人回到大殿,皆坐了下来,蓝馨儿深思了一会儿,又道。 “这事是有点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先去找梅妃看看情况再说吧。” “嗯” *** 含光殿 正午的阳光仍烈,含光殿的长廊下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身湛青色宫装的梅妃。 此时她的脸略白,额间的汗水也滚滚而下。 “娘娘,我们先回去吧。”李嬷嬷见梅妃如此,心疼道。 梅妃摇了摇手,含怒的眸光死瞪着那紧闭的殿门,音色稍冷。 “再等等,这事极为重要,我就不相信她一天不开殿门。” “可是......”李嬷嬷还想再说什么,可又想起梅妃曾告诫自己谨言慎行便闭上了嘴,执起手中的丝岶,心疼的帮梅妃擦着额间的汗水。 殿内。 皇后悠闲的躺在凤塌上,左边宫女为她搧着扇子,右边宫女为她剥着葡萄。与外面干站的梅妃相比,那就一个惬意。 厉眸一斜,看着跟前的林嬷嬷问道。 “她们还是门外?” 林嬷嬷哈着腰回“回皇后娘娘的话,梅妃还在外面。” “呵”唇间飘出一抺轻嗤“还蛮有毅力的嘛,我看她能站到几时。” 林嬷嬷脸色有些惶恐,小声道“皇后娘娘这样会不会不好,皇上要是听到了又该是一场战争了,其实我们可以打开门,你声称不适不能见客不就成了。” 听到皇上,皇后越发的不满,眸中闪过一丝恨意“能有什么战争,左不过他多给几个白眼给本宫看,这些年本宫也习惯了,再说,这宫里谁不知我含光殿正午有关门午休的习惯,权都已经交给她了,是她自己没本事凡事要来劳烦本宫,放心,皇上还傻不到这种程度。” 如若皇上真来问罪,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子,就算他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也会装作不知。哼,鼻间一声冷哼,看来做为他的心头肉也不过如此啊。 优雅的接过一颗水莹的葡萄果肉“事情都按排好了没?” 林嬷嬷亦小心回道“是,皇后娘娘,一切都按排妥当。” “嗯,那就等着吧,这几天含光殿都闭门谢客。” “是” 侧卧在塌上的皇后脸上漾起一阵阴笑,梅妃你不是想拖我下水吗?我偏不让你如意,本宫就紧闭殿门,难道还怕皇上怪罪我不成,三日后的寿晏看你如何收场。 蓝馨儿与禹以柔到梅妃寝殿找了一翻,听闻宫女说梅妃去了含光殿,俩人带着丫环宫女赶到时,正看到梅妃被阻在殿门外。 看那身子不稳的样子,怕是站了很长时间。禹以柔见此赶忙小跑过去,扶着梅妃。 “母妃,您何需来此受辱,少了她父皇的寿辰还不办了吗?她还真把自己当棵蒜了。” 禹以柔故意大声对着殿门吼着,若是平时梅妃肯定会佯怒斥责女儿,可今日实在是太气了,她不是躲着不出来吗?那就让柔儿骂骂,怎么也要解了心里这口闷气。 “母妃,不是柔儿说您,你现今的身子可经不起这般折腾,这要是累坏了父皇可是会心疼的,您如今可是父皇的心肝宝贝,捧上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不能与那些表面光鲜,内则败坏又不受chong、心理阴暗、良心扭曲、善妒又故装贤良淑德的女人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您何必降低自己身份了。” 这一番话把所有人都说都一愣一愣的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个个都像见鬼了看着禹以柔,这还是她们所认识那个调皮、单纯的公主吗?这句句见血,字字诛心的话要不是亲耳所听,真不敢相信是出自她口。 蓝馨儿只是笑笑,这丫头如今已经变成一把冲峰枪了,见谁都扫,火气发出来也好,总比都憋在心里强。唉,这皇后是活该倒霉啊。不过这宫里那是真能锻炼人,短短几天,以柔那战斗指数又飙升了几个点。 这看是在骂,实则是在激里头的人出来呢,指不定里面的人气成什么样呢。 梅妃温怒的眸子,爬上了一抺复杂,这一刻她是又惊、又喜、又心疼,她的柔儿现今真的长大了,懂得维护她这个母妃了,也懂的玩心计了。做为一个母亲,她是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不行,这宫里的黑暗若不懂的保护自己那就是死路一条。 虽然女儿骂得让她极为痛快,可面对这么多人,她还是不得出声训斥。 “柔儿,住嘴,本宫最近是太chong你了是么,罚你回去抄写百遍佛经,明天交给本宫,可受罚?” 禹以柔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文章,若是梅妃此时不训自己,明日皇后告状去指不定会怎么污蔑呢,若是梅妃当众发怒,罚了自己,那皇后就无法去告,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于是非常配合的低下了头,蔫蔫的回。 “是,母妃,柔儿知错了。” *** 亲爱的们,颜五月求月票哦,喜欢本书的亲们,给颜颜投几张吧o(n_n)o 第九十三章 计中计 这时,蓝馨儿举步上前向梅妃请安。 “臣女参见梅妃娘娘,娘娘万福。” 梅妃凤眸一眯,迸发出几丝不满的光,音色咋冷。 “起吧。” 蓝馨儿默默的起身,心下明白她为何对自己不满,禹子枫为自己血洗含光殿在朝内那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自个准儿媳跟别的男人有染,若是自己也不会高兴。 没有太过在意,蓝馨儿再次开口。 “梅妃娘娘,我们还是回宁宣殿吧,毕竟只留下一两个宫女在殿里也看顾不周啊。” 梅妃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能在后宫独自霸chong二十几年,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她听懂蓝馨儿的话时,神色一拧,很快往自己的宁宣殿走去。 殿内。 皇后气得全身发抖,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又被气的疼,脸色比先前白了些,捂着心脏阴狠道。 “好你个小践人,竟敢当众辱骂本宫,看本宫不把你的嘴撕了。” 皇后说着就要起身,掀了身上的锦被的同时,林嬷嬷赶忙跑进安慰道。 “皇后娘娘,您别中计啊,那以柔公主是故意气您的,你难道听不出来吗?您这样贸然出去ding多是打以柔公主几板子,可别忘了我们为什么闭门不出啊,皇后娘娘,你是想打以柔公主一人呢,还是想把大王爷一党的后盾连**根拔起啊?” 林嬷嬷推心置腹的劝说,把气糊涂了的皇后拉了回来,慢慢的坐了回去,往chuang榻上重重一拍,怒道。 “今日本宫就让他们临死之前猖狂一阵,日后落在本宫手中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宣殿 梅妃屏退左右,只留下了心腹李嬷嬷,霎时整个大殿显得格外的安静。 室内的气氛也很是压抑,蓝馨儿坐在禹以柔之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并不说话。 而梅妃至始至终都警惕的看着蓝馨儿。 禹以柔感觉不对,也知道母妃是对馨儿与三哥的事不满,笑着道。 “母妃,柔儿昨个送给您的蛋挞可好吃?” 梅妃沉怒的脸一下变得柔和,想起那个酥酥脆脆金黄色的东西不由一笑。 “好吃,宫里好像没有那东西,是你托大哥在宫外带来的吗?” “嗯。”禹以柔摇了摇头“这蛋挞宫外也买不到,是馨儿亲手做的,昨个派人送进宫来给柔儿,另有一份就送到您这来了,馨儿还会做很多甜点呢,若是母妃喜欢下次还可让馨儿做给您吃。 知道女儿在蓝馨儿开托,梅妃明面上也没再究竟。转开了话题。 “你刚才话中有话,现在没有外人可以说了。” 蓝馨儿淡然一笑,回道。 “听闻公主说娘娘最几日在操办皇上寿辰的事?” “嗯。”梅妃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与梅妃多少打过几次交道,还有有些了解她的性子,也不打算和她拐弯抹角。 “娘娘与其想尽办法拖皇后下水,不如加强后院的管理,免得给人钻了空子。” 梅妃心沉,面色肃静、音如寒冰。 “你的意思是说我殿里有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蓝馨儿笑笑“馨儿一向佩服娘娘的八面玲珑,耳聪目明。可宁宣殿里外也有几十号人,也不排除有些异心的人。” “你知道些什么?又是谁想出卖本宫。”梅妃此时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不,该说是杀意。 看她如此,蓝馨儿多少有些理解,不怪她心狠,怪中怪如今她的身份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马虎,现今的局面她与皇后已经彻底撕破脸,早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狠绝。 想此,神色也跟着冷硬起来,身子坐直了几分。 “娘娘,您殿里是不是有个叫牙儿的宫女。” “牙儿。”梅妃重复,想起那个每日给自己梳发髻的小女孩“是啊,难道她是?” “嗯。”一个单音,已经激进了梅妃的杀意,梅妃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那般的信她,甚至一点怀疑都没有。 见梅妃起身,蓝馨儿便猜到她想做什么,跟着站起,大声道。 “娘娘,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这时若动了她,那我们就如被戳瞎眼睛的耗子,眼前一片黑啊。” 怒极的梅妃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转身回问她。 “那依你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办?” 那美眸中的狠意闪的极快,不过还是被梅妃看到了,心下对她的话加的放心,先不管她与自己儿子的婚事成不成,就凭这股恨意,她就断定她没有骗自己,更不会害自己。 静谧的空间里传来一道森冷的声音。 “放长线钓大鱼。” 都是聪明人,点到就通,梅妃不禁多看了蓝馨儿几眼,以前没觉得这个女孩多厉害,今日一交手才知真正的高手那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好,本宫就依你。” 蓝馨儿柔柔一笑,又道“娘娘,您最近为皇上寿辰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今个站了一上午,身体怕是极其不适吧?听闻皇上身边有个管事嬷嬷对头痛有一套很好的推拿手法,是不是要请那管事嬷嬷过来帮娘娘按按。” 梅妃一听,眸内闪过一丝厉光,好个蓝馨儿,心思果然了得,这自己称病,一来是给皇后扣了个苛责妃子的罪名,二来是把皇上最亲信的管事嬷嬷请来当见证,若真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管事嬷嬷说的一句话,也抵得过自己百句喊冤。 下一秒,原本精气神十足的梅妃便软下了身子,病恹恹的倒地晕了过去,蓝馨儿见状,往门外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梅妃娘娘昏倒了,快来人啊,快请御医。” 被遣退的宫女、太监听到喊声推门而进。看到梅妃晕倒在地吓得魂都没了。个个手忙脚乱,跑过来就要扶起梅妃。 李嬷嬷也是个精明的人,怎不知道主子唱的是什么戏。于是大喝。 “都慌什么,还有没有规矩,都给我站好了。” 这一声喝,把本就吓破了胆的奴才吓跪在地。个个跪在地上低着头颤颤发抖。 蓝馨儿这时朝禹以柔递了个眼色,好在以柔头脑也够清明,扑通一声跪在梅妃身上哭道、 “母妃,您怎么了,可别吓柔儿啊。” 李嬷嬷这时也出言劝道“公主,您先别哭啊,先把娘娘搀到榻上,请御医来看看才是啊。” 禹以柔边哭,边点着头,“对,先把母妃扶起来。” 看着俩人架着梅妃往内殿走去,蓝馨儿这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道“别跪了,快去请御医,记住,一定要请李御医来。” “是”其中一个宫女领命,快速的退了出去。 蓝馨儿挥退了所有的宫女与太监,一是不习惯有人在自己面前跪着,二是希望他们把梅妃昏倒的事情传出去,只要事情传了出去,就不怕皇上不来。 至于李御医,当初以柔被下毒的时候自己救了他一命,倒也不担心这次他不帮自己。 果然,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御医没等来,倒先等到了皇上。 眼尖的看着那一抺明黄被簇拥的走进了宁宣殿的殿门,蓝馨儿立马使劲的在自己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痛的那是热泪盈眶,低头拭泪的同时,皇上也走到了跟前。 装作吓了一跳,回神后立马福身请安。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上一直就不喜蓝馨儿,几次三番要至她于死地,而这次禹子枫为了她血洗含光殿,又公然顶撞自己,让皇上对她的厌意就更深了。 甩了一个臭脸,皇上看都没看她,直接朝内殿走去。 蓝馨儿也无所谓,她这人有一点好,从不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更何况是个陌生的不能再生的人。 竟然皇上已经来了,那么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在李御医那里。数着这时间,怕是很快就会到。 本想着先提醒着李御医一下,没想到皇上会先到,迈着莲步往殿外走去,到时总不能在外殿与李御医暗通吧。 刚踏出宁宣殿大门,蓝馨儿便看到一身官服的李御医背着药箱急急的往这边赶来。蓝馨儿亦快步的走近他。 “李御医。” 李御医见是蓝馨儿,有礼的回着。 “蓝小姐。” 蓝馨儿柔笑的福了身“李御医这是要去给梅妃娘娘看诊吗?” “正是”回答时,那略显老的脸上有着急切。 蓝馨儿又道“梅妃娘娘昏倒之前说头痛,眩晕,身子软弱无力,小女猜想娘娘是因为最近太过操劳,加之天气炎热中暑而昏倒的。李御医,您说是吗?” 这宫里的肮脏事,李御医也没才遇过,蓝馨儿突然这么一问,倒让他心里的警戒线给拉了起来。 见他一脸惶恐的模样,蓝馨儿又是柔雅一笑,声音很是温和。 “李御医毋须担心,馨儿此行不是为了害人,而是自保,肯请李御医伸出援助之手,这份情馨儿带梅妃娘娘记下了。” 先是挑明自己的目的,再是提醒他自己曾也救过他,再用梅妃的身份来压他,一语三关,李御医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一脸坦荡,笑间盈盈的和女子。 先别说梅妃如今在这后宫中的地位,就单单蓝馨儿救了他,他也不能知恩不报,只是,这么一来,他与梅妃一党就再也脱不了关系了,李御医沉默了一会儿,终回道。 “请蓝小姐指示。 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蓝馨儿更是礼貌的向他福了身“谢李御医,我想梅妃娘娘是劳累过度,外加中暑而引起的晕厥,而且娘娘的头疼相当的相重,必须要一个精通疏脑部按摩手法的人,早晚两次,共按一星期才痊愈,皇上身边的管事嬷嬷到是极为合适。” 李御医想了想,又道“是,我明白了。” 蓝馨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有劳李御医了,请。” 蓝馨儿跟着李御医一同入内,最关心的便是躺在chuang上的梅妃,当看到一脸苍白的梅妃时,蓝馨儿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化妆的技术堪称一流啊,要不是她知道梅妃是装的看这样子,还真以为是身子病的不轻呢。 这炉火纯青,轻车熟路的伎俩也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了。心里再一次为这皇上叹气,男人啊,再能女能怎样,还不是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么无法忽视凌厉的眼神让蓝馨儿实在烦燥,看你妈的毛线,你妃子都病了,你不关心看我做什么,无视,继续无视。 皇上是被蓝馨儿那装疯卖傻的态度气着了,刚想发怒,禹以柔见情形不对,哭了起来。 “母妃,母妃您怎么了,别吓柔儿。”哭着又无比可怜的看着皇上“父皇,母妃,她......怎么办,柔儿怕。” 皇上见状,也忘了找蓝馨儿的茬,心疼的擦着禹以柔艰难挤出来的泪水。 “柔儿乖,母妃会没事的,李御医不是在诊断吗?” “嗯。”禹以柔乖乖的吸着鼻子,站在一边侯着。 这禹以柔这么一闹,皇上的心思也都在梅妃身上,见李御医把完脉,忙道。 “梅妃娘娘怎样,为何会晕倒?” 李御医退后几步这才道“回皇上,梅妃娘娘这是劳累过度外加中暑而引起的晕厥。” “劳累过度,中暑?”那肃穆的脸更加的沉“寿辰的事是有些繁琐,可也不至于中暑啊。” 皇上这么一说,谁也不敢多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见谁都不说话,皇后看着李御医又道“你可以让梅妃娘娘醒来吗?” “可以。”李御医点头,转身往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黑色瓷瓶,走近梅妃放在她鼻子下方摆了几下,而后退至一边。 死气般躺在chuang上梅妃下一秒便痛苦的皱起了眉,眼皮动了几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皇上坐在自己chuang边时,明显吓了一跳,挣扎着起身要行礼。 皇上脸上有着心疼,赶忙压下她的身子“都这样了,还要那些虚礼何用。” 梅妃病态一笑,那笑容更是让人怜惜“皇上是天子,礼法不要废。” “那朕就特赦你不用请安,乖乖躺下。” 一旁的蓝馨儿看着皇上脸上的柔意,与眸中的情意,亦是心里一暖,而后感叹,帝王之爱太过于奢侈,就算这个男人再爱一个女人,如有一日这个女人威胁到了他的路,成了他的阻碍石,他还是一样会狠心除掉的。 眸光又落到梅妃身上,那张柔媚的脸上虽也是一脸幸福,可眸底的笑意却没那么浓,甚至夹杂着一丝苦涩,看来她也是明白的。 耳边又传来那关怀的男声。 “寿辰的事你就别管了,身子要紧。”而后又疑惑“这极热的天都过去了,怎么还中暑呢。” “怪臣妾身子差,再说皇上您把寿辰交给臣妾操办那是相信臣妾,这都办好大半了,哪有半途而废的理道。”即使跟这个男人生活几十年,可他动不动试探自己的意图仍那么明显,这会子要是自己顺阶梯撂了这摊子指不定么看自己。 想想梅妃也自是有一种无力与哀叹,这chong爱都是她几十年谨小慎微换来的,其实她是多想嫁一个平凡人家,享受着平凡人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被困在这金丝笼里天天算计,勾心斗角。 禹以柔听着梅妃这般说,知道自己出声的时候到了,不悦大声说着“母妃,你少替一些人打掩护,要人家领你情才行啊。” 这话一出,如出所料,梅妃的怒斥声传来。 “柔儿,你给我闭嘴。” 禹以柔明显不服,犟回“母妃,柔儿为什么要住嘴,您受了委屈可以往肚子里吞,柔儿可不行。” 而后又怒气冲冲的看向皇上“父皇,您不知道母妃她......” “柔儿” 禹以柔没说完,梅妃便一声大喝劫住了她的话,也许是由于情绪太过于激动,险些又晕了过去。 皇上急忙上前轻拥着梅妃要往chuang上摔下的身子“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就上火了。” 轻轻的拥梅妃入怀,那张威严的眸子看着禹以柔“柔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梅妃还想说什么,皇上看都没看她,一抬手意识她不要说话。 禹以柔看着梅妃欲言又止,怕梅妃生气,也不敢说了。 皇上又出声道“柔儿,不用顾忌你母妃,有什么就出来。” 禹以柔还是偷偷的看了眼梅妃,最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这才道。 “父皇,您不知道,这几日母妃忙的膳都入不了嘴,因为是父皇的寿辰所以母妃凡事都亲力亲为,到晚上累的连站都站不起,就这样柔儿看着已经够心疼的了,可是母后不管也就算了,还日日闭门不见,几日来生生的让母妃在门外站了好几个时辰,今天更是气人,天气这般的热,母妃拿着菜晏想去请教母后,结果又被阻在门外站了两个时辰之久,而被堵的原因是母后正在午休,不得打扰,母妃回来时刚踏进殿门就晕倒了。” 说着扑通往地下一跪“父皇,母后是长辈做任何事柔儿都不敢有怨言,可是母妃也是柔儿的母亲,母后这般如此,到底是故意为难母妃,还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 眼看着皇上的脸已经全黑了起来,梅妃暗叫不好。 *** 有时候过审的时候,可能会跳章节,如果发生类似情况,亲们不要着急,过一段时间就会显示了,这段特殊时期,给大家带来不一便,颜很抱歉!! 第九十四章 情敌相见 “柔儿。”梅妃大喝“来人,把公主领回倚霞殿面壁思过,一月不可迈出半步。” “母妃,柔儿只是说出实情,为何要禁柔儿的足,柔儿不服,父皇。”禹以柔也委屈的喊着,最后干脆看着皇上求情。 “你......”梅妃显然气的不轻,右边无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皇上见梅妃好像很不舒服,便又开口“你也是,和孩子动什么怒,再说,柔儿也没说错,来躺下。” 眸光扫向了李御医,李御医很识相的上前问道“娘娘您是哪里不舒服。” 梅妃不适的回“本宫头痛的厉害,像无数根针扎着似的。” 李御医又把了把脉,而后朝皇上拱手道“皇上,娘娘是忧思太重而引起的头痛,臣开些药再配合一些头部按摩即可。” “嗯,那你快去开。” “是。”这时见李御医一脸为难的样子,皇上便问“怎么了。” “回皇上,这药虽好配,可是这按摩.......”顿了顿又道“这按摩要早晚两次,一次半个时辰,连续按七日即可,可难就难在,太医院会此按摩手法的都是男人,娘娘如此圣洁,怎可让臣等......” 皇上明白了李御医的意思,想想也对,总不能让一个男人来给自己的爱妃按摩吧,沉默几秒又道“朕身边有个管事嬷嬷,平是按摩不错,你把按摩手法教于她,让她给娘娘按即可。” “是,臣遵命。” 听着皇上如此安排,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个皇上绝对相信的见证人,也就不怕皇后翻出什么浪来。 眼看着人家皇上和娘娘你侬我侬,她们几个电灯泡也不好再杵在那了,个个相继离开。 蓝馨儿与禹以柔闲逛走到了御花园,看着满园的鲜花,不由想起和禹子枫在一样的那片花海,唇角轻色,笑得比花还娇。 禹以柔凉凉的看了她了眼,“笑得那么yin·*8荡,一看就知道发·*8春。” 不以为难,鼻间轻嗤“别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你到笑一个yin·*&荡的给我看看啊。” 被她一句话噎住了,禹以柔狠狠的瞪着她“大婶,没人教你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吗?” 蓝馨儿也不甘示弱,樱唇轻掀“婆婆,我只知道别人敬我一尺,我便敬她一丈,要是不知死活敢来挑衅,看我不把大卸八块。” 婆婆,她竟然叫自己婆婆,禹以柔xiong腔的那口气都快把自己胀死了,咬牙道“死女人,我只比你大几天,我是婆婆你是什么?” “切,是谁先叫我大婶的,你活该。” 瞬间气氛那是剑拔弩张,俩人均不服输的狠狠瞪着对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她们都被对方抽筋拔骨千回了。 终于瞪久了,眼睛实在受不了,禹以柔率先开口。 “你还打算瞪多久,我快支撑不住了。” 蓝馨儿也死撑“等你不瞪我,我也就不瞪了。” “噗”俩人同时一笑,离开了十几天,不一起吵架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样打打闹闹才是她们的本性,美其名曰,心态乐观开朗,实则苦中作乐。 俩人心有灵犀的拉着手往前走,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刚走到石桥上,对面迎面而来的俩人让禹以柔笑脸一僵,而脸色泛白。 蓝馨儿也不禁恼火,这是什么狗··血的相遇,这大哥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与以宁公主散步,还硬是给发柔撞着了。 握着她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禹以柔偏头牵强一笑,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 蓝墨尘也没想到会遇到禹以柔和自个的妹妹,一下便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前的她清瘦了不少,脸色也很不好,是生病了吗?看着那有意躲闪自己的美眸,蓝墨尘心间钝痛,有什么比心爱的人在眼前,而自己却要陪着另一个毫无感觉的女人身边痛苦呢。 星眸里流入出眷恋与不舍,而后又由哀痛所取代,也好,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她疏离自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俩人就越无法牵扯。 蓝馨儿在俩人身上来回探究了几遍,当看到大哥那疼惜不舍的眼神真的想冲过去一掌把他给打醒。什么男人,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哥哥,她还真劝以柔不要理他。 明明爱,却又不敢向前一步,比她家的闷**骚男差远了,要是禹子枫敢这样对自己,她非把他闹的天翻地覆不成。 当事人不说话,蓝馨儿也不打算插嘴,喜欢站大家就都站着吧,全当减肥了。 在所有人都静默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 “今个好巧,柔儿妹妹也来逛御花园吗?” 禹以柔敛起伤痛,再抬头唇间挂着得体的笑“是啊宁姐姐,今个真是巧。” 禹以宁笑的越发的柔,软弱无骨的身&&子往蓝墨尘身&&上靠去“你们还不认识吧,这是蓝大将军的长子蓝墨尘,再过半月柔儿就该就姐夫了。” 蓝馨儿一直对禹以宁没什么印象,今天一看才知道也是一个好玩心计的狠角色,深得她娘的真传啊,长相也很不错,那媚~~态比以柔还要娇上几分,那一身端庄体得的打扮把她整个人衬得更加的高贵。 说实话,那公主的派头,以柔是没办法与其较量,但也就是这样的死板才让人感觉少了几少灵气,在蓝馨儿眼里看来,综合所有,还是她家以柔要可爱多了。 只是这情敌相见,到底只是分外眼红呢?还是暗斗的你死我活呢,蓝馨儿非常有兴趣做那隔岸观火的一员。 啧啧啧,姐夫,这俩个字估计把以柔气的够呛啊,视线又落到了禹以宁身上,这女人战斗指数够可以的啊,一开口就戳到了以柔的心窝处,还有那媚眸中的不善,蓝馨儿可以断定,这禹以宁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整个皇宫都知道,前段时间几位王爷与蓝家大少动不动就往倚霞殿跑,俩人也早就认识,还需要她来的介绍吗,禹以宁这样说一是想气气以柔,二是在捍卫自己的主权。 “呵呵呵”耳边传来娇柔一笑,禹以柔几步靠近蓝墨尘,杏眸含笑的看着他“是啊,柔儿不久后真要多一位姐夫呢,姐夫,你是不是真心爱我宁姐姐啊,婚姻可不是儿戏,这万一头脑发热外加抽风没有想清楚就娶了,到时你就是悔的哭倒祖坟也没人帮得了你了。” “咳咳咳”蓝馨儿双肩猛抖,忍了半天仍是笑了出声,好在用咳声掩盖住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可这一咳,还是把三个的眼光吸了过来,蓝馨儿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嗓子有些不舒服,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禹以宁本来想先发制人,可没想到被禹以柔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推到一个尴尬的位置,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却仍面带柔笑轻斥道。 “你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口无摭拦,当心嫁不出去,哭的可是你。” 禹以柔笑的没心没肺,全当听不懂,撒娇道“宁姐姐一向疼柔儿,要柔儿真嫁不出去,那就让姐夫把柔儿一起娶了不就行了。” 这时禹以宁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柔儿,不得胡说。” “我哪说胡说,说不定姐夫很乐意呢?你说是吧,姐夫。”禹以柔矛头一转,看着一脸僵硬的蓝墨尘问。 刻意瞥开她视线的蓝墨尘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当着禹以宁的面说这样的话,心里一下大乱,什么滋味都有,但最明显的是痛,紧呡的唇线微勾露出温雅的笑。 “以柔公主说笑了,墨尘今生只娶以宁公主一人。” 禹以宁得意的笑了,禹以柔却石化了,那本含着趣味的杏眸一沉,瞬间泛红。又恣意潇洒的嘲讽道。 “切,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就你也配本公主嫁给你?” 禹以宁想发怒,去被蓝墨尘拉了回去。 一旁的蓝馨儿这会真没心情看戏,气愤的瞪了眼蓝墨尘,走到禹以柔身前。 “这世道渣&男到处都是,还让不让人眼根清静,我们走吧,再不走怕是要吐了。” 蓝墨尘知道妹妹对自己有怨气,可怎也没想到这么不给面子的戳回来,暗痛的隐下心底的难受,拽着禹以宁的笑柔语。 “走吧。” 那儒雅俊逸的笑把禹以宁的魂都勾没了,哪还记得生气啊,柔顺的点了点头,娇%羞的随着蓝墨尘一并转身。 蓝馨儿被眼前的一幕刺的直冒火,那喷火的美眸就像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烈的就要把眼前的男女烧成灰烬。 行,蓝墨尘你够可以的,为了那狗屁家族敢放弃我家的以柔,我家以柔从来还没这么伤心过,你想放弃是吧,本小姐我偏不如你意。 巡视了下四周,还好是石桥上,探了探头思虑了一下,这水应该够深的吧,唉,不管了。 一把扯过呆愣的禹以柔,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用力一推。 “啊”随之而来的尖叫后,便一声扑通落水声。 而蓝馨儿则凉凉的看着水里惊慌拍着水的她,闲闲的拍了拍手。眼底露出一抺鄙视。 她就不明白了,当初俩人一起学骑马,结果自己学会了,她却被马踢了。一起学滑冰,还是自己学会了,她却总是摔个狗吃屎,一起学游泳,对,自己游的也不怎么样,可是好歹也能游几下啊,她丫的却连水都不敢下。 这种种事项看来,蓝馨儿不想承认自己比她牛都不行。 那熟悉的尖叫声惊吓的蓝墨尘猛然转身,在看到水里挣扎的禹以柔,俊脸一白,星眸满载满害怕。想都没想一把甩开禹以宁,冲了过去跳到湖里。 “唔......救......命......” 禹以柔被呛的难受极了,那种快窒息的感觉让整个xiong膛胀痛的厉害,脚下那虚空如深渊的湖底让她怕极,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挣扎着,只想抓住那一根能让她活命的浮木。 桥上的蓝馨儿也紧张了起来,虽然此招有些恶劣,可却是最有用的,做什么事都要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看着离她不远的大哥,看着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俊脸,蓝馨儿欣慰了,以柔这罪看来没有白受,可是要怎样才能让这死脑筋的大哥尊从自己的心呢。 这点,蓝馨儿非常的烦恼,那鬼精的脑子一转,美眸一亮,有了,只是,这次怕要玩大了。 蓝墨尘抱到禹以柔的那一刻,狂跳如针扎般疼的心这才慢慢的平复,托着她腰间的手这才颤的没那么厉害。 禹以柔仍惊慌的拍着水,待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托起没有再下沉时,这才停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角泛着青黑,杏眸里有不少血丝,精神恍惚,只淡淡的看了蓝墨尘一眼,便昏了过去。 “柔儿。”蓝墨尘大急,紧抱着她,暗运着内力,下一秒湿漉漉的俩人便落在石桥上。 心慌意乱的蓝墨尘横抱着禹以柔飞奔往倚霞殿去,转身之际给了蓝馨儿一个阴戾的眼神。 那眼神的杀伤力是相当的,不禁让蓝馨儿瑟缩了一下,唉,不愧是自己大哥,背对着她们都能猜出是自己推以柔下水的,这一刻她不得不正色想着,到底还要不要那样做,这万一真把大哥给刺激到了,会不会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啊。 要放在以前,蓝馨儿会非常肯定的说,大哥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自从对以柔动情后,她就不敢再这般说了,要知道自古以来,重色轻友,为妻背亲的案例那是比比皆是啊,这个险她还要掂量着。 蓝馨儿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料地上出现了一双白色绣花鞋,光从那布料与款式她就要以断定是谁。 唇间拉出一抺暖笑,福身行礼。 “臣女参见以宁公主,公主万福。” 禹以宁看着神态这般自若的她精致的小脸极怒,大喝“大胆蓝馨儿,竟敢光天白日之下推以柔公主下湖,来人,把此反贼给我绑了。” 一旁暗随的御林军蜂拥而上,正要擒拿蓝馨儿时,蓝馨儿怒斥,那气势可比公主还威严。 “我看谁敢,一个小小的御林军不问青红皂白就敢随便听信一些疯言疯语绑本小姐,真当我爹爹手中的宝刀是吃素的吗?” 所有人被蓝馨儿那强大的气场逼的退后了几步,禹以宁心下也暗惊,一个小小的闺中小姐竟有此等气魄,不愧是蓝将军的女儿,可佩服归佩服,毕竟也是一位公主,这样的气场还是勉强支撑的住的。 脸上露出一凉薄的笑“你是在说本公主是疯子吗?” 蓝馨儿笑的更加散漫,那闪亮的眸中夹着丝轻蔑“公主真是冤枉馨儿了,馨儿何时这样说了?” “你......”禹以宁一下但给噎住了,又不好把刚才她说的话重复一遍,只能气怒的看着一旁不敢上前的御林军“一群废物,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给本公主绑了。” 御林军刚迈了几步,蓝馨儿一个凌眸传射,个个又定在原地。 看着气白脸的禹以宁道“公主,您说是我推以柔公主下水的,可是您亲眼所见。” 哼,刚才自己推以柔下水的时候可是认真的看着周围,没有人才敢推下去了,毕竟这谋害公主不是小事,她可不想再被火刑。 禹以宁鄙夷“不是你推的还有谁,桥上可就你和以柔公主俩人,难不成是以柔公主自己投湖的?” 此话一出,蓝馨儿露出了一个无比崇拜的表情,恭维道“公主,你怎么知道的,太神了,馨儿佩服。” 禹以宁恨的咬牙,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可偏偏又不肯认输,怒笑。 “大胆蓝馨儿,休要信口胡说,以柔公主好好的为何要投湖。” 这下,蓝馨儿蔫了,一脸为难道“以宁公主,可不可以先让他们退下,这个原因有些难以启口啊。” 整个后宫已经分为两派,一派以皇后为首。一派为梅妃为首。禹以宁自是站到自己母后一派,再说后妃两派如今个已经斗到如火如荼的地步,这要是挖掘出一些对手不好的传言也是一种打击。 禹以宁心里暗想着,竟然难以启口那就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樱红的唇嚅动了几下。 “他们是宫中的御林军,又不是市井泼妇,断不会乱说,你但说无妨。” “这......”蓝馨儿仍犹豫。 “说。”禹以宁急迫的催促着。 蓝馨儿极配合的低垂着头,音色小而弱“以柔公主投湖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大哥,以柔公主一直很爱大哥,这次皇上把你指给了大哥,以柔公主想不开就投湖了。” 听她如此说,禹以宁脸都气黑了,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柔儿的丑事,没想到却将了自己一军,反让自己落了个笑话。思前想后,这才明白,早在她们相遇,自己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 虽然没有看见,但她可以断定,柔儿一定是她推下水的,算准了蓝墨尘会抛开她,不顾一切的去救柔儿。而在她大怒之时,又故意与她作对,惹得自己失去判断能力,再一次跌进她的算计,又把柔儿的丑事抛出来当诱饵,算准了她会想在众人面前让柔儿出丑。而后又故意为难的说出柔儿是为情投湖。 对象还是自己的驸马,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蓝墨尘若心里没有柔儿,怎会当众抱着柔儿离开,而她却被谅在这里。搞了半天自己到成了笑话。 难怪母后说她是个难缠的角色,今日一交手,果然自己落了个惨败。可是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今天被她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驸马不爱她,爱的却是她的妹妹,这将是一辈子的屈辱,叫她怎么不恨。 蓝馨儿好心情的看着眼前气得发抖的女人,无一丝怜悯,刚才她明明提醒过她要其它人退下,谁要她存有坏心想看别人笑话,这下好了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两个字,活该。 第九十五章 暗地里的计谋 其实想想蓝馨儿真心觉得自己心眼也不怎么好,如果刚才禹以宁让御林军退下了,在私底下她还是会散播这些谣言的,心间再次长叹,人啊,一但站了队,入了伍那真心是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要去做一些事。 唉,这次自己把以柔名声给败了,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提着刀来追杀自己,甩了甩头,不想那么多了,她还是为了他们的幸福着想,要是谁敢欺负她,她就让闷**骚男灭了她。看谁还敢与她作对。 目的达到了,蓝馨儿也没有再呆在这里的必要了,又福身行礼的同时看了眼自己腰,不知道这天天行礼,腰好看了些没有。 “公主,臣女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禹以宁那是真的怒的不行,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蓝馨儿已经死了千百遍,偏偏这个时候又不能令人绑了她,那种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坏透了。 倚霞殿 蓝馨儿刚踏进殿门,就被一脸悲愤的蓝墨尘给堵了,那星眸里写满了失望与伤痛,就那样直直的瞅着她。 当他是空气,鸟都没鸟他莲步往旁边绕越过了他。 他没阻止,只是那疲惫的声音牵动了蓝馨儿的心。 “这下你满意了。” 蓝馨儿顿了顿,没有回话,抬步想走,他的声音又传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掀起多大的浪,放弃柔儿你以为我不痛吗?身为蓝家的长子享了别人没有的荣华,也必须承担别人无法承担的责任,馨儿,大哥不确定是否能保蓝家一世荣华,但至少要保你们一生平安你知不知道?” 对于大哥的心思,蓝馨儿怎么不了解,可就是这样无私的他才更让她心疼,回转过身,坚定的看着他。 “大哥,我们可以保护好自己,不需要你牺牲。” “呵呵”蓝墨尘笑了,笑容里满是无奈与担忧“爹爹已经上了年纪,你和母亲她们又都是女子,怎么保护自己,蓝家如今已举步维艰,再也不可出什么差错了,馨儿听话,这事你就别管了。” 蓝家如今的处境蓝馨儿怎会不明白,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愿看到他和以柔为这该死的困境低头,让俩个相爱的人为此错过一生。 几步靠近蓝默尘,用只有俩人听到的音量道。 “大哥,你如今的隐忍只能避的了一时,就像你牺牲自己的婚姻日后皇上抓着了蓝家的小辫子一样的问罪,再说,后宫的战争已经到了白日化的状态,若你娶了禹以宁,蓝家也就如皇上所意分了两派,到时不论是哪方得胜,蓝家终将免不了家破人亡。” 蓝墨尘静默,这些他也早已经看透,不管蓝家愿不愿已经是皇上手中的棋子,可是一切来的太快,根本没时间容来他应对,三王爷为馨儿血洗含光殿一事,皇上本就要斩馨儿,若不是自己用婚事换来,如今的她怕已经不在眼前了。 这个妹妹太过于聪明,又太过于倔犟,如果她知道他是用自己的婚姻换下她的性命,指不定又来闹出什么事了,唯今之计,只能什么都不说。 黑暗的眸中满布密云,像是掩盖了无数的秘密,让人猜不透,mo不着,反正蓝馨儿是看不懂那风云万变的眸色。 见那高大英ting的俊姿一转,留下那孤寂的背影,迈出殿门的那一刻,生硬的声音传来。 “以柔公主怕是生病了,你好好照看着,待病愈后你就回府,其它事不准管。” 这是相处几个月里,蓝墨尘第一次对她用命令的语气,有时蓝馨儿是真不明白,这些男人都在想什么,为什么总不知道女人到底要什么,总是做出一些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决定。 目送着他离去,蓝馨儿恼火的踢开脚边的石子自语“你让我不管,我就不管啊,撇开以柔不说,单看那禹以宁的德性我就不会允许她祸害你。” 本来还有些纠结,可就冲着他的态度,蓝馨儿决定赌一把。 内殿。 御医,宫女忙成一团,看病的看病,伺候的伺候,那本来宽敞的房间一下变窄了不少。 禹以柔半靠着chuang头,脸色有些白。眸光有些发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蓝馨儿走近,吩咐宫女清儿调杯蜂蜜水来,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她记得中学她们一起去春游,那是她们城市的一座小山,在穿·越田埂的途中她不小心掉进湖里,还好旁边有位学长救起了她, 可自那以后,病了一个星期,再也不敢下水了,这次要不是事情逼到这个地步,蓝馨儿也不会狠心的推她下水。唉,看样子,又要病一场了。 空洞的杏眸转看着蓝馨儿,纤手一抬,挥开御医把脉的手,嗓音有些沙哑。 “我没事,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御医退后了几步,收拾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房里只剩下她们俩人,以柔自嘲的笑着“他还是走了吧?你推了也白推,他根本就不在乎,还要害我白白生一场病。” 说来也好笑,她怕什么不好,偏偏怕水,但凡看到有湖的地方她都会离的远远的,要不是那石桥是必经之路没办法绕,她也不会走上去,每次落水她都是吓病的。 蓝馨儿柔笑的坐到她chuang头“谁说白推了,他有多紧张你没看到吗?我觉得值。” 禹以柔配合的牵动着唇角,很是疲惫的回道“别再说他了,我很累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看着那径自躺下的人儿,蓝馨儿仿佛看到了那会儿和禹子枫闹矛盾的自己,虽然心痛的要死,可心里依旧有着想和他在一起的渴·望。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真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 没办法。她不开口,只有自己说了。 “你真的放弃了,大哥与禹以宁十天后就会成婚,你真的不再争取了。” 回答她的是那闭起的双眼,还有那侧身对着她的背。 “以柔,我记得曾经你说过,如果爱了,就要两个极端,要么轰轰烈烈,要么悽悽惨惨,可是看看现在的你,未战先败,喊口号你当真是一把好手,若事真的来了,你也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禹以柔好似被蓝馨儿的话激到了,猛然的坐起了身大吼。 “我这还不叫悽悽惨惨吗?你知道为了挽救他我都做过些什么吗?我放下自尊,放下骄傲去恳求不要娶禹以宁,我说我可以放弃公主的身份从此与他浪迹天涯,再不理会这皇宫里的肮脏事,可是你知道他怎么回的吗?他说,她对我只有淡淡的喜欢而已,根本谈不上爱,也更不可能为了我抛弃如今显赫的身份,你懂不懂,他不是在说话,而是在诛我的心,以前我以为,只要爱那么就可以去争取,可是现在我才发现,爱不是一个的事,而是两个人情,若他对我没有感觉,就算我做再多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馨儿,一个人的心从炽***热到冰凉,可以伤几次?现在的我心不但凉而且痛,更是千疮白孔,鲜血·淋·淋。该做的,我都做了,他该伤的,也都伤了,我的自尊与骄傲已经被他践踏了,如果你说我是缩头乌龟我认了,现在我只求你出去,让我保留最后一份尊严,我保证,明天,明天我就会好的。” 那喷洒的泪水让蓝馨儿也跟着红的眼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个为情伤的遍体淋伤,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一个被责任裹足,腹中自吞血泪委屈求全。 事情走到这一步,该说是谁的错呢?大哥她根本就怪不了,如若自己站在大哥的位置可能也会这样做吧,她只能怪这万恶的古代,万恶的统·治·者,若与现代一样,人人平等,哪还会把本就相爱的俩人折磨成这样。 默默的退出房间,反手关好门,正当走到殿门时却遇到了一脸急切的禹子轩。 蓝馨抬手把他拦下“她没事,已经歇下了,明天再来看她吧。” 禹子轩眸色暗沉的看着蓝馨儿“柔儿真的为蓝墨尘跳湖的。” 垂下眼帘,蓝馨儿摇着头,小声道“不是,是我推的。” “你推的。”这一刻禹子轩脸上写满的疑惑与深究,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她。 直直的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坚定道“我要帮他们,大哥与以柔相爱,可是皇上却为了个人利益棒打鸳鸯,我知道你不赞同我的做法,但事已如此,你只要回答帮不帮就好。” 禹子轩定了一会儿,最后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真不知道我上辈子亏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来还债。” 蓝馨儿一笑,眸中流转溢彩“这么说是答应了哦。” “嗯”禹子轩点了点头,而后脸色越发的沉“可目前的事态非常的棘手,刚才我在御书房父皇听到以柔投湖大怒,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以柔是为你大哥投湖了,按父皇那护短的脾气,说不定会反给你大哥扣个勾***引皇家公主的罪名,这会儿怕是已经扣进大牢了。” 蓝馨儿自信道“这我早就猜到了,好再后天就是他的寿辰,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在寿辰之前触自己的霉头。而这段时间就要看我们的喽。” “原来你早已机关算尽了。”面对这么个精明的女子,禹子轩有的时候很是挫败,女人不都该是要男人来保护的吗?可到了她这里却反过来了。 “那是,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她要是没看准那几个至高无尚人的心思,也不敢出此下策啊,虽然有些冒险,可比任人宰割还是多了几分希望。 没有之前的生疏,蓝馨儿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那么就请大王爷休书一封给凌月国的皇上吧。” 含笑的眸子有几丝凌厉的光,音色较冷“馨儿,在你面前我们就像是透明人,你为什么总是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这个问题让蓝馨儿纠结了,总不能告诉他这个时空就是自己创造的吧,默了许久。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伤害你们,所以,你不必防我。” 禹子轩笑了笑,笑容里有几丝难受,如果是三弟问她同样的话,也许她就不会这样答了吧。 “我不是防你,只是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我不希望你有事。” 面对他的关心,蓝馨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吧,是她想的太多了,以为他怀疑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就不相信你一位王爷护不了我这位小女子。” 俩人相视而笑,禹子轩打趣道“要护你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谁知道你下一秒又会捅什么篓子。” 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我为了让你好护一点,我保证尽量不捅。好了,你快写信去吧,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要写什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蓝馨儿像看怪物一样睨着他“写什么你知道,等会儿梅妃娘娘肯定会来看以柔,也一定会大怒要治我大哥的罪,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出宫一趟。” 说着就把手伸到禹子轩面前,禹子轩认命的从怀里掏出出宫令牌“你又想出宫做什么?” “秘密。”丢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你只要记得,到时事态再严重也不要管,一切在我算计当中。” *** 水月山庄 蓝馨儿一下马车便看到痕云,一高兴提起裙子就追了上去。 “痕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禹子枫呢,他在哪里?” 痕云看着蓝馨儿恭敬的抱拳“见过蓝小姐。” 蓝馨儿摆了摆手“不用客气,快告诉我禹子枫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痕云一听,暗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伤痛,音色低沉“主子还没回来。” “没回来。”柳眉皱成一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吗?为什么你回来了,他没回来。” “嗯,路上主子交待了我一些事,办完了还要赶回去。” 落寞的脸上立马扬起了一抺璀璨的笑“这么说你知道他在哪喽,带我去吧。” 痕云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了“不行,主子交待过不得泄露他的行踪,违者重罚。” 由于痕云给蓝馨儿的感觉一板一眼,也没有再深究他眼底的不自然,自动归为他是害怕禹子枫发怒,也就没再为难他。 “那他有没有让你带东西给我?” 满怀希望的以为他会从怀里掏出类似信的东西,可是等了半天,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站在原地。 “没有。” 这么一听,蓝馨儿不禁炸毛了,没有,竟然派人回来也不写封信诉诉对自己的相思之苦,你个闷**骚男到底是没把本小姐放在眼里,还是天然呆啊。 气死她了,怒瞪着痕云“他真的什么也没托你带来?” “没有”依旧是这俩个字。 咬了咬牙,蓝馨儿很没骨气的又道“那你在这等着,他不带给我,我让你带给他。” 说完,飞快的跑到她之前住过的房间,让巧儿准备笔墨,桌案前的她,执了半天的笔竟然什么也写不出来,好不容易有了灵感吧,那毛笔怎么也写不顺手。 气闷的扔开毛笔,又看了看宣纸上那巴掌大的字。算了,这毛笔真不是自己的强项。 扭头看着一旁磨墨的巧儿,“别磨了,你小姐我用不上。” 而此时的巧儿也一脸疑惑“小姐,以前巧儿给你磨墨时,您的字都写的非常好看的,今天是怎么了?” 心里暗回,我的字本来写的就漂亮,只是这毛笔暂时驾驭不了而已,可人家问了也不可能不回答啊,好在前段时间被皇后上了夹棍。 “可能是手还没恢复过来吧,手拿起笔就疼,你去帮我准备一些彩色纸来。” “是。” 听蓝馨儿这么说,巧儿想起当初这双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手,眼眶一红,低着头退了出去。 蓝馨儿一个人有房里,想想他们虽在一起那么多天,好像都没有送过对方礼物,一件可见证他们爱情的物件都没有,当下决定等这段时间忙平静下来,一定要去司宝司亲手做一个礼物给他。 巧儿离开不久很快就回来了,可手上拿的不是纸,而是上次做情侣装没用完各种颜色的布料。 “小姐,彩纸没有,这些布料行吗?” 蓝馨儿高兴的道“行” 于是把那不规则的布料都剪成正方形,而后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路过花园时,看着那开得极艳的玫瑰花,第一次有种要折下的念头,只因她记得当初和他说过,玫瑰带表爱情,而不同的数量又代表不同的意思。 伸出晳白的纤手折下四枝,小心的拿在手上,往痕云那边走去。 痕云本是出来给主子拿药的,黎公子还等着自己手上的这味药呢,可没想到却遇到了蓝馨儿,还一等就是一刻钟,偏偏主子还交待过,凡是她要求的事情要一一依允,以她的事情为第一位。 不禁有些急了,刚想提步离开,不远处那小跑的娇影赶了过来。 蓝馨儿站定在他面前,小口的喘着气,把手中的东西放在痕云的手里“你些东西你全交给他,还有啊,这花是有讲究的,你要先给他三朵,然后再给他一朵,明白吗?” 虽然痕云一个大男人手上拿着一些花啊,彩布啊极为尴尬,可还是听话的应允了下来。 “是,蓝小姐,属于先行告退。” 这一刻蓝馨儿圆满了,大方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看着那箭步如飞的背影,其实蓝馨儿是想派人跟上去的,可想想他竟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算了,等他回来再问吧,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 第九十七章 扎心 不远处,黎峰突然冒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熏炉,里面点的就是檀香。 看着他,蓝馨儿很是泄气,她还以为是闷##骚男回来了,原来是这厮在捣鬼,害她白高兴一场。 不悦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撒泼道“没事你端个小熏炉到处跑什么,讨厌。” 看着那负气而走的女人,黎峰脸色沉重的站在原地,等她彻底消失在眼前这才把手中的小熏炉仍掉,急切的跑到躲在树后毒发的禹子枫身边。 “你怎么样?”看着他不停的抽搐。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变得青黑。 心下暗叫不好,果断的把他平躺放在地上,从腰间拿出一个针袋打开,抽出了一根比寻常粗上几倍的针。 死死按着痛苦挣扎的他,由于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黎峰不得不用内力大吼。 “痕云、痕云。” 如此急切的声音,也只有主子毒发的时候,黎公子才会有,当下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施展轻功,下一秒便出现在他们跟前。 禹子枫拼命压制着自己,即使全11身已经痛的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还是没有叫出一声,这种毁灭性的痛苦他每天都要尝上一,两遍。也由于毒发的次数多,而更加的不能承受。 青黑的脸上滴下豆大的汗珠,尽暴的黑色血管密布在他全身,尤其是那张原本俊逸的脸,此时已经面目全非,狰狞的恐怖,让人看了不禁要做恶梦。 黎峰探了下他的脉搏,知道他已经不能呼吸,要是再不帮他放掉一些毒血,怕是熬不住这次。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褐色的药丸塞进禹子枫的嘴里,而后看向一脸担忧的痕云。 “你把他按住,我要帮他放血。” “是”痕云不再迟疑,跪在地上死死的压制禹子枫的上半身,让其不得动弹。 黎峰单手抚按了下他心脏的位置,又从针袋里抽出一根比吸管小一点的空心针,快、狠、准的往禹子枫心脏位置扎进。 “啊。”一道凄惨、痛苦的男音传遍整个花园。 那心脏处的血顺着针管如喷泉般往上喷涌,溅出的血洒了禹子枫一脸,跪在一旁痕云也喷了一身。黎峰那白袍之上也是血迹斑斑。 前几天喷出的血液还是暗红的,这次却是纯黑的,黎峰那拧结在一起的眉头是怎么也展不开。 抬起手,让宽大的袖口挡住血液喷到他脸上,而这时痕云也抬起袖子帮禹子枫脸上的黑血擦了干净。 没一会儿,禹子枫好似没那么痛苦,全身和脸上的黑筋全部都消了下去,身子也不再抽搐,脸色也慢慢的变为惨白。 看着他如此转变,黎峰知道血放的差不多,虽然他身上全都是毒血,可一直放下去也会出人命的。 当即,把那血注喷洒的针管拨出,撕开他xiong前的衣服,从另一袖口掏出药洒在他的伤口处。 看着那xiong口密麻的伤口,黎峰除了叹气还有深深的无奈,扎心,在学医的时候师傅也曾为了不让他误伤,掌握好力度别因此害了人性命,也在他心脏处扎过一针,那种痛他永生都难忘,那种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用生不如死也不足矣诠释那份痛楚。 可是这个傻瓜,明明只要用蓝馨儿身上的一点血给断肠草做药引就可以让他不用承受这种痛苦,可是他偏偏不肯,连一滴血都不舍得让蓝馨儿流,他宁愿日日承受这生不如死的毒发与扎心。 对于没有爱过的黎峰他理解不了他,直觉认为他蠢钝如猪,可是随着一次次的毒发,他慢慢的发现,原来,爱是这么的伟大,这么的无私,伟大到一个人去承受死亡带来的痛苦与绝望,无私到,可以把爱到骨血,甚至不肯让她流一滴血的女人,拱手相让于别人。只求她这辈子快乐,幸福...... 黎峰眼眶湿&&润了,面对如此之蠢的他,他无法斥责,无法抱怨,无法理解,更无法体会...... 千言万语,他只化成了两个字。 傻子。 “主子,黎公子,说过不能出房门半步,你为何还是要出来。”痕云担忧的埋怨,他就不能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吗? 禹子枫已经感受不到痛苦,虽然还一样孱弱,可那唇间的幸福与不自然让他整个人看得更有生气。 “我想她了,想出来看看她,没想到那丫头那般的敏&&感,既然发现我跟踪她,现在身··子是不行了,连快速的躲闪都会毒发。” 嘴角的那抺自嘲让在场的两个男人看来,心里极酸。痕云更是哽着喉,声音粗&&重的说。 “主子,你想蓝小姐,我现在就把她请来。” 说着,痕云就要起身出去追蓝馨儿。 而此时禹子枫一声大喝,神眼中有着不容反抗“回来,你要敢把她带来,就提头来见。” “主子。”痕云愤然的回道。 禹子枫扭过头,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也没太深究他的无礼,只是淡淡的道。 “什么时候见她,我自有打算,这其间你们任何一个人不允许透入我的行踪,如若她问起,就说我还没回来。” 在禹子枫极厉的眸光下,痕云不得不低头。 “是。属下遵命。” “嗯,回书房吧。” **** 倚霞殿 梅妃怒坐在大殿之上,冷看着一堆宫女、太监颤颤发抖的跪着。 手中的茶盏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凤眸聚满狠意。 “来人,把这些奴才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蹿上一批宫女与太监,而跪在地上的那些则不断的磕头求饶。 “梅妃娘娘饶命啊,事发之时我们并不在场啊。” “大胆奴才,你还有胆说,公主出去为何不跟着。”在梅妃的思绪里,如果她们跟着了,柔儿被扯住了也跳不了啊。 平时她是知道柔儿那丫头有心思,整日闷闷不乐,每次自己问起,那丫头又老是搪塞过去,闹了半天她是为了皇上给蓝家少爷赐婚的事,这明说不就行了,她这个当母妃的还会亏待了她不成。 想想就恼的不行,还为情投湖,这会子怕是宫外都传遍了,这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关键是名声败完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可愁死她了,唯今之计只有把这一切责任推给蓝墨尘。 好在皇上此时已经把他关入大牢之中,看样子她要给皇上吹吹风才好,在此事没有无法控制之前以一个勾22引皇家公主的罪名,先斩了蓝墨尘,堵住悠悠这口。 “梅妃娘娘,奴婢们冤枉啊,不是奴婢们不跟着公主,而是每次蓝小姐来皇宫公主都不让奴婢们跟着啊。娘娘仁慈,饶命啊。” “蓝馨儿。”梅妃拧眉,四处寻了一圈,没见到她的身影,转头问向坐在一旁走神的禹子轩“今日蓝馨儿不是进宫了吗?人呢?” 禹子轩方才回神,看着梅妃回“她说要出宫一趟,算着时间该是要回来了。” 看着忧心忡忡的儿子,梅妃再次摇了摇头,这对儿女怎么在感情上的事反应这么的慢拍,一个为情投湖,一个眼看着自己的王妃与别的男人在一起,这可真是...... 唉,也只能长叹一声。 挥了挥手,梅妃本来也不是好杀之人,刚才也只是一气之下会下那样的命令,现在那梗已经过了,也只有等蓝馨儿回来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谢梅妃娘娘不杀之恩,娘娘千岁。”众人见梅妃不见追究,不停的磕头谢恩,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大殿之上,只剩下母子二人。 梅妃无奈的又长叹了声,看着魂不守舍的儿子道“轩儿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这怎么冷看着自己的王妃与枫儿有·染却忍气吞声呢,你要是不爱,母妃也就求你父皇把那蓝馨儿指给枫儿算了,可偏偏你又爱那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禹子轩眸底闪过一丝忧伤,声音很是疲惫“母妃,这事您就别管了。” “砰。”梅妃一掌拍在茶桌上,因愤怒而激红了脸“你让我怎么不管,你妹妹就是因为事事都瞒着我,不肯与我交心,这才出现这种事,轩儿,你万不能再传出什么不利于你的舆``论出来,枫儿虽不是我亲生,可这十几年来我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疼,这次他做出如此之事,我着实生他的气,改日我到要问问他,母妃与手足的情份真的不比一个女人来的重要吗?” “母妃,您就别管了,很多事情您不清楚,我自己会解决好的。”禹子轩心里苦闷,如果能争,他当然会争,可关键是他此时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你自己会解决,事情都出这么久了,我怎么没看到一点动静,尽看着你失魂落魄,今ri你出宫告诉枫儿,等你父皇的寿宴结束后,让他在你王府中等本宫,本宫要找他好好谈谈。” “母妃。”禹子轩本来不想说,可看着自己亲娘那不罢休的架势也只能屈服了。以“三弟如今已是倒计时的人了,母妃,您就别去打扰他了,再说他没有和儿子争抢什么,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三弟吗?他的心思全在我身上,为了那张椅子,他为儿臣做过多少事,要怪也只能怪儿臣没用,连一个女子的心都得不到。” 听着儿子这般说,梅妃着实唬了一跳,紧张的站了起来,唇畔有些轻颤“你说什么?枫儿怎么了?” 梅妃确实是打心底疼爱禹子枫,一是因为当初云妃对她有恩,二是因为这孩子一路走来真的太不容易,多少次她都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他虽然失去的母妃,可并没有失去母爱,她会代替他母妃好好的爱他。 可是那孩子,从小就倔犟,每次她想亲近他时,他总是有意回避,原以为他并不喜爱自己,可是后来她才知道,他之所以疏远她,是因为不敢付出,也不奢望得到。 还说,爱的越深,等失去的时候就越痛苦,还说他已经体会到失去母妃的痛苦,不想再体会那种痛。 那孩子,从那以后,原本开朗的他变冷漠了,也变寡言了,直到现在都让人无法接近,要不是她每次不舒服他会及时送来药物与补品,还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早已经占了一份位置。 禹子轩赶忙站起来,扶着梅妃娘娘坐下,生怕她一激动,身%%子又不适。 被扶坐下的梅妃手一甩,冷冷的睨着儿子,语气尽是指责“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是怎么做大哥的,连自己的弟弟的护不好?” 面对梅妃的怒喝,禹子轩跪在地上羞愧的低下了头,“母妃息怒,一切都是儿臣无能。” 看着儿子满脸的自责,梅妃怒意稍稍减缓了些,虽然知道他们兄弟情深,枫儿出事,他也不好过,可是还是生气中带丝后怕,要说他们都是大禹国ding尖的高手,由其是枫儿,一般人跟本进不了他的··身。 揉了揉紧痛的太阳穴,语气虽软了几分,但也满是疲惫,无力的看了眼儿子道。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禹子轩依旧跪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包括以柔中毒,蓝馨儿被用刑,禹子枫为了救蓝馨儿用自己身上的血给她解毒。 梅妃越听脸色越白,最后竟全身颤抖了起来。 禹子轩见状,急忙从地上弹起蹿到梅妃身前,一手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母妃,您别吓儿臣。” 好半天,梅妃才缓过气来,那惨白的脸一片狠戾,凤眸更似红的像染了鲜血般刺目。声音冷的剔骨,直让人心惊。 “好你个墓莲心,没想到你如此歹毒,我不曾伤你孩子半分毫·毛,你却招招至我的孩子们以死地,真当我蠢不会耍阴吗?” 面对母妃强大的恨意,禹子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则他自己也恨死了那个女人,也只能叮嘱道。 “母妃,您在宫中万事要小心,那女人心狠手辣,这次父皇寿宴她肯定也不会消停,儿臣虽然已经在您的寝殿增加了护卫,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梅妃拍了拍儿子的手“放心,母妃与她斗了二十几年,要是没几把刷子也早成一堆白骨了,现在耽误之急是柔儿的事,这次怕是要牺牲蓝墨尘了。” “母妃,此事万万不可。” 禹子轩话还没说完,就被梅妃扬手打断“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本宫意已决,多说无意。” 大殿瞬间僵持了下来,周边的空气像凝固了般,让人压抑的难受。 蓝馨儿一踏进殿门就看到母子俩对峙的状态,谁也不肯让步,就那样互瞪着。 看了眼明显占下风的禹子轩,心中暗笑,又是一孝子,自古以来。孝子被母亲逼着做些违心的事,那是比比皆是,她不确定禹子轩是不是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她庆幸的是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上前几步,福身请安,清亮、甜美的声音传遍大殿,打破了这僵局。 “馨儿参见梅妃娘娘,娘娘万福。” 听到熟悉的声音,禹子轩明显松了一口气,虽他不会退步,可也怕伤了母子之间的和气。 这棘手的事情就交给她了,竟然她敢捅搂子,那就一定有办法收服母妃。 梅妃直视着儿子的视线也转向看着蓝馨儿。 眼前容颜绝美的女孩,得体大方的笑着,那双清丽的眸子不知为何,让梅妃不自觉的安心起来,可想起自己的枫儿为了救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一下又来了气,声音很是冷淡。 “起吧。” “谢谢娘娘。”对于梅妃的不善,蓝馨儿不慌不忙的站直的身子,压根没有心时负担。 也没打算开口,因为这个时候谁先开口,那就意味着谁输。论她对梅妃的了解,梅妃护女心切,一定会想要快刀斩乱麻,表面把她安慰一番,然后再给大哥下诛杀令。 果然,没隔几秒,那威严的声音响彻在耳际。 “听闻公主投湖时,你就在公主身边。” “是。”蓝馨儿淡回。 “那你怎么不拉着公主,任她跳下去,难道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梅妃疾言厉色的指责着蓝馨儿,原想着她会跪下来讨饶,没想到人家依旧站在那里稳若泰山。 蓝馨儿唇间依旧挂着柔意的笑,心里却鄙视着,切,你自己女儿为情投湖,不怪你的女儿,还怪起我来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我大哥落个死罪那都是因为我的错了。 此时的某女,好像是真的忘记人是她推下去的,人家梅妃怪她也是情理之中。 见蓝馨儿不说话,梅妃实则不知她在想什么,面对这样看不懂,猜不透的人,梅妃心时着实心惊,好在皇后的厉害指数还没达到她这个地步,不然,自己怕真不是她的对手。 虽然看不明白,可梅妃怎么也要按着自己的意思做下去,音色仍是很沉。 “馨儿,你老实告诉本宫,柔儿到底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了的?” 此话一出,蓝馨儿心里一惊,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几分,方才确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试探,谁当替罪养而已...... 第九十九章 禹以宁的阴毒 谈起蓝墨尘,禹以宁除了生气,还是极为的担心,退离皇后怀中,看着她问“母后,您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宁儿从小就喜欢蓝墨尘、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在那里受苦。” 皇后揉了揉她的发“傻孩子,他要是心里有你,也不会抱着柔儿那丫头弃你而去,让你成为笑话,原想着顺着你的心意嫁过去,而后拉拢蓝氏一族,可没想到会出这么一茬,好在梅妃护女心切,按她的性子,怕是会把罪名推到蓝墨尘身上,给蓝墨尘扣上勾3引皇家公主的罪名,把蓝墨尘给解决了来挽回柔儿那丫头的闺誉。” 只是,她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事太过于蹊跷,可又让人无处可寻。也只能祈祷这一切是个巧合,而不是梅妃蓄意已久的计谋。若真是这样,自己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 唯今之计,也只有让蓝墨尘死,才能解自己的围,还能打击梅妃,所有不管是她们有意还是无意,蓝墨尘是死定了。 禹以宁早就对蓝墨尘动了情,听闻蓝墨尘有生命危险一下就慌了神,紧抓着皇后的手, “母后,您救救他吧,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女儿也不想活了。” 面对女儿的求情,皇后刚才的慈母模样早已全无,定定的注视着女儿,眸中尽是狠劲的杀意。 “宁儿,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而是生死存亡的时刻,这次蓝墨尘不死,那么以后死的就是我们,明白吗?” 禹以宁仍不肯接受现实“不会的,母后,一定还有办法的。母后,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女儿如此的恳求,皇后心软了下来。 “办法是有,若是他能答应娶你,我有办法让他出来。” 如果蓝墨尘真能答应娶宁儿,那就太好了,这样不管他归不归顺于自己,梅妃一党都会视他为眼中丁肉中刺,到时他为了自保不归顺都不行。 “母后,会的,我会和他说,他说过会娶儿臣的,您先把他救出来好不好?” 禹以宁虽然明白自己不如柔儿在蓝墨尘心底的位置,可蓝墨尘是个敢做敢汉的硬汉子,他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皇后给禹以宁投以一笑,那笑容里尽是笑话女儿的天真,“你先去大牢看看再说,如果他还是说要娶你,母后再救他出来不迟。” “母后。”禹以宁不依,有些逆性子。 皇后索性也把话给她摊开了“宁儿啊,之前蓝墨尘答应娶你是因为你父皇指婚,逼的他没办法,而且柔儿那也是安全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不管柔儿是不是为他投湖,总之柔儿的闺誉已经受损。再者蓝墨尘与柔儿的事宫里谁不知他们情投意合,你们几个公主你父皇最疼的就是柔儿,可为了他的江山地位他还是把你指给我蓝墨尘,你想过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没有?” “皇家公主出现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是皇室的侮#辱,他们俩个必须牺牲一个,你明白吗?按那蓝墨尘的性格,你想他会弃柔儿不顾而再娶你吗?” 禹以宁傻愣的坐在原地,美眸中满载着哀楚,这些事不是她没想过,而是不想去想,她每次都会去逃避问题,她宁愿误导自己的父皇是因为爱自己才把她指给蓝墨尘的,而不是又一颗棋子。 清冷的泪珠滴在手背,可心却刺痛的厉害,娇柔的脸色慢慢的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狠意,媚眸一眯,迸发出凶狠的光,紧揉着丝帕的手慢慢的放开,扯着两端。 “啧”丝帕瞬间被撕&&裂,随着那清亮满是坚决与无悔声音一起响起。 “他必须娶我,这辈子只能娶我, 她禹以宁从小到大就没输过,虽然那成功是用无数汗水,与泪水换来的,可她仍是皇家最尊贵的公主,她绝对不可能输给禹以柔,蓝墨尘,如果你不娶我,我就毁掉你的最爱,清理我们之间的绊脚石。 这辈子,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就算是痛苦一生,我也不后悔,我得不到的,禹以柔也别想得到。 皇后看着女儿面露凶样,知道女儿长大的,懂得为自己争取了,一手重重的落到女儿肩上,语重心肠的说。 “宁儿,世上没有一个人不自私,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做任何事,可是目前是非常时期,你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和母后商量,明白吗?” 这一刻的禹以宁不似刚才那般六神无主,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戾气,优雅的起来,朝皇后福身。 “母后,宁儿记住了,时候已经不早,宁儿先回了。” 皇后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女儿离开时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今日过得真是漫长,过了明天,后天就是皇上的寿宴,此时的她是即焦虑,又激动。 林嬷嬷返回含光殿时,只看着皇后一个人坐在发呆,于是放轻的手脚,把甜点摆了一旁,体贴上前帮皇后揉着肩。 皇后回头对着林嬷嬷微微一笑,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林嬷嬷,这些年跟着我委屈你了。” 林嬷嬷也欣慰的笑回,“做奴才的能得到主子的疼惜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还能说委屈,这些年要不是娘娘,奴婢的家人早就饿死了。” “唉”皇后长叹一声“我们之间几十年的情份,本宫也早已经把你当成家人了,能说上话的也只有你,本宫不帮你,还能帮谁啊?这皇宫内,说到底,最关心本宫的也就属你了。” 林嬷嬷听此,帮皇后按摩的手一顿,脸上尽是愧色与慌乱。 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皇后回头去看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吗?” 林嬷嬷忙垂着头“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奴婢太感动了。” 皇后因为太过于相信林嬷嬷,也没太多心刚才她的异状,转口又问“牙儿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牙儿,林嬷嬷身子更是轻颤了几下,声音压的极低“牙儿那边已经安排妥当,皇后娘娘放心。” “嗯。”对于林嬷嬷的办事能力,皇后还是极放心的“那其它方面呢?” “全部都安排妥当,近日皇后娘娘只要以为皇上做寿礼为由,不出殿门即可。” “好。” *** 大牢 阴暗的牢房一角,一位气宇轩昂穿着白色囚服的男子随意的靠坐在墙边。 英俊帅气的脸上尽是沉重,那浓黑的墨眉紧拧,暗黑的深眸锐利无比,直直的看着那铁窗外灰暗的天空。 唇间一抺嗤笑,不知不觉中已经进来一天了。 此时他最担心的便是柔儿,被馨儿这般胡闹,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想起那日她哭着对自己说,她可以抛开一切荣华富贵,与自己浪迹天涯做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时,蓝墨尘心里就软得像一团绵,同时也痛的撕心裂肺。 那日,他狠心的拒绝了她,故意说了一些让她难堪话,当看着她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发抖一步一步退离自己时,他的世界从那一刻开始也变得黑暗了。 放在腿上的手轻轻的落在地上,修长的手拨开地上的杂草,伸出一根食指在地上写着那个刻进他心里、血里、骨里、肉里的名字。 柔儿两个字,不停的重复的写着,直到天色全暗下来,狱卒送来晚饭时,他仍低着头看着地上没有回应。 他一笔一画爱·怜的抚过地上的名字,星眸里写着无数的抱歉与无可奈何。 正当蓝墨尘沉默在自己思绪里时,一道纤弱的身影提着红木食盒站在牢门口,刚想叫狱卒开门时,却听到了蓝墨尘的自言自语。 “柔儿,对不起,原谅我给你带来的伤害,请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曾经我也发誓要好好的保护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委屈,可是看似容易的承诺,做起来却是这般的不易。身为蓝家长子的责任不得不迫使我狠心的放下你。那日,你说抛弃一切陪我浪迹天崖时,我是那么的想牵着你的小手一起离开,那么的向往那般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还幻想着我们将来孩子的模样,你说我是不是好傻。” “可是这个傻瓜,蠢蛋,却推开了你,亲手把你和我自己推入了地狱,还横戈了一条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柔儿,不要怪我,虽然我们无法在一起,但是我的心永远属于你,谁也抢不走,蓝墨尘今生只爱禹以柔一人,至死不渝。” 禹以宁站在牢门外,听到这段煽~情的话心中绞痛的厉害,眼眶猩红,提着红木食盒的手握得死紧,那修长的指甲,硬生生的掐进掌心。 她倔犟的逼着眼中欲要流下的泪水,死死的睁大眼睛,她不允许自己哭,她不承认自己未战就已经先输了。 可是外表再强又有什么用,禹以宁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还一片片的摔在地上,心中不断的哭嚎着。 蓝墨尘,你今生只爱禹以柔一个,至死不渝,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爱你绝对不会比禹以柔少,论才识,长相禹以柔哪一点比得上我,为什么你就不正眼看看我,发现我的好呢。 如果不爱,你为什么又要接受父皇的指婚,你亲口说会娶我,难道你娶我回去,不是疼,不是爱。而是拿回去做摆设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棋子,父皇是,母后是,最后连你也是...... 为什么禹以柔不用争,不用抢,你们个个都把她当宝,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蓝墨尘,你为什么这般狠心,为什么要让我听到这些话,你不知道我会心痛的死掉吗?好,既然你不顾我的感受,也别怪我狠心,你爱她是不是,那我就毁了她,看你还怎么爱。 禹以宁那紊乱的气息引起了蓝墨尘的警觉,一抬头,竟然看到一脸阴狠的她,星眸一厉,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这份狠戾看透。 禹以宁压下心中的魔·鬼,阴脸立马换上了笑脸,抬手指了下铁链,一旁的狱卒极其实相的打开了牢门,随即退了下去。 蓝墨尘静观着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刚才还恨之入骨,而此刻却笑意盈盈。 禹以宁走到牢房那张破旧的桌子前,放下红木食盒,把里面的食物一一的端了出来,这才又拿出一块湿帕走到蓝墨尘身边。 笑意温柔的蹲下&&身子,执起他的手“用膳前先擦擦手。” 蓝墨尘不自然的把手抽了回来,而后又取过她手中的湿帕,声音冷而疏离。 “多谢公主,墨尘自己来就好。” 禹以宁虽然压着怒火,却还是笑着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而这次,任蓝墨尘怎么甩才甩不开,在蓝墨尘用深究的眼光去看她时,偏偏人家还非常的坦然。 最后,蓝墨尘还是如了她的意,坐到了桌边。禹以宁也一同坐下,体贴的取过一旁的碗筷,夹了块珍珠虾就要喂他。 蓝墨尘手一挡,星眸中有着明显的排斥“墨尘,不饿,多谢公主好意。” “怎么能不饿呢,我可是听狱卒说你一天没用膳呢。”依旧摆着喂食的动作,大有你不吃,不行的架势。 拒绝不了,又不能太无视,蓝墨尘只有耐着性子把她手中的碗筷接了过来“我自己吃。” 看着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千里的男人,禹以宁心里自然是百般滋味都有,可就算是恨,怒,她还是能极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毕竟母后这么多年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 贤惠得体的看着他,语声更是柔的能滴出水来“尘,你不用太担心,我与母后都相信你的为人,也知道父皇是为了保全柔儿的颜面才加罪于你的。虽然我们还尚未成亲,可是不管是我,还是母后都已经把你当成一家人了,母后让我转告你一声,她已经想好办法救你出去。” 低头用膳的蓝墨尘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在听到她的话后,更是索然无味,一家人,这是在暗示他要和她们成为一家人,皇后才会出手救自己,唇间勾起一抺嗤笑,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无能到要靠女人才能苟活吗? 厉眸不屑的环视了一下这脆弱的大牢,若不是他甘愿进来,就是铜墙铁壁也困不住他,放下筷子,森冷的直视着禹以宁。 “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没有成亲那就还不是一家人,皇后娘娘也犯不着为一个外人费神,墨尘的事就让墨尘自己解决。” 这直的话,就等于狠狠的打了禹以宁一个耳光,这一刻,她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愤然起身,大力掀翻桌子。 “砰。”一巨响,而后又抬手指着蓝墨尘。 “蓝墨尘,你什么意思,难道还嫌弃我堂堂的公主配不上你吗?” 蓝墨尘依旧坐在凳子上不动如山,唇间一抺讥冷“公主这般高贵,是墨尘高攀了才是。” “那你还便扭什么,父皇已经下指我们的婚事,难道你还想抗旨吗?” “墨尘自是不会抗旨,皇上让我娶谁,黑尘也会遵旨娶回去,想必公主刚才也听到了,那只是一场婚姻,我的心只会在柔儿那里,去不了你那里半分。” 蓝墨尘敢这么说,也自有他的打算,若是这位以宁公主够傲气的话,也一定会去求皇上废除赐婚,那么自己和柔儿也就有一线希望,如若她不去,他也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这辈子也决不会爱她。 禹以宁此时心中的愤恨该用疯魔来形容,纤弱的身子已经气得发抖,漂亮的笑脸也扭曲了。 良久后,禹以宁像是想通了,不怒反笑“蓝墨尘,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不和我成亲,就只有死路一条。” 蓝墨尘淡然的道回“生死有命,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你......”禹以宁脸色铁青,最后甩袖走出牢房,再看到狱卒把门锁好这才道“蓝墨尘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狠心了,反正你早晚也是要死,在你死之前,我就好心先把禹以柔送下去陪你如何?” 听到她要伤害柔儿,蓝墨尘很是不给面子的回道“有馨儿在,你动不了柔儿分毫。” “哦。”禹以宁笑得嗜血“那如果蓝馨儿被什么人给绊住了呢?” 知道她的话有可能,宫里的女人别本事没有,要害人的本事那是一流,馨儿就算是再聪明,她自己一人也敌不过几个人,而且还是后宫位高权重的女人。 这一刻,蓝墨尘的脸色终于变了,那周身散发的杀意,把禹以宁吓退了几步“那你就试,若你敢伤她们分毫,我一定用匕首一刀刀划花你的小脸,一刀刀削下你的肉,然后挖出你的心,肝、肠,喂狗。” 蓝墨尘给禹以宁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润的,和气的,没想到此刻却有这么血腥恐怖的一面,光想想那种场面禹以宁就胆寒,不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小脸吓得有些白,却还是嘴硬。 “你死到临头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听着那慌乱离去的脚步声,蓝墨尘知道自己的恐吓起到了做用,也没有再看她的兴趣。 刚坐回原位,又有一位光临大牢。 第一百章 彼此的思念 求月票 虽然来人穿着一件黑色大氅,头压的极低,又被帽子摭得严实,可光从脚步与身形,蓝墨尘就知道来的是谁。 身~子往墙上一靠,闭起了眼睛,完全漠视来人。 牢门外的黑色人影招来狱卒,丢了一定金子给他,后者则高高兴兴的打开了牢门。 蓝馨儿走进牢房,看着大哥把自己当空气,便赏了他一个白眼,心里腹诽道。 切,才几个月之前,他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从今以后,大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这话还没冷呢,他自己却欺负了起来。 看来有句话还是无庸置疑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他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帮着老婆欺负起小姑子来了,这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啊。 掀下戴在头上的帽子,好在他现在闭着眼睛,蓝馨儿努力的把自己逼成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可是任她怎么挤那眼泪就是出不了。 于是抬起右手,一咬牙,一跺脚,重重的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 那漂亮的小脸蛋疼的纠到了一起,如愿以偿的红了眼眶。唉,这手起可怜,下次再哭不出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掐右手,左手再掐下去非残不可。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蓝馨儿极入戏的吸了吸鼻子,可怜惜惜的蹲在蓝墨尘身前,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里夹着丝懊悔与后怕。 “大哥,馨儿知错了,我只是好心想帮你们,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大哥,馨儿现在很害怕,你就别再生馨儿的气了,好不好。” 蓝墨尘依旧稳固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连眉都没抬一下,可是蓝馨儿抬了,咦,这位仁兄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可也正因如此,激起了蓝馨儿的斗志。切,蓝墨尘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姑娘我还没有摆不平的人。 这次,语带哭腔“大哥,你要是气馨儿,可以打我几下出出气,千万可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千错万错都是馨儿的错,可是大哥,馨儿也是不想看到你走爹爹的老路啊。你也知道,爹爹一生只爱我娘一个人,可是我娘出生不好,袓母看不上我娘,这才逼爹爹娶了母亲的,婚姻该是两情相悦才会幸福,你我从小到大,看着爹爹、娘与母亲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生活,母亲又是多么的恨我娘,爹爹又是多么的痛苦。正是因为这样苦苦相互折磨,我娘才会那么年轻就死去,大哥,我只是想让你幸福,难道这也有错吗?” 这一刻,蓝墨尘动容了,紧闭的星眸黑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最终睁开眼睛,抬起手什么也没说,无奈的揉了揉她的黑发。 蓝馨儿是故意说她娘是郁郁而终的,其实正真的原因是被蓝黑尘的母亲害死的,而蓝墨尘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从小到大,蓝墨尘才会对蓝馨儿这么好,比对自己的两个亲妹妹还好。 因为他在赎罪,替他的母亲赎罪,而这一切仇恨也自然跟现在的蓝馨儿无关,她此刻最关心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大哥,而那个后母,虽然不久的将来和她会有一场恶战,但据目前来说,还忙不到她。 兄妹俩沉默了许久,久到蓝馨儿都快以为自己是木头人了,算了,他不开口,那只有自己说了。 挪了下身2子,蓝馨儿也挨着蓝墨尘坐了下来。 “大哥,以柔病了,好像烧的还很严重。” 现在蓝墨尘唯一能牵动他心思的也只有禹以柔了,听到禹以柔病了,蓝墨尘一下紧张了起来。双手抓着蓝馨儿的手臂。 “那没有喧御医,有没有吃药,柔儿病了,你跑我这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在她身边照顾她。” 看着大哥如此紧张,蓝馨儿着实为好友高兴,但依旧一副可怜样。 “我是趁着以柔睡着才来的,大哥,你被皇上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逃出去好不好?” 蓝墨尘脸一沉“逃,逃去哪里,若我要是想逃,皇上也抓不住我。” 蓝馨儿一听,表现的更加焦急了“可是你明明没有对以柔做过什么,皇上摆明了是护短,你为什么还这么傻,自投罗网啊。” 唇间勾起一抺痛心的笑,蓝墨尘自嘲“谁说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我做了,我伤了她的心,掐死了她的情,还害得她哭的肝肠寸断。我对她做的错事太多了,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 “可是大哥,以柔是我推下去的,如果皇上真要一个人替罪的话,你就把我供出来好了,你是蓝家的长子,爹爹不能失去了,蓝家也不能没有你。” 听到这样的话,蓝墨尘很是欣慰,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如今这个傻妹妹为了护他宁愿舍去自己的命。不妄这些年,疼她一场。 蓝墨尘柔笑的看着她道“傻丫头,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罪怎么可能收回,大家见柔儿投湖以是事实,这件事若我不承担下来,将来对柔儿的人生会有一个极大的污点,再来,大哥本来就有保护蓝家的责任,若这次大哥真的难逃一死,那反而救了蓝家,你想想,皇上之所以畏惧蓝氏那是因为蓝家有我,而爹爹的大将军又是世袭的,皇上怕我有朝一日掌了兵权反了他,这才处处打压蓝家,若我真的死了,皇上也就无后患了,为了他自己的名声,断不会对蓝家赶尽杀绝。ding多给爹爹一个空职,让爹爹安享晚年。” 关于这点,蓝馨儿早就想的极为透彻,与其说皇上怕蓝家,还不如说皇上忌讳大哥,而做为皇上眼中钉肉中刺的大哥,迟早也会是皇上按案上的肉,正因如此,她也才出其险招。 有人说富贵险中求,可是对他们这些伴君如伴虎的臣子,也是活命险中求,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会被皇上抄家灭族。 蓝馨儿默了一会儿,“大哥,若想让皇上放了蓝家,只需要爹爹交出兵权即可,根本不需要搭上你的性命,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柔儿对不对。” 蓝墨尘但笑不语,抬眸看了看铁窗外的天色。 “太晚了,你该回去了,好好照顾柔儿与家人,母亲虽然对你不好,但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就不要再和母亲计较了,大哥相信,凭你现在的聪慧足矣保护蓝家,快回去吧。” “大哥。”蓝馨儿不依,还想说什么。 蓝墨尘却不给她机会,挥了挥手“走吧,牢房湿气重,女孩子家待久了不好。” 在大哥的三再催促下,蓝馨儿依依不舍的走出了牢房。 踏出牢房的那一刻,蓝馨儿重新戴上了黑帽。 抬头望了眼挂在黑夜之中的明月,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她还是喜欢现代单纯的过日子,在这里,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如何斗心计,真的活的好累,好在今日来大牢的目的达到了,大哥已经知道以柔病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又看了看夜空的明月,脑海中浮现出李白的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现在的她可不就是这样吗?她不单单思故乡,还思起了她的闷33骚男。 看着月亮,蓝馨儿倾吐出心声,语气是那样的柔弱、 “枫,你在哪啊,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腻在你的怀里,像在小竹屋时,扒在你腿上数着天上的星星。才一天,我就想你了,这一天过的真的好漫长,也好累。要是你现在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此时的你,有没看着明月思念着我呢?” 水月山庄。 银亮的月光洒在庭院里,把大树的影子斜印在地上,那斑驳的银光也极为的漂亮。 树下,一抺高大欣长的身影倚在树干上,手里拎着一壶酒,一口口的往嘴里灌。 那背影是凄凉的,是寂寞的,是孤独的。更的伤感的...... 禹子枫没想到只和她分开一天,就如此的想念,原来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没有她的调皮,捣蛋,有事没事戏弄一下自己,禹子枫发觉自己的生活死寂乏味,没有一丝生气。、 白天还好,有毒发的痛苦陪着自己,也有黎峰陪着他下棋,那空虚寂寞的心还能得到一丝缓解,可是晚上呢,当所有人都睡下,夜深人静的时候呢。 他却因为极度思念而怎么也睡不着,人前他可以装着无所谓的样子骗过别人,可人后呢,他又该怎样骗过自己...... 或许该说,这种自欺歁人的方式对他根本没有用,因为脑海中那张笑得灿烂的脸时时在提醒着他,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拨,爱得无可救药...... 又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想借助这种火辣辣的刺激感麻痹自己的神经与思想,可是很可悲,加上脚底下空出的四个酒壶,手上的这个已经是第五个,可他非但没有醉,好似还更加的清醒了。 那种思念,想念的痛越发的清晰,生生的折磨着他,比那毒发的时刻还要难熬。 哀痛深情的黑眸看向高高挂在黑夜里的惨月,对,此刻再美好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变得极为凄惨。 头重重的靠在树上,仰起头,唇间划开一抺柔意,声音沙哑而又深情,可是不知道为何,让听到人想要流泪。 “馨儿,我想你了,好想好想,此刻的你是不是也在庭院里看月亮呢,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呵呵,说到底还是我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笑看着你得到幸福,可是这才离开你一天,我就无法忍受了、馨儿,此刻的你,是不是了也在想我呢,傻丫头,为何不听话,要把自己卷进那黑暗的宫里去。一个人回将军府不是可以自由自在么。现今困在宫里的你,累不累?我知道,你累了,身累,心也累,我也好想在你身边陪着你,当你难过的时候陪着你,当你想找一个依靠的时候紧抱你在怀里......” “可是,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奢望,我已经无法做到了......” 月下,那是一个无比孤寂的背影,一个拿爱无可奈何,只能痛心痛肺的男人。 翌日 含光殿 梅妃温柔的帮皇上更着衣,那瘦弱的身体,与略白的脸色看得出她身子还是很虚。 皇上本想让宫女伺候,可是拗不过梅妃也只好随她了。 看着眼前满脸柔笑,眉间却暗然的她,皇上心知她在烦些什么,虽然昨晚他歇在宁宣殿,也看出她低落的情绪,以为她会在自己面前诉苦,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直到现在她除了问问自己累不累,和一些体己的话,其它的一句也没说。 有时皇上也在会想,他到底为什么二十来年都chong着她,如今却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懂的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又该在什么时候说。 梅妃无神的凤眸快速的扫了眼皇上,当看清他的神色后,黯淡的眸子极快的闪过一丝睿光,下一秒便表现的越发心不再焉,连那龙袍上的龙扣。扣错了都没发现。 “扣错了。”皇上沉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眼前的女人却浑然不知,依旧木讷的扣着龙扣,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 皇上摇了摇头,又道“梅妃,扣错了。” “啊。”梅妃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自己把龙扣扣的乱七八糟,脸色一沉,就要跪下去。 皇上眼尖,一把扶住了她“你这是做什么,只不过是扣错了一个扣子,有必要跪下来吗?” 梅妃仍是抱歉的看着皇上“皇上恕罪,臣妾连更衣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真是辜负了皇上这些年对臣妾的好。” 听到自己的女人如此说,皇上极为欣慰,轻柔的把梅妃搂进怀里“朕娶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帮朕更衣的,朕没有白疼你,因为只有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放心吧,柔儿的事朕心里有数,你也不用太担心,弄得自己魂不守舍。” 梅妃感动的把脸埋在皇上怀里,语带哭腔“皇上,原来什么也瞒不过你,梅儿以为自己伪装的够好了。” 皇上笑得极欢,一手爱怜的抚着她的发“就你,什么事都摆有脸上,还伪装的够好,也只有你好意思讲。” “呵”被皇上这么一逗,梅妃娇嗔的哭笑着,“皇上,您就别再笑话臣妾了, 眼前这张梨花带泪的脸,惹得皇上一阵怜惜,心疼的拭着梅妃脸上的泪水“好,开心点,柔儿是朕最为chong爱的女儿,万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你放心吧,时间不早了,我该上早朝了。” 说着,皇上轻推开梅妃,自己则重新解开扣乱的龙扣扣好,转身带着一群太监宫女离开了。 目送着皇上离开,梅妃那憔悴黯然的神色,立刻掩了下去,换上的是鲜少在皇上面前露出强势的一面。活了大半辈子,她也不知道自已对这个男人到底爱还是不爱。 若是不爱,每次他翻其它妃嫔的牌子,自己独守这空房时,她又会伤心难过。 若说爱吧,她却事事又提防着他,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会与他拔刀相向,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先赐死。 想着,唇间也多了抺自嘲,世人都羡慕皇上对自己的荣chong,可又有谁知道这份荣chong之下带来的担心,害怕。人人都说皇后不如她,可又有谁知道,其实她比皇后好不到哪去,不,怕是还不如皇后。 皇后虽然失去了皇上对她的兴趣,可她依然是后宫之主,依然有无尚的权利,自己见到她仍要卑微行礼,若是一个小心犯了错,仍要接受皇后的惩罚。这些年,自己的表面风光,可暗处,又有谁知道她流了多少血和泪。 要不是这些年的谨小慎微,哪还有今天相对来说不那么悲惨的日子。 好在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虽然她仍不知道,在这场战争中自己会成王,还是沦为寇。可是二十多年了,这宫里勾心斗角的生活,真的累了。 随它吧,就让这一切随着这场寿宴来个了断吧。暮莲心,也许这会是我们最后的战争,而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阵珠帘被拨响的脆音拉回梅妃的思绪。 李嬷嬷捧着贵妃服站到梅妃的面前“娘娘,皇上离开了,奴婢帮您更衣吧。” 梅妃点了点头,展开双手让李嬷嬷穿了起来。 李嬷嬷前前后后忙了一阵子,在梅妃坐到妆台前在其梳髻时,这才开口。 “娘娘,昨晚牙儿去见林嬷嬷了,林嬷嬷好像给了牙儿什么东西。” 梅妃只发出一声嗤笑“这些年,暮莲心一点长进都没有,不是毒,就是暗害,她真当我是那些没有脑子任她捏扁搓圆的女人了。” 李嬷嬷自然知道主子不是好欺负的主,可仍是问道“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梅妃慢慢悠悠的拿起了一支金步摇,细细的观赏了一番才道“竟然人家想施计,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不然就太辜负皇后娘娘的好意了。” “是。”李嬷嬷一听,便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主仆俩人又静默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在享受着这梳头的过程,等那高贵的发髻完全梳好后,梅妃又开口了。 “今日怎么没见管事嬷嬷。” “回娘娘的话,今早管事嬷嬷慌慌张张的去到奴婢的房里,一见到奴婢就跪下来求奴婢把您赏给我的出宫令牌借给她,说她儿子出事了,一定要出宫一躺,由于您交待过要善待她,所以奴婢就自做主张把宫牌给她,还以您的名义派凤娘和她同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 下套 求月票 梅妃听后,脸上的笑容扩的更大了些“李嬷嬷你做的好,凤娘心细聪慧,她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看来蓝馨儿已经动手了,管事嬷嬷儿子的事,怕是她做的吧,不得不承认,有了这丫头,自己少操了不少心,可是想起枫儿为了她快没了性命,对她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果然,管事嬷嬷与凤娘到了下午才回来,这一回来,管事嬷嬷感激涕零的跪在梅妃娘娘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坐在正殿上的梅妃,赶忙起身走到管事嬷嬷面前,委曲着身子一把扶起管事嬷嬷。 “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说来您是皇上的乳娘,本宫也该敬重你才是。” 管事嬷嬷听梅妃这么说,心里越发的感动,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娘娘,今日您救了小儿一命,它日若有用的着老奴的地方娘娘吩咐一声,老奴拼了性命也会报答娘娘。” “呵呵。”梅妃柔笑“嬷嬷,本宫确实有事请你帮忙。” 管事嬷嬷恭敬的站在一旁回道“娘娘请吩咐。” “好,你听好了,本宫的要求就是帮我照顾好皇上,只要皇上身体安康,就是本宫的服气,你也就是报答本宫了。” 管事嬷嬷没想到梅妃会这么说,当下定在原地,要说虽然她只是个奴才,可就单单是皇上乳娘这一条,就已经让很多皇室贵胄要高看她几分。再者皇上这些年也极信任她,若是想她在皇上耳边吹吹风,办点什么事,那是太容易了。 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想,这次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也做好了一些心里准备,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句好好照顾皇上,这让嬷嬷不禁多看了梅妃几眼,眼前这个女人,要么就是心无城府,要么就是心机太重。 可后宫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单纯的,尤其是一个二十多年来荣chong不衰的女人。 管事嬷嬷福身谢恩“是,老奴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好皇上。” 对于刚才管事嬷嬷眼里散发出的思量,梅妃自然是没有错过,对,她要的就是这种担心,这种揣测。 自古以来,人只有在担心,害怕的情况下才不敢乱作决定,如今她欠自己一个恩情,她儿子杀人罪名可不小,若是给皇上知道了怕是不会徇私。而自己却帮她兜下了这件事。 这么一来,她就是不为自己,也会为她儿子处处帮衬着她,换句话说,自己在皇上那里安插了眼视线,还是皇上的心腹,不由又佩服起蓝馨儿那丫头来,难得她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胆识与计谋。 梅妃柔笑的点了点头,又回到了主位。 “嬷嬷,本宫今日头还是头痛的厉害,你能不能帮我按按。” “是。”管事嬷嬷接到命令马上走到梅妃身上,抬起手帮她按着头部。 而此时,李嬷嬷却偷偷的溜出了大殿。 梅妃装作假寐,心里却在盘算着,早上听李嬷嬷说牙儿与林嬷嬷接头了,还给了牙儿一包东西,午时她才差人去了倚霞殿问过蓝馨儿,皇后到底给牙儿的是什么? 而得到的答案是,蓝馨儿让她一天都要待在寝殿,直到管事嬷嬷回来方可去御花园散步。 而后又观察到,今天一整日牙儿都在殿门口打转,想进来,看到自己又躲了回去。 联合蓝馨儿带回来的话,加上牙儿怪异的行为,梅妃猜想,虽然不知道牙儿身上的那包东西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牙儿想把那东西藏到她的寝殿。 而蓝馨儿说要等到管事嬷嬷回来才能去御花园散布,意思是等到管事嬷嬷回来了,她就可以离开,然后让管事嬷嬷当场抓获牙儿。 “砰”回来的李嬷嬷重重的踢了下门槛,梅妃听到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睛。 看到李嬷嬷投来的眼色,梅妃悠悠的做直了身子,柔语道。 “多谢嬷嬷,辛苦你了,太医说要本宫多多走动,这正午太阳极烈本宫怕热就没出去,这会子太阳下山了,不知道嬷嬷可愿陪本宫去御花园逛逛。” “是,奴婢遵命。”管事嬷嬷扶着梅妃,俩人一前一后的跨出了殿门,而这时,李嬷嬷也跟着走了出去。 整个寝殿里空无一人。 这时,一个等候在外穿着粉色宫服的小宫女,前顾后盼,偷偷momo的走进了梅妃的寝殿。 同时,走出殿外的梅妃懊恼的喊了一声“哎呀,你说我这脑子,御医特意帮我配的药包,叮嘱我千万要带在身上,结果我还是忘了。” 管事嬷嬷低头看了下梅妃平时佩戴药包的腰处,确实什么也没有,道“娘娘,药包在哪里,奴婢去帮您取来。” 梅妃一听,喜笑颜开“那就有劳嬷嬷了,那药包可能在本宫的凤榻之上。” “好的,娘娘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管事嬷嬷快速的转身,往原路返了回去。 而已经潜进寝殿的牙儿,由于第一次做这种事,多少有些紧张,四周环绕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主位右边的花瓶上。 想此快速的走上主位,牙儿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正要放进花瓶时,背后传来一声大喝。 “大胆奴婢,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爬到娘娘的主位上去。” 突来的喝声,把牙儿吓得手一抖,纸包竟掉到了地上。 管事嬷嬷见状,上前走去,在牙儿之前先一步捡起地上的纸包,打开一看,瞬色煞沉。 “磷粉?” 牙儿此刻脸色惨白,不过做为皇后挑选出的歼细也不会太弱到哪里去。见她一把从管事嬷嬷手中抢了过来,厉声道。 “嬷嬷,您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闲事莫理这四个字还不知道吗?” 管事嬷嬷身份本来就不一样,平时别的宫女见着她头都要低上个三分,还是头一次有宫女敢和她这么说话,当下气极,一把扯住牙儿的手“好你个小妮子,还敢教训起我来了,闲事莫理是吧,那我们就去请梅妃娘娘评评理,看这闲事要不要理。” 牙儿听着管事嬷嬷要拉着她去见梅妃娘娘,当下心颤了几下,随即狠狠甩开管事嬷嬷的手,环视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从袖口掏出向征含光殿身份的宫牌,放在管事嬷嬷眼前摆了摆。 “嬷嬷,认识这个吗?” 管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认得。 见管事嬷嬷不说话,牙儿的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没错,我就是皇后娘娘的人,今日来这里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若你真要拉我去见梅妃娘娘,牙儿左不过就是一死,可嬷嬷,若让皇后娘娘知道是你坏了她的好事,你说,今后你的日子,还有你宫外那个整个游手好闲的儿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牙儿面露凶样,一步步逼退管事嬷嬷,而后又柔笑道“嬷嬷,如果是我,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睁,这宫里的冤魂还少吗?再说了,嬷嬷你也不是什么善类啊,想想清楚,你淌浑水你到底要不要躺?” 管事嬷嬷那是又气,又怒,偏偏还不敢发作,因为她说的对,得罪一个宫女没事,若得罪了这后宫之主,怕是生不如死,反正这大殿之上又没有别人,她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怒瞪了一下牙儿,管事嬷嬷转身走进内殿拿了药包,很快又出去了。 而此时的牙儿,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心里依旧的心慌肉跳,还好唬住了那老东西,不然她怕是难逃一死。 看了眼手中的磷粉,又看了眼刚才的花瓶,看来不能放在同一个地方了。 撑起瘫软的身¥子,牙儿小心翼翼的把纸包包好。视线落到了大殿正中的红毯下,灵机一动,从主位上奔了下去,掀开红毯把纸包放了下去,压压好,确定发现不了,这才跑出了殿外。 而一直躲在暗处李嬷嬷把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她们都走了,这才走到红毯之下,把那个纸包拿起放到腰间。 梅妃与管事嬷嬷从御花园散步回来,便十分体恤的让管事嬷嬷回去休息了,而管事嬷嬷,经过刚才那事,也不敢在这是非之地多做停留,谢恩后赶忙离开。 李嬷嬷看着管事嬷嬷急切逃离的背影,呸了一声,鄙视到“娘娘,亏的你还救了她的儿子,像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就该仍出去喂狗。” 梅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我只是想让她帮我做个见证而己,并没有想过让她帮我抓凶。” 手伸到李嬷嬷面前,李嬷嬷很快的从腰间掏出那个小纸包。 梅妃打开一看,秀眉凝结了起来“磷粉,暮莲心拿这个要做什么?” 想了许久,梅妃依旧不得其解,最后干脆去倚霞殿向蓝馨儿问个明白。 “走,去倚霞殿。” *** 倚霞殿 蓝馨儿正与禹以柔用着晚膳,梅妃便领着一大堆宫女,浩浩荡荡的来了。 本来还算空荡的大殿,一下变得拥挤了起来。 蓝馨儿与禹以柔一同起身行礼。 “参见梅妃娘娘。” “柔儿见过母妃。” 梅妃笑看着她们“快起吧,” 而后挥退所有宫女,走近最近清瘦不少的禹以柔身边,慈爱的拉着她坐回了食桌。 待看清桌上的清粥和几小碟没见过的小菜时,秀眉紧拧“这就是你们的晚膳吗?” 禹以柔淡淡的笑着,算是回应,站于一旁的蓝馨儿接了话。 “回娘娘的话,公主近日有些发烧,御医叮嘱要吃清淡些,尤其是晚上,喝些清粥为宜。” 经过管事嬷嬷的事,梅妃看着蓝馨儿也越发的顺眼了一点,招了招手“你也别站着了,坐下来吃吧。” 蓝馨儿听话的坐了下来,端起还未喝完的半碗清粥喝了起来。 梅妃则坐到禹以柔身边,担心的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手心里异常经的温度让梅妃再度的不悦。 “这么烫,御医有没有好好瞧,开药了没有?” 禹以柔确实感觉自己全身都不舒服。也不想说话,在看到梅妃脸上的那抺着急,还是开口了。 “母妃,我没事,御医开过药了,我吃也过了。” 女儿这个样子,做母亲的看了真是心疼不行,可是心疼归心疼,这唠叨却是每个母亲的专利。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沉的住气,有什么事与母妃说不就成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投湖不可。” 面对这样的埋怨,禹以柔第一万次用阴狠的目光扫向一旁装傻了蓝馨儿, 那眼神像在说,你个死女人,都是你,看把我的名声败的,这以后我还敢出倚霞殿的大门吗? 见女儿不回话,梅妃也没再问,只是柔和的陪在禹以柔身边。 这可苦了蓝馨儿,从头到尾都装耸不敢得罪禹以柔半分,这女人以后可是要成为自己嫂子,这要是得罪了她,以后指不定婚后和大哥怎么合起伙来整自己。 于是只能在心里哭嚎着,唉,这年头做好人真难,难怪雷峰已经灭绝了,之前还是纠结其怎么死的,今日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冤死的。 由于梅妃的加入,一场本就安静的完膳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禹以柔知道母妃来肯定是有事找馨儿,可这几天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她都好累好累,不想再参与任何勾心斗角,索性趁着这次生病做一个心安理得的蜗牛。 “母妃,柔儿累了,就不陪您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梅妃又一阵不舍,可仍是点了点头道“去吧,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禹以柔走后,整个大殿就剩下梅妃与蓝馨儿俩个人,梅妃也不兜圈子,直入主题。 “今日牙儿在我宫里藏了一包磷粉,你说,暮莲心要用磷粉做什么?” 听到磷粉两个字,蓝馨儿诡异的笑了,果然,与剧本里的一样,由于事态非常的严重,又怕梅妃事先知道后到时做不到最真实的反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告诉她的好。 “管她做什么都好,娘娘,明日的晚宴你只要命人拎着水在暗处待命即可。” 蓝馨儿如此回答,很显然惹恼了梅妃,见她脸色立马暗了下来“你这是连本宫也不信任了吗?” 无惧的直视的她,唇意滑出一抺慵懒的笑,语气却极有杀伤力。 “梅妃娘娘,若是馨儿不信任你,和你不是一条心,做什么还凑进这档次破事里来,整日里在闺房里练练字,绣绣花岂不比这惬意?” 梅妃被她堵的半天说不出话,随后又哼一了声。 “若是你与我一条心为何什么都不让本宫知道,到时若出了差错,你担当的起吗?” 这话也把蓝馨儿惹火了。 “娘娘可有听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再说了,如果我没有参与到这档子事里来,你连皇后会出什么招都不知道,到时就出不了差错了,又能担当得起?” 今日一早起来,蓝馨儿就整天心事不宁,心里隐约有着犯痛,总觉得禹子枫会出什么事,偏偏又不知道他在哪里,安不安全,所以一整天她都在焦虑状态。 可偏偏这时梅妃又撞到抢口上,所以说话就凌厉了许多。 梅妃此刻被她戳的老脸给些挂不住,可偏偏又是事实,隐忍了许久之后,这才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让暮莲心这样嫁祸于本宫吗?” 蓝馨儿想了想,又问“那包磷粉呢?” “在本宫寝殿里。” “那你把磷粉放回原处,然后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就好,其它的教给我。” 梅妃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把李嬷嬷留下来帮你。” “不用,人多反而会坏事,我一个人可以。” 梅妃也没再坚持,知道蓝馨儿不是逞强的主,离去之前用长辈的身份说了句。 “要小心点,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这是蓝馨儿来到古代几个月,除了刑场那次感受的爹爹的爱护之外,第二个给自己温暖的长辈,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重重的点了几下头“放心吧。” 梅妃走后,大殿之上只留下蓝馨儿一人。心情低落的看了眼灰暗的天空刚露出的月牙,莲足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庭院里。 那纤细的身2子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娇弱,一阵微风吹来,吹动树叶,吹起了衣袂,也吹乱了情丝...... 蓝馨儿呆呆的看着天空上的月牙,那银亮的月牙之上浮动着一层轻飘飘的云,它就那样随着自由的舞动着,时而快,时而慢,最后一阵轻风把它吹跑了。 其实,蓝馨儿有时还真羡慕天空上的云,因为它们纯洁,干净的让人看了心情舒畅,因为它自由,浩瀚的宇宙都是它的家,它想飘去哪就去哪。即使它有时会不开心,不快乐,也会把自己变成乌云。 可是发泄完,雨过天晴后,却依旧是那般的美好。 不知何时,她已经迷恋起夜空。也许是太寂寞了,也许是太思念了,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可这片月光此时却照着他们俩个,也许此时的他也正在抬头仰望着月亮,像自己一样希望能让明月传达着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吧。 不知不觉,已经在庭院里待了很久,从站着到坐着,从傍晚到深夜。 天色越发的黑了,四周寂静,静得只能听见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 不早了,也是该好行动的时候了。 从地上爬了起来,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2子,这才双手拍响了几声,隐在暗处的护卫听到蓝馨儿的召唤,立马现身在她身前, 双手抱拳“蓝小姐。”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朝他招了招手,随后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声、 护卫接到命令后,点了点头,下一秒便消失在黑夜里。 第一百零二章 制服敌人 攻其软肋 蓝馨儿回到自己的厢房,小座了一会儿,护卫手上拎了一个人便走了进来。 看着一脸惊吓的林嬷嬷,蓝馨儿好心的起身帮着挪开了木凳,扶着林嬷嬷坐了下来,状是恼怒的斥责着护卫。 “叫你去请人,而不是去掳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护卫听后,满脸黑线,刚在是谁他耳边说去把皇后身边的林嬷嬷帮我给拎来,记住,越凶越好,鉴于对方是主子,护卫没有出声,只是很可怜的低下了头,继续忍耐。 蓝馨儿注意力又回到了林嬷嬷身上,挨着她一起坐下,友好的给林嬷嬷打了一杯茶。 “林嬷嬷,来喝口水压压惊。” 林嬷嬷依旧一脸惨白,坐如针毡,看着她如此,蓝馨儿笑得越发的甜了,把茶杯塞到她手里。 “林嬷嬷,你别紧张啊,我只是睡不着,睡前请你过来聊聊天而已。” 林嬷嬷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害怕过后很快便就冷静了下来,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防备,语气森冷的问道。 “蓝小姐,夜深请护卫请奴婢来此有何贵干?”那个请字,咬字可是格外的重。 蓝馨儿再次赔礼“林嬷嬷见谅,男人嘛,办事总是不拘小节了一点,若有得罪之处,馨儿在这里替他陪不是了。” 蓝馨儿举起茶,朝林嬷嬷敬了一个,一口喝到了底。 林嬷嬷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蓝馨儿半夜请她来不会只是喝茶,聊天,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蓝小姐,请奴婢来此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奴婢乏了就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蓝馨儿也不拦,林嬷嬷走到房门口护卫便自动的拦了下来。 林嬷嬷回头看了眼仍悠哉喝着茶的蓝馨儿,一口气叹了极长,认命的又坐回一桌边。 “你打底想要怎么样?” 蓝馨儿笑得无害,粉色的唇畔轻掀“也没什么事,只是前日在宫外正好遇到您的孙子发病时,给了一颗药丸给他吃,不知道如今可好些了?” 林嬷嬷想起那天皇后娘娘特许出宫,她便就回家看望了孙子,因孙子从小就生了一种怪病,大夫说活不过十岁,所以全家人都非常溺爱那个孩子,那天她实在经不住孙子的恳求,带他到集市上去逛了逛,可是出门还好好的孙子,刚一到集市上就发起了病。 可差点把她的命都要吓没了,再她哭喊着救命,六神无主时,蓝馨儿却从人群里出现,见她来回审视了下孙子,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正要往孙子嘴里送时, 林嬷嬷却一把推开了,毕竟是敌人,这个时候来示好,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而那时蓝馨儿也没有恼,只是眼神极厉的看着自己,把药丸丢到了她手中“吃不吃随你,我们虽是敌人,可也没有直接的仇恨,更不会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林嬷嬷听此,一咬牙,把药往孩子嘴里一送,没过多久,口吐白沬,身子不断抽搐的孙子竟然奇迹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竟还拉着她的手说嚷着还要逛集市,完全没见刚才病发时的痛苦。 林嬷嬷本想谢谢蓝馨儿,可回头却只看到她离去的前影,那时,她就已经明白,今日她施恩于自己,明日也该要自己还了,果然,还不到三日她就找上自己了。 “谢蓝小姐,我孙子好多了。” 蓝馨儿依旧笑的温雅“有什么好谢的,我也只不过给了他一颗药丸,若要治根,需要吃上此药丸半年,而一颗只能保他五天无事,五天后他仍旧会病发,得此种病的人,一般的活不过十岁,你孙子也刚好快到十岁了吧。” 林嬷嬷一听,整脸煞白,想起孙子即将离开人世,林嬷嬷心痛如刀绞,知道蓝馨儿是把药丸抛出来做诱饵,明知道她不会放过个任何救孙子的机会,林嬷嬷低下了头,做着艰难的抉择,一边是背叛自己的主子,一边是救自己的孙子,两者权衡之下,林嬷嬷选其亲。 再抬头,眼底已经一片死然,话声亦有些木讷“那药丸吃上半年,真的可以治我孙子的命?” 蓝馨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丢了一句“信不信由你,不过我蓝馨儿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林嬷嬷又默了一会儿,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此时的蓝馨儿眸底闪过一丝狠意,唇露讥笑“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把教给牙儿的东西,再准备一份大的藏在含光殿而已。” 林嬷嬷听了,倏地一下站起了身“不行,那会害死皇后娘娘的?” 蓝馨儿故作不知“哦,你们放在宁宣殿就可以,为何放在含光殿就会害死皇后娘娘呢?” 林嬷嬷憋了半天才开口“蓝小姐是个聪明人,为何总是要装傻。” 随性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唇间的笑变的冷利“林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该知道自作聪明的人是如何的下场,馨儿本就愚钝,更想命长一点,怎样,林嬷嬷可想好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药丸放在桌上,看到那药丸,林嬷嬷两眼瞬间泛着光,想去拿,却被蓝馨儿先一步抢走了。 “想要可以,必须帮我做好那件事。” 听此,林嬷嬷还是有些纠结,蓝馨儿看准时期,又开口道“林嬷嬷,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单单我的护卫能从含光殿无声无息的把你掳出来你就该明白,我把东西臧进含光殿不是一件难事,不是非要你不可。”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林嬷嬷自是非常的清楚,却也笑的猖狂“可你随便找一个人放进去,只能打击到皇后娘娘,却拌不倒她,若要拌倒皇后娘娘你还非要我不可。” “呵呵,与聪明人说话说是畅快,对,我随便找个人放是拌不倒皇后,可是能整死你啊。”整死你这三个字蓝馨儿说的轻飘飘的,仿佛一条人命在她眼里算不了什么。 而林嬷嬷却听的心惊,不错,这个阴谋只有自己与皇后娘娘俩人知道,介时不管是谁放的,皇后娘娘事后都会怀疑自己,按皇后娘娘心狠手辣的个性,断不会让自己苟活。 而自己偏偏还不能去皇后娘娘告密,按皇后多疑的性子,若说出实情,怕是会怀疑自己已经通敌了。 不禁多看了眼一旁惬意的蓝馨儿,心间多一抺恨意与佩服。好一个歹毒的计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日后这后宫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细想了下,不管这个计谋她参与也好,不参与也罢,出了事,自己都难逃一死。 于是咬了咬牙道“好,我答应你,现在你先把药丸给我。” 看着那只朝自己伸来的手,蓝馨儿笑出了声, “呵呵,林嬷嬷,你有听说过棋子没有发挥作用之前,操控者就给她鱼饵吗?” 林嶙嶙被这样讥讽一番,自是面红耳刺,当下甩下手,愤怒的转身,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话。 “事我会去办,若是你言而无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厢房之中只留下蓝馨儿与护卫俩人,护卫见林嬷嬷已经离开,便也无声息的潜回了暗处。 而蓝馨儿依然坐在桌边,看着手中那一袋石子发呆。 要打倒一个人,首先要挑她最信的过的人下手,所以她一开始就挑中了林嬷嬷,四处打听之下,发现她对皇后极为的忠心,若是从她身上下手,那是一点可能也没有。 后来无意间听宫女说,林嬷嬷在宫外还有家室,皇后一月会给她三日探亲假。有一日林嬷嬷出宫,她便跟了上去,知道她家的住址,四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她有个体弱多病的孙子,大夫说那孩子活不过十岁,而下个月也正好是那孩子满十岁的日子。 林嬷嬷一家人为这孩子也是操碎了心,蓝馨儿得知后,回去找了黎峰,而后还带了黎峰悄悄潜进林嬷嬷的家,趁孩子睡着时,黎峰确诊其病后,这才回水月山庄研制药丸。 因为那孩子的病确实棘手,而且需要极多珍贵的药材,所以很长时间才提炼了一颗,而那天也正好,她拿着解药在回皇宫的路上碰上林嬷嬷的孙子病发。 便把那唯一一颗解药给其服下,还好那药丸的效力惊人,让孩子下一秒便像没事的人一样,活蹦乱跳。 黎峰说此药丸要吃上半年,那孩子才有的救,前天她回水月山庄其中有一件事便是拿药丸,可是黎峰说还没炼好,要明日才能送来,所以今晚她也只能拿一些小石子放在药袋里充当了。 蓝馨儿以为自己只有在小说里才会把那些阴谋诡计发挥的淋淋尽致,可是没想到实战起来也是一把好手,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唇间勾起一抺自嘲的笑,而同时也让她明白,想制服敌人,一定要攻其软肋。 看了眼宫女为自己先前准备好的洗澡木桶,此时那花瓣下的水早已经凉了,蓝馨儿起身走近,解开衣服简单的洗了一下,很快便起来,插干了头发,躺到了chuang上。 定定的看了会chuangding,而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心道,睡吧,明日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养足了精神,方好迎战...... *** 再次醒来,宫女已经拿好洗漱用具,恭敬在站在她的chuang头,蓝馨儿揉了揉迷糊而又睁不开的眼睛,视线往外移了一下,天才蒙蒙亮。 于是又翻了个身,不想起来,继续睡。 宫女在这时也说话了“蓝小姐,您该起了,再不起就来不急了。” 赖chuang早已经成了蓝馨儿的习惯,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每晚都在电脑前码字到凌晨,第二天睡个日上三竿才起,吃才饭接着又码。 后来不小心穿到了古代,是不用码字了,可是那生活习惯是怎么也改不过来,先前是因为单纯的睡不着,后来又是因为勾心斗角无法安睡,总之就一句话,太早她是起不来的。 面对宫女的催促,蓝馨儿依旧懒懒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啊。” “回蓝小姐,已经卯时了。” 卯时,那就是早上的五点喽,听着这个时间,蓝馨儿想都没想,挥了挥手“还早呢,你先出去,我再睡一会儿。” 宫女听了,有些着急“不行啊,蓝小姐,今天是皇上寿辰,皇上早朝完后。众大臣与家眷都要去向皇不上恭贺,您再不起时间就来不急了。” 宫女不说,正迷糊中的蓝馨儿还真想不起来今天是皇上的寿辰,纤手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这才悠悠的爬了起来。 穿上鞋,走到宫女准备的漱口水与铜盆前,边洗边问“公主呢,有没有起来,她还烧吗?” “公主已经起了,可是看那样子,好似还是很不舒服,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蓝馨儿没再说话,当然知道好友心里在想什么,只怕是在哀悼他已经惨死的爱情吧,还好自己防了一手,没让她知道大哥已经被皇上关进大牢,不然以她的性子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丢下手中的湿巾,蓝馨儿坐在妆台前,让宫女给她简单的梳了个发髻,配上一串水蓝色晶石链点缀其中,蓝色水晶石于一尺长短,宫女灵巧的小手帮她戴于脑后,墨黑的发上缀出一个弧状,另外两端各空出了十厘米的长短,分别固定在耳朵上方一点的位置。随意垂下来的水晶石灿灿发亮,调皮的在她发间跳动着,把蓝馨儿整个人衬的更加的仙灵、绝美。 蓝馨儿极满意今日的发髻,简单又不失庄重,素净也不显寒酸。看着那条幽灿的蓝晶石,唇间一抺柔笑,走近衣橱旁取出那套水蓝瑟情侣纱裙。颜色与那蓝晶石下好相配。 穿上纱裙后,宫女不禁呆在原地,傻愣的微张着小嘴,直到蓝馨儿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方才回神。 宫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蓝小姐,今天你真的好漂亮。” 被人夸总是开心的,蓝馨儿打趣的回着,“怎么,以前的我不漂亮吗?” “不不不。”宫女忙摆着手“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漂亮的更加特别。” “好啦,不是要去给皇上贺寿吗?走啦。” 蓝馨儿与宫女来到大殿之时,看着禹以柔早已经准备好,坐在大殿上发呆,而一旁的清儿亦苦着脸。 看着蓝馨儿来时,急忙的奔了过来,小声的说“蓝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公主到现在还在发烧,偏偏也不肯吃药,这几天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奴婢担心会出什么事,蓝小姐,您快点劝劝公主吧。” 蓝馨儿笑着拍了拍清儿的手,那笑容让人极为安心“没事,你去准备些清粥与小菜,我在这陪着她就好。” “是。”清儿与跟着蓝馨儿一来的宫女一同退了下去。 蓝馨儿这才打量起发呆的禹以柔来,今日的她一身嫩绿色公主服,晳白漂亮的脸蛋上略施粉黛,加上头上那几枝蝴蝶步瑶,虽精神不济,却有一种盈弱病态的美,就连自己这个实打实的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呵护。 心下%腹诽,还好大哥今日来不了,若是看到她这般如此,怕是自己又会被大哥那锐利的眼神戳出无数个窟窿。 莲步轻移,走到她身边坐下,抬起右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揶揄道“小&妞,你是在表演哀莫大于心死给我看么?都好几天了,我看都看腻了,可不可换点别的?” 禹以柔呆讷的美眸微转,看了眼她,又转向别处,继续沉默。 “哎,哎,哎。”蓝馨儿往她腿上拍了几下“你这是要寻死觅活么。” 依旧把她当成空气,而蓝馨儿偏偏今天心情难得的好,也没有发飙,又道。 “我说禹以柔小姐,你就算是再不想讲话,也要也临终遗言给交代一下吧,ok,就算你没有临终遗言,那你也要给我大哥托个话啊,说你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他不要迁怒我。”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禹以柔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吼。 而这次,也真的把蓝馨儿吓了一跳,敛起了脸上的玩笑,拉着她重新坐了下来,紧紧的与她的手相握“以柔,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可我们之间的感情却比亲姐妹不亲,你的痛,你的伤我都知道,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看了也会难过的。” 禹以柔压制了几天的泪,在听到蓝馨儿的话后,终于流了下来,只是她仍很倔犟,抬起头,想把那不断流下的泪逼回去。 看着这样的她,蓝馨儿也很是纠结,其实心里也挣扎了好久,要不要跟她说。 最后,所有话语都化成了无声的力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以柔,你听我说,大哥是爱你的,你这样他看到也会难过的。” “哼。”禹以柔冷哼一声“是吗?他怕是早就忘了我吧,娶皇后的女儿可比我这个贵妃的女儿身价高多了。你确定他还记得我?” 知道她对大哥的误会很深,可是她那嘴笨的大哥也着实委屈,所以忍不住替他叫屈。 “你可千万别冤枉我大哥,昨天我在大牢外还听到他威胁禹以宁,说她要是敢伤害你的话,就用刀把她的小脸划花,还要一刀刀把她身上的肉割下来,最后把她的心、肝、肠。喂狗。 当时她可是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难怪禹以宁会被吓跑,就连她也感觉身后阴风作作。 听着她的话,禹以柔心里还是有些柔意,可是很快所有注意力都被大牢俩个字给占据。 “你说什么,大牢?你大哥在大牢里?” 蓝馨儿心下咯噔一声,糟糕,说漏嘴了。 看着好友不说话,禹以柔的眼神更厉,语气多了几分威胁。 “到底是你说,还是我自己去打听?” 看样子也瞒不住了,蓝馨儿一咬牙,算了,索性告诉她。 “我大哥被你父皇以勾3引皇家公主的罪名关进了大牢,过几天怕是要被处死。” “什么?”禹以柔惊的坐位上弹了起来,由于还病着,整个人竟往地上栽去。 幸好蓝馨儿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病还没好么。” 禹以柔一把甩开她,气愤道“蓝馨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到现在还坐的住,你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你大哥啊。” 对于她的愤怒,蓝馨儿没太理会“要是我没把她当成大哥,这几天我还会为这事差点把腿跑断了吗?我到是要问你,你到底要不要他活,他的死活现在只攥在你的手中。” “我?”禹以柔落寞了“我能做什么?” 蓝馨儿牵起她的手,重新坐了下来“那就要看你希不希望他死,能为他牺牲到什么程度了?” “你什么意思?”禹以柔仍不明白她葫芦了卖的什么药。 “先什么都不要问,你只要告诉我,你要不要他死,要不要救他。” “我不要他死,我要救他。”禹以柔极郑重的回着,没错,她是怪他把自己推开,她是恼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娶禹以宁,她更怨他曾经对自己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可这一切的怪,恼,怨,那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他,爱着他,在乎他,虽然每每想到那么狠心的抛弃自己,她就心痛的半死,可是就算再痛苦,她都不曾想过要他的命,更没想过要伤害他。 蓝馨儿看着好友脸上的坚定,由心底发出了笑容,把那张绝艳的小脸衬的越发的美,这一刻,她很是欣慰,终于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让她们穿过来,原来她们的命定王子在这里。 在蓝馨儿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时,禹以柔倏地站在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 “你去哪里?”蓝馨儿一把扯着她的手臂。 “我要去求父皇放了蓝墨尘。”说着就要挣开蓝馨儿的钳制。 蓝馨儿死死攥着她不放“你傻啊,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管它是什么日子,反正我一定要让父皇放了蓝墨尘。”冲动的人几乎没有理智。禹以柔此刻正是这种情况。 蓝馨儿也深知禹以柔的性格,此时劝是没用的,索性一把松开她,当她快跨过门槛时,那句轻飘飘的话传入禹以柔的耳中。 “如果你想要大哥今天死,那么我不拦你。” 第一零三章 寿宴,各自的阴谋 这句话果然很奏效,禹以柔突的顿了下来,恼怒的转身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可以救出蓝墨尘,你还卖什么关子?” 蓝馨儿笑笑,这才优雅的走近她,覆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声。 禹以柔听后,大叫“你说什么?我才不要。” 这时宫女正好把清粥与小菜端了过来,没陪着她一起纠结,蓝馨儿自个儿坐下吃了起来。 禹以柔见她不理自己,于是跟了上去,坐下拿起碗筷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良久后才道。 “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他......馨儿,我被伤怕了,还有没别的方法?” 好友脸上的痛楚扎的蓝馨儿一阵心疼,她知道让她这样做,在挑战她的底线,断其她的骄傲,对,救大哥的方法有很多种,可她只选这种,不然她也不会冒如此之大险安排这些事。 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神温和而坚定。 “以柔,相信我,大哥是爱你的,不会有你想象的事情发生,难道你不想逃离这个皇宫过自己的日子吗?我是将军府里的小!姐,想走随时都可以走,而你是公主,就算是出嫁也只是从一个皇宫,换进另一个皇宫,你真的甘愿让自己的一生被别人摆布?” 说着松开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上次黎峰给的两个小纸包,其中一个放在桌上“要不要这样做你自己看,东西我放在这里了,如果你决定了,就在皇上寿宴快结束的时候吃了她,如若你还没想通,那也只有等着大哥被处死了。” 禹以柔也没说话,默默的把那小纸包收进自己的衣袖里。随着蓝馨儿一起,起身往朝阳殿去给皇上贺寿。 此时的天已经全亮了,她们走到御花园时碰到不少进宫贺寿的皇亲贵胄,可能都受到上次禹以柔为爱投河事件的影响,每个人看到她们都敬而远之,生怕给他们招来一些祸端,有些身份高贵点的,甚至投来鄙夷与嘲讽的眼神。 而这个反应正好是蓝馨儿所要的。这宫里最多的就是眼线,想毕今天的情况一会儿就会传到皇上的耳里,到时候那位尊贵的皇上如何处理。 禹以柔对那些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投来的不善眼神,压根没放心里去,一心只纠结着要不要样做。 人家都说冤家路窄,可不是,远方那占满同情分,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往这边走来的以宁公主此时的模样可是惹人犹怜的很呢。 看样子又有好戏看了,蓝馨儿捅了一下在发呆的禹以柔,当她回神正看到禹以宁走到了自己的根前。 本不想理,可禹以柔绕了几次路都给禹以宁挡着了,禹以柔瞬间火大的起来,漂亮的小脸上尽是冰冷的笑。 “宁姐姐,你这是昨晚谁没把你伺候好吗?一大早就来挡路?” 那言下之意,就是说禹以宁不是好狗。 禹以宁听了,自然怒,可也皮笑肉不笑“呵呵,是啊,要不是柔妹妹恬不知耻的去勾%引我的驸马,又怎么会害的自己到人人唾弃的地步呢?” 禹以柔欺近她一步,笑得更欢“能勾上他是我的本事,守不住他却是你的无能,如若是我早就躺在寝殿里蒙着被子不出门,不像某些人,尽出来丢人现眼。” “你......”禹以宁气的指着她的手指都在抖。 禹以柔一把拍下了她“你母后不是从小就训练你如何在宫中生存,如何勾3引男人吗?怎么,到底是你没学好,还是学的太放%荡,让男人对你没兴趣?” 禹以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就火不打一处来,平时说话也不这么难听,今个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了。 而立于一旁的蓝馨儿偷偷的把挂在禹以柔身上容易让人情绪失控的香囊扯了下来,心道黎峰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看着禹以宁气得一脸痛红的样子,蓝馨儿圆满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只要真的彻底惹恼了禹以宁,接下来的事就好做了。 只见那禹以宁媚眼里含着几丝狠光,又看看远处围观的几位皇亲贵胄,也只有忍了下来,依旧维持她受害者的面貌,死死的咬着唇、低下头暗自擦泪。 而这一幕把站在远处的几个男人心疼的不行,个个阴狠的目光扫向禹发柔。 禹以宁见形势有利于自己,也不想要禹以柔斗下去,她的目的只想让众人都知道,她又被自己的妹妹狠狠的欺负了一番。 提起脚步,就在越过禹以柔时,传来只有俩个听清的音量大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禹以柔厌恶的冷哼一声,也用同样大小的音量回着“随时奉陪。” 两路人马很快就叉开了,蓝馨儿依旧与禹以柔并肩同行,冷不丁的传来一句话。 “你刚才为什么扯掉我的香囊,里面放着什么?” 蓝馨儿柔笑着道“不错啊,现在的警觉力也是突飞猛进啊。” “少给我装蒜,刚才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是不是那个香囊做的怪。”现在想想,其中自己对禹以宁真的没那么大的敌意,虽然不喜欢她,可她怎么说目前为止还没对自己做过什么,说到底还真的自己先伤了她的面子, 若放在平时,她怎么也不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这唯一可解释的也只有那个被她扯掉的香囊。 蓝馨儿也没打算遮掩,从袖子里掏出刚才从她身上扯下的香囊“对,就是它,里面装着一些容易让人情绪无法控制的草药,你刚才的失常,就是它的作用。” 禹以柔不明“你最近怎么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问黎峰要的。” 见此,禹以柔也没再对药物说些什么,而是道“刚才的我情绪失控对你的计划有帮助吗?” 蓝馨儿点了点头,俩人又一起往前走,当她们走到朝阳殿时,正好大臣们都下了朝,那皇亲贵胄与大臣们的家属也都极有次序的按着身份大小站成几摆。 禹以柔走进公主与王爷站的第一排,蓝馨儿本想着去到爹爹身边,告诉他哥哥会没事,让他不要着急,可这时偏偏禹子轩走近来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边走边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将军我之前已经知会过了。” 蓝馨儿任他拉着,因为她现在是禹子轩还未过门的王妃,理应与禹子轩站在一起,回头看了看也在瞅自己的爹爹,那苍老的模样那蓝馨儿眼眶一热。 爹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不少,这一刻她有些责怪自己,明明知道爹爹会担心,会难过为什么不回家看看他呢,隔着人群,蓝馨儿也不能喊话,也只能无声的对着爹爹说了两个字:放心。 蓝权好似看懂了女儿传递过来的意思,深深的不放心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又是一阵朝贺,皇后与梅妃各站在皇上的左右,一起俯视着众人。 待一切虚礼完毕,大臣家眷被安排在青宁殿休息,而禹以柔则以不舒服为由回了倚霞殿。 回到倚霞殿的禹以柔依旧一脸忧思的看着蓝馨儿问“如果我听你的,你真的能救出蓝墨尘?” 蓝馨儿则懒懒的换了一个姿势靠再桌案上,声音里有着困意“嗯,只要你配合,大哥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由于蓝馨儿今天实在起的太早,而禹以柔则还生着病,俩人便没再交流而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起来。 而这一睡,则睡到了下午,俩人匆匆由宫女打扮了一下,这才又往朝阳殿赶去。 好在俩人赶到的时候,人虽多,但主角却没有到,看着主位上的三个空位,蓝馨儿放松了一天的神经终于紧绷了起来,成败再此一举,虽然已经布局妥当,可事情时时都在转变,并不是所有事都是由她掌控的。 与以柔同座在上次端阳宴的位置,陷入在自己思绪里的蓝馨儿突然听到一声极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梅妃娘娘驾到。” 闻声而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跪到在地。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梅妃娘娘千岁。” 只感到一股压迫感从身边经过,皇上登上主位后,龙袍一甩,威严的坐于龙椅,大悦到“众爱卿平生。” “谢皇上。” 接着又是一阵客套而堂皇的溜须拍马,正当听的蓝馨儿快睡着之际,鼻间传来一阵清香,朵朵牡丹从天而降,皆落于中间原本就供于表演的空场,那不断坠¥落的娇艳牡丹惹得人人抬头观望,也就是这时。 一位身着红色仙广裙,袖间金线绣牡丹的绝艳女子从牡丹花中飘然而下,那一阵清雅好闻的香味更是替她争了几分娇媚。 此女身姿如柳,肌肤如雪,更是有着沉鱼落艳,闭月羞花的绝世容貌,她一头墨如丝绸般的黑发高高的挽起梳成了一个惊鸿髻,整个发髻中只用了一根红色丝带点缀其中,其于的红丝带则让它自然的垂于腰际。 更是让人称绝的是额间那朵栩栩如生金光闪烁的牡丹花钿,把她整个人衬托的高洁,圣灵,不可侵#犯。 蓝馨儿是彻底被眼前的美色所吸引了,自己本来也算是这一个美女,可若是与眼前的女人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收那那份惊艳,蓝馨儿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发现每个男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下意识的去看皇上。 没想到皇上那表情更是被勾了魂,视线又落到中间仙灵起舞的红衣女子身上,发现她那一颦一笑皆是冲着皇上去的,瞬间心里沉了几分。 感觉到左手被捅了几下,禹以柔微微的靠了过来,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 “这也是你安排的吗?” 蓝馨儿似有若无的摇了摇头,担忧道“不是?可我总觉得她来者不善。” 禹以柔也皱了下眉,又低声的回着“她好像是为父皇而来,你看她的媚2态娇柔的神情,把父皇魂都快勾走了,会不会是皇后派来的。” 蓝馨儿放到食案上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默了半秒后“不会,皇后善妒,若是让她发现如此绝色,不整死就不错了,再说,今日是关键时期,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那到底是谁?”禹以柔心里也有着小小的心慌,总觉得这个女人会再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蓝馨儿淡雅的看着她笑了笑“别急,舞跳完后,自然有人来领赏。” 她可以确定不是皇后,也不是梅妃,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为讨好的大臣,就不知道是哪边的,视线转到禹子轩身上,那俊逸的脸上虽是一脸从容,可蓝馨儿还是能从那在幽深的黑眸中看到疑虑。 到底会是谁呢? 正当蓝馨儿纠结着,那红衣女人也舞完最后一个动作,耳边传来细腻如黄鹂般悦耳好听的声音。 “灵儿,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皇上仍是痴迷状态,大殿中沉默的几秒,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皇上,皇上方才回过神来。那威严的声音中夹杂着怜爱。 “灵儿,平身。” “谢皇上。”灵儿谢完恩,就要退下去。 也正在这时,皇上开口留人“灵儿,是谁让你来献舞为朕贺寿。” 灵儿停住了脚步,福身行礼,道“回皇上的话,小女是宁妃娘娘的侄女,宁妃娘娘早些时日就在为给皇上您的贺礼筹备,可又因皇上您什么也缺却而伤神,前日小女进宫看宁妃娘娘,随兴跳起舞来,宁妃娘娘说小女舞跳的不错,这才让小女儿献丑来了。” 皇上听到那个早已经忘于脑后的女人,先是一愣,而后却笑的欢喜“宁妃好眼光,灵儿的舞确实跳的好,宁妃呢?怎么不见她?” 皇上问起的同时,从大殿门口走来一位身着湛青色宫装,打扮适中,长相恬静的中年女人。 见她莲步走到皇上之下跪于地上“臣妾参见皇上,恭祝皇上福寿延绵。” 于由宁妃此举愉悦到了皇上,见他高兴的说“宁妃,快快起来,来人,给宁妃赐座。” “谢谢皇上。”宁妃谢恩后又道“皇上,灵儿近日想在皇宫内小住一段时间,臣妾斗胆,求皇上批准。” 原本皇上还在想找什么理由才能让灵儿留下来,可没想到宁妃却自己开了口,欣慰之余也多看了她几眼,于是大方道。 “灵儿是你的家人,想留在宫中住那又有何难,尽管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 “谢皇上。” 宁妃与灵儿一起谢了恩,并一同坐于梅妃身2下,这意思显然不言而喻。 宁妃此举惹来皇后与梅妃的不满,这俩人也头一回意见一致,没有内斗,矛头一致指向宁妃。 一直冷眼旁观的蓝馨儿紧拧着眉头,深思的看着宁妃,此时的宁妃让她看不透,剧本里这是一个安份守己的女人,可今天会做出这件事来,也着实说明了她不安份。 脑子里搜索了一遍,可仍没有想到有关宁妃的任何信息,以前宁妃只是为了端阳节而弄出来跑龙套的,接下来根本就没有她的戏,可是今天她为什么又跑了出来,还带了一个剧本里从来都没出现的女人――灵儿出来。 事态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皇后的阴谋,阳谋蓝馨儿都一清二楚,也有办法对付她。 可是宁妃,对于蓝馨儿来说就是一个大问号,她要做什么,出什么招她完全不清楚。 视线再一次落到了宁妃身上,这个女人也真是不简单,面对皇后与梅妃那凌厉的刀子眼,却还能心无旁骛的坐着。 接下来的歌舞,蓝馨儿完全没有在意,而是处在深思状态,慢慢的混沌思绪中有了丝清明,皇后是为了儿子而斗,梅妃亦是为了儿子而斗,而宁妃同样也有儿子......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一个女人能在后宫隐忍二十几年,以弱者视人,那该是有怎样的城府,这时蓝馨儿不禁在想,那次的巫蛊事件不是她着了皇后的道,而是所有人都被她利用并且耍了一道。 就今天她的表现来看,不像那么单纯不懂自保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明知道皇后把东西放在她那里,可却依旧将计就计,在事发后,让禹子醇过来求救,充分挣取的同情分,在大家认为她是弱者的同时,尽心尽力的帮她,由于那次是以柔出马,在梅妃心里,宁妃就是一个后宫里可有可无的人。 也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减低了危机后,顺带做个好人把她救了出来。 心思暗动,禹子醇在这里面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也是单单的被宁妃利用,还是与宁妃暗通一气,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因为他禹子轩从来都没有防禹子醇,什么秘密禹子醇大多都知道一些,若是禹子醇心怀不轨,那么禹子轩将非常危险。 视线再一次转到禹子轩身上,发现他的脸色与之前相比也深沉了许多,也许是蓝馨儿的目光太过于专注,禹子轩一抬眸便与她的目光撞上,四目相对其中的担忧分转流动, 而后禹子轩柔柔的朝蓝馨儿笑了笑,用唇语说:放心,我会处理。 蓝馨儿亦回了一个柔笑,点了点头。这时手又被禹以柔捅了几下。 蓝馨儿偏头看向她。 禹以柔随着众人站了起来“走吧,要烧寿船了。” 寿船这俩个字,再一次捶醒蓝馨儿,下意识的看着正走向广场的皇上,心里那根弦绷的是更紧。 眼尖的看到皇上的龙袍在黑夜里发出不一样的亮光。蓝馨儿看着站于皇上一旁的皇后突然觉得特别的心寒,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一个女人狠起来那是有多狠。 虽然皇上不是好丈夫,可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曾经也相爱过,即使现在没有了那份情份,可曾经的一些美好还是留在了记忆里。 此时的蓝馨儿真的好想上前问一问皇后,她想问,你真的对这个男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你在向他下手之前可曾有过心软,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事,你会不会心痛,难过? 烧寿船是大禹国的一个习俗,但凡过寿的人,家人都会为寿星准备一艘寿船,把对寿星的一切祝福全都溶入在那艘寿船里,再让寿星亲自点燃,让寿船把祝福带往天边,保佑寿星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广场中央放着一艘十余米,金碧辉煌的寿船,蓝馨儿眼看着皇上越走越近,而她的拳也越攥越紧。 禹以柔看着异常的好友,伸出手来握着她握成拳的手“你怎么了?” 蓝馨儿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没回反问“给你的东西吃了吗?” 禹以柔点了点头“吃了。” 俩人没有再说话,而是极有默契的看向前方,当蓝馨儿看见皇上拿火把时,无意间却扫到了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 这一刻,蓝馨儿心里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放不下,却要治对方于死地,这样的爱太恐怖,也太痛苦。 眼看着皇上就要去点燃寿船,蓝馨儿其实很想要阻止,可是发现此刻的自己却是那小的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若是此刻她真的去阻止了,那说不定所有的罪名都会扣到自己头上。 第一次,她发现,原来袖手旁观也是需要勇气的。 由于寿船是纸糊的,就在火把点燃寿船的那一刻,不要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风突然往皇上站立的那方吹了过去,火焰刮向皇上,下一秒,那火苗像有魔力般瞬间把皇上烧着了。 那红艳的火苗燃烧于皇上全身,在众人还来不急反应时,皇上已经被火烧的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来人啊,水,水,快打水来。”惊愕中的梅妃是每一个出声救喊的。 而随着梅妃的喊叫声,四周却乱成了一团,有尖叫的,有脱下衣服往皇上身上扑火的,有...... 一旁早先梅妃听从蓝馨儿命人拎水等候的侍卫们极快的跑了过来,对准地上被烧的打滚的皇上一倒,水哗啦啦的浇了下去,在连浇两桶水之后,皇上身上的火方才浇灭。 而已经被烧的凄惨又被水淋的像落水狗一样的皇上,在地上躺了几秒,这才ting着被烧伤的身3子被人扶了起来。 嗜血而阴冷的盯着在场的人,爆吼“把在场的所有人给朕围了,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走一个。” 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一线 看似简单的三个问题却让皇后听了当下白了脸,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皇上会来这一招,更没想到那磷粉会在自己寝殿里搜出来。 左思右想,皇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的心腹--林嬷嬷,因为整件事情也只有她最清楚,可按理来说林嬷嬷是不可能背叛她,除非...... 那阴狠的目光扫向与她同跪在一起的梅妃身上,想起那令她丧胆的可能整个身#¥体都发冷,汗毛竟根根站立了起来。 而此时的梅妃,表面看起来还是那般的惶恐,可与她斗了二十几年的皇后怎会看不出那隐藏在害怕面具下的得意,这一刻,皇后再一次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一片斗败的挫败与不甘。 坐于龙椅上的皇上那犀利的视线始终都盯着跪地的皇后与梅妃,希望从她们的神色中瞧出一些端倪,梅妃那冤屈垂泪的模样让皇上无法怀疑到她身上,反到是那安静高贵的皇后眼中闪过的那丝不甘与狠戾引起了他的怀疑。 大殿极静,只能听到那写字时不小心碰到白纸时发出的声音,来福提问后不停的在众太监、宫女间走动,待到所有人都写完后,才向一旁站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写有答案的纸被收了上来,来福捧着那一傫白纸递给了皇上,皇上接过后认真的看了少许,这才把白纸放在了龙案上,那极沉的声音响彻在大殿。 “林嬷嬷、李嶙嶙、牙儿、管事嬷嬷四人留下,其余的人全部退下。” 被点到名字的除了管事嬷嬷外,其它三人皆隐约可见身%子抖动着。 那被大赦的宫女、太监听到不关自己的事,也感激涕零的磕头谢恩的全部退了下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蓝馨儿已经知道了结果,原以为自己要在这其中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皇上不是一般的精明,竟全数帮她把所有的问题给解决了。 “砰。”耳边传来一声拍桌的巨响。 那原本就跪着的四个人,身体皆惊跳了一下,而后头俯的更低了。 皇上首先问的是李嬷嬷。 “李嬷嬷,朕问你,你本月初十出宫做什么?” 跪于地上的李嬷嬷,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这才道。 “回皇上,奴婢是去帮梅妃娘娘出去采买一些做点心的食材。” “宫里什么食材没有,竟要出宫去采买?”这个理由皇上显然是不信的。 而这时李嬷嬷显然也没有那么慌了,又回道“回皇上,娘娘前些日子看着您食欲不怎么好,就想着她还未进宫时曾经给您做过一道野生山楂糕您喜欢吃,再者那山楂本就开味,就亲自去御膳房做了几次,可是每次做完娘娘尝过之后都说不是原先的那个味,娘娘研究了几天才知道问题是出在山楂上,这宫里的山楂是老百姓种的,可娘娘之前做给您吃的山上野生的,奴婢初十出宫正是奉娘娘之命上山采野山楂。” 此话一出,皇上不禁多看了仍低头垂泪的梅妃,眼神软了几分,可那语气仍盛气凌人“可有人证?” “回皇上,玄武门的霍将军可为奴婢做证,当时奴婢出宫时问霍将军调用了几个换职的侍卫,那侍卫从奴婢出宫到回宫都与奴婢在一起,一刻未曾离开过。” 皇上听后,看着来福道“宣玄武参领霍达。” 来福领命极快的跑离了朝阳殿。 当初梅妃与蓝馨儿曾商议过此事,李嬷嬷出宫只是一个幌子,主要是引皇后上勾,而会向霍达借侍卫也主要为了今天做证人。只因为霍达在皇上面前也是一个足以信是过的人物。 只是没想到,皇后得知道梅妃派了李嬷嬷出宫后没多久,也派林嬷嬷出宫了。 没多久后,大殿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下一秒一位身穿将军铠甲的男子出现众人面前,见他一身正气的跪在皇上面前,语声中气十足。 “玄武门参将霍达参见皇上。” “嗯,霍将军请起。”接着又问“上月可有后宫之人问你借过侍卫?” “回皇上,有。” “嗯,那你看看那个向你借侍卫的人,在不在这大殿之上。” 听皇上如此说,霍达也在大殿之上认真的寻找了起来,那沉稳的黑眸一个个的看了一遍,直到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嬷嬷这才手指着她道。 “皇上,向臣借侍卫的正是此人。” “嗯。”皇上点了点头,又问“你借她的那两名侍卫此刻在何处。” “回皇上,他们正在殿外。” 来福向一旁的小太监合个眼神,小太监立马大声高喊。 “宣,玄武门侍卫进见。” 而这时两名侍卫穿着的男人又走了进来,再一次跪地。 “卑职叩见皇上。” 皇上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初十是跟谁一起出去的?” 侍卫抬头找了一番,这才指着李嬷嬷,“回皇上,是她。” “那你们出去都做了些什么,中途可曾离开过?” 其中一名个子较高的侍卫回道“回皇上,我们去了城外的一座小山摘野山楂,中途未曾离开。” 由于霍达为人耿直,从不与一些恶势力低头,也因如此才得罪的不少官员,这才使得战功赫赫的他还是一名小小的守门参领,而皇上也正因为欣赏他的为人,才处处护于他,对于他的认证更是无条件相信。 竟然已经有人帮李嬷嬷证实了,那么她的嫌疑也暂时洗清了,皇上朝霍达他挥了挥手,很快霍达便带着两位侍卫离开了。 矛头再一次指向宫女牙儿,皇上再一次问道。 “牙儿,你本是宣宁殿宫女,半夜跑去含光殿做什么?” 牙儿本就长的有几分姿色,此刻那害怕的样子,着实让人怜惜。 “回皇上,奴婢是去找与奴婢一起进宫的青妹。可是那日青妹正当值,奴婢没有找到她便又回去了。” 这一回答,显然惹来皇上的怀疑,声音更厉了几分“难道你不知道入夜后宫女不可四处走动吗?半夜去找人到底是什么大事?” 牙儿被皇上的龙威给震慑住了,刚才伶俐的口齿,此刻已经结巴了起来“回......回皇上......奴......奴婢只是想家了,想找个人聊聊。” “哼,聊聊。”摆明不相信,不过皇上也暂时没追问,只是看向一旁不断发斗的林嬷嬷。 “林嬷嬷,初十你出宫做了什么,老实交待。” 被点名的林嬷嬷抖的更加了厉害,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皇上,奴婢初十出宫探亲了。” 在皇上还未再次开口之前,蓝馨儿狠劲的拍了几下本就不舒服的禹以柔。 惹得禹以柔一阵重咳。 而这突兀的咳声,却引的整殿人的注目。 再所有人都看来的同时,蓝馨儿不慌不忙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袋,从里面掏出一粒药丸递到禹以柔嘴边。 “公主,您怎么又咳了,来吃一粒药吧。” 头痛欲裂的禹以柔看了眼蓝馨儿,知道她不会害自己,也没深究这到底是什么药,便接了过来放进嘴里仰头咽了下去。 这一小段插曲过后,皇上注意力再次放到林嬷嬷身上,问“你回去探亲,可有人证。” 而这时的林嬷嬷哪里还能听见皇上问了什么,她一心只看到蓝馨儿手上拿着的那药袋,而她掏出的药丸也正是那是她给孙子吃的药,那蓝馨儿是在提醒她,若她不说实话,就别想替孙子拿到解药。 她也已经在皇后寝殿里放了磷粉,此刻她招不招都难免一死,何况上次蓝馨儿答应若她有什么不测,她一定会保全她的家人。左右思量一番,林嬷嬷仍是狠了下心对不起皇后了。 皇上见林嬷嬷走神,当下大怒,拍桌怒吼“大胆奴婢,朕问你话,你敢不回,来人呐,用刑。” 外殿守卫的御林军冲了上来,手持杖棍,推倒林嬷嬷就要杖刑时,林嬷嬷大喊“皇上饶命,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见她愿意说,皇上朝御林军挥退了下去“说。” 正当林嬷嬷要开口之际,皇后大吼道“林嬷嬷,你有什么可招的,难道你背着本宫做了什么肮脏事?” 皇后明知今日逃不过,可是人都是这样,当不小心溺了水,而自己又不会游泳,但那求生的本能还是会让她做垂死的挣扎。 林嬷嬷听到主子的警告,已是泪流满面,转过身子不断的朝皇后磕头“皇后娘娘,是奴婢对不起您,你这辈子对奴婢的恩情,奴婢也只有下辈子再来报了。” 那一声声头颅额在地上重重的声音,和那鲜血淋淋的额头,让蓝馨儿看了极是不忍,虽然她真的是迫不得已,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威胁她,可如今她的惨状还是刺激到了蓝馨儿心底的那层犯罪感。 含泪低着头看着那双微颤的手,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这双手已经不再干净了,柔儿的死已经让她的手沾染到了鲜血,虽然那不是她的本意,可那个十三岁本该躺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女孩还是因为她的剧本也终结了生命。 自那以后,每到午夜她都会醒来几次,而每次醒来耳边都会有柔儿的哭声,她哭喊着说好痛,而也就在那时,她却会看到自己那双血淋淋的手,那双散发出浓重血腥味的手。 她对谁都没有说过,甚至禹子枫也不知道,其实她真的好想大喊,不要天黑,我怕那种被黑夜笼罩的罪恶感,我怕那些无辜的生命半夜跑来向我哭诉。 我很难过,我很害怕,我不想过这种生活,只想简单的活着,一天只为三餐吃什么也忧愁,不用为单纯的活下来而斗死或逼死其它的人。 那满头的鲜血刺红了蓝馨儿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又一个被她逼迫即将死亡的人,虽然她是咎由自取,可她仍是无法不怪自己。 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努力的睁大着自己的眼睛,蓝馨儿努力的不让那充满罪恶的泪水掉下来,瞥开眼不再看,她怕再看自己会忍不住去帮她。 耳边依旧传来那浓郁的哭声与哀嚎声“皇后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奴婢知道无法苟活于世,待向皇上坦白之后奴婢定以死谢罪。” 那凄惨的场面,皇上暴怒的神情,原本面目狰狞的皇后突然笑了,笑的癫狂“哈哈哈。我以为自己机关算尽,没想到却毁在自己最亲近的人手里,老天,你这是要亡我吗?” 皇后如此,禹以宁与禹子锦心惊胆颤的跪到在地,禹子锦惊恐道“母后,父皇会查清的,你千万不要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啊。” “哼。”皇上鄙夷“往自己身上揽,我看她是见事迹败露了,藏无可藏吧。” 矛头再一次指向林嬷嬷“行了,别磕了,给朕从实招来。” 林嬷嬷这才木讷的回道“初十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出宫买磷粉。” 然后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条又道“这是那卖磷粉的地址,门牌。” 来福接过,递给皇上,皇上看后又一次问“那梅妃寝殿里的磷粉又是怎么回事?” “梅妃娘娘寝殿里的磷粉是奴婢让牙儿藏进去的。” 牙儿见自己被抖了出来,惊慌的摇着头“不,我没有,没有,我是去找青妹的,根本就不知道那磷粉的事。” 说着就起身往外跑,当跑到大殿门口之时,御林军已经拔出了刀,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会停下时,悲剧的一幕发生了。 她竟然主动的用腹部撞进那几把对准她的刀,刹时,好几声刀刺进肉里的声音发出,其中有一把染满血的刀竟穿透了她腹部,从后背刺出,那顺着刀刃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地板。 蓝馨儿无比难过的闭上眼睛,当再睁开时,牙儿已经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可她没有断气,而是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往皇后那边爬去。 却因实在伤的太重,她那鲜红的身%体拖了一米多长的血痕,再也爬不动时,痛苦的向皇后伸出手,艰难而又恳求道。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背叛......您,求您......放过我的......父母......” 说完最后了个字,牙儿方才断气,只是那死不瞑目的惨状,却深深的印在众人的脑海里。 禹以柔本就头痛,面对平生第一次亲眼目睹的死亡,下一秒便晕了下去。 禹以柔一倒,蓝馨儿本身也已经腿软,在禹以柔倒下时,也跟着跌倒在地。 毕竟是自己最心疼的女儿,皇上见了心里极为不舍。 当下大吼“御医,御医何在。” 殿外待命的御医们以李御医为首,个个战战兢兢的小跑了进来,都没有行礼,而是急急的跑到禹以柔身边把完脉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御医跪地复命“皇上,公主因受到刺激这才昏倒,现在这种情况公主该静养,离开一切能让她受到刺激的地方。” 皇上阴冷的睿眸扫了眼大殿上的那具尸体,很快的来福遍去到御林军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几个御林军很快的把尸体拖了下去,一旁几个提着水桶与抹布的宫女动作更是麻利。 没一会儿,那原本还证明一个鲜活生命消失的证据,已经荡然无存,恢复到原貌,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见处理好了,皇上这才道“把公主抬回去好好的侍候,若有一点差错提头来见。” 众御医吓的跪在地上发抖,而禹子轩本想把妹妹抱回倚霞殿,可看到大殿这种情况尚明的局势,只是招来了一旁的宫女,星眸幽深的看了眼蓝馨儿。 那眼神里的意思蓝馨儿当然明白,此刻她也真懂得了伴君如伴虎真正上的意义,原以为自己局已经布的相当的精妙,当所有证据与不利都指向皇后时,皇上就会肯定这一切是皇后做的。 可是她万万没算到皇上这多疑的性格,按皇上的心思,皇后的心腹都背叛她,那绝对是被人威胁了,而那个人是怎么威胁林嬷嬷,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 加上先前皇后说的那句模凌两可的话:哈哈哈。我以为自己机关算尽,没想到却毁在自己最亲近的人手里,老天,你这是要亡我吗? 还有牙儿临死之前说让皇后放过她的父母。 一切都太过于顺利的指向皇后,而不管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皇后做的,皇上此时心里都有太多的疑问,这皇宫里的陷害与阴谋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有闹的太凶他懒得理会罢了。 可这次那幕后黑手却想要他的命,所以不管怎样,他的多疑性格在此事上会发挥的淋淋尽致,这一刻若是禹子轩跟着她们一起离开。 说不定按皇后狡猾的程度,极有可能再次往梅妃身上抺黑,让梅妃陪着她一起入地狱。 蓝馨儿似有若无的向禹子轩点了点头,暗示他放心,以柔不会有什么事。 与几个宫女扶起以柔往外走时,蓝馨儿回头深深的看了眼那血流满面的林嬷嬷,那眸光里有着抱歉与不忍,小心的从袖口掏出药袋让林嬷嬷看到,而后为了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蓝馨儿看向别处点了点头。 这时一心求死的林嬷嬷却也看懂了蓝馨儿的意思,她是叫她放心,她孙子的病她会治好,会兑现她们之前的诺言保护好她的家人。 对于蓝馨儿的人品,林嬷嬷是信任的,虽然她们是对立的,可是林嬷嬷却相当的佩服蓝馨儿的胆识与魄力,更相信她说过的话会去兑现。 毕竟到现在蓝馨儿心里的那份不忍与良知还没有完全被这阴暗的皇宫所磨灭。 唇间勾起一抺安心的笑,这下她死后也瞑目了。 待禹以柔,蓝馨儿走后,大殿之内又恢复到之前那压迫紧张的气氛中,皇上看向林嬷嬷问。 “朕身上的磷粉,你们是怎样洒上去的。” 接着,林嬷嬷把一切阴谋都细细的说了一遍,包括暗通牙儿、陷害梅妃,怎样在皇上龙袍上洒的磷粉,与怎样卖通制造寿船的人在里面放磷粉...... 大殿内越发的静,皇上听了,面容反到没有先前的爆怒,而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幽深变换莫测的睿眸里有着众人无法揣摩的意境。 良久后,皇上悠悠的看向皇后,淡然的问着“皇后你就不为自己辩解吗?” 皇后依旧是那副高傲的姿态,讽刺一笑“臣妾辩解有用吗?皇上心里不都有数吗?” 梅妃暗惊,拭泪的手顿了一下,这两句话虽简单,可暗藏的意思可不浅,更加上皇后那无俱的神情让皇上更是疑虑了。 那暗底时里的意思是说,我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了我,就算我辩解又有什么用,是不是我做的,你心里不是也有疑问吗?我也在等着你审判后的答案。我的清白只能由你洗清。 皇上听后,又陷入无限的沉思中,眼前这两个女人各有自己的手段,可自从她们内斗开始,还是第一次全部证据都指向一个人,这到底是皇后做的,还是梅妃一手安排的。 又或者是皇后偷鸡不成反倒失了米,被梅妃暗算了回来。 可不管是哪种情况,此刻的皇上都不能释怀,他无法面对俩个可治他于死地的女人。 梅妃表面依旧委屈,可是心里却慌的不行,她可以确定,若这次不小心把自己给陪了进去,那她就永无翻身之日。 心里不断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让皇上把对她的怀疑给降低,让他相信她是无辜也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越怕,心里就越乱,在皇上还没有火烧之前,梅妃以为她有一朝一日,为了活命,为了地位,是会与皇上拔刀相向的。 可是在眼看着他被火焚烧之时,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深爱着他,当他被火烧的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时,那时她心亦如刀绞。要不是早先命人拎着水在暗地待命,梅妃猜想,她会毅然决然的扑上去陪着他一起死。 直到这一刻,梅妃才明白,她爱他,即使他拥有无数个女人,即使他不是个称职的夫君。即使他时不时的让她痛苦,即使她每分每秒都被他猜忌,可她仍无法离开他,仍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没有他的爱那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梅妃彻底慌上,心里那无休止的害怕吞噬着她,在她难以再承受之时,耳边却响起白天蓝馨儿对她说过的话。 成也管事嬷嬷,败也管事嬷嬷。 第一百零六章 皇后失控杀人 梅妃抬头间正好与皇上目光相对,那森冷的眸中无半点温情,早已经被猜忌所取代,当下梅妃心里像被锋利的剑狠狠的刺着了心脏,痛的不行,万箭穿心。 对,她是参与了这整个事件的过程,可这二十几年来她从来都没有主动挑起过事端,而这次更是为了自保才让皇后陷入自己的陷阱,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更不知道皇后这次竟这般的狠毒,想要他的命,没错,以前她是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反目成仇,可那都是想象,毕竟不是事实,可当事实来的时候她竟是这般的难以接受。 被他怀疑已经很多次,可不知为何,梅妃这次却痛的那般的钻心,那哀眸猩红满是湿意的直视着皇上。即使再痛她也忍得住,二十多年都忍过来了,还差这一次吗? 皇上面对这样的梅妃丝毫不受影响,眸光依旧锐利,声音无比的冷冽“梅妃,朕想问你,事发当时,那些拎着水的侍卫是怎么突然出现,难道梅妃事前就预知了朕会被烧。” 呵呵呵,梅妃心里哭笑着,果然,他果然还是问了,面对这么多事实,那么的人证物证他还是怀疑了她,不过想想,若他不怀疑还真不想他。 梅妃没有再表现的那么卑微,眼神也不再那般的幽怨,而是跪直了身#体,神情清冷无一丝温意的看着皇上,回道。 “回皇上,往年都是皇后娘娘帮您筹办寿宴的,皇后娘娘有没有在让侍卫准备水在一旁待命,臣妾不知,可臣妾知道的是,每年皇上要烧寿船那是一定的,寿船如此之大,也是直接关于火的东西,臣妾怕出了什么万一,这才安排人拎着水在一旁候着。” 听梅妃如此之说,皇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是似微笑的说“哦,没想到梅妃还这般的有先见之明。” 这连挖带讽的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禹子轩更是为自己的母妃抱不平,这次事件他虽然不知道母妃参与了多少,却可以肯定母妃一定不知道他会被火烧的事,若是母妃知道,断然不会那般的狠心,毕竟他知道,母妃爱他胜过爱自己。 眼看着儿子在为自己抱屈,梅妃一把抓住了禹子轩的衣摆,微笑着朝他摇了摇头,而后又看向皇上,道。 “皇上,这先见之明臣妾担待不起,臣妾只知道自打我十四岁入宫之后的一辈子就为了爱那一个男人,为那个男人的喜而高兴,为那个男人的烦恼而忧愁。为他不在自己身边有没有吃饱穿暖而挂心,为他的一切事情都尽心尽力,虽然在他面前我总是那么的卑微,对他来说也是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可他对于我来说,却是我的天,我的一切,在我还爱着他,还活着的时候,就不允许他出任何的意外,我很庆幸自己按排了人拎着水在原地待命,虽然因此遭受到了怀疑,可却远没有比起失去他来的那般的痛苦。” 这番催人泪下的话让禹子轩红了眼,梅妃更是泪流满面,那哽咽的话语声与无声滴落而下的泪珠滴滴砸在皇上的心里,那原本猜忌排斥的面容软了许多,冷眸中更回升了几丝暖意。 梅妃不着痕迹的瞄了眼皇上的表情,而那动容的神情正是她想要的,打铁要趁热,在他感动的当口梅妃再次说话了。 “皇上,对于今天的事臣妾本就有责任,做为这次寿宴的主办人,让您发生这种事臣妾本就罪该万死,介时皇上揪出真凶,臣妾也会自动以死谢罪,只是希望你不要责怪我们的儿子,儿子是无辜的,臣妾求你,削了儿子的爵位让他做一个平凡的百姓吧。这辈子我没有给他最好的母爱,但愿我走后能为他求到下半身的安宁。” 这句句带泪,字字诛心的话终于让皇上红了眼眶,这时的皇上早已经被梅妃这深情的女人,伟大的母爱所感动了。 而跪在一旁的皇后,心下又冷了几分,原以为能把梅妃一起拉下来,可没想到竟被她三言两语给化解了,看着皇上眼红,深情不舍的模样,皇后心里越发的恨,好你个梅妃,夺了我的一切不说,这个时候还在蛊惑那个昏庸的男人,你儿子是无辜的,削了他的爵位让他做平凡百姓,让他得到下半身的安宁,梅妃,你的话好毒啊。 你是在说你儿子没有对帝位的觊觎之心,一心只想做个平民吗?你是在隐射我儿子觊觎那帝位有朝一日权在手会诛杀你们吗? 没错,梅妃,我儿子的确想要那皇位,若有朝一日登位,第一个开斩的就是你,可是你儿子想做上皇位的心与我儿子有过之而不及。你儿子的手段可让我儿子吃了不少亏啊,若论本事,你儿子那也是高手。 大殿默了许久,皇上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声音柔和了几分。 “你瞎说什么呢,虽然这次事件朕是非常的愤怒,可还没到达失去理智的程度,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凶手,你也不许死,朕还想吃你做的山楂糕呢,还有,那爵位怎能说削就削,起来吧。” 梅妃听了,用手捂着鼻和唇,哭的更是厉害,不停的摇着头,颤音道“不起,跪着我会好受一些。” 皇上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直跪在旁边的管事嬷嬷听到儿子俩个字脸色瞬间白了,她知道梅妃是在警告她,若她再沉默下去就把她儿子杀人的事给抖出来,而这事让皇上知道了,按皇上铁面无私的性格,她儿子肯定死定了。 视线不着痕迹的瞄向了梅妃,也就在这时候梅妃那满是杀意的眼神也看着自己。 身子一抖,心里一凉,管事嬷嬷显些都跪不住了,默默的收回视线,心里盘算着,按她对皇上的了解,此时的他肯定已经怀疑皇后了,只是他一向疑心重,让他下定决心,还需要一记猛药。 而自己又是他最亲近的人,更是他信认的人,若是这个时候她也站出来指证皇后,压上这最后一根夺命的稻草,那皇后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管事嬷嬷权衡了一下,竟然注定要得罪一方,按着目前的形势,她还是得罪快下位的皇后的好。 于是管事嬷嬷欲张开好几次,可每一次都没有开口,管事嬷嬷这异常的表现着实让皇上起疑,于是问道。 “管事嬷嬷,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管事嬷嬷状似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回皇上,没有。” 她脸明明写着有事,可却说没有,这样心口不一的说法让多疑的皇上更加想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管事嬷嬷,你是朕的乳娘,若是你知道些什么尽管说就是。” 管事嬷嬷挣扎了几秒后,重重的朝皇上磕了几个头,声音有些微颤“皇上,奴婢在说之前想先斗胆请求皇上先赦免。” 赦免这二字是何其的严重,被管事嬷嬷这般的一说,皇上越发的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同时也肯定她要讲的肯定是有关这次寿宴的事。 思前想后,管事嬷嬷他还是信得过的,即使这中间她知道些什么,但却不会害他,于是点了点头。 “你说吧。” 管事嬷嬷这才哭着,边磕头边说“皇上奴婢知道那磷粉的事。” 磷粉二字已经是宫里最为危险的字眼,这让皇上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 “你知道些什么?说?” “那天,梅妃娘娘要奴婢陪同她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可是半路上梅妃突然想起她的药袋没有带,奴婢就回去帮梅妃娘娘取,可刚踏进寝殿,就看到牙儿鬼鬼祟祟的做在娘娘的主位上,好像要藏什么东西,奴婢就大吼一声,那牙儿吓了一跳把手中装有磷粉的纸袋掉到了地上,趁她之前奴婢先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竟是磷粉。那时奴婢也很惊怒便抓着她就要去见梅妃娘娘,可是那牙儿却猖狂的甩开了奴婢的手,还讽刺奴婢是宫里的老人,活了几十年连闲事莫理都不知道。” “当是奴婢气极了,硬是要拉着她去见梅娘娘,可那牙儿却从怀里掏出皇后宫里的令牌来,威胁奴婢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若是奴婢坏了皇后娘娘的好事,那么她死不足惜,怕是皇后娘娘不会放过我的家人,奴婢当时就被吓住了,奴婢要是一人绝对不会让那牙儿得逞,可是奴婢却舍不下奴婢的家人,我孙子还那么小,我不舍得他因为奴婢的事害了他的性命,所以奴婢选择了自保,进到梅妃娘娘寝殿里哪了药包装作无事的陪梅妃娘娘逛完花园就回来了。” “而这些事梅妃娘娘她却全不知情,奴婢也因愧疚没有再去帮梅妃按摩,可是皇上,奴婢真的只是以为牙儿放磷粉是单纯陷害梅妃的,万万没想到这磷粉还是用来害您的,如果奴婢事先知道,就算皇后要了奴婢一家人的性命,奴婢也不会退缩的。”说完身子又转向梅妃,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梅妃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对我的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陷害你,却还是为了自保而弃你不顾,梅妃娘娘,奴婢对不起您。” 面对管事嬷嬷的忏悔,梅妃虽仍哭的想个泪人,可却没有原谅管事嬷嬷意思,而是撇开脸看向别处,继续拭泪。 皇上看着如此神情的梅妃,与管事嬷嬷的证词当下便对梅妃的猜忌全部都消散了。阴冷冷的盯着皇后。 而皇后只觉得全身一股股阴风扫来,起先她一直想不明白,梅妃向皇上要管事嬷嬷打的是什么算盘,可如今她总算明白了,原来梅妃是想收拢皇上的心腹,到最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心里更是不可思议,若是她向皇上要管事嬷嬷是为了防自己,那这么说来,寿宴上的自己所要做的事她都知道了,视线再一次嗜血的看着林嬷嬷,脸上的神情极为的悲愤,身子也无力的做在自己的腿上。 原来她一直以为最信得过的人,在她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候竟背叛了她,这让她怎么不心寒,怎么不痛苦,事到如今,她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最了解皇上的莫过于她这个皇后,这时的他已经给她定上死罪了,再也无力回天了。 皇上从皇后的表情能看出她已经认命了,周身散发一股杀意,看着来福道“去搜一下那宫女身上有没有皇后宫里的令牌。” “是。”来福得令后,极快的跑出了大殿,不久后手拿着一块令牌又回来了,递给皇上,皇上看过之后,又问着跪在地上的林嬷嬷,把令牌丢给了她。 “这个你可认识?” 林嬷嬷回道“回皇上,认识。” “光凭这个令牌出说明不了什么,竟然牙儿愿意为你们做事,你们是以什么为诱饵的?” “回皇上,牙儿她的家境不好,为了活命这才进宫当宫女,那时她因为脑子灵活,手脚也麻利被选进了含光殿,一日奴婢见她在哭,就问她怎么,牙儿就说他爹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银子救命,说她拿不出来只能看着爹等死,那时皇后娘娘心身边缺一个伶俐的丫头,看她平时表现也不错,就带她去见皇后娘娘,最后皇后娘娘让牙儿帮她做事,出钱帮牙儿把她爹的病瞧好了,同是也软禁了她的家人,牙儿是个孝敬的孩子,为了自己爹娘能生活的好一些,就做着我们。” 皇上又定定的看着皇后,这才开口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皇后什么也没有说,只见她含恨的站起了身,一步步走进林嬷嬷,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那哭戾的声音对着林嬷嬷大吼。 “我对你不好吗?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到最后却是你背叛了我?你知不知道你一手毁了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面对这个失控,阴佞的皇后,林嬷嬷也是愧疚难当,对着皇后不停的磕头“皇后娘娘,奴婢对不起您,您要杀要剐,奴婢悉听尊便。” 皇后整个人都失控的发抖,那眼底迸发出来的恨意是那么的强烈,面容又是那般的狰狞,她更近几步的走近林嬷嬷。 “你想死是吗?好,本宫就成全你,去死吧。” 下一秒,大殿又发生一起惨状,皇后从头下拔下金钗,那足足十厘米长的钗子,竟然生生的从林嬷嬷头ding上刺了进去。 这一幕可吓坏了所有人,都想不能她是怎么做到的,她连一点武功都没有竟可以把那金钗全部都插&进去。 这一刻,梅妃怕了,原来一个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满腔恨意的催化下,什么可怕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看着林嬷嬷那血注猛飙,被刺穿的眼睛,那血肉模糊的头颅,梅妃重重的跌在地上,她也曾经为了保全自己杀过人,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可从没有这般的残忍过。 禹子轩警惕的看着已经失控的皇后,不着痕迹的把梅妃从地上扶着,护在自己的身后,生怕皇后下一秒便转身来对母妃不利。 而此时的皇后,整脸都飙溅林嬷嬷身上的鲜血,那本就狰狞的脸越发的恐怖,那唇角夺命快意的笑更是让所有人心惊。 “哈哈哈。”皇后仰天大笑,恨意愤浓的脸上写满了杀意,下一秒见她从林嬷嬷头上拔出那支金钗,神情癫狂的看着那鲜血染红的金钗。那慵懒索命的女声笑道。 “呵呵呵,还是红色好看。” 禹以宁早就吓得跌跪在地上,那惨白的脸上满着泪水的看着自己的母后,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而禹子锦也相当的震惊母后会在父皇面前杀人,原来他还想好怎么给母后脱罪的,可是这样一来,母后就等于不打自招了,毕竟是男人,禹子锦在母后再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之前,上前一把抱住的皇后。声音恳求而痛苦。 “母后,母后,您别这样,还有锦儿,锦儿陪着您,您平静下来,锦儿求求您了。” 失控中的皇后,脖子上感受到那滴炽……热的泪水,身……子轻轻的一颤,血红的眸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着自懂事起从未哭过的儿子,心里越发的痛了,沾满鲜血的不舍的抚着儿子的脸,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那眼神里的意思,却清晰的传递给了儿子。 锦儿,对不起,母后本想替你谋夺一切,可是没想到一切都功亏一篑,母后非但什么都没有给你争到,反到还害了你。 禹子锦亦同样的双手抚上母亲的脸,心疼的擦拭着那不停滴落的泪水,用眼神回道。 没事,母后,您不用自责。儿子的事情,儿子自己会处理,您只要好好的,让儿子有念想就好,您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幕母子情深,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禹子轩也紧紧的搂着自己的母妃,很紧很紧,现在他都不敢想,馨儿和母妃竟然谋画了一个这么大的陷阱,而且却什么也没有给他透露这里面的事,只是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做,她们会解决。 这一刻,禹子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们竟为了他做出这么危险的事,还让他这个当事人置身事外,就怕到时不小心落个东窗事发,而他还可以撇清一切关系。 禹子轩死死的抱住梅妃,心道:母妃,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和馨儿密谋着这整件事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要揽在自己身上,难道你们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词叫男人吗?男人的事就让男人自己去解决,你们这样,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让我良心何安啊? 馨儿,你这般的不顾自己的性命为我铺路,到底是全因三弟,还是你心里也装了那么一点点的我呢?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就越发的放不下,不舍得你离不开我吗? 禹子轩被那份后怕与感动深深的震撼着,还好,还好这场战她们打赢了,还好,还好她们谁都没事,若是出了什么万一,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视线落到了禹子锦身上,虽然他们是政……敌,可此刻禹子锦的心境他是完全可是理解和体会的,今日若是事情反过来,自己也会这般的痛苦吧。 梅妃感受到了儿子微颤的身子,心里的不舍与心疼也越发的重了几分,这一刻,看着皇后那般的凄惨,她也难过了起来,斗了半辈子,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治她于死地,每次都是她先有歹念,陷害于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回击她。 若她们不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按她们的心性怕是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老天总是不作美,让她们之间斗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说的难听一点,她们是敌人,说的贴切一点,她们还真是朋友,俩个被关上深宫里的女人以相互陷害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暮莲心,此刻的你有没有和我一样,后悔进宫,后悔舍去了外面的一切美好,后悔一辈子被关在这华丽的笼子里面,做了一辈子可怜,可悲,又可恨的女人呢? 暮莲心,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的想治我于死地呢?为什么每每都要向我下死手,逼的我不得不回击呢?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的挑衅,要不是你的容不下,我怎么可能去和你争皇上的chong爱,我怎么会让我儿子去争那冰冷的皇位。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可是这点你却都不让我如愿,二十年前,你第一次陷害我流产时,我就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 暮莲心,二十几年了,我们的恩怨也终于可是做个了断了,只是,若是你真的走了,那这阴寒的皇宫,还有那漫漫人生长路,我要一个人走下去那会是怎么的孤独...... 当各自都还在自己的思绪里回转时,龙座上传来一道冷的刺骨的寒声。 “皇后,朕现在问你,火烧朕的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而这时的皇后也收起了泪水,推离了儿子,转身恨恨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让他爱过一时,却恨了一辈子的男人,把她亲手毁了,推进地狱的男人。 第一百零七章 阴谋之后,到底谁是赢家 “是。” 得到这肯定的答案,在这一刻皇上偏生不怒了,而是笑得让人胆寒“哦,暮莲心,这些年是朕对你不好吗?是什么怨恨非要让你治我于死地。” “哈哈哈。”皇后听了,猖狂的大笑“好,你说你对我好,哈哈哈。” 那凄厉的哭笑声让梅妃也禁不住红了眼眶,皇后此刻的痛她极能体会,是吗,帝王的好能有多好,又能有多真,他以为给了地位,给了那些冰冷的珠宝就是好,可是不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冰冷的珠宝穿戴在身上和摆在寝店,只是表面的华丽,而实际上冷冰配冷冰只会让人觉得寒冷。 他不知道,其实她们真的不需要那些,她们只需要他的关爱,他的真心,他的呵护,可是没有,一句也没有,更何况他的心,除了疑心之外更淡不到真心,那呵护就更不必说了,那么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用呵护,这个腻了换那个,却不知道这才是他最伤人心的地方。 此时她深深的体会到了句话,只见新人的笑,哪闻旧人哭,这次是皇后,那什么时候又轮到自己呢。 大殿静的可怕,只能听到皇后猖狂的笑声,此刻的她不再像之前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优雅,此刻的她就像一个什么都抛开,什么都不在乎的疯子,那仰天大笑的姿态是那样的自由与无惧。 一旁的禹子锦也红了眼,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也无能为力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守在她身边,尽他最大的努力让父皇重轻发落。 活了二十几年,其实他也很累,很累,大哥有三弟宽心,有三弟为他排忧解难,可是他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小的时候他们感情很好,可到什么时候却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其实他好想和母后说,母后,儿臣什么都不想要,儿臣只要想要您好好的,可是您为什么野心那般的大,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你知不知道,这世间还是有一种平凡的幸福。 你为什么总是从仇恨中走不出来呢,为什么要囚困了自己的一生。 而一直跌坐在地的禹以宁却是那么的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来她的生活可以很美好可是却变成这样。母后完了,蓝墨尘也不要自己,为什么这么多,这么多的不幸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她不甘心,她要讨回来,这一切都是禹以柔造成的,对,是禹以柔,禹以柔,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 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你活,我母后被你母妃掰倒了,可还有我,我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始终沉默的宁妃依旧安静的像个不存在的物体,角落里的她是那样的安静,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事无争。可细看才发现,那双丹凤眼里压抑的兴奋是多么的跳跃。她内心里又是多么的激动。 装弱了二十几年,今天终于看到梅妃把皇后斗倒,而此次事件梅妃也在皇上的心目之中大不如从前了,等待了这么多年,属于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皇后笑够了,也哭够了,可是那不断滑落下的泪水是怎么也止不住,她冷冷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语气竟是嘲讽。 “你以为给了我地位,给我了权力,给了我珠宝就是对我好是吗?就没有亏待我是吗?禹傲风,你别忘了,在没有嫁给你之前我是奉轩国的公主,地位,权力,金钱我一样不缺,不需要你所谓的对我好。呵呵呵,你说你爱我是吗?可是自始到终你有没有爱过我,你心里清楚,我暮莲心不是一个唯唯若若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可以随便任人搓圆捏扁的女人。” “禹傲风,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不择手段的拆散我和韩青,还舔不知耻的说爱我,让我猜猜,那个时候你好像还是太子吧,为了稳固你自己的地位,你这才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追求我,只为我是正宫所出,只为我是父皇最chong爱的女儿,只为巩固你那该死的太子之位,呵呵呵,禹傲风,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暮莲心的一生。” “可是那时的我,竟然被你的虚情假意迷失了自己,却真的爱上的你,可是你呢,虽然让我座上的太子妃的位子,登基之后也给了我皇后之位,可是你却再也没有踏进我的寝殿一步,而是夜夜和不同的女人苟且,在你欢快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却只能抱着孩子们哭,禹傲风。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只恨没有烧死你,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烧你。” 这么偏激指控的话,让在场人听经皆死死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而禹子锦在皇后不断吐出恶语之时,试图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可是愤怒中的人,潜力是无限的,他竟然被母后一把推倒在地。 皇上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那平静死寂的脸上看不出他的一丝情绪,只是那样看着皇后,看了许久,许久,这才大声喊到。 “来人啊,皇后谋杀朕的罪名成立,拉出去斩了。” 皇后无所谓,在做出此决定之前她就猜想过会有这么一劫,只是她不甘心死在他手中,要死也是死在自己手中,只是她此刻还不想死,她要看着她的儿女好好的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而禹子锦与禹以宁听后,脸上更是惨遍,皆爬到皇上脚下,不断的磕着头。 “父皇饶命。” “父皇饶命。” “......” 皇上撇开脸,冷哼一声“自古以来诛杀皇上的人都要被凌迟处死,朕只是将她斩了,已经格外开恩了。” 禹子锦更是急切的说“父皇,儿臣愿意代母后死,请您开恩放过母后,锦儿求您了。” 皇上听着儿子那用头部与地面撞出的声音,心里也是一阵心酸,是啊,当初他娶暮莲心的确有私心,也曾用过一些手段,可他毕竟没有害韩青的命,当然他也是真心爱过暮莲心的,只是那爱确实没有维持多久,后来登基之后,每年后宫选的美女多的数不盛数,也自然没有再去暮莲心那里。 她对他有怨恨,他能理解,可是她要杀他,却怎么也让他无法原谅,狠下心不去看儿子,仍旧冷语道“谁再求情,一并处死。” 此刻禹子锦一心也真的寒了,没有再磕头,而是铁铮铮的站了起来,疏离而陌生的看着皇上。 “那就请皇上把我和母后一并处死吧。” 皇上没想到禹子锦会这般威胁他,还让他皇上,那意思是说他已经不再认他这个父皇了吗? 平静无波的睿眸里终于喷出了火红焰火,那声音里满是威胁“禹子锦,你有种再说一遍。” 禹子锦也无惧,正要开口之时,被皇后一把拉住护在身后,而后又阴冷的看着皇上“禹傲风,你想杀我是吗?恐怕我的命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拿。” 皇上也笑得嗜血,“是吗?” 这时御林军冲上了大殿,正要把皇后拉下去时,皇后突然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御林军见后全数跪了下来。 皇后笑意盈盈的走近皇上,柔问“禹傲风,你可还认识这个。” 皇上死死的盯着她,他怎么忘了,在他还是太子其间父皇遇出宫遇刺是她帮父皇挡了一刀,而后父皇为了感谢她,赐了她一块免死金牌,怪不得她有持无恐敢烧死他。 因为这免死金牌就是他这个皇上也不可以忤逆,那是对先皇的尊敬,若是把皇后斩了将会落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见皇上不再说话,皇后笑的得意,“怎么了,再不下令我就回寝宫啦。” 皇上放在龙案上的手捏的死死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皇后扑捉个正着。于是又笑道。 “禹傲风,千万别干那种蠢事,我身体可是健康的很,若是我以病死,或者任何莫名其妙的死因而死,那都会给大禹国带来灾难的,我想你必然知道奉轩国与周边的其它国家要联合攻打大禹国吧,而我父皇迟迟没下军令主要不是顾及到我,若是我莫名其妙死了,你也要给我陪葬。” “所以啊,我不但不能死,你还要好好的派人看守我,若是哪天我活的不畅快,自寻了短剑,那同样是一场生灵涂炭。” 看着那大摇大摆走出去的皇后,皇上那是怒不可斥,偏偏她还说的事实,不管是那免死金牌还是那奉轩国他都不能轻易动了她。 本来想着暗地里下药让她病死,可这个可怕的女人竟然知道他心里所想,而现在在场的人都可以做为她的人证,都知道她没病没痛,若真的莫名其妙的死了,那罪名就叩死了。 也没有别的办法,形势这样也只能忍,本想废黜她皇后之位,贬她为下等宫女折磨她,偏偏她又威胁他,若让她活的生不如死,到时她自己了断,到时大禹国同样免不了被其他国联合进攻。 左思右想,前后掂量之后,皇上不得不忍下来,咬着牙道“皇后火烧于朕本应死罪,可念在曾救过先皇,又有先皇的免费金牌,固此朕免于她死罪,终身囚困在含光殿之内,不得外出一步,若有违抗,杀无赦。” 禹子锦与禹以宁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而梅妃不知为何也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如若暮莲心这次真的被斩了,她也不见得会高兴,毕竟在一起斗了二十几年,这一下说没有就没有,那真有些让人接受不了,好在她被囚禁在含光殿内,再无掀不起什么浪来,这阵子自己也可以休息了。 禹子轩没什么表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过,好像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得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惩罚。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这一切,最失望的莫过于宁妃,本以为这次她们俩个必须要死一个,可是盼到了最后,都安然无样,只是给终身囚禁,仍有着皇后的头衔,仍可是让人伺候着,只是不能出那道门而已。 这和她做皇后那风光的日子还有什么区别,这二十几年来的自己的隐忍又值得了什么? 大殿之前传来一声疲惫而又沧桑的声音,众人回头,见皇上低着头向他们挥手。 “你们回吧,很晚了,朕也该休息了。 众人听后皆行了礼就要退下,可梅妃却依依不旧的看着那个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男人,眼眸微红,本想走过去陪着他,可禹子轩却紧紧的抓着母妃的手,轻声道。 “母妃,走吧,父皇累了。” 听懂了儿子话里的意思,此刻她又何尝不知道,现在留下来不适合,可是她真的是放不下他,纠结了许久,梅妃终是看着儿子点了点头与众人一起离开了朝阳殿。 **** 倚霞殿 内殿的chuang上,禹以柔与蓝馨儿各自抱着自己的腿缩在chuang角里,到现在还依稀可见俩人在发抖,个个脸色惨白,眼里泛着恐惧。 牙儿的死状着实吓着她们了,就当初柔儿的死也没有这么惨,五六把刀竟同时刺进牙的腹部,还有一把刀把她整个人都刺穿,那顺着刀刃不断流下鲜血的那一幕,到现在都印在脑海里。 蓝馨儿与禹以柔的害怕是不同的,禹以柔只是单纯的害怕,而蓝馨儿则是从心底散发出的恐惧,因为只有她知道,剧本里写着会死的人,都会死,还有好多的人都会死,而造成这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的好怕,好怕好怕,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手好粘,视线落到双手之上,却看到了一血沾满鲜血,血淋淋的手。 “啊!!!”蓝馨儿吓的尖叫,不停的在被子上擦着自己血红的手,那惊恐害怕的样子让禹以柔也哭了起来,她知道,馨儿背负了压力与自责要比她多的多。 禹以柔哭着扑过去紧紧的抱着惊恐中的蓝馨儿,哭着安慰道。 “馨儿,没事了,没事了。” 蓝馨儿发了狠的推开禹以柔仍不停的用被子擦着自己的手“好多血,好多血,我要擦掉,我要擦掉。” 禹以柔看着那着被她狠狠擦破皮的晳白的小手,又一次靠近她,紧握着她的手“馨儿,你的手很干净,没有血,你看,看清楚了,没有血。” 这一刻蓝馨儿定住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还真的没有看到刚才那血淋淋的画面,慢慢的情绪冷静了下来,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把梅妃送回寝殿的禹子轩不放心的连忙赶回了倚霞殿,可不曾想却在殿门外&&遇到了同样赶来的禹子枫,俩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心疼与无奈。 就在俩人要进去之时,却听到内殿里传来一阵惊叫,下一秒两道身影便往里冲了去。 “碰”禹子枫一脚踢开内殿的门,闯进视线的是两个哭得不行,吓得死死抱在一起不停发抖的她们。 那惨白如纸的脸与惊恐的表情,着实让禹子枫与禹子轩心痛的不行。 俩个人放轻脚步,慢慢的朝她们走去,轻轻的落坐于chuang边,再柔柔的握着她们的手。 禹子轩握着禹以柔的手轻轻的拥入怀,而禹以柔看着来人,也紧紧的抱着大哥,嚎啕大哭了起来。 禹子枫小心翼翼的抚着蓝馨儿的黑发,那柔腻的声音轻轻的飘在整个房间“馨儿,我回来了。” 蓝馨儿低着头的身子一怔,而后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到那张熟悉又让她想到心疼的脸时,泪水再一次猛飙,下一秒便狠狠的扎进禹子枫的怀里,双手握着拳重重的捶在他的xiong口。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把我一个丢下,你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怕,好怕,好怕......” 蓝馨儿拼命的,用尽全力的捶打着禹子枫的xiong口,而她每捶一下,禹子枫的眉就拧紧了几分,也痛苦了几分,那原本苍白的脸也越发的惨白,整个身子更是有些摇摇欲坠。 一旁的禹子轩看着蓝馨儿不停的捶着禹子枫的伤口上,又看着禹子枫随时要倒的样子,就想要阻止,可没想到禹子枫却淡淡的朝他摇了摇头,痛苦而chong溺的看看怀里这个让他想的心痛的女人撒着泼。 不知蓝馨儿捶了多久,禹子枫只觉得全身痛不欲生,那脸色由白转为青,额间豆的汗水滴落,那急湍的喘气声更是让一旁的禹子轩心惊,而原来哭着的禹发柔也现了异状,看着三哥那般的痛苦,推离开大哥,转身紧紧的抱住陷在失控中的蓝馨儿。 而这时,禹子轩也敢忙扶住要倒的禹子枫,禹子枫也极快的背对着蓝馨儿,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快速的吞了下去。 蓝馨儿慢慢的恢复了理智,看着禹以柔脸上的紧张,又看了看禹子轩眸底的担心。又看到禹子枫莫名其妙的背对着自己,一下警觉心起,推开禹以柔掰过禹子枫问。 “你为什么背对着我?刚才吃的是什么?” 而就在蓝馨儿手搭在禹子枫肩上之前,禹子枫快速的把药瓶塞进衣袖里换了一个相同的瓷瓶出来。 回身笑看着蓝馨儿,揶揄道“怎么,小泼妇撒完泼,这会儿连我吃了什么都要管吗?” 说着,把手中的瓷瓶拿起在蓝馨儿面前晃了晃。 不知道为什么,蓝馨儿此刻心里极为恐惧,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夺过那瓷瓶,拨出塞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看着手上那五颜六色的小丸子,蓝馨儿不明的问“这是什么?” 而禹子枫则是当着蓝馨儿的面取了一颗丢进嘴里“这是黎峰新研究出来的糖,他说吃了可以让人心情好,刚才看你那个样子吓着我了,所以我就想着拿出这些糖给你吃吃看,后来又想着黎峰也没少坑过了,就先自己吃了几粒,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说着,又丢了一颗到蓝馨儿的嘴里,慢慢的那清甜的味道散发了开来,确实是糖,可是吃糖为什么要吃的那么偷偷momo,依旧深究的眼神着着禹子枫。 “真的是吃糖?” 禹子枫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不然呢,你想让我吃什么?” 蓝馨儿默了几秒,也没在他们脸上看出什么来,这才慢慢放下心,看着禹子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听说宫中出事了,就潜进来看看。” “哦。”蓝馨儿点了点头,看了下周边的俩人,禹以柔会意道“我要睡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清儿进来陪我。” 蓝馨儿看了眼好友,穿上鞋,拉着禹子枫就出去了。 而禹子锦看着那离开的身影,一脸的落寞。 这时,禹以柔走近握着他的手“大哥,你真伟大。” 禹子轩笑得苦涩“是吗?若我真的伟大,现在就该不会心痛才对。” 这话说的,深深的触动着禹以柔,想起蓝墨尘也是一阵心痛“大哥,你是我们的好大哥。” 禹子轩揉了揉她的发,笑笑的说“快去睡吧,大哥是男子不能在你房里待太久,你也不用再自责了,牙儿的死和你们没有关系。” 想起牙儿,禹以柔又颤了一下,而后回道“嗯,大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 倚霞殿,西厢房的庭院里。 月光与平时一样,庭院里也还是那颗大树,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地上那树叶倒影的斑驳痕迹,与往常的一切都一样。 可是蓝馨儿这一刻,却不觉得孤独,不觉的寂寞,只因以前每晚她一个人坐的地方多了一个人。 不用看,她也知道此刻他们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是多么的唯美。 禹子枫随意的坐在大树之下,而蓝馨儿则平躺着头枕在他的腿上,幸福的看着那满布星辰的黑夜。 禹子枫怜爱的抚着她的脸,一秒都不想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生怕下一秒自己便再也看不到。 腻爱的笑着,那醇雅好听的声音飘散了开来。 “你每晚都会在庭院里看月光吗?” 蓝馨儿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想你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在这里看。” 第一百零八章 我会一直等你 禹子枫柔笑的脸僵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丝痛楚,而后又点了点她的鼻子chong溺道。 “哦,原来你只有晚上有月光的时候才会想我。” 蓝馨儿调皮的想咬他的手,可惜他快速的缩了回去,漂亮的笑上绽放是灿烂的笑。 “怎么,用晚上来想你还不够啊?切,不像某些人,消失了这么多天不知道又和多少美女勾搭上了。” 看着那醋意满天飞的脸,禹子枫一下乐了,俊脸上的笑甜而蜜,头一抬,仰望着天空开始宣扬自己的光荣事迹。 “美女嘛,依本公子的姿色没上万,好歹也有几千,嗯,我想想。”而后又状似看了看蓝馨儿“比你美的有,比你身体好的有,比你脾气好的有,比你温柔的有,比你善解人意的有,比你才艺好的也有......这样比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看上你哪了。” 蓝馨儿早在无比向往的说着那些比自己好的女人的时候,就已经咬牙切齿了,愤然起身,一把揪住禹子枫的耳朵“你娘的再说一遍,什么都比姑娘我好,你怎么还贴着本姑娘,找你的美人去。” 这一刻禹子枫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什么叫女人难养,讨好的轻拉着她的手,柔语道“馨儿,能不能给点面子,我好歹也是当过王爷的人,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我还要不要做人。” “扑哧。”听到那句我好歹是做过王爷的人,蓝馨儿一个没忍住笑了。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重新躺回地上,头枕在他的腿上“我说曾经的王爷,你是不是想你那王爷之位了。” 禹子枫接口就道“那是,王爷是什么身份,谅出去多有面子,关键是还可以明目张胆的有三妻四妾。” 蓝馨儿再次咬牙道“禹子枫,我发现你出去几天,学痞了,是不是想姑娘我帮你松松骨。” “唉。”禹子枫仰天大叹一声“孔子说的对,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先前有个厚脸皮的姑娘老是缠着我,动不动就说我是木头,非逼着我改,可是近日我努力改了吧,那姑娘又不满意,我说姑娘你到底想要小生变成什么模样你才满意,要不你列个程式出来,我对着改?” 蓝馨儿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那无比想念的俊颜,这一刻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开心才会说出这些话,而这些话对于本就冰冷的他还是有些难度的。 纤手慢慢的举起,那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抚着他的脸,眉,眼,鼻,唇。禹子枫此刻也深情的看着她,静静的让你抚着,享受着这份难得情意。 四目痴凝,眸中流转的是彼此的爱与思念,是深深的不舍与心疼。 “枫,谢谢你。” 禹子枫微笑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摇了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这些天宫里的事我都听说了,辛苦你了。”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想起牙儿的死,蓝馨儿那柔意的笑再次凝结了“枫,你知道吗?这几天真的好漫长,好漫长,也好累,好累,其实我很想听你的话不再卷进这皇宫的斗争,可是好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我放不下的太多太多了,放不下以柔,放不下大哥和爹爹,更放不下成全我们的禹子轩,他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做不冷眼旁观。” “所以我加入了斗争,我想尽自己的努力帮帮他们,可是,可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自己机关算尽,也如愿的掰倒了皇后,可是到头来,我却迷失了自己,还多了一双沾满鲜血的手,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坏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禹子枫静静的听着,黑眸里有浓浓化不开的情与不舍,要是他好好的,这一切也就不用她一个人来面对,可是偏偏...... 敛起了笑,习惯性的抚着她的黑发,那沉雅的声音让人听着心安。 “馨儿,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奈,而想要好好的活过一辈子又是那么不易,所以有人为了活下去会迫不得已去做很多事,而你,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自保,为了保护你所爱的人,所以你不需自责,你不是坏女人,你是我禹子枫这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不许再这样想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蓝馨儿笑了,可那湿热泪珠却至眼角滑落,他说了,他终于说他爱自己了,这句话她等了好久,他终于终于说了。 泪水一发不可收拾,惹得禹子枫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笨笨的帮她擦着泪。心急道。 “馨儿,别哭了,我一向不太会说话,你是知道的,不哭了好不好,乖。” 听着他这般柔情又不舍的轻哄,蓝馨儿哭得越发的厉害了,紧盯着他道“你再说你一遍?” “什么再说一遍?”禹子枫不知道她要自己说什么,有些犯迷糊。 “你说我是你这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你再说一遍。” 禹子枫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她不高兴了,原来她哭是为了这个,亲妮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傻瓜。” 蓝馨儿不依,吵闹道“不行,你说,我要听。” 禹子枫柔笑道“好,那你闭上眼睛。” 看着她乖乖的闭上眼睛,禹子枫这才隐下了笑意,那掩不住的痛心深深的折磨着他,学着她的样子,食指抚画着她脸上的轮廓。 沙哑而又深情的声音飘传了开来。 “馨儿,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不能没有你,爱到愿意为你舍去一切,所以你要乖乖的,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要好好照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好不好。” 那句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在蓝馨儿心里重重的捶击了一下,好痛好痛,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想好想哭,感觉他真的要离自己而去。 禹子枫看着蓝馨儿蜷缩着身子,担心道“馨儿,你怎么了。” 蓝馨儿没有理会他,依旧蜷缩在一起等待着那阵痛过去。 “馨儿。”禹子枫的语气里更是急切,下一秒便抱起他准备去黎峰。 知道吓着他了,蓝馨儿及时出声“我没事,只是突然心里好痛,揪起的痛。” 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蓝馨儿正色的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极为严重的道“禹子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的那几天,我每天上午心莫名其妙都会痛,可是一下又好了,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是你出了什么事?” “禹子枫,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出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面对她的质疑禹子枫面容平静,可是内心却波涛凶涌,是吗?馨儿,每天上午我毒发的时候你也会痛吗?原来我们爱的那么深。 掰下她的手,禹子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ding,笑道。 “小傻瓜,你在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放心吧,我对你绝对忠心,嗯。” 想推开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开,蓝馨儿气得轻咬了他的手臂“不准给我打马虎眼。” “啊。”禹子枫夸张的叫了起来“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我人都好好的在你面前了,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快点放开,不然我要咬你了。” 放开了她,又问“那刚才你说不在我身边的日子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过几天我又要外出一躺,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像这次一样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是吗?”蓝馨儿还是怀疑“你为什么又要外出?” 禹子枫轻咬了下她耳朵。 “啊。”蓝馨儿叫了一声,还真的有些疼“你属狗的啊,好疼。” “呵呵。”禹子枫乐了“怎么,只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吗?这是教训让你记住男人不能乱咬。” 不满的撇了他一眼“不准打叉,说,为什么刚回来又要外出。” “还是之前那些事,这次听你在宫中的事连夜赶了回来,马上又要走了。” 仔细观察着他,发现他确实没什么异状,但仍是不放心的问“你真的没有事瞒我?” 禹子枫抬起右手,做出发誓的动作“我对着人民币发誓。” 蓝馨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着禹子枫的手放在她那颗不踏实的心上,柔柔的依偎在他怀里“枫,我不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你已经把我的心偷去了就要负责,我也想让你知道,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所以,以后你若是真遇到了什么事,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的为我好,而推开我,那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知不知道?” 禹子枫只是紧紧的拥着她,难过的没有回一句话,馨儿,对不起,我只想把最好的留给你,那些不好的就让我独自承担好不好,对,你说的没错,我是自以为是了,可是那是因为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恨我一辈子吗?那就恨吧,至少我还能留在你的心里,至少你不会忘了我,看吧,我还是没那么大方,还是自私的想住在你的心里。 俩了默了许久,夜也越来越深了,怀里传来清雅的柔音“这次又要多久才能回来?” “不知道,快则几天,慢则个把月。” “那你这次外出后,还要外出吗?” 禹子枫顿了顿,艰难的道“不要。” 因为他这次外出,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当然没有下次外出。 蓝馨儿紧紧的抱着他,脸在他怀里蹭了几下“那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你回来后我们就成亲,然后去我们的小竹屋生活,你种菜,我浇水,你洗碗,我做饭,然后再一起打扫小竹屋,过够了俩个人的小日子,再生几个小家伙出来玩玩,你说好不好?” 脑海中想起他们一起在小竹屋生活的情景,禹子枫喉间哽的厉害,黑眸里涌动着一种叫心痛的东西,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淡淡的回道。 “好。” 俩人又默了许久,禹子枫看了看天色,笑道。 “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嗯。” 俩人站了进来,蓝馨儿看了看他,伸手帮他把身上的尘土拍掉。 “记得要想我哦,我每晚的都会看月亮,你也记得要看。” 禹子枫定定的看着她,转身之前再次紧紧的拥她入怀,深深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音色很沉“我走了。” 蓝馨儿点了点头,笑看着他转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走一步,她都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总觉得他这一走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心里那种莫名的恐慌感让她很是彷徨无助。 再也稳不住了,蓝馨儿拎起裙摆快速的往禹子枫身边跑了过去,而后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了他。 感受到她冲过来抱着自己的冲劲,禹子枫隐在暗处的眸子湿了,没有转身,就那样由她抱着,他怕他一转身就会被她看出端倪。 抱着他后,蓝馨儿这才感到心安,努力遮掩着自己哽咽的声音。 “你记得要早点回来,太晚了我会怕,会哭,还会心痛。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做些什么,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还有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在等你,不管摆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困境,你都要回来,我会等你,一直一直等你。” 捶在两侧的手微颤着覆上紧抱着自己的腰际的心,禹子枫努力稳着自己不断颤动的下巴,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 “乖,去睡吧,天亮了你不是还要帮着柔儿吗?” 蓝馨儿没有回他,依旧固执的说“我在会等你。” “我知道你会等我,乖乖的,我会早点会来,快点回房睡吧。现在你乖乖的转身,我们谁都不看谁的背影。” 蓝馨儿吸了吸鼻子,听话的背转了身,俩人极有默契的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黑夜里,禹子枫还是忍不住的转身看了眼她,而后落寞的摸了下自己的黑发,好在来之前痕云帮他把这一头白头用墨汁给染黑了,好在是黑夜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好在他又一次骗过了她...... *** 翌日 蓝馨儿难得睡了一个这么安心的觉,一觉睡了竟是第二天中午,在chuang上伸了个懒腰,随意梳洗了下自己便出了房门。 去到大殿,便遇到欲要离开的李御医。 “蓝小&姐。” 蓝馨儿微笑的福了福身“李御医好,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服了药后心脉稳定不少,只要坚持服完的药就会没事的。” “谢谢,有劳李御医了。” “这是应该了,蓝小&姐若没别的事我的先走了。” 蓝馨儿笑道“李御医慢走,馨儿不送了。” 看着李御医走中,蓝馨儿状是不经意的瞟了眼殿外,果然看到眼生的宫女在外鬼鬼祟祟,唇间勾起一抺凌厉的笑。 禹以宁,你果然还是不安份。 像无事的人一样走进禹以柔的内殿,正巧与要出来的禹以柔撞个正着。 蓝馨儿揉着自己手臂抱怨道“我说公主,你真的是大病初愈吗?” 禹以柔瞟了她一眼,反问“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昨天那个鬼药把她可是折腾的半死,这会儿她还敢说。 蓝馨儿打个哈哈的笑着,把禹以柔重新拉了回去。 “你现在不能出去。” “为什么?”禹以柔不明所以。 “人家正等着你的消息呢,你若无事的走了出去,人家会很失望的,听话,呆在房里不要出去。”接着又从袖口掏出一包药。 “来,把这个再吃下去。” 昨天那药她说了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结果却把痛的半死,今天她又让自己吃这莫名其妙的药,禹以柔不得不防。 “你这又是什么?” 蓝馨儿一把塞到她的手里回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禹以柔又往她手里回塞“那你还让我吃?” 蓝馨儿也不急慢慢的坐到地桌边,悠哉的喝着水,“随便你,不过我可提醒你,这是你和大哥之间最后的一层障碍。” 听她这么说,禹以柔沉默的几秒,杏眸紧紧的盯着桌上的那包药,咬了咬牙走过去折开仰头倒进了嘴里。 “吃完了,接着要做什么?” “接着你只要躺在chuang上睡觉就好。” 禹以柔这时也没多问,听话的躺回的chuang上,没有会儿便睡着了。 蓝馨儿与宫又清儿静静的在一边候着,直到清儿大叫一声。 “啊,蓝小&姐,怎么回事,公主,公主的脸色惨白。” 蓝馨儿走近,知道药效起了作用,唇间勾起了笑意,拉着清儿就往殿外走。 清儿不放心的频频回头看“蓝小姐,我们要去哪里,公主的脸色好难看,会不会出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公主不是说想吃鲜花酥饼吗?走,我们去御花园摘鲜花去。” 清儿想了想“鲜花酥饼,公主什么时候......啊......” 蓝馨儿在清儿还没说完之前就重重的捅了下她的肚子,朝她递了个眼神,然后道“小丫头,又想偷懒了是么,连摘个鲜花都愿意了么,快点,要懒我抽你了。” 主仆俩打打闹闹的离开了,隐在暗处的禹以宁这才走了出来。 眉间打结,呢喃道“鲜花酥饼。” 而后也默默的跟了过去。 开心采着鲜花的蓝馨儿与清儿有说有笑,快乐的像一只翩跹的蝴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暗暗的往那拐角处撇了一眼,虽然那人影往墙那边缩了进去,可暴露在外那极其华丽的公主服还是说明了她的身份。 眸里流着一丝森冷,禹以宁本来你可以置身事外的,为什么要那么固执,难道你和你母后都不明白,什么是强扭的瓜不甜,什么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吗?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蓝馨儿终于开口了,一把扯过欲要采&花的清儿。 “清儿,那花不能摘。” 清儿有些迷糊“蓝小&姐,不是您说来采鲜花给公主做鲜花酥饼吃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许奴婢采了?” 蓝馨儿笑回“你这丫头,不是什么花都可以采的,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清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这花开的这么美,味道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蓝馨儿点了下她的头“丫头,你有没有听过,有时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而这花啊,你要是敢就这么赤手去摘她肯定会要了你的命。” “啊。”清儿吓得后后退了几步,脸色也白了几分“那这道底是什么花啊?” 此时的蓝馨儿故意提高了些音量“这啊,是夹竹桃,外表长的极其美丽,可却是致命的毒花,采这种花时必须用帕子裹着才可以,若是赤着手摘毒汁就会透着毛孔进*入血液可就真会要了你的小命。” 清儿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还好,还好,还好我没有摘。” 蓝馨儿笑看着她“好了,我们今天只采玫瑰花,公主最喜欢吃玫瑰酥饼,这次你要小心不能采错了啊,那夹竹桃若是不小心杂夹进玫瑰花里面可是发现不了的。” 清儿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俩人开始认真的采着花。 而躲在墙角处的禹以宁听了蓝馨儿的话后计上心头,她正愁着要用什么方法要禹以柔的命才可以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蓝馨儿却给了她灵感。犀利而阴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花的正艳的夹竹桃。 以前她只觉得那些花开的好看,却不知道原来它还是毒花,细看之下,那颜色好像真的与玫瑰的相似,若混在一起还真的很难发现。 冷冷的盯着认真采%花的蓝馨儿,想起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不敬,禹以宁越发的心安理得,本想着讨好她与她好好相处,以后还可以让她在蓝墨尘面前帮自己说几声好话。 可她却一门心思帮着禹以柔,这样的人,她怎么能容的下她。 妩媚的脸上扬起嗜血的狠笑“蓝馨儿,这是你自找的,若是你乖乖的和我站在一边我还能留你一命,可谁你要非要和我做对,你不是要做玫瑰酥饼给禹以柔吃吗?好,我就一起送你们上西天。” “好了,这些够了。”蓝馨儿看了眼花蓝的玫瑰花说道。 清儿听了蓝馨儿的话也没再采,俩人拎着花蓝原路返回。 看到她们走后,禹以宁这才走了出来,往长有夹竹桃的地方走去,想起蓝馨儿说不能直接用手摘,这才拿出帕子下要采的时候,一旁的宫阻止道。 “公主,我来吧。” 禹以宁看着她笑了笑“不用,我要亲自送走她们。” 第一百一零章 扳倒禹以宁 没有把禹以宁那吃人的眼神放在眼里,蓝馨儿又绕到桃儿身边问。 “桃儿,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桃儿脸色很白,低垂着头小声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 “哦。”蓝馨儿笑的诡异“那个时候你不是该与公主走在一起吗?就算你没有和公主走在一起,公主摔倒了你该去扶才是,怎就那么安然的站在原地呢?” “我......我......”桃儿我的半天,仍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蓝馨儿在桃儿的腿关节处一踢,桃儿立马就被踢的跪了下来,与此同时蓝馨儿的暴喝声也随之传来。 “说,你当时在做什么?” 那凌厉的气势与十足的霸气着实让再场的人唬了一跳,更别说被审的桃儿。 桃儿哆嗦的跪着,禹以宁见状又要说话,蓝馨儿立马指着她,斥道“以宁公主,我这现在审的是桃儿,与你无关,若是想避嫌我劝你还是闭嘴。” 禹以宁被说的脸一阵白,一阵黑,委屈的看了眼自己的父皇,发现皇上跟本就没有要管的意思,也只能咬着牙暗暗忍了下来。 可是那掩在长袖里的手着实握的紧,美眸死死的看着桃儿就怕她一下把自己供了出来。 见桃儿不说话,蓝馨儿也不急,悠悠的道“桃儿摆在你面前的现在有两条路,一,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二,我拿出证据,你立马被拖出去斩了。” 此时所有人都看着桃儿,可桃儿依旧极力的假装镇定。 “蓝小e姐,奴婢真的不知道自己站在清儿的后面有什么错,更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吗?可是这条帕子却能证明你做过的事。”蓝馨儿从袖口抽出一块白色锦帕在桃儿面前晃了晃“当时你用这锦帕包着夹竹桃,然后特意趁清儿去扶公主时把夹竹桃扔进去,之后才和公主一起离开,只是你万万没想到,走之前不小心把这锦帕掉了下来。” “不,没有,没有。”桃儿慌的拼命摇着头,不可能,那不可能会是她的锦帕。 “大胆奴婢,证据确凿还想抵赖,来人,拉出去砍了。” 蓝馨儿愤恨的把锦帕摔到她的脸上,朝殿外大喊了一声,待命的御林军立马冲了进来。 桃儿见那些御林军真的要砍自己,当被拖着往殿外去时,桃儿哭着喊冤“皇上,冤枉,奴婢冤枉啊,那锦帕不是奴婢的。” 趁桃儿害怕慌神之际,蓝馨儿又问“还敢喊冤,若这锦帕不是你的,那你的锦帕在哪里。” 桃儿拼命的想挣脱出御林军的钳制,对于蓝馨儿的问题根本来不急思考就脱口而出“不是,那不是奴婢的锦帕,奴婢的锦帕藏在衣袖里。” 当桃儿把这最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口时,蓝馨儿一抬手,御林军便停了下来。而后转身看向皇上。 “皇上,您刚才也听到了,她说她的锦帕藏在衣袖里,为了避嫌,臣女请您派个信的过的人去取,然后再宣御医诊断那帕子上是否真的夹竹桃的毒。” 皇上冷冷的看了桃儿一眼,微微的向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很上道的走到桃儿身边,伸手就往她衣袖里拿出了那方包过夹竹桃的白锦帕,转身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这是从她衣袖搜出来的。” 看着同样一方白色锦帕,皇上看着蓝馨儿的眼神更加凌厉了许多,“宣御医过来诊断这上面是否有夹竹桃的毒。” 当听到桃儿说锦帕藏在她衣袖里时,禹以宁就已经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本来想趁机把禹以柔除掉,再来个嫁祸于蓝馨儿,可没想到这次又被蓝馨儿反揪了出来。 她心里是那么的恨,为什么,为什么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得到过父皇的爱,好容易母后愿意chong着自己又被关在了含光殿,就连她心爱的男人都不要她了,她有什么错,她只是想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老天连这个愿望也不肯满足她。 那阴狠的而嗜血的眼神死盯着蓝馨儿,就是她,要不是她,母后不会被关,要不是她,蓝墨尘就不会因为去看她而喜欢上禹以柔,要不是她,今天自己就不会陷入如此地步。 禹以宁此时已经被恨冲失了理智,她恨恨的朝蓝馨儿走去,当靠近她时,捶在两侧的手突然举了起来,死死的掐着蓝馨儿的脖子。 因为谁都不会想到禹以宁会当着皇上的面想要杀人,一时间众人都愣住了,直到蓝馨儿被掐的发出痛苦的咳声。 禹子轩这才惊觉醒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掌劈在禹以宁的双臂上。 “啊。”禹以宁痛的大叫,下一秒便松开了蓝馨儿跌坐在地上。 禹子轩把蓝馨儿护在怀里,防备的看着她,生怕禹以宁又发疯的冲了过来。 大殿静了几秒,皇上若有所思的眼神来回在他们身上打转,刚想说什么,御医这时却赶了过来。跪着。 “臣参见皇上。” 皇上看了眼胡御医,指着那放在一旁的锦帕问“你来过检查一下,这锦帕上有没有一些别的东西。” “是。胡御医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从药箱里拿出了些什么,摆弄了一阵子这才回命道。 “回皇上,这锦帕之上有夹竹桃的毒汁。” “嗯。”皇上轻应了声,瞟了眼跪在地上吓得发抖的桃儿,视线最终落到了禹以宁身上,其实早在禹以宁掐蓝馨儿之时,皇上就已经看了出来,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一向最温顺听到的她会想要毒害自己的妹妹。 “宁儿,这锦帕是你的吧。”这是肯定句,因为只有主子才用得起这蚕丝锦,而桃儿又是她的贴宫女,从桃儿身上搜出这些上好的东西也一定是她的。 禹以宁虽阴狠,却也是个烈性子,见事情败露了反到坦然的很“不错,是儿臣的。” “那你能告诉朕,这锦帕之上的夹竹桃的毒汁是怎么来的吗?”皇上能清晰的从女儿眼里看到恨意,只是这恨却不知从何而来。 禹以宁嘲讽的睨着皇上,轻描淡写的说着“父皇心里不都清楚吗?何必再问。” “砰”龙案被拍响,皇上满目怒容的站了起来怒斥“朕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听话柔顺的好女儿,却不想你比起母后的狠毒有过之而不及,事到如今仍是没一点悔意,你母后有免死金牌,朕奈何不了她,难道也不能砍你吗?” “哈哈哈哈哈......”禹以宁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而后凶狠狠的指着皇上“听话,柔顺,哈哈哈,真是难为您还花时间去观察了我一翻,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竟然你知道我听话,柔顺,从来不让你烦心,那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点父爱,你为什么就那么的偏心,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她禹以柔就能那么得*,而我就算做的再好你也不肯给个笑脸,我到底错在哪里,又哪里不如禹以柔?” 对于女儿的指控,皇上有些哑语,他总不能说是他不爱他们的母后,连带着也不喜欢他们的吧。 见父皇不说话,禹以宁又大笑着,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说不出来吧,对,我母后是有免死金牌,而我没有,我也完全相信你会砍了我。可是我不怕,你知道为什么?对于一个棋子来说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我原以为自己只是没得到你的爱,可没想到我的存在却只是你的一个工具,不过我现在非常的高兴,因为就算我死了还拉了你最爱的女儿垫背,我值了。” 原本皇上对她有一丝亏欠,如果此时的她若是跪下来哭着求饶说不定皇上还会放她一马,可是让皇上没想到的是,她仍这么的理直气壮,这一幕让他想起寿宴被烧那晚皇后的猖狂,怒气瞬间被点燃。 “死到临头了还知道悔改,好,竟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来人,拉出去砍了。” 在皇上下令之时,蓝馨儿脸色一白,她是讨厌禹以宁,也气她的不知死活,最多也只是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想让皇上费除她和大哥的婚约,可是没想要她的命,更没想到皇上会要了自己女儿的命。 当下死死的抓着禹子轩的手,求救的看着他,因为她死的人已经有很多了,她不想又加一个,那样她晚上真的会睡不着,会做恶梦。 禹子轩虽对禹以宁没什么感情,也气她对柔儿下如此狠手,若这事馨儿没在中间插手,柔儿真的有生命危险禹子轩第一个就不能饶过禹以宁。 可是由于有了馨儿的加入,再加上柔儿不会有生命危险,禹子轩本来也就想要求情,这时又接收到蓝馨儿的恳求,当下便跪了下来。 “求父皇开恩,现在耽误之急是帮柔儿解毒,暂时饶过她,先与母后关押在含光殿,若到时真有什么再斩也不迟。” 皇上瞅了禹子轩半天,最后还是问“你为什么要给她求情,她可是要杀你的亲妹妹。” 禹子轩脸上露出丝苦涩“父皇,对于我来说她们都我的妹妹,妹妹犯错有一部份也是我这个大哥没有引导好,若真的要罚也该罚我。” 皇上定定的看着禹子轩没有说话,知子莫若母,梅妃当然知道儿子在想什么,这时也用帕子擦着泪,道。 “皇上,臣妾虽然真的很想替柔儿惩治她,”梅妃说不下去,又是哽咽道“可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柔儿,还是先把她与皇后关在一起吧,若到时真有个什么,再处治她也不迟。” ************ 李御医擦了擦额头冷汗“回皇上,公主本来就身体不适,如今再加上这夹竹桃的毒怕是......” 梅妃一听,大哭着扑到禹以柔身上“女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是谁这么狠心非要你的命,她们到底涂的是什么啊?” 经梅妃这么一提醒,皇上眼里多了一抺杀意,那怒眸狠狠的盯着刚慌的跑出去又回来跪在地上的清儿。 “说,你们都给公主吃了些什么?公主为什么会中毒?” 清儿本就吓的六神无主,被皇上这么一问就抖的更厉害了。 “回......回皇......上,公主只吃了.....一块玫瑰酥饼......就......就吐血了。” “玫瑰酥饼。”顺着宫女清儿的目光,皇上很快看到桌上摆放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转头看向李御医道。 “李御医,你去看看那什么饼里面是不是有毒?” 李御医听命走了过去,从针袋里抽出一根银针刺进了玫瑰酥饼里,拿出来时刺进去的地方竟全都黑了。 皇上见那银针黑了便又怒问“这饼是谁送来的。” 而此时的清儿却回不出话,整个身子抖的非常的厉害。 一直沉默的蓝馨儿这才开口,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回皇上,这玫瑰酥饼是臣女与清儿亲自做的。” “你做的。”皇上脸上露出浓浓的杀意“说,你为什么要毒害公主。” 蓝馨儿回的淡定,完全没有害人后的心虚,虽然是跪着,却是抬头tingxiong“回皇上,臣女没有,臣女只是看公主近日味口不怎么好,想着平时她也爱吃臣女做的点心,这才做了点,谁都想里面却被人投了毒?” “被人投了毒?”皇上显然不信“到底是被人投的毒,还是你自己投的毒?” 蓝馨儿笑的没一丝温度,用着冰冷的眸子看着皇上“皇上,馨儿不敢说自己有多聪明,可却也不会笨到在自己做的糕点里的下毒,再说我也没有毒害公主的动机啊。” 皇上本就想动蓝家的人,而且这个蓝馨儿最想除掉,又是一次糕点下毒事件,也想再一次不分清红皂的降罪给蓝馨儿。 可蓝馨儿怎么可能让他又故计重施,就在皇上要开口之际,梅妃说话了。指着蓝馨儿愤吼道。 “蓝馨儿别以为皇上仁慈会三翻五次的放过你,这次你要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么就交出头颅来。” 皇上没想到梅妃会抢他的话,定定的看了眼梅妃,这才不情愿的道。 “竟然梅妃给你机会证明你的清白,那么朕就给你一个时辰去找真凶,若在一个时辰内找不到,立刻推出午门斩了。” 虽然蓝馨儿有对策对付皇上,可是梅妃这时帮着她说话着实也得罪的皇上,心里也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蓝馨儿轻磕了个头“谢皇上,不过臣女有个请求还求皇上首肯。” “什么事?” “在这一个时辰之内,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号令,皇上也只能旁听,不能参与。” 屋内静了几秒,良久后,皇上才回道。 “好。” 其实皇上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上次非要蓝馨儿死那是因为奈何不了蓝墨尘,可如今不一样了,蓝墨尘已经在大牢,办他是迟早的事。 此时的蓝馨儿站了起来,恭敬的道“那请皇上移驾朝阳殿,臣女稍后便来。” 皇上甩了下龙袍极威严的走了出去,相对来说梅妃就有些放不下女儿,走到李御医身边命令道。 “好好医治公主,我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李御医惶恐的低下头,没有回话。 待梅妃也走了之后,禹子轩这才走近蓝馨儿,专注的眸子里满是关心。 “馨儿,要我帮忙吗?” 蓝馨儿投以他一个信心满满的笑,调皮的朝着她眨了眨眼睛“放心吧,一切都在我撑控之中。” 禹子轩无奈的看着她“好吧,若有需要提前跟我说。 “嗯” ********** 轩和殿 宫女桃儿快速的跑回了殿里,看到禹以宁那是眉开眼笑,走近覆在耳边。 “公主,柔公主中毒了。” 本来还蔫着的禹以宁一下来了劲从主位上倏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窃喜“真的吗?太好了,那蓝馨儿那丫头呢?” “李御医查出那玫瑰酥饼里夹竹桃的毒,皇上听后大怒,彻查之下才知道是蓝馨儿做的,当下就下令限她在一个时辰的抓到真凶,不然就推出去斩首。” 禹以宁听着这个让她无比高兴的消息,那心情好的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下一秒便在大殿之上旋转跳起了舞,主子的高兴做奴婢的也自然放心,转了十几圈之后,禹以宁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桃后问道。 “那锦帕现在在哪里?” 桃儿从衣袖里掏了出来“在这。” 见她还没有销毁,禹以宁脸色一暗“怎么还放在身上,快点把它藏起来。” 桃儿毕竟是与禹以宁一起长大的,能做到她的心腹自然也是有几分长处,看到主子那不善的脸色自然也明白过来。 就在桃儿要藏的时候,门外突然涌进了大量的御林军,吓得桃儿又重新塞回了衣袖里。 禹以宁冷眼看着无事把自己寝殿包围的御林军当下喝。“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公主的寝殿也敢擅自乱闯,不要命了吗?” 这时其中一个队对的御林军,抱拳向禹以宁行礼“以宁公主恕罪,卑职也是奉皇上之命全力配合蓝馨儿姑娘抓拿凶手。” “凶手。”禹以宁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按她的意思是我是凶手喽。” “公主,卑职只是听命办事,至于凶手是谁不在卑职的职守范围之内,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怒罪,此刻皇上正在朝阳殿等着,请公主与贴身宫女桃儿随卑职走一躺。”、 御林军头领不慌不忙的回道。 可这莫名其妙被请过去,着实让做贼的人心里发虚,禹以宁还好,可那桃儿此时却已经有些发颤。 看着贴身宫女如此的不争气,禹以宁一个厉眼扫了过去,收到警告的桃儿自是收敛了一点。 “那就走吧。” 到达朝阳殿时,那里面已经跪着不少人,细看之下全都是御膳房里的人。 禹以宁优雅的走进大殿,朝皇上福身行礼“以宁参见父皇,见过梅妃娘娘。” “嗯,起吧。”皇上淡淡的回声,显然禹以宁不怎么讨他的喜。 而这时站在大殿下中的蓝馨儿看着人都来齐了,这才开口说话。 “今日我在御膳房帮以柔公主做玫瑰酥饼时不小心被人下了毒。”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众人接头耳语个个脸色惊慌,生怕自己不小说就做了替死鬼。 蓝馨儿极满意现场的情景,不着痕迹的瞄了眼桃儿,发现她脸色也是苍白的很,心里鄙夷一笑,她还以为禹以宁能调*&&教出几个有本事的宫女,没想到这才不堪一击。 随后又道“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以柔公主已经吃下了那带毒的玫瑰酥饼,皇上已经授权让我揪查真凶,所以我才会把当时在场的或去过御膳房的人请过来。你们只要说明自己当时都在做什么,有谁做证即可。” 听蓝馨儿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微微了松了一口气,而如此下来的半个时辰里,蓝馨儿都在审那御厨,细心的一一排查之后发现每个人都有证人而且当时都在做事,没有时间投毒。 被排查后没有嫌疑的人都站去了一旁,而大殿正中只留下了禹以宁和宫女桃儿。 蓝馨儿慢慢的朝她们走了过去,在禹以宁面前福了福身问道“不知公主今日去御膳房所谓何事?” 若放在平是禹以宁鸟都不鸟她,可是今日偏偏好得到了父皇的首肯,于是极不情愿的回道。 “本公主前几日喝过一道比较特别的燕窝粥,想去请教一下它的做法。” 蓝馨儿淡淡的笑了一下,又看了下一旁的清儿“清儿,你把当时的情景再说一遍。” 清儿低着头上前几步回道“是,当时奴婢正在等玫瑰花浸泡好,可这时以宁公主却撞了过来,还摔倒了,奴婢便上前去扶起了公主。” “哦,这么说你只有在扶公主的时候才离开过玫瑰花瓣。”蓝馨儿又故意重新问了一遍。 清儿点了点头“是的。” “那么当时,桃儿姑娘又在哪里?”蓝馨儿清楚的看到当她说起桃儿这两个字时,站在一旁的桃儿身子颤了一下。 清儿想了下回道“在奴婢身后。” “这么说,当时也就桃儿姑娘离玫瑰花最近喽。”蓝馨儿说话的同时还绕着桃儿转了几圈。 眼看着桃儿有些招架不住,禹以宁说话了“蓝馨儿,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照你这么说谁靠的那玫瑰花最近谁就是凶手的话,那你和这个宫女嫌疑也最大的吧。” 蓝馨儿什么也没有,只是睁着那又幽暗不明的美眸凝着她,直到看的禹以宁心慌这才开口。 “以宁公主,您先别慌啊,我也没有说桃儿就是凶手啊,你先别激动。” 这话可把禹以宁激的半天说不上话,只能狠狠的瞪着蓝馨儿。 第一百一一章 再见蓝墨尘 禹子轩看着心情激动的蓝馨儿冲了出去,怕她会出什么事,于是也跟了出去。 跑近她,禹子轩一把扯住她的手,担忧的问“你去哪里?” 蓝馨儿哭的伤心的看着他回道“我要去找黎峰,我要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安慰着“别担心,竟然是黎峰给你的药那柔儿就不会有事。” “可是以柔为什么吐血不止,那样吐下去血就快没了,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把他带到回里来。”蓝馨儿深深的被禹以柔吐血的样子给吓住了,那不好的预感死死的囚困着她,此刻她无法控制自己,她怕,只有亲耳听到黎峰说没事她才能放心。 蓝馨儿甩开禹子轩又想往外奔,可禹子轩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你现在出宫事情会变得很糟,你乖乖的听话,若是真的放心不下我马上安排人去问黎峰,但你一定要留在这里,明不明白。” 这是禹子轩第一次用这么严重的语气和她说话,看着那双坚定不可动摇的黑眸,蓝馨儿突然冷静了下来,对,他说的没错,若是现在自己走了,在皇上眼里那是畏罪潜逃,到时候就算是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服本就想制她于死地的皇上。 都说关心则乱,蓝馨儿这一刻再也没有资格说梅妃了,面对最亲的人就要离去的那种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冷静的面对,至少她不能。 吸了几下鼻子,抬起手擦干仍挂在脸上的泪水,然后再重重的深呼吸了几次,把那份恐惧与彷徨压制下去后。 这才淡定的看着禹子轩“走吧,我们进去。” 看着这样的她,禹子轩越发的有些心疼,其实他真很想把她藏在王府里,让她快快乐乐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妃,可是最后他悲催的发现,要做到点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先不说宫里这些错中复杂的人际危害,就单是想过她那一关,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心疼归心疼,也还是会由着她去做,她自己认为对的事,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守在她身边,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蓝馨儿重新进%入了内殿,皇上再见到她又回来的那一刻也暗中给来福打了个手势,然后悲痛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女儿。 调整了心态后的蓝馨儿再次看到禹以柔时虽然一样心疼,却没有先前的彷徨失措,禹子轩说的对,她应该相信黎峰的。 禹子轩慢了好些时候才重新又回到了内殿,他进来时,蓝馨儿正好看着他,见他唇角勾起了浅淡的一笑,而后微微的点了下头,与她并肩站到了一起。 这一刻,由于禹以柔闭着眼睛,众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整个内殿安静的只能听到梅妃浅抽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众人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这才回过头去看向那发出声音的源头。 蓝馨儿一回头,便看到形象有些糟糕的蓝墨尘。 他一身白色囚衣,那头用羊脂玉束于头ding的黑发有些松动,额间还散落了几根掉了下来。皮肤比以前像是粗糙了些,唇四周也满是胡茬,白色的囚衣上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黑点。 形象是糟糕了些,可是却不狼狈,那高大的身姿ting立的像颗青松,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仍不会让人敢小瞧了他,还有那双锐利又霸气的深眸,亦是让人不敢直视。 蓝墨尘一路冷漠的跟着太监走出大牢,只知道皇上要见他,原本以为皇上是要问他的罪,可是没想到太监却他带到了倚霞殿,当踏入大殿的那一刻,不只为何他的心瞬间钝痛,当那抺不祥的预感扩散开来时,人已经被带到了内殿。 而内殿里看着所有人沉得的脸色,听到梅妃那浅抽声时,下意思的往chuang的方向看去,没有给皇上请安,自动忽略了梅妃,害怕的深眸急切的寻找着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爱得心疼的人儿。 当看到躺在chuang上唇角与xiong前满是鲜血,紧闭着双眸毫无生机的人儿时,蓝墨尘瞬间像是被雷劈了怔怔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让他想要毁灭一切的人儿。 随着一阵铁链的响声后,众人听到一阵骨骼的脆响声,闻声望去,这才知道是蓝墨尘紧攥着双拳而发出的,那骨节分明的双拳由于过份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尽暴。 俊颜上无一丝表情,可是那双湿红的却格外的恐怖,那不断放大的瞳孔与那排山倒海的悲戚,让所有人看了,心里不由的抽痛。 这一刻,皇上看着这样的蓝墨尘也不禁有些动容,没有打扰他,让他沉寂在自己的悲伤中。 蓝墨尘只觉得有千万把剑同时刺向他的心脏,那种痛是生不如死的,那种痛是哀伤悲惨的...... 他没想到,他的自私,他的自以为是,他的离开,会断送了她的性命,看着那个紧闭着双眸静静躺在chuang上的人儿,他是多么的痛不欲生,男儿泪至眼角滑落。 内心的痛苦蓝墨尘不知道改如何形容,他只知道此刻的他快疯了,快痛死了,慢慢地,他终于移动了灌铅的双脚向心爱的女人身边迈去。 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大哥,蓝馨儿又跟着伤心了一把,心里默默的道,大哥对不起,以柔,对不起。 蓝墨尘靠近禹以柔时,皇上与梅妃自动的让出了位置。 蓝墨尘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半跪在禹以柔身边,伸出微颤的手抚在那惨白的小脸上,沙哑的声音带着丝哽咽。 “柔儿,我来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只要你能醒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醒来好不好。” 绝望中的他,以为禹以柔已经死了,完全忽略了那手掌之下的小脸还有温度,跟本已经没有那个理智去思考任何事。更不管旁人会怎么看,怎么想,这一刻也完全把皇上抛到九霄云外了。 “柔儿,你醒醒好不好,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我想告诉我,我愿意抛弃一切带你远走高飞,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什么都不要,我想告诉你,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那是话都是因为想气走你,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也很痛苦,柔儿,我现在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你醒来,你不是最想听我说那几个字吗?你醒醒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迷糊中的禹以柔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那声音好熟悉,那悲伤的哽咽声让她心痛,她知道,是他来了,她好想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可不论她怎么努的想要睁开,就是无能为力。 听着的话,那话里深深的自责,还有他说想通了想与她一起远走高飞时,此刻她的心是那么的痛,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直到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到无法再做到的时候,才知道那是遗憾。 她在心里哭泣的呐喊,蓝墨尘,你为什么不早点想通,你为什么要等到我再也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的时候也来跟我说你愿意与我一起远走高飞,难道我们今生注定有缘无份吗?蓝墨尘,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到绝望,等你等到生命的终止,以后,我就再也不能等你了。 耳边仍传来他悲伤的话语声,那催人泪下的话让禹以柔伤心的流下了泪水。 而蓝墨尘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泪水,脸上一阵欣喜,直着身子俯向前,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哭笑的说“柔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你知道我来了是不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墨尘,你的墨尘回到你身边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好不好?” 我的墨尘,是我的墨尘吗?你已经承认你是我的了,眼角泪水流的更凶,禹以柔比先前更加努力的要睁开眼睛。 在禹以柔眼皮颤动几下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她能睁开。 蓝墨尘更是在她耳边柔语“柔儿,乖,我知道你可以的,睁开眼睛,我就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了,乖,快点醒来。” 有了心爱人的鼓励,禹以柔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慢慢地。慢慢地,一丝刺眼的光钻了进去,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蓝墨尘知道是身后的阳光刺着她的眼睛,身子稍稍移了一下。挡住了阳光,又道。 “柔儿,可以了。” 静了几秒后,禹以柔终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模糊的视线慢慢的清明,当看到那张长满胡茬双眸猩红的脸时,微微的牵动了唇角,声音虚弱似无。 “你变......丑了。” 蓝墨尘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这样说,心疼的脸上牵出一丝无哭还难看的笑,抚着她的小脸道。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变好看。” 禹以柔听了,笑的极柔,那笑容里满是幸福,同样伸出手,慢慢的抚着他的脸。 “是吗?那你定......要记得,我不在以后......也要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这样才会......有别的女孩子......喜欢啊。” 蓝墨尘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覆在她mo着他脸上的手摇了摇头“不要,我自己打扮,我要你帮你打扮,我也不要别的女孩子喜欢,你一个人喜欢就够了。” 佯装坚强的小脸终于龟裂了,杏眸中满是悲伤,那声音里夹杂着几丝哭腔。 “可是......我已经......无法再......爱你了。” 她哭泣的样子,在蓝墨尘心在重重的捅了一刀,那种不舍与心痛是那么的煎熬。 “不会,你会好的,御医说你只要听话,马上就会好起来。” 禹以柔没再说话,只是那视线落在锁着蓝墨尘的双脚的铁链之前,而后再看向一旁的皇上。 “父皇,是柔儿的错,与他无关,您放了他好不好?” 皇上看着禹以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是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禹以柔不依“父皇,柔儿怕是好不了了,柔儿求您,不关他的事,是柔儿自己投湖的,因为柔儿不愿看到他和宁姐姐结婚,所以才想不开,父皇,柔儿求您了。” 面对禹以柔的苦苦哀求,蓝墨尘只是轻轻的掰过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你好好的,我自然会没事,你若不听话,我就算追下去也不会让你逃离我。先养好病,其它的我们以后再说。” 禹以柔有自己的性格,也有她自己的固执,今天她非要让皇上放了蓝墨尘不可,对于蓝家的处境她也早有所知,虽然伤心过,心痛过,怨过,怒过,却从来没有恨过。 这次父皇借着她的名义想铲除蓝墨尘,她是怎么也不会允许。 挣扎着从chuang上爬了起来,艰难的朝皇上跪下“父皇,柔儿求您,放过他好不好,他是柔儿这辈子最爱最爱的人,柔儿就算是自己去死,也不想他为了保护我而死,那样柔儿会崩溃的,父皇,看着柔儿最后一次求你的份上,您就答应柔儿好不好?” 女儿这般的恳求自己,皇上内心也开始了拉锯战,一边是答应女儿的遗愿,一边是朝堂上的分争,在百般纠结之后,朝堂的势力最终战胜了亲情,撇开脸,不看女儿,声音极冷。 “除了这件事,父皇都可以答应你。” 看着皇上那六亲不认的架势,蓝馨儿真想上去捅他几刀,她娘的,非要逼她骂粗话,这帝王的爱真的就这么的浮云吗,亲人都快要死了,他竟然边一个遗愿也不肯答应。 好在她先前还留了一手,不然大哥还真的难逃这一次。 正在蓝馨儿无比愤怒之下,禹子轩轻戳了下她的手臂,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见他好像有话跟自己说,蓝馨儿在也跟了出去。 庭院内。 禹子轩正和一位侍卫打扮的人耳语,然后见那侍卫递了个小锦囊给他之后便退了下去。 蓝馨儿这走了过去,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禹子轩笑笑的把刚过侍卫递给他的锦囊给了她“这是从黎峰那里拿来的。” 蓝馨儿低头扯开锦囊发现里面装了一个小药丸,“这是什么?” “解药。” “解药?”蓝馨儿不明白,当时她跟黎峰说配一点让御医误诊为重疾并且可以解夹竹桃毒的药,并没有让他下毒啊,这解药是怎么回事。 看出她的疑惑,禹子轩这才把刚才侍卫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黎峰说柔儿会吐血不止,是因为上次她体*内的梅血毒没有清除干净,加上这次的夹竹桃的毒两者相冲突而引起的,虽然看起来危险,柔儿身体也倍受折磨,可却不会有生命危险,柔儿只是把那些残留在体*内的毒血给吐出来。而这解药是因为上次给你药的时候忘记把这解药与那药参在一起。” 蓝馨儿那是越听越气,脸色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狠,手上的锦囊被抓的都变形了。 最后咬牙愤恨的说道“nnd,这就是传说中的玩的是心跳吗?黎峰,下次让我看到你,非整死你不可,敢骗本小姐的眼泪,不想活了。” 在确定妹妹不会有事,禹子轩着实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看到蓝馨儿那阴狠狠的表情,身上的汗毛下一秒全都竖了起来,心里感叹到,还好惹她的不是自己,不然还不知道会死的有多惨。 那眷恋的眼神在她身上移不开,有时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论狠,有时候连身为男人的他都汗颜,论胆识,他就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敢在刑场那么森寒的地方与皇上斗智,论计谋,她可以一个人扳倒后宫之主,权力最大的女人。论柔弱,她可以乖的像猫一样依在三弟怀中,论善良,她可以为一个奴婢哭的像个泪人。 禹子轩有时会问自己,他到底爱上她哪一面,到最后让他无语的是,他以现他爱她的全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动作都可以牵动着他的心魂。 可是这份爱,注定得不到回抱,他永远只能是那个默默守护在她身后的人。 当心里的恐惧化为零后,蓝馨儿突然感觉身体好轻松,天气格外的好,天空格外的蓝,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绽放出一个娇艳的笑容柔看着禹子轩,手指朝他勾了勾“走吧,进去看看。” 禹子轩拧眉,抬起自己的右手学了下她刚才的动作,自语道“这动作怎么那么像是在唤小狗。” 内殿。 蓝馨儿再次进去看到,蓝墨尘小心的扶着跪在chuang上的禹以柔躺了下来。 然后柔柔的对着禹以柔笑了笑“傻瓜,我说过,你只要好好的,我就不会有事,不需要为我去求任何人。” 那言下之意是,若他不情愿,没有任何人能动得了他。 皇上听后满脸怒容,刚才发怒之时,梅妃一把握%住的皇上的手,含泪的朝他恳求的摇着头。 看着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女人,皇上那起伏的xiong口慢慢的平抚了下来,凌厉的扫一眼蓝墨尘而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禹以柔极失望的看着皇上,心底极凉,最受chong爱的公主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当初她还说若自己真的病的不行,求皇上放过蓝墨尘,他一定会看在亲情的份子放过蓝墨尘。 那是,馨儿就冷笑的说着,不可能,原来她还不信,没想到这事实却让她心痛,虽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那爱真的让她感受到了父爱,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帝王之爱竟这么的凉薄。 想起了之前蓝馨儿交待的,那疲惫的眼神看着了她,见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禹以柔相信她一定能救蓝墨尘。 忍着全身的剧痛,禹以柔再次艰难的道“好,柔儿不为难父皇,但柔儿还有一个请求。” 皇上淡淡的看了眼禹以柔“说。” “竟然柔儿无法救他,那就恳请父皇能在我死之前为我们办一场婚礼,这一辈子我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我不想死了到地下还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想做他的新娘,哪怕就一天,柔儿也死而无憾了,求父皇成全。” 当禹以柔说我想做他的新娘时,蓝墨尘竟心酸的流下了眼泪,再一次悔恨自己当初的放弃。若是他坚持,若是他不顾忌那么多,说不定她早已经是自己的新娘。 此时,蓝墨尘知道不是逞能的时候,第一次情愿跪在皇上面前“罪臣恳求皇上成全。” 对于女儿提出这样的要求,皇上再一次憋气,可是先前已经说出口,除了不能放过蓝墨尘之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可这若是真的让他们成亲,岂不是...... 若是不答应,那又等于用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左右为难啊。 梅妃何等聪明的人,看到蓝馨儿给她打了让她安心的手势时,就已经明白女儿不会有事,再听到女儿提出这样的条件,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见皇上犹豫不决,当下痛苦的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求您,您就满足女儿最后一个愿望吧。” 看到爱妃哭的如此伤心,皇上有些动容,却还没有松口,见状,禹子轩也跪了下来。 “求父皇成全。” 接着在场的有人都跪了下来,一口同声道“求皇上成全。” 看着跪在一地的人,皇上这才看着御医“李御医,公主的病情到底怎样?” 李御医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皇上,公主中毒已深,怕是......” 得到了放心的答案,就算他们真的成亲,到时柔儿若是死了,他一样可以斩蓝墨尘,可若是他们成亲的,到是柔儿救回来了,那他就没有理由再斩蓝墨尘了。 所以,他迟迟下不了决心是因为不确定柔儿会不会死,直到李御医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才放心的,又装做慈父的坐在禹以柔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道。 “好,父皇答应你,明日,父皇让你做一个最美丽的新娘。” 禹以柔那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抺笑脸“谢父皇成全。”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又道“那你先休息,父皇还有事,先忙了。” “嗯,父皇慢走。” 看着皇上走出的背影,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是人虽走了,留在众人心里的寒意却迟迟不散。 第一百一二章 成亲 蓝墨尘仍寸步不离的守着禹以柔。 这是蓝馨儿上前隔开了他们,有些坏心眼的看着自家大哥说道“大哥,你先出去,我先帮以柔换件干净的衣服。” 本想与禹以柔单独相处的蓝墨尘有些微怒的看着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换衣服? 看着蓝墨尘没有出去的意思,位于他后方的禹子轩上前几步拉着蓝墨尘往外走去。 “走吧,换个衣服不需要多长时间。” 俩男人出去了,蓝馨儿关好门。回到禹以柔身边,轻柔的问。 “以柔,你哪有不舒服。” 禹以柔慢慢地回道“我全身都不舒服,喘不过气,好痛。馨儿,我是不是快死了?” 从长袖掏出刚才禹子轩给的解药,递到了她嘴边“瞎说什么,来,张嘴。” “这是什么?” 对于蓝馨儿再次给的东西,禹以柔着实无法再甘愿吃下去,谁知道又是什么,她已经快没命的,还真的想留到与蓝墨尘结完婚再闭眼。 “放心吧,这次真的是解药,是黎峰那王八蛋没有把能解夹竹桃的药参进我之前经你吃的药里面,这才害你毒发的那么痛苦。” 黎峰,想起那个高瘦的帅美男,禹以柔心情一激动,又喷了一口血。 蓝馨儿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是气的不轻,可这吐血的样子还真的怪下人的,“行了,先吃解药吧,那混蛋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收拾。” 乖乖的听话把解药吃了下去,刚下腹禹以柔明显感觉痛感减少了好多,浑身的经络好像都通畅不少,呼吸的时候明显没有那么的困难,慢慢的闭起眼睛。 禹以柔静静的自我调理了一番,待身体没什么异状之后,慢慢的睁了开来。 年着chuang边两张殷切关心的脸,禹以柔微微一笑“没事了,现在一点都不难受。” 想着她刚才那不停吐血的样子,梅妃与蓝馨儿还是心有余悸,这下亲口听她说没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梅妃突然上前紧抱住禹以柔,那声音带着丝微颤“没事就好,可吓死母妃了,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千万不能再做了,什么都没有你和你大哥的命来的重要,知道吗?” 禹以柔同样抱着梅妃,想起先前的行为,再看到梅妃这么的亲情流入,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她一直只有母爱。 “母妃,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梅妃摇着头,亲妮的抚着她的脸“傻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到殿外那急切不停来回走动的声音,蓝馨儿知道大哥已经快崩溃了,上前几步,分开相抱的她们。 “好了,先换衣服吧。” 帮着禹以柔换完衣服,俩人出去之前,蓝馨儿回头交待到“以柔,你好了的事千万别跟大哥说,我怕他临时变卦。” 漂亮小脸上的笑意瞬僵,想起之前他为了推开她说的做的种种,禹以柔始终还有无法释怀,这次他以为她真的要死了,才会答应和自己如结婚,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是预谋的,又会怎样呢。 这样强求来的婚姻,她到底该不该要。那眸中的伤痛没有逃过蓝馨儿的双眼,走到门边的她又走回到禹以柔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可是请相信我,大哥真的是爱你的,你难道忘了他刚才有多痛苦吗?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骄傲,可是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能不能救大哥,就只能看这婚结不结得成了,所以,在这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若是你心里真的有芥蒂,大不了结了再离,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大哥,你中毒是我预谋的,不然我完了,你也完了,听清没有?” 心里是有些小疙瘩,可在这到关重要的环节禹以柔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心时有数,像你说的,大不了到时再离,你出去吧。” 摆平的禹以柔,蓝馨儿安心的与梅妃一同走了出去,而在外殿不停转悠的蓝墨尘看着她们出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冲了进去。 chuang上的她,脸色依旧不好看,可却没有之前满是鲜血那么吓人,蓝墨尘慢慢的走近她,从在*沿痴凝着紧闭又眸的她,执起她的手贴在他的右脸,声音柔而腻。 “柔儿,你睡着了吗?” 面对这份小心翼翼,禹以柔心里也舒服不到哪里去,仍是有怨。 看着她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到了几下,蓝墨尘知道她是清醒了,声音更是柔了几分“柔儿,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放弃你,我不该伤你的心,我已经知道错了,睁开眼睛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禹以柔在与自己的内心打架,几天没见她真的很想看看他,和他说说话,先前是为了救他才让皇上答应她们的婚事,可现在他们独处,她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让她又爱,又怨的男人。 以前看电视剧男女主角爱的那么的死去活来,她总以为那是虚假的,是演给观众看了,从来都不相信那些。可谁知道,当她自己爱上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痛苦,尤其是爱上一时时都会推开你的人,就更加的痛苦。 现在她再也不说,那是骗人的,反而会说,他们诠释的不到位,真真正正的爱,是痛到骨子里,那种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那紧闭的眼角再一次流下了泪,蓝墨尘看了心瞬间揪扯的痛,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伤她那么深,要不是为了救他,以她的骄傲是不可能求皇上给他们赐婚。 而现在她不愿意见自己,是因为她还是怪他,怨他,不想看到他。 蓝墨尘痛苦的闭起了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满是坚决,慢慢俯身向下,好看的薄唇吻干了她眼角的泪,沉雅的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说得禹以柔心痛了,也碎了,这才慢慢的眼开了睛眼,那含泪的杏眸直直的看着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她睁开了眼睛,蓝墨尘那张俊脸立马展开了笑颜,轻揉了下她的脸,笑道“你再不睁眼,我嗓子都要说哑了,好狠心的小东#西。” 面对他的柔情,禹以柔仍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这次求父皇给我们指婚只是为了救你,婚后,我后我自然会离开,不会让你负责。” 自然会离开,让蓝墨尘联想起李御医刚才的话,再理解成会死,脸上的笑僵住了一秒,而后*溺的看着道。 “婚后,我不准你离开,你不让我负责,我要你负责,不论怎样,你都不能抛下我。” 这句话让禹以柔哭了出来,那不断的抽泣声让蓝墨尘心疼的厉害。 “是我抛下你吗?我曾经那么卑微的去求你和我一起离开,可你呢,你为了你的家族不曾一次的抛开我,蓝墨尘虽然我爱你,愿意包容你,可是我毕竟是一个女人,再浓的爱也经不起你三番五次的伤痛,我会哭,会痛,也会累,对不起,我真的累了,这次,我再没有力气了,就算再痛,也是该抛下的时候了。” 面对她这样的控诉,这样的哭泣,蓝墨尘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她哭碎了,原来,原来自己做过那么多混蛋的事,她说她会哭,会痛,时是多少的想一刀解决了自己。 而当听到她说,她累了,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的时候,他又是多么的痛恨自己。 不舍,忏悔的紧紧的抱着她,许下了对她唯一一个承诺“柔儿,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更不会让你痛,如果你累了那就休息,一切都交给我,我背着你一起往前走,走去那个属于我们的幸福天地。” “不可能了,我没有时间了,下辈子,下辈子我再找你,你记得,一定要背着我去往那个属于我们的幸福天地。” 虽然真的被他说的话感动了,可是禹以柔本就是有仇必报的人。会这么说,一是乱了他的分寸,让精明的他无暇去思考一些事情,二是想让他体会一下,明明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 让他体会一下,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被这种痛苦所折磨的。 蓝墨尘紧紧的抱着她,可禹以柔明显那感觉到那双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在颤抖,还有那脖子间源流不断的湿意。 心里一痛,他是哭吗?原来他还会哭,原来他也会离不得,这一刻,禹以柔被他的泪水烫得心痛,心里的怨被这泪水莫名的,一点点的冲刷了,留下的竟是不舍,还是淡淡的甜蜜。 正想开口之时,耳边传来温雅坚定的声音“不会,只要你坚强,我们有时间,若到时真的有什么,我也不要下辈子,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活着我让你哭,让你痛,让你累,到了地上我绝不会让你再哭,再痛,再累,我要跟着你去,陪着你,守着你,爱着你。” 这是俩人认识到现在,禹以柔从他嘴里听到最好听,最感动的话,平放在chuang上的手抬,下一秒也紧紧的抱着他。 “你个傻瓜,你不要命了吗?” “对,我傻,就是因为我傻才看不透自己的心,才害你伤心,才让我们俩个人痛苦,柔儿,答应我,为了我坚强,好不好?” “嗯。”禹以柔紧紧的抱着他,哭着点头“为了你,我一定会活下来。” ~~~~~~~~~~~~~~~~~~~~~~~~~~~~~~~~~~~~~~~~~~~~~~~~~~~~~~~~~~~~~~~~~~~~~~~~~~~~~~~~~ “是吗?那你定......要记得,我不在以后......也要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这样才会......有别的女孩子......喜欢啊。” 蓝墨尘一手抚着她的脸,一手覆在她mo着他脸上的手摇了摇头“不要,我自己打扮,我要你帮你打扮,我也不要别的女孩子喜欢,你一个人喜欢就够了。” 佯装坚强的小脸终于龟裂了,杏眸中满是悲伤,那声音里夹杂着几丝哭腔。 “可是......我已经......无法再......爱你了。” 她哭泣的样子,在蓝墨尘心在重重的捅了一刀,那种不舍与心痛是那么的煎熬。 “不会,你会好的,御医说你只要听话,马上就会好起来。” 禹以柔没再说话,只是那视线落在锁着蓝墨尘的双脚的铁链之前,而后再看向一旁的皇上。 “父皇,是柔儿的错,与他无关,您放了他好不好?” 皇上看着禹以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是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禹以柔不依“父皇,柔儿怕是好不了了,柔儿求您,不关他的事,是柔儿自己投湖的,因为柔儿不愿看到他和宁姐姐结婚,所以才想不开,父皇,柔儿求您了。” 面对禹以柔的苦苦哀求,蓝墨尘只是轻轻的掰过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你好好的,我自然会没事,你若不听话,我就算追下去也不会让你逃离我。先养好病,其它的我们以后再说。” 禹以柔有自己的性格,也有她自己的固执,今天她非要让皇上放了蓝墨尘不可,对于蓝家的处境她也早有所知,虽然伤心过,心痛过,怨过,怒过,却从来没有恨过。 这次父皇借着她的名义想铲除蓝墨尘,她是怎么也不会允许。 挣扎着从chuang上爬了起来,艰难的朝皇上跪下“父皇,柔儿求您,放过他好不好,他是柔儿这辈子最爱最爱的人,柔儿就算是自己去死,也不想他为了保护我而死,那样柔儿会崩溃的,父皇,看着柔儿最后一次求你的份上,您就答应柔儿好不好?” 女儿这般的恳求自己,皇上内心也开始了拉锯战,一边是答应女儿的遗愿,一边是朝堂上的分争,在百般纠结之后,朝堂的势力最终战胜了亲情,撇开脸,不看女儿,声音极冷。 “除了这件事,父皇都可以答应你。” 看着皇上那六亲不认的架势,蓝馨儿真想上去捅他几刀,她娘的,非要逼她骂粗话,这帝王的爱真的就这么的浮云吗,亲人都快要死了,他竟然边一个遗愿也不肯答应。 好在她先前还留了一手,不然大哥还真的难逃这一次。 正在蓝馨儿无比愤怒之下,禹子轩轻戳了下她的手臂,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见他好像有话跟自己说,蓝馨儿在也跟了出去。 庭院内。 禹子轩正和一位侍卫打扮的人耳语,然后见那侍卫递了个小锦囊给他之后便退了下去。 蓝馨儿这走了过去,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禹子轩笑笑的把刚过侍卫递给他的锦囊给了她“这是从黎峰那里拿来的。” 蓝馨儿低头扯开锦囊发现里面装了一个小药丸,“这是什么?” “解药。” “解药?”蓝馨儿不明白,当时她跟黎峰说配一点让御医误诊为重疾并且可以解夹竹桃毒的药,并没有让他下毒啊,这解药是怎么回事。 看出她的疑惑,禹子轩这才把刚才侍卫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黎峰说柔儿会吐血不止,是因为上次她体*内的梅血毒没有清除干净,加上这次的夹竹桃的毒两者相冲突而引起的,虽然看起来危险,柔儿身体也倍受折磨,可却不会有生命危险,柔儿只是把那些残留在体*内的毒血给吐出来。而这解药是因为上次给你药的时候忘记把这解药与那药参在一起。” 蓝馨儿那是越听越气,脸色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狠,手上的锦囊被抓的都变形了。 最后咬牙愤恨的说道“nnd,这就是传说中的玩的是心跳吗?黎峰,下次让我看到你,非整死你不可,敢骗本小姐的眼泪,不想活了。” 在确定妹妹不会有事,禹子轩着实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看到蓝馨儿那阴狠狠的表情,身上的汗毛下一秒全都竖了起来,心里感叹到,还好惹她的不是自己,不然还不知道会死的有多惨。 那眷恋的眼神在她身上移不开,有时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论狠,有时候连身为男人的他都汗颜,论胆识,他就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敢在刑场那么森寒的地方与皇上斗智,论计谋,她可以一个人扳倒后宫之主,权力最大的女人。论柔弱,她可以乖的像猫一样依在三弟怀中,论善良,她可以为一个奴婢哭的像个泪人。 禹子轩有时会问自己,他到底爱上她哪一面,到最后让他无语的是,他以现他爱她的全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动作都可以牵动着他的心魂。 可是这份爱,注定得不到回抱,他永远只能是那个默默守护在她身后的人。 当心里的恐惧化为零后,蓝馨儿突然感觉身体好轻松,天气格外的好,天空格外的蓝,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绽放出一个娇艳的笑容柔看着禹子轩,手指朝他勾了勾“走吧,进去看看。” 禹子轩拧眉,抬起自己的右手学了下她刚才的动作,自语道“这动作怎么那么像是在唤小狗。” 内殿。 蓝馨儿再次进去看到,蓝墨尘小心的扶着跪在chuang上的禹以柔躺了下来。 然后柔柔的对着禹以柔笑了笑“傻瓜,我说过,你只要好好的,我就不会有事,不需要为我去求任何人。” 那言下之意是,若他不情愿,没有任何人能动得了他。 皇上听后满脸怒容,刚才发怒之时,梅妃一把握%住的皇上的手,含泪的朝他恳求的摇着头。 看着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女人,皇上那起伏的xiong口慢慢的平抚了下来,凌厉的扫一眼蓝墨尘而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禹以柔极失望的看着皇上,心底极凉,最受chong爱的公主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当初她还说若自己真的病的不行,求皇上放过蓝墨尘,他一定会看在亲情的份子放过蓝墨尘。 那是,馨儿就冷笑的说着,不可能,原来她还不信,没想到这事实却让她心痛,虽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那爱真的让她感受到了父爱,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帝王之爱竟这么的凉薄。 想起了之前蓝馨儿交待的,那疲惫的眼神看着了她,见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禹以柔相信她一定能救蓝墨尘。 忍着全身的剧痛,禹以柔再次艰难的道“好,柔儿不为难父皇,但柔儿还有一个请求。” 皇上淡淡的看了眼禹以柔“说。” “竟然柔儿无法救他,那就恳请父皇能在我死之前为我们办一场婚礼,这一辈子我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我不想死了到地下还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想做他的新娘,哪怕就一天,柔儿也死而无憾了,求父皇成全。” 当禹以柔说我想做他的新娘时,蓝墨尘竟心酸的流下了眼泪,再一次悔恨自己当初的放弃。若是他坚持,若是他不顾忌那么多,说不定她早已经是自己的新娘。 此时,蓝墨尘知道不是逞能的时候,第一次情愿跪在皇上面前“罪臣恳求皇上成全。” 对于女儿提出这样的要求,皇上再一次憋气,可是先前已经说出口,除了不能放过蓝墨尘之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可这若是真的让他们成亲,岂不是...... 若是不答应,那又等于用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左右为难啊。 梅妃何等聪明的人,看到蓝馨儿给她打了让她安心的手势时,就已经明白女儿不会有事,再听到女儿提出这样的条件,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见皇上犹豫不决,当下痛苦的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求您,您就满足女儿最后一个愿望吧。” 看到爱妃哭的如此伤心,皇上有些动容,却还没有松口,见状,禹子轩也跪了下来。 “求父皇成全。” 接着在场的有人都跪了下来,一口同声道“求皇上成全。” 看着跪在一地的人,皇上这才看着御医“李御医,公主的病情到底怎样?” 李御医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皇上,公主中毒已深,怕是......” 得到了放心的答案,就算他们真的成亲,到时柔儿若是死了,他一样可以斩蓝墨尘,可若是他们成亲的,到是柔儿救回来了,那他就没有理由再斩蓝墨尘了。 所以,他迟迟下不了决心是因为不确定柔儿会不会死,直到李御医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才放心的,又装做慈父的坐在禹以柔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道。 “好,父皇答应你,明日,父皇让你做一个最美丽的新娘。” 禹以柔那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抺笑脸“谢父皇成全。”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又道“那你先休息,父皇还有事,先忙了。” “嗯,父皇慢走。” 看着皇上走出的背影,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是人虽走了,留在众人心里的寒意却迟迟不散。 第一百一三章 婚礼又生事端 禹以柔听了,微微了笑了笑,而后随着她们的搀扶,一起走出了内殿。 在禹以柔快要踏出殿门时,蓝馨儿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忘记。 看着红盖头轻点了一下,这才放心的走到他同样一身喜庆的大哥面前,蓝馨儿笑的得一灿烂把手中另一端的红绫递给他。 蓝墨尘微笑的接了过去,那深眸里满是柔情,看着蓝馨儿那是受不了的抖了抖身子。 拍着他的肩小声道“大哥,这种刺激人的眼神能不能留到你们的房间再看。” 蓝墨尘难得好心情的横了妹子一眼,没有理会她,小心的扶着蓝馨儿上花轿,当禹以柔坐进花轿时,太监便大喊了一声。 “起轿。” 于是又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个个调转方向往外走去。 本在迎亲队伍里的禹子轩看着她没有要跟着一起的样子,走到了她身边。 “你不去吗?” 蓝馨儿摇了摇头“不去,有皇上在的地方不自在,再说他们只是绕着皇宫走几圈,再给你父皇和母妃磕个头还是要回来的,我去不受不个累,就这在等着。” “那好,你在这等着,我过去了。” “嗯,去吧。” 禹子轩回转身快步的蹬上马,重新回到了迎亲的队伍中。 看着那群浩浩荡荡的人离开,站在殿门外的蓝馨儿竟有些羡慕了,什么时候自己给可以当新娘,什么时候枫才可以娶她。 花轿里的禹以柔被那凤冠压的昏眼花,脖子更是僵痛的厉害。 本来还想坚持一下,可才走一点点路,头就受不了了,于是也只有听馨儿的建议把凤冠拿下,到出花轿之前再戴上。 同时,骑马在迎亲队伍最前的蓝墨尘心情也异常的激动,在梦里梦到过多少次这样场景,今天终于把她娶回来了,好真的成为了他的妻子。 禹子轩笑看着处在兴奋状态下的蓝墨尘,心里极为的羡慕,要是今天是他成婚,娶的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那该多好啊。 想起那张艳美的小脸,禹子轩一阵落寞,也许他有一天真的能娶到她,可是却永远也别想行到她的心。 大部队绕着皇宫走了两圈,在接近午时时,这才往朝阳殿走去。 此时的朝阳殿广场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皇亲贵胄,在看到蓝墨尘时皆双手握拳,语里不断的恭贺着。 “恭喜,恭喜啊。” 马上的蓝墨尘也抱拳回应着。 朝阳殿门口,蓝墨尘跃下了马,来到花轿前,朝着花轿踢了三下后,太监这才大声道。 “请新娘下轿。” 可是在花轿里的禹以柔由于先前取下了凤冠,凤冠下的金链却把头发给弄乱了,加上花轿里没有铜镜在她的一阵捣腾下那头发就更乱了。 轿外的众人见公主没有下来,太监又喊了一遍。 “请新娘下轿。” 喊第二声仍没有反应时,蓝墨尘脸上的笑僵住了,深眸里遗漏出一丝惊恐,大步跨过轿栏,惊慌的一把掀开轿帘。 当看清轿里的情景时,蓝墨尘着实愣了好久,他以为她...... 没想到人家正在和那ding凤冠奋斗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仪态头发乱的像杂草一样的她。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金链上死死的缠着她的头发,蓝墨尘也挤$进了花轿,好笑的着着脸色仍是不好的她。 “上花轿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禹以柔真的想一头撞死在这花轿里,人家结婚都是美美的站在自己老公旁边,而她结婚则是弄成疯子一样,还让他看了笑话。 不满的嘟起了嘴“你还笑,你知不知道这凤冠有多重,我只是想摘下来让自己休息一下,可是没想到却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蓝墨尘坐到了她的身边,体贴的帮她把缠在头发上的金链一根根的解脱出来,边整理还边说。 “谁说是鬼样子,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再说了,这样也蛮可爱的嘛。” 说完蓝墨尘又一次忍不住笑了,完全忘记他的新娘还有“毒”在身。 他的笑让禹以柔越发的不好意思,小手捶着他的xiong口“还说,还说,再说我就一嫁给你了。” 感觉到她小手那弱小的捶力,蓝墨尘笑容里加了一丝苦涩,不舍的握着她的小手,柔柔的看着她。 “乖,别累着自己,回我帮你打。” 这么温柔的他,眼里满是伤痛的他,禹以柔竟是那么的不舍,这一刻,他真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刚要张嘴,耳边传来他柔密的声音。 “乖,低下头,我帮你理好。” 禹以柔乖乖的低下了头,能感觉的到他的小心翼翼,可对于他整理女人的头发却是执有怀疑态度。 在整了良久之后,蓝墨尘这让禹以柔抬起了头。 当看到蓝墨尘那纠结的表情时,禹以柔笑开了,晃了晃头问“怎么样,还漂亮吗?” “人美,头发丑。”这是蓝墨尘的心里话。 成婚当天,新郎踢不开新娘的轿门反而自己进了花轿估计还是头一次。 这俩人完全沉寂在这甜蜜的幸福里,全然把外面那些等的焦急又担心的人抛到了脑后。 禹子轩到是还好,蓝墨尘进去他也能理解,大概是怕柔儿昏在花轿内,进去之后没有立即把人抱下来,证明柔儿没事,可是这一刻钟都过了,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还不下来的原因。 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唇角不禁抽了几下,难道他们是想在花轿里把房给入了,再出来吗? 扫视了一下窃窃私语的众人,禹子轩当下决定还是给妹子保留一点名声,于是走近刚才喊新娘下轿的太监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太监立马明白了过来,扯了扯嗓子又大喊。 “有请新郎,新娘下花轿。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哄笑了起来。 花轿里的蓝墨尘听了,整张俊脸都狠狠的抽了几下,而禹以柔则笑的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 “呵呵呵。” 本来还有些抓狂的蓝墨尘看到禹以柔笑的这般的开心,突然也心情大好,下就下吧,能逗她一笑也值了。 没好笑的撇了仍在笑的她一眼“看我的笑话就这么开心。” 禹以柔高兴的点了点头,那苍白的脸上由于大笑后而染上的几丝红润。 “咳咳,咳咳。”许是笑岔了,下一秒禹以柔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蓝墨尘拍着她的背,心疼的问“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禹以柔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快下去吧,不然那太监再喊一次可就要再让人笑话一次了。” 蓝墨尘轻柔的把她扶正,拿起一旁的凤冠,理好头发后再帮她戴好,好在凤冠把那不堪入目的头发给摭住了,不然还真没法出去见人。 “这凤冠这么重。”蓝墨尘拧眉,要是戴一天脖子怕就没了,当下决定拜完堂回去就给她摘了。 撇了撇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下来,快点帮我盖上红盖头。” 听话的帮她盖上了红盖头,蓝墨尘这才要转身出去。 可手却被人拉住了,回头看了眼摭的严实的她,问。 “怎么了。” 那盖头下传来可怜兮兮的声音“我腿软,走不动。” 腿软呢,当然是借口,可是人家公主大人不想自己走着下去,在现代新娘下车都是新郎抱或背的,老早以前好说发过誓,以后结婚一定要让老公抱着她回家。 虽然她看不到,可蓝墨尘还是看着她chong溺的一笑,回转身,由于轿内小,只能半蹲着身子把她抱起来,侧撩开轿帘,把人抱了出去。 众人见主角终于出来了,这才都松了口气。 蓝墨尘淡定的接收着众人调侃的眼神,再淡定的抱着心爱的女人跨过火盆,最后去到大殿之前,才把禹以柔放了下来。 高坐在主位上的皇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站在底下的新人,昨晚他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有些突然和诡异,最终他琢磨一个晚上才琢磨出俩个可能。 一,是柔儿真的被宁儿下毒。 二,是柔儿设计宁儿下毒,然后以受害者了姿态求他踢婚,救蓝墨尘。 若是第一种,皇上无话可说,若是第二种,那么就是欺君之罪,对于欺骗他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看着一脸坦然的蓝墨尘,从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痕迹,正想派御医以关心的名义再次确定她是否中了毒,可在他还来不急开口之前,太监的声音却响彻在大殿。 “一拜天地。” 俩新人同时转身向殿外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又回转身向皇上与梅妃拜了一下,而此时皇上冷着脸,梅妃则激动的用锦帕拭着泪。 “夫妻对拜。” 相互对拜之后,禹以柔想起了蓝馨儿的话,她说皇上生性多疑,一定要在拜完堂后当昏倒,才能减除掉皇上的戒心。 正当禹以柔想这么做时,突然心间剧痛,身子踉跄的退了几步。喉间立刻涌上一股腥甜。 蓝墨尘快速的把她搂入怀,可不单单搂住的是人,还有一身的鲜血。 “噗。” 鲜血喷掉了头盖,更染红了俩人的喜服,直到闭眼的那一刻,禹以柔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一四章 险些被发现 “柔儿。”蓝墨尘脸色瞬变,抱着晕厥过去了禹以柔大吼。 “御医,御医。” 公主拜堂吐血,可把众人给吓坏了,虽然都听说她被以宁公主下了毒,可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啊。 就连疑心重的皇上这时也从主位上站了进来,看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女儿大声喊。 “李御医,快点给公主瞧瞧。” 面对禹以柔,李御医心里也极是忐忑,对于她的病情早就了如指掌,那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给她问诊,就怕一个不小心陪上了自己的命。可就再不愿意也没法,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在皇上开口召唤时,还是乖乖的上前给替禹以柔把脉。 手刚一碰到禹以柔的脉,李御医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再翻看了下她的眼睛,而后跪在皇上面前。 “回皇上,以柔公主脉搏虚无,怕是......” 梅妃还没听完,就从座位上跌到了地上,那一脸的心痛着实把皇上的心给溶化了。 蓝墨尘更是脸上惨白,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痛的快要死掉,不可能,她刚才还和他有说有笑,这会儿怎么可能会他而去。 自动屏蔽李御医的话,蓝墨尘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她。温柔的用衣袖帮她把唇角的血渍擦干净,然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语道。 “柔儿,为夫带你回家。” 本是欢喜的一声婚礼,以禹以柔吐血而悲惨的告终,原来都来贺喜的大臣与皇亲,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只有蓝墨尘那抱着公主离开的悲戚伤感的背影让人着实感到痛心。 皇上扶起失魂跌坐在地上的梅妃,原本的疑心在禹以柔吐血与李御医宣告没救的那一刻已经消散,看着被抱走的女儿,皇上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只能在心里和女儿道些心里话。 柔儿,不是父皇狠心,只是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为了大禹国的千秋万代,父皇也只有对不起你了。 没有下令让御医尽全力医治禹以柔,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蓝墨尘把人抱走。 本在倚霞殿等待的蓝馨儿,等来的却是禹以柔吐血的消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足足愣在原地好久,这才拉着来报的宫女问。 “那他们现在人呢,我大哥人呢?” 宫女被蓝馨儿那恐怖的表情吓住了,微颤着结巴的回道“听说蓝少爷把公主抱出宫了,蓝少爷说要把公主带回家。” “回家,回家。”蓝馨儿机械般的重复着,待反应过来下一秒便冲了出去。 殿外,正好遇上同样一脸沉重的禹子轩,蓝馨儿上前紧抓着他的手,声音里有着急切。 “快点,我们出宫找黎峰。” 禹子轩点了点头,第一次在宫里毫无形象的跑了起来,还拉着个女人。 俩人出了宫马不停蹄的赶到水月山庄。 刚跳下马车,蓝馨儿就冲了进去,边跑还边吼。 “黎峰,黎峰,你给我死出来。” 所有水月山庄的奴仆对蓝馨儿的印象都是高贵的,美艳的,今天她这么河东狮吼一翻,着实把那几个正在扫庭院的丫环吓的扫把掉到了地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显然被震的不轻。 而蓝馨儿也没空理会眼前的一切,她现有整颗心都牵挂着以柔,不明白好好的人为什么又会吐血,一路狂奔的冲去静心宛一脚踢开了他平时都会呆的药房。 可里面却空无一人。接着又跑到他的房间,还是没有,在把静心宛里外找了一遍之后,蓝馨儿这才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婢女问。 “黎公子人呢。” 看着满目怒容的她,婢女有着胆怯,弱弱的回道“黎公子去了月枫宛。” “月枫宛。”蓝馨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事跑去禹子枫的院子去做什么,难道是禹子枫回来了。 奴婢又弱弱的回“是的。” 松开奴婢,蓝馨儿又往月枫宛跑去,刚跑到院子门口,便看到禹子轩已经先一步在那。 越过禹子轩,蓝馨儿跑进院子里便喊了起来。 “黎峰,你给我出来。” “砰,砰,砰。”随着蓝馨儿的喊声,屋里传来一整乒呤乓啷的摔打声。 屋内毒发的禹子枫听到蓝馨儿的声音,躺在chuang上身体抽搐,面容扭曲的他,痛苦的血眸里腾出了一丝清明,下一秒便死死的抓住黎峰正要帮他排毒血的手,坚定道。 “打......晕......我......” “不行。”黎峰想都没想一脸严肃的拒绝了他。 “我说......打晕......我......” 面对这么强硬的他,黎峰仍坚持着自己医者的立场“不可能,这个时候若打晕了你,很可能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对于现在的禹子枫来说,他管不了那么多,现在的他只是不想让蓝馨儿知道,若是让她闯了进来,那他这段时间的辛苦就白费了。 知道黎峰是为了他好,也不为难他,手掌凝聚着内力,正要往自己的天灵盖激去的同时,黎峰先一步的劈开了他的手掌,大怒道。 “你想死吗?不想让她知道可以让痕云带你跳窗离开,有必要这么极端吗?” 极快的塞了两粒药放进他嘴里,给痕云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痕云马上会意过来,扛着主子破窗而出,下一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馨儿听着里面的摔打声,不知怎以心里拧着疼,快步跑了过去,推开门时一只茶壶正飞了出来。 好在禹子轩眼明手快,长臂勾着蓝馨儿的腰快速的转了几圈,这才没有被那茶壶砸到。 “砰”茶壶落地,碎裂的声音清脆的传来。 本就不爽的蓝馨儿,被他这个谋杀迎接更的恼火,踢开门冷冷的看着背对着她们的黎峰。 “你这是想谋杀吗?” 黎峰没有回答,只是捂着一只流血的手转过身来,淡淡的瞅了蓝馨儿一眼。 那眼神很是陌生与疏离,见他放开那流血的手臂,拿起桌上那个瓷瓶仍给了她。 蓝馨儿伸手接了过来,很是疑惑的看着他。 “把这个给禹以柔服下就好,她不会用事,你没事也快点离开。” 那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让蓝馨儿听着有些难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前后连串起来一想,便知道他这么做原因。 之前她也想到了,也提醒过以柔在拜完堂当众晕倒,为了就是消散皇上的戒心,可假的终归是假的,太医一上来把脉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当她要问他拿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并把后面一切的后路都给她想清楚,并且安排好了。 想到这,蓝馨儿突然觉得有些抱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你的伤口,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帮你包扎?” 黎峰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会吗?” 其实他本身对蓝馨儿没什么意见,只是这断时间看着好友被情毒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心情有些郁结而已,再加上刚才好友宁愿自我了断都没愿意让她有任何的亏欠,那种爱他虽无法理解,但那是不珍爱生命的行为着实把他气不轻。 最重要的一点是,明明愤怒的不行,还要替好友摭掩,怕她怀疑地上的血迹,硬生生的在自己手臂上化了一刀,换做了任何一个人,认要是能高兴起来,他就管谁要爷爷。 有些难为情的挠着头,蓝馨儿小声道“会是会,就是包的不怎么好看。” 这是黎峰第一次见蓝馨儿这么小女人的一面,莫名的那怒意竟消散了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唇角上扬了起来,语气更是没那么冷。 “不用了,你还是快把这药给禹以柔吃了,这会说不定她已经是假死状态,晚了你大哥殉情可不愿我。” 经他这么一提,蓝馨儿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正要转身离去时,那chuang上的紫袍吸引着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走近,手抚着衣服,声音柔腻的问。 “禹子枫是不是回来了。” “没有。”黎峰回答的斩钉截铁。 “可是他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当初他们说好的,不管去哪里,离对方有多远都要带着情侣服,穿在身上,就像对方在身边一样。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是前晚回来时换下的吧。”知道他们前晚见过面。 蓝馨儿紧拧着眉回道“前晚他穿的是黑行衣,跟本没穿这件袍子。” 一旁的禹子轩见黎峰有些招架不住了,也走了上前“这是三弟房间,有他的衣物很正常,馨儿,我们走吧。” “哦。”不情愿的放下了衣服,刚走动几步又被地上的黑血吸引了。 看了看地上的黑血,又看了看黎峰手臂上鲜红的血又问“这也是你流的血吗?” “嗯。”黎峰回了一个单音,显然没什么耐心回答下去。 可是蓝馨儿偏偏就是不放过他,“可是你手上的血为什么和地上的血不一样?” “刚才打斗的时候,被人用染过毒汁的剑刺了一刀,那黑血是我吸出来的毒血。” 听上去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蓝馨儿觉得他像是在骗她,接着又问。 “那你为什么会在禹子枫的房间。” “我会来他的房间是因为上次给了一瓶能解百毒的药丸给他,而刚好我那的用完了,所有来他房里找,我说姑娘,请你体谅一个伤患的痛苦行吗?有什么问题你等枫回来自己问,我要休息你,请问您是否能离开。” 这么被人明晃晃的赶还是头一次,再次瞄了眼他受伤的手,这才凝思的移动了脚步,走出了禹子枫的房间。 第一百一五章 再陷僵局 一路上蓝馨儿都凝着脸,并有回头看了好几次。 而后又看着禹子轩问“禹子轩,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有吗?哪里奇怪了?”禹子轩与她并肩走着,偏头回问着她。 蓝馨儿眉拧的更紧了,“我总觉得黎峰在骗我,你想想,他说他的手是被有染了毒汁的利器所伤,可是他手臂上的血明明是鲜红色的,就算先前中毒手臂上也该残留黑色的血渍才对,可是我根本没看见,我怀疑地上和黑血不是他的,还有,我明明闻到只有禹子枫身上才有的檀香味。” 禹子轩没想到蓝馨儿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竟能有如此细腻的观察力,并且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他虽然也没亲眼看见,可他猜想黎峰肯定是在给三弟排毒,而这个时候馨儿正好闯了进来,三弟在她进去的时候则先一步离开了,黎峰怕她发现这才故意划伤自己的手臂。 看着那张深思的小脸,怕精明的她联想起什么,这才笑回。 “你看来是深受皇宫的影响,什么事都想的那么复杂,那本来是三弟的房间,有檀香味本就正常,再说黎峰,不管他是被伤也好,还是对我们有隐瞒,都不可能伤害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把药送给柔儿。” 他的话消散了蓝馨儿疑心,看着自己手上的药,那愁寞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 将军府 蓝墨尘把晕厥后的禹以柔带回家后,立马让管家去请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御医他自己不敢用,皇上此时正想要他的命,这个时刻请御医,不是救柔儿,而是害柔儿。 婚房内 坐在chuang沿边的蓝墨尘温柔的帮昏厥过去的禹以柔擦着唇角的血渍,可那轻颤的手与湿红的眼却充份谱写出他内心的情绪。 红艳喜庆的婚房内,新娘毫无生气的躺在chuang上,新郎则心痛恐惧的坐在一旁含泪,那悲伤的一幕与此时房间的气氛一点也不搭。 蓝墨尘帮她擦完血渍之后,身体调了一个方向,俯身把禹以柔搂进怀里,爱怜的用侧脸贴着她的额头,声音沉雅好听。 “柔儿,这是我们的婚房,你看看喜不喜欢,全都是按你的要求设计的,你说你想以后住在花海里,每天早上醒来就能闻到花香,原来我也想给你一片花海,可是将军府占地有限,我只有在我们的寝院周围栽值一些花,虽然没有你说的花海那么的状观,可也有另外一番风味,每天清晨也可是闻到花香,你说,你想要在我们住的院子里修一个游泳池,没事在里面洗洗衣服,洗洗脚什么的,看有谁还敢笑话你怕水,虽然你给我描述过那游泳池的样子,可我仍是不太明白,所以在院子里给你利用假山与石子做了个小型的人造湖,你想洗衣,洗脚,养鱼都随你。” “你说不喜欢房里有太多的摆设,只要一张chuang,一张桌子,一个梳台就行,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有一块落地镜。其它的都还可以满足你,可是你描述的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落地镜我找了好久都没找着,只有命人造了块比你还高的铜境,虽然仍是模糊了一些,可至少能让你看到全身。还有这地下,按你的要求也都铺着厚厚的绒毯。” 虽然是微笑的诉说着,可那深眸里的痛色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疼,他紧紧的抱着她,此时他到不是很怕,只是悔恨,恨自己明白的太晚,伤她太深,人生最痛苦的就是,当你已经懂得如何爱时,那个曾经希望被爱的人已经没有时间了。 此时他只盼着她能再次醒来,让她能看看他为她准备的一切,让她知道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里,让她听听,他是有多爱她。 “柔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我,不是说若是哪个男子想娶你,必须要先向你告白吗?虽然我们已经成婚了,但我还是想跟你告白一次,让你知道其实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是最美,最好的。” 其实禹以柔除了不能动,不能说,不能睁眼之外,意识还是非常清楚的,她感受到蓝墨尘抱住自己那无助的心情,也听能懂他强装镇定这下的颤音,更能感受到他内心那份浓浓的爱。 当听到他描述着属于他们俩个的家里,她内心是感动的,是欣喜的,记得那时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明明心不在焉,以为他不在意,可是没想到他全都听进去了,还做到了。 她好想好想睁开眼来看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睁不开,尤其是听到他哀求的声音让她睁天眼时,她真的是越来越焦急,按他的个性此时不该如此的平静,这不禁让她想起先前他在倚下霞殿和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单,不管怎样他都会陪着她,爱着她,守着她,永远也不会离开她。 现在的他,禹以柔能感觉到他已经无所谓了,生最好,死他也不会让她孤单。 她真的怕,怕她再不睁开眼,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正当心急如梵时听到一道清脆的敲门声,接着头ding响起一道沉稳的男音。 “进来。” 进来的一群人,领头的是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看起来是个ting精明能干的人。 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蓝墨尘面前,弯腰哈背道“少爷,这是全城最有名气的大夫。” “嗯。”蓝墨尘淡应了一声,小心的放下禹以柔平躺在chuang上,吩咐道。 “让大夫给少夫人看看。” “是。”管家领命,转头看向一旁十几个大夫有礼道“大夫请。” 十几个大夫依次排好对,一个一个轮着给禹以柔把完脉后,又聚到了一起,个个面露沉色,低头不语。 管家见状,上前便问“各位大夫,我家少夫人如何。” 众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年老一些的大夫站出来说话了“管家,你家少夫人我们实在无能为力,目前她只是吊着一口气,若这口气咽下去了,随时就会......” 大夫停顿了一下,而后长叹一声“准备后事吧。” 丢下这句话后,众大夫各自背着药箱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见些,看了看自家少爷,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一直都沉默不语的蓝墨尘看出了管家的为难,便挥了挥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禹以柔再次听到脚步离开,门背关上的声音,心里大骂,什么狗屁大夫,简直连江湖郎中都不如,姑娘我好的很,怎么就吊着一口气了,怎么就要准备后事了。 气愤的同时也不忘诅咒一下黎峰,黎峰你娘的搞什么把戏,显摆你医术高明也不能这么耍姑娘我吧,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给我负责,像你这种坏心肠的人,我祝你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一脸祛斑,不,外加蝴蝶斑,太阳斑,各种斑,你就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 许是在心里骂累了,最后汇成一句总话,黎峰,有能耐你就别让我醒来,要是给姑娘我醒了,看不把你拔光了游街示众。 在骂完最后句的时候,禹以柔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太安静了,蓝墨尘不会真的想不开抺脖子吧,于是乎心情立马紧张了起来,越发的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在做什么。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那都是徒劳功。 蓝墨尘定定的看了禹以柔许久,久到都快石化了,就在这一切仍会这么静止下去时,蓝墨尘终于动了,那勾起的唇角扬起了一个帅气的笑脸,靠近她。 语气中大有自嘲的味道“柔儿,我们怕是大禹国开国以来成为夫妻时间最短的一对了,你个傻丫头,是不是在报复我,就那么急着惩罚我吗,刚拜完堂就晕了过去,按我说怎么着也要撑到我们动房不是,就算不能动房至少也要让我帮你掀开盖头吧,这下好了,连动房都要到下面去,也不知道下面生活化境有没有这么好。”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禹以柔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腾空了起来,感觉到自己在移动这才知道是他正抱着自己,想起他刚才的抱怨,禹以柔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他还在为不能动房而叫屈呢? 那焦急的情绪一下被他的话冲散了,心里甚至有些小欢乐,有的时候他真的整不明白身边的这个男人,明明爱着,却可以残忍而绝情的把她推开,明明已经放下了,却又为了她甘愿去蹲大牢,明明可以一个人活得很好,却为了不让她孤单,要陪着她一起去。 这一刻,她再也不羡慕的馨儿了,不羡慕三哥对她无怨无悔,死而无憾的爱了,这一刻,她再是幸福的,也有一个男人为她可以放弃一切,像三哥一样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一刻,她是快乐的,是幸福的,这一刻,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爱她入骨...... 只是,这个男人还真的淡定的让她无法淡定,一般听到心爱的女人要死了,都会痛哭流涕好不好,他倒好,当着快要“死”还调%戏了一翻。 初步确认他与三哥好久是一类的,想看他们感性的一面还真有些难度。 感觉被抱着下了几个阶梯,那有力的长臂稳稳的抱着她,耳朵贴到他的心脏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让禹以柔莫名的心安。 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柔儿,虽然你看不到我为你准备的新房,可是我还是想抱着你走一圈。” 蓝墨尘抱着她半蹲在漂亮的假山人造湖边,腾出一只手拨动了下湖里的水,顿时发出哗啦啦的流水声,醇厚如美酒的声音极柔,还夹着几丝淡笑。 “听到了吗?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人造湖,你说怕水,所有这湖没有多深,但足够你洗十几年的衣服和脚。” 接着禹以柔又感觉被他抱了起来,不知道要他自己带去哪里,只是所到之处鼻间都有一股好闻的花香。 蓝墨尘抱着禹以柔绕着整个院子走了一遍,回到人造湖边又道“有没有闻到花香,都是你喜欢的花,虽然没有你描述的那么多,但是经过花匠精心的规划,也非掌的漂亮。” 整个过程中,蓝墨尘都在自言自语,他不确定她能不能听得到,可至少他过了自己这关,至少抱着她走过他为她创造的幸福天地。虽然她一天也没有住过有些遗憾。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快下山了,那残阳把天边处的晚霞印成金红色,好看,却又不得不消失,就像人一样,明明不舍,却斗不过命。 蓝墨尘抱着禹以柔看了许久后,这才温柔的看着仍闭着眼的她道“好了,太阳下山了,我们也该回房了。” 禹子轩与蓝馨儿赶来的时候,正看到蓝墨尘抱着禹以柔走回房的落寞而又悲戚的背影。 “大哥。”蓝馨儿极不舍的喊了声。 大哥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如此面对以柔的“死”,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淡定,可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与无奈。 听到叫唤声,蓝墨尘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自家妹子笑了笑“终于舍得回家了?” 明明的笑,可那深眸里的悲戚却让蓝馨儿想哭,心里突然多了一抺负罪感,这样骗大哥若是让他知道,不知道自己会死的多惨,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禹子轩看着蓝馨儿莫名的颤了几下,眸底一紧,手揽过她的肩关心的问“怎么了?” 蓝馨儿摇了摇头“没事。” 而后又看着大哥说“大哥,你把以柔放回chuang上吧,我有话跟你说。” 蓝墨尘以为妹妹是要劝自己,淡淡的回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大哥已经做了决定了,以后你要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家。” 听着这意思是在交待遗言吗?这真的是要殉情吗?突然脑子有些不够用,生生的愣在原地,世上真有这么痴情的男人么? 看着妹妹呆愣着,蓝墨尘亦没再说话,抱着禹以柔进房,脚一踢,门听话的砰的一声关上了。 禹子轩笑看着蓝馨儿这呆萌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了,再愣下去柔儿就没有夫君了。” 这话让蓝馨儿瞬间有了反应,大步走近房门处,伸手一推,下一秒便跨了进去。 正在细心帮禹以柔盖被子的蓝墨尘没有理会,依旧忙自己的。 看着这么平静的大哥,蓝馨儿心里真的有些发怵,磨蹭了半天,药抓在手里就是不敢上前。 禹子轩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总算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怕谁了。 一把扯过她手中的药,大步走近蓝墨尘,拍了拍他的肩。 蓝墨尘回头看着禹子轩,却见一瓶东西伸到了眼前。 “这是什么?” 禹子轩也没多解释,回道“给柔儿服下。” 蓝墨尘这次真的僵了好半天,而后在药瓶与他们脸上打转,原本平静的脸慢慢的起了变化,那悲伤的眸底越发的变冷,那狭长的深眸在那一瞬间像是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那肃杀之气与森冷让蓝馨儿后退了几步。 就连意识清醒了禹以柔都觉得背脊以凉。 接过瓷瓶,蓝墨尘走过桌旁倒了一杯清水,然后走回的chuang边弯腰扶着禹以柔。倒出一粒药丸就往她嘴里送去。 过了几秒,服下药丸的禹以柔慢慢的张开了眼睛,而印入眼帘的就是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俊脸,很自然的投以一个灿烂的笑。 本以为他会激动的抱着她,可谁想到他竟面无表情看着她,下一秒便把手上的水递给了她。 禹以柔接过,坐起来喝了几口,而后极自然的把空杯还给我蓝墨尘。 蓝墨尘接过空杯,冷漠的起身走离chuang边,把空杯放在桌上后直直的往门外走去。 禹以柔感觉他又回到了那个冷漠可以推开她的他,心底满满的幸福瞬由冰寒取代,竟也傻傻的坐在chuang上,冷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声不吭。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蓝馨儿虽然这个时候极不愿出声,可是看着好友眼里的伤痛,知道她又误会大哥了,这眼一闭,豁出去叫了声。 “大哥,你听我们解释。” 本就处于狂怒中的蓝墨尘在蓝馨儿开口后,回转头狠意看着自个的妹妹,声音里尽是压抑的怒火。 “罚你禁足一月,可有怨言?” 蓝馨儿第一次被蓝墨尘那浑然天成的霸气所震慑到,明明想反抗,最后却不自觉的低着头不敢回话。 禹子轩不舍蓝馨儿这般委屈,本能的替她说情“墨尘,馨儿她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蓝墨尘打断“大王爷,馨儿虽已经许配给你,但毕竟还没有成婚,臣教训妹妹就不怕劳烦大王爷了。” 这一次,禹子轩也默了,mo了mo碰了一鼻子的灰,其实这事若放在他身上怕比这更怒,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心爱的女人为了救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先前他若是知道馨儿会让柔儿做这么危险的事,也不会同意,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帮不了她了。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回房去。” 蓝墨尘的声音再次响彻在房里,那不容反抗的命令语气,禹以柔听到心痛的更厉害,她以为自己醒了,他会高兴,可没想到他又变成了这样。 他变回以前的样子,她也就忍了,可是他那样不给大哥面子,那样的吼馨儿,她却受不了。 就在蓝馨儿移动脚步要回房面壁思过的时候,禹以柔突然掀开被子从chuang上走了下来。 可能是起的太猛,血压一时没升上来,刚站起来头一晕就要往地上栽去。 看着她身子往地上摔,蓝墨尘心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出手时,禹子轩一个漂亮的急转,长手勾住了禹以柔的腰一用力带到了自己怀里。 禹以柔没事,蓝墨尘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那丫头不但不知道错,火气还比他大。 见她一把扯过欲要离开的馨儿“去哪里,留在这里陪我。某些人想禁足让他自己去禁。” 此时的蓝馨儿真的想要昏倒,求救的看着禹子轩,可只得到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有些讨好的看着禹以柔。 “以柔,我看我还是回去禁足比较好,你们好好聊,聊好了说不定我还可以托你的福被提前释放。” 抬头看了眼蓝墨尘,发现他仍摆着一张寒脸,唇间一抺嗤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掉了身上的嫁衣。 “有什么好聊的,不是你说的吗?和他成婚只是权宜之计,结了还可以离。” 那句结了还可以离可是把蓝馨儿害惨了,心里暗骂,死女人难道你没看到我现在艰难的处境吗,已经被禁了一个月,这还火上焦油,是想让我禁一年吗? 而蓝墨尘看到她撕了嫁衣,还说结了还可以离,气得脸青加胃疼,周身的寒意更的冷了几分。 可气归气,怎么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再次把怒气撒到自家妹妹身上“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去。” “不准走。”禹以柔这是跟他扛上了。 这下可苦了蓝馨儿了,又一次把求救的眼神递给禹子轩,可让她气愤的是,那厮竟双手抱xing,唇角噙着笑在那看她的笑话。 狠狠的给她仍了一计刀子眼,没办法,只刻她也只能给禹子轩脸色看,要是喊反这夫妻俩任何一个人,那都会死的很惨。 早就说了,他们结婚之后自己会死的很惨,这不,才成亲的第一天就整的她动都不敢动,娘的,欺负她,等枫回来一定让他帮自己报仇。 思量了许久,蓝馨儿这才弱弱的道“那个,我们来个折中的办法,我先去院子里待命怎么样。” “不行。” “不行。” 这俩人的默契,那真的非一般的好,一口同声。 看着形势不对,蓝馨儿再一次沉默了,此时是他们俩的战争,她可不想搅进去无辜的被烧死。 禹以柔极冷的看着蓝墨尘,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她只知道他又要离自己而去,刚才她还对他们的爱情充满幻想与期盼。 可是没想到当她醒来就破灭了,难道他的爱只能给快要死的她吗?如果是那样,她宁愿自己真的死去。 好累,好痛,但这一刻却哭不出来,也不想哭,这种随时都会离去的爱她真的要不起。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极其疲惫,但却那么的坚定。 “放心,你不愿娶我,我也不是非要嫁给你,我们和离吧。” 第一百一六章 无辜的蓝馨儿 此话一出,蓝馨儿差点摔倒,只能低着头装傻到底,可即使低着头她还能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目光烧着自己。 这一刻,她是多想变成一只小鸟什么的飞离这里,再不就真的就要烤焦了。 蓝墨尘本就阴沉着脸,并且气的胃痛,可当听到她说和离时,就不单单只是胃疼,连肠子都疼了。 死死的瞪着禹以柔,想从气势上压倒她,可瞪了半天才发现这丫头生起气来跟本就不怕他。 得,才老婆对付不了,还不能整下妹妹么,刚才他听的没错的话,是馨儿说结了还可以离吧,这死丫头平时都白疼她了,婚都还没成她就替他想好离的事了。 于是,蓝馨儿自然而然的又成为了炮灰,那小媳妇的样子,不禁让禹子轩想笑。 平时看她横惯了,还没见过她这么柔顺又吃憋的样子,一下那心里顺畅的。 偷瞄着禹子轩越笑越欢的俊脸,蓝馨儿射了计威胁的眸光过去。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再不把我解脱出来,看我发后怎么整你。 禹子轩接收到警告自然不敢马虎,喽,这现场就是一实例,蓝墨尘那可是有铁腕将军之称,处事果断,做战快、狠。站场上只要喊出蓝少将军的名号谁不腿软几分。 可是这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铁汉子,如今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连斗个眼都能输,唉,要是让那些崇拜他的部下看到,怕是个个都要捶xiong顿足一番啊。 看着这前车之鉴禹子轩还是乖乖的走到蓝馨儿面前,牵着她的手看着,那个迁怒于自己妹妹的男人。 “你们有事慢慢聊,本王找馨儿还有事要问。” 这次禹子轩学乖了,刚才以朋友的身份帮馨儿求情,被蓝墨尘抺了一鼻子灰,这次他亮出王爷的身份,做下属的怕是不敢再冒犯上属了吧。 蓝墨尘是何等人物,怎不知道禹子轩打的是什么算盘,刚才是因为被恐惧激起的愤怒,他原以为柔儿中毒真的是禹以宁下的毒,可刚才把他们那么从容的哪出药让他给柔儿服下时。他就已经把整个事的前因后果给想清楚了。 生气,不是因为被骗成婚,而是气她们把他男人的面子给踩在脚底下,更气柔儿不顾自己的死活做出这么危险的事,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眼看着他们离开,蓝墨尘也没有阻止,他现在整个心思都在禹以柔身上,愤怒的火眸再次盯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吃软不吃硬是禹以柔与蓝馨儿的共通点,如今被人这么威胁,还是被要抛弃自己的男人威胁。 禹以柔那小身体里的怒火也是蹭蹭上涨,瞪着他张嘴就说“我说你不愿娶我,我也不愿嫁给你,我们和......” 离字还没说出口,禹以柔就被他眼底迸发出的戾气给震慑住了,硬生生的不敢再说下去。 “和什么?继续说啊。” 看似他问的漫不经心,但禹以柔有一种错觉,如果她说是真的说了那个这的话,说不定下一秒便会被他捏了脖子。 说是不敢再说了,但总还可以瞪吧。接下来,俩人的互瞪赛开始了。 瞪着瞪着,禹以柔明显占了下风,那真是又气,又怒,又委屈...... 刚开始她以为他走,是因为看出她骗了他,后悔和她成婚又要离她而去。 可是后来,她才慢慢的发现不是,他眸子里除了有愤怒,担心、害怕之外,没有一丝后悔。 所以他断定,他生气,要走是因为他生气她不顾自己的安慰服药,担心她真的会出什么事。 想听白后,禹以柔心里竟有点甜,可是即使是这样,也同样抺不掉她心里的委屈,越想那越伤心。 最后索性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双膝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刚才还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这会儿却哭了起来,着实让蓝墨尘一时没变通过来。等变通过来了,仍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想过去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说了,他生气也主要是为了告诉她,以后不管发生再危机的事情也不准她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因为在他心里,她才是最最重要的。 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他还没教训她呢,她还哭了起来,搞了半天她不还委屈了。 虽然心疼,但蓝墨尘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给点颜色给她看,不能轻易饶了她。 原想着让她自己独守几日空房,可此时的她哭成了个泪人,着实让他不舍的离去,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走了,等她什么时候认识到了错误,再什么时候和她说话。 高大的身影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不言一语的横抱起她,走到了chuang边,然后再轻轻的让她坐在chuang旁。 自己则回转身去捡那被她撕坏在扔地上的嫁衣,重新择回她的身边,把嫁衣递到在哭的禹以柔面前。 不明白他意思的禹以柔挂着两行可怜兮兮的泪水看着他。 而蓝墨尘则是费了好大一番自制力才没把她拥进怀里,脸上仍冷冷的道“把撕坏的地方一针针缝好,什么时候缝好了,什么时候出房门。” 把嫁衣塞到她手上之后,蓝墨尘就没再说话,脱下喜服,退下长靴,帅气的往婚chuang上一躺,背对着禹以柔闭着眼睡了起来。 假寐的蓝墨尘回想起了这几天的惊心动魄,最后总结了四个字:真能折腾。 而那本来僵硬的唇角却勾了起来,心又道,冒失生气她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外,这折腾的结果还真让他满意。 笑过之后,那勾起的唇角又隐退了,浓墨的眉间爬上了几抺愁思,看来,皇上那还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想着想着,瞌睡似乎真的来了,这四五天来他还真没睡过一个好睡,尤其是昨天,连眼睛都没闭一下,下一秒还真的睡过去了。 身后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禹以柔有些怀疑的回转身看了下他,发现还真的睡着了。 看了看手上的嫁衣,又看了看熟睡中的他,再抺了下仍挂在脸上的泪水,一下子笑了起来。 刚才还觉得委屈的情绪被发泄以后好像一点也没有,不都说女人的利器就是泪水,可为什么放在他身上就一点都不管用呢。 还能心安理得的睡着,没好气的再瞪了他一眼,算了,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吧。 放下手中的嫁衣,禹以柔同样退掉了绣花鞋,抖开脚边的锦被盖在俩个身上睡了下去。 这几天那是真累,再加上药物的作用又吐了不少血,精神越发的不好,原想着躺下就会睡着,可是这都躺下好久了,仍睁着个眼睛看着chuangding,一旁的呼吸声听的她羡慕极了,左右翻转之下仍是睡不着。 蓝墨尘本来就浅眠,再加上身为武将本就比常人的警觉性强,在禹以柔翻第一个身时,就已经睡了。 微睁开眼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浅笑过后又闭上了眼睛。 可身后的那丫头好像真的没完了,不停的翻动着,想着今晚是新婚夜,蓝墨尘又是一笑,这大禹国开国以来,新婚夜不动房的估计也就他了。 禹以柔怎么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最后视线若到了他的身上,看着他姣好的身材,动作比想法快,身子往前挪了几下,从他身后抱着他。 可好像依旧不怎么舒适,继续努力蹭了几下之后,这才满足道。 “嗯,这样舒服多了。” 被紧抱着的蓝默尘再也淡定不了了,要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新婚夜还放过她,可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当淡定后,那丫头又动了几下。 无法再淡定了,蓝墨尘哑着声音道“别再动了。” 这突来的声音吓禹以柔一跳,扳过他的背让他面向自己。 “你没睡着啊?” 蓝墨尘眸光落到别处,回了两字“睡觉。” 这么冷冰冰的态度,着实戳出的禹以柔火,见某女大力把被子掀了,坐起来怒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不想睡在这里,我又没逼你。你睡吧,我睡西厢房去。” 再禹以柔要下chuang之时,蓝墨尘一把拉住了她,有些无奈“别闹,快睡。” 甩开他的手,“我怎么闹了?你不想和我睡在一个房间,我去别的房还不行吗?” 蓝墨尘也跟着坐了起来,睨着她很久后,这才道“你精神看起了不错啊。” “什么意思。”这睡觉跟她的精神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蓝墨尘不回反问,那眼底的炽^^热让禹以柔小脸瞬间爆红。 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声音有些结巴“我......我去......别的......房间。” 刚起身,就被一把扯了回去,跌进了一个宽厚温^^软的怀抱。 下一秒红帐便落了下来。 只听到红帐内传出禹以柔的喊声。 “我精神不好,我要睡觉了......” 跟着又传来一阵愉悦的男声。 “好,这就“睡”......” 第一百一七章 逃离了狼窝,又掉进了虎穴 清晨,欢快的鸟儿在树枝歌唱,灿烂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每一个角落,那人造湖有了微风的辅助下湖面上更是漾起了一层碎金。 屋内,红帐被撩起,蓝墨尘神清气爽的穿上靴子下了chuang,待穿戴好后,这才回头看着那仍熟睡的人儿。 俊容上尽是甜蜜,想起昨晚那就温的心又划做了一滩柔水,轻步走近她在她额头上落上亲密的一吻,这才含笑的转身推门而出。 刚出门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个个都神色慌张,忧心重重。 那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位贵妇,其余便是俩位小姐打扮的姑娘,再而就是奴仆。 蓝墨尘从容的走了过去,恭敬站在中年男子与贵妇面前。 “爹,娘找儿子何事?” 蓝权到是较镇定,一旁的贵妇则伸起头往蓝墨尘身后瞄了几眼,看儿子身后无人,这才紧张的问道。 “尘儿,公主她还好吗?” “嗯,还好,只是不能给爹和娘敬媳妇茶,忘爹娘见谅。” 听着儿子有些低沉的声音,众人便已经明了,儿子虽嘴里说还好,可又说不能敬媳妇茶,用膝盖想也知道怕是不行了。 蓝权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声音里多了几分岁月沉淀苍伤。 “男人拿得起,也要放得下,爹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在做决定之前想想年迈的我们。” 知子莫若父,自个的儿子蓝权怎会不知,如今也希望他可以心疼一下他们了。 蓝墨尘听懂了蓝权的意思,那声音让能听了安心。 “爹放心,儿子有分寸。” 蓝权只是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反到是一旁的贵妇,拉过蓝墨尘安慰着“尘儿啊,娘知道你现在伤心,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等这事过了,娘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媳妇。” “说什么呢你?这么些看说话还是这么不劳靠。” 在蓝墨尘没有回话之前,蓝权便很不给面子的斥责起自己的夫人来。 本就安慰儿子的蓝夫人听到丈夫的斥责声,便立刻不高兴反击了起来“对,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劳靠过,怎么也比不上你的解语花,只可惜啊,你心爱的小妾早十年前就死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被戳到心里的痛处,蓝权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妻子,而后便甩袖负气离开了。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蓝夫人越发的气,那厉眸里的狠意越发的明显。 不语的蓝墨尘读懂了她眼里的恨意,心下一紧,郑重的看着她说道。 “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儿子不希望再看到一些让人心寒的事。” 对于儿子的警告,蓝夫人自然是陪笑“你想什么呢?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有什么心寒的事情发生啊,娘啊,现在只盼着你好好的。” “嗯。”蓝墨尘淡应了一声,自己亲娘的表面功夫他早有见识到了,警告看来是没用的,这几天要看紧一点馨儿。 蓝夫人见儿子又没什么话和自己说,心里那个闷啊,明明是她生的,可却从小就不怎么跟她亲,她是想破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啊。 暗自给俩个女儿使着眼色,蓝家大小姐蓝晶儿立马迎到大哥身边,撒娇道。 “大哥,昨个你和公主回府太仓促,我们都没来的急给公主请安,今个我们一早就过来了,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公主么?” 蓝墨尘淡寞的看眼亲妹子,说来也奇怪,这俩个亲妹妹他一个都不喜欢,反道喜欢和他同父异母的馨儿,因为从小他在馨儿身上都能看和她娘一样的善良,一样的聪慧。 不是他诋毁自己的母亲,撇开一切不谈,单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自己的娘确实与馨儿的娘没办比,不论是从学识,修养与品德来看都比不上。 自己的娘是善妒的,是刻薄的,是心狠的,而这些他看来要不得的品行,却十成十的被她复制到俩个妹妹身上,所以导致他现在一看到她们几个人在一起就会嗅到阴谋的味道。 大哥那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让蓝晶儿头微微回缩了一下,原来看着大哥的眼睛也开始闪躲了。 见妹妹如此反应,蓝墨尘越以的觉得不太对劲,冷冷的回道。 “柔儿不太舒服,等她好了之后自然会见你们,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蓝夫人欲要再说话,却被蓝墨尘提前堵了起来。 “娘,儿子希望以后这个家真的是幸福的了,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到时就别怪儿子心狠了。” 说完后,蓝墨尘便绕过她们离开了。 蓝夫人听了儿子的话,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更是不稳的后退了几步。 “娘。”蓝家二小姐蓝银儿一脸担忧的快速的扶了过去。 蓝夫人那是一脸的悲戚,看着儿子离去方向眼含热泪“他到底还是不是我生的。” 蓝晶儿怕娘在奴仆面前出丑,当下挥退了所有的奴仆,而后也走近扶着蓝夫人。 “娘,大哥一直都是这样,你何必再为此事不开心呢?” “我能开心吗?”蓝夫人突然发疯的大吼着“他可是我亲生的,从小他就不亲我,亲那个狐狸精和她的女儿,你不但和我抢夫君还抢了我的儿子,那个狐狸精都死了十几年了,他们竟还望不了她,让我怎么开心,怎么不恨?” 房内,本来熟睡的禹以柔被外面歇斯底里的吼着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陌生的房间一下有些愣住了,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和蓝墨尘的新房。 新房这两个字,让她不禁想起了昨晚,脸上顿时爬上的红霞。mo着身边早凉掉的被褥,这么早他会去哪呢? 屋外那吼声还在继续,禹以柔不稳的走下chuang,本来想推开门出去看看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竟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转身往窗边走去,轻推开了一丝小缝。 院子里见三个打扮光鲜的女人正在拉扯着,那年老贵妇更是哭了伤心,不断的控诉着。 “你们的爹,被那狐狸精迷了魂我也就认了,可是他可是我生的,不护着为,却护着那狐狸精和她的女儿,让我怎么不恨,那狐狸精不但抢走了我这当家主母的风光,她的女儿还抢走了本该属于你们的一切,让我怎么服气。” 蓝晶儿与蓝银儿当听到娘说蓝馨儿抢了属于她们的一切,那也是恨意上的心头啊。 对于蓝馨儿,她们那是有几千几百万分的恨,凭什么她一个小妾的女儿从小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她们元配生的好,而且爹爹疼她那是没的说,全京城有谁不知道,蓝大将军疼女如命,那么女不是却不包括她们,所有的爱都只给了她蓝馨儿,要她们怎么不怨。 爹爹这么偏心她们忍了,可万万没想到皇上要赐婚,爹爹没有选身为大小姐,二小姐身为嫡女的她们,反正选了最小的还是小妾生的女儿,让她们怎么又咽得下这口扡。 更可恶的还有大哥,明明和她们是一母同胞却事事护着蓝馨儿,让她们怎么不气。 越想三个女人就越气,越恼,越恨。 “娘,我不甘心。”蓝晶儿大喊着“凭什么她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比我这个嫡女都风光,那大王妃的位置是属于我的。” “是啊娘,为什么那蓝馨儿什么都压着女儿,我们可是您生的,女儿不服。”蓝银儿见大姐挑了个头,也抱怨了起来。 蓝夫人看着俩个面色难过的女儿,心里一软,好在她还有两个女儿,不管怎么样,这俩个女儿可是始终陪着自己。 所以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她们,给她们一个风光的安稳的后半身。 蓝夫人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心疼的抱着俩个女儿,言语里更是透着狠意。 “放心吧,属到你们的,娘一定会帮你夺回来。只是没想到那丫头命会那么硬,上次火刑没把她烧死,反倒给她逃了。前段时间她在宫里我们手伸不过去,这次她回家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蓝晶儿与蓝银儿听了,个个都转忧为喜,都柔柔的回道“那一切就靠娘了。” “放心吧。” 看着那母女三人离开,禹以柔瞌睡早醒了,从她们的谈话与穿着可以分辨她们的身份。 那中年贵妇就是蓝墨尘的母亲,蓝家的主母,她的婆婆。 而旁边的俩个长相还算可以的女孩应该就是她的俩位小姑子。 想此身子不由抖上了几抖,想起刚刚那蓝夫人的狠戾的样子,背脊又一凉,这婆婆看起来好厉害,以后是日子还能不能过,脑海中瞬间展开一幕以前看电视时恶婆婆欺负媳妇的画面。 想想都头皮发麻,这么厉害的婆婆,说不定以后自己比那电视里的欺负还要惨。 这一刻又不禁埋怨起蓝墨尘来了,有这么个厉害的妈为什么不早说,就从这一条,她就可以告他蓝墨尘骗婚。 某女恶狠狠数落自己的丈夫时,完全忘记了这婚其实是她自己与蓝馨儿联合骗来的。 纠结了一阵子,禹以柔又开始埋怨起蓝馨儿来,死女人,早就劝你写一些欢脱的小说,你丫的偏不听,这下好了, 你多这么一个狠毒的后妈,我也多了这么个凶狠的婆婆。 想起刚从皇宫里逃出来,本想着出来过几天好日子呢,这下好了。 接着某女有气无力的重新躺回的chuang上,哀嚎的对着chuangding道。 “唉,真是逃离的狼窝,又掉进了虎穴......” 第一百一八章 有大哥如此 花园。 蓝墨尘远远的就看着蓝馨儿带着自个的丫环在裸石小道上悠闲的散步。 今日的她穿了一袭红艳的纱裙,发式与往常一样简单只是用一根同色系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在脑后,其余黑发则随意的散落在腰间。 在蓝墨尘心目中的妹妹一直是活泼的,聪慧的,灵巧的,可如此妖娆却不惹人生厌的一面还是头一次看到。 瞬间脸上有笑,可眸中却有忧,这要是让娘和妹妹看到了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为了这个家能维持面表的和平,他又一次不得不为一些小事而委屈这个妹妹。 蓝馨儿此时心情那是相当的好,终于逃离了那个犹如地狱般的皇宫,终于把以柔嫁给了大哥,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所以早上看到这件红色的情侣女装便高兴的穿了起来。 想告诉大家,她此刻真的真的非常的高兴,非常的放松,非常的享受。 正当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这难受的阳光浴时,耳边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蓝馨儿暗叫不妙,于是放下手,睁开眼速度的往前走。 “去哪啊。” 还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那道不想听到的男声。 蓝馨儿定定的着站,嘴角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转身讨好的笑道。 “大哥,真巧,你也逛花园啊。” 蓝墨尘冷哼了一声,快速的扫了眼那绽放的极美的鲜花“我可没你的闲情逸致,我可记得昨天让你禁足一个月的,怎么,这一个月这么快到了?” “呵呵呵。”蓝馨儿回身走到大哥身边,攥着他的手摇摆了几下“可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那么认真的呢。”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认识到了,我很早就认识到了,大哥,我错了,真的。” 蓝馨儿反应极快的在蓝墨尘还没有给她加惩罚之前,积极向上的承认错误,努力争取宽大的处理,最好是不要处理。 看着妹妹那殷切期盼的小眼神,蓝墨尘本就没有惩罚她的心越发的柔了,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装,昨晚本来还打算冷冻柔儿三天不和她说话,结果...... 这夫人他是没那个能耐给得罪,这妹妹总该行吧,于是仍摆着一张没表情的脸,警告到“这次就算了,若是还敢有下次自己该怎么做?” “知道,知道,那一定是先报告给大哥,让我最亲爱的大哥处理,女人就改待着闺房里绣绣花,粘粘鞋底什么的,保护女人那是伟大的男人改做的事。” 这承认错误的态度那是非一般的好,可是仍没得到蓝墨尘的好评,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 “少在这里给我贫,下交再敢犯看我怎么罚你。” “是,大哥我知错了。”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哀嚎着,禹子枫,你在哪里啊,你的女人被你的大舅子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哦不对,是妹夫,这一刻蓝馨儿不禁在心里理着这有些胡乱的关系,这以后该怎么称呼呢。 想到这,蓝馨儿似乎有些得意了,笑的有些贼“大哥,现在还好,这要是以后我们该怎么称呼对方啊,有可能我会成为你的嫂子呢。” 那个嫂子,成功的让蓝墨尘额头掉下十几根黑线,之前他还没想到这一层,虽说馨儿还没嫁给禹子轩,也属意禹子枫,可最后不管嫁给谁,最终还真会成为他的嫂子,唉,这混乱的关系啊。 “那是以后有可能,目前还没发生,少拿这点来说事。回去收拾东西去。”他才不会上这丫头的当呢。 “收拾东西?”蓝馨儿不明白,“我们要出远门吗?” “不是,以后你就和我住一个院子,那院子在建的时候就已经给你留了个房间,这次柔儿来了,你们正好做个伴,她也不会无聊。”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收拾去。”蓝馨儿听了高兴的喊了一声。 蓝墨尘看着自家妹子脸上的笑,也不由的感染到了愉悦,chong溺的笑道“快去吧,我先出去一躺。” “嗯,大哥你快去吧。” 看着他大哥那高大的背影,蓝馨儿眸中有些微湿,他的用意她怎么会不明白,他之所以让她搬到他院子里和他们同住是怕这个家的女主人,他娘,伤害她。 是为了保护她,才这么做的,这样的亲情,这样的呵护,蓝馨儿又数次感叹,感动,有大哥真好。 其实她好想对他说,大哥你不用把我保护的那么好,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惧怕任何的挑战与阴谋。 可是这些话她还是卡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大哥再怎么护她,再怎么不亲近蓝夫人,再怎么不喜欢那俩个姐姐,可他始终是蓝夫人亲生的,始终与那俩个姐姐是一母同胞所生。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看到她们内斗,不希望看到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受伤,这么做,他只想隔离,只想把自己藏到他可以看到的视线范围,让自己不被他的亲娘与妹妹设计到。 这样的温^^软,这样可贵的手足情,让蓝馨儿怎么能不感动,定定的看着大哥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蓝馨儿对着他的背影含泪的承诺道。 “大哥,为了你,我不会和她们计较,会尽力忍让她们,绝不让你为难。” 玉竹宛 蓝墨尘与禹以柔居住的院子。 躲在房里不敢出来的禹以柔,听到院子里再次热闹起来了,便再一次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当看到外面指挥着丫环搬东西的蓝馨儿时立刻就笑开了。 窗缝推的更大了一些,朝着蓝馨儿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原本蓝馨儿就留意着他们的新房,而此时禹以柔的叫唤自然是听到了。而后对着巧儿和玲儿吩咐道。 “你们把东西放过去就好了啊,我先进去了。” 说完,蓝馨儿就往禹以柔房里跑去。 禹以柔大上午的终于见到了一个大活人,开口便埋怨道“你怎么才来了,我都快被闷死了。” 蓝馨儿随性的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放下茶杯才开口“谁敢来啊,我夺你老公还来不及呢。” 这老公两个字,禹以柔是怎么听,怎么舒坦,那脸上一副让蓝馨儿羡慕、嫉妒、恨的幸福。 “怎么,你蓝馨儿这会还找到了一个怕的人吗?” 蓝馨儿朝了撇了撇嘴“切,真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半斤笑八两,你不也一样找到了一个怕的人。新婚第一天连房门都不敢出。” 面对好友眼里的鄙夷。禹以柔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驳道“我才不怕他呢,我这叫尊重,再说了,我不是不敢出去,而是不想出去。” “哦,这样吗?那你慢慢呆着吧,我出去透透气。” 眼看着她真的起了身,禹以柔一把扯回了她。 “哎呀,你就别再取笑我了,你说还有谁结婚比我还憋屈,竟然连门都不能出,烦都烦死了,本来以为逃离了皇宫那个狼窝,可谁曾想竟又掉进了虎穴,真烦啊。” 禹以柔脸上生不如死的表情惹笑了蓝馨儿,没好气的推了下她“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不过就关你几天而已,再说大哥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你父皇以为你快要死了这才答应让你嫁给我大哥,拜堂还吐血了呢,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被你父皇知道肯定大怒治你个欺君之罪,还会连累你的母妃与大哥。” “这个我当然知道。”禹以柔低着头闷闷的回道“可有哪个做丈夫的结婚第一天就见不到人啊。” “呵呵呵。”蓝馨儿发笑用揶揄的眼神睨着她“搞了半天你是对我大哥不满意啊,怎么,我大哥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禹以柔顺手抓起桌上的苹果,朝蓝馨儿身上一扔“我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虽然我们来自现代,但是麻烦你不要那么的露骨行么?” 蓝馨儿笑着接着苹果,爽快的咬了一口“嗯,真甜。” “好了,别闹了,我问你,你这后母是怎么回事?”早上那些话还在她脑海里回放呢。 蓝馨儿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问起她来了,你见过她吗?” 禹以柔点了点头“见了,但她没有见到我。” “怎么说?” “早上我还在睡的时候被一阵哭喊声给吵醒来,站到窗边看发现院子里有三个女人,一个老点的,二个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具体她们为什么会在我院子里哭,我不清楚,但是我却听到了她们说要对付你,我说蓝馨儿,这将军府不会也是你的战场吧?” 她可不想和蓝墨尘的家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啊。 蓝馨儿听后,脸色沉重了不少,沉思了半天这才问“那你有没有听到她们要怎么对付我?” 禹以柔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 而后又说“怎么回事?你不会在这将军府也安排了几场斗争吧?” 想起蓝夫人与她那已经死去的娘之前的恩怨,蓝馨儿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好像是,不过你放心,我会竟量避免与她们发生摩擦,她们主要是想夺去我大王妃的宝座嫁给你禹子轩,若是我喜欢你禹子轩,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们得逞,可是我爱的是禹子枫,所以她们的阴谋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如果禹子轩看上她们俩其中的一个,或是两上都看上了我倒是还可以帮她们介绍介绍。” 禹以柔仍是不放心“你确定真的没事?” 这一回蓝馨儿认真的看着好友回道“就算为了你和大哥,我也不会弄出事来,放心。” 好友如此贴心着实让禹以柔感动了一番,可没过多久,会小香肩双跨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走到chuang边,张开双手重重的把自己往chuang上甩去,烦恼的看着chuangding无奈的说。 “馨儿,你不知道我现在特别担心这个婆婆会刁难我,看她样子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你说,我会不会被她折磨的好可怜啊,我最担心的就是她当着蓝墨尘的面对我关怀的无微不至,当蓝默尘转身后就对我刻薄,欺负我。” 蓝馨儿亦学着她的样子倒在了chuang上。 “咦,看来出来嘛,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了,不单有女人味了,就连脑子也变笨了,你愁个屁啊,你一个公主,她一个臣子的老婆还敢欺负你啊?那真的是反了天了,再说,就你禹以柔能甘心的被人欺负了去。” 蓝馨儿可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有一天一个同系的女孩,她的男朋友喜欢上了以柔,然后提出要和那个女孩分手,结果那个女孩不分清红皂白在上课的时候跑来教室大闹骂她是狐狸精,还打了她一巴掌。 结果她,好家伙,反手就对着那女孩脸上来个连环搧,直到打到手痛这才肯停,不过这还没完,她打完人后还指着那女孩的鼻子大骂:哪来的疯狗,姑奶奶我冰清玉洁,被你这样污蔑,不怕你家祖宗八代把你拉下去重新教育一番么,马上滚出姑奶奶的视线,下次再敢跑出来乱吠,别怪我拔了你的狗牙。 从自,她禹以柔的大名在整所高校都出名了,还被赋予了一个名号,人称:姑奶奶。 蓝馨儿眼里那回忆的笑意也勾起了禹以柔的回忆,俩人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禹以柔开口为自己辩解“那也不能怪我,从小到大,我就挨过那么一个巴掌,虽然我们是没有爸妈也不能让别人这么欺负是么,所以啊,我们要自我保护。” “对,你自我保护的最后就是一直到毕业都没有人敢理我们。” “呵呵呵。”想起那段时间,只有她们彼此的日子,禹以柔真心觉得有些心酸啊“唉,我也不知道打人事件后会有那么可怕的连索反应,不过也是好事啊,至少我们身边没再出现那些追求者,不然我们还怎么能如愿的考上我们喜欢的大学啊。” “是啊。”想起那段日子,蓝馨儿也有感而发“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还成我们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到了大学,我们就更忙了,为了能给自己挣够学费和生活费,我们每天竟打了俩份工,早上别人还没起的时候,你就去送报纸,而我也在送牛奶的路上,晚上别人都在睡,而我们却蹲在酒店后厨房刷碗。” 说到此后,俩人都沉默了,看着彼此,眼中竟有些湿意,看着看着,俩人又笑了起来。 蓝馨儿伸了个懒腰又道“可是谁会想到最后我们一个成了画画老师,一个成了小说写手,更不可思议的事还穿越进了自己的剧本,一个成将军府里最受chong的小姐,一个成了皇宫里最受chong的公主。” 这时禹以柔也说话了“是啊,谁能想到从小无父无母的俩个孤儿能有如今显赫的身份呢,人生啊,还真多姿多彩,变幻无常。” 俩人缅怀了下过去,又聊了回来。 “哎,昨天大哥那表情真的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会出什么事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一下就把他收服了,快跟我说说用了什么绝招?” 想起昨晚,禹以柔就一阵脸红,真想不到他平时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到了晚上完全变了一个样,那真是...... 那不同于往常的红霞,蓝馨儿一看就明了,“哦,我知道了,难怪啊,竟然这招管用你就好好利用,以后我们闯祸的机会多的是,收服大哥就靠你了。” 本来就不好意思,被她这样一说就更加无地自容,外加脑羞成怒“蓝馨儿,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大哥整死你。” “好好好,我不说。”蓝馨儿食指与拇指放在嘴边一拉,做了个闭嘴动作。 禹以柔横了她一眼,正当又想说什么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蓝馨儿迅速从chuang上弹了起来,掀开被子让禹以柔躺上chuang再帮她盖上被之了后,这才开口。 “谁?” “公主,我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翠儿,夫人让奴婢给您送燕窝粥来了。” 禹以柔看着蓝馨儿,蓝馨儿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等禹以柔闭上眼之后,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进来吧。” 丫环翠儿看到蓝馨儿先是一愣,而后行礼“奴婢见过三小姐。” “嗯,把燕窝粥放在桌上吧,公主还没醒,等醒了我会告诉公主这是娘送过来的。” “是。”翠儿走进了房内,在放下燕窝粥的同时往chuang边偷偷瞄了几下,见禹以柔确实闭着眼睛,这才退出门外。 “三小姐,那奴婢就先走了。” “嗯。” 听到重新关门的声音,禹以柔这才掀开被子走下chuang,坐到桌边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问道。 “你说这粥里会不会下毒啊?” “不会。”蓝馨儿也坐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肯定?” “一你是她的儿媳妇,二,你是公主,哪一条她都没有理由害你,派人过来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况而已。” 确定这碗里没有毒后,禹以柔还真的有些饿了,蓝墨尘也不知道去哪了,走之前也不安排一个人来照顾她,还害她挨饿,真是一个不细心的丈夫。 而此时正在外四处请名医的蓝墨尘要是知道自己的夫人正在埋怨他真不知道做什么感想。 “你早餐吃了吗?”禹以柔边吃边问。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蓝馨儿笑问“怎么,你还打算分我一半。” 禹以柔脸一皱,死死的抱在怀里“要吃自己出去吃,别跟不能出门的可怜人抢东西吃。” “快吃吧,谁要抢你的,我先出去了,等会儿再过来,记得不要出门。” 蓝馨儿走后,禹以柔一个人吃完燕窝粥后,正无聊不知道怎么打发时,想起昨天蓝墨尘生气的把她撕坏的嫁衣塞回给她。命令要她亲自嫁衣缝好。 于是又转回到chuang边,拿起那套撕坏了嫁衣,看了半天仍不知道怎么下手,这让她拿笔到好说,要是让她拿针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 不过这好好的嫁衣被撕坏了还真有点可惜,这一刻不禁埋怨起自己昨天的冲动,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让她平静好像还真的有点难。 左右衡量之后,还是决定听蓝墨尘的话把这嫁衣缝好,这嫁衣本就向征着俩人幸福的开始,却被她亲手撕坏了,也许蓝墨尘的想法和她一样,不希望他们的婚姻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由她撕坏的,也该由她亲手缝好。 视线再房间内巡视一了遍,发现衣柜上方不真摆着一个针线蓝,起身取了过来放在chuang上,取出了其中的红线,把针穿了起来这才认真的缝了起来。 缝了一小段的时候,禹以柔还特意回头看了一下,连自己的都看不下去,喃喃自语道“缝的真丑。” 可丑归丑,可还是继续缝了下去,因为在她心里,此时她缝的不是嫁衣,而是幸福。 蓝墨尘推开门重新回到房间,闯进视线的便是心爱的女人正低头缝着嫁衣。 不自觉的唇角勾起一抺餍足的笑,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在一起不是那么的艰难,原来他的幸福是这么的简单,娶一个心爱的女人,看着她为自己安排着一切,原来他要的就是这么简单的幸福。 禹以柔正沉寂在缝衣服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蓝墨尘慢慢的靠近,轻轻的坐在她的身后,从后面拥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处,温柔的道。 “累不累,休息一会儿。”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着,禹以柔吓了一跳,可很快的便认出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怀抱,又听到他如此温柔的声音,也柔柔的往他怀里靠了一靠。 “不累,马上就好了。” 室内又沉默了下来,男人深情的拥着心爱的女人,而女人则贤惠的缝着那嫁衣。 没有一会儿,禹以柔缝了最后一针,打好结用剪刀到线剪断,这才高兴的把缝好的嫁衣献宝似的递到蓝墨尘的面前。 “缝好了。” 蓝墨尘笑着接了过来,当看到那惨不忍睹的针脚时,眉头皱了几皱,违心的说。 “嗯,真不错。” 那表情与说出的话完全不一致,再说禹以柔可是有自知自明的,横了一眼他“我已经尽力了,你还说。” 第一百一九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蓝墨尘笑的欢乐,把嫁衣仍到一旁,开心的把她拥在怀里“我说你缝的好也不行啊。” “那明明就丑死了,你还说好,不是存心笑话我吗?”禹以柔挣扎了下,有些不高兴。 “好了,别闹,嫁衣是缝好了,错误可认识到了。”扳正了她不停扭##动的身子,正色的看着她问道。 禹以柔很纠结,到底是做个乖老婆呢,还是维持自己原有的本性,两股势力扭打了关天,最终于本性战胜了。同样认真的看着他回道。 “我没错,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 面对她如此的理直气状,蓝默尘真是无可奈何,心里除了感动再也无法怪她半分,再一次紧紧的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下她的头ding上,沉默了很久这才说话。 “柔儿,你的心我明白,可我是个男人,只希望自己的女人能躲在我身后,而不希望你为了我不顾一切,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样我也无法面对自己,你明白吗?”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谈心,禹以柔此刻是那么的激动,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他最亲近的人呢。 同样紧紧的回抱着他,掩在他怀里的声音越发的坚定。 “蓝墨尘,我竟然选择和你在一起,就做好了与你同甘共苦的准备,我不希望自己只能与你同甘,却不能与你共苦,那样会让我鄙视自己,更会让我后悔一辈子,所以,以后若是还有这种情况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蓝墨尘没有回话,只是深情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妻如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屋内,此时只属于他们夫妻俩的幸福。 俩人相拥许久后,蓝墨尘轻轻推离开禹以柔说道。 “这几天还要委屈你在房间呆着,而且每天都会有一些大夫来给我诊脉,将军府外有不少皇宫的眼线,这关键时刻戏一定要做足。” “嗯。我知道。” 禹以柔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伤心,虽然皇上不是她亲的爸爸,可之前对她的爱还是真实的,不知不觉对皇上她也投入了感情,这次他这么盼着她死,让她真的很受伤。 蓝墨尘看出她的难过,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专注的看着她承诺道“什么都不要想,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依然会守在你的身边,爱你,护你。” 接下来的三天里,禹以柔依旧躲在房间,每天接受十几个大夫诊治,要不是有馨儿在她身边旁着她,她非发疯不可。 第四天,禹以柔实在受不了了。 在自己房间里闷的大叫。 “烦死我了,我都被关了四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蓝馨儿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到“快了,再坚持几天,昨天你父皇按排人来打听你怎么样了。看样子是急着对我大哥动手了。” 听说皇上派人过来了,禹以柔一脸紧张,反抓着蓝馨儿的手臂问“那你大哥呢,有没有事?” “你紧张什么,有事你昨晚还能见到他吗?今天大哥会请黎峰过来,而过了今天以后你就可以出门了。” 之所有等到现在才请黎峰来,一是因为谁都知道黎峰是医圣的关门弟子,人称:鬼见愁。这世上据说还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二是因为江湖传闻,黎峰脾气古怪,行医不为钱财,为给看得顺眼的人看病,而这几天大哥也算是给世人做足了戏,在万分“艰难”的情况下这才请动了黎峰。 而只要黎峰一出手,以柔的毒就没有不解的道理,而那些之前给她看诊的大夫本就被蓝墨尘买通,所以皇上派人在那些大夫打听到的消息自然是公主病危,无生还的可能。 加之先前御医的确诊,以柔确实是中毒以深无法医治,这种种证据这下,若到时黎峰把人救回来了,皇上就算是再气,也无法治欺君之罪,因为全天下人都知道以柔公主病危,是鬼见愁黎峰出手才在阎王那把人抢了回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俩人聊天之时,蓝墨尘便把黎峰领了回来。 接下来,俩男俩女就都坐在桌子旁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尴尬的气氛大概维持了几分钟,最后蓝馨儿实在受不了,一口把茶喝了个尽,“砰”的一声放在桌上。 “好像大家都熟吧,这不说话闹的是哪出?” 黎峰这才悠悠的着着她打趣的道“说什么,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切。”蓝馨儿瞟了他一眼“没有共同语言,我说大哥,我只是问你拿药,你没必要那么整我吧,怎么样也要先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先前我看着以柔吐血不止吓的命都快没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黎峰不以为然的回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算了,这次被你整到是我技不如人,下次你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整你。”她蓝馨儿是典型的有仇必报型的。 黎峰脸上笑的欠揍“好,我等着那天。” 按平时禹以柔肯定也不会放过黎峰,可这一刻却没有说一句话,原因是她从蓝墨尘一进门就看出了他眸底的沉重,而黎峰那从一进来就不停把玩着他左手上的扳指,显然他心不在此,而且还非常急切的想离去。 再看了眼说笑的馨儿,按平时她的观察力比自己敏锐才是,今天是怎么了? 蓝馨儿当然发现大哥的反常,不过她都归结是来自皇上那边的烦心事,而黎峰也看出了他的急切,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犹豫了很久,禹以柔最终还是问了。 而蓝墨尘那晦暗的眸色此时明亮了几分,笑回道“没事。” 前几天,她告诉他,禹子枫为了救馨儿。与馨儿互换血的事,哭着说禹子枫可能没几天活了,还说她想去看看他,可他却拒见任何人。 可今日他去水月山庄却见到了正在毒发的禹子枫,当他看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时,真的一下懵在原地,要不是黎峰当时叫着他的名字,他真联想不到地上痛苦翻滚满身黑血的老头就是与他年纪相仿,曾经那个睿智、俊逸的禹子枫。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是在做梦,不,甚至连做梦都想不到,更让他感动的事,当禹子枫听说他是为柔儿而请黎峰来时,他却毅然的让不肯离开他的黎峰跟来。 再走之前,还嘱咐他,千万不能让把见到他是事告诉馨儿,他说,不想让她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 那一刻,蓝墨尘被禹子枫感动了,今生妹妹能遇到一个这样能为她死而无怨无悔,甚至甘愿让馨儿恨他一生也不愿把实情告诉她的男人。那一刻,他真的从心灵被他这种爱与付出给震慑到了。 同时也体会到当初柔儿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他的那时无私与爱,可值得庆幸的是,他与柔儿最终仍是走到了一起,并且成了婚。 而禹子枫与馨儿呢,这么一对相爱的璧人,上天怎么那么残忍要拆散他们...... 禹以柔不想让他蒙混过去,“你的眼神明明告诉我有事。” 对于禹以柔的咄咄逼人,蓝墨尘下意识的看了眼黎峰,在黎峰那坚定的眼神下,最终还是选择撒谎“明天可能要进宫,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是父皇召见你了吗?” “嗯。”那一个单音之后,俩人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蓝馨儿这时插了话进来“大哥,你明天不会有事的,只是要委屈你们新婚燕尔之际要暂时分开一下了。” “分开。”听到分开这俩个字,禹以柔惊的站了起来“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分开。” 如此惊gong之鸟的她,让蓝墨尘心间一疼,也站了起身,温柔的扶着她重新坐了下来“没事,别紧张,只是要带兵出去打杖,很快就会回来。” “打仗,为什么要打仗。”在禹以柔的意识里打仗就会受伤,更会有伤亡,说她自私也好,反正她就是不愿让他出去。 “其实就是出去晃一趟就回来,不必战场上真抢实弹的打,不要担心。”蓝馨儿也加入了安慰的行列。 听到馨儿也这么说,禹以稍稍的放了点心,可还是不担心的看着蓝墨尘,再得到他肯定的点头之后,这才安下心来。 看着他们夫妻俩柔情蜜意,蓝馨儿突然好想禹子枫哦,于是直直的盯着黎峰。 直到黎峰被盯的发毛,忍不住戳了戳手臂“有话就说,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你爱上我了。” “切,臭美,”她的心可是一分不剩的全部给枫了,“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禹子枫在做什么,又去哪里了,上次见到他,他说很快就会回来,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连一封信都没给我写。他到底在忙什么,忙到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提到禹子枫,几人心里都低沉了几分,可为了怕蓝馨儿看出端倪都小心的应付着,表情更不敢透入些此明不改出现的。 黎峰把玩扳指手顿了一下,而后脸上爬上痞笑“怎么了,才几天没见有想了?” “对啊。”蓝馨儿大方的承认,她可不认为想心爱的人是可耻的事。“我想他了。” 几个人听到她说想禹子枫了,个个眼里都露出了一丝暖笑,看来禹子枫没有白爱她,没有白付出。 这之中属黎峰最欣慰,每天看着好友生不如死的毒发,他是最不好受的,如今听到她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承认想他,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欣慰归欣慰,黎峰还是想知道好友在她心里到底占了多少份量。 “一个姑娘家,当着别的男人说想另一个男人,也不害臊。” “害臊什么?大声说出爱一个人很可耻吗?”那回答的可是理直气壮“我就是要告诉全世界的人,我蓝馨儿爱禹子枫,这非君不嫁。” “嘴上说说当然谁都会,有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也不过如此,何况你一个和他没名没份的闺中小姐。”黎峰虽然被她的话感动了,可还是忍不住激她,他想知道,她爱枫到底有多深。 蓝馨儿深深的鄙视了黎峰一番“你不就是想激我吗?不用你激,我现在就告诉你,山无棱,天地合,也不肯与君绝,这辈子他去哪,我跟哪,绝不与他分开。” 那句山无棱,天地合,也不肯与君绝,在禹以柔听来,没什么感触,因为这句话早就听过了。 而蓝墨尘与黎峰却被深深的震撼到了,这一刻,他们总算明白禹子枫死都不肯告诉她的原因,原来他们是这么深深的了解彼此,原来他们爱的这么意无反顾,原来他们...... 那犹如雕像的俩个男人,让蓝馨儿看的那是相当的满意,虽然这句话不是她本人的原创,可却能充分的诠释出她对禹子枫的爱。 晳白修长的手在黎峰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啊,你还没告诉我禹子枫去哪了呢。” 回神过来的黎峰,尴尬的咳了几声“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哪天等我能知道他的行踪,那我就已经成仙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蓝馨儿瞬间蔫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回道“连你也不知道啊,他到底去哪了呢?” 在蓝馨儿陷入自己的落寞中时,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那彼此之流入同的眸色尽是心疼与无可奈何。 屋子静了下来,黎峰又呆了一段时间,这才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嗯,我送你。”蓝墨尘随后也起身,送黎峰出去了。 禹以柔推了推蓝馨儿“你怎么了。” 蓝馨儿双手托着脸趴在桌上,无力的回道“不知道他去哪了。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呢,他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你说什么呢,这世上三哥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不相信你的,三哥不告诉你肯定有他的思量,你别胡思乱想了。” “唉,不胡思乱想好像比较难,算了,我困了回房睡觉去,拜拜。” 看着那道低头含xiong的身影,禹以柔心里很是难过,默默的在心里为他们祈祷...... ***** 第二天,蓝墨尘一大早就被召进宫里,而禹以柔也因为的到来帮“毒”解了,这才得以重见光明。 由于不能“康复”的太快,禹以柔还是让蓝墨尘给她安排的心腹丫环化了个病妆,在大钢镜面前再三照过之后,这才放心的让丫环敏儿扶她出去。 刚踏出门,禹以柔竟有些适应不了外面的强光,抬起手挡住照着眼睛的光线,待适应之后才放了下来。 “敏儿,三小姐还没起吗?” 被唤为敏儿的丫环穿一身绿色的丫环服,身材高挑,面脸姣好,那唇边竟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笑起来极为好看。 “回公主,三小姐早就起来了,此刻正在假山处的石桌边发呆呢。” “发呆。”禹以柔皱眉,难道还没在昨天的心情中走出来。 想着加快了脚步朝,假山处走去,果真见一身水蓝纱裙的她病蔫蔫的趴在石桌上发呆,禹以柔停下,看着敏儿吩咐着“三小姐怕是还没有用早膳,你去备些清粥来。” “是。”敏儿领命的退了下去。 禹以柔无奈的看着她,这是她的老习惯了,只要心情不好她就不知道东西,然后一个人可以不吃不喝的坐在一个地方发呆发一天。 无声的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了。” 对于禹以柔的到来,蓝馨儿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没变,声音里有几丝焦急“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禹子枫全身是血,我想靠近他,他却推开我,说他从来没爱过我,让我滚。” 放上石桌上紧张握起来的手,禹以柔默默的覆了上去,紧紧的握着她,柔声道“那只是一个梦,不可以当真的。” 蓝馨儿摇了摇头“可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好真实,以柔,你说,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我才会做这种梦。” 那眸子里的无助与害怕刺的禹以柔心痛,眸子里有些微湿,趁她没有发现时头偏了偏,待逼下那泪水后这才又道“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放心吧,三哥能有什么事,他的武功在大禹国还没几个是他对手,放心吧,三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这样看得我难受。” “会吗,他真的会回来吗?”此时的她真的好需要别人给予的勇气,昨晚那个梦,生生的撕$$裂了她的心,她看着他死了自己的面前,那种痛真的无法承受,她还记得,自己是哭醒的,可是醒来她就越发的害怕,因为身边不像在小竹屋那样,一醒来就能看见他。 做了这样的梦,他又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偏偏她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好不好,那种担心与害怕是无法容形的,她多想,昨晚她哭醒的那一刻,他可以在她的身边,抱着她,安慰着她,柔柔的在她耳边说着,乖,没事,只是一个梦,不是真实的。 可是偏偏没有,她醒来时,身边的被褥是凉的,那方冰凉真实的提醒她,他不在...... “禹子枫,你到底在哪啊,我真的很担心你。” 趴在石桌的蓝馨儿,突然把脸埋在了桌子下面,虽然不让禹以柔看到她脆弱的眼泪,但那一颤一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的坚强。 惹的禹以柔也伤心了起来,想起正在受苦的三哥,和只能想的哭的好友,眼泪一下没止住掉了下来,此刻她的痛不少于馨儿,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禹以柔紧紧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唇。 老天,各位神仙,请保佑这对苦难的痴情$人,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如果您让他们在一我,我禹以柔宁愿折寿十年,求求你了...... 敏儿端早膳来回来时,就看见自家主子哭的那个叫伤心,心里一慌,快步的跑了过去,把早膳放在石桌上便紧张的站在她身边。 “公主,你怎么了?” 禹以柔用食指放在唇边,意识她不要出声,再对指了指蓝馨儿而后又摆了摆手,让她离开。 敏儿看到趴在石桌上身子一颤一颤的三小姐当下便明了,行了个退礼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禹以柔悄悄的把眼泪擦干,调整情绪之后,这才开口道“馨儿,吃点早餐吧,若是你真的放不心,等你大哥回来我问问他,我三哥去哪了,他应该知道。” 听到她说要帮她问禹子枫的下落,蓝馨儿以极快的速度抬起了头,那细腻的脸上还挂着泪水“真的吗?” 禹以柔笑着抺去她脸上的泪水“嗯,这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生生的把我们姐妹俩祸害成这样。” 蓝馨儿免为其难的算是配合禹以柔笑了一下,又问“大哥真的知道禹子枫去哪了吗?你真的能帮我问出来吗?” 禹以柔很是豪气的拍了拍xiong脯“放心,他要是不讲看我怎么收拾他。” 而后把早餐往她面前推了过去“陪我一起吃点。” 知道不吃过不了关,蓝馨儿拿着小勺,来回搅着碗里的清粥,在禹以柔那压迫的眼神下这才勉强的喝了几口。 禹以柔看着她机械式的喝着粥,有些看不下去的说“算了,别喝了。” 蓝馨儿听话的放下小勺,又回到了之前沉默的状态,而禹以柔也不知道还在说什么,想了半天,这才道。 “馨儿,昨晚你大哥说,他产业下有一家专做女人各种首饰的店铺,我在想,我们要不要亲自却做一对戒指,在我们现代结婚可是要婚戒的,我做自己和你大哥的,你做你自己和三哥的,我想等到我们做好了,三哥也就回来了。” 以前是因为要对战皇后,所以就算是想他,也只是闲暇下来的那一会工夫,可是现在什么事都忙完了,皇后也被关在了含光殿,以柔也与大哥结婚了,什么事都尘埃落定了。 当没有事可做时,蓝馨儿这才发现,原来想一个人是这么的度日如年。 对于禹以柔的提议,蓝馨儿是有了兴趣,想想到现在她和禹子枫之前还没有一个可以代表彼此之间可以寄托思念的东西,若是她亲自给他们制做一对戒指那意义就不一样了,于是当下便答应了。 “好啊,等明天我们就去吧。” 第一百一零章 蓝夫人的刁难 房内 禹以柔依依不舍的靠在蓝墨尘的怀里“你真的要去吗?” “嗯。”蓝墨尘回了一个单音,chong溺的mo了下她的发。 “可是我不舍得你,我们才成婚几天就要离开。”这要是放在现代蜜月都还没有度完呢。再说这段时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看到他,白天连人影都瞧不到。 了解她此刻的心情,蓝默尘又何尝不是呢,只是皇命难违。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在家等着我。” “凌月国真的出兵来犯吗?你会不会有危险。”虽然没亲眼见过战场上的血腥,可自古来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禹以柔是真心不希望他去。 “不会,凌月国出兵只是大王爷与凌月国的皇上商议好的,为的只是要救出我,并不是真实的战争,别担心了,我会好好的回来。”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俩人便没再说话。 良久后,禹以柔再次开口。 “蓝墨尘,我担心馨儿,我怕三哥要是再不出现在她面前会出什么事,今天她还哭了。” 想起这个妹妹,蓝墨尘是除了妻子之外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原本还好,在没有知道禹子枫中毒前,以禹子枫的能力是绝对不会让馨儿受到伤害,可是现在禹子枫都不见馨儿了,他也怕馨儿真的会出什么事。 那本就无表情的脸此时更沉重了,浓黑的眉皱了起来,声音无奈又加一丝拜托。 “柔儿,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馨儿,不单是她的情绪,还要地方我娘和其它俩个妹妹,尽量不要与她分开,明白吗?” 就是蓝默尘不嘱咐禹以柔心里也有数,在她第一天听到那娘三的话就知道馨儿在这府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起初她也怕这个恶婆婆会故意刁难自己。 可馨儿提醒的对,她好就好在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就算她看不顺眼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而馨儿就不同了,在宫里有她公主的身份护着她,可到了将军府这公主的身份也只护住她自己,因为这个对手不像皇后是别人,而以蓝墨尘的亲娘,若她真的想刁难起来,那么就算她们再怎么气不顺也会看在蓝墨尘不让他太为难的面子上得过且过的。 想必,蓝墨尘告诫她要与馨儿形影不离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她们一直都在一起,到时就算他娘要挑毛病也会看到有她的参与而不好恶整。 不过想归想,到时真要是动了真格的还是难免会伤了和气,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着他。 看到蓝墨尘闻到了危险的味道,立刻退了她几步,自卫性极强的看着禹以柔道。 “有话就说,不要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呵。”禹以柔笑的极阴“蓝墨尘,我问你,若是有一天我和你娘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哪个?” 好吧,禹以柔确实承认这个问题那非一般的无聊,可她说是想问,怪不得人都说,热恋中的女人iq是零蛋。关于这点,也基于馨儿这几天的表现,那么联明的人现在都变成了这样,她让怎么不虚心承认这是事实。 蓝墨状似极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他说出了一个让禹以柔吐血的回答。 “我会救你,娘留给爹去救。” “噗。”禹以柔刚喝的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如数喷了出来。 “咳咳咳。”看她咳的那么厉害,蓝墨尘又靠近了她,心疼的帮她拍着背“这么大了,连喝个水都喝不好。” 禹以柔那连环咳之后,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给了他一计刀子眼“明明是你惹的好不好,我问的是你会救谁,你怎么把你爹给扯进来了啊。” 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可蓝墨尘曲解“为什么不能,你们同时掉进湖里,我救你,我爹救我娘这不是刚刚好吗?” 禹以柔大力把他一推,吼着“我说蓝墨尘,你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给你装傻。” 见小娇##妻终于有要以怒的征兆,蓝墨尘这才笑回,重新她拥进怀“不可能会发生了事,我没法答,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还有,若是哪天你真的与我娘发生了分歧,我会站在你这边,因为你们俩的性格我都深深的了解,我娘的刻薄善妒,你的善良宽容,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讲就好,不要绕那么大弯子。” 禹以柔确实是想变相的问他,若有一天她和他娘发生矛盾时,他会帮谁,可是没想到他却会主动和她说这些,这个男人该让她怎么说呢,让她感动的时候,那是感动的一发不可收拾,让她生气的时候,那是活生生的想挖个坑把他埋了,眼不见为净。 看着窗外的黑夜,那洁白的月光透过花窗洒在地面,橙黄的烛光在风姿摇曳着,俩个位长的身影照的更好的梦幻。 地面上的影子搂越发的紧,慢慢的俩人的头凑到了一起,当两张唇畔贴在一起身,俩人双双的倒在的chuang上,最随而后的便是那落下以艳红chuang帐...... **** 蓝墨尘走的时候,禹以柔没有去送,即使万分舍不得。 对面依旧精神不济的蓝馨儿低着头第n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馨儿。”禹以柔轻喊了声。 “嗯。”那回的单音也懒懒的。 “昨天不是说好了去做戒指吗,现在去不去。” “去。”随着说话声,蓝馨儿也站了起来走出了院子,那装满心事的美眸看向了天空,唇间微扯着一笑,转身看着禹以柔问。 “你昨天问了大哥吗?禹子枫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知道今天她肯定又会问,所以禹以柔之前就想好了怎么回答她“问了,你大哥说可能十几天就能回来。” 听到他的归期,蓝馨儿脸上终于绽放出一笑容“是吗?十几天就能回来吗?” “嗯,所以不再摆着一张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似的臭脸,等我三哥回来,看着面瘫的你就饱了,还怎么对你有兴趣。” 禹子枫的消息此时对于蓝馨儿来说就是氧气,所以听到他就快要回来了,那蔫了几天的脸上终于回复了以往的生气,心情好了,人也轻松了,看着什么都开心。 欢快的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看到站在原地不动的禹以柔,喊道“不是说要去做戒指吗?走不走。” 看到她脸上的笑,禹以柔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着走去她身边“走吧,现在敏儿估计已经准备好马车在大门口了。” 这时,俩人有说有笑的往大门处走出。丝毫没发现藏在暗处那双充满邪恶的眼睛...... 首饰铺 蓝馨儿与禹以柔来到首饰制造的核心部。 由于之前蓝墨尘已经派人来通知过她们会来,所以管事的特意排开所有的事,亲自等待着她们。 “公主,三小姐,不知道今ri你们想做点什么呢?” 禹以柔和蓝馨儿被这眼前精致的头饰与首饰经惊呆了,原本宫里的那些首饰已经够精致了,可是没想和这比起来,那简直相差太远了。 禹以柔第一次觉得。自己老公除了长的帅了一点,出生好一点,外加会打仗,又多了一个优点,那就是有经商头脑。 看着满目眼花撩乱的首饰,禹以柔那个就一个自豪啊,完全忘了这根本没有她的亲亲老公亲手做了。 对于禹以柔的激动,蓝馨儿稍稍要好了些,四周环视了一遍,那些首饰虽然好看,但却都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回头问管事。 “你们这有会做戒指的人吗?” “戒指?”管事有些不明白。 看着管事那迷茫的表情,蓝馨儿又解释了一下“就是扳指。” “哦,有,您们是想做扳指吗?” “是的。” “这间主要是做女人的饰品,男人的饰品在另一边。”管事转身,领着她们往另一边走去。 当俩人踏进另一个制作间时,同样被那各式各样的玉带,玉冠,玉扳指和玉佩给惊了一下,虽然没有女人的首饰华丽张扬,但却有一种沉稳的贵气,就像男人一样霸气沉敛。 蓝馨儿被一只白玉扳指给吸引了,着迷的把那只白玉扳指套在自己的拇指上,虽然大了许多,可却不影响那扳指的独特。 “这种玉还有吗?”蓝馨儿竖起手上的扳指问着管事。 管事点头道“有,库房里还有一些。” “嗯,那你把它拿出来,再给我安排一个师傅在旁指点。” “是。”管事点头,又看到禹以柔问“公主,你要做什么?” “我啊。”禹以柔想了半天,本来想做戒指的,可是看到这么多好看的玉佩,就临时改主意了。“我想做玉佩,你给我准备上好的羊脂玉,同样也安排会师傅给我。” “好,各位主子稍候,我去去就来。” 管事走后,没过多久就带了俩个小丫头过来了,那俩丫头手里各捧着个木托盘,那托盘之上皆是俩人要的玉。长相也很是甜美,看着禹以柔与蓝馨儿双双行礼。 “见过公主,见过三小姐。” “不要多礼。”禹以柔扶起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这些都是你们做吗?” “是的。”俩女孩又一口同声的回答。 “太厉害了,谁负责教我做玉佩,快点过来。”禹以柔话一出,那个站在左边个子稍高点的女孩走到了她身边“公主,我教您做玉佩。” 留下的那个,蓝馨儿极自然的走近她,牵着她往另一张桌边坐下“麻烦你了,我们也开始吧。” “是。”女孩柔顺的回道。 接着俩女孩双双在房间的工具里先了各自要的工具,这才又坐回了她们的身边。 平时有容##纳二十几位的制作间,此时只有她们四个人。 房间里有细小的指导声,与工具与玉石相撞以出的声音。 蓝馨儿与禹以柔在俩女孩的指导下,一步步努力的完成自己的作品。 可是让她们没想到是,做这些东西并不是努力就行的,还是要一定的基本工,就如现在简单的切下一小块玉石她们都做不到。 切了好些次,不是把玉石切碎了,就是切的不在一个平面上。 看着桌上被她们浪费的好玉,俩个不禁有些挫。败,这玉不比金、银,金银碎了还可以溶合再用,玉要是废了那可一纹不值。 显然教她们的俩个女孩着到一桌的费玉也很是心痛,俩女孩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达成了共识,和禹以柔在一起个子高点了女孩开口了。 “公主,三小姐,不如这样,我与怜香握着你们的手一起做,玉饰是所有原料中最难做的一种,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底是不可能做出一个好的成品。” 那言下之意就是,她们俩若想是单独完成至少也要八年。 禹以柔与蓝馨儿对视了一下,看着那满桌的碎玉也答应了。 “好吧。” 虽然是她们扶着她们做的,但至少全过程她们也参与过,也可以算是她们亲手做的。 在确定知道禹以柔与蓝馨儿想做什么款式时,俩女孩这才握着她们的手操作起来,虽然一样不是很顺,便最起码没有再浪费材料了。 人在认真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的快,她们从上午开始做一直做到晚上,等到最后一个程序完成听到肚子咕咕叫时,这才惊觉饿了。 禹以柔揉着肚子,说着“好饿哦,终于做完了。” 这时蓝馨儿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站起了身,再看到窗边已经黑了时,也才知道都已经这么晚了。 看了眼摆放在一旁未动的饭菜,有些抱歉的看着那俩个女孩,“对不起啊,一时忘了时间,让你们跟着挨饿。” 俩女孩腼腆的笑了,回道“没事,我们不饿。” “怎么会不饿,我肚子都快饿扁了。”禹以柔也起了身,从袖口掏出两锭金子,分别塞到她们手里“今天谢谢你们,这是你们的酬劳。” 俩女孩大惊,赶忙把金子回塞给禹以柔“公主,我们不能要,这是我们该做的。” “挨饿也是该做的吗?”蓝馨儿笑问着她们“收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谢谢你们。” 禹以搂重新塞到她们手中,俩女孩这才接着谢道“谢公主,谢三小姐。” 累了一天,还真有点筋疲力尽,俩人靠坐在回将军府的马车上盯着自己的杰作傻笑。 “给我看看。”禹以柔伸过手要看蓝馨儿的。 蓝馨儿递给她时,也伸手问她要了她的,俩人互换后认真看着对方辛苦一天的成果。 禹以柔做的是一对心型的玉佩,只是那一颗心被分成了两半,那半片心上分加刻着一个字,一个是柔,一个是尘,两颗半心合在一起才是一颗完整的心。 蓝馨儿则是做了一对白玉戒指,很简单,两个圆型表面被打磨的很圆润,很光滑的戒指,只是那两只戒指的里侧刻着字同样几个字:爱你永不停止。 好不容易回到了将军府,下了马车当俩人想形玉竹宛奔去时,刚一进大门就被一群手持着火把的家丁围着。接着就看到穿得华贵一脸怒容的蓝夫人,与俩个看好戏的蓝家小姐,外加一个没什么表情的蓝将军。 俩人同时在心里翻了n多的白眼,但有不得不乖顺的行礼。 “馨儿,见过爹爹,娘。” “柔儿,见过爹,娘” “嗯。”蓝权虽回了个单应,但从那语声中可以判断没有生气。 反到是蓝夫人,上来就横着蓝馨儿“你一个闺中小姐,出门不向我请示还半夜三更回来,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在眼里。” 蓝馨儿正要说话之际,禹以柔先一步开口了“娘,是我让馨儿陪我出去给夫君做玉佩的,只是一时做的太入神忘了时辰,若娘要惩罚就惩罚媳妇吧。” 蓝夫人早听说以柔公主与这丫头关系非同一般,今日才跟她这个婆婆初次见面就敢帮着那丫头说话,看来这位公主以后怕是要与她这个婆婆做对了,想想心里就一把无名火,夫君chong这丫头她无可奈何,儿子护这丫头她忍气吞声,如今连这个公主媳妇她要向着那丫头。 叫她如何不怒,不气。可偏偏她不高兴还不敢表现出来,谁叫这媳妇的身份那么的高贵,公主身份还不够,偏偏还是皇上最chong爱的女儿。 这叫她有气只能往肚子里咽。压下心底的怒火,蓝夫人绽放出一丝慈爱的笑“柔儿啊,给尘儿做东西固然好,可这太晚归来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该叫娘可怎么办才好啊。” 禹以柔抱歉一笑“对不起娘,柔儿下次再也不晚归了,望娘原谅柔儿这一次。” 原想着这次可以逮着那丫头的错处,名正言顺的处罚那丫头,让她那偏心的夫君没有话讲,可谁想到,她的如意算盘会被自己的媳妇给搅了。 虽然那心里是恨的牙痒痒的,但还是回道“傻孩子,说什么见外话,做父母的怎么会和自己的孩子计较呢,想想你到府里这么多天,娘还是第一次见你呢,见面礼都还没给你,明天娘给你送去。” 禹以柔又是福身一礼“谢谢娘。” 蓝权岂会不知自己的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让他没想到的公主会护着馨儿,这一幕让他很是欣慰,以后多一个人护着馨儿他也不用再怕夫人会对馨儿不利了。 当下拿出了当家人的威风“天色已晚,回来就好,没事就回房去吧。” 听着自家夫君如此护短的话,蓝夫人心里又是一阵怨恨,但脸上仍是扬着笑“是啊,你们爹说的对,快回去休息吧。” “是,馨儿告退。” “是,柔儿告退。” 她们走后,蓝权横了蓝夫人一眼,当着俩个女儿的面与所有家丁的面对着她冷哼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去。 蓝权这样的态度自是让蓝夫人面子上挂不住,正想发飙时被大女儿蓝晶儿拉住,紧张的看着她摇头。 蓝夫人这才忍了下来,看着仍围着的家丁大喝一声“还围着做什么,都下去。” 大家见惯了蓝夫人的火爆脾气,本就不想被迁怒,这么大喝退下好是跑都跑不赢。 整个前院只剩下母女三人,蓝银儿不甘心的问着蓝夫人。 “娘,就这么完事啦,这爹爹也太偏心了,上次我晚回时爹爹可是罚女儿一个月不准出门呢。” 蓝夫人也不甘心,可是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与这点不甘心来说算不了什么。 蓝晶儿看着娘脸上那阴森的笑,便知一定有好戏,于是凑到蓝夫人面前小走的问“娘,你是不还按排了什么好戏。” 蓝夫人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禹以柔与蓝馨儿回到玉竹宛,敏儿早就备好了一桌饭菜,俩人一整狼吞虎咽,酒足饭饱后,这才满足的各搬张藤椅放在院子里欣赏着这满天星辰。 俩人静静的看着那繁星点缀的天空,还有那轮光洁明亮的月亮。那薄如轻烟的浮云。 久久之后,蓝馨儿问。 “以柔,你现在想大哥吗?” 其实禹以柔是真的想,前些天白天看不到蓝墨尘,只有到晚上才能看到,那是她就觉得这晚上是最快乐幸福的时光。 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却没能看到他,那种想念与担心怕是哪个爱过的女人都能体会。 但是此刻在馨儿面前,她不能说实话,她必须说谎,这样才能让她在对三哥思念的情绪稍稍的解脱出来。 “想什么,他过几天不就会回来吗?有时小别胜新婚,老是粘在一起会腻的。” 蓝馨儿只是发出了一声浅笑声,没有回话,又一次专注的看着月光。心时默默念着。 禹子枫,此时的你有没有和我一样在看月光呢,有没有在想我呢,有没有因为见不到我,而心不在焉呢。 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好傻,每天都把想和你说的话对着月亮在心里说一遍,明知道你听不到,可我还是固执的每天都会说。 禹子枫,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心里好乱,老是做一些好可怕的梦,那些梦境是那么的真实,我总觉得这是上天在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好担心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写封信,告诉我,你很好呢。 禹子枫,你到底在哪里,我很想你,很担心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第一百二一章 被蛇咬 琉珂顿了顿,抬眸问道:“已经关了几天了?” “两天了!”苍轻见琉珂应答,立刻开口道:“我去看了两次,三哥太安静了,我看着都觉得害怕,要不然就……” “两天了啊,那也差不多了。”琉珂轻声道,“薛怜儿的死期差不多该到了。” “啊?”苍轻猛的怔住,呆呆的看向琉珂,半响才结结巴巴道:“琉,琉珂,你,你不会真的就为了要薛怜儿就这么死掉吧?” 琉珂淡淡的看他一眼,语气波澜不惊,“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让苍雪去送命。” “就是,好好看着你三哥吧!”綦酝儿跳到两人中间,用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琉珂,道:“琉姐姐,我让他们抬你回去休息吧。” “嗯。”琉珂轻轻点头,苍轻憋了憋,也不再说话,吩咐几个士兵将琉珂抬回去。 到了营帐中,琉珂重新躺回到榻上,她转头看向一边,突然想起来昨晚黑夜中所看到的一块血红光芒,她看着那个方向,忽然眼睛一亮,伸手指着椅子那边,急声道:“酝儿,去将那块玉佩捡来给我!” 綦酝儿闻言,疑惑着走到琉珂指着的地方,这才在座椅脚下的拐角处找到一块玉佩,转身走回到琉珂面前,“琉姐姐,这是你掉的吗?” 琉珂怔怔的看着綦酝儿手中的玉佩,脑海中有复杂如丝网的思绪飘过,她愣愣的接过如同血珠般的玉佩,细细的看着,似是想要从上面看出什么惊天的秘密。 綦酝儿见琉珂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不禁疑惑的开口:“琉姐姐,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胤寒什么时候走的?” 琉珂忽然抬头,双目凌厉的盯着綦酝儿问道。 酝儿被问的一惊,脑子也被琉珂瞪得有一瞬的空白,下意识回答道:“昨天晚上来了一会就走了,我……” “啊!”她说完,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有些懊恼的捂着嘴不再说话。 琉珂看了她两眼,没有再说话,而是眼神飘忽的垂下眼帘,掩盖住她眼睛深处的风卷狂涌,良久之后,琉珂才在綦酝儿忐忑安的心情下开口道:“好了,我要睡了,你先出去吧,两个时辰后再来叫我,两个时辰内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哦,好,琉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綦酝儿见琉珂没有跟她计较,忙不迭开口,然后退下,并吩咐门口的士兵好好看守。 独留下琉珂一人的营帐内,琉珂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盯着手中的血色玉佩,看着那玉佩上独特的纹路标志,脑海中似是也有什么复杂丝线随着纹路串联到一起,渐渐清晰明白。她豁然大悟,瞳孔越睁越大,胸口的伤口顿时也牵扯着心口,阵阵的疼痛,她含胸捂住胸口,忽然无声轻笑起来。 她笑得无力苍白,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笑得无声却放肆,笑着笑着,有水打湿了面庞,她一无所觉,只是一味的咧嘴大笑,笑到连脸部的肌肉都开始酸痛,她才收回笑容,面上转瞬间又是一片清冷,变得木然,恍若刚才那失了心神的笑容不过是一场梦幻。 她忽然起身盘腿坐好,闭眼静静打坐起来。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来,傍晚时分,营帐外更显冷瑟萧条。 琉珂掀开帐帘走出,一直不放心等候在外的苍轻和綦酝儿立刻迎上去,凑到琉珂面前问:“琉姐姐(琉珂),你没事吧?” 琉珂转头看他们一眼,没有说话,继而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冷声道:“都这个时辰了,苍轻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兵,准备出兵对付那些死尸,还有,昨天牺牲了多少士兵?” 苍轻闻言,面色忽然变了变,垂眸低声道:“有一万士兵受伤,三千,死亡,他们,他们竟然用一死将士们的尸体填了一道过河桥,今晚,若是真的要使用炸药,那将士们的尸身就……” 他眉头紧锁,带着满满的愧疚,是他指挥不当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将士们,才会造成现在的惨状。 琉珂默然片刻,而后道:“那也没有办法,就算不会尸骨无存,他们也会让棣绣儿变成新的不死尸身,那样才是人间惨剧。你事后再处理妥善吧,先去准备兵马,搬运炸药时千万小心。” “好的,我这就去。”苍轻郑重的点头离开。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綦酝儿不放心的凑上去,小声道:“琉姐姐你真的没事吧?你的额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她有些担心着急的抓=住琉珂的左边胳膊,尤为细致的看着琉珂的神情。 手臂被抓=住,琉珂神情微微变了变却又忍住,面色却顿时白了几分,有涔=涔的冷汗随之流下,吓得綦酝儿赶紧撒开手,紧张的看着琉珂,却又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其他的伤口。 琉珂咬了咬唇,轻笑一声,道:“没事,走吧,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哦。”綦酝儿嗯一声,便乖乖的跟着琉珂朝前走,却总觉得琉珂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灰蒙的夜色已经渐渐笼罩下来,寒冷的夜风呼啸过荒郊外每一个角落,寒冷的夜风呼啸声中,却有一道独特清脆的银铃声不断的响起,飘荡在朦胧夜色之中,随时迅速飘过的,还有一袭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身法奇快,脚尖轻点之间,已经飞出几丈之远,在半空中行走也似是如履平地,飞身掠过后,竟是连树梢上的乌鸦都未被惊动。他似是很赶很急,但灰色之下,那极快闪速而过的银光面具却是冷静严肃,将那张急切紧张的俊脸遮挡在下,却是炎轩无疑。 或者说,是轩辕胤寒。此时他手中正紧紧握着一个金色铃铛,铃铛在手中不断的抖动向响着,显然是感应到子铃铛动作的剧烈而更加急切,那不断响动的清脆铃声似是连着他的心都跟着颤抖躁动起来,他只能更快的朝着感应剧烈的地方快飞掠赶往。 不过片刻,炎轩似是找到了准确的方向,更是加快了速度。 终于,有激烈的打斗声传来,银色面具之下,那双黑沉的双眼厉光一现,捕捉到前方树木下方,有正在激烈争斗的身影,其中一人正是琉珂。炎轩神色一动,立刻如黑鹰般飞身朝下扑过去,奇快的身法让人避之不及。眨眼间便出现在琉珂另一个陌生黑衣人的中间。出手如电便朝着对面那个黑衣人攻去。 一招猛攻之下,那个黑衣人竟是在他手下极快的闪身躲过,身法快速不是常人能及,炎轩心下一惊,似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已经来不及,眼前突然有一道身影闪过,一只手倏地从诡异的角度飞快抓过来,轻巧一动一掀,炎轩只觉得面门有一道冷风带着银光闪过,他连连猛退之下,却只能看到那在半空中飘转了一圈的银光面具缓缓落地。 面具划过的地方,有一张熟悉的面庞带着自嘲而木讷的苦笑,无力的看着不断后退的自己,那双本是生动伶俐的琉璃眸子,此时却染上了一层灰,一层凄凉。 看着那双眼睛,他的心也为之一痛。 他落地,竟是不敢再上前几步,只能隔着一丈之远的距离,他神情慌张:“阿珂,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琉珂抢先一步,伸出手来,五指间悬挂出一块血红色的玉佩,她看了看玉佩,又转头看向恍然的轩辕胤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道:“王爷,若非昨日=你来我房里落下了这块玉佩,恐怕像我这种傻=子要被你骗一辈子吧,原来从一开始在玄火教中,我将师父给我的玉佩交给你时,你就已经开始戏耍我了,而且很成功啊,两个角色被你玩得风生水起,反正你知道我是看不透你的,不是吗?呵呵,真是有意思,我竟然就真的信了你说的话。” 轩辕胤寒面上露出急色,上前两步道:“不是,阿珂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不想让你……” 他说着忽然顿住,琉珂冷笑着扬了扬眉,上前一步继续逼问道:“想让我什么?你说啊,我给你解释的机会,我也很好奇,你堂堂摄政王爷,玄火教教主,怎么会跟我这么傻的人做这种无聊的游戏,还是,我有幸被王爷算计进了一个大的计划局势?我想想,是江湖一统呢,还是天下一统呢,呵,我可记得王爷亲口出传授过,万事万物都可利用一番,我也不过是王爷稍稍花点时间应付的其中一人罢了。呵呵,可惜我人太蠢,连这么明显的话都没听出其中深意。” 她说着,忽然又抬眸直直的看向轩辕胤寒急切慌乱的黑色眸子,决绝的冷笑一声,随之,她扬起的手指之间那块血色玉佩“嘣”的一声断裂成两半,碎裂的玉佩随之分开两处落在地上,跌落在黑夜之中而无声。 轩辕胤寒目光随之慌张的落在地上那两块裂开的玉佩之上,身躯如同冰冻般僵硬在当地。 琉珂冷冷的声音随之传来,“什么假夫妻,什么合作伙伴,什么师祖师孙,全是狗屁!轩辕胤寒,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 她誓言般的声音掷地有声,将轩辕胤寒猛的惊醒。 他一惊,而后猛的动作,在琉珂转身离开之际,飞快上前,猛的抓=住琉珂的一只手臂,急切道:“阿珂,你听我说,我不会算计你,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嘶……松开,你这,这是要杀了我,还叫为我好?” 背对着轩辕胤寒的声音忽然变了调,隐隐暗藏着痛苦低吼,他立刻反应过来,感觉到手掌下的胳膊有些不对劲,他放松了力道,稍稍捏了捏,面色倏地一变,急声道:“你怎了?你的左臂怎么回事!” “不用你操心!形同陌路不懂什么意思吗!” 琉珂回身另一只手狠狠拍掉轩辕胤寒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看着的綦酝儿也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你们原来都在这里啊。” 忽然有森然尖利的声音传来,止住了琉珂毅然朝前而去的步伐,她停下来,看着夜空中如同鬼魅般闪身出现的黑色斗篷,斗篷在一棵大树上落脚,紧跟着,地上有轰然的声音响动,一群尸体成群结队的往这边的方向过来。死尸中,竟然全部都是刚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兵,身上还穿着两方的铠甲,有的甚至是身上的血液都没有完全凝固,由于身体还不是太僵硬,活动起来要比那些已经干枯了的死尸要更加的灵活一些。 琉珂冷冷的看着这不断朝自己的方向过来,眼神深处有神色开始变动。 轩辕胤寒也面色微变,警惕的看着不断朝他们进军而来的死尸军团们,算计着他们可以逃脱的可能性。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避开琉珂的左手,转而抓=住她的右手,轻声道:“快些跑,这些死尸未必能追上。” “为什么要跑,我不想跑。”琉珂转头狠狠斜睨了一眼轩辕胤寒,毫不留情面的甩开他的手。 “呵呵呵,怎么,两位是生了嫌隙了么?看来本宫来的真不是时候啊。”树干之上,棣绣儿肆意的笑着,随着她笑声在在夜空中随风散开,琉珂忽然注意到那些死尸们随即加快了速度,竟是一致飞奔过来,转瞬便到了几人面前,停住。 三人微微变色,看的出来这些新的死尸更难解决。 应着几人的惊讶神色,棣绣儿又笑着开口解释道:“本宫的这些士兵可不错吧,他们的速度不下于一流高手,听觉嗅觉更甚常人,本宫对这些新的士兵很是满意,想来,你们两个若是能够葬身于本宫的这些士兵手下,也是你们的福气。” 她言语中笑意张狂,琉珂听完,心中虽是讶异不已,面上却做出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道:“哼,不过一群死人而已,你以为能吓到谁!你若觉得你的士兵速度够快,便追上本盟主试试!” 说完,她竟是直接拉着旁边的綦酝儿便飞快的朝着反方向疾奔而去,轩辕胤寒愣了愣,也跟着追了上去。 树干之上,棣绣儿看着几人飞驰的背影,冷哼一声,道:“本宫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还不是只能落得逃跑,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追!” 一声令下,所有的死尸都木讷的转动了方向,飞奔而去,他们没有知觉,没有感觉,就像是机器一般,追捕者猎物,只要他们的主人不叫停,他们便会一直追下去,将猎物追到精疲力尽,也终究能够追捕到! 琉珂让綦酝儿先一步离去,自己在后面拼尽了力气朝着一个方向赶去,紧紧守在琉珂身旁的轩辕胤寒似是看出了琉珂有其他深意,便只是默默的守护着。 突然,琉珂猛的停下脚步,轩辕胤寒也紧跟着止步,抬头看了看周围,只看见前方有一个破旧的木屋,并没有任何援助的兵马,他微微皱眉,不知道琉珂葫芦里藏得什么药。 “王爷很好奇我想干什么?”琉珂忽然轻笑着搭话,轩辕胤寒心下一喜,以为琉珂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龃龉,正要笑着答话,胸口却被猛的点住,琉珂继续道:“可惜,我不会告诉王爷答案。” 轩辕胤寒惊讶的看着琉珂,他没想到琉珂会在这个时候偷袭自己,抬眸看去,见前方一大=片黑压压的死尸正飞快的朝他们的方向奔过来,一旦踏过来,他们两个必定会粉身碎骨! 他面露急色,“快放开我!危险!不要胡来!” “王爷还是不要操心事不关己的事情比较好!” 琉珂冷冷道,随后二话不说竟是转身直直朝着正过来的死尸们奔去,在撞上死尸们的上一刻,转弯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死尸们顿了顿,也跟着琉珂追去。 看着逐渐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琉珂,轩辕胤寒慌乱急切不已,他立在那里,使尽了全身的内力,想要冲开琉珂的穴=道。 十丈开外的地方,琉珂将死尸们引开跑了一会,才停下脚步,她冷笑着直视面前这群毫无生气的死尸们,右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住了弯刀。 “你们与其不生不死的听一个怪物的命令,还不如让老娘直接送你们下地狱轮回,重新做人!” 琉珂冷哼一声,在死尸们还没有接收到指令前,飞身而上,手中弯刀如同锁魂的夜叉魂锁,飞射而出,直接段开一整排的尸身,有新鲜的血液洒向半空,将一片空地上下了一阵血雨。 一眼瞥到不知何时已经追上来的棣绣儿,琉珂冷笑一声,道:“你话还没说完吧,你的新兵们虽然动作灵活,但身体也太新鲜,柔弱的就跟豆腐一样!还不够老娘切的!” “呵呵,便是这样,也足够对付你了,琉珂,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棣绣儿却完全不将她的话当回事,懒散的坐在树上,看着琉珂独自一人的垂死挣扎,这么多的死尸,力量之悬殊,根本不需要担心,就算不能要了琉珂命,也够她丢了大半条命,或者也能成为她最独特的一个死尸作品。 想到这里,她阴邪的笑容更是放纵邪肆,将一双眼眸都染上了深绿的光芒。 琉珂不说话,嘴角却是始终都噙着一抹冷笑,她手中弯刀飞舞,眼神却是极快的扫视着周围的情况,蓦地,她眉梢一扬,从腰间取出一个火折子扔向半空中,随之,射=出去的弯刀在半空中忽然调转了方向,精准的将火折子削开,夜风轻啸声中,有小小的火苗迅速窜出。 琉珂冷笑,手中金丝一甩,弯刀立刻带着火折子准确的扔到棣绣儿所待着的大树之下。 火苗一沾地,还没等棣绣儿做出表情,那棵大树下便猛然有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起,整棵树瞬间就被炸得四分五裂,有腾腾的火势随之燃起,琉珂冷笑着看着火光照射之下,棣绣儿那张惊恐的扭曲的白色面庞,嘴角的弧度牵扯的更大,她红唇轻启,道:“怕什么,还没完呢!”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四周顿时被这一声引爆惊起轰然阵响声下,一片荒野空地中,竟是猛的升腾起的爆破飞扬的焰火树枝,还有被炸裂飞落在各个角落的死尸尸体,有鲜血混杂着鲜红灼热的火光,将整整一片地方都烧的如同十八层炼狱毒火,腾腾燃烧而永久不会熄灭。 这般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刺目的火光几乎掩盖住了一整片汪洋,轩辕胤寒好不容易挣开了穴=道追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残忍的一幕场景,一片火光似是灼烧了天地一片中所有的一切,他脑袋一空,似是看到绝境的天地死寂,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红火炼制成灰,毁灭了一切! 火光在一霎的爆破后缓缓停住了凶猛的势头,渐渐熄灭,零零碎碎的火光之中,汹涌的黑烟之下,有刺鼻的味道席卷而来,将轩辕胤寒猛的惊醒,他忽然疯了一样朝火堆中奔去,大声吼叫着,“琉珂!琉珂!阿珂!快回答我!你在哪!出来!” 他激动的奔跑着,不顾脚底下乱七八糟的尸身,不管那已经将他的长靴都已经烧焦烧坏,他飞快朝着中间地方奔去,想要找到熟悉的身影,却根本已经看不到一个完整的身体,他的心第一次跳动的如此不安,第一次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疼痛,他不敢想象,这么的尸身之中,其中有一块是她!不,绝对不行!她心中还带着对自己的怨气,他还没有给出她完整的交代,她绝不能就这么,就这么…… 他几乎是疯狂的四处搜索,在满满的黑雾灰烟之下,极力的奔跑搜查,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 他觉得,他快疯了! 第一百二二章 禹子枫出现 禹子枫冲到山庄大门时,正看到禹子轩他们往馨雅院的方向走去。 厉眸紧锁着那个被禹子轩横抱在怀里的人儿,心急如梵,想要靠近又怕馨儿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于是慢步的跟在众人的身后。 馨雅院本就是禹子枫给蓝馨儿居住的院子,当众人到达时,禹以柔先一步的把房门推开,禹子轩抱着昏厥的蓝馨儿率先进¥入,其余人便跟了进去。 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禹子枫只敢在门外徘徊。 屋内,禹子轩把蓝馨儿平放在chuang上,黎峰上前帮蓝馨儿把了下脉,在确定无事后这才道。 “我去打盆清水过来。” 踏出房门的黎峰与在门外徘徊的禹子枫撞个正着,有些诧异的指着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禹子枫头往里探了探,而后低声问“馨儿怎么样了?” “没事,毒逼出来了,休息几就好。” 禹子枫听到他说没事,一颗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可那苍老的面容仍写着不舍与心疼,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转身便要离去。 看着这道孤寂的背影,黎峰心里也十分的难受,再一次责怪自己的无能,若是能解掉他身上的毒,他身体与心灵也就不会这般的痛苦了。 “你可以进去看看她,现在她昏迷着。” 那道苍凉的背影听到黎峰的话后,即刻的回转了身,脸上竟还带着一丝惊喜“我真的可以去看她?” “嗯”黎峰点了点头“今夜她怕是醒不过来,你可以陪她一$夜。” 说完后,黎峰径自往自己的静心宛走去,本来想打盆清水让禹以柔帮那丫头把毒血探干净,现在看来,这事已经不用他做了。 黎峰走后,禹子枫这才踏入蓝馨儿的房间,而原本围着蓝馨儿的禹子轩与禹以柔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以为是黎峰回来了,双双回头, 当看到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白发苍苍的老者时,俩人皆一愣,要不是那五官仍没什么变化,他们还真不知道是谁。 禹以柔双脚像灌了铅似的,一步步的走到禹子枫面前,话未说,泪先流。 那莹透的泪水,冲刷着内心的震惊与心痛。咬着唇,轻颤的下巴,待稍稍平复心情后,这才颤弱的叫了声。 “三......哥。” 禹子枫暖笑的看着眼前的妹妹,伸手那只修长却不再白$皙且枯瘦如柴的手,轻抺着禹以柔脸上的泪水。 “乖,不要哭,三哥不还在吗?你大婚之日三哥不方便出现,柔儿别怪三哥才好。” 禹以柔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断的摇着头“不怪,柔儿不怪三哥。” 妹子的泪子让禹子枫空寂,冰凉的心捂暖了,没有回话,只是淡笑着。 这时禹子轩也走近了,暗黑的深眸忘着如此的三弟久久不能回神,他甚至不相信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他那英俊潇洒的三弟。 禹子枫走近大哥,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大哥,而后淡笑着说。 “大哥,今晚能不能让我陪陪馨儿。” 禹子轩低下了头,掩饰那湿红的眼眶,一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上,而后错过他带着禹以柔走了出去,顺带着把房门关了起来。 他们兄弟俩从小默契就十足,常常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要做什么,而这一手拍肩的重量,禹子枫岂会不明白,黑眸中流露出一丝亲情的感动。 抬眼当看着晕睡中的蓝馨儿时,禹子枫快步的走了过去,轻柔的坐的她的chuang沿边,那专注的深眸眷恋的痴凝着这个让他挂念痴爱的女子。 那脸上明显小了的轮廓让他心疼,她瘦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凹了下去。 手指抚画着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细细的化过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而唇边那黑色的血渍却让他的眼神瞬间爆发出狠意,下一秒便被心疼所取代。 视线落到她包扎好的手臂上,那肿起的手臂更是让他心痛不已。 轻轻的抚着她的伤口,苍哑的声音满是柔情与不舍。 “馨儿,疼吗?你怎么老是不懂好好照顾自己,为何每次都要把自己弄的伤痕痕累累,这样冒失的你让我如何放心离开。” 这样痴情的言语,晕睡中的蓝馨儿好似听到了,那本就微皱的眉头,此时拧得更紧。 下一秒便紧紧的反握着禹子枫的手,那苍白的脸上嫉妒的恐惧,额间更是冷汗淋淋。 “不要,走开,不要缠着我,走开,走开。” 那惊恐带着哭腔的吼声,直击着禹子枫的心脏,好痛,好痛,她梦到了什么,为什么如此害怕。 禹子枫俯下$身,紧紧的抱着不断踢打的她,在她耳边细语。 “馨儿,没事了,别怕,枫在这里。” 他的话仿佛有魔力,惊恐挣扎的蓝馨儿慢慢的静了下来,最后安静的躺着,看着平静下来的人儿,禹子枫此时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何种感受,有不舍,不甘,心痛,挂念,担心...... 好多,好多,那有些情绪他也无法形容,总之就是不想离开她,放不下她,要一生一世的保护她。 可这对平凡来说都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如今对他来说竟是这么的奢望,他是真想活下来,好好的爱她,守护她,可是...... 褪下靴子,禹子枫做了一件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那就是抱着她美美的睡上一觉,不管明天会如何,不管他有没有命到明天,至少这一刻他是幸福的,至少这一刻,她脆弱最需要保护的时刻,他守在了她的身边。 翌日,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透过镂空花窗洒进房里的时候,chuang上的蓝馨儿也悠悠的转醒。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把前段时间的失眠全都补了回来,抬起右手慵懒的揉了揉眼睛,手肘刚要撑起身子,左手臂瞬间传来剧痛。 “啊。”又重重的跌了下去,微偏着头,当看到左手臂上缠着纱布时,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被蛇咬了。 想起那深褐色的五步蛇,蓝馨儿全身又一阵轻颤,这辈子她最怕的就是蛇,看到蛇全身的血液感觉都要凝固了,真不敢想象昨晚的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怎么就没被吓死。 隔壁的禹以柔听到叫声,快速的冲近了蓝馨儿房里,还以为她是看到三哥的样子吓的,可汉看到她一个人安然的躺在chuang上这才放下心来。 走近她,问“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你是要起来吗?” “嗯。”蓝馨儿回了个单音“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禹以柔边扶起她,边回“黎峰带我们来了,他不放心你在将军府,怕那女人又对不下手。” 其实这次被蛇咬,剧本是有的,只是这几天她都陷在想禹子枫的低潮里没有回过神来,这才着了道。 坐起来穿上鞋,蓝馨儿走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禹以柔跟在她的身后,有些不明的问“你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劫吗?” “知道。”蓝馨儿放下水杯“只是最近没心情想这些事,现在住在这里也好,至少不用面对她,自己忍的难受,又怕大哥为难。” 禹以柔想想“也是,这是三哥的地盘,她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只要我们在这住到你大哥回来,她就不敢动手了。” 提到禹子枫,蓝馨儿这才闻到屋内有一种熟悉的檀香味,转身看到禹以柔问“你三哥回来了吗?” 禹了柔一惊,吞了吞口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蓝馨儿用着深究的眼光凝着她“真的没回来吗?” “我骗你做什么,要是三哥知道你被蛇咬了,你想他若回来还能离开你的身边吗?”禹以柔死撑着场面回着。 “那这屋里的檀香味是怎么回事?” 果然,三哥真的是神机妙算,算准了她醒来会问这香味怎么来的,走之前特意在她房里点了檀香,还嘱咐她不准把他在庄里的事告诉馨儿。 “这里黎峰昨晚给你点的檀香,说有助于睡眠。” 蓝馨儿走近,看到熏炉里果然点着檀香,这才慢慢放下疑心。 就在禹以柔祈祷着过关时,蓝馨儿话又传了过来。 “这白头发哪来的?” 抬头,正看到她右手拎着根白头发看着她。 其实心里是非常紧张了,可还是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又没睡在这个房间里。” 看她样子,问了也白问,蓝馨儿索性什么也不问,只是看到这根白头以总是莫名奇妙的难受,难道是爷爷回来了,等会儿去问下黎峰。 没一会儿,几个丫环侍候了她们梳洗,用过早膳之后,禹以柔则想扶着蓝馨儿去花园里逛逛。 “我们去走走吧。” 蓝馨儿有些疲惫“身子有些软,不想去。” “可是,黎峰说你这两天一定要多走走,促进血液循环。” 拗不过她,蓝馨儿只能跟着她去花园那边逛逛。可不知道是她多疑还是真的,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们。 站定的蓝馨儿快速的回转头到,可是后面除了花草树木外,什么也没有。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回转身,蓝馨儿再一次心不在焉的跟着禹以柔走。 可越走越不对劲,就是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们。捅了捅禹以柔“你有没有发现有人在跟着我们。” 禹以柔状似四周看了看“没有啊?” 蓝馨儿拧着眉,默了几秒后“我们回去吧。” “好。” 躲在暗处的禹子枫见她们走后,这才现身,这一路跟来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敏锐,好几次都差点被她发现。 “主子,该喝药了。”跟着身后的痕月适时的提醒着。 目送着她们离开之后,禹子枫也往自己的月枫宛走去。 原本打算回馨雅宛的蓝馨儿临时兴起,竟跑去了黎峰的静心宛,当她们踏进院子时,正好看见黎峰在摆弄着那些草药。 见蓝馨儿与禹以柔来,黎峰放下手中的草药,弹弹身上的灰,指了下一旁的石桌,让她们先坐下,自己则走进了屋里。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袍,手里还端着一套茶具,落坐于她们一起,开始泡起茶来。 俩女人静静的欣赏着美男泡茶,那手起手落之间尽是属于男人的风华。 黎峰泡好茶后分别给她们各递了一杯,自己也捧起茶杯放在鼻间闻了闻,这才看向蓝馨儿问。 “今日身体好些了吗?” 蓝馨儿淡笑的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黎峰只是浅笑品起茶来,静默了几秒,蓝馨儿又问。 “黎峰,爷爷是不是回来了。” 吃不住她为什么这么问,黎峰顿了几秒这才回“没有。” 没有吗?这一刻蓝馨儿更加的疑惑了,那她chuang上那根白发到底是谁的? “想师傅了吗?” “嗯。”想是真的,毕竟祖孙俩相认一天,又分离了。 数数日子,不管有没有找到金蟾,师傅也该回来了。又给她添了一杯茶。 “师傅,也就这几日会回来。” “嗯。” 蓝馨儿的话好像越发的少了,这简单的对话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品完茶后,与禹以柔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禹以柔无奈的看着又在发呆的她,这样的她着实让她很不习惯,以前俩人再难,再苦,从来都没有这般死沉过。 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禹以柔想了想,美眸瞬间一亮,高兴的趴到了蓝馨儿的对面。 “馨儿,你不是说我们出宫后,就自己创业吗?现在我们都出来了,要做什么好呢?” 趴在桌上的蓝馨儿显然兴致缺缺,无力的回答“嗯,那你想做什么?” “我啊。”禹以柔立马站了起来,来回走着,双手拍着,幻想着“我想开个画馆,把我爱的一切事物都画下来,收一些热爱画画的孩子,然后做继续做我的美术老师。” “嗯,很好啊。”与禹以柔的兴奋比起来,蓝馨儿就是另一个极端。 “那你呢?” “我没想好。”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禹子枫和那根白头发身上。 这样的她,让禹以柔极为不忍,其实她真的好想告诉她有关三哥的事,可怕她一下接受不了,又怕三哥到时怪罪,左右权衡之下,禹以柔再次开口。 “馨儿,写小说是你的专长,与其你在这里发呆,还不如把你与三哥的爱情故事写出来,一来寄托你的思念,二来,三哥看到了说不定也会快点回来啊。” 这一点子,瞬间极其了蓝馨儿的兴致,软趴的身子瞬间坐直,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 心动不如行动,离开卧房去到了书房,坐到书案前,还好蛇咬的是左手,这要是右手还真的无法写字。 好在这段时间她有练毛笔字,不说写的得好,但至少能看。 禹以柔看着此刻的她兴致如此高昂,竟也甘愿的站在一旁边帮她研着磨。 这一写,就是一天,禹以柔一觉睡醒已经天黑,看着桌上那凉掉的饭菜,再看了看仍扒在书案上奋战的蓝馨儿。 招来一旁待命的丫环。 “把这些彻了,来点清粥。” “是。” 丫环端着凉掉的饭菜退下,揉了揉仍迷糊的眼睛,不稳的走到蓝馨儿身边,抢掉她手上的毛笔。 “别写了,今天就到这里。” 仍沉浸在回忆里的蓝馨儿对于禹以柔这举动有些不悦,冷凝着她“把毛笔还给我。” “不行,你已经写了一天了,必须休息。” 原本坚持写下去的蓝馨儿这才抬头看着窗外,黑夜里挂满的繁星,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 扭#动了下自己的脖子,这时才发现酸痛的厉害,还有这只左手,像是僵化了一样,动都不能动。 “以柔,帮我按下,好痛。” 禹以柔放下毛笔,鄙视的瞟了她一眼,但还是听话的帮她按起了肩。 “这么拼命做什么,又没有人给你稿费。” 想起稿费,蓝馨儿也插起话来,笑回着“你说我卡里这几个月多了多少钱啊,够不够我俩挥霍半年。” “肯定的。”禹以柔点了点头“要是我们能自由在这俩个时空穿梭该多好啊,我还是比较喜欢现代。” “你想的到美,好了,别按了,我去外面看看月亮。” “喂,你不吃晚饭了。” 离去的蓝馨儿摆了摆手“不吃了。” 书房内,只留下禹以柔一人,原来她就是蓝馨儿的忠实书迷,此刻看到书案上那一大摞搞子更是走不动路。 先前看得是她虚拟出来的爱情故事,而这次写的却是她与三哥自己的故事,说什么她也不能放过啊。 拿起那一大摞纸,禹以柔第一次想起了自己那苹果平板电脑,要是有电脑在该多好啊, 抱怨归抱怨,可还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呵呵呵。”看着看着,禹以柔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三哥这么霸气,不错,这次妹子我ting你。” 笑过后继续往后看,没过多久,只听见碰的一声,书案上的砚台被禹以柔摔到了地上,那脸上一片阴森“该死的暮莲心,原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狠毒,真后悔没有整死你。” 经历过心情的大喜大怒后,禹以柔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杏眸再次紧紧的粘在纸上,当看到馨儿与三哥在一起时的快乐与幸福时,她也会感同身受的开心,当看到俩人分离时的场景时,她亦相样的红了眼眶。 当看到馨儿那彷徨,无助的自白时,禹以柔更是心痛的一抽一抽,原来,相爱的俩个人真的可以心有灵犀,怪不得这段时间馨儿这般的反常,原来她天天晚上都梦到三哥在她面前吐血身亡。 怪不得她会这么的焦虑,怪不得她会这么的没有安全感,原来,她承受了这么多,三哥,你若知道馨儿每天这般痛苦时,你还忍心逃离她吗? 你知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每时每刻可以陪在你身边,那才时幸福,你知不知道,当有一日,馨儿知道事实后,她会生不如死。 三哥,在没有看到馨儿的搞子之前,我虽然不赞成瞒着她,却也没办法反抗你,可是当我看到她在这纸上那字字血泪,句句割心的话后,就再无法淡定的面对她了。 三哥,我该怎么办,我做不到那般的残忍,我动摇了...... 黑夜里,那皎洁的银月光无私的洒满了大地,可那广阔无垠的地球上,有一处月亮也格外的偏待。 馨雅宛, 月光下有俩道人影,被月光拉长的人影都是那般的落寞与空寂,那俩给招头仰望黑空的脸都写满了痛楚与无奈。 只是这俩道人影,近在咫尺却不能彼此取暖,相互安慰。 一道在院内,一道却在院外,中间那一面墙就像死死隔离着俩人无法逾越的障碍。 墙外的人,知道心爱的女人在墙内睹月思人,他去无法给予回应,只能抗着这颗生痛的心陪她一起看下去。 而墙内的人,一心系着心爱的男人,担心着他的安危,却不知那个让她挂心茶不思饭不响的人,只刻却她只有一墙之隔, 这种无奈,这种错过,终究会不会成为一生的遗憾...... 蓝馨儿定定的看着黑夜,朝着月亮扬起唇角,声音里有着满满的思念“枫,你已经离开十天了,我好想你,你在外面好不好,我很担心你,每晚我都会做恶梦,有的时候还没从醒里哭醒,我梦见你在我梦里死了,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真的好想见到你,可是我问他们,他们都不说,我真的好想去到你的身边,我怕那梦境是真的,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你到底在哪儿啊,别让我这么无助好不好。” 那微含的哭腔更是让墙个的人影晃了几下,禹子枫痛苦的闭起了眼睛,黑夜吞噬了眼角的湿意,此刻他是多想奔进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怜惜的吻着那张哭泣了小嘴。 告诉她,他也好想好想她,他从来没有离开,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只是她看到了。 馨儿,你的害怕,无助我都明白,我都懂,因为这种情绪也死死的折磨着我,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自以为是,现在对于你来说是痛苦了一些,可时间是最好的治疗伤药, 时间久了,你......自然会忘了我...... 第一百二三章 禹以柔刺伤馨儿 禹子枫默默的在墙外站着,默默的守护着这个他想守护却又无法陪伴的女人。 四十九天只剩下十九天了,黎峰说这十几天里,只要他毒发,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原先他真的有抱着希望,他幻想着爷爷能找回金蟾,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期望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至今天,他完全不抱什么希望。 好在,在临死之前还有她的陪伴,这一生他值了。 夜很深,风却不静,把树叶吹的沙沙作响,这一刻,吹动的不止是树叶,还有俩颗深爱却倍受煎熬的心。 稳定了情绪,禹以柔这才走出书房,当看到那个纤瘦的身影,独自坐在地上被月光拉的极长,那份孤寂时,禹以柔再一次心酸,想起那纸上写的催泪下的话,那湿意又蒙上眼眶。 站在原地,禹以柔又开始纠结了,到底该不该说。 就这样,禹以柔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后,这才慢慢的靠近她。 “馨儿,很晚了,去睡吧。” 这次蓝馨儿也算听话,应声便站了起来,朝她淡笑了一下“嗯,你也早点睡。” 墙外的禹子枫听到俩人走离的脚步声与关门声时,这才挪动着脚步,想要近院子看看她。 可还没走几步,xiong间便是一阵剧痛。下一秒,身子便痛苦的跌跪在地上,喉间一股腥甜,来不及压制便喷了出来。 躲在暗处保护主子的痕云,见主子倒在了地上,火速的蹿到禹子枫面前,当看到那唇间的黑血时,心里一慌,想起黎峰曾说过的话。这毒血只能从主子心的位置引出,若是从嘴时里吐了出来,那就怕是不行了。 “主子。”痕云惊慌的扶着禹子枫,反射性就要往黎峰的静心宛奔去。 可就当他架着主子转身的那一刻,禹子枫开口了“先别走,我想再看她一眼。” 痕云虽没爱过,可面对主子这种情深似海的爱还是很尊重,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蓝馨儿,心下便怒了,第一次违抗禹子枫的命令架着他往静心宛走去。 而正时的禹子枫以没有力气与他抗衡,只能用那双不舍与悲戚的黑眸痴凝那个离他越来越过的院子。 “碰”房门被踹开,黎峰立刻从chuang上弹起。 这在庄里有胆子踹他门的只有俩个人,一是禹子枫,二是蓝馨儿,可夜深人静蓝馨儿肯定睡下了,禹子枫没事也不会来找他,唯一的可能就是禹子枫毒发了。 那狭长的厉眸往门边望去,当看到痕云架着已昏迷的禹子枫时,眸色一沉,三步并两的奔了过去。帮着痕云一起扶着禹子峰躺在他的chuang上。 青黑色的唇边明显有着血渍,黎峰暗叫不好,火眸扫向痕云“他吐血了?” 痕云暗默的低着头,轻点了几下。 下一秋,黎峰的手已经探到了禹子枫的脉搏。那虚无的脉搏让从医多年了黎峰心里一慌,整个身子僵硬了起来,mo出一旁的针袋,抽出几根极细的银针插于禹子枫的头ding,与手,足。 再次探着禹子枫的脉搏之后,发现比原来的有力了一些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起身到药柜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三粒往禹子枫嘴里送去。 这才转身看向痕云严肃的道。 “我要蓝馨儿的血。” 痕云听到后,立马转身,就要往馨雅宛冲去。 “等一下。”黎峰在后面叫住了他,“你不能直接去,枫不希望馨儿知道,你去馨雅宛找公主,把一切告诉公主,公主知道该怎么做。” 痕云领命后,立马消失在他面前。 禹以柔刚醒下,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啊?” “公主,属下是三王爷的贴身护卫痕云。”痕云压着嗓子回道,生怕隔壁的蓝馨儿听到。 禹以柔听到是三哥的护卫,心下一紧,连鞋都没有穿就跑去开门了。 打开门,把痕云往里一拉,便紧张的问“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三哥出什么事了?” 痕云未回答,人就先跪下了。 “你这是......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痕云仍是跪着“公主,主子刚才毒发,黎公子说要蓝小姐的血才能救主子,公主,求你想想办法从蓝小姐身上取些血来。” 听到三哥毒发,禹以柔不隐的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你说清楚,要馨儿的血做什么,要多少啊?” “回公主,黎公子很早之前就劝主子用蓝小姐的血做药引,那样就会减少主子毒发时的痛苦,可是主子不肯,宁愿日日忍受扎心之痛,都不愿意蓝小姐流一滴血,如今主子已经昏迷,若是没有蓝小姐的血,怕是过不了今晚。” 过不了今晚这句话,深深的刺激着禹以柔,那瘦弱的身子不断的往后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禹以柔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痕云更是着急,又开口道“求公主救救主子。” 这个救字拉回了禹以柔的思绪,回过神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冲进蓝馨儿的房里,把实情告诉她。 痕云好是看出她的心思,先一步挡在她的面前“公主,主子说绝对不能告诉蓝小姐实情。”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禹以柔越过痕云,可痕云再一次挡着。 “主子说,死都不能让蓝小姐知道,求公主成全。” 禹以柔静默了几秒,做了一番挣扎之后,这才道“要多少血。” “十滴。” “好,你在院子外面等着。” 禹以柔转身,看着桌上的一盘苹果,走去端了过来,而后又看着痕云道。 “你有匕首吗?” 痕云点头,下一秒匕首便出现在禹以柔面前,禹以柔接过,把它放在苹果盘里,这才往蓝馨儿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门被敲响。 处于失眠中的蓝馨儿很快便应了声。 “谁啊?” “馨儿,是我,开开门。” 听到以柔的声音,蓝馨儿便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她端了一盘水果站在外面。 “这里做什么?”蓝鏧儿不明所以的指着她手中的苹果问。 禹以柔淡笑的跨进门,先一步坐到桌边。“睡不着,找你聊聊天,顺便吃点东西。” 蓝馨儿蹙眉“聊天正常,可这么晚端盘苹果来就怪怪的。” 禹以柔打着哈哈“怎么怪了,以前我陪你熬夜码字的时候,为了怕发胖,晚上不都吃的是苹果吗?” 想起现代的那段时光,蓝馨儿也笑了“是啊,来这里还不到半年,现代的生活好像都变得久远了。” 跟着坐了下来,蓝馨儿拿了一个苹果在手里看着,而后又问“为什么睡不着,想大哥的吗?” “嗯。”禹以柔点了点头“是想他了,有些担心他。” “别担心,大哥不会有事的,过几天说不定就回来了。”对于她来说,以柔还算是幸福的,至少她知道大哥去了哪,而她,虽然一样的想念,牵挂可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看着蓝馨儿那落寞的神色,禹以柔心里满满的不舍,那种明明知道却不能说的感觉糟糕透了。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吃苹果吧。”说着,禹以柔说拿起匕首开始削苹果皮。 蓝馨儿笑看着她,摇了摇手“你吃吧,我不想吃。” “你晚饭都没吃,不吃不行,我帮你削的,你必须吃。” 看着那张不悦的小脸,蓝馨儿也没跟她犟,算了,吃就吃吧。 于是,一个削苹果,你个看着削苹果,谁都没有说话。 禹以柔削着,削着,想找机会下手,可眼看着手上的苹果皮都快削完了,桌下的脚暗暗的伸到凳子后面,在削完最后一刀时,禹以柔状似高兴的站起来,就要递给蓝馨儿时。 凳子不小心绊着了脚,整个人往蓝馨儿身上栽去。 “馨儿,快让开。”禹以柔突然大声喊着,暗地里却故意让自己压上她,同时收过往馨儿心脏刺去的匕首,方向一转,对准她的手背刺去。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快得让蓝馨儿都不知道怎么反应,而当她再次反应过来里,手痛传来剧痛。 “啊。”忍不住轻呼了一起。 禹以柔见自己刺伤了蓝馨儿,脸上表现的极为慌张,可手却极快的把桌上的空杯拿了过来,一滴不落的把从蓝馨儿手背上流下的血装进了杯子里。 边装还没说“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表情与行为严重不搭的禹以柔,蓝馨儿哭笑不得的说“大姐,此刻你应该帮我止血,而不是用个杯子接着我的血,请问你是要留着自己喝吗?” 眼看着十滴已经差不多,禹以柔儿才收回“哦,我一下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等着,我去黎峰那里拿药。” 说着立马跑了出去,蓝馨儿本想提醒她放下杯子,可刚想张嘴时,人却已经跑远了。 这一刻,虽然很痛,可蓝馨儿还是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背笑了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的是什么孽,好像自从她穿到古代后就不停的受伤。 心下感慨,真是无比苦逼的女主啊...... 跑出院子的禹以柔,把杯里了血交给痕云“喽,快点拿去,若是不够,再告诉我。” 久等的着些焦急的痕云,见禹以柔递给他血,无比感激的看了她一样,然后从怀里掏出药与纱布,“这个药可以止血,直接倒在伤口上用纱布缠着即可。” 禹以柔接过药与纱布,催促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下一秒,痕云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禹以柔手拿着药与纱布,在院子外徘徊了一段时间才进去,要是马上就进去的话,按馨儿的精明一定会怀疑。 房内。 禹以柔无比愧疚的帮蓝馨儿包扎着伤口,虽伤她是为了救三哥,可怎么说还是自己让她受苦了。 蓝馨儿看着禹以柔那无比自责的脸,淡淡一笑“只不过是流几滴血,你记不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我们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去献血呢,从某种意义来说,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排毒呢。” 帮她包好后,禹以柔这才抬头看着她“你说会寻我开心,还疼吗?” “不疼了。”蓝馨儿晃了晃左手,当下牵动的昨天手臂被蛇咬的伤口。 “啧。”这痛楚的抽气声让禹以柔更加的不舍“好了,痛就痛,不要逞能。” “你说最近我这左臂是不是犯太岁,怎么受伤的总是它啊?” “谁知道呢。你剧本里有没有写背我刺了一刀。” “唉,要是写了就好了,我也不用受这罪了,看来,剧情越来越不是我可以撑控的,已经偏离了我所写的了。”自从以柔嫁给大哥后,蓝馨儿就觉得,这往后的事不再受她控制,事情会随着以柔而转变。 她血止住了,可是禹以柔一心还吊着禹子枫。想去静心宛看看。 “天快亮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被这么一提醒,蓝馨儿还真觉得有些困了,当着禹以柔的面打了个哈哈“嗯,我是要睡一会儿了,今晚苹果没吃成,我们明天再吃,一定记得不要再赠送我一刀。” “要是再给你一刀,我就还你两刀。”禹以柔扶着蓝馨儿到chuang边,比之前轻快的回着。 “好。”蓝馨儿躺了下去,朝禹以柔挥了挥手“你也去睡吧,晚安。” “晚安。” 禹以柔走出了蓝馨儿房间,本想直接去静心宛,出了院子后又则了回来,往书房跑了去,在书上寻到馨儿一天写的搞子时,抱在怀里又往外跑了去。 静心宛 黎峰把蓝馨儿的血与断肠草一起熬成了汤汁,正一勺一勺的往禹子枫嘴里喂去。 可是,糟糕的是,不管他怎么喂,禹子枫就是回不下去,掰开他的嘴喂都喂不进。这一刻,急坏了黎峰。 这治病,调药是他的专长,可是再好的药也在病人吃下去才有效,可如今的他已经咽不下去,这该如何是好。 禹以柔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脸惆怅的黎峰,与死沉的痕云。 “怎么了。”禹以柔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黎峰看了眼她没有回话,反到是痕云黯淡的回道。 “主子咽不下去。” 视线移向那个躺在chuang上,脸色青黑,白发苍苍的三哥,心间钝痛,这一刻,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得不行的老人,就是她那个睿智、帅气的三哥,那英俊潇洒的样子如今还在她的脑海里回旋,让她怎么能接受。 捧着那一摞写满字的纸,禹以柔一步步的走近禹子枫。把搞子放到禹子枫的身上,接过黎峰手上的汤药。 “我来喂。” 黎峰是没有办法让他咽下去,也就只能把位置让给她。 禹以柔试着喂了几口,可汤汁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药,禹以柔打算攻他的心,希望他能听得到。 “三哥,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你知不知道馨儿在等你,你知不知道这药是用馨儿的血熬成的,三哥,你要是不喝下去的话我马上就把你和馨儿换血的事告诉馨儿,让馨儿天天哭。” 禹以柔边说,边试着喂,可依旧喂不进去,这一刻禹以柔是真的急了,泪水滴在了禹子枫的脸上,声音哽咽而沙哑“三哥,你真的这么残忍吗?事情还没到最后,说不定会有转机呢,你还有十九天,为了馨儿,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你为什么不可以再撑下这十九天?你知不知道,你若这一走,对我们的打击有多大,对馨儿的打击又有多大,事实终归是事实,就算我们瞒的再好,终有一天馨儿还是会知道,倘若那一天馨儿知道了,你让她如何面对自己,又让我们如何面对她。” “三哥,柔儿求求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馨儿曾经说过,山无棱,天地合,也不肯与君绝。你若是放弃,怎么对得起她这样的痴爱。” 那句山无棱,天地合,也不肯与君绝,好似激起了禹子枫活下去的信念,黎峰眼尖的看到禹子枫平放在chuang上的小手指微动了一下,当下大喜。看着禹以柔说。 “再说一些,他有反应了,只要他有反应,就能咽下去。” 听说黎峰的话,禹以柔又道“三哥,你知不知道,馨儿以前是个多爱笑,多热爱生活的一个女孩子,可是自从你离开后,她变的不爱笑了,整个人都呆木了,而且一个人可以趴在桌子上一发呆就呆一天,还整天都不吃饭,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瘦,你知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担心害怕,三哥,你知道吗?馨儿亲自为你们做了一对戒指,一只是你的,一只是她自己的,她说,戒指代表永恒,代表幸福,她说,她要用她亲自做的戒指把你牢牢的套住,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不分离,那戒指里侧还刻着一句话:爱你永不停止。” “三哥,这个痴情的女人你真的舍得吗?你真的愿意让她伤心痛苦一辈子吗?你以为你消失她就能忘记你吗?你信不信,若你再消失下去,她也会郁郁而终的,三哥,我求求你,为了可怜的你们,为了可怜的爱情,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虽然静躺着的禹子枫仍没动,可是黎峰把过他的脉搏,明显强稳了许多。 黎峰继续给禹以柔使眼色,禹以柔会意,轻拍了下放在禹子枫xiong口上蓝馨儿写的搞子。 “三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馨儿今天一整天做在书案上不吃不喝写的,上面全都是你们的爱情故事,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我看了,这里面有你们的喜悦,欢笑,还有泪水,这里面写着你们在一起所经历的一切,还有着馨儿内心里的自白,三哥,你知道吗?馨儿内心的话让我看了好心酸,好难过,心就像被人拉着,一抽一抽的疼,三哥,这些东西就放在你xiong前,若是你醒来,还可以看到馨儿亲笔为你们自己谱写的爱情,你也可以看到,她才是一个很需要爱和保护的女孩,三哥,为了你爱的女人,醒来吧......” 当禹以柔不停的在禹子枫耳边说着那些催人泪下的话时,黎峰再一次看到禹子枫那紧闭的双眼,眼角处滑下一泪湿泪。 这一刻,黎峰激动了,抢过禹以柔手中的药,勺了一小勺往他的嘴里送去。这时,奇迹发生了,被送往嘴里药竟然咽了下去。 于是黎峰快速的把剩下的药一起喂了下去,当喂完最后了口时,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黎峰放下碗,看着禹以柔道“药喂下去就没事了,让痕云送你回去休息吧。” 禹以柔摇头“我想守着三哥。” “你在这里也没用,何况明天你还要看好馨儿,那才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这段时间,黎峰也一样辛苦,面对这俩人痴情$人,他的心情好松不到哪去。 禹以柔默想了一会儿,终是站起了身“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 翌日 禹子枫满身疼痛的醒了过来,趴在桌上浅眠的黎峰见他醒了,立马走近,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 禹子枫静静的看了会chuangding,沙哑的声音响起“昨晚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是以柔公主。” 禹子枫疲惫的闭了闭眼,而后又睁开,没有再和黎峰答话,只是想着昨晚那几句比较重要的话,馨儿说过,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君绝。 她还为他们亲自做了一对戒指,戒指里刻着:爱你永不停止。 突然间,他真的好想看看那戒指,那对她用全部的爱铸造的戒指到底长成什么样,记得她曾经说过,俩个相爱的人结婚必须都要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戒指,那戒指代表着他们之见的爱,是他们爱的见证。 头有些生疼,禹子枫紧蹙着眉头,记得柔儿好像还说过什么,可就是记不起来了,抬起手想揉揉太阳穴,可手在抬的过程中不知道碰到了胸前的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大摞写着字的纸。 这才想起,柔儿说,馨儿把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都写了下来。 拿起那一大摞纸,禹子枫艰难的撑起了身子,这才认真的看着这些谱写他们的爱情故事。 禹子枫静静的看着,其中有乐,有甜,有笑,也有泪...... 尤其是看到最后,眼眶竟再一次湿了,原来她的爱是这么的纯粹,这么的义无反顾,这么的让他心痛...... 这一刻,禹子枫明白,逃避她不是办法,到了他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第一百二四章 心痛的发现 蓝馨儿已经养成了习惯,毎日清晨必到花园散散步,今日也与往常一样。 山庄自从禹子枫离开之后,从来都是静的,可不知道为何,今日穿梭在花园里的丫鬟与家丁多了起来,而且个个都看着像很忙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蓝馨儿总觉得这些人都有意在躲闪她,平时见了她都会恭敬的请安,可今日,他们皆低着头快速的从她身边穿过,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 迎面走来了俩个手捧女人纱裙的丫鬟,俩人一路有说有笑,没有发现蓝馨儿就在她们面前,而蓝馨儿也从她们交谈中听到一些话。 丫鬟甲“你昨个看到没有,太美了,我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呢。” 丫鬟乙“怎么没看到,我正好扶着她下马车呢,你姿色边我看了都心动了呢。” 俩丫鬟边走边聊着,正当投入时,其中一丫鬟不小心撞到了蓝馨儿后身上,手中的装有女子纱裙的托盘掉落在地。 丫鬟抬头一看,知道撞到的是蓝馨儿之后,脸色一变,惶恐的跪了下来“蓝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蓝小姐开恩。” 蓝馨儿揉着有些吃痛的手,慢慢的弯下*身捡起那套懒绿烟尾裙,唇角微勾。 “起来吧,我纱裙真好看,是给公主要的吗?” 这山庄里除了她就剩下以柔一个女人,这裙着不是她的,那就一定是以柔的,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丫鬟弱弱的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红木托盘,接过蓝馨儿手中的纱裙拍了拍灰后,叠好又重新放进托盘里。低着头极轻的声音回道。 “是。” 另一个丫鬟显然也极不自在,让蓝馨儿有着想不通,给以柔送衣服,需要这么害怕她知道吗。 在蓝馨儿沉默的当口,另一丫鬟开口了“蓝小姐,奴婢们还有话要做,就先走了。” 蓝馨儿依旧柔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俩丫头走后,蓝馨儿转身目送着她们离开,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们不是往她的馨雅宛去,而是去了月枫宛。 这一刻,蓝馨儿越发的觉的不太对劲,由于对禹子枫有着绝对的信任,蓝馨儿没有多想,便接着在花园里散步。 原本巧儿想跟着来,却被蓝馨儿打发了,来古代这么久,说实话除了她实在是想偷懒之外,什么事情还是自己亲力亲为,当然做饭除外。 而这点,以柔和她也极为相似,在没有特别需要丫鬟的时候,她们总是俩人个独自在一起呆着。 本来以柔每是清晨都会和她一起散会步,而且平时她都起比她早,可今日她起来时,却见她仍在睡,想着睡晚也闹太晚了,也没叫她。 独自一人逛了一会儿,看了看天色,也到了快用早膳的时候,于是便往馨雅宛走去。 回到馨雅宛时,以柔正好站在院门口等她,见她回来后嫣然一笑,而后转身到食案上的俩个小空碗盛满清粥,一碗放在自己身前,一碗放到的蓝馨儿要落坐的位置。 蓝馨儿坐了下来,自然的端过那盛着清粥的小碗喝着,喝了几口后,抬头问向一边也在喝粥的以柔。 “怎么还是这套纱裙,早上那套嫩绿色烟尾裙很好看啊,为什么不穿?” “嫩绿色烟尾裙。”禹以柔迷茫的重复着“你送我的吗?早起时我没看到啊。” 以柔脸上的迷茫让蓝馨儿更加的深思了起来,早上那丫鬟明明说是给她送的啊,于是又问。 “这几天你没有让人送衣物过来吗?” “没有啊,我们的衣物这山庄里都有啊。”上次来的时候,三哥还特意给她们各做了十几套,以备她们方便呢。 “哦。”蓝馨儿心不在焉的回着, 禹以柔看着她这般神情,便问“你怎么了,好好的问什么裙子做什么?” “嗯,没什么,只是想做几身衣服罢了。”蓝馨儿随便说了个理由。 禹以柔笑道“怎么,你的情侣装穿烦了,想换风格了?” 蓝馨儿淡笑不语,俩人又安静的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用完早膳之后,蓝馨儿像昨天一样,去到书房写自己小说,而禹以柔也跟了进去,昨天特意命人制了一个画架,今天打算好好练练笔。 “以柔,我的稿子呢?”蓝馨儿蹙眉,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案问道。 被问起的禹以柔暗叫不妙,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我拿回房里看去了,不过昨晚太累没看几章就睡了。” 听着她拿到房里去了,蓝馨儿也没什么很大反应,以前她就老是看自己还没成形的稿子,已经习惯了。 “你去拿一下,我还有些没写好,还需要改。” 禹以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我还没看完,你要是一改我又要重头看,你先写后面的,我看完后再给你。” 那稿子可在三哥那里,现在总不可能让她到三哥那去拿吧,想起三哥,禹以柔就想起了昨晚的惊险,也不知道三哥这个时候有没有醒过来,那黎峰也不派个人过来报信。 以前也没少为过种事吵,蓝馨儿也明白,稿子一般给她黑去了之后,在她没看完之后是不会还给她的,于是也没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犟,干脆的坐了下来,接着昨天的地方继续写。 禹以柔见她放弃,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她真的坚持要还真是一件麻烦事,还好有以前的不&良记录在,不然依她的性子,肯定又要多想。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午时刚才,禹以柔就从画架前起身,走到蓝馨儿身边又一次把笔从她手里抽离。 “先吃饭再写。” 沉寂在故事情节里的蓝馨儿本能的想夺回笔,可禹以柔偏不让,强势的把笔往桌上一拍,“吃完再写,不吃就不要写。” 蓝馨儿不依,俩人便彼此怒视着对方,当那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蓝馨儿觉得与其这样瞪着,还不如去吃饭,反正都要费时间,于是率先站走来,往书房外走去。 对于第一次犟过她,禹以柔很是小兴奋了一下,而后高兴的跟了出去。 走出书房的蓝馨儿本能的想去小膳房,可刚提起脚就看到路过自己院子的痕云,于是转了方向,立马往外追去。 院外走的痕去故意放慢脚步,而追出来的蓝馨儿这时也适时的喊住了他。 “痕云。” 痕云在原地站定,没有回身。 对于痕云今日的反常,蓝馨儿微皱了一下眉,平时若是她就他,他都会极快的回转身,然后给她行礼,今天的他是怎么了,联想起早上那些丫鬟和家丁异常举动。 蓝馨儿心里有些小骚动。急步向前,走到了痕云面前。 “痕云,禹子枫是不是回来了。” 按着平时痕云都会看着她,简单的答到两个字:没有。 可今天的痕云,好似有话和她说,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着实让蓝馨儿着急,就在她焦急等待的时候,最后痕云低下头,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没有。” 他这样子明眼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话,蓝馨儿眼底闪过一丝厉光,语气有些凌厉“真的没有?” “没有。”痕云依旧低着头回。 此时的蓝馨儿笑了,至于那笑容里涵盖着什么,真的形容不出来,不过那嘲讽好似多了一些。 “哦,那这次又是他派你回来办点事,然后你还要回去复命。” “是,”痕云淡应着。 反正在痕云嘴里也问不出什么,蓝馨儿索性也不浪费那个时间,摆了摆手“那快去吧。” “是,属下告退。” 痕云走后,蓝馨儿一个人站在原上发起呆来,要说早上衣服事件是个巧合,那么这适时出现的痕云又怎么解释,还有那些异常又格外忙碌的家丁与丫鬟又怎么解释。 这一刻,蓝馨儿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原本这个想法是不存在的,可结合今天的种种,蓝馨儿不得不怀疑。 难道说,禹子枫一直都在山庄里没有出去过。若是真的都在,他为什么又要躺着她,他为什么要骗她出去办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心里越发的不安,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痛。 如若是真的,她真的不敢想象,而这背后的原因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蓝馨儿瞬间觉得自己的脚像盯在了地上,任她怎么挪都挪不动,垂在两侧的手紧握着拳,那手心里的汗与微颤的手,预示着她是有多么的害怕。 如果他真的在山庄里,这让她如何接受。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欺骗,心间钝痛,她在心里不断的祈祷,不要,千万不要,禹子枫你不要在这里,这样我会崩溃的,不管你是不是为了我好,还是有另外的原因,我都不想你真的在山庄里,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傻,好蠢,会让我对你的爱没有信心,会让我怀疑我们到底能不能走下去。 长吸了一口气,蓝馨儿仰着头,不让欲滴的眼泪流下来,虽然此时她心里真的没谱,可是在没有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不想被自己打败。 逼回了泪水,蓝馨儿往月枫宛方向望去,早上那俩丫鬟该是把衣服送去好里吧。 挣扎了许久,蓝馨儿最终鼓起了勇气,踏着那沉重与艰难的步子往月枫宛的方向走去。 平时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蓝馨儿这次足足用了一钟,这一刻钟里内心的挣扎与恐惧只有她一人能体会, 眼看着院门就是离自己十几步的距离,可蓝馨儿发现,这时她真的没有勇气踏进那一步,她怕,怕是真的。 久久的在院外站着,就在她想退缩回去之际,只听见院里的门打开了,接着是一阵灵悦好听的女声传来。 “呵呵呵......枫,你来啊,抓着我就任你罚。” 当听到枫那个字时,蓝馨儿只觉得自己瞬间被雷劈到了,僵化在原地,那种痛无法言喻,甚至边呼吸都是痛的。 接着,里头又一次传来那做梦都忘不了,熟悉而且想的心痛的声音。 “你个小东西,这般的调皮,看我怎么教训你。” “呵呵呵,你抓不抓得到我还另说呢,少吹牛。”那欢快的女声又一次传了出来。 与那欢愉的女声相比,那女人越高兴,蓝馨儿就越痛。 虽然极不愿去面对,可蓝馨儿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一步一步的往那院门靠近。 当好不容易挪过去后,看到眼着那副郎情妾意,情意侬侬的画面时,蓝馨儿竟痛的站都站不直,捂着心,痛苦的蹲在地上。 其实早在蓝馨儿在院外时,禹子枫就已经戴好了黎峰为他制作的人皮*面具,把把白发全部染黑了。 而这一刻,蓝馨儿那痛苦的样子更是让禹子枫心痛的无发复加,其实他是多想走的无声无息,可是不行,这丫头太过于执着,太认死理,若是不让她死心,怕是会像柔儿所心的那样,最终她会抑郁而终。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竟然左右都是要痛,那还不如一次让她痛的彻底,让她让的绝望,虽然这样做,他自己会更生不如死,可是为她,为她能好好的活下去,他愿意做那个负心汉,愿意让她恨他,只要她过的好好的...... 禹子枫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不让自己去扶她,才不让自己去把她拥进怀里,虽然依旧装作没有发现她,追着师妹,可他的心却全系着她。 蓝馨儿蹲在原地,耳边的笑声依旧,那欢快的对话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刀,一刀刀割着她的肉,刺着她的心,这一刻,她竟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想起在现代以柔曾问过的问题,她说,馨儿。若是以后你喜欢的男人,背着你在外在偷人,你会怎么办。 她还记得当时的她回答的极豪爽,能怎么办,这种贱男,来一个本小姐我揍一个,来俩个本小姐我踢一双,放狗咬他,然后在他身上吐一口唾沫,再附送六个字:算老娘瞎眼了。 可是现在这一幕实实的在她面前出现,可她却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原来,不爱,什么大话都可以说,若是爱上了,哪怕他一根毫毛都不愿伤害。虽然自己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脑海中不禁想起她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一幕幕,他们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深爱着彼此。 不,她不相信,她不想信是真的,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这么做的,很显然,这一刻,蓝馨儿完全忘记了,之前还在起馨雅宛时对于他的撒谎都不能原谅的话。 而此时,面对他公然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调笑。她都能自欺欺人。 蓝馨儿吸了吸鼻子,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爱上了,再有原则的人也没原则,再骄傲的人也没有骄傲,爱上之后,只是一个可怜虫,祈求着和对方在一起的可怜虫。 而此刻。她就是一只可怜虫,这一刻,她发挥了自欺欺人的本事,幻想着只要他能承认错误,她还是可以原谅他的。 这一次,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也给他寻了一个台阶,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打定绝心,蓝馨儿擦干了眼里泪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让自己站直了起来。 而这时,禹子枫与那女子也停止了嬉闹,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蓝馨儿柔笑的走到禹子枫身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对于她的一反常态,禹子枫显然愣了很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以为她会冲过来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愤恨的指着他怒骂到,垃圾。 毕竟之前她在他面前模拟过类似的情况。 可是她这般笑靥如花的站在他面前,让禹子枫心下更痛,为这么委屈自己的她心痛,傻丫头,那么高傲的你,那么倔犟的你,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煎熬才让你做出如此不符合你性格的事情来。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更加的心疼,不舍,更加的...... 愣了几秒后,禹子枫脸上稍稍有一些不自然的回“昨天回来的,太晚,就没通知你。” 这样蹩脚的理由,真的让蓝馨儿再一次失望,可仍旧保持着微笑“回来了还走吗?” “不走了。”禹子枫更显窘迫。 反倒是一边的绿衣女子不干被冷落,上前几步紧紧的抱着禹子枫的手,撒娇道。 “什么昨天回来的,你根本就没出去过,你个坏男人,不单对我一个人撒谎,还对大王妃撒谎太坏了。” 那娇嗔的埋怨声听的蓝馨儿一阵冒火,原本还伪装的笑脸立马僵了下来,冷凝着禹子枫问。 “她是谁。” 禹子枫此时把那种被老婆当场抓歼在chuang的表情演的那淋淋尽致。别扭了几下,又讨好的拽过蓝馨儿手紧握在掌心。 “馨儿,这次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一个男人,你就多体谅一下,就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纳妾了好不好?” 当他牵赽她的手时,蓝馨儿原想着他会解释,可是没想到他却这么说,当下,那泪水就悲痛的流了下来。 禹子枫看着那伤心欲绝的泪水,心瞬间被万箭所刺,痛的竟有些站不住,差点在她的眼泪下破工,关键时刻,身边的女子轻点了他一下,禹子枫这才回过神来。久看着哭泣她不说话。 蓝馨儿吸了吸鼻子,含着泪问“那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出去办事?” 禹子枫这次到是直爽,“没有。” 对于他的理直气壮,蓝馨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心痛。又问“这段时间你都和她在一起吗?” 被蓝馨儿指着的女子不服气,怒瞪着她回道“跟我在一起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就是将军府里的一个庶出小姐吗?能比我高贵到哪去、” 那女子的叫嚣,蓝馨儿自动过淲,只是死死的盯着禹子枫,直到看到他点头,这才哭笑了起来“她哪里比我好?” 禹子枫刚开始有些理亏的情绪,被蓝馨儿紧逼着问后,逐渐表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态度,烦燥的摆着脸。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看到的是事实,我确实没有出去,对你的感情也算是真的,但我也同样爱她,若是你愿意,我还是可以让你做大,她做小,若是你不愿意,还可以继续去做你的大王妃。” “对我的感情也算是真的。”蓝馨儿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撕吼着“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假的?” 她这般纠缠,一旁的女子当然不高兴,嫌弃的看着蓝馨儿道“你这女人还有没有意思,枫都说了可以让你做大,委屈我做小,我都勉强答应了,你还想怎么着,若我是你吧,还真要关着门躲着偷乐了,像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明明已经被许配给大王爷,还不知廉耻的来勾&引,若不是你,枫的王爷之位都被削吗?现今他能是平民吗?你不好好反思着自己,还要求一个被你害惨的男只许娶你一个,唉,我说你还知不知道我句话就做,人贵有自知知明啊,这还是我们枫心肠好,要是我啊,早就把你扫出山庄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山庄白吃白喝。” 这一番话,听的蓝馨儿一脸惨白,身子趔趄不隐的往后退,禹子枫见此就要去扶,可那女子死死的攥住的禹子枫,不让他离开半步。 蓝馨儿像丢了魂一样,悲切的笑道,那笑着撕的人心痛,那么的凄凉“被我害惨的男人,不知廉耻,勾&引你,呵呵,原来我是这么的贱,我竟还不知道,还奢望着天长地久的爱情,还许下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君绝的承诺,还亲自去我们打造戒指,原来,原来这都是笑话,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我活该......” 泪水像断线一样的不断的往外涌,蓝馨儿边说边退离他们。 “禹子枫,你为什么要骗我,竟然骗了,为什么骗我一生一世,在进来之前,我还不断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你是有苦衷的,你爱的只有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把我的自欺欺人撕的粉碎,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吗?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的有多么开心,多么幸福,而你不在的时候,我又是多么的想念,多么的担心,可是我的一心一意,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场笑话,一个贱字,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那一声声的为什么,问的禹子枫心碎,问的他心痛,问的他心恨...... 第一百二五章 蓝馨儿失踪 禹子枫的xiong腔在剧烈翻腾着,死死的逼回那眼眶中的湿意,凉薄的开口道。 “我又没说不娶你,是你自己要求太多,放眼过去,这大禹国的男子有谁只守着一个人过日子,你太贪心了,我还是那句话,若你愿意可以做大,要香凌做小,如若接受不了,那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大王妃。” 蓝馨儿已经哭不出来,她觉得这辈子的眼泪都为他流光了,眼前这个动不动就哭的女人连她自己看了都反胃,清冷的美眸渐干,当视线若到他们身上那相同的绿衣时,蓝馨儿还是不争气的心痛了一下,她还记得他们的情侣装也是绿色,那天他说什么也不穿。到现在那套衣服还是崭新的。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对自己不爱,而是爱眼前的女子,否则他怎么会为她穿上他自己曾拒绝过的颜色。 禹子枫密切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怕性子刚烈的她做出什么事,可当他那森冷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衣服时,瞳孔里的心痛与决绝时。 身子瞬间像万蚁在啃咬,痛的撕心烈肺,他明白,这真的是他们最后的见面,最后的相视。 今日他是故意让师妹来帮自己,还故意一人做了一套绿衣,为的就是刺激她,可当真的看到她眼里那寒入彻骨的凉冷与绝然时,禹子枫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支撑不住。 这一吸,不单单是心痛,也由于情绪起伏太大,再一次引起毒发,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段吞噬着他,为了不让馨儿看出破绽,禹子枫竟主动抱住了师妹香凌。 而香凌也看出禹子枫的不动劲,身子一转,让禹子枫的背对着蓝馨儿。 看着这当面清热的两个,蓝馨儿已经不知道心痛到底是什么东西,痛过,吼过,哭过,当一切都沉淀好时,蓝馨儿竟然发现,原来沉默也相当的可怕。 为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蓝馨儿也不会再发贱,冷漠的从怀里掏出那一对用锦袋包着的白玉戒指,此刻看到这百玉戒指再也没有先前的情意,而是一种讽刺,彻彻底底的讽刺。 漂亮的唇角勾起一个极冷的笑,那艳丽的脸亦如寒冰,没再看他们,只是把那辛苦一天的戒指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然后再决裂的撕……裂自己身上的那套紫纱裙,毫不留恋的同样仍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几脚。 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因为从这一刻,禹子枫已经被她从生命里彻底驱逐了,对于陌生人,蓝馨儿一向认为没有熟落的毕要。 禹子枫虽背对着他,可依然能听到声音,刚开始那细小的碎裂声他猜想是她为他们打造的戒指,后来那撕¥裂声说她把那套他们最爱的情侣装给撕了。 这一刻,禹子枫属了痛还是痛,待听到她的脚步声已远,这才慢慢的推开师妹香凌,忍着剧痛艰难的转过身,当看到那落在地上还有几个脚步的紫裙时,禹子枫竟然心痛的笑了,这丫头,还是这么的有性格,走都走得这么的高傲。 视线再一次落到那粉色锦袋上,竟要上前去捡,香凌见了赶忙上前想帮他捡起,可就在要碰到那锦袋时,一声极厉的男声阻止。 “不用,我自己来。” 香凌看着他,有些不舍,小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从小到大他明白这个师兄是多怎么强大不容任何人反抗的人。 禹子枫一步步走近,因为身体倍受毒发的煎熬,就是转腰的那一刹那,他竟整个人往地面栽去。 好在香凌反应快,不然他头肯定摔个头破血流。 禹子枫轻推开师妹的手,慢慢的蹲下#身子,微颤的手捡起那孤单单躺在地上,还沾着主人体温的锦袋,极珍贵的把它打开,当看到里面那碎裂的白玉时,黑瞳的眸痛苦的闭了起来。 现在连向征着他们爱情的戒指都碎了,他们间的爱情也被埋葬进坟墓了。 人走了,心碎了,事了了,禹子枫除了不舍与悲痛之外,除了遗憾与牵挂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毒发的痛苦好像更强烈了,禹子枫下一刻竟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可是不管他多么的痛苦,那手中的锦袋始终握得紧紧的没有一刻松开。 香凌见师兄不行了,想起黎峰的话,快速的封了他的穴道,又点了他的睡穴,这才让他安静下来。 看着眼角挂着湿泪了师兄,香凌也难过的不得了,不说刚才那催人泪下的一幕,就单单师兄的泪,就已经知到刚强的他是多么的不舍与撕痛,可是做为师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们, 只能睁睁的看着这俩个深爱的人痛苦,这一刻,她在心里痛,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的魔力有那么大,真的可以让你生死相许,真的可以让人无私,竟还可以让人变得恐怖。 **** 禹以柔在整个山庄找了几圈也没见蓝馨儿的人影,心下暗叫不好,先跑去了黎峰的静心宛,得知道三哥醒了,馨儿没去过他那里时,心慌的跑去了禹子枫的月枫宛。 而到那时,禹子枫正被香凌点了睡穴,沉沉的睡着。 香凌对于禹以柔来说还是个陌生人,不过能来三哥的 禹以柔友好的向她点了点头“你好,我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来过这里?” 香凌看禹以柔也很是投缘便柔笑着回“来过,你最好去安慰一下她,我看她的样子有些吓人。” “你什么意思?”禹以柔急切的上前抓住香凌的手臂。 香凌任她抓着,于是把刚才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禹以柔听完心里很是难过,却又责怪不了任何人。 “我去找她。”快速的转身,仍下这句话就走了。 冲冲的跑出山庄,在山庄门口正好遇到禹子轩。 禹子轩看着她那焦急的脸色,一把扯住了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馨儿不见了。”禹以柔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听着蓝馨儿不见,禹子轩也心下紧“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我都和馨儿在一起,午膳时间我就看了下她写的稿子,结果出来就没找到人,后来才知道她发现了三哥一直在山庄里,而用三哥还配合他的小师妹演了一场戏,馨儿误以为三哥背叛她,结果就不见了。” 禹子轩越听脸越深,而后放开禹以柔骑上马就走。 “大哥,你去哪啊?”禹以柔在后面大喊。 “去将军府。” 禹以柔这也回过神,钻进早就等候在外的马车里,一同往将军府赶去。 俩人一前一后到达将军府,把府里翻遍了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于是,将军府与大王府的所有人都陷入疯狂的寻找当中,当把京城与附近所有村庄都找遍还不见人影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那找了一晚的疲惫与心慌慢慢的扩大,那种不好的念头在禹以柔脑海里蔓延,最后不忍住一下哭了出来。 “大哥,怎么办啊,馨儿去哪了,她会不会想不开。”随然依好友的性子是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可是这连续找了十七八个小时都没见到人,她是真的害怕。 其实这一刻,禹子轩也心乱如麻,可把再怎么说也是男人,能撑的住场面,轻轻的帮以柔把泪擦干“别哭了,馨儿性子刚强,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想想平时你和馨儿都有去什么地方。” 有禹子轩的提醒,禹以柔一下想起前几天她们一起去的首饰铺。 “可能在那里,大哥我们快走。” 当众人风尘仆仆的赶到首饰铺时,没想到得到的消息竟是蓝馨儿没有去过。 就当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又心急如梵时,禹以柔看着禹子轩认真的说。 “大哥,我看只能向三哥求救了。” 禹子轩不是怎赞同,这个时候他们谁都不想去打扰禹子枫,更不想让他担。 “你三哥身体不好,还是我们自己找。” 禹以柔又回“说不定三哥真的知道馨儿在哪里,我们就去问问,好不好?” 还记得馨儿刚解毒的时候,她与三哥一起消失了十多天,她想,馨儿一定会去那些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禹子轩想了些许道“走吧。” 月枫宛 “什么?馨儿失踪了。”禹子枫从chuang上弹跳了起来,那双阴戾的眼死死的瞪着前眼的所有人“多长时间了?” “昨天就不见了,我们整个京城与周边的小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这才想请三哥帮忙?”禹以柔也顾不上三哥那可怕的表情,现在她只想看到馨儿,确定她好好的就好。 此时埋怨已不有任何意义,禹子枫站在原地静默了几秒,而后那张苍老的脸一喜,立马冲出了屋,“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 有了禹子枫的领路,禹以柔与禹子轩也快速的跟了过去。 就是禹子枫上马时,痕云上前阻止“主子,您的身体不能骑马?” 禹子枫一把推开了痕云“起开,再难我别怪我不客气。” 痕云被主子那股霸气给震慑到了,直到禹子枫骑着马离开方才反应过来。 禹子枫马不住蹄的往他们的小竹屋赶去,即使身体被颠簸的很是难受,可他骑的仍是最快的。 这一刻,禹子枫的心是恐慌的,害怕的,他真的怕那傻丫头做了什么傻事,若真是那样他非疯了不可。 还离小竹屋有一小段距离时,禹子枫便下了马,与禹子轩乘一匹马的禹以柔也统统都下来了,忘着这满是树木的山林,禹以柔有些傻眼。冲着禹子枫喊着。 “三哥,你确定馨儿在这里吗?” 这可是山林,这在呆一晚上还不给野兽也吃了吗。 禹子枫没有回头,因为身体的原因实不能再运用轻功。极步往前快走的同时还传来话声。 “你们来就好,其它人让他们在这里待命。” 跟来的家丁与侍卫统统在原上,禹子轩与禹以柔也跟了过去。 岸边,一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孩在菜田了拔着青菜,那绝美的侧脸,还有那灿烂的笑颜,把周围开的野花都衬的黯淡失色了。 其实昨天蓝馨儿从月枫宛跑出来就直接离开了山庄,一路跑到大街上,因为只穿着中衣,差点被被几个男人给...... 好在黎峰有给她防身的药,在千均一发时她把那天天藏于袖口的药粉给几个男人洒了去,趁他们晕倒之际从他们腰间抽下钱包,买了身衣服,雇了辆马车这才来到这里。 这里依旧是那么的美,那么的静,那么幸福,她幻想着以后一个人就在这里过,可是没想到,她只在这里过了一$夜,曾经他们所相处的画面不停在她脑海里放映,原来那幸福的画面,如今却变得那么的凄凉。 原来的俩个人,如今却变成了她一个人,原来的温馨,如今却变成了她一个人的清冷。原来的承诺,如今却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痛苦...... 其实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由于先前有他的陪伴,所以她觉得这里是人间仙镜,可是到了她一人个时,她才知道,孤山的夜是那么的黑,深夜的狼嚎是那么的恐怖,这静谧的空间,就连风大一点吹倒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也那么让的害怕,那么心惊...... 这一刻,她真的明白了,相爱的俩人在一起即使住着狗窝,那也是幸福的,心碎的人,即使住着金屋,那也是痛苦的。 当禹子枫与禹子轩,禹以柔赶到时,正好看到蓝馨儿在岸边的菜园摘着菜。 那漂亮的脸上没有他们像想中的悲戚与泪水,相反的,那张脸笑得却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可这样的笑,却深深的刺痛着禹子枫的心,她是在笑没错,可那是皮笑肉没笑,那双曾经莹澈明亮的美眸此时却是那么的木讷,再也找不到一丝灵动。 禹子枫抬了下手,指着一边的树从中,其它俩人会意,都陪禹子枫隐藏在树从后面。 在他们躲好的同时,耳边也传来蓝馨儿清柔的声音。 蓝馨儿低着头,一边摘着菜一边笑着。 “以后就我一个人浇水,摘菜了,所以啊,你们要好好的长,争点气不要长虫了,不然我可要饿肚子。”停顿了一下,因为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在处理好情绪后又道“好在我吃的不多。” 摘了一会儿,那小竹蓝里的青菜也差不少摘满了,拍了拍满是泥的手,拎着那小竹蓝便往小木桥走去。 禹以柔本来想跟着,可是被禹子枫也拉了回来,接着三个人仍躲在树从后面,看着蓝馨儿洗菜,做饭,然后把做好的菜端到他们曾一起吃饭的小竹亭里面。 当看到那竹桌上的两副碗筷时,禹子枫眼一热,心间剧痛,这傻丫头,他都那要伤她了,她竟还为他做饭。 蓝馨儿帮俩个碗都盛了米饭,然后坐了下来,看着对面那只有碗没有人的坐位笑道。 “快点吃,吃完我们还要去看瀑布呢。” 伸出那修长的小手,夹了些青菜放到对面的碗里,又道“别耍脾气了,这次是没有肉,可这些青菜也很可口啊,还是我亲自摘的,你可什么也没做,快点吃了。” 说着说着,那莹热的泪至眼角滑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的眼看着那碗不动分毫的米饭与菜,定了好久,久到都快成雕像了。 久到所有人看到那悲戚的背影都心疼,就当禹以柔想上前时,又传她的哽咽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吃?你为什么不来?不是说好了吗?把所有事情都了了之后我们到这里的生活,你浇水,我摘菜,你洗碗,我做饭,可如今我已经什么事都不要你做了,连饭都给你盛好,可你却不吃,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这其中我真的怕会有什么变故,所以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当我以为什么事都做完了,可以和你一身隐退了时候,你却有了别人,禹子枫,是不是生在你们帝王家的男人都那么薄情。我到底哪不好了,你可以说,我可以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看到那么残忍的事实,为那要收了我的心,又血淋淋的把它撕碎,你知不知道,那样我会痛苦的活不下去的......” “禹子枫,我心里还是有一丝期盼的,还是有一丝幻想的,我了解你,你不可能会是那样的人,所以我在这里等,我希望你能来,你能来向我解释,说那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于是我抱着之份幻想独自独过了那可怕的一$夜,我想象着第二天起来,你会像以前一样坐在我chuang边笑着跟我说,小懒猪你醒了,可是没有,我醒来时,面对的依旧是这冰冷的小竹屋,于是我又骗自己,你肯定是我什么事耽误了,再一次守着那破碎的幻想告诉自己,我只要听话,把饭菜做了了,你就会来,可是,我做好了,还给你盛了饭,夹了菜,可是我等到的是一个再也不会有温度的板凳,一个不管怎么都空不了的碗,一个再也无法完整的心.......” “禹子枫,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我在等你,只要你来,我还愿意和你回到以前,一切既往不咎,你知不知道,你若不来,我们这辈子就真的错过了,因为我会关闭自己的心门,把你拔除,以后,永远都不会记得还有禹子枫这个人,我们就真的成了最陌生的陌生人了。” “呜呜呜......”忍了一天一$夜,蓝馨儿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啪着竹桌上大声的号啕大哭,边哭还边说“你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不来?” 禹子枫看着哭泣的背影,听着那绝望的哭声,整个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那心酸揪痛人心的话让禹子枫再一次忍不住若泪,他在心里大吼,馨儿,我来了,我来了,我就在你后面,可是我不能回应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辈子无法信守承诺,下辈子,下辈子你等我,我一定好好的疼你,chong你...... 禹子轩扶着禹子枫,这一刻他心也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深爱着另一个男人,叫他怎么好受,只是痛苦之余,他也为他们俩难过,甚至真的觉得上苍残忍,拆了一对不改拆的,牵了一个成怎也不会爱着他的女人,他们三个人,如今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悲剧。 而禹以柔听着好友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早已经泪流满面,死死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让她发现,原来让她羡慕的爱情,此刻却以这样的悲惨的方式结局。 而最让人痛的不是真的背叛,而是因为爱到骨子里不得不狠心伤害。 蓝馨儿哭了好久,久到声音到哑吵了,就在禹子枫要转身离开时,蓝馨儿再一次站了起来,ding着那红肿的眼睛,往这边走来, 禹子枫见她来了,隐得越后了一些,蓝馨儿走离他们时,又站了出来。 让看清蓝馨儿走的方禹时,禹子枫明白她是去瀑布,也暗暗的跟在后面。 瀑布不还是那么的磅礴大气,那倾泄而下的小蒙雨还是那样的凉爽舒适,那清还是那样的清澈光见底,露在水面上的祼石还是那样的光滑透亮,一切的一切都是原样,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来的是俩个人,而今天来的是一个人。 蓝馨儿艰难的走到那样他们以前经常戏耍的大祼石上,静静的站在那里,深深的闭上那痛苦的美眸。 回想着那脑海中温馨、甜蜜的一幕幕。想着俩人的承诺,想样那一起嬉闹掉进水里的画面,原来那是甜,可现在,这一刻,却成了苦...... 再次睁开眼,那清冷的眸子写着决然,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唇边,对着瀑布大喊。 “禹子枫,我来祭奠我们死去的爱情,虚伪的过去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从此我们各不相干,永生不见。” 这样决绝的话,刺痛了所有人的心,更让禹子枫死死的捂着xiong口,不让那口死死压在xiong口的血吐出来。 目的已经达到,也是该他退场的时候了,就在转眼的那一瞬,远方却看到令他惊的血液凝固的一幕...... 第一百二六章 姐妹之争 “馨儿。” “馨儿。” “馨儿。” 同一方向,传来三道同样惊恐的吼声,禹子轩与禹以柔更是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陷入极度痛苦的蓝馨儿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眼前一片昏暗,身子竟直直的往水里栽去。 就在那栽倒的一瞬,好像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想扭头去看,可是迎接着她的是那冰冷无情灌入耳鼻的湖水,本就不怎么会游泳,加上此时的身体不适,努力的试着挣扎几下后,那不断灌入嘴里的湖水隔断了她要的呼吸,慢慢的xiong口憋的像要炸掉,身子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重,最后蓝馨儿用尽一丝力气努力的仰头看了一眼蓝天。 这一刻,虽不是她想寻死,可是这样的结果也很好,至少她不会再痛了,至少,他们之间真的变成了陌路,真的可以永生不见。 身子渐渐的往湖底沉去,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蓝馨儿唇角划开一抺解脱的笑,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许,这是她最后的命运,以柔,我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再见了。 禹子轩与禹以柔赶到瀑布边,已经不见蓝馨儿的身影,禹以柔一急也顾不上自己怕水,下意识的就要往水里跳,而此时禹子轩一把拉住了她,接着遍看到湖面上炸进了一道水花。 禹子轩潜进湖里后,正看到蓝馨儿紧闭着又眸往下沉,心间剧痛,极快的往她身边游去,当把那个冰冷的身子搂进怀里时,那痛抽不止的心这才好了一点。 顾不上她到底爱的是谁,禹子轩毫不犹豫吻上她的唇,把嘴里的氧气渡给她,可是那木讷的她好像没有一点反应,心里一极,抱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水面。 “哗。”看到禹子轩把馨儿捞上来的那一刻,哭成泪人的禹以柔激动的笑了。 连对水的恐惧都忘了,走下去与禹子轩一起把已经昏迷的馨儿放在那块大祼石上,而远方那个一身白的禹子枫看到人被救上来以后,疯狂的抽痛的心才慢慢的稳了一些,此刻他多想奔去她的身边,紧紧的搂着她,告诉她他一直爱着她,没有改变,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可是不能,他不能过去,若过去给他看到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算是白费了,已经让她痛过了,就让他做个负心汉,薄情郞。 艰难的转身,舍去这一切他极不愿,不舍的一切,带着牵挂与祝福一个人静静的离开。 禹以柔急的猛拍了几下蓝馨儿的脸,见她没有知觉,便跪在她面前双手不停按压她的腹部,嘴里还不断喊着。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蓝馨儿,你为什么这么傻。” 禹子轩死寂的立在一旁,知道以柔是在给馨儿急救,便没有打扰她,只是抬眼往禹子枫站着的方向看,而他看到的只是一个悲戚。孤独,哀伤的背影,这一刻他真的动摇了。 即使再爱,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他知道这辈子不管他怎么努力也走不进馨儿的心,与其让她痛苦的活一辈子,还不如放开她,给她自由,也让枫多一份牵挂,激起他活下去的意志力。 就在禹以柔努力不停的按压馨儿腹部几分钟后,被蓝馨儿喝进去的水终于吐了出来,那惨白的小脸喷了一脸的水,蝶翼般的美睫颤动了几下,这才微微的睁开,当看清眼前的人,唇角微勾,自讽道。 “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 “呸呸呸,少瞎说,馨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有什么事过不去,非要......”说不下去禹以柔又伤心的低下了头。 蓝馨儿仍虚弱的躺在祼石上轻瞟了一下她“我是那么没志气,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死的活女人吗?” “还嘴硬,那刚才怎么解释?” “我是饿的,突然头发晕眼前一黑这才栽进湖里的。”没错,她蓝馨儿是心痛的快要死掉,可是还没有那么没出息,为一个负心汉而丢了自己的性命,相反的,她要过得更好,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更好。 听着她这么说,禹以柔与一直没说话的禹子轩额间瞬间拉下无数根黑线,他们还以为......搞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还好没事。 禹以柔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想说什么,可嘴张了半天却吐不出话来,最后一挥手“赶紧回去吧,我做饭给你吃。” 刚才那心惊肉跳的一幕,被这么戏剧性的理由给呈现出来,禹子轩此刻也找不到话要说,索性越过一个话题。 “你现在能走吗?还是我抱着?” 蓝馨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些腿软。” 禹子轩会意,弯下腰抱起她就往岸边走去,而此时的禹以柔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湖中心,瞬间身子一颤,有些害怕的看着四周的水,声音有些紧绷的冲着禹子轩大喊。 “大哥,你等等我,我也要抱,我怕。” 对于妹子的求救禹子轩只是回身递了个柔笑“自己走过来,不然就呆在那里过夜,听说晚上这里好多狼。” 蓝馨儿也微微的回转头笑说“是啊,那叫声好恐怖呢,你要是自己不走过来,只能做狼的晚餐了。” 禹以柔此时是又气又怕,指着他们大吼“大哥,你就不是我大哥,蓝馨儿,本小姐我是白救你了,早知道就该让你被水淹死,气死我了。” 身后的谩骂,俩人无动于衷,对于那又不会少一块肉的骂声,俩个人还是离开的怡然自得的。 知道他们真的不会管知道,可禹以柔实在怕,不敢越过一步,眼看着他们都走的不见身影,就越发的急了,当下对着瀑布大喊。 “蓝墨尘,你再不出现你媳妇就真成了大灰狼的晚餐了,以后你就没晚餐吃了。” 走在路上的禹子轩听这话不小心脚拐了一下,而蓝馨儿原本苍白的脸也因憋笑而红润了一些。 可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不过处还真看到大哥了。 蓝墨尘风尘仆仆的从边界回到京城,本想回去看看娇妻,可不曾想找了几圈之后才被告知在水月山庄,于是又跑去了水月山庄,兜兜转转这后这才来到之里,可还是没等他见到人,就听到了那鬼哭狼嚎的声音,那说出的话真的是让他唇角眼角都猛抽啊。 越过妹妹,只是瞟蓝馨儿一眼,便往禹以柔的方向去了。 禹以柔那个气愤的,老公不在家真可怜,这会就被人欺负了。于是又喊。 “蓝墨尘,你再不回来我就给你出墙。” 而走近的蓝墨尘看着那丫头的背影,这次没抽了,而是整张脸都已经臭到了极点,寒着声音问。 “你要出墙去哪里?” “我要......”后知后觉的禹以柔惊懵的回转身,当看到自己的亲亲老公时,一下激动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亲亲媳妇了。” 原本蓝墨尘还有些生气,可听到那亲密的夫君二字心情瞬间晴空无里,足间一点便飞到了禹以柔的身边,铁臂一勾,把那纤柔的身子紧抱在怀里,纵身一跃,又一次到了岸边、柔笑的看着怀里的娇人儿。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禹以柔俏皮的睁开了眼,可仍是抱着蓝墨尘不放,撒娇道“夫君,刚才馨儿是怎么过去的?” 蓝墨尘看着她chong溺一笑,二话不说,横抱起她便往回走去。 **** 将军府 禹子轩从宫里传了御医给蓝馨儿看诊,再三得到御医的保证没事时,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禹子轩在将军府没有呆多久就走了,只是嘱咐禹以柔要看紧一点她,小心她又做傻事。 房内, 禹以柔已经寸步不离跟了她二天,连晚上睡觉都和她在一起,蓝馨儿被她盯的就差要疯掉了。 第三天,蓝馨儿终于受不到了,对着牛皮糖一样的禹以柔抓狂的吼着。 “你丫的到底有完没完啊,我真的是头晕才不小心掉进湖里的,不是自杀,不是自杀,不要再跟着我了,再跟下去你老公要被别的狐狸精拐跑了。” 禹以柔悠闲的看着院子里的花,没有一丝焦急,而是漫不经心的回道。 “切,我还可以给那个拐你大哥的那只狐狸出出招,看管不管用,可惜啊,本姑娘天生丽质,国色天香,你大哥除了我那是谁也看不上的滴。” 而禹以柔说话的时间,蓝墨尘正好往这边走来。 蓝馨儿贼贼一笑,故意说“切少臭美了,在这里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到时我大哥给你搞回几个妹妹来做伴可别哭鼻子啊。” 这一事实真的让禹以柔小小的紧张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因为是背对着的所有跟本就没看到蓝墨尘已经在她身后,下一秒便插着腰。 “他敢,他要是敢给你娶小妾,我就出去给他找几个兄弟来做伴,他找几个,我找几个,看谁厉害。” 此话一出,蓝馨儿乐了,蓝墨尘乐了,于是乎,蓝馨儿很乐意在一边看着热闹。 果不其然,蓝墨尘沉声咬牙道。 “你要给谁找兄弟,要找几个。” 听着身后压着怒火的声音,禹以柔僵了,半晌后,这才谄媚的笑着转身道。 “夫君,你怎么会在我后面,吓我一跳。” 蓝墨尘冷哼着“我要再不来,说不定你已经帮我找了几个兄弟回来给我做伴了。” “嘿嘿嘿。”禹以柔讨好的攥着他的手“怎么会呢。人家只爱你一个。” “是吗?那就证明给我看。”说完,蓝墨尘便横抱着禹以柔往卧房去。 这几天蓝墨尘可委屈了,出征那些天那是没办法,可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丫头却不肯回房生生的在馨儿房里睡了两天,这才刚回来,这丫头却嚷着要给他找几个兄弟回来,让他怎么还能忍下来不好好的教训这小丫头。 禹以柔羞窘的挣扎着,不甘的看着蓝馨儿放狠话“蓝馨儿,你给我等着,敢用损招,看我以后怎么报仇。” 蓝馨儿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我等着,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努力哦,我可是非常期待小侄儿的出生呢。” “你给我去死。”关门的最后一刻,只听到禹以柔凶狠却没有任何威力的话。 院子里又留下了蓝馨儿一人,望着那开得娇艳的花朵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有事情是想忘都忘不掉的,落在心里的伤,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好在,她一直都没心没肺,表面可以装得足够的好,谁也看不出来。 静静的看着这院子,这种日子真的不是一般的无聊,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外面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爱情没有了,若有事业那也是一番美事。 蓝馨儿换了一身,方便出门的衣服,这才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可是冤家路窄,碰到了不想碰的人,可是到底是无情碰到的呢,还是有人家早就在这里打伏击,就不得而知了。 蓝馨儿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面对眼前这三个死性不改的女人,要不是为了大哥她可真想好好教训她们一顿。 不情愿的走上前,褔身行礼“馨儿见过娘。” 蓝夫人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起来吧,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娘的话,馨儿想要去府看一看。”蓝馨儿恭敬的回着。 这回蓝夫人没有出声,而是蓝晶儿开口“还要去外面丢人现眼吗?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小姐竟这般的不知廉耻。” 本就极力忍着的蓝馨儿,可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和他娘计较,要没有连这几个平辈的女人也要忍受。 “我怎么丢人现眼了,怎么又不知道廉耻了,再说,就算这是事实,那关你个屁事,本小姐丢的是自己的人,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蓝晶儿虽然最后一句没听懂,可还是知道她在骂自己,不下黑了脸,委屈的贴在蓝夫人身边“娘,你看她,太无法无天了,我这个长姐她听敢骂,我看这府里就没有她看得入眼的人了。” “是啊,娘,我们可都是将军府里的小姐,她这样败坏我们家的门风,将来还让我们怎么出去见人啊。”蓝银儿也加入了战列中。 本就想惩治蓝馨儿的蓝夫人有了俩个女人的煽风点火,就越发的看蓝馨儿不爽了,当下拉长了脸。 “你好大的胆子,长姐只不过说你几声,你就敢辱骂长姐,来人啊,把三小姐关进柴房去。” 下一秒,跟在蓝夫人身后的身个老奴婢便拥了上来,蓝馨儿眼神了厉,唇角勾起一个森冷的笑“我看谁敢。” 果真,几个老奴婢看到蓝馨儿笑里藏刀的表情都不敢上前,这可气坏了蓝夫人。 “没用的东西,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被蓝夫人这么一喝,几个老东西动了几下,可又被馨儿的气势吓了回去,又愣住了。 蓝馨儿很不给面子的讽笑着“我说娘,我的麻烦你找的就那么的乐此不疲吗?我到底哪里碍你了,让我想想看。” 而后蓝馨儿真的想了一会儿,又道“这要论仇吧,还得从我娘说起,你不就是嫉妒我娘得了爹的chong爱,而冷若了你吗?其实我还真觉得你不委屈,委屈的是我娘,我娘本就是和爹先认识,早先爹也立誓今生只娶我娘一个,可是祖母以娘的生世为由说配不上爹,而后又以死相逼当爹娶你,爹这才不得已娶了你,这样算了,委屈的该是我娘才对啊,说来你才是第三者,我就搞不懂了,你有什么资格憎恨我娘,你该憎恨的是祖母和你父母才对啊。” “你......”蓝夫人这次被气的那是真的不轻,指着她的手不断的颤抖着。 蓝馨儿轻蔑一笑“我还没说完呢,虽然爹以为我娘是生病而死的,可是真正到底是怎么你的,你知,我知,大哥也知,我想就不用我再说一遍吧,不要以我怕你,我之所有忍你那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想让他难做这才不和你计较,上次你放蛇咬我的事爹爹还在调查吧,你说我若说是你放了,你猜爹爹都会不会休了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此时蓝夫人的表情该用狰狞两个字来形容。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我娘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你放蛇咬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若你再生你么歹要暗害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蓝馨儿的能耐你是清楚的,别把我惹毛了。” 这一番话下来,所有人都傻傻的愣在原地,谁也想不到一向柔柔弱弱的三小姐如今这般的慑人让人害怕,就连一向强势的夫人都找不到话来回她。 蓝馨儿生烦的看着她们,走离几步后又回头。 “至于那大王妃的身份,你们也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还是放在大王爷身上,毕竟他看上了那才最重要,若是你们等的了,再过几天我就会请皇上废除我与大王爷的婚约,而你们姐妹俩谁想做王妃那就各凭本事去争取。” 三母女石化的看着蓝馨儿大摇大摆从她们眼前离开,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后这才回神。 “娘,她......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会请皇上废了与大王爷的婚约吗?”蓝晶儿仍在蓝馨儿的话中没有回过神来。 蓝夫人定定的看着蓝馨儿走的方向眼里散发着狠意,竟然知道她那么多事,那就必须得死。 “你们先回去,我累了。”蓝夫人丢下话后,就由俩老奴婢扶回房了。 蓝晶儿与蓝银儿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而后都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这姐妹俩能和睦相处到现在,是因为是一母同胞,加上她们之间因为有娘的调解,也没有什么大太的矛盾。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在蓝馨儿说出那番话后,其实蓝银儿心里还是有怨恨的,就因为她是老二,所以什么事娘都先想着老大蓝晶儿,就如这次大王妃的事,娘也是第一时间就想着把馨儿除了让晶儿嫁过去,却从来没有想到要她嫁过去。 同样是主母所生,就因为她晚生了一年,所以注定什么都要让着老大吗?本来她怨归怨,还是认命的,可是刚才蓝馨儿却点醒了她,皇上指婚又怎么样,老大又怎么样,关键是要得到大王爷的欢心,只要得到大王爷的欢心,就像姨娘一样,得到了爹的爱,就像娘这个夫人也只是摆设,所以,她决定了,为了自己的一辈子,她要拼一次。 而蓝银儿也有自己的想法,刚才听到蓝馨儿说请皇上废除婚约她着实兴奋了一把,可是想想那王妃之位有谁会这么蠢到了手还不要,所以不管蓝馨儿说的是真是假,至少有一点说对了,想要嫁进王府,若是让王爷爱上,那王爷想娶谁还不是简单的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王爷爱上自己,这样她的王妃梦就不怕实现不了,可是想起银儿刚才的眼神,蓝晶儿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原本她是不喜欢这个妹妹,可是念在她对自己还算尊敬,也安份,这才没怎么和她计较,可是没想到,这次,就馨儿那丫头那句话,她就想和自己抢王妃之位。 若是她真的敢把这主意,就别怪她不念姐妹之情了,谁要是挡了她的路,谁就要死,就连妹妹也一样。 东屋。 蓝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的恐怖,静了一会儿道。 “人怎么还没来?” 其中一个年老的奴婢转到蓝夫人的身后帮她按着肩“夫人,你消消气,哪有胳膊能拧过大腿的。” “唉。”蓝夫人长叹一口气“我一直以为自己聪明,谋算了一切,可万万没想到却输给了我自己的儿子。” 看着夫人这般伤心,那年老的奴婢也安慰了起来“夫人,你也别这样想,少爷虽然是比较少来东屋,可缝年过节还是会来给您请安,您的生辰还是会来陪您,这证明少年心里还是有你的啊。” 对于这个儿子,蓝夫人是伤碎了心,可又无可奈何,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那丫头死了之后,这儿子会和她亲一点...... 第一百二七章 冷月天 东屋死静,直到另一个老奴婢进来这才打破那僵局。 “夫人。”那奴婢走近蓝夫人,覆耳说了些什么。 只此蓝夫人那阴佞的表情越发的黑暗了,最后化为恐怖的笑声。 “哈哈哈,好,这回到要看看那丫头还怎么逃。” 大街上,蓝馨儿毫无目地的逛着,对于自己要做什么一点思绪都没有,之所以出来只是想静一静,透透气。 视线落到了前方扎堆的人群中,蓝馨儿也走了过去,走近这才发现,原来是街头卖艺的,顿时觉得没什么看头,只是见那几个ding着碗与吞火的孩子可怜,便从口袋掏出了一锭银子扔进了那铜盘中,转就走。 于是又继续那乱走的程式中,胡乱的逛了一上午直到肚子以出咕咕叫声,这才惊觉到自己肚子饿了,低头用手抚了下肚皮,笑着自言自语。 “饿了吗?我们吃饭去。” 随便走进了一家酒馆,这时小二热情的迎了过来。 “小姐,里边请,想吃点什么?” 蓝馨儿快速的巡视了一下这酒馆里的布局,淡淡的回了一起“一荤一素一汤,至于是什么你看着办。” “好勒,小姐这边坐。” 跟着小二往其大厅靠窗边的位置做了下来,才刚坐下,就见三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走了进来,竟还做到了她隔壁的一桌。 起初蓝馨儿也没怎么再意,闲散的看着窗外形形色色路过的人,可是久了,她明显感觉到几道冷冽的眸光刺向自己,秀眉紧拧,趁他们不惫时回转头去看他们。 可就在她回头时,那几个男人几乎是一制的低下头,看着他们如此做贼心虚的表现,蓝馨儿心下越发的确定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收回视线,陷入了沉思中,可想来想去,想让她死的,又能动手的也只有蓝夫人了。 看来早上对她的警告好像没有什么用,如今蓝馨儿真个有点悔,早知道就该带巧儿或铃儿出来,像这种情况也好回去给大哥报个信啊。 正在蓝馨儿琢磨如何逃脱之际,小二端上了菜与米饭,一盘青菜,一份排骨野菇汤,还有一份清蒸鱼。 小二把菜摆放在桌上,看着蓝馨儿道“小姐,这菜色可行。” 蓝馨儿笑着点了点头“还可以,可我想吃的不是这些。” 这下可为难死了小二,这几个菜可是他好几天的工钱啊,若是她不满意,那岂不是要从他月钱里扣,小二立马哭丧了脸。 “小姐,您说过一素一荤一汤,至于是什么要小的看着办啊,这您......”说着就哭了起来“小姐,我家的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儿子,一大家人只靠我这点月钱生活,小的我真的付不起这菜钱啊。” 一大男人流泪在蓝馨儿眼里实在窝囊,但仍是笑靥如花“谁说我要你付这菜钱了,这些平常本小姐都吃腻了,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招牌菜。” 小二听着不要他付菜钱,哭脸立马变笑脸“小姐,小的也不知道你想吃啥啊,要不这样,你想吃啥,你就和我说,我让我的厨子给你做怎么样?” 蓝馨儿想都没起就说“怕是说了你们也做不来吧。” “不可能。”小二直ting着腰杆豪气的说“我们这虽不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酒馆,可也算是得了人们的好评,你只要说的出,我们厨子自然做得出。” “是吗?”蓝馨儿仍持怀疑态度。 “当然。” 看着小二拍着胸脯,蓝馨儿再一次不着痕迹的瞟了眼坐在她左边的三个男人,发现他们手握着刀正直狠狠的看着自己。心里立刻涌起一脸寒意,蓝夫人,这次要是我蓝馨儿没死成,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好,你听着,我要听珍珠燕窝鸡。” 小二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了菜呢,原来就这平常菜色“就这菜啊,您等着我让厨子给您做去。” “你回来。”蓝馨儿叫回了转身就走的小二“你知道怎么做吗?” “这菜每天我们厨子都做,您就放心吧。” “你们厨子每天做,但不定是我要吃了啊,你给我记好做法了,错了一步都不成。” 小二本来还看着蓝馨长的绝艳这才对她好上几分,可没想到却是这么难缠的女人,当下拉着脸,不高兴的回着。 “好。你说。” “好,你听好了,这珍珠呢必须都挑一样大小的,需要十颗,经过反复十次煮开后才能研磨成粉。而燕窝呢,要先上好的,必须的网丝状的,然合放入露水里泡上半个时辰,然再捞起发杂毛挑干净.......” 蓝馨儿差不了说了一刻钟,直到酒馆所有人的听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之时,小二小心的擦着额头上的汗,道。 “小姐,您说的小的记不住,不如您还是要别的酒馆给您做吧。” 蓝馨儿睥睨一笑“还吹嘘呢,不是说你们厨子什么都可以做吗?这么,这就吓到了?” 小二ting直的身板回“谁说的,只是小的记不住您说的步骤。” “那有何难。拿笔纸来我给我写好便可。” 这可难死小二了,这不拿吧,还真就被这女人砸了招牌,这要是拿了吧,万一她又找茬那又怎么办才好。 看着小二站在原地不动,暗瞅着左边那三个黑衣人等不急了,怒瞪着小二大喊。 “还不快去拿,等着本小姐拆了你这破酒馆吗?” 小二虽不知道她是哪个位上的小姐,可光看她那一身锦云冰纱做的衣服,便知道身份不凡,这种稀罕的冰纱也只有皇室的人才穿得起。 这要是真想砸店那可真是,小二想了想,陪笑的说“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小二去后,很快就拿着纸笔返回了。给蓝馨儿把纸铺好,“小姐,您请。” 蓝馨儿执起笔,没写倒先问了起来“你识字吗?” 小二谄媚的笑回“小的上过几年私塾。” 听到他识字,蓝馨儿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又道“那就给我看好了,错一个步骤唯你是问。” “是是是、” 蓝馨儿这才在笔上写了起来,而位于她身后的三个黑衣男人其中一个站了起来,看到蓝馨儿确实在写食物的做法,这才坐了下去。 而蓝馨儿本来就一直在留意着身后的三人一举一动,当听到那再一次发出响声的板凳声时,快速的从袖口抽出丝帕,在那丝帕上写起字来。 小二本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蓝馨儿写的字,可这突然在帕子上写字还真让他费解,可当看清那帕子上成了字时,心下大惊。 那帕子上写着:速去蓝大将军府邸报信,蓝馨儿有危险,夫人。 确定他看清楚之后,这才把帕子重新收回衣袖,在纸上把其它步骤一一写了下来,交给小二时,眼神犀利的盯着他,厉声到。 “做法,你看懂了吗?” 知道她问的是刚才手帕上写的事,小二赶忙回到“小姐,小的看清楚了,一定按你的吩咐把菜给您做好。” 蓝馨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只要做好了,本小姐我重重赏,若是做不好,你知道会怎样的?” 这样赤祼祼的威胁,小二怎么会听不懂。 忙点着头“是是,小的这就是跟厨子说。” 小二走后,大厅又静了下来了,仿佛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各自又各自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可这一切却没有逃过坐在二楼,可以把一楼尽收眼底的身着黑衣金边祥云的霸气男子的法眼。 起初他会注意她,只是因为她长相,阅女无数的他,还头一次被女人的长相所惑,本以为又是一摆设,可没想到,她的警觉性那么高,一下便发现做到她左边的三个男人是为了她而来。 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慌,除了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更加冷冽之外,竟不见一丝害怕,就单这一点,就击起了他的兴致,在他的印象当中,女人就是一种胆小又怕死的生物,但凡遇到了一点事就哭天喊到,可眼前的她,却完全颠覆了他对女人不屑的看法。 听着她那所谓的菜色做法,他真怀疑,若真按她的方法做出来,还能不能吃。 于是再一次极有兴趣的观看了下去,果然,她真的自救了,当她抽出衣袖里的丝帕写出字时,他又再一次对她另眼相看,那短短的几个字,却能充分展现出这个女子的智慧。 心里,默默的念到,蓝馨儿,将军府里的小姐,而最后那夫人二字,就是暗示小二幕后指使。 眼看着她身后三个男人已经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他到是想看看,她又如何应对呢。 蓝馨儿有一下没一下拨着盘中的菜,身上那杀意越来的浓,怕就怕在小二人还没到府中报信自己就被解决了。 正心烦之际,感受到楼上射来一道炽$热的视线,蓝馨儿本能的抬头,以为楼上也有对自己不利的人。 可她撞进的是一双深不见底,含笑有趣的冷眸中,从他的眼神里蓝馨儿看不到一点杀意,相反的自己倒成了他看戏的焦点,她可是认定,他一定看到她帕子上写的话,也知道她此刻正遇难。 再一次认真的打量着他,而这一看,却让自己愣了神,眼前的男人有着让天下女人都为之疯狂尖叫俊颜,那刀削斧凿般刚硬深邃的五官是那样的精致,那斜飞的浓眉是那样的英气,那深谭般幽远的褐眸是那样的锐利与不可一世,可那份傲世天下的气质却不让人生厌,反倒自愿臣服。 以前她不止一次被禹子枫的容貌迷倒过,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又见到一个可以与他长相披靡的男人,想起禹子枫心里又一阵钝痛,苦笑了一下,又看向他。 见他悠闲的执起酒杯,优雅的一饮而尽,而后再也不看她,径自品起酒来。 原本蓝馨儿还有些担心,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莫名的,心到安了下来。 美眸一转,免费看了那么久的好戏,不收他银子赏顿饭总行吧。 打定主意后,蓝馨儿便起身,独自己往二楼走去,而那三个黑衣人,本想跟上去可看她去了二楼便又坐了下来,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冷月天独自斟着酒,眼尾扫到往自己走来的女子,淡然的把杯中的酒饮尽,放下杯子的那一刻,蓝馨儿也落坐到他的对面。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蓝馨儿能感觉到他不会伤受她,而就冲他这份不怒而威的气势,她就断定他有能力救她。 “姑娘是不是坐错位置了?”醇雅如美酒好听的声音传入蓝馨儿的耳朵。 蓝馨儿柔柔一笑“没有坐错。” “哦。”冷月天又为自己斟了一杯“在下不记得与姑娘认识。” 蓝馨儿也拿过桌上的酒杯,在他放下酒壶时,给自己斟了一杯“五湖四海皆兄弟,虽然我只是一介小女子,做不了兄弟,做个妹妹也行啊。” 看着她端起的酒杯,冷月天极不给面子的冷瞟了眼,没与她碰杯,头一仰又一饮而尽。 见此,蓝馨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赞了一声“好酒量,这杯小妹敬你。” 在酒还没#入嘴之前,那沉雅的声音又传了来“我的妹妹够多了,若真要攀关系,那就做我小妾,陪睡如何。” 蓝馨儿也不恼,学着他的样,头一仰,当酒入喉时,那股辛辣刺激呛得她不行。 “咳咳咳咳。”手捂着唇死命的咳着,当缓过气来,这才道“陪睡有什么意思,不如陪聊吧。” 听着那接不上气的咳声,冷月天竟拧起了眉,不知为何,心里决有些小异样。不过这份异样很快就被那陪聊俩个字引影了。 “陪聊?”好新鲜的词,不自觉的多看了眼眼前的女子,被她的特别给引起了兴致,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组成了,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好女子,都会愤怒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可她,不但不怒,还要陪聊。 “怎么个陪聊法?” “比如说,你想现在找一个话题,然后我陪你一起聊天喽。” “哦。”冷月天淡应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做到我这里来?” 蓝馨儿笑得灿烂,“我为什么会到你这来,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你都看戏看那么久了,也该表示表示,不是么?” 冷月天状似明白过来,扯过腰间的钱袋往桌上一扔“要多少自己拿。” 蓝馨儿也扯下自己的钱袋,往桌上一放“大哥,我不缺钱,不如你改为送我回家吧。” “破财可以消灾,命送了就没了。”冷月天大有你从哪来到哪去的意思。 脸皮厚本来就是蓝馨儿其中之一的优点,平时她就运用自如,何况这生死关头,不管怎样在大哥没有赶到之前一定要懒着他。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从你的面相上看你的寿命长着呢。” 冷月天自然听懂了她在骂他是祸害,突然觉得这女人还瞒有意思的,从来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和他说话,放眼看过去,她是第一个。 “再长的寿命若是被扫把星盯上了,也会短命,姑娘请回吧。” 蓝馨儿一向自认为人品没那么差,而且长的也还可以,为什么今天就失灵了呢,她就不信这个邪,朝他挑了个下巴。 “我走也行,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对了,我立马走人,若回答错了,你就送我回家。” 看着那贼溜溜的眼睛,冷月天突然很想知道她会问什么,“说。” “听好了。”蓝馨儿故意提了提嗓子“你连续说十声老鼠。” 冷月天只是冷冷的看了她眼,而后便听话的说“老鼠,老鼠、老鼠......” 在十声说完之后,蓝馨儿立马问“猫怕什么?” 可没想到人家冷公子给了她一个极白痴的眼神,不慌不忙的道“老鼠怕猫。” “错。”蓝馨儿双手做了个x的样子“大哥,我问的是猫怕什么,没问老鼠怕什么?” 这一刻,冷月天也反应过来,这是一道怎么回道也会错的题目,这题目本来就是误导人的,它的目的就是让人反射性的回答猫怕老鼠,若是反就快的,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就像他一样若加答老鼠怕猫同样也错,她会狡猾的说,她问的猫怕什么。 冷月天笑了,第一次被人整,还是一个女人,不过他服,二是站了起来“愿赌服输,我送你。” 蓝馨儿也跟着站了起来,真诚的说道“谢谢。” 可就在俩人下楼梯时,门外飞来几十个黑衣人,而且个个都杀意盛浓,十几把剑齐刷刷的向蓝馨儿这边刺了过来。 就在剑要刺过来时,冷月天一把把蓝馨儿搂进怀里,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与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而此时的蓝馨儿因为没半点武功,为了不给他添麻烦也就乖乖任他抱着。 可是几百个回合过去了,耳边他金属拼杀的声音仍在蓝馨儿耳边回响。 而这时,黑衣人显然有些急躁,本是一心一意对付冷月天的黑衣人,竟剑峰一转,十几个黑衣人同时身蓝馨儿刺去,冷月天看出一他们的意途,可四周都被他们包围了。若是他们一起刺杀她的话,他也无法护她周全。 想此冷月天本想施展轻功飞离这里,可是他们的剑快,冷月天刚跃起就被他们围攻。 这样凶险的时刻,冷月天只能挡住身前的人,那身后的人却...... 那千均一发之际,冷月天快速的击退前方的黑衣人,在身后的黑衣人快要刺到蓝馨儿时,身子猛一转,下一刻,蓝馨儿便听到剑刺到肉的声音。 只觉的抱着她的身子一僵,蓝馨儿有些懵的也抬头手臂流血的她,脑子一片空中,只有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 冲出包围圈的冷月天本来想把蓝馨儿带到将军府去,可是没想到那方向却也追来的黑衣人,不得己,冷月天只有往城外奔去。 被他抱在怀里一路狂奔的蓝馨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仍在流血的左手臂,心里很是抱歉,唇开合了几下,弱弱的问道“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刀,你完全可以自己跑的。” 冷月天没有回答她,只是路着他飞快的跑着,他没说的是,这些人不是来杀她的,而是来杀他的,从他们的身手来看,应该是大明国的死士,没想到他们这么忍不住,就这么想急着除掉他。 没有得到答案,蓝馨儿也没再问,只是在心时暗暗的发誓,它日,若他有难她一定舍命相救。 蓝馨儿慢慢的扭转着头,视线越过他的手臂看着后面,发现比之前还多的黑衣人在追着他们,心底一寒,蓝夫人,你最好祈祷我今天死去,不然,若是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好过。 大哥,我答应过你不让你为难,也一次次的容忍她,可是这次她竟然要馨儿的命,大哥,对不起,这次,我不打算放过她。 冷月天一路狂奔着,原本他一个人想躲开那些黑衣人跟本没问题,可是现下多了一个她,这说要仍下他吧,他还真有些不忍,说来也好笑,视女人如玩物的他,竟有一天,会怜惜起一个还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女人。 这要是传入了大明国,怕是要被那些兄弟大牙。 因为这次是暗访,身边只带了四大护卫,风、雨、雷、电,可是在这之前他命令他们出查一些事情了,看来对方是密切监视了他一段时间,看准了他落单才下手的。 风一样的速度在奔跑着,由于冷月天对大禹国的国境不熟,跑着跑着,前方竟是悬崖,就在离悬崖还在十米的距离,冷月天戛然停止。 抱着蓝馨儿无惧的转身森冷的看着眼前的二十几个黑衣人,浑身爆发着一股杀意,声音寒如刀刃。 “不想死的就给本太子滚开。” 太子二字瞬间炸乱了蓝馨儿的思绪,什么情况,太子,哪来的太子,脑子飞速的转着,加上中秋佳节也快到了,难道他是大明国太子冷月天。 对面的黑衣人领队笑得猖狂。 “哈哈哈,太子,若是你没受伤,这么说我们说不定会怕,可是如今你已经中剑而且我们剑上早已抺有剧毒,你就算是大明国第一剑圣也奈何不了我们,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这样还可能落个全尸。” 第一百二八章 又一次跳悬崖 冷月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是吗?你确定不是你们自己死无全尸?”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还能猖狂都何时,兄弟们一起上。”那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余下的二十几个黑衣人一并冲了上来。 冷月天快速的把蓝馨儿放在身后,深看了她一眼“站在这里不要动,怕就闭上眼睛。” 说实话,蓝馨儿这会是真的有些怕,因为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杀意,刚才听说他是什么大明国第一剑圣,想必那剑术一定了不得,视线再一次落到那受伤的左臂,刚才还见是红色的血液此刻却变成了黑色,难道真如那黑衣人所说,剑上有毒。 此刻,担心战胜了害怕,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蓝馨儿拉住了他的手,冷月天回眸不解的看着她。 “小心点。” 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冷月天却从这其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没有回话,只是那深眸里多了几分暖意,似有若无的点了下头。 这才转身看向那二十几个朝他围攻的黑衣人,而这时的冷月天明显感觉到身体极及不适,此战只能速战速绝,时间长了对他有害无利。 冷月天静静的站地,当那二十个黑衣人同时要砍向他时,把蓝馨儿的心脏都快吓出来了,本能的大喊。 “小心。” 而同一时间,冷月天全身出现一道金罩,握于右手的软剑一时间像有着成千上万的剑,就在那些黑认人的剑离他只有一寸时,见他突然睁开眼,然后大吼一声,整个身体跃上空中,内力尽以,金光破散。 耳边传来一声摄人心魂的吼声。“万箭穿心。” 话音的同时,蓝馨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上的软剑变成了无数把剑直直的刺向那些黑衣人,一时间,哀嚎与刀割肉的声音满天飞,那鲜血染红了青草,溅湿了蓝馨儿的衣服。 那鲜红的血更是刺红了蓝馨儿的眼,下一秒,那些原本还猖狂的黑衣人全都xiong口中剑倒地,一命呜乎。 还没待蓝馨儿反应过来,又听到一道沉重的倒地声,闻声望去只见冷月天从空中重重的掉到了地上,顾不上害怕与恶心,蓝馨儿速的跨过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跑到他身边蹲下,扶起他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担心问。 “你还好吧。” “还好。”冷月天艰难的回着。 可当蓝馨儿看到他那发黑的脸与唇时,顿时吓了一跳,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哪里难受,知不知道他们下的是什么毒?” “这是大明国至阴之毒,情蛊。”冷月天忍着那全身剧烈撕%裂被啃咬的痛苦,艰难的坐直了身子,可就在坐直身子的那一刻,一口黑血之嘴里吐出。 “噗。” 听到那无比熟悉的俩个字,情蛊,像当初这种毒她也被它折磨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她深能体会,顿时心里更加的愧疚,在不是他自己挡那一剑,那中毒的应该是她才对。 只是当是她吐的鲜红的血,为什么他吐的是黑血,而且,这黑色她好像还是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又一次扶住的冷月天,抱歉道“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中毒,走,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爷爷,我爷爷会解情蛊。” 说着就要架起冷月天往水月山庄去,黎峰应该知道爷爷的下落。而冷月天只是轻推开她,双%腿盘坐运起功来。 “不用,我自有解情蛊的办法。” 本以为危险已经过去,可就在冷月天运功疗伤几分钟后,那三个要刺杀蓝馨儿的黑衣人却追了过来。 见此情景,蓝馨儿头痛的拍了下脑门,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走了一天的狗屎运。 想也没想,当在冷月天身上,虽然她不懂武功,可是看那些武侠电视剧也看得懂啊,人在运功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不然会走火入魔。 看着站在自个身前的三黑衣人,蓝馨儿笑问“蓝夫人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可以十倍给你们。” 黑衣人到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会这么问,当场愣住了。 蓝馨儿又是一笑“你们不用惊讶,我与蓝夫人的恩怨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被人追杀,百分百是她买凶杀人,三位大哥只要今日能放小女子一马,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那个子高的黑衣人开口了“行有行规,竟人收了钱财,就得替人消灾,怎么样,是你自己坚决还是要我动手。” 脸上笑意瞬僵,眼神变利了几分“就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那高个子正要回话,一旁那个胖点的黑衣人覆在高个子耳边说了些什么,见那高个子的黑衣人,眼色一亮,看着蓝馨儿的眼神越发的猥琐。 胖点的黑衣人替那黑衣人说话了“余地当然有,若是姑娘能把我兄弟三个陪好了,放你那是一句话的事。” “呸。”蓝馨儿极粗鲁的吐了一口水在地上“真是脏了姑奶奶我的嘴,本以为是跟在说话,没成想长的到人模人样的,说出的话却畜生不如,喂,我说畜生,我说爹妈是也不是什么好好鸟吧,要不,怎么生出这们这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了,大爷我今天非要wan死你。”说着往手上吐了几个唾骂,搓了搓手,撸起袖子就往蓝馨儿身边靠。 事已如此,蓝馨儿也没什么好怕的,退了几步捡起了冷月天的软剑指向他们“刀剑无眼,砍死了,我可不负责。” “哈哈哈。”应声而来的是一阵轻蔑的大笑。“臭娘们,你倒是来砍个试试,只要你伤了大爷我一根汗毛,大爷我就放了你如何。” “说话算数?” “那当......”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人拉了回去。 那高个子与胖点的黑衣人显然很怕他,立马不敢猖狂忙点头喊着“大哥。” 被叫大哥的黑衣人没有应声,只是死死的盯着蓝馨儿手中的软剑。 “金丝软剑。”而后又看了看蓝馨儿身后正在打坐运功冷月天,问“想必这位便是大明国太子冷月天吧。” “冷月天。”其它俩黑衣人一脸惊喜,而后又疯笑道“大哥,这次我们真的发了,要是把冷月天的人头带去领赏听哥三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对啊,大哥看他样子好像中毒了,这个时候我们杀他一如反掌。” 听着他们的对话,蓝馨儿又一个愁啊,这家伙好歹也是个太子,明知道仇家这么多,身边怎么就不带几个人呢,这下好了,这些人明明是来杀她的,这下好了,连带着他也捎上了。 若此时冷月天可以说话,一定用眼神冻她个十几天,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救你,本太子会中毒吗? 那是无比烦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把想的说了出来“喂,我问你们,到底是他的头值钱还是他的脸值钱。” 蓝馨儿个人认为,还是那张脸值钱一点,没事长那么帅做什么,这下好了,害自个了吧。 而在运功的冷月天虽不能回应,可是他们之间的话可是听一清二楚,当蓝馨儿问到底是他的头还是脸值钱时,额头瞬间拉下无数条黑线,真看不以懂这个女人,面对要她命的人,她还可以如此谈笑风声。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好吧,这纠结的情绪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欣赏。 那三黑衣人被她问的有些目瞪口呆,半晌后,那个他被叫大哥的男人说。 “那冷月天的人头取下来,这娘们等下再处理。” 他们越逼越近,蓝馨儿知道硬拼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在他们靠近时暗暗的mo出袖子里的毒粉,这是黎峰给她防身用了。 那三黑衣人靠近时,蓝馨儿快速的把那毒粉洒向他们。 “啊。” “啊。” 顿时两道猪嚎的声音炸响。 而那个被称大哥的黑衣人到是闪的快,没有被毒粉洒到,看着俩个兄弟痛苦在地上打滚,杀意顿起,提起剑就要刺杀蓝馨儿。 暗叫不妙的蓝馨儿没时间考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着冷月天就往悬崖奔去。 边跑还边说。 “我说大哥,也不知道是你连累我,还是我连累你,看来这可能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与其让他们把我们宰了,还不如我们自己解决,你再不醒我们就跳了啊。” 要是放在平时,蓝馨儿做梦也想不到会拖得动一个男人,眼看着那黑衣人就要冲过来,蓝馨儿看冷月天还没醒,一狠心他一起跳了下去。 “啊~~~” 无尽的深渊四壁回荡着蓝馨儿那惊恐的叫声。 由于蓝馨儿是拖着冷月天一起跳的,可当跳的那一刹那,俩个人瞬间分了开来,冷月天较得下坠的快一些。蓝馨儿在上面离冷月天大概有两米的高度。 再一次体会到那种脚下虚无,重心下坠,五脏六府凝聚在一起,生不如死的滋味,这一刻,也想起了,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为了让她走出心中的阴影,疯子般的抱着她跳下悬崖。 那时的害怕与恐惧也只单单是害怕、恐惧,可现在不一样,换成了心痛与解脱,她可以骗别人,在人前笑的开心,装做若无其事,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到底伤的有多重,那种痛是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那颗心是这辈子也无法收回的。 对,她是没用,没用的为一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念念不忘,可是有什么办法,她试过,努力过,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仍会一个人躲在被子下面哭。 这一次,怕是真的死定了,也好,至少她不会再痛了,眼角有着湿意,闭起眼睛,那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下好滴在了冷月天的脸上,脸上那温热的水滴让冷月天心下一紧,虽然他不能回答,但刚才她为他所做一切他都知道,这个女子改是聪慧的,坚强的,决绝的。 可是为何,这一刻她却哭了,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里有放不下的人。 想着后面那个可能,冷月天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有丝怒意。 用内力冲了下$体$内的血脉,发现毒已经被压制下去了,这才睁开那双深褐色的冰眸,看了眼在他头ding两米高的蓝馨儿。右手一抬,从那黑袍衣袖飞出一条金丝软边,瞬间缠到了蓝馨儿的腰际,而后微微用力一拉,蓝馨儿便以极快的速度下坠,最终稳稳的落到了冷月天的怀里。 这一错愕性的变化,惊的蓝馨儿睁开了眼,却不小心闯进了一双幽谭般深不见底的眸子。 冷月天淡看了怀中梨花带泪的她一眼,褐眸瞬间转开,当看到悬崖处那一块悬空在崖壁上的空地上,抽出怀里的匕首,用力在崖壁上刺了进去,顿时俩人便悬在空中。 这一场景又让蓝馨儿联想起与禹子枫在一起的时候,那是他也用长鞭缠在一颗树上把他们吊在了半空,而此进冷月天虽然用的是匕首,可那场景却是一模一样。 这一刻,蓝馨儿突然有些混淆,不知道此刻抱着自己的到底是谁。 冷月天见匕首已经刺进了悬崖臂,一手紧抱着她,一脚用力蹬了一下悬崖,借助于这股力量身体腾空而起,下一秒脚便落在了匕首柄上,调整位置,往那悬空的空地飞去。 蓝馨儿只知道一下上,一下下,直到脚踏实之后,这才敢睁开眼。 小心翼翼的看着俩人站着的地方,发现仍在这悬崖峭壁之上,身子一紧,很快的又往冷月天怀里缩去。 “现在怎么办?” 以她目测这脚下的地方最多只有一个平方,只够他们坐下来,连动向下的空间都没有。 冷月天只淡会了一个字“等。” “等。”蓝馨儿有些不太明白“等死吗?” 冷月天没回答,只是要放开她,蓝馨儿意识到他的企图,抱得更紧。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现在把我推下去,让我死个痛快。二,让我抱着你,你害怕。” 冷月天最讨厌女人抱着他的腰,本能的想推开她,可是没想到她却抱的更紧了,当下不知道心里怎么颤动的几下,瞬间觉得她抱着也瞒温暖,便也由着她了。 单手搂着她的腰枝,纵身一跃。 “啊。”蓝馨儿又一次不争叫了一声,最后发现他只是让他们坐下来之后,脸色突然有些红,窘迫的抓了下头。傻笑了几下。 认识到现在,看过他机智的一面,倔犟的一面,还真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一面。 冷月天淡笑了一下,也不打算拿好打趣,右手伸直,掌心朝上,不一会儿蓝馨儿便惊奇的看到从他的手臂里爬出一只金灿灿长相像青蛙一样的东西安静的待在他的掌心里。 “这是什么东西。”好奇心重的她问道。 冷月天把那东西放到左手伤口处,淡回“金蟾。” “金蟾。”蓝馨儿重复着,上次黎峰好有跟她说爷爷就是去找这东西去的。 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金蟾的举动,见那金蟾在伤口来回的磨着,没一会儿,那金灿灿的皮肤就变成了黑色,而且那肚子大的有些吓人。 看着像是晕倒了的金蟾,蓝馨儿再一次开口“它死了吗?” 冷月天把金蟾收回袖中,回“没有,只是把我身上的毒转嫁到它自己身上了,过个三天就没事。” “哦。”蓝馨儿明白的应了声,又问“这东西是不是能解百毒。” 这次冷月天没回,只是用深究的眼神看着她,直到看的蓝馨儿心里发怵。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因为我爷爷在找它。” 面对她这样的诚实,冷月天有点惊讶,而后问“找它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爷爷没说。” 没有答话,冷月天只是闭起了眼睛小息。见他如此淡定,蓝馨儿也没再说话,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大不了就在这等死,再说,看他样子也不像等死的人,学着他样,闭起了眼睛,只是身体往他怀里缩的更里了一些。 将军府。 小二到将军府时,却被门卫挡在了门外。 “大哥,我有紧急的事报告将军,请你让我进去。” 门卫鄙视一笑“呵呵,平日自称找将军的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少在这糊弄我们,再不走我打段你的腿。” “大爷,我真的是有人命关在的急事,救你通融一下。”小二有些着急的说着。 可那门卫油盐不进,招手就要让侍卫来打小二。 就是侍卫把小二围着想打一通时,蓝墨尘从府里走了出来,大喝着。 “怎么回事。” 那门卫见主子前来,笑的谄媚的迎了上去“少爷,这刁民死活要见老爷,怎么敢都敢不走,这不才请他走吗。” 蓝墨尘怒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请的人?” 门卫低着头再也不敢答话,蓝墨尘走到那小二身边问道。 “你找将军何事?” 小二被吓着了,看着蓝墨尘小心的问道“您是?” “我是蓝墨尘。” 这将军府里的家室在这京城那可是人尽皆知,谁都知道蓝大将军不爱元配,偏chong小妾,更是把那小妾生的女儿chong上了天,连带着蓝夫人生的儿子,也疼那个妹妹,与自己的生母与亲妹疏离。 小二听到他自称蓝墨尘,当下把蓝墨拉到一边“蓝少爷这边说话。” 蓝墨尘依他言跟了小二过去。小二看了看那没跟过来的门卫,这才小声的说道“我是悦来酒馆的小二,午时蓝小姐在酒馆用餐,用笔在手帕上写着:速去大将军府报信,蓝馨儿有危险,夫人。 还让小的务必一定要过来报信。 蓝墨尘听到最后夫人二字,眸底掀起一阵云涌,转身跃上马就往悦来酒馆奔去。 可当蓝墨尘赶到悦来酒馆里,那里已经被打斗的乱七八糟,看着那桌椅上的剑痕,该是懂武的人打斗出来的。 立马走了躲在桌下的掌柜身边,问“刚才打斗中有没有一个女子。” 掌柜到现在还吓的哆嗦,颤音的回道“有。” “人呢。” “人被一个男人救走了,那个男人还为此受了伤。” 男人,蓝墨尘蹙眉会是谁?接着又问“你有见过那个男人吗?” 掌柜的摇着头“没有,那男子长相俊美,尊贵霸气,听口音好像是外地的。” “外地的?”蓝墨尘静默了几秒又道“那们往哪边走了?” 掌柜指了城外的方向,又说“那男子抱着那女子跑时手还受着伤,被二十几个黑衣人追杀,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此,蓝墨尘火速冲出去跃上马往城外奔去。 心里极乱,极是不安,总觉得心里燥疼的厉害。 一路沿着血迹与脚印追到了悬崖边上,那满地的黑衣人尸体旁边竟不有三个活着的黑衣人,蓝墨尘跃下马,抽出剑刺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寒声问。 “人呢?” 黑衣人心惊,结巴的回着“下去了。” 蓝墨尘下意识的往那悬崖边上看去,当看到那只再熟悉不过的绣花鞋时,双皮眸顿时猩红,那握着剑的手背青筋尽暴。 那剑凌厉而又无情的挥舞了几下,瞬间几声猪嚎般的惨叫声炸响, 再一次看去,发现他们的手筋脚筋均被挑断,而蓝墨尘竟有些失魂落魄,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走到那绣花鞋旁,悲痛的捡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 那哽咽的声音足矣诠释这个男人的伤心,痛苦。 “馨儿,是大哥对不起你。大哥不该那么自私护着她们,可是我万没想到,她们会对你下如此狠手。” 看着地上的那一滩黑血,蓝墨尘再一次阴森的转过头来问。 “这血是她的。” 黑衣人忍着剧痛,更怕他杀人灭口,小心翼翼的回“是那男人的。” “男人?”再一次听到男人,蓝墨尘更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男人是谁?” 原以为他是那冷月天的下属,可没想到却是来寻那丫头的,但亦同样的害怕,拎着胆子又回“大明国太子,冷月天。” 听到是大明国太子,蓝墨尘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可在同一时间也放心了不少,这冷月天在大明国可是第一剑圣,这悬崖以他的功力来说,避险该不是问题。 心里松了一口气,那种四肢冰冷血液凝固的感觉这才散去...... 第一百二九章 知道实情 悬崖脚下,一队队人马展开着地毯式的搜索,可眼看着三个时辰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报告少将军,一个人没有。” 全程搜索完之后,归队的侍卫全都站立在蓝默尘面前,报告着搜索结果。 蓝墨尘听后问“有没看到血际。” “回少将军,没有。” 得到下属肯定的回答之后,蓝墨尘这行抬头看向那耸立在云端上的悬崖峭壁,自语道“难道他们还在上面?” 越想越有那可能,蓝墨尘转身向身后的侍卫命令道“速回崖顶,准备长绳。” “是。” 于是大部队又按原路返回往崖顶爬去。 一个时辰后,当所有人都到达蓝馨儿与冷月天跳崖的地方。 蓝墨尘从侍卫手上抽来长绳绑在自己的腰际,这才看着侍卫道“我下去之后,你们把绳慢慢放下去。” “是。” 按蓝墨尘的功力跃着深崖还是可以的,之所以绑根长绳只有为了保险起见,万一看到他们,又没会落脚就可以借助于这长绳的力量。 跃下悬崖的蓝墨尘眼睛一眨不眨的寻找着他们的身影,可是一连下坠了很久就是没看到人影,不由的心下便有些慌,就怕出现在什么万一。 一直下坠着,当又坠了一段距离之后,蓝墨尘眼尖的看着下面有着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心下一喜,以最快的速度坠到他们的面前。 蓝墨尘在百米开外时,冷月开就已有警觉,由于不知是敌是友,便以做好应战的准备。 而这时蓝馨儿显然也发现有靠近他们,一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心下大喜,高兴的叫道。 “大哥,大哥,我在这里。” 蓝墨尘稳稳的落到他们身前,当看到馨儿完好无损的在自己眼前时,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友好的朝冷月天点了点头。 把蓝馨儿从冷月天怀里搂了过来,这才道“太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到墨尘的地方尽管开口。” 冷月天淡笑了一下,点头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跟你客气。” 就冲这句话,蓝墨尘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眼前的男人,有着让人自愿臣服资本,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让蓝墨尘格外的佩服,而那个我字,更拉进了他们的距离、 蓝墨尘一笑,抱着蓝馨儿一跃,快速的往崖顶飞去,而冷月天也在他起跃的那一刻同时跟了上去了。 俩人同时落到崖顶。 那脚踏实的感觉让蓝馨儿心里舒畅多了。推开蓝墨尘状似委屈的噘着嘴“大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呢。” 那句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深深的刺痛着蓝墨尘的心,星眸里闪过一抺无奈与心疼,抬手抚着她的黑发,语气坚定道。 “馨儿,对不起,都是大哥不好,这次大哥会给你一个交待。” 那份暗然的落寞让蓝馨儿心里一紧,挣扎了许久,这才说道。 “大哥,只要她以后不再害我,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在差点被黑衣人砍死,被逼跳崖的那一刻时,她确实对蓝夫人恨之入骨,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放过她,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可是这一刻,看到大哥痛苦又不忍的眼神时,她还是心软了,这辈子她也就这么一个大哥,也是他才让她明白,原来有一个哥哥是这么这么的幸福。 所以,为了他,为了他不那么为难,她愿意再原谅蓝夫人一次。 蓝墨尘苦笑的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么多年她要是能改,早就改了,以前我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把对姨娘的恨转嫁到你的身上,平时只是对不刻薄了一些,可是没想到在我带军出征的时候,她竟然放毒蛇咬你,这次更是......馨儿,这些年你为大哥做的够多了,大哥以后不会再让你时时都处在危险当中。” 蓝馨儿感动的红了眼“大哥,其实只要我搬出去就没事的。你就......” 话还没说完,说被蓝墨尘打断了,“这是我已经决定,再说无意。” 冷月天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从他们的话语中也听出了个大概,看着眼前这个只认识的了几个时辰的女人,他竟破天荒的发现当听到有人要害她时,那平静无波的心竟然生出了一丝愤怒,真想把那个害她的人撕成碎片。 俩兄妹静默了许久,直到冷月天发出一声轻咳时,蓝馨儿这也回过了神。 看着冷月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有缘人,要不要去我家,我陪你喝一杯。” “就你?”冷月天露出一个相当鄙视的脸色。 蓝馨儿不服气了“你那什么眼神,少瞧不起人了,像当初我一晚上也喝过......” 看着那两双无比期待她答案的眸子,蓝馨儿顿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吹牛的好,要是他们等会真喝起来那丢人就丢大发了,顿了几秒后又道“像当初我一晚也喝过两杯?” 听着那自己都没自信的声音,蓝墨尘与冷月天乐了,俩人仰头豪爽的笑了起来。 笑过后,蓝墨尘也发出的邀请,一方面是因为他救了馨儿想报答一番,另一方面则是想结识这样一位霸气的男子,与身份无关。 “太子若是不嫌弃,就请移驾寒舍用些粗茶淡饭。” 冷月天第一眼也与蓝墨尘极为合眼缘,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明知道他身份却不卑不亢的男人。 于是笑回着“那就打扰了。” *** 竹玉宛 本是在将军府正堂迎接贵客,可拗不过蓝馨儿的倔脾气,冷月天改被邀请到竹玉宛。 这竹玉宛就竹玉宛吧,吃个饭也该在小膳堂啊,可人家蓝小姐偏要在院子里摆桌宴来。而这一举动进到蓝墨尘的反对,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冷月天竟然依着她。 于是露天晏就这样展开了。 冷月天与蓝墨尘边聊边喝着酒,而蓝馨儿与禹以柔便开心的烤着她们的烧烤。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禹以柔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却一阵以毛,抖了抖身子“馨儿,当时你怕吗?” 蓝馨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把手中的玉米番了个身,回道“废话,你说我怕不怕,你剑时真的,又不是道具,我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呢。” 虽然她此刻用的是欢快的语气,禹以柔仍能感受到她的那份紧张,腾出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背,承诺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落单了。” 蓝馨儿心里瞬暖,看着好友柔柔的笑着“好。” 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后,她人又各自忙着手上的食物,这时,身后传来两道爽朗的笑声。 对于这一天变出来的帅气男,禹以柔是竟好奇,又担心。 用手肘捅了下蓝馨儿腰际“唉,你和这美男怎么认识的?” 蓝馨儿回头看了一下,“他啊,我被人跟踪的时候,发现他在看我好戏,所以就缠上他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找错靠山了,要杀他的人,可比要杀我的人多多了,直到现在我还搞不懂到底我是被他救了,还是被他连累了。” 禹以柔看着她那脸上的夸张的表情,一下没绷住笑了“看来你走了狗屎运。” “谁说不是呢。”突然蓝馨儿想那了他为她挡刀的那一幕“你别说,其实他人挺好的,当时那十几黑衣人齐齐要刺杀我时,他还为我挡了一剑,而且那剑上抺的还是情蛊。” “情蛊?”禹以柔听到这两个字反现特别的激烈“那他不是没救了吗?” 蓝馨儿摆了摆手“哪啊,他的毒解了。” “解了。真的吗?”那杏眸里闪着期盼的光芒。 对于禹以柔的异常激动,蓝馨儿有些迷惑“你激动什么?又不是你毒被解了。” 她能不激动吗,三哥要不是被那该死的情蛊害的,能那么痛苦的逼着自己做出那么决绝的事来吗?要不是怕她会痛苦自责,三哥会那么撒费苦心的瞒着她,承受着她的恨独自面对死亡吗? 眼看着他们被爱折磨的这么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这好不容易听到有救,怎能让她没激动。 “少叉开话题,我问你,他的情蛊到底怎么解的。” 看着好友明显沉重的脸色,蓝馨儿虽还是有些搞不懂状况,但仍是回道“我只看到他拿出一只金灿灿像青蛙一样的东西放在他的伤口上,慢慢的那只东西就变黑了,然后,他伤口就愈合了。” “那东西是不是金蟾?”禹以柔此刻的心情那该用欢天喜地来形容,当真是绝望里的希望。 “他好像是这么说的。”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有救了。” 禹以柔突然扔掉手中的东西,抱着蓝馨儿大跳大叫了起来,那份兴奋吵到了正在聊天的俩个男人。 冷月天淡淡的往她们这边看了一下。 而蓝墨尘则有些不明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按以柔的性是,若是没有特别兴奋值得庆祝的事,她是不会这般的忘形。 禹以柔叫过,笑过之后,推开蓝馨儿,跑到冷月天面前,下一秒便便直直的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把三个人都惊了一跳,蓝墨尘与冷月天更是站了起来。 “柔儿,你这是做什么?”蓝墨尘心疼想要去扶。 禹以柔扬手阻止了他,而后又重重的朝冷月天磕了一个头,当真冷月天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禹以柔想扶又缩回了手“弟妹,若是我有什么帮得上的忙,直说即可,不必如此。” 这一刻,禹以柔激动的红了眼眶,不断的点着头“太子,你真的能帮上我的忙,我听馨儿说您有金蟾,以柔冒昧,您能不能把那金蟾借以柔一用。” 冷月天看了眼蓝馨儿,再回看着禹以柔“没错,我是有金蟾,你要借金蟾何用?” “是啊,这要借金蟾做什么?”蓝馨儿也走到禹以柔身边,想扶着她,可是她怎么也扶不起。 禹以搂直直看着冷月天“太子,我的亲人中了毒,御医说普天之下,若想要他活命,只有找到金蟾为其解毒。我们苦苦寻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以柔肯求您,借金蟾给我一用,同样,太子若提出任何条件,我们都无条件的满足。” 这时,蓝墨尘也明白了过来,看着妻子这般,竟也走到禹以柔面前,就在撩袍要跪时。 冷月天连忙阻止“蓝兄弟,万万不可这般,金蟾一事好说。” “多谢。”蓝墨尘抱拳相谢,若不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一向孤傲的蓝墨尘是怎么也不可能屈膝跪地的。 “只不过我现不能给你。”冷月天此话一出,禹以柔与蓝墨尘有些愣了。 “别误会,并不是我不想借,而金蟾今天刚帮我解过毒,按照惯例,金蟾一但解毒就要休息三日,三日后等它完全释放毒之后才能二次使用,也就是说,三日后才能借给你们。” 听到他说借,禹以柔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断的说“谢谢,谢谢你,谢谢你。” “弟妹快快请起,不然我还真无法再喝下去了。” 听此,禹以柔与蓝墨尘转颜一笑,禹以柔站了起来,蓝墨尘则坐下与冷月天一起又饮起酒来。 而这段插曲过后,只蓝馨儿一整场下来仍板着脸,把禹以柔拉到一旁冷声问“你那个需要金蟾解毒的亲人是谁。我为什么不知道有人中毒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跪下去的那一刻,蓝馨儿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痛的厉害,当她说亲人中毒需要金蟾解毒时,心就越发的痛,那一张被她决定封尘的俊颜浮现有脑海中。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只联想到他,是这几天他出什么事了吗?明明说好要忘记,明明说好此生不见,明明说好...... 可是为什么,只是想着他可能受伤她还是那般的不舍,那么的痛。 禹以柔默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正犹豫的当口,蓝馨儿一声大吼“说啊。” 而这一声,再次惊吵到了喝酒的俩个男人,见俩男人朝这边看来,蓝馨儿拉着禹以柔往房里走去,边走边说。 “你们喝你们的。” “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蓝墨尘只是凝看了几秒,而后笑看着冷月天,执起酒杯“冷兄,小弟敬你。” 冷月天虽有些担心刚才那失控的蓝馨儿,可有着良好教养的他很快便压了下去,笑着执起杯,与蓝墨尘一饮而尽。 屋内 蓝馨儿冷凝着禹以柔“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禹以柔低着头,弱小的回道“没有,能有什么事瞒你。” “到现在还撒谎,好,那我问你,那个需要金蟾解毒的亲人是谁?”此刻她的心竟是这般的惶恐不安。 “一个你不认识的。”虽然这样回着,可禹以柔也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她。 很显然,她这样的回答,激起了蓝馨儿怒意,那冷眸变成了火眸“好,不说是吧,不说就算了,你我的姐妹情今日到此为止。” 蓝馨儿气的转身就要离去,禹以柔一把拉住她,低着头,没看她“是三哥。” 三哥这两个字,又一次深深的刺痛着蓝馨儿,那颗心揪痛的无法言语,果然与她想的一样,静了几秒,蓝馨儿又问。 “他怎么了?” “三哥他中了情蛊。” “情蛊?”蓝馨儿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谁有那么大能耐能暗算到他。“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事情都到这一刻了,禹以柔索性也就说了,反正三哥的毒也就要解了,他们也没必要再为止分开了。 “这毒不是别的下的,而是从你身上转到三哥身上去的。” “从我身上转到他身上去的?”虽然有些迷糊,但那心痛却是真实的。 “那次三哥把你从枯井里救了出来,黎峰说你没救了,三哥疯的一般的不肯相信,后来你爷爷来了,看了你的情况之后,也说你没的救了,还说除非,三哥听到这除非二字便知道你是有救的,只是这救人的方法怕是有些特殊,又过了两天后,那晚,是你生死弥留之际,三哥逼问你爷爷,那个除非到底是什么,后来黎峰看不下去三哥误会你爷爷,就说除非与至爱的人换血,把毒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三哥听后想都没想就说要先换血。” “可是爷爷不同意,最后三哥是用剑架上自己的脖子上,逼着爷爷把你们的血互换的。后来你醒了,所有的事也就知道了。” 看着蓝馨儿惨白的脸色,禹以柔有些不忍的上前想扶她,可是没想到却被她挥开。 含在眼里的泪流了下来“所以你们早就知道,而他的外出是假的,那个女子也是假的?” 看着她点着头,蓝馨儿痛苦的闭上了眼,再睁眼仍是那般的痛苦“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是傻子,你们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禹以柔,你到底还是不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宁愿看我笑话,笑我那么的痛苦,却什么也不告诉我,禹以柔,你真是好样的,你太好了。” 蓝馨儿歇斯底里的朝禹以柔吼了一番,然后抺着眼泪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馨儿,你听我说,馨儿。”禹以柔追了出去,拉着蓝馨儿就要解释。 蓝馨儿反手一挥“有什么好说的,我是傻瓜,这个世界最笨最好笑的傻瓜,我竟然被生命中几个最重要的人耍的团团转,禹以柔,你告诉我,今后,我还可以相信谁?” 禹以柔也急了,越想解释,心里却越乱“馨儿,你听我说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都不希望你痛苦,才会这样。” “那我现在说不痛苦吗,前几天那毁天灭地的伤害就不痛苦吗?或者你告诉我,在你们心里,那痛苦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禹以柔被问的说不出话,只是红着眼看着她“馨儿,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 还没等禹以柔说完,蓝馨儿就跪远了,而原本喝着酒,聊着天的俩男人,这下是彻底喝不成了。 蓝墨尘与冷月天同时起身。 蓝墨尘走到禹以柔身边,禹以柔伤心的哭倒在他怀里“我不是她想的那样,你怎么那么想我?” 擦着她的泪水,蓝墨尘此时也为难,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妹妹,这两边现在都要安慰,尤其是现在馨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冷月天看出蓝墨尘的烦恼,淡笑了下“我去追她。” 蓝墨尘感激的回道“多谢。” “客气。” 纵身一跃,便不见身影。 蓝馨儿一路跑出了将军府,黑夜里的街道格外的静,若是平时,怕黑的她早就怕了,可今日伤心,震惊与心痛死死的萦绕在她的整颗心上,让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对于禹子枫,除了心疼,还有失望。当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真的懵了,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天她的伤心,痛苦都是这般的好笑,原来她的爱情只是一个笑话。 禹子枫,你爱我,可以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也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若当时我是清醒的,怎么也不会允许你和我换血,可是换了就换了,你为什么还要自以为是的瞒着我。 那可是我们最后的时光,你为什么要让我们都在彼此思念中度过,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让我们拥有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你以为这样瞒着我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吗?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保护只会让我觉得自己自私,只会让我觉得你不相信我爱你,你不相信我为了你可以忍受一切,放弃一切。 这样的怀疑,你让我如何能接受,我早就说过,有什么事不要隐瞒,我的爱情里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任何谎言,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不许。 我早说过,有什么事一起承担,可是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用一个女人来糊弄我,来刺激我...... 禹子枫,这次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不是要善意的谎言吗?那你就抱着你善意的谎言过一辈子去吧。 夜很黑,很静,每家每户都关着门,蓝馨儿走了好许,这才看到一丝光明,一家没有打样的酒馆。 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都说一醉解千愁,今日她也要一醉方休...... 第一百三十章 醉酒惹祸 蓝馨儿踏入酒馆后,原本那些斗酒的酒徒一下便安静了下来,个个看着蓝馨儿都眼露色光,一副猥琐下作的恶心样。 “小二,给我拿酒来。”蓝馨儿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做了下来,拍着桌上吼着小二上酒。 站在柜台的掌柜见蓝馨儿一个女流之辈,又看了看那一桌色胆熏天的酒鬼,放下算盘,好心的上前劝到。 “姑娘,天色已晚,酒明天还可以喝,回家吧。” 知道掌柜是好意,不屑的瞟了眼隔壁桌的酒鬼,淡笑道“姑娘我今天就想喝,请你上酒。” 见蓝馨儿这般的倔犟,掌柜也没则,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看着一旁候着的小二一挥手,小二立马跑去拿酒去了。 没一会儿,几个小菜,一喝好酒便放在蓝馨儿的面前。 那五个酒鬼见,蓝馨儿要了酒,更是欢喜的很。只要喝醉了,那什么事都好办。 蓝馨儿冷笑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后面那几个人渣想什么她岂会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大半夜的跑出来,那就料定自己一定会没事。 这会儿暗地里还不知道大哥派了多少暗卫保护着她呢,只要这几个酒鬼敢靠近她,保准让他们生不如死。 看着杯小清澄的白酒,蓝馨儿顿了一下,终是仰起头一饮而尽,那入喉的辛辣感又把她呛的好一番难受。 “咳咳咳。”蓝馨儿不停的咳着。 而身后那几个酒鬼见蓝馨儿已经差不多,个个都放下酒杯,往蓝馨儿这桌走来,然后一一坐了下来。其中一个穿得人模人样的猥琐男,嘴里流着口水,眼里那么一个馋啊,搓着那肥手讨好道。 “姑娘是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告诉哥哥,哥哥帮你解决。” 蓝馨儿看着坐在她身边令她倒味口的人渣,翻了个白眼,不屑于理会,仰起头又一杯白酒下肚。 其中有一个色鬼见蓝馨儿看不起他们,站起来就想破口大骂,被刚才说话的男人止住了,“你干什么呢,姑娘今个不高兴,耍耍脾气那是应该的嘛。快坐下。” 那男人被喝坐了下来,身在蓝馨儿的身边的男人再次一讨好的凑到她身边“姑娘,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咱哥五个陪你喝怎样?” 蓝馨儿只想好好的静静的喝一顿酒,没想到这几个癞蛤蟆一直在旁边叨叨个没停,一时怒意大升。 “碰。”杯子重重的拍在桌上,语气极冷“滚。” 原本其它几个男人就被刚才蓝馨儿的态度给惹怒了,现在她又这般放肆,当下全都站了起来。 丑陋的本性暴露无疑,卑劣的粗话飙了出来“你个臭娘们,老子们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别她娘的给脸不要脸啊。” 看着那只快要指到自己鼻子的手,蓝馨儿竟用酒壶砸了去,“我再说一遍,给老娘滚。” “哈哈哈......”酒馆内几个渣男肆意的大笑着,那笑声像是在嘲笑蓝馨儿的自不量力与白痴。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说“大哥,这娘们够泼辣啊,您不就喜欢这味的吗?” 那男人听了笑的更大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猥琐的回着“嘿嘿嘿,等我玩好了,不会忘了兄弟们的。” 说着就要往蓝馨儿身上扑去,蓝馨儿也没躲,只是怒声往大门前月光拉长的黑影吼着。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难道还要我来请你吗?” 站在酒馆外的冷月天这才现身,当他看到那男人的手就要碰到蓝馨儿的肩时,手上瞬间亮出一把匕首,直直的往那男的手上射去。 “啊。”随着那一声惨叫的同时,蓝馨儿还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懒懒的垂了下眼,看着地上正躺着一只血淋淋还是动的手。 唇间勾起一抺冷笑,有些醉意不隐的站了起来。 不怀好意的笑看着他们,站在那个被几个男人称做大哥的男人面前。拿起手中的筷子捅了捅他的额头。 “啧啧啧,你刚才说什么来说,等你玩好了?呵呵,那你告诉本小姐你想怎么玩,兴个本小姐我一高兴就成全你了呢。” 那男子痛得汗流夹背,脸色惨白又狰狞,偏偏看到那站在门前的冷月天还一动不敢动。 其余的几个男人更早把酒给吓醒了,那腿不断的哆嗦着。 见没人回应,蓝馨儿仍是不肯放过他们,她平身最讨厌这种下三滥只有欺负女人的渣男,平时还好,偏偏她今天有气没出发,就算他们倒霉了。 那张绝艳的脸更是笑得比花还要娇艳“咦,刚才不还一个个大爷的很吗,怎么,现今变孙子了?”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死寂,那几个酒鬼此时那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平时他们一起喝个小酒,运气好的时候碰上个姑娘也欺负过,可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踢到钢板过。 若是来了一个男人,那么他五个倒也不怕,一起上去打就是了,可是偏偏,刚才那一招把大哥的手常割了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害怕了,他们也懂点武功,这要没有足够的内力,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乖乖求自保了。 蓝馨儿见他们都不敢回话,于是极无聊踉跄不稳的走到冷月天身边“怎么是你啊?” 冷月天那杀意盛浓的眸光转看着蓝馨儿反问“那你想谁来?” 要不是刚才看到她被别人欺负,冷月天根本就不愿意现身,至于为什么不愿意,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是生气,又好像是吃醋,反正那乱七八糟的情绪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一个女人大半夜的从家里跑出来,还一个人跑到酒馆喝酒,他可以断定她是为情,对于一个认识不到了一天的女人动了心,若是放在上前有人跟他说有一天他会一眼爱上一个女人,那他只会笑着回着四个字:绝不可能。 可是,这一次,今天,他却真的一眼爱上了一个女人,看着她的笑容会莫名其妙的开心,看着她的泪水会恨不得把那个惹她生死的人杀了,当他看到她为别的男人买醉时,他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从未动过的心痛了,也酸了,也嫉妒了,更生气了。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走到她面前,拎起她大声的当着她的面吼到:从今日起,你是我冷月天的女人,从此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不准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因为我不许,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蓝馨儿被他的话问住了,在原地愣了许久,而后低下头极小的声音回道“是啊,还有谁会来呢,我还期待谁来呢?” 看着这样死沉的她,冷月天一下火气蹭涨,霸道的一把把她搂进怀里,那狠意的眼扫向那几个没有的男人,下一秒手中的匕首又一次飞了出去,而这一次不是一个,而是同是在空中飞转伤了五个后,又飞回了他的手中。 “啊......”五道杀猪般的撕吼声,在这黑衣的惊惨的大叫。 而同时物属于冷月天那独有的王者气势也全部释放的出来,薄唇一动,吐出了森的一个字“滚。” 那五个捂着下¥身痛苦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听到后,顾不得疼痛,快速的爬出了门。 蓝馨儿迷迷糊糊的看着那几个男人的伤处,突然大笑,指着冷月天道。 “你也太坏了吧,伤人家那里,这以后人家想玩可怎么办啊?” 那故作不忍,实则幸灾乐祸的语气让冷月天横了她一眼,搂着她走到桌边扶着她坐好。 “不是正合你意吗?” “嘿嘿嘿。”蓝馨儿傻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善良,纯洁这四个字能充分的形容我。” 冷月天没应她的话,反问“你是要继续喝,还是要回去。”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还没喝完呢。”说着,又往桌上一拍,叫道“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来,小姐我现在有保镖了,可以尽情的喝。” 冷月天虽然不知道她说的保镖是什么,但是能明白她是充分的信认他的,不然不会放心的在他面前喝酒。 掌柜给冷月天投来询问的眼神,冷月天淡点了下头,掌柜看了下小二,小二立马会意,又上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蓝馨儿见酒来了,也没用杯,而是把桌上的两碗放在一起,掀开酒盖,端起就往碗里有倒。 “来,陪我喝一碗。” 双手捧起一碗送到冷月天的面前,冷月天单手接着,而后她又端起自己的那碗与他的一碰。 接着“咕噜咕噜”几声,一碗酒便下肚了。 刚开始还觉得辛辣刺激,可现在喝多了,反而没那感觉,只是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仿佛一切痛苦都没有了。 冷月天见她喝光,也一仰头把自己碗里的酒喝了个光。 而后蓝馨儿又给彼此倒了几碗,纷纷喝完后,这才醉的趴在桌上站不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有好多个头的冷月天。动着慢了好几个拍子,指着他道。 “冷月天,你别晃,我都看不清你了。” 听着这样一句话,原本还板着脸的冷月天却笑了起来,看着她那娇嗔又可爱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醉了,于是柔回道。 “我没晃,是你醉了。” 听着他说自己醉了,蓝馨儿大弧度的挥了一下手“我才没醉,明明是你在晃。” “好,是我在晃。”对于这个问题,冷月天不想再跟这样的醉鬼扯下去。 见他承认了,蓝馨儿这才稍稍的安稳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抬了抬头,用下巴底着手背,粉着一张小脸问着冷月天。 “冷月天,你有深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冷月天想了想便回答了,目前好像是爱上的一个女人,可是若论深爱,还没到那个地步。 “没有。”蓝馨儿蹙着眉,噘着嘴,半晌后,又问“那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冷月天默子几秒又回“有。” 那个人就是眼前。 “有多喜欢?” “很喜欢。” 蓝馨儿像明白似的点了下头“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有一天,你遇到了攸关生死的坎,你会不会瞒着你喜欢的人,然后用各种谎言来欺骗刺激她,为的就是你自以为是的保护她。” 冷月天何等聪明,当她问出这话时就已经明白了她为何伤心,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后,回道。 “不会,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告诉她,若她愿意与我共患难我会倍加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若是她不愿意,我会给她一笔足够她过一辈子丰衣足食的金钱。” 可是冷月天却没想到,他这时会这样说,只是他没有真真的爱到骨子里去,直到后来的那天,他才明白,爱一个人,真的是一心一意的为她好,哪怕为此付出他的生命,他只愿她平安开心,若是同样的话再问他一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会 他的话重重的戳到了蓝馨儿的心里,戳的是那么的痛,为什么禹子枫就不明白呢,到底是他不够爱,还是不够相信她,他为什么不能像冷月天一样,让她选择呢,为什么...... “呜呜呜......”下一秒蓝馨儿便趴桌上痛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明白,我不要那种他自以为是的好,我只想好好的陪着他,不管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都想陪着他一起承受,可是我却被当成的傻子,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是我一个人不知道,我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同是欺骗我,我真的好难过,好伤心。” “他还,他还故意与一个女人演了一场戏,看着我那么痛苦竟然还能硬得下心肠,他不就是想把我推开吗,不就是想看我过的好吗?好,要就过给他看,笑给他看。”泪还挂在脸上,蓝馨儿抬头看着冷月天问“你成婚了吗?” “嗯”冷月天点了下头,虽然那是敌人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但也算是成亲了。 “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冷月天追问道。 蓝馨儿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要是没成亲我们可以凑一对,可是你成亲了。” 那个凑字虽然让冷月天很是介怀,可一对却不错,有趣的问着“为什么要我和凑成一对。” 蓝馨儿想都没想就答道“因为你坦白,不欺骗的性格我很欣赏,我的另一半就必须具备这一点,而你有。” “就这样。”对于她的理由,冷月天表示有些无语,他还以为在她心里他会是特别一点的。 “嗯,还有一个就是你长的不比他差,带出去有面子,至少带到他面前足够给我撑场。”想着禹子枫那张臭脸,蓝馨儿就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这下,冷月天不再问了,他怕再问下去会忍不住一手掐死这个笨女人,他堂堂一个太子,竟然被她说成小白脸,这要是放在大明国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蓝馨儿迷迷糊糊的又趴回了桌上,脑袋闲晃了几下,笑脸一亮,看着冷月天兴奋到“唉,冷月天要不你回去休了你的太子妃,咱俩凑一对得了。” 冷月天没什么表情的在她脑门上打一了下“别拿我穷开心,好歹我也是当太子的人。” 蓝馨儿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嘟嘴回道“我哪有,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休了你的太子妃,我就跟你回大明国,我蓝馨儿站着六尺,躺着也六尺,不对躺着要去掉0.1尺的鞋高,躺着五点九尺,我说话绝对算话。 冷月天听着她那乱七八糟的话,没好气的笑了笑,独自饮了一杯酒“不要乱说话,我会当真的,况且你的心不在我这。” “废话,我的心在你那我就死了,你到底凑不凑一对。”蓝馨儿醉的迷迷糊糊,借着这股酒劲撒起泼来。 冷月天不理会她,站起来扶着她就往外走“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谁说我醉了,我清醒的很,非常的清楚我现在在为自己找夫君,你到底答不答应一句话。” 冷月天丢了一锭金子在桌上,搂着她走出了酒馆,“你现在醉了,明天清醒再和你说这事。” “我没有。”蓝馨儿大力的推开他“你到底答不答应来个痛快话。” 这次,冷月天没有扶她,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她许久,久到蓝馨儿感觉自己酒都快要醒了,突然他没来由的说着。 “蓝馨儿,本太子再说一遍,等你清醒再说,若是你现在非要我回答那清醒就后就不能后悔。” 那就本太子把蓝馨儿嘘了一下,他从认识一直都是说我,这一次却说了本太子,这证明他真的认真的,这一刻,还真没敢回。 看着她不说话,冷月天不真有些失望,重新扶着她“以后喝醉了可是哭,睡,闹,但话却不能乱说,后果有时不是你能负得起的。” “谁有我负不起了,我蓝馨儿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只要你敢回去休了你的太子妃,我就敢跟你回大明国。” 一开始其实蓝馨儿也是闹着玩的,按她理解古代男人成婚只有两个原因,一真爱,二为达到某种目。起先她就问过他有没有爱的人,他回答没有,后来她又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他说有,先不论他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不是他的太子妃,但至少他娶太子妃,不是为爱,那就是为利益权力。 而为这两种的人,都不可能会轻易休了自己的老婆,蓝馨见醉是真的醉了,可还是有理智了,想到此,这时她胆大了起来,就不信他真的会休了他的太子妃,改和她这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过日子。 其实冷月天正在着手废太子妃的事,可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可以与那个女人抗衡的。而眼前的她,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可是她的机警与聪慧却无庸置疑,对副那个女人绝对绰绰有余。 关键是,他还真的对她动心了,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能找到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子不容易,虽然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可他还是想赌一把。 “本太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不后悔。” 蓝馨儿吞了吞口水,其实这一刻她真的想说那是开玩笑了,可不知道怎的,嘴着就不听话,挺着身板拍了拍胸脯。 “不后悔。” 冷月天笑了,而那灿若星辰的笑却让蓝馨儿傻眼了,本来就长的好看,还笑,真想把她迷昏吗。 接着就被冷月天一把搂进怀里,那铁臂极为的霸道充满占有欲“蓝馨儿,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冷月天的女人,若是再敢给我想别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靠着他怀里很安心,也很舒服,渐渐的困意袭来,睡过去之前,怀里传了一句迷糊的话“看把你牛的,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怀里平稳的呼吸声与下坠的身子,冷月天可以判断她睡着了,那眸底尽是柔意,微弯着腰。横抱着他朝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蓝馨儿,我不管你今晚是醉了还是情愿的,今晚开始,你就是你的,我不准别的男人靠近你半分。 翌日 蓝馨儿捶着钝痛的头醒了过来,看着熟悉的房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昨晚她不是跑出去喝酒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静静的想了一番,当昨晚的那一幕幕像放电影般放印有脑海里时,蓝馨儿这才悔不当初,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头。 “天啊,我都说了些什么?” 想着昨天冷月天那神色好像是当真了,心里那个烦啊,酒就真的不是好东西,害人啊。 由巧儿梳洗好之后,蓝馨儿这才走出了房间,在梳妆的时候巧儿告诉她以柔和大哥还有冷月天在膳堂等着她用膳呢。 唉,其实她是真的不想去,可是后来又想想吧,事情是自己惹的,早晚也要解决,希望冷月天没有当真才好。 蓝馨儿踏进膳堂,齐刷刷三双眼睛同时看着她,而禹以柔那双眼睛明显是肿的,看着蓝馨儿的眼神也弱弱的。 知道自己昨晚的话是说重了一点,蓝馨儿故意坐到了禹以柔身边,拿起她面前的空碗给她盛了碗清粥“给你盛了啊,什么事我们一笔勾消。” 禹以柔自己她这是在变相的道歉与求和,紧张的脸立马笑了起来,端起粥了喝了一口,“好喝。” 蓝墨尘看着他妻子与妹妹又合好了,别提多开心。 反到是蓝馨儿一直不自在,因为被一双眼睛盯的如坐针毡...... 第一百三一章 禹子枫不见 “那个,冷大哥你也喝。”在冷月天那炽惹的眼神下,蓝馨儿笑的极不自然的也给他盛了一碗。 “冷大哥?”这三个字让冷月天蹙起了眉,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后悔了,但是现在没用,只要他决定的事就没有人能动摇。 蓝馨儿挠着头,陪笑的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还是叫你大哥好了,再说你比我大哥大,叫声大哥也应该。” 冷月天定看了她一会,那眼神让其它俩个人看了怪怪的,四只眼睛不断在他们俩人身上来回穿梭,直到冷月天再次开口。 “夹菜。” 蓝馨儿吞了下口水,看着他推过来的碗不好意思的看着眼自己的大哥与以柔,还是乖乖的夹了过去。 看着碗里她夹的菜,冷月天这才脸色好了点,径自吃了起来。 这一顿早膳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中结束。 院内。 冷月天双手捧胸独自一人倚在大树下,蓝馨儿本来是想出去晃一晃,可没想到又碰到了他,本能的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躲什么?” 那道冰凉有些怒意的声音传来,蓝馨儿瞬间顿了脚步,回头看着冷月天笑道“我只是渴了想回去喝口水。” “这里有。”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蓝馨儿看到那石桌上确实有一套茶具,心里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 冷月天看着她心不在焉的喝着茶,首先打破了僵局。 “中秋节我的就国,你做好准备。” “噗。”蓝馨儿一茶全都喷了出来。 “咳咳咳。”手背擦着流出的水,看着他道。 “冷大哥,我昨晚喝醉了,你就当我放屁好不好。” 冷月天放下抱胸的手,坐到她的面前。“我给过你机会,再者,我不认为你喝醉了。” 蓝馨儿被他的话给堵了,对昨晚她是喝多了,头昏脑涨的厉害,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但那头脑却是清醒的,只是一不小心向酒借了个胆。 “算的借酒装疯,冷大哥,你就原谅小妹一回可好。” 冷月天本来也没想非要她跟着他一起回去不肯,可是昨晚她把这火挑了起来,也把他的心挑动了,不管如何,他都不想放开她,于是站了起来。 “中秋节后,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走,二的我绑你走。” 丢下话后,冷月天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张苦瓜脸的蓝馨儿。 **** 月枫宛 黎峰一脸沉色的帮着禹子枫处理伤口,看着那心脏已经无法愈合的伤口,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挫败感,那浓浓的自责的情绪快要把他吞噬了。 一脸惨白的禹子枫看出黎峰的心思,重咳咳了几声,声音苍桑的让人已经听不出,他是那个曾经迷倒一大片的三王爷。 “你无虚自责,在换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静心宛吧。” 黎峰久低着头,手上敷药的动作顿了一下,续而又继续包扎了起来,完后,仍是一脸紧锁,收拾药箱放在桌边。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过一时辰再过来。” 禹子枫目送着他离开,心中万般滋味皆有,动作缓慢的下了*,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十几天不曾走出的房间。 该交待的全都交待清楚了,该了却了也办好了,若继续留下来让所有人眼看着他死去,他做不到,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静心宛, 当着禹子枫的面黎峰只能压制自己,可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黎峰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怒气,他气自己没用,什么狗屁鬼见愁,真正要用上他的时候,他却一点办法了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了这么长时间。 原本那好好晒在院子里的草药只刻全都被他掀得满天飞。 刚走到静心宛的医圣蓝老前辈看着最得意的徒弟发疯似的拿草药撒气。 “怎么,草药得罪你了?” 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黎峰激动的转过了身,当真的看到师傅站在自己面前时,快步跑了过去,满脸期盼。 “师傅,您早不是找到金蟾了?” 医圣老前辈听了,脸色微沉摇了摇头“没有。” 这样的答案对于黎峰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那展颜的俊颜生生的僵住了,医圣见他如此,又道。 “不过我打听到了金蟾的下落。” 瞬间黎峰双眼放出了光“师傅,那金蟾现在在哪里?” “我听说大明田太子,冷月天有一只金蟾,可是我去大明国拜访了一番,但没见着人,后来几次暗访才知道冷月天不是国内,听说来了大禹国,所以我这才赶了回来。” 在大禹国就好办,黎峰心一下安了不少,“师傅,你可有那冷月天的画像,我派发下去让底下人去找。” 医圣点了点头“有,不过刚才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痕云,我已经把画像交给他了,不出几天就会有回复。” 煎熬了个把月,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可黎峰还是有些怀疑那金蟾的神奇性。 “师傅,枫现在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那金蟾真能解他的毒,还能让他恢复以前的容貌。” 听着徒弟的怀疑,医圣原先也以为是世人传的那么的神奇,可后来当他亲眼看到一个刚断气的人被金蟾所救活,那一刻,他真的信了。 “能,金蟾能解世上所有的毒,子枫会苍老是因为那情蛊作怪,若是情蛊毒被解,那他自然恢复原样。” 得到师傅肯定的回答,黎峰再无怀疑,就在想请师傅进屋歇息时,院外传来到一阵脚步声。 禹以柔刚进院子就看到他黎峰,于是高兴的跑了过来问道“黎峰,我三哥吗?” “你三哥不是在月枫宛吗?” “月枫宛?”禹以柔有些迷惑“没有啊,我刚才从月枫宛过来,以为是你把三哥带到这来了,所以才过来找你。” “没有,你确定?”黎峰心有些提了上来,这些天他怎么劝他都不肯出门,今天怎么不在房里呢。 “当然,我刚才从那来的。” 下一秒,黎峰便往月枫宛跑去,可是当他看到那*上空无一人时,脸色瞬间的沉了下来,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扩越大。转身又跑了出去,在整个山庄找一了遍仍不见人,这才把痕云,痕月叫了过来。 “你们可有带你们的主子出去过?” 痕月,痕云比脸色沉重的回道。 “没有。” 禹以柔一听急了,上前指责道“你们怎么能不看着三哥呢,他现在这样的状况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蓝墨尘见妻子急了,上前把她搂进怀里,安慰着“没事,三哥说不定是出去走走,等会儿又回来了呢。” 几个人听蓝墨尘这样说,觉得也有可能,于是都候在月枫宛等他回来。 这时黎峰看向禹以拉问“你们今天过来做什么?” 他记得枫说过让他们没事不要过来的。 这么一问,禹以柔方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小脸一亮“黎峰,我找到了金蟾,我大哥有救了。” “什么,你找到的金蟾。”黎峰一激动就要凑到禹以柔身边,好在蓝墨尘反应快,把妻子护在怀里隔离了他那双想抱自己妻子的手。 对于蓝墨尘投来的防备眼神,黎峰自动无视,仍死死的看着禹以柔“金蟾现在在哪里?” “在大明国太子冷月天的身上,而他此时也在我们将军府,并且他还答应错金蟾给我们。” 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让所有人都笑了,承受了一个月,害怕了一个月,惊恐了一个月,当所有人都处于绝望的状态时,还能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那简直比沙漠逢甘霖还要让人兴奋。 黎峰又问“那你怎么不把金蟾带来?” “冷月天说,金蟾刚帮他解完毒,若想让金蟾再次解毒那要三天后才行,明天就可以拿来给三哥解毒了。” 听此,黎峰看向了师傅,而医圣则摸了摸白胡点了点头“我到是听说过金蟾解毒后必须过三天让它把毒完全净化才能二次使用,不然的话,金蟾就活不了。” 确定冷月天不是不想借,而是真的这种情况,黎峰这才看向痕月,痕云。 “快出去把你的主子找回来。” “是”二人领命极快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而这时黎峰他们几个才都分头出去找了。二个时辰后,当所有人都没找到人时,这才意识的到问题的严重性,黎峰回想起这几天禹子枫的反常行为。 现在想来好像是在交待临别遗言,脸色一紧,快步的走到禹子枫房里的那个衣柜旁打开后,如他所想,蓝馨儿送给他的情侣装一件都没有,恼烦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人说。 “他离开了?” “离开了?”禹以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接着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蓝墨尘的怀里,失魂落魄道。 “三哥怎么会离开呢,三哥为什么要走,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金蟾他为什么要走?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丢了魂的妻子,蓝墨尘同样着急,禹子枫的想法他是能明白的,若换成了是他,他也会这样做,一个人独自离开,独自面对死亡,不让那些关心爱他的人对他的离开而痛苦。 也就为他这一份情意,这一份男人气概,蓝墨尘再一次佩服欣赏他,先不是论他是为馨儿中毒的,若是不是,就冲他的为人,他也一定要找到他。 蓝墨尘紧抱着禹以柔柔声安慰道“柔儿,先别急,你想想馨儿失踪的时候,三哥知道她在哪里,那三哥失踪了,我想馨儿肯定也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回去找馨儿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一刻所有人又燃起了希望,相互看了一眼达成共识后,统一往将军府走。 **** 将军府 蓝馨儿第n次在冷月天面前重复着“我说冷大哥,你就别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好不好,就当我喝醉了放屁行不行,我是真的不能跟你去你们的国家,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可不愿做那缺德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您就大人有大人放过我吧。” 冷月天依旧如泰山般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认真的看着,那样子好像压根就不知道有蓝馨儿的存在。 这一上午的唾沫都说干了,还外加两壶水。可任凭她怎么说,他就是没反应,若是平时的蓝馨儿怕是早就急了,早拍着桌子大吼,你奶奶的少给我装,喝醉酒的话那能算话吗?本小姐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 可是,她不敢啊,若是别的人不好说,可偏偏是他冷月天,这大明国第一剑圣可不是叫着玩的,这要一下不小心惹怒了他,说不定真的他掳去大明国了呢,唯今之计也只有慢慢陪她耗了,实在不行到时她就玩失踪。 死瞪了他一眼,不理算了,先休息一会儿再对他进行疲劳轰炸,就不信他不烦。 冷月天眼尾扫到她冲他做鬼脸,唇角一勾,视线又放回了兵书上。 当听到那轻浅均匀的呼吸馨声,这才慢慢的放下书来看着她。 唇间的笑意极柔,那眼底极暖。不自觉的走进她,痴凝着眼前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不明白怎么就这么多话,这么有毅力,同样的一件事说了一上午,都不嫌烦,若是他没猜错,等她醒仍会在他面前不停的说,直到说到他烦了妥协为止。 可是他冷月天是什么人,任凭她简单的说上几句话就能改变他的决定吗,太天真了,这样的她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这一刻他真的非常期待,属到他们这间的这场小战争到是谁会赢。 好在蓝馨儿现在醒着了,若是让她知道冷月天此时是这种想法,她非撞墙不可,她本来是想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唠叨的脑残女,结果好了吧,人家却来劲了。 禹以柔与众人来的时候,正看到冷月天看着醒着的蓝馨儿出神,心下便咯噔一声,替三哥暗叫一声不好,出来情敌了。 冷月天见有人来,也没慌,只是慢慢的退离蓝馨儿淡笑的朝门外的众一点了下头,续而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禹以柔同样礼貌的冲他点头笑了笑,然后快速的走到蓝馨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喂,醒醒。” 累了一上午的蓝馨儿,微睁开眼看着禹以柔不悦的道“你干嘛啊,别吵,我睡醒了还要继续战斗。” 战斗,和谁战斗,她的话把禹以柔弄的莫名其妙,于是又踢了下她的脚“快醒醒,出事了。” 蓝馨儿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懒懒的回道“再大的事也要等我睡醒再说,你再吵我,我跟你翻脸了啊。” 叫是叫不醒,算了她还是直接说吧“馨儿,三哥失踪了。” 三哥失踪了,这五个字就像一个炸弹,顿时把蓝馨儿给炸醒了,原本闭着的睡眸立刻睁了开来,但没过几秒又闭了起来。 “跟我没关系。” 禹以柔是深知蓝馨儿的倔脾气,当下便急了“我们到处都找了,若是能找到也就不到找你了,三哥现在情况十分的危险,随时都会没命,你真的想看到三哥死吗?” 蓝馨儿闭着的眼睛颤动了几下,但却没有回话,禹以柔又道。 “你知不知道,三哥现在是一个老头子,比你爷爷还老,他毎走一步都是在透支生命,加快死亡的节奏,你就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吗?你明明知道三哥那样做是迫不得已的,这个世上最不想看到你哭,你难过的就是他了。” 老头子,比爷爷还老,蓝馨儿心里默默的重复着这句话,不可能,几天前看着他不还是那样吗?怎么就变成老头子了呢。 见蓝馨儿还是没动,禹以柔这下彻底怒了,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吼道“蓝馨儿,你的心就是铁做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三哥怎么会爱上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 这一脚可不轻,疼的蓝馨儿立马坐了起来,弯着腰捂着自己的右脚,整个人缩在了一起,等喘过气来,蓝馨儿这才恶狠狠的看着禹以柔。 “你个死女人还真的踢啊,不知道很痛吗?” 禹以柔给了她一个活该的脸色“我还气没把你踢死呢。” 搂了搂那踢痛的地方,蓝馨儿没有跟她计较,这才站起身往门外走去,见她出去了,所有人也跟了出去。 而冷月天也同样跟了去,当他看到她眼底的心疼时,他便明白,这个什么三哥就是她爱的男人,那个昨晚她喝醉时嘴里的男人。 虽然心里有些酸酸的,很不舒服,可是他明白,现在不是他计较的时候,看着那所有人的表情,应当是万分情急。 众人跟着蓝馨儿奔到将军府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蓝馨儿看着眼前几匹马,又看了看身后的人,“你们谁载我?” “我来。”黎峰话刚落意,身旁便闪过了一个人影,接着那人便骑上的马,带着蓝馨儿扬长而去了。 众人看着眼前这突发的况性,愣了一下,便骑上了马,跟了上去。 蓝馨儿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们的小竹屋,当冷月天把他带到的时候,马还没停稳,她就跳了下去,还险些摔了一跤。 看着那急切奔跑在小木桥的俏影,冷月天心再一次闷闷的,这一次,他没有跟过去,而是做在马背上没有下来,后面跟来的一众人也跟他一样。 虽然表面没怎么表现出来,可蓝馨儿心里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焦急害怕,她怕他有个什么万一,她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她怕她这次的委屈与小性子找不到人去撒。 心脏狂跳,伸出推门的手更有些微颤,在手碰到竹门的时候,她在心里祈祷着,他一定要在这里。 “吱呀。”门被推开,而印在眼前的却是一层薄灰与空无一人的房子,里面没有任何居住人的痕迹。 可是蓝馨儿仍不甘心,跑进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后,这才转身走出了竹屋,带好门,又跑到了小木桥上,绕过了等在一边的他们,往瀑布跑去。 可当她看到,那空无一人的祼石上,那狂跳的心剧烈的刺痛了好几下。没有耽误时间,转身跑到冷月天马边,伸手过去。 冷月天虽极不愿带着她去找别的男人,可看到那双心碎的眸子还是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拉把她拉上了马。 蓝馨儿指路,冷月天顺着她说的方向随着马儿狂奔了一段时间这才到达了那一望无际的花海面前, 再次一跳下了马,这一次,蓝馨儿跑得比之前还快,由于花海太大,蓝馨儿边跑边把手放在唇边合成喇叭状对着花海大喊。 “禹子枫。你在不在,给我出来。” 众人见状纷纷跳下了马,帮着蓝馨儿一起找,后来整个花海都被他们绕便了,仍没找到人。 蓝馨儿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又瞎想他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心慌的厉害,突然不远处的那一缕青烟引起了她的注意。 眼睛一亮,对啊,说不定他去老爷爷老奶奶那去了呢。 想着脸上扬走一个期盼的笑,又往那草棚的方向奔了过去。 到草棚时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看到那一对老爷爷老奶奶,老爸爸还在喂着老奶奶饭。 脚步有些沉重,可蓝馨儿还是走了过去。 这时喂饭的老汉看到蓝馨儿认出她就是那日送他金子的人,于是放了碗忙走到蓝馨儿身边热情的问道。 “姑娘,你又来这里玩吗?来,快坐下我帮你端碗茶来。” 蓝馨儿叫住欲转身的老汉“不用了老爷爷,我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找人的,我想问一下,你今天有没有见到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子。” 老汉想了一下,摇头到“没有,我没看到他。” 得到这失望的答案,蓝馨儿本来想走了,可是想起以柔的话,现在的禹子枫已经是个白发苍的老头子了,于是又问。 “老爷爷,那你今天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呢?” “老头啊。”老汉想了想“有啊,那老者穿了一件紫袍,还送了我一锭金子呢。” 第一百三二章 寻找 蓝馨儿激动的上前抓着老汉的手臂“真的吗?老爷爷那他现在在哪里?” 老汉被她这样过激的形为搞得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问“姑娘,那老者是你爷爷吗?他啊早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那声爷爷刺的蓝馨儿心间疼,是吗,他已经老成那样了吗?都可以做了她的爷爷了吗? 蓝馨儿失魂的松开老汉,转身嘴里叨念着“一个时辰前就是走了,那会去哪呢?” 本来满怀希望的众人听到禹子枫一个时辰就走了时,心一样跟着蓝馨儿凉了下来,个个极担心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她。 游魂似的她又重新走回了马旁边,呆呆的站在原地,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该去过的地方都去了,天大,地大,她要怎么能找到他...... 冷月天静静的陪着她站着,明明心里早已醋意横飞可这会还是有些心疼她,嘴里出说的话与心违背。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你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 蓝馨儿回神看着他,心里又默默想着,一起去过的地方?脑海中开启了自动回忆模式,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慢慢的往后回忆,那画面闪的好快,快的让她应接不暇。 突然一个画面闯入视线,那个有些微凉清风的夜,他夜潜皇宫把她掳到了一个美丽的湖边,从脑海中搜索去那湖的路线,看着跟在后面的痕云与痕月吩咐道。 “痕云,你回小竹屋去,我怕我们来的时候错开了,若是找到了,发一个你们平时联络的信号。” “是。”痕云领命,跃上马便奔了回去,一会便不见踪影。 众人又按着蓝馨儿指的路线走,可是到那湖边,依旧没见禹子枫的身影,这一刻,所有人都处于极度紧张与惶恐的状态。 如今的禹子枫已经不是以前的禹子枫,虽然他的功力还在,可毕竟已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了,这万就不小心遇上了仇家又或者半毒发了那可怎么办。 显然,蓝馨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紧绷的小脸上眼睛猩红,转身看向蓝墨尘。 “大哥,把将军府内所有的侍卫、家丁都撒出去,让他们都出去找。” “在知道三哥不见的时候,我就已经吩咐了。”蓝墨尘此时对禹子枫的关心也不下于任何一个人。 得到大哥的回应,蓝馨儿又看向痕月“你们底下不是有个最严密的情报组织吗?也没找到你们的主子?” 痕月极惊讶的看了眼蓝馨儿,她怎么会知道这个,而后还是乖乖的回答“那是主子一手创建,其中的体制主子非常清楚,若是主子不想人找到,那就找不到。” 痕月的话让蓝馨儿再一次的闭上了嘴,这一刻她干脆蹲在了地上,双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头,希望能借此想起一些他们曾经在一起时,禹子枫说过的一些有暗意的话。 这个时候想想,在俩人相处的那十几天里禹子枫那总是舒不展的眉,那从来不回她的情话,从来不肯碰她始终以礼相待,那处处的不正常都预示着他有事瞒她,可那时的自己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呢。 总以为他话少,心热,有很多事不用说出来,心能体悟,可是......她怎么就这么笨呢。 禹以柔走近她,抓着她不断捶打着自己头的手,柔声道“馨儿不是你的错,若要说错,就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不该让你这么痛苦,可是现在我们不是自责的时候,耽误之急是要找到三哥才行。” “我也想找到他,可是该去的地方都去了,我实在不知道他能在哪里。”蓝馨儿的头依旧理在膝盖处,那满的哭腔的声音让人听了好不心疼。 反正冷月天是舍不得,放在俩侧的手握了放,放了握,终是说。 “你想想,曾经你们有没有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地方,若是我,我会选择去那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蓝馨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有一个疯子抱着另一个女疯子,不由分明的跳下了悬崖。 脸上从绽笑意,立马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这是蓝馨儿第一次主动牵起了冷月天的手,跟着把他拉到了马边,然后一起跃上了马。 本是臭着一张脸的冷月天在感受到那只柔嫰的小手后,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以前也有人拉过他的手,可是都没什么特别,可是她却不一样,那拉着自己手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一阵触电的感觉,心里暖暖的,柔柔的,甜甜的,这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也是这一牵,才更加坚定了冷月天要把她绑在身边的决心,因为他明白,他的爱情来了,就此刻,这个怀是里的女人。 冷月天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陪她一起去找那个人,按理来说那个人失踪他该高兴才是,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在伤心,看着她伤心,他心疼,明知道她心里还是爱着那个人的,可冷月天仍是决定要争取一把,乘人之危是小人行为,他要的是公平竞争,想必那个能让她爱上的男人也是一个人物,不然这个眼高的丫头怎么会看上。 这一刻,冷月天决定,先陪她找到那个人,然后再公平竟争。 漫长的路程终于奔完了,蓝馨儿与冷月天一同下马。 跑到悬崖边,蓝馨儿看了下那深不见底的崖谷,转眼看着冷月天问“你抱我下去,我问题吗?” 冷月天没回,只是看了下深不见底的崖谷,然后问向蓝墨尘“蓝兄弟,这里有没有路可以走下去?” 蓝墨尘摇了摇头“没有,这里四周都是峭山,全都相连着,这中间是唯一凹去的一块。 冷月天又看向了蓝馨儿问“他曾经带你下去过吗?” “嗯。”蓝馨儿点头回道。 “怎么不下去的?” “跳下去的。” 见冷月天有些不信,痕月上前回道“主子的轻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跃下这悬崖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今主子的身体不知行不行......” 所谓术有专攻,冷月天虽轻功也不错,但最厉害的还是剑术,真要这么下去还真有些悬。 别说冷月天了,蓝墨尘目测了这高度,也觉得有些危险,当下与冷月天有眼神达成了协议,俩人不约而同的往身后的树林走去。 在蓝馨儿与禹以柔还是疑惑他们为什么走时,俩人手上纷纷拖了很多根长藤走了过来,然后见他们依依接好后,这才把长藤仍下了悬崖。 冷月天抱着蓝馨儿,跃下去的前一刻看着蓝墨尘道“我下去若是长藤不够会晃动几下。” 蓝墨尘有些不认同,想拉过妹妹,可是被冷月天躲闪了。 “冷兄,还是我陪馨儿去吧,此事有一定的风险。” “我可以。” 这三个字说出来的同时,蓝墨尘只见他纵身一跃,抓着长藤降了下去。 又是那五官扭曲,五脏挤压了一起,脚底浮的感觉,可是这一次,蓝馨儿没有前几次的害怕,这次却是期待,满心满眼的期待,她想快点看到他,她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来这里了。 俩人坠了一半,长藤便没有了,那脚底还有好高一段距离,蓝馨儿见他晃了晃长藤没一会儿,长藤便慢慢的又往下降了下去。 虽然比之前要慢些可是怎么说也到了谷底。 落脚处正好是上次禹子枫亲吻她,又把她推倒在地的地方,上次因为毒发没有看清这崖底的景色,今日一看,这山明月秀,鸟语花香的简直是一个人间仙镜, 眼前的青山绿水让人一下便放轻松了,闻着鼻间的花香,听着耳边的鸟唱,还有那潺潺的流水声,顺着那溪流上方看去。有一座与他们的小竹屋,不,应该说是与他们那瀑布边一样的小竹屋。 看到这小竹屋,蓝馨儿笑了,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就在这里。 此时的心情,那是千万般的滋味,可是蓝馨儿却怎么也管不住脚,下一秒便往那小竹屋奔了过去。 奔过那小木桥,蓝馨儿冲过去推开门,以为能看到他,可是印入眼帘的是那套被她撕坏的紫裙,还有无数张她的画像,有站着的,坐着的,笑着的,哭着的,生气的,撒娇的,噘嘴的...... 那各种模样的她,深深的把他震撼住了,眼前痛红,心里很甜,也很疼。这个傻瓜,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明明爱的入骨,却可以恨心的十几天不见,明明舍不得,却还是想各种方法把她赶走,明明比她还痛,却还笑着出那些割人肉的话。 傻瓜,大傻瓜,你不是找到了一个更爱的女人吗?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的画像,为什么连一张她的画像都没有,不是你说让我回去做大王妃吗?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的纱裙。 痴痴的看着这些画像,蓝馨儿慢慢的走到那衣柜处,伸手推开,当看到那些再熟悉不过的情侣装时,流滑下了眼眶。 抚着那一件件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蓝馨儿哪了出来想抱在怀里的时候,从衣服滑下一个锦袋,她认识,这个锦袋是她的,那个装着他们的戒指,被她亲自丢掉的锦袋。 手颤颤的打开,当看到那被摔裂的戒指一块块被粘起来时,那一个热了,暖了,柔了,也痛了...... 第一百三三章 地狱我也要追到你 泪水像断了线一样拼命的流着,眼前这两只无数裂痕的白玉戒指戳的她难受,这一刻她也有些怪自己,怪自己不够细心,不够相信他,让他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模糊的视线环视了一圈这贴满她画像的小竹屋,把两只戒指紧紧的捂在心口处,那剧烈颤抖的痛感才稍稍的好了一些,吸了吸鼻子,蓝馨儿转身奔向竹屋外。 这里有自己的画,还有他的衣物,那么他一定在这里,他是故意躲着他们的,如是发现有人来了,他肯定又会消失,所以要在他没发现他们之前,先一步找到他。 蓝馨儿奔走后,冷月天静静的看着那满屋子的画像,那种醋意酸的他心里难受,虽然他没有见过他,可单从这些画像来看,这个男人一定爱惨了她,这一刻,冷月天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发现他好像从他们之间插不进去,因为他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爱已经全都给了对方,他再也挤不进去。 君子不夺人所好,亦有成人之美,虽然心里有淡淡的心伤,可冷月天却还是带着淡淡的祝福,当然是淡淡的,若让他满欢欣喜的他至少现在做不到。 想起刚才那急切狂奔的身影,冷月天也只是微勾了下唇角,他还是等在这里吧。 跑去了一段距离,蓝馨儿除了看到那葱葱郁郁的花草与清悦的鸟叫声,他的身影一直都没看到,放眼看去,这崖谷不大,可为什么就找不到人呢, 在来回找了几遍之后,蓝馨儿有些慌了,那种慌形容不出来,只是很怕,很怕、很怕,真的怕他出了什么事,于是蹲在那小河边哭泣,那不断耸动的肩膀与悲戚的哭声,深深的刺痛着躲在树上的禹子枫。 早在他们到达崖底是禹子枫就已经发现,当他看到她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时,身上的血液整个都凝固了,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想躲,躲的远远的不让她找到。 虽然不知道她和那个男子是什么关系,但他可以从那男子的眼神中看出,对她的疼惜与爱护,心里不禁若笑,他的馨儿果然魅力无限,才几天就又多一了个追求者,只是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吗? 想让她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过的好,想他不在的日子里让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保护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间,他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那种心被万蚁啃咬疼痛不止的感觉深深的折磨着他,让他连呼吸都提不上气,都是痛的。 看着她急步跑去小竹屋后,禹子枫这方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找他的,她什么都知道了, 这下他的更是慌,更是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是他最后的日子,为什么还是被她知道了,想想那心间的无奈与不舍又开始蔓延,此刻的他是多想把她紧抱进怀里,告诉他,他爱她,没有别的女子,一直都没有, 可是不行,他已经让她疯过,痛过,就一次让她痛到底吧,所以无论如何,这次,他都不能现身,不能让她找到他。 幽深苍桑的黑眸死死凝着那个娇弱的身影,那眸底有着渴望,有着不舍,有着忧伤,亦有着无可奈可的隐忍...... 蓝馨儿呆呆的抱着自己的双腿,任泪水打湿自己的眼眶,那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湖画上被阳光洒在湖面上的碎金,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底,看到自己此刻正滴血的心, 那哭颤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平时话音那般的悦耳,那话语让人听的是那么的揪心。 “禹子枫,你个傻子,你以为骗我,让我死心我就会在下辈子过的很好,会和别的男人成婚生子吗?你个笨蛋,你知不知道,女人一但交出了心是不可能收回来的,即使是你真的对不起我,我还是会死心踏地的爱你,那种爱是不由自主的,是心不由己的,并不是一你想抹杀,想推开就能推开的,你知不知道当我掉入湖里的那一刻,我有多么的解脱,那时我在想,落是我样死去那该多好啊,至少我不会痛了,不会难过了,可是没有,我还是被救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不会告诉你我在人前笑得若无其事,笑的阳光灿烂,笑的没心没肺,在夜深的时候却每晚绣枕都是湿的,即使实在累的受不了也会在睡梦中哭醒,你个混球,你为什么一个人自作主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为什么要我们两都这么痛苦,你以为我的心是那么容易交了出去,又是那容易出回的吗?” “禹子枫,不怕你笑,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想逗你,想粘着你,因为你太不爱说话了,可是我就想听你说话的声音,因为好听,更让这心安,因为你不说话的时候,即使是在我身边我也怕你在下一秒就会离开,像爸爸妈妈一样离开我,从小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后来被送进了孤儿院,遇到了以柔这才感受到了一些温暖,从小我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子,我怕交心,怕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可是后来我还是爱上你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该爱上的男人,也是最好的男人,可是这样好的你,却也伤了我,伤的我好痛,可是这样的伤,不是真的你对不起我,而是你用你的痛,加注了另一种痛,那种以为是为我好的痛还给了我。” “禹子枫,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我就把我的血换了,那是我的血,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你为我换血之后,我是有多么的痛,整个人,全身的血液就在那一刻都凝固了,要不是有那份浓厚的愤怒支撑着我,说还下我早就晕倒了,禹子枫,你知道我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吗?我最大的幸福就是你一切安好,可是你呢,你却联合所有骗我,让我成了全界世最傻的傻瓜,骗我就那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愧疚,自责承受良心的谴责过一辈子,你知不知道,我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你陪着我,可是你呢,你却亲手推开我,想我把我推到别的男人身边,禹子枫,你为什么这么狠,这么傻,这么笨,这么混,这么坏,可笑的我,竟然还爱上了你这么个坏男人,爱的一心一意,你不就是想逃离我吗?不就是想不想见到我吗?好,我成全你,你不是想一个人去死吗?你休想,下地狱我也要追着你,我要把你欠我的都要回来。” 禹子枫站在树上的身子微颤着,含在眼眶中的泪水早已经泪流满面,这个女人,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没想到在死前他还能听到她亲口说了这么多,听到她说爱自己,这样就够了,什么都够了。 馨儿,我什么都懂,我清楚你的痛,我的痛不会比你少,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我尝过,我也想过让你一直幸福下去,我也想要过告诉你,可是你这傻丫头的倔脾气,我真的不敢,你最幸福的是我一切安好,可你是否知道,我最幸福的是看你开心的笑一辈子,可是看你怕是已经看不到了,可我至少能让你笑一辈子,虽然这中间有些痛,可是忘了那就忘了,什么都没有了,随着那阵风飘的烟消去散了, 可是让我万万想不到是,会让你这么的痛苦,你是这么的死心眼,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为什么要让我这么放不下,为什么要这么傻...... 此刻已经不是用心痛不舍能形容他的内心的情绪,好种翻腾的情绪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心间一阵剧痛,禹子枫紧拧着眉捂着心口的位置,可就算是自己毒发,禹子枫脑海里还回旋着她刚才的话,从小无父无母,送进孤儿院还与柔儿遇到,为什么这些话他都听不明白,无母可以理解,可是蓝将军那还健在,还有柔儿,那个什么孤儿院又是什么东西。 下当陷入深思中时,突然听到蓝馨儿对着湖边大喊。 “禹子枫,你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找到你,我不管你在不在,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你不是想逃离我吗?我现在就如你的意。” 下一秒,禹子枫便惊恐的看着她不要命的往湖里冲去,不是走的,还是跑,没一会儿,水便没入她的腰际。 这一刻,禹子枫也慌了,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没有跟出来,眼看着那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肩膀,那种魂都要被抽离的时刻,禹子枫纵身一跃,脚底轻点湖面,在蓝馨儿要沉下去之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 一把拎起了她,抱在怀里身子一转,便立马回到了岸边。 全身湿透的蓝馨儿呆愣的看着一头白发无比苍老的他,就如以柔说的,此时的他比爷爷还要老。 禹子枫见蓝馨儿被他现在这个样子吓到了,惊吓的脸色就像一把利刀狠狠的在禹子枫心里刺了进去,隐下眸中的痛,松开抱着她的手,转身便要走。 见他要离开,蓝馨儿这才反应了过来,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上前便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 第一百三四章 我,你要还是不要 紧紧的,死死的抱着他,即使感受到身子的坚硬与轻颤,蓝馨儿仍旧不肯放手。 脸埋在了他的背后,那簌簌而下的泪水快冲湿了禹子枫的衣袍。 还好,还好他真的出来了,还好他没事,如他所想只是躲着不肯见她,要不是她刚才疯了般冲进湖里,让他没有考虑的时间,怕是这会儿还躲着她。 抱着他的感觉真好,有他身边竟是这么的心安,虽然,虽然他已经变的这么老了,要不是他救下自己,若是就这样在大街上擦肩而过,她怕是也不认识他了。 努力的隐着自己无比激动的情绪,待压下泪水之时这才走到了他前面,那红肿的美眸紧紧的盯着他,眸底满是心痛与不舍。见他瞥开眼不看她,蓝馨儿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向自己,这张满是皱纹的脸与那满头白发再次让蓝馨儿眼眶一热,伤心的泪水又不停使唤的滴落。 禹子枫努力压制着自己不去抱她,不和她说话,逼着自己用那淡漠的眼神去看她,四目相对,一个热泪盈眶,一个貌似疏离生冷,可那眸底却怎么也压制不了那份心疼。 久久的,蓝馨儿才开口说话。 “你的眼神还能装的再冷一点,再狠一点吗?” 心里一软,可是嘴上却仍说出心口不一的话,淡然的拿下她捧着他的脸的手,深眸中没什么起伏的情绪,淡如清水。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着我这样鬼样子你心里会舒服些?” 那种自嘲的语气又刺痛了蓝馨儿的心,吸着鼻子轻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用那指腹划过他的眉、眼、鼻、唇、最后停留在脸上。那眼神专注而深情。 “原来你老的时候还是这么帅,就不知道我老的时候会不会被你嫌弃,反正在我眼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里那个非君不可的男人。” 捶在两侧的手死死的攥着,那满心满眼的感动不是假的,那心脏狂跳也不是假的,那份深情与执爱更不是假的,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再让她伤心,狠心的推开了她,苍老的深眸中爆发出一丝恨意,冷凝着脸看着她。 “蓝馨儿,要不是为了大哥,你以为我会把血换给你,要不是你可以帮着梅妃娘娘帮她扳倒皇后,你以为我会装模作样的喜欢你,还那般的容忍你,如今我会变成这样都是败你所赐,要不是大哥嘱咐过不准伤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奉劝你,在我还没起杀意之前最好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他说出这样的话,蓝馨儿没有心痛,只有心疼,只因她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刺激她的,这个傻瓜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以为能骗过她吗? 又靠近她,紧紧的锁着他的眼睛,不可他逃避的机会“是吗?这么说你一切都是为了禹子轩与梅妃娘娘,好就算是,那我问你,那满屋的画像怎么解释?” 禹子枫也坦然的看着她回“人总有点什么寄托也能活下来,而对你的恨就是我活下来的勇气,要不是有对你的恨支撑着说不定我早就躺进棺材了。” “好,我信。”指着刚才的湖“那刚才我要自杀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的来救,我死了不是更好吗?正合你意。” “大哥,说过,不准伤害你,更不是看到你有危险而不顾。” “呵呵呵。”蓝馨儿笑了,眼睛有泪“没想到禹子轩这会儿还有点用,至少给你当挡剑牌了,禹子枫你不就是想要把我推开吗?你不就是想让我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你要,还是不要?” 要,我要,禹子枫心里在大声的呐喊,可是不行,他不能这么回答,他不能再害了她,如今他已经是没几天活的人了,不能再心软。 心一狠,回道“不要。” 正在禹子枫说不要的时候,蓝墨尘、禹以柔、黎峰都赶了过来,当听到他说不要时,禹以柔气的跺脚跑到禹子枫身边正要说时,蓝馨儿大声喝到。 “禹以柔,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待一边去。”而后又清冷的看向禹子枫再问“我再问你一次,我,你要还是不要?” 撇开脸再一次回。 “不要。” 看着眼前这俩个倔犟的东西,可把其它三个给急坏了,这好不容易毒可以解了,可千万别真把媳妇给丢了。 黎峰一个劲的给禹子枫使眼色,还不停的点着头,可禹子枫只是冷眼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这拿热脸贴冷屁股,还不被对方领情,一下把黎峰给气坏了,得,不管了,留着以后看好戏。 蓝墨尘只是默默的走到跺脚的禹以柔身边,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道“随他们,闹闹也好,这段时间也怪无聊的。” 听夫君这么说,禹以柔也想通了,是啊,那时他们成婚的时候,馨儿可没白整他们,这次看看她的热闹就算给自己出出气,于是高高兴兴的靠在自己夫君怀里,愉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见蓝馨儿一步步的往后退,死死的看着禹子枫。 “看来,我刚才说的那么多你都没有听进去,也好,不要就算了,自有人要。” 站在原地,转过身,双手合在嘴边往竹屋的方向喊去。 “冷月天,冷月天。” 竹屋里的冷月天听到蓝馨儿在叫他,眉一拧,脚下生风,没二秒就跑到了蓝馨儿身边。 蓝馨儿温柔的挽着冷月天的手,转身笑靥如花的看着禹子枫道。 “给你介绍一下,冷月天,大明国太子,我未来的夫君。” 禹子枫听到冷月天三个次时就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听到夫君二字时,整个人如雷劈了般站在原地,无任何表情,要不是那双太过于用力发出脆响声,所有人都不出他的情绪。 蓝馨儿见成功的激到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反正他已经死不了,刚才那股恶气出出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多吐一口血。 干脆不看他,侧脸看着冷月天“天,把你的金蟾借我一用。” 冷月天被那个柔腻的天字给抽了魂,竟呆愣愣的看着一旁的她,蓝馨儿见他没反应,暗地里掐了他一下。感觉到腰间的痛感,冷月天无奈的苦笑,敢动手掐他的她还是第一人,而且还是为了别的男人,冷月天突然觉得,这一刻,他的度量怎么就变这么大了呢。 伸出右手,手掌向上,没一会儿,那只金灿灿的金蟾便爬到冷月天的手心。 先不说别人,就禹子枫那调色板的脸色就已经足够人观赏一阵子了。 蓝馨儿笑看着黎峰“黎峰,借你一用。” 黎峰眉开眼笑的走了过来,从冷月天手里接过金蟾,便往禹子枫那边走去,而随着他靠近的同时,黎峰觉得整个人都快冻死了,尤其是与禹子枫那双阴森森的眸子对视后,有些畏惧的开口。 “你不能怪我,刚才我已经给你使眼色,还冲你点头来着,是你自己耍帅说不要,我也没办法。” 禹以柔与蓝墨尘听到,皆低着头闷闷的笑着, 而这时禹子枫吃掉黎峰的心里有,手上又传来骨骼的脆想,与刚才是吃醋心痛,而此时,完全只是单纯的想揍人。 “唉,还是先解毒,我怕你现在打我不够力度。” 蓝馨儿看着禹子枫那一脸吃憋的表情,心里也一阵乐,骗我,要不骗我,看我之后怎么整你。 就在禹子枫往蓝馨儿这边看时,蓝馨儿故意往冷月天怀里靠,就在那一秒,众人仿佛看到禹子枫头冒青烟。 辛苦了一个月的黎峰乐了,这以后怕是有好戏看了,唉,这老天还是公平的,知道他爱看戏所以犒劳他来着。 走到禹子枫身前,扳过禹子枫的身子让他背对于众人,因为金蟾必须要在创口处才能吸毒,而禹子枫的创口正好在心脏处,黎峰扯开他的衣襟,把那紧缠血红的纱布解开,这才把金蟾送到他腐烂的胸口。 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由于大看不到禹子枫的正面,只到看到他的头发一点点的变黑,那双祼在外面的衰老的手慢慢的变得光滑了起来。 这一点点的变化,让所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这其中蓝馨儿更是有些红了眼眶,太好了,他终于能活下来了。 禹子枫与黎峰静静的看着胸前那只金灿灿的金蟾变成了黑色,而那胸间的腐肉也慢慢的愈合,到最后奇迹般的恢复了,竟看不到一丝之前受伤的痕迹。 金蟾吸完毒后,无意识的躺在黎峰手中,本来黎峰想把金蟾送回给冷月天的但被禹子枫给接了过去。 恢复原貌的禹子枫依旧是那么的俊逸潇洒,大步走到冷月天与蓝馨儿身边,双手捧着金蟾。 “太子,子枫这条命是你救的,日后定报答。” 冷月天接过金蟾,同样礼回道“日后若真有难,还望三王爷出手相救。” “太子客气,子枫早已经不是王爷,若太子不弃叫子枫便可。” “好,那日后我们便以名字称。”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俩人一见如顾,四目相对,其意自眸中流转,睿智之人往往不需多言,一个眼神即可。 第一百三五章 俩男相争 俩男人对完话后,禹子枫看向蓝馨儿站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死憋了一句, “情侣装我们回去把它穿完。” 这是变相的求合,可蓝馨儿压根就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这一次他会推开她,难保下次遇到困难他不会再推开她,所以为了自己与他的以后,她非得把他这毛病改了才行, 于时把冷月天的手臂抱的更紧,那个笑的一个娇啊,娇媚的看着冷月天道, “天,我们走吧。” 冷月天知道她是拿他当挡剑牌,这按理来说他该生气才是,可是气生不起来,只是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若与无奈,算了,挡剑牌就挡剑牌吧,难得她如此亲近自己,能挡一天是一天,能和她在一起是一天算一天。 “嗯。”冷月天淡应了一声,看向禹子枫轻点了下头而后俩人同时转身离开。 这下闹的禹子枫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又只能站在原地发呆,明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可他这一刻还真拿她没招,谁叫这前自己伤了她呢。 憋闷的站了一会儿,禹子枫也跟了过去,这生气归生气,女人可万不能被别人抢了,救命恩人也不行。 跟在后面看禹子枫吃憋的几个人那个叫乐啊,跟着禹子枫一起离去,得,这下至少有半个月不得消停。 几人各自借着藤条的力量飞往崖顶,只有禹子枫凭借着超凡的轻功第一个跃上崖顶,崖边的他,微风动他黑发,吹起他的衣袂,那谪仙俊美的画面好不养目。 蓝馨儿被冷月天抱上崖时,竟一时间看他看呆了,而这时的禹子枫看着那呆愣的眼神下一秒便得意的笑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可是人家一躲,面对着冷月天。 “我们回家吧,饿了。” 这句我们回家那是刺得禹子枫火冒三丈,这回家两个字是随便说的吗?这丫头真的打算气死他才算数啊,下一秒便把蓝馨儿拉入自己的怀里,死死的禁锢着,黑眸底冒火,外加紧告。 “你刚才说什么,有胆再给你说一次。” 蓝馨儿刚想回嘴,双被一道拉力给拉回去,俩人力气都不小,谁都不肯放手,结果她就这样生生的被扯在中间。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冷月天手里抢人,而且还是女人,不管眼前这个男人他有多欣赏,可也不能碰触他的底线。 而这时,禹子枫也不例外,想的也是,他禹子枫的女人还从来没有人敢抢,恩归恩,到时他自会还,想让送女人,绝不可能,黑眸里闪过一丝凌厉与坚决。 “冷兄,这丫头的心思在哪你定能看得出来。” 冷月天也同样不甘示弱“我不管她的心在哪,此刻她选的是我,那就没有人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这俩人剑拨弩张随时都要打起来,可把旁边的人看得捏一把汗,外加一点小兴奋,这大禹国第一高手与大明国第一高手对垒到底谁更胜一筹,他们可是相当的有兴趣知道。 蓝馨儿是个明白人,当然不会让他们交手,于是顾作难受的蹲下身子,怒瞪的俩人见中间的她痛苦的蹲了下去,脸色皆一紧,并一同蹲了下去。 “馨儿,怎么了。”禹子枫心疼的问道。 “哪里不舒服?”冷月天凝着脸专注的看着她。 面对冷月天的紧张,蓝馨儿心里有丝愧疚,同时也觉得他太傻了,明明知道她只是拿他当挡剑牌还这般的对她。 捂着那并不疼的肚子,无视禹子枫看向冷月天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冷月天就站了起来,欲带着蓝馨儿离去时,禹子枫动作更快,劈开冷月天的手快速的把蓝馨儿带入怀中,正当要跃上马之际冷月天拦上了他,抽出腰际的软剑便把禹子枫手里的缰绳给割断了。 见此禹子枫弃马不顾,抱着蓝馨儿想用轻松逃离,可是冷月天也不是好糊弄的,伸手拽过那被割断的缰绳朝蓝馨儿一挥,缰绳瞬间缠在了蓝馨儿的腰间,手间运力,往自己这边拽,而禹子枫怕那缰绳伤了她,便只好放手。 这人是放了,可禹子枫也没打算让冷月天把人抢去,于是转身便袭击他,原本冷月天想接着蓝馨儿,没曾想他竟攻了过来,一时应他的招,竟眼看着蓝馨儿被抛在空中。 禹子枫在攻击的同时,把蓝馨儿往蓝墨尘那边一扔“接着。” 蓝墨尘见妹子真要掉地上,纵身一跃稳稳的接在怀里,落地的蓝馨儿这才真的感受到什么时踏实。无聊的瞄了眼正打的火热的俩人,理了理自己乱了的黑发,这才挽着禹以柔离去,边走还边大声的说。 “算了,我们去找禹子轩,问他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这边打的如火如荼的俩人听她要去找另一个男人,立马住了手,互瞪一眼跟了上去。 **** 将军府 如前几天一样,在玉竹宛的院子里摆了一桌,只是这次的人远远比上次多了很多。 而这几天忙的不见踪影的禹子轩也出场了,看到三弟平安无事自是高兴的不行,只是这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虽然已经经介绍认识的冷月天,但他怎么也看不明白,此刻馨儿为什么与冷月天坐在一起,反而笑离三弟。 而三弟的表情那是比寒冰还冷,那眼神比利剑还锋利,死死的盯着馨儿,像是要把她戳出几个窟窿。 “咳咳咳。”禹子轩假意的咳了一声打破了之间的尴尬,而后站起身来,双手捧酒朝冷月天敬去。 “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太子多多原谅,子轩先罚一杯。” 冷月天端酒站了起来“大王爷客气,是月天唐突才是。” “哈哈哈。”俩人相视大笑,同时仰头一饮而尽。 与冷月天喝完之后,禹子轩随意碰了下醋意横飞的禹子枫的酒杯,禹子枫看才都没看禹子轩一眼,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看着子是气的不轻,禹子轩此时心里也有丝幸灾乐祸,也该让他尝尝这滋味了,像当初明明的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父皇亲赐的婚,心里那是极舍不得,可还是忍痛割爱的让给了他,这一刻想想,他还真该感谢老天爷给了他一个好大哥。 笑看了下蓝馨儿,知道那丫头是故意气他的,便也乐看笑话,清了清嗓子。 “过几日父皇会颁发一道废除我与馨儿婚约的圣旨。”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说闹的众人皆静了下来,同时看向蓝馨儿,而成为焦点的蓝馨儿自己也是一愣,这也来的太突然了吧。 冷月天听到她与禹子轩还有婚姻在身,更是愣着了, 而此时唯一有反应的便是禹子枫,浓眉紧蹙,转头看向禹子轩“大哥,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我哪有答应什么条件。是今早父皇召见我,说礼部帮我与馨儿合了八字说是不合会克我,是为了我好这才要废除婚约”禹子轩回答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苦笑,转身看向蓝馨儿“馨儿,你还记得父皇寿宴时宁妃娘娘的侄女灵儿吗?” 蓝馨儿想了一下,回道“记得,怎么了?” “如今她已经是皇贵妃了。” “皇贵妃。” “皇贵妃。” 蓝馨儿与禹以柔一口同声的喊道,脸上皆是不敢相信,禹以柔有些紧张的问“皇贵妃,那不是比母妃的地位还高吗?那母妃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母妃,禹子轩的脸色暗了一度,而后又笑道“无事,后宫每年都会来新人,母妃早已经习惯了。” 禹以柔没怎么注意禹子轩的脸色,黯然的坐在原位“往年是会进新人,可最多也就封个美人,了不起一个贵人,怎么说见了母妃还要行礼,可这次不一样,那是皇贵妃,母妃见了她是要行礼的,明个我回宫看看母妃吧。” 这番话把之前轻快的气氛带沉重了,蓝馨儿凝着脸眸底锐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方才说话。 “宁妃那边怎么样了,禹子醇可还安份?” 行家出手便知道有没有,蓝馨儿这一问就问在了核心处,那个新封的皇贵妃可是宁妃的亲侄女,按说是禹子醇的表妹,这一下能跃到皇贵妃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这一刻,蓝馨儿不得不另眼相看宁妃,那后宫里真正的高手不是皇后,也不是梅妃,而是她宁妃,好一个以弱示低,好一个韬光养晦,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皇后与梅妃双方都损失惨重,失去皇上信认之时,她却跳了出来,明知道自己已经徐娘半老,皇上已经对她没有兴趣,这才从宫外把自己的侄女献给皇上,为的就是蛊惑皇上,让四王爷禹子醇上位。 禹子枫眸色死沉,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掀起了漩涡让人不自觉的卷进去,那周身笼罩的冷意与杀意让众人一寒。 就在众人都看向他时,他这才开口道。 “宁妃下一步便是馨儿,说不定这时皇贵妃已经用了什么理由蛊惑皇上把馨儿赐给禹子醇。” 冷月天虽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发表意见,同时也感谢他们对他的信任,只是这时不时冒出的情敌却让他窝火,到底还有多少个? 第一百三六章 吃醋 膳后,蓝馨儿拉着冷月天往别处走去,禹子枫见了起身就要跟去, 蓝馨儿猛的一转头,狠狠的看着禹子枫道“不准跟来,不然我马上跟他走。” 这威胁果然有用,众人见禹子枫提起的脚又乖乖的放下,皆都低着头闷笑,没想到他禹子枫还有这一天啊,横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克星。 看着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禹子枫心里那个窝火啊,先前是不得不把她离开,现在是想和她在一起,她却躲着他,关键他还不敢反抗她,真怕她一气之下就跟冷月天走了。 蓝馨儿与冷月天走到将军府其中一坐凉亭内,俩人皆静静坐了下来,蓝馨儿抬头看着繁星满天的黑夜,冷月天则眸色专注的看着她。 良久后,那道清雅的声音这才传了过来。 “冷大哥谢谢你。” 听到谢字,冷月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专注于她的眸子看向别处,薄辰勾起一抺弧度,说不上苦,也谈不上甜,只是淡淡的。 “他不错,只能叹我们相遇的太晚,祝福你们。” 这样的大度,让蓝馨儿再次高看了他几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大明国之主理当是他。 走近他,那美眸中满是真诚与坚定“冷大哥,若是未来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蓝馨儿一定万死不辞,你不单单救了我的命,还救了他的,虽然两个谢字不足以表达我心里的感激,但这还是要说声谢谢。” 冷月天也没答话,只是淡笑了下。那笑里有着丝苦涩,也有着一丝孤独,那样的孤独让蓝馨儿看了,有丝丝心疼。 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有些话是不适合她说的,在他身边坐下,无意识的把玩着自己脑前的发丝,侧眸看向他。 “冷大哥,接下来还要去见我们的皇上吗?” 想起刚才他们的谈话,冷月天那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越发的僵硬了,见他还在思量,蓝馨儿插话了。 “冷大哥,恕馨儿直言,如今的大禹国怕是要内战了,未来的皇帝还不定是谁,你现在就算与我们的皇上达成共识不久的将来新皇也不定会认帐,故馨儿认为,冷大哥还是先回国,王皇后虽然外戚势力大,可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而你的太子妃虽然是王皇后的侄女可你也别忘了,他同样是王将军嫡亲的嫡女,试问,若冷大哥是王将军,你是会想要一个当皇后的妹妹,还是会想要个当皇后的女儿?” 起初冷月天只是被蓝馨儿的聪慧与胆识所吸引,而此刻,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不得不让他有所防备,更甚至以为她是某位的眼线,毕竟一个闺中小姐,就算再聪明也只限于这大禹国,可大明国的事她却了解的这么清楚,别说它国的,就连大明国也没几个知道他与王皇后暗斗的事。 面对冷月天那咋冷的脸色与犀利的眼神,蓝馨儿坦荡的迎了上去,同时又道“我知道你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但请相信我不会害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细作,相反,若有一日冷大哥用得着馨儿,馨儿义无反顾,只愿冷大哥记得,想要登位太子妃是最关键的人。” 定定的看了蓝馨儿良久,冷月天这才回话“明日我便回国,日后若他不懂得珍惜你就来找我。” 说着从腰际扯下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交到蓝馨儿手上“到大明国拿出这块玉佩定能找到我。” 手心里的那股温暖让蓝馨儿眼眶一热,重重的点了几下头“好,若日后他对不起我,我就去找你,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冷月天怜爱的抚了抚她的发,眸里滑过一丝柔情“若是来找我了,我就不会再放开你。” 蓝馨儿只是低着头,没有回话, 而这温情的一幕可把藏在暗处禹子枫气坏了,死死的盯着冷月天那只抚着蓝馨儿头发的手,若是眼神可以当利剑冷月天那只手已经被砍下几百回了。 都是习武之人,蓝馨儿没有内力察觉不了,冷月天可是早先就知道有人跟了过来,而那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输过,尤其是女人,当下心里便生出了一丝坏意。 唇间勾起一抺算计的笑,褐眸往那树上的人影一扫,一手扯过蓝馨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突来的拥抱把蓝馨儿唬了一跳,正要推开之时耳际传来一阵轻语“这个拥抱就当是临别前送我的礼物。” 站在树上的禹子枫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俩人肺都快气炸了,尤其是看到馨儿也回抱他的时候,血压一下便飙了上来,也不管蓝馨儿之前警告他不准跟来,下一秒便现身在他们面前。 蓝馨儿看到凭空出现的禹子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冷月天,面对禹子枫的暴怒,冷月天只是极挑衅笑了一下,然后风轻云淡的越过他离去。 禹子枫那是用着一百二十分的意志力才压制自己不去与冷月天动手,明知道那货是故意气他的,可是他还偏偏就被气着了。 黑眸里含着暴风雨般的怒气死死的盯着蓝馨儿,而蓝馨儿这会儿也竟被他的眼神看得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还真有被抓歼在*的愧疚感,慢慢的走近他,当手就要牵到他的手时,没想到他竟气的转身离去。 不得已,蓝馨儿只得跟着去,这好不容易跟到了她的闺房,见他脸色还是那般的黑,又想走近去解释一下,可刚靠近他一步,就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吼声,手指着门。 “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没有生气,反而以点哭笑不得,想起这还是自己教他的呢,那日他还说总有一天她会把这句话还给她,这下好了真还了。 看他样子,这次好像是真气的不轻,算了,明天再解释吧,想着就转身要离开。 禹子枫看着那道往门边移的纤细倩影,那个火啊,更是冒了三丈,又吼道。 “叫你滚你就滚啊?不知道过来抱紧一点吗?” 转身的蓝馨儿这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转身小心翼翼的问“我说三王爷,我到底是滚还是不滚啊?” 看着她那讨好的样子,禹子枫气也消了一大半,可仍板着脸“滚到我怀里来。” “哦。”蓝馨儿乖乖的应了一声,踏着莲步就快到禹子枫怀里时,突然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自个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吗?怎么这会儿还给他治住了,再说走之前还跟他说了不准跟的,于是当机立下了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禹子枫说道。 “禹子枫,你行啊,做贼的喊抓贼是吧,竟然还跑到我房里要我滚,我看改滚的是你。” 原本禹子枫是生气不错,可也有着私心,想着趁这丫头心里觉得理亏来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心里暗叫不好,可场面那支撑的还是相当的有气势。 “到现在还不认错,我问你,刚才你和那个姓冷的在做什么?” “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蓝馨儿直挺着腰杆顶了回去“在崖谷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到底要不要我,是你自己不要的,这会儿我和谁抱在一起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这一下改禹子枫理亏了,暗咽了下口水,回道“你明知道我那说的是假话。” “切。”蓝馨儿不屑的甩了下手“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是看透了你们这些男人,嘴里吐不出一句真话来,天黑了,我说三王爷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有损小女子的清誉,三王爷还是请回吧。” 禹子枫算是总结出来了,这丫头亲妮的时候呢叫他枫,微恼的时候呢叫他禹子枫,生气的时候呢这才叫他三王爷。这从称唤上来判断这丫头此刻正在生气状态。 这哄人一向不是他的专长,只些见她这要赶人的架势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脑海中不禁想起先前柔儿说的。 “三哥我跟你说,馨儿她就是一纸糊的假老虎,别被她的表相骗了,等会儿她要是给我脸色看,你只要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不放,保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也不管这法子管不管用,再说他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上前几步,下一秒便把蓝馨儿紧紧的锁在怀里。 蓝馨儿不情愿的挣扎着“你再不放我可就叫人了啊。” “你叫吧,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蓝馨儿是我禹子枫的女人。”禹子枫此刻那是相当的满足,抱着她的感觉就像在作梦一样,晌午他还以为自己离死期不远了,没想到现在毒也解了,还紧紧的抱着她。 “谁是你的女人了。”一脚跺在他的脚背上。 “啧。”禹子枫疼的抽了一口气,“你想谋杀亲夫啊?” “你少臭美,我的夫怎么也不会是你,快点放开。”她只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连续两次说不要她,还有骗她的那些帐,没算清不可能完, “不放。”禹子枫那个得意,抱都抱到了,哪有放开的道理。 “不放是吧,你可别后悔。” 第一百三七章 没想清楚,别来见我 禹子枫笑和有些得意,“放了我才会后悔呢。” “好,那我就让你悔到肠子青。”说完张开嘴就往禹子枫手臂上咬去,那个力道啊,那个表情说有多凶悍就有多凶悍。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那是相当的,可禹子枫却直直的站在原地任她咬着,直到蓝馨儿嘴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味这才松口。 怔愣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躲,你不疼吗?” 禹子枫*溺的用另一只手细心的帮她擦着嘴角的血渍,声音柔如绵,深情而又专注看着她回道“不疼,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比这还要疼上千百倍,馨儿,骗你是我的不对,若是时光倒流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骗你,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你的快乐重要,馨儿,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我还是请求你的原谅,原谅我让你伤心了,别再跟我呕气好不好,刚才看到冷月天抱你我都快疯了。” 听着他这样说,蓝馨儿那是竟心疼又生气,最后还是推开了他,拉下了脸“若是时光倒流你还会选择骗我,禹子枫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回去吧,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没想清楚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馨儿。”被她推到门外,刚想解释就被碰的一声关到门外,还差点夹了鼻子。 禹子枫有些愁了,想清楚,到底要他想什么?看着那屋里已经熄了灯,他也只有在屋外坐了下来,想那个他想不清楚的问题。 蓝墨尘送完冷月天与禹子轩回到竹玉宛,便看到禹子枫坐在台阶上,那一脸愁烦的表情让蓝墨尘轻摇了下头。 几步走了过去,与他坐在了一起“怎么?吃闭门羹了?” 禹子枫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有些想不通,抬头看着天“你说,她到底想要我想什么?还说我想清楚了再去找她,没想清楚就永远不要见她。” 蓝墨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禹子枫侧眸看着打趣的他“你的意思是你也经历过我的今天。” “真正爱过的人,有哪个没有经历过,又有谁没有体会这其中的酸、甜、若、辣。” 想起那时他为顾整个家族而弃柔儿不顾的时候,那时他也把柔儿的心伤透了,不过还好,还好柔儿一直都坚持着,没有放弃,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可言。 见禹子枫不说话,蓝墨尘又道“若是换作是馨儿中毒,她不告诉你并且当着你的面与别的男子好上了,当时你会做何感想,事后知道实情,又会怎么做?” 一句简单的话,一个换位思考,禹子枫瞬间知道馨儿要他想什么?唇间有着一抺苦笑,是啊,若是换了位,怕是他也会怨吧,之前他只想着若是自己陪不了她,那就彻底割断这份情,可是现在若是让他站在馨儿的角度,他却并非这么想,反过来,若是馨儿中毒了,他想时刻陪在她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不管未来如何都想要和她一起面对。 自己也是如此,又哪怕是她呢,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门,禹子枫这此终于明白了,爱,那便是爱了,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都会死心踏地的陪着对方一起,而并不是其中一方自以为是的为对方好而想方设法的推离他。 蓝墨尘见他想通了,便也不再打扰,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你的房间在隔壁,先休息明天再说吧。”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禹子枫又回头看了眼那漆黑的房间笑了笑,今晚他就充当他守护神吧,就当是为之前的事道歉。 *** 这一觉,蓝馨儿睡的特别的香甜,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待美眸完全睁开时这才发现禹子枫正坐在她的*边, “你怎么在这里?” 禹子枫柔笑了下“以前不也是经常在你身边等着你醒来啊?” “......”蓝馨儿被他的笑勾了魂,呆呆的看着他。 美男计看来还是有用的,禹子枫相当的满意此刻她的表情,于是笑得越发的迷人,靠近了她“以后我每天都陪你起*好不好。” 下意识的点着头,可是失了的魂马上又回来了,立马坐了起来,横着眼看着他“你来做什么?想明白了?” 禹子枫那个可惜啊,本来还想着顺势偷个香吻,没想到这丫头反应这么快,无法只得乖乖的点头“想明白了。” “哦,你到是说说。” 原本想抱上前抱着她,可是才动一下,就被蓝馨儿挡住了“有话好好说,少得寸进尺。” 结果呢,蓝馨儿在禹子枫那无比深情的眼神下有些受不住了,刚想开口,却听到他的话。 “馨儿,你让我想的我都明白,你只是想告诉我,不管任何问题都要和我一起面对,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你都愿意陪着我共同进退,原谅我之前所做的种种,可就算是再错,也念在我爱你入骨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我答应你,若是以后再生出什么事,我一定不瞒你,一定让你陪我共进退,好不好?” “那你还找别的女人来伤我了。”现在想起那一幕,蓝馨儿心里仍痛的厉害。 那红湿的眼眶让禹子枫心里难受的很,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不了,再也不会了,对不起。” 原本还不想哭了,可被他这么一安慰,那不争气的眼泪还真流了出来,任信的在他衣服上擦着眼泪,吸着鼻子质问道“那女人是谁?” 闻到那股子酸味,禹子枫别提有多高兴,不过也不敢表现太明显,免得乐极生悲,于是乖乖的回答“那是我师妹,她早已心有所属,那日只不过是我请她来演了出戏罢了。” 那几日生不如死的滋味让蓝馨儿心里一酸,双手不断的捶着他的胸膛“你个坏蛋,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心痛的都快死掉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我们的小竹屋等了你一天*,直到等到我绝望,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若不是禹子轩及时感到,我早已经沉尸湖底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 蓝馨儿至今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禹子轩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小竹屋,怎么又会正好来到瀑布把她救起。 她的泪刺的禹子枫心里疼极了,不舍的捧起她的脸,怜爱的吻干她脸上的泪,黑眸中有着深深的恐惧,想起当进他坠湖的情景,身子不由的又颤了几下。 而这异常的颤抖引起了蓝馨儿的注意,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禹子枫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的把着她,好紧好紧,紧到蓝馨儿快喘不过气来,良久后才开口。 “那天我有去,我看到你在菜地里摘菜,我还看到了你在小厨房做菜,更看到你给我夹菜,我都看见了,如果那ri你回头看就能看到我,当我跟着你到瀑布去时,看到你掉进湖里,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那种全身血液被凝固,像被抽干一样的惊恐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时我想去救你,可是又怕你看到我那时的样子,我拼命的压制在自己不去救你,因为我知道大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直到看到你被救起来,我才算又活了过来,看来你平安无事,我才放心离开的。馨儿,现在想起来,我依然惧怕。” 在禹子枫的认知里,一个男人承认自己的害怕那是懦弱的行为,可是这一刻,他承认了,他承认在面对她的离去,他真的很懦弱,他没有勇气去面对。 那依旧轻颤的身子不是假的,那紧绷的声音也让蓝馨儿心里甜上了几分,他去了,他没有丢下自己,他真的去了,他看到了自己为他做的一切,他看到了她对他的心。 情不自禁的紧紧回抱着他“真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终于雨过天晴了,以后,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俩人紧紧的抱着,情到深处时自然情不自禁,就在俩人唇快贴到一起时。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禹以柔一走进来便接收着两道足以扼杀她千百次的眼神,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可是真不能怪她啊,这件事实在是太惊人,也太戏剧了。 “嫁人了连规矩也丢了?”禹子枫咬牙道。 面对三哥的怒气,禹以柔忙摆着手“不是,三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要是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打死也不会进来的,你相信我,真的。” “好了,有话快说。”她要是再说下去,蓝馨儿真怕自己会起身掐死她。 “那你们可要稳住哦,我可是被这一消息炸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啊。” 蓝馨儿嫌弃禹以柔那夸张的表情“有话快说。” 禹以柔理了理头绪,再次消化完这令人震惊的不能再震惊的消息。 “父皇下旨封大哥为太子,三日后登基。” “什么?” “什么?” 这果真是一爆¥炸性的消息,惊得俩人同时站起来,那表情只有四个字能形容——难以置信。 第一百三八章 是祸是福 “到底怎么回事?”禹子枫脸色一沉,按着父皇的个性是不可能这么快立太子,更不可能仓促到三天后登基。 而蓝馨儿也觉得事情很诡异,走近禹以柔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听说的,墨尘上完早朝回来就说二王爷与四王爷昨晚在宫内自相残凶,并且都死在对方的剑下,父皇受不了这个打击就立大哥为太子,心灰意冷的自愿当太上皇去了。 “自相残杀?”禹子枫不信,虽他已经不是王爷,可俩个兄弟的秉性他是了解的,若不是天大的事,不可能会闹成这样,除非有人在中间搞鬼。 蓝馨儿见禹子枫一脸愁容,温柔的握着他的手,禹子枫侧脸看着她,见她柔柔一笑,“快去吧,我在府里等你。” 不放心的看了下她,又看向禹以柔嘱咐道“寸步不离的和她在一起,别让有些人乘机不轨。 禹以柔知道三哥说的是谁,重重的点了几下头“三哥放心,我会的。” 视线又若到蓝馨儿身上,禹子枫微笑的抱了下她“乖乖等我,我马上就来。” 目送禹子枫离开后,禹以柔拉着蓝馨儿在桌边坐下,迷惑的问“馨儿,禹子醇与禹子锦自相残杀的戏码也是你写的吗?” 蓝馨儿也百思不得其解,凝着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唉,你快说啊,想把我急死吗?你不是说你爹和墨尘也会有生命危险吗?是不是这一次?” 经禹以柔这么一提,蓝馨儿突然想起爹与大哥的那一劫,可是那是在三王相争时被禹子锦陷害的啊,这还没打起来怎么他们两个就死了呢? 手臂上重重的受了一下禹以柔的拍打。 “啊,好疼的,你谋杀啊?”蓝馨儿揉着自己的手臂瞪着眼埋怨道。 “不疼,谁知道你那跑到九霄云外的魂会不会回来,我问你,你大哥是不是就是这次会有生命危险?” “我也不知道啊。” 听到蓝馨儿的话,禹以柔倏地站了起来,指着蓝馨儿道“不知道,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这剧情不都是你写的吗?” 蓝馨儿拍掉禹以柔的手,跟着也站了起来“是我写的没错,可这完全不是我写的剧情,你是知道的,以我这么歹毒的心怎么可能就让他们那么容易死,好歹也要斗一斗不是?所以,你现在问我,我也没办法回答你,毕竟我不在场,更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人设计的,总之,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整个过程早已经不是你可以撑控的?” 蓝馨儿点了点头“也许,在让你嫁给大哥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本来冷月天是会参加中秋宴,你还会被他带回大明国,接着才是禹子锦谋反,与禹子轩拉开正式的战争,而大哥与爹那时才会被禹子锦陷害,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他们俩个竟然就死了。” “那若是这么说的话,墨尘的劫是二哥给的,现在二哥死了,那墨尘是不是就没有危险了?”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天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我多担心害怕,就怕馨儿说的那一劫会应验。 “大概是吧,接下来的事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福还是祸,不过她真的想让禹子轩就这么顺利的登上皇位,至少可以免去无情战争的伤亡,这样她的心也会少点罪恶感。 **** 大王府 “主子,太子一早就进宫了,走之前吩咐过属下,若是您来了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禹子轩的帖身侍卫白景恭敬的站了禹子枫面前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禹子枫挥了挥手,白景退下之后这才起身往书房走去。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当天空挂上明月时禹子轩这才回府。 带着一身的疲倦推开书房的门,而此时禹子枫也正好放下手中的兵书看向他。 “听白景说你等了一天了。”走近他,禹子轩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只有与这个弟弟在一起时,禹子轩也是放松的,才是随意的。 “嗯,消息来的太突然,不明情况所以在这里等你。” 身子无力的靠在凳椅上,那好看的唇角泄出一抺苦笑,眸中更是有着浓浓的嘲讽。 “三弟,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那自我挖苦的话,让禹子枫心里一紧,深眸锐利的看着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个,皇贵妃的生辰,父皇让所有皇子与公主给她庆祝,可是宁妃却想派人暗杀皇后,嫁祸于我们,就在皇后命悬一线之时,二弟及时赶到抓住那行凶的奴才严刑拷打这才招了幕后主使是宁妃,二弟本就是性子冲动的人,没有去找父皇而是直接去了宁妃的寝宫,到时正好碰到四弟,俩人几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最后双双死在对方的剑下。” 禹子枫听后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开口“这么说,二哥与四弟真的去了?” 长叹了一口气,“是我亲自验的尸。” “三弟,你说以前我们斗的那般的厉害,虽然我们不曾主动去招惹过谁,可谁也让我们吃不了亏,那怨恨自当是越结越深,有时恨起来的时候真的想一剑了结了他们,可是呢,真到了亲眼看到他们离去的时候,我还真就高兴不起来,心里有些空,也有些痛,这要是放在平常的家庭,虽然各自都会为自个的利益耍些手段,玩些心计,可就算再怎么离谱也不至于要了对方的命,唉,可是生在帝王家,除了年少不懂事时可以享受几年兄弟间的情谊,余下的日子就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三弟,你说我坐上这个位置到底是祸还是福,他们虽不是因我而死,可是也让我看透了,悟懂了,我是真不希望看到我以后的儿子也为这位置自相残杀啊。” 大哥的心情他懂,因为他此刻也是这样的心情,他们几个小时候确实有着一段兄友弟恭的快乐时光,可是随着年长,随着各自的线母妃暗斗的趋势慢慢的都走远了,到最后各自成仇。 有想过以后会有生死角逐的时候,有想过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面,可当这天真的来临时,除了心凉之外无半点高兴之意,相反的心里还竟有些不舍与缅怀。 禹子枫无表情的拿过了放在案桌上的两坛酒,打开酒盖,一坛给禹子轩,一坛留给了自己,单手抓住坛口与禹子轩的酒坛碰了一下,同样发出了一道沉痛的声音。 “大哥,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事情已然如此,是祸是福都得兜着,别再想了,三弟今个陪你醉一次。” 那一醉之后,禹子轩第二天就搬往宫内。 禹子枫自然回到的将军府,把蓝馨儿接到了水月山庄。 馨雅宛 院子里坐着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俩人皆穿着紫衣,男人端着一杯清茶用茶盖轻滑了几下,然后低下头浅啜了小口。 女人看了看男人,又咬了口手上的红苹果,待吃完整个苹果之后见男人还没有反应,实在憋不住了,便问。 “枫,今天是你大哥登基的日子。” 禹子枫看着柔笑道“我知道?” “那你还在这里?”这个时候禹子轩若是看到他在底下为他朝喝,那心情怕是不一样吧。 “那我该去哪呢?”禹子枫笑着反问。 这话问的蓝馨儿莫名其妙,还有他那什么眼神,明摆着说她是白痴嘛。瞟了他一眼,嘴一噘。 “去哪儿还要我说吗?自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 那噘起的嘴禹子枫着实想凑上去偷个吻,想着,也就这样做了,蓝馨儿这几天被他吻得嘴里肿了,所以看到他凑过来自然有防范,伸出手按在他的脸上一推“我和你说正经的。” 亲不到算了,抱总该可以吧,拿开那小手,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馨儿,你在想什么我明白,可现今我已经不是王爷了,那皇宫不是我想进就能进的,况且,前天我已经恭贺过大哥的。” 经他这么一提,蓝馨儿方才想起来,是啊,看她这记心,怎么把这么得要的一点给忘记了呢。 有着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枫,我害你把王爷的身份都丢了,你会不会怨我?” “怨,怎么不怨。”禹子枫一本正经的回道。 蓝馨儿听儿,头低了下来,声音有些沉“对不起。” 知道是她误解了,禹子枫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傻瓜,你想什么呢,我怨的是我自己,要是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勇敢一点,怕就没这么多事了,我还想问你呢,跟着我这个过了气的王爷,舍弃你的皇后之位,你真的不后悔吗?” “后悔。”淡淡的两个字,把禹子枫的心都提起来了,可很快看到这丫头眼里的狡黠这才放下心来,而后又听到她说“后悔没早点认识你。” 俩人相视而笑,那眸中流转的全都是满满的爱,那瞳孔里倒映的全是对方的身影,就在两人忘情相拥,情不自禁之时,一道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 “圣旨到。” 139.第一百三九章 成婚 大结… 见公公来传旨,禹子枫与蓝馨儿立马站了起来,待公公在他们面前站定,这才双双恭敬的跪了下来。 “禹子枫、蓝馨儿接旨。” “草民在。” “臣女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经查清三王爷禹子枫是遭歼人所害才血洗含光殿,念事出有因,其后更是护驾有功,故此恢复王爷身份并赏良田千亩,金银两万,锦缎百匹,并赐蓝将军之女蓝馨儿为三王妃,三日后大婚,不得有误,钦此。” “臣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临合起圣旨交到禹子枫手上,正当俩人起来时,也满脸笑意的道贺“恭喜三王爷,贺喜三王爷。” 禹子枫淡点了下头“有劳公公了,跟痕云去喝杯茶歇歇脚。” 暗处的痕云听到主子叫到他的名字,立马现身站立在太临的面前。 太临恭敬的行谢礼“多谢三王爷。” 俩人走后,蓝馨儿只是怔怔的看着禹子枫,这傻样让禹子枫一笑,点了下她的小鼻子。 “怎么了?” 张合了几下的小嘴终于出声了,跟着他后面坐下“禹子枫,你说,这是不是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本来还心情非常好的禹子枫,听了她的话额头立马拉下的好多根黑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问“是吗?那你是鸡还是犬?” 鸡这个字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那是相当的敏感的,立马就噘起嘴“那才是鸡。” 难得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一面,禹子枫高兴的把搂在怀里,讨好道“好好,我是鸡。唉,三日后就是我们大婚日,想想都像在做梦。” 对啊,禹子轩还给他们踢婚了,自己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了,连中间那道废婚程序都省了。脑海中浮现着他们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早就幻想着能与他有个家,没想到今天终于被她盼到了,心里那份甜是无法形容的, 可高兴归高兴,蓝馨儿还是翘了起来,推开他站了起来“谁要嫁给你了。” 禹子枫浓眉一挑,悠闲的看着她“那你想嫁给谁,我可记得早几个月前某人就说要和我一起隐居山林,住进我们的小竹屋,然后生一大堆的娃娃,恩爱的过一辈子。” 说起这个蓝馨儿就气“是啊,我也记得某人答应了,结果却找个女人来气我,还想把我推开。” 想起那天她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模样,禹子枫心就揪起来疼,那是他唯一一次伤害她,虽然他也不愿意,可仍是他的错,起身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语“馨儿,原谅我,我也不想,让我在未来的日子弥补好不好?” 心里是甜的,可是女人嘛,就是不能太让男人放心,小脸一撇“再说吧,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你,冷大哥也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这不提冷月天还好,一想气冷月天禹子枫就有气,想起他们抱在一起的那一幕,明知道他是故意气他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吃醋,双手扳正那张小脸,别扭的道“不准再提他。” “为什么,我就要提,禹子轩可以赐婚我也可以让他废婚,成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还没想好要在你们两个之间选谁呢。” 气死他了,这回禹子枫是真的沉了脸了,狠狠的瞪着眼前挑衅的女人,那是咬碎了一口好牙“有胆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啊,你要干嘛?”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他竟然还,还打了她好几下屁股,小胳膊,小腿不断的挣扎着。 “禹子枫,快放我下来,我的肚子被压的受不了。” 听她说肚子被压着了,禹子枫手力一转,原本被扛在肩上的人,此刻已经横抱在怀里。狠瞪了她一眼,大力的踢开&&房门走了进去。 “唉,禹子枫,你要做什么?” 说话的同时,蓝馨儿已经被他轻放在上,这一刻,蓝馨儿不敢再牛了,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那个,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禹子枫无视她的话,身子压下,看着的她的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没有......说什么......啊?”蓝馨儿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在一个人面前结巴。 身子压的更下,俩人的脸只离一厘米“没有吗?刚才我明明听到你说要在我和冷月天之间再考虑考虑的。” “没有,你一定听错了,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在那喷火的深眸的威胁下,蓝馨儿不得不乖乖就范,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个吐了。 禹子枫佯装回想“是我听错了吗?” 那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对,你一定听错了。” “哦,那你还要不要考虑?” 面对这十足威胁的口气,蓝馨儿仍是乖乖的摇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考虑。” “那你要嫁给谁?” “当然是你啊。” 听到这里,禹子枫笑了,笑的得意,高兴的在蓝馨儿额间奖了个吻。 “这才乖,闭上眼睛。” 那防备心那是一百二十个,瞪着他问“你干嘛?” “乖,闭上眼睛。”在那张笑得如妖孽一样俊容外加那蛊惑又深情的眼神,蓝馨儿一下没挺住,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也就在蓝馨儿闭眼的那一刻,禹子枫掌立一出,红帐立马挡了下来,不久后,只听到红帐里传来一声大叫。 “禹子枫,你耍赖。” “对,我就耍赖,今天我就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以后还敢气我,再气我,我就让你下不了。” “啊,你走开啦,好痒,别挠了。” “那你听不听话,以后还气不气我。” “听话,不气了。” 慢慢的,那红帐里的说话的声音变无,随着的晃动,由一道道黄鹂般好听的声音取代。 三日后。 将军府里外一片喜庆,前来道喜的人更是多的踏破门槛。 前院一片喜气热闹,而闺房中却是一片紧张。 穿着嫁衣带好凤冠一切都准备好的蓝馨儿心里那是紧张的不得了,从记事以来,她从来就没这么紧张过。 禹以柔看着好紧握在一起不停搓捏的手一笑“怎么了,这会儿自己也紧张了吧,要你那会儿还笑话我。” 蓝馨儿看着她也笑了“怎么会这么紧张,竟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走到她身边,双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好了,放轻松,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现在想来啊,真的就像在做梦一样,俩个现代人穿进了剧本,竟然还和剧本里的男人成婚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去庙里抽签,那和尚说我们都会嫁的很好,而且还很远,这样看来,还真的远。” “是啊,真的做梦里没想到。” 俩人一起聊着聊着,从以前聊到现在,又从宫里聊到宫外,直到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这才反应过来,新郎来了。 还没等新郎进门,门已经被推开了,蓝馨儿看到快速涌进了十几个穿着嫁衣与她体形,身高相似的女孩,接着看着她们一一搬了个凳子与自己做在了一排。 蓝馨儿有些弄糊了,指着她们问禹以柔“这是做什么?” “选新娘啊?” “十选一?”这几率也太小了,穿成一样,又改着盖头,关键体形什么的都一样,这要是让她选也选不好啊。 见她要说话,禹以柔提前堵了她的嘴“唉,什么也不要说,这可是习俗,成婚当天必须刁难新郎。” “哪来的习俗,我看是你自己的习俗吧,你结婚那天我也没整你啊。”这下,不知道会被她整成什么样。 “那是你自己不整,过期作费,来来,我帮你盖好盖头。”说着,就把红盖头往蓝馨儿头上一盖,盖完之后又说道“你最好乖乖的坐着,不要耍什么心眼,否则你出不了门可不怪我,你大哥早在这四周埋好防线了。” “切。”盖头下传来一声不以为然“就你,等挡住你三哥,我就不信这个邪,你尽管放马过来,。” 话刚若音,穿着新娘服的禹子枫便走到了门口,可被挡在门前的丫环拦着,抬眼往里看,当看到十几个穿着嫁衣的新娘时头痛了,冷冷的盯着那一脸兴奋的妹子。 “柔儿,把馨儿带出来。” 禹以柔笑着缕了缕头发,“三哥,这馨儿要你自己牵,我可帮不了你。” 摆明看着妹妹不想帮忙,禹子枫也不指望了,看着拦着门的丫环一喝“让开。” 几个丫环有些心惊,正想让开之时,禹以柔说话了“三哥,大婚之日动怒就不吉利了,让她们让开简单啊,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了。” 看这架势,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他了,禹子枫也好整以瑕的抱着手,问“好,什么问题。” “也不多,就三个。这第一个呢,我们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们家馨儿的?” 禹子枫想了想,若是说喜欢,那便是第一眼,若是爱,那便是听到她被皇后关进大牢看到她一身伤心痛的半死的那一刻。 “端阳宴的时候。” “哦。”禹以柔慢悠悠的点了下头“第二个问题,你爱我们家馨儿哪里。” “哪里都爱。” “那你日后准备娶几房小妾。” “禹子枫今生只有一妻,永不再娶。” 蓝馨儿听到这话后,心里明显的激动了好半天,而禹子枫虽在回答禹以柔的问题,可目光始终都没从那十个新娘身上移开,当看到其中一个新娘的紧握了几下后,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看向禹以柔“三个问题,你已经问完,我可以接新娘了吗?” “可以啊,不过呢,你必须穿着这套衣服从那边跳舞过来接新娘。” 很快,丫环便双手捧了一跳女装呈到禹子枫面前,禹子枫只的淡瞟了眼,而后看向一旁的蓝墨尘。 “把你妻子架开,皇上再等,耽误了吉时你负责吗?” 蓝墨尘摸了摸鼻子回道“我架不开,再者这好像是皇上允许的。” “皇上允许的。”禹子枫眉一皱,又问“那你是不架了。” “架不了。”蓝墨尘回的那个有气势,老婆那是一定要挺,不然晚上真要睡地板。 见说服不了蓝墨尘,禹子枫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大手一挥,那跟着身后的四大贴身侍卫齐齐站了过来。 “抢亲。” 一声令下,玉竹院立马乱了套,禹以柔早先按排的侍卫也涌了上来,一方攻一方守,那场面简直的乱的一踏糊涂。 禹子枫刚想越过人群,可又被蓝墨尘挡住了,定看了眼他,禹子枫问道“今天你是非要挡我不可?” 蓝墨尘陪笑着“我也不想,但我更不想晚上睡地板,三王爷只有得罪了。” “得罪了大舅子,日后的日子你怕是不会好过吧?”禹子枫本来想来个威胁的,让蓝墨尘放放水。 可是呢,人家蓝墨尘笑的那是一个欢“我好像也是你的大舅子。” 这话,华丽丽的把禹子枫的话给堵了回去,唉,想想这往后的称呼都头疼,眼看对方的人越来越多,禹子枫也不拖延时间,从袖里掏出一包粉沬,往众人身上一洒,而凡是被洒到的人都瞬间全身都痒了起来。 也不管新娘会不会被抢进走,个个都抓着自己的脸,禹子枫趁这个空档跑进房间,横抱起其中一位新娘便往外跑了去。 即使禹以柔在后面气的跺脚也不理会。 蓝馨儿柔柔的靠在禹子枫怀里,那种幸福的感觉蔓延着她整颗心,亲妮的勾着他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禹子枫溺的一笑,“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在多少人群之中,我能都找到你,因为你早已经刻在我的心里。” 这样被他抱着,蓝馨儿真的觉得自己此刻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今天他们真的结婚了,从今以后,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