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袭衣》 第一章 产子冰封 天地深处,那一抹素白静静伫立,望着那天之涯海之角……半晌,天地间似乎有了一片红晕,他终于轻轻地抬起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眼神中飘忽着一抹伤,片刻便隐在天地之间。 恒山派…… “不好了,师兄,天有异象。”闫景松急忙跑来说道,慌张的神色也验证了事情的严重性。 “何事如此慌张?”白松问道,恒山派最忌讳的便是莽撞,闫景松是个生性鲁莽之人,素来有什么便说什么,这么多年了这性格还是没有改变呢。 “师兄,天边惊现一片红晕,向着恒山方向而来,师兄,你看这……哎,师兄。”不等闫景松说完,白松早已跑出门外,望着天边…… ――“松儿,你需谨记,红晕出现之时,便是大难来临之际,红晕所去方向便会有大难发生,切记,到时定要斩除红晕之际出生的婴孩,不然,百年大劫便会降至于此。” 白松看着天边越来越逼近的红晕,“红晕出现之时,便是大难来临之际……”师父的话莫非就是说的现在?“景松,快去有请掌门师兄。” …… “夫人,你要用力啊。”产婆焦急的声音充斥在产房的每个角落。 “小晴,你用力啊,琰儿快要出来了。”旁边的女子喊道,泪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此时她早已忘记母亲的嘱咐,妖就是妖,切记万万不可有眼泪,妖流泪之际,便是法力最为薄弱之时,妖修行千年就会有一劫,她,殷夏涵是只修行千年的白狐,却因眼前的女子泪流不止。 “我……不行了。夏涵。咳咳咳……夏涵。帮我好好……照顾琰儿,帮我……” “你不要说话了,你一定会平安的把琰儿生下来的,产婆,快啊,我求求你了,救救小晴。”夏涵哭喊道。 …… “师兄,掌门师兄他……”闫景松将书信递给白松,“掌门师兄留了书信,他并未在房中。”白松慢慢的摊开纸张,那熟悉的字迹,是东方珏的字迹,他会去了哪里呢? “师弟,我修得仙身已有数百年,数百年清闲的日子让我本以为早已没有七情六欲,可是直到我遇到当年的她,数百年前,她对我曾有救命之恩,数百年后她相貌虽变,但我知道那就是她……” “小晴,用力啊,琰儿就快出来了。”产房内依旧充斥着疼痛的呼喊和女子的低低隐忍的抽泣。 “夫人,快,用力,孩子这就要出来了。”产婆高喊道。 “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唤醒了段晴的意识,琰儿出来了。她慢慢睁开眼,看着夏涵怀中啼哭的婴儿,这就是她跟东方珏的孩子…… “夏涵……我要抱抱琰儿。”段晴挣扎着起身,如玉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放佛下一秒便会消失,夏涵将孩子稳稳的放到段晴怀中,在段晴的轻哄下,孩子渐渐地停止了哭声。看着怀中的婴儿,皱巴巴的小脸看不出到底像东方珏还是像她,但是那双微微轻挑的丹凤眼却像极了她。 ――“珏,你说我们未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希望他跟你一样厉害,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段晴依偎在东方珏的肩头说道。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长得像你,特别是眼睛。”东方珏深深地望着段晴,凝望着她的凤眸,不知为何,段晴觉得东方珏总是喜欢看她的眼睛,每次都会望着她的眼睛出神。可每当她问起此事,东方珏每次都一笑而过。东方珏突然将她拥入怀中,“要是能这样下去多好。”言语中无限的凄凉。 夏涵打发了产婆,静静坐下看着她们,可眼中的泪却未停止。 “夏涵,不要哭,妖……流眼泪的时刻便是……法力微弱的时刻,所以……不要哭。”段晴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望着夏涵怔住的面容,“其实……早在我们相识的那天我……便知道你是……妖,是只修行……千年的狐妖,但是你的身上……没有妖气,所以珏他们都没有……发现,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说完微微一笑,这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眷恋,太多的以致于夏涵看不懂的神色。“帮我好好照顾琰儿,带他……去找……珏。”用力的说完最后一个字,段晴放佛像松了一口气般,静静的停止了呼吸。 “小晴……” “可是我算得她今日命数已尽,需再次轮回,今世我们将会有一个孩子,就在城郊的山下小村庄内,还请师弟代为照顾,照顾好我和段晴的孩子,孩子便取名东方琰。” 白松双手不断紧握,短短的指甲隔着书信深深地掐入手掌中,他跟段晴……他跟段晴竟然有了孩子。早在五年前,他与东方珏下山执行任务之际,他便早已对段晴一见如故,可怎奈段晴怎么都不肯答应,总是说自己早已心中有人,白松原以为那只是段晴的推托之词,没想到这竟是真的,她的意中人竟是自己尊敬的师兄……东方珏。恒山派素来对婚姻之事没有什么规定,所以当年恒山派上下几乎都知晓白松恋上了城中一女子,名唤段晴,可他最崇敬的师兄竟然……如此对他。“景松,传令下去,到城郊山下的小村庄里,杀掉最近出生的婴儿。”冰冷的言语带着一抹重重的肃杀之意。 “可是。师兄,为什么要杀死那些婴儿?”闫景松问道。 “师父曾说过,红晕出现之时,便是大难来临之际,红晕所去方向便会有大难发生,到时定要斩除红晕之际出生的婴孩,不然,百年大劫便会降至于此。现在你明白了吗?”冰冷的言语透着肃杀的气息。 “可是师父只是说杀掉红晕出现当天出生的婴孩,我不懂为何师兄你要滥杀无辜?”闫景松怒极问道。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白松的脸上有种从未有过的肃杀和冷寂。 “师兄,这难道便是师父教你的大仁大爱?”闫景松反问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需做好你的事情即可。”说罢甩袖愤然离去。 …… 夏涵安葬了段晴,条件有限,她只能按照段晴死前的嘱咐将其火葬,她不知段晴为什么要选择火葬,她记得娘亲说过人死了都要放入棺木中埋葬,这是为了给他们的魂魄铸造一个安心稳定的家,也为那些惨死的孤魂铸造一个家。她不懂为什么段晴非要火葬,夏涵望了眼怀中的婴儿,她只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东方珏,是恒山派的掌门,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对段晴了解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她一眼便知自己是妖,可是她对她却什么都不了解。她记得段晴曾说过,她和东方珏前世便早已相识, 夏涵的耳朵微微一动,杀气,白狐的天性警惕,尤其是杀气极为敏感,夏涵感觉的到这股杀气并非冲着自己而来,而是怀中的……琰儿。低头亲吻了婴儿的小脸,“琰儿,姨娘定当护你安全。”抱紧怀中的孩子疾步向前走去,她用了娘亲教她的缩地成寸,能逃开那些人的追杀最好,若逃不开她不想在段晴的坟前……开杀戒。 “留下你怀中的孩子,我等放你一条生路。”终究还是失败了,望着周围的黑衣人,满脸的肃杀之气。当为首的黑衣人看清怀抱婴孩的女子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正常。这一定就是东方珏和段晴的孩子。 “如果我说不呢。”夏涵的双眸渐渐变得狠烈,没有人可以伤害到琰儿。 “找死。”黑衣人步步紧逼,招招狠烈,夏涵为了顾及怀中的孩子被逼步步后退,琰儿不哭也不闹。由于刚才哭过法力尚未恢复完全,只能依靠武力对抗,渐渐地体力不支。 “狐狸,你竟是狐狸,大胆妖孽,还不放下怀中的孩子。”听到黑衣人的喊声,夏涵也自知身份暴露,也不再隐藏,慢慢的撑起界境,黑衣人的兵器疯狂般的砍在界境上最终还是被击回。 就在这时,为首的黑衣人轻念咒语,双手合并,淡淡的光晕从手掌合并出迸发而出,直击夏涵的界境,“嘭”一声界境破裂,夏涵抱着孩子后退几步,口中鲜血喷吐而出,这就是劫吗?原来自己的劫便是……死劫。 “聚我之力,汇我之能……”夏涵抱紧怀中的琰儿,轻念咒语。 “不好,她要集聚妖能,快,击中心脏。”为首的黑衣人嘶喊道。 夏涵轻笑,看到心脏处致命的一剑,才慢慢念到“将孩子冰封,除非有极阴纯狐之血,不然……孩子永世冰封。”小晴,我做到了,孩子我定会护他安全。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怀中的孩儿,片刻间身体化为无数的颗粒隐于孩子眉心之间,孩子瞬时冰封…… 看到孩子被冰封,黑衣人一哄而上,“嘭”黑衣人被全数弹回,“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问道,为首的黑衣人暗自思忖,刚要出手,就在这时,空中弥漫起一阵奇香,片刻间孩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兄,这……” “回去。”为首的黑衣人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暗处,隐在黑色斗篷里的女人紧握手掌,“涵儿,娘亲定当为你守护好孩儿,定会……为你报仇。”目光瞬时狠烈。 ------题外话------ 亲们,安卷土重来。哈哈哈。第一步玄幻新作,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第二章 拜师学艺 “姥姥,这个娃娃是谁?他也是狐狸吗?为什么姥姥每次都来看他?他为什么总是睡觉呢?”冰窟内小小的身影问道,她一袭红衣,跟在黑袍女人的身后,望着冰棺内那小小的一团微微发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姥姥总是来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在冰里,难道他不饿吗?不冷吗? “沫儿,你跟翎先出去,姥姥有事。”黑袍女人没有平日里的慈祥,声音像掉入万丈冰窟,寒冷而深沉,如沫拉了拉身边小女孩的小手,“翎,我们先出去好了。” …… “涵儿,为娘已找到极阴纯狐,百年之后为娘定当为琰儿解封,你的仇……” “如沫,你猜那个棺中的孩子会是谁啊?”翎问道,她是蛇妖,数百年前刚刚化作人形出来觅食却被鹰王发现,在姥姥的劝说下才留得活口,从此便与如沫相伴,数百年的相伴让她对如沫和姥姥产生了许多不满,她不满为什么姥姥总是偏袒如沫,她不满为什么如沫可以每天自由自在的玩耍,自己却要被姥姥逼着练习法术,她最不满的是每次如沫做错了事情挨骂的却总是自己,而如沫却每次歉意的望着自己,这种歉意却让她心生厌恶。 “我也不知道。”红衣女孩苦恼的挠了挠脑袋。 “为娘定为你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千百年后…… “沫儿,随姥姥去个地方。”黑色斗篷下女人说道,言语中有着按耐不住的激动和欲要成功的喜悦。如沫跟着黑袍女人徒步行走,她是只修行千年的白狐,可是姥姥却从不允许她修炼法术,每次她问起此事,姥姥总是说不想她重复娘亲的道路,每次望着翎在她面前使用法术,让她好生羡慕,在她的百般央求下,却只跟翎学会了一点小法术。 再次走到冰窟前,如沫已没有当年的迷茫,她知道冰窟中的孩子是不会长大的,她的娘亲和孩子的魂魄已融为一体,她还知道了,姥姥已经找到了让娘亲重生的方法,但是前提是孩子必须要解封,而解封的关键便是……她的血。 “沫儿,准备好了吗?”黑袍女人问道。 “好了,姥姥,开始吧。”如沫轻取刀刃,在右手食指处轻轻一划,血珠慢慢渗出,慢慢靠近冰棺,将食指的鲜血如数的滴到那千年不化的冰凝上,冰凝全数吸收并迸发出柔和的光,似是什么在破碎,似是什么在叫嚣,慢慢的冰凝开始融化…… “太好了……”黑袍女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成功了,涵儿,为娘成功了。”眼见冰凝全部融化,露出孩子有些苍白的小脸,黑袍女人猛地推开如沫,一把抱住孩子,“涵儿……” 如沫被推倒在地,脸上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与姥姥相伴千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姥姥失态。 …… 天地深处,黑袍女人怀抱幼小孩儿,轻轻放于恒山门下,“涵儿,去吧。” 十五年后…… 恒山派 “师父,师叔,衡山三千弟子已在大殿外等候。”莫松向着大殿之上仙风道骨的二人说道,话语间透着淡淡的骄傲,他是恒山派难得一见的奇才,一年前师父白松便收他为徒,见他资质过人,便将自己的名中的松赐予他,赐名莫松。莫松本名司徒严,本是京城官宦子弟,心中自然难免的带了些娇惯之气,从不懂的与人分享。再者说师父的武功仅次于掌门的,作为他的徒弟,眼中更加容不得一粒沙。话说回来掌门东方珏莫松却从未见过,听说一直在闭关修炼。 “松儿,辛苦了,今天为师便再收一名座下弟子,往后可帮你分担些。”白松看着莫松说道,这个徒弟当真是个奇才,但是过于骄傲,希望他以后能跟莫琰好好相处。提到莫琰,白松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光芒一闪而过,以至于让人无法捉摸清楚那到底为何意,十五年了,竟再度来到恒山,这就是天意吧。 “师父,徒儿不辛苦,不知师父要挑选那个做我的师弟呢?”莫松恭敬地问道,心中却渐渐地泛起妒意,对这件事情他起先并不知情,莫名的对那还不知是谁的师弟充满了妒忌,恨。 “既然松儿这么想知道,那为师就不卖这个关子了,就是在伙房砍柴的莫琰。”白松说道。“恒山派弟子讲求公平于世,日后与师弟好好相处。” “那……那就恭喜师父了。” “恩。”白松点点头,“你先下去吧,安顿好弟子,我等这就过去。” 莫松转身退下。莫琰,师父竟要收莫琰那个废物当徒弟,难道以后我们两个要平起平坐吗? …… “恒山派授师大典正式开始,莫琰,听命。”白松说道。但看到那个有着淡淡笑容的少年出现时,不明情愫又布满双眸。凤眸,和当年的她竟如出一辙。“自今日起,莫琰乃我恒山派第十八代弟子,以后需好好听从师父师兄的教导。”十八代弟子,莫松是第十七代,他是十八代,也就是说是尊者要收他为徒了吗?莫琰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 “是,弟子遵命。”莫琰成为尊者白松的座下弟子,这是全恒山派谁都意想不到的。有人真心的为莫琰高兴,有人却在心中暗暗留下了嫉妒的种子。莫琰微眯起凤眸,自己资质并不过人,只是个在伙房帮忙的小道士,尊者为什么会收自己为徒弟呢?这些是他想不透的。 而后,莫净被选为师儒闫景松的座下弟子,莫鑫被选为闫景松大弟子莫任的弟子,而莫琰最好的朋友莫祁被选为莫松的弟子,原本的好朋友现在在辈分上却差了整整的一节。 …… 一大早,莫琰睁开双眼,看着比起以前豪华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厢房,自己真的成了尊者的徒弟了,这不是在做梦,看着窗外朦胧的天,这是自己拜师的第一天理应为师父做顿早膳的。盘好衣服的最后一个扣,走出门外,却遇到了在站在门外的莫松,“啊……师……师兄好,不知师兄到此有何吩咐?”莫琰紧张的说道。 “师弟啊,可是要去给师父做早膳?”莫松说道。 “恩,回师兄我正要去。”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来告诉你,师父他老人家最喜欢吃莲花羹,现在正值初夏季节,以清晨采的沾有露水的荷花为主,少许面粉为辅,做出的莲花羹师父最爱吃。”莫松说道,眸底隐着深深的笑意,“可千万别让师父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啊。” “谢……谢谢师兄。”莫琰只当是莫松只为自己好,让师父认为自己不是刻意去讨好他。 天微亮,师兄说只有清晨的荷花味道才最美好,莫琰便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清晨的到来。 第三章 进塔驯兽 “松儿。”厢房内,白松喊道。 “师父。”莫松端着洗脸水进来,恒山派没有女眷,所以洗脸刷牙的事情都是由座下弟子伺候的。莫松执起木梳梳着白松的头发,白松自小便修行,看不出他的实际年纪,但是听说恒山派初建时他便存在了。 “松儿,琰儿呢?”白松问道。 “弟子也不知,许是还没有起床吧。”手中的梳子没有丝毫的停顿。 “师父,师父,早膳来了。”莫琰推开门,跑了进来,将手中的瓷碗放到桌上,“师父,弟子给您做了早膳,您趁热吃点吧。” 白松点点头,笑道,“琰儿用心了。”这笑容给了莫琰莫大的鼓励,却给了莫松致命的一击。师父向来不喜欢弟子冒失,可今日为何不惩戒于他呢。转眼看向莫琰,此时莫琰感激的向他微微一笑,可是这笑却在莫松看来分外刺眼。 “好,师父看看琰儿做的什么好吃的。”说着向桌沿走去,这让莫松原本死寂的心又有了丝悸动,等师父看到他做的莲花羹定会大怒的。 “回师父,弟子做的莲花羹。”莫琰说道。 莲花羹,白松顿时停住脚步。 ――“松哥哥,快尝尝小晴做的莲花羹。” ――“好。”淡淡的宠溺,男子舀起一勺放入口中,淡淡的清香遍布整个口腔,“小晴手艺有长进了。”确实比以前长进不少。 ――“真的吗?” 在莫松诧异的目光下慢慢走近,嗅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小晴,这么多年了,我该怎么做呢?舀起一勺,在莫松诧异和妒恨的目光下吃下,“琰儿的手艺不错,但是还欠些火候,下次为师还想吃你做的莲花羹。” 听到师父的夸奖,莫琰感激的向莫松一笑。“是,师父。”收拾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厢房内 “师父,你不是……。” “松儿,这种情况为师不想再看到还有下次。”拂袖转身走出门外。而这颗怨恨的种子在莫松心中也越埋越深。 …… “啪……” “师父饶了徒儿吧。”莫祁的求饶更是换来了莫松的鞭抽,为什么,为什么师父会那么严厉的对自己说话。成为他的徒弟这一年来从未受到师父的冷眼相待,为什么,自从莫琰来了之后什么都变了。心中越发怨恨,手中鞭子的力道也加了几分,直到再也听不到求救声,看到昏倒在地的莫祁,冷哼一声。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徒弟,转身离开。 拜师仪式之后便是祭天大典,寓意为昭告恒山派的祖先们恒山派的收徒情况。而这次被选的弟子也要进锁尘塔历练,锁尘塔是恒山派每一位恒山派入门弟子历练的地方,锁尘塔内关着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灵兽,这些灵兽的攻击内力极强,恒山入门弟子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平安从锁尘塔中出来,便可编入恒山派门下。而选徒大典之后,被选中的弟子将再次进入锁尘塔,这次他们的目标不是平安出来即可,而是驯服其中的一只灵兽,将其归入自己帷帐下。拥有任何一只灵兽,在战斗中无疑是如虎添翼,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有很多的外来人想要进入恒山盗取灵兽,可是进入恒山的人是少之又少,更别谈说盗取灵兽了。恒山派收弟子前都会对此人进行严格的侦查直到没有问题后才会将其送入锁尘塔,进入锁尘塔的并不都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大多数的还是成了塔中灵兽的盘中餐,而能侥幸出来的便要从最低级的挑水,砍柴做起,若是通过白松,闫景松等人的鉴定,将其收为徒弟之后,将再次进入锁尘塔,当然这次的目的就是选取灵兽了。听说白松的灵兽是一只金钱灵豹,而闫景松是一头狂灵狮。而莫松的听说便是一只灵狐。 “琰儿,紧张吗?”进塔的前一刻白松来到莫言面前。 “师……师父,徒儿不紧张,徒儿一定会驯服一只灵兽的。”莫琰轻轻点头。可是怎么会不紧张,当初进锁尘塔的情形莫琰可是终身难忘,数百只灵兽齐聚在自己面前,它们的眼中透着贪婪,莫琰看着结伴而来的几个同伙在自己的眼前被灵兽吃掉,怎么会不害怕,怎么会不紧张。直到最后他们的队伍中只剩下他和莫祁,他们相互扶持着走出了锁尘塔。而这次,还会那么幸运吗? 白松轻轻拍了拍莫琰的肩头,他的紧张,他的瑟缩,他怎不懂,但是要成为恒山派的正式一员,这是必须要经历的,“琰儿,灵兽惧火,若有危险,方可以火攻之,切记,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白松再次望了眼莫琰,“进塔吧,为师等你回来。” 莫琰回退几步,跪了下来,重重的一叩头,“师父,徒儿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握紧了方才白松强塞到他手中的东西,现在想来,这定是火折子了。看着眼前的锁尘塔,恐惧扑面而来。一年前,就是在这里,他的同伴被塔中的灵兽所食,这样的恐惧让他瞬间慌了神,刚开始的几个月里几乎每晚都梦到同伴的死状,他们在哭着向他求救。几乎每晚每晚都从梦中惊醒。而这一年来也只有莫祁依旧守护在让他身边,他与莫祁本是同乡,一年前来恒山也是与其他的人结伴而来,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莫祁,我们走吧。”望了眼身边的莫祁,轻喊道。 “嗯。”二人率先进入,随后莫鑫,莫净也入内。 塔外便是衡山三千弟子和白松,闫景松,莫松等人。三千弟子无一不面露担忧之色,而莫松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那抹笑让人不寒而栗。 ……嵩山脚下。 “沫儿,姥姥让你捉的兔子呢?”山洞内身着深色斗篷的妇人说道,整个人隐在斗篷中,看不出相貌,而从斗篷边缘露出的几缕银丝和较为暗哑的嗓音便证明了她的年纪,少说也到古稀之年。看到她的到来,石床上的女子急忙站起身,“姥姥,不是沫儿不去捉它们,只是那些兔子实在是……”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尖尖的下颔,樱唇不点而红,口中方才还吊了支狗尾巴草,在妇人出声之际,早已不知被她丢到哪里,灵动的大眼上下的转个不停。手也不停的搅着衣襟。 “沫儿,你让姥姥怎么说你。翎呢?”妇人叹息的摇摇头,沫儿,不能让你应了命啊。 “姥姥,沫儿以后不敢了,姥姥不要生气。翎,我也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如沫小心的说道,生怕姥姥再次露出自责的神色,她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白狐,自小便和姥姥在这里相依为命,大多数的时候姥姥总是望着她发呆,似是在通过她看着谁。活了一千五百年,如沫只会一点小法术,不是她资质不够,而是姥姥根本就不同意她修行。姥姥经常说,沫儿,姥姥不求别的,只求你渡过天劫,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眸中总是隐隐的透着凄凉,妖修行千年必有一劫,也许是情劫,也许是死劫,谁都说不准。 “罢了罢了,你出去玩吧。”妇人暗自嘟囔道,“姥姥累了,要休息了。” …… 再次进入塔中,轻车熟路了许多,没有第一次进塔的迷茫,同时,危险也增加了一分,锁尘塔分三层,第一层,第二层只是防御能力较为弱的灵兽,但是武林中人拥有第一层、第二层的任何一只都能提高少说一倍的战斗能力,再说说第三层的灵兽,第三层的灵兽除了战斗能力比第一,二层的高出千倍不止外,最大的特点是能与主人心灵相通,必要时还可人兽合一。 第四章 红衣女子 “咔哧咔哧”。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牙齿咀嚼食物的响声,莫祁紧张的拉了拉莫琰的衣袖,“莫琰,你听到了吗?”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莫鑫,莫净听到声音也瑟缩了一下,但立马打起精神,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倘若取不到灵兽,那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灵兽所吞噬,要么即使侥幸活着出来一生也不会再受恒山派的重视。 “不要害怕。”莫琰轻轻安抚莫祁,“既然我们是一起进来的,那我们就要一起出去。”高亢的说道,这句话不仅是说给莫祁,莫鑫,莫净他们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次拜师大典挑选了数百名弟子,但第二次进锁尘塔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一次方可进去四个,这一来嘛,是为了减少伤亡,更重要的是为了减少在驯兽中的对手。莫琰大着胆子欲要往前走,“莫琰,你是师尊的弟子,这里属你辈分高,理应你走前面。”莫鑫说道,顿时换来莫净的附和,“对啊,莫琰你走前面。” 莫琰看了他们一眼,率先走向前去,而莫祁依旧默默地跟在他左右。慢慢的,他们走到了一层的尽头。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一个黑影飘然而过。 走到一楼的石梯处,向上看去,蔓延无尽的黑暗,“要是有火就好了。”莫祁轻声嘟囔道,此时的他们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自己的声音引来高处灵兽的攻击。莫琰手中攥紧了火折子,他到底要不要拿出来。 ――“琰儿,灵兽惧火,若有危险,方可以火攻之,切记,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犹豫再三,“我这里有火折子,我去点上油灯。”他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留意到墙上有许多的油灯。满室的光亮还未等他们适应时,一阵风吹过,火全都熄灭了,包括临行前白松交给莫琰的火折子。顿时塔内陷入一片黑暗。四人没有过多的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师兄当真是大仁大爱啊。”闫景松看着玄镜中的景象,嗤之以鼻道。听闻此言,白松脸色顿时大变,但片刻便恢复,“师弟这是哪里话?” 玄镜是恒山派的宝物之一,它只要用一滴血便可看到血的主人身处的情形,不管距离有多远,而恒山派弟子在第二次进入塔前都要留下自己的一滴血,只要人仍在恒山,那么这滴血便终身不会干涸。 “我不需要担心,因为我知道琰儿定会取得灵兽。”白松说道。 “是吗?”闫景松眸中有种近似嘲笑的神色。白松淡笑。玄镜忽然一阵剧烈的闪动随即恢复正常,可再一看却发现……玄镜中什么景物都没有了,而白松却一脸阴霾。 石梯终于到了尽头,莫祁不由的向莫琰身侧移动,多走一步,就证明他们多一分的危险。 到了二层,视线清晰了许多,锁尘塔一层便有百丈之长,莫琰望了望四周比一层亮了数倍却依旧昏暗的塔内,塔内依旧静的出奇,仿佛塔内根本不存在灵兽的身影“嗷……”它在怒吼,仿佛在嘲笑莫琰的想法,又似是看到美味的食物而发出的喜悦。但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便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过般,可是往往神经紧绷的人的感知十分灵敏,“莫琰,你听到了吗?”莫祁颤着声看向莫琰。不待莫琰答应,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嗷……”似狼的叫声。 “狼,有狼……”莫鑫颤着声音喊道,他后悔了,后悔进了锁尘塔,后悔进了恒山派,莫鑫原是山下青山镇的富商的儿子,富商因多年前曾救过闫景松一命,所以才破例将其招进恒山派,实际莫鑫从未进过锁尘塔,这也是恒山派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莫琰刚要开口,却不想眼前一片昏暗,竟慢慢的失去知觉,身后,是黑袍女人淡笑的双眼。 “小鱼儿,小鱼儿,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湖畔小巧女子轻言道,望着清凉的湖水,坐下身脱下鞋袜,将小巧的玉足放入水中,水中的鱼儿却没有躲开,纷纷围绕在她的脚边,“鱼儿,鱼儿,你弄痒我了,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倾泻而出。 谁在笑?莫琰隐约听到女子清朗的笑声,欢快的水声他道不出为什么这一切竟如此的美妙,慢慢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他挪不开视线,天晴朗的出奇,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这是哪里啊?” “你醒了,你怎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啊?你是神仙吗?”女子说道,又暗自嘟囔道,“还差点吓坏了我的鱼。”可怎奈莫琰耳力超群,听到女子的话不由一笑。“你笑起开真好看,姥姥说狐狸都生的极美,你也是狐狸吗?你是狐仙吗?”女子问道,可是为什么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同类的气息呢。莫琰闻言又轻笑,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所谓的“巧笑兮焉,美目盼焉”也不过如此吧。女子一袭红衣,灵动的双眼正好奇的打量着他,双颊白净中透着嫣红,小嘴儿不点而赤,再往下看去,她……竟光着脚在水中。莫琰急忙撇过脸,“姑娘,请你穿好鞋子。”耳根后不由一阵微红。 “为什么?”红衣女子抬起双脚,“放在水中多凉快,你看,鱼儿还在舔我的脚呢。”说完双脚又放回水中,溅起的水珠不安分的落到了莫琰的脸颊。莫琰看了看湖边嬉戏的红衣女子,又撇过脸去,女子的脚是除了相公以外不容许被别的男子看到的,可是眼看这女子的打扮不像肤浅庸俗之人,或许她真的不知吧。许久未听到莫琰的回答,红衣女子穿好鞋子走到莫琰面前,蹲下身,刚想要说什么,不料莫琰此时一回头,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 莫琰急忙推开红衣女子,满脸羞愧道,“实在对不起,在下绝非故意冒犯姑娘……”偷偷看看了红衣女子的表情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才道“还望姑娘见谅。” 红衣女子思忖片刻,才喃喃道,“你刚才是在帮我渡气吗?我听翎说嘴对嘴贴在一起就叫渡气。”她有好几次看到翎和陌生男子嘴对嘴贴在一起,可是几天之后就看到那些男子都死在了嵩山脚下,全身呈青紫色。“那我会不会也死掉呢?” ------题外话------ 好吧,我承认,女主有点小白。 如沫:“人家那是无邪。” 第五章 嗜血麒麟 莫琰被红衣女子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从最开始问他是不是狐狸,现在又说她会不会死掉。莫非这女子……“不知姑娘家在何方,你看天色不早了,我护送你回家吧。”莫琰试探的问道,这女子该不会真的是…… “我家就在嵩山脚下,你呢?你怎么会突然掉到这里啊?你真的是狐仙吗?”红衣女子好奇的问道,四号没有听出莫琰的话中有话。 “不是,我不是狐仙,我是恒山派的道士,我原本是在锁尘塔取灵兽的,不知怎的就到了这里。”莫琰道,看着这周围陌生的环境,这似乎不是恒山境内呢。“这里是哪里啊?” “这是嵩山,恒山是什么地方?远吗?”红衣女子好奇的问道。 “恒山是个特别美丽的地方,山顶云彩环绕,我原本只是个伙房的小道士,每天早上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站在恒山的眺望楼高处眺望整个恒山。不久前我被白松道长,也就是我现在的师父,收为座下弟子。”看着红衣女子向往的神色,莫琰开口道,“有时间我带你去参观下。” “好啊好啊。”红衣女子开心的说道,“我叫……”女子轻报自己姓名。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到。”莫琰喊道,他的耳边似乎有一股强劲的风,冲散了红衣女子的声音。 “我说我叫……” …… “啊,你叫什么?”莫琰急切的拉着女子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琰儿,你怎么了?琰儿?” 莫琰猛地睁开眼,却看到了那单一的青灰色,这是自己的禅房,再看自己手心紧握处…… “啊……师父……不知师父怎会在此?”莫琰暗自懊恼,自己刚才竟拉着师父的衣袖。见到莫琰醒来,白松似是松了一口气,“我来看看琰儿,你已昏迷三日有余,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不适之处?” 莫琰轻轻摇头,“师父,灵兽……” “我就知道琰儿不会让我失望的,你得到了嗜血麒麟,师父修炼数千年,都未得到嗜血麒麟,你师叔的也只驯服一只灵狮。松儿是我恒山派难得一见的奇才却也只驯化灵狐,不知琰儿是如何取得麒麟的?”白松问道。 “师父……师父是说我取得了嗜血麒麟?”莫琰不敢相信的问道,自己刚才明明在嵩山脚下,又怎会得嗜血麒麟呢? “怎么琰儿不知自己得了嗜血麒麟?”白松问道。 “我刚才明明……”莫琰刚要说出实情,可转眼一想倘若师父知道自己见到红衣绝色女子,会不会对自己失望呢,随即改口说道,“没有,我只是昏迷了这么久,记不得了。”说罢低下头不敢直视白松的眼睛。 “哦,这样啊,那琰儿好生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师父便教你驯化灵兽和御剑的心法。” “是,弟子恭送师父。”看着白松离开,莫琰开始陷入无尽的沉默,思索,刚才那难道是梦吗?那怎会如此真实,那姑娘说她住在嵩山,不知怎的,竟有了去嵩山一探究竟的想法,真的想去看看那嵩山脚下是否真的有那绝色女子。 “莫琰,你听师祖说你醒了,特地来看看你。”莫祁推门进来说道。 “是啊,你怎么样?没受什么伤吧?”莫琰看着莫祁走近拉着他说道,“啊……”刚碰到他的手臂却听到他吃痛出声,“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看看伤到了哪里?”莫琰说着边欲要拉高莫祁的衣袖。 “没事,没事,我……只是刚才跑得急,不小心碰到了墙角,碰了一下。”莫祁说道,慌张的不敢直视莫琰。 “真的吗?”莫琰不确定的问道,他总觉得莫祁在自己承受着什么。 “恩。没事了。” “对了,莫祁,你记得我们进锁尘塔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我是……怎么取得嗜血麒麟的?”莫琰问道。言语中含着太多的小心翼翼。 “我还想问你呢,你那天是怎么了?”听到莫祁的回答莫琰的心不由一阵紧抽,莫非那根本不是梦?“怎么突然那么厉害?是不是师祖早就偷偷教你功夫了?”莫祁调侃道。 “什么?”莫祁后面的话却让莫琰慌了神,自己那天是在锁尘塔中的吗?那那名女子是怎么回事?察觉莫琰神色异常,“莫琰,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累了。”莫琰笑道,掩饰心中的慌乱。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莫祁笑着离开,却在离开禅房后微笑的双眸变得忧伤,暗淡。 三天前…… “师父,你的早膳。”莫祁将早膳放到桌上刚要转身离开,“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莫松说道,言语中透着无限的阴冷。 “不知……不知师父叫住弟子……有何吩咐?”莫祁转身问道。 “告诉师父,你取得了什么灵兽?”莫松走近。 “回……回师父,是……灵犬。”莫祁说道。看着莫松走近,越来越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灵犬啊。”莫松嗤笑,“啪……”一掌打在莫祁的左脸,顿时红肿一片,“说白了……”莫松慢慢贴近莫祁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就是一只狗。”取出随身的长鞭,一鞭一鞭的抽在莫祁身上,“是狗你知道吗?你也配取得灵兽?像莫琰那种身份卑微的人也能取得嗜血麒麟,你说我给塔中所有灵兽喂了药的事情你是不是透漏出去了?” “别打了,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莫祁痛苦的求饶。 “没有,没有是吗?”莫松加重了手中鞭子的力道,“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很长时间方才停下。 “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说。师父。”他根本就不知道莫松给塔中灵兽下药一事啊。他定定的看着莫松,莫非他要…… “别这么看着我,对,我就是要让莫琰死在塔中,还有你这个走狗,统统都死在锁尘塔中,哈哈哈哈哈……”接近癫狂的笑声,莫松狠狠地踹了一脚碍事的徒弟,大笑着离开。 …… 二天后,莫琰站在白松的禅房前,思忖片刻,推门而入,“师父。” 白松看着站在门外的莫琰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说道,“琰儿,怎么不多休息休息啊,你那天耗尽了真气,多休息休息吧。” 第六章 奇幻梦境 二天前的夜里…… 一个黑影悄悄地御剑向着恒山禁地飞去,在他不知的身后有个人隐了气息悄悄跟随…… 恒山禁地,已有千年历史,早在千年前,自从东方珏闭关后白松便将此地划分为禁地,除了白松,闫景松二人外,其余擅自闯进入者都被处以极刑,都被万剑穿心而死,就是将擅自闯入者绑在大殿前的神柱上,恒山派的弟子一人一剑,直到擅闯者断气为止。 黑影走到禁地石门前,看着石门的开关处并未有破坏的迹象,也没有人出来的迹象,莫非他的猜测错误?不再多留转身御剑离开。不多时,身后的黑影慢慢走出来,“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是吗?”轻笑转身隐于夜色中。 “师父,徒儿已经完全恢复了,徒儿来找师父,是想……是想……”白松闻言轻笑,“琰儿是想学习御剑之术和驯化麒麟的心术吧。”见到莫琰轻点头,轻念咒语,一束亮光直射莫琰的眉心,“琰儿,麒麟攻击性强,在你未完全掌控它之前就让它呆在你的眉心吧,若有危险,只需轻按眉心,念动咒语即可,咒语就是……”附身凑到莫琰耳边说道,“……可有记住?” “是,师父,弟子记得了。” 转身从身后的桌上抄起几本书,“这是涤尘卷,里面记载着修炼心法,你要好好斟酌,一遍不懂便再看第二遍,实在不懂就来问我,一个月后我来检查你的进度。” “是,师父。” …… 嵩山脚下,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女子蹑手蹑脚的向着洞口走去。 “站住。”身后一阵威严且稍加沧桑的声音喊道。青衣女子慢慢转过身,看着黑袍女人“姥姥……”女子她青衣罩体,飞扬的眉,殷红的唇衬托的面容更加妩媚。纤细的脖颈下,酥胸微露,纤腰不盈一握,欣长的美腿在青衣的笼罩下若隐若现,而颈间那一片印记显示了女子刚刚做过的事情。 “啪……”一阵脆响,“我告诉过你你的使命是什么。”黑袍女人说道,眸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严峻。 “姥姥饶命,翎定会谨记在心,下次断然不敢如此了。”青衣女子慌忙跪在地上,全然没有刚才的万般风情。 …… “姥姥,你回来了。翎,你怎么跪在地上?”山洞内红衣女子听到洞外有声音,不曾想竟看到了这个景象。 “没事了,如沫,刚才我不小心滑到了。”翎干笑着说道。翎慢慢的站起身,走进山洞内,随后如沫便跟着走了进来,“翎,你今天去什么地方玩了?下次带我去好不好?”见翎不搭理自己,便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翎,你怎么了?刚才摔疼了吗?”两眼忽然撇到她脖间的红痕,“翎,你脖子怎么了?是刚才摔的吗?怎么样,痛不痛啊?我给你……” “出去。”还不等如沫说完,翎怒喊道,“出去,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双眼怒视着如沫,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要一生一世保护她?为什么? “哦……”如沫不情愿的嘟嘟嘴,翎到底是怎么了吗?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凶?是不是她真的摔痛了啊? …… 暗处 “嗜血麒麟是你取得的对吧。”没有丝毫的疑问,男子说道。 “你千里迢迢来到嵩山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情?”暗处女人说道,她的声音可以称之为粗狂,若非不是那如墨的发丝,暗处那纤细的身影,根本不会认为这话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十五年了,可否告之为何对他如此相助?” “哼。”女人轻哼一声,“你们恒山派的人也配知道?”无比的轻蔑,也透露了她对恒山的怨恨,十五年,这个计划她整整策划了十五年。“十五年了,你体内的毒也该要发作了,别忘了你的目的。” “若我能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你当真能解除我身上的毒,还有将……”男子开口。 “这是自然。”不等男子说完,女人轻笑,可粗狂的笑声竟有丝说不出的诡异……“等你完成任务之际,我……便给你你想要的。”女人说完慢慢走出暗处,阳光照射出才看清女人的长相,乌发如丝,长披于肩,嘴唇以上的部位被一个弧形面具所掩饰,但独留在外的唇也显示了这个女子的美好。唇角噙着一抹笑,但她的眼中并无笑意,只有冰冷的怨恨。 …… “师弟这么急匆匆的到哪里去啊?”莫琰怀抱白松赐予的书册,走到拐角处不想竟遇到了莫松。 “回师兄。正要回禅房。” “听说师弟这次进锁尘塔收获匪浅啊,不知给师兄看看嗜血麒麟的真面目如何?听说这嗜血麒麟是上古仙人沐琰的坐骑,数千年前因爱上魔王的未婚妻触犯天规被贬下凡,而这嗜血麒麟也失去了踪迹,没想到千年之后竟到了师弟你的手中。”莫松微微弯了嘴角看向莫琰。 “不是莫琰不答应师兄,只是……只是师父方才告知莫琰,在麒麟未被完全驯化之前不可将其擅自放出,还请……师兄见谅。”莫琰说着,边抬头看了看莫松的脸色。 “哦,这样啊,师父的考虑是对的,那师兄就等你驯化之际前来观看嗜血麒麟的神姿。”莫松说完笑着离开,可在莫琰看不见的背后是他紧攥的拳头和狠烈的眼神。 “是,恭送师兄。” …… “莫祁,你什么时辰来的啊?等很长时间了吗?有什么事情吗?”莫琰推开门看着莫祁正在自己禅房翻阅经书。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好点没,看你不在禅房,便坐下等了。”莫祁合上经书,站起来说道。 “现在胳膊好点了吗?我今早上去荷花池摘的莲子,你熬成汤,对活血化瘀很有效。”莫琰从床头处拿出那满满的一袋莲子。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这才几天啊,你就下床走动,快回床上躺着去。” …… 那云雾环绕的天边一位男子,素白的发带将墨发随意束起,狭长的凤眸闪烁着似是喜悦,似是期待的光芒,五官如刀刻般俊美,红润的薄唇微抿,一袭清雅白衣勾勒出他的神姿,神秘而高雅,宛如谪仙一般。他静静地望着那北方,似是等待着谁的到来,终于,当那抹红出现时。他笑了,笑得那么美,笑得那么真。“你来了。”他轻言道。但当他看到红衣女子脸颊上的泪时,他停止了笑容,慢慢走近她,“绾沫,你怎么了?”女子靠在男子怀中泪如雨下,“沐琰……” ------题外话------ 亲们,看在俺大年三十晚上奋斗在前线的面子上,收藏吧,谢谢。 第七章 再遇红衣 “沐琰,来世请许我清淡如菊。”女子淡淡开口。 …… “琰儿,练习心法讲求心静如一,切记不可长有其他心思。”白松紧闭双眼开口说道。 莫琰急忙收敛心神,这些天他经常做着一个梦境,一个真实而又梦幻的梦境,梦里一位红衣女子泪流雨下,梦里她轻唤他“沐琰”,他拭干她眸中的泪唤她“绾沫”他对她说“沐琰,来世请许我清淡如菊。” ――“听说这嗜血麒麟是上古仙人沐琰的坐骑,数千年前因爱上魔王的未婚妻触犯天规被贬下凡,而这嗜血麒麟也失去了踪迹,没想到千年之后竟到了师弟你的手中。” 这个沐琰可否就是师兄所说的上古仙人沐琰?此时听到白松的呼唤…… “是,弟子谨遵师命。” …… “琰儿,你修炼心法已有数月,明天之际便与莫祁,松儿他们下山历练吧。”恒山派在新收弟子掌握恒山基本要领之后便要下山历练,历练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保护所在之地的人们不受妖邪所害,斩除妖魔。 “回去收拾下吧,明天自会告知你们将要前去的地方。” “是,弟子遵命。” …… “翎,你要出去吗?带我去……好不好?”如沫望着扮相妖娆的翎,翎是千年蛇妖,长相本是异常妖艳,再加之她善于装扮,让原本妖艳的面容更要动人心魄。 “你?”翎看了一眼如沫的装扮,“你这样?跟我出去?” “对啊。”如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衣服很干净啊,也没有坏掉。翎,为什么不可以带我去?带我去好不好?我想去外面看看。” “带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啊,但是你要换件衣服。” “什么衣服啊?”如沫睁大眼睛有些无措的看着翎。 “就像我这样的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满意一笑。“你看你那身衣服,千百年你就只穿红色的,什么衣服都是颜色,你都不觉得厌吗?” “不会啊。”如沫轻轻摇头。如沫看着翎身着的服饰。紫色香袍袖上衣,下罩黑色烟纱散花裙,透过纱裙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美腿。鬓发低垂,显的体态妖娆勾人魂魄。 …… “师兄,原来这就是若行镇啊。”莫琰看着眼前繁华的小镇,“如此繁华,看来我们不虚此行啊。”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莫松警告一句大步向前走去。 …… “翎,这就是人世间啊,这个东西好漂亮啊,这是什么啊?”如沫手中拿着一个崭红的灯笼说道,“和我的衣服是一个颜色。好漂亮啊。翎,我要这个。” “姑娘,这个两文钱一盏,很便宜,买个吧。”灯摊商贩喊道。 “翎,给我买个好不好?”如沫拉着翎的衣袖楚楚可怜道。 “走开了。买什么了?这种破灯笼还有人买?不买,不买,走了。”翎甩开如沫向前走去,却被前方那抹白色吸引了视线。 “什么人啊,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说话呢,我这怎么就是破灯笼了?”灯笼商贩不满的冲着翎喊。翎闻言浑身一顿,既然又露出妖娆的笑脸,向前走去。 “这位公子……”翎轻扭蛮腰走到徒步行走的三人面前,轻伸玉指,轻点莫琰的胸膛,“不知公子来自何处?”神中透着媚光。 “姑娘请自重。”莫琰后退一步说道,自始至终眼神从未直视过翎。直到那一抹红跃入眼际…… “翎,你等等我啊,你不要走那么快……”如沫紧跟其后而来。 “是你……”莫琰定定的看着她。 ――“你醒了,你怎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啊?你是神仙吗?还差点吓坏了我的鱼。” ――“你笑起开真好看,姥姥说狐狸都生的极美,你也是狐狸吗?你是狐仙吗?” ――“为什么?放在水中多凉快,你看,鱼儿还在舔我的脚呢” ――“你刚才是在帮我渡气吗?我听翎说嘴对嘴贴在一起就叫渡气,那我会不会也死掉呢?” 如沫微微向着翎的身后挪了挪。眸中只有躲闪,却依旧无法挡住那灼热的视线…… “公子怎么只看奴家的妹妹呢?都不看奴家一眼。”翎挡住莫琰的视线道。 “师弟何时认识了如此曼妙之人?”莫松压抑着那浓郁的妒意说道。早在红衣女子出现之际,莫松的心便随之而悸动,没想到…… “许是我认错了人吧。”莫琰淡淡一笑,再次望向红衣女子,与她目光不期而遇,在她的眸中,他看到了一丝困惑,一丝不解。 …… 莫祁望了眼天边,轻拉莫琰的衣袖,“天色不甚好,赶路要紧。”话音刚落,滚滚雷声接连而来。 “翎,我们回家好不好?要下雨了,姥姥会找的。”在提到姥姥时,翎的眸中闪过一丝敬畏,似乎又掺杂着一抹恨。转瞬即逝,不易察觉。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急着回去,下次出来不带你了。”翎佯装微怒。 “我们去找附近的旅店吧,不如姑娘与我们同行。”莫松劝和道。“姑娘也别生气了,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要紧啊,何必为了小事伤了和气呢。” 正当大家沉默之际,雨滴滴答答落了下来众人加快步伐向最近的客栈跑去。 …… “小二,可还有客房?”刚进客栈,莫松找来小二问道。 “客官,还有的,请问你们都要住店吗?” “来五间上房。”看向翎和如沫。翎则妩媚一笑,道了一声谢,而如沫依旧扯着她被淋湿的衣服,“去烧几桶热水,送到房间去。姑娘,你们两位先上楼吧。”莫松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一锭金子,“这些够吧?剩下的雨停后买几套女装来。” 小二望着金子两眼发光,“够了够了,好的,马上来。” 莫松目视着如沫离开,才记起忘记问她的姓名,不由一阵轻笑,自己也有如此莽撞之时,回头,不料看到莫琰注视那红色身影的目光,就凭你也配与我争吗?眼神中无比的轻蔑。 直到那抹红消失在眼际,“师父,我们也上楼上去吧。”莫祁开口道。 第八章 邀约相伴 莫琰看着客栈的客房,刚才只顾着清洗,并未仔细打量,现在这才仔细查量…… …… 莫祁清洗完跨出木桶,随意拿起衣服一披,他们是单独一人一间,自己自然不会避讳什么,直到看到屏风前面那妖娆的身影,“谁?谁在那里?”看这身段是个女子,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莫非是送茶水的? “公子,是奴家啊。”轻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 莫祁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那浑身湿透的妖娆身姿,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在曼妙的身体上,显得更加勾人心魄。“这么晚了,姑娘怎么来我这里了?快去清洗下,不然……”不再直视眼前的紫衣女子,“会受风寒的。” “公子这是担心奴家?”紫衣女子眼角微挑,慢慢靠近莫祁,凑近他的肩头,“奴家……奴家只是浑身湿透了,没有热水洗澡,所以想借用下公子的房间,公子不会介意吧。” “姑娘,店家已将热水送到客房,姑娘还是回自己房间吧。”莫祁后退一步,说道。 “莫非……”紫衣女子轻启双眸,眸中有着隐隐的湿气,“莫非公子觉得翎不够美丽?还是……还是公子心中早已住了人儿?”玉手轻点莫祁的胸膛,也慢慢的滑进莫祁刚洗完澡未系紧的衣衫内,“公子,你说啊……” 见莫祁不理自己,“公子,你说嘛,是不是奴家不够美丽?” 莫祁拉下那胸前不安分的玉手,“姑娘请自重,我乃恒山派道士,对美色自然没有太多想法,姑娘是很漂亮,但是莫祁的心中只想修行,其余的什么都不想。” “是这样啊,原来公子名唤莫祁,真是好名字,公子长得也是好相貌,可是我听说这恒山是不干涉派中弟子的婚姻之事的,在五派之中算得上是最为通情达理的门派了。”紫衣女子有深深的望了一眼莫祁,“莫公子,奴家名唤翎。公子好好休息,奴家先行退下了。” …… “莫祁,你怎么傻站在哪里啊?”……莫琰走进莫祁的房间,看着莫祁傻傻的站在那里,衣衫大开。 “啊……莫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莫祁听到莫琰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有事吗?”忙拉拢了自己的衣衫。 …… 第二天,莫琰起了个大早,许是认床吧,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打开房门,看到了那一抹红,“姑娘……” 那抹红衣停步,回过神,怔怔的看着莫琰,两人相对无言。 “姑娘起的这么早啊,不知……不知昨晚睡得可好?”莫琰尴尬的挠挠头说道。 红衣女子点点头,随机又摇了摇头,“这里的床没有洞里的石床舒服,我想……”还没等红衣女子说完,身后的门打开,“如沫,说什么胡话呢?”身后青衣女子娇嗔,随即娇笑的看着莫琰,“我这妹妹总爱乱说话,公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莫琰微微点头,原来她名唤如沫。 莫松,莫祁也走出房门,五人相伴下楼去,莫祁偷偷撇向翎,这时翎也刚好看向这边,翎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妥,似是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 “不知两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啊?”到了楼下,刚坐下莫松便问道,眼神却有意识无意识的看向那红衣女子,“这位姑娘怎么没有穿在下让店小二买来的衣服呢?是不是不合身啊,我在让他们去换。”紧紧盯着如沫问道。 如沫闻言抬头看了看莫松,又望了望翎。 “这位公子,我妹妹只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啊……公子不要只问我们两个姑娘家啊,倒不如公子也说说你们叫什么啊,来自何处啊。”翎娇笑。 莫松看到红衣女子的神色,自始至终,她就没和自己说过话,他没进恒山之前好歹也是大臣之子,那家姑娘敢如此对他,更何况,他长相本就俊美,想嫁给他的人多的说不清,今天竟遇到如此女子,从昨天认识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莫松转眼一想,莫非她……身有残缺?想到这里,顿时对红衣女子的好感有所下降。 “哦,呵呵,是我考虑不周,在下莫松,这位是我师弟莫琰,这位是我的徒儿莫祁,我们来自恒山。不知两位姑娘来自何处啊?”莫祁听到莫松口中的“徒儿”心中不由一阵酸涩,似是在嘲讽莫松,又似是在嘲讽自己…… “原来三位公子竟都是道士啊,看你们打扮奴家还以为是哪家的三位公子呢。”翎掩嘴巧笑,“奴家名唤翎。家住在这个镇子上。”说完眼神无意识的撇向莫琰,“哎呦,这位莫琰公子,奴家看你长相斯文,昨天奴家还以为冤枉你了呢,现在看来你还真是登徒子,总是盯着我妹妹看什么?”翎佯装怒说道,杏眼睁得滚圆,瞪着莫琰。 “师弟,莫非……莫非你看上这位红衣姑娘不成?”莫松望着莫琰说道。“你可知……” “好了好了,何必为了这件小事伤了你们间的和气呢。”翎出口劝和,“如沫,你也快说几句啊。”见如沫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衣角没反应,“大家见谅啊,我这妹妹生性胆小,又从未出过门,这啊,还是我带她偷溜出来的,她不怎么爱说话,还请大家别往心里去啊。” 听到这,莫松肯定的是这个如沫是会说话的,顿时好感大生,望向莫琰的眸中又寒了一分……“不如,我们吃完早点去逛逛这个镇子怎么样?翎姑娘,还有如沫姑娘,既然你们家住在这个镇子上,不然就帮我们带路怎么样?”莫松提议道,眼神却盯着如沫,而如沫只是埋着头吃饭,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哎呀,公子真的不凑巧,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不陪你们了吧。”翎抱歉的笑笑说道。 “不然就请……如沫姑娘陪我们怎么样?”莫松问道。 “不要,我要跟翎在一起。”如沫抬起头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 “翎,我们回山洞好不好?好无聊啊。”莫琰等一行人已经去了集市,可是翎不去,如沫也就留了下来,实在闲得无聊,便来找翎,可谁知到了翎房中,竟没找到翎的身影。 “翎,翎你在哪啊?”如沫找遍了房间,没有人,翎会不会丢下她自己回去了?想到这,如沫跑下楼去,跑出客栈,未注意到身后那深邃的目光…… 第九章 如沫遇难 半晌,那深邃的目光渐渐收敛,站起身,紧跟如沫的脚步走出客栈,“公子,公子,你要去哪啊,等等小的啊……” 如沫走在街上,心中异常无助,翎回去了哪里呢,她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身影。“翎,你到底去了哪里呀?”也许……也许翎已经回去了呢。如沫转眼一想,想到这里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准备回客栈。转身回头,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集市上人来人往,环顾周围,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景象,这是哪里啊? …… “卖胭脂,上好的胭脂,姑娘涂了人见人爱,上门提亲不绝断,夫人涂了,嫁的郎君不再娶,卖胭脂嘞,上好的胭脂,这三位公子,来看看胭脂吧,绝对上好的胭脂。”胭脂小贩吆喝道,看到莫琰三人走近,小贩见他们穿着不凡便吆喝道,莫琰三人这次来历练入乡随俗,既然到了若行镇,就要符合当地人的打扮,刚进镇那天三人便换下了恒山的道服。 莫松走近,看着满满的一席胭脂,脑海中浮现出如沫的身影,“老板,这个怎么卖?”打量了半天终于挑了一盒。 “这个啊,一两银子。”小贩说道,“这可是上好的胭脂,一两已经很便宜了。”小贩见莫松等人穿着以为那是大户人家的三位公子便故意抬高价钱说道。 莫琰看着玲琅满目的胭脂,他记得阿娘爱美,每逢佳节都要抹上胭脂,莫琰没有阿爹,村里的同龄孩子都嘲笑他,他只有莫祁这个朋友,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他根本没有名字,阿娘叫他“二蛋儿”,他的阿娘是个粗人没念过书,所以这个名字便在村里传开了,可直到一天,那场大火烧掉了他所有的念想和期望,他的阿娘也葬身在那场大火中。那天,他记得莫祁对他说,“二蛋儿,我们去恒山,那里可以学到真本事,那样就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爱的人。”于是,他与莫祁以及其他的几个伙伴便一起来到了恒山,到了恒山他也有了自己的新名字――莫琰。 “怎么,师弟卖胭脂莫不是要送给如沫姑娘?”莫松说道。 “啊……”莫琰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原来自己也拿了一盒胭脂在手中,他知道莫松对他有些敌意,他不傻,自然看得出,“怎么会呢,如沫姑娘,我们不识的,只是我认错了人罢了。”莫琰一笑,“老板,这个怎么卖?” 五文钱,莫琰付了钱,端详着手中的胭脂,他的阿娘现在正在天上看着他吧,抬起头望着天,突然,眼的余光处瞥到那抹红色,定眼一看,真的是她,如沫姑娘,她怎么会在这里,此时她正在和一位俊秀公子交谈着什么。 …… “姑娘迷路了吗?”王安皓轻摇折扇站在如沫面前,摆出一个自认迷倒众生的笑脸。 “我……我要找翎,你见过她吗?”如沫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问道。 “翎,我见过啊,刚才她不小心崴了脚,现在正在我家休息呢,她说让我去幽珊客栈,接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我方才从那边过来没看到人,这才来这里找,想必就是姑娘你吧。” 如沫一听翎崴了脚,也不想其他,“真的吗?带我去找翎好不好?”紧紧地拉着王安皓的衣袖。 “好,好,在下王安皓,姑娘,这边请。” …… 此时,如沫竟跟着那俊秀公子离开,莫琰心中越发不安,看了看正在看灯笼的莫松,莫祁,“师兄,莫祁,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会,你们先回客栈吧,我等会便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或许是误会一场,还是自己先去探个究竟吧。 王安皓和如沫在前面走着,还有两名随从在身后跟着,莫琰紧跟他们身后,终于他们走到一座大宅子前停了下来,“姑娘,这便是在下的府邸,翎便在里面,里面请吧。”如沫率先走进府中,王安皓向着身后的随从使了眼色,他们会意便遣散了守门家丁,将大门紧紧关闭。王府内的装饰十分华丽,大厅中央便有一个喷水池,如沫找人心切,自然未留意到这些,“姑娘,这边,翎姑娘就在这边。” 终于…… “还要很久吗?”如沫又一次问道,这期间她已经问了王安皓好几次了,可是每次他都说这就到了,这就到了,“到了,这间就是了。姑娘请吧。” …… 莫琰看着紧闭的大门,看来刚才那位公子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大门紧闭,硬闯定然是不行了,看了看随身携带的剑,抽出剑身,暗暗施力,剑开始缓缓地离开地面,他纵身一跃。他自从伤势好转之后开始修行御剑之术,只掌握了要领并未真正实践,临行前师父告诫他,这期间不要荒废御剑之术。剑缓缓地落到王府院墙内,没有人察觉。 王府中院落极多,莫琰不知如沫被带到了那个房间,如此大的院落竟没有一个丫鬟家丁,显然那人对如沫未怀好意,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如沫所在的房间,别无他法。莫琰开始一间一间的寻找,没有,没有,这间也没有。 “啊,有妖怪啊。救命啊,妖怪……”后院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听不太真切,莫琰自小听力便异于常人。奋身跑向后院…… “救命啊,有妖怪,救命……”刚进后院跑出来一个衣衫大开,头发散乱的男子,莫琰定眼一看竟是刚才带如沫离开的男子,见他如此慌张,莫不是……如沫出了什么事?忙拉住男子,“如沫呢?刚才被你带回的红衣女子呢?” “在……柴房……妖怪。妖……怪,有妖怪啊。”男子高喊道,挣脱了莫琰的拉扯跑出后院。男子离开,莫琰疾步向柴房跑去。 一进门,柴房里一片昏暗,“如沫,如沫姑娘,你在吗?” “啊……”一阵惊呼。莫琰走近,是如沫,她缩在墙角,“如沫姑娘,别害怕,我是莫琰啊,我带你离开。”莫琰慢慢走近,如沫已看清来人不再惊恐。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见如沫摇摇头,“以后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走知道吗?”见如沫的衣服还完好,莫琰心头之气消了一些,“走,我带你回客栈。”慢慢搀扶着如沫起身。 “啊……痛。”听到如沫喊痛,“怎么了?上到哪里了吗” “腿……痛。”如沫小声嘟囔道。莫琰定定的看着如沫,犹豫再三终于弯腰抱起她,御剑离开…… 第十章 距离拉近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镇子上死了人,听说死相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阳气。听说浑身成石化状……”大清早客栈里到处议论着昨晚的见闻。 “听说朝廷已经派了神探墨流光来追查此案,这个墨流光破过大大小小无数的案子,被当今圣上封为神探呢。” …… “莫琰,看来我们不虚此行啊。”莫祁附在莫琰耳边小声道。莫琰轻轻点头。 …… “翎,我们回家好不好?”如沫轻言道。 “如沫,我们刚出来几天啊,再玩几天,你看有这三位公子跟我们一起,我们不会有事的。对吧?”翎向着莫松报以一笑,“莫公子会保护我们的吧?” “如沫姑娘,你们放心,莫松定当护你们周全。你们好好玩上几天便是。” 突然,一大对官兵冲进客栈,百姓一阵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官兵?” “大家不要惊慌。”一阵声音从层层的官兵身后传出,“我是朝廷派来的墨流光,来到这里只为查案,大家不要慌张。”翎抬头看向来人,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发高高竖起,用发带牢牢固定,犀利的目光巡视着客栈的每一个人。 “咳……”翎猛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如沫,我去下茅厕。”附在如沫耳边轻声说道。 …… “现在请所有的人全都站起来,墨公子问大家问题,大家要如实回答。”带头的官兵说道。 如沫站起身,慢慢靠向莫琰,拉拉莫言的衣袖。“莫琰,他们是谁啊?”轻轻开口。如沫话刚一落,莫松紧紧地盯着莫琰,“不知师弟何时与如沫姑娘熟悉至此啊。” “莫琰救了我,姥姥说要知恩图报。”还不等莫琰开口,如沫说道,她对莫松这个人没什么好感,说话相比起莫琰也生硬了许多。莫松脸色顿时一僵。 “这些人是来了解些事情的,没事,别害怕。”莫琰轻轻安抚如沫。 …… 翎坐在床沿,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是他,竟然是……他。 昨天夜里 偏僻的角落里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她穿着清一色的衣衫,姣好的面容并未过多的修饰,可是这面容呈现的痛苦却不容忽视。她捂住受伤的肩头慢慢的行走在这无人的街道。 “嘭。”直到撞到眼前的他。承受不住重击女子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姑娘,你没事吧?”男子伸手扶起摔倒在地的女子,男子的面容深深地印在了女子的眼中。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发高高竖起,用发带牢牢固定,这个人便是……墨流光。 翎慢慢退却肩上的衣衫,那触目的伤口便露了出来,忍住疼痛慢慢上药,这伤是被千年玄铁所伤,若不靠药物根本无法复原。 “翎,翎,你在房间吗?”如沫喊道。 翎慌忙将药瓶收拾好,拉拢好衣衫,“我在,你进来吧。” “你好点了吗?”如沫问道。 “我……我怎么了?”翎回道,莫非是被她发现了什么?神色不由有些慌张。 “就是刚才啊,你说要去茅房,去了好久,我以为你吃坏肚子了。” …… 暗处 “不是说过没事就不要这么频繁的见面吗?”黑衣女人说道,依旧是那粗狂的声音。 “这就是你兑现给我的承诺,既然说事成之后会将她送与我,现在为何有这样?”男子说道,语气中隐忍着愤怒。 “就为这件事情?”女人大笑,“我说过只要完成我的愿望,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这些只不过是些过程罢了。” …… “如沫姑娘你在吗?”门外莫松轻轻叩门,望着手中的胭脂盒,隐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女子爱美,送她这个她该喜欢吧。 “莫公子。”如沫打开门,看在站在门外的莫松,“这么晚了,不知莫公子有什么事?” “我……我是想……想送给你这个。”莫松将手中的脂粉盒拿出。 “哦。”如沫接过莫松手中的胭脂盒,随手关上了房门,将莫松关在了门外…… …… “如沫姑娘,要不要一起去集市啊?”一大清早莫松守在如沫的房门。 “师兄,这么早啊,如沫姑娘,你也早啊。”莫琰正巧出房门。 “莫琰,你要去集市吗?我们一起好不好?翎说她不想去,我自己在这里好无聊,你陪我去集市好不好?”如沫没有理会眼前的莫松,径直问着莫琰。 “这……我刚好要去,不然……师兄,我们一起吧。”莫琰看到莫松此时铁青的脸色,连忙说道。 “不要,我要和莫琰去逛街,莫公子你去找别人吧。”如沫直接拒绝。 …… 集市上,“如沫,你……你跟师兄之间有什么误会吗?”莫琰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明眼人都看得出莫松喜欢如沫,再者说恒山派对婚姻之事并无干涉。 “我不喜欢他,他的身上有种味道。”如沫不高兴的努努嘴,“我讨厌那种味道。”她所说的是莫松身上的那种瞧不起别人,那种自高的态度。莫琰见如沫不高兴也不在多提,半晌,“那……如沫,我身上可有那种味道?” “没有,你生的很美,你是狐仙吗?姥姥说狐狸都生的十分美丽。” 她的话让莫琰一震。 ――“你笑起开真好看,姥姥说狐狸都生的极美,你也是狐狸吗?你是狐仙吗?” “如沫,你仔细看看我,当真不认得我吗?”莫琰开口,如沫会是那个女子吗?一样的红衣,一样的话语,会是吗?见如沫迷茫的摇摇头,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他真的只是想证实哪个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的,还有嗜血麒麟真的是自己取得的吗?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一文钱一串,酸甜可口。”卖糖葫芦的商贩扛着竹签杆(插糖葫芦的大木棍,用来扛在肩上的那个)经过莫琰他们身边,如沫顺手拿了一串,“莫琰,这个好吃吗?它和我的衣服是一个颜色的。”如沫笑着将糖葫芦递到莫琰面前。 莫琰将钱递给小贩,“这个啊,酸酸甜甜,你尝尝。”如沫将糖葫芦放到口边慢慢一咬,“莫琰,你骗我,不好吃。好酸。”如沫皱眉,莫琰见状,马上向前跑去。 身后,“莫琰,你站住,你骗人,一点都不好吃。” 而这一切都落入那狠烈的眸中…… ------题外话------ 今天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写了,要怎么描述如沫的天真无邪,还有翎的心思,大家先勉强看看了,也请大家多多给我提提意见呐,谢谢了。买冰糖葫芦那一段有一点点类似宝莲灯上面的小玉和沉香,其实我心目中如沫的性格就想小玉那样,可是实在是在下文笔十分差劲,写不出那种感觉,大家看的时候就把如沫想成小玉就好了,至于莫琰吗,现在妈,不好说,因为真本书是要以这些人物的成长为引线的,所以经历了大多事情之后,莫琰会成长,会改变,改变后的性格什么的,就先不透露了,至少我比较喜欢,嘿嘿。 第十一章 流光破案 若行镇这几天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官兵经常游走在小镇的街头,特别是晚上,这让这个原本祥和的镇子变得开始惊恐不安。 墨流光依旧行走在集市上,这些天,他和手下们忙活了这么些天,可这件案子依旧没什么进展,但是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天以来那晚的杀人事件没有再发生,但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他担心这只是凶手暂时不行动,等过段时间可能会卷土重来,所以他必须尽快完结这个案子,不给凶手再次作案的机会…… “嘭……”一声重撞将墨流光拉回现实。 “你没事吧?”墨流光扶起摔倒在地的女子,“没事吧,姑娘。”等看到女子的面容时,“是你啊,姑娘,你肩膀好点了吗?”墨流光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就是他刚来到若行镇那晚遇到的女子,他记得当时她的肩膀受了伤,步履有些艰难,当他提议说要送她回家时,却被她冷言拒绝了。 “你是……”女子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满眼迷惑的问道。 “我……我是前几天巷子处那个人。” “哦,是你啊。那天可真是谢谢你啊。”女子慢慢回忆起那天晚上。 “谢我?我也没帮到你什么啊。”墨流光疑惑的说道,“对了,你肩膀的伤好点了吗?那天是怎么回事啊?” 女子淡淡的笑道,“好多了,那天我刚好回家路过那条巷子,听到后面有声响,我以为……以为有坏人,所以我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 “大人,四周的百姓住处都搜遍了,没有可疑人物。”张四跑来说道,墨流光来若行镇破案,若行镇的娄知县特意让自己的得力助手张四协助墨流光破案。 “大人?”女子慌忙跪下,“大人赎罪,民女不知公子乃是朝廷命官,请大人赎罪。” “没事,没事,不要如此,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只有找出案件的真相。姑娘快些请起吧。”墨流光转眼看向张四,眸中有着破案时的专注,“先回府衙,此事从长再议。”说罢转身离开。 “公子。”身后传来诺诺的呼唤,待墨流光回首,“民女……民女张茹茴,不知大人……” “哎,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我们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知道的?赶紧回家,耽误了案情你能负责得起吗?”张四怒道,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往上爬的女人他见多了,就说这的县官娄志刚五十有四,现如今已有八房姨太太,而年龄最小的姨太太只有十八岁,真是,女人为了钱什么都会干。 “没有,这位官爷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 “好了,我叫墨流光,张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吧,现在这个镇子不安全,早些回去吧。”说完转身离开。 而身后张茹茴看着墨流光远去的背影,“墨流光,流光……”轻轻一笑,眸中有着说不出的神色。 “张四,去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位张姑娘的住址,平常的人际交往关系。”墨流光吩咐道,却没有注意到身旁张四的表情,“大人,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现在好姑娘哪不好找啊,为什么偏偏找那些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女人哪。” 听到这话,墨流光紧盯着身侧的张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我在案发的那晚见过她,现在你明白了吗?”快步向前走去。 “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县官大人啊,不然我会挨板子的,大人……” …… “大人,大人,我查到了。”刘元急忙跑来,“被杀的是镇子西边的一个铁匠,为人忠厚老实,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呢。真不知道他怎么就会被杀害了呢。” “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大人,莫非真的是妖怪杀害的?”张四说道。 “接着查下去,我先回县衙。”墨流光转身离开,这些天线索总是零零碎碎的,总是无法拼凑起,他现在需要好好理顺一下。 …… “墨公子,先休息一下喝点茶水吧。”县官的八姨太林秀梅未敲门便推门而入,却丝毫未惊动正在思索的墨流光。 “墨公子。”林秀梅轻轻呼唤,玉手轻轻搭在墨流光的肩上。 “八姨太,流光不知八姨太到访,失礼了。”不着痕迹的移开身体,拉远他们的距离。墨流光长相本就俊美,一进县衙,县官的几位姨太太便都对他青睐有加,但目前为止也只有八姨太如此胆大。 “墨公子这些天破案辛苦了,我们老爷看了也心疼,特地让我给公子送这茶水来。”林秀梅向前,微微倾身。她今天特地穿了件性感的衣物,粉红的长衫套在身上,衣衫极轻,前面的大片胸脯也露在外面,随着林秀梅的动作,胸前的大片春光时隐时现,诱人之至。 “八姨太,我真的不渴,你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还要整理案子。”墨流光直接下了逐客令。 “墨公子,不要赶我走嘛,也许我能帮到你什么呢。”林秀梅依旧不依不挠,“真的,我对破案很感兴趣的,也许我真的能帮你呢。”担心墨流光不相信,林秀梅再次强调。 “真的不用,八姨太,我突然有些累了,想休息了,您还是请回吧。”直接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墨公子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再来看你。”林秀梅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墨流光才转身离开。 “掌门,此行去若行镇的莫琰,莫松,莫祁等人到达若行镇那天便遇到了两位姑娘,现在正住在客栈,其中一位女子与莫琰交往甚密。前几天若行镇发生了命案,听说怀疑妖怪所为。”自东方珏闭关修炼以来,派中大小事务都是由白松全权管理,在恒山派弟子心目中早已认定白松便是掌门人。而恒山派除了传授派中弟子武艺之外,还像江湖中的情报组织一样培养了一支神秘队伍。这支队伍主要是暗中保护恒山派弟子的安全,这也只有恒山派几个人知道罢了,称为“暗影”。听说这支队伍早在千年前惨遭灭亡。 “继续暗中保护,另外查出那两位姑娘的身份。”白松走了一步棋说道。 “是。” “师兄如今启动暗影当真是为了保护弟子们的安全?”闫景松也走了一步棋问道。 “当然,不然师弟认为呢?” “你我都知莫琰的身份,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另外,我还要告诉师兄,走好每一步棋,不然……”闫景松吃掉了白松最后的棋子“全盘皆输。” ------题外话------ 想必看过前几章的都知道张茹茴的身份了吧,对的,就是她,这点没悬念,但重点是她与墨流光的感情变化…… 第十二章 杀机重现 “夫人,我知道了,我知道那个铁匠的死因了。”张大夫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高喊道,“夫人,夫人,我终于知道了。” “是嘛,你知道了,那你认为我还能让你活着出去吗?”女子冷笑着站在门外。 “你是谁?我夫人呢?” “你夫人……”女子邪魅一笑,“现在应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吧。不如……我送你过去吧,省的你夫人久等啊。”女子笑着逼近。 “你……你,你还我夫人命来。”张大夫喊着扑打那妖媚的女子,“你这个魔鬼,还我夫人……”没等张大夫喊完,女子张口露出獠牙,咬断了张大夫的脖颈。“你……你还我……”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死到临头,还关乎你的夫人。”女子讽笑,抹掉唇边的鲜血,“真是可笑。”转身离开。 …… “大人,大人。我查到了。”张四跑进墨流光的房间,“大人,咳……我……我查到了,那位张姑娘,家就住在镇西,她的父亲我们都认识,就是张大夫。这张姑娘平日里都在张大夫的药铺帮忙,所以镇西的人都认识她,都说张姑娘为人亲和,心地善良。” “都住在镇西,张大夫那边可有尸检的结果?”难道那晚是巧合?张姑娘声称是碰撞到墙壁撞伤,可那晚他看到地上血渍成线,不像是擦伤,那分明是被利器划伤。 “大人,大人,不好了。”刘元跑进室内,“不好了,大人,张大夫和张夫人都死了。” “什么?”墨流光猛地站起,“看来凶手又要行动了,我们去看看。” “大人,这次跟上次有些不一样,卑职觉得不是一个凶手所为,倒像是……像是……”刘元停顿了,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 “倒像是什么?说。”墨流光紧紧地盯着刘元,他的目光让刘元禁不住一颤抖,“倒像是一个团伙。” …… “爹,娘,你们醒醒啊,不要丢下茹茴,娘,你醒醒啊。”墨流光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那女子哭晕在张大夫身边。“将尸体抬回县衙,把这里保护起来,抬顶轿子来,将张姑娘带回县衙。” 墨流光走在回县衙的路上,本以为那凶手会收敛一段时间,好让大家都彼此喘口气,可现在…… “咚……” “对不起,这位公子,小的知道错了。”路边一个乞丐被路人推到了路中央,刚好撞上了墨流光,乞丐急忙道歉。 “没事。”墨流光摆摆手,从怀中拿出几两银子交给乞丐便离去了。他没有看到那个乞丐的眼中竟没有乞丐该有的卑微的光芒,乞丐向着茶楼方向点点头,茶楼上的清秀男子一笑,那笑容中隐藏了太多,太多。 …… 墨流光回到县衙,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现在唯一有嫌疑的便是张茹茴,现在只能等她醒来再说,伸手拂开衣袍坐下,袍中的那团纸恰巧掉到了地上,吸引了墨流光的视线,这是什么?弯腰捡起。 “若想得真相,速去临安镇。”墨流光拿起火盆点燃了这张纸。这是给自己的暗示吗?那会是谁呢? ――“对不起,这位公子,小的知道错了。” 难道是他?那个乞丐,现在不管真假,为今之计,只有去临安镇一趟了。 …… “翎,我们去集市好不好,莫琰说过几天是花灯节,现在集市上有许多卖花灯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如沫推开翎的房门。“翎,你还没有起床吗?”走到翎的床边,被褥已收拾整齐,“翎,翎,你去哪了?”依旧没听到翎的回答。 “莫琰。”如沫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莫琰,翎不见了。”许久没听到回答,“莫琰,你在吗?莫琰。”床铺整整齐齐,莫琰,翎都不见了。 “如沫,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了?来找我有事吗?”莫琰此时站在门外。 “莫琰。”如沫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以为你走了。翎不见了,你也不在,我以为你们都走了。”莫琰的手僵在空中,最后慢慢的环住如沫,“我不会丢下你走的。”他不知的是,为实现这句诺言,他等待了百年,也煎熬了百年。 莫松狠狠地盯着相拥的两人,目光瞬时狠烈,双手紧握,“莫琰,我不会如你愿的。” …… “大人,这临安镇是出了名的混乱,大人千万不可贸然前去啊。”张四说道。 “是啊,大人,我们现在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个乞丐问清楚再做决定啊,不可贸然前行啊。”刘元也随声附和。 “此事我已决定,不要再说了,明天我便上路。”墨流光说道,为了得到真相,他必须去。 “墨大人,张小姐醒了,但是她情绪有些激动,还是请大人前去看看吧。”丫鬟跑来说道。墨流光紧跟着丫鬟离开,刘元,张四对视一眼,她现在是嫌疑人也有可能是唯一的证人。 “放开我,救命啊,不要杀我,爹,娘,救命啊,那个人要杀我,娘,茹茴怕,娘,不要丢下我,娘。”墨流光一进门便看到这幅景象,“告诉我,是谁杀了张大夫?”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 “放开我,娘,救命啊,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张茹茴奋力反抗,可她的力气那比得过大男人。 “你听我说,我是墨流光,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墨流光尽量的放低语气慢慢说道。 “不要,坏人,放开我,爹,救命啊,他要杀我,爹……”墨流光依旧未松手,张茹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墨流光依旧没有放手,仿佛被咬的不是他。 “哎,你这女人,快松口啊,我们大人救了你啊,快松开。”张茹茴哪听得进他们的话,依旧咬着不松口,墨流光的肩头渗出了淡淡的血渍。 “张姑娘,对不住了。”张四一掌劈在了她的脖颈,张茹茴昏死过去。“大人,你没事吧,小梅,快去请大夫。”名唤小梅的丫鬟转身跑了出去。 “大人,你看张姑娘这情绪也不稳定,不然去临安镇的事就先缓缓吧,等张姑娘精神好点,说出她知道的事再去也不迟啊。”刘元趁机说道。 “恩。就这么办吧。这段期间照顾好张姑娘,先派人暗中调查下临安镇到底有什么秘密。”墨流光说道。 第十三章 现出原形 “大人。不好了,张姑娘不见了。”刘元急忙跑来,张姑娘是这个案子的唯一线索人物,现在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什么?”墨流光猛地站起来,“不见了,在案子没有头绪,终于有了唯一一条线索的情况下你告诉我那条线索又断了,是吗?是因为你的疏忽,那条线索又断了是吗?”墨流光低吼。 “对不起,大人,是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刘元慌忙跪下低头说道。 “还不快去找,到天黑之前找到张姑娘,不然你就等着棍棒伺候。”墨流光稍稍缓和了语气道。 …… “翎,你回来了,你刚才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以为你走了呢。”如沫再次进入翎的房间,意外的是这次翎竟在房间里,不由心里一阵喜悦。 “我还能去哪,去集市上转了转啊,看,这是我给你买的花灯。”翎从身后拿出一盏红色的灯笼,由于是白天灯笼并未点燃所以看不出有多好看,但是如沫却喜欢得不得了,“翎,你看是红色的,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还有,你看上面画的女子好漂亮啊。” “恩,是啊是啊。”翎敷衍的笑笑,“如沫,你先回你房间吧,我很累,想休息了。”翎面露倦色,轻轻说道。 “好。”如沫也看出了翎的倦色,“你好好休息,待会我再来找你。”转身拿着灯笼离开了,在她身后翎的一脸倦容消失不见。 “莫琰,你在吗?”如沫没有回自己房间,轻轻敲莫琰的房门,自从上次莫琰救了她之后,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总爱跟莫琰呆在一起。这时,房门被打开,出来的竟是莫松,“如沫姑娘。”莫松笑道。不知为何,莫松的笑如沫感觉总未到眼底。“我来找莫琰,莫琰在吗?”如沫直接说明来意。 “如沫,我在这呢。”屋内莫琰听到如沫的声音,于是出声喊道,但是却没有走出来,如沫走进,看到莫琰正在收拾行李,“莫琰,你们要走吗?”她的心竟有些闷闷的不好受。 “是啊,在这里耽误了够久的了,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呢。” “可是……可是,你不是跟我说你要调查城西的杀人案的,现在还没有结果你怎么就要走了?” “师兄说临安镇也有这种杀人案发生过,这里这段时间这么平静,所以我们决定前往临安镇调查。”莫琰边收拾行李边说道。如沫看他只顾收拾行李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一阵憋屈,“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骗我。”赌气转身跑出门外。 “如沫……”莫琰喊道,经过莫松身边,“等我把如沫找回来,我自然会随师兄离开。” “你记得就好。”莫松淡笑,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玉佩色泽一般,但莫琰认得出那是莫祁的随身之物,而这些天莫祁并未出现,莫松告诉他说莫祁在临安镇,若是莫琰不随他去临安镇,莫祁的安危他可不敢保证。莫琰实在不敢想象莫松会用着这种手段要挟自己离开若行镇,确切的说离开如沫身边,莫松喜欢如沫,他是知道的。早在恒山之时他还为莫祁拜入莫松门下而高兴,现在没想到莫松竟是这种人。 如沫走在集市上,心里越想越憋屈,莫琰说过不会离开自己的,骗子,莫琰是骗子,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小妹妹,怎么不高兴了?要不要哥哥陪你喝几杯啊?”如沫不知何时离开了喧闹的集市,不知何时走到了偏僻的地方,也不知眼前几个大汉是怎么来到她面前的,他们全身的酒气,这种味道让如沫觉得很恶心。 “我没有不高兴。”如沫低喊道。 “小妹妹不说实话啊,走,走,哥哥带你去喝酒。”为首的大汉边说边向前拉扯如沫。 “不要,你放开我……”如沫奋力反抗。 …… “这位大哥,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从这经过啊?”莫琰拉住一个路人问道,他刚才明明看到如沫走到这个地方的啊,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这位公子,漂亮姑娘这街上有的是,谁知道你说的哪位啊?喜欢人家姑娘,也要描述下姑娘的长相啊。”路人笑着说道。 “她大概有这么高。”莫琰比量了下自己胸前,“眼睛很大,手里还拿了一个灯笼。最重要的是她穿了一身红衣。” 路人摇摇头,“没有,不过这可真是个美女,是你意中人吗?如果不是,让给大哥怎么样?” 莫琰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身后,“兄弟,考虑下大哥的意见啊,我有三位夫人,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凶……”莫琰轻笑,刚才还这位公子,现在就成兄弟了,这关系…… “这位大婶,你有没有……” “这位大哥,你看到过……” “这位姑娘,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啊。” 摇头,“没有。”没有,又是没有,这一路问来听到最多的就是没有。 “这位公子,你说的可是一位身穿红衣,十五六岁,拿着红灯笼的姑娘?”旁边卖灯笼的老婆婆问道。 “对,就是,老婆婆可有看到那姑娘去哪了?”莫琰虽不知如沫多大,但看样子也就只有十五六岁了,直觉告诉他老婆婆说的正是如沫。 “刚才不久我还看到了,她手里拿着个红花灯,那是老身扎的,但是那姑娘没来买过我的花灯,兴许是别人送的,我就多看了那姑娘几眼,我看到她往西边去了,公子去那边问问吧。” “谢谢婆婆。”道过谢莫琰疾步向着西边跑去。 …… “小妹妹,陪哥哥喝酒,陪的哥哥们爽了,我就放了你,怎么样?”大汉说道。“嗝……”打了个酒嗝,难闻的气息让如沫皱了眉,“放开我。”她冷静的说道。 看着此时如沫的神色,大汉们不由一愣,酒顿时醒了大半,“你他妈的,给我装什么装,把老子伺候好了就放了你。” “大哥,你看这小妞长得多标致,不如让兄弟们也尝尝鲜?”大汉身边的矮小男人说道,充满seyu的双眼也紧紧地看着如沫。忽然,“啊……啊……大……大……哥,大哥……有……” 大汉一巴掌扇矮小男人的脸上,“有什么有?别看,再看也是我先来。” “不是啊,大……大哥。”矮小男子捂住被打的脸,“大哥,有……有妖怪啊。”大汉顿时僵在那里,慢慢一点一点的回头,“啊……救命啊,有妖怪啊。” …… 看着大汉他们走远,如沫才慢慢地变回原形。“哼,吓死你们,哈哈哈……” 第十四章 你是狐狸? “如沫,如沫,你在这里吗?”莫琰高喊道,如沫,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莫琰在心中暗自祈祷,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如沫,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到就应我一声。” 如沫烦躁的踢着脚底下的石子,紧皱眉头,听声音,莫琰离这越来越近了,不能让莫琰找到她,看了看周围没有可以掩蔽自己的东西,如沫着急的走来走去,“怎么办啊?”虽然莫琰来找她了,但是她还没打算原谅他呢。有了,如沫眉头一展,慢慢念起了口诀,顿时身体慢慢的变透明……这是翎教她的隐身咒,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如沫,你在哪啊?如沫。”如沫隐身后,莫琰也刚巧进了这条巷子,“如沫,我知道你在这里,不要躲着不见我,你出来好不好?”莫琰喊道。 如沫暗中撇撇嘴,“哼,我才不要出去,莫琰是个骗子。” “如沫,是你吗?是你在说话吗?出来好不好?我不骗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莫琰听到如沫的声音,声音明明就是从这个巷子里传出来,可是如沫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如沫慌忙捂住嘴,刚才怎么就喊出声音了,懊恼的揪揪头发,怎么办啊? …… “快,大家快进来,妖怪就在这个巷子里。”粗狂的声音夹杂着少许的胆怯。“快。不要让她跑了。” 如沫一看,竟是方才的大汉,现在带了许多人来,口口声声喊着捉妖,看来是来捉她的了。 “喂,你小子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衣女子从这走过啊?”大汉看到没有方才的红衣,不由胆子大了起来,推搡着莫琰问道。 “红衣?你说如沫对不对?如沫在哪?”莫琰听到红衣,自知那定是如沫,“在哪?如沫在哪?” “原来你认识那妖女啊,怎么,你们是一伙的?弟兄们,给我打,狠狠的打,这个人跟刚才的妖怪是一伙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大汉声音刚落,成群的人们便向着莫琰扑打而来,莫琰刚拜入白松门下数日,功力并未有所提升,对付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可是面对这么多他还是有点吃不消,他本可以直接御剑逃走的,可是他不放心如沫,如果如沫这的在这里,他走了,如沫岂不是更危险? “莫琰,你们住手。”如沫不再隐身,她现出身形,“你们住手,不要打莫琰。”着急的神色布满双眼。 “大伙快看,这就是那个妖女。她方才变成了狐狸想要吃我,还好我跑得快。”大汉看到如沫,颠倒黑白是非的说道。 “你骗人,我没有要吃你,是你要欺负我。”如沫说道。 “如沫,你终于出来了,不要怪我了。”莫琰笑着说道,那笑中包含了太多,眼眸紧紧地盯着如沫,慢慢向她靠近…… “大家别听这妖女胡说。”大汉眼色慌张的说道,“我怎么敢欺负妖怪呢,大家别听她胡说。”、 “你……”如沫怒视着他。莫琰暗处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见莫琰如此,如沫也自知莫琰有了脱困的办法,便不再言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这个妖怪。”大汉见如沫禁了声,不由高声喊道。刚才在兄弟面前丢尽了脸面,都是这个女子害的,大汉越想越气,“你这个妖怪,我们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妖怪……啊……你……你。”大汉看着空零零的右臂,白衣男子……他竟砍断了他的右臂。 “不要在我面前说她一个不字。”莫琰厉声警告,“否则这就是下场。”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嗜血,缓缓地收起剑,而剑身却没有一滴血渍,若不是大汉的右臂静静的躺在地上,谁也不会想到刚才竟是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下的手。莫琰不再多言,拉着如沫转身离开,他不知道刚才他的眼神是有多么的嗜血,他只知道他答应过身边的红衣女子不再欺骗她,不再离开她。千年之后,身穿红衣的她依偎在他的肩头,“你可知我那时便再次爱上了你。” “如沫,不要生我气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回到客栈时莫松早已离开莫琰的房间。便拉着如沫进了自己的房间,可莫琰刚坐下,如沫看了他好久便转身离开了。莫琰以为如沫还在和他怄气,便追出门外,“如沫……” “你去房里好好坐着,姥姥说用熟鸡蛋可以消肿。”说完便转身下了楼。莫琰看着那抹红色身影走下楼去,平静的心中泛起淡淡的涟漪。 …… “张姑娘,你去什么地方了,出去为什么不不打声招呼?让我们好找。”刘元没好气的说。自清晨到现在找了整整一天了,连水都没捞得着喝一口。 “官爷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张茹茴哽咽出声,“只是回医馆找了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几本书。” “好了,好了。”见张茹茴哭哭啼啼的,刘元也不再抱怨什么,“和我去跟大人说清楚吧,记得,下次有什么事情记得说一下。” “是,官爷。” …… “如沫,他们刚才说你是妖怪怎么回事啊?”莫琰似乎不经意间问道。 “我不是妖怪。”如沫轻声嘟囔道。 “那他们为什么说你是妖怪啊。”莫琰扭头看向她,如沫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我只是变成狐狸吓了他们一下,谁让他们欺负我。” “那你是……” “我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看到莫琰的脸色不太对,“莫琰,你怎么了?” 难怪她会问我他不是狐仙,难怪他从王府的柴房将她救出她会没有事,难怪今晚……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妖。 “莫琰,你怎么了?”如沫推推他。 “啊……哦,没事,刚才想事情呢。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莫琰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如沫站起欲要离开,却不曾想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让她留恋千年,也期盼千年。 莫琰紧紧地抱着如沫,最后一次了,今晚他和师兄必须离开,他们从恒山来此历练,其实就是为了降妖,不能让师兄知道她是妖。 …… “张姑娘,今晚你去收拾一下,明早我们去临安镇。”墨流光说道,刘元定定的看着墨流光,他竟然没有大发雷霆。 察觉到他的注视,“刘元,你还有什么事?” “没……没,不……不,那大人,我呢?” “你随我去临安。让张四等人守好若行镇,一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 子夜,莫琰推开莫松的房门,莫松坐在房中,似是知道他今晚会来。看着他,莫琰道,“师兄,我们走吧。” …… ------题外话------ 285422505,群号,对这本书有兴趣的朋友加吧,注明即可。 第十五章 初到临安 初到临安镇,给莫琰的感觉便是萧条,比起若行镇的繁华,临安镇相比之下竟有些萧条之色。 “莫琰,师父,这边。”听到熟悉的高喊声,是莫祁。莫琰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莫祁正在客栈钱跟他们挥手,现在看来莫祁并未受到什么伤害,比起若行镇的莫祁,临安镇的莫祁让他感觉更加自在,就像是回到了他们进恒山之前。 “师父,我已经查到了这临安镇也曾发生过如此的命案,他们都说……”四下望了眼,莫祁轻声说道,“说这临安镇镇南的山洞里有人曾经发现过足足三丈之长的蛇皮,大家都猜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被妖怪所杀。” “我们先进客栈,有什么事等进了客栈再说。”莫松说道,率先走进去。 …… “师兄,我以为……以为……”进了客栈,莫琰走到莫松的房间,数日前莫祁早就准备好了房间。 “以为我会拿莫祁的安危威胁你,对吗?”莫松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仿佛自嘲般的一笑。 “还望师兄不要往心里去,都是莫琰的错。” “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要你离开吗?”莫松问道。看到莫琰轻摇头,“因为如沫姑娘和翎姑娘都是妖。”莫琰浑身一震,他知道,师兄竟然知道如沫是妖。 “怎么?师弟听到这个消息怎么没有丝毫的诧异,莫非,师弟早就知道?”莫松问道,暗深的眸中有着深深的思忖,探究。 “不,不,怎么会呢?”莫琰回避着莫松的直视。“只是……只是我在想师兄既然知道她们是妖为何不杀之却要避开呢?”莫琰直视着莫松的双眸。 “若我说我爱上了如沫姑娘你相信吗?”莫松没有回避,同样的直视着莫琰,轻声道。莫琰猛然一震,原来真的是这样。 …… “莫琰,你在师父房中吗?”适时地声音响起,莫祁在房外喊道。 “哦,我在这呢。”转身直视莫松,“师兄,我先退下了。” 莫松望着莫琰离去,眸中的认真转化成嗜血,“爱她,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她。” …… “大人,属下查过这间悦来客栈是临安镇消息最灵通的客栈,不然我们就在这落脚吧。”刘元指着眼前的“悦来客栈”说道。 墨流光点点头,“就这家吧。”翻身下马,走到后面马车前,“张姑娘,我们就在这落脚吧。”伸手打开轿门。他们前来是隐藏身份而来,所以要处处小心。 张茹茴慢慢探出身子,坐了许久的马车身子有些乏。眼前伸出一只手,五指修长,掌心有些薄茧,“来得匆忙,并未准备马凳,张姑娘委屈了。”墨流光说道,将手伸向前。 张茹茴思忖片刻,最终还是红着脸握住那修长的手,“有劳大人了。啊……”还未等张茹茴站稳,马儿一阵嘶叫,带动了马车。 “张姑娘,已经没事了。”墨流光的声音响在耳畔,温热的气体喷在茹茴的耳边,墨流光松开环住茹茴的手臂,“在这里不要叫我大人。” “是,大……,是,公子。” …… 一天便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师兄,我们下楼用晚膳吧。”莫琰推开莫松的房门,自从早上他们的误会解开后,莫琰感觉莫松瞬时亲近了许多,但是当他听到莫松说他喜欢如沫时,心里不由一阵烦躁。 等他三人下楼时,一楼早已被占满,莫琰很难想象白天如此萧条的临安镇到了傍晚人竟如此多。 “公子,让他们与我们同桌可好?”茹茴轻言说道,看着莫琰三人,从他们下楼的那一刻她便注意了他们。 “怎么?你认识他们?”墨流光似是无意间问道。 “不识的。只是看他们没有地方用膳,人在外,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茹茴说道。墨流光直视着她,最终点了点头。见状,她轻言道,“谢谢公子。” 刘元招呼莫松等人入座,“莫松多谢墨公子相助。” 墨流光猛然抬起头,眼神犀利的扫过莫松一行人,“你怎知我姓墨?” “公子不必紧张,我们是恒山派的弟子,这是我徒儿莫祁,这是我师弟莫琰,我曾在若行镇见过你,我三人来此也是为了那桩案子。”莫松淡笑,望向墨流光身边的女子竟有丝眼熟,但又不曾想在哪里见过,想来想去未果便也做罢。 墨流光看着眼前的三人,暗自思忖着他的话的可信度。“原来是恒山派,久仰久仰。” …… “我听隔壁的虎子说,他家的鸡被偷了,他跟我说他晚上起来看到一个黑影进了他们家鸡舍,第二天鸡就少了好几只。你说是不是妖怪偷得啊?” “什么妖怪啊,竟去偷鸡?”邻座的人丝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哎,你别笑啊,虎子真的这么跟我说的。” …… 茹茴听到他们的话掩嘴巧笑,“不知姑娘为何发笑?”莫松问道,墨流光也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茹茴。 “没有,没有。”茹茴慌忙扒了几口饭,“咳……” “没人跟你抢。”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喝了。”墨流光将茶杯放到她面前。 …… “沐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柒颜,告诉我为什么?”红衣女子接近癫狂,持剑站在男子面前。 “没有为什么,本就是仇人。”男子未有丝毫的动容,负手而立,轻言道。 “好一个本就是仇人,哈哈哈哈哈。沐琰,我绾沫今日终得你真面目,你竟是如此小人。”女子癫狂的笑,笑到泪流出眼角,“若再遇见,我们便是仇人。” 男子淡笑离开,“好,再次遇见我们便是仇人。” …… “沐琰,若有来世,你可否许我清淡如菊?”红衣女子倒在白衣男子怀中,嘴角慢慢溢出鲜血,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白衣男子。 “绾沫,若有来世,我们不要再相遇了。”男子说道。 “沐琰,你好狠。”女子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横流,鲜血滴在他的白衣,似是盛开的红莲,“我以魔的名义起誓,若有来世,我爱上你之日便是我毁灭之时。”嘶哑的声音灌入沐琰的耳际。 绾沫,来时不要遇见了。 莫琰猛地惊醒,是梦,又是梦,绾沫是谁?沐琰又是谁?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起身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梦中的红衣到底是谁? 第十六章 嗜血之心 “这位公子,你所说的那位红衣女子早就已经离开了。”小二看着深夜来此找人的清俊男子,瞬时赶走浓倦的困意,只因眼前的男子清俊中带着一抹仇视,两眼紧紧地盯着店小二。 “你说她离开了?可是与那扮相妖娆的女子一起?”清俊男子问道,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这是他意料之中却又无法接受的事实。 “不是,是一位身穿黑衣的女人,她们一起离开了。”小二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天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 那天――“沫儿,跟姥姥回去。”女人隐在黑色袍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一进客栈便对着正要出门的红衣女子说道。 “姥姥,我不要回去,我要等莫琰,我要告诉他我要回去了,我不要他找不到我。”红衣女子焦急的看着客栈门外,她似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莫琰,你说过不会在骗我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女子心中默念。 “沫儿,跟姥姥回去,”黑袍女人厉声说道,“若他有心,定然会找到你的。”见到红衣女子不再顶嘴,黑袍女人的语气柔和了下来,“跟姥姥回去吧。” …… “她就这样离开了?”清俊男子问,嘴角似乎噙着一抹冷笑,有心便能找到是吗?看到小二点头,“她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吗?”小二摇摇头。 清俊男子低垂眼帘,想逃离我的视线吗?那也看我准不准了。轻轻抬头望着小二,满眼的嗜血,只有死人的嘴才能保守住秘密,这是千百年来恒古不变的道理。 意识到男子的嗜血,“你……你要干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会对外说的,饶命啊……,求求你……” 一剑封喉,男子的剑未染一滴鲜血,望着地下没有生气的店小二,“我只相信死人。”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莫松的房间时,他慢慢睁开眼,“出来吧,昨晚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莫松慢慢坐起身,他整夜和衣而睡,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望向屏风,确切的说是屏风处的那抹黑影,在阳光的照射出只能看到那高大的影子,却未见到人。 “少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爷责罚。”黑影慢慢显现,人也渐渐的清晰开来,那人黑衣墨发,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见他单膝跪地,似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汗一滴一滴的下落。 “你受伤了?”莫松问道,从莫松的眸中看到的是难以置信。莫松本是京城官宦人家子弟,早在他下山之际早已与家人取得联系,这便是他的父亲司徒清派来保护他的暗士。暗士可以随时随地的隐去自己的身形,就像刚才屏风处的那抹影子其实就是暗士。暗士分为白衣,黑衣。黑衣只负责晚上行动,而白衣便负责白天行动,这些暗士武功极高,江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伤的到他们。 “属下办事不利,还望公子责罚。”黑衣暗士紧咬牙关,半晌,“待属下到达时,客栈已被大火烧尽了。” “那如沫可曾有事?”莫松猛地站起,如沫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属下到达之际,幽珊客栈已化为灰烬,属下无从得知。”黑衣暗士话声刚落,莫松身形一闪已站到他面前,紧揪暗士的衣领,沉声道,“要你何用,我要你何用。”对了,去找父亲,不由面露喜色,他或许可以帮自己。 “属下劝公子不要去找大人。”黑衣暗士沉声说道,任由自己的伤口肆意的血流,暗士若完不成任务回去便是死。 “为什么?”莫松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黑衣暗士,“告诉我为什么?”接近咆哮的怒吼。 “公子可还记得大人让公子进恒山的目的?”黑衣暗士的一句话似是一盆凉水般倾倒在了莫松心里,莫松颓然坐在地上,他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忘记父亲的野心,他该怎么办? 黑衣暗士看着眼前的莫松,没有平日里的高高在上,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痛。“公子说过如沫姑娘是妖,既然是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他的话似乎点醒了莫松。是啊,如沫是妖,怎么会轻易的死掉,看来焚烧幽珊客栈只是为了掩饰什么吧,这么想着,莫松觉得事情有了丝希望,便站起身,“下去好好养伤,伤好了去追查如沫的去向,若查不到你知道后果吧。”淡淡的话语却带着致命的一击。 …… 门外莫琰拽紧衣袍,大火,如沫。幽珊客栈昨夜失火,那如沫呢,如沫会不会有事,她真的离开了吗?莫琰恨不能自己此时就御剑飞回若行镇。可当他听到莫松进入恒山是有目的时,他犹豫了,莫松喜欢如沫,若将如沫带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功力不及莫松,自己根本保护不了她的安危。可是,又担心如沫被找到。还有师父知道莫松的企图吗? “莫琰,你站在师父门前干什么?……”莫祁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打开,“莫琰。”莫松看到门前的人明显一楞,“你来多久了?怎么不进来里面?”莫松问道,心中不由暗想,刚才的话莫琰可有听到。 “我也刚到,想跟师兄借些银两,又不知怎样开口……”莫琰低头不敢直视莫松的双眼,唯恐他看出些端倪。 “哦,就这事啊,自家师兄弟,什么借不借啊,师兄的便是你的,缺银子来找师兄要便好。”莫松笑着说道,片刻笑意渐渐收敛。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吗?不管有没有听到,看来莫琰留不得了。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嗜血。 “师父,莫琰,我们该下楼用膳了。”莫祁的声音打破了这僵局。 “是啊,师兄,莫祁这么说我都饿了,我们快下楼去吧。”莫琰附声道。 …… “看来莫公子我们又要一桌而食了。”走到楼下恰巧遇到墨流光等人,墨流光开口道,昨夜他已派人查过他三人的身份,莫松乃高官之子。莫祁,莫琰刚进恒山不足两载,但是莫琰的父母却无从得知,只是十七年前便出现在村,其他的一概无从知晓。 “是啊,与墨公子实在是有缘啊。”莫松淡笑着说道,“那墨公子请。” 第十七章 镇南白狐 “你听说了吗?镇南又出现了白狐,这几天白狐常出没,我们的生意好了不少。”两个商人模样的男子边说边向楼上走去。 …… “小二,刚才两位公子说白狐之事,这些天白狐常出没,可有此事?”莫琰拉着在旅客间穿梭的店小二,忙问道。 “这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店小二问道,见莫琰点头“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刚才那两位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狐裘商铺的大掌柜的和二掌柜的,这些天白狐无缘无故出没被他们二人猎杀,他们啊,赚了不少的黑心钱啊。”店小二看着楼上那两个身影摇头叹息。 白狐,莫琰微震,转而一想,他怎么会想到如沫呢,如沫虽是狐妖,肯定会法力,一定不会被他们捉到的。但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如沫使用法力啊,她会不会是只不会法力的白狐?莫琰越想心里越没底,心里也越来越焦急。 “莫公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对啊。”张茹茴看着莫琰,从刚才店小二离开便不对劲了。 “多事,吃你的饭便是。”墨流光见莫琰并未回答,开口训斥茹茴,这些天与墨流光相处下来让茹茴心里有了丝异样,渐渐的忘却了最终的目的…… “是,公子,奴婢知错了。”茹茴朱唇紧含饭筷说道,可是那盈盈的眸中却只有戏谑的笑意,哪里存在悔意。 “无妨的,墨公子,我刚才只是有些走神罢了。”莫琰避开墨流光的直视开口说道,不知为何,他害怕墨流光的眼神,因为他觉得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 “莫琰公子,似是对狐狸很上心啊。”墨流光似是有意无意的说着。 “我只是听到刚才那两位公子的话好奇罢了,随口问问,随口问问。”低头扒了几口饭,掩饰内心的慌张,抬头瞥向莫松,他只是静静的吃着饭,眼神中没有任何的不妥,他不是也知道如沫是狐妖吗?为什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他不担心被屠杀的白狐里面就有如沫吗?还是他已经知道如沫的去向?他说喜欢如沫,那这喜欢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不知莫琰公子故里是何处啊?”墨流光问道。话音刚落,埋头吃饭的莫松也仿佛来了精神,“对啊,师弟,还从未听你提起过家乡的事呢,不如现在跟我们大家说说吧。” 这墨流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明处是问他的故里,可暗处呢,莫琰不敢往深处想,“偏僻小镇,入不了墨公子的眼的。” …… “公子,不如我们也去镇南看看吧,我也想看看狐狸是什么样子的,活到这么大我还没见过狐狸呢。”张茹茴开口说道,眼神中含着隐隐的期盼,望着墨流光。 莫琰看向那正在央求的女子,她这是在帮自己吗?女子察觉到他的注视,向他微微一笑。见墨流光并未动容,“公子……”将眼前的青菜如数的夹到墨流光的碗中,“公子,好不好吗?” “墨公子不然就答应张姑娘的要求吧,要查案吗,说不定到那里有什么收获呢。”莫松开口说道,“师弟既然对白狐如此感兴趣,不然我们也去看看吧。”转眼看着莫琰,眸中满是深深的笑意,“师弟认为如何?” “莫琰公子,去吧,去吧,我们都一起去。”茹茴对着莫琰说道,那眼神中分明写着“去吧,去吧”。在那一瞬间,莫琰有丝慌神,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似乎看到了昔日的如沫,从最开始难以亲近到后来,这些日子走来,在他不知不觉中心中已装满那抹红,可自己却浑然不知,终于他慢慢点了点头,“好。” “太好了……”女子笑靥如花,“公子,那……”看到男子没有表情的侧脸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公子,我们也去好不好?我都没见过狐狸,从前爹爹……”女子的声音有了丝停顿,墨流光瞥眼看去,将她眸中的落际一览到底。“好。”终于他轻轻开口。 …… 临安镇向南,渐渐地没有了人家,蔓延无尽的山丘,就连树木也是屈指可数。“公子,这里好荒凉啊,狐狸会在这里吗?”茹茴边走边碎碎念道。 “狐狸听力极灵,像你这般大声嚷嚷还想见到狐狸?”墨流光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疾步向前走去。 “公子,你等我啊。”茹茴小声喊着,生怕吓跑了白狐,呼……终于赶上了,她犹豫了片刻,终于伸手轻轻拽住墨流光的衣袍,墨流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也随她去了。刘元早已被他派出去查案,莫琰等人身份不明,让她这样跟着也好,墨流光想着也逐渐放慢了脚步。自张茹茴清醒的那刻,她便对自己说那晚,就是他们相遇的那晚,她亲眼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咬断了墙角处那人的脖子,她害怕的拼命向前跑却还是被白衣男子的利器击中,直到后来遇到他,若白衣男子想要灭口,肯定会再次出现,那么把张茹茴留在自己身边也是正确的。侧脸看向那紧拽自己衣袖的女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瞬间消失。“走快点。”他催促道,掩饰内心的迷乱。 …… 客栈内,方才的两位狐裘富商片刻间转换了样貌,竟是那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女人和莫松苦苦寻找的红衣女子――如沫。 “姥姥,为何引他们去城南?”红衣女子问道,再次见到莫琰,心里非常高兴,同时又有丝恼意,很想问他当初为什么又不告而别。她都不知道她刚才是怎样从莫琰身边走过的,姥姥法力高强,便将她们二人幻化成临安镇有名狐裘富商的样貌,目的便是为了引他们去城南。 “沫儿,你从前不会问姥姥为什么的。”黑衣女人开口,从前的如沫乖巧,只要她吩咐的事情她都会认真的做好,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可是这次,她变了。“沫儿,你心里可曾有莫琰?” “沫儿不懂姥姥说什么。但是我知道莫琰是我的好朋友,他和姥姥还有翎对我都很重要,所以,姥姥,你不要伤害莫琰好不好?”如沫哀求着说道。 “姥姥自然不会伤害莫琰。”黑衣女人开口,却是如沫从未听到过的温柔,似是母亲对子女般,“但是,沫儿,你要对我发誓,今生今世不会爱上莫琰。”看向如沫,眸中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如沫看着黑衣女人瞬时变化的双眸,她的眸中是警告,还有疼惜,最终,“姥姥,沫儿发誓,今生今世不会爱上莫琰。”听到如沫的毒誓,黑衣女人似是放了心,“那便好,那便好。”沫儿,可千万不能爱上他,爱上他之际便是你死去之时啊,这是你千百年前发的毒誓,不要应了命啊…… ------题外话------ 接下来莫琰的性格会有天反覆地的变化,当然是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第十八章 破除毒誓(1) 镇南,那黑衣女人如影如魅悄悄跟随,远远地,她望着那远处的一抹白,涵儿,为娘等这天已有千年,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沫儿,方才姥姥教你的口诀可有记清?”瞥眼看着身侧的红衣女子。 如沫点点头,“姥姥,我都记住了。”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开口,“姥姥,莫琰他真的没事吗?”姥姥只与她说莫琰中了毒,姥姥可以帮他解毒,但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姥姥何时骗过你?”黑衣女人轻抚如沫的长发,“等会就按姥姥说的去做知道了吗?” …… “公子,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想看白狐了。”茹茴突然紧拽住墨流光的衣袖说道。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墨流光盯着她,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方才吵着嚷着要来看白狐,现在还没等看到呢就想回去。 “我……”张茹茴紧紧地拽住墨流光的衣袖,“我饿了,我们去吃面好不好?”脸上立刻挂上讨好似的微笑,两眼灼灼的放着光,“好不好嘛,公子,我们去吃面,我饿了。” “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两碗肉丝面,还有五个肉包,你是想告诉我走了这还没到一炷香的路你又饿了?”墨流光以“骗谁呢?”的眼神看着张茹茴。 “可是,公子,我真的不想去看白狐了,我想回去,我想回客栈睡觉,我困了。”死死的拽住墨流光的衣袖。 …… “张姑娘方才不是说要看白狐的吗?怎么这就改变主意了?”前方莫松听到后面二人的争执,回首说道。此时,莫琰也看向那执意要回客栈的女子,若说方才她是在帮自己,那现在呢?是什么? 墨流光没有理会茹茴,甩开她的手迈步向前走去,“公子,我们回去吧。”茹茴在后面急喊道,“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我们回客栈好不好?” 谁料前面走着的墨流光突然转身,茹茴未来得及止住脚步,“嘭”的撞到了墨流光的胸前,墨流光快速的后退几步,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忽略掉茹茴眸中一闪即过的忧伤。“那你告诉我,我们回客栈的理由。” 揉揉被撞的鼻尖,“我好累,我不想走了,我想回客栈。”微微耷拉着脑袋,“真的好累啊,公子。” 墨流光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些天相处下来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可今天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心里不由一阵烦躁,“若不想跟着我,大可自己先回若行镇。”冷冷的甩下一句话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等我啊,公子……”茹茴在后紧紧追赶,不能让墨流光继续呆在这里了,就在刚才茹茴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是她,是她来了。茹茴不知她来这里是为了墨流光还是为了自己,但是现在茹茴唯一能做的便是带着墨流光离开,从若行镇到临安镇这数日的相处,茹茴早已习惯他的冷淡,也早已习惯他的怒吼,她喜欢他破案时专注的眼神,所以……所以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 远处跟随的黑衣女人嗤笑,养育千年竟换来如此回报,翎,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 阳光如数的照进山洞,倾泻到那昏睡的女子面容上,片刻,女子幽幽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是她瞬间慌了神,等回过神来之际,只看到那阴暗处的黑衣女人,“姥姥……” “啪”女子只觉得脸颊处一阵风吹过,可残留的却是火辣辣的疼痛,此时黑衣女人依旧身在暗中,没人看得出她是如何出手。“姥姥,不知翎犯了何错,惹得姥姥如此大怒?”翎急忙跪下,此时她早已不是方才的模样,她已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轻佻的眼,红艳的唇,青色抹胸长裙上轻披着青纱,露出肩头,胸口纹着一条青色的小蛇,更显妖媚几分,长长的秀发用簪子简单的别着,由于刚才黑衣女人的一巴掌此时早已不在去向何方,长发披于肩上。 “灵珠的事情怎么样了?”黑衣女人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 “姥姥。”翎跪在地上,此时她立在身侧的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不知疼痛,“翎不知姥姥说什么?什么灵珠,翎不知。” “你不知?”黑衣女人厉声说道,忽然一笑,转而说道,“那你留在墨流光身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你爱上了他?” “不,姥姥,我没有,我留在他身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若不是爱上了她,早在见他第一面是便已杀了他取得灵石。你若不是爱上了他方才为什么要他离开?” “翎不敢。”翎低着头说道,自己怎么可能会爱上他,不会的,自己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取他性命罢了。不会的。 “记住。”黑衣女人慢慢走出暗处,走到翎面前,蹲下身与她平齐,“不要爱上人,不然你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说完便消失在洞中,翎颓然倒地,不要爱上人,不要爱上人,难道她真的爱上了墨流光?可是他们相处不过数日罢了,怎么可能。 …… 石床上,白衣男子和衣而卧,他似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眉间渗出一滴滴的汗珠,那双纤细的手不厌其烦的一一擦拭去,动作轻柔,唯恐惊醒沉睡中的男子,“莫琰,你不要害怕,姥姥一会便来帮你解毒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要害怕。”如沫在旁轻声安慰道。焦急的望着洞口,姥姥怎么还不回来啊,莫琰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姥姥,你快点回来吧。 …… 终于石门被推开,黑衣女人走了进来。 “姥姥,你终于来了,快看看莫琰。”如沫起身让座。黑衣女人看着依旧沉睡的莫琰,静静地看着,似是倾诉着千年的思念。“姥姥,你怎么了?莫琰会不会有事啊?”见黑衣女人没有动作,如沫催促道。 黑衣女人这才缓过神来,“是时候了,沫儿,等会按姥姥的指令行事。”黑衣女人欺身轻抬起莫琰的身体,让他盘膝而坐,自己也坐到石床上,盘膝而坐,双手慢慢合并,指尖发出柔和的淡淡光晕,直射莫琰的迎香穴,然后攒竹穴,水沟穴,最后到达风池穴,后顶穴。光晕渐渐变淡,直到消失,黑衣女人将莫琰轻轻放回石床,他还在沉睡,可是已经没有方才的痛苦。 “姥姥,莫琰没事了吗?他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可是为什么他还不起床呢?”如沫紧盯着莫琰沉睡的面容说道。 “现在只差一样东西了。”黑衣女人开口,视线落在了如沫身上,“那便是……你的血。” ------题外话------ 亲们,今天原本白天码好的字村u盘里,结果发的时候在电脑上不显示了,所以有重新写的,喜欢本文的朋友请加285422505此群,注明即可 第十九章 破除毒誓(2)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沉睡中的莫琰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姥姥。”如沫望向那黑衣女人,“是不是沫儿的血不起效果啊,怎么莫琰还不醒来啊?”,满眼的焦急。 “不会的,再等一会儿。”黑衣女人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沉睡中的莫琰,并未看向那满眼担忧之色的女子,“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涵儿快点醒过来吧,娘亲就在你眼前啊,快起来看看娘亲啊。千年前的那场冰封,魔王赤炎曾告诉她,若想将殷夏涵救出,必须修炼魔界的一种禁术,再加上极阴纯狐之血方可成事。现在,千年时间已过,禁术早已练成,极阴纯狐也现世,可为什么?涵儿还是不愿醒来? “哎!”空中似乎是谁在叹息。 “谁?”黑衣女人警惕地看向四周,“是谁,出来。”她的洞穴极其隐蔽,会是谁?看向四周,却见如沫早已陷入昏睡。“沫儿,醒醒。沫儿,你怎么了?”黑衣女人疾步走到如沫面前,“沫儿,醒醒,沫儿。”却未注意到身后石床上莫琰身上那抹淡淡的极其柔和的光。 “娘。”那光渐渐聚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莫琰所在的石床旁边,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而她的眸中却充斥着淡淡的忧郁之色,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无瑕。 黑衣女人听到呼唤连忙转身,“涵儿。”伸出手想要碰触那千年未见的女儿,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伸手欲要将她拥入怀中,不曾想手却从殷夏涵的身体横穿而过。“涵儿,这是怎么回事啊?”黑衣女人望着自己横穿而过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涵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娘不能抱你。涵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是不是沫儿的血不够多?”黑衣女人眼眸瞥向那沉睡的红衣女子,“如果是这样,那我……”眸中嗜血,疼惜一闪而过,慢慢走向那红衣女子,欲要再次取血。 “娘亲,不要。”殷夏涵急忙唤住那黑衣女人,“娘亲,这万万使不得,不要伤害沫儿,她是无辜的。” 黑衣女人转身看向那无形的身影,“她是无辜的,那你的,你何尝不是无辜的。”望向石床上沉睡的莫琰。“都是因为他,都是他,若不是他,你就不会死。”利爪透着光芒,杀气顿生,似是下一秒便将他置于死地。 “娘,不要,求你不要伤害琰儿,千年前我已答应小晴要保护他,怎可食言?求求你,不要伤害琰儿。” “你让娘亲怎么办?”黑衣女人痛苦的喊道,“涵儿,你让娘亲怎么办?” “娘亲,你不要伤心,这千年来我在琰儿体内潜心修炼,这千年来我过得很好。”殷夏涵笑着望着黑衣女人,突然,眸光一变,“啊……娘亲,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仔细听我说。”语气中增添了一抹焦急。 “涵儿,你怎么了?涵儿。”黑衣女人察觉了她的异样,“涵儿,你告诉娘啊,你怎么了?” 殷夏涵笑着摇摇头,她的身体在慢慢消失,她又要回到琰儿的体内了,这些话已经没有时间说了。她现在要说的是,“娘亲,涵儿……求你,不要伤害琰儿还有沫儿……若想救我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破解沫儿千年前的毒誓。娘亲,保护他们。”终于身影慢慢消失,仿佛这一切不曾来过。 …… 墨流光醒来之时,天空早就一片昏暗。 “公子,你醒了。可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妥?”茹茴走近说道,替墨流光扶好枕头,让他立起身来,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公子可是饿了?” “我……”墨流光开口,他的声音因缺水嘶哑难听,“给……我水。”结果茹茴手中的茶杯,干涩的喉咙经过茶水的浇灌顿时清爽了许多,“我们是如何回到客栈之中的?”刚才他记得清楚,他们还有莫琰一行人都在镇南的,怎么转眼间就回到了这里。 “公子怎么忘了,方才是我扭伤了脚,是公子背我回来的呀,谁知到了客栈门前公子竟然昏了过去,怎么?公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茹茴紧盯着墨流光的双眼。 “是吗?”墨流光不自然的撇开脸,“莫琰公子他们呢?” “他们啊,莫琰公子说想要看白狐,就留下了,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茹茴说道,一瘸一瘸的慢慢走到桌边又帮他倒了一杯茶水,墨流光看着茹茴的背影,看来真的是崴了脚不假,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就像是那段时间的记忆被凭空抽走一般。 “没事了,可能是天太闷了,没事,没事。”墨流光避开茹茴的直视,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却未留意到茹茴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 好热,墨流光撕扯着自己的衣物,怎么感觉浑身越来越热了,怎么回事?感觉下体越来越胀…… 茹茴看到墨流光此时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慢走近,“公子,你很热吗?要不要我服侍你沐浴一下?”紧贴在墨流光耳边说道,温热的气体喷在墨流光耳际。 “走开。”墨流光急忙推开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这种感觉,就算他再愚笨也知道这是什么,“你……你给我……下药?”艰难的将那羞人的话说出口。 茹茴看着墨流光,认真的看着他,“对,是我给你下药。”纤细的手指慢慢移动到自己的衣带处,轻轻一拉,将外衫退下,慢慢向他走近,“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你。”垫脚吻上了他的唇。 “走开。”墨流光猛地推开她柔软的身体。 “你嫌弃我?”茹茴看着墨流光,他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她没有看错,他嫌弃她。 “对,我是嫌弃你,所以,你出去,滚。”墨流光努力隐忍着yuhuo,对着茹茴喊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出去。”不断拉扯着自己身上本来就支离破碎的衣物,“出去啊。” “不要,我不要走,我要是走了,你这样会死的。”茹茴看着墨流光现在的模样,后悔一时冲动在他的茶水里下了媚药。走近他再次吻上了他的唇,无论他怎样推她都不再离开。 第二十章 不讨厌你 “莫琰,姥姥让我来问你晚膳我们吃鱼可好?”如沫跑到洞外的湖边,吹过的风带动红衣飘然,分外妖娆。望向正在发呆的莫琰,自从那日醒来后,他便一直坐在这里发呆,有好几次她唤他好多遍他才应答。如沫总是觉得莫琰这次醒来有什么地方与之前不同了,不论是装扮还是言行,他原本用发簪紧固在头顶的乌丝如数泻下,如今只用一根丝带简单地固定,褪却原本的白衫,如今身着一袭白袍,竟凭空为他增添了一抹仙气,相对于以前,却更加的沉默寡言。 “好。”莫琰轻轻点头道。 …… “沫儿,姥姥不是说了嘛,让莫公子好生休息,让你待会再问的吗?”黑衣女人从山洞中走出,佯装生气的指责如沫。如沫低着头,不断地绞着自己的衣襟,“姥姥,我知道错了。” “姥姥莫怪如沫。”莫琰转过身看着黑衣女人,自己是不识得眼前的黑衣女人的,这个他知道,可是每次他见了黑衣女人总是会有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他识的眼前的黑衣女人已有千年……“姥姥,莫琰打算今日与你辞行,在此打扰你们多时了,我要回镇中与我师兄等人会合。” 听到莫琰要走的消息,如沫掩不住面部忧伤之色,“莫琰,可不可以不要走啊?”轻拉莫琰的衣袖,仰头看着他,眼眸中满是不舍,这些日子来,她每天都陪在莫琰身边,他极少说话,基本上都是她在说,他在听。有时他会点头,有时会向她微笑,如沫常常幻想若是这一切就这样持续下去该多好啊。 莫琰摇头,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衣袖,“我们下山只有三个月时间,如今第一个月已耗尽大半,是时候回去跟师兄他们回合了。”莫琰轻声道,眸中未见有任何的不舍。 “姥姥……”如沫见莫琰去意已决,已自知劝不动他,忙把视线瞥向那望着他们两人的黑衣女人,她全身隐在黑袍中,如沫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如沫感觉得到她也不舍得莫琰离开。 “沫儿,莫公子是来办大事的。你怎可如此?”黑衣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姥姥……”如沫见黑衣女人如此,望向莫琰,可是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她。赌气转身跑开。 “沫儿,沫儿……”黑衣女人望着如沫跑开的身影,满是无奈,可瞥见莫琰那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神时,眸中光芒一闪而过,“这个……莫公子啊,你看你能不能去劝劝沫儿,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她性子倔,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的,你看……”黑衣女人边说边留意着莫琰的神色。最终他慢慢点头,“好。”转身离开,他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些天来故意冷淡她,她总会跑到瀑布旁边,只因他听力异于常人,所以欲寻找她时,每次听到的只是流动的水声,他知道这附近有条瀑布,她定是在那里没错了。 …… 不远处那抹妖艳的红站在瀑布不远处。 “如沫。”他走近唤她。 “哼……”如沫背过身,“你走开了,我不要见到你,我讨厌你,走开,走开。” “不是我不愿带你离开。”莫琰自顾自的说道,“只是……你是妖。”那明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似是遗憾,似是惋惜,低眸看向仍背对着自己的如沫,“我们下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除妖,惩恶扬善,所以……你不能跟着我。” “真的是这样吗?”如沫转身看着莫琰,轻咬着唇角,自己错怪他了,“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讨厌我。”她低头喃喃的说道,手不断的绞着衣角。 “我不讨厌你。”莫琰看着那红衣女子,他不讨厌她,从来都不。 “真的吗?”如沫抬头望向他,那眼角眉梢也似染了笑意,飞奔到他的怀中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莫琰,你真好。”藕臂依旧环住他的脖颈不肯离开。 “如沫,你放手。”莫琰望着如沫近在咫尺的脸颊,不自然的撇开脸说道。 “不要,我就要和莫琰这样在一起一辈子。” …… 墨流光睁开眼时,早已艳阳高照,强烈的光线使他微眯了眼,忙用手遮住。瞥眼看向屋内的一片狼藉,有摔破的茶杯,茶壶。还有他的衣物,更甚者还有……女子的破碎衣裙,他昨晚干了什么。使劲拍了拍依旧昏沉的脑袋,身边没人,那这女子的衣物来自何处,他昨晚记得好像吻了张茹茴,他的床边的棉被之上竟有殷红的血渍,似是在嘲笑他。 “公子,你醒了。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这时张茹茴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洗脸水,“公子,快些洗把脸吧。”将手中的水盆放下便动手收拾屋内。 “茹茴,你……你……”墨流光吱唔几遍都未说出口,莫非昨晚是他的幻觉?并没有与她……眸光瞥向茹茴的勃颈处,那一片红紫。 “你……”墨流光翻身下床拉起蹲身收拾房间的茹茴,紧紧地盯着她,也看到了她的勃颈那红紫的一片。茹茴察觉到他的视线忙挣脱了他的束缚捂住胸前,“公子,你……”脸颊顿时一片绯红。 “说,昨晚,是不是你?”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腕,言辞没有以前的冰冷,有了丝害怕,有了丝闪躲。 “公子。”茹茴挣脱开来,“茹茴不知公子说什么,公子快些洗把脸吧。”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墨流光开口唤住她,“若我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语气中似是压抑着什么。 茹茴听闻此言转身,“负责?公子你要对我负责什么?”她在笑,可是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公子不需要对我负责什么,我是自愿的。” 墨流光慢慢走上前,手想受了蛊惑般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水,慢慢将她拥入怀中,“我会对你负责的,真的。”语气异常轻柔。 茹茴推开他,泪光中静静的看着他,“公子爱的明明是静儿,又何须对我负责,昨晚是我自愿的,公子不必觉得抱歉。”收起泪转身跑出门外。 静儿,墨流光慢慢坐到凳子上,静儿,他昨晚可是喊了静儿? 茹茴在街上独自行走着,昨晚,就在他吻她的那一刻口中喊得却是个陌生的名字,静儿。茹茴不知静儿是谁,但是她的心中对那个静儿充满了妒意,蛇类善妒。果真如此。其实他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在确认了她对墨流光的感情之后她便解了墨流光身上的媚毒,只是他不知罢了。 ------题外话------ 恭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嘿嘿,看着本文不错的话就点击收藏吧,谢谢。 第二十一章 原来在意 “小二,你可知楼上房间内两位白衣公子的去向?”回到客栈并未见到莫松、莫祁的身影,转身带着如沫走下楼去。早在昨日,他曾说过不带如沫离开,但当他们再次回到山洞时,黑衣女人却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临死前只是交代让莫琰好好保护如沫,带她下山去找翎,到死都未说出杀害她的凶手是谁,只是不停的说着“这是命,命该如此”,渐渐地没了气息。那日,他是第一次见如沫落泪,确切的说是第一次见女子落泪。在他的记忆中只有笑着唤他“二蛋儿”、喜欢涂抹胭脂的娘。 “那两位公子啊。”小二略想片刻,“前不久,那三位公子和楼上的一位墨公子一起离开了,但那位墨公子现如今已经回来了,并未见那三位公子啊!”莫琰的转变让店小二并未识出他便是当日那三人中的一个。“你看,那不是墨公子吗,你去问问他吧,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此时墨流光刚好下楼,见他行色匆匆,似是急着寻找谁。 “墨公子。”莫琰唤住他,“不知墨公子行色匆匆所谓何事?” “莫琰公子。”墨流光抬头看向莫言,并未答话,又瞥向莫言身侧的红衣女子,“好久不见,不知道这位姑娘……”眼底掩不住的探究。 如沫拉住莫琰的衣袖,有些戒备的看着墨流光“莫怕。”莫琰轻声安慰如沫,自从黑衣女人突然离世之后如沫仿佛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充满戒备,就像此刻这样。“这是我的故友,如沫,前些日子在镇南海多亏她救了我。”“如沫,这是墨流光墨公子。” “救你?那天你们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墨流光疑惑的问道。早上张茹茴告诉他,她扭到了脚,所以他们提前回来了,而莫琰他们仍在镇南。 “我也记不清了。”莫琰摇摇头,陷入回忆中,“只记得我那天醒来的时候便在山洞内的石床上了,听如沫说是她姥姥救了我……”他突然意识到身侧的如沫,顿时停了口。“不知墨公子可有见过我师兄与莫祁?” “没有。”墨流光摇头,“我那日醒来后,茹茴说那日她扭到脚所以我们提前回来了,对那日的事我也没有什么印象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就像被凭空抽走,总是断断续续,“自从那日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那两位公子。” “如此说来,师兄他们并没有回来?”莫琰说道,他们没有回来,如沫也并未在镇南见到他们,就像人间蒸发般,莫非……不会的,莫琰甩去自己脑海中奇怪的想法,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 “那个王天霸还真是可恶啊,自己家中都要八房姨太太了,还要在大街上抢姑娘。哎,真是可怜了那姑娘,这要是被那王天霸……”那人摇摇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王天霸迟早会有报应的。” “是啊,是啊,看那姑娘的扮相不像是穷苦人家,哎,作孽啊。”身边的人附声道,摇着头从墨流光身边走开。 …… “莫公子,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墨流光转身跑出客栈门外,掩不住的心慌,四处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这位公子,可有看到一位腿脚有伤行动不便的女子?”墨流光拉住身侧的路人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身边路人摆摆手说道,随即走开。 “这位婆婆,可有见到大概这么高。”墨流光伸手比划了下自己胸口前,“行动有些不便的女子?” “没有,没有。” 墨流光道了谢,继续向前走去,殊不知他寻找的女子早已在他心中占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 “是你杀了她?”暗处女子沉声说道,她的语气中压抑着淡淡的愤怒,不易察觉。 “我?”男子轻蔑一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况且我身上的毒还没有解,我认为我会傻到去杀了她?”男子撇向那暗处的女子,“怎么,她死了你怎么很生气的样子,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呢。” “高兴?哈哈哈哈……”女子轻蔑的笑,“这千年来,我只是她利用复仇的工具,你说这工具还没有反击呢,主人已经死了,你说我该高兴吗?”女子瞥向身侧的男子说道。 “或许……”男子走近,附在女子耳边说道,“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死。” 女子推开身在咫尺的男子,“离我远点。” “怎么?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了墨流光,翎,你可真可悲,若是墨流光知道你是妖,就是他所缉拿的凶手,你说他还会留你在身边吗?”把玩着翎垂在肩头的发丝,说道,“到那时,他会恨不得杀死你。” “嗖”宝剑出鞘,挡在男子面前,“告诉你,墨流光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宝剑一挥,男子肩头的发丝如数落下,而男子依旧在笑,“是吗?” …… “墨公子,你不要太担心了,张姑娘不会有事的,你先吃点东西待会我和如沫帮你一起去找,会找到的。”莫琰将饭菜端到墨流光房中说道。 墨流光摇摇头,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不行,我要去找她。” “那你也要吃了晚膳再去啊,说不定张姑娘等会就回来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不放心她。”听不进莫琰的劝说,猛的拉开房门,却看到门前站立的女子,“茹茴。”看到女子平安归来,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你去什么地方了?你知不知道我要派出多少人找你,我们是来查案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忍不住的怒吼,而女子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墨流光继续吼道。见女子依旧神情不变,心里不由慌了神,“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说话啊,我让你说话,你怎么了?” “我没事。”女子笑着说道,可眼角的泪也顺势流下,“原来你还在意我。”说罢转身跑开,原来他在意她,只要他在意她就好。 ------题外话------ 元宵,情人节,快乐。 第二十二章 赫连雪静 “莫公子,我已派出人马搜索镇南,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墨流光说道,他对莫松等人的疑虑没有消除,所以目前最要紧的便是将人找到。 “多谢墨公子。”莫琰说道,“待找到师兄他们,我们三人一起追查那凶手,我相信一定会找出真凶的。” “是啊,是啊,”墨流光笑道,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以后你别墨公子墨公子的叫我,叫我流光便可。我以后也叫你莫琰了。”举起酒杯对着莫琰。 “如此甚好。”莫琰仰头一饮而尽。看向身侧的如沫,无精打采。“吃些菜。”莫琰将眼前的菜夹到如沫碗中,“多吃点。”并轻声嘱咐。这些天来,如沫总是喜欢自己呆着,什么都不说,饭菜也很少吃。 “不知如沫姑娘日后有什么打算?”墨流光问道。 “我……我不知道,姥姥……姥姥说让我去找翎。”如沫说着。 “那你可知你要寻得故人在何处?” 如沫摇摇头,“不知道。”转眸看向莫琰,眸中满满的依赖。 “公子,我看莫琰公子与如沫姑娘郎才女貌,不如,让莫琰公子与如沫姑娘结为夫妻如何?”茹茴笑着对墨流光说道,自从上次的心结解开之后,他们之间似乎也变得自然了许多,茹茴也确认了自己对墨流光的感情,也不再躲避,只是她没有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就你多嘴。”墨流光佯装微怒的怒斥茹茴,“不过,话又说回来,若如沫姑娘寻不到那位故人,你要如何?带她回恒山吗?”听到墨流光的话,如沫也抬头望向莫琰,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若寻不到翎,他会弃自己而去吗? ――“我以魔的名义起誓,若有来世,我爱上你之日便是我毁灭之时。” ――“沐琰,我恨你,我绾沫这辈子最恨的人便是你。” 这些话像是咒语般在如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在她不察觉的瞬间,她的眸中恨意突现,而这一切都被莫琰看在眼里。 “如沫,你怎么了?你放心,一……”莫琰只当是如沫因找翎的事烦心,刚想安慰她却不曾想如沫看向他的眸中是全然的恨意。 “如沫,你怎么了?你……” …… “流光哥哥,你真的在这啊。”话语间,一个女子站在墨流光的饭桌前,女子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将乌黑的秀发绾成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而墨流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猛地站起,并未拜见,只是说道,“公主,你怎么来了?”眼前的女子便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赫连雪静,而从墨流光的反应来看,他们相处得极好。 茹茴看向眼前的女子也大概猜测出了她的身份,她应该就是墨流光口中的静儿吧。“公子,这位是?”佯装不知问道。 “你这丑女人是谁?”赫连雪静看到茹茴便问道,态度十分蛮横,紧紧地拉住墨流光的手臂,“还有你。”指着如沫问道,“你又是谁啊?我告诉你们流光哥哥是我的。” 此时如沫的眸中早就没了原本的恨意,这让莫琰产生了是否刚才看到的是幻觉的想法,此时如沫正直视着赫连雪静,没有莫琰初见时的胆怯。“我是墨大哥的朋友。”她淡淡的说道。 “墨大哥,叫的还挺亲热的,告诉你,流光哥哥是我的。”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墨流光的手臂,而墨流光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着。茹茴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异常气愤,瞪了赫连雪静一眼,离席而去。 身后…… “流光哥哥,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见到本公主不跪安就算了,既然还敢这样对本公主。”赫连雪静委屈的嘟着嘴说道。 “好了,静儿。没事的,随她去吧,只是个丫鬟,不懂规矩的。”墨流光轻声安慰,眼神却瞥向茹茴去楼上的背影,看不懂的情愫酝酿开来。 静儿,她果然是静儿,墨流光心里的那个人,静儿。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只是个不懂规矩的丫鬟,茹茴忍不住在心中嘲笑自己,不都是说妖无情吗?为什么她发现人更无情。 “莫琰。”如沫轻拉他的衣袖,“我们去集市上好不好?我想吃糖葫芦了。” “好。”他应道,他发觉,她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 “流光哥哥,你这些天过的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多吃点……”赫连雪静看着墨流光的脸说道,等看到桌上的饭菜时,“流光哥哥,你不是喜欢吃蟹肉双笋丝,我记得你能一口气吃一大盘呢。”赫连雪静说道,似是在回忆着以前,“小二,蟹肉双笋丝,一份。”转身喊道,“流光哥哥,你要多吃点,我可不想你被父皇派出来查案子变瘦了,这样我会心疼的。” “好好,我一定会好好吃的。”墨流光笑着说道。这一切全数落入楼上茹茴的眼中,他在笑,对着他心中的静儿,真心的笑。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真心的笑容,茹茴轻声合对起门缝,眸中闪过一丝嗜血。 …… “流光哥哥,你住这间房吗?那我住你隔壁好不好?”吃完饭赫连雪静陪着墨流光上了楼。赫连雪静向墨流光隔壁那间房走去,还没等墨流光叫住她跟她说里面已经有人了,茹茴便住在里面时,门开了。张茹茴走了出来。 “是你这个丑女人……”赫连雪静看到是茹茴气不打一处来张口说道,不知为何,赫连雪静对眼前的女子总是充满深深的敌意。 “静儿,休得无礼。”墨流光说道,“茹茴,你这是要出去吗?” 张茹茴冷冷的瞥了墨流光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下楼去, “哎,你这个女人,你什么意思啊?你怎么可以如此……” …… “莫琰,如果我找不到翎,我该怎么办?”集市上,如沫拿着莫琰买给她的糖葫芦,迟迟不肯张口咬下。 “不会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莫琰郑重的说道。 “如果真的找不到呢?”如沫执着的想要问出心中那个答案,却有害怕结果,方才脑海中闪过的话,似是魔障般,时刻提醒着不要爱上眼前的男子,而姥姥的话也响在耳边,不要爱上莫琰。 “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莫琰说道,一句话便证明了所有,这一次他真的不会再独自离开。 第二十三章 红衣水灵 “你知道了吗?听说水灵仙女来了,听说今天是来寻故人的,我们快去看看吧。” “真的吗?那我可要去看看。” 集市上的人一窝蜂的向前涌去,唯独莫琰,如沫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这位公子,那位水灵姑娘是何许人?竟如此受村民爱戴。”莫琰拉住旁边的一位年轻男子问道。 “一看公子便是外地人吧?”那年轻男子说道,“说起这水灵姑娘,我们临安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世上罕见的美女。她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可谓是样样精通啊,最厉害的是她看相的本事那可是天下之绝啊。”男子滔滔不绝的讲着,看了看周围所剩无几的人,“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啊。” “莫琰。”如沫轻拉他的衣袖,“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莫琰点头,他正有此意,他倒要看看那水灵姑娘是否当真那么厉害。“走吧。” …… 人群拥挤,里里外外布满了人,而那人群深处,便是那人人传颂的水灵姑娘,莫琰望去,只见她红衣加身,面带薄纱,其余的着实看不仔细,“莫琰,那水灵姑娘在什么地方啊?我看不到。”她想立刻见到那位姑娘,她心中有很多疑虑,姥姥的死,翎的去向,还有为什么姥姥说不能让自己爱上眼前的男子。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要个解释。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莫琰转身拉住如沫的手,远处看根本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但是那一身如同如沫一般的红衣让莫琰想要逃离。 “为什么要走?”如沫站在原地不动,周围的人都在看人群深处的水灵根本无人注意到他们。“我想要问水灵姑娘好多事情,莫琰,我们就在这好不好?”如沫仰头看着莫琰说道,眼神中满是期许。 “好。”莫琰犹豫片刻最终答应,而自始至终他们的手一直没有分开。 …… “今天水灵来此只为寻找两位故人,待灵儿寻得之后,定会帮每个人祈福。”人群中那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她的眸越过人群停留在人群外那袭白衣与红衣之上,眸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情愫,似是等待这一天等待了千年……围观的人们透着水灵的视线看到了人群外的白衣男子,红衣女子。 “是他们?难道他们就是水灵姑娘要寻的人?” “你看这位姑娘与水灵姑娘穿着如出一辙,莫非是水灵姑娘失散多年的姐妹?” “我看未必,我看这红衣女子一定不如我们灵儿姑娘貌美。” …… 议论奋起,莫琰拥着如沫的肩头欲要转身离开,没有察觉人群身处的水灵眸中闪过一丝殇芒,“这位公子何必急着离开?难道见到灵儿不高兴吗?”水灵站起身,慢慢走了开了,人群中慢慢空出一条路,路的尽头便是莫琰,如沫。 …… 如沫看向眼前的女子,娇媚入艳三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轻戴薄纱,遮住了原本较好的面容,她竟也是红衣…… ――“绾沫,你穿红衣真漂亮,就像是新嫁娘,魔王对你这么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柒颜,你不懂。这身红在我看来只是不幸。” 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试着努力去想,却是枉然,头痛的想要炸开般来,如沫紧抱着头,满脸的痛苦之色。而眼前的水灵却望着她在笑,那笑中不知掺杂了些什么。 “如沫,你怎么了?”莫琰蹲下身看着如沫,她的脸蜡黄,眉头痛苦的皱着。汗一滴一滴的滑落。“如沫,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这位公子,这位姑娘是你何许人?”水灵看着莫琰,如玉的眼中是满满的笑意,莫琰早已无暇关顾这些,弯腰抱起如沫转身离开,“如沫,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 身后,水灵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容僵在脸上,绾沫,沐琰,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绾沫,千百年前的仇恨我可没有忘记,我等着你的归来,魔后大人。纤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指。转身,“来,大家一个一个来,今天我会为在场的全部百姓祈福的。”转身处笑靥如花。 …… “公子,您让我找的红衣女子我已找到,就在临安镇的集市上,与一位白衣男子一起。他们如今住在永安客栈。”白色身影跪拜,这便是白衣暗士,而那主座上的竟是……莫松。听闻此言,莫松手掌紧握,莫琰,又是莫琰,眸光瞬时狠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可就不要怪师兄无情了。 “公子,是否让属下去杀掉那白衣男子?”白衣暗士察觉到莫松眸中的恨意,开口道。 “不用,什么时候我的事情需要你们奴才多管闲事,下去。”怒吼道,厌恶的挥手退下白衣暗士。 …… “严儿,何事如此烦恼,可要为父祝你一臂之力?”白衣暗士刚离开,司徒清便走了进来,莫松(也就是司徒严了,在第二章有提到,莫松原本是京城官宦子弟,原名司徒严,对这个不明白的可以去看一下第二章)的苦恼他做父亲的怎会不懂。 “拜见父亲。”莫松微抱拳,“父亲,我决定明天要回临安镇了。”眼眸微眯,莫琰,如沫是我的。瞬时狠烈。 “既然严儿决定了,为父也不再说些什么了,记住以后若有什么问题及时找暗士。”司徒清说道。 “是,父亲,只是……只是这莫祁现在并未找到,这可如何是好啊?”莫松有些顾虑。 “这件事情严儿不必在意,随后为父便到临安镇接你们回司徒府,除去莫琰,神不知鬼不觉,恒山那边不会有消息的。”司徒清轻捏长须,说道,眸中全是微笑的笑意。 恒山 白松看着玄镜中的倒影,玄镜的秘密极少人知,世上知道的便只有他,闫景松,最后一个便是闭关修炼千年的东方珏。 细看,那倒影竟是莫琰无疑。白松伸手拂去镜中的画面,“琰儿,果真是越来越像你了,师兄。” 第二十四章 莫松到来 “流光哥哥,你吃点蟹肉。”赫连雪静将眼前的蟹肉全数夹到墨流光饭碗中,“你可要多吃点,不然静儿会心疼的。”赫连雪静仰头看着墨流光说道,眸中透着浓浓的恋意。忽而眼神却瞥向张茹茴的方向,眸中透着挑衅。 “流光哥哥,等会你陪我去集市好不好?我还没有逛过呢。” “好。”墨流光点头应允,似是她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 “嘭”,张茹茴将手中的碗筷甩到桌上欲要起身离开,她受够了眼前处处挑衅的女子。昨晚她非要住在墨流光隔壁,而墨流光却什么都不说应允了她的做法。当时客栈早已人满为患,早已没有多余的房间,无奈之下她便与如沫同床一晚,可现在…… “流光哥哥,你看你的侍女这是要做什么啊?”赫连雪静身子倾斜,紧紧地贴着墨流光的手臂,看着站立起身的茹茴,眸中微透无辜。 “茹茴,坐下。”墨流光沉默片刻,最终说道。在他的心中还是赫连雪静重要,茹茴自嘲的一笑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流光哥哥,你看呢,你看你的侍女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不管,流光哥哥你要好好管教她。”赫连雪静不依的说道,她发现自从张茹茴出现之后墨流光对她早已没有以前的关心,渐渐地他的目光似是被张茹茴吸引。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莫琰,如沫此时正在墨流光他们身后的桌上,而此时的如沫有些心不在焉的嚼着饭菜。 “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口味?”莫琰问道。 如沫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没等如沫说完…… “师弟,真的是你。我方才听下人禀报说在这永安客栈曾见到你的身影,没想到这竟是真的。”客栈外莫松疾跑进门,当看到如沫的那一刻眸中有些情绪飞快闪过,“如沫姑娘,你也在这。” “师兄。”莫琰站起身,“不知师兄可知莫祁在何处?”现在莫松已经回来了,他最担心的便是莫祁的安危了。 “什么……”莫松面露难之色,“莫琰,你是说莫祁也没有跟你在一起吗?”莫松低着头说道,“那天,去镇南那天,突然刮过一阵黑风,等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早就回到京城的府邸中,听救我回来的侍卫说当时现场除了我之外并无他人啊。” …… “黑风?”墨流光听到这赶忙跑过来问道,“那日,我和茹茴不是早就回客栈了吗?”拽着莫松的衣袖问道,那日的情形,自己早已记得清楚,莫琰也是如此,就像是记忆被凭空掏走一部分。 “墨公子,想必你是记错了,那日明明是我们一行人在前行的过程中遇到了黑风才被冲散的。”唯独记得清晰的两个人,莫松,张茹茴他们的说辞却是不一,到底谁在说谎?墨流光微眯起双眸,“这样啊,那想来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 “流光,现在耽误之际是找到莫祁要紧啊。”莫琰平静已久的眸中终于有了担忧,莫祁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万万不能弃他于不顾啊。 墨流光点头,“派出的将士现在还没有消息,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流光哥哥,我也要去。”赫连雪静拉着墨流光的手臂说道。 “静儿,我们这次不是去玩,你好好在客栈呆着,记得什么地方都不准去。”墨流光抽回自己的胳膊,厉声警告道。 “流光哥哥,我一定要去。”赫连雪静嘟着嘴满脸不悦的说道。 “我们快走吧,先去镇南看看。”墨流光没有理会满脸不情愿的赫连雪静,径直说道。 …… “公子。”茹茴从楼上慢慢走下,手中拿着墨流光的佩剑,“公子,你的剑。”墨流光伸手接过,“你在客栈好好地呆着,不许出去,另外……”俯身靠近,微微贴近她的耳边,“静儿自小娇生惯养,记得不得与她发生冲突,记得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说完看了茹茴一眼。 “是,公子。”茹茴轻声说道,瞥眼看向赫连雪静,打从她下楼开始,赫连雪静怨恨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想到这,茹茴急忙拉着欲要转身的男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只是停留一刻便退了开来,“公子一定要平安回来。”眸中泪光闪闪,转身跑上楼去。 墨流光望向楼上的身影,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没有丝毫的厌恶。赫连雪静看到墨流光并未言语,“流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你说过长大后只娶静儿一个人的。”赫连雪静拼命忍着眸中的泪不让它滑落。 “静儿,这件事情等回来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墨流光转身离开,莫松随即跟上去,莫琰望着依旧紧拉他衣袖的如沫,“我出去一会就回来,我答应过你这次不会再不告而别。”如沫听到这也渐渐放开他的衣袖,莫琰转身离去。如沫望着他的背影好久才回神欲要走上楼去,只见有一抹红停留在自己面前。 “如沫姑娘。”来人巧笑。 “是你。”如沫望着眼前的女子,是她,是那日的水灵,“水灵姑娘,你怎知我名字?”那日初见她总是有一种熟悉感,仿佛她们早已相识千年,而今天再次见了她竟无形中有种压迫感。回头看去,原本站在这里的赫连雪静早已不知去向,八成是上了楼。 “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水灵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看口说道。 “我想要的答案?”如沫说道,她想知道翎的去向,她还想知道姥姥为什么不让自己爱上莫琰,她最想知道的是姥姥的死因。“你真的能给我想要的答案?” “当然。”女子巧笑。薄纱内的红唇微弯。 “那你要我做什么?” “没有,我不需要你做些什么。” “那好,那就请你帮我看看我姥姥到底是怎么死的?翎到底在何处?” “你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两个不是吗?”水灵看着如沫说道,她的眼似是能看透一切。 “我最关心怎不是这些?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姥姥。”如沫躲闪着目光说道。在她的心中真的只有姥姥最重要…… “不,你最关心的是你为什么不能爱上你相爱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沫转过身去,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愿面对水灵,她的心她竟能看懂。 ------题外话------ 最近家里网络不是很稳定,昨晚没有发,今天来了,大家觉得不错的话就点击收藏吧,群号285422505 第二十五章 魔王赤炎 “你说你跟流光哥哥是什么关系?”赫连雪静推开墨流光隔壁的房门愤然指着坐在桌前的女子问道,竟然……竟然敢当众吻她的流光哥哥。 “我以为公主你已经很清楚了呢。”茹茴从容的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没想到公主跑来问我,那我告诉你好了,我与公子早已有夫妻之实。”茹茴慢慢说道,自始至终眼神只是盯着手中的茶杯,片刻都未看向赫连雪静。 “你骗我,不可能。我不相信。”赫连雪静捂住耳朵,满眼的不可置信,边摇头便道,“不可能,流光哥哥说长大只娶我一个人的,不可能。”忽而眼神仇怨的看向茹茴,长指直指,“是你对不对?是不是勾引流光哥哥的,是不是?” 茹茴站起身,嘴角噙着一抹笑走到赫连雪静面前,拍掉了直指自己的手指,“你想不相信干我何事,我只是告诉你……”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赫连雪静也跟着望去,“说不定我的肚子里早就有了公子的孩子。” “不可能,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一句孩子激起了赫连雪静的怒意,赫连雪静伸手拽住茹茴的长发,“你这个贱人,我决不允许你抢走流光哥哥,流光哥哥是我的。” …… 如沫心不在焉的走着,慢慢的走上了楼梯,刚才那红衣女子的话依旧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你与她之间缘分尚在,但你注定命中带煞,与你接触的人都会一个一个死去。”水灵看着眼前的如沫说道。 “不可能。”如沫摇头,满眼的不相信,“你胡说,我不是天生煞命,你不要胡说。” “你先听我说完,先听完你要的答案。”水灵对她过激的反应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你们今生还会再见一面。”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如沫,眸中似乎有着嘲笑之意。 “真的吗?你说我还能见到姥姥?”如沫激动的拉着水灵的手问道,而水灵却有些不自然的避了开来。“你的意思是不是姥姥并没有死?”想到这点,原本如沫沉寂的心怦然跳动。 “天机不可泄露。”水灵只是淡淡的说,“至于你要寻得故人,就在你身边。”意味深长的笑绽放在嘴角。如沫见状也不再多问,或许她心中想的便是。那还有一个呢?为什么姥姥不准她跟莫琰在一起?这个问题她却迟迟不肯开口。 “怎么了?没有其余的问题了吗?”似是等待她的……最后一个问题。等到的依旧是如沫的沉默,“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转身欲要离去。 “水灵姑娘,等一下。”如沫开口唤住那欲要离去的红色身影。“等一下。” “怎么了?如沫姑娘莫非还有不明白的问题?” “为什么帮我?”如沫直视着水灵的眼睛问道,眼前的她如沫可以肯定她并未见过,她也并不是她要寻的故人,为什么要跑来告诉她这些,“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我并不相识。” “你要问我的就是这个?”水灵不答反问道。 “对,我要问的便是这个。” “如沫姑娘。”水灵巧笑,可是那笑声却让如沫想要退缩,“如沫姑娘,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真的要问这个问题吗?”似乎早已看穿如沫的内心。 犹豫片刻,如沫最终点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对,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算得出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相不相信就看你了。”言辞不再似刚才的温柔,似是带了一抹气愤。说罢转身离去。 如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绾沫,我……我喜欢上一个人。”白衣女子低着头掩着绯红的脸说道。 “真的吗?谁啊?快说来听听,看看我认不认识,不然让赤炎给你们赐婚怎么样?”红衣女子满目的好奇。 “哎呀,绾沫,不要了啦。”白衣女子扭捏的说道,“他不是我们魔界的人。”方才害羞的神色也瞬间蒙上一层悲伤的气息。 “怎么了?柒颜。”绾沫看着柒颜瞬间变化的神色也看出了端倪,“他是神界的人对不对?” 柒颜点头,“绾沫,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她俩自小一起长大,她们之间没有秘密,绾沫一出生便被钦点为魔后,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 “你先别着急啊,你跟我说那人长相如何,我去给你打探一下,柒颜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绾沫郑重的说到。 …… “柒颜……”如沫喃喃开口,唤出了那个压抑心中已久的名字,柒颜,她是谁?为什么感觉如此熟悉。 …… 山洞内 一位扮相妖娆的女子俯下身看着洞边男子沉睡的容颜,眸中异常的痴恋,慢慢俯下身……谁知那男子突然睁开双眼。那眸竟瞬间变成了妖艳的紫色。“你是……你是谁?”女子吓得连连倒退。只因方才昏迷的男子此时眸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见到本尊竟不行礼?”男子站起身,那一瞬间,身体也发生了变化。黑色的长袍,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面如刀削,眼角上挑。看上去异常英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背后无翼,眼神中威棱四射,眉心处有一个凌然的印记,竟让人看不出那到底是何物。 “好大的口气,哪来的毛头小子在本大仙面前自称本尊?”那女子见到男子变化的那一刻魂儿早已不知吓得飞向何处,但仍硬着头皮说道。 男子慢慢从腰间拿出那随身佩戴的玉佩,“它,你可认识?”语气无限的阴冷,似是要将眼前的女子冻结成冰。 见到玉佩的那一刻,女子浑身一震,“你……你……是”望着眼前黑袍男子,“魔王大人饶命啊……”女子跪倒在地,眼前的男子竟是魔王,他的令牌是众妖都识得的。 “魔王大人,您……您不是投胎了吗?”女子颤抖着声音说道,千百年前的大战,魔王赤炎不是早就投胎了吗?现在怎会出现在这里? “本王的事情,你有什么权利过问。” “魔王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女子告饶。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魔王赤炎附身贴在她的耳边…… 第二十六章 血光之灾 如沫慢慢的走上楼去,脑海中依旧盘旋着水灵刚才的话,她说自己今天会有血光之灾…… “你这个贱人,让你勾引流光哥哥……”气急败坏的声音掺杂着怒火自楼梯侧的房间发出,如沫识的那声音,是……赫连雪静。 “你放开我,公子,救命……”茹茴呼喊。 墨流光的房间在二楼楼梯口处,原本茹茴的房间便在隔壁,谁知赫连雪静的到来,茹茴昨晚便去了如沫的房间,而现在……定是方才楼下那一幕引起了赫连雪静的怒意。 如沫急忙推开门,“茹茴,雪静,你们……”推门的那一瞬间只察觉眼前飞过一物,只是感觉额头眉心处那一股热泉……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算得出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相不相信就看你了。”水灵的话在耳边一闪而过,血光之灾,莫非这便是她所说的血光之灾? “如沫。”赫连雪静看到自己扔出的花瓶失手伤了如沫,忙跑来查看伤势。初次见面时她以为如沫是围绕在墨流光身边的女子,只因为这种情况在京城时便常有出现,墨流光长相俊美,京城中自然受许多官宦小姐青睐,而大家不知的是,当今皇上早在十五年前便替墨流光和赫连雪静定下婚事,只是皇上觉得公主年纪尚幼,想留在宫中多呆些日子,便没有公告天下。而现在她知道如沫与莫琰后便释怀了,她觉得如沫和莫琰之间应该是相爱的,可是有说不出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阻碍着什么。赫连雪静看着眼前的如沫,她正用手捂住额头,殷红的血瞬时流下,“如沫,你……怎么样?你……你别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赫连雪静语无伦次的说道,都怪自己,都怪自己不该丢那个花瓶的,不然如沫也不会受伤了。声音渐渐地带了哭腔,泪也顺着脸颊落下,“大夫,如沫,我去给你请大夫。”转身跑出门外。而此时坐在地上的茹茴站起身冷眼着这一切,当如沫受伤时,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如沫,你没事吧?”茹茴走近,拉着如沫的胳膊,让她慢慢坐下身,下楼打来水帮她清洗伤口。 “怎么样?如沫,会不会很疼啊?”茹茴慢慢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轻声说道。 “不会。”如沫轻声说道,“我没事。”慢慢喝下茹茴递过来的半杯水。 …… “这位姑娘额上的伤并无大碍,记得多吃些蛋类,切忌不可再碰水了。”大夫看着如沫说道,“这是药,记得每天早晚涂在伤口便可。”大夫转身离开。房间内三人陷入沉默。“如沫,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赫连雪静蹲下身拉着如沫的手说道,她知道容貌对女子来说多重要,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希望自己的脸上有什么瑕疵,更何况是如沫这样的俪人。 “我不是没事吗?不要紧的,我脸上不会留下疤痕的。”如沫笑着说道,自己可是千年白狐,祛疤痕这种小法术自己还是会的。“只要你们别再吵架了,就好了。”看着茹茴和雪静,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茹茴便是翎,只因昨晚她们睡在一张床上时,那种感觉太过于熟悉,她与翎整整相伴了千年,可是若她是翎,为何感觉不到她身上妖类的气息,还有为什么不认自己呢。 听到如沫话语,赫连雪静看着身侧的茹茴,刚才两人的争执都让对方的身上挂了彩,此时茹茴甚是狼狈,赫连静雪不有冷哼一声,“只要那个女人不跟我抢流光哥哥,我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若是公主肯屈就做小,茹茴很愿意的。”张茹茴不顾全身的狼狈,伶牙俐齿的还嘴到。 “你……你这贱人。”赫连静雪指着茹茴,她自小生在宫中哪受过这种气,站起身欲要教训眼前的女子时,只见茹茴在雪静并未碰到她之前倒在了地上,边捂着肚子直喊疼,眼神也幽怨的望向门外。“公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告诉我。”眸中泪花闪闪。看着这,赫连雪静转头看到了门外的墨流光,心计,这就是宫中常年上演的心计,没想到自己竟也会陷入此中,“流光哥哥,你……” “公子,我疼。”冷汗顺着茹茴的脸颊流下,手也越发的捂住小腹,只见那殷红的血顺着腿间流出,“公子……”慢慢失去了意识。 “找大夫。”墨流光慌忙跑过去将那昏迷的人儿揽入怀中,“茹茴,你醒醒啊,你不会有事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啊。”对着身旁愣神的赫连雪静喊道。 “流光哥哥,你……”赫连雪静含泪跑出门外。如沫慢慢站起身走到莫琰身边,而莫琰望着她额头的伤,眸色微变,“如沫,这是怎么回事?”伸手轻抚那伤口。 如沫摇摇头,“没事,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撞到了。”她一笑而过,她在担心刚才跑出去的赫连雪静,刚才的一切她看的清楚,不是赫连雪静推到茹茴的,回头望向茹茴的方向,心里忍不住惆怅,墨流光现在如此关心茹茴,赫连雪静一定伤心死了。 …… “大夫,她怎么样了?”墨流光看着床头大夫愁眉不展问道。 “这位公子啊,这位夫人她……”只因茹茴此时狼狈不堪,发髻早已散乱,让人看不出那到底是待嫁闺中还是早已身为人妇,但是脉象来看应是早已身为人妇才是啊。 “她怎么样?”墨流光并未注意到方才大夫对茹茴的称呼,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茹茴会没有事的。看到大夫摇头,“她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猛地拽住大夫身前的衣领怒吼道。 “流光,你别激动,你先听大夫说完。”莫琰上前分开两人。拍拍墨流光的肩膀以示安慰。 “夫人她小产了。”这一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了墨流光的心上。 ――“夫人她小产了。” 她竟然有了他们两个的孩子,看向床上的人儿,此时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有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但是现在已经不再她肚子里了……转身跑出门外。 “流光……”莫琰欲要追上前去。不料莫松拦住他的去路,“让他自己静静吧。” 第二十七章 清白之身 ――“公子,我爹曾告诉我,酒后不可立即安寝,要适当地运动……” ――“公子,不可洗冷水浴,即使是天气热也不可。” ――“公子,这花不能摆在房间内……” 墨流光独自坐在桥边,回想着之前与茹茴相处的种种,发现不知不觉中对她的感觉竟慢慢的变得有所不同。傍晚的风掠过他的脸面,她小产了,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都是那一夜,都怪他,那晚不该喝酒的,使劲拍打着额头,怎么就那么糊涂呢。慢慢站起身,向前走去。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 …… 赫连雪静独自呆在偏僻的角落里,漆黑一片,似是把她隐藏起来。她的母亲在她出生之际便已去世,虽说父皇对她十分宠爱,但有些兄弟姐们偏偏看她不顺眼,她的茶杯中经常会出现蟑螂。她的贴身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总是让她忍,记得有一次她告诉了父皇,父皇惩戒了欺负她的人之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每次受了欺负她总喜欢自己躲在黑屋子里,可是每次父皇都能找到她。现在呢,她突然想念宫中的日子,想念她的父皇,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那个女人竟然怀了流光哥哥的孩子,她不要她的流光哥哥娶别人,她的母妃曾经是她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但是她的父皇却还有无数的妃子,母妃气不过父皇的做法,坚决不同意父皇再进她的寝宫,谁知最终在产下她之后便抑郁而终,她不想步她母妃的后尘。 “呦喂,兄弟们快来看啊,这还有个大美人呢。”黑暗中一阵调侃嬉笑流气的声音响起,“美人怎么哭了?跟哥哥说说……”慢慢向着赫连雪静走近。 “你们不要过来……”赫连雪静看着慢慢走近的一群人,心里止不住的害怕,在宫中有侍卫随身保护,可现在……她看向周围,这是死胡同,怎么办?“告诉你们,流光哥哥一会就来找我,你们快走吧,不然流光哥哥打你们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眼神瞥向四处,趁机逃跑。 “流光哥哥……”黑暗中那些男子一阵嬉笑,“原来是被情郎伤了心啊,没事,让哥哥来安慰你。”笑着伸手向着赫连雪静的胸前袭来。 “你住手……”赫连雪静喊道,被逼的连连后退,“不要再过来了……” “美人,哥哥要好好安慰你啊。”为首的男子邪气的笑着,“你们几个去外面守着,我完事了就换你们。”扭头对着身后的几个男子说道。 “好的,大哥。那你可要快点啊。”后面的男子转身离开。 为首的男子欺身靠近,浑浊的酒气让赫连雪静忍不住生厌,“你走开,我可是公主,你若碰了我,我抄你满门。”眼神中忍不住的害怕神色流露,情急之下只能摆出自己的身份,希望眼前的男子可以放自己回去。可谁知…… “公主?”男子哈哈大笑,“就算你今天是皇后,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全家就我一个,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哈……” 男子拽住赫连雪静胸前的头发,将她拉至自己面前…… 胡同内只听到女子的哭喊声…… “你放开我,不要,流光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撕心裂肺的喊声。 …… 墨流光回到客栈的时候茹茴还在昏迷之中,如沫在床边细心的照顾她,而莫琰站在床边,视线一直追随着如沫,而赫连雪静和莫松却不见身影。 “莫琰,静儿呢?”他问道,方才他知晓茹茴小产之际,静儿跑出了客栈,莫非现在并未归,心头涌上一抹不详的预感。 “墨大哥,你快点去找雪静吧,莫松大哥已经去找了,莫琰留下来保护我们没有去,我怕……我怕她会出什么事啊……”如沫听到墨流光的声音急忙说道。墨流光没等如沫说完转身欲要跑出门外。“流光,我跟你一起去。”莫琰说道。 墨流光转身看着依旧未转醒的茹茴,“不,你留下来保护她们,静儿不会有事的。” …… 他找到赫连雪静时她赤身昏迷在角落里,全身一丝不挂,墨流光疾步跑过去,脱下外衫盖在赫连雪静身上,拳头紧握,眸中说不出的嗜血,看着情景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伤害静儿的人,他墨流光一定不会放过,就算追杀到天涯海角。弯腰将昏迷的她抱进怀里,就像珍爱的宝贝,那么轻柔。 “魔君,您这样做意在何为啊?”墨流光离开后角落里走出两个身影,暗中看不清到底是何人,但听到那声音可以断定说话的是名女子。 “绿鄂,本座记得清楚的告诉过你,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暗中男子开口,声音中仿佛掺了致命的毒药。 “魔君饶命……”名唤绿鄂慌忙跪下说道,“还望魔君饶命啊。” “起来吧,记住以后不是你管的事情就不许多问,不然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听到了吗?”男子冰冷开口。 …… 墨流光已离开多时,至今未归,莫琰放心不下,便到客栈门外等候,这一路走来,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细细算来,三个月时间已过将近两个月,现在只剩一个月,这一个月中他一定要帮如沫找到翎,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觉得这最后的一个月里似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难以压抑的心慌…… ------题外话------ 昨晚去唱歌,回来的时候都十点多了,被老妈骂了一顿,不让上网,所以抱歉了,这几天经常断更,看到点击十分惨淡啊,安在这里先跟大家认个错,以后保证没特殊情况绝对不断更了 第二十八章 我们成婚 渐渐地那远处的身影慢慢呈现,是墨流光,他的怀中似是抱着谁,“流光……”莫琰走近,等看清那怀中的人儿时,欲要吐出的话硬生生的逼回口中,那怀中的人儿竟是……赫连雪静,此时她正昏迷窝在墨流光的怀中。身上披了他的外衫。“流光,她……”看着此时的赫连雪静,他早就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流光未理会眼前的莫琰,绕过他径直走向客栈,抱住赫连雪静的拳头紧握,他发誓一定将欺负静儿的人缉拿归案。 …… 客房内,莫琰沉声走近,此时如沫还在床前照看着茹茴,“如沫。”他轻唤,“去隔壁房间看下赫连姑娘吧……去帮她梳洗下。” “雪静,她回来了?她不要紧吧?”如沫问道,可是看莫琰的神色事情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莫琰,怎么了?是不是雪静遇到什么事情了?” 莫琰未答,只是说着,“流光在那不方便,你去帮赫连姑娘一下。” …… 黑暗,无边无际,赫连雪静身着其中,四周像是无形的墙阻挡着她的去路,她被困在墙中间,拼命的嘶喊…… ――“呦喂,兄弟们快来看啊,这还有个大美人呢。”“美人怎么哭了?跟哥哥说说……”“美人,哥哥要好好安慰你啊。” 那黑暗里又出现了一个人,他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那浑身的酒气,还有那声音,她至死都不会忘记,是他,是那晚角落里的男人。他正在慢慢向她靠近,他的手正伸向她的脸。 “不要,不要……”她嘶喊,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而黑暗中似乎是谁拉住了她的手,“不要……”她拼命挣脱,伸手向那黑暗中扇去。 …… “静儿,静儿,你醒醒。”墨流光急切的喊道,方才她昏迷中拼命地喊着不要,不要。莫不是梦到了方才那……“静儿,醒醒,我是流光哥哥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黑暗中似是有谁在呼唤,那声音好熟悉,放佛那是自己毕生的追求,是谁?是谁再叫我?那黑暗中渐渐出现了一段光晕,那光晕让赫连雪静挪不开视线,紧紧地盯着,渐渐地光晕开始暗淡,而光晕身后的人也显现出来,“流光哥哥……”她轻喃,“流光哥哥,是你吗?”急切的想要认证。 “是我,静儿,是我。走,流光哥哥带你回家。”墨流光向着黑暗中的她伸出手,面对那双修长的五指,赫连雪静情不自禁的欲要握住那只手。 ――“呦喂,兄弟们快来看啊,这还有个大美人呢。”“美人怎么哭了?跟哥哥说说……”“美人,哥哥要好好安慰你啊。” 黑暗中那声音还在继续…… “不要,不要过来。”赫连雪静抽回自己的手,捂住耳朵蹲坐在地上,“求求你不要在说话了。”无助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望向墨流光,将手伸向他,“流光哥哥,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不要在这里了。” 前一秒深情款款的他下一秒却突然变了神色,满眼的轻蔑,不屑,甚至于厌恶布满双眸,赫连雪静抽回悬在半空的手,“流光哥哥,你怎么……怎么这样看我?” “那你以为我会要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吗?”黑暗中是他的嘲笑,视线不再停留在她身上,转身离开…… “流光哥哥,不要丢下我,流光哥哥,我害怕,流光哥哥……” …… “静儿,你醒醒啊,我就在你身边啊,我不会丢下你的,不要怕,静儿,醒醒。”沉睡中的她放佛听到他心中的祷告,幽幽的睁开双眼,但那双眼却显得空洞无神,“静儿。”他轻唤。慢慢的她的视线终于停留在他身上,慢慢的伸出五指抚上他红肿的半边脸,“流光哥哥,这是我打的吗?疼吗?”眸中满是心疼,望向墨流光,眼角的泪也顺势留下。 “不是,静儿怎么会打我呢,不疼,一点都不疼。”伸手握住他脸颊上轻抚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静儿……” “流光哥哥,你都知道了,对不对?”赫连雪静问道,泪像决堤的河流。 墨流光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轻拭去她腮边的泪,“我知道,静儿不要怕,流光哥哥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凝视她良久,慢慢低头吻上她的唇…… 赫连雪静猛地将他推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静儿,不怕,静儿。”墨流光轻声安慰道,更加探进身体将那颤抖的身躯紧紧地抱在怀里。 “流光哥哥。”过了良久,她的身体不在颤抖,“静儿脏了。”掩不住的哭声。 “静儿不脏,方才如沫姑娘早已帮静儿洗干净了。”墨流光捧着她的脸颊说道,“静儿不脏。”再次倾身吻上她的朱唇,不顾赫连雪静的反抗,紧紧地吻着,慢慢赫连雪静不再抵抗,轻抬藕臂攀上他的脖颈。 “静儿,我们成婚吧。”墨流光在她耳边轻喃道。赫连雪静浑身一阵,抬头看向他,“流光哥哥,我已经……”不等她说完,墨流光倾身再次吻上她的唇,片刻离开,“不要说你脏,我不喜欢听,你若再说,我就吻你。”额头顶在她的额头说道。 “你……”赫连雪静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与他相识多年,都不知原来他是这么无赖,“可是,那张茹茴怎么办?难道流光哥哥要舍弃她吗?”终于说出了困惑她已久的问题,她不愿她的夫君再娶别的女人,若是那样,她不会嫁的。 “没有什么张茹茴,只有我们两个,我们明天就成亲。”墨流光说道。 “明天,会不会太赶啊?来得及回京吗?” “你这小傻瓜。”墨流光轻点她鼻尖,“我们可以先在这成婚,待回京之日再宴请大臣们啊。”言语中无限的宠爱。 “流光哥哥,你……”赫连雪静看着眼前的墨流光粉颊一片红云。 “还叫我流光哥哥吗?”墨流光俯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赫连雪静犹豫片刻,倾吐,“夫君。” 墨流光笑着再次吻上她的唇……“娘子。” 第二十九章 大婚当日 翌日,悦来客栈到处布满了艳红,原本客满为患的客栈现在也冷清了不少,今天便是墨流光与赫连雪静的大婚之日。客栈里如沫等人忙进忙去的,客虽不多但礼数都要到位,莫琰等人连夜置办了凤冠霞帔,最让人费解的是茹茴,明眼人都明白茹茴肚子里失去的孩子是墨流光的,可是自从她醒来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积极地为赫连雪静梳妆打扮,而凤冠霞帔,新郎服饰全都是由她带领着去置办,让莫琰费解的是自平日里的观察来看,茹茴应该心仪墨流光才对啊,为何今日墨流光成婚她却如此态度。 …… 客房内,由于准备仓促,只能讲茹茴原本的房间收拾出来,做了梳头的房间,而新房便布置在墨流光的房间。 镜前,茹茴手持木梳,细细地梳着赫连雪静的乌丝,两人相对无言,屋里一片静寂。赫连雪静看着眼前的镜子,看的不是镜中的自己,而是身后的张茹茴,她很平静,平静的让赫连雪静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她不是也爱流光哥哥吗?为什么她不骂她,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骂我?”赫连雪静盯着镜中的身影问道。 “公主说什么呢?”张茹茴并未抬头只是安静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到任何的波澜。 “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赫连雪静视线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镜面,“你心里是不是怨我?”低垂眼帘淡淡的问道,语气中竟带了少许的愧疚。 “公主说哪里话?我一个平民百姓,怎敢跟公主比?要比起这嫁妆,这公主的嫁妆可比民女多得多了,加官进爵,要什么有什么。公子怎么会选我这种小老百姓呢?”自嘲的说道,轻抬眼帘,视线与镜中赫连雪静的眸光对视,赫连雪静看清楚她眸中的神色时猛地浑身一震,那仿佛是看透世间所有,又仿佛是刻骨铭心的极力掩盖的恨意。 “你……” …… “茹茴,雪静,你们好了没有啊?莫琰说吉时就快到了,让我来问问你们。”如沫的声音打断了赫连雪静欲要说出的话,她收回与镜中的张茹茴对视的眸光,急忙说道,“如沫,我这就来。”不再理会张茹茴,自己伸手戴上凤冠,不再理会身边的茹茴,起身向外走去。“如沫,我们走吧。”推开房门望着如沫嫣然一笑。 “雪静,你怎么没盖盖头就出来了,莫琰说新娘子在出房门的那一刻必须要盖红盖头的。”如沫看着眼前的赫连雪静。 “没事,没事,我现在盖上也行啊,你只要不要对别人说,那不就谁都不知道了吗。”说着急忙将手中的盖头蒙到脸上,纤细的手拉住如沫,“我们快走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似是想逃离这里。 如沫颤着赫连雪静的手小心下楼,楼下,墨流光等人早已在等候,见到那身着新嫁衣的女子下楼时,唇角慢慢溢出笑容。 ――“流光哥哥,你为什么总是不爱笑啊?”宫廷内身着华丽服饰的小女孩对着角落里板着脸的男孩子说道。 ――“你走开,我不喜欢你,我只对我喜欢的人笑。”男孩赌气跑开。女孩看到男孩不搭理自己心里生闷,泪在眼眶里打转,欲要滴下。“公主,流光少爷心里难受呢,等他好受了就对你笑了。”奶娘在傍边说道。 ――“他为什么难受啊,难道也有人在他的饭菜里放蟑螂吗?”女孩听闻此言,使劲拭去眼眶中的泪,抬头望着自己的奶娘,她是除了父皇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流光少爷的爹在沙场上战死了,他的娘也死了,所以啊,他心里难受,公主等过段时间再找他,他就对你笑了。”奶娘将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啊,公主没了母妃,好在还有皇上照顾她,可是流光小少爷,哎…… …… 这些仿佛还像昨天一般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重现,她小时候爱哭,他总是笑着叫她爱哭鬼。他被师父责罚,她经常会半夜去御膳房偷些吃的给他送去……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昨日。 …… 等他回神之际,赫连雪静早已在如沫的搀扶下走到他跟前,他笑着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一辈子都不分开。如沫慢慢走到莫琰身边,今天的莫琰依旧一袭宽松白袍,腰身高高束起,挂着一枚玉佩。细一看竟有种道骨仙风的感觉,莫琰轻笑,伸手挽过她的肩膀,笑着问道,“看什么呢?怎么,不认识我了?” 如沫俏脸嫣红,“你……没什么,你放开我。”她低声抗拒,不知姥姥为什么让她不要爱上眼前的男子,但是她的心里竟有些期待他的亲近,同时又害怕他的亲近。 第三十章 莫松之父 “一拜天地。”莫松洪亮的声音响起,墨流光弯腰下拜,赫连雪静也下拜。 “二拜高堂。”只要在座的并无高堂,所以依旧拜天地。 “夫妻……”还不等莫松说完,客栈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俨儿……”门外的男子喊道, “父亲。”莫松看到司徒清站在客栈门外,并未有任何的吃惊之色,只是淡淡的喊道。“不知父亲怎会来此?”慢慢走到司徒请面前。红盖头下赫连雪静眸中哀色流露,看来她与流光哥哥是注定成不了婚的。想到墨流光,眸中无限爱恋,她早已非清白之身,若传到宫中,流光哥哥一定会受大家的议论的,她不愿她的流光哥哥活在别人的指点中,与其这样,不如就顺应天意这亲事还是不要结了。那张茹茴虽不得她心,但是她看得出张茹茴对流光哥哥的感情是真的。缓缓地掀起盖头望向身侧的墨流光,还未等她开口,墨流光抢先说道,“静儿,我们今天又来了一位客人呢。”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赫连雪静微微一笑,可那笑容中她不知道是掺了多少的勉强。 “父亲,今日是孩儿的好友墨流光的大喜日子,你快些进来坐下,不然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莫松也察觉到凝固的气氛,忙招呼司徒清。 “好,好。”司徒清抚着下颔的长须,望向墨流光,“这就是新郎官吧,实在是对不住了,因为老夫耽误你们了。”笑着向客栈内走去,当走到如沫身边时,那如鹰般幽深的眸望向她,“这姑娘宛若天仙,不知何时俨儿能给为父找个如此美貌的儿媳。”如沫伸手拉住身侧莫琰的衣袖,满眼戒备的看向眼前的司徒清,他的目光让她害怕。察觉到如沫的瑟缩,莫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伯父,你好。如沫,这是司徒伯父。”望向怀中的如沫介绍到,可如沫只是更加向他的怀中缩去。 “想必这就是莫琰吧,俨儿回府的日子常提起你呢,不知你和这位如沫姑娘是……”司徒清看着莫琰,满眼的笑意,那笑容真诚不掺假。 “我与如沫只是……”莫琰刚想说他不过是受人之托照顾如沫,却不曾想被墨流光打断,“莫琰,我与静儿大婚后,也该轮到你跟如沫了吧。”墨流光看向有些愣神的莫琰,片刻,莫琰才道,“是啊,待你成婚之后,我便娶沫儿过门。”望向怀中的如沫,“沫儿,你说可好?”如沫依旧躲在他的身旁不吱声,莫琰说要娶她过门,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一定都高兴不起来,只因为姥姥那句话吗?千万不能与莫琰在一起,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她抬头望向莫琰。 “我说莫琰你也真是,这么直白的问人家姑娘家这个问题,让如沫怎么回答啊?”墨流光说道,手依旧没有放开身侧的赫连雪静,他答应过她会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就决不食言。 “原来如沫姑娘早已有婚约,是老夫失言了,该罚。”笑着从他二人身边走过,莫松紧跟在其后,眸色难看异常。 ……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众人送了两位新人上楼,墨流光等人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莫松收回视线,望着莫琰与如沫,那眸中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淡的问道,“师弟何时与如沫姑娘有婚约了?我这做师兄的怎么不知。” 莫琰拉着如沫的手走到桌旁坐下才道,“在我在镇南遇险的那段日子里,我早已与沫儿有了夫妻之实。”把玩着如沫的纤手,丝毫没有望向莫松,莫松对恒山派有异心,自他知道这件事情起就不再信任眼前的这个大师兄了,他对如沫有意,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如沫嫁给了这种人会怎么样?望向身侧的如沫,他眸中充满愧疚,为了不让莫松这种人得逞,不惜坏了她的名誉,不知她会不会怪自己?想到方才说的要娶她过门,他的心中趟过一丝异样,这会是……心动吗? ------题外话------ 这几天更新都比较少啊,实在抱歉,这几天都很忙,没时间写,不过过了月初就没事了,以后一定二千字以上。 第三十一章 司徒府邸(1) 是夜,如沫轻敲莫琰的房门,“莫琰,你睡了吗?”她有好多话想同他说。 “如沫,你进来吧。”客房内莫琰的声音响起,如沫推门而入,莫琰正在收拾行李,就像在临安镇的客栈那晚,第二天他便不辞而别,静静的望着他,不言语。 “如沫。”察觉到她的沉默,莫琰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如沫面前,“你怎么了?有心事吗?”此时如沫低顺着眉,看不出眸中的神色,但那一片落际却让人一收眼底。 如沫摇头,“没有,只是……只是想来找你说说话。”抬头望向他,有很多话想要倾诉,当面对面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我只是……”未等她说完,下一秒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沫儿,是在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而烦心嘛,我说过会娶你过门的,就一定会答应你。”莫琰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如沫,眼神却无意识的瞥向门外,莫松,他正站在门外……他对恒山有异心,或许莫祁的失踪会跟他有关,方才司徒清邀请众人去他府邸,这正是个机会,倘若莫祁不在他们手里,司徒府家大业大,找个人自然是不在话下,自己也可以帮如沫趁此机会寻找翎姑娘,还有找到莫松进恒山的目的何在。望向门外,莫松早已离开,莫琰放开怀中的如沫,“方才莫松在门外。”只是简单地解释道。自始至终,如沫什么都没有说,方才被他拥在怀中,她真的觉得那个怀抱好熟悉,似是她等待了千年的归宿,可冥冥之中又觉得他不会是属于她的,直到方才莫琰将她推开,她才梦醒。“哦。”她只是默默点头。 ……两人相对一片沉默,过了好久,莫琰开口打破这沉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沫摇头,“没有。”她来找他是想说她不想去司徒府,可是见莫琰方才收拾行李也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如沫,等一下。”莫琰开口叫住她,从袖中拿出那珍藏依旧的胭脂,细细想来,还是这胭脂让他们的关系变得融洽,若非为了买这胭脂,就不可能看到如沫被人欺负。“这个给你。”如沫伸手接过,小小的盒装,刻画了简单地花纹,拿在手里却闻到了一股清香,“这是什么啊?”如沫盯着手中的胭脂盒,什么打开,里面是一片殷红的粉末,这是什么?伸出小指轻点放入口中,“如沫,这个……”还没等莫琰说完…… “没什么味啊。莫琰,这个是什么东西啊?”如沫睁大迷茫的双眼问道。 莫琰看着眼前的如沫,莫非她这千年来都未用过胭脂?“如沫,你这一千年是怎么过来的?”突然对她的千年生活产生了兴趣。 “没有怎么样啊,就是跟姥姥……”说道姥姥时她的眸中一片黯淡。莫琰自知提到了她的伤心处,忙说道,“等你有空了再细细讲给我听吧。”哪只如沫只是淡淡的摇头,“能跟别人一起谈论姥姥会让我觉得姥姥还活着。”抬头望向莫琰,才缓缓地说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姥姥生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有一次姥姥从鹰王手中救下了刚刚幻化成型的翎,便将她带回来陪我解闷,可是姥姥仿佛很喜欢翎,每次都教翎好多法术,而我却一点都不会……”莫琰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的听。“有时候翎也会教我一些小法术,我去求姥姥教我法术,可姥姥只是淡淡的说翎会保护我。翎经常会偷偷溜出山,但是从来没有被姥姥发现,我很羡慕她,我也想看看山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可是翎每次都不带我去。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姥姥打了翎,再后来翎就说要带我下山去,然后我就随她下山,便遇见了你……”如沫说完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似是在怀念以前,良久,莫琰开口道,“姥姥不教你法术肯定会有她的道理,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找到翎姑娘。” “恩。”如沫没有看向他,只是默默点头,“我知道姥姥很爱我。”忽而抬起头,满脸的笑容,“谢谢你,莫琰陪我找翎。”莫琰微笑摇头。 良久,如沫举起手中的胭脂盒,“莫琰,你都还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呢?”微嘟着嘴。 “这个啊……”莫琰失笑,“这可不是什么吃的,这可是胭脂。” “不是吃的。”如沫望着手中的胭脂盒,“我看它的颜色跟我的衣服好像,我以为它是吃的呢。”思忖片刻,还是不明白什么事胭脂,抬头望向莫琰,满眸的不解,“莫琰,什么是胭脂啊?” “胭脂啊,就是女子打扮之物了,涂在脸颊,以前经常见娘亲有这个。”莫琰解释道。 “娘亲?莫琰的娘亲,我可不可以见见啊?”满眼的渴求。 莫琰摇头,直视着如沫眼底的落际,“我的娘亲在我进恒山之前便离世了。”眸中一片落际,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喜爱涂抹胭脂的女人吧。 察觉到莫琰眼中的落际,如沫忙说道,“对不起啊,莫琰,我不知道……我知道错了。”头深深的低下去,不敢直视莫琰的眼,她不想从他的眸中看出哀伤。 “我没事,事情过去好久了,没事。”莫琰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收拾下我们明天便去司徒府。” “好。”如沫轻笑,有他在,在司徒府她也不再害怕,不再紧张。 …… 祥云环绕处,那红衣女子坐在湖边,丝毫未察觉身后刻意压抑的脚步,知道那脚步停留在她身边,她方才察觉,她回眸,是他。“赤炎,你怎么来了?”他是魔界的王,除了先王就只有她敢直呼他的名讳。“在想什么呢?”赤炎也坐到湖边将那红衣揽入怀中,轻声问道。 “没什么。”红衣女子站起,避开他的怀抱,她是先王钦点的魔后,这就快要到他们二人的大婚了。可是她突然不想嫁给眼前的这个男子,坐在这湖边她总是会想起那天。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 “绾沫,你在逃避我?”赤炎察觉出她的回避,也站起身大手握住她的肩头强迫她与他对视。“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逃避我?”赤炎紧紧的盯着绾沫问道。 “赤炎,我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心里面有点烦躁,大战又要开始了,我担心……”听到绾沫的解释赤炎渐渐地放款了心,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绾沫,不要担心,待我打败神界之时,你便是我的魔后,放心,不久的大战我有必胜的把握。”他的眸中飞扬着自信,绾沫知道赤炎有决胜的把握,可是他的心里竟希望魔界不要赢,只因先王辞世前说过,百年的大战,倘若魔界全胜,便将绾沫赐给他最疼爱的儿子赤炎――下一任魔君。 ------题外话------ 亲们,刚才作者后台登陆不了了,我以为是电脑有病毒呢,结果杀毒也没有啊,费尽周折,终于换了个老的作者后台,能登入了,但是看管了新的,看着这个好别扭啊 第三十二章 司徒府邸(2) 清晨,天刚微露鱼肚白,莫琰等人启程前往司徒府,只要大婚当日茹茴并未出席,司徒清并不知情,只准备了三辆马车。看着司徒清为难的神色,茹茴张口道,“司徒大人无需自责,我与我家公子还有夫人一辆便可以了。”说罢率先走上那最后的马车。这让赫连雪静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早在昨日他们大婚那日张茹茴的神色,她的话此时正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忘不了那天她的神色,放佛知道了她的什么秘密,莫非……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想到那天晚上,那黑暗的角落里,不……不会的,她拼命的摇着头,“不会的,她不会知道的。” “静儿,你怎么了?”墨流光揽住赫连雪静颤抖的身形,“静儿,怎么了?”将她拥入怀中,吻着她的发,“静儿不怕。”轻轻安抚的拍打着她的背,却丝毫未注意到马车中张茹茴阴狠的目光。 “流光哥哥,我……”紧紧地拉住墨流光的衣袖,“流光哥哥,不要离开我,我怕……不要离开我。”赫连雪静缩在他的怀中,墨流光紧抱着她拳头紧握,伤害静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早已书信让刘元彻查此案,杀人一案早已派给还在若行镇的张四。抱着怀中的娇躯,“静儿,不怕,我们去司徒大人家中,那里安全,流光哥哥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将赫连雪静拦腰抱起抱上马车,自始至终眼神未停留在张茹茴身上,而赫连雪静也依旧瑟缩在墨流光怀中不曾抬头。 …… 马车内,莫琰和如沫相对无言,昨晚,如沫又梦到那一身红衣的女子,梦到她要嫁给魔王赤炎,可她心中爱的却另有其人。她的梦中,那个红衣女子好生面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红衣女子所爱之人到底是何人? 莫琰也静静的望着马车外,昨晚他又梦到了沐琰,还有那神秘的红衣女子,可是梦中依旧无法看清他们的脸,只是看他们的背影竟是如此的熟悉。 …… “你是何人?怎么来我魔界山盈溪?”红衣女子紧盯着眼前白衣男子的背影,魔界男子无白衣,这是赤炎登基时下达的命令。“你是何人?”再次问道。 白衣男子转身,他不曾想,这一眸倾尽了他们千年,白衣墨发,衣抉飘飘,发丝微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容貌如画,美的不似凡人。他身着一袭白袍,双手拂袖后背,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道,“你又是谁?”眸中有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红衣女子着实感到眼前白衣男子强大的气场,“你管我是谁?告诉我,你是谁?怎会来我魔界?”抽出手中的宝剑剑锋正对着他。 “这么肯定我不是魔界的人?”男子笑着走近,满眸的戏谑,“若我说我是魔界的人呢?”欺身靠近附在她耳边说道,温热的气体喷在红衣女子的耳际,“你……”慌忙推开他,“休得无礼,魔界男子无白衣,这魔界的人都知道。你可知擅闯魔界的下场是什么?”掩去脸颊的红晕厉声说道。 “好吧,我不是魔界的人。”白衣男子不再掩饰。“可不知你是什么人呢?在魔界境内带着冷兵器,据我所知,这魔界内是不可带冷兵器的。”斜眼瞥向那依旧横在自己面前的短剑。极短的剑身,只有女子小臂长短,无任何装饰,只是在剑柄缀满了耀眼的蓝宝石。 “你……”红衣女子收起手中的剑。怒瞪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你可知我是谁?” 白衣男子将眼前的红衣女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双眼慢慢的打量着,打量了半天,最终慢慢说道,“你可是哪家的侍女?”望着红衣女子的眸中满是笑意。红衣女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绝对是故意的。“你……” “我……”白衣男子指着自己,“你是要问我的名字吗?”笑着望向红衣女子。 “胡说,谁说我要问你的名字。”红衣女子撇过脸说道。 “想知道你就直说嘛,不要拐弯抹角的问,要是你问的话我会考虑告诉你的。”眼前的白衣男子极其“认真”的看着她,“不然我跟你说我的名字,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了,要知道,我可是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才不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呢。”红衣女子不理会他。 “原来你没有名字啊,那我帮你取了好了,叫小花怎么样?好听吗?”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红衣女子的神色,“不满意吗?那叫阿霞得了。” 终于…… “我才不要叫什么小花,阿霞,我有名字,我叫绾沫。”绾沫怒瞪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话刚出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掩嘴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白衣男子轻笑,“对啊,你什么都没说,我方才只是听到一只身披红衣的鹦鹉学人话说自己叫绾沫,我倒是要去问问这绾沫到底是何许人?”说着转身欲要离去。 “喂,你不许走……”半晌白衣男子无回应,绾沫高喊道,“喂,你不许走,听到没?” 终于,白衣男子转身望着绾沫,满眼的笑意,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嘴前,高喊道,“绾沫,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沐琰,你要记住,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再次望了那红衣一眼,转身离去。 绾沫看着渐渐离去的白衣男子,“沐琰。”低低轻喃。“我才不要记住你的名字。”暗自嘟囔道,笑着也转身离去。 殊不知他们的情早已埋下,这果却足足等了千百年…… …… “父亲,你将他们带回意欲何为啊?”马车内莫松问道。司徒清做事总是让人摸不清头脑,就连这亲生儿子亦是如此。 司徒清睁开微眯的双眼,眸中全然没有客栈内的慈祥,只听他淡淡道,“俨儿,做大事的人懂得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说罢又微眯双眼。莫松紧盯着他良久,慢慢开口道,“是,父亲,孩儿知错了。” 第三十三章 莫祁归来(1) 司徒府的豪华让莫琰等人叹为观止。 “俨儿,你先带领大家去客房稍作休息,待午膳之时在去大厅即可。”司徒清对着莫松说道。莫松点头,“那莫琰,流光,我先带你们去客房吧。”说罢转身离开。墨流光依旧稳稳的扶着赫连雪静的肩膀,张茹茴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地,低着头不言语。 …… “魔王,他们已经按照你的计划进入司徒府,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女子望着暗中的男子问道。 “接下来……”他嘴角噙着残忍的笑容,“接下来莫祁是该放回去的时候了。”暗中男子微眯起眼,他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他要等待的结果便是千百年后绾沫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还有,霎时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怨恨,他……要将曾经高高在上的上仙沐琰踩在脚底下才足以发泄这千年来的愤恨,夺他之妻,灭他之族,这仇他不能不报。 …… 转眼间已到午时,众人来到大厅,墨流光依旧揽着赫连雪静,而赫连雪静的情绪似是稳定了许多。张茹茴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的神色。莫琰与如沫静静的各自坐着,相对安静。莫松的眸撇过如沫,落到莫琰身上,“师弟,关于莫祁的事情,父亲已经答应帮忙寻人,我相信不过多久就会有结果的。”闻言,莫琰点点头,“师兄说的是,那就劳烦伯父了。” “跟伯父这么客气作甚?既然你是俨儿的师弟,那就相当于我的半个儿子啊,这天地下哪有做父亲的不帮自己儿子的。”司徒清看着莫琰笑着说道,“莫琰,来,多吃点。”将眼前的青菜夹到莫琰饭碗中。看了看莫琰身边的如沫,眸中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笑意满满,“来,如沫,你也多吃点,看你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莫琰虐待你。”笑着将菜肴夹到如沫的饭碗中。 “谢谢司徒伯父。”如沫轻声说道,司徒清一顿,即可笑着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沫说话呢,好好,这声伯父叫的老夫心里痛快,吃,都吃啊。”看着墨流光和赫连雪静,“新郎官新娘子你们也多吃啊。”复而看到有些眼生的茹茴,“这位是?” “我……” “哦,这是我的丫鬟,张茹茴。”不等茹茴说完,墨流光抢着开口说道。 “你……”张茹茴愤愤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我,我怎么?”墨流光直视着她问道,这些日子以来,自从昨日他们成婚后,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毫无顾虑的直视她,张茹茴望着眼前的容颜,那么痴痴地望着。直到莫琰的一阵剧烈咳嗽方才唤回他们的意识。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莫琰像是被饭呛到,剧烈的咳嗽着。 “莫琰,给,喝水。”如沫将茶杯递给莫琰,“你慢点吃。”莫琰接过水杯尴尬的笑笑,“沫儿,你快些吃吧,方才你不是嚷嚷着说饿了吗?”如沫刚想说,她什么时候说饿了啊,不曾想,莫琰根本补给她开口的机会,用饭筷直接夹了菜递到她唇边,“吃了。”直接了当的说道,如沫盯着他看了好久,才慢慢张口吃下。莫琰无视莫松妒忌的眼光,“师兄,伯父别见怪,沫儿总是这样,吃个饭都要人哄着。”淡淡的宠溺的笑道。 墨流光尴尬的别过头忙着为赫连雪静布菜,没有看到赫连雪静紧紧地咬破的下唇,方才流光哥哥在看张茹茴,流光哥哥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张茹茴,可为什么还会娶自己,是因为自己被……不敢再往下想,那晚是她一生最大的痛。捏住自己的鼻尖不让眼泪掉落。这是她的奶娘教她的办法,当你想哭的时候就捏住自己的鼻尖,泪就不会留下。她好像回宫,好像现在就回去,真的好想只有她和流光哥哥两个人。众人也察觉了墨流光与张茹茴之间微妙的关系,全都不在言语,一顿午膳就这样索然无味的用完。 第三十四章 莫祁归来(2) “老爷,老爷,不好了……”众人刚准备离开大厅,佣人急忙跑来报告道,看那慌张的神色似乎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何事如此慌张,不知有客人在吗?”司徒清怒视着眼前的佣人说道,眼神瞥向莫琰,墨流光等人,“俨儿,先带莫琰他们去休息。”转脸瞥向那瑟瑟发抖的佣人,“说吧,什么事?” “老……姥爷,是……是管家,管家在大门外看到……”吞吞吐吐的说不清。 “看到什么?”司徒清问道,眼神中有些慌乱,“快说,管家在门外看到什么?” “看到一个人满身是血,看那相貌竟像是少爷要寻找的莫祁公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佣人快速说道。 莫祁……是莫祁,走向后厅的莫琰耳力超群听到大厅中说莫祁就在门外,疾步返回去。 “莫琰,莫琰,你去哪?”如沫喊道,怎奈莫琰根本没有回应,只是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大厅。墨流光,赫连雪静互相对望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然我们跟过去看看吧,莫琰有什么事我们也可以帮忙。”思忖片刻,墨流光说道。 “好,那我们快些去吧。”莫松附和道,走到如沫身边,“如沫姑娘别担心,师弟不会有事的。”掩去心中那明了的愤恨,说道。 …… 莫祁,莫祁在哪?到了大厅,在哪?莫祁在哪?莫祁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绝对不可以有危险。 “莫琰,老夫不是让俨儿带你们去后厅休息了吗?怎么有来这大厅了,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司徒清问道。 “没……不是,司徒伯父,我只是……只是听到……”抬头瞥向那正低着头的佣人,“只是听到他说莫祁浑身是血在大门外,是吗?是不是找到莫祁了?”莫琰复而看向司徒清问道。 司徒清点点头,“是啊,找到莫祁了,我已经吩咐人将他抬到客房,找大夫来医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莫祁就能下床走路了。”望向莫琰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神色。 …… 走近客房,满屋内冲着这药香,莫琰走近看着床上昏迷的男子,满面的擦伤,额头缠绕着纱布,昏迷不醒。 ――“娘,你醒醒啊,不要丢下二蛋儿。”男孩拼命的摇着地下女人僵硬的手臂,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要离开二蛋儿,娘。” ――“二蛋儿,你起来。”身边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二蛋儿抬头望去,是阿奇(就是莫祁)。“阿奇,我娘亲她……”抑制不住的泪淌下,他们的桃花村里阿奇的年龄最大,总是帮他,他曾经暗暗发誓,要学的坚强,不然任何人瞧不起,要好好保护阿奇。 ――“二蛋儿,我知道,阿婶不在了,以后我们想阿婶一样好好照顾你的。”望向哭泣的男孩,阿奇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 …… 他们决定去恒山学法术,自从也便踏上了去恒山的道路。 …… 莫祁,你可一定要醒过来,我答应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们一定要相互扶持着走下去,所以,请你快点好起来吧。莫琰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 暗中,女子隐在深处,那眸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出现了吗?看来我的计划要提前了。” …… 恒山 “师兄,你答应过会帮我好好找过小晴和琰儿的,为何你食言?”白云环绕中那一袭白衣白袍问道。 “师弟,你莫怪我,天意难违啊,琰儿是红晕之际出生的婴孩,按照师父的旨意理应处死啊。” “师兄,你还骗我到何时,错就错在我千年前不该相信你,这恒山交给你迟早是衰竭的。”白衣男子看了这恒山,惋惜的说道,“罢了,这是孽啊,师弟,收手吧。” “哼,师兄说的轻巧。你可知这千百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可知我有多多痛恨你,你可知我看到莫琰心里是有多难受……” 第三十五章 秘密揭穿 “师弟,你可知师父为何将这掌门之位传给我?”白衣男子问道,似是回忆到了以前。 “哼,师兄莫非是在想我炫耀师父对你的重视?”男子嗤笑,他自知师父过分的偏向于东方珏,他恨,他怨…… “只因师父告诉我……”渐渐地白衣男子的脸庞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地消失。“告诉你什么,你快说啊,告诉你什么。”察觉到白衣男子的异样,男子急忙喊道,可怎奈,回答他的只是白衣男子消失前的一句“师弟,好自为之”。 ……“师兄,你把话说清楚……”白松自榻上一跃而起,看着四周,这竟是自己的禅房,那方才,低头冥想,莫非只是个梦。可是这个梦似乎真的太真实,难道东方珏要出关了吗?越发的不安,眉头紧皱,“来啊。” “掌门有何指示。”小道士听到白松的喊声跑来问道。 “去,去送些饭菜到东方掌门闭关处,就说……就说……就问他何日出关?”白松拂去额头的汗水,梦中师兄是在暗示他什么?莫非是他要出关,抢回掌门之位。瞥见小道士依旧不动的站在那里,满眼不解的望着自己。“还不过去,等着做什么?” “是,是,弟子遵命。”小道士转身离去,他来着恒山已有三年,听师兄弟们说那东方掌门长相那可称之为世间之绝啊,可惜因爱上了凡人,被现在的掌门惩罚,在后山的无烟洞闭关修炼已有千年,这千年间从未出过无烟洞,也没有任何人进去探望过他,有传闻说那东方掌门早已气绝身亡千年有余,掌门称其在闭关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罢了。 …… 三日,整整三日,三日后,莫祁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莫琰坐在床边,莫琰的身边便是如沫,再然后莫松,墨流光,张茹茴,还有好多好多不认识的人,头依旧昏昏沉沉。 “莫祁,你醒了。”莫琰开口,这些天来,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莫祁,希望他早日醒来,今日终于醒过来了。“怎么样?还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他关切的问道。 “是啊,莫祁,还有什么地方难受记得告诉师父。”莫松也走到床边说道。 莫祁不答,只是拼命的点头,良久,看着莫琰道,“莫琰,我没事了。”复而看向立在莫琰身侧的莫松,“多谢师父关心,徒儿并无大碍。”盯着眼前的莫松看了好久,如果不是莫祁早就知晓莫松的性情,此时他会觉得莫松是真正的关心他,可是,哪里有如果啊? “如沫姑娘,你……怎么在此啊?”瞥目看向床侧的如沫。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我同姥姥救了莫琰,但是……姥姥……姥姥她。”如沫深深地低着头,哽咽出声,可那眸中并未有眼泪滑落。 “沫儿,别再伤心了,姥姥在天上看着你呢,她希望你过的开心快乐。”莫琰不过莫祁诧异的眼光将如沫伸手揽入怀中,轻声安慰。良久,看着莫祁道,“你好好休息,我和沫儿先回去了。”揽着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的如沫离开,莫祁望着他们的背影远远的注视良久,才道到,“墨公子,不知这位是?”望着墨流光怀中人儿的身影问道,那女子他眼生的很,看他们异常亲密,心里也有了答案。 “这是内子赫连雪静。”墨流光说道,他与莫祁本就不算熟悉,只是简单地介绍到。 “莫公子,感觉如何啊?”赫连雪静望着莫祁问道。她看得出流光对莫祁的生疏,自然自己也只是出于礼貌相问。 “我已经没事了。墨夫人无需挂念。”淡淡的说道。 …… 午膳,大厅内…… “莫祁,多吃点。”莫琰将眼前的饭菜如数夹到莫祁碗中,望向身侧的如沫,饭筷一顿,又夹了菜到如沫碗中,“沫儿,你也多吃点。”莫祁将饭碗中的菜吃下,心中却如同嚼蜡,难受异常。 “怎么了?莫祁,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司徒清察觉到莫祁的不对劲,忙问道,“管家。管家,去……” “不用了。”莫祁忙摆手,“伯父,我没事的,只是好久没进食了,有些饿了罢了,我没事的。”莫祁微微一笑。 “莫祁,方才你刚醒来所以未问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啊?是怎么回到这里的?”莫琰问道。 “那日。”莫祁慢慢回想,“那日,我们去镇南,刮过一阵阴风,我便走散了,当我醒来的时候……”眼中充满着无限的恐惧,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我记得……我记得,我醒来时是在一个洞穴里,那里面……那里面……”情绪异常激动。 “莫祁,不要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莫琰拉着莫祁的衣袖打断他说道,“不要说了。”望着莫祁眼中的无助,他的心被紧紧揪起,三年前,都是莫祁在保护他,他曾发誓要好好保护莫祁,没想到还是让他受到了伤害。望着莫琰眸中的自责,莫祁开口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快些吃饭吧,我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 “莫公子,阴风之时……我与茹茴在何处?”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似乎此时此刻便可以知晓答案,墨流光望着莫祁问道。 “当然是跟我们在一起了,我记得当时茹茴姑娘想回客栈,所以我和莫琰,还有师父我们三人在前面走着,你们二人就在我们身后啊。”莫祁说道,那眸中真诚,并不是像在撒谎。墨流光犀利的眼神瞥过张茹茴,落在莫祁身上,“也就是说我和茹茴当日并未早离开对吗?”语气异常冰冷,身侧的赫连雪静忙握住他的手。 “是啊,你们并没有离开啊,你怎么会这么问啊?”莫祁不明所以的看着墨流光。 墨流光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张茹茴,张茹茴则低着头,不言语,半晌,墨流光才道,“没事,只是知道了一些不该不知道的事情罢了。”莫祁不明白墨流光话的含义,思忖片刻,便也放弃,慢慢的吃着自己的饭…… 第三十六章 共同心痛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午膳过后,大家各自回房,而墨流光却未随赫连雪静回去,只是简单地交代了赫连雪静几句便向着张茹茴的房间走去,拦住了即将进门的张茹茴。 “我……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张茹茴说道,自始至终眼睛紧紧的跟随着墨流光,那眸中有着怨,有着恋,掺杂了太多太多旁人不懂的情愫。 “那天的事,那日在镇南的事情你如何解释。”墨流光察觉了张茹茴欲要进房的意图,忙伸出手臂将她圈在臂膀中,双手抵着墙,低眸看向她,“说。”语气生硬,就像是面对一个自己不相识的陌生人。 张茹茴紧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公子不相信我,我又有什么办法。”轻轻一笑,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忽而眸色瞥向那拐角处,那女子盯着他们欲要落泪,顿时张茹茴心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转脸正面对着眼前的俊颜,轻声道,“公子既然如此怀疑我,为何不赶我离开?”那眸中盈盈的泪滴落。墨流光看着那似断了线的珠子,顿时乱了手脚,刚刚生硬的态度也瞬时软了下来。“你……你别哭啊。”笨拙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却未见张茹茴眼神瞥向墙角那一抹深意的笑容。猛地,张茹茴扑到了墨流光怀中,“公子,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孩子的事情不怪你。”她的话让墨流光忘记了欲要推开她的想法,呆呆的愣在原地,孩子,他的那个未出生便死去的孩子,她……已经知道了,心里瞬间闪过一丝惋惜,手臂也渐渐地搭上了她的后背,轻轻安抚,“我不会赶你走的,别哭了。”语气分外轻柔。 墙角处,那女子紧紧地咬住衣袖,流光哥哥既然跑来找这个女人,难道他的心里一点都不爱自己吗?为什么?她好怨。拭干眼角的泪转身离去。 …… “雪静,你怎么了?”大老远的如沫看到边走边拭泪的赫连雪静忙跑上前问道。 “如沫啊,没什么,只是风沙太大,迷了眼。”赫连雪静忙拭干那泪渍,“我没事啊,你这是要去那里啊?” 看到赫连雪静没事,如沫也放心下来,“我要去找莫琰,现在莫祁回来了,他没什么担心的事情了,我想让他带我去集市。”说道莫琰,她的脸颊瞬时一片红艳。 “如沫,你告诉我你跟莫琰的事情是真的吗?”赫连雪静暂时的抛开墨流光带给她的伤,挽着如沫的手臂问道。经过这多日的相处,她们两个早已情同姐妹。 “雪静,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了。”脸红着甩开她的手。 “还说没有呢,我看你的脸都红了。”赫连雪静取笑道。 “哎呦,不说这个了,我们一起去集市吧,墨大哥呢?我们大家一起去吧。”如沫提议道。未注意在她提到墨流光时,赫连雪静眸中闪过的一丝黯淡。 “好啊,流光哥哥……流光哥哥他有点累了,我们去吧,就别叫他了。”赫连雪静说道。极力的掩饰着眸底的黯淡一片。 …… “你们要去集市?”到了莫祁的房间,果不其然,莫琰在这里。他为难的看了看莫祁,他刚刚答应莫祁要好好照顾他的。现在……察觉了他的为难,莫祁说道,“莫琰,你就跟如沫姑娘她们去吧,我这都好的差不多了,没事的。” “是啊,是啊,莫琰,我们去集市好不好?”如沫听闻此言,高兴地拽住莫琰的衣袖边摇晃边说道。 见到莫琰依旧为难,赫连雪静开口道,“不然让莫公子跟我们一起去好了,反正大夫也交代要多走动,才有利于身体的恢复啊。” “是啊,是啊,莫琰,我们去吧。”如沫说道,自始至终她的眸中只有莫琰一个,再无旁人。 “对啊,莫琰,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到时候可千万别怪我拖累你们啊。”莫祁笑着起身说道。 莫琰点点头,看向身边的如沫,她的笑容绽放在唇角,此时如沫也静静的望着他,似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啊……” “啊……” 两声惊呼同时溢出唇间。只见如沫与莫琰此时紧紧地揪住胸前,看那神色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如沫,你怎么了?”赫连雪静问道。 “莫琰,你怎么了?”莫祁问道。 “我……我胸口痛。”如沫答道。话音刚落莫琰看向她,眸中有着丝诧异。 “莫琰,你是不是也胸口痛?”见状赫连雪静问道,见莫琰点头,她眸中的担忧迅速扩散,“莫公子,你看着他们,我去请大夫。” 见莫祁点头,赫连雪静转身离开。 …… “大夫,她怎么样?”当大夫到来之时,他们两个的心痛早已缓解。 “这位夫人,恕老夫愚笨,实在看不出这姑娘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大夫说道,他行医多年还从未遇到这如此脉象。 “那大夫,那快来看看莫琰。”莫祁说道,眸中担忧神色外露。 半晌,大夫摇头,“你们……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提着药箱欲要离开。 “大夫。”莫祁追出门去,“还请大夫告知在下详情,我那两个朋友到底是患了何种疑难杂症?” “哎……”大夫摇头,“这两位脉象正常,并非像患有心悸之象啊,那这病的源头……”大夫摇摇头,“我着实是不知啊。”摇摇头离开了。 “莫祁,大夫怎么说啊。”司徒清问道。莫松也站在司徒清身侧。 莫祁摇摇头,眸中一片沉重,“大夫说也查不出原因……” 第三十七章 红衣谜团 “怎么会这样?”司徒清紧皱眉头,“俨儿,去将程大夫请来。”程大夫是临安镇医术最为高超的大夫,什么疑难杂症到他的手中都能化解。 …… 程大夫帮莫琰他们把完脉之后便一直摇头,望向床上方才昏迷的两人,摇头道,“司徒老爷,请恕老夫直言,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脉象正常,并不似是有大病大灾之人呢。”边叹气边摇头道,“还请司徒老爷另请高明吧。”摇着头离开。 …… “怎么会这样呢,莫琰,你醒醒啊,我是莫祁啊,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莫祁走到莫琰床边,喊着依旧昏迷中的莫琰,如料想中般久久未有回应。 “如沫,你醒醒啊,我是雪静啊,如沫,能听得到我说话吗?”赫连雪静走到内室的床上摇晃着沉睡中的人儿。 “静儿,如沫姑娘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墨流光走近内室将那悲痛中的身影揽入怀中,“不会有事的,静儿。”轻声安慰。 赫连雪静不着痕迹的推开墨流光的怀抱,方才的那一幕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现在看不明白他的心…… 风吹拂过张茹茴白净的脸庞,现在正值秋分时节,风也带了丝凉意。“阿嚏”张茹茴揉揉发酸的鼻尖,天冷了,她竟也受了凉吗?没想到她这千年的道行都抵不过这变化莫测的天……就像……就像她与墨流光之间的宿命,终究是抵不过天意啊。忽然,眼光眸处瞥见那一抹红。如沫?转眼一想觉得不对劲,如沫现在正昏迷着呢。那这个人会是谁?莫非是要伤害莫琰与如沫的凶手?心里想着便紧紧跟随那红色身影而去,心中也不断地暗朝自己,明明是讨厌如沫的不是吗?现在竟也如此关心她的死活。 眼见得走进了死胡同,而那红色的身影也消失在尽头,如沫环顾四周,没有那红色身影,她会去了哪里呢?她到底是谁?来此有何目的?张茹茴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红衣女人不简单,或许她们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什么。 …… “静儿,先来吃点东西,司徒大人现在正在寻找天下的医者,相信不久莫琰和如沫姑娘就会好起来的。”墨流光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从中午到现在,赫连雪静一直守在如沫身边都没有进过一粒米。 “静儿。”墨流光见她未动,随即又喊道。 “啊……”赫连雪静放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方才回过神,“流光哥哥你怎么来了?”盯着眼前的墨流光问道。 “你啊。”墨流光轻揉她的发心,“去吃点东西,我来帮你看着如沫姑娘。”语气中淡淡的宠溺。这宠溺却让赫连雪静有种想要逃离,这本来就不属于自己不是吗?眼前的流光哥哥爱的人……是……张茹茴。眸中一片暗淡。墨流光察觉她的异样,“静儿,怎么了?”欲要将她揽入怀中,却不曾想被赫连雪静躲开,“流光哥哥,我不饿,你端下去吧,我要守着如沫,我要等她醒来,她是我的朋友。”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她身边没有朋友,只有陪伴她多年的奶娘,还有父皇,流光哥哥。现在……她望向身侧的墨流光,流光哥哥竟爱上了别人,这个世界上真心对待自己的没有几个了。她一定要等如沫醒过来。 “静儿。”墨流光看着赫连雪静,“告诉流光哥哥你怎么了?”赫连雪静摇头,“我没事啊,我好好的呢。”一笑带过。 …… 墨流光刚想说什么,却不曾想…… “墨公子,与您一同前来的张小姐不见了,老爷让我来问问你看你是否知道她去了哪里?”仆人跑来问道。 张茹茴不见了?赫连雪静心中一惊,怎么会不见了呢?看向身侧的墨流光,从他的眸中准确无误的扑捉到了那一抹担忧,“流光哥哥,你去找找她吧,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不安全。”眸中一片落际,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那个晚上足以让她牢记终生。 墨流光转身跑出门外,赫连雪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潸然而下,使劲抹掉眼角的泪,明明是自己赶他去的不是吗?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呢?流光哥哥我该怎么办?静儿真的好爱你。可是静儿不想牵绊你。 …… “茹茴,你在哪啊?”墨流光奔跑在寂静的夜中急喊道,他在怕,怕张茹茴也遭遇赫连雪静那样的事情,“茹茴,你在哪儿啊?听到就应我一声。” “张小姐,张小姐……”从司徒府带出的随从也急着找到。 “茹茴,你在哪里啊?”墨流光望着这无尽的黑夜,茹茴,你在哪?出来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出事啊。“茹茴,茹茴,你在哪里啊?” …… “墨公子,找到张小姐了。”随从的声音传来。墨流光急忙跑过去,看到墙角昏睡的张茹茴,轻声走上前去,随从高举灯笼,灯火处只见 她的衣衫完整,还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没事。“茹茴。”他轻唤。许久未听到回答。伸手轻轻拍打她的脸,“茹茴,醒醒。” “公子……”张茹茴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墨流光,看到他的眸中的担忧,心中暖意流过,“公子。”她轻声呼唤,泪水瞬时流下。 “不哭。”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没事,不哭。” 不哭,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足以让她铭记千年,也悔恨千年。 怀中的茹茴终于平静下来,墨流光没有将她推开,依旧紧紧地抱着,“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我以为那是如沫,便跟随她而来,后来就到了这个死胡同,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依旧依偎在他的怀中。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睡的。 “没事了。”轻轻拍打她的背,“没事了,走,我们回去。”站起身弯腰抱起张茹茴,“以后不许乱跑,知道了吗?” 张茹茴在他的怀中狠狠地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更加搂紧了墨流光的脖颈,“我知道了,公子。以后不会了。” 在他们离开后,墙角处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隐在暗中,看她体型应该是女子无疑,只听她轻声说道,“翎,这次我帮了你,下次便是你帮我了哦。” 第三十八章 沐琰绾沫 “想我魔界怎会出现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红衣女子边走边嘟囔道,方才湖边遇见的白衣男子,竟口出狂言,想到这儿红衣女子不悦的蹙眉,她一定要让赤炎好好惩治他。这么想着,心里也渐渐地好受了些许。 “绾沫,你这是怎么了?”身着白衣的女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唤她,“这是谁惹我们魔后大人生气了?告诉我,我定不轻饶。”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柒颜,连你都取消我。”绾沫嘟着嘴不满道。 察觉了绾沫情绪的不对,柒颜这才上了心,“绾沫,怎么了?同我说说。”绾沫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如数的托盘而出。再讲到那白衣男子的无理之时,满脸的愤怒,自是没有注意到柒颜不自然的神色。 “绾沫……”柒颜拉了了如沫的衣袖,犹豫片刻最终说道,“绾沫,你说的那人可是白衣胜雪,温文尔雅,腰间系着一块殷红色的玉?”柒颜突然激动地拉着如沫的手问道。 如沫思忖片刻,白衣胜雪确实是,但是她怎么没有发现那个人温文尔雅。血红色的玉,她好像真的没有看到。“柒颜,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好奇地问道,莫非就是让柒颜挂念的魂不守舍的人? “哎呦,绾沫,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所见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说的这个啊?”柒颜问道,似是想要急切地知晓答案,可谁知,绾沫淡淡一笑,“不告诉你。”转身跑开。 “绾沫,你回来你告诉我嘛,到底是不是啊?”柒颜连忙追赶了过去。 …… “柒颜……”如沫惊呼道,“柒颜,柒颜……” “如沫,你醒醒啊,如沫。”赫连雪静轻轻地摇晃着如沫,“如沫。” 听到喊声,如沫幽幽的睁开双眼,等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时,才看清身边的人,“雪静,你怎么在这里啊?”看了看周围,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啊,“这是哪啊?” “你这丫头,可是病的糊涂了吗?你昨个儿心痛的昏了过去。”赫连雪静看着转醒的如沫,眼眶中的泪水没控制住的掉落,突然,伸手环住如沫的肩膀,“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没有什么朋友,你一定不要有事,我这就回宫请御医来救你。”说着准备离开。如沫拉住她的手,“雪静,我没事。”淡淡的一笑,那如血的红衣彰显的脸色越发苍白,“我没事。”她再次说道。 “可是,你明明……”赫连雪静望着如沫,她笑靥如花,可脸色依旧苍白,让她怎么觉得她会没事。如沫拉了拉赫连雪静的手臂,轻声道,“我是狐狸,怎么会有事呢?” “什么?你是……”未吐出的话被如沫紧紧地捂在嘴边,“嘘,你小声点,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沫食指放在嘴边。赫连雪静见状,也渐渐平复了方才自己激动地心情。如沫看着她,“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莫琰说了这件事情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半晌,赫连雪静终于轻声问道,“如沫,你真的是狐妖吗?”满眼的不相信。见如沫点头,“那你显出原形让我瞧瞧,我便相信了。” 如沫想了片刻,“雪静,我真的是狐妖,可是我现在身体不舒服,等我身体好点了我一定让你看看,好不好?”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臂。赫连雪静淡笑,如沫这个样子还真得像只小狐狸。“好。”她应道。 …… “雪静,莫琰呢?”从她醒来到现在都未见到莫琰的身影,难道这次又独自离开了吗?心中闪过一丝惆怅。 “他现在还未醒过来呢,就在外屋,莫祁,莫松他们都在商量找大夫的对策……”还不等她说完,如沫便要挣扎着起身,她要去看莫琰。“如沫,你小心点,你才刚好,怎么能随意下床呢。”赫连雪静在身后嘟囔道。 “莫琰……”如沫走到外屋,看到了榻上沉睡的莫琰,赤脚慢慢走近,望着那熟睡的俊颜,“莫琰,你醒醒啊。”轻声呼唤。 …… “沐琰,你早就知道柒颜爱的人是你对不对?”神界与魔界的交界处,红衣女子潸然而下,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不死心的非要问出足以伤害自己心的答案。半晌,白衣男子点头,“是,我早就知道。”接着抬起头,伸出双手紧握红衣女子的肩头,“可是,沫儿我爱的人是你。”将她涌入怀中。 “你放手。”红衣女子伸手推开那个依恋已久的怀抱,看着他,“我和柒颜是好朋友,你让我怎么办?” “沫儿,我不爱她,我沐琰在此发誓我爱的人只是你绾沫,今世今世,永生永世,至死不渝。”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伸手拭干她眼角的泪,“沫儿,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情意可好?我这辈子只要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 当他们相拥之际,谁都没有看到他们身后出现的白色身影,那白色身影伸出玉手,指着红衣女子,颤声道,“绾沫,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红衣女子挣脱了沐琰的怀抱,回眸,“柒颜……”欲要走近。 “你不要过来。”柒颜喊道,泪水蔓延了脸颊,“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绾沫,我看错你了。”伸手擦干泪水转身离去,那背影带了丝决绝与悲凉。 “柒颜……”绾沫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瘫坐到了地上,口中只是声声喊着,“柒颜,对不起。” “沫儿。”沐琰上前将那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沫儿,不要哭了,时间久了,她会明白的。” “沐琰,她生我气了,我该怎么办?”绾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俊颜,“我答应过她我有什么秘密都要告诉她的,我们要一辈子不吵架的,可是现在她生我的气了。” “不会的,她不会生气的。”轻轻拍打着绾沫的后背,“沫儿,不会的,她现在需要时间,等过段时间她会想明白的。” “真的吗?”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绾沫也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只是依旧依偎在沐琰的怀中。 第三十九章 错过情缘 “沫儿,大战之后我便带你离开。”沐琰搂紧怀中的人儿说道。怀中的绾沫依旧沉默,沐琰,我们离开谈何容易,若我与你离开了,赤炎势必会血洗神界的,我们不能那么自私啊。 “沐琰。”绾沫伸手推开那俊秀的白衣男子,“我该回去了。”轻声说道。 “好。”白衣男子点头,“回去吧,大战之后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郑重地许下承诺,低头看着那娇小的人儿,“沫儿,大战之后与我离开可好?”红衣女子依旧沉默着不说话,半晌,抬起头对上那深情的双眸,“大战之后我会来这寻你。”听到她的允诺,沐琰伸手将她再次揽入怀中低头覆上她的唇,轻轻辗转,良久才放开,“我一定会等到你来为止。” “恩。”女子点头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刻泪流如雨下,她想要逃离这里,她不想面对沐琰深情的双眸,她知道这次她一定会爽约了,她不能自私的离开,她不能不顾两界的安危,但是她相信柒颜会好好守护在沐琰身边的。这次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柒颜对她说她这一世这么爱哭,下一世一定会没有眼泪的。 …… “莫琰,不要睡觉了,大家都在等你醒过来,不要睡了好不好?”如沫依偎在莫琰的床头说道,看着床上昏睡的俊颜,她的心紧紧地揪起,这种感觉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莫琰总是昏迷着,她想让他快点好起来。“莫琰,莫琰,你醒醒啊,你说要陪我去集市的。”摇晃着昏睡的莫琰说道。 赫连雪静看着如沫如此,心中也无限凄凉,看着身边的墨流光,若她以后也昏迷不醒,流光哥哥是否也会这样挂念自己。察觉到赫连雪静的注视,墨流光慌忙问道,“怎么了,静儿?”那目光似是要极力的掩饰什么。赫连雪静摇头,“没事。” …… “沫儿,沫儿,我说过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爱你一人,既然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男子高举剑插入自己的胸口。 …… “沫儿,沫儿……”昏迷中的莫琰呢喃出口,“不要丢下我。沫儿……” “莫琰,你醒醒啊。”如沫听到莫琰启齿,那担忧的脸色终于绽放笑颜,“莫琰……”轻声呼唤,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侧莫松古怪的神色。 似是听到了如沫的声音,莫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到那满脸担忧的如沫,也看到了那满屋子的人。见到莫琰转醒,如沫紧绷的弦也终于放松,紧紧的抱住了还躺在床上的他,“你终于醒了,莫琰。你吓死我了。”莫琰伸手揽住那身躯,“沫儿,我没事了。”轻揉着她的长发,这声沫儿是出自内心,沫儿,似是在他的心中存在了千年。看到两人相拥的景象,赫连雪静掩嘴偷笑,轻声说道,“我们都出去吧,让他们两个好好聊聊。”大家便都轻笑着走出门外,原本莫祁想留下照顾莫琰,却被赫连雪静笑骂,“你这个榆木脑袋,没看到他们两个现在没空吗?”见状,莫祁也干笑两声随着大家走了出去。 …… “沫儿,你在哭吗?”许久未见她说话,莫琰问道,伸手探向她的眼角。却不曾料被如沫紧紧的握在手中,如沫抬起头,“我没有哭,姥姥说妖就是妖,不能流眼泪的。”如沫说着,那眸中也是一片清明。 “沫儿,我昏迷你可担心?”莫琰问道,这次昏迷醒来之后似是确定了自己对眼前人儿的感情,于是鼓起勇气问道。 “我……我不知道。”如沫说道,什么是担心,她不知道。 莫琰看着如沫如此只当是她心中并没有自己,那清亮的眸也瞬时暗了下来。可那声音接着响起,“但是看到莫琰睡觉不起床,我好无聊,没有陪我说话的。”想了想如沫认真的说道。 “那赫连姑娘不是也陪你一起说话吗?”莫琰心中重新燃起希望,问道。 “那……”如沫低着头不语,半晌,自己嘟囔道,“我想跟莫琰说话。” “什么?你说什么?你大声点,我没听到。”莫琰笑着说道,其实方才如沫的话早已传到他的耳中,他只是想亲口听她说她担心他。 “我说,我想跟莫琰说话。”思忖片刻,如沫抬头说道。却撞见莫琰那满是笑意的双眸,他俯身靠近,“我也想与沫儿说话。”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嘴边笑意未减。 …… 恒山…… “师兄这几天好像憔悴了不少啊。”闫景松看着白松说道,那眸中毫无关切之意。 “多谢师弟关心,我没事。”白松无力的说道。伸手轻按着额头,“你下去吧,我没事。” “呵……我想师兄你是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探望师兄你的。”闫景松说道。白松抬起头,他的脸有些苍白,但身上那抹道骨仙风的气质丝毫未减。“那你来这何意?”有气无力的问道,他现在只想将闫景松打发走。 “我只是想来看看千年前夺走自己师兄掌门之位的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心里有没有在受着煎熬?”闫景松淡笑着说道,似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话音刚落,白松抬起头,目光射向闫景松,“师弟在说什么,都把师兄绕糊涂了。” “既然师兄不明白景松在说什么,那我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了,我先下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开。白松啊白松,终将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千年前你没有将莫琰杀死,千百年后我一定会付出自己所有保护他。这也算是对东方师兄的一点帮助吧。 白松看着闫景松离去的背影,是想要威胁我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眸中嗜血一闪而过。 …… 神界 “月老啊,这可怎么办啊?看来我们沐琰上仙回归天庭还要些时日呢。”天庭灵镜处一位青衣白胡子老翁对着身侧的手拄拐杖的白衣老翁说道,叹气声连连,“哎,这可怎么办啊?玉帝可是让咱们帮助上仙快速恢复仙级的啊。” “是啊。老君。这可怎么是好啊?都是那个妖女害的,哎,现在我们只能祈祷那个妖女能够历劫成功了。” 第四十章 冰释前嫌 “也就是说他们身体没有任何办法是吗?”司徒清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数位大夫。 “是的。”大夫们相互望了眼,最终较为年长的大夫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的脉象不似常人。体内似乎有无数的真气在窜动,竟分不出胜负,老夫认为,或许我们可以等等看,等这些真气相互抵制后或许有办法的。” “等到那时候说不定如沫跟莫琰早就没命了。”赫连雪静心急的说道,“你们这些庸医……”不待她说完,墨流光忙把她拉出了门外。 ……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司徒清颓然的坐到椅子上面,抬头望向如沫和莫琰,“哎……” “伯父莫要责怪自己,对莫琰来说无论怎样都是命,不论老天要安排我跟沫儿什么样的命运,我都不会怪任何人的。”莫琰淡淡的说道,望向身侧的如沫,直到今日他醒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对如沫的感情,若不能厮守一生,那这样死去也好。 …… “司徒大人,老夫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年长的大夫说道。 “说。”司徒清开口,现在还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我前段时间听街坊说临安镇来了一个会祷告的红衣女子,听说她的手中握有救人一命的妙药。” 红衣女子……红衣女子 ――“你与她之间缘分尚在,但你注定命中带煞,与你接触的人都会一个一个死去。” 是水灵,如沫抬头望向莫琰,刚巧撞进莫琰那幽深的眸中,他也猜到了是吗?不知为何,对于水灵如沫心中竟充满了愧疚。 …… “那还等什么,赶快将那女子请来便是啊。”司徒清听说有了希望马上说道,可是那热心程度在莫琰看来却有些过了头。 “严儿,快快带莫琰他们去客房休息吧,待那红衣女子到来之时再出来也不迟啊。”司徒清说道。 …… “静儿,你不知你方才做的有些过分了吗?”客房内墨流光说道,低眉看着依旧撅着嘴的赫连雪静,赫连雪静未语,“静儿,你可知……”不待墨流光说完,却见赫连雪静抬起头,“我只是相救如沫。” “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毕竟这是司徒大人的府邸,那容得你如此放肆。”墨流光低哑着声音说道。 “放肆,你说我放肆。”赫连雪静盯着墨流光的眼睛说道,“流光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张茹茴,那你去找她好了,何必在乎我这放肆的人。”泪顺着眼眶落下。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张茹茴了?”墨流光说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说完转身离开,他不想与静儿吵架,所以现在他必须离开。 “流光哥哥是嫌弃我了,对吗?”赫连雪静在墨流光身后自行嘟囔都道,“是谁都会嫌弃的,我早已是残花败柳……” “你住口,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墨流光转过身,疾步走到赫连雪静面前,“静儿,你听着我没有嫌弃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是吗?那你怎么会让张茹茴怀了你的孩子?”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孩子这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你……你怎么知道?”放开拥住赫连雪静的手,他的反应让赫连雪静原本温热的心啥时一凉,“所以说这是真的对不对?张茹茴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对,这是真的,可是……可是那是……” “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解释。”赫连雪静手指门外说道,她现在只想自己安静一会。却见墨流光依旧在原地不动,“你出去啊,出去。”伸手就要将他推出门外,可怎奈,墨流光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若你是因为孩子,大可不必如此生气,我们之间也会有的。这辈子我只会跟你在一起的。” 赫连雪静在他怀中拼命地摇头,“流光哥哥,不是,不是孩子的事,是你的心,早就不在静儿这里了。” “没有。”捧起赫连雪静的脸颊,“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墨流光郑重的说道。 “真的吗?”赫连雪静问道。直到墨流光点头,“真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良久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静儿,我们也会有孩子的。”手慢慢的滑进她的衣内。赫连雪静涨红着脸,“流光哥哥,不要,现在天还早呢。” “孩子孕育不分早晚的。”墨流光依旧不放弃的继续探索。 “不要,流光哥哥,会有人看到的。” “不会有人来的……” 第四十一章 寻求红衣 秋日的风肆意的刮过,似是有些凉了,如沫拥紧单薄的衣衫依旧出神的望着窗外,姥姥,你还活着对不对?你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对吧,沫儿一定会坚强的。 “天凉了,就不要站在窗子边了。”莫琰将外衫披到如沫身上,“去里面暖和下。”说着将窗子关上。 …… 良久如沫开口说道“莫琰,你怕死吗?”眸中殷殷的期盼,终于莫琰摇头,“不会,今生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眸中满是无比的坚定。 “莫琰……”如沫似是有什么想要告诉莫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吞吞吐吐半天。 “沫儿,你有什么话就说便是。”莫琰看出了如沫的犹豫,随即开口说道。 “莫琰,姥姥她……姥姥她好像没有死。”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内心也瞬时松了口气。 “没死?”莫琰惊呼道,随即又小声的询问道,“你怎知姥姥没死?那天我们明明看到……” “是水灵姑娘告诉我的,她说我与姥姥之间的缘分尚在,还说……还说,我是天生煞命,会害死我身边的人。”如沫低着头不敢看莫琰,她在怪自己,她是怕是自己连累莫琰得了这种病,害怕自己真的像水灵口中所言是天生煞命。 “沫儿。”莫琰将她拥入怀中,“姥姥的事情我会请司徒伯父帮忙寻找的,你不要怪自己,没有人会是天生煞命,江湖术士罢了,她的话信不得。”拥在怀中轻声安慰。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不要相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姥姥那边我会同司徒伯父还有流光商量的。” …… “你是说如沫姑娘的姥姥可能是假死?”客房内墨流光看向莫琰,“可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没理由啊。” 莫琰点头,“我现在考虑的也是这个问题,”姥姥没理由假死啊,“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如沫口中的那位身穿红衣的水灵姑娘,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恩。”墨流光点头称是,“我会传令下去即可搜寻那红衣女子。”他有预感,或许距离他追捕凶手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在他们都未注意到的门外,一个纤细身影离去。 …… 神界…… “哎,月老啊,这下可怎么办啊?一个魔女还不够现在又要来第二个吗?”白胡子老翁不满的嘟囔道,“这下可怎么是好啊?那我们上仙何日才可重列仙班啊?” “不急,不急。”月老端起石桌上的酒杯,轻啜一口,“我说老君啊,你急什么呢,玉帝只是让我们将上仙速速召回天庭,要只天上一日地上可就是一年啊,我们还愁召不回上仙?” “你这老家伙,就爱喝酒,拿来,我尝尝。”老君瞥向月老,望着月老那悠闲地模样,不满的说道,便要去抢他手中的酒杯。 “哎,哎,老君,这可是使不得。”月老眯着眼笑道,半晌,终于正襟危坐,“我说老君啊,你没看到那蛇妖已经前去阻挠那些人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找不到那个魔女,上仙就可快速重列仙班了?”老君似是看到了希望笑着问道,那嘴角的白胡子也沾染了他的笑意,一颤一颤的。可怎知月老还是摇头,“天机不可泄露。”说完笑着离开了。老君望着月老离去的背影,气的大骂,“月老,你信不信我去玉帝面前参你一本。” “我可是为玉帝和王母娘娘牵了线的,你认为玉帝会把我怎么样?”月老转身看着老君说道,“要我说啊,别急,别急,你不知道有句话吗,缘分天注定,等到了上仙归位之日自然会归位的。”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事在人为吗?”老君气的吼道,“月老啊月老,你说你……”不曾想月老转身离开,气的老君在他身后大喊道,“月老,做神就要有个神的样子,虽然沐琰上仙拒绝了你曾经给他和彩云仙子牵的线,那你也不能记恨人家到如此地步啊。月老,我说月老,你听到没有?” …… “怎么?又要行动了吗?”暗处男子说道,怎知面前的女子轻蔑开口,“你管好你自己便好,别来管我。” “我只是想提醒你,做的干净点,别引火烧身。”男子笑着说道,那笑在女子听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我还用不着你提醒,事成之后你取你的,我要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女子说道,自始至终,都没有给男子好脸色看。“好啊,我要的便是这个结果。”男子话音刚落,女子转身离开。 暗中男子慢慢走出来,那嘴角挂着一抹接近阴狠的笑容,冷淡开口,“沐琰,前世你欠我的,今世你是逃不掉的。” 第四十二章 莫琰起疑 “大人,不好了。”张四急急忙忙的跑进墨流光的房内,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们派去的人都被吸干了血,就像……” “就像若行镇见到的那样对不对?”墨流光猛地站起双眉紧蹙问道,心中早已知晓了答案,看来真的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呢,“去将莫琰叫来此地,就说有急事相商。” …… “你是说那个吸精血的凶手又出现了是吗?”莫琰问道,件墨流光点头,“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才叫你前来相商啊。”墨流光烦躁的握紧拳头,“这个妖怪可真是胆大妄为,是不是跟定我们了。光天化日之下一二再再而三的行凶。” “流光,你刚刚说什么?”莫琰有些怪异的问道。 “所以我才叫你前来商量此事啊。”墨流光有些迷茫的看着莫琰,他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莫琰的神情好像是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一般。 “不是这句,是下面那一句。”莫琰提醒道。 “这妖怪如此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一二再再而三的行凶。” “不是,是上面那一句。” “什么上面下面啊,你倒是说啊,我说了什么话啊?” “你说是不是跟定我们了?” “对啊,这句话怎么了?”墨流光不知所以然,突然,脑海中光芒闪过,“莫非……莫琰莫非你是说我们之间有内鬼,而这个内鬼说不定就是凶手?” 莫琰点头,称是,“从若行镇的命案开始,或许不是巧合,但到了若行镇发生的一切,我们的失散,莫祁的失踪,还有姥姥的离去,我想说不定都与这个凶手有关。” “那你说会不会是你师兄莫松?”墨流光问道,莫松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总是阴晴不定,还有司徒清同样可疑。 “开始我也怀疑过他,但是后来一想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但是我觉得莫松与司徒清之间一定在预谋着什么,是什么我不敢确定,但是我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会是谁呢?静儿绝对不会,那如沫姑娘呢?”墨流光看向莫琰。 “不会是沫儿的,我相信她。”莫琰说道,眸中无比的坚信。 “会不会是莫祁?”墨流光猜测到。 “不会是他,我们自小便相识,我了解他,不会是他的。”莫琰说道。 “那会是谁呢?” “流光,难道你没发觉还有一个人吗?张茹茴,她呢?我记得你说过你遇见她的那一晚刚好发生了命案。”莫琰的话让墨流光陷入沉思,张茹茴,凶手会是她吗?“她家世清白,中医世家,怎会如此残忍的伤害他人性命。”墨流光说道。 “流光,你爱上她了是吗”莫琰说道,没有丝毫的疑问。他看得出他对张茹茴的感情不同。 “莫琰,我叫你前来是查案情的,而不是谈论这儿女情长。”墨流光转身说道,这个问题他真的难以回答。 “流光,不管你对她感觉如何,记住,此人不能不防。”转身走去门外,墨流光落际的坐在床边,张茹茴,会是她吗? …… “如沫,你胸口还痛吗?”赫连雪静一大清早便到了如沫这里,方才墨流光让人来将莫琰叫去,赫连雪静知道那一定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 “不会痛了。”如沫摇头,眼神无意识的瞥向门外。似是等待着谁的到来。 “呦……”赫连雪静见状打趣道,“这才分开多久啊?”赫连雪静自知她是在等莫琰,开玩笑的说道。 “雪静,我哪有?莫琰他被墨大哥叫去肯定是有要事相商啊。”如沫收回视线,低着头轻喃道。 “我可没有说你在等莫琰回来啊。”赫连雪静看向如沫,满眸的笑意,“这叫什么?不打自招。” “雪静,我哪有,你还不是,整天流光哥哥,流光哥哥叫的亲着呢。”如沫也打趣道,在过去的千年里,只有姥姥和翎她们三人,日子无趣得很,无聊的时候她会跑到山外与河中的鱼儿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可是从头到尾都是她自言自语,这次随莫琰来到这里,她的日子真的有趣了不少呢。 …… “如沫姑娘,赫连姑娘,老爷请你们去大堂。”小厮跑来说道。 “去大堂,有什么事情吗?”赫连雪静问道。怎奈那小厮摇头,“我也不知,只是老爷让我来唤你们前去,墨公子和莫琰公子早已到了。” “哦。”赫连雪静听到墨流光也在场也便放了心,只因墨流光曾告诉过她让她地方司徒家的所有人。“那我们去吧,如沫。” “恩。”如沫点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这次去了之后会与莫琰的距离拉开了…… ------题外话------ 285422505,群号,来者注明即可。 第四十三章 我的魔后 到了大堂,如那小厮所说,大家早都到齐了,赫连雪静走到墨流光身边,如沫也走到莫琰身边,紧张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只因她看到人群当中那一抹红衣,是水灵姑娘。看到她,眸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慌乱。 “如沫,别来无恙啊。”水灵走到如沫身边,亲切的挽着她的手,唤她,仿佛她们早就相识,相知多年。 “你也是,好久不见。”如沫有些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她自知她们的交情还未好到如此地步。靠近身边的莫琰,祈求最后一点的心安。莫琰见状,伸过手臂揽住她,水灵顺势看向莫琰,那眸中流露出旁人难懂的情愫,“莫公子,好久不见。”稍稍欠身报以微笑。莫琰这才细细打量眼前同如沫般一袭红衣的女子,她的眸中比如沫多了一抹苍凉,可是神态却像极了如沫,让莫琰有丝慌神。 “莫琰,你们原本就认识吗?”莫祁走到莫琰身边问道,也看向那身着红衣的女子,眸中有丝探究,他看得出这如沫似乎并不喜欢眼前的这位红衣姑娘。 …… “还不知司徒大人急招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呢?”墨流光问道,“莫非这个姑娘便是当日大夫所言的那位有妙药的能人?”墨流光也看向那红衣女子,临安镇与若行镇的这几起凶杀案会不会跟她有关呢? “小女子只是刚巧懂得点医术,哪能算什么能人哪。”水灵低头掩嘴笑道。 “不管如何,还是请姑娘看了再说吧。”墨流光说道。水灵点头称是,回眸望向如沫与莫琰,“如沫,你可还曾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看向如沫的眸中有着读不懂的情愫。 如沫眸中的神色凝固,她说的可是自己天生煞命那件事情?“不知……不记得了。”如沫说道,眸中有些慌张,似是想极力的掩饰什么。 “不,你记得,你怎么可能会忘记。”水灵走近,目光紧紧的锁紧如沫,慢慢走近,“你怎么会不记得,你可还记得我在客栈跟你说,你是……”还没等水灵说完,如沫猛地推开靠近的她,“你走开,我不记得,走开。”如沫有些失控的喊道,她不是天生煞命,她不会害死姥姥,她不会害死莫琰。 “沫儿。”莫琰将她拥进怀中,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转身看向水灵,眸中早就没有方才的慌神,言辞不由得提高,“若水灵姑娘就是想如此救治我跟沫儿的话,恕在下直言,我们宁可就这么死去。”拥着如沫离去,水灵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恨意涌上心头,沐琰,沐琰,你好狠的心。将框中的泪水逼回眼眶,转身望向司徒清,“既然莫公子放弃了医治,那水灵就告辞了。” “等一下。”还没等司徒清开口,莫松唤住欲要离去的水灵,急声说道。望向身侧的司徒清。微抱拳,“还望父亲救救莫琰的性命。”司徒清自知莫松如此是为了如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水灵姑娘不妨现在我府邸暂时住下,莫琰那边严儿会劝他接受治疗的。”水灵想了片刻,也便应了下来。 “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严儿,你带水灵姑娘去客房休息下。”司徒清说完便离开了。 …… “啪……” “你可知错?”司徒清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莫松,眸中全然没有白日里的慈爱,满眸的戾气。 “父亲,孩儿……孩儿只是……”莫松跪在地上。 “只是,只是什么?为父告诉过你不要沉迷于美色。为父告诉过你那如沫你是不能喜欢的。”司徒清的话语稍稍缓和。 “父亲,孩儿……孩儿是真的心仪如沫啊。”莫松痛声道,“为什么,?为什么那莫琰就什么都可以得到,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眸中恨意外漏。 “严儿,你可是忘却了为父的计划?”司徒清问道,他的计划早已筹划近二十年,不会因为谁而停止的,不管是谁挡在他面前他都会手刃他,不管是谁。看到莫松沉默不语。司徒清也不再说什么,半晌,“回去歇着吧,这一天你也累了。”莫松闻言转身离开,谁知司徒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严儿,那如沫不简单啊。切记交往不要太慎密,不然……下场你是知道的。”严词警告。 …… 是她,她就是当日那个女子?张茹茴坐在床边思忖着今日的红衣女子,看她的背影,茹茴总觉得今日的红衣女子便是当日她遇见的。“没错,就是我。”话音刚落,那抹红衣凭空出现在房间内。她望向床边坐着的茹茴,“翎,怎么?还不赶快感谢我当日对你的相助之恩。” “水灵姑娘怕是记性不好吧,我的名字是张茹茴,而非你口中的翎。”茹茴慢慢走近说道。“还有,我怎么不记得姑娘对我有什么相助之恩那?” “名字是什么无所谓啊,你只需记得我帮了你就好了。”看到茹茴迷茫的神色,“怎么?还是没有记起来吗?那天晚上,你和墨流光……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啊。” 她和墨流光,茹茴身形一顿,猛地伸出手指掐住她的咽喉,“说,你知道什么?”可被掐住的水灵却没有任何的挣扎,她在笑,放佛是在嘲笑她,“你笑什么?”茹茴加大了手腕的力度。水灵那抹淡笑依旧挂在嘴角,只见她慢慢伸出手扣上茹茴的手臂,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她依旧在笑,而茹茴的面目开始变得极其痛苦,她慢慢地松开了自己掐住水灵的手,只因那手骨早已粉碎。 “我是魔,你是妖,我已经存在了五千年,你说你会是我的对手吗?”水灵慢慢靠近翎说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帮了你,接下来你就要帮我。” “如果我说不呢。”茹茴恨声回到。 “那可就别怪我无情了。”水灵眸光瞬时狠烈,出手直至茹茴眉间。“嘭”的一声被弹回,“谁?”水灵望向空中,“谁?出来。” “柒颜,见到本尊竟不行礼?”那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话在空中响起,慢慢的那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现在房间内,双眼直视着水灵,“柒颜,可还识的本尊?”水灵望去,猛地震在原地半晌缓过神来慌忙跪下,“魔君,魔君,你没有死。柒颜……柒颜参见魔君。” “起来吧。”男子冷冷的说道,看向茹茴,“替她接好手臂就离开吧,以后随时听我差遣。” “是。”水灵听命将真气慢慢渡进茹茴体内,将粉碎的手臂慢慢接拼在一起,随后转身离去。 …… “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魔君。”茹茴看着眼前的黑袍男子说道。见男子不答,“怎么魔界就没有漂亮的女子了吗?非要下界来讨要如沫?”话音刚落,黑袍男子看着茹茴,双眼狠烈,“你可知,那本就是我的魔后,都怪沐琰,都怪他。” 第四十四章 梅花绣绢 “魔后?”茹茴讽笑道,“我与如沫识的千年,我怎不知她会是魔王殿下的魔后呢?”不顾全身的疼痛,扬天笑道,“都说魔王无情,可我怎么看到堂堂的魔王大人竟像个乡井市民,连追女人这种事都要别人帮忙……”还没等茹茴说完,喉中突然一紧,赤炎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你……你放……开我,放开……”而他却没有进行下一步,慢慢的将那纤细脖颈出的手收回。“咳咳……”茹茴拼命地呼吸着空气,半晌缓过气息才说道,“你是不是男人啊?” 赤炎冷眼瞥向她,并未回答,只是说道,“自己小心点,墨流光开始怀疑你了。”末了又加上一句,“若你执意寻死,本尊也不会拦你的。”说罢瞬间隐去身形。 …… “大人,我查到了。”张四走近墨流光的房间,看到莫琰也在场,便止住了声音。 “自己人,但说无妨。”墨流光说道,对于莫琰,不知为何,他信任。 “张茹茴十四岁那年,生了天花,差点没救治过来,听说那时候明明已经断气了,但是不知为何又突然醒了过来,她的后肩从此就留下了一道伤疤,谁都说不去那伤疤的由来,只是在张茹茴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存在了。”张四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汇报到。 “恩。”墨流光点头,“还有什么吗?有没有查到张茹茴还有什么亲人?” “还有,就是我听张大夫药铺旁边的街坊们说,张大夫一家人是五年前来的临安镇,初到来之时是四个人的,而现在只剩下张茹茴及其父母三人。” “可曾有查到那人的消息?”墨流光问道,或许找到这个人便可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否正确。 “没有。”张四摇头,“只听说那是张茹茴的奶娘,具体的相貌,年龄,属下没有查到。”张四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墨流光说道,“切记此事不可声张。” …… 张四走后,墨流光开口,“莫琰,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背后有伤疤并不能证明这个张茹茴就是真的,或许是她将真正的张茹茴杀死之后知道了她身上的秘密,又或许她是被妖魔控制了心智。”修道多年,他自然相信这世上妖魔鬼怪的存在。“不如我们就先从背后的伤疤查起。” …… “张捕头,这是要去哪啊?”张四走在路上,不曾想遇见了迎面走来的茹茴。 “没什么,还在忙着找凶手呢,就不叨扰小姐了,属下先告退了。”说着欲要转身离去。 “张捕头且慢。”茹茴走近,低声说道,“不知案情可有了什么进展?”只见张四摇头,“机密事件,还请姑娘赎罪,卑职不能告诉姑娘。” 张茹茴眸中一闪而过的嗜血,而后淡笑道,“是啊,是茹茴考虑不周,还望张捕头不要生我的气才好啊。” “岂敢,岂敢。”张四说道,伸手附上额头,似乎急着要离开,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张捕头,你快些擦擦汗吧。”张茹茴拿着手中的绣绢递到张四眼前,只见那绣绢上四角绣了梅。 “姑娘,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张四慌忙推辞,怎奈那张茹茴硬要将那绣绢塞到张四怀中,“拿着擦擦汗吧。”说罢转身离去了。转身过后那抹得逞的笑容挂上嘴角。张四看着茹茴远去的背影,大人为什么会让自己调查张姑娘呢?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张姑娘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张四。”赫连雪静大老远就看到张四站在这边发呆,便慢慢走到他跟前,谁知他根本就没有发觉。“张四。”贴着他耳边大声喊道。 “啊……夫人,夫人,不知夫人唤属下所为何事?”张四看到来人是赫连雪静,忙把那绣绢藏于身后,慌张的说到。 “你后面藏的是什么?”赫连雪静早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没什么,没什么,夫人。”张四死咬着不松口。 “哦,是吗?那我就去告诉你们大人说你玩忽职守。” “夫人,您这不是冤枉卑职吗?” “好啊,不冤枉你也可以啊,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赫连雪静伸出手,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张四看拗不过,便将身后那绣绢拿出,交到赫连雪静手上,“夫人。”赫连雪静拿近细看,那秀娟是纯真丝,在宫中很是常见,在四角都绣了梅花一枝,“张四,告诉夫人,你在哪找了个相好的?”赫连学静笑着问道。 “夫人……”张四很是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若非知道她是公主,他还真不敢相信,堂堂的公主竟然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没有啊,夫人不要乱说。” “哦,好,那本夫人不乱说,说是哪家姑娘,夫人会为你去提亲的。”赫连雪静一副“你看我这夫人多贤惠”的神态说道。 “夫人,您看你这说的越来越离谱了。”张四苦笑着说到,“这怎的不是卑职的心上人所送啊。” “那是谁啊?”赫连雪静问道。莫非是司徒府的那个丫鬟看上了张四,正好让流光哥哥帮张四把这终生大事定下来,赫连雪静悱恻到。 “没有,夫人,这是没有的事,还望夫人不要乱说。”张四说道。 “好吧,好吧,那……”赫连雪静看着张四,“那这绣绢我可要了啊。”观察到张四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真的是自己猜错了吧。 “夫人喜欢拿去便是。”赫连雪静点点头,考虑再三,说道,“我真的拿去了啊,你可要想清楚啊。”见张四依旧点头,赫连雪静无奈的耸耸肩,“好吧,那你快去忙吧。” 张四转身离去,赫连雪静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她识的那绣绢上的香气是张茹茴身上的,那这绣绢很可能就是张茹茴的,她不知张茹茴为何会将绣绢交给张四,但是通过张四方才的神情赫连雪静看得出张四和张茹茴不是一路人。 第四十五章 后肩伤痕 “流光哥哥你觉得张四这个人为人如何?”晚膳过后赫连雪静回到房内不经意间问道。 “此人行事缜密,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墨流光望向赫连雪静说道,“静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依她的性子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起一个人。 “没……”赫连雪静思忖片刻,内心也不断的挣扎,她怕若是她将那绣绢拿出,若是没有问题,流光哥哥会觉得她善妒。若她不将那绣绢拿出,就怕张茹茴真的是凶手。“我……”察觉到赫连雪静的挣扎,墨流光站起身拉住她的手,“静儿但说无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赫连雪静考虑再三,最终从袖中拿出那依旧充满淡淡香气的绣绢,递给墨流光。 “这……”墨流光伸手接过,揣摩不出她的意思。“静儿,你给我这手帕是何意啊?”墨流光看了看手中的绣绢,又抬头望向赫连雪静。 “流光哥哥觉得这绣绢上面的气味可熟悉?”赫连雪静问道,看着墨流光将绣绢放到鼻下轻嗅,继而那神色变的明了。他看出来了,赫连雪静眸中闪过一丝伤意,原来他竟对她熟悉至此。墨流光仰起头,“是她?你是想告诉我凶手就是张茹茴?”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提高。 “对,我就是想告诉你,怎么?你心疼了是吗?”赫连雪静看到墨流光的神色心中一堵,赌气说道,“现在我指正你爱的人是杀人凶手,你生气了是不是?”她问道,笑着问道,那笑中充满了凄凉。 “静儿,你胡说什么?”墨流光问道,试着走近。 “她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吗?”赫连雪静的话让墨流光顿住了前进的脚步,“你胡说什么?”神色慌张的说道,视线瞥向别处。 “我胡说,流光哥哥莫非是忘了,每当你心虚的时候说话从来不看我的眼睛。”赫连雪静忍住眸中的泪,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哭,可那泪依旧蔓延了双眼。 “静儿。”墨流光轻喃。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张茹茴确实怀过他的孩子……“静儿,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墨流光欲要试着解释道。 “不要说了,流光哥哥,或许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而我只不过是横在你们之间的绊脚石罢了。”转身跑出门外,她不想在他面前变得卑微,变得渺小。 …… “茹茴,我给你端了点雪梨汤来,你快些尝尝吧。”如沫推开张茹茴的房门将那雪梨汤放到桌上,说道。 张茹茴抬头望向如沫,莫非她知道自己便是翎了?不然怎会拿着雪梨汤来?雪梨汤是翎最爱喝的。想了片刻,随即笑道,“真的吗?真是谢谢你了,如沫。”茹茴走到桌前,伸手端过那雪梨汤,那铺面而来的梨香却让她皱了眉,茹茴有些为难的看向如沫,“如沫,实在不好意思,这汤的味道我实在是闻不惯。”茹茴将那满碗的雪梨汤放下,一脸厌恶的说道。 “哦哦,我以为你也喜欢喝呢,我最喜欢喝这个了。”如沫说道,眸中有些歉意。 “是吗,那你快些喝了吧。”茹茴将那满碗的雪梨汤推到如沫面前,“你快些喝了吧。” “不了,我拿回去给莫琰好了,莫琰肯定爱喝。”说着端着碗便要走去,“啊……”不知怎的,如沫身子突然倾斜,就像是一股力狠狠地推了她一把,那雪梨汤如数的倒在了身旁的茹茴身上。 “啊……对不起,茹茴,我不是故意的。”如沫手忙脚乱的帮茹茴擦拭着身上的汤渍,口口声声的说着对不起。茹茴掩去眸中的不耐,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你快回去吧。” “不要,是我做错了事,你快些脱下这衣衫我帮你清洗下吧。”如沫说道。 “不用了,没事的,一件衣服而已。”茹茴推辞,将那不耐逼回眸中。 “一定要的,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求求你,茹茴,就让我给你洗吧。”如沫死拽着茹茴不放手,见状,茹茴只好点头,“好吧,你等我,我先换下衣服来。”只因都是女子茹茴并没有任何避讳,慢慢退下自己早已湿透的外衫丢给如沫,而如沫也恰巧看到了茹茴肩膀上的伤痕,她身上有伤痕,那她会是翎吗?“我先回去了。”她说道,慌忙跑出门外。 第四十六章 我该离开 “沫儿,可有发现了什么?”如沫一进门早已等候多时的莫琰问道,见到如沫神色异常,“沫儿,沫儿。” “她的后肩有伤痕。”如沫开口说道,半晌看向莫琰,“她是不是真的不是翎啊?”只见莫琰面色沉重,莫非她真的是禁锢了真的张茹茴的魂魄,而自己趁机进入。 “沫儿,此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你万万不可直接唐突的去问张姑娘,免得她生疑。”见如沫点头,莫琰笑着说道,“好了,不要愁眉不展的了,若她真的不是翎,我会带你去找翎的。” …… “大人,大人,我找到了。”张四急着跑进墨流光的房间,这一路他是飞奔而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顺过气,那纤手持着水杯停在他面前,“急什么,给喝点水。”赫连雪静将茶杯递给张四,张四感激的看着赫连雪静,“谢……谢谢夫人。”刚要准备递到口中,谁知墨流光那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张四停下来看着墨流光,“大人,你怎么了?”墨流光不答,死死的盯着张四手中的茶杯,张四纵使在愚钝也想清了缘由,忙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那年随张小姐父母来的那人卑职已查到。此人名唤荣念,离开张家已有三年了。” “那她现在人在何处?”墨流光问道。 “卑职已将她安排在客栈内,随时等候大人的安排。” “你先将她接入司徒府吧,这件事情我会跟司徒达人解释的。” “是,卑职告退。”张四逃也是的退出门外,看这情形,大人跟夫人这是又吵上了。 …… “静儿,你还要与我闹别扭到何时?”墨流光站起身走到赫连雪静面前说道,赫连雪静赌气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静儿。”墨流光伸手从后面环住她,不顾她的挣扎,轻声说道,“静儿,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将头深深埋于她的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流光哥哥放手。”赫连雪静开口,这一次就算她是无理取闹也好,就算是她嫉妒也好,她认了,她不要他们之间一直隔着张茹茴这个人。 “静儿。”墨流光慢慢抬起头,他不知何时她的脾气执拗到如此地步。“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啊?”依旧环住她问道。 “你怎么办?我想让你把张茹茴送走,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我想回宫,想告诉父皇我们已经完婚了。”赫连雪静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说道,不顾那满是泪痕的面颊。 “不可能。”墨流光直接了当的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查明真相,现在张茹茴就是嫌疑人,怎可将她送走。“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回宫。” 墨流光看向赫连雪静,她在笑,笑的如此绝望。“静儿。”他轻唤,“张茹茴现在不能走。”坚定地说道。 “对,她不能走,应该走的是我。”赫连雪静自嘲一笑。 “静儿。”墨流光唤道。 “出去。”赫连雪静冷声说道,她不想看到墨流光,“你出去。” “静儿,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墨流光试着解释,却被赫连雪静打断,“墨流光,你走,你走啊,我讨厌你,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呐。”歇斯底里的发泄,心中的伤痛并未减轻。墨流光自知留下来只会让赫连雪静更加伤心,想到这便转身离开。 “啊……”一阵惊呼声从赫连雪静的口中溢出,“流光哥哥……我……我好痛。” 墨流光听到喊声,慌忙回头看去,只见赫连雪静跌倒在地,双腿之间慢慢流出血渍…… 第四十七章 西域奇毒 “静儿,静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墨流光飞奔到赫连雪静身边抱起她,望着她下体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心中急乱如麻,“大夫,来人呐,快点叫大夫。”抱着她嘶哑的喊道。慢慢的那双纤细的手抚上他的眼,轻轻擦拭,“流光哥哥……你哭了,是……是因为……我吗?”赫连雪静艰难的抬起手拭去墨流光眼角的泪,“不要哭……静儿不值得。” “不,你别说了,我带你去看大夫,你别说话了。”墨流光抱起赫连雪静。 “流光哥哥,你……你爱我吗?”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墨流光没有丝毫的停顿,“爱,静儿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带你去看大夫。”赫连雪静轻笑,“原来……原来你……真的爱……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静儿,你醒醒啊,你醒醒。”墨流光搂紧她,泪水也一滴一滴的落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用情之时。“静儿,你若走了,我绝不独活。” 流光哥哥,不要,我要你好好活下去,不要……赫连雪静心中呐喊,同时也凝聚了一股力量让她坚持下去。 …… “司徒老爷,公子,这位夫人小产了。”大夫的诊断让墨流光顿在原地,“小产了?” “是的,公子。” “那她有多少时候的身孕了?” “不足一月。” 不足一月,他记得那晚她吃味,生他和张茹茴的气,那晚她曾说想孕育他们两个的孩子,没想到……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收起悲伤看向张茹茴,张茹茴的眸中看不出是何种神色,只是当她碰触到墨流光的视线时,视线便不自然的离开了。“是你对不对?”墨流光走过去粗鲁的拉起张茹茴的胳膊,厉声说道,“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和静儿的孩子?是不是你?”张茹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墨流光,半晌,才慢慢开口,“公子为何觉得便是我所为?若我说不是我呢,公子会相信吗?”没有强势逼人,只是平静地问道。 “除了你谁还会伤害静儿。”情急之下话语顺嘴而出,当看到张茹茴的神色之后墨流光心中稍稍有些后悔。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堪。”张茹茴自嘲的笑。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先让大夫说说情况吧。”水灵走出来说道,说完看着身侧的莫琰半晌才移开视线。 “是啊,墨公子,还是先让刘大夫说说情况吧,你们这样吵什么时候才是头呢。”司徒清说道。 如沫盯着床上昏迷的人儿,她此刻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慢慢的她走近,却看到了赫连雪静外露在外面的手上的红点,“墨大人,你快来看雪静的手中。”被如沫这一声喊,人全部的集中到床边,张茹茴也不例外。 “这是毒。”还不等大夫说话,水灵抢先说道,“墨公子,尊夫人是中了毒而导致的小产啊。” “你说是中毒就中毒吗?”张茹茴反驳道,顿时屋内全部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茹茴干笑二声,忙解释道,“我就那么问问。”只因她看到墨流光看向自己那怀疑的眼神,他不在信任她了。 “这是西域的一种奇毒,中毒者会全身溃烂而死,但中毒者若是孕妇……”水灵话说到这里便打住,看向墨流光。 “若是孕妇会怎样?你说啊。”墨流光问道,他的眸中是担忧,是怨恨,是悔恨,担忧的是赫连雪静安危,怨恨的是那残忍的凶手竟连个孕妇都不肯放过,悔恨的是自己这些日子不该跟赫连雪静吵架。 “若是孕妇,倘若能救活性命,以后恐怕……恐怕再也无法孕育孩子了。”水灵说完看向墨流光,方才担忧的双眸此刻一片清冷,“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陪陪静儿。” “好,我们大家都回去吧,让流光好好陪陪她。”司徒清望着众人说道。直到走出门外,莫琰对着司徒清说道,“司徒伯父,这些日子给您填了这么多麻烦……我们会尽快离开的。” “莫琰,不要这么见外,严儿的师弟自然也是我的孩子,孩子跟自己的父亲客气什么。”司徒清笑着说道。 “是啊,莫琰,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在这里调查案情也安全些,再者说这三个月剩余不足十五日了,就在这安心的住下吧。”眸中全然是真诚,良久,又看向如沫,“还有帮如沫姑娘找翎的事情。” “是啊,莫琰,不如我们就依师父的意思在这里暂且住下吧,况且现在赫连姑娘又遇到了如此的麻烦,再者说……”莫祁转眼看向莫琰身侧的如沫,“再者说如沫姑娘也要找人不是吗?” 莫琰望向身边的如沫。“莫琰,不如我们留下来吧。”如沫说道。 “好。” ------题外话------ 家里在装修房子,这几天有可能会断更,今晚是来姐姐家写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了。 第四十八章 奇异的香 “没想到你这妖心肠竟如此歹毒。”茹茴的房间那妖媚的红色身影凭空出现,“都说魔无情,没想到你这小小蛇妖竟狠心至此,连个孕妇都不放过。” “我狠心?真正狠心的人是那种过了千年都无法释怀仇恨的人。”茹茴暗自嘲讽,“千年前你与绾沫同时爱上了沐琰,可你没想到的是沐琰选择的却是绾沫,所以你恨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千年来你过得不好受吧,每天晚上都守着仇恨的煎熬,这种日子,若是我……早就活不下去了。”茹茴狠狠地盯着水灵,她不要其他人的信任,她只想要得到墨流光的信任。 水灵怒目望向张茹茴,突然玉手伸出掐住了茹茴的脖子,“沐琰是我的,他爱的人是我,不是绾沫。”被牵制的茹茴并未表现的多痛苦,她在笑,在笑水灵的愚蠢,同时也在笑自己的可悲。水灵望见那嘲讽似得笑眸中的嗜血加深,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增大。 …… “嘭……”水灵的身体似乎受到了什么撞见,飞弹出去,忍住口中欲要喷洒而出的腥味,望向那凭空出现的黑袍,“魔尊……” “哼,柒颜,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威严的气息笼罩在整间屋子。 “魔尊饶命,属下知错了……”水灵慌忙轨道地上说道。她弱项夺回沐琰,离不开赤炎的相助。 “柒颜,你心中所想本尊早已知晓,倘若这种情况再出现,本尊定不轻饶。”赤炎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千年前,那红衣是自己心中最静的色彩,没想到现在……“下去,我希望下次见到你是千年前的模样,不再是效仿绾沫。” 绾沫,又是绾沫,千年了,神界的上仙,魔界的魔尊,为何偏偏钟情于她?她柒颜到底什么地方比不上她绾沫。“是,属下告退。” “那毒不是你下的吧。”水灵离开后,赤炎说道,没有任何的疑问,只是平淡的说道。 “毒就是我下的,怎么样?满意了。”茹茴说道,方才赤炎说毒不是她下的,莫名的心中温暖一闪而过,连他都相信不食她下的毒,可为何墨流光偏偏就是不相信呢。 赤炎闻言摇头,“我想你还没笨到把自己暴漏在阳光下。”说完便消失离去。 …… 翌日,大厅。 “水灵姑娘,那西域奇毒你可知解救之法?”墨流光看着水灵问道。 水灵摇头,“墨公子,请恕我无能为力。”语气中无限的惋惜,今日的她变换了一袭白衣。不经意瞥向如沫的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绾沫,前世你欠我的今世就从你身边的人慢慢的一个一个还清吧。 “墨公子莫急,总会有办法的,不若……不若就回宫请御医吧,公主可是千金之躯,万一在老夫的府中有什么闪失,就是要老夫的命老夫也担当不起啊。”司徒清说道,见墨流光无异议,便望向身侧的莫松,“严儿,快些替墨大人拿来笔墨。” 墨流光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请御医了,静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不然,万死都难以洗清我的愧疚啊。在他为注意的深处司徒清眸闪过一抹精光。 笔墨已到,墨流光提笔写道: 父皇,儿臣与静儿已在民间完婚,未禀明父皇,实属儿臣的错,如今静儿身中剧毒,儿臣无能为力,还望父皇派御医前来临安司徒府。 儿臣流光敬上 晾干笔墨,墨流光仔细的将书信对折,唤来刘奇,刘奇是自己从京城带来的助手,忠诚可见,这件事情交给他他放心。“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司徒老爷,麻烦您了。”墨流光抱拳说道。 “哎,你我同朝为官,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谈得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司徒清虚扶起墨流光。莫琰,莫祁,如沫,水灵等人也离开了。“莫琰,你胸口最近还痛吗?”莫祁出门关切的问道。 莫琰摇头,“不会了,这段日子,赫连姑娘的事忙得我都忘了这事了。”莫琰笑着说道,转身看向如沫,“沫儿,你的胸口痛的毛病可有再犯?” 如沫摇头,“没有。”恰巧水灵也走了过来,自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开口说道,“胸口不同或许是好事,但或许……”她似是神秘的看着莫琰和如沫。 “或许什么?”莫祁很关系莫琰与如沫的身体,急着问道。 “或许有更大的灾难在后面。”水灵说着便离开了,一袭白衣随风飞扬,但那白却在如沫的眼中如此刺眼。但在莫琰眼中却顺眼了不少。 “这人还真是古怪啊。”莫祁看着水灵离去的背影不满的嘟囔道。莫琰一笑而过,“随她去吧,我现在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啊,或许那些大夫都是庸医也不假啊,再说这水灵姑娘都说她有什么神药,可没见她用她的药医治好赫连姑娘啊。”莫祁说着,言下之意江湖术士的话不可尽信啊。 这么说着,正巧看到张四带着一个婆婆这冲着这边走来,“莫公子。”走到这边张四看到莫琰问好,莫琰点头,在莫琰看来,张四确实可算得上是个好的合作伙伴,他与刘奇可算得上是墨流光的左膀右臂啊。“这位是?”莫琰问道,打量着眼前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因为莫琰的直视低着头,驼着背,看着老婆婆的样子少说也超过五十岁。毕竟涉及到案情,就算这莫琰可信,张四也不敢保证这殷姑娘(就是如沫,她的姥姥姓殷,她的母亲名为殷夏涵,随母姓,而她也姓殷,殷如沫。)还有这莫祁公子能不将这事情外泄,“这是我姑妈,来城里呆几天。”莫琰了然点头,他曾听流光说过,涉及到案件中的证人,若是年轻女人就说这是自家姊妹。若是年迈女人,就说这是自家姑妈,若是年轻男子,就说这是自己兄弟,若是年迈男子,就说这是自家大伯,若是童男童女就说这是远亲家的孩子。张四看莫琰的表情也自知他知晓其中的缘由,不由得对莫琰的信任度更加的提高,既然墨大人都信任他,自己一个下属没道理不信任啊。 “那你快些带姑妈去歇息吧,大老远走来,想必累坏了。”张四带着老婆婆离开,在那老婆婆经过莫琰身边时,莫琰闻到了一股熟悉却又说不上在什么地方闻到过的味道。 “莫公子,有……有什么问题吗?”张四问道,莫琰这才回过神,原来是自己抓住了老婆婆的衣袖,老婆婆正满脸恐慌的看着自己,见状,莫琰急忙放开手,连声的道歉,看到张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由的干笑几声,“这婆婆身上的味道实属上等的香气啊。” 那老婆婆淡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老婆子皮糙怎会用那姑娘家才用的香薰呢,实在是玷污了那香薰啊。”自始至终她的头都未抬起,莫琰这才仔细地打量她,她的背似乎天生就坨。 “莫公子,我怎么没有闻到什么香气啊。”张四说道,与茹茴的奶娘(这位婆婆便是)接触这么久都未闻到她身上有什么香气啊。 “是嘛。”莫琰干笑几声,“或许是什么花香太浓郁了,不小心闻错了吧。” 花香,张四看了看四周,这四周那有什么花啊。或许是他发现了什么,难道这老婆婆有问题?但是想归想,张四还是带着老婆婆离开了。 “莫琰,我也没闻到花香啊。”莫祁说道,如沫也说道,“莫琰,我也没闻到啊。”莫琰看着老婆婆远去的背影,这味道如此熟悉,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问到过呢? ------题外话------ 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们,安在这里道个歉。因为家里装修房子,所以网线都拆了,所以耽搁了几天没发,实在是抱歉啊。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四十九章 心痛之殇 “莫琰,你最近有些怪异,该不会是十年前……”说道十年前莫祁住了口,三年前的事情太过怪异,现在想来都觉得后怕,“要不要请个道士作法?”莫祁试探性的问道。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找道士作法?”如沫问道。望着如沫迷茫的双眸,莫祁不知要如何解释,将求助的眼光望向莫琰,莫琰摇头笑道,“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我们可是梨花村最后的今生的两个人了,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梨花村就是莫琰,莫祁的家乡,前文一直没有介绍,梨花村顾名思义长满了千万颗梨花树,梨花村的经济来源就是酿制梨花酒)莫祁点头道,“娘亲她们会在天上保佑我们的。”莫琰笑着点头。 “莫琰,到底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们谁能告诉我,莫琰,你会不会有事啊?”如沫抓住莫琰的衣袖问道,她不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受伤,她现在就只剩下莫琰了,她不要莫琰有事。 “沫儿,方才莫祁说笑呢,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当然是我们两个进了恒山派了。”莫琰笑着安慰如沫。“不是这样的,你说你们两个是梨花村最后的两个人了,还说要不要请道士,到底是怎么了?莫琰,你告诉我好不好?” “沫儿,我们真的……”还不等莫琰说完,只见如沫痛苦的捂住胸口,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自己痛的出声。 “沫儿,你怎么了?沫儿?”莫琰扶住她徐徐滑下的身体,“沫儿,你是不是胸口又痛了?”见如沫点头,弯腰抱起如沫向着客房跑去,莫祁也没闲着,跑到水灵的房间将水灵请了出来,看样子水灵一定知道能救治如沫跟莫琰心痛的办法。 …… “莫公子,你怎么跑来我房中了?”只因事情太紧急,莫祁没有敲门便闯了进来,此时水灵正坐在桌前,望着莫祁说道,看到莫祁的到来丝毫没有任何的诧异,只是淡淡的说道,莫公子,你怎么跑来我房中了。 “水灵姑娘,快……快去看看如沫。” “莫祁公子,我可是清楚地记得莫琰公子曾经说不用我医治他们的。”水灵没好气的说道,凭什么她要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水灵姑娘,莫琰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求求你,去看看如沫吧。”莫祁放低态度说道。 “见死不救?呵呵呵,那心痛可要不了她的命。”水灵的话带着刻薄,在她心中对如沫的不满全都表现了出来。 “水灵姑娘,就算莫祁求求……”话音未落,房门再次被推开,门外是莫琰冷峻的侧脸,他早已不是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他望着房中的莫祁,淡淡开口,“不必求她,沫儿若是死了,我也不会独留在这世上。”说完转身离开。 莫祁望着莫琰远去的背影,眸中有着说不清的情愫,莫琰如此到底是好是坏呢? 莫琰走回房中,如沫早已安然入睡,早在他抱她回房的那一刻,如沫心痛便有所好转,他去水灵的房间是想恳求她医治如沫,可在她与莫祁的谈话中,他仿佛觉得水灵似乎很讨厌如沫,他曾听如沫说水灵在临安镇的客栈内告知如沫,她姥姥可能没死,但是同时又说如沫是天生煞命,会害死她身边所有的人,可是如沫只是只修行千年未涉世的小狐妖,怎会识的水灵呢。望着沉睡中如沫,他轻喃道,“沫儿,我该怎么办?”低头轻轻吻住她的眉心。 …… 天地深处,白云缭绕间,那一抹白影孤单伫立,远远地望着魔界。沫儿,你答应过我,大战之随我离开,难道你食言了吗?心不甘,唯有静静的等待。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自己心中期待的红色身影终于慢慢地显现在魔界入口处,“沫儿。”他高声呼唤,他知道她一定回来的,而那身影在听到他的呼唤后明显的停顿了,但最终还是慢慢向着那男子走来。当那红色身影慢慢走近时,“你……你不是绾沫。”白衣男子指着眼前的红衣女子说道,“你是谁?沫儿呢?你把沫儿怎么了?” “沫儿,到现在你还口口声声的沫儿,你可知我为了你放弃了魔使的职位甘愿背弃魔界,到最后你竟问我是谁。哈哈哈哈。想我柒颜在魔界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没想到啊,沐琰,你好狠的心。”柒颜说着,泪顺势流下。 “你别哭了。”他最见不得就是女人流泪。“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问你沫儿在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柒颜仰天大笑,“沫儿,你的沫儿与我们魔尊大人今日完婚,从此之后她便是魔后,你们没有机会了。哈哈哈哈哈……” “完婚?不会的,不会的,沫儿说过与我离开的。” “哈哈哈,傻瓜,你比我还傻,绾沫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是魔后的位置。” “不会的,你骗我。”他不相信她,不相信,不相信,他要去找绾沫问清楚,脚步慢慢的往神界走去,若绾沫真的完婚,他就带领天兵消灭魔界。 “你不许走。”柒颜在沐琰身后喊道,可沐琰脚步一顿,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你若再走一步,我就在你面前自杀。”沐琰回头看着她,她手中拿的是诛魔剑,被这把剑伤着的魔非死即伤。柒颜本以为有了希望,望着沐琰,她笑了,“原来你关心我。”可沐琰的话去让她跌入谷底,“你的生死与我何干?”转身离去。 “沐琰,你竟如此狠心,我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得你所爱。”说完诛魔剑割破了喉咙,鲜血四溢…… 第五十章 皇上到来 再次领兵进攻魔界,心中早已没了当初的澎湃,仅剩的便是要寻回绾沫。魔界充斥着一片压抑的气愤,似是在吊念着什么。直奔魔界大殿,终于……那熟悉的身影显现在自己眼前,“沫儿。”他轻唤,同时示意天兵天将停留在门外,自己慢慢的走上前去,“沫儿,为何没有如约到来?”没有斥责,只是淡淡的问道,今日的她竟穿了一袭白衣,记得她曾说过,她存在了千百年,最爱的便是那一袭红衣,而如今…… “所以你就杀了柒颜?”绾沫斥责道,“所以你就把柒颜杀了对不对?”终于肯直视沐琰的双眼,可她的眸中早已没有爱恋,剩余的只是仇恨,“你可知柒颜陪伴了我千年,你就这样把她杀了。”泪蔓延了脸颊,柒颜说前世没有眼泪的人来世一定是最爱哭的,看来她的前世真的是没有眼泪。 “不是我杀的,沫儿,你听我解释。”沐琰走近想要细说。 “你不要再过来了,我不想听,你走,你走啊。” “沫儿,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 “没想到堂堂的神界上仙竟也会有如此落魄之时。”那黑影凭空出现在房间中,走到绾沫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我的魔后,是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魔后?你当真嫁给了他?”魔后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沐琰的心,她当真嫁给了赤炎。 “我的魔后,他在问你呢。”赤炎更加搂紧了怀中的身躯,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可别忘了是他杀死了柒颜,欲要毁我魔界。” “是,我嫁给了赤炎。” 原来果真如此,她真的嫁给了赤炎,他们的感情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绾沫从来都没有承诺过什么。转身离开,这里已经没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了。 “怎么?心痛了?”看着绾沫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沐琰离去的身影。绾沫挣脱他的怀抱,“魔王大人,属下会谨记柒颜的惨死。”说完也瞬间消失。 魔王大人,好一句魔王大人,赤炎盯着殿门外沐琰离去的背影,绾沫,我等你千年,竟不如你们相识几天。 …… 司徒府外,司徒清早已带领众人在府外等候。终于……那顶黄色的轿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轿子中的人慢慢走出…… “吾皇……”不等司徒清下跪,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早已虚扶起并附耳说道,“皇上特地吩咐,今日出宫只是以一个父亲来探望女儿的身份出宫,并非皇上。”司徒清了然点头,“皇……”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司徒清连忙住口。 “在外就称呼朕老爷就好。我要去看静儿。”赫连化俞(皇上)说道。赫连雪静是他最宠爱的公主,她的母妃是一个江湖女子,赫连化俞还是太子的时候在江湖中识的她。最后将她带入宫中,可惜红颜多薄命,在生下赫连雪静之后便离去了。赫连化俞对赫连雪静的宠爱也多半来自于她的娘亲。 “是,是。老爷里面请。” …… “父皇。”墨流光因为要照顾赫连雪静所以并未到大门迎接,“儿臣罪该万死,还请父皇恕罪。” “你是罪该万死,静儿一心一意对你,你竟然让她中了这莫名的毒。”看着眼前的墨流光,赫连化俞气不打一处来,赫连雪静对墨流光有意,他早在多年前便已知晓,他们成婚也合了他的意,可没想到…… “皇上,还请让老臣看看公主再说驸马也不迟啊。”陈太医走上前说道,雪静公主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乱子谁都担不起这个后果啊,还是早些了解情况的好啊。 “是啊,皇上,就让陈大夫先替公主解毒吧。”司徒清也劝说道。 见赫连化俞点头,陈太医走上前去,半晌,“公主……公主她……”似是什么难言之隐。 “静儿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赫连化俞急着问道。 “公主她小产了。”小产,他的静儿有了孩子了,他要当外公了,可是现在……怒目瞪着眼前的墨流光,“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墨流光慌忙跪下,“儿臣罪该万死,还望父皇降罪。” “你是罪该万死,倘若静儿有什么闪失,你也别想活了。” 第五十一章 神秘身影 “怎样?太医,可查出静儿身中何毒?”赫连化俞急着问道。只见陈太医抬头叹息道,“皇上,公主她……她……”欲言又止。 “公主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公主她身中西域蛊毒,七日散。” “你给朕说明白,这毒到底能不能解?” “七日散,顾名思义,中毒者七日内便丧命。不过,既然是蛊毒,就有子蛊和母蛊,据老臣看来,公主中的是子蛊,只要找到下蛊之人便可救治公主,但是万万不可超过七日,若过了七日,怕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赫连化俞看着床上昏迷的赫连雪静,“静儿,你怎么会中了这种致命的毒呢?你让父皇怎么办啊。”执起赫连雪静的手,“静儿,父皇该怎么办?” “父皇,请父皇下令,让儿臣去西域吧。”墨流光跪下说道,他对静儿的愧疚他知道,因为她的疏忽,害的静儿失身,又因为他的不尽责害的他们未出生的孩儿死去,现在又害的静儿中了这蛊毒。 “是啊,皇上,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司徒清也说道,“属下也就多派些人手保护驸马爷去西域。” 赫连化俞思忖片刻,最终应允,潇国(赫连化俞治理的国家)与西域不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如今之计也只有让人去西域了,或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驸马爷若是到了西域,就去找蛊婆婆,她的相貌,地址下官虽不知,但蛊婆婆擅长多种蛊术下官已早有耳闻。”陈大夫说道。 “多谢陈太医。” …… 深夜,莫琰房中早已熄火多时。“叩叩……”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尤为突出。“叩叩叩……”莫琰屏气凝听,“叩叩叩……” 二三三,莫琰已知晓门外的人,便走上先去,打开房门,“你来了。”门外的人竟是……墨流光。 “莫琰,我深夜来找你,只能长话短说了,我这次去西域,少说也要三四天,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好静儿,还有父皇。”墨流光走近内室这才小心的说道,他们见面说话之所以这么小心,那是因为莫琰曾告诉他,下毒之人可能就在他们之间,而并非西域。当墨流光问他缘由时,莫琰只是淡笑着说,凶手引你去西域才是最真实的目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两人的。” “莫琰,今日张四同我说,你见到那老婆婆竟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件事情困扰了他一天,白天因为静儿的事情无暇分心关乎这些。 “对,当她从我面前走过时,我真的觉得那味道好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可是……”还没等墨流光说道,莫琰忙出生示意他先别出声,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从西而来,正往这边走来。莫琰耳力超群。果然,不一会儿,一道黑影慢慢走到窗子旁边,那黑影行色匆匆,没有过多的停留,急着向前走去。住在西厢房的有墨流光,赫连雪静,如沫,莫祁,还有张四,刘奇还有那个神秘的婆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流光,我们跟上去看看,或许今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莫琰说道,墨流光点头,两人便打开房门,盯着远去离去的身影,走了上去,看那身影应该是男性,如沫,赫连雪静,张茹茴,那神秘的婆婆自然排除在外。会是谁呢? ------题外话------ 这几天家里有点忙了,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每日保证二千字。 第五十二章 黑鹰前传(1) 黑影似乎并未发现他二人的跟随,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在前方,墨流光,莫琰二人也小心跟随,生怕对方发现他们,那身影似乎没有想停留的意思,终于…… 走在前方的身影似是察觉身后有人跟随,脚步也逐渐的慢了下来,恰巧走到一个大柱子旁边,走在前方的身影突然转过身,察觉到并没有人跟随,那身影继续向前走去。柱子后面,墨流光紧紧的拉住莫琰,生怕他的一点动静惊动了前面的人。 过了良久,莫琰他们察觉那人似乎已经离开了之后,便探出头去,谁知方才那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莫琰,我们回去吧,明天我便去西域。”墨流光说道,看来今晚是无望了,只能寄希望于蛊婆婆了,希望这次去西域能找到这个蛊婆婆。 “嘭……”寂静的夜空中似是什么机关正在启动。 “等等……”莫琰拉住欲要离去的墨流光,“司徒大人的房间有点动静。”现在已差不多到子时了,司徒大人竟还没有休息,听方才那声音,似是开启了一扇沉重的石门。 “有动静?”他知道莫琰的听力超出常人,莫非这个司徒大人真的在策划着什么?难道方才消失的人是进了司徒大人的房间,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如我们上前去看看吧。” 莫琰点头,他总觉得今晚他会知道一些秘密…… “流光,你说公主中毒这件事会不会跟司徒大人有关?”莫琰问道。 “司徒大人?”墨流光思忖道,“可是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况且你想想父皇早晚都会知道静儿是在他府上出的事,我觉得这种事他避嫌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是他?” …… 他们两人走到司徒清的门外,房内并没有什么动静,似是里面的人早已熟睡。莫琰伸手欲要推开那扇门,却不曾料被墨流光按住,墨流光双眼紧紧地盯着他摇头,似是在说,“不可轻举妄动,倘若司徒大人还在房内,那可如何是好?” 莫琰摇摇头,说道,“不会的,相信我,这房中绝对没有人。”说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一片黑暗,等适应了这黑暗时,墨流光发现这房中真的没有人,不由得望向身边的莫琰,“你怎么知道房中没有人?难道就仅凭你听到那声石门开启的声音?” 莫琰点头有摇头,走到烛台边,拿起那冒着青烟的烛台,蜡烛被点燃的那一瞬间,房内立刻亮了起来。 “莫不是我们被发现了?”墨流光看着那空荡的走廊说到。 “前面那间不是司徒大人的房间吗?”莫琰看着那房间说到,莫非刚才的人是来找司徒大人的?可是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 “那石门开启之时我听到有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我若是没有猜错那定时司徒大人与方才那人。”莫琰持着手中的烛台,“或许我们该找到那间密室进去看看。” “你说方才的身影会不会是莫松?”墨流光问到。 “这个我也不知,但是看那身影似乎并不是莫松。”莫琰高举烛台看着这房中四周,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密室的开关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房中一片静寂,墨流光也点燃了蜡烛寻找那密室的开关。 “不知先生这么晚急招我前来所谓何事啊?”司徒清说到,他的态度甚是恭敬,看来眼前的男子似是有着什么神秘且又崇高的地位。细看那男子,一头乌发只用一根细绳固定,一身黑色长袍笼罩全身,修长的手指无节奏的敲打着石桌,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久久没有开口。 “先生?”司徒清再次开口,静寂的气息让司徒清不由的走着战栗,眼前的男子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细看男子的正面,玫瑰般的唇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再向上看去,鼻尖向上却被一面月牙型面具所覆盖,但是通过那面具看向那眸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如他本身一般,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司徒清,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男子开口,话语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当……当然记得。”司徒清慌忙说到,语气过度的紧张,三年前司徒清还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小县官。 三年前…… 还是像往常一样,司徒清走在自己的县衙内,冥想着要是有一天自己能进入那金銮殿,能与朝中大臣商量国事的情形。 “父亲,我在后山捡到了一只鹰,它受伤了,娘说让你把它宰了,我们今天晚膳就有着落了。”司徒严(三年前的莫松)的脚边放着一只五花大绑的鹰,这只鹰体积甚是庞大,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二天,他们所在的县镇盗贼常出没,大街上到处可见被饥饿夺取生命的孩子还有大人,身为县官的司徒清的日子也好不到那里去,也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司徒清看着眼前的大鹰,可想着要先吃它的哪个地方时,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想起,那声音甚是清冷,“你若不吃我,我便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谁?谁在说话?”司徒清看向四周,没有人啊,那刚才到底是谁? “父亲,你到底要不要宰掉它啊,你不宰我就去找管家伯伯了。”司徒严作势就要把那庞大的鹰拖走。 “等等,严儿,为父在想我们今晚先吃鹰的什么地方呢。”他才不傻,若是让管家帮忙宰了,管家肯定会分的一杯羹,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吗。心里想着慢慢的走向那只鹰,贪婪神色外露,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鹰呢,更别说这鹰肉了,肯定好吃。 看着司徒清走近,那鹰的眼神中并没有任何的胆怯,可能是鹰的高贵血统使它在他人面前不低头吧,司徒清这么想着,忽然,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杀我,我就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谁?谁在说话?”望向四周,明明就没有人啊。 “父亲,我没有说话,这边也没有人了,我怎么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啊。”司徒严说道。 “放了我。”不是恳求,是命令,似乎……似乎是从这只鹰的口中说出的。司徒清伸手拍拍自己的额头,真是糊涂了,鹰怎么会说话呢。 “我就是你眼前的这只鹰,放了我,我会满足你的一切。” 司徒清这次真的相信了,他看着眼前的鹰,鹰眸中似乎有着清冷的嘲讽,“你真的可以满足我的一切愿望?” “是的。” …… “父亲,你干嘛呢?快点宰了它啊。”司徒严看着父亲迟迟不动手焦急的喊道。 第五十三章 黑鹰前传(2)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终于受不了诱惑,不关乎司徒严的呼喊。司徒清问道。这些年,他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是呆够了,他现在越发的想要去看一下金銮殿,期待着自己和当今圣上一起讨论国事。 “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高官厚禄,只要你放了我,我会实现你所有的愿望。”黑鹰继续说道。 “真的吗?”司徒清显然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的事,最重要的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能帮人实现愿望的鹰。 …… “父亲,你到底在跟谁说话?我要吃鹰肉。”司徒严走上前拉住司徒清的衣袖说道。却被司徒清不耐的甩开,“走开,休得得罪了神灵。”司徒严被司徒清推倒在地心中甚是憋火,司徒严的娘亲刘氏是当地富商之女,而司徒清也只是沾了妻子娘家的光才谋得这个县官做做,在家中什么事情都是刘氏说了算,司徒清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渐渐地,他唯一的儿子司徒严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就憋火,“吃什么吃,你就知道吃,滚回屋里读书去。” 司徒严看着眼前的父亲,从小到大他有娘宠着,外公哄着,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大呼小叫,“我去找我娘。”司徒严愤怒的看着司徒清说道,他的父亲最怕的就是他的娘亲。 司徒清看着司徒严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后怕,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刘氏的家法,动不动就跪搓衣板,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毕竟自己现在县官的位置是靠刘氏的娘家得来的,所以他对刘氏那可是言听计从。可转眼一想,若这鹰真的能帮自己实现愿望,那他以后怎还会怕她,等他当了大官,他要娶好几房姨太太。正想着美事呢,那来自地狱般的清冷声音打断了他的想象。 “怎么样,我的条件,你考虑好了吗?”黑鹰说道。司徒清连忙回头看着它,“你当真能帮我实现愿望?”不相信的再次问道。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今晚你夫人会让你跪一晚上的搓衣板。” 司徒清面色窘迫,连这个它都知道,看来真的是有两下子。“那我要做什么吗?”他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要得到什么东西肯定是要用等量的东西来交换的。 “我不用你回报我什么,只要你帮我把绳索解开就好了。”黑鹰被捆在绳索中,全身不得动弹,经它这么一说司徒清这才看清这绳索似是没有头,黑鹰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那绳索仿佛镶嵌到肉里了。司徒清撩起袖子便要替它松绑,他本以为这鹰会让他给他抓几百个童男童女呢,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啊。 “本尊从不吃凡间的食物。”不屑的开口。司徒清一愣,良久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鹰竟能读懂他的心思。不等他开口,鹰继续说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这绳索你是打不开的。” 这绳索真是好生奇怪,就好像是长在鹰的身体上一般,他解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解开。“鹰……鹰王大人,这绳索你可否告知在下要如何才能解开啊?” “你现在去集市买一碗新鲜的鸡血,新鲜的狗血将它们淋在这绳索上,绳索会自己解开的。” 司徒清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黑鹰,“鹰王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小镇子村民一个比一个穷,根本就没有集市啊。” “你夫人来了。”黑鹰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说道。司徒清闻言扭头看向远处。 “司徒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也不想想是谁帮你当得这个县官,现在你竟然连这只捡来的鹰肉都不让严儿吃,你说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远处刘氏手中拿着根棍条满是杀气的走来,身边跟着司徒严。 “夫人,你听我说,这鹰吃不得。”刘氏走近,司徒清低声下气的说道,在家中丝毫没有他的地位。 “吃不得,那什么能吃得?你告诉我,什么能吃得?”说着手中的棍条便向着司徒清身上打去。 “夫人饶命啊,夫人,这鹰真的吃不得,那是神鹰啊,夫人。”司徒清边躲闪边说道。而此时鹰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你白天见鬼了吧,老娘我不管这鹰是神鹰还是鬼鹰,我今晚就要吃它。”刘氏打了这么久,也打累了,放下手中的木棍,指着司徒清的鼻子说道,“现在,立刻把这鹰给我宰了,不然老娘今晚先宰了你。” 司徒清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鹰,心中默念道,“鹰王啊,救救我吧,我一定会放你出来的,我决不食言。”话音刚落,鹰似乎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一定,一定当真,求求鹰王救救我吧。”话音刚落,只见刘氏痛呼一声,猛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早已不省人事。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司徒严扑倒刘氏身边,不断地摇晃着刘氏的身子,“娘亲,娘亲,你醒醒啊,娘亲,你不要丢下严儿。”司徒严拼命地摇晃着刘氏的身子,“父亲,你快来看看娘亲啊,父亲。”看着司徒清哭喊道。司徒清愣在原地,死了,他的夫人死了。他回过神望着依旧躺在地上的黑鹰,“是你吗?鹰王大人。” “对,现在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黑鹰说道。 “父亲,你快点看看娘亲啊,父亲……”司徒严的哭声依旧,司徒清走近看着逐渐冰冷的发妻,“来人。”他高声喊道,“来人呐。” “是,老爷,有什么吩咐?”管家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氏,看到痛苦的司徒严,似是明白了什么,只听司徒清说道,“给我准备新鲜的狗血,鸡血,把这只鹰运到我房间去。”管家连连点头称是,司徒清走到刘氏面前,轻轻地抱起她渐渐冷却的尸体,走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躺在地上的鹰眸中狠烈的光芒…… 第五十四章 石室秘密 “当然……当然记得,先生,不知道先生此次到来有什么吩咐?”那一年他助他脱绳索。他帮他谋得高官厚禄,他们的计划便从三年前就开始实施,他从来不告诉司徒清他要的是什么,只是每次都暗中安排好了一切,三年前,白松受伤,司徒清相救,进而司徒严进恒山派全是他一手安排的,司徒清不知他的目的何在,只是按照他的意愿行事罢了。 …… “流光,你有什么发现吗?”莫琰高举手中的烛台说道。墨流光如期所料的摇头,“这房间布置不像是有什么格格不入的啊,难道密室的机关根本不在此?”莫琰没有说话只是顺着墙壁望去,开关到底在什么地方?现在他敢说的是司徒清与那个神秘身影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琰,你有没有仔细的看着书架?”墨流光突然问道,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吧。莫琰看向他,莫非机关就在这书架上面?走近观看,这书架上面的书摆放的十分整齐,书架共分三栏,第一栏应该是些账簿什么的,却落满了灰尘,看来这些账簿是有好些日子没有翻阅了,房间内整齐干净,这书架却……莫非机关真的在此?顺着书架继续向下看去。第二层应该是平日司徒清经常翻阅的闲书,可是在烛光的照耀下依旧能看到书上那厚厚的灰尘,突然……视线凝聚在一本书上,这本书没有灰尘,看起来经常翻阅,莫非……这本书里面有猫腻?伸手取出那本书…… “轰……”方才听到的石门声响又在莫琰耳边响起,机关……机关原来就是这本书,当莫琰抽出这本书的时候整个书架发生了偏移,渐渐地露出了原本就藏在里面的石室,石室的门慢慢的打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机关是那本书了?”莫琰问道。见墨流光点头,“那你怎么不拿起那本书啊?” “我怕万一那本书上面抹了什么剧毒,谁去西域替静儿找解药啊?”墨流光说道,莫琰望向那眸中全是戏谑。 “好了,我先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你在外面等我。”莫琰说着拿着烛台低头探进石室里面…… 这个石室外观看起来异常简陋,可进来一看,里面简直是别有洞天,进入这石室,就像是进了一间大房子,里面什么床啊,书架啊,饭桌啊,都十分齐全,只是这石室的设计比较奇怪,它是以一个大屋为中心,四周零散的分布着许多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的门都是由大理石铸造而成,莫琰一时摸不清司徒清到底在那间,所以只能仔细聆听。 …… “这次你的任务就是组织墨流光找到解药。”那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说道。 “可……可是先生,那墨流光要救的可是公主的性命啊,若我从中阻挠,那万一公主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啊?皇上一发起火来,我可就性命难保了啊。”司徒清有所顾虑的说道。 …… 阻止流光?莫琰隐隐约约的听到这几个字,看来公主中毒的事情跟司徒清脱不了干系。 “先生……”看到神秘面具男子不答话,司徒清不由的再次喊道。 “沐琰,还是被你找到这里了。”神秘面具男子一笑,那笑容在司徒清看来却是异常的冰冷。神秘面具男子猛地站起,瞬间消失在石室内。 …… “月老啊,你看看这魔头都出现了,我们上仙大人可怎么办啊?”老君嘟着嘴说道,嘴角的胡子也随着飞扬。 “我说老君啊,上仙归位,那是众望所归,那是早晚的事,急不得,急不得。”拿起酒壶轻吮一口,“好酒,好酒啊。” 第五十五章 流光离开 “月老,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你不赶快想办法救救上仙,竟然还有闲心思在这边喝酒。”老君不服气的嘟囔道,凭什么要他一个人在这操心,他却有这闲心思喝酒啊。不服气的抢过月老手中的酒壶,咦,怎么这么轻啊?愤怒的看向月老,“月老你这个死老头喝酒都不会帮我留点吗?” 月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酒啊,就像是人生,什么事情都急不得的,要慢慢品。” “慢慢品?”老君汗颜,慢慢品都能这么快喝完…… …… 第二天醒来,莫琰发现自己竟然好好的呆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昨晚不是跟流光在司徒清的石室里吗?至于他们是怎么样找到那间石室。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昨晚……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到底是怎么了?昨晚…… “莫琰,你起床了吗?”门外传来如沫的声音。 “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好了。”挥去脑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今天是流光去西域的日子。连忙穿好衣衫,洗了脸走出门去,外面的天有些凉了,可眼前的如沫依旧身着一件红色的单衣,“沫儿,你这番打扮,不会冷吗?” “不会啊。”如沫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是这种薄衣服的,好了,我们赶快去大堂吧,他们都在等我们呢。” …… “流光,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趁着没人的空挡莫琰将墨流光拉到无人处问道。可墨流光的反应让他更加确信了他的认识。 “什么?”墨流光有些糊涂的看着莫琰,“昨晚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你快些准备下去找那蛊婆婆吧,公主和皇上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 “张公子啊,你到底何时带我去见我们小姐啊?”饭桌上被张四带回来的老婆婆问道,赫连化俞此时正与司徒清在大厅进膳,而他们也便搬来侧院了。 “婆婆,我刚才去叫张小姐下来吃饭,可是她说她不饿,我跟她说有故人来看她,她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张四问道。 “没有啊,小姐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误会,张公子莫要猜测,或许小姐是怕想起老爷和夫人吧,毕竟……”此时李婆婆(张茹茴的奶娘,姓李)早已泣不成声,“老爷……老爷和夫人他……他们现在……” “李婆婆莫要再伤心难过了,我想张老爷和张夫人在天之灵,回保佑你和张小姐的。”莫琰仔细观察着李婆婆的一举一动,想要从中找出些端倪,可是枉然。 “恩。”李婆婆拭干眼角的泪,“谢谢莫公子。” “婆婆若是不介意,直接唤我莫琰就好了。” “是啊,婆婆你也直接唤我张四就好。” “好,好。”李婆婆说道,看着众人,“真的是谢谢你们了,小姐有你们陪在身边,我也就放心了,也算对得起在天上的老爷和夫人了,谢谢你们。” “没什么,李婆婆,你快点吃东西吧,等会我想张小姐会下来见你的。”张四说道。 ------题外话------ 最近遇到瓶颈,先来个缓冲阶段吧。 第五十六章 这次任务 “父亲,鹰王这次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石室内莫松问道,这些年来他知道司徒清的所有成功都脱离不开鹰王的帮助。而他现在想得到如沫,不知他是否会答应帮他的忙…… “这次的任务是……”司徒清慢慢从怀中拿出那包药粉,“杀死莫琰。” “杀莫琰?”莫松对此次的任务有些诧异,按理说这莫琰不应该惹到鹰王才对啊,难道是在莫琰进恒山之前与鹰王结下了仇恨?“父亲,这个是?”望着司徒清手中的药粉,莫松问道。 “这是鹰王大人给的药,只告诉我说每次给莫琰的食物里都加上一点,三天之内他必定会命丧黄泉。”眸中满是狠烈,而这次司徒清换得的条件便是自己心中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父亲,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找机会把如沫还有莫祁支开,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 …… “这就是你的好徒儿。”禅房内闫景松望着白松嘲讽的说道,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恒山的宝物――玄镜。那个可以观察到恒山派弟子一举一动的宝镜。 “多谢师弟提醒,松儿是怎么样的人我心中自然有数。”白松似是有些不领情,挥袖抹去宝镜中的画面。 “难道师兄早就知道莫松当初进恒山是受了魔王的指使?”闫景松笑着问道。 “我想此事跟师弟无关吧,松儿是我的座下弟子,他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我想还轮不到师弟吧。”白松冷哼一声,站起身拂袖离开。闫景松望着白松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来啊。” “是,闫师祖,有什么吩咐?”来人便是闫景松的徒弟莫净的弟子莫青。 “莫青,我要闭关,若掌门师兄问起来你就跟他我在闭关,派中事物请师兄自己三思而后行。” “是,弟子遵命。” 莫青离开后,闫景松轻轻转动桌案上的茶杯,禅房的墙壁慢慢移动开来,渐渐地露出一条密道,闫景松跨步走了进去。桌上的茶杯是这个密道的开关,只需轻轻转动即可,若在平时也可拿起当茶杯,这样安全不易被人发现。沿着密道慢慢的前行,密道内有烛光,一道走来并没有什么碰撞的事情,知道那光亮重新回到视线内时,闫景松小心确认没有人之后走了出去,这密道的尽头竟是……后山。那个曾经被白松称为禁地的后山。抛去这些杂念,闫景松疾步走到那石室旁,轻车熟路的按动机关。 石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感觉到那杀气迎面而来,没等看清来人,早已被对方的招式逼得连连后退,师兄,莫非他又走火入魔了?意识到来人之后他出招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可来人并没有这样而放过他,仍然招招致命。 “师兄,师兄,你清醒点,我是景松啊。”可被闫景松称为师兄的人依旧沉浸在厮杀的快感中。 “师兄,你看看我啊,我是景松,你说过永远会照顾我的,师兄,你快看看我啊。” …… 两千年前 恒山派刚成立,求学之人大多都是十几岁的青年,当然也有几岁的孩童,进恒山派容易,但是要在这里待下去那可是难之又难,只因擎天(恒山派创始人)收门中弟子前说过一个月内他不会传授他们任何武艺,但是一个月后他要他们分成几组比试,失败的人要立刻离开恒山,他要的只是区区的三个人而已。 “呜呜呜……”墙角处,一个瘦弱的男孩哭泣,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又不敢哭出声,只能低低的呜咽。他的周围是一群相对于他来说年龄较大的孩子,他们都在嘲笑他。 “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在哭?” “就是,就是,不就是拿了你的娃娃吗?这个破娃娃你白送我我都不稀罕。”说话的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娃娃,嘴上说着不稀罕,却拿在手中迟迟不放手,满脸厌恶的看着蹲在墙角处的男孩。 “你看他好脏,我们走了,不要跟他在一起了,掌门一定不会收他的。”他的话似乎刺激了方才哭泣的男孩。男孩猛地站起来,擦干脸上的人指着他说道,“你胡说,掌门不会赶我走的。”他不能走,他的娘亲现在身患重病,他听街坊说去恒山派求道可以学的长生不老之术,他不要他的娘亲离开他,那个娃娃也是他的娘亲送给他的。 “哎呀,你看这个小叫花还反抗,来,我们大家扁他。”听到一声号召,大家一拥而上,就在这时…… “住手。”高亮且有愤怒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大家回头望去,是东方珏,这些人中就属东方珏年长,大家伙心中都很敬重他,东方珏走到男孩面前,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闫景松。”男孩怯怯的说道。 “景松,不要怕,我会永远照顾你的。”转身对着那个抢了闫景松娃娃的男孩伸出手,那男孩识相的将娃娃交出,其实他不是故意抢他的娃娃,只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娘亲,没有人送过他娃娃。“我错了,对不起。”男孩将娃娃递给闫景松说道,见东方珏带着闫景松离开,男孩急切的喊道,“闫景松,东方珏,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叫白松。” 东方珏回头望着白松良久,才慢慢点头,随即带着闫景松离开了。 第五十七章 保护好她 “师兄。”闫景松看着眼前接近癫狂的东方珏,千年前独爱白衣,温文尔雅的他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渐渐地,东方珏望向闫景松的眸渐渐有了变化…… “师兄,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闫景松知道此时东方珏早已恢复,便慢慢地拉着他走到石桌旁拿起怀中的梳子轻轻地帮他梳理头发,他的头发因方才走火入魔早已散乱的披散在肩上,其实这些完全可以用法术来解决的,只是闫景松每次都不厌其烦的亲自动手,望着东方珏身上肮脏破旧的衣衫,默默念动口诀,片刻间眼前的东方珏便已恢复千年前的模样,白衣胜雪,温文尔雅。 “师兄,可感觉好些了?”闫景松问道,东方珏已经有千年未同他说过话了,就在千年前他选择闭关的那一刻起,闫景松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 “景松,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叫我珏哥的。”东方珏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嘶哑却依旧动听。 “师……珏哥,你……”闫景松看着眼前的东方珏,千年来,他的相貌岁没有变化,但是闫景松看得出他确实变了,从他的眸中看得出。千年前,他的眸中满是刚毅,满是打理好恒山的远大理想,现在他的眸就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机。“珏哥,随我出关吧。” 东方珏摇头,“我的罪孽不是这一千年的闭关可以弥补的,若小晴知道了,她不会原谅我的。” “珏哥,不会的,因为当年的事情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不会的,小晴她不会怪你的。”闫景松说道,他不能再看他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了,恒山需要他。东方珏摇头,“小晴的转世现在都还没找到,在没找到之前我不会离开的。”她的转世他一千年都未寻到,这千年来,虽然他人在闭关,但是尘世间的事物他还是知晓一二的。 “珏哥,算我求你了,出关吧。恒山不能落到白松手里啊。”闫景松说道,倘若东方珏再放任不管,恒山迟早会灭亡的。东方珏依旧摇头,“景松,在我的罪孽没有偿还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出关吧,恒山派……恒山派以后就交给你了。”转身向石室内走去。 “珏哥,那琰儿呢?你也不管琰儿的死活了吗?你知道吗?白松把琰儿送出恒山历练了,我虽然不知道他收琰儿为徒到底是何意,但是千年前他的行为足以证实他不会真心待琰儿的。”果然,闫景松说完后,东方珏放慢了前进的脚步,最终慢慢转过身,“琰儿……可是我跟小晴的孩子?” 闫景松点头,“对,他当年被夏涵拼了命的救下了。” …… “莫祁。”一大清早莫松来到莫祁的房间。 “是,师父,有什么吩咐?”莫祁低着头怯懦的问道,在莫松面前,他总是怯懦的样子,只因他至今无法释怀莫松在恒山派时对他的毒打……仿佛看出了莫祁的顾虑,莫松关上身后的房门,坐下来说道,“在恒山却是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拿你出气,莫祁,你可不可以原谅师父?”态度异常诚恳。 莫祁看着仍然在不断说话的莫松,这不像平日的他啊,平日里可没见过他跟什么人低头认错啊。看到莫祁探究的眼神,莫松眸中厌烦一闪而过,不依察觉,口中依旧道歉,“以前是师父不对,总是拿你出气,你……你能不能原谅师父啊?” “师父,以前徒儿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惹得师父生气,还请师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徒儿计较了。”莫祁说道,原来师父并没有那么坏。 “怎么会呢,是师父不对,不该没有理由的打你。” “师父……” “莫祁……”正当他们互相争着说自己的不对之时,莫琰带着如沫走了进来,当看到莫松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师兄,你也在啊。” “恩,是啊,来找莫祁吗?”莫松问道,眼神通过莫琰直直的落在他身后的如沫身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莫琰伸手将如沫揽进怀里,“我和沫儿想来找莫祁去药铺一趟。” “药铺?正好,我也刚好要出府,不如我们一起吧。”莫松笑着问道,房中瞬时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半晌,“怎么了?莫不是我去会打扰你们处理事情?那我保证我一路不会叨扰你们的。”莫松态度坚决的说道,似是铁了心的想跟他们一起出门。 “莫琰,不然让师父跟我们一起去吧。”莫祁站出来说道,方才莫松说的话让他觉得人性都是善良的,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坏人。莫琰看着莫松良久,才慢慢点头,“那好,那我和沫儿先去……”“扣扣……”不等莫琰说完,敲门声响起,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莫松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进来。”莫松向着门外喊道。房门应声而开,走进来的是司徒府的一个家丁,“少爷,两位莫公子,如沫姑娘,老爷让我来叫莫琰莫公子去书房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重要的事情?父亲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莫松不明所以的问道。 家丁摇头,“回少爷,老爷只吩咐我将莫公子带去,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家丁说道。 “那你快些去吧,我们等你回来。”莫祁说道。 “我看还是我们三个先去好了,最近药铺有些药材常常断货,还是早去的好,我们早去早回。”莫松说道。莫琰思忖了片刻,才道,“好,那就有劳师兄了。” 如沫伸手拉住莫琰的衣袖,“我不要去。”她说道。“我要跟你在一起。” “傻丫头,我说过我不会再偷偷离开的,你跟莫祁还有师兄去药铺,待会儿我去药铺找你们。”莫琰轻声说道。 “不要,我不要去药铺,我要跟你在一起。”如沫嘟着嘴说道,满脸的委屈。如沫平日里依赖莫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今天却像是过分依赖了。 “沫儿,你听我说……” 还没等莫琰说完,如沫说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去药铺。”她的态度坚决。她不想跟莫松一起,她不想离开莫琰,她想时时刻刻跟莫琰在一起。看着如沫的态度,莫松不由面色一沉,竟然依赖他到如此地步。“如沫姑娘,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关于药材方面我和师父都不懂,我们四个人只有你懂,等莫琰忙完就会去找我们的。”莫祁说道,如沫如此依赖莫琰,他不知道该替莫琰高兴呢还是该替他忧愁。 “是啊,沫儿,你难道不想让雪静姑娘快点好起来吗?”莫琰问道。 “没有,我想让雪静快点好起来。” “那就对了,你看刚才太医说了那些药可以抑制雪静姑娘体内的毒药,太医要时刻注意雪静姑娘的身体状况,我们这些人只有你懂药物,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去啊?” “我保证我忙完就过去找你好不好?”莫琰笑着说道。沫儿心思单纯,但是有莫祁在,他放心。见如沫不再抗议,莫琰拉过如沫的手走到莫祁身边,“莫祁,沫儿可就麻烦你照顾了,请你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莫琰郑重的说道,末了视线停落在莫松身上,“不要让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靠近她,保护好她。”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五十八章 竹叶青茶 “如沫姑娘,师父,那我们就先去吧,等会莫琰就来找我们了。”莫祁说道。 …… “莫琰贤侄,你来了。”见到莫琰走进书房,司徒清起身说道,今天司徒清的态度异常,莫琰说不出为什么,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或许是昨晚那场梦的缘故吧,可是若说那是梦,又似乎太过于真实。莫琰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决定无论如何今晚一定去司徒清的房间看到底有没有那间可疑的密室。 “不知司徒伯父找莫琰前来所谓何事啊?”莫琰望着笑容满面的司徒清说道。 “哦,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公主中毒的事情,这可这是让皇上和我担心啊。” “司徒伯父,流光已经去西域了,我相信雪静姑娘一定会没事的。”莫琰边说边打量着书房,这书房的装饰竟与梦中司徒清的书房相差不二,会是巧合吗?他慢慢走向司徒清身后的书柜,里面也同梦境中一般摆满了整整齐齐的书,同样的上面也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莫琰刚要伸出手扶去那灰尘,不曾想司徒清连忙站起说道“小福,怎么还不上茶?”看向莫琰,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这些下人平日里懒散惯了,现在竟也如此。”边说边拉着莫琰走到房中央的圆桌旁“对于公主中毒的事情你可有什么想法?”司徒清问到,似乎不愿让任何人靠近那书柜。 “沫儿对医术略懂一二,我本想今日同她去药铺的,不曾想……不曾想被司徒伯父叫来此处。” “哦,这样啊,那不如……”不待司徒清说完,敲门声响起,“老爷,茶来了。”小福推门而进,司徒清看着小福进来,接着对莫琰说道,“不如先喝点茶再去吧。” “可是……可是沫儿……”莫琰有些犹豫,既然没有事他本想直接去找沫儿的,现在……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好的。” “这茶莫琰你绝对没喝过,这是我们临安镇独特的茶,竹叶青。” “竹叶青?那不是一种有毒的蛇类吗?”竹叶青有剧毒这个他是知道的。头呈三角形,瞳孔垂直呈红色,颈细,全身鲜绿色,尾端焦红色,上颌仅具管牙,有巨毒。多栖息于山林、菜地中,喜欢缠绕在树枝上或竹枝上,常在早晨和晚间活动。 “莫琰你多虑了,这个竹叶青入口甘甜。”司徒清倒了满满的一杯轻轻吮吸一口,“尝尝吧。”见司徒清如此坚持,莫琰也不好推辞,便轻轻地吮吸一口,“确实是好茶。” “是啊,这竹叶青茶可以解渴消暑,解毒利尿。茶味清香可口,茶色微黄淡绿,茶汤晶莹透亮,具有生津止渴、消热解毒、化痰的功效。茶清热,消炎,利尿通络。所以,莫琰,多喝点啊。” …… “月老,月老,这可怎么办啊?上仙喝下那毒茶了。”天庭之上老君死死的盯着下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月老在悠闲自在的喝着酒。 “没事,没事。常言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呐,也要这样。” “哎,我说你……”老君听到月老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刚要准备找他算账,没想到却看到……月老又在喝酒。“你……你……我说月老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上仙可怎么办?” “我早就偷偷把茶换掉了。”月老不紧不慢的说道。 “真的吗?”老君喜出望外,转而面色一沉,“那你怎么不早说?” “那你也没问啊。”月老装似无辜的说道。 “哎,你说你换了茶,可是我看上仙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啊。”老君不放心的往下界看去,没想到正看到莫琰痛苦的神色。 “哦。我只是把茶水里的毒药换成泻药而已。”月老不慌不忙的说道。 第五十九章 不再离开 “司徒伯父,我真的该离开了,不然沫儿该担心了。”转眼间一炷香时间又过去了,而司徒清却丝毫没有让莫琰先行离开的意思,考虑再三,莫琰站起身说道。 “额……好,好。”司徒清也站起身笑着说道,“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还望莫琰贤侄不要往心里去啊。”鹰王说这毒会立即要了莫琰的命,怎么现在依旧好好的啊?莫非是小福根本就没有把毒下到茶水中?望着莫琰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小福。”他唤来方才送茶水的下人。 “是,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方才我交给你的提神的药有没有放到莫公子的茶水中?”司徒清问道,若是放了莫琰此时不应该没有事啊。 “回老爷,放了。老爷说莫公子最近忙着公主的事情肯定会太劳累没有精神,所以小福谨记老爷的吩咐,将那提神的药放到茶水中了。” 放到茶水中了?可看莫琰方才不像是中毒了啊,莫非……莫非是鹰王在试探自己对他的衷心,想到这,心中的阴霾散了开来。“没事了,你先下去吧。记得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是,老爷。” …… “咦,月老,你看上仙怎么没事啊?”老君看到莫琰无事似乎有些意外,忙推搡身边的月老问道,方才月老不是说把魔王给的毒药换成了泻药吗?怎么上仙看上去好像……好像没有要去茅房啊。 “别吵,睡觉呢。”月老翻了个身不满的嘟囔道。 “咦,我说月老,你……你……”老君无奈的看着旁边的月老,嘴角的胡子也气的一颤一颤的,“你说我们英明无比的玉帝大人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吃白饭的。哎,我真是替上仙感到不值啊,千年前,这天庭,上仙可就跟你我二人聊得来,没想到这上仙下了凡,你却翻脸不认人,哎,这就是损友啊……”老君不满的自己嘟囔道,望着熟睡中的月老,忽然计上心头,伸手轻轻捻起月老的一捋胡须,然后…… “啊……老君,你这个死老头,我……我的胡子。”月老吃痛的坐起,他的胡子,他可是自飞天成仙的那一刻起胡子便再也没有剪过,现在……月老双眼含泪的望着老君,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老君,“你……你不知道我这胡子是我最宝贝的宝贝吗?你怎么忍心?” “我说月老啊,你怎么越老越糊涂啊,我现在问你的是为什么上仙喝了你的泻药没事啊,难道……你是不是放的是你自己研制的慢性泻药啊?”想起这里老君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记得千年前,他不小心把月老跟嫦娥的姻缘线牵在一起,被月老发现之后在他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泻药,这慢性泻药与普通泻药的不同就是,当场不会跑茅房,但是跟普通泻药相比,跑茅房的次数要高出上千倍。 “当然不会了。”月老抚着自己被拔掉一捋胡须的下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千年前,上仙被贬下凡的时候我去藏经阁的密室里盗取了很多丹药,都给上仙服下了,我想有可能里面便有化解百毒的丹药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忘记说,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事情啊。”老君用一种“我对你很无语”的眼神看着月老。月老悄悄地把脖颈缩了缩,然后状似委屈的说道,“你也没有问我啊。” …… 药铺内,从一进药铺到现在如沫时不时的盯着门外,直到…… “这位姑娘,两位公子你们到底要买什么药啊?”药铺掌柜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三个人好生奇怪,进药铺都快两柱香了,就只是看着药铺外面,他们到底是抓不抓药啊。 “哦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抓药的。”莫祁见如沫跟莫松都没有搭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说道。 “抓药啊,早说啊,药方拿来。”药铺掌柜没好气的说道,抓药就早说啊。 “我们……没有药方。”莫祁拘束的说道,耽误了药铺掌柜这么久。心里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药方,那你们知道要抓什么药也可以啊。”药铺掌柜继续很有耐心的说道。 “我们……我们……”莫祁为难的看向如沫,莫琰说如沫是懂医术的,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也好像没有要说的意思啊。 “你们……你们该不会是连抓什么药都不知道吧。”药铺掌柜问道,见莫祁点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两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你们看清楚,我这里是药铺,不是客栈,麻烦你们如果要等人就去客栈等,那里会有免费的茶水。”药铺掌柜丝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莫祁见状只好拉着如沫还有莫松离开,可是怎知…… “不要,我不要走,莫琰说回来找我的。”没想到如沫却死守在药铺门外不肯离去,他没注意到他的身后莫松眸中闪过的一丝嗜血还有憎恶。 “如沫姑娘,我们还是先走吧,我们去别地方等莫琰好不好?”莫祁试着劝说如沫离开。怎奈如沫依旧坚持,她不要离开,莫琰说过会来找她的,她不能让莫琰找不到她。 “可是……”莫祁看向莫松,“师父,我们怎么办啊?”没有办法,只好向莫松求救,莫松摇头道,“我也没办法啊,等等看吧。”于是他们三人在药铺掌柜厌恶及其愤怒的眼神中继续等待着…… 终于…… 当那抹白色身影出现在如沫视线中时,如沫拉紧裙摆跑了出去。 “如沫姑娘,如沫姑娘,你要去哪啊?”莫祁并未没有看到从远处走近的莫琰。 “莫琰。”如沫直接飞奔到他的怀中,“莫琰,你来了。” 莫琰拥紧怀中的人儿,贪恋的呼吸着她的发香,“沫儿,一直在等我吗?”怀中的人儿入预料般点头,莫琰微微一笑,放开怀中的人儿,半蹲下身去与她对视,“我说过会来找你的,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独自离开。” 整个世界放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相约这辈子永远不分开。 这辈子,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 第六十章 危险风波 “小姐,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门外李婆婆看着张茹茴,泪眼婆娑的说道,“可惜老爷和夫人……老爷夫人他们再也见不到小姐了。”说到激动处李婆婆抱着张茹茴哭了起来。 “奶娘,奶娘不要哭了。”张茹茴也哽咽道。这些天翎得知张茹茴的奶娘要来,翎生怕自己被熟悉张茹茴点滴的奶娘有所察觉,所以只能躲在屋里不见她,其实这些天她早已悄悄到若行镇去打探过张茹茴的情况,还有她去西域杀死了那传说中的蛊婆婆,赫连雪静的毒虽然不是她下的,但是她不希望赫连雪静还能醒过来。“奶娘,我相信爹娘看到您来这了,就一定会放心的。” 李婆婆拭干眼角的泪,望着张茹茴,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是啊,老爷夫人一定会安息的。”张茹茴不自然的回避开李婆婆的对视,张茹茴与李婆婆是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翎生怕在对视下去自己会露出什么破绽,“奶娘,如沫和莫琰他们呢?” “一大清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是去什么地方了。” …… “爱卿,静儿如何了?”这些天赫连化俞一直在赫连雪静的床边,就连用膳也挪到了赫连雪静的房间,只因他怕他一离开,赫连雪静就会像当年齐羽(赫连雪静的母后)那样离开他。 御医摇摇头,“皇上,恕老臣直言,若驸马爷在三日之内找不到蛊婆婆,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恐怕什么?”赫连化俞怒视着眼前的御医,不会的,他的静儿不会离开她的。羽儿,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静儿可平安度过此劫啊。“来人,即可传书给驸马,三日之内带蛊婆婆来见朕,如若不然就提自己的人头来谢罪。” …… 午膳,饭桌上 “小姐,你什么时候爱吃青椒了?我记得你从小时候开始就不爱吃青椒的。”李婆婆看着张茹茴及其爱吃青椒不解的问道。她记得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她是不爱吃青椒的。 “没什么了,只是现在觉得青椒也没那么难吃。”张茹茴慌忙说道,心中不断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打听好真正的张茹茴的习惯呢。 “哦哦。”李婆婆点点头,“真是多亏了老爷啊,小姐你才治好了你的过敏症。”李婆婆说道张大夫一家人时眼眶中又有些湿润,自己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主子,就这样没了。 “过敏症?”莫琰听到这,忍不住插话道,“不知张姑娘有什么过敏症啊?说出来以后我们大家在平日里也会注意下。”张茹茴可疑,他早有察觉,现如今,自己仅剩在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到来,因伤心难过躲着不见也情有可原,但是自己多年的习惯突然改变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没什么了,是奶娘夸张了,我的过敏症状在父亲的治疗下已经康复了,没事的。”张茹茴抬头望着莫琰说道。 …… 石室内 “父亲,莫琰怎么还活着?”莫松怀疑的看向司徒清,莫非父亲并没有投毒?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鹰王给的药粉我记得清楚是投到他的茶水中,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中毒?”司徒清也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第六十一章 雾都伤情 雾起,白茫茫的一片笼罩在天地之间,所有的生灵放佛早已沉睡。慢慢的,静寂的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这是哪里?莫琰看着白雾蔼蔼的四周,这是什么地方啊?自己放佛置身于一片静寂的雾都,雾霭以致于他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只是凭感觉慢慢地向前走去。期待着自己心中那一抹曙光的出现。良久,莫琰察觉到自己仍在原地徘徊。方才就是在这里莫琰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而现在那香气又扑鼻而来。难道……难道是遇到了鬼打墙?莫琰不信邪的继续向前走去,慢慢的那香气越来越淡,直到快要消失,可是就在莫琰高兴之际,那香气却又重新扑面而来…… 雾霭外,一个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袍男子冷眼看着这一切,锐利的眸中渐渐地漫上了笑意。细一看,那笑意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仇恨,他双唇紧抿,再一看,那眸中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沐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莫琰停下脚步看向四周,四周依旧雾霭一片,寂静无比,但是方才他放佛听到了女子的求救声。 那求救声忽远忽近,放佛前一秒就在眼前,下一秒却到了距离万丈的天边。 “莫琰,救我。你放开我,莫琰……” “沫儿。”是如沫,那声音莫琰听得出是如沫,“沫儿,沫儿,你在哪啊?”莫琰对着 满是白雾的四周喊道,却没有人回应。“沫儿,我是莫琰,我在这儿,沫儿,你应我一声啊。” …… “不要,你走开。”如沫的声音再次传来,但那声音似乎带了隐忍的哭腔,莫琰的心不由 一阵紧抽,沫儿在哭,他们相识这么久,就连姥姥去世也没有见如沫掉过眼泪,现在…… 沫儿到底是遭遇到了什么?“沫儿,你回答我啊,你在哪里啊?我是莫琰啊,告诉我。” …… “莫琰,莫琰,救我……” 西边,莫琰听到如沫的声音,现在他可以确定的是如沫就在他西边不远处。想到这儿, 莫琰没有丝毫的犹豫,白雾中摸索着向前跑去,一路上,如沫的求救声依旧响在耳畔,沫儿, 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我来救你了。莫琰在心中暗暗祈祷。 “嘭……”似乎有一股来自外界的不明力量将莫琰弹回。莫琰站起警觉的看向四周,良久似乎并没有可疑的人物时,他慢慢摸索着先前走去,“嘭”却又被弹回。莫琰伸手探向前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前方真的有股……阻碍,但是他清楚的感知到那并不是墙,好像……好像是界境,沿着界境慢慢移动,这才发觉自己竟是在一个大小不过尔尔的界境内,那如沫的呼救声很可能就来自这界境外,意识到这一点,莫琰的心瞬时凉了下来,“沫儿,沫儿,听得到我说话吗?沫儿。”心急的喊道。没人回答,“沫儿,听到就应我一声,沫儿。”还是没人回答。 界境外的黑色身影冷眼看着这一切,慢慢,他的身后走出一个同时黑色长袍的女子,女子走到他面前,“魔尊,在这样下去莫琰会死的。”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张口便替莫琰求情道。 “本座的事情还由不得你插手。”男子冷哼一声,“你只要记得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便可,其他的不必多问。” “可是,魔尊,你答应过我……”还没等那女子说完,黑袍男子不耐烦的一挥衣袖,女子瞬间被弹了出去,跌落在地上,良久,忍住口中的腥味,“魔尊,是属下逾越了。” “知道就好,还不快滚。”男子说完不再言语,专心的看着雾霭中的莫琰,此时莫琰依旧在寻找着界境的破口。“绾沫,若你看到千年后的沐琰竟是这般狼狈,千年前,你还会离开我而选择他吗?”忽然,长袖一挥…… …… 慢慢的,莫琰发现这白雾似是在慢慢消散,发现了这点,莫琰重新找回了斗志,可是界境外…… 那是他十分熟悉的房间,那是司徒府中他的房间,不同的房间内此时凌乱无比,仿佛遭到了歹徒的洗礼,慢慢向内室看去,屏风被推倒在地,内室同样一片狼藉,可是当他看到地上那破烂的红衣时…… 床头角落,一个小小的身影紧抱着自己哭泣,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晶莹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 “沫儿,沫儿你怎么了?”莫琰发疯似得大喊,可是如沫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依旧哭泣,看到这儿莫琰早就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沫儿,你回答我,是谁?” …… “没想到你跟了莫琰这么久了,竟然还是个处子。”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莫琰死死地盯着结境外,是莫松,竟然是莫松。 “莫松,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莫琰赤手向着莫松袭去,可是界境却将他使出全力的拳头弹回。莫琰满眼愤怒的看着莫松。是他欺负了沫儿,是他……是他欺负了沫儿。 “恨他吗?”界境中响起一阵极其蛊惑的声音,“是不是想杀了他替你的女人报仇?” “谁?你是谁?”莫琰看着界境四周大喊道,“你是谁,出来啊。” “你是看不到我的,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杀死眼前的男人?”那声音继续响起。 …… “我说如沫啊,你哭什么啊,我会娶你的。”莫松笑着走向床边,猛地抽去了如沫身上仅剩的棉被,欺身上去…… “不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莫琰,救命啊,莫琰……” “啪……”莫松一巴掌打在如沫白皙的脸上,“你这个jian人,这个时候在我身下喊得却是那个混蛋的名字。” …… “啊……”莫琰赤红着眼看着这一切。 “说啊,是不是想现在就杀了那个男人?” “对,我现在就想杀了他。”莫琰满眼仇恨。 “好,现在看看你的手中,拿着这把剑坎向他。” 莫琰低头看向手中,手中真的握着一把长剑,没有想太多,拿起手中的剑刺向了欺身在如沫身上的chiluo男子…… 第六十二章 神秘男子 剑的锋芒刺进莫松不断起伏的身体,鲜红的血不断蔓延开来,染红了身下的如沫,整个房间充斥这浓重的血腥,此时界境内的莫琰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没察觉的是自己也被鲜血染红了后背。 “难道就这一剑你就可以平息心中的怒火了吗?”空中那声音又响起,“刺下去吧,你看你的女人在哭,是他,是莫松qiangbao了她,你现在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愤怒到恨不得杀了他,拿起手中的剑吧,杀了他,他就在你眼前,杀吧……杀吧。”陌生男子的声音将莫琰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点燃,莫琰没有丝毫的犹豫,举起手中的长剑再次刺向他,莫松没有丝毫的反抗。 “杀了他,杀吧,”陌生男子蛊惑的声音依旧响在耳畔,“只要杀了他如沫才不会嫌弃自己,只有杀了他你才能好好的保护如沫。”男子的声音打在莫琰的心头,手中的长剑也再次被提起…… “住手。”原本只有他们二人存在的界境内此时又多了一个人的存在。“莫琰,住手吧,你看到的都是幻境。” “谁?谁在那里?出来,出来啊。”莫琰看向四周。慢慢的他的眼前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淡淡的,只能依稀看出淡淡的轮廓,慢慢的那身影开始变得清晰,“你是谁?”莫琰望着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衣男子,这男子的相貌极其普通,属于那种过目就忘的类型,可是望向他莫琰却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感,仿佛自己前世便早已熟识,“告诉我,你是谁?”莫琰只记得自己昏迷前问过他,他到底是谁?他们可曾有见过?为何见到他他会感觉如此熟悉…… 白衣男子看着昏迷的同是白衣的莫琰,眸中满是愧疚和疼惜。 “没想到千年来不问世事的你竟然也跑来管这等闲事了。”空中那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赤炎,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还是收手吧。”白衣男子看着界境内的某个角落说道。 “收手,你可真爱说笑,你要我收手。”躲在暗中的男子轻蔑笑道,“你可知千年前就是他毁我魔族,现在你竟然要我收手。” “竟然如此……”白衣男子扶住身边的莫琰,望向界境四周,“既然如此,那我……”突然向着空中的某个角落挥出一掌。 界境外,黑袍男子痛苦的捂住胸口,努力忍下口中的那一抹腥味,现在还不是得罪他的时候,自己的法力还没有恢复,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想到这挥袖瞬间离开。“今日我输与你,改日必将与你一决高下。” “好,赤炎。”白衣男子看向身边的莫琰,眸中闪过无限的疼惜,慢慢的手中聚拢起一抹光束笼罩在莫琰全身,不多时两人便消失在界境中。 …… “太好了,月老,上仙又逃过一劫。”天庭,老君拿着衣角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太好了,我就知道上仙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那你刚才还哭着嚷着要下凡去。”月老说完鄙视的看了老君一眼,眸色渐渐加深,满是担忧,“魔王现在竟然利用梦魇来对付上仙,想必魔王暗中是得到了谁的相助啊。” 第六十三章 东瑜到来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室内,莫琰睁开依旧疲倦的双眼,昨晚……昨晚,沫儿。想到这儿,倦意瞬间消散,昨晚……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向着门外跑去,不曾想门外站着的竟是自己思念的人……“沫儿,你怎么来了?”莫琰看着眼前的如沫,如沫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并不像是被莫松……“沫儿,你笑什么啊?”眼前的如沫依旧毫不犹豫的绽放着她的笑容。 “哈哈哈……莫琰,你看你头发都没打理好,衣服也……哎呀,不说了,你快些进屋吧,免得等会让人看见。”说完如沫忙把他推搡到房间内。见状莫琰也不再坚持什么,拿起木梳打理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胸前的外衫皱巴巴的,尴尬的挠挠头,重新整理了一番。“沫儿,你昨晚……昨晚没什么事吧?” “昨晚,没有啊,怎么了吗?”如沫问道,昨晚她很早就躺下了啊。 “没事就好,我就随便问问,没事就好。”莫琰说道,看来昨晚真的是在做梦。“沫儿,你以后不要靠近莫松。” “为什么?”如沫问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只要不要靠近他就好了。”因为他知道莫松喜欢如沫,他害怕昨晚梦到的会成为现实。 “哦,我知道了。” …… “莫公子。”门外下人敲门喊道,“府门外有一位白衣公子说要见你。” 白衣公子,会是谁啊?他不认识什么穿白衣的男子啊,恒山派都是穿青色道服,看来不是恒山派弟子,可是会是谁呢? 莫琰走出司徒府门外,映入眼帘的是那白色身影,那人背朝着司徒府大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正面,莫琰走近,眼神一刻也不停转的看着眼前的白色身影,会是谁呢?为什么他会感觉眼前的白衣男子如此熟悉。眼前的白衣男子慢慢转过身,那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庞,但是身着一身白衣的他也自然有种谪仙般的气质,“你……” “怎么,这才刚刚分开,莫公子就不记得我了?”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真的是你。”莫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这真的是昨晚他梦境中的男子吗?“你是真实存在的吗?那昨晚……”若他是真实存在的,那昨晚的一切会不会都是…… “你放心,你昨晚看到的都是梦魇,我是真实存在的。”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姓莫啊?”莫琰不解的问道,他只记得昨晚梦境中是他救了他,但是他们两个之间完全没有说话不是吗?还有他是怎么知道他如今是住在司徒府的? 似乎看出了莫琰的内心想法,白衣男子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至于昨晚……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白衣男子的声音有些落际,“我叫东……,瑜我叫东瑜。” “东瑜大哥。”莫琰笑着叫到,“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大……大哥?”似乎对莫琰的称呼不太适应,东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对啊。”莫琰看着眼前的东瑜,神色不太自然,难道……“难道你比我……小?”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我的年龄你叫我伯父都可以了。”东瑜笑着说道。 “伯父?”莫琰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东瑜,“你看起来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不是吗?” “哈哈哈,莫琰兄弟,逗你呢,以后你就唤我东瑜大哥就好。”东瑜笑着说道。 “不知东瑜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啊?”莫琰问道。 “云游四海。”东瑜简单的说道。 “我本是恒山派弟子,此次下山要停留三个月的,现在还有不足一个月时间了,若东瑜大哥不嫌弃,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莫琰提议道。 “好啊。”东瑜笑着说道,“莫琰兄弟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六十四章 我可以救 “小琰,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清早东瑜被房门外的声响吵醒,走出房门正巧遇到在他房门前经过的莫琰,忙 拉住他问道。 “是流光回来了。大家正出门迎接呢。”莫琰说道,看到东瑜不知所然的目光,方才想起自己并未跟东瑜说过关于墨流光 的什么事情。于是开口说道,“流光是当朝驸马……” “可是京城第一神探墨流光?”东瑜问道,见莫琰点头,方才开口说道,“对于墨大人的威名我早略有耳闻,只是还不曾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着实可惜,不只可否……” “当然可以啊。”没等东瑜说完,莫琰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府门外吧,皇上他们应该是在等了。”等莫琰到达司徒府门外时, 不远处墨流光正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 远远地,墨流光便看到司徒府邸外那明黄的身影,他这次到西域去只要是为了寻找那蛊婆婆,可是等他们到达之时却发现蛊婆婆被暗杀了,这些情况 他早已在书信中向皇上表明,这次回来他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转眼间已到达府邸门外,墨流光翻身下马,走到那明黄色身影前,没有说一句话直直的轨道了地上, “父皇,儿臣办事不利,还请父皇赐死。”这次并未寻得蛊婆婆,那静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静儿就这么死去,如果可以,他愿意陪她,今世做不成夫妻,那就只有祈祷来世了。 “来人啊,将墨流光免去一切职位,即刻起送往京城天牢等候发落。”赫连化宇紧抿嘴唇,静儿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而墨流光又是他宠信的臣子,二者选其一实在是难以抉择,可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既然他曾说若墨流光完不成任务,无法救活静儿甘愿刺死,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 “小琰,这是怎么回事啊?”东瑜悄悄地文莫琰道,皇上亲自颁发的命令,谁敢不从,莫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流光被押走。 “小琰,问你话呢。”东瑜见莫琰看着墨流光被带走,并未答话,不由提高音量问道。 “就是当今公主中了毒,听说这种毒西域的蛊婆婆可以解,流光就自愿请求去西域,若找不到那蛊婆婆,就陪公主一起死。”见莫琰未答话,旁边莫祁说道。 听到莫祁的话,东瑜低头思忖片刻,眉头深深的皱成一个“川”字,良久,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昂起头,止住了押送墨流光的官兵的脚步,“等一下,放开驸马,或许……或许我可以救公主。” 听闻此言,赫连化宇转过身诧异的看着东瑜,“你可以?你真的可以吗?请你救我的静儿。”他低声恳求,全然没有方才高高在上的威严形象,现在看来就像是担心自己女儿的慈父形象。墨流光听到东瑜的声音 也忙转过身,“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救静儿?” …… “东瑜大哥,这样真的可以了吗?”莫琰不放心的问道,只见东瑜将赫连雪静手腕上的黑色蟾蜍放到盒中。 “当然,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公主就可以跟以前一样了。”东瑜笑着说道。 第六十五章 雪静获救 “静儿,睁开眼睛看看父皇啊,静儿,你醒醒啊。”赫连化俞看着赫连雪静渐渐恢复红润的脸庞,疾步走到床边看着依旧沉睡的女儿。 …… “敢问先生,静儿……”墨流光看向床榻上依旧处在昏迷中的赫连雪静,低声说道,“静儿以后还会有孩子吗”他记得水灵姑娘曾说过这毒即使解的了,恐怕日后也很难再孕育孩子了。墨流光紧紧地盯着东瑜的眼睛,他和静儿……还会有孩子吗? 东瑜没有丝毫的犹豫,摇头道,“墨公子以在下对这蛊毒的了解,怕是……”东瑜话未说完,抬头看向墨流光,眸中那隐忍的担心让墨流光燃起的希望又重新破灭,他和静儿是终究不会有孩子了啊。 …… “先生,你快来看静儿,为什么静儿还没有醒过来?”床榻上赫连雪静面色早已恢复红润,但却依旧昏迷不醒,这让赫连化俞的心再次紧揪起来。 “皇上尽管放心,公主体内的毒素早已被草民的玉蟾蜍吸食干净,不消片刻公主就会转醒了。”东瑜说道。望向屋内一群人,思考片刻开口说道,“公主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我想是不是……” 赫连化俞听到东瑜这么说,忙站起身看着满满的一屋子人,开口道,“都退下吧,我和流光守在这里,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还是皇上好好歇息,就让下官替皇上守护公主吧。”司徒清说道,“这几日皇上吃都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现在公主好不容易平安了,我想公主醒来想看到的一定不是如此憔悴的皇上。”怎奈赫连化俞摇头,“司徒爱卿费心了,你们都下去吧,朕一定要等到公主醒来。” “皇上……”司徒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赫连化俞打断,“回去吧,朕不想说第三遍。”语气中微怒。司徒清见状,忙招呼众人离开。东瑜望着陆续离开的这些人,他们的表情他全都掌控在眼中,当得知赫连雪静确定可以救治的那一刻他成功地捕捉到了一抹恨意,一抹妒意…… ……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将她救活?”房间内张茹茴狠狠地撕着自己手中的花瓣,放佛这花是她最仇视最妒恨的人,“为什么又要将她救活?” “小姐……”身侧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张茹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自己什么时候防范意识这么差了,竟然有人走到自己跟前都未察觉,抬头看向来人,“奶娘,怎么了吗?”微笑着问道。李婆婆似乎还没从方才回过神来,方才小姐眸中全是嫉妒,全是怨,现在却又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小姐,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跟奶娘说说。”李婆婆拿了凳子在张茹茴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抚着她的秀发,这是她还未离开老爷夫人之前与茹茴最熟悉的动作,每次张茹茴受了委屈都回来找她,而她就这样抚着她的秀发,什么都不问,过不了多久张茹茴就会把让自己烦心的事情告诉她。李婆婆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张茹茴的秀发,这次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告诉她,难道是因为自己离开了这些年茹茴对自己的感情变淡了吗?眸中不有一阵失落。 “小姐,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奶娘吗?”李婆婆问道。 “没有啊。”张茹茴不着痕迹的躲开李婆婆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道,“我会有什么事情呢。” “没事就好。”李婆婆笑着看着眼前的张茹茴,“以前小姐最爱吃我做的金丝肚羹,我这就去给小姐张罗去。”李婆婆站起身说道。 “谢谢奶娘,奶娘对我最好了。”张茹茴也站起身,轻轻拥抱了眼前的李婆婆。李婆婆笑着离开了。张茹茴望着李婆婆远去的背影瞬间收敛了笑容。 “你还真是愚蠢到可以啊。”房间内凭空出现了一抹嘲讽的声音,张茹茴自知是水灵,望去房中并没有她的身影。“出来便好,你又不是见不得人。”十足的讽刺意味。果不其然,眼前水灵慢慢显现出身形,眸中满是厌恶,良久开口说道,“赫连雪静醒过来了,你很失望对不对?”同样是嘲讽的意味。 “对,我是很失望,我是巴不得赫连雪静现在就死掉,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张茹茴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哪像你只会抢夺好朋友的心上人,得不到却又记恨对方。”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到张茹茴精致的脸庞上,“你住口,沐琰是我的。”沐琰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她决不允许别人抢走他…… 这次,张茹茴并没有逆来顺受的接受那一巴掌,反手还了回去,不同的是她用足了十成的力道,水灵的脸庞顿时红肿一片…… ------题外话------ 这几天卡!卡!卡!卡!卡!卡文,每次只更这么点,还有追文的朋友吗?呜呜呜呜呜…… 第六十六章 雪静醒来(1) “你……你竟然敢打我?”水灵捂着脸看着眼前的张茹茴,若不是魔王的命令,她早就将眼前这个嚣张的千年蛇妖一剑封喉,或许张茹茴也是因为知道这个原因所以才敢如此嚣张,而现在水灵也只能忍气吞声罢了,心里对张茹茴的愤恨不由得多了一分。 …… “父皇,静儿的手动了。”自从东瑜说赫连雪静不久就会醒来之后墨流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依旧昏睡的人儿,就在刚才,他看到静儿的手动了。 “真的吗?”赫连化俞努力平息自己紧张激动的心情,看着床上自己最爱的女儿,“静儿,静儿,父皇和流光现在就在你身边,你能听到父皇说话吗?听到的话睁开眼睛看看父皇好不好?”赫连化俞柔声说道,“静儿,睁开眼,看看父皇,我知道静儿最爱吃枣糕,父皇把御膳房的师傅都带来了,他做了静儿最爱吃的枣糕,现在还热着呢,静儿快点睁开眼吧。”赫连化俞看着雪静,眸中渐渐温热,这些年以来,他都忙于国事没有好好照顾他的女儿,他一直以为宫中其他妃子也会待静儿同样好,到头来都是自己的假想。这些年,静儿一直在默默忍受他们的欺负,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刚刚知道,若不是静儿的奶娘说漏了嘴,恐怕自己永远被蒙在鼓里,他可怜的女儿。 …… “父皇,为什么五哥哥还有六姐姐有母妃,父皇,我的母妃呢?”黑暗中,赫连雪静苦苦挣扎,当光明出现时,却发现自己身处皇宫,而在她面前的是她的父皇,还有……小时候的自己…… 赫连化俞望着身前那小小的身影,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解释她的母妃早已不在的事实。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对着自己,“静儿乖,告诉父皇为什么想要母妃啊?” “因为五哥哥还有六姐姐有淑妃娘娘做的点心,我也想要。”小女孩窝在赫连化俞怀中说道,她也想要吃母妃做的点心。 赫连化俞失笑,这丫头,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在她面前胡说了些什么呢,原来是想吃点心。“静儿想吃点心那父皇带你去御膳房好不好?”听到吃的小女孩顿时两眼放光,“真的吗?父皇,那我们快去吧。”小女孩抬起头两眼汪汪的望着赫连化俞。 …… 看着赫连化俞抱着小女孩离去的背影,看着这一切的赫连雪静红了眼,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落。 …… “五哥哥,六姐姐,你看我也有点心。”小女孩手里拿着昨晚赫连化俞带她去御膳房吃的点心,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昨晚拿回来好多好多,可是总是忍不住想咬一口,再咬一口,没想到最后就剩这么一块了。 被小女孩唤作五哥哥,六姐姐的小男孩还有小女孩却不打算理会她,仿佛没听到小女孩说的话一般,依旧在玩耍。小女孩见状,以为是自己声音太低了,五哥哥还有六姐姐没有听到,便走到近处,“五哥哥,六姐姐……”还没等她喊完,被小女孩唤作六姐姐的女生大声哭了起来,男孩见状便指着小女孩厌恶的说道,“你离我们远点,我要去告诉母妃。”说完便拉着依旧哭泣的女孩走了,小女孩看着这一切,为什么五哥哥好像很讨厌自己。低着头望着手中的点心,放在手中一点一点的碾碎,为什么五哥哥不喜欢她,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为什么,小女孩转身离开了。 “你这个小蹄子给我站住。”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女孩回头,是淑妃娘娘,父皇说以后见了淑妃娘娘要叫母妃,以后淑妃娘娘就是自己的母妃。“母妃。”小女孩笑着跑了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淑妃,无奈她个子小,只能抱住淑妃的大腿。却不曾想被淑妃推开,小女孩没有防备跌倒在地上,不解的看着淑妃,为什么今天淑妃好像不一样了,她以前还会喂她吃东西,还会抱她,为什么今天会变得这么凶,“母妃……”她小声唤道。 “住口,谁是你母妃?”不曾想被淑妃无情的打断,“你这个小贱蹄子,竟然还敢欺负雪豪,还有雪柔。”恶狠狠的盯着摔倒在地的小女孩。 “我没有欺负五哥哥,我没有欺负六姐姐。”小女孩站起身为自己辩解道。 “就是你,就是你欺负我,你把我推到了。”淑妃身后的女孩,也就是雪静的六姐姐雪柔站出来指着小女孩说道。 “我没有。母……淑妃娘娘,我没有推到六姐姐。”小女孩说道,她真的没有推到她,她只是想告诉她她也有点心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不打你你还不招了是不是?”淑妃恶狠狠的说道,一巴掌打在了小女孩的脸上,奇怪的是小女孩不哭也不闹,只是看着淑妃,“我真的没有推到六姐姐。”不曾想却换来淑妃的另一巴掌……只是这巴掌还没等落到小女孩的脸上便被树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淑妃娘娘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要如何做到贤惠善良?”一袭白衣的小公子从树后走出,他正是朝中将军墨明朗的独子墨流光,墨明朗十年前在战场英勇就义,誓死捍卫国家安宁,而她的夫人过于伤心也撇下刚刚出生的流光自刎于丈夫坟前,墨明朗生前衷心可见,又是因为国家而亡,所以特地将他的独子接来宫中照顾,衣食住行与皇子没什么两样。 淑妃望着走出的锦衣公子,淑妃这个封号的由来是因为赫连化俞觉得她为人贤惠善良,所以特赐淑妃。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外人面前温和,待人接物方面连皇上都对她赞不绝口,现在皇上还未封太子,但是她觉得从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来看,雪豪当太子的可能性极大,她不能让她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本来面目。笑着说道,“原来是流光小少爷啊,怎么今天没上郭先生那里去啊?”郭齐郭先生与墨明朗是挚交。墨流光五岁那年,郭奇便开始传授他武艺。“去过了。”他淡淡的说道。 “那流光小少爷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淑妃小心翼翼的问道,看向四周。 “就我一个人,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我不想看到还有下一次。”墨流光冷冷的说道。淑妃有些忌惮的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明明就是个孩子不是吗? 墨流光冷冷的撇过淑妃,撇过雪豪,撇过雪柔,眸中满是警告,走到身边的小女孩面前,拉起她的手离开了。雪柔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早已将雪静骂了千遍万遍,为什么父皇,流光哥哥眼中都只有你一个人。 第六十七章 雪静醒来(2) 小女孩望着拉着自己手的白衣小公子,心里不断窃喜,不由得笑出声,墨流光闻声停下脚步看着小女孩,“你笑什么?”极其严肃的问道。小女孩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笑。”墨流光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人还拉着手,忙甩开小女孩的手,扭过头掩去那可疑的红晕,撩起长袍边缘坐到树荫下面。“你为什么不哭啊?”半晌他开口问道,他看到淑妃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看着小女孩红肿的侧脸问道。 “我为什么要哭?”小女孩歪着头不解的问道。“父皇说好孩子是不能哭的,静儿是好孩子,不能哭。”那一年他们十岁。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堂之上,赫连化俞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 “皇上,江南一带大雨不断,部分地区恐怕要承受洪涝灾害啊。” “江南雨季不断,洪涝灾害迟早会发生的,不知陈爱卿有何高见?”赫连化俞看着方才提建议的大臣问道。 “微臣认为,我们应当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先遣散百姓,型秀堤坝,希望可以解燃眉之急啊。” “恩。”赫连化俞点头,“爱卿言之有理,那依爱卿之见此事派谁人完成?” “微臣认为杜仲杜大人可胜任。” “老臣认为墨流光墨将军可胜任,虎父无犬子,莫黎明墨将军当年的神勇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想墨流光将军定能胜任。”司马大人说道。 “司马大人,这可是兴修堤坝,不是小事情,这可关乎到好几万人的性命。”陈大人忌惮的看了墨流光一眼,“墨将军就算再神通,也只是个孩子啊。”陈大人说道,去年他欲要调戏宫中的一个小丫鬟却被墨流光撞见,将他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对此事他依旧记恨至今。 “墨流光将军的实力是我们大家伙都知道的,不是因为陈大人的一句年龄小就可磨灭的。”司马大人说道,陈天与流光不和这件事情他早已知晓,绝对不能因为陈天的一句年龄小就让众人否定了流光。 “众爱卿听朕一言,朕觉得这次就让流光去吧。” “流光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墨流光听到此言跪下接旨道。 陈天有些愤恨的看着司马仲和还有墨流光,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让他二人难堪。 “流光归来之时想要什么奖赏?”赫连化俞问道。话语一出,朝中大臣小声议论纷纷,皇上赏罚分明,从来都是先立功后行赏的,怎么今日……看来这墨将军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低啊。这些话当然没有逃过墨流光的耳朵,习武之人听力异于常人。议论声音最大的还属陈天陈大人,“你说这皇上对墨将军如此宠爱,会不会下令将他招为驸马爷啊。”这些话也就只有陈天敢讲,仗着皇上对自己的宠信。 “流光,考虑的如何?”赫连化俞问道,朝堂之中顿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墨流光的回答。 “回皇上,流光别无所求,只想要留在皇上身边为皇上效力罢了。”墨流光恭敬地回答道。 “那这样好不好,待你归来之际,朕便将最宠爱的女儿雪静许配给你。”赫连化俞笑着说道,雪静,流光自小一起长大,他看得出雪静对流光的感情。 …… “奶娘怎么样?流光哥哥答应了吗?”赫连雪静的奶娘刚到翟月阁,雪静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问道,她喜欢墨流光时从小到大的事实,最近她苦苦的哀求父皇给他们二人赐婚,可是父皇总是以提亲哪有女方先说的为理由打发她,昨晚终于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答应了下来,答应今天早朝之时便为二人赐婚,一大清早,雪静就遣了奶娘偷偷去金銮殿殿门外偷偷听着。 奶娘望着雪静那满是期待的小脸,不忍说出事实。看到奶娘的表情,雪静也明白了墨流光一定是没答应。气呼呼的跑了出去,她要去找墨流光问清楚她到底是哪里不好,惹他那么讨厌。 …… “小姐,我听说今天早朝之时,皇上给墨将军赐婚了。”丫鬟小兰一边给雪柔梳妆一边说道。 “哦,是嘛,那是把谁指给了流光哥哥?”雪柔努力的想要掩盖自己心中的狂喜,会是自己吗?会是把自己许配给流光哥哥了吗? “这个小兰也不知。” “这个小贱蹄子,直接是学足了她娘的狐媚样。”淑妃推门进来边走边骂道。 “母妃,你这又是怎么了?”雪柔走到淑妃面前,挽着她的胳膊柔声说道,“是谁惹我的母妃生这么大的气。不要生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淑妃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还不是那个小贱蹄子,赫连雪静。”提起赫连雪静她就有气。 “母妃,雪静那丫头又怎么惹你生气了?”雪柔轻声问道。 “今天皇上竟然给她赐婚了,说起这个我就气,好歹你是姐姐啊,怎么还不要你先选啊,这可倒好了。不过,还好,流光没同意。”淑妃笑着说道,好像看雪静出丑才是她最大的乐趣。 “父皇是把雪静许配给了……流光吗?”雪柔问道,眸中无限的失落和怨。为什么,抢走了父皇的宠爱,现在又来跟我抢流管哥哥。眸中恨意加深,赫连雪静为什么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要让给你?为什么?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的,流光哥哥是我的。 …… 雪静气呼呼的跑到陈大人房舍处,陈大人自从担任墨流光的师父以来皇上便特地下令陈大人可长居宫中,果不其然,墨流光正在跟陈大人商量着什么,陈大人看到雪静气呼呼的走来忍不住心中的笑意,与流光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 “你……”雪静站在墨流光面前,原本要说的话却堵在心中一句也吐不出。只能恶狠狠的等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白衣公子。 ------题外话------ 伸出两指对天发誓,以后不断更了,亲们,来追文吧。 第六十八章 跟我回宫 “我怎么?”墨流光看着眼前的女子,小脸因不知所措而涨红,杏眼微瞪,气冲冲的看着他。她不说他也知道是什么事情,这宫中没有什么比消息传得更快了,想必朝堂之上他拒绝她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吧,面对眼前的她眸中闪过一丝愧疚,自己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一下,便拒绝了,语气也慢慢的柔和了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墨流光,你……”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羞耻之心顿上心头,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墨流光,她喊他墨流光,他记得她总是喊他流光哥哥的,这次……“你别哭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柔情,伸手拭去雪静脸上的泪痕,“想要做我墨流光的妻子就不许哭。”语气一贯的霸道强硬。 雪静带头望着他,做墨流光的妻子,流管哥哥的意思是答应娶我了吗?忙擦去眼角的泪,绽放出笑容,想都不想的扑到墨流光的怀中,“流光哥哥是答应娶我了吗?我好高兴啊。”墨流光唇角也挂着笑,却伸手将她推开,望着雪静不解的眼光,开口说道,“你身上脏死了。”那一年他们十五岁。 陈大人在房中目睹了这一幕,也掩不住唇间的笑意,明朗,流光快要成婚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吗? …… “父皇……”昏迷中的雪静喃喃唤道。声音薄弱却声声撞进赫连化俞和墨流光的心中。 “静儿,父皇在这里,你睁开眼,睁开眼就能看到父皇了。”赫连化俞坐到床边紧紧的握住雪静的手。 “流光,流光哥哥……” “静儿,我在这,你睁开眼看看我,流光哥哥在这。”墨流光也站在床边说道。 是谁在召唤自己,赫连雪静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是谁?渐渐地升起一丝黎明,雪静走了过去…… “静儿,你醒了,你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担心死父皇了。”赫连化俞看着雪静睁开眼说道,自己不知道的是泪水湿润了双眼。 “父……皇……”因长期缺水,她的声音嘶哑难听,伸出玉手,擦干赫连化俞脸上的泪水,“父皇……不哭。”哪知自己也早湿了眼眶。 “静儿,来,慢慢喝口水。”墨流光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单手扶起那轻盈的身子,将水一点一点的喂了下去。赫连化俞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便起身走了出去,这时间是该留给他们两个人的。 “流管哥哥。”喝过水后声音不再那么干涩。“流管哥哥……流管哥哥。”她只是深深的呼唤他,别无他语。 “静儿,静儿……”他同样深深地唤她,倾身将她揽入怀中,“静儿,我在,我一直都在。” “流光哥哥,你爱我吗?”雪静在他怀中问道。 “爱。”没有丝毫的迟疑,墨流光答道,“我爱你,静儿,以后不要离开我。”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间。 “流管哥哥,那张茹茴呢?”问出了自己心中憋了许久的问题,“张茹茴呢?那你爱她吗?” “静儿,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墨流光说道,没有丝毫的迟疑,对张茹茴他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爱的人是静儿。赫连雪静在他的怀中深深的点头,不再说什么,她只要知道流光哥哥的心中有她就足够了。 …… “雪静,你真的醒了?”房门猛地被推开,如沫跑了进来,雪静慌忙退出墨流光的怀抱。 “雪静,你终于醒了。”如沫紧紧地抱着雪静说道,雪静诧异,转而笑着说道,“如沫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已经醒了吗?”她诧异的是在她昏迷之前如沫极少与她如此亲近的,即便是她们关系再好如沫从头到尾亲近的也只有莫琰而已,现在……代表她也开始慢慢转变了吗?也像流光哥哥那样,以后会全心全意的对自己了吗? 房间内莫琰看着依旧抱着雪静的如沫,嘴角是那掩不住的笑意,沫儿开始试着接受大家了。 …… “少爷。”张茹茴慢慢走进室内,轻唤墨流光,在她踏进门的那一刻起雪静便推开了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如沫,看向张茹茴,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望着墨流光,这是挑衅吗?雪静轻佻嘴角,从床上慢慢站起身。 “静儿,你怎么起床了?”墨流光担心不已,急忙环住她的腰身,扶着她慢慢走到床边,“静儿,好好休息。”雪静突然侧身紧紧的抱住墨流光,“流光哥哥,不要走,你要一直陪着我。”越过墨流光的肩膀望向不远处的张茹茴,眸中淡淡的挑衅。 “恩,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墨流光轻拥住她。莫琰见状,忙招呼如沫还有张茹茴离开了。张茹茴走在最后意识到那敌意的目光不有撇头望去,是赫连雪静,她紧紧地盯着她……这是在向我宣战吗?若是是的话,我接受。 …… 饭桌上,赫连化俞第一次跟大家凑到一起吃饭,饭桌上的气氛有些紧张,跟皇上一起吃饭,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唯恐自己的一句话找来杀身之祸。 “静儿,今天便随朕回宫吧。”赫连化俞开口说道,他的静儿不能再有任何事了。 “父皇……”赫连雪静犹豫不定,最终开口说道,“父皇,我想陪流光哥哥在这里。” “不行。”赫连化俞想都不想的回答道,留在这里就是等同于让他有可能会承受再次失去她的痛苦,第一次有东瑜先生相救,可下次呢?下下次呢?他绝对不同意静儿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父皇,女儿求求你了,让我留下吧。我是流光哥哥的妻子,我想和流光哥哥在一起。”说完看着墨流光,“流光哥哥,让我留下好不好?” 墨流光摇头,“静儿,听父皇的话,你回宫吧。”墨流光掩去眸中的情愫,静儿这次中毒他还没有查出缘由,倘若再留在这里,他怕静儿会造次遭遇什么不测,相比之下,还是皇宫安全的多。 “流光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留在你身边,你不是说过我们要患难与共吗?”雪静忍住心中的委屈说道。 “静儿……”墨流光看着饭桌上众多的人也不好说什么,站起身执起她紧握的小手,将她拉出门外。 第六十九章 火凤翎毒 “不知东瑜先生现在高就何处啊?”墨流光带着雪静离开后,赫连化俞看着东瑜问道,他救了雪静一命,他理应重谢的。 “回皇上,草民无事一身轻,四处游山玩水。”东瑜回答道。 “那不知东瑜先生可否愿意与朕回宫,做朕的御医如何?” “多谢皇上赏识,可是草民乃一介莽夫,只是碰巧手中有玉蟾蜍救了公主殿下一命,草民救公主殿下不是为了高官厚禄。”东瑜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还望皇上收回成名,草民拒绝入宫为官。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勉强了。”赫连化俞听到东瑜的话对东瑜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令牌由纯金打制而成,盘旋的龙刻于其上,别无其他,“那就请东瑜先生收下此令牌,若日后有什么困难就到当地的府衙,朕定当帮你。” “草民谢皇上。”东瑜慌忙站起身欲要跪下,不曾想却被赫连化俞拉住胳膊,“你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朕的救命恩人,哪有恩人下跪的道理啊。” 赫连化俞见东瑜坐下之后,瞬间收敛了笑容,望着司徒清,若行镇还有临安镇妖孽横行的事情他早就在心中听流光提及到。“司徒爱卿,这若行镇出现妖孽之事你有何看法?” “这……这……”司徒清慌忙跪下说道,“臣无能,未查到任何有用线索。” “哼,身为若行镇的父母官,却任由妖孽横行,你说你该当何罪?”赫连化俞厉声说道,他不敢自夸是一介明君,但是他会尽量做到让自己的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皇上,这件案子驸马爷,莫琰,莫祁我们四人都在调查当中,事情也并非没有丝毫头绪,我相信……”莫松跪下说道。 “大胆司徒严,你是在威胁朕吗?”赫连化俞一拍桌子愤激的说道。 “皇上饶命啊,犬子绝对没有忤逆皇上的意思,这件事情微臣会尽快查清楚的。”司徒清望着愤怒的皇上。慌忙替莫松求情道。见皇上却丝毫不为所动,心中不由慌了神,看着莫松望向自己的目光,“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在老臣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原谅犬子的无心之过吧。” …… “皇上,草民认为这件事情司徒公子做法是有些过激,但那也是想保护自己的父亲啊,草民恳求皇上饶他一命吧。”东瑜也跪下说道。 “皇上,求您饶恕师兄吧……” “皇上,求您饶恕师父吧……” 莫琰,莫祁也跪下求情道。 …… “罢了,罢了,朕就在给你们五日期限。” …… 午膳过后,一袭白衣的水灵走在人群最后,看着前方如沫和莫琰的身影,妒意瞬时涌上心头,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纤细的指甲掐进手掌都浑然不知。 “水灵姑娘,你的手……”莫松走了出来,自然是看到了停驻于此的水灵,低头望去,那嫣红的血顺着她攥起的拳头流下。 “多谢司徒公子,水灵的手不碍事的。”水灵婉颜一笑,并未看向自己滴着血的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 “这样吧,我房中有些金疮药,水灵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取来。”莫松说道。 “不用了。”生硬出口,望着莫松有丝诧异的目光,慌忙笑着说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 药粉轻轻地撒在水灵的掌心,她的掌心纹理清晰,“多谢司徒公子。”水灵说道,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笑容再次跃上嘴角,“公子既然有心帮水灵疗伤,水灵自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公子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能的说出来,水灵能帮的一定帮。” “我帮姑娘只是举手之劳,并不是要姑娘回报是什么。”莫松笑着说道,全然一副谦谦公子的神色,水灵在心里不由的厌恶起眼前的男子,世界上的男人果真都一样虚伪。 “我水灵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水灵坚决的说道,眸中满是你要是不要我回报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既然这样……”莫松微弯起嘴角,既然这样,那就……“其实不瞒水灵姑娘,我心仪一位姑娘,但是那姑娘却有心仪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件事情他本不该与别人讲,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会帮他实现他的愿望。 “哦。”水灵低头冥思状,心中却雀跃不已,没想到他还真的说出了这件事情,也好,也省得自己拐弯抹角了。“司徒公子可听说过火凤翎?” “火凤翎?可是那传闻中可让人忘记所有的情爱,反而会爱上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人的蛊?”火凤翎产于西域,此蛊极其难炼,所以流传于江湖的实在是少之又少,难道这女子身上便有着火凤翎?放佛看出莫松心中的想法,水灵点头道,“不错,我手中正好有火凤翎,但是这蛊给公子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莫松问道。 “事成之后你带殷如沫离开,让她永生永世不能在靠近莫琰。”水灵说道,眸中满是恨意,她恨如沫,莫松看得出。“莫非姑娘心仪莫琰不成?”突然被水灵那锐利的眸光扫到,“莫琰本来就是我的,是她,是她夺走了我的幸福。”恨意外现。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会依约待如沫离开。”莫松回答道,放佛已经看到他与如沫不久后发的幸福生活。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 “那依姑娘之议呢?” “吃下它,我就把火凤翎给你。”水灵从随身带的瓷瓶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黑色药丸。 “这是什么?” “我牵制你的药,只要你吃下它,我就把火凤翎给你。待你与殷如沫离开之后我便把解药给你。”水灵说道。 莫松伸手接过,他真的可以带着如沫离开吗?若是不成功那岂不是自己白白送了性命?可是若是不吃下去,那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次带如沫离开的机会,几番挣扎,最终决定吃下去,鹰王能解百毒,鹰王一定会有办法的。“若我带着如沫离开,你真的会把解药给我?”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说完便要收起那毒药,莫松见状,连忙说道,“好,我吃。”将那药丸拿在手里,视死如归般的将药丸含下,见状,水灵的笑意扩散,殷如沫,莫琰是我的。 第七十章 雪静回宫 “记住你说的,倘若到时不带殷如沫离开,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水灵说着将那一瓶火凤翎交到莫松手上,转身离开了。 …… “莫琰,你陪我去集市好不好?雪静醒来了,我想去集市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如沫望着莫琰说道。莫琰淡笑,刚准备点头答应之际从未关好的窗台处看到了向着这里匆匆走来的张四,莫不是……“沫儿,今日恐怕不能陪你去了,明天好不好?”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神色,但是赫连雪静体内的毒刚解,张茹茴又处处存在疑点。这是正巧张四推门进来。 “那我先走了。”张四进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她还是离开比较好。莫琰望着如沫离去的背影,她很失落。虽是活了千年的小狐狸但是从未在人世间停留,不会像人那样掩饰自己的情绪。 “莫琰。”张四见如沫离开,方才开口道,“我查到了,当年李婆婆并不是如她所说离开张大夫一家。” “那是什么?”莫琰问道,莫非这临安镇若行镇杀人案与这李婆婆有关,可他不解的是若真的有关她怎么会自投罗网,倘若没有关系她做的这么多掩饰是为了什么? “听说那年李婆婆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疯,张小姐后背的伤疤并不是像传闻那样突然出现,而是被李婆婆攻击所致。” “发疯?”莫琰不由问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老太太发疯。“可有查到原因?” “没有。”张四摇头,眸中满是歉疚。 “这些事情先不要告诉流光,等公主回宫之后在告诉也不迟。”莫琰说道。“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初次见到李婆婆时有闻到很熟悉的一股香味?”见张四点头,莫琰开口道,“这李婆婆不简单。” 如沫走出莫琰的房间,正思索着要不要去雪静那里的时候突然看到莫松从前面走来,想转身走开,可莫松已经开口叫住了她。“如沫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只好停住欲要离开的脚步。“我正要去雪静那里呢。” “哦,这样啊。”莫松看着眼前的如沫,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自己和如沫以后的幸福日子,不由轻笑出声,见到如沫根本无心与自己谈话,笑意僵在嘴角,“如沫姑娘,我刚想去集市,不知如沫姑娘去不去啊?” “不了,我去看看雪静。”想都不想的拒绝道,她只想和莫琰去集市。转身便要离开。 “哎,如沫姑娘别走啊。”莫松走到如沫面前,“如沫姑娘来我府上这些日子住的还习惯吧?” “恩,很好。”如沫淡淡的答道。 “听说公主明日就回宫了,你同公主如此要好,不知有没有为公主准备什么礼物啊?”莫松问道。如沫摇头,莫琰现在忙,根本没有时间陪她去集市啊。似是看出了如沫的窘境,莫松开口说道,“这样吧,我听说公主及其喜爱山水墨画,我爹的书房便有,不如如沫姑娘亲自去挑选一副如何?”雪静喜欢山水画不假,她曾经听雪静提起到过,可是莫琰告诉她不能与莫松走的太近。 “如沫姑娘,怎么样?我保证公主绝对会喜欢的。”莫松看的出如沫的犹豫,不由再次说道。他看得出如沫有些心动。“走吧,公主她一定会喜欢的。”莫松不断地说着,渐渐地如沫忘却了莫琰的嘱咐,“好,那就先谢过莫公子了。” “如沫姑娘以后唤我莫松便好,那我也唤姑娘如沫。” …… 司徒清的书房离得不远,不消片刻便到了,这书房不似其他的书房般堆满了书,放满了文房四宝,而是在建筑上风格独树,像是一个园中之园,庭院为半封闭。轩西月洞门有一座静中观,外形似亭,二面借廊,只伸一角。轩前小院四周围有曲廊,轩南庭有挺立石笋,青藤蔓绕,古木翠竹衬以名花。再看轩内,东头一张红木藤面贵妃榻,壁悬大理石挂屏;正中八仙桌,左右太师椅,桌上置棋盘;西端靠墙的红木琴桌上搁古琴一架;两侧墙上挂名人所书对联;北墙嵌三个花窗,有如三幅图画……幽静、秀美、典雅,在此间读书,与友人唱和,堪称一种全身心的享受。看到如沫赞赏的目光,莫松开口说道,“这书房可是我父亲亲自设计的。”走到古筝旁的圆筒中取出那一幅幅的长轴。“如沫,你来挑选一副吧。” 如沫一幅幅的掀了开来,一一对比,最终选定了这幅,直觉告诉她雪静一定会喜欢,早景则千山欲晓,雾霭微微,朦胧残月,气色昏迷。晚景则山衔红日,帆卷江渚,路行人急,半掩柴扉。 春景则雾锁烟笼,长烟引素,水如蓝染,山色渐清。夏景则古木蔽天,绿水无波,穿云瀑布,近水幽亭。秋景则天如水色,簇簇幽林,雁鸿秋水,芦岛沙汀。冬景则借地为雪,樵者负薪,渔舟倚岸,水浅沙平。凡画山水,须按四时。或曰烟笼雾锁,或曰楚岫云归,或曰秋天晓霁,或曰古冢断碑,或曰洞庭春色,或曰路荒人迷,确实是好画。如沫慢慢卷起画轴。 “如沫,喝点水吧,看了这么多,也累了。”莫松端了茶水递给如沫,如沫不疑有他伸手接过,“谢谢。” …… “少爷,老爷让你去大厅。”莫松看着如沫将茶杯一点一点的靠近唇边,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期盼着,没想到…… “那你先忙吧,我先回去了。”如沫放下茶杯说道,起身欲要离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回头笑着说道,“莫松,谢谢你。” …… “流光哥哥,你可要快点找到凶手,我在宫中等你回来。”临行前赫连雪静依旧拉着墨流光的手。赫连化俞见状,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交代司徒清案件要快点进行,要快点找出凶手,以免夜长梦多。 “恩,好。”墨流光点头,“你回到宫中要听太医的话好好吃药,不许嫌药苦把它倒掉,良药苦口。还有晚上睡觉身边留几个守夜的宫女,不舒服就要告诉父皇知道吗?”墨流光一点一点的嘱咐道,见雪静红了眼眶,揉揉她的长发,“好了,不哭了,等我回宫我们便告诉文武百官我们已成婚如何?”雪静忍住眸中的泪拼命点头,“好。” …… “静儿,我们该走了。”赫连化俞望着天边,快正午时分了,倘若再不走怕是天黑到不了皇宫。 “雪静,你一路保重。”如沫听到皇上的催促声忙走到雪静面前,将那画轴交到她手中,“雪静,保重。”雪静点头,神秘一笑凑到如沫耳边说道,“如沫,等流光哥哥查清案子就回宫,我同他说过了带你跟莫琰一起回去,我们四人一起成婚如何?” 成婚?如沫诧异,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雪静见她低头不语,只当是她在害羞,忙笑着说道,“你好好准备准备,到时我们一起出嫁。” 第七十一章 后山惊变 “掌门,不好了……”恒山派白衣弟子闯入白松的禅房,惊慌失措的喊道。 “何事如此慌张?”他最厌的便是慌张失措,因为在他看来那是懦弱无能的表现,语气稍有不善。 “掌门,后山……后山……”见到白松不悦的神色,那白衣弟子显然没有了底气,说话也支支吾吾。 “后山怎么了?”白松猛地站起,后山……莫非是他有所行动了?千年过去了,他也沉不住气了吗? “我……还望掌门恕罪,我……”那白衣弟子慌忙跪下说道,后山是禁地,可是他却……可是他现在只能一搏。 白松见状,更加确认了心中所想,“罢了。”他摆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且说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白衣弟子见白松无心怪罪与他悬着的心也渐渐地放了下来,回忆起昨晚…… …… “莫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成为掌门的弟子啊?”莫柏,也就是方才急着找白松的白衣弟子,此人勤学好问,唯一的梦想就是可以成为掌门的弟子,将恒山派武功发扬光大。 “就你……”名唤莫桐的白衣弟子鄙视的望着眼前的莫柏,“就你这幅德行还妄想成为掌门的弟子?”眸中满是怀疑,鄙弃以及嘲笑。 “我怎么?为什么莫琰就可以做掌门的弟子,我就不可以?”他不服,心里面满是不平衡,为什么同样是恒山派的弟子,莫琰就被选做掌门的徒弟,而他却始终这么默默无闻的做恒山派的小弟子。 “你省省吧。”莫桐笑着进了禅房。 为什么?为什么莫琰就可以成为掌门的徒弟,他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如莫琰好?莫琰只不过是个伙房劈柴的弟子,为什么? “你想成为白松的弟子吗?成为他唯一的弟子?”一阵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声音声声印入他的心底,谁?是谁可以帮他?“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成为白松唯一的徒弟?”那蛊惑的声音继续。成为掌门唯一的徒弟,这……这他简直连想都不敢想,那个人真的会有办法吗?“我想,我想成为掌门唯一的弟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压抑出心中的激动向着虚无缥缈的空中低声喊道。 “你尽管可以大声说话,这派中弟子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声音?”那蛊惑的声音带着肃杀之意。 “不会有人听到我的声音……”想到这莫柏脸上血色瞬间尽失,“难道你把他们……”心底无限的恐惧,若是如此,今晚自己也恐怕难逃这一劫。 空中传来刺耳的嘲笑,“我还没傻到杀死所有的恒山弟子,我只是要告诉你去后山,然后你会实现你想要的。” 后山,不,那是禁地,若真的去了,别说是能不能活着走出来,就算侥幸活着走了出来,也会被掌门无情的杀死的。“不,那是禁地,掌门说过擅闯禁地者杀无赦。”眸中满是害怕,他不能……不能去后山。 “既然这样,那我就离开了。”那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莫柏心中也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有些小小的遗憾。不曾想那蛊惑的声音依旧传来,“我敢断言,你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直到你老死都不会成为白松的座下弟子。你好好想想吧。” 这一辈子都不会成为白松的弟子?这等同于扼杀了他在恒山唯一的期盼,可是后山……那可是掌门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绝对不能涉足的地方,若是被抓到,估计小命都难保。 “等一下。”莫柏犹豫片刻,最终答应了下来,或许这真的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吧,“那我要怎么做?” “去后山,然后……”密语传音,“明天便是你成为白松弟子的时刻。” “你帮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莫柏说道,他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是不是要让我帮你完成什么事情?” “哈哈哈……”笑声环绕在四周,“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果真不假,不错,我帮你是一定要回报的,但是不是现在,等我想到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去吧,后山……” 后山一片荒凉,漆黑的夜里看不到一点光亮…… ――“我敢断言,你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直到你老死都不会成为白松的座下弟子。你好好想想吧。” 如果自己坚持的走下去,明天就会成为掌门的唯一的弟子,心里的这个信念一直点燃着他的激情,让他自己坚信一定会成为掌门的唯一弟子。慢慢的,那“禁地”的石碑显现出来,听说那里关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关押了千百年,没有人敢靠近那里,即使没有掌门的命令,平日里的他也绝对不会生出要来禁地的念头,望着那苍劲有力的“禁地”二字,莫柏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我敢断言,你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直到你老死都不会成为白松的座下弟子。你好好想想吧。” 这句话想魔咒一样萦绕在莫柏脑海,挥之不去,他并未注意到身后那一双幽深的眼睛。慢慢的,眼前的景象十分杂乱,就像……就像被野兽扫荡过…… ――“你知道吗?其实后山管的根本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而是锁尘塔中的神兽,它们会吃掉靠近那里的所有人……”平日里师兄弟们谈论的话题此时一股脑的涌进脑海,神兽,这里会有神兽吗?它们会不会真的吃人啊?胆怯的望着四周,生怕趁自己不备从旁边的树林里蹦出足以让自己致命的神兽…… 是石洞……眼前的石洞在黑暗中看起来就像神兽长大的血盆大口,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突然……颈间一股刺痛,意识渐渐涣散…… …… “你说昨晚看到有一个穿白衣的男子离开后山石洞?”白松不由提高音量问道。 “是……是,弟子确实看到一位白衣公子离开山洞。”莫柏怯懦的说道,心里开始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么说让掌门这么生气就不该答应昨晚那人说的,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 …… 忽然,白松望着莫柏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那是我千年前在人家擒得的伤害人性命的孽障,没想到被他给逃出来了,莫柏啊,你是我们恒山派的有功之臣啊。这样吧,你有什么愿望,就说出来,我能帮你实现的一定帮。” 莫柏望着眼前的莫松,真的吗?掌门问自己有什么愿望,昨晚那人说的是对的,他真的可以成为掌门的弟子……“我……我……”莫柏抬起头望着白松,下定决心十分坚定的说道,“我想成为……成为掌门的徒弟。” 白松似乎很压抑他的举动,半晌才说道,“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想把恒山派的功夫发扬光大,我有信心一定会做的比莫松师兄,还有莫琰师兄好。”毫不谦虚的自夸,但是听在白松心里却很受用,因为他喜欢有自信的人,望着眼前的莫柏,“距离琰儿松儿他们回来之际不过半月尔尔,若你能在这半个月里想到打动我的理由,我便收你为徒。”说罢转身离开了,眸中是那不可揣测的深意…… 第七十二章 奶娘覃素 “李婆婆怎会来这厨房?”莫琰走近看着李婆婆正在熬汤,香浓的味道扑面而来。怎么看都像是关心小姐的亲人。 “小姐这段时间也不怎么吃东西,我这做下人的怎么也要让小姐吃饱穿暖啊,老爷夫人不在了,小姐可就只剩下我这糟老婆子了,若是……”说到激动处李婆婆抹了一把辛酸的泪水,“小姐最爱喝乌鸡汤,这是我今天早上请厨娘帮我去集市买的新鲜的乌鸡,莫公子既然来了就稍等片刻吧,尝尝老婆子我的手艺。”李婆婆笑着说道。 “不了,不了,张小姐最近精神状态不佳,没事就劳烦李婆婆多多开导她。”莫琰说道,事情点到为止,这点他懂,张茹茴心仪墨流光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次公主中毒的事情他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张茹茴做的,但是他不敢担保若是公主不离开,张茹茴会做出什么举动。 “我知道了,我会提醒小姐的,让莫公子费心了。”李婆婆谦卑的说道,但是从她的眸中莫琰看得出并没有表面那样的谦卑。 …… 回到皇宫已有一日,这些日子里习惯了流光哥哥的陪伴才发现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过得竟是如此漫长。风贴面而过,赫连雪静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天有些凉了,也不知道流光哥哥那边的案子进行的如何。突然,后背一片温暖,披风轻披于肩。赫连雪静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会是他吗?拉紧披风转身,“流光……” “你这丫头,眼里面只有你的流光哥哥对吗?”奶娘宠溺的笑着说道。奶娘名唤覃素,原本是赫连雪静娘亲的贴身侍女,自从赫连雪静的娘亲去世之后,覃素便一直没有婚嫁,用尽了一生甘愿守护主子唯一的女儿。 “奶娘,你笑我。”赫连雪静嘟起嘴,不满的说道,对覃素她就像是对自己的母亲,从小在皇宫中受到了欺负总是有她陪在自己身边,“奶娘。”赫连雪静上前挽住覃素的肩膀,“等流光哥哥回来我们完婚的时候请奶娘和父皇坐在上座好吗?” “这可使不得。”覃素收敛了笑容,“我的公主啊,这可是不得啊,我是什么身份啊,要坐也是皇后坐在皇上身边啊,哪能轮到我这个老婆子,我啊,能远远地看着我的静儿出嫁就已经很满足了。”覃素压抑着浓重的鼻音,看着眼前的雪静,这么多年了,她是自己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还记得以前你被五公主欺负了,跑着回来哭,那时候你还那么点高。现在都这么高了。”覃素伸手轻抚着雪静的秀发,“静儿,奶娘不求别的,只求流光少爷能好好待你。”终于眼眶中的泪抑制不住的滑落。 “奶娘,你不要哭。”雪静拭去覃素脸上的泪水,殊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拥紧覃素,小的时候总是喜欢赖在奶娘的怀里,因为她总是觉得那里便是自己最温暖的避风港,这么多年过来了,奶娘老了,“奶娘,流光哥哥对我很好,奶娘不要担心,等我嫁给流光哥哥以后就把奶娘接过去一起住,我和流光哥哥一起孝敬奶娘,等我和流光哥哥有了孩子也让孩子孝敬奶娘。” “你这丫头不知羞。”覃素笑着推开雪静,“这还没成婚呢,就孩子孩子的挂在嘴边。”笑容中满是宠溺。 第七十三章 恨意顿生 “母妃……”雪柔推开淑妃的房门跑了进去,淑妃看到她这样心里不甚满意但看到雪柔满脸的泪痕时心里的气也渐渐地消了,“雪柔,这是怎么了?”柔声问道。 “母妃,雪静那个贱人要嫁给流光哥哥了。”三年前父皇赐婚流光哥哥并没有答应,雪柔觉得流光哥哥心里肯定是讨厌雪静那贱人的,没想到三年后流光哥哥还是要娶她。怎么办?她喜欢流光哥哥,她不想别人抢走她,特别是赫连雪静…… “雪柔。”淑妃看着眼前的女儿,她喜欢墨流光,她这个做娘的当然知道,“雪柔啊,母妃知道你心里面有流光,但是那是你父皇下的旨意没有人能改变的啊。”这几日西域皇子纳兰祁羽要来,若是能攀上这个亲家,那对将来雪豪继承皇位可是很有帮助,只要把雪柔嫁到西域。“雪柔啊,你听母妃说,过些日子西域的小皇子要来,听说是来我朝选皇妃,你想你若是被选为皇妃了,搞不好将来便是皇后,你看雪静那丫头嫁给了流光,也就是个将军夫人,你是未来的西域皇后怎么是个将军夫人能比的。”淑妃开导着自己的女儿,同时也在心里为雪豪的未来做了打算。 “不要,母妃,雪柔这一生非流光哥哥不嫁,我是不会嫁给那西域太子的。”雪柔赌气说道,她怎会不知淑妃心里的盘算,她若是做了西域皇妃,那得到最大利益的便是她,到时淑妃一定会让利用西域的势力逼迫朝中大臣推荐雪豪为太子。 “你这丫头……”淑妃气急败坏的指着雪柔,“你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那墨流光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你看看那西域王子,要财力有财力,要势力有势力,你说你是计较个什么劲啊。” “难道我在你眼中只是为了帮哥哥得到皇位的工具吗?为了哥哥甚至不惜牺牲我的幸福是吗?”雪柔看着眼前的淑妃,突然觉得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母亲看起来如此陌生,难道她在她的心中就没有一点分量吗?转身跑出淑妃的寝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赫连雪静,一切都是因为赫连雪静,只要她不在了,流光哥哥就会永远属于她…… …… “如沫,我那里还有好多山水画,等你有空了我再带你去看看。”饭桌上莫松看着如沫说道,这些日子司徒清被皇上下令去边疆解决将领叛乱问题。 “好,谢谢。”如沫对莫松报以一笑,似乎自从他送于她山水画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融洽了不少。莫祁有些担忧的望向莫琰,他知道莫松心仪如沫,若是之前他定是不担心的,但是现在看如沫对莫松的态度…… “真的吗?莫公子,那我可不可以也一起去啊?”水灵看着莫松问道,在其他人看来双眸中满是期待,但是莫松知道那是警告。“当然可以啊,那到时水灵姑娘和如沫一起来好了。” “如沫,等会我们去集市好不好?我进司徒府这么久了,都还没有跟大家好好在一起聚一聚,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你陪我去集市挑些东西送给大家好不好?”水灵望着如沫说道,如沫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不知为何,与眼前的女子并未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心里却欣然的接受了她,还记得初遇时,她说她命中带煞,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人,没想到现在她们也可以这样毫无芥蒂的去逛街。 “如沫,你可千万别被某些人的表面给骗了,越是看起来单纯善良的人,肚子里的黑水越多,你可要跟这种人保持距离,不然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张茹茴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水灵的真实面目她不是不知,她与如沫在一起生活了千百年,自然不可能看着她白白被人陷害而不出手。 “茹茴姑娘,你这样说是在说我吗?”水灵望着张茹茴,眸中泪光闪闪,但是却没有滑落,“原来我在大家心中是如此……”水灵低着头喃喃自语,如沫坐在她旁边自然是看到了那一滴一滴落下的泪。 “水灵姑娘别往心里去,茹茴她没有恶意的,我们对水灵姑娘绝对没有任何轻视的意思。”见众人沉默,墨流光开口说道,见张茹茴愤怒的目光,他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好好吃你的饭。” “水灵,你不要难过,茹茴不是有意的,今天天气这么好,等会我们去集市。”如沫将眼前的青椒夹到水灵的饭碗中,直觉告诉她身边的女子喜欢吃青椒。 …… “柒颜,你为什么把青椒都挑出来了?” 第七十四章 刘元到来 “绾沫,青椒好难吃,我不要吃。”柒颜厌恶的瞥了一眼饭桌上成堆的青椒,伙房也真是的没事做菜干嘛放那么多青 椒。 “可是青椒明明很好吃的不是吗?”绾沫不解的看着柒颜,难道青椒真的有那么难吃吗?夹起一口青椒放到口中细细 品尝,为什么柒颜觉得那么难吃…… “柒颜,你为什么不吃青椒啊?”听赤炎说有的人就会天生不愿意吃眸中东西,就像赤炎,他不爱吃香菜,无论绾沫 怎么劝他都不肯尝一口。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爱吃。”柒颜的语气满是不耐,她真的很讨厌青椒。 …… “柒颜,你看这是我从厨房拿来的,是赤炎新请的厨娘做的,你也尝尝。”不远处绾沫跑来,手中的碟子上面如数的 摆满了小巧玲珑的点心,长方形状,金黄色。内部紧密并有匀称孔隙,绾沫刚走近柒颜便闻到那诱人的香味,绾沫见状 忙把碟子举到柒颜面前,献宝似的说道,“柒颜,你快点尝尝吧,保证你吃了一块还想吃第二块。”禁不住诱惑,柒颜 拿起一块放入嘴中,这糕点体型娇小,一口便可吃掉一个,慢慢品尝,直到一块下肚,柒颜突然睁大双眼,跑到旁边的 草丛里干呕起来。 “柒颜,你怎么了?”绾沫忙倒了杯水递给柒颜,细心的帮她拍打着后背顺气。 “绾沫,你……这里面怎么会有青椒。”柒颜望着绾沫气急败坏的喊道,真是气死她了,绾沫明明知道她不吃青椒的 ,竟然……绾沫望着柒颜愤怒的样子,小手不安的绞着衣服下摆,明明都尝不出青椒的味道了,为什么柒颜还能尝的出 来。 “罢了罢了。”柒颜摆摆手,看到绾沫这个样子,像极了委屈的小媳妇,让她还怎么能够生的下气。听闻此言,绾沫 立刻来了精神,两眼目光灼灼的望着柒颜,“柒颜,你不生我气了?”再次得到柒颜的肯定回答,绾沫这才放下心来, 拿起碟中的点心,左看看右看看,上闻闻下闻闻,为什么她没有闻出青椒的味道。极其郁闷的将那糕点一块一块的放入 口中,使劲嚼碎,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吃出青椒的味道?“此……言,问省么无没有翁到青椒的问道?”绾沫口齿不清的 问道,为什么她没有闻到啊? “绾沫小姐,魔王大人让您去大殿。”侍女前来传话。 “搭……建?咳咳咳咳咳……”很没面子的被自己口中的糕点噎到。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快喝点水,你看看你像是 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柒颜将水杯递给她,低声说道。一杯水下肚,喉间的不适感好了许多,“那我先走了。”绾沫 起身离开了。柒颜望着那远去的人影,其实方才那糕点她根本就没有尝出青椒味,只是刚巧有侍女经过厨房时看到绾沫 正在与新来的厨娘商量糕点样式,刚巧被侍女听到了青椒,那侍女也是无意间在柒颜面前提到。柒颜望着那小小的金黄 色块条,没由来的一阵感动,拿起一块细细品味,任由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 午膳很快便过去了,司徒清不在,饭桌上都是一些同龄人自然没什么拘束的,这一顿饭下来,水灵和如沫的友谊也开 始慢慢建立。 “如沫,我吃饱了,我们去集市吧。”水灵站起身说道。水灵面前的饭碗中那青椒如数躺在碗中,一点都未动,这些 莫琰都看在眼里。 “好啊。”如沫也站起身,刚想问莫琰要不要一起去时,却发现莫琰根本没有理自己的打算,径直离开了,若是以前 他肯定会问她要去什么地方?要不要陪她去逛逛?今天是怎么了? “如沫,快点,我们走吧。”望见如沫眼底的失落,水灵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快感。 …… “莫琰,我们下一步就盯紧张茹茴……”良久未见莫琰回答,墨流光,张四撇头望去,此时莫琰正望着手中的朱钗, 那是他们之前查案的时候买的,他的早已送给静儿,看莫琰这样子,莫非他与如沫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莫琰。”张四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把莫琰拉回现实。莫琰望着二人,忙收起手中的朱钗,“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 “莫琰,你和如沫之间怎么了?”墨流光问道。 “没什么。”莫琰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墨流光刚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谁?”张四站起身问道。 “大人,是我,刘奇。”刘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张四心中知道案情一定有了进展,忙打开门。 “公子。”刘元刚要拜见,却被墨流光止住,“坐吧,这是自己人,莫琰。”墨流光对刘元介绍到。 “是,公子。” “是不是临安镇那边有什么线索了?”墨流光问道。刘元这次这么急赶到临安镇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 “张大夫一家遇害之后,张府便被官兵包围起来了,但是就在昨日属下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刘元掏出怀中的绣 包拿出,“这是张夫人房中发现的,属下问过张大夫的街坊邻居,他们都可以证实张夫人从不戴绣包的。”墨流光伸手 接过,眼前的绣包是用彩色丝线在彩绸上绣制出荷花的图案,这绣包已有了年头了,边角处都早有些磨损。 “我看看。”莫琰伸手接过,放到鼻尖轻嗅,这香气…… ――“这婆婆身上的味道实属上等的香气啊。” ――“公子说笑了,老婆子皮糙怎会用那姑娘家才用的香薰呢,实在是玷污了那香薰啊。” “莫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墨流光问道,直觉告诉他莫琰发现了什么。 “流光,或许我们改把调查的方向重新改为那半途中出现的李婆婆。” 第七十五章 回临安镇 “莫非这香味就是当日你遇见李婆婆时……”张四不敢继续往下说。莫琰点头。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线索就在眼前他们都没有发现。 “那我们就按兵不动,敌不动我不动,先摸清楚这个李婆婆的来历,刘元,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张四,对张茹茴的监视绝不可以放松。”墨流光下令道。五日,短短的五日时间他们能查得出真相吗? 张四刘元领命离开了,诺大的房间内只剩下莫琰,流光二人,“流光,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吧?”墨流光点头,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莫琰,你觉得东瑜这个人如何?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东瑜大哥为人宽厚,我相信他绝不是那种极恶之徒。”莫琰不假思索的说道,他们相识的过程,不是他不愿告诉流光,只是说来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到现在都不知那晚他们的相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我们是如何识的的,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但是流光你相信我若东瑜大哥有二心,我定会手刃。”细细算来,距离回恒山的日子已不足七日,这段时间内可以找到真凶吗?他答应过如沫要帮她找翎的,若是这几日时间找不到那可怎么办?恒山不收女徒,撇开他对如沫的情谊不说,就算是不熟识的人他也不能就这么丢下她离开。 墨流光点头,“莫琰,我知道距离你们回恒山的日子不多了,如沫姑娘找的人还没有线索,这查案本就是我们几个的事情,现在却又把你扯进来了,时间不多了,你就先帮忙找人,如果需要人手就告诉我一声。”莫琰点头应道,“好,那我明日就带沫儿去临安镇,说不定她现在还在临安镇呢。” …… “什么?你们明日要去临安镇?你们去临安镇干什么啊?我可不可以一起去?”晚饭时莫琰说起明日与如沫动身去临安镇的事情,却不想水灵眼巴巴的望着如沫,莫琰二人,眸中满是“带我去吧,带我去吧”。虽然如沫,水灵二人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感情却非常深厚,至少如沫是这么认为的。 “不行。”莫琰想都不想的回答道,他与沫儿去临安镇是寻人,此事也只有流光知道,为避免节外生枝,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未注意到水灵眸中一闪而过的妒恨以及哀怨,而这一切却让东瑜尽收眼底。 “莫琰,我和水灵,还有莫祁都闲的无事可做,不如我们一起去临安镇吧。”莫松提议道,望向东瑜,“东瑜大哥,不若就与我们一道吧。”莫松与东瑜私底下并未交情,可以说这些人里面除了莫琰没有人同东瑜接触过,只因东瑜的眼睛似乎能将所有的人看穿。 “不了。”东瑜摆手,“莫琰和如沫去临安镇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我就不去了,我劝大家最近也安稳些,临安镇若行镇离奇死亡案件还并未解决,若是那凶手再来犯案东瑜觉得大家还是留在司徒府比较妥当。” “对啊,如沫,你们就留下吧,等墨大人找到凶手的时候你们再去临安镇也不迟啊。”水灵望着如沫说道。如沫为难的看着左侧的水灵,又望了望右侧沉思不言语的莫琰。不知道怎么开口时,莫琰开口说道,“那临安镇我与沫儿是定然要去的。”摔下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就请莫琰带好这锦囊,危急时刻记得打开,切记只能在危机时刻打开。”东瑜见状只好从袖间取出那锦囊。水灵愤激抬头看着东瑜,方才还劝说大家不要外出,现在又相送锦囊,这分明是不想他们跟随,水灵望向东瑜的眼光不由得多了些厌恶。 “多谢东瑜大哥,你的话莫琰谨记在心。”莫琰伸手接过。 …… 晚膳过后大家各自回房了,莫琰如沫他们也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明天的离开。 “莫琰,这么急着去临安镇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身侧莫祁帮莫琰收拾着衣物,问道。莫琰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莫祁,“我不想对你说谎,但是我跟沫儿此次前去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莫琰垂下眼帘,歉意的说道。 “莫琰,我认真的问你一句,你对如沫姑娘是认真的吗?你要知道恒山派虽然不干涉派中弟子婚配自由,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你娶一个妖界女子为妻的。”如沫是狐妖是他们三人都知道的,就算相爱又能怎么样呢? 莫琰低头收拾衣物,不再直视莫祁的双眼,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他承认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如沫,可是他并不知道如沫的心意,如沫存在千年他是她第一个接触的人类,难免会有依恋之情,但是莫琰怕的是如沫对自己的只是依恋而并非爱意,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帮如沫找到翎,这样一来就算如沫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想的那么美好,至少有翎在她身边他也不会那么担心了。 衣物不多时便收拾完了,莫祁离开后,莫琰独自坐在房间内,回想着与如沫相处的点点滴滴,没想到这三个月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 如沫的衣物本来就不多,早早的收拾完了,烛光灼灼,她此时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的便是早在临安镇时莫琰送给她的胭脂,回忆着他们遇见的点点滴滴,莫琰是她遇见的第一个人,莫名的,心中对他说的永远都不会怀疑。如沫坐在屋内,殊不知莫琰早在屋外站了许久,他手中拿着的便是那让他失神的朱钗,直到如沫房中的烛光熄灭,莫琰自嘲一笑,转身离开了…… “莫琰他们明天就要去若行镇了,真想不到你还可以这么轻松的在喝茶。”凉亭内,水灵走近,看着独自饮茶的莫松说道,她的计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实施?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火。 “别急,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放心,等他们从若行镇回来后,你就得到你想要的结果。”莫松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似乎很有信心?”水灵不怒反而笑着说道。见莫松不答,“我等你的好结果。”转身离开了。殊不知在她走后,凉亭内喝茶的莫松瞬间变了相貌,那人一袭白衣,浑然天姿。飘逸的长发用发带简单地束起,狭长的眼眸让人参测不出所想,那修长的十指不似一般男子的粗狂,也不似女子那样娇柔,十指分明,细小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那紧握住茶杯的手青筋暴起,“希望你能平安度过此劫。” 第七十六章 我妻,如沫 再次回到临安镇,众人似乎早已忘却那前不久发生的恐怖命案,如沫,莫琰漫步走在这集市上,若说他们此次行动是秘密,但是若是直接明目张胆的寻找翎定然会被有心人查到。目前,如沫怀疑那张茹茴便是翎,不管她是何目的,莫琰他们二人来此就是为了证实张茹茴的真实身份。 “沫儿,累了吗?”莫琰望着身边的如沫,从早上坐马车赶到这临安镇,到达之时早已正午,艳阳高照。 “恩,我们歇息一下再走吧。”如沫点点头,原本暗淡无神的眸因莫琰的关怀而亮了起来。旁边便是客栈。莫琰拉着如沫走进“老板,两碗面。”莫琰说道,“沫儿,我们就在这歇息片刻。”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提着茶水走了上来,“客官先用茶,面一会就来。” 人满为患,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形吧,客栈内满是人,就在莫琰身后又走来了几个年轻的公子,眼见着客栈内早已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恰巧莫琰桌上就只有他们两人,于是…… “这位公子,不知我们二人可否借座?”走来两位年轻的公子,其中一位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柔和,乌黑深邃的眼眸隐着笑意,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而另一个截然相反的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但是那流里流气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如沫…… 他的目光让莫琰心生厌恶,可又不好发作,只好沉声道,“坐。”那公子依旧直盯盯的看着如沫,如沫不自然的向着莫琰身边靠去。莫琰见状伸手揽住如沫的肩膀,“怎么了?累了吗?先吃点东西,等会好好休息休息。”那亲密的态度任谁都看得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看到这那公子眸中掩不住的失落,可眼神依旧未从如沫身上离开。莫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还不知两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亮字。”莫琰殊不知眼前的男子便是朝中大将司马将军的独子,司马亮望向那正瞧着如沫出神的男子,面色一阵尴尬,轻咳一声,见他丝毫没有反应,伸脚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啊……谁?谁踢本公子?”那男子猛地站起看向四周,四周的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那男子,男子尴尬不已,连忙坐下。那囧样如沫看在眼里,不由轻笑出声,那公子见到美人笑颜如花更加的看痴了。 “司马公子,在下莫琰。”看着那公子依旧灼热不减的目光,莫琰心中一阵吃味,俯身在如沫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小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顿时如沫俏脸羞红,那羞涩的模样更加吸引了那公子的目光。莫琰见如沫低着头不断地绞着自己的衣襟,不由会心一笑,“这是我妻,如沫。”向着司马亮介绍到。 “莫公子一表人才,夫人更是娇艳如花,此乃良缘啊。”司马亮笑着说道。“这是薛海。”突然想起身旁望着如沫痴痴发呆的男子并未介绍,心中不免一阵郁闷,他这朋友看见女人就走不动了。忙拉了他的衣袖,薛海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姐貌美如花,看得我都痴了。”言语间无限的调侃。如沫掩不住对薛海的厌恶,伸手拉了拉莫琰的衣袖,轻声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哪知莫琰笑着摇头,俯身贴耳说了些什么。如沫脸颊再次羞红…… 第七十七章 劫难来临 “两位公子自便,我们先告辞了。”莫琰起身支付了饭钱,带着如沫离开了。临行前薛海那大胆透视的目光令莫琰依旧愤怒…… “莫琰。”如沫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俏脸还因方才他贴耳说的话羞红,“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小声询问道。 “沫儿,我们先去客栈歇息,什么事情留到晚上再说。”莫琰轻声说道,他们此次前来临安镇的目的非同小可,一来是为了寻找翎,这二来就是为了验证莫琰心中所想。 …… “怎么?莫琰他们去临安镇可是为了找你啊,你看起来却像没事人似的。”张茹茴房间内水灵凭空出现,眸中掩饰不住的厌恶,眼前的女子假惺惺到她看了都想吐,真搞不懂魔王为何要护着这个女人。 “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张茹茴未死这是铁铮的事实,谁都抹杀不了的不是吗?再者说我的身份是秘密不是吗?”隐含意思就是你不说谁会知道我就是翎,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如沫苦苦寻找的翎。 水灵憋住心中的怒火,厌恶之色更加深重,“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真是可笑。我有时候真的怀疑绾沫身边怎么会有你这种笨蛋。” “是嘛,我也怀疑如沫的运气背到家,不仅遇到我这个笨蛋,还遇到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耍嘴仗,谁怕谁啊? …… 莫琰,如沫走进初来到临安镇时为了躲避雨的悦来客栈。 “两位客官,你们需要点什么?”正午艳阳高照,前来吃饭的客人少了些,所以莫琰他们一进门的那一刻店小二便迎了上来,满脸的笑意。 “准备两间上房,房内备好洗澡水。”莫琰掏出一锭碎银子递给店小二,临行前莫松塞给他一荷包的碎银子还有好几张银票,莫琰不好推辞只好如数收下了。 “好嘞,那公子,姑娘楼上请。”那店小忙招呼道,“这位姑娘……”店小二再见到如沫的那一瞬间突然开口,这个姑娘好生面熟。 “怎么?你认识沫儿?”莫琰问道。他们不久前便在这悦来客栈住过,另莫琰意想不到的是这店小二居然还记得如沫,或许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到翎的消息。那店小二二也是会看脸色的人,见莫琰如此便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马上改口道,“没有,是小的眼拙,认错了人,还望公子姑娘不要往心里去。”莫琰淡笑,这店小二是个机灵人,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从怀中再次掏出一锭碎银子,“还望待会小二哥亲自送些好酒好菜到楼上。”重点加重了“亲自”二字,丝毫不给店小二说不的余地,“是,是,小的等会就来,客官还请楼上歇息。”那店小二也看得出莫琰并无恶意,便应承了下来。 …… “月老啊,你看上仙直接是太聪明了。”老君低眉看着凡间的一切,喜上眉梢,“上仙快要重返天庭了,我们是不是该要去告诉那些仙女们啊,让她们好有时间准备给上仙的欢迎会啊。” “哼,马屁精。”月老重哼一声,老君吃瘪,“你……还能不能一起玩了?”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他以后要珍爱生命,远离月老。 老君离开,月老低眉看着凡间,眸中满是担忧之色,“上仙,愿你能改变天意,重返天界。” 第七十八章 奇怪符纸 “公子,您要的饭菜来了。”刚入房门不久,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莫琰轻笑,这店小二还真是速度,起身便为他打 开房门,门外店小二端着饭菜站立在门外,“客官,您的饭菜。”莫琰点头侧身让开一段距离,方便店小二进入房内。 …… “公子,根据属下这一日来对张小姐的观察来看,张小姐并没有心神不宁,就好像莫琰去临安镇跟她无关,公子,恕 属下直言,这张小姐是不是无辜的啊?是不是我们的调查方向出了什么问题?”刘元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墨流光 听完只是摇头,并无其他表示,半晌,他开口道,“张茹茴那边继续盯着,一切等莫琰回来再做打算。” 子夜,莫琰睁开双眼,那眸光在黑暗的夜里甚是明亮,起身点燃烛光,今日他并未从从店小二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 索,这临安镇状似太平,但是由于不久前的两件杀人案死者死相怪异。今日,莫琰并未察觉到临安镇的太平中的一种不 安,直到夜幕降临,莫琰才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不安正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莫琰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的装扮,卸下那 一袭仙姿般的白衣,此时身着一身夜行衣的他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神秘却又充满杀伤力,一改平日的装扮,看向镜中 的自己,莫琰满意的一笑,从怀中掏出那薄如蝉翼的轻轻一层,对着镜子仔细的贴到脸上,直到看不出任何破绽。人皮 面具,这是临行前流光送的,这东西在流光手中是不缺的,要想查清事情的真相,最重要的是要先保护好自己,比如说 偶尔换换自己的相貌,望向镜中,那朴素的相貌,任谁都想不到那朴素的相貌下那不为人知的内在…… 从客栈到张府,莫琰不知是该说自己能力太强还是该说这临安镇的防范意识太差,这么远的距离竟都找不到一个巡逻 的官兵,按照常理来讲,这临安镇前不久发生的重大命案没道理夜里没有官兵巡逻啊,他记得刘元曾经说过这张府四周 都是官兵,现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难道整件事情与临安镇县府有关?若是这样,这件案子解决起来可就简单多了,驸马 爷亲自审问,若这件事情真的与临安镇县府有关,他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驸马爷还治不了这小小的县官不成? …… 果真不出莫琰所料,这张府四周安静异常,四处都没有官兵的身影,莫琰沉思望着这一切,同时也否定了自己方才心 中所想,若此事真的与临安镇县府有关,那现在的情形不是摆明了打自己的脸吗?这临安镇县府不会无知到这个地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 客房内蔓延着熏香,如沫沉睡在床上,那静睡的容颜在睡梦中依旧带着笑意,莫琰傍晚交代了店小二特地换了凝神的 檀香,就会怕如沫醒来找不到自己会着急。忽然,那房间中央的空地处出现的黑色身影令人窒息,男子隐在一件黑色长 袍内,如墨的长发只用一根紫色的丝带禁锢在身后,那眸中的冰冷气息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薄唇紧抿,那冰冷的 眸慢慢移向床上的人儿,那冰冷的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温柔,转瞬即逝不易令人察觉。慢慢走近,凝望着床上的人儿,良 久,慢慢摊开手掌,那掌中是一张极其普通的符纸,殊不知当年黑衣男子为了得到它差点丢了性命。那符纸上面用朱 砂笔写了看不懂的字符,在黑衣男子摊开手的那一瞬间,那符纸似是有了生命般冲向如沫的眉心,方才睡的香甜的如沫 此时却不安的皱着眉头,似是梦到了什么往事…… 黑袍冷酷男子看到这一切那冰冷的眸似乎有了些期待同时又有了些后怕,半晌,潋起眸中所有的情绪,挥袖转身离开 ,在张府门外徘徊的莫琰殊不知此时如沫守着怎么样的艰辛,也不知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悄悄拉远…… …… 白,充斥着一片白色,如沫置身于其中,感受到了那股苍凉,悲痛的气息,这是什么地方?房间内摆满了白色的菊花 ,黄色的菊花,如沫讨厌菊花,看到这花,方才悲痛的感觉也好像淡了几分,偌大的房间来来回回满是忙碌的人们,但 是他们脸上只有悲伤,气愤的表情,唯独一个女子背对着如沫静静的跪在地上,从她的背影如沫看得出她没有气愤,她 有的只是后悔,心碎。直到……“嘭……”房门被蛮力推开,涌进一帮身穿银色盔甲,头戴银色头盔,手持银色盾牌还 有枪支的男子,前面带头的相同的装扮,在如沫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的侧脸冷峻无比,可是如沫却感到无比的 熟悉,好像……当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时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如沫试着走上前,她看得出这两个人是 相爱的,可是…… 当如沫走上前看到那男子的脸庞时,脸上是掩不住的震惊,莫琰,真的是莫琰。“莫琰,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如沫走上前,直觉告诉她莫琰是来带自己离开的,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但是有莫琰的地方她就觉得很安心。可是莫琰的眼神没有停留在如沫身上,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般,直直的盯着眼前 跪在地上的女子,眸中有着怨,也有着爱。如沫突然发现自己不懂眼前的男子,莫琰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来的只有关怀, 如沫从未在莫琰眸中发现别的情愫,就算是当时姥姥惨死,莫琰带她离开时,在他的眸中如沫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情愫 。如沫突然有些羡慕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酸酸的,她好像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样貌?她慢慢走近, 她突然有种错觉,认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看莫琰身后的那些人面无表情,冷峻无比,眸中满是“谁敢乱动, 杀无赦”的表情,却可以任由如沫来回走动。 “绾沫……”还未等如沫走到那女子跟前,莫琰开口道。 绾沫,好熟悉的名字,绾沫是谁?她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她的名字吗?如沫望着莫琰,好像问他绾沫到底是谁。只见 那女子依旧跪在地上什么都不说。莫琰挥手,他身后率领的那些男子退出门外,也轰走了房间内其他的人,只有如沫, 只有如沫还在这房间内,就像是个隐形人一般,谁都看不到,别人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说的话。“不是说好跟我一起 离开吗?为什么食言了?”莫琰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那女子看不到的背后眸中流露的是伤心是难过, 这些全数落到如沫的眼中。 感觉到身后男子逐渐靠近的脚步,“你不要往前了。”那沉默至今的女子终于开口说道,如沫听得出那声音……带着 哭腔,那女子哭了吗?她和莫琰到底是什么关系?女子慢慢转过身,当如沫看到那女子的面孔时,“啊……你是谁?” 如沫一改平时的冷静,在平日从她的眸中几乎看不出她的情绪,从小姥姥就告诫她只要能少说就尽量的少说,喜怒哀乐 不要流露在脸上。可是这次……如沫看着那泪流满面的女子,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女子竟和自己相同相 貌,可是不同的是,她在哭,而如沫活了千年却从未掉过眼泪,她不能哭,姥姥说过,妖就是妖,不能有眼泪。 “沐琰,你还不明白吗?你是神,而我是魔,不同路,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女子拭去满脸的泪痕说道。 沐琰,如沫抬头望向眼前自己熟悉无比的面容,他是谁?为何这女子唤他沐琰,他明明是莫琰不是吗? ------题外话------ 某安最近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以后保证每章至少两千字以上…… 第七十九章 诛魔锁魂 “绾沫,柒颜的事情……”沐琰潋起一身的寒意说道。他知道,柒颜的死是他和绾沫之间永远的伤。、 “不要提柒颜。”绾沫冷静的说道,眸中全然冷意,直盯沐琰,“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她好怨,怨自己当初为什么答应让柒颜代替自己去?她好恨,恨沐琰的无情,为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柒颜那么美好的女子死在他眼前而不施救……诛魔剑,柒颜手中的利器诛魔剑,顾名思义,诛魔者,只要被断魂剑所伤,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今生今世我沐琰要的人只有绾沫你,其他人我不会管的。”沐琰语气冰冷,他在怨,怨绾沫为何没有按照约定到来,为什么却又让柒颜到这儿?他对她的感情难道她还是不相信吗?这是在告诉他她最后的选择是赤炎吗? “好一个今生今世你爱的人只有我。”绾沫冷笑,“你可知柒颜死了,你,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事实便是如此,她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虑的跟沐琰在一起了,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柒颜的死,她是魔,而他是神,自古以来不两立。 魔界永存,绾氏为后,大战,即可完婚。这便是当年先王沉睡前最后一道旨意,共存万年,表面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可是两界的子民都知道开战是迟早的事。神界的玉帝,魔界的魔尊谁都想统一,成为两界的唯一统治者。“你走吧,大战并未结束,到时我们战场见。”绾沫眸中冷若冰霜。是的,大战并未结束,这次停战只不过是为了给对方喘口气罢了。 “要走一起走,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带你离开。”沐琰走上前,将绾沫的手紧紧的握住,转身便要离去。 “你放开。”却不曾想被绾沫突如其来的一掌直逼后退,终于稳住脚步,吐出口中的血水,眸中依然是想要带她离开的信念。绾沫心中一惊,慢慢的收回自己只用了三成力的手掌,沐琰受伤了吗?伤得很严重吗?不然怎么会连她的三成力都接不住?“沐琰……”她担忧的正要走上前,却不曾想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赤炎不知何时出现在绾沫身旁,伸出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早在沐琰进入魔界的那一刻起,他便隐身进入房内,想到这儿,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绾沫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赤炎……”沐琰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绾沫呆在赤炎的怀中并不反抗,心里吃味却又不好发作,绾沫是未来的魔后这是铁铮的事实,他又有什么立场指责他呢?沐琰突然发现他与绾沫之间隔着的不单单是柒颜的死,还有整个天界的子民还有整个魔界的子民。 “不知天界上仙到我魔界所谓何事啊?”赤炎开口,重点加重了“天界”二字,他要让沐琰明白他和绾沫之间的距离。 “沐琰来此未向魔王大人告之,确实是沐琰之过,不过今日沐琰前来是听说绾沫的好友柒颜故去,特来吊唁。”他曾经想带绾沫离开的事情他相信逃不出赤炎的眼睛,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不计后果的说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和绾沫就不打扰上仙了,这柒颜死的凄惨,我想上仙是该有很多话对她说吧。”他的意思就是柒颜的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明白对绾沫也该放手了,她将是我魔界的魔后,这是铁铮的事实。赤炎拉着绾沫的手从沐琰身边走过,绾沫也没有挣脱,此时眸中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只想要逃离这里,逃离沐琰……突然,手腕被箍住,沐琰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腕,就好像这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沐琰上仙这是何意?”赤炎并未恼怒,只是静静的看着沐琰。隐藏最深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就比如面前的魔尊赤炎,一个从来不将心情表现在脸上的,其实沐琰不知的是这才是取胜的关键,关键就是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漏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而沐琰便是这种完全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他在乎绾沫,这全都表现在脸上。 “我是何意难道魔尊大人会不知?”沐琰冷静回答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带走绾沫,“据我所知,此次大战魔界伤亡惨重,今日我率领百万名天兵天将,不知魔王大人要派谁迎战呢?” “原来沐琰上仙此次带兵前来是为了夺我魔界的魔后,若是被玉帝知道了,沐琰上仙玩忽职守,你想结果会怎么样?”赤炎并没有丝毫的慌乱,魔界伤亡惨重,这是事实,但是在敌人面前即便你再弱也要拿出你该有的气质。但是赤炎给沐琰的感觉不同,他并不是在装腔作势,他好像真的是有应对措施。 …… “莫琰,不要。”如沫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这个长得酷似莫琰的男子根本就不是莫琰,可偏偏心里却希望他离开,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如沫看的出沐琰口中的魔尊赤炎不是好惹的角色。如沫不希望他受伤。可是她的声音一点都没有传到沐琰的耳朵里,沐琰依旧站在门边冷冷的看着赤炎,如沫着急的看着这一切却发现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了。突然,她有些怨被赤炎拉着的女子,虽然那女子的面貌长得跟自己如出一辙,但是说不出为什么,如沫对这个女子没有什么好感。 “看来上仙是准备再次开战了?”赤炎见沐琰未动,眸中看不出是何神色,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张开手掌,一把长剑赫然出现在掌上,绾沫惊呼,锁魄剑,竟然是锁魄剑,此剑与断魂剑是一体,锁魂者,顾名思义,只要被锁魂剑伤到,魂魄就会被吸入剑内,无法生还。望向对面的沐琰,眸中满是担忧,沐琰,快走,快走啊,她在心中默默祈祷,锁魂剑威力无比,沐琰怕不是赤炎的对手,沐琰,离开吧,忘了我,我们……不合适。 沐琰见状也张开手掌,亮出兵器,他的兵器是把折扇,折扇扇叶又刀刃组成,只要被轻轻划伤,就会血流净而亡。冷眼看着对面的赤炎,今日他定要带走绾沫…… 第八十章 上古神器 “上仙。”天兵首领推门而入,屋内魔王赤炎与上仙沐琰对视而立,绾沫跟在赤炎身后,眸中一片清朗。天兵首领愣了一瞬间,随即反应过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神,怎么会因为他们二人之间的杀气而唬住。看这二人的架势,莫非要再次开战?虽说这次大战魔界伤亡惨重,可这神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这若是再打起来恐怕…… “何事?”沐琰知道若非是紧急的事情,天兵首领不会贸然闯入。“莫不是玉帝找到了解毒的办法?”沐琰询问道,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赤炎,这件事情其实在沐琰率兵出天界时玉帝便找到了办法,但是他们二人商量要等到他成功见到赤炎之后再公开。 大战,魔族被逼的使用毒气,没想到伤亡还是比天界伤亡惨重的多,现如今,天界已得解药,这两界统一天界为主指日可待。天兵首领愣在原地,不知是该说是还是不是,若是回答是,那岂不是将天界最重要的讯息暴漏在赤炎眼下,倘若说不是看沐琰上仙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明就是早知道了。莫非这沐琰上仙就是说给魔尊听得?可是…… “难道不是这件事情?”沐琰见天兵首领迟迟不回答,似乎事情不是自己预料的那般。 “玉帝传令,请沐琰上仙速速会天界。”不管如何,玉帝的旨意他是如实传到了,是去是留就看沐琰上仙自己定夺了。天兵首领擦了擦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默默地退出门外,要知道这沐琰上仙与玉帝那可是挚交好友,玉帝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都要找沐琰上仙商讨的,得罪了玉帝或许沐琰上仙会帮你求情,会保你平安,但是若得罪了沐琰上仙,那可就是如来佛祖来也未必救得了你啊。沐琰听闻此言,心中也不断猜测玉帝找自己到底所谓何事,若不是重要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如此,他此次前来的目的玉帝是知道的,没有反对也算是默认了,可是如今……思忖片刻,望了眼赤炎身旁的绾沫,眸中满是依恋,绾沫,我不会就此放弃的。转身走出门外,在他的背后他没看到的是绾沫瞬间松了一口气,还有那眸中浓浓的担忧。 “是你把解药交给神界的吧。”没有丝毫的疑问,赤炎说道。 “是。”绾沫见状,也不隐瞒什么,“是我,是我把解药交给天界的,你惩罚我吧。”绾沫不卑不亢的看着赤炎。 “惩罚?”赤炎低眉凝望着绾沫,那眸中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自小便被选定为魔尊候选人,从小便被培养的另其他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不会暴露情绪才不会给对手留下破绽。“我突然想到最好的惩罚莫过于让你成为魔后。”最好的惩罚莫过于呆在自己不爱的人身边。瞬间消失在绾沫面前,在魔界,甚至于天界,赤炎从来都是运用法术行走,瞬间出现,瞬间消失。 ――“我突然想到最好的惩罚莫过于让你成为魔后。”赤炎离开后,绾沫瘫坐在地上,成为魔后,她与沐琰本无缘,就这样吧,或许跟赤炎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自己对赤炎来说是特别的,赤炎对其他的魔包括绾沫最好的朋友柒颜都是冷酷的,可是唯独对绾沫可以说是最特别的,她高兴时他会陪在她身边,她难过时他也陪在她身边,她做错了事情他也不会重罚她,或许她选择赤炎才是最正确的。绾沫在心中不断地说服自己,可是泪水还是一滴一滴的留下,只有她心里明白,赤炎对她再好,她对赤炎的也不是爱,她的爱已经全部给了那个人,那个白衣胜雪,温文尔雅的男子――沐琰。 …… “豪宇,你急匆匆的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啊?”沐琰推开玉帝的寝宫,边往里走边问道,没有带绾沫离开他本来不爽,最好是他找自己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沐琰,别生气,别生气。”玉帝笑着说道,这嬉皮笑脸的模样那有那高高在上的玉帝的样子。“你也知道我们天界与魔界是敌人,你说你要是将那魔女……”还没等玉帝说完,沐琰一记眼刀飞来,好吧,好吧,他不说她是魔女总行了吧,只好弱弱的说完了后面的话,“……带回,赤脚大仙肯定会第一个批奏你。” “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沐琰说道,“再者说我去魔界可是玉帝你同意的。”重点加重了“玉帝”二字,在私下沐琰都是叫他豪宇的,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喊他玉帝。在筛选玉帝候选人时其实沐琰也是其中一位,只是他无心于帝位,便帮他的好友豪宇清扫了所有的障碍,就此豪宇也看得出他真的无心于帝位,便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什么重大的事情都要与他商量。他们的友谊已有数千年。 “是这样的,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沐琰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不是因为沐琰帮自己夺了皇位而心中愧疚,而是他们是真正的朋友,朋友之间是没有尊卑之分的,就连王母,豪宇也总是在她面前自称朕,可以说沐琰是第一个让豪宇自称自己的神。 “说来听听。”沐琰开口道。 “你还记得当年先皇退位前提到过的轩辕剑窟吗?”豪宇突然问道。 沐琰摇头,“不记得。”他无心于皇位,当年先皇说的东西他一点都没记得。看到豪宇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写着,“你除了绾沫你还知道什么”。沐琰毫不示弱的瞪回去,看着豪宇望向自己的目光,幽怨,又是幽怨,终于……“说吧,又有什么要我帮你完成的任务?”每次豪宇用这种目光望向自己,他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传说上古神器不只有轩辕剑,还有东皇钟,这东皇钟是天界之门,下落不明,一般传闻它是天界之门,但据天山石窟中诸神时代残留之古老壁文记载:东皇钟乃神器力量之大,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盘古斧,这盘古斧遨游太虚,传说天地混沌之初,盘古由睡梦醒来,见天地晦黯,遂拿一巨大之斧劈开天与地,自此才有我们之世界。此斧拥有分天开地、穿梭太虚之力,威力不下轩辕剑。炼妖壶,这炼妖壶炼化万物,古称九黎壶,乃上古异宝之一。拥有不可思议之力,据说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毁坏力量。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昊天塔这昊天塔吸星换月,原为天界重宝,拥有浩大无俦之力,据说能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仙神也可以降服;但后因不明原因而下落不明,无人知晓其下落。伏曦琴,这伏羲琴能净化心灵,伏羲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女娲石,人类之母女娲,捏土造人、炼石补天,并帮人族收伏许多妖魔,自古为神州人民景仰。相传女娲曾为了救自己病故之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於一颗昔日补天所余的五彩玉石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神农鼎,这神农鼎炼制仙药,神农氏尝百草,炼百药,积众千年来无数灵药之气,终成神鼎。崆峒印,这崆峒印是崆峒海上不死龙族的护守神器,其上刻塑有五方天帝形貌,并有玉龙盘绕。自古相传得到它的人,就能拥有天下,也有人传说它能让人不老不死。自古许多方士纷纷出海找寻此印,但最后都只是踏上不归之路。昆仑镜,这昆仑镜可祝人穿梭时空,上古神器,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传说有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梭时空之力。但在一次仙人之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一直下落不明。最重要的便是轩辕剑,他拥有最强力量,黄金色之千年古剑,传说是天界诸神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为上古神器中最具攻击力之武器。” 第八十一章 夜探张府 “然后呢?”沐琰知道豪宇同他说这些绝对不只是单纯的说说而已。闻言,豪宇露出了从未在沐琰面前流露出的野心,“只要用轩辕剑便可杀死魔尊,轩辕剑是魔的克星,另外只要凑足这些神器便可统一,到时候绾沫你担心得不到吗?” 这些确实很有诱惑力,沐琰承认他有一刻是心动的,但是绾沫虽然希望两界可以太平,但魔界毕竟是她的家,是她生活千年的家,若是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将你的家毁了,那你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吗?答案沐琰很清楚的知道是不可能的,他若是真的毁了魔界,得到的不会是绾沫的爱,只会是她的恨,这种恨,他承受不了。“我不会答应的。”转身离去。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样得到解药的吗?”就在沐琰出门的那一刻豪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得到解药的吗?” “你怎样得到是你的事,我没兴趣,我也不会凑齐神器消灭魔界。”沐琰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这次大战,他并没有用尽全力,既然当时决定要带绾沫离开,又怎么能忍心对她的家人痛下杀手。 “是绾沫,这解药是绾沫给我的。”豪宇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给我解药吗?她也希望统一,她不希望有战争,她希望和平,你懂吗?我保证,倘若到时魔界归顺我脚下,我定当厚待。” “真的?”沐琰转过身,“这解药当真是绾沫相送?” “千真万确,你可以去问南天门的天兵。”豪宇见沐琰如此也知道他动摇了。 “既然如此,你下令吧,一个月时间养好伤,一个月后再次开战,我会生擒赤炎,我会去搜集神器,等神器凑齐之时,收服魔界。”沐琰说完转身离开。 …… 张府门外,同街道一般,并无士兵把守,莫琰很轻易的越过高墙进入张府,张府内一片宁静,这种宁静完全可以称之为死寂。院内的树叶落了一地,没人打扫,整一番落魄景色。莫琰对张府还算熟识,只因临行前流光让刘元拟了一幅张府的布置图交给他。他循着脑海中的记忆走到了张大夫夫妇的房间,用怀中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自他们死去早有一月时间,这期间并没有人进来打扫,所以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端着蜡烛一点一点的看着房间的装扮,和司徒府中的装扮相差无异,简单而又整齐,床,桌子,椅子,应有尽有。只是那书桌上的花瓶却吸引了莫琰的视线,他对这种瓷器了解的不多,看是看明眼人一看那瓷器便知价格斐然,珍珠般的素胎上有青色的线条如烟雨般勾勒,孔雀蓝即是青花的原料,蓝色的图纹下是如月光般净白的胎胆。隔着千里山水遥遥眺望江南的袅袅炊烟,隔着茫茫人山人海默默想念回忆中那一抹淡淡的背影,正如隔着重重历史静静观赏这传世青花瓷不变的美丽。看来张大夫资产雄厚啊。莫琰走近,仔细的端详它,将蜡烛凑近一看……这青花瓷器瓶口竟无灰尘,看着满屋薄薄的灰尘,莫琰肯定的是自从张大夫家出事以来没有人进来打扫,可是这青花瓷瓶有着明显被人擦拭过的痕迹,莫非……这花瓶有什么玄机?或者是什么机关?轻轻转动花瓶,整个房间没有听到什么暗格开启的声音。莫琰又将花瓶抬起,左右摇晃,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难道自己想错了,但是莫琰感觉这花瓶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青花瓷瓶,思忖片刻,从怀中取出九黎壶,这是自己出生时口中衔着而来,它可大可小,这九黎壶形似宝塔,这件事情只有他和娘亲知道,现在娘亲走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这九黎壶他也是无意中发现可以装无数的东西,就好像里面有个虚拟空间,永远都装不满。 整间房间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奇怪之处。莫琰走出房内,天依旧一片漆黑,或许在张茹茴的房中能找到什么线索,张茹茴的闺房离得张大夫夫妇的房间不算太远,莫琰自懂事起便已到了恒山派,所以一些世俗的事情,比如说女子的闺房男子进不得之类的了解的并不多,当下毫无顾虑的推开张茹茴的房门走了进去,床帘随着莫琰推开门带进的风不断地摇曳,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布满灰尘的纸张,砚台上的墨汁早已风干,张茹茴的房间也同张大夫夫妇那般布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四下观看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也没有向张大夫夫妇房中那么起眼的花瓶,张茹茴的枕边那一抹红吸引了他的注意,慢慢走近,也将其放进九黎壶。此时天已朦朦亮,是时候离开了,不然若是天亮了,闯进官兵,那他可是有理说不清了。 …… 从张府到客栈的一路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巡逻的官兵,看来是该让流光调查下这临安县府的时候了,莫琰这么想着,不多时便到了客栈,客栈内旅客正安然入睡,谁都不会想到他们客栈中有一名男子曾经深夜离开过。路过如沫的房间,莫琰停下脚步,房间内没有任何声响,沫儿还是沉睡,还是不进去了,这么想着,莫琰离开如沫的门外,向着自己房内走去,殊不知如沫此时正受着噩梦的煎熬。 …… 一天过去了,还有四天,还有四天流光哥哥就回来了。清晨赫连雪静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算日子,别人不知道这一天对她来说是有多煎熬,想到剩下来的四天,她现在好怀念她中毒昏迷的时候,那时候时间过得好快。 “雪静呢?”门外传来赫连雪柔的声音,雪静听到后马上从床上坐起,四天之后流光哥哥回京并且他们二人成婚的消息在宫中早就不算什么秘密,赫连雪柔这时候找来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赫连雪柔喜欢流管哥哥雪静原本是不知的,就在她昏迷的时候,意识好像回到了从前,还记得那时候赫连雪柔自己摔倒在地却冤枉她害她被淑妃毒,当流光哥哥从树后面走出时,赫连雪柔看流光哥哥的眼神比自己看流光哥哥的眼神还要炙热,她那时候小,对赫连雪柔的那种眼神根本没有注意,现在看来赫连雪柔应该是喜欢流光哥哥好久了吧。 ------题外话------ 亲们,接下来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师徒仙侠了,剧透一下,接下来如沫恢复前世的记忆…… 第八十二章 如沫失踪 “回六公主,雪静公主还在安寝。”守夜的丫鬟此时正在门外说道,守夜丫鬟的声音颇高,她是想让屋内的雪静听到的话赶紧起床,不然这六公主的脾气若是发起火来怕是连雪静公主都跟着遭殃,想到雪静公主以前总是被淑妃还有六公主欺负,守夜丫鬟的心里就替雪静感到难过。殊不知,皇上早已知道淑妃对待雪静的事情,以后雪静不会再受到淑妃的伤害了。 “还在安寝?”赫连雪柔的声音也不由的提高,这什么时候了,那个丫头竟然还在睡觉,仗着自己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所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想到这赫连雪柔心里就一股气,不由高声说道,“快去叫赫连雪静起床,让她好好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竟然还能安心的睡觉。要知道主子之失便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罪过,要想保住你的小命,现在就立刻进去把赫连雪给我叫起来。”没有见到赫连雪静,憋着一肚子的火全都撒到了丫鬟身上,在赫连雪柔看来辱骂雪静的丫鬟就等同于在辱骂雪静,她就不相信她声音这么高,赫连雪静还真能睡死不成? “六姐姐,一大清早起来就大动肝火,小心伤身。”雪静推开门,看着门外怒气冲冲的赫连雪柔,笑着说道。对赫连雪柔,她不讨厌,也不恨,但是也不喜欢,虽然她并没有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 “呦,原来是雪静啊,怎么起来了?回宫都一天了,也不知道去母妃那里请安。”赫连雪柔冷嘲热讽的说道,这赫连学静真是越看越令人讨厌,难道仗着父皇对她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面对赫连雪柔的冷嘲热讽,雪静就像是没听到般依旧轻声细语的说道,“雪静这一日来实在是过于繁忙,还未来得及给淑妃娘娘请安,还望六姐姐带我向淑妃娘娘道歉。”雪静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懒散,她望向眼前的赫连雪柔,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美则美矣,但是这火爆的脾气硬生生的将那十分的美丽降到七分,与此同时,赫连雪柔也望向雪静,雪静所谓的过于繁忙在她看来无非是敷衍之词,莫非她不是无法抽身给淑妃请安,而是根本就不愿意去?想到这儿,赫连雪柔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将手中的手帕使劲绞着缠绕在手间,雪静见状,只是淡淡的笑这说道,“今日雪静无事,不如请六姐姐稍等片刻,雪静换好衣服同六姐姐一起去淑妃娘娘那边。”赫连雪柔这才看向雪静的装扮,身上只着一件简单的中衣,头发也未绾未束披散于肩,眸中那抹倦色依旧清晰。赫连雪柔看着眼前的雪静,鄙视之意不自然的流露,还真是有娘生没娘教。雪静忽略赫连雪柔眸中深深的鄙视之意,转身走近屋内。 …… 清晨莫琰睁开双眼,那眸中丝毫没有刚刚睡醒的惺忪之意,显而易见的昨晚他定时没有休息。没有丝毫的迟疑,莫琰起身穿上了自己平日里的白衣长袍,昨夜里的夜行衣他早已在回来的时候也一并收入了九黎壶中,这夜行衣处理不当很难想象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推开房门,看着楼下还没有开店门的客栈,莫琰向着旁边的客房走去,旁边的客房便是如沫的房间,昨夜归来见那房间中并无声响所以便离开了,这天大亮了,如沫也该起床了吧。伸手轻敲房门,“沫儿。”良久没有回答。莫非还在睡觉?他们昨天奔波了许久才到达,还是让她睡会儿吧,莫琰想着便转身欲要离开,身体走动带动的风刮响了房门,莫琰诧异回头,本以为如沫醒来了,没想到身后空无一人,而如沫所住的客房却身体走动带动的风吹开一条缝隙,门没关……莫琰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隐藏,推开房门跑了进去,房间内一片凌乱,茶杯茶壶碎了一地,就连床帘也被硬生生的扯下,看到这,莫琰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沫儿呢?“沫儿,沫儿,你在哪?”找遍了房间的角角落落依旧没有见到如沫的身影,莫琰看到床榻上那一抹鲜艳的红,颤抖着双手将其拿起,是沫儿的衣服,看到这一屋的狼藉还有床上的外衫,沫儿她……莫非是……手紧紧的攥紧手中的红色外衫,是谁?到底是谁? …… “嘭……”莫琰发疯似得踹开客栈的厨房门,此时店小二,伙计们早已起身在厨房里准备今日的食材,见莫琰踹门而入,客栈伙计吓得躲在店小二身后,虽说这店小二身份也同样卑微,但是老板不在,这店小二就是他们的中心骨。店小二原本也吓得不知所措,可当看清来人时也不害怕了,只因为莫琰他们两人单独相处过,店小二知道他不会伤害他们,能让他着急成这样的看来只能是那红衣姑娘了,还记得那日…… ——“客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店小二将那饭菜放下,心里也肯定了这白衣男子定是有什么要询问自己。 莫琰点头,这店小二果然是聪明人,“我是想问你今日同我一起的红衣姑娘你可曾见过?”莫琰问道。 店小二迟疑的点点头,这年头能将红衣穿的如此美丽的女子着实不多,是个男人都喜欢看漂亮女人,再说那红衣女子确实绝色,他能记不住吗?当然他肯定不会这样跟莫琰说的,店小二看得出这红衣绝色女子对眼前的白衣男子的重要性,只能说道,“小的前段时间在店里见过那姑娘,想必你姑娘曾经在这里住过店吧。”看白衣男子的反应,店小二知道这下他肯定没说错话。 …… 如今,事隔一晚再次见到这白衣男子,店小二几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定是那红衣女子出了事情。 莫琰不顾他人诧异害怕的神色,闯进厨房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这位公子……是不是那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啊?”店小二颤巍巍的问道,可是话刚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眼前的男子前一秒还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下一秒便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其他人都没看到莫琰是怎样出手的,只觉得面部刮过一阵风,待他们反映过来时,店小二已经被莫琰抓在手中慢慢的抬起地面…… 第八十三章 寻找如沫 莫琰眸中的戾气令厨房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个个都担忧的望着店小二,这种情况下谁敢上前为他求情,店小二也明白这种情况下只能自己施救。“公子。”他颤巍巍的开口道,喉间的窒息感原来越重,好像快要喘不过气,“那……红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让莫琰眸中的戾气瞬间消失,莫琰顿住,莫非他真的知道沫儿的下落,想到这儿莫琰慢慢松开手,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店小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氧气。 “说,沫儿到底在哪里?”戾气虽然消失,但是寻找如沫的信念却丝毫没有减退,莫琰厉声说道,看到那屋中的一片狼藉,沫儿她…… “公子,我真的不知道那红衣姑娘去了哪里。”店小二马上开口道,他可不想再次被人提起来。店小二话音刚落,那被困的人群中的一名伙计似乎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目光呆滞,口中不断重复着,“红衣女鬼,红衣女鬼……”莫琰眸中满是震惊,红衣女鬼,莫非是沫儿?他快速走到那伙计面前,“沫儿呢?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啊……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那伙计前前后后只是不断重复着,“不要过来,不要杀我……”莫琰困惑,昨晚他见到的当真是沫儿吗?若真是沫儿,有怎么会杀害眼前的男子呢? “你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告诉我,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莫琰焦急却又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说道,却不曾想换来的却是那伙计更深一步的排斥,那受到惊吓的伙计此时正全身发抖的蹲在角落里,双手紧抱着头,吐字不清,说话错乱,嘴里也不断地嘟囔着,“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之类的。” 店小二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虽然莫琰方才那样对自己,但店小二心里也明白他是着急,再说了若是这客栈传出有人失踪的丑闻,他一定会被老板解雇的,所以于情于理这个忙他都要帮。店小二抬起头毫无胆怯的对上莫琰的视线,“让我去房中去药箱来,或许我可以治好他。”他这是明显的情绪过激后的轻度中风。莫琰看了店小二良久,正思忖着要不要答应他的请求时,店小二开口,那语气中的焦急莫琰听得出,“公子,你若是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让我医治吧。” “你叫什么名字?”店小二知道莫琰这是同意了,于是开口道,“小人名叫潘贵。”莫琰点头,潘贵,就暂且相信他吧,“去吧。”不消片刻,潘贵便将那药箱取了来,这轻度中风的症状有以下:头痛、头晕,可伴有视物旋转、恶心、呕吐;各种运动障碍,如四肢一侧无力,或活动不灵、持物不稳,出现吐字不清,说话错乱;吞咽困难、呛咳;口嘴歪斜、流涎;感觉障碍:口唇、面舌,肢体麻木,耳鸡、听力下降,一过性视力模糊或失明;性格、行为、智能方面突然一反常态。以上症状常常是中风的先兆。潘贵不多时便取来了药箱,药箱内应有尽有,倒像是个常年行医的。潘贵取出银针,交给莫琰检查,莫琰知道他这是怕自己怀疑他下毒,于是不推辞伸手接过,自己的端详,银针尖部闪烁着光芒,莫琰顺手交给潘贵,潘贵看莫琰检查无疑之后便开始下针,针灸选穴以太阴,阳明经穴为主,上肢肩腴,曲池,合谷等,下肢环跳,足三里,太冲等。因为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人体阴阳气血的生化均源于脾胃,脾主四肢肌肉,只有太阴,阳明气血充足才能使肢体肌肉运动如常。活动患肢关节。按摩,推拿肌肉,韧带及穴位,以促进血液循环,维持肌肉关节,韧带活动度,防止肌肉废用性萎缩和关节韧带挛缩。 …… “怎么样了?”莫琰问道,眼下也只能依靠这个昏迷的伙计了,真希望能从他身上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店小二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不消片刻他便会醒来的。” …… 司徒府…… “大人,这奶娘最近也没什么奇怪的举止啊,还有张小姐行为举止也正常啊,属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张四来报说道。 “公子,卑职……卑职也没有发现什么。”刘元也说道,心中满是愧疚,皇上只留给公子五日时间调查凶手,这简直比登天还难啊,要知道他们调查这个案子都将近三个月时间了都没什么进展,如今皇上只给五日时间,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因为公子没有保护好公主的事情特地的惩罚公子,可是敌人在暗处,谁知道他下一步会是什么啊,刘元心里替墨流光感到十分的不平。 “嘭……”墨流光气急将手底下的砚台甩向门边,这第二天也快要结束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难道真的是他们的调查方向有误?不可能,如今莫琰又去了临安镇,现在也只能寄托于莫琰身上了。城南,对了,城南,还记得那次他,张茹茴,莫琰等人去城南的那一次,莫松他们明明说他们五人都遇到了危险,可偏偏张茹茴告诉自己的是他们两个提前回到了客栈,这……或许可以从这里下手。想到这儿,墨流光不顾及被自己甩出的砚台,提起毛笔,那笔尖还有未干涸的墨汁,提笔写道,“速查镇南”。这件事情刘元不知,但张四是知情的,见状刘元也不多问,跟在流光身边多年,他自然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转身同张四离开,他知道,张四会跟自己说明白。 东俞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莫琰此行会遇到生命中的第二个劫,有些事情是可以躲得过去的,但是有些事情即使眼下躲了过去,以后还是会来临的,甚至于可能别的灾难也一起纷至沓来,莫琰,这次希望你一定要历劫成功,你第一次历劫我没有陪在身边,这次算是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吧,或许是莫琰他前世的身份注定他今世肯定会诸多磨难,但是以后我会陪着你。 ------题外话------ 关于中风的部分描写,我是粘贴的网上回复了,现在大家知道东俞的身份了吧 第八十四章 天庭议事 天庭天池处……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暖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神殿之上那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他低眉审视着众人,半晌开口道“众爱卿认为沐琰上仙这次是否通过了考验?”,他便是这天界的主宰――豪宇。千年前的大战,沐琰已及其所有神器消灭魔界,但是仙界众人知道这魔界魔尊还尚存活于世,并且听月老还有老君所言这魔尊就在沐琰上仙的身边。 “禀玉帝,老臣认为沐琰上仙此举已经通过考验,可以重返天庭。”赤脚大仙站出来说道,这赤脚大仙在天庭中也算是有分量的人,一般他说的话没几个敢反驳的,可不巧的是就是有那么几个不给赤脚大仙面子的神。 “禀玉帝,臣认为沐琰上仙现在正在记着寻找那魔女不算是通过考验。”只见二郎神从众仙中走出,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银白色盔甲,手中拿着那三尖两刃戟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二郎神杨戬自幼在人间长大,为了救母亲,拜在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因为是天帝一脉相传关系,杨戬仿佛拥有无限潜能,经过玉鼎真人的悉心指导,十七岁已经练成可以傲视乾坤的神通,特别是在他得到三尖两刃刀後,武功神通的进步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救母心切,他一刀劈开桃山。经过这件事情让杨戬十分痛恨人神恋,人妖恋,更甚至与千年前沐琰与绾沫的恋。 “禀玉帝,臣觉得二郎显圣真君所言极是,这恋本就违背天庭条率,倘若就这样讲沐琰上仙召回天庭,岂不是让玉帝给人落下话柄,到时候万一说玉帝以公济私那该如何是好?”牛魔王也站出面说道。 老君看着天庭众仙议论纷纷,那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这沐琰上仙能不能回来天界虽说玉帝说了算,但决定权也在天庭众仙手里啊,这可怎么办啊?老君挠破了头都想不出办法,都怪当年上仙不常与人走动,没有搞好人际关系,你看现在好了吧,关键时刻,也就我们几个心里想着你,上仙啊上仙,你若是回到天庭可要改改你那脾气了。 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仙,豪宇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罢了,罢了,此事日后再议。”拂袖离开天池,他这个玉帝做的可真够窝囊的,沐琰,忘了绾沫吧,天下女子何其多,忘了她我才有办法让你回来啊。 …… “玉帝还在为沐琰上仙的事情烦恼?”女子将手中的茶杯递到他面前,动作随意而又熟练,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是啊,玉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豪宇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侧身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这女子正是天庭王母娘娘,在自己的寝宫,一改平日的装扮,没有平日的威严,多了份温柔,少了分冷漠。他们两人的姻缘还是月老牵线。 “那玉帝哥哥是希望沐琰上仙回来呢还是……”王母试探性的问道,她当然知道这沐琰上仙与豪宇的关系,有时候他们两个要好到连她这个做妻子的都感到嫉妒。 “玉儿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当然希望沐琰回来,这皇位是沐琰帮我打下来的,他有了危险我怎么能弃他于不顾呢。”豪宇头颅依旧埋在王母颈间,低声说道,温热的气体呼到王母的脖间。 “既然如此,玉帝哥哥何不直接召回沐琰上仙?”后宫不干涉朝政,养在闺中的女子哪懂得那些险恶。听到王母的话,豪宇笑着摇头,“玉儿,你不懂,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召沐琰回来的事情不是我这个玉帝能决定的,还要看超重众位大臣的意思。”豪宇低声说道,半晌,他从王母脖颈间抬起头,眸中的失落被王母一览到底,“今日在天池,二郎神当众驳回了召沐琰回天庭的提议。”这二郎神是先皇的亲外甥,可是再选玉帝候选人时,众仙只觉得这二郎神身上流着凡人的血,又见他根本不得先皇宠爱,理所当然的将他排除在外,就因为这件事情,在很多事情上豪宇跟二郎神没少呛声,千年前沐琰还在时二郎神还算本分,这千年来沐琰下界,二郎神更是无法无天,想到这儿,豪宇眸中闪过一丝杀气,但转瞬即逝,朝中能真正信服他的人不多,千年前因为有沐琰这名大将在,即使有人对豪宇有不满也不敢言,这千年来沐琰离开后直接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八十五章 女神梦魇 “玉帝哥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廖玉(王母)看着豪宇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低眉冥想,忽然一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或许他们可以利用这个召唤回沐琰上仙。 “玉儿有事但说无妨,眼下我们夫妻二人哪有什么话是不当讲的。”豪宇望着廖玉说道,眼下以二郎神为首的一帮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沐琰留在凡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玉帝哥哥可还记得梦魇?”廖玉问道,当年梦魇,廖玉两人一起长大,梦魇本该是家族选定的王母人选,但是她不喜天庭条律束缚,在临近新婚之时逃婚,这件事情让梦魇的整个家族跟着蒙羞,好在豪宇当时并没有见过梦魇,对梦魇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在众仙的请求之下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梦魇的家族担心此事会给豪宇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便将廖玉送到了天庭,在月老的帮助下他们两个最终走到了一起。望着豪宇不解的目光,廖玉也知道这件事情早已过去千年,他定是忘记了。 “你还记得当年我是怎么来到这天庭的吗?”玉帝接班人还有王母接班人继承大任之前是不允许留在天庭的。 “当然记得啊,当时……”豪宇顺口接到,忽然想到什么般开口说道,“哦……你说的是当年那个逃婚的梦魇?”见廖玉点头,豪宇不解的问道,“玉儿,这梦魇能帮我们把沐琰带回天界?”这梦魇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啊?真的可以让沐琰重归天界? 看出豪宇的不解,廖玉开口说道,“梦魇从未涉足过天庭,玉帝哥哥可能不知,梦魇最厉害的招数便是入梦。” “入梦?玉儿,何为入梦。”豪宇不解的问道。 “这入梦,分几种说法,一则可以给熟睡的人制造梦境,二则可以自己进入熟睡人的梦中,这三则嘛,既然自己可以进入,那也可以帮别人进入熟睡人的梦中。这样说玉帝哥哥明白了吧。”廖玉问道,她想要说的便是让玉帝哥哥进入沐琰的梦告诉他千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从而唤醒沐琰上仙沉睡千年的记忆,那结果是去还是留就全凭沐琰一个人做主。 “玉儿,速速派人去寻那梦魇前来。”没有丝毫迟疑,豪宇开口道,他仿佛看见沐琰回归天界的景象…… …… 被潘贵施诊的伙计不多时便有了意识,慢慢睁开眼,眸中早已没有方才的涣散。 “告诉我,昨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莫琰走近他,蹲下身低声说道。那伙计原本平静的双眸在看到莫琰的那一刻又开始惊慌,“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什么都没……看到,求求你放了我吧。”他跪在莫琰脚边苦苦哀求。可依旧抚不去莫琰眼中的戾气。站起身没有丝毫迟疑的提着正在苦苦哀求自己的伙计的衣襟,眸中戾气外露,他冷冷的瞥向那瑟瑟发抖的伙计,语气也异常冰冷,“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见那伙计意识依旧混沌不清,不知何时莫琰手中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孔雀石镶嵌在剑柄,匕首闪烁着名为危险的光芒,莫琰将那精致的匕首慢慢的靠近那瑟瑟发抖的伙计,匕首发出的寒光映在那伙计的脸上衬得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说,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莫琰看向四周的伙计还有潘贵,扭头对手中的伙计说道,“还有他们,如果你不说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望着角落里同样望着他发抖的伙计们莫琰心中闪过一抹嘲讽。不知是不是莫琰的威胁起了作用,被莫琰提在手中的伙计开口说道,“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听到这话,莫琰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 “绾沫,欢迎你归来。”外若难入目之陋室,实则存青史巧工之天堂。墨染生宣,绽开点点蓬莱;瓷玉细捧,烛光瞑瞑相望,掩卷虚阁,闪烁诗禅荧煌。紫陌九衢,欲观红日西晡,一方天地为玄黄。黑衣男子伫立在桌前,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被那月牙形的面具所遮掩,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望着对面端坐的红衣女子,只见那红衣女子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他开口说道,话语中无限的柔情。 “赤炎,千年前你不是已经……”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黑袍男子吃惊的问道,他曾是高高在上的魔界魔尊,千年前她明明看到沐琰将轩辕剑插进他的胸膛,轩辕剑,灭世之剑,为什么他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难道……难道当年沐琰并没有真的要杀赤炎? “收起你脑海中那些愚蠢的想法,你以为沐琰会大发慈悲的放过我?”赤炎冷笑,千年前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怎么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这一切全都是败沐琰所赐。“这千年轮回,我本以为你变了,但现在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沐琰,即使是他灭了魔界,是吗?你依旧相信他。”赤炎近乎咆哮,墨黑的发丝缠绕在颈间,那面具下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我的魔后,我是来接你回魔界的。”方才的戾气转瞬即逝,就像不曾来过,绾沫望着眼前的赤炎,为什么,他总是觉得眼前的他如此陌生,这还是千年前自己认识的赤炎吗? 千年前,绾沫,赤炎曾是先皇的得意弟子,但是先皇对弟子的要求那可是非常严厉,稍有差池就会被罚过,而千年前的那场大雨似乎也注定了两人生生世世的纠葛…… ------题外话------ 亲们,明天就要入v了呢,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明天入v了,希望大家依旧可以支持我,可以吗? 第八十六章 夜半惊魂 “绾沫,我说了几遍,要凝气,凝气,出去给我跪下,跪到我满意为止。”威严的老者怒视着眼前的红衣小女孩,只见那女孩头发高高束起,淡扫 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若是长大后那定是倾国倾城,她确实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老者 心念道,但是……没有天赋啊。又望向红衣女孩身边的黑衣男孩,这赤炎是极有天赋的,这些徒儿中老者独宠赤炎,赤炎早已是大家认定的下一任魔 界魔尊。 红衣女孩没有抱怨什么默默退了出去,只因家里人将她送到这里时曾告诫过她,万事莫要强出头,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红衣女孩走出大殿, 没有丝毫怨气的转身面对着大殿跪了下来。从绾沫被赶出去的那一刻起先皇便一直仔细的观察着赤炎的神色,处境不乱这便是魔尊对赤炎的评价,确 实是个可塑之才,先皇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赤炎,你先行退下吧。” “是。”赤炎站起身转身离去,先皇不知的是他离去之前望向那殿门外下跪的红衣女孩的眸光。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赤炎推开窗门正好将那殿前的一切收入眼底,五个时辰了,绾沫在那里整整跪了五个时辰,隔得太远赤炎也不知绾 沫脸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这样下去就算她有魔功护体身体也会扛不住的。没有丝毫迟疑的再次攥紧了手中的油伞,推开房门走出门外,油伞并 没有撑开而他身上却没有一点湿意。雨天是练武者最喜的日子,漫步竞走,身上滴雨未沾,这才是练武者的最高境界。修炼魔功亦是如此……从他房 间到大殿距离甚远,就算是魔尊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都要两柱香时间才可到达,而赤炎却硬生生的将这两柱香时间缩短成一炷香,魔尊曾告诫 过魔界众人在大殿之前不可使用魔功,如今,赤炎却为了那雨中的红衣女子破了规定,而这一切都落入魔尊的眼中,魔尊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半 晌,提笔写道“魔界永存,绾氏为后,大战,即可完婚”。如今能配得上赤炎的也就是那不服输的绾沫了,绾沫倔强的双眸在魔尊脑海中一闪而 过,希望这一切不会让他失望。 雨水沿着绾沫的发丝而下,重重的砸在地面,她不断给自己鼓舞打气,不能倒下,绝对不能,豆大的雨滴砸在头顶生疼,头也开始昏昏沉沉,不服 输的性子让她坚持着不能倒下去,渐渐地似乎头顶的疼痛感不再继续,难道是魔尊要她起来了吗?她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赤炎……那一身黑衣墨发 ,全身霸气浑然天成,眸中的情绪被那月牙形面具所遮掩,他薄唇紧抿,此时那黑色油伞正遮在两人的上方,将那瓢泼的大雨挡在伞外。“赤炎,我 ……”绾沫刚想要开口道谢,却无奈抵不过那头部剧烈的疼痛,身体不由的向前倾去,哪知预料般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心里 紧绷的那根弦也渐渐放缓&千年的孽缘,千年的果,也就这么埋下。 …… 从那伙计的口中莫琰也渐渐的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昨晚如沫房中发出声响,那伙计夜里起来上茅房,听到声响以为那房中的客人有什么需要帮 忙的,便走上楼去,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房门在他到达楼上的那一刻慢慢的敞开来,屋内的情形那伙计一览无余,屋内窗户大开,夜间肆虐的风肆意的 吹着床帘,床帘后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形若隐若现,“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良久听不到回答。“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 伙计再次问道。见那红衣女子依旧没有回答,伙计的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思忖片刻决定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万一这姑娘在自己客栈出了什么意 外那可如何是好?那伙计大着胆走近,屋内的气氛诡异到极点,慢慢的靠近那床,“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女子端坐在床帘内,还是没 有回答,那伙计想掀开那床帘看看后面的情形,可是毕竟男女有别,若这件事情传出去这姑娘这辈子估计就完了。想到这儿,伙计拿出了自己怀中的 火折子,就在他看到床帘后那红衣女子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的放声尖叫,只见那女子长发被高高束起,头顶戴着金色的发 箍,一袭红衣,这衣服却不似众人平日里穿的长袖宽袍,而是窄袖长裤,从肩膀处蔓延的是金色的盔甲,直至背后那金色的羽翼,眉间一点梅花印记 ,显得庄重而又大气,这些都不足以让伙计放声尖叫,惧人的是她那双眸,眸中满是戾气,似乎要将眼前的伙计生吞活剥。 沫儿回去什么地方呢?万一她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他可是没有忘记当时如沫差点被那恶少欺凌的事情,不顾厨房内依旧胆怯的人们转身跑出门外 …… “这位公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莫琰一出客栈门便拉住从客栈门前经过的一位公子问道。 “没有,没有。”那男子摇摇头走开了。 “这位姑娘,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龄与你相仿身穿红衣的女子?” 那女子见莫琰前来搭讪,不停的拨弄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腼腆的笑着。毕竟像莫琰长相如此俊美,有如此有气质的男子着实不多见,但是当听 到莫琰向她询问一个红衣女子时,笑容僵在脸上,“没有,没有。”说完落荒而逃。 …… 寻人无果,莫琰望着有些昏暗的天边,如沫是妖不会有危险的,莫琰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傍晚时分回到客栈,潘贵等人早已在门外等候,门口也 早早的挂上了“打烊”的牌子,望着这些莫琰心中一阵暖流流淌而过。 “公子,那红衣姑娘有消息了吗?”潘贵上前问道,其他众人也纷纷围绕在莫琰周边,就连今早上被莫琰威胁过的伙计也站在他面前,“公子,不 要气馁,明日我们众人帮你一起寻找那红衣姑娘,那红衣姑娘一看便是有福这人,不会有事的。”虽然知道自己的话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伙计还 是这么说道。 莫琰望着众人,不再言语什么走进客栈,有时候有些温暖是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未作丝毫停留,莫琰走上楼去,走到如沫的客房内,伸手推开 房门,窗户依旧打开,正如那伙计所言,窗外的风吹得床帘飘动,房间内似乎还残留着如沫的气息,莫琰走了进去。今日的他放佛又回到了桃花村被 屠村的那一天,当时的无助就在今日重现,自从来到恒山派之后,他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忘记过去的种种,其实也有想过要找出幕后黑手,为桃花村二 十四余口人报仇雪恨,但是在莫祁的劝说下他动摇了,他与莫祁是桃花村自从那次屠杀之后仅剩的两个村民,他们能做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保 护好自己才会有机会有能力去调查当年的真相,然后报仇,那时候他懦弱,放弃了仇恨,但是当时他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他变得足够强大了,能保 护自己还有莫祁了,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当年的幕后黑手,不管到时候这幕后黑手生老病死还是尚在人间,他都要亲手揪出他。而今日,那撕心裂 肺的疼痛又次席卷而来,不知何时如沫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 “这沐琰上仙可真是痴情,看的我都想要落泪了。”老君在天庭望着这一切,双手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痴情好啊,总比某些人无情的好。”月老望着老君意有所指的说道。 “月老,你说谁呢?你说谁无情?”老君回击到。这两个老顽童因为小事情意见不合吵闹是常有的事情,这时候月老说这话,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他是在说他,“你倒是有情了,撮合了那么多人的姻缘,怎么也没见你给自己撮合对良缘?”老君和月老的终身大事那可是天庭中议论最广泛的事情 ,虽说这老君还有月老成仙之时早已年近古稀,但是这成仙之后那可就大不同了。 “你……你这死老头。”月老也不服气的回嘴道,这要是看到自己心仪的姑娘他早就为自己牵红线了,可关键是这不是根本就没有遇到吗?这死老 头总是拿他的缺点说事,看着吧,月老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你遇到了你自己喜欢的人,我就把她的姻缘线跟我的扯在一起,到时候看你怎么办?没想 到他竟一语成真,若干年后,他和老君都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而月老却稀里糊涂的将他的姻缘线与老君的心上人的姻缘线扯在了一起,等到发现之 时,却发现整个月老丶的红线全都扯到了一起,竟然还把王母和玉帝的红线扯断,玉帝大怒,命他们修完红线之后去凡间待上五十年,而且还一文钱 都没给他们就把他们贬下凡了。 ------题外话------ 第二次更三千,第一次当然是发文的时候了,好不习惯的说,大家继续支持我吧。 第八十七章 豪宇吃瘪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让沐琰上仙归位,而不是为这些繁琐的事情所争吵。”廖玉看着眼前的两个老顽童不 分出个你胜我负不罢休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生气好?望着停止战争但依旧怒目相视的两人,她下定决心,一定要等沐琰上仙归位之后 亲自为这两个老顽固主持婚礼,看看到时候他们待如何?最好是乖乖的接受,不然那可就是抗旨不遵,理应……当斩。不知为何,老君和月老看着此 时的廖玉不由一阵瑟缩,似乎是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小玉,你千里迢迢的找我来不是为了让我来看这两个老顽固为自己的婚姻大事争论不休的吧?”终于廖玉身旁的女子打着哈欠不耐烦的说道。那 女子一袭玄衣,那玄衣在她穿来并没有显得老成之类的,反而却显得霸气十足,这玄衣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脖颈间一团玄花环绕,腰部紧缩, 裙摆间朵朵墨莲横生,裙摆随风飘舞,墨莲照应生辉,每走一步那莲花都显现出来,步步生莲,那女子头发高高竖起,发上只有发箍固定,除此之外 并无其他的装饰,用孔雀石研磨的亮灰色眼影紧贴着眼皮慢慢倾斜向上,眼角也用上好的墨笔轻佻出轮廓,朱唇不点而赤,此时她正环抱着胸,看着 廖玉,眸中满是倦意,“小玉,到底是什么事啊?大老远的找我来?”要知道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廖玉看向身侧的梦魇,这件事情只能拜托梦魇 ,她不想看到玉帝哥哥那么为难,玉帝哥哥忙着处理二郎神的事情所并没有前来,只是让他们几个等沐琰入睡之后便叫他前来为沐琰入梦。“魇,其 实我找你来是想请你救一个人。”廖玉说道。 “救什么人啊?搞得这么神秘。”梦魇看着廖玉凝重的双眸也知道这事情肯定棘手,不然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到凡间找自己前来。 “你不在的千年发生了很多事,玉帝哥哥的挚交好友沐琰因为恋上魔界魔女,在大战之后因为一些原因自愿下凡进行六道轮回,如今是时候召 回沐琰了,可是天庭内部以二郎神为首的一些神仙们却想要阻止沐琰归来,他们是想让沐琰永远留在凡间。” “那你叫我前来是干什么啊?难道是要去说服二郎神然后让沐琰归位?”梦魇问道,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廖玉叫她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当然不是了,我跟玉帝哥哥说你会入梦,所以玉帝哥哥想让你帮他进入沐琰的梦里,告诉他千年前的事情,等到沐琰恢复记忆了,若是想回到天 庭谁都阻止不了的。” “这个问题嘛。”梦魇望向对自己投以殷殷期盼目光的廖玉,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人家不愿意回天庭你干嘛强迫人家,说不定人家就是愿意留在 凡间呢?你是不知道这凡间是有多少的俊俏公子,你若是见了也肯定跟我一样逃婚的,那个豪宇是有什么好的啊?能让你在这破地方待上千年,要知 道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在这里直接等于囚禁啊,我说莫非那个豪宇长得真的十分俊美,可是我听说凡间那些人说玉帝就是长着白胡子,头顶都 秃了的老头,小玉,你的豪宇哥哥不会真的是这个样子吧?”不顾廖玉越来越羞红的脸,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廖玉,你怎么老是眨眼啊?该不是那 老头不给你吃不给你喝吧?”廖玉汗颜,这梦魇到底是什么脑子啊,她是想告诉她别说了,玉帝哥哥就站在她身后,再说了这眨眼跟玉帝哥哥不给她 吃不给她穿有什么关系啊?望着老君,月老憋笑的样子,又望向廖玉的样子,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怪怪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话太多了吗?老君 见梦魇依旧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看着梦魇偷偷的指了指她的身后,然后一副“自求多福”的神色。 梦魇顺着老君所指方向回头看,身后这美男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见那美男身着一身蓝色长衫,腰间用浅蓝色腰带固定,长发用发箍紧紧的固定,狭 长的眸中读不出任何神色,刀削般的脸庞如雕刻般俊美,霸气浑然天成。这简直是比自己在凡间见到的那些美男都俊俏了一千倍一万倍啊。“小玉。 ”梦魇收回自己灼热的目光转身望着廖玉,低声说道,“这不会是那玉帝老头的男宠吧?”在凡间一些高官大臣们就喜欢养男chong的,不过凡间的那些 大臣都喜欢小男孩,看来这个老玉帝的口味还蛮重的,真是苦了小玉了,要跟这些男人共侍一夫。声音虽低,但是梦魇距离豪宇太近了,那声音就算 不想听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男宠,亏她想得出,他怎么像男宠了,这女人的脑子里面全是浆糊吗?越过她走向廖玉,此时廖玉低着头,生怕豪宇突然生气,望着这一切豪宇嘴 角轻轻上扬,他跟玉儿都成亲千年了,这玉儿还像个孩子。身后将她脸颊处轻垂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亲昵的动作老君还有月老直接选择漠视,可梦魇 就不同了,梦魇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小玉竟然跟那老玉帝的男chong……天啊,好复杂的关系。廖玉看到梦魇那一会儿一变的脸色,心里也 知道这梦魇定是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忙推开豪宇,尴尬的轻咳两声,“怎么样?二郎神那边都处理完了吗?” “恩,都处理好了,朕来晚了,不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豪宇说道,重点加重了“朕”这个字。该说他是男chong,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是怎么 长的。他哪里像男chong了?还好当年这个女人逃了婚。 朕?梦魇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蓝衣男子,她当然没有笨到不知道不管是凡间的皇上还是天上的皇上都会自称“朕”,难道眼前这位就是……玉帝?望 着他,梦魇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他就是自己千年前逃婚的未婚夫?天呐,她怎么就逃婚了呢?原来她的未婚夫是这么的帅,直接是帅到人神共愤 的地步。她后悔了可不可以?自己做梦都想嫁给的绝世美男,突然发现自己的前未婚夫便是,这……这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望着梦魇望向自己的目光,豪宇掩不住的厌恶,千年前不顾自己家族和天庭的颜面说走就走,现在又这样望着自己算是怎么回事?“梦魇,你可知 朕找你前来所为何事?”面对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架势,面对梦魇这种人就直接拿出玉帝的架势就好。 “你真的是玉帝?”望着眼前的豪宇梦魇再次问道,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原来天庭也有帅哥。望着廖玉对着自己点头,梦魇不断心中叫苦,难道他 真的是玉帝吗?这下完了,千年前逃婚不说,这千年后还公然顶撞他,这下家族非把她除名不可,现在可怎么办啊?豪宇望着她焦急的样子,心中一 阵冷哼,现在后悔早干嘛了?“我就是你口中的长着白胡子,头顶都秃了的老头。”豪宇咬牙切齿的说道,活了千百年还真是第一次有有人这么说他 。 “玉帝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再也不敢了。”梦魇见状忙低下头做忏悔状,“玉帝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小的定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 玉帝大人完成。”语气中那个诚恳让人不信服都难。 “既然梦魇仙女如此说了,那朕就不客气了,朕这里遇到个棘手的问题,相信王母早已跟你说了,怎么样?不可否想好是答应朕的请求帮朕入梦呢 ?还是……抗……旨……不……遵?”一字一句的吐出最后四个字。 梦魇此时头埋得更低了,什么叫挖个坑自己跳,这个就是,这是什么玉帝啊,难道玉帝就这个素质吗?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拒绝的余 地吗?抬头望向廖玉,眸中满是“小玉,救救我”。怎奈廖玉投以“自求多福”的目光,哎,这时候还能有谁站在她这边呢? “梦魇仙子考虑的怎么样了?”豪宇问道,切,小样儿,背后说我坏话,看我不玩死你。 “禀玉帝,小仙遵旨。”帮你入梦,不就是帮你入梦吗,有什么难的,哼。 “那快开始吧,还等什么?”看着眼前的梦魇似乎并没有要帮他入梦的意思,笑话,他可是玉帝啊,是天界的主宰,这梦魇是什么意思啊?千年前 逃婚就算了现在是怎样啊?藐视天庭条律。 “禀玉帝,这入梦首先要等人睡着才可以。”气死你,看着豪宇吃瘪的神情梦魇心情大好,男人嘛,就要有气度,这么小气的男人,难怪她会误认 为他是男宠。 “睡……”听到梦魇所说,豪宇看向凡间,该死的,这沐琰怎么还不睡觉啊。 梦魇看着豪宇,心中邪恶分子沸腾,气死你,要知道她可是有让人快速入睡的方法,但是现在她决定……等。等沐琰自己睡着,他突然发现看美男 发火那简直是种享受。 第八十八章 品味够辣 莫琰在如沫住过的客房待了良久,直到外面打更的声音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莫琰这才回过神,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间房间呆了这么久了。 沫儿,你到底去了哪里啊?看着手中的九黎壶,或许是该用到你的时候了。想到这儿,莫琰起身提笔写了些什么,下山前师父曾说过这嗜血麒麟千万不可现身于他人面前,这一来这嗜血麒麟是神兽,倘若被有心人士知道这嗜血麒麟的存在那必然是一场浩劫,这二来嘛,这自己的功力距离驯服嗜血麒麟还差的很远,若是贸然使用,就怕就反噬自己。不再犹豫那么多,为今之计也只有它可以帮自己传达消息给流光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沫儿。做完这一切,莫琰起身望着依旧漆黑的窗外,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他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养足精神,明日继续寻找沫儿,他相信嗜血麒麟一定会把信送流光手上。 天庭处……老君,月老望着豪宇越来越不悦的神色,心中暗暗祈祷,这沐琰上仙怎么还不入睡啊?似乎听到他俩人的祈祷,凡界莫琰起身熄灭了烛光,径直的走向如沫曾经睡过的床…… “梦魇,可以开始了,帮朕入沐琰的梦境。”豪宇看着莫琰终于躺下,看着梦魇开口说道。 “是。”梦魇难得一次认真,她望着豪宇郑重的说道,“玉帝,在入梦之前,我要提醒你,你只有一炷香时间,切记在梦中千万不可激怒梦境中出现的任何一个人,不然你将永远被困在梦里。”梦魇话音刚落,廖玉有些责备的看着她,“魇,这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她若是早先告诉自己入梦很可能会被困在梦中,那当初打死她都不会跟豪宇讲这件事情的,现在……“玉帝哥哥,不然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如何?”担忧的望向身侧的豪宇,只见豪宇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他也在担心,经梦魇这一提醒,他知道沐琰的梦境中不可能只出现他们两个,自己只不过是借助他的梦境进入而已,可这沐琰不能不归位啊,二郎神他们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千年前沐琰在的时候还稍稍收敛,现在……且不说这个,沐琰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连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都是他帮自己得来的,现在怎么能放任他在凡界受苦不管呢?不行,他一定要进入他的梦境中,唤回他千年的记忆。心中下定了决心,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就和老君,月老他们在这里等我。”努力把话说得轻巧,豪宇望着廖玉说道。 “可是玉帝哥哥,这入梦很可能会被困在梦中,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不然,不然我们派人到凡间把沐琰上仙带回来怎么样?”廖玉眸中满是担忧,望着豪宇说道,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蓝色长衫宽袖。 “玉儿,你认为我们的人能成功到得了凡界吗?恐怕不等出南天门就被二郎神的人被扣下了,没用的,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与你白头偕老呢,怎么会有事?”二郎神这千年来总是找任何机会拉拢人心想要推翻他,他是先皇的亲外甥,就因为他是先公主与凡人所生没有资格做玉帝,为此二郎神一直对他怀恨在心。 “玉帝哥哥……”廖玉知道此时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只能忍下眸中的昂头望着豪宇,“好,我等你回来。” “好了,好了,玉帝你要是决定入梦现在就去躺下我帮你快速入睡,要是不这么做那我可就走了。”梦魇煞风景的说道,最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只是入个梦而已嘛,虽然有可能被困在梦中,但是那种情况只有万分之一好吧,哪有人会那么背。 “你有能让人快速入睡的方法?”豪宇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害他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等沐琰自己入睡,现在这女人竟然告诉他有可以帮人快速入睡的方法。听到豪宇愤怒的质疑,梦魇慌忙捂住嘴,怎么回事?怎么就说漏嘴了呢?“哪有,玉帝,你是听错了吧,小仙哪敢欺骗玉帝,玉帝你是听错了。”梦魇完全一副“臣惶恐”的模样笑着说道。哪知豪宇根本不吃这一套,“朕还没老到耳聋的地步,你最好祈祷朕能平安回来,不然……”豪宇眯起眼睛望着梦魇,话音刚落,梦魇的笑容僵在脸上,玉帝啊玉帝,你这是在让我祷告你在梦中最好遇到点麻烦嘛,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不想被豪宇打断,“好了,你不需要解释,快速帮朕入梦。”看着豪宇这嚣张的神色,梦魇心中那个气啊,没办法,谁让人家才是玉帝大老爷呢,只好闷声到,“是,小仙遵旨。” …… 豪宇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印入眼帘的是那远处是雾气环绕的湖,距离甚远但依稀看的出那湖边有两个人,豪宇走近,这地方很陌生,自己从来没有踏足过…… “你是谁?怎么回来这里的?”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白袍男子说道,只见那红衣女子那女子长发被高高束起,头顶戴着金色的发箍,一袭红衣,这衣服却不似众人平日里穿的长袖宽袍,而是窄袖长裤,从肩膀处蔓延的是金色的盔甲,直至背后那金色的羽翼,眉间一点梅花印记,显得庄重而又大气,这是……绾沫。沐琰的梦中景出现了绾沫,那是不是代表也会出现赤炎? “美景自然要有人欣赏啊。”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衣,绝世的面容,白衣胜雪,温文尔雅,长发高高束起,用银色发箍固定,腰间带了一块通体通红的血玉,手中一把折扇,不熟悉他的人肯定会以为那是一把普通的折扇,实则不然,那是一把满是刀刃的折扇,杀人于无形,只要被这刀片轻轻碰到,必死无疑。这个人便是豪宇寻找的沐琰。“难道姑娘还独占美景不成?”沐琰望着绾沫说道。 “你……”绾沫气急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亏她刚才看这男子的装扮还以为这男子真如面相那般温文尔雅,结果……看到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在魔界生存了千年一看便知那不是普通的折扇,竟然敢公然带着兵器走动,她记得赤炎曾说过,魔界之内不准带冷兵器,想到这儿,绾沫伸手指着沐琰手上的折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赤炎应该说过在魔界内不准带冷兵器,你是谁的部下,胆敢如此嚣张狂妄?” “你就是赤炎的管家婆?”沐琰打量着眼前的绾沫,不由得“啧啧”几声,“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原来赤炎好这口。”沐琰以一副“很可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绾沫。 管家婆?他竟敢说她是管家婆,绾沫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小巧精致,长短只有女子小臂那般,剑柄镶满了孔雀石。他要是胆敢再说一句就别怪她不客气。谁知那男子更是不怕死的说了句,“部下?本上仙可是天界神将沐琰上仙,怎么会是你们这种妖魔鬼怪?”语气中无限的轻蔑。放佛说他是魔界的人都是病毒一般。 “这位上仙,麻烦你先看看你是站在谁的地盘上?”绾沫好气的说道,这男人直接是……在魔界的地盘上颁布魔界的是非,“莫非神界的人都这个素质?都这么喜欢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沐琰不怒反笑到,“莫非这就是你们魔界的待客之道?难道你们魔界的女子都像你这般……”沐琰看着眼前的绾沫,一字一句的说道,“爱管闲事?管家婆。” 看到这一切豪宇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没办法,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与沐琰相识多年到今日才知道他绝对又把人气死的本事。他不会是早就看上绾沫,然后故意惹她生气的吧?豪宇很邪恶的想到。 “豪宇,你怎么来了?”大笑声引来绾沫沐琰的注意,看清来人后沐琰吃惊的问道,豪宇怎么回来魔界?难道豪宇知道他来魔界的目的了?豪宇望着沐琰心虚的样子心里也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对了。等沐琰归位之后看他怎么那这件事打击他,豪宇很邪恶的想到。望着沐琰询问的目光,“额……没什么,我只是刚巧路过。”好瞎的借口,话音刚落豪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没想到天界的玉帝也亲临我魔界,今日还真是我魔界的荣耀啊。”绾沫咬牙切齿的说道,两界近期并没有要开战的打算,所以在神界中发现魔界人,在魔界中发现神界人都不足为怪,其实双方都知道的是现在太平并不代表日后一样太平。“既然天界玉帝和神将都亲临我魔界,那还请你们移驾我魔界大殿吧。”来者是客,要好好招待,才能显示他们魔界的气度,边说着绾沫还不忘死死的瞪了沐琰一眼。 “不了,朕就要回去了,不叨扰绾沫姑娘了。”不顾失礼不失礼,忙拉着身边的沐琰离开了,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豪宇无比庆幸的是还好这是梦境不是真的。这倘若是真的有朝一日传回神界他可怎么活啊?终于到了南天门,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豪宇望了眼身边的沐琰,温文尔雅,白衣胜雪。那天庭的样貌又回来了,要不是方才他看到,还真不知道沐琰还有那么无赖的一面。 “豪宇,你笑什么?”这笑看的沐琰心里阵阵发麻。 “没事,没事,兄弟,你品味够辣。”留下一句话豪宇绝尘而去…… 第八十九章 被困梦中 就在豪宇以为这梦境就这样结束的那一刻,画面却跳转到了……战场,天界魔界两界,两股势力相对而来,魔界统一的黑色铠甲,神界统一的银白铠甲,交界处明朗的天被染成了血红,大战,伏尸千里,千年前的情形重现,沐琰一袭银色盔甲,头戴银色头盔,高高束起的发从头盔后面倾泄而下,身穿银色战靴御剑而来,他脚底的剑正是诛魔神剑――轩辕剑。此时的沐琰早已没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他满眼全是戾气,豪宇知道他是想擒住赤炎,只因他当时的一句话,他记得他当时告诉他,解药是绾沫送来的。为了这一句话沐琰付出了太多太多。大战,沐琰作为先锋,豪宇当年并没有参加,不知哪个眼尖的天兵发现了他的存在,高呼道,“兄弟们,玉帝来了,我们誓死消灭魔界。”虽然这只是梦境,但是豪宇的心中仍是激动万分,就好像又回到那场战争,千年前,大战他并没有参加。望着这一切,豪宇轻闭双眼,片刻间身上的蓝色长衫变换成蓝色铠甲,同沐一样的装扮,只是他手中并没有轩辕剑。飞身到沐琰身边,视线相对处,他们两个互相点头。 …… “不好了,玉帝在梦中有危险。”梦魇猛地站起来说道,怎么就这么背呢?这结果明明不是只有万分之一吗?怎么你就是其中一个呢?老君,月老,梦魇,廖玉四人自从豪宇入梦之后便一直守在他身边,自从豪宇入梦之后廖玉心中七上八下跳个不停,生怕豪宇会有什么危险,时而看看沉睡的豪宇,时而看看依旧继续燃烧的香,这一炷香时间怎么如此漫长,此时梦魇开口说豪宇会有危,廖玉眸中的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怎么会呢?玉帝哥哥怎么会有危险?“魇,怎么办?我求求你救救玉帝哥哥。”拉着梦魇的衣袖乞求道,玉帝哥哥不能有危险啊,怎么办啊? “对啊,梦魇,我们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求求你救救玉帝吧。”老君月老也开口求道。玉帝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现在二郎神正虎视眈眈的望着那个位子,若玉帝这个时候出事,那可怎么办才好?梦魇看着这一个哭哭啼啼的望着自己,另外两个以一副“我们相信你”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三个人,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说玉帝有危险,并不是说他有生命危险啊,你们那么激动干嘛?” “你说玉帝哥哥没有生命危险?”廖玉忙拭干眼角的泪水,她就知道玉帝哥哥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梦魇看着廖玉的神色,顿了半晌最终开口说道,“我说玉帝没有生命危险,那是因为他现在战争尚未分出胜负,若是失败了玉帝就会被困在梦中生生世世。” “战争?”老君高声道,“莫非是……”望向身边的月老,很显然月老也想到了,“是千年前的大战对不对?”老君望着梦魇说道,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说道。见梦魇点头,老君还有月老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千年前的大战玉帝并没有参加,双方伤亡惨重,可以说当年大战之后神界天兵没有一个不受伤的,轻则受了些内伤,调养一段时间便可,严重的当场便丧了命,当然,魔界也没有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当年大战沐琰上仙擒住了魔王赤炎,这时魔后赶来为救赤炎死在轩辕剑下。沐琰上仙与魔界魔后的事情在神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就在魔后倒地的那一刻,沐琰弃了手中的轩辕剑稳稳地抱着她,而魔后却怨她毁了她的家,她说她恨他,如果有来世当她再次爱上他之际便是她魂飞魄散之时。魔后死后沐琰像疯了般杀死了魔尊赤炎,然后抱着魔后的尸首跳下凡间。当时的情形廖玉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知道当年的大战玉帝哥哥并没有参加,所以生死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魇,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救救玉帝哥哥吧,我不能没有他,天界也不能没有他,魇,我求求你了,救救玉帝哥哥。”廖玉乞求道,甚至差点都跪在她面前,还好梦魇及时将她扶起,“好了,好了,让我想想。”梦魇看着廖玉说道。这事情真是伤脑筋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他入梦,现在倒好了,哎……这可怎么办啊?千年前的战争她听说过,沐琰跟绾沫的故事她也多少了解,这可怎么办啊?若是玉帝在梦境中无法脱身,那可就罪过了,到时候就算廖玉想保她都未必可行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廖玉一直观察着梦魇的神色,见她眉头一直紧皱,悬着的心也久久未能平缓,“廖玉,你把我也送到梦境中吧。”廖玉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说道,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王母娘娘,万万不可啊。”月老开口说道,那平日里翘着的胡须此时也耷拉下来,老君毅然,那平日里渗满笑意的双眸此时也一片担忧,他们现在要做的必须是守护好王母娘娘,玉帝生死未卜,天庭之上也就只剩王母娘娘做主了,若王母娘娘此时再出什么意外,那不是白白便宜了二郎神那一帮人吗?“王母娘娘三思啊,如今玉帝生死未卜,王母娘娘,您万万不能涉嫌了啊。” “可是玉帝哥哥……”廖玉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知道这时候不该意气用事,可是她怕……她怕玉帝哥哥会回不来。看出廖玉所想,老君开口道,“王母娘娘放心,沐琰上仙手中有轩辕剑在,这轩辕剑是当年天界诸神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内蕴无穷 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老臣相信它定能保佑玉帝平安无事的。”这轩辕剑他有幸见到过一次,轩辕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这轩辕剑拥有无上的发力,是一把真正的朱魔剑,千年前的大战虽然他没有参加,但是从那些天兵的话中他也知道了当年沐琰上仙就是用这把轩辕剑杀了魔尊赤炎,要知道那赤炎的法力与沐琰上仙不相上下,甚至于高于玉帝的法力,正是这把神剑的威力让沐琰上仙杀死了赤炎,但是他不解的是被轩辕剑杀死的魔会魂飞魄散,可为何这千年来魔王赤炎跟绾沫还可以轮回转世?或许这件事情跟冥界有什么牵连,等将玉帝救出,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他定要去冥界问个究竟。 “轩辕剑,沐琰手中有轩辕剑?”梦魇吃惊的问道,望着梦魇吃惊的神色,老君点点头,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轩辕剑在沐琰上仙的手中这在天界乃至魔界都不是秘密,可是他猜错了,梦魇吃惊的并不是上古神器为何会在沐琰手中,她吃惊的是…… “太好了,若是轩辕剑在沐琰手中,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是……”梦魇望着眼前的三人,顿住了继续的话。 “但是什么?魇,你说啊,但是什么?”廖玉现在只知道豪宇还有救,还有救就好。不管需要什么,她都会倾尽全力找来。 “但是我们手中也必须有一样可以胜过轩辕剑的神器,千年前大战沐琰加上轩辕剑的神力方可消灭魔界,现在玉帝正在其中,所以我们需要一件比轩辕剑更加厉害的神器。” 比轩辕剑更厉害的神器?有些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当年沐琰上仙灭掉神界其实靠得不止是轩辕剑的威力,还有炼妖壶,昊天塔,女娲石。是神界诸仙将这三件神器的法力融到了轩辕剑中。轩辕剑,炼妖壶,昊天塔,女娲石自从大战之后也下落不明,东皇钟,盘古斧,神农鼎,伏羲琴,崆峒印,昆仑镜千年前便没有寻到,这千年前豪宇其实派人在暗中寻访,听说已经得知了伏羲琴的下落,但是这伏羲琴在什么地方也只有豪宇一人得知。传说这崆峒印是崆峒海上不死龙族的护守神器,其上刻塑有五方天帝形貌,并有玉龙盘绕。自古相传得到它的人,就能拥有天下,也有人传说它能让人不老不死,可是没有人知道这崆峒海到底在何方?也无从找起。 比轩辕剑更厉害的神器,廖玉慌忙绞住手中的绢帕,这件事情永远都是她心中的痛,这件事情她瞒了豪宇千百前,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看来是时候了。 “王母娘娘,若是身体不适就歇息吧,这里有老臣跟月老守着。”老君见廖玉神色异常忙开口说道,玉帝有危险的事情不能让神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保王母娘娘的安危,这节骨眼上王母娘娘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其实……其实伏羲琴在我手上。”不再犹豫,廖玉开口说道。 第九十章 伏羲琴现 “娘娘,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老臣知道您救玉帝心切,老臣决定现在就跟月老去寻那崆峒海。”老君说道,月老也应和着,难得他们两人有一次意见统一。廖玉望着他们三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出了当年的一切,当年…… …… “娘娘,这里有写给您的一封信。”天界宫女将那及其密封的信件交到廖玉手中,看着重视程度也知道这心中内容的重要性。“这是谁送来的?”廖玉伸手接过问道。 “回娘娘,奴婢也不知,这信是一只鹰衔着而来,奴婢取完信后那鹰便消失不见了。奴婢办事不利还望娘娘责罚。”那奴婢慌忙跪下说道。 “起来吧,对方显然是不想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廖玉边说着边打开信封,看着信中的内容眉头越来越紧蹙,“取火盆来。”待火盆取来之际廖玉将那信放到燃燃的火中直到烧成灰烬方才熄灭,“退下吧。”廖玉扶着额头说道,伏羲琴,她是该说那女子笨呢还是过分聪明呢?南天门是吗?看来是该好好认识下这让沐琰上仙为之倾倒的女子的时候了。廖玉片刻间消失在寝宫内。 南天门处,绾沫一袭红衣伫立,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廖玉并没有感到任何吃惊,“王母娘娘果然守时。”她说道。大战,她们两人私底下见面肯定会少不了不利的争议,但廖玉见绾沫孤身一人守在这南天门,难道她就不怕换来魔尊的怀疑吗? 看出了廖玉心中所想,绾沫笑着说道,“我今日来并不是代表赤炎而来,我只是想站在一个魔界子民的角度上与神界的王母娘娘谈判。” “谈判?”廖玉嗤笑,“不知绾沫姑娘是要那什么与我谈判?伏羲琴?”在那心中她提到预知伏羲琴下落,速到南天门。魔界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寻找上古神器的事情? “娘娘大可放心,天界要寻找神器的事情绝不会从我的口中向魔界泄露半句。”绾沫说道,她知道廖玉对她的话不会全信。 “绾沫姑娘怎么那么认定我会相信你?”廖玉反问道,其实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代表她愿意相信绾沫了。 “王母娘娘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你想要伏羲琴,伏羲琴现在就在我手上。” “那就请绾沫姑娘说出你的条件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谁都懂,倘若绾沫提出的要求是放过魔界的话那只能说绾沫她太天真了,这个要求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王母娘娘大可放心,我不会提让神界放过魔界这种无理的要求,要知道若是真打起来,神界未必能赢得了魔界。”绾沫开口说道,不是她自大,魔界的威力赤炎并没有发挥到极致,再者说神界现在手中有神器在,漠视廖玉不悦的神色,绾沫继续开口道,“怎么样?王母娘娘可愿意与我谈判?” “既然绾沫姑娘输得起,我没到底输不起,说吧,你要的是什么?”廖玉直接开口说道。 “我要你帮我保住赤炎,大战我不在乎结果,我只要赤炎活着就好,帮我保住他。”绾沫一改方才的强势,开口说道。 “绾沫姑娘似乎找错了人,战场上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了的。”两界都觉得沐琰不该爱上魔界人,神界也都在背后议论沐琰的不是,说沐琰仗着玉帝的宠信为非作歹,企图娶魔界魔女为妻。如今在廖玉看来沐琰才是最可怜的人,大战危难之际自己恋上的女子却在担心别的男人。 “不,娘娘不能决定,但玉帝可以,这伏羲琴算是绾沫的谢礼。”绾沫将那伏羲琴变幻而出,“或许王母娘娘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傻,但是倘若你是我,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将伏羲琴交到廖玉手上,绾沫开口说道。 “为什么相信我?”廖玉望着手中的伏羲琴,开口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她,如果她手下伏羲琴依旧命人对魔界赶尽杀绝呢? “不,我相信你,赤炎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以不顾及他人的生死,但是赤炎我一定要救。”绾沫说完转身离开。 …… “小玉,你是说当年伏羲琴是绾沫给你的,就是为了让你保住赤炎,但是这件事情你没有对玉帝说,所以魔尊最终死在轩辕剑下?”梦魇看着眼前的廖玉问道,说实在的这件事情廖玉做的确实是有些过了,绾沫不惜交出伏羲琴就是为了保住赤炎的性命,可最终非但伏羲琴白白送给了神界,现在连魔尊的性命也没有保住。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魇,我求求你救救玉帝哥哥吧,有什么磨难都降临到我身上好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年绾沫也不会因救魔尊而死,沐琰也不会跳下凡间,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切,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廖玉跪坐到地上,泪流雨下。口中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老君月老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不好说什么,那人毕竟是王母娘娘,就算有什么错做臣子的也没有批评的道理。“娘娘,凤体要紧啊,想必玉帝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娘娘的,玉帝会明白娘娘是为了天界着想。”老君开口劝到。 “是啊,小玉,你先不要哭,现在我们手中有伏羲琴,玉帝会平安无事的。”梦魇也开口说道。 “真的吗?”听到梦魇说豪宇无事后廖玉止住了泪水,“谢谢你魇,谢谢。”梦魇摇头,那眸中早已没有平日里的散漫,满是凝重的说道,“小玉,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选一个进入梦境的人把玉帝带出来。” “魇,让我去吧。”廖玉开口道,灾难是因她而起,就让她来平息这场战争吧。 “娘娘,让老臣去吧,您还是留下来守护神界。”老君开口道,旁边月老也说道,“是啊,娘娘,让我们这两个老骨头去吧,天界不能一日无主啊,娘娘三思。” “不。”廖玉看向老君,月老,眸中满是感动,这些困扰都是因她而起,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怪罪于她,处处为天庭着想,玉帝哥哥有他们这些忠臣守护在身边,现在就算让她去死她都毫无怨言。“老君,月老,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们就让我去吧,我想帮玉帝哥哥。”眸中满是坚决,最终老君月老默默点头,“是,老臣定当为娘娘,为玉帝守护好神界,等玉帝,娘娘,沐琰上仙,凯旋归来。”廖玉望着这一切欣慰的点头,转而望向梦魇道,“魇,可以开始了。” …… 当廖玉抵达沐琰的梦境中时,血色的天边,嘶哑的呐喊无一不拉扯着廖玉的每根神经,她在寻找,那人群中熟悉的人影,终于她找到了,那人一袭蓝色铠甲,头戴蓝色头盔,一身戎装,厮杀在战场,此时他是神,他亦是人,他沉稳,他亦疯狂,此时他的眸中只有魔界,他的敌人,他要做的便是消灭魔界,渐渐地力气耗尽,豪宇再也抵挡不住魔界千军,万剑将他困在其中,旁边是赤炎轻蔑的笑,“天界玉帝也不过尔尔。”廖玉望着这一切心中的疼痛逐渐加深,深吸一口气,拭去哞间的雾气,她轻抚衣摆,席地而坐,此时那伏羲琴赫然出现在手掌心,伏羲式琴体较圆、宽,整体略呈锥形,琴首略呈扇形,琴腰处为两个连续的内凹弧形;仲尼式琴体较扁、窄,通体修长平直,琴腰处为内收的直线条,没有弧形,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廖玉看着眼前这一切素手轻弹,阵阵悦耳的声音划破长空,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渐渐的方才的杀戮气息似乎慢慢的淡了下来,伏羲琴能操控人的心智果真不假,廖玉心想道,可是依旧有的魔兵,天兵还在战斗,而这琴声对沐琰,赤炎,豪宇也似乎没什么影响,豪宇看着素手弹琴的廖玉,与沐琰视线相对,用两人才懂得方式告诉对方是时候使用轩辕剑了。沐琰了然,收起手中的折扇,手持剑而立,轩辕剑喜杀气,大战,杀气纵横,轩辕怎不心动?它在叫嚣,它在呐喊,出鞘吧,轩辕。轩辕出鞘,划破长空,而这一切也似乎出乎赤炎意料,赤炎由震惊瞬时转换成愤怒。手中的力道也没有减弱,刀刀致命。 不知何时,轩辕对准了赤炎,只要沐琰稍稍用力,赤炎便命丧于此。“赤炎,你输了。”沐琰说道。 “输如何?赢亦如何?”赤炎说道,眸中看不出任何神色,黑色的头盔早已不知丢到何方,但是那浑然天成的霸气却未减分毫。“沐琰,落到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 “魔尊不愧是魔尊,能屈能伸。”魔界众兵群龙无首,此时被天界众兵一举拿下,豪宇走向依旧弹琴的廖玉,廖玉的手指早已鲜血淋漓,但是她想没有感受到疼痛般继续弹,继续弹,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演奏…… 第九十一章 眉间血莲 “玉儿,我们胜利了。”豪宇开口道,可廖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继续弹奏,“玉儿。”豪宇再次轻唤。可廖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豪宇不知道的是大战根本就没有结束,她不能停,绾沫还没有来,她不能停。 “本座今日落到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赤炎冷冷的说道,仿佛被擒的不是他一般,他的眸中依旧冷傲。 “赤炎,你不要以为因为绾沫我不敢杀你。”沐琰看着被轩辕剑逼得没有退路的赤炎,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手中的轩辕剑的鸣啸,剧烈的震动。沐琰知道它是兴奋,轩辕剑是诛魔剑,魔力高低不同,轩辕的鸣啸也不同。“沐琰,绾沫今生只能是魔后。”赤炎不畏眼前的轩辕剑,开口说道。 “你闭嘴,绾沫是我的,你闭嘴。”沐琰仇恨的盯着赤炎,活了千年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怨恨过一个人。 “绾沫是我的,告诉你,昨晚我们已完婚。”赤炎继续说道,看着沐琰越来越愤怒的神色,他开口道,“承认吧,你输了,绾沫只能是我的。” “你住口。”此时的沐琰早已接近癫狂,远处豪宇只顾及不断弹奏伏羲琴的廖玉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直到轩辕的鸣响划破长空,沐琰高举起轩辕剑,眸中满是愤怒,那银色的铠甲也早已沾满鲜血,头盔不知扔向何处,此时的他眸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杀了眼前的男子,杀了他,只要杀了他绾沫就是他的,杀了他。沐琰机械的举起手中的轩辕剑。 “沐琰,不要被他操控心智,快念清心咒。”豪宇隔空传音道,他的声音也影响了正在弹奏伏羲琴的廖玉,廖玉停下手中的动作,视线找不到任何焦距,口中只是喃喃道“不要杀赤炎,不要杀赤炎……” 就在轩辕剑落下的那一刻,一股魔力划破长空,随即一袭红衣飞奔而来,她愤怒,她怨恨,她无奈。她冷冷的瞥向廖玉,眸中满是怨恨,“收下了我的伏羲琴却不帮我达成我的愿望,王母娘娘可真是心安理得啊。”她嘲讽道,为什么,她将伏羲琴交出就为保住赤炎的性命,可为什么……廖玉望着绾沫出现,望着她眸中的恨,顿时泪流雨下,她不敢看豪宇的眼睛,她怕从那里面看到的是失望,是愤怒。 “什么?难道王母娘娘手中的伏羲琴是那魔女所赠?”天兵纷纷议论道。 “好像是啊,她好像是要王母帮她完成什么愿望。”另一天兵也说道。 “会不会是王母娘娘与魔界……”不等天兵说完,廖玉嘶哑的喊道,“住嘴,都住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她无力解释,她知道这件事情瞒了豪宇千年现在说出来就是个痛。绾沫望着这一切,她知道她已成功的引起了天界混乱,她也知道自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沐琰就不会杀赤炎了,赤炎安全了。她转身一步步的走向沐琰,眸光却紧紧地锁定了沐琰轩辕剑下的赤炎,“对不起,我来晚了。”她说道。忽略沐琰眸中的失落,她径直走到赤炎身边拨开那轩辕剑慢慢的扶起赤炎,终于她对上沐琰的视线,那眸中早已没有昔日里的迷恋,早已没有那浓浓的爱恋,她的眸中一片清冷,放佛眼前的沐琰是个陌生人,自己从来不识的。 “沫儿……”他放下手中的轩辕剑轻唤。 “沐琰上仙自重,这里没有什么沫儿,我是魔界魔后绾沫。”绾沫冷冷开口道。 “杀了我,只要杀了我,她就会回到你身边,只要杀了我,举起手中的轩辕剑,杀了我,杀了我……”沐琰心底的声音在叫嚣,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沫儿就会回到他身边,杀了他,杀。沐琰双目血红,眸中的恨意让绾沫都怔在原地。“沐琰,你怎么了?沐琰。”绾沫问道,眼前的他有些不对劲,沐琰怎么了?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杀了他。”沐琰口中喃喃道,“杀了他。”举起手中的轩辕剑,看着赤炎,眸中看不出是何种神色,但是绾沫看得出沐琰的不对劲,“沐琰,你怎么了?”向前过去询问,哪知沐琰没有看她直接将她推开,手中轩辕剑鸣啸的更厉害,赤炎身负重伤,方才几次与沐琰过招,那轩辕剑的威力果真非比寻常,捂住胸口看着高举轩辕剑的沐琰,眸中看不出任何神色,就在他接受死亡的那一刻,那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他被推倒在地,温热的血液喷洒在他的脸上。 “绾沫,绾沫。”是绾沫,在为难时刻推开了他,而自己却死在轩辕剑下,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早已散乱,头顶的金色发箍也不知去向,一袭红衣染满鲜血,更加红艳,从肩膀处蔓延的是金色的盔甲及背后那金色的羽翼散发着冷冷的光,眉间一点梅花印记此时却写满了死亡的悲怆。“绾沫。”绾沫你怎么这么傻。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捂热那逐渐冰冷的身体,却不曾想沐琰早已快一步将绾沫抱在怀中,“沫儿,你怎么这么傻?沫儿。”沐琰将头深深埋在绾沫颈间,那温热的液体沿着绾沫的脖颈流下,绾沫知道他哭了。 “沐琰……”她开口,声音有气无力,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被轩辕剑击中的人会魂飞魄散,她知道自己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沫儿,你不要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不要说话。”沐琰弯腰抱起满身是血的绾沫,他要救她,无论如何都要救她。可是只要他稍稍一移动绾沫,绾沫体内的鲜血就如柱般涌出。 “沐琰,不要移动她,万万不能移动她。”此时天界还有魔界众人早已围绕在他们身边,豪宇开口说道,被诛魔剑刺伤的人万万不可移动,那样只会加速死亡。 “豪宇,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放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沐琰嘶喊道,泪水沿着他的脸颊落下,“豪宇,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沐琰将绾沫稳稳地抱在自己怀中,不断地帮她封着全身的穴道,可那鲜血依旧止不住的逐渐涌出。 “沐……琰,你听我……说,今日……我死在你手上,我不……怪你。但是……你……毁我……魔界。我恨你。若……若有……来世……我爱上你……之时……便是……便是我……魂飞魄散……之时。”断断续续的说完自己想说的话,绾沫看向沐琰的眸光中也多了丝情愫,似恨似怨又似恋。 …… “不要,沫儿,不要……”莫琰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拭去额间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被褥早已湿透,莫琰起身倒了杯水沿着桌边慢慢的坐了下来,他是沐琰,原来他就是沐琰,千年前自己错手杀死了绾沫,而千年后的现在绾沫又失踪不见,他知道现在天界需要他,豪宇需要他。但是他只想找到绾沫,千年前王母娘娘背弃她与绾沫之间的约定若是现在回去王母娘娘定会心生愧疚,其实这事情已过千年就算现在才知道真相他也不打算追究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要找回绾沫。冥想间,沐琰只觉自己眉间剧痛,伸手扶向眉间,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可眉间那火烧般的疼痛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眉间的异样,莫琰走到铜镜旁,望向铜镜中的自己,那眉间赫然一朵怒放的血色莲花,镜中的男子长长的黑发掠过他的面庞,眸中满是震惊,谪仙之貌,那眉间的血莲更是为他增添了一股仙气,沐琰看着镜中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相貌,顿了神。 …… 天庭深处…… “太好了,沐琰上仙恢复了。太好了,玉帝,还请玉帝下旨,老臣去凡间接沐琰上仙归位吧。”自豪宇,廖玉醒来的那一刻老君就仔细观察着凡间沐琰的情况,终于,沐琰上仙终于恢复前世的记忆了,记忆恢复了,前世的法力也会慢慢恢复,他们等这一刻足足等了千年,如今终于成功了,他怎能不激动?而月老沉默在一旁没有说话,梦境中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只有玉帝,王母娘娘还有梦魇知晓,但看玉帝跟娘娘的神色在梦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想来想去,月老觉得很可能是当年伏羲琴的问题,这件事情还是他们两人亲自解决比较好…… “归位之事,全凭沐琰自己心中所愿。”豪宇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身边的廖玉,而廖玉此时也深深的低着头,看不出心中所想…… …… “绾沫,我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赤炎推门而入,他们现在就在临安镇镇南的山洞里,就在当初如沫,莫琰还有姥姥他们三人曾经一起住过的山洞里。 “什么好消息?”绾沫淡淡的开口道,似乎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沐琰已经恢复前世的记忆了。”赤炎开口且观察着绾沫的神色,当然,绾沫那眸中的一点震惊,一点雀跃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第九十二章 东方珏现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你可别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待你的?怎么对待我们魔界的?”赤炎看着绾沫说道,当他看到绾沫眸中那一抹震惊一闪而过时,他愤怒,他不甘。 “高兴?我有什么可高兴的?高兴沐琰这次又被人操控心智一次?”绾沫冷嘲道,千年前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当初是她冤枉了沐琰,当初沐琰是被赤炎操控了心智。 “你都知道,所以你恨我。”没有任何质疑,赤炎开口说道,那玄色月牙面具下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是那冰封般的语气便听得出他是多么在乎眼前的女子对他的看法。 “知道?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当年沐琰是被你操控了心智,我就不该救你。恨你?魔尊,你难道不知道魔无情吗?不会有爱,也……不会有恨。”绾沫盯着赤炎开口,眸中满是抗拒。她唤他魔尊,千年前她总是唤他赤炎,千年前他是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魔尊,放眼魔界,也只有她一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如今,她唤他魔尊。“绾沫,我……”身为魔尊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认错。 “魔尊大人,属下累了,有什么事情还请魔尊大人等属下养足精神再做询问吧,以免属下因太过劳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得魔尊大人生气。”说完绾沫径直走向床边,取下身上的金色铠甲以及金翼。赤炎望着这一切转身消失在房间内,这千年绾沫变了很多,变得不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绾沫…… …… “刘元,你速回临安镇,向娄知县借一百精兵,交给沐琰。”司徒府客房内墨流光说道,昨夜里他睡梦中梦到一个穿红兜兜的小男孩,他告诉他他是沐琰的坐骑嗜血麒麟,沐琰遇到了困难,绾沫不见了,墨流光不知小男孩口中的沐琰,绾沫是何许人,等他睁开眼之际看到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封信,打开一看“流光,如沫失踪”。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墨流光便了解了一切。他记得莫琰说过,如沫怀疑张茹茴是与她生活了好多年的翎所伴,所以无论如何如沫不能失踪。看着另侧的张四,开口说道“张四,密切注意张茹茴的一举一动,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嘭……”房门没有任何征兆的被推开,来人逆着光而战看不出他的相貌,张四刘元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想来来人定是在门外伫立了好久,这人功力定是不,不然他们三人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东瑜先生。”等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墨流光也认出了来人,他正是寻莫琰而来的东瑜,他是敌是友墨流光说不清楚,但是未免以绝后患,此人决不能留,墨流光眸中闪过一丝狠烈。东瑜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似是没有察觉那杀气般走进房间然后转身关好房门。 “东瑜先生难道不知不请自入是很没有礼貌的吗?”看到东瑜十分自然的做着这一切,墨流光不满的开口道。更何况也许他会转身将他们今天的谈话说出去,他们输不起。 “墨大人不必担心,今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东瑜开口道,当他再次看向墨流光时果不其然看到他眸中的戒备正在慢慢消散。 “难道东瑜先生认为我等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墨流光开口道。若想让他相信他最起码也要讲得出让他相信他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我给墨大人讲个故事吧。”东瑜开口道,东瑜话音刚落,张四气愤的看着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悠闲地喝着茶的东瑜,他刚想要开口呵斥他一顿,却不曾想被墨流光拦住。 “不知东瑜先生要给我们讲什么故事?我等洗耳恭听。” …… “从前,一对师兄弟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而女子却选择了师兄,后来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师兄,再后来那女子与师兄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就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师兄得知了一些消息选择闭关来赎清自己的所犯下的错,将掌门之位还有女子托付给师弟,谁知那师弟对孩子起了杀心,不惜任何代价的想要杀死孩子,可是孩子命大,顺利的活了下来却又阴差阳错般的拜入师弟门下,师弟得知孩子的身份便命孩子下山历练,借此机会除掉这孩子。”东瑜开口讲到,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是墨流光从他的眸底看到了那一抹落际,看来这东瑜先生也是有故事的人,原来他竟是莫琰的……是啊,谁能没有故事呢?墨流光自嘲的笑道。 “先生,这跟我们相不相信你有什么关系啊?”神经大条的张四突然问道,什么师兄,师弟,孩子啊,他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看着墨流光还有刘元了然的神色,张四顿时郁闷无比,这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大人还有刘元都已经明白了吗?听到张四的质疑,刘元很不给面子的瞪了他一眼。 “东瑜先生以为这么说我们就信了吗?”墨流光开口,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似乎已经确认了,因为眼前的东瑜先生与莫琰似乎有很多共同之处……话音刚落,只见东瑜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墨流光沉声望着这一切,张四刘元见状也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等到光晕淡去那一刻,眼前的东瑜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谪仙般的男子,男子一袭白衣,长发只用一根银色发带固定,眸中看不出是何种神色,眉间赫然一枚血莲,只是那相貌像极了莫琰,若是他们站在一起定分不出谁是谁。“现在,你们相信了吧?”他淡淡开口。 墨流光望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他,半晌,他开口道,“不知……前辈是?”墨流光吞吐了半天才说出“前辈”二字,只因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同自己一般大小,若不唤前辈,可他毕竟有可能是莫琰的父亲。 看得出墨流光的尴尬,那白衣男子一拂袖,“我是恒山掌门东方珏。”他开口道。墨流光称呼他为前辈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与莫琰是同辈,但是倘若他们知道莫琰也活了千年该是什么表情? “东方前辈,莫琰一事您有什么看法?”墨流光问道。 “等。”东方珏开口道,没有任何迟疑,他说道,“琰儿临行前我交给他一个锦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墨流光对于这个回答似乎很诧异,这完全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他会当机立断的要求出动却寻找如沫然后带回莫琰,爱子心切这是人之常情,却不曾想东方珏竟然给了他如此回答。 “我相信琰儿做事情自己有分寸,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利用剩余的两天时间找到让凶手信服的证据,这才是最重要的。”东方珏说道。 “找到令凶手信服的证据?”为何东方珏说的不是找到凶手,莫非……莫非他知道凶手是谁?看出他心中所想,东方珏点头,“对,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这背后牵扯了太多的恩怨,这事关琰儿的前世,所以必须你们自己找。”东方珏说道,赤炎就潜伏在他们身边,但是赤炎魔力高深,他的法力远远察觉不到赤炎的存在。所以这件事情他们必须亲自查清楚。 …… “莫琰带好这锦囊,危急时刻记得打开,切记只能在危机时刻打开。”东俞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沐琰警惕的望向四周,没有人,这才想起当时临走之前东俞送给自己的锦囊,沐琰取出九黎壶,这九黎壶能装万物,他有什么东西都会放到九黎壶中。找到当时东俞相赠的锦囊,沐琰拆开看来,只见上面写着“若有难,速回若行司徒府”。这么说来,东俞大哥似乎早就料定了他会用到此锦囊,也多亏东俞大哥提醒了自己,若绾沫是被魔王赤炎带走,那他无论如何是找不到的,为今之计也只有回若行镇,想到这儿沐琰不再犹豫,起身转身消失在房间内,千年前的记忆已经恢复,他的法力也在慢慢恢复,相信不假时日他就会继续成为天界战神沐琰,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找到绾沫,告诉她千年前他不是有心杀她,他要乞求她的原谅。 …… 天庭…… “怎么会这样?”老君低头望着凡间,这沐琰上仙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啊?为何还不赶快速回天庭。 “这就是命啊。”月老轻啜一口酒,自从沐琰恢复前世记忆后,月老又恢复了以前悠哉悠哉的日子。 “月老,玉帝让我们把轩辕剑下凡还给沐琰上仙。”老君说道,这轩辕剑似乎就是为沐琰上仙定制而成,也只有在沐琰上仙的手中轩辕剑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这轩辕剑当初沐琰上仙自愿堕尘之际早已随他坠下凡间,此外炼妖壶,昊天塔,女娲石也随之落入凡尘,而如今,轩辕剑已被玉帝寻回,看来这神器又要现世了。 第九十三章 沐琰归来 待沐琰回来之际早已是那五日期限的第四天,而距离他们回恒山也只有短短的三日时间。沐琰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墨流光,不是莫祁,而是东瑜,此时的东瑜还是他临走前的相貌,而眼前的沐琰却着实变了,变得连东瑜也吃惊,“回来了,回来就好。”东瑜开口道,他没注意到自己话中的慈爱,而这些沐琰也无暇顾及,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绾沫的安危。看出沐琰心中所想,东瑜点头道,“你猜的没错,绾沫确实被赤炎带走了,所以她现在很安全,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赤炎的所在。”东瑜说道,只需一眼他便能看清他人所想,东瑜凝望着沐琰眉间的血莲,沐琰是他的血中血,骨中骨,沐琰身上发生的变化也会慢慢在他身上体现出来,“我察觉的出赤炎就在我们身边,但是我法力有限,找不出他的具体位置,这个问题还需你们自己来。” “好,多谢东俞大哥。”沐琰开口道,半晌,他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东瑜大哥,你到底是谁?”沐琰望着眼前的东瑜,冥冥之中他一直都在帮自己,可是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他都分不清。 “我是谁日后你会知道的,还在还不是时候,我只奢望到时你还是像现在这样对我说话就好。”东瑜开口道,对,是奢望,自小便是孤儿被恒山创世掌门带入恒山派,他只知道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掌门的认可。自从段晴出现之后他开始有了奢望…… “那是自然。”沐琰说道,只是淡淡的四个字在东瑜听来便是天大的喜事。 …… “莫琰。”墨流光推门而入,身后紧跟着莫祁,张四,刘元,莫松,张茹茴,水灵等人。莫琰转身,众人皆露出诧异之色,半晌,墨流光,刘元,张四首先缓过神来,只因眼前的这张脸太过于熟悉,这明明就是昨晚的东方珏,眼前的男子与东方珏如如出一辙,就连那眉间的一枚血莲都如此相似,莫琰长发用发箍高高竖起,比起东方珏的仙意似乎又多了丝人意。 莫琰,这个称呼自他恢复前世的记忆以来就没有听到有人叫过了,现在听来竟有种久违的感觉。莫琰淡笑望着大家,“我没事,案子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相信不久就会找到凶手。”沐琰淡然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他故意混淆视听,绾沫失踪的消息他们并不知情,他故意告诉他们他与绾沫去临安镇就是为了寻找凶手。 “莫琰,如沫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水灵开口问道,看着眼前自己熟悉无比的面容,水灵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跳,他终于回来了,她并不担心他会识别出自己,因为她到凡间的时候早已在魔尊的帮助下转变了相貌,对魔来说转变相貌那是小菜一碟,可是千年前她自杀的那一刻魔力消散,好在魔尊拼尽全力将她救回。 “沫儿她临时有些事情暂时离开了,我想到时候她会来与我们汇合的。”沐琰淡淡开口道,他知道眼前的水灵就是当年的柒颜,当年她害他与绾沫发生隔阂,是她利用假死来阻挡他和绾沫。 …… “上仙不愧是上仙果真聪明。”天庭处,老君望着这一切喃喃自语道,“哎,就是可怜了玉帝和王母娘娘了,都不知道这玉帝何时才能消消火啊?” …… “娘娘……”女婢将盘中的饭菜如数的端回,为难的看着依靠在床边的廖玉,玉帝这些天没有来这里,看娘娘的样子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女婢心里想到,王母娘娘和玉帝相爱千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口角,可现在……可真是苦了娘娘了,玉帝闭门不出,王母娘娘也不用膳,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娘娘,要不你多少先吃点吧,玉帝在书房里肯定是忙国家大事,等忙完了玉帝就出来了。”女婢尝试着安慰廖玉。可廖玉只是摇头不语,不会的,玉帝哥哥是生她的气了,她知道,千年前的事情是她做错了。 “小玉。”梦魇推门而入,看到廖玉要死要活的样子顿时火从心生,转身跑出殿门,直逼玉帝的书房,还不等梦魇踹门书房门自己开了,豪宇走了出来,脸上的倦色一览无余,眸中没有任何神色,只是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回去告诉玉儿,我不怪她,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她是为了神界着想,我只是觉得愧对于沐琰罢了。”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梦魇。 梦魇看着豪宇离去,心中愤懑不已,什么人啊,还好自己当年逃婚了,她无比的庆幸。 …… 司徒府后花园处沐琰从九黎壶中取出了那青花瓷瓶,自己端详,这青花瓷瓶看不出到底有何古怪,可布满灰尘的房间内唯独这花瓶依旧干净可是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看来这花瓶对凶手很重要。沐琰轻抬瓶身,在瓶底处写着顺和十年。如今异世元和三年,看来这花瓶少说也说四十三年历史了,顺和只存在了五十年便被灭国,元和取而代之(这里的元和,顺和不是年号,是国家的名称,前文一直没有提)。 不远处李婆婆行色匆匆的走来,沐琰看着这一切又低下头,仿佛不曾看到过,仔细端详着自己手中的青花瓷瓶。 “莫公子喜欢收集青花瓷瓶吗?”李婆婆走近说道。沐琰这才抬起头,忙站起身招呼道,“李婆婆,来多久了?看的太入神了都没听到。” 李婆婆坐下后看着眼前的青花瓷瓶,她的眸中一闪而过的紧张落入沐琰眸中,看来自己猜想的没错。这李婆婆有重大嫌疑。“公子也喜欢瓷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沐琰并没有回答李婆婆提出的问题,她问他也喜欢收集青花瓷瓶。“不喜欢,在下对着瓷器没有什么研究。”沐琰如实说道。 “哦,这样啊。”李婆婆了然的点头,“莫公子,那不知这瓷器是从何而来啊?”李婆婆问道,这个问题若是平日问来没有丝毫的问题,可是现在沐琰怀疑李婆婆与整个案子有着莫大的联系,所以……“这是友人相赠,在下对瓷器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这瓷器的价值,”沐琰说完看向李婆婆,意思就是说“若李婆婆明白,不妨给在下指导一二”。 哪知李婆婆听完后开口说道,“这是恐怕老婆子帮不上你什么忙,或许你可以找司徒大人问问啊,或许司徒大人喜欢收藏些瓷器。”想把他调查的方向转移到司徒清身上,沐琰不得不说她确实有点脑子,司徒清秒表温和,效忠,可是自从那次他与流光误打误撞进入他们的密室后这种感觉便消失了。 “罢了罢了,只不过是件瓷器罢了,婆婆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沐琰将青花瓷瓶推到李婆婆面前,这是试探,哪知李婆婆忙站起身摆手道,“莫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这花瓶一看便价值不菲,老身承受不起啊,莫公子还是收回吧。” “怎么会价值不菲呢,我看着这色泽,这花纹可不是极品啊。”沐琰坚持着要把花瓶送给李婆婆。 “公子不知,这花瓶绝对是真品,公子不防找个行家鉴定下啊,老身福薄,万万不能收啊。”李婆婆依旧推脱。在精心的说辞也总会有漏洞百出的时候,沐琰看着眼前的李婆婆,看来这李婆婆绝对就是这花瓶的主人,试问一个奶娘怎么会懂得这些真品不真品的问题,再看方才李婆婆见到那花瓶时的神色,沐琰早已在心中肯定这李婆婆便是这花瓶的主人。 …… “你说这花瓶是李婆婆的?”墨流光看着眼前的沐琰问道,对于东方珏的事情他告知刘元两人要保持沉默,这件事情如果要告诉莫琰也要东方珏自己告诉才是,他们只是局外人。 “对,从她的言行看来对这个青花瓷瓶了解的不少,这李婆婆给我的感觉不简单。”沐琰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墨流光沉思片刻,方才开口道,“莫琰,有些事情不能靠感觉的,有些事情是要求讲证据的,就算你觉得李婆婆如何可疑,但是没有证据面前谁都是无罪的。” …… “柒颜,今日你失态了。”房间内一身玄衣的赤炎开口说道,今日看到她望向沐琰的神色,魔界的人竟都如此出息。 “魔尊饶命。”柒颜慌忙跪下说道,即使心中再如何埋怨赤炎那也不能表现出来,“属下再也不敢了,还望魔尊饶命。” “柒颜,你要记得,绾沫这样的例外只有一个。”赤炎并没有叫她起身,柒颜只能继续跪在地上。他与绾沫同门师兄妹,绾沫犯了错可以原谅,但是别人不可能。 “是,魔尊,属下谨记在心。”柒颜嘴上说着,心中却怨极了绾沫,为什么绾沫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守候,为什么?她不甘心。 -- 第九十四章 同一战船 “上仙。”老君突然现身于沐琰的房间内,沐琰望着这一切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知道这次他恢复记忆,定然死豪宇他们帮了忙,自那刻起他也知道天庭的人迟早会找来的。 “老君,千年了,别来无恙。”沐琰淡淡的说道,亲自为老君倒了杯茶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老君看着这一切只能内心感慨,这上仙比千年前更冷漠了。“不知老君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老君知晓沐琰早已知道他记忆恢复是源于他们的帮助便也不再打哑谜,开门见山的说道,“上仙不在的千年来以二郎神为首的一帮神仙处处找天庭的麻烦,找玉帝的麻烦,不知……”老君说到这儿便打住了,他想沐琰上仙会知道他想说什么的。 “莫非老君此次前来是为了让我回天庭归位?”沐琰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啜一口问道。看着沐琰此时的深情,老君突然想到了月老那个老顽固,“难道沐琰上仙是不打算回天庭了吗?”老君收起自己奇怪的思想问道。 “老君应该知道我的法力并没有完全恢复,现在的我根本担任不了天界战神。”沐琰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情,那样的漫不经心,那样的淡然。 “上仙,小仙此次前来并不是要带上仙回天庭的,只是玉帝让我来送还给上仙一件宝物。”老君开口道。默念咒语,那轩辕剑渐渐现出原形,轩辕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轩辕剑发出鸣响,使之整个天地都为之颤色。刹那间天地一片昏暗,又刹那间天地突然转明朗,这一瞬间街上的人们都来不及思考的刹那,天地瞬间恢复正常,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若不是街上每个人都见到了此现象,大家都会以为方才那是自己的错觉。轩辕剑周身被一股金黄色的光泽所笼罩,它拼命的旋转,拼命的释放着光芒,也拼命的鸣叫。沐琰见状伸出手,那轩辕剑似是活了般飞向沐琰的手心,沐琰看着手中的轩辕剑,这就是与主人之间的共鸣吗?轩辕剑是认准了他为主人吗? “上仙,剑已送到,玉帝还有一句话让小仙转达,魔王赤炎就在上仙身边,近日内他定现身与你相战,还望上仙好好阅读秘籍,早日恢复神力才好。”老君从怀中取出那本秘籍。 沐琰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老君也知道,这沐琰上仙痴情,肯定不会就此回到天庭,但愿这次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老君知道就算沐琰上仙与那魔界女子在一起,玉帝也不会阻拦,反而会送予他们祝福。 …… 老君走后,沐琰将那轩辕剑连同秘籍一起收到九黎壶中,他感觉得到赤炎就在身边,所以这些东西不能现身,望着九黎壶中的宝物,此时嗜血麒麟正安静的躺在角落里,此时的他早已不是那初见时的麒麟相貌,而是一个穿着红兜兜,梳着两个小辫的小男孩,他小的时候脸颊上会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眉间一点朱砂。突来的亮光让麒麟睁开眼,他用胖乎乎的小手揉揉惺忪的双眼,“主人。”奶声奶气道。 沐琰点头,示意他出来,麒麟瞬间化作一缕烟从九黎壶中消失,片刻间便出现在沐琰所在的桌前,两条胖乎乎的双腿耷拉在桌边,随意而自然,可见前世他与沐琰的关系好到如此地步。沐琰看着眼前的麒麟,开口道,“碧玺,千年前因我的过错害你被打回原形你可有不甘?” 那红衣娃娃听闻此言那带笑的面容瞬间严肃,他站起身,说道,“主人,自从你收复碧玺的那刻起碧玺就认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主人,不管主人做什么,碧玺都支持你。”小小的脸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严肃。见状,沐琰点头,“碧玺,你可知赤炎就在我们身边?” “我也察觉到有魔的气味,但是碧玺法力薄弱,无法辨清具体位置,但是碧玺可以肯定的是那水灵定是魔。” 沐琰点头,“没错,她就是千年前的柒颜。”千年前柒颜害的他与绾沫分裂,而如今她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怨意,事已过千年那就让它过去吧。碧玺见状,便知道沐琰心里已经不怨恨柒颜了,但是他心里窝火啊,都是那女人害的他变成现在这样子,要知道他当年可是天庭除了主人之外最帅的,现在却变成这副熊样子,怎么让他不气? “碧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件案子的凶手,另外找出赤炎所在。”其实他想说的是找到绾沫,这些碧玺都明白,他没有丝毫的鄙视之意,要知道他也是很喜欢绾沫的,但是不是主人对绾沫的那种喜欢了。如果主人跟绾沫在一起,那他绝对无条件赞成。 “是,主人。” “轩辕已被老君送回,轩辕当年也被打回原形,我已将她收入九黎壶中,你们好生修炼。”轩辕当年与碧玺是天庭公认的一对,却都因为他被双双打回原形,想到这儿沐琰心中满是愧疚。 “主人,我和轩辕能够陪在你身边,我们都很愿意,主人,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赤炎的。”碧玺雄心勃勃的说道,那握紧的小拳头,那紧皱的眉头活脱脱一个大人的模样。 “好。”沐琰淡淡点头,示意碧玺现在可以回到九黎壶中了,其实碧玺也知道这九黎壶是神器,对他和轩辕恢复法力有极大的妙用。 沐琰望着桌上的红色香囊,香囊有用五色丝线缠成的,有用碎布缝成的,内装香料,沐琰虽不知这香是何香,但是至少他分辨得出这香不是刘元手中的香袋的那股香。 …… “水灵姑娘。”莫松看着水灵坐在后花园的凉亭处忙走了过去,这些天可苦了他了,给司徒清写信让他抓紧时间联系鹰王,可司徒清却回信道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鹰王,并说明天自己就回去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可莫松等不了啊,明天就是水灵所说的日子了,当时他与水灵交易他只要吃下那药丸,水灵便给他那个药丸帮他带走如沫,可是现在如沫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啊? “司徒公子,有事吗?”水灵停下身问道,她对眼前的司徒清直接是厌烦到极点,可又不得不好脾气的问道。莫松看到水灵善意的微笑,心里觉得成功率又大了些,毕竟水灵是个弱女子,他相信只要他好言相劝水灵会给自己解药的,莫松自信的想着。 “是这样的,当初我们的约定,你看现在如沫不在这儿,明天就是规定期限了,是不是……”莫松小声嘟囔着后面的“先把解药给我。”他毕竟是个大男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他平日是不屑于做的,可是现在是关乎到自己的生命。 “什么?司徒公子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水灵皱眉问道,“司徒公子你大点声。” “我说,你可不可以先把解药给我?”生怕水灵在听不到,莫松大声说道。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水灵,“水灵姑娘,我知道你心眼好,先把解药给我好不好?现在如沫不在这儿,等如沫回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那药给她吃下去然后带她离开。”莫松信誓旦旦的说道。 “司徒公子,我可是记得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你吃下药丸我就给你,当时说好的若是你到时候带不走如沫,你就会死去,当时你可是毫不犹豫的就吃了下去,难道司徒公子想赖账不成?”水灵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莫松,此时眸中的厌恶之色一览无余。不再搭理眼前的莫松转身离开。 “水灵姑娘,做人不能这样的,好歹我们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怎么可以如此?”莫松拦着欲要离去的水灵,方才那股隐忍之气早已消息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在沐琰他们面前时那股自认不凡的气息。 “同一条船上的人?我想司徒公子你搞错了,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水灵不客气的说道,当初就不该利用这个男人,现在事情没办成不说,还白白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莫松一听,心中火气顿生,也不管水灵只是一个弱女子,使劲攥住她的胳膊,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方才强势的水灵突然落下泪来,莫松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仍然大声说道,“我警告你,今天你是给我也带给我,不给我也带给我,如果不想我用强的话那就自己来。”哪知水灵只是落泪,在外人看来倒像极了莫松在欺负她。 …… “莫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墨流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莫松只觉得一阵冷汗冒出,他与水灵的交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殊不知他们此时的姿势再加上方才莫松说的话在墨流光看来确实另一种景象。 -- 第九十五章 魔王现身 “墨公子。”莫松见墨流光到来,不好说什么,但是看着眼前的水灵故作委屈的样子,他只觉得心中一阵作呕,狠狠地瞪了一眼依旧做戏的水灵,转身离开了。 “方才多谢墨公子搭救。”水灵盈盈下拜,那委屈的样子再加上方才莫松说的话很容易让人想象的到水灵方才正在被莫松欺负,墨流光点头,“以后自己小心。”水灵点头应是,墨流光不再停留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如果没有莫琰的提醒,他想他会认为方才那异常委屈的水灵姑娘是无辜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如此吧。 …… “茹茴姑娘留步。”张茹茴身后传来沐琰那清冷的声音,茹茴转身,那一袭白衣正缓缓向自己走来,那眉间的血莲在阳光的折射下也耀眼无比,而他的右手边则牵了一个身穿红兜兜,头束两个冲天辫,眉间一点血红朱砂的小男孩,这一身红与沐琰通身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莫公子有事?”此时张茹茴心中也不断的打鼓,生怕莫琰查出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莫琰如沫此次去;临安镇就是为了找她,在这重大案子面前他又怎么能放过调查张府的机会呢?恐怕现在他要给自己看的便是真正的张茹茴的什么东西吧,张茹茴收起自己那恐慌的情绪,拼命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魔王会摆平这件事情的。看着沐琰身边的小男孩,妖的直觉告诉她这孩子不简单。 “这是东瑜大哥的远方表弟碧玺,是这样的,沫儿让我把这个香囊送给你。”沐琰从袖间取出那红色的香囊,同时暗暗地对碧玺使了个眼色。碧玺见状,突然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好。”他望着张茹茴微笑。张茹茴也笑着点点头,这节骨眼上他可没心思逗小孩子,看着沐琰手中的香囊,她不知该不该接过来,如果不接吧就怕露出破绽,但要是接过来了,搞不好也会露出破绽,沐琰仿佛就是吃定她这一点,才将那香囊拿出。 “姐姐,你怎么不拿着啊,这是如沫姐姐送给姐姐的,你看我也有呢。”沐琰身边碧玺状似天真的说道,摇了摇自己脖间的香囊,张茹茴看得出那香囊与沐琰手中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不再犹豫,伸手接过并没有观看便草草的放入袖中。 “茹茴姑娘怎么不看看那香囊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沐琰开口,张茹茴将香囊放入袖中是怕在他面前露出破绽吧,今天他非要让她露出破绽不可。张茹茴犹豫着要不要将那香囊拿出,她知道这香囊定是沐琰为了试探她,他们已经怀疑她了,面对沐琰的咄咄逼人和碧玺无邪的笑容,最终张茹茴狠狠心从怀中取出那香囊…… …… “莫琰,茹茴姑娘,你们怎么都在这啊?”莫祁的声音在沐琰背后响起,碧玺回头打量着莫祁,而沐琰并没有回头,所以当莫祁出现时张茹茴脸上那如释负重的笑容全都落入沐琰的眸中,沐琰这才回头,看着莫祁,脸上绽放出一个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容,此时莫祁正上下的打量着碧玺,“莫琰,这孩子是谁啊?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这是东瑜大哥的远方表弟碧玺,今日刚投奔东瑜大哥而来,与我投缘,我便带着他了。”沐琰解释道。碧玺的存在东瑜大哥也知道,他也极赞成他这种做法,他东瑜来自何处旁人根本无从察起,更别说他的远方表弟了。 “莫祁哥哥好。”碧玺再次毫不吝啬的绽放自己大大的甜蜜的笑容,两只眼睛也紧紧的盯着莫祁,莫祁不喜被陌生人盯着看,半晌便转移开与碧玺相碰的视线,“你好。”他答道。 “茹茴姑娘。”莫祁对着张茹茴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张茹茴见状也微微颔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香囊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张茹茴正要弯腰去捡,那香囊已被一双修长的手捡起,莫祁弹弹香囊上的灰尘,递还给张茹茴,张茹茴点头道谢,毕竟太多男子在场一个女子在这众多不便,张茹茴借此机会离开了。临走之前还满口的感谢,要沐琰为她向绾沫说声谢谢。 见张茹茴已走远,莫祁望着沐琰道,“沐琰,你此次回来变了不少啊?”莫祁指了指沐琰眉间的血莲,“你以前眉间没有任何东西的,现在怎会如此?”眸中满是担忧,“你是不是……”莫祁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他知道莫祁要说什么,他要说他是不是中了毒?沐琰摇头,“没有,我没中毒,这血莲我也不知怎的就生在我眉间了。” 莫祁点点头,表示了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今日回来的时候说如沫姑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留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了,可千万别再像上次那般……”后面的不说沐琰也知道上次他们没有告知绾沫便自行离开了。 “不会的,我走的时候一定会带着沫儿离开,不会再次让他落入其他人的手里。”沐琰说道,语气虽淡,但是莫祁听得出沐琰话中的坚决。 …… 房间内一身玄衣的赤炎在房中走来走去,那玄色月牙形的面具都掩不住他眸中的愤恨。 “赤炎,你比起前世更加的不会掩藏你的情绪了。”绾沫不被他愤恨的火焰所影响,悠闲地说道。 “是嘛?”听闻此言,赤炎停下脚步,看着悠闲喝着茶的绾沫,“那绾沫不想知道我在烦恼些什么?” “不想。”绾沫将杯中的茶饮尽,不顾赤炎越来越黑的脸色,说道,“我只是魔王的一个小小的手下,哪敢过问魔王的事情。” “绾沫这是在生气我没有给你一个名份?”听闻此言方才怒气冲天的赤炎火气似是瞬间消失,他在绾沫身边坐了下来,拿起茶杯自己倒了水喝。 “魔王大人真是爱说笑,一个手下能有什么名份?”绾沫不悦的反问道,还想要她做魔后吗?做用来打压沐琰的筹码? 见绾沫不悦,赤炎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可知今日沐琰同我说什么?” “魔王大人想说什么说便是,何须这样拐弯抹角,这可不想你的风格。”绾沫笑着说道,但是赤炎看得出那笑并没有达到眼底。对于绾沫的太多赤炎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放眼两界,能让他容忍的也只有绾沫一人。 “沐琰告诉我在他离开前一定会带你走。”赤炎说完仔细端详着绾沫的脸色,却见她并没有丝毫的激动或者什么神色,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绾沫不悦的盯着他说道,“魔王大人若是没什么事情,我要休息了。”不再理会赤炎转身向着床榻走去,她知道她如此赤炎便一定会离开。 赤炎见状,隐忍的火气瞬间爆发,甩袖离开,床榻间绾沫侧身躺在上面,可近看便可看到那小脸上纵横的泪水,她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察觉到赤炎离开后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沐琰,沐琰,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千年前是我错怪了你。她想亲自对他说声对不起,可是这房间周围被赤炎设了结境,旁人根本进不得这房间,而她魔力恢复的不够,根本冲不破这结境,就算她恢复全部的魔力也未必能冲的出去。其实她不知的是赤炎如此不止是为了防止绾沫跑出去或者沐琰找到这儿,最重要的是他是要保护绾沫,绾沫恢复记忆的事情柒颜已经知道了,依她对绾沫的恨意定会不顾一切的想要除去她,现在柒颜还有用处不能杀,所以必须保护好绾沫,只是这些绾沫都不知罢了。 …… “主人,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房间内碧玺面色凝重的说道,若不是他天生便有神眼怎么知晓原来敌人就在自己身边并且还陪伴了自己多年。沐琰淡淡的不言语,碧玺知道他心里难过,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就是自己的敌人,这让谁谁心里会好受。“主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按兵不动,你回九黎壶中吧,帮轩辕好好修炼,不久便会有一场恶战。”沐琰说道。 …… “看来这沐琰知晓我的身份了。”赤炎在绾沫那碰壁之后回到柒颜还有张茹茴这里。 “魔尊,那可如何是好?”柒颜问道,虽然她心仪沐琰不假,可是她不想魔界再次毁在沐琰手中。看出柒颜心中所想,赤炎面露寒光,“难道我魔界害怕他不成?且不说他只恢复一成的神力,就算是全部恢复了,那也不是我魔界魔兵的对手。”吃里扒外的人最令人讨厌,赤炎心中对柒颜起了杀心,但这些柒颜全然不知。 “怎么办?哼。有我赤炎在一天,他就别想灭魔界。”赤炎冷哼道,千年前魔界虽溃不成军,但没有灭亡,经过这千年的养精蓄锐他相信下次的大战之际便是神界灭亡之时,想灭他魔界,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 第九十六章 奶娘如烟 “你这段时间收敛一下,沐琰带来的孩子就是自小拥有天眼的嗜血麒麟碧玺。”赤炎望向张茹茴说道,“少接触那奶娘,她不简单。” …… “东瑜大哥,决定何时动身?”沐琰淡淡的问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现在。”东瑜说道,沐琰知道东瑜法力高强,虽与赤炎比之较为逊色,但是自从上次东瑜救了他之后他就知道赤炎忌惮东瑜,虽不知为什么,自己恢复记忆这么些天依照赤炎有仇必报的性子一定会对他宣战,而现在却依旧呆在他身边迟迟没有动静,想必是在忌惮东瑜,如今东瑜离开,想必他就要出手了吧。“东瑜大哥这次离去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见?” “有缘自会相见。”东瑜留下这句话便起身告别了,他离开的事情也只有沐琰一人知道罢了,明日便是最后期限,墨流光,刘元,张四他们早早的便动身出去查案了。 …… “小姐。”李婆婆推开张茹茴的房门唤道,这天儿原来越冷了,奶娘一进屋便看到张茹茴早已穿上薄薄的小袄坐在桌前,这屋里的温度还不算低,身着小袄在其中也算暖和。 “奶娘来了,快进来。”张茹茴嘴上这么说着,并没有起身迎接,她以前还真是小看这李婆婆了,若不是魔王提醒,恐怕她还会认为这奶娘是这世上对张茹茴最好的人。李婆婆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的收敛起。“天越来越冷了呢,小姐可要穿暖和,还记得小时候小姐总是穿我做的棉衣,如今小姐都这么大了,老婆子也老了,还不知能不能再为小姐做一次棉衣了。”李婆婆说着,眸中渐渐泛起泪花。张茹茴见状,慌忙站起身走了过去,“奶娘莫哭,茹茴觉得奶娘能长命百岁,以前茹茴最喜欢奶娘做的棉衣,那奶娘还能给我做可好?” “好,好。”李婆婆轻拍着张茹茴的手说道。“奶娘这就做,这就做。”抬眼瞥见桌上的一抹红,奶娘伸手拿过,诧异的问道,“小姐,这个你还留着呢?”那红色的香囊一看便是年份已久,但是并无几个地方破损,看得出这香囊的主人对这香囊的爱护之意。 “恩,是啊,还留着呢,这些年我一直都带在身边。”张茹茴信口诌道,看奶娘的样子八成这香囊是张茹茴小时候的东西。 “小姐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带着你去香庙求这香囊的时候你还告诉我说有家的小公子长得俊俏你长大要给那小公子座新娘。”说起以前李婆婆面容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我还记得当时你穿了粉色的夹袄,那还是我做的呢,现在这才几年功夫啊,小姐你都这么大了。”张茹茴只是淡淡的听着什么都没有回答,在旁人看来是觉得张茹茴陷入儿时的记忆,可只有张茹茴自己知道要想不被别人挑出错误,那就少说话。 就这样她们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李婆婆离开了,李婆婆走出门外不远处,从怀中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香囊,这香囊竟与方才张茹茴手中的香囊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香囊显然要比方才那个保存的要好,李婆婆盯着手中的香囊,眸中的神色慢慢的由爱恋转换成恨意,看得出这香囊绝对是有故事的,而这一切恰巧落入刚好路过的沐琰眼中。“李婆婆。”他开口唤住她。只见李婆婆慌忙收起眸中的恨意,将那香囊小心翼翼的收起,才看向沐琰,“莫公子。”此时的沐琰依旧一袭单薄的白衣,那眉间的一枚血莲越发的妖艳。 “李婆婆,有些事情并不是像表面如此,表面美好的事物还望婆婆看清她的内在。”沐琰淡淡的说道,他相信李婆婆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果不其然,李婆婆并没有反问什么,只是点点头应了声是。沐琰见状便离开了。李婆婆看着沐琰远去的背影,该相信他吗?她已经非常确定的是眼前的小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张茹茴,不管如何她都要将真正的张茹茴找出。或许可以借助他的能力…… …… 正午已到,司徒府内十分冷清,就只有莫松,莫祁,沐琰,水灵,张茹茴,李婆婆以及其他的为数不多的下人。看来流光他们的案情并没有多大进展啊,沐琰心想道,今天便是最后期限了,皇上的话便是圣旨,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若是查不出真凶,那后果……有流光的身份在,沐琰知道他肯定不会受到什么大的惩罚,但是皇上也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 “叩叩……”沐琰刚想午睡的时候房门响起,“进来。”他淡淡的开口说道。 “莫公子。”李婆婆走了进来…… …… 一炷香时间过后李婆婆从沐琰房间走了出来,从她脸上看得出她与沐琰是达成了共识。 …… “师兄,他们还有两天便要回到恒山了,难道师兄不打算做些什么吗?”闫景松看着禅房内瞑目打坐的白松问道。 “师弟认为我该做些什么?”白松并未睁开眼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他知道闫景松说的是后山的事情,后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想闫景松比他清楚得多。 “师弟怎么敢建议师兄如何,师弟不过是提个醒罢了,可别忘了什么不该忘的人。”后山的东方珏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沐琰早晚都会知道的,沐琰现在的变化他们早已通过玄镜了解,沐琰的法力现在正在慢慢复苏,倘若到时沐琰知道真相,那恒山定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白松睁开眼,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他转头看向闫景松,“既然如此,那师弟就请回吧,什么人该记得,什么人该忘记这些我自有分寸。”闫景松见状不再言语起身走了出去。 最后一日,今日便是这五日的最后期限,墨流光他们也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 “你这妖怪,还我夫人命来,还我女儿命来。”墙角处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冲了出来向着张茹茴扑了过去,现在已过申时,天边已大黑,刺骨的风呼啸而至,那男子从墙角处跑出直逼张茹茴而来,待张茹茴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时,着实吓了一跳,那男子披肩散发,头发也因长时间未清理而打叉,脸上也满是泥土,浑身散发着恶臭,但就是那张脸,张茹茴认得出那是自己杀死的张大夫,可是他明明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个妖怪,还我夫人命来。”见张茹茴未有紧张害怕的神色,张大夫咆哮着而来,狠狠地掐着张茹茴的脖子,见张茹茴并没有使用什么法术将他推开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狠狠地掐着张茹茴的脖子,“你这个妖怪,你以为你杀的了我吗?”眸中的恨意让张茹茴忘记了反抗,直到喉间的窒息感传来,张茹茴拼命的反抗,可她一个女子的力气那及得上一个大男人,她拼命的想要喊救命,可是喉间的窒息感令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暗处,沐琰隐去了他和墨流光的气息站在暗处观察着张茹茴的一举一动,当然那张大夫也是他们找张四假扮的,至于如何扮成张大夫的相貌,那还待感谢李婆婆。 …… ――“莫公子。”李婆婆走进沐琰的房间,沐琰见她来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了李婆婆的想法。沐琰点头,示意李婆婆入座。“婆婆可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莫公子,我同意你的做法。”李婆婆开口说道。 ――“我的做法?婆婆莫非记错了?我并没有提什么做法。”此时的沐琰越发的肯定眼前的李婆婆不简单。 ――“莫公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花,说说你的计划吧。” ――“婆婆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沐琰问道,他总觉得张府存在一个大秘密。 ――“就凭张茹茴是我的女儿,求求莫公子救救她吧。”李婆婆看着眼前的沐琰,伸手将她脸上那层薄薄的一层揭了下来,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这张脸分明像是十八岁的少女,最让人困惑的是她竟长得同那张茹茴一模一样。看到沐琰不解的目光,李婆婆将她的故事一一道来,她原本是张大夫家的一个丫鬟,名唤如烟,却与张大夫两情相悦,珠胎暗结。被老夫人知道之后把她赶出张府,逼张大夫娶了现在的夫人,可是这夫人不能生育,张大夫这些日子一直在苦苦寻找李婆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找到了她,可是她怀中早已有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女儿,张大夫不忍她们母女流落在外便与李婆婆商量先将女儿带回,三年之后张老夫人归天之后,张大夫便将李婆婆接回府中,而她也能以奶娘的身份陪在自己女儿身边,为了不让府中原有的下人认出自己,李婆婆便把自己的美貌遮盖,把自己扮成苍老的相貌,多年如一日,如今的她早已忘记自己原本相貌如何。 第九十七章 沐琰中毒 “救命啊……”张茹茴苦苦挣扎,任谁看来都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人看了着实不忍心,就连假扮张大夫的张四都有些不忍的慢慢放轻了手上的力度。张茹茴见状眸中戾气顿现,她早已确定周围百里之内并没有人的气息,不管眼前的张大夫是真是假,既然没死,那就让她再一次帮他结束生命好了,等到张四发现张茹茴的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只见张茹茴反手紧紧地掐住张四的脖颈,眸中满是戾气,渐渐地她的相貌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恬静可爱的脸庞此时变得妖化,狭长的双眼满是杀意,身着一身紫衣,显得越发的妖艳,慢慢的她纤细的手指伸向张四的左胸前,敢算计她,那就让他尝尝挖心之苦吧,就在她快要得手的那一刻,一道白光从沐琰手中射出,直逼张茹茴的胸口而去,张茹茴吃痛放开手中的张四,此时沐琰,墨流光慢慢从墙角处走出,墨流光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方才被张茹茴掐住脖颈的张大夫也撕下脸上那薄薄的一层,张茹茴见状也知道是被他们三人设计了,刚想要遁走,不料却被沐琰一道金光笼在其中,张茹茴的表情慢慢变得痛苦,但是自始至终她的眼光都没有从墨流光身上移开。 沐琰看向身侧的墨流光,示意他若有什么话就现在对她说,墨流光走近看着金光中笼罩的她,此时的她早已不再是当初张茹茴的相貌,“你就是翎?”墨流光开口问道。 “对,我就是。”金光慢慢缩小,最终只束缚着翎的身体,此时的她已没有方才的痛苦,“你早就知道我是凶手了吧?” “没有很早,就从你告诉我在镇南时我们先离开的事情我开始怀疑的。”墨流光心平气和的说道,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追捕了这些时日的凶手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却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对她说话。 “你不恨我吗?”翎问道,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 “我不知道。”是的他不知道,对眼前这个女子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他不恨,但是他也不爱,对她只是心中那淡淡的愧疚之意。看到墨流光眸中的愧疚神色,翎仰天大笑,直到泪水流了出来,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墨流光,“你觉得愧对于我?”墨流光并没有回答,静静的让旁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你觉得愧对于我可是因为当初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件事情沐琰,张四他们都知道。墨流光闻言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翎静静的看着眼前与自己对视的墨流光,慢慢说出了那个残忍的事实,“如果我告诉你,你我之间是清白的你会怎么样?” “你此话当真?”墨流光说道,他们两个之间是清白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看着墨流光的神色,翎的心中一股刺痛传来,“那你可知当日就是我告诉赫连雪静说我怀了你的孩子,然后她就伤心的跑了出去,再然后的事情想必你应该知道了吧。”看着墨流光,她忍不住又说出了那个残忍的事实。 “是你?”墨流光闻言眸中戾气加深,“当时那些人是你唆使的?”这女人竟狠心到如此地步,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伤害静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那晚那些人他早已安排人将其灭口,只是这件事情雪静不知罢了。 “脏水可不能乱泼,要怪就怪赫连雪静倒霉,竟然会被那么多人……” “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墨流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翎红肿的侧脸,方才他竟然出手打了她,他墨流光竟然出手打女人,心中顿时有些愧疚,但是他不后悔,他知道若是方才那一巴掌没有下去,雪静的事情就会又一次被别人提起,那是雪静心中永远的痛。沐琰见状也知道流光生气是怕翎再次说出那晚的事情,这一巴掌他并不认为有什么错。 “翎,你可知如沫在苦苦的寻找你,你明明就在她身边却不告诉她。”沐琰走近看着张茹茴说道,墨流光便退了回来,眸中平静如水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 “她寻找我?哼。”翎冷哼一声,“因为老狐狸死了所以她想起我了对啊?你可知这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那老狐狸每天逼我修行法术,为的就是让我保护好如沫,可是为什么,凭什么我要保护她?”说起如沫还有姥姥翎的眸中满是恨意,对这千年的养育之恩她非但不感激反而如此。 对于翎奇怪的杀人手法还有她能变换相貌来看,墨流光就隐约觉得她是异类,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平日里安静不语的如沫竟然也是异类,看莫琰的样子他是早就知道了吧。 “既然如此。流光,明日便押送她进京吧。”今日是最后的期限,明日宫中定会来人,明日流光也该回去了,他也还有两日时间,绾沫至今还没有下落,赤炎也不出现。 …… “沐琰,想带走我魔界的子民,那也要问过我才是。”黑暗中那股蛊惑的声音响起,流光张四警觉的看向四周,生怕黑暗中那人会突然偷袭他们个措手不及。 “赤炎出来吧。”沐琰喊道,翎投靠了赤炎,他早该想到的,现在看来若想带走翎,除非打败赤炎,可是他法力恢复还不足两成,若是打起来他根本没有赢的把握。 “没想到昔日的天界上仙沐琰竟然也会有怕的时候。”赤炎从暗中现身,那身玄色长袍将他隐在暗中,那月牙形面具也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紧的锁定着那眉间一枚血莲的白衣男子,丝毫没有看到翎。沐琰知道翎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他二人开战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千年已过魔王大人还是这么喜欢自以为是。”沐琰淡淡的说道。现在的他不适合与赤炎硬碰硬。 “比起沐琰上仙本座可是逊色了不少。”赤炎不怒反说道。 墨流光还有张四看着眼前这一黑一白,这是什么情况,那黑衣男子为何唤莫琰沐琰,还有什么魔界,什么千年,难道莫琰也不是人类?莫琰会法术这些他们都知晓,可是原本他们以为那是道家的法术,现在看来莫琰的身份也不简单,他与那黑衣男子定有什么纠葛。 “沐琰,难道你不想知道绾沫现在在什么地方?”赤炎问道。 “赤炎,我记得那时我告诉过你我离开前一定要带走绾沫。” “原来你真的早已知晓我的身份。”看沐琰的样子应该早就怀疑他了吧,看来碧玺的出现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吧。“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这些年他潜伏在沐琰身边,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镇南,我们苦苦寻找你,而你却毫发无损的自己回来后,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是绾沫姥姥身上的味道,这味道就是因为我曾经在姥姥身上闻到过,当时我只是怀疑你们认识,后来我恢复记忆之后东瑜大哥告诉我魔王就潜伏在我身边,不过我最要感谢的还是绾沫的母亲,是她告诉我她感觉到她的母亲现在正在受人威胁,做她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便带着碧玺证明我猜想的这一切。” “你明知那根本就不是绾沫的母亲。”殷夏涵与沐琰灵魂合二为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年他法力刚刚恢复的那年他便知晓此事,所以他便找到了绾沫的姥姥告诉她他有办法分离出殷夏涵的魂魄,让她重生,但是她要配合他,于是他们屠杀了桃花村的村民,只余下他们几个,然后在去恒山拜师的途中其余的人都死去,只剩他们二人,然后这一步一步全都是他们的计划之中的。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会遇到墨流光然后发生的这些事情,不过也好在有翎的出现,她恨绾沫和姥姥,所以赤炎就利用她这点让她一步一步进入圈套内。 “我劝魔王别管闲事的好。”沐琰直视赤炎说道,意思便是我知道你是在利用翎,现在没利用价值了就让流光带回去交差。可赤炎偏偏不如沐琰所愿,开口说道,“这恐怕不行,翎现在是我魔界子民,难道沐琰上仙觉得我会不顾我魔界人的死活?”那意思就是说要想我如你所愿,那简直是做梦。 流光,张四望着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可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捉到凶手,万万不能让她再逃走。 翎看着对峙的二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她,很好,只要现在她略施小计便能离开,她不能落到墨流光一行人手里,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更不愿意在墨流光的恨意中死去。但是她也不愿随赤炎离开,她只是赤炎手中的一枚棋子,她知道跟他离开后自己的下场如何,再者说如沫和姥姥都在他手里,现在如沫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如沫,就算如沫会放过她,姥姥也不会,横竖都是死,她今天豁出去了,掏出怀中的药粉趁其不备扬向空中。 “不好,莫琰,不要呼吸。”等墨流光提醒时为时已晚,沐琰正巧面对着翎,那药粉等他意识到不对之际鼻中早已吸入,相对于沐琰来说赤炎的情况还算可以,他只吸进了少量的部分,慢慢的用内力逼了出来,这是断魂粉,只要吸入三日内断魂。看着眼前的沐琰,他知道沐琰并不会因此而丧命,但是这是非之地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此时翎早已趁机逃跑,赤炎也离开。墨流光他们忙把已昏迷的沐琰抬到房间内。 第九十八章 营救绾沫 “我劝魔王别管闲事的好。”沐琰直视赤炎说道,意思便是我知道你是在利用翎,现在没利用价值了就让流光带回去交差。可赤炎偏偏不如沐琰所愿,开口说道,“这恐怕不行,翎现在是我魔界子民,难道沐琰上仙觉得我会不顾我魔界人的死活?”那意思就是说要想我如你所愿,那简直是做梦。 流光,张四望着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可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捉到凶手,万万不能让她再逃走。 翎看着对峙的二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她,很好,只要现在她略施小计便能离开,她不能落到墨流光一行人手里,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更不愿意在墨流光的恨意中死去。但是她也不愿随赤炎离开,她只是赤炎手中的一枚棋子,她知道跟他离开后自己的下场如何,再者说如沫和姥姥都在他手里,现在如沫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如沫,就算如沫会放过她,姥姥也不会,横竖都是死,她今天豁出去了,掏出怀中的药粉趁其不备扬向空中。 “不好,莫琰,不要呼吸。”等墨流光提醒时为时已晚,沐琰正巧面对着翎,那药粉等他意识到不对之际鼻中早已吸入,相对于沐琰来说赤炎的情况还算可以,他只吸进了少量的部分,慢慢的用内力逼了出来,这是断魂粉,只要吸入三日内断魂。看着眼前的沐琰,他知道沐琰并不会因此而丧命,但是这是非之地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此时翎早已趁机逃跑,赤炎也离开。墨流光他们忙把已昏迷的沐琰抬到房间内。 果不其然,第二天宫里便来了人,墨流光只是将关于翎是凶手的证据呈了上去,并承诺五日之后定会带着凶犯回京。 这一日司徒府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莫祁,水灵不见了,而莫松不知为何也离奇般的死亡,更令人奇怪的是司徒清回府得知莫松的死讯之后并没有喊着捉凶手,反而常常自己嘟囔道“报应,这些都是报应”。下人们都觉得司徒清因失去莫松疯掉了,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赏了司徒清一大笔银子让他告老还乡,厚葬了莫松,可是当官兵为司徒清整理行李时无意间发现了司徒清与当今丞相的书信往来,原来这司徒清竟有谋反之意,他与丞相谋划多年要等时机成熟逼皇上退位辅佐三皇子雪阳登基,等到形势稳定丞相再取而代之成为皇上。那官兵将这书信呈交给墨流光,墨流光看后立即书信禀报了当今皇上,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将丞相,司徒清押入天牢,将三皇子雪阳发配边疆,永生不得踏入皇城一步。这倒是顺了淑妃的心意,她觉得铲除了其余的皇子,她的雪豪总有一天会深得帝心。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翎捂住红肿的侧脸嘲笑似得看着眼前的黑袍女人,她全身隐在黑袍中看不清相貌。“你这个畜生,我真是后悔千年前救了你。”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气愤的气息。 “哼。”翎冷哼,“千年前你救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千年后为你保护如沫罢了。”翎一语戳破重点,她恨,她怨,为什么姥姥从来都不肯正眼看她一眼,为什么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如沫。“就因为我不是尹夏涵的孩子对吗?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千年来的愤恨夹杂着怨意,一切的一切都倾泻而出。 “我告诉你,千年前我救你就是为了让你保护沫儿,如今你反而伤害沫儿,你就要承担起伤害她的后果。”指尖渐渐凝力,眸间的恨意似乎下一秒便要将她正法。 “住手。”那蛊惑般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赤炎现身,昨天夜里在翎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逃走的那一刻,他早就派人守在司徒府的各个角落里,绝对让她插翅难飞。“暂时留下她。”如今的魔界不同往日,能利用的资源并不多,眼前的翎虽然企图逃跑罪大恶极,但在这紧要关头留下她也算是一份力。 …… 沐琰置身于一片白雾中,雾里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似是谁在呼唤他,很轻,很轻…… “琰儿。”一阵轻柔的女声响起。 “谁?”沐琰警惕的看向四周,会是谁?只见不多时那白雾中的人影慢慢显现,女子一袭粉色纱衣,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你是涵姨?”沐琰问道,眼前的女子太过于熟悉,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与他的魂魄融为一体的尹夏涵,只因在梦里她曾经告诉过他,但是那次尹夏涵并没有现身,果不其然那女子点头,“琰儿,我就是尹夏涵。”她望向沐琰的眸中多了丝欣慰又多了丝悲伤。 “涵姨是为何事烦恼?”沐琰见状问道,其实心中也早就有了底,她是担心绾沫。 只见尹夏涵愁眉不展的望着沐琰,半晌才开口说道,“琰儿,涵姨知道现在你的神力才刚刚恢复两成,可是沫儿她等不了了……”说罢泪如雨下,沫儿是她的孩子,她这千年却未做到做母亲的责任,现如今沫儿又……怎能叫她不难过…… “涵姨,绾沫她怎么了?”沐琰一听绾沫有事,一改平日里的淡然,着急的问道,尹夏涵看在眼里,心里也感到十分欣慰,同时又觉得特别难过,欣慰的是沐琰对绾沫的执着,难过的便是绾沫如今的处境。 “沫儿她现在正被赤炎囚禁在客栈里,我方才进入沫儿的梦境,沫儿告诉我赤炎说后天便要与她完婚。”她知道不管是千年前的绾沫还是千年后的如沫喜欢的都只是沐琰一人,千年前她自愿嫁给赤炎那是因为柒颜的死让她对沐琰寒了心,可是现在她已得知当年柒颜的死都是赤炎一手策划,心中对柒颜的那抹愧疚感也慢慢消失了。 “明日?”后天便是他回恒山的日子,看来后天必定一场恶战,如今莫松已死,莫祁便是魔王赤炎的化身,出来历练的一行三人只剩下他自己了,这件事情他并没有上报到恒山,他不知道自己回到恒山后会受到什么惩罚,但是他必须要回去,有些事情他要弄明白,为什么涵姨的魂魄会跟自己合二为一,这些他在尹夏涵上次出现在自己梦中他曾经问过,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但是他看得出涵姨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涵姨,如今绾沫被赤炎关在何处?”这个才是沐琰最关心的问题,赤炎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料定了他们那天必然会有一场大战,自己现在的神力是恢复两成,要打败赤炎那是远远不可能的事情,为今之计也只有在赤炎与绾沫没有完婚之前找到绾沫将其救出。 “沫儿就在临安镇的悦来客栈内,但是那间房间被赤炎布了捷径,我也找不到到底是在哪件房。”尹夏涵歉意的说到。 “涵姨,你快些回去吧,趁现在天还没亮,我要去临安镇看个究竟。”沐琰郑重的说道。 …… 沐琰从梦境中醒来,梦里的事情她记得清楚,赤炎绾沫后日完婚,床榻边上九黎壶的震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沐琰伸手将九黎壶打开,碧玺化作一缕烟飞了出来。“主人。”他站在床边望着端坐在床榻上的沐琰,“主人,你是要去临安镇吗?”身为神兽,他与自己的主人是心灵相通的,包括轩辕也是,只是轩辕千年前元气大伤,这千年来不知被封印在何处,而如今被玉帝寻回,若要再次修得人形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绾沫嫁给赤炎。”在沐琰看来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他最得力的助手麒麟碧玺,虽然他现在只有三岁孩子的身体,但是在沐琰看来他仍然是千年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麒麟神兽碧玺。 “可是,主人,你我都知道赤炎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引你去,他是想要趁你没有完全恢复神力之前将你斩杀,主人,你要想明白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知道沐琰看得开,可是同时他也知道,即使沐琰知道有危险,可是只要是关乎到绾沫的,再危险他也会去的。见沐琰沉默不语,碧玺心中早已知晓了他的答案,“主人,既然你仍要前往,碧玺绝不拦你,但是还请主人带碧玺一块儿去。”碧玺说道。没有丝毫犹豫沐琰点头,他自己的实力他自己是知道的,且不说能不能救出绾沫,他现在的神力就怕连绾沫被囚禁之处都进不去,赤炎在房间的周围布了捷径,这千年来赤炎养精蓄锐,法力定会大增,而现在的自己万万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 “哎,这上仙糊涂啊,明知是个局,为何还要去呢?”老君望着凡间的一切嘟囔道,王母玉帝还没有缓和,他和月老闲的无事还不如来看看凡间的沐琰上仙,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月老说道。 第九十九章 假的绾沫 夜晚的悦来客栈静寂异常,沐琰带着碧玺毫无征兆般的出现在悦来客栈内。 “主人,你去这边,我去这边。”客栈的静寂过于异常,很难保证赤炎不会使诈。碧玺提议道,一人一边一来分散赤炎的注意力,这二来找起人来也方便了很多。沐琰点头,动身走向楼去。 暗中赤炎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以沐琰现在的神力是万万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赤炎隐在暗中看着这一切,沐琰,这次绝对让你有命来,没有命回去。 楼上的房间沐琰挨个寻找,以他现在的法力站在门边看清楚屋内的状况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每个客房里住着的不同的客人没有一个是绾沫,沐琰也曾想过赤炎会不会得到什么消息将绾沫移到别处,可是转眼一想赤炎要与绾沫完婚的消息散播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引自己出现,转移阵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悦来客栈是他们三人都知道的,赤炎选择把绾沫困在这里显然想到自己会找来这儿。忽然九黎壶中的轩辕发出无声的震动,看来碧玺那边有消息了,沐琰瞬间隐去身形,到达了碧玺所在的地方,那里正是绾沫消失的房间。 沐琰凝眉看向房内,房间依旧同她消失那天般,窗户大开,风吹动着床帘,床帘后那红色身影窝在床边,沐琰看得出她睡得及其不安稳,甚至于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这儿,沐琰的眉头越皱越紧,“碧玺,你可有办法打开这扇门?” “我方才试了一下,不行,或许凝我两人之力可以一试。”碧玺说道,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凝重。沐琰点头,毫不犹豫的将全身仅有的两成法力凝聚,碧玺见状也照做,将凝聚的法力传送到沐琰身上,只见沐琰指尖点光,眉头紧锁,眉间的那枚血莲也越发红艳,他张嘴喊道,“破”。原本没有任何异常的客房周围忽然笼罩在一片紫色光芒中,而沐琰手中的金色光芒与之对抗,时强时弱,最终战胜了那紫色的光芒。 “主人,我们成功了。”碧玺说道,从他的话中听不出他的兴奋,因为他知道最重要的还是要带走绾沫,这结境如此好破解,看来那赤炎料定他们今晚会来,担忧的望向身侧的沐琰。 “你守在门外,若有什么突发状况,记得带着轩辕离开。”沐琰将怀中的九黎壶抛到碧玺怀中说道,他当然知道这是赤炎的计谋,可是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能救走绾沫的机会。 “不行,主人,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九黎壶中的轩辕也发出剧烈的震动,她知道现在的情形所以没有发出鸣响,但是那剧烈的震动足以说明她要保护沐琰,不会离开的。碧玺见状开口继续说道,“主人,让我跟轩辕留下吧,你放心去吧,带着绾沫离开吧。”沐琰沉默不语良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碧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九黎壶中的轩辕也停止了震动,神器与主人心灵相通,此时的她已明白了沐琰的想法。 “绾沫。”沐琰走近房间内,轻声叫道,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沐琰走到床边,看着那床上熟睡的人儿,自然也看到了她那满脸的泪痕,绾沫爱哭,这个他一直都知道,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每次见到绾沫哭都是因为自己,现在呢?伸手拭去绾沫脸上未干的泪痕。察觉到有人的碰触,绾沫长长的睫毛慢慢的张开,“沐琰。”当她看到眼前的沐琰时再也忍不住的扑倒他怀里泪如雨下,泪水打在沐琰的肩头,沐琰只觉得肩头一阵灼热,心中一阵刺痛,伸手抱住绾沫,紧紧的抱着。 “我在这,我在这。”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她,只能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着。 “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害怕,我在这里好害怕,赤炎说他要我后天嫁给他,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沐琰。”绾沫哭着诉苦道,这些日子她好害怕,虽然她的魔力已恢复的七七八八,可是动起手来她根本不是赤炎的对手。 “乖,不哭,我这次来就是带你离开。”沐琰轻声安慰道,扶着绾沫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不哭,这次我不会放弃你的。”毫无征兆般的绾沫吻上沐琰的唇,她吻得炙热,吻得绝望,双手紧紧地攀着沐琰的脖颈,一股浓浓的花香传来,沐琰皱眉,但没有多想的加深了这个吻,双手也紧紧地环住绾沫的腰。他不知的是此时绾沫眸中闪过的一丝恨意,绾沫伸手将床边的匕首拿起,没有丝毫犹豫的插进沐琰的心脏处…… “绾沫,你……”沐琰看向眼前自己熟悉的绾沫,明明就是绾沫的面容,可是为什么眼前的她如此陌生?难道她还在恨自己吗? “沐琰,没想到你是如此痴情,怎么样?死在自己爱的女人手里感受如何?”此时的绾沫面带笑容,可是那笑容在沐琰看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你不是绾沫。”沐琰捂住胸口说道,眼前的她虽然有着同绾沫一样的相貌,但是她不是绾沫。屋外,碧玺听到声响,带着九黎壶闯了进来,果然看到胸口不断向外涌出的沐琰,碧玺顿时气愤不已,忙伸手点了沐琰的少商穴,曲泽穴,胸口的血还在涌出,但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此时沐琰脸色苍白,他现在虽已恢复神躯,可毕竟法力有限,现在的他只是略微比人好了一点。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主人为了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你还有没有良心?”碧玺忙扶住沐琰说道,“主人,我们走,这女人不值得我们救。” “不,她不是绾沫。告诉我,绾沫在什么地方?”沐琰忍着痛处说道,他今天一定要带走绾沫。望着眼前与绾沫相同的脸他问道,“告诉我,绾沫在哪儿?”他大喊出声,此时的他早已没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有的只是一个男子对心爱的女子的执着和爱。 “你这妖女,还不快将绾沫的下落说来,倘若不说休怪我无情。”一听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绾沫时,碧玺也不管九黎壶可以帮轩辕尽快的恢复元气的事情直接将轩辕剑从九黎壶中取出,自从他进门到现在轩辕就一直鸣叫,一直震动,如果不放她出来碧玺知道以轩辕的暴脾气等她恢复人形定有他好看的。碧玺手持轩辕剑指着眼前的“绾沫”小小的他手里拿着那么大的一把剑,那场面绝对的搞笑,“绾沫”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问你真正的绾沫在哪?”有碧玺撑着沐琰坐下来调息,以碧玺现在的神力赤炎来了他绝对挡不住,就算他们两人一起都未必挡得住,现在碧玺有轩辕在手,轩辕的威力是两界都见证过的,他相信眼前的假绾沫也会畏惧一二。 “绾沫,我就是绾沫啊。”假的绾沫笑着说道。 “你这女人,你骗谁呢?快将绾沫的下落说来,不然小爷我就用轩辕将你的脑袋砍下。”碧玺愤怒的说道,本以为轩辕是这个世界上最讨人厌的女人,没想到还真是天外有天,神外有魔。 沐琰望着这一切,此时他胸口的血已止住,只要不用力过度是不会有事,今晚绝对不是一个平安夜。 “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赤炎凭空出现在房间内,在沐琰他们面前他总是这样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法力,这点让碧玺超级不爽。“没想到沐琰上仙对绾沫的爱也不过如此,本座本以为你对绾沫是多么情深意重,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吗。”赤炎语中满是嘲讽。 “赤炎,告诉我绾沫在哪?”沐琰站起身问道,此时脸色苍白的他说起话来并没有什么威胁力。 “绾沫,这不就是绾沫吗?”赤炎望向床边的假绾沫,那月牙儿面具下满是狠意,假绾沫闻言走到赤炎身边顺势依偎在他怀里,用方才吻过沐琰的唇吻上赤炎的唇,而赤炎只是被动的接受完全没有回应。 “离开他身边。”沐琰呵斥道,即使眼前的她并不是绾沫,可是那张脸,他怎么能心平气和的看着那张同绾沫相貌相同的女子亲吻别的男人。 “沐琰上仙,你未必管的太多了吧。”赤炎开口说道,伸手将身边的假绾沫抱在怀里。 “赤炎,告诉我绾沫在哪?你把绾沫带到那里去了?”此时的沐琰早已没有平日里的淡然。 “告诉你可以,你我今晚对决,你若是赢了我,我就告诉你。”赤炎推开身边的假绾沫,说道。 “好。”明知没有胜算,沐琰还是答应了下来。话音刚落,碧玺惊呼道,“主人,万万不可。”他的法力根本就不是赤炎的对手,若是交起手来沐琰必死无疑。沐琰摇头,伸手将轩辕剑接过。 “赤炎,你明明知道主人法力没有恢复,你这样就算赢了又如何?”碧玺不服气的说道,那小脸气鼓鼓的样子分外可爱。 “这可是当年迷倒我魔界众女的碧玺?没想到现在这副德行,若是我魔界女子看到,定会惋惜当年自己瞎了眼。”赤炎看着眼前的碧玺说道。碧玺大怒,刚想要反驳几句,却不想直接被沐琰收进九黎壶中。 “赤炎,开始吧,你我之间的较量。若是我赢了让我带走绾沫,若是我输了就请你好生照顾她,不要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意思就是说别想娶她。哪知赤炎不屑的说到,“先赢了我再说。”说罢一道紫光击向沐琰,沐琰拿起手边的轩辕剑砍向那光束,虽未手上,但方才止住血的伤口又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 ------题外话------ 亲们,昨天真的抱歉,因为写完的时候很晚了,所以复制的时候都没有看清楚就直接贴上了,今天我打开一看重复了那么多,实在抱歉啊,安对不起大家。 第一百章 神魔大战(1) 沐琰无暇顾及胸口的伤势,不管是为了绾沫还是为了自己,沐琰挥动手中的轩辕,他知道轩辕此时也在拼劲全力,只是…… “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沐琰跌落在地,胸口的鲜血,口中的血全数流下,手中的轩辕发出低声的鸣叫,剑身抖动不已,忽的立起身来就要向着赤炎刺去,好在沐琰眼疾手快的将她按住,她的法力连他都尚且不如,又能那什么与赤炎对抗呢? 赤炎冷眼看着这一切,手中的紫光渐渐凝聚,月牙儿面具下的恨意欲要将他死得粉碎,终于,他出手了,那束紫光夹杂着千年的仇恨击向沐琰,赤炎眸中带着笑,此次沐琰必死无疑。可就在这时,那道红色的身影挡在了沐琰面前,紫光如数的击中了那红色的身影,她慢慢倒下,沐琰见状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惊以及慌乱,她……她到底是谁?上前将那她抱在怀里,胸口的血染红了她的红衣。 “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沐琰紧紧的抱着她问道,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就是绾沫,可是偏偏此时此刻的他多么希望眼前的女子只是个替身,可是当他看到绾沫为他挡住那光束的那一刻赤炎眸中的震惊,眸中的恨意,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女子就是真的绾沫。 “沐琰……我……我是……”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让她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她想告诉他,她就是绾沫,她被赤炎控制了心智。但是她要说的沐琰已经猜到了,伸手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绾沫,不要说话,我带你离开。”困难的站起身,失血过多的他勉强能自己站起那已是万幸,可是要是再抱起绾沫那可简直是慢慢不能的。一次不成功,两次,两次不成功,第三次…… “不要……沐琰,我……求求你……”绾沫艰难开口,“不要……折……磨自己。” “好一对苦命鸳鸯啊,本座若是不成全你们那是不是显得本座太不尽人意了。”赤炎冷笑,伸手再次凝聚起那紫光,这次他对准的不仅仅是沐琰,还有绾沫,得不到不如就毁了吧。紫光迸发的速度远远超乎了沐琰,绾沫的想象,既然知道自己不可能避开,那就干脆接受吧,不求同日同月生,但愿同日同月死。两人相视而笑,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那笑容在赤炎看来分外刺眼。 一道白光飞过,与那紫光相抗衡,那力量绝对不亚于赤炎。“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暗处,出来吧。”赤炎收手说道,只见白光乍现,一袭白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只见那男子长发只简单地用发带固定于后,只见那眉间一枚血莲,那相貌竟与沐琰如出一辙,只需一眼他便识破了眼前男子的真实身份,“你就是东方珏?”赤炎开口说道,毕竟当年沐琰被冰封前后的事情他也曾听绾沫的姥姥解释过。 “魔尊大人既已知东方珏身份,那也该想到我此行前来的目的。”东方珏说道,语气中不似沐琰那般温文尔雅,满是冷意。 “既然东方先生如此想救走他们二人,那也该明白本座的规矩。”赤炎冷声道,要想救他们,除非可以打赢他。 东方珏闻言,了然点头,刚想要动手之时只因身后的声音硬生生的顿住了身形,只听他道,“爹。”虚弱的声音掺杂着喜悦。东方珏回头望着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笑着点头,没想到自己不管不顾千年的孩子竟然会开口叫自己爹。“琰儿,坚持一下,爹一会儿带你离开。” 沐琰点头,一只手抱紧了怀中的绾沫,另一只手将丢弃在旁的轩辕剑捡起递给东方珏。东方珏伸手接过,高手之间的对决难免会有误伤,东方珏轻念口诀,沐琰绾沫周身瞬间布起一道结境,这一来是防止误伤他二人,这二来自己与赤炎交手过程中难免会有顾不到他们的时候,这样也可以防止赤炎身边的人偷袭。 “东方先生,准备好了吗?本座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若你认为打不过本座的话本座现在可以放你离开。”赤炎冷冷开口道,他虽凶狠残暴,可是看在绾沫的面子上他已经给了眼前的东方珏很多次机会。 “多谢魔尊。”东方珏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笑意,只见他面色凝重,手持轩辕剑便向赤炎逼去。赤炎巧妙地躲开,他知道东方珏此时的招式是虚招,轩辕剑虽在他手中,可威力大不如前,但是东方珏本身的法力就与他不相上下,后来的几招赤炎同样小心的应对。“张四,刘元,多派些人马速速赶到临安镇的悦来客栈。”流光猛地从梦中惊醒,招呼张四,刘元前来。刘元张四见状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他们知道墨流光既然如此那定有自己的理由,转身离开墨流光的房间去调集人马。等他们到达悦来客栈时,只看到悦来客栈内尖叫着跑出的旅客们。墨流光见状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立马带人冲了进去,没有过多的寻找,直接奔着楼上而去,只因方才梦里东方珏现身,告诉他沐琰,绾沫此时就是悦来客栈的二楼房间内,他们有危险,现在需要他的救助,然后将那房门号挥手写在墨流光的掌心,墨流光从梦中惊醒,看到手掌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数字,心里也越发确认了梦中东方珏告诉自己的话,他又去沐琰的房间果然沐琰房中没有人,就连被窝都早已冷却。 等到墨流光带人闯进梦中的那间客房时,映入众将士眼帘的是那黑袍男子与东方珏不休不止的战斗,两人身上都未受伤,可见的两人的实力不分上下,此时沐琰与绾沫就在一道白色光晕中坐立,沐琰胸前的白衣早已赤红,此时的绾沫靠在他怀里,情况也不容乐观。 “流光。”沐琰看到流光的到来也自知今日的胜算大了些,东方珏,赤炎早在墨流光等人进门的那一刻便已察觉,只是谁都没看到赤炎嘴角那一抹嘲讽似的笑容,只见他一声口哨声后,房间内瞬间出现了众多的黑袍男子,其中还有翎,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再者还有一个全身隐在黑袍中的女子。张四,刘元也随墨流光一起到来,当他们看到翎时眸中的厌恶之色明显,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害死了那么多的人,没想到上次被她逃跑了,这次一定要将她捉拿归案。 “魔兵,沐琰,是魔兵。”绾沫虚弱的睁开眼看着满屋子的魔兵,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但是当她看到那全身隐在黑袍中的女人时,“沐琰,是姥姥。”绾沫从沐琰怀中挣扎着起身,“姥姥……”姥姥没死,她当然高兴,前世今生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她只有姥姥一人,可是姥姥为什么会投靠了赤炎。沐琰紧紧地抱住绾沫,他知道她现在心痛,他又何尝不难过,但是更难过的应该是他体内的涵姨吧,只是这些事情绾沫并不知。 这些魔兵已经有千年没有开过杀戒了,要知道魔界魔兵嗜血,千年没有见过一滴血可见他们忍得是有多辛苦。看到眼前这么多的将士,房间太小,在房门外也有很多,终于忍不住的扑了上来……瞬时,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夹杂着将士们的惨叫声。在门外的将士们见状并没有退缩,依旧涌了上来,墨流光,刘元,张四他们也正在与魔兵纠缠。 只见翎,黑袍女人,还有那陌生的女子飞身到结境旁,那陌生的女子便是柒颜,此时的她早已恢复千年前的相貌,此时的她依旧同千年前那般一袭白衣,不再效仿绾沫的一袭红衣。只是她们此时仿佛发生了什么争执。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可是从翎,柒颜的神情来看,那黑袍女子定是说了什么,只因这结境与外界不相通,根本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此时只见那黑袍女人甩了翎一巴掌,看翎那红肿的侧脸,绾沫也知姥姥打的有多重。此时的翎满眼不甘,满眼愤怒的瞪向绾沫,同样的柒颜也满眼愤怒的看着绾沫。一个是今世陪伴了自己千年的朋友,另一个是前世自己最好的朋友,没想到现在竟如此的讨厌自己,绾沫不看向她们二人那仇恨的目光,不想看,不愿看,撇头整个人深深的埋在沐琰的怀里,沐琰知道她在哭,总是浑身疼痛也感觉的到她的眼泪,此时他只是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不去看结境外的三人,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终于,柒颜凝结了手中的光束射向那结境,速度快到黑袍女人都来不及阻止。只是那结境太过于厉害,柒颜的光束竟然全部被吸收,正当柒颜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只见那光束自己反弹了回来,柒颜来不及抵挡只能硬生生的被打在胸口,口中鲜血不断涌出。黑袍女人看向那依旧满眼仇恨目光的翎,此时的翎满眼仇恨的看着黑袍女人,凌空一掌,她知道自己不是黑袍女人的对手,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这千年以来自己只是她利用保护绾沫的工具,她想毁了她,毁了绾沫,毁了沐琰,毁了所有的人,上次的毒沐琰吸入量很多这个她是知道的,所以刚开始看到沐琰还活着的那一刻时她着实一惊。 第一百零一章 神魔大战(2) 沐琰的真实身份她虽然知晓,先且不说他神力尚未恢复,就算是完全恢复了,那毒也定能限制他三分,只是现在……莫非他是遇到了什么绝世高人? 沐琰看着墨流光带来的将士伤亡越来越惨重,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结境外的姥姥不会伤他二人性命,同时也会阻止翎的任何动作,赤炎那边由东方珏拖着,现如今有危险的不是他和绾沫,而是墨流光他们,沐琰看着墨流光与魔兵们拼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魔兵的魔力虽不高,但他们都是不死不灭之身,无论是多强的对手与他们较量,死的必然是那些人。“绾沫,若我现在带你出结境,你可怨我?”抱紧怀中的绾沫问道,若是在结境中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倘若出去后,他们怕是今日会命丧于此。 怀中的绾沫虚弱的摇摇头,抬起头来与沐琰四目相视,“不会,我们出去吧,我有办法对付那些魔兵。”只要他们出去了,她就可以告诉墨流光他们对付魔兵的方法,外面嘶喊声如此剧烈,可是结境内什么都听不到,如此可见的这结境隔音性能多好,方才她埋在沐琰怀中还在苦苦纠结要如何将对付魔兵的方法传送出去,没想到沐琰此时的提议正合了她的心意,她望着沐琰,启唇说道,“今生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天涯海角有你便有我。”绾沫深情的说道。听着绾沫深情的誓言,沐琰犹豫着要不要将怀中的九黎壶取出,这结境内外的声音是不相同的,现在纵使他喊破了喉咙,东方珏也不会听得到,所以现如今只能利用灵兽与神器之间的感应,但是若是被赤炎发现了,那定会趁着东方珏分神时给他致命的一击。犹豫片刻,沐琰最终将九黎壶中的碧玺放出,“快,告诉轩辕,让爹撤销结境。”这声爹叫的如此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主人。”碧玺担忧的望着他还有绾沫,“你们两个都受了伤,倘若此时出去,那定是必死无疑啊。”碧玺望着他们两人,希望沐琰打消出结境的念头。 “碧玺,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立刻通知轩辕。”沐琰沉声说道,他何尝不知碧玺是为了自己好,可是魔兵不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危险。见沐琰变了脸色,碧玺坐下身来凝气与轩辕想通。此时正在与赤炎交手的东方珏明显的察觉到了手中轩辕的异动,他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暗暗地对着轩辕用力,这也正巧的给赤炎露出了破绽,赤炎见势猛地一击,东方珏不防备被打倒在地,口中突出满口的鲜血,此时手中的轩辕震动的更加厉害,东方珏望向结境内的沐琰,此时沐琰也正担忧的望向他,以及他怀中的绾沫,她正在用口型告诉他她有解决魔兵的办法。而这一切赤炎都没有看到,此时的他居高而下的看着东方珏,眸中的鄙视之意顿现,“本以为东方先生法力颇然,依本座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嘛?”东方珏站起身,手中暗暗用力将那结境消除,他面对着赤炎说道,“魔尊大人有没有兴趣再比试一场?”看着东方珏依旧能站起身赤炎并没有过多的诧异,相反的倘若他被击倒便站不起身,赤炎才觉得有鬼。“既然东方先生执意如此,那本座乐意之至。”东方珏握紧手中的轩辕再次迎向赤炎,他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轩辕周身开始发出淡淡的金黄色光晕,方才还是黯淡无光。 结境解除之后,翎停止了与黑袍女人的纠缠,直取绾沫性命而来,此时的绾沫紧紧依靠着沐琰渡给自己的一口仙气撑到现在,现在沐琰也身负重伤,就算现在他二人联手都打不赢翎。黑袍女人见状,忙追着翎而去,同时也伸出一掌,只是翎的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自己比得上的,看来这段期间赤炎没有少传授翎魔功。 就在黑袍女人快要接近翎的那一刻,此时的翎并没有完全被仇恨迷了双眼,她察觉到身后的威胁,猛地一侧身,而黑袍女人的一掌来不及收回,眼看就要打在沐琰身上,速度快的让沐琰二人来不及躲闪,只见此时原本在沐琰身后的绾沫不知哪来的力气挡在了沐琰面前,黑袍女人那一掌便硬生生的打在绾沫胸口,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绾沫,绾沫,你别吓我,你别吓我。醒醒,绾沫。”沐琰抱紧怀中的绾沫,眸中满是疼惜,愤怒,歉意。只见他的眸间流露出了一滴一滴的泪水,为什么经过千年的煎熬,得到的还是这样的结果。 “沐琰……你……别难过……我还会……回来的,你等我。”说完这些此时的绾沫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她轻抚着沐琰的脸庞,“你等我,一定……等我。” “沫儿,沫儿,姥姥对不起你。”黑袍女人此时跪坐在绾沫身边,此时的歉意,悔恨都早已无济于事,翎见情况不对早已不知逃向何处。 “姥姥……沫儿……沫儿不怪……你。”绾沫看着自责不已的黑袍女人,“姥姥……求你……助沐琰……杀……”话不等说完绾沫便闭上了眼睛,绾沫没有说完的他们都懂助沐琰杀魔兵,此时的黑袍女人恨透了魔界,恨透了翎,最恨的还是自己。 “啊……”沐琰抱紧怀中的绾沫扬天大喊,泪水蔓延而下,此时的他没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只有伤痛,彻骨的伤痛,“绾沫……”打斗中的赤炎察觉到这边的情况收住了手任由东方珏那未收回的一掌打在自己身上却未感到任何疼痛。绾沫,绾沫竟然死了,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受?不是恨她吗?为什么还这么难受?他身形瞬间消失,不知何时出现在绾沫尸身边,此时的沐琰悲痛欲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的危险。 “琰儿,小心。”东方珏的一声大喊,沐琰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赤炎,没有任何的自我防范,只是更加的抱紧了怀中绾沫逐渐冷却的身体。赤炎看着沐琰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他现在连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还想保护绾沫,抬袖挥出一掌,然后长袖一卷将绾沫的身体抱在怀中,瞬间消失不见。 “绾沫,绾沫。”沐琰挣扎着起身,可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超出负荷,原本体内的毒素就没有解除尽,如今又身受重伤,若是在强行用功,怕是西方如来佛祖也未必救得了他。 “琰儿,你助流光除魔兵,绾沫那边交给我。”东方珏拍着沐琰的肩膀说道,此时那黑袍女人也站起身,“东方先生,带上我,我也去,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沫儿,我一定要夺回沫儿的身体。” “爹。”沐琰看着眼前的东方珏,他好恨此时自己的无能,不能好好保护绾沫,让她一次一次的离开自己。东方珏点头,“琰儿,男儿就要有担当,现在绾沫由我们去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解决魔兵的办法教给流光。”话音刚落瞬间消失不见,连同黑衣女人也一起不见。 流光带来的千名将士此时只剩不足五十人,流光,刘元,张四也受了伤。“流光,砍下他的头。”只要砍下魔兵的头魔兵便无法再生,这是方才在结境中时绾沫告诉他的。墨流光闻言对着身后那不足五十名的将士们说道,“砍下他们的头颅。” 轩辕剑已回到沐琰手中,此时轩辕剑周身的金黄色光晕越来越闪耀。沐琰砍下了向自己攻击而来的黑衣魔兵的头颅,果然那魔兵没有复生。那仅有的不足五十的将士依旧在不断地减少,但是魔兵减少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当最后一个魔兵被消灭时,不足五十的将士全军覆没,而张四也被魔兵硬生生的扯断了一根胳膊,与胳膊相连的筋都露在外面。墨流光忙伸手点了他周身的几个穴道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他扶着张四,刘元扶着沐琰离开了悦来客栈。 若行镇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张四和沐琰的伤势,此时的天已大亮,昨夜悦来客栈的事情早已传开,今日的临安镇分外安宁,个个店铺都紧锁着店门,同样的药铺也没有开门的。就在此时街头处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一袭蓝色纱衣,发丝极其简单的绾于身后,脸色有些苍白,但那不似于病态的白,就像是多年未见阳光,只是那张脸竟与张茹茴如出一辙,刘元握紧手中的剑,准备着随时取她性命,沐琰察觉了他的想法,开口说道,“那不是张茹茴,那是李婆婆。” “啊,李婆婆?”刘元诧异的看着自己扶着的甚是虚弱的沐琰,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出一抹开玩笑的神色,只是沐琰脸上全是凝重,难道是真的?街头的女子真的是李婆婆。不止刘元,就连断了根胳膊的张四听到这事情也顿时像忘了疼痛般喊道,“什么,原来李婆……姑娘竟如此标致。”墨流光望着自己搀扶的张四只是无奈的摇头,说实话他也吃惊,他是知道张茹茴与李婆婆的关系的,这些全都听沐琰提起过,只是亲眼见了心中的吃惊总是难免的。 第一百零二章 绾沫之死 只见那女子慢慢走向墨流光,沐琰等四人,“沐琰公子,我记得我说过你体内的余毒未清,近段时间最好不要运功,莫非你是觉得自己的寿命长的很?”那女子不客气的说道,这幸亏挨骂的对象是沐琰,是帮如烟寻找女儿的人,倘若是换做别人,如此不尊重她的医术,她早就把人给毒死了,蛊婆婆亦正亦邪,看的不顺眼的不救,这就是她的做人原则。没错,这如烟就是当初流光苦苦寻找的蛊婆婆,而所谓的死去的蛊婆婆那也全是如烟制造出来的假象,其实从那时起如烟便怀疑张茹茴是有人假扮的,要说她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虽然她与张茹茴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是这些年来她们都通过书信联系,在外人眼里没有一丝疑点的张茹茴在她看来确实疑点重重。关于当初赫连雪静被人下毒流光苦苦寻找蛊婆婆未果之事流光也没有怨恨什么,毕竟最终他的雪静获救了,无论如何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这件事情虽然如烟并没有说什么,但流光看得出她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当她主动提及起要医好雪静不能怀孕的问题时,流光便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凶手翎捉拿归案。 “如烟姑娘,你先别斥责沐琰了,你先看看张四和沐琰想在的伤势如何?”如烟虽有一女儿但是她并未出嫁,所以流光他们唤她如烟姑娘她并没有拒绝。 如烟虽然嘴上斥责着,但是她还是走上前去认真查看沐琰张四的伤势。“张四臂膀已断,保住命可以,但是日后注定就要一支臂生活了。”走向沐琰,此时的沐琰早已陷入昏迷,体内余毒未清,如今又动用内功。看着如烟越皱越紧的眉头,流光开口问道,“如烟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先找个地方落脚,此事稍后再说。”如烟凝重的说道。 …… “赤炎,哪里去?”东方珏背手站在赤炎面前,方才打斗中赤炎受了伤,而自己也因有轩辕的保护侥幸逃过一劫。 “东方先生,你我之间本无恩怨,何苦要如此为难本座?”赤炎怒目相视道,越发的抱紧了怀中的绾沫,他自知现在的自己不是东方珏的对手,抱紧怀中的绾沫急转身,欲要从后方逃离而去,谁知他转身的那一刻那全身隐在黑袍中的女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赤炎,把沫儿留下。”现在的她好怨恨自己当年的无知,竟然掉进赤炎筹划多年的圈套。此时黑袍女人慢慢取下了黑色斗篷上的帽子,……只是那一头白发却硬生生的破坏了这美感。赤炎望着她眸中的悔恨,心底越发嘲笑,“当年与我合作的那刻起你就应该想到结果的。”换而言之,你是咎由自取。 “赤炎,过去的一切是我无知,听信谗言,现在你别想带走沫儿。”眸中的悔恨,怨恨瞬间转化成戾气,欲要将眼前的赤炎生吞活剥。赤炎看看眼前的黑袍女人,又望望身后的东方珏,他的手中暗暗用力。 “不好,他要毁掉绾沫的身体。”望着情况不对,东方珏神色大变,大声喊道。 “什么?”黑袍女人惊呼,她与东方珏同时去抢夺赤炎怀中绾沫的身体,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绾沫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渐渐地变成了细小的颗粒,而那些颗粒慢慢的涌进赤炎的袖间。不好,东方珏见状,掏出了怀中的九黎壶,这是他临行前沐琰塞给自己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眼见飞进赤炎袖间的细小颗粒又重新飞回东方珏的九黎壶中,赤炎只需一眼便认出了东方珏手中的九黎壶,那是上古神器中的炼妖壶,即可灭妖,可也休养生息,快速恢复力量,此时不是恋战的时刻,赤炎忙收了衣袖,瞬间离开。 “赤炎,不要跑。”黑袍女人欲要追上前去,却被东方珏伸手拦住,“别追了,如今绾沫的七魄都在这九黎壶中,我们同琰儿商量过后便送她转世吧,三魂总有一天会回到她体内的。”黑袍女人心里窝火,却不好发作,好在她的沫儿还有投胎的机会,“东方先生,如今沫儿三魂七魄中少了三魂,若是投胎为人,会怎么样?”黑袍女人问出了困扰自己的问题,既然沫儿可以投胎,那么她担心的问题便是她投胎后会怎样? “一切随缘吧。”东方珏开口说道,眸中看不出任何神色。 …… “如烟姑娘,沐琰现在怎么样了?”张四已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此时刘元,流光,还有张四都守在沐琰的房间,刘元,流光本想让张四好好休息,怎奈他说一定要去看看沐琰,不顾大家的劝阻跟了过来,刘元,张四,墨流光他们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沐琰,绾沫,依旧赤炎之间的事情,心中越发同情沐琰,也越发的厌恶赤炎。等到东方珏他们回来时沐琰依旧在昏迷中,但是伤口都处理干净,最重要的是体内的余毒未清,当时翎下的毒沐琰不防备吸入很多,而如烟也只是将他体内的毒化解了一小部分,而另一大部分也只是被她用毒压了下来,以毒攻毒,没想到这办法只坚持了一天而已。 “琰儿现在状况如何?”东方珏问道。 只见如烟摇头,“伤口早已处理好,但是体内的余毒未清,怕是……”后面的话如烟并没有说出,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怕是凶多吉少。 “东方先生,你当初救公主的那只玉蟾蜍呢?不是可以吸毒的吗?现在赶快拿出来救沐琰啊。”张四说道,只有在沐琰昏迷的时候众人才敢说出东方珏便是东俞的这话,其实他们不知的是沐琰早已知晓。 “那玉蟾蜍虽能解百毒,可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便和普通的蟾蜍没有什么分别了。”东方珏说道,看到众人眸中的遗憾,他的心里也沉甸甸的难受。现在如何是好?大家都苦苦的纠结着这个问题,谁都没有注意到沐琰床边的轩辕剑发出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慢慢的变强,刹那间,那强烈的金光将沐琰笼罩在内。 “这是怎么回事啊?”众人纷纷看着沐琰床边的轩辕剑,这是,流光企图靠近带出沐琰,却被那金光毫不客气的弹回,墨流光捂着疼痛的胸口, 这剑到底是何物?如烟距离最近自然看得出沐琰的变化,在那剑光的笼罩下沐琰的脸色似乎正在慢慢的恢复血色。 轩辕,东方珏看着轩辕发出的光芒,看着沐琰慢慢恢复红润的脸色,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放了下来,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觉得怀中的九黎壶似乎在动,是绾沫吗?他不知但是他知道的是沐琰有救了,渐渐的轩辕剑周身的金色光晕慢慢变淡直至消失,最后轩辕剑周身笼罩了一层似是漆黑的烟雾,众人都急着查看沐琰的情况,并没有注意到那暗淡无光的轩辕剑,而这一切东方珏全都看在眼里,他轻叹一口气,取出怀中的九黎壶将轩辕剑收了进去。 沐琰醒来时早已是第三天的清晨,这期间里在黑袍女人的帮助下墨流光终于将翎捉拿归案,翎毕竟是千年蛇妖,普通人哪能制度得了她,于是黑袍女人不顾千年的情分亲手废了翎的妖力,今日张四刘元便压送翎进京,墨流光则留了下来等待着沐琰的醒来,张四因救沐琰受伤,墨流光便向娄知县要了张四来留他和刘元一起在自己手底下。 “流光……”沐琰醒来的那刻睁开眼便看到流光和如烟守在自己床边。“沐琰,你醒了,感觉如何?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墨流光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沐琰,沐琰并没有伸手接过,看向四周没有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时,他喊到,“绾沫呢?”交墨流光和如烟都没有反应,沐琰的心顿时沉了低,他的绾沫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他了,一滴清泪从他脸上滑落,千年轮回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沐琰,绾沫她……”墨流光欲言又止,他不知要怎样对沐琰说绾沫已被赤炎打散了魂魄,七魄已被东方珏寻回,但三魂仍留在赤炎手里。这一切的一切他不知要如何对沐琰说,沐琰未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墨流光已从东方珏的口中了解了绾沫沐琰的全部故事。 “绾沫怎么了?你告诉我,绾沫怎么了?”见墨流光沉默不语,沐琰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如烟身上,“如烟,你告诉我绾沫还活着对不对?”眸中的泪水滑落,望着沐琰如此,如烟心中也不好受,虽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的真性情让如烟难忘,这次墨流光又帮她寻回了真正的张茹茴,说起来这翎还算有良心没有杀死茹茴,只是将她的魂魄勾出自己趁虚而入,在东方珏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真正的张茹茴她们母女也终于团圆。“绾沫她……”望着沐琰期待的目光如烟实在不忍说出那残酷的现实。 “告诉我绾沫到底怎么了?”沐琰望着他们两人,直觉告诉他绾沫一定是没有救回来,他掀起棉被便要下床“爹,绾沫呢?”却不想身体太虚跌倒在地,如烟忙去扶却被沐琰甩开,墨流光看着这一切,他站在沐琰面前高声喊到,“绾沫死了,她死了,你现在满意了吗?我现在告诉你,绾沫再也不会回来了。” ------题外话------ 前天电脑被浇水了,前天晚上在我朋友家上传的,可是昨天人家上夜班,所以俺不好意思去,所以安没有发,跟编辑请假了,今天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徒弟绾沫 沐琰跌落在地不再挣扎着起身,绾沫死了,他的绾沫死了。 “如烟姑娘,我们先出去吧,让沐琰自己静一静。”墨流光,如烟走了出去,沐琰这一待便是两天,这两天里如烟一日三餐都将饭菜放到门外,可是每每都没有动过,这二天里沐琰滴水未进。其实这些倒不是什么好担心的,沐琰虽然神力尚浅,但是毕竟是仙体不吃饭也不会有什么,而最令他们担心的是沐琰何时才能走出来。 第三日,便是墨流光回京的日子,一大早他便守在沐琰的房门外,没有敲门,只是默默地等着他。“吱嘎……”房门被打开,沐琰走了出来,此时的他一袭白衣,长发高高竖起,狭长的眸间没有任何情绪,眉间的血莲依旧红艳,“流光。”他开口说道,眼前的沐琰变得有些陌生,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如今的他浑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今日是我回京之日。”墨流光开口说道。只见沐琰点头,“一路好走。”说罢转身欲要走进屋内。 “绾沫已经死了,你再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看到沐琰如此,墨流光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流光,千年前绾沫本该魂飞魄散在轩辕剑下可是偏偏活了下来,而如今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沐琰并未转身只是淡淡的说道,其实有些事情墨流光并不知情,墨流光前世是天界的流光将军,与沐琰是挚交好友,他深知沐琰与绾沫之间的爱情,于是在绾沫与沐琰下凡之时他也跟着下凡,将毕生的神力与冥王交换,才换的绾沫的投胎重生。如今这一切流光早已忘记,沐琰便不再提及。 “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墨流光看着沐琰的背影说道。 …… “沐琰上仙,你可想好我的要求了?”冥界内冥王望着眼前的沐琰说道,他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高高在上的上仙,如今现在他们犯在他手里,他定让他们不死也脱层皮。 “我答应,现在就请冥王将绾沫送入轮回吧。”沐琰毫不犹豫的答应道,为了绾沫什么他都可以舍弃。 “好,沐琰上仙果然爽快,那小仙这就派人将绾沫姑娘的魂魄送入轮回。”冥王见沐琰如此好说话满脸堆笑。 从冥界回来之后的第二日里,沐琰便向如烟还有张茹茴辞行,回到恒山的日子早就已过,总是到时白松再怎么偏袒他也必然会受到惩罚。 恒山内…… “师兄,今日莫琰他们回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啊?”闫景松看着紧皱眉头的白松,莫松的死就算沐琰不上报又如何,白松有玄镜在手,早已知晓莫松已死,而莫祁就是魔王的化身之事。 …… 恒山大殿外…… “弟子莫琰拜见师父,拜见师叔。”沐琰站在恒山大殿前望着大殿之上站着的白松,闫景松喊道。大殿之外恒山派的弟子全数到达,此次下山历练的莫鑫,莫净等人早在三天前便已归来,而唯独沐琰迟迟不归,推迟到现在。大殿之上白松的脸色也异常难看,特别是看到沐琰那张脸的那一刻起,在玄镜中他早已见过此时沐琰的长相,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的真是,眼前的沐琰模样像极了当年与他一起下山历练的东方珏,当年的东方珏也如他一般眸中微含冷意,独爱一袭白衣,最为相似的还是那眉间的一枚血莲。沐琰在大殿前等了好久都不见白松开口,大殿外的恒山弟子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莫琰仗着掌门收他为弟子就目无恒山的规定,竟然留恋山下,不知归来。”恒山弟子甲说道。 “就是,就是,你看他的样子,眉间的一颗莲花活脱脱就像是个女子。”恒山弟子乙说道。 沐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反驳,仿佛他们议论的并不是自己。 …… “莫琰,你师兄莫松,师侄莫祁现在何处?”大殿之上白松开口问道,闫景松眸中满是讽刺的笑,明知所有的事情却又偏偏装作什么都不值,这白松的心机由此可见啊。 “回师父,莫松师兄已死,莫祁他……”沐琰并未说完,只是淡淡的看向大殿之上的白松,那洞察秋毫的眸光似乎将他看透,白松颇为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松儿死了?松儿怎么会死?”那眸中的诧异仿佛刚刚知晓这个惊人的结果,“莫祁怎么了?难道莫祁也……” “我本以为师父你都知道了。”沐琰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道,他语气中的冰冷让大殿外议论纷纷的恒山众人停了口。 “莫琰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松怒视着大殿前的沐琰。 “莫琰什么意思我想师父你该明白。”沐琰毫不示弱的对视着白松,最初的他对白松心存感激之情,可是自从他恢复前世的记忆之后再通过殷夏涵的说辞他也渐渐明白了当年白松所做的一切。 “掌门,我觉得这莫松师叔的死定然与莫琰有关。”莫鑫站出来说道,自进锁尘塔之时他便看莫琰不顺眼,凭什么他一个伙房的小伙计便可以被掌门钦点为弟子,他不服。 “是啊,掌门,我想莫祁的事情也定与莫琰脱不了干系。”莫净也随声附和道。 “莫琰,莫松,莫祁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莫净,莫鑫的挑衅沐琰虽不为所动,但是白松心中却怒火正旺。 “沐琰,此事不可一意孤行,我和你爹定能保你周全。”脑海中的一抹声音一闪而过,沐琰眸间闪过一丝嘲讽似的笑容,没有开口做任何的解释。白松望见沐琰依旧如此,“来啊,将莫琰关到后山,直到他肯解释为止。”白松说完甩袖离开,闫景松也尾随其后,沐琰这一关便是三十年…… 三十年后…… 7“我们不要跟你一起玩,你走开。”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五六个孩子在一起玩,可是唯独一个异常瘦弱的小女孩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些孩子们玩在一起。 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从前方而来,这是那些孩子们没有看到的,可是这一切那孤零零的小女孩全都看在眼里,那白衣男子走近,那些嬉戏在一起的孩子们也看到了那谪仙般的男子。 “哥哥,你好漂亮,你额头的花好漂亮。” “哥哥,你是谁家的啊?” “你笨蛋了,哥哥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我们村的。” 孩子们争先恐后的问着关于那白衣男子的一切,可是那白衣男子什么都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女孩。 “漂亮哥哥为什么看傻丫?” “对啊,傻丫好丑,你看她脸上的胎记有那么大,我娘说了谁要是不听话就把傻丫许给谁做媳妇儿。”说话的是村中李媒婆的独生儿子。平日里只要他不听话,李媒婆就说出长大后把傻丫许给他做媳妇这样的话,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媳妇儿的涵义,但是他知道的是媳妇儿就是要生活在一起的。 “我不要娶傻丫。”李媒婆的儿子话音刚落,就立即有人高喊到,“傻丫那么难看,打死我都不要让她做我媳妇儿。”更甚者有的孩子直接吓哭了,在他们看来娶傻丫那直接比杀了他们都难。 只见那白衣男子拨开身边的孩子,慢慢走向那角落里的女孩,那女孩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棉袄脏的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头发也乱糟糟的顶在头上,但是她的双眼却异常明亮,大大的双眼看着这一切,小嘴儿娇小,唯一破坏美感的便是她脸上的红色胎记,胎记几乎蔓延了她的整张左脸,那胎记是一大块殷红的血色,蔓延在她的脸颊,白衣男子紧紧的盯着那女孩,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她便会消失,小傻丫被白衣男子紧紧地盯着,同时又被周围孩子怨恨的目光看着,心中只觉得一阵憋屈,转身离开。 白衣男子先快一步的拉住她的小手,“绾沫,不要走。” 周围一群孩子以见到鬼似的目光看着白衣男子,他竟然拉了傻丫的手,要知道傻丫是有多脏啊,见状,孩子们都对这个美丽的大哥哥感到异常的失望,陆续离开了,傻丫看着大家都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她和眼前这个漂亮的大哥哥,心里异常害怕,她娘亲告诉她说现在有很多长得很漂亮的人来村里骗一些小孩子到外地去打工,不给他们吃饭,不让他们睡觉,只让他们不停的干活。想到这儿,傻丫忙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那白衣男子握得太紧,“大哥哥,我是好孩子,不要抓我,唔……”见白衣男子没有丝毫的动容,干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白衣男子见状,那冷清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撩起长袖擦净傻丫脸上的泪水,傻丫呆呆的望着原本干净洁白的衣袖瞬间变黑,忘记了哭,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哥哥对她这么好,一定是好人。 “我叫沐琰,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你就叫绾沫吧。”` ------题外话------ 期待已久的师徒情缘终于开始了…… 第一百零四章 师徒相随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做我师父?”傻丫抬起头睁大明亮的双眸问道,眸中的神色让她脸上的红色胎记越发的明显…… 傻丫出生的那一刻便曾经有一个得道高僧曾说过傻丫在五岁那年便会遇到一位高人,那高人能帮她恢复残缺的神志,傻丫自出生到现在便心智不全,智商只为同岁孩子的一半不到,。所以当沐琰牵着脏兮兮的傻丫来到傻丫家低矮的草房时,傻丫的娘亲内心十分纠结,若是傻丫随那高人离开后她们之间的母女缘分也算到了尽头了犹豫了片刻最终答应让沐琰带走她,但是她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傻丫他们过了今晚再走,沐琰答应了。 “娘,你为啥哭啊?”房间内傻丫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娘亲,大哥哥说要带她去玩,她心里很高兴,可是为什么娘亲要哭呢?傻丫的家中就只有傻丫的爹娘,她爹又常年在外,所以傻丫的娘便将傻丫的房间空出来给了沐琰,今晚傻丫便跟她一起住。 “傻丫,娘是高兴,高兴傻丫以后就有个好师父了,他会跟娘一样的疼爱傻丫。”女人将傻丫紧紧的抱在怀中,不想让傻丫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傻丫,你跟着师父可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要惹师父生气。”女人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哪知怀中的傻丫早已沉沉的睡去,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女人淡笑着摇头,亲了亲傻丫脸颊的胎记,抱着傻丫沉沉的睡去…… “大哥……师父。”一大清早傻丫便跑进沐琰的房间,本以为沐琰还没起床,谁知进门的那一刻沐琰早已穿戴整齐,清晨的薄缕阳光照入打在沐琰身上,他的周遭像是蒙了一片金黄的薄雾,看的傻丫都忘了合上嘴。 “沫儿,过来。”沐琰逆光对着傻丫招手,怎奈傻丫一直望着沐琰根本就没有理会,沐琰见状失笑,再次喊道,“沫儿,到为师这边来。”傻丫这才回过神,沫儿是谁?房间中还有别人吗?傻丫四处张望,没有其他人了啊,师父在叫谁啊?看到傻丫呆呆的样子,沐琰开口提醒道,“沫儿,为师昨天已经给了你新的名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绾沫。” “绾沫。”傻丫自己嘟囔着这个名字,“可是,师父,傻丫这个名字要给谁?”今日的绾沫身着一身干净的花衣,长长的头发今日也很用心的扎起。 “傻丫这个名字就留给有缘人吧。”沐琰解释道,明明是敷衍之词,可是此时绾沫却听得十分认真。沐琰伸出手手中凭空出现一支红色的毛笔,“沫儿,过来。”绾沫看着沐琰手中可以凭空出现毛笔,心中好奇不已忙跑上前去翻着他的长长的袖袍看,在哪里呢?师父把笔放到什么地方了,沐琰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坐好,可绾沫依旧不死心的翻着他的袖袍。沐琰佯装恼怒的轻喝一声,绾沫见状立马正襟危坐,眼神怯怯的望着沐琰,沐琰见状立刻软下态度,“沫儿坐好。”说罢执笔在她脸上画了些什么。绾沫好想看看沐琰在她脸上画什么,但是她怕沐琰生气所以不敢乱动直到沐琰放下手中的笔,修长的手指在她眉间一点,接着手中又凭空出现的水银镜时绾沫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再次惊呆了表示了,沐琰将手中的水银镜放到绾沫面前,镜中的人儿一身红色外衫,面色如玉,灵动的双眼满是吃惊,小嘴儿微张,只见脸上那原本鲜红丑陋的胎记此时被一朵鲜艳的彼岸花所代替,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开叶逝,叶生花谢,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惜恋。绾沫望向镜中的自己,眸中的诧异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见她紧紧地抱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沐琰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谢谢师父。”亲完忙跳下床去跑到屋外去。沐琰捂住自己被亲的侧脸看着屋外那蹦蹦跳跳的身影无奈的一笑。 沐琰临走之前给了养育了绾沫五年的娘亲一百两银票,长袖一挥那草房变成了瓦房,他希望绾沫随他离开后就不要 …… 本以为绾沫离开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家肯定会大哭大闹,但是却没有如此,她安静的跟在沐琰身后,开始沐琰走的脚步快些,绾沫小胳膊小腿的跟在身后快速的小跑着,却没有喊一声累。见状,沐琰慢下了脚步,师徒二人并排着走在这繁华的集市上,集市上这两人可是赚足了回头率,师父谪仙般的气质,加上那一袭白衣,那眉间的血莲更是卓显谪仙之姿。绾沫侧脸的胎记被沐琰画成了开在冥界的彼岸花,不知情的人们当然不会觉得那是胎记,沐琰和绾沫不知的是在这镇上从此就流行起了在脸上勾勒图案,更甚者不知是何人研发了一项技术就是在身体上面用绣花针刺花,然后用特质的药水涂抹上便可以终身不退色,当然这些后来又被江湖人士学去,将藏宝图之类的重要文件刺在自己后背。 “师父,我们要去哪儿?”师徒二人已经走了一上午的路,如今绾沫是又累又渴,她生怕沐琰生气忍着不敢喊饿,当正午艳阳高照之时,绾沫实在受不了了开口询问道,话语中满是倦意。沐琰见状眸中满是赞赏,欣慰,绾沫这一世虽然因缺少三魂心智不全,但是比起以前稳重了不少,千年前的绾沫总是动不动就哭鼻子,都说女子是水做的,果真不假,今世的她变得坚强了许多。 “先坐下休息吧,等会我们去京城。”沐琰淡淡的开口道,率先走进旁边的客栈,绾沫不哭不闹的跟着走了进去。 “这位客官要点些什么,我们小店有很多特色菜,比如说酒酿圆子,千层……”店小二兴致勃勃的介绍到,怎奈却被沐琰打断,“来一壶热茶。”原本沐琰只是想让绾沫歇息过后在接着上路的,可是当他看到店小二介绍时绾沫那期待的目光时他的心中淌过一丝荡漾,“再来一份酒酿圆子。”沐琰话音刚落只见绾沫那本来不乐意的小脸立刻堆满笑意,马上以一副“师父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的神态看着沐琰,沐琰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不多时热茶便端了上来,进而酒酿圆子也端上了桌,绾沫看着那小小的一个个,努力咽了咽口中的唾液,小手在衣摆处使劲搅着,望着绾沫的沐琰开口道,“快些吃完,我们还要赶路。”听到这句话绾沫立即来了精神,舀起那圆圆的一个使劲吹走热气,望向那酒酿圆子恨不得将它一口吞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昂起小脸看向身侧的沐琰,只见沐琰端坐在桌前安静的喝着茶,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打扰到他的。 “师父,给。”绾沫站起身将盛着酒酿圆子的小勺举到沐琰眼前。沐琰看着眼前的酒酿圆子,早已没有了热气,又望向绾沫,摇头道,“为师不吃。”怎奈绾沫不依,非要将那酒酿圆子送到沐琰嘴里不可,怎奈她个子太矮,只能举在空中,“师父,吃,师父乖,呼呼不热。”望着绾沫殷切的目光沐琰张口将那酒酿圆子吃下,“沫儿赶快坐下。”绾沫没有如沐琰所要求的乖乖坐下,反而更加靠近沐琰,“师父,沫儿有话跟你说。” “恩?”沐琰疑惑的看着绾沫,“有什么事情先吃完再说。”沐琰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 “不要,师父,你低下头,沫儿有话说。”绾沫异常坚持,沐琰看着眼前自己的小徒弟,这一路走来她异常安静,不喊累,不喊苦,这会儿怎么如此倔强。绾沫看着沐琰望着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她害怕师父是不是讨厌她了,刚想要回到座位上乖乖坐好,这时候沐琰却低下头来,“沫儿有什么话要对为师说?”他倒是要看看他的小徒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说不可。 绾沫望着沐琰低下头来,心里的担心一扫而光,使劲搂住沐琰的脖子,“啵……”在他脸上狠狠地的亲了一下,“沫儿最最最喜欢师父了。” 沐琰回眸平静的看着她,其实心中早已掀起层层涟漪,“沫儿,是谁告诉你要这样的?”沐琰指的是方才绾沫亲吻他脸颊的事情。 绾沫闻言挠挠头发,“这是我娘告诉我的,她告诉我这样叫做喜欢,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这样的。”绾沫无辜的说道,难道她做错了吗?怎么看着师父好像不高兴啊,难道师父不喜欢她吗?“师父……”绾沫局促不安的搅着衣摆,低着头小声嘟囔道,“师父不喜欢沫儿。”这话全数落入沐琰的耳中,沐琰开口说道,“沫儿,为师何时说过不喜欢你?” “师父喜欢我吗?”听到这话绾沫兴奋的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暴漏在沐琰面前,沐琰心中一阵紧抽,颇为不自然的撇过头去。可绾沫不依不挠道,“师父喜欢我为什么不亲亲我?”沐琰一阵汗颜,这绾沫从小是被灌输的什么思想啊? ------题外话------ 刚才浏览器瘫痪…… 第一百零五章 不要你死 见沐琰未应,绾沫又重新低下头。 “沫儿。”沐琰见状轻声呼喊道,见绾沫坐在座位上埋头吃着酒酿圆子未抬头,只歹伸出手抚摸她的秀发,这顿饭直到吃完师徒二人都未说话。 沐琰看着眼前绾沫瞬间恢复的笑脸,“为师没有不喜欢你。”再次重复到,他怎么会不喜欢她,苦等了她三十年,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师父为什么不亲亲我?娘亲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要亲亲他让她知道你喜欢他。”望着绾沫期盼的目光,沐琰垂下眼帘,这该如何是好? 绾沫见状也垂下眼帘,师父讨厌她了吗?耷拉着脑袋 沐琰见状眸中闪过一丝酸楚夹杂着一丝疼惜,最终轻闭双眸将那眸中的情愫全然隐去,等到再睁开眼之际眸中一片清明,“快些吃完,我们好赶路。”沐琰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清冷的说道,这茶无茶味,不如不喝的好。绾沫见状,把头低的更低,眸中噙着泪却又不敢滑落,生怕惹得沐琰生气,闷头将那酒酿圆子一个个的吃下,吃完后静静的坐在那里不搭理沐琰,沐琰见状无奈一叹站起身付了饭钱也不看那依旧撅嘴赌气的绾沫转身走出客栈门外,绾沫将沐琰不理自己心里更加的憋屈,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但是她没有忘记娘亲的嘱托,要乖,不能惹师父生气,她好像娘亲啊,她好像回家,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起先沐琰念在她年小走得慢所以自己也放满了脚步等着身后那小小的人儿,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她跟上来沐琰回头一看只见那小小的红色一团站在人群里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明亮的眸中此时噙着满眼的泪水,绾沫睁大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此时的她如此的无助,如此的脆弱,沐琰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他转身过走近,“沫儿,怎么了?”拉住蹲下身拉住绾沫的衣袖问道。 怎奈,绾沫甩开沐琰的手,闹别扭般的扭过头去,但是脸上的泪水止住了。“沫儿,告诉师父你怎么了?”沐琰并没有因为绾沫的不搭理而生气,他依旧心平气和的问道,可是绾沫像是没听到般就是不搭理他,迈开短短的小腿向前走去,沐琰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小小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沫儿这是生气了吗?抬脚追了上去,沐琰控制自己的脚步,让自己与绾沫始终保持一臂之远,看着前方她幼小的身影心中也是满满的幸福。 “雪狐,深山雪狐……”小贩的叫卖声吸引了绾沫的注意,一扫方才的不开心,绾沫撒开小腿向着卖雪狐的小贩跑去,沐琰见状跟了上去,“沫儿是想要这雪狐?”开口问道。 那小贩原本见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己摊前,只当是小孩子好奇并没有介绍,这会儿沐琰走了过来,那小贩见沐琰气质非一般寻常人家,于是忙招呼道,“这位公子,这可是深山雪狐,怎么样公子要不要买一只给小小姐?”小贩只当是沐琰是绾沫的父亲,只因沐琰身上那超乎凡人般的气质在绾沫身上也体现得一清二楚,沐琰眉间的血莲,绾沫侧脸的彼岸花无一不体现那浑然天成的神姿。 听到小贩的话沐琰眸中闪过一丝黯淡,绾沫现在还小,若是长大了之后……他不敢想,不敢想绾沫若是再次离开自己自己会怎么样。绾沫见沐琰不说话以为沐琰不愿买给自己,嘟着嘴走开了。“这位公子……”小贩开口提醒道,这父女两个还真是,不买就别挡着自己做生意啊。 沐琰回过神,看着摊前的雪狐,沐琰一眼便看得出这并不是什么深山雪狐,但是绾沫喜欢那就……忽然他的眸光被一只雪白的狐狸所吸引,灵狐,这竟是拥有五百年道行的灵狐,若有这只灵狐在身边,假以时日它定能代替自己保护绾沫的安全,“老板,那只我买了。”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这里最好的雪狐了,这个要十两银子。”小贩见沐琰言行举止非一般人,立马哄抬价格说道,这只雪狐若在平日他只卖五两不到,沐琰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给小贩,伸手取过装着灵狐的铁笼子,这小贩不识货,若他知道这狐狸是有五百年道行的灵狐,那一定千两百两都未必买得到,看着前方愤极暴走的绾沫,沐琰无奈的提着笼子走了上去。 …… 漆黑的房间内发出一阵叹息,“三十年了,终于回来了。”看不到那身形,但是听声音便知房间中所坐的是个男子,“我苦苦等了三十年,沐琰,我说我该放过你们两个吗?” “啪……”似是他手中的什么东西碎裂,与此同时,黑暗的房间瞬间明亮,只见那玄衣男子端坐于桌前,他手中紧握着的是酒杯的碎片,空中蔓延着浓烈的酒气,玄衣男子长发散落在肩,玄色的长袍大开,他低埋着头,散落的发丝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只见他换了另一个酒杯,修长有力的手拿起那放在地上的酒坛倒满酒杯,地上早已散落着大大小小数十个酒坛,玄衣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昂起头的那一瞬间发丝飘零,露出了那原本被发丝遮住的脸,只是看不太真切,隐约看得出他眉间似乎有着一抹血红。 绾沫沐琰步行干了一天的路,如今太阳快要落山,离着京城还有百里路,沐琰决定明天雇辆马车,原本自己可以御剑飞行的,只是身边带着绾沫,绾沫还小,他怕有危险,此时绾沫不似中午那般倔强,只见她手里抱着关着灵狐的铁笼,走一步歇一歇的跟在沐琰身后,走了一天沐琰有法力自然不会觉得累,可是绾沫只是个凡人,况且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这样一天走下来却没有哭着喊累,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沐琰觉得还不够,千年前的绾沫虽然爱哭可是并不怕苦,今世的绾沫虽不似一般孩子那般怕苦,但是沐琰觉得还不够,可是又于心不忍,所以想了半天还是明天雇辆马车。 “沫儿,天色已晚,我们今晚便在这间客栈歇息如何?”沐琰伸手指着他们跟前的“同福客栈”道。 “好。”绾沫乖巧的答道,于是师徒二人走进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沐琰他们一进门店小二便招呼道。 “来两间上房,准备点清淡的饭菜送到房间来。”绾沫走了一天就算她不喊累沐琰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又累又饿,沐琰话音刚落,店小二立刻异常为难的看着沐琰,“客官实在是对不住,小店就还有一间上等客房,您看不如……”店小二言下之意就是说不如你们就一间吧。沐琰思忖片刻决定还是去下一间客栈,“沫儿,我们去下一家吧。”哪知绾沫不依了,“师父,沫儿好累,我们就在这儿好不好?”本想摇晃沐琰的衣袖苦苦哀求哪只自己与沐琰身高悬殊太大,自己只发到他的腰以下的部分,顿时更加沮丧不已,“师父,我们就住这儿吧,沫儿腿好酸。”抵不过绾沫的苦苦哀求,沐琰点头,对着绾沫伸出手,绾沫立即笑容满面的把手伸到沐琰手中,蹦蹦跳跳的向着楼上走去,沐琰无奈的苦笑,这就是她所谓的累吗? “思父,这货是生呢菜?”绾沫往嘴里塞了满满的一口问到,实在是太好吃了,她从来都没有吃过。 “这是茄子。”沐琰淡淡开口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呡一口。 “为什么都没有茄子的味道。”绾沫咽下口中的茄子问到,“师父,你为什么不吃饭?”刚才自己一直埋头苦吃都没看到沐琰一直在喝茶,他面前的筷子都没有动过。 “师父不饿。”沐琰说道,他被关的三十年里没有进过一粒米,他本是仙体不吃饭也可以。 “师父,吃。”绾沫夹起眼前的茄子站起身隔着桌子努力的递到沐琰嘴边,怎奈桌子太大,她胳膊太短根本够不到对面的沐琰,眸中满是焦急的神色。沐琰见状忙站起身走到对面的绾沫身边,“沫儿坐下好好吃饭,师父可以不用吃饭的。” 听到沐琰这么说,绾沫“哇……”的大哭了起来,沐琰顿时慌了手脚,“沫儿,怎么了?”是不是磕到碰到哪里了?沐琰忙抱过绾沫查看,绾沫虽已五岁,但是她比同龄的孩子娇小了许多,根本没有什么重量,沐琰看着绾沫身上并没有伤痕,可绾沫就是哭个不停,“沫儿乖,告诉师父怎么了?”只歹好言劝道。好半天绾沫才止住哭声,但依旧低声抽泣,赖在沐琰怀里不起身,鼻涕眼泪抹了沐琰一身,沐琰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依旧不断地询问着绾沫为什么哭。 “师父,我娘说只有死人才不吃饭的,我不要师父死。”绾沫低声抽泣着紧紧抱住沐琰的脖颈,“我不要师父死。”偌大的泪珠一颗颗的落进沐琰的脖间,虽然师徒相处时间不长,但是绾沫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她的师父,她不要他离开…… 第一百零六章 灵狐小小 听到绾沫的解释沐琰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不吃饭就是死人吗?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越发搂紧了怀中的小人儿,轻声安慰道,“师父不是死人,师父是修道之人。”听到沐琰如此,绾沫顿时收住了眼泪,昂起小脸看着沐琰,侧脸的彼岸花早已被了泪水冲淡,变得模糊,红色的墨痕蔓延在脸颊上,说不出的可怜。沐琰看着自己满是鼻涕泪水的衣袖无奈轻叹一声撩起另一只衣袖将绾沫脸上的红色墨痕轻轻擦拭,直到那诺大的红色胎记重新显露出来,狰狞的有些骇人,自己袖间早已一片狼藉,他却没有在意只是盯着绾沫脸颊的红色胎记。 “师父,什么事修道之人?”绾沫止住哭声问道,听到沐琰说自己不会死,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修道之人就是修炼法术,可以永远都不变老。”沐琰尽量简洁易懂的解释道。 “师父,沫儿也要修道。”绾沫听到沐琰如此说,连忙开口说道。 “好。”沐琰没有任何犹豫的说着,“等沫儿随为师会恒山,为师便教你法术。” 绾沫心情大好,坐在桌前双手并用将饭菜全部吃完,末了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及其不文雅的打了个饱嗝,“师父,我吃饱了。”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果然,跟着师父有饭吃,绾沫小跑到书桌前,此时沐琰正坐在桌前手捧一本书,可是绾沫不知的是沐琰半天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他的眸光,他的心思此时全部围绕着绾沫打转。 “师父。”绾沫爬开小腿跑到沐琰面前,想看沐琰在做什么,哪知自己的身高还不如沐琰身前的书桌高,她攀着书桌边缘踮起脚尖使劲探过头去,“师父你在看什么?” 沐琰望着身边矮小的绾沫,指了指门旁边的水盆“沫儿,先去洗手。”方才被她抹脏的白色长衫早已被他用法术瞬间换下,看着绾沫满手的油光不禁皱眉说道。绾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看看沐琰的白色长衫,转身跑到水盆旁认真的洗着手,末了还不忘洗洗嘴上的油脂。“师父,我洗好了。”还没来得及擦拭就转身对着沐琰喊到。沐琰听罢放下手中的书对着绾沫招手,绾沫立即跑到沐琰身边双眼汪汪的看着沐琰,要是再摇着尾巴那简直就像个讨主人开心的小狗。沐琰伸手变出一条白色的毛巾蹲下身认真擦拭着绾沫的小手还有脸,绾沫一直望着沐琰的袖间,这些东西都是从师父的袖间出来的吗?绾沫天真的想到。望着绾沫呆呆傻傻的样子“沫儿看什么呢?” “师父,我也想学。”绾沫指了指沐琰袖间,满是期待,旁人或许绾沫所指是何物但是沐琰却了解,“等回到恒山,师父便教给你。”“沫儿,坐上去,为师现在教你识字。”沐琰手指处此时多了一张长椅,绾沫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师父,你快坐上来。”指了指身边的长凳道。沐琰坐了过去执笔,“沫儿,像我这般拿笔。”沐琰执起手中的笔说道,“这执笔方式,以”双钩法“最为普遍,推――拇指由笔管内侧向外推,压――食指由笔管外侧向内压,钩――中指由笔管外侧向里钩,挡――无名指指甲由笔管内侧向外挡,托――小指抵着无名指,而衬托之。执笔以指实掌虚为原则。外实如莲花半开,内虚可容蛋。笔管以正直为原则。严格说来,应该是锋正,而非管正。执笔不可过指节,一过指节,即板滞不能自如。用力要适度,过紧过松皆不宜。沫儿,可懂了?”怎奈在沐琰手中异常灵活的笔到了绾沫手中竟是如此的困难,“师父……”试了几遍依旧不行,绾沫皱着小脸望向沐琰,那意思就是说师父帮帮我。沐琰见状握住绾沫执笔的小手把她圈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师父,这是什么字啊?”绾沫看着自己与师父共同完成的宣纸上的两个字问道。 “这是沫儿的名字,绾,沫”沐琰手指着一字一字的说道。 “绾沫,这是沫儿的名字。”绾沫忽然抬起头不期盼撞入沐琰幽深的眸中,沐琰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绾沫现在虽小,但是从五官不难看出今世的绾沫与前两世早已非相同的样貌,只是…… 绾沫在沐琰望向自己的同时也望着他,只不过她望着的是沐琰眉间的血莲,终于她忍不住好奇伸手抚上沐琰眉间的血莲,又用手挠挠,好像是长在眉间的,不是像自己脸上的胎记那般画上的。沐琰握住绾沫搞怪的小手,“每天临摹三遍交给我。”说罢站起身走到床边去,桌上用上好的宣纸写了“绾沫”二字。绾沫见状抛开桌上的宣纸立马抱着饭桌上的小雪狐跟着沐琰跑到床边看着沐琰铺床,又打好地铺。“师父。”绾沫甜甜的叫道。 沐琰低头不语,依旧忙着手中的工作。“师父。”略微撒娇的语气,沐琰只歹停下手中的工作无奈的看着绾沫,他这小徒弟最开始还有点怕他,现在怎么如此黏着他。“何事?” “师父,沫儿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绾沫昂着头看着沐琰说道。 “不可以。”说完继续忙着手中的工作,男女有别懂不懂? “可是师父,沫儿怕黑,沫儿想跟师父一起睡。”绾沫继续可怜巴巴的说道。 沐琰再次停下手中铺床的动作望着她,“沫儿怕黑?”绾沫老实的点点头,那眸中满是诚实,“沫儿不敢一个人睡,沫儿想跟师父一起睡,好不好?”拉着沐琰的长袖撒娇道,每次娘不高兴了她就这样娘就会笑了。 望着可怜巴巴的绾沫,沐琰点头。“耶……师父是大大好人。”绾沫抱着铁笼中的雪狐蹦跳到。沐琰忙拉住她,“小心脚底下。”绾沫脚底下是他方才刚刚铺好的地铺。 …… “沫儿,你睡觉为什么要抱着铁笼子?”沐琰无奈的看着身侧的绾沫以及她怀中的铁笼子。 “师父,小小说它也怕黑。”绾沫异常肯定的说道。 “小小是谁?”沐琰问道。 绾沫举起怀中的铁笼子,“小小就是雪狐啊,因为它很小,所以沫儿给它取名小小。”绾沫看着怀中的小小说道。 “沫儿,把它放到别处去。”沐琰说道,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就因为长得小就取名小小吗? “不要,师父,我要跟小小一起睡觉。”绾沫倔强的说道,现在她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沐琰和小小。 “那为师就去打地铺。”沐琰威胁的说着,他还就不信了绾沫为了只狐狸能让他打地铺不成。这不沐琰刚起身绾沫也跟着起身拽着沐琰的里衣用她那可怜巴巴的眼光看着沐琰,“师父,我们跟小小一起睡好不好?你看小小多可怜。”灵狐听到绾沫如此说立刻配合的哀叫一声,一次证明自己是有多可怜,哪知沐琰根本不吃这一套,掀开被褥下床,心里那个气啊,他这做师父的竟然比不上一只狐狸。 第二天沐琰醒来的时候绾沫还在呼呼大睡,穿戴整齐后沐琰走出房门,哪知沐琰刚走原本应该睡着的绾沫睁开眼,那眼中全然没有惺忪之意,绾沫看着沐琰离开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怀中铁笼中的灵狐也立刻鸣叫一声。“嘘,小小不要说话,师父会听到的。”绾沫小手放在嘴边说道,怎奈沐琰耳力超群,听到绾沫在房中对着灵狐说话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等到沐琰端着饭菜来到房间门前时在门外停留了一段时间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异动之后沐琰推门而入,将饭菜摆放在桌上然后打好洗脸水,漱口水这才走到绾沫床边,“沫儿,起床了。”轻声唤道,他话音刚落,绾沫睁开眼,身边的雪狐也“呜呜”的叫着。“师父,小小说它饿了。”沐琰看着眼前铁笼中的灵狐,买来时他告诉绾沫不可将它放出铁笼,只是绾沫并不知沐琰为何这么做,沐琰知道这雪狐并不是普通的狐狸,且不说它被捉来有没有受到什么苦头,单说绾沫,她只是个孩子,若是让灵狐臣服与它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这会倒好了,绾沫现在的心思全在这只小畜生身上。 “师父。”见沐琰不搭理自己,绾沫使出自己的撒娇神功,每次有什么事情只要她一撒娇保管沐琰立刻答应。受不了绾沫可怜巴巴的样子,沐琰将她手中的铁笼提起,“这狐狸不饿,只喝水就好了。”灵狐那叫一个崩溃啊,它现在还没有化作人形要吃饭的好不好?可是沐琰的话在绾沫看来那就是对的,“真的吗?师父,难道狐狸也是修道的吗?”她可是记得师父说自己是修道之人不用吃饭的。沐琰愣在原地,这就是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灵狐在笼中望见沐琰的样子心里真真好笑,看你怎么回答。 第一百零七章 山寨六哥 “师父。”见沐琰不搭理自己,绾沫使出自己的撒娇神功,每次有什么事情只要她一撒娇保管沐琰立刻答应。受不了绾沫可怜巴巴的样子,沐琰将她手中的铁笼提起,“这狐狸不饿,只喝水就好了。”灵狐那叫一个崩溃啊,它现在还没有化作人形要吃饭的好不好?可是沐琰的话在绾沫看来那就是对的,“真的吗?师父,难道狐狸也是修道的吗?”她可是记得师父说自己是修道之人不用吃饭的。沐琰愣在原地,这就是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灵狐在笼中望见沐琰的样子心里真真好笑,看你怎么回答。 “对,这狐狸也是修道之人。”沐琰闭眼瞎掰道。小小在笼中顿时石化,他死死地等着眼前的沐琰,这个死道士,竟然说他也是修道的……狐狸,是可忍孰不可忍,做狐狸也是有狐狸的尊严的好不好?他们简直是欺狐狸太甚。 “沫儿,快些起床,等会我们还要继续赶路。”沐琰无视笼中小小的怨气,看着依旧赖着不起的绾沫说道。 “师父,我们去京城是找谁啊?”绾沫边穿衣边问道,京城,她听娘说过那是皇上住的地方,师父是要去找皇上吗? “去见为师的好友。”沐琰淡淡的说道,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 客栈外,“沫儿,在这儿乖乖不要动,我去寻辆马车前来,我们要在明日到达京城。”沐琰叮嘱着绾沫说道,腊月的天冷的出奇,此时绾沫整张小脸所在红色毛领披肩里,听到沐琰所言抬起头应了一声,接着又将头深深地埋进毛领披肩内,更加搂紧的铁笼,天这么冷,小小也一定很冷,只是她并没有看到不远处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六哥,那小妮子怎么样?你说我们大王会不会喜欢?”不远处畏首畏尾的小喽喽对着身边身份看起来比自己尊贵的小喽喽说道。哪知被唤作六哥的男子一巴掌拍在那小喽喽头上,“说了几遍我们是下山为大王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的,什么大王会不会喜欢。”被打的男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对,六哥教训的是,是小弟记性不好,咱们下山是为了寻找大王失散多年的女儿。”六哥看着那小喽喽又望向客栈门外的绾沫,眸中满是深刻的含义,意思就是说可以出手了。 小喽喽壮着胆子走到绾沫面前,“小姑娘,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客栈里面暖和暖和啊?”六哥尾随其后跟了过来。 绾沫从红色披肩中抬起头来,铁笼中的小小也发出“呜呜”的叫声。“你是谁啊?”绾沫歪着头想到,自己好像并不认识眼前的两个人,绾沫这一抬头,她侧脸的胎记露了出来,可是眼前的两位喽喽并没有觉得异常难看,反而觉得十分神圣,她侧脸盛开的红色的妖艳的花朵花瓣倒披针形,花卉红色,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花被管极短;雄蕊和花柱突出,花型较小,两个小喽喽不禁看的有些痴迷,眼前的绾沫似乎身上带有一股魔力,深深吸引了他们的眼球。“两位叔叔,你们认识我吗?”绾沫见两人的样子开口问道。 “啊……是这样的。”六哥率先回过神,看着眼前毫无心机的绾沫,开口说到,“我们看你一个小孩子家的在外面觉得你肯定会无聊,所以我们两个来陪你说说话。”刚说完六哥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六哥心中无限的鄙视自己,可是撇头看到小喽喽同样鄙视的眼光,心里火气瞬间增大,“啪……”一巴掌打到那小喽喽的头上,“叫你笑老子。” “六哥,不敢了,小的知道错了,六哥手下留情。”那小喽喽苦苦的喊道。哪知这一切却引来了绾沫爽朗的笑声,这大冷天里听这笑声也是蛮好的,六哥和那小喽喽望着笑得开怀的绾沫,六哥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不可以告诉叔叔。” “我叫绾沫。”绾沫看着六哥诚实的说道,抱起怀中铁笼中的小小,“这是小小。”小小在笼中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这孩子直接是虎啊,难道看不出眼前的两个人是坏人吗?想到这儿小小毫不客气的转身留给六哥还有那小喽喽一记潇洒的背影。 “六哥,这狐狸刚才对我们翻白眼。”那小喽喽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的忘记了头上的疼痛指着绾沫怀中的铁笼嚷道,望向六哥的表情活脱脱的“六哥,看吧,我没说谎”。六哥看着眼前的小喽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奈的伸出手,“祥子……”六哥对着祥子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近,祥子以为六哥要与自己商量什么对策,立马屁颠屁颠的凑过头去,“六哥,有什么指示?”满脸堆积这笑容。哪知等待自己的是…… “啊,救命啊。杀人了,六哥你为什么又打我?”祥子嘴里嚷嚷着,可是却没有闪躲。 “哈哈哈……小小,你看那两个叔叔好好玩。”绾沫抱着怀中的铁笼咯咯笑道,小小则窝在铁笼的某个角落里默默祈祷沐琰赶快回来吧,若是完了,这个虎孩子就被人拐卖了。 …… “绾沫。”听到绾沫的笑声,六哥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即堆着满脸的笑容转头对着绾沫笑着说道,“绾沫,叔叔好不好?”绾沫诚实的点了点头,“好。”得到绾沫肯定的回答六哥心中一片荡漾,有戏。“那叔叔带你去别地方玩好不好?叔叔那里还有好多好吃的,还有胡萝卜,你可以喂给小小吃。”试图着引诱。哪知话音刚落所在角落里的小小顿时不安分了,转过身怒视着六哥,他才不吃胡萝卜,他可是灵狐,这个愚蠢的人类竟然要用胡萝卜喂自己,想他修炼堂堂五百年的灵狐,不就是因为不小心受伤了被捉来吗?然后不小心卖到这个虎孩子手里吗?现在竟然要受到这样的歧视。不公啊,老天不公,小小在笼中抱怨老天不公的同时,六哥则诧异的看着笼中的小小,这狐狸刚在是在怒视自己吗?天啊,这狐狸成精了。扭头看向身侧的祥子,这家伙刚才说狐狸翻白眼,莫非是真的?心中开始有些害怕,万一带回寨里个妖怪那可怎么办? “真的吗?叔叔……”听到六哥如此说,绾沫心中十分向往,可是师父说过不许她离开啊。见到绾沫眸间的迟疑,六哥开口说道,“怎么了?那绾沫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六哥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绾沫去寨里,不说别的只看绾沫这一身的装扮也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就算大王不喜欢,那也可以用绾沫来勒索他家里人千两银子,六哥自己想了想觉得千两银子似乎是少了那么点,所以决定利用绾沫来还千两黄金。 “可是师父说让我在这等他回来。”绾沫如实的说道,师父说过他回来之前不许她离开这里半步,若是她走了师父一定会生气的。想到这儿坚定地摇了摇头,“叔叔,沫儿还是不要去了。”嘴上这么说,可是看她那囧成包子的小脸,也看得出她内心的纠结,小孩子就是好,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然……不然叔叔把好吃的拿来我这边好不好?”正当六哥想着用什么理由来劝说绾沫跟他们一起离开时绾沫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她怀中铁笼的小小听到这一切若不是怕他人听到狐狸发出笑声吓坏他们真想放声大笑,这虎孩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有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六哥,太好笑了,小丫头,你让我们把好吃的给你送到这边来?”祥子抹干方才笑出来的泪水,但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让我们把吃的给你送来,丫头,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还没等祥子说完一记爆粽外加无数的飞快的拳头落下,“六哥饶命,六哥饶了小弟这一回吧。”祥子抱头鼠窜。 “祥子,你给我站住,不许跑。”祥子这张臭嘴险些坏了他们的大事,今天逮住他打得他跪地求饶不可。可祥子哪是那没脑筋的人呢,继续鼠窜着喊道,“六哥,祥子知道错了,求六哥饶命啊。”今日若是被他捉到那可是有的受了。 看着越跑越远的祥子,六哥决定先搞定绾沫再说,想到这儿收起满脸的怒气转身看着眼前的绾沫,“小绾沫,你师父是不是喜欢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然后眉间有一枚血莲啊。”六哥说着还比划了自己的眉间一下。 “恩恩,我师父眉间有莲花。”绾沫说道,“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师父长什么样子啊?”绾沫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异常无辜的问道。 “当然是……”当然是我刚才看的到了,这个虎孩子真够笨的,但是想归想,只听那六哥说道,“哦,是这样的,你师父不是去找马车了吗?现在找到了,让我和祥子来接你过去。” 第一百零八章 血的教训(1) “绾沫,叔叔带你去找你师父。”六哥展现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的微笑,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认识我师父吗?”绾沫双眼放光说道,这儿真的好冷,她好像师父。“那我们快走吧,叔叔。”绾沫拉着六哥的袖子说道。六哥与那小喽喽无奈的对视一眼,这丫头也太好骗了吧,亏他还想了无数的理由,这孩子实在是太好骗了。 …… 待沐琰归来之际看到客栈前空无一人,心中猛地一抽紧,沫儿呢?闭眼冥想,方才客栈前发生的一幕幕都呈现在他眼前,这沫儿,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如此轻信他人,看着两个喽喽带走绾沫的目的不单纯,并不是像他们所言那般给山寨大王寻找女儿,事不宜迟还是要立刻寻到绾沫的好。 …… “祥子叔叔,我们还要多久才能见到师父啊?”被小喽喽祥子抱在怀中的绾沫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快了,前面就是了。” “可是我记得祥子叔叔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啊。”绾沫睁大无知的双眼说道,“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啊。” “闭嘴,你这小丫头片子,你一路上叨叨叨的烦不烦?你祥爷我爱去哪就去哪。”祥子怒视着怀中的绾沫高声喊道。 “哈哈哈哈哈……小小,你看祥子叔叔好好笑。”绾沫以为祥子还在同她玩乐对着铁笼中的小小说道,那满脸的笑意让祥子着实生不起起来,铁笼中的小小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这孩子算是完了,笨到这个程度,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前方那一抹素白吸引了祥子和六哥的视线,“六哥,你看前面那公子……”祥子的意思六哥当然懂,看那素衣公子的衣着打扮定不是普通人,没准他们可以勒索点钱财,想到这儿两人大着胆子走近…… “师父,沫儿在这儿。”六哥祥子看得到的绾沫自然看得到,他们之间隔得很远,但是绾沫一眼便识的出前方那素白的长袍男子就是自己的师父沐琰,虽然隔得遥远,但是她依稀看到他眉间的血莲。 师父,前方的男子竟然是这怀中小丫头的师父,祥子听到绾沫雀跃的声音心中暗叫不好,与六哥交换了眼色向着另一条路上走去,眼前是两条路分歧,那白色长袍男子所在的道路绿树环绕,而另一边则是漆黑的看不清道路。六哥和祥子选择的便是那漆黑的不见五指的那条路。 “祥子叔叔,我师父就在那边,我看到了,我看到我师父了,祥子叔叔。”见到沐琰之后绾沫开始在祥子怀里不安分,挣扎着不要让祥子抱,“我要找我师父,你放我下来。” “你这臭丫头,你以为老子愿意抱你是不是?”漆黑的道路上绾沫看不出祥子的表情,但是听祥子的声音绾沫便知道祥子叔叔现在很生气。“呜呜……祥子叔叔是坏人,我要找师父。”委屈的只想哭,更加的抱紧了怀中的铁笼,现在她就只剩下小小这一个亲人了。 “祥子,不要跟她废话,赶紧回寨子里,小心点,出了事情我们可担当不起。”这时六哥也凑上前说道。 “我不要跟你们走,我要找师父,师父,你们放我下来,我要找我师父。”听到六哥这么说,绾沫更加的不安分,开始对紧紧抱着她的祥子拳打脚踢,虽然她的小胳膊小腿对祥子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威胁,但是对于原本就异常生气的祥子来说这更加激怒了她。 “啪……”一巴掌,黑暗中不知是谁打在了谁身上,但是只听到绾沫的哭声越来越高。“臭丫头,你给我老实点,你再敢嚷嚷,我就把你杀了,然后把你扔到这儿喂狼。”黑暗里前进祥子心情本来就糟,绾沫的哭声吵得他更加的心烦,扬手一巴掌便打在了绾沫的小脸上。或许是祥子的威胁起了作用,绾沫止住了哭声,可依旧低声抽泣。 忽然,漆黑的道路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祥子和六哥忙眯起眼看着那光亮处,只见那光亮处的一抹血莲在那光亮处异常耀眼,“师父,师父,沫儿在这儿,师父救救我。”绾沫看到沐琰出现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就生的浮木般。 “臭丫头,住口。”祥子虽然嘴上怒斥着绾沫,可早就没有方才的凶狠,若是绾沫仔细聆听就会听到祥子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颤音,他是在害怕啊,要知道这两边的路是不相通的,而眼前的白袍男子却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从那条路来到这条,祥子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六哥……”他颤微微地对着六哥说道,“六哥,他是不是鬼啊?”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沐琰,颤声说道。 “我们……还是……快跑吧。”六哥望着眼前的沐琰说实话他心里也害怕,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何人?为何他身上的气质如此强烈,他到底是谁? “你们胡说,我师父是修道之人,才不是鬼呢。”看到沐琰出现,绾沫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气鼓鼓的说道。他师父可是会法术的,他才不是鬼呢,师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 祥子和六哥并没有理会祥子怀中绾沫的喊声,现在还是逃命要紧,与六哥对视一眼,丢下怀中的绾沫,两人连忙向着后面逃跑去,“救命啊,鬼啊,救命啊。”被丢在底下的绾沫摸着被摔痛的屁股,站起身向着沐琰的方向走去,“师父,沫儿痛。”揉揉摔疼的屁股说道。 沐琰眸中一片冷清,看着还不及自己腰间的绾沫,突然她红肿的侧脸映入他的眼帘,伸手慢慢抚上,“沫儿,这……” 绾沫后退一步捂着小脸痛声说道,“师父,沫儿好痛痛,你怎么才来?”那囧成包子的委屈的小脸沐琰看到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和痛恨,胆敢伤他沫儿,那就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弯腰抱起绾沫瞬间消失在这漆黑的道路上。 …… 祥子和六哥跑出百里路之后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休息,“六哥,你……你说……鬼……鬼不会……追过来了吧?”祥子望着旁边的六哥说道,当然这鬼他们二人都知道说的便是方才出现在漆黑道路上的白袍男子沐琰。 “住口,你……你这个乌鸦嘴。”六哥怒斥道,祥子这个乌鸦嘴什么事情不好说,单单拿这个说事。 两人歇息了一段时间,六哥站起身,“祥子,我们快些回山寨吧,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六哥惊恐的望着四周,好像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难道是……“祥子,你有没有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半天不见祥子回声,六哥看向祥子,只见祥子吃惊的望着他背后那表情像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难道……想到这儿,六哥后背一阵发麻,“祥子。”他使劲的咽下口中的唾沫,“祥子,你怎么了?” “六哥,六哥,你……”祥子机械般的用手指指六哥的背后,“六哥,你背后……”六哥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倒是说啊我后面有什么?”只见祥子呆呆的不言语,六哥满脸惊恐的慢慢转过脸去,“啊……鬼啊。”只见沐琰怀抱着绾沫站在他们身后,此时早已不是在那漆黑的道路上,所以现在看来沐琰并没有最初般骇人的气质,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谪仙般的感觉。“大……大大……侠,您有什么贵干?”六哥结结巴巴的问道,不是他胆小,实在是沐琰身上的气质太过于强烈了,害他不得不胆小。 沐琰抱紧怀中的绾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六哥还有祥子,“是你们伤了沫儿?”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话从沐琰口中蹦出。 六哥看看祥子,祥子又看看六哥,他们两个又看看沐琰那冰冷的眼神,“是……是,小的知道错了,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还望大侠饶命啊。”祥子还有六哥见事情异常严重慌忙跪下边打着自己的脸边说道。见沐琰丝毫没有动容,六哥祥子重重的磕着响头,“大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小人知道错了。”一声声的重撞,等六哥还有祥子抬起头来之时头上早已满是鲜血。 “是谁打的沫儿?”沐琰抚着绾沫红肿的侧脸望向两人说道,绾沫抱紧沐琰的脖颈,眸中满是委屈。 “大侠,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他,是祥子打的。”六哥听沐琰所说自认为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忙把责任推给祥子。 “六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当初可是你说要把这女娃娃送给大王的。”祥子见六哥毫不留情的出卖自己,心里窝火也说道。 “祥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六哥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毕竟祥子把事情都给捅出来了,半晌没有听到沐琰开口说什么,顿时底气充足的对着沐琰说道,“大侠,是他,是祥子打的绾沫,不相信您可以自己问问绾沫啊。”六哥将期待的目光投向绾沫,哪知绾沫一扭头把玩着沐琰散落于肩的发丝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第一百零九章 墨萱墨寒 六哥见绾沫撇过头去不搭理自己,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熄灭,但他就是咬住一点不松口,“大侠,真不是我干的,这些全都是祥子的主意,我真没有啊。” “我说六哥,你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除了这句祥子想不出其他的话,他没有理由反驳。 “沫儿,是谁打得你?”沐琰瞧着绾沫红肿的侧脸问道。 “师父,沫儿疼。”一说道被打绾沫一副委屈的样子,让沐琰看了心中愧疚异常,不由轻声道,“沫儿告诉师父是谁打得你?”绾沫这才从沐琰怀中探出头来望望六哥又望望祥子,雪亮的眸中看不出她所想,而此时被她盯着的六哥还有祥子却是心中发麻。“是他。”绾沫指着颤巍巍的祥子说道,“师父,是他打的沫儿。”望向沐琰。 “大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祥子见绾沫手指向自己,又见沐琰周身冰冷的气质,慌忙跪下磕头道。只是沐琰就像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般,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剑,杀这两个小喽喽还不配用他的轩辕剑,剑直指向跪在地上求饶的祥子,“说,你是用哪只手伤我沫儿?”冰冷的语气重重的砸在祥子心上,他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大……大侠……”话音未落只见那右手手臂瞬间被砍下,鲜红的血染红了祥子的衣衫,也染红了绾沫的眼,只是从她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害怕,六哥早已被吓昏过去,祥子也在抱着断臂痛苦的哀叫,沐琰抱紧怀中的绾沫不看地上痛苦的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马车沐琰早已准备好,经过这件事情沐琰决定要时刻守在绾沫身边,于是他们便舍弃步行,坐上马车直奔京城。第二天清晨他们便到达京城,昨夜里沐琰用法术驾驭马车而自己和绾沫则在马车里休息了一晚。京城的繁华是绾沫不曾见过的,马车里绾沫一直掀开帘子向外观看。 …… “嘶……”绾沫沐琰的马车发出一声嘶叫紧接着车外的叫喊声传来。 “车上的,下本将军命令你们马上绕道而行,我们一品都尉大人在此,竟胆敢不让路。”威严的声音夹杂着怒气,沐琰一听便是军人的声音,前世他是天庭的大将,这种声音在校场上常见,沐琰睁开紧闭的双眸,眸中一片清明,这一路上师徒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沐琰只是紧闭双眼,而绾沫也没有去打扰沐琰,“师父。”绾沫见沐琰“醒了”过来,“师父,外面有人叫我们。”绾沫放下车帘说道,外面的人都好凶啊,比祥子还有六哥还凶,绾沫想到这儿不由得向沐琰所在的方向移了过去,有师父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们等着。”沐琰并没有下车的打算,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袖袍一挥一本书赫然出现在手掌之上,不顾外面声音倚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沐琰翻开书本一页一页的看着,修长的手指伸手拨开散落于脸边的长发,那眉间的血莲显露出来。 “里面的有没有听到,我说到三倘若你们再不下车,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外面的将军见沐琰的马车上面并没有人走下愤怒的高声喊道,胆敢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就让他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来啊,上去给我把人拖下来,违令者斩。”言下之意就是若是车上的人不配合那就当场斩了。围观的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刘奇又要草菅人命了。” “是啊,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难道就任由他这般无法无天不成。” “要我看啊,这什么一品都尉大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跟刘奇这种目无王法的人厮混在一起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你们可别这么说,这刘奇的舅父可是当今宰相,这朝中官员对他可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知这人话音刚落便遭到其余众人严重的鄙视。 刘奇话音刚落手下的众将士便冲到沐琰的马车前,举起手中的长剑便刺了过去,哪知还没等刺入,马车“轰”的一声巨响,一片尘烟过后,方才驻立于人前的马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袍男子,只见那白袍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特别是那眉间的血莲更是彰显谪仙般的气质。白袍男子的身边站着一位粉琢般的小女孩,只见那小女孩灵动的双眼看着这一切,身着一袭红衣,小女孩的侧脸有着一朵艳丽勾魂的彼岸花。当沐琰绾沫两人出现在众士兵面前时,士兵们这才记起自己原本就是要把这两个人拖下马车的,没想到这两个人长得如此俊美,士兵们都看得痴了。 “你们这群饭桶,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抓起来。”刘奇见自己的士兵站着不动气不打一处来,此时马车上的一品都尉大人早已下了马车,此人肥头大耳,朝服穿在他身上简直是难看之至,只看那面相便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人。此时的一品都尉大人正色眯眯的盯着沐琰,是的,色眯眯的,放佛沐琰就是一块上好的猪肉放在案板上等待着他的品尝。 “都尉大人,您怎么下来了?”刘奇见都尉下了马车忙跑到跟前说道,此时的刘奇根本没有方才的威严,沐琰冷冷看着这一切不言语。 “没事,没事,刘将军忙你的就好,只是千万别不小心伤了人那。”都尉大人看着眼前的刘奇说道,眼神时不时的瞥向那眸中满是冰冷之气的沐琰。 …… “公子,不好了,不是,好消息,好消息。”只见一名断臂男子匆忙的跑进府内,那眸中满是震惊,不解却又雀跃的神色。 “张四,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慌慌张张的,到底是什么事啊?”这是一个美妇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走了过来,那美妇身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用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笑意,身边还跟着以为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朱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那相貌乍一看竟与那美妇极其相像,但是那美妇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尔尔。 “娘。”那女子开口唤道,这才得知原来那看起来不过二十尔尔的美妇竟是这女子的娘亲,“娘,你看张四叔叔满头都是汗水,你先让张四叔叔去洗洗吧。” “你啊。”美妇指着女子的笔尖笑骂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和你爹养你这么多年,你就因为你张四叔叔家的祁汉不就不要爹娘了。” “哪有?娘,你胡说,萱萱不理你了。”女子脸颊微红,转身跑来了,张祁汉是张四的独生子,自小与萱萱一同长大感情深厚两家早有让他二人喜结连理之意,只是年龄还未到罢了,美妇笑着想到。 “公主,公子呢?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公子。”张四擦擦满头的大汗说道,那眸中的雀跃美妇看得出那定是好消息。这美妇就是当今公主赫连雪静,三十年前已与墨流光完婚,而她的不育之症已被蛊婆婆医治好,与墨流产下了了女儿墨萱,直到今年春天又产下了儿子墨寒,而古今他与墨流光也都四十多岁了,由于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二十尔尔。 “什么好消息啊,流光哥哥跟刘元去校场点兵了,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吧。”赫连雪静说道。 “是这样的,我在大街上看到沐琰了。”张四说道,那眸中满是雀跃之意,三十年未见没想到沐琰还是那般年轻,而自己早已变老了。 “沐琰,你说你看到沐琰了。”赫连雪静激动的问道,险些将怀中的墨寒抛出去,好在张四及时的唤来奶娘将墨寒抱了下去,“你说你看到沐琰了,那可有见到绾沫?绾沫她真的……死了吗?”三十年了,绾沫经常会在她的梦里出现,她还记得当时绾沫告诉她她是狐狸的时候她眸中的信任,可是当墨流光回京的时候告诉她绾沫死了,当时的她不相信,绾沫明明是狐狸不是吗?她是狐狸她有法术的,她有法术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第一百一十章 三十年后 “公主,现在可不是缅怀如沫姑娘的时候啊,你还是快点派人去城门口看看吧,刘奇和都尉大人正把沐琰他们堵在城门口呢。”张四急忙说道。 “他们?”这句话赫连雪静听出了重点,张四说他们,难道如沫她没有死?抑制不住的心跳,是啊,沐琰是神,他一定有办法救如沫的,如沫没有死。“快,派人速速赶到校场告诉流光哥哥这个消息,让流光哥哥快去解围。”这刘奇仗着自己是丞相的独子在京城那简直是无法无天,墨流光早就看不过去,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惩戒他,现在既可以解救沐琰又可以惩戒他。张四走后,赫连雪静招呼下人,“快去准备午膳,今天来两位重要的客人。”本来下人们还觉得奇怪,这早膳刚吃下不久就要准备午膳,等听完后面那句话下人们这才明白过来,忙到厨房中准备午膳去了。 …… 刘奇望着眼前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和他身边的红衣女孩,心中的怒火不知为何早已熄灭了一半,“你们是何人?胆敢拦在都尉大人的车前,你们可知你们犯下何罪?” “我与小徒来此有重要的事情,倘若都尉无事,那我就带小徒先行一步。”沐琰久久不开口一开口便是不将都尉大人放在眼里,都尉大人碍于百姓在此,不好发作,但是他眸中的愤怒不耐刘奇可是看在眼里,可是刘奇这性子可就不行了,只见刘奇怒视着不远处的沐琰,眸中的火焰能将沐琰二人付之一炬,沐琰冷眼看着这一切,绾沫眸中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担忧,只见她明亮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一切。“来人啊,将他们给我拿下。”刘奇话音刚落围在沐琰绾沫周身的将士们纷纷挥动着手中的长矛冲向沐琰和绾沫,刘奇木然看着这一切,这就是跟他作对的下场。 围观的百姓敢怒不敢高声言,只能自己谈论这刘奇的不是,以及站在那里不言语的都尉大人,在百姓心目中早已认定这都尉大人同刘奇一般都是贪官,即便是这都尉大人没有说着什么。百姓们此时更担心的还是那被无数官兵包围的沐琰和绾沫,就在百姓们担心不已的时候,只听不远处那整齐有序的步伐向着这边赶了过来,只是这些都尉大人没有察觉,刘奇也没有察觉,围困着沐琰和绾沫的士兵亦没有察觉,可是沐琰察觉了,他的嘴边有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没有反抗,只任由那士兵们将他和绾沫捉了起来。他看到刘奇唇边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只停留了数秒便僵持在脸上。 只见一对人马赶来,这对人马身着一身盔甲,头戴头盔,军靴,手中带着长矛盾牌,这对人马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比刘奇手下的士兵好上千倍万倍不止,那是禁卫军,儿带领禁卫军的便是当朝驸马墨流光,只见他行色匆匆的向着这边赶来,他身上也穿着同样的装备,可见他走的匆忙并没有时间换下这盔甲…… “下官参见驸马。”不止是刘奇,此时都尉大人包括所有的士兵们都看到了那对人马的存在,刘奇慌忙对自己手下的士兵使了眼色,士兵们将沐琰绾沫放开。 “刘大人,都尉大人,我听到有人来报,你们两个在城门闹事,可有此事?”墨流光冷眼撇过众人,最终冰冷的双眸停留在刘奇身上,“刘大人,你来告诉我可好?” “大人,冤枉啊,下官……下官只是严惩这些刁民罢了。”刘奇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还真是倒霉啊,怎么会遇到墨流光呢?墨流光在朝中与父亲不和,这如今他们两个狭路相逢,这可……如何是好啊? “都尉大人,是这样吗?”墨流光冰冷的视线越过刘奇看向他身后唯唯诺诺的都尉大人,此时的都尉大人听到墨流光问自己,略微肥胖的身体不由一阵瑟缩,“回……驸马,是……是的。”那胆小的模样在墨流光看来异常可气,看来朝中大臣是该请父皇仔细考量一下了。 “那都尉大人可否告知本将军是什么人做了何事值得都尉大人如此震怒?”墨流光冰冷的话语透着不容违抗的深意。此时城门处围观的百姓看着这一切眸中全然止不住的笑意,在他们看来有墨流光的地方就是正义所在。 “这……这……”都尉大人吱呜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墨流光压抑住自己眸间的嘲讽,转眸冷冷的看向刘奇“刘大人,不如你告诉本将军如何?” “大……人是这样的。”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的理由般刘奇不再慌张,镇定自若的说道,“是他们……”刘奇指着沐琰绾沫说道,墨流光顺着刘奇所指看向9沐琰,三十年了,三十年没有见面,沐琰是神至今相貌并无任何变化,而自己着实老了。“是他们两个的马车拦在都尉大人马车前,下官曾劝阻过他们下车,可是他们不听劝,所以下官只好派人与他们谈谈,可是这位公子非但不听劝还将自己乘坐的马车震碎示威,下官迫于无奈才让士兵将他二人捉住。”刘奇的解释合情合理,地上的马车碎片无疑是最好的证据,而那些围观的百姓刘奇相信他们不会乱说什么,只因他们没有那个胆。墨流光紧紧的盯着刘奇,刘奇也好不退缩的看着墨流光,良久墨流光道,“那那位公子可有说是何事拦在都尉大人的车前?”墨流光淡淡的问到,无人看得出他眸中的神色,刘奇见状以为墨流光相信他所言心中一阵窃喜,“那位公子说有要紧的事情,可是依下官看来他定是胡说,下官见他眸中毫无焦急之色。”刘奇分析的很有道理,墨流光也点头,刘奇见状,更加的大胆,“所以下官恳请驸马将此二人压入大牢好好审问,说不定他们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也说不准。”刘奇越想越来劲,若他们二人是奸细,那他可就是大功臣了。 “刘大人所言极是,来人找辆马车前来,将那位公子及他身边的孩子请回府。”墨流光话音刚落,刘奇立马说道“这可是奸细,莫非将军大人要引火上身不可?”此时刘奇恢复了他那平日里少有的威严之气不满的说道。这墨流光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是想将人带回将军府然后再从将军府中将人送到天牢,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他,自己忙了半天到最后给他人做了嫁衣,这可不行。 “刘大人有何疑意?”墨流光看着拦在自己眼前的刘奇说道。看着墨流光明明知道又装不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好发作只好附在墨流光耳边说道,“这二人说不定就是敌国奸细,倘若就这样让他入住将军府下官怕他二人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将军府的事情啊。”刘奇颇为担心的说道,那眸中的担忧之色如此逼真,不知情的人怕会以为刘奇是真的担心这些问题吧。 “刘大人,倘若本将军告诉你这位公子便是本将军请来的贵客,你待如何?”墨流光眸中顿时恢复全然的冷意,若不是碍于刘丞相的面子今日的;刘奇早已被关进大牢。“走。”此时的马车已找来,墨流光示意沐琰绾沫上车后不再理会刘奇,都尉大人径直离去了。 …… “沐琰,这是……绾沫?”马车内墨流光看着沐琰身旁的小女孩问道。见沐琰点头,墨流光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小女孩,红色衣衫大约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只见她肌肤胜雪,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她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然而她的双目却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带点淡淡的疏离,只是最为惊艳的还是她侧脸的一株彼岸花,红的鲜艳,红的无邪,只是眼前的小女孩早已不复三十年前的绾沫,比较起绾沫冥冥之中多了一丝开朗,少了一丝牵绊。 “叔叔,你认识我吗?”面对墨流光的直视绾沫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慌张,她直视着墨流光问道。 “不认识,只是我与你师父是旧识。”墨流光说道,有些事情能瞒下去就瞒下去吧。绾沫看着眼前的墨流光,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一身的铠甲,只是他的眸间多了一些苍凉,他的年纪较之沐琰相比稍稍年长了一些。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墨流光问道。三十年前他的落籍他全都看在眼里,三十年后当他站在他面前时他忍不住想问那这三十年他过得如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恒山变天(1) 绾沫牵着沐琰的衣袖走进那繁华的府邸,一进府门便迎来一位美妇,那美妇身边跟随着与她长相极像的妙龄女子,只见那美妇灵动的双眼看看沐琰,又看向他身侧的红衣小女孩,眸中原本的希望瞬间变的低落,眼眶内满是泪水。 “师父,那位夫人为什么哭啊?”绾沫昂起头对着沐琰问到。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被身侧的墨流光听到,墨流光无奈叹息一声走到赫连雪静身边,“绾沫她现在已转世,只是不记得前尘往事罢了。”言下之意便是眼前的小女孩就是绾沫,只不过她已转世不记得以前罢了。赫连雪静闻言拭去眼中的泪水,绾沫还活着,那个曾经偷偷告诉她她是狐狸的女子还活着。望向身侧的墨流光,后者对她点点头,赫连雪静忙说道,“沐琰,绾沫,你们快些进屋来,这一路上累了吧,快些进屋来,午膳早已备好。萱儿,快去让厨娘准备下。”忙催促身旁的墨萱。 “是,娘,爹,女儿先告退了。” …… “沐琰,这三十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墨流光再次开口问到路上他早已问过一次只是沐琰并没有回答他,良久,就在大家以为沐琰依旧选择沉默的时候他开口了,“我被囚禁在恒山三十年。”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就仿佛这三十年对他而言只是眨眼瞬间。 “绾沫,你多吃点。”赫连雪静将青椒夹到绾沫碗中,她记得前世的绾沫最爱吃青椒的。 “夫人,你怎么知道沫儿喜欢吃青椒?”这个可是连师父都不知道的。赫连雪静听到绾沫如此说抑制的泪水又要滑落。 “静儿,绾沫她现在过得很好。”墨流光安慰着赫连雪静道。“嗯,我知道,流光哥哥你不要担心。”赫连雪静点头。 “流光,雪静,沫儿她现在很好,我也很好,你们不要担心。”沐琰开口说到,安慰着墨流光,赫连雪静,可是这何尝不是在安慰着自己呢? “沐琰,这次来京城刘多住些时日吧,有空我带你哥和绾沫转转这京城。”墨流光说道。“是啊,沐琰,跟绾沫在这儿多住些时日吧。”赫连雪静也说道。 “不了。”沐琰摇头,“恒山就要变天了,我定要在那之前赶回恒山。”恒山变天那是三十年前便早已注定的事实,只是这局面硬是维持了三十年罢了。 “沐琰,此次回去杀戮定然少不了,不如你就将绾沫留在这里吧,等你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再来接她也不迟。”墨流光说道,沐琰被囚禁三十年他早已猜到了原因,莫松已死莫祁便是魔尊,恒山派中若是有人想要陷害沐琰,那两件事情无疑不是最好的理由,而沐琰就这样被囚禁,可想而知他的师父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听到墨流光的提议,沐琰不得不说有那么一刻他是心动的,若是将绾沫留在京城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抉择,可是他担心的是倘若到时恒山中人来京城将绾沫掳去那可就麻烦大了,不是他不相信墨流光手中众将士的能力,只是那恒山派是修行的地方,一个恒山道士对付十个将士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但倘若是将她带回恒山,那便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绾沫的体内或多或少的存在魔性,若是让她见到那杀戮场面,那定会激发她体内的魔性。他想让绾沫此生跟在自己身边过普通人的生活,什么神,什么魔,他都希望这些远离绾沫的生活。他转身看向身侧的绾沫,“沫儿,为师明天便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可好?等为师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便来带你离开。”沐琰低声询问着绾沫的意见,若是她喜欢留在这里,那他就把碧玺留下来,这三十年来碧玺的功力已恢复到四程,若是阻挡那些恒山弟子,也定能拖延一段时间。 “不要,沫儿要跟在师父身边,师父去哪儿沫儿就去哪儿。师父是不是不要沫儿了?”最后绾沫可怜兮兮的问到,小脑袋里也不断的回想着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惹得沐琰生气了。 “没有,沫儿若是喜欢跟着为师,那为师明日就带你离开。”沐琰扶着绾沫柔软的头发说道。 “师父永远都不会离开沫儿吗?”绾沫心里还是有丝担忧。 “嗯。”沐琰点头说道。 …… 自从三十年前莫松故去,沐琰被囚禁后,白松又先后收了两名弟子,分别是莫云,莫童。而他们二人对沐琰的感觉也同恒山众人般厌恶沐琰。 白松禅房内,莫云,莫童正在里面收拾,而白松正坐在桌前喝着茶。“师父,这沐琰师兄私自出后山,这若是有朝一日回来了该如何处置啊?”莫云问到。 “沐琰师兄既然逃都逃出去了,哪敢再回来,若是这恒山派让他来去自如,那我们恒山派岂不是成了众门派取笑的对象。”莫童说道。 “啪……”白松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裂。 “师父,是徒儿们说错了什么吗?”莫云慌忙跪下说道,脸上满是惊恐。 “是啊,师父,都是弟子们的错,师父可千万别因为师兄的事情气坏了身体啊。”莫童也说道,眸中亦然满是忧虑,只是他二人眸中的担心忧虑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谁人又能得知呢?“为师无事,你们两个先行退下吧。”白松收敛了眸中的情绪,笑着说道。 “是,师父,徒儿们告退。”莫云,莫童忙站起身走出门外。莫云,莫童离开后,白松眸色变得异常狠裂,东方珏,沐琰,他跟这父子俩前世是有仇吗?既然如此那就彼此毁灭吧。拿出手中的玄镜,镜中一片黑暗根本寻不到沐琰所在。看来沐琰早已知晓玄镜的秘密,那滴血怕是早已被他毁灭了吧。玄镜的事情除了他跟闫景松知晓以外,就只有东方珏了。难道这三十年里东方珏来过恒山不成?若是如此他怎么丝毫没有察觉,难道东方珏的法术早已强到连他都无法察觉的地步? “师兄,琰儿逃出去了你可知晓?”禅房内闫景松看着眼前的东方珏说道。这三十年来他并没有来过恒山派,这一来他是担心若是白松发现,势必会牵连闫景松,这二来琰儿囚禁三十年是他今生必定的劫,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将他救出,他若是助他逃过此劫,以后的劫难便会更残酷。 “他定是去寻绾沫了。”东方珏说道。 “绾沫,就是千年前的那个魔女?她不是少了三魂吗?怎么会转世?”闫景松问到。关于绾沫的事情他早已听东方珏讲过,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绾沫的三魂七魄杀了三魄竟然还能再次转世。 “我想定是琰儿与那冥王达成了什么协议。”东方珏开口道,冥王不是心慈之人,怕是琰儿拿了什么与他做交换吧。 “那师兄可知琰儿现在在何处?琰儿逃走的消息现在恒山上下都已知晓,我想近日内白松定会有所行动。”闫景松说道,他们必须比白松早一步找到沐琰所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定是带着绾沫去京城了。”那里有他最好的朋友,想必他早已知晓恒山要变天的消息吧。 …… “沐公子,这是你的房间。”女婢将沐琰领来此,羞红着脸不敢看向沐琰,低着头说道。“绾沫小姐,请随我来,你的房间在这边。”女婢蹲下身望着绾沫说道,哪知绾沫根本不领情,拉着沐琰的衣袖,“我不要,我要跟师父一个房间。”绾沫撇撇嘴说道,她才不要跟这个女人离开呢。 女婢为难的看向沐琰,目光中满是羞涩,“沐公子,您看这事……” “沫儿,跟这位姐姐去你的房间。”昨晚那是因为没有空房间沐琰才不得以与绾沫同一间房,可如今……转身便要走进房间内,哪只绾沫的小手一直拉着他的衣袖,“师父,你说过永远都不离开沫儿的,师父骗人。”眸中满是委屈,小嘴一撇,眼泪便顺势落了下来。沐琰见状,“好吧,进来吧。”无奈的说道,沫儿怎会如此粘人。可是绾沫依旧现在那里不动,两只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委屈的望着沐琰。 “沫儿,为师让你进来。”沐琰再次重复道,方才不是她哭着喊着要跟他一间房间的吗?怎么现在这模样。 “师父,沫儿脚好酸,你抱我。”绾沫窘着小脸撒娇着说道。 “沫儿。”沐琰不由提高了分贝,看着身侧的女婢,“麻烦你了,这里交给我好了。”女婢红着脸说道,“沐公子客气了。”看了看身侧拉着沐琰衣袖撒娇的绾沫,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不同于一般的小女孩,她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错觉吧。“沐公子,奴婢告退。”转身走开了。那女孩看向她的目光让她拼命的想要逃。 “师父……”那女婢离开后,沐琰也进屋了,只剩下绾沫一人在门口。 “沫儿,为师不想说第三遍,进屋来。”沐琰略微严厉的声音响起。绾沫撇撇嘴满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题外话------ 亲们,今天很早的有没有,昨天安食物中毒去打针了,打完针之后脚麻腿麻,胳膊麻,然后睡了一天觉,实在是特别是没力气,没劲,又怕写的不好,所以就直接跟编辑请假了,亲们原谅安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恒山变天(2) 黑暗里,一个孤单的身影在苦苦的挣扎,时间越来越久,那身影挣扎的也越发的吃力,终于……他停止了挣扎,稳住身形说道,“师弟,千年不见,就如此待客吗?”那声音淡而轻,听不出说话者到底是何情绪。只见他话音刚落黑暗的房间里瞬时大亮,“千年未见,师兄的法力似乎没有多少长进啊。”淡淡的嘲讽,从暗中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只见那人长发被高高竖起,可是那额间的皱纹还有那少数的银发无不显示了他的年纪,当他看到被捆仙绳束缚的白衣男子时,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一丝厌恶,以及一丝仇恨,但是这些很快便被他那满脸的笑容所取代,“千年不见,师兄一点都没有变,到是师弟变老了,也变丑了。”他抚上自己的脸说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的练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超越师兄,没想到到头来自卑的还是自己。他伸手收回捆仙绳,亲自走过去扶起眼前的白衣男子,“师兄受惊了,师弟只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满脸的笑意,只是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就不得而之了。 “师弟哪里话?师兄在那后山走火入魔千年,修为早已散尽,现在的我基本就等同于废人一个了。”方才那被束缚的白衣男子说道,扬起头的那一刻眉间的血莲出现在眼前的白衣男子眼前。 “师弟,师弟,白松……”东方珏见白松紧盯着自己眉间,忙开口唤到。 “啊……师兄,师弟不知师兄的眉间何时多了这一枚血莲?”这血莲与沐琰眉间的极其相似,眼前东方珏谪仙般的脸庞也像极了沐琰,早知道千年前的东方珏眉间是没有这枚血莲的,有那么一刻钟白松以为眼前的东方珏是沐琰所扮,东方珏不知是不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伸手准确无误的抚上眉间的血莲,那眸中也满是困惑,“这是当年走火入魔恢复神智之后眉间才出现的,至于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白松看得出东方珏脸上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正如他所想那般,当年东方珏走火入魔闫景松将他感化救出后那血莲便存在了,至于这血莲从何而来东方珏也说不出,三十年前当他看到沐琰眉间的血莲时他想或许这便是他们父子之间独特的印记吧。 “师兄是如何走出那后山的?”白松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结果真的如自己所料想的那般吗?哪只东方珏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早已不在恒山后山。”东方珏说道,而这一切白松显然是不相信的。 “师兄若是没有去处,就同师弟留在恒山吧,恒山也是你的家。”白松说道,退还掌门之位他丝毫不提及,东方珏也没有说,只是点头道“那就先谢过师弟了。” “来人。”白松对东方珏的回答有些诧异,但片刻便恢复以往的神态,他对外喊到。 “掌门有何吩咐?”门外小童又进门说道,那小童谦卑恭敬的态度令白松原本的心情变得稍微好了一些,他开口说道,“带东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对,白松连忙改口,“带这位东方公子去房间去休息。”这样的话语明显的是将东方珏隔离出恒山派,那小童也是刚到恒山不久,对掌门说的话自然是不疑有他,对着东方珏说道,“东方公子请随我来。”对白松的安排东方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便随着那小童走了出去。他不知的是就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白松的房间内走出了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只见那黑衣男子跪在白松脚边“主人。”白松点头道“密切注意东方珏的一举一动,切记若非必要时刻不要伤他性命。” “是,属下遵命。”这便是白松这千年来培养的暗士,只要是交给暗士的任务这千年来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暗士共有十二人,暗士的武装直到牙齿,这千年可以说白松除了相信自己之外,最信任的就只有这十二个暗士。 “可有查到沐琰和那小妖女的行踪?”沐琰,这性子倒是像极了千年前的东方珏,如此的不管不顾,到头来怎样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过错走火入魔了千年。 “还望主人惩罚,属下没有找到那二人所在。”这便是暗士,任务失败不会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对他们来说惩罚便是进步。 “算了,下去吧,沐琰的事情先缓一缓吧,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东方珏来恒山的目的是什么。”白松微眯起双眼说道。 “是,主人,属下告退。”暗士的衷心和胆识白松是绝对信任的过的。 …… 清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将军府时,沐琰睁开双眼看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昨晚还是他打地铺,而绾沫抱着小小睡在床上,望着床上的人儿,他回想起昨晚…… …… “师父,你为什么都不搭理沫儿?”沐琰在那女婢离开后也进了房间,任由绾沫喊破喉咙都不搭理她,绾沫见状只好自己气鼓鼓的走进房间内,此时的沐琰正在书桌旁看书,他翻得极慢,生怕漏下哪一个字。 绾沫被他这样彻底的无视心中气愤异常,看到脚边碍事的凳子抬脚便踢了过去,那凳子是红木所制 岂是绾沫那小身板能踢得动的,到最终受伤的也只是她的脚罢了。或许是因那疼痛,也或许是因为沐琰不理她绾沫“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沐琰见状放下手中的书,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还看的下去,走到绾沫身边,他并没有自责的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她,而是站在她眼前低着头看向她,“沫儿,为师告诉过你什么?”那语气中充满着淡淡的不悦,正在大声哭泣的绾沫哪会注意到这些,依旧不依不挠的喊到“师父为什么都不理沫儿?沫儿脚疼,师父都不理沫儿,师父是不是讨厌沫儿了?” “为师没有讨厌你,你快些去洗洗脸。”沐琰说完便转身欲要走到书桌旁,哪知长衫的衣角被绾沫的小手紧紧的拽住,沐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沫儿,快去洗洗脸。”沐琰柔声劝道,只因为他看到绾沫拉着他衣衫的小手将那鼻涕眼泪全数蹭到了他的衣衫上面,沐琰不得已蹲下身看着绾沫,那小脸纵横着泪水,绾沫见沐琰蹲下身来,哪肯错过这次机会两只小胳膊紧紧的攀住他的脖颈,那鼻涕眼泪由衣衫转换到衣领,沐琰无奈的将她抱起,草草的给她洗了脸将她放到床上。 “师父,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吗?”床上绾沫望着书桌旁的沐琰说道,那两只大眼睛经过泪水的洗礼分外明亮。沐琰依旧认真的翻着书不搭理她,良久就在沐琰以为绾沫睡着的时候绾沫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姐姐喜欢师父,我不喜欢那个姐姐。”绾沫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给沐琰听,只是那稚嫩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沐琰坐在书桌旁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本,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知道听到她那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沐琰这才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床榻前将绾沫两只小手放进棉被里,这将军府中虽有温泉使得这府内的温度比别处高的许多,可是夜里还是会冷的,沐琰将手炉放到绾沫的枕头处静静地望着床榻上沉睡的人儿。冥王不是说少了三魂转世之后的智力会比正常的孩子低很多吗?可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绾沫的智力似乎超出了同龄的孩子,而有些事情上面又像冥王所言那般。哎,深深的叹息一声沐琰将被褥抱到床边…… …… “夫人,我想吃青椒。”经过昨日的相处绾沫与赫连雪静的感情也逐渐的好了起来,不知为何绾沫就是对眼前这个美妇有种不同的感觉,她感觉对赫连雪静就像是对师父一样的亲切。 “好,来,多吃点,你看你瘦的。”赫连雪静笑着将眼前的青椒夹了很多到绾沫的碗中,京城大户人家吃饭时时有规矩的,一样菜肴,无论你是有多喜欢吃或者多不喜欢吃,每个菜肴必须吃三口,而且只能是三口,赫连雪静知道绾沫喜欢吃青椒,所以饭桌上唯独青椒最多,今日她特地撤了所有的下人就是要绾沫吃个够,不要有所拘束。 “夫人,你真好。”绾沫口中含着青椒口齿不清的说道。 “沫儿,为师跟你说过什么,食不能言。”沐琰看着身侧的绾沫说道,那眸中有着淡淡的责备。 “是,师父。”听到沐琰的教诲绾沫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说道,看着绾沫的表情,赫连雪静忍不住笑出声,“好了,沐琰,都是自己人,不要这么拘束,绾沫,来多吃点。”说着又夹了青椒到绾沫的饭碗中,看着绾沫顿时乐开花的表情连墨流光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望着淡然看着这一切的沐琰,不由调侃道,“沐琰收了个好徒弟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恒山掌门 “一路珍重。”临行前墨流光说道,一切的一切都化作这五个字。沐琰点头。 …… “师父,我和师弟观察到天空上方有异像。”莫云急急忙忙的跑进白松的禅房内说道,他话音刚落白松急忙跑出禅房,那神色是莫云未曾看到过得。只见禅房外白松凝望着天边,红晕,千年前的红晕再现,是沐琰和那个妖女回来了,千年前他杀沐琰不过是借红晕一事罢了,而真正的灭世之妖怕是沐琰身边的那个妖女吧。 “师父,这……”望着白松凝重的脸色,莫云开口唤道,“师父,可有什么大灾难?” “无妨,只是你们的师兄回来了。”白松说道,那话语平静的让人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莫云不敢直视眼前的白松,只是低着头问道。 “都是恒山子弟,同样都是我白松的弟子,回来了便回来吧。”白松说完转身走进禅房,那神色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之前莫云不难看出白松心底对沐琰的憎恶,可是如今白松的态度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女孩一袭红衣,胆怯的拉着身边沐琰的衣袖,她灵动的双眼看着四周。 “这是为师曾经的家。”沐琰并没有甩开拉着自己袖袍的小女孩只是淡淡的解释道。家,他可以把这个地方称之为家吗?初到恒山之时,这确实是他的家,这里有他的师父,有他的师兄,有他的朋友,甚至于还有被关在后山的爹。可是当残酷的真相一一摊开在他面前时他还能称这里为家吗?不再想这些他向着大殿走去,三十年前就是在这里他被他尊敬的师父亲自下令囚禁了他三十年,三十年后他重新站在这里,不知他的师父现在在何处。 “可是为什么师父的家里都没有人?”绾沫问道。突然绾沫像是发现了什么,忙指着大殿的角落处,“师父,师父,你看那儿有人。”被绾沫指着的便是白松的新弟子莫云,沐琰并不识的莫云,但是莫云被他发现后没有任何的慌张,由此来看此人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莫云从角落中慢慢走出,自始至终他的双眼都在审视着沐琰,沐琰的相貌他听同门的其他弟子提及过,可如今看来那些人的描述也仅仅是沐琰的十分之一罢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确实如仙人一般,他的眼睛放佛能看透一切,所有的罪行在他的面前都无处可遁。“师兄。”莫云走上前轻声唤道,这样的人,要么成为敌人要么就成为知己。 一句师兄足以让沐琰知晓了莫云的身份,只是莫云眸中的不甘,怨恨他怎看不出,沐琰没有细想这些他只是淡淡的点头道,“师父呢?” “师父他老人家在禅房等你。”莫云说道。沐琰听完便绕过莫云向着大殿后的禅房走去…… …… “东方先生,这是掌门让我给您送来的饭菜。”小童将手中的饭菜放到了桌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并没有与东方珏交流,东方珏见状苦笑一声这定是白松安排的吧,以白松的性格他定是警告过那小童。东方珏走到桌前,今日的伙食还算不错,有清粥,还有几个小菜还有包子,他在这房间已经呆了一天,白松将他安排在此处休息,他知道他的行踪都在那人的监视下,所以唯一可以获得消息的途径就是……东方珏看向那盘中的包子,总共有三个,他拿起最下面的那一个掰开,那里面……竟然有个纸团。东方珏拆开来看…… 师兄,琰儿已归,多加小心。 短短的几个字,东方珏知道这是闫景松所为,白松将他关在此处房间外早已布下结境,若是他动用法力白松那边定有察觉。东方珏看完之后将手中的纸团烧毁。琰儿回来了,恒山要变天了。 …… “师父。”沐琰推门而入,他的身边依旧跟着那红衣女孩,一道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沐琰身边的小女孩,只见那小女孩灵灵的大眼睛镶嵌在鹅蛋般的脸上,那脸颊的一株彼岸花衬托的小脸越发美丽,小女孩似乎有些胆怯越发的拉紧了沐琰的衣袖。终于……白松收回审视小女孩的目光,半晌他那目光停留在沐琰身上,沐琰也静静地望着白松,终于白松开口打破了这宁静。 “这就是让琰儿不惜违抗师命,私自逃离恒山派的原因?”白松看着沐琰身旁的绾沫说道,若说方才的审视就足以让绾沫胆怯,那这次白松眸中赤裸裸的厌恶更是刺痛了绾沫。沐琰不语,这更是激发了白松心中的火气,“琰儿不解释的意思是默认了吗?” “师父认为是那便是了。”沐琰说道,沐琰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师父若是无事,徒儿先下去了。”说完不等白松说什么便带着绾沫转身离去。 …… “师父,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坏人?”绾沫胆怯的问道。哪知她话音刚落沐琰便停下脚步蹲下身看着她,“沫儿为何如此说?” “因为刚才他好凶。”绾沫在沐琰面前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既然沐琰开口了绾沫便说道,“他是不是不喜欢师父?”绾沫小声问道,刚才那个人对师父好凶,对她也好凶。 “沫儿。”沐琰极其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绾沫,低声说道,“沫儿,你要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要在什么场合说,而什么话又不能在什么场合说,这些你都要弄明白,就像是刚才那些话你绝对不可以对着除了为师之外的人提起,这便是为师教你的第一个知识。你明白了吗?”见绾沫似懂非懂的点头,沐琰站起身,“你还小,等你长大后会明白的。” ……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沫儿希望自己长大吗?”沐琰反问道,不知为何他不愿眼前的小女孩长大,他只想就这样陪在他身边。 “沫儿想快点长大,然后沫儿要打坏人保护师父。”绾沫扬起笑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沐琰看着身侧的小女孩,轮回千年,今世只做你师父我也愿。 …… “掌门,沐琰擅自离开禁地,实在是不把我们恒山派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恒山绝不能留。”第二天大殿前的批判大会上恒山某人说道。 “是啊,掌门,这沐琰身边的小女孩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他与他的小情人所生的贱种。” “掌门,我认为这事情还有待考量,我们与沐琰同门师弟这么多年沐琰的为人难道你们还不知吗?他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吗?”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啊?” 那人被问得对答不出,气愤的望着那提出问题的始作俑者,同时又担忧的望向沐琰,大殿正上方正襟危坐的便是掌门白松,而他的左身侧坐着的是闫景松,白松看得出当恒山派中人一起诋毁沐琰时闫景松的愤怒,而白松的右侧坐着的便是众人公开批判的对象沐琰,而沐琰的右侧则是坐着那红衣小女孩绾沫,而白松新收的两个弟子莫云,莫童则站在白松身后,此时莫云,莫童心中极其不平静,沐琰和绾沫所坐的位置那分明就是给他们两个准备的,可现在却被沐琰抢了先,这怎能叫他们不气。白松望向自己右侧的沐琰,而后者却事不关己的坐在那里,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半晌,依旧未见沐琰有动静,白松问道,“琰儿,这事你总要给恒山众人一个解释。”话虽如此,但是大家都早已听出白松隐忍的愤怒。 “大家愿如何想那便如何想,我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沐琰淡淡的说道。恒山众人见沐琰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终于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爆发出一句话,“这样的人留不得,还请掌门重罚沐琰。”话音刚落,人群里又接二连三的发出这样的声音,而沐琰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放佛众人讨论的并不是他一般,绾沫亦然。 白松见这形势若是不做点什么那肯定难以平复恒山众人心中的怒火,“来啊。将沐琰……”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白松对沐琰的判决,闫景松的眸中也全是急躁,而沐琰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在那里。 “来人,将沐琰送到锁尘塔。”在送去锁尘塔之前那定是要先废去沐琰所有的修为,要知道修行之人若是被废去所有修为那最后那个人就跟废人没什么两样,若是此时再被扔进那满是妖兽,灵兽的锁尘塔那后果可想而知了,看来白松这次是要致沐琰于死地了,听到这一切对那些极其痛恨沐琰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大好的消息,可是沐琰却像没事人一般坐在那里。 “来人,我说的话没听到吗?”白松站起身高声喊道,殿前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沐琰,绾沫紧紧地拽住沐琰的衣袖,沐琰察觉的出她的害怕,“恒山的处罚不是只有恒山掌门才有资格指挥的吗?”沐琰的一句话让所有蠢蠢欲动的人停下动作期待着他的下文,而众人没看到的是白松瞬间变化的脸色。 ------题外话------ 原本想今天两更,但是……我还是放弃吧,一更吧,绞尽脑汁想出了三千字。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赤炎现身 沐琰话音刚落,那些欲要上前捉沐琰的恒山众人止住脚步,期待着沐琰的下文。沐琰站起身望着这一切,唇边荡漾四一抹笑意。 “大家可千万不要听沐琰妖言惑众,恒山掌门不就在我们眼前吗?沐琰这是在拖延时间,大家快上,捉住他。”莫云在白松身后高喊到,显然这一切是白松默许的。大家听到莫云的话这才缓过神来,“对,掌门明明就在大殿之上坐着,不要听沐琰胡说,我们快上去捉他,他是在拖延时间等他的同伙呢。”听到这话众人又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涌上前去。 “大长老你怎么不说句话啊?”沐琰淡淡的望着这一切突然他望向闫景松身侧的大长老说道,只见那大长老面色凝重。 “大家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拿下这叛徒。沐琰,我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不亲自拿你,你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白松好言相劝道。 “千年前,你残忍杀害涵姨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束手就擒?”沐琰反问道,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绾沫带来这儿,他收回紧盯白松的视线望向身侧的绾沫,眸中有些担忧,而绾沫就像是能读懂他的意思般,回望着沐琰,眸中没有丝毫的胆怯。 “沐琰,休的胡说。”听到沐琰提及千年前的事情白松心中满是慌张,根本无心留意绾沫与沐琰之间的眼神交流,而这一切闫景松全都看在眼里,就算不能厮守在一起,做师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白松犀利的双眸撇过闫景松,又看向大长老,他们两个是千年前那件事情后仅剩下的两个知情者,察觉到白松的注视,闫景松依然眼神飘忽的望着远处,但是那眸中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再看大长老,你紧低着头颅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但是从他身侧紧握的双手便可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 “我胡说与否,难道师父不清楚吗?”这一句话将矛头重新指向白松。 “大胆沐琰,为师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目无尊长,口出狂言。”白松看着沐琰怒斥道。沐琰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大长老,此时的大长老已抬起头来,岁月在他额间留下了深深地沟壑,当时他的双眼并没有浑浊,依旧明亮,终于他像是下了重大决心般站起身没有看向白松,也没有看向沐琰,他慢慢走到大殿旁,原本躁动的大殿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待着大长老讲那段尘封已久的故事……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但是大家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他们都在等大殿前的大长老开口…… 终于…… “就在千年前恒山……”就在大长老开口之际,白松坐不住了,“高原,我敬你是恒山大长老,但是你也要搞清楚谁是谁非。”对旁人来说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对此时的大长老来说那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是大长老眸中的坚定之色并没有褪去,反而更加的坚定了心中的某个信念,“白松,千年前是我贪生怕死才酿成大错,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这般下去了。”简单的一句话表明了大长老的决心,也向众人说明了这白松并不是像表面那般温和善良。 “高原,你……”白松凝聚了手中十成之力,千年前高原承诺过他若他将千年前发生的事情泄漏出去那就不得好死,现在千年之后应验的时间到了。闫景松早已看穿白松的诡计,白松此时的心思全在如何杀死大长老上面,哪有心思留意闫景松,闫景松趁其不备暗暗念动口诀捆仙绳像有了生命般“嗖”的飞出,将白松束缚于内,但白松手中的十成力量同时发出,直逼大长老而去。沐琰站起身瞬间闪身到大长老身边,手中的轩辕剑为大长老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就在沐琰,大长老,闫景松松口气的时候,只听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喊到“师父。” 沐琰心中一惊,只见绾沫被莫云牢牢的抓手中,如今白松沦落到此田地,莫云,莫童还能如此这是沐琰没有想到的。 “怎么样?沐琰,你的宝贝徒弟可在我的手里,识相的立马解开师父的捆仙绳,不然我就把你的宝贝徒弟掐死在你面前。”莫云说道,手慢慢移向绾沫的脖颈“害怕吗?小东西,害怕救让你师父救你啊。”冷声说道。看着逼近的莫云,绾沫“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莫童此时也站在白松身边,白松知道被捆仙绳捆住了不能乱动,否则越动越紧。 “大家听我说,这一切全都是沐琰的诡计,他想借此机会除去师父,自己坐上恒山掌门之位。大家不要被他骗了。”莫童望着大殿前的恒山众弟子高声喊到。 “我说掌门怎么会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原来到头来都是沐琰一人自导自演的啊。” “对啊,这沐琰竟然为了要得到掌门之位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依我看啊,这闫景松和高原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们肯定与沐琰串通一气要残害掌门。” …… “像这种大奸大恶之人,我们怎能留他于世。”莫童见形式差不多了,又说道。果然莫童话音刚落便看到已经有人带着剑向着沐琰刺了过去。 “琰儿,切记不可伤及他们性命。”这些人不过是被白松,莫云,莫童所利用罢了,他们本身并没有错。 沐琰点头,闪身一记手刀劈在袭击他的那人后颈,只见那人身子一软便躺了下去,并无性命之忧,白松,莫云,莫童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们并没有趁乱逃走,这一来若是他们此时逃走了那栽赃沐琰这个罪名算是坐实了,这二来嘛,白松和蔼的性格早已存在了千年,倘若这次逃走了那定会对他以后形成什么坏的影响。至于莫童和莫云这两人,白松看得出这两人野心不小,他们这次如此拼命的救他怕是动机不单纯。 被莫云挟持的绾沫此时也停止了哭声,她望着大殿外打成一片的众人,心狠狠的被揪起,明亮的大眼睛动也不动的望着那些人,她在不断的寻找着沐琰的身影,终于,她明亮的双眸最终锁定了那身影,只见那人眉间一枚血莲,绾沫这才放下心来。 大殿内突然一阵疾风刮过,风中又似乎夹杂着绾沫熟悉的味道,待那风停时只见那大殿之上凭空出现了一位带着银色月牙儿面具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长发未绾未系只是随意的散于身后,那月牙形的面具遮住了他眸中所想,但是那上扬的嘴角显露出了他此时心底的嘲讽。 “你是何人?胆敢擅自闯我恒山派?”莫童持剑对着那黑袍男子说道。 “本座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取回本就该属于本座的东西,你们恒山的事情还没资格让本座插手。”黑袍男子便是魔王赤炎,白松看得出赤炎此次前来定是为了绾沫这个妖女。 沐琰看到赤炎到来的那一刻飞身向着绾沫而去,哪只赤炎一挥手数百只黑色的乌鸦出现在沐琰周围困住了沐琰的道路。而绾沫所在的角度刚好看不到这一切…… 赤炎凝聚手中的力量击向莫云,力道刚刚好,不会让他受内伤,赤炎说过恒山的事情他不管,自然就不会管,他来只不过是为了要回绾沫罢了,“你是绾沫?”赤炎看着还不及自己腰间的绾沫问道。 “嗯。谢谢你救了我。”绾沫乖巧的点点头,师父说要对帮助你的人说谢谢。听到绾沫道谢,赤炎不由冷哼道“你比起千年前的她着实是差远了。”眼前的绾沫的小脸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侧脸的那朵彼岸花早已被绾沫方才的泪水冲淡,红色的朱砂在脸上蔓延开来,衬托着那刚刚哭过的小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绾沫察觉到了赤炎眸中的厌恶,从小因为她脸上的胎记经常受到其他伙伴的厌恶,绾沫低下脑袋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绾沫,我带你离开这儿如何?”赤炎说道,虽然绾沫的转世实在是很差,可以说是差到极点,但是现在他的手中有绾沫的三魂,相信冥王一定会有办法将她恢复到从前那般。 “真的吗?那你带我去找我师父好不好?”绾沫说道,两只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望着他。 赤炎望着绾沫,师父,沐琰在他心目中就如此重要那?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可他抬头之际看到绾沫望向自己的眸中算是胆怯。她在怕他,想到这儿赤炎的心被狠狠的揪起,“绾沫,我再说一次跟我离开。” “我不要,你是坏人。”绾沫害怕的往后躲,可是除了大殿前厮杀的众人外,大殿之上就只有她跟赤炎。 就在此时,银光乍现…… “师父,师父你终于来了,沫儿好怕。”绾沫看到来人是沐琰飞快的跑过去抱住沐琰喊到,刚才被赤炎恐吓出的眼泪鼻涕全都抹到了沐琰身上,绾沫并没有看到沐琰瞬间僵硬的脸庞…… 第一百零五章 东方沐琰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清澈的斡难河,是所有蒙古人血脉的源头。深不见底的河水清冽如冰,大草原绵延起伏,在高头骏马的铁蹄下,腾起团团碎雪般的绿影,几乎和青天练成一线,仿佛只要纵马一直沿着草原跑,就能冲破层层白云,跑到天的那一头。 斡难河源上,勇敢豪迈的蒙古将士,能歌善舞的热情姑娘,人声鼎沸,王罕远逃,桑昆殒命,札木合就擒,人人都为威震大漠的铁木真举起欢庆的酒杯。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日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精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色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色。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色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性,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色。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日,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这是毛比喻?!]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苦闷】: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很怕我? 暗格全开的那一瞬间,数百支毒箭发射而出,而莫云,莫童也死在这毒箭之下。白松看着两人瞬间变黑的尸体,眸中掩不住的嘲讽,这两人处心积虑的帮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这掌门之位,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白松将那阴冷的目光移至到暗格中,只是那里面空无一物,东方珏呢?是自己大意了,咽下满腔的怨恨,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这一切都是沐琰,东方珏的错,等他恢复自由一定要从沐琰和东方珏身上千倍万倍的讨伐回来。 “嘭……”房门毫无征兆的被撞开,由于白松背对着房门并没有看到来人,但是他的心中早已知晓。“师兄,没想到还是被你逃走了。” “白松,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大长老走上前,将白松的身体扳正面对着屋外的恒山众人,白松深知捆仙绳的厉害所以这一路来他都不敢乱动。当他看到眼前恒山众弟子时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瞬间被自己掩去。 “站在大家面亲的白松掌门,就是一个骗子,骗了恒山掌门之位,一骗就是千年,大家睁开眼开清楚了,就是这个人,千年前恒山创始人太原真人将恒山掌门之位传予东方珏,而东方珏又因沐琰的娘亲自愿进入后山闭关,把掌门之位暂时交给白松,可是白松这小人……”大长老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恨将这千年来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述给大家,“白松这个人心胸狭窄,就是因为他喜欢沐琰的娘亲,所以当东方掌门因为沐琰的娘亲的事情自责不急进入后山闭关的时候而他……”高原愤怒的指向白松,“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派人去杀害沐琰,当时沐琰才刚刚出生啊,这个畜生简直是丧尽天良两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害的……害的沐琰被冰封了千年,也害的一个无辜的女子丧命。大家睁开眼看清楚这就是白松。” “这是真的吗?” “是啊,掌门怎么会是这种人?” 人群中议论纷纷,原本支持白松的恒山弟子也渐渐的开始倒向沐琰那边,可仍有少数的几个恒山弟子等待着白松的解释。白松看着这一切自知自己是注定逃不过了,“东方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赢过我了吗?哈哈哈哈,你做梦。”接近癫狂的嘲笑,“段晴死了,你得不到她了,哈哈哈哈,东方珏,你真可悲,比我还要可悲。”白松一改平日里的形象,没有平日里的和蔼可亲,大度,现在留给恒山众弟子的只是他的自私,奸诈,无耻,千年来树立的形象就这样一朝被破灭。 “白松,我念在你这千年来对恒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放你一条生路……”东方珏看着眼前接近癫狂的白松说道,还不等说完就被闫景松抢了话,“珏哥,这种人你若是心慈手软放了他难保他以后不做恶。”对白松他的态度就是杀,此人留不得。东方珏撇了闫景松一眼,“景松,你这急躁的毛病何时能改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话音刚落人群里一片笑声,闫景松知道这些都是些善意的笑声。白松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东方珏的宣判。 “自今日起辞去掌门一职,废去所有的功力,囚禁到后山,没有新任掌门的允许终身不得踏出后山一步。” 恒山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恒山的新任掌门是东方沐琰,原本东方珏考虑到沐琰经验不足想将掌门之位传予闫景松,可是闫景松对掌门之位根本不上心,原本是想让东方珏继续担任掌门之位可是就在不久前东方珏听说段晴转世的消息定要亲自去查看,所以恒山众人商量将恒山掌门之位传给沐琰,闫景松和高原在旁加以指导,恒山弟子中依旧有对沐琰等人不满的,沐琰新上任的第一天并没有惩罚他们,只是告诉他们说恒山派不收有异心者,若是他们依旧固执如此就只好将他们赶出恒山,那些恒山弟子有些再三保证以后绝对对恒山忠贞不二,而有的径直下了山。处理完恒山的事情接下来便是营救绾沫的事情,原本闫景松准备同沐琰一同去营救绾沫,可是沐琰让他留下来帮他打理恒山的一切,他要自己下山,这是他跟赤炎,绾沫三人之间的恩怨,这恩怨存在了千年是解开这恩怨的时候了,于是他不顾恒山众人的劝阻,毅然决然的下了山。 …… 自从绾沫被赤炎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哭着嚷着要回家,家,赤炎讽刺的笑道,她的家只有魔界,那里才是她的家。 “小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银心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侍女拉着绾沫哄道,赤炎将绾沫带回来一天了,绾沫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谁都不搭理就是哭个不停。 “不要,你们走开,我要找我师父,呜呜呜呜……师父,我要我师父。”绾沫甩来自称银心的侍女,她不要别人碰她,她想要师父,呜呜呜……师父,你在哪儿?沫儿好想你,你快来找沫儿好不好?沫儿以后会乖乖的,我会好好练字。银心看着哭泣的绾沫心里也不是滋味,“小姐,银心陪你玩捉迷藏好不好?小姐你快点藏起来,银心来找你。”纵使银心如何费劲口舌绾沫依旧哭个不停。 …… 赤炎走进房间看到蹲在角落里不断哭泣的绾沫。 “主子。”银心为难的看着赤炎不知如何是好。 “银心,本座记得嘱咐过你等本座进来的时候希望看到的是她在好好吃饭,结果呢?你做到了吗?”赤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绾沫,又指了指桌上毫无热气的饭菜,被月牙儿面具遮住的眸中全然冷意。 “奴婢该死,还望主人饶命。”银心慌忙跪下说道,她知道自己的求饶不可能换来赤炎的怜悯,果不其然,那修长的手深深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本座说过本座的身边不要废物。”手中暗暗施力,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死去的那一刻…… “哥哥,姐姐疼。”一个细小的声音响起,绾沫停止了哭声明亮的双眸望着赤炎。“你想让我放了她?”赤炎开口问道,手上的力道也慢慢变小。只见绾沫点点头,“放了姐姐吧。”她的眸中没有丝毫的胆怯,师父说过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现在姐姐很疼,需要她的帮助。 “好,那绾沫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赤炎说道。 绾沫点点头,“大哥哥,你想让沫儿答应你什么?” “只要沫儿乖乖吃饭,我就放了她,沫儿说这样可好?”赤炎说道。 “好,沫儿吃饭,大哥哥求求你放了姐姐吧。”绾沫跑到饭桌旁不顾面前的饭菜早已冷却大口大口的吃着,哭了这么长时间她真的有些饿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师父,师父为什么不来找她,她好害怕,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蔓延开来,她不敢哭出声,她怕大哥哥也会像对姐姐那样对自己。赤炎甩手甩开被自己牵制住的银心,“滚。”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是,奴婢告退。” 赤炎一步一步的走向正在吃饭的绾沫,绾沫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赤炎,明亮的眸中夹杂着泪,剩余的满是惊恐。 “绾沫可是怕我?”赤炎低头靠近,温热的气体洒在绾沫的脸庞,绾沫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赤炎,对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她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们之前认识吗? …… 男子一头暗黑色长发,未绾未系,一身的红袍将这张脸衬得更加俊美,可眸中的恨虽藏在月牙儿面具下但却深得让人无法忽视,他仰起头将酒壶中的酒灌入口中,辛辣味蔓延,从来不知道原来这酒是如此的好喝。 “赤炎,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一阵嘲讽的声音出现在房间内,柒颜冷眼看着这一切,“绾沫你明明就带回来了不是吗?还在这儿喝闷酒,哼。莫不是你觉得她现在太小,还吃不下去,你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啊。”柒颜嘲讽似的说道,对绾沫她心中满是恨意,可是对于这样的赤炎她瞧不起。 “本座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赤炎放下手中的酒壶冷冷的说道。她怕他,他的绾沫竟然怕他,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讽刺,千年前用计谋分开她跟沐琰,千年之后换来的却是她的害怕,她的退缩。 “赤炎,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柒颜大胆的说道,她知道自己的实力还比不过赤炎一根手指,可是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魔界千年前与神界大战元气受损此时魔界的子民所剩无几,现在赤炎不会杀她。 “柒颜,有时候过分聪明反而会害了你。”赤炎冷冷的说道,眨眼间他已闪身到柒颜眼前,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眸中迸发着寒意,“你逾越了,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敢说你不会杀我,至少现在不会。”柒颜迎上他的视线冷冷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魄换魂 沐琰握紧手中的轩辕剑看着护在赤炎身前的绾沫小小的身影,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般转身消失在大厅内…… …… “主子……”银心看着沐琰离开望向那满脸阴霾的赤炎。 “把小姐带下去,好生照顾。”赤炎冷冷的说道。 “不要,炎哥哥,沫儿想跟炎哥哥在一块儿。”哪只绾沫死扭着不离开,非要与赤炎在一起,银心心中满是疑惑,就在昨日,绾沫小姐哭着喊着要找师父,银心知道她口中的师父就是方才离开的白衣男子,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绾沫小姐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师父了,更奇怪的是她竟然会如此缠着主人。 “沫儿当真想与我一起?”赤炎靠近他跟前的绾沫,眸中有些说不出的蛊惑。 “炎哥哥不要赶沫儿走。”绾沫看着赤炎说道,雪亮的眸中满是依赖。 “好,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赤炎说道。抬眸看向银心,“下去,记住若是今天的事情本座发现你乱嚼舌根,本座绝不轻饶。”眸中迸发的冷意让银心不寒而栗。 “是,主人,奴婢不敢。”银心慌忙的跪下说道。 “炎哥哥,你不要这么凶,沫儿害怕。”绾沫抚开赤炎紧凝的眉头,眸中有丝胆怯。 “好,若是沫儿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不凶可好?”赤炎用难得温柔的声音说道,前世他的努力只为打败神界,今世若是有她在身边,或许今世他会过得比千年前精彩,但是沐琰不死他怎么能安心。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炎哥哥有什么难过的事吗?”绾沫看着赤炎说道,方才眸中的胆怯似乎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深深的担忧。 “沫儿,若是有人伤害炎哥哥你会怎么样?”一些事情别人做不到,但是绾沫绝对可以。 “炎哥哥,是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人要伤害炎哥哥吗?”绾沫极其认真的看着赤炎说道,“炎哥哥教我功夫好不好?我也想跟炎哥哥一样这么厉害,我要帮炎哥哥惩罚那个坏人,炎哥哥教我好不好?”自从昨晚后绾沫似乎变了很多,退却了原本的单纯,傻气,似乎是成熟了不少,看来三十年前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好,等沫儿长大了炎哥哥就教你功夫如何?” “炎哥哥,沫儿已经长大了。炎哥哥,你什么时候可以摘下面具让沫儿看看你的脸。”绾沫伸手抚上赤炎脸上的月牙儿面具,此时她清楚的看到他眸中的柔情。 “我的面容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可以看。”是的,只有两个人。 “是炎哥哥的爹娘吗?”绾沫问道,哪 知赤炎摇头道,“不是,我自打出生那刻起便是师父陪在身边,所以这一生可以见到我面容的便是师父……另一个就是……我的妻子。”赤炎开口道。 “那沫儿做炎哥哥的妻子好不好?”绾沫红着小脸说道,她虽小可是也知道这事情女孩说出来多不好意思。绾沫话音刚落只见赤炎紧紧的盯着她,“沫儿此话当真?”这句话他等了千年,千年后终于等到了她这句话。 绾沫重重的点点头,“嗯,炎哥哥是好人,沫儿喜欢炎哥哥。”小手抚上赤炎脸上的月牙儿面具,赤炎没有任何迟疑的摘下那跟随自己已久的月牙儿面具,绾沫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眼前的绝色男子,只见那男子长发被高高束起,狭长的眼眉高高吊起,充满蛊惑力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绾沫,唇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绾沫因吃惊而张大的小嘴儿,淡淡一笑伸手将那面具重新戴上。“沫儿帮炎哥哥一件事情可好?” 绾沫点点头,“炎哥哥要沫儿帮你做什么?”明亮的双眸满是疑惑。 赤炎倾身靠近,附在绾沫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 “哎,这沐琰上仙真是可怜啊,好不容易跟绾沫在一起,现在又这样,照这样下去,这上仙何时才能归位啊?”这些日子以来老君月老依旧留守在这观察着凡界沐琰和绾沫,不止是月老,老君,这段时间里王母也陪他们守在这里,玉帝下了早朝也会来这边,而梦魇也因帮玉帝成功进入沐琰的梦境而被召回天庭,这一切都很美好,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沐琰的事情,廖玉因千年前自己欺骗绾沫拿到伏羲琴的事情心中对沐琰和绾沫一直有份歉意,虽然豪宇已经原谅了她,但是她的心里依旧不能原谅自己,她一定要帮助沐琰和绾沫,只有帮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自己的心中的愧疚才会减少。 “依我看这绾沫突然性情大变绝对与赤炎那魔头逃不了干系。”月老恨声说道,虽然他不是很喜欢绾沫,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沐琰上仙喜欢呢。 “月老老头,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这事情绝对与赤炎那魔头拖不了干系,只可惜我们只能看关于沐琰上仙的情况,对那魔头的诡计根本无从知晓。”老君愤恨的说道。不曾想召来梦魇的鄙视,“我说老君,你难道不知道本仙姑是干什么的吗?”拜托好不好,她的能力摆在那里他们竟然这般无视她。 “仙姑,哎呦,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算哪门子的仙姑?”对于梦魇这个人,老君原本以为她只是脾气坏点,嘴巴臭点,为人刁钻点,没想的她这人不止是脾气坏,嘴巴臭,为人刁钻,还有她心胸狭窄,上次他只不过不小心背后说了她的坏话却被她在他的饭菜里下了巴豆,可怜他堂堂神界老君竟然被这个歹毒的女子如此暗算,想起来他就气。 “老君,你是最近太闲了吗?难道上次你还没有……”还没等梦魇说完,老君涨红着脸,“闭嘴,闭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那件事情可是他的耻辱。 “好了,魇,你就别难为老君了,你快些说说你是有什么好办法?”廖玉急忙站出来说道,她要帮沐琰,帮绾沫,这些年来她一直良心不安,对沐琰的愧疚,对绾沫的愧疚,对神界的愧疚。 “我说你们三个,还真是糊涂了,难道你们忘了我可以入梦吗?”梦魇看着廖玉,老君,月老说道可是看他们三人眸中仍然不知所意,心中那个气啊,这直接是对她能力的藐视,直接是气死她了。“我可以入梦,可以进入绾沫的梦中看看赤炎那个魔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等梦魇解释完所有的事情看着大家一副了然的神色心里那个气啊。“那你们等我好消息。”说罢闭上眼睛瞬间进入梦乡。 …… “你很怕我?”赤炎慢慢走近看着桌前的绾沫,此时的绾沫缩成小小的一团,明亮的眸中此时全是害怕,但是她不敢躲,好像是有什么原因牵绊着她,梦魇看到这儿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想要伸手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原本她对绾沫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当她看到此时的绾沫时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伸手帮她的,可是她知道绾沫的变化已经是铁铮的事实,就算她出手帮了她又如何,结局早已注定了不是吗?梦魇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看着事情继续发展。绾沫眸中的泪一颗一颗的掉落,她不敢哭。直到赤炎走到她跟前伸手踢她拭去了她脸颊的泪水,“你怕我?”他再次问道,语气比刚才更加冷了三分,终于绾沫大声哭了出来“你走开,你是坏人,我要师父,师父……沫儿好怕,师父……”“闭嘴,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他。”赤炎顿时青筋爆起,他怒吼道,为什么千年了,他已经放纵了她一千多年,为什么等到她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心里想着的还是沐琰,为什么?张开嘴那一抹淡淡的光从赤炎口中吐出,梦魇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竟是……绾沫的三魄。赤炎望着自己手中那抹淡淡的光,没错,这便是三十年前绾沫死时自己夺得的魂魄,原本三魂七魄全部在自己手中的,可是全都是因为沐琰,因为东方珏,想到这儿,眸中闪过一丝恨意,伸出手将眸中满是胆怯的绾沫,只见绾沫瞬间沉沉的闭上眼,赤炎伸手到她身边,只见一抹模糊的影像从绾沫身体里分离而出,直直的飞向赤炎的手中,而赤炎手中的三魄也飞向那依旧昏迷的绾沫……半晌,绾沫睁开眼,梦魇看得出绾沫与之前不同了,她的眸中没有了那种呆呆傻傻的感觉,似乎变得沉稳了不少,没想到赤炎竟然抽离了绾沫的里昂魂,将其三魄还回,如果梦魇没有猜错的话这段时间以来绾沫与沐琰相处的点滴全数记载在那儿魂中,而赤炎自私将那两魂抽离,所以才有了方才她与老君,月老还有廖玉看到的情形,这赤炎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啊。 “你是谁?”绾沫睁开眼的瞬间眸中不再有泪,她看着眼前的赤炎问道。 “你记住,我叫赤炎,以后这个名字会伴随你一生。”赤炎说道,看向绾沫的眸中比之前更加多了份霸道,以及执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酒酿圆子 “你很怕我?”赤炎慢慢走近看着桌前的绾沫,此时的绾沫缩成小小的一团,明亮的眸中此时全是害怕,但是她不敢躲,好像是有什么原因牵绊着她,梦魇看到这儿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想要伸手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原本她对绾沫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当她看到此时的绾沫时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伸手帮她的,可是她知道绾沫的变化已经是铁铮的事实,就算她出手帮了她又如何,结局早已注定了不是吗?梦魇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看着事情继续发展。绾沫眸中的泪一颗一颗的掉落,她不敢哭。直到赤炎走到她跟前伸手踢她拭去了她脸颊的泪水,“你怕我?”他再次问道,语气比刚才更加冷了三分,终于绾沫大声哭了出来“你走开,你是坏人,我要师父,师父……沫儿好怕,师父……”“闭嘴,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他。”赤炎顿时青筋爆起,他怒吼道,为什么千年了,他已经放纵了她一千多年,为什么等到她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心里想着的还是沐琰,为什么?张开嘴那一抹淡淡的光从赤炎口中吐出,梦魇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竟是……绾沫的三魄。赤炎望着自己手中那抹淡淡的光,没错,这便是三十年前绾沫死时自己夺得的魂魄,原本三魂七魄全部在自己手中的,可是全都是因为沐琰,因为东方珏,想到这儿,眸中闪过一丝恨意,伸出手将眸中满是胆怯的绾沫,只见绾沫瞬间沉沉的闭上眼,赤炎伸手到她身边,只见一抹模糊的影像从绾沫身体里分离而出,直直的飞向赤炎的手中,而赤炎手中的三魄也飞向那依旧昏迷的绾沫……半晌,绾沫睁开眼,梦魇看得出绾沫与之前不同了,她的眸中没有了那种呆呆傻傻的感觉,似乎变得沉稳了不少,没想到赤炎竟然抽离了绾沫的里昂魂,将其三魄还回,如果梦魇没有猜错的话这段时间以来绾沫与沐琰相处的点滴全数记载在那儿魂中,而赤炎自私将那两魂抽离,所以才有了方才她与老君,月老还有廖玉看到的情形,这赤炎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啊。 “你是谁?”绾沫睁开眼的瞬间眸中不再有泪,她看着眼前的赤炎问道。 “你记住,我叫赤炎,以后这个名字会伴随你一生。”赤炎说道,看向绾沫的眸中比之前更加多了份霸道,以及执着……“你是说赤炎抽去了绾沫体内的两魄?”廖玉听完梦魇的话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额间冷汗顿出,没想到赤炎竟狠心到如此地步。 “小玉,你要不要不这么大声啊,我们都听得到。”梦魇看向廖玉说道,话音刚落廖玉歉意的看向大家,“我失态了,可是这个赤炎怎么可以这么做。”廖玉依旧气愤。 “娘娘莫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赤炎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月老冷静的开口道。 “赤炎那个魔头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利用绾沫来对付沐琰……”廖玉情急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对付沐琰,那沐琰现在岂不是……”以赤炎的心狠手辣他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惩罚沐琰,他要的一定是沐琰的……命。想到这儿,廖玉惊恐的瞪大双眸,望向其余三个人,看他三人的神色很显然他们四个想到一起了。“月老,现在可怎么办?” “娘娘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沐琰上仙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渡过此劫的。”月老说道。 “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这些都是屁话,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将沐琰带回神界。”梦魇颇为不屑月老的说法。 “魇,沐琰是不会回到天庭的,即便是我们强行将他带回,他迟早都会离开的。”廖玉顺道,她心里也着急啊,可是他们现在根本猜不透赤炎的心思,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 “我有办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沉默已久的老君开口道。 “老君,你怎么那么磨叽,跟个娘们似的,有话快说。”梦魇不客气的说道,这老君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什么该不该说啊说出来不就行了嘛。 “你……”老君气愤的看着那嚣张的女子,这时候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娘娘有所不知三十年前沐琰上仙曾去过冥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想说赤炎手中握有绾沫的三魂,照常理来讲冥王是觉得不会允许魂魄不全的人转世,可是绾沫却转世了,所以那冥王定事了解些什么。 “对了,老君你这一说我记起来了,确实有此事。”经老君这么一说月老也想起来了。 “这绾沫有三魂赤炎手里,这按理说不可能再次转世啊……”梦魇嘟囔道片刻……“莫非你是说这件事情冥王知情,或许他与沐琰达成了什么协议?”梦魇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没想到你也不算太笨。”老君极其不给面子的说道。 “你……你个死老头,本仙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梦魇不客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冥王这人丝毫不通情达理,就算是我去了他都未必会给我这个薄面。”廖玉说出了自己所担忧的问题所在。 “我去。”只见廖玉话音刚落豪宇从远处走来说道,“那冥王再如何薄情,也不会不卖给我这个面子的。”他走近看着廖玉,其实她隐瞒伏羲琴一事他早已原谅了她,她当年也是为了神界着想,他又怎么忍心去埋怨她,“玉儿,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 是夜,沐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绾沫所在的府邸,白天绾沫就像是不识的自己般他感觉的出绾沫的古怪,这里面的变故定与赤炎逃不了干系,他今晚来定要一查究竟。不远出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来,其中一个沐琰见过,那是白天时领着绾沫进入大厅的丫鬟,沐琰忙隐去身形,他并不知道绾沫所在的房间,或许跟着这两个丫鬟便可找到绾沫所在。 “银心,小姐吃饭了吗?” “没有啊,真是可怜小姐这小小的年纪就要与亲人分离,看着小姐哭,我都觉得好心疼。” “你说主子也真是,没事干嘛拆散人家师徒,今天人家师父都找上门了,主子竟然还……”不等那丫鬟说完,银心便打断了她,“小菊,莫要胡说,主子的事情岂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议论的,不说了,我听到小姐的哭声了,我歹赶紧去看看去。”银心说完快速的上前跑了几步,沐琰方才一直隐身跟在她身后,此时那女童的哭声已传入他的耳际,是沫儿,是他的沫儿在哭,沐琰闪申进入那间房间,只见沫儿躲在角落里哭泣,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动过,那个叫银心的丫鬟在不断的安慰着绾沫,看到这儿沐琰只觉得心一阵被紧揪。慢慢走近伸手打晕了银心慢慢现出身形。 “师父……”绾沫发现了他的存在,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站起身向着沐琰这边跑了过来,扑到沐琰怀里鼻涕眼泪抹了沐琰一身,沐琰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奈伸手抱住绾沫,就像是最疼惜的珍宝。 “师父你怎么才来,沫儿好怕,那个坏人好可怕,沫儿好怕。”绾沫终于停止了哭声。 “沫儿不怕,师父这就带你离开。”没有问她白天时为何喊赤炎炎哥哥,而对他却视而不见,现在想来那定是赤炎的诡计,现在他只想带绾沫离开 这儿。站起身便要拉着绾沫向外走去,可绾沫两眼紧紧的盯着桌上的饭菜,“师父,沫儿好饿,可不可以吃完饭再,走。”沐琰有丝迟疑,他相信他来这里的消息不久就会让赤炎察觉出来,可是看着绾沫那饥饿的目光深知她被赤炎抢来的这些日子里定是没有好好吃东西,可是绾沫那委屈的小脸时刻萦绕在她的脑海…… “师父,沫儿真的好饿,沫儿想吃饭。”绾沫刚刚止住泪的眸中又慢慢升起雾气。 “好,那沫儿快些吃吧,为师等着你。”沐琰轻抚着绾沫的发说道。 “师父你跟沫儿一起吃。”绾沫拉着沐琰的衣袖说道。 终于,沐琰在绾沫的软磨硬泡下与绾沫一同坐了下来,“师父,吃。”绾沫将眼前的酒酿圆子小心翼翼的舀起喊着让沐琰吃,她还记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沫儿你自己吃编号,为师不饿。”沐琰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不饿。 “不要,师父陪沫儿一起吃。”绾沫撅着嘴说道,“好不好师父?陪沫儿一起吃饭。” “好。”沐琰点点头将那圆子张口含下,抚了抚绾沫的发丝,“为师吃饱了,沫儿快些吃吧。” “嗯。”绾沫点点头,开始埋头到那些食物当中,沐琰宠溺的看着绾沫,这一生如此便是最好的,突然,他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体内的法力正在慢慢涣散,莫非这……酒酿圆子有问题? 第一百二十章 “冥王暗聆 “沫儿……”沐琰艰难开口,他想告诉她这饭菜有问题,可是如今自己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沐琰上仙,法力尽失的滋味如何?”赤炎显现出身形,那月牙儿面具也遮不住眸中的嘲讽,“沫儿,过来。”赤炎对着绾沫招手道。 “炎哥哥。”绾沫站起来笑着走向赤炎,眸中无神,就像是看不到她身边沐琰的存在。 “沫儿……”沐琰痛苦的捂住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绝不能让赤炎带走她,“赤炎,你……对沫儿……做了什么?”为何绾沫会不认识他? “沐琰,本尊记得千年前就告诉过你,绾沫属于魔界,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赤炎擒着一抹残忍的笑意道。 沐琰此时早已痛的直不起身,他痛苦的蜷缩着,“是不是觉得胸口有无数的毒虫在攀爬?是不是让你痛不欲生?拿起这把剑了结自己吧,只要这把剑插进你的胸口,你就不会感到那么痛了。”赤炎那蛊惑般的声音响起。 沐琰痛苦的蜷缩着赤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玉石般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心上,他看到了赤炎手中那寒气逼人的长剑,“拿着它,只要把它插到你的胸口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那蛊惑的声音继续响起,沐琰充满痛苦之色的双眸瞬间变得迷离,他慢慢站起身走向赤炎,他没有看向身侧的绾沫,他的眸光紧紧的锁定着赤炎手中的长剑,慢慢伸出手…… “琰儿,不要,快点收回手,琰儿。” 谁?谁在呼唤他?沐琰迷离的双眼重新找回焦虑,此时的他已意识到自己是要准备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像触电般的抽回手,“赤炎,休要用魔功再次造孽。”锐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赤炎。 “没想到你的意志力如此坚定,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赤炎冷冷的说道。“来人啊,将沐琰上仙押下去好生伺候着。”赤炎冷冷的对着门外喊到。 …… “月老,这下可怎么办啊?沐琰上仙被抓住了,落在赤炎那魔头手里肯定凶多吉少,这下可怎么办?”老君满是担忧的望着月老说道。 “沐琰上仙不会有事的,玉帝已经去了冥界,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救上仙的。” …… 黑暗里沐琰手脚被四根极粗的铁链捆绑,此时的他紧闭着双眼,试图用仅剩的法力冲破那我四根绳索,“啊……”他痛苦的低吼一声。 “我劝你还是别白废力气了,你现在连个普通人都比不过还想挣脱我这捆仙索。”赤炎眸中满是嘲讽,千年的较量就在今日见分晓。 赤炎慢慢跺步走向沐琰,“我们千年来的较量就在今日可以结束了。” 沐琰站直身体看着眼前的赤炎,是啊,这千年的较量终于在今日就要结束了。“沫儿她现在怎么样?” “没想到神界赫赫有名的沐琰上仙竟然痴情到如此地步,到临死前还在惦记着已经抛弃了你的人。”赤炎嘲讽的说道。 “赤炎你可知凡间这千年我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千年的较量他与赤炎都是水火不容的双方,没想到千年之后他也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与他交流。“本座当真不知沐琰上仙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赤炎开口说道,可是他的眸中全然没有什么求知欲。 “人生短暂,最美的不是你得到了什么,而是你曾经拥有过什么。”沐琰淡淡的开口说道,那白衣虽早已沾染了污渍,可是此时他站在他面前眸中那淡淡的无求无欲的神色让他放佛又看到千年前那战无不胜的天界神将,他的眸中一贯的无情无欲,他的所有的悸动都来源于那身穿红衣的绝色女子。他话里有话赤炎怎么会不懂,“沐琰上仙这是在告诉本座你赢了,你拥有与绾沫美好的回忆?”赤炎嘲讽似的说道,“难道沐琰上仙不知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你拥有的是与绾沫的回忆,而本座拥有的却是与绾沫在一起千百年。” “莫非今日魔尊才此处就是为了告诉沐琰这个道理?若是如此那魔尊大可以离开了。”沐琰冷冷的说道,片刻间他便恢复了千年前的无情无欲的常胜将军,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没有了那角色的红衣女子。 “若不是沐琰上仙提醒,本座还真是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赤炎冷冷的看着被捆仙索紧紧束缚的白衣男子,“本座此次前来是想亲自送沐琰上仙一程。”沐琰明白赤炎所谓的送便是断了他的来世,简单的来说就是魂飞魄散。 “还真是难为魔尊了,这种事情要魔尊亲自下手。”沐琰说道。 赤炎没有答话,他慢慢凝聚起手中的能量,十成,最已将眼前自己千年的敌人打得魂飞魄散。 …… “魔尊不可。”就在赤炎准备动手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这异常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沐琰望去,只见来人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这沐琰可杀不得。” “冥王,这本是我两界的事情,这事还轮不到冥王插手。”赤炎没好气的说道,本来就快要杀死沐琰了,可偏偏这冥王出来阻碍他,没错,眼前这个男子便是冥王暗聆,暗聆从不插手这两界的事情,这次竟然…… “魔王不必猜测,本王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阻止你杀沐琰上仙。”暗聆收起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那焦急,以及懊悔。只是令沐琰和赤炎不解的是这焦急和懊悔是从何而来,冥三界共存千万年,这冥界可是关于两界的事情丝毫不参与,可是这次怎么…… “冥界素来对两界的战争不感兴趣,只是本座不解的是冥王这次到底是为何而来?”赤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冥王,今日他定要杀死沐琰,谁人都不能阻止。 “当然是为了绾沫而来。”只见冥王话音刚落,沐琰和赤炎都看向他,只不过那眸中的神色全然是不同的,沐琰眸中满是如释负重的笑容,而赤炎眸中则是深深地不解。 “为了绾沫而来?据本座所知冥王与绾沫没有什么交集不是吗?”赤炎说道,同时心中也有些担忧,若是冥界与神界联手对付自己,那自己绝对是万万抵挡不了的。 “那可是关乎到我提升千百年的法力。”冥王将那三十年前的事情一一道来。 …… “不管是人,神或者魔都有三魂七魄,你可知这哪怕是少了一魂或者一魄人都无法转世。”冥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道。 “你是冥王,我知道你有办法。”沐琰看着眼前的暗聆,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愫,但是有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那就是绾沫的再次转世。 “冥王不是万能的,沐琰上仙还是从哪来回哪去把。”暗聆冷冷的说道,他生平最讨厌他们这些魔界,神界中人,今日他们有急事求到他门上,他定要好好利用这机会。 “沐琰知道冥王的本领,不然沐琰也不会寻到此处来。”沐琰说道。 “其实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冥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望着沐琰。 “冥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沐琰淡淡的说道,此次前来他要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本王最近在修炼祖宗们传下来的法术,怎奈法力有限,千年来一直没有得到提升,本王知道沐琰上仙是神界的常胜将军,战无不胜,法术定当高强,若是事成之后沐琰上仙自愿进入那丹炉中炼成丹药本王定当达成沐琰上仙心中所愿。”冥王开口说道。 “好。”沐琰没有任何的迟疑开口说道。 只见冥王吃惊的望着沐琰,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只是……“沐琰上仙答应的如此爽快,本王佩服,可是本王怎么知道沐琰上仙会不会暗中使诈。”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 “说出你的条件。”沐琰开口道。 “我的条件很简单,绾沫此时还剩下七魄,我会将她的两魄移入到你的体内,将她的五魄转世,只要帮绾沫夺回那三魂之后你便要进入这炼丹炉中,我会将你体内的两魄取出,我会答应你保绾沫一生的安危。”冥王说完抬头看着沐琰,他在等,等他的回答。 “你当真会护她一生安危?”沐琰问道。 只见冥王点头到,“只要你自愿把自己送给我提升功力,我就可以帮你保护她一生。”冥王郑重的说道,沐琰从他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玩笑,“好,我答应你。”他开口道。 “沐琰上仙爽快,那我们开始吧。”冥王笑着说道,慢慢将沐琰怀中绾沫的魂魄抽离去两魄逼入沐琰体内,将剩余的五魄送入轮回。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玄真人 “魔王,这沐琰上仙杀不得。”暗聆看着赤炎说道。 “杀不得,本尊将那两魄还给绾沫便是。”言下之意便是他会还回从绾沫身体内抽取的两魄,现在只需将沐琰杀死然后将他体内的两魄取出便可。 “绾沫的两魄此时寄存在沐琰体内,正所谓人在魄存,人毁魄亡,必须先将两魄取出才可取沐琰性命,你说到那时绾沫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还会愿意留在你身边吗?” “照冥王的意思本尊应该怎么做?” 赤炎,暗聆的话响在沐琰耳边,他知道现在赤炎不会杀他,可是他并没有任何的兴奋之意,如若他不死那绾沫就永远不会离开他,赤炎用三十年前他夺走绾沫的三魂换取了她的两魄,他定是将绾沫转世后的记忆凝聚在那两魂中,本以为若是他死了两魄回到她体内,她定能恢复千年之前的记忆,可是如今赤炎的再次出现让他的想法幻化成零。 “本王只是来提醒魔王一句,这沐琰不能死,至于该如何做那就要看魔王的意思了。”暗聆嘴角擒着那抹笑容说道。这件事情本是两界的事情,与冥界无任何干系,赤炎想要拖他冥界下水,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他看着被捆仙索所束缚的沐琰,尽管此时的他近乎法力全失,尽管此时的他白衣上沾满了污渍,可是他眸中的淡然让他意识到沐琰较之三十年前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便是对绾沫的在乎,慢慢走向他,“我这样不算违背我的承诺吧。”冥王望着沐琰说道。 “只要冥王帮我保护好沫儿就不算违背承诺。”沐琰淡笑着说道,那眸中全然没有被囚禁的黯意。 …… 十年后…… “炎哥哥,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沫儿带礼物?”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飞奔出门外,飞奔到那玄衣墨发的男子怀中,只见男子长长的乌发被束起,那月牙形面具遮住了那充满蛊惑力的双眸,只看那露在面具外的下颔和坚挺的鼻便可猜到那面具下该是怎么的绝世容颜。男子回抱着怀中的红衣女子,只见那红衣女子乌发简单的被束起,乌发顺滑有一缕飘落在鬓间,男子伸出那修长的手指将那柔顺的发丝顺到她耳后,眸中有些淡淡的宠溺,“沫儿想要什么礼物?”低眉看着怀中的红衣女子,只见那女子身高只达到自己胸口,明亮的双眸满是期盼的望向自己,小嘴微张,仿佛写满了“请君品尝”,赤炎鬼使神差般的低下头去寻着那诱人的小嘴就要吻下去。 绾沫看着那越发靠近的容颜,心里有丝慌张,就在两片嘴唇快要碰到的那一刻, 绾沫急忙推开他,明亮的双眸不安的看向四周就是不敢看向赤炎的双眸,赤炎望着那瞬间脱离自己怀抱的人儿,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以及……愤怒。只是瞬间被他掩去。“哈哈哈……我的沫儿这是害羞了吗?”赤炎看着绾沫,眸中满是笑容。 “炎哥哥,我……”绾沫想要解释,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明明就很喜欢炎哥哥的不是吗?为什么方才会推开他?为什么看着他不断靠近的唇她的脑海中会出现另外一个人的脸,虽看不清面容但是她记得那人眉间似乎有一枚血莲,他是谁?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胸口就会痛。 “沫儿怎么了?”赤炎问道,“可是生炎哥哥的气了?” “没有,炎哥哥,沫儿没有生炎哥哥的气。”绾沫慌忙解释到,炎哥哥是不是误会了,她没有生炎哥哥的气啊。 “炎哥哥逗你呢,好了,快来看看炎哥哥给你带的礼物吧。”赤炎笑着说道,绾沫见状也不再乱想,“好啊,好啊,炎哥哥,我要看看炎哥哥给我买的什么礼物,要是不和我心意可是要被刮鼻子的哦。”绾沫弯曲着食指笑着说道。 “那你还是不要看好了,银心,去把我房里的琴拿出去丢了。”赤炎高声喊着银心到。 “啊……不要,炎哥哥不许扔掉。”绾沫急声喊道,琴啊,那是自己独爱的东西,不知为何她对琴的热爱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炎哥哥,沫儿知道错了,炎哥哥把琴给沫儿好不好?”绾沫可怜兮兮的望着赤炎说道,听到赤炎的声音赶来的银心望着这一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从绾沫五岁那年她便一直伺候她,现在十年了,眼看着绾沫都长成大姑娘了。 “银心姐姐,你快跟炎哥哥求求情,不要把琴丢掉好不好?”绾沫看到银心出现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急忙贴了上去,她跟银心相处了十年早已在心里把银心当成亲姐姐般看待。银心看着不断撒娇的绾沫,忍不住一笑,这绾沫还像个孩子般,还记得十年前是她从主子手下将自己救回,若不是她恐怕现在她早是一堆白骨了吧。这十年来有她在主子身边,主子也变得开朗了很多,她也是魔,跟随了主子千年从来没有见到他想这十年来这样开心过。 “小姐,肯定是你又淘气了吧?”银心笑着说道,眸光里淡淡的宠溺,绾沫吐吐舌头,“什么都瞒不过银心姐姐。”小声嘟囔道。“主子,那琴银心还要丢掉吗?”哪知银心话音刚落,绾沫一脸气愤的望着她,“银心姐姐怎么可以帮着炎哥哥都不帮我?”那窘着的小脸让银心有种捏在手里使劲蹂躏的感觉,但这仅限于想想,她若真是这么做了主子一定不会轻饶她。 “银心你看着办吧。”赤炎难得幽默一次,哪知瞬间引来绾沫的不满,“炎哥哥,银心姐姐都欺负我。”眼看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既然沫儿如此想要那就去我房间看看吧。”赤炎话音刚落,绾沫立马满脸堆笑的望着他,脸上满是“炎哥哥是好人”的神情。“真的吗?那我真的去了。”见赤炎点头,转身向着赤炎的房间跑去。 …… “怎么样?王母伤势如何?”豪宇心急的望着皱着没有的御医。都怪他不好,没有好好保护玉儿害得她被赤炎所伤。望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廖玉,豪宇心中满是急躁。 “回禀陛下,娘娘被赤炎那天罡魔功所伤,老臣……老臣……”陈御医始终说不出后面的那句“无能为力”这句话简直是对医术的藐视。 “你要告诉朕你无能为力是不是?”豪宇近乎于怒吼出来,“无能为力,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现在王母被赤炎那魔头所伤,你却来告诉朕你无能为力,来人啊,将这庸医给朕贬下凡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陈御医除了这句饶命别的什么都喊不出,此时房中的其他御医都瑟瑟发抖,生怕自己落到陈御医那个下场,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豪宇。 “你们谁可以告诉我王母何时可以醒来?”豪宇回头看着那些使劲低着头的御医们,没有人回答他,“你们都聋了吗?告诉我王母何时可以醒过来?”豪宇再次怒吼道。“很好,没有人告诉朕。”无人回答他,没有人告诉他玉儿何时可以醒过来,很好,这就是他养的一群神医,“庸医,庸医,来人,将这些庸医全部贬下凡去。” “陛下饶命啊。” “陛下,臣等学术不精,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臣知错了。” 哀求声纷起,豪宇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一片御医们,望向门外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快拖下去。”豪宇怒吼道。 就在侍卫们进门准备将这些御医们贬下凡去的那一刻一个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声音响起。梦魇走进殿内,后面跟随的是老君和月老,“玉帝,你现在的行为跟暴君有什么不同,你认为小玉会喜欢这样的你吗?如果现在被赤炎关押的沐琰上仙知道你此时的样子,知道他的好兄弟原来是个只会拿别人出气的暴君,你认为他还会愿意回到神界吗?”梦魇高声说道,廖玉和沐琰是他的软肋,只要把他们两个搬出来绝对可以改变豪宇的决定,看着豪宇瞬间懊恼的神色,梦魇不由得再次感叹,这神啊真该断绝七情六欲,你看着玉帝有玉帝的样子吗?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豪宇第一次在梦魇面前没有自称“朕”“我该怎么办?玉儿,沐琰,我该怎么办?” 梦魇在来的道路上听老君月老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赤炎偷上天庭将王母打成重伤偷走了伏羲琴,这伏羲琴丢失事小,可是这王母受伤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只是听老君月老他们说完之后,梦魇不由的困惑,这南天门守卫森严赤炎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直接进入神界,怕是这神界中有与他里应外合的人吧。这人是谁,不用feik废多大的脑细胞便知道肯定与二郎神逃不了干系,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廖玉的伤势。“玉帝,我爹会医,或许可以让他来试试。”梦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豪宇,是啊,天玄真人,也就是梦魇的生父当年当年成仙之时可是凡间赫赫有名的神医,想到这儿,豪宇觉得廖玉的伤势有了希望,忙对着侍卫喊道,“快,速速请天玄真人前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伏羲琴现 “你们谁可以告诉我王母何时可以醒来?”豪宇回头看着那些使劲低着头的御医们,没有人回答他,“你们都聋了吗?告诉我王母何时可以醒过来?”豪宇再次怒吼道。“很好,没有人告诉朕。”无人回答他,没有人告诉他玉儿何时可以醒过来,很好,这就是他养的一群神医,“庸医,庸医,来人,将这些庸医全部贬下凡去。” “陛下饶命啊。” “陛下,臣等学术不精,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臣知错了。”哀求声纷起,豪宇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一片御医们,冷哼一声,望向门外的侍卫,侍卫们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低着头不敢看向豪宇,生怕引火烧身,“还愣着干什么,快拖下去。”豪宇怒吼道。 就在侍卫们进门准备将这些御医们贬下凡去的那一刻一个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声音响起。梦魇走进殿内,后面跟随的是老君和月老,“玉帝,你现在的行为跟暴君有什么不同,你认为小玉会喜欢这样的你吗?如果现在被赤炎关押的沐琰上仙知道你此时的样子,知道他的好兄弟原来是个只会拿别人出气的暴君,你认为他还会愿意回到神界吗?”梦魇高声说道,廖玉和沐琰是他的软肋,只要把他们两个搬出来绝对可以改变豪宇的决定,看着豪宇瞬间懊恼的神色,梦魇不由得再次感叹,这神啊真该断绝七情六欲,你看着玉帝有玉帝的样子吗?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豪宇第一次在梦魇面前没有自称“朕”“我该怎么办?玉儿,沐琰,我该怎么办?” 梦魇在来的道路上听老君月老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赤炎偷上天庭将王母打成重伤偷走了伏羲琴,这伏羲琴丢失事小,可是这王母受伤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只是听老君月老他们说完之后,梦魇不由的困惑,这南天门守卫森严赤炎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直接进入神界,怕是这神界中有与他里应外合的人吧。这人是谁,不用feik废多大的脑细胞便知道肯定与二郎神逃不了干系,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廖玉的伤势。“玉帝,我爹会医,或许可以让他来试试。”梦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豪宇,是啊,天玄真人,也就是梦魇的生父当年当年成仙之时可是凡间赫赫有名的神医,想到这儿,豪宇觉得廖玉的伤势有了希望,忙对着侍卫喊道,“快,速速请天玄真人前来。” …… 天玄真人就住在峨眉山,虽是仙躯,可也仅仅是一阶散仙没有入住天庭的资格,好在这天玄真人日子单调得很整天在这峨眉山中采药,侍卫们刚到峨眉便看到了那正在采药的天玄真人,忙把他请到了天庭。 “真人,玉儿的伤势如何?”豪宇看着替廖玉诊治的天玄真人问到。他的心中异常焦急。 “陛下莫急,娘娘身中那魔头一掌,若说短时间内恢复往日那般那定是不可能的……” “你说玉儿她日后都要这般?”还不等天玄真人说完豪宇问道,那眸中愤怒悲伤的火焰足以将一切 燃烧成灰烬。 “陛下莫急,我说的只是困难但并没有说我不能救治啊。”天玄真人悠悠的说到,一副“这不怪我,是你自己没听明白”的神情望着豪宇,豪宇瞬间熄灭了自己的怒火,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他们父女俩一样的气死人不偿命。“说吧,需要什么?”豪宇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简单,只要极阴纯狐的一滴血方可,然后配上我自己研制好的密药保管药到病除。”天玄真人自夸道。 “极阴纯狐,你让朕去什么地方寻那极阴纯狐?”豪宇低吼道。 “青丘。”天玄真人极其认真的说道,正当豪宇感觉有了希望之际他接着开口说道,“都说青丘产灵狐,但是有可能极阴纯狐并不在青丘。” …… 绾沐跑进赤炎房间内,外若难入目之陋室,实则存青史巧工之天堂。墨染生宣,绽开点点蓬莱;瓷玉细捧,烛光瞑瞑相望,掩卷虚阁,闪烁诗禅荧煌。紫陌九衢,欲观红日西晡,一方天地为玄黄,房间正中央的矮木桌上放着一把古琴,绾沫慢慢走近查看,此琴以玉石加天丝所制出之乐器,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绾沐伸出纤细的五指轻抚琴弦,“铮……”悦耳的琴音回响,绾沐满是欢喜的望着那散发着幽光的古琴,迫不及待的坐下身来轻弹一曲,美妙的旋律沿着指尖倾泻而出,绾沐沉浸在着琴声中并未注意到门外站着的赤炎还有银心。 赤炎看着房内弹奏着伏羲琴的红衣女子,红衣墨发,门外的风刮起她的长发,她的眉间含笑,只见她轻启朱唇,“嫣莲独步舞云妆,风华年里,几度苍凉。烟裳有泪,待埋骨,自此一生,终此一生,忘此一生,绝此一生。魂入曲,春日梨花雨。不知何处飞雪,满城相送,百里入清明。展袖天涯,红尘梦里,痴痴怨怨缠缠迷迷,雪冢上,往事风随去。灵没舞,白头青丝染。长歌落步天下寂,浮华唤雪,生生世世朝朝夕夕。苍松下,旧故颜,晓月风残,几多愁绪。最难忆,人间风和雨。”她轻轻吟唱。 银心看着抚琴的绾沫,此时的绾沫周身围绕着温和的光芒,身着红衣的她被这光芒围绕竟美的让人窒息。终于,一曲完毕,银心看得痴了都忘记了鼓掌。 “啪啪啪……沫儿生得一副好嗓音,弹得一首好曲,看来这琴送于沫儿不算浪费。”赤炎含笑说道。绾沫抬起头,窘着小脸不悦的埋怨着,“炎哥哥真讨厌。银心姐姐,沫儿唱的好听吗?”话音刚落银心使劲点点头,“好听,这是银心姐姐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子。”毫不吝啬的夸奖着绾沫。 “真的吗?”绾沫喜上眉梢跑上前扑到银心的怀里,“银心姐姐最好了,还是银心姐姐对沫儿好,哪像炎哥哥就知道笑话沫儿。”如今绾沫只达到银心的勃颈处,绾沫嘟囔完还不忘撒娇似的蹭蹭银心的脖颈。赤炎望着这一切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笑容,他存在了千百年,可是这十年才是他过得最快乐的时候,这十年里他知道了什么是高兴,什么是愤怒,什么是疼爱,什么是怜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红衣女子带给自的。 “银心姐姐,沫儿再给你唱首歌好不好?”绾沫抬起头说道,这十年来她早已经把银心当成自己的亲姐姐,而银心也是早已把绾沫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好,沫儿想唱什么?” “沫儿会好多好多歌呢,我一个一个唱给银心姐姐听。”说罢走向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古琴,路过赤炎身边绾沫对着赤炎吐了吐舌头,不再理会他,向着古琴走去。赤炎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绾沫的身影,他的沫儿还是个孩子,千年前的魔界自从绾沫遇到沐琰之后赤炎再也没有见过绾沫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如今他的绾沫又回来了。 绾沫素手轻弹,如水般的音乐再次流淌而出“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流年偷换凭此情想起,驿边桥头低眉耳语,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胡不归,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只道此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流年偷换凭此情想起,驿边桥头低眉耳语。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胡不归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此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胡不归。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此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赤炎望着绾沫的容颜,笑容渐渐的僵持在脸上,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这首词曲他记得,千年前绾沫经常拿来唱,并且当时用的便是这把伏羲琴,这词他知道是沐琰教给她的,没想到明明再次转世,明明被抽取了那残留着他们记忆的两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清楚的记得与沐琰的点滴……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梦境回忆 这词曲绾沫从未听过,但是不知为何竟能这般轻轻吟唱出声…… 刹那间记忆撕扯出一个巨大的裂缝,如柱般的记忆涌现而出,模糊却又清晰着。 “你是谁?怎么回来这里的?”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白袍男子说道,只见那红衣女子那女子长发被高高束起,头顶戴着金色的发箍,一袭红衣,这衣服却不似众人平日里穿的长袖宽袍,而是窄袖长裤,从肩膀处蔓延的是金色的盔甲,直至背后那金色的羽翼,眉间一点梅花印记,显得庄重而又大气,这个女子是谁,为何绾沫觉得她如此熟悉, “美景自然要有人欣赏啊。”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衣,绝世的面容,白衣胜雪,温文尔雅,长发高高束起,用银色发箍固定,腰间带了一块通体通红的血玉,手中一把折扇,“难道姑娘还独占美景不成?”白衣男子望着那绝色的红衣女子道说道。 “你……”红衣女子气急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亏她刚才看这男子的装扮还以为这男子真如面相那般温文尔雅,结果……看到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在魔界生存了千年一看便知那不是普通的折扇,竟然敢公然带着兵器走动,她记得赤炎曾说过,魔界之内不准带冷兵器,想到这儿,绾沫伸手指着沐琰手上的折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赤炎应该说过在魔界内不准带冷兵器,你是谁的部下,胆敢如此嚣张狂妄?” “你就是赤炎的管家婆?”白衣男子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不由得“啧啧”几声,“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原来赤炎好这口。”白衣男子以一副“很可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绾沫。 管家婆?他竟敢说她是管家婆,只见红衣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小巧精致,长短只有女子小臂那般,剑柄镶满了孔雀石。他要是胆敢再说一句就别怪她不客气。谁知那男子更是不怕死的说了句,“部下?本上仙可是天界神将沐琰上仙,怎么会是你们这种妖魔鬼怪?”语气中无限的轻蔑。放佛说他是魔界的人都是病毒一般。 “这位上仙,麻烦你先看看你是站在谁的地盘上?”红衣女子好气的说道,这男人直接是……在魔界的地盘上颁布魔界的是非,“莫非神界的人都这个素质?都这么喜欢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白衣男子不怒反笑到,“莫非这就是你们魔界的待客之道?难道你们魔界的女子都像你这般……”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爱管闲事?管家婆。” 忽而,那记忆似乎又偏转到别处…… “娘娘,这里有写给您的一封信。”一个丫鬟扮相的女子将那及其密封的信件交到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子手中,只见那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女子看向丫鬟手中的信函看着重视程度也知道这心中内容的重要性。“这是谁送来的?”女子伸手接过问道。 “回娘娘,奴婢也不知,这信是一只鹰衔着而来,奴婢取完信后那鹰便消失不见了。奴婢办事不利还望娘娘责罚。”那奴婢慌忙跪下说道。 “起来吧,对方显然是不想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那女子边说着边打开信封,看着信中的内容眉头越来越紧蹙,“取火盆来。”待火盆取来之际那白衣女子将那信放到燃燃的火中直到烧成灰烬方才熄灭,“退下吧。”白衣女子扶着额头说道,伏羲琴,她是该说那女子笨呢还是过分聪明呢?南天门是吗?看来是该好好认识下这让沐琰上仙为之倾倒的女子的时候了。白衣女子片刻间消失在寝宫内。 南天门处,一袭红衣的女子伫立,绾沫认得出这便是方才与那男子斗嘴的红衣女子,只是她不明白她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她的眸中全是悲伤,她似乎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并没有感到任何吃惊,“王母娘娘果然守时。”她说道。王母娘娘,那个白衣女子竟然是王母娘娘,那这红衣女子到底是谁?红衣女子笑着说道,“我今日来并不是代表赤炎而来,我只是想站在一个魔界子民的角度上与神界的王母娘娘谈判。”赤炎,她在说炎哥哥,她认识炎哥哥吗? “谈判?”白衣女子嗤笑,“不知绾沫姑娘是要那什么与我谈判?伏羲琴?”绾沫惊骇的睁大双眼,绾沫,那红衣女子竟然也叫做绾沫。 “娘娘大可放心,天界要寻找神器的事情绝不会从我的口中向魔界泄露半句。”红衣绾沫说道,她知道白衣女子对她的话不会全信。 “绾沫姑娘怎么那么认定我会相信你?”白衣女子反问道,其实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代表她愿意相信红衣绾沫了。 “王母娘娘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你想要伏羲琴,伏羲琴现在就在我手上。” “那就请绾沫姑娘说出你的条件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谁都懂,倘若绾沫提出的要求是放过魔界的话那只能说绾沫她太天真了,这个要求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王母娘娘大可放心,我不会提让神界放过魔界这种无理的要求,要知道若是真打起来,神界未必能赢得了魔界。怎么样?王母娘娘可愿意与我谈判?” “既然绾沫姑娘输得起,我没到底输不起,说吧,你要的是什么?”白衣女子直接开口说道。 “我要你帮我保住赤炎,大战我不在乎结果,我只要赤炎活着就好,帮我保住他。” “绾沫姑娘似乎找错了人,战场上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了的。” “不,娘娘不能决定,但玉帝可以,这伏羲琴算是绾沫的谢礼。”红衣绾沫将那伏羲琴变幻而出,“或许王母娘娘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傻,但是倘若你是我,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 “为什么相信我?” “赤炎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以不顾及他人的生死,但是赤炎我一定要救。” 那红衣女子到底是谁?她认识炎哥哥,她为什么也叫绾沫,若那女子是绾沫,那她是谁?为何炎哥哥送给自己的琴会在那红衣女子手中,她不会认错,方才那红衣女子手中的古琴与炎哥哥送给自己的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那是同一件。她努力想要把自己拉出这漩涡,可不想……越陷越深。 …… 杏林树下似乎有个白衣男子吹着长萧,女子素手弹琴,二人深情相望,整个天地仿佛只有他们两人,相依相守到永远,悦耳的歌声从女子唇间倾吐而出,那歌声好熟悉…… 只是那白衣男子任绾沫如何看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她感觉的到她望着那男子时心竟然会隐隐作痛。 “沫儿。”赤炎开口道。半晌没有听到回声,赤炎看着眼前的绾沫,她人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可是他感觉绾沫却好像离得自己很远。 “沫儿。”他再次轻唤。 “啊……”一声轻唤终于将绾沫从那回忆中拉扯而出,“炎哥哥,什么事啊?”她好想问他方才她看到的红衣女子到底是谁?她认识炎哥哥吗?可是她不敢问,她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沫儿可还想要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赤炎开口道。绾沫听到赤炎的声音瞬间将自己从那冥想之中拉扯出来,面色凝重的望着赤炎,“炎哥哥肯告诉我了吗?”绾沫问到,她依稀记得十年前有一个白衣男子来这里,他与炎哥哥似乎是有什么过节,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那白衣男子的长相也渐渐的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他眉间的一枚血莲。 赤炎点点头,眸中的温柔似乎被一抹狠烈取而代之,绾沫望着他,十年她从未在他眸中看到过温柔除外的任何一种神情,可是今天她眼前的赤炎似乎有些不同了。“沫儿对你的过去可还有印象?”闻言绾沫摇头,“如今沫儿的记忆里就只有炎哥哥,银心姐姐还有我们府里的所有人其余的沫儿没有印象。”绾沫小声说道,这个世界她如今只识的赤炎还有府中的人,她与赤炎非亲非故他却收留了她十年,现在他是不是要赶自己走啊,绾沫不知道现在她除了这里还可以去哪儿。仿佛看出了绾沫心中所想,赤炎轻轻拥她入怀,“炎哥哥说这句话并不是要让你离开,只不过炎哥哥觉得你是时候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银心早已离开,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紧紧相拥,“炎哥哥,把我过去的事情都告诉我吧,沫儿想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 …… “沫儿可知,我并不是凡人。”赤炎话音刚落看到绾沫张大嘴巴盯着自己的情形不由一阵好笑,他伸过手去笑着轻抚了一下她的下巴,眸间的笑意正浓,连那月牙儿面具都遮挡不住。“炎哥哥是神仙吗?”绾沫痴痴的问道,“我就说嘛,炎哥哥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这十年我都长高了而炎哥哥都没有变。”绾沫比划比划自己的身高又指指赤炎说道,眸中满是“看吧,我就知道炎哥哥是神仙”的神色。神仙,赤炎眸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最终他点点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十年期限 只是那白衣男子任绾沫如何看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她感觉的到她望着那男子时心竟然会隐隐作痛。 “沫儿。”赤炎开口道。半晌没有听到回声,赤炎看着眼前的绾沫,她人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可是他感觉绾沫却好像离得自己很远。 “沫儿。”他再次轻唤。 “啊……”一声轻唤终于将绾沫从那回忆中拉扯而出,“炎哥哥,什么事啊?”她好想问他方才她看到的红衣女子到底是谁?她认识炎哥哥吗?可是她不敢问,她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沫儿可还想要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赤炎开口道。绾沫听到赤炎的声音瞬间将自己从那冥想之中拉扯出来,面色凝重的望着赤炎,“炎哥哥肯告诉我了吗?”绾沫问到,她依稀记得十年前有一个白衣男子来这里,他与炎哥哥似乎是有什么过节,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那白衣男子的长相也渐渐的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他眉间的一枚血莲。 赤炎点点头,眸中的温柔似乎被一抹狠烈取而代之,绾沫望着他,十年她从未在他眸中看到过温柔除外的任何一种神情,可是今天她眼前的赤炎似乎有些不同了。“沫儿对你的过去可还有印象?”闻言绾沫摇头,“如今沫儿的记忆里就只有炎哥哥,银心姐姐还有我们府里的所有人其余的沫儿没有印象。”绾沫小声说道,这个世界她如今只识的赤炎还有府中的人,她与赤炎非亲非故他却收留了她十年,现在他是不是要赶自己走啊,绾沫不知道现在她除了这里还可以去哪儿。仿佛看出了绾沫心中所想,赤炎轻轻拥她入怀,“炎哥哥说这句话并不是要让你离开,只不过炎哥哥觉得你是时候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银心早已离开,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紧紧相拥,“炎哥哥,把我过去的事情都告诉我吧,沫儿想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 …… “沫儿可知,我并不是凡人。”赤炎话音刚落看到绾沫张大嘴巴盯着自己的情形不由一阵好笑,他伸过手去笑着轻抚了一下她的下巴,眸间的笑意正浓,连那月牙儿面具都遮挡不住。“炎哥哥是神仙吗?”绾沫痴痴的问道,“我就说嘛,炎哥哥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这十年我都长高了而炎哥哥都没有变。”绾沫比划比划自己的身高又指指赤炎说道,眸中满是“看吧,我就知道炎哥哥是神仙”的神色。神仙,赤炎眸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最终他点点头。 “沫儿可知前世你是我的妻。”赤炎说道。 “什么?前世?”绾沫惊讶的张大嘴巴,半晌“炎哥哥,你说……我是……”绾沫虽小,但是女子天生而来的矜持让她无法问出那三个字,你的妻,当她听到赤炎告诉她前世她是他的妻的那一瞬间,她有一丝喜悦,也有一丝迷茫,但是她的心里更多的却是不确信,不是她不愿相信赤炎所说的,只是那种感觉她说不出是什么,总是觉得眼前的赤炎总是缺少了点什么,莫名的脑海中出现方才那白衣男子,为什么她对那从未谋面的白衣男子有着如此不一样的感觉,他到底是谁? “沫儿,沫儿。”赤炎轻唤她。 “啊……”绾沫回过神来,望着赤炎道“炎哥哥,我在听呢。”立马一副“我很认真在听的表情”道“炎哥哥,你接着讲啊,沫儿在认真听着呢。” “沫儿可还曾记得十年前那前来预要将你抢走的那白衣男子?”赤炎开口说到,只见绾沫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沫儿都记不清他的面容了,炎哥哥,那个人是坏人吗?”绾沫看着赤炎问道,其实她并没有完全忘记,至少她还记得那白衣男子望向她的眼神。 “他是一个可敬的对手。”赤炎说道,他虽然与沐琰是敌人但是也确实是个极好的对手。“但是就是他害得我子民家破人亡,背井离乡,那一天我只记得死伤无数。”说到底赤炎还是痛恨沐琰的,是沐琰害得魔界伤亡惨重,千百年的养精蓄锐才足以让魔界恢复往日的强盛。 “他是坏人。”绾沫说道,眸中满是愤怒的火焰,“炎哥哥,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沫儿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绾沫愤愤不平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沫儿,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赤炎抚着绾沫一头青丝说道。 “炎哥哥,你就告诉沫儿吧,沫儿想帮炎哥哥一臂之力。”绾沫说道,她一定要知道那个坏人是谁。 “沫儿当真想知道?”赤炎笑着问道,但是绾沫看得出他眸中的认真。她点点头,“沫儿想让炎哥哥知道沫儿也可以帮炎哥哥。” “那好,那沫儿就……”绾沫的目光紧紧的看着赤炎,赤炎也看向绾沫,开口道“好好练琴吧。” “炎哥哥,沫儿是认真的,沫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绾沫不高兴的嘟起嘴说道。 赤炎从怀中取出那一本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琴谱,递给绾沫,“等沫儿学会这琴谱上的所有曲子,我就告诉你当年那人在何处。”绾沫虽不高兴但还是伸手接过。 …… “大长老,沐琰身为我恒山派掌门却十年因为儿女私情致恒山于不顾,试问这样的人如何称得起恒掌门这个称谓?”一个恒山弟子愤愤不平的说道,话音刚落立即引来其他少数弟子的附和,“是啊,大长老,师尊,身为恒山掌门不把恒山的根本为前提,现在为了儿女私情弃恒山于不顾十年,弟子们恳请大长老,师尊另立掌门。”这些弟子便是十年前支持白松的众人,当年白松被囚禁之后他曾说过让他们这些人下山此后终生不得踏入恒山一步,他们苦苦哀求不愿离去,闫景松这才将他们留了下来,沐琰失踪十年他们的不满情绪又日益渐起。 “十年前我便说过若是有对恒山不满,对琰儿不满者大可以离开,现在十年过后我还是那句话。”闫景松说完转身离开,高原也紧跟着离去。 大殿内,闫景松望着那大殿中央的石像,千百年了,他还记得他刚来恒山之时师父便坐在这里收他为徒,如今千百年过去了,如今的恒山他要如何替琰儿守住这千百年的基业啊,他不能琰儿成了这千古罪人啊,十年琰儿未现身,他知道定与那赤炎逃不了干系,可是他寻了十年,找了十年依旧未找到任何线索,这十年里东方珏也不见踪影,虽然他早已过过无数的十年可是这十年竟过得如此煎熬。 是夜,赤炎独酌于月下,十年了,直到今日绾沫在他身边呆了足有十年,她终究是凡人,能陪自己几个十年,赤炎将酒杯当中的酒一饮而尽,只要将她的将她的两魄取回,她就会即可恢复所有的魔力,到那时距她重回魔界恢复魔体指日可待。帮自己斟满了酒杯,只要杀了沐琰一切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瞬间闪身不见,只是那酒杯中晃动的酒证明了他方才的存在。 暗牢内,沐琰手脚被四条铁链紧紧束缚,这并不是普通的铁链,这是当3年遗失的宝物捆仙索,这捆仙索坚韧无比,若是被捆住除了施法之人其他人任由你耗尽所有的力量也打不开。“十年了,沐琰这十年来过得如何?”赤炎慢慢走近问道。 “难得清闲十年,没有琐事缠身,这不是很好吗?”沐琰笑着说道。那眸中全然没有被囚禁的痛苦,眸中当真有那么一丝的清闲,惬意。 “没想到都大难临头了,沐琰上仙竟然还笑的出。”赤炎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你可知我今日来所谓何事?”昔日高高在上的沐琰上仙如今也就这副德行的被自己囚禁在这暗牢里十年。 “这些年来魔尊所顾忌的不就是沫儿的两魄,既然大家都已明了魔尊何须问呢。”沐琰淡淡的说道,眸中满是“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何须再提呢”的神色。 “哼,既然沐琰上仙知道本座的意思,怎么样?沐琰上仙考虑的如何?” “我说过我的命沫儿何时要便何时来取,若是旁人,只怕我不会答应。”意思已明确,他是不会死在除了绾沫之外的人手上。 “你似乎很有自信?你就不怕本座现在要了你的命?”赤炎靠近沐琰低声说道,眸中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不敢。”沐琰淡淡的回道,“你知道我的命除了沫儿之外谁都不能来取走。”若不是因为他体内有绾沫的两魄,他相信以赤炎的性格绝对会杀了他。 “哼。”赤炎盯着沐琰良久,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沐琰,我绝对不会让你嚣张太久的。 沐琰望着赤炎远去的背影,十年了,今天刚好十年了,沫儿,你准备好了吗?来取走我的性命,你……准备好了吗?眸中闪过一丝哀伤,片刻又恢复宁静。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伏羲十成 悠扬的琴声响起,肆虐在暗牢里的每个角落,沐琰睁开双眼,眸中有着一丝的暗淡,一丝的悲哀,更多的还是喜悦,短短的一个月他的沫儿边将这伏羲琴音练就,渐渐的他的口中溢出鲜血可是笑意未减…… “炎哥哥,沫儿这样弹琴那个坏人真的会受到惩罚吗?”绾沫问道,此时的她正与赤炎在暗牢门铁门外,赤炎告诉她千年前害他们两人分离的恶人就被关在这暗牢内,十年前又是因为那恶人来抢夺她害她失去了十年前所有的记忆,这样的恶人绾沫怎能不痛恨。 “嗯。”赤炎点点头,“只要沫儿将那琴谱之上的一到十成全部弹奏完,那恶人必然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到时候你只需走进去属于你的两魄自然会回到你体内。当然后面这句话赤炎并没有说。 “炎哥哥,那那个恶人会不会死掉啊?”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恶人就是应该要受到惩罚,难道沫儿就想这么放过他?”赤炎微眯起双眸问道。 “炎哥哥,沫儿不是这个意思,沫儿是想我们只是惩罚他一下就好了,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伤及他性命。”绾沫生怕赤炎生气忙开口解释道。 “沫儿你要知道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赤炎说道,从他的眸中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暗牢内,沐琰伏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衫,只余下那轻轻起伏的胸口证明了他依旧活在世上,伏羲琴第八成,等到第十成的时候便是他交出那两魄之时了。 “琰儿,琰儿醒醒,你要坚持下去。”朦胧之中似乎有个白影从他的身体里分离而出,那女子长发及腰,一身白色纱衣,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满是担忧,肌肤如雪,此时的她正蹲下身在沐琰面前轻轻帮他拭去嘴角那不断溢出的鲜血,“琰儿,你一定要坚持住,邪不胜正,琰儿,你想想你爹,想想你娘,坚持下去。” 沐琰好想告诉他此时的他不是东方沐琰,他是沐琰,他只是为了偿还千年前亏欠绾沫的一切,“涵……姨……”沐琰艰难开口,眼前的女子正是附在他体内的尹夏涵,“涵……姨……,好好……照顾……沫……”还不等他说完,剧烈的疼痛让他蜷缩了身体,他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痛喊出声,“唔……” 尹夏涵看着痛苦扭曲的沐琰,心疼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琰儿,涵姨怎么样才能帮你?”她好像冲出去告诉沫儿不要继续被赤炎利用了,可是她办不到,她附身在沐琰体内已有千年,而当年为就沐琰自己的身体早已败坏,这千年来只能依附沐琰的身体而存活,而这种情况下她是断然不能离开沐琰的体内的,如今她的出现早已是冒着极大地危险,若是再强行离开,只怕沐琰会再次被冰封,所以她现在必须马上回到他的体内,拭干眼中的泪,“琰儿,既然涵姨没法帮你,那就让涵姨陪你一起吧。”说罢瞬间消失身形。 十成……伏羲琴十成绾沫已弹奏完毕,绾沫看着身边的赤炎站起身,“炎哥哥,沫儿已经全部都弹走完了。”她轻声说道,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心里像是什么破掉了,她感觉好难受,是什么? 赤炎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那恶人如何?”赤炎说道,不等身后的绾沫回答,自己早已动身向着那暗牢走去。绾沫见状忙跟了上去。 暗牢内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绾沫不禁有些同情那恶人,虽然他前世是做过许多恶事,可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记忆只是听赤炎叙述,其实她的心中也并没有多讨厌那恶人。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她踮起脚慢慢走着,直到那一抹白色跃入自己眼际…… 墙角处,那白衣男子被四根铁链牢牢的困在墙角,那白色的衣衫早已被那鲜血染红,“炎哥哥,他是……”绾沫颤声问道。他是谁? “你走过去。”赤炎冷冷的说道,全然没有这十年里的温柔。 “炎哥哥。”绾沫望向赤炎小声喊道,炎哥哥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用如此语气对自己说过话。 “过去,只要你过去,你就会明白所有的一切。”赤炎依旧是那冷冷的语气。绾沫闻言慢慢的走了过去,此时她的眼里只有那墙角处那白衣被鲜血染红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她的心都越发的沉重,她是谁?为什么她靠近他会如此难受,胸口的疼痛使她想要停下脚步,可是心里放佛有个声音在呐喊,“过去吧,过去吧,他在等你”。他在等你,绾沫仔细回味着这句话,他是谁?是那血泊中的白衣男子吗?直到她走到那男子面前,绾沫蹲下身来想要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只是她的手指碰触到他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从那白衣男子体内升起一道白烟瞬间进了她的体内…… …… “你是谁?怎么回来这里的?”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白袍男子说道,只见那红衣女子那女子长发被高高束起,头顶戴着金色的发箍,一袭红衣,这衣服却不似众人平日里穿的长袖宽袍,而是窄袖长裤,从肩膀处蔓延的是金色的盔甲,直至背后那金色的羽翼,眉间一点梅花印记,显得庄重而又大气,这个女子是谁,为何绾沫觉得她如此熟悉。 “美景自然要有人欣赏啊。”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衣,绝世的面容,白衣胜雪,温文尔雅,长发高高束起,用银色发箍固定,腰间带了一块通体通红的血玉,手中一把折扇,“难道姑娘还独占美景不成?”白衣男子望着那绝色的红衣女子道说道。 “你……”红衣女子气急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亏她刚才看这男子的装扮还以为这男子真如面相那般温文尔雅,结果……看到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在魔界生存了千年一看便知那不是普通的折扇,竟然敢公然带着兵器走动,她记得赤炎曾说过,魔界之内不准带冷兵器,想到这儿,绾沫伸手指着沐琰手上的折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赤炎应该说过在魔界内不准带冷兵器,你是谁的部下,胆敢如此嚣张狂妄?” “你就是赤炎的管家婆?”白衣男子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不由得“啧啧”几声,“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原来赤炎好这口。”白衣男子以一副“很可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绾沫。 管家婆?他竟敢说她是管家婆,只见红衣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小巧精致,长短只有女子小臂那般,剑柄镶满了孔雀石。他要是胆敢再说一句就别怪她不客气。谁知那男子更是不怕死的说了句,“部下?本上仙可是天界神将沐琰上仙,怎么会是你们这种妖魔鬼怪?”语气中无限的轻蔑。放佛说他是魔界的人都是病毒一般。 “这位上仙,麻烦你先看看你是站在谁的地盘上?”红衣女子好气的说道,这男人直接是……在魔界的地盘上颁布魔界的是非,“莫非神界的人都这个素质?都这么喜欢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白衣男子不怒反笑到,“莫非这就是你们魔界的待客之道?难道你们魔界的女子都像你这般……”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爱管闲事?管家婆。” 忽而,那记忆似乎又偏转到别处…… “娘娘,这里有写给您的一封信。”一个丫鬟扮相的女子将那及其密封的信件交到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子手中,只见那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女子看向丫鬟手中的信函看着重视程度也知道这心中内容的重要性。“这是谁送来的?”女子伸手接过问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沐琰之死 “娘娘,这里有写给您的一封信。”一个丫鬟扮相的女子将那及其密封的信件交到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子手中,只见那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女子看向丫鬟手中的信函看着重视程度也知道这心中内容的重要性。“这是谁送来的?”女子伸手接过问道。 “回娘娘,奴婢也不知,这信是一只鹰衔着而来,奴婢取完信后那鹰便消失不见了。奴婢办事不利还望娘娘责罚。”那奴婢慌忙跪下说道。 “起来吧,对方显然是不想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那女子边说着边打开信封,看着信中的内容眉头越来越紧蹙,“取火盆来。”待火盆取来之际那白衣女子将那信放到燃燃的火中直到烧成灰烬方才熄灭,“退下吧。”白衣女子扶着额头说道,伏羲琴,她是该说那女子笨呢还是过分聪明呢?南天门是吗?看来是该好好认识下这让沐琰上仙为之倾倒的女子的时候了。白衣女子片刻间消失在寝宫内。 南天门处,一袭红衣的女子伫立,绾沫认得出这便是方才与那男子斗嘴的红衣女子,只是她不明白她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她的眸中全是悲伤,她似乎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并没有感到任何吃惊,“王母娘娘果然守时。”她说道。王母娘娘,那个白衣女子竟然是王母娘娘,那这红衣女子到底是谁?红衣女子笑着说道,“我今日来并不是代表赤炎而来,我只是想站在一个魔界子民的角度上与神界的王母娘娘谈判。”赤炎,她在说炎哥哥,她认识炎哥哥吗? “谈判?”白衣女子嗤笑,“不知绾沫姑娘是要那什么与我谈判?伏羲琴?”绾沫惊骇的睁大双眼,绾沫,那红衣女子竟然也叫做绾沫。 “娘娘大可放心,天界要寻找神器的事情绝不会从我的口中向魔界泄露半句。”红衣绾沫说道,她知道白衣女子对她的话不会全信。 “绾沫姑娘怎么那么认定我会相信你?”白衣女子反问道,其实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代表她愿意相信红衣绾沫了。 “王母娘娘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你想要伏羲琴,伏羲琴现在就在我手上。” “那就请绾沫姑娘说出你的条件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谁都懂,倘若绾沫提出的要求是放过魔界的话那只能说绾沫她太天真了,这个要求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王母娘娘大可放心,我不会提让神界放过魔界这种无理的要求,要知道若是真打起来,神界未必能赢得了魔界。怎么样?王母娘娘可愿意与我谈判?” “既然绾沫姑娘输得起,我没到底输不起,说吧,你要的是什么?”白衣女子直接开口说道。 “我要你帮我保住赤炎,大战我不在乎结果,我只要赤炎活着就好,帮我保住他。” “绾沫姑娘似乎找错了人,战场上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了的。” “不,娘娘不能决定,但玉帝可以,这伏羲琴算是绾沫的谢礼。”红衣绾沫将那伏羲琴变幻而出,“或许王母娘娘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傻,但是倘若你是我,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 “为什么相信我?” “赤炎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以不顾及他人的生死,但是赤炎我一定要救。” …… 黑暗里,绾沫睁开双眼,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滴泪水沿着眼角而下,沐琰,是她亲手杀死了她最爱的男人。 “你醒了。”黑暗里那充满蛊惑力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房里大亮,绾沫看着桌前端坐的赤炎,“沐琰呢?”她坐起身走下床冷冷的问道。 “难道你不记得了,是你亲手杀死了沐琰,现在你到来问我。”赤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绾沫问道,泪水再次沿着脸颊落下,“你为什么要害死沐琰?为什么?”她高声嘶喊道,将桌上的酒杯用胳膊全数扫落到地,“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绾沫赤着脚瓷器碎片割伤了她的脚,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此时任何的痛都赶不上她心里的痛,她蹲下身来紧紧地抱住自己,无声的泪落下,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赤炎蹲下身,右手紧紧地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望着自己,“你可不要忘了,是你亲手杀死的沐琰,而不是我。” 绾沫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他禁箍着自己下巴的手,“啪……”一巴掌甩在赤炎的侧脸上,不期然他没有防备,因此并没有闪躲,任由那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颊,他微微侧脸,力气不小嘛,就在此时跟随他千年的面具落了下来,露出那绝世的容颜,只是那容颜竟然同沐琰如出一辙,只是少了那眉间的鲜红血莲,“你……”绾沫吃惊的望着眼前自己熟识多年的男子的面容,她在这十年里也曾见过他的面容,她记得见到他的面容时明明不是此番面貌,可是如今…… “你很吃惊本座的容貌对不对?你现在一定在想本尊的容貌为何跟沐琰如出一辙?对不对?”赤炎用手指着自己的绝世容颜问道,可是他的眸中根本没有什么自豪,有的只是厌恶,他似乎对自己的容颜充满了厌恶,相识千年,赤炎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自称本尊,而这次……绾沫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或许是因为同样的面容,绾沫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可知本尊对这幅容颜充满了厌恶,现在你知道本尊为何常年带着那面具了吗?就是因为这该死的面容让本尊不得不常年带着这面具。”赤炎将那面具握在手中五指用力将它碾碎。 “赤炎,你跟沐琰是……兄弟?”绾沫大胆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真的跟沐琰是兄弟吗?那为何一个是魔界至尊,而另一个会是天界天神。 “兄弟?”赤炎嘲讽似的大笑,“你可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赤炎轻声问道,那声音中的轻柔让绾沫放下了所有的心防,“是什么?”她问道。 “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与那沐琰是兄弟。”他冷言道,察觉到绾沫厌恶的眼光,他笑着说道,“不要用这种看仇人的眼光看我,你要知道沐琰可不是被我杀死的。”赤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沐琰是被绾沫所杀的事实。 “对,你说的没错,沐琰是被我害死的。现在你称心了?”绾沫嘲讽似得问道,如今她嘲讽的何尝没有自己?沐琰就死在她的手里,她怨得了谁? “称心?绾沫,我们可是相识千年,你以为这样本座便可以释怀了吗?”赤炎冷声问道,称心?可笑,沐琰亏欠他的岂是一死便可以化解的?“既然你如此爱沐琰,那自然是愿意替他偿还我吧。”赤炎低声说道,抬头望向绾沫,眸中满是冷血,还有一种……别样情愫。 “你要干什么?”绾沫看着赤炎越来越靠近的身体,惊呼道。 “我干什么?自然是让你偿还沐琰愧对我的一切。”赤炎长袖一挥,绾沫便晕倒在他的怀里,赤炎抱起她向着床榻走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返神界 赤炎望着怀中昏迷的绾沫,伸手欲要将她的衣衫褪下,就在这时…… “没想到堂堂的魔界魔尊就只会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下流勾当。”床榻外那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冷嘲道。赤炎翻身而下,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这是本座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指手画脚。”赤炎冷声说道。 “家务事?”豪宇看着床榻上依旧昏迷的女子,“据我所知,这绾沫姑娘是我神界沐琰的心上人,沐琰不在,我这做朋友的理应好好照顾,不知魔尊所谓的家务事从何说起啊?”豪宇冷笑道。 “绾沫本我魔界中人,你认为本座会让你带走她?” “是你魔界中人?若是你的魔界子民知道统领他们多年的魔尊竟然是神界人,你说他们还会如此誓死效忠你吗?”豪宇低声说道,眸中满是威胁。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座劝你赶快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赤炎说道,眸中满是戾气,似乎豪宇再胆敢冒出一个字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三千年前,在神界出生了一对孪生兄弟,先皇预言,这两兄弟若是生活在一起必将引起大乱,于是孩子的父亲忍痛将弟弟放到南天门……”还不等豪宇说完,赤炎亮出手中的诛神剑便对着豪宇砍了过去,“我跟你说过,你不要说了。”他怒吼道,三千年了,为什么这件事情还要被提起,“既然你想激怒本座,那本座就成全你。” “是你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哥哥,是你辜负了魔王的期盼,将魔界带向灭亡。”豪宇躲过赤炎的一击说道。 ――“是你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哥哥,是你辜负了魔王的期盼,将魔界带向灭亡。”这句话回响在赤炎耳际,不,不,不是他,他没有辜负师父的期盼,没有,手中的诛神剑发疯似得乱砍。在他不知道的身后,床榻旁边一道白光乍现,渐渐地那白色男子出现,只见那白衣男子长发被高高竖起,一身锦衣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眉间那枚血莲更是没得出奇,他便是本该死去的沐琰,却被暗聆暗中救下,只不过豪宇答应暗聆允许冥界的子民在不威胁神界的安危下可以自由出入神界。沐琰没有任何迟疑伸手将绾沫抱起,瞬间消失在原地,而这一切盛怒中的赤炎并没有察觉,沐琰便是算准了赤炎这一点才与豪宇将计就计的将绾沫救了出来。豪宇见沐琰已将绾沫救走便无心恋战,“赤炎,你我之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若是你束手就擒,我会念在你跟沐琰是亲兄弟的份上对你从轻发落。”豪宇说道,眸中满是戏谑。 “我让你住口。”赤炎怒吼道,用尽了十成之力将诛神剑劈向豪宇,只见那诛神剑从豪宇的身体里横穿而过,但是他并没有受伤。幻术,赤炎知晓自己已中计,回头看向床榻处,那红色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再回头,豪宇也消失不见,方才与他打斗的豪宇不过是利用古老的仙术创造出的幻像罢了,制造出的幻像除了本人之外就连法力极其高强的人也分辨不出。 …… “沐琰,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绾沫望着身边近在咫尺的白衣男子,不敢置信的说道,伏羲琴十成她已弹奏完成,可是沐琰怎么可以还这般安然无恙? “沫儿,是我,我没有死。”沐琰将绾沫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是豪宇救了我,他答应冥王日后千年里冥界子民在不伤害神界安危的情况下可以无条件的进入神界,冥王这才救了我。”沐琰察觉到肩头处的湿意,绾沫哭了,“不要哭,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看我现在好好地。”直到那怀中传来“呜呜呜……”的哭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不要哭了,沫儿,我没有怪你,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了。”更加心疼的拥紧了怀中的人儿,沐琰轻声安慰到。 良久,等绾沫停止了哭泣,从沐琰怀中抬起头来,此时他们早已到达南天门,“沫儿,我们回家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沐琰拥紧了她便要向着南天门内走去。 “沐琰,你让我走吧,去哪里都好。”绾沫说道,她看着偌大的“南天门”三字,千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千年前,就是在这里,就是在南天门外,她死在沐琰的剑下。沐琰察觉到自己怀中人儿的颤抖,柔声说道,“沫儿,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想了好不好?” “沐琰,对不起,当初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才害得你这千年来无法回到神界,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还不等绾沫说完,沐琰便倾身吻上她的唇,左手紧握着她的腰肢,右手则扣在她的脖颈处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的泪水落到了他们相吻的唇间,沐琰轻轻舔去这才放开了她,“这三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想或许我们这样做师徒,一辈子做师徒也不是未尝不可,但是当你被赤炎抽去那两魄忘却我们之间的一切的时候,我才发觉,我要的不是我们之间那子虚乌有的师徒名分,我要的是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沫儿,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沐琰额头紧紧的抵着绾沫的眉间,低眉看着她的眸,泪水依旧不停的沿着她的眼眶流出,沐琰低头一点一点的吻去。终于……绾沫藕臂攀上沐琰的脖颈,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断重复的说着对不起。沐琰拥紧她,“不要说对不起,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怀中绾沫重重的点头,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再离开他了。 …… “我说你们两个还要磨叽到什么时候啊?”一阵轻笑的女声说道。绾沫忙挣脱了沐琰的怀抱,拭干脸颊的泪水,望向来人,只见那女子一袭玄衣,脖颈间一团玄花环绕,腰部紧缩, 裙摆间朵朵墨莲横生,裙摆随风飘舞,墨莲照应生辉,每走一步那莲花都显现出来,步步生莲,那女子头发高高竖起,发上只有发箍固定,除此之外 并无其他的装饰,用孔雀石研磨的亮灰色眼影紧贴着眼皮慢慢倾斜向上,眼角也用上好的墨笔轻佻出轮廓,朱唇不点而赤,这女子便是梦魇,而她的身后便是王母娘娘。 “绾沫,千年前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廖玉走到绾沫身边,绾沫这才看清原来王母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素白,说不出的熟悉,只见那女子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满是泪水,肌肤如雪,转眼间廖玉已经来到绾沫眼前。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及了,轮回千年绾沫早已不再怨娘娘了,娘娘就不要往心里去了。”绾沫淡笑着说道。廖玉从她的眸中看出了她的释怀,忙拉住绾沫的手道,“你不怨我了真好,今天我让你见一个故人。”廖玉笑着说道,她望向自己身后,“夏涵,快来见见绾沫吧。”那白衣女子这才抬起头,只见那女子眸中满是泪水。 绾沫看着那女子,这便是她的娘亲殷夏涵,她有些不解的望向身侧的沐琰,沐琰说道,“是这位梦魇姑娘将涵姨的魂魄从我体内分离而出,现在涵姨可以像普通人那般,不用附在我体内了。”笑着拭去绾沫脸上的泪珠,“哭什么?快去涵姨那边吧。”说罢沐琰在绾沫背后轻推了一把。绾沫慢慢走向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也慢慢走向绾沫。 “娘。”绾沫轻声唤道。 “沫儿,我是娘,我是。”殷夏涵止不住的泪水下落,她将绾沫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的沫儿受苦了。” “娘,沫儿不苦,一点都不苦。”绾沫在殷夏涵怀中说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忙挣脱了殷夏涵的怀抱,“娘,姥姥她……” “你姥姥她没事,我相信她知道我已经重生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找来的。”殷夏涵笑着说道,伸手拭去绾沫脸颊上的泪水,“千年不见,我的沫儿都长成大姑娘了,让娘好好看看你。”止不住的心酸,殷夏涵脸颊的泪水越来越多。绾沫伸手帮她拭去,“娘,不哭,沫儿现在过得很好。” …… “最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了,小玉我先回去睡觉了,拜拜。”梦魇挥挥手道,瞬间消失在原地。 “魇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有坏心思的。”廖玉忙替她解释道。 “涵姨,沫儿,我们先进去吧。”沐琰走上前说道。廖玉也点头道,“是啊,夏涵,绾沫,我们先进去吧。” …… 沐琰房间内……,豪宇推门进入,望着站在窗边发呆的沐琰,开口道,“要不要跟我去喝酒?”在他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慢慢走到沐琰所站的床边,窗户那边便是绾沫的房间。只是此时绾沫的窗户紧紧的关着。“别看了,人家跟她娘亲叙旧呢。”豪宇笑着说道。 “是啊,我都忘了还有涵姨在了。”其实他担心的是绾沫会突然消失不见。 “好了,想看就去她房间看啊,站在这里看什么。”豪宇说道。沐琰摇头,转身走上桌前,“你来找我做什么?” “来找你喝酒啊,我知道你现在肯定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所以我就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段晴夏涵 恒山大殿…… 霍启,也便是恒山的创始人,望着殿外众弟子,站在最前面的便是他最钟爱的大弟子,东方珏,其次便是闫景松,白松,而这次他召开恒山大会的目的便是让此三人下山历练,作为恒山派的弟子,下山历练是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 “东方珏,白松,闫景松听令。”霍启开口道,这些年来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打坐的时候常常会出现昏迷的状况,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即将到来,他最不放心的便是这恒山百年基业,在他临终之前他必须亲手将恒山掌门的令牌交到自己信任的人手中,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只是他必须下山历练之后他才放心将恒山交给他,因为他的命中注定有一劫,那便是情劫,他没有办法帮他,这事只有他自己才能帮自己。 “弟子在。”东方珏,白松,闫景松抱拳低头道。 “我恒山派素来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想真正的成为我恒山派的弟子那边必须要下山历练,你们三人收拾包袱下山去吧,时限为三个月,下山之前将你们的一滴血留下。”霍启说道。 …… 翌日 “师兄,你说师父让我们留下一滴血是做什么用啊?”出了恒山派紧闭的大门,闫景松开口问道。 “这些我也不知。”东方珏摇头道。看向身侧的闫景松,“景松,路滑,你慢点走。”此时他们三人都是清一色的道袍,而这道袍穿在闫景松身上却显得他十分单薄,东方珏对这个小师弟尤其的照顾,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分外的好,而闫景松则对东方珏充满着尊敬,在东方珏面前甚至比在掌门面前更加的尊敬。 “珏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闫景松拉了拉肩上的包袱说道。 …… “小兔子,今天青丘哥哥都没有来看涵儿,你说青丘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涵儿了?”山洞外殷夏涵抱着怀中的小兔子问道,她是一只千年白狐,自从她记事开始便一直与她的娘亲生活在这里,她的娘亲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她常年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就连脸都看不到,她只知道她叫殷夏涵,那个穿黑袍子的女人是自己的娘亲,她甚至连自己的爹都不知道是谁,她小时候最羡慕的事情就是看着旁边山洞里的兔精一家人,每天早上兔娘,兔爹就会把采摘的蔬菜拿到集市上去卖,晚上还会带回来许多胡萝卜给还未变化成人型的小兔子吃,那只特别幸福的小兔子就是她怀里抱着的,“小兔子,我也好想有兔爹那样的爹,兔娘那样的娘亲。”殷夏涵使劲的蹂躏着怀中的小兔,“小兔,小兔,你怎么还变成人啊?青丘哥哥也不来看看涵儿,娘亲又整天闭关,涵儿好无聊。”殷夏涵拎起小兔脖颈后的兔皮,小兔无奈只好四只腿使劲的蹬啊蹬,希望殷夏涵可以好心的放过自己,哪知殷夏涵压根就没有看到小兔血红眸中的痛楚,依旧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小兔,你怎么还不变成人啊?”小兔额上顿时出现了华丽丽的三道黑线,她出生才一个月好不好?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变成人。 …… “救命啊,救命啊,你们放开我,走开,救命啊……”远处的求救声传到殷夏涵的耳中,殷夏涵立刻将小兔子抱在怀里向着那声音跑去,小兔子在她怀中无比的兴奋,真是要感谢方才求救的人,等见到了那人她一定要请她吃好几根胡萝卜。 “小姑娘,不要跑啊,我们哥几个一定会好好对你的。”yinhui的声音传来。 “不要,你们走开。”女子的声音中明显的掺杂了颤声。从远处跑来的殷夏涵看到这一切,愤恨的握着拳头,“人渣,直接是人渣。”怀中的小兔吓得赶紧往她怀里缩了缩,四只小爪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衫,唯恐她一生气把自己丢下去。 “你们这些人渣,放开那姑娘。”殷夏涵及其豪爽的跳了出来,大喝道。果然那想要欺辱那姑娘的四个歹徒停下动作,看向那声源处,只见那女子面色姣好,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满是愤怒,肌肤如雪, “呦,这里还有个如此标致的小姑娘,兄弟们我们今天艳福不浅啊。”为首的男子猥亵的笑着说道,话音刚落,只见那四名男子快速的将殷夏涵和方才求救的女子包围在中间,殷夏涵这才看清那求救的女子的面容,只见那女子一袭粉色绸缎衣物,一看便是大富人家的小姐,面色如象牙般白嫩,只是那面容上满是焦急害怕,娥眉淡扫,眉目中全是担忧,她的发丝凌乱,头上的发饰也七零八乱。 “你们这些坏人,今天我殷夏涵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下你们这些yinzei。”她常常趁着娘亲闭关的时候偷跑到山下去玩,对于这些欺负女人,欺负老人的臭流氓她直接是深恶痛疾。 “yinzei,哥哥喜欢这称呼,放心,待会儿哥哥们一定让你常常yinzei的厉害。”为首的男子猥亵的笑着说道。四人慢慢的将包围圈缩小,方才的粉衣女子紧紧的拉着殷夏涵的衣襟,殷夏涵回头报以安慰的笑容,伸手将自己怀中的小兔子放到那女子怀中,“帮我照顾小兔,我一会就回来。”说罢瞬间闪身消失在那粉衣女子身边,等那粉衣女子回过神来之际便听到男子的呼喊声。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那小丫头片子会功夫。”痛的倒在地还不忘提醒那三名男子,殷夏涵不由的嘲讽一笑,还真是兄弟情深啊,那好吧,那就四个人一起教训,谁让兔爹经常跟她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小兔窝在那粉衣女子怀里,漠视着这一切,爹爹怎么会教这个狐狸功夫呢?你看看她耍的全然没有爹爹的好看,真是的,小兔不屑地撇撇嘴,还是这个粉衣姐姐对自己好,哪像那只狐狸,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虽然她也是雌性,可是人家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小兔对粉衣女子的好感又顿上层楼,回头一定给她好多胡萝卜吃。粉衣女子哪里知道自己怀中的小兔的这些奇怪想法,现在她全部的心思全在那白衣少女身上,她好担心她,但是看她身手矫健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 突然,殷夏涵一不防备被为首的男子一脚踹在了腰间,殷夏涵跌倒在地,那为首的男子笑道,“臭娘们,叫你反抗,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吧。”说罢指挥着身边的三个弟兄,“你去带上这个娘们,你们两个去把那个娘们带上,我们找个地方乐呵乐呵。”一脸的weixie样儿。那三个男子以为殷夏涵不会再反击了,便笑着走了上去,哪知还不等碰到她,便被什么划破了手面,男子抽回手一看,顿时了不得了,惨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妖怪,大……大……大哥,她是妖怪。”那男子跑到为首的男子面前哭喊道,此时粉衣女子早已被带到哪为首的男子面前,自然是近距离的看到了那男子的伤口,顿时她的眸中泛起一层涟漪,仿佛是不可置信,又仿佛是恐惧,良久,最终被一抹感激之色所替代,她复杂的情绪变化并没有人看到,就连怀中的小兔都没有察觉。此时殷夏涵早已站起身,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四割歹徒制服,拉着那粉衣女子的手快速的跑了起来。“我叫殷夏涵。”她边跑边说道。飘逸的长发不断地轻抚着身后粉衣女子的脸颊,粉衣女子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叫段晴。”她说道。 终于,她们跑到小兔家的山洞里,兔爹和兔娘现在在山下的集市上卖萝卜,自己家里娘亲在闭关,其实主要是因为自己家里太乱娘亲闭关都没有人打扫,偶尔青丘哥哥会来帮她打理,可是近段时间青丘哥哥都没有来,所以她的房间简直是乱的没法看。殷夏涵口中的青丘哥哥便是青丘聆,他是青丘长老的长子,青丘长老掌管青丘山上所有的事情,而她的青丘哥哥作为他的长子,一只帅到人神共愤,美到女人看了都着迷的狐狸来说那可是抢手货,可是他在山下遇到了偷溜出去的尹夏涵,对尹夏涵一见钟情,怎奈尹夏涵脑子总是不开窍总把青丘聆对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从来没有想过他喜欢自己这个事实。这些让青丘聆十分困扰。 “小晴,你是怎么遇到那些坏人的?”等安顿下来尹夏涵问道。 说起方才的四个流氓,段晴忍不住一阵瑟缩,“我和丫鬟出来逛街,然后我们走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遇到那四个人。”虽然段晴说的颠三倒四,但是尹夏涵听明白了那就是她迷路了。察觉到段晴低落的心情,小兔从尹夏涵的怀中跳出来钻进山洞内的角落里,半晌,它叼着一根胡萝卜出来,吃力的用鼻子碰碰段晴的脚,段晴低头看见小兔和它身边的萝卜,顿时轻笑出声,弯腰将小兔抱起,“小兔真乖,谢谢你。”这引来了尹夏涵的不满,“小兔,你个死小兔,我跟你要根萝卜你都不给我,现在这么慷慨的送人,你气死我了,我要告诉兔爹、你个臭小兔。”尹夏涵气鼓鼓的说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九章 青丘长老 小兔睁着无辜的血红大眼睛身体不断瑟缩着往段晴怀里使劲钻了钻,撇过脸去不看殷夏涵,大有“不理你,不理你,眼不见为净”之势。 “你个臭小兔,今天姐姐心情好,不揍你。”咬牙切齿的说着“心情好”,“等哪天姐姐不高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哪知威胁对小兔丝毫不起作用,段晴看着身边气鼓鼓的殷夏涵,再看看怀中浑身发抖的小兔,顿时心情大好,将怀中的小兔抱在眼前,亲昵的点点它的鼻尖,“小兔啊小兔,快点去跟夏涵姐姐道歉,快点把萝卜去送给夏涵姐姐吃。”段晴将身边的萝卜拿给小兔柔声说道,殷夏涵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小兔,大有“你要是敢不来道歉,看我怎么收拾你”之势,哪知小兔下一秒的动作直接让她有种揍死它的冲动,那只臭小兔竟然将段晴手中的萝卜自己吃了。 “你,完,了。”殷夏涵站起身怒视着段晴手中的小兔,伸手便向它捉去,小兔早已料到她会有所举动立马迅速的从段晴怀中跳出来向着山洞内跑去。 “臭小兔,你给我站住,不许跑,你看我抓住你不拔了你的皮。”殷夏涵气呼呼的在后面追着喊道。段晴看着一追一跑的殷夏涵和小兔,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 青丘大殿内,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在桌边喝着茶,只见那男子青衣墨发,高高竖起的长发有少许垂在胸前,那男子面容俊美,狭长的双眼长挑,薄而性感的嘴唇玩味似的看着那大殿之内的三个老人。 “长老,我认为大公子自小便跟着我们这群老家伙,对管理青丘之事处理起来我认为那定是得心应手啊,我支持大公子。”白长老说道,白长老是青丘第二大任长老,除了大长老的话,白长老的话便是最有威严的。此人极其正义,膝下有一儿子,只是那公子不愿一生浪费在这青丘,便到了山下与一群文人墨客常常凑在一起,白长老说起这个儿子就头疼,所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大公子身上,毕竟大公子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在他心中早就把大公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对于大长老提议的将大公子封为下一代的大长老,白长老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长老,我认为此事还有待商议,大公子随跟随我们多年,可毕竟年轻气盛,还有待考量。”马长老说道,人如其名,马长老长着一副极长的马脸。在这青丘当中,他排第三,此人心高气傲,心胸狭窄,他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女都不成器,儿子成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嫖赌娼无一不热爱,整天留恋山下,而他的女儿也同他一般,心胸狭窄,至今还未婚配。 “也罢,此时日后再议吧,聆儿年纪还小,正如马长老所言涉世未深,这些事情还是等聆儿成熟些再议吧。”青丘大长老说道,言下之意便是这大长老的位置是留给青丘聆的,那些有歹心的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青丘大长老话音落下后,那马长老愤愤的站起身,白长老也站起身离去,此时那俊美的男子也就是青丘聆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说道,“马叔叔,侄儿有些话要跟您说。”眸中满是玩味的笑意。他也不喜这青丘的大长老之位,凡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这简直是扼杀他仅有的自由嘛,可是被那个马脸老头如此瞧不起那他可不能忍气吞声。青丘大长老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自是明白他这儿子定是要给马长老甩脸色看了,也不说什么,同白长老一起离开了,青丘聆看着自己父亲离开心里明白这定是准许了自己的做法,只要不要太过分就好。不就是揭别人短处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大公子有何吩咐?”马长老状似“谦卑”的说道,他知道这大公子不喜他,平日里见他与白长老走的极近,马长老也不担心,好歹他也是青丘德高望重的长老,还能怕他个小毛孩子不成,想到这儿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吩咐,我怎么敢吩咐马叔叔呢,只是我们叔侄两个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聊了,这不瞅着这个机会侄儿就把你留下了,马叔叔不会介意吧。”青丘聆冷讽道。 “自然不,侄儿要跟叔叔说些什么?”马长老笑着走近坐了下来,既然大公子都张口闭口的喊自己叔叔了,那他就不用客气了,顿时侄儿侄儿的叫的亲热。 “侄儿多日不曾见到云霞姐姐还有云龙哥,不知他们近来可好啊?”青丘聆问道,这马云霞的火爆脾气那可是在青丘出了名的,如今她已有三千岁,青丘的姑娘们一般成型后一千多岁便都嫁人了,只是这马云霞除了火爆脾气之外还有一点重要的原因是同马长老般长了一张马脸,这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马云霞无法认清自己的缺点,励志非俊美男子不嫁。这才导致了她三千岁了都没有嫁出去的下场。这马云龙就更加不得了,倒是没有长着一张马脸,只是那相貌是属于见过一面第二面就不认识的那种,偏偏他同马云霞一般认不清自己,整天在山下嫖,赌,娼。 “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马长老摆摆手,一脸的失落,心中不断的悱恻,这青丘聆留下自己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打听他的儿女。 “马叔叔,莫不是对侄儿有何不满?”青丘聆话音刚落,马长老的心被瞬间揪起,他就说嘛,这青丘聆怎么可能让自己留下只为他儿女的事情,不过虽然这青丘聆还小并没有真正参与过青丘的琐事,但是青丘大长老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作为他的儿子自然是逊色不到哪里去,还是小心为好。 “侄儿可是说笑了,叔叔怎么对侄儿有所不满呢。”马长老笑着说道,话音刚落只见青丘聆那双狭长的双眼紧盯着自己,青丘聆脸上常年带着笑容,不熟识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由于马长老分外心虚,他不敢抬头对向青丘聆的眼睛,只因他总觉得那双眼睛里好像在对他哭诉,仿佛在说,马叔叔既然对侄儿没有异议,那为何方才对父亲说那样的话。 “马叔叔只是……只是……”马长老擦擦自己额上心虚的汗水,不是他定力不强,只是被青丘聆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谁能受得了,他仿佛在像你哭诉。“马叔叔绝对没有不满侄儿的意思。马叔叔……只是……”难道他要说他只是给自己的儿子争取一个机会?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成器,但是看着这偌大的青丘要交给青丘聆这个毛头小子,他心里不甘啊。 “马叔叔要说什么?”青丘聆继续用那狭长的双眼盯着马长老期待着他要说的话。 “马叔叔不是不支持侄儿,只是觉得侄儿你还年幼,等些时日吧。”马长老敷衍的说道,他一定要趁这段时间里好好教育下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马叔叔的意思是说同意侄儿担任着大长老之位?”青丘聆笑着说道,那笑容在马长老看来竟有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这……这……这还是要诸位长老同意才好,我自己说话分量轻。”马长老忙说道,就算今日这小狐狸逼自己承认他又如何,这偌大的青丘又不是只有白长老和他两位长老。 “其实侄儿想说的是若是云霞姐姐,云龙哥无事让他们多来侄儿这走走,侄儿被爹关在这青丘山甚是无聊。”青丘聆说道,眸中满是“方才是你答应的啊”之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马长老“卑微”的退了下去,心里那个气啊,真是狐狸啊,比谁都狡猾。 青丘聆望着马长老离去的背影,这叫什么?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这儿笑意更浓,算起来整整有半月没有下山了,也不知道夏涵现在怎么样了。夏涵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喜欢她啊,想了想还是绝对靠自己的行动证明给她看,不然以殷夏涵的那种白痴到极点的程度五千年都不可能发现自己喜欢她。 远在兔爹山洞的殷夏涵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夏涵,你受风寒了?”段晴关切的问道,素手抚上殷夏涵的额头,“没有发热,夏涵可是受了凉?” 殷夏涵只觉得一阵香味扑面而来,那香味自然是段晴的袖间香,至于段晴说的话她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此时方才逃跑的小兔也乖乖的蹲在殷夏涵身边,免不了被她教训了一顿,看爹爹回来了,它一定要告诉爹爹这只臭狐狸老是欺负自己,以后都不要让她来她们家了。 “夏涵,你怎么了?”段晴再次将手探向她的额,“没有发热啊,夏涵你难受吗?”段晴关切的问道。 “啊……哦……我没事了,我可是狐……”殷夏涵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好险,好险,她险些说出自己的身份,偷偷望向身侧的段晴,还好她没有发现什么,“我是说啊,我可是很健康的,没事了。”说罢心虚的看向别处,她不知道这样瞒着段晴不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是对是错,但是她怕要是同她说了自己是狐狸这件事,段晴会吓跑,她会不跟自己做朋友了。 第一百三十章 集 市风波 “马叔叔的意思是说同意侄儿担任着大长老之位?”青丘聆笑着说道,那笑容在马长老看来竟有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这……这……这还是要诸位长老同意才好,我自己说话分量轻。”马长老忙说道,就算今日这小狐狸逼自己承认他又如何,这偌大的青丘又不是只有白长老和他两位长老。“其实侄儿想说的是若是云霞姐姐,云龙哥无事让他们多来侄儿这走走,侄儿被爹关在这青丘山甚是无聊。”青丘聆说道,眸中满是“方才是你答应的啊”之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马长老“卑微”的退了下去,心里那个气啊,真是狐狸啊,比谁都狡猾。 青丘聆望着马长老离去的背影,这叫什么?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这儿笑意更浓,算起来整整有半月没有下山了,也不知道夏涵现在怎么样了。夏涵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喜欢她啊,想了想还是绝对靠自己的行动证明给她看,不然以殷夏涵的那种白痴到极点的程度五千年都不可能发现自己喜欢她。 远在兔爹山洞的殷夏涵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夏涵,你受风寒了?”段晴关切的问道,素手抚上殷夏涵的额头,“没有发热,夏涵可是受了凉?” 殷夏涵只觉得一阵香味扑面而来,那香味自然是段晴的袖间香,至于段晴说的话她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此时方才逃跑的小兔也乖乖的蹲在殷夏涵身边,免不了被她教训了一顿,看爹爹回来了,它一定要告诉爹爹这只臭狐狸老是欺负自己,以后都不要让她来她们家了。 “夏涵,你怎么了?”段晴再次将手探向她的额,“没有发热啊,夏涵你难受吗?”段晴关切的问道。 “啊……哦……我没事了,我可是狐……”殷夏涵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好险,好险,她险些说出自己的身份,偷偷望向身侧的段晴,还好她没有发现什么,“我是说啊,我可是很健康的,没事了。”说罢心虚的看向别处,她不知道这样瞒着段晴不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是对是错,但是她怕要是同她说了自己是狐狸这件事,段晴会吓跑,她会不跟自己做朋友了。“爹。”一大清早青丘聆便扯着嗓子在青丘长老门前喊道,昨日他可是给他长了大大的脸,今日定能出山去。青丘长老看着窗外的青丘聆,摇摇头叹气道,“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以为你老爹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吗?你下山还不是为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的那只小狐狸,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罢了,罢了,随他去吧。”青丘长老打开房门,看着门外满脸堆笑的儿子,甩手到,“去吧,去吧。” 青丘聆忙说道,“我就知道爹最好,你是咱们青丘山最英俊潇洒,最风流倜傥,最……”还不等青丘聆说完,青丘长老忙摆手说道,“得,不用拐着弯的夸你自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快走吧,早去早回。”青丘长老一脸嫌弃的说道。 “得嘞,我走了,爹,赶明儿跟你带你儿媳妇来孝敬你。”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青丘长老看着跑远的自己的青丘聆,“人家姑娘意不意中你都还不知,你上哪给我带儿媳妇去。”说罢淡笑出声。 …… 段晴昨夜便在这山洞里住了一宿,兔爹,兔娘极其热情的款待了段晴,也听从了殷夏涵的建议不将他们的身份告诉段晴,只是声称她们夫妻二人生肖为兔,所以收养了小兔,小兔那个委屈啊,一晚上都没有搭理兔爹,兔娘,说到底还是殷夏涵的错,小兔愤愤的想到。 翌日 “小晴,今日我和兔娘送你下山吧,你昨夜一夜未归,想必你的家人该着急了。”兔爹说道,他们每天都要去集市卖新鲜的蔬菜,刚巧可以带她下山。经过昨夜的了解,他们知晓了这段晴是个官宦小姐,父亲便是若行镇的县官段元,人称“段青天”是个明察秋毫的好官,若行镇的百姓都对他赞不绝口。兔爹兔娘常年到山下,自然也听说了段元的一些事迹,所以当听说段晴是段元大人的女儿时自然是对她好的不得了。 “兔爹,你和兔娘就快些去集市吧,小晴由我来送就好了。”殷夏涵拍拍胸脯说道。她正愁没有陪自己玩的呢,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下山去。 “你啊,就知道贪玩,看你娘知道了怎么罚你。”兔娘点着殷夏涵的鼻尖说道,对殷夏涵她可以说是极其宠溺的,就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那般。 “兔娘,你真是的,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兔爹不说,我娘怎么会知道呢。”殷夏涵拉着兔娘的手臂撒娇道。这边小兔气不过了,努力跳进娘亲的怀抱,用自己无线委屈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娘亲,这只臭狐狸总是欺负自己,为什么娘亲要对她那么好,这是为什么?兔娘哪知道小兔此时的愤愤不平,伸手将小兔放到殷夏涵的怀里,“夏涵,那就麻烦你了,我和你兔爹先走了。”兔娘笑着说道。 …… “师兄,这便是我们历练的地方吗?”白松望着这热闹的小镇问道。 “是啊,这若行镇便是我们历练的地方,快正午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东方珏说道,这若行镇甚是繁华,这集市也甚是热闹,只是他在那恒山之中已待有数年,心性早已平静不少,心中并无多少喜悦之色,望向身边的景松,此时的闫景松正憧憬的看着这一切,景松喜热闹,看来这若行镇还真是来对了。东方珏心想到。 “小晴,你看这个好好玩,小晴你尝尝这个真的好好吃啊。”殷夏涵右手拿着一个面具,左手拿着一串年糕,欲要把那年糕递到段晴口中。,段晴摇摇头,“夏涵你自己吃便好。” “不要拘束嘛,走,看看前面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说着便要拉着段晴向前走去,哪知被人拦住了去路,“姑娘,你可不能走,你还没给钱呢。”卖年糕的小贩说道。 殷夏涵停下吃年糕的动作,对啊她还没给钱呢,她看向身侧的段晴,以往她买东西都是用街边的花花草草变成银两的,可是现在段晴在自己身边,她断然是不能那么做的。段晴歉意的对着殷夏涵道,“夏涵,我也没有带。”她平日里出门都是丫鬟付钱的,她身上从来不带什么银两,而她身上值钱的首饰也被那四个歹人抢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小贩见段晴二人迟迟不付银子,不由火大道,“我说你们这两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却不想竟干的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今天一定要跟我去见官。”说罢便要拉扯着段晴和殷夏涵去见官。段晴身为官宦小姐那受过这样的气,忙开口道,“这个小哥不要生气,我是段府的小姐,待会我必定命人将银子给你送来。”段晴低声说道,希望事情就此打住,可是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心里也越来月没有底。 “你是段青天段老爷的女儿?”那小贩问道。见段晴点头,那小贩冷哼道,“你说你冒充谁不行,非要冒充段大人的小姐,今日我非要拉你们去见官不可。”那小贩上前拉扯段晴和殷夏涵,围观的人也慢慢的议论道。 “这真是段大人的女儿吗?怎么会如此没有家教。” “别听她胡说,什么段大人的女儿,段大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段晴紧低着头,她觉得愧对自己的父亲,都是因为自己才让父亲蒙羞,殷夏涵见状自责的不得了都是因为自己才害的段晴如此为难,当下便将那没有吃完的年糕丢向那小贩,“你的年糕难吃死了,都能吃死人,我不嫌弃你的年糕难吃便已是万兴,你如今还要拉我们去见官,简直是不可理喻。”尹夏涵愤愤不平的说道,还要抓她们去见官,做梦吧。 “你这是诽谤,谁人不知我这年糕是最好吃的。你……乡亲们,我们一起将这两个人拉去见段大人,我们请段大人给我们评评理。”那小贩显然被尹夏涵的一番话气的不清,周围的乡亲们也看不过去了,甚至有几个就要上前拉扯段晴和尹夏涵。 “你们干什么?放手。”段晴喊到,“你们相信我,银子稍后我会送来的。” “相信你才有才有鬼,看你们两个姑娘家的,没想到竟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们闭嘴,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尹夏涵愤愤的说道,都是因为自己贪吃才害得段晴被人这般为难,歉意的看向段晴,哪知段晴拍拍她的手摇头道,“夏涵你不要自责,我没有事的。” 此时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引起了东方珏等三人的注意,他们三人慢慢向那人群里走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丑女云霞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大男人怎可如此欺负两个弱小的姑娘家。”终于白松沉不住气了走上去便扯住拉扯着段晴和殷夏涵去见官的两个男子说道,人群里东方珏摇头,白松终究是气盛。 “莫非这位公子认识这两位姑娘不成?若是认识就把她的年糕钱付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个帮腔的,那卖年糕的小贩岂能轻易放过,站出来说道,再者说,这东方珏,白松,闫景松三人到了这若行镇便已换下那一身道袍,那扮相多少的竟像那富家公子,小贩自是要狠狠地敲诈一笔。 “这……”白松为难的看向段晴和殷夏涵,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钱袋在东方珏那边。见白松迟迟不给钱,那小贩急了,“我说你这位公子,既然不是想帮这姑娘付钱,那就请你离远点。”白松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又不能与他们动手。 “这姑娘的钱我付了。”此时东方珏走出人群,看着那小贩说道。东方珏出现的那一刻,只见人群里慢慢让出一条路来,段晴也看向那说话的男子,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衣慢慢走来,长发被高高竖起,那肤色看上去竟比女子还要细腻上几分,眉间看不出任何神色,手中紧握一把长剑,只是那剑柄并没有剑穗一类的装饰物。段晴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来,女儿家的羞态让她不自主的抓紧了殷夏涵的手,白松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平静的眸中多了份涟漪。 殷夏涵也看向那白衣男子,天啊,这人竟然跟青丘哥哥不相上下,她活了千百年就见过青丘哥哥一个谪仙般的人物,现在看来,青丘哥哥不是唯一的,等下次见到青丘哥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给他听,只见那白衣男子走向小贩从袖间取出些碎银子递给他,“这些是那姑娘的年糕钱,方才多有得罪。”说罢转身看向白松,“我们还要赶路,不要在此多做停留。”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愫,白松心头不由暗自一惊,师兄是生他的气了吗?慢慢的看热闹的人也离开了。 “这位公子。”段晴望着东方珏远去的背影道。只是东方珏并没有转身,无奈段晴只好拉着殷夏涵跑上前去,到了东方珏面前反而不知要说些什么是好。段晴低着头努力的整理着自己的措辞,殷夏涵则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大量眼前的可以与青丘聆媲美的白衣男子,忽见他周身一道白光散开,殷夏涵心头一惊,连带她怀中的小兔也是,那人……竟然是修道之人,娘亲曾经告诫过她切忌不得接触修道之人,从小在她娘亲的教导之下她认定那些修道之人便是打着正义的幌子到处为非作歹的坏人,方才对东方珏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东方珏问道,他看向段晴的同时自然是察觉到了殷夏涵,东方珏看那女子动作灵敏定是有武艺傍身,只是不知那女子眸中的不屑是从何而来。 “还问……公子尊姓大名,日后……日后小女子定当重谢。”段晴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说道。 “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东方珏说罢便绕过段晴向前走去,殷夏涵将段晴眸中的失落收入眼底,“小晴,你是不是觉得那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殷夏涵话音刚落,段晴瞬间羞红了脸。聪明如她怎会不明白殷夏涵的意思,“夏涵,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想报答那公子的相助之恩罢了。” “切,那种臭道士肯定没安好心。”殷夏涵不屑地撇撇嘴说道。 “你说什么?这里哪有道士啊?”段晴不解的问道,这一路走来她没有看见有什么道士啊。 “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是说我有办法帮你把他留下来。”殷夏涵说道。心里不断埋怨自己这张臭嘴,怎么什么不对说什么啊。 “真的吗?夏涵,你真的有办法把他留下来?”段晴知道这样做若是让他人知道了定是会让别人落下话柄,可是她真的只是想报答他的相助之恩啊,爹爹时常教育她点滴之恩定要涌泉相报。 “当然了,你等会啊。”殷夏涵说完便闭上眼心中默念前段时间娘亲教予她的降雨咒,果不其然一刻钟之后方才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大雨就要倾盆而至。 “夏涵,要下雨了,我们快找个地方躲雨吧。”段晴说道,看来她这恩情是报答不了了。 “等一下,还不到时候。”殷夏涵并没有睁开眼,口中轻出声道。 “夏涵,你快看看这天啊,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还不等段晴说完,一阵闷雷而至,接二连三的雷声纷至沓来,半晌,大雨落下,段晴和殷夏涵没有幸免的被淋了一身雨,纵使段晴脾气再好,此时的她也心中不快,闷声向前走去,殷夏涵也跟了上去。 …… “师兄,这雨……”不等白松说完,东方珏眉目紧锁,“师弟,看来我们要在这若行镇住一段时间了。”言下之意便是这若行镇并不似面上这般太平,这雨来得突然,他隐约嗅到妖的气息,只是这妖气尚且薄弱,看来这妖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因为闫景松手中正巧有三把油伞,所幸的是三人并没有淋湿,“珏哥,我们还是先找间客栈住下吧。”闫景松开口道。 “好。”东方珏点头。 “珏哥,你看那个姑娘是不是方才说要重谢你的那位姑娘?”东方珏顺着闫景松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真的是方才那位姑娘,只是她手中并没有油伞,就这般走在雨中,她的脚步不算快,似是有意等落在后面的女子,而看后面的女子便是方才对自己不屑的那女子,那女子并没有急色匆匆,反而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喜悦,急忙跑上前去,她似乎跟前面那女子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女子紧低着头。 “师兄,我……”白松望着东方珏欲言又止道,东方珏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去吧。”说罢自己钻进闫景松的伞内,将自己方才遮挡的油伞递给白松。 白松走近将那油伞递给段晴还有殷夏涵,段晴伸手接过,当发现来人不是东方珏时眸中有少许的失落,但瞬间被感激所替代,“谢谢公子。”忙撑开油伞打在自己和殷夏涵的头上,自己心中也内疚不已,其实她隐约已经猜到殷夏涵的身份,现在想来这雨也定是她所为,为的只是让自己可以遇到方才相助的白衣公子,而自己却如此误解她,但是殷夏涵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忙挽住段晴的胳膊对着白松说道,“这位公子,你看这雨……”还没等殷夏涵说完,白松马上会议道,“两位姑娘若是不介意便先随我们一起,等雨停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啊。” 段晴,殷夏涵走向早已在不远处等候的东方珏还有闫景松,东方珏对她二人的到来并没有过多的问些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 …… 说起这倒霉的要数青丘聆莫属了,他才刚刚走出青丘山,便遇到了正要上山的马云霞,这马云霞可是看见美男不要命的主,此时看到青丘聆那更是了不得了,青丘聆可是青丘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这美过分的邪气了些罢了。 “聆……”马云霞扭着腰走了过来,“你可是要下山?”说着便要向着青丘聆身上倾斜而来,青丘聆连忙闪开,马云霞顿时有些不悦。 “云霞姐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青丘聆违心的说道。哪知马云霞却当了真,脸上立马绽放出花儿一般的笑容,(她自己认为的,安默默走开,表示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什么姐姐不姐姐的,叫我云霞就好,叫姐姐显得我多老。”马云霞笑着说道,那诺大的嘴在那诺大的脸上,这画面显得如此诡异。 青丘聆险些喷出来,显得她老,她足足比自己大了一千五百年,他叫她姐姐算是便宜她了,可是毕竟是马叔叔的女儿,他若是给他难堪,那马长老也定会给父亲难堪的,这点青丘聆还是懂的,“云霞,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在此处转转。” “聆可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不妨说给我听听,我或许可以帮你呢。”马云霞极其认真的说道,说罢身体再次向着青丘聆倾斜而来,青丘聆忽然长叹一声,再次不着痕迹的挪开自己的身体,“我能有什么事情啊,就是被父亲关久了,想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稍后就回去了,云霞你就先回去吧。”在心里默默祷告,你快点走吧,快走吧。“是这样啊。”马云霞认真的望着青丘聆。 “对啊。”青丘聆十分“伤心”的说着。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要好好开导开导你。”马云霞话音刚落,青丘聆有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冲动,他没事跟她说这些干嘛。自作孽啊,自作孽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悦来客栈 “师兄,这雨……”不等白松说完,东方珏眉目紧锁,“师弟,看来我们要在这若行镇住一段时间了。”言下之意便是这若行镇并不似面上这般太平,这雨来得突然,他隐约嗅到妖的气息,只是这妖气尚且薄弱,看来这妖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因为闫景松手中正巧有三把油伞,所幸的是三人并没有淋湿,“珏哥,我们还是先找间客栈住下吧。”闫景松开口道。 “好。”东方珏点头。 “珏哥,你看那个姑娘是不是方才说要重谢你的那位姑娘?”东方珏顺着闫景松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真的是方才那位姑娘,只是她手中并没有油伞,就这般走在雨中,她的脚步不算快,似是有意等落在后面的女子,而看后面的女子便是方才对自己不屑的那女子,那女子并没有急色匆匆,反而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喜悦,急忙跑上前去,她似乎跟前面那女子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女子紧低着头。 “师兄,我……”白松望着东方珏欲言又止道,东方珏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去吧。”说罢自己钻进闫景松的伞内,将自己方才遮挡的油伞递给白松。 白松走近将那油伞递给段晴还有殷夏涵,段晴伸手接过,当发现来人不是东方珏时眸中有少许的失落,但瞬间被感激所替代,“谢谢公子。”忙撑开油伞打在自己和殷夏涵的头上,自己心中也内疚不已,其实她隐约已经猜到殷夏涵的身份,现在想来这雨也定是她所为,为的只是让自己可以遇到方才相助的白衣公子,而自己却如此误解她,但是殷夏涵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忙挽住段晴的胳膊对着白松说道,“这位公子,你看这雨……”还没等殷夏涵说完,白松马上会议道,“两位姑娘若是不介意便先随我们一起,等雨停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啊。” 段晴,殷夏涵走向早已在不远处等候的东方珏还有闫景松,东方珏对她二人的到来并没有过多的问些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 …… 说起这倒霉的要数青丘聆莫属了,他才刚刚走出青丘山,便遇到了正要上山的马云霞,这马云霞可是看见美男不要命的主,此时看到青丘聆那更是了不得了,青丘聆可是青丘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这美过分的邪气了些罢了。 “聆……”马云霞扭着腰走了过来,“你可是要下山?”说着便要向着青丘聆身上倾斜而来,青丘聆连忙闪开,马云霞顿时有些不悦。 “云霞姐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青丘聆违心的说道。哪知马云霞却当了真,脸上立马绽放出花儿一般的笑容,(她自己认为的,安默默走开,表示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什么姐姐不姐姐的,叫我云霞就好,叫姐姐显得我多老。”马云霞笑着说道,那诺大的嘴在那诺大的脸上,这画面显得如此诡异。 青丘聆险些喷出来,显得她老,她足足比自己大了一千五百年,他叫她姐姐算是便宜她了,可是毕竟是马叔叔的女儿,他若是给他难堪,那马长老也定会给父亲难堪的,这点青丘聆还是懂的,“云霞,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在此处转转。” “聆可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不妨说给我听听,我或许可以帮你呢。”马云霞极其认真的说道,说罢身体再次向着青丘聆倾斜而来,青丘聆忽然长叹一声,再次不着痕迹的挪开自己的身体,“我能有什么事情啊,就是被父亲关久了,想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稍后就回去了,云霞你就先回去吧。”在心里默默祷告,你快点走吧,快走吧。“是这样啊。”马云霞认真的望着青丘聆。 “对啊。”青丘聆十分“伤心”的说着。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要好好开导开导你。”马云霞话音刚落,青丘聆有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冲动,他没事跟她说这些干嘛。自作孽啊,自作孽啊。 “真的不用了,实不相瞒,父亲最近有些恼火我的所为,今日刚巧父亲有要事处理所以我得幸偷跑了出来,云霞姐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若是被父亲知道你与我接触过还放走了我那是肯定要受到惩罚的。”青丘聆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眼神看着马云霞那张极其长的“马脸”。 “聆可是在担心我?”马云霞抚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低头娇羞的问道。 “啊……”青丘聆顿时愣在原地,他该怎么回答,要撒谎吗?不管了为了摆脱这女人认了,“对啊,云霞姐,你还是快些回去吧。”青丘聆一副“我很担心你”的表情说道。 “既然聆如此为我着想……”马云霞低头摆弄着衣襟,眸中满是娇羞,“那……那我陪你一起下山好了。”说完抬头望着青丘聆。 “不要吧,云霞姐日理万机,还是回家好好歇息吧。”青丘聆十分为难的说道,可眸中满是“我这是为你好”。 “不要,人家不要,人家就是要跟聆在一起。”马云霞拉着青丘聆的胳膊撒娇道,那偌大的嘴嘟起,极长的马脸之上全是委屈。青丘聆痛苦的一抚额,“好吧,云霞姐要是想来便跟来吧。”路上有的是机会甩掉你,青丘聆暗自想到,抽出被马云霞紧紧抱着的胳膊,举步向前走去。 …… 悦来客栈内,殷夏涵,段晴,东方珏,闫景松,白松已住下,唤小二准备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当然钱全部都是东方珏出的,这让段晴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因为下雨天客房紧缺所以仅剩两间房,自然的段晴,殷夏涵一间,而他们三人便挤在一间里。方才的事情虽然殷夏涵没有往心里去,但是段晴多少的有些不自在,等她们洗完澡换上店小二准备的衣服后,段晴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在床上摸摸这儿摸摸那儿的殷夏涵,终于下定决心道,“夏涵……我……我有件事情……跟你说。”说完紧低着头。 “啊……什么事情啊?”方才在床上和小兔玩的不亦乐乎的殷夏涵停下动作望着段晴问道。 “就是……就是……”段晴抬头望着殷夏涵,“就是方才的事情啊,我生气的走掉了,我都不知道……”又低下头使劲绞着自己的衣摆,“我以为你……”还不等段晴说完,殷夏涵跳下床拉着段晴的手说道,“小晴,我没有怪你啊,你不要自责,其实我……有件事情……瞒着你,我怕我告诉你之后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殷夏涵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的身份永远是个问题。 见殷夏涵如此,段晴也隐约猜到了殷夏涵口中的事情是什么,随即也紧拉着殷夏涵的手道,“你没有怪我就好,夏涵,你的事情我会等你开口告诉我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就不跟你做朋友的。”段晴郑重的说道。 “真的吗?”殷夏涵听完段晴的话眸中满是喜悦,“小晴,你真好,可比那只臭小兔好多了。”望着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小兔说道。小兔甩甩耳朵,才不要搭理她。 雨下了一下午,看来今晚势必是要在这客栈住下了,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段晴心里异常焦急,现在父亲定是在急着寻找自己吧,她好不孝,到了若行镇都不去看望自己的父亲,想到这儿晶莹的泪水漫着脸颊而下。 “小晴,你怎么了?”发现了段晴的异样,殷夏涵连忙问道。 “没什么。”段晴连忙拭干自己面颊上的泪水,“只是有点想我爹了,如今怕我爹正寻找我吧,而我却……”泪水并没有止住,反而伴着段晴的话语越来越多。 “小晴,你不要哭,对不起。”殷夏涵满是自责的说道,说到底这件事情就是她的错,是她学艺不精,只学会了降雨的法术可是没有学会让雨停下的法术啊,这雨定是要下够十个时辰才会停下的,算算时间差不多明天天亮方可停下。 “夏涵,我没有怪你。”知道殷夏涵自责段晴忙转移话题道,“夏涵,你可要再帮帮我,说是要报答那白衣公子的恩情的,结果现在还是要麻烦人家。”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没问题,你放心了,包在我身上。”殷夏涵极其仗义的拍拍胸脯道,“天不早了,你快些歇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报答你的恩公啊。”段晴羞红了脸却也没有反驳殷夏涵的话走到床上躺了下来。 身侧不久便传来段晴那平稳的呼吸,“小晴,小晴,你睡了吗?”殷夏涵轻声唤道,半晌没有听到回答,殷夏涵蹑手蹑脚的走下床去,坐到床前的凳子上,再次回头确认段晴睡熟之后,殷夏涵双手合并,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手间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慢慢的那光圈越来越大,里面渐渐显现出一些画面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青丘聆现 “聆可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不妨说给我听听,我或许可以帮你呢。”马云霞极其认真的说道,说罢身体再次向着青丘聆倾斜而来,青丘聆忽然长叹一声,再次不着痕迹的挪开自己的身体,“我能有什么事情啊,就是被父亲关久了,想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稍后就回去了,云霞你就先回去吧。”在心里默默祷告,你快点走吧,快走吧。“是这样啊。”马云霞认真的望着青丘聆。 “对啊。”青丘聆十分“伤心”的说着。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要好好开导开导你。”马云霞话音刚落,青丘聆有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冲动,他没事跟她说这些干嘛。自作孽啊,自作孽啊。“聆可是在担心我?”马云霞抚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低头娇羞的问道。 “啊……”青丘聆顿时愣在原地,他该怎么回答,要撒谎吗?不管了为了摆脱这女人认了,“对啊,云霞姐,你还是快些回去吧。”青丘聆一副“我很担心你”的表情说道。 “既然聆如此为我着想……”马云霞低头摆弄着衣襟,眸中满是娇羞,“那……那我陪你一起下山好了。”说完抬头望着青丘聆。“不要吧,云霞姐日理万机,还是回家好好歇息吧。”青丘聆十分为难的说道,可眸中满是“我这是为你好”。 “不要,人家不要,人家就是要跟聆在一起。”马云霞拉着青丘聆的胳膊撒娇道,那偌大的嘴嘟起,极长的马脸之上全是委屈。青丘聆痛苦的一抚额,“好吧,云霞姐要是想来便跟来吧。”路上有的是机会甩掉你,青丘聆暗自想到,抽出被马云霞紧紧抱着的胳膊,举步向前走去 悦来客栈内,殷夏涵,段晴,东方珏,闫景松,白松已住下,唤小二准备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当然钱全部都是东方珏出的,这让段晴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因为下雨天客房紧缺所以仅剩两间房,自然的段晴,殷夏涵一间,而他们三人便挤在一间里。方才的事情虽然殷夏涵没有往心里去,但是段晴多少的有些不自在,等她们洗完澡换上店小二准备的衣服后,段晴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在床上摸摸这儿摸摸那儿的殷夏涵,终于下定决心道,“夏涵……我……我有件事情……跟你说。”说完紧低着头。 “啊……什么事情啊?”方才在床上和小兔玩的不亦乐乎的殷夏涵停下动作望着段晴问道。 “就是……就是……”段晴抬头望着殷夏涵,“就是方才的事情啊,我生气的走掉了,我都不知道……”又低下头使劲绞着自己的衣摆,“我以为你……”还不等段晴说完,殷夏涵跳下床拉着段晴的手说道,“小晴,我没有怪你啊,你不要自责,其实我……有件事情……瞒着你,我怕我告诉你之后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殷夏涵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的身份永远是个问题。 见殷夏涵如此,段晴也隐约猜到了殷夏涵口中的事情是什么,随即也紧拉着殷夏涵的手道,“你没有怪我就好,夏涵,你的事情我会等你开口告诉我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就不跟你做朋友的。”段晴郑重的说道。 “真的吗?”殷夏涵听完段晴的话眸中满是喜悦,“小晴,你真好,可比那只臭小兔好多了。”望着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小兔说道。小兔甩甩耳朵,才不要搭理她。 雨下了一下午,看来今晚势必是要在这客栈住下了,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段晴心里异常焦急,现在父亲定是在急着寻找自己吧,她好不孝,到了若行镇都不去看望自己的父亲,想到这儿晶莹的泪水漫着脸颊而下。 “小晴,你怎么了?”发现了段晴的异样,殷夏涵连忙问道。 “没什么。”段晴连忙拭干自己面颊上的泪水,“只是有点想我爹了,如今怕我爹正寻找我吧,而我却……”泪水并没有止住,反而伴着段晴的话语越来越多。 “小晴,你不要哭,对不起。”殷夏涵满是自责的说道,说到底这件事情就是她的错,是她学艺不精,只学会了降雨的法术可是没有学会让雨停下的法术啊,这雨定是要下够十个时辰才会停下的,算算时间差不多明天天亮方可停下。 “夏涵,我没有怪你。”知道殷夏涵自责段晴忙转移话题道,“夏涵,你可要再帮帮我,说是要报答那白衣公子的恩情的,结果现在还是要麻烦人家。”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没问题,你放心了,包在我身上。”殷夏涵极其仗义的拍拍胸脯道,“天不早了,你快些歇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报答你的恩公啊。”段晴羞红了脸却也没有反驳殷夏涵的话走到床上躺了下来。 身侧不久便传来段晴那平稳的呼吸,“小晴,小晴,你睡了吗?”殷夏涵轻声唤道,半晌没有听到回答,殷夏涵蹑手蹑脚的走下床去,坐到床前的凳子上,再次回头确认段晴睡熟之后,殷夏涵双手合并,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手间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慢慢的那光圈越来越大,里面渐渐显现出一些画面来…… 那是一个与此时她们所居住的房间相差无几的房间,不同的是居住的不是两个女子,而是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此时正在桌上小鼾,由于他低着头,殷夏涵并没有看清他的面容,再看向床上,只见一个身体略微单薄的男子正在休息,细一看原来竟是白天里那并没有言语的公子,还有一个呢,殷夏涵四处寻找,怎么没有啊,终于……那漆黑的房间里有一处有着明显的火光,殷夏涵慢慢望去…… 此时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案桌旁,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书,他的心思全部用到了那本书上,并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偷窥。怎么办呢?殷夏涵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他们三人可以明日里跟她们一同去段晴的府上呢?半晌,有了…… 翌日 段晴,殷夏涵早早的起了床,在殷夏涵的劝说下段晴并没有对那白衣男子继续提报恩的事情,五人就这样走下楼去…… “这位公子,昨日里多谢你救了我跟小晴。”刚坐下来殷夏涵说道,段晴不解的望向她,方才不是她说不能提报恩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哪知殷夏涵察觉到她的目光向她眨眨眼,仿佛在说“放宽心,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见状段晴也只好抚摸着怀中小兔柔顺的绒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隐约的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那男子的面容,却不曾想那男子也恰巧向这边望了过来,不期然两人的目光相遇,段晴有些羞涩的别开视线,而那男子也别开了视线。 “昨日举手之劳罢了,两位姑娘无需放在心上。”东方珏淡淡的说道。 “这怎么行,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三位公子的恩情我们两人铭记在心。”殷夏涵说道,强忍着笑推推身边的段晴,段晴会意忙说道,“是啊,三位公子,你们的恩情小女子定然不会忘记,还问……”如此唐突的问三个陌生男子的姓名这样的事情段晴实在是做不来,犹豫片刻依旧开不了口,求救似的的眼光望向身侧的殷夏涵,殷夏涵会意马上说道,“不知三位公子尊姓大名?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问题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我已说过救你们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还要赶路,两位姑娘请自便。”东方珏说完便走上楼去,身后白松,闫景松也跟了上去。殷夏涵愤愤的看着那三个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 “夏涵,怎么办?”段晴有些苦恼的问道。 “不要急,我还有一手呢。”殷夏涵贼贼的笑着,突然…… …… “夏涵……”一个男子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只见男子一身青色长袍,长发高高竖起,用血红发箍紧固,双眼狭长而微微上挑,眉目含笑,薄唇也上扬,整一张祸国殃民的美男脸。“你怎么又偷跑下山了?” 殷夏涵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兴奋的站起身,抱着青丘聆的脖颈欢呼的跳着,“青丘哥哥,真的是你,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的房间也终于有人收拾了,心里默默地加上一句。青丘聆也回抱着她,这样的大便宜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段晴看着这一切,颇不自然的移开双眼,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定了亲的男女也不宜过分亲密,不然总是会给些有心人留下话柄,段晴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嫉妒气息,不由的四处张望,由于昨日里下雨,这悦来客栈那简直可以称之为人满为患,此时原本安静吃饭的客人们都望向青丘聆和殷夏涵,显然大家都接受不了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忽然,门外走进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长着一副极长马脸,眼睛微微眯起,里面寒光乍现,段晴从那马脸女子的视线看得出她看的是相拥的殷夏涵和那男子,想到这儿,段晴不由轻咳一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四章 段元青天 那是一个与此时她们所居住的房间相差无几的房间,不同的是居住的不是两个女子,而是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此时正在桌上小鼾,由于他低着头,殷夏涵并没有看清他的面容,再看向床上,只见一个身体略微单薄的男子正在休息,细一看原来竟是白天里那并没有言语的公子,还有一个呢,殷夏涵四处寻找,怎么没有啊,终于……那漆黑的房间里有一处有着明显的火光,殷夏涵慢慢望去…… 此时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案桌旁,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书,他的心思全部用到了那本书上,并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偷窥。怎么办呢?殷夏涵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他们三人可以明日里跟她们一同去段晴的府上呢?半晌,有了…… 翌日 段晴,殷夏涵早早的起了床,在殷夏涵的劝说下段晴并没有对那白衣男子继续提报恩的事情,五人就这样走下楼去…… “这位公子,昨日里多谢你救了我跟小晴。”刚坐下来殷夏涵说道,段晴不解的望向她,方才不是她说不能提报恩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哪知殷夏涵察觉到她的目光向她眨眨眼,仿佛在说“放宽心,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见状段晴也只好抚摸着怀中小兔柔顺的绒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隐约的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那男子的面容,却不曾想那男子也恰巧向这边望了过来,不期然两人的目光相遇,段晴有些羞涩的别开视线,而那男子也别开了视线。 “昨日举手之劳罢了,两位姑娘无需放在心上。”东方珏淡淡的说道。 “这怎么行,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三位公子的恩情我们两人铭记在心。”殷夏涵说道,强忍着笑推推身边的段晴,段晴会意忙说道,“是啊,三位公子,你们的恩情小女子定然不会忘记,还问……”如此唐突的问三个陌生男子的姓名这样的事情段晴实在是做不来,犹豫片刻依旧开不了口,求救似的的眼光望向身侧的殷夏涵,殷夏涵会意马上说道,“不知三位公子尊姓大名?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问题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我已说过救你们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还要赶路,两位姑娘请自便。”东方珏说完便走上楼去,身后白松,闫景松也跟了上去。殷夏涵愤愤的看着那三个白衣男子离去的背影。 “夏涵,怎么办?”段晴有些苦恼的问道。 “不要急,我还有一手呢。”殷夏涵贼贼的笑着,突然…… …… “夏涵……”一个男子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只见男子一身青色长袍,长发高高竖起,用血红发箍紧固,双眼狭长而微微上挑,眉目含笑,薄唇也上扬,整一张祸国殃民的美男脸。“你怎么又偷跑下山了?” 殷夏涵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兴奋的站起身,抱着青丘聆的脖颈欢呼的跳着,“青丘哥哥,真的是你,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的房间也终于有人收拾了,心里默默地加上一句。青丘聆也回抱着她,这样的大便宜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 许是段晴的咳嗽声引起了全客栈人的注意,方才看着殷夏涵,青丘聆出神的人们忙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只是那马脸女子依旧眸中带着怨恨的盯着殷夏涵。 殷夏涵推开青丘聆,“青丘哥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看她的眼神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不能够让众人接受。还不等青丘聆回答,那马脸女子走了上去,亲热的挽着青丘聆的胳膊,因为她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他再不喜也不会甩开她,因为若是这样事情闹到青丘,难堪的可就是他。“翎,她是谁啊?”正如她所料般青丘聆并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青丘哥哥,她是?”青丘聆眸中的冷意旁人看不出,殷夏涵可是看得清楚。 “这是我父亲好友马叔叔的女儿云霞,云霞姐,这是我路上跟你提起的夏涵。”青丘聆为她二人解释道,话音刚落只见马云霞依旧狠狠的盯着殷夏涵,原来这便是青丘聆在路上所说的殷夏涵,从他的话语中马云霞察觉的出青丘聆对她的感情,而现在青丘聆是她看中的,她绝对不会输给眼前的这个女子。“你好,我叫马云霞,初次见面,我经常听聆说起你,聆经常说有你这个妹妹是他的福气。”她看得出眼前这个女子并不知道青丘聆喜欢她,她也料定青丘聆不会当众自己难堪。 殷夏涵看着方才还对自己怒气冲冲的女子现在笑脸相迎着实有些不适应,但是她毕竟是青丘哥哥的朋友,自己若是做的太过了那便是给青丘哥哥难堪了,索性笑着说道,“我叫殷夏涵,这是我的好朋友段晴。”殷夏涵拉过段晴说道,并没有因为马云霞口中的那句妹妹而不悦,而这边青丘聆却有些失落。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丘聆的失落段晴看在眼里,她看得出青丘聆是喜欢殷夏涵的,而这马脸女子日后定会处处找殷夏涵的麻烦。“夏涵,你还没有跟我介绍这位公子呢。”段晴俯在殷夏涵耳边说道。 “哦哦,我都忘了,这是青丘聆,青丘哥哥,这是我的第三个好朋友段晴。”殷夏涵开心的对着身边的青丘聆说道,完全忽视了马云霞。 “夏涵,我是第三,那第一,第二是谁啊?”段晴有些迷茫的问道。 “第一嘛,当然是……”殷夏涵眨眨皎洁的双眼,看向段晴怀中的小兔,“当然是我最最爱的小兔了。”殷夏涵抱过段晴怀中的小兔尽情的蹂躏。 “那第二个是不是你的……青丘哥哥?”段晴问道。本以为在殷夏涵脸上会看到少许的羞涩,哪知道她落落大方的承认了,“对啊,青丘哥哥人很好的,他会帮我整理房间,他还会帮我做饭,我不高兴了他还会哄我开心,还有……还有……”殷夏涵掰着指头说着青丘聆对自己的好。她不知道的是她说的越多青丘聆的脸色越沉,段晴看在眼里,心里也很着急,说实话虽然青丘聆段晴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男子可以带给殷夏涵幸福,所以她决定帮青丘聆……捕获殷夏涵的芳心。 就在这时…… “小晴。”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那中年男子浑身的正义之气,一身青色长衫,……这便是昨日人们口中称赞的段青天段大人。 “段大人,真的是您啊,您还记得小人吗,小人是王二啊,前年您还记不记得有一个盗贼晚上潜入小人的家险些杀害的小人的案子,多亏大人英明,查出了那盗贼的真实面目,多谢段大人。” “段大人,小人是张三啊,您还记得吗四个月前有个恶霸要抢我的女儿,还是段大人救了我女儿一命呢。” “段大人……” “段大人……” 方才还在安安静静吃饭的人们现在大多数都跪了下来,这段大人是整个镇子的恩人啊。 “大家快起来,你们的好意本官已知晓,只有你们过得好,本官才过得好啊。”段大人忙扶起自己身边跪着的一名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段元认识,她有三个儿子,可是三个儿子都不愿赡养她,就在去年老太太没有人管被丢弃在街头,就是他出面开导了她的三个儿子,现在老太太的三个儿子都改过自新,对老太太好得不得了。 段元走向段晴,但客栈内人们依旧说着。 “这段大人是好人啊,是个好官。” “是啊,段大人是个好人啊,段小姐也这么漂亮。” “对啊,段小姐这么漂亮,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夫婿的。” “爹爹,女儿不是跟您说了嘛玩一会儿便回府去的。”段晴努力压抑住自己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说道。官宦子女比平常人家的子女言行举止更加的惹人注目,倘若是被人抓到把柄,那定是得不偿失的,段晴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昨日集市上的事情千万不要被传开,其实昨日也怪自己太过于莽撞。 段元段大人自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忙开口道,“你娘亲巴不得你一步都不离开她呢,现在min命我来带你回家。”昨晚他便得到消息,他的女儿正跟她的一些朋友在这间客栈内,至于报信的人是谁他还不知,但是段晴没事就好了。 “爹,这是我的好朋友殷夏涵,这是青丘聆青丘公子,这位是马小姐。”段晴一一介绍到。 “伯父好。” “伯父好。” “伯父好。” 段元审视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除了那马脸女子眉目有些不善外,其他两位他挑剔不出什么毛病,但是他会暗中派人调查一下,对他的家人有危害的事情他决计不允许发生。“好,好,你们好,小晴,不如邀请你的三个朋友去我们府上吧。”段元提议道,如此一来方便他的调查,若是发现有异常,必将以绝后患。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入住段府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丘聆的失落段晴看在眼里,她看得出青丘聆是喜欢殷夏涵的,而这马脸女子日后定会处处找殷夏涵的麻烦。“夏涵,你还没有跟我介绍这位公子呢。”段晴俯在殷夏涵耳边说道。 “哦哦,我都忘了,这是青丘聆,青丘哥哥,这是我的第三个好朋友段晴。”殷夏涵开心的对着身边的青丘聆说道,完全忽视了马云霞。 “夏涵,我是第三,那第一,第二是谁啊?”段晴有些迷茫的问道。 “第一嘛,当然是……”殷夏涵眨眨皎洁的双眼,看向段晴怀中的小兔,“当然是我最最爱的小兔了。”殷夏涵抱过段晴怀中的小兔尽情的蹂躏。 “那第二个是不是你的……青丘哥哥?”段晴问道。本以为在殷夏涵脸上会看到少许的羞涩,哪知道她落落大方的承认了,“对啊,青丘哥哥人很好的,他会帮我整理房间,他还会帮我做饭,我不高兴了他还会哄我开心,还有……还有……”殷夏涵掰着指头说着青丘聆对自己的好。她不知道的是她说的越多青丘聆的脸色越沉,段晴看在眼里,心里也很着急,说实话虽然青丘聆段晴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男子可以带给殷夏涵幸福,所以她决定帮青丘聆……捕获殷夏涵的芳心。 就在这时…… “小晴。”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那中年男子浑身的正义之气,一身青色长衫,这便是昨日人们口中称赞的段青天段大人。 “段大人,真的是您啊,您还记得小人吗,小人是王二啊,前年您还记不记得有一个盗贼晚上潜入小人的家险些杀害的小人的案子,多亏大人英明,查出了那盗贼的真实面目,多谢段大人。” “段大人,小人是张三啊,您还记得吗四个月前有个恶霸要抢我的女儿,还是段大人救了我女儿一命呢。” “段大人……” “段大人……” 方才还在安安静静吃饭的人们现在大多数都跪了下来,这段大人是整个镇子的恩人啊。 “大家快起来,你们的好意本官已知晓,只有你们过得好,本官才过得好啊。”段大人忙扶起自己身边跪着的一名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段元认识,她有三个儿子,可是三个儿子都不愿赡养她,就在去年老太太没有人管被丢弃在街头,就是他出面开导了她的三个儿子,现在老太太的三个儿子都改过自新,对老太太好得不得了。 “爹爹,女儿不是跟您说了嘛玩一会儿便回府去的。”段晴努力压抑住自己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说道。官宦子女比平常人家的子女言行举止更加的惹人注目,倘若是被人抓到把柄,那定是得不偿失的,段晴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昨日集市上的事情千万不要被传开,其实昨日也怪自己太过于莽撞。 段元段大人自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忙开口道,“你娘亲巴不得你一步都不离开她呢,现在min命我来带你回家。”昨晚他便得到消息,他的女儿正跟她的一些朋友在这间客栈内,至于报信的人是谁他还不知,但是段晴没事就好了。 “爹,这是我的好朋友殷夏涵,这是青丘聆青丘公子,这位是马小姐。”段晴一一介绍到。 “伯父好。” “伯父好。” “伯父好。” 段元审视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除了那马脸女子眉目有些不善外,其他两位他挑剔不出什么毛病,但是他会暗中派人调查一下,对他的家人有危害的事情他决计不允许发生。“好,好,你们好,小晴,不如邀请你的三个朋友去我们府上吧。”段元提议道,如此一来方便他的调查,若是发现有异常,必将以绝后患。 听到段元说要离开,段晴不自主的望向那楼梯处,正巧的是那三个白衣男子刚巧下楼,段晴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这些段元全都看在眼里,为首的那白衣男子长相俊美,若是身家清白女儿又喜欢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一番。 东方珏,白松,闫景松走下楼来,白松的视线瞥向段晴的方向,有一刻钟的停顿瞬间恢复自然,段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东方珏,并没有看到白松望向自己的那灼热的视线。 “小晴,那前面的白衣公子可是与你有恩?”段元看到自家女儿的神色不由轻声问道,段晴轻轻颔首,脸颊微红。 “客官,一共二十五文。”小二拨着算珠说道。东方珏摸向自己腰间,哪知竟一片空,忙低头望去,那原本束在腰间的钱袋此时没了踪影,他望向身侧的闫景松还有白松,二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钱袋的去处。 “珏哥,会不会落在房间里了?要不我去找找看。”闫景松小声说道,东方珏点头之后转身向楼上跑去。 …… “小晴,那白衣公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此时他们三人的举动全数落在段元和段晴眼中,看到这儿段元说道,瞥眼望见段晴眸中的担忧,下一秒便跨步向着东方珏的方向走去,段晴也跟了上去。 而这边便只留下青丘聆,殷夏涵还有马云霞。 “青丘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呢?”殷夏涵喝着手中的茶水问道,丝毫没有看向对她怒目而视的马云霞,马云霞此时在心里已经诅咒她数百遍,只是这里人多不好发作,等到没人的地方她定要她好看,她看得出这女子原形也是只狐狸,但是法力薄弱,她有信心自己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她。 “我原本是去山上找你,结果兔爹告诉我你送一个姑娘到山下了,索性我就下山了,昨晚都没有休息好,又累又渴看到旁边有间客栈,我就进来了就看到你了,就这么简单。”青丘聆说道。 “真的吗?”殷夏涵显然不相信,直视着青丘聆的眼睛问道,“真的就这么简单?”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青丘聆避开殷夏涵的视线不自然的说道。 “如果是真的,你怎么不敢看我?”殷夏涵捕捉到这一点开口道。 “我怎么不敢看你了。”青丘聆边说着边对上殷夏涵的视线,他可不能告诉她他在她身上放了引路蜂最喜欢的花蜜并且这种花蜜的味道是永远洗不掉的,要是让殷夏涵知道这些,绝对会严厉的惩戒他一番。 …… 不多时众人便到了段府,当然随行的还有东方珏三人,这都要感谢殷夏涵,昨晚她趁着段晴睡着之后用法术悄悄地取走了东方珏他们的钱袋,就在今天早上他没有钱付饭钱,段元走了过来帮他付了饭钱,段晴又恰巧说起东方珏相助之事,段元便邀请东方珏去他府上。段晴本以为东方珏会一口回绝的,就像是他不愿告诉他的名字那般,哪知东方珏竟然应了下来,就连他身边的白松还有闫景松都觉得奇怪。 …… “小晴,你先带青丘公子,东方公子,白公子,闫公子还有这两位姑娘去客房稍稍休息一下,稍后丫鬟便通知你们前来用膳,爹要去巡抚大人那边一趟。”段元说完便走出门外。 都安顿下来,稍作休息了片刻,便有丫鬟来通知可以用午膳了,众人便起身向着大殿走去。方才段晴已到段夫人那边走了一趟,一进门段夫人便抱着她嚎啕大哭一场,非逼着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单独出门,这才放下心来。午膳段夫人自己在房中用过,所以这饭桌上便只有东方珏,闫景松,白松,青丘聆,殷夏涵,马云霞,段晴,再者便是段晴怀中的小兔。段晴对小兔喜爱的不得了,这饭桌上也准备了新鲜的胡萝卜。 “东方公子是外地人吧?”段晴有些局促的问道,方才在段夫人房中她便告知了东方珏的事情,段夫人是个极其开明的人便叮嘱女人,若是这东方珏是个踏踏实实的老实人,她和她爹是不会加以阻拦的。虽然自己一再强调将东方珏带回府中只是为了报答他的相助之恩罢了。可是段夫人笑着对她说姻缘掌握在自己手中,要好好把握。所以现在看到东方珏,她总是会有些不自然。 “我是恒山弟子,这两位都是我的师弟,我自小便被师父带在身边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哪里人了。”东方珏说道。 恒山弟子,恒山,那可是修炼之地,马云霞暗叫不好,怪不得她总觉得东方珏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想必他已知晓她的身份了吧,看来这地方不能久留,可是……她瞥向自己身边的青丘聆,此时的青丘聆像是没事人一般同殷夏涵打闹,这三个人是道士,难道他不会有所顾忌吗? 听到东方珏说离家太久不记得自己的家乡在何处段晴闪过一丝心疼,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命苦之人,望向东方珏的眸中不自觉的多了丝心疼。东方珏看在眼里眸中不期然的多了些变化,但是未等段晴明白过那是什么,再一看便已恢复如常。 “师父他待我极好,就像亲人般,再者说我身边还有景松和白松。”也算是变相的解释了自己没有那么可怜,他的身边还有一些亲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只爱美女(1) 听到段元说要离开,段晴不自主的望向那楼梯处,正巧的是那三个白衣男子刚巧下楼,段晴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这些段元全都看在眼里,为首的那白衣男子长相俊美,若是身家清白女儿又喜欢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一番。 东方珏,白松,闫景松走下楼来,白松的视线瞥向段晴的方向,有一刻钟的停顿瞬间恢复自然,段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东方珏,并没有看到白松望向自己的那灼热的视线。 “小晴,那前面的白衣公子可是与你有恩?”段元看到自家女儿的神色不由轻声问道,段晴轻轻颔首,脸颊微红。 “客官,一共二十五文。”小二拨着算珠说道。东方珏摸向自己腰间,哪知竟一片空,忙低头望去,那原本束在腰间的钱袋此时没了踪影,他望向身侧的闫景松还有白松,二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钱袋的去处。 “珏哥,会不会落在房间里了?要不我去找找看。”闫景松小声说道,东方珏点头之后转身向楼上跑去。 …… “小晴,那白衣公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此时他们三人的举动全数落在段元和段晴眼中,看到这儿段元说道,瞥眼望见段晴眸中的担忧,下一秒便跨步向着东方珏的方向走去,段晴也跟了上去。 而这边便只留下青丘聆,殷夏涵还有马云霞。 “青丘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呢?”殷夏涵喝着手中的茶水问道,丝毫没有看向对她怒目而视的马云霞,马云霞此时在心里已经诅咒她数百遍,只是这里人多不好发作,等到没人的地方她定要她好看,她看得出这女子原形也是只狐狸,但是法力薄弱,她有信心自己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她。 “我原本是去山上找你,结果兔爹告诉我你送一个姑娘到山下了,索性我就下山了,昨晚都没有休息好,又累又渴看到旁边有间客栈,我就进来了就看到你了,就这么简单。”青丘聆说道。 “真的吗?”殷夏涵显然不相信,直视着青丘聆的眼睛问道,“真的就这么简单?”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青丘聆避开殷夏涵的视线不自然的说道。 “如果是真的,你怎么不敢看我?”殷夏涵捕捉到这一点开口道。 “我怎么不敢看你了。”青丘聆边说着边对上殷夏涵的视线,他可不能告诉她他在她身上放了引路蜂最喜欢的花蜜并且这种花蜜的味道是永远洗不掉的,要是让殷夏涵知道这些,绝对会严厉的惩戒他一番。 …… 不多时众人便到了段府,当然随行的还有东方珏三人,这都要感谢殷夏涵,昨晚她趁着段晴睡着之后用法术悄悄地取走了东方珏他们的钱袋,就在今天早上他没有钱付饭钱,段元走了过来帮他付了饭钱,段晴又恰巧说起东方珏相助之事,段元便邀请东方珏去他府上。段晴本以为东方珏会一口回绝的,就像是他不愿告诉他的名字那般,哪知东方珏竟然应了下来,就连他身边的白松还有闫景松都觉得奇怪。 …… “小晴,你先带青丘公子,东方公子,白公子,闫公子还有这两位姑娘去客房稍稍休息一下,稍后丫鬟便通知你们前来用膳,爹要去巡抚大人那边一趟。”段元说完便走出门外。 都安顿下来,稍作休息了片刻,便有丫鬟来通知可以用午膳了,众人便起身向着大殿走去。方才段晴已到段夫人那边走了一趟,一进门段夫人便抱着她嚎啕大哭一场,非逼着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单独出门,这才放下心来。午膳段夫人自己在房中用过,所以这饭桌上便只有东方珏,闫景松,白松,青丘聆,殷夏涵,马云霞,段晴,再者便是段晴怀中的小兔。段晴对小兔喜爱的不得了,这饭桌上也准备了新鲜的胡萝卜。 “东方公子是外地人吧?”段晴有些局促的问道,方才在段夫人房中她便告知了东方珏的事情,段夫人是个极其开明的人便叮嘱女人,若是这东方珏是个踏踏实实的老实人,她和她爹是不会加以阻拦的。虽然自己一再强调将东方珏带回府中只是为了报答他的相助之恩罢了。可是段夫人笑着对她说姻缘掌握在自己手中,要好好把握。所以现在看到东方珏,她总是会有些不自然。 “我是恒山弟子,这两位都是我的师弟,我自小便被师父带在身边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哪里人了。”东方珏说道。 恒山弟子,恒山,那可是修炼之地,马云霞暗叫不好,怪不得她总觉得东方珏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想必他已知晓她的身份了吧,看来这地方不能久留,可是……她瞥向自己身边的青丘聆,此时的青丘聆像是没事人一般同殷夏涵打闹,这三个人是道士,难道他不会有所顾忌吗? 听到东方珏说离家太久不记得自己的家乡在何处段晴闪过一丝心疼,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命苦之人,望向东方珏的眸中不自觉的多了丝心疼。东方珏看在眼里眸中不期然的多了些变化,但是未等段晴明白过那是什么,再一看便已恢复如常。 “师父他待我极好,就像亲人般,再者说我身边还有景松和白松。”也算是变相的解释了自己没有那么可怜,他的身边还有一些亲人。 ……午膳便这般平静的渡过。 “珏哥,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入住这段府?”段大人是以恩人的名义将他们三人请来这里的,但他了解的东方珏绝对不是这种贪小便宜的人。 东方珏并没有回答闫景松的问题,反而看向白松问道。“今日午膳时你可有发现不对之处?”白松点头道,“那马姑娘,我敢肯定她定不是寻常姑娘家,但是那青丘公子和殷姑娘我就不确定了。”白松有些困惑的说道,马云霞体内的妖气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青丘聆和殷夏涵既然与她熟识,那自然免不了他的怀疑,只是他们到底是人是妖他就不能确认了。 “我知道了,珏哥答应来段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他们的身份,对不对?”闫景松问道。 东方珏点头,“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一定要牢牢地盯紧他们三人。” ……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段府内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只有他,青丘聆悄悄地走出房门,四下里看看没人之后径直向着对面的房间走去,这院中有座极长的凉亭,将段府的房间环绕起来,青丘聆蹑手蹑脚的走向凉亭对面的房间。 殷夏涵也没有睡觉,她是狐狸不是人,自然不像人那般正午要睡觉晚上又要睡觉。此时的她正在房间里与小兔玩的不亦乐乎。青丘聆慢慢推开门走了进来。 “青丘哥哥。”殷夏涵见到青丘聆,立马从床上跃起,跑过去说道,“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闲的无事,来看看你。”青丘聆轻描淡写道,但是他眸中有丝担忧,半晌,他问道“夏涵,你可知那三位白衣公子来此地所谓何事?”他不在意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午膳时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视线他察觉的出。 “我也不知。”殷夏涵摇摇头道,“青丘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青丘聆见殷夏涵不知也不再继续问,“午后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真的吗?青丘哥哥真好。”殷夏涵笑着说道,她眸中的喜悦瞬间点燃了青丘聆。 “青丘哥哥真的很好吗?”青丘聆俯身靠近问道,直到他的鼻尖紧紧地贴着她的鼻尖,直到他们的唇只有一纸之隔,青丘聆看着殷夏涵瞬间红透的双颊,眸中满上一丝喜色,从前无论他怎么靠近她她都不会同今日这般脸红,而现在……是不是证明她开始考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可是若是如此,她为什么不问他马云霞是何人?为何会跟他在一起呢? 殷夏涵慌忙推开青丘聆,抚着自己不断乱跳的胸口,“青丘哥哥,你有事就好好说嘛,靠那么近干嘛,我又不是听不到。”殷夏涵嘟着嘴说道,青丘聆看着殷夏涵的神色,不由眉中一喜,可是想到马云霞的存在眸中的光彩又暗了下来,“夏涵,你难道不想问问我马云霞是谁吗?不想问我她为什么会跟着我一起来吗?” “我干嘛要问啊,青丘哥哥不是说你最喜欢美女吗?”殷夏涵以一副“你白痴啊”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就是他告诉她他只喜欢美女的啊。 …… “肉包子,新鲜出炉的肉包子,一文钱一个。”卖肉包的小贩吆喝道,不屑的看着摊位前的穿着一身破衣服的小乞丐,“走开,走开,不要挡着我做生意。”小贩忙赶那对着自己的肉包子流口水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看到卖肉包的小贩的神色也定是知道自己被厌恶了,连忙转过身去,眸中有丝受伤,却不曾想这一转身竟然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一个锦衣公子,那公子约莫十七八的年纪,但是那小乞丐一眼便看得出他和自己是同类,想到这儿,小乞丐连忙上前拉住那锦衣公子的衣袖,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脏手将那雪白的长衫玷污了,那是个指印清晰的呈现在他的衣袖上。锦衣公子冷眼看着只达到自己腰侧的小乞丐,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走开。”一脚把那小乞丐踢开,他是看在他们两个是同类的原因上才没有惩戒他,那小乞丐被锦衣公子一脚踢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只爱美女(2) “珏哥,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入住这段府?”段大人是以恩人的名义将他们三人请来这里的,但他了解的东方珏绝对不是这种贪小便宜的人。 东方珏并没有回答闫景松的问题,反而看向白松问道。“今日午膳时你可有发现不对之处?”白松点头道,“那马姑娘,我敢肯定她定不是寻常姑娘家,但是那青丘公子和殷姑娘我就不确定了。”白松有些困惑的说道,马云霞体内的妖气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青丘聆和殷夏涵既然与她熟识,那自然免不了他的怀疑,只是他们到底是人是妖他就不能确认了。 “我知道了,珏哥答应来段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他们的身份,对不对?”闫景松问道。 东方珏点头,“所以我们这段时间一定要牢牢地盯紧他们三人。” ……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段府内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只有他,青丘聆悄悄地走出房门,四下里看看没人之后径直向着对面的房间走去,这院中有座极长的凉亭,将段府的房间环绕起来,青丘聆蹑手蹑脚的走向凉亭对面的房间。 殷夏涵也没有睡觉,她是狐狸不是人,自然不像人那般正午要睡觉晚上又要睡觉。此时的她正在房间里与小兔玩的不亦乐乎。青丘聆慢慢推开门走了进来。 “青丘哥哥。”殷夏涵见到青丘聆,立马从床上跃起,跑过去说道,“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闲的无事,来看看你。”青丘聆轻描淡写道,但是他眸中有丝担忧,半晌,他问道“夏涵,你可知那三位白衣公子来此地所谓何事?”他不在意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午膳时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视线他察觉的出。 “我也不知。”殷夏涵摇摇头道,“青丘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青丘聆见殷夏涵不知也不再继续问,“午后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真的吗?青丘哥哥真好。”殷夏涵笑着说道,她眸中的喜悦瞬间点燃了青丘聆。 “青丘哥哥真的很好吗?”青丘聆俯身靠近问道,直到他的鼻尖紧紧地贴着她的鼻尖,直到他们的唇只有一纸之隔,青丘聆看着殷夏涵瞬间红透的双颊,眸中满上一丝喜色,从前无论他怎么靠近她她都不会同今日这般脸红,而现在……是不是证明她开始考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可是若是如此,她为什么不问他马云霞是何人?为何会跟他在一起呢? 殷夏涵慌忙推开青丘聆,抚着自己不断乱跳的胸口,“青丘哥哥,你有事就好好说嘛,靠那么近干嘛,我又不是听不到。”殷夏涵嘟着嘴说道,青丘聆看着殷夏涵的神色,不由眉中一喜,可是想到马云霞的存在眸中的光彩又暗了下来,“夏涵,你难道不想问问我马云霞是谁吗?不想问我她为什么会跟着我一起来吗?” “我干嘛要问啊,青丘哥哥不是说你最喜欢美女吗?”殷夏涵以一副“你白痴啊”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就是他告诉她他只喜欢美女的啊。 …… “肉包子,新鲜出炉的肉包子,一文钱一个。”卖肉包的小贩吆喝道,不屑的看着摊位前的穿着一身破衣服的小乞丐,“走开,走开,不要挡着我做生意。”小贩忙赶那对着自己的肉包子流口水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看到卖肉包的小贩的神色也定是知道自己被厌恶了,连忙转过身去,眸中有丝受伤,却不曾想这一转身竟然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一个锦衣公子,那公子约莫十七八的年纪,但是那小乞丐一眼便看得出他和自己是同类,想到这儿,小乞丐连忙上前拉住那锦衣公子的衣袖,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脏手将那雪白的长衫玷污了,那是个指印清晰的呈现在他的衣袖上。锦衣公子冷眼看着只达到自己腰侧的小乞丐,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走开。”一脚把那小乞丐踢开,他是看在他们两个是同类的原因上才没有惩戒他,那小乞丐被锦衣公子一脚踢开,滚到一边去,锦衣公子看了身边的奴仆一眼,那奴仆立刻会意走上前去弯腰用衣袖替他拂去长靴上那用肉眼几乎看不出的污渍,锦衣公子刚要抬脚离开哪知那小乞丐不死心的跑上前来,“你为什么真么对我?兔爹说同类之间要互相关爱。”他们明明是同类不是吗?他为什么不帮助她。 “互相关爱?”锦衣公子嗤之以鼻,笑着说道,“互相关爱那是指同层次的同类之间,而并非你,我。”锦衣公子手指了指自己,复而又指了指那浑身肮脏的小乞丐说道。 ……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异类。”不等那小乞丐开口,人群里便有人开口说道,特地加重了“异类”二字。只见那人群中走出的公子一身青衣,长发被高高竖起,用血红的发箍紧固,眉间上挑,眼角也微微上扬,眸中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眉宇间有些淡淡的邪气,薄唇紧密。 “你是谁?”那锦衣公子看向从人群里慢慢走出的邪魅男子,语气不善的问道,他看得出眼前的男子也是他的同类。 “那你又是谁?”那邪魅男子望向那锦衣男子说道。 还不等锦衣男子回答,他身边的奴仆不悦的说道,“放肆,我们公子的名讳也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知道的吗?”那眸中的鄙视之气外露。 “凡夫俗子?在下是不是凡夫俗子想必公子不会不知吧。”那邪魅男子说道,话语中一丝异常明显,那锦衣男子的修为随不如他,但是一些事情想必他还是知道的。手指不经意间的抚了一下腰间的玉佩,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锦衣公子有丝慌张,片刻怒视着自己的奴仆道,“不长眼的狗东西,出言不逊,我让你出言不逊。”巴掌实实的落到那奴仆身上,其实他如此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那邪魅男子腰间的玉佩他看的清楚,那是青丘山的物品,而且只有长老级别的才能拥有,想不到眼前的男子,年纪轻轻竟是五大长老之一。“这位公子,这仆人不懂事,得罪了您,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话音刚落,人群里不断的争论声传来。 “你看这锦衣公子怎么在这位公子面前如此卑微?” “是啊,方才他可是用脚踢开那小乞丐了呢?”人群里终于有人想起那躲在角落里的小乞丐,说道。 “这种人啊,欺软怕硬,不能让他走。”话音刚落,立马得到数人的附和,“对,不能放他走。” “这种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不能放他走,不然他下次还会这样目中无人。” “是啊,不能放他走啊。” 那锦衣公子听到人群里越老越高的呼声,冷汗沿着脸颊流下,反手给了那多话的奴仆一巴掌,巴掌声异常响脆,“都是你这个狗奴才,都是你。”那奴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忙跪下高呼饶命,“公子,都是小的不好,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罪该万死。”哪知那锦衣公子死毫不领情,一脚踹向那奴仆的心口窝,“狗奴才,我真是白养你了。”那奴仆此时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根本不能消除民怨,跪着爬到那邪魅男子身边,“砰砰砰”便磕了三个响头,待抬起头来之际额间早已血肉模糊,“这位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哦……”邪魅男子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你口中的泰山是从何而来啊?” “这……这……”那奴仆显然没有想到邪魅男子会问这个问题,愣在了原地,僵硬的转过头向着自家公子无声的求救。那锦衣公子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还望公子不要与这奴才一般见识。”说罢对着那奴仆身上又是一脚,“还望公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只见那邪魅男子并没有看向眼前那卑微的锦衣男子,而是视线停留在角落处的小乞丐身上,那锦衣男子马上会意,走到那肉包摊处,买下了所有的肉包,一股脑的全数给了那小乞丐。小乞丐有些胆怯的望着那锦衣公子,但是他手中的肉包实在是诱惑力太大,但是她又怕这锦衣公子在踹自己一脚,方才他踹自己的地方还很痛。那锦衣公子见状,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要是平日里他早就把不顺从自己心意的人打得半死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柔声说道,“小弟弟,来,到哥哥这边来吃肉包,这里有很多。”话音刚落,那小乞丐终于肯直视自己,不再瑟缩,哪知她说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围观的全数人喷血,“我是……女孩。”她怯生生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来,小妹妹,来这边吃肉包。”锦衣男子不得不再次柔声说道。这下小乞丐终于起身慢慢的走出角落,接过那锦衣男子手中的肉包便要吃,刚到嘴边,不知哪来的一道力将那肉包硬生生的打在了地上,沾满了泥土滚到了那邪魅男子脚边。“我说,难道你吃饭前都不洗手的吗?”邪魅男子说道,显然这句话是说给那锦衣公子听得,顾不得那小乞丐浑身的泥土,一咬牙抱起她向着为近处的客栈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开始调查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异类。”不等那小乞丐开口,人群里便有人开口说道,特地加重了“异类”二字。只见那人群中走出的公子一身青衣,长发被高高竖起,用血红的发箍紧固,眉间上挑,眼角也微微上扬,眸中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眉宇间有些淡淡的邪气,薄唇紧密。 “你是谁?”那锦衣公子看向从人群里慢慢走出的邪魅男子,语气不善的问道,他看得出眼前的男子也是他的同类。 “那你又是谁?”那邪魅男子望向那锦衣男子说道。 还不等锦衣男子回答,他身边的奴仆不悦的说道,“放肆,我们公子的名讳也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知道的吗?”那眸中的鄙视之气外露。 “凡夫俗子?在下是不是凡夫俗子想必公子不会不知吧。”那邪魅男子说道,话语中一丝异常明显,那锦衣男子的修为随不如他,但是一些事情想必他还是知道的。手指不经意间的抚了一下腰间的玉佩,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锦衣公子有丝慌张,片刻怒视着自己的奴仆道,“不长眼的狗东西,出言不逊,我让你出言不逊。”巴掌实实的落到那奴仆身上,其实他如此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那邪魅男子腰间的玉佩他看的清楚,那是青丘山的物品,而且只有长老级别的才能拥有,想不到眼前的男子,年纪轻轻竟是五大长老之一。“这位公子,这仆人不懂事,得罪了您,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话音刚落,人群里不断的争论声传来。 “你看这锦衣公子怎么在这位公子面前如此卑微?” “是啊,方才他可是用脚踢开那小乞丐了呢?”人群里终于有人想起那躲在角落里的小乞丐,说道。 “这种人啊,欺软怕硬,不能让他走。”话音刚落,立马得到数人的附和,“对,不能放他走。” “这种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不能放他走,不然他下次还会这样目中无人。” “是啊,不能放他走啊。” 那锦衣公子听到人群里越老越高的呼声,冷汗沿着脸颊流下,反手给了那多话的奴仆一巴掌,巴掌声异常响脆,“都是你这个狗奴才,都是你。”那奴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忙跪下高呼饶命,“公子,都是小的不好,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罪该万死。”哪知那锦衣公子死毫不领情,一脚踹向那奴仆的心口窝,“狗奴才,我真是白养你了。”那奴仆此时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根本不能消除民怨,跪着爬到那邪魅男子身边,“砰砰砰”便磕了三个响头,待抬起头来之际额间早已血肉模糊,“这位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哦……”邪魅男子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你口中的泰山是从何而来啊?” “这……这……”那奴仆显然没有想到邪魅男子会问这个问题,愣在了原地,僵硬的转过头向着自家公子无声的求救。那锦衣公子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还望公子不要与这奴才一般见识。”说罢对着那奴仆身上又是一脚,“还望公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只见那邪魅男子并没有看向眼前那卑微的锦衣男子,而是视线停留在角落处的小乞丐身上,那锦衣男子马上会意,走到那肉包摊处,买下了所有的肉包,一股脑的全数给了那小乞丐。小乞丐有些胆怯的望着那锦衣公子,但是他手中的肉包实在是诱惑力太大,但是她又怕这锦衣公子在踹自己一脚,方才他踹自己的地方还很痛。那锦衣公子见状,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要是平日里他早就把不顺从自己心意的人打得半死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柔声说道,“小弟弟,来,到哥哥这边来吃肉包,这里有很多。”话音刚落,那小乞丐终于肯直视自己,不再瑟缩,哪知她说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围观的全数人喷血,“我是……女孩。”她怯生生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来,小妹妹,来这边吃肉包。”锦衣男子不得不再次柔声说道。这下小乞丐终于起身慢慢的走出角落,接过那锦衣男子手中的肉包便要吃,刚到嘴边,不知哪来的一道力将那肉包硬生生的打在了地上,沾满了泥土滚到了那邪魅男子脚边。“我说,难道你吃饭前都不洗手的吗?”邪魅男子说道,显然这句话是说给那锦衣公子听得,顾不得那小乞丐浑身的泥土,一咬牙抱起她向着为近处的客栈走去…… 等那锦衣公子再次出来之际,只见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只见那小女孩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她肌肤胜雪,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她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然而她的双目却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带点淡淡的疏离,身材轻盈,脱俗清雅。那锦衣男子抱着那小女孩走到哪邪魅男子身边。 “美则美矣,但太瘦了,硬生生的破坏了这美感。我只喜欢美女。”邪魅男子撇撇嘴说道,那锦衣男子怀中抱着那小女孩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那小女孩静静地呆在那锦衣男子怀中,不似方才的胆怯。那邪魅男子走近那女孩,“你可是饿了?”小女孩灵动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邪魅男子,最终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邪魅男子说道。 “我叫殷夏涵。”小女孩脆生生的说着。 “你叫殷夏涵,那你想不想知道哥哥叫什么名字?”邪魅男子眨眨眼问道。小女孩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忙点点头。 “那你可记好了,我只说一遍,我叫青丘聆。”邪魅男子道。 青丘聆,青丘乃青丘山大长老的姓,青丘大长老在狐界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看来眼前这自称青丘聆的男子定是与那青丘长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锦衣男子猜测道。此时青丘聆伸出手将殷夏涵接过,头也不回的走了,并没有搭理那锦衣男子一句。 …… “没想到我的夏涵这么记仇,这件事情可是过去五百年了。”青丘聆点点殷夏涵的鼻尖宠溺的说道,这份宠溺却让殷夏涵有些不知所措,还有那句“我的夏涵”,她与青丘聆相识五百年,五百年前的依赖到现在……他已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情愫。 “夏涵,怎么了?”青丘聆看着殷夏涵出神发呆,忙开口问道。 “没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去集市的吗,我们快点走了。”殷夏涵推着青丘聆的后背说道。 “可是现在正午还没有过啊,集市上怎么会有人?”青丘聆看着殷夏涵说道,“莫不是夏涵害羞了?”还不等殷夏涵回答,青丘聆早已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夏涵这是害羞了吗?” “青丘聆。”殷夏涵高声喊道,“有那么好笑吗?我说现在我们去集市。”每当殷夏涵大声的喊他青丘聆的时候那便是她生气的时候,五百年,青丘聆早已将她的脾气摸得透彻,忙开口说道。 …… “珏哥,现在我们怀疑他们三人留在段府的目的不单纯,那我们先从谁入手开始调查?”东方珏,闫景松。白松三人也没有歇息,他们烦心的便是那不知从何处来的青丘聆,马云霞,再者便是殷夏涵。 “看那殷姑娘与那段小姐交情甚好,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段小姐身上了解下这殷姑娘的来历,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东方珏说道,他话音刚落,白松说道,“师兄,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吧。” “不,这件事情我亲自来。”东方珏摇头道。 …… “娘,您这大正午的不睡觉叫女儿来您屋里做什么啊?”段晴边走进段夫人的房间边小声埋怨道。 “你这丫头,快些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虽未见但听那下人说你与那殷姑娘交情甚好,可是有此事?”段夫人问道。 “是啊,娘,怎么了?是夏涵救了我啊,要不是夏涵,恐怕我早就被那群歹人给……”说着说着段晴低下头,还好当初有夏涵帮她。 “晴儿啊,不是为娘说你,你了解这殷姑娘是哪里人士吗?她的家里还有谁?她为什么会那么巧的救下你?”段夫人望着段晴说道,说到底就是她这女儿太过于单纯,怕就怕那殷小姐不是如她表面那般的人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满意姑爷 青丘聆,青丘乃青丘山大长老的姓,青丘大长老在狐界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看来眼前这自称青丘聆的男子定是与那青丘长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锦衣男子猜测道。此时青丘聆伸出手将殷夏涵接过,头也不回的走了,并没有搭理那锦衣男子一句。“没想到我的夏涵这么记仇,这件事情可是过去五百年了。”青丘聆点点殷夏涵的鼻尖宠溺的说道,这份宠溺却让殷夏涵有些不知所措,还有那句“我的夏涵”,她与青丘聆相识五百年,五百年前的依赖到现在……他已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情愫。 “夏涵,怎么了?”青丘聆看着殷夏涵出神发呆,忙开口问道。 “没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去集市的吗,我们快点走了。”殷夏涵推着青丘聆的后背说道。 “可是现在正午还没有过啊,集市上怎么会有人?”青丘聆看着殷夏涵说道,“莫不是夏涵害羞了?”还不等殷夏涵回答,青丘聆早已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夏涵这是害羞了吗?” “青丘聆。”殷夏涵高声喊道,“有那么好笑吗?我说现在我们去集市。”每当殷夏涵大声的喊他青丘聆的时候那便是她生气的时候,五百年,青丘聆早已将她的脾气摸得透彻,忙开口说道。 …… “珏哥,现在我们怀疑他们三人留在段府的目的不单纯,那我们先从谁入手开始调查?”东方珏,闫景松。白松三人也没有歇息,他们烦心的便是那不知从何处来的青丘聆,马云霞,再者便是殷夏涵。 “看那殷姑娘与那段小姐交情甚好,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段小姐身上了解下这殷姑娘的来历,或许她会知道些什么。”东方珏说道,他话音刚落,白松说道,“师兄,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吧。” “不,这件事情我亲自来。”东方珏摇头道。 …… “娘,您这大正午的不睡觉叫女儿来您屋里做什么啊?”段晴边走进段夫人的房间边小声埋怨道。 “你这丫头,快些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虽未见但听那下人说你与那殷姑娘交情甚好,可是有此事?”段夫人问道。 “是啊,娘,怎么了?是夏涵救了我啊,要不是夏涵,恐怕我早就被那群歹人给……”说着说着段晴低下头,还好当初有夏涵帮她。 “晴儿啊,不是为娘说你,你了解这殷姑娘是哪里人士吗?她的家里还有谁?她为什么会那么巧的救下你?”段夫人望着段晴说道,说到底就是她这女儿太过于单纯,怕就怕那殷小姐不是如她表面那般的人啊。“晴儿,若是那东方公子家世清白,为娘到时十分赞成你们往来。”段夫人抿着唇笑着说道,看着自家女儿的羞态笑意更浓。 “娘,您看你都说到哪里去了?我对那东方公子只有感激之情罢了。”段晴小声说道,双手不断绞着自己的衣襟,段晴从小便有个习惯,每当她紧张或说谎之时便会绞着自己的衣襟,段夫人看着这一切,眉目含笑,“罢了,罢了,女儿长大了,什么话都不跟娘亲说了。” “娘,您看您都说到哪去了?女儿要永远陪在娘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段晴抱着段夫人的胳膊说道。 “你这傻孩子。”段夫人伸手抚摸着段晴的脸颊,眉目中满是慈爱,“傻孩子,哪有一辈子陪在娘身边的,将来你是要有自己的家的,有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 “哎呀,娘,晴儿才多大啊,你不要跟晴儿说这些。”段晴嘟着嘴说道。 “我的晴儿害羞了。”段夫人取笑道,“晴儿长大了,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那是女子一生的使命啊。” …… “青丘哥哥,你怎么走那么慢?”走在前方的殷夏涵忍不住再次回头看着青丘聆说道。 “那你怎么走那么快?”青丘聆耷拉着头说道,这大正午的,想起来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方才怎么会说出要陪她去集市的话呢?这大正午去集市那直接是找罪受啊。“夏涵,我们可不可以晚点去?”哪知他话音刚落,殷夏涵怒气冲冲的跑到他面前来,拉着他的胳膊,“不要,方才是青丘哥哥说要陪我去集市的,你怎么可以反悔?” “可是我……”青丘聆努力的做着最后一次的挣扎,祈祷夏涵可以大发慈悲的放过他,可是上天并没有听到他的祷告,殷夏涵拖着他的胳膊向前走去,“青丘哥哥是你告诉我的,说到就要做到,你要陪我去集市。” “好好好,我去,夏涵,你先放开我,我去还不行吗?”虽然他还是比较喜欢她对他拉拉扯扯,但是这大热的天就不要了吧。殷夏涵闻言放开他,青丘聆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并没有注意到殷夏涵脸颊上那一闪而过的红晕。 “你们拉拉扯扯的干什么?”门外马云霞早已在那等候已久,她望着方才还拉拉扯扯的青丘聆,殷夏涵,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殷夏涵不自主的后退一步,不知为何,昨日里初见马云霞的第一眼起便有种压迫感,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们正要去集市呢,青丘哥哥耍赖不陪我。” 青丘哥哥,叫的可还真是亲热啊,马云霞心底闪过一丝鄙弃,像她这种才有去去五百年道行的狐狸怎么可能配站在青丘聆身边?而自己足足有三千年道行,青丘聆却对自己视而不见,这口气让她如何咽得下去。“是嘛?”她努力的不外露自己对她的厌恶说道,“聆,可否带我一起去?”转眸望向青丘聆询问道。 “这……”青丘聆有些为难的看向身侧的殷夏涵,心中自是期待着她可以拒绝,哪知殷夏涵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啊,那我们一起走吧。”听闻听话马云霞更是满面笑容,可是心里恨透了殷夏涵。见状,青丘聆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段府。 …… 正午时分已过,段府里重新热闹起来,段夫人带着丫鬟们在给花园里的花浇水,段夫人未嫁给段元段大人之前也是官宦小姐,但是自小并没有娇生惯养,反而形成了自己亲自动手的好习惯,像这种浇花,剪叶,穿衣这样的琐事全都是自己打理,正巧东方珏独自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他低着眼帘,并没有看到段夫人,东方珏,闫景松,白松,殷夏涵,青丘聆还有马云霞用过午膳后都到过段夫人的房中,段夫人对东方珏的印象甚是满意,看着东方珏从远处走来,忙放下手中的水筲,静静的等待着东方珏的走近。东方珏抬头望见不远处的段夫人,此时的段夫人正眉目含笑的望着他,东方珏走近,“段夫人。” 段夫人点头道,“东方公子午睡睡的可好?房中丫鬟伺候的还可以吗?房中有没有很热?午膳用的怎么样?”段夫人一连串的问出一堆问题,自始至终她的眸光都没有离开东方珏。身旁的两个丫鬟不由轻笑出声,让段夫人顿生尴尬,“死丫头,笑什么,还不退下。”那两个丫鬟转身退了出去,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色,可见这段夫人平日里对丫鬟是多么的放纵,那两个丫鬟躲在边上小声的嘀咕着,“这夫人完全是把东方公子当姑爷来对待了。”“是啊是啊,不过我瞧着那东方公子也挺好的,长相俊朗不说,还为人热情,在小姐有难的时候帮助了小姐,这样的姑爷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有劳段夫人操心了,一切都好。”东方珏笑着说道。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这还八字没一撇呢,段夫人望着东方珏却是越看越满意啊,东方珏看着段夫人满面笑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段夫人,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 “好,好,你有事就去忙吧。”段夫人笑意更浓,直到东方珏走远了,段夫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躲在边上的两个丫鬟走上前。 “夫人,您说您这样子要是让老爷看见了,那还得了。”小兰抿着嘴笑道,段元段大人宠妻子那可是宠上了天,只要段夫人提的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段元段大人都会尽量帮她办到。可是若是被段元段大人看到他最最宠爱的妻子看着别的男子出神,那还得了。 “你们这两个死丫头,还没有你们说不上的话,是吧,看哪天我让老爷把你们两个两个都关进柴房饿你们两天,到时候看你们还说不说。”段夫人望着小兰,小乔说道。 “夫人,奴婢怕到时候夫人会偷偷给我俩送吃的去。”小乔笑着说道,她与小兰在段夫人身边虽然服侍的时间不多,但是段夫人并不像其他家族的夫人那般满腹心机,整天勾心斗角,弄得府中乌烟瘴气,相反的是段夫人是个极其简单的人,她只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跟自己的丈夫,跟自己的孩子,她待府中的下人也极好,就像小乔所言那般,若是有天段大人将不听话的奴仆关进柴房,不出一天,段夫人定会悄悄的给他送饭去。 “你们两个就会打趣我。”段夫人佯装恼怒道。 “夫人,您看东方公子走的方向不是去小姐房中的道路吗?”小兰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般大声说道。 “臭丫头,你大声嚷嚷什么?”段夫人看着惊恐的张大嘴巴的小兰说道。 “不是啊,夫人,奴婢是担心小姐啊,这东方公子是恒山派修道之人,想必定是不懂得我们这些非修仙人的规矩,这小姐的闺房可是不容许男子进入的,奴婢是担心小姐啊。”小兰说道,虽然那东方公子夫人认定的姑爷,可是这件事情那也要看东方公子和小姐他们自己的意思啊。 “是啊,小兰说得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段夫人顿时慌了手脚,虽然自己是比较满意那东方珏做自己的女婿,可是他们修道之人未必知道这山下人们的这些规矩啊,她可是听晴儿说东方珏自小便被他的师父收养,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何处,想必从未下过山寻找,那顶也不懂山下人们的这些规矩,这可怎么办?虽然自己比较满意这个男子,可是女儿的名节最重要啊。 “还能怎么办?我们快追啊,我们快追吧,夫人。”小乔说道。 “对,对,我们赶快追上他,快,小乔,小兰,我们快走。”段夫人连忙喊道。 第一百四十章 :山下规矩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这还八字没一撇呢,段夫人望着东方珏却是越看越满意啊,东方珏看着段夫人满面笑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段夫人,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有劳段夫人操心了,一切都好。”东方珏笑着说道。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这还八字没一撇呢,段夫人望着东方珏却是越看越满意啊,东方珏看着段夫人满面笑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段夫人,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 “好,好,你有事就去忙吧。”段夫人笑意更浓,直到东方珏走远了,段夫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躲在边上的两个丫鬟走上前。 “夫人,您说您这样子要是让老爷看见了,那还得了。”小兰抿着嘴笑道,段元段大人宠妻子那可是宠上了天,只要段夫人提的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段元段大人都会尽量帮她办到。可是若是被段元段大人看到他最最宠爱的妻子看着别的男子出神,那还得了。 “你们这两个死丫头,还没有你们说不上的话,是吧,看哪天我让老爷把你们两个两个都关进柴房饿你们两天,到时候看你们还说不说。”段夫人望着小兰,小乔说道。 “夫人,奴婢怕到时候夫人会偷偷给我俩送吃的去。”小乔笑着说道,她与小兰在段夫人身边虽然服侍的时间不多,但是段夫人并不像其他家族的夫人那般满腹心机,整天勾心斗角,弄得府中乌烟瘴气,相反的是段夫人是个极其简单的人,她只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跟自己的丈夫,跟自己的孩子,她待府中的下人也极好,就像小乔所言那般,若是有天段大人将不听话的奴仆关进柴房,不出一天,段夫人定会悄悄的给他送饭去。 “你们两个就会打趣我。”段夫人佯装恼怒道。 “夫人,您看东方公子走的方向不是去小姐房中的道路吗?”小兰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般大声说道。 “臭丫头,你大声嚷嚷什么?”段夫人看着惊恐的张大嘴巴的小兰说道。 “不是啊,夫人,奴婢是担心小姐啊,这东方公子是恒山派修道之人,想必定是不懂得我们这些非修仙人的规矩,这小姐的闺房可是不容许男子进入的,奴婢是担心小姐啊。”小兰说道,虽然那东方公子夫人认定的姑爷,可是这件事情那也要看东方公子和小姐他们自己的意思啊。 “是啊,小兰说得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段夫人顿时慌了手脚,虽然自己是比较满意那东方珏做自己的女婿,可是他们修道之人未必知道这山下人们的这些规矩啊,她可是听晴儿说东方珏自小便被他的师父收养,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何处,想必从未下过山寻找,那顶也不懂山下人们的这些规矩,这可怎么办?虽然自己比较满意这个男子,可是女儿的名节最重要啊。 “还能怎么办?我们快追啊,我们快追吧,夫人。”小乔说道。 “对,对,我们赶快追上他,快,小乔,小兰,我们快走。”段夫人连忙喊道。“葫芦葫芦,好吃的bing糖葫芦。” “年糕,年糕,好吃的年糕喽。” 虽是正午太阳毒辣之际,可是集市上仍是有小贩的叫卖声。“青丘哥哥,我要糖葫芦。我还要年糕,还有还有,我还要那边的肉包。”殷夏涵指挥着青丘聆买完这个买那个,他们两人似乎忘记了马云霞的存在,直到…… “你们两个是出来吃的还是来玩的?”马云霞那张独特的马脸拉的极长,眼眸中全是不耐,看向殷夏涵的眸中又多了几分冷意。殷夏涵咽下嘴里含着的年糕,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从初次见面起马云霞便看她极其不顺眼,殷夏涵自修炼成人型起,就有兔爹,兔娘,小兔,还有青丘聆守护在身边,虽然她的娘亲时常闭关,但是每次出关之际也对她极好,可以说她从来没有过今天这般经历。青丘聆看到殷夏涵无措的神色,心中对马云霞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夏涵,我看那边玉器店不错,我们进去看看吧,青丘哥哥顺便给你买个簪子。”青丘聆说着便极其自然的拉过殷夏涵的手走了进去,身后的马云霞极其愤恨的看着殷夏涵远去的背影,霎时心中漫上一计,随即紧跟着跨步走近玉器店。 …… “段小姐。”东方珏走到段晴的闺房前,恰巧段晴午睡起来正要出门去段夫人那边,两人便在房门前不期而遇。段夫人和小兰,小乔远处看着这一切瞬时松了口气。其实他们不知的是这东方珏确实不知女子闺房男子不易进入的道理,他在恒山的这些年潜心修炼法术,并没有下过山,算起来他进恒山已有百年了吧,若是说具体的时间他还真是说不上来,只记得当年师父是在恒山脚下捡到的他,当时他才五岁尔尔,就这样在山中渡过了数百年。 “东方公子。”段晴看到东方珏的那一刻脸颊上闪过一丝红晕,“东方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段晴问道。 “是这样的,我与师弟们初到宝地,对当地的人文环境不算是太熟悉,再者我与师弟们商量在此地暂住一段时间,若是对这环境不熟识,怕是……”东方珏并没有完全说完,他相信段晴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果不其然,段晴看着东方珏说道,“若是东方公子不嫌弃,我便给你当向导可好?”虽然段晴面上看不出是何神色,但是她自己心里早已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料到的便是东方珏会主动来找她让她带他熟悉这环境。 “如此便有劳段姑娘了。”东方珏说道,“那不知段姑娘何时带我……” “这午后我正巧闲来无事,不若我们现在去吧。”段晴说道,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向东方珏的眼睛,只因那眼眸太过于深邃,她怕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好,那段姑娘请。”东方珏微微侧身道。段晴也不再客气走了过去,东方珏也走了上来,今日并没有丫鬟随从,所以只有他二人。 …… “夫人,小姐单独跟东方公子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啊?”小兰焦急的说道。 “是啊,这晴儿也真是,做事情欠考虑,至少身边也要带上个丫鬟啊,这未出阁的大姑娘哪有这般与陌生男子出门的,不行,不能让晴儿就这么去了。”段夫人说道,笑话,虽然她是比较满意东方珏这个人了,但是满意归满意,那也不能拿着自己女儿的名节来开玩笑啊。想到这儿,她急忙走了出去,“晴儿。”她唤着前方与东方珏并肩走在一起的段晴,段晴听到身后段夫人的喊声回过头来,东方珏也回过头来。 “娘,您有什么事情吗?”段晴走到段夫人身边问道。 “也没什么,我跟小兰,小乔走到这儿,恰巧看到你跟东方公子。”段夫人的视线停留在东方珏身上。 “夫人唤我珏琰便是。”东方珏说道。 “珏琰?”段夫人有些诧异,莫非这东方珏并非他本来姓名?似是看出了段夫人心中的疑虑,东方珏开口道,“东方珏是当年师父在恒山脚下捡到我时为我取得名字,但是他私底下通常唤我珏琰。”东方珏解释道,他既然要通过段晴了解殷夏涵,青丘聆,马云霞三人,那自然要让对方相信自己,真正的融入她们之中。 “珏琰,是这样的,你从未下过山,可能你并不知情我们山下人的规矩,这未出阁的小姐是不能跟年龄相仿的男子一同出门的,除非那男子是女子的至亲,否则若是被人发现,这女子将会终身受到他人的嘲笑。”段夫人解释道,她看着东方珏面容的神色想必他定是明白了她所说的道理,转眸看向段晴,“晴儿,你也真是,珏琰不知,难道你还不知吗?”段夫人淡淡的语气中有了些责备。 “娘,我……”段晴紧低着头,她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因为东方珏来找她说是要熟悉环境,她不自主的便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她若是这般说了,东方珏会怎么想她,索性低下头一语不发。 “段夫人,都是我不好,还望你不要责备段小姐,是我来找段小姐让她带我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的,珏琰不知山下的规矩,还望段夫人不要责备段小姐。”东方珏忙说道。段夫人看着东方珏如此为自家女儿说话,顿时对他的好感又大增,其实是她说得过分严重了,她主要是想试探一下这东方珏的人品如何,看他是否勇于担当,若是他认下这是他的错,那还好,倘若这东方珏推脱责任,那即便他家世清白,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家女儿与他来往,还好,他的回答没有让她失望。忙改口道,“其实……其实我方才说的过分严重了,小兰,小乔,你们两个陪着小姐和珏琰去吧,我可警告你们两个丫头,可不许怠慢了珏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吾妻,羽儿 “娘,您有什么事情吗?”段晴走到段夫人身边问道。 “也没什么,我跟小兰,小乔走到这儿,恰巧看到你跟东方公子。”段夫人的视线停留在东方珏身上。 “夫人唤我珏琰便是。”东方珏说道。 “珏琰?”段夫人有些诧异,莫非这东方珏并非他本来姓名?似是看出了段夫人心中的疑虑,东方珏开口道,“东方珏是当年师父在恒山脚下捡到我时为我取得名字,但是他私底下通常唤我珏琰。”东方珏解释道,他既然要通过段晴了解殷夏涵,青丘聆,马云霞三人,那自然要让对方相信自己,真正的融入她们之中。 “珏琰,是这样的,你从未下过山,可能你并不知情我们山下人的规矩,这未出阁的小姐是不能跟年龄相仿的男子一同出门的,除非那男子是女子的至亲,否则若是被人发现,这女子将会终身受到他人的嘲笑。”段夫人解释道,她看着东方珏面容的神色想必他定是明白了她所说的道理,转眸看向段晴,“晴儿,你也真是,珏琰不知,难道你还不知吗?”段夫人淡淡的语气中有了些责备。 “娘,我……”段晴紧低着头,她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因为东方珏来找她说是要熟悉环境,她不自主的便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她若是这般说了,东方珏会怎么想她,索性低下头一语不发。 “段夫人,都是我不好,还望你不要责备段小姐,是我来找段小姐让她带我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的,珏琰不知山下的规矩,还望段夫人不要责备段小姐。”东方珏忙说道。段夫人看着东方珏如此为自家女儿说话,顿时对他的好感又大增,其实是她说得过分严重了,她主要是想试探一下这东方珏的人品如何,看他是否勇于担当,若是他认下这是他的错,那还好,倘若这东方珏推脱责任,那即便他家世清白,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家女儿与他来往,还好,他的回答没有让她失望。忙改口道,“其实……其实我方才说的过分严重了,小兰,小乔,你们两个陪着小姐和珏琰去吧,我可警告你们两个丫头,可不许怠慢了珏琰。”“是,夫人。”小兰,小乔笑着说道,忙走到段晴身边去,“小姐,那我们走吧。” 段晴点头,“娘,你快些回屋里歇息吧,那我们走了。”段夫人点头,“快去吧,早去早回。” …… 进入玉器店,玲珑满目的玉器让殷夏涵看花了眼。 “两位小姐,公子来看玉器吗?我们这有上好的蓝田玉,你看着玉镯,这色泽,这可是我们的玉器师父从众多玉石当中开采而出,经过认真仔细的雕琢而成,您看,这可是纯手工制作。你们可知这玉石不禁可以当做饰品,还可以生津止渴,除去胃中之热,平愤懑之所,滋心肺,润声喉,养毛发……”玉器店老板说道,将那蓝田玉镯放在阳光下给殷夏涵,青丘聆还有马云霞观赏,正如那玉器店老板所言这蓝田玉的色泽极好,是典型的浅橄榄色,以为蛇纹石是橄榄石蚀变形成的,所以,有橄榄石颜色的遗留。 手感轻,蛇纹石的比重比较低,所以,拿在手里,不会感觉很沉。 像所有的蛇纹石质玉石一样,蓝田玉也有白色的云翳状包体。 蛇纹石的光泽普遍不太好,很少有能达到玻璃光泽的,一般的蛇纹石都是蜡状光泽。 那玉器店老板见青丘聆并未动容,忙说道,“这还不是我们店里最名贵的玉。我们店里还有个镇店之宝。”这话倒是引起了青丘聆的兴趣,“哦,是吗?那还不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那口气,玉器老板以为自己遇到了大客户,看青丘聆的穿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忙跑到后厢去拿那镇店之宝。青丘聆看着玉器店老板离开,忙摘下腰间的玉佩轻念咒语,再伸手之际,那玉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沓万两银票。此时殷夏涵只顾着看那满屋的玉器并没有注意到青丘聆的动作,而这一切全被马云霞看在眼里。 不久,那玉器老板便满是欢喜的走了出来,这些年全仰仗他这镇店之宝做生意,每每来的买家一听说这镇店之宝便都要看上一眼,那色泽,那雕刻可以说都得到每位买家的认可,可是最终他们都在那价钱面前止步,玉器店老板小心翼翼的拿着那装有那镇店之宝的木匣放到桌上慢慢的打开来,这镇店之宝就连这用来成装的木匣面上都镶满了价格不菲的蓝田玉石。那木匣慢慢的被打开,白色光芒乍现,殷夏涵在最前面,那有些刺眼的光芒让她微眯了眼,直到那木匣完全打开之际,殷夏涵这才看清了那玉器店老板口中和夫人镇店之宝,那是一枚玉簪,玉簪精细小巧,浑身血红如千年古潭般幽深寂静,神秘莫测的簪子本身没有任何装饰,静静地躺在那里,似是在等待着有缘人。 殷夏涵看着那玉簪,顿时新生喜爱,青丘聆看到殷夏涵喜爱的目光,伸手将那玉簪拿起,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半晌,他走到殷夏涵身后将她那随意束起的长发披散开来,瀑布般的长发垂顺下来,殷夏涵站在那里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只觉得那修长的五指在自己发间穿梭,动作轻缓且温柔,半晌,青丘聆笑着走到她面前似是很满意这玉簪。“老板,这玉簪多少钱?”殷夏涵有些诧异的看着青丘聆,这发簪她虽是喜爱,可是既是镇店之宝,那价格定然斐然,这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刚想要开口拒绝,这是那玉器店老板的声音响起,“这乃我店的镇店之宝,这些年来很多客官都是因我这玉簪莫名而来,这位公子可能不知,这玉簪还有个故事,这是元和三年间,当朝的一位王爷送给王妃的定情信物,据传言,这王妃死了多年又复生了,所以大家都在传这玉簪有起死回生之效。” “哦,这玉簪还有这等离奇的故事?”青丘聆一挑眉望着那玉器店老板说道,其实他关心这玉簪的故事,并不是真正的对这玉簪好奇,相反的是方才那玉器店老板说这是定情信物,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侧目看着殷夏涵的侧脸,若方才他欲要买下这玉簪的决心是八成,那现在绝对是十成,想到这儿心中不由有些苦涩,五百年了,夏涵何时才能明白他的心。 “这故事就说来话长了,据说这王妃可不是一般人。”玉器店老板说着,看到殷夏涵和青丘聆的神色也知道若是他这故事讲得好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买走这玉簪。“不是一般人?难道王妃是神仙吗?”殷夏涵忙问道,玉器店老板笑着说道,“不,不,姑娘误会了,我所说的不是一般人不是指她有什么超凡的能力而是说她的来历是个谜,听说当年王爷查遍了元和大陆,都差不到这王妃的任何资料。” “或许这王妃是元和大陆之外的人呢?”殷夏涵急忙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元和大陆之外的世界是个未知的世界。”那玉器店老板神秘的说道。 “未知的世界?难道那里没有人生存吗?”殷夏涵问道。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王妃的来历不明,她当年初遇王爷的时候还差点被王爷当成此刻给杀死。”玉器店老板说道。 “后来怎么样了?”殷夏涵追问道,那玉器店老板看得出这姑娘对这玉簪十分感兴趣,便更加卖力的说了起来,“后来啊被王爷的亲弟弟给救了下来,其实这玉簪本是两枚,其中一枚玉簪上面王爷亲手刻了王妃的名字,而这枚是没有的,其实这玉簪是有玉笛改制而成,这玉笛本是一对,一只血红,一只碧绿。”玉器店老板说道。 “那那只碧绿的现在在何处?”殷夏涵问道。 玉器店老板有些遗憾的摇头道,“这些年来我也在寻找,可是至今未果。”玉器店老板眸中满是遗憾的说道。 “哦,这样啊。”殷夏涵眸中也满是遗憾,“那您快些讲下后来的故事啊。” “这后来啊,王爷便与那王妃成婚了,成婚不久王妃肚中便有了小王爷,就在王妃临盆之际,王爷却突然性情大变,恋上了其他女子,王妃很是伤心便离开了他。再后来,这王妃生下小王爷后便故去了,王爷后来当了皇上,多年不曾立妃,并且命人建了一座冰宫将王妃的尸体保存起来,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王爷都长大了,突然有一天,那冰宫里本该死去多年的王妃复活了,从此之后他们一家人便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玉器店老板说道,他的眸中全是激动的光辉。 “那老板可知那王爷,王妃的名字?”青丘聆见殷夏涵如此执着这故事的内容便问道。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玉器店老板有些自豪的说道,“那王爷的名讳为萧梓轩,那王妃闺名为伊诗羽,那翠色玉簪之上便刻这着四个字……”玉器店老板颇为神秘的说道,“吾妻,羽儿。” ------题外话------ 是不是觉得王爷王妃这情节分外眼熟,那就请重温《穿越之千年候君》,安的第一本小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二章 血红玉簪 “这故事就说来话长了,据说这王妃可不是一般人。”玉器店老板说着,看到殷夏涵和青丘聆的神色也知道若是他这故事讲得好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买走这玉簪。“不是一般人?难道王妃是神仙吗?”殷夏涵忙问道,玉器店老板笑着说道,“不,不,姑娘误会了,我所说的不是一般人不是指她有什么超凡的能力而是说她的来历是个谜,听说当年王爷查遍了元和大陆,都差不到这王妃的任何资料。” “或许这王妃是元和大陆之外的人呢?”殷夏涵急忙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元和大陆之外的世界是个未知的世界。”那玉器店老板神秘的说道。 “未知的世界?难道那里没有人生存吗?”殷夏涵问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王妃的来历不明,她当年初遇王爷的时候还差点被王爷当成此刻给杀死。”玉器店老板说道。 “后来怎么样了?”殷夏涵追问道,那玉器店老板看得出这姑娘对这玉簪十分感兴趣,便更加卖力的说了起来,“后来啊被王爷的亲弟弟给救了下来,其实这玉簪本是两枚,其中一枚玉簪上面王爷亲手刻了王妃的名字,而这枚是没有的,其实这玉簪是有玉笛改制而成,这玉笛本是一对,一只血红,一只碧绿。”玉器店老板说道。 “那那只碧绿的现在在何处?”殷夏涵问道。 玉器店老板有些遗憾的摇头道,“这些年来我也在寻找,可是至今未果。”玉器店老板眸中满是遗憾的说道。 “哦,这样啊。”殷夏涵眸中也满是遗憾,“那您快些讲下后来的故事啊。” “这后来啊,王爷便与那王妃成婚了,成婚不久王妃肚中便有了小王爷,就在王妃临盆之际,王爷却突然性情大变,恋上了其他女子,王妃很是伤心便离开了他。再后来,这王妃生下小王爷后便故去了,王爷后来当了皇上,多年不曾立妃,并且命人建了一座冰宫将王妃的尸体保存起来,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王爷都长大了,突然有一天,那冰宫里本该死去多年的王妃复活了,从此之后他们一家人便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玉器店老板说道,他的眸中全是激动的光辉。 “那老板可知那王爷,王妃的名字?”青丘聆见殷夏涵如此执着这故事的内容便问道。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玉器店老板有些自豪的说道,“那王爷的名讳为萧梓轩,那王妃闺名为伊诗羽,那翠色玉簪之上便刻这着四个字……”玉器店老板颇为神秘的说道,“吾妻,羽儿。”“老板,这玉簪我买下了。”见殷夏涵如此痴迷于这玉簪的故事,他便知殷夏涵对这玉簪分外喜爱,再者说自己本意便是让她知晓自己对她的感情,这样做何乐而不为呢。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你要知道这宝贝珍贵是珍贵在它的心意是什么都取代不了的,你想啊,当年梓轩王爷做了皇帝之后,仍然坚守着自己对诗羽王妃的爱恋,苦等她数年,最终……”还不等玉器店老板说完,青丘聆抬手打断他说道,“我就是想问这玉簪到底卖多少钱?” “这玉簪既是本店的镇店之宝,那价钱嘛,一万两。”玉器店老板低声说道,边打量着青丘聆的脸色,这玉簪虽是上等的玉石雕刻而成,但远远达不到一万两的,这玉器店老板不过是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对着玉簪的喜爱趁机加价,看着青丘聆的脸色并无异常,玉器店老板放下心来,理直气壮的说道,“怎么样?公子小姐认为这价钱如何?” 一万两,殷夏涵吃惊的看着玉器店老板,她虽不是人类,但她也知晓这一万两是什么概念,她抬手取下发上的玉簪递给玉器店老板,“这玉簪我们不要了。”说完便要转身向门外走去。玉器店老板颇为失望的望着青丘聆,他本以为以殷夏涵对这玉簪的喜爱定然不惜任何价钱的买下它,哪知她竟在价钱面前止步。 “不,一万两,我们要了。”青丘聆掏出方才用玉佩变出的一沓万两银票,抽取其中一张递给那玉器店老板,那玉器店老板脸上的神色瞬间由方才的失望变得越发的热情,“我就说嘛,这玉簪十分适合这姑娘的气质,这姑娘细看之下竟与当年的诗羽王妃如此的相像。”玉器店老板神秘的凑到青丘聆耳边说道,“我看公子是对这位姑娘有意,这姑娘还不知吧,我劝公子何不用这枚发簪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呢。”玉器店老板知道此事已成,毕竟他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这些事情还是看得开的。 青丘聆侧目看向殷夏涵,她的目光正随意打量着玉器店的陈设,并没有看向那血色玉簪,青丘聆淡淡一笑,那长挑的双眼微眯起,眸中尽然是志在必得的光芒,他回眸看向那玉器店老板,轻声说道,“老板所言极是,那照你说,我该如何获得芳心?” “这还不简单,公子若是买下这簪子送于那姑娘,人家姑娘还能不明白你不成?”玉器店老板说道,说到底就是想让青丘聆买下这玉簪。 “老板放心,这玉簪我定是要了。”青丘聆伸手接过那玉簪,“我是想问老板可有快捷的方法?” “公子可知女子最不愿自己所爱的人做什么?”玉器店老板问道。 “愿闻其详。”青丘聆一副“不懂,请求赐教”的神色望着玉器店老板。 “公子年轻有些事情可能不懂,这女子最不愿意自己所爱之人与别的女子亲近。倘若公子在那姑娘面前与别的女子亲近,再观看下姑娘的脸色不是很好?” “这个办法好。”青丘聆笑着说道,转而一想,“可是我要去什么地方找别的女子?” “公子莫不是糊涂了不成,这不就是位现成的吗?”玉器店老板望着殷夏涵身侧的马云霞说道,此时马云霞也同殷夏涵般正在观看着玉器店的陈设,可是旁人不知的是青丘聆与玉器店老板的对话全数传入她的耳中。她在心中勾起一抹嘲讽似得笑意,她要的可不是青丘聆是因为殷夏涵才接近她,她要的是青丘聆的全部,青丘聆,她一定会得到的。 “不行,不行,这不妥。”青丘聆说道。 “有何不可,莫非那姑娘是公子你的血亲?”玉器店老板问道,不由的心里犯惑,这两人的相貌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位公子的血亲,可是除了这个原因,他是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因素了。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青丘聆说道,“夏涵知道我只喜欢美女。”那涵义便是那女子实在是过分丑陋,无法引起殷夏涵的嫉妒心理。这话不偏不稳的全数传入马云霞耳中,马云霞心中闪过一抹怨恨,望向殷夏涵的眸中又多了几分冷意。 “那公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玉器店老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哦,对了,其实这办法也未尝不可。”青丘聆说道,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办法是可行,但是这对象嘛需要换一下,那段小姐倒是不错的选择。说罢转身看着依旧打量着玉器店陈设的殷夏涵,此时的她三千青丝垂在肩,没有簪子的固定任由它在风中飘扬,竟凭空多了几分韵味。“夏涵,过来。”青丘聆开口道。 殷夏涵闻言走了过去,看到青丘聆手中那血色玉簪,连忙开口道,“青丘哥哥,这个我不能要。”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可是方才我可是见你喜欢得紧。”青丘聆说着便走到殷夏涵身后极其熟练的挽起她的发,将那玉簪别与发间。 “青丘哥哥,那你要帮马姑娘买些什么?”等青丘聆走到殷夏涵面前时殷夏涵小声的说道。 “云霞姐是不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的。”青丘聆高声说道,殷夏涵有些责备的看着他,干嘛说的那么大声啊,青丘聆笑笑,不以为然,“傻丫头,云霞姐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小玩意,对吧,云霞姐?”青丘聆说着看向马云霞。 马云霞拼命忍下自己眸中的寒意,“是啊,这饰品我家中多得是,我与聆认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客套。”这话便是在向殷夏涵说明自己与青丘聆之间的关系。一句认识多年,便可足以泯灭他们相识的五百年。殷夏涵一笑,但是旁人看不出那眸中笑意的暗淡,“是嘛,马姑娘与青丘哥哥相识多年,自然是用不着如此客气的。”这句话也像是在告诫自己,她与青丘聆之间的距离。 这话在青丘聆听来却是极其的讽刺,他这五百年来所做的努力全因为马云霞的一句话便全部毁灭。心中不由一阵愤懑,“既然云霞姐如此说,那边作罢吧。夏涵,你快些看看这玉器还需要些什么。”青丘聆瞬时冷下了语气,旁人或许不止是为何,但是马云霞心里明白,那是针对自己的怒气。 “青丘哥哥,我有这个簪子就够了。”殷夏涵说道,说到底她是因为马云霞那句话,她与青丘聆相识千年,而自己只与他相识五百年,自己只不过是个后来者罢了。 一百四十三章 :十个肉包 “公子莫不是糊涂了不成,这不就是位现成的吗?”玉器店老板望着殷夏涵身侧的马云霞说道,此时马云霞也同殷夏涵般正在观看着玉器店的陈设,可是旁人不知的是青丘聆与玉器店老板的对话全数传入她的耳中。她在心中勾起一抹嘲讽似得笑意,她要的可不是青丘聆是因为殷夏涵才接近她,她要的是青丘聆的全部,青丘聆,她一定会得到的。 “不行,不行,这不妥。”青丘聆说道。 “有何不可,莫非那姑娘是公子你的血亲?”玉器店老板问道,不由的心里犯惑,这两人的相貌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位公子的血亲,可是除了这个原因,他是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因素了。“当然不是,怎么可能。”青丘聆说道,“夏涵知道我只喜欢美女。”那涵义便是那女子实在是过分丑陋,无法引起殷夏涵的嫉妒心理。这话不偏不稳的全数传入马云霞耳中,马云霞心中闪过一抹怨恨,望向殷夏涵的眸中又多了几分冷意。 “那公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玉器店老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哦,对了,其实这办法也未尝不可。”青丘聆说道,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办法是可行,但是这对象嘛需要换一下,那段小姐倒是不错的选择。说罢转身看着依旧打量着玉器店陈设的殷夏涵,此时的她三千青丝垂在肩,没有簪子的固定任由它在风中飘扬,竟凭空多了几分韵味。“夏涵,过来。”青丘聆开口道。 殷夏涵闻言走了过去,看到青丘聆手中那血色玉簪,连忙开口道,“青丘哥哥,这个我不能要。”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可是方才我可是见你喜欢得紧。”青丘聆说着便走到殷夏涵身后极其熟练的挽起她的发,将那玉簪别与发间。 “青丘哥哥,那你要帮马姑娘买些什么?”等青丘聆走到殷夏涵面前时殷夏涵小声的说道。 “云霞姐是不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的。”青丘聆高声说道,殷夏涵有些责备的看着他,干嘛说的那么大声啊,青丘聆笑笑,不以为然,“傻丫头,云霞姐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小玩意,对吧,云霞姐?”青丘聆说着看向马云霞。 马云霞拼命忍下自己眸中的寒意,“是啊,这饰品我家中多得是,我与聆认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客套。”这话便是在向殷夏涵说明自己与青丘聆之间的关系。一句认识多年,便可足以泯灭他们相识的五百年。殷夏涵一笑,但是旁人看不出那眸中笑意的暗淡,“是嘛,马姑娘与青丘哥哥相识多年,自然是用不着如此客气的。”这句话也像是在告诫自己,她与青丘聆之间的距离。 这话在青丘聆听来却是极其的讽刺,他这五百年来所做的努力全因为马云霞的一句话便全部毁灭。心中不由一阵愤懑,“既然云霞姐如此说,那边作罢吧。夏涵,你快些看看这玉器还需要些什么。”青丘聆瞬时冷下了语气,旁人或许不止是为何,但是马云霞心里明白,那是针对自己的怒气。 “青丘哥哥,我有这个簪子就够了。”殷夏涵说道,说到底她是因为马云霞那句话,她与青丘聆相识千年,而自己只与他相识五百年,自己只不过是个后来者罢了。“青丘哥哥,既然马姑娘没有看到符合自己心意的,那不如我们走吧。”殷夏涵提议道,她十分的不喜欢这个马云霞,因为在她面前不知为何她总是变得过于谨慎。 “急什么,来都来了,哪能只买一件的道理。”青丘聆说道,颇有撒钱如金的阔家大少的形象,“老板,把你们这所有的上好的玉都拿出来。”转身对着那玉器店老板说道。 “好嘞,公子小姐稍等。”玉器店老板极其迅速的跑到后室,好不容易遇到个如此气阔的大财主,他怎么能不好好的赚一笔。不多时便抱着大量的首饰盒子走了出来,一一摆开来,看那首饰盒的样式显然是稍微逊色方才成装玉簪的首饰盒,玉器店老板看到青丘聆面上稍微失望的神色,忙开口道,“公子不要看这盒子简陋,里面的东西不逊色于方才的玉簪。”说着一一打开那摆在面前的首饰盒,“你们看着翡翠手镯,颜色丰富艳丽,质地通透细腻,显得优雅、端庄、大方,佩戴翡翠手镯更能衬托出女性的美。你们再看这双白玉凤凰镯,在月亮光底下看起来晶莹剔透,又在太阳光底下像一隻火红的凤凰自由自在的在飞,这可是根据前朝皇帝送给皇后的手镯所改制啊。你们再看这红宝石戒指,红宝石中的金色颗粒成曼珠沙华的形状,周围的小颗白色水晶中还有些红色粉末。正所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你们看着郁金香发簪……” “夏涵,你看看你看中哪一件?”青丘聆望着殷夏涵笑着说道。并未注意到马云霞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青丘哥哥,我有这个真的就够了。”殷夏涵指指发上的玉簪满意的说道。 “方才那是你自己选中的,现在便是我选来送你的,你若不选,那我帮你选了。”青丘聆说道,那狭长的双眸中满是认真。殷夏涵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便伸手一一拂过那些玉石,最终随手一指,“就这个吧。”殷夏涵随手指着白玉凤凰镯说道。“姑娘好眼光,这玉镯可是前朝皇帝送给他最爱的皇后的样式,我们小店自己雕刻而成,质量绝对有保障。” “青丘哥哥,现在可以了吧?”殷夏涵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以,那我们走吧。”青丘聆望着极其认真殷夏涵道,转而被眸中促狭的笑意所取代,“我可是记得你最爱吃大肉包,我记得你一口气能吃下一个,走,青丘哥哥给你买去。”这话一出口,青丘聆便转身走出门去, “青丘哥哥,你讨厌,你才一口气能吃下一个呢。”殷夏涵大喊着追了出去,全然没有方才的拘束,又恢复了平日里无忧无虑的模样。马云霞也跟了上去,但是那眸中的冷意更浓,玉器店老板看着殷夏涵,青丘聆的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再次感叹,年轻多好。良久摇摇头,转身向着那方才拿出的玉器走去,哪知走近一看,便愣在原地…… …… “老板,来十个肉包。”青丘聆站在肉包摊前说道,殷夏涵好不容易追赶上来,没想到青丘聆竟真的来买这肉包,青丘聆看着自己身边的殷夏涵,忙问道,“你吃十个够吗?”拼命忍住眸中的笑意,狭长的双眸望着殷夏涵,殷夏涵觉得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一片,看到肉包摊老板望向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肉包摊老板眸中含笑,仿佛在说“姑娘好胃口” 殷夏涵气急,伸手不着痕迹的在青丘聆的腰间狠掐一把,笑着说道,“青丘哥哥好像是记错了,我怎么记得一次能吃十个的好像是青丘哥哥你呢。”殷夏涵威胁似得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青丘聆吃痛,立马陪着笑脸道,“是嘛,看来是我记错了。”他们的小动作全数落到那肉包摊老板的眼里,老板满眼的笑意,“公子,姑娘,这肉包你们还要吗?” “要。”青丘聆斩钉截铁的说道,话音未落,殷夏涵的声音也响起,“不要。” 肉包摊老板望着这有趣的二人,“你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青丘聆这次便聪明了,忙开口道,可是偏偏殷夏涵像是执意与他作对般,“要,老板,这十个肉包我要了。”殷夏涵伸手接过,“青丘哥哥,付钱。”青丘聆无奈的递给那肉包摊老板银子。殷夏涵将手中的肉包递到青丘聆面前,青丘聆立马接过,殷夏涵转身看到不远处的马云霞,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瞬间被隐去,她指着与马云霞所在的位置背道而驰的方向,“青丘哥哥,我要去那边。” “青丘哥哥,这个棉花糖看起来好好吃。” “好吃那你便买吧。” “老板,来二十个。”棉花糖摊老板忙把二十个递给殷夏涵,哪知殷夏涵看向青丘聆,“青丘哥哥,我拿不了。”青丘聆忙付钱伸手接过。 “青丘哥哥,这bing糖葫芦看起来好好吃。” “好吃那你买吧。” “老板,来二十根bing糖葫芦。”殷夏涵说道。 “二十根?夏涵,你吃得了吗?”青丘聆低声的说道,看到殷夏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要的太多了,青丘聆心中不由得沾沾自喜,哪知殷夏涵却在掰着指头数到,“我一根,青丘哥哥一根,马姑娘一根,小晴一根,段夫人一根,小兰一根,小乔一根……还有,还有段祥,刚好二十一个,青丘哥哥,我还少买了一个呢。”殷夏涵异常无辜的说道。 青丘聆望着自己手中越来越多的东西,段祥,段府的马夫,殷夏涵既然连马夫都能想到,可是为什么这些东西要他拿着啊,青丘聆欲哭无泪,这是为什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马云霞四处张望着,当看到大街上急急忙忙跑来的玉器店老板时。她眸中涟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题外话------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玉器变石 “青丘哥哥,我有这个真的就够了。”殷夏涵指指发上的玉簪满意的说道。 “方才那是你自己选中的,现在便是我选来送你的,你若不选,那我帮你选了。”青丘聆说道,那狭长的双眸中满是认真。殷夏涵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便伸手一一拂过那些玉石,最终随手一指,“就这个吧。”殷夏涵随手指着白玉凤凰镯说道。“姑娘好眼光,这玉镯可是前朝皇帝送给他最爱的皇后的样式,我们小店自己雕刻而成,质量绝对有保障。” “青丘哥哥,现在可以了吧?”殷夏涵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以,那我们走吧。”青丘聆望着极其认真殷夏涵道,转而被眸中促狭的笑意所取代,“我可是记得你最爱吃大肉包,我记得你一口气能吃下一个,走,青丘哥哥给你买去。”这话一出口,青丘聆便转身走出门去, “青丘哥哥,你讨厌,你才一口气能吃下一个呢。”殷夏涵大喊着追了出去,全然没有方才的拘束,又恢复了平日里无忧无虑的模样。马云霞也跟了上去,但是那眸中的冷意更浓,玉器店老板看着殷夏涵,青丘聆的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再次感叹,年轻多好。良久摇摇头,转身向着那方才拿出的玉器走去,哪知走近一看,便愣在原地…… …… “老板,来十个肉包。”青丘聆站在肉包摊前说道,殷夏涵好不容易追赶上来,没想到青丘聆竟真的来买这肉包,青丘聆看着自己身边的殷夏涵,忙问道,“你吃十个够吗?”拼命忍住眸中的笑意,狭长的双眸望着殷夏涵,殷夏涵觉得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一片,看到肉包摊老板望向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肉包摊老板眸中含笑,仿佛在说“姑娘好胃口” 殷夏涵气急,伸手不着痕迹的在青丘聆的腰间狠掐一把,笑着说道,“青丘哥哥好像是记错了,我怎么记得一次能吃十个的好像是青丘哥哥你呢。”殷夏涵威胁似得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青丘聆吃痛,立马陪着笑脸道,“是嘛,看来是我记错了。”他们的小动作全数落到那肉包摊老板的眼里,老板满眼的笑意,“公子,姑娘,这肉包你们还要吗?” “要。”青丘聆斩钉截铁的说道,话音未落,殷夏涵的声音也响起,“不要。” 肉包摊老板望着这有趣的二人,“你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青丘聆这次便聪明了,忙开口道,可是偏偏殷夏涵像是执意与他作对般,“要,老板,这十个肉包我要了。”殷夏涵伸手接过,“青丘哥哥,付钱。”青丘聆无奈的递给那肉包摊老板银子。殷夏涵将手中的肉包递到青丘聆面前,青丘聆立马接过,殷夏涵转身看到不远处的马云霞,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瞬间被隐去,她指着与马云霞所在的位置背道而驰的方向,“青丘哥哥,我要去那边。” “青丘哥哥,这个棉花糖看起来好好吃。”“青丘哥哥,这bing糖葫芦看起来好好吃。” “好吃那你买吧。” “老板,来二十根bing糖葫芦。”殷夏涵说道。 “二十根?夏涵,你吃得了吗?”青丘聆低声的说道,看到殷夏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要的太多了,青丘聆心中不由得沾沾自喜,哪知殷夏涵却在掰着指头数到,“我一根,青丘哥哥一根,马姑娘一根,小晴一根,段夫人一根,小兰一根,小乔一根……还有,还有段祥,刚好二十一个,青丘哥哥,我还少买了一个呢。”殷夏涵异常无辜的说道。 青丘聆望着自己手中越来越多的东西,段祥,段府的马夫,殷夏涵既然连马夫都能想到,可是为什么这些东西要他拿着啊,青丘聆欲哭无泪,这是为什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马云霞四处张望着,当看到大街上急急忙忙跑来的玉器店老板时。她眸中涟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终于,那气喘吁吁的玉器店老板跑到马云霞面前,“姑娘……”由于方才跑的过快导致他现在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是……好心……好心帮你们挑选……你们……你们怎敢如此?”那玉器店老板早已不似方才店中那笑眯眯的模样,此时的他怒视着马云霞,“你快说,你那两个同伙在何处?”这过激的行为自是引起了周围百姓的侧目,顿时围观的人一片。人群里也有人对马云霞的相貌做起了文章。 “你看这姑娘,惹得梁老板发如此大的火,要知道这梁老板可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好脾气。” “是啊,你看这姑娘面貌丑陋,没想到手脚也不干净。” “是啊,是啊。” 梁老板(玉器店老板)的声声指责早已让众人知晓了事情的起因,众人对这面相丑陋的女子更加的厌恶。面对众人的指责和谩骂马云霞早已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不远处的青丘聆和殷夏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青丘哥哥,你看那边,好像是马姑娘。”殷夏涵望着那人群里垂泪的女子说道,在她的印象里马云霞并不是这般柔弱的女子,到底是何事令她如此,方才她拉着青丘聆买这买那,或多或少是有意的,她最不喜马云霞总是拿自己与青丘聆相识千年的事情来做文章,可是现在她有麻烦,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倒真是云霞姐,那我们快些过去看看吧。”青丘聆开口道。望着满是货物的双手,棉花糖,糖人,bing糖葫芦,甚至还有臭豆腐,虽不是什么重物,但那分量却足以让青丘翎却步。等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塞进那人群里时,眼尖的玉器店老板已然发现了他们,“我还以为公子就这般舍下你的同伴远去了呢?”玉器店老板冷嘲到,方才他见那公子是正经人士,还细心的告诉他如何讨得女孩子的欢心,可怎奈他却如此报答他。 “聆,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那原本低头垂泪不语的马云霞看到青丘聆的那一瞬间,疾步走了过去紧紧的挽住青丘聆的胳膊,她料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定然不会推来自己,结果也正如她料想的那般,青丘聆道,“云霞姐,我和夏涵怎么会丢下你呢。”转头看向那满脸怒气的玉器店老板,“老板方才还好好地,不知现在怎会如此?” 那玉器店老板望向青丘聆那不知所然的模样嗤之以鼻道,“亏我还认为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会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说的青丘聆一头雾水,青丘聆将自己的人胳膊从马云霞怀里抽出来,走近那玉器店老板,“不知老板所言是何意?”眸中难得的正经,并没有丝毫的心虚,那玉器店老板望在眼里,心里也有些犹豫,看样子眼前这公子似是不知道那件事情,莫不是根本不是他所为?突然,脑海中眸光一现,他的目光略过那神色镇定的青丘聆,略过那满是委屈的马云霞,最终视线停留在那不知所云的殷夏涵身上,眸光瞬间了然,“是你。”玉器店老板手指着殷夏涵道,“我知道了,是你,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除了你没有人碰过那些东西。” 面对玉器店老板的怒气,殷夏涵微愣,“我?”殷夏涵手指着自己,看着那玉器店老板,有些不解的说道,“我做了什么?我碰了什么东西啊?”那神色不容作假。 人群里再次不安起来。 “怎么回事啊?这梁老板不是方才说那马脸姑娘是贼吗?怎么现在贼竟成了这位姑娘。”美人总是能够博得众人的喜爱,这殷夏涵的长相那是娇小可人,惹人怜爱,人群中不免有些人动心替她说话。 “梁老板,你倒是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啊?我们也帮你评评理不是?”终于人群中有人喊出了一句话。 “是啊,梁老板,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解决。” “既然乡亲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做什么隐瞒了。”玉器店老板说道,伸手指向殷夏涵,“就是她,就是这个女子偷走了我店里的玉器,还把那盒中装满了石头。”玉器店老板伸手指着殷夏涵愤恨的说道。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指责殷夏涵,就连方才见她相貌美好替她说话的男子也指责她。 “你们凭什么说是夏涵偷走的玉器。”青丘聆怒视着众人,他走到殷夏涵身边,伸手轻轻揽住殷夏涵,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不要怕,青丘哥哥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这是承诺。“青丘哥哥,我没有偷玉器。”殷夏涵看着青丘聆说道,眸中满是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夏涵不是这种人,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青丘聆轻声安慰道,他抬眸看向那玉器店老板,眸中满是戾气,那玉器店老板显然被他眸中的戾气吓了一跳,但瞬间又恢复冷静,这件事情他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害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五章 :石子变玉 不远处的青丘聆和殷夏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青丘哥哥,你看那边,好像是马姑娘。”殷夏涵望着那人群里垂泪的女子说道,在她的印象里马云霞并不是这般柔弱的女子,到底是何事令她如此,方才她拉着青丘聆买这买那,或多或少是有意的,她最不喜马云霞总是拿自己与青丘聆相识千年的事情来做文章,可是现在她有麻烦,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倒真是云霞姐,那我们快些过去看看吧。”青丘聆开口道。望着满是货物的双手,棉花糖,糖人,bing糖葫芦,甚至还有臭豆腐,虽不是什么重物,但那分量却足以让青丘翎却步。等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塞进那人群里时,眼尖的玉器店老板已然发现了他们,“我还以为公子就这般舍下你的同伴远去了呢?”玉器店老板冷嘲到,方才他见那公子是正经人士,还细心的告诉他如何讨得女孩子的欢心,可怎奈他却如此报答他。 “聆,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那原本低头垂泪不语的马云霞看到青丘聆的那一瞬间,疾步走了过去紧紧的挽住青丘聆的胳膊,她料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定然不会推来自己,结果也正如她料想的那般,青丘聆道,“云霞姐,我和夏涵怎么会丢下你呢。”转头看向那满脸怒气的玉器店老板,“老板方才还好好地,不知现在怎会如此?” 那玉器店老板望向青丘聆那不知所然的模样嗤之以鼻道,“亏我还认为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会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说的青丘聆一头雾水,青丘聆将自己的人胳膊从马云霞怀里抽出来,走近那玉器店老板,“不知老板所言是何意?”眸中难得的正经,并没有丝毫的心虚,那玉器店老板望在眼里,心里也有些犹豫,看样子眼前这公子似是不知道那件事情,莫不是根本不是他所为?突然,脑海中眸光一现,他的目光略过那神色镇定的青丘聆,略过那满是委屈的马云霞,最终视线停留在那不知所云的殷夏涵身上,眸光瞬间了然,“是你。”玉器店老板手指着殷夏涵道,“我知道了,是你,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除了你没有人碰过那些东西。”面对玉器店老板的怒气,殷夏涵微愣,“我?”殷夏涵手指着自己,看着那玉器店老板,有些不解的说道,“我做了什么?我碰了什么东西啊?”那神色不容作假。 人群里再次不安起来。 “怎么回事啊?这梁老板不是方才说那马脸姑娘是贼吗?怎么现在贼竟成了这位姑娘。”美人总是能够博得众人的喜爱,这殷夏涵的长相那是娇小可人,惹人怜爱,人群中不免有些人动心替她说话。 “梁老板,你倒是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啊?我们也帮你评评理不是?”终于人群中有人喊出了一句话。 “是啊,梁老板,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解决。” “既然乡亲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做什么隐瞒了。”玉器店老板说道,伸手指向殷夏涵,“就是她,就是这个女子偷走了我店里的玉器,还把那盒中装满了石头。”玉器店老板伸手指着殷夏涵愤恨的说道。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指责殷夏涵,就连方才见她相貌美好替她说话的男子也指责她。 “你们凭什么说是夏涵偷走的玉器。”青丘聆怒视着众人,他走到殷夏涵身边,伸手轻轻揽住殷夏涵,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不要怕,青丘哥哥在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这是承诺。“青丘哥哥,我没有偷玉器。”殷夏涵看着青丘聆说道,眸中满是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夏涵不是这种人,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青丘聆轻声安慰道,他抬眸看向那玉器店老板,眸中满是戾气,那玉器店老板显然被他眸中的戾气吓了一跳,但瞬间又恢复冷静,这件事情他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害怕。“是何人让你如此栽赃夏涵?”青丘聆望着那玉器店老板说道,眸中戾气瞬涨。 “我……我没有冤枉她。”那玉器店老板有些胆怯,在青丘聆的逼问之下似是有些退缩,可转眼一想,自己本就没有错不是吗?错的明明就是他们。“公子,我可没有冤枉这位姑娘,公子可知我那些玉器就在你们走后全都变成了石头。”玉器店老板愤恨的说道,他望向殷夏涵的目光不再单纯的只有埋怨,还有厌恶和毒辣,殷夏涵在那目光的注视之下不自然的躲到了青丘聆身后。 “这位公子,事实摆在眼前,这姑娘偷走了梁老板店中的玉石还以石头取而代之,请公子把这姑娘交予我们,我们要带这位姑娘去段青天段老爷那里去评评理。”人群里有人站出来说道。 “是啊,公子,我劝你还是劝劝这姑娘让她早些交出那些玉石,或许梁老板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呢。”又有人开口道。 …… “青丘哥哥,我没有,我没有偷那些玉石。”殷夏涵双手紧紧的抓住青丘聆的袖袍说道。 “我相信你,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伤害到你。”青丘聆安慰着殷夏涵道,他犀利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视线紧紧地锁定在那玉器店老板的脸上,“既然老板说是夏涵将那玉石变成了石头,那老板不介意让我看看那些石头吧。”那话语坚定的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这……这……”玉器店老板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那石头给他看,可这神色在青丘聆看来却成了心虚,犀利的双眸直射向那玉器店老板的心底,“莫不是方才的一切全是老板在扯谎?” “怎么……怎么可能?”那玉器店老板说道,“我为什么要撒谎?” “为什么撒谎,这就要问你了。这做生意嘛,不外乎是为了赚钱,也许老板是想多赚些不义之财,所以才栽赃陷害我们也说不定啊。”青丘聆说道。话音刚落,方才安静的人群里又重新争论起来。 “你瞧这公子说的句句在理上,是不是我们真的冤枉他了?” “莫非这梁老板真的如他所言净赚取这些不义之财?” “梁老板这样老实本分的老板都这样,那这天下还有不贪财的商贩吗?” 人群里纷纷的议论之声早已将玉器店老板仅剩的一点良知泯灭,“你们……”玉器店老板颤声指着青丘聆等三人说道。“你们欺人太甚,想我梁家百年基业,竟如此被你们玷污,我……我……”玉器店老板已然气得说不出话。 “老板别急,我等意思并不是指老板是那种贪财之人。”青丘聆忙说道,只见那玉器店老板冷哼一声并不领情,青丘聆继续沉声说道,“我要说的并不是如此,我只是想说莫让小人占尽了便宜。”话音刚落,他犀利的双眸撇过众人,撇过玉器店老板,同时也撇过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的马云霞。 青丘聆这句话让那玉器店老板听出了些门道,“公子的意思是说这玉器变成石头一事是有人栽赃陷害?”玉器店老板问道。青丘聆点头,“莫不是如此,那老板还能想出什么答案吗?”那玉器店老板心里不由冷哼一声,“公子说是栽赃那便是栽赃吗?那公子倒是说说,是何人栽赃?他意欲何为?”玉器店老板说道,本以为青丘聆会露出心虚的表情,哪知青丘聆并未如此,反而语气愈发冷冽,“若是老板不介意将那变成石头的玉石交予我看一下,我自会告诉你。” “给你看一下,你以为你是神仙吗?难道给你看一下你就可以把那些石头再次变回玉石?”玉器店老板有些咄咄逼人。他话音刚落,人群里又热闹了起来。 “石头变成玉,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只听说过点金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过什么把好端端的石头变成玉的呢。” “对啊,这种事情简直听都没有听说过,八成是骗人的,梁老板可千万别让他骗了。” “对啊,梁老板,说不定他是想借机将你那些玉石偷走呢。” 或许是这最后这句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梁老板虽然听说青丘聆可以将石头变成玉石很是高兴,但是同时他也害怕万一真的像大家所言,这青丘聆如此耍花样只是为了偷取自己其余的玉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不行,他要找个好办法,突然他横手指着自己脚边的石子道,“若是真如公子所言那般可以将石头变成玉石,那何不变个给我们大家伙瞧瞧。” “是啊,是啊,变个给我们大家伙瞧瞧。”人群里又次沸腾。 “对啊,若是公子真的可以将这石子变成玉石,那我们就信你。”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 “这有何难?”青丘聆微弯起嘴角,口中默念,眸光紧盯那地下的石子,忽然间,银光乍现,那石子瞬间变成光泽鲜艳的玉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玉石风波 那玉器店老板显然被他眸中的戾气吓了一跳,但瞬间又恢复冷静,这件事情他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害怕。“是何人让你如此栽赃夏涵?”青丘聆望着那玉器店老板说道,眸中戾气瞬涨。“我……我没有冤枉她。”那玉器店老板有些胆怯,在青丘聆的逼问之下似是有些退缩,可转眼一想,自己本就没有错不是吗?错的明明就是他们。“公子,我可没有冤枉这位姑娘,公子可知我那些玉器就在你们走后全都变成了石头。”玉器店老板愤恨的说道,他望向殷夏涵的目光不再单纯的只有埋怨,还有厌恶和毒辣,殷夏涵在那目光的注视之下不自然的躲到了青丘聆身后。“这位公子,事实摆在眼前,这姑娘偷走了梁老板店中的玉石还以石头取而代之,请公子把这姑娘交予我们,我们要带这位姑娘去段青天段老爷那里去评评理。”人群里有人站出来说道。 “是啊,公子,我劝你还是劝劝这姑娘让她早些交出那些玉石,或许梁老板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呢。”又有人开口道。 …… “青丘哥哥,我没有,我没有偷那些玉石。”殷夏涵双手紧紧的抓住青丘聆的袖袍说道。 “我相信你,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伤害到你。”青丘聆安慰着殷夏涵道,他犀利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视线紧紧地锁定在那玉器店老板的脸上,“既然老板说是夏涵将那玉石变成了石头,那老板不介意让我看看那些石头吧。”那话语坚定的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这……这……”玉器店老板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那石头给他看,可这神色在青丘聆看来却成了心虚,犀利的双眸直射向那玉器店老板的心底,“莫不是方才的一切全是老板在扯谎?” “怎么……怎么可能?”那玉器店老板说道,“我为什么要撒谎?” “为什么撒谎,这就要问你了。这做生意嘛,不外乎是为了赚钱,也许老板是想多赚些不义之财,所以才栽赃陷害我们也说不定啊。”青丘聆说道。话音刚落,方才安静的人群里又重新争论起来。 “你瞧这公子说的句句在理上,是不是我们真的冤枉他了?” “莫非这梁老板真的如他所言净赚取这些不义之财?” “梁老板这样老实本分的老板都这样,那这天下还有不贪财的商贩吗?”人群里纷纷的议论之声早已将玉器店老板仅剩的一点良知泯灭,“你们……”玉器店老板颤声指着青丘聆等三人说道。“你们欺人太甚,想我梁家百年基业,竟如此被你们玷污,我……我……”玉器店老板已然气得说不出话。 “老板别急,我等意思并不是指老板是那种贪财之人。”青丘聆忙说道,只见那玉器店老板冷哼一声并不领情,青丘聆继续沉声说道,“我要说的并不是如此,我只是想说莫让小人占尽了便宜。”话音刚落,他犀利的双眸撇过众人,撇过玉器店老板,同时也撇过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的马云霞。 青丘聆这句话让那玉器店老板听出了些门道,“公子的意思是说这玉器变成石头一事是有人栽赃陷害?”玉器店老板问道。青丘聆点头,“莫不是如此,那老板还能想出什么答案吗?”那玉器店老板心里不由冷哼一声,“公子说是栽赃那便是栽赃吗?那公子倒是说说,是何人栽赃?他意欲何为?”玉器店老板说道,本以为青丘聆会露出心虚的表情,哪知青丘聆并未如此,反而语气愈发冷冽,“若是老板不介意将那变成石头的玉石交予我看一下,我自会告诉你。” “给你看一下,你以为你是神仙吗?难道给你看一下你就可以把那些石头再次变回玉石?”玉器店老板有些咄咄逼人。他话音刚落,人群里又热闹了起来。 “石头变成玉,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只听说过点金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过什么把好端端的石头变成玉的呢。” “对啊,这种事情简直听都没有听说过,八成是骗人的,梁老板可千万别让他骗了。” “对啊,梁老板,说不定他是想借机将你那些玉石偷走呢。” 或许是这最后这句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梁老板虽然听说青丘聆可以将石头变成玉石很是高兴,但是同时他也害怕万一真的像大家所言,这青丘聆如此耍花样只是为了偷取自己其余的玉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不行,他要找个好办法,突然他横手指着自己脚边的石子道,“若是真如公子所言那般可以将石头变成玉石,那何不变个给我们大家伙瞧瞧。” “是啊,是啊,变个给我们大家伙瞧瞧。”人群里又次沸腾。 “对啊,若是公子真的可以将这石子变成玉石,那我们就信你。”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 “这有何难?”青丘聆微弯起嘴角,口中默念,眸光紧盯那地下的石子,忽然间,银光乍现,那石子瞬间变成光泽鲜艳的玉石…… “怎样?如此大家可是满意了?”青丘聆开口说道。 “看来这公子真的有些真本事啊,不像那些骗子。” “是啊,是啊,你们看这石子当真变成了玉石。” “梁老板,我看这公子不像是那信口雌黄之辈,再者说这石子确实在我们眼皮底下变成了玉石,这可是容不得造假。” “是啊,梁老板,我看你还是让这位公子去你店里看看情况再说吧,说不定这公子真的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啊。” 面对众人的劝说,那玉器店老板也甚是心动,方才青丘聆的能力也是他亲眼看见的,他弯下腰捡起那玉石,色泽剔透,玉石内细小的条纹清晰可见,玉器店老板虽然看不出它到底是何材质,但是他看得出这竟是块上好的玉石。“那好吧。”说罢转身向着玉器店走去,青丘聆也毫不含糊的跟了上去,只是自始至终他的右手都紧紧的握着殷夏涵的左手。 到了那玉器店青丘聆才知方才玉器店老板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原本躺在首饰盒里好端端的玉如今全都变成了碎石,青丘聆盯着这一切良久未语,直到殷夏涵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青丘哥哥,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殷夏涵低声问到。 “问题自然是看出来了,就是不知老板要如何解决?”青丘聆低声对着殷夏涵说到,只是他认为的低声却是被满屋子的人听的清楚。 “这自然是可以变回原样的好啊。”玉器店老板说到,不似方才的咄咄逼人,语气同他们前来买玉器时如出一辙。殷夏涵心里对那玉器店老板越发的鄙视,不自觉的靠近青丘聆的身边。 “那好,若是我帮老板达成所愿,那老板准备如何重谢我?”青丘聆有些邪气的挑眉问到。 “这……这……”玉器店老板显然没有想到青丘聆会提此要求,半晌也不知如何回答,青丘聆见状忙颇为“善意”的说道,“若是我帮老板达成所愿,那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青丘聆说道。 “这……这……好,既然公子是如此爽快之人,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就按公子所说的办吧。”玉器店老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开口到。 “大家可都听到老板所言了,还望大家伙帮我们三人做证明。”青丘聆顺势说道,他很懂得如何把握人心,殷夏涵心里想到。 “好,今日我们大家都在这儿,我们都给公子小姐们做个证明。” “是啊,今日的话我们大家都可以为你们作证的,公子就放心大胆,今日的事情我们是证人。” 可是这人群里也有不看好青丘聆的人们的存在,这时,人群里有人开口到,“公子莫把话说的如此圆满,若是公子没有将这石头变回玉石,那你要如何赔偿梁老板?” “是啊,这万事无绝对,公子若是不成功呢?”这玉器店老板本来心里还异常忐忑,这下人群里终于有人说出了他的心声,这无疑不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殷夏涵怒视着那贪婪的玉器店老板,心里早已对这人厌恶透顶,“你说你这人怎会如此讨人厌,青丘哥哥都答应帮你把这玉器首饰变回来你不知感激便罢,却要如此对待青丘哥哥,你……” “夏涵,相信青丘哥哥,没事的。”青丘聆开口说道,还不忘对着殷夏涵眨眨眼。示意她不要担心。殷夏涵还想说些什么,可见青丘聆如此也只好作罢。 “好,若是我不能将这石头变回玉石,那……”青丘聆从怀中取出那成沓的万两银票,“那这些银票全数给你如何?”很显然他看得出这玉器店老板贪财的本质。 “好,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玉器店老板说道。青丘聆点头,随即望向那成堆的碎石,随手一扬,刹那间,方才杂乱的石块全数变成亮洁的玉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拉着殷夏涵的手走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携手共游 “怎样?如此大家可是满意了?”青丘聆开口说道。 “看来这公子真的有些真本事啊,不像那些骗子。” “是啊,是啊,你们看这石子当真变成了玉石。” “梁老板,我看这公子不像是那信口雌黄之辈,再者说这石子确实在我们眼皮底下变成了玉石,这可是容不得造假。” “是啊,梁老板,我看你还是让这位公子去你店里看看情况再说吧,说不定这公子真的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啊。” 面对众人的劝说,那玉器店老板也甚是心动,方才青丘聆的能力也是他亲眼看见的,他弯下腰捡起那玉石,色泽剔透,玉石内细小的条纹清晰可见,玉器店老板虽然看不出它到底是何材质,但是他看得出这竟是块上好的玉石。“那好吧。”说罢转身向着玉器店走去,青丘聆也毫不含糊的跟了上去,只是自始至终他的右手都紧紧的握着殷夏涵的左手。 到了那玉器店青丘聆才知方才玉器店老板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原本躺在首饰盒里好端端的玉如今全都变成了碎石,青丘聆盯着这一切良久未语,直到殷夏涵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青丘哥哥,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殷夏涵低声问到。 “问题自然是看出来了,就是不知老板要如何解决?”青丘聆低声对着殷夏涵说到,只是他认为的低声却是被满屋子的人听的清楚。 “这自然是可以变回原样的好啊。”玉器店老板说到,不似方才的咄咄逼人,语气同他们前来买玉器时如出一辙。殷夏涵心里对那玉器店老板越发的鄙视,不自觉的靠近青丘聆的身边。 “那好,若是我帮老板达成所愿,那老板准备如何重谢我?”青丘聆有些邪气的挑眉问到。 “这……这……”玉器店老板显然没有想到青丘聆会提此要求,半晌也不知如何回答,青丘聆见状忙颇为“善意”的说道,“若是我帮老板达成所愿,那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青丘聆说道。 “这……这……好,既然公子是如此爽快之人,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就按公子所说的办吧。”玉器店老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开口到。 “大家可都听到老板所言了,还望大家伙帮我们三人做证明。”青丘聆顺势说道,他很懂得如何把握人心,殷夏涵心里想到。 “好,今日我们大家都在这儿,我们都给公子小姐们做个证明。” “是啊,今日的话我们大家都可以为你们作证的,公子就放心大胆,今日的事情我们是证人。” 可是这人群里也有不看好青丘聆的人们的存在,这时,人群里有人开口到,“公子莫把话说的如此圆满,若是公子没有将这石头变回玉石,那你要如何赔偿梁老板?” “是啊,这万事无绝对,公子若是不成功呢?”这玉器店老板本来心里还异常忐忑,这下人群里终于有人说出了他的心声,这无疑不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殷夏涵怒视着那贪婪的玉器店老板,心里早已对这人厌恶透顶,“你说你这人怎会如此讨人厌,青丘哥哥都答应帮你把这玉器首饰变回来你不知感激便罢,却要如此对待青丘哥哥,你……” “夏涵,相信青丘哥哥,没事的。”青丘聆开口说道,还不忘对着殷夏涵眨眨眼。示意她不要担心。殷夏涵还想说些什么,可见青丘聆如此也只好作罢。 “好,若是我不能将这石头变回玉石,那……”青丘聆从怀中取出那成沓的万两银票,“那这些银票全数给你如何?”很显然他看得出这玉器店老板贪财的本质。 “好,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玉器店老板说道。青丘聆点头,望向那成堆的碎石,随手一扬,刹那间,方才杂乱的石块全数变成亮洁的玉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拉着殷夏涵的手走了出去…… 那玉器店老板眼睁睁的看着青丘聆等人离去,望着方才变回玉石的那些碎石,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觉得不安,但却又不知这不安的来源是何处。 …… “这若行镇果真是繁华。”东方珏,段晴等人走在若行镇繁华的集市上,东方珏说道。 段晴笑着点头,身后的两个丫鬟看着段晴,东方珏两人的背影不由轻声发笑。段晴突然转身看向小乔,小兰,“你们两个是在笑什么?”小乔,小兰哪里料到段晴会突然转身,忙收敛住眸中的笑意,“没有,小姐,我们没有笑什么。”小乔机灵的开口道。“是啊,小姐,我们没有笑。”小兰也说道。段晴哪里肯相信,眸光紧紧地盯着她们二人,眸中满是“相信你们才有鬼,快点说实话” 终于,小兰被段晴双眸盯得浑身不自在,开口道,“好了,小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好吧,那你快说,你们方才在笑什么,不然我就把你们统统赶出府去。”段晴威胁到,小乔小兰知道段晴的脾气,她这番也只是说说罢了。 “小姐,我们是想告诉东方公子咱这若行镇最热闹的时候还没有到呢。”小兰随口掐了一个理由说道。 “哦,此番景致还不算是热闹?那最热闹的是何时?”这话题显然勾起了东方珏的兴趣,东方珏开口问道。 “这最热闹的啊,莫过于我们若行镇的花灯节,每年的七月初七是我们这的花灯节,这花灯节那天是最热闹,最高兴的时候。”小乔开心的说道,看得出她十分向往这花灯节。 “花灯节可是你们这儿惯有的习俗?”东方珏开口问到。 “是啊,东方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其中一点。”小乔卖关子到。话音刚落,只见段晴脸颊呈现两团可疑的红云,小乔见状与小兰相视一笑,看来夫人想的没错。 “哦,不知是何事?”东方珏自是没有注意到段晴脸颊那两团可疑的红云,他看着小乔开口问道。 “公子可知这灯即是等,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所以这花灯节……”小乔说着两眼不断的撇向段晴,那眸中意味明显,段晴怒视她一眼,忙垂下眼帘,这若行镇村民谁人不知? 谁人不晓这花灯节便是情人节。 “便是什么?”东方珏继续问道,这下小乔不得不诧异的看着他,这东方公子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她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他怎么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啊?小乔颇为无奈的看向段晴,哪知后者压根就没有抬头看她,小乔不由得在心中悱恻道,莫非小姐对这东方公子无意?可是方才小姐还脸红了呢?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小乔不断地猜测着两人的真实想法,却忘了回答东方珏的问题,此时的东方珏还在盯着小乔,等待她的下文,旁边小兰忙开口道,“公子,小乔与你说笑呢,这花灯节就是花灯节啊,那有什么最重要的一点,你别听她胡说。”小兰年长小乔二岁,看事情自是比小乔看的全面,她看得出这东方珏确实不懂得人世间的情爱之说,听夫人说这东方公子自小便被收养在恒山,从未到过山下,对女子也自是第一次接触,但是若是说这小姐对东方公子未动情,那是打死她都不相信的。 “哦。”东方珏点头,看向身侧的段晴,“那就继续劳烦段姑娘带路吧。”东方珏说道。段晴点头,“好。” “小姐,你看那边有卖泥人的。”小乔兴奋的喊道,虽然段府不像其他府邸那般要求府内的丫鬟小斯不能擅自离府,但也不能像平常百姓家那般可以天天来这集市上,此次看到这些自然是异常兴奋。 “小姐,小姐,你看还有bing糖葫芦。”小兰也异常兴奋的喊道,东方珏侧目看着段晴眸中的神色,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掏出腰间的钱袋,不知为何,那日在客栈支付饭钱之时找不到这钱袋的所在,如今到了这段府,这钱袋却又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自己腰间。东方珏走到那卖兵、糖葫芦的小贩前,伸手拿了三支,付了钱转身离去。 而这边段晴等三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东方珏的离去。小乔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小姐,你看那边还有烤地瓜呢。” “你呀,真是馋猫转世。”段晴打趣道。“东方公子呢?”段晴四处寻找着那修长的锦色身影,“东方公子呢?方才不是跟我们一起的吗?你们可看到了?”段晴望着身侧的小兰,小乔问道。 “方才不是还在我右边了吗?”小乔也迷茫的看着四周,寻找东方珏的身影,“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东方公子对若行镇不熟悉,这可怎么办?”“你们看,那不是东方公子吗?”小兰指着不远处的锦色身影说道。 小乔,段晴全都顺着小兰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真的啊,小姐,你快看,那真的是东方公子啊。”小乔兴奋的朝着不远处的东方珏招手,“东方公子,我们在这里啊。”东方珏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了人群里站立的段晴,风吹过她未施粉黛的面容,在他不知的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东方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向那人群里站立的人儿。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猴面具 段晴笑着点头,身后的两个丫鬟看着段晴,东方珏两人的背影不由轻声发笑。段晴突然转身看向小乔,小兰,“你们两个是在笑什么?”小乔,小兰哪里料到段晴会突然转身,忙收敛住眸中的笑意,“没有,小姐,我们没有笑什么。”小乔机灵的开口道。“是啊,小姐,我们没有笑。”小兰也说道。段晴哪里肯相信,眸光紧紧地盯着她们二人,眸中满是“相信你们才有鬼,快点说实话” 终于,小兰被段晴双眸盯得浑身不自在,开口道,“好了,小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好吧,那你快说,你们方才在笑什么,不然我就把你们统统赶出府去。”段晴威胁到,小乔小兰知道段晴的脾气,她这番也只是说说罢了。“小姐,我们是想告诉东方公子咱这若行镇最热闹的时候还没有到呢。”小兰随口掐了一个理由说道。 “哦,此番景致还不算是热闹?那最热闹的是何时?”这话题显然勾起了东方珏的兴趣,东方珏开口问道。 “这最热闹的啊,莫过于我们若行镇的花灯节,每年的七月初七是我们这的花灯节,这花灯节那天是最热闹,最高兴的时候。”小乔开心的说道,看得出她十分向往这花灯节。 “花灯节可是你们这儿惯有的习俗?”东方珏开口问到。 “是啊,东方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其中一点。”小乔卖关子到。话音刚落,只见段晴脸颊呈现两团可疑的红云,小乔见状与小兰相视一笑,看来夫人想的没错。 “哦,不知是何事?”东方珏自是没有注意到段晴脸颊那两团可疑的红云,他看着小乔开口问道。 “公子可知这灯即是等,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所以这花灯节……”小乔说着两眼不断的撇向段晴,那眸中意味明显,段晴怒视她一眼,忙垂下眼帘,这若行镇村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花灯节便是情人节。 “便是什么?”东方珏继续问道,这下小乔不得不诧异的看着他,这东方公子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她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他怎么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啊?小乔颇为无奈的看向段晴,哪知后者压根就没有抬头看她,小乔不由得在心中悱恻道,莫非小姐对这东方公子无意?可是方才小姐还脸红了呢?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小乔不断地猜测着两人的真实想法,却忘了回答东方珏的问题,此时的东方珏还在盯着小乔,等待她的下文,旁边小兰忙开口道,“公子,小乔与你说笑呢,这花灯节就是花灯节啊,那有什么最重要的一点,你别听她胡说。”小兰年长小乔二岁,看事情自是比小乔看的全面,她看得出这东方珏确实不懂得人世间的情爱之说,听夫人说这东方公子自小便被收养在恒山,从未到过山下,对女子也自是第一次接触,但是若是说这小姐对东方公子未动情,那是打死她都不相信的。 “哦。”东方珏点头,看向身侧的段晴,“那就继续劳烦段姑娘带路吧。”东方珏说道。段晴点头,“好。” “小姐,你看那边有卖泥人的。”小乔兴奋的喊道,虽然段府不像其他府邸那般要求府内的丫鬟小斯不能擅自离府,但也不能像平常百姓家那般可以天天来这集市上,此次看到这些自然是异常兴奋。 “小姐,小姐,你看还有bing糖葫芦。”小兰也异常兴奋的喊道,东方珏侧目看着段晴眸中的神色,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掏出腰间的钱袋,不知为何,那日在客栈支付饭钱之时找不到这钱袋的所在,如今到了这段府,这钱袋却又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自己腰间。东方珏走到那卖兵、糖葫芦的小贩前,伸手拿了三支,付了钱转身离去。 而这边段晴等三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东方珏的离去。小乔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小姐,你看那边还有烤地瓜呢。” “你呀,真是馋猫转世。”段晴打趣道。“东方公子呢?”段晴四处寻找着那修长的锦色身影,“东方公子呢?方才不是跟我们一起的吗?你们可看到了?”段晴望着身侧的小兰,小乔问道。 “方才不是还在我右边了吗?”小乔也迷茫的看着四周,寻找东方珏的身影,“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东方公子对若行镇不熟悉,这可怎么办?”“你们看,那不是东方公子吗?”小兰指着不远处的锦色身影说道。 小乔,段晴全都顺着小兰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真的啊,小姐,你快看,那真的是东方公子啊。”小乔兴奋的朝着不远处的东方珏招手,“东方公子,我们在这里啊。”东方珏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了人群里站立的段晴,风吹过她未施粉黛的面容,在他不知的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东方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向那人群里站立的人儿。 “东方公子,你方才去什么地方了?小姐好担心你。”小乔口无遮拦的说道,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喊道,“bing糖葫芦,小姐,东方公子去给你买bing糖葫芦了,怪不得让我们等这么久。”小乔眸中满是“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的神色望着东方珏。 “方才见小乔姑娘提及着bing糖葫芦,所以就顺手买了来。”东方珏说着将手中的bing糖葫芦递了过去。小乔,小兰还有段晴伸手接过,段晴望着东方珏空空如已的手中,那手中的bing糖葫芦一掰两下,将手中的一半递给东方珏,东方珏望着段晴手中成串的山楂,这山楂在恒山后山就种了一大片,他没事总爱去后山但是从来不会摘那些山楂,只因那满口的酸味让他实在难以接受,如今望向段晴手中的山楂,比往昔自己见到的还要大上一些,更加的红。段晴见东方珏迟疑不接过,以为他是不知这是何物,想起他多年只在恒山那一个单调的地方学艺。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心疼,语气越发轻柔的解释道,“这个叫做bing糖葫芦,你尝尝,很好吃的,一点都不酸,还很甜哦。”望着段晴鼓励的眼神,东方珏伸手接过,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放入了口中,本以为会尝到满腔的酸意,哪知他只觉得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沁入心脾,“好吃。”他望着段晴点头道。 “哈哈哈,你看东方公子好有趣。”小乔打趣道,东方珏听闻此言不自觉的羞红了脸。“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他抬眸望着段晴说道。 “好。”段晴望着身后的小乔,小兰,眸中有丝不悦,似是在责备方才她们的不懂事。小乔,小兰会意,立刻止住了笑声。 …… “小姐,你看那边有耍猴的。”小乔再次惊呼道。 “哪里?哪里?”这下段晴来了兴趣,“我要去看小猴,小乔,小猴在哪呢?”段晴兴奋的拉着小乔问道,“快走,快走,我要买个小猴面具,然后买个小猪面具,还有还有还有要个小兔面具,小猪给夏涵,小兔就给小兔,我要小猴,快走啊,我们去看。”段晴兴奋的大声喊道。看着两个丫鬟望向自己的目光,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东方珏,那方才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定是被他看了去了吧,这下可怎么办?无地自容了。 “段姑娘若是想看那便去吧,我在这边没事的。”东方珏说道,若是平日里,段晴听到他如此的善解人意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她都没有勇气回头看他,方才真的是好丢人啊,“东方公子稍等,我们去去就回。”段晴说完忙拉着小乔,小兰走开了,这时候她哪还有心思去看小猴表演,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检讨一番,方才怎么可以那么丢人,望着身边两个幸灾乐祸的丫鬟,笑骂道,“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现在怎么办?方才好丢人。”段晴一脸苦恼的说道。小乔,小兰见状笑得更加放肆,“小姐,这事可不能怪我们,是你听到小乔说有小猴才如此失态的。”小兰说道,眸中满是“看吧,都是你的错,跟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你们两个臭丫头,现在可怎么办啊?东方公子会不会认为我是那种粗俗的人?”段晴异常幽怨的说道。 “小姐,这东方公子又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干嘛在意他的看法啊?”小乔颇为无辜的说道,可是她眸中的笑意让这份无辜变得不真实。 “小乔,这就是你不懂了,这女子虽然是为己者容,可是你想啊,谁也不想在东方公子这种谪仙般的人物面前失礼不是吗?我们小姐并不是喜欢他,只是东方公子实在是……” “你们两个臭丫头。”段晴望着满是笑容的小乔和小兰,这小兰说了半天,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看来你们两个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赶明儿我就跟娘提一下给你们物色个好人家。” “不要啊,小姐,小兰要永远陪在你和夫人身边。”小兰立刻上前异常狗腿的为段晴揉揉肩,这边小乔也不甘示弱的替段晴捶着腿,“是啊,小姐,小乔不要离开你跟夫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九章 收起野心 “哦。”东方珏点头,看向身侧的段晴,“那就继续劳烦段姑娘带路吧。”东方珏说道。段晴点头,“好。” “小姐,你看那边有卖泥人的。”小乔兴奋的喊道,虽然段府不像其他府邸那般要求府内的丫鬟小斯不能擅自离府,但也不能像平常百姓家那般可以天天来这集市上,此次看到这些自然是异常兴奋。 “小姐,小姐,你看还有bing糖葫芦。”小兰也异常兴奋的喊道,东方珏侧目看着段晴眸中的神色,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掏出腰间的钱袋,不知为何,那日在客栈支付饭钱之时找不到这钱袋的所在,如今到了这段府,这钱袋却又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自己腰间。东方珏走到那卖兵、糖葫芦的小贩前,伸手拿了三支,付了钱转身离去。 而这边段晴等三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东方珏的离去。小乔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小姐,你看那边还有烤地瓜呢。” “你呀,真是馋猫转世。”段晴打趣道。“东方公子呢?”段晴四处寻找着那修长的锦色身影,“东方公子呢?方才不是跟我们一起的吗?你们可看到了?”段晴望着身侧的小兰,小乔问道。 “方才不是还在我右边了吗?”小乔也迷茫的看着四周,寻找东方珏的身影,“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东方公子对若行镇不熟悉,这可怎么办?”“你们看,那不是东方公子吗?”小兰指着不远处的锦色身影说道。 小乔,段晴全都顺着小兰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真的啊,小姐,你快看,那真的是东方公子啊。”小乔兴奋的朝着不远处的东方珏招手,“东方公子,我们在这里啊。”东方珏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了人群里站立的段晴,风吹过她未施粉黛的面容,在他不知的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东方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向那人群里站立的人儿。 “东方公子,你方才去什么地方了?小姐好担心你。”小乔口无遮拦的说道,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喊道,“bing糖葫芦,小姐,东方公子去给你买bing糖葫芦了,怪不得让我们等这么久。”小乔眸中满是“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的神色望着东方珏。 “方才见小乔姑娘提及着bing糖葫芦,所以就顺手买了来。”东方珏说着将手中的bing糖葫芦递了过去。小乔,小兰还有段晴伸手接过,段晴望着东方珏空空如已的手中,那手中的bing糖葫芦一掰两下,将手中的一半递给东方珏,东方珏望着段晴手中成串的山楂,这山楂在恒山后山就种了一大片,他没事总爱去后山但是从来不会摘那些山楂,只因那满口的酸味让他实在难以接受,如今望向段晴手中的山楂,比往昔自己见到的还要大上一些,更加的红。段晴见东方珏迟疑不接过,以为他是不知这是何物,想起他多年只在恒山那一个单调的地方学艺。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心疼,语气越发轻柔的解释道,“这个叫做bing糖葫芦,你尝尝,很好吃的,一点都不酸,还很甜哦。”望着段晴鼓励的眼神,东方珏伸手接过,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放入了口中,本以为会尝到满腔的酸意,哪知他只觉得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沁入心脾,“好吃。”他望着段晴点头道。 “哈哈哈,你看东方公子好有趣。”小乔打趣道,东方珏听闻此言不自觉的羞红了脸。“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他抬眸望着段晴说道。 “好。”段晴望着身后的小乔,小兰,眸中有丝不悦,似是在责备方才她们的不懂事。小乔,小兰会意,立刻止住了笑声。 …… “小姐,你看那边有耍猴的。”小乔再次惊呼道。 “哪里?哪里?”这下段晴来了兴趣,“我要去看小猴,小乔,小猴在哪呢?”段晴兴奋的拉着小乔问道,“快走,快走,我要买个小猴面具,然后买个小猪面具,还有还有还有要个小兔面具,小猪给夏涵,小兔就给小兔,我要小猴,快走啊,我们去看。”段晴兴奋的大声喊道。看着两个丫鬟望向自己的目光,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东方珏,那方才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定是被他看了去了吧,这下可怎么办?无地自容了。 “段姑娘若是想看那便去吧,我在这边没事的。”东方珏说道,若是平日里,段晴听到他如此的善解人意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她都没有勇气回头看他,方才真的是好丢人啊,“东方公子稍等,我们去去就回。”段晴说完忙拉着小乔,小兰走开了,这时候她哪还有心思去看小猴表演,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检讨一番,方才怎么可以那么丢人,望着身边两个幸灾乐祸的丫鬟,笑骂道,“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现在怎么办?方才好丢人。”段晴一脸苦恼的说道。小乔,小兰见状笑得更加放肆,“小姐,这事可不能怪我们,是你听到小乔说有小猴才如此失态的。”小兰说道,眸中满是“看吧,都是你的错,跟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你们两个臭丫头,现在可怎么办啊?东方公子会不会认为我是那种粗俗的人?”段晴异常幽怨的说道。 “小姐,这东方公子又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干嘛在意他的看法啊?”小乔颇为无辜的说道,可是她眸中的笑意让这份无辜变得不真实。 “小乔,这就是你不懂了,这女子虽然是为己者容,可是你想啊,谁也不想在东方公子这种谪仙般的人物面前失礼不是吗?我们小姐并不是喜欢他,只是东方公子实在是……” “你们两个臭丫头。”段晴望着满是笑容的小乔和小兰,这小兰说了半天,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看来你们两个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赶明儿我就跟娘提一下给你们物色个好人家。” “不要啊,小姐,小兰要永远陪在你和夫人身边。”小兰立刻上前异常狗腿的为段晴揉揉肩,这边小乔也不甘示弱的替段晴捶着腿,“是啊,小姐,小乔不要离开你跟夫人。” “你们当真这么想?”段晴看着自己身边这两个如此殷勤的丫鬟,笑着问道。 “当然,当然。”小乔更加殷勤的捶着腿,小兰更加殷勤的揉着肩。 …… 东方珏望着段晴慌忙逃开的身影,唇间噙着一抹笑意,转身走向身后的摊位。 ――我要去看小猴,小乔,小猴在哪呢?快走,快走,我要买个小猴面具,然后买个小猪面具,还有还有还有要个小兔面具,小猪给夏涵,小兔就给小兔,我要小猴。” “面具,面具,上好的面具。” …… “小姐,我们就这样回去吗?”小乔看着这繁华的集市再次问道。 “当然了,要不然呢?”段晴一记眼刀看了过来,吓得小乔连忙躲到了小兰身后,小声说着“小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听闻此言段晴转过身走了开来。东方珏望着远处段晴走来的身影,不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三张面具,犹豫片刻最终将其放入怀中。 “东方公子,今日不若我们就到这里吧,明日我们再出来可好?”段晴小心翼翼的问道,似是生怕东方珏会不悦,可是自己方才那么丢人,现在哪里还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啊。 “好啊。”东方珏说道,段晴看着他并没有不悦,心里也变放松了开来。 …… “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余音回荡在房间内。马云霞伸手捂住自己被打的侧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罪魁祸首,“聆,你为何打我?”努力的掩去眸中的冷意,状似委屈的说着。 “为何打你?”青丘聆冷笑到,此时的他眸中全然没有以往的温和,以往的嬉皮笑脸,此时的他眸中噙着一抹冷意,冰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故作委屈的马云霞,“不要把我当傻子耍,今日的事情莫说不是你所为。”青丘聆冷声说道。 “我……你为何偏偏执着于殷夏涵,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啊。”马云霞好生喊到。 “配不上我?哼。”青丘聆轻蔑一笑,眸中噙着一抹笑意,又恢复了一贯的形象,“那你认为谁能配的上我?”笑着逼近马云霞问道,低眉望着马云霞的脸颊,话语中掺杂着一抹狠烈,“虽然我无心于青丘的长老之位,可是一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马云霞心头一震,睁大双眸望向青丘聆。青丘聆也看向她,“你最好收起那无谓的幻想,也告诉你爹,这青丘未来大长老我做定了。”看着马云霞睁大的双眼,青丘聆一眼厌恶的推开,冷声说道,“若想活命,趁早离开。”说罢不再看马云霞一眼。 “你竟然如此狠心。”马云霞眸中带着恨,望向青丘聆的眸中不再有恋意,满是浓浓的恨意。 第一百五十章 云霞离去 “哈哈哈,你看东方公子好有趣。”小乔打趣道,东方珏听闻此言不自觉的羞红了脸。“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他抬眸望着段晴说道。 “好。”段晴望着身后的小乔,小兰,眸中有丝不悦,似是在责备方才她们的不懂事。小乔,小兰会意,立刻止住了笑声。 …… “小姐,你看那边有耍猴的。”小乔再次惊呼道。 “哪里?哪里?”这下段晴来了兴趣,“我要去看小猴,小乔,小猴在哪呢?”段晴兴奋的拉着小乔问道,“快走,快走,我要买个小猴面具,然后买个小猪面具,还有还有还有要个小兔面具,小猪给夏涵,小兔就给小兔,我要小猴,快走啊,我们去看。”段晴兴奋的大声喊道。看着两个丫鬟望向自己的目光,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东方珏,那方才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定是被他看了去了吧,这下可怎么办?无地自容了。 “段姑娘若是想看那便去吧,我在这边没事的。”东方珏说道,若是平日里,段晴听到他如此的善解人意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她都没有勇气回头看他,方才真的是好丢人啊,“东方公子稍等,我们去去就回。”段晴说完忙拉着小乔,小兰走开了,这时候她哪还有心思去看小猴表演,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检讨一番,方才怎么可以那么丢人,望着身边两个幸灾乐祸的丫鬟,笑骂道,“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现在怎么办?方才好丢人。”段晴一脸苦恼的说道。小乔,小兰见状笑得更加放肆,“小姐,这事可不能怪我们,是你听到小乔说有小猴才如此失态的。”小兰说道,眸中满是“看吧,都是你的错,跟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你们两个臭丫头,现在可怎么办啊?东方公子会不会认为我是那种粗俗的人?”段晴异常幽怨的说道。 “小姐,这东方公子又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干嘛在意他的看法啊?”小乔颇为无辜的说道,可是她眸中的笑意让这份无辜变得不真实。 “小乔,这就是你不懂了,这女子虽然是为己者容,可是你想啊,谁也不想在东方公子这种谪仙般的人物面前失礼不是吗?我们小姐并不是喜欢他,只是东方公子实在是……” “你们两个臭丫头。”段晴望着满是笑容的小乔和小兰,这小兰说了半天,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看来你们两个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赶明儿我就跟娘提一下给你们物色个好人家。” “不要啊,小姐,小兰要永远陪在你和夫人身边。”小兰立刻上前异常狗腿的为段晴揉揉肩,这边小乔也不甘示弱的替段晴捶着腿,“是啊,小姐,小乔不要离开你跟夫人。” “你们当真这么想?”段晴看着自己身边这两个如此殷勤的丫鬟,笑着问道。 “当然,当然。”小乔更加殷勤的捶着腿,小兰更加殷勤的揉着肩。 …… 东方珏望着段晴慌忙逃开的身影,唇间噙着一抹笑意,转身走向身后的摊位。 ――我要去看小猴,小乔,小猴在哪呢?快走,快走,我要买个小猴面具,然后买个小猪面具,还有还有还有要个小兔面具,小猪给夏涵,小兔就给小兔,我要小猴。” “面具,面具,上好的面具。” …… “小姐,我们就这样回去吗?”小乔看着这繁华的集市再次问道。 “当然了,要不然呢?”段晴一记眼刀看了过来,吓得小乔连忙躲到了小兰身后,小声说着“小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听闻此言段晴转过身走了开来。东方珏望着远处段晴走来的身影,不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三张面具,犹豫片刻最终将其放入怀中。 “东方公子,今日不若我们就到这里吧,明日我们再出来可好?”段晴小心翼翼的问道,似是生怕东方珏会不悦,可是自己方才那么丢人,现在哪里还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啊。 “好啊。”东方珏说道,段晴看着他并没有不悦,心里也变放松了开来。 …… “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余音回荡在房间内。马云霞伸手捂住自己被打的侧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罪魁祸首,“聆,你为何打我?”努力的掩去眸中的冷意,状似委屈的说着。 “为何打你?”青丘聆冷笑到,此时的他眸中全然没有以往的温和,以往的嬉皮笑脸,此时的他眸中噙着一抹冷意,冰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故作委屈的马云霞,“不要把我当傻子耍,今日的事情莫说不是你所为。”青丘聆冷声说道。 “我……你为何偏偏执着于殷夏涵,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啊。”马云霞好生喊到。 “配不上我?哼。”青丘聆轻蔑一笑,眸中噙着一抹笑意,又恢复了一贯的形象,“那你认为谁能配的上我?”笑着逼近马云霞问道,低眉望着马云霞的脸颊,话语中掺杂着一抹狠烈,“虽然我无心于青丘的长老之位,可是一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马云霞心头一震,睁大双眸望向青丘聆。青丘聆也看向她,“你最好收起那无谓的幻想,也告诉你爹,这青丘未来大长老我做定了。”看着马云霞睁大的双眼,青丘聆一眼厌恶的推开,冷声说道,“若想活命,趁早离开。”说罢不再看马云霞一眼。 “你竟然如此狠心。”马云霞眸中带着恨,望向青丘聆的眸中不再有恋意,满是浓浓的恨意。“青丘哥哥,马姑娘呢?”吃饭时殷夏涵望着马云霞空空如已的座位问道。 “是啊,青丘公子,马姑娘去了哪里?怎么不来吃饭呢?”段晴看着青丘聆也问道,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马云霞,在她的心目中殷夏涵和青丘聆才是最合适的一对,而马云霞偏偏插在他们之间。 青丘聆听着她们问,头也不抬的说着,“她临时有点事,先回家了。” “哦,这样啊,那那马姑娘还来吗?”段晴问道。 “不来了。”青丘聆的回答让她瞬间松了一口气,心里也为殷夏涵高兴,却不曾想这神色全然落入东方珏的眸中,不知为何,东方珏看着段晴因马云霞不会再来而眸中闪过的雀跃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只是觉得看到极其的不自在。 饭后,大家各自离去,东方珏三人则回了房间,这次青丘聆并没有像往日那般缠着殷夏涵,反而一声不吭的走开,殷夏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丝孤寂。“夏涵。”旁边段晴高声叫道。 “啊……”殷夏涵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道,“你干嘛?想要吓死我吗?” 段晴立刻异常八卦的拉着殷夏涵的胳膊道,“你快些和我说说你跟你的青丘哥哥是怎么回事?”段晴话音刚落,瞥见殷夏涵略显羞涩的脸颊,伸手抚上殷夏涵的下颔,笑着打趣道,“哎呦,你看我家夏涵都脸红了,看来你家青丘哥哥的魅力还真是难挡啊。” 拍掉段晴的手,“小晴,你不要胡说,我跟青丘哥哥我们只是好朋友。”殷夏涵解释着,努力的压下自己对青丘聆那份异样。 “夏涵,你呢,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谁看不出来,青丘聆喜欢你。”段晴直截了当的说道。 “怎么会呢?青丘哥哥他只是把我当做好朋友。”殷夏涵说着,说实话她真的是不相信青丘聆会喜欢自己。 “什么?夏涵,我说你笨还真是笨啊,你见过哪有朋友之间这样的?”说着她的额抵上她的额,眉目含情的看着殷夏涵,殷夏涵连忙推开她说道,“小晴,你不要乱说,我和青丘哥哥认识很长时间了,这么做也没有什么。” “夏涵,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情人之间才有的方式吗?”段晴以一副“你不可救药了”的眼神看着殷夏涵道。这话像是一颗种子般在殷夏涵的心中生了芽,“好了,你就别说我了,先说说你,你跟东方珏怎么样了?”殷夏涵问道,“今天去集市有没有什么进展?”殷夏涵贼贼的笑着。 “哪有怎样了,不就是那样。”段晴不自然的转身说着。 “不对,不对,有情况,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殷夏涵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段晴自知事情瞒不过去,其实她也并没有想要隐瞒,“今天我们去集市,小乔无意间说起bing糖葫芦,然后……”说到这儿,段晴早已羞得说不下去,但是殷夏涵听到这儿都已听明白了,“你是说东方珏主动的给你买了对吗?”殷夏涵问道,见段晴点头,不由的小声嘟囔着,“没想到这东方珏平日里看起来如此不解风情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哪有,夏涵你不要胡说,东方公子他人很好的。”段晴抚着衣服上的绣花小声说着。 “啧啧啧……这还没有嫁出去呢,就这么向着东方珏。”殷夏涵取笑道。 “我哪有,夏涵,你别胡说。”说着便要上前去挠殷夏涵的痒痒,殷夏涵笑着跑开了。“夏涵,你不要跑。”段晴喊着追了上去。 …… “师兄,怎么样?”白松走进房间,眼睛余光处看到东方珏似是将什么快速收到了袖间,白松来找东方珏自然是为了妖物一事,所以并没有细问那袖间之物是何物。 “还没有什么进展,今日遇到一些情况所以就早回来了。”东方珏淡淡的说道。 “哦,师兄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开口便是。”白松说道,但是在东方珏不知的背后却下定了决心……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面具再现 “夏涵,你呢,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谁看不出来,青丘聆喜欢你。”段晴直截了当的说道。 “怎么会呢?青丘哥哥他只是把我当做好朋友。”殷夏涵说着,说实话她真的是不相信青丘聆会喜欢自己。 “什么?夏涵,我说你笨还真是笨啊,你见过哪有朋友之间这样的?”说着她的额抵上她的额,眉目含情的看着殷夏涵,殷夏涵连忙推开她说道,“小晴,你不要乱说,我和青丘哥哥认识很长时间了,这么做也没有什么。” “夏涵,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情人之间才有的方式吗?”段晴以一副“你不可救药了”的眼神看着殷夏涵道。这话像是一颗种子般在殷夏涵的心中生了芽,“好了,你就别说我了,先说说你,你跟东方珏怎么样了?”殷夏涵问道,“今天去集市有没有什么进展?”殷夏涵贼贼的笑着。 “哪有怎样了,不就是那样。”段晴不自然的转身说着。 “不对,不对,有情况,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殷夏涵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段晴自知事情瞒不过去,其实她也并没有想要隐瞒,“今天我们去集市,小乔无意间说起bing糖葫芦,然后……”说到这儿,段晴早已羞得说不下去,但是殷夏涵听到这儿都已听明白了,“你是说东方珏主动的给你买了对吗?”殷夏涵问道,见段晴点头,不由的小声嘟囔着,“没想到这东方珏平日里看起来如此不解风情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哪有,夏涵你不要胡说,东方公子他人很好的。”段晴抚着衣服上的绣花小声说着。 “啧啧啧……这还没有嫁出去呢,就这么向着东方珏。”殷夏涵取笑道。 “我哪有,夏涵,你别胡说。”说着便要上前去挠殷夏涵的痒痒,殷夏涵笑着跑开了。“夏涵,你不要跑。”段晴喊着追了上去。 …… “师兄,怎么样?”白松走进房间,眼睛余光处看到东方珏似是将什么快速收到了袖间,白松来找东方珏自然是为了妖物一事,所以并没有细问那袖间之物是何物。 “还没有什么进展,今日遇到一些情况所以就早回来了。”东方珏淡淡的说道。 “哦,师兄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开口便是。”白松说道,但是在东方珏不知的背后却下定了决心…… “爹,现在怎么办?”青丘山上马长老房间内说话声音响起。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我还要问你呢。你说你,当初是你答应我一定会让青丘聆喜欢上你,自愿让出青丘大长老之位,现在呢?现在你跑回来问我应该怎么办。难不成我这个做爹的就是为了跟在你身后给你擦屁股的?”马长老气急败坏的喊道。 “爹,当初我做决定之时那可是得到你的首肯的,现在出了情况你倒好全部推到我身上来了。”马云霞也高声喊道。自小到大,她和哥哥只是马长老野心的工具。 “得到我的首肯,但是我有告诉你让你在青丘聆那小子面前故弄玄虚吗?你别看青丘聆那小子整天无心于青丘政事,我跟你说那小子心里就跟明镜似的。”马长老气急败坏的说道,自己活了五千年了,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区区活了两千年的小子。“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吗?爹真的有办法让聆爱上我?”马云霞听到马长老所言,心中再次燃起一阵希望。 “聆,聆,你就整天知道这些,爹交给你的抱负呢?爹与你说的计划呢?”马长老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女儿颇为失望。 “爹,您不要生气,您想啊,我要是能得到聆的心,那我们得到青丘大长老之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马云霞劝说着,“到时候大长老死了,我们就辅佐聆登位,你再想啊,若是聆真的爱上了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他言听计从,那我们就名正言顺的继承这大长老之位,这样也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 马长老低头沉思,半晌抬起头道,“经你如此一说倒也是,云霞这事情你当真有把握?”马长老不确信的问道。 “那就要看爹想的是什么办法了。” “前几年我从以为巫师身上得到了一个药方,那巫师告诉我这药方可以彻底的篡改人的记忆。”马长老本想将这幅药用在青丘全部子民的身上,他本是想待到青丘大长老宣布青丘聆继承下一任大长老之位之时将青丘聆秘密杀死,然后篡改全部子民的记忆。现在看来云霞这个办法倒是比这个办法高明得多。“既然你如此说了,那为父就尽快的配制出药,记住,这药只需在人受伤时方可有效果。” “是,爹,女儿记住了。”马云霞收起眸中残忍的笑意,答道。 …… “段姑娘留步。”下午闲来无事,段晴离开房间准备去殷夏涵那边,哪知刚刚走出房门便遇到了白松。 “白公子,可是府中招待不周?”段晴看着白松客气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和师兄在段府这段日子里都快把胃养叼了,段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在恒山每天都要练功,不练功就没有饭吃。”白松笑着说道。 “啊……你们在恒山那么苦啊,我以为修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呢,东方公子还有闫公子也都是这般吗?不练功就不给饭吃。”段晴下意识的问道,她总是想要多多了解关于东方珏的一切,而白松也不知是真未察觉段晴话中的意思还是故作不知,开口应道,“好啊,若是段姑娘午后无事,我觉得也可以给你讲上一下午都不成问题。”白松笑着说道。 “好啊,那我们去屋后凉亭那边吧,我吩咐小乔准备好瓜果去那边。”段晴也同样开心的说着。 …… “还记得有一次我和景松师弟因为不想练功,所以我们两个偷偷跑去茅房,然后我们就对师父说昨夜吃坏了东西肚子痛。” “哈哈哈哈,原来你们恒山也有这么好玩的是事情啊。”段晴本以为枯燥的修仙定然就是除了练功就是打坐,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有乐趣的事情啊。“那然后呢?然后怎么了?”段晴好奇的问道。 “然后师兄就去茅房把我们二人拎出来,你也知道的,大师兄向来都是刚正不阿的,于是他就把我们拎到师父面前,然后师父那老人家就给我们二人说教了两柱香的时间,还罚我们二人去打扫藏经阁,你可知那藏经阁足有半个段府这么大。” “啊,那么大。”段晴惊呼的捂住嘴巴,“那你们多长时间打扫完成的啊?”段晴有些关切的问道,她并没有注意到凉亭旁边黯然离去的身影,但这一切全数落入 白松的眸中,直到那身影离去,白松才收回视线,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人离开后原地似是落下了什么东西,白松收回视线望着段晴竖起一根手指。 “不是吧,你们打扫了一个月,你们该不会是又偷懒了吧。”段晴笑着说道。 白松摇头,笑着说着,“不是一个月。” “不是一个月,难道是一周?这样说起来还算可以。”段晴说着。哪知白松再次摇头,“也不是一周,是一炷香时间。” “一炷香时间,怎么会那么快?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段晴瞬时来了兴趣,忙问道。 “其实是大师兄帮我们,当时我们被关进藏经阁,大师兄便跑去陪我们一起打扫,当时我们的法术还很薄弱,所以师父才没有派弟子看着我们,因为当时我们只会一点法术根本达不到可以用法术打扫藏经阁的地步。” “那第二天呢?你们的师父有没有责罚东方公子?”段晴问道。话音刚落,只见白松两道视线紧紧的锁定她身上,那目光似是能够将人看穿。段晴被看的有些心虚,颇为不自然的开口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段姑娘似是对大师兄异常关心。”白松说道,此时他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神色,段晴望着莫名的有些害怕,“白公子误会了。”段晴忙移开视线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毕竟东方公子当初帮了我,我只是好奇想要问一下罢了,公子若是不愿说也无妨。”不知为何,段晴对眼前的白松心中萌生出一种厌恶,此时的她想要逃离这里。 “当初帮你的是……”白松下意识的想要说出当初提出要帮她的人是他,以东方珏的个性他一定不会去管这等闲事。他好想告诉她,可是她不想再次她眸中的厌恶,方才她眸中的厌恶他看得清楚。“师兄举手之劳罢了,段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想若是大师兄在此也会这般说的。” “是嘛。”段晴心不在焉的说道,白松看得出她似是不想多谈,“段姑娘不要生气,我这人说话过于直白,还望段姑娘不要往心里去。”真诚的道歉,真挚的双眸凝望着段晴,段晴不自然的避了开了,“无妨,公子莫要往心里去,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若我们有时间再聊吧,我先告辞了。”不等白松说话段晴便急匆匆的离去,似是不想再与白松说一句话般。 段晴推开自己的房门,眉目中还有方才的那一抹厌恶。 “小晴,小晴,你猜猜我是谁?”段晴刚一进房门有个带着小猪面具的人便跑了上来。 “夏涵,这是你去集市上买的面具吗?”忘却了方才的不愉快,段晴摘下殷夏涵脸上的面具,笑着打趣道,“还别说,你带这个面具还真的挺符合你的形象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才是猪 “段姑娘留步。.tw[]”下午闲来无事,段晴离开房间准备去殷夏涵那边,哪知刚刚走出房门便遇到了白松。 “白公子,可是府中招待不周?”段晴看着白松客气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和师兄在段府这段日子里都快把胃养叼了,段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在恒山每天都要练功,不练功就没有饭吃。”白松笑着说道。 “啊……你们在恒山那么苦啊,我以为修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呢,东方公子还有闫公子也都是这般吗?不练功就不给饭吃。”段晴下意识的问道,她总是想要多多了解关于东方珏的一切,而白松也不知是真未察觉段晴话中的意思还是故作不知,开口应道,“好啊,若是段姑娘午后无事,我觉得也可以给你讲上一下午都不成问题。”白松笑着说道。 “好啊,那我们去屋后凉亭那边吧,我吩咐小乔准备好瓜果去那边。”段晴也同样开心的说着。 …… “还记得有一次我和景松师弟因为不想练功,所以我们两个偷偷跑去茅房,然后我们就对师父说昨夜吃坏了东西肚子痛。” “哈哈哈哈,原来你们恒山也有这么好玩的是事情啊。”段晴本以为枯燥的修仙定然就是除了练功就是打坐,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有乐趣的事情啊。“那然后呢?然后怎么了?”段晴好奇的问道。 “然后师兄就去茅房把我们二人拎出来,你也知道的,大师兄向来都是刚正不阿的,于是他就把我们拎到师父面前,然后师父那老人家就给我们二人说教了两柱香的时间,还罚我们二人去打扫藏经阁,你可知那藏经阁足有半个段府这么大。” “啊,那么大。”段晴惊呼的捂住嘴巴,“那你们多长时间打扫完成的啊?”段晴有些关切的问道,她并没有注意到凉亭旁边黯然离去的身影,但这一切全数落入 白松的眸中,直到那身影离去,白松才收回视线,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人离开后原地似是落下了什么东西,白松收回视线望着段晴竖起一根手指。 “不是吧,你们打扫了一个月,你们该不会是又偷懒了吧。(..tw)”段晴笑着说道。 白松摇头,笑着说着,“不是一个月。” “不是一个月,难道是一周?这样说起来还算可以。”段晴说着。哪知白松再次摇头,“也不是一周,是一炷香时间。” “一炷香时间,怎么会那么快?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段晴瞬时来了兴趣,忙问道。 “其实是大师兄帮我们,当时我们被关进藏经阁,大师兄便跑去陪我们一起打扫,当时我们的法术还很薄弱,所以师父才没有派弟子看着我们,因为当时我们只会一点法术根本达不到可以用法术打扫藏经阁的地步。” “那第二天呢?你们的师父有没有责罚东方公子?”段晴问道。话音刚落,只见白松两道视线紧紧的锁定她身上,那目光似是能够将人看穿。段晴被看的有些心虚,颇为不自然的开口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段姑娘似是对大师兄异常关心。”白松说道,此时他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神色,段晴望着莫名的有些害怕,“白公子误会了。”段晴忙移开视线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毕竟东方公子当初帮了我,我只是好奇想要问一下罢了,公子若是不愿说也无妨。”不知为何,段晴对眼前的白松心中萌生出一种厌恶,此时的她想要逃离这里。 “当初帮你的是……”白松下意识的想要说出当初提出要帮她的人是他,以东方珏的个性他一定不会去管这等闲事。他好想告诉她,可是她不想再次她眸中的厌恶,方才她眸中的厌恶他看得清楚。“师兄举手之劳罢了,段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想若是大师兄在此也会这般说的。” “是嘛。”段晴心不在焉的说道,白松看得出她似是不想多谈,“段姑娘不要生气,我这人说话过于直白,还望段姑娘不要往心里去。”真诚的道歉,真挚的双眸凝望着段晴,段晴不自然的避了开了,“无妨,公子莫要往心里去,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若我们有时间再聊吧,我先告辞了。”不等白松说话段晴便急匆匆的离去,似是不想再与白松说一句话般。 段晴推开自己的房门,眉目中还有方才的那一抹厌恶。 “小晴,小晴,你猜猜我是谁?”段晴刚一进房门有个带着小猪面具的人便跑了上来。 “夏涵,这是你去集市上买的面具吗?”忘却了方才的不愉快,段晴摘下殷夏涵脸上的面具,笑着打趣道,“还别说,你带这个面具还真的挺符合你的形象的。” “真的吗?我很喜欢小猪。”想起猪殷夏涵就忍不住流口水,五百年前刚认识青丘聆那会儿他带着她去吃烤炉猪,那味道她现在还记得呢。 段晴掩嘴笑着打趣道,“世人都讨厌这猪,唯独夏涵你喜欢这好吃懒做的动物了。”旁边小乔,小兰也跟着乐呵呵的笑。 “为什么人讨厌猪啊?”殷夏涵问道,方才段晴说是人都讨厌猪的,难道她知道自己不是人了?可是她见到自己为什么不害怕啊?想了想或许她不知道吧。 “殷姑娘,那是因为猪是一种好吃懒做的动物,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一点都不干活,你看田地里的牛啊什么的都要干活的,可是猪只知道吃,所以街上的小贩们通常会把猪杀掉拿到集市上卖……”还不等小乔说完便看到殷夏涵一脸愤恨的样子,小乔不解的看向段晴,又看向小兰,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着了殷夏涵。见状,段晴开口道,“夏涵,你这是怎么了?” 殷夏涵咬牙切齿的说着,“当年青丘哥哥说我就像猪一样,气死我了,我要去找他算账。”说罢火急火燎的冲去门去,剩下段晴,小乔,小兰面面相觑,最终三人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段晴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水,“小乔,这面具是夏涵从街上买来的吗?” “不是,是奴婢在凉亭那边捡到的。”小乔回答道,“我还以为是小姐买来的呢。” “在凉亭那边捡到的?不是夏涵买的,也不是你们两个买的?那是……”段晴惊呼一声,会是他吗?段晴望向小乔,“那你可曾看到东方公子?” “看到了,东方公子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应我呢。”小乔说道。 “那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段晴急忙问道,真的是他吗?他为什么生气呢? “就是奴婢去凉亭的路上啊……”话音刚落,小乔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睁大双眼望着段晴道,“小姐,你说这面具会不会是东方公子买的?” 段晴点点头,望着小乔说道,“或许真的有可能是东方公子买的,可是他为什么要买给我?还有他为什么会生气地离开呢?”这便是段晴百思不得其解的。 “小姐,你说是不是东方公子对小姐动了心了。”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兰说道。 “是啊,小姐,你说是不是方才东方公子看到你跟白公子在一起,所以他就生气的走开了。”小乔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段晴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热,“小乔你别胡说,东方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我的好小姐,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依奴婢看,东方公子一定是心里有小姐所以才记住了小姐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东方公子心里一定是有小姐的。”小乔以一副“相信我,准没错”的眼神看着段晴说道。 …… “青丘哥哥,出来。”殷夏涵站在青丘聆门口喊到。竟然说她是猪这也太伤人了吧。 “干嘛?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青丘聆走出门外痞痞的笑着,似是完全没有看到殷夏涵眸中的怒火,“夏涵,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最喜欢的小猪。”这话更是激起了殷夏涵的满腔怒火,“青丘聆,你才是猪。”青丘聆若是不说那句话还好,现在……可真是气死她了。 殷夏涵狠狠地挖了一眼青丘聆,转身就要离去。这边青丘聆可慌了神了,忙异常正经的追了上去,“夏涵,我错了,我是猪,我才是猪,夏涵,等等我……”异常悲惨的喊声传到不远处段晴的耳中,段晴抿嘴一笑,他们两个可真是两个活宝阿。 …… 白松推开房门当看到东方珏独自一人悠闲的饮茶的那一刻心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就一点都不在乎吗?看到他跟段晴在那欢声笑语,他就一点都不嫉妒吗?怎么会?他明明就看到他转身离去的不是吗?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塔根本就不在意? “回来了。”东方珏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 “嗯,是啊。”白松收敛起情绪,看了四周并未见到闫景松,“景松呢?怎么没看到他。” “独自去集市了,再过两天就是花灯节了。”后面这句话算是解释闫景松外出的原因,但是白松不知的是东方珏方才说起花灯节之时,心中瞬间萌发的一丝悸动。灯即是等,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花灯节顾名思义便是情人节。 “师兄,殷夏涵他们三人的事情可有什么进展?”状似无意的问起。 “还没有什么眉目。”东方珏淡淡的说道。“景松出去很久了,我去集市寻他。”说罢起身走出门外,由于外袍的遮掩,白松并未看到东方珏长袍袖间紧握的双手,直到东方珏走出门外,他深吸一口气,袖间紧握的双手慢慢放开了来,伸手抚住额头,方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白松心里有些难以压抑的愤怒,这到底是怎么了?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青丘哥哥,马姑娘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这两人再次和好,这还多亏了青丘聆得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外加两个肉包,这才把她劝好了。此时他们两人坐在湖边,碧波荡漾的湖水吹过湖边得柳树,柳叶轻抚过殷夏涵的一头青丝,飘扬得青丝肆虐的滑过殷夏涵的脸颊,青丘聆伸手抚开她的青丝,这举动顿时让殷夏涵脸颊微微发烫。“你脸怎么这么烫啊?该不会是害羞了吧。”青丘聆打趣道。 “去。”殷夏涵拍开他停留在自己脸颊的手,“谁害羞了?我才没有。”看到青丘聆紧盯自己的炙热目光,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说啊,你还没回答我啊,马姑娘到底为什么回去了?” “就是想回去就回去了呗。”青丘聆一副“无所谓” 的态度说道。 “那你还没告诉我她是因为什么事情回去了呢。”殷夏涵再次不死心的问道。 “真想知道?”青丘聆靠近殷夏涵神秘的问道。看着殷夏涵点头,青丘聆笑着将脸凑到殷夏涵面前笑着说道“亲亲我,我就告诉你。”伸手指着自己的侧脸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灯即时等 白松推开房门当看到东方珏独自一人悠闲的饮茶的那一刻心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就一点都不在乎吗?看到他跟段晴在那欢声笑语,他就一点都不嫉妒吗?怎么会?他明明就看到他转身离去的不是吗?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塔根本就不在意? “回来了。(..tw)”东方珏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 “嗯,是啊。”白松收敛起情绪,看了四周并未见到闫景松,“景松呢?怎么没看到他。” “独自去集市了,再过两天就是花灯节了。”后面这句话算是解释闫景松外出的原因,但是白松不知的是东方珏方才说起花灯节之时,心中瞬间萌发的一丝悸动。灯即是等,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花灯节顾名思义便是情人节。 “师兄,殷夏涵他们三人的事情可有什么进展?”状似无意的问起。 “还没有什么眉目。”东方珏淡淡的说道。“景松出去很久了,我去集市寻他。”说罢起身走出门外,由于外袍的遮掩,白松并未看到东方珏长袍袖间紧握的双手,直到东方珏走出门外,他深吸一口气,袖间紧握的双手慢慢放开了来,伸手抚住额头,方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白松心里有些难以压抑的愤怒,这到底是怎么了?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走了出去。“青丘哥哥,马姑娘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这两人再次和好,这还多亏了青丘聆得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外加两个肉包,这才把她劝好了。此时他们两人坐在湖边,碧波荡漾的湖水吹过湖边得柳树,柳叶轻抚过殷夏涵的一头青丝,飘扬得青丝肆虐的滑过殷夏涵的脸颊,青丘聆伸手抚开她的青丝,这举动顿时让殷夏涵脸颊微微发烫。“你脸怎么这么烫啊?该不会是害羞了吧。”青丘聆打趣道。 “去。”殷夏涵拍开他停留在自己脸颊的手,“谁害羞了?我才没有。(..tw无弹窗广告)”看到青丘聆紧盯自己的炙热目光,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说啊,你还没回答我啊,马姑娘到底为什么回去了?” “就是想回去就回去了呗。”青丘聆一副“无所谓” 的态度说道。 “那你还没告诉我她是因为什么事情回去了呢。”殷夏涵再次不死心的问道。 “真想知道?”青丘聆靠近殷夏涵神秘的问道。看着殷夏涵点头,青丘聆笑着将脸凑到殷夏涵面前笑着说道“亲亲我,我就告诉你。”伸手指着自己的侧脸说道。 殷夏涵站起身撇嘴道,“青丘哥哥不说算了。”说罢就要离去。 “夏涵,别走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青丘聆无奈的站起身,追上殷夏涵的脚步,殷夏涵隐去唇间的笑意,“那好吧,那你说吧。” 青丘聆一脸一副“每次都是这招”的神色看着殷夏涵,说道,“你可还记得那日玉器店玉器全数变成石头之事?” “记得啊,可是这跟马姑娘的离开有什么关系吗?”殷夏涵不解的问道。青丘聆见状颇为无奈的说道,“那你可知马云霞是何身份?”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她也是狐狸。”殷夏涵说着,可是她实在是想不透这两者之间到底是有何联系,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难道,难道你是说把玉器变成石头的是马姑娘?”得到青丘聆的肯定,殷夏涵惊呼道,“为什么啊,马姑娘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她很缺钱吗?”青丘聆颇为头疼的望着思想异常丰富的殷夏涵,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难道她看不出是因为他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帅的大帅哥吗?“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那些是从玉石变成了石头,而不是用石头取代了原本的玉石,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是玉器变成了石头,那也就是说马姑娘并不缺钱。(..tw)”殷夏涵说着。青丘聆忍不住点头,夏涵也不算是太笨啊。就在青丘聆想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殷夏涵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的断了这念想。“可是这些到底跟马姑娘离开有什么关系啊?”殷夏涵瞪着两只无知的大眼看着青丘聆。 青丘聆一副“彻底被你打败”的眼神看着她,“那我就简单的跟你说好了,马云霞因为犯了错所以被我赶回去了。” “可是,马姑娘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殷夏涵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青丘哥哥让她回去她就要回去啊? “那是因为她爹是我爹的部下,所以她也是我的部下,现在你明白了吗?”青丘聆无奈的解释道,他实在是高估了夏涵的接受能力,这样说她总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可是青丘哥哥你这样也太霸道了吧,就因为马姑娘把玉石变成了石头,你就把她赶走了,你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不近人情?青丘聆顿时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真的是傻到家了,难道她看不出他这是为她好吗?“夏涵,这件事情我就解释这么多,你要记得看人不能看表面,以后若是见了马云霞绝对不要相信她,明白了吗?” 殷夏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她跟她又不算是太熟。 …… “夏涵,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段晴再次问道。 “啊……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到。”殷夏涵歉意一笑。 “哎呀,夏涵你,我都说了这么久了,你怎么都没听到呢?”段晴忍不住抱怨到,当她看到殷夏涵愁眉不展的面容时忙问道,“夏涵,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殷夏涵摇头,“没有啊,对不起啊,我今天有些失神。”殷夏涵歉意的说道。 “不对,不对,夏涵你绝对有事情瞒着我。”段晴似是嗅到了什么苗头,忙拉住殷夏涵的胳膊摇啊摇,“好夏涵,你就告诉我吧。”殷夏涵拗不过她,于是把自己跟青丘聆在湖边说的话跟段晴说了一遍,当然跳过了马云霞将玉器变成石头那一段。段晴看着殷夏涵愁眉不展得样子忍不住笑到,“夏涵,我觉得青丘聆说的对,反正我觉得马云霞像那种城府极深的女子,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着你跟青丘聆,她的眼里算是怒火,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青丘聆。”就在段晴告知她马云霞喜欢青丘聆的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一下,看得出殷夏涵眸中的失落,段晴异常肯定的说道,“夏涵,你喜欢青丘聆吧。”不是疑问,是肯定,尽管以前她总是说不,或者干脆就回避不谈这个问题,可是段晴感觉的出殷夏涵真的动了心。 “真的吗?我真的喜欢上了青丘哥哥?”殷夏涵发觉自己对青丘聆的感情自己也越来越拿不准,自己真的像是小晴说的那般喜欢上了青丘哥哥吗? “还有一点,你不要不赞同我的观点,我觉得青丘聆也喜欢你。” “可是我觉得青丘哥哥只是把我当妹妹而已。”殷夏涵说道。 “傻夏涵,难道你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吗?”段晴有些好笑的说道,其实这句话又不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呢,她至今都不懂东方珏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就像是夏涵不懂青丘聆对她的心那般。“夏涵,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你知道青丘聆到底是不是喜欢你。” “什么办法?” “再过两日便是我们这儿一年一度的花灯节,灯即是等,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故而花灯节也便情人节,我们这儿都会在花灯节之时拿着花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告白,倘若对方也同样喜欢你,便会收下你的花灯。怎么样夏涵要不要试试看?” “可是万一青丘哥哥拒绝我怎么办?那我们以后见了面多尴尬。”殷夏涵想也不想的回答到,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这样做有欠考虑。 “那你就忍心看着青丘聆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你到时候可不许找我哭鼻子。” “可是小晴,万一青丘哥哥拒绝我怎么办?”殷夏涵还是担心。 “夏涵,你不知道,当年我娘也是这样追的我爹,可是我爹根本就不同意,但是我娘并没有放弃,她整天追着我爹跑,到最后我爹也对我娘动了心,我娘经常告诉我,世上没有追不到的男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段晴看殷夏涵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便搬出娘亲整天教育自己的那一套。 “好,我一定要亲口告诉青丘哥哥。”殷夏涵终于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 “好了,现在解决了你的问题了,是不是轮到你开导开导我了?”段晴早已不付方才的热络。 “小晴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烦心事也说给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啊。”殷夏涵说道,方才解决了自己心头的一个大问题,她的内心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就是东方珏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戴的那个小猪面具啊。”段晴绝对没有嘲笑她的意思,这些殷夏涵自然也看得出。“我还记得啊,怎么了?” “原本我以为那面具是你从集市上买来的,后来才知道不是,这面具也不是小乔小兰买的,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段晴开口道。 “是东方珏对不对?面具是东方珏买的?”殷夏涵问道。段晴点头,“今日午后,我与白松在凉亭说话,小乔那丫鬟就是在凉亭附近捡到的面具,而且她还看到东方珏似是不悦的离开了。” “是不是东方珏看到你跟白松在一起,所以他就生气的离开了?”殷夏涵猜测到。 第一百五十四章 告白时日(1)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她也是狐狸。(..tw)”殷夏涵说着,可是她实在是想不透这两者之间到底是有何联系,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难道,难道你是说把玉器变成石头的是马姑娘?”得到青丘聆的肯定,殷夏涵惊呼道,“为什么啊,马姑娘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她很缺钱吗?”青丘聆颇为头疼的望着思想异常丰富的殷夏涵,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难道她看不出是因为他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帅的大帅哥吗?“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那些是从玉石变成了石头,而不是用石头取代了原本的玉石,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是玉器变成了石头,那也就是说马姑娘并不缺钱。”殷夏涵说着。青丘聆忍不住点头,夏涵也不算是太笨啊。就在青丘聆想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殷夏涵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的断了这念想。“可是这些到底跟马姑娘离开有什么关系啊?”殷夏涵瞪着两只无知的大眼看着青丘聆。 青丘聆一副“彻底被你打败”的眼神看着她,“那我就简单的跟你说好了,马云霞因为犯了错所以被我赶回去了。” “可是,马姑娘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殷夏涵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青丘哥哥让她回去她就要回去啊? “那是因为她爹是我爹的部下,所以她也是我的部下,现在你明白了吗?”青丘聆无奈的解释道,他实在是高估了夏涵的接受能力,这样说她总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可是青丘哥哥你这样也太霸道了吧,就因为马姑娘把玉石变成了石头,你就把她赶走了,你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不近人情?青丘聆顿时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真的是傻到家了,难道她看不出他这是为她好吗?“夏涵,这件事情我就解释这么多,你要记得看人不能看表面,以后若是见了马云霞绝对不要相信她,明白了吗?” 殷夏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她跟她又不算是太熟。(..tw好看的小说) …… “夏涵,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段晴再次问道。 “啊……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到。”殷夏涵歉意一笑。 “哎呀,夏涵你,我都说了这么久了,你怎么都没听到呢?”段晴忍不住抱怨到,当她看到殷夏涵愁眉不展的面容时忙问道,“夏涵,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殷夏涵摇头,“没有啊,对不起啊,我今天有些失神。”殷夏涵歉意的说道。 “不对,不对,夏涵你绝对有事情瞒着我。”段晴似是嗅到了什么苗头,忙拉住殷夏涵的胳膊摇啊摇,“好夏涵,你就告诉我吧。”殷夏涵拗不过她,于是把自己跟青丘聆在湖边说的话跟段晴说了一遍,当然跳过了马云霞将玉器变成石头那一段。段晴看着殷夏涵愁眉不展得样子忍不住笑到,“夏涵,我觉得青丘聆说的对,反正我觉得马云霞像那种城府极深的女子,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着你跟青丘聆,她的眼里算是怒火,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青丘聆。”就在段晴告知她马云霞喜欢青丘聆的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一下,看得出殷夏涵眸中的失落,段晴异常肯定的说道,“夏涵,你喜欢青丘聆吧。”不是疑问,是肯定,尽管以前她总是说不,或者干脆就回避不谈这个问题,可是段晴感觉的出殷夏涵真的动了心。 “真的吗?我真的喜欢上了青丘哥哥?”殷夏涵发觉自己对青丘聆的感情自己也越来越拿不准,自己真的像是小晴说的那般喜欢上了青丘哥哥吗? “还有一点,你不要不赞同我的观点,我觉得青丘聆也喜欢你。” “可是我觉得青丘哥哥只是把我当妹妹而已。”殷夏涵说道。 “傻夏涵,难道你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吗?”段晴有些好笑的说道,其实这句话又不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呢,她至今都不懂东方珏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就像是夏涵不懂青丘聆对她的心那般。“夏涵,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你知道青丘聆到底是不是喜欢你。” “什么办法?” “再过两日便是我们这儿一年一度的花灯节,灯即是等,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故而花灯节也便情人节,我们这儿都会在花灯节之时拿着花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告白,倘若对方也同样喜欢你,便会收下你的花灯。怎么样夏涵要不要试试看?” “可是万一青丘哥哥拒绝我怎么办?那我们以后见了面多尴尬。”殷夏涵想也不想的回答到,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这样做有欠考虑。 “那你就忍心看着青丘聆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你到时候可不许找我哭鼻子。” “可是小晴,万一青丘哥哥拒绝我怎么办?”殷夏涵还是担心。 “夏涵,你不知道,当年我娘也是这样追的我爹,可是我爹根本就不同意,但是我娘并没有放弃,她整天追着我爹跑,到最后我爹也对我娘动了心,我娘经常告诉我,世上没有追不到的男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段晴看殷夏涵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便搬出娘亲整天教育自己的那一套。 “好,我一定要亲口告诉青丘哥哥。”殷夏涵终于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 “好了,现在解决了你的问题了,是不是轮到你开导开导我了?”段晴早已不付方才的热络。 “小晴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烦心事也说给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啊。”殷夏涵说道,方才解决了自己心头的一个大问题,她的内心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就是东方珏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戴的那个小猪面具啊。”段晴绝对没有嘲笑她的意思,这些殷夏涵自然也看得出。“我还记得啊,怎么了?” “原本我以为那面具是你从集市上买来的,后来才知道不是,这面具也不是小乔小兰买的,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段晴开口道。 “是东方珏对不对?面具是东方珏买的?”殷夏涵问道。段晴点头,“今日午后,我与白松在凉亭说话,小乔那丫鬟就是在凉亭附近捡到的面具,而且她还看到东方珏似是不悦的离开了。” “是不是东方珏看到你跟白松在一起,所以他就生气的离开了?”殷夏涵猜测到。 段晴摇头,“我也不知道。” 突然,殷夏涵像是发现什么重大问题般惊呼道,“我知道了夏涵,东方珏喜欢上你了对不对?”段晴低头不语,这个也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啊。 “小晴,你也干脆跟我一样好了。”殷夏涵思忖片刻开口说到。 “跟你一样?跟你一样是怎样啊?”段晴的思维直接跟不上殷夏涵如此跳跃的思维,忙开口问道。 “就是在花灯节那天跟东方公子说明啊。” “可是……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啊?”殷夏涵打断踏开口说道。 “可是万一东方公子根本就不喜欢我怎么办?”说到底段晴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那你就像伯母那样死缠烂打,直到他同意为止。” “可是万一东方公子厌恶我了可怎么办?”说到底段晴还是不放心。 “那如果让你放弃了你甘心吗?”殷夏涵问道。 “不甘心。”段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回答到。 “那如果东方珏跟别的女子在一起了,你高兴吗?”段晴继续问道。 “不会。”异常坚定的回答。 “那如果东方珏也喜欢你,你高兴吗?” 段晴略带羞涩的点头,“高兴。” “那如果东方珏要娶你,你愿意嫁给他吗?” 段晴娇嗔的看了殷夏涵一眼,没有说话,但是她眸中的神色告诉殷夏涵,她非常愿意。 “那现在让你在花灯节那天告诉东方珏你有勇气吗?” “我……我……夏涵我……”段晴再次开始犹豫不决。 “那好吧,既然是不好意思说,那就等到东方珏成亲的时候你再后悔吧。”殷夏涵一脸惋惜的说到。 “夏涵,我……”段晴一脸“我不要”的神色看着殷夏涵,“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你在花灯节那日告诉他,第二条呢就是你看着东方珏很别的女子成婚吧。”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段晴有些为难的说道。殷夏涵极其不给面子的摇头道,“没有,那你说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去,我去还不行吗?”段晴苦声说道。 …… 花灯节说到便到。莫说花灯节当日,就说花灯节的前夕集市上也早人满为患,段晴和殷夏涵商量决定叫上东方珏,叫上青丘聆四人一起去逛街,至于她们两个所说的计划自然是还要实施的,时间嘛自然就是按计划行事了。 约了东方珏,约了青丘聆,这次并没有带小兔,这小兔总是在不该在捣乱的时候出来捣乱。 话说这同行的四人只有青丘聆和殷夏涵最为活跃,东方珏和段晴则相对来说异常冷淡。 “青丘哥哥,你看那个花灯好漂亮,你看上面的青龙,好漂亮。” “那个可是龙王的四女儿。”青丘聆伏在殷夏涵耳边说到。话音刚落,只见殷夏涵瞬间收敛了笑容…… 第一百五十五章 告白时日(2) “跟你一样?跟你一样是怎样啊?”段晴的思维直接跟不上殷夏涵如此跳跃的思维,忙开口问道。(..tw) “就是在花灯节那天跟东方公子说明啊。” “可是……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啊?”殷夏涵打断踏开口说道。 “可是万一东方公子根本就不喜欢我怎么办?”说到底段晴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那你就像伯母那样死缠烂打,直到他同意为止。” “可是万一东方公子厌恶我了可怎么办?”说到底段晴还是不放心。 “那如果让你放弃了你甘心吗?”殷夏涵问道。 “不甘心。”段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回答到。 “那如果东方珏跟别的女子在一起了,你高兴吗?”段晴继续问道。 “不会。”异常坚定的回答。 “那如果东方珏也喜欢你,你高兴吗?” 段晴略带羞涩的点头,“高兴。” “那如果东方珏要娶你,你愿意嫁给他吗?” 段晴娇嗔的看了殷夏涵一眼,没有说话,但是她眸中的神色告诉殷夏涵,她非常愿意。 “那现在让你在花灯节那天告诉东方珏你有勇气吗?” “我……我……夏涵我……”段晴再次开始犹豫不决。 “那好吧,既然是不好意思说,那就等到东方珏成亲的时候你再后悔吧。”殷夏涵一脸惋惜的说到。 “夏涵,我……”段晴一脸“我不要”的神色看着殷夏涵,“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你在花灯节那日告诉他,第二条呢就是你看着东方珏很别的女子成婚吧。”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段晴有些为难的说道。殷夏涵极其不给面子的摇头道,“没有,那你说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去,我去还不行吗?”段晴苦声说道。 …… 花灯节说到便到。莫说花灯节当日,就说花灯节的前夕集市上也早人满为患,段晴和殷夏涵商量决定叫上东方珏,叫上青丘聆四人一起去逛街,至于她们两个所说的计划自然是还要实施的,时间嘛自然就是按计划行事了。 约了东方珏,约了青丘聆,这次并没有带小兔,这小兔总是在不该在捣乱的时候出来捣乱。 话说这同行的四人只有青丘聆和殷夏涵最为活跃,东方珏和段晴则相对来说异常冷淡。 “青丘哥哥,你看那个花灯好漂亮,你看上面的青龙,好漂亮。” “那个可是龙王的四女儿。”青丘聆伏在殷夏涵耳边说到。话音刚落,只见殷夏涵瞬间收敛了笑容…… 说起这件事情,这要追溯到二百年前,说起这件事情的起因,还要归功于她身边的这位妖孽男。 二百年前,青丘聆用她最喜欢吃的大肉包将她骗出山来,殷夏涵现在想来都异常难堪,自己当初竟然可以为了两个肉包出卖自己的尊严,她活了千年,这件事情事情直接是奇耻大辱啊,每每想来都恨不得将青丘聆那张看起来欠扁,实际更加欠扁的脸狠狠的暴打一顿。 那日她本来与青丘聆漫步在繁华的集市,左手拿着青丘聆买的bing糖葫芦,右手拿着青丘聆买的糖人,嘴里吃着青丘聆买的年糕,她还在嚷嚷着让青丘聆给她买烤地瓜。 “呦,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小就这么能吃,长大了还了得。”只见那说话的女子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tw好看的小说)那女子正在以异常轻蔑的眼神看着她,她察觉到有危险的火花,她连忙吞下嘴里的年糕,说道,“大婶,我正在找青丘哥哥呢?你有没有看到他?”她异常天真的说道,没办法,那时候她看起来也就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话音刚落,只见那女子画着异常精致的妆容的面容瞬间变成了鹅肝色,伸手颤声指着她说道,“你……你叫我什么?大婶?”她转身看着身边的婢女,“我很老吗?我很老吗?”那婢女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的说着,“公主年轻美丽,是奴婢见过的最美丽的人。”那婢女恭维的话似是让那女子感到了巨大的满足感,她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这女孩不是凡人,是只修炼百年的狐狸幻化而成,果真是狐狸不敢本性专门勾搭男人,这么小就开始勾搭男人,方才她可是看到她跟青丘聆走在一起,要知道,三百年前龙王寿辰那日她见到了青丘聆便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如今看到这小狐狸精在他身边,心里自然是好受不到哪里去。“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说话,呦,看你的样子……”那女子上下的打量着她,“怕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吧,有娘生没娘教。”她恶毒的话语遭到了人群中人们的批评。 “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小女孩。” “是啊,她只是一个孩子罢了,这姑娘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么损阴德的话她也说得出口。” “是啊,看着这姑娘长得如此标致,怎么不说人话呢。” 那女子望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心里越来越窝火,可是面上却要死撑着保持平静。直到那时常出现在她梦中的声音响起,“夏涵,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好找。”青丘聆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更要命的是他竟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吻了她的侧脸,她明显的察觉到了那女子眸中的烈火,青丘聆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走开了,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女子竟是龙王的四公主,而她遭受的所有的罪过竟然都是因为青丘聆那张妖孽的脸…… “本以为这阵子平日里就算是热闹的了,没想到今晚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东方珏看着四周的景象感慨道。 “其实这花灯节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呢。”段晴笑着说道。 “还有比这更热闹的?还望段姑娘告知一二。”东方珏满眸疑惑,开口问道。 “你不要段姑娘段姑娘的教我,叫我小晴便是了。”段晴低着头脸红着说道,这算不算一个大进步?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殷夏涵,可是夏涵并没有往这边看,继而轻垂下眼帘。 “小晴。”东方珏轻声开口,似是在自喃,也似是在唤她,这让段晴原本羞红的脸更加的羞红。 “那我……那我也不唤你东方公子了,我也叫你……叫你珏哥好吗?”段晴鼓起勇气说道。这次她没有低下头,而是目光灼灼的望着东方珏。期待着他的回答。 “好。”东方珏说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儿,没有放过她眸中一丝一毫的情绪,她眸中的欢喜跃入他的眼中,不知为何,看到这儿,自己的心中也闪过一丝荡漾。 “珏哥,我们去前面寻夏涵他们吧,我们都落单了。”段晴笑着说道。 “好。” 此时的殷夏涵还有青丘聆正在猜灯谜,这倒也让段晴来了兴趣,她打量了一下个个花灯上面的灯谜,有少数的几个她隐约心中有了答案,可是还有好多她都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珏哥,要不我们也猜灯谜吧。”段晴望着身后的东方珏说道。 “好。”东方珏说着,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话语,简简单单的回答便让段晴心中充满了幸福。 前方殷夏涵转过身来,神秘兮兮的看着段晴,突然伏到她耳边来,“珏哥?你们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快?你已经告诉东方珏了吗?”段晴摇头,伏在殷夏涵耳边说道,“没有,我就只是让他之后不要段姑娘段姑娘的叫我,然后我就问他可不可以叫他珏哥。”段晴小声说道。 东方珏和青丘聆看着这两个头碰头,互相窃窃私语的两个女子,不由轻笑一声。二人的视线在这人海之中相撞到了一起,青丘聆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唇角上翘,算是打了招呼,东方珏不由心中一颤,暂且放下心中的怀疑同样报以一笑。 段晴,殷夏涵最终再次达成共识,依旧见机行事。“青丘哥哥,你快点选一个字谜,东方公子也要猜字谜,我看看你们今晚谁猜的多。” “好啊,但是赢的人总要有奖励吧,只是不知这奖励值不值得我们拼命的猜啊。”青丘聆开口道,“对吧,东方公子?”他看向东方珏,好在东方珏没有让他失望。东方珏说道,“青丘公子说的是,不知小晴给我的奖励是什么?还有殷姑娘给青丘公子什么奖励啊?”东方珏的眼神让段晴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殷夏涵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慨,这东方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啊。她侧身与段晴相视一笑,心中达成了某种共识,殷夏涵开口道,“奖励嘛,自然好办,若是青丘哥哥赢了,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倘若是东方公子赢了,那小晴就告诉东方公子一个秘密。如何?”段晴看着殷夏涵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些,不由从内心深处佩服她,要知道若是自己,打死都不可能说出这些的。若是让段晴知道殷夏涵如此直率只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与人接触过,与小兔一家还有青丘聆直来直往惯了的话她一定会收回她很佩服她的那句话。 第一百五十六章 告白时日(3) 此时的殷夏涵还有青丘聆正在猜灯谜,这倒也让段晴来了兴趣,她打量了一下个个花灯上面的灯谜,有少数的几个她隐约心中有了答案,可是还有好多她都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珏哥,要不我们也猜灯谜吧。(..tw)”段晴望着身后的东方珏说道。 “好。”东方珏说着,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话语,简简单单的回答便让段晴心中充满了幸福。 前方殷夏涵转过身来,神秘兮兮的看着段晴,突然伏到她耳边来,“珏哥?你们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快?你已经告诉东方珏了吗?”段晴摇头,伏在殷夏涵耳边说道,“没有,我就只是让他之后不要段姑娘段姑娘的叫我,然后我就问他可不可以叫他珏哥。”段晴小声说道。 东方珏和青丘聆看着这两个头碰头,互相窃窃私语的两个女子,不由轻笑一声。二人的视线在这人海之中相撞到了一起,青丘聆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唇角上翘,算是打了招呼,东方珏不由心中一颤,暂且放下心中的怀疑同样报以一笑。 段晴,殷夏涵最终再次达成共识,依旧见机行事。“青丘哥哥,你快点选一个字谜,东方公子也要猜字谜,我看看你们今晚谁猜的多。” “好啊,但是赢的人总要有奖励吧,只是不知这奖励值不值得我们拼命的猜啊。”青丘聆开口道,“对吧,东方公子?”他看向东方珏,好在东方珏没有让他失望。东方珏说道,“青丘公子说的是,不知小晴给我的奖励是什么?还有殷姑娘给青丘公子什么奖励啊?”东方珏的眼神让段晴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殷夏涵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慨,这东方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啊。她侧身与段晴相视一笑,心中达成了某种共识,殷夏涵开口道,“奖励嘛,自然好办,若是青丘哥哥赢了,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倘若是东方公子赢了,那小晴就告诉东方公子一个秘密。如何?”段晴看着殷夏涵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些,不由从内心深处佩服她,要知道若是自己,打死都不可能说出这些的。若是让段晴知道殷夏涵如此直率只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与人接触过,与小兔一家还有青丘聆直来直往惯了的话她一定会收回她很佩服她的那句话“各位公子小姐们准备好了吗?”主持灯谜的人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诸多的人们站在台上高声喊道。 “准备好了,快点开始吧。”人群里也有不少准备跃跃欲试的人们,段晴,殷夏涵相视一笑,看来这次东方珏的对手可不止青丘聆一个呢,青丘聆也是,对手不单单只有东方珏一个。 “好,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大家请看第一题,这第一题便是四角方方,常随常往。伤风咳嗽,数它最忙诸位有没有谁知道答案的啊?” “手帕。”东方珏答道,丝毫没有给青丘聆开口的机会,青丘聆看着东方珏将那灯笼拿在手中,心里那个恨啊。 “好的,请听第二题。红娘子,上高楼,心里疼,眼泪流,请猜。” “蜡烛。”青丘聆快速说道,丝毫没有给东方珏机会。 …… 青丘聆举着手中的六盏灯笼,望着殷夏涵道,“怎样?现在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与此同时,东方珏也一改平日里的冷酷举起手中同样的六盏灯笼,“我可是与青丘公子不分上下,小晴也快点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段晴,殷夏涵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红了脸,可是她们眸中异常坚定的互相传达着一个讯息,那就是“机会到了”。可是沉浸在因为那两个秘密而惊喜或者有可能失落的四人并没有注意到那不远处的拐角处。 不远处的拐角处,一群人隐在黑暗中,只见为首的人开口道,“准备好了吗?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不许失败,听明白了没有?”那为首的听声音便可得知是名女子,但是那女子话语之中全是冷漠,嗜血。 “是。”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他们异口同声道。说罢瞬间消失在拐角处,而那女子眸光越发冰冷,她凝望着手中的药丸,青丘聆,你注定是我的,这是谁都抢不走的。可是她不知的是在她身后这群人对着青丘聆四人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另一拨人马也对着这四人发起了攻击…… 终于,人群中的青丘聆和东方珏察觉了异样,他们相望一眼,各自捞起身边的女子准备闪身离去,可是早已来不及,只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东方珏,闭气。”青丘聆察觉出了这香气的不对劲忙喊道,到底是谁如此歹毒,这毒他察觉不出是何物,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这毒之中掺杂了女子的癸水,这种东西他曾经在青丘的古树之中看到过,掺杂了女子癸水的毒药相当于烈性的春药。(..tw) 待东方珏闭气之时,早已有少数的毒气进入体内,东方珏只觉得小腹之处一阵燥热,手臂不自觉的更加拥紧了怀中的段晴。与此同时,另一波人马也在靠近,他们一身黑色紧身衣,全身隐在夜里,没有惊扰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们四人身边,只是他们围攻的对象竟然只是青丘聆和殷夏涵,并没有攻击东方珏和段晴,黑衣人的功夫虽高,但是青丘聆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几次交手下来黑衣人也死伤无数,周围的人们早已尖叫着跑开,原本热热闹闹的花灯节此时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兵器相搏之声。 “珏哥,怎么办?夏涵和青丘聆有危险。”段晴哭声响在东方珏的耳边,此时的东方珏浑身早已无力,只剩那一股热气在体内来回冲撞,直到段晴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他这才恢复了些许神志,“小晴,别哭,青丘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别哭。”断断续续的话语终是令段晴察觉了异样,“珏哥,你怎么了?”段晴忙望着东方珏问道,“珏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珏哥,你别吓我。”诺大的泪珠更是不断的滑落。 再强的人也终究是有弱点的,黑衣人察觉到青丘聆的弱点便是他怀中紧紧抱着的殷夏涵,纷纷举刀攻向他怀中的殷夏涵,青丘聆为了保护她肩膀处被刀割伤,瞬时他只觉得那毒气从他的伤口之处进入,他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不能拖延下去了,看来这群黑衣人是摆明让自己和夏涵死在这里,看着东方珏,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怀疑,此时的东方珏早已将体内的燥热暂时性的压下,那毒气仿佛可以通过毛孔进入一般,此时的他察觉到了青丘聆的目光,他明白他为何会怀疑他,可是他没有任何的闪躲,也同样回盯着他的目光,二人相视几秒,青丘聆收回目光,这就表明他相信他。东方珏抽出腰间的长剑也加入了战斗的队伍中,只是自始至终他的怀里都紧紧的抱着段晴。 二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那毒气的香味持久没有在空中散去,此时他们二人体内的燥热早已无法长时间的压制,青丘聆在打斗之中望向东方珏,而后身体慢慢发出亮光,瞬间一只雪白的银狐出现,不等看清看银狐的样貌之时,它早已一甩尾将东方珏两人卷住,瞬间消失在原地。那群黑衣人也瞬间离去,只剩下那原本隐在黑暗里的女子,她恨声道,“青丘聆,你跑不掉的,你注定会是我的。”说罢消失在黑暗里。 直到回到了段府,青丘聆才变回原本的相貌,他揽着殷夏涵对东方珏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我明日自会告诉你,这种毒只有……”说罢他看向东方珏怀中的段晴,那意义再明显不过。 “我不会那么干的。”东方珏沉声道,他慌忙放开段晴,天知道现在的他早就忍到了极限,看着面前的青丘聆竟像是没事人一般,心里那个窝火啊。青丘聆漠视她拉起殷夏涵的手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面上原本平静异常的表情也开始慢慢的显现出异样。 “珏哥,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吗?”段晴关切的问道,可是看着东方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诺大的泪珠不断地落下,“珏哥,我去请大夫,你等我,我去找大夫。”说着就要向着不远处的药房跑去。东方珏伸手拉住她,“别……别去,我……我没事。” “珏哥,我要去请大夫,你快放手,珏哥,我……”未说完的话消失在被东方珏亲吻住的唇间,段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东方珏,只见他俊脸不知为何通红一片。段晴愣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着东方珏的亲吻。而段府大门内,恰巧是想要去寻东方珏的白松,他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去。 殷夏涵房间内 “青丘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看着不断地喝着凉水的青丘聆殷夏涵开口问道,“你很渴吗?那我去给你打水。”说罢拿着茶壶便要向外走去。 “夏涵,我要……喝凉水。”青丘聆在她身后艰难的开口。 …… “青丘哥哥,水来了。”殷夏涵拿着水杯跑到青丘聆面前,一不小心整杯凉水全数撒到了青丘聆的长衫之上。 “青丘哥哥,那是什么?”殷夏涵指着青丘聆身体上的某一处说道。青丘聆顺着她的手望去…… “那……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殷夏涵看着自己下面说道。青丘聆无奈的看着殷夏涵,此时的他只能喊着,“夏涵,给我水。” “好了,好了,来了,来了。”殷夏涵重新端着一杯水走了过去,更次更加不巧的是她被那碍事的凳子绊倒,青丘聆伸手扶她,她正巧倒在了青丘聆身上,嘴唇也紧紧的贴着青丘聆的嘴唇。 “青丘哥哥,我……”殷夏涵慌忙抬起头,眸中满是懊恼,青丘聆伸出食指紧贴着她的唇,“嘘,不要叫我青丘哥哥,叫我聆。” “青丘哥哥,你怎么了,你今天好……”未说完的话消失在青丘聆紧贴着她的唇瓣间,“夏涵,我爱你,我会娶你的。” …… “然后呢?娘,那爹现在在什么地方啊?”绾沫望着殷夏涵问道。伸手拂去殷夏涵满脸的泪水。 “沫儿,你爹他……你爹他第二天醒来便不再认得我,反而对那原本就已经离开却又回来的马云霞好得不得了。当时小晴劝我忘了他,可是你知道吗?娘后来才知道当时已经有了你了,你让我怎么能说忘就忘呢。又过了些时日,东方珏他们也离开了,直到后来小晴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段大人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了段府,我们两个便去了山中居住,直到你和琰儿平安降生,可是那狠心的白松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小晴走了,娘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琰儿。” “娘,我跟你一起去找爹吧,我相信爹一定是真心爱着娘的,爹一定会想起娘的。”绾沫拉着殷夏涵的手说道。 “沫儿,我苦命的孩子。”殷夏涵抱着绾沫痛哭不已。“好,就听你的,去找你爹,沫儿,其实都是娘当初自私,为你取名殷如沫,现在娘便为你重新改过名字,自此之后你便叫青丘绾沫。”末了加了句,“这样听起来才跟东方沐琰般配嘛。” “娘,你竟笑话沫儿。”绾沫笑着说道,将头深深的埋进殷夏涵的肩膀,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母爱。 …… “玉帝,如今那赤炎已重返魔界,正在大批量的操练魔兵,看来他是有再次攻打神界之意啊,这可如何是好?还有这绾沫本是魔界子民,若是留在神界倘若被佛祖得知那还得了。”月老忧心忡忡的说道。 “玉帝哥哥,将绾沫留下好不好?前世我对不起她,今世我定要好好弥补与她。”廖玉开口说道,她活了数万年,对绾沫才是最为之愧疚。 “这……玉儿……”豪宇也相当的为难,他是很想帮绾沫和沐琰,可是倘若是比起天庭的安危,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抉择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绾沫离去 “然后呢?娘,那爹现在在什么地方啊?”绾沫望着殷夏涵问道。(..tw好看的小说)伸手拂去殷夏涵满脸的泪水。 “沫儿,你爹他……你爹他第二天醒来便不再认得我,反而对那原本就已经离开却又回来的马云霞好得不得了。当时小晴劝我忘了他,可是你知道吗?娘后来才知道当时已经有了你了,你让我怎么能说忘就忘呢。又过了些时日,东方珏他们也离开了,直到后来小晴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段大人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了段府,我们两个便去了山中居住,直到你和琰儿平安降生,可是那狠心的白松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小晴走了,娘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琰儿。” “娘,我跟你一起去找爹吧,我相信爹一定是真心爱着娘的,爹一定会想起娘的。”绾沫拉着殷夏涵的手说道。 “沫儿,我苦命的孩子。”殷夏涵抱着绾沫痛哭不已。“好,就听你的,去找你爹,沫儿,其实都是娘当初自私,为你取名殷如沫,现在娘便为你重新改过名字,自此之后你便叫青丘绾沫。”末了加了句,“这样听起来才跟东方沐琰般配嘛。” “娘,你竟笑话沫儿。”绾沫笑着说道,将头深深的埋进殷夏涵的肩膀,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母爱。 …… “玉帝,如今那赤炎已重返魔界,正在大批量的操练魔兵,看来他是有再次攻打神界之意啊,这可如何是好?还有这绾沫本是魔界子民,若是留在神界倘若被佛祖得知那还得了。”月老忧心忡忡的说道。 “玉帝哥哥,将绾沫留下好不好?前世我对不起她,今世我定要好好弥补与她。”廖玉开口说道,她活了数万年,对绾沫才是最为之愧疚。 “这……玉儿……”豪宇也相当的为难,他是很想帮绾沫和沐琰,可是倘若是比起天庭的安危,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抉择了。 “玉帝哥哥,将绾沫留下好不好?前世我对不起她,今世我定要好好弥补与她。”廖玉开口说道,她活了数万年,对绾沫才是最为之愧疚。 “这……玉儿……”豪宇也相当的为难,他是很想帮绾沫,可是倘若是比起天庭的安危,他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我不管,玉帝哥哥,这次我一定不能对不起绾沫。”廖玉的口气异常坚定。 “玉儿,不可任性。”豪宇沉声说道。 “玉帝哥哥,你……”还没等廖玉说完,梦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小玉,干嘛哭哭啼啼的?多大点事啊,拿出点王母的风范来。” “魇,你有办法对不对?”廖玉连忙拭干泪水,拉着梦魇可怜兮兮的问道。 “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梦魇拍拍自己的胸口全然一副“我受到了惊吓”。“这办法也不是没有啊,你们现在担心的是什么,不就是担心赤炎会将我们神界收留他魔界子民的事情在佛祖面前胡言乱语说什么我们扣押了他的子民嘛,对吧?”梦魇说完,众人齐刷刷的点头。“然后呢?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就连平日里对她没有过好脸色的豪宇也问到。 “然后,然后还不简单吗,只要让赤炎自己承认是他同意绾沫离开魔界,神界并没有扣留绾沫,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赤炎主动为绾沫消除魔籍。”梦魇眯着眼睛说道。 “可是朕要问的是如何才能让赤炎自愿的承认我们神界并不是囚禁绾沫,而是他赤炎为绾沫消除了魔籍,我们神界从而赋予她神籍。你可听好了?朕要问的是这个问题。”赤炎沉声吼道,若是其他的天神,早已吓得跪在地上高呼恕罪,可偏偏梦魇不吃这一套,她撇撇嘴,颇为不屑的说道,“陛下你这样子实在是让我受到了惊吓,我没有办法。”梦魇两手一摊,俨然一副“没有我的事,不要来找我”。 …… “报,陛下,大殿门外绾沫姑娘和其母亲求见。”守门的侍卫前来报到。 “快快请进来。”绾沫和殷夏涵的到来让豪宇看到了希望,或许她们会自愿离开,看出了豪宇心思的廖玉死活不应,“若是玉帝哥哥同意绾沫离开,那我这王母便也随她离开。(..tw无弹窗广告)”撂下这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殷夏涵和绾沫来到这大殿之上自然是看得出这大殿之中压抑的氛围,“陛下,我想带我的母亲去青丘山寻父亲。” 豪宇刚想要答应,可是又想起廖玉的警告,于是说道,“你们的事情我以全权授予王母,什么事情你跟她商量便是。”说罢拂袖离开了,随行的还有老君,月老,外加梦魇,至此整个大殿之上只余下王母廖玉和绾沫母女三人。说实话绾沫心里对廖玉还是存在一丝的结缔,前世的记忆每天都在困扰着她,柒颜的背叛,廖玉的利用,这些都像是针一般的扎在自己的心上。“还望王母娘娘准许我二人前往青丘山。”绾沫开口道。 “绾沫,我……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可是……”还不等廖玉说完,绾沫便打断了她,“我知道娘娘当初是为了神界着想。” “绾沫,我知道当初是我的自私害了你,也害了赤炎,现在我已经得到报应了,如今赤炎重铸魔界,企图一举拿下神界,绾沫,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廖玉开口说道,她的话像是重石一般敲打在绾沫的心上,赤炎回来了,他要重铸魔界。心里虽早已波涛汹涌,可是面上依旧平静,“娘娘的意思是让绾沫再次交出伏羲琴吗?”绾沫嘲讽似得说道,似是在嘲讽当年自己的无知,也似是在嘲讽眼前的廖玉。 “不,绾沫,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大家都在想办法让你逃脱赤炎。”廖玉急忙解释道。 “帮我逃脱赤炎?娘娘,凭心自问,你们这样帮我到底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显示你们神界的高尚,让三界都看看,你们神界是如何的宽宏大量,若是那样,我看大可不必如此,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告诉娘娘,我和娘亲自此就会留在人间,不会回到魔界,也不会再来神界。”说罢转身离去。 “那沐琰呢?你将沐琰置于何处?”廖玉在她身后喊道。这话让绾沫停下脚步,廖玉见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痛恨我不讲信义,进而连带的讨厌神界,可是沐琰呢?沐琰也是神界中人,你们两个相恋三世,难道你就打算这般放弃吗?” 绾沫转过身,幽幽的说道,“放弃?娘娘可真是会说话,我根本就不曾拥有过何来放弃?”是啊,第一世她为了两界放弃了这段感情,她知道两界之间的战争迟早都会发生,可是因为自己沐琰的相恋,让这场战役提前了数千年,第二世,她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而他是恒山的小道士,就在他们渐渐懂得情爱的时候再次分离,第三世,他是她的师父,可是他们仅仅是短暂的相处了大半年,而最后还是自己亲手杀死了他,这三世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又何来的放弃一说呢。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沫儿,既然难过又何必如此呢?留下来吧,留在神界,娘亏欠了你这么多年,怎还忍心让你跟我一样与相爱的人分开。”殷夏涵拉着绾沫的手泪眼婆娑的说道。 “娘,我们走吧,这里不适合我,真的,若我继续留在神界,赤炎迟早会再次开战的,我不想时隔数千年再次看到战火纷飞的景象。”绾沫轻声说道。 “那琰儿呢?你们之间的情意你当真舍弃的下?”殷夏涵问道。 “娘,就像你曾经告诉我的,看缘分吧,或许老天真的是不希望我跟沐琰二人再这般纠缠下去了。明日,明日我们便离开吧。”绾沫转身,泪如雨下。 …… “绾沫呢?你告诉我绾沫到底去什么地方了?”第二日清晨醒来沐琰发了疯似的寻找绾沫。 “你别再找了,绾沫还有涵姨离开了。”豪宇看着发疯似得好友说道。听闻此言,沐琰紧紧地拽住豪宇,眸中全是不可置信,“不会的,你骗我,绾沫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你骗我,是你,是你把绾沫和涵姨赶走了是不是?我知道一定是你,是不是赤炎威胁你了?是不是他说只要把绾沫交给他他就不发动战争,对不对?你告诉我。”沐琰手紧紧的拽着豪宇的领口歇斯底里的喊道,“豪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双目赤红的望着豪宇。 豪宇怒极甩开沐琰禁锢着他领口的手,“你说朕把他赶走了,朕为了平息战争甘愿拿一个女子做挡箭牌。”豪宇也怒吼道,他从来没有在沐琰面前自称过朕,这一来这皇位本就是沐琰帮助自己打下来的,这二来,也是最最重要的,他们是朋友。可是今天他在他面前自称朕,无疑不是在告诉他,他很愤怒,愤怒的原因是因为沐琰误解了他。“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睁大眼看看你站在哪里?你是神界的战神,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自甘堕落到如此,难道你就不怕三界众人取消与你吗?”豪宇也同样歇斯底里的喊道。话音刚落,沐琰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只听他静静的说道,“豪宇,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就不应该下定义,三世,我们二人经历了三世,第一世第一世她为了两界放弃了这段感情,我知道两界之间的战争迟早都会发生,可是因为我和绾沫的相恋成了这一场战役提前数千年的导火索。第二世,她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而我是恒山的小道士,就在我们渐渐懂得情爱的时候再次分离,第三世,我是她的师父,可是我们仅仅是短暂的相处了大半年,却又因为赤炎的插足二人再次分开,现在呢?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知道我的感受吗?”片刻,他像是自嘲般的摇着头笑道,“不,你不懂,第三世……第三世她又离开了我,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是不是觉得我就像是三界之中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她明明已经离开了,我却还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沐琰蹲下身来,歇斯底里的喊道,他伸出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可以让他看起来渺小而又安全着,他颤抖的双肩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豪宇他在哭,豪宇与他相识数万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什么时候同现在这般无助,从来没有见过他什么时候如同这般哭泣,是她,是那个叫做绾沫的女人改变了他。她改变的不单是沐琰这个人,她改变的是神界的常胜将军,神界的骄傲,就这样被她狠狠的踩在脚下,玩弄于鼓掌之中,此时此刻,豪宇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自己对绾沫的那份复杂的心情。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进青丘山 “那沐琰呢?你将沐琰置于何处?”廖玉在她身后喊道。这话让绾沫停下脚步,廖玉见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痛恨我不讲信义,进而连带的讨厌神界,可是沐琰呢?沐琰也是神界中人,你们两个相恋三世,难道你就打算这般放弃吗?” 绾沫转过身,幽幽的说道,“放弃?娘娘可真是会说话,我根本就不曾拥有过何来放弃?”是啊,第一世她为了两界放弃了这段感情,她知道两界之间的战争迟早都会发生,可是因为自己沐琰的相恋,让这场战役提前了数千年,第二世,她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而他是恒山的小道士,就在他们渐渐懂得情爱的时候再次分离,第三世,他是她的师父,可是他们仅仅是短暂的相处了大半年,而最后还是自己亲手杀死了他,这三世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又何来的放弃一说呢。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沫儿,既然难过又何必如此呢?留下来吧,留在神界,娘亏欠了你这么多年,怎还忍心让你跟我一样与相爱的人分开。”殷夏涵拉着绾沫的手泪眼婆娑的说道。 “娘,我们走吧,这里不适合我,真的,若我继续留在神界,赤炎迟早会再次开战的,我不想时隔数千年再次看到战火纷飞的景象。”绾沫轻声说道。 “那琰儿呢?你们之间的情意你当真舍弃的下?”殷夏涵问道。 “娘,就像你曾经告诉我的,看缘分吧,或许老天真的是不希望我跟沐琰二人再这般纠缠下去了。明日,明日我们便离开吧。”绾沫转身,泪如雨下。 …… “绾沫呢?你告诉我绾沫到底去什么地方了?”第二日清晨醒来沐琰发了疯似的寻找绾沫。 “你别再找了,绾沫还有涵姨离开了。”豪宇看着发疯似得好友说道。听闻此言,沐琰紧紧地拽住豪宇,眸中全是不可置信,“不会的,你骗我,绾沫怎么可能会离开我?你骗我,是你,是你把绾沫和涵姨赶走了是不是?我知道一定是你,是不是赤炎威胁你了?是不是他说只要把绾沫交给他他就不发动战争,对不对?你告诉我。”沐琰手紧紧的拽着豪宇的领口歇斯底里的喊道,“豪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双目赤红的望着豪宇。 豪宇怒极甩开沐琰禁锢着他领口的手,“你说朕把他赶走了,朕为了平息战争甘愿拿一个女子做挡箭牌。”豪宇也怒吼道,他从来没有在沐琰面前自称过朕,这一来这皇位本就是沐琰帮助自己打下来的,这二来,也是最最重要的,他们是朋友。可是今天他在他面前自称朕,无疑不是在告诉他,他很愤怒,愤怒的原因是因为沐琰误解了他。“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睁大眼看看你站在哪里?你是神界的战神,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自甘堕落到如此,难道你就不怕三界众人取消与你吗?”豪宇也同样歇斯底里的喊道。话音刚落,沐琰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只听他静静的说道,“豪宇,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就不应该下定义,三世,我们二人经历了三世,第一世第一世她为了两界放弃了这段感情,我知道两界之间的战争迟早都会发生,可是因为我和绾沫的相恋成了这一场战役提前数千年的导火索。第二世,她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而我是恒山的小道士,就在我们渐渐懂得情爱的时候再次分离,第三世,我是她的师父,可是我们仅仅是短暂的相处了大半年,却又因为赤炎的插足二人再次分开,现在呢?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知道我的感受吗?”片刻,他像是自嘲般的摇着头笑道,“不,你不懂,第三世……第三世她又离开了我,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是不是觉得我就像是三界之中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她明明已经离开了,我却还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沐琰蹲下身来,歇斯底里的喊道,他伸出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可以让他看起来渺小而又安全着,他颤抖的双肩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豪宇他在哭,豪宇与他相识数万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什么时候同现在这般无助,从来没有见过他什么时候如同这般哭泣,是她,是那个叫做绾沫的女人改变了他。她改变的不单是沐琰这个人,她改变的是神界的常胜将军,神界的骄傲,就这样被她狠狠的踩在脚下,玩弄于鼓掌之中,此时此刻,豪宇不知道该如何阐述自己对绾沫的那份复杂的心情豪宇慢慢的蹲下身来肩并肩对齐的望着悲伤的沐琰,伸手手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头,“起来吧,去问问玉儿吧,最后殿中只剩下她跟绾沫,或许她知道绾沫的去向。”说罢站起身,低头凝望着沐琰,半晌,沐琰慢慢站起身,豪宇看到他脸上的悲伤慢慢的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天界战神才拥有的自信,骄傲。 …… 待沐琰走出廖玉的宫殿之时,豪宇早已在外等候,沐琰慢慢走到豪宇面前,“绾沫和涵姨去了青丘。”沐琰淡淡的说道,似是在向豪宇解释,也似是在告诫自己就此放下。说完不再做停留,越过豪宇向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寻她吗?”豪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了,绾沫的苦心我能理解,何必要再去为她增添烦恼呢?”沐琰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他淡淡的说道。 青丘山一行没有什么阻碍,殷夏涵和绾沫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便到达那美丽富饶,四季长春的青丘山,她们并没有用法术,这一来嘛,赤炎既已回到魔界,那定是在大规模的搜查寻找她,她离开了神界想必他早已有所查觉,若是现在用法术那无疑不是在告诉赤炎自己的行踪。相反的对于沐琰,她倒不是太过于担心,三世轮回的牵绊,想必此时的他会明白更多,比起千年前宁愿跟随自己下凡而去的他,她相信今世的他会做出最明智的抉择。 “沫儿,累了吧,要不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等走过这个村子,便是你爹的所在之处了。”殷夏涵说道,望向绾沫的眸中算是温柔,就像是此生有了绾沫的相伴而一生无憾。 “沫儿,是不是在想琰儿?”察觉到绾沫的沉默殷夏涵开口问道。 “没有啊,娘。”绾沫对着殷夏涵笑到,方才她的心里确实是在想念沐琰的,她在想沐琰发现她离开后会怎么做呢?会不会发疯似的找自己?又或者他会坦然一笑,然后说,“我就知会如此”。说实话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沐琰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想念她,但是她又希望沐琰可以笑着坦然的说我就知道如此。她希望沐琰可以忘记她。她扭头看着殷夏涵,轻声说道“娘,等会见了爹,你要跟他说些什么?”殷夏涵微红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儿,忽而脸上的神色又被哀愁所替代,“沫儿,我不知道你爹他还记不记得我。”千年前马云霞回来的时候,我记得当时你爹对她好的不得了,就像……就像是不认得我一般,沫儿,你说,你说你爹会不会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殷夏涵有些紧张且又害怕的紧紧的拉着绾沫的手,她的十指冰冷,那份冷意直击绾沫的心底。 “娘。”绾沫反握住殷夏涵的手,默默的传给她无限的源源不断的勇气。“你不要这么说,我相信爹他一定是很爱你的,爹一定不会被那个什么马云霞迷惑的,更何况娘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爹他喜欢美女,那个马云霞相貌实在是……实在是比不过娘你的一丝一毫,那你还担心什么呢?”绾沫说道。 “沫儿,你净打趣娘。”殷夏涵羞的满脸通红。 “走快点,今天可是大长老喜得千金的日子,我们要麻利点,大长老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得罪了大长老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快点。”旁边走过两个路人,边走边说道,可是他们所说的话却让殷夏涵浑身一震,青丘大长老?殷夏涵匆忙站起身,“两位大哥请留步。” 方才还在抱怨的两个人此时停下脚步,此时他们脸上全是惊艳之色,殷夏涵和绾沫的相貌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任哪个男子看了不会心动。“两位姑娘是有什么事情吗?”那为首的男子开口道。 “这位大哥,我想问下,方才你说的大长老可是青丘聆?”殷夏涵开口道。 “是啊,姑娘怎么认识我们大长老的?听姑娘口音不是我们青丘山的人啊。”那男子疑惑的说道。 殷夏涵似是没有听到那男子的声音,此时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青丘聆有了孩子,有了他跟别人的孩子。绾沫见殷夏涵如此,心中也自然知道她现在的感受,不由得心里对那未曾谋面的爹多了一丝厌恶,但是她还是忍下那厌恶问道,“想必那大长老夫人异常美丽吧?”话音刚落便听到那男子冷哼一声,“哼,那女人丑到不行,真是搞不懂大长老怎么会娶那个女人?你是不知道我们大长老那个人啊,脾气暴躁的不得了,只对那个丑女人好到不行,真是……”还不等他说完,旁边的同伴小声说道,“当心,祸从口出。”那男子慌忙捂住嘴,“告辞,告辞。”对着殷夏涵和绾沫说着匆匆忙忙的走了。 “沫儿,你爹他跟马云霞有了孩子了,他娶了马云霞。”殷夏涵哭着说道。 “娘,我们不要听那两个人胡说,我们一定要进去看看。”绾沫轻拍着殷夏涵你的后背安慰的说道,若真的是像方才那两人说的那般,她一定不会原谅她那个背信弃义的爹的。 第一百六十章 青丘宴会(1) 穿过这个村庄便是青丘山的要地所在,那里居住着青丘山的长老们及其他们的家人,而今日的青丘山从里到外都充斥着一种欢快的气氛,而此时的殷夏涵双脚就像是踩在了尖锋的冰粒之上,步履艰难,时隔千年未曾相见的恋人她起初恨不得眨眼功夫飞到他面前去,可是现在她却害怕见到……害怕见到他们一家三口相聚的画面。(..tw好看的小说) “娘,你放心,如果爹真的像方才那人说的那般,沫儿一定帮你教训他。”绾沫对着殷夏涵说道。 “傻孩子,什么教训不教训的,那可是你爹啊。”殷夏涵小声斥责道,可是她脸上的悲怆又岂是绾沫看不出的?“好了,娘,我跟您说着玩呢。”绾沫笑着说道,望着戒备森严的门口处,“娘,我们要怎么进去啊?看起来把守的好严密啊。” “我有办法。”殷夏涵低声说道,话音刚落,她抽出挂在脖颈处已有千年的玉佩,这便是他们去猜灯谜当晚青丘聆送给她的,记得当时他告诉她说,“夏涵,这是代表青丘大长老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人,你要好好留着。”当时殷夏涵只是觉得好玩便留了下来,谁曾想今日果真派上了用场。“沫儿,这是你爹当年留给我的玉佩。我们用这个试试。”玉佩通神翠绿,大约有婴儿的手掌般大小,并没有刻什么繁琐的标致,只是在玉佩的正反两面刻了“青丘”二字。殷夏涵伸手拉住绾沫的手,拿着那玉佩慢慢走向那守门的两个侍卫。 “站住,两位姑娘不是我青丘山之人,到此所为何事?”还不等走近那两个守门的侍卫便走上前冷冰冰的问道,他们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兵器,似是下一秒若是发现她们有什么阴谋便即刻将她们斩杀于此。 “是这样的,两位大哥,我呢是你们大长老千年前下山游历之时相识的朋友,今日听闻大长老喜得千金的日子所以特来祝贺。(..tw好看的小说)”殷夏涵笑着说道,看着两位守门侍卫不相信的目光,早已做好准备般将手中的玉佩亮出,“这便是当年你们大长老临行之时留给我的玉佩。”那侍卫一见那玉佩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还望两位姑娘见谅,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快快请进。”那侍卫即可十分客气的将殷夏涵和绾沫请到了里面,殷夏涵也没有客套,伸手拉着绾沫走了进去,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白衣男子紧拥着一位粉衣女子闪身进入,而守门的两个侍卫并没有看到他们。 “娘,方才那两个守门的侍卫好像看到我很奇怪的样子,我脸上有什么吗?”绾沫摸着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 “孩子,那是因为你长得极像你爹,你的眼睛,你的鼻子,还有你的唇。”殷夏涵开口说道,虽然此时的绾沫早已恢复千年前的模样,可是经历了千年三世轮回,样貌较之千年之前也多少的有些变化,从她的五官看来,真的如同殷夏涵所言那般长得极像青丘聆。 青丘聆有些不安的在大殿之上走来走去,不知情的人只当是他是紧张,实则不然,不知为何今日他定不下心神来,仿佛……仿佛今日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今日明明是该高兴的啊不是吗,可是不知为何他方才去看马云霞和他的女儿总觉得那孩子身上留着的不是自己的血,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大长老,宾客们都已差不多到齐了,师父让我跟您说您看是不是……”身旁一人说道,青丘聆识辨出这人便是马长老最得意的弟子,不管怎么说马长老总归是他的岳父,可不知为何他对这个所谓的岳父充满了厌恶,可是唯独对他的女儿却喜欢到了超乎自己的想象,每每看到她的脸他总是忍不住想吐,可是更加矛盾的是心里越十分想要见到她。“开始吧。”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非常感谢今天大家能够齐聚青丘,大家吃好喝好。”青丘聆举起酒杯说完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丝毫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哪怕他们这些人都是为了祝贺自己而来。 “大长老这是怎么了?”人群里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大长老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难不成是因为长老夫人生了一个女儿而没有给大长老声儿子?”人群里宾客们窃窃私语全数传到了马长老的耳中,他有些气愤的站起身怒瞪着青丘聆,“大长老,今天可是大长老夫人喜得千金的日子,难道您不应该说些什么吗?”目光直逼青丘聆,青丘聆也毫不退缩的直视着他,马长老发觉到他眸中的怨气大吃一惊,莫非药效要过了吗?为何他觉得今日的青丘聆有些不太一样,若是以往的他定是不敢这样对待自己的。 “马长老觉得我该说什么?”青丘聆瞬间掩去眸中的怨气,平静的说道。 只因青丘聆对马长老的称呼,人群里顿时又炸开了锅,“大长老今天不太一样啊,平日里他都是管马长老叫岳父的,今日怎么会这般?” “是啊,可是我就是看不惯这马长老,仗着自己是大长老的岳父,总是感觉自己跟高人一等般,见谁都趾高气扬的,真搞不懂大长老平日里怎么受得了他那个样子,今日搓搓他的锐气也好,省得他以后这样目中无人。” “是啊是啊。”有一个带头批评大长老的,另外的成千上万的人也开始说着自己对马长老的不满。他们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其实就算是他们小声议论,这些话也照样可以传到青丘聆的耳朵里。 马长老气急,他身旁的最得意的弟子也便是方才给青丘聆传话的弟子在旁小声的对马长老说着什么,马长老方才的怒火也慢慢的熄灭了下来,满脸堆笑着说道,“小聆啊,方才是我太激动了。今日毕竟是你和云霞喜得千金的日子,怎么说这也是……”还不等马长老说完青丘聆便打断了他,“马长老,我记得我可是大长老,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长老罢了,今日在众人面前直呼大长老的名讳你说该如何处置?”青丘聆话音刚落,整个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静,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大长老整治的对象,此时的马长老早已被气得脸一阵发白,却又强忍着不好发作,“是……是属下的错,还望大长老恕罪。”机械的说着毫无歉意的话语。 …… 殷夏涵和绾沫进了这青丘山最森严的大殿之中,二人都不曾来过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也只是见路走路没路找路罢了。 “娘,你看他们怎么都往那个方向去了?”绾沫看着方才还在来来往往走着的人现在全都向着一个方向走了去了,不由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如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反正我们在这里转啊转的也找不到出路,也许跟着他们就可以找到路了也说不定啊。” 于是,二人也随着众人走向那未知的地方…… …… “大长老,不如将小姐抱出来给我们大家伙瞧瞧吧。”这沉寂的气氛终于有人出声打破。人群里有人询问似得开口说道,只是奇怪的是众人都害怕到不得了只有这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要见见孩子。青丘聆抬眸望向那人,他对这人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好像是青丘山的人,也好像是不是。现场依旧死一般的寂静。 “娘,这些人怎么都不说话啊?”突然一句极小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抬眸望去,眸中原本的冰冷在遇到那女子的视线时全然消散,殷夏涵也定定的望着青丘聆,一千多年了,青丘哥哥变得比之前稳重了不少,可是这样的青丘哥哥还是自己的青丘哥哥吗?不由得眸中已然漫上水汽。青丘聆看着距离自己甚远的女子,她是谁?为什么他会感觉她如此熟悉,当看到那女子眸中的泪时他的心也止不住的疼痛,她到底是谁? 绾沫看着身侧殷夏涵的表情,也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锦衣俊美男子的表情,心下便猜到了一二,等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之时,便越发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便是她的爹。“爹。”她高喊出声。 “爹,你们听到没?那女子竟然唤大长老爹。” “是啊,是啊,不过你们看那女子长的极像大长老。” “这定是大长老的女儿无疑,可为什么大长老看起来好像不认得她们母女一般?” 人群里议论声直到殷夏涵的声音响起才平息,“青丘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青丘哥哥,他记得梦中总是有人这样称呼他,是谁?会是这个女子吗?他们曾经相识吗?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到底是谁?还有她身边那个女子为何相貌同自己如此相像,她当真是他的女儿吗?这千年来他到底遗忘了什么?青丘聆只觉得胸中一股闷气上不来,突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青丘聆倒在地上,直到他闭上眼昏迷的那一刻视线依旧停留在殷夏涵和绾沫身上。众人忙上前将青丘聆搀扶到后院。 “青丘哥哥。” “爹。” “大长老……” ------题外话------ 亲们,下章大结局,稍后更新 第一百六十章:青丘宴会(2)大结局 “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个妖女抓起来就地解决,她们二人分明是预谋杀害大长老。”虽然马长老并没有见过殷夏涵,但是他也是知道这女子的存在的,当年便是将青丘聆迷的神魂颠倒,现在虽然是药控制着青丘聆,可是难保他不会再次爱上她,这种祸患还是尽早除掉的好。 “铮……”一阵琴音响破云霄,绾沫持琴挡在殷夏涵面前,“今日谁敢动我娘先打赢我再说。”绾沫怀中抱着伏羲琴说道,青丘素来与两界不来往,这伏羲琴的威力他们并不知晓。只是绾沫亮琴的那一瞬间众人都止住了脚步,片刻,众人也只当觉这小姑娘是故意吓唬他们,于是便收起那原本的恐惧,直到为首的第一个人被那琴音所杀,他们这才意识到今日若是在强行如此,恐怕真的会栽倒这个小姑娘手里,于是纷纷退后不再上前。 “你们都干什么?都给我上啊。”马长老喊道,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琴,看来他们两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啊。就在马长老思考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时候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来,“长老,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打昏,小姐她……小姐她不知所踪。” “什么?”马长老暂时性的收敛起对付殷夏涵和绾沫的心思,对着那瑟瑟发抖的婢女喊道,“一个刚满月的婴孩会自己跑了不成?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处理掉。”马长老歇斯底里的喊道,等那婢女被拖走,马长老望着依旧站着不动的众人,怒火中烧,“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找小姐。” “师父,小姐自然是要找的,可是这两个女人也不能放过,不如师父就把她们两个交给我吧。”他最得意的大弟子说道。马长老望着满脸堆笑的自己的大弟子,自己还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特别还是漂亮的女人,于是当下便说道,“好,那我给你五百人,势必给我抓活的。”说着欲要带着剩余的众人离开,就在此时…… “你们这是急着去哪里啊?”一个白衣男子慢慢走入众人的视线,他身边紧跟着一个粉衣女子,只见那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儿,马长老一看便知那是失踪的自己的外孙女,手持剑道,“大胆贼人,还不将小姐还来。” 此时殷夏涵和绾沫也抬头望向来人,殷夏涵顿时愣在原地,来人竟是东方珏和原本早已死去千年的……段晴。 “珏哥,你看这个孩子生的可真是有些丑陋。”东方珏身边的粉衣女子小声嘟囔道,可是纵使她声音再小,在场的众人也听得清晰。 “胡说,大胆妖女,怎可出口侮辱小姐。”方才那提议将小姐抱来给众人瞧瞧的男子高声喊道,可话音刚落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小姐岂能是你这种人可以议论的。”这越描越黑,眼下不单单是别人,就连马长老望向他的眸中也多了丝探究。其他人也因为那粉衣女子的话想要亲眼看看小姐的面容。那粉衣女子像是看懂了大家的心思似的,抱着孩子向前走了两步,确保孩子不会别人抢走之后,将孩子小心翼翼的竖抱起来,众人看到那孩子的相貌之时齐齐的倒吸了口气,只见那刚刚满月的婴孩面色出奇的黑,而且脸极长,甚至比马云霞的更要长上一些,嘴巴也极大。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给抢过来。”马长老其实早就见到了自己外孙女的相貌,说实在的长得跟青丘聆一点相同之处都没有,刚开始他只是怀疑这孩子不是青丘聆的骨血,现在看来方才那抢着出头的男子必定与这件事情有莫大的联系。那粉衣女子闻言忙躲到东方珏身后去。东方珏望着众人说道,“我来此没有恶意,我来这里原本只是想来看我的好友,或许大家可能不知,千年前我与青丘聆便早已相识,我来此便是为了看望他。”说到这儿,东方珏望向与绾沫并肩站在一起的殷夏涵,他示意粉衣女子跟上他两人走到殷夏涵面前,“而这位,便是青丘聆千年前的妻子殷夏涵。”他伸手指着殷夏涵脖间挂着的玉佩,“这个你们不会不识的吧,这是当年青丘聆送于她的,只是现在的青丘聆被人下了药,成为这无势无权的青丘大长老。”东方珏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大家,青丘聆只是马长老用来得到青丘大长老之位的跳板,因为青丘大多数的实权全都掌握在马长老手中。 “你们别听他含血喷人,快,把他们四人抓起来,他们是一伙的。”马长老高声喊道。 “大家别急,听我继续说。”东方珏说道,而众人也极其配合的不再动,而被马长老派去的几个早已被东方珏一挥袖甩了出去,许久都听不到落地的声音,看到这儿,大家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本是一场喜宴,谁都不想惹得一身腥。 还不等东方珏再次开口,从后室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嘴巴极大,脸型极长,这便是马云霞,马云霞在进入大殿的那一瞬间便看到了殷夏涵,“你来这里干什么?也不看看不得身份,这该是你来的地方啊?”马云霞指着殷夏涵恶毒的说道,其实旁人哪知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罢了。 “铮……”伏羲琴一声响,只见方才马云霞指着殷夏涵的那只手五指齐刷刷的掉下。 “啊,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行凶,来啊,把她们两个给我碎尸万段。”马云霞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看谁敢。”绾沫站出来,冰冷的眸扫过在场的众人,她的眸中全是戾气,仿佛你一上前,她便将你碎尸万段。 “沫儿,这是娘跟她之间的恩怨,就让我来吧。”殷夏涵说道,从绾沫身后站了出来,她冷冷的看着马云霞,“马云霞,我和青丘哥哥一直尊敬你为姐姐,没想到你竟然狠心至此。你们竟然用药控制了青丘哥哥。”殷夏涵愤恨的说道,她冷冷的看着马云霞被琴音割断的五指,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沫儿还是不够狠,若是我……”还不等她说完便早已出手将马云霞那只臂膀齐刷刷的斩下。 “殷夏涵,你这个贱人,我要跟你拼了。”马云霞先是断掌后是断臂,这口气她怎能咽的下,只是她还没有挨到殷夏涵的衣角便被殷夏涵一掌击穿了心脏,马云霞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殷夏涵见状,笑着说道,“云霞姐姐没想到我的功力会突飞猛进到如此地步吧?”那清澈的眼神像极了千年前。不消片刻马云霞在愤恨和哀怨中死去…… “珏哥,你看哪有这么狠心的娘亲啊,都不找自己的孩子,在自己临死之前都不问一下自己孩子的去处,她可当真是狠心啊。”东方珏身边的粉衣女子说道,不知为何,她对那个叫殷夏涵的女子喜欢的不得了,那种感觉好像她们相识很多年一般。 马长老看着自己的女儿惨死在面前,心中的愤怒早已到了极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杀了他们。”众人这才清醒过来立刻动手,可是就在这时,粉衣女子的一句话让他们停下了脚步,“珏哥,我怎么感觉这个孩子长得很像他啊。”那粉衣女子伸手指着那三番两次的为这孩子出声的男子。 “不,不,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跟夫人做过苟且之事啊,我是冤枉的啊。”那男子慌忙解释道。 “可是我也没有说孩子是你的啊,我只是说孩子的肤色跟你一样黑,方才她睁开眼睛了,眼睛像你一样很大并且向外突出而已啊。”那粉衣女子一副“我什么都没说,这全都是你说的”的神色望着那男子。 “不,我没有啊,马长老,孩子不是我的啊。”那男子慌忙跪在马长老面前求饶道。“我真的是清……”还不等那男子说完马长老便一剑刺入他体内,直到他断气的前一秒还在说着,“孩子不是他的”。这男子一死,众人望向马长老的眼神就变了,方才马长老杀死那男子的行为更像是杀人灭口。此时众人之中早已没有马长老的亲信,他的亲信早已被东方珏不知甩到哪里去,他现在直后悔身边没有多带几个人,可以说他现在是孤立无援,“你们看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他们,是他们在陷害我。”马长老指着东方珏,殷夏涵四人说道,“是他们,快,快去杀了他们。” “杀他们也要看我准不准。”锦衣男子从后室走出,只见他便是方才吐血昏倒的青丘聆。 “大长老,你来得正好,是他们四个杀死了云霞,你看,你看他们手中还有小姐呢,他们想用小姐威胁我们。”马长老看到青丘聆走出来多少的有些诧异,可还是开口说道。 “杀死了云霞。”青丘聆望着马长老开口,丝毫没有看地下躺着的马云霞,马长老感觉顿时一股冷水将自己从头浇到尾,彻骨的冰冷,更加冰冷的还是青丘聆望向自己的视线,“那是活该,当年我爹死的时候的痛苦这只是开头罢了。”青丘聆冷眼俯视着众人(当然他们四个是除外的),“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地牢,等候处置。”话音刚落,一群人悄无声息的现身,在众人的哭喊声中将他们带走。 忙完所有的事情,青丘聆收起眸中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千年前他惯有的表情,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的走向殷夏涵,“夏涵,对不起,这千年来是我对不起你。”眸中满是歉意。 “青丘哥哥。”殷夏涵哭着扑倒青丘聆的怀里,青丘聆也紧紧的抱着这爱到骨子里的人儿。 …… “东方珏,谢谢你。”殷夏涵再次感谢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那孩子不是青丘哥哥的?”其实千年前东方珏早已察觉到事情的蹊跷,便暗中调查,他回到恒山闭关之后也委托了闫景松时常来在青丘聆的食物里偷偷地放上解药,因为当时青丘聆除了相信马长老和马云霞外谁都不相信,也自然不会相信闫景松的。“至于那件事情吗,你要问你的青丘哥哥了。”东方珏笑着说道。 “青丘哥哥,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殷夏涵忙问道。 “我虽然因为药物所以对马云霞异常喜爱,可是是因为景松放的解药的缘故,我看到她便会异常讨厌她,看不到就会有些想念,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圆房。” “可是,爹,那马云霞是怎么栽赃给你的?”绾沫不解的问道,听到自家女儿问这个,青丘聆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东方珏见状,开口道,“曾经马云霞借着酒醉将青丘聆留在房间,准备……”吞吐了半天东方珏启唇说道,“醉奸,可是因为你爹不行。”东方珏极其自然的说着“不行”两个字。 “东方珏,谁不行啊?谁不行。”青丘聆红着脸怒吼道,“我不行,我的女儿怎么来的?”这话顿时让殷夏涵红了脸。 …… “你们不如就在青丘山留下来吧。”青丘聆对着东方珏和段晴说道,自然而然的早已把殷夏涵和绾沫当成了自己人,这段时间段晴也恢复了记忆,她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沐琰,而用青丘聆的话说,“只要我的宝贝女儿在青丘山,你那傻儿子绝对会来的。”于是众人便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 五年后,绾沫照例出山找把青丘这个烂摊子丢给自己带着娘去游玩的爹,却不曾想在青丘山外看到了那熟识千年的身影,那身影也静静地望着她,那一瞬间,她红了眼眶,启唇轻念“沐琰。”——完结 ------题外话------ 亲们,本文到这里就结尾了,谢谢一直以来追文的朋友们,也谢谢给我留言鼓励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