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大排档》 第1章 夺舍重生 当夏郢再次有了意识,就听到耳边有人不断的叫“格格”、“格格”,他睁开眼,发现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穿着奇怪的服饰正在轻声的唤他。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小姑娘看他睁开眼,微笑的说“格格,您起来啦,让娜雅伺候您穿衣吧。”夏郢点点头说好,便坐起身来,让叫娜雅的小姑娘服侍他穿衣。 随意打量一下环境,像是在一个大的游牧帐篷里,再看着自己的五短的身材,夏郢知道自己附身在了小孩子的身上,心中感慨自己无意中得到的《截命夺天术》竟然真的让自己活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现在这具身体的情况和背景,但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是重新来过而已。 淡然处之的任由娜雅给自己穿衣,当娜雅给自己穿裙子时,夏郢身体微微一僵,才发现原来现在自己不光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个小女孩。 本以为那小姑娘叫的是“哥哥”,现在看来是一种称呼,可能是小姐意思。“也罢,本尊既然夺舍重生,身体不过是表象,力量才是根本。体会一下做女人的滋味也是很新鲜,男女性别并不是最重要。 待到恢复元婴期,重塑肉身便可。”夏郢心想。(以下用她代替他) 待到娜雅伺候她穿衣洗漱完,便见帐子门口进来一个七八岁的清秀小女孩后面跟了个小丫鬟。 小女孩走到她跟前,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小玉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真让姐姐吃惊。” 夏郢回以一个羞涩的微笑小声说;“姐姐,我肚子饿了,便起来了。” 小女孩好笑的点点她的鼻子,“你个小馋猫昨天晚上不是吃的很多吗?怎么会饿醒呢?我们先去给额娘请安,再吃吧。” 夏郢顺从的点点头,任小女孩牵着她的手,向帐外走去。 学着小女孩的样子请安,看着眼前这和蔼的妇人和美丽少女,夏郢知道这就是自己现在的母亲和姐姐了。 便见这妇人温和的笑道:“大玉儿,小玉儿来啦,今天来的可真早啊!小玉儿,你个小调皮鬼竟然没有赖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夏郢从妇人的话中知道,小玉儿本身是的活泼的性子。 便摸摸小肚子,调皮的说“额娘,小玉儿的肚子饿了,再说小玉儿也想早点见到额娘,陪额娘用餐。” 妇人听到刮刮她的鼻子笑说“怕是想额娘是假,肚子饿了是真吧!阿吉娜,快备早点,别让我们的小玉儿和大玉儿格格饿着了。” 大玉儿和那美丽少女都抿嘴而笑。 坐在桌前,夏郢装作专心吃早点,听着大玉儿和额娘的谈话。 从她们的简单对话里,知道了那个美丽少女叫海兰珠,却是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有一个亲哥哥叫吴克善,生活在科尔沁部落。 饭后陪额娘姐姐们聊会天玩闹会,装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缠着额娘,尽量从只言片语中了解现在部落和朝代。 夏郢本就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不一会就知道了大概。明王朝衰落,东北女真族崛起,建州努尔哈是各个部落中最强的。 而他们现在的科尔沁部落以美人出名,实力虽不强但却不是其他部落所能招惹的。 科尔沁利用联姻形成一个强大的关系网,使得部落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依旧完好无损! 夏郢猜想这应该是她死后的时代或者也可能不是一个世界了。夏郢所在的世界,是个修仙的世界,强者无数。 夏郢本就是绝世强者之一,却因为一次秘境夺宝被敌人重伤陨落。 之所以能夺舍重生也是因为《截命夺天术》的神奇,它并不是什么攻击性的秘术,却是一种神秘的保命手段。 其他人夺舍重生都是门派护持或是机缘巧合,并且肉身和元神不能完全融合,让其他修士有迹可循扼杀在成长前。 而《截命夺天术》却能保留完整的元神和实力,夺舍后肉身和元神完全融合不会有排斥现象。 这个世界灵气那么稀薄,怕是一个凡间世界,自己的实力不到曾今的万分之一,想要修回原来的境界怕是没有个几百年是不行的了。 可怜的夏郢,他不知道这不光是凡间界,还是各种狗血各种爱的死去活来的言情影视同人世界。佛曰:《山河恋》!! 第2章 大玉儿的气运 在娜雅到来之前,夏郢便已运气收功,长长吐了一口气。 经过三个月的修炼,夏郢已经完全融合了这具肉身,实力虽才回复到炼气的初期,堪堪使用功法符咒的水准。 不过在这个没有多少强者的世界,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像往常一样由娜雅服侍起身,运功凝目便看到娜雅顶上丝丝白气缠绕其中夹杂一丝淡红。 看来娜雅是一平凡命格,虽不会大富大贵,但也能平安一生。 让娜雅端来铜盆给自己洗脸,从水中倒影观察看到自己头顶红色之气大胜中间还有一根紫色的本命气运,看来自己的大富大贵的命格。 不过这紫气中尽然含有点点黑色,怕是短命之相。 夏郢无所谓的笑笑,修真本就是逆天改名,大富大贵如何短命又如何,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土鸡瓦狗。 待到一切收拾完,便带着娜雅去给额娘赛琦雅请安。 进入大帐就看到大玉儿已经陪额娘聊天,而让她吃惊的是大玉儿顶上紫气如华盖其中更有金黄之气,如此命格天生富贵只要把握机会定能平步青云成为人上人! 看她一进大帐便发呆,额娘赛琦雅清声唤到:“小玉儿发什么呆呢?难道是看额娘只与大玉儿说话冷落了你,不高兴了?” 夏郢闻言反应过来,撒娇道:“才不是呢,我看额娘今天打扮的好生漂亮,一时看呆了。” 的确,赛琦雅今年不过虚岁三十,草原女子婚嫁都十分年轻,更何况赛琦雅是科尔沁部落的大福晋,本就貌美又保养得当,更增添了成熟的风韵。 今日身着一套大红色衣服,张扬又妩媚将她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了。 大玉儿也适时打趣说到:“是啊,额娘您今天这身衣服真是和您的气质配极了。阿吉娜,你说是吧?” 阿吉娜立刻微笑点头说到,“两位格格说得是。" 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美貌,特别还是两个女儿的童言童语,更是大福晋赛琦雅言笑晏晏。 大帐内,一时欢声笑语,气氛愉快温馨。 正当母女聊得正愉快时,海兰珠带着进入帐中,打破了这一氛围。 赛琦雅微微皱眉,大福晋并不喜欢海兰珠。 一方面因为海兰珠并非她亲生,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当年海兰珠的妈妈勾引大福晋的丈夫生下了海兰珠,因此大福晋多年以来一直痛恨海兰珠母女二人。 海兰珠也知道自己并不讨大福晋的欢心,请完安后便恭顺的站在一旁。 夏郢抬头看了眼海兰珠,只见海兰珠顶上淡红云气包围着一根紫金色本命气运,不过这本命气运极其单薄。 淡红云气说明海兰珠出生并不如大玉儿小玉儿般尊贵,却也比一般人要好些。 如此出生却是紫金色本命气运,怕是没有富薄难以滋润所以极其单薄。 若是将来海兰珠真的成为贵人,怕也不能长命,疾病缠身红颜薄命尔。 望气望气是根据云气的色彩、形状和变化来附会人事,预言吉凶的一种占卜法。 《墨子·迎敌祠》说:凡望气,有大将气,有小将气,有来气,有败气,能得明此者,可知成败吉凶。 《吕氏春秋·明理》说:至乱之化,君臣相贼,长少相杀,父子相忍,弟兄相诬,知交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纪,心若禽兽,长邪苟利。其云状有若犬、若马、若白鹄、若众车,有其状若人苍衣赤首不动,则名曰天衡;有其状若悬釜而赤,其名曰云旍;有其状若众马以斗,其名曰滑马;有其状若众植华以长,黄上白下,其名蚩尤之旍。望气者认定,凡日旁及皇帝所在地均有一股非同一般的云气,是为天子气.汉代善于望气的王朔,就十分注意观测日旁的云气。 《洛书》记载说:有云象人,青衣无手,在日西,天子之气。 《史记·天官书》正义引还认为,凡是命中注定是皇帝的,就是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他的周围也会有五彩绚丽的天子气出现。 《史记·项羽本纪》就记载说,项羽在鸿门宴款待刘邦时,范增就力劝项羽要把刘邦杀掉,他说:吾令人望其气,皆成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后汉书·光帝纪》记载,王莽末年,望气者苏伯阿在南阳看了舂陵城郭(光武帝刘秀故乡),惊奇地说:气佳哉!郁郁葱葱然!刘秀起兵回到舂陵,远望舍南火光赫然属天,有顷不见。道士西门君惠、李守等扬言:刘秀当为天子,其王者受命,信有符乎·不然何以能乘龙而御天哉!2风角风角是根据风的观察以卜吉凶的一种术数。 《后汉书·郎凯传》李贤注说:风角谓侯四方四隅之风,以占吉凶也。魏鲜是汉代著名的占岁者。 夏郢前世本就是修真强者,这点望气之术自然手到擒来,观几人气运便能知道个人结局。 夏郢看的不错,大玉儿虽然历经坎坷,但能很好的把握时机成为历史上有名的孝庄皇太后和太皇太后,一生培育、辅佐顺治、康熙两代君主,是清初杰出的女政治家。 海兰珠嫁给了皇太极,深受皇太极宠爱,封为关雎宫宸妃,居东宫。 宸妃生下皇太极第八子。皇太极为此大赦,这是立太子时才会有的举措。 他们母子最受皇太极宠爱。 但此子未命名,就于逝世,年仅两岁。不久后宸妃逝世,年三十三。 大概因为海兰珠的到来使大福晋赛琦雅没有了聊天的兴致,吃完早点便打发了众人。 生为科尔沁部落的大福晋,赛琦雅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夏郢她们并不需要天天来请安,一个月有两三次便可。 剩下时间都是她们自己分配,夏郢和大玉儿是赛琦雅亲生女儿自然受到关照较多,也需要学习很多东西。 夏郢有前世记忆,又绝顶聪明自然游刃有余,让额娘赛琦雅和阿玛寨桑对其更是喜爱。 夏郢和大玉儿、吴克善本就是亲兄妹,关系自然不错。日子就在夏郢修炼和学习中度过。 一转眼,就已过了5年,这时夏郢12岁,大玉儿13岁,海兰珠17岁。 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第3章 哲哲大婚 公元一六一六年,建州努尔哈赤东征西讨,在赫图阿拉创建大金国。 其中努尔哈赤的第八子皇太极战功赫赫,倍受将士爱戴拥护,呼声极高。 大金国如今兵强马壮,今非昔比,虽然科尔沁也在发展的,但两者不可相比。 大金国隐隐有入侵中原之势,因此科尔沁想要将通过联姻来与大金联盟。 皇太极最受努尔哈赤器重,也是最有可能继承汉位的人选,所以寨桑决定让他的妹妹哲哲,科尔沁远近闻名的美人嫁给皇太极。 如今离八贝勒皇太极和哲哲大婚不足一周时间,大福晋赛琦雅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和海兰珠叫到自己的大帐。 如今的大玉儿和小玉儿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大玉儿是标准的蒙古美女,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眼睛大而有神,一看就是个聪慧女子。 小玉儿面容是极其精致,浑身气质更是灵动飘逸。两人虽才十二、三岁,面庞还带着点稚嫩,却不难看出将来定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山河恋中都用小玉儿称呼夏郢,以免混淆。) 海兰珠虽然是寨桑的女儿,但她的母亲是的婢女,而且是赛琦雅的婢女。 因此赛琦雅极其痛恨这两母女,但赛琦雅并没有刻意为难海兰珠,但她的日子也比一般的婢女好不到哪去。 海兰珠如今十七岁,正是女子一生最美的年华,她虽不如大玉儿小玉儿貌美,不过身姿纤细窈窕,面容清丽柔美,也是个楚楚动人的美人。 看着自己的两个越来越美丽的女儿,赛琦雅很是欣慰,特别是对小玉儿更是满意。 “我把你们叫来的意图,想来你们也能猜出七八分来。这次科尔沁与大金联姻事关重大,额娘是想让你们和你们大哥吴克善一起护送嫁妆去参加哲哲姑姑的婚礼。”赛琦雅拉着两人的手慈爱的说道,三人坐在桌旁,海兰珠却是默默地立在一边。 赛琦雅看了海兰珠一眼凌厉的说道:“海兰珠你就作为小玉儿的女婢一起去吧。我平时虽对你宽容以待,但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和你额娘一样,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海兰珠闻言,眼中闪过丝丝怨毒,立刻低头恭顺说道:“是,大福晋,海兰珠明白了。一定会跟在小玉儿。。。小玉儿格格身边,尽心伺候好小玉儿格格!” 赛琦雅看海兰珠还算识相,满意点头说道:“很好,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大玉儿、小玉儿你们也去准备准备后天出发吧。” “知道了,额娘”“大福晋,女婢知道了。”三人应答道。 出了大帐步行了一段距离,大玉儿牵起小玉儿的手,温言说到:“妹妹,我知道你从小就聪明伶俐,有自己的行事作风。你和海兰珠姐姐平日很少来往,不过海兰珠姐姐人很好的,你和她相处久了,也会喜欢她的。你也知道海兰珠姐姐曾救过姐姐一命,希望你看在姐姐的面上对海兰珠姐姐多加关照。” 小玉儿看了海兰珠一眼,大玉儿虽然聪明但还是有些单纯了些。 海兰珠机缘巧合下救了大玉儿,又不着痕迹的与大玉儿交好,此等心理不容小觑,怕也因为如此额娘才让海兰珠做自己的奴婢罢。 若是做了大玉儿的奴婢,很有可能大玉儿被海兰珠利用了还不自知,仍把她当作亲姐姐对待。 对小玉儿来说,私生女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家族都是可耻的,待遇不如嫡女本就理所当然。 不过小玉儿不会针对海兰珠,对小玉儿来说海兰珠再有心机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因此听了大玉儿的话,小玉儿只是乖巧的点头答道,“姐姐你放心好了,海兰珠再怎么说也是阿玛的女儿。” 小玉儿虽没有一口应承,不过大玉儿已很是宽心。转头对海兰珠安慰说,“海兰珠姐姐就委屈你了。” 海兰珠感动的说:“大玉儿,你不必如此,我本就是奴婢生的女儿,以来也是奴婢。。。。” 大玉儿闻言不同意道:“海兰珠姐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不许你这么说。对我来说我们同样都是阿玛的女儿。” 看着两人一个伤心一个安慰的大有长聊的架势,小玉儿立刻打断道:“姐姐,我们后天就要出发了,还是先回帐篷收拾收拾东西,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也好。”大玉儿看三人站在路边颇为引人注目,便同意了。 三人分离,海兰珠跟随小玉儿进入她的帐中,小玉儿坐到凳子上,并不言语却威严天成,海兰珠也不敢先说话,气氛一时压抑。 海兰珠原想小玉儿比大玉儿还小一岁,两人虽没多少接触,也应该不难对付。 不过如今看小玉儿光坐着就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势,心中不由颤颤。 夏郢看海兰珠小腿已有点发抖,便放过了她说道:“你今晚之前就把行李搬来吧,和娜雅一起住。你如今既然成为我的奴婢,我也不会为难你,但你也不要耍小聪明,我可不想大玉儿姐姐一样好糊弄,要是你想利用我,代价并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说到最后一句,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杀意。海兰珠吓得,“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 夏郢不再理会海兰珠,叫来娜雅陪海兰珠去收拾行李,便起起身进入自己的卧室开始打坐修炼。 经过五年来不间断地日夜的修炼,夏郢不过才突破炼气期,到打筑基中期。 修真分为九大境界: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炼虚、化神、合体、渡劫、大成。筑基算是步入修真者第一步,成为筑基期可施展一些大的法术、神识和寿命都大大的提高可发挥法器的所有威能,可遁光飞行比炼气期强大多了。 不过和前世却是云泥之别,前世的夏郢已至化神期。 到了化神期,便可自封化神至尊,一般都在各个洞天福地潜修,期望有一天能渡过59天劫飞升灵界,化神至尊寿命一般是2000年不会轻易的插手凡间事物,除非天地包材或者别的异宝现世一般都神龙不见首尾。可想而之,小玉儿的眼界有多高。 对于小玉儿来说,海兰珠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值一提,不过海兰珠心机太深想要利用她,因此夏郢才会警告她,不要起什么小心思。 但如果海兰珠仍不知好歹,挑衅个化神尊者的威严,夏郢是不介意捏死这只蝼蚁让她消失在这世上。 次日早晨,海兰珠和娜雅一同来服侍小玉儿起身。 当海兰珠要上前来给她穿衣时,小玉儿却制止了她的动作。 不是因为大玉儿对小玉儿的叮嘱让她对海兰珠多加关照,更不是因为海兰珠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而是因为这个海兰珠已经和昨日不是同一个人,准确的说身体仍是海兰珠的身体,而灵魂确实另外一个世界灵魂。 第4章 倒霉的”海兰珠“神秘的系统 娜雅向往一样伺候小玉儿起身,整个过程熟练无比。 ”海兰珠“却站在一边偷偷打量小玉儿的相貌,不由羡慕嫉妒,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变得斗志昂扬,看向小玉儿的目光傲慢挑衅。 ”海兰珠“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不过这样的异常的表情与目光连娜雅都有若察觉,更不要说老怪物似的小玉儿了。 娜雅刚要上前训斥,却被小玉儿一个眼神拦住。 ”娜雅,你现下去吧,我有话要对“海兰珠”说。“小玉儿命令道。 ”是,格格。”娜雅见状领命,退出大帐。 见娜雅出了大帐,“海兰珠”松了口气,立马又不忿道:“喂,你好大的架子啊!同样是穿越者,还让我给你当奴婢,也太过分了吧!” 小玉儿嗤笑一声,眼中露出趣味打量着“海兰珠”。 “海兰珠”如今的魂魄是的穿着奇怪裙子样貌清凡的女子,年纪也和海兰珠一般大。 不过最奇怪的是她强占了海兰珠的身体却没有一丝排斥,像是有种神秘的力量所致。 这种奇怪的力量不光使异世的灵魂压制了海兰珠灵魂,还改变了她的气运。 本来海兰珠的气运,淡红云气包围着一根紫金色本命气运,本命气运极其单薄。 但现在“海兰珠”的淡红云气变成浓郁,本命气运却消失了,这也就代表着,“海兰珠”已不受这世界的命运束缚,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轨迹轻而易举。 想到这小玉儿更确定了要得到这种神秘的力量,虽然神秘的力量让小玉儿有所忌惮,不过可以看出这力量并非“海兰珠”这种实力若能控制的。 想要剥离出这神秘的力量,虽然不容易,倒也难不了小玉儿,毕竟她可是化神期的元神。 说来话长,不过只是小玉儿的一念之间。轻起朱唇笑道:“你身上的东西十分有趣,不介意让我瞧瞧吧。” 说完便凌空将“海兰珠”摄到身前,“海兰珠”脸孔立刻变得震撼惊恐,像是收到了什么禁示,想要逃走,但在小玉儿的力量之下一切都是徒劳。 “海兰珠”不死心的呼叫,却不知在娜雅出去的那一刻小玉儿已经在帐内设下隔音结界。 一指点在“海兰珠”的额头,小玉儿运用真元一点一点的把的“海兰珠”的灵魂和神秘的力量剥离开来。 这种强行撕裂的疼痛可不是能忍住的,“海兰珠”的身体倒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抽搐痉挛起来,清丽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张开的嘴巴发出残嚎。 拥有神秘力量的是一个透明晶体,已融合入“海兰珠”的灵魂。 小玉儿刚要再次将透明的晶体剥离出来,哪知这个透明晶体却自主与“海兰珠”的灵魂分离开来,一下子摄入小玉儿的眉心。 小玉儿脸色大变,看着自己的元神与透明的晶体迅速捆绑在一起,注入真元抵挡,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透明的晶一点点地开始融入自己的元神! 元神是一个修士的根本,若是有半点差错,便万劫不复。小玉儿立刻盘膝运气将“海兰珠”的灵魂炼化,想从她的记忆中读取有用的信息。 几个呼吸的功夫,“海兰珠”的元神已经慢慢消散。小玉儿忽的睁开双眼,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原来这个透明晶体,叫做系统!而“海兰珠”原名叫做陈晨,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平凡高中女生。 一日在家中上网,便莫名其妙的被系统选中穿越到《山河恋》的世界。 可怜的陈晨,怕是世界上,拥有系统的穿越者中最可怜的人了。 接收到系统还没有来得及有所作为,刚到异世就被小玉儿杀人夺“宝”。 小玉儿炼化了陈晨的灵魂,除了知道她16年来的生活琐事,还有大量她记忆深刻、尤为热爱的狗血言情剧外,对于这神秘的系统却是一知半解。 所谓的系统,在二十一世纪小说中相当流行。 主人公被系统选中,穿越到各个世界打怪升级做任务,在异世混的风生水起! 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剥离出这个系统识海中便听到: “嘀,宿主重新绑定,龙气系统生效中……” “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16(筑基中期) 样貌:8(灵秀飘逸) 天赋:五行灵根 技能:望气、法术、神识、遁光飞行 物品:无 “龙气系统是一款帮助宿主穿越各类型世界的获得真龙之气的系统,世界包括各种文学小说或影视作品世界。 宿主需要附身在原著角色中攻略目标从而完成收集真龙之气的任务。 一个世界任务结束后可获得奖励积分。 积分可以在商城中兑换物品、技能、血统、天赋等。 注:1、不限制宿主使用任何手段、任何力量。2、宿主离开一个世界后附身在原著角色将会选择型死亡。3、穿越世界中有价值的物品可以兑换积分。 注意:任务结束后获得奖励积分由宿主获得的真龙之气数量决定。 龙气系统已开启各项功能,请宿主自行摸索。” “嘀,由于宿主是新手,特奖励抽新手大礼包一次,请稍等……” “嘀,恭喜宿主获得主动技能:探查 探查:了解探查低于自己等级对象的基本信息。技能可升级,当前等级一。 “嘀,请宿主已进入《山河恋》世界。” “嘀,由于宿主已附身在原著角色,人物角色:小玉儿。” “嘀,《山河恋》世界解锁成功,剧情板块解锁成功,了解剧情,可帮助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务。” “嘀,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剧情将要开始,请宿主在附身对象的原本寿命之前,完成收集真龙之气的人物。任务失败,抹杀!”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让小玉儿脸色发黑。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小玉儿原要夺“宝”,不想却惹来一个大麻烦! 原本小玉儿想报答完赛琦雅和寨桑的养育之恩就归隐山林。 潜心修炼,突破元婴期重塑肉身,寻找回归修真界的道路。 可如今,原先的计划都被这个该死的龙气系统破坏了。 小玉儿心情极其恶劣,尝试过各种方法都不能剥离出这系统。 小玉儿知道,现下只能听命于系统完成任务了。 在小玉儿看来,系统并不像陈晨世界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系统应该是某位大能的一丝元神与法宝炼制出来的,不过这缕元神看似较为机械。 即使如此,小玉儿可不敢违逆系统的任务,拿自己的一生修为开玩笑。 陈晨对于小玉儿来说如同蝼蚁,但在这位大能的面前,小玉儿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罢了! 小玉儿看得很清楚,前世门派内大成期的太上长老怕是都没有此等通天手段,光凭自己的一丝元神与法宝炼制出这带人穿越各个世界的系统。 更何况这个系统可不管带人穿越这么简单! 小玉儿轻叹一声,只能任命了。 第5章 剧情开始攻略目标出现 两辆马车奔驰在官道上,正是吴克善和大玉儿、小玉儿驾驶着马车奉命去加入哲哲姑姑的婚宴。 而海兰珠、娜雅和苏茉儿三人乘坐着另一辆马车,跟在大部队后面。 海兰珠已是原先的海兰珠了,昨日小玉儿被系统自主融合后心情恶劣,海兰珠的灵魂只是被压制并没有什么大碍,小玉儿略施法术海兰珠便醒了过来。 在海兰珠的记忆里,她清晨和娜雅一同伺候小玉儿起身,小玉儿留下她说了几句话便让她离去了。 大哥吴克善看着大玉儿吃力地驾驶马车,玩心大起说道:“大玉儿你太慢了,大哥不等你先走了!” 大玉儿咬咬牙道:“谁要你等啊!” 吴克善笑道:“好啊,你可不许叫小玉儿帮忙,我们比比看,看谁先到哲哲姑姑的婚宴!驾!” 说完就一抽马鞭扬长而去。 三人中的骑术,并不是大哥吴克善最好,而是小玉儿。 因此吴克善才说,不让小玉儿帮忙。 小玉儿只是笑着看着两人玩笑,此时的她正思考昨日了解到的剧情。 《山河恋》的剧大致讲述了从皇太极征战天下到其子顺治继位的清初历史。 姐妹之情、手足之情,皆在朝野之中、权势之下,还有后宫的争斗中愈发淡薄得化为乌有。 皇太极、海兰珠,多尔衮、大玉儿的纠结恋情,玉儿与海兰珠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在草原上打猎放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两人在叼羊大会上遇到了各自心爱的男人:皇太极向玉儿许下诺言,帮她完成一个心愿;卓林远征,海兰珠苦苦等待,却等来卓林战死沙场的噩耗。 大玉儿拼死救下殉葬的海兰珠,皇太极也对玉儿的智慧和海兰珠执着的爱情深深感动。 狼烟四起的乱世,姐妹俩共同经历了部落的兴衰,生活的艰苦,爱情的挫折,亲情的考验。 大玉儿协助皇太极解决危机,登上帝位,在小玉儿看来真真可笑。 果然是个狗血言情剧,既然皇太极皇帝,那么看来系统所说的攻略目标就是他了。 整个故事都是围绕大玉儿展开的,难怪大玉儿气运如此之胜。 剧中的小玉儿嫁给了多尔衮,多尔衮苦恋大玉儿,结果使得小玉儿年轻早逝。 但夏郢的穿越,也就是如今的小玉儿却与剧中相差甚远。 如今的小玉儿是赛琦雅和寨桑最小的女儿,同事也是最特爱的女儿,气运也因为实力的增强和系统的出现改变,原先头顶红色之气大胜中间还有一根紫色的本命气运,现在确实紫红色运气如同丝丝缠绕,最重要的是小玉儿已不受这世界的命运束缚。 小玉儿的横空出世,使原剧中的阿古拉没有出现,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大福晋赛琦雅并没有像原剧中那样苛待海兰珠母女。 然而,海兰珠也不像原剧中新的善良一心爱慕卓林,海兰珠眼中偶尔闪过的怨毒与算计小玉儿不会看错。 小玉儿转头看向大玉儿,脑中灵光一闪,想要运用探查技能,脑海中便听到提示音。 “嘀,恭喜宿主成功使用探查技能,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博尔济吉特?大玉儿 等级:1(凡夫俗子) 样貌:7 天赋:气运加身、能言善辩 技能:无 物品:无。” 小玉儿心中感慨系统的神奇,就听到大玉儿说:“妹妹,我们走这边!” 驾着马车向小路上赶去。山路崎岖,马车一路颠簸,忽见草丛中闯出一条蛇。 结果马受到惊吓,大玉儿一阵手忙脚乱马车最终还是翻了,嫁妆全体掉在河里,幸好小玉儿暗捏了个法绝两人都完好无损的跌坐在早地上。 “妹妹。”大玉儿坐起身来叫到。 小玉儿走到她跟前,扶起她说道:“大玉儿姐姐,你也太鲁莽了。幸好我们人都没事,不然怎么向阿玛额娘交代!” 大玉儿脸一红,呐呐说道;“是姐姐不好,对了我们护送的嫁妆呢。” 小玉儿嘴角一勾,指了指旁边的河水。大玉儿看着河水中的丝织品嫁妆,十分懊恼。 “妹妹,你在这歇一会,我去把布捡回来”大玉儿自高奋勇说道,小玉儿也不拦她轻声叮嘱:“小心点。” “嗯”大玉儿答应一声就去河里捡丝织品,哪知河水太深,一时不查跌入水中大喊救命。 看到大玉儿如剧情中一样落水,小玉儿知道皇太极就快出场了。 果然系统提示:“嘀,攻略目标出现!请宿主注意!”小玉儿似有所感抬头向东边山头望去。 便见一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飞身飞身赶到,将大玉儿从河里救起。 男子身形高大周身环绕着紫金色气运,气运浓郁已有龙虎之相。 小玉儿不自觉的运用了探查技能,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爱新觉罗?皇太极 等级:8(后天高手) 样貌:7 天赋:气运加身,威严天成 技能:轻功、剑法 物品:玄铁长剑、飞鹰金牌” 皇太极放下大玉儿一句话没说就要骑马疾驰而去,小玉儿哪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出声叫到:“请留步!” 声音如出谷黄莺清脆悦耳,皇太极不自觉的停下步伐,想要看看声音的主人。 只见一十二、三岁的少女身穿淡蓝色的蒙古装束,身材均匀优美。 虽然面庞略带青涩,但长得极其精致,浑身气质更是灵动飘逸。静静的立在湖边,湖水倒映出她纤细的身影画面更是美的不可思议。 皇太极眼中闪过惊艳,他不是没见过美人,但气质如此出众的却是头一次见到。 皇太极也不出声,想要看看这少女的下闻。 只见少女缓缓走到来停在他一丈出,微微施礼说道:“谢谢这位英雄救了我的姐姐,敢问英雄姓名,小玉儿定会报答。” “报答?”皇太极勾起薄唇笑问。小玉儿认真的点头说道:“不错,我和姐姐是科尔沁的格格。奉了额娘之命,护送嫁妆加入哲哲姑姑的婚宴。途中发生意外,多亏了英雄相救,不然小玉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道最后一句,美目中闪过丝无助隐隐有泪水,楚楚可怜的姿态,怕是铁石心肠的汉子都要心软。 皇太极见状心中似有某根心弦被拨动,轻声安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哭了。” 小玉儿闻言笑道:“让英雄见笑了,还不知道英雄您的姓名呢?” 皇太极看到小玉儿破涕为笑,也心中松了口气道:“我叫。。。我的姓名下次再告诉你,你快找人安顿你姐姐和这车嫁妆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说完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小玉儿前世在修真之前可是出了名的风流雅士,喜爱美人,美人可是包括男子,不过修真之后就收敛了。 因此小玉儿轻而易举发挥出自己的相貌优势,让皇太极对他影响深刻,甚至心动。 “的确,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小玉儿轻笑自语道。 第6章 叼羊大会有趣的多尔衮 大帐中,大玉儿坐在榻上笑着看着海兰珠给她祈福,刚想让海兰珠过来。 正坐在她身旁的小玉儿埋怨:“姐姐,你还笑得出来,幸好你没事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此时苏茉儿和娜雅拖着托盘,正好进入大帐听到此话。苏茉儿上前语气自责:“是啊,格格,可担心死我了,都怪我没有陪你去。” 大玉儿安慰着拉住苏茉儿得手:“这不怪你。” 小玉儿让娜雅将姜茶端来,递给大玉儿:“姐姐,先喝完姜茶吧。别着凉了。” 大玉儿闻言微笑的结果姜茶,一饮而尽。 喝完姜茶,大玉儿有些心急的问小玉儿:“妹妹,我晕了过去后你看到我就得那个大英雄长什么样子了吗?他有没有留下名字,你说我以后能不能见到他呀!” 小玉儿看大玉儿语气急切,很是好笑:“姐姐,你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一个个。” 大玉儿连连告饶:“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吧。” 小玉儿无奈:““好!好!好!就你的那个大英雄是个很英俊的青年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身手不凡,也很严肃,穿着大金装束腰间别着一块飞鹰金牌。” 大玉儿像是在回忆又像自言自语:“救人不留名,才是真真的大英雄!” 小玉儿调笑;“姑姑过两天就要嫁到大金,到时你就让姑姑帮你找他。到时候你就可以和你的大英雄见面了。” 大玉儿脸上一热:“小玉儿,你说什么呢!” 帐内一时欢声笑语,只有海兰珠一人尴尬的立在一旁,眼中闪过怨毒。 “格格,今天是叼羊大会,外面可乐闹了。”苏茉儿解围道,大玉儿立刻接话:“好呀,好呀!小玉儿,我们一去外面玩吧。” 小玉儿想到接下来的剧情便点头同意,吩咐三人:“娜雅、海兰珠、苏茉儿,你们就在帐内候着,我和姐姐出去玩了。” 街上果然人来人往,热闹无比,气氛很是喜庆让人的心情也愉快起来。 两人买了两个面具,相视一笑都带到脸上。 “妹妹,那边好像有比射箭,你箭法那么好,我们快去参加吧!”大玉儿兴奋地拉着小玉儿,向那处奔去。 来到近处,果然有块场地,上面立着箭靶,人群中是不是传来欢呼之声,气氛十分热烈。 大玉儿连忙拿过几支箭和弓递给小玉儿:“妹妹,你可要拿出本事来,替我多赢些奖品回来啊。” 小玉儿笑着点头,结果弓箭,一连三箭,箭中靶心!人群立刻沸腾,大玉儿也高兴的叫喊起来。 不想突然有支箭携带者风声急射而来,打掉了小玉儿的箭,射中靶心。 小玉儿和大玉儿向对面看去,只见一带着面具穿着白色金国服饰男子,正向这儿看来。 大玉儿很是气恼:“妹妹,加油,打败他给他点厉害瞧瞧!” 小玉儿当然知道此人就是多尔衮,只见他周身紫金气萦绕,虽不如皇太极已成龙虎之相,但也浓郁非常,若是有贵人相助也可成就霸业! 对他也运用了一个探查技能,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爱新觉罗?多尔衮 等级:6(登堂入室)。 样貌:8 天赋:气运加身,百战百胜。 技能:轻功、箭法 物品:飞鹰金牌” 小玉儿再次接过三支箭也不言语,三箭齐发,三支羽箭如同灵蛇在空中划过诡异的弧度射中靶心将多尔衮的箭化为齑粉。 人群传来一片抽气惊叹声,多尔衮也想不到对面穿淡蓝色蒙古装束脸戴面具的少女箭法如此出神入化,不由心生好奇,想要上前结交。 大玉儿挑衅的看了眼向多尔衮,却不料看到他的腰间别着一块还有飞鹰金牌。立刻转头向小玉儿小声询问:“妹妹,你看,那人腰间也有一块还有飞鹰金牌。会不会就是。。。” 小玉儿放下弓箭,轻轻摇摇头:“身形不像,我看我们不如将他引到别处,问看看如何?” 大玉儿立刻点头答应,两人牵手快步离开了人群。 眼看两名少女快要消失在人群中,多尔衮心中着急连忙放下弓箭追了上去。 跟随两名少女的身影追到一蒙古大帐前,却失去了两人的踪影,多尔衮十分沮丧,摘下面具年轻的俊脸上懊恼之色显而易见。 “喂,你找谁呢?”身后突然传来女声,多尔滚惊喜转身就看到两个美貌少女站在他身后。 一个身穿大红色蒙古服饰,而另一个身着淡蓝色服饰的,正是那个箭法出神入化的那少女。 小玉儿笑道:“姐姐,不要捉弄他了,你不是有话想问他嘛?” 多尔滚忽见小玉儿有如昙花般绽放的笑容,脑子一片空白一时呆住小声呐呐自语:“真好看!” 大玉儿皱眉说道“小玉儿你看他那呆样,明显是个好色之徒” “原来你叫小玉儿,名字可真好听,我叫多尔衮,大金的十四贝勒!”多尔滚没有理会大玉儿,执着的盯着小玉儿。 小玉儿好笑的看着多尔衮,这个多尔衮可比皇太极更加符合她的口味。 虽然也被她相貌吸引,但目光十分清澈,不像皇太极太过深沉让人难以猜测。 而且多尔衮心思单纯执拗,相貌也比皇太极更加俊朗。 多尔衮看到小玉儿没有接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神采奕奕,让他心中一阵心慌。 小玉儿见到多尔衮如此可爱更觉有趣,也不再挑逗他,柔声细语:“我是叫小玉儿,这是我姐姐大玉儿。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多尔滚不加思考,很是爽快:“你说,只要我多尔滚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大玉儿看多尔滚这幅别迷了心窍的模样撇撇嘴:“我们想要寻找一个和你一样拥有这个飞鹰金牌的人。” 多尔滚听到,也好奇起来:“这个飞鹰金牌是我父汗送给我们的,除了我之外,就是我的几个兄弟才有。不知道你们想找哪一个?” 小玉儿仔细描述:“那人身着黑色大金服饰,身高八尺,不苟言笑,年龄二十七、八,武艺高强,和你一样拥有飞鹰金牌。” 多尔滚微一思量,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我四哥,你们找他做什么呀?” “不要你管,你带我们去找他就可以了。”大玉儿很是羞恼,凶巴巴道。 多尔滚也不恼,一见大玉儿表情,开起玩笑:“难道你爱慕我四哥,想要表白,不过可惜呀,我四哥快要成亲了?” 大玉儿脸色刷的一下变白,心中五味陈杂。 小玉儿牵住大玉儿得手,给她无声的安慰。多尔衮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站在那里。 不一会,大玉儿就振作起来,坚定地对多尔衮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见见他,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看到大玉儿坚定地目光还有小玉儿美目中的一丝请求,多尔滚手忙脚乱的答应道:“好吧,我帮你们这个忙,跟我来吧!”说着就到前方带路。 第7章 又是一个攻略目标 “好大的木马啊!”、“快看啊,快看啊”人群中发出惊呼之声,人潮越来越拥挤。 小玉儿被人群推挤,眼看就要摔倒,多尔衮见状连忙上前去扶。 以小玉儿的修为当然能躲开,但她可不并想让人察觉她的修为,骑术箭法精妙很好解释,若是武艺高超怕难以说清了。 而且英雄救美什么的,不是很有趣吗? 果然多尔衮即时搂住小玉儿的纤纤细腰,避免了她摔在地上。 手掌传来柔软纤细的触觉,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看到小玉儿精致小脸上的惊慌神色,多尔衮只觉自己的心脏重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跳的如此急促。 小玉儿急忙站稳身子,如玉的肌肤染上淡淡粉色,好看的紧。多尔衮心中一空,有些呆愣。 小玉儿面上羞怯:“谢谢你了,多尔衮。我们还是快点去找你四哥吧。” 多尔衮闻言回过神来:“好。。。好的。走吧。” 两人正准备重新出发,却发现大玉儿不见了。 原来刚刚人群将大玉儿挤到别处,大玉儿想要和小玉儿她们回合,却不料看到正在检查木马的皇太极,于是立马穿越人群朝皇太极处跑去。 皇太极发现木马内有端倪,刚想快步离开,突听背后传来少女叫喊,“大飞鹰,大飞鹰!” 皇太极转身,便看见一穿着红色蒙族服饰的美貌少女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顿感好笑;“姑娘认错人了吧。” “我没有认错,你在湖边救过我,我一直想谢谢你呢!”大玉儿突然感觉不好意思,面上一阵燥热,神态忸怩,端是一副小女儿姿态。 皇太极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淡蓝色的纤细身影,细看眼前面容有些相似的少女便知道这是的确是当日所救少女,但小玉儿却没有更在她身边,心中有些惋惜“我想起来了。不过现在我另有要事,有什么话下次再聊吧。”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开。 当小玉儿和多尔衮再次找到大玉儿时,便见她站在高大木马边脸色似忧伤又似欢笑。 小玉儿走到她身前,很是担忧:“姐姐,你怎么了?” “他还记得我,可是他没说几句就走了。”大玉儿目光有些呆滞喃喃道。 小玉儿拉着她的手宽慰:“姐姐,你放心吧,你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相信我” 大玉儿心情还是没有转好,“我想一个人待会,妹妹,你先回大帐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玉儿也不勉强,向多尔衮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 “小玉儿,你也别不高兴了,你看那边有摔跤比赛,我去给你赢些奖品吧!”多尔衮见小玉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着急,看见前方有摔跤比赛,便想洪小玉儿开心。 看见多尔衮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小玉儿更感有趣,面色也不再郁郁寡欢,带出丝笑意。多尔衮看小玉儿心情变好,很是高兴,一个漂亮的飞身,落入场中。 小玉儿在旁边观战,多尔衮自然十分神勇,三两下就把一个选手打败。 小玉儿看到多尔衮意气风发的俊脸,心中食指大动,心想若是多尔衮当上皇帝就好了,这个多尔衮可比皇太极好看也有趣多了。 多尔衮大胜,转头看向小玉儿,便见她晶亮的双目,光滑流转,嘴角带着勾人的浅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俊脸带上绯红,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嘭、嘭、嘭”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人群变得骚动,多尔衮见情况不妙连忙飞身到小玉儿身前。 “小玉儿,小心。”果然人群中冲出一批刺客,多尔衮抽取腰间佩刀护在小玉儿身前,与敌人搏杀,小玉儿也乘机捡起地上的弓箭,一箭结束一个刺客,不一会两人杀光十几名刺客。 “快去大木马那,大玉儿姐姐还在哪呢!”小玉儿连忙说道。多尔衮点头,两人快步向广场中央奔去。 大汗帐前,金兵和刺客一片厮杀,死伤无数,地上都是残肢断臂。 当小玉儿和多尔衮赶到战争已经结束,大汗站在高台上面露深思,多尔衮看到大汗立刻担忧地跑到他身前“父汗,你没事吧?” “嘀,攻略目标出现!请宿主注意!” “果然”小玉儿心想,眼睛微眯只见努尔哈赤顶上金色气运大胜形成蛟龙在周身环绕。 运用一个探查技能,“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等级:4 样貌:6 天赋:气运护持,积威深厚 技能:刀法 物品:无” 果然攻略目标并不是特定人物啊,龙气系统是一款帮助宿主穿越各类型世界的获得真龙之气的系统。 既然如此只要身怀真龙之气的人都会是攻略目标。 气运本就是随势变化的,努尔哈赤气运形成金色蛟龙,那是因为他创建了大金国,气运加身。 皇太极是努尔哈赤的第八子皇太极战功赫赫,又是天定之人气运自然成龙虎之相。 但是气运也是此项彼长的,努尔哈赤在位期间,皇太极受到压制。待到努尔哈赤身亡,皇太极集成大汗之位气运定能大盛化为真龙。 的确。历史上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继位。在位17年,在位期间发不断对明作战,公元1636年在沈阳称帝,建国号大清。 不过若是努尔哈赤没有那么早驾崩,待多尔衮成长起来的话。。。。。 想到此处,小玉儿忽然翘起嘴角,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可比风流的大叔有趣多了不是吗? 如果将来的皇太极知道他是因为长得没有多尔衮英俊,而没有登上帝位的话,怕是要吐血三升吧! “小玉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和大玉儿一起被明朝的刺客掳走了。”吴克善看见小玉儿,双手扣住她的肩,神情焦急担忧。 小玉儿眉头轻皱:“姐姐被明朝的刺客掳走了?” “你也太担心了,四贝勒已经去大玉儿了,相信以四贝勒的神勇,大玉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吴克善也很担忧,但是还是温声安慰低头伤心的小玉儿。 看来剧情,真是强大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小玉儿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意。 第8章 大玉儿归来 大汗帐前,几队士兵举着火把这在巡逻,火光明明暗暗气氛十分压抑。 多尔衮快步走到努尔哈赤身前:“父汗,我派人查过了,这帮刺客全是阉人,他们和掳走寨桑的女儿,想阻止我们和科尔沁联盟的人一样,都是明朝东厂的杀手。” 努尔哈赤面色看不出喜怒:“原来是明朝的阉贼!” 多尔衮抬头真好看到皇太极和大玉儿向这走来,“父汗,四哥回来了。” 大玉儿跟在皇太极的身后,小脸上洋溢着愉悦,看着皇太极高大的背影,心中满是依赖。 “姐姐”“格格”听到熟悉的叫声,大玉儿回头向后望去,便看到小玉儿带着苏茉儿跑了过来。 皇太极闻言转身,看见小玉儿因为激动涨红的精致小脸,眼中水汽迷蒙,惹人怜惜,目光微闪,也没打扰她们,向努尔哈赤走去,汇报情况。 “姐姐,你没事吧。”“格格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小玉儿和苏茉儿一人拉住大玉儿一只手,语气担忧。 “你们放心吧,我没事,小玉儿、苏茉儿让你们担心了”大玉儿声音饱含歉意。 “你没事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小玉儿眼中莹莹泪水闪动,大玉儿更加愧疚:“小玉儿,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让你们担心了。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小玉儿”多尔衮看见了小玉儿,立刻朝这边走来。“小玉儿,你也来了。” 多尔衮看见小玉儿很是高兴,忽地看到小玉儿梨花带雨,顿感心疼:“啊呀,别哭啊!你看大玉儿不是完好无损的被我四哥就回来了吗?” 小玉儿看多尔衮来了,轻轻点头也不在流泪,美人流泪自然惹人怜惜,但若一直哭就是惹人厌烦了。 大玉儿看小玉儿不在哭泣,心中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多尔衮,突然觉得多尔衮也没那么讨厌了。 “皇太极啊,多尔顿跟着两个丫头认识吗?怎么好像感情很好的样子,她们两个都是寨桑的女儿?”努尔哈赤看见三人在不远处交谈有些好奇。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们两个的确都是寨桑的女儿,身着红色衣服的那位这次我救回来的格格。”皇太极看抬头看去,见到多尔衮安慰小玉儿,眼中划过一丝暗色。 “好了,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年轻人好好聊聊。”努尔哈赤面露微笑,转身向大帐走去。皇太极细看了眼小玉儿精致的面容,也抬脚跟上了努尔哈赤。 “大汗,小心!”没行多远背后突然传来少女惊呼,原来是大玉儿无意中看到一刺客还没有死,竟然猛地站起挥刀射向努尔哈赤。 “叮”的一声,一支箭羽如流星赶月般急射而来,打断了刀剑的轨迹。 长刀携着风声险险贴着努尔哈赤面门,射向身后,惊得努尔哈赤出了一身冷汗。 “父汗,你没事吧!”皇太极上前搀扶努尔哈赤焦急的问道,努尔哈赤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两人一同向射箭的地方看去,只见射箭的这是那名身着浅蓝装束的少女。 于此同时,多尔衮也杀掉了那名刺客,急忙跑了过来,面色关切,“父汗,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有事。”努尔哈赤慈爱的拍拍多尔衮的手。 “大玉儿”“玉儿”赛琦雅和寨桑到接到通报正巧赶来,“多谢长生天保佑,我的大玉儿平安无事”额娘满脸激动,双手合十对天祷告。 大玉儿和小玉儿见到赛琦雅和寨桑也开心的迎了上去,“阿玛,额娘,”赛琦雅一把紧握大玉儿的双手,连忙检查大玉儿是否受伤。 看到大玉儿平安归来,寨桑也放心的拍拍大玉儿的肩不停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家团圆,场面温馨。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着带着多尔滚皇太极来到四人处:“寨桑啊,你的两个女儿越大越标识,我都不认出来了。” 寨桑歉意的一拱手:“大玉儿、小玉儿顽皮,给大汗添麻烦了。” 努尔哈赤连连摆摆手笑道:“没有,没有,这次亏得这两丫头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说不定会死在,这些阉贼的手上,那就丢脸了!” “大汗福星高照,自然逢凶化吉!”大玉儿见状乖巧答道,小玉儿也笑说:“大汗乃是当时豪杰,这些阉贼自然伤害不了您” 努尔哈赤闻言大悦,“我常听你们阿玛和额娘说你们是科尔沁的明珠,我看,你们还是我大金最灿烂的明珠啊!以后大金欢迎你们常来玩!” “嗯!”小玉儿和大玉儿一起点头,努尔哈赤更是高兴地哈哈大笑。 几人言谈正欢,小玉儿是有所觉的看向一处,微微皱眉,手指微动捏了一个法绝。 只见海兰珠站在不远处面容担忧地看向这里,神情焦急,而娜雅却不知所踪。 大玉儿似有所觉的转头,却只看到孤零零的几座大帐并没有什么人影,便有笑着听努尔哈赤讲话。 “寨桑,你的两个女儿都很优秀呀,来,我们到账内继续商讨联盟的事“努尔哈赤望向寨桑,笑着一请手。 寨桑也一请手,“请!” 两人互相谦让,一同走入军帐,多尔衮冲小玉儿笑笑跟了进去,皇太极面上看不出神色看了小玉儿一眼也步人大帐。 此刻的海兰珠却是气恼非常,明明。。。明明好不容易摆脱了娜雅的监视,来到这里。 以她先前的计划,只要大玉儿看到她,一定会跑来和她说话。 到时候她再表现的温柔善良,楚楚动人,一定引起金国的大汗和贝勒的关注! 而且大玉儿一直称呼她海兰珠姐姐,到时大汗误认她也是科尔沁的格格,就算不是真的。 不过以金国大汗的说话分量,只要是他说出的话,就不容反驳。 到时就算大福晋赛琦雅再恼羞成怒也无济于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大玉儿明明看到她了,却装作没看到,难道大玉儿是故意的。。。 海兰珠的目光变得怨毒无比,嫉妒不甘使她原本清秀的脸变得扭曲,指甲划破手心索然未觉。 第9章 惩罚与婚宴 帐内木炭烧得噼啪响,整个室内温暖如春,海兰珠却因为长时间的跪在地上,双腿早已失去知觉。 “我让你和娜雅待在帐内,你为何出去?”小玉儿坐在椅上,神态轻松写意,语气听不出喜怒。 海兰珠强自镇定,“我只是担心大玉儿,想亲眼看看她是否平安,并不是有意违背格格”说道最后声音越小,语气哽咽。 小玉儿饶有趣味的打量海兰珠,水汪汪的双眼,似委屈又似不甘,贝齿轻咬嘴唇,端是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姿态。 小玉儿俯身靠近海兰珠,手轻抚上她的面颊,语气轻柔:“你的这幅表情我很喜欢,但是我不喜欢别人违背我的命令。” 海兰珠只觉得脸颊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噬,汗毛根根竖起,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作为惩罚,在回到科尔沁之前,你都将卧病在床。还有你这受伤的手”温柔的牵起海兰珠流血的手,小玉儿语气可惜:“留下疤痕的话就不好看了,不过想来也会永远提醒你,这次的教训。” 海兰珠惊慌的抬头,撞见的确是小玉儿那没有丝毫感情的冰冷眸子,顿时感觉如坠冰窖。 小玉儿站起身,不理会吓得瘫软在地上海兰珠,对立在一旁的娜雅命令道,“因为你今天的失职,今晚就跪在这里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是,格格。”娜雅在身后恭顺的应答,没有丝毫怨言。 小玉儿格格平时待她极好,她的哥哥更是因为小玉儿的提点如今在吴克善大人身边当差。 今日因为自己的失职给格格造成麻烦本就难辞其咎,格格却只是让她跪在帐内。 要知道如今正值深秋,夜晚寒假,奴婢的房间可是没有碳炉的,小玉儿格格已经是对她格外宽容了。 小玉儿盘坐在床上继续了每天的修炼,然而她心内却不想表面那么平静。 按照剧情,海兰珠在湖边就应该已和皇太极见面,不过因为自己的插手,破坏了海兰珠与皇太极的邂逅。 刚刚观察海兰珠的气运,原本淡红云气包围着的那根极其单薄的紫金色本命气运突然变得摇摇欲坠,仿佛快要消散一般。 若是继续如此发展,海兰珠终身也无法成为人上人!看来正是小玉儿破坏了海兰珠的命运轨迹,窃取了她的气运,才会使她的本命气运发生改变。 也正因如此自己的气运变得深厚,紫红色运气已完全转化成紫色,缠绕在周身。 小玉儿无所谓的笑笑,既然有此等好处,那就窃取的更彻底吧!要知道气运功德可是连圣人都要争夺,气运功德加身修炼速度更是事半功倍。 就算是凡夫俗子有功德气运,哪怕是鬼神都要退避三舍。 午后的阳光洒落而下,给整个大地镀上了一层金黄,部落中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人群都汇集到婚礼现场,掌声喝彩声连成一片。努尔哈赤坐在高台俯瞰这欢庆的场面,满意的微笑,对着不远处的多尔衮说道:“准备婚礼开始吧!” “是”多尔衮点头领命,今日的多尔衮穿着白色云锦服饰,衬托的少年身材高挑,英挺不凡。坐在台下小玉儿看了多尔衮两眼,多尔衮似有所觉回头从她灿烂一笑。 小玉儿和大玉儿坐一起,此可的大玉儿却坐姿僵硬,紧扣的手指已经开始泛白。 小玉儿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从自虐中解救出来,“姐姐,皇太极和哲哲姑姑的婚礼,关系着科尔沁与大金的联盟,是不容更改的,你也只能接受。 虽说他曾救过你两次,可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你的良人。” “不,小玉儿,你不懂,当他在湖边救了我的那一刻,他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大英雄!我。。。”大玉儿摇头,声音沙哑,神情略带痛苦。 小玉儿扶住大玉儿的双肩,刚要和她说话,不想人群中变得喧哗,显然新人快要入场。 那对新人牵手带阳光,缓步走向高台,夺目的光芒刺痛坐在一旁的大玉儿,看着皇太极拉着哲哲姑姑从自己面前走过。 大玉儿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遏止自己飞奔过去的冲动,红红的眼眶却强忍着泪水。 小玉儿也不再言语,轻轻拍打她的背脊,无声的宽慰。皇太极牵着哲哲的手,走到努尔哈赤面前。 他的唇角挂着一分淡淡的笑意,哲哲同样是笑容贤惠得体。看着这对穿着着红色喜服的壁人,努尔哈赤欣慰的大笑,接过两人的敬酒,一饮而尽。 婚礼正式开始,人群沸腾起来,音乐歌舞响起,在和煦的年轻的小伙子也邀请心仪的姑娘开始跳舞。大玉儿忽的站起身来,拿起酒杯走向高台。 小玉儿拉住她的手臂,微微摇头。大玉儿牵强一笑:“小玉儿,你不要拦着我,我去向姑父他们敬酒,祝他们百年好合!” 看着大玉儿伤心却又执拗的目光,小玉儿轻叹一声不在阻拦。看着大玉儿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台,小玉儿仍不放心的嘱咐身后的苏茉儿:“你去看着姐姐,别让她喝太多了。”苏茉儿点了点头立刻跟上大玉儿。 等多尔衮来邀请小玉儿跳舞的时候,就看到小玉儿一人坐在那里在自饮自酌,“小玉儿,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跳舞吧!” 小玉儿眉头一挑,看向多尔衮,“我不会。”多尔衮仍不放弃,打趣道:“哪有蒙古姑娘不会跳舞的,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你跟我来,我教你!”说着就拉起小玉儿,快跑到人群跳舞的地方。 小玉儿也不恼,眼神戏谑的看着多尔衮,多尔衮被小玉儿看的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小玉儿,你别光看着我,我的脸又长不出花来。”小玉儿勾唇浅笑:“好啊,那你开始教我吧。”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小玉儿本就灵秀飘逸,跳起舞来更是动人无比。 看着小玉儿翩如游龙的舞姿,多尔衮眼中闪过惊艳,举手抬足就要一起舞蹈。 却听小玉儿道:“我不想跳了,走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多尔衮跟在身后继续劝说,然而不论他如何哄骗,小玉儿就是不买帐。看着多尔衮丧气的小模样,小玉儿恶趣味的勾起嘴角,这一幕落入努尔哈赤和寨桑眼中,两人对望一眼,目光大有深意。 第10章 回到科尔沁 轻抚床上大玉儿因为醉酒晕红的脸颊,小玉儿叹了口气对苏沫儿吩咐:“姐姐醉酒已经睡着了,不过怕是明早起来会头痛,你给她多备点解救茶。” 苏沫儿恭顺的应声:“是,小玉儿格格。”“明天要启程回科尔沁了,你收拾收拾吧。” 小玉儿站起身来,又回头对身后的娜雅招手,“娜雅,走吧。” 娜雅点头,上前给小玉儿系上披风,大红色的披风更衬的小玉儿肌肤宛若陶瓷,细腻光滑。小玉儿抬脚前又看了眼大玉儿,出了帐篷。 小玉儿的大帐离大玉儿并没有多远,行到近处,就看到一人影正在来回踱步,状似十分焦急。 “什么人!”娜雅惊叫,护在小玉儿身前。“小玉儿,是我。”黑影走到火光处,原来是等候多时的多尔滚。 看着多尔滚眉眼中的一丝焦躁,小玉儿对娜雅道:“你先回帐吧,我是十四贝勒有话要说。”娜雅听命,也不多待躬身退下。 “你怎么来了?”小玉儿语气平淡,仿佛没有看出多尔滚心中的焦急。 多尔滚拉起小玉儿的手,语含不舍:“我听父汗说,你们明天就要回科尔沁了,就想来看看你。” 感觉到多尔滚冰凉的双手,小玉儿心中微微一软。怕是这个小笨蛋一听说这个消息,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这不知道在帐外等了多久。 小玉儿也不将手抽出,任由他牵着:“我们走走吧,别光站着。” 草原的夜晚显得格外辽阔,漆黑的夜幕点缀着无数颗闪亮的繁星。 星空与草地在远处相接,伸出双手似乎就能将其中一颗摘下。 一丝轻柔的晚风拂过,也带走了多尔滚心中的那丝焦躁,心情慢慢平复。侧头看向小玉儿,星光给她精致的脸庞带上一层银沙,显得朦胧有美好。 多尔滚只觉心中有一种情感正在疯狂地滋生蔓延,紧了紧相握的手,只希望这一刻能久一点。 两人坐在草地上,小玉儿抽回相握的手,看了看空空手掌,多尔滚有点失望的收回了手。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看看我?”小玉儿看着多尔滚的眼睛,语气调侃。 多尔滚立即回神,有点尴尬紧张:“也不全是,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小玉儿。 小玉儿接过细细打量,匕首小巧,花纹十分精致繁复,上边装点着红色的宝石,轻轻抽出刀刃锋利无比,的确是把削铁如泥的宝物。 看着小玉儿观察的仔细,多尔滚高兴地问道:“你喜欢吗?”虽然对于前世见惯稀奇珍宝的小玉儿来说,这个匕首不算什么,但在多尔滚闪亮期待的目光下,微笑点头。 多尔滚见小玉儿喜欢,心里很是欢喜:“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时,父汗奖励给我的礼物,我想把它送给你。” 略带紧张地执起小玉儿的柔荑,眼中的灼热不再掩饰,“我希望你能把它带在身上,记住这是我多尔滚送给你的,别把我给忘了。” 感觉到多尔衮的单纯又火热的内心,小玉儿也不决绝:“我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带在身边的。 “多尔滚见到小玉儿接受,大大舒了一口气:“小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父汗接你来大金国玩,到时我们有能见面了!”小玉儿噗嗤一笑:“还没走呢,就想着下次见面了?” 多尔滚羞恼:“我这不是为了你嘛!”两人如同所有的小恋人一样甜蜜的拌嘴,流星不知何时划过天空,一颗颗流星形成美丽的流星雨,像是给他们割裂出一个单独的世界。 “滴,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18(筑基后期) 相貌:8(灵秀飘逸) 天赋:五行灵根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遁光飞行 物品:陨铁匕首” 系统在小玉儿晋级后,提示音响起。因为气运加深的缘故,小玉儿的修炼一日千里,回到科尔沁短短一个月就已经修炼到筑基后期。 小玉儿的生活依如往常,除了腰间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大玉儿自婚礼后消沉一段时间,不过没过多久便又重新振作,与之前并没有多大改变。 而变化最大的莫过于海兰珠,大概是因为在回到科尔沁之前一直卧病在床,抹掉她所有的小心思,现在的她当真十分乖顺,竟同娜雅一起尽心伺候起小玉儿来。 那日小玉儿给她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小玉儿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没过多久她就身体不适难以下床。 原本只有一个小伤口的手掌,竟无法愈合,开始慢慢扩散,形成蚯蚓一样丑陋的疤痕横亘在掌心。 小玉儿当日的话语如同预言一样一一实现,这等令人颤栗的手段,使海兰珠心中的所有怨恨不甘都全都化成了恐惧。 初生的太阳照亮了整个部落,小玉儿运气收功不久娜雅和海兰珠进入帐篷。 两人分工明确,娴熟的服侍小玉儿起身。看着海兰珠小心翼翼的动作,小玉儿摆摆手对她说道:“海兰珠,从明日起你就不用来服侍我了。 说到底你也并不是我的奴婢,再过不久部落会有摔跤比赛,你也到了大婚的年龄,我会向额娘说的,你下去吧。” 海兰珠抬头迟疑的看向小玉儿,又立刻低下头去:“是”,语气恭谨,行礼退出大帐。 “格格,您这么做是要成全海兰珠和桌林吗?”娜雅在海兰珠离开后,不解的问道。小玉儿神秘一笑:“也不全是。”闻言娜雅也不再询问。 小玉儿可没那么好心成全他们,对她来说海兰珠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只要不招惹到她,她是懒得管的。但在体会到了气运带来的好处之后,她又如何肯让到嘴的肥肉溜走呢? 第11章 赐婚 对于科尔沁的年轻小伙子来说,今日的摔跤比赛不同寻常,比赛的最终获胜的者将会成为科尔沁部落第一勇士! 整个部落的男女老少都前来围观,擂台边围满了观众,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比赛的选手各个精神抖擞,也像是被比赛的紧张气氛所感染。 部落长寨桑和大福晋赛琦雅分坐在高台,小玉儿挨着赛琦雅坐着,大哥吴克善和大玉儿坐在临近的桌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点评各个选手的优缺点,欢声笑语不断。海兰珠亦站在一旁低调地观看,仿佛和这个其乐融融的一家格格不入。 比赛一开始,欢呼叫好声就没有一刻停歇,比赛激烈非常。桌林走上擂台,人群中立刻喧哗,热烈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对着这个身材高大健硕,肌肉结实的桌林小玉儿也运用了一个探查技能 “嘀,恭喜宿主成功使用探查技能,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桌林 等级:4(孔武有力) 样貌:6 天赋:无 技能:无 物品:无” 作为原剧情中的炮灰角色,桌林的资料和气运显然和主角是没法比的。 顶上暗淡白气丝丝缠绕中间的红色本命气运夹杂着灰黑色。如此的气运却是连小玉儿身边的娜雅都不如,出生微寒,风光一时便很快丧命,还真是个天生的炮灰啊! 只见台上的卓林凭借高超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战胜了上台挑战的敌人。人群不禁都为他呐喊助威,卓林也不负众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高举双臂兴奋的对天呐喊,脸上的志得意满毫不掩饰,获胜之后的卓林拿着像征胜利的蓝色布条,径直来到海兰珠身边,将布条挂在了海兰珠的脖子上面。 海兰珠脸色微红,羞涩和欣喜使整张小脸动人无比。大玉儿连忙起身真诚微笑着鼓掌祝福,“好!太好了!”海兰珠回头看了小玉儿一眼,其中的复杂难以用语言描述。卓林拉起海兰珠的手,神色温柔:“海兰珠,我们去跳舞吧。” 不待海兰珠犹豫,卓林也将她带入了舞蹈的人群中。感受到人群中的善意祝福,海兰珠也渐渐放开跳起舞来。 大福晋赛琦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眉头皱起,语气不愉的对小玉儿说道:“小玉儿,额娘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让我把海兰珠许配给卓林?” 小玉儿给赛琦雅倒了一杯马奶酒,轻声细语:“额娘是觉得卓林是个人才,将海兰珠许配给她可惜了?” “不错!”赛琦雅并不掩饰对海兰珠的不满。小玉儿不紧不慢的解释:“听阿吉娜说,额娘曾打算将海兰珠随意许配给一个下人?” 赛琦雅有些尴尬的点头,小玉儿继续说道:“额娘你也知道,海兰珠毕竟是阿玛的女儿。虽然阿玛对她平时不管不问,但如果您真的这么做无疑是给阿玛难堪,得不偿失。其实部落里的人都知道卓林喜欢海兰珠,与其棒打鸳鸯做个恶人。倒不如不成全他们,这样卓林会更加效忠,部落里的族人都会陈赞您的高贵仁慈,阿玛也会对你心中有愧,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赛琦雅有些意动,却还是不放心的问:“海兰珠那个小丫头,心思太多会不会。。。” 小玉儿拍拍赛琦雅的手,让她宽心:“额娘您多虑了,海兰珠再有心思,嫁给卓林也后也翻不起大浪。卓林这人没有城府,有勇无谋,我相信大哥完全能让他诚服。” 赛琦雅闻言很是高兴,欣慰看着小玉儿:“好,就按你说的。小玉儿,你真让额娘骄傲,大玉儿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小玉儿有些无奈的想,她活了近千年要是连个小丫头都不如,直接自爆元神算了,不过面对赛琦雅的陈赞却还得面带含蓄。 待到欢庆的舞会进入尾声,大福晋赛琦雅站起身来,走到高台中央,人群也都慢慢安静了下来。 “首先恭喜卓林成为科尔沁的第一勇士!”“多谢,大福晋。”卓林上前行李。 赛琦雅微笑:“部落长说了,要嘉奖你!下面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向大家宣布,部落长同意,将海兰珠许配给卓林!” 卓林惊喜万分,有些语无伦次:“真。。。真的吗?不,大福晋我是想说部落长真的要把海兰珠许配给我吗?” 赛琦雅并无不快,仍是仪态端庄:“自然是真!”寨桑虽然高兴但也有些意外于赛琦雅的决定,夫妻二十多年,自然了解她的性格。 不过现在并不是发问的时候,寨桑也走上前来:“大福晋说的没错!今日我将海兰珠许配给你,希望你好好待她!” 卓林狂喜,激动地抱起身边的海兰珠:“太好了,海兰珠,部落长将你许配给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卓林的女人了!” 人群也跟着鼓掌欢呼,祝福之声响彻整个部落。海兰珠被卓林抱在怀中,幸福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嘴角带着醉人的微笑。 忽的脸色一白,似乎感到有什么这在剥离出身体,心中一空想要抓不住,却又无能为力。卓林看到海兰珠难看的脸色,很是担心:“海兰珠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 海兰珠望了一眼高台上的小玉儿,回头对卓林笑道:“傻瓜,是你把我抱得太紧了。”卓林憨憨一笑的挠了挠头。 海兰珠感觉并没有错,就在寨桑宣布将海兰珠许配给卓林时,海兰珠那摇摇欲坠的紫金色本命气运终于全部溃散。 淡红色云气也转变成了白色,云气中间包裹着一根红色的本命气运。 海兰珠的命运已经完全改变,以后的她不会在成为剧本中红颜薄命的宸妃。 虽然她无法再宠冠后宫,但她却可以和卓林平淡的长相厮守。人生就是这样世事无常,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也许却能得到更多。 小玉儿微笑着感觉到自身的紫色云气变得更加浓郁,望了眼下面幸福的两人,带着娜雅悄然离开。 第12章 两年后的见面 公元1618年,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起兵讨明。 大金气势如虹,连败明军,夺取明朝辽西重镇广宁,但在宁远之役,被明将袁崇焕重创,伐明计划受损,病退盛京。 大金兵败于袁崇焕后,收到了明朝送来的议和书。 努尔哈赤召开朝会,高坐于龙椅之上,神情晦涩难辨:“明朝送来了议和书,是战是和,各位可有什么看法?” 多尔衮首先出言:“父汗您曾说过,凭尔起路来,我只一路去。我大金连下数城,士气正高,当然应该继续出兵!” 多铎立刻出声支援:“多尔滚哥哥,说得好!父汗不如我们挥军南下,直捣北京城。” 努尔哈赤面露深思,皇太极意见相左,出声反驳:“父汗,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大金连年征战消耗太大,如今明朝示弱议和,我们正好借此机会休养生息。” 多尔滚立刻反对,两人因为意见不合争吵起来。努尔哈赤也没有阻拦,仍在犹豫不决。 正在此时,一士兵进入大殿,躬身通报:“禀告大汗,科尔沁寨桑,派小玉儿格格前来送礼,正在殿外等候。 ”大殿顿时安静,原先的针锋相对荡然无存。努尔哈赤哈哈大笑:“好啊!如今总算有件能令人开心的事了!”多尔衮同样是笑的合不拢嘴。 大殿之上各人神色不一,皇太极却是看了眼喜形于色的多尔滚。 偏殿内,努尔哈赤很是慈爱的看着小玉儿,小玉儿神态恭敬,语气乖巧的献上礼物:“大汗,这是我们科尔沁族人给大汗的一点心意,祝愿大汗身体安康。” 努尔哈赤先是一笑,忽而感叹:“壮志未酬,我努尔哈赤可是日夜难眠啊!”说着站起身来,开始向小玉儿讲述目前的形势,小玉儿并不插话,只是微笑着听着。 两年未见,努尔哈赤已显老态,周身环绕的金色蛟龙气运竟有衰败之相。看来这次的宁远之役,被明将袁崇焕重创,努尔哈赤受伤不轻。 照这样下去,在没攻下明朝之前,努尔哈赤怕已命不久以。 也正因如此,小玉儿才提议寨桑让她来送贺礼,不然按照剧情,努尔哈赤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去了。那么皇太极登上帝位,小玉儿也只好委身于他,谋取龙气了。 努尔哈赤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不舒服脸色极其难看。 小玉儿连忙上前,将他搀扶到椅上,隐秘的将体内真气渡了过去。见努尔哈赤脸色转好,小玉儿神色紧张:“大汗您没事吧?您的脸色看上去很是不好,我这就去帮您传大夫?” 努尔哈赤摆摆手阻止:“不用,老毛病了,没有大碍!”小玉儿却仍不放心,语含关切:“大汗,您可千万保重身体啊,不让将来谁带领我们一统天下呢?” 拍拍小玉儿的手,努尔哈赤语气慈祥:“也不知何故,小玉儿,你待在我身边,就感觉特别的舒服,就连伤势都减缓了。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可得老实回答!” “大汗您问。”小玉儿毫不迟疑点头答应。 努尔哈赤笑着问:“小玉儿,你觉得多尔衮怎么样?” 小玉儿自然明白努尔哈赤的心思,但面上却是天真无邪,带着疑惑的口气:“他?人很好啊!” 努尔哈赤看小玉儿这幅懵懂的样子也不着急,语气调侃:“我看我们家多尔衮可是很喜欢你啊,要不我跟你阿玛说说,我们亲上加亲。” 小玉儿脸颊绯红,连忙慌张的摆手:“不,不,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努尔哈赤自然看出小玉儿对多尔衮并非无意,哈哈大笑:“好了,我知道了,回头就让多尔衮想你阿玛提亲!” 小玉儿着急的跳脚:“大汗!您怎么能这样!”努尔哈赤好笑的看小玉儿这幅模样,也不再多说:“小玉儿,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聊。” 小玉儿撅撅嘴,无奈道:“好吧,大汗。我先告辞了,您也要好好休息。” 退出偏殿,小玉儿带着娜雅出发去给哲哲姑姑送礼。“小玉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玉儿对雅娜轻声说了几句让她先离开。 转身果然看到穿着朝服的多尔衮迎面走来,蓝色的朝服显得他身姿挺拔,威武不凡,时隔两年多尔衮早已褪去了青涩,整个人如一把出窍的宝剑锋芒毕露。 小玉儿对着多尔滚微微一笑:“你的动作还真快,我离开偏殿,你就来了。” 仍是初见时的微笑,唯一不同的是小玉儿变得更加清丽脱俗。 十四岁的小玉儿,原本精致略带稚气的相貌如同花骨朵一样渐渐长开,不难看出将来的倾国倾城、风姿卓绝。多尔衮望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儿,竟不知从何说起。 小玉儿瞧他这幅呆样,打趣道:“两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笨呢?”多尔滚上前,轻轻执起小玉儿的手:“玉儿。” 眼中的情意显而易见。小玉儿将手抽出,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眼中风华流转:“你干嘛?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多尔衮霸道的再次握住柔荑:“怕什么,我的人他们要是敢乱说,我就拔掉他们的舌头!” 小玉儿眉头微调,笑道:“你的人?”多尔衮理直气壮:“当然是我的人,我都把匕首送给你了,你当然属于我的?” 小玉儿瞧着多尔衮耍无赖,却作恍然大悟状:“啊呀!原来是这样啊,那匕首我不要了,还给你吧!” 多尔衮蛮横的说道:“不行,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两人之间并没有因为分开而生疏,思念的情感犹如发酵的美酒,多尔衮对小玉儿的情窦初开早已慢慢变质,小玉儿对于送上来的美人,又怎么会拒绝呢! 冬日的院落,银装素裹,仿佛因为这对小恋人的相见,地上的积雪也闪闪发光。 这幅甜蜜的画面,皇太极看了个正着,比起两年前,皇太极却是更加的深城内敛,眼中有不知明的精光转瞬而逝。 他也不从角落中走出,转身便离开了,小玉儿朝这个隐蔽的角落看了一眼,似笑非笑。 第13章 看望哲哲 小玉儿的到来,使哲哲很是欢喜,拉住小玉儿的手,两人一同坐在榻上。 细细打量眼前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的小玉儿,哲哲感慨:“离我上次大婚已经两年了,如今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哥哥和嫂嫂怎么样?族人们过得好不好?” 小玉儿宽慰道:“姑姑,您放心吧。阿玛和额娘都好,就是经常挂念您。科尔沁因为和大金联盟,自然也很好,您不用担心!您瞧,这些啊,都是阿玛额娘让我给您带来的礼物。” 说着便让娜雅将礼物呈上,一一介绍:“这个是阿玛和额娘让我带给您的家乡的物品和一些珠宝首饰。这个是大玉儿姐姐的拖我给您的小礼物,这个啊,是我亲手做的金丝荷包!” 看着眼前的礼物,哲哲眼中情感流露,话语中饱含叹息:“我也十分想念科尔沁,想念你们。小玉儿你这次来了,正好陪陪姑姑好好聊聊。 对了,大玉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小玉儿噗嗤一笑:“姑姑您不知道,姐姐她如今正焦头烂额呢,哪有空来大金啊!”哲哲很是好奇:“这话怎么说?” 小玉儿也不买光子,解释道:“前不久,乌拉部落长的儿子到科尔沁来提亲,说要迎娶姐姐。现在阿玛和额娘这在商讨此事呢?” “哦?竟然还有此事?也是大玉儿今年十五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龄。那大玉儿的想法呢?”哲哲继续问道,小玉儿好笑说道:“她就是因为不肯嫁,才烦脑呢!” 哲哲不解:“怎么?乌拉部落长的儿子才貌不好?”小玉儿面带一丝忧愁,叹气说:“那个乌拉部落长的儿子布赛我也见过,年少有为,有对姐姐一见钟情,是个良人。不过啊,大玉儿姐姐心中早已有人,不愿嫁罢了?” 哲哲更是好奇,追问:“心中有人?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小玉儿却是摇头,语气无奈:“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姐姐说,那人是个大英雄,大豪杰!” “大英雄?什么大英雄?”接话的却不是哲哲,正是刚刚进屋的皇太极。 皇太极身着一身黑色服饰,三十的年纪正是男子最有魅力的时候,气度沉稳,仪表堂堂。 看着皇太极,哲哲眼中闪过欣喜,出言解释:“贝勒爷您来了,听小玉儿说乌拉部落长的儿子向大玉儿提请?大玉儿不愿意,好像已有心上人,还是个大英雄呢!” 皇太极闻言却是想到和小玉儿初次相见的情景,当时的小玉儿一身的淡蓝色衣服立在湖边,也是叫他英雄并说要报答他。 “贝勒爷?”见皇太极没有应答,哲哲轻轻唤了一声。 皇太极回神笑言:“大玉儿,那丫头向来鬼点子多,机灵的很呢。想娶到她,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哲哲也应和笑道:“是啊!大玉儿自小就聪明,不过等到遇到她的那个大英雄,自然就被驯服了。” 又看了眼小玉儿,打趣道,“小玉儿今年也十四了吧,要不要姑姑在大金帮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红晕爬上如玉的脸颊,小玉儿娇羞无限:“姑姑!姑父你看,姑姑欺负我。”听到小玉儿称呼他姑父,皇太极心中复杂。 两年之前的河边相遇让皇太极对小玉儿影响深刻也有过片刻的心动,不过知道她是哲哲的侄女后,便歇了这心思。 金戈铁马的征战使记忆中那抹淡蓝色身影已经模糊,不想却在他快要忘记她时,她却带着科尔沁的礼物来到了大金。 多尔衮对小玉儿的心思,显而易见,相信父汗也看在眼中。望着眼前这张因羞怯显得越发娇艳无比的小脸,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掠夺。 哲哲时刻在关注着皇太极,两年的夫妻,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但对于皇太极的心思也能猜出个一两分。 刚刚皇太极看向小玉儿的眼神,让哲哲心慌,早已没有了打趣的心情,望向小玉儿的目光也复杂起来。 小玉儿青春貌美,那一身的飘逸灵秀更是少见,连她这个曾经的科尔沁第一美人对黯然失色,连忙接话:“好了,好了。姑姑不取笑你了。你还小,我相信哥哥跟嫂嫂也舍不得你这么早出嫁的。你刚到大金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小玉儿一副乖巧的表情,拉着哲哲的手臂撒娇:“有姑姑您在这,怎么会不习惯呢?” 突然有个手下来到皇太极身边,在他耳边悄声说些什么,皇太极脸色微不可查的变化。 起身对哲哲说道:“我另有要事,就先离开了。哲哲,你也嫁给我两年了,都没带你回科尔沁省亲。 这次小玉儿来了就多就一段时间,让她多陪陪你吧!”“谢谢贝勒爷体恤。”哲哲面带感动行礼道谢,小玉儿躬身行礼谢过皇太极:“谢谢姑父。” 书房内,皇太极侧身而立,室内的气氛令人压抑:“你是说父汗的身体竟有好转的迹象?”身后的那人恭敬的跪着,出声回答:“是,四贝勒。” 皇太极静默片刻,挥挥手让他下去。书房内安静的吓人,皇太极此刻心情极其复杂。 儿时和少年时的记忆一幕一幕在眼前来回晃动,那个时候,他的额娘还是父汗的大福晋,那个时候,父汗曾经亲口在众人面前说,“皇太极是我爱如珍宝,惜如眼珠的儿子” “百年之后,皇太极就是我的继承人!” 从少年时就被努尔哈赤带上战场,父子俩并肩作战,拿下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 那一段战火连绵,硝烟不断的岁月,却是皇太极最珍爱的回忆――父汗带着赞赏的眼神,攻克敌人阵地的成就感,还有父子俩在那帐幕里商讨作战方略的夜晚…… 可是阿巴亥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她不光获得父汗的独宠,她的儿子多尔衮多铎同样也获得了父汗所有的父爱。 宁远之役,努尔哈赤身受重伤,虽有心隐瞒,又如何瞒得过心细如发的皇太极。他虽然嫉妒父汗对多尔衮的偏爱,但对于父汗依旧敬爱有加,偷偷让手下关注努尔哈赤的伤势,却不想。。。。 皇太极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却不想,得知父汗竟然想将汗位传给多尔衮。 当时他的心情就好象从云端被打落悬崖一样,绝望得快死掉。皇太极极其不甘:”您怎么可以因为宠爱多尔衮,就把大金国交给他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您疯了吗父汗!!” 他绝不会让父汗将汗位传给多尔衮的,如今父汗身体早已无力支撑,到时那是有三大贝勒支持的他自然就是汗位的不二人选。可是现在父汗身体竟然好转,那么。。。 皇太极心中发狠,为了大金国,也只能如此了! 第14章 我额娘想见见你 小玉儿才来到大金短短一个月,满蒙第一美人的名声已是不胫而走。 而如今这个让满蒙贵族的男子魂牵梦绕,让满蒙贵女们咬碎一口银牙的第一美人,却正在运功修炼,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自上次海兰珠出嫁,小玉儿的紫色云气变得浓郁无比,修炼速度也如料想的一日千里,但到达了筑基后期顶峰之后,迟迟无法突破金丹期,仿佛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一般。 又是尝试一次冲击金丹无果,小玉儿无奈收功,唤了门外的娜雅进来。“娜雅,什么时辰了?”小玉儿仍是坐在榻上,语气平淡的问道。娜雅恭顺的回答:“回格格,快到午时了。” 小玉儿翩然起身,吩咐道:“替我打理一番,该是陪姑姑用午膳的时候了。”“是,格格。”娜雅应答道。 “小玉儿在大金可还住得习惯?”用完膳后,哲哲语含关切的询问小玉儿。 小玉儿调皮一笑:“亏得姑姑的照顾,小玉儿都快要乐不思蜀了。”哲哲也被她逗乐,点了点她的琼鼻:“你啊!就会哄姑姑开心。对了,我听说最近多尔衮经常来约你玩?” 小玉儿也不隐瞒:“是啊,姑姑。我们还约好下午一起去赛马呢!” 哲哲心中自是乐见其成,对于多尔衮的心思怕是整个大金都知道了,开玩笑说:”我看啊,多尔衮怕是很喜欢你呢?“ 小玉儿有些扭捏,装作豪不在意:”谁要他喜欢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哦?是吗?怕是我们的满蒙第一美人也芳心暗许了吧。“哲哲仍继续调侃。 小玉儿脸色一红,有些懊恼:”怎么连姑姑也这么说,多怪那个多尔衮,怕是现在都传开了!回头见到他,定要好好收拾他!“ ”哟,你要怎么收拾我。“刚巧此时多尔衮走了进来,向着哲哲微微点头。”见过四嫂“ 哲哲对多尔衮微微一笑,转头对小玉儿说:”好了,你要收拾的人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哲哲离开以后,多尔衮一把抱住小玉儿笑着说道:”听说有的人要收拾我?“ 小玉儿轻哼一声,掉过头并不理睬他。经过这一个月多尔衮的穷追猛打,小玉儿表现出对他慢慢接受,两人的感情自然突飞猛进。 见小玉儿不理睬他,多尔衮诱哄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去赛马的嘛?如果你赢了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小玉儿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以眼神询问。看着小玉儿精光闪闪的眸子,多尔衮有些意动,凑近脸颊:“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瞧着多尔衮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是可爱。小玉儿自然不是对什么礼物感兴趣,修真千年的她只是对于多尔衮那单纯直白的真心觉得有趣罢了。 也不害羞,轻轻在他脸颊亲吻,还恶趣味的在耳边吹了口气。多尔衮果然红透了耳根,眼中的惊喜与羞怯显而易见。小玉儿眼中闪过宠溺,这个小笨蛋,谁调戏谁都没搞明白呢! 赛马的结果自然是小玉儿大获全胜,看着眼前多尔衮捶胸顿足,委屈无比的表情,更是大大取悦的小玉儿。 安慰性的拍拍多尔衮的头:“好了,好了,输给我没什么好大不了的,你的骑术已经很不错了。” 小玉儿说的可是实话,不提她的实力,单论武艺骑术那可是精妙绝伦。 多尔衮自是无法和她比较,不过被小玉儿陈赞一句不错,也说明多尔衮的确骑术了得。 多尔衮听到小玉儿的安慰更加委屈了:“我才跑一半,你就已经到终点了。要是被我那帮收下知道了,肯定要被笑话,以后还如何立威啊!” 小玉儿哈哈大笑的说道:“以后我让让你便是,再说你不说我不说,又如何被他人知晓。” 看着小玉儿灿烂的笑颜,多尔衮郁闷的心情一扫而没。 小玉儿或是轻笑或是浅笑,多尔衮都见过,美则美矣,却然多尔衮感觉不真实,犹如雾里看花。 而此刻小玉儿开怀的大笑,让多尔衮的内心感到一丝踏实,亲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小玉儿的面庞。小玉儿有些不解多尔衮的举动,问道:“怎么了?” 多尔衮不自觉的说道:“真希望能留住你此时的笑容,让我觉得你也是喜欢我的。” 小玉儿微微一怔,深深看了多尔衮一眼,”我知道了。“多尔衮回神,有些尴尬,连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你平时的笑容我也喜欢,啊呀,我是想说你现在的笑容。。。也不是。。。反正你怎样我都喜欢!“ 小玉儿心微微一软,主动握住多尔衮的手,温柔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现在我赢了,你的礼物呢?“ ”在这里。“多尔衮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檀木小盒子,递到小玉儿手中。小玉儿疑惑:”这是什么?首饰?“ 小玉儿平日不施脂粉,穿着格格服饰也是简单大方的款式,虽是如此却更显小玉儿的清丽脱俗,灵秀飘逸。 多尔衮自然知道小玉儿不喜庸俗,对小玉儿解释:“这是上次攻下广宁时,我得到的战利品,觉得和你很配就一直戴在身上,想着哪天能送给你。” 小玉儿闻言,轻轻打开,檀木盒子中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子。玉是极品的和田玉,簪子样式简单古朴,触手细腻光滑,雕花的每条纹路都恰到好处,犹如浑然天成。 真是个难得的好簪,这个小笨蛋定是废了一番功夫,小玉儿面露欣喜对多尔衮道:“我很是喜欢,你帮我簪上吧。” 多尔衮很是高兴,轻轻地把白玉簪子簪在她的发间,白玉的簪子简单古朴和小玉儿通身的飘逸气质相得益彰。 小玉儿轻轻一笑,美目盼兮,端是勾走了多尔衮的魂魄。 翻身上马,小玉儿冲着多尔衮说道:“呆子,发什么呆呢,再不回神我可要走了。” 多尔衮连忙上马,一扬马鞭,追了上去:“小玉儿等一下,我还有事!” 小玉儿放缓速度,回头看向他,眉毛微调:“赛马完了,礼物也送了,还有什么事?” 多尔衮神色竟有些期待不安,嘴巴微动:”我,我额娘她...."小玉儿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却还是佯装要走:“你在不说,我就走了。” 多尔衮连忙阻止:“我说,是我额娘,我额娘她想见见你。” 第15章 努尔哈赤吐血 大金国最尊贵的女人,大妃阿巴亥,同样是个传奇女子。 年竟十三岁便嫁给努尔哈赤,然这位来自乌拉部的稚嫩公主,却是一位非同一般的少女,不仅仪态万方、楚楚动人,而且天性颖悟、礼数周到,言谈笑语之间,无不令人心悦诚服。 既博得汗夫的欢心,又能周旋于努尔哈赤众多的妻妾之间。努尔哈赤对这位善解人意的妃子,更是爱如掌上明珠。 两年后,努尔哈赤便将幼小而聪明的阿巴亥立为大妃,独占众妃之首。 子以母贵。她所生的三个儿子,努尔哈赤亦爱如心肝。他们年龄虽小,但每人都掌握一个整旗。大金的八旗军队只有八个旗,他们就占去三个,可见阿巴亥的手段不凡。 而现在这位大妃阿巴亥,竟像寻常人家的婆婆一样,打量着要进门的儿媳妇,眼中全是满意,笑的合不拢嘴。 “怎么样?我说这小玉儿,你一定也会喜欢的吧?”努尔哈赤坐在榻上笑着说,对着刚进屋的小玉儿和多尔衮两人招招手,让他们坐到近前。 阿巴亥坐在努尔哈赤旁边,闻言白了一眼他一眼:“我不就是好奇嘛,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妙人儿,能让你们父子两都这么喜欢?” 又和蔼的对小玉儿说道:“如今一见啊,这满蒙第一美人果真如传言一般,看得我这个老婆子都心动呢!” 多尔衮连忙卖乖:“额娘才不老呢,在儿子心中额娘是最美的。”阿巴亥点点多尔衮的额头:“你呀,就是嘴甜。” 小玉儿只是得体微笑,乖巧的的坐着,任凭阿巴亥的打量,丝毫不显局促。 在阿巴亥大量她同时,她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三十出头仍然美丽的女人,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姿卓绝,这也难怪多尔衮的相貌生的如此好了。 对于小玉儿的落落大方,阿巴亥在心了暗暗点头,对于小玉儿又多了几分喜爱。但世上又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注意到努尔哈赤病情的人可不止皇太极一个,不同于皇太极复杂心情,阿巴亥却是真心希望努尔哈赤的伤势转好,能够活的久一点。 眼见着大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阿巴亥恐惧极了,她深深地知道的一切全部来源于努尔哈赤对她的宠爱,可是努尔哈赤若是去了,让她和她的儿子们如何自处? 多尔衮、多铎羽翼未丰,上头却还有一大堆年长得多的贝勒们正对汗位虎视眈眈,更可怕的是,她这个年轻的后母并不招努尔哈赤的那些年长的儿子待见。 而她所生的三个儿子,年龄轻轻,没有半点军功却占去了八旗军队中的三个,早让其他贝勒们的心存不满。 四大贝勒中,大贝勒代善过于仁弱,二贝勒阿敏凶狠残暴,三贝勒莽古尔泰毫无主见,唯有四贝勒皇太极精明强干,能文能武,智勇双全。 不仅如此皇太极还和草原第一大势力科尔沁联姻,与其他三大贝勒同样交好,早已成了隐形太子!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努尔哈赤百年以后,四贝勒皇太极就是那个众望所归的人选! 纵是阿巴亥对汗位没有觊觎之心,也希望帮儿子找个有实力的联姻对象,好不致将来被人欺压。 而此时小玉儿恰好出现,论身份是科尔沁部落长嫡女,论样貌更是满蒙第一美人。今日一见,规矩行止,通身气度,没有一样不令她满意。 是以阿巴亥对小玉儿喜欢的不得了,真是恨不得多尔衮立时下聘定亲。 对于阿巴亥的心思,小玉儿也猜出个七八分,并没有生气。她本就决定嫁给多尔衮,帮他谋取汗位,好谋取龙气。 可以说两人的目的是一致的,言谈话语自然显得亲切热络,一时之间室内相谈正欢。 然而四个人的心思却是大相近庭,阿巴亥高兴的原因是帮儿子找到个有实力的联姻对象;努尔哈赤本就喜欢小玉儿,又有心将汗位传于多尔衮,对两人的婚事很是乐见其成;多尔衮则是单纯的欣喜能娶到心上人。 至于小玉儿的想法那就一言难尽了。 那日皇太极的匆匆而别,小玉儿看在眼中。 对于皇太极能发现努尔哈赤的伤情,小玉儿并不感到意外,皇太极本就个难缠的人物。 在发现努尔哈赤伤势好转后,皇太极的反应同小玉儿预料的差不多。果然不其然努尔哈赤原本应该重新凝聚的气运正在不断地消散,体内生机也正在慢慢流逝,显然是中了一种慢性的剧毒。 这毒几乎难以察觉,只有在到达一定量的时候才后突然致命。 小玉儿若是不插手,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努尔哈赤就会驾崩,而作为大妃的阿巴亥也将共赴黄泉。 小玉儿眼中光华闪动,既然棋局已经布好了,那么就落子吧。 却不见小玉儿有什么动作,正在说话的努尔哈赤就突然脸色一白,身体中突兀的传来透入骨髓的剧痛,五脏六腑几乎移位,感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大妃阿巴亥见状吓得面无人色,六神无主,多尔衮急忙反应扶住了差点栽在地上的努尔哈赤。 小玉儿也上前帮忙搀扶努尔哈赤,叫人赶快传来大夫。 小玉儿自然不会想要努尔哈赤的命,刚刚暗暗运用神识正是帮努尔哈赤体内的剧毒聚在一处,使其爆发将毒素逼出。 努尔哈赤吐出一口毒血也就没有了性命之忧,不过他本就伤势未愈,此事之后更是大伤元气了。 室内气氛压抑的可怕,努尔哈赤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大妃阿巴亥坐在他身边,握着努尔哈赤得手,神情已不复刚刚的六神无主,语气担忧的询问:“张大夫,大汗究竟为何突然吐血?现在身体如何了?” 这位张大夫也是跟随努尔哈赤的老人了,自是可信。老者先是面色沉凝,叹息一声:“老夫半月前给大汗诊脉时,大汗伤势大已大有好转,不想刚刚把脉发现大汗竟然身中奇毒,幸而今日大汗吐出一口毒血逼出体内毒素,不然怕是药石无灵了。如今大汗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元气大伤身体怕是再难恢复到重前了。” 多尔衮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问道:“究竟谁?究竟是谁要害父汗?我多尔衮定要他不得好死。” 小玉儿靠近多尔衮牵起她的手给以安慰,多尔衮感觉到小玉儿的关心也渐渐冷静下来,面露深思。 第16章 我要你继承汗位 阿巴亥挥退了张大夫,表情悲戚,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努尔哈赤的手背上。 手指微动,努尔哈赤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三人欣喜的神色,“大汗”,“父汗”。 感觉的三人真挚的关心,示意阿巴亥扶他坐起身来,努尔哈赤心疼的拭去她的眼泪“让你担心了。” 阿巴亥语带哽咽:“大汗幸好您没事,不让让我们母子怎么办啊?” 多尔衮也说道:“父汗,到底是谁想害您?” 努尔哈赤闻言眼中寒芒毕露,却是没有回答多尔衮的问题,而是对着小玉儿和阿巴亥说道:“小玉儿这次也吓着你了,你先带大妃到她房间休息,我和多尔衮有话要说。” 小玉儿也不多问,恭顺答应:“好的,小玉儿这就带大妃去休息。” 见着小玉儿和阿巴亥离开,多尔衮有些沉不住气的追问:“父汗,您快告诉我,到底是谁!” 努尔哈赤看着眼前这个他最疼爱,也最是像他的儿子,问道:”多尔衮,我想问问你,这个最有可能对我下毒的人是谁?“ 多尔衮思考了片刻问答:“会不会是明朝的人,他们前来装作议和,实则是想毒害您?” 努尔哈赤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单在我伤势好转的时候下毒哪有这么巧的事?” 多尔衮不可置信道:“父汗您是说是我们内部的人!" ”不错“努尔哈赤点头,仍不直接回答,多尔衮虽然年少有为但还是太稚嫩了些,有些事需要他自己想明白。 多尔衮一头雾水,语气迟疑说道:”不可能啊!有着实力下毒,只有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四哥。大哥性格懦弱定是没有那个胆量的;二哥虽然凶狠残暴却是性子鲁莽我都没察觉父汗的伤情,他就更不可能了;三哥毫无主见也不可能;有这实力和头脑也只有四哥了,可是他没那动机啊!” 努尔哈赤听到皇太极,目光如电:“谁说他没那动机?” “父汗曾说过要将大汗之位传给四哥,他有何必毒害您呢?”多尔衮想也不想的回答。 努尔哈赤看着多尔衮的脸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我要将汗位传给你呢!” 多尔衮如遭雷击,神情木讷:“父汗,您开玩笑的吧。儿子从没想过,再说您不是一直中意四哥的吗?” “皇太极,我之前的确一直中意他,可是他太注重汉人了,他太注重汉学了!”努尔哈赤语气夹杂失望和心痛,“你看看他近几年都提拔了些什么人?那都是来投靠我们的汉人!他要是当了大汗,想必会一直这样,我承认汉人里有很多有才能的人,但是我们是女真人,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不是汉人!” 多尔衮心中如打翻了染料瓶复杂难明,从小自己就一直听得父汗的英雄事迹长大,对于疼爱自己的父汗自然极其崇拜。 因此多尔衮立志将来成为像父汗一样的枭雄,也不是没想过汗位,不过父汗中意四哥皇太极继位,而对于这个大了自己近二十岁的四哥他也是很佩服的,也就没有了那个心思。 不想父汗却是改变注意,希望自己继承汗位,四哥竟然。。。 对这此时正在天人交战的多尔衮,努尔哈赤神色冷酷,继续说道:”不光如此,皇太极精明强干,城府极深,定是得知我的心思,而我又伤势好转才会暗中下手。如此狼子野心,定是留他不得!“ 多尔衮大惊,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父汗,那是四哥啊。" 努尔哈望进多尔衮眼睛,语气冰寒:“我还是他的父汗呢,我一手培植他到如今,却不想会竟差点被他反噬。 如果我一朝故去,你的额娘定是第一个陪我下葬的人,你们兄弟处境也会如履薄冰。 置于其他三大贝勒拥立他有功,自然能分得好处,不过待到皇太极成就大业,他们的路也走到头了。” 多尔衮越听越心凉,努尔哈赤一把握住他的手,力气大得出奇:“多尔衮,你听着,你才是这个汗位的最好人选。我要你继承这个汗位,除掉皇太极!” 多尔衮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努尔哈赤说完话后像是用去了所有力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多尔衮连忙上去扶,努尔哈赤对他摆摆手:“好了,我也累了,你下去吧,今日的话回去好好想想。” 多尔衮行礼告辞,神情恍惚的走了出去。 小玉儿将大妃送回屋后,就一直在大汗的寝室外等候,见到多尔衮出来,却是这幅恍恍惚惚的模样,赶忙上前,关切的轻声唤着:“多尔衮,多尔衮。” 多尔衮的眼睛渐渐聚焦,看清眼前之人是小玉儿,一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鼻尖闻着她淡淡的幽香,慌乱的心竟慢慢恢复平静。 小玉儿安静的任由他抱着,也不言语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待他心情慢慢平复。片刻后,多尔衮思绪慢慢理清,有些尴尬的放开小玉儿说道:“玉儿,我们先回去吧。” 小玉儿点头同意,“好啊,天要黑了,不要让哲哲姑姑担心。” 两人骑在马上,一路慢行,多尔衮心中愧疚,执起她的手:”玉儿,今日的事,事关重大,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小玉儿很是体贴的说道:”你放心吧,我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多尔衮静静注视着小玉儿,眼中真情流露,语含叹息:“幸好有你在身边陪着我。” 此刻的多尔衮好像一下子收敛了冲动的性子,多了一丝成熟稳重。 小玉儿亲手布下了这盘棋,自然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多尔衮的相貌性格颇得自己喜欢,已暗中帮助多尔衮许多。 若是多尔衮依旧没能话登上汗位,那么小玉儿不会再出手。 “多尔衮,你会怎么做呢?希望你真如你父汗期盼的那样继承汗位,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第17章 出征 ”大汗万岁!“”大汗万岁!“几十万士兵们整齐一致的呼喊,大军气势如虹,仿佛大地都在颤动。 天空小雨缠绵,然而却无法浇灭将士们火热的内心。努尔哈赤坐在汗王宝座,俯视着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八旗军队,心中涌现出无以言说的自豪之情。 一挥手,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努尔哈赤走下王座,浑身散发威严的王者气势,开口说道:”前不久,大金与明朝议和,但不代表我们就要向明朝俯首称臣。我努尔哈赤征战几十年,又怎么会停下进攻的脚步!今日将八旗的儿郎们聚齐在此,正式宣布攻打明属朝鲜,断其补给,来年我们再起兵伐明,与袁崇焕决一死战!” 心中像是被火把点燃,无论是八旗旗主还是下面的士兵都一个个激动起来。 努尔哈赤高声下令:”皇太极,我命你作为这次主将,带领三万镶黄旗,明日出发攻打朝鲜,不得有误。“ "是,父汗。"皇太极上前领命,单膝跪下。 ”阿敏,多尔衮。“努尔哈赤继续说道:”我命你们二人作为副将,带领镶蓝旗和正白旗各两万,全程协助皇太极,不得违抗。“ "是,父汗。"阿敏,多尔衮一同单膝跪下,躬身领命。 努尔哈赤凝视三人片刻,满意点头,一把抽出腰间配件声音洪亮的喝道:“大金必胜!“ “必胜!"、““必胜!"全军响应着,排山到海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响砌了整个天地,城内的百姓似乎都能听到。 离上次努尔哈赤吐血快有半个月了,小玉儿与多尔衮一次都没见过面,不想等来的却是他作为副将出征的消息。 ‘努尔哈赤果真是一代枭雄,当真果决。有他的把持,这场战役多尔衮胜算很大,可惜了皇太极。’小玉儿悠闲的躺在美人榻上想着,‘看来多尔衮也快来和我告别了吧。’ 果不其然,屋外传来娜雅的通报声:“格格,十四贝勒来找您了。” 小玉儿起身稍稍打理了下,让他进来。不到半个月,多尔衮消瘦了些许,不过眼神格外清明,整个人如同洗去了浮躁,变得成熟稳重。 小玉儿嘴唇轻抿,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多尔衮,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多尔衮走近她轻轻搂住,像是对待无价之宝,无比珍惜,包含歉意的说道:”小玉儿,对不起。这半月都没来看过你。“ 小玉儿也配合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语气略带叹息又有一丝心疼:”多尔衮,半月不见你瘦了。 “感觉到小玉儿的关心,多尔衮心中一暖哄道:”没事,别担心,只是最近是比较忙而已。“ 闻言小玉儿手指紧拽多尔衮胸前衣襟,有些低落的问道:”是因为要出征朝鲜吗?“ ”小玉儿,不要担心,我定能凯旋而归。“多尔衮神情自信,一手抚上小玉儿的如玉的脸颊,眼中深情款款:”待我大胜归来,就去科尔沁提亲可好?“ 被抚摸的面颊变得绯红,小玉儿娇羞将整张小脸埋进多尔衮的胸膛里,微不可闻的应了声:”嗯,我等你。“ 声音虽小,多尔衮却觉得如同天籁。喜悦之情溢满胸腔,多尔衮抑制住想要兴奋嚎叫的冲动,紧紧地抱着小玉儿。 屋内的两人,相拥在一起,画面甜蜜又温馨。 而此刻的皇太极心情可就不那么美妙了,回退所有下人,空荡荡的书房内只剩下两人,气氛有点沉闷。 皇太极表情凝重:”范先生,攻打朝鲜我们早已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提前这么早。你说这次父汗是何意图?“ 范文程眉头皱起,回答道:”四贝勒,在下也不能确定。大汗虽年迈,但雄心壮志不减,怕是得知身体难以恢复,想要在临终前在完成遗愿。所以才如此仓促,连一丝预兆也没有,就起兵出征朝鲜了。“ 皇太极仍有些疑虑,不确定说道:“你说父汗会不会已经发现。。。”范文程果断回答,神色笃定:“断没有那个可能,四贝勒大可放心,此药定是无人能察觉。” 皇太极心中略安:“根据情报传来的消息,时间只剩下四个月了。善后的工作安排的如何了?” 范文程轻捏胡须,微笑说道:“一切都安排妥当,现在只等四贝勒凯旋归来。” “很好。”皇太极脸上终于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出征的队伍浩浩荡荡,城内的百姓都来给将士们送行。 皇太极、阿敏、多尔衮三人身穿白色铠甲,显得英武不凡,骑在健壮的马上,带领着军队慢慢行出城门。 大殿内,”走了“努尔哈赤坐在王座上问。跪在得上的人言行恭谨:”是大汗,大军已经出城。“ “你这次做的不错,眼线找出来了吗?”努尔哈赤面无表情。那人说道:“回大汗,还没有完全找出,不过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全部拎出来了。” “将所用的的一网打尽,其中几个重要的尽量收为己用。”努尔哈赤杀气凌厉,又吩咐道:“你将一些消息透漏给代善明白了吗?” "是,大汗。“那人领命应道。摆摆手让人退下,努尔哈赤一手撑着下巴,眼睛望向远方。 第18章 阿敏的怀疑 刀山枪林,箭射如雨,杀声震天。 自高空而上看下,两军交错推进的军阵,所连接处,就是血肉飞溅绞杀场,杀声,嘶叫声,刀剑刺入人体的声音。 弥漫的血腥味,哪怕再强猛的风,也无法驱散。 古代,上点规模的战役,由于传讯和战场限制,战斗打响,主将就无法对已经投入的军队进行直接指挥。所以一支队伍投入战斗,要不就是胜利,要不就是土崩瓦解。 滚滚铁流逼近,汹涌潮水一样,狠狠的撞一处镶红旗军之中,顿时,厮杀之声连成一片,。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一旦形成混战,拼的就是谁的鲜血先流光。 “该死的皇太极,为何还不出兵支援……”阿敏此刻十分狼狈,眼中充满血丝,咬牙切齿的说着。 “二贝勒,怎么办?”眼见着镶红旗军渐渐有着劣势,有将不禁问着。 阿敏会有着狠厉,见此情况,先是仰天大笑,厉声说着:“跟我杀出一条血路,今日大不了就破釜沉舟!”说完就一夹马腹,挥舞长刀冲锋厮杀。 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阿敏身上也受了不少刀伤,眼前已渐渐变得模糊,心中恐惧万分但是更多的是不甘仇恨:"若是我死了,皇太极我做会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他快要绝望等死的时候,突听后方传来呼喊:”援军来了,援救来救我们了。“心中微微一松,昏死了过去。 当阿敏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剧痛,睁看双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军帐内,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处理包扎过。 ”二哥,你终于醒了。“阿敏愤怒望去,看到的却是身上缠着绷带的多尔衮,愤恨化为惊讶;”怎么是你?“多尔衮上前扶他坐起,神色担忧不似作假:”二哥,我听说你被围攻,没有支援,就只好违背军令去救你了,还好去的即时。“ 阿敏有些感动,平日他与多尔衮很少接触,甚至是讨厌嫉妒他,不想他竟在最后关头救了他。 “当日皇太极不是下令让我们兵分三路,我做前锋吸引火力,你从左侧攻击,皇太极后方突袭支援我嘛?怎么会是你救了我?”虽然感动,但阿敏却还是怀疑。 多尔衮面色有些难看:“的确是这样,我也不知为何他没有出兵,当时我刚消灭哪支部队,将士伤亡已经过半,却没看到四哥与我会合,幸好之前我让一士兵留意,才知道二哥你被围困的消息。” 阿敏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现在却气的血气翻涌,青筋毕露:“什么,皇太极这是想我死吗!”多尔衮,连忙安稳他的情绪:“二哥,不要激动,也许四哥被要事困住了也说不定。现在大军已攻下朝鲜,我想四哥马上就来了,到时问个清楚不要误会才好。” 阿敏仍是气愤难消,拳头紧握:“我倒要看看皇太极怎么解释,要是不让我满意,我不会放过他的。” 帐外传来通报:“报告二贝勒,十四贝勒,四贝勒已经来了。”事实正如多尔衮所说皇太极并没有让他们等多久。 皇太极的到来,使帐内更加气氛压抑。阿敏坐在床上目光狠毒的盯着皇太极,一字一句问道:“皇太极,你为何不出兵,故意是想让我死是不是?” “二哥。”多尔衮拉着阿敏。皇太极走到床边坐下,面色愧疚至极:“二哥,你要相信我,这事另有隐情,朝鲜人狡猾,当时我也中了敌人的埋伏。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幸好。。。幸好十四弟将你救了下了。” 说道最后,竟是语带颤抖。阿敏脸色狐疑:”此话当真?“皇太极拉住阿敏的手,语气真诚:”二哥,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十几年,出生入死。我为何要害你?中了埋伏的事,全军皆知,怎会有假。你怨我气我是应该的,是我布兵是考虑不周,还好二哥你没事,不然定要我遗憾一辈子。“ 多尔衮深深看着皇太极,心想:‘要不是父汗给我安排了人手,得知详情,怕是我都要相信他的话了。如此的城府当真令人恐惧!’ 阿敏虽然没有全信,但也不向当初那么愤怒了:”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如果我死了,父汗也不会轻易饶你。“ 多尔衮一个躬身,对皇太极行礼道:”四哥,多尔衮违背四哥命令,还请四哥处罚。“皇太极连忙将多尔衮拉起,语带感激:”这次的事,本就是我的失误,你虽违反军令,但是情况特殊。再说你救了二哥,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何来惩罚!“ ”就是,十四,你这次的情二哥记下了,老四要是敢罚你,我第一个不答应。“阿敏也说道。压抑的气氛得到缓解,三人又说了几句,便分开让阿敏休息。 主帅帐内,皇太极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多尔衮." 一掌重重的拍下,手掌传来的痛处,让皇太极稍稍冷静下来,开始深思。 今日中了埋伏是真的,但他却是将计就计故意迟点过去支援,想要借此机会出去阿敏,不想他竟没死还被多尔衮给救了。 皇太极原先并不想杀死阿敏,但他深知阿敏的性格,尾大不掉对他登上汗位并没有帮助。 征战三个多月,父汗体内的毒也快发作了,待到他凯旋归来,就是他登上汗位的时候。 此时正是他除去他们夺取两旗的最好机会,阿敏生死后,多尔衮到时候孤立无援,大汗身死到时又有谁来治自己的罪。 却不料多尔衮将阿敏就下,今日虽然把话圆了过去,但两人怕是已经对他起了怀疑忌惮,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时机了。 皇太极无奈叹了口气,又觉此事有点蹊跷喃喃低语,“多尔衮”。多尔衮是如何知晓他没去支援的呢?难道真的是巧合? 第19章 大汗暴毙汗位之争 将近半个月以后,大军凯旋,班师回朝。军队略作休整,进入城们,百姓在街道上迎接,欢呼雀跃之声响彻不绝。 沈阳崇政殿里 努尔哈赤神色高兴地对各贝勒、众亲贵宣布道:“这回大军全胜而归,朝鲜已然降服,当真是扬我大金国威!尤其是皇太极带兵有方,功不可没!” 皇太极朗声道:“谢父汗赞赏,皇太极愧不敢当。二哥和十四弟也居功至伟,要不是他们也拿不下这朝鲜。” “你不必谦虚,军情我早已知晓。”努尔哈赤闻言很是满意的看着皇太极:"现在开始论功行赏!镶黄、正白、镶蓝三旗旗主,四贝勒皇太极智勇双全带兵有方,二贝勒阿敏、十四贝勒多尔衮亦从征有功,分别赐予黄金千两,全军上下均有犒赏。” ”谢大汗“三人上前跪拜谢恩。 赏赐完后,众亲贵上前向三人恭贺。大殿之内一时之间变得欢欣鼓舞,喜气洋洋。面对众人的恭贺,多尔衮有些难言得意,皇太极显得不骄不躁,阿敏面色欣喜,袖中的拳头却是紧紧握着,青筋毕露。 代善神情莫变的看了皇太极一眼随后隐去,脸上表情变得与其他人一样欢喜。 努尔哈赤面带微笑,眼中闪过精芒,将所有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火盆里,火苗不断的窜动着。 温暖的气息,随着一阵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不断的宫殿内蔓延着。 偏殿里,努尔哈赤坐一张座上,背靠后面,双手平放两侧的椅沿上,微闭着双眼,一言不发,似乎正在闭目养神。整个大殿,这时显得非常安静,只有火盆里时不时的传出声音来。 一侍女走到努尔哈赤身前,轻声唤着:”大汗,庆功宴的时辰到了。“几次叫唤无果后,侍女大胆的上前碰触了一下努尔哈赤,哪知努尔哈赤一下子倒了下去。 侍女面色变白,手指颤抖的试了下努尔哈赤的鼻息。 门外士兵正在巡逻,突然就听到从偏殿传来一声就刺耳的尖叫。 谁都没有想到,早晨还在大殿中大肆封赏的大汗,竟然在晚上参加庆功宴的时候突然薨世。 当众位大臣和各贝勒们赶到偏殿时,就看到大妃阿巴亥神色凄凉绝望的握住努尔哈赤的手哭泣:“大汗,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丢下我们母子?” 众人脸上也露出伤心,惊骇,似乎为努尔哈赤突然离世感到难过,屋内气氛悲伤压抑。 五大臣额亦都、费英东、何和里、扈尔汉、安费扬古相互对望了一眼,额亦都作为最早跟随努尔哈赤的老人,第一个发言:”大妃,大汗临终可有遗言?“ 阿巴亥声音早已沙哑,摇摇头道:”我并没见到大汗最后一面,大汗当时在坐在那座上,就这么突然去了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代善作为大贝勒也问道:“母妃,父汗可曾说过将汗位传为给谁?” 阿巴亥站起身,神色变得肃穆:“大汗不久前曾和我提起过要将汗位传给多尔衮。” 多铎也出生支援道:“不错,我也亲耳听到父汗夸奖哥哥,还说要把汗位传给他。我相信,这也是父汗临终的遗愿。” 众贝勒脸色变化万千,然而却没有一人出言。皇太极皱眉,阿敏原先是最反对多尔衮的人,却因为多尔衮救了他一命没有出言反对,莽古尔泰就是个没有主见的,阿敏说什么就是什么。 代善虽没有争夺汗位之心,但也不至于一言不发。皇太极向鳌拜使了一下眼色,鳌拜站出,说道:“大汗也曾经亲口在众人面前说,百年之后,四贝勒就是他的继承人!”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声音变得嘈杂。五大臣对望了一眼商量了一会也点点头,额亦都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众人推选,汗位就在四贝勒和十四贝勒之间决定。” 众人思考便可便同意了,鳌拜说道:“臣以为,四贝勒智勇双全,有的人心,是继承汗位不二人选。”此言一出,有一半的大臣都点头,有大臣出言:“鳌大人,说的不错,四贝勒战功赫赫,七岁时就能管理家业,能力非凡。” ”臣也认为应由四贝勒继承汗位,今日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大汗对四贝勒青睐有加。“ ”于大人的话说的是,四贝勒能力出众,是汗位的最佳人选。“ ”臣也于此认为” ”十四贝勒,虽然深的大汗喜爱,但太年轻冲动。“ 。。。。。。。 眼见一半的大臣都同意皇太极继承汗位,多尔衮却是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额亦都宣布道:“汗位不可一日无主,现在众大臣都推荐四贝勒,那么。。。继承汗位的人就是四贝勒皇太。。“ ”我反对“皇太极勾起的嘴角一僵,随声望去,代善从人群走了出来,继续说道:”我反对由皇太极继承汗位,皇太极城府太深,对兄弟不义,品行不端。“ 皇太极心中隐隐觉得不妙,面上却是露出不解难以知心的神情:”大哥,何处此言?“ “天命五年,母妃曾两次备佳肴送给我和你。但当时你却说你没有胃口,让给了我吃。私下散布谣言‘每逢贝勒大臣在汗处赐宴或会议之时,大妃都用金银珠宝来修饰打扮,望着大贝勒眉来眼去。’''大妃在一天当中,曾二三次派人到大贝勒家去。而且还看到大妃自己在深夜时离开院子,也已经二三次之多。‘等到母妃又一次送给来食物时,你却用计把父汗引来,让父汗误解我与母妃有私情。使父汗从此对我厌弃,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代善拳头紧握,面色激动愤恨毫不掩饰。 皇太极大骇,面色却是不解伤心:”大哥,绝没有此事,这其中定有误会,不要听取了小人的谗言。“ ”如果,这算误会的话,那么你中了朝鲜埋伏后将计就计故意迟点过去支援,想要借此机会出去我也是误会吗?“阿敏走到代善旁边,眼中凶狠的看着皇太极:”当日我并没有全信你的话语,让手下去打听。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心腹酒后吐真言,你故意想要杀害与我,我阿敏看错了你,这种卑鄙小人绝对不能登上汗位!“ 此言一出,殿内的大臣开始沸腾,望向皇太极的目光也变得不一般。皇太极面色铁青,心中如同翻起滔天巨浪,咬牙说道:”大哥,二哥,四弟和你们出生入死十几年,又怎么会做这样不义之举?你们光凭一些闲言碎语就怀疑我,许是中了别人的诡计!“ 第20章 皇太极之死 一直没有出声的多尔衮突然发话,大殿之内一片安静。“四哥,我多尔衮本没有继承汗位的心思,但你为了这个汗位,对兄弟不义。最不该的是,你还对父汗下毒。今日无论如何,这个汗位也不会让给你!”皇太极冷笑:“多尔衮,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为了汗位竟如此污蔑于我。你说我对兄弟不义,对父汗不忠,可有证据?怕是这些就是你的计谋,挑拨我与大哥二哥的关系,好收取渔翁之利。” “我有证据。”李永芳从群臣中走了出来,“大汗在4个月前就感到身体不适,吐了一口黑血。张大夫给大汗诊脉发现大汗体内身中剧毒。”张大夫摸摸胡须,点头说道:“确有此事。”刘永芳继续说道:“大汗知道后,派我彻查此事,经过半个月的暗查,找出了下毒之人。”话音落下,有一仕女形容狼狈的被压了上来。看到此人,皇太极终于脸色大变,身体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好似在冰窖中一般。此刻他知道自己全部计划早已被父汗知晓,而这一切都是父汗所部的局。仿佛没看到皇太极的脸色变化,李永芳往下说道:“我继续顺藤摸瓜,根据这个是女的口供找出了许多暗线,原来这些人早已被四贝勒收买。四贝勒在好几年前就已埋下了眼线,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宁远之役,大汗身受重伤,四贝勒让人暗中观察大汗病情,不想得知大汗想将汗位传位给十四贝勒,因此心有不甘,于是下毒谋害大汗。幸得长生天庇佑,大汗福缘深厚逃过一劫。“听到此话,殿内更是鸦雀无声。 ”皇太极,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问话的却是本该死去的努尔哈赤,只见他在大妃阿巴亥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望向皇太极的目光冷漠至极。 看到大汗并没有死每个人的心都像被狠狠捏住,特别是刚刚提议四贝勒几位的朝臣个个面无人色,而没有发言的则是庆幸之余出了一身冷汗。皇太极却突然地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事情早已败露,现在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双手无力的垂下,皇太极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喉咙发出的声音干涩难听,每一句话都说得极慢,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父汗,您曾说过我是您最喜欢的儿子! 您也说您对我爱如珍宝,惜若眼珠, 您百年之后,我就是您的继承人。 可是自从阿巴亥的到来,这一切都变了。我可以接受你对多尔衮的宠爱, 但是您怎么可以因为宠爱多尔衮,就把大金国交给他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论军功,论智谋多尔衮哪一点比得上我,我这么做并没有错,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您,都是为了大金!“说道最后一句皇太极已经接近嘶吼。 努尔哈赤冷笑:”你当初挑拨褚英和我,使我对他失望放弃了他。你用计让我误会大妃和代善有染,杜绝了代善继承汗位的可能。你出征朝鲜,中了埋伏却将计就计,谋害阿敏。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为了我,为了大金不成?“ 皇太极猛地抬头,神情偏执疯狂,眼睛亮的吓人:”不错,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大金!褚英心胸狭隘,代善性格懦弱,阿敏凶狠残暴,多尔衮太过感情用事。他们都不是汗位的最好人选,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实现您的报复的理想,同意蒙古和中原!父汗,难道您还看不明白吗?“ 努尔哈赤被气笑了,讽刺说道:”没想到你如此自负,没有你我还有其他儿子。像你这样心机深成,残冷无情的儿子我不需要。即使你能完成我的报复和理想,怕是将来你的兄弟也被你杀的差不多了!“ 努尔哈赤的话语像是压垮皇太极的最后一根稻草,看着努尔哈赤的冷酷目光,其他兄弟的讽刺或是惊骇的眼神。皇太极笑出声来,从低笑到疯狂地大笑,笑得弯下了腰,手扶着膝盖,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努尔哈赤不悦,对多尔衮下令道:”皇太极疯了,你将他押入大牢,三日后处死!“多尔衮奉命,带着几士兵就要将皇太极制住。皇太极不在发笑,站直了身体,目光如电的看着这几个士兵,吓得他们不敢上前。多尔衮皱眉,就要亲自上前,皇太极嘲讽的看着他:”十四,你的武功骑射,哪一点不是我教你的?你如何制得住我。“转头对向努尔哈赤,神情恢复成以往的冷峻稳重,嘴角带着讽刺:”您说我心机深成,残冷无情?难道这不都向您学来的吗?您当初也是这么对待褚英,现在又如此待我,虎毒不食子,您的心是何等的冰冷无情啊!今日不用您动手,我自己了结性命,但愿你看在我的儿子也是您的孙子的份上,放过他。“努尔哈赤面无表情说道:”你放心,我并不打算杀死他。“ 皇太极听了努尔哈赤话,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利落的拔出腰间配件,刺入自己的胸膛,血花溅出,如同绽放的红梅异样绚丽。皇太极眼前开始模糊,已是看不清努尔哈赤的身影,却还是偏执的望着他。意识开始消散,凭证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说道:”父汗。。。其实最像您的。。。儿子。。。。不是。。。多尔衮。。。。是我。。皇太。。。“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已经倒了下去,大量的血开始在他身下涌出,勾勒出一滩血作的画卷。 殿内诡异的安静,大臣们各个低下了头不敢出声,贝勒亲贵神情露出不忍。努尔哈赤手掌握拳微带颤抖,闭了闭眼,对着面色复杂的多尔衮说道:”这里的是都交个你处理吧,我有些累了。“ 多尔衮躬身领命:”是,父汗,”“恭送,大汗”大臣们也一同躬身行礼。 努尔哈赤在大妃阿巴亥的搀扶下,走出了偏殿,除了阿巴亥怕是没人知道刚刚冷酷至极的大汗,可此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第21章 四贝勒死后 仿佛是没有看到阿巴亥担心的眼神,努尔哈赤强撑着身心的疲惫,挥挥手让她离开。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就像他此刻的心,空洞惨白。 努尔哈赤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囚杀了长子褚英,而今却是又杀了一个他曾经最爱的儿子。每当想起褚英被囚禁后疯狂绝望的表情,他总是心痛如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褚英自杀。 他不想再囚禁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皇太极是个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他也和褚英被折磨的消磨一切的锋芒,怕是比死了还难受。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太极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死在他的面前。 ‘皇太极偏执的望着他艰难的说道:“父汗。。。其实最像您的。。。儿子。。。。不是。。。多尔衮。。。。是我。。皇太。。。”身体倒了下去,大量的血开始在他身下涌出,勾勒出一滩血作的画卷。'' 眼前又浮现皇太极倒地的画面,努尔哈赤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渗出。 皇太极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最像自己的儿子,而多尔滚就像少年时期的他。对于已经老迈的自己,更多的是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自然偏疼多尔衮多一些。 皇太极能文能武,智勇双全,与其他三大贝勒交好,并且很得朝中重臣的青睐,早已成了隐形太子!这一切努尔哈赤都看在眼中,也同样是他的有意培植,皇太极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目中的继承人。 皇太极所做的那些的谋划,拉拢朝臣,私下对兄弟使绊子,都在努尔哈赤的容忍范围内,但是,努尔哈赤无法容忍是皇太极他太过注重汉人了,太过注重汉学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么满族将被汉化,百年之后,最后满族仅剩下一族名,和汉族人又有何区别? 所以努尔哈赤想让多尔衮成为大汗,没有料到的是皇太极为了汗位竟然下毒害他。 皇太极这样的做法伤透了他的心,他怕,怕在他死后皇太极也会如此对他其他的兄弟,与其让他们兄弟相残,那么就让我这个做父亲背负这个历史的骂名吧! 咬紧了牙关,集中自己全部的精力对抗那一阵一阵仿佛从胸腔传来的剧痛,努尔哈赤双手紧扣被褥,指节根根泛白。 天空已漆黑一片,皇宫的动乱,并没有打扰到四贝勒府中这一处静谧的小院。 看着水镜中皇太极倒地身死的画面,小玉儿心中感慨:王位之争不成功便成仁,皇太极已知自己毫无登上汗位的可能自然无法容忍被抓后处死,道不如用一个惨烈的死法换取努尔哈赤的愧疚,为自己的妻子儿女留一条后路,想来多尔衮即使将来登上汗位也会善待他们。 身体一震,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的翻涌,小玉儿赶紧盘膝运功,她知道她突破金丹期的时机终于到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后,识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声: “嘀,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21(金丹初期) 相貌:8(灵秀飘逸)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起火、爆炸 爆炸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 小玉儿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成突破金丹期,到了这个境界可自封真人一名讳,能培育法宝,寿命比筑基期多一倍,法力提高很多,基本算是修真界高手一类了。 看来了一下自己的气运,浓郁无比的紫色云气突然压缩起来,紫色云气变淡,中间慢慢出现了金色。现在这体积缩小了一半的紫金色气运,虽不及大玉儿那样形如华盖,但也尊贵至极了。小玉儿知道这正是自己夺取皇太极一部分的气运所造成的,还有一大半被多尔衮得去。多尔衮的紫金色气运已经化为了一条金色蛟龙在她周身盘旋,正他是继承汗位的预兆。 “嘟、嘟”房门被敲响,娜雅在屋外通传道:“格格,十四贝勒来了。”“让他进来吧。”小玉儿披起一件外衣后对门外的娜雅吩咐道。 门被打开,进来的多尔衮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小玉儿让娜雅退下。牵着多尔衮的手,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多尔衮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小玉儿施为,神情木讷。 在小玉儿心里多尔衮一直是张扬的,何曾有过像现在这样丢了魂魄的失意表情?小玉儿心内叹息:‘多尔衮还是太年轻了。''将多尔衮的头轻轻抱进怀中,轻声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晚你怎么突然来了?”多尔衮头贴着小玉儿的腹部,呐呐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小玉儿说,声音小的可怜:“四哥死了,死在我面前。我不想的。。。”感觉到多尔衮 微微的颤抖,将手敷在他的头上,轻柔的安抚。 “几个兄弟当中,除了多铎,就是四哥和我关系最好。 我还记得他将我抱上马鞍,教我骑马射箭,带我一起打仗。 那是我小时候一直佩服的四哥啊,玉儿,我心里难受。。你说。。。他为何要自尽?我本想着,事后向父汗求情,饶了四哥的性命,可是。。。一切都晚了!玉儿,你说这汗位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为了汗位父子反目,手足相残。。。” 身体的颤抖难以抑制,衣服传来了阵阵湿意,小玉儿言语之中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多尔衮,人生很多事都并不如意。许多事对你来说也许很痛苦,但这也是你四哥自己的决定,对他来说是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多尔衮抬头,脸上泪痕格外明显,眼神带着迷茫不解:“最好的选择?死了不是一切都没有了吗?” 小玉儿帮多尔衮拭去脸上的泪水,“毕生的心血付诸流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这样活着怕是比死了更加痛苦!”皇太极那样骄傲的人是如何允许失败,项羽若不乌江自刎还能东山再起,但努尔哈赤是不可能给皇太极一丝翻盘的机会。皇太极同样知道自己的一切退路都被堵死,自杀而死也是挽留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多尔衮呆滞片刻,眼眸慢慢恢复清明,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最后却是无力的放下:“也许你说的对。”头埋在小玉儿腹部,双手将她腰身圈住,多尔衮低低的哭泣着,放任自己最后一次的脆弱。 四贝勒死后几日,朝廷中发生轰动,不过很快就被有意的镇压了下去。 当日那些力挺四贝勒即位的大臣们,大部分都被降了职位,而个别四贝勒的心腹更是被拿来杀鸡儆猴威慑一番。 四大贝勒如今只剩下三个,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人就像是被努尔哈赤的铁血手段所致,不敢再对汗位有半点心思。 多尔衮作为这次争夺的最大受益者,则经常被努尔哈赤带到身边培养,无论奏折还是战报也都会询问多尔衮的想法或是建议,悍然成为了内定的汗位人选。 四贝勒府内一片乌云惨淡,皇太极的尸身被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 福晋们各个六神无主,伤心惊恐或是哭泣或是晕厥。 然而参加了庆功宴的豪格,自然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他并没有哭泣,静静地看着皇太极的尸身,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副择而噬的模样令生畏:“多尔滚,你不配做这个汗位,除了我的阿玛,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第22章 事实变迁 四贝勒逝去不久,大福晋哲哲就病倒,使整个四贝勒府更加雪上加霜。 房间中有着浓重的药味,哲哲脸色憔悴惨白坐在床头,此刻的她与平日的端庄贤淑派若两人。 小玉儿日日伺候汤药,让心力交瘁的哲哲感到些许安慰。 “这些日子辛苦玉儿了,日日奉汤奉药,倒是姑姑连累你了。”看着有些消瘦的小玉儿,哲哲的口气比以往的温和中多了伤感。 小玉儿拉着哲哲的手,开解道:“您是我亲姑姑,您生病了,照顾您也是玉儿应该做的。姑父虽然走了,但玉儿希望您能振作起来,就算是为了您肚子里的孩子。” 哲哲摸这仍然平坦的小腹,神色复杂:“没想到我盼了这么久的孩子,会在这个时候来。 也许这是贝勒爷送给我的最后念想,为了这个孩子我也会养好身体的。” “嗯,姑姑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小玉儿露出开心的笑容,让乌兰端来药膳:“姑姑,你这几天生病啊,不管是我,乌兰也担心的很。这是她熬了好久的药膳,您多少吃点。” 哲哲接过药膳,尝了几口,对乌兰道:“很好吃,乌兰这几天也辛苦你了。” 乌兰眼中泛起泪花,激动地说:“不辛苦,乌兰不觉得辛苦,只要主子能身体好好地。将来啊,能生个小阿哥,就是奴婢最大的心愿了。” 哲哲闻言露出多日来的难得微笑,抚摸着小腹:“也不一定是个小阿哥,不过就算是小格格,我也会好好将她抚养成人。” 说完哲哲便小口小口地吃起药膳,小玉儿乌兰两人相视一笑,室内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悲伤。 “不好了,格格!”房门突然被打开,娜雅神情慌张的冲了进来,小玉儿秀眉轻皱很是不悦:“娜雅,何时如此慌张?” 娜雅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小玉儿,说话带着喘气:“格。。格,这是刚刚从科尔沁送来的信函,好像事情很是紧急!” 小玉儿也不多说,拆开了信封,看着信中的内容,小玉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哲哲也好奇信中的内容,询问道:“玉儿,什么事情这么紧急?难道部落中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玛法病重,阿玛希望我赶快回去。“小玉儿话音刚落,响起“啪嗒”一声瓷器落地的声响。哲哲打翻手中的药膳,顾不得许多,急忙拿过信函读了起来。 大金皇宫偏殿 小玉儿前来辞行 努尔哈赤安慰的拍拍小玉儿的手,有些感怀:“没想到莽古思这老家伙也生了重病,我也不多留你了。”瞧见多尔衮脸上的着急不舍,努尔哈赤笑笑说道:“多尔衮,你替我送送小玉儿吧。” 积雪早已融化,两人走到了相逢的院落,此刻的院落正是一番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景色。 多尔衮牵着小玉儿的手,有些愧疚:”玉儿,你来大金大半年来了,发生了好多事,我都没能多陪陪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小玉儿一笑:“笨蛋,又不是不能见面了。” 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热气散在她的耳朵上:“可是我舍不得,玉儿,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等我凯旋而归,定要去科尔沁提亲?”不知因为话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小玉儿的耳朵变得淡淡的粉色。轻轻嗯了一声,多尔衮感觉怀中小人头儿轻点,看着小玉儿变得娇艳无比的脸庞,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上一个虔诚的吻:“玉儿,你等我。要不了多久,我就到科尔沁娶你。” 小玉儿嘴角带出幸福浅笑,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着,仿佛世界只剩下眼中那人。 离开大金,经过半个月的车马劳顿,小玉儿终于赶到了科尔沁。 部落到处弥漫着一股悲伤地气氛,帐篷刺眼的雪白色此时却仿佛透露着不祥,还没进入帐篷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小玉儿心中知道不妙,带着娜雅,快步进入大帐。 帐内,几个人围在老部落长莽古思的床前,谁也没有想到老部落长会这么突然病逝。阿玛寨桑和额娘赛琦雅伏在莽古思的身体上哭泣,吴克善站在床边神情悲痛。 最令小玉儿意外的却是大玉儿和海兰珠两人,大玉儿哭的伤心不已,乌拉部落长的儿子布赛心疼的将她抱入怀中替她擦去泪水。看来这对小冤家,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 如今的海兰珠却是坐妇人打扮,腹部高高隆起,看来离生产也没有几个月了,眉眼之间带着母性的光辉,让原本娇柔的脸庞更加动人。卓林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生怕她太难过动了胎气。 看到小玉儿的到来,寨桑和赛琦雅让她来到床前给莽古思握一下他的手送他最后一程。 几日后科尔沁部落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为老部落长莽古思送行。 谁能料到离开科尔沁的这六个多月会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太极自尽、莽古思病逝、海兰珠怀孕、大玉儿和布赛也将修成正果。 当真是时事千变万化,让人难以预料。 同样令小玉儿没有想到的是,海兰珠竟然前来拜见她。 海兰珠望着更加飘逸灵秀的小玉儿也是心中感慨,坦然的微笑轻轻施礼:“海兰珠见过小玉儿格格。” 小玉儿也会以一个微笑,让她坐下:“看的出来,你过得很好。” 海兰珠笑容加深,幸福甜蜜:“是的格格,卓林对我很好。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跟格格道谢。” 小玉儿拜拜手:“并不用谢我,我也有我的目的,顺手之劳。” 海兰珠却是很是看得开:“不管格格出于什么目的,海兰珠也得了格格的恩惠。" 小玉儿不在推辞,两人又聊了几句,海兰珠变告退了。“格格,海兰珠变了好多。”一旁的娜雅也感慨道。小玉儿一笑:“人总是会变得,你这丫头怎么也伤春悲秋起来了?”娜雅微囧:“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海兰珠最大的变化,不是她的外貌的神态,而是她眉眼之间不再有阴霾或是嫉妒,那显而易见的幸福似乎弥补了她从前所有的不幸。 卓林原本是剧中的炮灰人物,也是因为海兰珠的气运影响,不会再英年早逝。两人将来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也会幸福安康,子孙满堂。 《山河恋》中吴克善曾说大玉儿有母仪天下的命格,这并不是夸张,如果像多尔衮皇太极这样的人娶了她,必能借她的的气运成就一番霸业。这就像世人常说的旺夫。若是将来,大玉儿嫁给布赛,布赛也能同历史上的吴克善一样成为一个蒙古部落的亲王。 部落长的帐篷内,寨桑和赛琦雅脸色神色很是肃穆。 寨桑说道:”皇太极尽然自尽而亡了,那么我们之前和大金的联姻也就成了泡影。那么哲哲这步棋就算废了,可惜了哲哲。“ ”当初我们十分看好皇太极,以为皇太极能够继位。谁又能想到,大金国的大汗会改变继承人选。“赛琦雅唏嘘:”“如今我们只能重新谋划了,听说大汗正在悉心培养多尔衮。” 寨桑眼中闪过精光:“也许对我们的小玉儿来说,这是个最好的机会。” 赛琦雅也立刻会意,微微一笑:“这倒是,多尔衮对小玉儿有意。如果多尔衮,将来继承汗位,那么小玉儿就会成为大金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候我们科尔沁也就是大金最好的盟友!” 两人也不在多说,相互默契一笑。 第23章 多尔衮提亲 多尔衮再次打败明军凯旋归来,金朝的老百姓夹道欢迎多尔衮,有老百姓还赠送了一把宝剑给多尔衮。多尔衮高高举起老百姓赠送给自己的宝剑,当场振臂发出兴奋的呼声,周围的老百姓见状亦跟多尔衮一起欢呼呐喊,这一切都被站在城楼上的努尔哈赤看得一清二楚,随即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五大臣相互对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对新继承人的满意,纷纷点头微笑。 多尔衮和多铎忙完军务以后,两人坐在一个小茶馆里点了几道小菜。茶馆老板是个相貌平凡的小老儿,亲自端菜上桌,还一脸的遗憾对多尔衮说道:“恭喜十四爷,只可惜啊,我闺女再也没有盼头了。没指望做您的妻子了,慢用啊。”语气颇为惋惜的离开了。 多尔衮一愣看了眼多铎,两人均是好笑的摇摇头。多铎坏坏的打趣道:“哥,听说我嫂子是科尔沁的嫡女,还是是满蒙第一美女呢?可惜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美人,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啊!”多尔衮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说:“就你滑头,等你遇到你喜欢的姑娘,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多铎一脸不赞同:“我才不要变成你那呆样呢,对了哥,这次你去提亲也带上我呗?我还真想看看嫂子是怎么样的一个大美人!” 将喝了口茶的杯子放下,多尔衮点头同意,有些感慨道:“没想到打仗打了一年多,当初我对小玉儿承诺会很快去提亲,希望她不要生气才好。” 多铎哈哈一笑:“哥,你看你那表情,怕是有个翅膀就要飞过去了!”一双筷子敲在了他的额头,多尔衮轻哼一声:“吃你的饭吧,这么多话。” 一个月后,科尔沁可汗大帐 寨桑坐在中间主位上,高举酒杯:“来,干杯!”几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赛琦雅微笑着说道:“恭喜十四爷又打胜仗了,如今威名都传到科尔沁了,当真是当时的大英雄啊。” 多尔衮并不显得骄傲,“大福晋,称呼我多尔衮就好了。那些都是将士们的功劳,并不是我一人之功,当不得大福晋这称赞。” 寨桑和赛琦雅看到多尔衮一副不骄不躁的态度心中暗暗点头,吴克善对多尔衮举杯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十四爷果然是个英雄。小玉儿能嫁给十四爷,真是她的福气,来,我敬你一杯!” 多尔衮也举杯,痛快地喝下。 “小女嫁给十四爷,那么我们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就厚颜叫你多尔衮吧。今天我们设宴,为你接风,多尔衮,不醉不归啊!”寨桑语气热切,再次举杯。 帐内气氛融洽,杯筹交错间一片欢声笑语。 喝到正欢,赛琦雅对着多尔衮笑着说道:“多尔衮,稍微等一会,我已经让阿吉娜去通知小玉儿了,想必她马上就过来。” 多尔衮喜上眉梢,向着赛琦雅一拱手:“那就谢谢大福晋了。” 对于多尔衮这表现,寨桑、赛琦雅和吴克善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均是大为欣喜,看来多尔衮对小玉儿很是上心啊。 帐链被掀开,小玉儿莲步进入大帐,一身鹅黄色的蒙古装,显出优雅的身段。精致的五官早已褪去青涩,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和那飘逸灵秀的风姿,让人不由屏住呼吸,深怕吓走眼前的佳人。 多尔衮的眼睛像是定在了小玉儿身上,小玉儿对着多尔衮一笑,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多铎更是震撼的将就洒到了桌上都没察觉,只觉得看到九天下凡的仙女,呆呆的忘记又何反应。也难怪格格对小玉儿如此念念不忘,要是自己怕是也不过如此。 寨桑很是满意多尔衮对于小玉儿的着迷,对小玉儿说道:”玉儿啊,你们也两年没见面了,你对坐在多尔衮旁边啊,两人多聊聊。“ 小玉儿也不矫情,点点头就坐在了多尔衮身边。 刚一坐定,小手就被多尔衮在桌下一把抓住,小玉儿想抽出却被抓的更紧,暗暗瞥了多尔衮一眼。那眉眼间的勾魂夺魄的风姿,让多尔衮眼中一暗,只觉得心内火气翻涌。多尔衮低头热气洒在小玉儿的如玉的脸颊上,声音不再是少年的清亮,变得低沉磁性:“玉儿,我来提亲,你可高兴?”小玉儿脸色绯红,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多尔衮嘴角勾起,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帐内几人自然看的分明也不打搅他们。多铎喝着酒偷偷瞟向他们,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羡慕。 秋季的夜晚,显得格外凉爽。一堆大的篝火在燃烧着,发出“啪啪”的响声像是给盛大的面具舞会乐曲打着节拍。 小玉儿站在人群中央,指挥着族人们布置舞会的餐桌果盘。多铎脸带面具好奇的张望,心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期待,看到人群中那抹明亮的鹅黄色,顿感惊喜快步的走了过去。 小玉儿自然感觉到有人靠近,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少年带着面具朝自己走来。小玉儿好奇多铎的表现,用迟疑的口气问道:“你是,多铎?”听到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多铎摘下面具,有些懊恼的问小玉儿:“你是怎么猜到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小玉儿轻笑出声:“不告诉你,你猜。” 见到小玉儿倾国倾城的笑靥,多铎心不可抑制的狂跳,强自镇定道:“肯定是我哥告诉你的!” 小玉儿只笑不语,望向多铎身后,多铎刚要转头,突感后脑勺别敲了一下。多尔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小子不等我就偷跑出来,是想先和你嫂子说瞧瞧话呢?” 多铎不好意思的对多尔衮说道:“我只是和嫂子开个玩笑。”拿出手上的面具,语气可惜:“谁知道嫂子一下就认出我来了。” 多尔衮望向小玉儿,小玉儿微微一笑:“你们虽然身形差不多,不过你们的气息并不相同。” 多铎夸张的说道:“哇,嫂子,你太厉害了,这都能感觉到。”两人好笑的看着多铎耍宝。 多尔衮看到舞会开始,有男男女女正在一起跳舞,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被小玉儿戏弄。小玉儿也看向多尔衮,多尔滚微笑着向小玉儿伸出了手,邀请的意思不言而喻,小玉儿轻轻勾起嘴角,将手放进多尔滚的手心。 多铎看着两人牵手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郁闷的说道:“要不要这么甜蜜啊,真是的,把我这个大活人晾一边。”说着拿起桌上的餐点,狠狠的咬了一口。 舞蹈的人群默契的最这个舞会的主角空出空间,这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宛若一对金童女女。两人随着乐曲跳起舞来,更是夺人眼目。多铎带着一丝痴迷的看着小玉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舞姿,不由希望自己也能和小玉儿舞上片刻才好。 几日之后 送嫁的队伍浩浩荡荡,寨桑为小玉儿准备整整八十一车嫁妆,真正可谓是十里红妆。 大福晋赛琦雅看着立于身前小玉儿,心酸难耐,女儿终于要远飞,过自己的人生。她知道多尔衮会对小玉儿很好,但为人父母的仍是不舍担忧,生怕小玉儿受一丝委屈。 赛琦雅拉起小玉儿的手,伤感的说道:“小玉儿你一直对让额娘省心,同样也是额娘的骄傲。阿玛和额娘最是疼你,你姐姐大玉儿去年已经嫁去乌拉部落,如今一转眼你也出嫁了,额娘真是舍不得。"眼露闪着泪光,静静的看着如此出众的女儿,。 “额娘我也会想您的。您不必担心,小玉儿会过得很好的。”小玉儿宽慰一笑,寨桑也对赛琦雅说道:“你啊,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相信多尔衮一定会让小玉儿幸福。” 吴克善指着一边,正在专心忙碌送嫁队伍安全的多尔衮,笑着说道:“你们看那,多尔衮对小玉儿多上心啊。额娘,你就不用那么担心啦。” 多尔衮来到近前,看着小玉儿与亲人们一一道别,对着寨桑和赛琦雅说道:“我多尔衮,会一生对小玉儿好,不负小玉儿,你们请放心。” “可汗,大福晋,你们放心好了。我哥要是对嫂子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多铎也凑了上来,语气带着难得的认真。 第24章 大婚洞房 大婚清晨,天还没亮,小玉儿就被早早唤醒,开始了梳妆打扮。 金色绣着凤凰的大红旗袍,衬得体态修长,颜色妖绕。 淡淡扫过蛾眉,轻轻抹上胭红,不需太多脂粉已是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 头挽雾风鬟,发插金步瑶,簪那珊瑚钿,当真艳可压晓霞,丽更胜百花,让人见即倾心。 “格格真美,”娜雅呆呆地说,心道格格不施脂粉便是飘逸隽秀风华无双,却不知这妆扮之下竟是这般的魅然天成,勾魂夺魄。 姑姑哲哲也赞叹道“是啊,小玉儿本就倾国倾城,这一装扮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了。十四要是看到,怕是心都酥了。” 小玉儿玉脸微红,哲哲看着如此盛颜仙姿的小玉儿,心中复杂,挥了挥手,示意婢女们下去。众人了然,低眉顺耳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哲哲与小玉儿,哲哲亲切的拉起小玉儿的手,坐于床前,话语教诲:“玉儿你听姑姑说,女人对男人,应该多长个心眼。多尔衮虽然现在很喜欢你,但难保以后不会变心。如果你越在乎他,你就越要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要有些神秘感,那样的话男人才会对你有三分敬意,三分好奇和三份爱意,才能够历久常新,不会给其他女人任何的空子。” 小玉儿似有所感,点点头道:“姑姑你放心吧,小玉儿知道了。” “你能够记到心了,将来就不会吃亏了,那么姑姑也就放心了。好了,好了。姑姑也不多说了,玉儿去吧,别让我们的新郎等急了。”哲哲眼含欣慰,放心的笑了。 小玉儿站起身推开房门,回头对哲哲绽放出一个灿若春花的笑靥。 大金十四贝勒府上下华灯结彩,早布置出十分的雍容喜庆。内侍女仆奔走忙碌,热闹非常。 韶乐悠扬,琴瑟合鸣。主婚仪官宣布谒礼毕,请大汗、大妃入内殿,多尔衮随着交入手中的灿彩红绫往前走去,突然远远传来一声通报:新娘来了! 宾客们争先恐后的向门口张望,只见新娘身着华丽嫁衣,在侍女的搀扶下,轻莲微步缓缓入场。这是怎样的一个绝代佳人啊?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大殿中的哄闹阖然一静,随后又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纷纷称赞满蒙第一美人果真美艳不可方物。(因为清朝还没有建立,大金的礼仪制度并不完善,婚礼新娘并不用头戴喜帕) 多尔衮嘴角一直擒笑,眼中静静只望着小玉儿,向她伸出双修长而稳定的手。 小玉儿回以一笑,纤细的手指轻轻放至他的手中,立刻便被握住,轻微地温柔地一带。 宾客立刻鼓掌欢呼,多铎痴痴看着小玉儿,待到耳边传来喧哗声才清醒过来,望着这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心中竟有一丝羡慕嫉妒。 其他的贝勒也好不到哪去,虽曾听过小玉儿貌美,却不想却是这样绝色,对于多尔衮的艳福羡慕不以。 两人十指相扣,一切行礼如仪。依稀听得韶乐声声,许多人都在近旁,多尔衮却满心只有身边一人。殿宇中的喧嚣似也远远褪去,只有她伴在身旁。 拜天地,叩拜行礼。两人均是面带带虔诚,努尔哈赤和大妃阿巴亥满面笑容的看着这对新人给自己行拜礼,亲手将两人扶起。 礼成,主婚仪官高喝:“送入洞房!” 新娘的离去,带走了一阵惋惜声,显然宾客们仍沉醉在满蒙第一美人的仙姿丽容之中。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多尔衮,多尔衮苦笑,显然今日事绝难脱身了。 华宴张设,婚宴正式开始,一派喜气洋洋。 贝勒们按着辈分一个个前来敬酒,多尔衮也不推辞一一喝下。眼角瞟到宗亲贵举杯,跃跃欲试的动作脸色微变,偷偷朝多铎打眼色。 多铎会意立刻给他打掩护,帮他挡酒。两人的默契可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自然配合无间,不着痕迹。 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多尔衮装作醉酒,在内侍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宴席。多铎凝视着多尔衮远去的背影,对着他摸摸举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仿佛感觉不到酒水的辛辣,轻声呢喃:“哥,祝你和嫂子幸福!” 在新房门前站定,多尔衮挥退了搀扶自己的内侍,怀着期待的忐忑轻轻推开房门,眼神格外清明哪还有刚刚醉酒的样子? 龙凤花烛高照,一室流光溢彩。 入了内室,几个侍女托着金盘上前,伴着吉利话将五色花果撒入凤帐鸾榻,红枣、栗子、桂圆、莲子、花生,圆圆的滚动着喜气,藏入了各个角落。 小玉儿静静坐在床边,那一身喜服换做了烟霞流云般的轻绢纹裳,那明红的颜色是一道醉人的浓烈色泽,却又偏偏浓浅回转透着些烟雨朦胧的隐约,捉襟绣着对翩跹蝴蝶,和间那微颤的步摇相映生辉,只衬得人款款淡淡,明明滟滟,微微一动便笼在了烟云之后般,动人心弦。 多尔衮上前执了她的手,低头柔声道:“玉儿,让你等急了吗?” 小玉儿微笑摇头,金步瑶随之摇动,金灿夺目晃花了多尔衮的心神。 娜雅手托金盘将合卺酒跪送到身旁,多尔衮含笑取过那成双的镂雕金盏。 小玉儿静静望向多尔衮,一抹灿亮炫目的笑在他的凝注下漾起,倒映在轻红如醇的美酒中。朱唇微抿,琼浆入口,似苦而甜,缕缕缠绵。 多尔衮只觉一道清凉甘冽带着胭脂的幽香直润肺腑,千回百转心神俱醉。 娜雅带着几个侍女一起贺道:“恭贺贝勒爷、福晋,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多尔衮点点头,众侍女连忙知趣的退下。 新房内只剩下多尔衮和小玉儿两人。 红烛微动,似是带出了流光四射的美,远远如旧梦前尘浮光若影,化做一缕幽香覆上多尔衮的心头。 多尔衮主动伸手帮忙将李玉头上的装饰取了下来,动作轻柔伸手一捋,解开发髻之后秀发直接就从指缝中滑落,如流水一样顺滑。小玉儿披散着秀发,双颊飞红,整个人显得媚意横生。 多尔衮轻轻挽着小玉儿,侧脸微动,触碰着她如玉的面颊。 “玉儿,你终于属于我了。”他低声说道,那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小玉儿耳边,轻轻的,染红了小玉儿晶莹的耳垂。 薄唇一路沿着耳垂脸颊下巴,亲吻到她的双唇。 衣物不知何时一件一件被抛到地下,多尔衮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入帐中。 那通体晶如玉的肌肤,多尔衮顿时觉得身上更热了几分,低下头便吻上了小玉儿细润的脖颈。一路向下,双手游走在她的肌肤如带电一般,也激起小玉儿一阵阵的燥热。 小玉儿红艳艳绝美的脸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似醉非醉的看着他勾人魂魄。 多尔衮再也忍不住一点一点的进入,感到那里更是前所未有的紧致、温软、湿润…阵阵快感从脚跟窜到头顶,多尔衮微微抽动,小玉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女人第一次的感受么?’ 多尔衮立刻停住,痛苦地忍耐着,汗珠大滴大滴地流下来,落在小玉儿雪白的肌肤上。 “还疼吗?”多尔衮在这种关头能停下来,显然是爱极了小玉儿,疼痛很快过去,小玉儿慢慢的了适应下来,微微一笑主动的抱住多尔衮的腰身。 多尔衮仿佛收到了信号一般,幽暗的眼神更加的火热,带点儿小心翼翼的微微动起身子。 汗水顺着多尔衮肌肉结实的上半身流下,滴到了小玉儿的雪肤上,她那双腿如同水蛇一样绕着多尔滚精壮的腰肢,那盈盈一握细腰也配合着多尔衮的猛烈攻击摇晃着,两人同时攀上极乐…… 床帐外红烛高烧,帐内是相互交缠的身躯,一室的璇旎春光。 守在门外的侍臚d带入帐中。 那通体晶如玉的肌肤,多尔衮顿时觉得身上更热了几分,低下头便吻上了小玉儿细润的脖颈。一路向下,双手游走在她的肌肤如带电一般,也激起小玉儿一阵阵的燥热。 小玉儿红艳艳绝美的脸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似醉非醉的看着他勾人魂魄。 多尔衮再也忍不住一点一点的进入,感到那里更是前所未有的紧致、温软、湿润…阵阵快感从脚跟窜到头顶,多尔衮微微抽动,小玉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女人第一次的感受么?’ 多尔衮立刻停住,痛苦地忍耐着,汗珠大滴大滴地流下来,落在小玉儿雪白的肌肤上。 “还疼吗?”多尔衮在这种关头能停下来,显然是爱极了小玉儿,疼痛很快过去,小玉儿慢慢的了适应下来,微微一笑主动的抱住多尔衮的腰身。 多尔衮仿佛收到了信号一般,幽暗的眼神更加的火热,带点儿小心翼翼的微微动起身子。 汗水顺着多尔衮肌肉结实的上半身流下,滴到了小玉儿的雪肤上,她那双腿如同水蛇一样绕着多尔滚精壮的腰肢,那盈盈一握细腰也配合着多尔衮的猛烈攻击摇晃着,两人同时攀上极乐…… 床帐外红烛高烧,帐内是相互交缠的身躯,一室的璇旎春光。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个个脸色通红的听着房内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呻吟声。 浩瀚耀目的星空中,一道天光漫漫的银河清晰划过,飞星碎玉,绚丽如织。星光落处,一叶叶梧桐轻碧浅紫,风微动,点点坠了满地,落下一声淡淡温柔。 第25章 蜜月与是否生子 多尔衮习惯早起练武,睁开双眼时,感觉到怀中抱着一个柔软的娇体。 转头静静望着小玉儿,多尔衮眼中满是惊艳,修长手指带着无尽的疼惜和怜爱划过小玉儿如玉的脸颊。 青丝婉转散覆,流泻在香肩枕畔,隐约掩映了一抹清丽桃色。 鼻尖缠绕着小玉儿身体的幽香,整个心神就像是被捕获,在小玉儿的粉唇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眼中的柔情化作一滩春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昨夜的美好如同做梦一般,多尔衮竟有点患得患失起来,不自觉地怀中的小玉儿又抱紧了些,感觉到两具身体完美的契合,多尔衮不自觉的傻笑出声。 这是房门被轻轻敲响,娜雅带着一众侍女前来伺候起身,多尔衮收起傻笑,又变成了往日威风八面的十四贝勒。 轻轻地起身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小玉儿,在侍女奴才们的伺候下穿戴整齐,临走时还不忘小声的对着娜雅吩咐不要吵醒了她。 房门被关上,床上熟睡的小玉儿一下睁开了双眼,在多尔衮那灼热的视线下小玉儿早就醒了,只是在思考刚刚收到的系统提示不想起身罢了。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宿主在这世界的寿命只剩10年,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任务失败抹杀。” ”嘀,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29(金丹后期) 相貌:9(倾国倾城)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起火、爆炸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 再观察自己的气运,那紫金色的云气竟然化作一只体型小巧的火凤,盘旋于头顶,分明是母仪天下的命格。 这显然是因为自己和多尔衮成婚,分的他气运的缘故。 然而让小玉儿无语的是,系统不再大婚昨日提示,却在两人洞房之后才响起。小玉儿脸色变得铁青,这该死的系统!修真界有欢合宗就是专干这种采阴补阳增长修为的事,前世他最是不耻这种行径,不想如今却也是如此才能吸收龙气! 被褥中的全都紧握,体内的真气也翻涌起来,''总有一天,我夏郢定会拜托这个系统!‘ 小玉儿讨厌欢合宗是因为他觉得欢好是灵魂与肉体的交流,并不是用来提升修为的工具,那只是肮脏的活塞涌动罢了。 不想今日他也做了这种事,小玉儿并不是抵触和多尔衮亲热,自己前世也曾文雅风流过,鱼水之欢对她而言并不陌生。 再说自己修真近千年也有些忘记了肉体交融的滋味,多尔衮又是比较和自己口味的,一切顺其自然而已。令她不悦的是这种身心的欢好,参杂了其他利益的成分,让她的不禁皱起了秀眉。 竹荫幽林在阳光下细影斑驳,草木秀润远带碧水三千,湖光濛濛。 庭院中流水百转,最终都聚在了这处小湖,湖水澄明如镜,遥遥倒映着天高影淡,幽雅平和似是能洗净人一身机锋,满心凡尘便落了碎淡。 多尔衮下朝回来,就见到小玉儿坐在湖边。将衣袖挽起伸手进水里,阳光透了水波有些圣洁的光泽,发出灵动的七色微彩映在她那飘逸俊秀的脸上更加的如梦似幻。 多铎跟在多尔衮的身后也呆呆的看着这幅美人图,似乎感到有人接近,小玉儿转过头来望向两人。 多尔衮上前,将小玉儿拉起,语气责备:”玉儿,你怎么不多睡会,现在才初夏,你坐在这小心着凉了。“说着脱下外衣,将她整个人包裹。 小玉儿回以微笑:”我也刚醒,闲着无聊才到院里转转,再说哪有那么容易着凉啊?“ ”嫂子,你就听我哥的话吧,我哥这不是心疼你嘛!“多铎也上前调侃说道,多尔衮微微尴尬,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小玉儿轻笑出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你们下朝也饿了吧,我让娜雅准备膳食如何?” 多尔衮点头,望了眼多铎,没好气道:“你平时老到我府里蹭吃蹭喝,如今我都大婚娶妻了,你还来可是厚脸皮。” 将手搭在多尔衮的肩上,多铎哈哈笑说:”哥,以往我经常过来和你一起用餐也没看你说什么,怎么有嫂子了就嫌我碍眼了。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新婚燕尔的。“ 多尔衮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三人一起用餐,多尔衮时不时的帮小玉儿夹菜,两人对望的眼神都带着甜蜜的味道。多铎看着,只觉得饭菜没有了滋味,如同嚼蜡。 ”多铎,你刚刚不是喊饿吗?这么不吃了?“多尔衮看多铎端着碗发呆,疑惑的问道。 多铎回神,掩饰性的吃了几口,”我是在想,成婚了果然不一样,连饭都比以前好吃了。” ”既然如此,不如你也找个喜欢的人,快点成婚好了。"多尔衮也开起了玩笑。 多铎牵强的笑笑:"这不没遇到喜欢的嘛。“心中苦涩,不是没遇到,是遇到的太晚了。 小玉儿也笑着说道:”那么以后等你遇到喜欢的,嫂子给你做媒好了。“ 小玉儿不是没看出多铎对她的朦胧爱慕,只是觉得这只是少年对于爱情的一种憧憬,等他遇到真爱时自然会淡忘。 大婚几个月,小玉儿很快适应了婚后的生活。 清晨有时看多尔衮练武,偶尔给他擦擦汗水,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逗逗他。闲暇一个人是或是修炼或是看书,若是看得兴起,就装作没看到多尔衮委屈的小眼神,让他独守空闺。 日子过得难得的悠闲快活,因为气运和龙气的作用,小玉儿的修为一日千里,即使不运功修炼,真元也会自行运转,也不必像从前一样日夜苦修了。 只是作为十四贝勒的福晋,小玉儿每月得去给大汗和大妃请安,陪他们聊聊天,面对他们暗示表达想要抱孙子的想法,还得装作害羞的样子。 哲哲是小玉儿在大金的唯一亲人,小玉儿有空也会去四贝勒府上陪她喝茶谈心。哲哲并没有像剧情中那样生了个小格格,而是如乌兰所希望的生了个小阿哥。两岁大的孩子正是呀呀学语的年纪,可爱的紧,常常把几人逗得哈哈大笑。 一日多尔衮带着小玉儿游玩乘坐马车回府,多尔衮小心的扶小玉儿下车。一下人突然前来通报:”十四爷、福晋,科尔沁的吴克善贝勒来访,在厅中等候已久。“ 小玉儿闻言高兴的对多尔衮说:”肯定是阿玛和额娘想念我了,让大哥来看看我。“ 见小玉儿高兴,多尔衮也笑了起来,牵起她的手向府内走去。 内厅中,已布置了一桌酒席。 吴克善坐在桌前开玩笑的对多尔衮说道:“小玉儿被我们宠坏了,十四爷,您得防着点,别让她欺负您。” 小玉儿美目微嗔,“大哥,你说什么呢?” 两人均是一笑,多尔衮说道:“你说的是,她的小脑袋里,总是想着怎么欺负我。” 吴克善嘴角一勾,向多尔衮举杯:“只要您不嫌她调皮就行,来,十四爷,我敬你。”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愉悦。 酒宴散了,多尔衮体贴的对小玉儿说道:“我还有公务要忙,小玉儿你陪吴克善多聊聊。” 厅内只剩下小玉儿和吴克善两人,吴克善竟是表情踌躇开不了口。 小玉儿见状,语气平淡说道:“大哥,你来此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来看看我吧。” “小玉儿你还是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了你。”吴克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其实是阿玛和额娘让我看望你,一方面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还有。。。。还有就是想给你带句话,希望你。。希望你早日给科尔沁。。” “生个小阿哥。”小玉儿接话。 吴克善尴尬点头,小玉儿是最小的妹妹,也是他真心宠爱的。阿玛和额娘的话语如此直白,让这个蒙古的汉子很是无奈。 对于一直宠爱她的大哥,小玉儿也不为难他,“你回去告诉阿玛、额娘,让他们放心。” 吴克善第二日就走了,小玉儿答应的很是爽快,可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她虽然重生成为一个女子,但从没有想过要结婚生子。在她最初的计划里,报答完赛琦雅和寨桑养育之恩,就归隐山林潜心修炼,待到突破元婴期时恢复男儿身,重回修真界。 却是因为阴差阳错被系统给压迫,嫁给了多尔衮谋取龙气,难道她还要给他生子不成? 前世的他从未被男人压过,成为女子接受疼宠虽是新奇体验,也是无奈之举。 那么,她要如何做呢? 第26章 除去袁崇焕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如火的枫叶,纷纷扬扬,似天际的绚丽红雪飘零,又多了秋风缱绻,扑面而来,绕肩而去,艳丽炫目。 此时的大金已入深秋,是十四贝勒府上,小玉儿闲坐中庭,半倚廊前,抬手间一抹飞来枫叶,轻轻一转,自在逐风。 身前的乌木矮案上散放着一些书籍传记,微风流畅,如女子纤纤玉手掀起纸页轻翻,偷窥一眼,掩笑而去。 小玉儿微和着眼,似乎闭目养神,又仿佛在嗅着秋日的微风。 入耳的是若隐若现的有马蹄声,马儿轻微的打着响鼻,夹杂寥寥数语的交谈,剑甲铮铮,两双靴子与地面磨蹭碰撞,惊得飞鸟叽喳。 清冷而熟悉的气息便占满了四周,小玉儿微微睁眼,就见多尔衮低头看着她,多铎站在多尔衮的身边。多尔衮眸子专注深亮,握了握她的手:“外面还凉,不要坐得太久。”将自己的披风解下,往她身上一罩,挽着她入内去:“玉儿,可是想科尔沁了?” 小玉儿微笑不解道:“没有,为何如此问?” “你不必瞒我,自从吴克善走后,你仿佛有心事般。虽然你没有表现出来,我确是感到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多尔衮眉头微皱,语含关心:“玉儿你若是闷,不如我带你出去散步骑马可好?” 多铎也关心说道:“是啊,嫂子,我看我们不如就明日吧。” 小玉儿静静看着两人,她竟不知她的心情已表现的这么明显,若是如此为何娜雅都不曾察觉。小玉儿活了千年,养气练神的功夫早已出神入化,只要她不想旁人又如何知晓她的心思,可只有将她放到心坎、细心入微才能察觉到蛛丝马迹。 心中一暖,脑海中闪过多尔衮对与哲哲的小阿哥喜爱的画面,小玉儿嘴角带出醉人的笑:“好啊。” 多尔衮不自觉的的跟着笑起来,带了点傻气,多铎眼中欣慰,心中确是难免苦涩。 徐徐的秋风中,宽阔的湖面上,细浪轻皱。偶尔一只水鸟掠过水面,调皮地用它灵巧的翅膀掠起几滴水珠,溅在水面上,化做一个充满诗意的晕圈,随着荡漾的河水慢慢地向四周扩散开去,直至消失。 这如同小玉儿此时的心境,平静且温馨。 小玉儿前世修真经历过太多生命的消逝别离,身边的亲人好友因为寿命一一离他而去,纵使伤心也不过是一阵叹息感慨。活的太久,再浓烈的情感也会单薄,只剩下坚定的修道之心。 小玉儿与多尔衮本就是不平等的存在,在小玉儿眼中多尔衮只是异世的一个凡人,不过是比较和她的口味才会选他做任务目标罢了。但当一个人全心全意把你放在心底,爱你在灵魂深处,那种感觉就像冬日的暖阳让整个身心透着丝丝温暖。 凝视着多尔衮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也罢,一切顺其自然!”小玉儿心想。 秋去又春来,五月,大金伐明之战受阻,大军回师盛京。 大殿,努尔哈赤略显疲乏,坐在龙椅上,恨恨说道:“又是袁崇焕!这辽东原本有一个毛文龙镇守,就已经固若金汤、铜墙铁壁。这又再来一个袁崇焕,恐怕真的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了.” 多铎也气愤出声:“是啊,父汗,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将士,如果长期攻城不下,那么伐明就更难了." "多铎,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多尔衮神色并不急躁、淡定从容,有对努尔哈赤建议说道:“父汗,我知道毛文龙贪财,我们不妨用重金贿赂他,好扯袁崇焕的后腿。” 努尔哈赤先是一喜,却又皱眉说道:“你怎么保证毛文龙会动心?再则袁崇焕一日不除,伐明就步步艰难!可还有其他良策?此战非胜不可,谁还有决胜妙计?” 大殿之内无人回话,努尔哈赤一时气闷,一挥袖子让众人散朝。 十四贝勒府,书房内 多尔衮下朝回来坐在椅上神情郁郁,小玉儿正在低头看书,奇怪问道:”今日可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 多尔衮叹了口气说道:”伐明计划受损,父汗想要除掉袁崇焕,却无一人想出计策。“并没有不瞒着小玉儿,多尔衮平日经常和她说一些朝中大事,虽然都是他说小玉儿听。但她的寥寥几句总是发人深省,因此多尔衮习惯了告诉小玉儿一些当今的局势战况。 小玉儿随口一说:”大金可有勇士,刺杀袁崇焕如何?“ 多尔衮说道:”哪有那么容易,袁崇焕乃明朝重将。“ 小玉儿又道:”既然大金无法刺杀,不如让明朝的人杀了袁崇焕。“ 多尔衮想也不想的说:”不可能,袁崇焕极受大明百姓爱戴。“ 小玉儿笑问:”宋将岳飞比之袁崇焕如何?“ 多尔衮答道:”有过之而无比及。“ “那你可知,岳飞并非死在敌军手中而是死在宋朝皇帝徽宗手里?”小玉儿又问。 多尔衮大为不解:“为何?" "功高震主,帝心难测。”小玉儿说完,也不多言,继续埋头品书。 "功高震主,帝心难测。”多尔衮重复咀嚼,目露深思。片刻后,眼中迷茫散去闪过精光,猛地一拍大腿,高兴叫到:“好,就这么办!”站起身上来,搂住小玉儿,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玉儿,你可真是冰雪聪明,多亏了你我才想出计策。现在我要进宫一趟,晚膳不用等我。”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 春夜清浅,月色隐隐的笼在云后,一片淡淡暗寂。 多尔衮商讨完军机,回到两人的卧房,却发现小玉儿并不在房内,转身对外面问道:“福晋人在何处?” 侍女恭谨应答:“回,贝勒爷的话,福晋正在内间沐浴。” 内间是在卧室内的一个小隔间,专门供两人沐浴所用。 多尔衮凌遣退女亲身前去,转过一道织锦屏风,潺潺水声依稀入耳,迎面水雾氤氲,暖意便扑面而来。 小玉儿如玉儿的脸因水气而浮起一层别样的嫣红,向他望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清水晶莹点点滴滴,沿着冰肌玉骨流连坠落,多尔衮喉头滚动,眸中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处燃起。 小玉儿手环上他的脖颈,多尔衮臂弯一紧,俯身便将她吻住。 几乎是狂热的,寻找着彼此柔软的缠绵,呼吸温热纠缠在一起,深深探入心腑。 衣服不知何时脱下,多尔衮手臂猛地使力,便将她自浴桶中捞起,大步往一旁宽大的软榻走去,流水溅落一地,烟罗轻纱如雾般泄下,仿佛水气渐浓。 软帐轻烟,春色旖旎。 缠绵过后,多尔衮闭目靠在榻上,静静的看着姿态慵懒地小玉儿,将她搂紧怀中:“玉儿,再过几日,我几日后便要出征了。” “可是除去袁崇焕之事?”小玉儿懒懒的问道。 “不错。”多尔滚轻吻一下她的额头,“玉儿,今日多亏了你。”高兴过后,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舍不得你。”多尔衮笑中带着苦涩,“咱们成亲一年多,我也出征过好几次,每次都有几个月不能见面。。。”为何你从不曾不舍,为何即使我无法看到你眼中的爱恋? 小玉儿从枕头下,拿出一枚护身符递给了多尔衮,“这是我亲手做的护身符,能保平安,贴身带着。”小玉儿亲手做的护身符自然不是凡品,虽然对修真者来说不值一提,但却能保多尔衮三次不受伤害。 “玉儿……”多尔衮看着她,眼中情意似要溢出。 小玉儿轻柔的摸摸他的额头道:”别想太多,睡吧。“ ”嗯。“多尔衮只觉得从额头被小玉儿触摸到的地方一直到脚底下都忽然暖洋洋的,嘴角微勾闭上了双眼。 第27章 怀孕三日后继位 努尔哈赤行反间计,命明朝降将,鲍承先、高鸿中谋和假装醉酒后泄密,误导明朝太监王成德、杨春相信袁崇焕已投靠努尔哈赤。 因此擅杀毛文龙将开城迎接金兵入关,王杨二人大惊趁机逃回北京向崇祯告密,生性多疑的崇祯果然中计,冤杀袁崇焕,自毁长城。 天日高爽,几缕淡云飘在天际丝丝牵扯,随意地涂抹着轻灵的风色,碧空如洗,阳光毫无顾忌地铺展开来,耀的天如美玉云似水。 十四贝勒府中,别院园囿里一地的青石散水,浓郁花阴下四处透着清凉的影子,紫藤花飘,清香馥郁。 小玉儿躺在摇椅上在花架下乘凉,美目望着天空神情专注。 辽东方两股气运形成的巨龙正在激烈的缠斗,红色巨龙神态萎靡乃是大明朝气运所化,另一条金色勇猛无比的蛟龙正是大金朝气运的化身。 明朝已经衰落红色巨龙十分萎靡,大金虽然还没有统一中原气运只是金色蛟龙但却散发着勃勃生机势不可挡。金色蛟龙攻势凶猛,红色巨龙勉力反击,只能被动防守。 不一会儿,红色巨龙已是伤痕累累,显然受伤颇重,金蛇蛟龙在天空盘旋飞跃发出耀眼的金光。 雅服侍在侧,问道:”福晋,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天空啊?天上除了白云,什么多没有。“ 小玉儿站起身:”天要变了,我们回吧。“ 娜雅好奇,这天气明显是晴天啊,可福晋为什么说变天了呢? ”对了娜雅,给我去传宫中的大夫,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小玉儿向卧房走去,回头吩咐道。 娜雅不解也不多问,便一躬身去安排了。 小玉儿已是金丹后期,自然不是对娜雅所说的身体不适。轻抚过腹部,小玉儿叹了口气,看来真是天意如此。 战鼓声声,经过三个月征战,金军连番大败明军,努尔哈赤离称霸天下越来越近。 距离占领辽东,已过去数日,这段时间内,局面纷乱,已渐渐平复。 辽东大部分百姓,明军败北后,皆有升起逃离此地打算。 兵乱马乱极为可怕,胜者之兵对攻陷之地常常肆意妄为,主将少有会去约束。 占领辽东后,多尔衮却立刻下达命令,禁止兵将扰民,违令者杀无赦,这道命令,就如同一颗石子,投落于湖面,荡起巨大余波。 有将领提出异议,说此命令,将导致军心涣散,一提出,便被多尔衮严厉训斥。 多尔衮严肃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如水,军如舟。“ 这话一出,在军中将领中,顿时传开。 有不屑者,也有惊讶者。 又有少许士兵藐视法令,暗地做了些掳掠之事,不过很快便被巡查队逮捕,随即,当众格杀。 他们血淋淋的头颅被高悬于杆上,以供往来百姓观看。 此番行事可谓是大得人心。 自此,百姓方信,入主辽东之人,果真奉行仁义政策,一时之间民心稍定。 对多尔衮战后约束士兵、同时实行安抚政策等行为,努尔哈赤一直身后观望,见其效果心中赞同。 对这儿子,努尔哈赤极是真心喜欢、欣赏。正如他之前所想,让多尔衮做汗位继承人,为了大金的将来,虽然间接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但老天还算待他不薄,待大金亦不薄。 于是,在大金的将领官员一致赞同下,辽东继续推行安抚政策。 辽东局势,很快便恢复如常。 除街上偶尔可见一些残破景象,还尚未完全修复完毕外,已然孕育着之生机。 半个月后 努尔哈赤心中欢喜,又一次用车巡查着辽东。 和明朝打了好几年,终于以胜利者的身份扫看四周了,心里回想着,是不是回去祭祀下长生天。又吩咐设宴。 对于大汗设宴,当然就是能来的,都来了,不过要设宴也要一段时间,努尔哈赤就看看,只见宴会上,已经有人准备,而不少熟悉的面孔,聊天着,心里很是欢喜。 等开了宴,努尔哈赤站起身来,到各桌上劝酒。 大汗设宴款待群臣群将,已经是不错,又亲自下来敬酒,是恩典,大家都立刻杯杯见底。 努尔哈赤虽然每次只喝一点,可一圈过去,也感觉头有些晕,于是就到了后面稍事休息。 后帐中,有许多战利品,不少是盔甲,努尔哈赤慢慢地看着,仔细把玩着,不禁想起了当年的岁月。 就这时,多尔衮回来了。 “怎么,事情办完了?”努尔哈赤说着。 “是,已经赐死了。”多尔衮声音有些低沉的说着,说的是明朝难以劝降的将士。 “哎,这也是逼不得已,他们是忠勇之将,却步是我大金的!”努尔哈赤慢慢的说着:“对了,回京的事项安排的怎么样了?” “父汗,已完全安排好了。”多尔衮答道。 努尔哈赤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没来及说出,就觉得眼前猛的一黑,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慌得多尔衮连忙把努尔哈赤抱住,抬到床上,又对着帐内伺候的人说着:“不要乱,也不许声张,快,传大夫!” 片刻,就有大夫匆忙的进来,进行着治疗。 这大夫就是张大夫,张大夫是跟随努尔哈赤的老人,这时脸色凝重。 不过没有多少时间,努尔哈赤就醒过来了,已经挣扎不起了,他无力地躺床上,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张大夫,你快过来,其它人除了多尔衮,全部出去!” “大汗,我在这里。”张大夫连忙上去,让其它人都退了出去。 “我这次病,我心里知道,这次不难逃一死了,我想问问你……到底我还有多少日子,你说实话,这样我才可以安排后事。” “你就少说宽慰话,如果记得我们十几年交情,就直说吧!” 张大夫哽咽着说:“大汗如果仔细调养,还有这个数。” 说着,举了两根手指。 努尔哈赤眼中一亮,露出一丝喜色:“还有两年?” 张大夫摇摇头。 “那就是还有两个月了。”见张大夫点头,努尔哈赤闭上了眼,吃力地说着:“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着他也退了出去,努尔哈赤唤过多尔衮,紧握着他的手:“本想再扶你一把,看来是没机会了,快,我们回去,应该发的任命赶快发下去!我要传位于你!” 多尔衮哽咽起来,连忙应着:“是!” 大金大败明军凯旋而归,却显得十分匆忙,不到半月就已回京。 多尔衮骑马回府,看着府上张灯结彩眉头微皱,却是想到努尔哈赤的病情。 娜雅上前迎接多尔衮,躬身行礼:”恭喜贝勒爷大胜回府,福晋身体不方便,让我在门口迎接您。“多尔衮心一慌问道:“怎么回事?”娜雅笑道:“回,贝勒爷,是好事。” 多尔衮松了口气,不解问道:“好事?什么好事” ”福晋已经有六个月生孕了,正在卧房休息。“ 多尔衮心中狂喜,半月来阴郁的心情终于好转,快步往卧房行去。 房间布置一如他出征之前,转过屏风就见到小玉儿躺在美人榻上。 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朦胧了她的侧脸,腹部高高隆起,透着一股温柔宁静的味道,不同于平日的隽秀飘逸,更让多尔衮心中柔软,不自觉的轻唤:”玉儿。。。“ 小玉儿冲着他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多尔衮来到她身边坐下,手想放在她的腹部又有些胆怯的收回,像是还不敢确定这是真的。小玉儿温柔的捉住他的手放在腹部,”六个月了,应该是在你出征前怀上的。“ 感觉到掌心的跳动,多尔衮的眉梢眼角渐渐染上笑意,小心翼翼的将头贴在小玉儿的腹部,多尔衮神情认真的倾听着,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真好,我们有孩子了。“ 小玉儿的手轻抚着多尔衮的头顶,收起来笑意,眼睛微眯。 多尔衮周身的金色蛟龙金光大盛,已隐隐有了成龙之相,连带的自己的气运也开始变化翻腾。 难道说,多尔衮即将继承汗位,还是说努尔哈赤身体终于支撑不下去了。 努尔哈赤大胜回京后不久就开朝会,正是宣布多尔衮三日后继承汗位,多铎与三大贝勒均为亲王,有命五大臣辅佐多尔衮。消息迅速传了开来,继而震惊整个大金,众人震惊之余,皆同时陷入沉默。 因为努尔哈赤早已公开多尔衮是下个汗位的继承人,虽然时间仓促,一时间竟无人对此表示不满。 第28章 继位 黎明破晓,东方天际紫气初现,黯淡的月亮,隐现高空之上,今日正是多尔衮即位之日。 多尔衮早早醒来,在侍女的伺候下穿上大汗官服,黑色暗纹服饰突显多尔衮的威严和果决,小玉儿不由笑道:“黑色很适合你。” 多尔衮握住她的手:“你有孕在身,还是再睡会吧。” 小玉儿笑着摇摇头“无碍。”,多尔衮帮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感叹说道:“汗位继承大典以后,我们一起去见过父汗吧,想来他见到你怀孕,也会很高兴的。” “好。”小玉儿也不问为什么,点头同意。 多尔衮不再多言,踏出卧房。 大金皇宫,崇政殿五乐齐奏,配合着一声又一声,直入云霄的钟声。 多尔衮在奏乐声中缓步登上了大汗的王座。 百官恭谨的立着下方,豪格站在群臣中低垂这头,没有人看不到他眼中的阴霾。 “大汗,是否宣读诏书。”五大臣为首的额亦都上前恭谨问道。 多尔衮坐在金色王座上,点头认可。 额亦都派众而出,平举金色锦布所制诏书,高声宣读:“本王在位十年,有感天下民不聊生,吾仰天文。金国砍平复天下,定安谋略,收服明朝,明光耀祖,以运其期。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招贤与能,今期追宗尧典,传位于多尔衮。” 以贝勒们和五大臣为首,一众朝臣齐声跪拜高呼:“天佑大汗,我等誓死效忠大汗。” 俯视着百官朝拜的画面,多尔衮内心激荡,竟是犹如恍然如一梦,抬手作虚扶状:“众位请起。” 百官起身,额亦都继续宣读:“今日即位大典,普天同庆,现册封大贝勒代善为礼亲王,二贝勒阿敏为饶亲王,三贝勒莽古尔泰为忠亲王,十五子多铎为豫亲王。”(历史上阿敏和莽古尔泰并没有册封亲王,被皇太极剥去权位,没有善终,这是霞霞虚构的请勿当真。) 四人上前谢恩行礼道:“谢大汗册封。” “蒙古部落吴克善与布赛代表科尔沁与乌拉归顺大金,今正式册封吴克善为卓礼克图亲王,布赛 为阿尔哈图亲王。” 吴克善和布赛面上闪过喜意上前谢恩行礼道:“谢大汗册封。” “四贝勒长子豪格继承其父只为册封为和肃贝勒。” 豪格面无表情低头礼道:“谢大汗册封。” “册封礼成,请大汗正式祭告长生天。” 多尔衮登上祭天台,虔诚焚香祭告。而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分列两侧,烟雾腾空升上青天久久不散。 偏殿内室 努尔哈赤面色很是苍白,身体靠于窗前,只勉强支撑着,目光却依然望着崇政殿方向。大妃阿巴亥陪在他身侧,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泪水。努尔哈赤自从凯旋回京后身体一日不日一日,身体渐渐虚弱下去,已是病入膏肓,全靠一股毅力才支撑到现在。 回廊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努尔哈赤侧脸上,亦随现出了兴味之色。知道多尔衮和小玉儿已到门外,他转头只望向门扉。 多尔衮和小玉儿进来时,正是如此画面,努尔哈赤慈爱的看着他们轻声说着:“咳咳……你们来了。” 才说一句,便已是不止的轻咳起来,阿巴亥连忙上前替他轻轻捶背。努尔哈赤对着阿巴亥虚弱一笑,又对两人招手说道:“你们坐到我身边来,小玉儿我听大妃说你怀孕了,快让我看看。” 小玉儿听话上前坐到他近前,多尔衮坐在另一侧。看着小玉儿高高隆起的腹部,努尔哈赤老怀大慰,微笑说着,“真是着实令我高兴,只可惜我不能见到孩子出生了。"说话间,亦是咳了数下,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嫣红之色,虽片刻后渐消,仍让小玉儿看的暗暗心惊。 感受着他虚弱的身体,和蜡烛一样的生命,凝视努尔哈赤顶上,金色蛟龙气运翻腾不已,华光大盛,身形却不断稀薄,像是不甘心就此消散,再做最后的挣扎。 心中喟叹,努尔哈赤平时对她向来甚好,如今却是时日不多了。 小玉儿面作伤感,低声问着:“父汗,您身体无碍吧?” “呵呵,已是老毛病了,不说它了,你如今你有六个月身孕得好好养着。”努尔哈赤对自己身体并不意,微微笑着,“可给孩子取名?” 多尔衮收敛悲伤说道:“不曾,还请父汗赐名。” 努尔哈赤似乎恢复些神彩,思考片刻:“男孩就叫乌尔衮阿,寓意喜乐。女孩就叫东莪,美丽的意思。如何?” “好啊。”多尔衮和小玉儿异口同声说道。 内室一派温馨,努尔哈赤满足的笑出声,原本一直咳喘不停,这时候却是有些见缓了。 十一月,大汗大丧 乌云阴沉沉地压在上空,呼啸的风吹了一夜,初冬的天气却是骤然间变得异样寒冷。 本是极热闹的街道,却极少行人。 新汗刚刚继位,努尔哈赤不久便突然薨世,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大妃阿巴亥陪他走完最后一刻,带着安详的微笑离开人世。 多尔衮心中大痛,当即宣布道:“父汗身体不安很久,如今去世,我心甚是悲痛。然政军繁忙,如因居丧,荒怠父汗托付的基业,大金全国大丧三日以表哀痛。” 多尔衮袭承汗位,称天聪汗。小玉儿作为多尔衮唯一的福晋,被封为大妃居清宁宫,阿巴亥被封为太妃,居永福宫。(我真的查不到沈阳皇宫福晋妃子的布局来着,勿怪。) 清宁宫内 小玉儿很是惊喜大玉儿的到来,大玉儿嫁给布赛已经快四年了,大婚不到三个月就怀有身孕。孩子已经虚三岁,是个粉雕玉琢,长相讨喜的小女孩,正在苏茉尔怀中好奇的望着大肚子的小玉儿。 “妹妹,自从我家去乌拉部落,我们也快四年没见面了吧。”大玉儿握着小玉儿的手,颇为感慨:“我听说你怀孕了,正好布赛这次上京归顺大金,我也就跟着来了。想不到几年不见,你更是风华无双了。” 小玉儿笑笑,绝美的面庞因为怀孕更显柔和炫目,“姐姐,你不必打趣我。对了,这是我的外甥女吗?真是可爱。” 大玉儿神色温柔的抱过萨伊堪,哄道:“来,萨伊堪,见过你姨妈。”萨伊堪在汉语中意为好看。 萨伊堪很是乖巧,甜甜叫到:“姨妈好。” 小玉儿笑着对大玉儿说:“姐姐,萨伊堪长得和你可真像,将来啊,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呢。“ 听到小玉儿夸奖萨伊堪,大玉儿脸上笑意更浓:”我只希望,她能平安长大就好。“ 小玉儿也赞同点头,忽而说道:”姐姐,不如我们定个娃娃亲如何?“ 大玉儿好奇:”为何?“ ”姐姐,我感觉我这一胎会是个男孩。“小玉儿神色认真:”如今大金气势滔天,隐隐有同意中原之势,因此科尔沁和乌拉部落才会前来归顺。“ 大玉儿点头,小玉儿接着说道。 ”伐明成功在望,多尔衮定能登基为帝。历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虽然现在多尔衮只有我一个福晋,难保将来有姿容艳丽的将我替代。萨伊堪是我们科尔沁与乌拉部落的掌上明珠,乌拉部落又是太妃阿巴亥的娘家,若是嫁入皇家就算不能做皇后,也能成为贵妃,我们满蒙之间的联系会更加紧密。“ 大玉儿比没有当真,开玩笑说:”妹妹,你多虑了。你可是满蒙第一美人,还有谁能将你替代。多尔衮与我们从小认识,我看他爱你都爱到骨子里了,就算有新人进宫,也不可能动摇你的地位。“ 小玉儿知道她没有听到心里去,也不恼:”就当我多虑吧,不过等哪一天真如我所说,那么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约定。“ 大玉儿笑着点头答应,只当小玉儿是因为怀孕才会忧思过重,两人又聊起一些养胎的经验,大玉儿就告退了。 目送着三人远去的身影,小玉儿轻轻抚着腹部,喃喃低语。”吾儿,父亲都是为了你啊。“ 小玉儿说定娃娃亲并不是玩笑,但却不是对大玉儿所说的原因却非如此。 离系统所说的期限还剩下七年,她能感觉到肚子了的孩子是个男婴,并且气运十分浓厚,形如同一轮紫色太阳。还未出生就如此尊贵,将来必定能成就大业,而刚刚观察萨伊堪,顶上丝丝紫气缠绕中间夹杂金黄之气,虽不如原先的大玉儿尊贵能母仪天下,但成为贵妃却是绰绰有余。 两人联姻气运定能升上一层,成为万人之上的帝位也是可能。小玉儿比不是不想带乌尔衮阿离开,毕竟是她的血脉,但是他并没有那个实力,被系统压迫,连自身都难保,最重要的是她探查到乌尔衮阿同多尔衮一样都没有修仙的资质。那么就让她的孩儿成为一凡间帝王,纵享一世繁华罢! 多尔衮继位不到半月,大金另一强敌林丹汗病逝,离完成努尔哈赤称霸天下的遗愿越来越近了。 崇政殿中 多尔衮高坐金色王座,威严更胜从前。 一将士上前躬身汇报:”大汗,刚收到密保,确定林丹汗死后群龙无首,遗孀和他儿子额哲正率部,从草滩撤回鄂尔多斯。“ 多尔衮大喜:”好!林丹汗后继无人,我又少了一个后顾之忧了。这正是给我继位送来的一份大礼!“ 多铎建议到:”大汗,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将他们收了。“ 多尔衮笑道:”不错,林丹汗遗属既无战意,这战甚是容易。“ 阿敏起身说道:”大汗,林丹汗所留下的大量财宝都在他的福晋和儿子手中,我们这次拿下他们还能白白得到林丹汗的财富啊!“ 莽古尔泰笑着应和:”林丹汗的福晋们大都是美人,大汗可是艳福不浅啊。“ 众人哄笑,多铎听到这个调侃却是暗自皱眉。 多尔衮也朗声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好,传令给吴克善和布赛,让他和我们汇合,一起拿下林丹汗的遗部。“ 群臣高呼:”大汗英明。“ 第29章 娜木钟到来 多尔衮率领多铎、阿敏、豪格、吴克善和布赛,兵分三路一同寻找到林丹汗的遗属。 多尔衮和多铎带领主力部队行在山道上,四周高山陡壁,荒无人烟。 如原著剧情,娜木钟用计让多尔衮进入陷阱,多铎被擒。多尔衮看着手上密信,狠声对手下吩咐:“你速速通知其他部队,在三十里外的羊角沟汇合。布下埋伏,我先只身前去,若是多铎有什么意外,定要灭了林丹汗全族!” 将士大惊:“大汗,万万不可,您千万不能亲自冒险,还是让手下去吧。”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多尔衮话语坚毅冷酷,一转马头,疾驰而去。 羊角沟,几个帐篷相倚为邻,周围的杂草丛生,还见得几个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羊羔,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得凄凉。 多尔衮打量着这片临时居住地,身着明黄铠甲,周身散发冷峻的威严,吓得这些遗属们个个不敢说话。 ”没想到,大金国的大汗当真重情重义,为了亲弟弟只身来此。“ 身后忽然传来娇媚的声音,多尔衮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穿火红色服饰女子笑盈盈的向他望来,身姿婀娜,变容娇媚动人,最出彩的是她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上翘,睫毛浓密纤长,显得着妩媚天成,目光带着狡黠端妖娆的紧。 多尔衮看着她,声音不含感情:”没想到,林丹汗的大福晋如此有勇有谋,你将用计将我引来目的为何?“ 娜木钟把玩着肩上的披肩,一举一动都是妩媚勾人:”大汗可真精明过人,不如我们去帐内细聊可好?“ 也不怕她耍诈,多尔衮冷酷一笑跟着她进入大帐。 多尔衮草草打量了一下帐内布置,直接对她说道:”废话少说,我弟弟人在哪?“ 娜木钟勾起性感的红唇,缓缓坐在了软榻上笑着说道:”没想到大汗如此心急,不如我们先坐下,慢慢说。“轻轻举起酒杯,言语轻柔:”来,大汗,我敬您。“ 多尔衮并不领会她:”我是来接我弟弟回去的,不是来喝酒的。“ 娜木钟惋惜的看着手中的举杯,”连喝杯的时间东没有啊,这是可惜,那么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着站起身来将杯中酒的一饮而尽。 随手扔掉酒杯,娜木钟用玉手擦过红唇,应为酒水的湿润更显艳丽,眼中带着勾魂的风姿:“大汗,我这酒喝的怎么有点头晕啊?”婀娜的身体慢慢靠近多尔衮,一手攀上他的肩膀,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多尔衮一个用力揽住那柔软腰肢,热气洒在娜木钟脸上,她红唇勾起,闭上了双眼。 预先的亲吻没有落下,却是一阵巨力将她摔在了地上,心中恼怒非常,转头看向多尔衮。 只见多尔衮目光冰冷,声音冷酷的说道:“痛,会让人清醒。娜木钟,你觉得呢?” 看来勾引的计划,行不通,娜木钟眼中暗色闪过,忽的笑道:“大汗,娜木钟失礼了。”拍击几下手掌,对外吩咐道:“来人啊,把多铎给我带进来。” 多铎有些狼狈的被带入大帐,双手被绑在身后。 多尔衮眼中闪过怒色,娜木钟见状,连忙上前亲自给多铎松绑:“请大汗勿怪,十五也并没有受任何伤害,娜木钟身不由己,才会初次下策。” 多铎活动一下被绑的手腕,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别拐弯抹角的。“多尔衮说道。 娜木钟不在废话,爽快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并不想和大汗成为敌人。“ 多尔衮一挑眉头,”你是想和我们大金求和。“ 出乎意料的,娜木钟笑着拒绝了:”不,是议和。“ ”你凭什么?“ ”就凭我手上的宝贝,我想大汗见了,一定会答应的。“娜木钟胸有成竹,转身拿起一个方铜盒,缓缓掀开,赫然是一方白玉制得玉玺。 多铎不以为然,问道:”这什么东西啊?“ ”是传说中,成吉思汗留下的玉玺。“回答的却是多尔衮,静静的凝视这小小一方玉玺。 娜木钟笑道:”大汗果然识货,传说中得此玉玺者,必得天下。我娜木钟,愿意献上宝贝,以示意。不知大汗娜木钟可还有资格和大金议和?“ 小心冀翼的接过,细观印文,多尔衮答应:“大金接受你们的议和。” 见多尔衮眼中的志在必得,娜木钟微微一笑,说道:“大汗,娜木钟还有个不情之请。” “噢?你说。” “娜木钟愿拿林丹汗收藏的传国玉玺,只为了大汗能够带我的族人一同上金,让族人过上安慰的日子。”娜木钟神情庄重,不见了一丝娇媚。 深深地看了娜木钟一眼,多尔衮眼中带出欣赏:“好,我答应你。” (多尔衮成为大汗,娜木钟对他的态度自然不会和原著中那样放肆。) 多尔衮带着娜木钟返回京城,百官恭谨分立在城门两侧迎接,极为隆重,不久大汗带着一帮美人回京的消息就传开了。 一月的气温冰寒刺骨,清宁宫内温暖如春,火盆燃烧着,时不时的传出噼啪声响。 哲哲带着五岁大的阿克敦前来看望小玉儿,如今小玉儿已经有了八个月身孕,离生产时日不远了,下人们伺候起来更是小心翼翼。 两人微笑着看着阿克敦吃着糕点,嘴巴鼓鼓的可爱非常,哲哲温柔的帮他擦去嘴边的糕点屑。 阿克敦长得和皇太极有七分像,对于这个儿子,哲哲可倾入了全身的心血。 小玉儿打趣道:”姑姑你来看我,不会是因为阿克顿想吃清宁宫糕点了吧?“ 哲哲收敛表情,招招手命乌兰带阿克顿下去,严肃说道:”玉儿,你大概也听说了,大汗带着 娜木钟和她的姐妹们一同上京的消息。“ 小玉儿面色如常,点点头。 哲哲见她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着急说道:”玉儿,你可知,祖宗向来有惯例,要娶投降敌军的女眷为妻。" 小玉儿还未来得及接话,就见娜雅突然行致身前,行礼禀报道:”禀大妃,娜木钟求见。“ 两人对望一眼,小玉儿平淡说道:”请吧。“ 进入室内的是个妩媚妖娆的女子,身着火红色服饰更显明艳动人。娜木钟微笑着行了一礼:“娜木钟给大妃请安,大妃吉祥。”言语却是毫不客气,似乎不把自己当作外人。 感觉到她的敌意,小玉儿浅浅一笑,当真清华无双,倾国倾城,让人自惭形秽:“我还未进地主之谊招待你,你却来了。” 娜木钟心中顿生危机感,原先听说过小玉儿是满蒙第一美人,只是虚言并没放在心上,一个小丫头片子怎比得上自己的妩媚娇柔。不想却是如此绝色,那怪多尔衮从不正眼瞧自己,暗咬银牙却是转头对哲哲说道:“呦,哲哲福晋你也在啊,娜木钟有理了,听说几年前四贝勒死了,想必过得也是很辛苦吧。” 哲哲面上并未动怒,淡淡回道:“人身无常,有些人昨天是福晋,今天不也寄人篱下了吗?” 娜木钟眼睛一转,笑道:“也是,不过啊,我已经和大金议和,大汗答应会定好好善待我的族人,以后说不定要和大妃姐妹相称呢?”一拍手,身后的婢女呈上了大量的珠宝首饰。娜木钟微笑望着小玉儿,眼中暗含挑衅:“这是我送给大妃的礼物,希望大妃不要嫌弃。我听说如今大汗只有后宫只有大妃一人,想来定是十分无聊,以后我们成为姐妹公众也能热闹热闹。” 小玉儿好笑望着嚣张的娜木钟,语气平淡:“你的礼物我收下了,也不负你的一番用心。希望真如你所说,你能常住宫中,也好给我解闷。” 虽是笑着清冷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情绪,那样平淡的语气,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眼中的笑话。娜木钟十分憋屈,看来真是自己真的是太小看她了,也不再挑衅,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大金皇宫,崇政殿一片喜气洋洋。 多尔衮高坐在黄金王座,手中把玩着刚得到的玉玺,笑着说道:“真想不到,这传说中的玉玺竟然落在我们大金手中,真是恭贺我继位的一份大礼啊!” “看来我们大金入主中原,指日可待。”多铎也笑着说道。 “我真想马上打进山海关,杀他个片甲不留呢。”有臣应和,殿内一片哄笑。 阿敏问道:“不知大汗如何处置娜木钟和她带来的那些女眷呢?” 多尔衮说道:“祖宗向来有惯例,要娶投降敌军的女眷为妻,不如就赏给大家如何?” 众人大喜,“谢大汗!” 多铎望着众人欢笑的场面也不说话,豪格见了忽的笑道:“十五叔,难道你是还害怕这些娇滴滴的小女人吗?还是说你对这些女人不感兴趣?” 多铎憋了他一眼,“林丹汗的女儿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赏赐还是个其他兄弟们吧。” 又是一阵哄笑,代善出声建议道:”大汗,我倒有个提议,敌人来降,大汗为表仁义,应该在总女眷当中,选一个深的人心的安置在后宫,以稳定降者之心。“ 有臣说道:”礼亲王说的对,臣觉得娜木钟是最好的人选。” “是啊大汗,如今您刚刚继位正是应该充实后宫。” 此话一出纷纷附和,多尔衮也不直接拒绝:“这个,我自有打算。” 群臣皆是一派其乐融融,多铎却是皱眉,抬头看了多尔衮一眼。 永福宫 “玉儿,坐吧。”太妃阿巴亥牵着小玉儿的手,柔声说道:“你都有八个月身孕了,还让你来本是不应该,不都这件事事关重大。” 娜木钟没走多久,阿巴亥就说找她有事,小玉儿心中自然明白,笑着问道:“额娘,到底是何事?” 阿巴亥却是感慨道:“玉儿啊,你和多尔衮认识都有好多年了吧。” 小玉儿配合点头,阿巴亥接着道:“你能嫁给多尔衮,额娘很高兴。你能怀有身孕,额娘更是为你感到高兴。不过玉儿啊,你也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在多尔衮还是贝勒的时候,他只有一个福晋大家不会说什么。但如今多尔衮已是大金国的大汗,后宫是不能只有一个大妃的,额娘听说娜木钟带领她的族人前来归降大金。” 小玉儿接话:“额娘是想将娜木钟纳入后宫?” “不错,这不光是祖宗的惯例,也是稳定降者的手段,额娘知道你们夫妻感情深厚,但这事关系着大金的利益,希望你能为了大金着想不要阻止。”太妃阿巴亥严肃的说道。 第30章 出人意料 太妃阿巴亥要求纳娜木钟入后宫的事宜,小玉儿并没有拒绝。 凡间帝王三宫六院她自是清楚,不光是为了子嗣丰盛还是为了拉拢朝臣,这都些必不可缺少的手段,对一个帝王说真爱实在荒诞可笑。 多尔衮对她的深情,她看在眼中,他的真心不容置疑。 但这种真心对她来说,虽珍贵但并不是不可缺少。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多尔衮无法修仙,短短几十年再真挚的情感,对修行千年的小玉儿来说就如同昙花一现,绚丽却短暂。 更何况,娜木钟进入后宫能稳定降者之心,对她完成任务,大有帮助,小玉儿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真爱,放弃这种眼前的实惠。 多尔衮刚下朝,就听说了娜木钟带着礼物去拜见小玉儿,心中一突,快步赶往清宁宫。 天空一片湛蓝,阳光在枝头跳动闪耀,光影点点给小玉儿隽秀倾城的脸庞蒙上面纱,侧坐在窗前眺望远方,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多尔衮进门,顿了一下陪她坐在软榻上,揽过她的肩:“玉儿,你在看什么?” 小玉儿也不起身,收回远眺的视线望向有些忐忑的多尔衮,“只是看书累了,休息会。” “嗯,玉儿你已有八个月身孕,别太累了。”多尔衮关心说道,“对了,听说娜木钟来拜见你了?” “嗯,来过了,还给我送了一些礼物。”小玉儿浅淡一笑。 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多尔衮试探道:“她可是还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她听说如今大汗后宫只有一人,希望我们以后成为姐妹也能热闹热闹。“小玉儿颇为坦然自若说道。"娜木钟若是纳入后宫,说不定能拉拢林丹汗的一众遗属呢。” 多尔衮静静看着小玉儿,他匆忙跑来就怕她误会惹她伤心,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心里备感不快,这该死的贤惠体贴,是因为她心中没有自己,还是自己对她太过宠爱完全不担心新人争宠? 揽着她的肩的手不自觉得收紧,小玉儿感到疼痛秀眉微皱,多尔衮看到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今日大臣也提议让我纳娜木钟入后宫,我觉得这事可行,不过还是得和你商量一下。”多尔衮目光满是隐晦,希望能从小玉儿的脸上看到什么,哪怕一丝嫉妒、受伤也好,可是什么也没有。 小玉儿微笑说道:“大汗,觉得可行,臣妾自然同意。” 眼睛清澈见底,不含一丝阴霾,那样淡然处之的态度,让多尔衮觉得呼吸都带着丝丝痛楚,胸口就像是被迟钝的刀生刮着,血淋淋的惨烈。 他从没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讨厌小玉儿的笑容,像是身后有凶兽追赶,“我想起来还有些公务要忙,晚上就不来了。”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仿佛没有看到多尔衮那难看的脸色,小玉儿心内叹息却没有出言挽留。 她对于多尔衮还是挺喜欢的,毕竟几年的相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这种喜欢就像是对宠物的宠爱,当多尔衮与自己的任务或是利益产生冲突,那这种喜欢也将被收起。 千年修行的她内心自然坚若磐石,不过小玉儿仍是有独占欲的,特别像她这种绝世强者更是霸道无比,让自己的宠物沾染被人的气息,虽然不至于嫉妒,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夜色无尽,万盏灯火勾勒出大金宫殿宇起伏雄伟的轮廓,多尔衮往前走去,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他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漫步到他们相遇的庭院,多尔衮仰望天空,看着点点繁星心中仿佛一片空白。 挥退了一众内侍,多尔衮喝着石桌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视线稍微变得模糊,心中的痛却愈加明显。 眼前出现艳丽的火红,娜木钟那张娇媚动人的脸上带着担忧:“大汗,您这是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多尔衮斟酒的手一顿,静了半晌,开了口:“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下去吧。” 娜木钟也不恼,关心说道:“大汗,夜晚如此寒冷。娜木钟又怎么放心您一个人呢?” 多尔衮一饮杯酒,苦涩说道:“是啊到这么晚了,想必她也睡了。” 娜木钟心底隐隐掠过诧异,随即眼中闪过精光。 来到多尔衮身旁,伸手将他扶起,语含温柔:“大汗,我扶您去休息,外面寒冷,小心着凉了。” 多尔衮的手搭在娜木钟身上,两人摇摇晃晃的引入暗夜之中。 卧房内,多尔衮躺在床榻上,娜木钟轻抚着他晕红的俊脸,声音婉转动听:“大汗,你还好吧。” 弯下腰伏在多尔衮的胸前,身上带着淡淡的胭脂香味,那是属于女人特有的香气带着暧昧的挑逗。 外衣被解开,多尔衮只觉体内的欲火被点燃,朦胧的看着她,突然拉住了女人的手臂,一个用力就把女人拉到身下。 多尔衮毫不犹豫的撕开她的衣物,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低下头便吻上了娜木钟细润的脖颈。娜木钟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双手攀上多尔衮的脖子,感觉多尔衮脖子处挂这一链子,想也不想就摘了下来。 感觉脖子突然一空,多尔衮猛地停下了动作,眉头皱起。 护身符,那是小玉儿送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对他来说格外珍贵。 充满欲望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看着身下几乎赤裸的娜木钟,多尔衮神色变得冰冷。“今晚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娜木钟心里一咯噔,牵强的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多尔衮捡起地上的附身符,批了件衣服就离开了。 看着多尔衮毫不留恋的背影,娜木钟脸色忽青忽白,怒火填满胸腔,高耸的剧烈起伏着,晃花了有心人的眼。 “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啊,只可惜如此美人,多尔衮却不懂得怜香惜玉。”暗处想起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一人影从角落中走出,却是四贝勒的长子豪格。 此时的清宁宫,一片安静,多尔衮的突然到来,惊醒了守夜的娜雅,用眼神制止娜雅出声,挥挥手让她退下。 室内罗帐轻垂,淡淡地盈绕着若有似无的幽香。小玉儿只着了白丝中衣,侧身睡得。 那微微散乱的青丝如瀑,秀长眉斜飞带入鬓,睫毛纤长浓密,挺秀的鼻梁下淡淡的粉唇。 多尔衮迈入寝室看着这样的情形,目光一动落到了她的脸上。若是以往看,他一定感到平静幸福。然而此刻仿佛心头一股酸楚狠狠揉过,碎成了淡淡的苦涩扼在胸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为何我说要娶娜木钟,你还能安然入睡?”手上不由自主的使了上力。 小玉儿绣眉轻轻皱起,睫毛微动似乎感到疼痛,睡得很不安稳。 多尔衮松开手指,看着她下巴出被扭出青色,仍是微感心疼。 俯视床上的小玉儿,多尔衮喟叹:“玉儿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饱含无奈心痛的话语,随着夜间的微风飘散。 多尔滚离开后,熟睡的小玉儿忽的睁开眼眸,眼睛眯起像是在思索又想是在回忆。 时间还有7年。 得让多尔滚加快伐明的计划才行,如今她的任务早已完成70%。由于多尔滚还没有登上帝位,她的任务也只能停滞不前。 原本小玉儿打算顺水推舟,让多尔滚迎娶娜木钟,出乎意料的是他用情如此至深。也没想到,多铎对她的情感,竟不下于多尔滚。 时间回到下午,多尔滚愤怒离开后的两个时辰。 已是接近傍晚时分,夕阳红艳似火,整个清宁宫被染上一抹金黄。 “嫂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多铎关心的问着。 小玉儿微笑:“没有,都挺好的。多铎,你们刚打仗回来,也不去休息休息。” 心里高兴于小玉儿的关心,多铎说道:“这些不算什么,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小玉儿轻笑,多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忽而面上闪过担忧,踌躇问道:“嫂子,娜木钟的事你听说了嘛?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哥他心里只有你,是不会……” 小玉儿打断说道:“这是多尔滚和我说过了,我也觉得将娜木钟纳入后宫是件好事。” 多铎惊诧,“嫂子,你在说什么呢?哥怎么可能娶别的女人。” “多铎,你要知道多尔滚现在是大汗,即使他不愿迎娶娜木钟。但此事对大金有利,身为大汗也应以大金为重。”小玉儿淡淡陈述。 “嫂子,难道你不伤心吗?” “没有娜木钟还会有别人,登上汗位,就要承担起整个大金。”小玉儿不再说话,侧头望向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凭添了一丝感伤。 多铎不知是心疼还是怒其不争,心情极其复杂。拳手在袖子握紧,你表面这么云淡风轻,可又有那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丈夫迎娶别人,更何况还在自己怀孕的时候。 既然哥他无法实现让你一世幸福的承诺,那么我会用我的办法守护。 眼中的浓烈情感,于多尔滚的如出一辙,小玉儿感觉到背后的炽热,也不回头,心中惊诧。 事实是多铎真的误会小玉儿了,她被任务弄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感伤。再说此事对她有利,她为何要阻止,可是多铎这个态度…… 崇政殿,朝会 众大臣分立两旁站着,以为昨日分的林丹汗遗属的一众美人,大殿内气氛松快。 代善代表中人问道:“大汗,不知臣昨日提的意见,您考虑的如何了?” 多尔衮高坐在黄金王座,笑着说道:“这是不急,再说也不一定非要纳娜木钟进入后宫,赐给众位亲王也是不错的选择!” 阿敏、莽古尔泰闻言,大喜就要上前谢礼。 代善出言道:“大汗,不可,娜木钟是林丹汗的大福晋,地位非同一般。” “是啊,大汗,娜木钟深的那些族人拥护,只有您娶了娜木钟才是人心归向。” 多尔衮皱眉,语喊怒气:“难道,拉拢有个部族,竟要靠联姻不成!” “大汗息怒,这也是祖宗的惯例。” “是啊,大汗,这样也可以让更多的盟友部族前来降服。” 。。。。。。。 殿内喧哗一片,多铎突然排众而出,单膝跪地:“大汗,我多铎请求大汗,将娜木钟赐予我做大福晋。” 多尔衮凝视着多铎良久:“为何?” “大汗,娜木钟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当日多铎被娜木钟所擒,就已经心系与她。求大汗成全!”多铎抬头看向他,状似诚恳。“再说我乃是大汗的亲弟弟,我娶娜木钟做大福晋一样能使降者归心。” 多尔衮将他扶起,“你可是认真的?” “是!”多铎回答的果断干脆。 阿敏笑着拍着多铎的肩头:“好小子,隐藏的够深的。” 众人皆是哄笑。 豪格目光阴郁,眉头皱起,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风回路转。 那么他和娜木钟原先的谋划…… 第31章 多铎大婚小玉儿产子 豫亲王迎娶林丹汗的娜木钟为大福晋的消息被大肆宣扬,各个盟友部族纷纷送来贺礼,降者皆心中大定。 新房内,娜木钟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装扮着。 房门悄悄被打开,娜木钟看着铜镜中的人,讥笑说道:“你吃了豹子胆吗?这里是豫亲王府你不知道吗?” 豪格伸手轻抚她细嫩的面颊,“怎么嫁个我十五叔就准备过河拆桥了?再怎么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不是?” 娜木钟神色冷漠:“我告诉你,别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你夜探皇宫可是大罪,到时候我们一起遭殃。虽然没有嫁个多尔滚,但嫁给多铎做大福晋也不差,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么我们原先的约定告吹,从今以后你也别来烦我。“ ”怎么现在要为我十五叔守身如玉不成,可惜啊。“豪格手臂一用力,将娜木钟搂在怀中:”可惜,我十五叔心中只有大妃小玉儿一人,你大概不知道。在求婚哪天,多铎曾去见过小玉儿,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呢?“ 一把推开多铎,娜木钟神色阴冷:“又是小玉儿!” 豪格也不恼,笑着说道:“我们原先的谋划,一起除去小玉儿,让她一尸两命,你可以获得恩宠,我也能让多尔衮痛苦。唉,不过如今你却嫁给了多铎。” “我们的计划仍然有效。”娜木钟阴狠的说:“你也不用激我,我娜木钟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憋屈。药我会给你的,多尔衮,我得不到,原先多铎也算和我心意,不想这两人都被小玉儿迷得神魂颠倒。哼,我要让他们三个后悔对我娜木钟所做的一切。”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我倒觉得,你比小玉儿好看多了。”豪格抱住娜木钟,贴着她的耳边说道。 当真是芙蓉帐暖,一度春宵,只是新郎却是另有其人。 豫亲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布置得十分的雍容喜庆。 宾客满座,热闹非常。 主婚仪官宣布婚礼开始。 多铎与娜木钟各握着灿彩红绫往前走去。 拜天地,叩拜行礼。 鼓掌欢呼声一片,殿内哄闹起来。 然而身着红色喜服两人,表情均是耐人寻味。 娜木钟妩媚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欣喜,多铎虽然面上带笑,且也是牵强附会。 “送去洞房!”主婚仪官高声说道。 娜木钟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离开,眼里瞟了眼人群中的豪格。 两人默契的对望一眼,移开了视线。婚宴正式开始,众亲贵一个个前来敬酒祝贺。 多铎微笑着一一喝下,笑容下隐忍、痛楚合成杯中苦酒,尽数随着辛辣的酒水呛喉入腹,埋于心底。 夜已入深,月亮高悬,宾客早已散去,喜堂静谧无声,只剩下多铎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侍从上前搀扶:“爷,让奴才扶您入新房吧。” “滚开,爷的事轮不到你管。”多铎愤怒道,猛地放下酒杯,酒水散了一地。 侍从吓得不知所措,默默地退下了。 酒被喝完,多铎此刻早已醉眼朦胧,蹒跚着脚步向庭外走去。 群星闪耀浩瀚耀目,多铎呆呆的坐在新房门口,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回到了那一夜。 盛大的面具舞会 小玉儿身着鹅黄色蒙古装束站在人群中央,指挥着族人们布置舞会的餐桌果盘。 “你是,多铎?” “你是怎么猜到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不告诉你,你猜。”那样倾国倾城的笑靥,搅乱了他的心神。 舞蹈的人群那抹亮丽的鹅黄,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舞姿,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微笑,都那么的夺人眼目。 “玉儿。”多铎傻傻的笑了起来已是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泪水划过了面庞,他想一定是风太大了,也或许是眼睛太酸了。 身后的房门打开,娜木钟看到正是多铎傻笑流泪的画面,深深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个冰冷的笑。 新婚第二日,豫亲王早早出门上朝,除了娜木钟大概没有人知道,新婚当晚多铎在房门口呆坐了一夜。 二月初春,天气还没有回暖,赛琦雅知道小玉儿怀孕九个月了,千里迢迢的从科尔沁赶到了盛京。 清宁宫这一个月来却是显得有些清冷,明眼人都能看出,大汗和大妃只见似乎正在冷战。 小玉儿却没有这种自觉,依然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九个多月的身孕,已是临近生产了。 赛琦雅看着小玉儿这幅有子万事足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玉儿,你说你怎么会和多尔衮怄气了呢?多尔衮现在是大汗,你可不能再耍脾气了,男人啊是靠哄的。” 小玉儿好笑的看着赛琦雅:“额娘,我还以为您来盛京是来看我和孩子的呢,原来谁来替多尔衮兴师问罪来的?” “好了,好了,额娘不说了,玉儿你心里有数就好。”一股香味传来,赛琦雅好奇问道:“什么香味这么好闻?” “回大福晋,是这个月新换的檀香。”娜雅端着个小香炉回答。 赛琦雅笑道:“真是不错,还是盛京好啊。” 小玉儿拉住她的手:“那么这次额娘就留在盛京不走,留下了陪陪我吧。” “你呀,都是快要做额娘的人了,还朝我撒娇呢。”赛琦雅宠溺的笑着。 小玉儿笑着就要打趣几句,突感肚子一阵作疼,脸色微变。 赛琦雅紧张问道,“玉儿,你怎么了?” “肚子好疼。” 赛琦雅是生来人,猜想多半是要生了,忙唤吩咐:“娜雅,快通知稳婆,玉儿快生了。再派人去通知大汗,说大妃要生产了,知道吗?” “是。” 稳婆一月前就被接进宫,安排住进了偏殿随时候命。 虽然多尔衮最近没来清宁宫了,但还是早早就几位大夫和稳婆,随时等候。 小腹一阵紧疼,小玉儿咬牙忍着,大滴大滴的汗随着脸颊流下。 她从来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这么疼的事,手指紧攥着被褥。听着稳婆话,用力将孩子退出产道,一声掺叫,只觉得下。身一空。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阿哥。“耳边传来了惊喜的叫声,小玉儿看了不远处娜雅一眼,娜雅微不可见的点头。望着稳婆怀中红彤彤的小婴儿,小玉儿嘴角带笑晕了过去。 产房外,多尔衮焦急的来回踱步,”已经一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巴亥拍拍他的说道:”女人生产都是这样子,放心吧,小玉儿会没事的。“ 产房内突来传来一声惨叫,多尔衮心中一抖,他从来没听过小玉儿如此凄惨的叫声,即使她让自己又爱又恨,但仍然心疼不用,让呼吸都有些紊乱了。 一声嘹亮的啼哭,多尔衮在也忍不住心中的煎熬,冲进了产房。 身后的阿巴亥叹息的摇摇头,这个傻儿子早就被小玉儿吃的死死的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就不管了。’ 多尔衮冲了进来,迎面一阵血腥气。入目的是铺天盖地的红,多尔衮心中一慌,不顾宫人稳婆们的道喜声,直接朝床上的小玉儿走去。 ”玉儿。“小玉儿双眼紧闭,却是嘴角带笑,多尔衮呼唤了几声,毫无回应。 赛琦雅上前劝道:“大汗,玉儿只是生产太累了,晕了过去。没事的,我让侍女给她清理一下。” “嗯,好。”多尔衮神色恢复如常,“对了,孩子呢?” 娜雅抱着一红彤彤的小婴儿上前,多尔衮看着闭着眼睛,小手握拳的小婴儿,不自觉的嘴角带笑,心软成一滩春水。 “血,好多血,大妃流了好多血,”给小玉儿清洗的侍女们发现不妙,惊声尖叫。 赛琦雅和多尔衮顾不得小婴儿,将他交个稳婆,快步来到床前。 被褥被鲜血浸染,艳丽的令人心慌。更显得小玉儿白无血色的娇颜,产房突然静的可怕,多尔衮的心犹如被刀绞,疼的难以忍受。 他怒吼着,如同愤怒的雄狮,“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大夫,把张大夫也给我叫过来。若是你们耽误了救治大妃,我要了你们的命!” “怎么回事,大夫,玉儿怎么会血崩?”赛琦雅脸色苍白着急的问着诊脉的张大夫。 “张大夫,如何?”多尔衮冷静下来,面色阴沉的可怕,此事没有人敢触他的眉头。 张大夫神色也不好看:”大汗,幸好臣来得即时,大妃这是招人陷害了。" “到底怎么回事?”多尔衮拳头握紧,周身杀气翻涌,让张大夫感到窒息,‘不愧是老汉王的儿子’张大夫回答道:”大妃中的其实也不算是毒,还是一种补药。此药能让人活血化瘀,疏通经脉,但是使用过多则是剧毒,严重摧毁心脉。若是受伤流血,将会血流不止,难以愈合。特别是对于产妇来说,这正是催命符啊。“ 叹息一声说道:”大妃中毒大约有一个月左右,可是药性猛烈已经深入肺腑,大妃心脉受损,恐怕。。。“ ”恐怕什么“多尔衮咬牙说道,一副择人而噬的残暴气息。 ”恐怕活不过三年。“ 赛琦雅眼中泪水涌出,紧握着小玉儿的手,”玉儿,我可怜的玉儿,你快睁开眼,看看额娘啊。“ 殿内响起彼此起伏、嘶声裂肺的哭嚎声,多尔衮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脑袋如同被巨锤轰击,一片空白,喧闹声仿佛从他耳边退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寂静空洞。 ‘“回大福晋,是这个月新换的檀香。”娜雅端着个小香炉回答。’赛琦雅猛然抬头,高声说道:”檀香,是檀香有毒!“ 多尔衮被叫声惊醒,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娜雅闻声,赶忙把桌台上的香炉拿来。 张大夫接过香炉,打开炉盖,仔细的观察着。 多尔衮望向他,一盏茶后,张大夫点头:“正是此毒,此毒无色无味,下药的人将之磨成粉末,汇入檀香中极难察觉。” 第32章 豪格死人中凤 大汗书房,多尔滚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冻彻人心的寒意,房内两人无人敢先 出声。 “李永芳,你一直负责眼线情报工作,我要你尽快查出檀香的来处。”多尔滚坐在金椅上,声音平静,眼睛却冰寒刺骨。 “是,大汗。”李永芳恭敬领命。 多尔滚又对多铎说道:“多铎,皇宫禁卫你随意抽用,我要你找出最近几个月皇宫进出的可疑之人。” 多铎此刻的心痛并不亚于多尔滚,当即领命:“哥,你放心,不找到这下毒之人,我多铎就提头来见。” 多尔滚满意点头,冷笑称述:“我要让这幕后的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二月微风扶过,薄雪细细地卷起,随风而去。豫亲王苑中,腊梅树微微晃动,数瓣花瓣翩飞,落下一地清香。 大福临卧房内 豪格气急败坏的冲娜木钟吼道:“你给我的药到底有没有用,为何宫中还没有传来大妃难产身亡的消息!” 娜木钟斜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这样你就撑不住气啦,可真是没用。” 豪格一把拽住娜木钟的衣领,“你说的道轻松,如果事情败露,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拍掉他的手,娜木钟表情不屑:“我的药绝对没有问题,你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了,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再说下毒的人,是你,不是我,就算事情败露了,关我什么事。” “你……”豪格气的脸都扭曲了,抬手就要打下,被娜木钟扣住手腕。 娜木钟冷冷说道:“怎么,还要打我不成?” 就算再笨,他也知道自己被娜木钟利用了,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豪格皮笑容不笑:“过河拆桥是吗?如果我被逮到,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猜如果我告诉多尔滚,这药是你给我的,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娜木钟目光闪动,仍是笑道:“好啊,你去告诉多尔滚好了,你又没有证据,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 “就算没有证据,但就凭多尔滚对小玉儿的深情,你也落不得好。” 像是又想到什么,豪格冷笑的捏住娜木钟的下巴,语气确是轻柔:“对了,我十五叔,对小玉儿感情也不一般,他若是也知道了,你这豫亲王福临会落得如何下场呢?” 娜木钟终于变色,随即一低头,脸色变得凄苦:“你不能告诉多尔滚。” 心中一阵快意,豪格冷笑:“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娇美的脸上出现楚楚可怜的表情,娜木钟期期艾艾的说道:“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误会,我给你的药绝对是真的。最重要的是,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将他的手贴到腹部,“豪格,你狠心杀死你的未出世孩子吗?” 豪格吓得一缩手,震惊问道:“这是真的?是我的骨肉?” 娜木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当然是真的,这是你的亲生骨肉。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我们一家三口就到地下团聚,到时候你再世上的最后血脉也葬送再你自己手中。” 七日后,清宁宫中 赛琦雅心焦的问道,“张大夫,小玉儿怎么还没醒?” 小玉儿已经昏迷了七天了,眼见着她一日日地消瘦下去。赛琦雅自然心中担忧,多尔滚坐在床头,静静注视着,因为那失血过多显得面色惨白的小脸,只觉心痛难忍。 张大夫为难回答道:“这样的情况很危险,照理说大妃昨日就该醒了。臣也不知为何,如果这样一直昏迷不醒的话就再难救治了。”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为何,什么叫很难救治?你不是宫中最好的大夫吗?”绝望掩埋了心头,多尔滚已经失控的冲着张大夫怒吼。 对于跟随父汗的老人,他一直都是礼貌对待的,可是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了。 那样深刻的后悔绝望,让他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十分痛苦。 他爱小玉儿,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直到现在,这种爱早已深入骨髓,融入血液。也因为这种刻骨铭记的爱意,当他意识到小玉儿并不爱他的时候,才会如此痛彻心扉。 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睛,美好让他心动,但也仿佛世间的所有,都无法融入这双清澈的眼中,同样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似风似雨又似雾,摸不着,抓不到,美的朦胧,不真实。但他愿意等待,用自己的热烈情感去融化她,每当她有一丝回应他都会感到无比满足。 然而,娜木钟的到来,让他顿感清醒,这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他的真心深情,她却弃之如屡。 即使小玉儿愿意嫁给他,替他生子,为他出谋划策,但是她却并不爱他。 他的心痛得像是被一把迟钝的刀一点点的割着,早已鲜血淋漓。 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你不爱我。 多尔滚执起小玉儿的冰凉的手,轻轻的将它贴在脸颊:“玉儿,你快醒过来吧。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玉儿,只要你能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抬头不让眼中泪水落下,他虔诚对天祈祷:“长生天啊,如果您能听到我的祈祷,只求您保佑玉儿,能够早日醒来。为此我愿意折寿10年,不,20年甚至更多,直到您满意为止。 求您让我来代替她承受一切苦难,只换她一生平安。” 这样卑微的请求祷告,在场的几人纷纷动容,张大夫惊忙阻止:“大汗万万不可!” 赛琦雅感动于多尔滚的真心,面上也 不赞同道:“大汗,使不得啊。” “我心意已绝,不必多言。”多尔滚神色一片决绝,在场无人敢再阻止。 屋内一阵安静,一旁的娜雅突然小声建议:“大汗,不如请一个德高望重的法师做法试试,奴婢小时候生了重病差点死去,就是喝了法师的灵符水才好的。” 几人一怔,多尔滚立即同意:“好,不管用尽什么办法,能让玉儿醒来就好。” 一侍卫前来通报:“大汗,豫亲王和李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赛琦雅见状,知趣的带着娜雅行礼告辞。 两人进屋 多铎首先看向床上的小玉儿,,忍不住问道:“哥,嫂子怎么样了?” “一直昏迷不醒,张大夫说情况十分危险。”多尔滚叹气,随即冷酷问道:“幕后凶手找出来了吗?” 呆呆的看着床上的小玉儿,多铎心口疼痛。见他沉默,李永芳瞟了他一眼,先回答道:“回大汗,下毒之人已经找到,是四贝勒曾经埋下的眼线。因为身份低微所以没彻查干净,此宫女名叫蓝铃儿,可惜,找到她时已经中毒身亡了。” 多铎收回视线,回报道:“近几个月,并没有发现进出皇宫的可疑人物,不过豪格近一两个月在宫中逗留的时间比较长,而且有侍卫发现,豪格跟蓝铃儿曾有过接触。” “大汗,蓝铃儿死后,我们在她的房间密盒了发现了一些书信,请大汗过目。”李永芳将书信呈给多尔滚,继续说道:“信中曾提到大妃中毒,难产身亡,这些信息,种种迹象表明,和肃贝勒豪格,就是谋害大妃的幕后凶手。” 手中的书信被多尔滚撕得粉碎,纸屑撒落,犹如白色雪花飘散,仿佛也预示着豪格未来的命运。 冰冷得话语,冻结了房内的空气,“谋害大妃和小阿哥,不论是谁,都得处死。削掉豪格和肃贝勒封号,让四哥的小儿子阿克敦代替他继承。” 不到三日,四贝勒府突逢大变,豪格谋害大妃和小阿哥证据确凿,和肃贝勒和他的妻妾不日后将处死。 皇太极的第二子阿克敦,继承其夫贝勒之位。四贝勒府再次成为京中焦点,府内刚刚恢复生机,却又再次遭逢大难。 哲哲接过圣旨,心内一片惊骇,抱着怀中的儿子,叹了口气。 没想到豪格会做这样的蠢事,但愿小玉儿和小阿哥乌而衮阿都平安无事。 天色清明,微微隐没在渐暗的天边。 清宁宫门口,一桃木桌横放着,上面摆着祭品、法器,法师神色肃穆祭天作法。 娜雅端来法师制作的灵符水,多尔滚接过内心忐忑,小心翼翼喂给小玉儿。 纤长的睫毛抖动,感觉到强烈的光线,小玉儿有些不适应的睁开双眼。 耳边传来惊喜交加的呼喊, “玉儿醒了。” “大妃,终于醒了。” “嫂子” 赛琦雅、娜雅和多铎三人高兴的一齐出声。 小玉儿环视房间内的几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多尔滚憔悴的脸上,眼下的青色格外明显,胡子拉碴,显然多日不曾好好休息。 口中喜悦、苦涩、心酸交织成复杂难言的滋味,让多尔滚有片刻的怔松,凝视着小玉儿,语含欣喜:“玉儿,你终于醒了。” 小玉儿看着他虚弱的笑了,连忙让她躺在床上再休息会。多尔滚回头对着法师说道:“法师果然是世外高人,你救了大妃,要什么赏赐我都可以给你。” 娜雅不着痕迹暗暗使了个眼色,法师会意,为难的开口:“大汗,这……” “法师,你又什么话,只说无妨。”多尔滚很是爽快。 法师叹息回答:“大汗,大妃虽然暂时醒过来了,但是她的身体,却是因为中毒太深,怕是难以活过三年啊。” 室内一片压抑沉默,悲伤震惊使多铎不知所措,其他几人均是知情,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 多尔滚语气凝重:“请问大师可有什么法子?若是大师能够救治大妃, 不管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大师摇头说道:“我并不需要任何东西,想要救治大妃,确实有个法子。” 几人纷纷大喜,多尔滚追问:“什么法子?” “大汗可听说过冲喜?” “冲喜?” “不错正是冲喜,大妃阳气不足只有通过冲喜来提升阳气,改善其运道,才能使身体健康。”大师认真说道:“大妃本就命格尊贵,想要更进一步……难,恐怕……恐怕只有成为人中凤方才可行!” 第33章 "人中凤",多尔衮目露深思,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 看一眼室内伺候的一众侍从,多尔衮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全都退下。”侍从们个个屏息凝神,躬身退下。赛琦雅看了床上的小玉儿一眼,朝娜雅使了个颜色,带着她也起身告辞。 房内只剩下四人,多尔衮对着法师一请手,“大师请说。” 法师一脸高深莫测:“自古以来,出嫁从夫,女子与丈夫气脉相连。大妃中毒已深,自然阳气不足。想要补充阳气,只能靠大汗了。” “你说,如何做?”多尔衮沉吟。 "我之前说过,大妃只有成为人中凤才能冲喜来提升阳气,改善其运道。而成为人中凤的唯一办法,只有大汗您入主中原、统一天下,早日登基为帝,成为人中之龙。大妃是您的正妻,自然就是人中凤了。” “放肆,这话是你该说的吗!”小玉儿呵斥,身体因为虚弱已是微微喘息。 多尔衮见状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玉儿,你刚醒,身体还虚弱。不要动气,此事我自有定决。” 小玉儿拉住他的手,“大汗。。。” 多铎上前劝道:“嫂子,你就听我哥的话吧。你有刚生完孩子,又中毒的。这才刚醒,得要好好调理身子才行,这是就交给我们男子汉就好了。” 拍拍小玉儿的手,多尔衮温声宽慰:“玉儿不必忧心,统一天下也是父汗遗愿。如果早日完成大业,还能救你一命,这也是好事。” 又是一个莺飞草长春光明媚的季节,万里无云的春日,碧蓝如洗。 阳光极好,透过点缀着嫩绿的枝桠洒开一地碎影明媚。湖上水光涟涟,暖风如醉微波点点。 大金皇宫内一派喜气,内从侍女们争相忙碌着。 因为大妃中毒一事,小阿哥乌尔滚阿并没有办洗三礼,如今大妃已经康复,这次的满月宴自然办的盛大隆重。 百桌酒席早已布置,殿内来来往往的人影,时辰已到,宴会正式开始。 文武百官按照官阶依次而坐,百官的身边,是陪同而来的女眷。 台阶上首,是亲王贝勒的位置,再上面,则是是大汗的座椅和太妃和大妃的位置。 娜木钟不着痕迹的看一眼坐在身边的多铎,暗狠咬牙。 这个多铎真可是个软硬不吃的木头,如论她暗示或是诱惑,他到现在都不曾和她圆房。现在她怀有近两个月身孕,并不显身形,可是到三个月以后肚子会越来越大,到时候瞒不住可落不了好。若是多铎与她圆房,待到生产时做些手脚定能瞒天过海。可现在。。。 还有那个小玉儿,可真是命大竟然活了下来,还一举得男,看来是自己小瞧了她! 思此,娜木钟坐着,袖中的拳头紧握,嘴角勾一个嘲讽的冷笑。 远处不断有轻碎的脚步声传来,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 阿巴亥和小玉儿伴着多尔衮两侧,身后是抱着乌尔衮阿的娜雅和一众侍从,文武百官一同行礼迎接。 婴儿长得极快,一天一个样,乌尔衮阿皮肤褪去了红色,变得白白嫩嫩,眼睛又黑又亮,极是惹人喜爱。 敬拜声音在殿内整齐响起。 三人进了大殿,多尔衮笑着用手虚扶了一下:“都起来吧,今天是我为小阿哥设的满月宴,这些礼节全都免了。” “谢大汗!”众人谢恩,站起身来,坐回自己的位置。 多尔衮坐在上位,微笑着扫了一眼大殿内的众人,年轻的俊脸上平静且从容,通身的已隐隐有了王者气派,在坐大臣都不禁正襟危坐。 “小阿哥满月,我很是高兴,,今曰特摆此宴,就是为了庆祝此事。小阿哥在未出生前就已被父汗取名,赐名为乌尔衮阿,寓意喜乐!”多尔衮举起酒杯,高声说道:“望长生天垂恩,保佑乌尔衮阿平安喜乐,也保佑大金早日一统中原,攻下明朝!” ”望长生天垂恩,保佑小阿哥平安喜乐,也保佑大金早日一统中原,攻下明朝!”在场百官纷纷举杯忙出声应和着。 多尔衮待他们说完,又继续开口说:“这次宴席,不光是为小阿哥乌尔衮阿庆贺,也是为了商讨早日一统中原的事。父汗遗愿,我多尔衮一日都不敢忘,上次收复林丹汗遗属,大军得到不少金银财宝,经过几个月的休养生息,大军更是蓄势待发!如今明朝龟缩,早已被我军吓破了胆,此时不正是攻打明朝的最好机会吗?“ 殿内的众人,均是一怔,开始互相私语起来。 多铎首先响应:“大汗此举甚是英明,自从袁崇焕死后,明朝早已人心惶惶,此时正是攻打明朝的最好机会。” ”好啊算我一个,早日攻打明朝,杀光那些南蛮子。“阿敏目露嗜血。 又将笑道:”大汗,您说何时攻打,我们现在都等不急了。“ 武将们同时哈哈大笑,对于此事显然十分欣喜。 上面的多尔衮和多铎默契对望,相视一笑。 多尔衮笑道:”此事待满月宴后,再议。现在宴会开始,大家喝个痛快!“ 一旁的内侍宫人会意,佳肴美酒纷纷送上,殿上一时之间喜气洋洋。 殿内众人相互敬酒、推杯换盏、一派祥和。 三月初,虽是春日,气温还是有点冷。多尔衮的转过身,低声问着身边的小玉儿。“玉儿,身体可还好?” “臣妾尚好,不用了。”小玉儿浅笑说着。 皮肤因为中毒带有虚弱的苍白,笑容不似以往的浅淡得体,而是多了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小玉儿本就绝色,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疼,真是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 座下大臣皆是暗暗打量,满蒙第一美人当真倾国倾城。 赛琦雅坐在小玉儿不远处,自然感受到众人强烈的视线,不以为意的笑笑,举起酒杯正要轻酌一口,动作却是突然一顿。 脸上笑容敛去,目光在人群中搜寻,那样恶毒,犹如被饿狼盯视的眼神,当真让人背脊发凉。 娜木钟坐在多铎身边,微不可见露出残忍的笑,眼中闪着疯狂地怨毒,随即掩去。 ''是她。''赛琦雅没有错过娜木钟眼中的怨毒,心中惊觉。也不放下酒杯,竟是笑着对娜木钟敬酒:“豫亲王福晋,我敬你一杯。祝你和豫亲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娜木钟看向朝她举杯赛琦雅,淡定的回以一笑,”多谢。“一口饮掉了杯中的酒。 赛琦雅可不觉得刚刚是自己看错,面带微笑继续向娜木钟敬酒。 娜木钟看出赛琦雅的试探并不慌张,两人你来我往,仿佛多年好友一般相互交谈敬酒。 酒过几杯,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握着酒杯的手轻颤,娜木钟脸色微变。 赛琦雅看出不对,奇怪问道:”豫亲王福晋,可是身体不适,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那一阵阵如有翻江倒海的疼痛,娜木钟痛的直冒冷汗,脸上却是不露分毫,牵强笑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不胜酒力,头晕罢了。" 林丹哈的大福晋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竟然不胜酒力?当真是无稽之谈,赛琦雅觉得可笑,嘴上却说道:“这可真是我的不是了,豫亲王福晋不如先下去休息如何?" ”不用,我歇会就好。“ 到了深夜,宴会才散去。 赛琦雅对着身后的阿吉娜轻声吩咐:”阿吉娜你派我们在京中的人盯着豫亲王府,特别是娜木钟,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是。“阿吉娜领命退下。 在宫人搀扶下回转清宁宫,小玉儿回头望了一眼杯盘狼藉的大殿。一切都已妥当,只等着最后的收网! 半个月后,天蒙蒙亮,多尔衮就下达了命令出兵,大金再次攻打明朝,此次战役不同以往,大军声势浩大。 连锦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前行。旗帜招展,随风飘动,连成了片,隔的老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清宁宫内 小玉儿捧着细花透亮的茶盏,纤柔的手指在细瓷的衬在似能沁出水来的,隽秀而雅致。 “大妃,人带来了。” 小玉儿静静放下手中茶盏,眼眸微抬,越过娜雅看往她身后。 “见过大妃!” 小玉儿柔软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然而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比之多尔衮更是令人敬畏,“法师,这次可是辛苦你了,事情办得不错,可是需要什么奖励。” 此人正是将小玉儿’救醒‘的法师,此刻却是额前隐隐带着丝冷汗,垂道:“老夫不敢居功,肯请大妃准老夫回乡才好。” 小玉儿微微点头,“我想德高望重的法师,定是个淡泊名利,神龙不见首尾的高人。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明白我的意思?” “是。”法师心中一松,连忙答应,竟是如逢大赦。 看着法师退下的身影,小玉儿对娜雅说道:”大军已经启程一个月了,豫亲王府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娜木钟真要将孩子生下不成?“嘴角带笑,显然只是玩笑话。 “自然不是,娜木钟的孩子已经流产掉了。”娜雅回答。 小玉儿一挑眉头:”果然是个狠角色,额娘那进展如何了?“ ”回大妃的话,娜木钟此人太过狡猾,大福晋虽然已经起疑,却是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 ”那就让我们的人暗中帮助额娘好了,随便再引起太妃的注意。对我下毒的人,可不能这么一直逍遥下去。“小玉儿一笑。 娜雅看着小玉儿风轻云淡的笑脸,迟疑的开口:“大妃。。。您明明知道檀香有毒。。。为何。。。” “娜雅,你从小跟着我,我做这些自有我的用意,你不必多问。”小玉儿摆摆手说道:“我如今至多还有7年寿命,到时候乌尔衮阿就交给你了。” “大妃。。。”娜雅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几日过后, 永福宫一阵气氛压抑,太妃阿巴亥神情严肃,脸上一边冰寒:"你说的可是真的?娜木钟和豪格一起下毒谋划小玉儿?并且怀了豪格的骨肉?“ ”不错,太妃。此事千真万确,满月宴时,娜木钟举止异常,我才会起疑。“赛琦雅表情认真:”娜木钟怀有3个月身孕,然而她与豫亲王成婚还不到3个月。近日来,更是让侍女去买了脱胎的药,我发现不妙让人将那侍女扣住,这是伺候在娜木钟身边侍女的口供,请大妃过目。“ 阿巴亥接过一叠纸张,细细的看着,看到最后竟是愤怒的将纸张扔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栽在地上。 身边是女赶忙扶住,阿巴亥站稳身子,仍是怒气难平:”这个贱人,如此戏耍我儿,大婚之日。。。尽然。。。与豪格不三不四,还合谋毒害小玉儿。我定是不能轻饶她。“ 赛琦雅上前,宽慰:"太妃息怒,此事不易宣言。” 阿巴亥一时气愤,已是慢慢冷静下来:“娜木钟关系到林丹汗遗属的降服归属,不能这么轻易地解决。不过她身体病重,是该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了。待多尔衮他们大胜归来,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次日,豫亲王福晋感染风寒,谢绝间客。 娜木钟被困在房中,眉头紧皱,是赛琦雅?不会她没有那种权利,如今大军已经出征,皇宫里最有权威的人只剩下。。。。太妃阿巴亥!! 脸色变得惨白,娜木钟心急如焚,阿巴亥若是知道了详情,那么她的下场不会比豪格好到哪去! 崇德五年十二月,深冬,寒 一阵阵冷风,席卷地上的哇枯叶,一阵阵的翻滚着,到处都是萧索。 多尔衮指挥清军取得松锦大捷,生擒洪承畴,歼灭明军五万余人。 如今降服松山、锦州后,清军已占领了除宁远外的明朝关外全部城镇。 这时大军聚集在宁远城下,从高空看去,城下黑压压尽是金军将士和旗号,密密层层,组成一个又一个方阵,每方阵就是一都,看上去绵延到视线的尽头。 一万人就可汇海,十万金军已经看不到边际,并且金军中各个旗帜林立,单是旗帜就隐隐和树林一样。 棋下层层叠叠大军,凝聚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就在这时,马蹄声隐隐如雷汇成雷鸣,一股骑军入内,御车赤龙大伞,缓缓移来组成了中军 很显然,这是大汗亲临。 因早就派子人通知大军,多尔衮的到来,让整个大军阵营,都大为振奋。 “诸位将士听着,大汗已亲自到了城下,将士还不拜见大汗” “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御车赤龙大伞缓缓移来,十万楚军将士,都心里火热,感觉自己没有白白流血。 御马所到之处,当下一起拜下,山喊万岁。 山喊中,一股威严博大,统御天地的凛然之意,油然而上,笼罩了四方。 多尔衮坐在御马中上,心中澎湃,大军已经出征两年多了,终于快要攻下宁远了,终于可以入主中原完成父汗毕生的心愿了,快了玉儿,你可要等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天还微亮,大金将士们已经正式攻打宁远。 一处高台上,几人立于上面。 为首一人,是明朝守城将领祖大寿,金甲金盔,望着远处的城池,沉默不语。 从他的角度,自然可以清楚看到,大批骑兵正不断的向着城池冲去。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宁远城内一片压抑,明军早已吓得失去了士气。 祖大寿心内叹息,难道天要亡我大明?握紧手中宝剑,就算死,也要战到最后一刻。 一拨拨大金士兵,在乱箭下死去,又一拨涌了上去。 踩着同胞的尸体,将士们,继续向着城门攻去。 看着这一幕,多尔衮不禁为难,他没想到,这宁远的将领竟是这么难啃的硬骨头。 “大汗,已经死了三批士兵,是否继续派我们的将士过去攻城?”有将望着远处的城门,开口问着。 “十万将士全力进攻,今日我定要一举攻下宁远!”多尔衮咬牙说着。 将士们遵从命令,一队队列阵,汇合成一片,阳光下,如同人海,气势磅礴,真正全力攻打宁远。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下的尸体,越来越多。 将士们推着巨木,向着城门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但是转眼就被射杀,多铎见状心中发狠,''不行,时间不多了,今日定要攻下这宁远。’不理会亲兵阻拦,亲身上前支援。 在多铎和他亲兵的掩护下,将士们推着巨木,继续向着城门撞去。 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汇集大片,甚至在短暂时间内,变成了血河,渗入地下。 见此情景,多尔衮不在犹豫高举长刀,下达命令:“攻城!” 随着他一声令下,上万大金大军,推着攻城车,向着宁远城内冲去。 大金皇宫,清宁宫 小玉儿突然心头一跳,似有所觉向窗外看了过去,只见天空一红一金两条巨龙正在激烈交战。 两条巨龙相互撕咬,猛烈碰撞,虽没有声音,但啸杀之感却透人心地。 就此时,金色巨龙突然光华炽烈,攻势更加凶猛。红色巨龙一个晃神被咬住了喉咙,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 金色巨龙见状紧紧将它缠绕,不给他挣脱的机会。眼见着金色巨龙光华越发璀璨,红色巨龙却越发黯淡,甚至光华泯灭,似要消散! “母妃,你在看什么?”乌尔衮阿快三岁了,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小玉儿好奇的问。 小小的人儿坐在小玉儿怀里,长得粉雕玉琢,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小玉儿,长大后也定是极为俊美。 小玉儿摸着他的头,笑道:“啊,额娘再看这天空,看来你父汗快要回来了。” “父汗么?“自出生后从没见过父汗呢,乌尔衮阿小小的脸上出现好奇欣喜,很是可爱。 多尔衮率领兵回京时,已是到了春季。 大军终于打败了明军凯旋归来,老百姓各个神情兴奋夹道欢迎,回来的将士们兴奋的振臂呼喊,周围的老百姓见状亦跟着一起欢呼呐喊。 终于再次看到了小玉儿,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多尔衮心内发出满足的叹息。 稚嫩的声音响起,”母妃,这就是父汗吗?“乌尔衮阿打量着多尔衮,眼中有着难掩的崇拜。 多尔衮看向乌尔衮阿,蹲下身来一把将他捞起,乌尔衮阿吓得抱住多尔衮的脖子,多尔衮哈哈大笑:”玉儿,快3年了,没想到,乌尔衮阿已经这么大了。“ ”是啊。”小玉儿微笑看着两人打闹。 “玉儿,你这几年身体可还好?有没有什么不适?”虽是看到小玉儿没事的样子,多尔衮扔不放心的问道。 小玉儿笑着摇头:“没有都挺好的。” “才没有呢,母妃最近越来越懒了,天天睡觉,都不理乌尔衮阿了。" 此言一出,多尔衮收敛了笑容,问道:”乌尔衮阿,此话可是真的?“ 乌尔衮阿看着多尔衮严肃的来,惊慌点头。 一旁伺候的娜雅突然跪在了多尔衮面前,眼中泪水盈盈:”大汗,幸好您回来了,可要快点救救大妃啊。大妃近日来经常嗜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奴婢偷偷问过,张大夫,张大夫说.....说..." 多尔衮神色微变:”说什么。“ “娜雅。”小玉儿低斥。 娜雅望了小玉儿一眼,面露痛苦咬牙说道:“张大夫说,大妃体内生机已然断绝,怕是活不过几月了。” 多尔衮心头剧震,一个趔趄差点将怀中的乌尔衮阿摔下。 将怀中的乌尔衮阿交给侍女,多尔衮抱住小玉儿郑重的说道:“玉儿,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转身对外吩咐:“通知五大臣和几大亲王,让他们到书房商议要事。” "是。"宫人领命,连忙退下传话。 多尔衮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拯救小玉儿,而是让她离开的更快了。 第34章 离世 豫亲王府 多铎一身白色铠甲回到府中,侍从上前兴高采烈的迎接,“恭候爷凯旋回府。” 多铎看了他一眼,平淡应了声,向府内走去。 回到屋里,侍从替多铎把铠甲脱下来之后,主卧冷清非常,显然好久没人居住。 “对了,福晋去哪了?”从回府到现在竟然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而且下人们也像是有意忽视了娜木钟的存在,仿佛她从来没在豫亲王府出现过。 侍从们相互对望,一个个禁声不语,多铎一指身边一侍从命令道:“你说!” "福晋.....福晋....“ 多铎皱眉,事有蹊跷,呵斥道:“快说。” 侍从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回。。。王爷。。。的话,福晋被。。。禁。。足在了偏院。” 初春,积雪堆积在院落,整个院落诡异的安静,更显严寒。 多铎刚刚行至院落,看守的侍卫突然上前,躬身行礼:”见过豫亲王,奴才是太妃派来看守娜木钟的侍卫,这是太妃让我交给您的书信,请您过目。“ “ 房间内,娜木钟裹着被子呆呆的坐在床头,快三年了,她被关在着快三年了。没有人伺候,没有人说话,除了静还是静,只有在午夜时分耳边会传来似有似无的婴孩啼哭。 她不知道她还能忍受多久,怕是宁可像曾今的那些被囚禁的人一样,自杀身亡罢! 震惊、惶恐、不安、恐惧、最终只剩下苍若无力与麻木,想她娜木钟何曾这么狼狈过,她杀过的人多的连自己的数不过来,没想到自己会是如此的结局,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娜木钟仍在坐着,空洞的眼睛望着窗外,突然一笑,轻声自语:”终于来了。“ 房门被猛地推开,多铎步入房内,手中紧拽着纸张,指节用力握住,手背青筋暴露。 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多铎冷哼一声,”娜木钟,幽禁3年,你像是过的不错啊?”, 娜木钟也不回头,冷淡的说道:“你是来为自己带了绿帽子生气,还是来为小玉儿报仇?” 多铎本就强压怒火,一把上前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正面朝着自己,愤怒的说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额娘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娜木钟淡淡嘲讽:“我想你是不在乎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吧,而是心疼你心中的小玉儿吧?说来你对小玉儿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多铎一把掐住娜木钟的脖子,脸色冰冷,额头青筋凸起:“你知道些什么?” 娜木钟却是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面露讥讽的看着他:“你们两兄弟对小玉儿可真死心塌地啊,一个掏心掏肺自己深爱的女人却不爱自己,一个却是为了不爱自己的女人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哈哈,真是可怜,可悲啊。” 多铎气急,手上越来越用力,娜木钟脸色慢慢涨红,呼吸渐渐微弱,却仍是目露讥诮看着他。 眼前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渐渐离自己而去。娜木钟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嘴角轻轻勾起以解脱的笑。 周身杀气一滞,多铎盯着娜木钟那诡异的笑脸,猛地松开了手。 “咳,咳。”娜木钟摔落在地,手抚着自己的脖子,过了好久才缓过神了。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还是待在这赎清你的罪过吧。“多铎冷笑转身,冰冷的话语冻结了房内的空气,令人窒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和紧闭的房门,房外的世界仿佛被隔绝,娜木钟只觉心内阵阵发寒。 大金皇宫规模宏大,建筑雄伟,金碧辉煌。 宫门口,一路站着侍卫和宫女,都在两边候着。 殿前香炉青烟袅袅,升上天空,香气弥漫。 “大汗,吉时已到了!”这时,一个宫人高声喊着。 多尔衮与小玉儿两人身穿明黄色龙袍和凤袍牵手,缓步走出,登上御舆。 “铛!”大钟之声,响彻九霄,礼官高喝:“起驾!” 黄钟大吕,竖琴和声。 在奏乐声中,御舆稳步向宫门行去。 才出宫门,就扑面而来,是山喊万岁之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御舆在仪卫簇拥下,自皇城而出,街道两旁围满了山呼舞蹈,跪拜万岁的百姓。 小玉儿坐在多尔滚身边,感受着这山呼海啸一样呼喊中的力量。 只见两人的周身气运,如同沸水一样翻涌,华光大胜,耀眼夺目。 登基,祭天坛。 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分列两侧,躬身迎驾。 乘舆落地,群臣跪伏在地。 两人在台上站定,多尔滚亲自念着祭文。 “皇天后土,奉道降命,只今大败明朝,大金终于入主中原,完成父汗之遗愿。是故天下一统,定国号为清,以告上天!” 这话一落,下面就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空中隐有金色巨龙盘旋,无数的光点飞上,汇成它周身,巨龙迅速扩大,长出九爪,一个腾跃直冲云霄。 就在此时,小玉儿身体一震,盘旋于头顶的气运形态迅生变化,只见那紫金色的云气小火凤,身形急速扩张,孔雀头,天鹅身,金鸡翅,金山鸡羽毛,正是传说中凤凰的模样。 ”嘀,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30(元婴初期) 相貌:9(倾国倾城)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起火、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0%”。 “任务完成,获得龙气10万点。” “嘀,宿主获得龙气点,物品兑换功能将在下个世界开启,商城开启后,请宿主自行摸索。” “嘀,宿主可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宿主可选择直接穿越,或在本世界剩余时间内穿越,剩余时间四年零八个月。” 多尔衮面带难以掩饰激动,回头望向小玉儿,小玉儿朝他微微一笑。‘系统,我选择在剩余时间内穿越。“ 一个月后,清宁宫 ”张太医,玉儿的身体怎么样了?“多尔衮坐在小玉儿身边关切的问道。 仿佛没看到多尔衮的焦急,张大夫反复把脉,良久后惊叹道:”奇了,没想到那个法师还真是个高人,皇后的身体正在慢慢好转。“ 多尔衮大喜:”是不是玉儿以后都没有事了?“ ”这。。。“张大夫迟疑:”这个微臣不知,不过皇后一直这样好转的话,应该没有大碍。“ 多尔衮沉浸在喜悦中,并没有听出张大夫口中的迟疑,”张大夫,辛苦你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张大夫看着多尔衮喜出望外的样子,吞下了想说的话,点点头退下了。 多尔衮将小玉儿搂在怀中,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轻柔的在她耳边说着:”玉儿,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许你发生意外了。我们一起相伴到老可好?“ “嗯。”小玉儿依偎在他怀中,轻轻浅笑。 纱帷清浅,曳地静垂,朦胧中只见相依的两道身影,娜雅静立在一旁,强忍着泪水,看着这美好的画面。 时间流逝,大清四年 “皇额娘,我回来啦。”已经七岁的乌尔衮阿仍是非常粘着小玉儿,快步跑进暖阁,对着正在看书的小玉儿道。 多尔衮随后大跨步进来,板一张脸道,“乌尔衮阿,你要注意你阿哥的身份,师傅教你的礼仪呢?” 乌尔衮阿可不怕多尔衮,多尔衮在小玉儿面前就是个纸老虎,朝着他吐吐舌头。双手抱住小玉儿的腰肢,撒娇说道:“皇额娘,皇额娘,你抱着我一起。乌尔衮阿想和皇额娘一起看书。” 小玉儿不理会他的撒娇,淡淡问道:”前几日,我考你的功课还没做好。“ ”哦。“乌尔衮阿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说:”皇额娘,那我下去温习功课啦。“话虽这么说,却迈着极小的步子,慢慢挪移着,眼睛仍是盯着小玉儿,希望她改变主意。 小玉儿装作没看见,多尔衮倒是心疼了:”好了,玉儿,乌尔衮阿刚学习回来,你就让他多陪陪你吧。“ ”皇阿玛万岁!“乌尔衮阿欢呼,小玉儿朝他瞟了一眼,小家伙立刻禁声。 小玉儿无奈的对乌尔衮道:”你也太宠他了。“ 多尔衮讨好道:”哪有,是你对他太严厉,平常人家的父亲都不见你这么严厉的。“ 乌尔衮阿配合着也露出一脸讨好的表情,小玉儿看着这两父子,宠溺一笑,对着乌尔衮阿招手,抱他坐在怀中。 对尔滚见状也凑了上来,哪知乌尔衮阿过河拆桥,傲娇说道:”皇阿玛,您还有公务要忙,有我陪皇额娘就行了,您快走吧。“ 多尔衮没好气笑道:”你这臭小子,以后看谁帮你。" 小玉儿好笑的看着两父子两掐架,正要说些什么,却是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玉儿.""皇额娘"父子两皆是大惊,赶忙将她扶住,多尔衮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失态吼道:”快叫张太医,要快!“ 张太医赶到时,小玉儿已经呼吸微弱,多尔衮一动不动的坐在榻前,痴痴凝望着怀中的小玉儿。 那样的注视,像要这样看到地老天荒去,他的精神随着她的生命慢慢流逝,周身弥漫哀伤。乌尔滚阿还太小,不顾他的哭闹,多尔衮让娜雅将他带了下去。 张太医跪至榻前,连请了几声,多尔衮才恍然抬头,脸上竟泪痕纵横。 张太医不敢抬头,低声说道:“皇上,您放下娘娘,让我看一看。” 多尔衮怔视着小玉儿,张太医再叫一声:“皇上!” 多尔衮突然惊醒一般,眼中瞬间恢复了清明,小心翼翼的放下小玉儿,让张太医到了榻前救治。 张太医见了皇后的情况,心底生凉,皇后人已近灯枯,怕是不行了。 一咬牙,返身取出金针,就要对准的是皇后的心口要穴刺下。 哪知小玉儿却是睁开了双眼,说道:”不用了,张太医你退下吧。“ 多尔衮心痛如狂,温热的液体落上她的面颊,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嘶哑:“玉儿,你不要任性,让张太医医治,张太医医术高明,你定会没事的。” 小玉儿望着他,勉力的摆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多尔衮,你让他下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看到小玉儿眼中的坚决,多尔衮一咬牙,挥手让张太医退下。 “玉儿,你说吧,我认真听着。” 小玉儿虚弱一笑说道:”多尔衮,虽然完成你父汗的遗愿,但你将来的路还很长。想要治理好大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满族二十万,汉人却有无数。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汉治汉,汉文化博大精深,你一定要清醒地抵拒汉文化的包融和侵蚀,但也要处心积虑地裁量、重塑、支配着汉文化。“说道着,小玉儿已是不断喘息,显然十分吃力。 多尔衮连忙替她顺气,阻止道:”玉儿,你别说了,休息会。“ ”不你听我说完,满汉文化相互交流一定要达到在一个新的融合。这样满族才能够成功地维护了自己的民族个性,才不会被汉化。这也是当初皇太极无法做到的,他太注重汉学了,因此你父汗才无法容忍。” 多尔衮认真倾听着,泪水却是不断的留下。 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擦去他的泪水,声音微弱:“多尔衮,抱歉了,我不能陪你相伴到老了。“ 小玉儿眼脸慢慢合上,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多尔衮哽咽说道:”别睡过去,玉儿,看着我,我不准你睡,你听到了吗?” 一道电闪伴着雷鸣划破长空,撕裂天地,照亮雨幕昏暗。 稍纵即逝的电光照在多尔衮苍白如雪的脸上,将小玉儿紧紧抱在怀中。 瓢泼雨落,夹杂着无尽的悲哀,黑暗空旷,只余两个拥抱的身影。 急雨如幕,雨水激溅,四散如花。房门突然被推开,多铎衣衫尽湿、极其狼狈的走了进来:“哥,我听张太医说嫂子身体不适,嫂子现在如何了?” 转过屏风,看到的却是多尔衮石人一样坐着,怀中抱着闭上双眼的小玉儿。 对于多铎的提问,多尔衮充耳不闻,呆呆重复着:“玉儿,你别睡,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我,相伴到老,相伴到老。。。” 只这一句话,似乎扫落了多铎脸上的颜色,眼中焦灼瞬时变得空洞,隐透着绝望。想向前看看小玉儿,却是猛地急痛攻心,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屋外雨已停,时已黄昏,天色是抹不开的昏暗,窗外风萧萧,凉意透骨。 大清四年七月二十三,皇后小玉儿病逝,谥号孝文宪皇后,多尔衮缀朝近半月,却是乌尔衮阿将多尔衮从悲伤中唤醒。 豫亲王府 多铎因为急痛攻心,牵动力体内的旧伤,病重在床。 木讷的躺在床上,多铎眼睛盯着床顶,突然耳边传来熟悉女声:“豫亲王。” 多铎望去,却是小玉儿身边的娜雅,声音无力问道:“怎么是你?” “是皇后娘娘让我来的。”娜雅说道。 多铎眼中闪过光芒,坐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是玉儿让你来的?“ “是,娘娘临死之前,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交给您。”娜雅从怀中取出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花纹繁复,“娘娘说,您的身体因为多年战争早已积蓄暗伤,这块玉佩能减缓病痛,调理身子。” 多铎接过玉佩,声音变得颤抖:“她既然有着个玉佩,为何还会病逝?娜雅,你说她真的死了吗?” 娜雅回答:“是,娘娘真的走了。娘娘让我替她对您说声谢谢“ 心中的悲痛无法再人前流露,看着常年陪伴在小玉儿身边的人,多铎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哭声越来越大。 看着如同孩子一般哭泣的多铎,娜雅叹气一声,向房外走去。 第35章 番外 大清十七年,多尔衮退位,新皇登基 东方既白,天边一丝朝霞,缓缓将整个宫城浸润,远处的宫殿群,重重叠叠,在微蒙的天色中崭露头角,一望不到边际。 宫殿深处传来一声高呼,文武百官匍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政殿,乌尔衮阿身着明黄,高坐于龙椅,平静说道:“平身吧。" 清宁宫内,多尔衮坐在小玉儿常坐的美人榻上望着窗外。岁月仿佛对他格外宽厚,年过四十,却仍是三十模样,成熟威严的气质,刀削斧凿般的英俊脸庞,令人影响深刻。 日光倾城依旧,繁华如景,晶莹剔透的露水顺着叶子轻缓落地,院中一朵朵盛开的花儿随风摆动。 又是一年春天,只可惜她不在了。 ”哥,我就知道你在这,怎么乌尔衮阿那臭小子登基,你这个太上皇是不打算出席啦?“身后响起多铎的调侃声。 多尔衮笑着转头:”你不也没去嘛?那小子厉害着呢,用不着我给他撑场子。" 多铎也笑道:“是啊,这小子就是鬼机灵,那帮老东西算计不了他去,对了,新皇登基,皇后可有人选?” “博尔济吉特·静儿。” ”吴克善的女儿?萨伊堪不是挺好的嘛?“多铎一挑眉头:”看来乌尔衮阿这小子要头疼了。“ 多尔衮一笑:““萨伊堪是不错,嫁给乌尔衮阿两年来,把阿哥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哎,可惜赛琦雅和吴克善两人都希望再出一个博尔济吉特的女人当皇后。” “你不也没拒绝嘛。”多铎也望向窗外:“哥,你好久没来这了,是想她了吗?” “是啊,怎么会忘呢?”是叹息也是无奈。 因为世界上不需要永远的记忆,可她却是不可抹去的念,时时刻刻缠绕心头。 十三年来,作为皇帝他不是没有其他嫔妃,那些女人一个个爱他如狂,或是爱他的权势或是爱他的地位,亦或是真真切切那一颗真心来爱他。 然而他的心中的那人已经走了,把他的心也一并带走了,没留下一丝一毫。既然不能学会忘记,那么把爱化作生生世世的劫,祭奠这一世的爱罢。 良久,多尔衮感慨的说道:“你也爱着她吧。”不是问句,就是平淡的陈诉。 多铎心头一慌,冷汗丝丝从手心冒出,忽而猛地抬头望向多尔衮承认道:“是,我爱她。” 多尔衮凝视他片刻,似笑非笑道:“人人都以为豫亲王深爱他的福晋,自他福晋死后,竟一直未立新福晋,却不知他心中早已有人了。” “哥,我。。。。。”多铎低头,面带惭愧。 多尔衮摆摆手,淡然一笑:“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她人已经不在了。”看着多铎为松了口气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十三年了,如今乌尔衮阿二十,已经长大了,大清交到他手上我很放心。待他大婚以后,我想要离开京城,四处走走,看看我一手打下的江山是何等风光!” 伸出修长有力的双手,言辞豪迈:“多铎,可愿与我同往,看看大清的美好河山。” “好。”两人双掌相击,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段并肩作战的岁月。 博尔济吉特·静儿安静的坐在花轿里头,头盖大红的龙凤呈祥盖头,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不知是被这红色印染的,还是因为羞怯飞上一抹嫣红。 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苹果,心儿砰砰直跳,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嫁给那个她心心念念的 人。 目光透过火红的盖头,望到了两年前。 那年她才十三岁,父亲带她一同参加大清的大阿哥的婚宴,华宴设席,宾客满座,当真热闹非凡。 不知是谁推了她一下,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倒,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却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惊慌的抬头,此人正是婚宴的主人,她的表哥乌尔衮阿。 “你没事吧?”少年声音温润,同他整个人一样给人如沐春风。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关心的注视着她,静儿只觉得心中酥麻一片,手脚慌乱,竟不知该放到何处。 她却是突然有点羡慕起她的表姐,若是自己将来也能嫁个这么一个温柔的人那该多好啊。 轿子突然停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礼节之后,静儿被嬷嬷搀扶着,送进了洞房。 端坐在喜床上,大红的蜡烛燃烧着,安静的房中能清晰地听到那极其轻微噼啪声。 静儿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手指紧紧的捏着苹果,指甲都扣入了苹果中。 喜帕被猝不及防的掀了开去,在明亮的烛光下,静儿不由自主的睫毛轻颤,如小鹿般怯怯的眼睛,偷偷打量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 大红的喜袍穿在他的身上竟如此的合适,面如冠玉,深邃的眼眸流转星辰,仿佛要把人整个吸了进去,温润雅致的微笑。 这般专注的看着她,是她的整了脸颊热了起来,她想她现在脸一定很红,然而她心中甜蜜是溢出胸腔。 当她成为女人的那一刻,眼泪落下,却是幸福的泪水。 如梦一般的美好,却在新婚第二天见到表姐的那一刻被打碎了,不是萨伊堪给她使梆子,而是乌尔衮阿看向她时的情意深深刺痛了她。 萨伊堪温柔的执起她的手,微笑着说:“静儿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更没想到我们会一同嫁给皇上。以后我经常来坤宁宮,希望皇后娘娘不要生气。” 心中的嫉妒苦涩快要淹没喉头,静儿牵强一笑:“表姐说什么呢,我这坤宁宫当然欢迎你的到来。” 乌尔衮阿自然明白女人的口是心非,装作没看见,温柔的笑道:“静儿,萨伊堪我想你们会相处的很愉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些再来看你们。” 临走时摸摸静儿的头笑这说道:“静儿,宫里有什么不懂得都问萨伊堪,不要害怕,她会教你的。“ 静儿恋恋不舍的看着乌尔衮阿的背影,迟迟不肯收回视线。 “静儿。”萨伊堪轻唤。 静儿回头,看向萨伊堪,眼中带着些许敌意,立刻掩去。萨伊堪也不在意,仍是语含关心教她一些事宜。 感觉到她的抵触和不耐烦,萨伊堪也不强求,起身告退,走到房门前顿了一下,看了眼等待静静等待乌尔衮阿的静儿。心内叹了口气,‘真像从前的她啊。’ 回到自己的宫殿 萨伊堪坐到榻上,耳边似乎有响起了额娘的嘱咐,“萨伊堪记住不要争风吃醋,乌尔衮阿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即使他喜欢你,可那不是爱。他和我的妹妹真是太像了,你可以爱他,但不要把整颗真心都交给他,好好爱你自己,爱你将来的孩子。” 手抚上自己仍平坦的腹部,萨伊堪轻轻自语:“孩子,等你出生后,额娘定会还好好爱你。” 大清十七年十一月,贵妃乌拉那拉·萨伊堪产下一女。 时隔三年,皇后博尔济吉特·静儿终于诞下一子,萨伊堪前来看望。当看到萨伊堪时,她眼中的得意嘲讽格外明显,“贵妃来了?我这坤宁宫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萨伊堪苦笑:“静儿妹妹,宫里的嫔妃不止我一个,你又何必针对于我?” “我针对你?皇上一个月有大半是歇在你那,我怎么会不针对你?只可惜先诞下龙子的是我,皇上肯定会更喜欢我的孩子,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静儿挑眉,原本清秀的脸庞因为嫉妒变了模样。 萨伊堪静静的望着她道:“我们又何必争个高下,皇上只是大清的,不是那个妃子的,我们争又有什么用呢?” 看着她平静的脸,静儿尖酸说道:“我最讨厌你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假惺惺的让人恶心,你根本不爱皇上,整个宫里只有我才是最爱皇上的那个人。” 萨伊堪转身,不再理会她:“皇后娘娘,臣妾下次再来看你吧,希望你好好休息。” “谁呀你来,坤宁宫不欢迎你。”空中回荡,她冰冷的话语。 萨伊堪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在回廊中,不自居的停下,呆呆的望向蔚蓝的天空。 ‘你根本不爱皇上,整个宫里只有我才是最爱皇上的那个人。’ 怎么会不爱呢,她也是爱的,可是她不敢爱的太深,然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沉沦,有时她是羡慕静儿的拿自己的整个生命,整个灵魂来爱那个人。 可她不行,她还有她的部落,她还有她的孩子,即使是爱,却也背负着乌拉部落的兴衰,让她如何能同静儿一样如飞蛾扑火般炽烈的爱着一个人呢? 大清二十一年,春 静儿虚弱的躺在床上,乌尔衮阿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神情痛苦:“静儿,你会没事的,太一会把你治好的。对你下毒的佟妃,朕定不会放过她的。” 静儿脸色苍白,却是微笑的将手伏在他的脸上:“皇上,臣妾怕是要不行了。不过请你放过佟妃吧,当初因为臣妾害了她的孩子,她才会这样对我。” 眼中泪花闪动:“皇上,我这般恶毒,你会不会厌恶我?” 乌尔衮阿将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让她没那吃力,俊脸轻蹭着她冰凉的手心,叹息一声:“朕都知道,朕不怪你,也不厌恶你。在朕心中,你一直都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 静儿泪水滑落,甜甜的笑了竟一个孩子般满足:“表哥,你不讨厌静儿就好。” 乌尔衮阿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心中一痛,喉头哽住说话都带着痛觉;“静儿,你后悔吗?后悔嫁给我吗?” “不后悔,静儿从不后悔。”如此斩钉截铁的话语,像是一把剑刺进了他的心。 静儿呼吸越来越微弱,却仍是深深地凝视着他,一刻都不敢眨眼,想要将他埋入心底,刻在灵魂:“表哥,你爱过我吗?” “爱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乌尔衮阿心痛难忍,后悔的情绪侵蚀他的内心。 “比爱表姐还。。。。?” “嗯。静儿我爱你,比爱表姐还爱,静儿不要睡。是表哥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乌尔衮阿痛苦出声,可惜怀中的人儿已经听不到了。 皇后博尔济吉特·静儿因为产后虚弱,病逝,年十九。 皇帝乌尔衮阿悲痛欲绝,追封其为孝惠皇后,全国大丧十天。 孝惠皇后去世之后,有大臣提出立贵妃乌拉那拉·萨伊堪为继后,但被拒绝。乌尔衮阿严肃说道:“他一生的皇后只有博尔济吉特·静儿一人。” 萨伊堪虽没登上皇后凤位,却被加封为皇贵妃,统摄后宫。 一切如同小玉儿所说,萨伊堪虽不能做皇后,却也是个皇贵妃,纵享一世繁华。 “哥,没想到才四年,静儿那孩子就这么去了。”一见小茶馆里,两中年男子坐在一静谧的角落感叹道。 多尔衮叹了口气:“哎,静儿那丫头我见过,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只可惜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看来是我们太高估那臭小子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多铎没好气说道。 多尔衮一怔,竟不再多言。 “哥,我不是那意思。。。”多铎心中一突,那是两人心中的痛,没想无意间却被他提及,气氛一时压抑。 一个清润的声音突兀响起:“两位兄台,我能坐在着吗?” “不能,你。。。”多铎不耐烦说道,一抬头却是呆住。 面前的青年俊逸无双,一身青色云锦服饰衬托出身姿高挑,嘴角含笑,清冷如月华的眸子熠熠生辉,通身飘逸出尘的气质不似凡人。 两人皆是呆住,不知为这人的举世无双的相貌,而是这气质和那人太像了。 夏郢看两人呆呆的模样,也不客气,从容的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放肆。”身边亲卫呵斥,多尔衮皱眉,冷冷道:“下去。” 回头对上夏郢却是换成和蔼的笑容:“小兄弟,这茶馆座位很多,为何就选这张桌呢?” “一时兴起而已。” 多铎笑问:“怎么个一时兴起?” 夏郢轻轻一笑,绝代风华的姿容使得喧嚣的茶馆变得一片诡异安静。 “只是觉得两位面善,似乎与我有缘呢。” 可不是嘛,自己摆脱了系统。 经过几千年的修炼,刚刚就仙君之位,一个划破虚空,正巧来到了曾经穿越的世界。 心神微动,夏郢眼睛一眯,看来是自己的在这个世界的因果没有了结啊。 第36章 岳乐?博穆博果尔? “嘀,由于宿主已选择离开山河恋世界,附身角色小玉儿人物中毒身亡,下一个人物世界少年天子,请宿主做好准备。” 夏郢感觉自己的元神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包裹,将他一点一点的从小玉儿的肉体剥离,空间如水波一般波动,一个缺口突兀的显现,夏郢的元神嗖的一声被吸了进去。 “撕裂空间,节点跳跃”,夏郢心中惊骇欲绝,这是何等的通天手段,竟能带人的元神穿越各个小世界。 再怎么说夏郢也是个化神后期强者,但那不过是不惧阳罡之风,元婴可以脱离躯体任意活动罢了,哪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带人穿越。 而却若是他的灵觉没有出错的话,包裹他的神秘力量包含着一丝空间法则,‘法’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修道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掌握和运用‘法’的过程,从而达到‘道’的境界。 每一个‘法’都可以看成是一‘小道’三千‘小道’组成一大道。 也有句俗话说:道法三千,条条皆可证道。 而修真说穿了就是真我的回归,通过元力的累积,对天道的感悟,打破天人屏障,从而晋级。 修真,最重要的还是对‘道’的理解。 对道的理解又分为:有法,无法,破法,造法,悟道。 夏郢自然没有到达那么高的境界,他不过是在对道的体悟不过在有法的层面,可单单这系统包含的神秘法则力量,就可看出造出这系统的大能至少到了造法的境界。 还没待他细想,眼前突然一片耀目的光芒。 系统音随之在识海中响起:“嘀,少年天子世界解锁成功,剧情板块解锁成功,由于世界选择唯一,宿主被动降临该任务世界。”。 “嘀,由于宿主等级到达30级,人物角色可自行选择:人物角色1、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人物角色2、爱新觉罗?岳乐人物角色3、董鄂?乌云珠人物角色4、佟腊月”。 “我需要先了解剧情资料。” “嘀,剧情已传递,请宿主尽快选择附身人物角色。” 脑海多出一系列的剧情资料,夏郢神识一动立刻消化,微一思索:这几个人都是剧情中不可缺少的关键角色,其中董鄂?乌云珠更是顺治一生挚爱,而佟腊月的家世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附身到她们任意一人身上,任务会轻松简单的多。 不过,他可不想再体会做女人的感觉了,生孩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博穆博果尔和岳乐? 博穆博果尔(1642年-1656年),清太宗皇太极第十一子,生母为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顺治十二年(1655年)封襄亲王。顺治十三年(1656年)去世,谥号襄昭,无嗣。 爱新觉罗?岳乐(1625――1689),天命十年乙丑九月十九日午时生,母嫡福晋纳喇氏,男三坦之女。初封镇国公。顺治六年,封贝勒。八年,袭爵,改号安郡王。十四年,进亲王。康熙二十八年己巳二月二十四日戌时薨,年六十五岁,予谥。二十九年,追降郡王,削谥。 博穆博果尔的寿命只有虚十五,就算他从一出生就穿越附身的话,任务时间也不过只有十四年多,太过短暂了。 而且博穆博果尔地位尴尬,他是先皇儿子同样有继位的权力,同样可以当上皇帝。想到此,夏郢脑中灵光一闪,皇帝?龙气? 上个山河恋世界他是附身在小玉儿身上,是从多尔衮身上才得到的龙气,多尔衮登基为帝的那一刻,他的任务才全部完成。那么如果是他当上皇帝呢? 心中一阵思绪翻涌,转瞬放弃了这个想法,顺治六岁登基,当时博穆博果尔才二岁,没有人会选一个二岁的奶娃娃当皇帝。 就算他有手段谋取帝位,当他的寿命只有十五年,在完美的谋划也是需要时间的,并且孝庄皇太后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更别说她还有的一个帮手摄政王。 除非他使用修真手段将这些人都杀了,用铁血手段登上皇位。但修真界规定,在没可有因果的情况下,不可私自对凡人动手。那么这个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而岳乐是清代亲王中少有的集政治家,军事家,改革家于一身的人物,工诗、画,写锺馗亦佳。 夏郢一笑和他的前世还颇有几分相似呐,他在修真之前可不就是一风流的世家子弟么?弓马骑射、吟诗作画、征战沙场当真令人怀念。 “我选择爱新觉罗?岳乐。” “嘀,人物角色选取完成,宿主请做好附身准备。”。 一弯新月划过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饶余郡王府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卧房内,年轻男子装着一身丧服,眉头轻皱静静的躺在床上。忽然周身散发出微不可见的银光,闪动片刻瞬间消失不见。 清冷的眼眸猛地睁开,岳乐从床上轻轻坐起,淡淡自语:‘那么在这个世界我就是岳乐了。’ “嘀,穿越时间公元1646年,宿主附身成功,人物记忆解锁。” 脑海接受一片记忆,岳乐将心神沉入识海,进行将一些有用的记忆进行整理。 1646年其父饶余郡王阿巴泰卒,终年58岁。爵由其第四子岳乐承袭,瞧着一身丧服也能知道家中亲人故去了。 如今顺治三年,岳乐年二十二,小皇帝福临九岁,比之其年长十三岁。 岳乐早已有妻有子,嫡福晋更是博尔济吉特氏,扎萨克贝勒董戴清之女身份不一般,他的最大的儿子今年也有6岁了,同福临的年岁相仿。 福临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他这个堂兄是是取而代之,还是用欢好的方法吸收龙气呢? 自己登基,能否能吸收龙气完成任务还只是猜测,那么就做好两手准备好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系统的底线到底在何处,还有刚刚穿越时,系统那带有的法则力量。 岳乐一笑,虽然只体会一点,但也够他明悟很多了,说不定对道的理解还能到达无法之境,那可真是送来的一份大礼啊。 “嘀,商城解锁成功,兑换功能解锁,积分可以在商城中兑换物品、技能、血统、天赋等,十两黄金可兑换一点积分。” 眉头一挑,他也好奇起来,十两黄金才能兑换一点积分,这个商城到底有什么好物件? 念头一闪,识海中就出现一透明屏幕,上面显示各种可以兑换的物品:灵草、武功秘籍、金银珠宝、神兵利器等凡间宝物。 例如,百年灵芝20点积分,屠龙宝刀90点,《九阴真经》500点积分,这些物品当着千万两黄金也难求之,系统的兑换比例也算客观。不过这些也只是凡物,对他来说不值一文。 继续向下看去:技能、血统、天赋,其中当真有些十分有趣的东西,如法师技能、精灵血统、巫师天赋什么,岳乐也不竟看直了眼!看着物品栏中的介绍,连他都有意动,不过这确实另一条证道之路,与他的修真之路相左,兑换了也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再往下浏览,岳乐这次真的是心潮翻涌了,要不是他道心坚定,怕是就要晕厥过去。 丹药、法宝、功法、舍利子、灵石、符、阵法、储物戒指、灵兽袋、法器、法宝、符宝、真宝、古宝、魔器、通天灵宝、。。。。。 仔细看一下,兑换的积分,岳乐这才冷静下了,修真物品自然不是凡间宝物可是比拟的,有些物品连修真界都绝迹了,随便拿出一件都能引起争夺,更别说对世俗界了。 ''绎云丹:适合元婴中期提升修为的丹药。元婴初期服用,不但浪费部分药性,还要承受经脉膨胀甚至撕裂地强烈痛苦。兑换积分8000'' ‘培婴丹:某上古宗门的镇宗灵药,绿色,可洗筋易髓,壮大元婴,使人更容易突破修炼瓶颈。兑换积分20000’ 这两种丹药,不光可以助他早日突破元婴,还能壮大元婴,正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补天丹:可弥补灵根的不纯,精炼先天灵根。兑换积分90000’ 岳乐的瞳孔急剧收缩,心中惊骇难以言表,修真界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冰、暗、风、雷等属性。 伪灵根:具有四、五种属性的灵根,修炼速度很慢。 真灵根:具有两、三种属性的灵根,修炼速度较快。 天灵根:只有一种属性的单一灵根,修炼速度比普通灵根快数倍,结丹没有瓶颈。 变异灵根:二种或三种五行属性混在一起,被异变和升华的灵根,有雷、冰、暗、风等属性,修炼速度不下于天灵根。 他只不过是最差的那个五行灵根,若不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乱星海顶级功法《元磁神光》,号称克进天下五行,却正是要身具五行灵根才可大成,怕是他也不过是门派最低层的打杂弟子罢了。 这种丹药,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修炼千年他竟从未听说过,相信即使是门派的散仙也不曾知晓。 难道。。。。这是仙界的,甚至。。。。 岳乐不敢再往下猜测,那种渺小如蝼蚁办得感觉,令他遍体生寒,然而心中又如同有一只蛮荒凶兽兴奋得怒吼嘶叫。 “也许这是我修仙正道的际遇也说必定呢!”目露精光,岳乐嘴角勾起个肆意弧度。 功法、法宝他已经有《元磁神光》和本命法宝了,如今最紧要的还是恢复实力。 “兑换培婴丹和绎云丹。” “嘀,兑换培婴丹和绎云丹成功,消耗龙气积分点28000,宿主剩余积分点数72000。” 手中出现两粒通体晶莹、流动光华的丹药,岳乐把玩片刻将它们收到系统空间中。 定心凝神,岳乐盘膝运功,元神刚附身先融合肉体,现下最要紧的是赶快恢复到元婴期。 旭日东升,东方红日喷薄而出直上高空。 房门被轻轻敲响,博尔济吉特氏?塔娜面带担忧地问,“国公爷,您已经一天没进食了,妾身给您准备些膳食,您多少用点吧。” “进来吧。”屋内传来熟悉男子的声音。 第37章 进宫谢恩 博尔济吉特氏?塔娜标准蒙古女子长相,大眼睛、高鼻梁虽不是一等一的美女,却也是面目清秀。 两人少年夫妻,七八年一直相敬如宾,即使后来迎娶了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庶福晋刘氏、周氏、纳喇氏,却仍无法动摇他的地位,可见这女人颇有手段。 这么一个聪明又十分了解‘自己’原来性格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岳乐轻柔的握过她正在为他穿衣的手,声音带上一丝歉意:“塔娜,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妾身有什么好辛苦的。”博尔济吉特氏,抬头凝视岳乐苍白的俊脸,眼中闪着泪花:“只是妾身心疼国公爷,您这几日伤心的都不曾吃东西,都消瘦了。” 望向博尔济吉特氏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岳乐温声说道:“你不是说准备些膳食吗?我正好饿了。” 博尔济吉特氏面带喜色,吩咐道:“尼莽吉,还不赶快把粥呈上来。” 拉着博尔济吉特氏的手一同坐在桌上,岳乐说道:“你也没用早膳的吧,不如我们一同用吧。” 博尔济吉特氏温顺点头,两人一同用膳,岳乐吃着陶瓷碗里的粥,忽而说到:“父亲已故去三日,昨日宫中发下圣旨慰问,我即刻便进宫,向皇太后和皇上谢恩。” 博尔济吉特氏点头,“妾身知道了,国公爷还有什么要吩咐。” 岳乐眼中带出赞赏:“府内守孝百日,禁忌一切娱乐和交际,你准备一下,让她们安分些。” 她们自然指的是其他侧福晋和庶福晋,感觉到岳乐的信任,博尔济吉特氏体贴应道:“国公爷大可放心,这是妾身该做的。” 将博尔济吉特氏搂紧怀中,岳乐感慨道:“还好有你在。”博尔济吉特氏心中一甜,头靠在他的肩头面上的欣喜无法掩饰。 却不知,岳乐眼中温情早已退散,只余下没有情感的清冷眸子。 琉璃金瓦,深宫红墙,重重叠叠的殿堂,汉白玉铺的空旷广场,天湛蓝,浮着一线白云。 慈宁宫年幼的小福临坐在母亲庄太后身边,岳乐恭谨行礼向皇太后和皇上谢恩请旨。 庄太后安慰说道:“没想到饶余郡王尽然就这样去了,你是个孝顺的,饶余郡王府的振兴日后都靠你了。” “是。”岳乐拜谢,暗中对年过三十却是依旧是风姿丽容、端庄大气的庄太后,使用了一个探查技能: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博尔济吉特?大玉儿 等级:1(凡夫俗子) 样貌:8 天赋:气运加身、母仪天下 技能:无 物品:无。” 福临仔细打量着岳乐,看着平日就很喜欢的堂兄脸色苍白,眼中露出单纯的关心:“堂兄,你不要太难过了,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岳乐对着福临轻轻一笑:“谢皇上关心,臣回去后定好好休息。”被那清浅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福临也跟着笑了起来。 庄太后看着两人的互动,目光一闪,岳乐是个人才,等他继承其父爵位,两人较好,将来定能成为福临的一大助力。 “摄政王到。”伴随宫人的通报声,多尔衮一身金色蟒袍,大步流星的走入殿中,向座上两人行礼,动作带着几分随意。 庄太后看在眼中,面上却笑的很是美丽,声音柔和:“摄政王,你怎么来了?” 多尔衮竟是直接坐在椅上,笑着说:“我听说岳乐来了,就来看看。七哥去世,他的儿子我也得关心关心。”转头又对岳乐说道:“瞧你脸色苍白的,伤心也别把自个身着不当回事。” 岳乐看着眼前这个是熟悉又陌生的人,心内不起一丝波然。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爱新觉罗?多尔衮 等级:8(后天高手)。 样貌:7 天赋:气运加身,百战百胜。 技能:轻功、刀法” 不过只另一个世界之人罢了,面上似乎受到感动,躬身对着他拜道:“谢摄政王关心,小侄受教了。“ “明日下午出宫行猎,你也一起来吧,散散心。” “是。”岳乐应声答道。 福临小脸露出惊喜,看来是很兴奋,“王叔,我也去。” 多尔衮一笑:“好,好,也带你去。” 众人均是笑了起来,室内一片欢笑,庄太后也笑着,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和愉悦,然而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如同被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耀眼夺目,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饶余郡王府书房 管事和几位跟随岳乐的心腹,此刻目光呆滞,周身被真元缠绕,一道道反复的咒文沉沉浮浮,片刻后消失在他们体内。 高级傀儡术是修真界,难得的秘术。给低于自己法力的人种下此种咒术,被种下咒术的人将会从心底里听从主人命令,不会生出一丝反抗,甚至至始至终都难擦觉自己被施了术。 就如同此刻的管事和几位跟随岳乐的心腹,他们只觉得岳乐正是继承饶余郡王府的最好人选,威然天成,令人臣服。 岳乐说道:“总管,你是跟随父亲的老人了,以后府里的事照样还交由你打理,还有你们几人共同担任管事一职。” 管事和几人趴伏在地,激动道:“老仆,定不负国公爷所托。”“定不负国公爷所托。” “很好,”脸上带笑,岳乐将老总管扶起,对几人道:“父亲的嘱托我一日不敢忘,今日将你们叫来,也是给你们定一定心,饶余郡王府的荣耀不过才刚刚开始。新皇登基三年,眼看快到亲政年龄,庄太后是个精明的女人,定会提拔新皇帝同辈子侄。借此分权,打压摄政王一众的气焰,这也正是我们王府更进一步的最好机会。” “国公爷英明。”几人心内澎湃,异口同声。 岳乐继续说道:“府内还有现在人心不稳,我需要你们尽快将之安定。还有一些其他府上的,或是福晋她们的眼线,我不是很喜欢。无关紧要的就留着,若是当人重要职位的,给我打发了,知道吗?” “是。” “天色不早了,下去吧。”满意一笑,一挥手让他们退下。 这些服侍跟随他的老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性格习惯,岳乐如今年二十二,性格习惯早已定型。即使他吸收了''岳乐''的记忆,但终究不是真正的‘岳乐’。 想要不为人知,自然是不他们控制住,还有那个博尔济吉特氏。不过她气运在身,自然不能同这些下人一般,得换个法子才行。 房内一片安静,岳乐一人坐在书桌前看书。 “国公爷,奴婢是福晋身边的尼莽吉。”听到门外女声岳乐嘴角勾起,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进来吧。” 尼莽吉恭敬行礼:“国公爷,福晋听闻国公爷并没有用晚膳,让奴婢给您端来一碗燕窝粥。” “送到近前来。” “是。”尼莽吉端着托盘上前,浑身一震,噼啪一声瓷器落地。目光变得呆滞,一道道反复的咒文在周身沉沉浮浮,显然同总管几人一样被施了高级傀儡术。 清冷的眸子此刻深沉的犹如墨汁一般,令人难以看清的漆黑。 岳乐实力不过恢复到练气期,坎坎使用咒术,体内真元因为施展几个高级傀儡术早已空空如野,筋脉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 ,, “兑换一颗黄龙丹”岳乐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一颗通体金黄的丹药,药香瞬间肆意,弥漫了这个房间。 “嘀,黄龙丹兑换成功,黄龙丹:练气期十层以下服用有奇效。”消耗龙气积分1000.宿主剩余积分点数71000。” 岳乐毫不犹豫,一口将黄龙丹吞下,盘坐在书房内室,周身真气流动,开始运功恢复。 几个时辰过后,识海中响起系统提示声: ”嘀,恭喜宿主突破练气期,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11(筑基初期) 相貌:8(俊逸儒雅) 天赋:五行灵根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遁光飞行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 岳乐收功,盘坐在床上,开始思索。’因为这次附身是系统所为,元神和肉身融合的十分完美,实力也因为《截命夺天术》被保留下来。 不过因为这具身体没有修炼的根基只能花几个月时间才能再次回复到元婴初期,时间还有五年剧情就要开始了。 现今第一要事,便是解决‘岳乐’的那一众妻妾,还有就是这次任务,除了攻略小皇帝福临,他还想试试第二种可能。 第38章 三年后 顺治三年,岳乐跟随肃亲王豪格征讨盘踞四川,顺治六年秋季,大军凯旋,因为他作战英勇,颇具谋略,更是率部击斩了大西王张献忠,岳乐直接被晋升为贝勒。 万里无云的秋日,晴空耀目,清风流畅,整个饶余郡王府透着种雍容。 书房中,书桌上有着笔墨纸砚,岳乐坐下后,自有内侍上前研磨。 内侍研了墨,放于面前,退了出去,岳乐提起笔,铺开一张纸,上面刷刷刷写了起来。 字迹清峻脱俗,随意洒脱,跃然纸上,似要飞跃而出。老管事候在一旁,他虽然不懂文墨,但也颇觉赏心悦目 他只是看着,不敢开口打扰了贝勒爷写字。贝勒爷出征三年回来,不知为何岳乐的书法给他感觉有了些不同,就是端坐这里的贝勒爷,和他记忆中相比,也有了不同,可仔细去看,又觉得并没有什么变化。 或许是战争的磨练与或许是年岁渐长,贝勒爷周身气质更加沉稳儒雅、令人信服,威严愈重了。 不过片刻,几大篇纸已是写完,岳乐满意的看了看,倒是有了前世的几分水准了。 将手中的笔放到一旁,抬头,看见老管事正眉头微蹙的盯着案几上的纸张,岳乐开口唤了一句:“管事?”。 “老奴在。”管事怔了片刻,迅速回神,马上躬身回应着。 岳乐也没提对方刚才走神之事,只问道:“福晋在我出征的第二年病逝?” “回贝勒爷,是。”管事回答。 “周氏、纳喇氏被安置到偏院去了?” 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老管事回道:“是因为庶福晋周氏、纳喇氏与福晋之死脱不了干系,老奴 擅自做主将她们安置到了偏院待贝勒爷回府后,再行定夺。” “很好,就继续让她们待在偏院吧,衣食住行不必苛待,要是小阿哥要看望母亲,也不必拦着。”岳乐说道。 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太过精明能干,庶福晋周氏、纳喇氏虽是位份不高但是最得‘岳乐’宠爱,岳乐虽能伪装不被察觉,但他是个随性惯了的主,修真本就是随性所欲,自然不可能为了任务伪装几十年。 岳乐出征前早已对老管事、尼莽吉有过交代,果然回府后便知晓福晋病逝,庶福晋周氏、纳喇氏虽被禁的事。 满意一笑,岳乐又问:“听说摄政王得了征忡之症?” “是,自从豫亲王死后,摄政王的征忡之症更加严重了,根据我们在皇叔父摄政王府的暗线传来的消息所说,摄政王身体越来越差了,不日前还吐了口淤血。” “皇叔父摄政王?” 看来多尔衮和庄太后的矛盾冲突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阶段了,怕是小皇帝福临这三年过得十分不好啊。 岳乐嘴角勾起一个优美弧度,回来的可正是时候,锦上添花,可不如雪中送炭。 摆摆手让老管事退下,房间内恢复一片安静,岳乐依窗而坐,墨香四溢,真是一派风流。 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耀眼绚烂。武英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日出中显得沉稳静谧。 不远处的庭院中植着各色常青的树木,枝头上的碧绿叶子,在阳光下轻荫点点,十分惬意地招展着。 一穿着明黄色锦衣的小少年,手扶着其中一颗最为高大的参天巨树,回头对身边的太监道:“吴良辅,你说朕爬到这棵树上,能不能听到他们议政?”说着,两只小手就往树上攀。 吴良辅心中一跳,连忙拦着说道:“万岁爷,万万不可呀,这树这么高,万一您受伤了,可怎么得了啊。再说了您年龄还小,等您将来亲政了,想听多少听多少,只怕您到时候就嫌烦了。” “哼,不行!你们总说我年龄小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这些不过都是借口,他不让我做的事,我偏要做,他不让我听议政,我偏要听!”福临冷哼,面色不悦,不再理会吴良辅,自个儿攀着树干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吴良辅站在树下面色焦急,可是又不敢大声说话,爬起旁人注意,只能低声唤着:“万岁爷,我的万岁爷,您快下来,这样危险。” 对于身后的声音置若未闻,福临短小的四肢用力攀着树枝,一只手使劲抓住了大树上的一根小树枝。提起脚蹬着树干,想要站在树杈上。 “皇上?”一声音突兀的传来,福临吓了一跳,脚下一个打滑,身子一歪跌了下来。 “皇上。”吴良辅吓得脸都绿了,颤声喊着。 身体从树上落下,一阵无力的失重感,福临小脸一白,吓得不上双眼。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福临睁开眼开眼睛却撞进了一双包含关怀的清冷眸子里,岳乐将他的小身子扶正,躬身行礼道:“臣岳乐,恭请圣安。” 愣愣的还未回神,听着这低沉温润的声音,福临才想起了这个罪魁祸首,质问说道:“你怎么突然出声,若是朕受了什么伤,你可担当得起?” 岳乐也不辩驳,低头请罪:“臣早朝路径此处,惊扰皇上从树上摔下,是臣之过。” 福林小脸一阵尴尬,讪讪说道:“也罢,堂兄并不是有意的,再多亏了你朕才未受什么伤,这次就算了。” “谢皇上。”岳乐谢恩后站起身形,一身蓝色朝服,身姿挺拔,俊逸的脸上神色沉稳。 盯着他的连看了一会,福临说道:“三年未见,堂兄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呢?” 岳乐一笑,更显俊美,:“皇上倒是长高了很多。” 福临也笑道:“那是当然的,我将来要长得比你还高。”说着就伸手比划起来,秀气稚嫩的脸上一派认真倒是十分可爱。 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望去,似乎是几个参加朝会的官员向这走来,福临忽的收起笑容,对岳乐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乾清宫了。” 转身抬脚离开,对吴良辅一挥手:“走吧。” “嗻。”吴良辅赶忙跟上。 望着远去的小身影,岳乐嘴角勾起,也转身向武英殿走去。 宫殿深处传来齐声高呼,百官匍匐:““给皇叔父摄政王请安!” 多尔衮高坐于专门为他在殿中设立的金色王座,不同于小皇帝的金色龙椅,却也是凌然不可侵犯。 三年未见,眼前的这个摄政王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他坐在王座上一手支着额头,神情疲懒,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野兽,眼中带着疯狂和残暴。 岳乐微眯起双眼,只见多尔衮头顶的气运凝结成一头子金色蛟龙在周身盘旋,活跃非常,云气不断沸腾变化。蛟龙额上长出双角,身体正在慢慢抽长,似是要化蛟成龙。 只可惜,沸腾的云气,消耗太多气运,金色蛟龙化龙消耗的气运太多了,多尔衮的气运同时也在不断衰弱,更是不可能支撑不住他这样的消耗。 要不了多久,多尔衮终将步入剧情中那悲惨的结局。 临近午时,朝会已经结束,众人均是行礼恭送皇叔父摄政王。 岳乐正准备抬步不离开,突听身后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你就是岳乐?” 转身看去,是一个十八九岁的英挺少年,模样生的不错,不过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敌意。 回忆了一下剧情,岳乐便知道这人大概就是郑亲王的儿子济度了,剧情刚开始就于岳乐对着干的简郡王。 “你是?”岳乐神色淡定,不紧不慢问道。 济度看着这人淡定沉着的样子,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就更差了,自己本就是少年才俊,郑亲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成为贝勒。 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济度早就知道岳乐这号人物了,父亲总是夸赞眼前这人,什么英勇不凡,文武双全,还让自己像他学习,真是令人火大。 不过是年岁比他大,上过战场罢了,若论文治武功自己哪一点比他差了。 “我是郑亲王的儿子,济度贝勒。”济度回答得直接了问:”我听说想来你的弓马骑射应该不错?“ “尚可。”岳乐回答。 “几日后,就将是围猎之日,一较高下如何?”年轻的脸上带着丝骄傲轻狂,济度挑衅道。 岳乐唇角逸出一缕春风般的微笑答应道:“可以。” 济度眼中闪过丝惊艳,没想到这人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刚想再说几句,眼前之人已经离开。 “哼,真是傲慢。”济度轻哼一声。 第39章 围猎·比试·危险 午后,北京城南郊的猎场。 一行队伍疾驰在蓝天下,扬起一路黄尘,似要冲破云霄。 为首是两匹黑亮的骏马,一高一矮,马上坐着这是福临和多尔衮。他们身侧围着内大臣,御前侍卫,八旗亲贵,岳乐自然在这些亲贵之中。 福临一身明黄绣龙纹劲装骑在马驹上,马上配了精巧的金马鞍,金箭筒,一派金贵气象。 多尔衮骑马随在身后亦是衣饰华丽,气势迫人。 十月的天气,天高云淡,劲爽的风猎猎吹动。 满洲贵族素喜骑马射箭。幼年的福临也醉心于此。虽是满头大汗,不过眼睛晶晶亮,唇边闪过抑制不住的笑容。 很快,他又皱皱眉头,看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摄政王多尔衮,随即熄灭了一脸兴奋的光彩,恢复了原有的庄重。 忽然有侍卫骑马来报:”禀告皇叔父摄政王,围场三十里处已经包围。“ ”很好,下去吧。” 此举竟是直接略过了皇上,朝中大臣和八旗亲贵均是视若无睹。 多尔衮随意拱手,对着福临说道:“皇上,是否开始围猎?” “围猎开始。”福临命令道,一夹马腹向前行去,然而围场一片安静,竟是没有一个人动作。 多尔衮讽刺一笑,一扬马鞭高声喝道:“全军开始狩猎。”便带着一众大军快马行去,越过了小皇帝福临。 福临一勒马绳,坐在马上盯着多尔衮远去的背影,眸光中带着怒气和隐忍,许久后平复一下心情,对着身后一队御前侍卫,命令道:“走。” 说罢,用力挥鞭,马儿疼痛一声嘶鸣,甩蹄疾驰进入林中。 ―――――――――――――――――――――――――――――――――――――――― “岳乐,怎么样,我们来比试一场?”济度追上岳乐,与他并列而行。 岳乐是属镶白旗,自然跟着多尔衮的两白旗大军先行,济度虽不是属两白旗,但是所有将领几乎都迫于摄政王的威势听令行事。 岳乐骑在马上一派潇洒,回头看向英姿飒爽的济度,见他黑亮眸中的执着认真,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好啊。”岳乐轻笑一声拿出弓箭,瞄准不远处一只野兔,“嗖”的一声,箭矢夹着风声,银芒一闪便射中了猎物。 济度眼前一亮赞道:“好箭法。” 因为兴奋变得白皙的脸上出现一丝嫣红,随即拿出自己的弓箭,朗声一笑:“很好,今天真是遇到了不错的对手,那么就让我们比比看谁的骑射更高一筹。” 说罢,驾马奔驰,姿态矫健,眼睛一眯瞄准,将弓拉成满月,手指一松,箭便离弦,夹着风声,射中了林中一只个獐子。 济度嘴角勾起,冲着岳乐,挑眉一笑。 瞧他那得瑟的小模样,岳乐更觉有趣。 一夹马腹,向下个猎物追去,济度不甘示弱也赶紧跟上。 两人在林中奔突,时而张弓搭箭,时而追击同一猎物,你追我夺,毫不相让。 ―――――――――――――――――――――――――――――――――――――――― 树林另一侧 巩阿岱、锡翰两人看着小皇帝的到来,相识一笑,上前应付的行礼道:“臣巩阿岱、锡翰,给皇上请安。” 小皇帝福临看到眼前这两人,不由眉头一皱,巩阿岱、锡翰两人乃是多尔衮的心腹党羽,此刻竟来给他请安。 故意停顿片刻,福临才说道:“起吧。你们在此何事?” 两人起身,巩阿岱说道:“回皇上,皇叔父摄政王怕您平日疏于骑射,跟不上大部队速度,所以让我等带您从小路带您走,与皇叔父摄政王回合。” “就不劳皇叔父摄政王费心了”福临冷哼一声,神色及其阴沉,回头冲御前侍卫高声道:“我们走。” 御前侍卫听到是摄政王的命令,相互对望,脸色踌躇,其中一侍卫上前劝道:“皇上,巩大人说的有理,更何况这是皇叔......” 话没有完,不过大家都是心里知晓,空气似被凝结,一片压抑的寂静。 福临的脸色越来越沉,心中的怒火在胸腔翻滚咆哮,狠狠的扫这些御林军的侍卫一眼,至到他们都羞愧的低下头,方才回身对巩阿岱、锡翰两人说道:“还不带路?” 巩阿岱、锡翰嘴角暗暗勾起不怀好意的笑,一下拱手朝前带路。 一路人马抄小路在林中前进,山路尽是越来越崎岖,福临皱眉问道:“怎么路这么陡?” 锡翰笑道:“皇上平日不习骑射,自然不适应,对于我们这些常年在马背上的将士来说很正常。” 福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队伍行到一陡坡,一块块石头潜藏在泥土中,光用眼看也知道这路并不好走,福临勒住马绳,停了下来。 巩阿岱状似好意的说道:“皇上,前面坡陡,不如您与奴才同乘一匹?” 福临心中害怕,却是着股憋气,咬牙说道:“不必,朕能过去。”说完便深呼吸了下,策马前行。 毕竟年纪小,有没有精湛的骑射功夫,没行几步便看着手忙脚乱。 巩阿岱、锡翰眼中闪过戏谑,熟练地策马走下了陡坡,回头欣赏的看着小皇帝惊慌失措的辨清。 福临抬头更是恼羞成怒,一夹马腹想要快些下坡,哪知马失前蹄,福临身体一个惯性,从马上摔了下去。 身后侍卫还来不及反应,福临小小的身体就陡坡上滚下,一圈一圈,直至滚到巩阿岱、锡翰两人近前。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御前侍卫各个惊慌失措,急忙下马,将他扶起。 巩阿岱、锡翰见福临灰头土脸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刺耳的笑声如同尖锐异常刺痛着福临的耳膜,拉扯着福临幼嫩的心灵,即使再笨他也知道这是两人故意戏耍与他。 一巴掌会开侍卫的搀扶的手,看着周围人或是担忧或是嘲笑的脸,福临只觉得虚伪恶心。 强忍着疼痛不适,随意上了匹马,也不管东南西北,他此刻只想远离这些令他作呕的人。 不知跑了多久,或是累了,或是马跑不动了。 福临背靠在树,坐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他所靠着的树是棵,枯死的千年老树,看上去使人觉得十分奇怪,怪与周围的环境并不协调,树干有个上大窟窿,隐隐能闻到腥骚的臭味。 ―――――――――――――――――――――――――――――――――――――――― 原本正在与济度比赛的岳乐,似有所感的望向远方,清冷的目光一凝,一转马头如同流星赶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驰而去。 济度刚射中一只猎物,一转头哪还有半个人影,眼光四下扫射,就只不见岳乐的半个影子。 俊脸上忽青忽白,一阵咬牙切齿。 该死的岳乐,我说他怎么这么爽快,感情是耍着小爷我玩呢。 ―――――――――――――――――――――――――――――――――――――――― 泪水一滴滴落下,福临正哭着,突觉得身后的巨木猛地晃了两晃,还没来得及反应巨木又是一阵猛颤,树枝上的枯叶纷纷扬扬地掉了下来,好象是树内有什么巨大的物体在蠢蠢欲动。 回头一望,福林整个脸变得血色全无,只见一只硕大长毛的人熊从洞中爬出,它用血红的双眼正看着他。 福临心中发颤,连滚带爬地只想逃跑,心慌意乱之下,没奔出一步,便又摔倒在雪地之上。 再爬起来的时候,人熊已经扑到面前,一爪子挥落,福临背后的明黄绣龙纹劲装被撕了口子,刚一回身便立刻被人熊按住。 眼见着腥恶的血盆大口就要咬下,福临心中一片死灰。 一支箭羽划破长空,速度之快竟是仿佛消失了般,福临只觉耳边传来能撕裂空间声音。 箭从人熊眉心射入,竟是穿过它的庞大身躯,定在身后的千年古木上,臂力之大骇人听闻,若是季度在此怕是再难有比较的心思。 人熊四肢抽畜一下着渐渐不再动了,整个森林也立刻陷入了沉寂。 岳乐急忙将福临的半个身子从人熊的尸体上解救出来,将他抱进怀中。 福临浑身都在颤抖,眼中的惊恐久久不散,抓着他衣服的双手直接根根发白。 岳乐看着这张不满灰尘的狼狈小脸,轻叹一声,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温声道:“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没事了……” 熟悉的怀抱,温柔的话语,小人儿终于平静了下来,望着岳乐,沙哑这声音低低的唤着:“堂哥......” “我在。”岳乐清冷的眼中包含着温柔,福临在也忍不住,抱着岳乐的脖子,靠在他的脖颈低低的哭泣着。 第40章 安慰日久生情? 福临毕竟年幼又受惊吓,早已身心疲惫,此刻靠在熟悉的怀中,心中一松便昏睡了过去。 然他的眉头仍皱着,显是睡得并睡得并不安稳,一只小手更是紧紧攥着岳乐的胸口衣襟,似是只有抓着什么才能踏实。 岳乐就这么将福临抱在怀中,骑着马与摄政王的大部队回合。 此刻的大军部队早已一片人仰马翻,围猎行动早就终止,多尔滚神色阴郁坐在马上等着消息。 一见到岳乐怀中抱着的明黄身影,士兵大喜连忙进入帐中禀报。 岳乐抱着熟睡的福临进入帐中,便见到巩阿岱、锡翰两人跪在地上。 将福临交给随行服侍的侍从,岳乐上前躬身行礼:“岳乐,给皇叔父摄政王请安。” “起来说话吧。”多尔衮沉声问道:”你在哪找到皇上的?“ 岳乐也不隐瞒,原原本本的件事情说明,当然隐去自己那神乎其技的箭法。 多尔滚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吓得跪在地上的两人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他虽然深深狠着庄太后和小皇帝,把持朝政让福临成为傀儡皇帝,但绝对不可能至他于死。 不光是因为对庄太后的感情,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体…… 如今小皇帝差点葬身于熊口,多尔滚那还有心思狩猎,也不耽搁,命令大军连夜回京。 皇帝猎场一事,导致皇帝的受惊龙体微殃。 朝野虽有着动荡,但迫于多尔滚的威慑很快被平复。 不久,巩阿岱、锡翰因举止傲慢对皇上大不敬,降官罚俸,岳乐救驾有功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庄太后对此事表明不闻不问,全都交由叔父摄政王查办,暗中却是与郑亲王见了一面。 秋风满阶,落木萧瑟,唯有清湖碧波连天色,秋空万里,黄叶翩飞。 下朝后,身着一身蓝色朝服的岳乐,沿着大理石铺成的路,向城门外不紧不慢的行去。 ”岳乐。“一直修长的手突然搭在他的肩头,耳边传来清亮的声音。 转身,来人正是俊脸紧绷的济度,岳乐问道:”何事?“ ”何事?你不觉得你应该为上次的事解释一下吗?还是说你故意戏耍与我?“听着岳乐那平静的语调,济度心中恼怒,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见他羞恼,岳乐说道:”上次我要事,突然离开,未先于你说明,是我不对。“ 济度瞪着他,脸色更加愤愤:”你的要事是去救皇上?相隔十几里,你是有顺风儿么?“ ”我没有顺风耳,不过的确是赶去救皇上。“ 济度只觉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崩断,拉着他的衣襟说道:”你当我傻么?我看你是故意耍我,救皇上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我济度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被戏耍过。我告诉你,岳乐,你......“ ”岳乐贝勒,奴才终于找到您了。“吴良辅脸上渗出薄薄一层热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济度放开拽着他衣襟的手,两人面色淡淡,完全看不出刚刚的争执。 岳乐问道:”吴公公,找我所谓何事?“ ”皇......“话没说出,吴良辅看了一眼济度,济度冷哼一声,对着岳乐说道:”我们的事,过几天再说。“说罢,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一眼,济度远去的背影,岳乐问道:”吴公公,到底何时?“ ”哎呀,岳乐贝勒,皇上现在情况很不妙,奴才也是没办法才找您的。“吴良辅一脸愁容,眼中露着焦急:”您看,时间紧急,不如边走边说,奴才慢慢给您说清。“ ”好。“岳乐也不耽搁,点头同意。 原来福临回来后,便开始做恶梦。每天晚上他睡着的时候,都能梦到他从马上摔下,梦到自己被人熊追赶,还有那张满是獠牙血腥恶臭的熊嘴。 福临不断呼救,‘堂兄救我。’每次惊醒,都是神色恍惚,满身大汗,没过几天,他整个人就都瘦了一大圈。 庄太后和苏嬷嬷都急了,一直劝解安慰着他,却不见效。 于是去请了几个有名的萨满法师,在乾清宫外跳了两,福临人没有好转,晚上的时候已久做恶梦,呼喊岳乐堂兄。 庄太后无法,只好将岳乐找来。 乾清宫,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座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椀菱花隔扇门窗。 殿内铺墁金砖。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4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 岳乐一路目不斜视,虽吴良辅进入乾清宫内。 庄太后坐在福临床边,柔美的脸上带着疼惜,然福临此刻却是所在床上,圈在被子中颤颤发着抖。 无奈叹了口气,庄太后对岳乐说道:“你上次就了皇上本宫很是感激。不过,你也看到了,皇上自从回来之后一直都是这样,本宫希望你能让皇上好转。“ ”是,臣对尽力。“岳乐躬身答道。 庄太后勉强一笑:”你放心,即使没有效果本宫也不会怪你。“又对着身旁的苏茉儿道:”苏茉儿。我们先出去吧。“ ”是,太后。“ 屋内只剩下岳乐与福临两人,岳乐上前将福临从被子中捞出,突如其来的动作,福临吓得向后一缩,缓缓抬头向他看来。 原本有些婴儿肥的白净小脸,消瘦一片,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格外大,此刻这双大眼中着怯怯的望着他。 ’可真想只瑟瑟发抖的兔子,看来真是吓坏了。‘岳乐伸出手,不顾他无力的挣扎将他揽到怀中。 福临先是推搡,渐渐感觉到怀抱的熟悉,慢慢地平静下来,岳乐一手扶着他的背,清润的嗓音念着《清静经》,似乎有着不知名的力量。 ”清静为本,浊动为末......心既自静,神既无扰。神即无扰,常清静矣。“ 怀中的福临身体一震,心中沉闷似乎消散,一股暖流滋润着他的的四肢百骸,瞳孔的逐渐有了焦距。 或许是岳乐身上的味道使他一阵心安心,亦或许是感觉的怀抱的温暖,福临脸色浮现出一片安详,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堂......堂哥?” “恩,是我。”岳乐温柔一笑,抱他的手紧了紧。 福临这才发觉,自己竟在堂兄的怀抱中,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红霞,想要退出这怀抱又有些不舍。 岳乐察觉,嘴角暗自勾起,依恋么?开口出声问道:“皇上可是觉得好些了?” “好多了。”福临急急地回答,又察觉自己反应太过,更是窘迫,连忙换个话题问道:“堂兄,你刚念得是什么?” “汉人道家的《清静经》。” “汉人的文化么?”福临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眼中迸发出向往的光彩。 他本是个聪颖过人的孩子,幼时一见父亲读书就心羡之至。然而因为多尔衮权势煊赫,时时着帝位,制造种种借口有意无意的阻碍福临的学习。 直到现在福临始终没有受到应有的教育,可是他对知识的渴求,对汉文化的向往随着年龄渐长变得日益迫切。 “嗯,汉文化博大精深,我略有涉猎,每每都觉得受教颇深。”岳乐回道。 福临早已忘记刚刚的窘迫,情不自禁的说道:“堂兄,若是你能教我学习汉族文化只是觉好了。” 哦?这倒是个日久生情的好办法。 岳乐浅笑说道:“皇上,你可以对皇太后说,你这段时间身体不适,想让我多进宫来看望您,想来皇太后会同意的。” “真的吗?“福林开心的问道。 岳乐对他点了点头,福临的小脸更是笑开了花。 果然还是个孩子,前一刻还害怕惶恐,现在确实笑足颜开了。 庄太后当然会同意,小皇帝这次差点身死,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面上虽没有表示,但如今,她已经准备和多尔衮彻底的了结。 孝庄是爱多尔衮的,但她更爱儿子。为了顺治和大清,多尔衮走向毁灭也是必然。孝庄的内心也有脆弱和柔情,但她几乎都能以高度的理智来驾驭自己的感情. 这就是两人的不同,其实结局一早便已注定。 郑亲王镶红旗是个势力,岳乐虽属于镶白旗,但他的父亲饶余郡王阿巴泰的那批旧部也是个不弱的暗中势力,更何况岳乐本就是年轻才俊,将来继承郡王爵位,在镶白旗中威望颇深。 若是岳乐与小皇帝交好,站在她们一边,庄太后怕是恨不得他天天来看小皇帝了。 事情正如岳乐所料想,庄太后听到福临请求后,的确是乐见其成的态度。 至此,岳乐每次下朝后,都会暗中去乾清宫陪小皇帝教他学汉书、习汉文,两人也因此感情日益加厚。 第41章 暧昧邀请 夏日微风薰然,穿枝过叶迎面抚来,碧色荷姿,或是含苞待放,或是迎风绽颜,娉娉娉婷。 微风一起,携着湖水的清爽,进入了乾清宫的门窗。 西暖阁内,福临正在案前提笔练字,而岳乐坐在一旁榻上,读着手中的书卷,等待着检查小皇帝的每日功课。 天色渐暗,已入黄昏,天边火烧般地晚云,夕阳余晖暖意连绵。 福临一笔一划,终于将字练完,轻轻呼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向榻上望去。 只见岳乐侧坐榻上,一手捧着书卷,淡雅清冷的眸子带着专注,黑亮的眸心炫光明耀,玉容俊颜,清逸风流,竟是美好如同画境。 福临不由愣愣出神,心道:‘他的眼睛真好看,睫毛真长。鼻子也好看,这嘴巴也好看得很.....“ 似是看到精彩处,岳乐轻轻一笑,俊逸的笑容带着淡雅脱俗,福临心脏莫名加快跳动,呆呆的盯着这个浅笑,只觉四周变得格外安静,眼中世界只余下这抹笑容。 岳乐轻轻合上手中的书本,回头见小皇帝呆呆的看着他,嘴角勾起好看弧度:”皇上您的字练好了吗?” 低沉温润的声音,福临回神答道:“朕写好了......”低头一看,脸色忽的一红。 只见自己原来写好的纸上,不知何时,被不小心沾上了墨渍。 那是起这张晕开了墨渍的纸,岳乐脸上眼中浮现个似笑非笑,然表情却是严肃说道:“皇上,臣说过,练字可以陶冶情操,磨练人的意志。需凝神静气,方可体会其中精髓。” “朕.......朕知道了,朕再重写一遍。” 拿起那张纸,岳乐仔细端详了会,认真说道:“不光如此,您的字有形无神,清秀有余,却失了点劲道,应该像这样。” 说着走到他身后,从后面微微圈着他,一手扣住他的腰肢,一手握着他的小手,开始给他示范。 身子被温暖包围,热气喷洒在耳朵上,晕红了福临白皙的耳垂,他只觉得剩个脑子开始变得不听使唤,绵长的呼吸声,胸腔内心脏的跳动,成了他唯一能听到的旋律。 “皇上,你看这个字应该像这样。”岳乐自然之道他的心不在焉,装作没有察觉,继续言传师教。 耳边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福临稳住心神,仔细听着他的讲解,渐渐地神色变得认真专注。 两人就这么半拥着,小小的身子陷在岳乐的怀中,竟是出乎意料的契合,一种淡淡的温馨在屋内流淌。 “皇上,该是用晚膳的时辰了,圣母皇太后还在等着您呢。”房门被打开,吴良辅快步进来,看道屋内的情况,连忙低下头,躬身说道。 岳乐却是不担心被吴良辅看到,早在进宫陪伴小皇帝的第二日,岳乐就已经对他施了高级傀儡术,对于时时刻刻伴随小皇帝的人,岳乐自然要留意。 更何况,这个吴公公可是在剧情中起着不小的作用。 “这么快?”福临心内有些不舍,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岳乐道:“堂兄,不如你留在宫中陪我一同用膳如何?” 岳乐浅笑拒绝:”谢过皇上的美意,天色不早了,不过臣还是回府用膳吧。“ 福临大失所望,有些失落的说道:“那好吧。” 岳乐倒不是故意吊福临的胃口,而是他知道多尔衮的期限快到了,自然的早早在暗中筹谋一番,刚刚观察小皇帝的气运。 只见他顶上的气运凝结金色云气,原本单薄的幼龙身形开始变得凝视,云气不断翻滚沸腾。显然多尔衮的气运快要奔溃,此消彼长,看来福临离摆脱傀儡皇帝的日子不远了。 走出金碧辉煌的皇宫,岳乐刚出宫门就有一个小斯模样的人上前行礼问安:“奴才给岳乐贝勒请安,主子让奴才在这儿等您。” “哦?你家主子是谁?”岳乐挑眉问道。 “郑亲王府,济度贝勒。主子邀您清风楼一叙,有要事相谈。” 岳乐唇角勾起感兴趣的弧度,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你前面带路吧。“ 清风楼是京城出名的风月场所,不知淡雅脱俗,里面的美人都是才艺双绝,出场价格也是格外不菲,也只有一些身份高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岳乐对着清风楼并不陌生,那可是自个家开的,也是他这几年来的暗中势力之一。 济度每每下朝只要碰到他,都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只可惜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岳乐没次都神情淡淡,反倒是济度自己被气了个不清。 后来他也慢慢学乖了不来找茬,两人半年来几乎很少在接触,不想今日却是暗中相邀,而且还是去这种风月场所,岳乐刚拿自己的神魂发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主子,岳乐贝勒带到。“ "进来吧。”房内传来济度清朗的声音,小斯替他打开门,岳乐也不犹豫,姿态从容的进入房间。 这是个二楼靠窗的隔间,房内布置非常雅致,穿过屏风便看到济度正坐在窗边,似乎正在看着大街上的灯红酒绿,人来人往。 看见岳乐的到来,济度回身俊朗一笑,竟是没有半死不自在的说道:“岳乐贝勒来了,来,我们坐在桌前边处边聊如何?” ”也好。“岳乐也仿佛只是和好友相见般,没有半分不自在。 桌宴上美酒佳肴,早已备好,济度给岳乐到了一杯酒,诚恳说道:”来,岳乐,我敬你一杯,为我们一开始的不愉快道歉。“ 岳乐举杯喝下,毫不客气的一迎而下,浅笑说道:”没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济度握杯的手一紧,暗恼不已,可恶的岳乐,真是不知好歹,我这么说是给你面子,这口气说的到真相是我给你道歉一般。 济度的小动作逃不过岳乐的眼睛,只见他又笑着说道:“岳乐兄不介意,倒让我安心了。” 顿了一下,济度缓缓说道:“实不相瞒,今日我邀请岳乐兄前来是为了皇上?“ ”皇上?“ ”不错。”济度神情变得肃穆:“皇上今年已经十三,已然到了亲政的年龄,然而摄政王多尔衮却是把持朝政,如今整的朝堂早已成了摄政王的一言堂。“ 见岳乐表情淡淡,济度接着道:“岳乐兄放心,近日我们在这儿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岳乐兄和皇上暗中有联系,每日下朝后你不是都会去乾清宫吗?” 岳乐表情一僵,见岳乐终于变脸,济度接着说道:“你放心,这是我不会说出去。其实圣母皇太后与我父亲也有暗中联系,摄政王把持着朝政,气焰嚣张,早让朝中众臣各个不满。你可知道,摄政王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 “此事当真?”岳乐惊讶。 济度笑道:“自然是真,现下正是我们绊倒摄政王的最好机会,其实我父亲本就是郑亲王,我并不是为了什么权利地位,而是一片忠君之枕。今日约你前来也是为了这事,望你能不弃前嫌,我们一同为皇上为大清谋划。” 岳乐听罢,脸色一肃,举杯说道:“济度贝勒,你的忠心让岳乐敬佩。” 济度见他上钩,笑着一饮而尽。 两人心中各有着小九九,面上均是一派严肃,似乎都为了大清未来担忧。 济度向岳乐缓缓道着自己的想法,和大清国的隐忧,两人都仿佛遇到知己一般,开始喝酒畅饮,一同描绘的大清未来的美好蓝图。 酒盏一空,济度似是还不尽兴,喊道:“小儿,再拿一壶酒来。” ”是。“不一会,便有一眉目清秀的少年小二,端着酒壶进入房中。 岳乐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酒壶,眼中闪过似笑非笑,春药么?可惜啊,这倒是对他无用呢。 济度并不知道,岳乐已经知晓,继续给他敬酒,两人把酒言欢,不过心神早就跑到了别处。 见到岳乐的语速渐渐缓了下来,眼神也慢慢迷离,济度嘴角出现一丝得逞的笑意。 济度状似关心道:”岳乐兄你醉了,来,我扶你到床上歇息。“说罢就扶着他摇晃的身形向床上走去。 岳乐左脚绊到了自己的右脚,一个踉跄,两人同时摔到床上。 岳乐迷蒙的眼睛望着他,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竟是出奇的诱惑,此时眼里满满的印着他的影子,济度心中一颤,竟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弥漫开来,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苏苏麻麻的。 狠狠比了一下眼,济度对门外喊道:“你可以进来了。” ”是。“声音清亮婉转,进来的正是刚刚端酒进来的清秀少年。 少年进屋后神色很是恭谨,济度对冷冷他吩咐道:”今日,我便是让你伺候这位爷,好处我已经给你了,我希望明日之后,岳乐贝勒喜好清秀少年的消息传遍整个北京城。“ ”请贝勒爷放心,奴才知晓。“ ”很好。“济度转身不再看床上的岳乐,大步朝门外走去。 似乎见到济度要走,岳乐嘟嘟喃喃的说道:”济度,你别走啊,我们还没聊得尽兴呢,来,继续喝......“ 济度身子一僵,顿了一下后,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传来衣物落地的声音,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响,济度站在房门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济度本是极度讨厌岳乐的,这次邀他前来也没存什么好心思,就是想让他入局,若是皇太后知晓岳乐有龙阳只好,喜爱清秀少年,怕是心存芥蒂,不会再让他单独见皇上。就算不会到前途尽毁,也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若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济度不会有半分动摇,然两人的谈天说地让他真的仿佛找到知己,岳乐的构想句句都说到的他的心坎儿里,这是他有生以来聊得最畅快的一次。 这样肮脏的手段,那样一个俊逸儒雅的人能受的聊嘛?若是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又该怎么办? 屋内突地传来一声呻吟,济度身子一颤,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少年正伏在岳乐身上,两人身体几乎赤裸,少年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不解。 济度心内似有火在熊熊燃烧,冷冷的对少年说道:”给我滚出去,今日的事就此作罢。另外你若是泄露半个字给他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少年身子一抖,连忙拿起地上的衣裳向外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 屋内是济度与躺在床上的岳乐,济度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替他盖上被子,然手刚伸出,就被一下抓住。 床上的岳乐忽的睁开了眼睛,眼中清冷一片,哪有半点迷蒙。 ”岳乐,你......“济度吃惊,可惜话还被说完就被岳乐用嘴堵住,一把将他拉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岳乐毫不犹豫的撕掉了他的衣裳,一只手制住他的放抗,将他的双手置到头顶,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吻顺着他高挑的眉线一路下滑,明亮的眼睛、瘦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线和有些瘦削的下巴、脖颈,,,,,, 济度眼里中由惊愕变成愤怒,狠声说道:”岳乐,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岳乐抬头,在他的嘴角小酌一口,肆意一笑,调笑道:”我正在做你想让我做的事,可惜,我不喜欢那个小倌,还是你跟和我胃口。“ 一手挽住他负有力感的精壮腰肢,岳乐微一用力让两具身体更加贴合,薄唇靠近他的耳垂,岳乐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回去而复返,我本还打算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不过现在得换个惩罚方式了。“ 说完,岳乐开始实行自己的惩罚计划。 纱帐内两个赤身裸体的身体激烈的交缠着,疼痛的闷哼、粗重的喘息、压抑的身影,都让室内温度不断升高。 月亮隐入云中,似乎也羞得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42章 别扭的济度小皇帝亲政 直到次日午时,天色碧如洗,阳光似金,照射入窗。 床上的济度缓缓睁开眼睛,身边哪还有岳乐的身影,身体上的酸软和痛觉一股脑的传入他的神经各处,让他猛然清醒坐起身来。 然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又跌倒回了床上,被褥落地,露出了身体上的点点青紫和吻痕,显然昨夜战况十分激烈,不然又怎么会让他昏睡到第二日的午时。 一幕幕画面开始在脑中不断回放:被进入的剧烈痛处,点点的温柔轻吻,缓缓的摩擦,以及体内的敏感点被一次次的冲撞。 疼痛渐渐消散,剩下的只有那灭顶的快感,甚至到后来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更是不自觉的迎合,济度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被贯穿过多少次,他只记得那双清冷的眸子染上欲望的色彩,让他不自觉的沉沦。 想起昨夜那令人血脉膨胀的画面,济度不只是羞得还是气的,俊脸变得通红,狠狠一拳锤在床上,神情变得咬牙切齿。 惩罚?岳乐这个混蛋就是这样惩罚他的?像对待娈童一样,肆意的玩弄他的身体。 济度从来没有这样的羞耻、愤恨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从床上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清理过,床铺被褥也换了新的,那件被撕坏了衣服,此刻床边正有一套一模一样的。 济度眼眸闪了闪,冷哼了一下,终是拿起那套衣服,穿在了身上。 顺治七年秋,大同守将姜襄叛变。 多尔衮派兵出征,可是刚出了北京城,他的腿就感到不适,原以为是受风着凉。 便采用了土方法医治,用石灰打石膏一样给绑上了,结果不但没有驱风散寒反而加重了负担。 最后没有办法,多尔衮只能到关外,在那儿就住下养病。 岳乐同百官一同恭送摄政王的离离京,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岳乐心中不禁叹息:多尔衮这次到关外养病,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扫了一眼他头顶上开始消散的气运,心道:是该让那些手下加快动作了,摄政王倒台,朝堂必要来此大换血,这也正是安插自己人手的最好机会。 岳乐收回远眺的视线,却正好对上了济度那郁郁的眼神,从容的与他对视着,到时济度先败下真来,愤怒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济度现在何止是愤怒,他现在恨不得拽着岳乐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打在他平静从容的脸上。 几个月了,自己一直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这种事本是极其羞辱的一件事。 济度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不可能像一个娘们一样要死要活,唯一能做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秋后算账。 可是每个夜里,济度都会梦到那一晚,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进入,直到最深处,带着灼热的温度似乎快要将他整个人燃烧熔尽。 可是第二日醒来只剩下床铺上粘稠的液体,和他的身体内急切的渴求。 为了忘记那晚的屈辱,他像往常一样临幸了平日最喜爱的李氏,可是自己的欲望却是得不到满足,终是于是草草收场,再也提不起兴致。 济度今年十八岁,正是年轻力胜,充满欲望的年纪,在没被岳乐那样对待过以前,每晚都能大展雄风。 可现在,虽然也能从房事中得到一丝快感,但与那晚的销魂蚀骨相比,只会令他的心更加烦躁,府内的妻妾也因此无端端被处罚的好几个。 这些也就罢了,然最令他无法容忍的,是岳乐那淡定自若的态度,就跟没事人般,好像那晚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济度原还担心岳乐会将这是作为把柄,威胁他,可是瞧他这若无其事的态度,不但没松了一口气,反而更愤愤难平。 于是他开始找茬,只要逮到机会他就要和岳乐对着干,他知道这是不理智的,如今正是非常时刻,可是济度就是忍受不了岳乐对他淡淡的态度。 不管他怎么和岳乐对着干,岳乐总是淡淡的,连个眼神都没变过,济度每都会愤怒的败下阵来,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不甘。 岳乐看在眼中,本是一夜风流并未当真,可是看他那越挫越勇的愤愤中又带着委屈的可爱样子,就像只得不到主人爱抚的猫,颇觉有趣。 在岳乐的有意为之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到,十二月初九日,摄政王于喀喇城身死。 政治舞台的幕后,隐藏的是鲜血淋漓的残杀。以权力争夺为中心内容的宫廷矛盾,沉寂数年之后,又以多尔衮之死为突破口,犹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顺治八年(1651)正月十二日,顺治帝福临亲政,御临太和殿,接受诸王、贝勒、大臣庆贺表文,并颁诏大赦。 小皇帝的福临终于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亲政,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王爷大臣密议,公布郑亲王济尔哈朗等的奏折,抖数多尔衮的罪状,主要是“显有悖逆之心”。 少年天子福临向诸位王爷宣告说:“多尔衮谋逆都是事实。”多尔衮被撤去帝号,他的母亲及妻子的封典全都被削夺了。 他们母子配合默契地追论多尔衮谋逆大罪以后,便都竭力避免提到他。 福临恨他,十分地恨,痛恨之下有感激,因了感激而更加恨。 太后恨他,痛恨之下却有爱,出于今日的地位和情势,爱和恨都得深深压在心底。 而作为这次的受益者之一,岳乐和济度也分别被封为安郡王和简郡王。 二月,皇后之父蒙古科而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亲自送女儿上京,等待举行大婚典礼。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剧情终于要开始了。 第43章 皇帝大婚 博尔济吉特氏,是顺治生母的娘家侄女,乃多尔衮为顺治所选定的皇后。 对于这桩婚事福临是一万个不情愿,所以一直借故拖延,从二月拖到了六月,又从六月拖到了八月。 沁卓礼克图亲王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四处活动,请求诸亲王替他禀明太后。 八月,皇太后终是下旨,皇帝于八月十三册立皇后并举行大婚典礼。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乾清宫养心殿,福临手上正捧着诗经,可是看到这一句,却是有些不是味道。 重新翻到另一页,“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福临只觉心里头更加烦闷,怒哼一声,一把将书籍扫在了地毯上。 殿内伺候的奴才们均是吓得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吴良辅端着托盘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暗中挥挥手让他们下去,陪着笑脸说道:”哎呦,万岁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你什么事,出去,出去,看着你我就心烦。“福临怒气未散,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是。“吴良辅端着蒙着明黄云锦的托盘,慢悠悠的向外踱步。 福临看了眼他手上端着托盘,起身将他叫住:”吴良辅。“ ”奴才在。“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吴良辅心中一喜,掀开明黄锦帕回答道:“皇上,这是科尔沁公主给皇上绣的礼靴,太后让奴才拿来给皇上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福临只是瞟了眼,又坐回到椅子上说道:“传朕的话,明天让安郡王进宫。” “嗻,奴才待会就传出去。“吴良辅应声,又瞄了一眼皇上,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您试试靴子吧。“ 福临脸上神情淡淡:”不试。“ ”皇上,您试试吧。“ ”朕说了不试。“福临脸色一冷,夹杂着怒气说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庄太后慈蔼的声音,”福临啊,是谁给你气受了,发这么大火?“ 福林连忙起身,向庄太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罢了,起吧。”说着将他亲自扶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坐在了榻上。 “额娘,您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这火还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呢。”庄太后笑着说道:“是不是你表妹绣的靴子不好看,你不喜欢。" ”不是。“ ”我看啊,不是靴子不合心意,是人不合心意吧。“庄太后看着他说道。 沉默片刻,福临说道:“母后,儿臣想退了这桩婚事。” “说的倒是容易,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温静的语调带着感慨,庄太后拉着他的手道:”孩子,额娘并不是想逼你,可是形势逼人啊。如今你刚刚亲政,根基不稳,朝堂内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向着你,啊?“ 福临低了头,不作声。 ”有了蒙古四十九旗的支持,你的根基才会稳,在朝中说话才会有分量!“庄太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后宫又如何不是第二个朝堂呢?“ “可是儿臣不喜欢她。”福临心中发苦,轻声喃喃。 庄太后叹息:“喜不喜欢,你说了不算,只有大清说了算啊。” 殿内一片压抑的安静,许久后才传来福临有些沙哑的声音。 ”孩儿,听额娘的便是。“ 秋夜清浅,月色隐隐的笼在云后,一片暗寂,情景显得朦胧不真实,皇宫灯影闪闪烁烁,似乎那些的不为人知都隐没入黑暗深处。 “王爷,您来啦。“ 岳乐淡淡应声,问道:“吴良辅,情况如何了?” 吴良辅恭敬答道:“回王爷,太后今天下午来过了,皇上虽然不愿意,不过还是答应了这个月十三的大婚。现在,皇上正把自个儿关在殿里,一个人喝闷酒呢。” 岳乐一挑眉头:“哦?既然如此,我去看看,你继续在外候着吧。” “嗻。” 推门进入,便闻到一股子酒味,岳乐转进内室,就看到福临坐在榻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皇上。”岳乐轻轻唤道。 听到熟悉的清冷声音,福临转过身来,朦胧着眼睛看着他,带有些傻气的笑结结巴巴说道:“堂.......堂兄,你来啦,来.....来陪我喝酒?”说这将酒杯凑到他近前。 岳乐拿过酒杯,放在一旁案几上,温声劝道:”皇上,您已经醉了,别喝了。“ “不,我没醉,我就要喝。再过几天我就要大婚了,我心里.......高兴。"福临闷闷说着,眼中渐渐的蓄起了泪水。 岳乐轻声陈述道:“皇上,您在难过。” ”谁.....谁难过了?“福临一下站起身子,语气无力的辩白。 可惜站的太猛,脚又下不稳,身子就要跌回去,岳乐一把握住他的腰,将他身形扶稳。 被拥入熟悉的怀抱,福临心内的伤心委屈像是点点被抚平了般,两只小手不自觉环住岳乐,两人就这么拥抱着,竟有着淡淡的温柔。 “堂兄,我不想成婚。” “嗯,我知道。” “我不喜欢她,从小就不喜欢。” ”嗯。“岳乐轻轻地应着。 ”可是额娘告诉我,为了大清,我必须要娶她。堂兄,我心内憋得慌.....“ 感觉到小人儿的轻轻颤动,胸前的衣裳慢慢被侵湿,岳乐叹了口气,微一用力将他打横抱了起,放回榻上。 福临今年刚十四岁,团团的脸,细嫩而白皙的肤色,因为喝酒整个儿红红彤彤的。 丰厚红润的嘴唇,轮廓清晰,显得艳丽勾人,平日里眸子非常明亮,此刻水汽迷蒙更显得少年的懵懂天真。 岳乐清冷眸子闪过暗色,俯身靠近他,亲上那细长的眉眼,一点一点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福临瞳孔睁大,因为吃惊,眼睛睁得溜圆。 看着他吃惊的可爱表情,岳乐嘴角勾起,抬起他的下巴,直接吻上了他红润的嘴唇。 这个吻,直接把福临给吻懵了,堂哥,这是在......亲他? ———————————————————————————————————————— 八月十三,小皇帝福临大婚,作为大清第一个入关的皇帝,大婚典礼十分隆重。 满、汉大学士尚书各二员,引导龙旌凤辇,在宫娥内监侍卫执事等数百人的簇拥下,来到行馆迎接皇后入宫。 到了乾清宫,福临登上玉座,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着黄色锦服,披五彩绣帔,金凤盘绕,珠翠盈头,满身珠光宝气,徐徐步行上殿。 由礼部尚书捧读玉册,鸿胪寺正卿赞礼,引导皇后跪伏听命。 读完玉册,鸿胪寺正卿引导皇后起身,文华殿大学士捧上皇后宝瓕,武英殿大学士捧上皇后瓕绶,由坤宁宫总监跪接,转授给宫眷佩在皇后身上。 皇后再向皇帝跪伏谢恩。之后,皇帝退朝,皇后坐上龙椅,接受群臣贺拜。 然后,皇后再入宫,在礼乐伴奏声中与皇帝行礼,大婚典礼至此结束。 然从典礼到结束福临的神色一直是恍惚的,眼睛不自觉的逡巡在各亲贵中,当看到那张俊逸儒雅的面庞,对上那清冷的视线时,福临吓得连忙将视线收回。 可是没过多久,心中又觉得空落落的,想看过去吧,又有些害怕,如此反反复复,真是难受得紧。 站在人却中的岳乐,嘴角微勾,终是开窍了。 经过岳乐这两年来的有意为之,小皇帝对他是亦师亦友的感情,更准确的说,算是友情以上,再加杂三分感激,六分依恋,还有一分暧昧。 可是这还不够,福临今年十四,正是对感情懵懵懂懂,对于异性有着天生的好奇,对于自己的理想伴侣也有了自己的勾勒。 岳乐可不会让自己的功夫打水漂,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因此对于那个吻,岳乐并不是一时冲动,有两年的感情基础,小皇帝就算一开始会躲着他,但绝对不会厌恶他。 温水煮青蛙的下一步,自然就是细细品尝,拆吃入腹。 第44章 小皇帝逃避英雄救美 太和殿和保和殿的内、外盛大喜宴结束了。皇上恭送皇太后还宫后,由内监持御杖、红灯导引,前往坤宁宫。 福临缓缓走着,脚步沉重,眼见着就要走进他的新婚洞房了,他心中有不是滋味,长叹一声,迈进坤宁宫门。 入眼的便是刺眼的红:墙上、宫灯上、桌灯上连绵不断的双喜字是红色,缎绣龙凤双喜字炕褥、明黄和朱红彩绣百子被是红的,被上还压着装有珠宝、金银、谷米的宝瓶,还有那床前低头坐着新娘子也是红衣红裙红花,连同喜床的红帐红褥,以及整个洞房的红墙红门红灯。 太过鲜艳,逼得眼珠如同要凸出来似的,令福临很不舒服,透不过气来。 福临心里别扭,呆呆的坐在龙凤喜床,许久后房内的嬷嬷们终于急了,出声催促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揭盖头吧。” 过了两三声后,福临才缓缓将盖头掀起,喜帕下是一张艳若桃李、美艳动人的脸。 然福临心中却是没有任何喜悦,后来的事,他都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脑子里一片模糊,唯一记住的是在进入洞房前,与那冷清眸子的对望。 皇上大婚后没多久,因为皇后脾气大,爱奢侈,经常使小性,打宫女、摔东西,使得福临十分不满,对也她更是不喜了。 庄太后知情后,便教导了她怎样做称职的皇后,另一面又劝福临去看皇后,好履行为大清国皇位传宗接代的职责。 只可惜两人就像前世的冤家,没说几句,两人便不对付上,福临冷哼一声带着吴良辅走了。 安郡王府 果如剧情一模一样,小皇帝与皇后不和,太妃娜木钟求庄太后让儿子博果尔参加议政会,庄太后不允,太妃实在无法,便暗中写信向郑亲王求助。 看来明天又要有有意思的事了,看着吴良辅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岳乐冷清的眸子闪动着莫名的光,只是一笑并没有动作,手中的书信便化为了齑粉。 ―――――――――――――――――――――――――――――――――――――――― 远方的天际缓缓拉开淡青色的天幕,月落日出,天色渐渐放亮,照亮了紫禁城的深宫红墙。 议政还未开始,大殿内暗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抑,济度因为郑亲王的授意,提议让博果尔参加议政。 此言一出,众议政王臣均是各抒己见,鳌拜、索尼两人乃是庄太后的心腹,自然与济度争锋相对。 岳乐坐在椅上也不说话,悠闲的喝着茶,济度转眼就看到他置身事外的样子,脸色变得更冷,不悦问道:“安郡王,不知有你何高见?” 清冷的眸子与济度对视,岳乐淡淡说道:“此事虽说简单,可是,歧见纷生,我看,不如从长计议吧。” “哼,我道你会有什么好意见,不过如此。”济度冷笑,回头继续和鳌拜对掐:“我还是那句话,博果尔屡遭排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简郡王,出言如此激烈,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济度皮笑肉不笑道:“鳌拜大人,你有何不解?” 鳌拜虽是武夫,但也是有勇有谋,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博果尔年幼,尽人皆知,晚几年议政有何不妥,如此着急,是他本人着急,还是别人替他着急,又是为什么着急,微臣也有种种不急之处啊。” “身为皇子,他应该有他的名分。” 眼看吵来吵去毫无结果,坐在上坐的郑亲王心内气恼,阻止道:“够了,都不要再说了,一件小事都如此纠缠不清,别的事就以后再议吧。” 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对着下座的岳乐说道:“安郡王,你带我去禀告皇上,口录册子一并带去。” “是。”岳乐起身应答,自大婚后,还没和小皇帝见过面,他自然不会拒绝。 养心殿 福临正在画画,便听到吴良辅的传报:“皇上,安郡王在外面候着呢。” “堂兄。”福临持笔的手一顿,墨汁便散在了画到一半的画卷上,福临的心乱了,如同着这被墨汁侵染了会掉的字画。 想到那夜的拥抱和亲吻,又想到自己刚刚大婚,福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急吼吼的叫到:“他怎么来了?我不见,吴良辅,你跟堂兄说我现在忙,没空。” “皇上,安郡王来是为了政务,您不见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 ”皇上,这.......“吴良辅想再劝劝。 哪知福临却是,反应非常激烈,气急败坏道:”你哪那么多废话,朕不想见,就是不想见。“ “是,奴才这就去通传。”吴良辅禁声,退下了。 门外的岳乐听得一清二楚,轻轻一勾嘴角,没想到小皇帝反应如此激烈,倒是一件好事。 也罢,那就再缓缓,让他在逃避会儿吧。 看到站在殿外的岳乐,吴良辅恭敬的行礼,为难说道:“王爷,皇上他...正在忙...没空见您.” 这种不靠谱的借口让岳乐不禁莞尔,俊逸的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如此,岳乐就退下了,你将这个口录册子交给皇上吧。”说完,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潇洒的走了。 ”是。“吴良辅双手接过,躬身安郡王离开。 屋内小皇帝垫着脚,扒在窗户上偷偷的看着殿外的动静,见岳乐走了,先是松了口气,可是转眼心又变得一阵失落,空荡荡的,让人难受的紧。 吴良辅进入殿内,刚要把小册子呈给皇上,哪知福临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的向外跑去。 福林快步跑着,越跑越快,越跑越急,奔出了乾清宫,追到了乾清门,直到站在奉天殿高台,看到那正向宫门行去的背影,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 出了宫门,行在大街上。 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岳乐也不骑马,自个步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突的,一辆马急速奔来,扬起了尘土滚滚,引起百姓们各个惊慌失措的尖叫,一个个闪身急忙向两边夺。 大街上为之一清,却只剩下路中心的三岁女童孤零零的站着,眼神迷茫,似乎正在找自己的父母,更显得茫然无助。 正在此时,从人却中蹿出了一个一袭淡紫衣的妙龄女子,护在女童身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人群引发出了一声哗然,真是危急时刻啊! 岳乐见状,一挑眉头,英雄救美什么的虽然俗套,不过那女子的勇气的确可嘉,身影潇洒一跃便拦在了马车前。 女子闻声抬头,便见到一穿着青色锦衣的俊逸男子如从天降,脚步轻盈一个纵身便挡在了她身前,看着这高大的背影,心的惊恐害怕也淡了些许。 待马车靠近,岳乐一手迅速扣住马绳,一手抵在了前进的马车上,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就这么轻描点写,马匹的蹄子再难向前踏出一步,马车一个震颤平稳的停了下来。 ”娘。“小姑娘似乎看到自己的母亲,立刻离开女子怀抱,跑向人群中的一个妇人。 百姓们先是一静,随后欢呼声,鼓掌声如排山倒海的响起。 ”谢谢,公子相救。“紫衣女子身前拜谢,岳乐转身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姿容极美,贝齿红唇、鼻子端正秀丽、最出彩的是那宁静婉约的气度,和晶莹明净的眼睛。 两人的目光接触,女子脸色不禁一红,更是面若桃李,动人无比。 岳乐俊逸面庞轻轻一笑,客气说道:"姑娘不用道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虽是举手之劳,但是您的救命之恩是一定要谢的。“紫衣女子浅笑着说道。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岳乐真想说什么,忽的从身后换来少女呼唤声。 紫衣女子连忙高兴上前迎去,“蓉妞,我没事,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蓉妞闻言望去,只见一修长身材的男子正站在一旁,俊逸儒雅的样貌令人暗暗惊叹,周身更是透着飘逸洒脱的气质。 见他望了过来,吓了一跳,压低声音惊叹的对紫衣女子说道:“小姐,救你的公子可真是英俊啊。” "你啊。”点点她的鼻子,紫衣女子感到好笑,两人又说了几句,可以回头岳乐已经不见了,美丽的眼中露出了点点失望。 蓉妞见俊逸男子走了,有些不悦的说道:“哎呀,那人怎么走了?小姐,我们还没问他的姓名呢?也太没有风度了。” “救人不图回报,真是正人君子所为。希望有缘,我们还会再见吧。”女子喃喃说道。 ――――――――――――――――――――――――――――――――――――――――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董鄂?乌云珠 等级:1(凡夫俗子) 样貌:8 天赋:气运加身、才思敏捷 技能:无 物品:无。” 乌云珠么?真么想到一时兴起救了的女子竟然是剧情中的女主角,顺治皇帝一生最爱的女人。 刚刚观察她的气运,也是同海兰珠一样淡红云气包围着一根紫金色本命气运,不过这本命气运极其单薄,也是个红颜薄命啊! 岳乐眉头一挑,上次夺了海兰珠的气运自己的修为才恢复加快,可到了这个世界以后,自己的修为恢复的太慢了,花了五年时间不过才刚刚到元婴中期,那么...... ”安郡王,英雄救美,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也太可惜了。“正在思考着,身后穿了熟悉的晴朗声音。 岳乐回头,果然是跟在身后的济度,轻轻一笑接话道:”求人不留名,才会留下念想,下次见面自然水道渠陈。“ 济度脸色不悦:”没想到,安郡王追个美人也要用手段。“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已。“ 济度闻言,神色一冷,厌恶说道:”没想到安郡王,和那些恶心的自命风流文士一样,只要漂亮,对男对女都感兴趣。“ ”我并不是对男人感兴趣。“岳乐淡淡陈述。 济度一楞,”那你上次.......“ 岳乐清冷的眼眸望向济度,眼中流光溢动:”我说过,我是对你感兴趣。“ “无耻!”心中猛地一跳,济度俊脸一红,躲开的岳乐灼人视线,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走了。 望着有些脚步凌乱的,匆忙背影,岳乐唇角勾起个愉悦的弧度。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声音轻柔犹如情人般私语的轻柔声音,轻轻地消散在空气,留下淡淡的温柔。 第45章 小皇帝装死 对于博果尔参加议政会受阻,郑亲王的心中十分不快,明知这是庄太后有意阻拦,却也是别无他法。 几日后,清晨,皇宫 “秋露已深,落叶遍地,又到了该秋决的时候了。苍天正等着见证,大清重罪囚犯的污血。”郑亲王坐在议政大殿主位,面色严肃说道:“当今皇上年幼,未经征战,不知道头颅何以落地。往日求决议政会议,也曾数度恳请皇上御驾光临,均被皇上以年幼为由,屡行推脱。皇上贵为天子,不知杀伐与血泊为何物,不知生死系于一线为何情何景,终归是国朝之憾啊。诸位,以为如何啊?” 索尼是个老人精,明知故问道:“郑亲王的意思,是请皇上观斩吗? “索大人,你的意思呢?” 索尼皱眉:“皇上久居深宫,突见血腥之相,怕对心身不利吧。” 济度挑眉,言辞犀利:“血腥之相对圣上的心身不利,那内宫的脂粉之气,对圣上的身心,就有利了吗?” 索尼一下被噎住,张张嘴,没有说话。 瞧他俊脸一副的针锋相对、势气逼人的模样,岳乐只觉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心中痒痒的,出声说道:“圣上是否去菜市口观刑,应由圣上自行定夺。充满血腥之地,并不是圣上的禁地,但是去还是不去,还要看是否有利于朝堂。” 济度闻声望去,只见岳乐正凝眸注视着他,眼中似有流光闪动,岳乐冲他浅笑继续开口:“现今,南方战时未绝,正处血雨腥风之际,圣上不去观刑的话,恐怕也无损他的威严吧。况且,我满洲立国以来,并不完全在杀伐,皇上力行仁政,如果兴师动众的前去去观刑,反倒有损皇上的仁爱之意吧。简亲王,你觉得呢?” 这倒是岳乐第一次主动开口对济度说这么长的话,平日都是济度先挑衅与他,然后岳乐在不清不淡的回应,如今他用那么灼人的视线看着自己,济度竟觉得呼吸一滞,俊脸微红,撇过头冷哼一声似是因为他的话感到不满。 众人也知平日两人经常意见向左,均是见怪不怪没有发现济度异常。 索尼见岳乐支援,心中一喜,趁机说道:“安郡王,此言甚是有理。" 议政大臣有大半是支持庄太后的一方,也纷纷插话,表示皇上不应兴师动众的观刑。 郑亲王见着一面倒的情况,眉头大皱,心中不悦,哪知正在这时,吴良辅急匆匆的来到议政大殿门口,脸色惨白,神色间有掩不住的惊恐:“哎呦,大事不好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郑亲王严厉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出事了,出事了,皇上......” “说呀!”郑亲王脸色一变,吼道。 “皇上.....皇上他没呼吸了。”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众人均是匆忙起身,由郑亲王为首,前往乾清宫。 乾清宫内,炭盆烧的噼啪响,更是衬托得殿内诡异安静。 几人走进东暖阁,便见穿着一身明黄的小皇帝倒在的书案上,头歪在了黑色砚台里,姿势僵硬。 “皇上。”郑亲王心中一咯噔,不由屏住呼吸,轻声向前,伸手向要试一下鼻息。 哪知,福临的眼睛突地睁了开来,下了郑亲王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其他大臣也是面面相觑后行跪拜礼。 瞧着众人神色不一,不断变化的脸色,福临装模作样的坐直了身体,明亮的眼珠子微转,噗嗤一声,实在人不住笑了出来。 缓了会,抑制住上扬的嘴角,佯作不知问道:“叔王,这么早,议政会就散了?” 郑亲王此刻那还不知晓,小皇帝这是在诈死来闹着玩儿,心中很是不悦,面色难看,冷冷说道:“恭喜皇上安然无恙,三日后秋决,刑部三十四名大逆重犯,赴菜市口就斩,恭请皇上观刑,以振国威。"说着啪的一下,将口述册子摔在的书案上,转身离开。 其他众臣心中也有不满,见郑亲王气冲冲走了,也行礼告退。 福林本是笑着的小脸一变,见郑亲王如此甩脸色,怒火也直冲脑门,不想一转头看到正站在书案旁的岳乐,还没发怒的脸色,立刻变得尴尬。 “那个,堂兄,你还在啊?” “怎么,你不希望看到我?”岳乐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怒气。 可是小皇帝看着他那淡淡的表情,心里却是毛毛的,两年的相处让福临知道,这正是堂兄不高兴了。再加上这是两人大婚后第一次单独见面,福临心中更是紧张,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闹着玩玩,逗逗吴良辅.....” “别人可以逗着玩,皇上,您不能。”岳乐不紧不慢的坐在了不远处的榻上说道。 福临也蹑手蹑脚的他一旁榻上:“我就是......想看看,万一我要是死了,别人会怎么做。” “那么,您知道了吗?” “哼,我自知道了,瞧那些人的做派和神色。”说道这,福临一脸不高兴:“我相信,我要是真的死了,马上就会有个家伙,窜到我龙椅上去......” 岳乐打断,悠闲问道:“皇上,您可知我会怎么做?” 福临见他脸色神色平静,姿态更是悠闲,不知怎么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不知觉得就想离他坐远点。 只可惜岳乐并不给他逃开的机会,一拉他手臂,便见他带到自己膝盖上。 福临整个人以一个半趴的姿势伏在岳乐手上,更让他觉得不妙的是,那双修长如玉的大手正抚在他的臀部上。 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福临惊慌的叫到:“堂兄,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朕治你个大不敬.....哎呦....." 话还没说完,臀部就被岳乐啪的一声打了下去,福临整个人炸毛了:“你敢打我?我可是皇上.......啊....”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福临知道那皇上身份压他没用,堂兄这是不会停手了,连忙向外叫到:“吴良辅,吴良辅......哎呀,好痛....” “啪”的一声又打在了福临的小臀部上,福临吃痛,挣扎叫到:“吴良辅,你个狗奴才,还不快进来,不让朕砍了你的脑袋....." "啪啪啪”一连三下的巴掌声,小皇帝这下真的被打怕了,吃了的抬头,眼中因为疼痛闪着泪花,服软求道:“堂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清秀的小脸可怜巴巴,明亮的眼中带着恳求,岳乐一笑,抬手也不打下,轻轻地抚摸着上被打的地方,挑眉问道:“还有呢?” 被抚摸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疼痛,福临不自觉的身体一颤,弱弱摇头问道:“还有.......还有什么?” 岳乐捏住他的小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上次,你为何不见我?嗯?” 福临嫩白的小脸上慢慢爬上红晕,低头轻声答道:“我....我下次不会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岳乐唇角勾起个漂亮弧度,将小皇帝趴着的身体翻个身,轻轻地抱在怀中,自然小心的避免碰到那被打疼的臀部。 “痛么?”岳乐声音轻柔的问道,清冷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温柔,犹如春雪消融,让福林的心神也不自觉的被吸引了,呆呆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 被他着可爱的呆样给逗乐,岳乐一低头轻轻地在他印上一吻。 福临不由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听使唤了,整张脸开始发烫像是要烧了起来。 岳乐摸摸他发烫的脸颊,轻轻地将他放下让他趴在了榻上,坐在他身旁俯身低头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皇上,听话,让臣看看,我是不是将你打伤了。” 如此的温柔细语,小皇帝的如同被下了蛊,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岳乐暗自勾唇,他自己下的手,又怎么会不知道轻重,打的时候会很痛,通红一片很吓人,不过只是一时的,等过会儿自然会消了。 也不犹豫,伸手就去解开了福临的裤子,等到自己的屁屁一凉,福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就要将它捂住。 岳乐拦住了他两只不听话的小手,语带疼惜:“皇上,不必害羞,伤势要紧,是臣之过,下手不知轻重。您让臣看看,才能安心些。” 大手轻轻扶在福临红肿的臀部上,福临不知是羞得还是痛的,小身子不自觉的一抖,岳乐心痛的说道:“皇上,疼吗?” “不疼,不疼,你别看了。”福临羞恼,连忙说道。 “皇上,您不要任性。” 福临轻哼一声,就要拒绝,却撞进了岳乐自责心疼的眸子,心儿微微一颤,掉过头不看他。 岳乐好笑,伸手放在他红肿的臀部,开始揉捏起来,时重时轻,福临只觉得那双修长的大手带着魔力,被抚摸的地方似乎带着有电流流窜了全身,是他的整个身体都感到酥酥麻麻,心内伸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刻钟后,岳乐停住了给他揉捏的手,轻声问道:“皇上,您感觉如何?还痛吗?” 福临此刻身子却是有点僵硬,连忙摇头说道:“不痛了。” “那,臣替您翻身穿上裤子吧。” 趴在床上的福临脸色微变,急急地拒绝:“堂兄,我自己来,你先回吧,我有些困了。” 岳乐看了他一眼,状似败在他坚持的眼神中,告辞离开了。 看到,岳乐离开,福临大大松了口气,连忙起身穿起裤子,看着自己抬头的下身,脸上唯有愣怔。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我会如此?还有,堂兄又为什么要亲我呢? 第46章 福林开窍 福临以一个大字型的姿势躺在床上,一会咬牙手指思索着,一会儿又烦闷的挠挠头发,像一个快要煮熟的螃蟹一样,不断地晃着脚丫子扑腾着。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 堂兄又亲他了,还摸了他的屁股。 最最奇怪的是,自己的那儿还有感觉了,(⊙_⊙?) 十四岁的福临刚刚大婚,后宫只有皇后一个女人,两人虽圆了房,可是自己的身体从没有过刚刚的那股奇怪的感觉,心脏砰砰直跳,血液加快,浑身不自觉的发热,心内升起一种莫名的渴望,似乎还要更多的抚摸、亲吻....... 想到这福临小脸呆愣,那,那不是夫妻才会做的是么? 这在他脑子一片浆糊时,吴良辅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放在榻上的矮几上,轻轻唤道:”皇上。“ 福临回神,一下坐起身来,眼中蹦出不善的凶光,恶狠狠道:”吴良辅,你死哪去了,朕叫你那么久,你没听到吗?“ 吴良辅脸色立刻变得十分委屈:”皇上,奴才是因为您的玩笑,受了罚,这才回来晚了。“ ”噢?“ ”刚刚郑亲王出门的时候,踢了奴才好几脚,这回奴才的胯骨还疼着呢。“ 福临闻言冷哼:”你那是活该,要不是你回来这么晚,我会被堂兄......“ 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福临不在多言,瞪了他一眼,说道:”哼,这你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嗻。“ ”哎,等等。“似乎又想到什么,福临又把他叫了回来。 ”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福临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吴良辅,朕问你,如果,一个男人亲另一个男人会不会很奇怪啊?“ 吴良辅一惊,心内呐喊:哎呦,这是主子对皇上下手了不成,奴才可不能给主子掉链子啊! 福临紧紧盯着吴良辅的脸,只见他一片平静的说道:”皇上这有何好奇怪的,刚出崇祯啊,还有喜欢过几个男人呢,历朝历代呀,那个皇帝没有过男宠什么的?就是那些王爷亲贵呀,府上都偷偷养着呢!“ 似乎感觉自己多嘴,吴良辅连忙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小皇帝闻言更好奇了,追问道:”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么?这难道不奇怪么?“ ”哎呀,皇上,奴才只是一时多言,您可别当真。“ 福临不悦:”哼,朕就是当真了,你今天给朕把话说清楚,不然,朕就在你的屁股上多踹几脚!“ 吴良辅偷笑小皇帝上钩,状作为难的说道:“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其实在军队里也是常见。您想啊,那些打战的士兵,常年在外,军营中又没有女人,又血气方钢的,这可怎么办啊?” 减小皇帝听着认真,吴良辅特地顿了一下才说道:“自然是忍不住,找个对得上眼的,两人啊。就这么在一起了呗。” “那以后呢?他们不要娶妻生子吗?” ”这个自然是要的,不过有些感情深的,即使娶妻生子之后,还是暗中在一起的。您也知道,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 忽视了其他话,耳边不断回想着吴良辅那就句‘两人在一起、’‘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福临不知怎的心里涌出了喜悦,男人也可以互相喜欢,那么堂兄亲他难道是因为喜欢他么?一想到这,就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内发芽,开始不断地滋生着,蔓延着。 看到小皇帝神情恍惚,吴良辅知道自己终于把小皇帝给开了窍了,也不打扰皇上思考,摸摸退下,心里琢磨着:要不,我再给皇上准备点小册子,让皇上偷偷看看,也好让主子快点的手? ———————————————————————————————————————— 秋决,宣武门外菜市口,安静无比 临近午时,此刻的的菜市口围满了京城的百姓,刑场右侧观台坐着朝中大臣亲贵们,正面朝南的观台则是天子与后宫的座位,前方有纱帘掩着,以显示出皇家的尊贵神秘。 按阴阳八卦的理论,位于京城西南的宣武门是“死门”。死囚犯上黄泉路当然要通过“死门”了,所以宣武门外的菜市口自然是刑场的首选了。 另一方面刑场多设于人多繁华的地带,也是所谓“杀鸡给猴看”,可以对围观的老百姓起到警示、震慑的作用。 午时的阳光格外耀眼刺目,然坐在观台上的福临不但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反而体内感到冰冷,身子僵直的坐着。 “哗啦”、“哗啦”伴着镣铐的摩擦声,一个个重犯刑囚被压到的刑场高台上,福临僵硬的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躲闪瞧着,吞了口口水,转过头不敢直视。 “午时三刻。” 犯人跪在了地上,一个人在他背后扽着绑绳,一个人在前面扽着辫子,因为犯人面朝黄土,后脑勺朝天,所以脖子伸得长长的。 行刑刽子手站到了犯人的侧面,手举起了大刀,刀刃锋利闪着一阵寒光,福临年幼,从小又被庄太后保护的太好,并没有见过死人,小脸变得惨白,腿肚子不住的打着颤。 坐在他身旁的皇后见状,目露讽刺,哈哈大笑指着一名犯人道:“瞧,那人尿裤子了,地上都湿了,那,就那边第三个,这种人还反叛呢。” 太妃抿嘴笑出声来,庄太后心中不悦,她自然知道两人昨日又吵了架,并且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此刻见她不顾皇上的颜面,出声警告:“皇后!” 皇后瞥了一下嘴,不再出声。 “开刀问斩!” 锋利的刀刃夹着风声落下,手起刀落,鲜血喷洒。 胃内一阵翻涌,福临在也仍不住,径自离开了。 台下岳乐暗自观察着一切,也不惊动旁人,也悄声的离开的席位。 ———————————————————————————————————————— 僻静的回廊,四下无人,福临扶着栏杆,再也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吴良辅一旁伺候着:“哎呦,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岳乐来时渐渐到小皇帝正在干呕着,可是因为一早便没吃东西,什么都没突出了,脸色涨得通红,对着吴良辅挥挥手让他下去。 轻轻拍打着小皇帝的背脊,带福临不再干呕后,岳乐问道:“皇上,您还好吗?” “嗯,好.....好点了。"福临缓了缓,苍白着脸道。 岳乐坐到了回廊边,以一个公主抱将福临带到自己腿上,福临一慌,不知觉用两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襟,岳乐摸摸他的头说道:“您可知道大清入关,初期屠杀汉人,把东北汉人杀了个干净,就有几百万人,到了后期就卷着赫赫凶名,又来行安抚之事,结果汉人才纷纷投降。我们满洲才以十万八旗,统治上亿汉人。不管是历史上的大战小战,每次战役死的人都有成千百万,我将您读了那么多史书,我想您应该知道。秋决观刑,处斩重犯,实则是对围观的老百姓的警示、震慑。” 或许是岳乐的安抚,又或许是怀抱的温暖,福临心中的难受不适淡了不少,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闷闷的说道:“我......才不害怕,我就是不想看到死人,若是这些人死了他们的家人怎么,老人、小孩怎么办?” 岳乐一笑,这个小家伙明明害怕的发抖,却还在担心这种事,实在可爱的紧,将他从怀抱中来处,抚着那细嫩的肌肤,清冷的眼睛带着点点温柔的注视着他。 两目光接触,福临受不了这样专注的视线,明亮的黑眼睛望向了地上的一角,像是在看地上的蚂蚁。 扣住他的小下巴,岳乐不让他逃避,温柔的在他额头落下一蜻蜓点水的吻,似认真似承诺:“我在,以后您都不用害怕。” 一句话,福临的身子不由一震,温暖延伸了四肢百骸,回想起那日与吴良辅的对话,福临咬咬嘴唇问道:“堂兄,你为什么亲我?我想这不是正常的兄弟情吧?至少我和博果尔就不可能这样。” 倒是开了窍,岳乐一勾嘴角,贴着他耳边私语:“我喜欢您啊。” 听到心内期待的答案,福临整个人被炸懵了,呆呆指着自己的鼻子重复:“你喜欢我?” “嗯。”岳乐笑着回答,瞟了回廊隐秘的一角,眉头微皱。 ———————————————————————————————————————— 隐蔽暗处,济度僵硬着身子站着,他本是跟着岳乐来到此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种会面。 紧咬住牙根,拳头握紧,手心被指甲划破,济度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第47章 皇上让臣伺候您吧 金秋,天空分外晴朗,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乾清宫,东暖阁 福临撅着小屁股,趴在榻上,偷偷的打开一本小册子,看到画上两个男子再行周公之礼,才看几页就觉得有些恶心,嫌弃的将它扔到地上。 顿了会,脑海浮现堂兄那清雅的俊颜,他现在已经和堂兄是恋人关系了,将来.......想到这心中不由痒痒的。 瞟了眼地上的小画册,福临摸摸鼻子,蹑手蹑脚又将它捡了起来。 哪知就在这时,门外吴良辅通报:“皇上,安郡王求见!” 福临心中一跳,急忙喊道:“等一下。” 拿着这本烫手画册,福临着急的在屋内转来转去,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见到岳乐进屋,福临清咳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堂兄,你来啦?“ 岳乐暗中看了眼榻上的软枕一眼,也不拆穿,拉着小皇帝一同坐在榻上,语含调侃道:”皇上,几日来您在早朝时频频走神,臣不放心,就来看看您。“ 福临脸一红,自那日堂兄与他表白后,一直精神恍惚,出了不少洋相,上龙撵的时候差点摔跤,回宫后有没心思看书终是不自觉的傻笑,上朝的时候还频频走神,幸好皇额娘和大臣以为自己是观刑吓到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对于这个明知故问的罪魁祸首,福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闷闷说道:“朕只是近日没睡好觉而已。” 岳乐轻笑,一把将他拉倒自己的身边,手圈住那纤细的腰肢,低头恶意的将热气喷洒在福临白皙的耳朵, “皇上,既然没睡好,不如臣抱着您在睡一会吧?”说着大手就向软枕伸去。 晶莹的耳垂变得粉红,福临见着他的修长玉手伸向软枕,连忙回神将他抱住,尴尬说道:“堂兄,我只是开玩笑的,我不困。” 岳乐勾起嘴角,笑道:“皇上,您的龙体要紧。”话未说完,福临已经被岳乐横抱在怀,不得动弹。 “堂兄!”福临的小脑袋碰到软枕,刚要挣扎,就见岳乐眼露疑惑,手伸向软枕下面。 福临心中大骇,还没来得及阻止,看到堂兄抽出那本画册,更是犹如晴天霹雳。 岳乐翻动了几页,一挑眉问道:“皇上,这是?” 还没等岳乐问完,福临就连忙解释:“这,这是宫里一小太监手脚不干净,这画册也是在他房里搜到的,我,只是觉得好奇,看看。嗯对,就是好奇才看看。” 似乎生怕岳乐不相信,福临还特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岳乐更觉有趣,勾唇问道:“皇上,看完后,可是有什么心得体会没有?” “哪有什么心得体会,我还没看完,你就来了......”福临抬头见到岳乐似笑非笑的眼眸,顿时消了声,小脸慢慢爬上了红晕。 岳乐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惊慌无措的黑眸,白皙的肌肤也变得绯红,实在是可爱极了,清冷的眼眸暗了暗,岳乐低沉着声音道:“皇上,倒是臣打扰了您的雅兴,不如就让臣给您赔不是吧。” 抬眸,看进岳乐暗含光韵的眸子,福临咽了口口水:“赔......赔什么不是?” “罚臣,伺候您如何?” “伺.....候.....我?”一想到画册里的各种暧昧姿势,福临小脸爆红,更是结结巴巴的不知怎么是好? 瞧他这个勾人的可爱模样,岳乐哪还有什么犹豫,一低头便吻上了他的红唇,福临惊慌,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张开,就有一灵活的大舌伸入口中,与他的小舌疯狂缠打,攻城略地。 直到福临被吻得七荤八素,忘记呼吸时,岳乐才放过了他。 福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微微回神,便惊觉自己的龙袍不见了,只剩下里衣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心中大感不妙,福临拉着松垮的里衣就想逃,岳乐拿给他机会,直接又欺身而上,福临弱弱的拒绝道:“堂兄,我不要你赔不是了可好,你......就不必伺候了。” 福临哪知道此刻他脸泛红晕、眼眸含水、可怜兮兮的表情,更是让岳乐来了兴趣,又怎么会这么简单放过他? 两双大手在他的身上不断游走,激起了福临一阵阵的颤栗,其中一只手更是他的胸前,来到两颗红色的果实时,岳乐将自己食指的指腹在其上进行着圆周运动,并时不时的轻揉慢捏。 ”啊....哈...堂......堂兄.....“福临不自觉的惊呼。 满意的看到它开始挺立,肿胀,续而翻开美丽的花朵,岳乐肆意一笑:”皇上,臣在呢,您放心,我会好好伺候您的。“ 说完遂低下头来,将那粉粉嫩嫩的花瓣含入口中,而另一只手则缓缓下滑来到福临的身下。 福临身子一抖,不自觉的向岳乐的怀中缩去,两腿不自觉的加紧,小脸在岳乐光洁的胸膛磨蹭着。 福临如今十四,真是最易情动的年龄,瞧他的整个身子已是微微泛红,像一只迷糊的小猫一样在他的胸前磨蹭着,岳乐仿佛被这只小猫挠到了痒处,心中微微柔软。 眼中划过些许温柔,轻轻地脱去两人最后的衣裳,岳乐一把将躺在榻上的福临捞起抱在怀中,使两具光裸的身体更加贴紧,一手穿过他的腋下,抚摸着他白皙细腻的背部。 另一只手分开他双腿,在他早已坚硬起来的可爱精致处,开始上下抚动..... “啊...哈....不...堂兄...不要...”福临只觉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在骚动着,欲望在下、半身凝成一股火把,随着血液的流动将热力带往四肢百骸,连声音都带上了媚意。 “啊……”福临压制不住溢出了一声声的呻、吟,欲、望顶端更是渗出了透明的泪滴。 岳乐用手指掬起前端溢出的液体再摩擦着,同时也体贴地把底端的两个饱满的小球也放在手掌中揉搓。 热浪从下腹处汇集成一股大浪冲向全身,狂澜般涌起的快感使得福临的双眼失去了焦距,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使得身体不断的发热滚烫。 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福临快到了高、朝,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岳乐却是恶意的停顿了下来。 主导这双手却突然停下,福临的体内的血液里流动的仿佛不再是血液如同无数只蚂蚁在爬动啃噬,难受的蹭了蹭那双修长的双手,眼中泛着盈盈水汽,迷蒙的望着岳乐,福临软弱无助的催着:“堂...兄,我...难受,不要...停。” 岳乐好笑的看着小皇帝无意识的皱了皱小鼻子,因不满而撅起的红唇,心中一软,也不再吊着他,加重手掌的握力,在福临的欲、望上滑动的速度加快。 “恩恩……哈,啊…,唔……,好舒服……哈啊…………”强力的抚动将福临体内奔腾的热量全部集中在滚烫坚硬之处,在岳乐突然用力的一握下喷射而出。 而后岳乐又让福临在手中泄了一次,这才停下,然福临却还未从欲海当中没缓过神来,脑子一片空白,身体软弱无力,缩在岳乐胸前不端着喘息着,显得又可爱又可怜。 岳乐宠溺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伸手在他的背上轻抚着。 终于缓过气来的福临,这才明白了两人发生了什么,晕红的小脸呆愣愣的,像是被吓得没了反应。 岳乐轻笑:“不要想太多,您的年龄还小,不应纵欲过度,好好休息一下吧,别伤了元气。”温柔地语气让福临心底升起暖暖的,如同泡在了温水中,让他觉得好舒服。 望着岳乐深如大海的清冷眸子,福临像被催眠一样觉得昏昏欲睡了。 “乖,我会陪着您的,好好睡一觉。”有如催眠曲一样的温柔,“嗯。”福临撒娇似地在岳乐怀中拱了拱脑袋,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望着熟睡的小皇帝,岳乐平息了体内的欲望,心中叹了口气:他是不可能在此时要了小皇帝的,正因为福临现在是皇帝,岳乐才不能像对待济度那样要了他的身体。 明日,正是秋猎的日子,只是不知济度他又会怎样和他摊牌呢?希望他,不要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才好,不然...... 第48章 两人对峙 十月天子秋猎。 此次围猎不同于以往,声势浩大,旌旗招展,沿途十余里都是厚重的金黄色帷幕,重重遮蔽连微寒的秋风也被阻挡了。 福临一声黑色镶金铠甲骑在黑色骏马上,十分的英姿飒爽,此刻他是心情也是说不出的舒畅。 自多尔衮病逝,自己终于摆脱了傀儡皇帝的命运,志得意满自不必说,更何况他与堂兄正是两情相悦的甜蜜时刻,每每想到这他的脸上总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塞外的劲秋,雄浑壮美。秋风卷来,那茫茫戈壁沙烟四起,似有战场撕杀,将士拼搏,那风声如震耳的战鼓和撕杀声,让福临不由心潮澎湃,白皙的小脸因为激动更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驾。”只见他一甩马鞭率先奔去,身后伴出猎的皇室贵族、文武重臣,御林军连忙跟随其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在塞外的草原上奔驰,犹如一条的江河流动延伸到了好几里,格外壮观。 岳乐本是伴在御前,不过他的感官敏锐,早已察觉背后济度那冰冷的视线。 见小皇帝狩猎兴起,对身后的一侍卫是个眼色,便不着痕迹的放缓的速度,与大部队拉开了距离。 “怎么,不陪你的皇上去,反倒一个人在这?“济度行马至跟前,语含讽刺。 岳乐也不拐弯抹角,手指一方向说道:“走吧,哪儿人少,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济度嗤笑:“也好,我正有话要问你。今日,我到要看看,你要如何说个清楚、明白。” ―――――――――――――――――――――――――――――――――――――――― 天空明净如洗,阳光温和,四周是茂密的树林,初秋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拂面而来,本是一派安静祥和,可是林中的两人对立站着,竟有种针锋相对错觉。 “那日观刑,你和皇上的事情,我看到了。” 见岳乐表情不变,济度嘲讽一笑,继续开口说道:“这只有你我二人,你做出这幅淡定从容的样子给谁看?本以为你也是个八旗中的青年才俊,与我正好可较量一二,没想到却是个喜好龙阳令人不耻之人。我不管你对皇上是真情假意,不过,我劝你,最好歇了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大清的皇上并不是你能戏耍的起的,我对皇上虽无好感,但也不会任由你至大清于不顾,戏耍大清的皇帝。你可知道后宫的圣母皇太后,她的眼睛,可是遍布了整个紫禁城,若是让她老人家知晓,你以为你会是怎样的下场?” 岳乐挑眉,语气平淡:”我对皇上并非戏弄,再说你又如何断定我这样会对大清不利?“ 济度闻言,心中微涩,稳住声音,一字一句道:”怎么,难道你认为,一个与堂兄发生断袖的皇帝,大清的百姓会接受,皇太后会接受不成?“ ”自是不会,不过,我是不会令消息传出去的。“ ”呵。“济度一声冷笑:”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吗?” “大清后宫虽是姓博尔济吉特,但还没到皇太后一手遮天的地步,宫里有郑亲王的眼线,有太妃的眼线,自然也不缺乏其他人的眼线。我能力怎么样,你不用知晓,不过我与皇上的关系,皇太后是不会听到半点风声的。” 济度挑眉,嘴角带笑:“怎么,你倒是很有信心,不过,若是我将你们的关系告知之皇太后,你觉得会如何呢?”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的。”岳乐眼眸静静的望着他,声音不含情感的淡淡陈述着。 没有感情的话语,激起济度的血气一阵翻涌,冷笑道:“呵,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如果你泄露出去的话。” 林中突然一片诡异的安静,清晰可闻的树叶落地声,仿佛也能刺痛人的耳膜。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岳乐的清冷眸子至始至终仍是如一滩平静的湖水,济度虽然毫不示弱的与他对望,可是他的心已经乱了,岳乐是真的想杀了他? 一阵透彻骨髓的疼痛蔓延至胸口,济度浑身肌肉不自然的绷紧,眼圈泛着暗红,沙哑着声音开口:“好啊,你倒是杀了我呀,如果我死了,你以为郑亲王府是这么容易息事宁人的么?到时候,你也逃不了干系,正好陪我一同入黄泉好了。” “我不会直接杀了你,你可知道,苗疆有种蛊毒,可以控制人的精神,是他受人摆布?” 岳乐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济度只觉得心中发寒,他想冲他怒吼,他想问他为何这样残忍,可是皆岳乐淡漠的视线下,哽在了喉头,嘴中发苦,他低着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拳头却是越握越紧。 济度从出生那一刻起从没被人这样威胁过,更何况,岳乐曾经那样的对待过他,如今竟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而要杀了他。 这一刻他的目光如寒冰,冰中几欲喷出火来,对这个骄傲的人来说,这更是一种屈辱。即使心里对岳乐是有些特殊感情的,但也仅仅如此了。 济度抬头英俊的脸上布满杀气,斜插入他眉头两道浓眉更是如锋利的宝剑,声音低沉嘶哑:“岳乐,不如我们试试,看似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杀了你,如何?” 说完直接从腰间抽出长剑,一个跨步,便冲到岳乐近前,举剑就要朝他胸前刺去。 岳乐见状,也不拔出腰间佩剑,只是一挥手一挡,便拨开了刺来的长剑。紧接着纵身跃起,脚步轻灵飘逸直接来到了济度身后。 济度只觉眼前一花,岳乐便来站在了他的身后,自小便习武练剑,竟不想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更何况他之前开说了那样信誓旦旦的话。 一咬牙,不觉手上力道加重,挥剑的速度也加快,显然是出了全力。 岳乐身形连闪,济度更是怒不可及,眼露凶光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岳乐,你只知道躲闪吗?还是你根本看不起我?” 岳乐轻叹一口气,一指点在了济度手腕处,济度登时没了力气,长剑从手中滑落,寒光一闪,长剑已落入了岳乐手中,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济度此刻已是气的失去了理智,也不管长剑被岳乐夺取,直接徒手肉搏,一拳就向岳乐俊逸的脸上击去。 岳乐见他这样不依不饶,眼中闪过无奈,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便见他摔在地上,见他还要起身,叹了口气栖身上前,直接将他压在身下,让他不得动弹。 济度受制于人,自是不甘,两腿向岳乐踢去,岳乐一条腿挤到两腿间,将他置住,可是济度扔不罢休在岳乐身下不断挣扎,两具身体就这样摩擦着,更何况是这样敏感的地方,岳乐渐渐下、身有了反应。 将他两手举到头顶,一手压住他乱动的双腿,岳乐眼带暗色,沉声说道:“别动!” 济度动作一滞,感觉到被一个坚硬之物抵着,更是气得血气翻涌,咬牙切齿说道:“岳乐,你个无耻的卑鄙小人,快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挣扎的更快了,剑眉竖起,眼中带着怒气,俊脸更是气得通红。 瞧他张牙舞爪凶狠样,不知怎的,岳乐竟有些心软,叹息的出声:”济度。“ 声音轻柔,清冷的眸子有无奈、有怜惜、更带着点点温柔,济度在这双眸子的注视下,竟是不知不觉的平静下来,别过脸不与他对视,哑着声音道:”怎么,你不是要杀了我么?还是要用什么苗疆的蛊毒控制我?既然我已经被你制住,是我技不如人,你动手便是。“ 硬气的话语,带着本人都不不曾察觉的伤心、委屈,岳乐心口微涩,扳过他的俊脸,在他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吻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济度那原本气闷疼痛的胸口,渐渐地一点一点的被慢慢抚平,可心中的刚刚升起一丝甜却又被大量苦涩淹埋。 岳乐突觉嘴唇一痛,血液的苦涩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济度哽着声音苦涩开口:”你不是喜欢皇上么?甚至还要为他杀了我?与他相比,我只不过是任你戏弄的玩物?“ “不,你从来就不是玩物。”看着济度偏执又委屈的眸子,岳乐更是心软,轻轻地在他眼角落下一吻,有着歉意和安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想先稳住我,以防我告密?我告诉你岳乐,我济度才不是像你这样的无耻小人......“ 话还未说完,唇再次被岳乐用嘴堵住,清冷的眸子含着腻人的温柔,两人间的剑拔弩张,在这一吻中渐渐消失于无形。 两具身体贴的如此之近,岳乐又难得的温柔爱抚,济度只觉脑子变得混混沌沌,身体开始发热,下腹也有了反应。 就借这柔软干枯的秋草的绣褥,两人的衣服渐渐脱落,不同于第一次的激烈战况,两人的这次却是温柔缠绵,济度在这样的温柔中,整个人化作了一滩春水,心神也被那双柔情的眸子中夺去了思考。 ―――――――――――――――――――――――――――――――――――――――― 回京的路上,济度仍然是一副被夺去了心神的呆样,他的脑子更是模模糊糊,他就是不明白,两人明明拔剑对峙着,怎么就开始颠鸾倒凤起来了。 虽然,自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心内更是温柔满足,但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难道不是自己抓着岳乐把柄,义正词严的,让他为了大清的将来远离皇上吗?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展到这个样子了? 第49章 皇上要大选 冬去春又来,此时已是两年后的春天。 暖风熏醉,御花园中染了春菲,百花热热闹闹的争相绽放,蜂蝶流舞,浓郁花香铺叠明艳,一丛丛一簇簇,绚丽的张扬了满院。 乾清宫内,福临真是气得一把摔落了桌案上的奏折,殿内一干奴才皆是吓得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两年来他与皇后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帝后不和、中宫一直无所出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宫里宫外,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百姓们饭后娱乐的谈资。 皇额娘为了拉拢蒙古势力,稳定蒙古亲王们的心,更是接二连三的替他迎娶了蒙古妃子,其中恭靖妃、淑惠妃、端顺妃都是博尔济吉特氏来自科尔沁,皇太后的娘家,福林真想好好问问他的母后,她到底是为了大清还是为了她们的博尔济吉特氏! 大婚时,母后擅自下旨没有和他商量;封妃时,她越过他直接与蒙古亲王商议;如今的大选,他竟然也是最后一个知晓! 为什么他终是最后一个知晓,难道母后就从没想过他的意见么?一想到这,福林更是气的一脚踹翻了楠木椅子。 吴良辅进屋时,就见到殿内气氛压抑到极点,赶忙低头毕恭毕敬的通报:“皇上,索大人到了。” “微臣,索尼给皇上请安!” 对于这皇太后的忠实走狗,福临心中气极,脸上却是一片冰冷,也不理会跪在的上的索尼,仿佛没听到他的请安。 良久后,索尼终是忍不住开口:“皇上,微臣公务繁忙....." “我知道你忙。”:福林打断,淡淡说道:“以后啊,你可以少忙点儿了。” “皇上......"索尼心觉不妙。 果然,福临继续说道:“念你年事已高,且公务沉重,力不从心,后宫的事啊,以后你就别管了。” “皇上,后宫庶务乃本府所辖,内务府不管,谁管?” 福临不冷不热的说道:“内务府辖项太多,宫外的事情已经忙不过来了,就不要再插手后宫的事了。” 索尼心中一惊:”皇上,为朝廷上下理事是内务府的责任,岂能撒手不管呢?“ ”你管?“福临冷笑看他:“你管,你管的过来吗?秀女大选也是内务府管辖,怎么这个消息却是宫外先知道,而朕,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索尼低头不敢直视少年天子的眼睛,请罪道:“微臣有负圣望,请皇上责罚!” 福临冷哼:“怎么罚?呵呵,索大人用不着说这种话了,真罚了你,有人还未必乐意呢!”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口,殿内一片诡异安静,索尼和吴良辅皆是人精乃还不知道,这是皇上和皇太后较劲了。 吴良辅心中道这次索尼夹在皇上和太后中间,怕是只能吃哑巴亏了,见机端起一旁茶碗,小心翼翼的奉给皇上:“皇上请用茶。” 福临端起茶轻酌一口,意味深长的对索尼道:“胳膊不要伸得太长,手该缩回来就缩回来,内务府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交给吴良辅吧!” 索尼脸色大变,在皇帝冷冷的视线下只能低头答应,行礼告退。 吴良辅闻言大喜,却是不敢表现在脸上,看了一眼坐在了榻上的皇帝,恭敬地候在一旁不敢出声。 虽是打压了索尼,可是福临的心里还是开心不起来,此举不过是对母后的一点警告,他已经亲政了,后宫内的大小事情并不是母后一人说了算的。 福临望向窗外,明亮的眸子带着丝茫然的怅惘:母子两人多年分宫而居,难得一见,早已造成了感情隔阂,然而他对着母爱仍是有着憧憬和期待,可是如今他对母后感情已经一点一点的变淡了。 自从懂事起,他就成了皇帝,可这万人之上的帝位,不过是摄政王多尔衮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傀儡皇帝罢了。 而最使他伤心的是与母后的分官而居以及母后的下嫁,他知道母后的不得已,和两人的艰难处境,因此他一直都忍耐着。 对于给他带来极大痛苦的帝位,福临看得很轻,甚至已经有些反感了! 他的童年生活中,就一直缺少母爱,缺少温暖,丝毫无儿童天然情趣可言,这一切的一切皆是这个皇位所致。 在这个冷酷呆板的宫廷里唯一能让他感到温暖、安心的,只有堂兄了,眼前似乎浮现岳乐俊逸的容貌,福临的心中一暖,眸子渐渐柔和,转瞬却又叹了口气:皇宫选秀一事早已传遍了京城,不知道堂兄会不会不高兴呢? 有时福临真是恨不得两人去世外隐居,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该有多好啊,只是每次他这么说,堂兄总是笑着点他的额头,说他小孩子脾气!可是,这也是他的真是想法不是吗? ———————————————————————————————————————————————————————— 不同与皇宫内小皇帝的苦恼惆怅,济度此刻真是恨不得鼓掌拍手叫好了,岳乐不是喜欢皇上嘛?宫内那些蒙古贵女得不到皇上的喜欢,这如今大选美女如云,他就不信岳乐不着急! 脑海仿佛出现岳乐那气急败坏的表情,济度心情更好了,英俊的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了笑容。 自那次秋猎以后,他与岳乐的关系就已经变得不清不楚的了,说是情人吧又不是。说是敌人吧,可是每每岳乐用那双温柔的眸子注视自己时,他又无法和他针锋相对了。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尴尬的维持着,每次一想到林中他与岳乐的温柔缠绵,济度心中总是不自觉的甜蜜,可是更多的却是苦涩。 岳乐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既然说什么喜欢皇上,可是却又说对自己不是戏弄、 在看到岳乐对皇上表白是,他是恨不得杀了岳乐,所以才警告岳乐一番,让他断了这种痴心妄想,也想断了自己对他那隐隐的特殊情感。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日林中两人.......哼,岳乐那该死的的家伙,还敢说什么对小爷不是戏弄? 如果不是戏弄,他会每日下朝去乾清宫和小皇帝柔情蜜意吗?哼,那小皇帝有什么好? 一想到岳乐对待皇上柔情万分的样子,济度心中不由微涩,鼻子发出了一声冷哼,不,不对,应该说岳乐凭什么左右逢源,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吃他这套? 哼,只要是让岳乐不顺心的事,自己都愿意看到,这次秀女大选,看那岳乐还怎么淡定自若! 济度唇角勾起个笑容,自己表姐正好有个闺女,年十四,长得是一等一的美女,想来这次选秀定能进宫,看来我也得给我这侄女帮帮忙,好让皇上对她倾心啊! —————————————————————————————————————————————————————— 被别人这么惦记着,如果岳乐是普通凡人的话,怕是此时要打好几个喷嚏了。 吕记裱書店,在京城文人之中颇有名声,不仅仅是因为老板吕师傅是个学识渊博、精通书画的学者,更是因为他与安郡王是忘年交,情分匪浅,而安郡王在朝中地位不浅,有得皇上青睐,自然没有人敢触他霉头。 書店内,吕师傅捧着岳乐刚刚新作的字画爱不释手:““品画先神韵,论诗重性情。蛟龙生气尽,不若鼠横行。您这幅画,当真是传神者,气韵生动。如画猫者张壁而绝鼠……真是,真是令老夫惊叹啊!” 对于这个剧情中的师傅岳乐还是观感不错的,不过凭他的书画技艺,整个大清也是无一人敢所当他的师傅,吕师傅也是个高雅文士。两人偶然相熟,时常一起品茗清淡,评文论画,,渐渐地也就成了忘年交,倒也是缘分奇妙! 见他对着幅画赞不绝口,岳乐一笑:“不过是一幅普通的春日图,随意之作罢了,吕师傅言之太过了。” “不,不,不,您这画比之前几年相差的不是技艺,而是神韵,这幅中图含着春日的一丝柔情,使得整幅画都显得生机勃勃,温暖人心。” 岳乐一愣,没想到吕师傅这么敏锐,的确,相较于几年前,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丝感情,不想他竟然能从这幅画中察觉出来。 正想说些什么,楼上却是突然传来女子的嬉笑声,岳乐心思微动,明知故问道:“哎,什么人?” 吕师傅摸摸胡子笑道:“鄂硕将军的千金和侍女。” 岳乐闻言眉头一挑:“是董鄂氏的鄂硕么?” “呵呵,是,正是他。以前的杭州将军,现在的护军副都统,两年前把女儿从杭州接过来,被我收为徒弟,是一个少见的伶俐女子,才商过人。”说道这个得意弟子,吕师傅眉眼带笑:“您的字画啊,我也经常给她观赏学习,对于安郡王您啊,我这位弟子也是慕名已久啦。“ 说着,吕师傅便站起身来,对着楼上唤道:”乌云珠,乌云珠!出来拜见安郡王!“ 岳乐抬眸望去,只见一位全身都沐浴在夕阳之中的娇小玲珑的美貌灵秀的女子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神韵气度皆是引人耳目。 两人的目光相对,看到楼下一身蓝色云锦服饰,俊逸非凡的熟悉相貌,是他,他就是安郡王? 霎那间,乌云珠的心猛然缩成一团,感受着一种尖锐的痛苦,使她不得不屏住呼吸,步伐一阵慌乱,心儿猛烈地撞击着胸腔,如玉的面颊带上好看的绯红。 好半天,乌云珠才平复了自己的心神,浅笑着行礼:“董鄂氏乌云珠给安郡王请安!” 岳乐回以一笑,更显得俊逸无双,声音柔和:“免了吧,两年前与姑娘相遇,不想你却成为了吕师傅的徒弟。” 没想到他还记得,乌云珠眼眸闪动着喜悦:“两年前,安郡王救了小女,只可惜至今小女才能再次谢过您的救命之恩了。” “不必,只是举手之劳,到时你的勇气颇为可嘉。” 吕师傅见两人相熟,并且乌云珠眸中含情,心中也是乐见其成,开口说道:“安郡王,怎么你和我这徒儿认识?” 岳乐笑着回道:“不算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吕师傅调笑:“哦?既然能再次重逢,想来也是,天公作美,缘分不浅啊!” “吕师傅,您说的可真对,我家小姐,一直仰慕安郡王的才华,可是无缘相见,不想啊!”蓉妞也插嘴笑道:“不想,却是两年前的救命恩人。” ”蓉妞,你瞎说什么呢!“乌云珠脸色变得通红,更显得她清丽动人。 岳乐只是笑着将她们打闹,他对乌云珠虽谈不上好感,却也不恶感。 室内一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可惜,谁又知,神女有心,襄王是否有梦呢? 第50章 提亲 郑亲王府,庭院 一身作粉色旗装的女子正在费力的搭弓射箭,艳若桃李的脸上带着沮丧,望着远处怎么也射不中的靶心,泄气的对一旁英俊的男子说道:”舅舅,都已经练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射不中靶呀?“ “这是最软的弓了,还拢不住吗?”济度皱眉说道:“你的胳膊一直在抖,连腰身也在抖,没射中自己的脚面,就不错了。来,搭箭!” 佟腊月皱皱小鼻子,撒娇道:“舅舅,咱们歇会儿吧。” “再等等,练完了在歇。” 见济度不为所动,佟腊月叹气的拿起弓箭,搭弓上弦,可是弓弦还未拉开,箭就掉了下来。 看向沮丧的佟腊月,济度顿了会说道:“腊月,你要记住舅舅和你说的话,要想在帝王身边站住脚,光有女人的小把戏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你会的,别人都会,说不定,比你来的更机巧。你得有自己的花样儿才行,皇上不仅喜欢琴棋书画,还喜欢打猎,喜欢骑射,你要早点练好本事,一旦遂了他的心,再妖冶的女人,也难以在你之上。“ “舅舅的意思,你听明白了么?” 佟腊月认真听着,眼眸闪着坚定,点了点头:“舅舅,咋们接着练吧。”说着就拿起弓箭,姿态专注的练了起来。 济度见状,满意笑了,对于侄女进宫入选,他是很有信心的,不管是为了家族的兴旺,其中还有着自己的一点私心。 对于小皇帝的岳乐之间的感情,他看的很清楚,皇上与岳乐的感情的确是真,不过两人在怎么相爱,也难逃宫内的宫规礼法。 作为一个帝王,三宫六院稀疏平常,岳乐只能接受小皇帝的众多嫔妃,到时产生矛盾是难免的。 看向正在练箭的佟腊月,济度嘴角带笑:腊月这个侄女长得天香国色,他就不相信,小皇帝会不动心,就算不能让皇上与岳乐分离,也能加剧两人的矛盾。 ”济度,济度啊!“正想着,身后传来焦急的叫喊声。 济度转身,便见表姐一脸愁容来到庭院,难道选秀的事出现了纰漏? 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打搅腊月练箭,两人来到了回廊中, ”济度啊,出大麻烦了。“佟夫人神色惊惶无措,说话带着颤。 ”表姐,怎么了?“ ”刚才老爷子把我叫去,竟然跟我说,竟然跟我说.....“ 济度心中心觉不妙,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太妃向郑王府提亲了,让把腊月嫁给她儿子!“ ”嫁给博果尔?“这怎么能行,济度脸色突变,低头思索着,他得好好想想法子! 如今内务府总管变成了吴良辅,对,吴良辅,也不再理会着急担忧地表姐,济度猛地转身快步离开了。 可惜简郡王济度不知道,这个内务府总管吴良辅,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成岳乐的眼线心腹。 ———————————————————————————————————————— 不同于郑亲王府的紧张氛围,此刻的安郡王府,真是一派的祥和惬意。 书房内,岳乐正在与一老者对酒畅饮,此人正是吕记裱書店的吕师傅,乌云珠的恩师。 两人聊得十分尽兴,吕师傅笑着喝了杯酒说道:“借着这点酒力,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吧。安郡王,你可知我到您府上来,干什么来了?” 岳乐思量一下剧情,便明白了他的目的,然面上却是笑道:“呵,难道不是来温酒吟诗,评论山水来的?” “不是。”吕师傅缕着胡须而笑:“我是来给你做媒的。” 岳乐心道果然,装作吃惊:“做媒?做什么媒,我何来如此之深的艳福?竟惊动了您的大驾?” 见他不为所动,吕师傅神色变得认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来给你提亲的。” “怎么回事?” ”受鄂硕将军之托,我现在,郑重相告,他想把女儿乌云珠许配给您。“ 岳乐也不再喝酒,挑眉问道:“乌云珠?” “不错,正是我的徒弟乌云珠。”吕师傅眼中带笑,不紧不慢说道:“鄂硕将军想让宝贝丫头,做安郡王的福晋,特地让我来做媒人。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记得,乌云珠,是这一次待选的秀女吧!想来凭她的姿色和才华,进宫并不是难事。” “是,不过鄂硕将军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安郡王几年前福晋去世,一直未曾续弦,他是想成全了您,此其一。京城贵族子弟大都骄奢淫逸、声色犬马、妻妾成群,难见像安郡王这样,文武双群、沉稳儒雅之人,他是想为女儿找一个终生的依靠,此其二。”给岳乐亲自斟了杯酒,吕师傅又道:“最后,也是最要紧的,皇宫不日将遴选秀女,一旦被选中进入后宫,虽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是,伴君如伴虎,若是不的圣心,变回冷遇终生,生不如死。鄂硕将军不想让女儿落到这样的下场,此其三也。安郡王,你我是忘年交,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岳乐举杯饮下酒水,笑道:“鄂硕将军自以为是替女儿着想,只怕是一厢情愿吧。乌云珠这姑娘心比天高,更何况,我与她长幼悬殊,在我眼中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 “您又怎么知道这是鄂硕将军的一厢情愿呢,您与乌云能两年之后再吕记裱書店相遇,这不得不说是缘分。更巧的是我成了她的师傅,并且又是您的忘年交,于己予私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一段佳话。“吕师傅缓缓说道,见岳乐低头不语,继续加了把火;”更何况.....更何况,我看得出乌云珠对您可是用情已深啊。” 岳乐闻言抬头看向他,许久过后才回道:“一时之间我还无法答复您,让我考虑考虑吧。” 见岳乐也不是直接拒绝,吕师傅松了口气说道:“也好,不如这样吧,三日后乌云珠便要出师,您若有心答应这个婚事,就来观礼吧。希望安郡王别辜负了她的一片真情,我也就不虚此行了。”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岳乐也不拦他,将他送到了门口。 望着远去马车,岳乐眯起冷清的眸子,不由得深思起他的话。 乌云珠对他有情,他自然看的出来,这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也让岳乐有些意外了。 这桩婚事,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鄂硕将军在军中颇有声望,更重要的是他的儿子费扬古在正白旗中很有作为,也是将来年轻才俊中能露头角的潜在实力。 只是,岳乐叹息,只是为了任务,怕要让小皇帝和济度伤心了。 ———————————————————————————————————————— 春日暖阳,京城街道,生机勃勃,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只是在街道上有两人引得人们频频侧目,男子俊逸儒雅,女子清丽脱俗,两人缓步而行,有说有笑不由得让人赞道,真是一对天生的璧人啊。 乌云珠偷眼看向身旁的男子,心中一阵甜蜜,师傅已经告诉了她两人的婚事,她不敢妄想能成为他的福晋,本想着只要可以看见他,与他品诗作画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 看着岳乐在阳光下更显俊逸的侧脸,乌云珠只觉得四周热闹仿佛已经褪去,视线中只有身边男人,不自觉的出声唤道:”安郡王。“: 岳乐转头望向她,疑惑问道:“怎么了?" 美眸闪动,乌云珠的清丽的面庞带上绯色:”我......我很高兴,您能来观礼。也,很高兴,您能送我回府。“ 岳乐浅笑说道:”没什么,我......" "堂兄!“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岳乐的话,两人闻声回头,只见一蓝色锦袍的少年正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这里。 第51章 冲突 半个月后就是秀女遴选,小皇帝怕岳乐会因为这事不高兴,所以才会出宫前去安郡王府,不想还没到安王府,就看到堂兄正和一美貌女子在一起。 特别是那个女人看向堂兄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真是恨不得将两人分开,让那女人知道堂兄是他的! 穿过人群来到两人身前,福临随意看了眼乌云珠,回头对着岳乐笑道:“堂兄,你的艳福不浅啊?这位清丽脱俗的姑娘是?” 吴良辅跟在小皇帝身后,看到岳乐不轻不重的看着他,顿时浑身发抖,面色发苦:‘哎哟,我的主子呀,奴才不是故意打扰您的雅兴啊。皇上突然要出宫,奴才拦也拦不住啊。‘ 瞧那吴良辅的脸色,岳乐明白大概,心叹口气,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种巧合,真是...... 收回视线,岳乐对福临简单介绍:“吕师傅的徒弟,鄂硕将军之女,乌云珠。” “乌云珠,这是我的堂弟.....\" \"镶黄旗,福宁。“福临笑着打断,调侃说道:”乌云珠,这名字可真有趣,乌云,乌云密布,珠,猪马牛羊。哈哈,一点都不像一个姑娘家的名字。“ 站在乌云珠身后的蓉妞听到,立马不乐意了,气呼呼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小姐名字怎么了?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嘛?“ 福临作揖,状作赔礼:“董鄂姑娘勿怪,福宁只是开个玩笑。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配不上姑娘品貌。” “福宁公子放心,乌云珠并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只是乌云珠觉得,名字是父母取得,其中都包含着对儿女的一片心意,何来配得上配不上之说呢?”乌云珠并不恼,有理的浅笑,不清不淡的回话。 ”噢?倒是在下的不是了。“福临笑着,倒是开始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乌云珠来了。 这女子明显不同于他所见过的满蒙女子,样貌不是倾国倾城,却是少见的灵秀,气度的宁静婉约,晶莹明净的眼睛更是画龙点睛,是她整人都带着聪慧淡雅。 的确是难得的美貌女子,福临心中一紧,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爱慕堂兄,那么堂兄他呢? 视线看向岳乐,却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福临羞恼,不过心中倒松了口气。 “福宁,没想到在这碰到你,倒真是巧了。”清冷的眸子注视着他,岳乐轻笑说道。 福临朗笑:“不,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不过,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说着还打趣的看向两人。 乌云珠玉脸一红,俏丽动人,可在场的两个男子却没有心思欣赏了。 岳乐回以一笑,凝视静静的着他,两人都是笑着对望,可眼眸中均是没有半私笑意。 “今日是乌云珠出师,我正想送她回府呢。” 乌云珠闻言脸色更是绯红,福临见她明艳照人的模样,心中不悦,面上竟是笑这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哎呀,这样呀!倒是我不好打扰了两人,那么我下次再来找堂兄吧。”说完便转身,似乎要离开。 ”福宁公子,留步。“温婉的声音响起,出声阻止的真是乌云珠:”安郡王,我看这位福宁公子似乎有什么事情找您,乌云珠还是自己回府吧。“ 岳乐看了福临一眼,带着歉意对乌云珠说道:”也好,不过将军府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不如我让人给你安排一辆轿子吧。“ ”不用了,春和日丽的,在大街上走走也是挺好的。安郡王,福宁公子,乌云珠就先走了。“说着便略略施礼,带着蓉妞离开了。 ‘真是个有礼有度的女子。''望着那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岳乐不禁赞道。 福临瞧他目送佳人离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的背影看,就这么依依不舍么?“ 耳边传来酸溜溜的话语,岳乐回头望他,挑眉说道:”人都被你挤走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明亮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岳乐,福临冷哼:”我为什么火大,你难道不知道么?“ ”好了,在大街上,您也先不忙着发火,我们先回府再说。“这么不具有杀伤力的目光,岳乐好笑着摸摸福临头顶说道。 一把拍掉头上的手,不理会岳乐,福临对着身后道:”吴良辅,还不备车?“ ———————————————————————————————————————— 福临对于这安郡王府的熟悉程度,怕是要仅次于他的皇宫里。 下了马车,也不等身后岳乐,福临便熟门熟路的进来书房,坐在榻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似乎在等岳乐的解释。 (这种丈夫在外寻花问柳,妻子审问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岳乐也不开口,神色悠闲的坐在了榻上,还好心的对外吩咐:“尼莽吉,备些酒水来。” 等半天就听到这句话,福临气恼:“不用了,堂兄,我们还是说说乌云珠姑娘是怎么回事吧!” “噢?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是吕师傅的徒弟,鄂硕将军的女儿。” "我问的不是她的身份,我是问,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见福临火气越烧越旺,岳乐却没有灭火的打算,实话实说道:”我和她,目前还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已经打算向鄂硕将军提亲了。“ ”什.....么?提亲?“福临一派怔愣,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他只觉得脑子一白,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猛地攥着岳乐的胳膊问道:”堂兄,你要向鄂硕将军提亲?" "是。“ 听到肯定的答案,福临攥着他胳膊的手越收越紧,咬牙追问:”堂兄,我问你,你真想娶那乌云珠?难道你喜欢她不成?“ ”不,我不喜欢她。“岳乐轻轻掰开他直接泛白的手,解释说道:“一则是因为受鄂硕将军受托,他不想自己的女儿进入后宫,二则,自福晋死后,安郡王府一直没有一个女主人,小阿哥们没人照顾,乌云珠是个好女子,我想她进府后定对善待我的子女。” ”鄂硕将军不想自己的女儿进入后宫,他不会拜托被人吗?小阿哥们没人照顾,那些嬷嬷干什么吃的!“ 见他已经气得脸色通红,岳乐却仍是坐在榻上,不紧不慢的说道:”鄂硕将军是相信我的为人,才会把女儿托付给我。况且嬷嬷与福晋又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小阿哥们缺少的不是照顾,是关爱和教导。“ ”不,我不准!你听到没有,我就是不准,!“福临此刻已经是气急败坏了,连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你难道没看到她看你的眼神吗?那是看心爱之人的眼神,很明显她巴不得嫁给你!“ ”堂兄。“再次拽着岳乐的衣袖,福临声音变柔,眼中带着恳求:“堂兄,你不要娶她好不好?我们两在一起好好的,你娶她做什么?我不想让你娶她~~” 岳乐叹了口气,将他抱入怀中,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声音带着安抚:“皇上,你何必如此在意,我们两在一起,与我娶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有关系,我爱你,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娶........”福临面色激动,可是话说到一半,竟是说不下去了。 是啊,自己不想他娶别的女子,那自己后宫中娶了那么多妃子,如今又要选秀,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不让他娶妻呢?可是...... 福临僵直的靠在岳乐怀中,原本因为激动而通红的小脸,此刻却是铁青。 许久后,福临才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神色恢复的冷静:“这样吧,我会跟她许配给好人家,你府上的小阿哥们,我会给他们安排师傅教导的。” 果然,岳乐早知道小皇帝肯定不会退让的,叹息说道:“皇上,我对她并没有感情,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福临挣脱岳乐怀抱,站起身,执拗的凝视着他双眼:“这个女子如此才貌,我担心你会对她日久生情,更何况,我一想到你碰别的女子,我心里就不舒服。“ ”如果是这样的话。“岳乐声音冷淡说道:”那么,我府中的原来的那些妻妾是不是也要一同打发了?“ 见他变得淡漠,福临心中剧痛,仿佛又把利剑刺猛地刺入胸口,忍着胸腔内翻涌的疼痛,神色冷峻:"朕记得,乌云珠是待选秀女吧,竟然如此,那么等选秀结束后再说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岳乐皱眉,倒是他低估了小皇帝对他的感情了,事情发展到这样,也只有明天去慈宁宫了。 第52章 选秀已定 翌日,岳乐便去慈宁宫向皇太后请旨,请求将乌云珠许配给他。 听了岳乐的请求,庄太后不由笑着打趣着:“鄂硕家的姑娘到底是如何一个绝代佳人?竟然让安郡王如此上心,请知道请到哀家这了?” “太后玩笑了。不过乌云珠的确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臣与她也是有缘在画坊中结识。只是皇上遴选之日将近。“岳乐脸色诚恳,请求说道。”臣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才恳请太后......” 庄太后端庄笑道:“你能顾及到这一点,很不错。不过你的这个请求,也属人之常情,自你福晋去世后,你一直未曾续弦。如今遇到一个中意的,哀家就成全你了。待皇上遴选之后,你就等着迎接新福晋进府吧。" 岳乐连忙躬身行礼,拜谢说道:"安郡王岳乐,谢皇太后恩典。” 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太后,索大人求见。” 看了眼进门的索尼,岳乐知道他又是禀告,既然目的达到,便识趣的告退了。 太后也不拦他,笑着应了。 出了慈宁宫宫门,岳乐行到花园出,见四下无人,一个闪身躲在隐蔽处,真元运到耳廓处倾听起慈宁宫的动向: “那位姑娘可真是美艳绝伦啊,太妃,眼力确实......” “眼力再好,她心不能不正,这冷不丁杀出来,怎么这是想打劫啊?” ....... "臣在内务府惯往的经见,佟图赖的女儿,品貌和举止确实非同一般,如果不经皇上遴选一挥而去,臣,只怕皇上和女中翘楚,失之交臂啊!“ ........ ”传哀家的懿旨,以内务府的名义颁布京师内外,凡备选的秀女,家不分贵贱,人不分雅俗,地不分远近,在宫廷遴选之前,一律不准许配人家!“ ”微臣,遵旨!“ 看来济度是在吴良辅那吃了钉子,才会找到了索尼。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和剧情如出一辙了,索尼因济度的请求,婉转的向太后说明情况,以阻止佟腊月嫁入博果尔贝勒府。 而且,岳乐眉头微皱,看向乾清宫方向,而且,博果尔竟然也进宫请求皇上赐婚,赐婚的对象正是乌云珠! 如今这盘棋真是越来越乱了,太后在后宫与前朝的势力非同凡响,而小皇帝的成长速度同样惊人,不管提拔了一批汉人,还将太后的心腹鳌拜给拉拢过来。 而自己的势力只是在暗中,多尔衮当初的两白旗和豪格的正黄旗有大半都投靠与他,再加上原先父亲的一些旧部也算颇为可观的一支势力,可是想要靠着登上帝位,还远远不够...... 佟腊月进宫看来是板上钉钉了,自己不是不想阻止,可是除非使用法术,不然凭着太后的眼线自然会知晓。 不过今日他事先向太后请求赐婚,太后也同意了这桩婚事,而小皇帝那边也同意了博果尔的请求,这样一来两人必定又要发生冲突。 那么,乌云珠能嫁给谁,就只能看这两位的最终决定了。 ―――――――――――――――――――――――――――――――――――― 不久后,皇太后下旨:待选秀女一律不得选前成亲。 太妃闻讯咬牙切齿,那还不知道是郑亲王府捣的鬼,连忙怂恿博果尔向皇上要腊月为妻。 可是博果尔却说,自己已经向皇上要求留下乌云珠,自己想娶乌云珠为妻,此言一出,更是让太妃气的跳脚,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接受了。 与此刻太妃惊怒交加相同的,正是得到消息的乌云珠,她万万没想到太后下令待选秀女一律不得选前成亲,那么自己怕是非进宫选秀不可了。 并不是对自己的自负,而是怕自己的婚事发生变卦。 乌云珠手按窗沿,看远远的天色阴沉了下来,隐隐约约带了私雨意,心内不由怅惘郁郁,喃喃低语:“安郡王,不知您是否也知道这个消息了呢?” 四月,秀女遴选终于开始,挑选秀女的范围,皆是满、蒙、汉八旗官员,另户军土和闲散壮丁的十三至十七岁的女儿。 第一次挑选秀女进入紫禁城的神武门下车,根据满、蒙、汉排列先后的和年龄次序排列,由户部交内监引阅。这算是第一次挑选。 第二次挑选凡经太监挑选被记名的,须再行选阅,各种的严格制度,层层把关,其艰难怕是都要仅次于古代科考了。 吴良辅在事前就被皇帝和太后交代要将乌云珠撂牌子,这两位的命令是一致的,可惜目的却是不同,吴良辅看了眼这位清丽脱俗的佳人一眼,心中大赞: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啊,就是不知以后是成为博果尔贝勒的福晋,还是主子的福晋了! 又看了眼明艳照人的佟腊月,美貌比之乌云珠也是各有千秋,日后怕是要成为一宫娘娘,感慨一声,除去了乌云珠的牌子,将佟腊月的牌子留了下来。 初选终于完毕,秀女们在神武门外依次登上她们来时所乘坐的车辆,各归其家了。 初选结束没多久,宫中就将秀女们入选的名单公布了下来,郑亲王府和鄂硕将军府皆是欢声笑语,然而,一个是高兴佟腊月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个却是感谢上天没有让自己选入后宫。 佟腊月进入后宫已成定局,只是乌云珠的命运到底如何,还未可知。 ―――――――――――――――――――――――――――――――――――――――――― 朱瓦金檐,早春的晴朗在重阁飞宇流溢了琉璃色彩,阳光下渐渐透出些清晰。慈宁宫院中百花正盛,微风中繁花摇曳,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这样的美景,殿内的两个人却是无心欣赏,庄太后和小皇上此刻正是因为乌云珠婚事僵持不下着。 福临问道:“皇额娘,朕已经将决定将乌云珠许配给博果尔了,不知您为何阻止朕下旨呢?” “福临,不知你从何得知这名秀女,又是为什么将她许配给博果尔?” “遴选之前,博果尔已经进宫向朕请旨将乌云珠许配给他了,朕也答应了。” “哦?倒是巧了。”庄太后眉头挑起,笑道。 “巧了?”福临隐隐觉得不妙,问道:“皇额娘,您这话什么意思?” 庄太后好笑的看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想到乌云珠这么招人惦记,不久前,安郡王还进宫求我赐婚,对象也是乌云珠。我现在倒真是想见见这位绝代佳人了......" 堂兄竟然求皇额娘赐婚? 福临心中一痛,瞳孔急剧收缩,稳住心神追问:“皇额娘,您是说岳乐堂兄来请您赐婚了?” “不错。”庄太后对着他劝道:“福临啊,我觉得还是将乌云珠许配给安郡王吧,博果尔太年幼了,不知道疼人,上次还把他的福晋给打跑了。更何况安郡王与乌云珠也算是两情相悦,我们何必拆散一对有情人呢?” “两情相悦?拆散他们?”福临的拳头不由紧握,额头似有青筋跳动,咬牙回绝:“皇额娘,这件事是朕已经答应了博果尔,天子一言九鼎,还按朕的意思办吧。明日朕就会下旨,将乌云珠赐给博果尔为福晋!” 庄太后没想到皇上这么强硬,不由皱眉:“福临,你不是和安郡王岳乐的关系十分要好么?安郡王自福晋死后一直未曾续弦,难得找到一个中意的,而且额娘已经答应他了。这件事不是你面子的问题,你又何必执意如此?” 难得找到一个中意的? “不行!”福临脸色一白,不禁怒吼出声,见庄太后眸中带着疑惑,强行平复心情,缓缓说道:“您有如何知晓,博果尔对乌云珠不是一番真心呢?更何况,博果尔是我的亲弟弟,是和我最亲近的人,不过是一个女人,就将乌云珠许配给他吧。至于安郡王,我会给他挑一个更好的。" 说完竟是不看庄太后的脸色,直接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望着那有些仓促的明黄身影,庄太后眸子中不解更深了,对着此后在一旁的苏茉儿问道:“苏麻,你说,皇上的反应是不是有点不对?他又是为何执意将乌云珠许配给博果尔呢?” “太后啊,奴婢想着,也许是皇上对博果尔贝勒的亏欠。才会这样吧。”苏茉儿恭谨应道。 “不对。”庄太后的目光闪着精明和怀疑,自言自语道:“我看,这件事必有蹊跷。照例说,岳乐和皇上的关系比之博果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应该这样的。更何况,我刚刚说将乌云珠许配给岳乐时,他的眉眼之间全是怒气......" 良久后,庄太后有对苏茉儿轻声吩咐道:“苏麻,你让人打听打听,皇上是不是和安郡王闹矛盾了?我要知道细节,明白了吗?” “是,奴婢这就下去吩咐。” 第53章 佟妃进宫 明月高悬,京城的街道一片灯火通明,快马疾驰在街道上,百姓们纷纷躲避观望,不由猜测,不知又是哪个秀女被选入宫中了。 郑亲王府 府中王爷家眷皆是站在门口迎接,姿态恭谨,眉眼中带着喜意。 吴良辅一身内务府总管正二品官服,扫了一眼众人说道:“镶白旗汉军都统,佟图赖之女佟腊月,接旨!” 众人一同跪下,吴良辅满意的一笑,打开明黄的圣旨高声宣读:“秀女遴选已毕,镶白旗汉军都统,佟图赖之女佟腊月,荣置一十二位上秀之首,为沐浴太后恩泽事,并为君后钦定位次事,特告知以备,着,佟氏腊月明日辰时三刻,赴慈宁宫准时候见,姿容勿堕,才情续发,不得有误,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中整齐划一,都带着难掩的激动。 佟夫人满脸微笑的接过圣旨,笑容可掬的对吴良辅邀请道:“吴公公,精茶已备,您稍缓几步再走吧。” “您的茶留着给大伙慢慢喝吧,二位王爷,恕奴才圣命在身,就不进去给郑亲王老爷子请安了。奴才,告辞了。”吴良辅笑着回绝,望向简郡王济度,礼貌告退。 目送吴良辅离开,转身便看到佟腊月的小脸一派惊喜的神色,济度眉头微皱,轻声感叹:“还不到高兴地时候,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声音细不可闻,也不知他在和佟腊月说,还是和自己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天色突然转暗,月亮隐隐的笼在云后,一片淡淡暗寂,突然一道电闪伴着雷鸣划破长空,撕裂天地。 雨点突然落下,渐渐转成瓢泼大雨,急雨如幕,夹杂着一丝悲伤与无奈,一狼狈的身形在街道上跌跌撞撞的跑着,前进的方向,真是岳乐的安郡王府。 雨水激溅,四散如花,安郡王府的大门突然被用了的拍打着,敲击的声音在吵杂这雨声中竟是格外突兀。 门被打开,蓉妞此刻早已衣衫尽湿、脸上的雨水混着泪水,极其狼狈,焦急请求:“请......请你,速速禀告安郡王,就说蓉妞,有要事求见!” 守门的下人并不认识她,虽见她可怜,却还只得细问清楚:“请问你是哪个府上的?找我们王爷有何要事?” “快去,快去啊,告诉他,我是鄂硕将军府上的蓉妞,我们小姐,我们小姐......” 见她神情凄楚,守卫的下人更是为难:“蓉妞姑娘,你的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有如何给你通报呢?” “我家小姐是鄂硕将军之女,乌云珠,我是来,是因为......”蓉妞心中煎熬,替自己小姐的命运疼痛惋惜,可是越着急,话越是说不清。 “让她进来,王爷在大厅等着呢。”苍老慈祥的声音响起,来人正是王府内的老管家。 “是。” 蓉妞面上一喜,赶紧跟着老人的身影前往了大厅。 当看到那一身云锦服饰,身姿挺拔的俊逸男子时,蓉妞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跪坐在了地上,哽咽的说道:“安郡王,他们,他们把小姐许配给了博果尔了。” 岳乐皱眉,让老管家将蓉妞扶到椅子上坐好,许久后,蓉妞平静了些许,含泪请求道:“安郡王,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小姐现在伤心欲绝,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呀?” “皇上已经下旨,即使我也是无能为力。”岳乐脸色平静说道。 “这.....这小姐,小姐她怎么受得了啊?不是都已经定亲了吗?为什么皇上,要将小姐许配给什么博果尔呢?为什么.....”蓉妞脸色一白,泣不成声的苦诉。 “圣意难为。”岳乐回身望向蓉妞,叹息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是我岳乐没有这个福气了。” “可是,安郡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 岳乐安抚摸摸她的头,温声说道:“乌云珠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你跟她说,是我无能,难以违抗圣意,望她能忘了我,自己保重。” 蓉妞抬头,凝视着岳乐歉意的眸子,泪水无声落下,缓缓点头:“知....知道了,我会将安郡王的话待到,蓉妞,告辞了。” 不同于来时的狼狈无助,步伐之中多出了坚强和妥协,岳乐冷清的眸子望向窗外雨幕。 轻轻地叹了口气,叹息声飘了开去,融入在这雨声之中,目光穿过重重雨幕,似乎看到了乾清宫的琉璃金瓦高墙。 对于乌云珠他是欣赏怜惜的,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之所以答应这桩婚事,也是顺水推舟,一举两得罢了。 岳乐叹息,小皇帝倒是真的长大了,只是他的小孩子脾气也跟着长大了,如此任性,坚决....... “你也回去吧。”岳乐突然出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庄太后那边你要注意点,知道了么?” “是,主子。”应声的却是内务府总管吴良辅,脸上全是恭谨神色,没有半丝的不敬,弯腰行礼后,悄声走了。 明日,不知小皇帝宣他进宫,又是为何呢? 次日,辰时三刻(早上7点43分12秒)腊月入宫,后经太后皇上等面试,被封为了景仁宫佟妃。 福临对于佟腊月没有好感,也没有什么恶感,不过比起宫里那些蒙古妃子来说,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是挺顺眼的。 百无聊赖的面试完那些秀女,福临对着庄太后躬了躬身便离开了。 乾清宫,西暖阁 午后,阳光穿窗落在福临身上,耀得那身明黄龙袍上的九爪金龙栩栩如飞,他坐在榻上,面色从容地看着手中的书卷,可是那双明亮的眸子,却时时刻刻关注着门口,那卷书册竟是没有翻动分毫。 听到脚步声,福临抬头,岳乐一身蓝色官服,上前行礼道:“安郡王,岳乐,恭请圣安。” 尚未抬头,便感到一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身上,福临声音淡淡响起:“起来吧,安郡王,你可是听说了博果尔的婚事了么?” “是的,臣听说了。”岳乐起身,只是立在一旁答道。 福临定定望着,沉声问道:“安郡王,向皇太后请旨赐婚,可是真?” “是真。” 见他一如既往的平静,福临眸中闪过怒色:“你倒诚实的很,怎么乌云珠就这么让你上心?请旨都请到太后那了?你怎么不向我请旨,说不定我就不会将她赐给博果尔了呢。” “皇上说笑了。” “朕没有说笑。”福临冷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朕将她赐婚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岳乐抬起冷清的眸子和他对望,只见福临一下站起,十六岁了少年天子如今只比他矮半个头了,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确实不容小觑。 俊秀的脸上冰冷一片,眼中却带着与之相反的怒火,猛地将岳乐压倒在榻上,冷冷的说道:“我们不是恋人么,既然如此你就满足我吧,为了你想娶的乌云珠,事后我会如你所愿!” 说完,福临不顾岳乐的反应,直接撕开了他的衣服。 动作十分粗鲁,亲吻岳乐微凉的薄唇,强行把舌头伸入岳乐的口中夺取翻搅,同时伸手抚摸着结实洁白的胸膛。 见岳乐一直神情淡淡,福临停下动作冷笑道:“怎么?有了乌云珠就变化怎么大么?以往对我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互相爱抚时,你可是极尽温柔呀。” “皇上,请你冷静点。”岳乐与他对视,清冷的眸子不断任何的感情。 福临心中一凉,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凶猛的滔天怒火。 用腿压住岳乐两腿,让他动弹不了,一只手直接脱去了他的裤子,露出那修长的大腿。 见他眼中泛着野兽一样的凶光的掠夺,竟是想提枪上阵,直接用强,岳乐眯眼,一把扣住福临的手腕,一个翻身,天旋地转间,两人便调换了位置。 被扣住的手腕传来剧痛,福临反抗,可是岳乐一指点在了他身上,原本挣扎的身子突然定住,重重的摔在了榻上。 福临目露凶光,怒声说道:“安郡王,怎么你还以为朕是几年前的小孩子,可以让你这么对待?朕命令你,解开朕的穴道!” 岳乐光裸着身子俯视着他,眸子清冷一片,没有了丝毫情感:“也许是我太宠您了,皇上。”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福临心中一慌,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你......你什么意思?” “皇上,您的后宫佳丽三千,妃子无数。”岳乐淡淡陈述:“您对待我,为何这样偏执不公呢?” “我对那些女人没有丝毫感情,我喜欢的是你,怎么愿意看到你碰别人,......” “我也说过,我并不喜欢乌云珠。”岳乐捏住他的下巴,冷眸静静望他:“再说,我喜欢您,是不是,您也为了我不再碰别的女人呢?” “我,我是皇上,这是难以避免的!” “不错,您是皇上。”岳乐在暖阁内找到自己的衣物,直接换上,回头对福临说道:“臣对乌云珠嫁给博果尔贝勒一事并没有异议。依然如此,皇上,那么臣就先退下了。” 语毕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带半私的留恋,西暖阁只留下僵直躺在榻上的福临。 乾清宫的西暖阁内,充满了两人的甜蜜回忆,这个熟悉的龙榻,两人也在上面温柔缠绵过,柜子里的衣物也一直为两人备着。 可如今,堂兄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榻上,福临僵硬着躺着,眼中光芒十分凌乱,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冲动,只是一想到堂兄为了乌云珠,背着自己去求母后,自己的心中就如针扎般疼痛,当看到堂兄的眸中以往的温柔消失,自己更是心慌愤怒,才失去了理智。 耳边回想起,他的话语“皇上,您的后宫佳丽三千,妃子无数。”“您对待我,为何这样偏执不公呢?“ 的确,虽然不是自己的意愿,可是自己的后宫妃子还是越来越多,福临眼中带着无奈。 即使,即使如此,堂兄也从来没有这么冷淡的对我,以前也从来不会这样冷漠对我的。想到这,福临的眼中露出点点的委屈和不甘。 第54章 怀孕忘情 对于小皇帝的任性,岳乐也是有些不悦了,不是因为他搅黄了婚事,而是福临的蛮横霸道。 对于一个随性所欲的修真强者来说,岳乐可以接受小情人耍耍小脾气,可是却对不会接受他的任性,干涉摆布自己的决定。 自从福临亲政以来,他的权利越来越大,朝堂和后宫虽有皇太后牵制,不是他一人说的算,可朝中大臣们和宫中奴才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 、 这也就渐渐养成了他为所欲为,和作为帝王的霸道蛮横,岳乐以往对待他的也是温柔宠溺的,然福临作为皇帝被大家一直捧着,自然不觉得什么。 可是当岳乐不在像以往那样温柔注视他,不管是在朝会上,还是单独汇报南方的军务时,总是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 福临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愤怒,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可是堂兄却是这样对待他。 岳乐是有心晾着他,而福临是执拗和委屈的,于是两人开始了第一次的冷战,并且这场僵持不下的冷战更是越演越烈。 此后,福临变得十分暴躁易怒,一改的往日的温和仁慈,不管是前朝大臣,还是宫内奴才,只要犯了一点小事,他都会严厉的训斥惩罚。 不关如此,他渐渐开始频频临幸后宫,似乎借此发泄他惊人的怒火和精力。 除了与他犯冲的皇后,那些蒙古妃子和新选入宫秀女皆被他恩泽了一番,其中最得宠的,当属温顺美貌的佟妃,佟腊月。 对于皇上突然开始转性,庄太后虽然不解,不过却是乐见其成,宫里面至今还没有一个皇子,也是时候为大清传宗接代了。 、 ———————————————————————————————— 转眼间春去冬又来,已到了顺治十年的除夕,宫内举行了格外隆重的宴席。 宴会开始,宫内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如今国家渐趋稳定,皇上也开始频繁临幸后宫,庄太后十分高兴,便格外开恩,宴席不仅恩及近支王公的福晋、命妇,与太后有母子名分的福临的同父异母兄弟都被留下与宴。 这次宴席打破了以前筵宴男女分席的常规,凡是夫妻、父母子女便同在一席,仿佛成了一次真正的家宴。 福临身作明黄龙袍,坐在朝南的高位上,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个人,看着另一座上的岳乐时,视线更是定在他的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太后身边还有许多福晋、命妇们环绕着敬酒,虽然如此但她的眼角一直关注着皇上,他的的一举一动,绝逃不出她那时时含笑的慈蔼的眼睛。 想着皇上半年来的作为,和那没有离开过安郡王岳乐的视线,庄太后眼中没有了半私笑意,皇上和安郡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更是让这位睿智的太后隐隐觉得不安。 “皇上,怎么了,桌上的菜你不喜欢么?怎么光看着,也不吃呢?” 听到太后调侃的话福临笑道:“皇额娘说哪里话!儿臣只是想着南方的战事有些走神了、” “关心国事是好,不过难得的除夕宴,也是时候放松放松了,你说呢?”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知道了” 见福临答应,太后慈爱笑道:“你啊,你自己不先动筷子,可苦了你身旁的佟妃。见你这么一副愁眉苦思了,这孩子带现在也没敢吃呢!还不先给人家夹些菜?” “是。”福临答应着,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佟妃的碗中,佟腊月娇羞一笑,温顺低声谢恩。 “不必规规矩矩的,这也是个除夕家宴,家人团聚也该快活些!”太后和悦地说,笑着看着佟妃吃下碗中鱼肉。 哪知佟妃娇美的脸色突然一白,胃中一阵翻涌,难受的捂住了胸口,苏娜拉姑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佟妃,关心说道:“佟妃娘娘,您那难受啊?您就吐吧,奴婢给您接着呢。” 佟妃难受着掩嘴抑制住呕吐,在苏娜拉姑的搀扶下勉强离开了宴席。 有经验的福晋、命妇们各个窃窃私语,岳乐坐在位子上,眼神微眯看向佟妃远去的方向。 只见景阳宫被一阵红色的耀眼光芒覆盖,其形状日月,光彩夺目,泛着贵不可言的威势。 难道有大人物要降生了?佟妃腹中的胎儿,竟是将来是帝王命格,也不会如此强烈,这样的气运,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乐转眸望向了上座的明黄身影,只见福临的周身气运正在活跃翻涌,盘绕在他头顶的金色巨龙翻腾怒吼,它的九爪被红色的丝线缠住,正在不甘不断地挣扎着。 可是任凭它如何挣扎不甘,始终无法摆脱,不光如此,巨龙的光芒正以一种微不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连气运仿佛被着红色的丝线给吞噬吸收了。 而这红色丝线正是从那景阳宫方向延伸而来,佟妃怀得孩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看其形的确是帝王命格不错,但它的威严的霸道怕是只有千古一帝这样的人物才会拥有!投胎之人,到底是谁? 岳乐不禁皱眉,济度与他同一桌,腊月看来是怀孕没错了,见岳乐皱眉思索的样子,嘴角勾起,举杯笑道:”安郡王,你在想什么呢?不会也是和皇上一样在想着南方战事吧?“ 岳乐闻言抬头,看向调侃的济度,眉头一挑:”简郡王,以为我在想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济度朗笑,眉眼之间带着得意。 岳乐清冷的眸子闪过冷光,面上却是笑着:”我想,简郡王如此聪明,定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哎呀,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出声的是一旁巽亲王。 正在这时,苏麻拉姑回到了宴席,躬身的回到庄太后身边,笑着禀告道:“恭喜太后,佟妃娘娘并无大碍,太医诊断,已经有三个多月身孕了。” “噢?是吗?”庄太后面色惊喜并不是假,笑着说道:“好,好,好啊。就让她在景阳宫休息会吧。等宴席散了,哀家和皇上再去看看她。” 亲贵福晋们连忙纷纷对着太后敬酒,庄太后也不推辞接过儿金杯,豪爽地一饮而尽,然后又分赐他们每人一杯酒,宴会气氛一时攀上了高、潮。 而此刻的福临坐在朝南的御座上,却是神色呆愣,佟妃她怀孕了? 一股震惊夹杂着复杂难辨的滋味涌上心头,孩子对于福临来说他还没有想过,他自己不过在十六岁,也是个半大孩子罢了。 后宫中也是有其他女人怀过孕的,可是当时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觉得不过是肚子了多了一块肉,更何况那些小阿哥们剩下还没多久就去世了,福临并没有成为人父该有的情感。 佟妃怀孕了,这一消息让庄太后惊喜不已,可是对于福临来说却是惊大于喜!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慌乱,堂兄,堂兄他会怎么想,特别还是在两人冷战的关头。 目光慌张扫视人却,心头一跳:堂兄到去哪了?再搜索一遍,仍然没有见到那双清冷的眼睛。 刹那间,福临像被蜘蛛网缠住似的,浑身不自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福临呆呆坐在御座上,情绪低落,殿堂里泛起欢声笑语,显得格外刺耳,那宝座和食案上金光灿灿的膳具也似乎变得黯淡无光。 ———————————————————————————————— 翠瓦金檐,在冬日暖阳下,重阁飞宇流溢着琉璃色彩,清晰耀目,雪压在枝桠上,满园银白,更衬着朱红宫墙,鲜明的色彩,冲撞眼球。 乌云珠一身淡蓝色的旗装,整个人都廋了些许,更显纤细柔美,她款款静立在树下,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岳乐轻叹一声:“你不该在找我。” ”我知道,可是,我还想最后一次看看你。“乌云珠的眼中带着哀求:”我想在和你说说话。” “你这又是何苦。” ”我.....我想忘了你,我想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哪紧要的关头,你救了我。当时我刚刚从杭州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你挡在我身前,我一下子就觉得心中的惶恐不安全都消失了.....” 乌云珠莹白的脸上带着凄楚,泪水滑下:”我拜在师傅门下学诗作画,对于师傅的忘年交,我也是钦佩仰慕的,每每观摩你的字画,我总是想,能画出这样作品的人该是如何风华啊?想着想着,时间久了,竟然成了执念。没想到,两年后我们会再相逢,当看到你时,当知道你就是师傅的忘年交时,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惊喜吗?“ 晶莹泪滴下,落在洁白的雪中,缓缓地又消失无形,乌云珠抬头凝视岳乐,喃喃的呓语:”可是,我没想到,皇上会将我嫁给博果尔,为什么?为什么......” 岳乐惋惜的轻叹,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乌云珠身子微颤,伸手紧紧抱住岳乐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闭上双眼无声的哭泣起来。 ”我会让你忘记这一切的,乌云珠。“抬手抚摸乌云珠的秀发,岳乐安慰着,声音似乎带着无形的魔力。 话音刚落,怀中的乌云珠竟是如睡着了一般,倒在了岳乐的臂弯里,唯一用力,将她抱到了院中的石椅上。 “嘀,忘情丹兑换成功,消耗龙气积分点1000,宿主剩余积分点数71000。” 忘情丹顾名思义,使人忘记一生中最爱之人。 晶莹通亮的丹药落入了乌云珠的口中,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丹药的效力渐渐开始作用,熟睡的乌云珠只觉得自己的脑中,有什么重要的记忆开始消散,心中突然一轻,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像是做了美梦,嘴角带起了微笑。 一丝微弱的气运从乌云珠身上剥离,淡红色包围着一根紫金色本命气运的云气开始剧烈晃动,转眼间化作了深红色云气包围着周身。 希望这样她就能放下心中的痛苦和博果尔相敬如宾的白头到老吧,不会像剧情中那样红颜薄命,也不会像刚刚的那样痛苦绝望。 岳乐感到自己的气运微弱的增长,回头看了眼趴着石桌上的乌云珠,转身悄然离开了。 第55章 废后 佟妃怀孕这件事,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湖面,让顺治的后宫顿时波涛暗涌,皇后打翻了醋坛子,雨夜闯太后寝宫,哭诉自己受到的冷落。 而其他妃子们各个开始卯足了劲,希望皇上临幸自己的时候也能一举得子。 可惜自从除夕宴后皇上又变了,福临他不再临幸后宫,仿佛开始清心寡欲起来,多后宫的热情消失转而一心扑倒国事上,众多妃子被他视若无睹,自此后宫又恢复到了表面的平静。 然而对于皇上的再次改变,庄太后却是真的起了疑心,对于乾清宫的动向更是时时关注。 黄昏时分,皇城的宫殿在暮霞中渐渐变成深色的剪影,寂静的宫廷似乎也透露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忧郁和惆怅。 乾清宫,西暖阁 福临扔到了手中的奏折,斜躺在龙榻上,心头万般滋味难言,无法排遣,堵在心口,想发脾气都没有精神。 陪伴着奏折落地声小太监们都赶忙停止动作,不知所措地望着皇上,榻上的福临有气无力地看他们一眼,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福临缓缓闭上眼,斜躺着一动不动,可是他的思绪却随着另一个人飞走了。 从除夕宴过后,又过了三个月,三个月以来,福临的心像是一直在沸水中煮着,日日煎熬。 对于自己后宫中越来越多的嫔妃,他并没有多大感觉,所以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对不起堂兄。 只是当堂兄要娶乌云珠时,那忽如而来的痛彻心扉,才让他意识到两人之间存在的矛盾,可是他是皇上,是呀,也正因为他是皇上才会后宫六院,这种无法避免的事实让他感到愧疚亏欠。 可是这丝愧疚,在堂兄背着他向母后请旨赐婚时,立马被愤怒和暴虐掩埋,他无法容忍,无法容仍堂兄碰别的女人。 拥有三宫六院的他,霸道的将乌云珠许配给了博果尔,以为这样能将堂兄拘在身边,可是,这样没有被他摆在同等位置上的恋爱,还是发生必不可免的冲突。 两人冷战变得越演越烈,加上堂兄的淡漠,更是让他心痛难忍,失去理智。 ‘既然自己如此的难受,那么两人就一起难受好了。’他想着,仿佛从岳乐脸上看到痛苦时,他心中的拉扯的剧痛才会稍稍缓解。 然而赌气般的频频临幸后宫后,堂兄的眸中的清冷平静更甚,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情,深深的无力感席如同暴风剧烈的席卷福临的神经。 然,上天像是仍觉得不够,佟妃竟然在此时,怀孕了。 这样的惊喜像一把利刀,狠狠划开扩大两人之间的矛盾,两人仿佛不再是恋人,而是单纯的君臣,他再也无法从堂兄的眼中读出任何情绪。 每每视线的接触,福临都会狼狈的败下阵来,心颤不已...... 原来让人痛彻心脾、却无法放声哭泣的,不是冷漠的对立,而是彻底的无视,他们仿佛不再相爱之人,只是君臣,只是君臣!曾经的甜蜜美好仿佛才是自己虚构的不真实的梦境...... 想到这,福临只觉鼻子一酸,眼中一阵湿意。 就在此时殿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吴良辅跪在地上,惊慌说道:“皇上,不好了,佟妃娘娘被水呛着了,现在人被救上来了,正在景阳宫内昏迷不醒呢!” “大呼小叫什么!人不是还没死吗!”福临不悦睁眼问道:“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回皇上,奴才们都打发到别处去了,有的拿椅子,有的端茶水,有的取喂鱼的饵了....佟妃,当时怎么掉下去的,奴才们也没看清楚。” 闻言,福临皱眉:“朕就问你,到这会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节骨眼儿上都死光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奴才不敢说。” “说!”见他瑟缩欲言又止,福临吼道。 “中宫娘娘。” 整件事都顺着剧情发展着,佟妃怀孕让的皇后气急败坏,她支开侍从们,把在湖边喂鱼的佟妃推入水中。 佟妃被救后惊恐万分,好在胎儿无恙,虽然她坚持说自己记不清如何落水。 不过皇上已经起了疑心,对于这个皇后,福临早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整个后宫中除了这个刁蛮嚣张的皇后,又有谁敢在太后和他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 两人对质问,皇后又哭又闹,更是说早不想住在坤宁宫了。 既然如此,福临冷笑,那就不要住好了。 第二日,弘德殿,议完朝政,皇上便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废除皇后。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不已,有大臣跪地建言,福临直接打断,看了一眼众臣中的岳乐,言道:这不是让你们议的,听着就行。诏书拟就之后,着安郡王代朕审阅,务必尽心竭力,事后前往养心殿来汇报。 说完也不再看众臣们如丧考妣的脸色,一甩衣袖走下了黄金龙椅。 下朝后,福临刚回到养心殿没多久,岳乐便来求见。 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受尽煎熬,有时时牵挂的人,福临强忍着内心的酸楚,问道:“安郡王,你来可是为了废后一事?” “是。”岳乐被灼热的视线盯着,仍是平静开口。 “常人都可以休妻,朕为什么不能?” “常人休妻是私事,您要废后则是国事。如此贸然的提出来,文武百官措手不及,难以接受还在其次,倘若举国皆知,百姓会怎么想?” 福临闻言冷笑道:“朕就不信,朕废个皇后他们会接受不了,换个朝代换个皇帝他们都能接受得了,他们还有真么受不了?” “皇上,废后诏书一下,顺民们会惶惶不可终日,而刁民也会蠢蠢欲动,更何况还有南方的敌人。”岳乐抬眸看向小皇帝问道:“皇上,废后一事,您和皇太后商量了吗?” “朕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和别人商量。”福临俊秀的脸色,冰冷一片:“这个皇后朕是废定了!” 看到他目光中的倔强,岳乐躬身行礼,退下:“既然如此,臣明白了,微臣,告退。” “慢着!”福临急忙起身将他叫住,扫了眼殿内的宫人侍女,沉声命令:“你们都退下” 岳乐眸光再其中一个面生的宫女身上停留片刻,回身问道:“皇上,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堂兄!”福临明亮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岳乐,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堂兄,你是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请圣上明示。” 声音淡漠让福临的心中更加酸苦,涩涩的涨疼:“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混混噩噩的熬过去的,每次下朝后我就把自己窝在西暖阁里,哪儿也不想去,谁都不见,丧魂失魄的......" “皇上。”岳乐打断道:“皇上,您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见岳乐转身要走,福临大惊,猛地冲到近前,一路碰倒了两只圆凳,碎了几只玉碗、翡翠瓶,一把背后抱住他:“不,不要走,我不准你走。” 紧贴的背部传来阵阵颤抖,岳乐身形一顿,房间内一片安静,只余下一颗坎坷的心跳声。 片刻后,岳乐掰开了扣住他腰上的手,感觉到堂兄的决绝,福临挣扎着,嗓音带着哆嗦:“堂兄,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你生气也好,冷漠也罢,可是你不能这样不理我。难道我们多年来的情感,你都不在乎了吗?堂兄!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我快疯了.....疯了。” “汤玛法曾对我说过,夏娃是上帝当年从亚当身上抽出那根肋骨,所以我将来,要像爱自己一样爱着心中那人。”福临唇边泛着苦笑,那化不开的苦涩从口中蔓延开去,缠绕开去,直至束缚住了整个心脏:“可是我想,也许上帝当年从亚当身上抽出那根肋骨时,他就想到了,你爱的那人永远都可以要你的命.他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因为他曾经是保护你心脏的那根肋骨,他可以保护你的心脏,同时也可以刺穿你的心脏。堂兄,现在我的这颗心脏已经痛得不能呼吸了......” 背后的衣襟被福临紧紧撰着,仿佛抓着些什么,福临才能感到一丝心安。 “堂兄,后宫的那些女人,我不会再碰了,我当时只是想气你来着,只是没想到佟妃她......”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福临声音带着呜咽:“我们还像原来一样好吗?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岳乐叹了口气,慢慢回身,抱住了含泪小皇帝:“我不走,皇上,您别哭。” 福临被圈进熟悉温暖的怀抱,浑身轻轻颤抖起来,泪水因为这久违的温柔中是仍不住落下。 他将头埋入岳乐的胸膛,无声的抽泣着,像一个受了无限委屈的孩子,闷闷地低语着:“堂兄,堂兄......” 泪水湿透了岳乐的衣襟,岳乐无奈,抬起他满是泪痕的脸,低头温柔的吻去他的眼泪。 倾吐了许多日子以来郁积和愁闷,福临竟感到一种轻松,仿佛洗了一个澡,通身又疲乏又舒服,靠在岳乐的怀中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岳乐将他轻柔的放在龙榻上,凝眸地观察着福临头顶那,日渐衰弱的龙气,许久后,爱怜的摸摸他的憔悴的面孔离开了养心殿。 ―――――――――――――――――――――――――――――――――――――――――― “主子。”吴良辅一直在恭敬在养心殿外候着,看到岳乐从殿内出来连忙上前行礼:“主子,您出来啦?人,奴才已经扣住了,要不要带上来?” “带上来吧。” 语毕一名清秀的宫女被带了上来,岳乐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挑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噶里。” 噶里?聪明伶俐么?好名字。皇太后能把你安排过来,定是也看中了你的伶俐乖巧吧!“ ”奴.....婢,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那名宫女眼神微闪,连忙低下清秀的脸,不敢与那双透彻人心的眸子对视。 ”倒是个忠心的,也罢。”岳乐轻笑,手指微动,直接对着她施展了高级傀儡术。 只见宫女浑身一颤,目光立刻变得呆滞,一道道反复的咒文沉沉浮浮,在她周身被真元缠绕,片刻后消失不见。 第56章 岳乐被派南方 慈宁宫内上下一片寂静,庄太后问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噶里,你说的可是真?” “是。”噶里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 身形微晃,庄太后一下子跌坐在了花梨木宽榻上,苏麻拉姑见状连忙扶住,才稳住了她摇晃的身体。 几日前,皇上没有和她商量,就贸然的在朝堂上提出废后,皇后闻讯,更是万念俱灰的在寝宫自尽,幸好被奴才们发现的早才没闹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万万没想到,更令她惊骇的事,福临与安郡王岳乐不知何时竟成了那样的关系! 废后也就罢了,没想到皇上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这置她的博尔济吉特于何地,置堂堂大清于何地! 如此糊涂,如此荒唐,即使他是皇帝,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也不能原谅! 以往的端庄慈爱消失不见,怒气直冲脑门,庄太后猛地摔醉了矮几上的瓷碗,瓷碗掉在地下摔个粉碎。 庄太后上下嘴唇颤个不住,眼眸寒冰,声音里充满着愤怒,冷笑道:“好啊!好一个爱新觉罗?福临!他就是这么对他的母亲的?” 苏麻喇姑上前轻抚着她的背脊,关切地说:“太后,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脸色不好的看着她,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缓缓平复下自己的怒气。 睿智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寒光,良久后仿佛做了某种决定,庄太后问道:“皇上他现在在何处?” “养心殿。” ”走吧,苏麻。陪哀家去看看皇上。“ 苏麻拉姑迟疑:”太后,现在么?“ “走吧。”太后起身,直截了当行出了慈宁宫。 ―――――――――――――――――――――――――――― 福临听到下人通报,连忙在殿门前躬身迎接从慈宁后而来的母亲。 庄太后让他起身,目光停留在儿子的面容上,福临前几日苍白憔悴的脸色,今天竟透出红晕,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柔情,嘴唇鲜红丰润,嘴角更是微微上翘,带着那沉醉的微笑。 平日那俊秀的眉目之间也仿佛揉进了几许妩媚,庄太后的心顿时更加冰冷,扫了一眼殿内的宫人,沉声吩咐他们退下。 福临陪着母亲迈步进殿门,转入西暖阁,开口问道:”皇额娘,您是为了废后一事才来的么?“ ”是,也不是。“庄太后凝视着他,姿态端静。 ”皇额娘,废后一事,朕意一绝,我已经令陈明夏和傅以渐两人拟好废后诏书了。“ ”皇上倒是真的长大了。“庄太后仿佛不经意地感慨,看到桌上摆着两盏热茶和书籍,问道:“刚刚谁来过?是安郡王吗?” 福临不大自然地回道”是,是堂兄,他刚刚来给我商议一些国事。“ 庄太后随意取出一本书籍,低头翻页,突然抬起双目,望向福临的眼睛,冷冷的断言:”我看,安郡王日日都来西暖阁,怕是,不止与你商量国事这么简单吧。“ 福临瞳孔骤然一缩,避开了庄太后那尖锐的目光,望着一侧屏风,喃喃说不出话。 “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 “堂兄自小教我读书习武,我们的关系自然好些。” 庄太后盯着福临的眼睛,一字一句,冷笑道:”去年安郡王想我请旨赐婚,你却是怒火冲天,毅然决绝的将乌云珠许配给博果尔。当时我不明白为何,不过如今我才发现原来你和安郡王是这样的感情!皇上,你是不是太胡闹了,竟然与安郡王发生这种令人不耻之情,难道你已经连自己的身份忘了吗?” 福临沉默,片刻后,才坚决地抬头迎向庄太后的视线,小声说:“额娘,儿臣并非胡闹,儿臣与堂兄是两情相悦的。” “福临,你怎么能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大清!如何对得起,对得起我!” 福临脸上出现愧色,一下跪在地上,恳求道:“额娘,儿臣与堂兄是真心相爱。如今佟妃怀孕,宫里会有一个小阿哥诞生,您就成全我们吧。对于大清,儿臣一直竭心尽力,不会因为和堂兄的感情而荒废国事!” “放肆!”庄太后气极斥责,直接抬手就要向福临的脸上扇去,福临也不躲闪,执拗的望着她,手顿在脸不到一尺,庄太后猛地又收回,背过身冷冷说道:”我绝对,绝对不可能成全你!龙阳之好本就令人不耻,更何况作为堂堂的一国之君!我只道你一时糊涂,没想到你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缓了会后,太后渐收怒容,脸色恢复沉静,斩钉截铁的说道:“近日来南方战事越发吃紧,达尔古将军和刘永厚将军先后阵亡,也是时候派人补缺了!传哀家慈谕:即日封安郡王岳乐为定南大将军,前往南方指挥作战,不日后整军出发!”这声音如生铁铸成般坚硬,像寒冰一样令人发冷,在深邃的殿堂里竟引起了回声。即使是跟随太后身边多年的苏麻拉姑,此刻也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额娘!”福临的脸色骤然煞白,暴怒如狂风骤然席卷而来,他抑制不住地高声喊道,“额娘,您这是做什么?您难道真的如此残忍,要让堂兄与我分离吗?......” “不错!”太后冷漠的俯视着他,平静说道:“至于废后一事,我也不拦你。不过,为了顾及博尔济吉特的脸面,她不能,就这样被赶出皇宫,就将她贬为静妃,改居侧宫吧。” ”国不可一日午后,既然你不满意这个皇后,哀家会给你换个新的博尔济吉特的姑娘。“不顾福临越来越苍白的脸,庄太后说完便离开了燕新店,步伐平稳,不快不慢,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福临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庄太后从他身边走过,他仿佛也没有了知觉,呆呆的跪着。 直到双膝失去知觉,半个太阳已衔在西山顶,残阳如血,暮霭被染成淡淡的紫。 福临才回过神来,缓缓抬头凝视那落日一点一点地被山峦蚕食着,他感到悲哀和空虚,随着黄昏一点一点地袭来,占据了他的心。 从没有像这一刻,他如此的思念堂兄,可越是思念,越是绝望! 绝望更带来深深的、无可奈何的凄凉,夕阳掩映投射入西暖阁,留下他一个人的,孤独的剪影。 ―――――――――――――――――――――――――――――――――――――――― 翌日,庄太后颁布旨意同意皇帝废后,皇后被贬为静妃,改居侧宫。并且钦点安郡王岳乐为定南大将军,前往南方指挥作战,三后整军出发! 满朝文武且是震惊,不过庄太后在朝堂上有的绝大的话语权,因此众多虽然疑惑,却也勉强接受了。 初夏夜晚,月色隐隐的笼在云后,一片淡淡的暗寂。 安郡王府,作为被钦点的定南大将军岳乐,此刻正姿态写意的斜躺在榻上,望着窗外。 房内突然多出四人,岳乐也不回头,凝毫不惊疑的说道:”你们来了。“ ”是,主公!“四人整齐划一的回答。 岳乐回身淡然一笑,说道:”坐吧,不必拘礼,明日我将要领兵出征,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 ”张宇,你的清风楼培养的人手,可是都安插到朝堂去了。“岳乐问的这人,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清风楼老板,汉人,武功高强,曾被岳乐所救因此对他忠心耿耿。 张宇躬拱手答道:“主公放心,早已安排妥当,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及都察院都有我们的人手,虽不是重职但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很好。”岳乐满意一笑,转眸又道:“何铖,凤仪钱庄交给你,我放心,希望我举兵之事,会有充沛的资源。” “是,主公。”何铖信心满满的答道,他也是汉人,清兵入关家破人亡,因为颇有经商才华被安郡王赏识,不弃之汉人身份而重用,经过八年,凤仪钱庄更扩展到了好几个省府。 岳乐点点头,对着一位中年男子说道:“苏克萨哈,你我同属两白旗,如今我去南方,庄太后因为防范与我,主力部队都是镶黄旗的将士,除了济度亲自请战,被任命为副将,其中更是安排鳌拜为另一副将,随我出征。我希望,你能都在我回来之前,加剧庄太后与皇上、太妃和郑亲王的矛盾,。” “请安郡王放心。”答话之人竟是苏克萨哈,领侍卫内大臣,内廷近侍。 苏克萨哈,纳喇氏,正白旗人,岳乐的侧福晋正是纳喇氏,岳乐联姻,又同属两白旗,对于这个将来的四大辅政大臣岳乐自然有心,暗中将其拉拢。 ”吴良辅,你是内务府总管。给你两年时间,你和他们三人配合,我希望庄太后的慈宁宫侍卫能换成我们的人马!” 吴良辅恭敬道:“是,请主子放心,奴才定是安排的妥妥的。” “是。”其他三人一同应声。 岳乐一笑:“还有,景阳宫的奴才侍卫们也得换一换了,佟妃生的小阿哥,可是非同凡响啊!......” 许久后,岳乐叹息一声吩咐道:”吴良辅,照顾好,皇上的身体。“ “是,主子。”吴良辅抬眸飞速的瞄了岳乐,连忙应道。 微风袭来,卷入屋内,带着一丝凉意,吹得室内的烛火一阵摇晃,明明灭灭,似乎也预示着大清不可预测的未来。 第57章 出征 顺治十一年(1654年)三月,李定国再次进军广东,攻陷廉州﹑高州,此时,岳乐所率领的清朝援兵,正在前去的路上。 半个月后,到了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岳乐率领大军六万人终于赶到了廉州边界。 前线清军将领听闻,第一时间就前来迎接,为岳乐一行举行了简单的接风。 岳乐被任命为一军主帅,接过帅印,看看时近傍晚,便吩咐全军开始安营扎寨。 各都扎营严谨,不一会儿便炊烟袅袅,一个个锅灶搭起,将士们围着篝火,开始了喝汤进食。 夜空下,赤红的篝火光,处处可见。 用完餐后,岳乐便挥退了亲兵,一人静静坐在篝火旁,仰望着苍穹。 满天繁星,璀璨灿烂,晶莹闪烁;轻纱般的银河从东北向西南奔泻而下,气势雄伟。 岳乐凝目细望,南方一颗紫色的帝星,代表着南明,此刻的光芒明明暗暗,正在一点一点的微弱下去。 与之相对的是北方耀眼的红色的帝星,可令人奇怪的是,在它的旁边确实多出了一颗紫微星,其光芒弱却在稳定的增长着,并且不断吸收着这可红色帝星。 照这样的速度,这可新的紫微星用不到七年便会成长起来,倒到时这颗红色帝星便会彻底陨落,也就是说小皇帝的寿命也只有七年了...... “岳乐。”背后传来清朗的声音,不用回头岳乐也知道此人是谁。 济度见岳乐不回答,也不恼来到他身旁,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问道:“岳乐,我们 们大军何时出兵?” “大军行了半个月了路,自然要休整一番。怎么你,倒是比我这主帅还心急?” “那当然了,在督练营,终日纸上谈兵,人都有快要被憋死了。” 岳乐望向济度淡然说道:“你这性子,如此沉不住气,是该再磨一磨。” “哼,和我父王一个口气!”济度神色颇为不服:“一腔抱负若是没有用武之地,多扎实的人,也都快要被废掉了。我和你又不一样,你是太后钦点的,我可是自己请战的!” “太后的行动,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岳乐似笑非笑,“时机抓的不错。”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济度一阵尴尬,咳嗽一声说道:“我乃堂堂八旗子弟,满腔热血自然要为国效力......” “安郡王,简郡王!”低沉粗壮的声音突然传来,来人正是鳌拜。 岳乐对着这个身材魁梧的黑汉子道:“哦,鳌大人怎么来了?” “一路行军,没有机会个安郡王商讨一下作战计划,这不趁着这个休息时间来与您商量一下。”说着鳌拜也坐了下来:“安郡王,不知您对这次战役怎么看,又准备何时出兵?” “现在倒不急得出兵,一则是因为多次战败将士士气低迷,二来我军刚刚到达,需要整顿,还等花时间与前线老兵们多铎磨合。至于第三,则是为了一人!” “谁?”两人不由异口同声。 “郑成功!” “郑成功?” “不错,李定国之所以能进军广东,攻陷廉州﹑高州,主要是因为他与郑成功联系,会师广东新会,东、西合力才攻下了广州。若他们再沿长江北伐,攻赣、皖、苏各省,则复兴明朝大业有望矣。”岳乐淡然一笑,不紧不慢道:“不过郑成功的军队征战连年,已然兵疲马困,筹措粮饷再急,如今我们援军已到,不若先对其施压,再派人与之议和。到时李定国孤军奋战,自然不成问题!” “他会答应吗?” “大清兵强马壮,统一中原乃是必然趋势,更何况若是我们拟封郑成功为海澄公,并承诺给予一府(泉州府)地方安顿兵将,这样的条件不由得他不心动。”岳乐轻笑,又道:“就算他不答应,也能是他与残明之间出现裂痕,使他们互相猜测,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妙啊!当真秒啊!”鳌拜不由赞道,随后又问:“对了,安郡王,您对这残明小朝廷的乌合之众如何看?” “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却是颇为麻烦!满洲八旗入关时势不可挡,可是近几年的南下作战确实胜少败多,北方地势平坦便于我军骑兵冲锋,所过之处自然一马平川,可是南方地势崎岖难行,汉人又善于水上作战,更何况还有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余部,我军自然就难以攻下了。” “安郡王,所言可谓一针见血!” 济度闻言也不由凝视岳乐,只见他姿态从容,火光照亮了他半边俊逸的脸,多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说道汉军八旗中,我知道有一人确实十分了得。” “鳌大人说的可是平西王吴三桂?” “哦?安郡王也知道?” 岳乐笑道:“这几年来皇上派的南方作战的将士,大多是汉军八旗,其中就属平西王吴三桂所部,尤为英勇善战!” 济度插话,神色愤愤不平。“哼!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尽派这些汉军八旗,却将我们这些满洲的儿郎们置在一旁。” “简郡王有所不知,细究起来,满洲八旗,则败多胜少,而汉军八旗,则败少胜多。近年来皇上屡次吧汉军作为主力,派往前线,的确也坐收神奇之效。想来皇上定有自己的思考吧。” 济度冷哼:“鳌大人,倒是明白皇上的心思。” “简郡王何必因为咄咄逼人?”鳌拜毫不相让道。 “也许正因为我们是满洲人,皇上才会不派我们吧。”岳乐出言打破两人的对峙:“正因为我们是满人,所以当我们在江南攻城略地时,才会招致汉人十倍的仇恨和百倍的反抗,这样一来南方作战只会更加艰难。" “时候不早了,两位也早些休息吧。”说罢岳乐起身,也不在看两人现行离开了。 鳌拜看了眼济度,拱了下手也告辞了。 篝火旁只剩下了济度一人,火光拉长他的身影,望着岳乐远去的背影,济度狠狠一跺脚::“该死的岳乐,竟然帮鳌拜说话,活该被太后监视!” —————————————————————————————————— 在南方大军作战的同时,千里之外的皇宫内 佟妃因为静妃说中宫已有人选,失望伤心过度,于顺治十一年五月四日,早产下皇子玄烨。 顺治帝福临的第三子玄烨诞生,并没有在宫中引起多大震动,因为皇上又要迎娶了一位新皇后,同样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自己侄女,大表哥的女儿。 六月十六,顺治皇帝二次大婚。 这一天行册立礼和奉迎礼,仪式最为隆重,大婚典礼仍然那么豪华、奢侈和气派,一点不亚于第一次大婚。 京城和全国各地都奉到喜诏,人人须穿红戴绿,家家要张灯结彩,以示万民同庆。 皇城内另是一番天家气派:宫内各处御道铺上了厚厚的红毡毯;各宫门殿门高悬大红灯笼,悬挂双喜字彩绸,一派喜气洋洋。 典礼正式开始,三支大型乐队奏起喜庆的乐曲,似乎要把着欢快的气氛撒遍大内,撒遍整个紫禁城。 福临脸色苍白,如提线木偶般,行完了整个礼仪,任谁都能看出,皇帝对于这次的大婚并不如意。 太和殿和保和殿的内、外盛大喜宴终于结束。 福临在内监持御杖、红灯导引,前往坤宁宫,而如今的坤宁宫的女主人却是换了一个新主子。 这使得福临立刻联想起上一次大婚,只是当时那人还在,当时在喜宴上两人的遥遥相望,仿佛就像昨天的事情一样,更外清晰! 福临只觉心如刀割,扭头便要出坤宁宫。 宫人们慌了,连忙全身匍匐着求告:“皇上,您千万可别……” 福临看着他们冷笑说道:“朕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滚开” “你们退下,都退下.....”吴良辅见状赶忙上前喝退了一众宫人。 福临走出洞房,站在了坤宁宫的门口,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 凝望着天空,暗黑的天幕,繁星闪烁,渐渐地福临的视线模糊了,他仿佛看到灿灿银辉下,堂兄正站在他身前,俊逸的脸庞带着温柔,清冷的眸子正专注的凝视着他...... 心里微暖,可是随后而来的是痛彻人心的冰寒,不知堂兄现在如何了,南方的战时怎么样?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见面...... 福临极力向天空望着,似乎只要头抬得高高的,眼中的泪水才不会落下。 大婚过后,福临的生活依然岳乐出征前,清心寡欲,一心扑倒国事上,特别是对南方的战士格外关注。 然而除了常朝之期,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养心殿里,哪儿也不去,谁都不见,只是一遍遍的画着堂兄的画像,只是这样不但没有缓解,他的思念反而越积越深。 第58章 三年战事 顺治十一年 五月,清廷遣使与郑成功议和,其中郑成功的亲弟郑渡、郑荫也在使节之中。 而郑成功却称“清朝没有诚意”,并谓“我一日未受诏,父一日在朝荣耀”,拒绝了清朝提出的条件。 六月,岳乐率领清军与李定国大战,使之被迫撤回广西,所复州县重新沦陷。 八月,李定国与郑成功联系,相约会师广东新会,东、西合力进攻广东图取广州,则明朝势力得以合流;不过岳乐却派鳌拜阻碍郑成功的大军,致使李定国孤军奋战,加之瘟疫流行,最终于广州城外大败而回。 李定国本来对与郑成功会师北伐,抱有很大期待,但却因郑成功愆慢军期而误了大事,思及清军之前的议和,不由让南明朝廷对郑成功产生了些许猜测。 十月,郑军分兵进击,拿下同安、南安、惠安、安溪、永春、德化诸县,军队进入兴化地方,自此,永历帝和郑成功势力相隔遥远。 顺治十二年(1655年)二月,趁李定国西返云南之际,岳乐率领清军迅速向广西推进,广西大部州县再次沦陷。 三月,清军再攻舟山,于五月重占该岛。 岳乐利用细作挑起明军内战,使孙可望走投无路,深恨李定国的孙可望一怒之下投奔宝庆,剃发降清。[65] 清廷得孙可望之助,尽悉云贵虚实守备,于六月起兵三路,进军西南。 七月,清朝三路入黔:击败湘西明军,攻克沅州﹑靖州,一路西进,占领贵州镇远,四月入省会贵阳; 至八月占领重庆,遵义,岳乐于九月与鳌拜会师于贵阳;济度军十月由湖南赴广西,直捣桂林﹑南丹,与十一月攻占都匀。 至此,三路清军已在贵阳会师。 在明军节节败退之际,李定国奏请永历帝遣使前往川东,联络夔东十三家,令其西下攻重庆,以牵制清军。 顺治十三年(1656年)一月,夔东刘体仁等部攻重庆,岳乐率主力回防,将明军击败。 三月,夔东十三家水陆并进,再攻重庆,双方激战十余日,由于内变,明军水师大败,陆军也被迫回师东撤,忠州﹑万县也落入清军手中。 五月,李定国决定分兵把守关岭﹑七星关﹑贞丰,以挡清军,未成。八月,清朝大军已至曲靖。永历朝廷大为震动,决定由建昌撤至昆明。 如今两军已经是一面倒的局面,岳乐知永历皇帝和有可能逃到大理,甚至逃入缅甸境内。 为了加快战争速度,岳乐决定亲自率军独自现行,哪知济度宁可违抗军令,依然决定跟随,岳乐见他态度决绝便也同意。 两人率军一路攻下建昌、丽江,于十月攻下大理,与鳌拜的人马形成包围之势,终是将永历帝困于昆明。 ————————————————————————————————— 雨洗清秋,天高气爽。秋日的天总是蓝的有些不真实,看上去似乎可以到达另外一个世界。 养心殿福临反复看着从西南传来的捷报,苍白的脸上带出一丝微笑。心中升起一星儿的喜悦,可不一会儿这丝欢喜化为云烟,慢慢消失,悲哀和空虚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 三年了,每日他都只能不断地等待着南方传来的战报,从这些捷报中才能知道堂兄的消息。 大军的胜利固然使他欣喜,可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思念,思念带来的是深深的绝望,绝望带来的是无可奈何的凄凉。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福临凝视着西天最后一抹云霞,那里仿佛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就如同他在流逝的生命。 虽然太医没有诊断出什么,可是福临却是隐隐明白自己身体出了状况,每每起来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令他心悸害怕。 他害怕,自己活不长,更害怕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了。 吴良辅进殿,看到有在感伤的皇上,心头也不由发酸,三年来小皇帝的日渐消瘦,身体更是越来越差,一想到主子临走时的交代,吴良辅不禁身子抖了抖...... 福临转头对看到吴良辅来了,问道:“苏克萨哈和索尼来了吗?” 吴良辅连忙回神,禀告:“万岁爷,索大人的苏克萨哈大人已经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让他们进来吧。” 吴良辅应声出去通报,他自然知晓事情原由,近几年来太后与皇帝隐隐较劲,以苏克萨哈为首的一方一直在和索尼打对台,而郑亲王因为太妃的原因,自然偏帮小皇帝一方了。 如今更是为了博果尔请战一事,两方的暗斗越演越烈,闹得不可开交。 福临看着两人,不紧不慢问道:“今日博果尔在朝会上请战一事,你们怎么看?” 苏克萨哈暗暗中打量皇上疲乏的脸色,小心回道:“博果尔贝勒善于骑射,正是年少气盛的热血年龄,有如此满腔热血、为国效力的决心实属难得。” 索尼反对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南方战事正在关键,博果尔贝勒毕竟年幼,没有经验,若是派他去前线,将士们免不了分心照顾他,这样反而会令前线战事变得吃力。” “索大人说的过于严重了,博果尔同样是先帝的子孙,整日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失了血性,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派博果尔贝勒去前线,万一有了闪失,不是更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列祖烈宗吗?” “大清的江山是八旗前辈们用鲜血换来的,如果以为害怕流血,害怕受伤,又如何算是爱新觉罗的子孙!”福临笑的插话道。 索尼见皇上已有想法,脸上露出急色:“若是皇上真的派博果尔贝勒出征的话,怕是,朝中会有人在暗中责怪皇上不念及弟弟的生死.....” 福临冷笑:“你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慈宁宫的人吗?” 此言一出,索尼顿时尴尬,不在说话,殿内一片安静。 苏克萨哈看了索尼一眼,暗中一笑,建议说道:“皇上,不如派博果尔贝勒押运军饷,一来也算是为国效力,二来也可以保证博果尔贝勒的安全问题。” “好,传朕旨意,朕感博果尔贝勒报国心切,特封其为果郡王,几日率军押送军马粮草。” —————————————————————————————————— 太阳初升,天色渐亮,包围昆明的大清两队人马同时出动。 “轰!”“轰!”“轰!” 又一处城墙在檑木攻击下,轰然倒塌,碎石尘屑飞扬。 大火熊熊燃烧,直上云霄,战场四处都弥漫着黑烟, 攻城已过三日,已经有一万多杨将士折于城下,但是城中残明也差不多接近油尽灯枯。 岳乐凝眸望着战况,静静不语。 “城破了!”城内杀声,哭喊之声震耳,火头四起,本来奋战,一直运输火油木石的汉中百姓,终于开始四散奔逃。 缺口扩大,岳乐猛地拔出宝剑,高喝一声,下令大军全力进攻,说完一夹马腹,率领亲军,直扑缺口。 攻城的清军见状,各个热血沸腾,如蚂蚁潮一般,排山倒海,直冲向缺口之处。 风起云涌见,烈火弥漫,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血光与刀光相互辉映。 羽箭不断在战场上空来回穿梭着,清军士兵们一个个杀红着眼,举起锋利刀剑便向敌人的脑袋砍去。 明军反扑,不过在十数万清军面前,却是根本是以卵击石。 李定国被岳乐斩杀,残明军心顿时涣散,这场战斗,直接成了一面倒。 战到了下午,城内抗清的明军已经大半被消灭,余部明军大都被俘虏,只有不到半成的士兵围在了府衙,保护着永历皇帝。 直战到黄昏,府衙终于被攻下,一将士面带喜色,报告明朝皇帝一众已被活捉。 岳乐闻言,也是微露喜色,与济度对视一眼,带着亲卫直向府衙行去。 府衙内到处是一堆堆的尸体,残肢断臂散了满地,尸体层层叠叠,满地是鲜血,一股股血腥味中,还传来一阵阵呻吟和哭泣声。 岳乐与济度到时,就见十几个人被绑缚着跪在地上,岳乐没有看被绑在前面的‘永历皇帝’而是看到他身后一名侍卫服饰青年的男子。 只见他顶上紫金色气运正在消弱,有只有残余的一丝丝紫气,还垂死挣扎一样,不肯放弃,看来此人才是真真的永历皇帝了。 济度看到南明皇帝被掳,笑着上前,问道:“你就是南明的皇帝?不像啊,怎么一副五大三粗的,一点都不像皇帝,反而像个武夫?” “清廷的走狗,也有资格和我说话?”‘永历皇帝’面露嘲讽,转头问岳乐:“你就是清军的主将,定南将军岳乐?” 岳乐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一指真的永历帝,命令亲卫道:“将他带到我身前来。 亲卫虽奇怪,仍是依言将那侍卫服饰男子带上,只见其青年男子面色立刻变得煞白,眼露慌张,而‘永历皇帝’面色突地铁青,藏在袖中的匕首更是越握越紧。 “岳乐,你把他带上来干嘛?这南蛮子的皇帝还没教训的!”整个军队中敢直呼岳乐名字的,也只有济度了。 岳乐瞟了他一眼,让他禁声,随后声音含笑陈诉:“如果我没猜错,你才是南明的陛下。永历帝,对吧!” 男子闻言惊恐的抬首,只见岳乐慢慢抽出长剑,他的眼中更是惊骇欲绝:“你....你干甚?” “岳乐,你搞什么?永历皇帝不是....”济度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跪在地上的‘永历皇帝’突然脱开束缚,猛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向岳乐冲去,他的手上更是握着闪着蓝光的匕首,显然匕首猝了剧毒。 第59章 我们在一起好了 动作如同慢镜头般回放,看着匕首里岳乐的胸口越来越近,济度的只觉的整个人的血液开始倒流,一种痛侧心扉的剧痛,有暴风陡然袭来。 济度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这人不能死,来不及多加思考,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手拦住那柄匕首。 匕首刺穿济度的掌心,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受伤的手落下,在黑焦的地面上更显艳丽。 岳乐一愣,这样的攻击,他并不放在眼中,只是没想到济度的反应如此。 心中微起涟漪,岳乐看向滴血的手,连忙回神,长剑挥动,寒光一闪,‘永历帝皇帝’便倒地生亡,身体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岳乐看向真正的永历帝,也不再和他废话,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长剑刺入他的身体。 “嘀,恭喜宿主突破练气期,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35(元婴中期) 相貌:8(俊逸儒雅)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起火、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玄铁长剑,出征前,顺治钦赐之物。)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 再凝神看着顶上,丝丝紫红气转化成紫气,紫气又转为金黄,其形也是渐渐转化成似蛟非蛟、是蛇非蛇的形状。 杀了南明皇帝,果是大增气数,这大增不仅仅于气数的量,更是在于气数的稳定和转化, 历史上,应该是顺治十四年,吴三桂以平西大将军职,南征云贵,攻打南明最后一个政权——桂王永历政权。顺治十六年,下云南。十八年,师出缅甸,擒斩桂王,绞杀永历帝于昆明。 十几年间,吴三桂率部从西北打到西南边陲,为清朝确立对全国的统治建立了特殊的功勋。 就这样,吴三桂以千百万抗清义军的头颅博得了清政府的信任,并使自己攀上了一生中权势的顶峰,其后更是在衡州称帝。 岳乐这次被派出征,是摸透了太后绝对不会同意他与小皇帝的恋情,又无法直接杀了他,而这时南方将领生亡,正好派他填补空缺,达到将两人分离的目的。 本应吴三桂南征云贵,攻打南明最后一个政权,杀了南明永历帝,如今却是岳乐所杀。 从另一方面来说,岳乐不光是夺去了南明气运,更是夺去了吴三桂的大半气运。 而且自己更是因此获得了龙气,那么自己先前的猜想果然没错,完成任务的方法并不是只有一种。 说来话长,却只是眨眼之间,岳乐也不再看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直接来到济度身旁。 一指点在济度身体上的几处大穴,以防剧毒深入五脏肺腑,岳乐扣住济度流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替他拔出匕首,看着这别刺穿的鲜血淋漓的手,岳乐抬眸深深凝视着他,语带不愉:“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武艺,凭这人,根本伤不了我。以后,你莫要如此冲动,知道了吗?” 见岳乐没事,济度心头先是一松,可听他如此不领情的话,立刻又被气得俊脸一红:“倒是我多事了,你放心,我以后觉得不会多管闲事!” 哪知他刚说完身形一个摇晃险些栽倒,岳乐顺势把他带入怀中,一手穿过他的膝盖,直接以公主抱将他横抱在怀。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还没弱到要人抱得!”济度看着自己被岳乐当着众将士的面如此抱着,心都更是火气,说着就要挣扎。 “如果你不想毒素加快的话,最好被乱动!”岳乐不为所动的看了他一眼,凉凉说道,转身对着一亲卫命令道:“我先带济度将军到府衙的房间,你速速去传军中医官。鳌拜将军和果郡王若是赶到,你就告诉他们,济度将军为救本将受伤,让鳌拜将军先代本将整顿全军,清理战场,好好安置城中将俘,以免出现逃逸反抗。” “是,属下遵命。” 济度见他完全不顾自己意愿,顿时不乐意了:“喂,岳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岳乐满意的对亲卫点头,也不理怀中济度的臭臭脸色,就这么横抱着他,大步朝一厢房行去。 ———————————————————————————————————————————— 岳乐将济度放在床上,不一会儿边有一老者医官匆忙的进来,为他进行着治疗。 济度瞪了岳乐一眼,又不在多言,安安静静让老者医治。 “韩医官,济度将军的伤势怎么样?” 这个韩医官是一直在战事前线的老医官,一直跟随大军战争北战,医术十分了得。 韩医官笑着说道:“济度将军的手虽然被匕首刺穿,不过并没有伤到筋骨。将帅又即时替济度将军点了几处要穴,避免了剧毒深入。此毒虽然毒性剧烈,不过我还是有把握可以根除的,请将帅大可放心!” “如此便好。” 韩医官拿出绷带和伤药说道:“老朽先济度将军包扎伤口,过会再煎药,为济度将军去除体内的剧毒素” 岳乐挥手拦到:“你下去为他煎药,包扎还是我来吧。 “那么就有劳将帅了,老朽这就去煎药。”韩医官望了望岳乐,便躬身告退了。 等韩医官离开,房间内就剩下了岳乐与济度两人。 岳乐拿起桌上的伤药和绷带,开始轻柔的替他清理伤口,济度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一愣,突然出声说道:“喂,岳乐,不会不会包扎啊?” 岳乐也不抬头,边将药膏涂抹在他的手上,边说道:“我自然会,你只要不乱动就好了。” “真的假的?嘶,你轻点......”伤口突然感到火辣辣的痛,让济度不由痛呼,随后丝丝清凉传来,痛觉渐渐退散,只余下淡淡的酸麻感。 “这个药,还挺管用。”济度说着看向岳乐,不过岳乐并没有时间答话。 视线看去,只见岳乐正在细心地为他包扎的伤口,动作娴熟,俊逸的脸上的竟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清冷的眸子专注着看着受伤的手,似乎生怕用一点力就弄痛了他。 济度不由呼吸一滞,静静的看着岳乐,整颗心顿时软作一滩春水,眼中渐渐涌现出压制已久的爱意。 如果说在出征前,他对岳乐只是一份特殊的喜欢,那么经过三年的并肩作战,生死相依,更是让这份感情发酵,变质。 岳乐运筹帷幄的智谋,战场拼杀的英勇,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使济度产生一种崇拜和倾慕,他知道,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岳乐,这种爱突然而迅猛,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更是融入了血液,深入了骨髓。 所以当岳乐提出独自率军突袭大理时,他宁可违抗军令也要跟随;所以在匕首刺向岳乐时,即使知道不可能伤害的了他,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替他挡刀。 岳乐替他包扎完,抬眸便见到济度正深情地眼睛,刚要说点什么,哪知济度却是直接拽住他,倾身稳住了他的唇。 温润炽热的唇紧贴而来,舌头在口中辗转厮磨,使得岳乐微愣,随后却是伸出右手掌猛地托住济度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济度,自然避开了他那受伤的手,转而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贴得更近,均是在对方口中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良久唇分,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旁着耳边的粗重喘息,暧昧旖旎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缠绕。 “喂,岳乐,不如我们在一起好了。我看你还是别喜欢什么皇上了,太后她派你来前线,说不定你和皇上永远见不了面。”济度微微喘息靠在岳乐胸前,满脸偏执的宣布道。 对于济度的压抑的感情,他看在眼中,心中也是翻起丝丝涟漪,看着他告白还不忘记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岳乐顿觉好笑。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如今南明虽灭,不过还有许多后续事情要做。” “哼,你今天必须答应!再说你若是对我没感觉,当初为什么那样对我,刚刚我吻你,你不是也......”济度还没有说完话语却再次被岳乐的唇封住。 不同于刚刚的热烈的拥吻,岳乐含住他的唇,一点一点温柔舔舐,带着些许的怜惜,如此绵缠的吻,让济度整个身子开始发软。 “将帅,济度将军的药煎好了,是否现在端进来。”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屋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屋内温馨的气氛被打散,两人松开怀抱,看向被吻得身体发软,仍有些力七荤八素的济度,岳乐清冷的眸子含笑说道:“进来吧。” —————————————————————————————————————————— 昆明一战,南明皇帝被灭,不过清军也有不小损失,对于大军的战死者,都要即可,一一清点安葬,记录名号和铁牌。 如今十多万人已经折了四、五万,岳乐当下就下令大军安居城中,整理休顿。 1657年二月,永历帝被杀于昆明,定国军得知永历皇帝被清军俘杀的消息伤心备至﹑不久发病死于前线,其部下不久便纷纷降清。[68] 除了郑成功的势力,南明和大清终于连成了一片。 “清军大胜,南明被灭。” 这个消息传到紫禁城,却已经是十五日之后。 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大清,百姓们皆是一片欢声笑语,福临更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欣喜于堂兄即将凯旋。 正在人们均在盼望灭明大英雄回归时,庄太后却是下旨:南明虽灭,但是人心不稳,余孽作乱。为今最重要的是先行平复混乱的局势,特命定南大将军岳乐留守稳定民心。 第60章 收服鳌拜 距离庄太后发下的旨意,已过去四个月,在这段时日内,岳乐将大军迁徙南明原先的都城肇庆。 四个月来,纷乱局面,渐渐平复。 南明大部分汉人百姓,在永历帝被杀后,皆是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清军南下攻城是,常常在攻陷之地烧杀掳掠、肆意妄为,如此风气早就让百姓们吓怕了胆。 南明顿时人心惶惶,然岳乐攻下南明后,却立刻开始下达命令,禁止士卒扰民,并且维护城内秩序,以防有匪寇趁机作乱。 百姓皆是静静观望事态的发展,见清军果真奉行仁义政策,一时之间民心稍定。 岳乐除了下令约束士兵,同时还颁布一系列安抚政策,不到几月效果开始显现。 南明局势渐渐恢复如常,除了城中偶尔可见一些残破景象,还未完全修复,大街上已经日渐恢复了往昔的热闹。 1657年六月,定南将军岳乐又颁布了一道旨意,开始招收有才华的文士,竟是开始招纳贤才,重建都城与各地的府衙制度。 对于岳乐这种近似出格的谋逆之举,不由让鳌拜不由暗暗心惊。 夜晚,肇庆城里已经安静,重要的街道口有着巡兵,正在巡逻着。 都城内鳌拜,正在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一想到岳乐近日来的举措,更是越想越觉得不安。 连忙坐在桌前,提起笔开始在一信笺写了起来,将写好的信笺装到一小筒中。 一声口哨,空中突然有一只黑鹰落到了窗口上,黑鹰显是训练有素,见到鳌拜,立刻飞了过去,直接落了他的肩头。 鳌拜伸手抚摸了两下鹰头,将装着信笺的小筒绑在了黑鹰的腿上。 随一声令下,黑鹰猛地扑棱着翅膀,向着高空飞去,所飞的方向正北方。 “希望我所猜测的,不要成真才好。” 看着空中渐渐远去的黑影,鳌拜一脸凝重,不禁沉声自语。 那只没过多久,房门外突然传来侍从通报:“将军,将帅有请,此刻正在书房等您。” “好,我知道了。”鳌拜沉声答应,两条黑眉头不自觉皱起,不知为何,竟有种不妙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书房内气氛有私压抑,鳌拜进屋时,就看岳乐正在书桌前,到正在处理公务。 “不知将军,不知深夜在莫将何事?”鳌拜微微拱手。 岳乐也不抬眸,继续矗立着手中的公务,淡淡的问道:“鳌大人,消息传给太后了吗?” 这话虽轻,但是鳌拜听到耳中,几如雷贯一样,猛的站了起来,震惊的看向岳乐,片刻后,说着:“将军大人,您在说什么?” “你我皆知你是太后派到身边监视我的,你说我又如何不会注意你的举止呢?我敢如此做,自然是希望你把我拥兵自重,隐隐有不臣之心的举动告诉太后。” 话落到了鳌拜耳中,见着岳乐一副高深莫测,将一切掌握在手中,鳌拜稳住心神道:“原来如此,既然一切全在安郡王的掌握之中。那么末将倒是好奇,安郡王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不怕一起不必要的猜疑吗?” 鳌拜虽是太后所派,不过他并不知晓岳乐与皇帝之间的感情,自然觉得不解。 岳乐坐在椅上,抬眸笑了:“我如此做,自然是想要有番大作为,攻下南明,甚至夺取天下,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鳌拜不脸上出现愕然,两人对视,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安郡王竟是朕有不臣之心,如今大清刚刚灭了南明,虽是你一手打下,但是你在这个关头叛乱。如何对得起皇上,如何对得起大清,你就不怕大清变得分崩离析吗?” “鳌大人,过虑了,我自是我的把握。不过我倒是很看重鳌大人,你年轻的时候跟随先帝南征北战,是先帝心腹。新皇登基你又成了太后心腹,待到皇上新政你又皇上的得力手下,如此精明审时度势真是让其他武将汗颜啊。” “那么,今日我岳乐想要让鳌大人成为我的心腹,不是你是否答应呢?” 鳌拜倒吸一口气,他知道如今整个南方都被岳乐控制,更何况帅印军权都掌握在岳乐手中,若是他今日不答应的话,怕是不能活着出去了。 “安郡王如此盛情,我怎敢推辞?只是,鳌拜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清楚,不是安郡王可否属实告知?” “你说。” “如今安郡王虽然有帅印在手,有十万大军。可是皇上还有两黄旗和蒙古亲王们的支持,您又如何有把握能争夺这天下呢?” 岳乐淡淡一笑,说道:“满洲八旗,两白旗和正蓝旗皆是掌握在我手中,至于蒙古亲王我也早已拉拢。” 鳌拜心中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岳乐竟有如此实力:“安郡王有如此势力,着实令鳌拜吃惊。不过即使安郡王能够夺到了天下,也占不到大义名分,怕是将来必须得背上谋反的骂名呀!” “鳌大人无需担心,庄太后在得知我有谋反之心时,必是要召我回京。到时,我自然有把握占着大义的名分,登上皇位。” 鳌拜骇然,凝视着岳乐,只见他双手按膝端坐与椅子上,沉着的望了过来。 看中有着深不可测,运筹帷幄,只是静静坐着就有种俯视苍生的错觉,鳌拜不由暗暗心折,如此威势却是平生所见,就是连先帝皇太极也没有这份气势。 看鳌拜还在犹豫,岳乐清冷的声音说道:“鳌大人,大可放心。我岳乐虽是想要争夺这天下,不过并不会置祖宗的基业于不顾。绝不会出现分崩离析的场面,我岳乐必然能让堂堂大清在我手中走向昌盛。” 鳌拜听了心中微安,跪在地上,以表示臣服。“既主公有如此筹谋,我鳌拜,愿追随主公,以供驱使。” 岳乐面露微笑,坦然受对方君臣之礼,随后才将其搀扶起身。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20%”。 岳乐凝神看着顶上云气,似蛟非蛟、是蛇非蛇的金黄气运正在不断变得增大凝实。 鳌拜与吴三桂一样,其气运浓厚非常,得他效忠,气运自然大增,那么对于帝位的谋划,也更是多了几分把握。 拜了君臣,气氛稍稍缓解,两人又聊了一番,岳乐便让鳌拜离开。 鳌拜此人不同于其他武夫,确实有勇有谋,有这样的得力手下的确是幸事;不过若是无法镇压住他,那么幸事也会变成不幸。 微风带着夏夜的清凉入窗,岳乐凝目眺望夜幕的繁星,南方的紫色帝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新耀目的星辰。 而北方那颗代表顺治的红色帝星,此刻的光芒竟是暗淡无光,紫微星反而光芒大盛。 岳乐眯眼,如今,福临的寿命衰落到如此了,竟是提前了三年。 紫禁城,慈宁宫内 庄太后手中紧紧撰着一份信函,庄静秀美的脸上阴沉一片,她怎么也没想到岳乐竟是会干出这种谋逆之举,而先前一系列发生的事如今想来竟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般。 一种深深地危机感在心中升起,令庄太后的瞳孔急剧收缩,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出现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先帝去世的时候。 那么这一次又将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不好了,太后。”苏麻拉姑突然闯进房来,从容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慌张。 思绪被打扰,庄太后脸色不愉,斥道:“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 “太后,皇上,皇上在养心殿突然昏倒了!” “什么?”庄太后猛地站起,“走,陪哀家去养心殿。” 庄太后敢到养心殿时,宫内的老太医也已经来了,正在为皇帝诊脉。 庄太后坐在床头,看着儿子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一痛:“张太医,情况如何了,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这.....”张太医来回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大滴冷汗随着额头滑落,呐呐不敢开口。 庄太后见了心中一惊,扫了一眼房内,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殿内没有的其他人,庄太后才又开口:“张太医,如今无人,皇上到底如何,你必须给哀家如实道来!” 张太医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皇太后,皇上体内生机断绝,恐怕活不过半年了!” 此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似乎凝结,庄太后如遭雷击,整个人变得坚硬,许久后才缓过气,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可能会活不过半年了?” “回太后,皇上这几年来龙体不知为何越来越差,时常出现力不从心的现象,竟是不是为何身体机内开始快速衰落。只是为何如此,臣等也是无法得知。” 锋利的目光狠狠扫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庄太后气极而笑:“既然如此,还要你们何用,皇上的龙体出现状况,你不告知哀家。怎么如今皇上出事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吗?” “皇额娘。你不用怪罪张太医,是儿臣让他这么做的。”就在此时,福临醒过来了,躺在床上,用力地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着。 庄太后见他吃力挣扎,连忙心疼的上前将他扶起,福临虚弱一笑:“皇额娘,您让太你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和您说。” “好。”庄太后眼角湿润,挥手让张太医离开。 “额娘,三四年前,我就隐隐觉得身体不对了。这次我突然晕倒,我心里知道,可能我活不了多久了。太医的封口令是我下的,您不要怪罪与他。” 听到福临再次称呼她‘额娘’,庄太后终是落泪:“傻孩子,那你也不能不告诉额娘啊。” “一来,这样的病症,忽如其来,太医也是找不到头绪,我只是隐隐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二来,我也是不想让额娘担心。” 庄太后哽咽:“福临,额娘会给你全国的名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没有的,额娘。”福临虚弱摆手:“只是我还有一个心愿,希望您能答应。” “您能让堂兄回京吗?我想再见见堂兄。” 福临颤颤伸手拉住庄太后的手,庄太后低头,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上;“好,额娘答应你。” 听到她答应,福临眼中一亮,勉强露出一丝喜色。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庄太后低垂的眉眼闪过一丝厉色,另一只手在衣袖中紧紧攥着。 竟是在福临身体出现状况的这个时候,岳乐起了谋反之心,哪有这么巧的事! 如论你是否真有谋逆之心,岳乐!哀家不会放过你,福临既然在临死的还惦记你,那么我会成全他,让你好好陪着他!同生共死! 作者有话要说:庄太后和岳乐开始正面对决了!~\(≧▽≦)/~啦啦啦 第61章 传位诏书 七月庄太后下旨召岳乐一行会京,并派了其他人马顶替了他的位置。 将近半个月以后,大军到达了京城,岳乐率军京城,百姓皆在街道上迎接,欢呼雀跃之声响彻不绝。 对于定南将军的凯旋,紫禁城内保和殿大赦宴席,庄太后更是以皇帝的名义颁布旨意,即刻封岳乐为安亲王,济度为简亲王府,鳌拜进二等公,擢领侍卫内大臣。 三人均是赏赐甚厚,不过实则却是被削了兵权。 庆功宴上众亲贵上前向三人恭贺,大殿之内一片欢欣鼓舞,喜气洋洋。 福临坐在金色龙椅上看着四年未见的堂兄,手指微微颤抖,只是静静凝视,一眼万年,喜悦和苦涩夹杂绝望,使苍白的脸色泛红。 冷清的眸子与他对望,看着瘦的更为单薄,脸色憔悴的皇帝,就连顶上盘旋的金色巨龙,此刻也是一副虚弱的暗淡模样,岳乐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宴席上大臣亲贵们,推杯换盏,谈笑畅饮,一直到了夜晚戌时才结束。 福临看着被包围在人群中岳乐,对着吴良辅吩咐了几句,便先离席了。 太后望着福林里看的身影,又望了眼不远处的岳乐,眼眸闪了闪,举起桌上的酒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岳乐注意到小皇帝的离开,见吴良辅走了过来,知道皇帝单独召见,对着众人拱拱手也离开了。 济度见岳乐离开原本喜悦的脸色一滞,在南方时,岳乐虽没有答应在一起,两人也是关系密切,暧昧不明的。 吴良辅来找他,不用也知道皇帝是想和岳乐单独相处了,济度狠狠在心中骂道:岳乐,你这个混蛋,小皇帝一找你,就把小爷给甩了! ―――――――――――――――――――――――――――――――――――― 福临走进寝殿,就开始向屋外张望,等着岳乐的到来,忽而又想到自己此刻憔悴的样子,不由又有些害怕。 “皇上。”正在他有心急又害怕的时候,岳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福临慢慢回身,岳乐正静静的凝视这他,目光如同往昔,让他的鼻子一酸,微笑唤道:“堂兄,你来了。” 岳乐也不向他行礼,缓步上前将他抱住:“您瘦了好多?” “嗯。”福临靠在岳乐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轻声应道。 “堂兄.....”纵是有千言万语,可是话到嘴边的只是轻轻地呼唤,福临伸手细细描绘岳乐的眉眼,温润的脸庞,硬挺的鼻子,淡淡的薄唇,清冷的眸子......... 岳乐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落下一吻,福临差点落泪:“思念好苦,我以为今生再难相见了....” “不会。”岳乐目光温柔,承诺般低语。 福临露出一丝微笑,刹那间却是想到自己不到半年的生命,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堂兄,我......” 迟疑开口,说道一半,福临再也说不下去,见岳乐注视着他,他摇头笑道:“堂兄,我刚酒喝得有点多,你扶我到榻上躺会吧。” “好。” 两人相拥躺在榻上,福临抱着岳乐的腰身,紧紧抱着,衣裳相互交缠,黑发缠绕彼此,十指相扣,说不尽的温馨缠绵在室内流淌。 福临被岳乐圈在怀中,鼻尖嗅着熟悉的问道,心中虔诚祈祷:再久一点,长生天,求你!让我活的再久一点!让我多感受这温暖的怀抱,让我多陪堂兄在一起,让我.....让我多看看他,将他牢牢记到心中,直到来世。 自从安亲王凯旋回京后,圣上似乎对其格外厚待,三个月来,每每下朝后都会单独宣其到养心殿。 众大臣对于这个圣上面前的红人,皆是热情而殷切,已有一人一直冷眼一对,正是与他一同回京的简亲王济度。 宫中太后一直暗暗观望着,她并没有阻止皇上和岳乐亲密,自从请了各种名医后依旧无法让福临好转,她也只能痛苦着接受这个事实。 对与儿子最后的愿望,作为母亲,庄太后自然会替他完成,只是在皇位上,她已经决定好好培养她的孙子,三阿哥――玄烨。 而对于大清来说有威胁的存在,还是早些将他扼杀的好,也算是让福临死后不那么孤单。 琼台金殿起秋尘,雨过天凉,秋风满阶。 十月金秋,此刻御花园,百花凋零,落木萧瑟,唯有清湖碧波连天色,秋空万里,黄叶翩飞。 石桌上铺着砚台和宣纸,福临正在提笔润墨,在纸上描绘这秋日的御园美景。 落下最后一笔,福临不禁露出微笑,岳乐拿起他做的画赞道:“淡墨钩形,挥洒描润,中锋走笔飘逸,看来这几年皇上的功力却是越加深厚。” “我倒没发现呢。”福临笑道,突然侧头看他,建议说道:“堂兄,你帮我画个画像吧。” “为何?”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画一幅。”这样我走了之后,你才能记住我。 后面的话福临没有说出口,岳乐看着他暗含希望的眸子,却是明白了。 “好。”岳乐答应,福临不禁展颜,灿若春花,却有着丝丝忧伤。 岳乐来到桌前,提笔垂眸,开始在洁白的纸上认真作画。 福临凝视着岳乐认真的俊逸脸庞,心中温暖,轻轻地从背后抱着他,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夕阳下,地上的两道人影合成了一个,似乎有着说不尽的淡淡温馨。 与堂兄分离后,福临回到了养心殿,然此刻的养心殿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安亲王走了。”声音突然响起,福临吓了一跳,出声的真是他的母后,不过她此刻的脸的沉着,坐在楠木椅子上,似乎压抑着怒气。 福临连忙行礼:“皇额娘,您怎么来了?” 然,跪了良久后,庄太后却是不叫他起身。 “哀家本事想来看看你的,不过听说你和安亲王去御花园了,便在这里等着你。”庄太后伸手从桌上取出一物:“只是没想到,哀家竟然看到了你的传位圣旨!” “你想要再见岳乐,哀家成全了你。可是你想要把皇位传给他!你是疯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的团团转,连大清江山都要双手奉上了吗?“庄太后愤怒的站起身子,声音中是压抑不住暴怒。 “哀家就不明白,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后宫的妃子你视若无睹,对着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如今,你竟然想把皇位传给他,哀家想问问你,你还配不配做这个皇上!你还配不配拥有这大清的江山!” 福临抬眸看着气急败坏的母后,心中没有慌乱,从容的和她对视:“儿臣,并不是感情用事,堂兄有勇有谋,对百姓至善至仁,皇位非他莫属。” 庄太后不由冷笑:“让他即位,哀家不会同意,宗室会不同意,文武百官、宫廷内外也不可能答应!那么你还打算让安亲王继位吗?” “是。” “但玄烨是你的滴亲骨肉,聪明过人、胆略超群,既然你不想做那把龙椅,何不让出来,让他来坐!” “他,小小年纪,满眼杀戮之气,我不打算让他即位。” “你再说一遍。”庄太后俯视着他说道。 福临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道:“玄烨,不能即位。” 听到福临肯定的话语,庄太后脸上怒气化作一片冰寒:“爱新觉罗?福临,大清的开国皇帝,喜好龙阳,与堂兄发生苟且。如今更是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你为那人掏心掏肺,甚至愿意奉上大清的江山。既然你那么痴情,那么,哀家就成全你!” 说着庄太后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不过在此之前,哀家觉得,你还是看先完这封信,好好了解你的堂兄,再决定是否让他即位吧!” 说完手腕用力,直接将信函扔在他的身上。 福临顿感疑惑,拿起那封信函看了起来,慢慢他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 这,这不是真的,堂兄怎么会重建南明都城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呢?堂兄不可能有谋逆之心的。 可是这信上的笔记是鳌拜的笔迹,也就是说,这封信应该做不了假。 一阵剧痛穿透了他的胸腔,福临握着信函的手颤抖着,上下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半句话来。 如果说福临有多爱岳乐的话,那么他此刻的心痛失望就有多深,他虽然想将皇位传给岳乐,但不代表能够接受岳乐对自己的背叛,对大清的背叛。 难道说堂兄从一开始就在觊觎着那把龙椅吗? “皇额娘。”福临低下头,沙哑着声音说道:“皇额娘,您先会吧。容儿臣想想。” 庄太后看着痛苦的儿子,也是有些心疼,也不再逼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然而她却是没有注意,此刻福临的脸色变得极为惨白,额头青筋暴露,身体微微痉挛着,喉头一紧,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字,还有一章!! 第62章 任务完成 寝殿深邃,炭盆在殿内熊熊燃烧着,却还是觉得一种凉意直窜人心,空中时浓时淡地流动着安息香的味道,那是从仙鹤香柱里飘散出来的。 殿内四周一片寂静,庄太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儿子没有血色的面孔,苏麻喇姑伫立在她身后流着眼泪,哽咽说道:“太后,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您何必要这么做呢?” “那我要怎么做?”庄太后难掩痛苦,声音沙哑着。 “您明明知道皇上的心肠软,又性子弱,您还将那封书信给他看。” “太医怎么说?” 苏麻拉姑微颤的声音,艰难说道:“太医说,皇上因为悲伤过度,一时气血攻心,吐出心头精血。如今的体内生机断绝,已经活不过七日了。” “活不过七日了......”庄太后心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一下子摔坐在福临的床边。 庄太后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儿子憔悴的面孔、苍白的脸庞,细长的眉眼,带着说不尽爱怜和绝望。 她的视线开始出现幻觉,透过这张青年的脸,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张脸,一张拳头大小、红红的、毛茸茸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小脸,那是她惟一的儿子,福临刚出生的小脸…… 苏麻拉姑赶忙将她扶起,庄太后顺着她的力气,坐在了福临的床头,眼前开始渐渐模糊,泪水终是落了下来。 福临躺在床上,气息是有若无,微弱的喃喃着:“堂兄,堂兄....那不是真的,你不会谋反的.....” 庄太后手顿住,心入刀刺,见福临在昏迷中还为那人如此痛苦熟睡如故,狠狠地恨意涌上胸腔,她恨!她恨岳乐背叛福临,同样也恨她让福临吐血的自己..... 苏麻喇姑站在她身边,形同木偶直立不动,心却也是波涛翻涌,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庄太后抹去脸上的两行泪水,轻轻站起来,无声地离开了,步伐中带着某种果决。 第二日,皇上因为龙体不适,无法上朝,大臣们互相不由议论纷纷,崇政殿吵杂一片。 岳乐立在人群中,看了眼宣布这个消息的吴良辅,眼眸闪了闪,目光转向养心殿。 养心殿方向,龙气竟然开始奔溃,昨日他离开后定是发生了什么,岳乐眸子微凝:看来,自己也必须立刻行动了。 秋夜清浅,月色隐隐的笼在云后,一片淡淡的暗寂,夜风微瑟,吹入慈宁宫内,让殿内的烛火晃了两晃。 庄太后坐在上首,在座的其他四人分别是索尼、遏必隆、鳌拜交好和苏克萨哈。今日她所做的便是和十二年前的一样。 先皇驾崩之后,她联络礼亲王,拢住睿亲王,立自己的儿子福临为帝,平息了各方的争端,避免了八旗之间,互争帝位,自相残杀的局面。 而如今她今日要做的,便是再一次立自己的孙子玄烨为帝,圈禁意图谋反的安亲王。 烛光晃动,昏暗的殿内,一种紧张的气氛在弥漫,四人端正坐着听着太后的言语。 听到皇上活不过七日,要立三阿哥为帝时,四人脸上皆是震惊神色,鳌拜与苏克萨哈对视一眼,同样看到对方眼中闪动的意味。 索尼是太后的心腹,首先没有异议,鳌拜也跟着表态,其他两人也是点头。 一切都如自己预料一般,庄太后心中大定,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事情商议完,四位大臣伴着月色,和来时一样,又悄悄地离开了。 一切都快尘埃落定,庄太后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又想到昏迷的福临,心口泛着苦涩,轻轻叹息一声在苏麻拉姑的搀扶下向寝殿走去。 ———————————————————————————— 跨进寝殿的门槛,庄太后竟是一下子顿住,苏麻拉姑疑惑抬眸望去,眼中全是惊骇,因为此刻花梨木宽榻上静静坐着一俊逸男子,此人正是安亲王--岳乐。 “安亲王岳乐,向皇太后请安。”岳乐起身,从容的对着庄太后微微施礼。 庄太后睿智的眸子冰冷,沉声问道:“宫内早已过了宵禁,不知安亲王如何进宫。又是为何来到哀家的慈宁宫内?” 岳乐淡淡一笑:“臣是为了这个!”说着手中拿出了一纸诏书。 “传位诏书!”庄太后瞳孔一缩,心中危机感升起,这卷诏书,正是昨日自己从养心殿带回来的,没想到...... 庄太后是聪明人,她微微思考,便知道了岳乐安插了眼线,唇带冷笑:“安亲王,果真是神通广大,只是你的心,是不是也太大了。俗话说不怕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别想得好。” “太后,不必多虑,臣的能力自然不小。只是太后为了大清也太过操劳了,您如今让五岁的三阿哥继位,是不是也有些太过急切了呢?” “你!.....”庄太后眸子冷冷盯视岳乐说道:“安亲王,不若我们今日把话说清楚。” “就算你拿到这卷诏书,也是不可能继位。不说两黄旗和朝中大臣的支持,就是蒙古亲王也是不可能让你继位。你想在福临死后登基,只不过是痴心妄想,你最终的宿就是被圈禁,随后――为福临陪葬!” 岳乐挑眉笑道:“两黄旗的鳌拜和正白旗的苏克萨哈投效于我,想必不久后遏必隆也为被鳌拜劝说站在我这边,朝中大臣大半被我拉拢。至于你说的蒙古亲王,难道您忘了吗?我故去的嫡福晋可是也姓博尔济吉特呢。” “你果然预谋已久。”庄太后连带杀意,目光森然:“不过如果哀家执意反对,就算你能够即位,也无法占到大义名分。你永远都是一个谋逆小人!” “哀家,为何要反对。”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庄太后惊骇转头,只见另一个自己从殿外缓步而来,此刻正用和自己同样的脸庞对着自己端庄笑着...... 突入而来的刺骨的冰寒,庄太后整个人都好似在冰窖中一般,全身坚硬发冷,及时在先帝去世只留下她们孤儿寡母时,她也没有过产生这样的绝望。 看来一切早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既然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庄太后反而越发冷静,“那么哀家派你去南方前线,也是你设下得局了?这一切的谋划,怕是从很早就开始了吧。” “不错。” “是哀家小瞧了你,竟是没看出你会包藏祸心。”庄太后上前几步,锐利的目光想要把岳乐刺穿:“至始至终,你的目标就是这大清江山!而皇上只是你的棋子对吗?” 岳乐平静的与她对视,冷清的眸子微闪,并没有回答她的质问。 见岳乐面色淡淡没有回答,心中升起滔天恨意,一想到被他如此对待,如今正在养心殿昏迷不醒的福临,庄太后脸色气得发白,额头青筋更是暴露。 岳乐仿佛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杀意,脸色平静的对着一旁‘庄太后’吩咐:“这里的事交给你,将皇太后安置好。” “是。”''庄太后‘恭谨答道,岳乐也不再看真正的庄太后,从容的转身离开,消失在这寝宫的黑暗中。 顺治十四年十月十三日,庄太后在崇政殿内宣布,皇上不幸染上天花,自知不起,拟定遗诏,决议让安亲王岳乐与三日后继承皇位。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可是不一会儿却同时陷入沉默,众大臣中竟是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 顺治十四年十月十六日,天色微明,东方紫气初现,照亮皇城内重重殿宇,高阁楼台。 五乐齐奏,配合着一声又一声,直入云霄的钟声,岳乐一身明黄龙袍乘着御舆稳步行向天坛祭天。 九重朱门次第开! 才出宫门,山喊万岁之声,便扑面而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车驾进行前行,转眼之间,天坛临近,钟鼓之音越发清亮,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分列两侧,跪拜迎驾。 岳乐下了御辇,百官皆匍匐在地。 缓步踏上重重玉阶,才踏上一步,岳乐就感觉到自己气运提升一分,一步一步,当榻上最后一阶时,只听“轰”的一声,顶上云气猛然炸开,庞大无匹的力量像山洪暴发般奔腾释放。 而几乎同时,自己体内的真元也随之自发运转,在体内不受控制的翻涌爆发。 岳乐身体一震,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住自己的动作,按照祭祀仪式,在祭礼礼成后,系统的提示声突然响起。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39(元婴后期) 相貌:8(俊逸儒雅)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起火、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紧接着,顶上气运华光大放,闪耀着刺眼银光,银光渐渐消散,其形开始显现,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若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龙鹰,真是一头银色巨龙。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0%。” “嘀,任务完成,获得龙气6万点,宿主总积分131000。” “嘀,宿主可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宿主可选择直接穿越,或在本世界剩余时间内穿越,剩余时间三十一年二个月。” 岳乐眸子凝望着紫禁城的深宫红墙,只见养心殿内的金色龙气已经开始彻底崩溃,龙榻上的福临竟是呼吸变得沉重,可是没呼吸一次却是十分的艰难。 岳乐没有犹豫,直接在识海中回道:‘系统,我选择在剩余时间内穿越。’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终于入v了,只是为什么读者少了,嘤嘤嘤o(╯□╰)o 第63章 顺治‘亡\’ 在祭天礼成后,还要祭祀后土,再入社稷和宗庙。并且追封祖先三代。 然后才入得大殿,设帝座,案上又设传国玉玺,内阁会率诸大臣、百官,跪奏:“诸礼成,请即皇帝位” 然后岳乐至帝座上坐,百官排班,奏乐。然后大臣三行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拜九磕之后,诸臣还没有起身。只见礼官受命,宣读诏书。 自此,岳乐成了天子,年号弘贞。 养心殿内 福临孤零零的躺在榻上,几天来无数回忆画面、或是甜蜜或是苦涩的场景,一幅幅、一幕幕,总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小小的身子背包在温暖的怀中,脸庞被抚摸着,清冷的眼睛带着点点温柔的注视着他。 目光接触,让他不自觉的心慌,下巴被扣住,不让他逃避,蜻蜓点水的吻温柔的落在他额头,男子似认真似承诺:“我在,以后您都不用害怕。” 一句话,他的身子不由一震,温暖延伸了四肢百骸:“堂兄,你为什么亲我?我想这不是正常的兄弟情吧?至少我和博果尔就不可能这样。” 低沉温润的声音贴着他耳边私语:“我喜欢您啊。” 喜悦莫名而来,带着电流般流窜到他身体各处,心中被埋下一颗种子,不断地长大,不断地蔓延...... 场景转变到午后的养心殿内 “汤玛法曾对我说过,夏娃是上帝当年从亚当身上抽出那根肋骨,所以我将来,要像爱自己一样爱着心中那人。”唇边泛着苦笑,那化不开的苦涩从口中蔓延开去,缠绕开去,直至束缚住了整个心脏:“可是我想,也许上帝当年从亚当身上抽出那根肋骨时,他就想到了,你爱的那人永远都可以要你的命.他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因为他曾经是保护你心脏的那根肋骨,他可以保护你的心脏,同时也可以刺穿你的心脏。堂兄,现在我的这颗心脏已经痛得不能呼吸了......” 紧紧撰着男子背后的衣襟,仿佛抓着些什么,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心安。 “堂兄,后宫的那些女人,我不会再碰了,我当时只是想气你来着,只是没想到佟妃她......” “我们还像原来一样好吗?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男子叹了口气,慢慢回身,抱住了他:“我不走,皇上,您别哭。” 被圈进熟悉温暖的怀抱,他的泪水忍不住落下,也不只是高兴多还是苦涩更浓...... 最后的画面定格 自己跪在地上,头顶传来是母后彻骨冰寒的话语,还有那全然冷漠的脸:“爱新觉罗?福临,大清的开国皇帝,喜好龙阳,与堂兄发生苟且。如今更是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你为那人掏心掏肺,甚至愿意奉上大清的江山。既然你那么痴情,那么,哀家就成全你!” 一封信函被用力的甩到他身上:“不过在此之前,哀家觉得,你还是看先完这封信,好好了解你的堂兄,再决定是否让他即位吧!” ‘安郡王岳乐,重建南明都城,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一阵剧痛穿透了他的胸腔,握着信函的手颤抖着,上下嘴唇张张合合,让他说不半句话来。 他想大声喊叫,向要找堂兄问个清楚,但实际上,他连手指都无力动一动,嘴唇翕动得几乎不能察觉。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浑身开始发寒,福临的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 在完成一系列的即位仪式后,岳乐便直接来到了养心殿。 看着福临顶上几近消散的气运,以及越来越冰冷的身子,岳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运起真元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处。 正在福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眉心突然传来一股温暖,渐渐传遍四肢百骸,沉重的身体突然一轻。 竭力张开双目,只见寝宫里灯火荧荧,十分昏暗,床边坐着一人,此人正是他无数个场景画面中的男子。 “堂兄……”他轻轻一呻吟,声音干涩沙哑。 岳乐见状起身,从桌上倒了杯温水,一手轻柔的抱着福临,一手小心地喂茶水。 福临勉强喝了几口,可是目光一直不离开岳乐的脸。 等嗓子不在那么干哑,福临这才说话:“堂兄…没想到我死之前还能看到你…只是…我还有些话想问你。” “您说。" “堂兄,你真的重建南明都城,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么?” “是。” 福临瞳孔真大,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你,想.....想做皇帝!” “是。” “真的,这些...都是真的?”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却是明黄一角,福临这才发现此刻岳乐穿的真是一身龙袍。 震惊夹杂绝望,手指颤抖着,福临大口大口喘息着:“这些都是蓄谋己久的?” 岳乐沉默算是默认,屋内一片安静,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福临眸中绝望更甚,喃喃道:“都是真的...真的....” “那么,我皇额娘呢?” “她在慈宁宫平安无事,待局势稳定,我会派人将她送回科尔沁。” “也好,皇额娘没事就好。”心中稍安慰,福临低下头,泪水滑下,他虚弱的哽咽着说道:“对于这皇位,我也厌烦了,我曾想过若我不是这皇帝,我们或许不会这么痛苦。我一直幻想着,如果有一日我不在是这大清的帝王,你也不再是亲王,该有多好....” “可是,我没想到....你想要的一直是这皇位,是这...大清江山!” 体内力气耗尽,福临身体向后摔去,岳乐连忙将他接住,感觉到自己枯竭的生命,福临费力看着岳乐说道:“那么....你和我的.....感情呢?到底....是真...是假?” “不假。”虽然很淡,但是的确让他千年的心翻起涟漪。 福临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断断续续的说道:“堂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你...保重...,若有来世....” 说完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呼吸似有似无,嘴唇颤动着,微不可闻的呓语写什么,随后没有了不上了眼睛。 岳乐低头,下巴贴着他的额头,声音轻柔:“对不起。” 气运终于完全消失,在福临的呼吸正要停止时,岳乐连忙运用法术将他周为空间短暂定格。 “嘀,护心丸兑换成功,消耗龙气积分点1000,宿主剩余积分点数130000。” 将晶莹通亮的丹药,喂入了福临的口中,不一会福临枯竭的五脏六腑开始渐渐恢复生机,苍白的肤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开始变得绵长有力。 丹药对让福临避免一死,不过他却是仍处于昏迷状态,因为气运全无,想要在醒过来,必须慢慢恢复才行。 岳乐静静凝视着福临,许久后叹了口气,手指翻动真元流转,这次运用的却是-----记忆封印术。 当他再次醒过来后,将不会记得任何事、任何人,脑中有的将是自己给他灌输的虚假记忆。 弘贞元年年十月十八日,顺治帝薨世,举国大丧。 晚秋带着萧瑟,乌云阴沉,更显凄凉,岳乐一身明黄龙袍站在奉天殿高台上,萧瑟的秋风吹动他的衣摆。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冷清的眸子凝视远方,他似乎看到一辆马车正想着江南行去,耳边仍回响着最后那句微不可闻的呢喃声。 “若有来世,不做帝王。你我二人,不复相见。太苦,也太累......” 天色渐暗,暮霭被染成淡淡的紫色,一日已入黄昏,山间峰峦渐渐抹去了它最后的金色光芒。 乘着落日的夕阳,岳乐收回了远眺的视线,转身离开了福临曾站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更,抱歉了 第64章 你若愿意 弘贞元年(1657年)十一月,岳乐派镶白旗费扬古为主将,请去南方继续稳定局势,将清朝的一系列制度和旨意颁布下去。 弘贞二年二月,岳乐对郑成功实行招安,然对郑成功的笼络、劝降未收成效。 三月,岳乐下旨,清军攻打郑成功势力,清廷一方面抓紧在福建创练水师,一方面极力招降郑成功的部将,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至弘贞四年七月,清军大胜,岳乐命靖南王耿继茂率领全藩官兵移驻福建,封都统、宗室罗托为安南将军,令其统领将士“征剿海寇”郑成功。 同年八月,郑成功于南京一战损失较大,当时又孤立无援,最后不得不撤离福建沿海率师东渡,驱逐了荷兰殖民者,收复了台湾。 弘贞五年六月,岳乐招降郑成功,郑成功终于向大清诚服,岳乐令于台湾设立一府三县隶属福建省,并遣兵驻守。 自此,大清终于实现了华夏的的一统。 除了军事,岳乐对于业经济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弘贞五年九月,颁布了户部拟定的《督垦荒地劝惩则例》。其中除对督抚、道府、州县、卫所官员的垦荒实绩予以奖励外,还规定“文武乡绅垦五十顷以上者,现任者记录,致仕者给匾旌奖;与此同时,实行“轻徭薄赋”,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对农民的负担。 十月,岳乐特命户部右侍郎王宏柞以明万历年间的赋役额数为准,编成《赋役全书》。颁行以后,减轻百姓所受的剥削,社会秩序得到稳定、民生得到安抚。 弘贞六年三月,岳乐又封掌钦天监印务事的汤若望为翰林院大学士。 汤若望,字道未,耶稣会士,学者。汤若望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中国基督教史和中国科技史中是一位不可忽视的人物。 其以虔诚的信仰,渊博的知识,出众的才能,奠定了他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重要地位。 岳乐下令汤若望将所知道的天文学、化学、物理等知识翻译成汉语书籍,并特例设立一科学院,让汤若望为院长培养年轻的一代满人和汉人学者。 弘贞七年元月,岳乐下旨,在科举中加入一门科学的考试,次举颁布后,便引起轰动,但收效不大。 然,当这一届的探花因为对西洋学而得皇帝重用,而状元却默默无闻时,天下的读书人才真正开始重视西洋学。 弘贞八年二月,岳乐为增强八旗军队的攻击力,诏令每旗设火器营。 弘贞九年四月,诏令火器制造家监造冲天炮,岳乐特封此炮为“威远将军”,又命增设八旗火器营,由副都统率领。 大清经过九年的发展已经走上了国富民强的道路,其磅礴逼人的气势更是隐隐有向外扩张的趋势。 又过了一年,弘贞十年四月,已经春风吹来,又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养心殿内,岳乐正在龙榻上,闭目盘膝,纹丝不动,周身缭绕光华。 丹田内的真元开始疯狂运转,岳乐双手快速的翻动打出几个手印,同时念动《元磁神光》的法决。 天地间稀薄的灵气竟如潮水般涌向了养心殿,可是这些远远不够,凡间的灵气毕竟太少了。 岳乐无奈,手掌一翻,掌心中便多出了一粒丹药,此粒丹药真是他以前兑换的培婴丹,某上古宗门的镇宗灵药,绿色,可洗筋易髓,壮大元婴,使人更容易突破修炼瓶颈的丹药。 嘴唇微张丹药便自动进入他的口中,只听“轰”的一声,庞大无比的灵气在体内爆开,岳乐赶紧运气真元转化, 片刻后,他的顶出现了一道银光,周身还围绕着几个光环,一眨眼光韵有消失不见,一切景象恢复如常。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音在识海中响起: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46(炼虚中期) 相貌:8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岳乐吐出一口体内浊气,一下子从元婴期突破到虽然恢复到了炼虚中期。 可是他的心中没有半死喜悦,因为其中让他一举突破的,还是靠了那颗丹药的神奇。 要知道“十年筑基,百年金丹,千年元婴,化神随缘。” 这十六字真言,真可谓一语道破修真的艰难,可是在上一个山河恋中他的恢复修为的速度堪比坐火箭般一日千里,可是这个用了二十多年才从元婴突破炼虚,并且还是靠培婴丹。 而在上一个世界,岳乐没有服用任何丹药,又在灵气稀薄的凡间,却直接从能在十年之内从元婴到炼虚,直接跨越了四个境界。 要知道修真每到下一境界都会无比艰难,所花时间更是百十倍增长,上个世界不到二十年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坐到,这其中到底又是为何呢? 山河恋中,他的获得的龙气积分可是100000,而在少年天子中所获龙气积分只有60000。 虽然山河恋世界得到的积分更多,但却是少年天子的气运更加强,一个帝王的气运又怎么可能比皇后弱呢? 并且在成为一国之君后,岳乐用了十年的时间将大清推上富强,他周身的龙气可是比上个世界的多尔衮强的多。 他不认为系统是因为他没有和福临欢好而给的积分少,这其中肯定有其他隐秘,也许明白了这个,他就能从中找到拜托系统的方法。 脑中灵光突然一闪,多尔衮对呀,上个世界本来应该皇太极做皇帝,而自己却是让多尔衮成为了登基,剧情一早就改变了,皇太极早亡,大玉儿嫁给他人,多尔衮成为帝王 剧情!剧情! 剧情改变和龙气积分?世界轨迹,平行小世界 或许系统真正目的并不是在收集龙气,或者说这个龙气不是指天子的真龙之气。 而人物目标却是每个世界具有龙气的人 脑中开始变得混乱,是有什么神秘力量阻止他想下想,隐隐间岳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可是到头来却是什么也没想清,一种无力的憋屈感,让他的心情更加烦闷。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岳乐并不是装牛角尖的人,既然无法想通,就顺其自然吧。 岳乐轻叹一口气,走出了养心殿。 ———————————————————— 御花园内,百花绽放,层层簇簇绽放,如彩霞织锦,落英缤纷,好一番生机勃勃、热闹无比的姿态。 岳乐出了养心殿,缓缓散步,不知不觉见便来到了着群花争相开放,满苑缤纷的御花园。 春风拂过,看着眼前繁丽盛妍的桃花,满天满树的花瓣不禁此力,便层层散落了下来,犹如洁白的雪花,随风飘零,如此美景不禁让他的烦闷消散,嘴角也带上醉人的浅笑。 济度气势汹汹的来到这里时,就看到这幅白色花海下的美人图,心中怒气一滞,整个人不由一呆,魂儿仿佛都被那浅笑勾去了。 岳乐早已发现了济度,见他发呆也不唤他,拂开石上的落花坐下,眸中带笑的看着他。 良久济度才回神,看到岳乐似笑非笑的眼眸时,俊朗的脸上不由微囧,心中不由大骂:‘一个大男人笑那么好看做什么,都四十二岁的人了长得很和三十似的,还越长越好看,你是吃了仙丹了么! “怎么看你来时气势汹汹,难道又是玄烨淘气了?” 济度冷哼一声道:“那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自大几年前知道我们关系后,就处处和我作对!” 岳乐莞尔:“说到底,他还是你的外孙,你们的关系不是更亲么?怎么还是怎么不听话呢?” 济度狠狠地瞪着岳乐,目光带着丝丝哀怨,看他这幅被欺负找家长告状的小模样,岳乐更是好笑的很,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九年了,两人之间的相触越来越像一对夫妻,几年前更是自然而然走到一起。 对于济度而言真可谓是柳暗花明了,只不过好景不长,还没带济度高兴多久,这件事被人小鬼大的玄烨给知晓了。 自顺治‘去世’后,这个先帝唯一子嗣,岳乐并没有将他过继到宫外,而是一直将他抚养宫中,并且小小年纪就封为郡王,对他很是宠爱。 玄烨虽然从小养在庄太后身边,但是因为太小,对她的感情并不深。佟妃又早逝,父皇不喜欢她,所以在岳乐对他格外宠爱时,他对岳乐更是粘腻非常。 反倒是对他的外公济度感情淡淡,特别是发现两人的关系后对济度更是没啥好脸色,只要一抓到机会都会破坏两人的单独相处。 对于这个天资聪颖的外孙,济度真是无法喜欢,这哪是他的孙子,一点都能招人喜欢,和他亲爹一样,不,比他亲爹还讨厌! “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你何必和他怄气呢?”伸手见他的手握住,微微用力岳乐就将他带入腿上,人气喷洒在他的脸颊,岳乐温声哄道。 济度见他温声软语,气也消了大半,不过还是翻个白眼,很是傲娇:“哼,他怎么小了,今年都十三了,都能结婚生子。” “对呀,他都是结婚生子的年龄了,你不如让他出宫建府吧!”济度一拍手掌,抓着岳乐的衣袖,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岳乐一指点在他的额头,笑道:“怎么?你还真和玄烨卯上了?非把他赶出宫不可?他可是你外孙呢。” “我,我也只是说说,说说不行吗。”济度被噎住,嘴巴瘪起,声音更是越说越小。 “济度。”岳乐凝眸专注的看着他,这样专注的眸光,仿佛天地间中又眼中这人。 济度俊脸一红,心脏漏跳一拍,每每被他这么注视,济度总是招架不住,结结巴巴问道:“干干什么?” “我想离开这里了。”见济度一脸雾水,岳乐眸子转向天空,声音变得飘渺:“这个皇位,已经对我没有的多大作用了,我想离开这里。” 济度仍是有些不明白,不过他到清楚知道岳乐想离开了,手不自觉拽住他的肩膀,急急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那我呢?” “没什么,只是不想做那把龙椅了。”岳乐看着着急的济度,唇带浅笑,伸手邀请道:“你若愿意,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这大清的江山如何?” “你想游山玩水就直说,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济度心中稍稍安定,没好气的握住那只手,脸色臭臭的说道:“我和你去了,免得你这个皇帝老爷,一个人不习惯。” 冷清的眸子带上暖意,春雪消融般丝丝渗透,济度被岳乐看的无法,俊脸悄悄爬上绯红。 白色如雪的梨花丛中,两人牵手对望,洁白如雪的花瓣随风飘下,轻柔飘逸的翩飞,难着说不清的点点温柔,美得如梦如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福临会出现,大家猜猜会怎么样呢? 文中有bug,前一章,玄烨应该是4岁,嘤嘤嘤! 第65章 擦肩而过 弘贞十年(1666年)五月,弘贞帝岳乐宣布退位,由其第五子玛尔浑继承皇位。 谁都没有想到,正值壮年的岳乐会这么早就退位,虽然众人议论纷纷,但对于皇帝的决定也没人敢质疑;更何况五阿哥,玛尔浑勤敏好学,蕴端亦善诗词,也是个好的即位人选,百官也就接受了。 二个月后,千里之外,两匹骏马正在不紧不慢的前行着,马上两人正是岳乐和济度。 济度抬头看天,只见天幕越来越暗沉,风中隐隐带着雨意:“喂,岳乐,我们快点吧。好像就要下雨了。” “好。”岳乐爽快答应:”不过,你不能再叫我岳乐了,以免身份暴露。” “行,那你说叫什么?”济度问道,同时一甩马鞭,驾马快速奔跑起来。 ”夏郢。“ ”夏郢?“济度一脸嫌弃说道:”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听,一听就是个汉人名字,换个吧!“ 岳乐骑马追去,闻言却是眉头一挑,没想到自己真正的名字被嫌弃,眸中带着似笑非笑:”怎么?这名字不和你心意?“ 俊逸的面庞带着浅笑,本应极好看的,可是不知怎么,却让济度背后一阵冷汗,连忙笑着说道:”没,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以后会慢慢习惯的。“岳乐果断拍案道:“既然如此,你也改个名字吧。济度这名字也太招人耳目了,就叫度济好了。” 说完也不理会他,一夹马腹,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驰。 ”度济,妒忌?“济度皱眉,抬头却见岳乐的身影快消失不见了,连忙驾马追去。“喂,我不要叫妒忌。岳乐,咱打个商量行不行啊?” “妒忌和嫉妒,有什么区别吗?” 济度一阵无语:“不,我不要改名字了,我就要叫济度.......行不行?” “你说呢?”岳乐眼眸微眯,凝视他问。 ......... 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没赶到泰安时,天色已经黑了,瓢泼大雨更是倾泻而下。 两人随意来到一家名叫’柳苑‘客店,取出三两银子,抛在柜上,说要一间上房。 掌柜见两人虽然衣裳尽湿,有些狼狈,但是出手阔绰,招呼得也是十分恭敬,正巧天字第三号上房,并无住客,店小二就将两人引了上去。 两人先是沐浴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桌上让更是早早准备了吃食,济度看向岳乐。 却见他并没有看着自己,此刻正姿态悠闲的靠窗而坐,冷清的眸子穿过这重重雨幕看向大街上的一处。 “岳乐,你看什么呢?先别看雨了,行了一天的路了先吃些饭吧。”岳乐回眸望他,济度连忙坐到他身边,语带讨好。 好笑的看着济度一副讨好的眼子,岳乐逗弄的心思不由更重了,然他的脸色却是没什么表情。 济度见状也不尴尬,小心翼翼的瞄着他的脸色说道:”岳乐,我觉得吧,度济听起来太怪了,还是济度听着顺耳。你觉得呢?“ ”啊,我怎么觉得差不多呢?“岳乐淡淡回道。 “哪有差不多!明明差很多。” 见他快炸毛了,岳乐眼微眯,济度又立马变乖顺了:“岳乐,这个山东小城小镇哪有人会认识我....我们啊。我就不用改名了吧。” “有道理。”济度脸色一喜,哪知岳乐又接着说道:“不过,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啊。” 济度闻言抿嘴,眼带哀怨,一脸委屈的看的岳乐,不由让岳乐的心中痒痒。 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薄唇,岳乐冷清的眸子闪动着醉人的流光:“不叫度济也可以。” 被抚摸的嘴唇传来酥酥麻麻的触觉,热气喷洒在他莹润的耳垂上,似乎能闻到岳乐沐浴后的清冷味道,济度有些微微窘迫,室内弥漫出丝丝暧昧气息。 “今晚,你在上面如何?” “啊?“济度嘴巴张大,一脸吃惊,随后是一阵惊喜和不可置信,不由自主又向着岳乐靠近些许,只觉全身发热,手脚微颤。:”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 “自然是真。”俊逸的脸带着清浅醉人的笑容,岳乐一言一字的说道。 济度听了,不禁心神震动,全身热血如沸,早就忘了改不改名字的事了,哪还犹豫,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吻上那粉色的唇。 两人倒在了床上,济度迫不及待压在岳乐身上,亲吻着岳乐的脖颈耳垂,只要一想到能把岳乐压倒,他的整个脸都兴奋得涨红。 手忙脚乱的脱去岳乐的上衣,衣服还未脱完,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撩人姿态,济度看着暗暗吞吞口水。 岳乐躺在床上眯眼看着他的动作,清冷的眸子闪过笑意,哎呀,看来是被误解了呢! 指下的肌肤细嫩白皙而富有弹性,让济度忍不住在上面被自己印上印记,耳尖被温热的口腔含住的感觉让岳乐本能的身体颤了一下。 看着床上岳乐肌肉流畅、线条优美的赤、裸身躯,以及那半闭的眼眸中的勾魂夺魄、好看的唇瓣闪着水润光泽,济度更是觉得燥热难耐。 唇舌一路游走,不断的遗落下粉色的印记,朵朵红梅绽放在洁白的肌肤上,艳丽惑人,伸出手就要去解开岳乐的裤子,确实被岳乐拦住了动作。 济度一怔,心想难道是他后悔了,眼中带着郁闷,岳乐好笑看着他,声音带着惑人心神黯哑道:”你的衣服还没脱呢。“ 济度反应过来,急忙把自己扒光,很是急不可耐的再次将岳乐压在身下。 ”难得见你这么热情,真是乖!“岳乐眸子带着淡淡温柔,来下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奖励一吻:”放心,接下来我会很温柔的。“ “…啊?”济度呆呆没反应过来,心中中隐隐的觉得还想上当了! 而接下来的确是是令人血脉喷张、销魂蚀骨的情景,一室春色旖旎,只是...... “岳乐,啊哈,你...你个骗子!”济度骑在岳乐的身上,双腿张开跨坐在他那处,因为重力,两人的□是前所未有的紧密连接,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贯穿了。 岳乐看着上方的济度还有力气抱怨,邪魅一笑,用了的向上顶了顶,手掌拖住济度的腰,加快了腰腹的摆动。 ”啊,你...慢.....慢点....“ 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渐渐地淹没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中。 下过一夜的雨,第二日的天气格外清朗,太阳以高挂在天,空气中更是雨后的清新。 两人退了房间离开,岳乐神采奕奕的骑在马上,嘴角勾起显然心情不错,可怜一旁的济度一脸的哀怨。 过了良久,岳乐仿佛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难看脸色,很体贴的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今天就不去爬山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济度闻言脸色更丑了,忽略到腰腹和后边的隐隐酸麻感,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掉头先走了。 岳乐好笑摇摇头,一夹马腹也跟了上去。 ”公子,你在看什么?“一相貌平凡的随从,问着身旁的青年男子,此男子长的很是俊秀丰厚红润的嘴唇,轮廓清晰,眸子格外明亮,眉眼细长,只是他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显得文弱纤细。 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许久,男子不禁喃喃道:”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 ”公子,什么熟悉啊?“ 男子回神笑道:”没什么,阿力,我们先找间客栈吧。“说完现行离开了。 ”公子,你等等我.”阿力急忙跟上,在其身后喊道,所进的客栈正是岳乐两人刚刚离开的柳苑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先调调胃口哟,福临变成病弱受了,哈哈哈 doing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020:48:56 听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021:16:38 灵魂的同桌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022:19:03 绿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100:23:56 小叹息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101:36:33 瓦卡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200:36:50 scarlet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201:09:13 贾鼎臣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204:40:15 阿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218:32:54 相逢即是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315:43:42 喵喵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810:43:04 scarlet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813:33:27 渣渣呆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2621:01:36 scarlet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1022:34:00 上弦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1415:44:18 greed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2-1620:08:13 瓦卡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320:47:11 瓦卡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312:52:15 1297682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412:55:10 臥苡逝去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913:55:39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么么哒 第66章 完结 去的时候,是一人一匹马,可是行到半路时,却是俩人共乘一骑。 济度一脸不悦的坐在岳乐怀中,一路颠簸,现在腰是更酸了,目光狠狠的刺向岳乐,想要把他穿出个窟窿似的,只可惜对于岳乐来说半点杀伤力也无。 “怎么了?还难受吗?”岳乐关心的问道,一只手握着缰绳,令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腹间,轻柔按压着。 修长白皙的指尖带着神奇的魔力,不一会儿济度的酸痛感觉消失了。 “咦,竟然真的好了,你什么时候连按摩都会了?”济度语带调侃。惊奇的看向岳乐。 眸子却见到他俊逸儒雅的完美侧脸,岳乐也不答话认真的向前赶路,此刻两人胸膛紧贴,成半抱姿势。 济度一时呆住,竟突然感到一种难得的安全、温馨,全身放松地倚赖着,他抬头从这个角度看向岳乐,只觉在那副清淡的面孔下,似乎也有这淡淡的愉悦的神态。 □骏马是难得的千里良驹,脚程极快,不多会儿便进了两人便来到了泰山脚下,偏僻的山路,看方向似乎是泰山的一支峰脉。 俩人一路而上,待到马匹实在上不去了,两人方才下马,牵着马匹缓步而行。 即使济度身体常年习武,可是从半山腰怕带山顶,也是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大石上,看着岳乐悠闲惬意的表情,撇嘴问道:“真是的,你怎么像没事人一样!” “因为你太弱了。”岳乐诚实回答。 济度一阵气恼,目露凶狠:“你再说一次!” “别闹。”岳乐说道。 “哼。”济度一声冷哼,傲娇的别过脸不看他。 两人之间一片安静,济度瞄了几眼岳乐,见他别美景所吸引,先是一阵不爽,随后自己也不自觉的被这这泰山宏丽美景所迷。 此刻天渐渐泛出白色,恍若有淡红的朝霞徐徐升起,像滴在蓝色布匹上的红颜料,由浓渐淡,温润的晕散开来。 不一会儿,一个金黄的亮点从群霞中倏地跳跃出来,燃亮了云端,与朝霞融在一起,仿佛它就是从那霞光中衍生的。 那般轮廓分明,金光熠熠,黯淡了一切事物,透彻着亘古的气概,燃人之雄心壮志。 济度站到了岳乐身旁,太阳的光芒照在脸上身上,顿时全身温暖起来,两人仿佛踩着云霞,缓缓攀登,与天齐肩,心中陡然涌升起一种千丈豪情。 济度哪还记得刚刚两人的别扭,此刻真的是想仰天长啸来抒发心中的感慨啊! 嘴巴刚张开,只是还没待他有开嗓长啸,背后却传来吟诗声:“高而可登,雄而可亲。松石为骨,清泉为心。呼吸宇宙,吐纳风云。海天之怀,华夏之魂。” 济度的好兴致被打断,很是不满的转头,只是看到那个俊秀男子时,冲出嘴边的话确实噎住了。 见济度看来,福临有理一笑,拱手说道:“在下福宁,不知两位兄台再次,倒是打扰了两位的雅兴了。” “福.....福宁?”济度震惊无比,看着一模一样的人,竟是吃惊的连说话有结巴了。 岳乐也回身看向九年后再度重逢的人,面上却是出奇的平静,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半丝的表情,态度从容仿佛对着一陌生人般,礼貌浅笑:“在下夏郢,这是纪度。我们也是上泰山赏日,并没有别打扰,福宁兄弟无需介意。” 当岳乐转过身来时,福临的身子不由轻轻颤抖了起来,心中忽觉针扎,千般滋味涌上心头,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岳乐,只觉眼中这人有种莫名的熟悉,可是却是从未见过。 “你叫夏郢?”福临带着阿力走近两人,行到近处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夏兄,你我二人是否哪里见过?不知为何我竟是有种莫名的熟悉。” “哪来的熟悉?何必做出一幅熟稔的样子!”完全被忽视的济度,看到福临眼中的灼热,心中的不安顿时更浓了。 福临看了他一眼,歉意笑道:“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刚才那话确是肺腑之言。” “别老文绉绉的,像个汉人一样!” “在下的确是汉人。” 济度闻言一怔,盯视了福临好一会儿,半晌又确认的问道:“你确定你是汉人?” “哦?纪度兄为何如此问?”福临对济度问道,不过他眸光却是一直停留在岳乐的身上。 济度松了口气,看来只是个长得像那人罢了,虽然那一瞬间,觉得此人就是福临...... 再抬眼看向福临时,却看他仍是一直盯着岳乐,济度心内火气,长得何止像,连这目光也让他同样的讨厌。 “岳....,夏郢,我们的马不见了,还是先下山找找吧。” 那马可是受过驯良的千里良驹,这种借口,岳乐真是差点笑了。 见济度恨不得拉着他赶快离开的眼神,岳乐也不拒绝,配合的对着福临微微拱手告辞了。 “福宁兄,既然如此,我们有缘再见吧。” 福临想出言挽留,只是嘴巴张张合合却是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嘴中却是不知为何泛起难耐的苦涩。 ———————————————————————————————— 两人回到泰安市,济度一路上都是小心偷偷的打量岳乐的脸色,岳乐挑眉,回身望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济度被他望了个正着,微微窘迫,慌忙一指旁边一家茶馆道:“我是想说,我有些口渴了,不如我们喝杯茶水休息会吧。” 岳乐看了他一眼,也不识破他蹩脚的谎言,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来到茶馆中坐下,此刻的茶馆却是人声鼎沸,显得格外热闹,原来正是茶馆的说书先生正在说书。 一般的茶馆中颇多说书之人,他们靠在茶馆说书为生,讲述颇多的便是三国志,水浒传,大明英烈传等等英雄故事,不过自从岳乐统一了华夏后,讲的最多便是弘贞帝的英雄事迹了。 说书先生正是讲到岳乐被庄太后封为定南将军时,攻打昆明的故事。 “话说当时太阳初升,天色渐亮,包围昆明的大清两队人马同时出动。轰!轰!轰!檑木 撞击城墙,碎石尘屑飞扬。大火熊熊燃烧,直上云霄,战场四处都弥漫着黑烟,气氛真是格外紧张啊!” 台下之人顿时禁声,也是紧张地屏息,竖耳倾听,说书先生很是满意,接着说道:“只听突然有人大喊“城破了!”哭喊之声震耳,火头四起,昆明的士兵立马开始四散奔逃啊。 定南将军,也就是我们弘贞帝猛地拔出宝剑,高喝一声,全军随我冲!说完一夹马腹,率领亲军,直扑缺口而去,十万大军.....” “好!”“好啊!”讲到精彩处,人群纷纷鼓掌叫好。 岳乐两人坐在低下,第一次听到说书先生讲自己的事迹也是颇觉有趣,济度望向岳乐笑着说道:“你瞧那说书的,说的活灵活现的,好像他真在场似的。” “这些说书人走南闯北,口才极好,也许曾听过一真实的事迹,后来将之拼凑起来的故事了吧。” “哎,我记得你当时下命令时,好像不是那句:‘全军随我冲!’吧?”济度调侃说道。 岳乐也是一笑:“那我当时喊得什么?” “都过去十几年了,我也不记得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不再多言,也跟着百姓们一起听这说书。 半个时辰后,故事也快讲完了,济度的兴趣也大减,不由建议岳乐离开,两人刚起身,却见一俊秀的青年男子正好迎门而入。 福临刚进门就见到起身岳乐与济度,心头不由一喜,带着阿力来到两人近处,语气中带着真实的愉悦:“两位兄台,不想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济度脸色一僵,看到这人真是郁闷无比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说什么口渴了,来茶馆做什么,这下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福临仿佛没有看到济度的神态僵硬,好心的问道:“不知纪度兄,是否找到你们的马了呢?” “扰烦,福宁兄弟挂心了。”济度脸色微黑,强笑说道:“我们也是快要走了,这个桌子就留给你们吧。” “等一下。”福临拦到,眼睛紧紧盯着岳乐:“我们再次相遇,也是有缘,不如一起喝杯茶水如何?” “不用了,我们...” “也好。”济度还没说完,岳乐却是先答应了。 福临俊秀的脸色立马露出喜色:“那真是太好了!” 济度见状,狠狠在桌下踢了岳乐一脚,可惜没踢着,心中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了。 “说书的,我想听顺治皇帝传位的故事。”福临仿佛没看见济度的不高兴,很是兴致勃勃的对说书先生说道。 说书老者脸露为难,这一段故事平平,并没有精彩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爱听。 阿力见老者踌躇,很有眼力的递了几两银子,老者立马眉开眼笑,开始讲了起来。 讲到一半,客栈的客人便走了大半,福临并不为意,凝视着岳乐眼睛说道:“夏兄,勿怪。也不知为何,每次我听到这个故事都是忍不住心酸难过,只是越是难过却是仍不住去仔细听,听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你的习惯真怪!”济度说道,眸中闪过异色。 福临笑笑,眼眸只是望着岳乐:“夏兄,冒昧问一句,你们可是京城来的么?” “是。”岳乐喝了杯茶回答。 济度又被忽视了,心有不快对着福临问道:“不是福宁兄是哪人?” “我乃江南人氏,近日也是因为兴趣突发,就来到了泰山游玩,有幸与两位结识。”福临举茶敬道。 “结识可不敢当。”济度抢在岳乐之前与福临碰杯,笑着说道。 福临也不恼,微微向岳乐举了举杯子:“在下自小体柔多病,这就以茶代酒了。” 岳乐凝视他,也是举杯一饮而下。 随后两人没再说话,似乎在认真听说书先生说书,也是似乎在享受着安详的氛围,竟是有种淡淡的默契温馨。 济度闷闷的坐在一旁,两人相处如此默契,更是心中微堵,坐立难安。 好在这个故事没多长,不一会儿也就说完了,这次福临也没有挽留,却是自己带着阿力先离开了。 看着福临自己先离开了,济度轻轻松开气,看到岳乐一派从容,心中一恼,忽而想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只可惜事实证明,他高兴地太早了,当三人在柳苑客栈再度相遇时,济度脸真的彻底黑了! 这是一般有缘吗?会不会太巧了?如果能打人的话,济度表示他真是想把这个福宁给掐死了! 然而接下去的一个月,济度想要把福宁给要死的心情都有了。 三人住在同一间客栈,经常碰面也是必然,可是你用不着这么自然的打招呼,然后一起用膳,聊天吧。 这就算了,一起游玩、游湖、爬山还去逛寺庙,没事还谈天说地,论诗品画,这小子把我无视的也太彻底了! 济度气的不知咬碎了多少银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在一个岳乐不在的时机,济度终于摊牌。 “福宁兄,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今日就先和你打个招呼了。” 福临愁眉问道:“你们明日就离开了?为何如此突然,而且夏兄也没和我说过呀?” “夏郢和你不过是普通朋友,用不着什么事都告诉你吧。”济度皮笑肉不笑道。 福临心中微痛,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在这里祝你们一路平安了。只是,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纪度兄。“ “好,你问吧。”见福临还算识相,济度爽快答应。 “其实在下一直很好奇,为何纪度兄第一次见到我时,为何一副震惊的模样?” 济度尴尬:”是吗?大概是因为,你与我一故去朋友长得很像。“ 福临挑眉,唇角微勾:“你确定不是你的敌人?比如说.......情敌?” 一下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济度不由咳嗽,掩饰问道:“什么情人,你开玩笑的吧。” “在下并没有说笑,你与夏兄的感情并没有掩饰,我自然看个分明。此情虽然不容于世,不过确是让福宁颇为羡慕。” 济度暗骂,你知道还天天来我们眼前晃悠个什么劲,面色变了变,状似叹了口气道:“既然被你看出,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们的确是那种情感,二十多年来经历了很多,这些其实你并不用羡慕。” 福临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话说回来,纪度兄难道是因为我长得颇像你以前的情敌,怕我对你和夏兄的感情产生危机,所以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么?” “你多虑了,这事我们早就定好了的,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哦?是这样吗?看来真的我多虑了。“福临闻言,脸上隐隐有些失望,牵强一笑:“只是我一直当夏兄是难得知己,就此别过实在可惜,希望有缘再见吧。” 说着告辞离开了,看着福临离开的背影,济度心中暗爽。 ———————————————————————— 昱日,岳乐和济度离开时,并没有看到福临,济度的心情更是愉快了,心想着:这个福宁还是知道知难而退的嘛?看来没有那么讨人厌嘛。 两人再次是乘船离开,站在在甲板上,微风拂面,丝丝阳光照在湖面,湖底好似有金子的,金光闪闪,十分动人,济度只觉通身舒畅,这风景真是好啊! 哪知背后却是传来熟悉的声音:“哎呀,夏兄我们真是巧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岳乐转身,便看到青年男子着带着小斯,一脸惊喜的朝着边走来。 ”我本想着难得遇一知己,就此别过实在可惜了。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啊,既然如此不如一同遨游着天下风光吧!“济度僵硬转身,眸中几欲喷火,福临毫不示弱的对视,俊秀的脸上好看笑着:”纪度兄你也在啊!“ 可怜的济度,如果他知道就因为自己找福临摊牌,而让福临下定决心的话,怕是要气的撞墙了。 岳乐面色平静看着两人对掐一来,你一句我一句,真是好不热闹,不在理会两人,冷清的眸子转而向清澈的蓝天,太阳高高挂起来,几朵白云漂浮,似乎映出了它开心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睡着了,半夜醒了有写,哎呀妈呀,一不小心写到5000字了!(*^◎^*) 好困,我想睡了。 感谢臥苡逝去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913:55:39 司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121:34:12 第67章 恶搞番外 场景一: 三人结伴游历,一路福临与济度两人斗智斗勇,好不热闹,最终三人决定在江南定居。 江南西湖边,一个清静雅致的别园内,书房前,几棵银杏树,粗可怀抱,长的繁茂,阳光灿烂。 此刻福临与济度两人对立而坐,他们面前摆着装棋子的木盒棋盘,上面对弈的黑白棋子七零八落,显然已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阳光斑斓洒了一脸,更映得两人容貌英俊,说话间,福临笑眯眯看一眼对面的面无表情的济度,手指拈着的黑子,落了下去。 “好像我要赢了呢,那么今晚.....”一对黑眸中有光一闪而过,修长手指拈着一枚白子落下。 济度冷哼一声,重重的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等下完再说吧,现在说这些是不是言之尚早了!” 只是半个时辰,棋盘上终于得出了结果来。 只听,“啪”的一声落下的黑子,福临挑眉看着济度:“我赢了。” 济度表情一僵,没有一丝一毫多余表情,只薄唇微微抿着,周身开始释放冷气,漆黑双眸狠狠刮了福临得意的脸,猛然转身离开了。 书房内的岳乐惬意的躺在榻上,手捧一册书卷,淡雅清冷的眸子带着专注,眸心炫光明耀,玉容俊颜,好一派清逸风流。 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岳乐忽的勾唇而笑,看来今晚是福临呢。 对于屋外两人那房事来打赌对弈,岳乐自然知晓,不过他并未阻止,翻过一册书页,眸中染上笑意:这很有趣不是? 于是在福临、济度达成协议,岳乐又暗暗纵容的情况下,事情就发展到了,两人下棋谁赢,晚上岳乐归谁! 而下棋的结果是:第一日,福临胜。 第二日,福临胜。 第三日,还是福临胜! ......... 直到第七日,济度彻底暴怒了,看着棋盘上胜负已分的局势,他的俊脸一阵扭曲,额头青筋暴露,狠狠地一掌扫落了桌上的棋盘,棋子四散而落发出了清脆不绝的落地声。 一连七天都是福临霸占岳乐,济度理智的弦啪的一声碰断了,伸手拽住福临的衣襟,一个用力将他提了起来,两人之间气氛立刻剑拔弩张。 “怎么你想反悔?”福临被济度提起也不恼,脸上仍是一派淡定从容,只是细长的眼中带着挑衅。 济度握拳,终是没有打下:“我们换个别的打赌方式!” “比什么?” “我们比武!” 福临俊秀脸上似笑非笑,状似无奈惋惜道:“可是我自小体弱多病,身体不好,。” “我不管,我们就比武定胜负!” “怎么你不但要撕毁协议,还欺负我身体柔弱。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福临望着济度,嘴角勾起讽刺一笑。 “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比武好了!”济度真的是气得不行了,说完举起拳头,重重的一拳击在他的腹部。 待岳乐出来时,就看到福临脸色苍白倒在地上,因为疼痛,额头渗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济度眼眸中闪过惊慌,想要上前查看情况却是十分难为情,等看到岳乐出现时,更是变得手足无措。 岳乐皱眉看了一眼济度,也不责怪他什么,直接把地上的福临抱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济度见岳乐不理会自己,就这么抱着福临走了,心中顿时难过,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惊惶无措起来,呆呆地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哪知岳乐怀中的福临此刻正抬头看向他,眸中闪过得意、狡黠的光,嘴角更是勾起恶作剧的笑。 轰的一声,济度猛地一拳击在树上,脸上一阵咬牙切齿:福宁,你个无耻的家伙,我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济度心中发狠,只可惜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几天来岳乐对着福临温柔照顾了。 岳乐心中透明一片,事情经过他自然知道,更何况福临的那点小心思。 岳乐‘好好’照顾了几天福临,给他煎了三天黄连汤药,好好让他清热燥湿,泻火解毒。至于暴躁冲动的济度,则是被岳乐故意晾了几天,也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场景二: 济度被岳乐故意晾了几天,有眼睁睁开着福临被他‘温柔’对待,心中一对比更是委屈了,一咬牙一握拳:既然山不来救我,我就去救山! 于是一拔腿急吼吼的向岳乐房间冲去,身后扬起黄土滚滚....... 书房内,岳乐正拿着一琉璃碗仔细端详着,碗中液体在阳光折射下,更显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岳乐,我有话和你说。”济度急匆匆的闯进屋中,一屁股坐到岳乐身边,眼巴巴的望着他。 “下次再说吧。”岳乐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此刻他正在研究碗中水,并没有时间理会他。 济度见岳乐不理会他,嘴角撅起很是委屈,一把夺过琉璃碗,‘啪’的一声将它放在一旁桌上。 岳乐挑眉看他,济度气势顿时蔫了,小心翼翼的打量岳乐的脸色,弱弱的说道:“那个我有话和你说!” “说罢。” “其实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被气.....糊涂了。”济度结结巴巴道,俊脸微微泛起羞红。 “我知道,也并未怪你。” “你都有好几天不理我了,而且我们.......”济度轻轻靠近岳乐,身子贴近他,漆黑明亮的眼中带着邀请意味,俊脸绯色更浓了,当真是秀色可餐啊。 只是 岳乐仿佛没看见似的,淡淡回到:“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完不在理济度,端起了那琉璃碗,又开始仔细端详碗中的水,冷清的眸子格外专注。 自己都表示的这么明显,岳乐还如此对他,济度看着岳乐完全无视态度,心中那个委屈愤怒啊。 见到自己还不如一碗水,济度愤愤的将之迅速夺过,冷哼一声,一口气将它一饮而尽。 岳乐正在认真思索,哪知济度将琉璃碗给夺走了,看到水被他喝了下去,岳乐脸色也是格外精彩,声音夹杂无奈:“济度!” “怎么了?现在注意到我了?”济度一脸傲娇。 “那是子母河的河水,我正在研究,你.........”(恶搞场景实属虚构,主角积分不变。) 济度不以为意:“不就是一碗河水吗?有什么好研究的?” 见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岳乐似笑非笑望他,缓缓说道:“传说有一西梁女国。国中尽是女人,更无男子。国王城外,还有一座迎阳馆驿,驿门外有一个照胎泉。那里人,但得年登二十岁以上,方赶去吃那河里水。吃水之后,便觉腹痛有胎。至三日之后,到那迎阳馆照胎水边照去。若照得有了双影,便就降生孩儿。你喝的那水....” 一滴冷汗划过,济度问道:“我喝的就是那水?” 岳乐点头默认,济度顿时全身僵硬,牵强笑问:“那男人喝了会怎么样?不会真的有那东西吧?” “你喝的真是子母河水,千真万确,怕是以此成了胎气,也不日要生孩子。” 想要在岳乐的眼中看到玩笑神色,可是清冷的眸子一派认真,济度更觉晴天霹雳,整个人儿都快石化。 “哎呦,”突然之间,腹中一片翻搅,济度惊叫出声。 岳乐抬眸看去,只见他的小腹正以惊人的速度隆起,腹中是有胎儿正在不断成长,直到长成五六个月大小这才停下,可是此刻济度已经是痛的几欲昏厥了。 见他俊脸苍白,浑身被冷汗沁透,身体微微颤抖,岳乐连忙将他横抱到榻上,关心问道:“你还好吗?” “疼....”济度虚弱出声,眼中泛着生理上的泪水,显得好不可怜:“我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岳乐运气真元将手扶在他隆起的肚子上,感觉到腹中生命的律动,俊逸的脸上也不禁变了变。 “你怀....孕了,男孩。”岳乐声音迟疑,却是肯定的陈述。 济度眼泪刷的落下来,拽着岳乐的衣袖,结结巴巴哀求说道:“岳乐,我不....要,我不要...怀孕,我不要生小孩.....” 岳乐将他温柔抱在怀中,无奈的温声安抚:“乖,不哭,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嗯。”济度靠在温暖怀中,稍稍安定。 “生孩子,虽然很痛,不过我会找最好的稳婆。” “呜呜呜....”济度闻言拼命摇头,两行泪水流的更欢了。 岳乐抱着怀中的人儿安稳着,眸子中却暗含笑意,谁让你在我快要明白原理的时候打断思路,还喝了那碗水呢? 他可不会告诉济度自己可以在用积分兑换落胎泉水的,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岳乐心想生孩子的痛在她当过女人的时候可是深有体会啊,心内升竟是起一阵幸灾乐祸的满足感。 哎呀,看来不是只有自己怀孕生子了呢! (作者大人捂脸表示,夏郢绝对是个小心眼的大魔王没错,太太太....太邪恶了。) 场景三: 好吧,这三天岳乐的确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不在理会福宁了。 看到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济度真是无语泪千行:可是这个代价真是太大了!不要啊!我不要生孩子! “岳乐,你快想想办法呀。你看,才三天,我的肚子已经快有九个月大了,这可怎么办啊?”济度拽着岳乐的衣袖像是拽着救命稻草。 福临站在一侧,仔细打量他的肚子,语气赞叹说道:“这什么水呀,竟然能让男子怀孕!真是太神奇了。” “你也可以喝一碗试试!”济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惜在满是泪痕的脸上,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福临抿嘴而笑:“我可没你那么调皮,还是免了吧。” 气的济度一阵咬牙切齿,掉头不在理他,抱着床边岳乐的腰身哭诉道:“岳乐,你快帮帮我,不然,我怕是真的要成了全大清第一个........啊!” 话还没说完,济度一阵惨叫,向地上摔去:“疼,好疼!” 岳乐见状,刚忙上前将他抱进怀中,避免他落地。 “不会真的生了吧。”福临不由说道。 “闭嘴!”济度疼的眼泪直冒,却仍是不忘顶嘴,让岳乐不由抽抽嘴角。 岳乐对着福临说道:“福宁,你先出去吧。” “好....好吧。”瘪瘪嘴,福临步三一回头,颇为惋惜的离开了。 榻上济度只觉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痛得他眼睛开始泛花,吃了的拉住岳乐的手,似乎这样才能找到依靠:“岳乐,你别走,我疼。” “好,我不走。”岳乐将他轻柔的抱着:“你深呼吸,深呼吸几下就不痛了。” “啊!”济度才喘几口气,突觉□似乎要有东西爬出来似的,痛的他一下晕厥了过去。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昏迷前,济度想着:’如果有机会,我一点要让福宁也怀孕试试!’ 意识开始消散,迷迷糊糊中济度感到有人将他下颚捏住,紧着丝丝清凉的液体落入了口中。 怀孕的风波过去后,济度与福临顿时学乖了,即使争风吃醋也是很有分寸的,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岳乐是不能招惹的。 场景四:一六八九年二月二十四 一阵大风袭来,书房外盛开的杏花花倾刻间纷纷洒落,雪白的朵朵花瓣漫漫的随风飘曳,将杏树下那相爱至深的三人紧紧的、不留空隙的包围起来。 岳乐被福临和济度抱在中间,看着两人流泪的脸,岳乐嘴角露出一丝清浅笑意。 三人的因果了解了,是否在遇,只看缘分如何了。 “相伴二十年,可是时候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世界《鹿鼎记》,穿越人物:1,朱三太子2、郑克爽3、陈近南4、韦小宝 大家不要偷懒,多多留言提意见吧!亲亲╭(╯3╰)╮ 第68章 序章 康熙七年四月(一六六八年) 沐浴着早春的清冷的月光,一白衣黑发十七、八岁少年立在竹林中,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 一双清冷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俊逸无双,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长剑,微风初起,竹叶飘飞,好看的嘴角轻钩,他把手挥向前方,他的手腕开始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 渐渐地,剑越转越快,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竹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在旁恭敬站着,看着二公子练剑,他的心中除了震撼更是暗暗佩服。 “冯师傅你来了!”少年转过身对中年人说道,可是言语之中并没有恭敬,反倒是对下属的一种客套。 ”二公子,真是折煞属下了,冯某真是愧不敢当。“冯锡范闻言更是恭敬。 少年清浅一笑:”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幼年时你是我的师傅,那么你终身都是我的师傅。“ “二公子......”冯锡范内心一热,连忙躬身行礼,嘴唇更是感动的颤动不停。 早在两年前,冯锡范就被施了高级傀儡术,少年并不担心他是否真心假意,连忙上前见他扶起:”台湾已经整顿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 ”二公子,您的意思是?” “如今局势比较混乱,北方大清康熙小皇帝虽然亲政,不过朝堂却被鳌拜把持。而南方三番作乱、还有云南支持朱五太子的沐王府,更不用说蒙古和西藏了。我们若是想要乱中取胜,也必须先下手为强了。你和天地会的陈永华联系一下,我们明日就动身去江南。” ”是。“冯锡范恭顺答应,内心也是激动不已,这位二公子着实深不可测,运筹帷幄的手段更是让自己心折、早已对其发誓效忠。 抬头看向少年,只是静静站着就有种掌握苍生的错觉,有如此威势,也难怪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暗暗将台湾控制在手中,自己与陈永华、刘国轩并成为台湾三杰,也是被二公子收为了幕下。 而这天地会的陈永华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陈近南! ”二公子,不知我们这次去要带哪些人呢?“ ”就你我二人。“ ”这....” 见冯锡范踌躇,少年一笑:“不需大动干戈,我们这次去是为找一人!” 冯锡范一脸不解:”这样的话,何须二公子亲自前去呢?“ “这人可不同凡响,他可是朱三太子,朱慈焕。甲申之变后,朱慈焕为躲避祸乱,隐姓埋名,先后多处安身。我不久前收到消息,他如今人在浙中,改姓“王”,名士元,以余姚王士元为名靠教私塾为生。” ”没想到,堂堂明朝后裔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冯锡范一阵唏嘘。 “朱三太子本人虽然落魄,只是“朱三太子”这面大旗的感召力,绝对不可轻视。有了这面大旗,不但能占到大义名分,更能够招揽人才,收降明将旧部的可能也大了好多。就算招揽来的人才不不一定能一条心,可以慢慢地分化瓦解收入麾下!” 他背手而立,不紧不慢说着,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有这少年特有的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这是他说的话,却是让冯锡范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浑身也是不自觉的热血沸腾:“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冯锡范离开后,少年却仍是站在那里,清冷的眸子转向漆黑天幕. 满天繁星,璀璨灿烂,北方一颗金色帝星被群星包围,只是帝星却被一团乌云遮住了光芒。 乌云虽然庞大却是凝而不实,丝丝金色光芒通云,帝星显然快要拜托了乌云的遮盖了。 少年勾唇浅笑:“剧情快要开始了呢。”、 此少年正是两年前穿越而来的夏郢,而现在,他是《鹿鼎记》中炮灰男配――郑克爽。 刚刚穿越时,系统给出了四个穿越人物,分别是:朱三太子、郑克爽、陈近南和韦小宝。 其实若是想要快点完成任务,攻略康熙的话,无疑是穿成韦小宝合适,可是让夏郢假扮成太监,天天卑躬屈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朱三太子和陈近南,一个虽有名义却没有根基,一个有根基却是出生草莽。 相比较而来,郑克爽的身份也算是几人之中最好,也是最有可能有番作为的人了。 不同于前两个世界,在这个鹿鼎记的世界中武林高手众多,就那便宜师傅冯锡范,也是个昆仑派高手,绰号"一剑无血"。 专以剑尖点人死穴,由于气功练到了“由利返钝”的高深境界,被点之人决不出血,因此得名,。 但是此人心狠手辣,阴险至极并且每每都与天地会作对,对于陈近南(陈永华)更是不断打压排挤,这显然对郑克爽的谋划无利。 于是在穿越的第一天,这个可怜的昆仑派高手就被郑克爽给施了高级傀儡术了。 郑克爽手腕一翻,手中的宝剑就消失不见,“嘀,恭喜宿主内功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49(炼虚后期、先天高手) 相貌:9(俊美绝伦、飘逸无双)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俊逸无双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真没想到为了不暴露修真功法,千年之后,自己得吧以前的武功绝学重练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投票结果:1,朱三太子7票2、郑克爽8票3、陈近南4票4、韦小宝2票 谢谢,银月冰月扔了六个地雷,么么哒! 十分对不起,~~o(>_<)o~~,才憋出2000字,不过下章开始剧情了,我会多更的! 第69章 前去扬州 浙中,一客栈内 几个青花瓷的小茶壶,零零散散的摆放在大榆木桌上面,门外小摊的叫卖声随着清新的空气传了进来,此刻僻静一角正坐着三人。 “属下陈近南,见过二公子。”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满脸恭敬的拜见,此人眉眼和蔼,但目光如电,隐隐有着领袖的不凡气概。 对于这个陈近南,郑克爽还是很欣赏的,武功卓绝,并且作为一个组织的领袖,目光、判断、公正的处事方式都能够服众,他的政治头脑和处事方针也十分不凡,永远是从大局着想。 而最让人惋惜的是他的思想的局限性,他念念不忘自己是台湾郑王爷的部下,要向郑王爷效忠,并且把这种对明朝的忠心,与对郑家的忠心等同起来,恰恰这一点,却是郑克爽最感到满意的! 因此在郑克爽对陈近南抛出橄榄枝时,陈近南毫无芥蒂的便接受了,更重要的是他仿佛在郑克爽的身上,再次看到当初郑大帅的运筹帷幄的智谋与气吞山河的雄心。 “无需多礼。”郑克爽仍是一身白衣云锦服饰,冯锡范坐在他身侧,只不过他和冯锡范为了不引了耳目,他们头上都戴上了假辫子。 “复甫,我让你查的人,你找到没有?”(复甫是陈近南的字) “回二公子,王士元和他的妻儿子女,已经被我们的天地会的帮众扣住了,不知二公子是否需要,见见此人。” “不必,复甫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郑克爽满意一下,清浅的笑容使得这张俊美绝伦的脸更显飘逸不是凡人。 “冯师傅,明日你就带着朱三太子和他的家属,先行会台湾。之后立即宣布朱三太子人在台湾的消息,务必借此拉拢前明旧部。” “二公子,您呢,不与属下一同回去吗?”冯锡范不解问道。 “我要动身去趟扬州。” 见冯锡范仍是不解,郑克爽缓缓说道:“如今朱三太子已经落入我手,不过想要成事,只有大义名分是远远不够的。如今我们最缺的便是人才与钱粮,人才不能急在一时,不过钱财嘛,倒是有个好法子。” “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明清之季,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我这次去,就是要整合一下这些盐枭,好捞筹备军马粮饷的资金。” 洁白修长的手在小小的青花瓷茶碗的映衬下,更显肌肤的晶莹如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就这么微微握着,竟有种掌握苍生的错觉。 “二公子,天地会近年来在福建,浙江、广东一带,发展不错,不若就让属下陪您一起去吧。”陈近南连忙毛遂自荐道。 “自然少不了你。”郑克爽眼眸含笑的望着两人,陈近南与冯锡范只觉眼花,似乎看见壮年的大帅,坐在对面。 不同的是,眼前少年更加年轻俊美,也更加的深不可测,令人心生敬畏。 (以下部分引自《鹿鼎记》原文) 扬州瘦西湖畔的鸣玉坊乃青楼名妓汇集之所。 暮春天气,华灯初上,鸣玉坊各家院子中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升平的景象。 只是忽然之间,这样的歌舞升平的氛围就被突然闯进的五六人打断了,只见他们皆是短装结束,白布包头,青带缠腰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 鸣玉坊内立即静了片刻,跟着各处院子中喧声四起,女子惊呼声,男子叫囔声,乱成一团。 丽春院中正在大排筵席,一听到这呼声,人人脸色大变。 “砰”的一声,大门猛地撞开,便有十七八名大汉涌了进来。 “各位朋友,打扰模怪,在下赔礼,我等再次并不是生事,只是要找一人。”盐枭中,走出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显然较有威信,只见他微微抱拳,接着又高声喊道:“天地会姓贾的朋友。贾老六,在不在这里?” 说着眼光向众盐商脸上逐一扫去,众人忙连连摇头,一脸惊慌。 那盐枭老者又提高声音叫道:“贾老六,今儿下午,你在瘦西湖旁酒馆中胡说八道,说什么扬州贩私盐的人没种,不敢杀官造反,就只会走私贩盐,做些没胆子的小生意。你喝饱了黄汤,大叫大囔,说道扬州贩私盐的倘若不服,尽管到鸣玉坊来找你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贾老六,你是天地会的好汉子,怎地做了缩头乌龟啦?” 随着那盐枭老者的话语,其余十几名盐枭也是跟着叫囔起来,丽春院内一时叫骂声不断。 “二公子,您让我们天地会的兄弟放出话,是否想在此处来个一网打尽?” 东厢房内,陈近南对着正悠闲喝酒、一派肆意风流的郑克爽问道。 “不错。”郑克爽赞赏说道,陈近南也是有勇有谋的人,自己才行一步,他便知道下不该如何行驶了,着实是个得力手下。 “只是,二公子。”陈近南神色为难,欲言又止道:“盐枭向来只是贩卖私盐,并不抢劫行商或做其他歹事,平时与百姓买卖私盐,也公平诚实,并不仗势欺人, 我们是否.....” “难怪江湖都称,‘平生不识陈近南,便是英雄也枉然。’复甫的侠义,我今日却是受教了。”见英俊的中年男子一副神色扭捏,郑克爽不由调笑。 “二公子...”不知为何,看到那冷清眸子的调笑,陈近南竟是难得的脸红。 郑克爽也不再打趣,正色说道:“复甫,你不必担忧。我虽是取财,却是与之合作,并不伤人性命。” “清廷盐税甚重,倘若逃漏盐税,贩卖私盐,获利颇丰。扬州一带是江北淮盐的集散之地,一般亡命之徒成群结队,逃税贩盐,这些盐枭极是凶悍,清廷官府早也有意捉拿。我们与他们合作,不但给他们提供了保护,也能保证他们收益,这是和划算的买卖,没有人会拒绝。” 陈近南先是点头,而后皱眉:“这些都是亡命之徒性格凶悍,与他们合作会不会?” “暗中打压一批,在扶持一批,那么不需三年,这个盐枭团伙便在我们手中了。”郑克爽轻描淡写道。 见郑克爽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扬州盐枭的命运,对着太过年轻也太过俊美的少年,陈近南想着:或许,大帅的遗愿、明朝的复兴真的能在二公子身上实现了。 “二公子.....”陈近南刚要说些什么,哪知隔壁厢房中有个粗豪的声音突然说道:“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子寻快活?” “贾老六在这里了!” “贾老六,快滚出来!” “你这狗贼好大胆子!”一众盐枭纷纷吆喝,声音吵杂,令陈近南暗暗皱眉。 “老子不姓贾,只是你们这帮家伙胡骂天地会,老子可听着不大顺耳。老子不是天地会的,却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们个个是英雄好汉。你们这些贩私盐的,跟他们提鞋儿,抹屁股也不配。”那人哈哈大笑说道。 此言一去众盐枭气得哇哇大叫,三名汉子手执钢刀,向那厢房扑了进去。 却听得“哎哟”,“哎哟”连声,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倒飞了出来,摔在地下。 其他大汉见状,也知遇到高手,兀自喝骂不休,却已无人再抢进房去。 那老者走上几步,向内张去,朦胧中见一名虬髯大汉坐在床上,头上包了白布,脸上并无刀疤,果然不是贾老六。那老者大声问道:“阁下好身手,请问尊姓大名?” 房内那人骂道:“你爹爹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姓什么叫什么。好小子,连你爷爷的姓名也忘记了。” 郑克爽噗嗤一声,轻笑出声:“复甫,隔壁那汉子倒是颇为有趣,而且特别敬重天地会,不若你将他收入天地会吧。” “是。”陈近南也是面露了笑意。 “走吧,我们也该出面了,不然这场合作,便要被这汉子给搞黄了。”说完郑克爽站起身来带着陈近南出了房门。 两人刚行出门,便见一名私盐贩子对着一中年妓女,重重扇了两记耳光,打得那妓女眼泪鼻涕齐流。 那盐枭骂道:“臭□,有什么好笑?” 看来是那女子笑出了声,惹恼了那名盐贩,因此出手打她,陈近南见状皱眉。 郑克爽的眉头也是不禁皱起,他看的不是那名妓女而是大堂的一角,一神色愤怒十二三岁的小孩。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韦小宝 等级:1(凡夫俗子) 样貌:7(清秀俊俏) 天赋:气运加身 技能:巧舌如簧、见风使舵 物品:无” 清冷眸子微眯,只见其周身被紫色云气萦绕,其形层层华盖,紫气冲天,浓郁非常,这样非凡的气运,虽不是出生帝王家,却是极其大富大贵。 若是为商,定能富甲一方;若是入官,定能一马平川、平步青云。 如此看来,也难怪韦小宝进入皇宫后,能够混的如鱼得水,一跃成为皇帝身旁红人,升官发财,青云直上了。 就在此时,小孩一下钻出了出来,指着那盐枭大声骂道:“你敢打我妈!你这死乌龟,烂王八。你出门便给天打雷劈,你手背上掌上马上便生烂疔疮,烂穿你手,烂穿舌头,脓血吞下肚去,烂断你肚肠。” 如此污言秽语,令那盐枭大怒,伸手去抓那孩子,那孩子一闪,躲到了一名盐商身后,那盐枭左手将那盐商一推,将他推得摔了一交,右手一拳,往那孩子背心重重捶了下去。 那中年妓女大惊,叫道:“大爷饶命!” 那孩子甚是滑溜,一矮身,便从那盐枭□钻了过去,伸手抓出,正好来个猴子偷桃,痛得那大汉哇哇怪叫。 见那那孩子身形灵活逃了开去,郑克爽却是笑了,可不就是个小猴子嘛,当真机灵得很。 那盐枭气无可泄,狠狠扫到一旁的中年妓女,举起拳头就要向她脸上打去,还未得手,拳头就被一只手给扣住,手的主人正是陈近南。 手腕被扣,那盐枭更是恼怒,骂道:“你是那个王八蛋,敢坏我们好事?” 说着另一拳头就要击去,陈近南是何人,自然不会让他得手,右腿一抬提在他拳头上,稍稍用力,那人已是被他踢得滚出几米远,砰地一声,撞在墙上。 那孩子见装,立马痛快哈哈大笑,还不断大叫做鬼脸。 可是还未等他得意多久,他的后衣领便被一身材雄壮的盐枭抓住,一用力将他提起,汉子对着他冷笑:“小王八蛋,你倒是得意得很啊!” 韦小宝两脚乱蹬,无法逃脱,张嘴骂道:“你个老王八蛋,你本事你去打那个英雄,欺负我给小孩子,算什么狗屁玩意!” “懒得和你个小杂种扯淡,给老子滚!”那汉子脸色更冷,说着一脚重重揣在了他的屁股上。 韦小宝吃痛叫出声,整个人腾空飞去,眼见着就要和刚刚那盐枭一样撞到墙上去,正在他吓得闭上双眼的时候,却是一下子落入了一清凉舒适的怀抱。 韦小宝立马睁眼看去,整个人便是僵硬呆住,嘴巴张大,竟是如同哑了般。 世上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即使是鸣玉坊所有青楼最好看的红牌也比不上眼前这人半分。 俊美绝伦的如画容颜,肤色晶莹如玉,还有那浑身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更不用说那泛着淡淡流光,不含任何杂质的清冷眼,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只需一眼就将人魂儿吸了去。 韦小宝只觉自己心神俱醉,不知今夕何夕。 郑克爽见他一副色眯眯的呆样,不由好笑,将他放在一旁不在理会。 “众位不妨听在下一言。”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有这少年特有的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竟是让吵杂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众人寻声望去,更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位俊逸非凡的翩翩少年。 “在下乃是天地会一员,首先带贾老六的不当的言辞,为各位赔礼。”郑克爽有礼一笑微微抱拳说道,众盐枭见少年气度不凡又是有礼有节顿时气消了一点。 “今日各位来此,其实是我们天地会有意为之。” “你们天地会什么意思?” “耍我们玩呢?”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此言出,盐贩们各个开始七嘴八舌,郑克爽眼睛微眯,周身释放骇人气势,目光向众盐贩上逐一扫去,被看之人皆是心有惊慌,呐呐不敢再言。 那盐枭老者还算镇定,客气问道:“小兄弟气度不凡,我们皆是佩服。只是,你们天地会引我们一到这里到底为何,还请说清楚。不然我们这些人,虽不是你们的对手,但也不是好惹的。” “众人皆是扬州一带是江北淮盐的集散之地,而你们诸位正是其中最为厉害的人物。”一阵客套话使得众盐枭脸色稍稍缓和。 “但是如今清廷已经对贩盐开始严格,各省衙门官兵更是开始抓捕,诸位虽是英雄不过,人力微博,逢上小队官兵,还可抽出兵刃对垒拼杀,只是,无奈大批官兵,却是只能饮恨躲藏。” “不错。”盐贩们不约而同点头,神色也开始认真起来。 郑克爽轻轻一笑,继续道:“而,我们天地会,却是想要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众人震惊,盐枭老者却是冷静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们又是有何目的?” “我们的目的就是合作。” “合作?” “不错。”郑克爽看着众人侃侃而谈道:“我们天地会在各省各县都有分舵,兄弟众多,特别是在福建,浙江、广东一带,更是发展红火,如果有我们提供保护,想来你们的漕运定会格外顺利,财源滚滚!” 似乎被郑克爽的描述打动,众盐贩各个激动地满面通红。 呆在一旁的韦小宝听到动静也回过神来,此刻前少年口如悬河的自信模样,更是觉得此人炫目无比,不由有些自惭形秽。 “你们天地会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帮我们?”老者虽是心潮澎湃,但仍是压抑内心激动问道。 郑克爽神色从容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自然不会,天地会的要求就是要你们赚的钱财的三层!” “三层?”盐枭老者皱眉沉思,许久后出沉声答应:“这个可以商量,不过,我们又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 “就凭我,陈近南。” 众人心中惊骇,闻声望去望去,正是那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 作者有话要说:5000字呦,鼓励给评论吧! 第70章 天地会四十二章 经 陈近南的名头何其响亮,一经说出,众盐枭无比心生敬佩,更何况这中年书生通身气势也是不凡,自然相信了大半。 接下来合作的事自然不能在丽春院这样的地方商量,陈近南约盐枭老者于分舵详谈,老者便带着众人向陈近南和郑克爽一拱手便离开了。 因为盐枭们闹事,丽春院的宾客们早已人去楼孔,此刻那行人离去,现场更显得诡异安静。 就在此时,隔壁厢房一名头上包了白布虬髯大汉忽的从房门冲出,快步冲到两人面前,对着陈近南一拱手,恭谨问道:“敢问先生真的是天地会的陈近南,陈总舵主?” “不错。” 见陈近南承认,那大汉更是面色激动,扑通一声拜倒在地:“在下姓茅,名叫茅十八,对天地会仰慕已久,一直盼着加入天地会,只是一直没人接引。江湖上有句话道:‘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今日能见到陈总舵主真是三十修来的福气,只求总舵主能同意我茅十八,加入天地会。” 陈近南望着茅十八一脸诚恳,面上露出满意:”好,我天地会正需要你这样的人物。” 说着就将茅十八扶起,哪知又是一个“噗通”声传来。 只见那小孩也一下子跪在地上,面色激动求道:“我叫小宝,姓....姓韦。常听人说起天地会反清的种种侠义事迹,说什么当年清兵攻入扬州,大肆屠杀,□掳掠,无恶不作。还有什么二十几年的“扬州十日”的惨事,我也从小便听人不断说起清军的恶行,对那些鞑子更是恨之入骨。如今,终于亲眼见到世上第一的大英雄陈总舵主,小宝也求总舵主,让我加入天地会吧” 陈近南沉吟不语,一时不知如何抉择,不由看向郑克爽,场内又是一阵安静。 韦小宝跪在地上,心内狂跳,在扬州街坊市井之间,经常听茶博士说书,讲什么英雄侠义事迹,一直梦想着哪天能成为一代大侠学好武功。 没想象到竟然能碰到天地会的总舵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可况.....,. 韦小宝暗暗瞟向郑克爽,只觉心脏跳得更快了:哎呦妈呀,这人真是太好看了,他说他是天地会的,如果我也加入天地会,不就天天能看到这个大美人了? 郑克爽看向跪在地上的韦小宝,正好看到他偷偷观察自己,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心中顿感无语,不用猜也知道这小子在遐想什么了。 就他那点小动作,自然也瞒不过陈近南,眉头皱起,心中不快就要拒绝。 哪知这时,郑克爽忽的轻笑出来:“复甫,让他加入吧。” “这.....” “我看到一副机灵聪明的样子,想来定能在天地会崭入头角。江苏省归长房青木堂管理,我看你如不给这两人一个信物,让他们加入青木堂吧。” 茅十八和韦小宝闻言皆是大喜,韦小宝咧嘴傻笑,没想到这个大美人,人这么好,不光同意他们加入,还夸自己聪明,真是太有眼光了! 陈近南无奈,从怀中掏出两个牌子交给了两人,两人双手接过,看着手中的小小木牌心内更是激动。 韦小宝抬看向郑克爽,正好看到他这对着自己展颜一笑,好看的嘴角轻勾,飘逸出尘,俊美得不似凡人。 他只觉魂不附体,心里直叫祖宗,完了完了,我要死了,美人对我笑了,就是少活个十年八年我也愿意啊。 “啪”的一个巴掌打断了他的再次瞎想,“喂,小子,瞧你高兴得那一副呆样,人都走了,你想什么呢?” “啊?”韦小宝惊呼,抬眼再瞧,哪还有那两人的身影,眼中不由露出失望,耷拉着小脑袋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我还想和他....他们说几句话呢!” “陈总舵主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哪有时间和你个小孩子说话。你能加入天地会,可是沾的我茅十八的光。” 看他一副得意模样,韦小宝眼珠子一转,也笑着说道:“是,沾了是茅大哥光。茅大哥你对天地会这么仰慕,想来对天地会的兄弟们也是认识很多吧!” 茅十八尴尬,不过为了不丢面子,自然点头说是。 “那你知道,刚刚那个白衣服的长得特别好看的大哥哥是谁吗?” “这......”茅十八挠挠脑袋:“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想啊,他能称呼总舵主的字,也定是和陈总舵主平起平坐的重要人物。” 平起平坐的重要人物么?自己只不过是个妓女的儿子,和他相去甚远,怕是连结交也是痴心妄想吧! 抬眼望向窗外,乌云遮住了明月,夜幕更是漆黑,没有一丝光亮,韦小宝叹了口气,不由一阵失落。 向他们这样飞来飞起的高手,想要再次见面,也不知道到何时了? 经过一个月时间,扬州的盐枭们与江苏青木堂终于达成了初步合作。 天地会众人起初并不理解,待听到郑克爽讲述漕运的暴利时,以及天地会之后的发展,众人皆是举双手赞成,毕竟天地会还是很穷的。 起初这些人,对于陈近南对一少年毕恭毕敬暗有不满,经过此事,他们对英雄之后又是年少有为的郑克爽也是另眼相待,恭敬有加了。 青木堂内,郑克爽高坐于主座,陈近南坐在副手。 “复甫,韦小宝和茅十八入会了吗?” “半个月前已经加入了,需要叫他们来。”因为韦小宝和茅十八更加入位分低,自然没有资格见到两人,顾陈近南如此说。 “不必,然他们好好熟悉熟悉天地会的会规也好。“ 听到郑克爽突然提起韦小宝,陈近南不由问道:“二公子,茅十八身手不错,又有复明的心思,入会自然是好。只是那韦小宝.....” 郑克爽一笑:”那小子油嘴滑舌,不过机灵得很,你可不能小看他!” “哦?”陈近南更是不解。 “韦小宝出生低,但这也使他天生学会了察言观色、能说会道,如果善加培养定能成为一个人才。并且,他的面相不凡.....”见陈近南仍是半信半疑,郑克爽能的起了玩心:“复甫,不如你我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十年内,韦小宝是否能一房堂主!” 陈近南吃惊,他没想到二公子会这么看重那小孩,一想到韦小宝看向郑克爽色眯眯的眼神,心中还是不认同。 郑克爽也看出陈近南的不以为意,只是笑笑也不再言。 “如今扬州漕运之事已经解决,不知二公子有何打算?” 闻言,郑克爽不由开起玩笑:“怎么复甫,难道你嫌我烦了?” “二公子,属下没有那意思....”陈近南连忙解释,忽而看到他调侃的眼神,不由微微窘迫。 小麦色肌肤渐渐染上绯红,郑克爽莞尔也不再和他玩笑:“复甫,你可听说过四十二章经?” “未曾,不知二公子为何如此问。” “传说,四十二章经分为八本,分别和满洲的八旗相互对应,只要凑齐八部,就能找到清朝的龙脉,也就是清朝人入关前藏宝的所在地.” “什么?”陈近南不由震惊,猛地站起了身来。 如此一来明朝复国当真有望了,毕竟漕运只能解决燃眉之急,并不是长久之计。 “二公子,只是不知那四十二章经又在何处呢?” 郑克爽见他神色急切,也不卖关子,一指指向北方,声音清明婉扬:“真是在北京紫禁城!” 秋风吹过,落叶飘飞,远观烟徐徐,如今已是进入深秋时节。 北京西城一家质朴静谧的客栈,客栈院中绿树葱葱,潺潺河水从门前及院旁流过,环境优美安静。 此刻,一身白袍锦衣少年和一中年书生正在举杯小酌,茶水入口,滋味甘鲜醇和,香气幽雅清高,着实是沁人心脾。 正饮之间,忽见酒店外走进两个人来,一老一少,那老的约莫六十来岁,小的只十一二岁。 两人穿的服色都甚古怪,郑克爽与陈近南对看一眼便知道知他们是皇宫中的太监。 冷清的眸子微眯,只见那老太监面色蜡黄,弓腰曲背,不住咳嗽,似是身患重病。 小太监扶住着老太监慢慢走到桌旁坐下,却听老太监突然尖声尖气的道:“拿酒来!” 小二诺诺忙取过酒来,老太监从身边摸出一个纸包,打了开来,小心翼翼的用小指甲挑了少许,溶在酒里,把药包放回怀中,端起酒杯,慢慢喝下。 过得片刻,突然全身痉挛,抖个不住,老太监双手扶桌,牙关格格相击,越抖越厉害,再过得片刻,连桌子也不住摇晃起来,桌上筷子根根掉在地上。 小太监慌了,说道:“公公,再服一剂好不好?”伸手到他怀中摸出了药包,便要打开。 老太监尖声叫道,脸上神色甚是紧迫:“不……小桂子,这药……不能多用!”。 小太监握着药包,不敢打开,坐到老太监身旁小心伺候着。 “二公子,此人武功竟是不在我之下。”陈近南神色提防。 郑克爽微微点头,从容说道:“无妨,次人才对我们并无影响。” 两人的低语,所说的对象,真是那弓腰曲背,不住咳嗽的老太监。 看来此人就是海大富,剧情中阴沉老辣、武功绝高海公公了。 此人智计惊人,武功也极高,只只是对于出了家的顺治忠心耿耿,郑克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和客栈中与他会面。 看来剧情已经到了,海大富出宫找陈文亮,暗中查访当年宫中董鄂妃的死因了,也正以这一系列的事,韦小宝才会进宫,这也是整个鹿鼎记剧情的开始。 剧情和龙气积分定是有着某种联系,《鹿鼎记》世界和前几个世界一样,仿佛是单独开辟的小世界,而剧情则是世界法则…… 难道说龙气积分指的不是真龙之气,而是则法则破碎所产生的力量,所谓的攻略人物,只是一种障眼法? 剧情改变,世界法则破碎,便会自行修复,而系统真正目的是在于收集法则泄漏就来的力量! 不若对他施展个高级傀儡术,让整部了鹿鼎记剧情改变,或者这才是收集龙气的真正方法!郑克爽眼神闪过一丝精光,绚丽夺目,不过转瞬熄灭了。 韦小宝的气运冲天即使控制了海大富,他也会因为其他机缘进宫,既然如此,不如来个温水煮青蛙,慢慢将主角韦小宝控制手中罢。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现在补上 第71章 月下少年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夜色朦胧的紫禁城皇宫,此刻正是一片静谧祥和中。 “御前侍卫副总管瑞栋身上有部四十二章经,复甫,你前去拿来,务必小心。”一百一少年对一中年书生,两人正是来皇宫盗取四十二章经的郑克爽和陈近南。 陈近南点点头关切说道:“二公子,您也要多加小心。” 郑克爽对他微笑一下,两人便分头行动了。 对于这紫禁城皇宫,郑克爽真是的熟得不能再熟了,身影飘渺,微晃间就出现在了慈宁宫的寝殿。 殿内富丽奢华,郑克爽看见雕花大床帷帘低垂,厚厚的不透一丝光,想来床身躺着的正是假太后毛东珠了,而那两个守夜的宫女则是她神龙岛的师兄、师妹。 郑克爽唇角微勾,晶莹如玉的手指快速打了法绝就在房内布置了结界,指头一弹三人便大了穴道不得动弹。 不理会那三人的惊恐目光,郑克爽一挥手假太后便僵直的滚到了里侧,床下的隔层诡异的自行打开,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个精致雕花的楠木盒子。 手掌摊开,盒子竟然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中。 月下这个白衣少年俊美的如仙,只是他的手段太过骇人,这哪是人能够做到的,就算是他们的教主也往往不及。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妖?” 看着强自镇定的假太后,郑克爽轻轻一笑说道:“神龙教的毛东珠,还有你的两个师兄妹在下没说错吧?” 三人瞳孔皆是急剧收缩,毛东珠脸色一白,声音颤抖:“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还请报上名来?如若不然,那么宫中的侍卫可不是好惹的。” “你觉得那些侍卫奈何得了我么?”郑克爽好笑的看着三人额头冷汗,也不再吓他们:“我是何人你们不用知晓,你只需给洪安通带句话。” “不日,在下定会去神龙岛拜访,让他扫榻相迎便是。” 声音有这少年特有的清明婉扬,可是语音刚落,白衣少年竟是凭空消失在了殿内。 这样的通天本领,真是太可怕了! 三人互相对看一眼,均是吓得面如人色,牙齿不断相击发出“咯咯”轻响,在静谧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 郑克爽出了慈宁宫,突然出现在一寝宫屋顶上,忽感背后一道强烈的视线。 果然识海中传来了系统提示声: “嘀,攻略目标出现!请宿主注意!”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夜色朦胧的紫禁城皇宫,此刻正是一片静谧祥和中。 “御前侍卫副总管瑞栋身上有部四十二章经,复甫,你前去拿来,务必小心。”一百一少年对一中年书生,两人正是来皇宫盗取四十二章经的郑克爽和陈近南。 陈近南点点头关切说道:“二公子,您也要多加小心。” 郑克爽对他微笑一下,两人便分头行动了。 对于这紫禁城皇宫,郑克爽真是的熟得不能再熟了,身影飘渺,微晃间就出现在了慈宁宫的寝殿。 殿内富丽奢华,郑克爽看见雕花大床帷帘低垂,厚厚的不透一丝光,想来床身躺着的正是假太后毛东珠了,而那两个守夜的宫女则是她神龙岛的师兄、师妹。 郑克爽唇角微勾,晶莹如玉的手指快速打了法绝就在房内布置了结界,指头一弹三人便大了穴道不得动弹。 不理会那三人的惊恐目光,郑克爽一挥手假太后便僵直的滚到了里侧,床下的隔层诡异的自行打开,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个精致雕花的楠木盒子。 手掌摊开,盒子竟然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中。 月下这个白衣少年俊美的如仙,只是他的手段太过骇人,这哪是人能够做到的,就算是他们的教主也往往不及。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妖?” 看着强自镇定的假太后,郑克爽轻轻一笑说道:“神龙教的毛东珠,还有你的两个师兄妹在下没说错吧?” 三人瞳孔皆是急剧收缩,毛东珠脸色一白,声音颤抖:“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还请报上名来?如若不然,那么宫中的侍卫可不是好惹的。” “你觉得那些侍卫奈何得了我么?”郑克爽好笑的看着三人额头冷汗,也不再吓他们:“我是何人你们不用知晓,你只需给洪安通带句话。” “不日,在下定会去神龙岛拜访,让他扫榻相迎便是。” 声音有这少年特有的清明婉扬,可是语音刚落,白衣少年竟是凭空消失在了殿内。 这样的通天本领,真是太可怕了! 三人互相对看一眼,均是吓得面如人色,牙齿不断相击发出“咯咯”轻响,在静谧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 郑克爽出了慈宁宫,突然出现在一寝宫屋顶上,忽感背后一道强烈的视线。 果然识海中传来了系统提示声: “嘀,攻略目标出现!请宿主注意!” 郑克爽似有所感回头,只见十五岁锦衣少年正在站立在下方。 白皙的皮肤,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而那双最为出彩的耀眼黑眸正定定的注视着他。 冷清眸子微眯,只见其周身环绕着金色气运,气运冲天,形成有巨龙盘旋于头顶。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爱新觉罗?玄烨 等级:3(略有小成) 样貌:8(俊朗非凡) 天赋:气运加身,威严天成 技能:无 物品:无” 玄烨愣愣的现在下方,抬头于月下少年对望。 那是个与他年龄相当的少年,白衣黑发,五官更俊美绝伦,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泽,似乎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清冷眼眸,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他衣摆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月夜朦胧,衬着站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其时康熙还未搬去乾清宫,他的寝宫和皇太后所居慈宁宫相距不远。 近日来鳌败越来猖狂,使得自己无法入眠,半夜散心没想到确实看到了月下仙人一样的少年。 “你是何人,怎能擅闯皇宫?”即使眼前之人俊美绝伦,可是被人从高处俯视仍让玄烨有些不悦。 郑克爽敏锐的不查到这一点,一个纵身就来到了少年近前:“你是宫中的小太监?” “放肆,你才是小太监!” 俊朗的脸上出现羞恼,使得老城的少年有些可爱,郑克爽心中顿感有趣。 “难道你是宫中侍卫?”指尖扣住他光洁下巴,清冷的眸子带着醉人的流光,是要将人吸进去:“喂,小侍卫,你发什么呆呢!” 玄烨回神,感到下巴上传来的触觉,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打掉那只手,玄烨俊脸微红,稍稍平静后问道:“你不是皇宫里的人,半夜擅闯入宫,到底为何?” “我是来偷东西的。”郑克爽直白回答,倒是让玄烨又一个愣神。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难倒不怕宫中的高手和御林军吗?” “哦?”郑克爽挑眉笑道:“要是宫里面的侍卫都像你一样,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玄烨闻言不悦冷哼,不过到没有说出自己不是侍卫,一方面显然这少年武力不敌,可能是对自己不测,而另一方面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 “有刺客!”“有刺客!”突然远处传来叫喊声,火光明明灭灭,一片混乱嘈杂。 郑克爽凝目望去,原来是陈近南被人发现了,看来不能停留了,一个身影一闪就要离开。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看着白衣少年离开,玄烨不自觉将他叫住。 郑克爽转身回望他,浅笑说道:“下次见面,才说吧!” 好看的唇瓣忽然是带起一抹弧度,美丽中竟带有一丝妖冶,令人心甘情愿的沉沦其中。 笑容太过美丽,让玄烨一阵恍惚,他只觉自己的心脏被束缚住,有种微微刺痛的感觉。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臣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声音突然想起,玄烨这才回神抬眼望去,便看到一队御前侍卫突然跪在他近前。 “发生了什么事?刺客捉住了吗?”伸手负于身后,玄烨面色端庄,沉声问道。 “回皇上,臣等办事不利,被此刻逃脱了。” “你们先起来吧,说说刺客情况如何!”听到刺客逃脱,玄烨心头微松,继续问道。 “是。”众人齐声回答,侍卫首领上前禀告:“回皇上,刚刚有一蒙面刺客袭击了御前侍卫瑞栋副总管。大军包围本是将他包围,哪知又白衣蒙面的刺客突然出现将他救走,看身形好像是个少年。” “白衣蒙面少年?” “是,那是少年武功极高,一个闪身就将人救走。” “瑞栋可有受伤?” “副总管并没有受伤,那刺客似乎并不是要行刺,只是偷走了副总管身上的一件东西。” “偷东西?没想到真的是个小偷!”玄烨喃喃轻语,眼眸微闪竟是出现了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今天同事结婚,十点才回家,让大家久等了。 (*^◎^*) 第72章 韦小宝进宫 郑克爽说要得到制造红夷大炮的人指的正是汤若望,上一个世界夏郢可是封掌钦天监印务事的汤若望为翰林院大学士。 并且下令汤若望将所知道的天文学、化学、物理等知识翻译成汉语书籍,并特例设立一科学院,让汤若望为院长培养年轻的一代满人和汉人学者。 可惜这个世界的他可没那么好运了,三年前,鳌拜更是废除新历,逮捕了已经中风瘫痪的汤若望和南怀仁等传教士。 此刻他和他的传教士们被关在天牢,而郑克爽正是要带天地会的兄弟们将他们救出来。 【康熙五年七月十五(1666年8月15日),汤若望病死于寓所。不过鹿鼎记中,汤若望没死,鳌拜死后得到康熙重用】 事关重大,陈近南离北京最近的天地会三个分舵,分别是管理湖南、湖北的参太堂、该管浙江的宏化堂。该管江苏的青木堂。 康熙八年二月(1669年己酉)三堂汇与北京,现在众人正是在商议,如何将汤若望一行人就出大牢。 郑克爽仍是一身白衣坐在上首,陈近南坐在他身侧,清冷眸子扫过众人,少年神色威严问道:“三堂精英都到齐了吗?” “是。”三位香主回答道,只是青木堂香主却是有些神色为难。 郑克爽挑眉问道:”尹香主,为何一副欲言又止,可是有何难处?“ ”回,二公子。青木堂的韦小宝和茅十八到达进城之后却是不知所踪。“ 郑克爽稍微一想便知道,韦小宝两人定是被海大富抓到宫中去了。 见中年人一副神色为难,郑克爽宽慰道:”也罢,想来小孩子贪玩。念在他们刚加入天地会,这次就算了。毕竟事情紧急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见着众人一副跃跃欲试,郑克爽轻笑一声下令:参太堂先混入大牢,宏化堂救人,最后由青木堂在外接应。 今晚的夜空显得特别的宁静,而且静的出奇,上空的月色皎洁如光,能很清晰地倒影出一道道动作敏捷的身影,接二连三的跃进大内的天牢之中。 众人皆是江湖好汉功夫自然不弱,郑克爽在事前早已画出了天牢的地图,有了地图的指引,绿林好汉们一路上轻松非常。 天牢的士兵早已被参太堂的兄弟迷晕,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掉了看守的狱卒们。 剩下一个见状刚要喊话,郑克爽飞快一剑直刺对方喉结,那人还没来得及叫唤便也倒下。 见四周再无其他守备,郑克爽一招手,随后宏化堂的兄弟们便率先下到地牢之中。 地牢是个长方形走廊,两侧全都是用铁门封闭的一个个监室,大牢之中并无多少守卫,众人很快便来到走廊尽头。 见左侧监室有人,定睛一看,果真便是汤若望一行人。 只见他们皆是,头发散乱一身囚衣,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看来鳌拜并没有对他们用刑。 郑克爽赶忙挥剑砍向牢门铁锁,那锁头应声而落,宏化堂的人连忙将人背起便走。 哪知一行人刚走出地牢大门,外面之中却是灯火通明,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着,青木堂的人正和一大批官兵搏杀。 “你们这些天地会的反贼,竟然敢劫天牢,今日定将你们尽数杀光!”说着从官兵中走出一身着官服的面目狰狞虬髯大汉,此人正是鳌拜。 “杀!”一声令下,士兵们与天地会的人战到一处,此刻人人皆是杀红了眼,众人只知道将宝刀砍向对方的脑袋,鲜血喷洒汇入地面,场面气氛十分激烈。 忽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尹香主!尹香主!” 郑克爽抬眼望去,只见青木堂香主正被鳌拜双手高举,一个用力竟是将人活活撕成两半! “鳌拜你这个狗贼,还我们尹香主的命来。”说着天地会的兄弟更是拼命厮杀。 鳌拜忽的从背后拿出长弓,搭弓上弦,目光阴冷冷笑一声,弓箭嗖的一声便射向了人群中的陈近南。 箭矢夹杂风声,快如闪电直射向中年书生,陈近南想要躲避却是有心无力,正在他快有命丧于此时,一白衣少年忽的挡在了他身前。 “二公子!”瞳孔微缩,陈近南心中百般滋味,声音变得焦急沙哑。 白皙如玉的手伸向空中姿态优雅随意,轻描淡写间竟是直接将箭矢拿在了手中。 郑克爽凝眸与鳌拜对视,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冷笑一声,手腕一转,却是将箭又掷了回去。 箭光犹如灵蛇吐信,又如流星赶月,其速度比之刚刚更是快了数倍不止,鳌拜躲闪到一侧,哪知那箭却是长了眼睛般转动了方向! “噗”的一声,箭矢穿过了他的胸膛,鳌拜吐血却是没有倒下。 郑克爽运气挥剑,远处一对官兵竟是同时被分成了两节,场面忽的诡异一静。 “鳌拜!今日就留你一条狗命,他日再见定要取你项上人头!”少年声音清明婉扬,却带着有生俱来的威严。 天地在场不到一千人,而官兵的数量却是不断增多,如此下去,自然对己方不利。 少年不在犹豫,一挥手便带着天地会一帮人离开了,剩余的上千士兵们,却是没有一个敢在阻拦。 劫狱行动天地会损失了上百兄弟和一香主,而清廷的官兵显然死伤更多,不过作为这次行动的策划者,郑克爽仍然当着众人的面拱手赔罪。 众人本就被他所救,又见他赔礼,自然更是对他新服无比,那么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陈近南至始至终却是没有发一言,只是一直静静看着郑克爽,心中有种莫名的滋味蔓延着。 然而,汤若望一行人被救,虽然感激不过对于清朝还是有些感情的,郑克爽与汤若望畅谈一番,又将上个世界他所作的书籍送给了他,自此也算是收复这批传教士。 半个月后,参太堂、宏化堂都回到湖北和浙江,青木堂的众人却是请求留下,直言要为尹香主报仇,郑克爽与陈近南知道他们暗中的约定,也便同意了。 毕竟青木堂失了一香主,这香主之位,虽说是由总舵主委派。 但历来惯例,每一堂商定人选之后报了上去,上头从来没驳回过,所谓委派,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 青木堂要为尹香主沉冤得雪,并立下一誓约,若谁能杀鳌拜者,众一愿推他为香主。 哪知正在这时,失踪多日的茅十八突然回到了分舵。 ”总舵主,请您救救小宝吧!他为了救我,现在正被老太监扣在皇宫呢!“ 看着跪在地上满身是伤,神色焦急地茅十八,陈近南宽慰说道:”韦小宝是我天地会的兄弟,你慢慢说清楚,还有你说的老太监究竟是谁?“ 茅十八深呼几口气,片刻后才平复了焦急心情:”那日,我们刚到京城,本想到分舵与兄弟汇合,哪知遇到了一个老太监。那老太监很是诡异,面色蜡黄,弓腰曲背,还不住咳嗽,好像身患重病似的。小宝认出那人是害死光叔的人,我们便大了起来,哪知他的武功极高,我们被他待到了皇宫。“ ”面色蜡黄,弓腰曲背,还不住咳嗽?“陈近南喃喃重复,与郑克爽对视了一眼,不禁想到了那日客栈中的老太监。 郑克爽问道:”那老太监是不是叫海公公?“ ”是,是。“茅十八不住点头。 郑克爽嘴唇微勾,说道:”你先好好养伤吧,今晚我就去皇宫看看,你的小兄弟我担保他无事。“ 茅十八闻言大喜便跟着一人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郑克爽和陈近南两人,只见中年书生微微皱眉:”二公子,您何必亲自前去皇宫?这件事还是交给属下吧。“ “不行.。”郑克爽凝视着他,浅笑说道:”因为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郑克爽拉住他的手,温声说道:”复甫,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在从在前方冒险了。不然将来,谁陪我完成先祖遗愿呢?“ 声音悦耳竟是含有一丝温柔,陈近南愣愣不言,脸色闪着羞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jj太抽了,大家看我如此执着的更新,快快鼓励评论吧!么么╭(╯3╰)╮ 第73章 赌钱 各宫门附近,有一排排的小屋,那些小屋就是太监们住的地方,此刻韦小宝正此处,一脸志得意满的掷着骰子。 赌到申时时分,韦小宝已赢二十几两,被抓来到皇宫两天了,昨夜还是担惊受怕差点身死,没想到今日却是赌钱。 他在扬州,除了听说书,大多数时候便在跟人掷骰子,年纪虽小,在扬州街巷之间,已算得是一把好手,何况赌本竟有五十两之多,那是连做梦也难得梦到的豪赌。 更何况有骗局骰子携去,当真是莆出地狱,便上天堂,就算赌完要杀头,也是值了! 又赌了一把,韦小宝赢了六七两,忽然有人说道:“开饭啦,明儿再来玩过。” 众人一听到“开饭啦”三字,立即住手,匆匆将筹码换成了银子。 韦小宝还想在赌,可是众人早已走了,急忙换回水银骰子追上,等他追去门去,哪还有半个人影。 “不知到那里吃饭去?人都走了,糟了,我不认得路回去啊!”韦小宝懊恼的心想着,转念一想又道:“不对呀,我还回去干什么?此刻再不逃之夭夭,更待何时?” 偷偷一笑把银子揣到怀里,韦小宝左右看了看,仍准个方向快步行去。 穿入一处厅堂,韦小宝皱眉寻思:“这里又是大厅,有是花园,又是走廊,不知大门在什么地方。” 只好乱闯乱走,时时撞到和他一般服色之人,可不敢问人大门所在,他越走越远,心下渐渐慌了,可是此刻连如何回到海老公处,也已迷失了路径。 夕阳由浅转深、由淡转浓,印羞了那一片天空,更映的皇宫的金碧辉煌,可是韦小宝却是无心欣赏,再走一会,连人也不大碰到了,肚中更是饿得咕咕直响。 他穿过一处月洞门,见左侧有间屋子,门儿虚掩,走过门边,竟是突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出来,将他拽了进去。 韦小宝吓得张嘴尖叫,可是还没发出声嘴巴就被白皙的手给堵住了,他惊慌的抬眼去看,真是又惊又喜,这个人竟然是在丽春院见到的大美人。 “二公子?”韦小宝高兴地叫到,他在天地会也呆了几个月了,自然也知道了郑克爽的身份,虽然心里叫他美人,嘴上还是很是客气。 郑克爽有趣的打量了一会韦小宝,问道:“茅十八说你在皇宫有危险,求我来救你。为何我来的时候却发现你正在赌钱,好像很是开心呢?” “这....”韦小宝微囧,面不改色解释:“二公子误会了,这是那个海公公让我来赌钱。” “哦?他还让你干嘛了?”郑克爽含笑问道。 韦小宝眨眨眼说道:“对了,还有个奇怪的事,他还让我借钱给温氏兄弟来着。” 想来海公公是要让韦小宝到尚书房找四十二章经,郑克爽状似微微思索。 韦小宝偷偷瞟他,少年比他高一个头,身材纤细修长,通身气质飘逸脱俗,俊美无双的脸一副沉思表情,也是好看的紧。 “海公公是跟随顺治帝的老人,在宫中的时间很长,他让你办得事定是不会简单。”清冷的眸子凝视着他,郑克爽陈恳说道:“韦兄弟,我本想今日救你出宫,可是你机缘巧合的参与到这件事中,可否继续呆在宫中,或许能够帮天地会完成大事。” “什么大事?”韦小宝心中一喜,他在天地会几个月了一直是低层,一点重大的事情也没有很是无聊,好不容易来到北京,还被海公公抓紧了皇宫。 “或许是四十二章经,这关系到大清龙脉,也是我们汉人是否能反清复明的关键!” 见郑克爽说的如此重要,韦小宝不惊反喜,打包票道:“二公子,你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我韦小宝一定把这件事,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见他大拍胸脯的模样,俊俏小脸一副信誓旦旦,郑克爽不由‘噗嗤’一声轻笑出声:“哪就拍拖韦兄弟了。” 白衣黑发,俊美绝伦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漆黑的清冷眼眸,此刻光华流转含着点点笑意,不自觉让人沉沦其中。 这眼睛真好看!韦小宝只觉整个人被这双眸子给吸了进去,不由暗暗吞了吞口水,呆呆不语。 “咕咕”响声突兀响起,两人对看一眼,韦小宝小脸难得变红,原来是自己的肚子响了。 一阵食物香气突然传来,韦小宝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的桌上放着十来碟点心糕饼,他咽咽口水看看郑克爽,一副谗样。 郑克爽勾勾嘴角:“饿了就吃吧。” 闻言,韦小宝哪还有犹豫,拿起碟中一块千层糕,放入口中。 只嚼得几嚼,不由得暗暗叫好,这千层糕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更有桂花香气,既松且甜,这所吃的这块糕,显然比妓院中的细点更精致得多。 他三两下吃了两块千层糕,连忙又去取了一只小烧麦放入口中,正吃得兴起,抬眼却看到郑克爽正在新致勃勃的看着他,微微一窘韦小宝差点噎到,拿了一块豌豆黄放在郑克爽手中,掩饰说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公子,你也一起吃吧。” 郑克爽心中好笑,也不客气,姿态随意的坐到椅上,大大方方吃了起来。 韦小宝见他和自己一起吃,心中有种莫名的高兴,两人又吃了几块,韦小宝心满意足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一脸餍足。 机灵的眼珠子转了转,这糕点这么好吃,不如带走吧,韦小宝想着,就想从怀中掏出块帕子,将碟中的点心顺走。 哪知‘哗哗’几声落地,六粒骰子一下子从怀中滚了出来。 韦小宝回神,急忙蹲□子要去捡,可是刚要伸手去拿,六粒骰子已经被郑克爽捡到了。 “这是你赌钱的家伙?”郑克爽神色如常,挑眉问道。 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韦小宝笑笑说道:“是啊,这是海公公给我的,这是灌了水银的骰子,让我赌钱用的。” “灌了水银?”郑克爽上辈子出生名门,虽风流不羁但对赌博并不精通,灌了水银的骰子虽是听说过,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见他好奇,韦小宝心中得意:也有大美人你不懂的事,叫我好好给你说教说教,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有道是:‘骰子灌铅,赢钱不难,灌了水银,点铁成金。’水银和铅均极沉重,骰子一边轻,一边重,能依己意指挥。只是铅乃重物,是以掷灌铅骰子甚易,只是易为人发觉。”郑克爽听着认真,韦小宝更是高兴,脸上难掩得意:“而水银却不住流动,想要掷水银骰子极难。眼什么点子,非有上乘手法不可!” “你的赌术很好么?” “那是当然,在扬州谁不知道我韦小宝是把好手!” 见他俊俏小脸上的得意洋洋,真是让人心中痒痒,郑克爽眼眸微眯,笑道:“哦?那倒是要见识见识!” 这倒是正中韦小宝下怀,他本就还想赌,这会儿吃饱喝足,又有个大美人相伴,虽然是个男的,不过看着也是好的,秀色可餐不是! 韦小宝笑着拿出骰子,便掷骰子边眉飞色舞的讲解:“骰子一般用六粒,须掷成四粒相同,余下两粒便成一只骨牌了。两粒六粒点是''''天'''',两粒一点是''''地'''',以此而比大小。二公子你要不要试试?” 郑克爽点点头同意,小宝微笑抓起六枚骰子,放在他白皙如玉的手里,竟然还乘势在他手心上轻轻划过:“二公子,既然你想见识见识,不真赌不就没意思了吗?不如我们度两把如何?你放心,我不用堵技,全凭运气!” “好,不过我身上未带银两。”眉头微挑接过骰子,郑克爽嘴唇微抿说道。 韦小宝顿时玩心大起,两眼放光:“那我们就不赌钱好了,谁输一次,脱一件衣服吧。” “可以。” 本以为郑克爽不会答应,自己在借钱给他表现一下自己的豪气,听到少年清明婉扬的回答,韦小宝一下愣住,不过转眼立刻笑开了。 这下赚了,哈哈,二公子衣服是脱定了,要是我说出去,怕是天地会的兄弟也是没人敢相信了! 强忍住笑意,韦小宝装模作样的说道:“那么,二公子你先来吧。” 郑克爽也不客气,手腕微晃,便将它掷在桌上。 韦小宝凑眼望去,只见中间是四粒是三点,一粒六点,一粒四点,不由笑道:“二公子,果然好手气,竟然是个四六。” 当下韦小宝拿起了骰子,在手中摇了摇,自己吹了口气,就想掷出个一只''''天''''。 转念一想,不行,我的慢慢来,手指轻转,一把掷下,骰子在桌上滚了几滚,定了下来。 “哎呀,四粒二点,一粒六点,一粒四点,一样大。”韦小宝嘻嘻笑道:“二公子,你接着来吧。” 郑克爽知道他说话并不算数,他在暗中动了手脚,自然瞒不过炼虚后期的自己,不果他并不恼,好戏还在后头不是? 两人接着掷骰子,郑克爽掷出四个二,一个一,一个四,是个幺六,韦小宝四个四两个二点,是个板凳显然是韦小宝赢了。 郑克爽愿赌服输,缓缓地脱下来外衣,白色里衣,更衬得肤色晶莹如玉,泛着幽幽光泽,身材挺秀高颀,韦小宝不由色迷迷的暗暗欣赏了会儿。 心中偷笑不已,韦小宝心道:哈哈,台湾郑家二公子大美人,看我怎么让你拖个精光吧! 两人又接着赌了起来,不过接下来韦小宝就要哭出来了。 一连着四把都是韦小宝输,此刻的他上身已经是脱得光溜溜,只剩下了一个亵裤了。 十三岁的小男孩,身材有些瘦小,不过皮肤也是细腻白皙,可怜的是,现在是初春的时节,傍晚天气很是冷。 韦小宝又脱光了衣服,上半身更是感到冰寒,胸口两点嫣红暴露在空气中,或是因为空气太冷,在那清冷眸光中竟是渐渐挺立起来。 这样的变化让韦小宝的小脸,不由染上了绯红。 见他冻得双手抱胸,咬着齿牙,微微抖着身子的可怜样,郑克爽含笑道:“韦兄弟,我看着天这么冷,不如就到这里吧。” “不行!”韦小宝很是不服气,这太丢脸了,自己一连四把都输,而且几次手法都失败了,怎么会这么邪门,难道二公子是高手? “上场不分大小,愿赌服输便好!英雄好汉,输了脱衣,王八羔子,赢了才跑!” “看来韦兄弟是想做英雄好汉了。”说的倒是溜,真是个精灵鬼,郑克爽眼中趣味更加浓了,唇角暗暗带出醉了弧度。 郑克爽姿态从容,随意掷了一把,四个五点,两个五点,竟然是个十点梅花。 韦小宝深呼吸一下,这次一定要掷出个一只''''天'''',拿起了骰子,在手中用力摇了摇,又举起手吹了口气。 骰子落在桌子,滚了两滚定了下来,韦小宝抬眼看去,脸色真是彻底青了,竟是还不成点。 望望自己光溜溜的,脱得只剩下亵裤的小身板,俊俏的小脸不由露出为难。 郑克爽惬意的看着他变脸变去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又是一咬牙视死如归的可爱模样,真是差点笑了出来。 韦小宝虽然狡猾爱骗人,不过倒是个愿赌服输的,终是一闭眼,犹犹豫豫的伸手,就要脱下亵裤。 哪知郑克爽却是阻止了他的动作,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得门外靴声响,竟是有人走近了! 再看看这个房间,但见屋中空空洞洞,墙壁边倚着几个牛皮的人形,梁上垂下来几只大布袋,里面似乎装作米麦或是沙土,想来这就是康熙和韦小宝初遇的地方了。 看着韦小宝脱得只剩下亵裤的可怜样,俊美绝伦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若是康熙小皇帝见到这样的韦小宝,不知又会如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我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登上-_-|||。 第74章 桌下有人? 韦小宝被郑克爽制止了动作不由庆幸的松了口气,可是还没待他高兴片刻,就听到了门外的声响。 靴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人已然快到了门口,韦小宝微微慌乱,连忙看着屋内摆设,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见屋中空空洞洞,墙壁边倚着几个牛皮的人形,梁上垂下来几只大布袋,此外便只眼前这张桌子,桌前挂着块桌帷,当下更不细想,连忙对郑克爽指指桌子下面。 郑克爽点了点头,拿起两人的衣服,揽住韦小宝的腰身一下子闪身到了桌底。 门被打开,那人走了进来,韦小宝从桌底下瞧出去,见那靴子不大,来人应该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当即放了些心,想要再看仔细些,哪知腰间一紧,自己被人搂在了怀中无法动弹。 韦小宝转头,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妥,神情不由微窘。 两人均是衣衫不整,自己此刻正是跨坐在大美人的大腿上,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圈着他的脖颈。 “小心些,别被发现了。”郑克爽将他又往怀中带了带,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让他觉得有些痒痒。 看着那近在直尺的无双俊颜,韦小宝呼吸一滞,呆呆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正在这时,忽听得砰砰声响传来,那男孩在敲击什么东西。 韦小宝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起,探头向外张望,只见那男孩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身穿短打,伸拳击打梁上垂下来的一只布袋。 他打了一会,又去击打墙边的皮人。 那男孩一拳打在皮人胸口,随即双臂伸出,抱住了皮人的腰,将之按倒在地,正要在举拳头,忽感到有人看他不由得想桌子哪儿看来。 韦小宝吓了一跳,身子连忙向里缩,可是桌下空间有限,并且还有一大活人,自然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 小小的身子一歪差些撞到桌角,韦小宝伸手去抓郑克爽衣襟,正在这时另一只手扣住自己的腰肢,这才免得自己滑到。 韦小宝感激的看向郑克爽,哪知入眼的是大片洁白如玉的光裸肌肤,原来自己刚刚不小心把他的衣襟给扯开了,少年本就只穿着里衣,此刻衣裳半开若隐若现,当真是撩人的紧。 韦小宝不自觉的咽咽口水不敢在动,桌小空间本来就小,两人肌肤紧贴这么抱着,更可况自己此刻几乎赤身裸体。 他只觉那腰间的双手仿佛带着灼人热度,让自己的身子一下子烫了起来,小脸也被开始发烧发烫。 “看够了没有?”郑克爽见他小脸呆滞盯着自己暴露的肌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捏住他的小下巴,唇贴在的他的耳边低语。 热气喷洒在他的小耳朵上,染红的晶莹的耳垂,心内一种怪异的感觉升起,韦小宝睁大眼看着郑克爽的俊脸像是受到蛊惑般慢慢靠近..... 他这是要被这小孩占便宜了? 眼见着小脸越靠越近,郑克爽有些无语,一指点在的他的额头上制止他的动作。 “啊!”韦小宝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要亲眼前这人,不由吓得得倒吸口冷气。 “谁?”声音虽轻,却是引起了屋内男孩的注意,玄烨皱眉望向桌子,眼中带着怀疑。 韦小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出声,郑克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放开扣在他腰间的手,暗暗地打了一个法绝。 靴子停在了桌边,玄烨蹲□子就要掀开那块桌帷。 “什么人!”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侍卫的惊喝声,紧接着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大批侍卫正在追击着什么。 玄烨又望了眼桌帷,终是转身走向了房外。 玄烨走出房间,只见太阳下山,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已经是天黑了,而此刻皇宫却是灯火通明,一对对侍卫举着火把正在巡逻。 “发生了什么事?”玄烨微皱眉头,表情不悦问着一带头侍卫。 侍卫连忙跪在地上禀告道:“回皇上,刚刚有一白色身影突然闪过,奴才怕是有刺客混入皇宫,正在巡查。” “白色身影?”玄烨轻轻自语,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夜的月下少年。 不对,为何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个桌下肯定有人。 “你们继续巡逻吧。”玄烨沉声下令后便转身离开了,只是他的步伐有些匆忙,所去的方向正是刚刚的房间。 “呼.....”见那人离开,韦小宝一颗心总算又回到了肚子里,抬眼看向郑克爽,正好对上哪清冷的眸子,连忙转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或许是因为自己差点害的两人被发现,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出格举动,懊恼与害羞交织,俊俏的双颊绯红。 郑克爽不理会他自个先钻出来,毕竟他可没有躲在桌下的爱好。 韦小宝只是忸怩了一会,立马也钻了出来,这才发现郑克爽已经把衣服都穿戴好了,少年又恢复到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韦小宝摸摸鼻子,心道:‘大美人动作可真快!’。 低头看看自己的只穿着亵裤的光溜身子,无奈瘪瘪嘴,又钻会了桌底去拿衣服。 就在此时,“碰”的一声哈房门毫无预兆的突然被打开,玄烨快步走了进来。 抬眼扫了一下空空荡荡的屋内,也不犹豫走到了桌边,一把掀开了桌帷,玄烨定睛瞧去,只见桌底空空什么都没有,心内不由有些失望。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玄烨有些懊恼的想,刚刚那一瞬间自己明明感到桌下有人在看自己,那样熟悉的清冷目光,让他觉得是那夜的少年。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是否回寝宫?” 玄烨思索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走上近前,恭谨问道。 此人正是小皇帝身边的太监李德全,玄烨没有回答又看了看这个屋子,微微失落的离开了。 “那男孩是,是皇上?”韦小宝靠在郑克爽怀中不确定的问道。 郑克爽望着下方远去的人影说道:“看样子是。” 两人此刻坐在了房梁之上,真是没想到做了回梁上君子,郑克爽唇角微勾,抱着仍是只穿一条亵裤的韦小宝跃了下来。 “二公子,我的衣服!”韦小宝被放在地上,看着房梁上的衣服不由惊呼。 “不急。”好看的眉毛微挑,郑克爽看向韦小宝,含笑说道:“韦兄弟,你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 “谁输一次,脱一件衣服...”一滴冷汗划过额头,韦小宝吞了下口水:“二公子,何必那么认真呢?这个赌约,可不可以......” “或许是我太过认真了。韦兄弟说那句‘英雄好汉,输了脱衣,王八羔子,赢了才跑!’着实不错,一时当真,既然是玩笑话,那就这么算了吧。” 闻言,韦小宝微微怔住,咬牙想到:可不能让大美人看不起我,不就是愿赌服输嘛,我韦小宝不又是输不起! “好,我脱!”说着一闭眼就脱掉了自己的亵裤。 忽然一件衣服披到了自己身上,韦小宝睁开眼,就见郑克爽将自己房梁上的衣服拿了下来,还将自己裹了起来,体贴的避免自己身下那物件暴露,不让自己难堪。 “韦兄弟,果真是言而有信之人。”俊美无双的脸带着一丝笑意,郑克爽声音温和的说道。 看着那清冷眸子的淡淡温柔,韦小宝一时只觉整颗心都化了,大美人果然是好人啊。 郑克爽看着韦小宝一脸感动小模样,顿感好笑。 “好了韦兄弟,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了。” “好。”听到郑克爽言语的关心,韦小宝那还犹豫,连忙利索的把自己给穿戴整齐了。 穿完衣服,韦小宝腆着脸笑道:“二公子,叫我小宝便好。我和二公子也算是赌桌上的好朋友了,二公子又冒险来皇宫救我,怎么总是韦兄弟、韦兄弟的叫呢,多生疏啊!” 这是套近乎了?看来那感动的小模样也是七分是装的了,郑克爽也不恼,韦小宝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当真是了得,的确聪明。 “好,以后就叫你小宝吧。”郑克爽浅笑,随后神色认真说道:“天不早了,我也要走了,以防海公公生疑。小宝,过些时候我会让天地会的兄弟跟你联系,帮助你拿到四十二章经,也好早日完成反清复明的大业。” 见少年说的认真,韦小宝也立马神色也认真起来,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二公子放心,小宝自然会放在心上的。” “好,那么我走了。小宝,你自己在皇宫也要小心些。”郑克爽说道最后一句,显然带着关切。 “嗯。”韦小宝心里一暖,点头答应。 郑克爽凝视着他头顶的冲天紫气,韦小宝的气运比现在自己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也不法完全收复他,那让他在皇宫,为天地会好好谋划一番吧。 今日两人的第一次相遇被自己无意破坏,他又知道了小皇帝的长相,不知他在知道玄烨的真是身份之后是否还会有个小玄子和他做朋友呢? 白衣少年对他勾唇而笑,犹若昙花展现,转身便消失在了皇宫的黑夜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银月冰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016:31:22 银月冰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016:32:21 银月冰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120:20:57 嘤嘤嘤!真是感动怀了,必须日更,周末双更,不解释! 第75章 复甫你越举了 `p`jjwxc`p``p`jjwxc`p`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春夜的风儿微起,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似乎还带着几分温柔。 伴着轻柔的晚风,郑克爽飞回了京城天地会的分舵,抬脚走向房间时,却看到了屋内的灯光。 烛火随风晃动几下,隐隐约约是个男子坐在桌前,看到白衣少年回来,中年书生心内安定,不由松了口气,“二公子,您.....”没事吧?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您将人救出来了?” “没有。”郑克爽姿态潇洒的坐到了陈近南对面,说道。 陈近南闻言皱眉:“以二公子的武功,救一个人出来并不困难。难道是那个老太监有古怪?” “也算是。那老太监和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要找四十二章经。”郑克爽一笑,接着道:“我让小宝办成小太监留在皇宫,帮我们继续寻找四十二章经。” “小宝?”陈近南听到这么亲密的称呼微微一愣,忽略心中稍稍的不适感问道:“皇宫中的四本四十二章经不是被我们都拿到了吗?为何您好让他在皇宫找呢?” “其余四本,鳌拜府上有一本,康亲王府有一本,而另外两本,一本在平西王府,还有一本在五台山,我想让小宝找的正是鳌拜府和康亲王府的经书。” 陈近南却是更加不明白了:“二公子,为何让他一个小孩子找呢?再说以他小太监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进入鳌拜府和康亲王府?” “我自有我的打算。他年纪虽小,不过为人机智聪明,而且他的运气一向好。不过你说的也对。”郑克爽对着陈近南认真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复甫,小宝在宫中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二公子......”陈近南突然乱了呼吸,眼中闪过微光,他不明白为什么郑克爽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小男孩,而却还让自己保护韦小宝,又想到少年对韦小宝的赞赏,他只觉胸口有些闷闷的难受。 见他细微的脸色变化,郑克爽清冷的眸子微眯,陈近南的态度并不寻常,也许他本人也未曾察觉,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少年站起身子背对中年书生道:“复甫,京城的事你暂且处理着,我明日后便会离开京城。” “二公子,您去哪?是回台湾吗?”突然听到少年要离开,陈近南心中一慌,连忙也站起身追问。 郑克爽背对着他,沉默片刻淡淡说道:“复甫,夜深了,你回吧。” “二公子,您突然要离开,能否将行踪告知属下,也好让属下安心。”陈近南敏锐的察觉到郑克爽态度的变化,面上难得出现慌乱的表情。 “复甫,你越举了。”郑克爽转身,声音温和,目光仍是以往的淡定从容,只是虽说的话语却让中年书生脸色刷的变白。 陈近南身子一抖,心中更是惊骇,这才察觉道自己的失态,心中如同打翻了染料瓶,一时五味陈杂。 他本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顿时便明白了自己今日的不寻常,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少年已经如此的影响自己的心绪,一种莫名的恐慌占据了心头,冷汗渐渐沁透了衣裳,陈近南不敢再看少年清冷的眼眸,连忙躬身告辞。 清冷的眼眸变得深不见底,看着那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郑克爽叹息了一声,虽然陈近南的为人和办事能力都不错,可是他并不打算和下属来一段超出范围的情感。 ―――――――――――――――――――― 海风徐徐吹来,深蓝色的大海和蔚蓝色的天空紧紧相连,在阳光的照射下,平静的大海好像穿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显得金光闪闪,光彩耀目。 海面行着一艘船支,一白衣少年正站在船头眺望远处的岛屿,俊美绝伦的五官,少年正是离开京城的郑克爽。 辽东,海路由西至塘沽口,西连京师、山海关,北至旅顺口,这个位置正是神龙岛所在。 郑克爽这次的目的正是收复这神龙教,剧情中神龙教上下皆是武功高强之人,教主洪安通及他的手下在岛上俨然是个朝廷,这个实力虽强却是只能在暗处活动的阴谋分子罢了,难以上得了台面。 洪安通此人是个霸气而对属下无情的丑脸魁梧老汉,确有他惊人的真才实学真本领,野心勃勃不过却难逃目光的局限性。 他所收复之人皆是江湖草莽,所做之事皆在暗中图谋,手段毒辣有毒药收复属下,又想用阴谋诡计称雄天下,这样的痴心妄想又如何不会被属下背叛。 此事正是春季,小岛被大树笼罩着,远远望去,像一个绿草球,郁郁葱葱。 遍地都是花,“千朵万朵压枝低”,风一吹,花瓣与希望的种子随风飘落,像一把小伞,野花也带着露水的芬芳,馨香四溢。 踏入林中,便闻到花香浓郁异常。郑克爽眉头微挑,才向前走得几步,果听草中簌簌有声,紧跟着眼前黄影闪动,七八条中间黑的毒蛇窜了出来,这些蛇都是头作三角,显具剧毒。 看着眼前又有七八条蛇挡路,全身血也似红,长舌吞吐,嗤嗤发声,郑克爽嘴唇微勾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姿态清闲自在得很。 不过他的神识已经覆盖的整个森林,一种无形的力量突然荡开,犹如水滴荡起层层波纹,一连串‘簌簌’的落地声突兀的响起,突然间树林中竟是下起了黑色的、黄色的雨来。 一盏茶的功夫内,岛上所有的毒蛇竟是同一时间诡异的死亡,树林中突然嘈杂起来,成千上万的鸟儿仿佛受了惊吓般急忙哄散而去,这样怪异的场面,让神龙岛上的人均是不知所错。 “神龙教教主洪安通,在下,台湾郑克爽前来拜访!还请洪教主现身一见!” 还未待他们明白怎么回事,一个清明婉扬的嗓音突然传来,其声似在耳边响起,不由让人惊骇来人的武功之高。 郑克爽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掌,手腕一翻掌心中便多出了一把长剑,脚尖一点越到了枝头,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不知何时,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眼眸的清冷味道,望着越来越近的那道身影,少年忽的唇边带起一抹肆意弧度,美丽中又有一丝不羁。 来人一身红衣,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白鬓垂胸,脸上都是伤疤皱纹,丑陋已极。 洪安通用阴冷的目光打量郑克爽,眼中难掩惊艳之色:“你就是抢走那三本经书的小子?” “正是在下。” 阴冷的眸子闪过怒色,洪安通沉声说道:“你说你是台湾来的小子,那么你是郑成功的后人了?可真是个少年英雄,出生牛犊不怕虎,只是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念在你是郑氏之人,你把三本经书换回来,老夫可以既往不咎。“ 清冷的眼神睥睨苍生,郑克爽对他轻蔑一笑道:“你在我面前自称老夫,当真不知天高地后。洪教主今日我来,可不是来和你和解的。” “我不管你的目的为何,今日你必须把经书留下!” “如果你能在我手中活下来,我就把经书给你。”周身气势不断攀升,郑克爽手腕开始转动剑柄,剑慢慢转动,却带着势不可挡的威能:“但是,你若是命丧于此,那么你这神龙岛就跟着我姓郑吧。” 洪安通怒极而笑,满是伤疤皱纹的脸上更是丑陋:“原来你是想要这神龙岛?真是狂妄!” “不必多说。我是否狂妄,你试试便知。” “好!”洪安通一声冷喝便身影飞跃右手疾出,一掌向着郑克爽击去,掌风凌厉显然运用了极高内力。 郑克爽不闪不避抬剑迎上,两道身影在林中穿梭飞跃,几个呼吸之间,竟是过了数十招。 洪安通连发几次不同掌力,均被郑克爽在彼端以剑力化解,姿态随意从容,轻闲松懈,显然是根本又有用全力。 丑陋的脸上闪过冷笑,目中忽露凶光,洪安通掌上加劲,正是运气了十成的功力继续追击。见他扑将上来,郑克爽并不以为意,右手举剑迎击,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两人襟带朔风,足踏林梢,在树之间飞跃腾挪,洪安通倾力以搏,半柱香后,精力已是渐渐衰退,看着那姿态轻松的少年,心中危机感陡升,一双眼瞳孔登时也紧缩如针。 “果然是好功夫,不过即使老夫不是你的对手,今日也定要你命丧于此。”洪安通望了眼身后,运功喝道:“神龙教五龙使速速布阵!”喝响彻树林,声若洪钟,厉如猿鸣。 眨眼间,便有五人从树林中冲了出来,他们的身后更是跟着数百教众,上百人迅速移位将郑克爽围在中间,人影不断闪动走位,不到片刻便形成了五虎驱羊阵。 郑克爽并没有阻拦,仍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不在这帮神龙岛的人面前见洪安通击杀,又怎么以万钧之势收复这批江湖人呢? 扫视了周围的一群人,白衣少年忽而勾唇浅笑,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是突然顿住,好看的眉头微皱,凝眸看先东边飞驰而来的人影。 “二公子!”声音难掩焦急,中年书生眼中带着担忧,来人正是应在京城的陈近南。`p`jjwxc`p``p`jjwxc`p`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这个武打片写的,废了好多脑细胞啊。 陈近南英雄救美去了,作者表示,郑克爽肯定不会高兴,中年大叔定要倒霉! 第76章 媚毒 “复甫,你不该来。”白衣少年凝望着赶来的陈近南,言语淡漠陈述。 中年书生虽面露愧色,但眼神却是坚定执着:“二公子只身一人闯入神龙岛,属下又如何能安心?” “我的武功如何,你应该知晓。”清冷的眸子微眯,郑克爽沉声说道:“复甫,你不该违背我的命令。” 清明婉扬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让陈近南的脸上血色全无,在少年清冷的目光下,他只能压抑声音的颤抖:“是,二公子。“ “我看有什么话,等你们下了黄泉在慢慢说罢!”洪安通哈哈大笑,挥手下令:“上!” 上百人迅速移位,人影不断闪动走位,分别五路方向一同攻击白衣少年。 五虎群羊阵是不光一个阵,是由其他阵法演变:一字长蛇阵的头或尾,另一头转过来,形成二龙出水阵。中间向前,形成天地三才阵。两头回撤,形成四门兜底阵,互相穿插,变成五虎群羊阵,如此变化无穷,令人难以抵挡。 ”二公子,小心!“陈近南站在阵外,一颗心倍受担忧,连忙拔剑向一阵眼攻去企图与郑克爽汇合。 “阁下可真是救主心切,不过,你还是先乖乖留下性命的好!”洪安通见状冷笑一声,说罢便一掌击向陈近南。 陈近南也是武功高强之人,虽然心内焦急,却也从容应对,反身一剑迎去。 洪安通起身躲过凌厉一剑,绕转身子扬起手掌,一股劲道抛出。 陈近南心中大惊,没想到此人内力如此之高,若是自己败在此人手中,怕是不但没就出二公子,还成了二公子的拖累。 稳住慌乱的心神,陈近南调转剑势回身反刺,洪安通上身倒仰从凌厉的剑下划过,又以快步退到他身侧,双掌挥动,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掌风将陈近南包围。 陈近南一咬牙,忙运足内力和其相抗,手中长剑使得更加凌厉,剑气陡然大盛,向其攻去。 一时间,两人便过了几十招,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郑克爽被困在阵中,神龙岛的教众运用五虎群羊阵开始了猛烈地进攻。 看着从四面八方攻击过来的刀剑,白衣少年猛地抬起眼来,就向控制阵眼的五龙使望去。 他这一眼极为凌历,五人只觉心中一寒,脚下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一步,此刻众人只觉空气中压力忽增,胆小一点的都像喘不过气来。 少年伸手提剑,手中的白虹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重伤。 森然的剑气一使出便将一阵眼击溃,剑影光晕下,众人只看到少年极尽潇洒地身影,,如跳舞一般美轮美奂。 众人大惊,如此剑法招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到片刻间竟有几十人吐血倒地不起。 郑克爽扬起身,一剑横扫,“哄”的一声,剑气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另一阵眼飞去。 众人躲闪不及被剑气带起,飞出老远,于此同时地面也被划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 终于,在这摧枯拉朽的惊天剑法下,五虎群羊阵彻底分崩离析。 陈近南和洪安通相互激战,两人招式皆是凌厉无比,哪知互相拆到上百招后,五虎群羊阵突然传来剧烈的声响。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洪安通的脸色登时巨变,他只道着少年武功高过自己,但没想到他如此之强。 而与自己对战的中年书生也是和自己旗鼓相当,如此下去怕是自己要真的命丧于此了,一想到这洪安通的心神意乱,手下的掌风不由凝滞片刻。 陈近南自然也看到少年的神勇,心中一喜,感到洪安通的失神,那还犹豫立马运气于剑,猛地刺向洪安通。 眼看着就要胜负已分,不想身后突然飞来一只飞镖,他无奈收剑侧身闪开,却不及躲闪,仍是被划伤了肩头。 陈近南回身望去,掷出飞镖的是一个红衣女子,看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不过却是十分美貌。 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突然传来,陈近南眼前一黑,随即整个人向后倒去,他最后看到的便是那女子媚态横生的笑颜。 潺潺水声依稀入耳,陈近南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迎面水雾氤氲,暖意便扑面而来,周身的温水让他不由倍感舒适。 “你醒了。”少年特有的熟悉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他一下清醒过来。 此时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正坐在巨大浴桶中,而郑克爽正坐在他身后,室内一股药香,显然水中加了药汁。 “二公子,我这是.....”陈近南目光微微疑惑。 “飞镖上涂了万蛇剧毒,我正在为你运功逼毒。”郑克爽淡淡解释道:“洪安通已经被我击杀,神龙岛也被我掌控在了手中。现在,还是将你体内剧毒逼出来要紧。” 陈近南张嘴还欲说些什么,背后一股无比庞大的内力突然而来,让他把话有咽了回去,连忙平心静气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转,片刻后胸前如一阵暖流拂过,体内疼痛须夷消失。 这股庞大的真气在周身循环游走,慢慢收到效用,浴桶中的的水开始沸腾,紧接着他只觉体内一轻,毒素在真气的扫荡下缓缓逼出了体外,不一会儿浴桶中澄清的药水变得深褐色。 毒素终于排清,陈近南只觉浑身发软,身体微微摇晃,差点倒在了浴桶中。 一直修长有了的手突然扣住他的腰肢,陈近南的身子被轻轻一带,便落入了少年清冷的怀抱。 郑克爽不理会他微微窘迫的神情,另一只手直接穿过他的膝盖,微微用力便将他整个人从浴桶中捞起,大步往一旁宽大的床榻走去。 陈近南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脸色绯红,有些慌乱的拽住少年衣裳,入手才发现,此刻少年一袭白色衣裳早被浴水侵湿,紧紧贴在身上更显肌肉流畅、身材挺拔。 长发被沾湿,清水晶莹点点滴滴滴落,沿着白皙如玉的肌肤流连坠落,真是美不胜收。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陈近南只觉得身子开始发烫,喉头滚动,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 他呆呆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俊美绝伦的五官,清冷的眼眸,绯色的唇瓣,渐渐地一种莫名的渴望从体内升起,控制了他的思维。 他想要他,占有他..... 陈近南心中猛然一颤,不,这是二公子,我不能!我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刚有抬头趋势立即耷拉下来,陈近南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暗松了口气,可是体内的欲望更是在不断地叫嚣,灼热的身体更是发烧发烫。 “蛇毒天性本淫,毒素虽然拔除,可是媚毒却是难以清除。”郑克爽将他放在床上,只见此时的陈近南脸色潮红,眉眼间竟然透露出一丝媚色,不由皱眉说道:“复甫,你忍耐一下,我让人给你找个侍女来。” “不。”陈近南浑身无力,吃力拉住少年说道,声音带着压抑痛苦,额头更是冒出细细密密汗水:“二公子,我.....我忍得住。” “复甫,这媚毒必须要发泄出来才行,你无需强撑着。” “不,不要....”陈近南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把体内开始翻腾的□压了下去,可是如此一来他的四肢更是软弱无力,整个人向后摔去,重重的跌倒了床上。 无力的摇摇脑袋,陈近南紧咬住下唇,凝聚身体所有的内力想抵抗媚毒的发作,但,但欲望急速涌来,身下的不适感愈加猛烈,一波一波很快便将他淹没。 “啊……” 终于,他压制不住的溢出了一声呻吟,伸手拉住少年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不安的蹭着,似乎在寻找些许慰藉。 “复甫。”郑克爽无奈,将人抱到怀中:“你的内力本就所剩不多,再用内力压制媚毒,只怕更是火上浇油。” “唔……”体内深处突然袭来一股猛烈地媚毒,热浪从下腹汇集一股巨浪冲向全身,狂澜般涌起的欲望使得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身体变得灼热滚烫。 陈近南不自觉的在少年的怀中扭动着。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陈近南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感觉到少年的气息,紧紧地抱着少年的脖颈,身体在他的怀中纽动着,企图通过摩擦来减轻欲望的叫嚣。 怀中的人本就赤身裸体,此刻扭动的变得剧烈,连带着少年的里衣也被他拉扯开来,露出大片如玉肌肤。 感受到肌肤相贴的美好,陈近南不由发出一声喟叹,带有一丝孩子般的天真满足,在这张英气儒雅的脸上,竟是有种奇异的魅惑。 看着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趴在身上的男子,郑克爽眼中一片清明,微微用力便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转身便要离开。 “不要走,帮帮...我...,啊哈...我...难受...” 仿佛感到少年的离去,陈近南再也忍不住,屈服于身体的欲望哀求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脑细胞全屎了了.... 忐忑啊,不知道,是不是把南叔给毁了,=_= 第77章 心内复杂鳌拜死 郑克爽脚步顿住,若是真的不顾陈近南的意愿帮他找个侍女纾解,怕是事后,他的心中始终会有芥蒂。 毕竟陈近南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郑克爽转身看着榻上之人,他的下半身早已肿胀不堪,在床榻上难耐的扭动着,喉咙中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呻吟声。 看着中年书生被欲望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智的的模样,郑克爽轻轻叹了口气,来到床前,将他抱进怀中。 陈近南迷迷糊糊地看着少年,眼中氤氲盈盈水汽显得迷茫而无助,麦色肌肤带着绯红,这样的媚态横生,与他平日的威严正气的样子真是天差地远。 “好...好...难受...” 感受到少年熟悉的味道,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轻轻地磨蹭着,身体紧紧攀附在少年的身上,眼中带着丝丝乞求。 白皙如玉的手触碰到他的欲望,只是被他一碰,陈近南那物件变得更加的坚硬如铁,顿时一股电流直通脑门,使他不禁全身酸软,只能半眯着眼睛靠在少年怀中轻喘。 手中握着灼热坚硬之物,少年手指时轻时重,开始上下抚动..... “嗯哈.....快......快一点...”欲望控制了身体的反应,一波波快感袭来让中年书生喃喃的呻吟出声,声音断断续续惹人疼惜。 很快地,它的尖端上就已经有液体在渗出,有了液体的润滑,少年抚弄的速度自然变得更快了。 富有韵律的灵活手指,带着神奇的魔力,将中年书生带入了云端,前所未有的快感忽如而来。 “啊....” 少年握力微微加重,陈近南的全身一颤,紧接着一股白浊终于喷射而出...... 郑克爽又用手为他泄了两次,这才将他的媚毒解开,中年书生软软的靠在少年怀中,脑子一片空白,身体软弱无力,重重喘息着。 房间内一股迷乱的味道,郑克爽抱着陈近南,用清水细心地为他清理一番。 温热的清水让陈近南的瞳孔渐渐聚焦,可是他的表情却是十分呆滞,脸色乎白乎青,懊恼和羞愤交替变换。 郑克爽将他有趣的脸色收入眼中,却是没有半分表示,轻轻地有将人放回到床上,为他盖上了被子。 陈近南身体微微僵硬,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郑克爽,只是他的眼角却偷偷观察少年的表情。 “复甫,你好好休息会,我还要整顿一下神龙岛,就先离开了。”少年依旧是淡定从容,清冷的眸子清澈坦然让陈近南不由松了口气。 郑克爽看了眼满脸疲乏的男子,又嘱咐了几句便走出了房间。 目送少年的离去,陈近南表情呆滞的躺在床上,浑身疲软连根指头都动不了,身体上传来无力且舒适的感觉,脑子晕晕乎乎难以思考,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钟声当当当响起,教内众人立即肃静立在神龙岛大厅,这厅硕大无比,足可容纳千人之众。 这厅虽不如何富丽堂皇,但却实在巨大,一见之下,也是让人不由得肃然生敬。 大厅彼端居中并排放着张竹椅,铺了锦缎垫子,此刻白衣少年悠然坐在上首,一妖媚美貌女子正恭敬地立在他身侧,着红衣女子正是当日偷袭陈近南之人。 但见下方一群群少年男女衣分五色,分站五个方位。 青、白、黑、黄四色的都是少年,穿红的则是少女,背上名负长剑,每一队约有百人。 两旁站着数十人,有男有女,年纪轻的三十来岁,老的已有六七十岁,身上均不带兵刃。 大厅中聚集着五六百人,竟无半点声息,连咳嗽也没一声。 又过了好一会,钟声镗的又一声大响,跟着数百只银铃齐奏,厅上众人一齐跪倒,齐声说道:“参见主公。” “起来吧。”少年声音清明婉扬极为悦耳,所拜之人自然是郑克爽无疑。 清冷的眼眸扫射下方,俊美绝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众人依言起身,望往白衣少年,只见其肤白如玉,气度安然,再加其深不可测的武功,不由心中凛然。 郑克爽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苏荃成为神龙教教主,掌管教内一切事物。 那日陈近南被苏荃偷袭中毒,更是将他挟持在手,以此要挟。 然而少年又哪是那么没威胁的,他直接一剑闪电般杀了洪安通,使得苏荃没了依靠,又运用真元隔空点住了她的穴道,天旋地转间郑克爽便控制了神龙岛。 《鹿鼎记》中人物,苏荃是韦小宝的大老婆,一方面是她年纪最长,但同样也本领最大。 她原是神龙教主洪安通的夫人,千娇百媚地傍着老而丑的洪教主,为他暗里操练红卫兵式的少年队铲除老手下,是个智勇双全、精明果决的女子。 这样伶俐女子郑克爽并没有将她杀掉,却是对她施展了高级傀儡术,如此一来不管多出来一个精明属下,也省去了重新排人接管神龙岛。 见女子恭谨拜倒,郑克爽点头一笑,随后稍稍整顿了教内的事宜,对于洪安通留下的教规自然要放宽,其教内众人职位并没有多大改动。 待一切尘埃落定,大殿上又沉静下来。 众人一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皆是心中庆幸,暗暗心折与他的气势。 郑克爽并没有打算大刀阔斧的改造神龙教,自己刚刚杀了洪安通不久就实行改革那是不理智的。 虽用惊人的武力收复了这帮江湖人,但想要收拢人心却易超之过急。 洪安通用豹胎易筋丸控制教中众人,郑克爽并没有一下子改变策略,这需要一个过程。 毕竟大棒加甜枣,恩威并施才是上策。 五月,诏逮捕鳌拜交廷鞫。王大臣议鳌拜三十大罪,当诛族。康熙帝诏令以其屡立战功,免死拘禁,其党班布尔善等伏诛。 已是初夏时节,绿意在天地间挥毫泼墨,在蓝天白云下,描绘着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画卷。 官道上有两道人影正在纵马奔驰正,两人正是赶往京城的郑克爽和陈近南。 白袍洒脱,翩若惊鸿,少年英姿,怒马如龙,陈近南行在少年身侧,看着少年俊美绝伦的侧脸,静静凝视,眼中闪过复杂,转瞬消逝。 两人先是水路,又花了近十日的时间,快马加鞭终是赶到京城分舵。 踏入大厅,只见一座厅中正设着灵堂,桌上点燃着八根极粗的蓝色蜡烛,灵堂旁挂着几条白布挽联,竖着招魂幡子。 大厅中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少说也有二百多人,此刻人人一色青衣,头缠白布,腰系白带,都是戴了丧,脸含悲愤哀痛之色,这些人正是留在京城的青木堂兄弟。 见到郑克爽两人到来,领头的几人上前激动道:“二公子,总舵主,今日尹香主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郑克爽眼睛微眯,剧情已经到鳌拜生死了么?只是不知杀死鳌拜是否还是小桂子了呢? 陈近南心中暗暗惊讶,他也没想到事情进展会如此之快,自己和二公子花了半月时间赶回来,鳌拜竟然已经身死,不由出口问道:“鳌拜死了?” 一人指着灵台上祭着的人头道:“那便是鳌拜的人头。” 两人望去只见祭桌上有一木盘,盘中铺着一块细布,细布上赫然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 “杀死鳌拜的是何人?” 听到二公子问话,那几人互相看看,竟谁也不说话,神情均是颇为尴尬。 陈近南见状面色不悦:“说。” “是....是韦小宝。” 语毕,几人便不再开口,气氛又冷了下来,陈近南看向郑克爽,毕竟两人都知道青木堂立下的誓约,谁杀了鳌拜,谁便是新的香主。 此刻失踪多日韦小宝杀了鳌拜,且又是一身太监的打扮,自然引得人们疑惑,更何况香主之争本就激励,这半路上出来一个程咬金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两人对视一眼便也心中有数,郑克爽微微点头,陈近南便上前说道:“韦小宝也是青木堂的人,他能杀了鳌拜也算立了一功。只是不知,现在他人在何处?” 天地会群豪暗暗对视一眼,关安基道:“正在厢房休息。” 陈近南点点头:“其他事暂且不提,你带他到来内室,二公子与我有话要问。”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两更,么么哒。 感谢,银月冰月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418:04:28 司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421:29:01 哈哈,苏荃被郑克爽失了傀儡术,韦小宝的一个老婆被浮云了。 陈近南不收后宫,下章韦小宝出现,要收为徒了呦。 都快10章了,下面我会加快剧情的推进。 第78章 师傅是大美人 两人在内堂坐定,不到片刻功夫,韦小宝便被带了进来。 韦小宝走进房去,两只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看到上座的白衣少年,眼睛一亮连忙上前,状似恭谨拜倒:”小宝,参见二公子,参见总舵主。“ 郑克爽亲自将他扶起,对他一笑,说道:“”小宝加入天地会不到一年,擒杀满洲第一勇士鳌拜,为我无数死在鳌拜手里的汉人同胞报仇雪恨,真是为我天地会办了一件大事。” 韦小宝本来脸皮甚厚,听他如此称赞,就想自吹自擂一番,只是目光触到白衣少年的清冷眸子,不由脸上发烫,竟然讷讷的不能出口。 ”小宝,坐下说。“郑克爽指著一张椅子说道。 ”好。“韦小宝听大美人让他坐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陈近南微微皱眉,挥手让房内其他人出去,回头温声问韦小宝:“鳌拜是满洲第一勇士,武功高强,但不知韦兄弟如何擒拿鳌拜?” 中年书生目光如电,直射过来,韦小宝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一突,也不法胡说八道,开口便是真话。 原来郑克爽让他留在皇宫寻找经书他一直没有找到,结果康熙皇帝命令小太监们去布库房练习摔跤,还赏黄金,韦小宝哪还有犹豫立马就去了。 奇怪的是海大富知道后不但没有生气,还教他一些武功,康熙见他年纪小又伸手灵活对他也是另眼相待。 果有一日,在鳌拜入见时,康熙让小太监们扑击,以戏抓捕,终是擒拿了鳌拜。 小皇帝让自己跟着索额图抄家,并让自己寻找四十二章经哪去孝敬太后,自己无法,只好把正黄旗的经书交给了太后。 鳌拜被囚禁在康亲王府却肆意辱骂皇上,小皇帝不高兴,暗令自己将之杀死,不想天地会的兄弟闯入王府也来击杀鳌拜,于是自己便被带了回来。 韦小宝一一将事情说明,就连小皇帝的在鳌拜背后出刀子之事,以及自己撒香炉灰迷眼,举铜香炉砸头的下三滥的手段也说了出来。 “你说海大富被太后杀死了?”陈近南一言不发的听完,望着他问道:”那么,韦兄弟可是知道了太后的真实身份?“ 被他气势所迫,韦小宝当即点头说是。 ”无妨,想来小宝,并非多舌之人。“郑克爽对着陈近南摆摆手,看望向韦小宝道。 韦小宝连连点着自己的小脑袋,眼带真诚,状似十分忠恳。 郑克爽眸中带笑,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道:“神龙岛已经被我收复,这是五龙使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教主。小宝,你拿着这块令牌,假太后自然要听你的话。” “是。”韦小宝心中一喜,笑嘻嘻的结果令牌。 有了这块令牌,假太后不就要看他脸色,如此一来,自己在皇宫就能横着走了!想到这,韦小宝眼中不由露出兴奋。 仿佛知道他所想,郑克爽似笑非笑说道:“这块令牌,你取回经书后,自然要归还的。” 闻言,韦小宝郁闷非常,刚刚的好心情消失不见,俊俏小脸颇为失落,带着孩童的稚气可爱。 郑克爽心内好笑,接着说道:“青木堂的兄弟们都曾在尹香主的灵堂上起誓,谁杀了鳌拜,便能为了继立香主之位。如今你机缘巧合之下杀了鳌拜,那么尹香主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这是要让我当香主?韦小宝不由心中高兴,转念一想,不对呀,我虽然也是青木堂的人,当时入会不到一年根基浅薄,那些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又怎么会服我一个小孩子? 一念到此,韦小宝连忙双手乱摇,说道:“不成,不成!这……这个什么香主、臭主,我可做不来!” 陈近南眉头皱起,不悦道:“你胡说什么?” 韦小宝不敢再说。 陈近南又问道:“香主的职位,在天地会中位份甚高。你为什么不想当?就算你年幼,不会当,也可以慢慢学,也有其他兄弟可以帮你。” 韦小宝看向郑克爽道:“二公子,你找别人当香主吧,我个小孩子可当不来,那什么关夫子和李大哥武艺高强又能服众就让他们当吧。若是我真当了什么香主,人人都来鸡蛋来寻骨头,那还不马上完蛋大吉?” 冷清眸子染上笑意,郑克爽不由勾唇浅笑,这小子不是不想当,而是在坐地起价,想要让自己二人帮他罢了。 陈近南混迹江湖多年自然也看出韦小宝心思,沉吟片刻,凝视他道:“你愿不愿拜我为师?” 韦小宝心内一喜,可是想到中年书生迫人的气势有犹豫下来。 他心想:总舵主气势如此,我在他面前吓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要是以后我当他徒弟,虽然有个大靠山,但还不是要被管的死死地?这可不成,不成! 转眼瞟了眼白衣少年,韦小宝心中有了主意,看向陈近南犹犹豫豫开口:“总舵主要收小宝为徒,小宝自是高兴得很。可是总舵主在武林中位太高,名声显赫,我....我怕给你丢脸去。” 陈近南轻皱眉头,不再多言,其内心也是不喜韦小宝的油腔滑调,狡猾多诈。 之所以想收他为徒,也是为了本会的大事著想,既然他拒绝,便也不再强求。 韦小宝挪动小身板贴近白衣少年,一下子跪倒在他脚下,抱着他大腿情真意切道:”二公子,你身份高贵、武功高强,虽然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实在外冷内热、深藏不露,急公好义、慷慨激昂、嫉恶如仇、地振高冈反清复明,实在是苦海明灯,照亮我心。虽然狭路相逢,但已是令人敬仰,相逢恨晚、交浅言深,所以我决定以身相许托付终身。“ 郑克爽见他乱七八糟说了一通,挑眉看着抱着他大腿,乖巧十足的男孩,不由好笑:”哦?你到底想怎么个托付终身呢?“ 韦小宝闪动真挚的双眼,言语诚恳:”二公子,不瞒你说,其实再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二公子是好人是英雄。小宝从小识字不多,出生地低,可你并没有瞧不起我。而且你让我加入天地会,又亲自进宫冒险救我。小宝真心感动、感激不尽,虽然知道痴心妄想,不知道,二公子能不能收我做义弟。” 说着一下抓住郑克爽的如玉双手,一脸感动:“不,不是义弟,是小弟!只要能让我服侍二公子身侧,是我小宝一生的荣幸!” “放肆!”陈近南猛地一掌拍在了桌上,擦的一声响,桌子上出现了一个深刻的手印,显然是动了真火。 韦上宝闻声看去,吓得张大了嘴,舌头伸出了,半天缩不进去。 屋内顿时一阵安静,压抑以及。 看了眼中年书生漆黑的脸色,韦小宝背上冒出一身冷汗,讪讪收回握住少年的手,站起身来尴尬笑道:“哈哈,小宝开玩笑的。这些都是小宝的痴心妄想,当不得真。” 就在这气氛最尴尬的时候,少年唇角忽而勾起个好看弧度:“可以。” 韦小宝大喜,不去看中南书生的脸色,立即扑翻在地,抱着少年大腿口称:“二公子大哥,收小弟一拜。” ”慢着。“郑克爽一指点他额头,阻止他动作:”我并不没有说要收你做义弟。“ ”啊?“韦小宝听罢小脸立刻垮了下来,满眼委屈看着郑克爽。 ”我虽是台湾郑氏延平郡王王位继承人,但也不能随意与人结拜金兰。你若愿意,也可拜我为师,借此服众。” 心思被道破,韦小宝小脸一红,心想:大美人真是太聪明了,不过自己也不吃亏,大美人明显比总舵主地位高,自己拜他为师,以后有了大美人做靠山也能在天地会横着走。 “师父!”当即韦小宝不在犹豫,恭谨跪着,连连嗑头。 陈近南看着韦小宝的动作,心内更是不喜,有些不解的望向少年,只是那清冷的眸子太过深不见底,让他无法捕捉一丝信息。 接下来韦小宝如同剧情一样行完了拜师立后,陈近南在众人面前宣布韦小宝继任青木堂香主。 至于他进宫当了太监也是因为二公子的吩咐,并且今日二公子已经收其做了徒弟。 事态如此发展不由让众人面面相觑,但是韦小宝杀了鳌拜,又就是青木堂的兄弟,众人心内即使有异意也只能接受。 三日后,厢房前,庭院内,几棵槐树,粗可怀抱,生长繁茂。 一少年身着白衣,一头及腰的长发被风一吹,飘洒飞舞;另一男孩,看上去十三、四岁,身着一身锦衣容,这两人自然是郑克爽和出宫学武的韦小宝了。 “师傅,这是我孝敬你的礼物。”说着韦小宝从怀中取出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珍珠。 只见整颗珍珠颗粒圆整、光泽透明,在阳光下更显流光溢彩,着实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 ”师傅,这是我从鳌拜府上得来了,这是个夜明珠,世间竟有,送给师傅。“韦小宝双手奉上,心却在滴血,为了让大美人教我上层武功,值了! 郑克爽伸出左手接过,挑眉看他,脸上笑容不息,缓缓问道:“哦?给我的?” ”是。“见那手掌如白玉雕成一般,晶莹剔透,竟是比之那颗珍珠更加好看,韦小宝不由看直了眼,嘴上说道:”师傅你,闭花羞月,花容月貌,珍珠配美人,如此才能相映成辉嘛。“ 送礼么?这小嘴可真甜啊! 少年唇角勾起:”既然如此,我便笑纳了。” ”接下啦,我们开始练功吧。“ “啊,师傅,现在就开始吧”韦小宝闻言心中一喜,一脸跃跃欲试:“师傅你的武功和总舵主比起来怎么样?对了,说起来,今日怎么没有看到总舵主呢?” “复甫,去福建分舵处理一些事情了。我练功不及他时间长,不过百招之内还是能将他击败的。” “这么厉害!”韦小宝震惊的瞪大眼睛,想到陈近南的一掌之威,那大美人的一掌不是更厉害! 韦小宝当即心中难耐:“师傅,我们还是快点习武吧。你要教我什么武功啊,我们属于什么门派?是不是比武当啊,少林啊还要厉害?” “没有门派,不过武功招式的确不弱。” “没事没事,武功厉害就行。”韦小宝也不以为意,笑嘻嘻道:“师傅,你现在就教我吧。” “好。”少年点头,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微笑说道:“那么,就先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半夜还有一章,不过可能要11了后了,大家明天早上看吧。 第79章 夜明珠引发的悲惨事件 太阳透过榆树的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的圆影照射在地上,斑斑点点,如同碎钻散在地上,煞是好看。 只可惜,此刻,韦小宝却是不懂的欣赏。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才站了一柱香时间,韦小宝已经两腿发酸,暗暗瞧向竹榻上的少年,见少年正在闭目养神,心中松了口气,便偷偷站直了身体。 “哎呦。”突然,一个东西飞射而来,砸在他脑门上,痛的他不由惊呼出声。 抬眼望去,只见金色的阳光洒下,碧绿的竹榻上坐着一身白衣的少年,长发一泻而下,少年眼帘低垂,羽扇般的睫毛在如玉的肌肤上打下两道阴影,美好的如同画卷,一时间,世界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 只是看到他的手上却把玩着,婴儿拳头大的珍珠。 韦小宝十分无语,难道刚刚大美人是用自己送给他的夜明珠打的自己? 韦小宝不又伸手摸摸被打疼的额头,小脸出现郁闷神色,可真疼! “顶平则头正,肩平则身正,腿平则劲正,心平则气正。” 耳边突然传来少年清明婉扬的声音,将韦小宝吓了一跳,连忙装模作样有板有眼的扎起马步,只是心中不断嘀咕着,大美人其实压根没闭眼吧,眼神太毒了。‘ 握了握手中硕大的夜明珠,榻上少年还看的嘴唇微勾:这珍珠价值连城,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一盏茶工夫后,韦小宝的两腿开始颤抖,他只感时间太过漫长,自己的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眼珠子一转,悄悄的将重心向上移,膝部向内收了收,脚尖外扣,借此减轻肌肉的肿胀感。 “啪”一声,夜明珠飞射而来,不偏不倚的又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疼!疼!疼!”韦小宝捂住额头痛呼连连。 “小宝,练功必须持之以恒,不可偷懒。” 少年声音仍是那么动听,可是韦小宝只觉心酸,美人你怎么就这么狠心那! 一咬牙,又认认真真的扎起马步。 又知过了多久,他的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咬着牙跟,可双眼越来越模糊,似随时会晕倒一样。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死了,练功太苦了! 韦小宝本就年纪小,性子浮动,怎么忍受得了这种苦,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小宝,你哭什么?”榻上少年终于睁开眼睛,问道。 “师傅,我肚子疼。”韦小宝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抽抽噎噎:“都怪那还老乌龟,他每天都在汤里下毒,现在弄得我天天都疼。我已经找过四个太医看过了,吃了几服药也没有用。师傅,我若是死了,怕是就不能扎马步了。” 郑克爽轻笑出声,招招手让他过来。 韦小宝见状,磨磨蹭蹭漫步挪到他身旁,小脸满是泪痕,好不可怜。 郑克爽摸摸他的头,温声安慰:“好了,小宝,不哭了。我会给你治好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扎马步。” 韦小宝心想,那这么能成?于是伸手掩面痛哭出声。 师傅,“师傅,我心里高兴。” 少年不由挑眉:“哦?你又是为何高兴?” “师傅。”拿开捂脸的小手,韦小宝流泪哽咽道:“我被海大富日日折磨,又被假太后欺负,在宫中受尽苦楚,我本是委屈的。可是一想到我为师傅你找到了经书,即使中毒生亡,我心里也是高兴地。” 郑克爽凝视他片刻,状似感动的握住他的小手说道:“小宝,我果然没看错你。” “师傅,只要您一句话,小宝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说罢上前一把抱住少年腰身,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 韦小宝嗅着少年特有的清新气息,嘴角偷笑:真香啊! 郑克爽轻抚他的后背,声音温柔带着些许自责:“小宝,师傅顾及不周,让你受苦了。你放心,为师定会为你解毒。” “不苦。”韦小宝抬起小脑袋,乖巧说道:“小宝不觉得苦,只是.....” “只是什么?” “师傅,你说让我扎马步,好为练功打好基础。可是小宝性格好动,怕是练了也无效,若是将来一无所成也就罢了,可是小宝最怕的是让师傅面上无光啊。” 郑克爽眸中似笑非笑,面上却是认真思索,直到韦小宝心内忐忑之时方才开口。 “也好。既然如此,为师先教你一些招式功法,内力修行先缓一缓吧。” “谢谢师傅。”韦小宝听罢,心中乐开了花,偷偷咧嘴而笑。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还是先让我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少年神色温柔,不由让韦小宝心中一暖。 郑克爽细心搭他脉搏,伸指在他小腹四周穴道上或轻或重的按捺,沉吟半晌,说道:“海天富的毒药或许世上当真无药可解,其中大约有二十几种毒性混在一起。不过没有大碍,我可用内力将毒逼了出来。” 郑克爽没有说的是,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不过系统可以兑换清灵散,世俗界少有的解毒圣药。 只是这个小皮猴,如此狡猾多诈,不给他吃吃苦头怎么成? 韦小宝听到可以医治,不由大喜,连说:“多谢师父!” 两人来到卧室,郑克爽命他躺在床上,左手按他胸口“膻中穴”,右手按住他背脊“大椎穴”。 过得片刻,韦小宝只觉两股热气缓缓向下游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自己体内充满了力气,让他不由身影出声。 哪知“噗噗”两个屁声响起,声音非常响亮,韦小宝小脸刹那间涨得通红,眼神乱飘不敢看少年的目光。 突觉腹中说不出的疼痛,韦小宝再也仍不住“啊哟”一声,站直了身体叫道:“师父,我……我要拉屎!” 说完就急急忙忙冲进茅房,韦小宝刚解开裤子,稀屎便已直喷,但觉腥臭难当,口中跟着大呕,好不难受。 当他回到卧室,双腿酸软,几难站直。 郑克爽见他小脸恹恹的可怜模样,心中好笑:“好啦,你中的毒已去了十之八九,余下来的已不打紧。我这里有十二粒解毒灵丹,你分十二天服下,余毒就可驱除干净。”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韦小宝。 韦小宝连忙接了,好生感激,说道:“师父,这药丸你自己还有没有?你都给了我,要是你自己中毒……” “人家想下我的毒,也没这么容易。”白衣少年洒脱一笑,俊美的五官,更显绚丽夺目。 更可况,这个毒灵丹被自己刚刚加了巴豆,小皮猴既然不想练功,就让他先排排体内的毒素吧。 静静凝视着少年俊美绝伦的笑颜,一缕缕甜丝丝的感觉径直走到心房,韦小宝眼睛酸酸涨涨,不由静静攥着手中的瓷瓶:大美人,你对我真好! 作者表示: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小宝好可怜的说! _____________ 半年之后,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的时节,仍是那个庭院内,郑克爽仍是一身白衣,正在考校韦小宝的武功。 韦小宝一身紫色华衣,身材拔高不少,已经是个十五岁的,俊俏小少年了。 不等郑克爽发话,韦小宝直接一拳击向他左肩,同时右手腕翻转划手为刀削向那他右颈。 郑克爽闪身躲开,姿态随意、飘逸洒脱,不一会儿已拆了三招,好看的唇角微勾,一拳直击少年面门。 那少年连忙避向右侧,抬起右脚向他踢去。 修长如玉的手一把扣住他的脚腕,韦小宝使劲挣脱,冷清的眸子闪过笑意,一个用力将他拉了过来。 用力太猛使得韦小宝身子晃一晃,一个踉跄,摔倒了白衣男子的怀抱。 腰肢被有力的臂膀握住,两人此时面庞贴的极近,呼吸相互交缠,看着近在咫尺俊美容颜,时间仿佛定住,韦小宝心跳不争气的加快。 “看来你这个月并没有偷懒。”郑克爽神态自如,轻轻放开扣住他腰间的手。 若是往常,韦小宝定是一脸得意洋洋,可是此刻听到男子夸奖,竟是难得脸红。 “师傅,有一个月没看到你,你到去哪去了?” “五台山。” “五台山?”韦小宝不由睁大眼睛,说道:“那不是老皇帝出家的地方么?” “不错。”郑克爽点头,却是不多作解释。 鳌拜于康亲王府的经书被韦小宝偷了出来,一个月前自己去五台山拿走了一本,如今,八本书四十二章经也只差平西王府的一本了。 见男子不欲多说,韦小宝很是乖巧的转移话题:“师傅,我们也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小宝可是天想想日日想,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这次你不如在京城多呆几日吧,也好我多尽尽孝道那。” 郑克爽闻言挑眉看他,淡淡问道:“你又要送我夜明珠吗?” 闻言韦小宝干笑两声,额头不由冷汗,那个砸人太疼了! 一想到那个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引发的遭遇,少年脸色更是一时青一时白,一连十二天拉肚子,拉倒腿软,难以直行,食不下咽。 这样的遭遇,绝对不是人能忍受的...... 少年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太阳是红灿灿的,天空是湛蓝的,树梢是嫩绿的,迎春花是娇黄的,真是一年大好春光啊! 韦小宝喟叹:夜明珠什么的,果然还是风太大了,没听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两小时,我快吐血了。 下章玄烨出场,大家要多多留言呦!!亲亲~(^_^)~ 第80章 贼捉贼 春天的阳光格外明媚,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红红的阳光束射过来,温柔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使得着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大街,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 在这繁闹的大街上,两锦衣华服少年缓步前行,左边的那名少年相貌俊俏,眼珠漆黑闪着机灵狡黠的光,使得一张脸格外生动。 而他右侧少年稍微年长,唇红齿白很是英俊,蓝衣锦袍比之左侧少年也是更加名贵,最引人瞩目的,却是他那一身难掩的清华贵气。 这两人正是微服出宫的小皇帝和韦小宝了,原来竟是康熙小皇帝擒拿了鳌拜,去了心中大石,近日来颇为无聊,不由得动了出宫游玩的念头。 韦小宝带着玄烨看街头卖艺,这些低级的杂耍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然而小皇帝常在宫中自没见过,漆黑如墨的眼眸光彩连连,紧紧盯着他们的表演,心中大呼惊奇。 周围有一群人跟着叫好拍手,蓝衣少年却是端着身份面色端庄,只是他的小脸却有着微不可见的红晕,更衬少年俊美。 两人看完杂耍后,玄烨仍有些意犹未尽,不由问道身旁少年:“小桂子,你常出宫玩,京城有地方你都很熟,还有什么好玩的,你带朕...带我见识见识。” “少爷,你让我想想。”韦小宝神色踌躇,心中不由犯了难,平日自己出宫不是去掷骰子赌钱,便是去听说书,要不然到街市之中乱花银子,当然还剩不了那痛苦不堪的练习武功。 赌坊自然不能带小皇帝去的,茶楼听书也不行,要是到那些茶博士一般都讲“英烈传,或者说的是大将军徐达挂帅出征,将鞑子兵赶往蒙古这种故事,自然也是不能去。 至于去找大美人?一想到这,韦小宝不由腿软,紧接着额头冒汗:要是让大美人知道我练功偷懒,还带小皇帝出来玩,还不知道扎几个时辰的马步呢? 今日小皇帝心血来潮跟自己出宫,现在又要见识见识好玩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韦小宝眼中骨溜溜的转动,想到了主意:“少爷,我带你去尝尝京城有名的吃食吧,大街西头有一家醉风楼,里面的烤鸭特别有名。说起那个烤鸭可真叫人流口水呀,色泽红艳,肉质细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腻,吃了一回就想吃第二回。还有那里的百花酿也是....” “好,我今天定要尝尝,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好,看我怎么治你个欺君之罪。”见韦小宝描述如此生动,玄烨也不禁来了兴趣,当即拍案决定。 韦小宝连忙笑道:“少爷放心就是。”说着便开始带路。 “小贼,你把荷包还给我!”两人正走着,忽听背后传来少女的惊呼声。 小贼?两人闻声连忙望去,只见一贼眉鼠眼的灰衣汉子在快速跑着,手中正抓着一个荷包,在人群中左突右闪。 他的身后则追着神色焦急的一粉衣少女,显是那汉子偷了少女的钱财。 ”真丑!“玄烨瞧见那汉子相貌不由轻声嘟囔,心想原来不是每个小偷都像那个白衣少年那么好看啊。 ”少爷,你说什么?“韦小宝没听仔细,不由出声询问。 ”没什么。“ 玄烨回神,看着一跑一追的两道人影,忽而来了兴趣,勾唇笑道:”走,小桂子,我们去帮忙捉贼!“ 说罢,不待韦小宝反应,已经抬脚飞奔,追贼去了。 韦小宝抽抽嘴角,皇帝是没看过毛贼么?兴趣这么浓? (作者:玄烨看过的第一个毛贼就是你大美人师父啊口胡!) 看着少年远去背影,心中无奈,叹了口气也追了上去。 于是大街上就看到四个人影在狂速飞奔,身后扬起黄土滚滚。 粉衣少女追着那灰衣大汉,只见那大汉在人群中快速穿搜身形格外灵活,两人距离确是越来越远,秀丽小脸不由露出着急之色,一咬牙运气全是内力追了上去。 汉子在前跑着,忽的回头望去不由大惊,只见少女此时不到自己三尺,竟是就要将自己捉住, 瞟到一侧巷子,哪还犹豫,一个闪身转进了巷子。 ”人呢?“眼看就要抓住,却是让人给跑了,少女咬咬嘴唇,站在原地神色气闷。 哪知就在这时,噗通一声重物落地声传来,少女抬眼望去竟是那消失不见的汉子。 只见他被重重摔在地上,神情说不出的惊慌,很是狼狈。 ”姑娘,你的荷包。“声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动人心扉,少女闻声不由抬眼望去,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 阳光打在男子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俊美绝伦的相貌,飘逸脱俗,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他的手上正拿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荷包,姿态自然而潇洒,清冷的眸子带着少些暖意,不由让人沉沦其中。 郑克爽见粉衣女子脸颊泛红的羞怯模样,不由笑容加深:“姑娘,给。”说着就将荷包递了过去。 粉衣少女连忙回神接过,脸颊却是更红了,轻轻说道:“谢谢你。” 声音清脆娇嫩,带著柔软的云南口音,当真说不出的好听。 ”我叫沐剑屏,多谢大哥出手相助,只是不知这位大哥叫什么名字?“ ”我姓郑。“男子温和笑着:”沐姑娘无需多谢,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 ”怎么会,要不是郑大哥,那个小贼早跑了。“少女真诚说道,秀丽小脸带着单纯、认真。 ”没有什么,沐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郑克爽还未说完有一焦急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郡主。“ 粉衣少女高兴引了上去:”师姐。“ 女子相貌甚为俏丽,见少女安然无恙松了口气道:”小郡主,你怎么能乱跑呢?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多着急啊。“ 少女闻言颇为愧疚:”师姐,刚刚有个毛贼偷了我荷包,多亏了郑大哥帮了我。“ “哦?”女子抬眼望去,果见一修长身材的男子正站在一旁,俊美绝伦的样貌令人暗暗惊叹,周身更是透着飘逸洒脱的气质,一见之下顿时让人心生好感。 ”谢谢郑公子了,只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女子细细打量了会郑克爽,拱手道谢。 “郑大哥,告辞了。”沐剑屏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多留,深深看了男子一眼。 ”后会有期。“郑克爽浅笑看着两女子离去,并未出言挽留。 巷子中只剩下,白衣男子和一个灰衣毛贼。 当韦小宝和小皇帝赶来时,就见到身姿提拔的俊美男子和一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汉子。 ’完了!大美人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是那月下少年!两个小偷?难道这是在黑吃黑吗?‘ 以上分别是焦急的韦小宝和惊喜的玄烨的想法。 ”少爷,那毛贼已经被人制伏了,我们还是走吧。“韦小宝暗暗侧过半边身子对少年说道。 蓝衣少年看了他一眼,笑道:“走。” “好嘞!”韦小宝欣喜,哈哈,大美人没见到我。 “小桂子,我们去结识这位少侠!”玄烨眼眸晶亮,神采奕奕的说道。 韦小宝心里一颤,额头滴下冷汗:“少爷,你还是别去了吧,江湖侠客都是有些怪癖的,要是他脾气不好,喜欢乱杀人什么的,多危险啊!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 话还没有说完,小皇帝已经巷子走去,韦小宝突觉腿软,咬咬牙:死就死吧! 于是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就向两人走去了。 ”我们又见面了。“声音有着少年特有的清朗。 郑克爽转身果然看到了含笑走来的蓝衣少年,还有一脚步虚浮的韦小宝。 白衣男子清浅而笑:”啊,好久不见!“ ”你不会....正在抓贼吧。“玄烨指向那瑟瑟发抖的汉子,调侃说道。 ”如你所见,确是如此。“ 玄烨闻言一下笑了出来,眉眼间带着真实的愉悦:”倒是好兴致!“ ”只是,不是阁下又没有兴致和我们去醉风楼畅饮一番呢?” “也好。”郑克爽笑答,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韦小宝,吓得他不由咽咽口水。 醉风楼,二楼雅间,房内布置清爽雅致,两锦衣少年与一白衣男子对立而坐。 ”不想与阁下再次相见倒真是有缘得很,但还不知阁下姓名。“蓝衣少年含笑问道,只是他的眸光太过明亮,仿佛能洞彻人心。” “秦舍。”郑克爽言简意赅道,他倒是没有说谎,秦舍提却是他的别名。 “秦舍。”玄烨喃喃重复咀嚼,似要把它记到心里。 清冷的眸子染着醉人的流光,郑克爽似笑非笑问道:“小侍卫,你怎么出宫了?还有你身边的这位少年也是宫中之人吗?” 韦小宝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言,非常惊讶,心想大美人什么时候和小皇帝认识了?又听到大美人叫小皇帝小侍卫差点笑出声来,只是被那清冷的眸光扫过只能憋了回去。 玄烨听他叫自己小侍卫,也是颇为尴尬,见憋笑的韦小宝,不由暗暗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回头却是一脸笑容的对郑克爽道:“这是和我一起当差的侍卫,今日我们不必当差,就出宫走走,不想却是和秦舍你相见。我倒是颇为好奇,秦舍大哥你现在又是以什么为生呢?还是干老本行么?” 这老本行自然指的是偷盗了,郑克爽轻笑摇头:“到时让你误会了,我上次去宫中也是逼不得已,不说也罢。倒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小侍卫你到底叫什么呢?” 见男子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玄烨暗暗挑眉,面上笑容不息:“我叫....艾玄,这是我的好朋友小桂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可能只有一章了,下面一章,郑克爽要被强吻了!哼(ˉ(∞)ˉ)唧 第81章 小皇帝耍酒疯 “艾玄么?” 好看的唇微勾,男子清冷的眸子带着点点笑意凝视着玄烨,不由让少年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突然感觉自己的气势弱了下来,玄烨微微皱眉,主动出击道:“听秦大哥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不知秦大哥是哪里人氏?” “南方。” 玄烨挑眉,接着问道:“南方?那么秦大哥到京城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只是到京城来游玩,顺便收集些有用的东西。” “哦?有用的东西?” 见少年语带试探,郑克爽心中闪过笑意,面上仍是一派淡定沉着,,简单答道:“江湖之人囊中羞涩,只好到皇宫去取些宝物了。” 韦小宝默默听两人说话,心中疑惑重重,心想:大美人什么时候进宫去了,难道是去偷四十二章经? 玄烨闻言面上带笑,然笑意却是未达眼底。在上次皇宫初遇时,虽然被男子的颜容气质所吸引,但同时心里也是存在怀疑的。 如今听到男子言简意赅的回答,不但没让玄烨放心,却是更引起少年的怀疑,注意到了男子带着的帽子,明亮的眸子闪了闪,笑容带着深意:“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大哥时,秦大哥并没有带帽子,且未剃发,秦大哥是不想暴露你汉人的身份吗?” 明明是问句确实陈述的语气。 房间内一时静谧下来,韦小宝心里一突,小皇帝这么敏锐,要是再让他问下去,不是他怀疑大美人,就是大美人杀了他,这还怎么得了? 正好这个时候小二进来厢房,送上了吃食和酒水,韦小宝连忙说道:“小二,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没看到我们等了很久了嘛?” 小二见三人皆是锦衣华服,谄笑道:“是本店不是,小人在这里客官赔罪了。” “啊!你小子还是很有眼力见得,好了,好了,你下去吧。”韦小宝满意笑笑,说着还给了小二几两银子。 “是。”小二欢欢喜喜的接过退了下去。 回头拿起酒壶,韦小宝为两人斟了杯酒说道:“少...艾玄、秦大哥,这是醉风楼最有名的百花酿,我们尝尝边和边聊吧。” “也好。”玄烨点点头答应,气氛稍稍缓解。 举起酒杯,玄烨对着郑克爽道:“来!为我二人的再次相遇,秦大哥,我敬你一杯!” 郑克爽浅笑举杯,姿态自然而洒脱:“干。” 两人一饮而尽,只觉酒淡雅气,焦香突出,入口芳香,玄烨不由赞道:“好酒。” 哪知韦小宝闻了闻酒杯,却是突然气呼呼道:“那个小二太过分了,竟然那这种酒糊弄我们。” “哦?怎么了?”两人都看向他,玄烨不由好奇问道:“这酒纯净透明、香醇淡雅,确是难得好酒,如何不对了。” “的确是好酒,可是不是最好的酒,我记得有上次喝过的一瓶陈年的百花酿那才是当真醇馥幽郁、回味无穷。” 玄烨眼眸一亮,问道:“竟是还有比这更好的酒?” “当然。”说罢,韦小宝站起身来:“我们难得出宫,秦大哥和艾玄你们又是久别重逢,没有最好的酒怎么能行。这样吧,我去让小二换个最好的酒,你们先聊。” 见小皇帝意动,韦小宝心中一乐,出了门去。 房内只剩下了郑克爽和玄烨,两人目光相接,漆黑的清冷眼眸,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被他这么专注的看着,玄烨突然呼吸一滞,心里涌起异样,犹如电流流过,酥酥麻麻。 俊脸微红,蓝衣少年连忙举杯掩饰,一口饮下,不想喝的太急,不禁咳嗽起来。 “没事吧。”郑克爽靠近少年,轻拍他的背脊问道。 忽如而来的男子气息,玄烨稍稍窘迫,连忙稳定心神,镇定说道:“没事,只是不小心呛到了。” “慢点喝,别再呛到了。” 声音清明婉扬带着丝丝关切,少年不由心中受用,给他一斟了杯酒道:“嗯,来秦大哥你也喝。” 两人相互碰杯,不到片刻已是喝下了四五杯,一时间氛围融洽。 “好酒来了。”韦小宝举了白玉酒盏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这是醉风楼最好的酒,来,来,来,我给先给两位倒上,咱们边喝边聊。” 说着就为两人重新斟满,那酒倒入邢窑白瓷杯中,酒水清洌见底,异香扑鼻,不由勾人品尝。 玄烨抿了一口,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果然比之先前的更加浓郁、醇厚,面上带了满意神色抬眼望向白衣男子:“秦大哥,你如今住在哪里,可是在京城落脚?” “我也是不久前刚刚到达京城,暂时住在朋友家中。” “朋友?”玄烨忽而想到什么,眼眸闪了闪,问道:“可是上次上次于你同时进宫的男子?” “不错。”郑克爽点头说道,自己现在住在京城天地会分舵,倒是没有半点说谎。 “和秦大哥一样武功高强,又一起偷入宫中的,想来交情匪浅。只是不知秦大哥的那位朋友又是做什么的呢?” 韦小宝眼睛一跳,小皇帝明显还在一步步试探大美人嘛,于是连忙又给两人倒满酒:“秦大哥,你们慢慢说,我们先喝一杯酒吧。” 两人又是一杯入腹,郑克爽看了韦小宝一眼,接着说道:“也是个江湖中人罢了。” “艾玄,你在宫中当差,想来家世也是不错吧。” 玄烨笑笑,说道:“家世好友如何,比不上秦大哥自由自在,只是我观秦大哥衣着不俗,怕是不是一般的江湖之人呢。” “只是家中在南方有些房产,比之艾玄却是天渊之别。” ......... 二人边喝边说,你来我往,皆是语带玄机,韦小宝不声不响的又为两人斟酒,渐渐地蓝衣少年双眼带上迷蒙醉意,脸上也露出醉酒的酡红,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欲说些什么,扑通一声倒在了桌上。 ”辣块妈妈的,吓死老子了。“见小皇帝终于被灌醉,韦小宝总算松了口气,转头却见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俊俏小脸不由出现尴尬神色,忙转移话题问道:”师傅,你怎么会和小皇帝认识啊?我还以为你和天地会的兄弟们一样恨不得杀了小皇帝呢?“ ”杀小皇帝容易,取天下难。我自然可以一剑杀了他,但到时候皇位争夺,大清分崩离析,民不聊生,并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更可况云南还有三番作乱,这对于反清复明的大业并没有好处。“郑克爽也不点破他的小伎俩,淡然回答道。 韦小宝听得云里雾里,眼睛犯花:“师傅,你怎么叫小皇帝小侍卫,而却还和他举杯畅饮。”说着小嘴一撅,心里竟有丝丝酸楚。 ”这不重要。“郑克爽眸中带笑,轻轻捏住他小下巴,细细摩挲。 韦小宝被他着动作惊住,身子一僵,吞吞口水结结巴巴道:“师....师傅,你干什么...” ”小宝,为师刚刚,好像听到你说,像我这样江湖侠客都有一些怪癖,并且脾气不好,还喜欢乱杀人对么?.” 两人脸庞贴近,温润湿热的的气息喷洒在俊俏的小脸上,韦小宝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只是心却是拔凉拔凉的,干笑两声说道:“师傅,你的武功可真高!” “是你武功太低了。”指腹在他的细嫩肌肤上来回轻抚,郑克爽唇角勾起醉人弧度,声音带着魅惑人心的魔力:“小宝,我观你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不如....回头扎两个时辰马步吧。” 韦小宝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擦擦额头冷汗,小心翼翼说道:“师傅,小宝怕是要过些时候,才能扎马步了。” “哦?为何?” ”为了不让师傅的身份暴露,小宝只能把小皇帝给灌倒了,只怕回宫之后免不了被责怪,受罚什么的....“ 苦肉计么?郑克爽眉头一挑,放开他的小下巴,含笑说道:”也罢,念在这次你的机智,先给你记着。为师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听大美人遇到麻烦,韦小宝不由好奇问道:“师傅,不会是天地会出事了吧?” ”是徐天川被沐王府的人打伤了,现在不予细说,等你下次出宫到分舵来一趟吧。“ ”是。“ 郑克爽对着小宝又几句交代了几句,也不再多留,抬脚便要离开。 脚步还未踏出房门,哪知正在这时忽听一声高喊:”呔!你这个毛贼哪里跑。“ 两人回头望去,就见蓝衣少年突然从桌上跳起,一个跃步,就窜到白衣男子身前,猛地伸出手臂将他腰身牢牢抱住,嘴中大喊道:”小贼,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偷东西!“ 紧接着“碰碰”几声房门被被敲响,就听门外传来小二慌张声音。”客官你们没事吧?难道是有毛贼闯入醉风楼吗,需不需要小人去叫些人来?” 韦小宝嘴角抽抽,看着死死抱住大美人的小皇帝很是无语,望向郑克爽无奈的说道:“师傅,我去外面把人打发了。” 说完便暗暗瞪了占大美人便宜的蓝衣少年一眼,就出去了。 ”哈哈哈!小贼,朕可算把你抓住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说罢蓝衣少年大笑说道,拉着白衣男子就想往桌边走,说完竟是还打了一个酒嗝。 这是在耍酒疯么? 只见眼前少年脸色红润微醺,醉眼迷蒙,身体摇摇晃晃的可爱模样,郑克爽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一手扣住少年腰身不让他摔倒,白衣男子将他扶到了厢房内间的床上,玄烨迷迷糊糊地看着白衣男子,撅着嘴巴不满道:“我要喝酒!酒呢?你把我酒弄哪去了!” “别喝了,好好睡一觉吧。”郑克爽轻抚他晕红的脸颊,声音温柔。 脸颊传来舒适的感觉,令少年不由惬意的眯起眼睛,哪知听到男子让他睡觉,少年立刻又蹦了起来,一把抱住男子的脖颈,挂在他身上小脸满是委屈:“我要喝酒,不要睡觉。” 一股酒香夹杂淡淡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但见此刻玄烨双眼已经浮上了薄薄的水雾,盈盈流转,甚是单纯却又带着丝丝诱惑。 “乖,听话!”冷清的眸子稍稍柔和,郑克爽轻轻揽住胸前少年腰肢,温声轻哄。 “哼!“少年轻哼一声,眼珠子转转,一歪头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用力竟是将男子扑倒。 两具身子重重摔在了床榻上,郑克爽刚想将少年推开,突然感觉唇上一点温热,却是玄烨亲了上来。 少年嘴唇微微张着,时而轻轻地在男子唇上咬磨着,时而又伸出小舌细细添食着,继而竟然轻轻地扣开男子的牙关,开始在他口中探索...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销魂蚀骨的美味,令玄烨脑中一片空白,本能抱紧男子脖颈,微微闭着眼睛,仿佛正在细细品尝。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唇瓣紧贴,相互交换呼吸,室内的空气开始灼热起来,画面显得暧昧而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韦小宝回来就看到两人在床上亲吻,大家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要多多留言啊,不要潜水的说。 谢谢银月冰月妹纸扔了两颗地雷,大爱! 第82章 后脑勺疼 唇上传来温润湿热的美好触觉,小舌在口中探索,百花酿的香醇淡雅在口中弥漫开去,滋味甚是美好。 但见上方少年眼中水润润、雾蒙蒙,英俊笑脸上泛着晕红醉意,睫毛不自觉地颤动,羽毛般的轻触落在眼角。 不禁使人心中升起酥酥痒痒的感觉,男子看着他那惹人怜爱的模样,清冷的眸子不由微眯,竟是没有推压在他身上的少年,任由他加深了这个吻。 床榻上两人身体紧贴,唇瓣相接,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晕染在了房内,金灿灿的温暖感觉,流动着说不出的甜蜜,美好如同画境。 看到这幅场景让刚进屋的韦小宝一时怔住,他先是惊愕的眨了眨眼睛,紧接着一种莫名的怒气像山洪似的忽然涌来,直冲向他脑门。 ‘你爷爷的,竟然占大美人便宜!’韦小宝心中大骂,哪还有什么犹豫,几个大步来到床前,伸出手就抓住了少年得后衣领,紧着猛的用力,将他从男子身上扯了下来。 力道之大,让原本品尝美味的玄烨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少年滚了几圈,跌坐在地上,眼中有着短暂的呆愣。 他轻轻摇了摇昏昏的小脑袋,待看清一旁站着的罪魁祸首时,一下站直了身体,指着韦小宝的鼻子大骂道:“狗奴才,竟然敢打扰朕的雅兴,!来人,给朕将这奴才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辣块妈妈,你还想打老子。“韦小宝本就火大,现被小皇帝指着鼻子骂狗奴才,额头青筋不由突突直跳,气的他拽住玄烨胸口衣襟,狠狠摇晃说道:”鞑子的狗皇帝,你爷爷我今天不把你收拾一顿,你就不知道丽春院的韦大爷是干什么吃的!“ ”放肆!你这狗奴才,竟敢如此无力,朕...朕要将你满门抄斩!“玄烨本就头晕,被他这么摇来摇去,也是气的小脸通红。 听小皇帝说要将他满门抄斩,韦小宝更是不松手了,他本是用一只手摇,如今却是两只手一起上:“臭小子,天天给你磕头请安,老子本就不乐意,你还要杀老子全家....” ”放....放开...朕。“力道越来越大,玄烨只觉整个人头昏眼花,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见他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模样,韦小宝心中甚是痛快,哪理会他,恶意一笑,继续摇。 “小宝,放开他。“ 韦小宝正摇得起劲,忽听男子发话,不由回头望去,小脸微微不满说道:”师傅,这个鞑子狗皇帝占你便宜,我....” “放开他!“ ”师傅....” 男子声音低沉了下来,带上些许威严,韦小宝定定看着郑克爽,明亮的眼睛中带着自己有不曾察觉的委屈:”师傅,他竟然敢占你便宜,你怎么还维护他?“ ”我并没有维护他,你先放手再说。“ ”不,我不放。“韦小宝心内微酸,撅着小嘴拒绝。 郑克爽叹了口气,伸手指着蓝衣少年,语气颇为无奈:“他,被你摇晕了。” “啊?”韦小宝吓了一跳,连忙松手,他只想小小教训一下小皇帝,可不想闹出什么大事来。 只是,韦小宝松手松的太突然,就听“碰”一声重物落地声,声音之亮竟然在屋内引起了回声,听着让人牙酸。 “哎呀,死了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呀!” “喂,你醒醒啊!喂...,”看到后脑勺重重着地小皇帝,韦小宝小脸立刻跨了下来,干忙蹲到小皇帝身旁,轻轻拍打他的脸,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玄烨,韦小宝哭声叫喊:”怎么办啊,小皇帝不会被我摔死了吧?师傅,师傅,你快帮我看看啊,小皇帝怎么样了。“ 郑克爽眼角微不可闻的抽了抽,哭笑不得说道:”你先将他放在床上吧。“ “哦,哦,哦...”韦小宝这才后知后觉,手忙脚乱的将他扶到了床上。 郑克爽小心将他翻过身,只见少年整个后脑勺肿了起来,还带有紫黑色血印,显然是摔得不轻。 见到情况这么惨烈,韦小宝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肿了这么大个包,想想就觉得脑袋疼。 “师傅,小皇帝没事吧。” “头为百脉所会,他摔得那么重,怎么会没事?”郑克爽淡淡望着韦小宝,唇角不自觉微勾:“小宝,鞑子小皇帝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 “啊?”韦小宝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这也就是说小皇帝死不了了,连忙恬着小脸挪到男子身边,语带讨好:“师傅,若是小皇帝醒来发现自己受伤这可怎么办啊?我,我只是看到小皇帝占你便宜,气愤之下才失了手.....” 韦小宝拉住男子衣袖,两眼闪动丝丝乞求,显得可怜又可爱:“师傅,你帮帮我吧。” 郑克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逗着他玩,毕竟天地会还有要事,直接从怀中取出一青色瓷瓶扔给韦小宝:“这是活血化瘀的奇药,你给他涂在伤处便不会有大碍了。” 男子说罢,又看了床榻上的蓝衣少年一眼,唇边忽而带起个醉人弧度,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中。 回春药店,门室,室中坐着五人,另有一人躺在一格矮榻之上,只是那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双目紧闭,呼吸徽弱,白须上点点斑都是血渍。 待看到白衣男子到来时,室中五人脸色一喜,站起来躬身行礼:”参见二公子。“ 郑克爽微微向众人点点头,望向卧在矮榻上那人,说道:“徐大哥身受重伤,就不用起来见礼了。” “谢二公子。“ ”我听到天地会兄弟报告,徐大哥被云南沐王府的人打伤,情况具体如何不甚明了,你们先需细细说清。” ”是。“高彦超从人群中走出,缓缓说道:“启禀二公子:徐大哥今朝支撑着回到这里回春药店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下手打伤他的,是沐王府的两个年轻人,都是姓白,多半是‘白氏双木’,白寒松、白寒枫兄弟。” “听徐大哥说,他们为了争执拥唐拥桂,越说越僵,终于动起手来。徐大哥双拳难敌四手,身受重伤。沐王府是当年桂王手下,拥立朱五太子,而咱们天地会是当年唐王天子手下,则拥立朱三太子。属下猜想徐大哥定是跟他们争名份,以致言语失和。” 白衣男子沉吟,这是剧情发展到吴应熊进京,沐王府栽赃嫁祸这一段了,望向高彦超,郑克爽说道:“拥唐拥桂现在而言,为之尚早。众人皆是反清复明的同道中人,须得团结才是,更何况沐王府在江湖上威名甚盛,此事不宜闹大。” 一名中年的粗壮汉子忍不住了,气愤愤的道:“大伙儿见到沐王府的人退让三分,那是敬重沐公爷为人忠义,为主殉难,说到所做事业的惊逃诏地,咱们国姓爷比之沐王爷可胜过了十倍。” 那姓樊的樊纲道:“我敬你五尺,你就该当敬我一丈。怎地我们客气,他们反而是运气?这件事若不分说清楚,以后天地会给沐王府压得头也抬不起来,大伙儿还混个什么?” “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向徐大哥磕头赔罪,那就万事全休。否则的话,就来个先礼后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十分气恼。 白衣男子稍稍皱眉扫了眼五人,众人竟是被男子气势所迫,冷静了下来。 郑克爽心知他们想找沐王府的算账,并没有要不阻拦,沐王府虽不如天地会发展的好,但也是个不弱势力。 “众位兄弟要为徐大哥报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们天地会也不是好欺的。” 五人闻听男子此言,皆是一脸赞同。 “只是沐王府在江湖上威名甚盛,又是反清复明的同道,我们也不能直接杀伤门去。”郑克爽面上带笑接着道:既然有人提出先礼后兵,不知大家对这意见怎么看?“ ”好。“ “就,我们就先礼后兵。” ”一切听二公子吩咐。“ ”那么就这样罢。“郑克爽一笑,又对高彦超吩咐道:“不过,徐大哥和各位皆是小宝青木堂的兄弟,这样事还是要叫上他的。你暗中去皇宫递个消息,将此事告之与他,明日辰时前去姓白的家里。” 众人对望了一眼,心想这是二公子要帮小徒弟立威了。 不过天地会是台湾郑氏手下,二公子又是将来台湾郑氏延平郡王王位继承人,这件事对青木堂来说可是大大好事。 玄贞想了想建议说道:“二公子,韦香主在宫里当差,这件事可不能泄漏出去,一有外人知道,难保不走漏风声。不若让韦香主乔装改扮一番,那就没人知道他在宫里办事……” 郑克爽点头而笑:“此计可行。” 众人见二公子决定下来,也是纷纷点头说好,如此一来,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紫禁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乾清宫,尚书房 玄烨问身旁服侍的小太监道:“小桂子,朕怎么喝着喝着就醉了,秦大哥什么时候走的?“ 看小皇帝脸色如常,韦小宝暗暗松了口气,跪在地上请罪说道:“皇上,多怪小桂子好心办坏事,奴才只想着要拿最好的酒,可是却没想到那酒的后劲大。至于那个秦大哥,在你喝醉酒后,一直照顾你半天才走。” 闻言玄烨心跳不自觉加快,追问道:“后来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没有么?”玄烨不由皱眉,眉眼竟是有些失落,微微叹了口气,看到跪在地上的韦小宝,说道:“你起来吧,今天的是不准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是。”韦小宝低头答道,心中暗喜,师傅的要果然神奇。 哪知玄烨这时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目光扫向韦小宝,吓了他一大跳。 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半晌,玄烨疑惑问道:“小桂子,那陈年百花酿喝了会让人后脑勺疼么?” 韦小宝心中一突,面上却是笑嘻嘻说道”醉酒后的人都是这样的,忽而左脑疼忽而右脑疼,要么前脑疼要么后脑疼。“ ”噗嗤“一声,玄烨被他逗乐,挥挥手便让他退下。 韦小宝暗暗擦去额头仍汗,哪还敢多呆,行了跪礼就连忙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一身明黄的小皇帝了,玄烨舔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口中轻声喃喃:”那味道可真是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结果猜到没有?(*^__^*)嘻嘻…… 谢谢绵绵仍的手榴弹,么么! 第83章 陈近南赶来 翌日郑克爽和韦小宝领着青木堂五人前去为徐天川讨公道。 可是当一行人来到杨柳胡同一座朱漆大门的宅第之外,却见大门外挂着两盏白色灯笼,却是家有丧事。 (以下部分引自《鹿鼎记》原文) 高彦超轻叩门环,过了一会,大门打开,出来一名老管家。 高彦超呈上备就的名帖,说道:“台湾郑二公子和天地会的韦香主,前来拜会白大侠、白二侠。” 听得“天地会”三字,那老管家又眉一竖,满脸怒容,向众人瞪了一眼,接过拜帖,一言不发的便走了进去。 韦小宝本是兴致勃勃的跟着大美人来教训沐王府的人,见着老头如此无礼自是火大:”师傅,这沐王府的人我以前和茅大哥见过,无礼得很....“ ”不必多说,我们先进去吧。“郑克爽抬手制止韦小宝想说的话,对着众人点点头,率先步入了宅第。 几人站在大厅内,隔了好一会,才有一名二十六七岁的汉子走了出来,身材甚高,披麻带孝,满身丧服,双眼红肿,兀自泪痕未干,抱拳说道:“郑二公子、韦香主,众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白寒枫有礼。” 众人抱拳还礼。 郑克爽心里虽然明白,却还是问道:“白二侠身上有服,不知府上是哪一位过世了?” 白寒枫冷冷回答:“是家兄寒松不幸亡故。” 韦小宝接话说道:“哎呀,可惜,可惜!白兄英雄盖世,不可能遭到这种如此的不幸啊?” 白寒枫听了此言,陡是转过身来,双眼中如欲射出火光,狠狠地盯向说话的少年。厉声道:“在下敬重天地会是反清义士,以礼相待。韦香主这般明知故问,是讥嘲于我吗?” 他陡然发怒,韦小宝出其不意,不由得吃了一惊,退了一步躲在了郑克爽身后:” 明知自然不会故问?我还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寒枫哼了一声喝道:“家兄就是被徐天川所害,你还穿红戴绿实在太目中无人了。” 说罢竟是一伸手,向韦小宝的左腕抓去,韦小宝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白寒枫一抓不成,当即手腕一翻,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 这一抓之力劲道奇大,韦小宝奇痛彻骨,“啊”的一声,大叫出来,两道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可是一想到要在大美人面前丢脸,却是生生忍住了。 “够了,白二侠莫太欺人!” 郑克爽见状微微皱眉,一指点向他手腕处。 白寒枫手腕一麻,只好放开韦小宝,凝目看向白衣男子,退开一步说道:“郑二公子,得罪了。” “先前白二侠说,白大侠被徐大哥所害,可是当真?” 白寒枫稳了稳心神,大声道:“这怎么可能是假,你们来,大家亲眼瞧瞧。”说罢大踏步向内堂走去。 刚到天井之中,众人便都站定了,只见后厅是个灵堂,灵幔之后是口棺材,死人躺在棺材之上,露出半个头一双脚。 白寒枫掀起灵幔,凶狠的盯着众人:“我哥哥就是被你们天地会的人害死的。” 樊纲道:“我们徐大哥也是你们打得重伤,奄奄一息,也不知这会儿是死是活。我们今日到来,是要来请问你们兄弟,干么将我们徐大哥打成这等模样,真是想不到……唉……” 白寒枫怒道:“就算他死了,这猪狗不如的老贼,也不配抵我哥哥的命。” 玄贞气道:“你说话可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今天就要你们一起陪葬!”白寒枫说完一转身,竟从死人身侧抽出一口钢刀,随即身子跃起,直如疯虎一般,挥刀虚劈。 天地会等人也纷纷抽出所携兵刃,以备迎敌,韦小宝见状吓了一跳忙缩在郑克爽身后。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猛地里听得一声大吼:“不可动手!“ 紧接着从外面走来了一群人,当先一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身材高瘦,英气勃勃,身后跟了一粉少女,样貌与他很是相像,也是秀丽非常。 见到两人,白寒枫头脑略为清醒,恭谨喊道:“小王爷,小郡主。” 沐剑声对他点点头,看向人群中的白衣男子道:“阁下是台湾的继承人,郑二公子?” “是。”郑克爽与男子对望,从容浅笑。 “郑大哥.....”见到熟悉的笑颜,粉衣少女不由惊呼。 沐剑声看向少女,问道:”怎么了,你们认识?“ “没,没什么,大哥,我认错人了。” 沐剑屏心知现在气氛紧张,两方显然对峙不下,只是深深看了看男子不再多言。 ’这小娘皮长得挺漂亮啊,可惜还是没有大美人好看,她这么盯着大美人不会是对大美人一见钟情吧。‘韦小宝见粉衣少女目光一直注视着郑克爽心想道,又看看前方的俊美绝伦的白衣男子,心中一阵惋惜:’哎,大美人师傅长得是好看,不过不是女的,不然怕是天下第一的大美女了。” ”白二侠,你既然说我们徐大哥杀了白大侠,那么可否详细告知。“ 听到白衣男子发话,沐剑声向白寒枫点了点头。 接下来同剧情一般无二,白寒枫一一将情况说明,就连对打时的招式也细细说清。 语毕屋内一静,郑克爽状似沉吟对着玄贞道人说道:“道长你与风二弟,你们将白二侠刚才的所说的那几招,演绎一次给大家看清楚。” “是。”两人心中明白,点点头便拉开了架势,互相对打起来。 玄贞边打边问道:“白二侠,当时情景,是不是这样?” 白寒枫尚未回答,风际中身子一晃,闪到了玄贞背后,双掌从自己脸面右侧直劈下来,虚拟玄贞的背心,说道:“高山流水!”这两掌并没碰到玄贞身子,众人眼前一花,他又已站在玄贞面前,双掌按住他胸口,让玄贞的拳掌按住自己腹部,回复先前的姿式。 这两下倏去倏来,直如鬼魅,这些人除了韦小宝外,昀是见多识广之人,但风际中这等迅速无伦的身手,却是见所未见。 众人骇佩之余,都已明白了他的用意,当时徐天川以一敌二,情势凶险无比,倘若对白寒松手稍有留情,只怕难逃背后白寒枫“高山流水”这一击。 清冷的眸子扫向沐王府众人,郑克爽沉声问道:“白二侠,当时情景,是不是这样?” 白寒枫脸如死灰,缓缓点了点头。 韦小宝这下也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说道:“啊,我也明白了,徐大哥之说以这么重手打死你哥哥呢,也就是因为你们兄弟两联手对付他,迫于无奈而已。” 此言一出沐王府皆是低头不语,沐剑声开口说道:“这位风爷武功高强,好教在下今日大开眼界。” 风际中拱手:“过奖。” 郑克爽道:“白二侠,这是比武失手,徐大哥误伤了白大侠,也是无奈之举,说来大家心里难受。同为反清复明的同道之人,我们此事何必闹大,伤了沐王府跟天地会的和气。” 韦小宝见他有意和解,也跳出来说话:“不如这样吧,大家都有错,我们天地会全体给白哥哥上香拜祭一番,以后沐王府和天地会就还是好朋友。” ”你们别在这惺惺作态了.....” “白二哥,不得无礼。“沐剑声拦住要发飙的白寒枫,沉声说道:‘我们要以大局为重,还有要事在身....” 众人走出了白氏宅第,韦小宝与郑克爽两人同乘一轿。 ”师傅,你说那个小郡主怎么一直盯着你看?我们刚刚走的时候,她像是有话要对你说呢?“轿内,韦小宝对男子问道:”啊,师傅,你不会是和小郡主有什么吧。“ ”没有什么。“见他一脸八卦的样子,郑克爽只是看了他,言语淡淡。 “那个小郡主长得还是挺美的,只可惜啊,不能做我的师娘了。” “哦?”男子不由挑眉问道:“为何?” “因为师傅你貌美如花,那个小郡主要是天天对着一张比自己要漂亮十倍的脸,怕是羞愧而死了。” “好了。”一指点在他的额头,郑克爽好看的勾唇微勾:“你有心思开玩笑,不如看看你自己的手腕吧。” ”哎呀,师傅不说,我还没觉得,现在一想真是疼死我了。“韦小宝闻言,拉起衣袖,只见手腕肿起了又黑又紫的一圈,指痕宛然,正是刚才给白寒枫捏伤的。 韦小宝只感手腕剧痛无比,也不再掩饰连连痛呼:”辣块妈妈的,疼死老子了,老子的手快断了!“ ”好了,不要叫了。“郑克爽好笑的拍拍他的小脑袋,递了一瓶药给他:”拿着吧。“ 韦小宝接过,望向男子清冷眼眸,心内不由一暖:”师傅,还是你关心我,小宝真是太感动了.....“ ”别说这些肉麻的话了。“郑克爽打断。 ”哦。“韦小宝本还有一大段拍马屁的话想说来着,突然被打断,不由有些无趣的撅撅红唇。 轻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男子贴在他耳边,温声说道:”小宝,你这次做的不错。“ 轿子空间并不大,男子的热情喷洒在他的耳朵上,韦小宝脸颊竟是染上了绯红。许是被男子的夸奖弄得不好意思,韦小宝连忙岔开话题:“师傅,我刚刚想听到沐王府的人好像说有什么要事在身,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这是应该跟吴应熊进京有关。” “吴应熊?啊,我记得小皇帝上次让我放消息,说要撤藩,果然这个小狗熊就上京了。” ”康熙小皇帝颇有谋略,此番也是想试试三藩的态度。” 听到大美人提到小皇帝,韦小宝心中突然有些不高兴:“师傅,你可要小心了。那小皇帝已经让多隆暗中调查你的身份了。” ”是么?“郑克爽挑眉笑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回宫也小心些,别暴露了身份。“ “不行呀,我还不能马上回宫。” “怎么了?” 韦小宝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哀怨:“小皇帝还让我给他买醉风楼的百花酿,说想要细细品尝来着。” 轿子在一个巷子的僻静处停了下来,韦小宝对着郑克爽道别便去了不远处的醉风楼,其与众人也不多呆一起回到了京城分舵。 ”二公子。“ 郑克爽刚刚踏入大厅,便听到了一声低沉熟悉的声音。 ”复甫,你怎么来了?“郑克爽抬眸看去,正是一身风尘仆仆的中年书生。 陈近南凝眸细细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得男子,眼中不由闪过思念,却是又稍纵即逝:“二公子,属下听说沐王府的人暗中跟着吴应熊一同上京,料想其中定有阴谋便赶来了。” 他没有说的事,台湾的事情一办完,自己就连夜赶路了,日夜兼程竟是不到一个月就赶到了北京。 “复甫,你先去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详谈一番吧,” 郑克爽静静注视着中年书生,见他眉眼之间难掩疲惫,男子暗暗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妹纸扔的两颗地雷。 么么哒! 第84章 师傅你真坏 `p`jjwxc`p``p`jjwxc`p`房间内布置简单雅致,书案上放着文房四宝,散发出淡淡的墨香,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雅韵味。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郑克爽温声问道:”复甫,可是休息的好些了?“ ”谢二公子关心。“陈近南拱手答谢。 “那便好。”清冷的眼眸稍稍注视了中年书生片刻,但见他脸色红润恢复昔日神采,郑克爽笑了笑说道:”复甫,你对于沐王府的人暗中跟着吴应熊一同上京这事怎么看?” “沐家本来世镇云南,我大清龙兴之后,将云南封了给吴三桂,沐家岂有不着恼的?何况沐家最后一个黔国公沐天波,便是死在吴三桂手下。属下猜想沐王府的人定是想要对吴应熊不利,可是没想到,他们却是并没动手。”说到这,陈近南眉头轻轻皱起,沉吟半晌又道:“属下料想,沐王府的目的怕是,不只想要杀了吴应熊那么简单,可是属下却又猜测不出他们会如何做。” 郑克爽闻言也是不由赞道:“复甫果然谋略过人。” 听男子称赞,陈近南心内一甜,却是脸上不显,忽儿问道:“二公子,属下刚刚才知道天地会和沐王府发生了矛盾,却是二公子带着韦小宝将之和解了?” “和解到没有。”郑克爽笑着摇头:“正如你所说,沐王府的人正有重大图谋,这才大事化小。” 陈近南眉头不由皱起:“二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是否要属下派人暗中调查一番。” 郑克爽轻笑摇头:“不必,既然他们早已谋划,就算你现在调查也是晚了。如果我猜想没错,他们是想趁着吴应熊进京的机会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陈近南微微思索,恍然大悟:沐王府心知难以铲除吴三桂,便想要借小皇帝之手杀了他:“这个计策甚妙,只是不知沐王府的人会如何行事?” “这并不重要,无论他们如何行事,我们静观其变便可,再说皇宫里的假太后和小宝都是我们的人,自是有恃无恐。”白衣男子勾起个醉人笑靥,轻声说道:“或许,这是我们收复沐王府的一个契机也说不定呢。” 笑容太过美丽,带有魅惑人心的力量,陈近南暗暗握紧拳头,才能平复自己的心跳,这就是自己,这一辈子,誓死效忠之人。 喜悦欣慰有之,却又暗含一丝莫名苦涩在其中蔓延。 原剧情中天地会中人发现徐天川审被掳走,众人皆以为沐王府所为,玄真道长灵机一动,暗将沐王府郡主沐剑屏掳去,将她藏于一茯苓花雕猪中运入宫中。 然,郑克爽既然早已知晓,自然不会按照剧情走,徐天川一早便被安置在了分舵内,其受的伤势更是好了大半。 小郡主没有被掳进宫中,而其他的事情确实如剧情一般无二。 果没多久,吴应熊作客于康亲王府,康亲王为计韦小宝欢心,特邀其为座上客,更为他制造机会结交,吴应熊亦以厚礼相赠韦小宝。 韦小宝在康亲王府玩得好不快活,美酒佳肴,更有赌钱掷筛子、牌九、番摊、应有尽有,真是登上天堂。 眼见天色已晚,韦小宝起身告辞,康亲王不敢多留,笑嘻嘻的送他出去。 吴应熊、索额图等人都直送到大门口,韦小宝刚入轿坐定,杨溢之走上前来,双手托住一个包袱,说道:“我们世子送给公公一点微礼,还望公公不嫌非薄。” “多谢了。”韦小宝笑着双手接过。 乘坐着轿子,一回到皇宫,韦小宝匆匆来到自己屋里,闩上了门,点亮蜡烛,少年本就性急,哪还犹豫,连忙打开包袱看礼物,见是三只锦盒。 一盒装著两串明珠,每一串都是一百粒,虽没他送给大美人的夜明珠那么大,难得是两百颗一般大小,浑圆无瑕,韦小宝确是没任何惊喜,心想着:‘吴应熊这个小汉奸,送什么不好,送珍珠!两百颗珍珠,能砸死人啊!’ 一想到,每次被大美人发现偷懒,就拿夜明珠砸脑袋,韦小宝只觉脑门隐隐作痛,连忙把盒子关上,向另一个盒子看去。 只见另盒中装的是一对翡翠马,雕工极是精细;第三只锦盒中装的却是金票,每张黄金十两,一共四十张,乃是四百两黄金。 韦小宝心中一喜道:‘下次见吴应熊这小汉奸,我只冷淡淡的随谢他一声,显得嫌他礼物太差劲,这是索大哥所教的妙法。这小汉奸要是假装不懂,老子就挑他的眼,你送了我一对小绿马怎么那么小啊,还什么宝贝呢,他非再大大补一笔不可。’ 心想着,眼前如同出现一大堆金银珠宝,俊俏的小脸不由笑开了花。 正在他流着口水,一副想入非非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有刺客,有刺客........” 怎么回事,有刺客入宫?不会是大美人和天地会的兄弟们吧,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韦小宝想着心中大骇,慌忙将三只锦盒收起,急急忙忙向门外走去。 韦小宝刚出门,确实听到一声女子的轻声痛呼。 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蜷着身子斜倚于地,韦小宝还未走近,那女子竟是指着他吃惊喊道:“你是那个天地会的韦香主。” “喂,你小声点。”韦小宝被她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女子连忙挣扎,韦小宝道:“你不要喊知道吗?” “嗯....”见女子连连点头,韦小宝松了口气,拉开她的面巾,一下惊呼:“是你!” 此黑衣女子正是那日见到沐王府中人――方怡。 夜已入深,本应该宁静的深宫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 当今白衣男子和中年书生赶到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沐王府与宫中侍卫一番厮杀,吴立身、刘一舟等走避不及,当场被擒。 事后的紫禁城显得特别的宁静,而且静的诡异,上空的月色皎洁如光,能很清晰地倒影出屋顶上的两道人影。 “二公子,看来我们来晚了。” 陈近南看着下方巡逻的一对对侍卫,不由叹息:“沐王府的英雄各个义薄云天,如此牺牲真是可惜,只是希望他们的计划......” “康熙是个难得英明的小皇帝,沐王府的人怕是要白白牺牲了。” 陈近南闻言一时沉默,心中暗暗惋惜。 清冷的眼眸静静凝视夜幕中的琉璃金瓦,白衣男子突然对着身旁人命令:“复甫,你先回分舵,我去吩咐小宝一些事。” 陈近南听罢,不由担心:“二公子,现在皇宫警备森严,您......” “你只需听令即可。”郑克爽淡淡望了他一眼,白色身影随着消失,竟是如同鬼魅。 中年书生站在原地,牙关紧咬,却是只能听令,因为,那男子,并不需要一个不听令的下属。 ―――――――――――――――――― 韦小宝将女子放在床榻之上,提起桌上烛台,只见她衣衫上鲜血不住渗出,伤势着实不轻。 “……啊哟……”被褥上被鲜血浸染,女子脸色惨白,呼吸很是微弱。 韦小宝道:“喂,你伤在那里?我给你看看。”说罢就上前查看,可是却是用力太猛,一下子将她的肩头衣裳撕开大半。 那女子惊道:“你干什么!” 韦小宝尴尬,说道:“喂,你别大声嚷嚷,我又不是给故意的。再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回头我买个百八十件送给你,不就行了。” 说着拿近烛台一照,只见这女子半边脸染满了鲜血,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韦小宝忍不住赞道:“哎呦,原来你和那小郡主一样也是个美人儿,可惜那天没看清楚,今日却是有的机会瞧了。” “你.....你......”方怡被气得不轻,她怎么也没想到天地会的韦香主如此无赖,竟是被气得连说都说不清了。 “你....你....你什么你。”韦小宝学着她的样子,大感有趣,笑嘻嘻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做我老婆?” 女子一惊,想挣扎起来打人,但身子微微一抬,便“啊”的一声,摔在床上。 韦小宝于男女之事,在妓院中自然听得多了,浑不当作一回事,但说“拿她做老婆”云云,他年纪幼小,倒也从来没起过心动过念,只是他生来恶作剧而已。 心想着,我大美人师傅可是比你要好看个十倍百倍,你这么着急,当真有趣、有趣! 见那女子听得自己一说到要拿她做老婆,便大大着急,不禁更是得意,笑道:“你不用性急,还没拜堂,怎能做得夫妻?你当这里是丽春院么?说做夫妻做做。啊哟!你伤口流血,可弄脏了我床。” “你……你走开……”那女子气喘吁吁,却是一下子晕了过去。 “喂,不是吧?这样就晕了?”韦小宝嘴中嘟喃,见她血流得极多,又被气晕,也不敢再逗,赶忙就要上前查看。 那女子衣裳早被鲜血侵透,韦小宝想了想,就要解开那女子衣衫..... “小宝。”背后突然传来清明婉扬的声音,韦小宝吓了一跳,闪电般的缩回手,有些心虚的看向白衣男子。 “师傅,你怎么来了,可把我吓死了。”韦小宝说着还用手拍拍胸脯。 郑克爽看了眼床榻上生死不知的方怡,径直来到床前,将女子扶在怀中,伸出一指连点她身体数穴。 韦小宝暗暗看着,见女子闭着眼靠在男子怀中,虽知大美人是为了就那女子,心中却想着:‘这小娘皮真是赚到了,受了伤,还能被抱在美人怀中。哎呀,真是艳福不浅啊! 郑克爽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早料想沐王府会有用作,所以和才复甫进宫,果是看到沐王府刺杀小皇帝。” “什么沐王府的人要刺杀皇上.....”韦小宝大声惊呼,却是在清冷眸子的一撇之下息了声。 郑克爽三言两语的将事情告诉了韦小宝,只让小人儿两眼瞪得溜圆。 韦小宝问道:“那小乌龟不是要倒霉了?” “不会。”郑克爽解释道:“康熙小皇帝定是不会上当,沐王府陷害吴三桂的计策,看似大是妙计,可是稍稍分剖,却是处处露着破绽。” “首先,吴三桂倘若派人入宫行刺,决不会拣着他儿子正在北京的时候。刺客什么日子都好来,难道定要拣着他儿子来朝见的当口?这是可疑点一。吴三桂善于用兵,办事周密,若是派刺客进宫干事,又怎会人数如此至少,且武功也不甚高,明知难以成功,有什么用处?这跟吴三桂的性格不合,这是可疑点二。再说,就算他派人刺死了小皇帝,这于他并没有好处?他如要造反,又何必派吴应熊到北京来,这就是第三个疑点了。” 韦小宝先前听还觉得是个妙计,可此刻经大美人一加分析,不由得佩服之极,连连点头。 韦小宝道:“那沐王府的人不就白白死了。” “康熙如果没想到这一点,可能会回杀了他们警告吴三桂一番。可是他想到了,只会暗暗将沐王府的人放了,顺藤摸瓜抓到凶手。”郑克爽看向韦小宝认真道:“小宝,到时你就趁机提小皇帝分忧,正好将沐王府的救出,也好让沐王府欠我们一个人情。” “哈哈!”韦小宝恍然大悟,坏笑着说道:“哎呦,师傅你心眼真多,真是太坏了.....” 韦小宝兀自笑着,但见那清冷的眸光澄澈耀眼,淡淡望着他,心中不由一突,尴尬笑了几声说道:“不,我是想说,师傅不但长的和仙人一样,还能和神仙一样料事如神呐。” 洁白如玉的手覆上韦小宝的小脑袋,在他光洁的脑门处停留片刻,郑克爽勾唇笑道:“小宝,为师突然想到,似乎好久没有检查你的武功了呢。” 大滴冷汗从额头划过,韦小宝连忙换上讨好神色:“师傅,小宝先帮你把沐王府的人救出去吧,武功的事能不能稍后说。” 白衣男子淡淡看他,韦小宝只觉脑门开始做痛了,就在他一闭眼视死如归时,郑克爽发话了:“可以。” 见他松了口气,郑克爽又道:“我听说康亲王今日设宴,吴应熊送了你不少好处?” “啊?”韦小宝一愣,心想大美人不会是想要礼物吧,嘴上连忙说道:“小宝这就给你拿来,好好孝敬您。” 郑克爽笑着制止,含笑说道:“不必了。我是想让你将今天看到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小皇帝,我想让小皇帝快些撤藩。” “撤藩?”韦小宝在此不解:“师傅,如果小皇帝真的收复了三藩,那么我们还如何反清复明呢?” “我们真是要乱中谋势,平西王造反之时,正是我们起事的最好时机!” 男子唇带好看的微笑,轻描淡写的话,涵括气吞山河的气势,只是这么静静坐着竟是有种俯视苍生的错觉,让韦小宝怔怔说不出话。 这样让人窒息的气势,使他手脚发凉,背脊一阵冷汗,可他的心却是扑通扑通直跳,小脸也是激动地通红。 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竟然能有如此威严,这就是茶博士所说的王八之气吗?真是让人心潮澎湃、愿意誓死效忠,也难怪那群天地会的人各个对,大美人马首是瞻了。 昏黄的烛光下,给俊美无双的男子更添了一种神秘莫测,韦小宝静静注视着他,只觉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眼前这人更加耀眼了。`p`jjwxc`p``p`jjwxc`p`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走了剧情,郑克爽要救沐王府,好为将来铺路。 下章郑克爽离开京城,要去平西王府偷经书,让后去鹿鼎山挖宝。 大家多多留言,韦小宝是留在皇宫呢?还是去更着挖宝呢? 第85章 发现端倪 郑克爽吩咐完韦小宝后,抱起昏迷不醒的方怡离开了皇宫。 接下来的事正如郑克爽所谋划的,康熙小皇帝始终怀疑事情虚实,遂派韦小宝从中调查,并着他向吴应熊试探,小宝亦因此从中取利。 韦小宝伺机以蒙汉药毒晕侍卫,必番波折下将吴、刘等人救出了禁宫。 沐剑声等人感恩回报,郑克爽乘机与之约定,若谁先杀了吴三桂谁便听谁号令。 随即两人击掌盟约,众人见状皆是心中高兴,陈近南回头吩咐属下摆起筵席,和群雄饮宴。 席间白衣男子谈笑风生,见闻甚博,不禁使小郡主沐剑屏频频侧目。 京城郊外,傍晚时分,两方人马道别,此刻太阳接近了地平线,有红又大,放射出刺眼的光芒,使人渐渐看不醒那远去的一队人影。 ”哎呀,沐王府的人终于走了。“看着行的越来越远的一行人,韦小宝笑嘻嘻的对着为首的白衣男子说道:”师傅,你说那个小郡主老偷看你,一双眼睛怎么像是要黏在你身上似的?“ 郑克爽并没有理会小皮猴的调侃,回头对着陈近南道:“复甫,我们也准备一下,前往云南。” “是。“陈近南点头回道。 韦小宝闻言一愣,问道:”师傅,我们明天去哪啊?“ “四十二章经如今只差平西王府的一本了,我们此去便是为了集齐这最后一本,然后去找藏在关外的宝藏。” “宝藏?”韦小宝一听两眼闪过金灿灿的光芒,浑身热血如沸,那还有多少金银珠宝,金山银山啊?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明天就走。” 闻言韦小宝口水就差要流了出来,好多好多银子啊.... 宛若没有看到他嘴角的口水,郑克爽摸摸韦小宝的头,语含夸奖:”小宝这次你为天地会立了大功,为师很是欣慰。这些日子让你在皇宫做小太监,真是为难你了。” 头顶传来温暖的感觉,让韦小宝心中一暖,想着大美人师傅除了平日对他武功要求严格了一点,其他还是蛮好的,嘴上忙道:“不为难,为了师傅,上刀山下火海,小宝什么都愿意做。” “好。为师果然没看错你,这样为师就放心了。“郑克爽面带欣慰继续说道:”可惜本是想将你就在身边好好教导,可是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只能将你留在皇宫了。” “啊?师傅你不带我去吗?”韦小宝听罢,只觉晴天霹雳,连忙上前抱住白衣男子的大腿:“我不要,我想留在师傅身边。” “小宝,顶多一两年.....” “呜呜呜....”韦小宝两眼泪流,抱着郑克爽大腿直摇头:“小宝省不得师傅。”说着还拿男子白色衣摆擦鼻涕。 “好了,好了,别哭了。”郑克爽无语的一甩衣摆,将他拉了起来,哭笑不得的 替他擦去眼泪,说道:“这样吧,等到明朝复兴有望,到时候为师一定的封你做个大官。” “做不做大官无所谓……”可怜见不到白花花的银子,韦小宝心酸无比,抽抽噎噎哭着说道:“既然师傅让小宝留在宫中,小宝一定尽心尽力,为了反清复明赴汤蹈火,也祝师傅一路顺风,恭喜发财,财源滚滚……” “好。”郑克爽拍拍他的小脑袋,温柔嘱咐:“小宝,务必要挑拨大清与三藩的关系,知道吗?” 韦小宝吸吸鼻子,泪眼汪汪的说道:“师傅,你多加保重,小宝会在京城想你的。” “嗯。”郑克爽轻轻抚摸他的白嫩脸颊,轻声细语道:“小宝,为师走后,你也要好好保重。” 太过温柔的言语,犹如情人般的呢喃,韦小宝呆呆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竟是也不那么难过了。 陈近南无声看着两人的相处,这样亲密的接触,温柔的话语,不由暗暗摸摸自己的胸口,这儿,有些闷闷的感觉。 一个月后,云南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中秋季节转瞬既至。 午后正是中秋凉爽时,在云南西城门向乡野延伸的一条官道上,车马粼粼,行人如织。 红日高悬,秋风送爽,夕阳西下,繁闹的大街上,一个白衣男子缓步前行。而他的身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正慢慢跟随。 “二公子,赶了许久路了,不如我们先找间客栈吧。”陈近南建议道。 “好。”郑克爽点点头答应,两人便要找一家客栈投宿。 两人正走着,白衣男子却是突然顿住,眸光直射人群中的一个绿衣美女子,清冷的目光微微眯起。 “二公子,怎么了?”陈近南见状问道,顺着男子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怎样的绝世姿容? 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着实是闭月羞花之容,陈近南只是看了一眼却是又看向白衣男子,暗暗皱眉,二公子是被这美貌女子所吸引了? “嘀,恭喜宿主成功使用探查技能,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阿珂 等级:3 样貌:9(清丽绝色) 天赋:无 技能:无 物品:无。” 阿珂么?到是没想到在这看到。 郑克爽虽是稍稍看了一眼,哪知绿衣女子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接,待看清白衣男子的模样,阿珂粉颊刹那间羞红,更是美丽不可方物。 郑克爽微微对女子点点头,用目光示意一下陈近南,便潇洒的离开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玄烨郁郁的坐在尚书房内,对下方的多隆沉声问道:“你说你没有查到?这么多久了,朕就听到这个答案!” “是。”多隆跪在下方,硬着头皮说道:“奴才根据皇上的画像在京城内暗暗中找寻,可是却是没有发现一丝踪迹。” 玄烨微微皱眉,他并没有认为秦舍是那人的真名,没想到凭着画像也是无法找到那人。 这不能说是御前侍卫无能,多隆的办事能力他知晓,绯红的唇瓣勾起,玄烨却是笑了出来:秦舍,你倒真是神秘的很啊!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不会又是一个两年吧?想到这玄烨漆黑的眸子闪过失落,心中陡然一惊,这样患得患失,竟是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一般..... 十七岁的小皇帝,僵硬的坐在了龙椅上,轻轻皱眉开始深思起来。 “皇上,索额图在外求见。” 门外的突然传来通报声,让玄烨回过神来,定了定烦乱的心神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身官服的英俊男子不如的殿内:“臣索额图,恭请圣安。” “起吧,所为何事?”玄烨敏锐的察觉他脸色异常,问道。 索额图闻言连忙站起,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显然事态紧急。 “皇上,这是扬州知府写来的秘密信函。” 玄烨心中大奇,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他亲政后,一直以三藩及河务、漕运为三大事,故派了信任的官员认命扬州知府,没想到没过却是收到了秘密信函。 玄烨也不犹豫连忙打看,一目十行的看着心中内容,却是越看越心惊。 手指越收越紧,信纸被捏得变了形,“碰”的一声玄烨猛地一掌爬在桌上,怒斥道:“竟然有势力暗暗控制了江南所有漕运!” 帝王之怒,殿内的两人吓得跪在了地上,玄烨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两人,眉头紧紧皱着,在殿中来回踱步。 不久前,三藩藩主自请撤藩,自己心知他们用意佯怒拒绝,却又下旨命朱国治为云南巡抚,以牵制和监视吴三桂,也算初步的试探成功。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突然冒出来个暗中势力控制了江南漕运,这可如何是好? “江南漕运被暗中势力控制,索额图,你对这事怎么看?” 索额图看了眼神色威严的小皇帝,低头恭谨回道:“臣不知,不过臣猜想,能统一江南所有的盐枭,这样的势力定是十分庞大。” “朕重来不知道南方会有个如此势力,这样目无法度,竟是大清的盐税政策,若是这样任其发展,大清的国库可怎么办?” 玄烨沉吟半晌,说道:“索额图,给朕安排一下南巡事宜,朕与你去趟南方。” 两人闻言大骇,跪在地上恳求道:“皇上,万万不可。您是真龙之躯,怎可如此冒险。” “这个势力藏在暗中,即使是着人调查也是无法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三藩还未平,又怎么能出现这种内乱。”玄烨目中闪着睿智,一字一句说道:“朕要早日找出这个暗中图谋之人,将之一网打尽。” 一身明黄的少年天子站在殿内,周身散发着骇人威严,修长有力的手掌越收越紧,似乎握住了殿内的空气,竟是让殿内两人呼吸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打算两更的,不过没赶上,每天补上↖(^w^)↗ 第86章 地窖内的小皇帝 `p`jjwxc`p``p`jjwxc`p`漆黑的夜晚,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道犹如鬼魅的出现在了平西王府的书房中。 郑克爽来到书桌之旁,一招手,桌上原来那部经书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中,果真是最后一部正蓝旗的经书。 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不如学学韦小宝偷龙转凤的本事,一挥手间,书上有出现了一本一模一样的的经书,竟是没有半点不同。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50(化神初期、先天高手) 相貌:9(俊美绝伦、飘逸无双)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紧接着,顶上红紫色云气,一阵运气翻涌,突然间华光大放,丝丝红色气运沸腾起来,转瞬间竟是有一半全成了紫色,直到气运全成了紫色云气时,终于停了下来,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 终于恢复到化神期了么?好看的嘴角勾起个愉悦弧度,白衣男子轻笑一声,消失在了书房中。 “二公子,您回来了...”府外接应的陈近南,看到安然无恙的男子,不禁心中松了口气。 郑克爽对他点点头,两人默契不在多言,一同运起轻功离开了王府。 两人一路疾驰,飞檐走壁,不到半刻功夫便回到客店。 点上蜡烛,昏黄烛光下,郑克爽将自己拿到的八部经书都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郑克爽用清水浸湿封皮,轻轻揭开,只见里面包著两层羊皮,四边密密以丝线缝合,拆开丝线,两层羊皮之间藏著百余皮剪碎的极薄羊皮。 郑克爽将碎片□在桌上,只见每一片有大有小,有方有圆,或为三角,或作菱形,皮上绘有许多弯弯曲曲的朱线,另有黑墨写著满洲文字。 这些碎片,只见图文都已剪破,残缺不全,百余片碎皮各不相接,难以拚凑。 两人用同样的方法,将其他经书如法炮制,终于将八部经书的碎皮全部取了出来。 没过几个时辰,地图便被陈近南拼凑了起来,就连那地图上的满洲文字,这被他译成了汉文。 陈近南指着地图解释:“二公子,你看,这个地图上的原来大清的宝藏,八个四色小圈,是在黑龙江之北,正当阿穆尔河和黑龙江合流之处,在呼玛尔窝集山正北,阿穆尔山西北。而宝藏应该尽藏在鹿鼎山中。”郑克爽看了会,沉吟半晌:”鹿鼎山与神龙岛的位置迫近,复甫,你通知神龙岛的苏荃,让她与我们一同寻宝。待找到大清宝藏后,我们新船通过渤海、黄海一路运往台湾。“ ”是,二公子。“陈近南心知复国有望不禁心内高兴,英俊的脸上带着开心的笑颜,面上因为激动显出好看的潮红。 郑克爽抬眼看去,只见烛光照在中年书生的脸上,红扑扑的竟是显得一丝可爱,清冷的眼眸不由泛起笑意。 ”二公子,这样的话,我们反清复明的大业就.....”陈近南一转头,正好撞进男子那清冷的眸,其中似有光华在静静流转,他的视线不经意的从自己脸上滑过,却似是轻轻拨动了自己心弦,波纹在泛起涟漪,一圈一圈荡了开去..... 中年书生一时怔住,只感觉到了自己脸不受控制发烧发烫,一时间,暧昧气氛在屋内默默流淌。 正在他心脏越跳越时,窗外突然响起了“咕咕”的叫声,随后便见到一只信鸽飞进了窗来。 这种信鸽正是天地会传信用的,白鸽见到陈近南,立刻飞了过去,直接落了他的手上。 屋内的暧昧气氛一下子散去,陈近南心中松了口气却又暗暗失落,见男子以目光示意,他也不犹豫摘下信鸽腿上装着信笺的小筒,从小桶中取出一张纸条来。 陈近南打开纸条,待看到其上的内容,又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神情却是变得颇为古怪。 郑克爽一挑眉头,好笑问道:“怎么了复甫,信上说了什么?“ ”二公子,扬州出现一个自称秦舍的满人,在扬州暗暗调差漕运的时,现在被我们青木堂的人给扣住了。“ 秦舍?郑克爽忽的笑了出来,他稍稍一想也知道,此人应是小皇帝康熙了。 秦舍可是原主‘郑克爽’的别名,就像陈荣华一样,’近南‘是他的别名,江湖上一般都叫他陈近南。 不过天地会的人和台湾的属下,又怎么敢直呼郑克爽的名讳,只是称呼他二公子罢了。 清冷的眸子闪过点点笑意,小皇帝派多隆调查自己无果,定是以为自己用的是假名。 不巧的是,他去扬州暗中调查漕运,却是用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引起天地会的人注意,结果就这么被捉住了。 “只抓了那’秦舍‘一人?” 陈近南见男子笑起,虽是不知道原因,仍是恭谨回答:“与他同行的还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天地会的兄弟们用计将他们引开,只是抓了假用二公子姓名的人。玄贞等人见那人是个满人少年,又知晓您的别名。并没有敢对他用粗,只是将他扣住而已。” “哦?”郑克爽眸中笑意更甚,夸道:“这样便好。复甫,你传消息告诉青木堂的人,不要过多与那少年接触,以免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是。“陈近南恭谨答应,他的眸子暗暗看向男子,心中似乎觉得,在男子那淡淡的面孔下,似乎竟有着点点的愉悦。 江苏天地会青木堂,扬州分舵地窖内 此刻的小皇帝玄烨正被关在一黑暗的地窖内,已经半个月了,玄烨日日夜夜的都一个人住在一间不算大的地窖内。 每日睁开眼看见都是黑漆漆的,除了哪一点昏暗的烛光,还有那每日’仆人‘送来的食物,不然,怕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被关了几天了。 起初一两天,他还盼望索额图带的那帮亲卫能赶了上来,搭救自己,到得后来,也不存这指望了,只是想着如何逃脱。 通过观察,他知道掳走他的一帮人都是一群有组织的江湖人,并且皆是武功高强,似乎还有首领。 这些都是在开始的一两天通过和那’仆人‘说话知道的,只是过了几日之后,那个’仆人‘似乎被下了命令办,再也不敢和他言语,接着自己就被关进了阴暗的地窖。 玄烨也曾试着逗他说话,可是那人却是毫无反应,每日只是送完饭菜就离开了。 十七岁的少年呆呆的坐在冰冷的榻上,看着那烛光的跳动,明亮的眸子不禁流露出愤懑,任谁在这么一个黑暗的环境下都无法忍受吧,如果不是自己常年以来的隐忍的镇定怕是也要疯掉了。 地窖外,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地上扑的是雪,厚厚的,软软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皑皑的,又松又软;树上盖的是雪,积雪把树枝压弯了腰。 郑克爽与陈近南正一人一匹马在这银白美丽的世界中奔驰着,太阳照在白雪山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两点远去的黑色人影构成一幅生动的画景。 可惜郑克爽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小皇帝正倔强的忍受着今生从没尝过的苦楚。 天地会的人均是江湖草莽又怎么会体贴服侍一个满人少年,他们信中所说指的没有动粗,只是说没有对小皇帝严刑逼供罢了。 本来小皇帝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虽不比皇宫,也不会是关在阴暗的地窖内,但是偏偏因为郑克爽的命令,不能让少年知晓天地会的秘密,于是我们的玄烨少年就悲剧了。 此刻已是入冬时节,天地间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天气越来越冷,玄烨只觉一阵阵刺骨的寒冷突然传来,冻得他连脑子都无法思考。 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棉被,少年仍是冷得不住瑟瑟发抖,牙齿相击,格格作响。 真是,可怜极了!`p`jjwxc`p``p`jjwxc`p`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郑克爽下章英雄救美。 第86章 被救出来发烧 等到郑克爽和陈近南赶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当他们到达青木堂时听到玄贞道人的汇报时,郑克爽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地窖外是冰天雪地,地窖内也是冰寒刺骨。不知何时,玄烨躺在冰凉的地窖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只是即使在睡梦中,少年仍是紧紧裹着棉被,身子时而颤抖,显然是冷极了。 当郑克爽来到地窖时就看到了拱在被子中的可怜少年,看着他冻得瑟瑟发抖,却又红彤彤的小脸。 男子微微皱眉,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果然,小皇帝这是发烧了。 郑克爽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难道你能指望那些青木堂的人能做到细心照顾吗? 叹了口气,白衣男子拉开了棉被,将人抱进了怀中。 少年此刻脑子迷糊的很,但是忽如而来的温暖让他有了片刻安心,嗅着男子熟悉的气息,玄烨本能的向男子怀中又拱了拱。 只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就连这样的轻微动作却是绵软无力,少年此刻显得罕见的可怜无助,清冷的眸光微闪,郑克爽将人抱得紧了紧,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地窖内。? 郑克爽将少年轻轻放在客栈的床榻上,但见少年此刻双目紧闭,眉头轻轻皱起,面色泛着潮红,已然是烧得神志模糊了。 郑克爽坐在床边,一指点在他眉心,轻轻的渡过一丝真元,玄烨的眉头这才微微舒展开来。 不一会客栈小二就将煎好的药送了过来,郑克爽接了过来,舀了一勺药汁喂到少年嘴里。 可是生病的玄烨,更似孩童般,尝到苦涩的味道,少年紧抿了双唇,轻轻将头别向另一边,拒绝喝药。 “艾玄,乖,把药喝了。”郑克爽小心的将少年扶起,隔着厚厚的衣物,他也能感觉到少年身体骇人的的温度。 玄烨无力靠在男子怀中,郑克爽无法,只能一手揽着他的腰身,一手拿着药勺喂他, 少年小脑袋躲闪,可就是不喝药,软软的鼻音发出拒绝,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玄烨此刻烧的迷迷糊糊,他只感觉到有个东西追着他,让他气恼无比,伸手就要将它挥开,却是一下打翻了药勺。 郑克爽手腕转动,不让药汁洒到少年脸上,却有几滴药汁溅在他的衣襟上,在他白色的锦衣上显得格外突兀。 看着抵死不合作的少年,郑克爽无法,一口喝尽碗中的药汁,俯身吻上少年的唇,叩开他的牙关,这才一点一点的将药渡了过去。 等到全部喂完,苦涩的滋味在嘴中蔓延,少年小脸也是皱成了一团,男子好笑的摸摸他的小脸,轻轻地为他擦去了唇边的药汁。 药汁入口让少年身体内燥热轻轻缓解,微张开眼,迷茫的眼中略微清明:“是你……” “嗯,是我,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男子温声哄着,声音中包含着安抚,一种温暖的感觉,使得少年不由得眉,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翌日,玄烨醒来时眼前出现刺目的光芒,让他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只是他刚刚转醒神志很是模糊,他只感到自己头痛欲裂,嗓子疼痛无比,混身竟是没有半丝力气。 片刻后待他适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如同八爪鱼一样的趴在一男子怀中,轻轻抬起小脑袋,待看清男子的熟悉相貌时,昨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浮现在脑海中,玄烨这才稍稍安心,小脸上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由细细观察着睡在身边的人,俊美绝伦的五官,长发一泻而下,少年眼帘低垂,羽扇般的睫毛在如玉的肌肤上打下两道阴影,真是好看极了。 男子忽而轻轻皱眉头,好像睡得不太舒适,玄烨立马将趴在他身上的小手小脚轻轻收了回来,乖巧的变成了平躺的姿势。 小心翼翼的动作,带着些许的做贼心虚,这当他打算装睡以避免尴尬的时候,“艾玄,你醒了...”男子刚刚睡醒,清明婉扬的声音带有几分暗哑、慵懒的声音,直接响彻在少年的耳边,使得他不由吓了一跳。 “艾玄!”看着有些呆愣的少年,郑克爽眸中闪过笑意,直接开口继续喊了一声,以唤醒正在愣神着的少年。 玄烨僵直的转过脑袋,就看到男子正一手支着上半身,专注的看着他,一只手伸向他的额头说着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额头传来丝丝冰凉的触觉,让玄烨回神,当看到男子眸中的淡淡关心,胸口不由一暖。 ”秦大哥!“玄烨开口唤道,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等一下。”郑克爽见状,走下床从桌上倒了杯温水,一手轻柔的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将茶水递到他的嘴边。 玄烨一愣,看着男子温柔的动作,心中一甜,就顺着嘴边的茶杯,一点一点的将水喝了进去。 玄烨微微喝了几口,感到嗓子不在那么干哑,他稍稍打量屋内的环境,这是个布置简单的客房,已经不再是那个黑暗的地窖了。 “秦大哥,是你将我带出那个地窖的么?” “是。我本是和朋友在其他地方办事,刚好经过扬州,却发现一队人马正在拿着一画像找人。等我看到画像之时,才知道你不见了。” 是索额图的人马?想来也是,莫名其妙的自己失踪了近一个月,怕是他们也急疯了吧,想到此,即使是老城的少年,也是暗暗叹了口气。 玄烨静静注视眼前男子问道:“秦大哥,那群掳走的江湖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而且人数众多?那地方有那么隐秘,你定是费了一番功夫吧。” 说着便一眨不眨的望着男子,眼中确实带着点点探究,郑克爽嘴角带起了笑意,回答道:“嗯,还好,虽然花了些时间,不过还是将你带出来了。” 少年还欲再问,却是被男子制止:“不要说这么多话了,你病还没有完全好,还是再休息会吧。过会儿,我让小二送些热水来,你昨夜出了一身的汗水,也需要好好清洗一番。” 不说还不要紧,经男子提起,玄烨最觉得浑身黏黏糊糊的又带有丝丝瘙痒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突然间一股淡淡的酸臭汗味钻入他的鼻中,让他心中一阵尴尬。 想到自己关在地窖中那么久,似乎好久没洗澡了,小脸慢慢爬上绯红,此刻玄烨真是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浴桶内被倒满了温水,水的雾气慢慢散发,房间内里渐渐变得水汽蒸腾。 郑克爽对着榻上少年,温声说道:“艾玄,我已让小二给你准备了干净的衣物,你可以沐浴了。我就先出去了。” ”好。“玄烨答应一声,支撑着手臂就想坐起来,但身子微微一抬,便“噗通”的一声,摔回了床上。 郑克爽本要踏出房门的只好又脚收了回来,来到床边轻轻少年托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可是即使是如此轻微的动作也是让玄烨一阵吃力。 ”身体没有力气吗?” 玄烨本想摇头,可是整个人四肢软弱无力,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我帮你吧。“ 男子温柔的说着,让少年一愣后便答应了,毕竟小皇帝在皇宫一直被奴才宫女们伺候惯了,虽然心头传来一丝异样却是敌不过此刻他对沐浴的渴望。 郑克爽一件件的褪下了他的衣裳,少年赤】裸的身躯就成现在了他的眼前,莹润的肌肤,线条柔和优美的肌肉,宽肩窄腰,迷人的锁骨,以及一双比例完美的长腿。 蒸腾的水汽浸润过了少年白净肌肤,朦朦胧胧中泛着丝绸般光泽,竟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清冷的视线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体上不经意的划过,玄烨心中却是突然升起了一种淡淡的羞耻感,让他面上一阵发烧。 似是没有看到少年绯红的粉颊,郑克爽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穿过他的膝盖,微微用力就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 突然来的动作让玄烨微微不适,这样被人横抱在怀仿佛处于了弱势一方,侧头看向白衣男子,当看到他衣襟上的污渍时,少年抿了抿好看的薄唇却是没有说什么。 身体被放入浴桶中,周身杯温水包围,暖洋洋的,让他感到一阵舒爽和放松。 郑克爽伸手如水,从玄烨的颈部,到肩部、胳膊,再顺着背部一路为少年、轻轻为他清洗。 手指触摸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阵舒适的感觉,让他放松了身上每一寸肌肉,也一点点的放松少年的神经,让他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手指划过少年的锁骨、腰间,一阵酥酥麻麻犹如电流流过身体,让玄烨身子不由一颤,从喉咙发出几下少年特有的呻】吟。 声音虽轻,却是玄烨一下子惊醒,当看在自己下】身已经悄悄翘起是,少年不自觉的紧闭双腿。 带着稚嫩的英俊小脸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根,明亮的双眼还沾染着湿润的水汽,偷偷瞟向男子,见他脸色入如常,玄烨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第87章 化功散? 玄烨毕竟是一个制止力极强的帝王,见男子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后,少年稳定心神深呼吸,平复了体内的躁动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老成持重。 洗完澡后,郑克爽帮他换上干净衣服,两人便一起用餐。 玄烨吃力地拿着手中的筷子,看着对面吃着正香的男子心中很是别扭:自己堂堂一个九五之尊与你同桌而食就罢了,你还自顾自吃起来了,没看到朕还没动筷子吗? 郑克爽吃了几口后,看着还未动筷子的少年,自然也注意到他那隐隐颤抖的手。 轻笑一声接过他手中的碗,郑克爽勾唇笑着:”我喂你。“ 两人挨近坐着,白衣男子就这么一口一口将饭菜的喂进少年嘴里。 玄烨在地窖里呆了近一个月,吃的又冷又难吃的食物早就快忍受不了了,如今正嚼着热腾腾的饭菜竟是觉得比皇宫的佳肴还要美味。 毕竟眼前这个男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看着他专注的给自己喂食,之前小小的别扭也就消失了。 毕竟少年此刻还生着病,勉强的吃完了饭,实在感觉太累太疲乏,渐渐的靠在男子肩头,闭上了眼睛,竟是蓦然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两人就这样同吃同住在客栈中又住了三天,与男子平凡温馨的相处,这是玄烨从来没有过的新奇体验。 他自出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做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 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宫女,生怕他身上出了什么乱子,整日价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一个人自幼至长,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管,实在殊乏人生乐趣。 玄烨自幼也受到严密看管,直到亲政,才得时时吩咐宫女太监离得远远地,不必跟随左右。 但在母后和众大臣眼前,还是循规蹈矩,装作少年老成模样,见了一众宫女太监,也始终摆出皇帝架子,不敢随便,一生之中,连纵情大笑的时候也没几次。 可是这几日来在男子面前,玄烨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只是平常少年。 这是在皇宫所没有的无拘无束,抛下皇帝架子,纵情畅谈,实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乐,这也让他对男子的好感愈加深厚。 可,即使如此,对于这个处处透露着神秘的男子,玄烨仍是免不了试探,他隐隐觉得自己被那帮江湖人抓起来,并不是偶然。 秦舍,当那些人听到自己自称这个名字时,他们的态度很不寻常。 自己被关在地窖那么久,索额图都没有找到自己,眼前这个男子又是如何能找到,这一切的一切让玄烨心中怀疑。 三天来,自己暗暗试探,男子都从容回答,没有半丝破绽,就连玄烨也不由怀疑是否是自己多心;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玄烨侧着身静静思索着,腰间被一直修长有力的手先后带了带,“早点休息。”身后的男子低声在他耳旁说着。 从唇间溢出的温暖湿热的吐息,让少年呼吸不有一滞,不由得侧头看向对方。 窗外那粘满霜雪的柳树上尽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月光悄升照是它闪着点点的银光。 金金闪闪的光芒随着轻柔的月光,照穿进房间朦胧了身侧男子的脸庞。 仿佛给男子带上一层银沙,俊美绝伦五官比平日多了几分飘渺唯美;而清冷的美丽眼睛,此时正静静的闭着,羽扇般的长睫轻垂,又多出了一份温柔写意。 玄烨一转头边看到这样的如画美景,使他不由得久久回不过神,心中似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让他整个人的五感触觉变得格外敏锐。 男子轻轻浅浅的呼吸、若有似无的热气,一点一点攀爬从脖颈到脸庞,似乎透过皮肤缓缓累积到他胸口有蔓延到了心脏。 这夜的月光太温柔,两人面对面的侧躺,能够感觉到隔着衣物贴在一起的温热肌肤。 贴的极近的面庞,相互交缠的呼吸,宛若两人融入了对方的气息,再无法分离,一种异样的缠绵在少年心有升起。 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容颜,他似乎能看到男子肌肤上那微不可见的细小绒毛,让他心中麻麻痒痒,那淡色的薄唇带着说不出的诱惑,让他抑制不想要亲吻品尝。 莫名的感觉犹如暴风骤雨席卷了自己的神经,突入而来的欲】望汇集到他的下】半身,使它发烫肿胀.... 他想要这男子,占有他,让他只属于自己! 这样的想法,玄烨心中一惊,却又有种理所当然的明悟。 深深看着闭眼熟睡的男子,少年悄悄平息了自己体内的燥热,只是黑暗中那双更加明亮的眸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在了其中,又渐渐渗到心头。 翌日,玄烨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和男子正常的相触,两人用完早点后就去了扬州知府府衙。 玄烨在扬州城内莫名失踪,索额图定会要求扬州知府的帮助,更何况这个知府也是自己的人马,来着定能与索额图和他的亲卫汇合。 “秦大哥,你不陪我一同进去吗?”府衙门前,少年望着男子问道。 郑克爽笑笑:”不了,艾玄。我毕竟是江湖中人,还是和官府少些来往的好。“ “哦?”玄烨闻言挑眉:”那秦大哥为何要救我呢?我不也是皇宫中的人吗?“ ”你自是不同。“ 男子简单至极的回答,让少年心口不由一跳,随后浅浅笑开:既然如此,我更要将你留在身边不可了! “秦大哥,不如这样吧,我先于同僚们汇合,你可否在客栈中继续住着,毕竟于你难得见面,再次分离也是让人难过...” 少年说的言辞诚恳,郑克爽静静注视了他会儿,毕竟他也很好奇少年要用什么手段将自己扣住呢?更何况,分舵地点迁移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么自己在与小皇帝’好好相处‘会儿吧。 “也好。”眸中闪过似笑非笑,男子温声回答:”我也觉得和艾玄你就此别过,很是可惜。“ 两人相视而笑,不过各自心中皆是打着不同算盘。 那么,就要看谁技高一筹了罢。 玄烨的突然归来,让扬州知府激动不已,心中大石终于落下,要是皇帝真的在自己地方出了事,怕是自己有几个脑袋都担当不起,当下那还犹豫立马派人通知了索额图。 府衙内廷,索额图跪在地上激动地给少年行罪,玄烨亲自将人扶起笑道:”起来吧,这也不能怪你们,这个月你们找朕想来也很是辛苦。“ 众人闻言心头一暖,一同站起了身来,索额图上前问道:”皇上,臣等担心多日,不知您到底被何人掳去?“ ”是一批有组织的江湖人,并且个个武功高强。“ ”难道是我们暗中调查漕运之事被发现才害的皇上您....” “不是。“玄烨看着面带愧色的索额图,笑道:”不过我觉得却是另有原因。这帮江湖人只是将我拘禁,却是半点不提盐枭漕运之事,反是对我的姓名感到大为不解。“ ”秦舍?“ “不错就是秦舍。”少年嘴角翘得更高了,对着索额图道:“而最巧合的是救我出来的人也是秦舍。” “皇上,难道此人有何阴谋。” “不,或许只是巧合。不过就算是巧合我也要将他捉住,带回京城!” 少年说着,手掌微微合拢,透着一股的志在必得。 “皇上,可是要臣等派人将他扣住?” “不用。”玄烨摇头笑道:“那人武功很高,虽然我不知道是否是你们的对手,不过打斗的话也难免会受伤,还是用些别的方法好。” 漆黑的明亮双眸看向索额图,玄烨思索半晌后问道:“可有能让人功力尽失的药物么?” 索额图一愣,连忙回答:”会,化功散,人只要服用一点点就会立刻功力尽失,一运内力立马回浑身发软,再无一丝力气。” “好!”玄烨听罢立刻拍手而笑,随后却又问道:“不过,....” “这药可是会伤人身体?“ ”会。“索额图见少年皱眉连忙补充道:”不过您可以将它加到香囊中,人闻的时间久了也是能让他暂时失去功力。“ “好,我给你两天时间.......” ”是。“ ”我们在扬州耽误了一个月,却是什么都有没有查到,却也是不得不会皇宫了。至于,漕运的事只能在派其他人协助扬州知府暗中调查吧。“ ......... “化功散么?” 客栈内,榻上白衣男子突然勾唇浅笑,清冷的眸子炫光明耀,玉容俊颜,好自有一番清逸风流。 “二公子,您说什么?”声音太轻中年书生没有听清,不由出声询问。 “没什么。”郑克爽回眸看他接着道:“复甫,青木堂分舵转移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二公子,还需要两三日便可。”陈近南恭敬回答。 郑克爽满意笑笑:“很好。官府已经发现扬州漕运被人掌控,我们必定要转移到他出。待到挖出大清宝藏,也是时候该练兵了....\" “至于漕运的问题,正好盐枭中也有些不太安稳的人,就抛出他们来遮挡官兵的调查吧。” “是。”陈近南恭敬回答,抬头默默看了榻上男子一眼,离开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两颗地雷! 下章写肉!小皇帝被吃掉,韦小宝也要出场了!啦啦啦啦 第88章 秦大哥我并不想伤害你 三日后,客栈,雅致安静的客房内 待小二上完菜,房间内只剩下了白衣男子和一锦衣少年。 “秦大哥,我明日就要走了。”玄烨眉眼带着丝丝不舍,举杯对着男子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来,秦大哥我敬你一杯。” 如此真挚的话语,若是忽略少年腰间的香囊的话,怕是连郑克爽也会相信少年的真心了。 这个小皇帝可真细心,三天来,每次来找自己时,这个香囊就一直带着,直到药物准备好了,才开始实行计划。 这样一来,对方自然不怀疑到他在香囊中下了药。 ”好。“ 清冷的眸子有光一闪而过,郑克爽含笑与他碰杯,一仰头便将酒水一饮而尽。 看着姿态潇洒的男子,玄烨不由出声邀请:”秦大哥,其实凭你的才华,在朝廷中为官定能一展抱负。不如你同我一同回京如何?“ ”不了,我还是喜欢江湖的自由自在,宫廷里的生活并不适合我。“ 这句郑克爽说的是实话,若不是系统的任务,恢复到化神期的他早就去寻找回归修真界的道路,又怎么会去在这儿谋求龙气。 不过这正是拜系统所赐,自己才能恢复这么快,也算是福祸所依了。 听到男子婉言谢绝,玄烨心中有些微微失望,看来只能将他强行带回去了。 两人默契的不在说这话题,继续开始对杯畅聊,一时间室内有恢复了开始的温馨氛围。 只不过两人皆是醉翁之意都不在酒里,一个为了拖延时间让药效发挥出来,一个为了给青木堂争取时间,倒是从某种方面来说目的一致。 窗外,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 光秃秃的树木,像瑟瑟发抖的老头儿,似是受不住冬日冷风的袭击,在寒风中不断摇曳着。 相较于客栈外的寒风刺骨,屋内却是温暖如春,两人举杯畅饮,真是好不自在。 郑克爽似乎是听到外面的一众侍卫,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冷清的眸子不由含着点点笑意,手指微微打了一个法诀,在室内下了一个隔音结界。 小皇帝带一群人埋伏在客栈周围又怎么瞒得了自己的神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在屋外多吹吹凉风好了,想来皇宫的大内高手应该不会感冒着凉吧。 一个时辰,应该是化功散的药效生效的时候了,玄烨紧紧盯着郑克爽,但见白衣男子仍是一派潇洒不羁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暗着急。 少年微微垂下眼睑,拿起一旁的酒壶,亲自替男子斟了一杯酒,才抬起眼,笑着说道“来,秦大哥,我没在喝一杯!”说着举起自己的酒杯,很是痛快的一饮而尽,只是他的手却暗暗地摸向袖口,还有包药粉正是用来以防不测的。 郑克爽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微微挑眉,看着身旁面色从容的小皇帝,轻轻的笑了笑,也不推辞,一举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两人又喝了两三杯,玄烨已经将药粉偷偷握在了手心中,见对面一无所觉得男子,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忍。 他并不想伤害男子,毕竟眼前这人是他所心动的,正当他心内斗争时,就见到男子眉头突然皱起,微微摇了摇头,身子一歪,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秦大哥,你没事吧?”见男子摔倒,玄烨心中一喜,连忙收了药包,将男子扶了起来。 郑克爽眼神有些迷离,状似吃力说道:“艾玄,不知为何我突然浑身使不上力,大概是我酒喝多了,你带我去床去,我将酒逼出来。” 但见此刻男子一副柔弱的模样,玄烨心中一阵口干舌燥,点了点头,当即抚着他坐在了床上。 一阵盘膝运功后,白衣男子额头突然冒出大滴大滴汗水,一阵头晕目眩后重重摔在了床榻上,微微喘气,清冷的眸光静静的注视的少年。 “你下了化功散?”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口气。 “是。”玄烨与男子目光对视,没有半分愧疚说道:”虽然你的言行没有一丝破绽,但是我能肯定,我被那帮江湖人掳去,定是和你有干系。那批江湖人背后隐藏着某种势力,我一定要将它从暗中找出。“ ”就为了这个?“男子以为药力额头渗出汗水,脸色微微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显得难得的狼狈又有丝丝可怜,只是那清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少年,一字一句问道。 见到对方这幅模样,玄烨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喉头无意识的动了动,渐渐靠近男子,抚上他的脸庞缓缓说道:”就算是莫须有,我也要让你带回京城!“ ”我要把你扣在身边....至少等我明白了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感情。.”少年低头在男子耳旁说道,语带轻柔,却是霸道无比。 闻言白衣男子微微一怔,只是静静注视少年眸中仍是淡定从容,那样淡然处之的态度令人暗暗心佩。 只是这样的冷淡神色配上此刻男子狼狈柔弱的模样,心跳不自觉加快,玄烨只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内心的火热彻底被点燃了。 目光停留在男子淡色的唇瓣上,竟是更加口干舌燥了! 玄烨也不再犹豫,轻轻的低下头,吻上了那好看的双唇,柔软美好的触觉,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在口中蔓延,让他不知觉得更加深了这个吻。 略带试探性的亲吻渐渐变得激烈起来,少年压在男子身上,急切的吮吸啃噬着他的唇瓣,迫不及待地将舌头伸了进去。 玄烨虽然后宫有了皇后和妃子,不过确实很少亲吻她们,因此他的吻带着些许的青涩稚嫩,虽是如此却又极其炽烈点着皇帝的霸道。 湿软的舌头在男子口中毫不客气的搅动,从他牙齿的上方用力刷过,待到碰触着他的舌头,毫不犹豫的吮吸啃噬着男子的舌尖,一种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从口腔开始蔓延,直至四肢百骸。 直到不能呼吸玄烨才停止了这个吻,唇角拉出了一道暧昧银丝,看着身【下男子眼眸微眯,轻轻喘息的模样。 玄烨只觉自己身体里的那把火似乎烧得越来越旺,呼吸越来越急促,让他的的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厉害。 抑制不住心内的渴求,玄烨却无法再忍受下【身的坚硬肿胀,一手将他的两手扣到头顶,一手揽住他的腰身,是两具身体更加的贴合,密不可分再难有一丝空隙。 然后少年开始急切扯掉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同时一路亲吻男子的眉眼,耳垂、下巴,到好看的锁骨...... 见他在自己的胸前和锁骨上留来一个个吻痕,一丝暗色在清冷的眸子中划过,唇角勾起好看弧度,郑克爽乖乖躺着放任着少年的行为。 看着一朵朵红梅在男子洁白的肌肤上绽放,如此的艳丽惑人,玄烨不有满足的眯眯眼,更是手指指腹在他红缨上轻轻划过。 想到男子是第一次,声音多了出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秦大哥,我并不想伤害你。“ “嗯,我知道。” 清明婉扬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黯哑,玄烨听到有整个人愣住,他没有料到男子会出声回答,心中一喜,连忙向郑克爽看去,却见他男子犹如昙花的笑靥。 还没待他回神,天旋地转间,两人便调换的位置。 突入而来的吃痛感,让玄烨微微错愕,不详的预感陡然袭上心头。 郑克爽好笑看着少年瞪圆眼睛的吃惊模样,轻轻在他唇角落上一吻,语带魅惑的呢喃:“你在我身上点火,我可是忍的很辛苦呢。” “你,你没有.......” 少年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已经消失在了一个绵长的吻中。 紧接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呻】吟声从卧房透了出来,榻上是两人相互交缠的身躯,当真是软帐轻烟,春色旖旎,十足的温柔缠绵。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寒风呼啸,更显凄凉。 房内自是春光无限,而客栈外埋伏多时的众人,此刻已经是冻得面色铁青了。 一侍卫冻得牙齿咯咯撞击对着索额图问道:”索大人,我们在屋外等候的这么久,怎么没有听到半丝动静啊?要不要...” “不行!“索额图抬手制止了那侍卫的话,严肃说道:”没有圣上的吩咐,我们不能入内。既然皇上让我们在屋外等候,我们只要听令便可。“ ”可是这天气这么冷.....” “哎。“索额图叹了口气看着一众侍卫各个冻得脸色发青,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道:”你去买些酒给兄弟们暖和暖和吧。“ ”是。“ 看着众人皆是面露感激,索额图也是不禁笑了笑,只是看向客栈二楼的窗户时,心中不由带着感叹:皇上对秦舍似乎有些不一般啊,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啊。 ”啊.....哈..........“灭顶的快感席卷了少年的神经,他脑中一片空白,很快的玄烨身体一下紧绷,一股白浊吐了出来,身体软趴趴的没有力气,然而浑身上下却又从没有过的舒爽。 只是在他稍稍喘息的时候,身上的男子却是低低的笑开了:“艾玄,夜还很长,不用这么着急.” 说着在他体内的物件又向深处顶了顶,紧接着又是一波的战争开始了..... “不.....不要,,,,,朕,,,,,你..停下...” 玄烨断断续续的叫着,片刻间又被快感所淹没,再也无法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绵绵说我写的是肉末!!嘤嘤嘤,写完不要被删文吧。 第89章 全国通缉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屋内终于恢复到了平静,只是此刻的玄烨已经累昏过去了。 郑克爽为他清理完后,还替少年衣物穿戴好,这才将他抱回床上,挥手间屋内再也没有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若不是榻上少年还有些红肿的嘴唇,怕是没有人会发现昨夜的异常。 白衣男子来到床前,玄烨此刻羽睫低垂的熟睡模样,脑海中不由浮现少年动情时,双眼睛水气氤氲却又咬唇压抑的呻】吟,以及清醒时漆黑眼眸中包含的屈辱、愤恨,当真是可爱极了。 伸手抚摸少年的脸颊,指尖在他细长的眉眼划过,郑克爽唇角勾起个愉悦弧度,低头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告别:“玄烨,再见了!” 话音刚落,白色人影就消失在了客房中。 等到日上三竿之时,床上的玄烨才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缠绵的记忆一股脑的传入他的脑海各处,让他猛然清醒坐起身来。 动作太快使得身后那隐秘的地方传来酸麻的感觉,让少年眉头紧紧皱起,细长的眼睑微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自己的衣服正一件不少的穿在身上。 他站起身来,目光在房内扫视,果然,那个胆大包天的白衣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昨夜本是自己暗中设了设了圈套,欲将男子带回京城,而结果却是自己被男子压在身下! 这是玄烨从来没有那样的羞耻过,他也试过反击,只是男子在床第之间的技巧太过高超,那双修长的大手仿佛有着奇特的魔力,让他的身体变得发软无力,只能任由男子在他的身上抚摸挑弄。 当自己的身体被突然进入时,他是极其羞耻的,只是随着冲击带来的极致的愉悦,他的理智却开始了节节败退,到了最后自己更是溃不成军,大脑一片空白。 在男子带来灭顶的快感之中,身体作出了最真实的反应,他只能沉沦其中,再也无法反抗、挣扎…… 玄烨必须承认,这样销魂蚀骨、难以言喻的快感是他十七岁的人生中,从未有感受过得,可如果自己不是在下面的话...... 想到这,玄烨狠狠的踹翻了一旁的雕花木椅,作为堂堂的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容忍被一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即使,那人是自己心动的,也不行! “碰”的一声,椅子重重落在地上,放出声响,接着又连续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了下来。 ”皇上,您没事吧?“房门突然被推开,索额图带着一对侍卫急忙冲了进来。 “混帐!”玄烨看着来人,心中火气更加旺盛,他很想吼你们昨夜为何不进来,可是话说到一半却是生生憋住,英俊的小脸已经是气得通红。 少年一手负于身后,自有一番威严气度,盯视了跪在地上的索额图,冷冷命令道:“从即日起,全国通缉‘秦舍’,将他的画像贴到各地府衙,江南一带全面搜查,悬赏十万两黄金!提供可靠消息的赏银五千两,务必将人给朕活捉!” “是。”这声音斩钉截铁,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在不大的房间引起了回声,众人跪在地上均是吓得不敢喘气。 索额图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发问,偷偷抬眼瞄向少年,只见少年天子的半张脸被阴影覆盖,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双洞彻人心的眼眸闪着冷冽的光芒,目光太过明亮,吓得他赶忙低下脑袋不敢直视。 ―― 正当扬州被闹得人心惶惶,四处张贴画像逮捕名为‘秦舍’的男子时,有艘大船早已离开了扬州,如今正顺着长江向大海中行去。 白衣男子顺意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洒脱:”你是说,吴三桂已经开始暗中谋划,并且想与神龙岛共谋大事?“ ”是。“红衣娇美的女子恭敬回答,此人正是现任的神龙教教主苏荃,不久前陈近南便联系了她一同前去鹿鼎山:”主公,吴三桂在一个月前就派人来到了神龙岛,说要图谋大业。而除了我们神龙岛的势力,吴三桂似乎正与蒙古、西藏两大势力商议合作!“ 陈近南脸色微微沉重,也开后说道:“没想到我们刚刚从云南回来,吴三桂已经有这么大的动作了。” “云南玄水堂早已反应吴三桂在养兵练马,培训将领,有谋反的举动,神龙岛处于东海,正好可以牵制朝廷水师,想与神龙教合作并不稀奇。蒙古、西藏一北,一西正好形成包围之势,想来,他是要在康熙小皇帝羽翼未丰以前,举兵誓师,夺取江山罢。”郑克爽含笑说道,三言两语却是挑出了吴三桂的目的:“更何况对于三藩的尾大不掉,康熙也是心存不满,吴应熊上京时他就暗中试探多次,后来更下旨命朱国治为云南巡抚,以牵制和监视他。这么一个有谋略有雄心的少年皇帝,吴三桂又怎么能放任他的成长?” 清冷的眸子望向扬州方向,他似乎看到少年此刻气愤不已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好看的嘴角勾起了微笑弧度,声音带着愉悦:“复甫,传话给玄水堂的兄弟,让他们不着痕迹的将吴三桂谋反的消息告诉朱国治,我想这个消息也应该让康熙小皇帝知道。” 陈近南、苏荃皆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男子用意,这是想让他们互相提防,鹬蚌相争,才好渔翁得利。 接下来,三人又说了一些细节上的安排布置以及台湾和天地会暗中招兵买马的各项事宜。 ”二公子,总舵主,玄贞有要事通报!“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来人正是青木堂的玄贞道人。 ”进来吧。“被人忽然打断,郑克爽不由微微愁眉。 玄贞进屋,神情带着慌乱,虽然知道三人正在商议反清复明的大事,却还是不得不请来通报:”二公子,不好了。京城刚刚传来消息说,三日前,韦香主在皇宫突然失踪了。“ ”什么?“陈近南闻言,不由吃惊的站起身来。 郑克爽眉头微微挑起,韦小宝失踪?虽然韦小宝极其希望跟随自己去挖宝,但是他是不会违抗自己的交待的。而太后又是自己的人马,能让韦小宝是不知鬼不觉失踪,想来这人对皇宫很是熟悉,说不定也是和假太后一样潜伏了许久的人。 潜伏了许久?和假太后一样?心里闪过一丝了然,白衣男子突然笑了起来, 倒是自己一时忘记这人了。 看到三人皆是不解的看着自己,郑克爽宽慰说道:“小宝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我想以他的机灵狡猾,说不定能将那个掳走他的人收服了,还不一定呢。” 见白衣男子仍是不疾不徐,屋内三人不由面面相觑,不过又想到韦小宝的狡猾多诈,陈近南和玄贞道人却是相信了男子言语。 苏荃虽然不认识韦小宝,不过知道他毕竟作为二公子的徒弟,那么这个韦小宝也定是有不凡之处吧。 ―― 与此同时正大车行在一条四野寂寂的大路上,车内坐着的正是一中年妇人和韦小宝。 两人坐在车上,陶宫娥右手握缰绳,左手拉住韦小宝的右手,让骡子慢慢一步步走著,举止亲密,又哪有半分剑拔弩张的样子。 事情正如郑克爽所料,绑架韦小宝的,正是潜伏在皇宫多年的陶红英。 陶红英这人武功虽高,但自幼便在禁宫,于人情世故所知极少。 她与韦小宝两人虽然同在皇宫,韦小宝日日和皇帝,太后,王公,太官,侍卫,太监见面,时时刻刻在阴谋奸诈之间打滚,练得机伶无比,周身是刀。 陶红英却只和两名老宫女相伴,一年之间也难得说上几十句话,此外什么人也不见。 两人机智狡狯之间的相差,比之武功间的差距尤远。 那日她去慈宁宫偷四十二章经,却见到韦小宝正要假太后给他按摩捶腿,而假太后对着小太监很是恭敬,竟是十分听话,于是自己灵机一闪便将这人捉了起来。韦小宝突然被掳,也是心慌,不过搞清楚情况后便计上心头,自己本就想要去跟随师父寻宝,既然这个前明的宫娥想要找四十二章经,自己和不利用她带自己去云南找师傅去呢? 当陶红英听说神龙岛被收服,四十二章经也全被郑克爽收集,此刻正在云南盗取平西王府的最后一本,于是乎,在韦小宝的忽悠下,两人快快乐乐踏上了前去云南的旅程。 韦小宝晃着脚丫子,坐在车上心想着:师傅如果知道,我只被人掳走了,是不得已的,应该不会怪我没有完成任务了吧? 满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 一缕阳光直射而下,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韦小宝仿佛看到一大堆一大堆的金灿灿的金银珠宝,嘴角流下透明液体。 好多好多金子!大清宝藏,你韦爷爷来了! 可惜的是,韦小宝不知道,郑克爽早已经拿到了经书前去鹿鼎山了,而他这次云南的路途中,将要与他的俏老婆阿珂,命中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o扔的一颗地雷! 昨天刚刚支援回来,现在开始恢复日更啦!么么哒 第90章 波涛暗涌 十日过后众人踏上了陆地,但见白雪皑皑的平原无边无际,白茫茫的一片,就如是白雪铺成的大海。 雪已积了一尺来厚,一步踏下去,整条小腿都淹没了,郑克爽一行人虽有高强武功可是在这雪地中拔脚跨步,也是甚是艰难。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苏荃让人雇了几辆大车,陈近南看看了地图,看着鹿鼎山的方向,众人继续一路向北。 依循地图上所绘方位,慢慢向北寻去,遇到猎人便打听地名,与图上所载印证。 又坐了十余日大车,依照地图上有八个四色小圈,一直行去。 终于找到了鹿鼎山的位置,众人走到下午见到一条大江,自西北蜿蜒而来,与这条波涛汹涌的大江会合,正是阿穆尔河跟黑龙江了,东北角也就是鹿鼎山的所在了。 风水术的主体是相形度地,大道龙行自有真,星峰磊落是龙身,通过解读大地上山川河流的走向形势,判断龙脉的来去止伏。 除了郑克爽以外其他人对风水并不了解,不过在地图的指引下,花费了近一个月还是找到了大清龙脉。 郑克爽站在一条大江之畔,望向这茂密的大松林深处,清冷的眸光穿过重重树林看到了城寨,并且其中还有一批批外国官兵正在巡查。 这的确是龙脉的位置没错,只是,这鹿鼎山却是被罗刹国给占领了。 随着郑克爽的目光,陈近南等人也渐渐发现了端倪,众人脸上的兴奋也慢慢转化成了凝重。 “二公子,地图上的的确确是这样画的,这儿是鹿鼎山没错,只是座城寨....”陈近南来到郑克爽身边,望着那座城寨语气凝重。 “这座城寨上全都是外国人官兵,看来是近年来常常侵犯大清领土的罗刹果的人马了。” 苏荃问道:“主公,是否要我们的人马攻下这座城寨?” “不必。”郑克爽摆摆手,说道:“我想罗刹国并没有发现龙脉的秘密,他占领鹿鼎山只是巧合。罗刹国的人皆是有火器,两方厮杀不免伤亡,也是费时颇多。更何况宝藏的位置并不在山顶,我们无需攻下。” 清冷的目光转向天幕,只见这时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雪原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美丽极了。 郑克爽静静注视半晌,沉吟道:“我们兵分两路。复甫与天地会的人跟我连夜去挖掘大清宝藏。” “苏荃,你率领神龙教的在外接应。务必遮掩我们的行踪,小队人马便将他们全部杀了,若是被大批罗刹国人发现,便拖延时间。就说是吴三桂派你们来的,是为了商量合作,攻打大清。” “是。”众人异口同声回答,心中信服。 山道狭窄崎岖,天色渐渐转暗,为了不暴露行踪,众人并没有点燃火把,只能缓步前行着。 \"慢着!\"众人正走在半山腰,郑克爽却是突然出声制止,反身走了几步,循原来走过的地方。 陈近南不解望着白衣男子,只见郑克爽盯着一一方石块目露沉思。 片刻后,郑克爽的嘴角忽而勾起,果然从石块突了地面寸许出来,应该是宝藏机关了,刚才若非时时刻刻注意着龙脉走向,大概也会大意错过。 白衣男子也不多说,直接上前伸出手,向半尺见方的石块用力按去。 突然,\"轧轧\"声响响起,在寂静的夜晚份外触耳,只见在男子用力按了石块以后,山壁竟然缓缓凹陷下去,露出一个仅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陈近南见状,喜道:\"二公子,这是宝藏的入口?\" 见中年书生难掩喜意,郑克爽也不禁对众人点头,笑道:\"走吧,不必耽误时间了。\" 说罢便领先贴壁而下,钻进黑沉沉的小方洞去,其余人皆是目露喜意,相视对望一眼,纷纷钻了进去。 众人点起了火把,火光照亮了通道,只见这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达五丈,又改为向下斜伸,且颇为陡峭。 众人向内走着,另一条廊道出现眼前,末端没入暗黑里,令人难测远近深浅。 但扑面而来的空气更觉清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潮湿窒息。 郑克爽正要跨步入门,忽然机括疾响,眉头微挑,连忙让众人退后,果然洞内异变突来。 十枝特长特粗的精钢箭矢,似是杂乱无章的从另一端暗黑处疾射而至,破空声带起激厉的呼啸声,在这寂静的地下廊道更份外刺耳。 填满廊道仅容人立的空间,除非他们能变成纸张般薄,否则休想避过。 此种由机括发动的超级劲弩,比诸一般弩弓发出的弩箭,要厉害百倍。 唯一躲避之法,就是立即把门关上,躲在门后。或者已极快的收手到达对面,将机关关上,众人才能一同通过。 可是如此密集的箭雨,就算凭陈近南的身手,也无法反应这么快。 郑克爽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陈近南,两人心中默契,陈近南点点头带着众人向后退了数步。 “二公子,您小心。”言语中难言担心,郑克爽对他笑了笑,抽出腰间长剑,一个纵步,闪身向前。 \"叮叮\"两声,郑克爽的长剑已经击飞了迎面射来的两枝劲箭。 他用的都是卸劲的手法,令箭头失准错开。 余势不止下,竟硬生生破壁深入盈寸,可想箭失的力道之大! 犹如暴风骤雨般的强劲箭雨,封闭了整个空间,白衣男子却是面色如常,身影飘逸迅捷,几个眨眼的功夫,竟已经到抵达长廊尽处。 陈近南看到男子安全到达终于送了口气,当众人到达长廊对面时,这才发现左方出现另一廊道,连接另一空间。 穿过廊道后,众人高举火熠。定睛一看,立时愕然以对,面前是两个一摸一样的四道石门! 这个寻宝,不过是,才刚刚开始而已! ―――――――――――――― 相隔千里之遥的京城,此刻吴三桂欲意造反的事情已经暗中汇报到了京城,康熙小皇帝震怒当即下旨给明珠、索额图准备庭议撤藩之事。 次日清晨,康熙便召集众王公大臣,在太和殿上商议军国大事,小皇帝居中坐于龙椅,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大学士、尚书等大臣分班站立。 康熙拿出了朱国治呈来得奏折,说道:“云南巡抚朱国治上奏,吴三桂养兵买马有意谋反,对于这件事该当如何,大家分别奏来。” 诸王公大臣传阅奏章后,康亲王说道:“回皇上:依奴才愚见,不如削藩,让平西王吴三桂交出兵权。” 康熙道:“何以见得?你且说来。” 杰书道:“上次三藩藩主自请撤藩,皇上你您体恤他们的功劳和才干因而拒绝。可是没想到吴三挂包有歹心,这样的奸臣如何能容?” 康熙点了点头。 保和殿大学士卫周祚白发白须,年纪甚老,说道:“以臣愚见,凭朱国治一人之言,并不能当真。此事须三思而行,不若朝廷温旨慰勉,侧边警告试探一番,说三藩功勋卓著,皇上甚为倚重,须当用心办事,为王室屏藩。撤藩之事,应慎重为之。” 康熙道:“照你看,三藩不撤的为是?” 卫周祚道:“圣上明鉴:老子言道:‘佳兵不祥’,就算是好兵,也是不祥的。又有人考据,那‘佳’字乃‘惟’字之误,‘惟兵不祥’,那更加说得明白了。老子又有言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吴三桂自镇守云南以来,地方安宁,蛮夷不扰,本朝南方迄无边患,倘若将他迁往辽东,云贵一带或有他患。” 康熙思量片刻,心在自己亲政没有多久,确实不是该用兵的时候,撤藩之后,西南少了重镇,说不定会有边患。吴三桂兵甲精良,素具威望,蛮夷慑服。一加调动,是福是祸,难以逆料。 小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兵凶战危,古有明训。一有征伐之事,不免生灵涂炭。可是三藩每年的开支已占国库支出一半,早已力足可敌国,而今吴三已暗中勾结其他势力,意图谋反。你们说朕如下温旨慰勉,旁敲侧击警告一番,这事就可了结么?” 索额图心知皇帝必要对付三番,又见康熙对众人的议论不置可否,料想小皇帝必定不想此时与吴三桂打仗,说道:“吴、尚、耿三人都善于用兵,倘若朝廷撤藩,三藩竟然抗命,云南、贵州、广东、福建、广西五省同时发兵,说不定还有其他反叛出兵响应,倒也不易应付。照奴才看来,吴三桂和尚可喜年纪都老得很了,已不久人世,不妨等上几年,先稳住他们,我们也好暗中积蓄实力。到时候不管是撤藩,还是打仗都有把握得多了。” 康熙微微一笑,说道:“你这是老成持重的打算。” 索额图还道是皇上夸奖,忙磕头谢恩,道:“奴才为国家计议大事,不敢不尽忠竭虑,以策万全。” 小皇帝微笑着走下了黄金龙椅,英俊的面上看出不半丝不悦,只是那太过明亮的眼中蕴含深意,不清不淡的问大学士图海道:“你文武全才,深通三韬六略,善于用兵,朕若是想要消弱三藩实力,该如何做?” 图海道:“奴才才智平庸,全蒙皇上加恩提拔。皇上明见万里,朝廷兵马精良,三藩若有不轨之心,谅来也不成大事。皇上想要削弱三藩,那么就应该先行分化,在心收拢?” 康熙问道:“如何分化、收拢?” 图海道:“下诏停撤耿、尚二藩,以孤立吴三桂。宣布对于散处各地的耿、尚二藩旧部,一律宽宥不究,剿抚并用,极力争取。” 见康熙目光露出满意,图海又道:“三藩的军队撤离原地,朝廷须另调兵马,前赴云南、广东、福建驻防。数十万大军北上,又有数十万大军南下,一来一往,耗费不小,也势必滋扰地方。三藩驻军和当地百姓相处颇为融洽,不闻有何冲突。广东和福建的言语十分古怪奇特,调了新军过去,大家言语不通,习俗不同,说不定会激起民变,有伤皇上爱民如子的圣意。” 康熙满意点了点头,勾唇笑道:“朱国治所上奏只是猜测,吴三桂未必是有心造反,就按图海说的办法办吧。” 明珠脑筋最快,立即说道:“图海大学士果然文武全才,深通三韬六略,当真令人好生佩服。若不是皇上洞烛机先,派遣朱国治为云南巡抚探察,我们在京里办事的,又哪知道吴三桂这老家伙深蒙国恩,竟会心存反侧?” 他这几句话既捧了康熙和图海,又为自己和满朝同僚轻轻开脱,跟着再坐实了吴三桂的罪名。 太和殿上,人人均觉这几句话甚为中听,诸大臣本来都惴惴不安,这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康亲王和索额图也是康熙心腹,这时自然会意,当即落井下石,大说吴三桂的不是。 众大臣你一句、我一句,都说该当撤藩,有的还痛责自己胡涂,幸蒙皇上开导指点,这才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有的更贡献方略,说得如何撤二藩,将来如何将吴三桂锁拿来京,如何去抄他的家。 吴三桂富可敌国,一说到抄他的家,人人均觉是个大大的优差,但转念一想,又觉这件事可不好办,吴三桂一翻脸,你还没抄到他的家,他先砍了你的脑袋。 康熙待众人都说过了,说道:“吴三桂虽有不轨之心,但反状未显露,今日此间的说话,谁也不许漏了一句出去。须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众大臣齐颂扬皇恩浩荡,宽仁慈厚。 康熙道:“最好吴三桂能奉命归朝,百姓免了一场刀兵之灾,须得派两个能说会道之人云南宣谕朕意。”众大臣听皇帝这么说,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低头不语。 明珠是个人精,站出来说道:“皇上明鉴,臣看不如派礼部侍郎折尔肯、翰林院学士达尔礼二人前去云南,宣示上谕。这两人文质彬彬,颇具雅望,或能感化顽恶,亦未可知。” 群臣纷纷地头,康熙一听,也甚合心意,当即口谕折尔肯、达尔礼二人前往宣旨。 众大臣见皇帝撤藩之意早决,连上谕也都写定了带在身边,都深悔先前给吴三桂说了好话。 这时人人口风大改,说了许多吴三桂无中生有的罪状,当真是大奸大恶,罪不可赦。 康熙点点头,说道:“吴三桂虽坏,也不至于如此。大家实事求是,小心办事罢。”说完站起身来,少年天子身子挺拔,手背身后离开了大殿,步伐不快不慢,隐隐中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稳重。 这是一个宽阔的密封地室,室顶四角均有通气口,只是那四个一模一样的石门却是令人难以决断。 郑克爽来到四个石门中间,这四道门分别按照东宫苍龙、南宫朱雀、西宫白虎、北宫玄武的位置分布,想来每道门中还有分别不同的阵法,机关。 这个宝藏关卡的设计者却是高超,不过,那也是对于凡人来说而已。 ”跟我来。”好看的唇角带出笑意,郑克爽说道,接着率先走入其中的苍龙石门,陈近南见白衣男子背影也不犹豫连忙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事情果然不出郑克爽所料,进入石门后真是一个参照北斗七星之形布天下的阵法。 名曰“沙陀七锤”按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天枢星的方位站定,将敌人围在阵中,四面八方有飞箭射来,全是一箭化七,连绵不绝,产生的雄浑内力使敌人感到运转不灵,时间一长就可困死敌手。 此阵暗含天地环宇的生息相克之学,虚实倒置,无本无未,有暗合东宫苍龙中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实在难测难防。 郑克爽前方走着,俊美绝伦的脸上神色淡定从容,修长如玉的手暗暗打了个法绝,也不见什么动作,豁然间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原先阴暗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两边平排放置共几十多个该是装载奇珍异宝的箱。 贴墙有十几个兵器架,放满各种兵器,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闪着宝光,显然皆是削铁如泥的宝物。 这这正是他们找寻的大清宝藏! 十几日后清晨,推开船舱窗子向外张望,只见白茫茫地,满海都是浮冰,冰上积了白雪,远远已经能望到台湾陆地。 大清的宝藏正在大船上,只运了一小半,因为避免惊动罗刹国的官兵,其余的只有等苏荃神龙教的人陆陆续续的运到台湾。 郑克爽站在船头眺望远方,一阵冷风夹着雪花打在他如玉的肌肤上,他却是丝毫不觉寒冷。 清冷的眸子望着北方,那正是大清紫禁城的方向,看来小皇帝已经决定对付三藩了。 “玄烨,下次再见,就是在战场上了。” 白衣男子好看的唇角勾起,声音轻柔,犹如情人呢喃,消散在了凤雪之中。 中年书生走出船舱时,就看到郑克爽立在船头,其时铅云满天,星月无光,大雪仍下个不止,寒风吹动他白色衣摆画出美丽弧度,竟是仿佛融进了这银白的世界中。 陈近南静静看着白衣男子背影,眼眸中难掩一丝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5000字,对不起啦!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接下来每章4000字以上,赔礼道歉! 第90章 局势巨变 云南一小镇,韦小宝和陶红英寻找郑克爽时却遇到了九难和阿珂,陶红英是先朝宫中的宫女,一直服侍长公主,突然乍逢故主,自是满心激动,早已忘记了原先的目的。 韦小宝无法只好跟着三人,当看到阿珂的绝美样貌时,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心想着虽没有大美人师傅好看,可是这小美人也不差。 回到客店宿歇。陶红英和九难住在一房,事隔二十多年,今晚竟得再和故主同室而卧喜不自胜,这晚哪里能再睡得著? 陶红英当下简述她在宫中的经历以及这次的目的和八部《四十二章经》的来历,九难默默的听完,沉吟半晌,最终决定跟随韦小宝去寻找郑克爽,比起这八部经书她更希望见一见这个年轻有为的延平郡王。 而小宝心中已是高兴不已,一方面可以快些找到大美人师傅,另一方面日日有小美人阿珂相伴也是快活的紧。 在得知九难是阿珂的师父,韦小宝对她照顾自是周到,深得九难喜爱。 九难十五岁前长于深宫,自幼给宫女太监服侍惯了,身遭国变之后流落江湖,日常起居饮食自是大不相同。 韦小宝做惯太监,又是尽心竭力的讨好,意令她重享旧日做公主之乐。 九难尼出家修行,于昔时豪华,自早不放在心上,但每个人幼时如何过日子,一生深印脑中,再也磨灭不掉,她不求再做公主,韦小宝却服侍得她犹如公主一般,自感愉悦。 韦小宝一有机会就调戏阿珂,使得阿珂十分不喜,只可惜九难故意处处维护小宝,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几人打打闹闹终于到了天地会云南分舵玄水堂,却是得知郑克爽已经找到宝藏,已经回到台湾时,眼看着金灿灿的金子就这么飞走了,韦小心中宝不由一阵疼痛,哪还犹豫当即带着九难三人前往台湾。 ―――――― 一六七一年,六月,初夏 高坡上,设一高台,郑克爽端坐在中央。 阳光下,男子端坐不动,神色安详,清冷的眼神深邃,金丝交织的郡王官袍,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光彩耀目。 此刻郑克爽已经继承了延平郡王王位,他的左右是仪态肃然的大将,各个身披精良的甲胄,排列成二排,一股锐气隐隐逼人而来。 身边站着的,正是是一身铠甲的陈近南、冯锡范和施琅三人。 施琅原为郑芝龙和郑成功的部将,很有才干,对于统领水师极有经验。因受到郑氏后人的排挤而降清,后又被任命为清军同安副将,不久又被提升为同安总兵,福建水师提督,先后率师驻守同安,海澄,厦门,参与清军对郑军的进攻和招抚,1683年率军渡海统一台湾。 对于这个“背郑降清”的施琅,郑克爽自然不会埋没,早已将他封为水师都统,而今日的目的也是来检阅水师作战。 “开始吧。”随即在郑克爽示意下,施琅发出命令,演练开始。 对阵的,共有两方阵营。 这两方阵营,每一方,各有两营士卒,五百人左右。 一千人对阵,除一营在基地驻守外,都参与进演练中来。 河道本是平静,在演练开始后,两方船只纷纷有秩序的拼杀起来,只走过了一会,就陷入纷乱中,看似混乱,郑克爽在高坡观战,不一会儿便从中看出了门道来。 因只是演练,双方士卒所用武器,都是木刀,刃处涂有染料。 而其中,更引人瞩目的是几对士卒腰间别着的火枪,这正是汤若望一行人不久研制出来的,刚刚运用到水师的几个小队中。 火枪中也是装的也是有染料的弹药,同木剑一样一旦命中目标,便会留下痕迹。 双方你争我夺,‘互有生死’,看着下方战斗激烈、进退有度的两个阵营,郑克爽不由暗暗点头,施琅的确有才能,让他做水师一师都统,却是名副其实。 “水师统算起来,共多少士卒?”演练结束后,郑克爽问着。 施琅见男子并无不满之意,心下略安,恭敬答道:“回王爷,招兵之后,水师共有三万五千人。” 台湾水师被分为三个师,施琅第一都统率一万五千士卒,其余两个都统分别为一万。 在郑克爽的计划中,只要有三万精良的水军,就可自上游而下,趁着混乱局面,掠夺福建、广州、浙江和江苏四省,到时便可一举统一江南一带。 “三万五千?目前来说已经够了。”郑克爽点点头,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台湾水军各个青壮且习水性,不是清朝那些水师可比拟的。” “施琅,你训练的不错。” “谢王爷夸奖。”施琅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答道。 “你继续在此操练吧,火枪营刚刚成立切勿怠慢。”郑克爽对着施琅含笑点头,而后站起身对着身后两人吩咐道:“走吧,我们是时候去练武场了。” 说罢,领着众人离开了高台。 检阅水师之后,自然是当郑克爽前往练武场地前,陈近南已命人准备好众人住处,又吩咐人在场地内备好茶点,以供郑克爽食用,这才陪着他向空地行去。 练武场所在基地,占用的是城外的大片荒地,在原有基础上”更是扩建三倍,平日纵是不出去实战训练,在营地内出操演练,地方也是足够。 营中共有五军,一个师也就一万来人,一个军两三个师,正常情况下也就四五万人,而在这短短半年内,五个师加起来已经到达了十万,并且仍有继续扩张的趋势。 训练新兵,将领是关键,新兵最容易被洗脑,任何任命其它人练新兵,都可能为人嫁衣。 因此在招兵之前,这些台湾的新兵都是由郑克爽亲自训练,待到宝藏运回台湾后这才大举招兵。 天地会前五房莲花堂香主蔡德忠、洪顺堂香主方大洪、家后堂香主马超兴、参太堂香主胡德第、宏化堂香主李式开,这五人都是跟随郑成功的老人。 郑克爽扩军之后直接将天机会的前五房融入到了军队中,更是任命他们五人为将领,统领三军,其余二军则是郑克爽亲自提拔的两位年轻心腹,而陈近南和冯锡范则成为了军师。 由于新加入了新军和天地会的一帮江湖人,练兵伊始却是学习站队列队,左转右转,齐步行进跑步,从最简单的的内容开始。 可这队列一开始,便是惨不忍睹,大批的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 这时,老营的好处就体现出了,有着老将领的带领和指导,大批棍棒鞭子上去,又打又骂,维持着他们训练,不到半个月后,基本上队列便完成了。 紧接着就是更加密集的训练。 列队、长跑、学会听从鼓声和旗号,并且又要练习着基本的武术。 一个月后,一切终于上了轨道,军再无异声,一切听令从事。 刚开始时天地会的江湖中人根本无法适应军队中的生活,可是到后来因为他们各个武功高强,反而更好更快的完成了指标,经过半年的磨合之后,连带着整个军营的武艺都有所提高。 “参见王爷。”蔡德忠、方大洪、马超兴等几将,见到郑克爽到来后连忙上前行礼。 郑克爽对几人点点头,几人便自觉地站到了男子身后。 几位大将肃立,仪态庄重,更衬托着郑克爽的威严和肃穆,清冷的眸子带着难掩的威势,一一扫过众将,许久后,满意一笑吩咐道:“阅兵!” “阅兵!”命令一出,顿时擂鼓之声咚咚响起,紧接着便有士兵挥舞着旗帜发出号令。 “前进!”一声号令,就见远处,一个个方阵开始前行,士卒们各个目不斜视,按着整齐稳重的步伐前进,军容严整,丝毫不乱。 这数月军队训练,郑克爽的权威更加深入人心,而这时他亲自前来阅兵更是激发出了将士们强烈的热情。 蔡德忠、方大洪等几人也是以着空前热情操练着兵,训练极其严酷,军中列队齐肃,早已深入到各人骨髓中去。 这样长久下来,这些将士们身上便渐渐显现出了一股战场的肃杀之气。 台上几人凝看着下面,即使是冷静的陈近南也掩盖不住露出了震惊、兴奋的神色。 只见台下士兵各个脚步划一,方阵每阵五百人共二十个方阵,一万士兵,整齐而立,竟是感觉到排山倒海一样。 眼前这一卫卫锵锵抽刀,高台下整齐排列而去,一片明晃晃的寒光刺得人眼睛似要突出。 各大将见着,也都是以喜悦的目光不断打量,心潮澎湃难以自已,就这时,竟是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鼓乐声中,脚步哗哔,一个又一个方阵不断跨过,看着这些方阵,郑克爽也是心中满意,这自一月到六月,总共半年,这兵终于练成了。 “礼毕!”等后一个方阵到达了目的地,一片锵锵兵器还鞘的声音。 这时,高台远处到近,整整二十个方阵,一万将士,排列高台起,一齐伏身拜下,高喊:“王爷千岁,大军必胜,必胜!” 一万人,齐声高喊,其声音如雷霆一样炸响,几乎刺破云宵。 甚至使得大将们都脸色发白,郑克爽受这万兵朝拜,当最后一个“必胜”语毕,声音在空中回荡时,清冷的眸子也不由眯了起来。 只见眼前泛起紫光,只见万兵凝聚的红气,渐渐的渗出了紫色,这紫气一产生,就不断繁衍扩大,只是几息时间,整个云气就整整扩大了数倍,紧接着云气开始沸腾翻涌,慢慢的从翻腾的紫气中凝聚出一个似蛟非蛟,额顶双角的巨蟒出来。 郑克爽好看的唇角不由勾起微笑弧度,俊美绝伦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此刻,他才算是真正掌握了台湾以及天地会,也终于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 ―― 同年四月尚、耿两藩被康熙小皇帝下令撤藩,知道这个消息后吴三桂不由大骇,但是姜毕竟是老的辣,吴三桂深知计划被打断便决定提出同样的请求,以试探朝廷的意向。 吴三桂的疏请,立刻引起朝廷的争论,原先众人同意撤二藩,是打着削弱分化的目的。 可吴三桂自主撤藩,三藩同时被撤,难免一起兵变。 如此一来朝廷会议撤藩时,大部分官员,因慑于吴三桂等的声势,主张妥协,维持原状。 只有以兵部尚书明珠为首的少数官员则主张借机下令撤藩。 而此时18岁的玄烨,站在太和殿中言道:\"三桂等蓄谋久,不早除之,将养痈成患。今日撤亦反,不撤亦反,不若先发。\" 于是,康熙帝力排众议,下令撤藩! 六月,康熙帝派侍郎折尔肯往云南、尚书梁清标往广东、侍郎陈一炳往福建宣布撤藩令。 此令一下,吴三桂愕然,他没想到小皇帝竟有这样的胆识,冷笑一声联合尚可喜、耿精忠两人举旗反清。 这正是爆发前的沉默,内含无数汹涌波涛,在七月之时,这个看似平静的局面,终于发生了巨大变化。 第91章 破土而出的情感 同年七月,吴三桂扣留了钦差大臣折尔肯,并且杀死了巡抚朱国治,自号“周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令部下“蓄发,易衣冠”,起兵云南。 吴军很快,由云南,出贵州,略湖南,攻四川,康熙小皇帝虽有所准备可仍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双方交战,然兵马实力相差悬殊,清军虽是训练有素,但比起云南的精锐之师确实相差甚远。 一个照面高下立判,短短时间内,四川清军已经是被打的几无还手之力。 相交于尸积如山,鲜血与硝烟的弥漫的战场中,此刻的台湾却是晴空万里,一片祥和。 而此刻,延平郡王王府却迎来了一个白衣尼姑,这尼姑虽年逾四旬,相貌仍是极美,正是阿珂的师父九难,也是大明的长平公主。 书房内,郑克爽一身白色锦袍,穿着正是明朝王公的冠戴,更衬得男子身姿提拔、丰神如玉。 九难已不见故国衣冠多年,见了他的服色,又是欢喜,又是感慨,默默打量竟是一时无言。 站在她身后的三人见到郑克爽也均是神色不一,陶红英一脸感慨模样;阿珂既幸喜又吃惊,觉触到男子清冷的目光,绝美的脸上一红,不由低下了头。 至于韦小宝,分别一年后再见到大美人师傅则是真心的喜悦,俊俏小脸满满笑容,只是在男子淡淡的目光下,立刻如见了猫的老鼠,静静呆在一旁不敢出声。 郑克爽看了眼四人,大概也才出了原因,看来是韦小宝被陶红英掳去,随后与九难师徒相遇,在得知郑克爽回到台湾继任延平郡王王位后,猜想宝藏被他取走,便跟随着韦小宝来到了台湾。 “晚辈郑克爽,不知师太所来何事?。”白衣男子微微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却是没有道出白衣尼姑的真实身份。 见郑克爽年轻有为且对她有礼有节,心中满意,看着他微微点头说道:“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延平郡王王位,一身文治武功果然不凡,不愧是忠良之后。” 自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算起,延平郡王以一军力抗满清不屈,孤悬海外而奉大明正朔,天下仁人义士无不敬仰。 郑克爽是郑家的第四代了,又继承了延平郡王王位,若是旁人面对这样的身份,早已肃然起敬,但白衣尼却只是点点头,语含欣慰,更无其他表示。 “师太,还请坐下聊。”郑克爽并不恼,有礼请她坐下,看不出慢点怠慢。 他知白衣尼是祟祯皇帝的公主,不管是自己还是便宜父亲郑经,在白衣尼眼中,也不是一个忠良的臣子而已。 “我来是想知道八部四十二章经的事。小宝说你是他的师傅,并且收集了八部经书,只是不知你是否已经挖掘了大清的宝藏?”九难轻轻点头,也不推辞,坐下后便开门见山问道。 “是。”郑克爽点头说道:“在下的确是小宝的师傅,至于大清宝藏,也的确被在下寻得。” “如今云南吴三桂反叛,大清情势严峻。你在此时找到宝藏,又准备如何做?” “练兵。”宛若未觉九难微变的脸色,郑克爽一字一句继续说道:“反清复明的义士虽然很多,可是势力太过分散,我们想要一举成事,还需将之一一收拢,等待最好的时机。” 九难紧紧观察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心道这个年轻人一身上位者的气度和威严,这样的威势怕是常人难以企及,她也只有年幼的时候在父皇身上见过。 原本在她心中,这天下之中,并无一人位望比她更尊,这在明江山,本来便是她朱家的。 说到武学修为,她除了学得木桑道人所传的铁剑门武功之外,十余年前更得奇遇,相比,也已远远的青出于蓝,环顾当世,除了那些先天之境的高手之外,只怕再无抗手了。 可是面对这个白衣男子竟是没有半点把握,这样深不可测的武功和运筹帷幄的才智,若是他还有其他心思.... 想到这,九难心中突然警觉,身体也随着渐渐绷紧,试探问道:“反清复明谈何容易,反清势力在各省、各派、各帮会那么多,力量太过分散光凭你台湾一岛之力又如何降服?为数实在太多,你虽得到了大清宝藏,但若是大动干戈,也极易为鞑子和吴贼知觉,到时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已。就算降服了,那么又由谁来做这首领之位?” 语毕书房内空气视乎凝结,其余几人均是不敢说话,气氛压抑以及,哪知郑克爽却是突然笑出了声来:“师太却是误会了。得到宝藏的并非我郑克爽,而是朱三太子!” “朱三太子?” “早在好几年前朱三太子就被我等安全的接到在台湾,而台湾数十万军民也早已向朱三太子效忠,反清大业若成自是以三太子马首是瞻。”声音铿锵有力,斩钉截铁,看得出句句出自真心。 九难大大松了口气,随之突然眼圈一红说道:“倘若真是如此,你便立了极大功劳,只是不知朱三太子....朱三太子人现在何......”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陶红英和阿珂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郑克爽知她心急想要见到朱三太子,体贴挥挥手吩咐内侍领她们前去拜见。 九难平息一下心情,对着郑克爽微微点头跟随者内侍向外行去,阿珂临走时留恋的看了眼郑克爽,美丽的眼中似有话想说,终是咬咬牙离开了。 目送三人远去背影,郑克爽并不担心九难能察觉什么,台湾数十万军民早已向朱三太子效忠不假,但前提是朱三太子被施了高级傀儡术。 “小宝。”清冷的眸子看向留下的韦小宝,郑克爽坐在雕刻精美的木椅上唤道。 声音清明婉扬、语带温和,却是不禁让韦小宝的心一凉,小身子抖了抖,竟是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恐怕未来一阵子他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事实证明韦小宝的预感十分精准,接下去的几天九难师徒被安排到了朱三太子附近的厢房住下,而他每日皆在水深火热的练武中度过,真是苦极。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轮明月升起,透过树影,将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了,月光如水,照耀大地,将院子中的茂盛花草映得清清楚楚。 这个院子是郑克爽每日必经之地,也是他时常练剑的地方,白衣男子缓步来到院子中停下了脚步,清冷的眸子微眯,只是此刻院中却多出了一个人。 月光下,显露面容,正是阿珂,长发柔顺散落在他身后,在风中,轻轻飘荡,有清丽脱俗的美感。 “郑.....郑公子。”似乎听到背后脚步声,阿珂回头看向来人,吃惊的叫到,只是声音中难言喜悦之意。 “阿珂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来这个地方?”清丽的脸上带着慌张,阿珂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不小心散步到这里,见到这院子中种了这么多好看的花草,这些花都是我从没见过的,一时忍不住停下来研究欣赏....” “阿珂姑娘,无需慌张,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真的吗?”阿珂欢喜问道,见男子目光看向她,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脸上一热连忙低下了头。 ”郑公子。“声音细若蚊音,只见阿珂紧张地拽着自己的衣角,结结巴巴问道:“其实....我们...在一年前就见过一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你是说在云南那次么?” 阿珂紧张地屏住呼吸,待听到男子回答,她只觉自己被满满的甜蜜淹没,连忙抬头望向男子,两人的目光相对,她的心跳不争气的加快,如玉双颊晕红,在月光下更是娇美无比。 满院花草竞相吐蕊、争芳斗艳,远远就能闻到百花的芳香,一阵微风吹来,几棵树上的花瓣落下,随风舞动,婆娑起舞,包围了月下的一对男女,这画面真是美丽极了! 可是躲在角落后的韦小宝,可不这么想,他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儿直如给大锤子重重捶了一下,疼的厉害。 本事准备跟着小美人偷偷来这里,想看她做什么,随便都逗逗玩,不想她却是在这儿和美人师父相会! 看着被花瓣围绕的俊男美女,韦小宝只觉一种莫名的苦涩蔓延至心头,窒息的感觉袭来竟是让他有短暂的眩晕。 呆呆的看着两人交谈甚欢的模样,若是平时他早就冲上去打断两人相处,只是现在胸口的的疼痛折磨着他,似乎什么虫儿正在撕咬他的心脏,又仿佛一颗埋藏已久的种子就要破土而出..... 明亮的眼里闪烁着,一股难以言状的感情缠绕胸口,半晌韦小宝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原来自己在第一次见到那人是心早就沦陷了。 最后看了眼月下的两人,韦小宝强忍嫉妒心情,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还有5章左右,就要完结了。销假了,让大家久等了,以后恢复正常更新。 ro、138、软软的绵绵扔的个地雷! 这个文,我不会坑的,给大家郑重道歉! 永远爱你们,么么哒!↖(^w^)↗ 第92章 占便宜不成屁股疼 十月秋,吴三桂率军由云南,出贵州,略湖南,攻四川,仅三个月,连陷长沙、衡州、岳州,数月之间,六省几陷。 一六七二年一月,福建的耿精忠起兵响应,广东的尚可喜也起兵附叛。 与此同时,一些同三藩有密切关系的汉族将领也起兵响应――将军孙延龄首应于广西,提督王辅臣激变于陕西。 战火燃烧到西南的云南、贵州、四川,南方的广东、广西、湖南,东南的福建、江西、浙江,西北的甘肃、陕西、宁夏,涉及今行政区划的16个省、市、区。 大清形势,十分险恶,\\\"东南西北,在在鼎沸\\\",叛报频传,清廷更是举朝震动。 在北方,还有蠢蠢欲动的蒙古和西藏,面对这样严峻形势,原来主张不可撤藩的大臣们提出了要处斩主张撤藩的大臣,同三藩讲和。 外有三藩起兵反叛,内有廷臣分歧意见,朝里与朝外,外叛与内变,真是内外交困,四方鼎沸,形势险恶,局面严峻。 在三藩乱起的危殆之时,年仅十九岁的康熙皇帝玄烨,虽略带青涩,却是持心镇定,气静不慌。 身着明黄龙袍少年天子,有着自己的帝王威严,他当即下诏:削夺吴三桂的官爵,其罪状公布天下。 不久又将留居京师的吴三桂心腹逮捕处死,玄烨接着又将军队的主力部署在中线即湖南前线,而将次要兵力部署在左翼的浙江、江西、福建一线,右翼的陕西、甘肃、四川一线。 经过他对这场战争精心筹划,镇定指挥,虽然没有挽回局势,却也稳住了局面,安定了人心。 ________________ 云南,平西王府 这平西王府在五华山,原是明永历帝的故宫,广袤数里,吴三桂入居之后,连年不断增添楼台馆阁。 王府巍阁雕墙,金碧辉煌,红亭碧沼,装饰奢华无比,和皇宫内院也已相差无几。 此刻吴三桂正支着下颚,坐在镶金的座位上,他的下首坐着吴应熊及他的心腹党羽。 “父王,这是这个小皇帝竟然削夺您的官爵,还下旨公布罪状,真是不知死活。照我说我们不如直接攻下京城,把那小皇帝拘禁起来,看他还敢如何?”说话的正是吴应熊。 夏国相说道:“世子不必气恼,依在下之见。康熙小皇帝也只有用这些手段才能暂时稳住军心,要知道三个月内四川、长沙、衡州、岳州,六省几乎被王爷攻下。清军早就吓破了胆,康熙小皇帝这是山穷水尽了。” “夏总兵说的是,清军不过是呈口舌之威,要论行兵打战又怎么斗得过我们平西王府。”一人拍马屁说道。 此言一出,其余之人纷纷点头应和,一时间内殿一片溜须拍马之声。 “好了,不用再说了。战事不过才刚刚开始,康熙不是平庸之辈,现在说着这些,实在言之尚早。”坐在首座位上的吴三桂,终于不耐烦的开口了:“应熊,你们先下去吧。” 听到吴三桂的吩咐,吴应熊十分恭顺的垂首,应了声诺,挥挥手,殿内众人连忙跟着他退了出去。 吴三桂整个人靠坐大椅上,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心绪不宁。 两军的局势,如他预料般向吴军有利的方向倾斜,一切都是这么顺利。 并且西藏活佛和蒙古葛尔丹王子正赶到云南来商议合作,一切都掌握中。 对了,还有沐王府和江湖的那些反清复明的人士。 莫非,他们会在暗中捣鬼? 想到这里,吴三桂猛地一拍椅子,从座位上长身而起,在内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 “传本王命令,让杨益之来觐见。”半晌后,吴三桂淡淡的吩咐着。 “是。”内侍应了声,退了出去。 踏踏踏的脚步声,在玉石铺成的地面上,不断的迸发出来。在宽敞又略显空荡的内殿游走着,竟是有种阴冷刺耳的感觉。 ―――――――――――――――――― 四月春,满院的花儿争相开放,它们扭动着身躯,张开渴望已久的嘴巴,似乎贪婪地吸吮着春天的雨露。 树木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春日的阳光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在树梢跳舞。 阳光透过树下投出斑驳的影子,照射在一身白色锦袍的男子脸上,朦胧了他俊美五官,隐隐衬托出了他的飘逸无双。 阿珂瞧着他丰神如玉的模样,更是心魂俱醉,悄悄红了脸蛋说道:“郑公子,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 “阿珂姑娘。”郑克爽含笑对她点了点头,对于阿珂有意无意的偶遇吗他自然知道,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真是应了那句:‘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郑克爽和阿珂时不时的偶遇,除了郑克爽没有在意,其他人其实留心非常,而最生气的,莫过于刚刚知道自己心意的韦小宝了! 他这几个月来日日跟着大美人师傅,要么献殷勤,要么想法子逗大美人开心,真是使劲浑身解数来讨好郑克爽,可是大美人一直态度淡淡,实在收效甚微。 韦小宝本就心中烦躁,现在看着没事就在眼前晃悠的阿珂,只觉得这个女人贪慕虚荣,讨厌无比,竟是全然忘了自己曾也调戏过这个小美人,嘴上问道:“哎,阿珂姑娘你在这儿赏花吗?” “是啊。” “今日真是阳光明媚,花香四溢,阿珂姑娘可真是好雅兴啊。”韦小宝一脸笑嘻嘻,只是见到阿珂那张欲羞还迎的娇俏小脸,心中却是憋着一股气,摇头叹息:“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阿珂见到郑克爽本事心情极好,被他这么摇头晃晃的叹息,不禁好奇问道。 韦小宝坏笑说道:“可惜我和师傅另有要事,没法和你一起观赏着院中美景了。” “郑公子,你有要事在身?”阿珂看向郑克爽问道。 郑克爽瞟了眼韦小宝,见他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小模样,心中好笑,也不拆穿他点了点头。 “那...阿珂就不打扰郑公子了。” 美丽的大眼中带着不舍惋惜,在那张娇丽无比的小脸分外惹人疼爱,真可惜在场的两个男子并没有欣赏的意思。 “阿珂姑娘,你一个人慢慢欣赏吧。”韦小宝回头看了眼痴痴盯着白衣男子的人,坏坏说道,不理会她气恼的神色吐了吐舌头跟着男子离开了。 转过几个回廊,郑克爽便停住了脚步,韦小正心里痛快着,一不留神硬挺的小鼻子制止撞向了男子的背部,整个人身体向后跌去,要不是男子即时挽住他的细腰,怕是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郑克爽本就是个修真者身体自然不是凡人之躯,韦小宝只觉撞上了一块铁板,啊的痛呼一声,鼻子酸痛难忍,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疼,疼,疼.师傅你怎么突然停了下来....”软糯无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只见怀中小人儿,双手捂着鼻子,眼泪直流还不断抱怨的可怜样儿,郑克爽不由笑了出来。 “你自己走了不注意,撞了人。怎么还怪为师?”说着一手挽着他的腰,一手伸出在他鼻子上轻轻揉动,郑克爽浅笑问道:“怎么样?还痛吗?” 鼻子被那人轻轻揉捏,让他觉得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腰被扣住,两个人的身体挨得格外的紧,仿佛只要一抬头就能亲到那有没好看的唇。 虽然这样不是自己想象中压倒大美人的场面,但和大美人挨得这么近,彼此呼吸交缠,已经是让他的心中欣喜无比了,只盼这个大美人永远抱着自己,再也不分开才好。 韦小宝趁机抱住郑克爽,将脑袋埋在他怀中撒娇道:“师傅,我的鼻子快要断掉了,你在给我揉揉吧。” 郑克爽没有看漏韦小宝暗暗勾起的嘴角,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围着自己大献殷勤,刚刚有挤走阿珂,现在有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可真是有趣的紧! “好啊。”清冷的眸子划过笑意,郑克爽将韦小宝从怀中拽了出来,轻笑说道:“小宝,你先站好,让为师好好给你推拿一下。” 韦小宝心中一喜,一抬眼就看到男子灿若春阳的笑靥,接着就见他的衣袖会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被一股劲内撞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下。 这跤摔得实在不轻,他只觉他的屁股被摔成了三瓣,奇痛无比。 “小宝,为师刚刚失手,你没事吧?”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大美人关切的声音。 “不...不疼。“着白衣男子略带笑意的眼眸,知道自己的占便宜的伎俩被看穿,韦小宝哪还敢说疼,只好忍着痛利落的爬起了身。 韦小宝干笑几声,刚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脚步声打断,来人却是陈近南。 “属下陈近南,参见王爷。” “起来吧。” “是。”中年书生依言起身,暗暗看了韦小宝一眼,其目光锐利,吓得韦小宝心虚的出了一身冷汗。 陈近南收回目光,连忙从抽怀中掏出了一份书信:“王爷,这是河南黄土堂传来的书信。” 宛若未觉两人的小动作,郑克爽认真的看完那封密信,却是不由勾唇笑了,声音微不可闻的自语着:“河南,杀‘龟’大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两颗地雷!晚上还有一更,这个是昨天的补上! 第93章 杀龟大会告白 河间府,四月十五夜,一更时分 槐树坪群山环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此刻平地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 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眼见一轮明白渐渐移到头顶,草坪中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老者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 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 郑克爽则和韦小宝、冯锡范远远坐在一株大槐树下,见这老头这么神气,韦小宝好奇问道:“师傅,这老头是谁呀?这么受人尊敬?” “华山派掌门,冯难敌。” “哦。”见男子淡淡介绍,韦小宝乖乖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只听得那冯难敌声音洪亮,朗朗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今日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罪魁祸首,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 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杀死吴三桂!”“杀死大汉奸!”,众人齐声大叫其声当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 冯难敌挥挥手,场面安静下来,他接着说道:“在开始杀龟大会之前,我们恭迎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有请陈总舵主!” 群豪中没有多少人见过陈近南,他的名头却十有八九都知,此言一出,四下登时掌声雷动。 “大汉奸吴三桂罪大恶极,人人切齿痛恨。恨不得生食其肉,死寝其皮。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议一条良策,如何去诛杀这奸贼。” 陈近南目光穿过人群与郑克爽对视了一眼,暗暗对他点了点头,对着四下群豪开始侃侃而谈。 群雄纷纷认真倾听,当听到曾经说以一省结成一盟,一共是一十八个杀龟同盟。并改称为‘锄奸盟’时,群豪们纷纷相应,鼓掌叫好,气氛直接攀上了□。 “王爷,你真的打算让陈近南担任这‘锄奸盟’总军师?”问话的人正是冯锡范。 郑克爽看着局势发展,也不收回目光轻描淡写道:“群豪齐心要诛杀吴三桂,也不为难。但想要收服这帮江湖人就是不易,学武之入门户派别之见极深,要这数千英豪统属于一人之下,势难办到。复甫在江湖之上威望甚高,有他担任也是实属名归。” 韦小宝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冯锡范倒是懂了。 这些江湖人各个出生草莽,分数不同门派,即使为了诛杀吴三桂聚在一起,可是也难同心协力。 即使以台湾延平郡王的名分招降,也不一定成功,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暴露身份。 不如就利用陈近南的江湖身份,成为锄奸盟的盟主,好让吴三桂和大清两军的战争加一把火。 果然过不多时,好几省的盟主先行推举了出来。 河南省是少林寺方丈晦禅师,湖北省是武当派掌门人云雁道人,陕西省是华山派掌人“八面威风”冯难敌,云南省是沐王府的沐剑声公子都是众望所归,一下子就毫无异议的推出。 而为一十八十锄奸盟’的总军师正是由陈近南担任,群雄均是欢声雷动。 当下各省豪杰分别商议如何诛杀吴三桂,东一堆,西一簇,谈得甚是起劲。 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郑克爽对着人群中的陈近南微微示意,便带着两人离开了。 “郑大哥?”却在这时,一相貌十分清丽的美貌少女疑惑的望向他们远去的身影,凝视着郑克爽的背影,不确定的自言自语。 这少女,正是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剑屏。 ―――――――――――――――――― 郑克爽带了韦小宝、冯锡范回到附近客店,行至房门口时却是突然顿住,目光看向楼下,清冷的眸子不由微眯,。 “师傅?”韦小宝好奇转头一看,也不由吃惊起来。 原来楼下来了一批大汉,领头的男子正是御前待卫总管多隆,而他身后跟着十余人,都是御前侍卫,穿着却是寻常百姓装束。 冯锡范也跟着看向下方,微微沉声说道:“王爷,这些人武功不弱,就是不知是哪个门派高手?” 郑克爽摇了摇头,也不多言带着两人进了房间。 “师傅,这些认识皇宫里的御前侍卫,带头的是御前待卫总管多隆。人还可以,还和我赌过钱呢!” 刚一进屋,韦小宝便忍不住开口,不过他压抑着声音也只有屋内两人听得清。 “御前侍卫?王爷,皇宫里的御前侍卫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康熙皇帝也听说了‘杀龟’大会不成?” “江湖门派众多被混进一两人也是很有可能,”郑克爽点点头说道:“只是小皇帝的目的是否和我们一样就有未可知。” 说到这,韦小宝和冯锡范的脸色不由变得凝重。 正在这时,隔壁厢房传来了说话声,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了句“多总管..”声音虽轻却瞒不过郑克爽和冯锡范的耳朵。 原来碰巧的是多隆和那帮侍卫所住的厢房正是他们的隔壁,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运气功力探听,只有韦小宝郁闷的坐在一旁。 一人说道:“这一下,我们几个算立了大功,回京之后,皇上得知我们探听到的消息,定是十分欢喜。” “是啊,我们一路上打听,吴三桂的军情讯息没听到,却查到一伙叛贼密谋造反,在河间府大举议事。原来他们是要对付吴三桂,各省都推举了盟主。” 多隆问道:“哦?竟然还有此事?那么那十八个盟主的名字也都查倒了?” “河南省是少林寺方丈晦禅师,湖北省是武当派掌门人云雁道人,陕西省是华山派掌人冯难敌,云南省是沐王府的沐剑声.....”跟着又说了好几个盟主的名字。 两人听到这也明白了大概,多隆他们探听到杀龟大会实属小何而已,不过这个消息要是被小皇帝知晓,想来他和郑克爽的做法也会一样,利用这帮江湖人的力量。 冯锡范也想到这点,望向郑克爽,举起剑对着他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郑克爽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看向一脸郁闷的韦小宝问道:“小宝?御前侍卫身上可会带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 “有的,一般侍卫身上都有证明身份的腰牌,我想他们身上也一定带着。” “冯师傅。你去偷偷取几个腰牌吧,莫要打草惊蛇。“郑克爽闻言笑了笑,对着冯锡范吩咐道。 至于他想要这些腰牌做什么,冯锡范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起身出去了。 次日清晨三人便雇车离开了客栈。 郑克爽知道群雄散归各地,一路上定会遇上熟人,是以并不除去乔装,只是他的手中确实多出了一块金色的腰牌。 韦小宝坐在郑克爽身边,见男子正在仔细观察腰牌,冯锡范正在赶车车厢内只有他和郑克爽两人心下大喜,不由得挪了挪小屁股力男子又近了近。 韦小宝把小身子紧紧贴着男子,鼻尖萦绕大美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看着他思索的模样,也是美不可言,心中大乐。 他歪着头目不转睛的欣赏男子的神态,阳光洒在男子身上,给他镀了层金边,俊美绝伦的脸庞似乎也闪着光芒,韦小宝只觉得男子从头到脚,头发眉毛,连一根小指头也是美丽到了极处。 他几近痴迷的望着男子,只觉整颗心都化了,心道世上之美人,再无逾于眼前男子了。 被人这么强烈的注视着,就算是平常人也会察觉,更不又说郑克爽了,正想说着什么,他的手却是突然被韦小宝拉住,竟是在他掌心中亲了一吻。 见那小皮猴还想伸出舌头,郑克爽眉头一挑,将手甩开,喝道:“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韦小宝将郑克爽的甩开的手有拽在了手中,牢牢地握着,明亮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真诚说道:“师傅,小宝希望一辈子跟在师傅左右!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认定了。” 言语透露着真情,感觉到两只小手手心渗出的汗水,清冷的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郑克爽轻轻地抽回了手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对为师如此孝顺,着实不错。” 若常人或许识趣的默契接过此事,可韦小宝偏偏脸皮又厚又硬,一把抱住郑克爽的腰,竟是突然放声大哭。 郑克爽皱眉道:“小宝,你哭什么?” 韦小宝半真半假道:“我自小在青楼长大,和我娘相依为命,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从来没人看得起我,师傅,你……你就像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仙人一样。对我这么好,还教我武功!我自个儿常常想,要是能……能跟着你,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好了,你别哭了。” “那师傅你答应让小宝永远陪伴你么?”韦小宝抬起头,泪痕满脸,抽抽噎噎的问道。 郑克爽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皮猴说哭便哭,真是油滑得很。 “小宝,末再胡闹....” “王爷!前方正有两批人马打斗。”话说到一半,车厢外传来冯锡范的声音:“王爷,看其中一批人似乎是云南沐王府的人!” “沐王府?” 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郑克爽没了和韦小宝纠缠的心思,掀起车帘先前方看去。 “沐王府,老子和你的梁子结下了!”车厢内,只余下一脸愤愤的韦小宝,他磨着着牙恶狠狠的想到。 第94章 野人·吃醋 郑克爽掀开车帘望去,只见前方突然间火光耀眼,数十人正在与沐王府交战。 两方人数相差无几,可是沐王府确实处于下风,而那数十人的装束却是相当怪异。 只见这群人脸上涂得花花绿绿,头上插了鸟羽,上身□□,腰间围着兽皮,胸口臂上都绘了花纹,似乎是一群生番野人。 不光如此,野人武功甚是了得,沐王府人虽也武功不弱,竟是丝毫占不到便宜,顷刻间便迭遇凶险。 摇头狮子吴立身挥刀和那首领狠斗,两人不相上下,可再拆得数招,也越斗越惊。 韦小宝见大美人不理他,也伸出头去张望,一看之下不由惊叫出声:“哇!师傅,好多野人!” 冯锡范道:“中原之地又怎么会有野人?” “冯师傅说的不错。”郑克爽笑道:“这些‘野人’各个武艺精熟,兵刃上招数中规中矩,一攻一守,俱合尺度,全非乱砍乱杀。这怕这些野人也是其他人人马假扮的。” 韦小宝一听有人假扮野人不禁长大了嘴巴,心中大呼有趣,睁着机灵的眼睛兴奋地观察者战局。 只见那首领突然迎头挥刀砍下,吴立身举刀挡路,当的一声,手臂隐隐发麻,突觉背后一棍着地扫来,急忙跃起想要闪避。 忽听得“啊”的一声叫,吴立身回头一看却是沐剑声胸口被一脚踢中,一交摔倒,被三名蛮人扑上擒住。 吴立身心中一慌,身体自然也慢了半拍,那首领抓住机会,单刀一翻,已架在他颈中,叫道:“汉人,输了。蛮人,不输了。” 韦小宝心道:“这蛮子好笨了,不会说‘赢了’,只会说‘不输了’!” 又过片刻,两名弟子受伤倒地。 又不多时之间,沐王府数十多人全被打倒。 那野人首领跳上跳下,大说蛮话,众野人便从身上拿出牛筋,要将沐王府众人绑缚起来。 “冯师傅,你莫要出手!”郑克爽吩咐了一句,身形一跃便飞了出去。 冯锡范心知自己昆仑派的武功招式会泄露底细,闻言也不上前。 倒是韦小宝心系心上人的安危,一见大美人单打独自立马下了马车,一双眼睛直直看向战局,生怕大美人受了什么伤。 “慢着!”野人首领正打算带着沐王府的人离开,突闻一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长相平凡的青年。 这样的轻功使得野人心中大骇,野人首领当先喝道:“汉人,离开!蛮子,要杀人!咕花吐鲁,阿巴斯里!” “河南也会有野人?”郑克爽轻笑说道:“那么今日,在下就看看你们这帮野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罢举起手中长剑,风吹过,卷起了漫天飞叶,剑气袭人,天地间竟是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郑克爽剑迎风挥出,一道银色的寒光击出,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众野人慌忙躲开,可即使如此也有十多人被剑气扫中,一下吐血倒地不起。 郑克爽嘴唇微勾,冲天飞起,一剑横扫,长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似乎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枝叶都飘飘落下。 树叶如雨,只见那一剑长虹竟是突然有化做了无数光影随着树叶飘落,这景象当真唯美却也骇人。 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众野人无处躲闪,被剑气带起,飞出老远,撞在树上,身子沿着树干上。 这一剑之威,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野人首领一咬牙举起刀剑,奋力抵挡,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随后他的身子也被一股剑气带起飞了十几丈远。 韦小宝吓得张开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惊天剑法,没想到大美人武功如此之高,几剑之下,竟把原本彪悍的野人打得倒地不起。 在场众野人纷纷落命,只有那野人首领勉强活了下来。 “你究竟是何人?” 韦小宝听他说话,忍不住说道:“哇,你个野人说汉人的话这么溜,肯定有问题!” 野人首领闻言转头,一见到锦衣少年,忽然脸色有异,叫道:“桂....桂公公!” “哎呀,你认识我?”韦小宝指着鼻子问道,语调中显得又是惊奇,又是有趣。 野人首领看了韦小宝一眼,目光转向青年,却是不小心扫到了他腰间的金色腰牌。 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有了某种猜测,野人首领不敢再留立刻运足内力,喷了口血逃离开了这里。 ―――――――――――――――――――――――― 郑克爽并没有阻止野人首领的离开,径直走到沐王府众人身边,长剑握于手中,手腕翻转“唰唰”几声,已经将众人身上绑缚的牛筋解了开来。 “多谢这位兄台!”沐剑声当先道谢,众人皆目睹了青年击败野人的经过,心中庆幸之余,也是波涛起伏。 观他和韦小宝的关系定是天地会的人无疑,能有如此武功,却是不知是哪位英雄。 “是你么?郑大哥。”总人心中正猜测间,却听清脆娇嫩少女声音,沐剑屏来到郑克爽身前眼中满是惊喜。 “沐姑娘,好久不见。”青年对着少女点了点头,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轻轻一笑,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果真是郑王爷!”沐剑声也甚是惊喜,走上前再次拱手谢道:“沐王府有乘了郑王爷的恩情,你救了我等性命,当着感激不尽。” 郑克爽摇头笑笑,他虽成了延平郡王可是态度并不桀骜,沐剑声、吴立身等心中受用,不一会儿几人便已相谈正欢。 吴立身说道:“郑王爷将我们从‘野人’手中救出,我们沐王府真是无以为报。只是刚刚您说,那帮人并不是真正的野人,可否详细告知?” 郑克爽笑道:“大伙在河间府举行杀‘龟大’会,行事并不算严密,若有心查探也可知晓。河南虽然离云南很远,不过我想依照吴三桂多疑的性格,或许也得到了讯息,派人来查探一番。” “杨溢之!”韦小宝暗暗心惊,脑中飞快运转,突然灵光一闪叫道:“师傅,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认识我的野人首领正是吴三桂那个老乌龟的心腹,上次我在康亲王府做客时,他还和小乌龟吴应熊送了我不少金银珠宝呢!” “又是吴三桂!”沐剑声闻言不由咬牙切齿:“他害死了我爹,与我们沐家仇深似海。如今又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哪有那么容易。” 此言一出沐王府众人纷纷面如愤恨,就连沐剑屏的小脸也是仇恨神色,美丽的眼中满是哀伤。 吴三桂起兵谋反之时,战火燃烧到西南的云南、贵州、四川,南方的广东、广西、湖南,东南的福建、江西、浙江,西北的甘肃、陕西、宁夏,涉及今行政区划的16个省、市、区。 不光大清局势严峻,就连沐王府以及江湖中的总多门派也被波及,也那怪江湖人会在河间府举开杀‘龟’大会。 柳大洪气得白须飞扬,恨恨的道:“吴三桂这个狗贼,总有一日,将他千刀万剐。我们定要杀了吴应熊这个小畜生,让他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 “吴应熊?”郑克爽眉头暗暗挑起,没想到事情如此之巧,他也是收到神龙教苏荃的消息知道吴应熊去西安迎接西藏活佛和蒙古王子葛尔丹的消息。 见郑克爽疑惑,沐剑声解释道:“郑王爷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也不瞒你。其实在杀‘龟’大会之前我们便打探吴应熊秘密去西安的消息,我们本是想在河间府聚会之后前往安西刺杀吴应熊。不想却差点......” 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向郑克爽抱拳道:“郑王爷,今后延平郡王府如有差遣,姓沐的自当效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这就别过了。” “且慢!”郑克爽皱眉问道:“沐小公爷这是要刺杀吴应熊?” “的确如此。” 见他态度坚决,郑克爽也不阻拦,却是说道:“陕西已经被吴三桂攻破,吴应熊秘密西安,所带人手恐怕不少。小公爷如此贸贸然前去,只怕凶多吉少。” 沐剑声摇摇头,说道:“多谢郑王爷好意,不过我等心意已决定要杀死吴应熊这小汉奸!” 说着就带领沐王府众人,告别而去。 沐剑屏走在最后,走出几步,回身看向郑克爽,眼中露出不舍。 “小公爷稍等。”俊美绝伦的脸上微微一笑,郑克爽豪爽笑道:“沐王府的义薄云天当真让人心生敬意,如若不弃,不如一同前往如何?” 沐王府众人闻言均是心中大喜,他们见识到了郑克爽高深莫测剑法又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 于是两队人马便一同向安西悄悄前去。 只是队伍中的韦小宝却是心中老大的不高兴,见着沐剑屏对着郑克爽双颊晕红,眼中满是光彩,又是高兴,便如遇上了世上最亲近之人一般。 而大美人师父对待她态度温和,全然不似对待阿珂的那种敷衍,霎时之间,韦小宝的脑中警铃大作,两只眼睛如火直直盯视着两人。 “郑大哥,他为什么一直看我?”沐剑屏低声问道,本就是脸皮薄的小姑娘,被韦小宝这么定定看着心中难免不自在。 郑克爽看了眼一脸醋意的小滑头,清冷的眸子带上笑意,宽慰道:“无妨,你不必理他便可。” “哦。”沐剑屏乖巧的点点头。 前面两人策马并肩而行,见大美人与她交头接耳、举止亲密,他眼中烈火熊熊,口中酸水直冒。 望着大美人师傅的背影,他的心中却是暗暗发誓,不过依照他的性格,所发的誓言定也是出人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谢谢银月冰月扔的一颗地雷,么么哒! 第95章 出征 按吴三桂所想,派杨溢之去打探河间府的秘密聚会,定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半月后,杨溢之却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只身一人返回平西王府后,便立刻昏迷了过去。 吴三桂心中陡升不详的预感,果然,一个月后,传来了吴应熊与葛尔丹王子、西藏活佛死于西安的消息。 “应熊!这帮该死的沐王府余孽!”吴三桂怒色满面,猛地一掌击在椅背上,木屑翻飞,竟是将椅背把手拍个粉碎。 接过下属奉上的物件,只匆匆看上一遍,吴三桂的面色更是铁青,额头青筋暴露,显然已经是震怒无比。 这块皇宫御前侍卫的金牌,是在应熊身死现场发现的线索! 难道沐王府已经投靠了大清? 这时候,杨溢之从昏迷中苏醒,吴三桂立刻召他来询问。 当听说当日交战经过时,吴三桂心情激愤,眼眸寒冰,强行控制情绪说道:“你将这个金牌交给西藏和蒙古两方,告诉他们沐王府已经投靠了大清,刺杀了吴应熊与葛尔丹王子、西藏活佛!” 也难怪吴三桂如此生气,吴应熊是他培养的继承人,其才干谋略也是不差。 谁料,却在迎接西藏活佛和蒙古王子时被刺杀,而且蒙古王子和西藏活佛皆是也身份不凡,如此一来几方结盟的事情只怕也会发生变化。 这样的事情,又如何不让他怒火中烧? 吴三桂手按案上,沉吟只片刻后,阴冷一笑下令道:“既然康熙小皇帝自己找死,那么也不必给他活路。速传给耿精忠和尚可喜,十日之后,大军起兵,全力进攻!” 吴三桂冷冷说着,说完,又吩咐道:“杨溢之,你去联系神龙教,让他们从水路攻打大清水师!” 见事已至此,杨溢之也不敢提出异议,只得领令下去。 一六七二年七月,三藩于贵州会师,攻打中部的重庆、湖北、陕西三省,而在北方,蒙古也跟着反叛;西边的西藏虽没有跟着起兵,不过辽东的神龙岛突起发难,也使得大清水师损失惨重。 “为何吴三桂出兵如此突然?” 大清皇宫内,玄烨手中拿着一份奏折,脸色格外阴郁。 这份奏折上的内容,正是吴三桂举兵十万,与蒙古、神龙岛一同攻打的战报。 现在这消息,传到京城,举朝震动,百姓恐慌。 玄烨无奈的发现,即使自己表面上持心镇定,气静不慌,可恐慌的气氛也难免在军队中弥漫。 这使得玄烨十分恼怒,他心道若是再给自己两三年时间定能打败吴三桂,可如今大清被三面围攻,着实棘手得紧! “来人,宣康亲王和索额图请来见朕!” 啪的一声,玄烨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桌上,喝道。 十九岁的少年天子遇到了社稷存亡、江山绝续的大难题,在极度困难的局势面前,他能做的只有坚定决心、勇往直前! 虽然不知道吴三桂如此仓促举兵,而西藏竟然按兵不动,但这一切疑惑却不是细思量时候,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面对这个是决定大清生死的战斗。 因为他知道,若仗打败了,便要退到关外,曾祖、祖父、父亲三代人争得的中原基业将化为乌有。 既然如此,那么对待这场生死之战,便只有放手一搏。 ―――――――――――――― 八月,清廷决定平叛,康熙皇帝御驾亲征,两军进行了六个月了交战。 半年来,随着少年天子对这场战争精心筹划,镇定指挥,清兵虽然胜少败多,却也不是一面倒的局势了。 一六七二年二月,初春 台湾延平郡王,书房,郑克爽正听着下属汇报军情,下手坐着的还有陈近南、冯锡范、施琅以及其他将领。 书房窗打开着,稍有点风,外面立着十几个亲兵,几乎不闻声息。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53(化神初期、先天高手) 相貌:9(俊美绝伦、飘逸无双)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40%。” 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提示声,郑克爽眼眸微眯,心知是清吴的战事发生了变化。 清冷的眸子望向窗外,只见北方天空中一金色巨龙与一红色猛虎正在交战,这一龙一虎真是清军与吴军所化的气运。 红色猛虎攻势凶猛,打得巨龙只能节节败退,金色巨龙虽然被动防守,但它却能抓准时机,时而给猛虎强猛一击。 不一会儿,一龙一虎均是伤痕累累,金色巨龙显然受伤更重,但其周身金光耀眼夺目,生命力十分顽强。 一个生性凶狠攻势猛烈,一个拼死抵抗镇定反击,两方相持不下,此刻,竟是谁也拿不下谁。 大清与吴三桂相互气运消耗,二雄相争,此刻已经到了两方最不设防的时候,而台湾的十多万军队等得就是这个时候。 “出兵的时机到了!”郑克爽目光之中显露出一丝光芒,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在座将领面上纷纷带出了喜色。 特别是跟随过郑成功的老将,听到这句话,均是一脸跃跃欲试。 当上座上的白衣男子,目光扫过众人时,场的武将心中更是热血沸腾,郑克爽看着,轻轻一笑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清、吴交锋已经到了难分难解之刻。” “五军陆军和三营水师都要重新布署训练,争取这个月就完成。现在,正是我等一举攻下沿海各省的最好时机。” 郑克爽目光落到了陈近南身上,微微一笑,说道:“复甫,你既为锄奸盟总军师,当大军开始攻打时,你便联系十八省的盟主们一同与我们举兵” “是。”陈近南心中也是激动不已,闻听男子下令连忙躬身应答。 郑克爽满意点点后,又望向了水师提督施琅:“你再率领三万多水师进行配合,十万陆军必须在半月之内全部抵达厦门、宁波等港口。至于其他五位将军,则跟随本王一同出征!” 陆军十万人,算是精兵,一半的都是上过几次战场的老兵和天地会的兄弟,经验丰富,精通武艺。 加上三万水师配合进攻,以及锄奸盟的暗中相助,当真是万无一失。 顿时,众将拜倒:“王爷英明!” ------- 湖北襄阳城,喊杀声震撼天地,密密麻麻的人群,和蚂蚁一样攀爬在城上。 大清守城军紧张而娴熟的将巨石擂木滚油倾倒下去,砸入了下面汹涌澎湃的吴军人潮中,卷起惨烈的声音。 血水浸帻着城墙,混合着焦臭,弥漫在城中。 玄烨在城上指挥着大军,他染的衣袍有几缕嫣红,所染的正是敌方与己方战士的飞溅鲜血。 眼见这一片人轰然跌下,又有着新一批人冲上,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少年漆黑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波澜,有的只是沉着冷静。 直到号角声响,敌人又潮水一样退下。 夕阳而下,又一天战争结束了。 玄烨人站在城楼,听了这话,沉默良久,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喝着:“防城士兵调整,后勤营救伤员!”, 此时,半年来的使得这位少年天子飞快成长,他的眉宇之间平添了几分一股英武之气,说话之间,自有一股威严,由不得人不信服。 “诺!”众将立刻传达命令开去,不一会儿,就有一对清军士兵们快速将伤兵运了下去,接受治疗。 此时已经是三月,吴军正集中兵力进逼湖北、安徽,而清军却是聚众固守。 两军在湖北武汉、湖北襄阳、宜昌和安徽合肥、六安、淮安等城市要地反复争夺。 吴军将帅每多攻伐,旷日糜饷,在军事上却仍处于相持阶段。 与此同时,正有五十艘战船正在大海上前行,战船很大,每艘船上足有七千人多人。 战船的旗帜,暂时没有升起来,但士兵身上的这身服饰标志,已是表明了,这正是台湾延平郡王府的军队。 天色渐深,三月的夜风带着凉意,海面被微风吹起,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发着亮光。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郑克爽摔着先头的三万多陆军抵达了,福建的厦门港口。 三万人军队突然到达,使得港口巡逻士兵惊慌不已,立刻汇报上级。 巡逻士兵慌忙抵挡,只是片刻,两下接触,顿时相互砍杀了起来。 汹涌一样的潮水,相互撞击,只是一交战,就明显分出了强弱,长刀砍倒,转眼之间,就厦门的士兵就出现了溃乱的局面。 缺口愈发扩散开,片刻功夫,整个厦门军队就已是溃不成军。 郑克爽举剑喝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随之,大群的士兵齐声呐喊。 无数人齐声的呐喊的雷声,让敌兵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就算有少数坚决抵抗者,却一一被砍杀,惨叫的扑到地,看见这样情景,突然之间有一个军官喊投降。 顿时投降者,一片接着一片。 投降声连绵不绝,半个时辰后,厦门士兵已全部归降。 大军城中进行休息,待休整过后,第二日继续进发。 随后又有三路士兵先后抵达沿海港口,十数万大军就此汇合! 半个月内,郑军部队,接二连三的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不出二个月的时间,大军拿下了福建、浙江、江苏、安徽、江西五省,其声势之迅猛,心生恐慌。 而这支举着“唐王”旗帜的郑军部队,更是震惊了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玄烨便知晓郑克爽的真是身份了。 还有几章《鹿鼎记》世界就要完结,大家要多多留言呦! 到底要不要收了韦小宝呢?或者和玄烨两分天下,相忘于江湖? 第96章 郑克爽是秦舍? `p`jjwxc`p``p`jjwxc`p`台湾延平郡王大军不到三个月攻下了福建、浙江、江苏、安徽、江西五省,这个消息不到半个月便已传得天下皆知,战争的局势,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而正在襄阳城交战清、吴两军,均是都伤亡惨重,可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湖北,襄阳 此刻,是黄昏时分,吴军临时大营内 突然有士兵急急忙忙的进入主帅大营中,禀报道:“元帅大事不好,小的刚刚得到消息,台湾延平郡王大军已经攻下了福建、浙江、江苏、安徽、江西五省!” “你说什么?” 吴三桂顿时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命令道:“你再说一遍!” “元帅大事不好,小的刚刚得到消息,台湾延平郡王大军已经攻下了福建、浙江、江苏、安徽、江西五省!”那人重复着。 “本王不信!”这次说话的不是吴三桂,而是靖南王耿精忠,众人皆知福建乃是靖南王的属地,而郑克爽攻下福建,无疑就是端了耿精忠的老巢。 其余大将相视一眼,均是紧皱眉头。 吴三桂劝导:“靖南王,你先冷静会,稍安勿躁。” “你让我怎么冷静?”耿精忠此刻已经是气得浑身颤抖、口不择言,若是往常他是万万不会如此和吴三桂说话,可见他已经是方寸大乱了。 “够了!” 吴三桂冷喝一声,帐内瞬间静了下来,没有人敢此次是说一句话。 虽说胜败是兵家常事,可也影响巨大,吴三桂帅大军全力攻打大清,几乎带三藩全部的精锐,可如今不但寸功未成,更是被人家不声不响的攻下了后方。 半年来的吴军每多攻伐,旷日糜饷,早已军心浮动,此刻只怕已经军心大乱了。 若是郑克爽在攻下广州平南王的属地,三藩只剩一藩,到时合作变得四分五裂,外忧内乱更别说攻打大清了。 “三个月攻下了福建、浙江、江苏、安徽、江西五省,若是没有精心策划,是绝对无法做到的。台湾,延平郡王,郑克爽!当正是年少有为,好得很啊!”声音冰寒刺骨,冰中带着强烈的怒火。 吴三桂目光注视着襄阳城方向,心中机器的不甘,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随机放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沉声命令道:“所有士卒,收拾行囊,不可再此继续逗留。吴军所有将士,与本王一同撤离襄阳,返回昆明。” “元帅,这……” “下去吧!” 有将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如今情形,便止住了口。 ―――――――――――――――――――――――― 吴三桂退兵,这消息当然隐瞒不了人,吴军一撤离,襄阳城内的玄烨便立刻知道了。 有将说道:“皇上,吴三桂退兵,那么将士们可多多休养,襄阳城的百姓也可安心了。” 其他将领均是暗暗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王将军此言却是言之尚早了。”玄烨面色未露出任何喜色,淡淡说道:“台湾大军此刻突然出兵攻打下沿海五省,虽逼退了吴三桂,但对我们来说也是忧大于喜。不要忘了,延平郡王孤悬海外、一军力抗满清不屈,却是,是敌非友。” 屋内一时安静,众人沉默不语。 玄烨沉吟片刻,问着:“朕听说,延平郡王郑经早在两年前就已退位,王位传给是他的次子?” “是,皇上。郑经的次子名叫郑克爽,而在三个月内攻下沿海五省的是此人。” “郑克爽?对于这人,你们可有其他信息?” 张良栋站出来说道:“传言,郑经本是想要传位给他的庶出的长子郑克藏,可后来因为郑克爽年纪轻轻便才能出众、谋略非凡,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 董卫国道:“听闻郑克爽如今不过才二十出头,他的师傅是昆仑派的“一剑无血”冯锡范,不过他武功如何却是不知。” 玄烨微微皱眉,语气凝重:“果真不是什么不简单人物,三个月内连攻下五个省,又在大清与吴三桂交战的关口。其时机把握,太多精准,若非提前做好部署,绝难办到。只怕此人,比之吴三桂还要难缠。” 顿了一顿,又说道:“传朕命令,全军休整。死去的将士们就地掩埋或者焚烧,带着骨灰回去。将他们的姓名都记入名册,这些都是为国捐躯的士兵,朕不能亏待了他们的家人。” “伤兵立刻安排营内疗伤。如今六月天气炎热,为避免瘟疫,城内街道必须清理。” “毁坏的城墙和建筑,组织士兵进行修补。” 见众人一一听令,神色严肃,玄烨满意点点头。 正想挥退众人,目光却是无意间扫到了人群中的索额图,见他面色有异,不禁问道:“索额图,你可是话想说?” “......是。”索额图被点了名,心中一慌,定了定神说道:“皇……皇上,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几年前,您让我全国通缉的一个名为‘秦舍’的罪犯?” “秦舍。”听到这个名字,玄烨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见索额图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不悦:“说下去。” “您当初让臣全国通缉此人,同名同姓人是有,确是无一人与画像相同。而郑克爽有个别名,正是“秦舍”。臣也是刚刚听几位将军的描述,想到年纪相仿,这才……” “郑克爽。”玄烨重复这个名字,陡然变了脸色,漆黑如墨的眼眸阴沉下来,仅仅只是个猜测吗,可他的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强行控制情绪,玄烨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时候不早,你们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众将向玄烨跪拜,离开了。 众将退出去,屋内再无他人。 夜已深,一阵风出入窗,玄烨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窗外。 黑色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月色朦胧,他响起了两人皇宫初遇的月下少年。 玄烨轻轻叹了口气,最初的愤怒、震惊像一阵狂风暴雨席卷他的心间,心软如麻,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怅惘。 ―――― 大军不到攻下五省后,郑克爽却停止了对外攻伐,着重开始安定民心,并宣布自己为唐王帐下台湾郑氏军队,封唐王之命收复故土,重建明朝。 台湾郑氏本就被天下仁人义士无不敬仰,而郑克爽举的唐王朱三太子的旗帜,只一点就足以让汉人归心。 再加上,城破后,大军纪律严谨,并不扰民也不掠夺财物,百姓这才渐渐放心。 江西,南昌 府衙内,书房外,正有亲兵看守。 正在这时,就见一样貌十分俊俏的少年,带着一个士兵书房中走来。 ”参见,韦大人。“亲兵们行礼道。 韦小宝点点问道:”我师父在里面吗?他老人家又在处理军务?“ “是啊韦大人。“一亲兵笑着说道:“韦大人,您今天来,又是来送羹汤?” 见他如此说,可以看出韦小宝送羹汤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韦小宝嘻嘻一笑道:”哈哈,你们见天可是有福了,我今天为师傅准备的是冰镇酸梅汤。待会让人给你们送来,现在夏季天气这么炎热,大伙又是打战又是巡逻,一起消消暑,凉快凉快。” “哎呀,那就谢谢韦大人了。”众亲兵心中一喜,对韦小宝不禁有更是喜欢了几分。 ”韦大人,您快进去吧。“ 书房外的轻声细语,声音刻意放的很低,却没有逃过郑克爽的耳朵。 好看的嘴角不禁勾起,这个小滑头倒真是贴心,天天送羹汤,对自己大献殷勤。不但如此收买人心的本事也很是厉害,没几天自己的亲卫已经对他好感倍增。 “小宝,你来了?”看着端着碗进来的俊俏少年,郑克爽淡淡的问着。 此刻的韦小宝已经十八岁,身材拔高了不少,相貌完全张开,一身锦衣华服倒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模样了。 韦小宝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师傅,你先休息会。喝口酸梅汤吧,这是我刚刚让人弄好的,酸酸甜甜、冰凉爽口,很解暑的。” ”你在弄找到来的冰?“ ”南昌城里面有钱人家还是挺多的,有挨个找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一个冰窖。我只叫他给我一块半块的嘛,一点也不成问题。“韦小宝将碗推到郑克爽面前,含笑着看着他。 郑克爽微微挑眉,这个小滑头对自己的确用心,微微喝了一口果然很爽口:”味道不错。“ ”小意思嘛。“韦小宝嘻嘻一笑,明亮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喝了几口,郑克爽放下银勺,突然问道:”听说你把葛尔丹吓得不轻?“ ”这个.....我有不是故意的...”韦小宝颇为尴尬说道:“我哪知道他这么不禁吓呀。还什么蒙古王子呢?我就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人棍,结果他就自己晕了。” 两人所说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和吴应熊一死在西安蒙古王子葛尔丹。 那日郑克爽和沐王府的确杀了吴应熊,但蒙古王子和西藏活佛却是被自己等人偷偷掉了包,西藏活佛被自己收服,回到了西藏。 这也是为什么吴三桂举兵时西藏没有一起攻打大清的原因。 ”蒙古王子,是我要送给康熙皇帝的礼物。小宝,以后莫在胡闹了。“ 韦小宝闻言一愣,问道:”师傅,你把他送给小皇帝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清冷的眸子微眯,韦小宝额头划过卡冷汗,郑克爽突然问道道:“你对的汤若望研制的火枪和大炮怎么样?” “简直是顶呱呱夸啦啦,好的没话说。” “是嘛?”好看的唇角突然勾起,郑克爽笑道:“我看你很闲,正好军队要组建一个神机营,你就担任神机营校尉,替为师分忧如何?” 韦小宝立刻苦了脸:“啊?师傅可是我对调动兵马这种事一点都不懂呀!” “你放心吧。为师已经为你准备了,顶呱呱夸啦啦的火枪和大炮,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韦小宝心中叫苦,原来美人早已经挖了坑给自己了,小脸神色不由郁闷。 郑克爽笑了笑摸摸他的额头说道:“为师知道组建神机营不容易,不过一来你能干,二来你又是为师信任人。为师相信就算是再怎么棘手的事交到你手上,都会立刻,马到功成。” 韦小宝心知大美人师傅在哄自己,可是看男子对自己如此闻言细语,心中立马软了,脑袋晕乎乎的答应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为师还有要事要处理。”郑克爽柔声说道,韦小宝心都酥了,点点小脑袋就出了门。 看着远去的身影,郑克爽不由轻笑摇摇头,拿起了一份信纸,提笔写了起来。 而这个书信,却是关系着将来天下的格局。 `p`jjwxc`p``p`jjwxc`p`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银月冰月扔的一颗地雷!爱你! 第97章 吴三桂亡 吴三桂撤兵回到云南了后,并没有立即出兵夺回福建几省,一来大军日久征战需要休整,二来对于台湾郑军的实力如何并不熟悉。 虽派过小股兵力试探,却反被郑军的实力震惊,一时之间竟不敢轻举出兵。 而玄烨也大清的主力军队回到了京城,如此一来,三方兵马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平静时期。 而表面平静入水,内中却是波涛汹涌。 半年后,福建、福州城内 又是一年的春节,此刻郡城内,到处张灯结彩,福州本就是个是繁华的城池,来往进出,人流极多,通商是频繁不断。 尤其是这几日,年气氛还没有过,商人都憋足了劲、花样百出的吸引路人,一眼望去,街道两旁五彩缤纷,喜庆极了。 街道上是人来人往的百姓,人群中有些百姓甚至留长了头发,穿戴原来明朝的的衣帽。 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战争而有一丝阴霾,皆是因为新年的到来单纯的欢喜。 一酒楼内二楼雅间,白衣男子正仔细打量着,除了买卖杂物的商人以及普通路人外,街上还有些巡逻的士兵,以及城门处把守的士兵。 看着这幅热闹繁华景象,郑克爽暗暗点了点头。 台湾有不少有才华的年轻官员,清理这些降官时,将降官调走一半,将这帮自己的人马换上,看来这半年来他们治理确实颇有成效。 “复甫,大军攻下五省,又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现在兵力增长如何?“郑克爽边走便问向身旁的中年书生。 陈近南应声说着:“各郡城都有不少降服士兵,属下将兵力打散,进行重洗牌、训练。单是福州城,就可以增长二万兵!加上五个省,如今,陆军共有十八万,水军五万。” “蒙古王子和那封书信都送到了吗?” “是。”陈近南不解问道:“王爷,虽是有意合作攻打吴三桂,还将蒙古王子送给了他。但若是大清反过来坐收渔翁之利,可如何是好?” 郑克爽洒脱一笑解释道:“我将蒙古王子送给了他,一方面为了表现诚意,另一方面利用大清给蒙古施压,让蒙古退兵。吴三桂自然又少里一个盟友,而神龙岛是我们的人,倒时无论康熙是不是与我们合作,吴三桂的势力都会被我们吞并。” “这个办法好啊!”韦小宝拍手笑道:“师傅,你可真是神通广大,鸟生鱼汤!那小皇帝和老乌龟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陈近南一怔,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尧舜禹汤”。 郑克爽好笑说道:“‘尧舜禹汤’是说四位远古时代贤明的君主,你夸小皇帝还有些用处。你夸为师,却是用错词了。” “是嘛?可是师傅英明智慧赛过诸葛之亮。我脑子里也只有这四个字可以配的上你啊。”韦小宝也不尴尬,继续拍着马匹。 “好了,你不用拍马匹。为师还没问你,神机营现在训练的如何了?”郑克爽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着问道。 “师傅放心,你交代我做的,小宝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尽心尽力的为你完成。神机营五千兄弟已经各个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韦小宝识字不多,虽然尽力表现,却仍是说的不论不类。 见小脸上一副赤胆忠心、信誓旦旦的模样,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郑克爽眼眸笑意不由加深。 见两人相处温馨氛围,陈近南微微皱眉,心中难掩苦涩。 一六七四年,二月,郑克爽调动大军五万,继续攻伐广州。 福建与广州本就相邻,大军又行军迅速,不到五日,郑军已经包围了广东城。 郡城下,遍布着旌旗招展的郑军,一队队盔甲严明的士兵,已经开始攻城。 旗帜连绵,士兵手中握着精良的兵器,闪亮的武器在阳光的射映下发出寒光,竟有种幽深冷酷的感觉。 广东城,平南王府内。 此刻天色昏暗,王府内大殿已燃起了灯烛,尚可喜此刻靠坐上座那里,听着属下的汇报。 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并没有让他感到慌乱。 广东城防御坚固,城墙高且厚重,武器齐备,粮食储备充足,就算郑军围城三个月,也不会给城内带来威胁。 更何况消息已经通知了云南吴三桂,只需守城半个月便可援军就能到达,也难怪他如此镇定。 “台湾郑克爽,本王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尚可喜双目射出精光冷笑着。 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将领,他问道:“郑军已经开始攻城了么?” “是王爷,不过郑军只发几波箭雨,就退了下去。”将领微微欠身回答道。 “很好,让他们攻。无论他们怎么叫阵,你们只需守城便可。”尚可喜微微一笑,对这情况很是满意。 “是。”那将领欠身应了一声,刚要退下,突地只听厅外,一阵嘈杂声响飞快传来。 “怎么回事?”尚可喜眉头微微皱起,站起身来。“外面何事喧哗?” “报!”就是此刻,一名亲兵,从殿外飞奔进来。 到了殿中,慌忙翻身拜倒:“启禀王爷,城外的郑军突然再次逼近城门,并且一下子又推出十辆大炮,正一起向城门发动轰击,守城的卫将军快要守不住了。” “什么?”听到这兵士的禀报,尚可喜脸色骤然一变。 “大炮?难道是红衣大炮?”不知不觉中,尚可喜拳头握紧,心里一凛,本来悠闲自得消失无踪,一脸的凝重之神色。 “传令下去,城楼上再增一营人马,同时增派人手。”尚可喜说完,已经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轰!轰!轰! 还未来至城楼近前,已听到一声声的轰击巨响,城外响起。 紧接着一块块石屑砸落,尚可喜还未榻上城楼,就感觉脚下微微颤动。 亲兵见状立刻上前保护,尚可喜沉着一张脸,快速步上城楼。 只见城墙下方,皆是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着盔甲的郑兵。 排列周期,首尾相连,五万士兵无边无沿,各兵将方阵列阵,丝毫不动,让人心生畏惧。 而让尚可喜恐惧的是,在五万军队的前方有十个长在3米左右,口径110-130毫米的黑色大炮,这正是他以前见过的红衣大炮无疑。 与此同时,郑克爽也凝看着城楼,正好看到了上面尚可喜,郑克爽对前方的韦小宝点了点头。 韦小宝得令,当即坏坏一笑,高声喝道:“兄弟们,开炮!” 一声命令一下,十个大炮一齐发炮。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宛然春雷,整个城墙就摇了一下,泥沙飞起一大片,数千城楼上士兵被炸飞,尚可喜看着顿时面无血色。 “轰!”又一声串震天动地的巨响,碎石呼啦啦的落下,漫天沙尘碎石中,伴着城楼上的士兵惨嗥声,城门终于被轰开了。 “攻城!”郑克爽举剑喝道,郑军如蚂蚁潮一般,排山倒海,向着城墙推进。 片刻,杀声顿起,烈火弥漫,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成了一片。 ―――― 云南,昆明平西王府。 “什么?广东城一日就被攻陷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书房内,吴三桂脸上阴沉不定,心中涌起压不住怒火:”说,到底怎么回事?“ “元帅,郑克爽率领五万大军攻至广东,平南王并未应战死守城内,等待我军支援。哪知......”那士兵抬眼看了一下吴三桂,结结巴巴的说道:“哪知……郑军,竟然有红衣大炮..” “红衣大炮?”吴三桂双眉一皱,站起身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台湾郑军怎么会有红衣大炮?” 吴三桂阴沉着脸,喃喃自语着。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将领急急闯进了书房,跪拜在地禀告道:“元帅!大事不妙!蒙古军队突然退兵离开了云南,并且大清的军队正在大举攻打西安城。” “你说什么?”闻听这个消息,吴三桂身体如坠冰窟,眼前阵阵发黑,随即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 天际间下起了小雨,阴雨绵绵,冲刷着下方被鲜血染红的大地。 郑克爽站在残破的城墙上,看着下方大片的尸体,此刻战斗已经结束,杀戮已经停息,战场上只剩下负责打扫的士兵。 “王爷,雨下大了。”一支伞突然出现在头顶,郑克爽看了眼为他遮雨的中年书生,却是沉凝不语,抬眼观看着这阴沉天空。 只见高空中,突现出三股云气,北方一股是金气幻化成一条金色巨龙,西方还有一股同样是赤气幻化成了一只红色猛虎,南方另一个是紫色云气,幻化成了一条紫色的是头顶双角的巨蟒。 只见南北二股云气,联合起来,直进攻赤气红色猛虎,两方对峙,形神备俱,相互搏杀着,红色猛虎浑身血淋淋,神色颓靡。 随着这电光和红光,天迅速变成乌云,郑克爽仔细看着,清冷的眸子不由微眯。 只见东南方突有一道强烈电光,紫色的巨蟒,从天上疾射而下,一口咬住了猛虎的后劲,金色巨龙不甘示弱,迅猛之上,狠狠地将猛虎身子缠住。 瞬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天地变色! 就此时,突见西方射出一道红光,赤如鲜血,光华灼灼,红色猛虎嘶吼一声,其声带着强烈的不甘,贯穿了整个天地。 渐渐地虎啸声渐弱,红色猛虎周身光滑突然暗淡,其形忽明忽暗竟是快要淹灭一般。 “吴三桂,气运散了...”郑克爽轻声说着,声音如同呓语,消失在了雨声中。 陈近南并没有出言询问,只是默默地站在男子身旁为他遮雨。 这时,天上雷霆一声,大雨倾盆,只是片刻,天地之间,到处倒是白白花的雨水,一时间简直成了雨的世界,而在这个雨水倾盆的世界中,只余下两道男子身影正并肩而立着。 雨水隔绝了世界,在喧嚣的雨声中,似乎时间就此停住,自己将一直默默地陪在白衣男子身旁,陈近南静静的看着这突然间瓢泼大雨,心中却升起了淡淡的满足。 雨慢慢停息,大军休整后,郑克爽留下了一万士兵守在广东城内。 广东城虽然攻下,但需要留下一些军队,稳定着秩序。 郑克爽大军行军,越过广西,攻打云南昆明,与此同时,神龙岛的苏荃接到命令准备起兵倒戈。 三月,郑军已经攻到了昆明城下,郑克爽下令大军局地扎营,却是围而不攻。 被郑军围困的昆明城,静寂无声,除了城头上巡逻士兵外,对方只围不攻的情形,使吴军士兵均是心惊胆战,精神紧绷了一根弦。 吴三桂来到城楼上,看着城外无边无沿的大军,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旌旗招展的士兵,不远处还有几个黑色的3米多长的大炮。 吴三桂望着远处的这一幕,神色不由变色,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尚可喜在城破之前那绝望的心情。 耳边隐隐的能听到士卒的吸气声,低低的议论声,吴三桂目视着远方,垂在两侧的手掌,不由得狠狠的握紧,冷冷说着:“传令下去,增派人手,加紧制造木箭,推送石块到城楼上去。再将弓弩全部分派下去,特别是南城门,再运着热油,就算城破,本帅定要让郑军损失惨重!” “是!”有将领令退了下去。 吴三桂又看了片刻,勉强镇定了心神,正要离开。 哪知就在这时吗,那刚才出去传令的将领突然奔了回来,只见他的脸色雪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慌张喊道:“元帅,大事不好,南城门被打开了,郑军已经从南门冲进城来了!” “怎么回事,南城门怎么会被打开??” “是神龙教的人,他们突然倒戈杀散了城门守卫,打开了城门.....” “神龙教?”吴三桂如同雷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惊喝一声,向着南门看去。 只见南门杀声隐隐,又有浓烟火把冒起,内心充满了绝望,但他毕竟是平西王,转眼恢复了冷静,竟是仰天长笑,声音中充满了杀伐之意。 吴三桂突又收了笑声,下令说道:“全军随我回内城,死守平西王府。” 刀光剑影,喊杀连天,昆明城内火光连天,郑军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城中,郑克爽亲自带着一对骑兵杀入了吴军中,掀起了一片血雨。 只是片刻,吴军士兵就被冲散,纷纷被砍翻在地,郑军所到处都是收割着一个个生命,惨叫和厮杀声在昆明城内连绵。 郑军直战到黄昏,城内的所有士兵不是被杀就是归降。 大军围了平西王府,此刻吴军死守在王府中的皆是难得的精兵,并不容易攻下。 并且他们都是吴三桂的死忠之士,绝不可能投降郑军,杀死他们是唯一的选择。 清冷的眸子转为深沉,郑克爽对着神机营士兵下令:“开炮!” “是!” “轰!”“轰!”“轰!” 一声声的震天动地的巨响,平西王府顿时被炸得伤痕累累。 “轰!”“轰!”“轰!” 又是几声巨响,漫天沙尘碎石中,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突然出现,轰隆一声,平西王府瞬间倒塌,无数吴军亲兵被炸死,他们竟是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掩埋在了废墟之中。 昆明之战就此落下帷幕。 平西王府倒塌瞬间,一股紫气在昆明城出现。 昆明原本的赤色云气消失,紫气氤氲,围绕着昆明城一缕缕荡漾开去,循环流动。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56(化神中期、先天高手) 相貌:9(俊美绝伦、飘逸无双)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70%。” 郑克爽浑身一震,清冷的眼眸微眯,只见其周身紫光大盛,其中更有金色华光,紫金色气运翻腾入沸,紫气之中,头顶双角的巨蟒开始发生变化,只见它的身体突然扩大数倍,腹部爪子生出,终于由蛇化蛟。 与此同时,台湾凝聚出了的紫气,正式从福建蔓延,直到江苏,又到广州,后集中到了云南。 台湾,福建,云南等地紫气连成一片,化成了和郑克爽气运一样紫色的蛟龙,蛟龙直冲向天空,与北方金色巨龙的相互对峙不甘示弱。 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此打破,大清与郑军就此南北对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5000字奉上!么么哒。(*^◎^*) 玄烨和郑克爽就要开始相爱相杀了呦! 第98章 以天下为棋 郑军两个月内一举攻下广州和云南,杀掉了平西王吴三桂的消息再次轰动天下,不少方清复明义士均是拍手叫好。 于此同时,这个消息同样也传到了京城,皇宫....... 三月,北京,紫禁城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金红色的霞光涂抹在紫禁城这一片雄伟的建筑群上,使它更加金碧辉煌。 西暖阁内,玄烨看着西南传来的战报,眉头紧皱,脸色很是凝重。 殿内站着康亲王、索额图、明珠以及几员武将,这些都是效忠康熙皇帝的心腹,此刻他们的神色也是沉重,不发一言。 玄烨脸色阴沉问道:“郑军攻打吴三桂,本以为会两败俱伤。我军趁机发展,或可坐收渔翁之利。可如今郑军只用两个月时间就拿下了云南,铲除了吴三桂。这样骇人的攻伐速度,着实令人心惊。” 康亲王道:“皇上,臣认为,郑军之胜,在于火枪和大炮。只要我们尽快制作出相仿的大炮的火枪,大军也装备上火器,自然就可与之抗衡。” “皇上不必过于担忧,火器营正在加快研制火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制造出相仿的红衣大炮来。” 听着这话,玄烨脸色稍缓,可他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吴三桂一死之前依附他的势力以及他攻下的几省就犹如粘板上的鱼肉。眼下郑军士气大振,对我大清来说并不是好事。” “传朕旨意,命赵良楝为骁骑营都统,董卫国为副都统前赴西北,加快收复陕西、甘肃、宁夏三省。” “臣遵旨。” “退下吧。”玄烨点了点头,挥退了众人。 几人叩拜跪安离开了,西暖阁内只剩下了小皇帝一人。 玄烨站了起来,踱步到了窗边,男子背手站着,一直仰望着中天。 夕阳落在宫殿的角落暗香浮动,稀薄的空气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被照到的那块土地,无数飞舞的莹尘羽化成了天边几抹微红的霞光。 远处的宫殿群,沉默着,在金光中渐渐暗淡下去。 玄烨一言不发的看着夕阳西下,只是日落的余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光芒十分凌乱。 天下之争,就在于此消彼长,吴三桂灭亡,郑军借势成了气候。 而一旦成了这气候,就如滚雪球一样,再难压制。 郑克爽步步算计,利用自己让蒙古退兵,有利用火器和神龙教的人里应外合夺取了云南。 这次较量是自己输了,玄烨手中握着一封信笺,此刻手掌却是越收越紧。 恐怕郑克爽就是秦舍,他的谋划从一早便开始了,江南漕运、火器、锄奸盟...... 这人如此城府,那么他也只怕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郑克爽!” 男子低低念着这个名字,漆黑的眸子射出冷光,声音不包含一丝情感:“就以这天下为棋,你我二人较量一番,道看谁输谁赢!” 说完,他便将信笺狠狠撕碎,摊开手掌一扬,无数纸片便如蝴蝶般,随风飞舞,四散飘扬,消失在了黑暗中。 离郑克爽出兵云南,又过了大半年时间,就是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天下的形势,又接连变化。 郑军接二连三的获胜,简直势如破竹,又连取四川、贵州、广西、湖南四个省,台湾、延平郡王,郑克爽成名天下。 而大清境内的逐渐平定,康熙皇帝以着雷霆手段,先后平定了吴三桂西北的,陕西、甘肃、宁夏三省,强定了军心。 吴三桂的势力被南北两个势力吞并,郑军与大清之间已经形成了对峙局面,眼见着战争就要开始进行。 然在这个时候,郑军主将郑克爽宣布,唐王‘朱三太子’于十月一日,在贵州贵阳登基,恢复大明正统。 顿时,天下汉人百姓沸腾,沐王府、王屋山、清明将领以及一些江湖反清义士纷纷前往贵阳。 以贵阳城为中心,大批调动物资,大军采购大木,进行装修宫殿,建立高台。 与此同时,朱三太子与九难师徒也被郑克爽从台湾接到了长沙,现在就等时间一到,边可牺祭天地,告报四方神明、列祖列宗,登基为帝。 ――――――――――――――――― 十月一日,南昌城内人声鼎沸,二万军驻扎在祭天坛四周,太阳光照耀着整个世界,天空蔚蓝万里无云。 朱慈焕身着大明天子冕服,在内侍的搀扶下上了车舆,一队队的士兵,在前面开道,五乐齐奏,各种各样的旗帜飞扬。 沿途街道,百姓都跪伏着,脸上带着激动,纷纷高喊:“万岁!” 乘舆落地,朱慈焕负手而出,顿时,钟鸣不绝,礼官高声应和,群臣跪伏在地。 在万民的欢呼之中,祭天登基终于开始,朱慈焕念完祭文之后领着百官向上天行三跪九叩礼。 自此,朱慈焕成为了明朝皇帝,年号永隆。 等他一起身,顿时所有群臣,所有军民,全部跪伏在地,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慈焕回身先下方望去,略扫一下数百名文官武将,与郑克爽对视一眼后收回目光,开始封爵封官。 只见礼官手捧圣旨,喝令着:“奉王上旨意,大封群臣!” “今我大明重建,朕封郑克爽为延平王,并担任三军总兵,封宣武将军。” “臣,谢主隆恩。”郑克爽单膝跪地,接受奉赏。 当下,立刻就有人送上了王爷的礼服,当场穿上。 围观的人不由抬眼看去,均想见识见识这个年纪轻轻就为正八面的延平王长什么模样。 一眼看去,只见男子年纪很轻,肤白如玉,眼如点漆,意态自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飘逸洒脱,静静站在那儿,便有着一种天然的威仪。 金色的阳光洒下,给郑克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俊美绝伦相貌变得朦胧,如同千年的古玉白皙肌肤泛着金光,漆黑的清冷眼眸似乎看透了世间沧桑。 在这一刻,人们只觉得看到神明降世,心中不由升起敬畏。 “太美了。”韦小宝看着台上如同仙人一样的男子,心中升起莫名的自豪,大美人师傅就该这样让万人膜拜! 正美美的想着,却是看到了人群中阿珂和沐剑屏,只见两人的目光痴痴望着大美人,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爱慕之意。 韦小宝心中的快活劲立马消散,取而代之是气恼和愤懑,狠狠的用目光瞪了两人一眼,转眼又望向郑克爽,心中叹了口气,现在他真是恨不得将男子好好藏起来,不让再其他人看到才好。 有如此想法的不只韦小宝一人,陈近南压下心底的百般思绪,默默看着男子,那样深沉的目光,似要他融入到灵魂中去。 郑克爽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却是宛若未觉。 礼官被男子气度震慑后连忙回神,稳住了心神又高声念道:“奉圣上旨意,封陈近南、冯锡范封为正二品,初授资资政大夫。” “臣,谢主隆恩。”陈近南、冯锡范连忙行跪拜礼。 然后,礼官就一一念着,每一个被念到地人,都出来跪下谢恩,杂吏佐使,便将准备好的任命状、印信、新制官服、佩剑,一体下发。 投效而来的沐王府和王屋山的一众人也被封了官职,虽官职不如郑克爽的心腹班底,但也是个个满是笑容。 当下,君臣又浩荡回城,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回到了新建的贵阳皇宫。 ―――――――――― 皇宫,御书房内 康熙皇帝这在灯下看着地图,唐王朱三太子在贵阳登基的事情早已传到皇宫,虽然事情如玄烨预料,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怒火。 当下召见群臣商议,此刻明珠、索额图几位众臣刚走,可玄烨仍在御书房内专注的思索着。 “皇上,您先休息会,喝完羹汤吧。”赫舍里氏将羹盏放到案几之上,走到玄烨身旁轻声说着:“您这几天,日日劳心,都消瘦了许多。这是臣妾亲手熬制的羹汤,您先喝点在处理政务吧。” “你怎么来了?”玄烨抬头看她一眼,接过羹汤说道:“你怀有七个月的生孕,这些事交给宫里下人便是。” “听宫人说,皇上这几日都睡得很晚,胃口也不怎么好,臣妾不放心,就来看看。”赫舍里挺着大肚子,微笑说道。 “皇后,你有心了。”玄烨神色微暖,温声道:“羹汤朕会喝的,你先回宫休息吧,晚些时候朕再去看你。” “是。臣妾这就告退。”赫舍里留恋的看着身着明黄的男子一样,默默地退下了,秀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失落。 玄烨并没有注意她脸色,此刻他正专注着看着大清的地图,不,此刻应该说是大清与大明两国的地图。 提起笔来在江苏的位置画了个圈,玄烨勾起了志在必得的微笑,轻轻说道:“延平王,大明复国,朕自当送上一份厚礼。” “这一盘棋才刚刚开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今天两章,半夜还有一章,很能会很晚,大家明天看吧。么么哒! 第99章 杀了延平王了?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淮河六十艘战船,正在缓慢行着,目的地是长江下游,江苏。 在这六十艘战船上,水师将士共计三万士兵,这正是康熙皇帝派去攻打江苏的水军。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六十艘船随之出动,旗帜在风中猎猎招展,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 郑军仓促迎战,二十艘战船虽不如清军的多,确实能充分理由阵型,与大清的三万水师打得难舍难分。 一时间,杀声震天。 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就在两军战到最激烈的时候,清军发出了一声号令,只见一艘战船中近千水军手中突然举起火铳,郑军顿时被打得措手不及,火焰纷纷而起,郑军战船一艘又一艘的被摧毁。 大战打到下午,江苏南京城被清军攻下。 江苏沦陷,这个消息传到贵阳,却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郑克爽早有预料清军会先发致人,不过却是没想到康熙会在大明复国不到半月就开始出兵。 火铳、大炮郑军也有,不过却不是每个水师营都配备,因此江苏被这么快的攻下也是情有可原。 这也是郑军的真正的弱点,大军攻下天下不到三年已经攻下了十一个省,原本十几万的军队增长到了三十万,速度太快自然就根基不稳。 康熙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打了郑军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场却是你赢了。”男子嘴唇微微勾起好看弧度,郑克爽轻笑一声当下令:“命水师都统,施琅率两万水军夺回南京。” 永隆元年(一六七四年),十二月,施琅率领水师两万与清军大战,使之被迫撤回,所复州县重新归入大明。 永隆二年(一六七五年),二月,大清兵分东、西两路,进攻安徽图取合肥;不过郑克爽早有预料亲自领兵,最终清军于合肥城外大败而回。 五月,郑军分兵进击,拿下荣昌、丰都、武隆、璧山诸县,经过三个月终于攻下重庆。 十月,大清秘密与蒙古结盟,清军与蒙古部队迅速向重庆推进,重庆再次沦陷。 永隆三年(一六七六年)正月,清军再攻四川,于六月攻下成都。 就在大清取得再次大胜,令康熙没有想到的是西藏竟然突然出兵。 七月,郑军与西藏三面进攻成都,大败四万清军,四川重归大明。 九月,大军一路东进,再次占领重庆,清军落败,损失两万士兵,士气低迷。 与此同时,一艘大船秘密的行在了海上,大船经过黄海、渤海,却是一路向北,船头站着一个极其美貌的红衣女子,正是神龙岛的苏荃。 而她的带着一船的珠宝,却是奉了郑克爽的命令,去罗刹国商议合作。 十一月,郑克爽率三万精兵、五万水军与西藏的部队全力攻打湖北,不到一个月荆州、咸宁、宜昌、赤壁等州县均被攻占。 清军节节败退,使得八旗军心涣散,康熙皇帝大怒,与永隆四年(一六七七年)二月,亲征湖北,誓与郑军决战于赤壁。 二月的春光,和风明媚,湖面的水在微微的春风里,翻起层层漪涟。 本是春暖花开的日子,此刻的赤壁江面上,数百战船相互对峙,却是充满了凌然杀气。 江天一色,旗帜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郑克爽站在船头,挥手下令道:“出战!” 顿时,战鼓轰隆,声震江面。 台湾水师精锐与大清军队交战,一个照面变高下立判,特别是施琅,亲率舰队二十艘勇猛攻击,所到之处锐不可挡。 顿时大清水军的阵容被冲乱,不一会儿郑军水师便占到了上风。 两军战船水军中都配了火铳和大炮,双方激战,流矢弹药飞射,一时间烈焰冲腾,只杀得云水翻腾,血染湖面。 爆炸声、喊杀声、盈于天地间,整条大江,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飘浮未沉的残船死尸,数里江水尽为红色。 郑军水师从实力和装备都高出清军一筹,两军从上午直打到下午,随着激战,战争天平已完全是朝郑军的方向倾斜。 郑克爽面上并不见喜色,清冷的眼眸望向天空,沉吟不语。 只见高空中,突现出两股云气,一股化作金色巨龙代表清军,而另一股紫色蛟龙正是己方,一龙一蛟相互对峙,相互搏杀着撕咬着。 紫色蛟龙攻势凶猛,将金色巨龙打得没有一丝还手之力,然而就在这时突见北方射出一道金光射到了金色巨龙的身上,巨龙顿时光大放,发出一声贯穿天空龙吟,一个猛烈地摆尾变挣脱了紫色蛟龙的束缚。 “怎么回事,怎么会又有敌舰出现?”全军战船正要围攻大清舰队吗,就在这时,郑军水师中忽然将有一将领高声惊道。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突然之间,江东面的方向,现出数十点船影,赫然是清军的战船。 本是郑军的舰队准备包围大清战舰,如此一来,却成了郑军战船被两面包抄,形势瞬间便逆转了。 玄烨在高楼上,端坐观看,漆黑的双目变得格外深邃,静静看着一身白色战甲男子,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丝毫。 沉默了片刻后,玄烨冷冷说道:“传令,全舰进行准备,作全力战!” 顿时,闭着的船舱大开,大批清军涌了出来,这些士兵均是康熙亲兵,此刻身穿铠甲,预备生死大战。 “师傅,怎么办?”韦小宝见状,心中一急,连忙问向身边男子。 郑克爽收回视线,清冷的眼睛望向对面相隔甚远的明黄身影,也不犹豫喝令道:“所有将士,背水一战。” 语音一落,就见紫色蛟龙突然发出强烈光芒,张口咆哮一声,瞬间天地变色,江面刮起了大风。 金色巨龙见状也不甘示弱发出一声龙吟,龙目射出红光,瞬间变得赤如鲜血,身形在天上疾驰飞跃,、随之一个猛扑向蛟龙攻去。 “杀呀,全舰向着郑军主舰进攻!杀了延平王!”不知是清军哪位将士下令,紧接着就有十数艘舰队直扑郑克爽的战船。 “开炮,将他们全部轰死!”韦小宝见清军围攻,面色大变连忙下令,回头拉住男子手紧张说道:“师傅我们快走吧,你快用轻功飞到岸上,不然清军大船围攻过来,就来不及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只见一艘清军的旗舰,闯过了重重阻截,直直的向撞了过来。 “轰,的一声,战船发出猛烈的摇晃,韦小宝刚忙抱住郑克爽,害怕男子受伤。 “射”伴着清军将领的命令,士兵们纷纷举起火铳向大船射去,火枪弹药在空气中的尖锐声,只听“噗噗”之声,随后就听到郑军舰队不少的士兵发出一声惨叫,纷纷落入了水中。 郑军主船上,受此射击,士兵们虽有重甲和纸甲,可惨叫之声依旧此起彼伏,见此情况,清舰上的将士,顿时战志沸腾,攻势变得更加迅猛。 “快要来不及了,师傅你先穿上这件宝衣,被受伤了。” 韦小宝一脸凝重,边说边将自己自己衣服脱掉,竟是将自己的贴身蚕丝背心披在了男子身上。 如此危机关头,韦小宝拼死保护他,眉眼间真情流露不参一丝虚假,郑克爽深深望着他,温声道:“小宝,.....” 哪知话还没有说完,就有清军的士兵冲到了船上,大批清军杀红着眼,举起火铳就向两人射击了过来。 “师傅,小心。”韦小宝不及思考,连忙护在了男子身前,冷静说道;“师傅,我知你轻功了得,你快走吧,别管我。” 说话间又有大批清兵蜂拥而上,一瞬间,郑克爽和韦小宝已经陷入了绝境。 只见高空之中金色巨龙光芒大盛,一股淡金气的云气,猛的从天而降,浓郁成一团,正在激烈的翻滚着。 金气迅速燃辝烧着,向清兵四周传播蔓延,显然是大清的龙气加持到了他们身上。 清兵红了眼,拼命的跟上,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向前挥舞刀剑,想杀出一条血路。 顿时,哭喊声,惨号声响充斥着现场每个人的耳膜。 人潮中,卷起惨烈的喧嚣,只是片刻,船上的血水,就浸湿了甲板,染红了江面。 见这些如同着了魔的清兵扑将上来,郑克爽不由微微皱眉,随即运起内功,手腕一翻,一掌排在了韦小宝的背上。 韦小宝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刚觉自己背后被轻轻拍了一下,紧着整个身子飞了起来,落到了另一艘船上。 ”轰“的一声巨响,他连忙回身望去,却见到郑军主舰被大炮击中,船舰顿时火光冲天。 “杀了延平王了,杀了延平王了……”这时远处传来了欢呼,却是郑军的主舰再次被炮火击中,战船终于炸开沉入了江中。 “师傅....” 韦小宝心中惊惧,眼前也变得朦胧,竟是不知何时留下了泪来。 第100章 内伤? “啪啪啪!”“轰!” 震耳欲聋的火统声连绵响起,中间还有着大炮的轰炸声,只见江面爆炸成一团,顿时一片惨叫声。 十数艘战船上火舌软窜,两方战士相互搏杀,鲜血飞溅,染红江面。 玄烨站在清舰的船楼上,静静望着两方的战况,当看到郑军主舰被大炮摧毁沉入打江时,身体不由紧绷,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如有暴风骤雨涌上心头,胸口的沉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玄烨狠狠闭了一下眼,这才强稳住了心神,下令道:“传朕旨意,加强火力,全力围剿!” “是。”有将领应答,随即退下,传达命令。 随着康熙的一声下令,战场的清兵更是拼了命的攻打,只见清军各个手持火铳向郑军瞄准。 “射!” 火统的轰声响起,跪着最前排六个火统兵一齐开火。 火光与烟雾中,几个火统同时打在了一郑军将领的身上,瞬间轻甲被击穿,将他身上打出数个巨大的血洞。 强大的冲攻击力,使他踉跄向后摔倒出去,汉子双目圆睁,摔进了江中。 “射!” 又是一声令下,接着又是震耳欲聋的火统声,第二排火统兵又是一齐射击,这一起射击,又有几个郑军士兵,被射杀死在了甲板上。 “啪啪“”啪啪”、“轰”火枪与大炮的爆炸的声不绝于耳,原本郑军有着一百艘舰,只剩下了六十几艘,不到半个时辰却是损失了三分之一。 韦小宝呆呆了站在甲板上,他似乎听不到惨叫声、爆炸声,两军的厮杀如同慢动作的回放,整个世界变成一场无声的电影。 空气变得无比沉闷,只有那艘主战舰燃烧的火光连续不断某种闷响,刺痛着他的耳膜。 他只觉得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滚下面颊又落在了甲板上。 “师傅.....”韦小宝浑身轻轻颤抖着,半天只喊这两个字,可这两个字却是抽出了他浑身的力气,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 “校尉大人,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得赶快阻止大军反击,为王爷报仇!”一亲兵来到韦小宝身边悲愤说道:“如今因为王爷生死,将士们势气低落,若是大人你在如此,那么大军也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了。” “报仇.....对,报仇!韦小宝喃喃念着,说道最后身体猛地打了一激灵,整个人惊醒过来,狠声喊道:“我要为师傅报仇!” 猛然而下,他的情绪从悲痛化为了暴怒,额头青筋蹦起,俊俏的脸上有不可遏止的怒火,一把抽出腰间火铳,高声说道:“杀,跟我杀上去!” “全军将士听令,拿起你们的火铳、兵器,和清兵决一死战。延平王还没有死,没有见到延平王的尸体,你们谁都不准放弃!” “是!”众士兵怔了一下,也立刻从悲伤中反应过来,当即个个拿起武器,装填着火药和弹丸,将一支支火铳瞄准敌人。 就在这时,清兵已经靠近了战船,就要冲了过来,韦小宝冷笑一声,下令:“射。” 众士兵猛扣动了板机,“啪、啪”的几声,火铳冒出火光与烟雾,这个正走过来的敌兵击毙。 这便火铳一响,远出的郑军战舰也反应了过来,施琅连忙跟着下令说道:“全力开火,将甲板上清兵全部射杀。” 顿时火统和手火雷自然连连轰鸣,郑军水军奋力反击,空中不断有箭和弹丸飞射,爆炸声喊杀声交织成一片,火药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战场。 ”不好了校尉,我们被清军战舰包围了!“一士兵惊叫着。 韦小宝正与敌军搏杀,闻言一惊,射杀了一个清兵后,连忙回头看去,就见十数艘清军战舰从四面围了过来。 明亮的眼睛瞳孔微缩,韦小宝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十数艘战舰,心知已经没有活路了,就算弃船跳入江中,只怕也会被弹丸和箭雨射死。 破碎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声,韦小宝此刻反而没有丝毫害怕,静静看着船上满满血痕,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最后十几个亲兵。 此刻他们均是人人身带伤痕,全身都是血污,望向韦小宝,却是慷慨赴义的神色。 韦小宝的神色平静,回视着十几人道:“船舱内有大桶火药,到最后我会将之点燃,将这十几艘清军战舰炸毁。你们可敢和清军一起同归于尽?” 十几个亲兵听了这话,顿时涌起一股豪气,喊着:“我等誓与校尉共存亡!” “好。”韦小宝大笑一声,下令亲兵是几大桶火药从船舱内取了出来。 眼见着十几艘清军战舰已经开始发动攻击,韦小宝不在犹豫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折子,一根长长的火绳已经预备了,只等清军在靠近一些就点燃火绳。 ’师傅我知道你武功了得,你可得等我回,别在奈德桥走太远了。小宝先帮你炸了着些清兵,就马上来追你。’ ’我发过誓的:老子一辈子跟你泡上了,耗上了,阴魂不散,死缠到底。就算你想娶老婆,我也要把她给和别人凑成好事。总而言之,今生今世要是娶不到大美人师傅,我就是海老乌龟的十七八代灰孙子。我韦小宝是王九蛋,王八蛋加一蛋。‘ 韦小宝看着越来越近的战舰,嘴角却是浮出了一丝微笑,默默想道。 不到片刻,清军十几艘战舰就已经有士兵开始拿起火铳朝这边射击过来,箭雨弹丸飞射而来,打在了甲板上。 韦小宝一手拿着火折子,火焰在风中摇摆,就要将火绳点燃。。 “校尉,校尉!”就在这时,一亲兵突然之间惊喜的喊着。 韦小宝一怔,看了过去,只见江面突然荡起层层波纹,一圈一圈,水波越来越大,使得江上的战舰变得沉浮不低,似乎水下有一头巨兽正要浮出水面。 就在众人心疑不定时,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江面上突然涌起了十数股几十米高的水柱。 “轰轰轰”又是几声巨响,只见又有十数股水柱涌起,几十股水柱带着无形的剑气想成巨蛇一般,相互交缠。 忽然之间水蛇调转了方向,直直向包围韦小宝他们的十几艘清军战舰射了过去。 刹那间,一个轰隆撞击声响起夹杂着惨叫声,十几艘战船被剑气和水柱冲击,船身经不住着猛力袭击砰然破碎了开来,在江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眨眼间的功夫,十数艘清军战舰全数覆灭,船上的清兵全都落入了水中。 “彭”地一声,一个更大的水柱突然从江中涌出,竟然有一个白色身影从水柱中走了出来。 水花劈啪而下,使得江面上溅起了一层水雾,韦小宝的眼前模模糊糊,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亲兵们欢呼的声音。 “王爷!”“王爷!” 韦小宝连忙定睛看去,就见男子身披白色铠甲手握长剑,正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一阵惊喜交加,韦小宝再也顾不得许多,上前紧紧抱住了郑克爽:“师傅,小宝又见到你了。你没有事,可……可真好得很了。”他又是大悲又是大喜,眼见心上人无恙,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郑克爽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不哭了,为师不是回来了吗?” “不,我是喜欢得哭了。”韦小宝边说边哭,死死抱着男子腰上,竟是不打算要放手。 郑克爽有些哭笑不得,却也由着他去。 ”王爷没有死!““王爷没有死!”其他郑军舰队看到也看到了男子破江而出的那一幕,也纷纷呐喊、欢呼,一时之间郑军的气势攀上了顶峰。 如此一往无前的气势,正是重新反击的最好时机,可是如今郑军水师伤亡惨重,却不应再消耗士兵,郑克爽当即吩咐:“撤退!” 顿时,郑军战舰先回撤离,而几乎同时,玄烨在清舰的船楼上,也看到的了男子击破十几艘战舰,安然归来的这一幕,眼眸闪过复杂光芒,挥手说着:“收兵!” 将领听到收兵之号,只得大喝:“撤退!” 两军徐徐后退,江面上尸横遍野,满目狼藉的尸体,时有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延伸到老远,在血色的斜阳映照下,更显惨烈。 ―――――――――― 郑军营地,大帅帐内 郑克爽看着仍抱着自己腰身的韦小宝,说道:”小宝,你该放手了。“ ”不,我不放。“韦小宝红肿着双眼说道,说完更是死死抱住男子,将脑袋埋在男子怀中。 郑克爽颇有些哭笑不得,战舰会营途中,这个小滑头就一直抱到现在,也一直哭到现在,真是不知道他那里这么多泪水。 “师傅,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小宝吸吸鼻子抬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幸好你没有事,不然我......” “王爷,您没事吧?”韦小宝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陈近南心如火烧,当他听到郑军主舰被炸毁的一刻,整个人如同雷击,脑袋一空就连忙向这儿赶了过来。 一路轻功飞驰,在看到男子安然无恙,他心才稍稍安定些。 此刻他已全然忘记了什么君臣之礼,陈近南伸手放在男子肩上,急切问道:“王爷,您可有受伤?我听施琅将军说了大战的经过,您...您...” 一想到施琅描述的战况,陈近南仍是心有余悸,竟是说不下去了,眼眸紧紧盯视着男子脸色,生怕他受了什么内伤。 腰间被韦小宝抱着,肩膀又被陈近南扣住,郑克爽有些无语。 见中年书生满脸关切,发丝凌乱微微狼狈的模样,看来他是用了全部的内力,飞奔过来的。 郑克爽心中微暖,温声说道:”复甫,我并未受伤。“ “那就好。“陈近南心中松了口气,可是放在男子肩头上的手,却是舍不得收回。 ”你先把手放开。“韦小宝见状心中十分不悦,一把拍开他的手,面上却是笑着劝道:”师傅征战到现在已经很疲惫了,军师,你先让师傅休息会儿吧。“ 陈近南手背拍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见韦小宝眸子中暗藏敌意,若是平常他或许会视而不见,可是此刻看着他紧紧抱着男子腰身,心中猛地升起了怒火。 “韦小兄弟说的有理。不过,你也莫缠在王爷身上,让王爷为难。”陈近南说着手腕翻动,略施巧劲就将韦小宝从男子身上扒了下来。 韦小宝本是想趁机好好抱一会大美人,如今被陈近南打断,心中一阵咬牙切齿:“军师误会了,我也是担心师傅,海派他受了什么内伤,正打算将他扶回主帐休息呢。” “韦小兄弟倒真是细心,不过你也打了半天的战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陈近南丝毫不让说道。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深受内伤了呢? 郑克爽微微挑眉,看着两人相互对峙,好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我自己回营帐便可。” “王爷{师傅},还是让我送你吧。”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不必。”郑克爽眼眸笑意加深,吩咐两人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男子拒绝自己,韦小宝和陈近南心中均是微微失望,两人同时狠狠看向罪魁祸首。 噼噼啪啪的电流撞击声,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道。 ―――――――――――――――――――――― 清军军营中,此刻却是一片沉寂。 这一场战斗,虽是稍占上风,可是清军的水师也是受不小的损失,三万士兵也只剩下了两万。 主帅大帐中,玄烨正紧紧的皱着眉头思索着,忽而想到那个道身着白色盔甲的男子,他的神情不由复杂。 那是他唯一心动过的人,可如今,放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那也不过是曾经喜欢罢了。 尽管这种情感,给他带了那么多的惆怅,最终帝王的理智将它埋入心底深处。 帝王不是无情,而是不能任性,感情对于他来说,是个奢侈品,更可况那是个他不应该爱的人。 正想着,营帐为突有人奔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地,口中急呼:“皇上!京城传来急报!” 玄烨皱眉看向进来的是一个亲将。 “京城传来的急报?”玄烨心里一突,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皇上,大事不好了!罗刹国和神龙岛联合出兵,黑龙江一带已经沦陷。现,两路大军正一起攻向北京城!” ”什么?”玄烨猛地站了起来,闻听这个消息,整个人如被雷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亲兵将信函递了过去,玄烨连忙接过,待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时,身体如坠冰窟,心中的愤懑和绝望几乎逼得他吐血。 玄烨手紧紧扣着桌子,指节更是根根泛白,勉强稳住心神,嘶哑着声音说道:“传朕旨意,全军启程即刻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4000多写字,大家给点评论吧! 下章满洲八旗退回关外,郑克爽的任务也快完成了。 第101章 无路可走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经过近十日的连日奔驰,清军的两万人马终于到达了北京城。 刚驰进靠近着京城城门附近,正待准备进城,玄烨却是突然之间叫停。 众将皆是愕然,一将上前恭谨问着:“皇上,为何不进城了?” 玄烨紧紧皱着眉头沉凝不语,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他心中升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沉重的不祥气息。 玄烨策马推前十多步,仔细观看,漆黑的眼眸渐渐沉了下来。 还有五百米竟是城门,此刻城门禁闭,而着地面也城墙上竟是有战斗过的痕迹,虽然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却是让玄烨的心越来越沉。 只见城楼上站着守卫的士兵,他们的脸上皆是一片平静,在这个漆黑宁静的黑夜中隐隐有种阴森的感觉。 这个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北京城,此刻,在这个黑暗中的夜晚中,宛然一头吞食着一切的凶兽。 玄烨看着前方脸色猛地大变,喝着:“快退!全军向后撤退!” 就在这时,号角齐鸣,响彻天地,火光突然点起,数千支火把照亮了城楼。 紧接着就听着城楼上,一冰冷的女子声音,下令道:“射!”。 “咻咻”的密集破空声中,密密箭雨从城楼上射下,如雨一样落下来,箭矢划过空气,顿时激起大片的血花。 “开炮!”一声号令,转眼之间数十个黑黝黝的大炮对准着两万清兵,一起发射。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轰炸声连绵响起,成百上千的清兵被炸死,顿时一片惨叫声。 “杀!” 又一声号令,城门突然打开,无数个身着郑军铠甲的士兵和金发碧眼的外国士兵从城门冲了出来,就然身后的树林中也隐藏着上万的士兵。 玄烨脸色有些苍白,他知道中了埋伏,北京城已经被郑军和罗刹国的人攻下,看着一个个清军被射杀,立刻高声下令道:“全军立刻接战,分成三队,各自突围。” 这两万清军皆是精锐,听到这一声命令,立刻醒悟,集成三队抽出刀来,拼命抵抗着。 一时间,杀声震天,响彻了整个夜空。 ―――――――――― 天蔚蓝,海水满盈盈的,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浪涛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跃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 但纵是天地间最丑最恶的山水,此刻在韦小宝眼中,也是胜景无极,何况景色好恶,他本来也不大分辨得出。 韦小宝靠在白衣男子的怀中,心里甜得冒泡,看着这蓝天白云和蔚蓝的大海,只觉得美丽极了,当即大赞:“这大海可真是美妙无比。” 郑克爽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晕船吗?怎么还有心情看海?” “哎呀,哎呀,又晕了。”韦小宝立刻扶着额头,状似虚弱的又往男子怀中靠了靠:“师傅,你让我多靠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带在师傅身边我就立马好了。” “哦?竟有这么神奇?”郑克爽一挑眉头,问道。 “嗯。”韦小宝狂点头,脑袋靠在男子胸膛上,抱着他的腰身甜甜说道:“师傅你不知道,原来我是从来没出过海的,一坐上船啊,就会吐得昏天海地,脚底虚浮。不过,只要和师傅在一起,我就立马不晕了。如今这么靠在一起,当真美妙无比,身心舒坦。” 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郑克爽不再理会他,却也是没有把他推开。 见大美人没有拒绝他,韦小宝也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靠着白衣男子,心中却是快乐得使欲疯了。 要是一个月前,他就算爱煞了大美人师傅,却也不敢在他面前露出轻狂之态,只是想着能够永远和他在一起,偶尔占占便宜就是人生最大的乐事了。 可是自从目睹男子差点生死的那一刻,那种绝望和痛苦再让他知道,他对这个男子爱,已经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在船爆炸的那一刻他是恨不得替他去死的。 现在.......,韦小宝抱着男子的手紧了紧,嘴角悄悄勾起,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向他表示爱意。 因为,明亮的眼中志在必得:他一定要让男子接受他,就算耗尽一辈的的时间,这一生,他是必须追逐的人! ”二公子,晕船药已经备好了。“就在这时,陈近南走了过来,看着紧紧抱着男子的韦小宝,暗暗咬牙说道:”韦校尉,你从一上船就晕到现在。一直靠着王爷总是不妥当的,士兵已经把药端来了,你喝一碗就回船舱休息好了。“ 该死!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龌龊想法! 我大美人师傅美貌如花,不是你这个老头子能销想的。 韦小宝心中暗骂一阵,装作感谢说道:“陈军师的办事效率可真高,想得周到。不过我已经好多了,这药还是给其他晕船的兄弟们喝吧。相信他们会很感激你的。” “韦校尉不必顾及颜面,生病吃药是应该的事吗,没什么可推辞的。”陈近南意有所指。 ”哎呀,陈军师误会了。刚刚师傅抱着我,对我温柔的说了几句话,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韦小宝笑嘻嘻地说着,看到中南书生暗暗握紧的拳头,眼神中不由闪过得意。 好看的嘴角勾起醉人的弧度,就在这时,郑克爽开口了:”小宝,复甫也是一片好意,你莫要拒绝。药既然已经熬好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喝一些吧。” “师傅.....”韦小宝可怜兮兮望他。 男子只是淡淡看着他,韦小宝知道躲不过去了,撅撅嘴狠狠的看了陈近南一眼,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韦小宝走后,郑克爽浅笑看着中年书生:”没想到,复甫对小宝怎么关心么?“ 陈近南状似认真说道:“韦校尉是王爷的徒弟,自然要多留心些。” “这样么?”郑克爽低低笑开了,清冷的眸子染上点点醉人笑意:“生地黄、山豆根有点太多了些。复甫,晕船药太苦,可是要有一批士兵跟着韦校尉倒霉了。” 陈近南听着男子的调笑,十分尴尬,不敢看他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一抹红晕却是悄悄爬上耳朵。 海风徐徐,吹动白衣男子的衣角,郑克爽眺望北方,许久后,轻轻一叹:“康熙的龙气却是快散了。” 只见北方天空中金色巨龙光芒越来越淡,丝丝紫气缠绕住它,吸收掠夺着它的气运,如今金色巨龙的身形越来越小,已经是虚弱不堪了。 看来苏荃和罗刹国的人马已经攻下了北京,无路可走的康熙,也只能带领剩余的人马到天津的港口乘船退到关外。 ____________ 几日后,大军到达了天津。 玄烨此刻脸色惨白,吩咐就地休息,同时,取过亲兵递过来的干粮和水囊,他只默默的吃了几口,又喝了些水,就在也吃不下了。 心里沉甸甸,身体疲惫非常,不必看向左右,玄烨也知道,此刻士兵的脸上露出那种惶恐之色,连日奔驰,结果都城被占,又中了埋伏,接二连三的打击是谁都不会好过。 “报!”前往来报。 “皇上,多总管求见。”一亲兵到了玄烨身前跪倒在地,飞快禀报的说着。 “多隆?”玄烨一愣,连忙命令道:“带他来见朕。” “是。”亲兵退下,不一会儿多隆被几个士兵扶了进来。 “奴才多隆,参见皇上。皇上,十日前京城被神龙教和罗刹国的人攻破,奴才拼死逃了出来,就是想给皇上抱信儿,没想到,,,,,”男子浑身是血,面无血色,见到皇帝虚弱的跪在地上,流着泪哽咽说着。 玄烨赶忙上前将他扶起,说道:“多隆,你先坐下,慢慢说。” “怎么回事,京城防御严密,城墙坚固。为什么这么快就破了?” “是太后.....太后是神龙教的人,她秘密派了上千神龙教的人杀出,杀散了城门守卫,打开了城门……皇宫的侍卫也早被她控制....” “太后.....怎么会?”玄烨心中一闷,惨白的脸色突然一阵潮红,身形一个摇晃,“哇”的一声吐了口血。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亲卫见状脸色惊慌,赶忙将他扶住。 玄烨擦去了嘴角的血,漆黑的眼眸冰冷一片,让人心生颤栗。 郑克爽果真好手段,这一步步的谋划,一个个布下的暗棋,原来这一场对弈还没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在这圈套中了。 默然片刻,玄烨下令道:“一万士兵,即可休整,明日一早前往天津港口乘船,全军退往关外!“ 而他不知道的是,郑克爽正率着五万水师,暗中行往天津港口,,,,,,, 作者有话要说:在不同时期,对关外有着不同的说法。在明清称东北三省,即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为“关外”。因此,玄烨要从天津乘船到辽宁。 下一章,任务完成,玄烨生死。不过我给他留下另一个结局,大家大可以猜猜(*^◎^*)。 第102章 任务完成 翌日,玄烨率着剩余的一万士兵终于来到了天津港口。 游骑出去探察,绕着港口转了几圈,没过多长时间,便回来汇报并无异样。 玄烨脸色平静点点头,当即下令,全军进入港口。 此刻已是夜晚时分,天上一轮月高高挂起,月色不显,只有昏暗余辉洒落下来。 港口内一片宁静,清军来到港口,只见到三条船只停在岸边。 玄烨微微皱眉,三条船,就算挤成一团,每船带马不过三百人,一万人要运到何时呢? 不过只要第一批渡河到达辽宁,第二批就有大批船只而下,只要清军守住港口一天,大军便可安全退到关外了。 玄烨正想着,突然之间,远处航行过来数百艘战船。 “是郑军的船,哪难道这又是埋伏?”玄烨心口猛地一跳,忽而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心中升起。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一个火球猛的划,破天空,朝着港口落下。 这电光火舌之间,玄烨心中隐隐有猜测,脸色顿时苍白,喝着:“不好!” 只见火球落在港口,火星飞溅,随着火星,猛一片火光窜起,只是片刻,燃起的火,和火龙一样延伸出去。 特别是岸边的三条船只,立刻被大火点燃,一片火龙,封锁着去路,港口内顿时浓烟滚滚,浓厚弥漫。 不到片刻功夫,火光和浓烟迅速串开去,即使隔了数里,也能清楚的看见,甚至还能听到港口内的混乱情况。 面对着滚滚的火焰和浓烟,就算是无数身经百战的清军精锐,脸色也变得惨白。 马匹受到烈火和浓烟,失去了控制,嘶声叫喊和奔跑着,不断的有冒着火的人影和马,在火光中冲出冲入,又跌在地惨叫翻滚着。 一时间清军内,喊声,救火声,此起彼伏。 几乎连半面的天空,都被这熊熊的火光给照亮了。 玄烨心中越来越沉,如今整个港口都被火光包围,火焰迅速的蔓延开来,救火已成不可能的事? “康熙皇帝,我们再次等候多时了。”一个清明婉扬的男子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玄烨回声望去。 只见,不知何时,他们的身后居然埋伏了上万的郑军士兵。 为首一人白衣盔甲神态自若,策骑缓缓而行,正是大明的延平王,郑克爽。 只是一句平淡的话,却似乎带着无比的魔力,清军的将士各个脸色大变,其中意志不坚定者,更是丢下兵器,大呼:“我投降。“”我们投降。” 听了这话,玄烨回首看去,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再无一丝血色。 罢!罢!罢!即使在拼死反抗又有什么用?接二连三的失利,早已军心涣散,敌军数量众多,负隅顽抗不过以卵击石。 又何必,将着最后的一万士兵葬送于此呢? “朕,败了。”玄烨回眸看向为首男子,漆黑的眼眸中是坦然赴死的决绝,神色平静说道:“不过朕有话想单独对你说,不知延平王可有这个胆量?” “好!”郑克爽与之对视片刻,爽快答应。 ”王爷[师傅],不可!”陈近南,韦小宝连忙拦住。 “复甫,你带大军将着一万清军降兵制住,不必派人跟随。”郑克爽沉声下令,带着玄烨一同策马离开了。 ―――――――――――――――― 两人策马并肩而行,夜晚的风轻轻吹都两人衣摆。 “杀鳌拜,平三藩,治河务,降台湾.....这是我亲政一来,对未来大清的设想,也是我对自己定下的目标。在鳌拜把持朝政的时候,我对自己暗暗立誓,这一世必要同唐太宗一样,成为一个名垂千古的英明帝王……“玄烨仰头目视天空,说到后面却是嘴角带上自嘲:”可是,我却想不到会有今夜........” “本以为是千年难逢的敌手,没想到你在一早就布下了这盘棋。当真是‘一招落败,满盘皆输。’”说着说着,他竟是仰天长笑。 只是这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说不出的渗人。 忽而他收起了笑声,看向郑克爽,问道:“我想知道,太后何时会成为神龙教的人?你有是什么法子控制了她?“ ”她一直都是神龙教的人,并不是真的太后。她是当年镇守皮岛的毛文龙的女儿,毛东珠。清明入关是,她被逼入宫做宫女,当后趁机假冒了皇后。“ 玄烨听着一怔,半晌后,苦笑道:“有这等事?那么我那些嫔妃和皇子呢?已经被你杀了吧?” “你后宫嫔妃和皇嗣都安然无恙,大军虽然攻下北京,但并不会乱杀无辜。” “大清太子,我会网开一面,保他周权。即使不得自由,将来定能平安康健、衣食无忧。“ “我相信你。”玄烨听到此处,稍稍安心,静静凝望男子,说道:“我相信你的许诺。” “那一万清军士兵,希望你们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会的。”郑克爽一口答应。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说完,猛的抽出腰间佩剑,向自己的胸膛狠狠刺了下去。 鲜血飞溅,玄烨的衣服渐渐被红色沁透,一滴一滴顺着剑端落下,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面。 玄烨又吐了口鲜血,随之身子一歪,从马上坠了下来。 郑克爽连忙将他接住,小心翼翼的抱着他。 玄烨吃力转头看向他,浅浅笑道:“能在你怀中死去......这样也好.....也好...” 忽然之间,就在闪电划破天空,漫天雨丝落了下来,淋湿了两人的衣裳。 郑克爽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无声的为他遮挡风雨,清冷的眼眸不由闪过微光。 只见此刻玄烨原本的气运,已经消失不见,金色巨龙彻底崩碎,只有残余的一丝丝本命云气,还垂死挣扎,不肯放弃。 雨丝点点滴在了玄烨的脸上,他仰头看着天幕,眼前竟是浮现了祖母临终前对他的教诲.... 而他,不但没有完成祖母的遗愿,成为一个好皇帝,就然曾祖、祖父、父亲三代人争得的中原基业,也全都化为了乌有。 他有愧于祖母,有愧于曾祖父,有愧于大清...... 若有来世.......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融合了他脸颊上的雨点,坠入了染血地面,也看不出来了。 玄烨忽而感到寒冷,脑袋靠在郑克爽的怀中,曾今漆黑的眸子渐渐失去了光亮...... “玄烨,你一直都是个好皇帝!”郑克爽叹了口气,轻轻的替男子合上了眼睛。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60(合体初期、先天高手) 相貌:9(俊美绝伦、飘逸无双)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0%。” “嘀,任务完成,获得龙气12万点,宿主总积分251000。” “嘀,宿主可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宿主可选择直接穿越,或在本世界剩余时间内穿越,剩余时间四十年零三个月。” 清冷的眸子凝视着怀中已经失去呼吸的人儿,还有那渐渐透体而出的灵魂。 看着玄烨的灵魂被要被一股力量吸走,郑克爽直接在识海中回道:‘系统,我选择在剩余时间内穿越。’ 当陈近南和韦小宝再次见到郑克爽时,就看到男子怀中抱着身染鲜血的康熙,全身衣裳尽湿,不由得有些吃惊,却也心中感慨。 而他们不知道的时,除了康熙皇帝的尸体,他虚弱的灵魂已经被男子收入了玉瓶,存放在了空间里。 郑克爽静静看着怀中的人儿一会儿,轻叹气口下令道:“你让人找一个上好檀香木棺材,我要将他带去京城,厚葬。” “至于这一万清军,将他们也一起带去京城。若是愿意归降,便收入麾下,若想解甲归田也任他们自由。” “是。”陈近南明显感觉到男子的情绪不高,并不多问。 这时天上下着豪豪细雨,渐渐平息,一轮明月照了下来。 清冷的眸子看向天空,只见北方金色巨龙轰然崩碎,化作点点光点消散在了空中。随后南方突然紫气冲天,紫气震动虚空,连接着笼罩着江山上的气运。 整个气运如同紫色大海,发出滔天海浪之声,而在这大海中正有一条紫色巨龙在其中遨游。 ―――――――――――― 第二日,大军稍作休整后,便有水路改陆路,前往北京城。 昨夜下过雨,此刻的天气格外清朗,天空一碧如洗。 因为杀了清朝皇帝,郑军的将士们都是格外振奋,充满了得胜后的欢欣,只是为首的几位将领神色却是淡淡。 韦小宝和陈近南偷偷注视着白衣男子,俊美绝伦的脸上看不出异常,虽如往常一样从容自若,可他们却是敏锐的察觉到,男子的周身那隐隐的寂寡。 两人难得的默契,静静的陪在男子身边。 韦小宝灵光一闪,明亮的眼睛一转,忽然说道:“师傅,你听过《英烈传》么?” 郑克爽闻言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韦小宝笑一笑说道:“我们扬州那又是说书的茶博士,我从小听到大,一天到晚就讲那个《英烈传》。什么沐王爷铜角渡江、火箭射象等等多了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过,我想自从师傅你恢兴明朝,又灭了吴三桂,那些说书的一定不会再说沐王府《英烈传》了。说不定要改成《延平王传》、《郑氏英雄》什么的.....” 见男子仍是淡淡,韦小宝接着说道:“我想,他们应该像这样讲。” “想当年,郑王爷延平王南中北战,为重建明朝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声威大震,郑王爷大军所到之处,反贼吴三桂的蒙古鞑子闻风丧胆,纷纷弃城逃遁。” “郑王爷,率领十万大军直捣云南,准备攻下吴三桂,当晚郑王爷在军营之中,挑灯夜读春秋....” 白衣男子微微挑眉:“夜读春秋之人是关羽,关云长吧?” “哎,师傅这你就不懂了。”韦小宝摇头晃脑说道:“关二哥和师傅你都是天上的武曲星转世的,读的当然是春秋了。“ ”只有张飞那种有勇无谋之辈,才会不看春秋而看夏冬的嘛!” 郑克爽闻言,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小宝,你没事的时候应该多读些书,不然只怕说书的茶博士说道你的时候,就只是胡说八道、目不识丁这八个字了。” “哈哈,师傅你笑了。师傅你笑了。”韦小宝见男子终于露出笑容,当即开心无比,竟是如同得了仙桃一般。 陈近南也心中高兴,看向韦小宝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许。 郑克爽一怔,见两人只是因为他的一个简单的笑容而如此,心中微起涟漪,温声说道:“走吧。莫拖慢了行程。” “是!”韦小宝大声应答,陈近南目露笑意跟在男子身后。 金灿灿的阳光倾泻下来,注进万顷碧波,使单调而平静的路途变得有些色彩了。 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照射在三人身上,给三人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这样的画面竟是显得格外温馨。 一个默默陪伴,一个死缠烂打,这两个人.... 清冷的眸子闪过暖色:或许,将来的四十年不会无聊了。 ―――――――――――――――――――――――――― 康熙皇帝生死后,大明的复国步伐更是迅猛,郑军兵分三路,不到三个月就将大清的所有省、市全部攻陷。 永隆四年(一六七七年)十月,大明收复了所有版图,举国欢庆,延平王立功无数,特封为延亲王。同时下旨,钦郡王郑克藏为驸马,迎娶十七岁的长公主。 永隆五年(一六七八年)正月,永隆皇帝下令迁都洛阳。 永隆五年(一六七八年)九月,长公主诞下一男婴,延亲王对其格外喜爱,亲自为之取名,郑世予,别名,艾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 一直陪伴,支持更是感动,《鹿鼎记》世界完结了,不知道大家要不要看番外呢? 下个世界是雍正的世界,穿越人物:1、四爷2、九爷3、十三4、十四大家不要大意的投票吧。么么哒 第103章 陈近南番外 江湖上有言道:‘为人不近陈近南,就是英雄也枉然。\\\'' 作为天地会的总舵主,他心中时刻铭记着当年国姓爷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也时刻铭记反清复明的大业,而当他遇到那个白衣少年时,这一切都改变了。 郑王爷原本属意继承人是大公子郑克藏,却不知何时改为了年幼的二公子。 虽听说少年才能出众、谋略非凡,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少年给他的震撼不可谓不大,并不是他俊美绝伦的外貌,而是那种沉淀在灵魂深处的飘逸洒脱。 一双清冷的眸子不含任何杂质,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像是看透了世间沧桑,淡然且冷漠的俯视苍生。 这个少年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 这是他对少年的直观想法,这一刻他也明白了为何郑王爷会改变继承人。 “复甫。”少年是这样称呼他,他的神色不由复杂,这两个字入耳,他的心头登时涌起昔日和国姓爷南征北战的岁月。 曾几何时,国姓爷与他谈论时事,也曾高兴地说过,“复甫,你是当今的卧龙先生。”。 然而,不同的是,这个少年更加年轻俊美,也更加的深不可测,那一刻他是欣慰的激动的:国姓爷得一子孙如此,明朝复国当真有望矣。 随着与少年接触越深,他对少年的敬畏也越深,渐渐那份对国姓爷的忠心也全部转移到了少年的身上。 当两人在丽春院少年含笑调侃他时,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有些羞赧。 只是之后,韦小宝的出现就是让他有点意外,二公子不但对他关注有嘉,而且竟让他直接入天地会。 这样不寻常的态度,是他心中疑惑,但作为下属,他却不该多问。 ―――――― “复甫是觉得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这些小伤都不算什么么?” “你未免把自己的命看的太不值钱了,至少在我眼中,你的命比这四十二章经要真贵的多!” 他仍记得少年说话的表情,好看的眉头微微挑起,清冷的眸子是认真和专注。 从未有人说过自己的命很珍贵,甚至他自己也觉得为了大业应该赴汤蹈火。 那一刻他,心中震动了,一股暖流涌入心底深处,那是一种甘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只是当,少年低头开始轻柔的替他清理伤口,两人身体的紧密接触时,他竟是如同触电了般,被少年专注细心地眸子所吸引。 或许,在那一刻,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心动了。 而当,少年替他挡箭的时候,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即使知道少年武动了得,可是心中的恐慌,却是让他不知所无措。 或许,在那一刻,这个少年的身影已经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中,让他无法不在乎,不关心。 当少年拉住他的手,温声说道:”复甫,你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在从在前方冒险了。不然将来,谁陪我完成先祖遗愿呢?“ 这句含有一丝温柔的嘱咐,是他愣愣不能不言,欣喜和羞怯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或许,在那一刻,一种异样的情绪已经悄悄在心中升起,莫名的情感如同一颗无形的种子埋在心中,只等待最后一刻的破土而出..... 不知何时起,少年对自己的态度隐隐有些梳理,他的心慌乱了.... “复甫,你越举了。”少年转身,声音温和,目光仍是以往的淡定从容,只是这话语却让他脸色便的煞白。 心中升起惊涛骇浪,冷汗渐渐沁透了衣裳,那一刻,他豁然察觉到自己对少年的不寻常,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弦。 只是,这一切都落入了少年的眼中,心中如同打翻了染料瓶,一时五味陈杂,他不知道当时他的脸色如何,一种羞愧、恐慌占据了心头,让他不敢再看少年眼眸,连忙躬身逃离了。 那一晚,他彻夜未眠,他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少年,而少年不过才十八,正是年少有为的年纪,自己已经三十五了,足以当少年的父亲。 更何况两人都是男子,自己不过是少年祖父的部下,是台湾郑氏的下属而已..... 少年那句简单的话,不正是在提醒他这一点么? 一时之间,胆怯、惊惧、惶恐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覆盖了他的心头,曾几何时,那个名震江湖的天地会总舵主,也会如此慌乱无措、畏惧担忧。 从那之后,他开始尽量避免与少年的单独相处,因为他怕! 他怕看到少年鄙夷的眼神;他怕少年露出厌恶的神色;他怕少年憎恶自己对他的痴心妄想。 因此,他退缩了。 还没来得及正理自己烦乱的思绪,就听下属汇报,少年孤身一人独闯神龙岛。 理智节节败退,即使知道少年没有让他跟随,可是他也不顾这么多了,只想着少年能够平安无事。 ―――――――――――――― 没有预料到是,自己会中了媚毒。 身体被欲望支配,虽然极力保持的一丝理智,可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对于少年的渴望..... 在少年转身的离去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屈服于身体的欲望哀求。 仅仅是手指简单的触碰就产生了强烈的快感,让他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享受这少年带来的至极欢愉。 可是时候在他清醒过来,记忆慢慢回笼的时候,他真是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竟然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在少年身上苦苦哀求,还在少年的手中泄了一次又一次..... 无以伦比的羞耻感,让他不敢面对少年,三十几年来,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为了反清大业付出所有心血,一生以来,自己解决需求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更何况,,,,, 万幸的是,少年对待他一如往常,并没有厌恶,也没有不喜,仿佛那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心中松了口气,可是却有更多的失落,或许对少年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得力的属下罢了。 那么自己何必太过执着这种感情,就将它放下,埋到心底,只做少年最忠诚的下属便好。 只要,这是少年想要的。 ―――――――――― 如果情感可以被控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压抑的太久,爱意藏于心中犹如烈焰撞怀,猎猎欲出。 若是一旦爆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纵使前面是悬崖,也不会在停下来。 嫉妒被少年微微在意的少年‘艾玄’;静静看着阿珂与沐王府小郡主对少年的倾慕;爱慕着能对男子表达爱意的韦小宝。 然而,他也只能无声的陪在少年身边,默默付出,不敢有半点越举。 这样的感情,他隐藏在心间太久了,少年已经成长为了青年,也从郡王成为王爷。 他以为会隐藏一辈子,只是男子战舰被炸毁的时候,他才明白,爱并不仅仅是无声的付出! 当看到男子无恙,他是恨不得上前紧紧抱住他,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在意他,担心他。 可是不行,自己不能超之过急。 因为他知道,这个男子对这个世界的漠然,如同高贵的神祗,以天下为棋盘,俯视蝼蚁苍生。 他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心无所保留的呈现给男子,来换回哪怕一丝的回应。 纵使弃之如履,他也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银月冰月扔的两颗地雷,么么哒!明天还有一章后续。 下个雍正世界就要来了,会添加一个穿越女呦。 第106章 后续番外 番外一 透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毫无顾忌地发出光热,耀的天地间都染上了绚丽的金黄。 偶尔一丝微风,带着湖水的清凉和夏莲的幽香,飘进这间清净而雅致的书房。 此刻,正有一十三岁俊秀少年正在手捧着书卷阅读,这人便是当今钦郡王郑克藏与长公主长子,郑世予,艾玄。 这个钦郡王的小世子,可谓大明皇宫一霸,不仅仅是因为他出生高贵,更多的是因为延亲王对他的特殊宠爱,不仅为他取名,更是亲自教他读书习武。 这份殊荣,也是对他一人罢了,即使之后又有几个小世子都没有这种待遇。 看了一会,艾玄偷偷抬眼看向另一旁,卧在竹榻上闭目养神的白衣男子。 灿烂的阳光中艾玄看不清男子的神情,只能朦胧的看到男子的侧脸,好看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感觉到了淡淡的湖水的清爽,整个人多出了一份慵懒和温柔。 艾玄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可是此刻却觉得这个男子格外的惑人心神,那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就像两团羽毛一样挠得他心中痒痒。 “怎么了?”男子是有所觉,睁开清冷的眼眸望向少年。 艾玄被吓了一跳,不过面上却不显,说道:“只是看书时间长了,眼睛有点酸。” 郑克爽并不戳破他的谎言,回头温声问道:“近几日来,你总是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艾玄一愣,俊秀的小脸闪过微不可见的红晕,说道:“大概是最近天气炎热,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尘在外,心在内,常拂之,心净无尘。心如水,心静则宁。” 艾玄状似受教的点点头,见男子淡淡说了句,便不再多言,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自半个月前,在陈府中无意偷窥到男子正与陈近南亲热的画面,脑袋登时一片空白。 艾玄呆呆看着床上两人□□身躯,极尽温柔缠绵,心知道不应该看下去,可是双脚爵士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郡王府的,只是脑中不断重复着那见卧房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耳边回响着粗重的呼吸以及压抑的呻】吟。 艾玄本就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生为贵族子弟对这些事自然是懂得,可是他有延亲王撑腰,对房事只是一知半解。 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不由自己总是想到男子魅惑人心的低沉声音和那染上欲】望颜色的清冷眸子,深沉到化不开却又似有光华在其中流转。 渐渐的他开始频频走神,心中压抑不住的莫名躁动,即使在梦中也会梦到那样缠绵悱恻的画面,可是与男子亲热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而早上醒来时,床上却是多了一抹白灼的液体,艾玄深深的郁猝了..... “叔父,你和陈首辅的关系很好么?”压抑了十几天,艾玄总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嗯。”男子轻轻应了声,挑眉问道:“为何如此问?” “没....就是最近,叔父天天和他在一起,都不陪我读书习武了...”艾玄撅撅嘴说道,心中有点不舒服。 郑克爽忍俊不禁,只笑着看他。 艾玄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小鼻子,忽而又问:“叔父,你都而立之年了,怎么还不成婚呢?” “我听说洛阳有好多姑娘把你当做梦中情人,当初长平公主的徒弟和沐王府的小郡主都想嫁给你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不能给出承若,又何必误人终生。”男子云淡风轻,淡淡答道,。 艾玄不死心,继续问道:“那陈首辅呢?他都五十七了,怎么还不成婚呢?” 郑克爽挑了挑眉梢,不由得扬起唇角:“艾玄,你今天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我......我....我就是....”艾玄犹豫不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陈首辅是什么关系!”艾玄一咬牙说了出来,可是话说出口却是后悔了。 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男子,生怕漏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情人。” “情人?”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艾玄胸口一闷,不假思索的问道:“你喜欢他?” 喜欢?清冷的眸子闪过微光,脑海中却是浮现了其他几个男子的身形,多尔衮、福临、...不同的相貌交错闪过,最后却余下情深无悔,炽热而真诚的内心。 “喜欢。”男子轻笑一声答道,是有那么一丝的喜欢吧,虽然不及他们对自己的万一,不过若不在意又怎么会为他人停留? 清冷的眉眼暖暖地覆在炽热的阳光之下,似乎也有着淡淡的温柔。 艾玄整人呆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却又不知为何,房间内一时陷入安静。 “王爷,王爷。”就在这时,一内侍突然在门外禀报:“王爷,陈府来人说,首辅大人要事找您。” 听到这话,艾玄立马回神,紧紧盯视男子:“叔父,你要去么?” 见他两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郑克爽心中有些好笑,温声说道:“你继续读书,我过些时候回来。” 说完看了无精打采的艾玄一眼,离开了王府。 男子走后,艾玄越想心中越是不高兴,两支小手撑着两腮,小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叔父他怎么会喜欢陈近南呢?这老头都五十七了,虽然长的向三十几,可哪一点配得上我的叔父! 最近两人日日在一起,不会又..... “哼!”艾玄气呼呼的一拍桌子,漆黑的双眸彭发出熊熊烈火。 “哇,艾玄你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不高兴了?”韦小宝问道,环视了一下书房,见男子不在,微微皱眉:“师傅呢?不会又是去找陈近南了吧?” “嗯。”艾玄不高兴的点头,从鼻子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爷爷的!”两人异口同声骂道。 两人均是心内憋火,韦小宝咬牙切齿的想到,这陈近南太也不要脸了,别以为大美人师傅和他在一起了有什么了不起! 辣块妈妈的,这是示威么?一把年纪了哪里配得上我的大美人师傅,我虽然没有追到大美人师傅,可也不能这么看着两人你侬我侬。 越想越生气,真是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一转眸正好看到同样一脸怒气的艾玄,眼珠子一转说道:“也难怪艾玄你这么生气了。是不是陈近南又说有要事,派人把师傅给请走了?” “对。”艾玄冷着小脸说道:“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哎,我们两可真是同道中人!”韦小宝揽住艾玄的肩膀,感慨说道。 “难道,你也.....?” “可不是嘛?前几日,师傅刚到我公爵府,后脚陈近南就让人来把师傅请走了。”韦小宝一脸不爽,埋怨道:“你说,他是正有要事呢?还是假有要事呢?不会故意以国家大事为借口,天天霸占师傅吧....” 艾玄一愣:“应该不会吧,他那么忠义老实,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 “哎,这你就不知道,往往,越老实的人心眼越多。” “那怎么办?” 见少年上钩了,韦小宝心中一乐,附在他耳朵上轻声说道:“我们就....这般..如此.....” 黄昏时分,陈府,一僻静街角,一少年和一青年正在窃窃私语。 艾玄迟疑说道:“韦公爷,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如果事情败露了。那可怎么办啊?” “别韦公爷,韦公爷的叫了,多生疏啊。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你就叫我韦大哥,我叫你艾玄兄弟就好。” “好....好吧,不过事情不会败露吧。”艾玄答应,面上仍是踌躇表情。 “不会的。你放心,我早有准备。你看!” 韦小宝笑嘻嘻的从身后掏出一物,艾玄定睛一看,小脸不有出现厌恶神色。 原来他手上拿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只灰溜溜的大老鼠,只见这个肥大的老鼠被捏住尾巴,仍在不断扭动身躯”吱吱“叫个不停。 “.....你拿着这东西做什么?” 韦小宝笑着说道:“现在师傅应该已经不在陈府,正是我们下手的最佳时机。你从前门进去,找个借口引开陈近南,我偷偷到他书房去捣乱。他不是天天忙着国事政务吗?我就给他帮帮忙,把这些奏折、奏章什么的给他毁了,看他还有什么理由缠着师傅!” “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到时候他看到一屋子老鼠,难道还会找到我们身上不成。更何况我武功不行,但我轻功可是了得,除了师傅没人会发现的。” “那就好!”艾玄心中大大松了口气,看向那只肥大的老鼠,脸上也没了厌恶,问道:“不过...这老鼠.....一只够不够啊?会不会太少了.....” “我办事你放心,看这里!”韦小宝一挑眉头,笑着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不断震动的,大麻袋! “嘻嘻。”两人相视一笑,艾玄点点头,走向了陈府的大门。 韦小宝目送少年进入,也不多待,一个纵身越过了墙头。 对于陈府的布置,韦小宝还是十分熟悉的,况且他跟郑克爽学武二十多年,这个轻功的确非常人能及。 几个飞跃腾挪,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来到了书房,韦小宝嘴角勾起,身影一闪,进入了房间,不一会儿书房内就传来了老鼠“吱吱”乱叫的声音。 “大功告成!”韦小宝看着满屋狼藉,纸屑翻飞的书房,当即心中大乐,挥挥手向老鼠道别,离开了陈府。 番外二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过,听我唱过十八摸。......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公爵府内,韦小宝一边捣鼓着东西,一边高兴得哼着小曲,忽而想到那书桌上的摊开的奏折,上面好像写着:“台....风,,,,,水....四........人......” 这到底什么意思呢?不会真有什么要事吧? 想到这韦小宝不由顿住,在脸上涂抹的手也不由放了下来。 仔细想了想,韦小宝自言自语道:”对呀,要是有什么大事的话,我把那个奏章撕碎了,陈近南不是更没空缠着大美人师傅了?那我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哎呀,真是越想越开心!”韦小宝忍住大笑的冲动,继续唱起了十八摸:“刚唱到哪里?对了,十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屁股上边呀,两个屁股园又圆,好像两个大木锨。哎哎哟,好像两个大木锨。” “.....十六摸,摸到呀,大姐大腿上边,如同白耦一般般,我越摸越喜欢,哎哎哟,我越摸越喜欢.....” “爵爷,小人有要事禀告。”正唱的兴起,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韦小宝爽快说着。 内侍闻言走进了房内,刚要禀报,一抬头却被韦小宝的样子下个半死。 “爵爷......您.....您没事吧!” 只见男子一脸雪白,脸上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的都看不到了,活像一个白面鬼,太渗人了。 “我能有什么事,瞧你那副样子,见鬼了吗?” “您的脸......” “大惊小怪!”韦小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珍珠末能定惊,除痰滋阴补肾之外,每天一敷,能够让人常驻青春,光滑细腻.....” “为了抢回大美人师傅,拼了......”韦小宝收手握拳低低说道。 “跟你说你也不懂。”见内侍仍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韦小宝不耐烦挥挥手:“你有什么事呢就快说,别打扰我,知道吗?” “爵爷......是这样的......”内侍定了定神说道:“延亲王呢,刚刚派人来说,约您今晚到府上一叙。” “什么?”韦小宝几乎不想念自己的耳朵,登时全身热血沸腾,激动问道:“约我到府上一叙?还是晚上?” “是!....是!”内侍又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答道。 “还带着做什么?“韦小宝连忙起身,命令道:“赶快去打水,我要洗脸!现在,马上!快去!快去!” “哎,是。”内侍见他如此雷厉风行,也不敢逗留,连忙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韦小宝一人,摸摸脸上的珍珠粉,他不由美美想到:‘哎呀,大美人师傅是不是觉得还是我长的俊,回心转意了?’ ‘到时候,我可不能一口答应,至少得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多调着他些。’ 可惜,不知道现实,是不是和他想象的那么美了? 韦小宝一到延亲王府,便扑王府大厅,喊道:“师傅,你可想死我了。我们都有好些天没见面了。” 说着就紧紧男子腰身,闻到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韦小宝早已浑不知身在何处,全然忘记原本的打算。 正享受着男子温暖的怀抱,突然之间,后颈一紧,被人一把揪住。 中年书生的声音突然响起:“韦公爷何必一上来就搂搂抱抱呢?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韦小宝一听得是陈近南的声音,微微一怔,回头一看,何止是陈近南,就连艾玄也坐在一边。 再看陈近南冷冷的表情,韦小宝心中一咯噔,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郑克爽淡淡瞧着韦小宝,说道:“小宝,你可知道,昨日陈府书房招了鼠灾,房内重要的奏章都被毁掉了?” “有这种事?”韦小宝一副茫然表情,担心问道:“这老鼠可真是太仓狂了,怎么会跑到书房呢?这府上下人也太不中用了,要是耽误了什么国家大事可如何是好?” 男子好笑说道:“你说的对,这是老鼠太猖狂了。艾玄前脚进去,老鼠就后脚溜进了书房。陈府下人就算在有本事,也待不住这只会轻功的老鼠。” “是....是吗?”韦小宝干笑几声,心道大事不妙、事情败露,转头向看艾玄,暗骂说道:‘臭小子,你太不讲义气了。竟然出卖我!“ ‘我也是无可奈何。你是我大哥,一个人受罚,总比两个人一起受罚好吧。’玄烨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想到。 ‘你狠!’ 韦小宝暗自咬牙切齿,狠狠给了他一个眼刀。 “你也不用怪艾玄。昨日你到我亲王府和艾玄说了会话,傍晚两人就一起出去了。我府上的下人自然会给我通报。”清冷的眸子闪过笑意,郑克爽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说道:“小宝,你可知道你撕毁的是什么奏章么?” 韦小宝知道躲不过去了,暗暗叫苦,哀求说道:“师傅,我也是跟陈首辅开个玩笑,你就轻轻放过我吧。” “若是其他事也就罢了,可是你不该带坏了艾玄。更何况,你撕毁的不仅仅是奏章。半个月前有奏章送到洛阳,说道台湾台风为灾,平地水深四尺,百姓房屋损坏,家破人亡,灾情很重。朝廷近日来一直忙着此事,前几日才商量好了政策和方案,却被你.....” “师傅,小宝也是无心的,你知道我不认字,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韦小宝可怜兮兮的说着,见男子仍是淡然神色,脑子一转说道:“师傅,我倒有个法子。” 郑克爽微微挑眉:“什么法子?” “不瞒师傅说,小宝原来在京城做太监,抄鳌拜家产的时候,发了一笔小财,后来做了公爵自然有不少人巴结,前后一共有二百两。我跟着师傅,这一辈子是不会讨饭的了,钱多了也没用。不如献出来,请师傅抚恤台湾的灾民罢。” “你这番为国为民之心,倒也难得。台湾灾民约有一万几千户,每家分得一百多两,如此一来,那也丰裕得很了。” 韦小宝刚刚一时冲动,慷慨捐输,心中肉痛不已,正在后悔,听得男子夸他登时大喜,忙道:“是,是。这样一来问题就解决了,师傅你也不会怪我了罢。” 郑克爽笑着点点头,状似欣慰道:“既然你有爱民之心,又这么慷慨解囊。这事情就这么接过吧。” “好!好!”韦小宝心中松了口气,当即高兴点头。 “那么这次去台湾赈灾的事就交给你了,这件事交给别人为师也不放心,你过几日就动身去台湾。” 一句话下来,韦小宝登时从喜悦跌倒了郁闷。 “你先回去吧。过会儿就会有官员去你府上为你解说,赈灾事宜。”不理会他脸上的可怜表情,郑克爽平静说道。 听到大美人连下面官员都准备好了,知道事已至此,韦小宝心中叹了口气,委委屈屈的看了郑克爽一眼,离开了。 厅内只剩下三人,郑克爽与韦小宝的对话,陈近南和艾玄都没有插一句话。 艾玄是心虚不敢插言,陈近南却是任凭男子处置,没有异议。 ”可是累了?”见中年书生眼下的阴影,知道他这几日较为疲惫,郑克爽温声问道。 陈近南摇了摇头,不过在男子的专注的眸光中,只好点了点头。 郑克爽转头看向少年:“艾玄,你也先回郡王府吧。” “哦。”艾玄看着男子对陈近南的关心,心中有点酸酸的,撅撅嘴吧也离开了。 走出了王府,艾玄依旧是闷闷不乐,狠狠的踢了一脚府门前的轿子。 “小世子,您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一仆人连忙问道。 艾玄也不理他,漆黑的双眸闪过怒色,脑中不由想到昨日的情景。 当自己装作向中年书生请教时,不一会儿就下人前来通报,中年书生神色微微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哼!果然是越老实的人心眼越多,这招将计就计当真是妙! 想要霸占我叔父,哪有那么容易! 冷冷的哼了一声,少年握了握拳,坐进了轿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6000字呦!么么哒!最近太热了,吃了半个大西瓜,现在肚子鼓鼓的,好饱......哼(ˉ(∞)ˉ)唧 投票结果,九阿哥胜!下一卷,穿越九爷思密达! 第107章 初见胤禩 八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禁城,翊坤宫偏殿内显得深邃而清凉,外面的热气丝毫不能透入。 空中时流动着浅浅的花香和檀香,四周一片寂静,一小男孩躺在榻上,一宫女正静静守在一旁,缓缓摇著扇子。 只见这男孩长相十分精致,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高而挺的鼻梁,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 此刻他正微微闭着眼睛,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一袭紫色的长袍马褂,更衬得他肌肤莹润白皙,好看极了。 而能住在皇宫紫禁城内,有如此安逸舒适的,想来定是身份不低,非富即贵。 “嘀,宿主已成功穿越,进入下一世界《雍正王朝》。” “嘀,宿主选择人物附身成功,人物角色:爱新觉罗·胤禟。” “嘀,《雍正王朝》世界解锁成功,剧情板块解锁成功,了解剧情,可帮助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务。” 元神刚刚与肉体融合,还没有适应过来,识海中就想起了系统一连串的提示声,使得男孩不由微微皱眉。 “爷,可是奴婢扇得重了些?”那宫女见状连忙轻声问道。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轻轻睁开,那眸中似有清冷的光华闪动,男孩看了看眼前这个相貌清秀的少女,并不如何惊讶.。 消化了原主的记忆,他自然知晓这是宜妃安排在他身边伺候的宫女--绿萝,男孩面上看不出丝毫变化,只是神色淡淡吩咐:“你下去吧,爷想自个一个人静静。” “是,奴婢这就退下。”绿萝心道九阿哥是因为昨天和四阿哥起了冲突还在气恼,也不多呆,微微施礼便退下了。 寝殿内只余下男孩一人,而这男孩,大清的九阿哥胤禟,已经换了个灵魂,正是从鹿鼎记世界中穿越而来的夏郢。 “雍正王朝?九龙夺嫡?”粉色唇瓣亲亲吐出这几个字,好看的桃花眼不禁露出趣味神色。 此时正是康熙三十年,离剧情开始恐怕还有十几年,现在胤禟不过在九岁而已。 思量一连串的剧情,以及那最终被幽禁致死的画面,胤禟嘴角微微勾起。 塞思黑?猪么?还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呢! “爷,八爷来了。”正想着,却听到了门外的通报声。 胤禟一怔,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纤细身影,将来阿哥党的首领人物--胤禩。 胤禟在记忆中略略搜寻一番,便知两人比之其他阿哥较为亲密,倒也难怪八阿哥回来看他了。 “让八哥进来吧。”既然如此,胤禟也不推辞,淡淡说道。 房门被打开,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年纪稍长,眉清目秀的少年进了来,一身蓝色长袍马褂倒也与他温和的气质相得益彰。 胤禩进屋,视线微微逡巡,就看到床上躺着的紫衣男孩,一手背后缓步走进,清秀的脸上带着一抹浅淡笑容:“小九,你这般躺在榻上一整天,不去无逸斋上学还真是惬意的很了。也害的八哥一整天心神不宁,怎么还在生气?八哥来了,也不打算招呼么?” 声音如沐春风使人不由心生好感,胤禟坐起身来,向男孩看去,却是并未答话。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爱新觉罗·胤禩 等级:1 样貌:8(温润如玉) 天赋:天资聪颖,才华优裕 技能:无 物品:无” 再看他气运,只见其周身紫金气萦绕,气运浓郁非常,竟是已隐隐成蛟龙之相,确实贵不可言,而中间却是立着一根白色的本命之气,这样平凡本命之气怕是和他的出生有关。 明明是有成龙之相的气运,而本命之气却是如此单薄,想要化蛟成龙无疑是是痴心妄想。 这仿佛也映证了他的命运,小小年纪就天资聪颖,才华优裕,待人宽和,广结人缘。康熙对其也是比较宠爱的,朝堂上下交口称赞,称之为“八贤王”。 而康熙一废太子后,命诸臣推举新太子,朝堂上下,公推胤禩,说明其人心所向。 然而木秀于林,风必催之,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对他来说犹如井中月、水中花,看似唾手可得却是虚无缥缈,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罢了。 “你也莫在恼怒,我知四哥这么是有些过了。可你赖在宜妃娘娘的翊坤宫,既不回阿哥所又不去无逸斋上学,终是不妥当的。”胤禩以为他还在赌气,继续劝道:“皇阿玛已经斥责了四哥,昨个四哥还被罚跪奉先殿,抄孝经百遍,你的气也该消消了。” 被胤禩这么一说,胤禟不由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原来有一次‘胤禟’因为一些小错被四阿哥胤禛教育了一顿,而‘胤禟’对着平日就性淡面冷的四哥本就没好感,自然就怀恨在心。 他本就是个骄傲轻狂的主,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即想报复回去,于是故意将四阿哥平日喜爱的巴儿狗的毛给剪成了个瘌痢头。 四阿哥知晓后也是气急,一怒之下竟是把‘胤禟’的辫子给卡擦剪了。 摸了摸脑后那凌乱的披散着的短发,胤禟有些好笑。 这也难怪原主如此生气,窝在宜妃的宫中不肯上学了,如今九阿哥被四阿哥剪了辫子的消息恐怕早在宫里传开了,他现在着一副披散头发的模样,若是被其他阿哥瞧见,定是要被耻笑一番。 胤禩见他用小手摸着自己的半长不短的头发,也是有些好笑,背在后面的手伸出,却是递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给他。 “这是?”胤禟不由好奇,微微挑眉看他。 胤禩一笑,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条油光乌亮的辫子。 他将辫子取出,递给胤禟,温声说道:“你的那条辫子被剪掉了,也不知到哪去了。这是我从奴才那剪下的,你先把这条假辫子结头上,如此,也就不怕失了颜面了。” 光这份处事用心,当真是体贴之至。 胤禟闻言,不由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十一岁的少年来,他知因其生母身份低下,子皇宫从小受了不少歧视,年纪小小就已经养成了要强性子,却是表面待人温和、谦谦有礼的模样。 胤禩如此做,恐怕也是有些用意的。 一来是因为和‘胤禟’关系不错,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要交好宜妃,或是在康熙面前留一个好印象罢。 胤禩见胤禟只是静静看他,并不接过,不由好奇问道:“小九,怎么了?你不想要这辫子么?” “听八哥一句劝,你这脾气也是该收敛了些。若再一意闹下去,宜妃娘娘的面子也不好过,又何必让旁人看笑话。更何况你错在先,既然皇阿玛处罚了四哥,你便不该在依依不饶。若皇阿玛心生不快......” 见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眉眼之间全然是真心的关切,可见对‘胤禟’多半也是出于真心。 见他还有要劝解的趋势,胤禟眸中闪过笑意,不由调侃出声:“八哥,我怎不知道,你何时与四哥关系这般好了?竟是给他当起了说客!” 胤禩闻言没好气的瞪他,却是被男孩的笑靥晃了一下神。 男孩本就极其精致,不同于爱新觉罗的丹凤眼,却是生就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此刻他眉眼带笑,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丝刚转醒的慵懒和随意,晶莹剔透的肌肤细致而白皙,睫毛纤长浓密,粉粉的唇瓣轻轻勾起,扬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男孩歪头瞧着他,笑容在脸上漾开,美得让人心惊,竟是隐隐透着一抹极致的魅惑。 胤禩只道胤禟生的比一般女孩都漂亮,却不想笑起来竟是如此好看,以往不是没见过他笑,但此刻的慵懒不羁竟使他的整个人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魔力。 胤禩轻咳一声,掩饰刚刚的失神:“小九,你也莫在床上坐着了。还不快些收拾一番,于我一同回阿哥所?” 胤禟浅浅笑着,却是又将假辫子交到了他手上,胤禩一怔,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颇为无奈说道:“你呀!倒是使唤起我来了?” “八哥,能者多劳,编个辫子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说着便侧过了身,将后脑勺对着少年,其意味不言而喻。 少年有些好笑的摇摇头,看着背对着他静静坐着的男孩,终是拿起假辫子为他编了起来。 胤禟没有回头,任由少年为他打理,轻轻浅浅的会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少年的手很稳,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神态似乎生怕不小心扯痛了他。 约莫是一盏茶的时间,少年终于大功告成,胤禟回头正好看到少年轻轻舒了一口气的样子,眼眸的笑颜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两人收拾妥当后一同去给宜妃请安,当看到胤禟身后那乌黑油亮的假辫子,宜妃对胤禩不由多了一份好感。 也不留两人多待,宜妃对胤禟细细叮嘱了几句便让两人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旁桂嬷嬷见状,不由笑着说道:“昨儿个九阿哥还一副暴怒不已的模样,没想到八阿哥一来,这火气就散了。” “胤禟就是个骄傲轻狂的性子,倒是难得的有个能制住他的人呢!”宜妃也是笑了起来,虽是说儿子的不是,可言语中的疼爱之意并不掩饰。 女子端坐在梨花木软榻上,明艳无双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神色,静静的望着胤禟离开的背影。 此刻暮色暗淡,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两小人儿并肩走着,其身影在这暗金色的余辉下竟是融为为一。 “卫氏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良久,宜妃淡淡的随口一说,口中的话语却是带着一丝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o(>_<)o~~ 第108章 上书房正主出现 翌日三更,天还没亮,就有宫里的精奇嬷嬷手中攥着把黄封的铁尺,在窗外高喊:“请九阿哥更衣。” 胤禟知道这是皇子们要去无逸斋读书的时间了,也不耽搁,果然没一会儿,就有太监们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微微进了些点心便,便带着门外候着的哈哈珠子向上书房行去。 康熙对与皇子的教育格外重视,但如今皇子众多,又年龄差距很大,故皇子读书的地方相当分散,所教的师傅也并不是同一个人。 就像刚刚进入南书房的胤祥,他的师傅则是皇上亲自指派的法海。 而因为年纪相近,胤禟则是和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礻我以及十二阿哥胤裪四人一块读书。 此刻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月亮半隐,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寅正也就是凌晨四点,胤禟刚刚好到达了上书房无逸斋,踏入房间,便感觉到一簌簌目光瞧了过来。 好看的桃花眼内似有流光一闪而逝,只见屋内几人顶上皆是紫金之气萦绕,不过气运也是有浓有淡。 虽都是黄子龙孙出生高贵,但也是参差不齐,除了胤禩,却是无一人有成龙之像。 “七哥,八哥。”胤禟神色不变,从容的对着比自己年长的胤祐和胤禩微微颔首。 七阿哥胤祐,身有残疾,为人谨慎,安份守己,说白了就是个沉闷阴郁的性子,见胤禟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九弟。 “小九,你来了。师傅也快了到了,快些坐下吧。”胤禩见胤禟来了面上露出温和笑容说着。 胤禟微微点头,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神色一如往常。 其余人或是看书或是温习功课,可是胤禟一进来,屋内顿时静了下来,纷纷用余光偷偷瞧他。 “九哥,你的辫子不是被四哥剪了吗?”不同于其他人的暗暗打量,十阿哥胤礻我,就是个脑子大条的,他见到胤禟背后那乌黑油亮的辫子很是惊奇,竟是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胤禟暗暗挑眉,要不是知道他和原主关系也很要好,怕还真以为这小子也故意找茬的。 此言一出,其它阿哥也不偷偷打量了,纷纷目光直接看向胤禟,想要看他如何回答。 “十弟!”胤禩暗暗皱眉,不由得在胤禟之前出声。 “那....那个....”胤礻我被他这么一唤,这才回神,心道自己好像做错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脑袋:“九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就是好奇,你的辫子怎么一夜之间就长出来了。这也太快了....” “噗嗤”胤礻我越说越直白,十二阿哥胤祹首先仍不住笑出了声,即使是有些阴郁的七阿哥也是目露笑意。 目光扫过几人,胤禟倒是没有任何尴尬神色。 粉色的唇瓣微微翘起个勾人弧度,好看的桃花眼中莹莹光华流动,在这张雌雄莫辩的小脸上,美得另人目眩。 “十弟,你很好奇么?”胤禟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问着。 ”对呀。“胤礻我老实的点点头,回头不害怕死的加了句:”九哥,你刚刚笑起来可真好看。” 听到这夸奖,胤禟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原主的话,听人夸他好看,只怕此时已经恼羞成怒了。 “你过来!” 听到九哥叫他,胤礻我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仍是乖乖过去了。 “啪”一个清脆的弹脑膨的声音响起,胤礻我痛的捂着小脑袋,委委屈屈的盯着胤禟。 男孩与他同岁,不过身形却是稍高一些,浓眉大眼有些虎头虎脑,此刻小眼睛中全是控诉倒是显得格外无辜。 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逗乐,胤禟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轻笑说道:“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好看。特别是你!” 说完,还在他鼓起了小包的地方重重按了下去。 “哎呀!疼.....疼!九哥,我知道错了!”胤礻我吃痛,赶快躲开他的手,连连讨饶。 “徐师傅来了。”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哈哈珠子的通报声。 胤禟瞧了胤礻我一眼,嘴角勾了勾坐回了座位,胤礻我暗暗呼了口气,也跟着坐了下来。 一场闹剧也就这么过去了,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门口进来一个白发白须的慈祥老者,这人正是教几人汉文的师傅徐元梦,也是一个当世大儒。 众皇子纷纷正襟危坐,开始听师傅授课。 师傅上课的第一件事就是便是检查皇子们功课接着,让皇子背书,皇子朗朗背诵,一字不错。 然后再给他划下面一段,接着背下面一段。 从卯时到辰时,这个时候皇子们上课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 看着旁几个摇头晃脑认真背书的小孩,胤禟有一种有回到幼时时期,私塾读书的错觉,而事实上他也对确实重温了一下私塾生活没错。 《四书》、《五经》、《资治通鉴》这些内容,胤禟虽然是从另一个修正世界穿越而来,可前三个世界都是穿越清朝,这些书籍他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即使是修真千年心性淡漠的胤禟,此刻也是有些无语了。 叹了口气,暗暗下了一个幻术,运起体内的真元,继续开始每日的修行。 在异世时自己的修为不过才化神后期而已,拜系统所赐,虽然穿越各个世界被迫完成任务,不过如今不但恢复了修为更是一举达了合体初期,也算是塞翁失马。 到达合体期后,外神与元婴便可结合在一起共同修为,□基本趋近实体化,便像再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胤禟也不再多想,摒除心中的杂念,便开始一心一意的修炼起来。 ———————————————————————————— 除了午时吃饭的时候,众人一直都是在背书学习,直到下午酉时,几人便来到了无逸斋外面练武场,由谙达教授骑射,弓箭,摔跤,鸟枪等诸多事宜。 而这武艺学习却是与其他阿哥们一众学习,也就是说,胤禟就要见到那个剪去‘他’辫子的四阿哥了。 “九哥。”胤禟正起身向外走,背后衣角就被人拽住,回头果然就见胤礻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虽然自己一直在静心修炼参悟,可这小人读书时偷偷瞟向自己的视线却是只晓得。 “怎么了?” “九哥,我琢磨半天了。”胤礻我谨记上午教训也不敢大声说话,悄悄贴着胤禟耳朵小声说道:“我寻思,你这辫子是不是假的呀!” 没想到他神秘兮兮的,还是为早上那事? 胤禟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不笨。” 怪不得他在上书房成绩一直垫底,原来这脑子一直在想着别的事呢。 “是嘛?”胤礻我硬是没听懂胤禟说的是反话,还以为自己被夸奖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傻傻笑道:“九哥,还是你和我关系最好,看出了我的优点。” 还真,笨笨的可爱,难道康熙就是喜欢他这优点? “好了,其它兄弟都等着呢。别迟到了。”胤禟好笑摸摸他的脑袋,温声说道。 声音清亮悦耳,脑袋被细腻白皙的手掌拂过,似乎带有丝丝温柔,胤礻我一愣,小脸上竟是慢慢爬上一抹红晕。 当两人到达练武场时,其它兄弟基本上全部都来了,先入眼帘的正是为首的那一抹明黄,大清国的储君,太子胤礽。 少年十八岁模样,相貌俊美,与‘胤禟’记忆中的康熙有五分相像,身姿挺拔,气质雍容华贵。 只见他顶上丝丝紫金之气萦绕,其形化形的蛟龙,栩栩如生,光华耀眼。毕竟是要做三十多年太子的人,他的气运比之胤禩却是要浓郁了几分。 只可惜的是蛟龙顶上又有一团乌云,若是冲不破这阻碍,怕是永远不能化成真龙。 “臣弟胤禟(胤礻我),见过太子。”两人一同对着少年行礼。 “九弟、十弟,免礼吧。”说着便对着两人抬手虚扶,胤礽面上带着淡淡笑容,目光在胤禟的身上却故意停留了两圈。 少年语含关心,说道:“九弟,你昨日没来进学,今日的课程可别落下了。” “谢,太子关心。” “皇阿玛曾说过;‘既入书房,作诗文,每日皆有程课,未刻毕,则有满洲师傅教国书、习国语及骑射等等,薄暮始休。’汉学与武艺,一日不可荒废。九弟,以后莫在辍学才是。” 粉色唇瓣勾起,胤禟微微躬身抱拳:“臣弟受教。” “嗯。”胤礽微微的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两人这幅兄友弟恭的画面。 正在这时,一略带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臣弟胤禛,见过太子。” 胤禟抬头望去,正是个脸色苍白身形微微单薄的少年,长像英俊不及胤禩,气度也不及此时的太子,不过那双漆黑淡漠的眸中却是暗含着锐利光芒。 他的面上淡淡没有什么表情,不显得木讷反倒隐隐透着皇子威严,胤禟的眼眸中不由闪过趣味神色。 这就是九龙夺嫡的最后胜利者?那个一怒之下剪去‘自己’辫子的人? “四弟,你来了。免礼吧。”胤礽亲密的将他扶起,显然这两人比之其他兄弟关系要近一些。 胤禛依言起身,眸子却是正好与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相撞。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扔的地雷,好高兴,捂脸! 琐文这么多天,回来后没想到大家还在,仍在追我的文,心里暖暖的说...... 晚上再来一更,么么哒! 第109章 四阿哥箭法不好十三仗义疏言 “四哥。”胤禟浅笑,对着冷面的少年微微拱手。 男孩本就生的极其精致,此刻眉眼带笑见礼的样子竟是显得难得乖巧,胤禛眼眸闪了闪,面上仍是看不出分毫,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竟是没有下文。 气氛一时尴尬,练武场上的十几位阿哥纷纷看向这儿,似乎在等着两人之间能发生点什么。 胤禩站在一旁,紧紧盯着胤禟,心儿微微提起,要是按照胤禟以往脾气不把事情闹大那是绝不肯罢休的,可是如今太子没有说话,以他的身份也是不敢提前说话的。‘ 胤礻我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见胤禟对着四阿哥拱手行礼,也跟着拱了拱手。 一阵微风拂过,两人仍是那么静静对视着,少年依旧眉眼冷峻,倒是男孩一直浅浅笑望着他,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胤礽其实内心之中也是有几分看好戏的念头,不过目光转向男孩的浅笑时,也是不由顿了一下,终是打破了这个僵局,说道:“时辰不早了,谙达师傅也快到了。兄弟们各复习一下昨天的功课,散了吧。” “是。”一句话,众皇子纷纷散了开去。 “太子,四哥,胤禟也先去练习骑射了。”胤禟也不再看胤禛,对着一身明黄的少年拱手退了下去。 胤禩暗暗松了口气,也跟着男孩离开了。 武场面积很大,分好几个区域,阿哥们也是在不同区域由谙达教授不同的武艺内容,而老八、老九、老十他们仍是在一处。 “小九,你刚刚还真是让八哥吓了一跳。”胤禩不无感叹的说道。 胤禟挑眉笑道:“怎么你担心我挑事?” “不错。“胤禩点头,随后又道:“却是没想到,你能忍住。” 语气之中含有一丝疑惑,这时胤礻我说话了:“九哥,我觉得就是四哥不对。不过是剪了他京巴狗儿的几根毛,他把你的辫子都剪了。显然在他眼中你还不如那只狗呢,太不讲兄弟情义了!” “十弟!”胤禩眉头皱起,他虽然心中也这么想,但这话是不能这么说,更何况这也不是个地儿。 “十弟,切不可妄言。四哥为人并非如此,你这么说只怕要引起矛盾,若皇阿玛知晓也是会不高兴的。” 平日那如沐春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胤礻我被吓了一跳,一副欲言又止,可是在胤禩的目光下又把话收了回去。 “好了,八哥。谙达师傅来了,我们有话过会儿再说吧。”胤禟眸子看向东边,忽而说道。 果然,不一会儿,声音从东边传了过来,“臣等,给太子请安。” 三人望去,原来有几位谙达来到了场中,正在给太子行礼,谙达们给太子行完君臣之礼后,这武艺课程也就开始了。 众皇子按照谙达吩咐,拿起弓箭开始练起。 胤禟随手拿起了一张弓,微微用力便拉了一个满月,桃花眼微眯,手指一松,那箭便如同流星赶月般,“嗖”的一声射中了一一百五十步开外的靶子,居然还射中了红心。 在场几人不由一惊,一旁谙达也心中怔住,心道这九阿哥年纪虽幼,这骑射功夫的确是几位阿哥中最有天赋的,没想到这箭法又有精进了。 胤禟似乎没看到众人目光,继续练习射箭,十箭之中能中八、九,却也是他故意为之。 不过即使如此,也是够其他皇子侧目的了。 “九......九哥!你什么时候又变厉害了?”胤礻我来到胤禟身边,大眼中满是惊叹。 胤禟并没有理他,继续练习。 见他不理自己,胤礻我有些无趣的撅撅嘴,眼睛转转看向了其他区域,只是眸子转到东边的地方,却是一下笑了出来。 “九哥,你快看!你看四哥那箭法,啧啧...还不如我呢!” 胤禟神识覆盖了整个练武场,自然知道四阿哥胤禛的箭法不算出色,十箭只能中二三、不过比三阿哥胤祉稍强些。 胤禟向那望去,果然,胤禛射的箭又一次拖把了。 “哎呀,四哥的箭又射偏了。”胤礻我指着胤禛那儿说着,声音有些大,引其余皇子纷纷掉头看向胤禛。 胤禛宛若未觉其他阿哥的注视,从箭筒之中又抽出一支剑羽,冷峻的眼眸微微眯起,对着远处靶子又射了一箭。 “嗖”的一声,箭羽夹杂风声急射向二百步外的靶子,众人屏住呼吸,不由定睛瞧去。 箭矢却是有擦着靶子,斜斜的飞了过去。 ”太可惜了!四哥,你这箭应该往左边稍稍去一点。”胤礻我再次出声说道,这次却是直接对着老远的胤禛喊了起来。 不过少年仿佛没听到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面色从容继续练习射箭,胤礻我看着不由心中懊恼。 胤礻我虽然性格有些大条,不过他并不笨,心里想着自家九哥被老四欺负了,怎么的也得帮九哥找回场子,没想到却是一点效果都木有。 “这四哥也太黑心眼了,肯定是故意装作没听到的。”胤礻我暗暗撇嘴,轻声嘟囔着。 那倒未必! 胤禟低低笑了起来,若是那冷峻少年手拿弓箭指节没有收紧,淡定的面上额头没有隐隐青筋暴露的话,他的隐忍功夫还是不错的。 “谙达说,射箭需凝神静气、心神合一。十哥你刚刚大声说话,影响了四哥练箭,四哥自然就射不准了。” 一软软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低头一看,却是个身着宝蓝色衣袍的,粉雕玉琢的六岁男孩,也是这练武场中年纪最小的十三阿哥胤祥。 胤礻我有些拉不下脸,不高兴得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扰四哥练箭了,不就声音大点吗?再说了四哥箭法本来就那样,就算我不说话,他也射不中!” 小十三是个仗义性子,见胤礻我这么耍无赖,小脸眉头一皱,振振有词说着:“四哥箭法不管如何,十哥,刚刚确实是你不对。” 胤礻我一听这话不干了,气呼呼地说:“怎么,你这是故意找茬是不是?年纪不大,道理还挺多,怎么还想教育你十哥?还是一旁待着去,练习你的小弓小箭吧!” 胤礻我这微微嘲讽的话,可把胤祥给气炸了,白皙的小脸此刻变得通红,小拳头紧紧握着:“十哥,你明明就是故意大声说话,故意针对四哥的!师傅说,‘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你这样就是不对!” 这话一说出,变成了胤礻我不顾兄弟情谊了,胤禩心道不能再让两人吵下去,不然十弟便要被说不恭敬兄长之人了。 “十三弟,你先冷静些莫激动。这事的确是胤礻我不错在先,不过你十哥就是个说话没遮拦的,并非有意为之。听八哥一句劝,你们也别再吵了,以免伤了兄弟和气。” 胤祥说出那话后也是有些后悔,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听少年闻言相劝,小脸微微缓和刚想点点头答应,却是背后又有人说话了。 “不过是就是练习射箭,怎会伤了兄弟感情?八弟,你言之过重了。”来人不是在场的阿哥,而是身着一身藏蓝色官袍的大阿哥胤禔。 自去年胤禔为副将出古北口征讨葛尔丹立下了些战功后,康熙便让他在兵部当差,此刻英俊的面上一脸的春风得意。 只见他微微收起脸上的得意之色,状似严肃的教育道:“四弟射不中,是他的技艺还不够,挂不得旁人。十三弟,你既然知道兄友弟恭,那么就应该知道长幼有序!你刚刚那么对你的兄长说话却是大大不该!还不快给你的十哥道歉!” 这番略带训斥的话,使得胤祥脸色有些苍白,僵直的小身子对着胤礻我道了个歉。 胤礻我见胤禔帮他说话心中一喜,又小十三当着他的面服软,小脸差点乐开了花。 不过他一回头,却见胤禟和胤禩脸上并无喜色,又只好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在场的人除了神经比较大条的胤礻我,众皇子都是心头雪亮,大阿哥胤禔这话其实并不是对胤祥说的,而是矛头直指太子胤礽。 这话无非是想告诉胤礽,长幼有序,即使他是太子也是要敬重他这位大哥罢了。 “大哥,十三弟年纪幼小,也不过是仗义舒言,用词不当而已。你如此教训于他,是否太过苛责了呢?”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走过来的太子,胤礽。 四阿哥胤禛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的目光却是看向站立在中央脸色微微难看的胤祥,一双剑眉不由暗暗皱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三颗地雷!么么哒! 第110章 四阿哥被‘罚\’ “臣兄胤禔,见过太子。”胤禔像其他兄弟那样行了君臣之礼,只是还没等太子让他起身,却是自己站直了身体:“二弟,臣兄没打扰你们练箭吧?” 胤礽心中不喜,略皱眉头说道:“大哥,说笑了。近日大哥一直在兵部当差,今日怎的空来练武场了?” “五月时,皇阿玛传谕喀尔喀,与内蒙古四十九旗一体编设各处扎萨克,管辖稽查,各自遵守。朝廷上下都为这事忙道现在,这不我刚一闲下来,就想到练武场来见见各位兄弟嘛!”胤禔面带微笑的说着,可他言辞中的显摆之意却是尤为明显。 胤礽眸中闪过怒色,可是面上却是不表露,强笑着:“大哥,能替父皇分忧,为国效劳,是大清之福。只是大哥你冲动暴戾的性子可是要改一改了,切记上次的教训,死里逃生的事可不是能重演的。”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正是说胤禔与裕亲王福全出征葛尔丹,违令出兵差点生死的事。 “二弟,说的是。”胤禔面色也不好看,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淡了几分。 目光扫视了一下练武场,看着旁边架上的弓时,胤禔眼眸闪了闪,状似忽而突然来了兴致,道:“二弟,好久我们兄弟没有比试了,今天一较高下如何?以前皇阿玛常常督促我等,考较你我兄弟的箭术。” “只是二弟你的准头比不好,不知如今可是有所精进了呢?” “孤的箭法定是不如大哥的,这次比试,还是算了吧。”胤礽心知胤禔箭法超过自己,此番也是有意让他没脸,自然婉言推辞。 胤禔却一再坚持,两人互相退让,胤禔嘴角暗暗勾起,直接对着远处的侍卫吩咐:“来人,太子与我要射箭比试一番。你们还不讲弓箭和箭靶准备好,都傻站着那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是。”侍卫暗暗看向太子和大阿哥,终是唯唯诺诺的答应。 “对,把箭靶放在二百五十步的距离,不要太近了。” 听着胤禔擅作主张的话,胤礽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眼看着弓具、箭靶都已经准备好了,当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他左右为难、举棋不定的时候,胤禛却是站出来说话了:“大哥,既然你想要比试,不如让四弟与你教练一二。” “胤禛箭术不精,还行让大哥指点一番。” 说着也是直接选取了架子上的弓具,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同刚刚胤禔的做法一样,来了一个先斩后奏。 胤礽暗暗松了口气,看向胤禛的眸中暗含感激,其余皇子心知这是太子与大阿哥的争斗并不打算参合其中。 朝廷内,明珠、索额图两派明争暗斗,一派支持大阿哥,一派支持太子胤礽,如今更是越演越烈,而那帮没有成年的小阿哥更是不敢在此时说话。 胤禟却是目露笑意,好看的桃花眼望着那眉眼冷峻的少年,粉色的唇瓣绽放出一个极其绚丽的微笑。 大阿哥胤禔盯视胤禛那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心中连连冷笑:四弟还真是太子的好兄弟,一直偏帮着太子,谁人不知你们两人是一伙的?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大哥了,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也好,既然如此就让你我两兄弟好好比试一场。” 嘴角勾起,胤禔说完也拿起了架上的弓箭,与胤禛并肩而立。 此时侍卫们已经把箭垛放在二百五十步的距离,两人同时几乎同时瞄准,箭矢夹着风声伸向远处的箭靶,只听“唰唰”几声两人便已射出了十箭。 侍卫连忙奔了过去数,细细察看着两人的箭垛,胤禔八箭全中靶心,其余二箭也是中了蓝圈,皆是射在了靶上。 而胤禛如今不过年十四,臂力和准头明显不及胤禔,只射中一箭在红心,三箭中了蓝圈,剩下六支箭矢更是完全脱靶。 侍卫将箭拔下来之后,便来到众人面前报靶,胤禔听得结果后,眼角都是笑意,嘴上却是教育的口气道:“四弟,你的箭术还是要多多练习才是。” 胤禛知道结果后脸色仍是淡淡,听着胤禔连忙低头说道:“大哥技艺精湛,四弟自叹不如,往后四弟定会好好练习骑射。” 见他如此姿态,胤禔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四弟能有上进之心便好,要时刻铭记我满洲儿郎,大清朝一统天下是从何而来?切不可忘□□太宗马上创业、弓矢定基才是!” “四弟,切不可荒废武艺骑射,毕竟我们满人是马上得来的天下!先祖创业之时何其艰辛,闭口诗书礼义,却数典忘祖,如此下去,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胤禔说的是义正词严,胤禛心知他有意为之,却也只能受教,躬身深深作揖:“大哥教训的是,四弟定不忘大哥此番教诲。” 胤禔很满意他的认错态度,不过这还不够,英俊脸上全然是一副关切神色:“四弟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拿过胤禛手上的弓颠了颠,皱眉说道:“六十斤,难怪你的臂力一直没有增长。军队中将士们一般不会低于八十,你的这个弓也太轻了些。” “来人啊,拿一个八十斤的弓来让四阿哥试试。” 胤禔沉声下令,不一会儿就有侍卫将一张八十斤的弓拿了上来,胤禔满意笑笑将他交给胤禛说道:“四弟,你拿着这把弓试试对你增长臂力有好处。不如就先练习一个时辰熟悉一下,以后每日练习,箭法定能够增进,也不会和兄弟们来开差距了。” “大哥!”胤礽见他越来越过分,忍不住出声制止:“大哥你如此也太过心急了些,四弟不过才十四,怎么能和大哥相提并论。这八十斤的弓,实在强人所难!” “哎,二弟言之过重了。我在四弟这般大年纪的时候便可拉开一百斤的弓了,四弟如果一直拿着轻弓练习,对他的箭术是一点帮助没有的。我是众位兄弟的长兄,又怎么会害他?” 胤禔说的也是实话,他在十四岁时拉开一百斤的弓不在话下,可是他天生力大过人,胤禛臂力与常人无异,这八十斤的弓实在太重。 胤礽心知如此,可是却无法反驳,场内阿哥也是无一人说话,众人皆是看向胤禛,气氛压抑非常。 少年脸上仍是一片冰冷,只是那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在掌心狠狠的滑下红痕,最终胤禛双手接过弓弦,拜谢说道:“谢大哥关心,四弟比会勤加练起。” 众人皆知弓箭并不是越重越好,每人都要根据各自的身高、体形、力量,选择了适合自己尺寸和重量,胤禔这么做不过是故意让胤禛受罚而已。 ————————————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太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练武场中,少年费力的拉开弓弦,对着远处的箭靶,开始练习。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滑下,眼尖的人可以看到他的手臂正在隐隐颤抖着。 胤禔眸中闪过满意神色,太子以及其余的皇子站在一旁,即使是刚刚故意找茬的胤礻我,他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胤禛的眉眼仍是冷峻神色,只是他的手臂到肩膀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弓弦越拉越吃力,胳膊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微微用力整个膀臂的肌肉就开始叫嚣着酸痛。 又过不到半刻功夫,他的眼前渐渐是有些犯花,就在胤禛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却是有一个清亮的男孩声音响起。 “大哥,你箭法高超,胤禟甚是崇拜。不置可否指点一二,也让胤禟向大哥多多学习。” 众皇子没想到此时竟然还有人敢站出来说话,胤禔心中恼怒转头望向胤禟,却见紫衣男孩着含笑望着他,眉眼之间全然是浅浅的笑意,雄雌莫辩的相貌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一抹艳丽。 胤禩忽听男孩言语没反应过来,微微一怔后,整个人心都提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胤禟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可是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只能用目光紧紧盯着男孩。 “九弟真的是越长越好看了。”胤禔微微嘲讽,笑着说道:“只是太阴柔了些,怎么也想要多要练习一下男子气概?” “大哥说的是。不过胤禟岁年幼,却也有一颗征伐杀场之心。一直听闻大哥是众兄弟中箭法最强,还请大哥不吝赐教。”桃花眼中闪动着醉人流光,男孩依旧盈盈笑着,说道。 练武场内的胤禛拉弓的手也不由放下,回头望向唯一一个站出来说话的紫衣男孩,冷峻的眉眼直到此刻才微微变化,漆黑的双目中有着明显的不解。 第111章 康熙来了 阿哥所内 胤禩的脸色早没有了往日的温和,胤礻我也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瞧瞧冷脸的八哥又瞅瞅神态自若的胤禟,也不敢提前说话,房内一时静谧下来,落针可闻。 良久后终是胤禩仍不住先开口:“小九,你如此给大哥没脸,以大哥的狭窄的心胸,他必是记恨上你了。” ”是啊九哥,你没看大哥走的时候那眼神,像要吃人似的,可吓人了。“胤礻我也跟着说道:“九哥,不是十弟说你,就算我脑子笨,也知道不应该在那时出头。再说四哥还和咱么有旧怨呢,他剪了你辫子仇还没报,你还帮他!” 说完也是气呼呼的盯着他,胤禟心知两人是帮着自己,好看的桃花眼内眸光也稍稍温和了些。 思绪回练武场,当时胤禟站出来向胤禔请教,胤禔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胤禩担心胤禟便出言相帮,毕竟胤禟年幼,建议两人用轻弓比试,接过胤禔轻敌,自然是输的很惨。 胤禔想要教训胤禟也没有了借口,而太子也乘机站出来为胤禛说话,那么胤禛练习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八哥,十弟,是我鲁莽了。不过我也是看到李德全经过,才故意如此,更可况我也不是帮着四哥,而是看不过大哥耀武扬威而已。”胤禟看着担忧自己的两人,浅笑着。 “八哥、十弟,让你们担心了。” “李德全?”见男孩温声细语,胤禩神色微微软了些,但听到男孩的话竟是一下怔住,问道:“九弟,可是看仔细了?” “自然不会错。” 胤禩微微露出思索,联想到皇阿玛平日就是非常关心众皇子的功课,让李德全来询问的可能也是有的。 若是事情闹大,李德全自然会禀告给皇阿玛,只是..... 胤禩仍是皱着眉头望向胤禟,长长叹了口气:“可是大哥有明珠一派支持,你参合到大哥与太子的争斗中,终不是明智之举。小九,就算皇阿玛知道此事,也不过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像四哥,即使被大哥故意教训,他也只能忍着。如今明珠和索额图正斗得难解难分,众皇子都静静观望大哥与太子争斗,你倒好自个往里跳,不是引火烧身是什么?” 明亮的眼镜直直看进胤禟的桃花眼中,那微微上挑的漂亮眸子,让他无法看清其中深浅,过了一会儿,胤禩轻轻叹了口气:“小九,我如今却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这似感慨似随意的一句话,让胤禟也不由暗赞了句少年的敏锐,只是他的神色依据泰然自若,就连那眸光也没有丝毫变化。 胤礻我听着云里雾里,不过大概明白了九哥这么做对自己是大大的不利,小脸带着认真神色说道:“九哥,八哥一直是我们三人中最聪明的,你还是听八哥的话吧。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要是大哥敢欺负你,我老十第一个帮你!” 两人的关切并不掩饰,胤禟看着胤礻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也是不有笑了出来:“那以后,九哥就指望着十弟替我撑腰了。” “一定的!”胤礻我见九哥信赖自己,顿时自信感爆棚,拍拍小胸脯打包票说道。 胤禩也是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一时间,房内气氛缓和了下来。 三人依旧一起到无逸斋学习,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而大阿哥胤禔也没有抓住机会来找胤禟的茬。 十日后,御书房内 康熙拿着胤禟的功课,却是有些疑惑,字还是胤禟原来的字迹没错,只是他笔锋不同以往的犀利,却是多了一丝的飘逸脱俗。 而他的文章也和以往的风格有些不同,其中的看法和观点虽稚嫩了些也是颇有长进。 康熙联想几日前胤禟替胤禛出头的事,越想越是不解,他眉头紧锁,不由叫来徐元梦想要好好询问一番:“善长,九阿哥今日来,表现如何?” “回皇上,九阿哥自从上次辍学之后,性子收敛了很多,几日来专心学习,书法和学识都进步很大。听叫武艺的谙达说,九阿哥的弓箭齐射也是长进不少,比同龄人更是遥遥领先。” 康熙听了并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是一副思索神情,胤禟的性格他是知晓的,骄傲任性、轻狂不羁,虽然天分不错,可是只有些小聪明罢了。 没想到因为剪辫子的事,和老四一样性子也收敛了很多,一个越来越冷,一个越来越内敛了。 康熙不由得狐疑之余有些又欣喜,欣喜于胤禟的改变,而疑惑在他改变的太突然,或许并不是好事。 于是这一日,康熙特地去了宜妃的翊坤宫,微微询问了一下胤禟的状况,让宜妃也是又惊又喜。 生为母亲她自然察觉到胤禟的成长,心中既欣慰又感慨,而如今皇上也注意胤禟,对他变现出了更多关心,要知道皇上平日对胤禟的宠爱并算多,即使在自己眼中个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 可皇上对笨笨的胤礻我的喜欢也比胤禟多些,更不用说是他一手捧到大的太子了,这让宜妃的内心又怎么能不开心。 等到胤禟和五阿哥胤祺下学后来给宜妃请安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康熙正在和自己的额娘说着话呢。 早在进入翊坤宫时他就注意到了宫殿上方的金色光芒,光彩夺目,覆盖了整个宫殿,其形状如层层华盖,丝丝金黄云气不断流转,泛着贵不可言的威势。 这么一个千古一帝的气运,的确少见。 这和玄烨长的相似的中年人还是来了,粉色唇瓣暗暗勾起,胤禟对着康熙打下马蹄袖,恭谨行礼请安道:“儿臣胤禟(胤祺)恭请皇阿玛圣安。” 男孩声音清亮干净,十分悦耳,康熙微微笑着略一颔首,道:“起来说话吧。” 胤禟和胤祺起身对着宜妃请了安后,两人便束手站在宜妃身侧。 两人相面与宜妃均是六分相似,过于柔美了些,胤禟相貌更是极其精致、雌雄莫辩。 但见胤禟一身紫色衣袍,更衬他精致五官和那白皙晶莹的肌肤,姿态从容、落落大方,只是静静站着竟是显得出了几分乖巧。 康熙看在眼中,不由得对胤禟多了一丝喜爱,温声说道:“胤禟,朕听师傅夸奖功你课进步了很多,心中甚是欣慰。今日朕特来翊坤宫坐坐,没想到你的性子当真乖顺了不少。” 宜妃一听这个话头,明艳无比的脸上掩不住绽放出一个笑容,嘴上却道:“万岁爷,您可别夸他了。他那骄狂性子还没改几天,您这么一夸他,只怕就要翻倍的变回来了。” 康熙闻言,也不由面露笑意,胤禟表面也是带笑,只是面上依旧恭敬:“谢皇阿玛关心,儿臣不足之处还有很多,当不得如此夸奖。” 康熙有些惊讶,若往日胤禟早就喜形于色了,细细打量男孩片刻,却发现他仪态自若,骄狂之气去了大半,反而隐隐多出了些飘逸洒脱。 “没想到胤禟却是和你五哥一样,谦虚起来了,倒也难得。” 康熙心内愈加好奇,只是面上不显分毫,对着两人招手,让两人走到他身边,接着说道:“朕近日来一直忙于公务倒没有时间关心尔等功课,今日有空,你们便把近日学的说给朕听听。” “是。”两人一同应答,胤祺年长便先胤禟回答,康熙端坐椅上静静听着,只是在胤禟回答时不由多留意了些。 他看似考校两人的功课,不过是想知道胤禟是否如徐元梦说的那样长进不少,还是只不过表面上装作乖巧上进。 果然,五阿哥胤祺的回答和以往一样中规中矩、既不突出也不平庸,和他性格一样为人谦虚、谨慎,处事圆滑。 而胤禟的一番回答,却是说的是抑扬顿挫,其中所学还夹杂自己的一些想法,虽然还不成熟,也是让康熙很是欣慰。 “尚可。”目光露出淡淡的满意之色,康熙点点头,忽而说道:“我□□高皇帝,以十三附铠甲起身,凡爱新觉罗家子孙,切不可忘记□□太宗创业艰难。朕年幼时常常以此勉励自己,以前辈为目标,誓要开创一代大清盛世。”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朕今日便想问问你们心中志向。”康熙说得是慷慨激昂,让胤祺也不由心潮澎湃。 他思索片刻,首先回答道:“儿臣愿效仿皇伯父,为大清尽心尽力,替父皇和太子分忧。” 康熙听罢既不点都也不摇头,转头看向胤禟,道:“胤禟,你的志向是什么?” “儿臣势要成为大清的兰陵王,为大清开疆扩土!凡犯我大清威严者,虽远必诛!” 此话一出,殿内一时静默无声,康熙微微怔住,他怎么也没想到胤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一旁宜妃偷偷瞟向康熙,只是男子神色不喜不怒让人捉摸不透,内心不由有些忐忑。 “兰陵王?”许久后,康熙在说话,只是他的眉头却是暗暗皱起:“兰陵王虽骁勇善战、威名美誉,不过他的命运似乎太悲惨了些。” 胤禟小脸也不见紧张,从容答道:“兄弟们常以相貌取笑与儿臣,可儿臣虽相貌阴柔了些,却是貌柔心壮!“ “父皇英明弱智不是那懦弱的后主高纬,大清国富明强也不是亡国的北齐,若兰陵王能活在大清,定不会如此悲惨。儿臣也只学习兰陵王的骁勇善战、文武兼备,只盼将来为父皇征战杀场。” 康熙再次被胤禟的言辞震住,自己往日也因为胤禟太过女气的相貌对他不够重视,没想到他的志向确实如此。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其他皇子,旁人不是暗暗恭维自己一番,就是和胤祺一样中规中矩,想来着也是他真是的想法吧。 康熙正在思索,宜妃害怕胤禟惹皇上不高兴,装作开玩笑说道:“胤禟,额娘可记得你抓周时抓的是一个金算盘,将来应该是个大大的守财奴才是。自小就喜欢金银珠宝,怎么现在喜欢舞刀弄抢了?” 这句微微调侃的话,使得气氛稍稍活跃了些,康熙的面上也露出趣味神色。 “胤禟平日骄狂任性常使额娘为难,前些日子更是因为和四哥发生冲突,害的额娘、兄长担忧。儿臣心中惭愧,幡然醒悟,将来势必要成为一代名将,方不负皇阿玛和额娘的养育之恩。” 胤禟说的情真意切,宜妃不由内心感动,美丽的眼中似有泪水闪动。 康熙听得男孩言语心中疑虑尽去,转头正好见宜妃眼中含泪,美艳无双的脸上梨花带雨,自是格外惹人疼惜。 康熙一番好言安慰这才让她平复了心绪,随后四人一同进餐,殿内一时满是温馨。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紫禁城的琉璃金瓦上反射出绚丽光芒,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在落日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云絮在空中随风飘动,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美梦似的,会使人远离烦恼和困扰。 紫衣男孩带着随身太监不紧不慢的走在回阿哥所的路上,好看的唇瓣轻轻勾起,显然心情不错。 康熙突然来翊坤宫,并没有出乎胤禟意料,当初为胤禛解围,一是看不上大阿哥的作为,二便是要引起康熙注意。 皇帝的喜爱,胤禟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有生于无,毕竟有了皇帝的宠爱还是很方便自己行事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好也借着上次剪辫子一事做文章,慢慢改变自身性格,潜移默化让众人熟识自己变化。 正想着,前方却是闪过一个熟悉消瘦的背影,是他? 他的手中似乎还拿东西,当看清楚少年手中拿着何物是,胤禟浅浅笑了开来,在那雌雄莫辩的小脸犹如昙花绽现,美丽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专栏,求收藏!打滚卖萌,求包养!嗯嘛,就这样,哼(ˉ(∞)ˉ)唧! 第112章 除夕夜 皇宫中喂养了着众多供人玩赏的动物,这些动物主要来自各地官员的贡献,也有少部分是宫中派人捕购的。 每种动物都有专门的苏拉负责喂养,而狗与猫皇宫的内务府下给其专门设内、外养狗处,分养玩赏狗与猎狗,而四阿哥的京巴狗自然也在这个养狗处。 胤禛让苏拉将自个的京巴儿领来,只是看到小狗那皮毛被剃的七零八落,这一块那一块的样子很是难看,忍不住皱了皱眉。 挥手让苏拉离开,胤禛抱起小狗,见它仍是那副恹恹的可怜模样,冷清的眼眸中不由带出一丝心疼。 伸手一下一下轻抚京巴儿的头顶,少年安抚说着:“豆豆,别害怕,我让人给你做了几件衣服,你穿上以后就不会在难看了。明天在让苏拉给你准备你爱吃的红烧肉,别老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却带着难得的一丝温柔,轻声说着。 豆豆也似乎察觉到小主人的温柔,轻轻哼唧一声,黑豆般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胤禛,也仿佛在回应少年的话语。 胤禛眼眸微眯,眉眼子间的清冷也淡了,拿出为小狗准备好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替它穿上,见那些被剃的乱七八糟的狗毛被遮住了,胤禛笑了起来:“穿上这个看着麒麟套头衫,真的好看了很多。” 少年薄唇微微勾起,在那淡淡神色的脸上,犹如冰雪消融,使得那原本就冷峻的脸变得格外耀眼。 “是挺好看的!” 胤禟进来时就看到胤禛正温柔的替小狗穿衣服,桃花眼眸中是全然的笑意,等到少年将小狗衣服穿好,很不厚道的称赞了一句。 果然,当胤禛听到男孩那熟悉的清亮声音时,整个人都僵硬了,胤禟明显的看到少年僵直的背脊,粉唇扬起玩味弧度:“原来这个狗的名字叫豆豆吗?我还以为,四哥会取个威风一点的名字呢!比如说,铁血、无情、冷漠什么的.....” “要是四哥不喜欢,也可以换个吉利点的,就叫“造化狗”和“百福狗”也挺不错的。” 男孩打趣说着,让胤禛的脸色更冷,僵硬的将豆豆放在地上,没有说话。 桃花眼眸中闪过戏谑,胤禟接着说道:“四哥你这麒麟套头衫可真是精致,恐怕你熬了好几个晚上绣出来的吧。真是心灵手巧!” “宫里面有绣娘!”胤禛听他说的离谱,终于出声,却是惜字如金。 “是我想岔了,四哥莫怪!”胤禟装作赔礼,目光细细打量小狗的麒麟套头衫,口气赞叹道:“这麒麟套头衫怕是费了不少功夫,面料是上好的纺丝,套头衫上开了两个耳朵,又安上了眼睛、舌头,豆豆穿上还真是如同一个活生生的麒麟呢!” ”四哥,你般才思敏捷,皇阿玛知道么?” 这微微调侃的话,让胤禛嘴角不由抽抽,回击说道:“你要是喜欢,回头让绣娘给你量身做一件!和豆豆一模一样的!” 说道后面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胤禟也不恼他把自己比作狗,兴致勃勃的答应:“好啊。” 胤禛没想到他会说好,抬眸看他,却见男孩言笑晏晏,好看的剑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瑰丽桃花眼眸,眼角微微上挑,似乎添了一抹魅惑风情。 唇瓣轻抿,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似笑非笑,含着一丝玩味和不羁,格外撩人。 少年微微一怔,竟是一时说不出话, “四哥,你给我做的衣服,一定要是紫色的,我不喜欢墨绿色。”胤禟仿佛没有看到胤禛的愣神,继续说道:“还有料子一定要是天蚕丝的,耳朵要用玄狐毛,眼睛要用两颗红色宝石,舌头就不要了!” “宫里哪有那么多天蚕丝,再说的你的料子选择,颜色搭配都不好......”胤禛反射性的回答说道,可是看到男孩桃花眼中那愈发浓厚的笑意,不由息了声。 此刻天已暗了下来,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洁白的光芒洒向大地,仿佛给大地洒上一层银粉。 在这淡淡的夜幕中,胤禟却清晰的看到胤禛那,晶莹耳垂染上了些许红色,配上少年脸上的僵硬表情,竟是透着几分可爱,好看的桃花眼眸不由笑意愈深。 清风吹来,月下两人儿静静对望,一时间夜色静谧。 许久后,胤禟浅浅笑说道:“四哥,你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比你的冷漠的样子好多了!” “九弟,你还是以往骄狂的样子顺眼些!”胤禛冷硬了脸冷哼说道,说完也再看胤禟,就这么直接离开了。 地上的京巴狗看着小主人离去,“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十分不舍。 “哎呀,恼羞成怒了呢!”胤禟望了眼一身墨绿色麒麟套装的豆豆,轻笑说着,笑声在温柔的夜幕中,渐渐消散...... 胤禟一如往常和胤禩、胤礻我同去无逸斋学习,或是每夜修炼功法。 只是自从那日养狗处的胤禛相遇之后,胤禛每次看到胤禟的脸色就更冷了,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胤礻我气不过,就要替胤禟打抱不平,可是胤禟只是笑笑并不气恼,倒是让胤礻我弄得一头雾水。 而朝廷中,明珠、索额图两派互相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已经一起了康熙皇帝的不满。 十一月,康熙皇帝下诏禁止党同伐异之恶习。 胤禟知道后也只是了然一笑,帝王之道,在于平衡。 康熙对明珠、索额图这两人兼收并蓄,各有所用。因此,便不断地维持平衡。 一旦失衡,不管哪一方失势或者倾倒,就要赶紧修复补充,重新找到平衡。 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帝亲征,驻博洛和屯,因疾回銮,回京却听闻太子胤礽对他这个父皇病情不显任何忧色,使得康熙胤礽有所不满。 而皇长子胤禔为副将出征葛尔丹,立了一些战功,回京后康熙有让他到兵部当差。 两相宜比较,自然是明珠一方春风得意,当时太过嚣张康熙也不会容忍,一个诏令便将他打回原形,朝堂上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不知不觉中,又从秋天到了冬天,北京城进入腊月,天气格外寒冷,寒风吹过,脸上如刀割一般。 雪从天空中跳着优美的舞蹈,来到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不经意间,早已将绿瓦,金砖,翠柏,腊梅....覆盖,一时间整个紫禁城仿佛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 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皇宫上下纷纷忙碌起来,充满节日气氛,因为一年中的春节要来了。 这几日来康熙的心情也十分愉快,前些年三藩和台湾都没收复,大清渐渐国富明强。 而宫内皇子们各个天资聪颖、好学能干,自然龙心大悦,下旨给礼部,大赦天下,又命各地官员,在节日时,可陪家人吃饭团圆,以示圣恩。一时间全国上下一片颂赞之声。 按惯例皇宫也祭灶王爷,随后是年夜饭,而除夕夜也是宫中帝后妃嫔团聚的日子。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使威严的帝王之家也显露出难得的家庭温情,共享天伦之乐。 除夕这天个好日子,万里晴空,月儿爷刚起来就滴溜溜的圆,真叫人喜欢。 太子、阿哥和各宫贵主儿都去了御花园,等着皇帝到了。 等康熙穿戴整齐,便传来高喊一声:“銮舆侍候,万岁爷启驾了……” 今晚,是康熙皇上大会六宫的盛宴,宫里有头有脸儿的全来了。身份高贵的,在园内等候;身份稍低的,只能在园外跪接。静鞭三声,圣驾来临,园内园外一片“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 康熙满面笑容地下了銮舆,漫步走进御花园,但见园内彩绸结篷,五色迷乱,宫灯装点,火树银花,说不尽的富贵庄严,豪华奢侈。 东边,以皇贵妃纽祜禄氏为首,依次站着几十位贵妃、贵人、答应、常在,按照品级服色垂手而立。 西边,则以太子胤礽为首,下边按长幼顺序站着十几位皇子,大的已近二十岁,小的尚在幼龄。 太子见康熙进了园子,便率先跪下,说道:“儿臣胤礽率领诸位皇兄、皇弟及后宫母妃叩见皇上万岁!” 康熙微微笑着用手虚扶了一下:“都起来吧,今天朕设的是家宴,这些礼节全都免了。往年除夕,朕总是赐宴款待大臣们。他们虽沾了君恩,却失去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所以,今年干脆给他们放了假。他们合家团贺,咱们也合家团贺,大家各得其乐,岂不更好?” 康熙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御坐上,说到:“来来来,都入席吧。今晚大家要开怀饮酒,共贺佳节。七岁以下皇子随母亲入座,你们要照料好了,不要让孩子们吃得太多。” 说是合家团聚,共度佳节,说是畅怀吃酒,不拘礼节,可是皇上在上面坐着,谁都不敢放肆。 御花园里摆了三十多桌酒席,康熙的御坐旁边,还特意为侍卫们摆了两桌。可是人虽多,却都规规矩矩,鸦雀无声。 康熙看出来了,有他在,众人是没法畅怀的,便有意缓和气氛,对坐在另一座的胤禛说:“老四你今年刚娶了福晋,朕心里高兴。不过你也不能众拿着一张冷脸对人,这除夕宴啊,还是得欢快欢快!” 胤禛触不及防被康熙这么玩笑,连忙站起来躬身说道:“父皇说的是。” 只是扫到胤禟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眸时,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众皇子以为他尴尬,纷纷笑了出来。 御花园里泛起一片笑声,宴会的气氛轻松多了。 不一会儿,众人举杯换盏,酒过三巡,谈笑畅饮,宴会中充满了春节的喜庆气氛。 ———————————————————————— 宴会一直到午夜子时,众人共同守岁,此刻年幼的小阿哥早已连连的哈欠,只听一声巨响,将众人的睡意都驱散了,抬头便见一束红色火星往天空中射去,在天空炸出了美丽的火花,照亮了黑色的夜空,五颜六色的,美丽极了。 原来新年已经到了,宫人们都在乾清宫正殿前面那片空地上点燃了烟火。 “九哥,你快看!”胤礻我坐在胤禟身边,看到天空烟花,连忙拉拉男孩衣角,小脸上挂着的开心的微笑。 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声音,胤禟随声望去,只见一个个烟花带着红红的火星窜上了天空,几声脆响,夜空绽放出了美丽的花朵。 烟花陆陆续续地、从下往上绽放,很快,一朵朵美丽的烟花映入眼帘,五彩缤纷,犹如鲜花一般,空中绽开,一丛丛一簇簇,五颜六色、绚丽多彩,刹那见仿佛世界的永恒...... 似乎一某年,除夕 也在这个御花园中,有个相貌清秀的少年也曾拉着他一起看烟火。 两人一起仰望星空,看着这些美丽的烟花慢慢地变成了一阵流星雨洒落人间。 他说:“堂兄,你说过以后都会永远陪伴我的,那么以后每个春节,我们都一起看烟火吧。” “皇上,只要您在,我都陪您!”男子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着,俊逸儒雅脸上绽放出一个极浅极淡笑容。 想到这,胤禟的粉色唇瓣不由勾起,同那一夜一样,清浅的笑容带着真实。 此刻烟花把夜幕装扮得格外耀眼,给男孩精致的脸上映照一层淡淡的橙光,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胤禩回头就看到这抹笑容,心跳突然停止,异样的感觉像一道湍急的溪流,腾着浪花,从他心上流过,从他全身流过…… 与此同时,远处的座位上一相貌俊美少年也正好看向这儿,他的相貌与康熙有五分相像,细长的丹凤眼内满是对男孩的惊艳。 作者有话要说:暧昧开始了,瞄!cp不是四、八,这是这样! 作者专栏,求收藏!打滚卖萌,求包养!哼(ˉ(∞)ˉ)唧! 第113章 好无聊 康熙一直对皇子教育格外重视,自平定三藩后便对皇家教育确立正规制度,他曾说“我朝家法,皇子、皇孙六岁,即就外傅读书。” 意思是皇子虚岁满6岁便开始读书,早五点到下午三点,共十小时,而一年只能休息五天,即元旦、端午、中秋、皇帝生日、自己生日,此外连除夕都不能放假。 因此,过完除夕宴后,除了有差事的成年阿哥,大阿哥胤禔以及刚刚接手户部的太子胤礽,其他皇子们都恢复到了以往的读书学习的枯燥日子。 康熙三十一年,这一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朝堂一片安静,就连后宫也是格外的太平,只是这个平静的读书的日子,对于十阿哥胤礻我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 于是过完春节没多久,胤礻我就开始眼巴巴的瞅着端午节了。 “一、二、三、,,,,,,,,,,,,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胤禟本来是在练习骑射,一回头就看到男孩正静静的站在那儿,掰着指头在数着什么。 只见小人儿微微抬头望天,呈四十五度角,阳光散在他的脸上只照亮了他一半的面庞,仿佛以这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烦恼、忧伤...... “啪”的一巴掌,胤禟毫不犹豫的给了他脑门一下,笑着问道:“怎么,月事要来了?日子算这么久,应该算出来了吧?” 这小子已经维持这个样子要有三天了,要是再让他这么数下去,耳朵也要长茧子了,更何况他那一副明媚忧伤的样子,实在是和他大条的个性南辕北辙。 即使是一向“温润如玉、待人有礼”的八阿哥也是懒得搭理他,因为忧伤什么的配在他那浓眉大眼的小脸上,实在惨不忍睹.....太欠抽了。 “月事?什么月事?”胤礻我酝酿的情绪被打断,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九哥你是说女子的....每个月的那个...” 忽然反应过胤禟说的是什么,对这方面还比较单纯的胤礻我立刻红了脸,小声的说道:“九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在算算端午节什么时候来!” “端午还有一个月就到了,你急什么?” “不是一个月,是一个月零八天!”胤礻我立刻反驳道。 胤禟好笑问道:“既然你知道日子,那你为何还翻来覆去的数呢?” “那个....那个,不就是最近太无聊了嘛!”胤礻我被他说的有些尴尬,弱弱的答道。 “小九,你也别拿这事说他了,好歹让他的日子有个盼头。”胤禩在一旁温声说道。 胤礻我闻言立马点头,大眼睛满是对少年认同的激动,胤禩嘴角微勾接着说道:“他掰着指头数日子,总也比他无聊到蹲在墙角,数蚂蚁要强。至少不会丢了皇家颜面。” “八哥!”胤礻我被两人调侃的有些跳脚,气呼呼的说道:“难道你们就不想放假吗?” 胤禟和胤禩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两人没有说话,不过目光中都是表达着无所谓。 胤礻我有些泄气的垮下肩膀,呐呐说道:“那,你们不觉得最近很无聊吗?”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最近是挺无聊的。”胤禟被他逗乐,也轻轻勾起了粉唇。 “是吧,是吧。我就说是最近太无聊了!” “什么太无聊了?”胤礻我正高兴有人和自己感同身受,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三人闻声望去,正是向这儿走来的太子胤礽。 三人连忙一同行礼:“臣弟胤禟(胤禩、胤礻我),见过太子。” “免礼吧。”胤礽抬手虚扶,面带微笑的问道:“胤禟,刚刚我好像听你说很无聊,可是近日来读书有些乏味了?” 看似平常的关心话语,却是让胤禟的眉头微挑,若是以往这个太子虽然也会表现出一副好兄长的样子,但也对几人也定要好好教育一番,说什么要好好学习云云。 但见少年眉眼带笑,丹凤眼中是真诚的关心,这个太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幼弟了? 而且这几个月来,也经常看到他来练武场..... 桃花眼眸微微眯起暗含一丝探究,胤禟还没有说话,一旁胤礻我却是先回答了:“二哥,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们这些天,可真是无聊透了。” “是吗?正好孤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胤礻我闻言两眼放光,连忙追问:“二哥,什么消息呀?” “父皇刚刚下令,命费扬古、伊桑阿将军与三日后考试宗室子弟骑射。到时候,我们皇子都会一同观战。”胤礽笑着对胤礻我说道,不过他的目光却是一直盯在胤禟的身上。 “真的吗?.......”胤礻我十分兴奋,小脸红扑扑的,不过瞅到两人淡定模样,立刻收敛了些。 胤禟望向胤礽有礼浅笑,“二哥,可知皇阿玛为何突然考试八旗精英骑射么?” “皇阿玛英明睿智,想来心中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胤礽见男孩的桃花眼笑望着自己,眸子清亮澄澈似乎眼中只有自己一人,这他的心情不由升起一丝喜悦:“不过孤猜想,或许皇阿玛是想要告诫八旗子弟不可荒废骑射,数典忘祖吧。” “二哥说的是。皇阿玛一直教育我等‘满人是马上得来的天下’,想来此次也定是要好好锻炼一下宗室子弟吧。”胤禩接话说道。 对于胤禩不着痕迹应和,胤礽心中满意,微笑着对着三人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只是他最后临走时那目光一直停留在紫衣男孩身上。 胤礽走后,胤禩不由望着他的背影,暗暗皱眉:太子已经在户部办差,应该很忙才对,可是这些日以来似乎总出现在几人面前呢!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三日后,下午的申时,太阳照在人们身上暖洋洋的,使人不由心情愉快。 而此刻校军场的周围却是围满了身穿铠甲的八旗士兵,黑压压的一片,军校场中设高台,正是康熙皇帝和众位阿哥的所在。 除了没满六岁了阿哥,基本上所有的皇子都来了,众人皆是兴致勃勃的的看着战况,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欢呼。 只听战鼓隆隆而响,随着鼓声响起,便有四道身穿不同颜色的铠甲,身背弓箭的青年,从南面入口骑马飞驰而入,显然分布不同八旗。 待到起点前马背上的四道身影骤然拉紧缰绳勒马,只见四匹骏马嘶鸣咆哮间后肢着地,前蹄高高抬起,齐人而立。 动作干净利落的下马站定、整齐划一,雄赳赳的在军校场中肃然伫立,不由引得周围的围观人众就是一声喝彩。 ”开始!“一将领挥动令旗,高声叫道。 而后战鼓声轰隆隆响起,便见四人如同离弦之箭,策马飞驰而出。 骏马展蹄,呼啸呐喊便如雷鸣般骤然响起,校军场之内四骑骏马几乎是并驾齐驱。 而在军校场中分别在两端,总共竖立了十个箭靶,每个箭靶相隔十米,四人在马背上,来回奔驰完成射箭,谁射中多,便是谁赢。 场内八人你争我夺、好不精彩,而场外也是兴奋声叫呐喊汇成一片。 “快看!白马上前了!”场中一片惊呼。 在场中众人再次的惊呼声中,一白衣白马年轻将士飞马上前率先开弓了,一连几箭射出,砰砰的数声,遥遥呼喊从军校场迭次传出。 紧随其后而来的其他将士也是手掌搭箭,接着上弦、开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也连射出几箭,可却依旧赶不上那白衣铠甲的年轻人的准头。 “镶白旗***,十箭七中!***,胜!” 随着那将领挥动令旗宣告了这阵骑射的结束,那白马上的青年一脸笑容满面的驾马入场,引得观众们欢呼喝彩。 后一轮又有四人进入场中,新的一轮比赛又要开始了。 而在观战台上的胤禟只是对于微微看一会,便没有一丝兴趣,这样骑术虽是精湛,可还无法如他的眼。 正准备暗暗运气真元修炼,便听到大阿哥胤禔说:“九弟,你似乎对这比赛并不上心,是这些八旗精英入不了你的眼么?” 此话一出引得台上众人纷纷看向胤禟,原本新致勃勃康熙闻言不由皱眉,一方面是不喜胤禔不分场合给兄弟没脸,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说的内容会引得宗室们的不喜。 这个大阿哥果然还是借机会找茬了! 坐在胤禟身旁的胤禩心中一突,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六个地雷。 我要为你唱首歌,你是我的小苹果!么么哒! 第114章 十中五 “大哥,在场各个是八旗精锐,骑射功夫皆是高超无比,胤禟又怎敢不以为意?” 一簇簇或担心或看好戏的目光射来,胤禟面上依旧淡定看不出丝毫惊慌,从容答道:“胤禟刚刚只不过是被八旗精锐精湛的骑射所震撼,一时晃神而已。没想到却是让大哥误解了。” 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便说成了是大阿哥胤禔误会,并且不着痕迹的赞扬了在场的将领一番,使得在场宗室暗暗点头,又见男孩相貌精致气质飘逸,不由对他心生了几分好感。 胤禔可不想这么简单的就让男孩揭过此事,依旧不依不饶说道:“九弟真是太谦虚了,大哥可是听谙达师傅说,九弟的骑射可是我们几位阿哥中最有天赋的。” “不如九弟也上场比试一番,好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胤禔这话带着挤兑,自然是想让胤禟在人前丢脸,已报上次的仇恨,康熙虽然心中雪亮,可是却是没有说话,场内一时沉默,众人皆望向男孩,不知他要作何回答。 就在这时,又听到胤禔说道:“九弟你也莫担心,你年幼骑术自然不比在场将士,但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正好趁今日给大家露一手,也显出了我皇家威仪。” 胤礻我见他如此不依不饶就先跳出来替胤禟鸣不平,可是还没待他行动,胳膊就被胤禩拉住并且对他摇了摇头,胤礻我见状怔住,过了一会儿终是忍住了,只是气呼呼的看着胤禔。 胤禩无奈,他的心中也想站出来为小九说话可此刻皇阿玛没有说话,他们冒冒失出言并非明智之举。 就在这时,太子说话了:“大哥,九弟如今不过十岁,就算能骑善射也难及八旗精锐。你如此希望九弟上场,是想要让九弟显露一手?还是抱着其他心思呢?” “我又怎会抱有其他心思?二弟说笑了。”胤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两人针锋相对不甘示弱。 可此时胤禟却是着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对康熙说道:“皇阿玛,儿臣愿意上场比试一番!” 康熙闻言微微挑眉,他并没有想让胤禟上场比试,虽然曾听谙达反应胤禟骑射如何如何了得,但是他毕竟年纪太小。 没想到胤禟却是自己出来请战,抬眸望去,就见男孩一身紫色云翔符蝠纹劲装,使得原本过于阴柔的相貌也有多几分英挺和潇洒,好看的桃花眼眸中隐隐有光泽流动,其中透露的自信让康熙不由暗暗点头,也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康熙点头同意后,胤禟便转身下了高台,只是台上的胤禩和胤礻我却是心里着急。 太子胤礽本是好心想帮助胤禟,可男孩不领情让他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快。 但是眼看着男孩就要上场,他一忍再忍,最后视线还是转向男孩,眸中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担心。 不一会的功夫,众人就看到男孩骑着一骥黑色骏马快速奔入了场中,在起点的位置一勒缰绳,马儿便稳稳站定,动作干净利落使人眼前一亮。 不一会儿,便有一白两红的三个将士在他身边勒定,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也是不由心中默契,毕竟这是皇子,要赢但也不能太过。 就在这时,挥动令旗呼啸劈下,高声叫道: “各方到位!” “开始——!” 号令一起,顿时在战鼓隆隆大作,四骑便风驰电掣般飞了出去,骏马展蹄,呼啸呐喊便如雷鸣般骤然响起! 军校场之内,三骑骏马渐渐领先,而胤禟的黑色被甩在了后面,遥遥可见一红色马儿已经领先,其后两马并驾齐驱,最后才是那紫衣男孩的身影。 胤禟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而为首的红色身影却已是飞马上前率先开弓了,一连射出数箭。 “镶红旗***,十箭六中!”话音刚落,紧随其后而来的白色身影也是手掌搭箭,接着上弦、开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也连射出数箭。 “正白旗***,十箭四中!” 而此刻赛场上只有胤禟和一个正红旗的两人,台上众皇子见状不由心中为胤禟打气,就连四阿哥胤禛也不由心中紧张。 只有大哥胤禔却是暗暗勾唇,不过这一切都落入康熙眼中,他的神色不变,只是静静望着那紫色身影: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果然正如他所想,原本落后的紫衣男孩突然低下了身子,小手一扬马鞭,黑色骏马一声嘶鸣,便如同流星赶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超过了前面的红色身影。 这样的速度比之刚刚的两人也是毫不逊色,在场围观的人看见胤禟如此精湛的骑术不由惊呼出声。 只见男孩精致小脸上依旧神态从容,身体随着马儿一起一伏间,几乎是人马合一。在于红骑交错而过之后,好看的桃花眼眸微眯,俊马奔至距离最佳射击位置百步之余,他的左手紧握手中长弓,右手迅敏的从背后箭壶中取出三支箭矢。 紧接着上弦、开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沒有瞄准,完全是心随意动,箭头微扬,三支箭矢便猛然脱弦而出。 咻!咻!咻!三声响起,便见三支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红心。 “三箭齐发?”“这怎么可能!他不过才十岁!” 场中一些老将士也高声惊叫起来,他们自然知道三箭齐发的难度,皆是有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男孩。 而场中围观之人也是齐齐的一呆,为男孩的惊人箭术所震慑,一时间呐喊声呼啸声响成一片。 而胤禟在射出三箭之后,继续策马奔驰,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身体后歪,侧躺于马背上,粉色唇瓣微勾,他右手中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三支箭矢。 弓拉满月,长弓扬起,又是三支箭矢脱弦而出,发出了咻咻的破空之声。 箭矢划破长空,化为一道道闪电,以一往无前的气势飞速射向远处箭靶,在众人屏息注目下,又是两箭正中红心,还有一箭却是射偏了。 报靶之人沉默了几息后,才高声喊道:“皇九子,十箭五中——!” 众人虽知他比镶红旗的那将领少射中了一箭,但男孩的箭术无疑是高出不止一筹,更何况他也只射了六箭! 顿时场中一片沉静落针可闻,只余胤禟转马头向军校场外场,飞驰而去的马蹄声。 男孩一身紫色云翔符蝠纹劲装,更衬他肤色白皙如玉、竟是隐隐有光泽流动,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睛中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粉粉的唇瓣微勾,衣摆迎风而舞。男孩本就极其精致,此刻阳光照射在他的如画容貌上,竟是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只看他渐渐逼近大帐,速度却仍然犹如闪电,周围的侍卫快速护了过来。 就在马儿越来越近,家越来越紧张时,忽听一长声马嘶,男孩一勒马缰,马而就定定地立在了帐前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哗——!”众人回过神来,整个军校场就是满场哗然,呼啸声如风掠过林海般杂乱。 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众阿哥纷纷叫好,而胤礻我的胤祥也直接跳下了座椅,一个劲的拍手鼓掌,特别是小十三他的小脸激动的通红,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对男孩的崇拜。 上座的康熙不由目露满意,只有那大阿哥胤禔面色阴沉,衣袖中的拳头更是暗暗握起。 胤禟跳下马,随手把缰绳交给了旁边的侍卫,便走上了高台。 “儿臣未能得到第一,还请父皇责罚!”男孩俯□子向康熙请罪道。 康熙闻言却是微笑,说道:“朕前些日子听李谙达说你箭术精妙,本还不信。如今一见,确实不凡。” “责罚什么就免了,你年纪尚有十能中五着实不易。不过朕想好好问你,为何别人射十箭,你为何只射六箭?” 精致的小脸微红,胤禟恭谨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虽然能一箭一箭射中,可是赛场上的弓都是一百二十斤,儿臣只能拉开两次,所以才会冒险三箭齐射。本以为能够六箭全中,没想到还是力气太小失了准头...” 康熙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哈哈哈大笑,说道:“你倒是有胆识,不错!” 众位大臣见皇帝龙颜大悦,也是趁机夸奖九阿哥骑射了得。 康熙见众人夸奖胤禟心中也很是高兴,不过面上只是淡淡神色。 胤礽也看向男孩,他的眸中暗含笑意,原本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竟是淡淡升起了一种自豪。 小十三第一个站出来说道:“九哥,刚刚大哥说九哥的骑射可是我们几位阿哥中最有天赋的,我看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对对对!小十三说的对!九哥,你的箭术就是我们几个阿哥中最好的!”老十听他如此说也立马笑嘻嘻的说道。 大阿哥如何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目光狠狠瞪向两人,不过被两人直接无视了。 而胤禩本是勾起的嘴角却是消失,喜悦的心情淡了些,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胤禔那目光似乎暗含着一丝狠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父亲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115章 胤禩受伤 胤禟在军校场发出风头的事很快就传入了后宫,或惊叹或嫉妒或冷笑者都有,可宜妃对此却是没有丝毫喜悦,要知道大阿哥背后可是有明珠一派的支持。 所以当胤禟来到翊坤宫请安时,就看到女子静静的坐着,难得的对他冷下了脸。 “儿臣给额娘请安。”胤禟微微对着女子施礼,可是宜妃却是闷声坐在那不也理会他。 而她身旁的桂嬷嬷却是连连给胤禟使眼色,胤禟微微思索便也知道了这个额娘的心思。 许久后女子叹了口气,让胤禟坐下说道:“小九,你可知道你做错什么了么?” “额娘,可是因为儿子在军校场大出风头,让大哥失了面子?” “你知道便好。”宜妃微微皱眉说道:“明珠在朝廷中党羽众多,大阿哥有纳兰家在背后支持,本就不应招惹。” “更何况大阿哥胤禔为人阴险又心胸狭窄,你现在虽然讨得你皇阿玛欢心,可是难不准胤禔什么时候会在你背后使绊子。” 见女子明艳无双的脸上带着淡淡忧愁,胤禟眸中也是稍稍柔和了些。 这个额娘表面率性爽朗、泼辣刁蛮,可是她却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对胤禟的关爱是实实在在的,不含半丝虚假。 一方面是因为几个儿子中胤禟和她长得最像,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十一阿哥的去世,让这个母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小儿子。 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想来原主那骄狂的性格,就是这么宠出来的吧。 胤禟温声哄道:“额娘,您不用担心,儿子省的。儿子又怎是那种肯吃亏的人?如果大阿哥在背后做小动作的话,儿子定是有办法对付他的。” “哦?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宜妃闻言不由好奇问道。 “明珠和索额图此时斗得难分难解,根本不会因为大哥和我的一点小矛盾,对我怎么样。而大哥为人冲动,又是个没大脑的,儿子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而且还有八哥和十弟都会帮我呢!”胤禟却是轻轻一笑,道:“再说要是儿子吃亏了,不是还有额娘你吗?” “你呀!”宜妃被胤禟的话语逗乐,心中阴郁不由去了大半,点点儿子的小鼻头,美丽的眼中满是宠溺。 “你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等到哪一天你吃亏了,可别再来额娘这哭鼻子!” “不会,额娘才不会让儿子吃亏呢!”胤禟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也是笑嘻嘻的回答。 一时间殿内气氛温馨,过了会,宜妃却是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说道:“胤禟,大阿哥或许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是八阿哥和你关系要好,只怕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对你的不满全都记恨到他身上了。” 胤禟闻言一怔,忽而明白她的意思,说道:“额娘,你是说,皇阿玛命惠妃抚育八哥,而惠妃又是大阿哥亲母。“ “大哥很有可能在八哥到钟粹宫请安时,给八哥难堪。” “不错。”宜妃见胤禟一点就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惠妃就大阿哥这么一个儿子,就算她平常待八阿哥不错,那也及不上她亲生儿子的半分。” “而且八阿哥的生母良贵人,她的出生你也知道。八阿哥身后没有势力帮衬,若是大阿哥给他脸色,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胤禟闻言不由微微皱眉,如果因为自己,而让胤禩招受池鱼之殃的话........ ———————————————————————— 窗外春雨如丝、如雾、如烟、如潮。 透着这缕缕蚕丝,世界的万物如同淡淡、蒙蒙的写意画,忽隐忽现。 少年们朗朗读书从无逸斋中传了出来,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汇成了一曲悦耳的乐章。 书堂内,徐师傅仍在上面授课,下面众皇子皆是认真读书,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 然而当男孩的桃花眼眸看向胤禩时,他的眉头不由暗暗皱起,只见少年的脸色微微苍白,虽是面上如常依旧和众皇子一起认真读书,可是他的额头却是渗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昨夜他的神识便覆盖了整个皇宫,大阿哥正如宜妃所料,在胤禩给惠妃请安时,找借口让少年受罚。 如今正是四月,虽然天气已经转暖,可是夜晚寒凉,少年在门口罚跪两个时辰,也难免会寒气入体,只怕他的膝盖此事已经是痛到麻木了吧。 果然,在胤禟敏锐的视力下,少年的双膝正在隐隐的颤抖着,看到这,胤禟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是高估了大阿哥的忍耐力么? 一直到下了学,三人一同回到阿哥所的时候,胤禩的神色依旧如常,这份隐忍,不由让胤禟对少年心生了一丝好感。 “你们退下吧!”挥退了屋内的下人,胤禟拉着胤禩的手让他坐在椅上。 盯视着少年越来越苍白的脸,男孩开门见山问道:“八哥,你可是受伤了?” 胤禩闻言一愣,他没想到男孩如此敏锐,想要掩饰,可是一旁的胤礻我闻言,却是立马跳了起来:“八哥,你受伤了?”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快点告诉我们!” “练骑射的时候,我看你的小腿一直在颤抖,是不是大哥在钟粹宫借机给你难堪,让你罚跪了?” “小九.......” 明明是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口气,胤禩看着男孩那透彻一切的眸子,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胤礻我一见这种情况,立马不干了,气呼呼的说道:”八哥,我们走,我们去找皇阿玛!大哥太过分了,今天我老十非要找他算账!” 说完就要向外跑,却是被少年制止。 “回来!难道你要让皇宫所有人都知道吗?”胤禩轻喝出声,胤礻我回头看他,可是少年的眸子深不见底,也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八哥,我就是气不过!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麻烦,他前几天还想让九哥在众人面前出丑,可如今却是又让你.....”胤礻我此刻已经是气得小脸通红,执拗的说道:“八哥!我们不能就这么任由大哥欺负,不管怎么样,这口气我老十怎么都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现在我们只能——忍!”说话的不是胤禩而是胤禟,男孩小脸淡漠,桃花眼眸中是骇人的冷静。 “九哥.....”胤礻我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男孩脸色,却是不敢出声了。 “小九说的没错。”胤禩接话道:“大哥越是如此做,皇阿玛越看不上他的作为,但是皇阿玛也不会因为这事这怪与他!毕竟,对养母不敬,这个由头便可将全部过错推到我身上。” 想到昨日被他呵斥的话语,以及自己跪在黑夜中僵硬身子...... 寒意从膝盖窜向全身,阴暗的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人孤独的跪着,身子发着抖,那不是痛,而是因为强忍着承受这份屈辱! 胤禩目中射出怒火,垂在身侧的手更是暗暗紧握成拳,许久后他稍稍平复心绪,接续说道:“大哥身后有纳兰家支持,更何况明珠党羽势力遍布朝堂,如今我们人小言轻、势单力薄,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可是八哥,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啊?” “忍到我们羽翼丰满,有自己班底的时候!” “忍到我们有自己的力量,让那些人无法忽视的时候!”少年一字一句的说道,明明是如沐春风的声音,却是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让人的心中不由信服。 “八哥,你说的对!我老十听你的。”胤礻我第一个应和,可是胤禟却是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温润少年,心中却是一阵感慨。 少年生母出身微贱,所以他从小就受了不少歧视,也看透人世冷暖,强自换上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的外表,可是内心中却藏着强烈的不甘! 自幼天资聪颖,千方百计地努力讨得皇父欢心,有尽力其他皇子搞好关系,少年或许可以说是工于心计,可背后他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却是无人知晓。 也许此刻他只是想要变强,只是想要拥有可以掌控在手中的权力,可是当他一步一步通过自己的努力爬上高处时,欲望也一点一点膨胀时,少年的目标是否也会变成那遥不可及的皇位呢? 联想到他因结党妄行等罪被削其王爵,圈禁,以及最后因呕病卒于监所的结局。 这样的命运的确让人惋惜! 胤禟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微微苍白的俊雅少年,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不管他将来如何,这一次的确是因为自己疏忽才害得他如此。 “八哥,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还是你的伤势要紧,你先让我看看的伤的如何了?” 见男孩眸中的关心,胤禩心中一暖,浅浅一笑说道:“无妨的,并没有多大伤的。” “八哥,你还是听九哥的,让我们看看吧。”胤礻我也在一旁说道。 少年刚想推辞,哪知男孩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将他的腿放了到了自己的双腿上。 ”小九!你......“胤禩皱眉本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男孩小心翼翼的将他裤腿卷起,查看他的伤势,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当整个裤腿完全卷起时,不由得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少年膝盖已经完全黑紫,上边还有大块的黑色淤血,这样的伤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一个白天的。 胤礻我看到后差点气的又要去找皇阿玛告状,可是在胤禩的目光下还是生生忍住了。 ”八哥,这是我经常带在身上的药。你先忍一忍,擦一些就不痛了。“胤禟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对少年说道。 ”好。“见胤禩毫不犹豫的答应,胤禟绽放一个极美浅笑,便低下了头开始小心的替他的膝盖上药。 伤口突然感到火辣辣的痛,让胤禩不由身体抖了一下,可是随后丝丝清凉传来,渐渐传遍四肢百骸,膝盖那针扎般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胤禩暗暗呼了口气,视线看向男孩,却是一下子顿在了那里。 男孩此刻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只是那细长的桃花眼眸中的专注带着温暖色泽,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 膝盖上轻轻痒痒的感觉,使他的心中升起一丝异样,胤禩微微晃神,和那一晚的除夕夜一样....... 他微微平复自己的心跳,原来这样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可怜的是,我忘了带伞了..... 落汤鸡一只,嘤嘤嘤!~>_<~ 第116章 塞外出行 胤礻我殷切期盼的端午节终于来了,可是因为老八的受伤使得他喜悦的心情减了大半。 然而,在端午宴会上,康熙宣布:于七月,出行巡视塞外,随驾阿哥分别是胤祉、胤禛、胤祺、胤禩以及胤禟。 胤礻我彻底忧伤了,他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就这么飘啊飘啊飘,哐啷一下砸地上了。 和他一样心情不舒坦的还有大阿哥胤褆,于是在端午宴结束后,他便私下去了养心殿给皇阿玛请安去。 “儿臣,叩见皇阿玛。”大阿哥跪在地上请安,可是良久过后,康熙依旧没有叫他起来。 大阿哥抬眸看了眼,却见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正握在红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卷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养心殿内一片诡异安静。 他跪了很久腿有些发酸,想了想还决定再说一次:“儿臣......” “胤褆啊,你是因为塞外随驾的名单来的吗?”康熙打断,只是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书卷上,声音淡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大阿哥吞吞吐吐道:“皇阿玛,往年您去巡视塞外都会带上儿臣,只是为何今年却....” “朕巡视塞外的阿哥名单不是按到以前的习惯,而是随朕的心意。带谁或不带谁,朕的心中有数。” 大阿哥心中一噎,沉默了下来。 “起来说话吧。”良久后,康熙平淡说了句。 “是。”大阿哥连忙起身,可是因为跪得太久,腿有些麻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康熙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他一眼问:“腿麻了?” “是。”大阿哥回答,康熙看着他的眼睛:“你可知道,朕为何让你跪那么久吗?” “儿臣,不知?” “不知?”洞彻人心的眸子盯着大阿哥的脸,康熙不紧不慢说道:“你借口老四箭术不精,让他拿八十斤的弓练习,又说老八不敬养母,让他在钟粹宫外跪了两个时辰。胤褆,朕问你!难道你只知长幼有序,却不知兄弟和睦么?” 康熙语气依旧平平淡淡,可是他的话语却是吓得大阿哥噗通又一声跪了下来:“儿臣不敢。” 康熙坐起了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大阿哥,语重心长道:“胤褆,无论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兄弟和睦,你既然身为兄长,就应该作为表率,而不是斤斤计较。” “皇子之间不和,朝中的大臣怎么看,京外的臣子会怎么议论?流言蜚语,污了皇室的颜面啊!” “儿臣,知错了。” 看着地上陈恳认错的人,康熙突然笑了起来:“胤褆啊,朕知道你接手兵部差事后办的不错,朕心里很是高兴。” “谢皇阿玛,儿臣定当居功尽瘁。” “好,你也起来吧。也别在朕这儿待着了,先退下吧。” “是,儿臣这就告退。”见康熙言辞和蔼了许多,大阿哥心中松了口气,也不再想什么出行的事了,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那远去的人影,想到了大臣们参告明珠的奏章,康熙漆黑的眼眸变得愈发深邃。 大阿哥被康熙皇帝一番敲打后,是熄了随驾出行的心思,可是阿哥所内的胤礻我他的小心肝还碎成一片一片的呢。他眼巴巴的瞅着端坐着的两人,那不目光别提多幽怨了。 胤禟神情惬意的喝了一杯茶,胤禩却是还没他那么淡定,被老十的强烈射线盯得无法,叹了气道:“十弟,随驾名单是皇阿玛钦点的,你看着我们也没用啊。” “八哥,你去就算了,为什么九哥能去,我就不能去!”胤礻我看着胤禟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更委屈了,小嘴一瘪,闷闷说着:“皇阿玛也太偏心了!” 胤禟闻言眉头一挑,淡淡说了句:“你嫉妒我?” 胤礻我想说是,可被男孩的桃花眼一扫,立刻又蔫了,弱弱说道:“没......没有。” “那就好。”男孩粉粉的唇瓣微勾,接着说道:“嫉妒我,你也去不了。” “八哥!”胤礻我心中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到,只好又可怜兮兮的看向胤禩。 胤禩有些忍俊不禁,温声说道:“十弟,你也不要太沮丧,等这次我们回来,我给你些塞外的好玩的东西给你。” 胤礻我继续撅嘴:“八哥你去年随驾去塞外已经带过了。” 胤禩:“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塞外的马奶酒吗?这次八哥回来给你多带一些。” “好,好吧。”胤礻我撅撅嘴吧,最后还是答应了,转头盯向胤禟,意思是你给我带这什么回来? 胤禟宛若未觉,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姿态悠闲自若。 “九哥!”胤礻我憋不住,一屁股坐在男孩身旁,拉拉他的衣角唤道。 良久后,胤禟淡淡说道:“回头,会给你带东西的。” 好吧,老十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可因为胤禟的一句话又被瞬间治愈! 看着又恢复活力的胤礻我,又看了眼淡然自若的胤禟,胤禩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浅浅笑着。 七月在盛夏终于姗姗而来,透蓝的天空,天气格外晴朗,御驾的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向边塞出发。 巡疆的队伍很长,旌旗猎猎,绵延数里,声势格外浩大,车马缓缓前行着。 胤禟虽然才十岁可也是其他阿哥一样骑在马上,胤禩怕他累着不由出声询问。 男孩淡淡一笑,对他摇了摇头,于是两人便又一起跟上了大部队。 四天之后,车驾出了古北口,来到了辽阔的蒙古大草原。 众皇子是在内地出生,在紫禁城里长大的,平日看惯了栉比鳞次的房舍,曲径幽深的巷道,虽然也曾在京畿山西一带巡视过,那关内山河,总不免给人一种狭窄、闭塞的感觉。 等出了长城,放眼一望,草树连绵、狐兔竞奔,只见茫茫草原,天高地广。 一阵清风吹过,云动树摇,百草伏波,当真让人耳目一新! 康熙在车轿里坐不住了,兴致勃勃地下了来,看着苍茫浩渺的草原风光,不禁开怀的笑道,“好!真是好风光啊!” 跟来的五个阿哥,属三阿哥胤祉年长,他也笑着说道:“皇阿玛!咱们去年也来关外了,可是如今瞧着,还是觉得亲切。这使得儿臣不由想到了《敕勒歌》中的一句诗;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不错!当真是应景儿。”康熙闻言一笑,接过一个侍卫手中弓箭,一跃跳上了专为他预备的大青驹,牵上缓绳一抖,轻加一鞭。 那马本来出自蒙古,此时见了草原,真是如鱼得水,长嘶一声狂奔而去。 众皇子双腿一夹马肚,也跟了上去,而身旁的护卫见状,纷纷风驰电掣般赶过去护驾。 骏马飞奔之处,十几只黄羊,两只狍子被惊得“唿”的一下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康熙一见,忙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雕花狼牙箭搭在弓上,扯得满月一般,“嗖”的一声射出去了,一只黄羊应声翻倒在草窝里,打个滚儿不动了。 康熙在马上扬弓大笑,“李德全,快放出朕的海东青!胤祉、胤禛你们从北边绕过去。胤祺,你愣什么?到西边堵住——胤禩、胤禟你们跟着朕来捡猎物——其余的到东边,不要叫它们跑了!” “是!”众皇子高声笑着答应一声,散开来围捉这群没命奔逃的野牲口。 这次随驾的阿哥虽然年幼,不过也都是能骑善射,在这‘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上策马纵横,仿佛远离了紫禁城的高墙束缚,心中不由也升起一种豪迈。 康熙接连扣弦,连射数箭,没有多久就已经有不好的黄羊和鹿应声扑倒了。 诸位皇子也弯弓发矢,马鹿、狍子、狐、兔等纷纷倒毙在合围圈内。 四阿哥拉弓射向一只玄狐,不想箭矢只是射下了狐狸尾巴上的一小戳毛。 狐狸回过头来瞧瞧银针,黑黑的眼睛似乎带着嘲讽,接着便要迅速窜逃而去。 胤禛有些懊恼,正想在补一箭,哪知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 几支箭羽,夹杂的风声从背后猛地射来,两拨箭矢犹如灵蛇在空中划过诡异弧度,嗖嗖几声便朝玄狐射了过去。 玄狐似乎感到危机急忙拔腿就跑,可惜还是晚了,还没等它有所行动六支箭羽已经牢牢的将它圈住,竟是未伤狐狸分毫。 胤禛有些心中不愉,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胤禟正拿着弓在他身后,显然这六支箭是他射的,三箭齐发,不是他还有谁? 胤禟见少年冷清的眼眸看过来,面上虽没说什么不过脸色并不好看。 “四哥,不用谢我,这个玄狐送给你了,”胤禟仿佛没看到他的不快,粉唇勾起,对着他绽放个灿烂若春花的笑靥。 胤禛并没有因为男孩美丽的笑脸而心情变好,眉眼间依旧是化不开的冷漠,淡淡说了句:“不必了。”说完也不理胤禟,带着身后侍卫,一勒马绳转身就走。 “还真是冷漠!”看着远去的人影,胤禟状似感叹的说道,不过桃花眼眸中却是闪过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依米、银月冰月和亲爱的坑坑亲们扔的地雷! ps:话说为什么感觉,老十是老八和老九的熊孩子呢? 第117章 晚宴 夜幕渐渐地在草原上降临了,一盘圆月从鱼鳞般的云隙中闪出,草原上弥漫起朦胧的月光,像是升腾起来的一片淡淡的银雾。 侍卫们纷纷搭起了牛皮帐篷,不一会儿草原上就竖立大大小小几十座帷帐,中间最高大的一座自然就是康熙的御幄。 康熙换了常服面南盘腿坐于毯上,侧席几位阿哥相陪,高士奇、武丹、魏东亭等大臣也都盘腿坐在另一边。 由于今天猎获甚丰,康熙心中很是高兴,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侍卫通报,说科尔沁亲王沙律和喀喇沁杜棱郡王扎什一同来觐见皇上。 康熙闻言大悦,让侍卫赶忙带两位蒙古亲王进来,并且带着阿哥臣子们一同迎接。 半个时辰后,帷帐的空地上燃起了一个个熊熊簧火,丰盛的宴会即将开始。 侍卫们烤着黄羊肉、鹿肉,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桌上还有古馅饼、奶茶以及马奶酒,歌声笑声人语声响起来,办着熊熊的火光,大家推杯换盏,场面变得十分热闹。 坐在上位的康熙面带微笑看着的转头对坐在侧下方的两位蒙古王爷说笑着,蒙古王爷们端碗站起向康熙敬酒,痛快的一饮而尽。 康熙脸上也是带笑,同样一举杯喝完了碗中的酒水,气氛十分欢快。 不一会儿,便有几位美貌的蒙古女子来场中跳舞,她们甩肩、压腕、绕圆、拧转、拧倾一个个动作,尽情的舒展自己曼妙的舞姿,展现着草原儿女特有的风情。 在场的蒙古人开始随着节奏拍掌,有人开始随着曲子哼起了歌,慢慢地掌声歌声越来越大,康熙与众皇子也微微打着拍子,似乎被蒙古人的豪爽、热情所感染了。 胤禟喝了一口奉上来的马奶酒,奶香浓郁、绵甜滑腻的滋味在口中蔓延,看着场中蒙古女子的舞蹈,一时有些回味。 不知不觉喝了四五杯,胤禩赶忙拦住:“小九,这马奶酒的后劲大,少喝一些。” 胤禟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见他眼神坚持,知道这是少年的关心。也不再看这散发着奶香味的马奶酒,将酒杯放回的桌上,胤禩见状不由勾起了嘴角,绽放出一个温润优雅的笑容。 一旁桌上的胤禛看了两人一眼,眉眼淡漠,脸部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对上男孩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眸时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又转过头,神态自若的欣赏舞蹈。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桌上的几个少年正端着酒碗,来到这桌敬酒,他们皆是身穿精美华贵的蒙古袍子,显然正是科尔沁亲王和喀喇沁杜棱郡王的儿子。 他们从三阿哥胤祉开始挨个敬酒,前四位阿哥都是爽快的一口气喝干了碗中的酒,周围爆出一阵陈的笑声和叫好声,只是到胤禟这儿,这些少年却是犹豫了。 因为胤禟身材娇小不过才十岁,另一方面也是他长得太女气了,比他们见过的蒙古格格们都要好看,不由觉得男孩太过娇弱了些。 胤禟眉头微挑,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怎么娇弱? 招手让一旁服侍的仆役又在碗里注满了酒,胤禟端起酒碗对着几位蒙古贝勒、贝子们,小脸扬起三分笑意:“请!” 说完便一抬脖子,一饮而尽,动作潇洒不由又引得周围人的阵阵叫好声,多尔济和噶尔臧等人也被男孩的爽快一愣,不过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爽朗一笑,也端起酒碗,一口喝干。 满场的人也都笑了起来,科尔沁亲王笑叹道:“陛下英明神武,您的几位阿哥也是各个不凡啊!” 康熙闻言也是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沙律,你可别看着朕的面子夸他们啊。“ “来,大家喝酒。今日,朕和大伙一起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康熙笑着举杯说道,众人见状纷纷欢呼响应,一时间宴会变得喧闹起来,敬酒声欢笑声在响彻这个繁星点点的夜幕中。 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已是到深夜亥时。 胤禩是被胤禟抚着回帐篷的,因为此刻他已经醉不分东南西北了,那帮蒙古少年热情、奔放可是酒量也是极好的,这些皇宫的阿哥和这帮蒙古的酒坛子一比,立马被撂倒了。 有几个聪明的直接装醉或者借口小解,结果到最后就成了胤禟一个人和他们拼酒了。 胤禟是无所谓反正他喝多少也不会醉,其结果就是那些蒙古少年,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全都倒在了地上。 不过一想到那个外表一脸正经、高贵冷漠的少年,此刻正趴在桌子上装醉的四阿哥,胤禟不由有些好笑。 胤禟扶着胤禩跌跌撞撞的来到大帐,帐内的内侍见状赶忙向前来相帮,哪知胤禩静静抱着男孩,死活不肯松手。 看着整个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胤禟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没想到胤禩醉酒过后是这个样子。 对着神色愁苦的内侍,胤禟淡淡吩咐:“你先下去吧,去准备点热水喝醒酒汤来。” “是。”内侍退下,胤禟一手扶着少年的腰身,就这么妥妥拽拽的把少年放到了床上。 几个婢女伺候着胤禩脱去的鞋袜,正好内侍又端来热水,胤禟站到一旁,让婢女给他擦脸。 哪知胤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手朝着他乱挥着,嘴中低低呢喃着,声音太轻帐内也没有人听轻他说的是什么。 胤禟的桃花眼闪了闪,少年说的虽轻,不过他却是听清了。 看了眼这个在迷蒙中还在反反复复念叨着自己名字的少年,虽然他此时脸颊晕红,双眼蒙上薄薄的水雾的样子很是诱人。 不过他却是没有心思陪一个小醉鬼聊天,对着一直跟随在胤禩身旁伺候的太监,胤禟淡淡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第二日,胤禩起身的时候,不由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婢女和太监便很有眼色的伺候着八阿哥穿衣。 稍稍用了些早点,便出了大帐,天已大亮,草原上的空气格外清新,不由得让人精神焕发。 “八哥!” 胤禩闻声回头,便见到孕育在金黄的阳光下缓缓靠近的男孩,不知为何心中多出了一丝平静。 待到男孩靠近,胤禩这才发现胤禟正身着紫色劲装,身背一个长弓身后还牵着一黑色骏马,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小九,你这是?”胤禩头有些懵,显然是酒还没有完全醒,有些茫然的看着胤禟,脑子有些犯迷糊了。 看着少年难得一副懵懂的可爱模样,胤禟不由微笑解释:“八哥,昨个晚宴的时候,多尔济和噶尔臧几位蒙古贝勒们已经和咱们约好了,一起去草原上狩猎。你还是快些换衣,可别迟到了。“ 经胤禟这么一提醒,昨夜晚宴的画面就像被谁按了开关一样,一下子全部涌入了脑海,胤禩脸上忽青忽白,以往温润的表情也是有些僵硬。 “好,小九,你.....在外面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尴尬看了男孩一眼,胤禩说完便飞快的进入帐中,竟是有些慌乱的味道。 进入营帐,胤禩的神情绷不住了,俊雅的脸上全是懊恼和羞愧,拉起一旁桌上的茶水,一口气喝完这才稍稍平复了些。 昨夜宴会时,那些蒙古贝勒来敬酒时,胤禩还是很是维护胤禟替男孩挡了不少酒,结果喝的太急了,自己没喝多少脑子就有点晕了。 胤禟将自己扶在一旁坐好,然后单独和蒙古贝勒们拼酒,自己呆呆坐着外头连着男孩神色带着醉酒的迷蒙,这还就罢了。 在胤禟把那帮人撂倒之后,自己竟然直接上去一把将男孩抱到怀里,抱怨的说:“小九,你八岁那年八哥不是和你约定过,以后都由八哥护着你吗?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不过就是喝酒,八哥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部喝趴下!” 男孩有着无奈看着他,温声道:“八哥,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营帐吧!”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想到这胤禩不由脸红,自己当时将头靠在男孩颈上,轻轻在他的脸颊蹭了蹭,然后死死抱住胤禟,撅着嘴巴撒娇:“小九,你变了,你以前都是最听我话的。我不要回去,咱们继续喝酒吧。” “八哥,你先放开我。” “不,我不放!”少年死死抱着男孩,看中迷蒙的水汽,低低控诉:“小九,你是不是不喜欢八哥了?你不是说过,我们的关系是最好的吗?” “八哥,我们的关系一直是兄弟几个中最好的。”男孩抽抽嘴角,一手托着少年腰身防止他身体下滑,一手还要轻拍他的背脊温声宽慰。 “你骗人!”少年一手指戳戳男孩的小胸膛,眼睛带着无限哀怨,“小九,自从你被四哥剪去辫子后,你都变了好多,都不想以前那么依赖我了!” 声音闷闷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少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男孩,似乎只要他说的不满意,自己就要哭给他看。 “八哥,以前的事我也都记得,对你说的话,也全都是真话!”那是八岁的‘胤禟’和胤禩的过去,男孩心中叹了口气。 少年听到男孩这话,当即咧嘴一笑,眼睛一眯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 胤禩捂脸想到:太丢人了!幸好当时皇阿玛不在,其他阿哥不是喝醉就是离开了,不然的话,自己的面子要往哪搁? 第118章 四爷很郁闷 胤禩有些无力的扶额,他真是有些没脸再见小九了,要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定力过人,现在他真是狠不得捶胸顿足、仰天忏悔一番了.... 不过,此刻男孩正在帐外等着,他也不可能一直躲着里面不出去吧? 最后一咬牙,胤禩还是让内侍给自己换了件劲装,拿起弓箭出门去了。 帐外的胤禟等了要有两盏茶的时间,终于看到少年身着一套淡青色劲装走了出来,眉目清朗,嘴边含着笑,自有一番温润如玉的样子。 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躲闪,胤禟一笑,知道少年此刻心里尴尬,也不点破,两人就这么状似很正常的去赴约了。 等他们到时,其他三位阿哥和蒙古贝勒们已经全来了,虽然说是狩猎比赛,可是在草原上狩猎和皇子们以往的围猎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所谓围猎,就是四面合围而猎,是一群侍卫围着皇子,等侍卫提前驱赶的猎物的时候,拎着弓箭直接射就行了。 多尔济建议自个捕猎,不带侍卫,等到日落之时,大伙再来聚在此处,比试一下成果。 众皇子觉得新鲜便纷纷点头同意,于是一番讨论之后,众人便四处散了开去。 其实虽然说不带侍卫,可他们皆是皇子、贝勒身份不凡又怎么会没有人暗中相护。 胤禟也知道这点,对于暗中跟随的侍卫,他也并不在意,一个人悠闲自在的骑在一个黑色骏马上,缓慢的策马前行。 慢慢悠悠的颇有几分闲情逸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狩猎比赛。 等马儿行到小土坡上,胤禟便下了马,一松马绳,让它自己去一旁吃草,自己则坐在了草地上。 金色的阳光温暖而晴柔让人身心舒畅,一碧万顷的草色就像铺开绿绸般的绒毯,人躺上去有种数不出的惬意。 胤禟将两手枕在脑后,仰望着这一片天空的蓝天白云。 吹过草浪便一波一波地荡漾开去,在层澜叠涌的绿浪里泛起点点涟漪漪,男孩缓缓闭上眼睛,粉粉的唇瓣勾起,似乎在静静倾听着微风碧海的声音。 可是九阿哥,我们说好的狩猎比试呢?难道您就这么在这偷懒睡觉了吗? 虽然这这个画面是很美内错,可是暗中保护九阿哥的侍卫可着急了,几人叽里咕噜商量了一阵,就是没人敢出去提醒一下男孩。 最后,几人合计一下,这是皇帝宠爱的阿哥,他们的任务只是在一旁默默守着就好。 既然他老人家要睡觉,那他们就在暗中,为九阿哥驱逐一些猛禽什么的,保护男孩的安全吧。 只见他浓密的睫毛在白皙如玉的脸上打上两扇阴影,他的呼吸均匀,似乎已经进入了浅眠。 不过胤禟却是暗暗运起体内的真元,倾听着数里之外,康熙的御幄中的谈话。 这次出巡塞外看似很平常,可来觐见康熙的两位亲王可是并不寻常。 孝庄皇太后可是出自科尔沁草原,有了这层关系,科尔沁亲王沙律自然和大清交情匪浅,而喀喇沁杜棱郡王扎什却是被葛尔丹驱出家园的,蒙古各族首领的之一。 乌兰布通之战大清虽然打败葛尔丹,可是葛尔丹如今却是率余兵千余,以科布多为基地,恢复生机。 康熙帝这次到蒙古,不仅仅是显示一下国威,更重要的是为了继续笼络蒙古,达成政治盟约,为下一次攻打葛尔丹作部署。 胤禟听着康熙和两位蒙古亲王的交谈,心想着恐怕用不了几年大清就要再次攻打葛尔丹了,而且以康熙的雄心多半也是要御驾亲征。 正想着,却是感觉到了有人正在急速靠近...... 胤禛骑在一棕色骏马正好经过这里,少年一身深蓝色的劲装,更显得身材挺拔消瘦,只是他的衣服上有些血迹灰尘,这正是射杀猎物时留下的。 看了看周围,一片茫茫无际的碧绿草原,不远处有一清澈的小湖泊,身后是一茂密的丛林,蓝天寥廓,白云高远,轻风扫过碧海、丛林、胡泊,更衬景色优美安静。 一转眼,便看到男孩闭着眼睛静静躺在草地上,神情说不出的祥和,那精致无比的相貌就如同误入凡间的仙童! 只是相比自己辛辛苦苦的射杀猎物,他是不是太有闲情逸致了? 胤禛只觉得这幅画面有太和谐了,真是让人狠狠的磨牙! 少年眉眼冷峻,目光如炬,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胤禟此刻也是不死即伤。 缓慢策马靠近,当马蹄到达男孩不足半米时,胤禛翻身下马,站在男孩身旁,从上俯视着他平静的睡颜。 阳光照射下,他的肌肤更是白皙如玉,好看的桃花眼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男孩容貌如画,胤禛渐渐靠近男孩,看着他隐隐有光泽流动晶莹肌肤,忍不住伸手,想要狠狠掐一把。 手抚上男孩的脸颊,就有一种冰冰凉凉的丝滑感觉从掌心传来,忍不住美好的触感,不由得伸手捏了捏。 胤禛眸中闪过笑意,还想要暗暗下重手,只是....... “四哥?”男孩忽的睁开了眼睛,静静望着他,好看的桃花眼眸有着似笑非笑。 两人对望,一时间气氛格外尴尬,胤禛微微咳嗽了一声,掩饰性的收回了手。 少年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淡淡说道:“九弟,没想到我狩猎经过这里却是看到你在假寐。倒是好兴致,真是可怜了还在拼命与猎物厮杀的其他人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四哥,我正在好好养精蓄锐呢?”胤禟对着他眨眨眼睛,笑着说道。 男孩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竟是透着点狡黠的味道,胤禛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那九弟准备养精蓄锐要什么时候呢?不会是等到太阳下山吧?” “怎么会呢?四哥说笑了,我们不是约好了日落之时,比试一下狩猎成果吗?胤禟可是还没忘,这是在比赛呢!” “那就好,那么我也不打扰你了。只是你磨刀的时间可别太长了,不然可就没柴给你砍了。”胤禛淡淡嘲讽说了一句,站起了身就要离开,却别男孩突然叫住。 “四哥!” 胤禛好奇回头,就见男孩对着他绽放出一个灿若春花的笑容:“四哥,不如,你和我一起躺会吧?” 胤禟拍了拍身旁的草地,微笑着建议道。 “不必了。”胤禛一口回绝,看了男孩一眼,动作迅捷的跃上马背,一挥马鞭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 下午的申时,此刻太阳已经渐渐西斜,琥珀色的阳光温柔的照射下来,让七月的草原更是美得惊人。 就像一幅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胤禟躺在这个一片碧色海洋中,眯眼感受着微风拂过,鼻尖嗅着青草和野花的芬芳,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只是此刻,他的旁边却是多了一个深蓝色劲装的少年,胤禟侧头看他,桃花眼眸中闪过点点笑意。 胤禛去而复返也是有些尴尬,本是十分潇洒的转身就走,结果狩猎的时候总是分心,哪知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这里。 “我只是担心这带有猛兽经过,你要是睡熟了,没有人保护可就危险了。”少年欲盖弥彰的说着, 暗处保护侍卫听到这话正在默默咬手绢中,胤禟好笑:“那真是有劳四哥了。” 胤禛不领情说道:“不用道谢,如果你没有在这偷懒的话,我也不会被你拖后腿了。” “啊,我也是没想到四哥会这么关心我呢!” 胤禟朱唇轻抿,一抹笑容在脸上渐渐漾开,美的目眩,胤禛冷哼一声不搭理男孩的话语,转过头眺望着湛蓝的天空。 面冷心热么?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胤禟眸中笑意越深,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一起并肩躺着,徜徉在蓝天绿草间,似乎有着淡淡的温馨。 许久后,胤禛状似随意的一问:“你最喜欢八弟么?” 嗯?胤禟转头看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关心这个,少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仍是绷着一张冷脸,淡淡问道:“昨个晚宴,我听到你说,兄弟中最喜欢他。” “四哥,你昨晚果然没醉。”男孩低低笑了起来:“昨个你还听到什么了?” “全部听到了。”胤禛被他这么一说,心道自己沉不住气说漏了嘴,面上继续保持冷漠。 “四哥真是好耳力。”没想到少年如此直接,胤禟微微赞道。 “你还没回到我的问题呢!”良久,胤禛冷冷的又说了一句。 “和你听到的一样。”胤禟好笑的望他,站起了身,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黑色骏马就从远处跑了来。 见男孩翻身上马就要离开,胤禛皱眉问:“你去哪?” “打猎。” “还有一个时辰时间就要到了,你现在去狩猎恐怕时间不够。不如,我分些猎物给你....” “不用了,四哥,我在这儿躺了一天了,也是时候运动一下了。”男孩笑着拒绝,“四哥,一个时辰后见!” 说完一扬马鞭,消失在了身后的丛林中。 胤禛望着远去的身影,有些郁闷,什么叫和你听到的一样?这个回答不是等于没有回答吗?还是说,他是承认了自己说的? 又想到自己难得好意愿意将猎物分给男孩,还被人家拒绝,胤禛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冷哼一声也召来自己的骏马,一跃而上,策马离开了。 众阿哥和贝勒们猎杀野兽并不是将猎物的尸体带走,而是每杀一头野兽,就割下一只耳朵,而野兽的尸体则是由跟在身后的侍卫收拾处理。 等到一个时辰,太阳渐渐西落了,狩猎比赛告一段落,众人终于又在早上出发的地方集合了。 三阿哥胤祉让众人的侍卫,抬着猎获的野兽,一清点,其结果出来,却是最小的胤禟竟然得了个第一。 多尔济和噶尔臧次之,五阿哥和其他蒙古贝勒平分秋色,三阿哥和八阿哥胤禩得了个第是。 而四阿哥胤禛是众人中最少的,得了一个最后。 三阿哥知道胤禛骑射比自己和老八好,惊奇地看了一眼他问:“四弟,你是怎么却是才猎这么少?” 胤禛沉默,他能说自己和胤禟偷懒去看了吗?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胤祉碰了一个钉子,也不闹心道是老四平常就话少,丢了面子心里不痛快,只好他转头去夸得了第一的胤禟。 胤禛心中更郁闷了,一个时辰四十多个猎物,其中还有几个大型的野兽,蒙谁呢?这不会是暗中的侍卫给他射的吧! 跟随胤禟的侍卫无辜中箭,心中说道,这是真的!他们是亲眼看到的好哒! 九阿哥就是个神人,一个时辰就能射四十个猎物,而且这些猎物就像约好了试的直接望他箭上撞,太邪门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四阿哥和八阿哥心情都是有些抑郁,四阿哥是因为觉得被胤禟给忽悠了所以胤禟见面都是一副冷淡神色;而老八则是因为上次喝醉酒在胤禟面前丢了脸还没缓过神来。 不过罪魁祸首的胤禟,却是每日和蒙古贝勒们打成了一片,天天过的是有滋有味,胤禩见状心里有些不是味儿。 胤禛的心中没什么想法,只是伺候的奴才们觉得,四阿哥最近的脸好像更冷了。 于是边塞就在康熙达成目的,众阿哥们抱着不同的心思中落下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宫,选秀开始了。 大家建议不想要老八和十四当皇帝,可是四爷和太子按照剧情也不能当皇帝的。 如今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主角自己当皇帝了呀喂,这个可以么! 爱新觉罗·胤禟(1683-1726),活到虚岁44。如今是康熙三十一年,1692,也就是说,时间还有34年。 第118章 选秀·祈福 岁岁中秋,今又中秋。可年年岁岁一年又一年,如今早已是康熙三十三的中秋了,离上次的塞外之行已经过了一年半。 因为今儿个是中秋节,阿哥们都放了假也不用到无逸斋读书。所以趁着宫中的晚宴还没开始,胤禟、胤禩还有胤礻我便三人一起出了宫。 坐在京城有名的一家酒楼中,一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在二楼的雅间看着大街上的繁闹景象,他身淡紫色长袍,袍摆随风而舞,周身透着一股飘逸。 胤禩一回头便见到胤禟正斜倚着窗口向下看着,阳光下,他的肌肤更是晶白如玉,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眸中光华流转似乎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九哥,难得出宫一趟,你也别在窗口吹风了,赶快来尝尝这个酒楼的招牌酱牛肉,可比宫中的好吃呢!”胤礻我没觉京城大街有多好看,他倒是觉得桌上的食物来的更可口,见胤禟在窗口发呆连忙叫他过来。 “来了。”胤禟好笑看了他一眼,来到了桌边坐下。 桌上早已摆满了吃食和几壶美酒,酒楼中的食物不一定比宫中的美味,不过因为难得出宫,三人吃着宫中不同的美食倒也觉得滋味难得的好。 “九哥,中秋后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你说今年太子还会不会在毓庆宫为你庆生啊?” 三人一边吃一边喝酒,胤礻我喝了杯酒,望着胤禟说道。 闻言胤禩不由暗暗皱眉,去年胤禟生辰时,太子以关爱幼弟的名义特地给他在毓庆宫办了生日宴。 或许太子有拉拢几人的意思,可是似乎他目的是想对胤禟示好,还有他每次看向胤禟的眼神,一想到这胤禩只觉心中莫名烦闷。 所以胤禟还没回答,就见温润少年就先出声:“自三月,礼部尚书沙穆哈因奏奉先殿仪注将太子拜褥应置于槛内被革职事件后,太子整日忙于户部的事,此次怕是没有那个时间了。” “十弟,太子去年为我庆生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再说不过是十二岁生辰并不是什么大事。”胤禟无所谓的一笑,淡然说道。 明珠和索额图互相拉帮结派,两方斗争激烈,三月时明珠让沙穆哈奏太子,使得索额图一方处于弱势,如今已经快到分出胜负的时候了,太子又哪有功夫为他举办生日宴呢? 不过,这此支持大阿哥的一派却是要完了,少年粉唇微勾,眸中闪过隐隐光华。 一来太子胤礽是康熙定下的储君继位人选,二来单凭着明珠在暗中的结党营私,就已经是康熙无法容忍的了,更别说康熙在两年前就收到了参奏两人的奏章了。 他之所以隐而不发,不过是时机还不成熟而已,现在局势已定,纳兰明珠势必倒台,而索额图,便是下一个明珠..... “小九,这个菜味道不错,你试试。”胤禟正想着,便见胤禩夹了一块清淡的菜到他的碗中。 胤礻我见状,打趣说:“八哥,我也要。”说着便把碗递了过去。 “呐,我的给你。”胤禟好笑,也夹了一块给他。 “还是九哥对我好。”胤礻我扬起笑脸接过,对着八哥挑了挑眉,稍稍显摆了一下。 胤禩却也不恼心知他在开玩笑,与少年相视而笑,一时室内温馨。 哪知,胤礻我放下了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八哥你现在十四岁,明年就要选秀了,你说皇阿玛会不会指个福晋给你啊?” 一句话,温馨气氛散了大半,胤禩望了眼胤禟,见少年面色如常,不知为何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那就看皇阿玛如何下旨了。” “八哥.....”胤礻我还想在说什么,胤禩直接将一个鸭腿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巴国.?....”胤礻我口齿不清看他,=胤禩没好气说道:“十弟,先吃菜吧。赐婚什么的,那就等到选秀时再说吧。” 胤禟被胤礻我叼着鸭腿一副茫然的样子逗乐,不由嘴角微微上扬,少年眉目如画此刻淡淡粉唇勾起个浅浅笑容,着实另人目眩神迷。 下午阳光绚烂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京城的街道上,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无一不反衬出北京城的喧闹繁华。 走出酒楼,三人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乘着一辆马车向城西行去,目的地是京城郊外有名的广济寺。 今日三人出宫也是得了康熙的允许,虽是身为皇子身份尊贵,不过想要随意出宫却也是不可能。 可是因为半年来贵妃钮祜禄氏一直生病,趁着这次中秋放假胤礻我就想要到广济寺给他的母妃祈福。 如此孝心让人欣慰,可钮祜禄氏她的气运早已衰弱枯竭,能撑这么久也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看着马车内那浓眉大眼性子大条的少年,胤禟不由心中叹气。 马车不紧不慢的在街道上前进,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驾马车的侍卫神色为难:“八爷,前面的好像出了什么乱子,路走不通了。” 胤禩挑起车帘望了一眼,果然,前方人头攒动,至少也有数百人围在那儿,人挤人道路拥挤,马车想要从这条路显然是不行。 胤礻我见状不由有些恼火:“八哥,九哥,我们下去看看吧。不然广济寺的时辰就别耽搁了。” “十爷,不如让奴才先去悄悄吧,省得有什么危险。”侍卫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必。”胤禟扫了眼人群,神色淡定:“京城是天子脚下,没有人敢在城内作乱,我们下车看看,你让其它侍卫护着些便可。” “是。”那侍卫应了声,便连忙对着其他人吩咐。 三人一下车便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女孩哭喊声,侍卫们在人群中挤开了一条道,胤禟他们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大汉嘴上骂骂咧咧的拉扯着这个女孩,显然这儿正在上演着一个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俗套戏码。 引得百姓们的纷纷围观,大家都想看得清楚,互相挨挤,车马不通也就引起了道路的堵塞。 周围人或是同情或是怜悯议论纷纷,可是却是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眼看着几个汉子就要将女孩带走,胤礻我看的眼中冒火就要上前,却是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就见胤禩对着护在一旁的侍卫说道:“张武,你去教训那人,让他把那姑娘放了。” “是。“叫张武的侍卫答应一声,当即大步走上前去。 那大汉正要将女孩拖走,突然就有一只大手将他的手腕捏住。 “你......!”那人痛的龇牙咧嘴就像大骂,张武手上加劲一扳,那人就蹲了下去。 “光天化日,你就敢在天子脚下逼良为娼,我们爷让你赶快把这姑娘给放了,不然就将你送到衙门去。” “你先松手....” 张武松手时顺势一推,那大汉便滚倒在地,他挣扎爬起来嚷道:“好!你打的好!你竟然敢管这事,你可知道这女孩是谁买的吗?” “谁买的?说来听听。” 大汉冷笑回答:“这是任伯安老板买的家妓,我们可是有她的卖身契约!你有本事就去官府告啊!” 张武望向了胤禩三人,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任伯安?听到这个名字胤禟的眼眸微微眯起,《雍正王朝》剧情中,任伯安不正是九阿哥胤禟的手下么? 任伯安不过是个部曹小吏,不过他利用在吏部任事的机会,抄下了各级官吏的大小过失,制成了一本“百官行述”。 然后以此为要挟,单单这个百官行述,便可呵斥六部大小官员如同皂隶,成为阿哥党手中的一个利器。 还真是没想到只出了一趟宫就遇到了剧情中的属下,胤禟走到那大汉身前,神色淡漠问着“你说这个女孩是任伯安买买回府中的家妓?” “怎....么....你不信?有种就随我到任老.....板府上一趟!”那大汉被少年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道。 “放肆!”胤禩见那大汉口中粗鄙,冷声呵斥。 胤礻我也有些不高兴:“八哥,我看不如直接将这人送到九门提督那吧,也不要耽误我们时间了。” 九门提督也称步军统领衙门,正是负责京城守卫和治安的地方。 胤禩听他提议,点了点头,刚想吩咐张武去办此事,胤禟却是此时说话了:“八哥,十弟,我倒是对这个任伯安很感兴趣,这个人就交给我吧。” 胤禩一愣不明白他是何用意,胤禟对两人一笑,转身对张武说道:“把那女孩放了,将着人给我带走。” “喳!”张武听令:“来人,给他搜身,把这姑娘的卖身契给找去来。让这姑娘离开,随后将人带走。” 众侍卫随声应和,找到卖身契后,便利索的用绳子将大汉绑了起来。 胤禩有些无奈的看着胤禟,虽然不明白少年用意,不过他心知少年定是心中另有主张,见人已经绑好,只好挥手带着众人离开。 “小姐,前面路已经通了。” 远处,一清秀的小丫鬟对着轿子禀告道。 “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还有那恶霸呢?”车轿子内的少女问道,声音十分婉转悦耳,使人心情舒畅。 “刚刚听阿勇说,那小女孩已经被几位年轻公子给救了,那恶霸被他们带走了。” “那就好。玉兰,我们赶快府吧,不然额娘就要怪罪了。” 少女掀起轿帘一角,露出了她的清丽颜容,清亮漆黑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肤若凝脂,眉似墨描,虽是只只露半张脸却也可见少女的美貌。 “是,小姐。”名为玉兰的丫鬟答应一声,轿子变向着董鄂府行去。 灵气? 虽然气息十分微薄,可那的确是修真者灵气没错。 只是不知这个少女,是否也是这一届的秀女呢? ‘董鄂氏家的小姐,我们一定会很快相遇的。’ 车轿内,胤禟似有所感的望向少女的轿子方向,好看的桃花眼眸中闪过清冷的暗色。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喝了一杯浓茶提神,结果一夜没睡,人家还来大姨妈呢,真是个可怜的悲剧! 大姨妈,我对你不起1嘤嘤嘤! 明天尽量两更,不让就来一章4000字以上的。 谢谢银月冰月扔的4个地雷,么么哒!萨达黑油。 第119章 生辰礼物 夜晚,满月升起来了,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 中秋之夜,皇上在畅春园同往年一样赐宴群臣,胤禟三人也早已祈福回来此时正与众阿哥同座。 宴会还没开始,太子胤礽就带着众位阿哥向皇上敬酒,而大阿哥胤禔却是在太子身后半步之遥,几乎一同端着金杯,并肩走到了康熙御座前。 百官目光都集中到太子和大阿哥的脸上,相比胤礽的中规中矩,大阿哥不免有些趾高气扬,得意洋洋。 康熙将一切都看入眼中,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微笑接过儿子们进上的金杯,豪爽地一饮而尽,然后又分赐他们每人一杯酒。 随后康熙起身,朗朗地说:“好了,都回座去吧,今天是中秋宴,也朕设的是家宴,这些礼节全都免了。不要拘礼,酒随意喝,话儿畅心说便好。!” 中秋宴正式开始,斟酒斟茶的宫女们皆用彩色绸袍换去了蓝布长衫,头上都插了鲜亮的绢纱花朵,脸上薄施脂粉,在各席间往来如飞,川流不息,形成了一道美丽风景。 阿哥桌上,众皇子也纷纷向太子敬酒,轮到胤禟时,胤礽的心中不由涌起丝丝的喜悦,嘴角微勾开玩笑道:“九弟,听说你可是一个人喝倒一帮蒙古酒坛子,今晚的中秋宴你不能放开来喝,不然我们这桌可是要没酒了。” 胤禟浅笑望着一身明黄的英俊青年:“二哥放宽心,九弟定会少喝一些。” 众皇子闻言也纷纷笑了出来,其他阿哥也是拿少年打趣,毕竟每次宴会时,他们可是没少被胤禟灌醉过。 畅春园里泛起一片笑声,众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宴会气氛比平日庄严肃穆立刻轻松了许多。 酒宴中间,康熙却是突然端着一杯酒,径直来到明珠坐的桌子旁。 明珠一见,连忙起身行礼,却被康熙拦住了:“不要拘礼,今儿个中秋,大家都高兴。明珠近年来你和索额图都为朝廷提拔了不少人才,朕心中很是欣慰啊!” “皇上臣....臣不敢,这些都是臣本分……” 康熙又问道:“明珠,朕记得你今年六十了?” “回皇上,再过几个月就是臣六十岁寿辰了。” “好好好,六十岁,六十而耳顺,这个寿辰可该大办才是啊。”又转脸对同桌的官员们,康熙笑着说:“今天,畅春园的酒宴上的官员,也少不得要到明珠的寿宴上喝酒。等到明珠办六十岁寿辰的时候,你们可要送上一份大礼。” 康熙拿起酒杯,对着明珠:“来,朕提前敬你一杯,祝贺的你六十大寿。” “臣,谢皇上!”明珠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面色激动得向皇帝谢恩。 这些情景,在座的大臣们看了,心中也都十分激动,纷纷羡慕的看着明珠。 只又索额图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众人的议论,他宛若未觉,冷笑的拿起桌上的酒杯,自个儿一饮而尽。 阿哥桌上的大阿哥胤禔见状心中是别提多高兴了,要知道明珠可是他的亲舅舅,宴会上皇上单独与明珠敬酒,那是的多大的恩宠啊! “二弟,是不是这菜不合口味,我看着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看着一旁脸色不怎么不好的太子胤礽,胤禔笑着问道。 胤礽牵强勾起嘴角:“怎么会呢。孤只不过最近忙于户部公务,有些累了。” “为皇阿玛分忧是好,二弟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大哥说的是。” 两人状是一对相互关心的兄弟,却是隐藏着各自不同的心思。 同桌的几位阿哥皆是眼观鼻关心,对于太子和大阿哥暗中的波涛汹涌也不过静静观望。 看着远处满面春风地明珠,只见他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显然身体硬朗气色不错。 他顶上有着丝丝的青紫色云气,青紫云气浓郁光华大放,只是气运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看到这胤禟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 直到夜晚亥时宴会才刚刚结束,除了太子和已经成年说完阿哥,其它人都回到了阿哥所,只是九阿哥胤禟的寝殿内却是突然多出一人。 “九爷,奴才打听过了。那位董鄂氏的小姐年十三,正是这一届的秀女。她的父亲是正红旗都统、一等公彭春,祖父一等公哲尔本,曾祖和硕额驸和硕图。” 跪在地上的人禀报,这人是宜妃安排给他的心腹,也是个可信之人。 “办的不错。”胤禟听到汇报,桃花眼眸中露出思索。 联想到那个导致自己穿越的系统,以及那个曾被系统附身的穿越女陈晨,胤禟一时也无法确定这个有灵气的少女,到底是什么底细了。 不知她是否也是带有系统的穿越者,还是和他一样是无意中穿越而来的修真者。 如果她和陈晨一样来自所谓的二十一世纪,那么想必在言辞之中定会路出马脚。 “打听一下她的具体姓名,还有我想知道她是否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 那人飞快抬头看了少年一眼,恭谨的答道:“爷,董鄂小姐的闺名还没打听到。至于异于常人的举动,....” 胤禟也不理会他眼中的不解,沉声吩咐:“我想知道她从出生以来的所有事情,这个董鄂家的大小姐,你派人监视她,事无巨细我全部要知晓。“ “是.....,爷,那个带回恶霸,不知您要如何处置?” “派人将他送回到任伯安府上,这个任伯安我要将他收服。”少年轻描淡写的说道,毕竟这个任伯安只是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商人,而宫中眼线众多,根本用不着胤禟亲自出马。 此刻夜色静谧,圆月高悬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整个紫禁城皇宫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少年仿佛被月光浸染成了淡紫色精灵,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退下吧。”良久后,胤禟淡淡吩咐。 语音刚落,那人恭敬的跪拜,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十月十七日正是九阿哥胤禟的生辰。 一般幼年的皇子生辰时,由负责抚养的嫔妃一类的在自己的宫里热闹下就可以了。 而像胤禟这种还未成年有没有被封的阿哥们,也就是在自己的居住的阿哥所内邀请几个要好的兄弟或者其他人在一起简单聚会一下,并不隆重。 和他比较要好的自然是胤禩和胤礻我了,不过今日胤禟放假了,胤禩和胤礻我却还要在无逸斋读书,所以这个简单的生日宴也就安排在了晚上,而白天的时候胤禟自然去了宜妃的翊坤宫。 胤禟刚给宜妃请过了安,一旁的桂嬷嬷就乐呵呵的说道:”九阿哥,今儿个您生辰,正好可以多陪陪娘娘,娘娘心里可惦记您了。“ ”好了,嬷嬷你也别说了,胤禟刚来还没坐下呢。”宜妃笑着嗔了一句桂嬷嬷,拉着胤禟的手就让他坐下:“今天怎么来怎么早?” “儿臣想额娘了,自然要早些过来。” “你啊!就是嘴甜。”宜妃闻言明艳的脸上扬起笑容,轻轻点点少年的鼻子笑道:“算额娘没白疼你,今儿就陪额娘一起用午膳吧。额娘正好让小厨房准备一些您最爱的吃食。” “好啊。儿臣也真有此意。”胤禟知道宜妃特别宠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翊坤宫这边有个小厨房,做的菜可比御膳房送到阿哥所的好吃很多。 两母子其乐融融,边吃边聊,宜妃时不时的给胤禟夹菜,问问饭菜可不可口,一时室内满是温馨。 晌午时分,尚膳监太监还上了杏仁酥、南瓜子酥,豌豆黄等好多些细软点心和吃食,宜妃让桂嬷嬷将点心装进盒子里,对着胤禟笑着道:“这些个是我让御膳房特地做的,你捡一些带回阿哥所,正好等到晚上的时候和八阿哥、十阿哥庆生辰时一起吃。” 胤禟看了眼那些点心却是微微皱了眉头,这的确是按照‘胤禟’的口味,只是其中好多点心却是胤礻我平日最爱的吃食。 “额娘,可是最近经常到贵妃那?” 胤禟望向宜妃问着,宜妃闻言一愣,扫了眼屋内伺候的宫人,淡淡吩咐他们退下。 宜妃没想到胤禟一下子猜到,也不隐瞒:“前几日,我去永寿宫看望贵妃时,她却是说要和我做笔交易。” “她把这些年来在宫内安排的眼线和人手交给了我,只是希望我能在她死后好好照顾她的儿子。额娘也答应了这个交易.....” 见胤禟桃花眼眸一片澄澈,宜妃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贵妃已经是时日不过回天乏术了,她知道十阿哥平日和你还有八阿哥关系最好,所以才会想到了我。” “十阿哥能有个这样的额娘的确是他的福气....” 良久后,宜妃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惋惜于贵妃的命运,也感慨于一个母亲的良苦用心。 果然,钮钴禄氏的气运早就崩溃了,如今更是油尽灯枯,只是没想到她会胤礻我将托付给了宜妃,而这些那个有些性格大条的少年并不知晓。 胤禟心中也是微微感慨,更何况在这个冷漠的皇宫中,这样的付出更是难得。 夕阳悬挂在半空中了,就像玉盘一般,将它照在人的脸上,人的脸就仿佛镀上了一层金;下了学后,胤禩和胤礻我趁着落日的余光回到了阿哥所。 胤禟早已让人备上了美酒佳肴,其中更是有从翊坤宫带来的吃食,胤礻我早就盼着下学了,此时看到桌上的好多都是自己爱吃的食物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九哥,你真是太够意思了。呐,这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胤礻我笑嘻嘻的让奴才呈上一卷字画,胤禟接过打开画卷一看,的确是价值连城。 胤禟挑挑眉头:“我记得这是皇阿玛送给你的,鼓励你好好学习来着....” 胤礻我干笑几声,打着哈哈说道:“我再怎么努力都学习不好,这个字画我又看不懂,九哥你上次不是说你喜欢的嘛,所以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哎呀,八哥你也快点把你的礼物拿出来,然后我们就用晚膳吧,我快饿死了。” 边说边看着桌上的美事,偷偷咽了咽口水,两人好笑的看着他的馋样。 “小九,生辰礼物。”胤禩看向少年,温润一笑,从怀中抽出一木盒递给了他。 胤禟伸手接过,打开小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通体细腻晶莹,如凝如脂,似有波光流动的和田玉佩。 做工精细,雕刻精美、栩栩如生,其上的图案为一瓶、鹌鹑、如意。以瓶寓平,以鹌鹑寓安,加一如意,而称平安如意。 这份礼物不算贵重,却是用心极深,“谢谢八哥。”胤禟望向眼前这个淡雅笑着的少年,回以一笑。 “你喜欢就好。”胤禩眸中闪过温柔,两人相互对望,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屋内多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胤礻我在一旁,有些憋不住了:“八哥,九哥,我们先用膳吧。边吃边说如何?” “好。先坐下吧。”胤禟好笑了胤礻我,三人便坐下来一同用餐,只不过刚刚一丝的暧昧气氛也消失无踪了。 胤禩坐下后有些郁闷的看向胤礻我,胤礻我吃的正欢,神经大条的还问了一句:“八哥,你怎么不吃?这菜真的很好吃,肯定是九哥让御膳房特地做的,你快尝尝。” 说完自个夹了一块鸭腿,啃了起来,看他吃的津津有味,胤禩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看了一眼紫衣少年也只好动起了筷子。 看着埋头苦吃的少年,胤禟不由想到了下午在翊坤宫于宜妃的对话,心中微微叹气,相比其他的十几个兄弟,这个有些笨笨的少年胤禟还是挺喜欢的。 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不如其他阿哥精明,却是个有福气的。 三人正吃着,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了通报声,“九阿哥,奴才是毓庆宫的太监方全,奉了太子的命令给九阿哥,送来了生辰贺礼。” “让他进来。”三人闻言也放下了筷子,胤禟对着室内的奴才淡淡命令道。 门一打开,就见一清秀的小太监利落的打了个千:“九阿哥吉祥!” 说完起身上前,双手奉上了一个金丝云锦盖着的托盘,胤礻我也立马停止了啃鸭腿这样不雅的举动,盯着这个托盘两眼中全是好奇。 “九哥,你快掀开吧!”说完还有一双渴望的眼睛,紧紧盯着胤禟。 胤禟也有些好奇,便上前将云锦挑开,可是看到托盘上的物件之后,三人却是全部愣了一下。 太子送来的以一柄普通的如意,不过却是康熙钦此之物,相比胤礻我送的字画,这个礼物却是包含了不同的意义。 “公公,你回去带话给太子,就说这个礼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方全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叩头:“九阿哥,奴才是奉命送礼物来的。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奴才,办事不利.....” “小九,太子二哥也是一片心意,收下吧。” 胤禟回头看向胤禩,终是收下了礼物。 方全见胤禟肯收下,哪还敢多话打了个千,便匆匆而去。 屋内三人看他身影消失,庆生的心思也淡了几分,胤禩眸中的暗色越发深邃,盯着那托盘上的如意,心中却是闪过无数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不一定是穿越女,(*^__^*)嘻嘻…… 第120章 风云变幻胤礽倾心 胤禩让胤禟收下礼物可不是想让少年与太子打好关系,不过胤礽毕竟是储君,他送来的贺礼即使不想收也得收。 只是希望太子不要对小九存了不该有的心思,看着那柄普通的如意,胤禩心头埋上了一抹阴影。 毓庆宫内,胤礽正在寝殿内来回踱步,两手相互交握又时而望向门外,似乎正在等什么人。 当看到方全进来时,胤礽也不让他请安,急忙问道:“礼物送过去了?” “是...” “那他怎么说?”胤礽面上一喜,又接着的问:“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孤。” 方全呆住,他当时害怕九阿哥不想收下贺礼,急急忙忙就走了,如今太子突然问话心中一突一时不敢吱声。 胤礽见他不说话十分着急,追问道:“那他当时是什么反应?有没有高兴?” “有....有....会太子的话,奴才将礼物承给九阿哥时,九阿哥虽然没说什么,不过还是很高兴的收下了。” 方全深知自己的答案若是不能令太子满意,必要受到惩罚,见太子神色着急哪还犹豫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说他很高兴?” “是太子爷。“ 胤礽一愣,接着心头涌起甜丝丝的味道,心知这个答案有故意的成分,可一想到少年收下了他的礼物还是止不住的喜悦。 抑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胤礽看了眼方全满意说道:“你这次算立了一功,下去领赏吧。” “谢太子爷。” 方全欢天喜地的退了出去,寝殿内只剩下了太子一人,胤礽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喜悦渐渐开始从胸腔蔓延,渐渐的他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一会儿空旷的寝殿内回荡起了爽朗的笑声。 胤禟的生辰过得十分简单,而一个月后,大学士明珠却把六十大寿办得非常热闹。 他心想,中秋宴时康熙皇帝当着百官的面亲自敬酒,自然这次六十大寿要乘机显露一下排场。 没过多久寿诞的请帖就发出去一千多张,凡是在京官员,无论职务大小,几乎是全请了。 寿宴当天明珠府上来的官员数不胜数,就连送礼的人都排队了,礼品一直摆到了厅廊下,真个是堆积如山。 府里摆了一百多桌宴席,来的客人们,又都得先向皇上的赐字行礼。 只见厅堂正中高悬着四个遒劲的隶书大字,正是康熙亲笔写的“亮辅良粥”,墨光闪闪,令人羡慕不已。 酒席筵上明珠春风满面,挨桌敬酒,听着众官员们的阿谀奉承,座上的大阿哥胤禔看着也是心中得意。 宴席从中午直吃到申时,客人们都已带了几分酒意,酒桌上有猜拳行令的,捏耳灌酒的,也有赖着不吃的,气氛十分热闹。 就在这时,突然门上的人进来禀报,都御史郭秀郭大人贺喜来了。 明珠一愣,这郭秀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从来不吃任何人的酒,没想到他却是来了。 既然来了就不能慢待,明珠站起身连忙笑着迎了出去。 “恭贺明相六十大寿。”郭秀昂首阔步地走进来了对着明珠就是举手一拱。 “郭大人,说哪里话。来来来,留着坐呢,还请入席。” “明相,请别客气。今天,在下有篇文章,想要献给明相,有何不妥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郭大人乃饱学之士,自然便是佳作....” 郭秀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来,大声念道:“臣郭秀弹劾大学士明珠,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疏!” “尚书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文华殿大学士明珠,数十年来深蒙皇恩,却不思忠君报国,暗中广结党徒妄行不法,有十不赦之罪.....明珠豺狼心,蛇蝎性,鬼蜮行,奸臣术,此为十不可赦也!臣郭秀叩请皇上,将明珠立即罢斥,明正典刑!”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官员各个神色慌张,而作为主人公的明珠更是脸色铁青,原本喜庆的寿宴变得压抑以及。 谁也没有想到明珠庆贺自己的六十大寿时,御史郭秀回大闹宴席,乘机参了明珠一本把寿宴闹了个不欢而散。 明珠没法只好即刻递牌子进宫请见皇上,要当面谢罪。 而导演这一切的康熙皇帝,却是冷笑着让太监传旨:“朕已给了明珠三天假,让他好好在家休息!” 这样不同寻常的态度却是让明珠真的慌了,郭秀的奏本够狠的了,可并没把他吓住,但是,这旨意却如晴天霹雳一样,把他彻底打垮。 如果皇上痛骂他一顿或者重重惩罚他说明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却是再难有翻身之日了。 他孤零零地站在宫外遥望着巍巍宫阙,只觉咫尺之间却是如隔天河,心道天威难测,拖着沉重的步履,踢踢踏踏地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朝堂内闹得是人心惶惶,索额图一派也趁机弹劾明珠的罪行。 甚至明珠的一些党羽为了自保也是反水,当真是树倒猢狲散,明珠的倒台已经成了不可挽回的局势。 这些对于无逸斋读书的皇子们依旧是安安稳稳的读书,不过课间是谈论的话题无疑已是明珠一党的倒台,还有那一直趾高气扬的大阿哥胤禔。 幸灾乐祸的有之,冷眼旁过的有之,不过这些都不关胤礻我的事了,因为就在刚才永寿宫的奴才来报:“贵妃病危了!” 这个消息直接把正在上课的胤礻我炸懵了,整个人呆若木鸡,还是胤禩和胤禟即时反应过来,向师傅请了假,便急急忙忙的向永寿宫跑去。 永寿宫内,此刻的贵妃钮钴禄氏已经是感觉到双眼开始模糊了,心中知晓自己大限将至,可是确实还没有见到胤礻我到来,她头转向门外,眼中露出了一丝哀伤。 “娘娘,您再等等,十阿哥快来了,就快来了,,,,”一旁的嬷嬷默默地擦着眼泪,看着贵妃越来越苍白的脸,只觉心酸无比。 “额娘!”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胤礻我悲痛欲绝的呼喊,床榻上的贵妃精神一震,整个人儿的气色变得好了很多,可伺候的太医却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 “额娘!额娘!”胤礻我跌跌撞撞的跑到床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娘,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额娘,你别吓我......” 看着泪眼摩挲的儿子,贵妃的心中也是酸楚难忍,纵使有一万个不舍,可以抵不过病魔的蚕食,颤颤巍巍的朝胤礻我伸出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贵妃虚弱的笑着:“我的傻儿子....你这样.....额娘怎么能放心啊!” 声音有些沙哑却是格外温柔,眼中满是慈爱,笑容在这张苍白的脸上却是美丽无比。 “胤礻我”贵妃的呼吸突然急速,望着胤礻我艰难的说着:“胤礻我....这些太医已经尽力了....额娘就要走了....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别让……额娘...担心……” 胤礻我心里头涌起无法抑制的哀恸,看着额娘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眼中泛起血丝,拳头紧紧撰着,青筋突起直接根根发白,对着一旁太医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救我额娘,不然我让皇阿玛杀了你们!” 面对有些歇斯底里的十阿哥众人皆是沉默,屋内流动着沉重的悲伤。 “十弟!”胤禟走上前一手放在他肩头,这才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胤禩也走上前来站在了他的身旁,给以无声的安慰。 胤礻我转眸看了看两人,没有说话,可是泪却是无声落下,一滴一滴落在贵妃的手背上,也滴在她的心里。 “好好...好好照顾...自己!”贵妃轻声呓语着,声音已经微不可闻,胤礻我跪在床头才能听清,可他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的点头。 见到儿子讲话听了进去,贵妃心中松了口气,转眼看向胤礻我身后两个少年的眸中有请求也有期望,胤禟和胤禩心知是贵妃托付,也就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贵妃见状心中再无一丝遗憾,慈爱的看着儿子哭泣的脸庞,含笑的闭上了眼睛... 康熙三十三年,十一月贵妃钮祜禄氏逝,谥温僖。天已降雪了。大雪纷纷扬扬,遮天盖地地下个不停似乎也在哀痛温僖贵妃的去世。 而与此同时,明珠贪赃枉法一案也有了结局,他利用让自己的党羽心腹狠狠地参自己一本,说自己要危害太子,动摇国本,而这个奏本果然救了他的性命。 明珠历任邢部、兵部、吏部、礼部尚书,而后在“相位”二十载,其能力可见一斑,康熙的性格他看的一清二楚,当今的康熙皇上乃是千古雄杰,博学多才又能谋善断。 可是人太聪明了,就未免疑心大。 百官参他受贿贪赃,任用私人,对这样的罪名,皇上容易相信并且一定要惩办,可如果有人把这事闹大,闹到太子和阿哥的储位之争上去,皇上肯定会起疑心。这样一来,他便有了一线生机,事情正如他所料最终他并没有被处死,因为朋党的罪名被罢黜了职位。 并且康熙命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贝勒胤禛,跟随的有熊赐履还有内务府官员,善扑营的兵丁前去明珠府上抄家。 太子一声令下,府第被团团包围起来,内眷们集中在一个房子里,其余的全都贴了封条。 太子和索额图一样是深恨明珠,此次能有机会抄他的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抄家的行动声势浩大,从上午辰时一直到下午申时才结束,伴着西边的夕阳,胤礽和胤禛回到宫中。 “九弟!”两人拿着抄家的账单正要前去养心殿向康熙汇报,没想经过御花园时却是看到了胤禟三人。 胤礽这几日来一直忙于明珠一案,可以说有一个月没有看到少年了,此时看着在银白世界中的那抹淡紫色,竟是一时忍不住心中喜悦向胤禟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董鄂氏不是重生,下面太子和八阿哥就要对立了。穿越女会渐渐浮出水面的嘀..... 第121章 四阿哥又被坑了 自温僖贵妃的去世已经过去十天了,胤礻我的心情一直比较低沉,于是在这日的下学后,胤禟和胤禩带着他一起到御花园散步。 没想到却是碰巧于太子和四阿哥相遇了,三人一同对着胤礽行礼。 “臣弟胤禟(胤禩/胤礻我),见过太子。” “免礼吧。”胤礽想要亲自上前扶起紫衣少年,可是看到一旁的几人只好忍住,收回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胤礽面上带着笑容,目光定在胤禟的身上有着难掩的惊喜:“九弟,孤近日来一直忙自温僖贵妃的去世已经过去十天了,胤礻我的心情一直比较低沉,于是在这日的下学后,胤禟和胤禩带着他一起到御花园散步。 没想到却是碰巧于太子和四阿哥相遇了,三人一同对着胤礽行礼。 “臣弟胤禟(胤禩/胤礻我),见过太子。” “免礼吧。”胤礽想要亲自上前扶起紫衣少年,可是看到一旁的几人只好忍住,收回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胤礽面上带着笑容,目光定在胤禟的身上有着难掩的惊喜:“九弟,孤近日来一直忙于公务,没想到我们在这遇到了。” 胤禟:“当真是巧了,太子和四哥是从宫外刚回来吗?” “不错,孤和四弟奉命到明府抄家,正要去养心殿向皇阿玛禀报。”想到明珠的倒台,胤礽不免有些志得意满,此刻又与少年相遇自然不肯白白错过:“八弟、九弟、十弟,我们兄弟也许久不见。等我和老四将事情禀告给皇阿玛,大伙不如过会儿到孤的毓庆宫坐坐。” 太子出言邀请,几人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意,胤礻我是没那心情,而胤禩则是被胤礽眸中暗藏的灼热给刺到,太子果然对小九有些不一般..... 他的心中猛然一沉,婉言拒绝:“太子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如下次如何?” “也好。”胤礽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有些太着急了,看向容貌越发诱人的少年说道:“九弟,你跟孤来,孤有些事情要问你。” 胤禩闻言暗暗握紧了拳头,而胤禛也是微微皱眉,心中疑惑太子和九弟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过既然太子这么说了,胤禛几人便识趣的退在一旁。 胤礽与少年漫步在御花园中,白雪的御花园仿佛是银子铸成的,让他觉得世界史那么亮,那么有光辉。 松树上挂着长长的冰柱像水晶在落日中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口中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可胤礽却觉得格外美丽,就像走在他身旁的少年美得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沦陷。 “九弟,礼物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那....那你喜欢吗?”胤礽有些紧张的看着少年,明亮的眸子难言一丝情义。 “不喜欢!”胤禟毫不避讳他的灼热目光,淡淡答道。 “什.....什么.....”胤礽被他直白的回答弄得一愣,竟是一下觉得有些蒙,就见少年看着他继续说道:“太子送礼物太过贵重了,胤禟担待不起。以后还请太子莫在如此,以免其他人生疑。” “我们是兄弟旁人又能说什么?若是有人嚼舌根子,孤自然不会放过他....”胤礽心中一慌,上前抓住少年的肩膀。 “太子,你我虽为兄弟也是君臣!”胤禟打断他,淡漠说道:“太子的一片心意胤禟心领了,只是胤禟并不希望太子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孤只是一片关爱之心,并没有其他意思。”胤礽牵强的解释,只是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胤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桃花眼眸中也和冬天一样的清冷温度,他说:“没有别的意思那最好,我并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如果太子没有其他事的话,恕胤禟先告退了。“ 清清冷冷的话,使得胤礽颓然放开了手,胤禟也不再看了青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思了...”御花园内胤礽一个人呆呆矗立在那儿,嘴中呐呐念着。 是啊,他喜欢的九弟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没有发觉呢?一时间胤礽脸上表情不知是哭是笑,他只觉浑身如同浸进冰水,冷透了心。 —————————————————— 胤禟走出御花园时就看到胤禩三人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胤禩一见到少年身影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八弟,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胤禟对着他淡淡一笑:“八哥、十弟,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吧。” “好。”胤禩点点头,拉着胤礻我一起向四阿哥告退:“那么四哥,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一直没有出声的胤禛拦在几人面前,漆黑的眼眸直直望着紫衣少年,声音清冷的问道:“九弟,二哥找你什么事?” “四哥想知道?”胤禟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他。 胤禛心中发毛,似乎每次少年这么看他,都有不好的事发生,抑制住心中不详的预感,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离我近点!”胤禛一愣,胤禟又朝他招招手,胤禛只好朝少年走近。 胤禟满意笑笑,拉拉他的胳膊示意他把头低下,胤禛无法只得又将身子低了下来。 “我想要告诉你....” 胤禟将身子靠近他,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又将头靠近他的耳朵轻轻的说。 “太子好像.........” 胤禟感到胤禛的整个人很是僵硬,心中好笑,恶意的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看着他耳垂渐渐变成了粉色,这才继续说道:“很生气....你小心一点.....!” 后面的几个字胤禛没有听清,而少年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朵上,也使得他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让他脑子有片刻的混乱,竟是忘记了问下面的话。 更何况,少年这样紧紧贴着他,彼此能嗅到对方的呼吸,如此的亲密就像他整个人依偎在自己的怀中,胤禛不由恍惚,呆愣在哪不知如何反应。 可还没等他回神,就被一个暴怒的声音打断:“你们在干什么!” 出声的不是心中恼怒的胤禩,而是刚刚从御花园出来的胤礽,他本来已经心灰意冷,此事看到少年与另一个人‘拥抱’,心里更是像熬一付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老四,还不快放开九弟!”胤礽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怒火在胸中翻腾,如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 胤禛被青年暴怒的样子下了一跳,虽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了少年。 胤禟眸中闪过笑意,不过回神看向胤礽时,又恢复了一副淡漠的样子:“太子,我和四哥不过是开个玩笑,还请太子不要怪罪四哥。” 明明是劝解的话,胤禛听着却是眼皮一跳,果然胤礽听了胤禟这话后更是怒不可揭,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跳动着! 少年上一刻对自己那么绝情,可现在竟是为了另一个人而出言相劝,难道自己还比不上呆板冷漠的胤禛么? 就算这个人是和自己关系较好的四弟,这一刻,他也□□裸的迁怒了。 “老四,你还呆在哪里做什么?父皇还在养心殿等我们汇报情况,难道你还要耽误时辰,让皇阿玛等我们不成?” 胤禛闻言心中憋屈,心知自己又被少年忽悠了,有些恼火的瞪了少年一眼。 胤禟见状也不恼,还调皮的朝他眨眨眼,粉粉的嘴唇勾起,绽放出个灿若春花的笑颜。 这一幕看在胤礽眼中就成了两人眉目传情,老四这不要脸的,还敢勾引胤禟? “老四,还不跟孤走!”胤礽脸上的肌肉在颤了又颤,望向胤禛的眼中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最终忍住了火气,咬牙切齿的带着他离开了。 几人分开之后,太子的心中又苦又嫉,好像吃了黄连又仿佛吃了炸药,是他的整个人显得颓废而暴怒。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说了毓庆宫内太监方全,被太子狠狠处罚了一顿,更有甚至就连与他关系亲近的四阿哥胤禛,也被他有意的挑错教训了。 消息传到胤禟耳朵里时,他很不厚道的笑了,太子的怒火一般人可承受不起,谁让老四好奇心那么强。 这不,自个引火烧身了? 转眼间冬去春来,到了康熙三十四年三月,秀女遴选终于要开始了,后宫的妃嫔皆是暗中相望,而皇宫的宫女太监也各个忙碌了起来。 虽然因为明珠的倒台闹得京城的官员人心惶惶,不过等到有一年的选秀之时,凡是适龄的官宦之家的女子,仍是争先恐后的进入宫中,以盼可以一朝得选入宫门,借以光耀门楣。 从顺治时就规定,凡满族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必须参加每三年一次的皇帝选秀女,选中者,留在宫里随侍皇帝成为妃嫔,或被赐给皇室子孙做福晋。 而如今康熙皇帝早已年过四十,他的十几个儿子们,也有大半都已经成年了仍未有嫡福晋的,比如说三阿哥胤祉、七阿哥胤祐还有八阿哥胤禩。 因此这次选秀不管是给皇帝选秀,也要部分秀女要赐给阿哥们做福晋。 胤禩对于这次的选秀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和几人关系比较好的小十四胤祯却觉得特不好玩,所以在下午大家一起练习骑射的时候偷偷找到了胤禟。 “九哥,你知道秀女住在哪吗?”小十四神秘兮兮的问,自从见过胤禟神乎其神的箭法之后,胤祯和胤祥一样成了胤禟的小粉丝,所以他有什么事都会找胤禟出主意。 “储秀宫。”胤禟闻言微微挑眉,盯着眼前的小人儿问道:“怎么,你想要去看看?“ ”哎呀,什么事都瞒不过九哥。我听额娘说,这次选秀的秀女有一些会赐婚给阿哥们,八哥今年十五了,连个福晋都没有,我们不如给八哥去瞧瞧吧。”小十四一脸跃跃欲试,眼中闪着好奇光芒。 胤禟有些好笑。还真和他的亲哥哥一样是个追根到底的性子,如果胤禩知道的话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董鄂氏·舒宁!“ 不过想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胤禟的眼眸眯了眯也就同意了,不过现在正在上课,于是他靠在小十四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两人交头接耳一阵,就见小十四连连点头,小脸上贼贼的笑着。 “哎呦!哎呦!谙达我肚子疼!”果然不一会儿,胤祯额头开始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连连痛呼。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长评嘤嘤嘤! 第122章 试探无果 八旗选秀女,每三年一次,是由户部主持。几百名秀女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考察和挑选,剩下只有堪堪一百之余,紧接着再由女官教导她们宫中的规矩礼仪。 经过复选再度被选中的秀女留在了皇宫,她们只剩下两种命运:一是赐予皇室王公或宗室之家;二是留于皇宫之中,随侍皇帝左右,成为后妃的候选人。 如今这些秀女都会住在了储秀宫里,而董鄂·舒宁显然也在这批秀女之列。 胤禟和小十四到储秀宫的时候,正是下午申时,刚好秀女们正在储秀宫的空地上练习走路。 打发了跟随的太监们,两人就躲在一阴凉的角落处静静看着这群秀女们的练习。 三月春节阳光格外明媚,照在这些身着色彩不一的年轻少女们的娇颜上,就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般绽放煞是好看。 胤禟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董鄂·舒宁,少女身着一身鹅黄,清亮漆黑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姿容清丽,肤若凝脂,在这群秀女中也是十分突出。 只见她的顶上丝丝紫红色气运缠绕,中间的是一根红色本命气运,这样的气运不算突出,顶多不过是一个王爷福晋而已。 暗暗运用了一个探查技能:“嘀,恭喜宿主成功使用探查技能,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董鄂·舒宁 等级:1(凡夫俗子) 样貌:8(姿容清丽、温婉贤淑) 天赋:无 技能:无 物品:无。” 胤禟微微皱眉,除非董鄂·舒宁有通天本领,她的修为连系统都能隐瞒。不过这几乎不可能,莫非她真的只是个凡夫俗子? 可如此的话,她的身上修真界灵气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别人度到她身体里的,又或是她曾吃了什么灵果才会如此? “九哥,你看那个,那个女的好像是里面最漂亮的!”正想着耳边却是突然传来小十四的声音,一转头就见小家伙一脸惊叹的欣赏着,良久还指着一个粉色衣裳的秀女做了一下表扬。 胤禟被他打断思路也不恼,依言望了过去,却见他指的那个却不是董鄂·舒宁,而是另一个粉色衣裳秀女。 少女肌如白雪,眉如弯月,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比之董鄂·舒宁也是各有千秋,在这群秀女中的姿容也的确是数一数二。 “十四弟人虽小,眼光倒是毒辣!”胤禟夸道。 胤祯一听,小脸儿开了花:“是吧!九哥,我就说我的眼光是最好的!” “嗯,就是比你四哥差一点!”见他一副嘚瑟的小模样,胤禟凉凉说道。 “九哥,你干嘛提到他?”果然,一听到胤禛小十四不高兴了,嘟嘟嘴说道:“我十四的眼光可比他强多了!至少强百倍!” “是嘛?” 胤禟好笑,这对兄弟倒真有意思,哥哥关心弟弟,可是表情总是一副你欠了我钱的模样十分别扭。弟弟当然不会领情,以为老四不喜欢他故意找茬,所以什么事都和他对着干,其中自然包括和胤禟秀兄弟爱,每次都把胤禛气得暗暗咬牙。 两人正低语着,哪知这时秀女中突然传来了惊叫声,胤禟和胤祯抬眼望去,就见一绿衣服秀女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脚腕一副神色痛苦的模样。 “好痛......好痛....”其他几个秀女连忙上前搀扶,可是绿衣少女试了几次仍是站不起来,脚腕传来剧痛不由使她失声哭泣,这么一来原本的训练也只好停止了。 “怎么回事?”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四品官服的老太监严声问着,赫然是这里的总管。 “鄂公公,刚刚我走路的时候,脚下突然格了一下,然后就摔倒了......”少女梨花带雨的哭着。 “是啊,公公!我刚才也听到了有石子落地的声音,接过茉玉她就跌倒了。” “别你一说,好像我也听到了。” “哎呀,不会是有人故意使坏吧?” ....... 秀女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你一句我一句场面变得十分嘈杂。 老太监皱眉,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果然在少女的不远处有几粒石子,地上还有轻轻的划痕,显然这几个石子正是少女摔跤的原因。 他将石子拿在了手中细细打量,这几颗石子粒粒圆润,一看就是有人动了手脚,老太监知道这是秀女之中有人暗示毒手。 不过他也习以为常并不声张,他走上前淡然问道:“今天负责打扫的人是谁?” “是我,公公。”此话一落,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是你?既然是你,为何地上还会有石子?”老太监脸色陡然一厉,冷声吩咐:“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受十大板子!” “公公,我没有....不是我,我扫地的时候很干净....根本没有石子...” 小太监连连哭诉,可是还没说完人就被拖下去了,可是离得老远依旧能听到他的哭声,秀女们见到这样的情景心中不由抖了一下,谁也不敢再出声。 “各位小主,今天的事是因为这个奴才偷懒没有打扫干净才会害的茉玉跌倒,本公公已经处罚过他了。对于这个结果,不知各位小主可有异议?”老太监嘴角挂起虚假笑容说着。 “没....没有。”秀女们有的沉默,有的害怕的发抖答道。 “很好。”老太监心中心中满意,来到绿衣少女身边问道:“茉玉小主,你伤了脚腕,我现在就派人到太医院给你请太医,你就会住所休息如何。” “有劳公公了。” 绿衣少女轻声说着,接着就有宫女小心翼翼的带着她离开了。 环视了一下剩下了人,老太监的目光一一在秀女们的脸上扫过,将手中的石子垫了垫说道:“今天只是个意外,不过意外多了便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了。不是每次有人犯错都会有奴才顶罪的,倘若本公公真的发现小主当中,有人教而不善、耍小聪明,那么本公公则会将那些人直接给撂了牌子送出宫去。” “现在时候不早了,今日的练习就到这吧。各位小主也自行回宫休息,不过本公公今天说的话,也希望小主能够紧记!” “是,公公。” “九哥,你看到是谁扔石子了吗?”等人都走光了,小十四对着一旁的胤禟问道。 小十四并不认为是那个小太监没打扫干净,而是直接怀疑是秀女中的一人,他虽然被德妃娇宠长大,不过在这个宫中又怎么会有单纯的孩子? 不过,胤禟虽然知晓,却是说道:“我也没有注意。” “九哥,像这样的秀女我们一定要捉住,不然让她入了宫或者嫁给了八哥可怎么办?”小十四嘴上担心,可眼中全然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走吧,九哥我们一起去找找线索!”说着胤祯就拉着胤禟的手走角落中走了出来,可等两人走出来时,空地上却多出了一个身着鹅黄衣裳的清丽少女--董鄂·舒宁。 小十四先是一愣,然后贼贼一笑,走到少女身后突然大叫出声。 “啊!” “啊!” 少女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哪知脚下打滑,身子一个没站稳就直直向后摔去... “小心!”小十四惊叫提醒,可是已经晚了,眼看着少女就要摔在地上,却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董鄂·舒宁惊慌抬眼,当看到少年相貌是却是一呆,毕竟胤禟的这幅皮相,还是十分养眼的。 “你还好吧?”胤禟一手揽住了少女细腰,一手握住了她洁白如玉的皓腕,温声问着。 董鄂·舒宁急忙回神从少年怀抱中撤离,粉颊边泛起红晕,羞恼喝问:“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储秀宫内,小心别人发现了可是大罪!” “你这丫头可真是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九哥接住你,你早就摔地上了!”小十四有点不高兴了,瞪了她一眼说道:“我看刚刚扔石子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什么石子?”董鄂·舒宁惊愕,随机反应:“原来你们早就来了,还在暗中偷窥......” “偷窥?”小十四冷笑:“我们用的了偷窥?整个紫禁城还没有我们不能去的地方,你小丫头竟然说我们哥俩偷窥?” 胤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少女,抬头挺胸说的是很有气势,只是配得上他的五短身材和渺小的身高,怎么看怎么喜感。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男孩如此反应,哪知道两人别自己言中了,不过心中却是暗暗猜测着两人身份。 “我们的身份你不用猜了,猜中了也没有多大用处。”胤禟一眼试穿她的小心思,浅笑说道:“你刚刚是来找线索来的对吗?” “嗯。”少女被他点破心思,接着又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 胤禟指着地面说道:“刚刚那个秀女是左脚扭伤,而且从石子摩擦地面的痕迹看来,那个扔石子的人手法十分巧妙,却很有可能是站在她的右后方掷过去了的。” 少女闻言有着将信将疑,胤禟微微勾唇,来到少女身侧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我猜应该是,她右手边的......后两位的那名秀女。” 声音带着极致的性感魅惑,温湿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垂上,让她的不由紧张,少年突然的靠近也让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董鄂·舒宁咽了口口水,看着他结结巴巴道:“男...女...有别,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的人来找你了。”少年挑眉一笑唇角勾起,提醒道:“如果你还不赶快回去的话,恐怕那群宫女可要着急了。” 少女回头望去,远处果然有几个稀稀落落的人影正在向这里靠近。 “那么我先告辞了,刚刚谢谢你了。”董鄂·舒宁深深看了眼胤禟和小十四,咬咬唇离开了。 目送少女离开的背影,胤禟的手中不知何时确实多出了一块玉佩,少年将他举起手中把玩。 只见这块通体碧绿、晶莹剔通的古玉,在阳光下散发出琉璃色泽,他好看的桃花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这种古玉在修真界中很常见,正是修士们制作玉简用的材料,虽然随处可见,可在这个凡间小世界出现,而且还是在董鄂·舒宁的身上....... 自己刚刚用真元渡到了她的体内,也一无所获,董鄂·舒宁体内并没有灵气,就连她本身也不具有灵根。 那么,自己感觉到的灵气是因为这块玉佩? 胤禟暗暗皱眉,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董鄂·舒宁或许真的只是凡人,但她的身边一定修真者出现过,不然这块玉佩有从何而来。 “九哥,这玉佩哪来的?”小十四本来也是在目送着少女离开,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胤禟手中多出了一块玉佩,惊奇问道。 少年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刚刚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是...是这样嘛?”小十四挠挠头,不确定的问。 “嗯。”胤禟若有其事点头,并堂而皇之的将之收入了怀中。 小十四抽抽嘴角:“九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将玉佩还给她,比较好。” “我倒是也这么认为呢,九弟!”胤禟还没回答,背后却是传来了少年特有的清冷声音。 两人回头就看到一眉目冷峻的少年正向这里走近,而这个人正是他不不久前提到的四阿哥,胤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两颗地雷!大爱,求抱抱! 昨天没更,今天晚上补上,十点后还有一章。 第123章 亲吻 胤禛这些天被太子给使唤坏了,刚从户部办差回来就想从神武门抄小道会北五所休息,结果就碰到胤禟和小十四身旁伺候的的太监。 一番考问之后便知道了两个小家伙打的小算盘,于是就来到了储秀宫内想要抓着两个人回去,特别是那个害得自己累死累活的胤禟。 不但自己心眼多,还敢带坏了小十四,必须得要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等他到了储秀宫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时分,秀女们也早就散了,不过倒是见到了胤禟英雄救美的戏码还有他偷偷拿走了人家的玉佩,于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四哥。”胤禟浅笑着对着胤禛拱手,神情坦荡没有半分心虚。 “四哥。”小十四就没他那么淡定,没人当面抓包没尖叫就不错了,勉强的对着胤禛拱拱手,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胤禛扫了眼心虚的小十四,目光中有着难掩的怒其不争,随后他有看向了胤禟冷声说道:“九弟,我听说小十四病了,你不是应该送他去太医院吗,怎么会到了这储秀宫呢?” “四哥来得正好,这皇宫太大了,我们绕啊绕啦就迷路了,本来还想找个人问路呢,没想到四哥你正好来了。” “不如我们一起去太医院吧。” 胤禟睁眼说着瞎话,不光把小十四说的一愣一愣的,四阿哥胤禛也是被他给气笑了:“九弟,你不用打马虎眼。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吧,今天这件事就算接过了。” 少年闻言微微挑眉,这家伙哪是想要放过自己一马啊?分明是想找出自己的一个把柄好治自己。 “四哥,没想到这么巧又被你看到了。”好看的桃花眼眸泛起丝丝笑意,胤禟静静的注视着胤禛的眼睛,粉唇勾起说道:“不过十四弟的病更加重要,不如我们先将十四弟送到太医院再说吧。” 胤禛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倒想看看这个少年又想耍什么花招,正好也给小十四“好好看病”,于是带点点头也就同意了。 小十四被胤禛扫了一眼本就有些心中发毛,如今听说去他医院只觉谎言要被拆穿,九哥这不是自个往火坑跳吗? 他连连朝胤禟使眼色,可是少年愣是理都不理他,一路挤眉弄眼直到他感到自己眼睛都酸了的时候,三人终于到了太医院。 “臣***给四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请安。”一进入太医院,就有一大帮太医朝三人请安。 “免礼吧。”胤禛率先说话,他环视了屋内的几个太医,对着其中一个花白胡子、面容慈爱的老太医说道:“韩太医,十四弟突然腹痛,我和九弟待他来瞧瞧。你一定要好生给十四弟把脉,不可有半点闪失。” 那老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听四阿哥说的严重当即点头:“三位阿哥,不如先到偏厅坐下,好让微臣细细为十四阿哥把脉。” “九哥,怎么办啊?”小十四见状是要动真格的,再也憋不住了,暗暗拽着胤禟的衣角,轻声唤着。 “有劳了。”胤禛点头,瞥了眼两人暗中的小动作,微勾嘴角说道:“我们走吧,十四你也莫担心,韩太医是太医院的老太医了,医术很是精湛。” “哦....哦....”小十四见平常是死人脸的四哥对着他微笑,止不住心中一哆嗦,结巴巴答道,只好跟着胤禛走了。 偏殿内,韩太医细细的为小十四把着脉,接着又小十四伸出了舌头,老太医看完之后摇了摇头笑了出来:“四阿哥,不用担心,十四阿哥并无大碍!” 本来就没病,当然没有大碍了!小十四心中嘀咕着。 胤禛心道果然如此,轻轻抿唇说道:“韩太医请讲。” “十四阿哥,身体并没有异常,也不是腹痛对吧?”老太医又问道。 小十四无法只好点了点头,微微闭眼不敢去听太医的下文。 “那就对了。”老太医笑着说道:“十四阿哥并没有生病!” 完了!小十四心中大呼,看向依旧淡定的胤禟就差要哭出来了,胤禛暗暗勾唇瞥了眼少年看他接下去如何反应。 哪知老太医接着说道:“我观十四阿哥舌淡苔白滑,脉沉迟。想来是因为脾阳虚衰,过食生冷,寒邪直中所致阴寒凝滞胃腑所以引起的轻微胃痛。” “不知十四阿哥,是否平日就喜吃凉性食物,比如说:莼菜、蚌肉、蟹、柿子、梨等物?” “啊?......对!”小十四被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弄得一愣,不过他反应也快见事有转机连忙点头。 胤禟眸中闪过笑意,有他在想要暗动手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果然如此。”韩太医微笑的摸摸胡须,见一旁的胤禛微微皱眉,以为他是担心幼弟,宽慰说道:“四阿哥不用太担心,十四阿哥只是轻微胃寒。微臣现在就去给十四阿哥开个方子,再加上一些食物调理三日内便可药到病除。” “那就多谢韩太医了。”胤禛有些坚硬的道谢,见小十四一脸得意,脸色更冷:“十四弟,你既然还病着就先回阿哥所休息吧。我和你九哥还有话说。” “不行,九哥和我一起走!” “十四弟,你先回吧。你这样我和四哥都担心的。” 胤禟意淡淡说了一句,小十四不乐意瞪了胤禛一眼,嘟嘟嘴巴还是离开了。 “现在没有旁人了。”屋内只剩下了胤禟和胤禛两人,胤禛冷笑着看他,继而伸出了手:“把玉佩交出来吧。在大选时,私会秀女,如此不合规矩,你就不拍皇阿玛重罚吗?” “九弟并不知晓四哥所言何意,你说什么玉佩我也并未见过。”胤禟含笑与他对视,十分无赖的两手一摊。 胤禛见状眉眼间的冷意更甚,冷笑说道:“九弟,你以为我不会搜身么?” “你大可试试!”胤禟似笑非笑看着他,反正玉佩早被收到了空间里,他倒要看看四阿哥今天要怎么办。 胤禛被他爽快的回答一噎,他没想到少年如此无赖,一想到自己曾接二连三的被他戏耍,心中的郁闷恼怒当即爆发了。 伸手一拽少年的胳膊就将他待到了自己的怀里,接着一手揽住他纤细腰肢,一手 捏住了他光洁白皙的小下巴,逼着少年抬头与他对视。 “九弟让我搜身,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如果四哥搜到的话,你说我会怎么办呢?” 声音低沉带着丝丝压迫,胤禟被他怎么从上而下的俯视着,却是深刻体会到了他眸中的凌厉。 这是要动手了?胤禟也不打掉他的手,轻轻勾唇,小脸依旧一副坦然神色:“四哥,你动手吧。如果搜到的话,胤禟任有四哥处置.....” 少年得有的清亮声音有些暗哑却有仿佛多出了说不出的魅惑,特别是那句‘任四哥处置’配上少年单纯清澈的桃花眼眸,微微一笑那不分性别的美丽,带着惊心动魄的魅惑。 胤禛只觉突然呼吸一紧,似有一道电流流遍了全身,让他心脏露跳了一拍。 强自平复凌乱的呼吸,胤禛绷着脸,冷哼道:“九弟无需多言,等四哥拿了到证据,再好好与你说吧。” 说着他就用手在少年身上摸索起来,摸了摸腰间,空空荡荡,又摸摸胸口,也没有东西,他又在少年袖口找了找,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对上少年含笑的目光时,胤禛心中顿时有些尴尬,不过他仍是不信邪,一咬牙伸手就想解开少年的衣服,却是被一双小手拦住了。 胤禟剑眉微挑,哭笑不得问道:”四哥,你不会想脱我衣服吧?“ ”既然九弟让四哥亲自搜身,自然要搜的仔细些。“ 说着就解开了少年衣服上的一颗纽扣,胤禟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劝道:“四哥你可要三思,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玉佩。” “九弟,你我都是男子,宽衣解带有何不可。”胤禛其实心中也是有些羞恼,暗暗后悔,可是见胤禟突然躲闪开去,不由觉得少年心虚自然不肯放过,连忙又紧追上去。 两人一个追一个躲,胤禟又不好使用武力,只好步步后退。 结果就被他逼到了墙角,紧接着“撕拉”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却是因为胤禛不小心用力过猛将少年整个衣服给扯开了。 “九弟.....四哥.....不是故意的....”胤禛的冷脸彻底绷不住了,俊脸泛起微不可闻的红晕,上前想要替胤禟穿起衣服,可是看着少年衣衫半露若隐若现的撩人模样,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于是一个不小心,自个把自个绊倒了,直接朝着少年摔了下来,而且不仅摔到了胤禟的身上,嘴巴还挨上了他淡粉色的唇。 两人的脸颊紧紧挨着,近在咫尺的热气吐息,以及手掌下少年那如丝绸般滑腻的肌肤更是让人血脉膨胀。 胤禛不由双眼睁大,明亮的眸子有着呆滞,两人唇瓣相贴,温热且柔软,仅仅只是简单的触碰却是让他的心中翻起涟漪。 一股莫名的滋味感觉从相贴的唇瓣处蔓延,一路窜到胸口,让他心中登时燃起了一簇火。 随着两人相互交缠的呼吸,更是越烧越旺,胤禛忍不住揽住少年的细腰,将人拉得近些使得两人唇瓣更加紧贴,接着又伸出舌尖试探性的舔舐。 胤禟一愣,还没做出反应,胤禛就将舌头伸了过来,撬开了他的牙关,开始了更深入地探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人扔的两颗地雷,么么哒! jj刚刚抽了,现在才发上来,有些晚了,大家快睡吧,啾啾!#^_^# 第124章 你就小九做了什么?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少年的独特气息,用力地吸允这那片柔软,灵活的舌尖便扫过牙床,滑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继而勾住对方的舌头激烈的纠缠。 胤禛只觉得自己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两人呼出的气息带着灼热使自己的心中燃烧,彼此的唇舌相接气息交换,口中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味道。 如此缠绵悱恻的亲吻,这一瞬间的悸动,使胤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使得他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 他只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投入这一吻中,将少年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虽然这个吻的滋味还算不错,只是被人这么压在地上亲吻,可不是胤禟所喜欢的,他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膝盖曲起就想向胤禛的腹部击去。 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感觉有双微带薄茧的手从他的腰间滑到了他的胸前,让他的动作不由顿住。 同时顿住的不只是他还有胤禛,手掌下的肌肤光滑而富有弹性,犹如上好的丝绸软滑细腻让人流连往返,于是他又来回摸了摸,手感的确是无以伦比的好,可是....... 可是,胸......是平的! 胤禛整个人突然清醒,仿佛有一盆冷水当头浇熄刚刚的意乱情迷,两个人的眼睛都看着对方的眼睛,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看着目光怔怔浑身僵硬的胤禛,胤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被占便宜的是自己,现在反倒是对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抽抽嘴角。 也不管脸色忽青忽白,捂着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人,胤禟可不想躺在地上看着他发呆,于是双手用力将他一推,胤禛就乖乖倒在一旁了。 胤禟也不理他,自个儿站了起来,开始整理凌乱的衣服,只是这衣服是被强行扯开的,再怎么整理依旧有种被施暴后的感觉。 胤禛见状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绯红,正向张口说些什么,胤禟却是理都不理他直接转身就要向外走。 “你上哪去?”胤禛反应过来,赶紧追上,拉着少年的一只胳膊神色僵硬着问。 “回阿哥所。”胤禟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他可不想站在这里大眼对小眼,虽然看四阿哥尴尬变脸很有趣,可是如果尴尬的包括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胤禛并不知道少年所想,见他面上冷淡,心中一慌,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九弟....刚刚....是四哥不好,四哥并没有想占你便宜....” “不用说了,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胤禟抬眸望了眼门外,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九弟,我.....” 看着依旧拽着他手臂的胤禛,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胤禟很是无奈说道:“四哥,你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天色不早了,那么胤禟就先告辞了。” 少年说的十分干脆,不带丝毫迟疑,这样解决此事也是胤禛原本所想,可是不知怎么的内心之中却又十分不舒服。 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少年,他的心中思绪百转,执拗的拽着少年的手臂就是不肯放开。 “四哥,请你松手!” “不要!”胤禛又强硬的握住了少年的另一只手,让胤禟面对着自己,抿了抿唇似乎下了决心般说道:”九弟,刚刚那个吻......” “九弟!” “九哥!” ...... 果然他还没说完,偏殿的房门却是碰到一声被撞开了,紧接着就传来急切的呼喊声,以及冲了进来的几个人影。 场面当真是一阵慌乱—— 只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却是齐齐呆住,声音就像被人按了消音一样,殿内变得寂静而诡异。 胤禟眸子转向几人,特别是看到那身月白长衫的八阿哥时,剑眉不由微微皱起,可这样的情景落在众人眼中又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少年此时的情况是从未见过的狼狈,衣衫凌乱显然是和人发生过冲突;双手都被制住不用说少年一定是被逼无奈! 再看他淡粉色的唇瓣有些微红肿也好像被人给□□过了,又见少年眉头轻轻皱起似痛苦似难过更是让人的心也不由揪疼起来…… 一瞬间,在场众人都有脑补了无数令人遐想连篇的画面,想到那平日张扬洒脱的少年,这样被人强迫的场面,更是让看到的人心里难受。 几人不由而同的又看向‘罪魁祸首’眸中带着凌厉,仿佛恨不得将他撕碎。 “四哥,还请你放了小九!”胤禩再也忍不住了,当听说老四要找小九算账,他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此时看到少年如此狼狈的模样,也不顾平日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直接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的将胤禛的手从胤禟的身上拿了开来。 他的脸色苍白神色满是痛苦,迅速解开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将胤禟抱在了怀中,心痛说道:”小九,你没事吧?八哥....来晚了....” “八哥?...”见他眼中的怜惜和心痛,胤禟心中不由一抖,接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知是几人误会了,刚想要张口解释,哪知十阿哥胤礻我突然冲向了胤禛,猛地挥拳重重的向他的脸上击去。 胤禛也不躲闪就任他的拳头砸来,只是一拳,他的嘴角就变得青紫了。 “你这个混蛋!”老十还不解气,举起拳头还想再来一下,可是这次被胤禛一下扣住了手腕,他冷冷看向了胤礻我说道:“这只是个误会,我并没有对九弟怎么样?” “没怎么样?”胤礻我眼眶通红,恶狠狠的看着他,质问:“没怎么样,我九哥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不作出个解释,就算你是我四哥,我老十也要和你拼命!” 这句话说的是斩金截铁,一直都是性格大条的胤礻我此时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几个兄弟中八哥是他一直崇拜的,而胤禟却是和他关系最好的。 他虽然读书不聪明,可是谁对他对好,谁对他真,他的心里最清楚! 读书时胤禟暗中帮着自己,母妃去世时又是他在自己身旁陪伴自己,这么多年来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让他早把少年当做了自己心中保护的对象。 如今看到自己的九哥被人如此欺负,胤礻我又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胤禛神色淡漠的看着他一眼,眸子转向胤禟解释说道:“我并不是有心害得九弟如此,也不需要对你们解释什么,你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只是我跟九弟两个人的事!” “小九的事就是我的事,四哥,你今日到底对小九做了什么还请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胤禩毫不示弱的与之对视,眸中的温和不见只剩下了彻骨的冰寒。 胤禛冷笑:“那么今日我倒要看看,往日带人温和有礼的八弟要怎么将我留在这里!” “那就请四哥拭目以待了!” 两双漆黑的眸子对视着,其中似有火花乍现又仿佛有电电流撞击,老十和小十四也是暗暗握紧了拳头,似乎就等胤禩一声令下,就要上前跟胤禛动手,一时间殿内充满了火药味。 “够了!”就在这气氛十分压抑的时候,胤禟徒然中胤禩怀中挣脱出来。 少年的桃花眼眸淡淡扫了几人一眼,极其平静的解释:“这只是个意外,我刚刚不过是摔倒,四哥将我扶起来而已!” “小九?.”“九哥?”胤禩和胤礻我都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竟是一时说不出话。 殿内又一片寂静,哪知小十四一下子跳了出来,气呼呼说道:“九哥,你干嘛维护他?要不是我找来八哥和十哥,他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你呢!” “是啊,九哥。要不是十四弟见机快,我们又怎么会这么快来救你呢?”一旁老十应和。 胤禩有些心疼的看向胤禟,劝道:“小九,不用怕,这件事就交给我们解决就好。” 胤禛闻言眼角直跳,十分无语的看向小十四,额头隐隐有青筋暴露,他和自己真的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吗?这胳膊肘是不是压根就是往外的? “救?”胤禟好笑望向小十四,似笑非笑:“那倒是要好好,谢谢十四弟了。” “不....不用.....”小十四被他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只能弱弱的应了声。 胤禩和胤礻我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也是稍微冷静了些,望向小十四眼中带着疑惑。 “天色早了,也是时候回阿哥所了。”胤禟语气平淡的下了结论,也不理殿内的众人是什么反应,将衣服丢给了胤禩说道:“走吧,八哥。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吧。” 胤禩接过衣服并没有动,直直看着胤禟也不说话,胤礻我也是心有不甘问道:“九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怎么?难道你们想要大闹太医院?” “或者是打四哥一顿,将事情闹到皇阿玛哪儿去?” 粉色唇瓣勾起,胤禟玩味的说着,说完看了静默不语的胤禛一眼便率先离开了偏殿。 胤禩见状却是心中一松,眉头也渐渐舒展,他心知少年不是肯吃亏的性子,如果老四真的欺辱了胤禟,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老四? “十弟、十四弟,我们也走吧!”胤禩也淡淡的说了一句,抬脚走向门外。 胤礻我、胤祯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乖乖跟上去。 只不过胤禩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突然回身,他的眸子如同一柄寒剑,带着刺透人心的犀利光芒。 “四哥,今天的是我会记住的。以后还请你离小九远些,这样的意外最好不要有下次!”声如寒冰在空旷的殿内引起回声,使人心中发冷。 胤禛一个人站在厅内,目送着在夕阳的映照下几道远去的身影,他伸手扶唇,漆黑的眸子却是闪着思索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会加快剧情的哟,么么哒! 第125章 太子妃? 胤禛一手扶唇,目光有些凌乱,这个不受控制的吻,即使冷静如他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与少年相处的一点一滴,少年的举动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有时让自己吃惊,而有时却又让自己吃憋。 郁闷也好、无奈也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开始影响自己的心情,牵动自己的思绪。 如果说先前那一吻是因为被那暧昧的氛围蛊惑,可其实在他的心中并不反感那个滋味绝佳的亲吻,甚至他是欢喜的...... 但想到自己有些不正常的举动,胤禛的剑眉微微皱起,或者正如老八所说,自己应该离胤唐远一些! 这样的意外,这样超出自己掌控的情绪波动……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漆黑的眸子疑惑尽散,眉眼冷峻的少年望着暮色暗淡,残阳如血的落日,一个转身也离开了太医院,步伐不快不慢却带着从容果决。 阿哥所内,此时的胤唐不知道四阿哥纠结的心思,不过的他的心情也好不到那去,其原因自然不是因为胤禛,而是他空间中的那块玉佩。 即使是修真界的探测法术也无法找到这块玉的原主人,这让胤禟不由得暗暗皱眉,既然如此,也只有运用————千里搜魂秘术,引动天地之力了。 只见他盘坐在长榻上对着那块古玉施法,双手快速结印,对着悬在空中的玉佩,打出一道道眼花缭乱的法绝。 空中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光芒,胤禟的眼睛陡然睁开,元磁神光的真元在体内翻涌,连带着他的神识也扩散到了最大的程度,几乎囊阔了半个小世界。 眼前的世界顿时变了一番模样,胤禟的周身此刻正有无形的气息游走期间,五行之力化成五条不同颜色的龙,环绕着玉佩开始缓缓的游动着。 粉色唇瓣轻抿,右手手指一抬一引,顿时将五条游龙跟空中的玉佩联系了起来,他的双手继续翻转,施法速度越来越快,竟是快似闪电,使人肉眼难以看清。 游龙也跟着迅速旋转,于半空的玉佩发出相同的共鸣,胤禟一指点出,这一道强力的真元夹着一丝神识注入了玉佩中,与此同时五条游龙汇聚到了一起,五行合一发出五彩光华。 “轰!”一声雷鸣,天地间竟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轰鸣,仿佛整个地面都微微震动了一下,漆黑的夜幕中竟有一道白光突然在紫禁城的上方乍现! 白光的开始转向朝下,向着某个方向迅猛的扑了过去,白光由上而下俯冲而来,速度极快,其中不光有五行之力还有胤禟注入的一丝神识。 人借天威,天助人势,术法现形,天地色变! 白光由北向南,从紫禁城上空向城南的董鄂氏府邸急速而去,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朝着某个厢房的位置俯冲而下,透过屋顶进入了一间厢房。 而此刻厢房内床榻上,正睡着一十二三岁的美貌少女,只见白光如剑迅速落下,其声势迅猛不带半点迟疑,就在白光在落在少女身上的时候,她的眉心突然绽放出一道银光包裹住少女全身,将它弹了开去。 白光似乎并不放弃,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猛地俯冲又向少女射去。哪知这次,银光只是微微闪了一下,就将射来的白光包裹,紧接着消失不见,然而床上的少女熟睡如故却是没有半点察觉。 阿哥所内,少年猛地身子一震,喉头一甜,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了从嘴角渗出,在他如玉的肌肤上却是多了一抹艳丽。 胤禟一手撑住自己的身子,随意的用另一只手被擦去嘴角的鲜血,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眸中闪着清冷光华,董鄂氏?又是一个董鄂氏? 那少女不过是炼气初期的修为,仅仅是修真界中入门的境界,却身有灵宝护体。 那件法器不但可以自行护主,竟然还能直接吞噬他的一丝神识,如此威力,又到底是什么等级才能如此? 古宝.....还是灵宝? 粉色唇瓣微微勾起,看着这块在月光下更显晶莹剔通的古玉,胤禟手掌一翻,玉佩便凭空消失了。 虽然因为神识震荡,受了一丝损伤,表面看来胤禟和以往并没有两样,依旧胤禩和胤礻我到无逸斋上学。 唯一不同的是,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胤禛已将好久没在几人面前露面了,对此胤禩心中暗暗偷乐。 而此时,三月中旬,康熙于体元殿正式开始阅选秀女。 秀女们按次序由太监们从旁门引入,到顺贞门前集齐,再按事先排好的名单顺序,进顺贞门备帝后们选看。 帝后们每日只选两个旗的女子.原则上是先满族,次蒙古族,最后才选汉族的女子。 审看时,备选女子要按圣旨六人一排,只有容貌秀丽,举止端庄的女子方能入选,而其实公开的选秀标准只有两个,一是品德,二是门第。 因此选秀不光维系着后宫与朝堂的关系,也为阿哥、亲王、宗室们增加政治砝码和裙带势力。 而如今的皇太子已经二十一岁,却是还没有一个太子妃,对于此次选秀,国丈爷索额图便不由动了心思。 “老臣,索额图拜见太子爷。” “索相,你怎么来了?坐吧。”毓庆宫内,胤礽正在处理公务,他抬头看了一眼索额图连忙起身,让人吩咐备茶。 两人分主宾落座,不一会儿案几便被下人们端来了茶水,胤礽喝了一口问道:“索相请来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明珠被革了职,熊赐履又告老隐退,如今的尚书房中只剩下了高士奇和我两个说得上话的老臣。” “除了我们俩,就只有一个年轻新进的张廷玉了。这个人办事稳妥谨慎,但却少言寡语,从不主动进言,可是圣上却对他格外另眼相待。” “张廷玉?”胤礽疑惑,看向索额图问道:“这人真的的有如此能耐?” “不错!” “索相是想让孤对他示好?” “不止如此。”索额接着说道:““如今明珠一党终于到台,大阿哥沉寂,您是一国储君,就应该趁此时广为施恩,把几个大臣调理好,以备将来以用啊!” “孤,知道了。”胤礽点点头,放下茶盏:“索相,你就为这事来的?” “那倒是还有一事。”索额图闻言一笑,靠近胤礽轻声道:“老臣前来,其实就是想知道太子,不知您对这次的选秀有什么想法没有?” “想法?孤能有什么想法?” 索额图一听他这个无所谓的口气着急了,“太子爷,如今阿哥之中,大阿哥、三阿哥都已经各自赐府另居。就连年幼的四阿哥也已经有了一位嫡福晋,几个开脸的秀女!您身为一国储君,又怎么能落在弟弟们之后呢!” “索相的意思是?” “太子爷也是该有个太子妃了.........” “什么?太子妃?”闻言,胤礽的却是心口一跳,不是高兴,而是被吓得。 “是啊!”索额图并未察觉,笑着说道:“这届秀女职中,我观都统、伯石文炳之女,瓜尔佳氏最为出色,配太子您也是勉强足够了。” “太子妃......索相,这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胤礽皱眉,不由推辞。 “早?太子您如今二十有一,怎能是早呢?”索额图灵敏察觉他的异常,睿智的眸子盯着他的目光,试探道:“太子,您是否因为担心后院几个侍妾们的争风吃醋?还是......太子最近,有了什么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什么.....心仪之人?索相说笑了。”胤礽被他说中心事,不由眼中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没有便好,前几日,老臣已经连同了几位大臣,一起上奏,相信等这次选秀结束,皇上一定会为太子爷赐婚的。”索额图心中明了一笑说道:“不过,有了也无妨,等太子妃入宫后再纳了便是。” “纳了?.........怕是一辈子不可能了......” 胤礽听罢,脑海中不由浮现紫衣少年的身影,还有他说的决绝的话语,心中一痛经不住神情恍惚。 “太子!” “太子?” 索额图见他走神,连忙换了几声,胤礽猛地一个激灵,回神看了索额图一眼,却是只觉兴致全无、心身疲累,叹了口气挥手说道:“一切交由索相安排吧。” “孤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先退下吧。” “是!那么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既然目的达到,索额图也便躬身退下,只是他临走时看向胤礽的目光中,有着思索和探究。索额图走后,殿内只剩下胤礽一人,他仍呆呆着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在这个空旷的殿内却显得格外寂寥。 胤礽闭上了双眼只觉疲累无比,心头万种滋味,无法排遣,又烦躁又忧伤。 胸口空空荡荡却又像有千钧的巨石压着,让他透不过气来,暴躁的想要发脾气却是一点精神也无。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悄然间,他发自内心的颤动,这就是相思的滋味么? 想到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少年,他长长叹了口气,睁眼望向阿哥所的方向,却是久久无法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还有一章,大家做个好梦呦!么么哒! 第126章 太子大婚·穿越女现 秀女大选终于在三月底落下了帷幕,从体元殿出来后,董鄂·舒宁等一行几个秀女在两名小太监带领下缓步走出了皇宫。 车驾早已在宫门口候着等在秀女们出来,然后接她们各自的回府静候圣旨。 “奴才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 董鄂·舒宁在丫鬟玉兰的搀扶下刚想登上马车时,却是突然有个小太监上前恭敬给他行礼。 她微微一愣,“你又何事?” “奴才是奉命给小主送东西来了!”小太监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盒。 董鄂·舒宁接过,打开手中地小木盒,里面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静静躺着,一看到这个失而复得的玉佩她不由露出欣喜,“公公,这...玉佩?” 小太监一笑,有理答道:“回小主的话,这个主子让奴才交给您的。主子爷说当日捡到姑娘玉佩。因为种种不便没能及时归,还深感抱歉。如今姑娘就要出宫,主子特地让奴才来宫门口候着,也好物归原主。” 董鄂·舒宁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发了一会的呆,心知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她让玉兰给了小太监一个荷包,温婉笑道:“麻烦公公了,不知可否给我带句话?” “不麻烦的!小主有什么话您说,奴才一定把话带到。”小太监一面荷包揣入怀中,一面陪笑说着。 “替我说声谢谢,因为他我才能在选秀中躲过旁人的算计。还有........”董鄂·舒宁顿了一下,脸颊上渐渐爬上一抹红晕,小声说道:“告诉他,我的名字叫.......董鄂·舒宁。” “是,小主放心,奴才一定带到。”小太监一怔,忙点头答应,说完后对着少女打了个千,便匆匆而去。 “小姐,我们上车吧。”玉兰出声提醒,董鄂·舒宁又望了眼远处的人影一眼,搭着玉兰的手,登上了马车。 几天之后,颁旨的太监拿着一道道明晃晃的卷轴到秀女府中宣读圣上的旨意,而其中:刘文焕之女,刘佳氏,被赐婚给五阿哥胤祺为侧福晋;六品牧长韩楚翰之女,韩氏被赐婚给了七阿哥胤祐。 都统、勇勤公鹏春之女,董鄂·舒宁被赐婚给了三阿哥胤祉为嫡福晋,圣旨一下,董鄂府上一片欢喜的谢恩声,要知道成为阿哥的嫡福晋确实比进宫来的更好。 除了董鄂府,同样欢天喜地跪谢隆恩的的还有都统府,康熙圣旨:都统、伯石文炳之女,瓜尔佳氏赐婚于皇太子为嫡福晋! 三十四年五月初八日,皇太子胤礽大婚,宴于文华殿之北。 大婚典礼非常隆重,其豪华、奢侈和气派,一点不亚于皇帝大婚。 皇城御道早铺上了厚厚的红毡毯,门神、对联也焕然一新,午门以内各宫门殿门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太和门、太和殿、乾清宫和坤宁宫更是悬挂双喜字彩绸。 中和韶乐设在文华殿前廊下的东西两侧,丹陛大乐设在太和门内廊下,与陈设在午门宝象之南的铙歌鼓吹相呼应。 典礼开始,三支大型乐队一同奏响,声乐响彻天地似乎想要将把欢快的喜乐撒遍整个紫禁城,撒遍天地间。 胤礽站在太和殿前的石阶上看着下方一张张洋溢着笑意的脸,明明是喜庆的气氛却是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各项礼仪十分繁琐,直到给皇上、皇太后敬酒的时候,胤礽才有机会向阿哥群中看了一眼,目光在人群们很快地扫过,当看到那抹紫色身影时他的心中不由一喜。 胤禟站在人群中中间其实并不好找,他本是在和身旁的胤礻我说话,突然感到一道强烈视线,抬眸望去桃花眼却是正好和胤礽的眸子相撞。 对视的一刹那,胤礽的心中一跳,他只觉得浑身突然的不自在起来,就然敬酒的动作都有些微的停顿,看着新福晋的大红喜炮却是陡然情绪低落。 瓜尔佳氏被送回了毓庆宫洞房,在礼乐伴奏声中与皇太子行礼,大婚典礼至此结束。不过文华殿里的酒宴才刚刚开始。 喜宴之上热闹非常,不管是宗室还是外臣都举着酒杯向太子爷贺喜,而胤礽始终是面带得体笑容,将敬来的酒水仅数喝尽。 等到胤禟他们来敬酒时,胤礽已然有微醺的醉意了,只是看到少年向他缓缓靠近时,胤礽却是稍稍清醒了几分,牵强的勾起嘴角:“九弟,平日二哥都是让你酒宴时不要把大家的酒喝光。不过今日二哥大婚之喜,你可以放开来喝!” “来,我们不醉不归!”说着一碰胤禟的酒杯,自个儿首先一饮而尽。 胤禟看着他醉的泛红的眼眶,微微叹了口气却是说不出劝解的话,一抬脖子,也将酒水一口喝干。 一旁有阿哥们笑着起哄也要和太子喝酒,胤礽微笑带笑也是来者不拒,只是他的目光时刻不离人群中的少年。 一杯杯的酒水下肚,苦涩伴着辛辣从喉头划入腹中,酒意如火蛇直窜向大脑,烧得他有些神似模糊,可是脑海中少年的身影却是怎么也是挥之不去。 直到戌时殿内、外盛大喜宴还没结束了,可此刻胤礽已经是醉的酩酊大醉了,两个贴身太监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这才的颤颤悠悠的跟着御杖和红灯导引,前去了毓庆宫的洞房。 一簇簇绚丽的烟火升上天空庆祝皇太子大婚,华美奇丽烟火漫天绽放,犹如一朵朵绚烂花朵在夜空中盛开,彩光照亮了半个天空。 原本在太监搀扶晃晃悠悠的身着喜袍的人影却是停顿下来,呆呆的仰头望天,他的嘴中喃喃低语着什么,竟是傻傻笑了起来。 喜宴中的胤禟举杯的手顿住,似有所感的看向胤礽的方向,好看的桃花眼眸愈加深邃,眸中却是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光华。 皇太子举行大婚,其他阿哥迎娶福晋进门的日子自然要往后挪动,在等待的日子中,董鄂府内董鄂·舒宁的日子也是十分忙碌,只不过侍候下人的更小心,身边的教养嬷嬷更是天天拉着她的手,给她述说进宫后应该注意的事情,还有一些不要的知识和手段。 “小姐,婉婷小姐来了。”就在他忙得头昏眼花的时候,门口却是传来如兰的通报声。 董鄂·舒宁心中欢呼一声,当即说道:”赶快让她进来。“ ”舒宁姐姐!“房门打开,进屋的是一个身着浅蓝色衣服的十二岁少女,年纪虽小不过相貌比之董鄂·舒宁却是要胜一份,而她的肌肤更是水嫩白皙,晶莹如玉好得令人艳羡。 董鄂·舒宁看到来人,心中欢喜当即引了上去:”婉婷,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姐姐要被赐婚给三阿哥当嫡福晋,怕以后难有机会如此相见,所以特地来看看你。” “妹妹有心了。”董鄂·舒宁闻言心感动,拉着少女一同坐了下来。 少女关心心道:“舒宁姐姐,你也快要嫁给三阿哥了。虽不比皇宫凶险,不过阿哥府内后宅争斗也是凶险异常,你可要多听听婶娘的话才是,多听一些,总不会有坏处。” “你呀!”董鄂·舒宁笑着点点她的额头:“总是一副小大人样子,老是教育我。害的我额娘总说我,真不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姐姐,我不介意的。“少女轻笑。 ”好啊,看我怎么教训你!“董鄂·舒宁也笑开了,说着伸手要给少女一点颜色瞧瞧。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在房屋内玩得不亦乐乎。 ”我.....我不行了....“一盏茶工夫后,董鄂·舒宁首先忍不住认输了。 少女嘻嘻一笑,也坐在了她的旁边,还好心的给她拍拍背。 ”舒宁姐,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董鄂·舒宁闻言回头望她,目露疑惑。 ”羡慕你可以嫁个三阿哥,还可以当嫡福晋。“少女神色认真的说着,眸中是带着真实。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比起当了太子妃的瓜尔佳氏,我们其他的一些秀女也不过是陪衬罢了。” “不!你比她要幸运“少女摇头,语气肯定,而她心中想的却是太子胤礽将来被两废两立,以及最后囚禁的悲惨命运。 除了登基的四阿哥胤禛,其他阿哥当中也只有十阿哥胤礻我,十四阿哥胤祯命运还算不错,不过三阿哥颇些书生气,康熙甚是喜欢他,虽然雍正朝被削了爵,但命运也不至于悲惨。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是希望自己能够嫁个十阿哥,至少可以简单一些。 董鄂·舒宁还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也笑笑并没有说话。 “姐姐,你在宫中选秀时,见过皇子阿哥没有?”少女大眼睛望着她,好奇问道。 董鄂·舒宁摇头笑道:“宫里规矩那么严,我们平日不过是在储秀宫内练习,哪有机会见什么皇子阿哥?” 不过说到这,她不由想起了那个帮过自己的少年,都弄了一下说道:”也......不一定,我可能见过,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我猜测,他应该是九阿哥、“ ”九阿哥?!!”少女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竟有些坐不住。 其实也不怪她如此,任谁穿越成都统齐世的女儿都不会好过的。 三阿哥的福晋,董鄂·舒宁,父亲是正红旗都统、一等公彭春,祖父一等公哲尔本,曾祖和硕额驸和硕图,而三福晋和九福晋是一家人。 所以九阿哥的福晋就是她,董鄂·舒宁的堂妹-,都统齐世之女儿---董鄂·婉婷。 少女这一刻脸色有些不自然,猛地摇摇头,心里自我催眠道:“我要嫁给十阿哥!我要嫁给十阿哥!” 可怜的她,还不知道胤禟已经注意到她了,而且还以为她身上的灵宝吐了一口血! 而此刻她在董鄂府上的一举一动也会立刻被禀告九阿哥,给她的“未来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太子和穿越女都已经引起小九的注意了,突然觉得下面的剧情一定会很欢脱..... (*^__^*)嘻嘻……,有没有人猜到穿越女是九福晋啊! 第127章 请战·求情 明珠倒台、太子和阿哥们也娶了新福晋,这几件大事顺利办完,康熙心中也是高兴异常,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收到了六百里加急的奏折,说葛尔丹集结兵力三十万,并已与科尔沁王约定,要在明春会兵南下。 本来康熙这次给太子册封太子妃,声势之隆重,本就有粉饰太平的一层意思。 此时,突然接到这样的奏报,康熙更是心潮澎湃,不是气的而是兴奋。葛尔丹称雄西北,作恶多端,他早已忍无可忍了。 这些年,他费尽了心思,要引诱葛尔丹东进,以便御驾亲征,消灭这个不驯服的蒙古叛王,拿着这个奏报,康熙那还坐着住,当即一拍大腿让人宣众阿哥和臣子们觐见。 乾清宫东暖房内,康熙正斜卧在炕上,询问着以太子为首的众阿哥们和一帮臣子的意见。 胤禟还有老八、老十三人来了之后便默默站在一旁一角落听着,他们虽然都已十三岁勉强算是成年,可在此时还没有职务也没有封号,自然只能排在末位。 胤礽眼角扫到末尾处的少年心神便是一阵颤动,哪知康熙突然指着桌案上的折子,皱眉问太子道:“胤礽,你对此番急报怎么看?” 胤礽一惊回神,思忖片刻后回道:“此番急报葛尔丹率兵十万,东掠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又沿河而下,进驻巴颜乌兰以东,来势汹汹不可不防。幸而皇阿玛自二十九年与会盟之后,一直以抚慰二字待蒙古诸部。诸部感受圣恩,此三年来,常有蒙古部来朝称臣,以为我朝廷藩属。以此可见,天下合于一统,葛尔丹早以大势所去。“ “如今葛尔丹起刀兵犯境,妄图分裂疆土,实乃不自量力。皇阿玛英明早以费扬古领右卫将军事,驻防于归化,萨布素诸将也纷纷授命练兵,暗中部署。如若葛尔丹果真胆敢进犯,定能让他有去无回。” “嗯。”康熙点点头,没有说话,太子所言,句句在理却是毫无新意,中规中矩不过拾人牙慧而已,他又转头向其他阿哥中瞧去,正好看到一副跃跃欲试的大阿哥:“胤褆,你说说看。” 自明珠一案之后,大阿哥失去了背后势力,这才使他不得不收敛了许多。可他的心中也憋屈,此时听说葛尔丹来犯,不由得把他的心思撩拨起来。 也想趁这个机会立番军功,见康熙询问,他连忙起身道:“儿臣也以为太子所议甚是。若葛尔丹敢越克鲁伦河一步,儿臣愿请命出征,为皇阿玛率军割下葛尔丹的人头,以扬我大清国威。” 闻言胤礽心中是一阵腻歪,其他阿哥互望一眼,哪还不知道大阿哥这是在借着太子出战的话头,想要请命挂帅出征。 “你有这份忠君爱国之心,实属难得。”康熙心如明镜,扫一眼大阿哥,却是笑着说道:“不过朕决定这次御驾亲征,亲自率军三十万,将葛尔丹一举歼灭” 此言一出,大阿哥心中一突,哪还不知道自个的计划是不可能达到的了,不由顿感失意。 众皇子们看在眼中,均是不说话,不过各自心中也有小算盘,胤礽倒是松了口气,大阿哥不能领军,自然不可能得大功勋,那么也便不会威胁他的储君之位了。 众阿哥是一阵沉默,不过大臣们却是纷纷劝谏说,皇上金贵之体,不宜远征沙漠,受那颠沛之苦;也有人说,国家存粮不多,难以应付。 但康熙心中有数,葛尔丹狡猾,非御驾亲征,不能彻底制服他,至于粮食,他有暗藏在延安等地的四百万石军粮,加上京师存粮一千万石,足够了。 所以,他才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任谁说什么都不听的。 他当即下旨,从今年起,在全国各地,永不加赋,与民生息,并命礼部、兵部、吏部会同上书房大臣,立即草拟讨贼诏书和随驾、留守人员名单,以及太子监国事宜,定于五天之后,出征讨贼。 大臣们见康熙心意已决,不也不敢多拦,毕竟还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真得来劝谏皇上。 索额图见状暗暗勾唇,他真是巴不得皇上亲政,皇帝一旦出征,自然是太子监国,那么他便是当朝第一人了。而这出征时间越长,对自己的计划也就越有利! 大事已定,康熙自然心情喜悦,望着一侧的众阿哥们,笑着说道:“读万卷书,不及行万里路。多多历练,才能长见识,日后才能当得大任。此次亲征,朕决定带上所有年长的皇子随朕同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你们可敢随朕出征?” 被点名的阿哥们身体一震,纷纷伏地叩谢圣恩,:“儿臣愿往!” 小十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不由得无聊撇嘴,老八不语,眸子转向大阿哥,果然见他面上带负气之色。显然心有不甘。 康熙也看了一眼大阿哥,道:“胤褆,你是皇长子,上次征葛尔丹,身任副帅。朕此次再战,你可愿为先锋?” 大阿哥愣了一下,原本他以为康熙执意亲征,带其他阿哥出征却是对自己只字不提,是想要冷落自己,不由使得他心有戚戚,没想到却峰回路转,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答道:“儿臣领旨谢恩!” 康熙漆黑的眸子愈加深邃,他虽然打压了明珠一党,但并不代表自己就能任索额图一党为所欲为。康熙点了胤褆为将,也表达了对其的看中。 “皇阿玛。儿臣胤禟也愿跟随皇阿玛一同出征!”见他欣然领命,康熙正欲再勉力几句,却是有个少年身影跪了下来。 “请皇阿玛恩准!” “哦?”康熙被人打断微微一愣,问道:“你刚说什么?” 胤禟跪在地上,抬眸看向上座威严中年男子,一言一字道:“儿臣胤禟,也愿跟随皇阿玛一同出征,请皇阿玛恩准!” 少年声音清亮悦耳、格外好听,康熙凝眸看着少年也不说话,殿内顿时一片安静。 “胤禟你年纪尚有,领兵出征不同于儿戏。令行静止,皆有章法,若是有违,朕之天子剑便是为尔等所设!”良久后,康熙严声说道。 在场的众皇子闻言皆是心中一凛,尤其胤礽和胤禩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心儿不由得提了起来。 胤禟跪在地上却是背脊挺直,眸子清澈明亮高声道:“儿臣知晓。” 康熙眸子闪过赞许,不过他的面上却是更冷:”虽是志气可嘉,不过天子一言九鼎,刚朕已经下达旨意,自是不可反悔。胤禟,念你年幼此次便算了,若在有下次便到乾清宫门口跪着思过去。” 众人不由全都看向胤禟,如今已到了深秋,若是院外罚跪,只要一时三刻,便得冻出病来。和胤禟关系好的几个也是眼巴巴瞅着他,希望他赶快退下来。 哪知胤禟却是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康熙皱眉,虽然对胤禟多了一丝欣赏,可他如此执拗也是他心中有些不快。 “胤禟.....” 就在康熙要发火的时候,太子胤礽却是上前两步,站在了少年旁边:“皇阿玛,还请息怒。九弟也是一片忠君爱国,并不是有意顶撞皇阿玛,还请皇阿玛宽恕九弟这次吧!“ 他这么一说,老八老十自然趁机站出来为少年说好话,其他阿哥见状也只好纷纷站了出来。 这幅兄友弟恭的画面让大臣们暗暗点头,特别是太子胤礽第一个站出来为幼弟说话,也是让康熙心中宽慰,不过他面上不显,却是是冷冷哼一声:“你之所言,年幼犯错,便不用责罚了?“ ”儿臣....不敢....” “胤禟听旨!“ ”是,儿臣听旨。“ 康熙看着胤禟,见少年跪在地上神色从容,心中满意:“因尔年幼无知,不知军机殿堂上不思妄言。着皇九子胤禟即日前往京西锐健营军前听用,学习军事,亲身体会,其待遇与佐领等同,直到朕出征回来之期为止!” 佐领不过正四品。战时领兵官,平时为行政官,掌管所属户口、田宅、兵籍、诉讼诸事。官不算大,不过也可统属上百部众,如此也算够了。 他自然知道康熙这不是生气,而是明罚暗赏,胤禟暗暗勾唇,他本来就不打算去随军出征,既然目的达到自然也不再做那愣头青,当即跪拜谢恩。 申时,众人退出了乾清宫,几人好还有走出多远,十阿哥胤礻我就有些憋不住了。 “九哥,你看我这....” 就见他一把拉住少年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抹,胤禟被他弄的一愣:“十弟,你干嘛?” “被你吓的,害的我出了一身冷汗!”胤礻我委屈的撇撇嘴:“九哥,你以后有事能不能和咱们说一声,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可把我老十给吓得不轻。” 感觉到手掌的黏腻,胤禟有些哭笑不得,“十弟,你也用不着那我的手给你擦汗吧。” 胤礻我轻轻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看他。 “我倒是觉得十弟说的对。”胤禩拿起少年的手,温柔的帮他把掌心的汗渍擦掉,明亮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的眼中:“小九,以后就算是你有把握的事,也要提前告诉八哥一声,可好?” 声音温润如玉可却又带着一丝期望,望着少年那温柔如水的眸子,胤禟竟然也是微微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正是傍晚,晚霞烧红了天空,两人对望,在夕阳映照下,少年们仿佛被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时间气氛隐隐有些不一样了...... “九弟....”远处,一身明黄的青年正向这里走来,可是看到夕阳下两人牵手对望的场景确实矗在了那里。 胤礽在大婚后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见到胤禟了,思念一直折磨着他,让他越发暴躁颓靡,本是鼓起勇气想和少年说几句话,没想到却是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心中犹如针扎却也不觉得痛,胤礽狠狠的握住拳头,望向两个少年,却是眸中含着一丝狠戾。 作者有话要说:银月冰月、彼岸花和依米亲们扔的地雷!么么哒!雄起! 前几天感冒了,头昏脑热的,本来说好的更新也没赶上,看来接下去我一定要拼了命的更新才行了,啾啾! 第128章 出征·太子要找茬 康熙三十五年的正月,北京城内下着漫天大雪,然而此刻午门外广场上,却是红妆素裹,琼玉铺地。 数万军士顶盔带甲在广场的东、西、南三面,排成了三个方队,在这大雪纷扬的寒冬中,一动不动地站着,赫然是一支军纪严明、百战百胜的王师。 奉命留守京城的上书房大臣张廷玉、索额图和佟国维,率领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簇拥着监国太子胤礽和众皇子,站在右掖门前等候着恭送皇帝御驾亲征。 上书房大臣之中,明珠被革了职后,除了剩下的两个老人索额图和高士奇,就还有一个年轻新进的张廷玉了。 康熙对索额图心存疑虑,于是下旨,命自己生母佟佳氏的小弟弟佟国维也进了上书房,让他和索额图打擂台。 佟国维可以说是康熙皇帝的嫡亲舅舅,而且此人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心胸大,气魄也大。 又和索额图一向有矛盾,明珠倒台后没多久他就上任,索额图本以为扳倒明珠自个便是上书房第一人,不想跳出来一个程咬金,虽然恨得牙痒痒,可佟国维也是国舅,背后有皇上撑腰,他也只能忍了。 而此次出征事关重大,康熙自然不能让索额图一个人控制了朝堂,于是佟国维便派上用场了。一来可以监视索额图的一举一动,二来也防止索额图在朝廷中拉帮结派。 军乐号角之声响起,一面明黄的龙旗,在广场中央冉冉升起,迎着狂风怒雪,猎猎作响。 太子胤礽代表众皇子跪在康熙面前,将酒樽高举过头高声说道:“儿臣敬请皇阿玛满饮此杯,愿皇阿玛此去旗开得胜。儿臣必遵从父皇之命,在京督办粮草,静待皇阿玛捷报!” 康熙见他眸中满是真情,也不免心中感动,接过酒樽动情说着:“好,好,这酒,朕用了!皇儿,你留守京师,责任重大,凡事都要与众大臣商议,有委决不了大事,要飞马报与朕知道吗?” “儿臣谨遵圣谕,请阿玛放心。” 康熙笑着把酒水一饮而尽,亲自将他扶起,末了还不万嘱咐几句,让太子不要忘了读书,好好对待各皇子,不可轻易责罚等等。 胤礽自然一一点头应下,康熙这才满意一笑看向其他皇子阿哥,他的目光触到胤禟时不由顿了一下,没想到才让他到军营中一个月,少年眉眼间就多了一股英气,虽然相貌依旧太过俊美了些,倒也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了。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不过他也没和少年多说什么,既然谙达和徐师傅都说九阿哥聪敏好学,文物非凡,那么他便让他到军营中磨练一番,少年是否能委与重任,便看他能不能吃苦了。 康熙转身刚想下令全军出发,却是突然之间,对胤礽说道:“明珠是有罪之人,不能参与今日的阅兵大典,你传旨给他,让他随军出征!”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大臣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康熙为什么要带上这个罪臣,不过皇帝下令他们自然不能违抗当即就有人下去传旨了。 胤禟闻言桃花眸子闪过微光,却是明白了康熙的意思,佟国维和索额图一同留守京城,本是相互牵制,但若是佟国维趁此机会与明珠相互勾结,那局面就无法预料了。 胤禟正思索着却是感到一道清冷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抬眼看去正是一身戎甲的四阿哥胤禛,不过两人视线稍稍一触,便分开了。 胤禛淡淡扫了一眼少年便收回了视线,眸子平淡无波让人看不出情感。 怎么感觉,四阿哥又变冷了?胤禟不由微微挑眉,却是猜不出此时少年的心思。 “三军出发!”就在这时,康熙大喝一声,接着全军纷纷响应。 龙旗飘荡,鼓乐高奏,康熙皇上疾步走下五凤楼,翻身上了马背,便率领着随行的阿哥和众大臣,带着数万御前精锐铁骑,在北风虎啸和漫天的飞雪中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 众人望着远去的西征的军队渐行渐远,站立良久后,胤礽命令众人回宫,不过胤禟因为被康熙‘惩罚’却是要去京西锐健营军,只好与众人分道扬镳。 “九弟!”胤礽却是将他叫住,好意说道:“今日大雪气候严寒,况且又是大军出征的特殊日子,去军营学习也不在乎这一日。你不如随孤一同回宫,也省的来回奔波。” “谢太子关心,皇阿玛曾下旨令胤禟去军营学习,亲身体会,胤禟并不敢不敢有一日荒废。” 胤禟微微一怔,心中虽知太子是关心自己,不过还是婉言推辞。 太子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面子也是有些挂不住,冷冷哼了一声就带着众人先下了五凤楼。 胤禩路过少年时,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对着少年小声的叮嘱了几句,让他多注意保暖,早些回宫。 胤禟闻言对他浅笑,摇摇头并不多说,胤礽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两厢一比较,更觉心如刀刺,脸色忽的阴沉下来:“八弟,你傻愣在那里做什么?我等要回宫,难道你要让文武百官等你一人?如此托大,这就是你身为阿哥该做的吗?” 本是件微不足道的事,被胤礽这般不留余地的指出,众人纷纷望向温润如玉的少年,不由心中猜测八阿哥是不是什么时候惹恼了这位太子爷了。 “臣弟有错,还请太子责罚。”胤禩被他这么突然发难弄得一愣,看了一眼身旁少年,心中多了某种猜测当即也不狡辩,恭恭敬敬的拜下认错道。 胤礽心知胤禩这是以退为进,毕竟刚刚自己说过要‘好好对待各皇子,不可轻易责罚’的话,眸中阴冷越深,嘴角多了一丝讥讽,“这次便免了吧,如有下次,定不轻饶。” “起驾,回宫!”胤礽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胤禟,沉声下令。 目送太子一行回宫车架,胤禟眉头微微皱起:刚刚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恐怕此次太子监国,他和胤禩的麻烦大了! ———————————————————————— 不过,也没有时间让胤禟多想,他让人找来一匹马,翻身上马后便策马向皇城西郊行去。 策马至锐健营外,那些士兵见到胤禟也不奇怪,自然而然的就然他进入督练大营。 不过因为康熙西征军营中的士兵也少了很多,整个大营显得格外的空旷,胤禟将马交给了其他士兵后,看了眼其他士兵训练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毕竟他是皇子阿哥,就算康熙说待遇与佐领等同,其他人对他还是免不了显得拘束了些。 通过一个月健锐营内的学习,胤禟也对营内的军务基本了解,或每日带着将士们操练,与他们一同吃喝。 或是听其他参将商议军务,也不指手画脚,偶尔说几句发人深省的话,也让将领们对他刮目相看。 如此一来,却也收买了不少人心。 待到申时,一天的军营生活又结束了,胤禟便有策马离开了,不过在回到皇宫前,他去了一家京城有名的酒楼--醉霄楼。 这个酒楼也没什么特别,不过酒楼的老板是胤禟一年多前让人收服的任伯安,那个胆敢贩卖人口的奸商。 酒楼内一雅间,布置的格外清雅舒适,胤禟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一个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奴才任伯安,给爷请安。” 跪在地上的人,四十岁上下,圆胖脸上带温顺的微笑,扭着肥胖的身子请安,不过他的眼睛时而闪过精明的光,却是个狡猾多端的。 剧情中他为了自保出卖了九阿哥,胤禟可不想重蹈覆辙,直接一个高级傀儡术,便把他给收拾妥当了。 “起吧。”胤禟喝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茶,才不紧不慢的让他起身:“人手培养的如何了?” 任伯安站起身,候在一旁答道:“回爷的话,奴才按爷的吩咐收留了上百个十多岁的少年,都是手把手培养,其中有几个突出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独胆一面了。” “很好。“胤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人手不是用来从军的也不是入宫的,而是用来经商赚钱的。 皇宫戒备森严,胤禟自己出来一趟都难,更别所带个人进去,而军营虽然可以安插人手,可是身无背景,想要熬出个资历,却不知要何年何月。 更何况有宜妃的娘家势力帮衬,也并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反而引人耳目。 “那两件铺子,查的清楚了么?” 许久后,胤禟又问了一句。 ”回爷。奴才已经查过了,京城城南的水粉斋和宝轩银楼这两个铺子,的确和董鄂府脱不了干系。” “奴才暗中派了不少探子,估摸着,这个两个铺子其背后的主子应该就是都统齐世的女儿。” 董鄂·婉婷这个来自21世纪的穿越女还真是未雨绸缪啊,听罢,胤禟粉唇不由微微勾起,”吩咐下去,打压水粉轩和宝轩银楼的生意,爷很想见见这个董鄂氏。“ “爷,这个董鄂小姐一直很少入面,想要引出她.....恐怕并不容易.....” “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只要办成便可!“胤禟淡淡看了他一眼,平静说道。 屋中一下静可闻针,压得人心悸,任伯安被少年气势吓了一跳,擦擦额头冷汗连忙答是。 胤禟随后又吩咐了几句,又给胤礻我那个贪吃的带上了一些小吃,也就驾着马回宫了。 夕阳西下,紫禁城被笼罩在了一片金色的寂静,更显得高大而神秘,胤禟入了宫门便下了马,缓缓向阿哥所行去。 只是还没等他走多远,却是被一个小太监给拦住了,“奴才方全,给九阿哥请安。” 胤禟微微挑眉,抬眸一眼,这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不正是前年生辰时替太子送贺礼的那个么。 那么太子这次派他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太子的玻璃心受伤了,于是决定软的不行,来硬的! 威逼利诱啊威逼利诱!小九要肿么办呢,好像不管这么样,都感觉太子要悲剧了,不过八阿哥也悲剧了...... 第129章 太子黑化了 胤禟跟着小太监方全前去毓庆宫,到了门口时,却见守门的侍卫和太监各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样子,不免心中奇怪。 没时间多想,就径直走了进去,哪知刚进门就见毓庆宫中央的空地上,跪着一名伤痕累累的小太监。他的发辫凌乱、脸上又青又紫,衣服上还有点点血污,显得好不可怜。 更何况如今正是严冬,就这么跪在冰天雪地中,他的身子不断发着抖,如此下去怕是不出几个时辰,这个小太监就要没命了。 “九弟你来了?”正思索着,背后就传来太子的声音,顺着胤禟的视线,胤礽无所谓的解释道:“这个奴才不守规矩,我惩罚了他一番,让他跪在这好好思过。” “太子,如今天寒地冻的,他这么跪下去,恐怕是要出人命。您不如换个处罚方式,如何?”胤禟建议道,小太监闻言心中一喜,眸中不由带着希意。 “九弟,你可知孤为何罚他?”胤礽冷冷看了地上的小太监,沉声说着:“孤乃堂堂一国储君,这个小太监竟是出言不逊,完全不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这么一个目无主上、吃里爬外的奴才,不管怎么处罚都不为过。” “孤只不过是让他在雪地里跪两个时辰,清醒清醒,好让他想清楚,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太子这火气,是冲着他来的?胤禟微微挑眉,也不再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面上从容说道:“太子说的是。” “只是太子找臣弟来此,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个奴才受罚吗?” “当然不是。”胤礽一笑,上前亲热的拉起少年的手,说道:“孤让人找你来,自然是为了其它的事。皇阿玛惩罚你去军营学习,肯定吃了不少苦,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是于心不忍。” “谢太子关心,胤禟并不觉得苦。”胤禟淡淡回答,哪知胤礽又一手揽住他的肩头,道:“九弟,天这么冷,我们先进殿聊。孤早让人备了吃食和酒水,咱们也好联络联络感情。” 说着就带着胤禟一同向里面走,胤禟回头望了一样跪在雪地上的人影,却是未动。 胤礽一笑:“没想到九弟如此心善,也罢,既然你看不得这样的场面,今日就便宜这个奴才了。” 他回头,对着那太监道,“看在九阿哥的面子上,你退下吧。” 小太监闻言大喜,一脸的感恩戴德,便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 “走吧,九弟。”胤礽对着胤禟一笑,一手握着少年的手,一手揽着他的肩头,就这么半搂半抱着他一起进了毓庆宫。 一进门就有热气扑面而来,殿内早让人备了炭炉显得十分温暖,一丝一袅漾出些檀木的淡香,不由让人感到舒适。 桌上更是摆满了山珍海味,伺候的太监为两人也奉上酒水后,便悄悄地退了开去,随手把房门也掩了起来。 “太子....”两人坐下后,胤礽仍不放手,胤禟看着落在他肩头的手,不由出声提醒。 “怎么了,九弟?可是这桌上的菜,你不喜欢?”胤礽宛若未觉,却是问着其它问题。 胤禟愁眉,两人挨的极近,他被人如此揽着,就如同投怀送一般,“这些菜,臣弟都很喜欢。不过,太子是君,君臣有别。臣弟不敢同座,坐在下手便好。” 说着,少年微微施了巧劲,肩头一抖便挣脱了胤礽的手掌,坐在了另一椅子上。 “九弟怎的如此见外?孤和你乃是兄弟,亲近一些也是应该。” 胤礽还想伸手,可手掌还没触到少年,就被他一指点在了手腕处。 望了望刚刚突然发麻的手腕,胤礽一愣,却是忽而笑道:“怎么?难道你只和八弟亲热,却是不理其他兄弟?” 半是玩笑半是嘲讽的话,让胤禟眉头皱的更深,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明黄的青年,只是冷下了脸,沉默不语。 胤礽被少年冷眸注视,心中一痛,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翻涌的滔天怒火,他这是默认了? 那个老八有什么好?不过是个辛者库贱婢之子,众阿哥中哪个不是暗中嘲笑他。 也只有这个傻子从小就帮着他,拿老八当个宝,天天和他在一起。真不知道老八对他使了什么手段? 胤礽越想越生气,他的脸色霎时涨得血红,鼻翼急促地翕动,眼中冒着滔天怒火,沉声质问:“你对我就如此冷漠?同为兄弟,难道在你眼中,只有老八才是特别的吗?” 一想到自己在大婚后整日颓靡、暴躁易怒的落魄样子,反观他与老八的你侬我侬、柔情蜜意,他的目光更是阴沉得可怕,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牙齿紧咬着,似乎下一刻一场盛怒就要爆发! “在我眼中,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胤禟抬眸直直看着青年冒火的眼睛,淡淡说着:“八哥和我,只不过是正常的兄弟感情。而太子,您对我的情感,已经超出了兄弟范围!” 对上这双洞彻一切的桃花眼眸,胤礽的气势瞬间凝滞了下来,怒火被生生憋住,少年一语道破他的心思,让他的脸色变得忽青忽白,既然如此,他也就直白的承认了。 “对!我是喜欢你!”说道着他顿了一下,冷笑道:“不过,你以为你的那个八哥心思有多干净,他看你的眼神和我并没有两样。” 胤禟眸子闪动却是没有回答,太子说的没错,那个外表温润如玉的少年并不是表面上的温和,他待自己的好也早就不是一句‘兄弟感情’可以说清的了...... “怎么?说不出话了?”胤礽得逞一笑,伸手抚上少年面颊:“老八对你有多好,我对你只会更好。况且我是太子,他不过是生分低下的阿哥,你到我身旁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到你身边?”胤禟挑眉,唇角勾起玩味弧度:“那,你要如何待我?” 声音带着丝丝蛊惑,少年桃花眼眸微微上挑,似乎中充满多情,让人轻易就会沦陷,青年喉头滚动,忙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是我有的。” “全部?” 粉唇溢出一丝笑意,就像是恶魔的微笑,明知十分危险却又美丽让人自甘堕落,胤礽只觉身心都被少年给蛊惑了,只能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好!只是.....” 胤礽听罢,心中大喜,以为少年答应,当即就将胤禟抱入了怀中,想要好好亲近一番,不料少年接着说道:“我想要得到那把龙椅,太子,你给我可好?” 一句话,他的喜悦尽散,就连抱着少年的手臂就觉得有千斤之重,胤礽的脸色僵硬无比:“九弟.....你,是在说笑吗?” “并不是。”胤禟抬眸与他对视,好看的桃花眼中半丝笑意也无。 胤礽一下收回了手,狠狠一拍桌子,冷下声音:“九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竟然.....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目无君臣...你...” 虽然用词严厉,可是青年却是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见他又气又惊的僵硬脸色,胤禟突然感到有趣。 就见少年上前挨近他,抬手扣着他的下巴,语音温柔:“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么?” “可.....那是皇位.....怎么能.....?”胤礽见少年突然靠近,吓了一跳,气势尽散,结结巴巴说着。 胤禟被他的样子逗乐,手指细细摩挲的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胤礽吞了口口水,却是无法回答。 “也对,你自小便是太子,生来就是当皇帝的,是我强人所难了。” 胤禟站起身,望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空气中只留下了少年一句,淡淡的话语。 “能让我为之停留的人,除非是......奉上他的全部.......” 目送的少年远去的背影,胤礽长长呼了口气,悄悄松了口气可心头却多出了一丝怅惘。 他不知少年想要皇位是真是假,不过想到少年离走时的那句话,却让胤礽无言以对,奉上全部么?这怎么可能? 不说皇位,就说这个皇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能有一片真心便已很难,更不用说全心全意、毫无保留,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实在是可笑至极!胤礽想要勾起嘲讽笑容,可却有抹苦涩在心口蔓延,缠绕着莫名的忧愁,让他连勾勾嘴角都十分勉强。 他郁闷的拿起桌上的酒壶,一杯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直到酒盏一空,他扔掉了杯子,拿起酒上的另一壶酒就往嘴里灌,不少酒水从嘴角边滑过,落在了明黄衣襟上,他也索然味觉。 碰的一声,他扔到了酒壶,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冷冷一笑,猛地一用力却是将整个桌子都掀到了,哐啷声在屋内响起,杯盘狼藉散了一地。 门外候着奴才们各个战战兢兢不敢出一点声音,太子近日来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责罚下人,想到刚刚被罚跪在雪地里的小太监,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太监方全听着屋内越来越大响动,眼露深思:太子对九阿哥的感情实在是令人怀疑,而且,索相让自己关注太子近日的反常,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说呢? 摸了摸腰间的厚厚的一叠银票,方全狠了狠心:也只能对不起太子爷了。他左右瞄了瞄,见没人注意自己,便不声不响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西北方的战场 康熙帝以三路清军约期夹攻葛尔丹,他下令先以一军为诱饵勾住葛尔丹,再以两大主力投入战斗,果然形势急转直下。 葛尔丹的军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强敌,稍一接触便纷纷败退下去。 五月,清西路军在大将军费扬古率领下,于昭莫多大败噶尔丹,歼灭其主力。 六月,噶尔丹部将丹济拉偷袭翁吉,企图劫夺军粮,又被清军大败。 接连几仗,清军在飞扬古的指挥下,连连取胜。到了九月之时,葛尔丹更是损失惨重,已经只剩下二万人马了,而且全部被包围在乌兰布通峰的山拗里。 如此大捷,清军营中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的气氛。 营地之内杀猪宰羊,虽然费扬古下令不许任何人饮酒,并派出部队,严加巡逻,防止葛尔丹劫营,不过人人人脸上皆是兴高采烈。 在这千军万马之中,只有一个人却是十分怅惘,那就是被罢了官的明珠。看着别人都有带着笑脸,别人都痛痛快快地吃喝说笑,惟独他是个罪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由得心有孤凄。 从军以来,身旁虽有十几个护卫候着,可明珠心里清楚,这些人全是索额图派的。他们不过是名为保护,实则是监视他的行动而已。 今晚,乘着大伙高兴,他便出了帐篷。 看着营那边,灯光辉煌,戒备森严的羽林军士,以及远处皇上的御营许久,明珠深深地叹了口气,正要往回走,却被一个人叫住了:“是明大人吗,你怎么在这里?” 明珠回头一看,来人却是高士奇,连忙躬手施礼:“高相,您老吉祥……” “咳,还是被别叫高相了。”高士奇不适应的咳嗽一声说道:“咱们是老朋友了,不用来这一套。没想到在这看到你,正好我奉了皇上的命令给你送点肉食。” 明珠一听顿时愣住,看高士奇向身后,果然后面有个侍卫拖着端盘,盘中是一些煮好的肉食,他的嘴唇颤动,感动问道:“这是,这是皇上叫给的?” “是啊!” 明珠听罢双眼含泪,连连叫着皇上,感谢皇恩。 高士奇见他感动,笑了笑说道:“老明兄弟,你且在军中多忍耐些时日。葛尔丹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大清歼灭,到时候,你也不用在军中受苦。” “不苦....不苦.....”明珠连连摇头。 “那好,我还有什么事要办,也就不和你多说了。”高士奇微笑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老兄弟,等一下!”哪知明珠再次将他叫住,拉着他来到一旁轻声说道:“老兄弟,求你在皇上面前替我进一言。” “葛尔丹虽然今日打了败仗,不过葛尔丹其人实在狡猾多端,如果大军全力进攻的话,他极有可能向西北方向逃窜。万一逃跑了,茫茫千里沙漠草原,想聚而歼之那可就难了。所以求皇上在西北方向一定要派驻重兵,严加防范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高士奇被他说的一愣,笑了笑便离开了。 然而明珠这个建议,没能传到康熙那里,很不巧的是,当夜里高士奇就奉了旨意,火速赶往南京催促军粮去了。 而康熙在军务繁忙之中,只顾布置全歼葛尔丹之事,却没有想到葛尔丹还会逃跑,结果这个军事上的失误,就造成了战争的时间的延迟。 更加没有令他想到的是,千里之外的太子胤礽早已经是大变性情,以往的贤明、敦厚全然渐渐消失,开始变得乖戾暴躁不说,更是在索额图的纵容下越发的纵欲无度,喜好龙阳了! 此刻太子的毓庆宫不光有广罗而来的美女,还有不少相貌俊美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厚呦!太子肯定要小小虐一下的啦,(*^__^*)嘻嘻…… 第130章 与穿越女的初次见面 康熙皇帝亲征准噶尔部之际,命二十二岁的皇太子胤礽坐镇京师处理朝政,没想到他却会性情大变,乖戾暴躁不说,并且浸于荒淫。 这日索额图到乾清宫时,却看到一众大臣都跪在地上,他一愣,疑惑的走到为首的几位大臣身边问:“陈相,出了什么事了?” 陈廷敬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太子说了,今日朝会,这些臣子都迟到了,罚他们跪班。” “臣子们跪班,陈相您同为上书房大臣何必在这跪着呢?哎呀,快起来吧!”索额图说着就要将他拉起,陈廷敬并不理会他,“我适当值大臣,我陪着跪。” “陈相,请起吧!”索额图再劝,见他无动于衷,转头对着众臣子高声道:“我说列位大人,快快起来吧!我去求太子谕去。” 一臣子道:“索相大人,您别去了。皇上西政,太子掌朝,竟然比皇上更威风,没打我们杀威棒就不错了。”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显来是对太子近日来的举动心有怨言。 索额图解释:“太子奉旨监国,凡事不免更加谨慎小心。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多体谅一些才对嘛。” 一人凉凉说:“是啊,我们正跪着细细的体谅呢。” “哎呀,列位公务繁忙,快快请起吧。” 索额图对着跪在地上众大臣说道,可是在场大臣们皆是心存不满的自然无人理会,他心中叹了口气道,“你们且等着,我这就去请太子谕。” 哪知他刚要走,就听到佟国维不怀好意的说:“索相,您比我们到的更晚,您是不是也该和我等同甘共苦,一并罚跪呀?” 此话一出,殿内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其中更是有不少人暗暗点头,索额图见状冷哼一声,也不和佟国维废话,一甩衣袖直接去了太子的毓庆宫。 可到了毓庆宫后他就感到了一丝不妥,果然还没等他进入内殿就被门口的小太监给拦住了,并且寝殿内传来一声声暧昧的呻】吟。 “索大人,.....” 索额图皱眉:“太子爷呢?” “正在....理政呢。” “理政?”索额图冷笑,一推房门直接跨了进去,目光在殿内搜索,果然看到了纱帐内榻上两具相互交】缠的身影。 “谁?”胤礽正压在少年身上,准备再战一番,不想被人坏了好事,不由怒声喝问。 “老臣索额图,拜见太子爷。” “是你啊!”胤礽听了心知无法继续,不免扫兴:“稍等片刻。” 紧接着帐内床来稀稀疏疏穿衣服的声音,索额图郁闷的在殿内踱着步。 “索相。” 不一会,一相貌精致、拥有挑花眼眸的少年从帐后走了出来,看到索额图怯生生的请安。 索额图淡淡看他一眼,少年便识趣的离开了。 “索相,有何要事?”胤礽一边理着衣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皇上离开京城,太子爷真是天上人间了!”索额图嘲讽。 “皇阿玛在的时候,孤日日学习,处理公务。二十年了,天天目不交睫地苦读诗书礼义,实在苦闷,现在难得片刻偷闲。”胤礽一笑,坐下说道:“再说,九儿也是你送我的呀?” 索额图心中有是生气又是恼怒,更多的是怒其不争:“太子爷,十几位二品以上的大臣跪在乾清宫外。跪着多时了,太子爷您忘了么?” “没忘。”胤礽听罢,冷冷笑道:“孤这个太子表面光鲜,其中苦楚又有何人知晓?这些家伙,平时根本不把孤放在眼里,这个储君,不过形同虚设。这回,得叫他们好好学点规矩!” “皇上西征,您就该好好治理朝政,笼络众臣之心,以备将来之用。怎么如此挟嫌报复?” “笼络人之心,也不可失了威望。孤只不过是恩威并施,何况,那些家伙都是明珠的余党。” “未必吧。”索额图为以为然的笑着:“太子爷,您仔细瞧瞧,那些跪着的大臣都是忠于皇上的,您不能因为他们不屈服于您,就说他们是明珠的余党。” “好了好了,你叫他们回去吧。”胤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还是太子亲自前去,好养宽慰一番。” “也罢,孤去。可还有别的事?” 索额图心想倒几日在养心殿的眼线传来的密保,神色有些不自然,四下张望,小声说道:“老臣是为了........” 醉霄楼内,胤禟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听到索额图的谋划时剑眉不由微微挑起,原来他是想对付佟国维,铲除异己,控制朝堂。 如果是一个月前,索额图虽然有了异心,但还不会如此狠下心。 可在知道康熙收到弹劾自己私通西藏的秘密奏折,他哪还不知道皇帝早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只不过是还没有空收拾自己罢了。 那么等到西征队伍回京滞后,用不了几年,索额图就要复归明珠的老路了,或许还不如他。 因此索额图才要先下手为强! 至于,太子胤礽...... 胤禟对着这个太子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正如他当日所说,几个阿哥在他眼中并被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是,胤禩、胤礻我和他更为亲近一些而已。 太子大婚那天,当青年失魂落魄离开,他的内心也是起过一丝涟漪,只不过在太子故意在无逸斋责罚胤禩时,胤禟真是对这个太子一丝好感也消失了。 几个月来胤禩被胤礽罚跪了好些回,有几次连教书师傅们都看不过眼,更不用说小十了,差点没和他打起来。 而胤禩却是默默受着,将这些都忍了下来,记到了心里。 对于因自己而起的这些事,胤禟不由扶额:这个太子恐怕真的是被康熙宠坏了,二十年来日日苦,谦和有礼,大半也是因为康熙皇帝对这个儿子太过严格。 行事中规中矩也可以说是太谨慎不敢有半点错出,性格敦厚倒还如说是心机不深。 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要是索额图真的谋反成功了,可真不是胤禟想要的,或许,自己应该暗中联系一下佟国维? “爷,董小姐来了。”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任伯安的通报声。 “让她进来吧。”胤禟淡淡说着。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董鄂·婉婷走了进来,她穿过屏风缓缓入内,就看到一白衣少年正坐在桌旁背对着她。 “夏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少女声音轻柔婉转,说不出的好听,虽然语带质问,却也不会让人心生不快。 胤禟笑着回头望她,也不起身,只是微微抬手:“董小姐,请坐。” 看到少女的模样后,胤禟彻底楞住,不是因为她绝色的姿容,而是她的气运。 只见少女顶上皆被紫色云气丝丝缠绕,气运浓郁非常,一生也是非富即贵。而她周身竟隐隐 透着五彩宝光,是自己的体内的真元竟然也不受控制翻涌起来。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董婉婷【董鄂·婉婷】 等级:4(练气初期) 样貌:9(倾国倾城) 天赋:木属性灵根 技能:无 物品:月光轮(灵宝)” 月光轮?灵宝?想到自己被系统坑了的经历,少年的桃花眼眸中闪过清冷光华:看来对待这个穿越女,却是不能轻易出手了。 不过此刻,董鄂·婉婷的心中也不平静,这个少年太过俊美,比她前世所见的明星都好看太多了,不仅如此,他的年纪也太轻了些..... 她的心中不由警惕起来,胤禟浅浅一笑:“董小姐不必紧张,不如先喝杯茶水再说如何?” 少年容貌如画,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却也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浅浅一笑,竟是如同天使。 好吧,请原谅董鄂·婉婷,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词来形容少年的美丽了,心想着历史上九龙夺嫡中的九阿哥也是美貌异常,不知道能不能和眼前这个少年相比。 她稳稳心神,喝了一口茶问:“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想知道,夏公子为何要打压我的铺子,还会说你是故意针对呢?” “没想到董姑娘是个爽快性子,那么我也就直说了。”胤禟微微挑眉:“我就是故意针对的啊。” “.....”董鄂·婉婷被噎了一下,有些没好气道:“不知夏公子为何如此?难道是我们的生意挨着你们了吗?” “嗯。”胤禟气定神闲的喝了一杯茶,点了点头。 董鄂·婉婷再次沉默,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少年是故意引出自己的了。 “夏公子,有什么话的不妨直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胤禟一笑,说道:“宝轩银楼买的首饰花样还有水粉斋买的眼影、唇膏等,都是我从没见过的,如此巧妙的构思和设计让我不由好奇。所以才用了些特殊手段,将你请了出来。” 这是请吗?想起这一年来损失的上万两的银子,还有那几近倒闭的商铺,董鄂·婉婷心中忍不住狠狠咒骂。 “如果你是为了见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夏公子,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这个?” “不错。只不过没想到水粉斋和宝轩银楼少东家,却是个如此年轻美貌的少女。”胤禟点了点头承认,接着却又抛出了一个炸弹:“更没想到的是,你会是董鄂都统府上的大小姐。” “本以为夏公子只是略有手段的商人,没想到这手段实在了得。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你又有什么目的?” 董鄂·婉婷的面上依旧镇定,不过眸中却是带着提防,胤禟勾起嘴角:“商人自然为了谋利。” “不知道,董鄂小姐,有没有兴趣合作呢?” “合作?”此言一出,董鄂·婉婷有些不敢置信。 等胤禟和董鄂·婉婷商量完‘合作’,回到阿哥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此刻雄伟巍峨的紫禁城却是透着孤寂。 胤禟临近自己的寝殿时,却是看到了胤礻我蹲在门口等着他。 “九哥,你终于回来了!”胤礻我一看到来人,心中一喜连忙奔了上去,拉住少年的手就往屋里走:“九哥,你回来的这么晚,我和八哥等你好久了.....” “怎么了?”胤禟见他神色着急,不由微微皱眉。 “良贵人病了!都怪太子.......” 胤禟一愣,问道:“八哥呢?” “八哥在里面等你呢。” 胤禟闻言也不再多说,便和小十一起向屋内走,一间屋就看到了坐在椅上的月白衣裳的少年,只是他眉宇之间尽是忧色。 “八哥,我听十弟说良贵人抱恙,到底情形如何?你……” 话还没说完,胤禩便突然一把抱住了胤禟,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臂膀却是越收越紧。 他的心中有气有忧更有对太子越来越深的怨恨,可如今将少年紧紧抱入怀中,心却突然静了下来。 胤禟也任由少年这么抱着,一手轻拍他的背脊,温声安慰:“八哥,有我在,良贵人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胤禩轻轻应了一声。 “八哥,可是太子.......” 胤禩松开抱住少年的手,还没说话,胤礻我便张嘴了:“九哥,太子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责罚八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良贵人病了,他竟然还不然太医给去给把脉,这不是故意要害死良贵人吗?” “九哥,你说太子问什么要针对八哥,我们又没找他惹他,原来你过生日的时候他还送你生日礼物来着......” “十弟!”胤禩制止了胤礻我接下去了话,明亮的眸子静静凝视着胤禟,许久后道:“太子突然性情大变是谁都没有料到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治好额娘的病,那些太医都是看人脸色的,太子现在监国如果他执意不让太医争执的话,那么这件事就麻烦了!” “良贵人吉人自有天象,八哥你也不必太挂心了。明日我不去军营,陪着你一起过去,给良贵人请安。”胤禟宽慰说道。 “对,我也去。”胤礻我也跟着应和。 胤禩心中一暖,可是眉眼间仍有一抹忧色。 “八哥,你放心,我身旁有个小太监,精通歧黄之术,比之太医院的那帮太医也是不遑多让。” 胤禩眉头渐渐舒展,看到少年眸中真实的关切,心中涌起强烈的情感,深深凝望着少年半晌没说话,可是眼中的情感却是再难掩藏。 抬起手抚上少年的脸颊,手心传来细腻光滑的美好触感,带着丝丝温度从手掌一路传达到他的心中,伴着他的心跳有流到了四肢百骸,让他整个身心都温暖起来。 “小九.....”胤禩轻轻呼唤,想再次将少年揽入怀中,哪知...... “太好了!九哥!”胤礻我一声欢呼,抢先的一把抱住了胤禟的腰,摇着欢快的小脑袋道:“这样良贵人就没事了!” “嗯。”胤禟应声。 气氛突然有些异常,胤礻我却是恍然味觉,接着说道:“对了,九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身边有个这个厉害的太监啊?” “八哥,你见过吗?”末了还回头问了一下胤禩。 胤禩一口气被憋了个不上不下,有些僵硬的摇了摇头。 胤禟看了眼,突然被打断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胤禩,粉色唇瓣不由微微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5章左右进入剧情,九龙夺嫡高潮来袭,么么哒...... 第131章 索额图谋逆 “额娘,感觉好些了吗?”延禧宫偏殿内,胤禩对刚刚喝完汤药的良贵人关切的问着。 “好多了。”良贵人靠在床榻,对着胤禩柔柔一笑,有些歉意的说:“胤禩,其实额娘本没有什么大碍。你还是无逸斋上学要紧,以免落了他人的口实,若是太子再拿这事.....。” “没事的额娘,我已经和师傅请了假,再说照顾额娘是儿子应该做的。”胤禩拍拍她的手温声说着:“太子对儿臣只不过要求严厉了些,当是爱之深,责之甚。并不是奴才们说的那样,额娘就只管好好养病便是。” “好,额娘听你的。”榻上的女子应了一声,可她的眸中隐隐有着泪光。 小十在旁看着有些难受,也上前安慰:“八哥放心,贵人的病一定好起来的。” “嗯。”胤禩回头看着身边的胤礻我和紫衣少年,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榻上的女子闻言看向两人,对着胤禟道谢:“这次麻烦九阿哥了。” “不麻烦。”对着这个温柔如水的母亲,胤禟也不免温声宽慰:“八哥和我们十兄弟,您是皇阿玛的嫔妃,这些不过是小事而已。” “虽是小事,可这份心意却是珍贵。这个皇宫中,有个真心相待的人实在不易。” 女子看着胤禟和胤礻我的眸子更加柔和,许久后感叹:“胤禩能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嘿嘿!”胤礻我难得听到有人夸她,心中立刻乐开了花,摸摸到脑袋笑着:“我们和八哥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不算什么。” 看他嘚瑟的小样,屋内几人不由笑了起来,一时间原本一丝哀伤的气氛也消失了。 只有胤禩有对着女子温声说了几句话,嘱咐她好好休息,就带着两人离开了。 三人走在回阿哥所的路上,因为大雪,道路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又松又软,脚踏上去不免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树枝上、房檐上、到处是白皑皑的积雪,太阳照在白雪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银白,就然轻轻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白的烟。 雪还在下着,像蒲公英在空中舞,飘飘荡荡,随风而去,天地间一片模糊的白。 胤禩看向走在他身旁的紫衣少年,一时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在这白茫茫天地之间好象只剩下自己和这抹紫色,使他的整颗心中变得温暖且安详。 “太好了!这下良贵人的病总算能治好了。”就在这时传来胤礻我的声音,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高兴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今天还不用上去上学,正好也省的那个太子来挑我们的事了。” 胤禩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我怎么感觉,你是怎么是因为不用去读书才这么高兴的呢?” 被少年一眼识破,胤礻我小脸一红,摸摸鼻子鼻子说道:“读书什么的是聪明人才会喜欢的事。像我这么笨的,一看到书就瞌睡,还是免了吧。” 胤禟也是一笑:“十弟可不能妄自菲薄,我反而觉得,你有很多别人难以企及之处。” “真的嘛?”胤礻我高兴,两眼瞅着胤禟问:“九哥,你快说说看。” “十弟虽然看似愚笨,其实却是大智若愚......” 胤礻我听到少年这么夸自己,害羞的低下头,有些扭捏的问:“还有呢?” “我想想......” 瞧他这幅小女儿姿态,胤禟眸子闪过笑意,见他眼中期待神色,故意停顿了一会,才慢悠悠回答:“好像.....就这么多了。” 胤礻我闻言,垮下了脸:“没了?” “没了.....” 胤礻我哀怨,拉着少年的衣角,弱弱的问:“怎么会没了呢?要不,九哥你在想想?” 胤禟淡淡扫了他一眼,却是不予理会,回头对胤禩说:“八哥走吧,雪下大了,该会阿哥所了。” 胤禩瞥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胤礻我,抿嘴道:“也好。” 说着就牵着少年的手,踏着积雪往回走。 “大智若愚?说来说去不还是说我笨吗,,,,,,,”他留在原越想越是郁闷。 “九哥,你等等我!”一转头胤禩已经把胤禟拉走了,胤礻我狠狠一跺脚连忙追了上去。 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三个少年相互牵手的画面,竟是显得更外的温馨美好。 京城内良贵人身体讲讲好转抱恙,而千里之外了康熙却是在忍冻挨饿。 半个月前,大清将葛尔丹剩余的部队全部包围在乌兰布通峰的山拗里,十门红衣大炮全副武装,只等着最后的一场大战,将他彻底歼灭。 没有料到的是葛尔丹假降以怠慢大清的军心,趁机杀出重围,向西北方向逃窜。 康熙大怒,发誓一定要灭了葛尔丹,于是清军大队人马,在康熙皇帝的统率下,继续向草原深处进军。 可是越往北走,越是寒冷,草原上已经到处可见寒冬的荒凉,枯草败叶,飞沙走石,一到夜晚,更是露寒霜冻,军士们个个冻得是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而且越往前走,离后方越远,康熙多次催促京城中的索额图调运军粮,可却是迟迟没有运到。 而剩余的粮草,对几十万大军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一到就光。 大军西行,粮食接济不上,康熙无法只好约束部下,群军上下,减餐减食,拼命赶路。 到了十二月初,康熙的中军,也只有三天的余粮了,可是离塔米尔却还有十天的路程,北路军飞扬古那里又传来急报,军中已经断粮! 看这样的奏报,康熙眉头深皱,良久后,他终是狠下心道:“传令下去,即日起,上至皇上,下至马夫,美人每天只供一顿饭,等待索额图和太子的粮食。” 此话一出,满帐篷的人全都跪下了,拼命地劝阻,说不能让皇帝饿肚子。 康熙把手一摆严词拒绝,要与军士同甘共苦,众将士早已肃立待令,此刻听康熙下旨,全场一起跪下,高声回答:“扎!” 康熙皇帝说到做到,硬是和将士们一样,每天只食一餐。 就这样,全军饿着肚子,兼程前进,八天后,终于追上了葛尔丹。 此刻,双方的军士都已饿得头昏眼花了,只是略一交手,便各自鸣金收兵,葛尔丹的残部终于被康熙的中军和飞扬古的北路军团团包围了。 三日后,京城,尚书房内,张廷玉双手捧着明黄圣旨对着坐在上首的索额图:“索相,漠北的大营的谕旨。” 索额图一愣接过细细看了起来,挑眉说道:“十五万担粮草,限十日运到漠北?” “是。” 索额图状似苦恼:“哎呀,国库已经被掏空了。要不等江南的征粮到了京,再立刻押运吧。” 陈廷敬问:“这是常规做法,可江南的征粮何时能够到京呢?” “十天八天吧!” 此话一出,张廷玉大惊,“那如何能来得及?” 索额图呵呵笑道:”廷玉啊,这么大的国家十万火急的事天天有,等你熬成个老臣,你就知道了。任何事说归说,可得一件件办啊,急不得。” 张廷玉深深望着他,终是无奈拜谢:“谢索相教诲。” 这时陈廷敬却插话了:“以我之见,江南征调的粮草不必进京,可以直接取道漠北。索相,你看呢?” 闻言,索额图脸色有些不自然,装作恍然大悟道:“可行。陈相说的确实可行。” “此外,虽然京城提不出粮,但据我所知直隶所属的东平官仓还约有四万担存粮。可以先行运往漠北啊!有多少算多少,以解大营燃眉之急。” 索额图看着陈廷敬眸中厉芒一闪而逝,摇头一笑:“陈相管理户部多年,对这柴米油盐果然是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就这么办。” 说着拿起笔,写了一份征调的军粮的手令。 醉霄楼内,胤禟正听董鄂·婉婷说她新的构思和计划,可突然间,他的眼眸却是微微眯了起来。 漠北大营十万火急,康熙下旨紧急调粮,如此大好机会。索额图竟然爽快的答应,还令葛礼押送粮食到漠北,这其中定是有其他阴谋...... 而当他的神识扩散到西北的康熙营帐时,却是仍不住眉头皱起。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董鄂·婉婷正说着起劲,回头一看,就见白衣少年压根没有认真听,不由有些气恼。 胤禟没打断思路,淡淡看了她一眼问:“说道哪了?” “那,那个.....”被他桃花眼眸一扫,董鄂·婉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呐呐说道:“说道,连锁.....超市......” “超市?” 胤禟挑眉,有了之前穿越女陈晨的记忆,他自然知道这是21世纪,一种以日用品、食物为主的大型综合性的商场。 略微思索了一番,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得换个名字。” “那叫什么?”董鄂·婉婷问。 “你自己想。”胤禟斜睨了她一眼,站起身平淡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喂喂!我们还没说好.......怎么分成呢!”董鄂·婉婷在他身后喊。 “我八你二!” 少年头也不会,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 “我去!”董鄂·婉婷看着白衣少年远去背影,忍不住低低咒骂起来:“原来说好的四六呢?我二?你才二呢!开始的时候以为是个笑面虎,没想到却是个极品腹黑的!” 胤禟没有理会身后少女的咒骂,骑了一匹马就离开了,而他去的方向不是皇宫,却是佟国维的府邸。 —————————————— 康熙的数十万将士们苦苦等待军粮,却是听到了东平官仓粮草被焚的消息。 此时大军已经是岌岌可危,严寒袭击着身着单衣的军士们,他们互相偎依着,抵挡这草原之夜的寒凉,心中充满绝望。 而御幄中的康熙一点睡意也无,就在他感到素手无策的时候,之前被他派去南京征调粮草的高士奇却是回来了,同时还带了的十万担的粮草,全军上下登时欢喜一片。 康熙当即下令,费扬古率军,全力歼灭葛尔丹余部。 三十六年四月,在宁夏河套地区的黄河岸边,葛尔丹最终服毒自尽。 康熙目拿着葛尔丹的绝命书,一连看了三遍后不由发出一阵长笑。 哪知萨布素却突然跪了下来:“臣有罪,还想皇上责罚。” 康熙本还在高兴,见状一愣:“你有何罪?” 萨布素有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大声答道:“臣杀了葛礼!”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吃惊,这他怎么这样大胆,竟敢不请圣旨擅自杀了总提调官。 过了好半天,才听康熙冷冷地问:“为什么杀他?” “回皇上,他扣发甘陕运往北路军的军粮,奴才奉命去甘陕调粮,明明库中尚有存粮百余万石,可他却左推右诿,说是无马无车,不能调运。奴才急了,和他争辩,他说奴才是以下犯上,要治奴才的罪,奴才一气之下把他杀了。” “哦,是这样?” “回皇上奴才去时,北路军已经有一千多人饿死了。军情急如火,军令大如山,葛礼置圣上和全军将士的生死于不顾,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可是,奴才未奉旨意,擅杀大臣,仍然有罪,求皇上重重处分。” “嗯,此事暂且不说了吧。连日来,你督运粮草,又在前线拼死力战,朕心里清楚。你暂且不要回去,在御营休息候旨,听候发落吧!” 萨布素走了,康熙却陷入了沉思:出京之前,他曾连下几道密旨,要北方各省的督军、官员,全力以赴地支援飞扬古,不准擅自挪用军粮,贻误战机。 葛礼为何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军粮北运呢? 康熙联想到,科尔沁王曾奉密召,准备了六千辆粮车,可是索额图却一概不用,只用马和骆驼,万里运粮,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索额图有谋逆之心?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正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李德全却是从帐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密折。 “皇上,佟大人的密折。” 康熙闻言那在了手中,只是当他读完李德全呈上的密折时,顿时脸色大变,狠狠摔碎了案几的茶碟。 “索额图!”他的声音充满暴怒,带着强烈杀意,让人经不住浑身发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康熙回京。 太子我就不虐了,不然妞们要把我喷死了,嘤嘤嘤..... 第132章 风雨飘摇 佟国维的折子里语焉不详,但每一个字都指向了临朝监国的太子和索额图。 康熙虽然早已怀疑索额图有异心,可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行止有度,贤明游历的太子胤礽竟然会在自己离京之后,便完全判若两人,纵欲无度、责罚大臣,还背地里养了娈童!这个未来储君身上自己倾注了无数心血,可居然变得这般陌生,让康熙既愤怒又伤心,可他坚信自己的儿子无甚过错,那么索额图,也就成了那个教唆坏了太子的罪魁祸首。 康熙烧了密折,即使心中犹如火烧,可面上更是一片沉着冰冷。 全军整顿,三日之后班师回京。 可皇上亲征西域凯旋而归的消息还没到京城,就被索额图给知晓了,他本没有将消息让他人知晓却是瞒了下来。 十日之后,当康熙皇帝胜利回京等待他的不是迎接圣驾的太子和文武百官,而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刺客。 刺客夜袭康熙大营被歼,可康熙皇帝却也是被一剑伤了左臂,众将士吓得跪在地上请罪,康熙拜手让众人起来,高士奇见状忙让人叫来了军医。 御帐之中,军医把完脉后出了一身冷汗,呐呐不敢出口,康熙沉声喝问,在知道答案后,不顾高士奇劝住,下令封锁受伤的消息,明日直接进京。 御驾凯旋,使整个京城都轰动。 可还没等大臣们为皇帝举行隆重的典礼,康熙却在朝堂之上下旨,索额图却因谋反,被囚禁入狱。 太子胤礽跪在乾清宫外求见皇上,却被康熙下令回毓庆宫面壁思过。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康熙一刻不停,在十月初一这日,祭太庙。 拜了太庙,祭告了天地,他便立即来到乾清宫,可没等他踏入乾清宫的大门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乾清宫,殿内殿外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康熙皇帝躺在龙榻上,双眼紧闭凶吉莫测…… 荣、惠、德、宜四妃坐在床榻旁暗暗垂泪,一众阿哥们也是候在了一便等在这太医的把脉结果。 虽然此时正值秋季,殿内烧着暖炉十分温暖,众人穿着棉夹袄不免觉得热,可康熙却必须在身上披着厚厚的被褥才稍觉暖意。 只见他脸色青白,两颊泛着异样的潮红,嘴唇也因为时时热而有些干裂乌,整个人瘦了一圈,显得憔悴异常。 “韩太医,皇阿玛为何会晕倒了?”众人阿哥中,大阿哥胤禔第一个忍不住了问道。 老太医摸摸胡子:“回大阿哥的话,皇上两年来御驾亲征,西北本就是苦寒之地,圣上一路辛劳,早就龙体违和。近日来又极怒攻心,太过操劳,才引起了发热。” “老臣给皇上开一副药,细细调理一番便好。” “那么皇阿玛何时能醒?” “容老臣先去给皇上煎药,到时候用不了多久,皇上便会醒来了。” 闻言,胤禟眼眸微眯,这老太医明显是被康熙下了封口令。 大阿哥也暗暗皱眉,显然也是不相信老太医的说法,当日康熙被刺客刺伤他也是知晓的,韩太医闭口不谈此事,会不会是有其他隐情呢..... 压抑住心中翻滚的心思,大阿哥稳住心神让老太医下去了。 乾清宫内又是一片沉寂,众人相互对视一眼也不说话,联想到心对于索额图囚禁入狱,太子下令回在毓庆宫面壁思过等事,也是忍不住思绪百转。 四阿哥胤禛也是沉凝不语,他的面色如常可是双眼之中却是有一眸光迅速略过,胤禟望向这个的冷峻青年,却不想和他视线相触。 虽两年后两人再相见,不过胤禛只是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情绪。 “水....水......”就在这时,榻上的康熙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呢喃,殿内众人恍然回神,容妃忙起身从桌上倒了杯温水,一手轻柔的扶起福康熙,小心翼翼的着喂茶水。 康熙勉强喝了几口,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屋内的众人轻声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众皇子一同都跪下,大阿哥跪在众人前头,先说道:“皇阿玛,你总算醒了。” “是儿臣,突然听说皇阿玛龙体欠安,才将兄弟们都叫来的。适才看见皇阿玛面带病容,身子越消瘦,不知皇阿玛可感到身子好些了?” “起来说话吧。“康熙看着众阿哥皆是一副担心神色,心中微微宽慰,抬手作虚扶状。 忽然间他又说了一句:“胤礽呢?他怎么没来?” “回皇阿玛。因您曾下旨让太子面壁思过,所以儿臣.....并没有派人....” 大阿哥神色稍稍变化,一时也无法知晓康熙心思,上前急忙说道:“是儿臣自作主张,要不儿臣这就派人去毓庆宫? 康熙脸色微微一沉,他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这时才想起这件事,心中一痛,陡然间感到十分疲惫。 德妃心思玲珑,看着刚进门的太医,关切说道:“皇上,药来了,不如您先喝药如何?” 康熙点点头,喝完药后,一阵困意袭来,看了看下方站着的一众皇子,挥了挥手:“下去吧,朕乏了。” “皇阿玛龙体欠安,儿子们又如何安心,还请皇阿玛让儿子服侍在侧,为尽孝心。”众人正要离开,可三阿哥胤祉站出来,诚挚说道。 不过,康熙连正眼都没瞧,若是往常他倒是喜欢看到儿子们的孝心,可如今因为太子和索额图的事早他已心力交瘁,又哪有那个心情,目光瞥了他一眼,声音低沉:“退下。” 胤祉本想趁机表现一番,没想到却被康熙毫不留情的拒绝,抬头看到其他兄弟或是嘲讽或是幸灾乐祸的眼光,脸上一红悻悻然退了下去。 黑沉沉的夜,一丝星光也无,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了紫禁城,也掩埋了皇宫内的隐秘与斗心斗角。 “八哥、九哥,昨个我听下奴才们说,皇阿玛是想要废太子,你们说会不会是真的呀?”回去的路上,胤礻我对着走在前面的两人问道。 两人回头眼看向了他,胤禩问:“十弟,你这话哪听来的?” “就是我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听到的。” 胤禩沉吟半晌,道:“皇阿玛若真想废太子,那就不是一句面壁思过可以了结的了。我倒是猜想索额图谋反,太子应该并不知情。” “他是太子,本就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又何必谋反?这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播出去的,显然他是想太子给拉下马,好自己得利。” “那会是谁呢?”胤礻我挠头。 胤禩缓缓说道:“今日皇阿玛生病,大哥和三哥的举动太过刻意。定是皇阿玛回京的时候发生的什么事情,皇阿玛这次的病也很有可能不是韩太医说的发烧。” 少年三言两语,就猜出了大概,胤禟不由微微挑眉,桃花眸子看向他,只见房月光氤氲,朦胧了他俊雅的脸庞,可此时他的眸子在昏暗的月光下,却是显得格外明亮。“不是大哥,恐怕就是老三,和老四。” 胤禩又转眸,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胤禟,问:“小九,你认为是谁?” “不会是四哥。”胤禟勾唇,淡淡说道:“他与太子关系素来不错,不会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对他并无好处.” 胤禩心知如此,可听少年状似维护的话还是忍不住皱眉。 胤礻我也不高兴,对那个冷脸的四哥可不喜欢:“九哥,那到不一定。四哥脸阴沉沉的,谁知道他肚子里有什么坏水,这事指不定就是他干的呢!” “十弟,你说什么是我干的?”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的从背后传传来,把胤礻我吓了一跳,三人回头,就看到深蓝衣服的冷峻青年从背后的黑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胤礻我没想到被正主逮了个正着,不过他脸皮厚,也不尴尬,乐呵呵一笑:“四哥,你怎么喜欢躲在人背后听人说话,倒是把我老十吓了一跳。” 胤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如果你没有在说他人坏话,又何必心虚?” 胤禟挑挑眉头,问道:“四哥,你不是在我们之前走的吗?怎么会在我们身后?” “我不过是走得慢而已。”胤禛看了一眼胤禟,对着三人道:“只不过,你们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安下心,做自己该做的事。” “有劳四哥费心。”胤禩有礼一笑,不紧不慢说着:“只不过相比我们,四哥的处境才是需要多多思考才是。” “太子受人蒙蔽才会如此,皇阿玛英明决断自是知晓一切,我又有什么好思考?只是八弟,如此揣度他人,疑神疑鬼,却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胤禛深深望了眼胤禩,留下这番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过他这句话可把胤礻我给气了不清,嘴里不停咒骂,胤禩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人影,嘴角勾起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便带着两人也离开了。 康熙的身体终于渐渐转好,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出了太子胤礽。 只不过他没有听胤礽任何解释,却是让张廷玉和高士奇两人专门审理索额图一案,让太子用心监审。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比历史上早了六年,索额图因密谋篡位证据确凿,以清朝第一罪人名将他拘禁于是命宗人府。 当索额图被判入狱的时候,阿哥所内,胤禟的识海中传来了系统的提示声: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65(合体中期) 相貌:9(俊美无双、雌雄莫辩)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 索额图毕竟是康熙的老丈人,太子的外公,到最后康熙还是没有杀了他,只不过索额图也过不了多久了。 当日康熙被刺客一剑刺中左臂,那剑上淬了剧毒,索额图赫然是想要破釜沉舟才会下了如此狠心。 那日乾清宫内,他就发现了康熙体内有毒素沉积,他的身体也正在一日日的衰落。 看着乾清宫上方盘旋的金色巨龙,虽然仍是华光大发、威严无比,可却是比以往颓靡很多,也虚弱很多。 好在康熙是千古一帝的气运,有气运护体,不然就刺客那一剑,他就已经死去。 不过,即使是排除了毒素,可身体也会元气大伤,寿命大减了。 按照这样的气运,康熙身体顶多不会超过十五年!这样也好,如果康熙真的至69岁辞世,那他真的要考虑如何起兵谋反了。 想到康熙生病时,那帮阿哥们的不同反应,胤禟桃花眼眸中闪过清冷光华:九龙夺嫡,的确没有一个简单角色..... 正想着,门外却是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 “九阿哥,奴才是毓庆宫的太监,封太子之命。请九阿哥过府一叙。” 闻言,胤禟微微挑眉,今日太子刚刚审理完索额图一案,还没去给皇帝报告,没想到却是令人半夜来找自己? 少年粉唇微微勾起,也不多问便跟随小太监,秘密的去毓庆宫。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事,迎接他的不是太子胤礽,而是一个相貌和他有六分相似的少年,索额图送给太子的————九儿。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思路完全想好了,明日双更,么么哒! 第133章 心病+穿越女苦逼的一天 毓庆宫的富丽堂皇比之皇帝的养心殿也不遑多让,两壁的金画、殿顶的轩辕宝镜、燃着沉香的熏炉、各种形状的香柱香亭以及宝座四周的装饰也是繁华奢靡。 胤禟只一眼带过,看着对面与他相貌有六分相似的少年,不由微微皱眉。 少年同样是一身紫色长衫,不过相比胤禟的飘逸洒脱,他却是显得更加女气了些,只见他微微打了个千:“奴才慕九儿,给九阿哥请安。” “你找我来的?”胤禟淡淡看着他。 “是。”慕九儿一笑,坦然说道:“九阿哥,看到我这张脸或许心中也有了猜测。虽然会令您心中不喜,不过我的确是索额图送给太子的娈童。” 胤禟挑眉,也不说话等待他的下文,果然就见慕九儿似回忆似感慨的说:“我本是一个青楼小倌而已,出生低位被人不齿。从出生起便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谁知道会被送给了太子.....” “进了宫,那些下人们都看不起我,曾欺负我,只有太子待我好!” 说道着他顿了一下,嘴角挂起甜蜜的笑,后又皱眉:“只是谁又知道,索额图会谋反呢?....” “你让人半夜找我来,要说的就是这些?”胤禟出声打断,并不想听他的感慨。 “抱歉,让您听了奴才这么多无用的话。” 慕九儿忙收回思想,艰难开口:“虽然知道给您带来困扰,可这关系到太子的安危,所以才半夜将您请了来。” “太子?” “太子今日审了索额图一案,知道索相的罪行后,回来后就病倒了。奴才想让人叫太医,可太子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奴才情非得已之下,才想到了您。” 胤禟挑眉嗤笑:“你找我我就能治好太子的病么?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事,那么,恕爷不奉陪了。”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慕九儿见状,忙跪了下来,眼中泪光闪动恳求:“不是的,九阿哥。奴才知道太子得的是心病,此刻太子心中的煎熬和忏悔,他心中的苦楚比身体上的病来的更痛。” “皇上回京时,索额图想要除了我,以免太子被落下把柄,可太子却是硬要将我保了下来。奴才知道,太子是看着奴才这张与您相似脸才下不了手。”慕九儿见胤禟仍是一派从容,咬咬唇说道:“不过奴才知道若是奴才活了下来,定会给太子带了更多的麻烦,同样也会给您带来麻烦....毕竟兄弟乱伦....让人知晓的话....” “你是在威胁我?”胤禟深深凝视着他,冷笑问。 “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慕九儿慌忙解释。 “只是,您.....您是太子.....放在心坎上的人.....,求您看在太子对您的一片深情,就在这个时候劝劝太子吧。奴才求您了!奴才原意,把这条命给您....” 他说完,浑身就颤抖起来,凄切切的,含泪对着胤禟连连叩头,一下一下,直到鲜血染红了地面...... 最终,胤禟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话,而是因这片深情,是他的也是太子的。 胤禟进入了内寝室,就见到胤礽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他身着明黄丝织龙纹便袍,没有戴帽子,呼吸均匀,似乎只是睡熟了。 只是离近的时候,胤禟才发现他的异常,他的面颊凹陷,眼圈发乌,嘴唇和两颧上一片不健康的潮红,看来身体已相当虚弱了。 “父皇.....儿臣怎敢....谋逆.....”他低低呢喃,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过,殿内殿外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一人,显得脆弱而可怜。 突然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涨红,竟是被梦魇着在发着高烧,胤禟不觉心下一沉,他来到床头坐下,一只手附上他滚烫的额头。 一股股清凉从额头传来,驱散了胤礽体内的燥热,将他从无边的如梦中解救了出来,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少年时,微微愣住:“怎么.....怎么会是你?” “受人之托。” “九儿?”胤礽登时满面通红,又羞又恼,他并不像让胤禟看到他此刻的狼狈模样,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他把你叫来做什么?难道还嫌孤不够烦么?” 胤禟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因为有人传言要废太子,你才如此一句不振?” 胤礽听罢心中一痛,点头默认,过了会却是又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道:“索额图今日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他想刺杀皇阿玛,扶我登基......可我......我从未想过要谋逆的.....” “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如果就这么被废了,”胤礽忽然失声喊起来,泪一滴滴的落下:“若被废了,索相被判罪,只剩下我一人,可如何是好?我怎么受得了?……” 他坐起身,想要喊些什么,身子却摇晃起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胤禟连忙扶住他,以免他跌倒,胤礽本来已经很虚弱,这一阵痛心忧思之言,使他几乎昏过去了,一下靠在少年的怀中,气喘不已。 胤禟一手放在他的腰上,稳住他微颤的身子,温声说着:“你要是向皇阿玛请罪,他会宽恕你的。” “皇阿玛会宽恕我吗?”胤礽抬头望着胤禟,眼中带着强烈的希望,不确定的问。 “会的,皇阿玛对你一向恩义,他是最不希望你垮台的人。” 胤礽听了少年的话,登时心头一松,长长舒了口气,随之便感到身体传来的阵阵疲惫。 胤禟轻轻的把他身子放回了床,为他盖上锦被,就要离开,哪知刚站起来,胤礽像孩子一样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不放他走。 少年想要抽回手,可手背他拽的太紧,试了几次却是无法。 “陪陪我.....” 胤禟回头,却对上了一双哀求伤心的眼睛,“九弟...陪陪我,你能不能不要走....”他用细微的声音请求,像一杯酸涩的苦酒让人莫名的辛酸苦涩。 胤禟离开毓庆宫时,天渐渐破晓,看了眼榻上胤礽憔悴的面孔,轻轻叹了口气离开了。 少年走后,胤礽醒了过来,似乎痛哭了一场,胸中的郁闷、哀伤减轻了许多,他看着窗外此时正是快要天亮了。 黎明前,夜色最浓、天光最暗之际,这是不是也预示着他你没有希望的未来呢? 轻松和舒适在慢慢消失,烦闷和空虚重新占据了他的心,他害怕这种无边无际的惶恐寂寞,这样深深的绝望和无可奈何的恐慌,会将他逼疯。 这些日子,他纵欲到荒淫的程度,为的是摆脱这无望的爱恋。疯狂的日夜不仅损害了他的身体,而且使他更加觉得空虚和寂寞。 于是,事后他便觉得索然无味甚至厌恶,痛恨这些娈童,也痛恨自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痛苦。 痛苦再迫使他寻求解脱,于是一切又从头开始,重复着可诅咒的历程,形成疯狂的恶性循环.... 浑浑噩噩中他忘记了作为皇太子的责任,也忽略的索额图的暗中谋划,也就造成了今日的无奈苦果…… 他凝视着晨星之后,渐清渐亮的黎明,想着刚刚离去的人,长长叹一声。 康熙三十六年,十二月,索额图因谋反罪名被终身□□,没过多久死在了牢中。 康熙最终原谅了太子,但却谕内务府处死曾于太子处行径“甚属悖乱”的膳房人花喇、哈哈珠子德住、就连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也被换了。 而慕九儿也被处死,只是他死的时候自毁了容貌,侍卫发现了他的尸体见他带走。 一时间,竟是无人知晓这是太子曾最宠爱的娈童。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康熙第一次册封诸成年皇子,包括胤禔为多罗直郡王,胤祉为多罗诚郡王,胤禛、胤祺、胤祐、胤禩、胤禟,俱为多罗贝勒。 是年,康熙帝为成年皇子建府邸。四、五、七、八阿哥们皆从皇宫阿哥所迁入府邸 受封诸子参与国家政务,并分拨佐领,各有属下之人,分封皇子,相对削弱了皇太子的力量,胤禟却是知晓太子虽然没受处分,康熙却从此对他有了几分戒心。这次也是康熙对皇太子的考验。因为,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康熙却不知道,诸年长皇子有权有势以后,与皇太子的矛盾只会加剧,诸皇子的共同目标就是打击皇太子及□□。 皇帝与储君、诸皇子与皇太子之间的矛盾错综复杂,日益加剧,这既是九龙夺嫡的开始!也是整个悲剧的开始!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时节,三月和煦的阳光,略带寒意的春风,刚刚泛绿的小草,明亮的蓝天白云,万物不约而同呈现一片勃勃生机。 二十三日这天,正是三阿哥胤祉生辰,因为刚刚被封为多罗诚郡王,自然要将众兄弟都请到府上热闹一番。 胤禟从军营骑马来到诚郡王府邸,便看到了胤禩、胤礻我等一众兄弟联袂而来,正在笑着谈论什么。 胤禟刚下马,就见胤礻我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九哥你总算来了,可把我们好等。” “怎么?等急了?”胤禟笑问。 “那倒不是,不过我们几个猜想着,你是不是又因为哪个姑娘给耽搁了。”十四调笑说着。 胤禟此时已是十七岁,身材挺秀高颀,飘逸洒脱又俊美异常。每每去军营路上,都会有不少姑娘围观,这就也难怪十四这么说了。 胤禟挑挑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不过光着一眼就把少年吓了心口一跳,胤禩上前笑着:“小九,我们进去吧。” 几人走进王府,就看到有下人们候着门外,见着几位阿哥,面上全是笑,一面请安,一面道:“各位阿哥吉祥。三爷正在里面候着几位爷们呢。” “知道了,你下去吧。”胤禩挥挥手让他下去,胤禟几人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人。 几人刚进入大厅,座上的三阿哥迎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是他的嫡福晋——董鄂·舒宁。 “三哥!三嫂!”四人忙上前请安,三阿哥摆了摆手笑道:“都是兄弟,今儿个三哥寿辰不为别的,只为大家聚聚热闹热闹。不用这么多虚礼,快入席吧!” 众人笑着点头,也就跟着三阿哥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其他阿哥也来了,最后太子胤礽终于也到了。 众阿哥首先向太子行礼,随后这个生日宴也就开始了。 阿哥们的酒正吃到热闹时候,突然十三建议来玩个行酒令,胤礻我兴奋地接道“好,这次,一定要将九哥灌醉。”此话一出,大家一阵哄笑。 三阿哥是寿星,当着酒令官,阿哥们挨着个儿唱曲儿,不管是南腔北调,唱不好,罚一大杯。 几轮下来,大家都喝了四五杯,寿宴上歌声、欢笑声不断,气氛十分热闹。 趁着大家被注意的关口,十四偷偷摸摸的坐到胤禟旁边,轻轻捅了捅他的腰,小声说着:“九哥,没想到三嫂就是几年前我们见过的那个秀女啊!” “嗯。”胤禟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十四嘻嘻一笑,接着道:“九哥,不如我们今年再去瞧瞧,说不定这回就给你找了个福晋呢!” 他说的小声,可不防被老十听了个正着,他大咧咧的问道:“九哥,你啥时候想讨福晋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老十?” 一句话,场面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席上的太子和胤禩放下了酒杯,皆是心中不是滋味,胤禛冷清的眸子也看向胤禟,不知道想些什么。 寿星三阿哥并不知晓几人心思,兴致勃勃地说着:“哟,真的?九弟,那哥几个可是要好好敬你一杯了!” “就是,就是!”“九哥来,我们敬你!”皇子们,除了太子、老四、老八,听三阿哥这么一说全都跟着起哄,闹得胤禟喝了不少酒。 行酒令接着开始,大伙儿闹闹哄哄,欢声笑语不断,这一番寿宴阿哥们皆是高高兴兴的,可也有人吃着索然无味。 到了傍晚,宴席散了,一众阿哥纷纷辞行,太子走在最前,他看了紫衣少年一眼,先行离开了。 胤禩、胤禟、老十、十四四人一道,胤礻我方才在席间见胤禩一直不怎么说话,以为他出了了什么事,好心问他道:“八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见就不说话了?” 胤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可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发出来,看向胤禟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最终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九弟、十四弟,我先回贝勒府了。”说完也不和胤礻我道别就这么一个人向八贝勒府去了。 “八哥,好端端的怎么不理我?”胤礻我也是有些不高兴,他两眼的瞅向胤禟,一副求安慰的模样。 胤禟好笑揉揉的他的头顶,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道:“走吧,要下雨了。” “嗯。”胤礻我被治愈了,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回走。 不巧,正如胤禟所说,他们还没回到皇宫,原本晴得好好的天,却突然阴上来了。 身旁小太监赶忙递上油纸伞,三人向皇宫赶去,可雨越下越大,倾盆而下,好象一块灰幕遮住了视线,灰蒙蒙一片,让人什么也看不见。 众人无法,只好跑到附近一家客栈里去避雨,不想刚一进客栈,老十就踩在一个人的脚上。就听,“哎哟”一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踩了我们小姐,要死了!” “放肆!”身旁太监连忙呵斥这个没有规矩的丫头,哪知这个小丫头是个泼辣性子,气呼呼说:“怎么,踩了人不要说道歉,还有理了?” 胤礻我一听,也有些火了,正待他想骂人的时候,就听一少女声道:“小莲,不得无礼。” 三人闻言抬头望去,是一个绝色姿容的少女,面若桃李,眼波流动,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是身材修长,亭亭玉立,令人不醉自痴。 胤礻我的火气一下灭了,摸摸脑袋问:“这是你的丫头?” “是。我的丫头冲撞了公子,还请您勿怪。”少女声音轻柔婉转,使人不由心生好感。 小十四笑眯眯的对胤禟说:“九哥,这丫头好漂亮,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届的秀女。” 那个少女闻言,看向两人,只是看到胤禟后有些不太自然,:“九...九哥....?” 胤禟挑眉望着她,笑道:“董鄂小姐,没想到我们在这见面了。” 董鄂·婉婷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胤禟结结巴巴问:“你是....九阿哥?” “喂,这你这女人,指着我九哥做什么?”胤礻我本来对她还有些好感,见她手指着胤禟不由愁眉。 “没事,我与董鄂小姐是朋友。”胤禟勾勾唇角,无所谓的说道。 董鄂·婉婷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几人都看着她,不过她此刻再也没心情里这些人了,只是到抬眼恶狠狠盯向胤禟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十弟、十四弟,你们等会。”对着老十、十四说完,胤禟一笑,就拉着董鄂·婉婷到了一边。 “你!你!竟是九阿哥,我早该想到了!”一房间内,董鄂·婉婷一屁股坐在椅上,有些恼火又有些泄气的说着。 “怎么,你对我是九阿哥这么无法接受么?”胤禟挑眉淡淡问。 ‘当然,因为九阿哥的福晋就是....我!’董鄂·婉婷恼怒的瞪着他,却是没有说话。 胤禟俯身靠近她,粉色唇瓣微微翘起,暧昧说道:“这次选秀,好好准备准备,知道吗?” 突然靠近的俊美容颜,热气喷洒在她的面颊,董鄂·婉婷吞了吞口水问:“准备....什么?” “自然是准备嫁给我。” “不行!我要嫁给十阿哥!”听这句话董鄂·婉婷立刻跳了起来,大声拒绝。 “那可由不得你!”胤禟步步逼近,将她圈在桌边,看着她紧张的小样子,更是觉得有趣,扣住她下巴,缓缓低下了头。 两人唇瓣挨得极近,董鄂·婉婷不由满面红晕,一颗心也提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胤禟伸手抚上她的唇瓣,坏坏一笑:“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嫁给我,不然.....” “不然,我们合作的杂货铺和休闲食品店,我会独吞。另外,我想如果董鄂府的小姐做生意的话,传出去也不会好听的。”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却是温柔至极的声音,董鄂·婉婷有些石化,她脑中只出现四个大字:天亡我也! “怎么还有空发呆?”胤禟好笑的扯扯她的脸颊,董鄂·婉婷赶忙回神,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两年的少年,心知他的手段,只好乖乖点头。 “很好。”胤禟满意一笑,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走了出去,正好此刻雨也停了,他也不顾老十和十四疑惑的眼神,一挥手就带着两人走了。 早知道今天不出门了!董鄂·婉婷心中哀怨,目送着望去的三道人影,留下了宽面条泪。 可怜的穿越女,她的苦逼日子不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两章合一,将近6000呦!再有一章,就是剧情开始的时候了,目测这卷还有15章左右。 ps:穿越女是屌丝属性!#^_^# 第134章 随身空间? 三十八年五月,皇九子大婚,迎娶他的嫡福晋,都统齐世之女董鄂·婉婷。 喜轿一路晃晃悠悠进了阿哥所,在一片叫好声中,胤禟弯弓拉箭,箭精准地射出,正中花轿和新娘宝瓶,少年一身大红喜服,说不出的俊美,就见他轻轻踢了下轿门。 接着新福晋在女官的搀扶下下了花轿,跨过火盆,三跪九拜行了入门礼后,新娘子就被送入洞房了。 华宴张设,婚宴正式开始,一派喜气洋洋。 喜宴上胤禟嘴角始终衔着一抹浅笑,对前来敬酒之来者不拒,年幼的小阿哥们纷纷起哄闹成一片,欢声笑语响彻这个殿堂。 众人脸上均是带着笑容,可喜宴中一向温和有礼的八阿哥却又些笑不出来。 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少年,只觉得那种颜色实在是太刺目了,喜宴上的欢声笑语渐渐离他远去,仿佛他只是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之人,默默地看着这场喧嚣的婚宴。 他摸了摸自己痛彻心扉的心口,却是希望这场婚宴迟一点结束,这样,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少年就晚一些步入洞房。 可戌时过后喜宴还是结束了,少年在红灯的导引下一步步的踏入喜房。 胤禩被胤礻我搀扶着回到院落,可一走进院子里他就吐了出来,胤礻我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忍不住抱怨道:“八哥,你平时一向很少喝酒。虽然九个大婚是喜事,可你也用不着喝那么多酒啊!” “怎么样,还难受吗?” “没事。”胤禩挥了挥手,远远看着新房,房内红烛烛光投射出窗,烛火轻轻晃动着,却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割在他的心头。 胤禩就像着了魔一般,定定的站在那里,不敢走近,却也无法离开。 “八哥,你没事吧。”胤礻我被他难过的表情吓了一跳,以为他不舒服连忙关心问。 “十弟,我们走吧。”胤禩苦涩一笑,声音带着有些沙哑说道。 胤礻我点头,小心的扶着胤禩离开,只是两人转过一个弯角是却是看到了一身明黄的青年脚步蹒跚,消失在了夜色中。 “太子?” 胤礻我不确定的问,胤禩沉凝不语看着缓缓而去的人影,竟是难得的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最后望了眼新房的方向,也带着胤礻我走了。 新房内,董鄂·婉婷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床边,大红的龙凤呈祥盖头遮住了她娇艳绝伦的面庞。她手里捧着红艳艳的苹果,心中却是无比纠结,真是恨不得把它给掰碎! 随着掐捏苹果的频率,她很有节奏的在心中吐槽。 你妹,还是嫁给了九阿哥,亏她从一出生就开始谋划,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历史的命运..... 什么随身空间,什么金手指,什么光环,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清穿小说都是骗人的! 妈蛋的作者,就是一群苦逼抱着电脑扯淡的玩意! 就在她开始诅咒那些写清穿文的作者时,房门一下被打开了,董鄂·婉婷吓了一跳,指甲狠狠掐进苹果里,也索然未觉。 还没等她平复一下被惊吓的小心肝,就有一杆喜秤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烛火映照之下,她肌肤赛雪,美艳绝伦,双目带着一丝慌乱,有些楚楚可怜更是让人心动。 只是看到她手中被蹂】躏的早已经变形的大红苹果,胤禟勾唇调侃:“怎么,等急了?” 急你妹啊?董鄂·婉婷脸一下红了,衬的如花的容颜越发粉雕玉琢、妍姿艳质,不过不是羞得是气得。 “没饿着吧?”胤禟心中好笑,接着问,董鄂·婉婷真想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身旁全是嬷嬷宫女,只能低头做娇羞状。 一旁的嬷嬷相视一眼,眸中有着暧昧笑意,高喊:“行合卺礼。” 等喝完交杯酒吃了子孙饽饽后,合卺礼成,待丫鬟们摆上两碗长寿面后,嬷嬷、宫女们就都退了出去,从外头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了胤禟和董鄂·婉婷。 新房内静悄悄的,两人都不说话,董鄂·婉婷心中有些紧张,她手指搅着喜帕思考着:洞房花烛,到底是从呢还是不从呢? 看着烛火下男子更加完美无双的俊颜,以及那充满多情的桃花眼眸,心想果然是美男啊,既然嫁都嫁过来也就不矫情了。 穿越到古代,难道还想和小说女主一样寻找真爱么? 当接到赐婚的时候,她就调试好了心态,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的,想想就可以,如果当真了,那她的未来就只会是苦海无边。 在这个男人可以名正言顺纳妾拥有无数美婢的古代,三从四德、出家从夫、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任性。 嫁个九阿哥,就算他再渣男,她也是正妻,娘家势力强,她这一辈子就可以说是不用愁了。 再说离九龙夺嫡还有一段时间,她一定要劝说九阿哥不要帮助八阿哥争皇位,相信只要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就一定会让他改邪归正的! 这么想想,竟然还有些小激动! “怎么你好像很兴奋?”董鄂·婉婷正yy着,冷不丁被胤禟打断吓了一跳,想要翻个白眼不过想到自己要做一个贤妻,还是忍住了,低头娇羞一笑:“爷……,我饿了。” 似嗔若娇的声音绕了几个弯,把胤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叫起来了,他好笑的望着她:“好了你不用装了,我们认识了两年,你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么?” “不用胡思乱想,去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回头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董鄂·婉婷一下被他揭穿有些尴尬,咳嗽一声也就不再掩盖她本来的性格,只不过听到那句‘还有重要的事要做’,顿时恍然大悟,双眸瞅了胤禟一眼心道:小样,你果然觊觎我的美色! 胤禟一拍她脑袋:“吃饭!” “.......” 董鄂·婉婷沉默,只好乖乖的走到圆桌旁,拿起一盘糕点,就开始很优雅地吃了起来,毕竟从小养成的餐桌礼仪,也不会破坏了她的美感。 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一点东西,董鄂·婉婷也是真的饿了,三两下一盘糕点就被她吃光了,她看了看手上的屑末,想了想还是不舔了,就用帕子轻轻将它擦拭掉好了。 回头还有茶水,漱了一下口,看她吃的差不多饱了,胤禟满意点点头,淡淡说道:“把衣服脱了吧,碍事!” 董鄂·婉婷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一闭眼,最终还是慢吞吞的把衣服和头饰都脱掉了,只着一件白色里衣,解开发髻之后秀发如流水一般缓缓滑落,长发披散着,双颊绯红,整个人更是显得媚意横生。 胤禟勾唇,望着她邪魅一笑:“我怎么不知道,21世纪的女人这么容易害羞?还是说你穿来之前,没嫁过人?” 一句状似调侃的话,犹如春雷般把董鄂·婉婷整个人都炸懵了,她急忙稳定住心神,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强笑道:“爷,你在说什么呀?是什么21世纪,妾身....不懂你在说什么...” “董婉婷是你的真名吧。”不等她继续掩饰,胤禟浅笑接着问:“你穿越来的时候应该有25了,看你的灵魂和肉】体并无排斥,是直接穿到婴儿身上了么?” 董鄂·婉婷脸色陡然一变,目光中满是警惕:“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九阿哥,你娶我到底为了什么!” “我?和你一样是穿越而来的。”胤禟看着她有些惶恐,更是恶意的挑起她的下巴,温声说道:“我娶你自然为了你身上的灵宝!” “灵宝?我压根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或许不懂,不过我将它从你体内它取出来后,你就明白了。” “什么....”董鄂·婉婷脸色瞬间苍白,心中不安之感越发浓了:“我身上根本没有灵宝....” 可还没等她说完,身体就突然不受自己控制,接着整个人就被胤禟给凌空摄了过来,她本能的运起真元抵挡,可胤禟手指微微一弹,他体内真元瞬间散开,紧接着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使她再也无法动弹。 冷汗从额头一滴滴滑落,她看着胤禟的目光除了恐惧再无其他,咽了口吐沫:“你....你要做什么?”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虽然有点痛,不过你要忍耐一下。”少年声音清亮悦耳可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她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是脑海内就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剧痛。 这种强行撕裂的痛楚实在是让人难以忍耐,董鄂·婉婷再也忍受不了,心里默念着“我要进去”,就一下子消失在了婚房内。 身影一闪,她就出现在了一个绿草茵茵、山水优美的空间里,董鄂·婉婷心中一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着喘着气。 她这时候还有些惊魂未定,只能望着一旁溪水不住的发呆。 “这里风景不错。”背后突然传来少年熟悉的声音,董鄂·婉婷身体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艰难的转头,当看到身后的胤禟,终是压抑不住惊恐尖叫出声。 她想要仓皇而逃,可是此刻双腿发软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我不会对你出手....”胤禟刚伸出手想将她扶起,可就在这个时候心间警示地感觉骤然升起,他心中一动,便迅速向后退去,身影一下出现在了数丈之外。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团银光骤然暴起,电闪一边从灌木丛蹿出,携带着骇人威势,朝着胤禟这边涌了过来。 待看清对面出现的体型庞大的银白色巨狼,他好看的桃花眼眸不由微微眯起,冷哼一声:‘没想到这件宝器的器灵是啸月银狼?看来上次吞噬自己神识的,也是它。’ 既然已知来者是谁,他想也不想地便先行祭出本命法宝,一道耀眼地白光一闪,少殇剑随之出现手中,胤禟御动法诀,一道数十丈地剑芒就猛地从少殇剑内爆射而出。 剑芒所过之处,周围地树木皆是被涤荡一空,只留下了光秃秃布满了条条缝隙地地面。 剑芒犹如龙蛇游走,又如虚空闪电,锋寒地杀气直指向啸月银狼。 胤禟身子悬空,傲然不动,犹如仙人般姿态凌然,手中少殇剑挥动,就有十丈地剑芒攻向它。 啸月银狼仰天长嚎一声,周身气势瞬间大涨,一抓伸出竟朝着胤禟射来地数十丈地剑芒抓去。 两者碰撞“吱吱”的刺耳声响起,狼爪与胤禟地剑芒摩擦,竟然亮起了金属相碰似地点点星光。 那星光飞至地面,瞬间便把地面渗出个一不小的黝黑坑洞。 胤禟右手一边连连挥舞,不断地交织出条条锋芒,向银狼攻去,银狼一双金色地眼眸,紧紧盯着胤禟,半响伸出森寒地利爪,似乎也打算和他来一次真正的较量。 胤禟勾唇,悬浮在虚空一手握着少殇剑,如脚踏平地一般一步步地往啸天银狼射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从他无边地杀气也从身上荡漾开来,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冲击着银狼,少殇剑上白光大胜,渐渐地四处蔓延开来,将他浑身都裹入其中。紧接着,以胤禟为中心,周围二十丈以内,已经完全被白色剑气给掩盖,剑气无边无际,还在无止境般地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下方地草木灌丛,被剑气扫过瞬间化为齑粉,只是一旁的董鄂·婉婷却被一种保护罩隔绝在外,并没有受到波及。 突地,银狼再次厉啸一声,浑身爆射出灿烂银光,原本雄伟挺拔地身型却是霎时便缩小成普通银狼大小,看样子是想要灵活的速度取胜。 银狼锐爪探出,路过旁边地巨大岩石,那些坚固无比地岩石就被它的银芒整个贯穿,瞬间爆裂成碎片。 两者相互对峙,气势节节攀升,霎时烈风地厉啸,带着惊天地强横气息,整个空间都开始震动起来,一场旷世大战眼看着就要开始....只是..... “三毛,雄起!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道不合时宜的女声突然传来,把对峙的两人都愣住了。 董鄂·婉婷本事被胤禟给吓得不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狼打了起来,等巨浪猛然变小立马认出了那是空间里的唯一生物--“三毛”。 【当然,三毛是她自己给伦家取的。虽然那头狼每次都对她爱理不理,她还是很好心的给它取了个名字。好善良~~~~】 自家人哪有不帮的道理,更何况自己刚刚被胤禟欺负的不轻,此时不找回场子更待何时。 见一人一狼皆望向她,董鄂·婉婷连忙十分潇洒的一挥手:“三毛,fighting!不要大意的替我灭了他思密达!” “哈哈哈!胤禟,你敢欺负我,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说着还对着胤禟做出了一个水冰月的招牌动作,一排黑线划过,胤禟与啸月银狼相互对视一眼,原本滔天的气势不由而同消散。 啸月银狼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你给我闭嘴!我堂堂啸天银狼,才不是叫什么三毛!” “啸天淫狼?”这样好吗?董鄂·婉婷疑惑,随之反应果然大感惊奇:”对了,淫狼你进来会说话!“ ”是银狼!不是淫狼!还有我是仙器器灵,自然会说话。”啸月银狼气急吼道。 胤禟一愣,本以为只是个灵宝,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的仙器! 董鄂·婉婷也是一呆,她有些被惊喜砸昏了脑袋,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仙器?我......我竟然拥有仙器.....我的天,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随身空间呢!原来我就是传说中,被命运选中的孩子么?” “你做梦!”啸月银狼一想到她在空间里中各种植物,还把个仙器当储物箱就有些胃疼,看她越来越不着调,真是恨不得一爪子拍死她。 “那难道不是因为我的资质好,你才看上我的么?“ 啸月银狼眼角直抽,忍无可忍的说道:”你想的太多了,那只是个巧合,我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噗嗤”一声,胤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够了小子,有什么好笑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谈谈的好!”银狼瞪视一眼董鄂·婉婷,转过头对着胤禟严肃开口:“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怎么摆脱你体内的系统吗?” “你有办法?”闻言胤禟面色一变,桃花眼眸瞬间变得深邃无比,银狼一笑,缓缓伸个懒腰,然后才深深地看着胤禟,开口说道:“那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yra69、依米亲们扔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 下章,剧情开始,其实穿越女我从一开始设定就是一个比较可爱的屌丝女来着,(*^__^*)嘻嘻…… 第135章 系统的秘密剧情开始 康熙四十六年,连日大雨,黄河暴涨。 河南、山东多处河堤决口,淹没田土房屋无数。 驿差汗流满面的背景上叠出: 咆哮的黄河洪流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河堤崩缺,大树摧折,房屋坍塌无数。 一望无际生民聚养的土地,倾刻化为浩淼的泽国,《雍正王朝》的剧情终于开始了。 而这个时候,九贝勒府内书房,胤禟正盘膝坐在榻上,开始闭目调息,一个时辰后,他睁开桃花眼眸,两眼明亮如繁星,八年之后终于从合体中期突破到了合体大圆满之境。 果然不一会儿,识海内就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69(合体大圆满之境) 相貌:9(雌雄莫辩、飘逸无双)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八年前,月光轮仙器就已经从董鄂·婉婷身上进入到了自己的神识中,要不是自己日夜在仙器空间内修炼怕也不会这么快突破,正因如此胤禟却是不喜反忧,可想要更进一步却是怎么也越不过去,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屏障阻止着他。 虽然心知啸天银狼说得有所隐瞒,不过想要摆脱系统也只能按他说的来了,“兑换培婴丹和绎云丹。”胤禟心念一动,脑海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嘀,渡劫丹:修真者突破渡劫期所服用的的丹药,兑换积分80000. 寂灭丹是渡劫期第一宝丹,服用后,在渡劫期足以顶两个修真高手的帮助,兑换积分100000.” “嘀,兑换渡劫丹和寂灭丹成功,消耗龙气积分点180000,宿主剩余积分点数71000。” 胤禟摊开手掌,手中出现两粒通体晶莹、流动光华的丹药,也不再房间多呆,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月光轮的空间中。 “怎么样,我说的交易,你同意了?”似乎并不好奇胤禟的到来,啸天银狼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着问。 胤禟挑眉,淡淡的回道:“是的。不过你必须把系统的来历告诉我,我才会答应下来。” “可以。”点了点头,银狼对胤禟缓缓说道:“自古以来,修士与天地争夺资源,圣人争夺气运,神灵争夺信仰等等。而圣人争的气运是其门人生存的一线生机,当无量量劫来时,圣人之下都有可以化为灰灰!而圣人为门人争得气运,其道统才能传承!” “仙界凡间本是连在一起的,可是自从仙凡世界分开之后,随着时间越长,凡间人们对于圣人和道门的信仰也越来越淡,那么仙界的神仙们得到的气运和信仰之力也寥寥无几。 那些想要更进一步的仙人们,几乎没有可能,久而久之也就发生了新一轮的无量量劫。” “可在那一次的无量量劫中,却有一些幸运的仙人无意进入到了这种,由无数凡间人们信念所凝成的小世界。 渐渐地他们发现,只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就能从中得到大量气运,以及一些法则之力,从而得到晋升突破的机会,不过他们却不能亲自出手,因此他们用自己的一丝元神制成了能都带人穿越的系统。“ “仙界仙人分九个境界∶由低至高计为∶地仙丶天仙丶玄仙丶金仙丶大罗金仙丶九天玄仙罗天上仙、仙君丶仙帝。而能够制成系统的仙人,也只有到了金仙这样的修为才可以。” 闻言胤禟的眼睛不由眯成了一条直线,可其中却又似乎射出了闪亮的光芒,沉吟了片刻,他的眸子看向了啸月银狼,视线一瞬不离的放在它的身上。 “那么你作为仙器,穿越这些小世界的目的也是为了收集气运和法则之力吧。只是不知你所说交易,你又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不错。”啸天银狼笑着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我和系统的目的其实都是一致的,我本是想通过董婉婷来得到气运和法则之力可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带系统的修真者。跟你交易帮你拜托系统,也是想要吞噬它,好直接晋升成为至尊仙器!” 没想到它这么爽快,胤禟点了点头,同样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光凭口头上的约定,却是不行。” 银狼摇头笑了笑:“你小子可别太贪心,要知道如果没有我帮你,你永远只能待在小世界中,无法飞升成仙。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只有你完成了任务,收集到了气运的时候,修为才会突破,可你想要突破渡劫期成为仙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不是仙人不可待在小世界中?也就是说,如果我渡劫成仙,系统便不能在限制我,所以它会暗暗压制我,让我无法飞升?”胤禟面露思索的目光,忽儿恍然大悟:“难怪你是仙器,发挥的只有宝器法宝的实力,看来也受到了小世界法则的束缚。” “聪明,你倒是一点就透。”银狼赞许的点头:“这是仙界内四位仙帝定下的规定,仙人不可私下凡间,而仙器也必须压制自行的修为,才能穿越到小世界中。” “不过,你大可放心,虽然不能发挥全部实力,不过带你到虚空渡劫却是轻而易举的事。并且,你在我的空间内,系统是探测不到任何信息的。” 听啸天银狼将一切娓娓道来,对于系统和随身空间的由来却是如此匪夷所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仙界的争斗比之修真界怕是更加激烈。 过了许久,胤禟才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对于银狼所说之话,也是全部相信了。可是,系统的制作者最少也是金仙修为,如此的话,即使他渡劫成仙,也不过是地仙而已,恐怕去了仙界也是一场恶战。 啸天银狼既然能这么有把握不让系统探测到,那么他的修为只怕比之这仙人也是相差无几。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成交,但你必须与我定下契约,在我飞升之后,护我500年周全。” 啸天银狼微微一笑,爽快说道:“你放心,我想要突破成为至尊仙器也并不容易,这个500年契约我答应。” 一人一兽也不再多说,直接开始签定契约,只见银狼缓缓闭上双眼,一抹淡淡的金光从它的眉心射出,印在胤禟的额头之上,后又直接融入他的体内。 一股庞大的能量从眉心传来,胤禟凝神消化片刻之后,便和银狼的神识有了一种深切的精神联系。 胤禟神识微动便可感觉到月光轮空间内的所有物品,而银狼也同样也能通过神识的力量来牵制系统。 突然之间,银狼的心念一动,有些无奈说道:“本还想直接帮你突破渡劫期,完成第一次天劫呢,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听它说完此话,胤禟也随之感觉到了有人正在向书房靠近,心知是康熙接到快报急,正招诸王大臣到乾清宫议事,渡劫也是只能先等一等了。 “那么我先走了。”对啸天银狼打完招呼,胤禟的身影一闪便出了空间。 等胤禟穿戴好一身官服来到乾清宫时,只见满殿黑压压的,一片红顶花翎。 诸王贝勒在前,众大臣在后,井然有序地跪着,鸦雀无声,气氛压抑以及,胤禟看到人群中对他挤眉弄眼的胤礻我,也不说话默默的来到他身旁,和他一起跪下。 康熙高坐在龙椅上,紧闭着眼睛,仿佛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震动和痛苦:“河南、山东发来奏折,黄何决了十几道缺口……想不到朕数十年的治河心血,竟然毁于一旦!上百万灾民……,上百万的灾民哪……” 康熙走下御座,在殿内来回踱步,忽而又像雕塑般面对殿侧的大柱站定,一动不动,可是倒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慢慢转动那串楠木念珠,越转越快,显然心中并不平静。 跪在地上的诸王贝勒和诸大臣瞥着康熙手中飞速转动的念珠,愈发屏声敛息不敢发出一言。 串念珠转动的速度放慢了,康熙也慢慢转过身来,犀利目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诸王贝勒和众大臣。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一身明黄的太子身上:“胤礽,你是太子,你说,该怎么办?” 胤礽:“儿臣以为,应该马上救灾、马上修、修河堤……。” 康熙打断,接着问:“怎么救灾?怎么修河堤?\\\\\\\\\\\\\\\" 胤礽一愣,有些不知怎么回答“这个……,皇阿玛英明睿断,自有主张……” “朕是有主张,朕现在要问你的主张!”康熙皱眉,心中有些失望,言辞直逼胤礽。 胤礽嗫嚅着似想再说,最终却是只得低下头去。 跪在胤礽后面的诸阿哥中,看到这一幕不由交换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大阿哥胤褆和三阿哥胤祉虽未喜形于色,却也神态怡然。 胤礻我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跪在左侧的胤禟,胤禟却丝毫不动,只是看着萎跪拘搂的胤礽,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当了三十年的太子,上有皇帝压着,康熙既想培养胤礽,可随着日见衰落的身体,又害怕被太子□□,因此二人矛盾只会日益激化。 而其他的阿哥们也同样对这太子虎视耽耽,巴不得挑出他的一丁点小错,这样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的尴尬处境,胤礽却是只能更加中规中矩,不敢出丝错处,可这落在康熙眼中,也就成了懦弱无能的表现。 只见他心中愤懑,不再看胤礽,而是对着众人大声斥道:“宗室与国同体!你们这些阿哥,平日养尊处优;一旦国家有事,竟然个个张皇无策!” “现在,这大水淹的是百姓,照这样子,明天淹的就会是你们,是这座紫禁城!” 天子严威之下,众人只好把头伏得更低,而众贝勒中,胤禩却倏地把头抬起,朗声说道“皇阿玛,儿臣有话要说。” 康熙闻言,平了平气息:“好,你说。” 胤禩:“一条黄河,干古泛滥。历朝历代,哪一年百姓不受黄患之苦?可自皇阿玛当国以来,殚精竭虑,倾力治河,百姓不受黄河之灾近三十年。遍览史册,占来治理黄河者,不但未有如皇阿玛之功,亦未有皇阿玛之诚。” 他先暗自恭维了一下康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次黄患忽发,不在人事,纯属天灾。皇阿玛怀忧民之心则可,抱自疚之意则不必。” 次言一出,满殿沉闷的气氛为之一扫,胤礻我和胤祯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对胤禩更加钦佩。 康熙虽未受颂即喜,神色稍稍缓和,示意他接着说。 就在此刻,胤祥大声插话:“八哥,你不要忘了,四十三年时,黄河还发了一次大水!” 胤祥的驳诘,虽是实话,却太不合时宜,已见缓和的气氛陡地又紧张了起来。 康熙的脸色也下子阴沉下来。 胤禩一怔,旋即镇静,侃侃答道:“这正是我要说的。四十三年黄河发水,各地督抚为了从国库掏银子,将灾情无限夸大。......因此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无非校、钱两项。第一,立刻降旨灾区邻近省份,命他们即刻调运粮米运往灾区;第二,立刻降旨户部,从国库拨款抢修河工。” “八贝勒条清缕晰,恰中肯要!” “八哥所言极是,皇阿玛就立刻降旨吧!” 这番慷慨陈词,满殿立刻活跃起来,胤礻我立刻鼓掌叫好,其他臣子们也暗暗点头。 也就在此时,殿门外传来四阿哥胤禛的声音:“儿臣胤禛有话陈奏!” 众人闻声皆是一怔,纷纷回头,就见胤禛脱下湿淋淋的油衣,快步走入的大殿。 ———— 接下来的事正如剧情中一样,胤禛在户部查清钱粮实数后速赶至乾清宫,直言说出了国库空虚,已无粮可调,无款可拨的状况,引得康熙勃然大怒。 这几年康熙把国事交给太子和其他阿哥门协同管理,想不到会弄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对着太子和兼管户部的胤禩一番严词呵斥。 胤禛趁机提出了账济救灾的方案,应该立派钦差前往江南筹款购粮,贩济灾民过冬,抢修已坏的河堤。 举殿默然,最终康熙同意了他的意见。 三日之后,八贝勒府内花厅内,胤禩和胤禟正在喝茶,刚把茶叶泡好就见到了老十和十四快步走了进来面,胤礻我大声嚷道:“八哥,九哥,皇阿玛把筹款赈灾的差事派给老四了!” “我们早就知道了。”胤禩气定神闲的微微一笑,说道:“坐吧。” 胤礻我不解:“八哥,我老十就不懂了。老四背着你到户部挖你的墙脚,你不吭声儿;他如今又抢了个钦差大臣的差使,你还是不吭声儿。你怎么就这么好的脾性呢?” 胤禩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几个省遭灾,上百万的灾民,一下子就要弄儿百万两的银子,这差事儿并不好办。” “也对,几百万两银子,你去筹,还得人家愿意给。四哥这次却是挣来一个苦哈哈!”十四明白过来,也坐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 胤禩思索了一下,问:“四哥这一去一定不会那么顺溜,就是不知他会从哪个道口筹款了。” 胤礻我、胤祯对视着想了一阵,十四突然转向胤禟说道:“九哥,你说他该不会去扬州找盐商吧!” 胤礻我也大声接道:“没错!九哥,老四这是瞅准了你的小金库了!” 自康熙三十九年起,胤禟就让任伯安担任了江南巡监道当官,和剧情一样让他在江南控制盐商好捞取银两,同时将自己的人也暗暗安插到江南各地府衙中。 只不过任伯安早被自己控制,安插的官员人手也都是自己一手培养的精英。 而胤禟并没有支持胤禩继位的打算,因此他们也只知道胤禟让任伯安在江南控制盐商赚钱,并不知道胤禟的其他谋划。 “上百万的灾民,自然是以大局为重,更何况江南那么大,四哥也未必非得挑我的门人下手……”紫衣青年放下了茶碗,淡淡说道。 胤禩挑眉:“他要真是去扬州找盐商呢?” 胤禟轻轻一笑,却是不再说话。 看着他这幅神秘兮兮的样子,老十和十四可真是百爪挠心,心里痒痒的不行,胤礻我更是搬着板凳儿,来到胤禟身边连连追问。 只是坐在一旁的胤禩却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果然,无论自己如何待他好,胤禟还是不愿讲自己的心思告诉他么? 他明亮的眸子望着紫衣青年,看着他越发俊美到不是真人的相貌,眼神愈加深邃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太热了,家里来亲戚,妈妈让我去车站接人,结果等了两小时,被晒成小黑炭了,嘤嘤嘤! 谢谢依米和银月冰月扔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 第136章 老四事情办砸了 八月的天,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就连空气好像也凝住了。 九贝勒府,九福晋董鄂·婉婷正穿着一身浅色的常服在庭院内纳凉,静苑幽林,三两盏淡茶,清风白云,流水潺潺,女子躺在竹塌上自是一番悠闲惬意。 “额娘!”“额娘!”两声呼唤从远处传来,董鄂·婉婷连忙坐起身,果然就见两个粉雕玉琢说的小人儿活蹦乱跳的向这里跑来。 “慢点,慢点....”董鄂·婉婷一手抱住一个,在他们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大口,后问:“大热天的怎么还往外跑?今天的书读完了吗?” “读完了。”小男孩乖巧答道,一旁的小女孩也点了点可爱的小脑袋,女子一笑抱着小女孩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小男孩羡慕的看了小女孩一眼,坐在了一旁的矮榻上:“额娘,弘晸还想听《西游记》的故事,您能不能讲给我听啊?” 瞧他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和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彻底击中董鄂·婉婷的萌点,捏捏儿子的粉嫩脸颊笑道:“怎么又想听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了,原来你们不是想额娘才来的么?” 弘晸摇头,小脸带着讨好、殷切地说,“怎么会呢,我们也是想额娘的。” 董鄂·婉婷心里呵呵直笑,可就是板着脸摸索着下巴,“那可不行,一会等你阿玛来了,看到你们两人在偷懒可有你们受的。” “那肿么办.....”弘晸立刻萎靡了,耷拉个小脑袋,可怜兮兮望着的董鄂·婉婷,真是萌死人了。 “额娘,我也想听!”雨馨见状也一起帮腔,摇着着她胳膊连连撒娇。 “好好....我讲就是了。”见他们又乖又萌,无良的董鄂·婉婷终于答应了,不过她眼珠一转却是提了个条件:“这样吧,你们把上次我教你们的歌唱给我听听,说不定额娘今儿个多给你们讲一些呢。” “好.....好吧。”两小人儿对看一眼,妥妥的同意了。 弘晸:甜心,你会不会唱《小星星》啊? 雨馨:黑米,我不会啊... 弘晸:甜心,那我教你好了? 雨馨:好啊! 弘晸: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 雨馨:黑米,你有跑调哦! ................. 弘晸、雨馨: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三头六臂刀枪不入,他的手掌也有一点粗,牵着我学会了走路。 ................ 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宝贝!宝贝!我是你的大树,一生陪你看日出。 ........... 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旁的丫鬟嬷嬷们默默地转过脸,忍不住嘴角抽搐:福晋您教的那歌真的能唱么,那完全就不是歌吧,要是被贝勒爷知道,第一个倒霉的一定是你了呀福晋! —————————————— “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 伴着清脆悦耳的童音中胤禟回到了府邸,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了两小儿在唱《爸爸去哪儿》,不由得眼角一抽:”弘晸、雨馨!” “阿玛。”弘晸和雨馨连忙快步上前,来给父亲请安,只是胤禟却黑着一张脸,许久都不叫他们起来。 庭院里一下子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众人各个眼观鼻观心默默隐在一旁不敢做声。 “你们下去吧,我和你们额娘还有话要说呢。”许久后,胤禟淡淡说了句,俩小人也迫于父亲的威严,不敢违拗,委委屈屈的打了个千儿走了。 “爷,歌是妾身叫他们的,只是图一乐罢了,你何必管那么严呢?” 董鄂·婉婷见状顿时心疼了,这两宝贝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能不维护? 至于是怎么生的,那真是一段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 啸月淫狼果然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正确的使用它,而耿耿于怀。不就是使用的方式不对么,用得着和胤禟这个千年腹黑狼狈为奸么? 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活了两辈子都还是老处】女一枚,竟然一下就怀孕,还生下一对龙凤胎,那是多么痛的领悟! 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胤禟挥退了下人,瞥了一眼作西子捧心装的董鄂·婉婷,一挑眉头问:“你是忘了这里是清朝?” 董鄂·婉婷被他一噎,脸色有些不自然:“那....那,我们不是在府里吗?没事...的吧。” “你应该知道九龙夺嫡已经开始了,府中虽然安全,但难保不会有他人的眼线。” “你不是修真者吗?这些小人物处理起来应该很容易,又怎么会出问题呢?”“若是全都处理了难免令人生疑,更可况这些人我留着有用。”胤禟见董鄂·婉婷有所领悟,接着说道:“弘晸今年也快六岁了,正好我给他找了一个师傅,过些时日差不多也上京了。” “谁呀?怎么还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邬思道。” “邬思道!?”董鄂·婉婷一怔,随即脸色变化:”你这是背着四阿哥挖墙脚啊?把人家的智囊都给翘了,也太不厚道了。“ 被她的言辞逗乐,胤禟忍不住勾起唇角,靠近她暧昧调侃:“他还不是老四的人呢,怎么能算挖墙脚呢?再说了,我把他找过来,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儿子么?” “那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别忘了,儿子女儿可都是我一个人生的!”一想到十八岁生日的那个风高夜黑的晚上,董鄂·婉婷瞬间化身咆哮帝。 “你似乎,对这很有怨言啊?”胤禟凉凉的问。 “妾身.....不敢...”董鄂·婉婷立马萎了。 “很好!”胤禟拍拍她头表示夸奖,看着她一脸苦逼,好心的加了句:“回去记得抄写一百遍宫规和一百遍孝经,晚上我要检查的。” 说完也不再看她,只留下了可怜兮兮的董鄂·婉婷,只是她此时真心想大喊一句:“你妹啊!宫规就算了,孝经是怎么回事啊喂?” 而与此同时,被康熙派去江南修河赈灾的胤禛胤祥两兄弟也在扬州动手了,他们一到江南就给了盐道官员一个下马威,并重用了田文镜让他来招募百官们捐输。 只是这一招并没有多大用处,任伯安一早就收到立刻九爷的来信,自然选择按兵不动,更何况在场的九爷的门人虽说不上清廉但也并不是贪官,胤禛和胤祥也只能暗自咬牙了。 最终他们还是和剧情中一样,让田文镜煽动灾民进城围着盐商们的宅子乞讨,虽然这样解决了灾民饥寒交迫的处境,可坐镇两个钦差在扬州,却是发生了灾民暴乱。 而这么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京城。 三个月后,养心殿,皇上还没到,不过众皇子和尚书房的大臣们都来了。 新来上书房的马齐说道:“四爷一个奏折就参掉三十多名府道官员,这是不是也太急躁了……” “咳,这差事要是交给八阿哥他们干,准不会这样。不过怎么说呢,也难得四爷和十三爷这片心哪。”佟国维接过话,看似替四阿哥说话,可其中也是饱含深意。 其他阿哥们听到这话,也是面面相觑,眸中闪过幸灾乐祸,老四、老十三都是太子的人,他们把这事办砸了,这回看太子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廷玉也接过话:“黄河暴涨,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国库空虚国,无款可拨……哎,这本就是个难题,四爷此番去江南筹款购粮,虽然有些莽撞从事,但却是解决了这次灾民过冬的难题啊。” “万岁爷,驾到。”一声太监的通报声,众阿哥个三位上书房大臣闻声回头,就看见太子默默然跟着康熙亦步亦趋的走来。 座上御座,康熙微冷着脸说道:“这胤禛他们江南一行搞的挺热闹,你们刚才说的朕也听到了,是各有各的说法,朕这儿还真有一份儿奏折,说这个胤禛他们在扬州纵容灾民闹事,逼迫那些有钱人捐款,这样做虽赈款得手近于聚敛,灾民安抚而士绅寒心。今儿请你们上书房来议议,听听你们的说法。” 胤禩第一个站出来:“回阿玛。这次四哥和十三弟奉旨担任钦差账济救灾,当然要涉及银子的事儿,也自然会牵涉到地方官吏的贪赃受贿和盐商们钻国家空子的事儿。四哥他们处置一下并不为过,只是那些盐商们怎肯乖乖地出血、拿钱,闹些乱子也在情理之中。依儿臣看,这些奏折却未免夸大其词了。” “八弟说的有理。”三阿哥胤祉也点头复合。 康熙点点头沉默片刻,望向旁边的胤礽,问,“胤礽,你先说说对这份奏折怎么看吧” 胤礽一怔,思索片刻,嗫嚅的答道:“儿臣以为,四弟的才具是有的,办事也肯尽心尽力,这次筹到了款也购到了粮,也算解了朝廷的一次燃眉之急,功不可没。但是……。” “说下去。” “是,皇阿玛经常开导儿臣,要‘以德为本,以仁导行’,狡猾机诈的手段终非立身之本,治国之道,要说不足,四弟在这方面是欠缺了点……” 说着胤礽又稍微抬起头来侧察康熙的脸色。 康熙一言不发地看着胤礽,面上看不出喜怒不过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他轻轻顿了一下,最终长长叹了口气:“既然江南的筹款购粮的事已经解决了,传旨下去,让胤禛、胤祥几日回京吧。” “是。” “这些天,胤禛胤祥他们出门在外,家里怎么样了。太子?”康熙突然问话让胤礽又是一惊:“儿臣公务繁忙……不知道……。” 听到太子的回话,康熙皱眉:“他们奔波在外,不能顾家,你这个当兄长的应该多多关照才是。” 胤礽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康熙表情不愉的脸,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 胤礻我和胤祯闻言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眸中的笑意,只是人群中一言不发的胤禟,看着表情越发尴尬的胤礽,桃花眼眸中却是眼神闪过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去哪儿》看多了,(*^__^*)嘻嘻…… 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么么哒! 第137章 八哥真的生气了 远在江南的胤禛、胤祥此时并不知道京城的情况,可是当收到京城来圣旨时,他们心中不由忐忑。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半个月之后终于回到了京城,可是城门既没有官员迎接的队伍也没有为他们接风的酒席,只好一路风尘仆仆直往乾清宫。 乾清宫内沉稳庄严,王孙大臣们井然有序地站着,殿内鸦雀无声。 胤禛和胤祥“啪、啪”打下了马蹄袖,在廊沿下磕头报名:“儿臣胤祯、胤祥恭请父皇金安。”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康熙在里面冷冷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两人一听话音不善,只好恭恭敬敬趋步而入,刚要行礼,康熙却是一摆手止住了:“你们俩先跪到一边去。这会儿,朕正和大臣议事,等一会儿有话问你们。” 胤禛跪在地上偷眼向康熙瞟了一眼,见他脸色铁青,毫无笑意,又见太子似乎瘦了一点,气色也不是很好,心中顿时一咯噔,隐隐察觉了不妥。 “这次黄河大水,总算对付过去了。四阿哥胤禛虽然算有功,但处事太过偏激,以至于闹得江南盐商怨声载道....”上座康熙沉吟片刻后开口。 听到这,老十三胤祥忍不住插话:“启奏父皇,那些盐商……” “住口!这是你随便插嘴说话的地方吗?“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康熙厉声打断,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康熙冷哼一声:“你们这一对兄弟,可真会办事啊,人还没回来,告你们的状子就已经到了京城,拿去瞧瞧吧!” 他说着,就从御案上拿起一叠奏章,“啪”的一下扔了下来。 胤禛和胤祥捧起奏折一看,脸色倏地变了,原来这些都是江南各地官员呈进来的奏折。而头一篇就是江南巡抚上的折子,状告官员田文镜,依仗阿哥权势,敲诈民财,紊乱盐政。而下边还有十几篇,也都是这档子事。说由于勒令盐商出钱治河,引起盐商纷纷不满。灾民围着盐商府邸,每天都会发生不小的争执,闹的江南各省治安不宁,请旨弹压。 这些折子,明里是弹奏田文镜,可字里行间却是在含沙射影,指斥四阿哥、十三阿哥不懂盐政、横加干涉,以致激起灾民暴动。 胤祥看完真是气得脸色涨红,可他正要开口申辩,却被胤禛拉住了。 只见他平静地奏道:“秋汛将至,百万灾民却是没有一口饭吃,儿臣心有不忍,才出此下策,就地向盐商筹款救灾。父皇明鉴,这不关田文镜的事,全是儿臣的主意。盐商们为富不仁,闹得太不像话,不管不行啊。” 康熙冷冷地问:“为富不仁?是真的为富不仁,还是你心中有其它想头?再说你参掉三十多名府道官员,难道他们也个个是贪官污吏不成?” “是。”胤禛沉声作答。 康熙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好啊,你的肩膀可真够宽的,朕叫你们去修堤救灾,谁让你们过问盐政来着?你们俩给朕跪在这,好好想想!” 胤禛、胤祥挨了一顿训斥,心中也是委屈,可是见康熙正在盛怒之中,又不敢辩解,只好安安分分的跪在了一旁。 殿内一片安静,康熙走下了御座,缓缓说道:“这几天,朕调来了户部的案卷看了,户部银账不符的事竟是如此骇人听闻……” “国库的亏空竟达一千二百多两白银,这笔钱哪去了?居然是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借去!弄得泱泱中华大国发了一次水灾,都拿不出银子来办服修河!你们想没想过。再发一次水灾或者一次旱灾怎么办,边境上一旦发生战争又该怎么办?啊?” 说到这,康熙忍不住心情沉痛,太子胤礽连忙带头跪下,众阿哥和几位上书房大臣一齐跪了下来。 胤礽请罪:“儿臣等处事无方,清皇阿玛治罪!” 胤禩也知道不能再沉默,接着说道;“儿臣兼管户,责无旁贷,请皇阿玛治罪。” 康熙冷笑:“治了你们的罪,国库就不亏空了?朕要的是切切实实的办法,你们中间谁能挺身而出承担追比欠款的差使?哪怕追回一千万两,朕这儿立马加封他!” 康熙这话说出,殿内却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臣斗胆请旨前往户部清理积欠,请万岁恩准。”就在这时张廷玉上前,跪了下来。 康熙看了他一眼,却是沉吟不语。他心里清楚户部的银子外借,恐怕不止是京官,还会牵连到一些皇亲。张廷玉虽然是上书房大臣,有些事也不方便处理。 可这是个硬钉子,得让皇子们去碰。他转眼看想=向一个个沉默不语的阿哥皇子们,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过,心情却是愈发沉痛:难道这么多皇子阿哥中,就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他分忧吗? 想到这,康熙目中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感伤,他颓然转身坐回到了龙位上。 “儿臣胤禟,愿请旨前往户部清理积欠,请皇阿玛恩准。”就在这时,一男子清亮悦耳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就见胤禟跪在了地上,俊美的面上神色从容。 康熙有些意外接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几位上书房大臣也纷纷相视一眼,不由暗暗点头。 而众阿哥却各个心思不一,大阿哥胤禵和胤禟有旧怨,自是心中冷笑。 而和胤禟关系一直较好的老十、十四,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明明八哥已经和众人说过了不要接这个差事,为什么九哥要这么做呢? 胤禩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胤禟,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心痛,但很转瞬却又平静的出奇,只是明亮的眸子变得越加冷静幽深。 胤礽却是没想那么多,他担忧的望了眼胤禟,随即站出来答道:“皇阿玛,儿臣推荐四阿哥胤禛担任此次差事。胤禛虽然这次救灾的事有些操之过急,可他向来办事认真,不徇私情,担任这个差使最为适宜。” 康熙不置可否,将目光又转向其他阿哥:“你们说呢?” 胤禩顿了一下,接言说道:“儿臣曾管户郎。却未能峻切操持,以至库银挪借、遗君父之优。儿臣自认为察切之明,临事之威不及四哥.,因此,儿臣也赞成四阿哥当任这个差使。” 康熙仍然不置可否。又对大阿哥胤禵问道:“胤禵,你是大阿哥,你怎么说?” 胤禵心思微动,老四是太子的人、而老九又是阿哥党的人,这两人,不管谁接了这个差事都讨不到好,他想到这,连忙回道:“回皇阿玛.,按理说儿臣也应该接这个差事,为皇阿玛分忧。但既然太子和八弟都认为四弟来干较为适宜,而九弟又毛遂自荐,其心可嘉,儿臣倒觉得不如让九弟来担任吧。” 康熙依旧不动声色,向跪在地上的胤禛问道:“太子和八阿哥都推举你,胤禛你的想法呢?” 胤禛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儿臣愿将功补过担任此差事,为皇阿玛分忧。” 康熙点点头却还是不置可否。又向终国维、马齐、张廷玉问道:“你们上书房大臣是何意见?” 佟国维;“‘治大国如烹小鲜’。奴才认为,户部欠款之事,人多面广,既要将欠债款追回,又不能使欠款的官员太过难堪,吏治是要刷新,贪贿也不能容忍,但这是一篇很难作,也很难作好的大文章,却是不能莽撞从事,是要闹乱子的。四阿哥胤禛办事不讲情面,担当此任原很适宜,但若太过操切也怕激出变故。九阿哥虽年轻但办事沉稳,臣建议不如九阿哥和四呵哥一道办理此事,则能刚.柔相济,收互补之效。” 马齐:“佟国维所见极是,奴才同意他的看法。 许久之后,康熙终是点了点头:“你们的奏议朕都明白了。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胤禛和胤禟。” “谢皇阿玛,恩准。”胤禟、胤禛一同跪下谢恩。 “九哥!”一出了乾清宫,没走多远胤礻我立刻忍不住了一把将胤禟拉住,不解的问:“九哥,我昨个不是到你府上去,告诉你不要接这差事吗?你怎么就不理解八哥的心思呢?” 胤禟转身对着胤礻我没有作任何解释,目光望向他身后,就见胤禩和十四正一步步地从向他们走来,胤禩的目光正好与胤禟对视,只是他的眸光却是淡淡神色。 十四见气氛怪异,忙打圆场:“九哥接这个差事想来也有自己的考量,十哥你别先着急上火,咱们一起听听九哥怎么说吧。” 三人皆望着胤禟,可过了许久,胤禟才平淡解释:“我只是按照我的想法做罢了,十弟,你也莫担心,我心中有数。” “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又得罪人的差事!“胤礻我气呼呼的说道:“阿哥里面谁没欠国库银子啊?我还欠了二十万呢?九哥你要是想讨银子,那我就把老十爷府给买了,帮你完成这个差事好了!” “好了,十哥,已经够乱的了,你就被再雪上加霜了。”十四见状忙劝胤礻我。 四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皆是沉默无语,空气一下凝滞,氛围隐隐有些复杂。 至始至终胤禩都没有说半句话,他只是静静凝视着胤禟的眼睛,半晌后对着老十和十四说了句:“回吧!” 老十和十四一愣,望了一眼胤禟,沉默了一会也只好跟着胤禩走了,只是十四经过胤禟身边的时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八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注视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胤禟轻叹口气,他终究不会成为阿哥党中的一员,也怎么会事事听从胤禩的话,若这样下去,几人恐怕也会越走越远..... 突然间他转过身,却是正好对上了一双暗含关心的眼睛,一时间胤禟和身着明黄的男子对视,却是谁都是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章补上,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么么哒! 第138章 碰钉子 晚秋底澄清的天,一尘不染,晶莹透明。.tw[]朵朵霞云映照在紫禁城上,增添了浮云的彩色,让平日呆板冷酷宫廷平添了一抹缠绵温柔。 自那夜生病胤禟来看望他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的单独相处,胤礽静静望着眼前男子许久,心中实在是滋味难辨。 当爱已成痴,思念早已成了习惯,忘不掉也戒不了。 有恨,有怨,有苦,有愁,怅惘失落、痛苦绝望,似乎从来没有喜悦,男子也不曾给过他半丝的希望。 不是不想忘,而是不敢忘,他怕自己不再执着后,生命中就再无一丝光彩,黎明前的黑暗让人绝望,似乎也只要看到男子他的心才会不再彷徨。 “太子!”胤禟并不知胤礽所想,不过透过那双似挣扎又似执着的眼睛却是感到了一丝心酸。 胤礽回神,想到乾清宫内发生的事忍不住对男子的担忧:“九弟,这个差事你不该接的。” “户部欠款之事,人多面广,除了在京官员,还会牵连到一些皇亲。想要将欠债款追回,又不能得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迎上胤礽担忧的眸子,胤禟洒脱一笑:“既然我接了这个差事,那么就不怕惹了这个麻烦。” 见他仍是面色从容,似乎并不担忧此事,胤礽有些暗暗着急,皱眉说道:“九弟,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关系到众多的皇子阿哥?” “知道。”胤禟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其中借款的大臣更涉及到魏东亭这样的老臣?皇子阿哥的钱还不算最难的,最难得这是还涉及到了皇阿玛!” 胤禟微微挑眉,示意他接着说,胤礽见他终于上心,松了口气解释道:“魏东亭既是父皇的奶哥,又是老侍卫,封了侯爵,掌着四省海关,并且深得皇阿玛的信任。他欠的钱数目着实不小。不过,那不是他自己用的,那是皇上几次南巡住在他家里时花的。如果现在要魏东亭来还,他如何还得起?魏东亭要是不还账,外官们的欠债,又如何去清?到时候事情追到这一步,根本就办不下去啊。” 胤禟闻言也是明白了过来,魏东亭、穆子煦这些老侍卫都是跟随康熙的老人,这些人不光资格老,而且和康熙有旧情,如果硬是让他们还债,逼死一两个,又如何能向康熙交代呢?想到这他不由皱起了眉头。(..tw好看的小说) 胤礽见他犯愁,宽慰道:“九弟,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你现在反悔,二哥这便帮你去皇阿玛那说情,这件事还是孤和老四一起办。” 听了这话,胤禟不由微微怔住:“太子,如果臣弟所料未错的话,您欠户部的银两比之魏东亭也是只多不少吧。若您接了这个差儿,只怕会有人将这事捅出,倒时您的处境又会如何?”被胤禟这么一说,胤礽脸色一红,心中颇为尴尬,那些钱并非他所借,可他是太子,依附他的人太多,这银子的开销自然也少不了。 “孤把这些钱还上就是....,九弟,你...这差事...” 见胤礽红着脸还想再劝,男子一下笑了出来,笑容在脸上漾开,美得让人心惊,胤礽抬眸正好对上这抹令人目眩的微笑,以及那略带温暖的桃花眼眸,一时呆住竟是忘了原来的说词。 “太子您的心意臣弟心领了,不过这追比国库银子的事,还是胤禟亲自办得好。” 胤禟微笑的望着他,温声问:“走吗?” “什么?”胤礽没反应过来,不知他说什么。 “都下朝了,我们站在这也不是个事。” “哦。” 胤禟抬步就往外走,回头却见胤礽目光瞧着他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由勾勾嘴角:“一起走吧。” “好。”胤礽答应一声急忙跟上去。 两人并肩同行,侧头看着身旁紫衣男子,只见阳光下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眸中莹莹流转着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让人心醉。 两人默默走着也不说话,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似乎只剩下脚步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胤礽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自索额图死后自己就没了主心骨,一直活得兢兢战战,可此时男子陪在身旁心中那股子孤寂绝望却是再渐渐消失。 心里忽而平静下来,这样久违的安详让他留恋,只是希望这条路没有头,两人可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翌日,一道清理户部的圣旨从紫禁城中传来,康熙言道:“上自王公贵胄,下至文武百官,凡在户部借款者必须将借款缘由一一回明,限十日内将欠款还清。(..tw无弹窗广告)倘有抵赖不还者,由步军统领衙门捉拿追比,决不股贷!” 沿着通往大堂的道路两侧站满了欠款的官员,胤禟和胤禛顶戴袍服从大门外走来,田文镜捧着圣旨和大印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年羹尧腰佩长剑,率领两队步军衙门的官兵跑步进来,在大门边和四周站定。 众官员一阵骚动,纷纷低声议论。 胤禛、胤禟已经率领田文镜和众书办在大堂前的廊上站定。 咳嗽了一声,众官员静了下来。 宣读圣旨之后,胤禛就和胤禟正式开始追回国库的银两,并且胤禛让跟随他回京的田文镜负责追缴众官员的欠款,而皇子王公的欠款则由他和胤禟追缴。 两人出了户部大堂,胤禛思索一下,决定两人分头行动。 三贝勒府、佩文裔,胤祉陪着胤禟缓步走了进来,就见偌大的书斋中排列着十余张书案,每张书案上都堆满了书稿,十多名老少文人各坐在书案前张贴圈划,正在凝神编纂。 看见处处堆积如山的书稿和如此众多心无旁鹜的文人,胤禟不由微微挑眉;“三哥,没想到你暗地里有这么大的手笔!” 胤祉叹了口气道:“唉,人人都说皇三子养着文人清客吟风弄月,可又有谁想着为我大清留一点‘经国之大典,不朽之盛事’呢?” 闻言,胤禟不置可否,这个三阿哥表面上是个书生学究,聚集了一些名家文士合力编书,借此来讨得康熙的欢心,要说他对储位没有想法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九龙夺嫡的阿哥们,哪个府中不是养着一些门人,朝堂中暗中联络党羽? 走到近旁一张书案,胤禟顺手拿起一卷书稿,随便翻了几页,轻轻放下书稿 ,对胤祉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三哥,你在国库借的三十万银子都是用来纂书了?” “不错。”胤祉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只好点了点头。 “三哥,不是臣弟不通融。可今日皇阿玛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不知你欠国库的银两何时归还?更何况借国债著韵书,似乎于国计民生也是裨益不大。” “这,,,,,,,这,九弟......”胤祉被他说的话噎住,呐呐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坐在案前那位一直低头疾书的青年儒生,此时接言:“照九爷的话说,仓领造字也是多此一举了?” 胤禟一愣,细细打量那位濡生,那人修眉凤目,娴雅中偏透出一股清高倔拗之气,此时也张着两眼对视着胤禟。 两人对视,只一眼,那人就被胤禟眸中的冷厉所摄,竟是不敢再说半句话。 胤祉见状喝道:“李紱,对九爷怎能如此说话?” 李紱站了起身来,对胤禟一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骇于胤禟的威势只好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九弟,你莫生气,他们都是文人,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胤祉忙打圆场,胤禟却是不恼,也淡淡一笑:“我并非什么小心眼之人,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三哥,你这儿借的国债不还,其他人就会借着大水打漂。国 库的几干万欠银收不回,我的差使砸了不要紧,皇阿玛这个家难当呀!” 胤祉脸一红,最后咬咬牙气呼呼说道:“好吧,你既然这样说,我把书停了,把这些人都遣散了,凑钱还债,让你交差就是。”说完,袖子一甩也扬长而去。 胤禟望着他远处的背影,微微皱眉,追款的第一天就如此难办,只怕到胤礻我府上要银子的胤禛也要碰钉子了。 正如胤禟所想,胤禛去了十阿哥府的是时候胤礻我压根不在,他也只好在十爷后发啤气让人把胤礻我找回来了。 而此时胤礻我不在自己的府上,却是去找了胤禩,一进府他就直奔西花园,果然就看到胤禩正专注地坐在小池圹前钓着鱼。 胤礻我和胤祯兴冲冲地闯了进来,胤礻我一看到正主在这,隔老远就粗声嚷了起来:“八哥,不得了了!“ 胤禩看了他一眼,没有动却是接着继续钓鱼。 两人走到胤禩身旁,胤礻我:“户部今个闹大了,那田文静......把…把......。十四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胤祯翻了个白眼,只好接话;“老四发出一声令,巡捕营捉拿二老。“ 胤禩挑眉:“什么?叫步军衙门抓人?二老臣是谁?” “魏东亭和陈文盛。” “抓他们?“胤禩眉头皱了起来:“四哥这样做也太过份了吧?” “不关四哥的事。是他从江南带来的那个田文镜干的,官儿不大,气势倒不小。” 胤礻我气呼呼地道:“他那还不是仗着老四的势?别撞着我,不然.....” 话还没说完,府上的管家带着胤礻我府的小厮走了进来。 那小厮一见到他就跪下叩了个头,喘着气说道:“爷,叫奴才好找。四爷来了,说是叫您还国库的欠款,这会儿正在后园盖的戏楼子那发啤气呢。” 一听这话,胤礻我脸色立变:“好哇,这老四拿我开刀啊!走,看他能将我怎么着?” 说着带着小斯匆匆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胤禩和胤祯。 “九弟呢?”良久后,胤禩问。 “九哥和四哥分头行动,此刻恐怕正在三哥府上呢。” 听罢,胤禩叹了口气:“三哥借国债编书是通过皇阿玛允许的,小九这次去指不定要无功而返了。” “八哥,我们不帮九哥吗?”胤祯问。 “小九这次太鲁莽了。”胤禩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消息告诉大阿哥的人了?” “告诉了。”胤祯点了点头,心想着清理国库积欠清来清去,要是清到了太子头上。那么九哥这次的差事,不就更难办了? 八哥不会真的恼了九哥了吧? 说着就像胤禩看去,就见男子一身月白长袍,面色温润,气度雍华优雅,面上带笑眸中却是半丝笑意也无。 似乎知道胤祯所想,胤禩淡淡看了他一眼,许久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我又怎么会真的生他的气?” 这句叹息却是包含了无数感慨,那是自己护了二十年的人,从小到大两人相互扶持一路,即使再恼恨再生气也只不过希望他对自己敞开心胸而已。 至于太子...........想到这,胤禩明亮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让人无法揣度他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叉腰大喊一声:我回来啦!亲爱的们!啾啾啾啾! 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么么哒! 第139章 峰回路转 站在廊下的官员们一齐嘱目着大堂内,结果就看到神情萎顿的魏东亭和气着气得浑身哆嗦的陈文盛从里面走了出来。[..tw超多好看小说] 望着颤颤巍巍走出大门的两个老官员,众官不由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金陇副将马国成,原顺天府尹隆科多上堂回话!”又是一声传话声,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马国成和隆科多。 几个一二品红顶戴的老武官开始说话了。 “国成、小多子呀,咱们可是刀枪里滚出来的,可别掉了份啊!” “对!拿出点气势来.” 隆科多苦笑一声走了进去,马国成却是一声大吼,将顶带一取,挟在臂下,然后将辫子一甩,绕在颈间,大踏步向堂上走去。 众官员精神一振,兴奋起来,果然马国成一进去,就冲着田文镜一声大吼:“田文镜,我□□妈!你他妈一个监生出身被革职的七品官,凭什么在这儿耀武扬威卫?你不是要讨债吗老子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嘛,老子这条命跟着万岁 爷已经死过几回了!” 马国成吼完将顶戴一扔,双手扒开衣服,□□的肩膀上、胸膛上横七竖八满是翻着红肉的伤疤,众书办一个个瞪大的眼睛,田文镜也沉默了紧紧愁眉。 户部大堂外的大坪内,那些武官们各个大声喝彩:“好!” “谁在叫好”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众官员一齐回首,就看到四贝勒胤禛沉着脸从大门外走了进来,那些叫好的官员只好又把头纷纷低了下去。 见到四贝勒沉着脸进来,隆科多连忙驯良地低头垂着不出声,只是那马国成虽然也低下了头,但犹自横眉瞪眼望着地面,一副不服的样子。 胤禛扫了他一眼,冷笑:“亮伤疤?摆功劳?好哇,你亮吧,把你的伤疤全亮出 来,亮呀?” 马国成依旧一声不吭。 见他如此不驯,胤禛当即一拍公案:“来呀!把他的官服扒下来,让他 把伤疤亮个够!” 说完就有几名亲兵应声上前把马国成的上衣扒了下来,押着光着上身的马国成走了出去。(..tw无弹窗广告) 胤禛扫了一眼廊下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有抗旨闹事者,马国成就是榜样l” 如此一番敲山震虎,当众发落了一个马国成,其余的欠账官员见状立马息了声,不敢再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一官员说话了:“四爷在上,臣有一事不明,想请四爷训示。” “你说。” “同样是欠了库款,为什么对我们追得这样紧而有些人的问都不问? 胤禛一愣:“谁的欠款没问你说清楚了。” “黄体仁和肖国兴的欠款您为什么不问呢,四爷明鉴。您查一查,我们不过只欠了几千两,而他们却是欠了五十万两啊!” 一石投湖,涟漪四起。 话题转到黄体仁和肖国兴身上,户部欠债的官员好像捞到了一把救命稻草般,都纷纷抱怨,讽刺挖苦黄体仁和肖国兴的,吵吵嚷嚷,闹成一团。 黄体仁和肖国兴可坐不住了,铁青着一张脸,却是沉默不语。 听了这话,胤禛也沉下了脸。他心里很清楚,这官员是想把水搅浑,便严厉地说:“无论是一两还是一万两,只要是借了国库的银子,不管是谁,都得还钱!不管黄体仁和肖国兴借了过少,和其他的人一样也照此办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皆沉默了下来,只是那官员还是步步进逼:“四爷说得对。不管是一两还是一万两,只要是借了国库的银子,就必须的还。如果我也有皇阿哥撑腰,能替我还账,就算是借了五十万两,我也不愁了。” 此言一出黄体仁可真的急了,忽地跳了起来:“姓尤的,你把话说清楚,哪位阿哥帮我还账了? 那官员诡异地一笑:“哦,黄大人,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老想想,是不是为了买庄园,还是买花园什么用过的?而且我还记着这笔账呢,是硫庆宫的太监何柱儿,拿着太子的手谕来户部借的。[..tw超多好看小说]” “黄大人想想,有这回事儿没有。莫不成是何柱儿从中捣鬼了吗?” 这话一出口,下边又是一阵骚动。在场的官员们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又拉扯上了太子爷的头上,霎时间,户部一阵喊喊喳喳的乱成了一片。 胤禛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怦怦乱跳。这官员指不定是几位阿哥中派来的,这话说得太厉害了!表面上看,滴水不露,没有一点冒犯太子的地方,可仔细一品,句句都安着钉子。 太子欠账不还,还怎么让官员们去还债;太子要不认账,放着何柱儿这个太监就是活证据,就要承担纵容家奴,违犯国法的罪。 不管落到哪头上,这奉了圣旨坐镇清理户部这差都不好办了,而太子要是一倒架儿,自个和十三弟只怕也落不着好,一想到这,胤禛只觉得一阵心火上冒,犹如烈焰撞怀。 “是谁在背后议论孤”就在这气氛最紧迫的时候,大门外传来男子威严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怔,一齐回头望去,就见一身明黄的太子和九阿哥从众入让开的甬道中踱步而来。 胤镇心里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几步:“二哥……” 胤礽轻轻摆了摆手,然后走到廊上站住,回转身说道:“今日,九弟到孤的硫庆宫来了。不为别的,也是叫我归还国库的欠款。孤心里也一样,并不高兴,不过过后,孤想通了。” “孤是太子,自然当以身作则。国库里这点钱,你也借我也借,又都不还,最后拿什么去开支?因此,孤今儿自个儿来了,来吧这钱给还上!” 说着,胤礽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胤禛:“老四,你看清了。正 宗大顺庄的汇票,凭票即兑白银五十万。如假包换!” 胤镇激动的从他手中接过银票:“二哥l”随后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胤禟,眸中闪过谢意,紫衣男子只是摇了摇头,回以一浅笑。 胤禛趁势站直身子面对众官,正颜说道:“你们都听到了,也看到了!太子身为未来储君,今儿亲自到户部还钱来了。从今天起,以十日为限.所有的人都要把钱还清。十天不还……,我就叫顺天府和步军衙门抄家!” 户部内顿时鸦雀无声,众欠款官员一个个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对方懊丧、惶急的面孔l 转眼又过了七天,收缴秋赋的事总算是进展顺利,国库又渐渐充盈了起来。 太子带头还债,着实起了不小作用,众阿哥和官员们也纷纷效法,就算是魏东亭和、穆子煦这些老侍卫,虽然只还了一少部分,不过胤禟将此事禀告给康熙后,康熙也暗自从大内拿出了银子帮他们还上了。 只有十阿哥胤礻我在硬顶着,说是没钱,要等卖了东西再还,虽然小不顺利,但已无碍大局了。 八贝勒府,书房,胤禩拿出了一叠银票递给了胤礻我:“十弟,你也别再坚持了,只有两天了,你还是把国库的银子还上吧!” “我不还!”胤礻我瞟了眼桌上的银子,又推给了胤禩,气呼呼额坐在了另一边椅子上。 胤禩劝道:“如今太子带头还账,众阿哥都已经把钱还上了,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不光九弟的差事办不好,皇阿玛那边也会怪罪下来。” 胤礻我本还有所松动,可以听到最后一句话,却是更加生气了:“我就是不还,国库的银子就是皇阿玛的银子,儿子花老子的钱,为什么要还?” “十弟,你这是什么歪理!”胤禩皱眉。 胤祯在一旁说道:“八哥,十哥这是再生九哥的气呢!” 一提到胤禟,胤礻我登时火冒三丈,嚷道:“我们和九哥是大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当初太子怎么对待八哥难道他忘了吗?如今他竟然帮太子还账,为什么把我老十扔在一旁不管?” 说道后面,胤礻我更是坐不住了,气的站了起来。 胤禩皱眉看了十四一眼,对胤礻我道:“九弟接这个差事不容易,我们不帮他也绝不能拉他的后腿,不管这么说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我老十就不理解了,当初九哥为什么不听你的偏要接这个差事。让我还钱不是不可以,如果九哥来找我要,我老十二话不说就把钱换上,不然.....” 胤礻我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八哥,你也别生气。九哥帮太子还钱,十哥这是在闹别扭呢!” “你告诉他的?”胤禩喝了口茶望向十四,胤祯撇撇嘴:“不是我说的,大阿哥的人刚在户部闹事,九哥就带着太子到户部还钱去了,哪有那么快的?虽说太子是卖了通州花园还账,可是没有九哥的帮忙,也不可能一天就卖出去了。” “八哥,你别说,不只老十心里不好受。九哥这么帮着太子,我心里也别扭。” 听了这话,胤禩登时觉得杯中的茶水没了滋味,他放下茶碗长长叹了口气,他的心里又何尝舒服呢,看着心爱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这种滋味,如针扎般,刺痛心扉。 本是想利用大阿哥的人将太子拖下水,可如今不光无功而返,就连自己的心也跟着莫名的疼痛起来。 小九,你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看随风摇晃的烛火,胤禩亲不自禁的轻声呢喃,他只觉一种寂寞萧瑟的滋味升起,悲伤四溢,记忆如旧,千回百转,却是暗自神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洗脸的时候,爸爸突然说:“快看这田螺!爬得多高啊!” 我连忙把脸一擦,看完后一愣:“爸,这是蜗牛吧!” 老爸有些尴尬:“对,蜗牛,好强的生命力。” “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把它摘下来,结果它又爬这么高,真是太顽强了。” 老爸你是有多无聊啊,于是鬼使神差的我说了句:“老爸,你太调皮了!” 然后老爸一晚上都没和我说话............o(╯□╰)o 第140章 小九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清还国库欠款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两天,如今十成中已经有六成还了贷款,眼看着期限快到了,剩下的四成,胤禛和胤禟只得带着顺天府和步军衙门挨户追讨抄家了。 “九弟,这次太子的事谢谢你了。”轿子内胤禛对着胤禟道谢。 “不用,我只不过为朝廷办事。” 骑上马上的紫衣男子对着轿子内胤禛笑着问:“四哥,我们这是抄的第几户人家了?” “第二十七户了吧。”胤禛思索一下回道,后挑眉望他。 “怎么?九弟是下不了手了?” “那倒不是。” 胤禟一笑:“只是想到当初皇阿玛说过,谁挺身而出承担追比欠款的差使,追回这一千万两,就立马加封他!我想着就算此次我们被加封为王爷了,以后名声也不会好听。” “你不是在乎这些的人。”胤禛望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听他如此肯定,胤禟不由莞尔,粉色唇瓣微微勾起:“四哥又怎么知道我不在乎?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京城上下都叫你冷面王吗?如果我再和你这么一起抄家,指不准哪天我就落下一个抄家王爷的名头了。” 胤禛无奈抽抽嘴角:“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银子追回来比较要紧。” “这倒也是。”胤禟也不开玩笑,认真点了点头,突然面色一变:“四哥,你发现一件事没有?” “什么?”被他严肃的态度弄得一愣,胤禛的心也提了起来。 指着前方的大队人马,胤禟若有所思的说道:“四哥你瞧,我们这么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再加一个轿子,和一个新郎官,像不像娶亲队伍?” “只可惜四哥你这桥轿子不是红色的,不然就真像那么回事呢!” 按耐住额头跳动的青筋,胤禛探头出轿对着前方的年羹尧喝道:“亮工,加快队伍速度!” “是!”年羹尧被胤禛冷硬的脸吓了一跳,赶紧到对着侍卫们大声吩咐:“加速前进。” 于是胤禟就看到胤禛对着他冷哼的一声落下了轿帘,接着黄色的轿子在轿夫健步如飞的速度下走远了。 桃花眼眸闪过笑意,胤禟轻笑一声也策马跟了上去。 可是抄家的队伍还没到目的地,却是被人半路拦住了,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四阿哥府上的李卫。 “四爷,不好了。十爷正抬着家当到前门大街叫卖去了。” 李卫一见胤禛忙打了一个马蹄袖,喘着气禀告道, “前门大街?”胤禟不由皱眉,果然胤礻我还是和剧情一样闹事了么? 听了这话轿内的胤禛也坐不住了,连忙从轿中走了出来,哪知他刚下来,高福从另一个方向也跑了过来:“四爷出大事了!” “四爷,一群被抄家的官员们跑到畅春园找皇上哭闹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想到银子还没有完全收回就闹出这事,胤禛沉下了脸:“田文镜。” 田文镜忙道:“在。” “你去前门大街劝说十爷回去。”后胤禛看了眼胤禟,虽知他与胤礻我关系好,可略微思索了一会却是说道:“九弟,你跟我去畅春园,去拦住那帮官员们。” “不了,四哥。老十的脾气我知道,还是我和田文镜一起去吧。”胤禟一勒马绳,调转了马头。 胤禛看他去意已决,叹了口气便也不说什么了。 两队人马分开,胤禛带着年羹尧前去畅春园,而胤禟则和田文镜以及自己的上百亲兵去了前门大街。 前门大街可以说是北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等胤禟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这里时,就看到胤礻我正披着一件乞丐服和家仆们当街摆摊叫卖呢。 几个摊子琳琅满目皆是价值连城的的古董和字画,有的更是皇上的御赐之物,看到胤禟的到来胤礻我神色微变,可是还是硬着脾气坐在那让家仆们叫卖。 胤禟对田文镜点了点头,田文镜会意忙上前阻止那些家仆。 胤礻我本还坐在那等着胤禟过来劝劝他什么的,可看着田文镜一上来就让人把摊子给收了,立马不干了直接拽着他的衣领,怒着脸喝道:“谁让你命令收摊的!” 田文镜受制,可他也是个硬脾气:“十爷您不要朝廷的体面,我不能不要。” 胤礻我冷笑:“凭你也和老子说什么朝廷体面?羞辱老状元就不失朝廷体面,去各个官员家中抄家就不失朝廷体面?呸!朝廷的体面都让你这尖刻的家伙扫尽了!”说着就一拳狠狠向田文镜的脸上招呼。 “够了,十弟,当街责打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招了皇阿玛的责难吗?”拳头还没落下,手腕就被胤禟给抓住了。 胤礻我被男子扣着手腕无法动弹,可是他的心里还委屈着呢,一梗脖子说道:“受责难我认了,今天我老十非要打死这个朝廷命官!” 胤禟皱眉:“十弟你闹腾够了没有,你这气要是冲着我来的,不如直接打我好了。” 被他这么一说胤礻我也下不了手了,拿着一双眼睛瞪着胤禟,气呼呼的说道:“我哪敢打你啊。” 胤禟被他又委屈又恼火的样子逗乐,对着田文镜道:“你先回吧,这有我呢。” 田文镜一愣,不过看着被九爷制的没了脾气的十阿哥,只好喊了声:“喳!”。 两人都没有理会离开的田文镜,胤禟好笑的看了眼那几个摊子,挑眉问胤礻我:“还不收摊?” 于是这场闹剧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十阿哥胤礻我也被胤禟乖乖的拎回来九贝勒府。 “你这是闹什么别扭?”胤禟递了一杯茶给对面的胤礻我。 胤礻我拉着一张臭脸对着他冷冷哼了一声,胳膊交叉就是不说话。 胤禟轻笑:“怎么?你这是不打算说话了吗?” “今日你在前门大街叫卖,还要当街责打朝廷命官,这风头一出闹到皇阿玛那里,到时有你受的。” “这有什么!大不了被老爷子教育一顿!” 见胤礻我不知悔改,胤禟狠狠的一敲他的脑袋:“众皇子中就你一个欠债不还还有理了?你要是这么闹下去,保不准就是一顿棍子,再在宗人府囚禁半个年!” “你吓唬谁呢!”胤礻我依旧是不服气的样子,忽而才想到自个被打了,他捂住被打痛的额头瞪着胤禟:“你打我做什么!” “让你清醒一点。”胤禟凉凉瞥了他一眼,胤礻我习惯性的蔫了,可是他心里的委屈还无从述说呢,看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胤禟,许久后胤礻我有些别扭的开口了:“九哥,你为什么帮太子还账?” “你就为这事?”胤禟挑眉。 胤礻我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是为了朝廷,为了追比国库的差事,你信吗?” 胤礻我一撅嘴巴,显然不信。 “是为了还太子的人情。”胤礻我一愣,胤禟见他一脸茫然,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其实这次要不是太子帮我,我这次的差事没有那么容易就完成。魏东亭、穆子煦这样的老人或许就被逼死了,而太子若不还钱,其它阿哥们又怎么肯还钱呢?” 胤礻我有听没有懂,不过他也大概知道胤禟并不是偏帮太子就是了,他轻轻松了口气:“九哥,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胤禟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说道:“怎么会呢。” 一句话,胤礻我立马又被治愈了,“九哥,我明天就把欠的钱给还上。” “不必了,我帮你还了。” “那怎么行。”胤礻我脸一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是兄弟。不然你要让八哥帮你还账不成。” 胤礻我有些扭捏,不过想了想还是点了点脑袋,“对,还是九哥你的银子多。那么久麻烦九哥了,这二十两银子我以后会还的。” 看着他一脸感动,拍胸脯保证的样子,胤禟笑了:“不用还。” 胤礻我心中一暖,果然九哥对他最好了,可是还没等他表示感谢,胤禟却又凉凉撂下一句话:“那些钱,就当我买下你今天的摆的地摊好了。” 晴天一个霹雳,胤礻我真的差点哭了,九哥,那是我大半的家当啊,你这是报复我给你找的麻烦吗? 如果胤禟知道胤礻我所想肯定会夸他猜对了,自个辛辛苦苦办差,他还敢给自己拖后腿,没把他全部家产给抵了都算手下留情了。 老十气呼呼的来,垂头丧气的走了,挥一挥衣袖,留下了一半家产。 书房内只剩下了胤禟仍是那么静静地坐着,手中把玩着白瓷茶杯,可是他的神情却是没有了以往的淡定从容。 正如胤礻我所问的,他帮太子还钱真的只为朝廷和这个差事?或者还太子人情? 或许是吧,只是不经意间想到胤礽那双似挣扎又似执着眸子,却是忍不住轻轻叹息。 正想着,门外却是传来侍卫的通报声:“爷,八爷来了。” 胤禟一怔,也不惊讶,站起身道:“让八哥进来吧。” 房门打开,胤禩穿着一身官服缓步走了进来,他看了眼桌上的两个茶杯,浅笑着问:“十弟走了?” “嗯。”胤禟应了一声,对着胤禩道:“八哥,坐吧。” 胤禩也不客气,两人相处一如从前,胤禟轻轻为他泡了一壶茶递给了他,胤禩坐在一旁看着男子行云如水的动作,心中也渐渐宁静了下来。 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怀念,只是八天没有看到眼前这人,竟感到过去了半年之久,真实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喝了一口茶,胤禩笑着说道:“老十在前门大街摆摊的事我也听说了,等我赶到哪儿时就听说你让人把摊给收了。老十这次闹事,你没怎么处罚他吧?” “那倒是没有,我帮他把账给还了。“ 胤禩挑眉,显然觉得没有那没简单,果然就见男子接着说道:“不过我没收了他的一半家产。” “小九你还是那不肯吃亏的性子。”胤禩勾唇而笑:“我早叫老十不要拖你后腿,看来经过这次教训,他要开始省吃俭用了。” 听到这胤禟也不由笑了起来,目光触到他身上的藏青色官服,出声问道:“八哥,你是从刑部刚回来吗?” “不错。”胤禩点头解释道:“前几日,菜市口发生了大清最骇人听闻的冤案,皇阿玛知道后心情沉痛,昨日下旨让我整顿刑部,重审人犯。” 胤禟一怔,想到《雍正王朝》的剧情,他的眼眸不由眯起:胤礽的太子之位已经危险了! 胤礽做了三十多年太子,名分早定、盘根错节,康熙对他是又疼爱又不满。可如今康熙的身子越来越差,就在这节骨眼上,刑部又出了事,康熙却派了胤禩去当钦差,只怕是在有意地试探一下胤禩,看他能不能办好这件事。 一方面拿他和太子做个比较,而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个朝野上下都在称赞八贤王是否有那个才干,又或者是否有夺位的野心? “九弟,你到底在想什么?”温润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胤禟回神却看到胤禩正站在他的身前俯视着他,明亮的眼中带着探究。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颊,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雅脸庞,胤禟只好向后避开,面上淡定的道歉:“抱歉,我刚刚有些走神,在想着那帮官员们找皇阿玛苦诉的事怎么样了。” “不,我不是问的这个。”胤禩凝视着男子的桃花眼眸,双手圈在椅子扶手上不让他回避,神色认真的问道:“小九,你告诉我,你一直以来到底想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有时你离我很近,而有时却有那么令人难以捉摸?” “告诉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猴子扔的地雷,么么哒! 目测还有十二章,九龙夺嫡结束。最后一个世界本来设定是《还珠格格》,如果大家不喜欢的话,可以多多留言啊! 第141章 表白康熙吐血 “告诉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胤禟一愣,却是沉默的下来,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无非是摆脱系统,飞升成仙!可这话,却是绝不可能和胤禩说。[..tw超多好看小说] 胤禩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眼睛却定定地看着男子的桃花眼眸,似乎想透过它们直接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可对视许久,男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胤禩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小九,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你内心么?”说完他的身体更加的贴近胤禟,同时伸出一只手细细的描摹着男子的眉眼,眼中也渐渐流露出深情:“六岁那年我刚刚到阿哥所,因为被宫人欺负一个人躲在假山后面哭,没想到却遇到你。当时被你趾高气扬的骂了一顿,可回头你却是帮我教训了那些奴才。” “十岁时,我忽而生了一场大病,药石无灵,只有你不离不弃陪着我拉着我的手,不然我或许早就放弃了。当时我曾发誓,‘今日我爱新觉罗·胤禩若能活下来,定一心一意待眼前之人,护他一世!”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你却不在依赖于我,看着你已经成长到不需要我保护的时候,我应该高兴的,可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说着他拉着胤禟的一只手贴到了自己的胸口,声音中有丝淡淡的悲伤:“小九,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这么多年来,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愈来愈重,也早已超出了兄弟的感情。只是着不容于世的情感,却无法宣之于口。” “小九你如此聪明,可为什么明明知道一切,却终是冷漠的旁观?” 胤禟心头一震,抬眸回视却是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其中满满的深情和化不开的悲伤,似乎马上就要溢出,让人不禁心酸难过。 “小九,太子曾对你示以真心,你拒绝了,那我呢?” “八哥,我,,,,:”胤禟没想到男子会突然表白,可他刚张口想说什么,胤禩却缓缓俯□,吻上了男子的唇。 温暖柔软的唇突然印了过来,轻啄上那微凉的红唇,轻轻浅浅地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灵巧的舌头滑进口中,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满是情意的吻,贪婪地攫取着属于男子的气息,唇瓣相贴,那浓浓的爱恋在唇齿之间传递。 良久唇分,两人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交缠彼此,胤禩凝视着男子的眼睛,轻声说道:“不要拒绝我,好吗?” 明明是一贯温柔的声音,可却是带着一丝乞求,让人无法狠心,屋内一下静谧下来,隐隐流动着紧张的氛围。(..tw无弹窗广告) 看着胤禩眸中的深情与悲伤,胤禟轻轻叹息一声,却是推开了身上的胤禩站了起来:“八哥,你回吧。” 声音中淡淡的冷漠让胤禩整个人入坠冰窖,突入而来的尖锐痛疼直刺心脏,让他痛彻心扉,竟是有些站不稳。 胤禩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望着背对他的男子,突然喉头梗塞,牵强的一笑:“八哥今日先回了。” 说着他便转身向房门走去,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胤禩却是忽然转身望向胤禟:“没想到太子和我两人都输了。” 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胤禩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背对站着的胤禟,十几年来的一幕幕在脑中掠过,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当年他拒绝太子时,他曾说‘能让他为之停留的人,除非是奉上他的全部!’,如今他拒绝了胤禩,何尝不也是这个原因呢? 胤禩表面温和,但是内心却是一个霸道的人。 多年来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成为了阿哥党的首领人物,他虽然曾经与‘胤禟’约定要护他一世,可如今的他最想要的却是金銮殿的那把龙椅......... 追比国库的期限已经到了最后一天,就连原本态度强硬的胤礻我都还了银两,其他官员们又哪敢抗旨不遵? 胤禟和胤禛背后有康熙撑腰,自然带着田文静放开手脚地抄家追债,无论京官、外官,凡是欠了国库银子的,不管成千上万也好,十两八钱也罢,一律限期清还。 这样下来,上自阿哥、下至官员,没有不骂田文静的,可也没人敢违抗的。 到了康熙四十七年夏天,也有一千万两左右的银子回归了国库,康熙心中高兴,当即下旨提升了田文静的官,而胤禟和胤禛也同时被封了郡王。 国库的银子终于追回了,几个月之后,八阿哥胤禩的差事也终于有了眉目。 深夜,养心殿内 看完胤禩呈上的奏折,康熙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这个奏折还有谁见过?” “回皇阿玛,只有儿臣一人看过。”胤禩跪在地上低头答道。 “那个叫肖国兴的人呢?” “儿臣看完奏折以后,就把他关在了刑部的单人牢房里,并派了重兵看守。现在没有儿臣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见他。”胤禩抬头,见康熙松了口气的模样,继续说道:“皇阿玛,儿臣认为太子乃一国储君,此事如果张扬出去,必定会使得朝野震动。再说,肖国兴所说的事也并不一定属实。即便属实,也只能陈奏皇阿玛圣裁。” 康熙听了此话,依旧眉头深皱,静静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养心殿一片诡异安静,胤禩面上从容一字一句道:“皇阿玛,儿臣以为此事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禁锢了他,就连夜赶进宫来了。” 康熙沉着脸看了胤禩,许久后他才淡淡开口:“你做的很好,很对,你先回去。” “嗻!”胤禩微微抬眼,看了眼康熙阴沉的脸色,恭谨的跪安。 胤禩走了,可是康熙越想越生气,脸色也是越来越差,直接“啪”的一声把奏表扔到地下。 “李德全!把张廷玉给我叫来。”说完,康熙忽地站起身来,急促地在养心殿里走来走去。 没过多久张廷玉来了,康熙他来到张廷玉面前,指着地上的奏章,声音竟是压抑着颤斗:“廷玉,这是八阿哥刚刚呈上的奏章,你看看吧。” 张廷玉突然深夜被唤来就已经心中有了某种猜测,此时见康熙在殿内走来走去, 当了上书房大臣二十多年他立马知道,皇上遇上难以决策的大事,或者正在生气上火的时候。 张廷玉心中一咯噔,拿起了地上的奏折细细读了起来,看到最后,他的脸色却是渐渐变了,跪了说道:“皇上,八爷的奏折或许是真。可太子一向贤明、敦厚,此次以钱卖命的冤案,想来太子并不知情!” “哼!他不知情?”康熙一肚子的气突然发作:“张廷玉,你也用不着维护太子。他那不是贤明敦厚,而是懦弱!是无能!为何就他手下的肖国兴干出这样徇私舞弊的事,你也被说他受奸佞小人的蛊惑。他是太子一国储君,如果这么容易被小人蒙蔽,那么要他这个太子有何用!” 康熙对太子的看法,张廷玉也早有同感了。可是,他更清楚地知道,这几年康熙的身体越来越差,对太子和阿哥的态度,一直举棋不定,难下决断。 但这是关乎社稷命运,做臣子哪敢随便进言,因此他看得清清楚楚,也从来不敢张口。 如今皇上亲口说出来了,他还是不敢附和,只能从旁劝解:“皇上您把话说得过重了,只怕太子承受不起……” 他的话没说完,康熙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承受不起?他要是知道承受不起,就不会这样做了。亏欠户部银两他是最大的债主,如今大清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冤案,也和太子脱不了干系。朕心里一直纳闷,这个太子,从他懂事的那天起,朕就为他精心挑选师傅。他读着圣贤书,听着朕的教训,可是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呢?这样的太子真是让朕失望透顶!” “不,圣上千万不要这样想,父子相疑,举家不宁;君臣相疑,社稷难安。据臣看,太子对皇上一直都是敬畏和孝顺的。请皇上不要多疑。” 听了这话,康熙却是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呵……敬畏?孝顺?罢了!廷玉,你不要再劝朕了。朕知道,太子和众皇子中有哪一个是真心敬畏,真心孝顺的?!他们现在想的是朕老了,不中用了,他们在盼着朕早一点儿死,早一点儿把皇位让给他们!” 康熙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忽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头脑一阵轰鸣,喉头一紧竟是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皇....皇上!” 九阿哥书房内,胤禟的桃花眼眸倏然眯起,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幕,穿过层层宫墙,看向了皇宫中养心殿的方向。 只见养心殿上方盘旋的金色巨龙,光芒忽然暗淡,巨龙似乎感到身形在渐渐消散,发出一声强烈不敢的怒吼,震动了整个天幕。 星空中紫微星似乎受到感应放出耀眼光芒,与下方的金色巨龙遥遥呼应,紫微星突然投射而下一道紫光射到了巨龙的身上,巨龙身体一震,虽然周身光芒依旧暗淡,可消散的身形就是渐渐稳住了。 此刻康熙吐血昏迷,张廷玉正叫太医为他把脉,康熙急怒攻心,身体却是并无大碍。可即便如此,康熙的寿命已经不到三年了。 烛火摇晃,映照在男子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更添一抹神秘莫测。 “九爷?”书房内,邬思道原本正在和胤禟说着太子的事,见男子突然看向窗外,不由出声轻唤。 胤禟收回视线,看向邬思道,问:“你刚说此次刑部冤案审结之时,就是太子被废之日?” “不错。”邬思明摸摸胡子,不慌不忙地说:“九爷,其实想来您心中早已有数了。太子协理朝政已经多年了,皇上决定的事,在下圣旨前总是会先给太子透个风。可此次皇上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将刑部的案子交给了八阿哥来审理。君臣父子之间,疑虑、提防和不信任,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显然,皇上已经是对太子失去了最后的信任!” 胤禟沉吟不语,片刻后又问:“照你这么说,那么这次审理案件的八哥又当如何?” 邬思道心知胤禩与胤禟交好,犹豫了片刻后道:“风光一时,却不被皇上所容....” 胤禟眉头微皱:“说下去!” “是。”邬思道顿了一下开口:“皇上虽然对太子彻底失望,可他对太子更多的怒其不争,在皇上的心中他始终是疼爱太子的。更何况皇上已经老迈,他的疑心愈来愈重。无论是谁搬倒了太子他都将不容于天下,不容于朝廷,最终也将不容与皇上。” “而八阿哥素来贤明,朝野上下交口称赞,皇上这次,又何尝不是有意地试探一下八爷呢?” 邬思道说的没错,康熙一废太子后,命诸臣推举新太子,朝堂上下,公推胤禩,可最后却获罪,被削去爵位,阿哥党也因此受到了打击。 虽然拒绝了胤禩的表白,可想到那个俊雅的男子会受到这样待遇,胤禟不由眉头深皱。 邬思道是个聪明之人,知他所想,也不多言宽慰,悄悄的退了下去。 —————————————————————— 朝廷发生了贪官徇私枉法,以钱买命的荒唐大案,朝野震动。只是鉴于此案涉及到太子及刑部相关大臣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康熙也只能把刑部尚书司马尚,刑部侍郎黄体仁革职拿问,草草收场。 只是在此案件中涉及到的,众多依附于太子的众多官员,一律革职。 而审理此案的功臣胤禩,被康熙赞为深明事理、用心正大、处事明达,特旨加封为廉郡王爵位。 吐血后的五日,康熙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他快步来到养心殿门口,失神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只见阵阵秋风劲吹,无数离枝黄叶纷纷扬扬飘落尘埃,飞驰而去,空中却弥漫着萧瑟的寒意。 秋色败落,晚风萧条,儿子不孝,国事日非,康熙心中不由掠过深深地伤感与苍凉。 一阵寒意袭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身后的张廷玉连忙给取出一件披风来,小心翼翼地给康熙披上:“皇上您身体刚好,外边风大,小心着了凉。” 康熙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顺手把披风系上,望着满园的枯黄,沉声下令:“传旨下去,所有阿哥三天后,随朕北巡狩猎!” 张廷玉大惊:“皇上您的身体.....” “不必多言,朕自个心中有数。”康熙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作者有话要说:重头戏来了,太子要被废了......~>_<~ 第141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康熙下旨北巡狩猎,按照订好的日期,在八月十九准时出发了。 九天之后,皇帝的车驾终于来到了承德。这个地方从康熙二十二年开始兴建,历经二十多年,才初具规模。承德避暑山庄设行宫十二处,建筑宏伟,气象万千。皇上夏天来此避暑,秋天便到这儿打猎。 御驾队伍来到这里时,已是黄昏时分,在这里侍候接驾的王公大臣们,全都在新搭起的彩棚外边跪迎圣驾。 看着张灯结彩,鞭炮震耳的景象,康熙却是一点兴致也无。 抬手让王公大臣平身,不一会他们便开始一一献上礼物以表敬意,康熙只是让李德全接过,淡淡扫了一眼,仅是微微点头。 这时一个蒙古王爷亲自端上云锦托盘,躬身说道:“这是臣等敬献给太子殿下的如意,请问皇帝陛下,臣等能否面呈太子?” 闻言,康熙脸色微不可闻的变化,垂下了眼帘:“太子病了,今天不能出来,如意朕提太子收下了。” 那蒙古亲王迟疑片刻还想说些什么,李德全却已经上前见托盘端走了,王公大臣们相互对看了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康熙并不理会中人们的不解,声音低沉说道:“往年的宴会,都是太子提朕招待各位,今日太子病了。朕准备指派一名皇子代朕赐宴。” 此话一出殿内诡异安静下来,众皇子们一呆,随之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眼看着太子就要失宠,皇阿玛难道是打算培养一个新的接班人? 有这个心思的不知阿哥们,在场的上书房大臣也暗暗地用目光看向众阿哥,是开始纷纷猜测圣意。 就在大伙心潮起伏间,康熙却是突然点名:“胤禩!” “儿臣在!” 康熙看了眼跪在上的人,面上依旧是古井无波:“你代朕赐宴吧!” 说完康熙便催动车驾,直奔驻跸的烟波致爽斋休息去了,留下了一地面面相觑的众人。 王公大臣们看向胤禩,见他温文尔雅眸中皆是多了某种猜测,而众阿哥也是各个脸色不一。 大阿哥和三阿哥脸色阴沉下来,四阿哥胤禛则保持他一贯的冷脸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心思,而在场真正高兴的也只有胤礻我和胤祯了。 东西两庑乐声奏起,曲调庄严而徐缓,胤禩一身藏蓝色官袍坐在上座,更衬脱出他的俊雅如的玉,就见他微微笑着,举杯说道:“今儿我代表圣明仁武之皇帝陛下敬各位一杯酒。” 众人一同饮下,殿里泛起一片笑声,之后胤禩又走下座位一一向蒙古王公们敬酒。 众人目光都集中到男子的脸上,只见胤禩脸上泛起恭敬的微笑,正合他此时此地的身份。 步子稳健有力,身姿潇洒自如,俊美的面貌带着温润儒雅的微笑,举杯向众人敬酒豪爽地一饮而尽,从容的微笑带着雍华优雅。 胤禟坐在下方,向上座的胤禩扫过一眼,却是心头一跳:只见他的紫金气萦绕正在慢慢转化成金色,气运浓郁非常,而头顶的气运凝结出一条金色蛟龙在周身盘旋,活跃非常。 云气犹如沸水不断沸腾变化,可中间立着一根白色的本命之气却是始终没有变化,不但如此白色的本命之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磨蛟龙气运。 除非有足够的气运让本命之气转变,不然胤禩的气运永远无法转化成真龙,更是不可能登上帝位,荣极一时不过是盛极而衰。 而能让他改变剧情中那悲惨的结局,却是难上加难..... 正想着,却是对上了胤禩明亮无比的眼睛,两人视线相撞,一刹那间,胤禟仿佛又看到了那日他表白时深情有悲伤的眼眸,可现在,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眉目清朗的浅笑。 _______ 宴席结束众人纷纷散去,胤禟却是一个人漫步在山庄的园林中,秋风袭来遥遥送来阳光媚丽,暖风微醺,已是仲秋。 火红的枫叶,飘落而来,如彩蝶般,纷纷扬扬,又似燃烧的烈焰了绚丽妖娆,抬手间接住一抹枫叶飘落,抬头看着金黄阳光下,随风追逐的落叶,这样难得的宁静温馨,却是多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怅然。.tw[] 转身便于离开,却是在假山后面看到了一袭明黄身影。 “太子?”胤禟走近,就见他背靠假山抱膝坐着,下巴懒懒的抵在一个膝头,抬头遥望天空,脸上全然一副茫然神色。 “太子?”胤禟又叫了一声,胤礽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收回视线,呆呆望着男子,男子低头看着他,桃花眼眸深亮,带着一丝关切。 “九弟,宴席散了?”胤礽傻气一笑,慢腾腾的站起来,身子还有些摇晃,胤禟忙上前两步将他扶住,接着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再看他两颊上的晕红,哪还不知道他喝了酒了? “嗯。”胤禟应了一声,可看他神智晕乎的样子,剑眉不由微微皱起:“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才这个数。”胤礽摇摇脑袋,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数字。 胤禟见了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什么数字.......非常6+1? 看来他真的是喝醉了,胤禟有些无奈:“我扶你回寝殿休息吧!” “不!”一听男子要送自己会去,胤礽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结果还没一会儿,把自个的头摇得更晕了,结结巴巴说道:“我.....不想....会去,想一个人......在这待会。” 胤禟只好一边伸手替他揉着太阳穴,一边问:“你身旁的何柱儿呢?” “被我打发走了。”微微带凉意的指尖轻轻按压,缓解了胤礽的晕眩感,他看着胤禟突然问道:“是老八?皇阿玛让老八这次主持这次宴会?” “嗯。” 听了这回答,胤礽凄然一笑:“果然,我这回是栽在老八手里了。” “我知道,我这三十多年的太子,快到头了。或许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绝望,他的眼睛看着胤禟可眼中却是木然空洞。 “太子.....”胤禟伸手搭在了他轻轻颤动的肩头,话还在嘴边没有说出,就感到一个身体猛地贴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 另一边大阿哥胤禔却是来到了也三阿哥胤祉的庭院内,“老三,老三。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享清闲?” 胤祉坐在石凳上也不起身,淡淡问:“大哥。今儿怎么肯屈驾到我这儿来了?” “什么话?你这儿我就不能来了?” 胤祉笑着说道:“能,能,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胤禔看看他一旁的书籍,随手翻翻问:“你还准备了送人的宝贝?” 胤祉自嘲:“我还能干什么呀?不过是吊几句文罢了。” “不对,不对。老三啊,治天下还得靠文章,靠喝酒可不行。”胤禔看似宽慰,可却是话中有话。 胤祉皱眉:“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对了,我来想向你请教一个事儿。” “说吧。” 胤禔状似疑惑说道:“刚才老八在宴席上说什么,古往今来的圣主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祖高皇帝,另一个就是皇阿玛。你说他这么说不就把我大清的太宗文皇帝和世祖章皇帝排除在外了吗?” 胤祉一笑:“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太宗文皇帝在太祖爷那么多皇子中排行第八,他要是不圣明。太祖爷怎么会把大位传给他呢?” “不错,不错。”胤禔点头,恍然大悟:“这太祖爷是第一圣主,把皇位传给了第八子太宗爷,那皇阿玛是第二圣主,自然也会把皇位传给他老八了?” “妙妙妙,老三,看来还是你书读得好。”胤禔哈哈大笑,赞道。 胤祉摆手,笑说:“哎,大哥,我可没这样说,你要是硬往我身上扯,可别怪我不认账。” 胤禔与他相视一笑,摇头说道:“不要你认账,不要你认账。这么明白的意思,谁会听不出啊?” 说完哈哈一笑,就告辞了,胤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个若有所思的微笑。 —————— 胤礽紧紧靠在男子怀中,喉头梗塞的说着:“九弟,你说我这的太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历朝历代哪有像我这样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懦弱无能、毫无建树?皇阿玛猜忌我防着我,其他兄弟们也对我这个太子位虎视耽耽,巴不得挑出皇我的一丁点错儿。” “可是我心里也苦,九弟。我不甘心.......我做了近四十年的太子,一朝被废,又如何肯甘心?....索额图死了,难道我也要步入他的后尘吗?” 胤礽说着说着泪无声的落下,打湿了男子的衣襟,不多会儿胤禟便感到自己的胸襟被侵湿了。 男子看着怀中哭泣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脊。 “可最让我难过的是,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太子却对国家社稷没有一点建树,愧对了皇阿玛的教诲......”胤礽从男子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他含泪说道,泪珠从他的脸颊边一滴滴的滑落,又滴在了男子手背上。 看着他如此脆弱的模样,胤禟微微叹了口气,为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胤礽一怔,男子熟悉的气息包围住他,手掌体温从脸颊渐渐传到他的心口,这样难得的温柔,叫她几乎溺毙其中。 两人无声对望,火红的枫叶飘飘洒洒,肆意飞舞,似乎多出了某种淡淡温馨。 只是这一幕落在胤禔眼中却是变了味道,真没想到回去的路上会看到这样的画面,看着远处两人相拥的画面,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仓促转身悄悄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热打点滴,电脑还坏掉了,怎么能这么倒霉呢!衰!o(╯□╰)o 九龙夺嫡,决定在10章内写完!可不能再拖拖拉拉了..... 第142章 风云巨变·废太子 大清朝本就以武功开国,在马上得的天下。入关定鼎之初,祖宗就传下规矩,无论是皇室亲贵还是八旗子弟,都要世代习武,不准荒废,以保江山稳固。 因此满族的男丁,几乎都是自幼练武。并且每年举行狩猎,在与虎豹狼虫的搏斗中,训练宗室子弟们的武艺、胆量以及战术。 此时秋高气爽正是狩猎的最好时候,因此在来到承德的第二日康熙便带着众皇子们来到围场。 围场中设高台,看见皇上出来,早在门前等候的太子,连忙率领众阿哥和大臣们一齐跪倒,山呼万岁。 就见他头带上一顶天鹅绒的缎台皇冠,身穿巴图鲁背心,外套一件石青色的开气儿夹袍,足蹬青缎凉里儿皂靴,精神奕奕地缓步而来。 众王公大臣和总皇子们分跪两边,而他们身侧围着内大臣,御前侍卫,八旗亲贵身披铠甲,层层护卫,一派皇家气象。 康熙目光在下坐的阿哥们身上一一扫过,心中却是在暗暗决定,定要今天的射猎中观察测验一下他们的武艺、胆识,从而看看他们的人品、德行和忠心。 “都起来吧。”康熙坐上了御座,笑着一挥手道:今天来的人可真多呀!朕心中高兴,要和你们一起玩个痛快。今天的涉猎朕准备了一件特殊的赏物,哪位阿哥最出色,就可以得到这件赏物!” 说着,让李德全端出云锦托盘,康熙掀开红色帕子,原来是一柄宝石雕花为座的黄玉如意。 众人一看,全都惊呆了,这不是一柄普通的如意,而是昨日蒙古王爷送给太子的黄金如意。 众皇子见康熙把太子的东西作为彩头,均是感到惊异和不理,盯着这黄玉如意不由眼睛都直了。 只是众皇子也在心里琢磨着,父皇办事一向用心很深。今天如此做,莫不是要我们哥几个争武斗雄,从中选一个新的皇位继承人? 想到这,众阿哥各个脸色变化不定,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波涛起伏。 不管在场众人是什么心思,上座的康熙却始终是满面笑容,和蔼可亲,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众皇子的表情。 漆黑的眸字深不见底,可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传旨,射猎开始!” 皇上圣旨一下,霎时间,方圆近百里的围场上,旗帜飘扬,刀枪闪光,号角声四面响起,众阿哥们策马飞驰而去,喊杀声八方传来。 山谷响应,草莽起伏,金鼓阵阵,杀气冲天。(..tw) 只见阿哥们个个精神抖擞,冲入了野兽群中,拉弓射箭,奋勇当先,,与豺狼虎豹展开了你死我活的角逐。 康熙和王公大臣们一边吃酒说笑,一边静观下面这场惨烈的争斗。 渐渐的康熙看出不同来了:老大胤禔、老十胤礻我、十三胤祥猛冲猛杀,勇不可挡,三人杀得浑身是血,战马经过之处野兽纷纷倒毙,狼藉遍地也猎获得颇多。 四阿哥胤禛那边,却是金鼓不响,按兵不动,凡是被赶得走投无路猎物就生擒活捉。 九阿哥胤禟明明骑射功夫最好,却是不慌不忙的样子,面上从容不迫仿佛对这场比赛并不在意。 而八阿哥胤禩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从头到尾没看见他露面。 两个多时辰之后,围猎告一段落。阿哥们的家将、亲兵,抬着猎获的野兽,敬献到皇上面前。 一清点,十三胤祥射杀十七只,得了个第一。胤禟却是次之射杀了十八只。老大、老十三杀得精疲力尽,却平分秋色,闹了个第三。胤禛最少,却全是活的。只有胤禩一无所得,空手而回。 康熙疑惑地看了一眼八阿哥问:“胤禩,你怎么回事?” 胤禩上前,恭顺地打个千答道:“回皇阿玛,古时尧舜围猎,尚且网开一面。儿臣深知父皇乃尧舜之君,心存仁慈,所以不愿为一柄如意与兄弟们拼争,也想给幸免于难的野兽放一条生路,求皇阿玛体察。” 此言一出,众王公大臣不由纷纷点头,低声陈赞八阿哥的仁慈。 对于胤禩这略带自我表白的话,康熙也点了点头,依旧没有作声,可联想到昨个宴会上他说的‘古往今来的圣主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祖高皇帝,另一个就是皇阿玛。’这样带着寓意的话,是他微微皱眉,心中着实不喜。 他转头高声问道:“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们说这件赏物应该赏给谁呢?” 场内王公大臣们又是一片交头接耳,不一会一蒙古王爷站起身来:“臣等以为,应该赐给八阿哥!” “说说你的理由。” “上天有好生之德,八阿哥虽没有获得猎物,但却怀有一片仁慈之心,是非其他阿哥所能企及。因此,臣等以为这把如意,应该赐给八阿哥。[..tw超多好看小说]” “哦?”康熙有些不以为意,面向其他阿哥问:“你们呢?觉得这把如意应该给谁?” 这时胤礻我有些等不及了:“父皇,既然王公们都说应该赏给八哥,这黄金如意,您就快些赏赐吧。” 一旁胤祥不由皱眉:“十哥,父皇还没作出决定你是不是有些言之尚早了。依我之见。若说宅心仁厚,四哥捉到的可全都是活的,何不将之赏给四哥。” 胤礻我一听嗤笑说道:“你说一个冷面王宅心仁厚?老十三,我看你是因为得了第一,却没有得到赏赐,眼红、生气了吧!” 老十这话把胤祥给气不轻:“十哥,你这是什么话,我老十三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眼看着两人快吵起来了,胤禩忙上前来劝说:“十弟、十三弟莫上了兄弟和气,今日这么多外藩王爷全都在场,大家这番闹下去,脸上也不光彩。我们只要听皇阿玛的决策便可!” 康熙将一切看在眼中,看着胤禩又出面说情做好人,心中更是愈加不满,脸色也不由阴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胤禟上前一步,跪下说道:“皇阿玛悬重赏激励儿臣等奋发努力,足见圣心宽厚。只是儿臣认为这把黄玉如意谁都不能赏,也担当不起这样的赏赐,求皇阿玛另换一件赏物。” 听了这话康熙心中的怒火消了许多,看向胤禟,心中不由有些欣慰。 而其他阿哥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可都变了,有的赞成,有的反对,有的在幸灾乐祸,有的在耻笑不屑。 上座的胤礽本是一直低头不语,突然听到男子的这番话,心中一暖,深深凝视那人,冰冷的位心儿也似泡在了温水中。 “皇阿玛,儿臣也认为这把如意应该还给太子。” 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四阿哥胤禛,只见他也跪在了胤禟的身边,诚恳说着。 康熙一笑,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一把如意嘛,朕把它作为赏物,太子也是同意的。” “胤礽,你说呢?” 胤礽猝不及防被康熙如此问,只好站起身来说了声:“是。” 康熙看了他有些不自然的脸色,继续说道:“不过,朕倒是认为,八阿哥不该得到这个赏物,这将赏物就赐给此次狩猎最多的胤祥。” 众人都没又想到康熙会如此决定,就在众人震惊不解之时,康熙对着胤礽道:“胤礽既然这本是你的如意,那么就由你亲自送给胤祥吧。” “是....是。”胤礽心中一痛,勉强回答,走上前来就要接过太监手中的如意,哪知那如意还没到胤礽的手中却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场面又是一片诡异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胤礽尴尬的站在那,脸色同样十分难看。 康熙没再说话,他看胤礽一眼,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使得在场的皇子阿哥、王公大臣、侍卫随从们,劝也不是,拦又不敢,只好簇拥着在后边跟着。 胤禟没有离开,望着刚刚捧着如意的太监,后又将目光扫向众阿哥中的几人,桃花眼眸不由眯了起来。 半夜时分,烟波致爽斋内,康熙斜靠在炕上,想着白天这一场不欢而散的围猎,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在二十几个儿子中,能办事又受到他喜爱的并不太多,老大太阴沉,太子过于懦弱,老四有能力,办事认真,但刻薄寡恩。 老八表面和善却是内藏奸诈,野心勃勃。老九文武双全,文韬武略皆有所长,可是做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让人琢磨不透。 老十三、老十四两个只是个将才,而当不了帅,更难做皇上......如今自己的寿命不到两年了,这些儿子当中,把江山交给谁才能放心呢? 他想理出个头绪来,可是不知为什么却越理越乱,窗外突然起风了,带着阵阵寒意,更令人难以安睡。 康熙索性下了炕,要了一盏茶,慢慢地品尝着。 哪知这个时候大阿哥胤禔却是突然前来,跪在寝殿门口禀报:“皇阿玛,凌普带着三千兵马已经驻进行宫了。” 康熙大骇,猛地从床上坐起,让他进来:“谁调他来的?” “是十三以太子的名义,写的关防的调兵手谕。” 胤禔说着呈上一个秘密奏折,康熙给过细细看了起来,脸色更是越来越苍白,一下子站起身来,怒声下令道:“召上书房大臣马齐、张廷玉奉旨进见!” 三更已过,整个避暑山庄早就笼罩在黑沉沉的夜幕中,可此刻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一队队带刀侍卫举着火把,迅速的奔向康熙的烟波致斋,前来护驾。 天地间突然下去了鹅毛大雪,朔风劲吹,雪花飞扬,康熙身披黑色披风看着下方的侍卫,对李德全沉声说着:“传朕口谕,叫阿哥们都到戒得居见朕。” 说完带着众人在侍卫们拥护下,前去戒得居。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风呜呜地吼叫,戒得居大院内的雪地上,却是十几个皇子阿哥跪成了一排。 众人看着如此戒备深严的情况,也是七上八下,难以安宁,胤禛同总阿哥一同跪在地上,可视线扫射四周侍卫亲兵的肃穆神情,脸色一变,心中登时升起了某中不详的预感。 胤禟面色从容望向灰黄的天幕,只见紫金色蛟龙突然被一金色蛟龙和一红色巨蟒左右夹击,红色巨蟒攻势凶猛,金色蛟龙虽是很少攻击可每一招都直击紫金色蛟龙的要害,两方稍一接触便高下立判。 不多时,紫金色蛟龙已经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了,眼看着它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却仍是在垂死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李德全捧着圣旨走了出来:“皇上有旨,诸皇子听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著即加封皇长子胤禔、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八子胤禩、皇九子胤禟为亲王,钦此!” “谢圣恩!”突入而然的加封,弄得几人均是心中忐忑,只好磕头拜谢。 哪知李德全接着说道:“从即刻起,停用太子一切印信,著直亲王胤禔总领行宫宿卫。” “著诚亲王胤祉,总领热河驻军行营事宜,非奉朕亲笔手谕,无论何人不得擅自向部及各省发文调兵,所有从驾侍卫、亲兵.......” 他的圣旨还没有读完,胤礽却是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我要见皇阿玛!” 其他人全想要劝住,可是胤礽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虽然早预感到自己这太子快完了。 可是却不料今天晚上突然被叫来和兄弟们一块跪雪地,而圣旨中不但停用自己的印信,禁止论何人擅自向部及各省发文调兵,那么这不就是说他这个太子私自调兵谋逆篡位吗? 想到这他只觉五雷轰顶,只知道赶紧向皇阿玛解释。 声响闹得越来越大,屋内康熙忽地一下从炕上坐起身来,厉声喝道:“让他们都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么么哒! 近期准备开一个新文,主角是萨巴斯蒂安,穿越各个世界,《网球王子》、《原来是美男》《夏目友人帐》等等......! 写个综合文,名字就叫做《执事的少爷们》!哈哈哈! 第143章 囚禁 众人一同进了戒得居,相对于房外的漫天飞雪,屋内却烛火通明、温暖如春,热气扑面而来没有让人感到温暖,却是弥漫着难言的压抑。 “皇阿玛,儿臣……”胤礽一下跪在了地上,本有很多话想要解释,可榻上的康熙神色死寂定定的看着他,让他再难说出半句话,只能低垂了头。 康熙视线慢慢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大阿哥胤禔的身上,“你是皇长子,你问他的话!” “嗻!”胤禔恭谨回答后走到胤礽身前,从下而上的俯视着他,装模作样的说:“奉旨有话要问胤礽,胤礽你要据实回奏。” “你为什么调兵谋反?” “谋反?”胤礽猛地抬头看他,满脸惊惶得问。 胤禔嘴角挂着冷笑,质问:“你还想抵赖?那凌普的几千兵马,那不是你调来的吗?” “什么凌普的几千兵马,我并不知道.....” 胤礽心中大惊,慌忙解释,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胤禔就接着发难:“你不知道?这时候你看到皇阿玛好端端的坐在这,没有被你弑了。我们也好端端的站在这儿没有被你杀了,那你当然说不知道了!” “我来问你,你说没说过,‘历朝历代哪有像我这样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一朝被废,又如何肯甘心?’这样的话?” 闻言,胤礽瞳孔猛地一缩,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 “你为什么丧心病狂!皇阿玛有什么地方亏负了你,你就急于抢班夺权?你卖官弊爵、贪赃枉法,你干尽了坏事。皇阿玛是一忍再忍,处处保全,你竟不思悔过,还天良丧尽,居然调兵包围行宫、妄图弑逆!” “说!你为什么这么干!” 胤禔义正词严的呵斥,却是步步紧逼。 “我.....我.....,大哥,没....有.....我没有!” 胤礽听了这番话只觉身体如坠冰窟,无助的跪在那,已经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只是不断重复着自己并没有这么做,让人看着心有不忍。 胤禔眸中闪过得逞光芒,还要再问,却是被人出声打断了:“大哥,皇阿玛叫你问话,你应该一句一句的问,你这样夹七夹八,不是有意要把太子逼疯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胤禟,胤禔回神望他,冷笑:“什么?我有意要逼疯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隐秘的关系?害怕我问出来,你也脱不了罪?” “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皇阿玛让你问话,是想弄清楚事情原由。(..tw好看的小说)如今真相不明,你却如此逼迫太子,是想假接问话自行讨伐不成?” 胤禟站出来为太子说话,康熙并没有生气,只是目光冷冷看向胤禔,看他如何说。 胤禔被康熙看的心神一慌,慌乱说道:“皇阿玛,您千万不要相信胤禟的话。胤禟和太子之间并不干净,昨日我还在假山后面看到他们私会在一起呢....”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众阿哥各个色变,毕竟太子曾养过娈童,如果这事情是真的那么今日太子是废定了,并且九阿哥胤禟也同样落不了好。 胤礻我第一个忍不住,维护胤禟:“大哥,你别含血喷人!” 胤禩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心中犹如针扎,握了握拳才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我是亲眼看到的,又怎么会是假?” “你说的我老十一个字都不信,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康熙在也听不下去,一拍案几暴怒喝斥:“住口!住口!” 众阿哥们均是吓得跪在了地上,康熙翻身下炕,冷冷看向太子:“胤礽,有没有这回事!” 康熙这一问,众人有纷纷把视线转向太子,可此时胤礽早已经是方寸大乱,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失去了冷静只能跪在地上,叩头出血:“皇阿玛,儿臣没有。只求皇阿玛圣鉴烛照,不要株连别人。儿臣愿一死以示清白……” 康熙见状不但没有放心,却是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你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了,还惦记着他人?你以为朕还会信你的话吗?”说完猛地抬手就要朝胤礽脸上扇去。 “皇阿玛,不可....”康熙的手还在半空中就被人给拦住了。 看到拦住他的人是胤禟,康熙眸中更是升起了杀意,怒声喊道:“你竟然敢拦朕!滚开!朕看着你们恶心,你们,你们……” 可是话还没说完,康熙向后一仰,就倒了下去。 慌得众人连忙一拥上前,扶着他躺倒在御榻上,胤禛对门外的太监喊道:“快,传太医!” 全场又是一片忙乱,康熙急怒攻心突然晕厥把门外的上书房大臣和太监、御医忙了个晕头转向。 最后,康熙缓缓醒了过来,吃力的说完要废太子,并吩咐让人先把胤礽、胤禟看管起来,就再无一丝力气了,最后只是挥手让众人全部退下去。 北巡的大队人马好好荡荡的回京了,可和以往不同的是太子身边已经没有了仪仗。(..tw) 不但如此,而和太子同时囚禁的还有两位阿哥,一个是九阿哥胤禟,还有一个这是受牵连的胤祥。 太子突然被废,康熙竟是在朝中说:地方二品以上官员,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可以择贤举荐新太子。 如此一来宫里宫外更是暗潮汹涌,闹得人心惶惶。 也有大臣出面或真心或假意地奏请康熙收回成命,可康熙看完折子后,总是一言不发,使得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廉亲王府,书房 胤禩、胤礻我和老十四胤祯都安静着坐着,只是胤礻我脸色不是很好。 “八哥、十四弟,你们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现在好了,九哥和太子一样被囚禁起来了。现在怎么办?” “十哥,我们也不知道九哥会帮太子说话啊!而且大哥言之凿凿,说什么亲眼看到.....” 十四为难说着,胤礻我冷哼一声:“九哥才不会和太子有什么干系,大哥那样毒蝎心肠的小人的话,只有老爷子这样糊涂的人才会相信。” 胤禩一手捧茶,神色从容听着两人说话,只是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显然他的内心也是不平静。 其实这次假冒胤祥笔迹写了那个“调兵手谕”的人,正是胤禩和老十四。 眼看着太子已经失宠,自然要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把太子党彻底打垮,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最好的办法就是栽给太子党一个“弑君谋位”的罪名。 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最方便,最顺理成章的做法,就是私调凌普的兵进驻避暑山庄。 但要说是太子亲自传令,恐怕会弄巧成拙,而老四胤禛,一向谨慎,把这罪名安到他头上,康熙决不会相信。 想来想去,也只有仿照胤祥的笔迹写了那张“调兵手谕”,可是千算万算,又有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可是十哥,皇阿玛暴怒要打太子的时候九哥却是敢上前阻拦,在场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这也难怪.....” “难怪什么呀!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应该将九哥就出来吗?八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胤礻我看向胤禩急切的说道。 胤禩没有说话,想到胤禟维护太子的举动,明亮的眸子低垂了下来。 “八哥,你倒是说话啊!” “十哥,别说了,让八哥一个人静静。” “八哥,我们就先离开了。” 胤礻我还想继续追问,却被老十四给阻止了,也不顾他的意愿强行的就将人给拖走了。 书房内只剩下了胤禩一人,他依旧沉静端坐着,可暗淡的眸光出卖了内心的痛楚。 只见他俊雅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从容,猛地一挥手,却是将整个桌案上的茶杯瓷碗摔个粉碎。 废太子之事震动朝野,王公大臣都在纷纷猜测未来太子的可能,生怕站错了队。 外面是人心惶惶,可上驷院侧内却是安静无声,胤礽抬头看向窗外的皎洁的月亮呆呆出神。 自囚禁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虽然被关在这个昏暗简陋的地方,可被废了太子之位后他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竟是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二哥,你在做什么?” 隔壁熟悉的男子声音传来,胤礽回神,浅浅一笑:“我在看月亮。” “二哥,你离窗口远一点,可别着凉了。”胤禟背靠墙壁而坐,勾唇笑道。 “嗯。”胤礽轻轻应了一声,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两人就这么隔着一个墙壁,背对而坐。 “九弟,你说外面怎么样了?”胤礽随意问答。 “谁知道呢。”胤禟眼眸微微眯起:“或许皇阿玛现在正让百官举荐新的太子吧。” “也是。我这个太子被废,是时候换个有能力的太子了。”胤礽听罢却是没有可从前的惶恐不安,只是他微微皱眉轻声呢喃:“不知道,皇阿玛的身体如何了....” 胤禟听见的却是并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九弟,你后悔吗?” 许久后,胤礽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胤禟一怔还没回答,就听男子接着问道:“九弟,我倒希望你没有帮我,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受牵连了......如今你和我一同被关在这里,不但忍冻挨饿,也失去了争皇位的可能.....” “二哥你又何必说这种傻话。”胤禟随意一笑,“大哥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他早与我有旧怨,有怎么会放过我呢。” “至于那皇位......我过我想要,我会亲自去取得的。” 男子轻描淡写的说着,胤礽却是从中听出他的势在必得,虽然看不到他如今是什么神情,但想必也是淡然从容的样子吧。 若是旁人在这么落魄的时候说这种话,胤礽定会嗤之以鼻,可这话从男子口中说出,他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突然,一阵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过,虽然有个简陋的炭盆,但胤礽仍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肩膀。 “二哥!” “嗯....嗯。”胤礽轻轻答应一声,可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却是白白的热气。 “把手给我。” 胤礽一愣,胤禟轻笑一声:“你把手贴在墙上。” 胤礽仍是没有明白男子要做什么,不过却是听话的把手放了上去,手刚一贴到墙上,就感到一个温温暖暖的热量慢慢传递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股暖流从手掌一路游走传到了他的心口,流遍了四肢百骸,将他体内的寒气全部驱散了。 “九弟....这......” “没什么,只是我将炭盆点燃了。” “九弟.....”胤礽的话哽在了喉头,虽然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可男子能为他如此做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 在自己最潦倒、最狼狈的时候,始终又怎么一个人陪着自己,在自己每日被噩梦惊醒的夜里,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安慰着自己....... 想到这,胤礽低下了头,可眼中却是闪过泪花。 “不要想太多,睡吧。” “好....” 男子依旧是那淡然的声音,胤礽却是觉得格外的温暖好听,他看着黝黑的墙壁点了点头,便静静的躺在了草铺上。 没过多久胤礽便睡熟了,可是这个时候,监牢内却是多出了一个中年男子。 “隆科多,你来了。”胤禟淡淡说道。隆科多 “爷!”那人就恭敬的向胤禟打了个千,这人不是旁人真是佟国维的侄子隆科多。早在康熙三十六年的时候,胤禟就将这两个叔侄给一起收服了。 “起吧。” 隆科多着才起身,禀告道:“爷,今日三阿哥上奏,说明最近太子行为失常都是因为大阿哥施法蛊惑。皇上震怒,让去大阿哥府中搜查,果然发现了人偶,如今大阿哥已经被下旨终身圈禁了。” 桃花眼眸微微眯起,胤禟听后只是淡淡点头,问道:“新太子的事怎么样了?”“朝中有不少人推举八阿哥为太子,也有人推举四阿哥和三阿哥,不过相较于八阿哥的呼声却是势单力薄。” 隆科多说道着顿了一下,看着胤禟一副为难神色。 胤禟挑眉:“说。” “是。”隆科多吓了一跳,一五一十的说道:“昨个夜里,八爷去找了六叔,想与刘叔暗中串通,将他推上太子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章的补上! 第144章 波澜起伏 隆科多汇报完就走了,胤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按兵不动’。.tw[] 胤禟看了眼熟睡了胤礽,独自站在了窗前。 只见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夜色浓稠,深沉得化不开,呼啸的风吹打着树枝发出簌簌响声。 如此寒冷的夜中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天空,骤然间紫禁城上空的气运却是变得异样变化,清冷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天要变了.... ———————————————————— 三阿哥奏报告发了大阿哥阻止太子,康熙只觉千头万绪一齐涌上心头,胤礽虽然懦弱了些让他失望,可不至于办出欺君欺父的事来! 他虽然废了太子,可事后他也知道那个调兵手谕并不是真。 而老大说的兄弟乱】伦之事,他也暗暗调查了清楚,两人之间并无私情,何柱儿便是最好的人证。 胤禔为图谋东宫,篡权夺位,手段之卑鄙,用心之狠毒,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康熙大怒,立即下令将他夺爵,在府第高墙之内幽禁起来,严加看守。 但他却幷没有对太子做任何的处置,仍然被囚禁在上驷院侧。 而如今太子】党势单力薄,百官更是建议八阿哥为皇太子,康熙将阿哥们私下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心如明镜可他什么也不说,却是在这个时候将胤祥放了出来。 而胤禟却知道康熙的用意必不简单,他的目的这是为了平衡众阿哥之间的力量。 “二爷、九爷,四爷和十三爷来了。”胤禟正思索着,却见外边看押的卫士进来通报。 话没落音,便看到胤禛和胤祥两个人相携而来,胤禛先看了眼胤禟,后有看了看胤礽的气色问:“二哥、九弟,你.....你们还好吗?” “四弟........十三弟......”胤礽没料到会见到这两个兄弟,特别是看到胤祥,他的眼中不由惊奇。 “二哥,皇阿玛已经下旨把十三弟放出来了。”胤禛见他不解,解释说道。 “那就好。”胤礽一愣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迟疑的开口:“那....皇阿玛可下其他旨意吗?” “没有。”胤禛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 胤礽看了眼隔壁的墙壁,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亏欠,过了会他又问道:“老四,皇阿玛是不是让众大臣推举新太子了?” “二哥,你是如何知晓的?” 胤禛有些奇怪,可以旁的胤祥也开口了:“四哥,这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虽然被关在里面,可是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耳闻的。” 胤禛点了点头,许久后才沉声说道:“一个月前皇阿玛让众大臣推举新太子,老八素来人品端正,办事稳重,深得朝臣们的拥戴,这次,恐怕要被立为东宫太子了。” 胤礽一听心中一沉,这次自己和十三受到诬陷,十有九成,是老八做成的圈套,若是他要是当了太子,那他将来的命运又会如何呢,想到这胤礽不由有些变色。 而十三却是冷冷哼了一声:“以我之见,老八假仁假义,收买人心,根本不配做太子.....” 他话刚说到这儿,却是突然瞧见四哥的眼神,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的看向胤禟:“九哥,我....” “无事。”胤禟摇头。 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胤禛最后又和太子说了几句话,随后深深看了胤禟一眼说了一句让他不要多想,珍重之类的话,就带着胤祥转身走了。 胤礽背靠着墙壁做了下来,许久后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没想到皇阿玛下旨放了老十三,也不知我们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胤禟并没回答,但他却是知道快了。 胤礽没有听到男子声音,有些失落的头低了下来,“九弟,你是否是因为......没有被被放出去,心中不快?” “没有。”胤禟看见他失落的样子,桃花眼眸不由柔和下来,温声说道:“二哥,不必自责。皇阿玛没有放我们出去,不过是另有打算,如今局势波涛汹涌,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倒是不如在这儿来得清闲。” “嗯。”胤礽心中一暖,却是突然想到老四说的话,脸色稍稍变化,手放在墙上,嘴中微不可闻的呢喃着:“九弟,八弟如果当了太子,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胤禟背靠着墙壁将他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可想到胤禩最终的结局心中不由深深叹息。 一晃眼就到了康熙四十八年的新年,北京城里雪压冰盖,朝政局势神秘莫测,胤礽和胤禟仍然被拘禁着,大阿哥胤禔也幽禁着。 可到了除夕夜宫中依旧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暗底里是掩也掩不住的波涛起伏。 两个月后推举新太子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朝中有三十余大臣推举八阿哥为太子,皇上召集众人议论,可谁也没有想到形势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逆转..... 与此同时,康熙也下旨将胤礽和胤禟放了出来。 抬头仰望,看着一潭清澈的近乎见底的蓝天,那蔚蓝之中,悠闲的游着片片云朵,阳光明媚,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时隔几个月的时间,两人终于出了上驷院侧,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胤礽微微闭眼竟是有些不适。 他转头看向身旁紫衣男子,看着他阳光下愈发俊美的如画容颜,一时间竟是无法移开视线。 “二哥。”胤禟笑着望他,胤礽回神,脸上不由出现了两抹红晕。 见男子细细打量着他,突然勾唇一笑说着:“二哥你变了。” 闻言,胤礽一听摸了摸脸,想到半年来的生活,自然的问:“是憔悴了吧。” 胤禟一笑却是摇了摇头,半年来的牢狱生活似的胤礽苍白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不过明显的却是他气质上的变化,眉眼之间的懦弱不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原先的雍容华贵。 胤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说着什么,却是看到几人匆匆忙忙的向这里走来,为首的正是太监总管--李德全。 “二爷,皇上召您前去养心殿。” 胤礽一愣,看了一眼胤禟,李德全会意,对着胤禟微微躬身说道:“九爷,皇上说让您回府好好休息,明日再到进宫面圣。” 胤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他便对着胤礽告辞离开了。 回到了亲王府,胤禟刚洗漱完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董鄂婉婷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阿玛!”弘晸、雨馨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父亲,一听说胤禟回府了,便急忙赶了过来。 “阿玛,您没事吧?”“阿玛,雨馨好想你!”两小儿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说着,两只小手纷纷拽着胤禟的衣摆,大眼睛里满是对父亲的关切。 “阿玛没事。”胤禟此时也不端什么父亲的威严,温和笑着摸摸了他们的脑袋。 董鄂婉婷看父子三人聊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说道:“好了,弘晸、雨馨,你们阿玛刚回来还没好好休息,你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哦,阿玛,那我们先下去了。” 俩小人儿知道母亲说的有理,依依不舍看了看胤禟,只好一起退下去了。 董鄂·婉婷见到胤禟回来其实也是心中高兴的,只是话到嘴边却成了埋怨:“你不是知道剧情吗?怎么太子被囚禁你也跟着进去了?” 胤禟心知她脾性并不恼,“我与太子独处时比大阿哥发现了,他在皇帝面前说我与太子有私....” “什么,你把太子给,,,,,,,,胤禟,你原来是弯的吗?” 胤禟刚张口解释,董鄂·婉婷听了前半段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两眼睛放光瞅着胤禟,连连追问:“快说,快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是上还是下?” 看着胤禟有些阴沉的脸色,董鄂·婉婷急忙改口:“不对不对,你是上面的,肯定是攻!....胤禟,那你有没有把太子给吃掉啊....” “你说够了吗?”胤禟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她,沉声说道,董鄂·婉婷一见他眯眼睛的动作,立马消了音。 一排冷汗划过额头,董鄂·婉婷正考虑着是找借口溜走呢,还是溜走呢... 就在这个时候,府里的管家将她给解救了。 “爷,十来瞧您了,现在接官厅等着呢。” 董鄂·婉婷心呼万岁,眼中不由露出庆幸神色,哪知胤禟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吓得她立马又乖乖站立了。 胤禟心知胤礻我来了并有要事,看了她一眼便带着管家去了客厅。 刚走到客厅,胤禟就看到胤礻我在哪儿快速的走来走去,转着圈儿。 “十弟!” 胤礻我本在原地焦急着等待着,一回头看到来人,他的脸上一喜,便飞奔似的向胤禟跑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九哥!九哥!你终于出来了.......不得了了,八哥......十四......”胤礻我说着说着竟是突然哭了起来。 胤禟被他紧紧抱住腰,看着他在怀中失声痛哭着实有些无奈:“十弟,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 胤礻我吸吸鼻子,抬头泪眼模糊看着他说道:“皇阿玛......皇阿玛让百官举荐太子,百官们遵旨行事,举荐了八哥。可昨个父皇却降罪于八哥,说八哥结党营私.......逼迫自己立其为太子.....不单削除八哥的爵位,还让八哥闭门思过。老十四,老十四也因为八哥说话被廷杖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胤禟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不过因为自己没有让佟国维差于此事,康熙对胤禩的处置却比剧情中却是要好一些,也并没有将他关在交议政处。 不过阿哥党中胤禩被罚闭门思过,十四被廷杖,也难怪胤礻我如此失了分寸了。 “十弟,八哥不会有事的。”胤禟看着他哭泣的样子,只好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想到,老四亲过摸过小九,老八亲过老九,太子好像什么也没有耶........o(╯□╰)o 第145章 让他出局 “明明是皇阿玛有言在先让百官举荐太子,百官们遵旨行事,举荐了八哥。可如今,他又一道圣旨却降罪于八哥。我看分明是大家推举八哥做新太子招了他的忌!”胤礻我握拳激动的说着。 “十弟,不可妄言。”胤禟微微皱眉,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劝道。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八哥才识宏博、雅量高致、礼贤下士,有什么不好?同样是皇阿玛的儿子,皇阿玛为什么这样对待八哥?” 胤礻我越说越激动,回头对着胤禟追问道:“九哥,难道你觉得八哥做太子不好么?” 闻言胤禟轻轻叹了口气,“八哥固然是好,可皇阿玛不会让他做太子的。” “为.....为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看着胤礻我眸中的不解,胤禟只好解释:“皇阿玛年纪渐长、猜疑之心愈重,他连自己最一手培养的皇太子的权利过甚都会心有不满,何况是八哥呢?” “那......那八哥就没有登上帝位的可能了吗?”胤礻我兀自泪痕未干,呆呆的问。 胤禟伸手替他擦去眼泪,一边说道:“夺嫡之争本就凶险万分,胜了固然是万人之上,可若败了不是幽禁终身就是必死之局。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八哥不要争这个皇位。” “这怎么可以?我们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胤礻我苦恼的摇着脑袋,抬头望向胤禟,缓缓说着:“九哥,从小我老十读书就不好,人又笨,只有你和八哥对我最好。我一直崇拜八哥,他争皇位我也就帮着他,可.....可现在变成了个样子..........” “九哥,我希望八哥能当皇帝,但.....我也希望他没事......” 胤礻我越说越哽咽,仍不住又流下泪来,胤禟无奈将他圈在了怀中,在他耳边叹息说着:“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嗯。[..tw超多好看小说]”胤礻我轻轻应了一声,将头靠在了男子的怀中。 乾清宫西侧,养心殿 胤礽跟着李德全趋步进殿,跪下磕头:“不孝儿胤礽,叩见皇阿玛。罪臣久违慈颜,不孝通天。今奉召来见,请皇阿玛金安。” 他抬头看了上方了康熙一眼,忍不住流下了泪来,几个月时间,君臣父子二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如今看着康熙老态龙钟、疲惫不堪的样子,胤礽再也仍不住,痛哭失声。 康熙也强压心头的悲意,细细打量着胤礽,见他虽有消瘦不过精神不错,心中稍稍宽慰:“起来吧,身子骨还好吗?” “回皇阿玛,儿子还好。只是……几个月不见,皇阿玛清瘦得多了。”胤礽流着泪,硬咽着回答。 康熙深深叹了口气:“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你身子好,朕也就放心了。你中了别人的妖法,行事昏迷,不守正道,朕本来不该说你,可是有几句话,又非说不行。” “皇阿玛请只管教训,儿臣定然铭记在心。” 康熙下榻,来到他身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幼年失母,全靠朕来维护你。几十年来,任谁对你不好,朕都不宽容他们。明珠要害你,朕将他抄家罢官;索额图要陷你于不义,朕圈禁了他;这次老大用妖法镇你,也逃不脱朕的严惩。可是,妖由人兴,厚德才能载福。你平日不修身,不立德,脚跟不稳,意志不坚,被妖人乘虚而入,才遭了天怒。你明白吗?” 胤礽一愣,心知是大阿哥陷害他的事,只好恭谨地说:“父皇教训得极是。” 康熙听了这话,感到宽慰:“嗯,知道这一点就好。你现在还不能复位,将来能不能复位,什么时候复位,全看你自己了。朕观你懦弱之色去了大半,倒恢复了不少原来的样子了。” 胤礽一听,并没有喜出望外,却是跪了下来,磕头说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训,只是儿臣并不想复位。” “你说什么?”康熙立马黑了脸,人人哼了一声问:“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再埋怨朕将你关起来不成?” “儿臣不敢。请皇阿玛息怒,听儿臣说说肺腑之言。”胤礽又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时,脸上却已经是满脸泪痕了。 康熙见他如此,也不觉动了怜爱之情。他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你说吧,朕听着。” “皇阿玛多年恩养、谆谆教诲,儿臣时刻铭记在心,不敢稍有怠慢。儿子知道在父皇的二十多个皇子中,父皇一直最疼爱的与儿臣。因此儿臣不管犯了什么错,您总是对我格外施恩。希望儿臣能立得正、站得稳,好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胤礽动情说着,康熙听到这也是泪光闪烁:“你起来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不,儿臣不起来。”胤礽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皇阿玛,当年索额图谋反,您圈禁了他,保全了我,可儿臣知道您在那时起便对我有了戒心,儿臣自此活的担心受怕,日日从恶梦中惊醒,生怕哪一天被您废了这太子之位.....” “若说儿臣对父皇心怀二志,有不轨之举,儿臣断不敢这样做。但说儿臣生性懦弱、办事不力,儿臣不敢不认。可自从儿臣辅政以来,六部公卿有几位大人尽职辅佐我善为谋政,您说我不修身,不立德,可上书房几位重臣,佟国维、马齐、张廷玉,几时对儿臣赞赏匡失?诸位兄弟中只有老四、老九和十三扶住儿臣理政,可其余的各位兄弟谁不是各自为政,阴为绊阻......” “在父皇面前儿臣是臣,在兄弟面前儿臣是君,可这‘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的窘迫处境却逼的儿臣被父皇猜疑,被兄弟嫉恨.......这三十几年来,儿臣作为太子,却一直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有时儿臣自己也在想,我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太子是否能当得起国家大任.....” “好了,不要说了。”康熙听他如此说,心中一痛,不觉老泪纵横,流下泪来:“朕知道你这太子做得苦,但你作为一国太子,未来大清的接班人,你可知朕对你多高的期望? 幼年时代的您是跟随朕一同生活的,正手把手的教你识字习武.......你是读过史书的,隋文帝一世英明,可江山却断送在儿子炀帝手里。要知道创业不易,守业更难哪!你这样不争气,怎么能不叫朕难过呢?” “你也不要为上次囚禁的事耿耿于怀,说什么不想复位的丧气话,来让朕伤心。”说完康熙擦了擦泪就要拉他起身。 胤礽见康熙为他泪流更是惭愧,却是没有站起:“是儿臣错,不该惹皇阿玛伤心,求皇阿玛保重龙体。只是......儿臣是真的不想再做这太子了,求皇阿玛成全!”说完深深拜了下去。 康熙脸色不由沉了下来,他眯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胤礽,心中不由升起怒气,可最终却是化为长长的叹息:“你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是。儿臣并不后悔。” 康熙深深看着胤礽,眸子划过一丝伤痛,许久后,他颓然的挥了挥手:“你退下去吧,真累了。” 胤礽抬头看着康熙年迈而落寞的背影,眼角湿润,对着他默默磕了一个头,离开了养心殿。 月光朦胧,星光迷离,万籁俱寂的黑夜,静谧而幽深。 九王爷府书房,邬思道一手靠在椅背上,一手中落黑子在棋盘中:“九爷,如今,太子废了。三阿哥受到严厉的训斥,大阿哥被拘押起来,而八阿哥又被罚闭门思过。不知您现在如何打算?” 胤禟执一白子落下:“邬先生是想让我此时争皇位不成?” “正是。”邬思道笑着说道:“皇上下令,让百官推荐太子。其实,皇上心中想的,是让大家还来拥戴胤礽,要求让胤礽复位,这样,皇上就有台阶下了。可是八爷不但没看清这一点,却反倒在下边煽动百官,推举他八爷当太子。眼看着八阿哥夺嫡自立的势力这么大,皇上自是不能容。”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惟有德者能居之。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这次必倒无疑。即令是太子重新复位,可他已经失了人心,也难成大事了,再次倒台也是定而不疑的。除了他们,皇子中能担天下重任者,只有九爷还有四阿哥胤禛了。不过四阿哥虽然有着可能,可他的势力并不及您,因此一旦时机成熟,您便是当仁不让的即位人选。”邬思道说到这里突然停下,看着胤禟笑问:“九爷暗中势力如此庞大,即使强行夺位也大有可成。可九爷一直按兵不动,似乎没有争权夺位的野心,倒是一直令在下费解。” 胤禟听了这话,不由赞叹一声邬思道的精明。 良久后,他沉吟着说:“邬先生所言,的确一针见血。我的确没有□□的野心,但我却又不得为之的理由……” 邬思道一怔,不过他是聪明人,并不多问。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亲卫人突然走了进来,给了胤禟一封信,胤禟打开看完信的内容之后,却是不由微微皱眉:胤禩被罚思过,却是仍不死心,想要让佟国维和马齐一连同众大臣保举他。 “告诉佟国维,让百官不要妄动。”胤禟手中握着一白子,桃花眼眸看向繁星夜幕,可手掌渐渐越收越紧:“如果八哥还有什么其他举动,就在暗中阻止他。既然他已经出局,那么这场角逐,就让我和四哥两个人对弈好了。” “是。”亲卫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屋内邬思道望着胤禟手中白子,深邃的眼眸却是闪过明悟,九爷,这是在,保全八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银月冰月亲扔的地雷,么么哒! 太子不想当皇帝,老八也要出局了,剩下的只有老四和老九了! 目测三章左右完结,在写两个番外就穿越下个世界~\(≧▽≦)/~啦啦啦 第146章 辜负了谁 胤礽走了,养心殿内只留下了康熙一人,他呆呆的立在窗前,心中升起无尽悲凉。 黄昏带走最后一抹光明,凝重的漆黑便爬上了天幕,夜渐渐弥散开来,一颗流星突然划过,在深蓝色的天空乱划出银亮的线条。 一瞬间,便坠往不可知的所在。 星石陨落,康熙一惊,马上想到古书上说的“秦始皇晏驾,有陨石落”这句话。 心中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幸,一句话没来及说出,他就觉得心头猛地一颤,眼前金星闪耀,脸一白,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皇上!”李德全和其它监头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把皇上死命地抱住,又抬到御榻上。 不过李德全毕竟是尽力事情的老人,他连忙镇定下来,对着满屋子乱作一团的人们轻声喝道:“不要乱,也不许声张。快,传御医!”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抢救,康熙终于醒过来了,但是脸上已经是一片灰白,毫无血色了。 他头缠黄帕,躺在炕上,用力地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叫……叫高士奇来,为朕……看脉。” 高士奇自从推出上书房以后一直专研医术,其医术高明即使是宫中太医也远远不及,更重要的是高士奇也是康熙身边信得过的人。 不过会儿,高士奇来了,康熙却是挥手让殿里的人全都退了下去,才吃力地向他说着:“士奇,朕这次病,与……与从前大不一样。朕知你……医道精熟,想问问你……到底,朕还有多少日子。你,你不要怕,说实话。尽量,尽量往短处说……朕还有许多事要,要办,事关国家社稷。你,你不要有俗人之见,再助朕一臂之力吧.........” 高士奇听了康熙这话,差点掉下泪来,皇上这已不是命令的口气,简直成了哀求了。 他只觉得心如刀绞,流着泪抬起头来,颤颤的伸出右手一个手指。 康熙眼中一亮:“一年?”高士奇摇摇头。 “是,一个月?”高士奇还是摇头。 康熙的眼光暗淡了:“那么,只有一旬了。” 高士奇沉稳地说:“不,逢十进一。圣上能安心调养,熬过一旬,就有一年,能闯过一年风险,则还有十年圣寿。过此,臣不敢妄言……” 康熙听了这话,心中略感欣慰:“士奇,你回来吧,回到朕的身边如何?” 高士奇一听心中一审,夺嫡之争如此惊险,现在朝廷实乃是个是非之地,连忙回答道: “皇上,奴才也已老了,不敢误了圣上的大事,求圣上明鉴。奴才能做的,是常来宫中为主子诊脉,以保圣体康健。” 康熙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说:“哦,也好。你,你去吧。” ———————— 高士奇虽然不肯再回朝廷做官,但他给皇上开的药倒是很灵验,到了第三日,康熙的气色好了很多,也能坐起来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李德全宣读圣旨,圣旨传出,所有的皇子阿哥、京师部院大臣,一律在乾清门外候旨。 除了圈禁的大阿哥和面壁思过的八阿哥,其他众阿哥包括胤礽都来了,和大臣们一道,齐刷刷地跪在方砖地上。(..tw) 不一会儿,上书房大臣张廷玉和马齐并肩出来,当众宣读圣旨。 这道旨意并不长。大意是说,太子被废,是因为他不守规矩、懦弱无能,祖宗基业,不可付于此等他手中。今后,谁要替他申请复位,定以国法严处。太子之争危害国本,朕心意已决,不再册立太子了。 此番圣旨一下众人面面相觑,这下就连张廷玉都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圣旨宣读完,众人也好山呼万岁,叩拜隆恩。 众人刚要散去,李德全却上前一步说;“且慢,皇上有话对四爷和九爷交代呢。” 胤禟有礼说道:”李公公请说。” 李德全一笑:“皇上近日来龙体不适,宣两位爷御前侍奉汤药。” 胤禛忙道:“皇阿玛龙体欠安,侍奉汤药以尽孝道是我等该做的,只要皇阿玛身体能够康复,便是大清之幸。” 李德全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两人说:“那么两位爷请奴才走吧,皇上正在养心殿等着您们呢。” 胤禟和胤禛相互对看了一眼,跟着李德全,向养心殿去了。 百官们望着两位阿哥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多了某些猜测,可有八阿哥的事情在前,却是无一人刚在多言。 其他及几位阿哥相视对望,面上的神色也是千变万化,三阿哥胤祉心知自己已无望大位,深深叹了口气率先离开了。 众人纷纷散去,佟国维刚要上轿离开,却被一个官员给拦住了。 “佟中堂,以您的依您的意思看,这局面.......” 另一官员也走了过来说道:“佟中堂,我看八成就是....这两位中的其中一人了,您说九爷能......” 佟国维看了他们一眼,淡定说道:“我看眼瞎九爷还只有五成胜算,还不到时候。别急,告诉他们都不要急。” “若是谁轻举妄动,给九爷添麻烦,定不轻饶!”说道最后一句,声音带着厉色,其他官员一见纷纷息了声,恭送佟国维乘轿离开。 轿子内的佟国维其实心中也并不平静,不过想到昨日在九王爷府中的经过,对九阿哥胤禟和邬思道不由深深折服。 事情正如两人所料,康熙已经不再立太子,而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却是他和四阿哥胤禛。 逐鹿中原,争夺皇位确实是大有学问、大有文章的,光有野心,会耍计谋并不能行,要的必须是高瞻远瞩的气魄和安如泰山的沉稳! 皇上废了太子,大阿哥跃跃欲试,锋芒毕露,结果被囚禁了。 三阿哥心机算尽,派门下谋士四处活动,遭到了训斥。 而八阿哥,见众大臣一致推荐自己,利令智昏,差一点被锁拿问罪,如今仍被罚思过面壁。 只有四阿哥胤禛还有九阿哥胤禟两个人还有一争之力。 这正好应了邬思道的那就话,“逐是不逐,不逐是逐”。 皇上放鹿中原,任皇子们去追逐,越是追得急的,越是倒霉得快。 到如今,能稳稳当当办事的,只剩下四阿哥和九阿哥,而康熙也似乎有意要培养这两人,不但让两人在他身边侍奉汤药,还将六部的事情分别交给了两人管理。 吏部、刑部、户部等这一大摊子民政上的事,由四阿哥胤禛管着,而礼部、工部、兵部等军事、河运的事则由胤禟管着。 两人对康熙的用意心知肚明,虽然相处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暗地里却是较着劲儿地干。这一来,康熙皇上省心了,朝廷上下也平静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康熙四十八年的秋天。 ————————————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 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 伴着秋日的清爽,十四阿哥胤祯和老十胤礻我一同去看望康熙的病情。 只是等他们进入养心殿之后才发现,康熙这儿正和大臣议事呢。 除了上书房大臣张廷玉、马齐和佟国维之外,老四、胤禟也在场,两人一见这情况,只好先默默的候在一旁了。 此次议事,议的还是减免赋税的事:减赋是定而不移了,却是不知先从何处免征。 有官员说,江南各省历年来贡献最大,要减应先从江南减起。可也有官员认为说,江南乃国家富庶之地,免征之后,万一国家有事,怕入不敷出。 一时之间,无法抉择。 康熙坐在榻上细细听着,突然间他看向胤禟,问:“老九,你听了半天了,你认为怎么做好呢?” 胤禟神色从容,上前躬身回奏:“回皇阿玛,众位大臣说得都有道理。据儿臣看,要减赋税,就应该从赋税最重的江南减起。” “不过,要向百姓们讲清楚,三年内,国家没有内忧外患,赋税决不增收;但若国家有事,他们应以国事、大局为重,重新纳税交赋。这样,就可以两全其美了。” 众人争执了多少天的事,让胤禟一句话敲到点子上,难题不攻自破,大臣们相视一眼,不由心悦诚服。 康熙眼中闪过赞许,连声夸道:“好!好!说得好。这主意亏你想得出来。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大事尘埃落定,康熙回过头来,冲着呆立在旁边的两人问:“老十和十四你们怎么来了?” 胤祯抬头见康熙面容慈蔼,连忙伏地磕头回答:“儿臣这一段身子不爽,没有进宫给父皇请安,心中着实想念。又听说皇阿玛龙体欠安,却未能在父皇身边服侍,儿臣更是不安。如今已经好了,特进宫谢赏请安。” 康熙一听诧异问:“你病了?朕怎么没听德妃提起过?” “回皇阿玛,其实,儿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因为八哥出了事,儿臣心绪不宁,又受了点风寒,才躺倒了。不过服了太医的药,如今已经无碍了。” 康熙眼眸微眯:“哦?这话可真奇怪。老八不过是被朕罚思过面壁,碍着你什么了,怎么他一出事你就心绪不宁了呢?” 胤祯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怎么一上来就让父皇抓住话柄了呢?情急之中,又找不出理由辩白,只好说:“皇阿玛,儿臣说错话了,请皇阿玛见谅。” 康熙淡淡说道::“嗬,越说越奇了。朕倒以为,你没说错话,言为心声,你说的是真心话。老八出事,你心绪不宁,也是人之常情嘛,有什么错可认呢?上次,朕废了太子,百官纷纷举荐老八,结果让老八没讨到好。这次,朕不再设立太子了,却是让老四、老九服侍在侧,于是你就按耐不住了,想要让朕将老八放出来,因此才心绪不宁啊?” 康熙这话,说得句句带着责备与嘲讽,把十四问了个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但是,他这次进宫,是下定决心帮助胤禩,又岂能无功而返? 他狠了狠心,索性把话全倒出来:“皇阿玛,儿臣的确是向请求父皇解了八哥禁令,但儿臣只是却不是因为父皇想的那样。一来,儿臣和八哥关系就不错,儿臣只是不忍心看着八哥受罚。二来,百官推荐八哥,只是因为八哥才识宏博、雅量高致,而八哥并非有意为之,求皇阿玛圣鉴。” “哦,倒真是兄弟情深啊。”康熙却依然十分平静,冷笑说着:“可是,知子莫若父。你今日进宫,挑起话头,说什么老八被罚,你心绪不宁,无非是想试探一下朕的心意。在朕的面前耍这样的小聪明,你以为朕看不透你吗?” “老八着实为收买人心,让你们各个兄弟对他服服帖帖。嘿嘿……朕罚他面壁思过,可他的心思还是不正!真能锲而不舍呀!那好,朕就明白地告诉你,只要老八能安分守已地当一个贤王,朕就把他放出来。若不能如此,胤禔就是他的下场!” 康熙这顿发作,殿内无一人敢支声,老十四胤祯心如火烧,他想找人帮忙,可胤礻我是个嘴笨的,让他帮忙也只会帮倒忙。 眼光扫射看到一旁紫衣男子,双眼求助的看向他,可是胤禟却是宛若未觉。 康熙向下瞟了一眼说:“你不用看向别人,朕的决定没人能够更改。既然你前些日子身子也不好,那么你就先退下吧,没什么事,以后也不用来养心殿了。” 老十四这次进宫,其实就是试探。一方面看让康熙放出胤禩,一方面他还想亲眼看一看,康熙的身体到底如何,还能支持多少天,有没有什么传位之类的暗示。 可康熙心如明镜,对老十四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两人一见面,就闹了个不愉快。 此刻,听康熙的口风要撵人了,胤祯无奈,只好说道:“是,儿臣知道了。请阿玛多保重。”说着,就磕头和胤礻我离开了。 康熙呆呆地望着出门远去的两人,长长了叹口气,只觉心中疲惫无比,他回头对着胤禟和胤禛两人淡淡说了句:“你们也退下去吧。” “是,父皇。”两人看了眼康熙疲倦的神情,也识趣的走了。 ———————————————— 两人分开,胤禟走在出宫的路上,可是还没行出养心殿多远,就听身后脚步声匆匆,他微顿身形,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十四和胤礻我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九哥,你为什么不帮八哥说话!”十四来到紫衣男子身前,冷着一张脸质问。 胤禟看了他袖子下紧握着拳头,却是微微皱眉,并不答话。 十四见胤禟如此,脸色更是僵硬:“九哥,你现在管着兵部,军权在握,是不是想从阿哥党里反叛出去。可就算你想争皇位,但你也不能只八哥于不顾!” 他靠近紫衣男子,静静盯视着他的眼睛:“九哥,你已经不在乎我们多年之间的感情了吗?” 此话一出,气氛立刻变了,隐隐有些火药味,胤礻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连忙拉开两人:“十四弟,九哥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这么说。” “我这么说怎么了?”胤祯推开拦住他的胤礻我,逼迫胤禟问:“八哥落难,你就不能帮一把吗?你如此做,可对得起八哥为你的做的一切?” 胤禟挑眉看他:“十四弟指什么?” 胤祯冷笑:“哼,你以为何柱儿为什么要站出来为你和太子作证?要不是八哥费劲心思,你说不定还在上驷院侧圈着呢!” “八哥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会铭记在心,但我做什么也有我自己的道理,无论你们是否明白。”胤禟最后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了。 胤祯还想上前将他拦住,可被胤礻我死死抱住,只得作罢。 只是胤禟走得老远依旧能听到他的声音,胤禟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跨步向宫门口行去。 夕阳慢慢地坠下山去了,暮色将将模糊,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色彩。 “你辜负了八哥.....” 耳边回响起胤祯说的话,胤禟轻叹一口气,一人走在了大理石铺成的大路上,却是多了一抹孤寂的味道。 只是在这孤寂中突然有了雨水的浇灌,一滴、两滴的雨水落下,胤禟抬头看天,上方却是多了一把油纸伞。 “九弟,下雨了。”胤礽关心的说着。 “嗯。”胤禟看向默默跟了一路的人,心中微起涟漪,慢慢荡开,一圈一圈,桃花眼眸倒映出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将两人包围其中。 胤禟握住了男子的手,浅浅一笑,“我们,一起。” 胤礽一愣,心中情感因为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破土而出,嘴角抑制不住悄悄上扬,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掌,说了一声“好。” 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雨帘是那样密,给山峦披上蝉翼般的白纱,又是那样缠绵,丝丝缕缕将两人缠绕在一起,密密织织,再难分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雨了,好大好大...... 下章完结,不知道大家想看谁的番外呢? 下个故事是《书剑恩仇+琼瑶》。 第147章 任务完成 养心殿弥漫的浓重的药味,龙榻上躺着病骨支离的康熙,他时不时的捂着帕子咳嗽几声,吃力的抬着眼皮向窗外眺望。 金秋的微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阳光温馨恬静,层林尽染,一片金黄,在这渐浓的秋意渲染、熏陶之中紫禁城,确有一番别样味道。 可惜的是,自己没福享受了,康熙又是一声咳嗽,看着锦帕上的以一抹殷红,心中不觉惨然。 “万岁爷,该喝药了。”李德全端着一碗药进来。 康熙看了一眼,摆了摆手:“拿下去吧。” 李德全一下子跪了下来:“万岁爷.....您可要千万保重龙体.....这药您还是....” “拿下去.....咳咳.....这药对朕已经是无用了.....” “万岁爷,您可不能说这种泄气的话。”李德全跪着向前,还想再劝,可看到康熙沉重的脸色只好息了声,他刚想退下去,却是听到了皇帝威严的声音。 “李德全,出去传旨:王掞老迈昏庸,党附胤礽,居心叵测,深负朕望。着革去王掞文华殿大学士职衔,流配黑龙江——不过——朕念其年老,着王掞在家,闭门思过,不准外出,由其子代父充军,发往黑龙江。” “扎!” 康熙没有停下:“还有,上书房大臣马齐,不遵朕训,擅自处理福建刁民聚众作乱一案,平日又办事不力。着革去马齐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职衔,交部议处。” “扎!” 李德全听到这里,有些瞠目结舌,刚才皇上还和和气气地和自己说话,怎么突然之间,天威震怒,竟对这两位大臣做出这么严厉的处分? 王掞不过是老迈而已。他当太子的师傅,是奉了皇命的;他死保胤礽,也是出自忠臣不事二主之心,虽然迂腐,但不算大罪。马齐的事更令人不解。皇上说的罪名,根本不能成立。马齐一向小心谨慎,为这点小事,能革职拿问? 李德全心中正捉摸着,却听康熙又说:“传旨:上书房大臣张廷玉,随侍多年却并无建树,平日办差,也不过敷衍塞责。念其尚无大过,着贬降两级,暂留上书房行走,以观后效。” “扎!”李德全答应一声,可他此刻已经是浑身冷汗直流了,趴在地上,只管应声,不敢抬头。 等皇上不说话了,李德全才壮着胆子,复述了一下圣旨,接着就逃一般的出了养心殿,传旨去了。 一天之内,连下三道圣旨,流配王掞,锁拿马齐,贬降了张廷玉,使得京城官员,人人自危,个个心惊。 可是后面却还有更严厉的处置,过了重阳节,一道接一道的圣旨传下,从京官到外省的督抚、布政使,凡是平日政绩卓著、贤名远扬的,也纷纷受到处分。 有的革职拿问,有的贬官为民,有的更是被下到刑部大牢里“囚禁待勘”。[..tw超多好看小说] 这些处分,不分党派,也不分亲疏,说撤就撤,说抓就抓。康熙突然来这么这一下子,可把全国上上下下的官员,全都吓得都噤若寒蝉,惶惶不可终日。 往常康熙处置大臣历来是十分慎重的,总是先交部里商议,提出处分建议,皇上看了,还常常驳斥回来再议,几经周转,才能定下。 可是如今却是事先不透一点口风,事后也不留一点余地,全是皇上独断专行。 这使人不由怀疑,康熙是否已经老迈昏庸,痰迷心窍了? 就在这内忧外患,交相袭来之际,众人纷纷想起了四阿哥胤禛和九阿哥胤禟,希望这两位皇子可以使皇帝改变心意。 可还没等胤禟和胤禛进宫,皇上又一道旨意下来:“四阿哥和九阿哥各部差事全部停办,回府读书。” 这个圣旨可把百官们全都惊呆了,皇上把能干的官员拿掉,公事已经办不成了,现在又把两位继承人选全都开销回家,皇上这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他如此做难道就不怕毁掉这大清江山吗? ———————————————— 康熙一反常态,雷厉风行地处分了一大批朝臣,还停办了九王爷胤禟的差使。 隆科多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悄悄来来到九王爷府,可是他来到九王爷府的时候,却发现胤禟正在和邬思道在庭院中悠闲的品茶呢。 隆科多见两人没有理会他,只好在一旁尴尬站着,邬思道笑眯眯地看向胤禟:“九爷,隆科多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呢?” 胤禟挑眉:“说吧。” 隆科多咽了咽吐沫,才道:“九爷,如今六叔被罢官,您的差事也全部停办了,都这会儿了,您说可怎么办啊?” 胤禟与邬思道相视一眼,不由放声大笑:“隆科多,如果你有一颗珍珠,不想让人知道,那么,藏在哪里最保险呢?” 隆科多此刻火烧哪想的出,急的满头大汗、抓耳挠腮。 邬思道见状一笑,揭晓谜底:“放在鱼眼睛里。” “一根木头呢?” 邬思道脱口而出:“放在森林里。” “爷,您到底打的什么哑谜呀,奴才可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胤禟也不理他,对着邬思道说:“邬先生,你来说。” “是。”邬思道一笑,对着隆科多缓缓说道:“皇上龙体每况愈下,九爷和四王爷的争权也愈演愈烈。在这种情形下,朝中党派之争,也同样是越来越不容回避。不管是正人君子,还是奸佞小人,谁不想保自己,谁不想找靠山,谁又能逍遥在外,逃过这你争我夺的大局呢?” “皇上这次贬斥的,全是能干的、贤明的官员,不把他们拿下去,他们又怎能不加入党派之争?而只要一加入争端,就必然会各保一主,越陷越深。[..tw超多好看小说]所以,眼下,能躲过政治纷争的、最安全、最保险的地方,不在六部,而在刑部的大狱里。” 隆科多点了点头,有点明白了:“照邬先生所说,皇上是让这些人躲灾避祸去了。” “还不止如此呢。”邬思道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次皇上贬斥的,全是手握大权的如张廷玉、马齐、佟国维这样的重臣。如今,老皇上健在,他们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可一旦新皇上即位,他们的身价又会立刻暴涨,成了拥戴新皇登基的两朝元老、辅国重臣。要知道权臣把持朝政,形成尾大不掉之势,都历朝历代的大忌讳!” “老皇上用心深远,他是想替继位的君主,留下了万里锦绣河山的同时还留下了随时可用,又任意挑选的能臣、贤臣。这正是老皇上的良苦用心啊!” “邬先生,果然是高人!” 隆科多听得恍然大悟,可是还有些不解,他看了胤禟为难说道:“九爷原本已经占了上风,可现在皇上将九爷和四爷一起免了职,皇位之争又开始扑朔迷离。若是皇上,将皇位传给...四王爷...” 胤禟听了这话并不恼,深邃的桃花眼眸中却是运筹帷幄的沉稳,淡淡说道:“不管父皇的遗诏怎么写,即使他传位给四哥,那也只能是一纸空文!” 隆科多心中一惊,难道九爷这是想在局势不利的时候逼宫? 邬思道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笑着解释:“皇帝罢免了身边的重臣,如今他身边信任的老人已经不多,而李德全就是其中一个。” “九爷.......您......”隆科多没想到,连李德全这样的康熙心腹都是胤禟人,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说不话了。 许久后,他回过神,有些呐呐的开口:“那如果四王爷,在九爷登基的时候发动兵变可怎么办?” 邬思道一笑:“四王爷手中的兵马无非是靠十三爷和年羹尧,十三爷虽在兵部,但却要听命于九爷,这一点不足为虑。年羹尧此人虽是四王爷的人,可他的心却是大着呢。论关系,他是四王爷的内兄,论身份,是四王爷的家奴。四王爷一手提拔他做到巡抚,可以说是恩比天高了。可是即便如此,八阿哥拉拢年羹尧时,年羹尧却是既不应承也不回绝,想要左右逢源,如此朝三暮四的一个人,何足为惧?” “我想九爷要是给他写封信,稍稍提点他,年羹尧定会选择按兵不动。” “如此一来,只要时机一到,九爷便是继承江山的唯一人选了。” 隆科多眼眸越睁越大,原来这一切早在九爷的算计之内,也难怪他还能如此沉稳了。 他抬眸看向胤禟,只见在茶水雾气中朦胧得愈加俊美紫衣男子,虽只是静静的坐着,却是仿佛掌握苍生,那般深不可测,令人心生敬畏。 —————————————————————— 康熙四十八年的十一月,北京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黑沉沉的云,白花花的雪,在怒号的北风中,把北京城搅成了一片混饨世界。 畅春园的空地上,搭满了帐篷,住着六部官员和各省各地的督抚大员。他们都是接到急报被召进京师,召进畅春园,准备送老皇上升天,迎新皇上登基的。 皇子阿哥们都聚在原来太子胤礽住的韵松轩里,准备随时听候宣召,所有皇子都来了,即使是被罚面壁的胤禩也来了。 李德全在外书房里,急急忙忙地接见了几位大臣说:“皇上这会儿稍安了一些。但诸位不要回去,说不定有旨意呢。” 李德全虽然不敢明说,但是大家却是心中明白:皇上晏驾,恐怕就在今天了。 说完,又匆匆来到韵松轩交代皇子们:“半个时辰之后,请阿哥们到穷庐来,听皇上宣召。” 接着他却是单独来到胤禟面前,躬身说道:“九王爷,皇上让您进去单独回话。” 一话一出,众人视线纷纷看向胤禟,眼中皆是闪过不同光芒,胤禛的眸子极其复杂,胤禩看向胤禟眼眸出乎意外的平静,可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指节更是根根泛白。 胤禟没有去看众人目光,对着李德全微微点头,进入了穷庐中。 屋内康熙依靠着床榻吃了坐着,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只有那不断闪动的双眼,还略显出一点活气。 “怎......怎么是你?老四.......怎么没来.....”他看见胤禟进来,瞳孔却是聚集收缩,颤颤巍巍的指着胤禟。 胤禟仿佛没看到他震惊神色,坐在床头,双手捧着他那已经发凉了的手,关心问道:“皇阿玛,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康熙脸色变化不定,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喘着气,痛心疾首的嘶喊道:“李德全!李德全,,,,,,你这个该死的奴才!” 胤禟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平静说道:“皇阿玛您如今身子不好,还请不要动怒。” “逆子!”康熙冷冷看他,喝问:“你想要弑君篡位不成?” “篡位?”胤禟听罢,浅浅一笑,却是拿出了一纸诏书:“皇阿玛你原先已经写好传位诏书,将皇位传于我,可后来为何却是改变了注意了呢?” 康熙见到那卷诏书,脸色更是苍白,他震惊且恐惧的看向胤禟,可片刻后平复了心绪,眸中恢复了作为一国之君的冷静睿智:“你果然好手段!” “不错,我本是想将皇位传给你,可你太过高深莫测,许多事朕当时没有想明白,可这些日子来,朕细细琢磨,才发现有很多事情却是有迹可循。老四虽然刻薄寡恩了些,可是他心思正,朕传位给他也能放心。” 胤禟眉头微挑:“可您又凭什么认为我治理不好一个国家呢?” 康熙看着与他,冷冷一笑:“朕原寄希望于废太子胤礽,可是他却告诉我他不想复位。朕以为是他累了,不想做这太子了。可知子莫如父,他却是因为爱上了另一个人放弃了皇位!” “你为了江山如此利用他,即使你的能力超群,但朕也不会把江山交到你这样的小人手中!” 胤禟微微皱眉,平淡的说:“我并没有利用他,我也不知他会这样做。” “你不知?”康熙嘲笑看他,可看着男子清冷的眼眸,却是微微怔住。 许久后他长长叹了口气:“二十几个皇子之中,朕最疼爱胤礽,可是他却是没有那个能力。八阿哥胤禩,处处学朕,表面和善却内藏奸诈。” “你能文能武,谋略非凡,朕本想好好培养你,让胤禛成为一个扶正的冷面王爷,谁知胤礽却是......却是.....对你.....” 康熙话还没有说完,力气似乎已经用尽,再也支持不住,身子向后倒去。 胤禟连忙将他接住,康熙却一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似乎要掐到他的肉里:“朕以为......自己将一切掌控在手中.......没想到......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朕罚胤禩面壁......因为.....他心机城府......太过......,你.....你比他.....藏的.....还深!” 说完他吃力的喘息,盯视着胤禟,断断续续的说道:“朕.....可以把江山.....交给你,但朕要你....发誓!” “皇阿玛,您说。” “不要伤害....你的兄弟,好好重用.....张廷玉这样的...臣子.....” “皇阿玛,您放心。” 康熙勉强露出一丝欣慰神色,紧接着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嘴唇轻轻颤动着,微不可闻的说着,胤禟离他系近,却是听清了:“善待.....胤礽....” “我会的。” 康熙微微勾唇,却是没了呼吸,胤禟眼眸微眯,只见他头顶上方盘旋的金色巨龙突然崩溃,周身的气运终于完全消失,紧着着识海中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嘀,恭喜宿主成功搜集龙气,任务完成度100%。” “嘀,任务完成,获得龙气6万点,宿主总积分131000。” “嘀,宿主可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宿主可选择直接穿越,或在本世界剩余时间内穿越,剩余时间十六年十个月。” “系统,我选择剩余时间内穿越。”胤禟在识海中回复,将康熙轻轻放在榻上,为他合上眼睛,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还差一个番外和后续,九龙夺嫡就完结了, 第148章 后续 畅春园内 李德全捧着明黄的圣旨,走到上首,清了清嗓子,高声读着:“皇九子胤禟,才能出众,深肖朕躬,在朕身后,必能继承大统。.tw[]着传位于九子胤禟。钦此。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 此圣旨一出,没有人再说话。如今,白纸黑字,已经是无法更改了。房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板结了,连外边落雪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众人急促地交换着眼神,均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胤禛眸中闪过冷光,想要鱼死网破,可瞬间却有否定了这个念头。 如今,皇上遗命已经正式宣告,众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再有任何不规矩的行动,都是违旨抗命,也都是弑君篡位。 胤禩灰白着脸,不言不语,心中又愤怒又怨恨,攥着的拳头紧紧握着,可最终却只能无力地松开。 三阿哥胤祉见此情景,灵机一动,既然遗命已经宣告,还有什么可争?当即他便跪了下来,俯地磕头:“儿臣谨遵父皇遗命。” 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跪下,畅春园内百官跪地高喊:“万岁。” 如此一来,阿哥们,包括四阿哥、八阿哥、十三、十四,也不得不随着大伙儿一起,三跪九叩,恭行大礼,也终于叫出了一声:“万岁!” 大势所趋,一切都在无法更改。 胤禟当即宣布为康熙定庙号为‘圣祖’,而自己的年号定为‘延庆’。 随后接见部院大臣,商议大行皇帝的后事。 就见他站起身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袍服,轻声而威严地说:“启驾澹宁居。” 太监们立刻一声声地传了出去:“万岁爷,启驾。” 这传唤声,此呼彼应,一阵“万岁,万万岁”的山呼声如排山倒海,回荡在深沉莫测的雪夜中,回荡在幽静神秘的畅春园里........ 延庆皇帝,胤禟,继承皇位之后,的确实现了对康熙的承诺,没有伤害其它兄弟,也好好对待康熙为他留下的重臣。 至于胤礽则是被封为了‘仪亲王’依旧住在原来的宫中,对他格外恩宠有加。 而对待廉亲王和雍亲王两人,胤禟虽没有格外重用两人,但对他们也是不错。 延庆四月,天空像重新清洗过一样,湛蓝得令人心怡。云彩不再是一片弥漫,而是一朵一朵地点缀在碧空上。御花园内被□□浸染,园内花儿吐艳、柳枝婀娜,碧水传情、山峦叠翠,处处芳菲浸染。 清风拂过,花瓣散落而下,随风摇曳,散落在锦衣男子的肩头。 胤禟的眼眸不由微微眯起,没想到刚刚渡劫回来,却是看到这了看这幅花海美人图。 望着桃花树下静静读书的男子,胤禟轻轻勾唇,走到他背后,将他圈在了怀中。 突然被人拥入怀中,胤礽一怔,可感到男子熟悉的气息时却是放松了下来,也不理他,只是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继续读书了。 胤禟见他不理自己,桃花眼眸中闪过笑意,俯身低头,在他白皙的耳垂落下了一个湿热的亲吻。 胤礽的身子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转过身羞恼的瞪他:“九弟!” 看着男子因为羞恼而晕红的脸颊,胤禟伸手轻轻抚着,浅浅一笑:“二哥,你看书,都不理我了。” 明明是委屈的话语,他却说的霸道无比。 胤礽有些无奈,摊开书给他看,胤禟扫了一眼,却是康熙著的书籍。 “想皇阿玛了?” “嗯。”胤礽闷闷答了一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如今大清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众兄弟虽有些小心思,可也闹出什么大事。” 胤禟心中微软,一手揽住他的腰身,下巴搁在他头顶细细摩擦着。 胤礽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皇阿玛若是知道我们.......他不会原谅我的。” “无须内疚。”胤禟抬起他的脸,温柔说着:“皇阿玛至始至终最疼爱的就是你,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包容你。” “即使这段感情.....有违伦常,只要你过得好,皇阿玛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胤礽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二哥。”胤禟轻声的在他耳边唤着,热气喷洒在他的脸颊,胤礽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抬眼看向他。 胤禟温柔一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胤礽心中却涌起莫名的感动和心酸。 这个清浅的而真实的笑容,那年的除夕夜中,也是这么一个笑容让他为之心动。 之后经历了那么多的无奈与痛苦,可此时此刻这个笑容终于属于了他,也仅仅是为他一个人绽放。 胤礽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就感到有人扣住了他的下巴,还没等他回神,胤禟就吻上了他的唇。 毫无预警的吻,带着点点温柔,吸允他的唇瓣,继而,轻轻地扣开他的牙关,开始了更深入的探索..... 胤礽只觉自己被他的温柔所吞没,像是陷进一团柔软的棉花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就在胤礽被男子吻得浑身发软时,却是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给打断了。 “万岁爷,廉亲王病了。” 胤礽慌忙推开男子,胤禟微微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德全,李德全吓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把头低下降低存在感。 “你还不去看看?”胤礽红着一张脸,羞愤的赶人。 胤禟挑了挑眉,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微微勾唇,一挥手,带着暗暗擦着冷汗的李德全走了。 “就....就这么走了?” 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想到胤禩和胤禟之间的不寻常,胤礽心中立马又不舒服了,狠狠地踹了一旁石子,生起了闷气。 廉亲王胤禩是真的病了,而起病得很重。 三天三夜,他一直都处在高热和半昏迷状态中,梦中无数奇特的景象、无数张不同的画面出交替出现,他想醒来,可却仿佛有无数只手缠绕着他,让他逃脱不开...... 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使他跌入更深的昏迷…… “你哭什么?”头顶上传来小男孩说话的声音,胤禩慌忙抬头,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六岁的紫衣男孩,相貌精致无比,正是与他初次相遇的‘胤禟’。 “喂,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小男孩见胤禩不理他很是生气,从上俯视着他,冷冷哼了一声:“哼!我刚听奴才说八阿哥失踪了,不会就是你吧。你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怪不得其他人都不喜欢你!” “我不是哑巴!” 胤禩突然出声,吓了小男孩一跳,随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是哑巴,你干嘛不说话!哼,所以才没人喜欢你。” 说完也不理胤禩的脸色,急急忙忙的跑了,胤禩看着有些局促的背影,却是觉得有些可爱。 突然场景一变,变成了草绿如茵、繁花似锦的草原。 一少年骑着一匹黑马,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上飞驰而来,他来不及多想,少年就突然跳下了马背,抱住了他:“八哥,我喜欢你。” 胤禩怔住:“小九.....” 还没等他说完,少年的‘胤禟’却是又说话了:“八哥,我知道你喜欢郭络罗家的那位格格。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胤禟此生足矣。” 胤禩心中颤抖着,一时无法言语,这一切皆是那么陌生而熟悉,竟是宛若前世今生。 可是少年见他沉默,以为被男子拒绝,原本炽热的桃花眼眸越来越黯淡,流着泪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小九,我爱你.....” 胤禩拉住了他手臂,可少年回头是却是已经是变成了青年模样,他的手中拿着一瓷瓶,神色坚决的望着他:“八哥,你别说了,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帮你。其实我心中早就有准备了。” 胤禩一惊:“什么准备?” ‘胤禟’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八哥,知道这瓶子中装的是什么药吗?” “什么药?” “是鹤顶红,八哥,我早想好了,如果真到了咱们过不去的时候,我不会等他们来拿我的。” “小九,你在说什么?什么鹤顶红?”胤禩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拉住他的胳膊,严声质问着,可男子对他的话确实没有任何反应。 整个世界突然一片黑暗,胤禩心中的惶恐不安愈来愈深,就在这个时候康熙出现了,他坐在黄金的龙椅上冷冷的注视着他,厉声说道:“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朕恐日后,必有行同狗彘之阿哥,仰赖其恩,为之兴兵构难,逼朕逊位而立胤禩者,若果如此,朕惟有含笑而殁己耳。朕深为愤怒,特论理尔等,众阿哥俱当念朕慈恩,遵朕之旨,始合子臣之理。不然,朕日后临终时,必有将朕身置乾清宫,而尔等执刃争夺之事也……” 胤禩听了康熙的话只觉五雷轰顶,痛心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皇阿玛,你怎能对我如此绝情?” 上方的康熙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却是一身明黄的四阿哥胤禛,只见他俯视着他,冷漠的说着:“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允禟之名并伊子孙之名著伊自身书写;允禩及其子之名亦著允禩自行书写。削去宗籍,其子孙俱撤去黄带,其有品级的妇女一并销去品级。正蓝旗都统音德等将允禩、允禟等更名编入佐领事议奏请旨。” “允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允禟改名为“塞思黑”!” “阿其那”“阿其那”胤禩听了这个名字只觉头痛欲裂,不断地呆呆重复,康熙和胤禛全都消失了他也索然未觉。 “八哥,胤禟先走了。”一披头散发的男子笑道,他虽面色青黄,可胤禩却是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胤禟’。 “小九!”胤禩惊慌叫着,可‘胤禟’却是像没有看到他般,一仰脖子,将毒药喝了下去。 瓷瓶滚落在地,胤禩心里发慌,赶忙上前将‘胤禟’抱住,可此时男子已经是嘴角流血,面色发黑了。 他眼睛注视着某个方向,轻声呢喃:“八哥,你说过会护我一世周全,可惜胤禟等不到了。” 胤禩心如针扎,上前抱着男子,感觉到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忍不住无助的哭泣着:“小九,这不是真的,你不会死,你怎么会死呢?你不是做了皇帝了吗......这只是个梦.....” 可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太真实了...... 他从没想过事情从另一方向发展会变成这样,胤禟爱他,为他付出一切,帮他争取皇位,可到头来,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这个皇位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个人跪在黑暗中,绝望的想着,突然之间一道光亮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觉得神志渐渐清醒,身上也凉苏苏的很舒服,只是没一点力气。 他张开双目,却是看到床边坐着一人,眼神格外复杂:“小九...” “你醒了?”胤禟见他醒来,浅浅一笑。 “你怎么会在这?”胤禩吃了的坐了起来,痴痴的凝视着他问。 “朕听说你病了。”胤禟一边回答,一边递了一杯茶水给他。 胤禩接过,喝了几口,看着杯中的茶水,缓缓说着:“自小我就有个梦想,想成为一个不受人摆布的人,拥有让他人仰视的地位。”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费尽心思拉绒人脉,让阿哥和大臣们都拥立我。” 说到这里,胤禩笑了一笑,两眼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光:“可知一切的努力,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你知道吗,我刚刚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你并没有登上皇位,而是一直支持着我,陪伴着我。” “皇阿玛废了太子,大臣们也都拥立我,但是终究因为皇阿玛对太子念念不忘,复立了太子。” “二废太子之后,群臣还是支持我。然而皇阿玛却是说我居心险恶,骂我不忠不孝,与我父子之恩断绝。” “或许你不相信,梦里,登上帝位的是老四。而梦的结局.......”胤禩说到这,却是在无法说下去了,双眼看着胤禟,眸中难掩痛苦。 “不过还好,那只是个梦。” 胤禟轻轻一叹,劝道:“八哥,你身体不适,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养病才是。” “九弟说的是。”胤禩憔悴面容,勉强挤出个笑脸: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了。胤禟将他神情带着萎靡,上前为太后盖好锦被,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才直起身子。 只是他刚踏出房门时,背后却传来胤禩虚弱的声音:“小九,你对我可曾有过喜欢?” 胤禟的身形稍稍顿住,良久后才道:“有的。”说完,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胤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淡淡的笑开了,笑容有着释怀,也有着怅然。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胤禟刚出廉亲王府邸,就有一人急匆匆的跑来质问了,此人不是胤礽又是何人? 胤禟挑眉,似笑非笑望他:“怎么等急了?” “谁....谁等你了...”胤礽撇开头,不自然的说着,回头又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八病了,你不会派太医瞧瞧么?你来又有什么用?” 胤禟一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心病,太医治不好的。再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让你来,你就来?”胤礽撅着嘴,显然是不高兴。 胤禟一笑,轻抚他还有些红肿的嘴唇,调侃说道:“二哥,我前脚走,你后脚来。难道是还想要继续,刚才的.....” “你....你瞎说什么。”胤礽慌忙打开他的手,对着他身后的李德全狠狠瞪视:要不是你哪会有这么多事? 李德全心中有千万个委屈,话说你们小两口打打闹闹受罪的为什么总是我?万岁爷,您还是带着老奴一起去了吧! 胤禟瞥了眼李德全,好笑勾唇:“还不备轿?” “喳!”李德全逃也似的跑了,胤礽有些不甘心,胤禟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捏了捏,温柔一笑:“我们回去吧。” 胤礽脸色还有些臭,可是被男子带上暖意的眸子注视,也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俊脸不自觉的爬上了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老四的番外,九龙夺嫡结束。 下个世界《书剑恩仇+琼瑶》,穿越人物:1、弘昼2、福康安3、乾隆的儿子 大家要多多投票呦#^_^# 第149章 董婉婷的番外 董婉婷的番外: 董婉婷二十一世纪中无数平凡白领上班族,个性有些大条,隐藏屌丝属性,可是哪知一觉醒来却是穿越了清朝。 虽然自己爱看小说,也曾yy过自己穿越,但是真是遇到这种情况她还是吓得不轻。 不过转念一想,好歹她穿越的是个官家小姐,不是什么宫女和侍妾,既不用看人家脸色,也不用侍候别人,心里又舒服了一点。 果然这么一对比,就好多了,不然让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米虫怎么活? 惊异迷惘过后,她开始不着痕迹额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以及这具身体的身世背景,至少她还知道一些清朝历史,也好为将来打算不。 原来自己是董鄂氏,她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人物就是顺治帝的董鄂妃,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惜红颜薄命。 难道自己的命运就如此悲惨?或者我和顺治帝有什么三世今生的姻缘所以才会回到清朝,难怪这具身体长得国色天香,原来自己就是大名鼎鼎的董鄂妃了? 董婉婷不由琢磨,要不自己暗暗毒死孝庄,然后坐上皇后宝座,于顺治和和美美一辈子,开启一个现代女穿越清朝的传奇一生? 这么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可,事实证明她脑补太多了,原来人家孝庄已经嗝屁了,皇帝也不是顺治,而是康熙,并且康熙皇帝也三十好几了,大叔一枚了有木有。 特别是知道自己的便宜的老爹是都统齐世,祖父是一等公哲尔本的时候,董婉婷的脸都绿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听起来肿么熟悉,晴天霹雳啊,原来自己是九福晋,那个挨千刀的九阿哥胤禟的老婆? 就算是嫁给老十那个棒槌,也比嫁个毒蛇强啊!::>_<:: 同样是董鄂氏,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即使董婉婷的心理素质再强悍,一时间也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 她有想过不参加选秀,可在知道逃避选秀的结果的时候,只能放弃了。 旗人女子在规定的年限之内因种种原因没有参加阅选,下届仍要参加阅选。没有经过阅选的旗人女子,即使到了二十多岁也不卓诳诮自聘嫁,如有违例,她所在旗的最高行政长官——该旗都统要进行查参,予以惩治。 也就是说如果她躲避选秀,那她这辈也别想许配人家了,自己有空间,就算孤单一个人如所谓,可是自己占了董鄂·婉婷的身体,却是这样让她的父母伤心,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过日子? 但是让她就这么认命,那也是不可能的,即使要嫁给皇子阿哥,那也得她自己选! 四爷虽然做了皇帝,可他太冷了,自己嫁过去也只是个妾,不行:八爷长得帅又温柔,可是他的结局太惨,也是不行,老十三和十四都是好人选,可是他们年纪太小,自己选秀的时候他们还不到十二岁,完全有可能啊!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老十这个选择了。 但是早怎么才能嫁个老十呢?第一,要制造机会来个偶遇什么的,和老十培养感情;第二,要有自己的人手心腹,这样办事才能放心;第三,熟悉宫中规矩,学习宅斗技能,这是古代生活的立生之本啊;第四,要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打点下人,收买人心,离不开白花花的银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tw) 开始的时候宝轩银楼和水粉斋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可还没等她高兴过久,自个的店铺有收到各方打压,害得她这两年赚的钱全赔了,真是太衰了! 就在她抓耳挠腮想办法时,收到了一份邀请信,说是醉霄楼少东家想要见一见宝轩银楼的首饰设计师。 于是董婉婷就去了,去了之后,她的人生正如一开始幻想的,就此开启了自己的‘传奇一生’! 醉霄楼少东家,真的是很美,虽然自己长得是倾国倾城,只是这个少年漂亮得根本压根就不似真人,白衣黑发,董婉婷还以为自己见到天使了呢。 虽然有点腹黑,不过两人的合作还是蛮愉快的,特别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哎呀,真是太美妙了。 事实再次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这不是天使,这是披着天使皮的千年老怪物。 一次躲雨,他们再次相遇,可是听到其他两人少年叫他九哥时,董婉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尼玛,原来和自己合作两年生意的人,就是九阿哥胤禟吗? 真是孽缘啊,她不想嫁,可在胤禟的威逼下,还是嫁了。 仍记得那天,天湛蓝万里无云,阳关明媚,自己一脸明媚忧伤,坐着大红花轿嫁进了皇宫。 有两年的相处,董婉婷看得出,胤禟这人虽然腹黑又神秘莫测,可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在这个大清朝男准女卑的时代,她从没想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自己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就好。 胤禟这人能够接受一个女子暗中做生意,还与自己合作,这样的思想并不迂腐,更何况两人相处了两年,他也不想历史上说的那样以八阿哥马首是瞻。 如果自己努力努力,也许历史的轨迹就会改变呢,她在喜房内一阵胡思乱想,喜房的门就被新郎给打开了。 喝完交杯酒,宫女嬷嬷们都退下了,接下来就是洞房了,灯下看美人,真是越来越好看,哎,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不过难得对象长得这么好看,也可以将就将就。 结果她的心态调整好没多久,胤禟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老底给全掀了,她仍记得男子勾唇邪魅的微笑,他说:“我怎么不知道,21世纪的女人这么容易害羞?还是说你穿来之前,没嫁过人?” 一句状似调侃的话,董婉婷只觉得整个人都炸懵了,虽然强行稳住心神,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和胤禟对质。 原来他娶她只是为了自己身上的灵宝,董婉婷还没来得及难过伤心,就被他凌空给摄到了身边,紧接着脑海内就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剧痛。 虽然想死命硬撑,可这种强行撕裂的痛楚实在是让人难以忍耐,她只好躲到了空间里。 就在她惊魂未定时,胤禟也来到了空间中,当时她真的吓坏了,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即使他说不会伤害他,可董婉婷还是认不出惊叫出声了。 于是,一场惊世大战就此爆发,当然和胤禟对打的不是她,而是一头巨大的银狼,这个仙器的器灵。 她从没想过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仙缘,还以为银狼能替自己撑腰呢,结果这两人打着打着就停下来了,还一脸郁闷的望着自己。 不就是喊了几句加油吗?说了几句韩文吗,如果听不懂,我可以翻译成中文,还请继续打呀! 可惜三毛明显和她不是一个队伍上的,不就是把他当成大狗,在空间里中各种植物,把个仙器当储物箱吗? 又不是她的错,谁让你没有和我说明白? 亏她你每次来空间时都给它带好吃的食物,还给它做了好多件衣服,虽然全是女装,可还是很漂亮的。 【一句话说的好:nozuodie,董婉婷完全是在自己作死啊有木有!】 这也就难怪啸天银狼‘叛变’了,两人打了一架之后,完全就是进入了洽谈模式。 董婉婷在旁边听着,虽然没有全听懂,不过她也明白了,原来胤禟是个修真者,穿越清朝被系统给附身,只好穿越一个个世界完成任务。 其实董婉婷很想问是什么任务,可是对比一下两人的武力值,她还是默默的蹲在一旁不敢说话。 哎,别人是洞房花烛,他们也是洞房花烛,可自己完全是小白菜的命,原来自己并不是女主角,也不是女配角,而是一个无意中穿越清朝的普通人罢了。 想当年她还劝过自己的堂姐,董鄂·舒宁来着,说着好好过日子,不要多想,多听嬷嬷的教诲,成为一个威严有不失温柔的嫡福晋。 结果她做到了,九阿哥胤禟只宠爱九福晋一人,两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什么的,完全只是假象啊,两人之间是清白的好吧!真的是悲伤逆流成河! “胤禟,有本事你把仙器还给我!” 当然她只敢在心里喊喊,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胤禟还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法术,教导她如何修真。 只是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如同天书一般,太难了,于是在教导了她几个月后,胤禟就不在理她了,直接就是甩一本给她,让她自个自生自灭......(┬_┬) 又是打坐,又是感应灵气什么的,说起来简单,你让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试试,保证你也学不会! 其实修真还不是最难得,最难得就是生小孩!对于这件事,董婉婷真的好想大吼一句:胤禟我恨你!银狼诅咒你被压一百年!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千年腹黑,让一个黄花大闺女怀孕,敢不敢在恨一点? 孕子果,专治不孕不育,尼玛,有本事你吃!可怜我守身如玉了两辈子,就这么给你们糟蹋了! 董婉婷咬手绢哭泣企图让他们放过自己一马,结果银狼说什么,你不要多想,不就剩个孩子吗?女人总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的。 再说你也不想让人家知道九福晋生不出孩子吧,于是就给自己塞了一颗果子..... (#‵′)靠,那是我生不出吗?我身体好着呢,明明是胤禟不行好吗? 祸成口出,就因为这句话,胤禟又给她塞了一颗,,,,,,, 董婉婷真的哭了,我想回家,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十月怀胎,两个孩子终于出生了,看着红彤彤的两个小人儿,董婉婷再次哭了,感动哭了,你妹的,真的是太疼了。 他从来不知道生孩子原来这么痛,不过看着自己生的两个孩子,心中不知不觉升起了一种满足。 都说女人成了母亲自后,重心都会转移到孩子身上,这话一点没错,看着弘晸、雨馨的一天天的成长,她真的感到很幸福。 第一次,她对这个清朝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 本来她还挺关心什么九龙夺嫡的,可是自从两个孩子出生以后,她哪还有时间想这些事啊,还是没事给宝贝们讲讲故事,教他们唱唱歌来的更重要。 直到弘晸五岁那年,胤禟个他找了一个教书先生——邬思道,董婉婷才反应过来,原来九龙夺嫡的剧情已经开始了。 只是,艾玛.....胤禟你先手也闷狠了,雍正爷可被你坑惨了。 不过,为了自家儿子,董婉婷觉得,胤禟这次做的真心不错,邬思道.......人才啊!怎么着自家儿子的教育问题还是很重要的。 至于皇位之争什么的,那是胤禟该烦恼的,他是个千年修真者,那些皇子们好可怜的说。 她呢?只管每天绣绣花,钓钓鱼,和孩子们玩玩游戏..... ╮(╯▽╰)╭哎,好悠闲、好没有追求的日子啊! 一转眼到了康熙四十七年,康熙废太子的时间,胤禟是知道剧情的,因此董婉婷完全不用担心他。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却是和太子一块被囚禁了。 九王爷府上一片人仰马翻,心心慌慌,要不是胤禟积威已深,只怕府中早就乱成一圈了。 在那一刻她才明白,即使她和胤禟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可她早已经把胤禟当做了依靠,把她当做了亲人。 所以在他回来的时候,她才会表示关心。 只是......她听到了什么,原来,胤禟和太子之间有一段,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 (﹃)话说,光脑补,就让人很受不了了好吗? 胤禟你一定是攻啊!强攻! 董婉婷实在是hold不住了,好劲爆的消息啊,只是她还没问几句,就被胤禟一个犀利的眼神给浇灭了熊熊腐女之火..... 好小气....... 你和那老八不是也有些暧昧吗?哎,果然是多情的男人啊,小心肾亏! ———————————————— 原本剧情中康熙两废两立太子,只是这一次,康熙废了太子之后确实没有再立,老八依旧和剧情中一样倒了霉。 不过老四和老九确实得到了康熙的重用,虽然四爷也很强,不过比胤禟这个腹黑,还是棋差一招啊! 董婉婷在胸前默默画了个十字架:四爷,原主保佑你! 不错所料,胤禟果然当上了皇帝,自己成为了皇后,穿上一身金光闪闪的凤袍,董婉婷真心感到自己顿时高大上了。 统领六宫,霸气侧漏啊有木有? 只是,胤禟你就不能多选几个美人么,后宫妃子就那么几个,敢不敢多来一点,让我这个皇后来点威严的感觉? 你这么不近女色,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养男人了还是怎么滴? 包养前任太子啊喂,果然好了不起,董婉婷真心膜拜..... 她也试过偷看两人亲热什么的,只是有一次被胤禟困在阵法了一天一夜后,就再也不敢了。 看来她只能自己yy了,多么好的题材啊,回头把他们画下来,打发自己无聊的后宫生活吧。 之后没过几年,宝贝女人雨馨出嫁了,弘晸成为了太子有了太子妃,董婉婷摸摸脸,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清朝二十多年了..... 又过了没几年,胤禟也走了,死在了胤礽的怀里。 看着胤礽为了胤禟哭的那么难过时,董婉婷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知道胤禟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可这个秘密却是谁都不能说。 没有人会想到正值壮年的延庆皇帝会突然去世,老四和老八看到胤禟的尸体时,虽没有落泪,可董婉婷却知道,这两人的心中其实也是伤痛的。 胤禟死后,胤礽没过几年也走了,董婉婷心中抑制不住伤感,却是让人将仪亲王和延庆皇帝合葬,虽然有违宫规,只是她想,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有时,她常常会想:如果没有遇到胤禟,或许她会和没过古代女子一样,过着以夫为天小心翼翼的宅斗生活吧。 虽然因为胤禟,她失去了仙器,不过仙器本就不属于她,更何况,也因为胤禟,自己在古代才能成为皇后、太后,活得有滋有润。 —————————————————— 等到董婉婷在清朝寿终正寝后,她回到了现代,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只是当她看到桌子上的一本修真功法的时候,董婉婷一下愣住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这是胤禟当时给她的。 原来她在清朝真的过了漫长的一生,还生了两个孩子,成为了皇后,在自己儿子当上皇帝之后,又成为了太后,看着大清越来越强..... “婉婷,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熟悉的女声,董婉婷回头,看到母亲正担心的看着她。 “妈!”她再也忍不住,扑到了母亲的怀中:“妈,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董妈妈本来还挺担心了,可听她这么一说,脸色有些不一样了,一把把董婉婷从怀中拉出了:“说!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妈,我没有啦,人家只是好想好想你!” “小样,平常也不见你这么感性,今天这么不寻常。”董妈妈瞟了她流泪的脸,有些将信将疑:“婉婷,你是不是网上淘宝,又把工资全花光了?” “哎,让你不要淘宝,你偏不听,现在没钱了吧。” “妈,我.........” “哎,说吧,你要多少钱,妈妈给你点吧。”董妈妈表示自己很大方,掏掏口袋拿出几张钞票:“给,三百块,就这么多了。” 董婉婷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只想写1000字就好了,谁知道写着写着就写了5000,好囧! 下章在写四爷番外吧。 第150章 四爷番外 他是康熙皇帝的四子,爱新觉罗·胤禛,生母德妃乌雅氏,却是自小被抱给佟贵妃,佟佳氏抚养。[..tw超多好看小说] 佟额娘待他甚过亲子,十分关爱,也经常教导他要在人前保持一个阿哥的威仪。 皇阿玛与佟额娘的感情很好,所以他年幼时也十分受到康熙宠爱,这是他少年时,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只是等到佟额娘去世以后,这一切也都变了。 没有了养母的照顾,又不受生母待见,他才渐渐体会到这个皇宫是那么的冰冷、残酷。 可是他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德妃那么宠爱十四,偏偏对他就如此冷淡。 他抱着佟额娘留给他的京巴狗儿,呆呆的想,人性如此复杂,竟是还不如与一指狗相处来的简单吗? 许久后,他长长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脑袋,苦涩一笑:“豆豆,还好有你陪着我。” 自此后他便鲜有表情,也不外漏自己的情绪,只有面对豆豆的时候才会露出那么一丝微笑。 只是在听说九阿哥胤禟将豆豆的毛给剪了的时候,他是真的怒了,这是佟额娘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怎么能让人这么糟践? 于是在暴怒之中他也把胤禟的辫子给卡擦剪了,看着胤禟哭着去找宜妃,他并不后悔。果然皇阿玛在知道此事后重重责罚了他,罚跪奉先殿,抄孝经百遍。 明明是胤禟有错在先,为什么皇阿玛却是这么不公,不可避免的,他对胤禟产生了怨怼。 本以为他和胤禟之间算是结仇了,哪知在大阿哥故意让自己受罚时,唯一一个站出来维护自己的人却是他。 有些惊愕也有些意外,但胤禛却是觉得胤禟报复心那么强,指不定他的心里又在打什么鬼的注意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先给豆豆做件衣服比较重要。 每次看到豆豆那被剃的七零八落的皮毛,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他都觉得肯心疼。于是自己画了几张图,给豆豆设计了一件麒麟套头衫,看着豆豆穿上果然好看了很多,他不由笑了。(..tw无弹窗广告) “是挺好看的!”男孩熟悉的清亮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心中很想吐槽,这是不是太巧了,难道胤禟这是特意来抓包的?只是表面他依旧端着那张冷脸,没有说话。 不过听着男孩一句又一句调侃,还夸自己心灵手巧,他的冷脸也有些绷不住了,两人一番斗嘴,虽然是自己‘赢了’只是在看到男孩桃花眼中那愈发浓厚的笑意,他竟是有些羞赧。 月光下两人对视,他第一次静静的看他,才知道原来男孩长的那般好看。 结果男孩突然说道:“四哥,你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比你的冷漠的样子好多了!” 他忍住额头跳动的青筋,恼羞成怒的走了。 回去后,他别扭的拿了个铜镜,控制脸部表情,微微上扬嘴角.......看着镜中扭曲的脸.......胤禛暗暗磨牙:以后再也不要理会胤禟了,他们果然不对付。 而让他对胤禟开始改观的还是之后的在军校场一场比试,男孩精湛的骑术和箭法,三箭齐发着实精彩。 看着男孩一身紫色云翔符蝠纹劲装,在阳光下策马而来,勾唇浅笑的模样,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画面真的很美。 塞外狩猎,他再次见识到了男孩惊人箭法,可如果男孩没有抢他的猎物的话,他想他的脸色会好一点。 更何况第二日的狩猎比赛,自个好心好意分猎物给他,却是被男孩戏耍了一番,他就更郁闷了。 明明是一起在草地上晒太阳,怎么自己就得了个最后,胤禟得了个第一? 一时辰四十多猎物,故意耍我的吧! 特别是看着每日和蒙古贝勒们打成了一片的胤禟,他的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回京城后他有好一阵子没和胤禟说过话,看到他也都摆出一张冷脸。 一年后,自己也开始跟着太子办差了,两人的见面次数也少了很多。 康熙三十三年,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明珠的倒台,接着是贵妃钮祜禄氏逝,皇阿玛命太子和自己前去明珠府上抄家,结果回来的时候却在御花园中遇到了胤禟三人。(..tw) 看着太子满脸喜悦向胤禟走了过去,之后两人又到一旁单独谈话,回想起几年太子对少年的不寻常,胤禛突然觉得太子是不是对胤禟关心太多了? 他想弄清楚情况,哪知少年却是对着他招招手让他走近一些,无奈他只好走了过去,两人身子靠近,少年却是突然攀着他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耳朵轻轻的说话。 嗅着少年特有的气息,感受到两人肌肤相触时体温的传递,如此的亲密就像少年整人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一瞬间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就连少年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 还没等他回神,就听到身后太子暴怒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太子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双眼凌厉等着自己,心中隐隐有种上当的感觉...... 果然,随后的几个月中,他过着不堪回首的辛劳日子,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还有要自己整理的一堆堆的文案资料,他有种倒地不起的冲动。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有过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胤禟一番,也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那么好戏弄的。 不久后机会来了,一日他刚从户部办差回来,结果发现胤禟带着装病的小十四,两人偷偷去了储秀宫。哪还犹豫,胤禛当即就去抓包了,哪想却是正好看到胤禟英雄救美,还偷偷拿走秀女身上玉佩的那一幕!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特别是胤禟看到他还一副神情坦荡没有半分心虚,睁眼说着瞎话的样子更是让自己暗暗磨牙。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狠心了,不是说要带小十四去太医院吗,要是诊断出没有病,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这场戏收尾! 狠狠瞪了眼小十四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看着他发抖的小模样,胤禛心中这才稍稍满意。 只是太医诊断的结果却是大出他的意料,说什么十四阿哥是轻微胃寒,他真的很想抓住太医的衣领让他在诊一次脉,但是迫于阿哥的掩面,只能这么忍了。 不过小十四可以放过,胤禟这个狡猾的小东西可不能就这么让他走掉,还有他偷偷藏起来的玉佩,难道他喜欢那个秀女?想想他的心里就觉得酸酸的..... 看到胤禟一副你奈我何,就是不交出玉佩的得意样,胤禛一咬牙一跺脚,只好拿出杀手锏———搜身! 少年自然不肯乖乖给他找,于是你追我赶,意外也就发生了。 两人摔倒在地上,彼此间近在咫尺的热气吐息,还有少年淡粉色的唇,一时间他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吻上了少年的唇。 仅仅只是简单的触碰却是让他的心中翻起涟漪,一股莫名的滋味感觉从相贴的唇瓣处蔓延,一路窜到胸口,让他心中登时燃起了一簇火,似乎心间有种懵懂的情愫正在一点点的生长。 手掌在少年犹如丝绸般的肌肤游走,只是摸到他平坦的胸部时,他的整个人愣住了...... 他不是少年当做女人,而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少年做出这样的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少年却是一把推开他,转身离开,胤禛一下慌了,胤禟这是讨厌他了吗,他别扭的拽着少年不让他走,想要和少年解释清楚,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不知如何说起。 就在这个时候小十四竟然带着老八和老四来了,看着老八对胤禟的在意,他本能的升起不快,而老八他们也似乎误解了什么,这是他和少年两个人的事,他自然不会告诉他们。 于是两方发生了口角,眼看快要打起来了,却是又被胤禟化解了。 四人走了,只是老八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却是让他呆愣了半晌。 手扶着唇,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与少年相处的一点一滴,竟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已经开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牵动了自己的思绪。 陡然惊觉,原来他对这个少年竟是产生了喜欢的情感,胤禛的心一下子乱了,拳头紧握,指甲划破手心也索然未觉,只是这样的喜欢是有违伦常的,也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也许自己真的该离少年远一点,这样不被自己掌控的感情太危险了.......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从那以后他尽可能的少于胤禟接触,渐渐的他的那丝朦胧情愫也淡了。 即使看出太子和老八对胤禟那不寻常的感情,他也冷眼旁观,因为他知道,胤禟其实比谁都淡漠冷清,想要走如他的心却是难如登天。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阿玛废太子的时候,胤禟却是会站出来替他说话,而之后更是因为大阿哥说两人之间有私情被皇阿玛给囚禁了。 这么多年来,虽然与胤减少接触,可是在他囚禁的时候,胤禛真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担心。 最后太子还是被废了,大阿哥被拘押起来,三阿哥受到严厉的训斥,老八更是因为百官拥护、锋芒毕露而被皇阿玛忌惮,以结党之罪方思过面壁。 朝堂上人心惶惶,而他和胤禟却是同时得到了父皇的重用,两人奉旨日日在君前侍奉汤药,还将六部的事情分别交给了两人管理。 对皇阿玛的用意两人心知肚明心知肚明,皇位之争本就是万分凶险,虽然两人在父皇面前相处不错,可是暗地里也是较着劲的互相拆台。 不得不承认,胤禟是个不可小视的对手,两人几番较量下来,自己却是处在下风。 最后皇阿玛还是将皇位传给了胤禟,胜者为王的道理谁都懂!可是看着一身明黄的青年缓缓登上龙椅,他也是有些不甘心的。 不过既然传位诏书已下,一切便不可更改,他也不是那眼中只有皇位的人,毕竟大清的江山的稳固才是最重要的。 实际上,胤禟的确是个好皇帝,只是如果他没有和前太子胤礽有那种关系的话,胤禛心里就不会那么不爽了。 于是每次胤禟和胤礽单独相处的时候,常常有个冷面王爷来将延庆皇帝拖走,义正言辞的表示,请皇帝陛下江山社稷为重。 有时十三也会劝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打扰两人相处了,可胤禛却还是不厌其烦的去捉奸,其实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那两人的感情不是厌恶,而是因为嫉妒吧...... 作者有话要说:九龙夺嫡终于结束了,下个世界穿越角色为弘昼!霸气侧漏的王爷,相信最后一个脑残世界,主角会很欢喜的。#^_^# 第151章 综世界的任务 “嘀,由于宿主已选择离开《雍正王朝》世界,附身角色爱新觉罗·胤禟人物自然身亡,下一个人物世界《书剑恩仇录》,请宿主做好准备。(..tw)” 夏郢最后看了一眼抱着自己悲伤欲绝的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想要伸手为他拭去泪水,可却元神却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包裹,让他与外界隔绝。 “胤礽,保重...” 话刚说完,小世界的空间就突兀的出现一个黑色缺口,夏郢的元神再次被吸了进去,开始穿越下一个世界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嘀,《书剑恩仇录》世界解锁成功,剧情板块解锁成功,由于世界选择唯一,宿主被动降临该任务世界。” “嘀,人物角色选取完成,宿主请做好附身准备。” 黎明时分,天际微白,一层白色的浓雾,覆盖着紫禁城上方,使得皇宫显得朦胧而神秘。 阿哥所内,一六岁男孩正安详的熟睡着,周身却是突然散发出微不可见的银光,片刻时候光芒消失, “嘀,穿越时间公元1748年,宿主附身成功,人物记忆解锁。” “嘀,剧情传输成功,了解剧情可帮助宿主更好地完成任务。” 伴随着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应,男孩的脑海便多出一系列的剧情资料以及原主的记忆,夏郢神识一动立刻消化,眉头却是微微皱起:“系统,我选择的人物是弘昼,为何附身的却是福康安?” “嘀,小世界异常,导致穿越角色出错。系统重新扫描,请宿主等待结果。” “嘀,《书剑恩仇录》世界因为融合《还珠格格》和《梅花烙》世界,空间出现混乱,系统已经重新调整。” “嘀,请问宿主是否接受其他剧情任务?” 几个小世界融合?夏郢微微一愣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就在他愣神之际,识海中却是响起啸月银狼的声音:“夏郢,现在是穿越的综世界,机会难得。如果完成所有任务,你体会得到法则之力就会越多,到时候完成后面的六次渡劫便可飞升成仙!” “你是说,这有可能是最后一个世界?” “不错。因为综合世界法则还不完全,所以只要你认真体悟,境界就能会突飞猛进。” “嘀,请问宿主是否接受其他剧情任务?” 系统的提示声再次响起,夏郢嘴角轻勾:“我接受。” “嘀,《梅花烙》剧情任务:改变兰馨公主的悲惨命运。《还珠格格》剧情任务:阻止夏紫薇嫁给福尔康,阻止小燕子成为五阿哥福晋。任务失败,抹杀!” “嘀,《梅花烙》、《还珠格格》剧情传输成功,了解剧情,可帮助宿主更好地完成任务。” 又是一系列的剧情资料传输到脑海,不过渐渐的夏郢的脸色有些不好了,如果说自己穿越成乾隆的私生子,已经很让他郁闷的话。 那么假贝勒和假格格,私生女什么的,是怎么回事?难道乾隆朝的私生子和假货都是量产的吗? 想到剧情中几对爱的死去活来、惊天动地的男女,夏郢的嘴角不由微微抽搐..... “主子爷,去尚书房的时间到了。”门外突然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夏郢这才想起,乾隆昨个刚刚把福康安接入皇宫,让他与诸皇子一同接受教养。 每天这个时候正是他阿哥们一起到尚书房,听纪师傅授课的时辰。 非但如此,乾隆对福康安的宠爱可以说是非常特殊,从一出生起乾隆就亲自给‘他’赐名,几个先他出生的哥哥们也跟着“傅”改为了“福”。 而且在福康安出生三日后,乾隆就封他为三等侍卫。 虽说与皇家关系近的贵族子弟、元勋子弟、高官子弟被封为侍卫是很平常的事,这也是皇家笼络近臣、巩固统治的一个手段和方式。 但刚出生几天的婴儿就被封为侍卫的,几乎是绝无仅有。 福康安即不是傅恒的长子,也不是他最小的儿子,即使皇帝对功臣后代子孙有何恩泽,也似乎轮不到福康安独享的份。 想到这,夏郢的脸色更是越来越黑,乾隆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帝私生子吗? 居然这么离谱,上个世界胤禛的儿子弘历他也是见过的,明明是个聪慧过人的少年。 而这个综世界的乾隆不但风流成性,还如此自大妄为? 如果乾隆真的像剧情中那么好糊弄的话,完成任务应该十分简单,可是隐隐的夏郢却觉得这恐怕最令他头疼的世界了。 也不再多想,既来之的安置,那么在这个世界自己就是福康安了。 看着铜镜中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夏郢勾唇一笑,也不耽搁,让伺候的小太监进来伺候更衣洗漱,福康安有微微进了些点心,便一个人独自出门去尚书房了。 虽然乾隆对待他与其他阿哥无疑,让他住在阿哥所,可他的身份毕竟不是阿哥,没有伴读和哈哈珠子,也没有多少伺候的太监。 对于这些福康安并不在乎,只是让他回到六岁,再到尚书房去读个几年书..... 福康安压抑住自己额头跳动的青筋,再一次因乾隆产生了郁闷情绪。 “喂!你看到五阿哥为什么不请安?” 他的心中正想着,前面的路却是被人挡住了,听到这来着不善的声音,福康安眉头微挑,抬头看去,就见三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趾高气扬的看着自己。 而为首一身月白锦衣,阿哥打扮的应该就是五阿哥永琪了,明亮的眸子微眯,没想到刚一来就碰到了还珠格格中的三人组,真不知是自己的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目光看向永琪,只见他顶上丝丝紫金云气缠绕,其气运十分浓郁,只可惜他的本命之气中却是泛着灰白色,这也难怪他气运虽强,但始终没有成龙之相。 而剧情中康熙虽有意传位给五阿哥,但是他最终却是放弃皇位,假死和小燕子去了云南大理。 暗暗运用一个探查技能: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爱新觉罗·永琪 等级:1 样貌:7 天赋:无 技能:无 物品:无” 福康安微微勾唇,还真是好差的属性呢。 “五阿哥问你话呢?你是哪个宫的奴才?为什么不回答?”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装模作样的问道,而永琪也不说话,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奴才?”福康安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一个阿哥伴读,说一个三等侍卫是奴才?谁给你的权力?”说道最后一句,福康安的眼眸一厉,吓个福尔康脸色一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永琪心知富家两兄弟看不过福康安受到皇阿玛的圣宠,为自己打抱不平,没想到福尔康却是一下子被对方气势给吓到了,他只好挺身而出:“对我来说尔康尔泰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自然身份不一般。倒是你,一个三等侍卫就敢在阿哥面前耀武扬威,该当何罪?” “我也不强人所难,这样吧,只要你向尔康尔泰道歉,此事就此接过如何?“ 永琪说的是慷慨大方,福康安却是忍不住抽抽嘴角。 “你让我向他们道歉?” “自然。” 永琪点头,看了眼三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福康安禁不住笑出了声:“难道你与他们称兄道弟,那他们的身份就高人一等了吗?还是说,五阿哥认为不过我福康安是皇上的侄子,你的堂弟,不如这两个人来的金贵?你让我向他们道歉?那么五阿哥我问你,我哪一句说错了,居然要向你的伴读道歉?” 永琪被他说得哑然,福尔康、福尔泰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福康安好笑的望了三人一眼,也不告辞,直接走了。 “你给我站住!你对五阿哥不敬,难道就这么走了吗?”福尔泰忍不住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福康安的肩膀。 福康安皱眉:“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只是和你讲道理。今天不管你是谁,你对五阿哥如此无礼,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放手。” 福康安眉头微皱未深,这种无畏的纠缠他并不喜欢,看向福尔泰的目光不禁多出了一份修真者的压迫。 福尔泰被他瞬间暴涨的气势惊骇,腿肚子一软,一下子跪了下来。 “尔泰,你怎么了?”永琪两人见状纷纷上来将他拉起,怒视着他,福尔康更是指着他鼻子吼道:“你对尔泰做了什么,你怎么能如此过分?小小年纪就般恶毒,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福康安被这话弄得一愣,这是什么逻辑,再好脾气的人也得怒了,更何况被人指着鼻子骂,这还是他从没遇到过的事。 看着眼前不到半尺距离的手指,福康安的眸子闪过冷光,神识念头微动,福尔康便觉脑袋刺痛无比,深入骨髓的剧痛从大脑传来,让他经不住尖叫出声,接着昏迷了过去。 永琪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特别是男孩那冰冷到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福康安邪魅一笑,靠近永琪,温柔细语的说道:“以后你最后不要惹我,不然.....我让你永远消失!” “你!你!.....”永琪想伸手指他,可是想到福尔康的下场又怯怯的收了回去,他看向福尔泰,哪知福尔泰竟然也吓得会迷了过去。 想喊人,可此处偏僻,连个人影也无,永琪惊恐的注视近在咫尺的福康安,额头伸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要告诉皇阿玛!我要告诉皇阿玛!.....”永琪嚎啕大哭,在不顾阿哥形象向养心殿跑去了。 看着远去的人影和地上昏迷的富家兄弟,男孩粉色唇瓣勾起个恶趣味的微笑:“综世界么?还真是有趣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穿越弘昼的,可是突然很萌父子文啊! 哎呀,真是个变化不定的作者呦西......o(╯□╰)o 第152章 不靠谱的皇帝 养心殿乾隆刚要上朝,结果就被五阿哥给惊动了。 永琪一看到乾隆,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连忙跑过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的说着:“皇阿玛!请您快救救尔康、尔泰吧。福康安......福康安太恶毒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害的尔康、尔泰.....现在他们两人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呢.....” 他一面说,一面抹眼泪显得好不可怜。 乾隆听得有些糊涂,但是一听到福康安的名字,自然就上心了:“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瑶林他怎么了?” 永琪没听出乾隆关心的重点,继续说道:“皇阿玛您知道的尔康尔泰是我的伴读,今儿我们一起去尚书房的路上正好撞到了福康安。哪知福康安目中无人,对我出言不逊,尔康尔泰想要上前和他说理,然后……” 乾隆只听后面两句,心中猛地一跳:福康安不过才六岁,永琪和尔康、尔泰都比他大两三岁,虽然福康安总是一副小大人样子,可被两个比他大的欺负肯定也是讨不到好的。 一想到自己刚进宫的宝贝儿子遭到这样的待遇,乾隆哪还忍得住,对着永琪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是!”永琪大喜,当即在前面带路。 两人一路冲向事发现场,还是拂晓时分,身后跟着吴书来等一众太监。 “尔康、尔泰,你们......”永琪急步上前,可看到眼前的状况却是一下愣住了。 这和他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尔康、尔泰不是都昏迷了吗?怎么现在他们好端端的站在那,面色红润有光泽,神采奕奕的和福康安在说着话,一副和谐无比的画面。 福康安三人见到乾隆,连忙屈膝行礼:“臣福康安、【福尔康、福尔泰】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乾隆亲在上前将福康安扶起,疑惑的问:“瑶林,你没事吧?” 福康安被一双大手给轻轻托了起来,顺着这双保养不错的手抬头看去,眼前这个男子确实是相貌堂堂。[..tw超多好看小说] 丹凤眼明亮深邃,两弯眉浑如刷漆,身材挺拔,周身透露着上位者的威严。 倒有几分风流的资本,也并不像个好糊弄的人,福康安在暗暗给乾隆下了评论。 乾隆见男孩只是静静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生气,目光盯向福家兄弟,沉声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尔康上前躬身回答:“回皇上,我们正在和富侍卫聊些闲话,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 乾隆闻言皱眉,目光看向永琪微微带着不满:“永琪,你说福康安目中无人,出言不逊又是怎么回事?” “皇阿玛......不是你见得那样.....刚刚明明....明明是....”永琪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语无伦次的说着。 回头又求助的看向福家两兄弟:“尔康、尔泰,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要在皇阿玛面前说谎?刚刚福康安对我无礼在前,后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害得你们晕倒,你们不记得了吗?” “五阿哥....这....” 尔康、尔泰相视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听五阿哥这么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愣在了那里。 “尔康、尔泰,朕问你,五阿哥说的可是真?” 福家兄弟被乾隆气势所迫,不由跪在了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久旧之后才诺诺回答:“是。” “皇阿玛,您看,我说的都是真的....” “够了,朕没问你话。” 永琪一喜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乾隆打断了,他来到福康安面前,言辞和蔼的问:“瑶林,你说,五阿哥说的可有此事?” 福康安见他明显偏袒自己,眉头挑起,微微勾唇:“没有。” 永琪一听此话,就完全失控,指着福康安大叫起来:“福康安,你竟然敢当着皇阿玛的面撒谎,你怎么能如此目无君臣?我不管你有什么妖法,分明是你害的尔康尔泰昏迷在地,千真万确的事,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不喜欢别人指着我。(..tw无弹窗广告)”福康安淡淡扫了永琪一眼,冷漠说着。 永琪反射性的收回手,可以想到乾隆在这,立马底气足了,一把拽住他的胸前衣襟,嚷道:“今日皇阿玛在这,我才不怕你!有本事你再让我昏迷呀?” 说完手下用力,一阵乱摇。 福康安脸色黑了,乾隆脸色也黑了:“放肆,永琪,你的阿哥教养呢?还不给朕放手?“ 永琪从开始惊恐,到现在的委屈,此刻见乾隆维护福康安,心一横什么都不顾了,拼命摇着男孩,哭着喊道:“皇阿玛我说的都是真话,福康安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你可不能相信他……他不但会妖术.....还而已挑拨我们的父子关系.....皇阿玛你那么仁慈那么伟大,可不能被他给蒙蔽了!” 福康安被他这么死命摇晃,脸色越来越冷:当初韦小宝摇晕了玄烨,他还觉得很有趣,可如今换成自己,福康安就不那么觉得了。 眼看着永琪还有在摇下去的趋势,他那还能忍,白皙小手伸出,三两下就把永琪给推开了。 永琪骨碌一滚一下跌在地,众太监见状连忙奔去扶起,又一片手忙脚乱,看得乾隆目瞪口呆。 此时,吴书来走到他近前轻声禀告:“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乾隆此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哪还有心思上朝啊。 他先看了眼一旁痛哭的永琪,见他此时眼泪鼻涕起飞,忍不住皱了皱眉,实在是太有损皇家威仪了。 又看了看不说话的福康安,只见小人儿低着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背光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阳光的照耀下,给男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实在是让人心生怜惜。 同样是自己的儿子差别咋就这么大呢?乾隆的心一下子倾斜了,又想到福康安昨个才进宫中,在这个冷漠黑暗的宫廷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对他好,心更是软的一塌糊涂。 当即大手一挥,命令说道:“来人,将五阿哥送回阿哥所,待事情查明之后再行处置。” 永琪一听哭得更凶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乾隆:“皇阿玛,你怎么能冤枉好人呢?我说的都是真话呀.....福康安就是个阴险狡诈之人,你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乾隆看永琪哭得可怜也有怜爱之心,可听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怒了:“朕已经说了会让人调查清楚,怎么你看朕没有立刻处置了福康安,就觉得朕冤枉了好人,听信了小人谗言?” “哼,难道在你眼里,朕就是个昏君不成?永琪你的书是怎么读的?难道纪晓岚就是这么叫你道理的吗?” 永琪看乾隆震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辞有失,脸色一白,立马跪下磕头:“儿臣不敢,儿臣说错话了,还请皇阿玛息怒。” 乾隆冷着脸也不再看他,对着太监严声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朕的旨意吗,把五阿哥送回阿哥所去。” “喳!”几个有眼力的太监当即把永琪带走了,连让他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留下。 福尔康、福尔泰呆呆的看着事情的发展,脸色苍白,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乾隆目光扫到他们,淡淡说道:“你们也退下吧,等事情明白了再行进宫。” “是。”说完,两人松了口气,逃也似的走了。 人都散了,场面一下安静下来,乾隆看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男孩,轻轻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大手伏在他的头顶,柔声安慰:“别害怕,朕会替你做主的。” 头顶突然被一双大手温柔抚摸,让福康安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小小的拳头紧紧握着:这对父子也太会自说自话了,难道不是该为维护自己的亲生儿子,让他出宫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乾隆感觉掌心的微微颤动,心中像是被一根弦触动了一样,再见男孩紧握着的小小的拳头,丹凤眼更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即使表面再坚强在镇定,他的心里还是害怕的吧! 同样是自己的儿子,却不能光明正大的享受父亲的宠爱,越想乾隆心中越愧疚,抑制不住满满的父爱,伸出双臂,将男孩抱了起来。 乾隆强烈的视线他不是没感觉到,正在他猜测不靠谱的皇帝会做什么时,就被人一下抱进了怀中,看着那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丹凤眼,福康安只觉一阵恶寒,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怎么了,有点冷吗?”乾隆见他乌黑清澈的大眼有着吃惊,又见他细腻肌肤上竖立的细小绒毛,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顿觉十分可爱,忍不住又将他怀里抱了抱。 福康安无语,别过脸认真说道:“皇上,还请您将我放下,这样于理不合。” 乾隆见他别过自己的小脑袋不看自己,以为他害羞,更加觉得有趣,哈哈大笑:“没事,朕抱着自己的侄子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了朕是皇帝,没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抑制住想要施法的冲动,福康安僵硬着身子说着:“皇上,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人抱。” “没事朕不觉得累。”乾隆故意误解他的意思,喜滋滋的对着吴书来吩咐:“吴书来,起驾养心殿。” “皇上.....您还没上早朝呢.....” “没事,过会再去。”说完不理他,抱着怀中软软的小人儿,高高兴兴的往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第一次出师不利,脑残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呀!o(n_n)o哈哈~ 谢谢,释魂司和依米扔了地雷,啾啾啾啾1 第153章 小瑶林 乾隆将男孩一路抱回了养心殿,心别提多美了,可是相比男子一脸的嘚瑟的微笑,福康安的脸色实在是阴沉的可怕。(..tw好看的小说) 自从他修真以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过他,虽说这乾隆是喜爱自己,可是一想到一路上引起的轰动,以及那些宫女太监们的低声议论,福康安只觉得自个的脑门突突直跳。 “瑶林,你在想什么?”男子温和地声音突然传来,男孩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和一双满是宠溺的丹凤眼。 两人此刻四目相对,脸庞贴近,彼此呼吸交缠...... 真是......够了,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福康安真想一个拳头打过去,让这个家伙离自己远一点,可奈何这家伙是皇帝,只好生生忍住了:“皇上,你带我来养心殿做什么?” “.......”乾隆被他一问给愣住了,刚刚实在是因为男孩太可爱了,小身子香香软软,一个没忍住就抱回来了..... “自然是.......避免你与五阿哥才起什么冲突。”乾隆尴尬解释,可是他的耳朵却是莫名的红了。 福康安微微挑眉,明亮清透的眼睛看着乾隆,直到将男子看得浑身不自在后,才淡淡点了点头。 乾隆掩饰性的咳嗽两声:“那个,,,,,时候不早了,朕要去上朝了,吴书来你就留在这伺候吧。” “喳!”吴书来闻言连忙恭谨一应答。 乾隆临走时又回头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的福康安,哪知正好看到男孩‘依依不舍’的眼神。 乾隆的心里一甜,挂起一个自认为最和蔼的笑容,温声说着:“朕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朗笑一声大跨步的走了。 榻上,福康安一脑门黑线:‘银狼,乾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神识中啸月银狼不厚道的笑了:‘夏郢,我带过穿越者穿过很多次还珠世界,里面的乾隆皇帝可以说是各种极品。这个世界的乾隆已经是很正常的了。’ ‘正常的?’福康安嘴角抽抽:‘难道说乾隆对待私生子和私生女都是这么偏心的吗?’ ‘答对了!’啸月银狼很确定的点头,看着男孩无语的表情,恶趣味的说道:‘等到了《还珠格格》剧情开始的时候,你就会见识到脑残龙的威力了...’ ‘.脑残龙..........’ ‘嗯。’银狼大点其头,接着打击他:‘还有你一开始遇到的还珠三人组还不厉害,小燕子和夏紫薇这对姐妹组合才是大杀器。’ ‘这个综世界还真是........千奇百怪呢。’福康安听着它的描述,小脸却是露出了一个趣味笑容。 ‘夏郢,我建议你直接把小燕子给咔嚓了,这样省事。”银狼认真说道。 ‘到时再说吧,毕竟我还是很讨厌麻烦的。’ 福康安正在神识中和银狼说这话,可这一幕落在吴书来眼中就是男孩正在发呆,想到乾隆临走时的交代,连忙上前轻声问道:“福侍卫,皇上下朝还要等一两个时辰,要不您先用些点心吧。” “不用了吴公公。”福康安对着吴书来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一旁书架说道:“你拿一本书给我看看吧。” “哎,好。” 接过吴书来手中的书,福康安小脸挂上有理浅笑:“有劳公公了。” “福侍卫客气了。”被男孩笑容晃了一下眼,哎呦喂,可真是太萌了,吴书来摸摸自个小心脏,默默退到了一旁。 养心殿内,福康安在‘看书打发时间’,而金銮殿上,乾隆却是有些神思不属。[..tw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下面没有事也要说点什么出来的大臣,乾隆觉得这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无奈的挪了挪有些僵硬的屁股,想着养心殿里的小家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傻笑。 不愧是他和满洲第一美人生的孩子,继承了他们两人的所有优点,长得就是好啊。瞧那清澈明亮的眼睛,不染尘埃,就像两个黑水晶一样,可真是漂亮,还有那细腻白皙的肌肤,嫩嫩的肉肉的,比那些后宫妃子要好多了,就是不知道捏一捏是什么感觉。 刚刚抱得时候,软软的小小的,就是太轻了,乾隆微微皱眉,不行,以后要吩咐御膳房多给小家伙准备点好吃的,长得壮实一点。 哎,要是知道小家伙长得这么可爱,就应该早把他养在宫中了,这样的话父子两人见面就不会那么生疏了。 明显的,小家伙还是对自己有些防备啊,要怎么样才能培养父子感情呢..... 乾隆一手支着脑袋想着,许久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正在胡思乱想,可这一声叹息可把下面的百官吓得不轻。 他们相互对看一眼,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竟是谁也不敢说话。 乾隆对下方的朝臣心思一无所知,此刻他的一颗心早飞去养心殿了,于是,这场朝会就在大臣们揣测圣意,乾隆皇帝胡思乱想中,早早散了。 一下朝,乾隆哪还坐得住,也不耽误时间立马去养心殿找宝贝儿子培养感情去了。 刚开始时他还端着皇帝架子很有威严的走着,可是到了乾清宫自己的底盘后他就忍不住了,恨不得马上看看男孩在做什么。 于是,候在养心殿外的侍卫们就看到乾隆踮着脚尖快走的样子,太监宫女们见状也不由石化,待他们回神想要请安的时候,却被乾隆给制止了。 他挥手挥退了下人,自个轻轻进入养心殿,想给男孩一个惊喜,可转过一个屏风看到眼前的温馨恬静的画面时,整个人也不自觉的静了下来。 灿烂的阳光,朦胧的男孩的侧脸,他低着头翻动着书页,神色静宁而安详,粉唇弯成微笑的弧度,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整个人多出了一份浅浅愉悦。 小小的身子歪躺榻上,动作自然而随意,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乾隆只感觉自己的心醉了,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啊! 这气质,这小脸蛋,为什么就这么好看呢? 榻上的福康安自然知道男子到来,想到自个早上被男子抱回来的情景,嘴角一勾,念头微动,还在沉迷于眼前美景的乾隆就突然感到脚下一个打滑,扑通一声摔倒了。 “哎呦,万岁爷您没事吧。”吴书来一回头就看到乾隆摔了个四脚朝天,连忙招手让众太监去扶。 “皇上你没事吧?”榻上的男孩似有所觉,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心问道。 “没.....没事。”乾隆一生从没这么丢脸过,手忙脚乱的站稳身形,英俊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他整了整衣服,又恢复到以往的威严后,咬牙切齿的下令:“去,给朕把这个地毯给换了,朕不喜欢这个颜色。” “喳!”众太监摸摸一脑袋冷汗,赶紧利索的把地毯打包走了。 看着害自己摔倒的地毯消失了,乾隆这才若无其事回身,对着榻上的男孩笑道:“瑶林啊,你在看书吗?” 福康安心内好笑,他这么掩耳盗铃,是希望自己没看到他丢脸的一幕吗? 粉唇暗暗勾起个恶意弧度,男孩状似关心问道:“皇上,您刚才没摔疼了吧?” “咳!咳!”乾隆尴尬,可是看到男孩清澈眸子中那单纯的关心,心一下子软了,无所谓的笑道:“无妨,朕是真龙天子,这一摔不算什么。” “怎么了?小瑶林担心了?” 啸月银狼大叫:‘小......瑶林?瑶林也就算了,他还多个小。夏郢,脑残龙这是□□裸的调戏啊!你应该把他摔得再狠一点!’ ‘你给我闭嘴!’福康安眼眸微眯,对着识海中的银狼说道,而面上对着乾隆却是从容的一笑:“您是皇上,又是我姑父,康安自然会担心。” “果然是好孩子啊!”乾隆很自觉地只听了他爱听的最后一句话,摸着男孩的小脑袋,一脸欣慰。 福康安看了眼乾隆在他脑袋上来回抚摸的手,以及在识海中不厚道笑着啸月银狼,他的眼角抽了抽:‘银狼,你说的对!’ 乾隆不知道福康安识海中的对话,心中想着果然是父子,孺慕之情都是天生的啊! 目光扫到矮几上的书,拿起来一看,是一本自己写诗集,乾隆心中一阵飘飘然,来说话的声音都轻飘飘的:“小瑶林,你喜欢读朕的诗集吗?” “..........”福康安沉默,这么没有水平的诗原来是乾隆写的吗?难怪吴书来把书给自己的时候,一阵挤眉弄眼。 乾隆见男孩沉默的撇过小脑袋,以为他又害羞了,心中一阵好笑,伸手微微用力又将男孩给抱进了怀中。 “皇上,您干什么?”福康安郁闷望着一脸兴致勃勃的皇帝,真不知道这个乾隆脑子是怎么想的。 “不要紧张。”乾隆见男孩微微僵硬的身子,以为他不习惯父子间的拥抱,忙温声安慰。 他将男孩抱到了书桌旁,又将自己写的诗集也拿了过来,一脸慈爱微笑:“小瑶林,让朕来教你读书吧~!” 作者有话要说:父子之间的斗智斗勇啊,o(n_n)o哈哈~ 谢谢,银月冰月扔的地雷,么么哒! 第154章 小令子来了 “小瑶林,让朕来教你读书吧~!”乾隆一手拿着自己写的诗集,一脸慈爱微笑看着福康安。 福康安眼皮一跳,面目表情的转头,淡淡拒绝:“不用了。” “哎呀,小瑶林不用害羞,来吧来吧,朕慢慢教你就是。”乾隆不以为意,温声诱哄。 “我说了,不用。” 福康安乌黑如墨的眼睛望了一眼他手中的诗集,周身散发出冷漠气息,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男孩不再说话,养心殿突然静谧下来,乾隆被他的强大的气场弄得一愣,见男孩盯着诗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似乎着某种执著,闪闪发光、甚是好看。 乾隆灵光一闪,脸上不由露出了灿烂微笑:‘小瑶林别扭的性格还真是可爱呢,明明他的心里还是渴望让朕教他读书的呀。’ 想到这,乾隆整个人都被萌化了,嘴中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 福康安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哪知乾隆却是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大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颊,宠溺的说:“淘气!” 福康安的脸彻底黑了,而他识海中的啸月银狼实在是笑的不行了,捂着肚子乐的满地打滚。 这个乾隆可真是胆子太大了,他敢保证,以后夏郢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要知道实力越强大的修真者他们的心眼越小,脑残龙这是在作死的节奏啊! 啸月银狼猜得没错,此刻的福康安看着乾隆就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他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找个替身,把这个脑残龙给掉个包。 乾隆自然不知道男孩的想法,也不知道自个将来的命运多舛,还想着宝贝儿子的皮肤怎么这么滑这么嫩呢,手感真实太好了。 这么想着又在福康安右边脸颊捏了捏...... 福康安:“......” 啸月银狼:“......” “小瑶林以后在朕面前,不要这么拘束。”乾隆看着男孩因为自己动作而浑身僵硬,回以一个最慈爱的笑:“现在,就让朕好好开始教你读书吧。” 乾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双手一用力,又将桌上的男孩放到了自己腿上,圈在了怀中。 福康安无语的坐在乾隆腿上,体内真元暗暗催动,手指抬了抬,最终仍是放了下来。 乾隆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他低着头翻了翻手中书本,找了一页比较简单的,温声问道:“小瑶林,这首《菜花》觉得如何?” “黄萼裳裳绿叶稠,千村欣卜榨新油。爱他生计资民用,不是闲花野草流。”乾隆轻声念了起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引人不由侧耳倾听。 福康安微微挑眉,这首诗意思虽然简单易懂,仿明□□朱元璋,形似而神不似,少了些许气魄。不过一句爱民、帝皇风范必显无遗。而一句闲花野草,也显示了他自容风度,全诗普劳勤实,素仿民间疾苦,其用心也算难得。 他抬头看着把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乌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只见此时男子神态专注,深邃的丹凤眼中有着难得的认真。 “不要走神。”乾隆低头正好对上男孩清澈乌黑的大眼睛,英俊的脸上温柔一笑,继续给男孩细细的讲解其中意思。 养心殿内回想起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温和嗓音,他一手抱着男孩一手翻着手中书页,耐心的讲解,虽然男孩很少说话,但是偶尔应了一声也是让男子显得格外高兴。 两人身体相贴,男孩的背轻轻地靠着男子宽阔的胸膛,竟是没有半点违和感反而有着说不尽的淡淡温馨。 吴书来看着这温馨而甜蜜的画面,默默捂脸,只觉得整个寝殿的空气都甜甜的,充满了粉红色泡泡。 然而这么和谐有爱的一幕,却是被门外的通报声给打断了:“皇上,令妃娘娘求见。” 乾隆正享受着和宝贝儿子感情‘升温’的过程,却是突然被人打断,他不由皱了皱眉,放下书本:“让她进来吧” 语音刚落,没一会便见一身着浅粉色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容颜清秀,楚楚动人,盈盈上前行礼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看着平日比较宠爱的妃子,乾隆脸色稍稍转好:“起吧,你来做什么?” 令妃一愣,若平时皇上就算不亲自将她扶起,也是龙颜和悦的对待她,怎么今日的口气有些不高兴呢? 她抬眼向上看了眼,这才发现乾隆怀中抱着一相貌十分精致的六岁男孩,姿态亲密,而乾隆看他的眼神其中的慈爱毫不掩饰。 令妃察言观色,知道这个福康安在乾隆心中肯定不一般,想到宫中私生子的流言,心中不由也多出了几分猜测。 虽然脑中思绪百传,可她的面上依旧是以往的端庄贤淑,温声细语的说道:“皇上,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了,臣妾听说皇上还未用膳,所以就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些吃食。” 她突然看到乾隆手中的书,温柔笑道:“皇上你是在教福小侍卫读书吗?正好臣妾也准备了一些糕点,您不如和福小侍卫先吃点东西,在慢慢读书吧。” 三两句话,让乾隆的刚刚郁闷的情绪也消失了,看了眼怀中香香软软的男孩,心想起午膳的时间过去了,小家伙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赞赏的看了眼令妃,乾隆对福康安关心的问:“小瑶林,饿了没有?” 福康安对乾隆这个称呼很不感冒,淡淡看了男子一眼回答:“还好。” 乾隆一笑,对着令妃说道:“你让奴才们把菜都端上来吧,朕也饿了。” “是。”令妃答应一声,就招手让奴才们端上了各种吃食点心,数量不多,可是每样菜都精致可口。 乾隆看着十分满意,他抱着福康安来到坐在桌旁,对着令妃说道:“你也一起吃吧。” 令妃笑着应是,结果就看到乾隆给一旁小凳子上福康亲自夹了一块菜,温柔的说:“来,小瑶林,你多吃点。” 男子如此温柔,如此小心翼翼,这种关怀之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一刻令妃的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不过她是个聪慧的女子,既然乾隆喜爱福康安,她也不会扫了皇帝的兴,与是也浅浅一笑,对着男孩说道:“福小侍卫,你看皇上多么关心你啊。在这个皇宫中,我还没有看过皇上对那个皇子这么用心呢。” 福康安抬眸深深的看了眼这个精明的女人,勾唇一笑:“令妃娘娘言辞太过了,康安不过皇上的侄子,又如何能同皇子们比较?” 令妃没想到福康安会如此说,不但态度谦和,话语之中更是指出自己的错处,她有些惊奇的望向男孩,却是正好与他视线相撞。 男孩乌黑清澈又不含丝毫杂质的眼睛如同利剑一般,直直看到人的内心深处,令妃心中一颤,竟是不敢在于他对视,气氛一下尴尬下来。 哪知坐在中间的乾隆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他倒是没觉令妃的话有什么不对,摸摸男孩的头笑眯眯对他说道:“小瑶林虽然不是皇子子,但侄子和儿子并无不同,更何况小瑶林这么合朕眼缘,多宠一些也是没关系的。” 再一次被乾隆摸脑袋,福康安额头不由青筋突突直跳,他抓住头顶作怪的手,小脸微冷,静静看着乾隆,显然不喜欢别人摸他的脑袋。 令妃被男孩冷漠的脸色吓了一跳,正在心想皇上会不会震怒,倒时自己要不要出言劝解时。 乾隆脸上却是毫无半分气恼神色,瞧着福康安精致小脸一脸认真,黑水晶般的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好看的眼眸中满满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他只觉得自己又被萌到了,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太可爱了,真想在揉揉他的小脸啊!不过又害怕男孩生气,他只好惋惜的收回手,语气温柔哄着:“好吧,好吧。朕不恼你了,快吃饭吧,小瑶林这么瘦,要多吃一点。” 这么一副哄孩子的口气,福康安的额头上又多了一个十字,明智的不在理会乾隆,端着碗慢慢吃了起来。 乾隆微微一笑,也是拿起碗筷,优雅的进餐。 一顿饭吃的是十分‘和谐’,看的令妃是一愣一愣的,亏她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结果皇上却是吧自己忽视这么彻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乾隆和男孩之间莫名的温馨甜腻,令妃本来是想要替五阿哥和尔康、尔泰求情的,可是如今这个场面竟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乾隆虽是一直看着男孩,可令妃的不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心中明了,意有所指说了句:“令妃,有什么话等吃过饭再说。” 令妃心中一惊,心知被皇上看破了心思,也不敢多言了。 一顿饭,福康安脸色一直是淡淡的,令妃心中装着事也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乾隆则是一脸笑容,吃的是十分开心。 午膳结束,乾隆更是接过吴书来呈上帕子,一手捏着福康安的小下巴,轻轻的提他擦擦嘴角,完全沉浸在父子有爱的世界里。 令妃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皇帝一脸的专注,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侧身一礼:“皇上,其实臣妾这次来,是来替五阿哥求情的。” 第155章 美丽的误会 “皇上,其实臣妾这次来,是来替五阿哥求情的。[..tw超多好看小说]” “哦?求情?” 福康安转头看向粉衣女子,乾隆也是被她转移了注意力。 令妃抬头,美丽的眼睛看着乾隆,徐徐说道:“皇上,臣妾听闻五阿哥和福小侍卫早上起了一些小冲突,臣妾猜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乾隆疑惑:“误会?” “是的。”令妃点了点头,秀丽的脸庞闪着善良、慈爱的光辉:“皇上,五阿哥一直都是个明理懂事的好孩子,您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不是吗?因此臣妾想着,是不是五阿哥和福小侍卫之间有什么误解。毕竟两人都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是难免的,皇上何不以一颗慈父之心,包容原谅他们呢?” 她这话几句说的是十分漂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先是为五阿哥他们轻轻开脱,跟着又说两人是小孩子的打闹不必当真。 福康安闻言轻轻皱眉,令妃这个女人心机够深,这也难怪能从一个汉军旗的包衣奴才,一路平步青云封为妃子,死后还因为儿子被追封为皇后。 圣宠三十年不衰,这样的手段,的确不凡。 连想到还珠格格的剧情,几乎每次小燕子一般人闯祸都是因为令妃的求情才得以幸免,而令妃却是又利用了他们,获得了乾隆更过的宠爱。 若是从一开始就将他们的关系斩断,剧情又该如何? 想到这男孩乌黑的眼眸不由微微眯起,而乾隆并不知福康安所想,却是觉的令妃所言甚是中听:“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就.....” “皇上,令妃娘娘是五阿哥的额娘吗?”福康安明知故问的望着乾隆。 乾隆被男孩打断也不生气,见福康安扬着小脸的可爱天真模样,哈哈大笑解释道:“五阿哥是愉妃所生,并不是令妃的儿子。(..tw好看的小说)” “哦?”福康安状似惊讶:“令妃待五阿哥可真是好呢?五阿哥真有福气。” 一句是感慨似惊奇的话引起了乾隆的注意,都说童言无忌,可往往小孩子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令妃机不是五阿哥生母也不是五阿哥养母,却是对五阿哥格外关心,不但让自己的侄子成为五阿哥的伴读,还时常在自己面前为五阿哥说好话,这其中的用意不禁令人深思。 自己早上刚刚发落了五阿哥,让他回阿哥所,可还没几个时辰令妃就跑来养心殿说情,即使平日令妃总是一副善良体贴的模样,这样的善良是不是太过了? 更何况乾隆自小看透了勾心斗角,当初先皇的妃子如何对自己和母妃下黑手,而他和母妃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其中有经历了多少艰辛苦楚,他至今都记忆犹生。 之所以宠爱令妃,并不是因为她的‘善良’而是因为她聪明善解人意罢了,可是这份聪明用在其他心思上,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帝王都是多疑的,即使乾隆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他的骨子里也是个猜疑之心很重的皇帝。 一瞬间乾隆想了很多,他看向令妃的眼眸也愈加深邃了...... “皇上...您怎么....这么看臣妾?”令妃被乾隆的眼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 “令妃,朕只是觉得,你的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 看着乾隆有此深意的目光,令妃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如坠冰窟,秀丽的小脸失了血色,更显楚楚可怜:“皇上,您是在疑心臣妾吗?” 乾隆没有说话,令妃深知此事利害,心一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流着泪道:“五阿哥与福小侍卫的事闹得这么大,又有谁不知道呢?况且宫中是最藏不住话的地方,即使臣妾不想听也会有奴才将话传到臣妾耳朵里啊。(..tw无弹窗广告)” “皇上,臣妾并不是想要借机表现自己。而是害怕皇上心情抑郁,才会特来劝解。” 乾隆凝视令妃,想到她以往体贴入微的伺候,脸色缓和了下来,上前将她扶起,笑着道:“令妃说的什么话,朕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过五阿哥的事,朕已经说过会找人调查清楚的,你不用管了。” “是。”令妃忙点头说好,不敢再说其他。 乾隆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温声说道:“好了,你退下吧。” “那么臣妾,先告退了。”令妃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看了眼皇帝,离开了。 “怎么,你不喜欢令妃?”令妃走后,乾隆望向福康安似笑非笑的问。 虽然男孩说话不着痕迹,但是乾隆并不笨,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不过乾隆却不觉得男孩有什么不好,反倒觉得这么有些小小心机,又狡猾又可爱的男孩,再次戳中他的萌点,实在是太合他胃口了。 福康安瞅了眼莫名有些喜悦乾隆,淡淡说道:“没有不喜欢。” “哦?那你干嘛给令妃使绊子?”乾隆挑眉笑着问。 福康安直言不讳的说:“她太善良了。” 噗嗤一声,乾隆笑了,这个答案要是让令妃知道,恐怕气得吐血吧。 看着男孩一副无所谓的拽拽模样,他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板下了脸,冷冷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朕怪罪吗?” “不怕。”福康安一眼就看出乾隆的装腔作势,淡然回答,更可况他完全没把乾隆放在心上,自然不怕。 乾隆一怔,接着问:“你在朕面前这么做,就不怕失了朕的宠爱?” “因为,我不想在皇上面前掩饰本性呢。”福康安勾唇浅笑,他说的可是真心话,总有一天,他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脑残龙,要让他知道,调戏自己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掩饰自己的本性?是说毫无保留的呈现自己的真实一面吗?’乾隆微微睁大眼睛,看着男孩犹如昙花般美丽的笑容,他的心彻底震撼了。 从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作为皇帝他时刻要端着帝皇的架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宫里的人那个不是对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他也早习惯了四周人虚伪的脸孔。 因为他是皇帝,大清的统治者,即使端庄如皇后,温柔如令妃也是有着自己的面具,又有谁敢在他面前毫不保留,拿一刻真诚的心对他呢? 或许是因为男孩太小才敢说出这样的话吧,乾隆想着,可是即使如此,这一刻他还是被男孩深深感动了。 “瑶林!”乾隆只觉得喉头梗塞说不出半句话,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男孩,眸中的全是满满的温柔和感动。 福康安被他深情的呼唤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没动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男子紧紧地抱在了怀中,紧紧地,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银狼,乾隆这是怎么了?”福康安满头问好。 “不知道啊,他好像被你感动了....”啸月银狼被这一幕也惊吓到了,看着一脸深情的乾隆,十分无语的说着。 福康安满头黑线:“我哪句话让他感动了。” “是不是你说不怕得罪他那句?” 福康安默.... 两人静静拥抱了好一会,乾隆感受着怀中男孩软软的小身体,鼻尖嗅着他有着奶香味的好闻气息,一颗心顿时软作了一滩春水。 他贴着男孩的耳朵,似认真似承诺的说道:“瑶林,此生朕许你一世荣华,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 乾隆说道也做到了,自那天以后,他对福康安简直就是宠的不得了。 不光每天接男孩到养心殿和他一起用膳,还亲给他挑选了伺候的宫女奴才,将他的生活起居打点得妥妥贴贴。 这份史无前例的宠爱,使得皇宫的人们议论纷纷,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可都迫于皇帝的威严下息了声。 而其中最为憋屈的就是五阿哥和令妃两人,一个被罚面壁思过一个月,一个因为求情莫名其妙的被皇帝给冷落了。 令妃怎么也没想道因为福康安的几句话,就让乾隆对自己心生怀疑,以往一个月中皇帝要有一半时间都来延禧宫,可如今却只是有那么三、四天,气得她不知撕碎了多少条帕子,摔碎多少瓷器。 看着乾隆对福康安那毫不掩饰的宠爱,令妃清秀的面孔更是铁青,对福康安这个罪魁祸首,她是彻底的恨上了! 而此刻在上书房的五阿哥永琪,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被罚思过一个月,这么丢脸的事,他一定不会放过福康安的! 狠狠的看向前排座位的男孩,永琪握拳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在皇阿玛面前揭穿福康安虚伪的一面。 福康安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握拳发誓的男孩,微微挑眉,完全无视之。 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变成了斑斑点点的光晕,清风拂过摇摆了树枝,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看到这一画面,福康安竟是有一丝淡淡惆怅,五阿哥被罚早在他的预料之内,乾隆虽然派人调查了,可他只见动了手脚,自然最后只会是五阿哥理亏。 至于令妃和五阿哥的怨恨,他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面对那个父爱泛滥的乾隆,作为一个千年的修真者,福康安觉得他竟然有些,胃疼......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福啊!阿门! 第156章 乾隆的烦恼 天空像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清澈透亮,秋风带着丝丝凉爽吹入窗中,却依旧无法扫去了养心殿的沉闷。 乾隆一手支着脑袋,望着窗外的秋日景色,心情是说不出的低落。 “哎,最近,小瑶林对朕好冷淡.....”乾隆轻轻叹了口气,很是苦恼的说着。 吴书来摸摸后在一旁,脸上不动声色,可心底里也在挠墙:我的万岁爷,您已经是叹了一白零八次的气,这是要有多惆怅啊! “吴书来。” “在。” 乾隆望了一眼做背景的吴书来,英俊的脸上带着惆怅,难过的问:“你说,小瑶林最近怎么老是这么冷淡呢?原来还可以抱抱、摸摸,做些父子间的亲密互动,现在对朕却是爱理不理的,也不笑了,还不允许朕抱他了.....” “皇上,依奴才之见,大概是因为您表达的关爱太过了,吓到福小侍卫了。” “大胆!”乾隆拍桌,脸色臭臭的问:“朕怎么吓到小瑶林了?难道朕对他好,还有错了?” 吴书来知道乾隆不是真生气,依旧气定神闲,慢慢说道:“不,奴才是想说。皇上除了对福小侍卫好之外,还要让福小侍卫崇拜您,这样他自然不会对您冷淡了。” 乾隆闻言,眼睛唰的亮了:“这个主意好!不过要怎么才能让小瑶林崇拜朕呢?” 吴书来一笑:“皇上,您可以在福小侍卫面前表现您的博学!比如说帮他解决难题,让他敬佩您的智慧啊!” “对对对!朕怎么没想到呢?吴书来,还是你鬼点子多!” 乾隆赞赏的看了眼吴书来,脸上失落的神色一扫而没,两眼冒着粉红色泡泡:只要一想到男孩用那乌黑清澈的大眼睛崇拜的望着自己,他的心都醉了。 于是在福康安放学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乾隆和吴书来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太亮了? 估摸着乾隆可能又脑残了,也不理他,福康安像往常一样坐在了乾隆书桌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 至于这个小桌子则是乾隆特意让别人加的,每次看到这个小桌子,福康安都有暴走的冲动,可是相比坐在乾隆怀中,还是忍了。 拿出一叠纸,等小太监磨完墨后,蘸了蘸墨汁,福康安就开始做每天的作业了。 乾隆偷偷瞄着低头写作业的男孩,心里暗暗期待着,只是等了好久依旧没什么动静。 被人这么强烈的注视,福康安自然察觉到了,他抬头看了眼坐在一旁大桌子上状似在批改奏章乾隆皇帝,就见他的眼神突然一亮,好像在期待些什么。 福康安有些莫名其妙,微微挑眉,也不理他,继续写作业了。 乾隆一口气哽在喉头,有些憋屈,亏他之前故意让上书房的师傅们作业难一点,怎么小瑶林还不来问自己呢? 想到这,乾隆又开始郁闷起来了...... “那个.....”乾隆艰难开口,话到嘴边却成了:“吴书来,给朕倒杯茶水。” “是。”吴书来额头低下一滴冷汗,只好给乾隆端上一杯。 福康安闻声看向乾隆,眼中有着疑惑,乾隆浑身一震,也不喝茶了,很高兴的看向男孩,十分期待的问道:“小瑶林,你有什么事吗?” 看着一副巴不得自己去请教他的乾隆,福康安望了一眼手中的作业,就在乾隆眼眸越来越亮,心情有点小激动的时候,淡淡回答:“没有。” “没....没有吗?”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心中的火热,乾隆委委屈屈的看着男孩,可是福康安仍是惘然未觉,又把他给无视了。 乾隆脸色一囧,看着一旁的吴书来浑身开始散发出森森的冷气,吴书来擦擦一头冷汗,就在他心中绝望的时候,男孩终于发话了。 “皇上,您知道这道题怎么做吗?” 乾隆一听,英俊的脸上陡然散发光彩,后又故作姿态的咳嗽一声,:“连这道题目都不会吗?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呢,小瑶林!” 乾隆说着来到了福康安的小桌子旁,拿起了那张纸,看男孩笑着说道:“嗯,朕来看看。” “这道题很简单,应该......” “应该......”乾隆的脸色僵了,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题目,又是三角形,又是勾股定理,还有那个平行线又是什么玩意? 他虽然也跟洋人学过数学,可是那都是在父皇面前装装样子的呀,现在要是答不上来那不是很丢脸吗? 乾隆想到想着,额头竟是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皇上?” “啊?”乾隆吓了一跳,连声音都开始变调了。 福康安眸中闪过一抹似笑非笑,小脸上却是有些失望:“皇上,您不会吗?” 乾隆一见男孩眼中的失望神色,脸色一正,立马认真说道:“会,朕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个......你....你给朕一炷香时间....” 福康安看着他满头是汗的模样,微微勾唇:“好呀。” 一炷香后...... 乾隆握着手中的毛笔,一脸认真,如遇到生死大敌般严肃的对着男孩说道:“小瑶林,你再给朕半个时辰,朕已经知道其中原理了。” “好呀。”男孩此刻却是已经躺在了榻上,一手拿着书籍,摆摆手无所谓的答应。 半个时辰后...... 乾隆眼神紧紧瞪着手中的纸,神色冷酷,对着男孩道:“小瑶林,朕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你再给朕一个时辰,朕.....” “好呀。”福康安喝了一口淡茶,歪躺在榻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个时辰后...... 乾隆彻底爆发了,眼中燃烧起熊熊烈火:“小瑶林,朕....” “皇上,福小侍卫已经走了。”吴书来弱弱说道。 乾隆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题目,又看了空空的床榻,傻傻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皇上,戌时了。” “戌时了?”乾隆扫一眼屋内的蜡烛,又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天幕,这才反应过已经很晚了。 吴书来看着乾隆低头,僵硬的背影,轻声问道:“皇上,您还没用晚膳呢。要不要奴才....” “不用了。”乾隆哀伤的看了吴书来一眼,缓缓摇了摇头:“小瑶林一定对朕很失望了,朕哪还有心思用什么晚膳。” 说完乾隆躺在了床榻上,一手捂在脸上,又开始散发忧伤的气息了。 吴书来有些无语,抽抽嘴角,上前劝道:“皇上,您文武双全,只要能在福小侍卫面前展现您非凡的武艺,福小侍卫一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 “当真?”原本十分颓靡的乾隆,一听这话,立刻坐了起来,一手放在吴书来的肩头,认真的问。 “嗯。”吴书来点头。 “嗯。”乾隆似做某种决定,两人对看一眼,一起点头。 —————————————————— 碧蓝的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练武场上摆着数十个箭靶,众阿哥们均是一身精装站成一排,认真的听着谙达师傅授课。 谙达师傅讲诉了一下射箭的要领之后,就然众人散开,去拿合适自己的弓箭,练习箭法了。 福康安看了一个一百二十斤的弓,叹了口气,想到自个现在才六岁,只好跟着其他小阿哥们一样拿了一个三十斤的小弓。 大家按照师傅吩咐分散开来,福康安因为年幼,跟五阿哥、六阿哥两人分成了一组,几人正练着,就见乾隆带着吴书来一脸笑容的向这里走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行礼问安。 乾隆看了眼人群中,一身绛蓝色劲装的粉雕玉琢的男孩,朗笑一声,抬手让大家起身,接着对着教导众人的谙达师傅说道:“李谙达,朕今日特来看看众位阿哥的武艺学习。你也不用拘束,正常教就好。” “是。”众人答应一声,纷纷开始练习箭法。 说是正常练习,不比拘束,可是皇帝来了大家虽然表明镇定,可那个阿哥不是买足了劲,想要在皇帝面前露脸。 永琪看到乾隆来了,眼睛一亮,赶忙让尔康、尔泰给自己拿来弓箭,卖力的表现自己。 福康安微微挑眉,看了眼乾隆后,又回到自己的场地,不紧不慢的拉弓射箭。 乾隆又被男孩忽视了也不气馁,故意在众阿哥面前走了几圈,对着谙达问:“众阿哥的箭法可有进步?” “皇子们都是天潢贵胄,天资聪颖,箭法学习长进不少。” 李谙达拱手回答,自然对阿哥们大加赞扬。 乾隆点头微笑,口头没有什么表示,不过眼中却是闪过满意之色,看来对李谙达的恭维,还是颇为受用的。 李谙达暗暗松了口气,哪知乾隆却是突然说道:“朕适才看你练箭,似乎又进展了。不如和朕比试一番如何?” “臣...臣不敢。”李谙达吓了一跳,慌忙推辞。 “哎,有什么不敢的,练武场上,没有君臣,朕一时手痒,比试一番有何不可。”乾隆笑着说道。 众阿哥闻言也是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箭走了过来,可是李谙达却仍是不敢,嘴上说道:“皇上十二岁时就能单独射死一只猛虎,箭法神乎其神,臣又哪敢与您比试。” 此话一出已发了众阿哥的连声惊叹,大伙目光望向乾隆,且是十分崇拜。 乾隆感受到儿子们的视线,心中一乐,这李谙达真是个聪明人,面上却是摆手一笑:“朕虽然十二岁的时候射死猛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皇上您太谦虚了,您的箭法一直都是百发百中,臣可是亲眼见过的。更何况您每年都去木兰围猎,所射猎物也是多不胜数,箭法之高超比之圣祖爷也是过无不及啊!” “哈哈哈哈!李谙达你说的太过夸张了。”乾隆一手背后朗声笑着,特别是感受到儿子们赞叹仰慕的视线,他对李谙达的好感又多了一份。 人才啊!朕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当一个谙达师傅实在是屈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码完,前发一半 第157章 木兰围猎 文也不行武也不行,不但没再男孩面相展现自己非凡的文治武功,最后竟然连自己的自信心的受到打击,乾隆深深地郁猝了。 于是此后的几天内,皇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发现原本仁慈的皇帝突然变得暴躁易怒,为一点小事也会大发脾气,格外的难伺候。 不仅连吴书来这样的太监总管都受到了处罚,就连前来温声安慰的令妃,也被皇帝给言辞呵斥了。 对于浑身低气压的皇帝,众大臣和各位后宫妃子们皆是人人心慌,生怕自个不小心触怒了龙颜。 而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福康安,完全没有把这当回事,依旧是该上学的上学,做作业的做作业,把这个便宜老爹给无视个彻底。 对此乾隆更是感到莫名的心酸委屈,他一个人来到御花园中散心,脑中不由自主夺舍浮现男孩身影,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心中是说不出的忧伤! 小瑶林,哎........ 小瑶林为什么都不懂他呢? 父子相亲相爱,那是多么好的相处方式啊,为什么小瑶林总是那么抵触呢? 都怪吴书来这个该死的奴才,说什么让小瑶林崇拜自己,害得自己在男孩面前丢脸,现在好了,自己在男孩心中高大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想到这,乾隆脸上难掩哀伤,抬头看着午后的明媚阳光,只觉着灿烂的阳光也不法让自己感到一丝温暖。 “喵,喵~~~” 就在他一脸的文艺惆怅时,却被头顶上的一声猫叫声给打断了。 乾隆一愣,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金色阳光下,繁盛茂密的树枝丛中,露出了一片绛蓝色的衣角。 这是?小瑶林? 等到看清树上的身影时乾隆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身绛蓝色衣服的男孩姿态悠闲的靠在树上,小人儿眼帘低垂,羽扇般的睫毛纤长浓密煞是好看。 太阳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把阳光的圆影照射在男孩如玉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如同碎钻散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整个人都闪闪发光,那么的耀人眼目。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绛蓝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一时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乾隆呆呆的仰头,眼中满满都是男孩的身影,竟是忘记了呼吸。 “喵~”又是一声猫叫声,树上的男孩轻轻睁开眼睛,看着在怀中撒着娇的小猫咪,伸出手在它的小下巴出挠了挠,看着小猫咪打着呼噜的小模样,粉色的唇瓣也勾起微笑弧度,犹如昙花绽放。 看着这美好的一幕,乾隆的眼眸睁大,英俊的脸上却是悄悄爬上绯红。 他似乎看到,在一片蓝天白云下,温暖阳光中,小男孩轻轻依偎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可爱笑颜。 微微闭眼就能感受着清风吹拂的温柔,花瓣如有细雨缓缓飘落美轮美奂,两人坐在紫禁城屋顶,相互拥抱看着的日出日落。 多么诗情画意的画面啊! 想着想着乾隆不禁傻笑起来:“小瑶林,让我们一起看太阳,看月亮,看着紫禁城的云起云落吧!” 福康安微囧,他早就感到乾隆的灼热的视线,没想一低头就看到他满脸猥琐的笑还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 摸了摸怀中有些不安的小猫,福康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拒绝:“皇上,我不喜欢和您看一起紫禁城。” 这么直接的回绝,乾隆听了脸竟无半分恼怒之色,无所谓的笑道:“好啊,那我们一起出宫,看太阳,看月亮吧!” 福康安无语,这是什么逻辑? 还没等他回答,乾隆却是突然一拍大腿,宣布道:“朕决定了,三日之后,王公大臣,皇子阿哥一起去热河,木兰围猎!” “小瑶林,你高不高兴?”乾隆说完一脸兴奋的看着树上的福康安,一想到男孩和自己同骑一匹马,靠在自己怀中,他的脸再次红了。 福康安满头黑线:“皇上,我...” 哪知话还没有说完,识海中却是响起了系统提示声:”嘀,《梅花烙》剧情正式开始,请宿主做好准备。“ 福康安:“.......” ———————————————————— 最终,三日之后,福康安还是和乾隆一起去木兰围猎了。 乾隆大手一挥狩猎的人马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围猎去了,而他虽没有能和男孩同乘一匹马,却也享受着和男孩单独相处的‘温馨’时刻。 御驾车厢内,乾隆看着坐在一旁软垫上的静静看书的男孩,心中是说不处的愉悦。 他‘不着痕迹’的将屁股挪了挪,伸头靠近男孩,笑着问道:“小瑶林,你在看书吗?” “嗯。”福康安瞥了一眼明知故问的乾隆,淡淡应了声。 乾隆默默又把身子往男孩靠近了些,面上满是慈爱的微笑:“小瑶林啊,看书多无聊啊?不如我们聊会天吧?” 福康安翻了一页手上的书,连头都没抬一下:“如果皇上觉得无聊,不如将五阿哥叫上车来,慢慢聊天如何?” “嘿嘿....不用了。”乾隆干笑几声,只好安静下来不在说话。 不过坐着坐着乾隆又不安分了,他看着男孩精致的侧脸,鼻尖萦绕男孩淡淡奶香味道,实在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魔手。 大手试探性的缓缓伸出放在了男孩肩头,看到男孩没有发觉,乾隆心中一乐,于是又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预将男孩子整个圈在了怀中。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车厢外突然传来叫喊声,以及大波的人马正在向这里靠近马蹄声。 福康安挑挑眉知道正戏来了,他抬头看了眼维持着尴尬姿势的乾隆,眸中闪过似笑非笑:“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朕.....朕....只是想和你一起看书。”乾隆心虚解释。 “原来皇上是好奇这本书吗?”福康安轻轻勾唇,一合上书页,将书籍放在了矮几上:“不过皇上,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乱子呢。” 男孩话音刚落,果然窗外就听到有人大叫:“给我追呀!别让它跑掉了!” 两人相互对看一眼,乾隆也不再纠结,掀起车帘先前方看去,结果就看到马蹄杂沓,烟尘滚滚中,两百匹马穷追着一只小小的白狐狸。 一白衣少年相貌俊朗,身材颀长一马当先,众人跟在身后追着。 少年几次弯弓搭箭,张弓欲射,但那白狐一回头,少年却有心有不忍,而他旁边的侍卫刚要上前,少年却是连忙大声嚷着:“咱们捉活的,咱们捉活的!别杀了它!” 于是众人又拿起猎网再度对白狐奔去,王爷带着大队人马,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阻断了白狐的去路。 那白狐已无路可走,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了,惊惶之中却是向皇帝的御驾跑了过来。 福康安一笑掀开车帘,指尖银光一闪,那白狐狸就似乎找到了救星般,直接奔着男孩过来,纵身一跃竟是朝男孩直直扑了过来。 “小瑶林,小心!”乾隆被这突然地变化吓了一跳,看着一道白光向男孩射来,他想也没想就将男孩护在了自己的怀中。 于是乾隆就和白狐狸的爪子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英俊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三道红痕。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皇上,臣等护驾不利,求皇上赐罪。”众侍卫见状纷纷跪地,七嘴八舌的请罪声,又是一片手忙脚乱。 “无妨,退下吧。” 乾隆摆摆手,却是关心的问着怀中的男孩:“小瑶林,你没被吓着吧。” 福康安没想到乾隆会挡在他身前,虽然没有这不要就是,可见男子丹凤眼中真实的关切,他倒是对这个脑残龙稍稍改观了。 “我没事,皇上,您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康安是侍卫,怎么能让皇上挡在我面前呢。” 乾隆听着男孩微微关心的话,心中一暖,不在意的笑道:“亲情的天性吧,谁让你是朕最疼爱的.....侄子呢。” 看着男子脸上的抓伤,福康安眼眸闪了闪:“皇上,您的脸....” “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心。” “臣,硕亲王富察岳礼,携长子皓祯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正交谈着,刚刚那穷追着狐狸的数百人在硕王爷的带领下,纷纷跪在了御驾前。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断,乾隆已经有些不悦了,更可况自己英俊的容颜还因为这些人而遭了秧,他的心中自然不怎么高兴,不过面上却是笑着打量着白衣少年,说道:“岳礼啊,这是你的长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是的。这正是臣的长子——皓祯。”硕亲王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回头对着少年说道:“皓祯还不上前拜见皇上” “皓祯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少年依言上前行礼,态度确实不卑不亢。 福康安抱着白狐狸也来到了乾隆身旁,看着这个一表人才的少年,暗暗使用了一个探查技能:“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富察皓祯 等级:1 样貌:7 天赋:无 技能:咆哮、穷摇 物品:无” 咆哮?穷摇?这是什么技能?不过一想到梅花烙的剧情,福康安一下懂了,真是好‘强悍’的属性,竟然比五阿哥还要强一点。 他正想着,富察皓祯看到他手中的白狐,对视它一双晶晶亮亮的眼睛,他突然胸口柔软的感觉,忍不住再次跪下说道:“皇上,皓祯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乾隆好奇。 “皇上,请您放了这只白狐吧。” 乾隆疑惑:“为何要放了它?” 富察皓祯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这是一只母狐,孤单单的,猎去没什么大用。阿玛以前教训过:‘留母增繁,保护兽源’,说是祖先留下来的规矩!所以,皓祯不敢乱了规矩,想要放它回归山林!” 硕王爷眼中愕然片刻,接着骄傲和赞许,硕王府家仆也是如此,场面一下安静,似乎都为少年的仁慈而深深感动。 福康安勾唇,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它是母的?小狐狸可是个公的呢!” 男孩怀中的白狐狸也是轻轻叫了几声,显然是赞同他的话,见此情景,原本义正言辞的富察皓祯脸上突地红了,而他的父亲以及家仆脸色也是颇为窘迫。 现场又一片诡异安静,乾隆却是哈哈大笑,宠溺的看着男孩说道:“瑶林啊,既然这个白狐被你逮住了,就算是你的猎物,就全由你做主吧。” “这样么?”福康安玩味一笑,眯着眼打量着白狐狸说:“这样一身白毛的狐狸并不多见,那就做一顶帽子吧!做顶白毛帽子,想必定是很好看的!” “你....你怎么这般残忍?”富察皓祯瞪大眼睛望着粉雕玉琢的男孩,一脸不敢置信。 乾隆皱眉,福康安却是无所谓笑道:“这怎么是残忍呢?我们满族本就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皇上每年举行木兰围猎为的就是教导我们不要数典忘祖,时时谨记我们的武艺骑射。刚开始捕捉白狐的是你,现在要放白狐也是你。如果你真的仁慈,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捕捉不是更好?” “这.....这.....你看它这么可怜...”富察皓祯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说道。 福康安并不放过他,接续毫不留情的挤兑他:“我看你的队伍中,狩猎不少獐子和黄羊,你对白狐心生怜悯,为何对其他猎物却不能网开一面?这么有偏颇的仁慈之心,无非是白狐长得可爱,惹人怜惜而已。” “再说这只白狐伤了皇上,又岂能这么容易放了?” 男孩三言两语让在场之人不由深思,看向白衣少年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硕王爷想维护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长子,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生生憋住。 乾隆看着这一切的发展,默不作声,心中却是为男孩犀利的见解暗暗点头,特别是听到男孩最后一句维护自己的话语,他又一次深深被感动了。 —————————— 硕王府的两百多人马急匆匆的来,灰溜溜的走了。 而梅花烙中的男主富察皓祯不但没有限剧情中那样捉白狐放白狐,还在乾隆皇帝的面前留下了一个易被表象迷惑的不良印象。 福康安看一眼在怀中这只颇通人性的白狐,微微勾唇,倒是难得在这个凡间小世界中看到一只产生灵智的动物呢? 伸出手指点在了白狐的眉心,微不可见的银光包围一人一狐,白狐突然打了个激灵,看向男孩眼中多了一种明悟。 “走吧。”福康安轻轻一笑,将白狐放在了地上,白狐深深望了男孩一眼,浑身一抖便像一阵旋风般的飞奔出了马车。 福康安目送着白狐远去,哪知白狐跑着跑着,居然站住了,慢慢回首,对男孩凝视了片刻,再掉头奔去。 奔了几步,它再度站住,再度回首凝望,终于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中。 众侍卫纷纷傻眼,这狐狸怎么这么通人性的呢? 乾隆也是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发展,他只觉胸口热热的,胀胀的,却又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那有柔软又舒服的感觉裹住了他的心。 多么善良的好孩子啊!一种骄傲和自豪充溢在他的胸怀里,乾隆热烈的望着男孩,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动。 白狐三回首,这不是梅花烙里的情景吗?福康安有些无语,他一回头却是正好与乾隆的眸子,四目相对。 福康安囧:‘银狼,乾隆这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造啊,表问我。’啸月银狼捂脸,弱弱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咆哮帝出场,兰馨公主还会远吗?o(n_n)o哈哈~ 第158章 兰馨进宫 初冬时节,落叶飘零,虽然气候寒冷了,但天气依然晴朗,天空高而深远,偶尔有几朵白云漂浮在蓝天中,显得悠闲而恬静。(..tw) 此刻木兰围猎早已经结束,皇帝的御驾队伍也已经回到了京城,自这次围猎之后乾隆的心情总是格外的好,他对福康安也更是宠上了天。 而此时养心殿内的乾隆皇帝,也是痛并快乐着。 ———————————————————————————————— “嘶,疼。”乾隆倒吸一口气,龇牙叫着。 福康安淡淡道“皇上,您别乱动,这样康安很难办。” 乾隆咬牙:“小瑶林,你动手吧。” “皇上,你忍耐些。”福康安点头。 “啊~~!小....瑶林......!”乾隆还是没忍住,惊呼出声。 “皇上,我还没动呢?” “那...那个.....”乾隆尴尬:“小瑶林你轻一点。” 看着乾隆满含希望的眸子,福康安微微勾唇:“我会的。” 说完手下也不留情,突如其来的火辣辣的痛使得乾隆浑身抖了一下,两手握拳生生忍住了。 福康安看着他倒吸冷气的模样,眸中闪过笑意,故意重重的往那处按了按。 ”啊!疼!疼!疼!”乾隆忍不住大叫。 只可惜福康安完全不理他,继续给他清理脸上的抓伤,且完全没有温柔可言,而乾隆的叫喊声也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皇上,不如让奴才来吧。”一旁静静看着的吴书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建议道。 乾隆看了眼神色‘认真’的福康安,心中荡漾,好不容易哄得小瑶林朕上药,多么难得的进步啊!这正是培养父子感情的最好时刻! 当即言辞拒接:“不用,还是让小瑶林来吧,嘶~~” 说完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吴书来看着连连哀叫的皇帝,默默捂脸,退到了一旁。 皇上明知道福小侍卫下手重,还每天这么坚持不懈,乐此不疲的培养父子感情,可真是太感人了,吴书来看着男孩替乾隆搽药的画面,眼眸闪动着泪光,深深地感动着。(..tw) 福康安可没空理会他所想,仍是‘一心一意’的为乾隆上药,当然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痛呼的声音。 直到伤口完全清理好,乾隆才长长松了口气,眼睛看着专注的给他涂药的男孩,只见他小小的身体靠在自己怀中,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相互气息交缠,交换着彼此体温,有着说不尽的淡淡温柔。 乾隆只觉有股暖流从相贴的肌肤传来,流向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轻飘飘的,嘴角咧开落出一个慈爱的笑。 他不由心中得意,果然苦肉计还是有用的呀,瞧,小瑶林已经慢慢接受朕了!看来对待小瑶林别扭的性格,还是要以一个父亲的无限的关爱仁慈来包容他,宠爱他,用热情来融化他! 等福康安一抬头,看到的正好是乾隆一脸傻气的笑容,微微挑眉:“皇上,药已经涂好了。” “这么快?”乾隆一愣,有些意犹未尽。 “皇上,您刚刚不是还喊很痛吗?” “是有些痛。”想到自己丢人的样子,乾隆尴尬咳嗽一声,眼珠子一转,竟是厚颜无耻道:“小瑶林,要不给朕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 福康安看着他耍无赖,眼眸眯了眯,随之粉唇一勾:“好啊!” 乾隆一愣,咋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呢? 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的下巴就被男孩小手给扣住了,紧接着就看到男孩那张精致的小脸越靠越近...... 身体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周围盈满了男孩特有的气息,两人的脸靠的很近,乾隆甚至可以看到男孩脸上细致的绒毛,感受到了男孩清浅的呼吸。 时间就此停住,乾隆整个人傻在了那里,四目相对,在男孩清澈透亮清透的黑眸注视下,乾隆只觉自己的心口颤动,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了。 “小....小瑶林....” 乾隆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说道,话还没有说完,男孩已经低下了头,对着他的脸颊轻轻的吹了口气。[..tw超多好看小说] 温润炽热的呼吸洒在脸颊,乾隆身子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男孩粉唇微微嘟着,露出洁白贝齿,还有那鲜嫩水润的舌尖,纤长睫毛低垂,稚嫩中夹杂着诱惑,那样的蛊惑人心,让人恨不得抱着他亲吻。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氛,养心殿内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到了乾隆粗重的呼吸以及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 “皇上!齐王府格格已经进宫了,正在慈宁宫拜见老佛爷呢。”就这气氛最暧昧的时候,帐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 福康安眼眸微闪,停住了接下去的动作,与乾隆拉开了距离。 齐王爷为国捐躯,齐王福晋随之殉情。齐王府只留下六岁的小格格,而这个齐王府的格格就是将来的兰馨公主,这次的任务对象,也是梅花烙中嫁给富察皓祯的可怜女子。 “朕知道了。” 听了门外的通报,乾隆这才回过神来,忽略了心头的异样感觉,站起身状似理了理衣服,来掩饰之前的失态。 ----- 稍稍打理一下,乾隆便不耽搁直接摆驾慈宁宫,只是他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中牵着男孩的小手呢。 福康安看了眼后知后觉乾隆,淡淡说道:“皇上,康安是时候回阿哥所了。” “不,你和朕一起。”乾隆一听男孩要走,想也不想的说道。 出口之后乾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太过了,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握了握男孩的手:“走吧。” 说完牵着男孩就往慈宁宫走,福康安看着男子仓促的明黄背影,还有那悄悄红了的耳根,眼眸闪了闪就这么乖乖的跟着他进去了。 两人踏上两尊青铜麒麟之间的汉白玉阶,穿过气势宏大的慈宁门,才刚踏入就听到了太监、宫女们的跪拜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乾隆平淡挥手,牵着男孩的小手跨过慈宁宫正殿的门槛。 “皇上啊,你来啦。”一个慈祥的声音传来,正是端坐在软榻上的太后。 乾隆赶上几步,向太后行了常礼,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老妇人,福康安也跟着行了礼:“福康安给老佛爷请安!” “哦?瑶林也来了?”太后微楞,没想到乾隆把福康安也带来了,不过她对这个富察家族的子孙,皇帝特别宠爱的私生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堪这个福康安与早殇的端慧皇太子永琏和皇七子永琮的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太后对他也是有着真心喜爱的,便也慈爱的对他招了招手:“来,瑶林给哀家看看,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乾隆微微紧张,福康安却是十分淡定,有礼的请了安后便依言向太后身边走去。太后见他面色从容心中很是满意,细细打量了福康安一会儿后,笑着说道“看来这半年来,皇上对你还是真心疼爱的,瞧着雕玉琢般的小脸蛋,真是太可爱了。瑶林啊,你在皇宫住的住的还习惯吗?” “谢老佛爷关心,康安在皇宫生活的很好。”福康安浅浅一笑笑说道。 “那就好啊!”太后笑着拍了拍福康安的小手。 “呵,皇上待他爱如亲子,其宠爱比之皇子更甚,可以说算是宫中的独一份了。福小侍卫自然过得好,长得白嫩可爱了。” “皇后!”太后闻言皱眉,福康安也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五官艳丽,一身明黄色华贵朝服的美貌女子,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只是她脸色太过冷硬,反而显得不解风情。 皇后看了眼太后的眼色,又看到乾隆不悦的脸色,微微瘪了瘪嘴也不再说话了,可是对着福康安也是难摆慈爱的架子,毕竟她是正宫皇后,面对皇帝的私生子心里有疙瘩的。 福康安心知皇后对他有所不满,却也不恼,与令妃的虚心假意相比,这个皇后反倒是直白的多了。 慈宁宫一下静谧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太后望了眼自个的儿媳妇,心中叹了口气,这么个耿直的性格确实没有令妃会察言观色啊。 面上却是打着圆场:“兰馨来,还不快个皇上请安。” 语音刚落就有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怯怯的上前对乾隆行跪拜大礼:“奴才舒穆禄兰馨恭请皇上圣安!” 听着奶声奶气的娃娃音请完安声,乾隆面色少缓,伸手对着脸色苍白的小女孩虚扶,温声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你进了宫也不要害怕,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吧。” 小女孩惊慌抬头,一听乾隆这话眼圈立马就红了,泪水蓄满了眼眶,一滴滴落了下来。 “皇帝,你怎么一下就把兰馨弄哭了?”太后心疼的抱住小女孩,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温声哄着:“可怜的孩子,别哭了。看你这眼睛肿的,哀家看着都心疼了!” 皇后也在一旁,轻声安慰:“兰馨,皇上说的也是为你好。以后你就在宫中安心住下,这里就是你的家,大家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乾隆看着自己一句话引来的一系列反应,微微一怔,随后笑着说道:“既然皇额娘和皇后都这么喜欢这个小丫头,朕看不如就认到皇后名下,由皇室代为抚养。也算对得起齐王夫妇在天之灵,你们看如何?” 皇后一听面上一喜,她至今都无儿无女当然高兴,可是太后没有说话,只要那眼睛瞅着太后,太后微微沉吟,慈爱一笑:“皇上这个主意好,那么就按皇上说的办吧。” 乾隆拍手宣布:”传旨兰格格作为皇家养女,由皇后抚养并记入皇室玉蝶!” 皇后立马谢恩,几人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决定了一个小女孩的命运。 兰馨呆呆的看着着一些的发展,心中不知是喜是忧,父母双双离世,又突然来到陌生冷酷的皇宫,即使成为公主被皇后抚养,可一时间也是害怕彷徨。 “不用害怕!”轻柔的男孩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使她一惊,抬起头来就看到男孩带着安抚的温暖微笑。 这抹笑容仿佛带着魔力,瞬间安抚了她的心慌,兰馨这才想起这个男孩似乎也和她一样不是这个皇宫中的,而是被皇上下旨接进宫抚养的福康安。 她虽然刚刚进宫没多久,可是刚到北京就听说了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 听说他和自己一样才六岁,听说尚书房的师傅都对他赞不绝口,听说他比同龄人都要英勇聪慧...... 没想到自己一进宫就遇到了他,看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兰馨不知为何心中的哀伤竟是淡了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等久了,中秋节后才从外地回来,让大家久等了(づ ̄3 ̄)づ╭?~,(づ ̄3 ̄)づ╭?~ 第159章 兰公主倾心 天湛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春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响声,如一曲欢快的乐章飘入坤宁宫西边寝殿的窗。(..tw) 此刻一十三、四的女孩正低着头认真的绣着手中的荷包,只见她衣着一身鹅黄旗袍,发间一支珠花簪,垂着红色流苏,温婉中有透着几分俏皮,更显少女的娇憨可爱。 圆圆的脸蛋,白皙的肌肤,清澈明亮的大眼含着脉脉柔情,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 这个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在八年前被抚养在宫中记在皇后名下的兰馨公主,一晃八年过去女孩终于变成少女,不但相貌秀美气质也是格外的好,静静候在她身边的崔嬷嬷心中满是感慨: 八年了,一转眼已经过去八年了。 当初突逢家变,齐王府只剩下了兰公主,虽然被接近宫中,可面对陌生的皇宫,难免开始时有些拘束。 好在皇后对兰公主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做事有些刻板,但却是面冷心热。 即使后来皇后生了十二阿哥,对兰公主的疼爱也没有减少,可见皇后娘娘是拿兰公主当亲生女儿疼爱的。 崔嬷嬷看着低头专心绣荷包的美貌少女,忍不住眼角湿润了.如果,如果齐王爷夫妇在天之灵能看到兰公主长得如此婉约娇丽,那该多好啊! 少女并不知老嬷嬷的感触,此刻她的整个心神都在荷包上,红色的荷包不是多么漂亮,但却是兰馨熬了几个夜亲手绣起来的。 针线、布料,描红绘绣一个个步骤都包含着一颗少女的情愫,豆蔻年华,情窦初开,通过这一针一线来编织着自己的梦,这些梦是情和意的交织,点点渗进心头,让她在后宫中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一个小小荷包,寄托了绵绵无尽的情意,美丽而又纯净,正是少女兰馨心中的秘密,也是她对那个少年的所有的情和爱、思与恋。 最后一线终于缝好,兰馨轻轻松了口气,看着荷包上绣着的一只白狐尾巴高扬着,白毛闪闪发光。扬着四蹄,正在奔跑。一面奔跑,一面却回眸凝视,眼睛乌溜溜的,栩栩如生。 她的双眼忍不住露出一丝惊喜,小小的红唇也勾了起来,喜悦渐渐的扩散至整个面部。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更是动人非常。 “终于绣好了。嬷嬷,你看我绣的怎么样?” 少女展颜而笑,声音十分甜美,崔嬷嬷也被感染笑着打趣:?“?真好看啊,若是福侍卫收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兰馨面上一红:“嬷嬷,你说什么呢!” “哦?难道是嬷嬷我记错了?捉白狐放白狐的人不是福康安福侍卫吗?” “自然...自然是他了。”兰馨扭捏,小声回答。 崔嬷嬷乐呵呵笑道:“看来我嬷嬷还没老,记性还是挺好的。虽然事情过去八年了,可这事到现在还在宫中都盛传着呢。” “都是怎么说的?”兰馨好奇忍不住问。 “说呀,说是福侍卫从小啊就英勇非凡,六岁初猎时就单独猎取了一只白狐,不过福侍卫心善放了它,哪知那白狐一共回首三次,依依不舍才离开呢。后来皇上特别赐了很多贵重物品,可福侍卫却是都没有接受,只是要求皇上能让他跟着白振侍卫学武。” “白振?他是谁?” “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听说是以前可是嵩阳派一等一高手。” 兰馨眼睛睁大:“那武功一定很高!” “高不高我老婆子就不知道了。不过福侍卫名声远播,现在就连宫外边都夸福侍卫是武双全的青年俊彦。”崔嬷嬷笑道:“要不怎么说,公主您的眼光好呢!” “崔嬷嬷,兰儿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兰馨羞恼,连忙把荷包收起,却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崔嬷嬷眼带笑意,满脸慈爱:“说起来,公主今年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要不赶明个嬷嬷我就跟皇后娘娘说说。” “嬷嬷!”兰馨脸上红晕更深,只好拉着崔嬷嬷的衣角求饶。 “有什么要和本宫说,崔嬷嬷?”一威严女声响起,进门正是一身明黄凤袍的皇后,跟在她身后的是八岁的十二阿哥永璂。 “皇额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十二阿哥吉祥!” 两人连忙行礼请安,皇后笑着摆手让她们起来。(..tw好看的小说) “皇额娘,永璂你们怎么来了?”兰馨和皇后感情很好,见她带着小十二,面上也是带着真心的笑。 “怎么?皇额娘就不能来了?”皇后佯装微怒,兰馨巧笑撒娇:“怎么会呢,兰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转头对崔嬷嬷道:“嬷嬷快人给皇额娘备些龙井,还有永璂喜欢的点心....” 皇后笑笑并不阻拦,坐在了梨花木椅上看着这个乖巧的女儿心中也是喜爱,转头对着一旁发呆的小十二道:“永璂,你不是想你兰姐姐了吗?怎么现在看到人了都说话了?” “没...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兰姐姐好像又变漂亮了!”小十二赶忙回神,确实有些心不在焉。 “永璂今个小嘴真甜,是不是又想吃崔嬷嬷做的莲蓉水晶糕了?”兰馨刮了刮小十二的鼻头笑道。 “是啊,好久没吃到了。”小十二也笑了起来,目光中却是闪过一丝伤痛和怀念。 兰馨一愣,皇后并没察觉,心思人在刚刚两人对话上:“兰儿,你可是有心仪之人了?” “皇额娘!” “这也没有外人,兰儿今个你和皇额娘说说心里话,你可是喜欢上福康安了?” “嗯。”兰馨羞得满面通红,终是低头轻轻应一声。 “果然!”皇后拉起兰馨的手笑了起来,她早把兰馨当成了亲生女儿,如今兰馨已经到了出嫁年龄,她虽有不舍,但抵不过对女儿的祝福。 更何况福康安是皇帝的私生子,小小年纪就已经以云骑尉世职授三等侍卫,如今更是头等侍卫,极受皇帝宠爱,本身也是个文武全才。 若兰馨真能嫁给福康安,那么也算找到一个好归宿了。 ‘福康安!难道不该是富察皓祯么?’永璂瞳孔微缩,脸色随之巨变..... __ 乾清宫,养心殿 “真可爱啊!”“嗯,这幅也不错。”乾隆站在书桌前捧着几幅画细细的欣赏,,嘴上时不时的发出赞叹声。 拿起最后一幅画像,只见上面描绘的是一个绛蓝色锦衣少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冠玉,目若点漆,唇色绯然,轻轻翘起若鸿羽飘落,俊美非凡,飘逸若仙,叫人不禁神往。 他的嘴上忍不住赞叹出声:“不愧是朕儿子,怎么就这么俊呢!” 乾隆身后的吴书来适时插话:“那也是,福侍卫长得最像。” “哈哈,那可不嘛,你这奴才就是会说话,句句说到朕的心坎里!”乾隆一脸得意,在听吴书来这马屁,更觉身心舒坦! 吴书来乘热打铁:“皇上,要不我将您的印章拿来,您题字盖个章。回头奴才替您好好收起来。” 得自己超水准发挥画出这么好,乾隆笑声停住,面上有些迟疑,看着画像中那宛若嫡仙的少年实在是舍不得下手:“算了,别把画给毁了。” “是!”吴书来眼角一抽,忙点头应答,只是他的心中嘀咕:难得万岁爷有点自知之明啊! 要知道乾隆平生有两大嗜好,一是好吟诗,二是好题字。 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在名人佳作上题字盖章,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慨,来表现自己是个‘学识渊博‘的文化人。因为他是皇帝大臣们也只好捧着,可乾隆就爱穷得瑟,又没啥自知自明,所以那些只要是有些水平的名家字画都被他玷污了。 当然不仅如此,乾隆还喜欢祸害一些风景名胜,题诗作画也就算了,他还命人刻御制诗的石碑,江南不少地方都被他给‘糟蹋’得不轻…… 文人名家们怨声载道,不过乾隆可不管,自个高兴就行,谁让他是皇帝呢! 不过这幅画意义有点不一样,乾隆看着少年的画像,丹凤眼中闪过温柔以及他自己都没有明白的情意:“吴书来,找人把这副画裱起来,挂在朕的寝殿里。” “喳!”“皇上,那其他的画像呢?”吴书来问。 乾隆俊脸一红:“朕自有安排,你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赶快去裱起来?” “是。”吴书来有眼色的退下,拿着那幅画闪人了。 吴书来走后,乾隆摊开了其它画卷,上面皆是小瑶林与他亲密的画像,一幅幅或拥抱或牵手的场景,在花丛中,在月光下,满满的温馨,看着乾隆心都醉了,胸口酥酥麻麻,鼻子也热热的。 虽然这些都是自个想象,偷偷画的,但,只这么看着他都觉得整个人轻飘飘,似乎满腔的父爱都要溢出来了….... 多么诗情画意又单纯美好的画面啊,那是他对小瑶林真挚不渝,纯洁无瑕的父爱!庸俗的人是不会懂得! ‘哎,小瑶林长大,都已经不爱和朕玩爱的抱抱了。’乾隆心中惋惜,手掌在虚空中握了握,似乎还能感受到少年白皙无暇的小手,那纤细柔软的腰,还有那绯色唇瓣……要是能牵牵小手,亲亲小脸....... “皇上!” “咳咳...."乾隆被吓了一跳,恼羞成怒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白振,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可怜了这么一个皇帝近身御前侍卫,原本是饮誉武林嵩阳派的高手,被乾隆的怒火弄得一头雾水,他也只好低头老实回答:“皇上,您和福侍卫约好……” “一起出宫。哎呀,朕差点把这事给耽搁了!”乾隆一拍脑门,脸上全是喜意那还有之前的愠怒:“来人啊,赶快给朕更衣,别耽误了出宫的时辰。” “喳!” 一旁太监们连忙替皇帝老爷换下龙袍,乾隆微笑,看着琉璃镜依旧风流倜傥的男子,不由得又自恋一番:小瑶林果然遗传了朕的优点!一样俊! 臭美够了,他回头问:“瑶林呢?怎么还没来?” “这…..这…..” 乾隆皱眉:“说!” 白振咬咬牙:“皇上,五阿哥和福侍卫发生争执…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乾隆心头一跳,眉头皱起,永琪这个没眼力见的,咋就选在这个时候呢?难得他和自个宝贝儿子的‘秘密约会’,可不能别他搞砸了。 要是小瑶林受了伤,那可怎么办啊?一想到少年别磕到碰到,乾隆想想都觉得心疼,也不耽搁当即大手一挥,带着一帮人马快步向案发现场走去。 风风火火的皇帝老爷,竟是完全完了永琪也是他的儿子之一,看来他的心在就偏得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十二阿哥永璂是乾隆十七年出生(公元1752年),梅花烙出场小十二才5岁,不过为了剧情,霞霞把他写成8岁了。(^_^) 第160章 心本就是偏的 宁静的午后,天空明净如洗,阳光温和,御花园内百花绽放、处处芳菲浸染,本是一派美好的景色却是一声惨叫声给突然打破,痛彻心扉的般的嘶喊声,太过悲戚让忍不住心中哆嗦。(..tw) “福康安!你…..你放肆,我可是受宠的阿哥,你敢打我?”一黄色锦衣的少年惊叫,这人不是旁人真是五阿哥永琪,而在他的身后的,依旧是倒地不起的福尔康、福尔泰两兄弟。 “不给放肆,也放肆多会了。” 看着越走越近的少年,永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虚张声势道:“哼!我要告诉皇阿玛!等皇阿玛看清你的真面目,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很期待。只是现在…..”福康安勾唇,容颜如画,美不胜收。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永琪紧了紧手中的剑,恨声道喊着,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眼前光影一闪,紧接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福康安,你真的惹怒我了!”永琪坚强的站起身,捂着先着地的臀部,他只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疼,堂堂皇子竟然被一奴才给打了,汹涌的怒火如勃然大海狂猛而下,他恶狠狠的盯视少年,眸中难掩凶光:“今天即使皇阿玛在这,我也不会放过你!看剑!~” 说完猛地从腰间抽出长剑,一个跨步便冲到少年近前,直直朝他面部刺去。 福康安挑眉,也不拔出腰间佩剑,轻轻一拨,伴着一声哀鸣,五阿哥整个人又横飞了出去…… “福康安,我跟你拼了!”永琪颤巍巍站起,举剑继续刺,接着空中又有一个黄色物体飞了出去。 “啊!…..”又是一声落地声以及悲惨的叫声,一旁宫里的奴才宫女们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却也津津有味。 而跪在地上的多隆和皓祥一看到这种状况,两人全都傻住了。 福康安扫了一眼罚跪的两人:“还不起来?” “是…是。”多隆和浩祥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回去站岗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多谢福大人。”多隆闻言一喜,对着少年一个抱拳,语带感激。 “多隆,我们不能走。”多隆正预抽身离开,哪知浩祥却是一把将他拽住。 “皓祥,皇上过会就要来了,我们先溜吧。”多隆暗暗着急。 皓祥并不理他,态度坚决:“若不是你多嘴,怎么会有这事!要走你走,我要留下来给福大人做个人证。” “哎…..好吧好吧!我多隆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留就留下!”多隆一咬牙也不走了。 福康安望了两人一眼,挑了挑眉,再看到两人头顶上方的青色云气时,却是突然笑了。 这两个梅花烙中的配角,却是有三品官员以上的气运,如今他们虽只是三等侍卫,在《梅花烙》剧情中沦为配角承托男主富察皓祯,可他们之后的命运却是相差甚远。 富察·皓祯为爱不顾一切、奋不顾身,但爱的盲目,导致秘密被揭穿,最终贬为庶民。 富察·皓祥和多隆皆显得愚钝,文不成武不就,可谁又知他们将来能够一鸣惊人呢? 本也没在意这两人,哪知阴差阳错的却是刚好成了他的属下,听他调令,倒也是真的巧了。 福康安正想着,身后却是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果真是乾隆赶来了。 趴在地上的永琪眼睛也是一亮:皇阿玛终于来救他了! “皇上吉祥。[..tw超多好看小说]”御花园众人同时跪下请安。 “都平身吧。”乾隆抬手让众人起身,可他的目光却是定在少年身上,仔细的打量着,看宝贝儿子没有受伤心中松了口气,可才有空看下具体情况,视线从昏迷在地的福尔康和福尔泰身上扫过,乾隆皱眉,好像少了点什么:“五阿哥呢?” “皇阿玛!永琪在这!”永琪一把抱住乾隆的大腿喊道。 乾隆一低头,就看到一个满脸灰尘、极其狼狈的人死死地抱着自己哭着,声音如诉如泣,哀怨缠绵,吓乾隆得浑身一抖,就差没把可怜的五阿哥一脚踢飞。 “吴书来,还不把五阿哥给扶起来!~” “喳!”吴书来很有眼力见的把人给扶起来。 “皇阿玛,你要替儿臣做主啊!”永琪在吴书来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状:“皇阿玛,福康安纵容下属对我无理。我念他年幼本不与他计较,可是他却目中无人,出言不逊,尔康、尔泰气不过上前替我说了几句,结果就被福康安打晕在地。不光如此,皇阿玛,他尽然敢动手打我。皇阿玛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乾隆眼角一抽,咋又是这套说辞这么多年,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吗这永琪小时候还看着是好的,怎么长大了还是这么爱欺负小瑶林呢 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蓝衣的少年,乾隆忍不住心中叹息:瞧那双澄澈透亮的黑眸,瞧那完美俊逸的脸蛋,浓密而纤长的睫毛,晶莹剔透的的肌肤,长的就是俊!果然最像朕! 低头看了眼满脸鼻涕眼泪的永琪,对比之下,更是惨不忍睹。 更何况乾隆就是一个颜控,这心立马更偏了。自己宝贝儿子不可能是那种人,小瑶林那么善良单纯,也做不出这种事!一定是福尔康福尔泰这两奴才把五阿哥给带坏了,总是找小瑶林的麻烦。 哎,小瑶林就是太老实了,每次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告状,受委屈了也不和朕说,还好朕来得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乾隆正在脑补宝贝儿子被欺负的过程,不过这落在旁人眼里就是皇帝阴沉着一张脸不言不语,皓祥心中一咯噔,连忙站了出来:“皇上,请容卑臣说一句话。” “哦你说。” “皇上今个臣和多隆在御花园这站岗,未时的时候,五阿哥带着福家两兄弟经过这里,臣与多隆自然要向五阿哥行礼问安,可是五阿哥问臣为何不向‘福大爷’、‘福二爷’请安。” “说身份臣和多隆都是王爷之子,说职位也是宫中的二等侍卫,即使五阿哥和他们亲如兄弟,也没有要向三等侍卫和皇子伴读行礼的道理。因此多隆心直口快说了两句,哪知惹怒了五阿哥,因此五阿哥罚臣两人跪在园中。福大人也是为了替臣说话才会和五阿哥发生冲突。” “福大人虽然出手,可也是因为福尔康福尔泰拔剑在先。” “是这样吗永琪”乾隆皱眉,看向五阿哥。 五阿哥脸色一白,双眼泪水留了下来,悲伤的说道:“皇阿玛,尔康尔泰和儿臣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啊!如今尔康尔泰被福康安打成这样,更何况福康安还与我这皇子动手,皇阿玛即使您再偏疼福康安,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呀!” 乾隆听了这话,表情不由一滞,的确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原来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他是先安慰安慰永琪,然后象征性的说说瑶林两句,也就算了。 可今天这事的确有点不一样,瑶林当着众人面打了五阿哥,即使事出有因也不能这么轻轻接过去啊。哎,两兄弟打打闹闹是难免的,偏偏小瑶林是个老实的,咋就不知道背着点人呢? 当然他完全忘了福康安是不该打五阿哥的,这是觉得小瑶林还是太单纯了,还好遇到个肯给她说话的, 乾隆眼珠子转了转,一拍手掌:成这事就这么办! 清一清喉咙,乾隆当即宣布:“福尔康、福尔泰生事在先,现福尔康由正五品三等侍卫将至从六品,福尔泰罚俸半年。至于福康安,跟朕去养心殿,罚跪三个时辰!” 永琪眉头一皱,这也太轻了,亏他的屁股火火辣辣的疼,肿的已经站不起来了。可是皇阿玛你说好的惩罚呢,尔康尔泰的可比他重多了。不行,我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皇阿玛,儿臣觉得这样的惩罚,是不是不公平福康安他...” “求甚么情?谁都不准求情!”乾隆神情一肃严厉说道:“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这次福康安对阿哥无力,实在恶劣至极,朕绝不偏袒!” “皇阿玛,儿臣只是想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求情也没用。瑶林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跟朕走” 众人囧:“......” 福康安看了眼厚颜无耻的明显偏心自己的皇帝,不由得勾了勾唇。 乾隆带着少年离开后,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永琪虽然心有埋怨,可也只能愤愤然会自己的景阳宫了。 人群散去,御花园又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一假山的隐蔽处站着一八岁的男孩默默的看着这儿的一切。 他望着远处永琪的背影,眼中尽是不屑与嘲讽:“整日与奴才称兄道弟,这个五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不过那个福康安确实有些奇怪!” 他的目光转到乾隆与少年离开的方向,眼眸中有着疑惑,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陡然一变,整张小脸更是变得阴沉的可怕。 第161章 又见拜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熙来攘往,无一不反衬出北京城的热闹繁华。.tw 乾隆带着蓝衣少年缓步在街道上,两旁行人来往穿梭而过,都会不自禁的深深看两人一眼,乾隆虽是一身便装,但也难掩他天生的贵气。年过而立,由于保养得好,看起来仍然非常年轻,相貌堂堂,着实吸引人眼光。 至于福康安那更不用说,眉如墨画,面如冠玉,丰神俊逸,只是往那一站,就已经引得不少少女芳心暗许。 “皇上,您不是罚我在养心殿罚跪的吗五阿哥知道可是要伤心了。”福康安望了眼优哉游哉的乾隆,挑眉笑问。 “哎,别叫皇上,我现在是黄老爷!你现在是我....侄子。糟心事别管,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逛街。”乾隆一合手中扇子,笑笑咪咪的说着。一想到自己的急中生智,乾隆都默默地为自己点赞,难得宝贝儿子约自己出来玩,可不能就这么泡汤了。 当然乾隆已经忘了是自己死皮赖脸要求一起出来的,英俊的脸上嘚瑟一笑:“小瑶林啊,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叔叔都给你买!~” 一副拐卖小孩的口气,福康安淡淡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直接走了。 “喂!瑶林,你去哪啊别跟叔叔走丢了!”乾隆赶紧追去,屁颠屁颠跟着少年后面。 街道虽然热闹,却非常安详。忽然间,这份热闹和安详被打破了。 只听一阵敲锣打鼓声突然响起,接着一队舞龙舞狮队随着鼓声舞了过来,那条龙足足有几丈长,狮子在龙头前前后后跳动,喧器的走向不远处的一家装璜豪华的酒楼。 一串鼓声后,舞龙舞狮队便卖力的表演起来,众人一见这热闹不由站在了路旁观瞧: 只见那条龙活灵活了,忽面盘绕在一起,忽而飞翔成一条直线,生动好看,与众不同。看得围观群众哄然叫好。那只狮子尤其活跃,时而爬到龙背上去散步,时而又在龙头上跳跃舞动。狮子和龙,滚来滚去,龙头和狮子头彼此呼应,舞得有声有色。 围观群众,看得律律有味,不由纷纷鼓掌喝彩。 不一会儿龙源楼门口就已是人潮滚滚,热闹非凡了。 乾隆看着龙源楼的金字招牌,又看着那洞开的大门,顿时来了兴趣,一把握住前方少年的手:“瑶林,我们也去瞧瞧吧。” “好。”福康安爽快答应,想抽出手却也被乾隆紧紧握住,笑着道:“人太多了,别走丢了。” 福康安当然不相信乾隆的鬼话,可是被个大男人那一双包含期望的眼眸瞅着只觉得浑身起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不过是牵手,也就由着他去了。 两人一起向酒楼走去,人群相互拥挤,紧紧相握的手掌,温暖透过掌心传递,乾隆忍不住嘴角上扬,一种甜蜜的滋味弥漫开去,看着前面少年的背影,恍惚见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在喧哗的街道上,可乾隆也觉得另有一番滋味,只想着步伐能够再慢一些,身体能够再靠近一点,就这么牵着手,一直走,一直走.... 两人到达时,酒楼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两人一身簇新的衣服,带着伙计们站在那,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露,一看到福康安那男子立马大喜:“恩公您来了!”那女子也是又惊又喜,清秀的脸上充满愉悦:“福公子您可来了。” 乾隆有些不知所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福康安就已走向柳青柳红,浅笑抱拳:“恭喜了,‘龙源楼’今天开张,我带着叔叔前来贺喜,这是我们的贺礼。(..tw好看的小说)”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锦盒,男子看到慌忙推辞,只是碍于少年坚持,只好收下,老实的脸上显得有些羞赧。 女子见状会心一笑,连忙让伙计发鞭炮:“放炮了!放炮了!开张大吉!” 鞭炮劈哩叭啦响起,福康安和乾隆这才跟着这对男女进门去。 龙源楼内,早巳坐满了客人,生意兴隆,男子却亲自引路,将两人带到了二楼雅间:“恩公,这是我让人早早给您留得,您觉得如何?” “很好。”福康安点点头。 “那您们先坐着,我让宝丫头给您们上菜。” “你去忙吧。” “好嘞!”男子憨厚一笑,离开了。 “瑶林?刚刚那两人是?”包厢内,乾隆忍不住问。 “男的叫柳青,女的叫柳红。原来是街头卖艺为生,不过却一直照顾着大杂院里的老人孤儿,为人仗义热情,我看他们功夫不错就和他们结交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恩公’是怎么回事?” 福康安倒了杯茶,浅酌一口,解释道:“柳青柳红虽然功夫不错,可却也无法养活大杂院里的老老小小,老人小孩生病了也钱看病,我就出了些银子帮他们请了大夫,之后又帮了他们不少忙。” “就这样?”乾隆一笑:“照你这样说,他们连病都看不起,怎么有钱开这个‘龙源楼’?” “啊,是我帮他们开的。”福康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大方承认。 乾隆见他承认,眼睛突然亮晶晶的,眸中闪着无比的温柔,像是十分感动,握住了少年的手:“我没有想到你能放□份与一卖艺人结交,还帮他们开了一间酒楼,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福康安被他突然握住双手,又见他极其感性的看着自己,嘴角一抽:“没什么可想的,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听到这答案,乾隆愕然片刻,接着,自豪和赞许充溢在他的胸怀里,大笑:“小瑶林!你果然是朕的骄傲!” “……”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不就是岳礼夸富察皓祯那句吗福康安撇开头,决定不再理会脑抽的皇帝。 乾隆看着侧过脸一语不发的少年,以为是他不好意思,一个朗笑将他拥入怀中,心中别提多美了,他的小瑶琳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哇哈哈,小夏郢,你也是我的骄傲!”空间内啸月银狼贱贱一笑。 “闭嘴!”福康安浑身一僵,额头忍不住青筋直跳。 就在乾隆享受难得的父子拥抱时,的房门声敲响了,乾隆无奈只好放开少年。 “哐啷”一声门一下子被推开,一红衣女子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福公子,我小燕子给你上菜来了。” “宝丫头呢?” “宝丫头被我给支走了。”这小燕子长得浓眉大眼,英气十足,得意一笑,露出一口细细的白牙:“我的功夫已经进步很大了,来,我们比划比划!” 说完挽起衣袖,一拳向福康安劈去,乾隆一惊,抽身拿出手中折扇就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击退,只是折扇还在半空就少年一指错开了,接着灵活的一接女子一掌,小燕子被震得连退了两步。 乾隆一愣立马知道少年时不想自己出手,只好悻悻然收手坐在了一旁。 之后福康安与小燕子过了几招,不过皆是小燕子出手攻击,飞上飞下,窜来窜去,用尽力气去打福康安。福康安却只是坐那里简单的闪躲,也不回手,小燕子使出浑身解数,确实连少年的衣角都碰不到。 楼下的柳青、柳红一看,不得了,小燕子又惹麻烦了。柳青就喊着;“小燕子!你怎么回事?别砸了龙源楼,今天还是第一天开张呢!” 小燕于没有理他们,继续进攻福康安,嘴里大嚷着:“看招!” 说完朝前跨出一大步,一脚踢向福康安面门,速度极快,福康安却仍是端坐不动,头部微偏错开她的飞踢,手腕一翻轻轻的拍在她的腹部,也没用什么力气,小燕子却是直直的飞了出去。还好小燕子反应不较快,在空中翻斤斗才险险落地,虽没有受伤,可已经是娇喘连连,没力气打了。 小燕子往后一退,抱拳致意:“福公子果然是好汉,是大英雄,我小燕子服了!” 福康安浅浅一笑:“小燕子姑娘,好久不见。” 小燕子本还大咧咧的,可是少年笑容太过好看竟是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道:“我和柳青柳红都可想你的,宝丫头也是,只是你一天到晚在宫里陪那个皇帝老头,也不来看我们。照我说,福公子你这样的大英雄就应该行走江湖,天天呆在皇宫了真是太可惜了!” “小燕子!你说什么呢!什么皇....”刘青一听这话头,一个快步向前捂住了小燕子的嘴,柳红也在一旁连连道歉。 什么叫皇帝老头朕还年轻力壮着呢!乾隆皱眉,他本对打扰自己两人相处的小燕子没啥好感,不说她一上来就拳脚相加,就她那大大咧咧没有一点礼数的性格,也不是一个良家女子该有的样子。 当然他不是因为小燕子说他老,绝对不是。 福康安瞥了眼小心眼的乾隆,勾唇道:“或许吧。” 小燕子见少年赞成她的话,更高兴了,挣脱了柳青的手,一个箭步窜到福康安的近前:“福公子,你武功那么好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我要拜你做师父!” 乾隆一怔,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一定是因为小瑶林的身份才这么攀关系,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可能都是伪装的,她认小瑶林做师傅肯定没安好心思。 一瞬间,乾隆脑中闪过各种阴谋论,看向小燕子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柳青忙打圆场:“小燕子,你别再发疯了,这不是让恩公为难吗” “有什么为不为难的反正,我认定了福公子做师父。”小燕子蛮不讲理的下定论。 福康安挑眉:“小燕子姑娘,你可知道师傅是什么意思吗” “不就是教我学功夫吗” 福康安摇头:“所谓‘一朝为师,终生为父’,师傅不单单是教武艺,同时也是教学生做人的道理。武术界向来讲究拜师仪式,师徒的师承关系、名份极严,也即是说如果师傅教徒听做一件事,那么徒弟就必须遵照师傅的意思。拜师并不是简单的两句话,必须要举行拜师仪式,徒弟向师父行过三拜大礼才行。” “什么一朝师,什么为父的怎么学个功夫那么难吗”小燕子也不笨见福康安说的这么严肃,眼珠子转了转,也是有些迟疑了。 柳青柳红相视一眼,不由而同的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尧央送的地雷,啾啾!(╯3╰) 第164章 降燕记 小燕子一愣,没想到学个功夫也要这么麻烦,在她想来不就是一句话的是吗,可是看少年说的煞有其事,好像拜师学艺还真不是件能马虎的事。 且听少年说话口气,自己若真拜他为师,从此便要听从于他,行拜师三拜大礼什么的……可是自己本就不爱拘束,自由自在惯了,越想小燕子越是迟疑。 但是这个福公子武功那么高,又那么有本事,还是宫中的御前侍卫,身份不凡,自己拜他为师也算有个靠山…… 思此,小燕子不由得衡量其间的得失,乌黑明亮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乾隆也有些好奇这个野丫头的想着,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福康安,以眼神询问:‘这丫头动啥歪脑经呢?’ 福康安微微勾唇,似是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还没等多久小燕子原本迟疑的神情消失不见,狠狠的一咬牙,对着福康安磕了三个头:“师傅在上,受小燕子一拜!” 柳青、柳红刚松了口气还没缓过来,哪知小燕子猛地来这么一下吓得他们差点呛住,可是此时他们想拦已经是拦不住了,只好拿眼瞅着福康安,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 屋里突然落针闻,众人皆是抬眼望着少年,只见少年抬手将小燕子扶了起,轻轻一笑,“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么从即日起,我便收你为徒。” 小燕子一喜,不由咧嘴而笑,福康安看了她一眼,继续不紧不慢道:“我福康安虽年少,名声不显,但武功已是步入先天。江湖一流高手寥寥可数,威名远播,不过能在我手上走过百招的怕是没有。” 如此狂妄自大的话可从少年嘴中说出却是没有半点违和,明明只是舞勺之年的纤细少年,但话语中的那份洒脱、从容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少年唇带好看的微笑,只是这么静静坐着似乎也有种指点江山的气势,让众人一阵窒息,怔怔说不出话。 小燕子跪在少年脚下,更是深刻体会到这骇人气势,不由得手脚冰凉,背脊一阵冷汗,可她的心却在扑通扑通直跳,一张清秀明艳的脸蛋更是兴奋的涨红。 她不过是平民百姓生活在市井之中又如何见过此绝顶高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上座的俊美少年,愈发觉得他深不可测、贵不可言。 试想一下自己将来成一代女侠,行侠仗义,小燕子顿觉自己热血沸腾,暗暗庆幸自己押对了宝:“那……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 “这倒不急。“福康安一笑,接着道:“你若认真跟我学武,假以时日成为一代女侠并不是难事。不过有件事,我得事先和你说清楚!“ “师傅,你说!” “教你功夫并不难,不过以你张扬的性格,若我教会了你本事,你势必会惹是生非、到处显摆。果真如此,也让为师难办。不过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按规矩为师定不轻饶于你。” “那师傅你会怎么惩罚我呀?”小燕子讪讪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到时你便知晓。”福康安也是莞尔,对着她说道。 “师傅,你放心好了。我小燕子不是那种惹事的人……”小燕子拍拍胸脯,正想着说着什么,可与福康安深透明亮的目光一接,没来由的心里一震,心里陡然浮起一股怯意,乖乖地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了。 柳青柳红对看一眼,叹了口气,只求这小燕子能收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别惹恩公生气才好。 乾隆还在为刚刚少年的气势所震撼,一回神一切早已尘埃落了,心中不由纳闷,话说这个没啥教养的野丫头怎么就被小瑶林收做徒弟了呢,朕可没看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虽是心中不认同,可目光触到少年那完美无暇的侧脸,眼神瞬间又变回宠溺了:自家的宝贝,就是这么任性! 从此,小燕子终于成为了福康安的徒弟,不过说来奇怪,福康安虽然收小燕子为徒,之后却是绝口不提武功的事,反而开始教她读书。 乾隆见小燕子说话颠三倒四,学个论语都闹出一团笑话,也不由来了兴趣,没事就陪福康安出宫教小燕子读书,自此小燕子开始了她水深火热的读书生涯!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日,龙源楼某厢房内传来了少女朗朗的读书声。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小燕子摇头晃脑的背着,边背边抬眼偷瞧上座的少年,见他没留神自己,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放低了声音:“不好犯上,而好捣乱者,木之有也。君子……” “错了!吴书来打!”乾隆大手一挥,命令。 小燕子本以为能蒙混过关,哪知还没等她窃喜一番,一把戒尺就已经在她的手心重重来了一记,啪的一声响,疼的小燕子吸了口凉气。 “艾老爷,你怎么能又打人呢!我师父还没说罚我,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小燕子狠狠的瞪着元凶,乾隆一边嗑瓜子,一边嘚瑟的挑挑眉:“姚琳已经说过了,请我这个做叔叔的先教你读书,你忘了吗?” “没忘!”小燕子咬咬牙,忍了。 乾隆满意一笑,拿起袋中瓜子继续嗑,嘎嘣嘎嘣的味道不错:“吴书来,继续~!” “喳!”吴书来高应一声,手拿戒尺督促小燕子背书。 小燕子咽了咽口水,识相的继续背论语了:“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哼,想要找靠山,抱大腿!小瑶林的大腿是那么好抱的吗?’乾隆看着小燕子一眼,幸灾乐祸的想着,捻起了一粒瓜子边嗑边问少年:“姚琳啊,我看这丫头这么笨,已经两个月了,这丫头连一篇《论语》都没背上,我看咱还是别教她读书了。” 小燕子眼睛一亮,期许的目光偷偷瞧向福康安,乾隆一乐,嘎嘣嘎嘣的磕着瓜子,似是苦恼道:“哎,可是读书识字也是十分重要。不然即使武功高强却目不识丁不知礼数,也不过江湖草莽不堪教化而已,又怎成为一代大侠?” 小燕子暗暗磨牙,强自忍住,继续背书:“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乾隆好笑的看着小燕子忽青忽白的小脸,顿觉身心舒畅,就连在朝堂中遇到的一些郁闷的情绪都散了,没想到消遣一个野丫头还有这样神奇功效。 他转头看向一旁少年,却见福康安仍是低头看书,时不时翻动书页,似乎将世间一切都置身事外。 少年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时间也就此停住,午后的阳光也化为那金黄的细纱,一切都变得静谧安详。 乾隆也不在嗑瓜子了,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少年,英俊的脸上满是温柔;“姚琳,你慢慢看书,叔叔剥瓜子给你吃….” 福康安眼角一抽,翻了一页书,当没听到。 乾隆身后御前侍卫白振吓得嘴巴张的老大,半天都没合拢,看着皇帝老爷默默的给少年剥瓜子仁,只觉得晴天一个霹雳,被雷的外焦里嫩,心中呐喊:我没看到,我没看到皇帝正在给福侍卫剥瓜子,一定是我的错觉,错觉! 吴书来也被吓得不轻,我的万岁爷啊!您老别说给儿子剥瓜子了,您就是对太后也没这么好过,看来皇上已经把福侍卫疼到骨子里了!吴书来虽心绪翻涌,可面上依旧镇定,特别是看到白振张大的嘴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更是心中暗暗得意。 可是屋中的小燕子受刺激了,不干了,凭什么你们这对叔侄两一个看书一个剥瓜子的,这么温馨惬意的,就她自个这么可怜兮兮的背论语,越想越是恼火,双手叉腰气呼呼道:“我不背了!~我不背什么狗屁论语了!谁爱背谁背,你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说完一把夺过吴书来手中的戒尺,‘咔嚓’一下给折断了。 福康安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不做什么,我就是不想背着什么狗屁论语了。你答应做我师父教我武功,可你说话根本不算数。两个月来你只是让我读书,练个心法口诀都没教过我!我告诉你,我小燕子才不要你这样的师傅!”说完又转头看向乾隆,凶狠的瞪着他道:“还有你这个臭老头,姑奶奶早就受够你们了,这个书我小燕子不背了!” 说完一仰脖子,态度十分嚣张,乾隆一听此言,气得直拍桌子:“放肆!白振,给我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 “是!”白振说着,就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去抓小燕子的衣领。 小燕子回手,就一掌对白振劈了过去。 白振轻松的闪开,一反手也对她打去,小燕子可不笨,看眼自己不敌当即逃跑,一个灵活的翻身飞跃出去,白振武功高强哪能让她逃跑,反手一抓就已经扣住了她的脚腕,又一个点穴将她定在了那里。 小燕子虽被制服,可她的犟脾气也是上来了,冷哼道:“你们一大帮人欺负我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我小燕子不服。” 福康安听言,冷笑道:“你既拜我为师,就应该听从师命,为师让你读书识字难道是为难与你?” “本来就是!我小燕子从小就不会读书,又不认得什么字,你让我背书根本就刁难我。再说了我拜师是要学功夫,成为一代女侠,不是来背书的。” “女侠?劫富济贫,伸张正义?” “不错!”小燕子点头。 福康安笑:“不明事理,不分曲直又如何算是真正的侠义?满腔热血只为满足自己的正义感,即使我教你武功,你也不成不了一代女侠。” “武功高强了自然就成为大侠!” “江湖中武功高强的比比皆是,可是称得上大侠的确实不多。侠,俜也。所谓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义者也。见义勇为、舍己助人却不能明知非,又有何利?” 小燕子心有所悟,却嘴硬道:“江湖上又有多少大侠会读书识字的?说来说去你根本就是不想教我武功。” “也罢,这本武功秘籍就送给你了。你既然不愿当我的徒弟,我也不会勉强你。”福康安微微摇头,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手掌轻翻,书籍竟是消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小燕子的手掌心中。 而原本被白振定住身形的小燕子只觉浑身突然一轻,穴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解开了,还没等她反应果然怎么回事,身体就已经自动接住了那本书籍。 看着这般神秘莫测的手段,小燕子又是惊惧又是恐慌,拿着那本武功秘籍竟觉千金之重,呆呆的站在那额头不知何时早已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屋内静的落针可闻,许久后,小燕子恭恭敬敬的捧着那本书籍,跪在了福康安的脚下,磕了个头:“师傅,小燕子知错了,请师傅责罚!” 就这样福康安这个千年老怪,轻轻松松的收服了小燕子,这个还珠格格中的大杀器。 乾隆看了看心服口服的接受惩罚的小燕子,又看看继续低头看书的福康安,默默拿起那袋瓜子,给自己无比威严的儿子剥瓜子仁!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皇后娘娘正在慈宁宫中,和太后老佛爷商量着兰馨公主与福康安的婚事.... ... ... 第165章 福康安被坑了 没过几日,太后便来到养心殿与乾隆说起此事。(..tw棉、花‘糖’小‘说’) “什么,您是要将兰馨赐婚给瑶林?”乾隆心中莫名不喜,微微皱眉,:“这事......是皇后提的?” 见乾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太后挑眉笑道:“怎么,这事哀家已经同意了,皇帝你这是怨哀家么?” “皇额娘说的是哪里话,朕怎么可能怨您啊。只是事出突然,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卖主角的小主神最新章节。”乾隆勾唇,脸上已经是恢复了以往笑容,哪里还有之前的愠怒。 “的确,皇后根本哀家说这事的时候,哀家也是吓一跳呢。时间过得太快了,哀家也老了,一转眼啊,兰馨如今已经十四了,也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哎,想当初她刚进宫那会,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六岁孤女呢。”太后拍拍乾隆的手背道。 “你呀,也别不高兴。皇宫中个公主的出嫁本就是该皇后操心,你这个做皇帝的整日忙着国家大事,那有空惦记着后宫这些琐事?” “皇额娘说的是,是朕疏忽了。”乾隆点头,片刻后面上却有些迟疑:“只是,这是不是太快了点?瑶林身份上毕竟不是皇子,用不着这么早成婚,更何况如今他无功无爵,朕贸然给他赐婚,怕是惹人话柄啊!” 太后一笑:“这有什么,瑶林他虽年幼,但他的出色也是有目共睹的,八旗子弟中难道有比他更出彩的?” “再说你也知道,他的身份特殊,若是娶了一般女子实在委屈,而兰馨贵为公主又无皇家血脉,正是最好的选择。” “皇额娘所言甚是。”乾隆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胸口突然有些闷闷的,可是他的唇角却仍是带笑。 太后见他不反对,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皇帝打算何时赐婚?” “这事却是着急不得,皇额娘,此事朕还是要问问瑶林的想法。” 太后皱眉,乾隆摊摊手:“这事说道现在不过是我们的想法,但是瑶林到底愿不愿意却也是不好说。” “有何不好说?难道兰馨配不上他?”太后不高兴。 ‘哼!当然配不上!’乾隆暗暗的想,面上却很是慈爱与为难,像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好父亲:“瑶林的心思全在建功立业、征战沙场上,怕是此刻他还没有想过要娶妻生子啊!若是他对兰馨也有意,那是再好不过,但要是他心中不愿,即使给他们赐婚,将来要是委屈了兰馨,朕心中也是不好受。毕竟都是朕看着长大的,委屈了哪个,朕都心疼啊!” “皇上说的也在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太后思索缓缓点头。 乾隆勾唇再接再厉:“要不这样,朕找个时机和瑶林谈谈心,先问问他。” “要是他不愿意呢?”太后问。 乾隆微微一怔,状似为难的叹息:“朕本就有愧于他,同为皇子却只能做个小小侍卫,虽说赐婚是为他好,但是真实在不忍心......强迫他” 小小侍卫? 太后眼角一抽,福康安小小年纪承袭云骑尉,更是御前头等侍卫,虽不比皇子,但是皇帝对他可是恩宠尤嘉,宫中哪个不是对他巴结讨好。 现在说的好像福康安多可怜似的,那些皇子阿哥要是知道了,大概要一起悲愤的撞墙了。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强迫福康安娶兰馨不成?更何况在她想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两得其美,兰馨和福康安郎才女貌,又是身份般配。皇后有求于她,她这个做皇额娘的自然成全,而皇帝对福康安那么宠爱应该也是心中满意的。 她哪里会想到,皇帝就是太溺爱了,才不想让福康安娶妻,怕是在他心中这世上没有那个女子比得上他的宝贝儿子。 太后暗暗撇嘴:“想来皇帝你心中已有想法了,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但如果瑶林他真的不愿,兰馨那......可如何是好?” 半晌,太后又问,乾隆心中一乐,然面露思索后,道:“兰馨也是朕女儿,不是亲生胜是亲生无敌天下。真到那时,朕定也不能委屈她。” “既然皇帝你心中有数,那哀家也就放心了。那么哀家也不打扰皇帝了,这就回慈宁宫了。”太后点头,便要起身离开。 “儿子躬送皇额娘!”乾隆赶紧跟着起身相送。 “好了,你也回吧。只是这事也莫拖得太久了。”太后见乾隆如此,微笑说道。 “皇额娘放心。”乾庐认真’回答。 目送太后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乾隆才收回目光,转身时脸上哪还有半丝笑意。 “哎呦,夏郢,你说乾隆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这是想赐婚啊还是不想赐婚啊?”识海内啸月银狼坏坏笑问。 “谁知道呢。”乾清宫外,将一切收之眼底的福康安神色淡淡。 “什么嘛,你就不担心他真的给你赐婚?”啸月银狼撅嘴不爽。 “无论赐婚与否对我来说都一样,虽然我不想娶妻,招惹因果。但若他真的给我赐婚。那么兰馨嫁给我,《梅花烙》的剧情任务也就完成了。这两种结果,于我而言,并无好坏,顺其自然便好。”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竟然差点相信了。”啸月银狼撇嘴:“别以为我看不出乾隆那隐隐的占有欲,按照他对你的宠爱程度,才不舍得给你赐婚呢,说不定他巴不得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别说的这么暧昧成吗?”福康安黑线。 “我有一双发现□□的眼睛!”啸月银狼奸笑。 “淫狼,你这样跳脱,真的好吗?” “哼!”某狼鼻孔对之。 日子风平浪静的又过去了两天,皇宫里面一切如常,乾隆照旧内日上朝、批改奏折,福康安依旧每日修炼、值班站岗。 就在着这第三天的傍晚,福康安值班结束时候,乾隆亲自来接他下班了。 “来,瑶林你尝尝看这个水晶饺。” 养心殿内,乾隆夹了一筷饺子放在了福康安的碗里,目光注视着福康安,眼中满是慈爱。 少年淡淡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吃了。 乾隆笑眯眯,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顿饭吃的是‘温馨脉脉’。 饭后福康安正准备告退,乾隆直接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非要和他下棋。 福康安还是啥也没说,准了。 “瑶林啊,你都十四了,都已经长大啦。”乾隆边下棋,一边状似‘无意’说道。 “嗯。”福康安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继续下棋。 “古有十二岁的使臣甘罗,十三岁勇斩双头蛇的孙叔敖,以及浪子回头的周处、突围搬兵的荀灌个个都是同你现在这般年纪的少年英雄呢!” “微臣惭愧,不知皇上所言何意?”福康安挑挑眉。 乾隆朗笑:“瑶林不必谦虚,你小小年纪武功就已经进入先天,朕都听白振说了,怕是他在你手上也走不过十招!如此天资当真是少年英雄,朕着实为你骄傲。” “瑶林,你的梦想是什么?” 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的问着,福康安总觉的哪里怪怪的,识海中的啸月银狼更是身体抖了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是大土匪。 见少年沉默不答,乾隆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你不应该这样按部就班的活着,你要有自己的梦想与报复!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不能这么浑浑沌沌、安闲度日,就如京中的那些八旗子弟怕是早已失了血性,忘记了满洲人的骄傲,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难道你就从没想过要为大清征战杀场、开疆扩土吗?如今大清还未收复伊犁,蒙古郡王们也在暗中蠢蠢欲动,就连南方竟然也出现了一个叫做‘红花会’的一个江湖组织,又怎么叫朕不忧心呢?此时的朝廷最缺的就是有报复有才干的年轻人!” 一番‘发自肺腑’得言语,让伺候在一旁的吴书来也不由心潮澎湃,福康安抬头认真看着此刻霸气威严的乾隆,仅是一时怔住,心想着脑残龙怎么突然变正常了? 见少年‘呆呆’的看着自己,乾隆心中顿时柔软,英俊的脸上满是包容和慈爱,一双大手放在了他的肩头,温柔的说道:“瑶林,你可知朕对你的期望?” “啊?”福康安抽抽嘴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两天太后来找朕,说要给你赐婚,朕替你回绝了!”乾隆注视着少年清透的双眼,真诚无比的说道:“你年纪如此小,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 他拉起他的手,深邃的双眼转向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朕对你的期望在那里,在那杀场上,在那在江山社稷,那天下的黎民百姓身上.......” 声音似感慨似叹息,伴着夜晚风,飘然而去,传进了少年耳中。 “靠,夏郢,乾隆这是在给你下套呢!太不要脸了!” “我知道!”福康安额头蹦出一个井字,低下头,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这脑残龙太可恶啦,怎么能这么无耻,自己不想赐婚,还说的一本正经的。我已开始还真以为他是为你前途想呢,没想到连你被他给坑啦!” “我说夏郢啊,乾隆这么无耻吗,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识海中啸月银狼巴拉巴拉的说着,福康安脸色阴沉,握拳:“自然不会就此善了。” 乾隆装作一脸高深莫测,眼角偷偷瞧向少年,见他默默的低下头,拳头微微握起,像是被自己的话深深触动的样子,想必他此刻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话已经说道着也不能太过了,于是转过身来,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瑶林,你只记住今天朕说的话就好,别想太多了。”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今夜的事,臣定不敢忘。”按耐住额头突突直跳的青筋,福康安咬牙告辞。 乾隆不知道福康安已经把他狠狠记上了一笔,还道自己轻轻松松的搞定了宝贝儿子。 于是第二天他便兴冲冲的跑到慈宁宫忽悠太后了,太后听到福康安心系大清,又安慰又无奈,也颇为兰馨感到惋惜。 乾隆很高兴的表示,自己可以召见八旗子弟进宫,定要为兰馨挑选出一个最优秀驸马。 命运绕了个弯,又戏剧性的回到了原点,乾隆仍是同剧情中的一样,召集八旗子弟们进宫考校一番,为兰馨公主挑选驸马。 时间就定在了半个月后,一时间京城中的人心潮翻涌,摩拳擦掌。 可怜的兰馨,已经哭晕在坤宁宫....... 第166章 duang,小白花登场 “皇额娘......”兰馨靠在皇后的怀中小声的抽泣着,原本娇媚动人的小脸此刻却是泛着苍白,美丽灵动的双眼更是十分红肿。(..tw无弹窗广告) 乌拉那拉氏心疼的将她抱住:“兰馨你别哭了,皇额娘看着心疼得紧。都怪皇额娘不应该请求太后赐婚的........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他太偏向福康安了,福康安说不想娶,就不娶了吗?回绝的如此不留余地,可曾想过我这个皇后的颜面。” 说道此处,乌拉那拉氏的眼睛也红了,她真的是疼爱兰馨的,也是真心想要兰馨幸福。心知乾隆平日最宠爱福康安,又怕自己平日不着皇上待见才去求太后,可是谁能想到皇上这般无情,难道他的心里只有福康安这个私生子吗?又将她这个皇后与小十二置于何地? 泪水留了下来,心中不免对福康安和乾隆产生怨恨,恨福康安对兰馨的拒绝,恨乾隆偏心与无情。 “兰馨,太后前日已经和我说了,皇上现在半个月后,会召集八旗子弟们进宫考校,为你挑选驸马。”乌拉那拉氏紧了紧抱住兰馨的手,沉声安慰:“你放心,你要是不想,没有人可以逼你,皇额娘这就到太后那为你求情。即使和皇上撕破脸皮,皇额娘也要据理力争。再怎么说,本宫也是皇后!” “不用了,皇额娘超级海盗船。嫁谁不是嫁呢?兰馨已经十四了,是该选驸马了。又何苦让皇额娘与皇阿玛之间产生间隙呢?”兰馨眼中的哀伤更胜,声音沙哑让人心酸:“想来是我与他并没有缘分,感情这事强求不来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只是苦了你。”乌拉那拉氏为兰馨擦去眼角的泪,暗暗叹息一声。 “兰馨不苦。倒是让皇额娘为我担心了。” 听着少女贴心的话,乌拉那拉氏心中酸楚,抬手轻拍少女的背脊,一下一下无声安慰着。 十二阿哥永璂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只觉一阵恍惚,前世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兰馨下嫁富察皓祯却备受冷遇,可笑亲王之子却对一个歌女情根深种,最后闹得整个王府不得安宁,就连当年硕亲王福晋偷龙转凤的事也被人知晓。皇帝传旨:硕亲王府诸人系数降为庶民,王爷与福晋□□两年,皓祯假冒皇亲,判处极刑! 兰馨以死求乾隆释放富察皓祯,成全了他们那自私的‘爱情’,而她自己早已是心如死灰,最后更是在宫中孤苦一生...... 他当时小不懂得为什么兰馨姐姐在出嫁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阴沉的可怕,后来他才明白,她早已经被那虽未得爱情逼得疯狂、绝望了吧。 爱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永璂他从来没有期待过。 他不懂,为什么两个人的爱情要其他人牺牲他们的幸福甚至生命去成全?口口声声说着爱情的美好与伟大,可凭什么要让无辜的人受伤害? 原本以为兰馨姐姐嫁给那可疑的‘福康安’的话,结局可能会不同,没想到兜兜转转仍是像前世一样。 难道兰馨姐姐还要嫁给富察皓祯? 不!绝对不行! 想到上一世兰馨那最后绝望、空洞的眼睛,永璂狠狠地握拳,眼中闪过骇人的戾气。重来一世,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兰馨姐姐受苦,富察皓祯还有白吟霜,那些让兰馨姐姐痛苦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倒是那个多隆也许是兰馨姐姐的良配,虽然他有些不学无术,有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在是由他在硕亲王府丑事败露,兰馨成为全天下笑柄的时候跑到皇阿玛面前请求赐婚,虽然此事被皇阿玛拒绝。 “兰馨姐姐、皇额娘,你们别怕,永璂会保护你们的!”永璂上前默默抱住两人,虽然他的身形很小显得有些搞笑,但声音中的坚定却是那么郑重,竟是如同誓言让人感到安慰。.tw[] “永璂,乖!” “皇额娘的永璂终于长大了!” 兰馨与皇后皆是心中一暖,看向小脸满是认真的永璂不由破涕为笑,轻轻将他揽进两人中间,三人拥抱在一起,一时间宫殿内有着说不出的温馨。却是没有人察觉到永璂脸上闪过的杀意和眼中的坚决。 坤宁宫内兰馨已经决定听从乾隆的安排,本该让乾隆高兴地事,可是此刻的皇帝已经没有心情来关心了。 不知为何,自从下旨要给兰馨选驸马后,他的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他是皇帝自然不可能受苦,可是霉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一个字,衰! 睡觉时无缘无故从龙床上摔下来,这也就算了,走个路都能被石头绊倒的跌个狗□□,丢脸就丢脸了,至少没有被别人看见。当然,吴书来不算。 但是谁能告诉他这乾清宫的屋顶啥时候这么不结实了,下个雨而已,就能落下个那么大的瓦块,不偏不倚的直接砸到他额头上,立马肿了个大包。 真是气死他了,幸亏没毁容,不然他非要把整个乾清宫都重修一遍将门媳! 那些他也就忍了,但是某日他上朝正在和大臣们商议朝政时,竟让放了一个奇响无比的屁!当时又正好是大家安静的时候,屁声在殿中回响,乾隆整个脸都绿了!还好吴书来机灵说这屁是他放的,不然他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因为某皇帝的脾气不好,整个皇宫都处于低气压中,人人自危,不敢触怒龙颜。 乾隆也想发火处置几个人,但是无缘无故处罚奴才也不是一个好皇帝应该做的,于是只能憋着! 看着皇帝陛下越来越发黑的脸色,吴书来怕乾隆憋出内伤,好言劝道:“要不皇上您老人家出宫散散心吧。” “好主意!”乾隆眼睛一亮,大手一挥,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和贴身侍卫大摇大摆的出宫去了。 福康安默默地跟在乾隆身后,看着某皇帝额头的大包和那有些抑郁的脸,勾勾嘴角:该! 当然他们还是去了龙源楼,第一件事就是调。教小燕子。 因为某皇帝心情不好又小心眼,本着我不高兴你们都不能高兴的想法,自然仍是他来考校小燕子功课了。 装模装样的拿起论语,乾隆咳嗽一声:“小燕子,你把《论语》中里仁篇,给我背一遍。” “怎么又是你给我检查功课啊?”小燕子嘟嘟嘴,看着乾隆,大眼睛骨碌碌乱转,突然一脸惊喜问道:“哎呦,黄老爷你头上的大包是怎么回事啊?好大呀!” 哪壶不开提哪壶,乾隆气的额头突突直跳:“哪那么多废话?快背书!” “切,小气鬼!”小燕子做了一个鬼脸,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背起来:“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虽然不太流利,但是小燕子却是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了,可看出她几日来的确用心学习了。 再见她眉眼之间多了一丝稳重,福康安满意的笑了笑,小燕子见师傅眼中的赞赏,不由露出一个傻笑。 乾隆很是不爽:“光背怎么能行,你把意思也说说。” “哼!这还难不倒我!”小燕子瞪了他一眼,慢慢解释道:“这个里仁篇是说:跟有仁德的人住在一起,才是好的。如果你选择的住处不是跟有仁德的人在一起,不能说你是明智的。 ......” 小燕子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了女子的歌声,“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女子歌声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词,叮叮咚咚琵琶声汇成优美的曲调,似幽怨,似缠绵,着实勾人耳朵。 “谁在唱歌?”福康安问。小燕子上前乖巧道:“昨天刚来的,说是想在京城混口饭吃,柳青看这对父女可怜,就收留了。唱歌那女的长的挺漂亮的,叫白吟霜。” 福康安打开阁楼的窗户,向下望去果然大厅中正端坐着一个怀抱琵笆的白衣女子,年若十七、八岁,双眉修长如画,五官精致。穿着一身白底绡花的衫子,更是称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犹如一朵出水芙蓉,让人顿时眼前一亮。 她的不远处做了一个锦衣公子,相貌英俊正是《梅花烙》里的富察皓祯,只见他痴痴的望着白吟霜,一眼千年,仿佛前生今生都见过,竟是失了魂般呆呆望着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 直到一曲终了,白吟霜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拿了银锭子给她。 四目相接,两人都是一下怔住,白吟霜害羞的低下脸,富察皓祯急忙道:“对不起,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能听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这首曲子带给我的感觉……希望你……希望你……希望你不认为这是亵渎……” “啧啧!一个卖唱女,哪来什么亵不亵渎。她唱歌不就是为了讨生活么?那男的是硕王府的富察皓祯?人摸狗样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乾隆也看到了这一幕十分不屑说道。 他最近倒霉得很,本来就是一肚子火,正好无处发泄,真是看谁都不爽。特别是这种亲亲爱爱的,眉目传情的,他恨不得把天下所有有情人都给拆散了。 一嚣张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个漂亮的,唱曲子的小姑娘在哪儿?走,给我楼上雅间唱他两句!”说着,那人已大踏步跨过来,一见到吟霜,就眉开眼笑,此人正是多隆。 如同剧情中一样,两人开始大打出手,带翻了好几张桌子,一时间,杯盘碗碟,唏哩哗啦的碎了一地。 小燕子一看这情景立马按耐不住了,大眼期望的看着福康安:“师傅,我去收拾收拾他们!” 福康安勾唇浅笑,准了。 小燕子得令,唰的一声就飞了出去,一个漂亮的跟头就站到两人中间:“哪来的狂徒赶到我们店里闹事?我不管你们两什么身份,要打给我出去打!” “姑娘,不是我要打,是这家伙先出手。”多隆转头看她,不好意思说道。 富察皓祯可不管这个,趁他分神,立马拳脚相加,一个横踢把多隆给踹飞了。 小燕子一见顿时火了,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冷哼一声然后就闪电一般的对富察皓祯一拳打去。 富察皓祯慌忙应战,两人拳来脚往,打得比刚刚和多隆的好看多了。 富察皓祯见是个浓眉大眼的少女,本还手下留情,哪知小燕子的武功比他还高,招式变化多端,让他越打越是吃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他一咬牙,左挡右拒,双拳击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击向小燕子。而小燕子此时却右手轻挥,左掌接着在他胸口按了一按,当即借力返身,又是一个漂亮的圆弧,身影一闪,已经到了三丈外。 富察皓祯受此一击倒退一步,一手捂着胸口,显然受了点内伤,已是落败。 小燕子拍了拍手掌,斜视他:“还打吗?” 富察皓祯哪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子,脸色一白,神色不解:”姑娘不教训多隆那无耻小人,为何要想我攻击?“ ”你当我瞎吗?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多隆不过是让白吟霜上去唱歌,有没干什么。“ “但是,他......他明显是对白姑娘有什么企图......”富察皓祯结结巴巴说道。 小燕子白了他一眼,”他有什么企图我没看见,倒是你一直色眯眯盯着人家姑娘看。现在事情就这么结束吧,我们店还要做生意呢!带着你的人,赶快走!“ “好。”富察皓祯自知理亏,看了眼白吟霜,在侍从搀扶下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小燕子把他叫住。 “姑娘,你还有何时?”富察皓祯回头俗人回档最新章节。 “把这些桌子椅子的钱给赔了。” “行。”富察皓祯脸色难堪的让人赔了几个银锭子,不在多说一句,灰溜溜的走了。 多隆从地上爬了起来,哼哼唧唧的,嘴角肿了一大块,对着小燕子一个拱手:“多谢这位姑娘!” “没什么谢不谢的,你这个长的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那怪别人打了。”小燕子见他那倒霉样,咧嘴笑道。 多隆作揖:“姑娘教训的是。” “哈哈哈!小多子,爷让你喊个歌女来唱歌都能被人当色狼给打了?你也太衰了,都快赶上爷那四哥了。” 只见一英俊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多隆看着来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干爹!” 那人也不理多隆,看了看小燕子,惊奇道:“好厉害的小姑娘呀,年纪轻轻的这功夫都快赶上皇宫侍卫了。” “那是,我小燕子的师傅可是皇宫最厉害的高手!”小燕子一脸骄傲。 中年男子好奇,心道:难道是白振?不会吧,那可是四哥身边的侍卫统领啊,不可能收一个小姑娘为徒吧。 他正猜测着,却见一个面色白净的人躬身对他说道:“五爷,爷在楼上等您呢,请跟奴才到厢房一叙。” 中年男子被人打断思路刚想骂街,一看来人长相,心中顿时一咯噔:妈呀,怎么会是吴书来!!! “五弟啊,你刚刚说谁衰呢?”厢房内,乾隆皮笑肉不笑问。 和亲王背上一阵冷汗:“四哥,你说啥呢,哈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是吗?”乾隆冷笑:“话说我们兄弟两好久没见了,感情好像有些疏远了呢!” “哈哈!四哥说笑了。”和亲王弘昼被他吓得干笑两声。 “五弟,听说你前几日好像又在府中办丧事了?” “好像.....吧。”和亲王支支吾吾。 乾隆一拍桌子,“荒唐!你身为堂堂亲王不是为朕分忧,每日竟只知道办丧事,吃祭品,收大臣的份子钱,真是成何体统!......”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和亲王委屈,乾隆怒瞪,一拍桌子,又是巴拉巴拉骂了一顿,大概是说自己当皇帝不容易,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完。朕这几天倒霉,你竟然看朕的笑话,没有一点兄弟之情、不讲义气等等。 和亲王求饶,皇帝老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收的份子钱都给你。 乾隆喝了口茶,看他态度不错,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朕说你不是为你钱,不过我们都是兄弟,你给我我不能不要。这次的事就算了,不过有下次绝对不放过。你办丧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以后份子钱咋们平分。 和亲王觉得自己很倒霉碰上了暴怒的乾隆,哭着一张脸说,一切都听皇帝老哥的。 福康安看了看天色,见乾隆已经骂爽了,而且今日的目的早已达到,咳嗽一声:“皇上,我们该回宫了。” 乾隆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发泄出来了,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自家宝贝儿子发话,也不再教训和亲王了,又是大手一挥,美滋滋带着福康安回宫了。 第167章 选驸马啦 几日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就到了皇帝为兰公主选驸马的日子。(..tw无弹窗广告) 考校的地点有些与众不同,选在了御花园的千秋亭。此时正是初春,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这千秋亭中也是另外一番美景。只见其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伴着春风浮动,让人不由神清气爽。乾隆一身明黄高坐主位,他身后站着的则是宫中最为受宠的福康安。 “臣等恭请圣安。”十几个年轻才俊一起磕头行礼。乾隆看着低下跪拜的一群青年才俊满意笑笑,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为兰馨精挑细选中脱颖而出的人才,身份家世皆是不错的大清栋梁。当然了,比起他心中的宝贝瑶林,这些人可差的远了罪恶神冠。‘太后要他把兰馨许配给瑶林,哼,想得美,他就让瑶林看着他给兰馨选驸马!’乾隆坏坏的想。 “都把名字报上来朕听听。” “臣,皓祯,硕亲王长子。” “臣,皓祥,硕亲王次子。” “臣,多隆,恂亲王长子。” “臣......” ...... 乾隆对着下面扫射一番,目光定在了富察皓祯的脸上,心道这不就是前几日被小燕子教训的那小子吗,没想到他也来选驸马啦。 “你就是富察皓祯?”乾隆明知故问。 “回皇上,正是臣。”富察皓祯骄傲的挺了挺胸,拱手回答。 “朕却是看你有些眼熟,不过你的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这......“富察皓祯想起被小燕子拍的拿一掌,顿了回答:“回皇上,臣前几日受了风寒,尚未痊愈,固气色有些不好。” 乾隆挑了挑眉,不冷不热道:“这几日天气突然转暖,一冷一热的却是容易染上风寒,以后还要多注意才是。” “谢皇上关心。”富察皓祯一脸感激,立马谢恩。 ‘切,虚伪,不要脸。''他身后的多隆暗暗撇撇嘴。 乾隆将一切收入眼底,微笑道:“今日朕召见你们入宫,想来目的你们也是知道。大家不必拘束,都起来说话吧,就当是进宫来叙叙家常。” “谢皇上。”众人都站了起来,虽说不必拘束,可面对天子众人的心可都是提着呢,更别说今天皇上可是要在他们之间挑选驸马的。 “朕平日政务繁忙,很少有机会和你们聚聚,也许久没有上书房去巡视了,趁着今日游园之便,朕兴之所至,要出题目考考你们。”和剧情中的一样,乾隆又是一番表面话,就开始出题考效几人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是,请皇上出题。”其他人还没回答,富察皓祯就不甘落后的一个拱手了,众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不满。 乾隆状似未觉点了点头:“好,你们听着了,二镜在手,一女梳头三对面” 皓祯眼尖的看到皇帝是指不远处湖上那两位梳头的宫女,宫女们发现皇上立马请安。富察皓祯眼睛一亮,心中立马有了主意,刚要回答就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有了有了,臣有了。” 乾隆看了眼多隆,眸中闪过笑意:“你说。” “孤桥跨湖,二人行礼四躬身” “对的好。”乾隆点头,多隆闻言嘚瑟一笑:“皇上谬赞。” 富察皓祯皱眉,没想到竟然会被草包多隆抢了先,心中有些不快。 乾隆轻抿了口茶,又道:“朕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高僧对朕说,能不能用模模糊糊、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做成四句诗?这个可把朕难住了,苦思很久还是做不出来,你们帮朕想想” 众人闻言均是低头思索,哪知多隆又跳出来抢答:“有了,有了,皇上,臣又有了。天上起雾模模糊糊,草上露珠明明白白,雾变露珠容易容易,露珠变雾难得难得。” “嗯,好极了,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不过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就更好了全职修仙高手。”乾隆看了眼多隆,勾起嘴角。 多隆面一红,嘿嘿一笑。 富察皓祯见又多隆被抢了先,脸色不是很好,不甘心的说道:“臣也想出一个,砚台磨墨模模糊糊纸上字画明明白白要墨变字画容易容易要字画变墨难得难得。” “嗯,也不错。”乾隆点了点头,又问:“最后一个问题,大家伙说说咱们大清国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 “这个简单,臣知道。”多隆一拍大腿,喜滋滋说道,富察皓祯嘴巴张了张,看了他一眼神色阴郁的低下了头。 乾隆望着他那嘚瑟模样,好笑道:“好,你说。” “回皇上,我们大清国一年生一人死十二个人” “哦,为何?” 多隆摇头晃脑说道:“回皇上,因为一年不管生多少人都是一个属相,而一年死的人再多也不会超过十二个属相。” “好,好,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小子看起来不着调,这头脑确实聪明!” “谢皇上夸奖!臣虽然贪玩,但是读书也没敢落下......”多隆老脸一红,竟是有些心虚。 皓祥好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轻声道:“不错呀多隆,脸皮够厚啊。” “嘘,别闹。”多隆瞪他。 富察皓祯瞥见两人的小动作,脸色更是阴沉,心中总觉得多隆是针对他的,而且那些答案好巧不巧都是他心中所想,但都被多隆给抢先了。 多隆平日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开窍?可是皇上问的问题也都是即兴而至,根本就不会有人提前知道,难道真的是巧合? 看着一直被他鄙视的人竟然有突然之间将他比下去,富察皓祯就像是被人当面扇了耳光一样,目光狠狠的盯着多隆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他暗暗握拳,心中那是说不出的憋屈。 众人均是惊讶于多隆的‘才华横溢’,福康安也是多看了多隆几眼,眉头微微皱起。‘剧情没变,台词也没变,只是主角和配角却是不知被谁给颠倒了?这幕后之人又会是谁呢?’ “刺客来也”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一旁的假山后突然窜出来一名手持长剑的黑衣人。 现场登时一片慌乱,宫女太监们吓得脸色惨白纷纷找地方躲闪,一阵兵荒马乱,晃得人有些眼花。 福康安自然知道这是脑残龙的手笔,抽抽嘴角,还是拔出长剑将乾隆护在身后。白振见此情况拔剑就要上前解决掉‘刺客’,福康安连忙拦住,低声道:“保护皇上要紧。” 乾隆浑身一震,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俊美少年,心中一甜,慢慢的父爱又开始无耻的荡漾了...... 福康安默默忽视那□□裸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道乾隆又想歪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他之所以拦住白振,只不过不想让他打扰自己的计划而已。 两人护着乾隆向后退,此时侍卫们也反应过来,迅速的将皇帝围在中间,形成了一道人墙。 而场中刺客此时却和今日选驸马的几人打了起来,富察皓祯一甩手中折扇十分潇洒的和刺客过起招来,不过可惜他身有内伤还没两下,就被刺客给一脚踢飞摔了个狗□□,倒地昏迷了。 乾隆暗暗翻个白眼骂了声,傻逼韩娱之炫。 皓祥和多隆一起冲了过去,紧接着场中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多隆本就是三脚猫功夫自然是打不过刺客的,不过皓祥却是有点真本事的,他平日经常跟在福康安身旁,自然也学了几招。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掩护,顿时让刺客乱了方寸。 又是十几招后,就见多隆一个空手夺刃,皓祥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剑已经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将他制服了。 “大胆刺客竟敢侵犯圣驾。”皓祥一把扯掉刺客面纱,怒声说道。 哪知一见刺客面貌,众人均是愣住了,这不是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么? “哈哈哈哈!”乾庐朗笑’一声;“多隆,皓祥,你们放开他吧。是朕的意思让他假扮刺客的。” “是。”多隆、皓祥相视一眼连忙松手。 一切尘埃落定,众人一见又纷纷聚拢了过来,只是脸上神色不一、十分精彩。 乾隆又是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莫再惊慌。如此安排正是要考验各人的胆识。多隆、皓祥你们两人身手不凡,舍身护驾,着实难得。” “特别是多隆,文武双全,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这把康熙爷当年朱笔御题的宝扇就赐给你了,接着!” “臣叩谢皇上天恩。”多隆有些不敢置信,慌忙跪下双手接过扇子。 -------------------------------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众人躬送圣驾离去,也都各自散了。 皓祥看了眼仍然昏迷不醒的皓祯,暗暗勾唇,让几个侍卫把他送回硕亲王府,自个拉着多隆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 “你拉我干嘛。”多隆不解问。 皓祥对他番了一个白眼:“别装傻,皇上的那些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爷我一向聪明过人,当然是自个想的。”多隆厚着脸皮装傻。 皓祥直接给他脑门来了一下,不爽道:“在我面前你就别装傻了,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小子对兰公主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这次驸马八成就是你了。说吧,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嘿嘿,这个......那个......我.....”多隆眼神闪躲,不知该不该说。 “多隆,我也是很想知道是谁将答案提前告诉你呢。”背后突然响起少年清朗声音,多隆、皓祥慌张转身,看着来人,轻轻舒了一口气:“福大人。” 福康安微微浅笑:“多隆,倒是要提前恭喜你报的美人归了。不过,刚刚的问题可否告诉我和皓祥呢?” “是啊,多隆,你就告诉我们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外人。”皓祥应和。 “那个......,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多隆支支吾吾。 皓祥有些不高兴:“多隆,你小子太不够义气了。” 多隆低头,神色颇为踌躇。“我答应了,不能说的。” 福康安看他模样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想到了当日躲在假山后那小小的身影,看着多隆的眼睛缓慢而肯定的陈述着:“十二阿哥--永璂。” 第168章 干掉那个重生者?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皇宫内院静谧幽深。[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阿哥所,中院正殿 一小太监跪在地上,对着靠窗而立的男孩恭谨的禀报:“爷,今日选额驸,皇上将康熙爷的朱笔御扇赐给了多隆贝子。” “噢?竟然直接赐给了多隆?”男孩转头看他,正是大清的十二阿哥,只见他此刻微微皱眉,“文考对他来多并不难,那武考又是怎么回事?” “起初那场文考还没什么出奇,但要说那场武考,可真是让人提心吊胆的。料谁也想不到那假山后面竟会藏了一个刺客,就在那个当口子突然蹦出来,真是怪吓人的,不过好在被皓祥侍卫和多隆贝子联手制服了。爷,您肯定猜不到,这刺客啊,竟然是万岁爷特地安排的,为的就是看看大家的反应。是不是有真功夫,是不是真本事,可不就一下子就显出来了,这万岁爷真是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永璂嗤笑一声,他那皇阿玛怕是自己无聊想出个新点子消遣一下罢了。不过上一世他一直记得富察皓帧那可是皇上亲口夸奖的文武双全,少年英雄,就算他之前将答案提前告诉给多隆,可是武考却是做不了假的。 “那富察皓祯呢?他面对刺客时表现如何?” “皓帧贝勒虽然也英勇,不过不是刺客的敌手,两三下就被一脚踢飞了。”一想当时的画面,小太监扑哧一声笑了。 永璂听了也勾了勾唇,心中颇为解气,后有些疑惑:“那富察皓帧武功应当不弱,怎可能三两招就落败。” “武功什么的奴才不懂,不过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说是自己前几日风寒未愈。” “哦,那可真是巧了。”永璂点了点头,不可知否。且无论富察皓祯是否真是风寒,但结局总归是好的,省了他不少麻烦。要是他这次依旧和上一世一样出进风头,那么他怕是要在皇额娘那下不少功夫。(..tw无弹窗广告)不过前提是多隆在这次考核中也要脱颖而出才行,不然他何必将答案提前告诉他。 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掌,永璂长叹一口气,只能怪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小了,身边的亲信没有几个,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啊。 “小川,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三等侍卫里面可是有一个叫钮钴禄善宝的?” “有,有,有。”小太监连连点头:“听说那个钮钴禄善宝刚刚进宫不久,正在西华门当差。” “做的不错。”永璂小脸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爷夸奖。” “这个是赏你的,下去吧。” “谢爷赏赐。”小太监欢喜的接过银子,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永璂收回目光,深邃眼睛再次转向了窗外,唇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和珅么?重生一次到看看能不能收服这个能臣了,要知道乾隆朝第一宠臣可不是谁都能当的。现在时机刚刚好,和珅此时还很落魄,雪中送炭终是要比将来锦上添花来的让人感恩啊全职修仙高手。 就是不知,皇阿玛今后是会宠信和珅多一些还是‘福康安’多一些呢? 永璂轻笑一声,似乎更加愉悦了。 一阵冷风突然刮过,永璂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竟是感到有些冷,心中的喜悦也淡了几分。看了眼天色,大约已是亥时了,也不再多想,伸手关上了窗便安歇了。 “十二阿哥永璂之前我也见过,很普通单纯的一个皇子,但是这个‘永璂’变化着实太大。要不是他的灵魂没变,我都要怀疑他被人夺舍了。”福康安收回神识,对着识海中的啸月银狼道。 “嘿,灵魂是没变,但是怕也是不原来那个十二阿哥了。”啸月银狼嘿嘿一笑。 “穿越的?”福康安微微皱眉,顿了一下问:“你是说另一个世界的十二阿哥重生过来,和原来的十二阿哥融合了?” “不错。” “你早就知道了?”福康安心中不悦。 啸月银狼讪笑:“哪能啊,这不是前几个月的事吗?当时我又不太确定,就没说......” 福康安瞪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难得有些认真了:“我刚观他气运,紫金云气并不浓郁,而且其中的本命气运极其单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这种情况倒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果没有本命气运,那么是不是代表,这个世界的法则之力对他没有约束?” 啸月银狼点点头:“重生本就逆天,他的灵魂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转了法则的漏洞才会穿越到这个综世界。世界法则就他自然没有约束,但也不会保护他,” “一个法则之外的重生者么?”福康安挑了挑眉轻笑起来。 “夏郢,你可别小看了这种重生者,他们经历过一世手段非常人可比,戾气极重。趁他现在刚穿越过来,你还是将他抹去的好,省的坏事。”啸月银狼好心相劝。 “那可不行,留着他能省去我不少事。说不定他还能帮我完成任务呢。” “啊?不是吧?” 福康安勾唇:“怎么?你忘了剧情了吗?观他行事,这个重生者明显是经历过《梅花烙》的世界,而《还珠格格》世界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皇后,想必他定是不会让夏紫薇和令妃联合起来对皇后的。到时候我只需推波助澜,这任务也就成了。”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啸月银狼留下一滴冷汗:“但是他并不简单,瞧他的手段,说不定人家的目标是乾隆的皇位呢!” “那不是更加有趣?”福康安唇角笑意更浓,隐隐有着某些恶趣味。 啸月银狼毫无诚意地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可怜的乾隆,愿主保佑你!阿门!” “扣扣扣”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谁?”“瑶林,是朕。你睡了吗?”房门外传来了乾隆低沉的声音。 福康安披了件外衣,一开门就看到乾隆浑身沐浴在月光中,满眼慈爱的看着他,抽抽嘴角道:“这么晚了,皇上找微臣可有要事?” “哎,瑶林对朕这么冷淡干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乾隆好笑的刮了刮他的挺翘的鼻梁,“再说了没有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摸摸被人刮过得鼻子,福康安盯着乾隆,清冷的眸中有些阴郁韩娱之炫。‘看来自己前些日子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呀......’ “怎么?真生气了?”乾隆温柔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柔声道:“朕知道事前没有告诉你一声,让你担心了。这不,朕自个亲自给你道歉来了吗?” 福康安:“......” “走吧,陪朕赏月去。”乾隆轻笑一声,拉着少年白皙的玉手,十分欢脱的向门外走。 “皇上我们去哪?” “去屋顶!” “去屋顶做什么?” “赏月!朕一早就想这么干啦!” 福康安与乾隆一个纵身就已经飞到了屋顶,乾隆故作姿态的拿起了一把折扇摇啊摇,衬着他英俊的容貌还真有几分风流潇洒。 福康安懒得去看他,目光看向紫禁城的夜空。此时夜色更浓,皇宫里面已经没了灯火。天空是那样的深邃,一轮皓月高悬在夜幕之中显得格外明亮。满月的月光清明如水,清辉到处倾泻,倾泻在皇宫的宫墙上、屋顶上,倾泻在庭院中,使一切都分明清晰,虽不如白日中的巍峨堂皇但却竟是意外的安静美好。 “瑶林,你看这景色如何?是不是站在高处赏月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还行。” “不生朕的气了吧。” “嗯。”良久,少年轻轻应了声。 两人一起坐在养心殿的屋顶上,看着月色,乾隆心中脉脉流淌着温馨,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 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也不单调,仿佛他们之间本就有这样的默契,夜风轻飘飘地吹拂着,不知在哪儿的花香飘来,连空气中都透着一丝甜蜜。 乾隆转头看向少年,只见他一袭绛蓝色锦衣更衬肌肤白皙如玉,在月光下似微微散发着银莹白光,朦胧了他完美的侧脸。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却是更加的明亮深邃,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就像一个漩涡将乾隆整个心神都牢牢吸了进去。 或许是这一夜的月色太好,也或许是身旁的少年太美,他情不自禁的倾身去亲吻少年的脸颊。 突入而来的吻让福康安眉毛微调,微微侧头,避开了。 乾隆扑了个空,啥也没亲着,嘴唇轻轻嘟着,仍是保持前倾的姿势,尴尬极了,他眼睛乱飘不敢看福康安,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福康安暗暗勾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皇上,风大了,我们回去吧。” “咳咳!朕正有此意。走吧。”乾隆假咳两声,赶紧起身跟着福康安飘下了屋顶。 他将少年送回寝室,看着少年心中竟是有些不舍:“那....瑶林,你早些睡吧。” “不早了,皇上您也快些就寝吧。”福康安忽略他眼中的留恋,淡淡说。 “嗯。”乾隆微笑的点头,看着关起的房门,站了一会,也抬脚向回走。 走了几步,抬头看向洁白皓月,想起刚刚那美好的气氛,不由轻轻呢喃了声:“可惜了。” 没头没尾的话,让人有些不解,可惜什么也只有乾隆自己知道,但是他也知道要是在进一步就危险了。抑制住自己的思绪,再也不敢深想...... 第169章 大婚之下的暗潮 自那日御花园考校之后,没过几日皇上降旨,御笔朱批,将公主兰馨指婚给了贝子多隆,三日之后大婚。.tw[] 圣旨一下,整个京城轰动了,随着这件喜事的认定,恂亲王府也迎来了一连串忙碌的日子。进宫、谢恩、拜会、宴亲友……多隆一时之间,成了京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成了人人艳羡的驸马爷。 相比热闹的恂亲王府,此时的慈宁宫西苑却是有些冷清。 少女低头轻抚着手中红色的荷包,指尖在绣着那白色狐狸的地方青青摩挲着,美丽的大眼中有着浓浓的留恋和哀伤。 “格格,我的好格格,听嬷嬷一句劝,三日后您就要出嫁了,就别再想那个人了。”崔嬷嬷站在兰馨身后温声劝道。 兰馨唇角勾起莫苦涩;“嬷嬷,兰儿知道,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放下而已。” “那个人和我同在皇宫中,明明我们离得那么近,可又是那么远穿越婚然天成。我总是偷看他习武练剑,却又从不敢上前,也不敢和他说话。他就像是仙人一样,那般的高高在上,让人自惭形秽。有时我会想像他那样的人或许比谁都寡情吧,虽然如此可我也是开心的满足的,心里仍是有着一份期望。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我和他之间再无一丝可能了......” 崔嬷嬷心中难过,可想到福康安她也是说不出的愤怒。要不是他的拒绝,兰公主又怎会终日以泪洗面:“公主,您别再难过了。那个人那么对您,根本就辜负您的这份真情!” “没有喜欢,又何来的辜负?这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相思美梦而已。”兰馨有些施然的苦笑。 “心痛了,也就清醒了。感情的事强求是强求不来的,他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心里没有我罢了。” 深深看了这荷包最后一眼,兰馨一狠心将它递给了崔嬷嬷:“将它收起来吧,今后我也不再看它了。” “好。”崔嬷嬷心中一喜连忙接过。 “等一下!”兰馨忍不住喊出声。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崔嬷嬷心中一紧,不由害怕兰馨反悔。 兰馨咬了咬牙,转过了头:“将它放在我额娘小时候给我的檀木盒子里,盒子也放你那吧。替我......好好收着。” “是!” —— 三天后的晚上,多隆和兰馨公主的婚礼终于开始了。满人规矩,行婚礼在晚上而不在白天。王室的婚礼,更有许多规矩,许多排场。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街上也是挤满了人看热闹。婚礼队伍蜿蜒了两里路,多隆一身红衣骑马前行,后面有仪仗队、宫灯队、旌旗队、华盖队、宫扇队、喜字灯笼队……再后面才是八抬大红轿子,坐着陪嫁宫女,然后才是公主那乘描金绡凤的大红喜轿。.tw[]她贴身的奶妈崔嬷嬷,带着七个宫中有福的嬷嬷,扶着轿子缓缓前进。 喜轿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恂亲王府,又经过了复杂的婚礼程序后,新娘子终于被送入洞房了。 华宴张设,婚宴正式开始,一派喜气洋洋。 喜宴上多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对于前来敬酒的宾客也是来者不拒,众人纷纷起哄闹成一片,欢声笑语响彻这个王府。 “多隆,恭喜你啊!记得早生贵子!” 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多隆,满脸的喜悦幸福,皓祥有些羡慕,举杯敬酒,也由衷地为好兄弟感到高兴。 多隆开心笑道:“必须的,到时候你这个叔叔别忘了包个大点的红包!” “想得美,你愿意,人家公主还不愿意呢!”有人还玩笑说。 “就是,就是!” “多隆你少嘚瑟,会后小心公主罚跪!” “嗨!你小子娶公主那是走狗屎运,还想抱儿子,做梦呢!” ”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起哄,喜庆的气氛到达□□。没过多久,戌时已到喜宴还是结束了,多隆离开了宴席,在红灯的导引下踏入喜房。 福康安目送多隆离开的背影,突然之间体内出现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使他全身的真气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运转,紧着着识海中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嘀,恭喜宿主升级,宿主编号823247375 姓名:夏郢 等级:79(渡劫大圆满) 相貌:10(嫡仙下凡、举世无双) 天赋:五行灵根、培育法宝 技能:探查、望气、法术、神识、飞行、符咒 物品:陨铁匕首、白玉发簪、玄铁长剑” “嘀,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梅花烙》世界任务铁火君王全文阅读。” “嘀,任务完成,获得龙气5万点,宿主总积分181000。” “渡劫大圆满,竟是直接从渡劫中期到达渡劫大圆满吗。要是在修真界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羡慕我,竟然成了渡劫大圆满的老怪物了。”突然暴涨的势力,让福康安不由的有些唏嘘。 “综世界嘛,法则并不完整,你的升级还是多亏了小世界中的法则碎片,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啸月银狼解释说。 福康安点点头,“还有两个任务,完成后大约直接飞升摆脱系统了吧。” “没那么简单,到达渡劫并不难,难的是到大乘期。如今你的修为已经到了系统的底线了,之后无论做多少任务都不会有多少奖励了。系统发布奖励之时也是它得到法则之力的时候,所以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体悟在你刚刚身体里的那一股法则力量。” 福康安闭起眼睛,慢慢体会了一下,半晌深邃的眸中散发骇人的精光。“找到了。” 啸月银狼欣慰一笑:“好小子,够敏锐,竟然这么快就让你感觉到了。” “赶快回宫吧,你至少要静静体悟半个月才能彻底炼化。” 福康安也不客气,对着识海中的啸月银狼微微拱手:“多谢!” 啸月银狼羞射一笑:“咳咳!不客气!(w)” “哎呦,哪来的美人怎么在这傻站着?”福康安正要离开,背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皓祥,你喝多了。”看着摇摇晃晃的青年,福康安微微皱眉。 皓祥打了个酒嗝,傻笑道:“哎呀,大美人真是漂亮,还知道欢心我。你放心我没喝多,只不过是多隆大婚,我替他高兴多喝了一些而已。“ “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也要回宫了。” 眼看福康安要走,皓祥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面带恳求:“你别走。留下来陪我说说话行么?” “说吧。”福康安看着他,淡淡道。 皓祥先是一喜然后又突然变得哀伤起来:”你说多隆他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一生下来就是恂亲王府的嫡长子,就算不学无术他阿玛也对他宠爱的很。不像我,阿玛只知道宠爱皓祯,他的眼里只有皓祯,根本就没有我!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证明自己,依旧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 “多隆娶了兰公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嘿嘿,看皓祯他还怎么嚣张,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也为全天就他最优秀!呸!活该!......” 皓祥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捶胸顿足、大喊大叫,眼泪也越流越多,似乎要把多年的委屈都要发泄出来一般。 福康安也没上前安慰,就这么看着他哭,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才给他递了一块手帕,平静说道:“你不必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面,你就是你,无需证明什么白银之轮最新章节。想要得到认可,就要有让人仰视的实力,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啊....你说什么....”皓祥愣住,呆呆的了接过手帕。 “硕王府不是久待的地方,你要是想证明什么,那就跟我一起去上战场。”福康安也不理他,丢下这句话后人就已经消失了。 “战场?上战场?”皓祥无意识的重复,一抬头眼前哪还有半个人影。 傻傻的摸了摸头,久久的才回过神来。一阵凉后吹过,皓祥打了一个冷战顿时酒醒了大半,看了看手中那洁白的手帕他的眼中渐渐多出了一抹坚定。也不拿它来擦脸,直接用衣袖胡乱的摸了两把,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放在了胸口,也不再胡思乱想抬脚大步离开了。 —————— 福康安一回到宫中就立马进入空间闭关了,好在空间内的时间和小世界的时间不一样。 即使在空间内过了大半个月,可是在外界也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经过这次闭关,福康安终于巩固了自己的修为,与此同时对于那玄之又玄的法则之力,也终于完完全全的炼化了。而在外人看来,福康安只是身上隐隐之间多了一股威压,让人心生臣服而已。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宫中一切都没变。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经常来陪兰馨进宫的多隆了,虽然多隆还是那么‘不学无术’,但是他对兰馨的疼爱可真是有目共睹了。 而且两人成婚还没几个月兰公主就已经怀有身孕,这一下可把坤宁宫和恂亲王府中的人给乐坏了。多隆更是对兰馨宝贝的不得了,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多隆两口子过得幸福无比,而前一阵子愤懑不已的富察皓祯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没有了剧情中多隆的捣乱和兰公主的下嫁,富察皓祯依旧是和白吟霜走在了一起。白老爹得了一场病还是去世了,白吟霜孤单一人便成了皓祯的白姨太,在硕王府里过得是滋润非常。 两人每日都在一起甜甜蜜蜜,当真是快活似神仙。可是时间长了,富察皓祯竟有些腻了。没有了剧情中的多番阻挠、一波三折,一切都太顺利了,他们的爱情压根没有经过任何考验。更何况白吟霜长在市井,学的是弹琴唱曲,而富察皓祯却一直在王府中成长,学的是诗词歌赋,两人除了亲亲爱爱腻人的话根本没有其他共同的话题。 时间一久富察皓祯就觉得乏味了,因为白吟霜与他根本没有思想上的共鸣,他说的诗词歌赋她根本就不懂。而令人费解的却是福晋雪茹的态度,眼前这富察皓祯有些冷落白吟霜,她反而站出来为白吟霜撑腰了。 阿哥所内 十二阿哥永璂知道消息后冷冷的笑了,看来他要在其中加一把火才行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上一世他们对兰馨姐姐的残忍呢? 撕碎了手中的信纸,永璂对着身旁的小太监轻声交代了几句就让他退下了。 “爷,您是在做什么秘密的事吗?”在他另一旁候着的小伴读不解的问。 这个男孩十一二岁,相貌不同于永璂的精致,却是长得浓眉大眼有些虎头虎脑。 永璂好笑的拍拍他的头哄道:“和林你别多问,爷以后再告诉你。” “哼!不告诉我拉倒,神神秘秘的。我才不稀罕呢。”和林撇撇嘴,有些不高兴,不过他也聪明的没有再多问了。 第170章 重生者的报复 富察皓祯和白吟霜的“美好”日子只过了不到半年,就已经出现了各种矛盾。.tw爱情来时,他们都是那么的情不自禁、不顾一切,可是真正在一起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开始一一显现出来了。 富察皓祯的确是喜欢白吟霜的,他对白吟霜一见钟情也都是真的。可是他们相爱的太快了,也太轰轰烈烈了,于是热情退去之后两人之间性格、文化以及思想上的差异就开始变得格外明显。白吟霜没读过书、没受过好的教育只会唱小曲,而且动不动就喜欢哭哭啼啼的,开始时候富察皓祯还会心疼,会哄她,可是时间长了富察皓祯就有些嫌弃了。 特别是对比了多隆和自己,他的心中也就更加不平衡了。兰馨公主他也见过,天生丽质,仪态万千,是一个高贵的美好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却嫁给了他平日中瞧不起的多隆,他的心中瞬时有些心疼惋惜,这样美好的女子应该嫁给更好的男子才是。 于是有意无意中他会拿白吟霜和兰公主对比,不对比还好,一比较来,立马高下立判。两人相貌各有千秋,皆是面容姣好,可是要说气质那真是皓月与明珠的差距。气质这种东西是自小养成的,后天培养那是千难万难,即使白吟霜换上漂亮衣裳带上珍贵首饰,可是依旧一副小家子气显得不伦不类社长天下。原本清丽的面貌也多了一丝庸俗,就连原本的轻尘脱俗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要知道他当初一见钟情看上的就是白吟霜的清新脱俗,可连这也没了,富察皓祯对白吟霜的也真的有些淡了。特别是在他无意间看到白吟霜惩罚一个丫鬟的时候,他更是觉得这个他原本心爱的女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白吟霜敏锐的察觉的他的变化,可是她越是纠缠越是哭诉,富察皓祯对她也就越发冷淡了。这下她真的慌了,她如今孤单一人没有依靠,能一跃今日硕王府也是因为贝勒爷的宠爱,眼看着要失宠她也只能求助福晋雪茹了。 雪茹对她很好,可以说对她爱如亲女呵护备至,听说了这件事也是立刻斥责了皓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更何况富察皓祯从小到大从没有被雪茹给骂过。就为一个小小的姨太?富察皓祯登时对白吟霜产生了不满,虽然表面认错,可对于白吟霜的喜爱也是愈发淡了。 他不解自己的母亲为何要为白吟霜撑腰,更是为她呵斥自己,心情抑郁之下他带着小寇子出府‘散心’去了,而这一次‘散心’他又一次的遇上了自己的真爱。..tw 不同于白吟霜的细致清丽,那是一个相当温容婉约的女子,通身带着一股书卷气,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自己也是颇有才学。 在一次英雄救美的意外之后,两人就这样的相遇了。一两二去,富察皓祯深深为这女子的才学打动,因为她理解他,知他所思,想他所想,两人谈天说地,无所不说,那是一种心灵和灵魂的交流!那一刻富察皓祯便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的那个女子,因为这个女子懂他,她就像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另一半。 毫不犹豫的富察皓祯将那个女子娶进了府中,不同于白吟霜当初不清不楚的纳入府中,这一次硕王府是下了聘的,一切也都是按照庶福晋的礼节来办。 福晋雪茹自然是强烈反对可耐不住富察皓祯的决绝,她虽然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委屈,可是儿子纳妾她又有什么样的理由阻止呢? 白吟霜哭着,抽噎着,泪湿透了她的衣襟,可是她能怎么样呢?她不过只是一个歌女,从没有那一刻她是这般嫌恶自己的出生! 福晋和秦嬷嬷听到她的呢喃相互对看一眼,又连忙错开视线,两人眼中也是都蓄满了泪。 新媳妇进门第二天肯定是要向公婆敬茶的,当硕亲王和福晋雪茹真正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也不由暗赞一声,当真是一个美丽婉约、气质非凡的女子,也难怪皓祯会喜欢她了。 一连几个月富察皓祯都留宿在那个女子院中,无论雪茹怎么说,富察皓祯都没有再宠幸过白吟霜。 鼓起勇气后,白吟霜终于亲自就见了那个夺走她贝勒爷的女子,一见之下不由得自惭形秽,她比自己更加貌美比自己更加的有气质,在她面前自己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原本的比较心思没了,白吟霜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无论福晋雪茹和秦嬷嬷如何安慰她也没法振作起来。就在雪茹急的要找富察皓祯的时候,白吟霜立马清醒了,哇的一声扑到了雪茹怀中痛哭出声。 似乎嫌她们的痛苦还不够,又过了几天传来了那个女子怀孕的消息,一时之间硕亲王欢喜不已,立马赏赐了全府的下人们。富察皓祯知道之后喜不自胜,对于那女子更是呵护备至。 白吟霜伤心极了,痛苦极了,心中嫉妒的快要发狂,原本清丽的脸竟是因为嫉妒变得扭曲,于是在某日富察皓祯不在的时候,她去见了那个夺去她幸福的女子。 “你来了。”赵婉亦站在池边,没有回头也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 白吟霜深深的看着她:“赵姐姐,我是有事来求您的校花的贴身高手。” “哦?你说。” 白吟霜咬咬牙,神色凄楚道;“您已经拥有了贝勒爷,有了他的孩子,您已经是那么幸福了,能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劝劝他,偶尔来看看我。” “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求您仁慈大度一点,让贝勒爷有空的时候到我那坐坐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 “去看你?”赵婉亦回头,美丽的娇颜带着嘲讽:“看你做什么?看你哭哭啼啼?还是看你弹琴唱曲?你那些事皓祯早就和我说了,说实话我真看不上你这种身在孝期还去勾搭男人的女人。” “不知道你那尸骨未寒的父亲,在天上看着你心里会怎么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白吟霜连连摇头,白净脸上瞬间留下泪来:“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和贝勒爷只是亲不自禁。” “你哭什么?我只是说事实而已。这些都是皓祯告诉我的,其实他早就不喜欢你了,每次看到你哭哭啼啼的他就得特别心烦。”赵婉亦把玩着自己的手帕唇角带笑。 “不会的,贝勒爷怎么会这么想呢?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白吟霜心痛万分一脸不可置信,随即脸色带着疯狂的神色,满含愤怒的看着赵婉亦:“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在贝勒爷身边说了我的坏话,他才会不理我...” “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赵婉亦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走了。 白吟霜连忙上前将她拦住,此时她的眸中满是疯狂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你不可以走!你把话说清楚,你对贝勒爷到底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不理我了,他不可能不爱我的。他说过我是他的梅花仙子,是他一个人的梅花仙子!他心里一定是爱着我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你这个坏女人,要不是你强了我的贝勒爷,他怎么会不理我了呢......” “要是没有你,贝勒爷一定还和以前一样爱我!”白吟霜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神色几乎痴狂,她拉着赵婉亦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扣进她的肉里。 “白吟霜,你可真是可悲!”赵婉亦面带寒霜,冷冷说道,狠狠地一挥胳膊拜托了白吟霜的纠缠。 “不,你不能走.......”白吟霜赶紧几步上前,赵婉亦皱眉躲闪,两人拉拉扯扯中,白吟霜用力一推伴着丫鬟们的惊呼声,赵婉亦落入了池水中。 不出意料的赵婉亦流产了,对于罪魁祸首白吟霜,硕亲王本是要处置一番的,可因为福晋雪茹求情,硕亲王竟然就轻轻放下了。 富察皓祯一回府中就听到了这样消息,他十分愤怒想找自己的母亲理论,可是进了他母亲的庭院之后竟然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白吟霜才是福晋雪茹的亲生女儿,她才是硕王府的格格,硕亲王与福晋的孩子。 那他呢?他是什么?他只是一个不知在哪抱来的弃婴罢了。 富察皓祯又哭又笑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他回到了赵婉亦的院中,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中,低低的哭泣着。 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有她了,他的婉儿......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怀中的女子已经轻轻地睁开眼,唇角竟是带着一抹浅笑。 从那之后,富察皓祯像是受到了某种沉重打击一般,开始一蹶不振,他每日喝酒,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偶尔清醒就到赵婉亦那儿,对她深施依恋。 府中人们只以为富察皓祯是因为赵福晋小产才会如此伤心,却不知富察皓祯日日反复做着一个同样的噩梦阴阳天师。 他梦到白吟霜和福晋雪茹阴沉着一张脸向他走来,说他夺走了白吟霜的位子,说他对不起她,说他忘恩负义。最后更是掐着他的的脖子,要他去死。 富察皓祯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入眼的就是白吟霜那满是担忧的脸,看着这张一直在噩梦中纠缠自己的人,富察皓祯神情恍惚已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狠狠扣住白吟霜的颈项,看着她快要窒息的痛苦表情,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快慰。 ‘要是没有她,他还是硕王府的嫡长子。’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富察皓祯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杀意,手下越来越用劲,就在白吟霜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福晋雪茹终于赶了过来就下了白吟霜,同来的还有硕亲王岳礼。 看着亲生女儿差点身死,福晋雪茹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向富察皓祯,并且说出了事实真相。 硕亲王震惊非常,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如何惩罚皓祯,而是要杀了白吟霜隐瞒这个秘密,福晋雪茹自然不肯,又哭又闹,抱着白吟霜就是不撒手。 事情越闹越大,正好皓祥和侧福晋也赶了过来,当得知这一切的真想之后,他们两人心中当真是复杂极了也觉得荒谬极了。 就在这王府一片大乱的时候,没有人留意,本是流产静养的赵婉仪却是悄悄来到了福晋雪茹的屋中拿走了她珍藏依旧的梅花簪。 “还愣着做什么?福晋疯了,你们也疯了吗?”硕亲王冷着一张脸,沉声下令:“福晋雪茹已经神志不清,受了白吟霜的妖法蛊惑。即日起将福晋雪茹幽禁在庭院中,任何人不得探望。白吟霜心思歹毒用巫术陷害福晋,现关进王府柴房,听候发落。” 皓祥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并没有说话。而富察皓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在梦中,看着想害自己的人被带走了脸上露出了傻笑。 硕亲王看了看自己的‘长子’又看了看自己一直忽视的亲生儿子,心中五味陈杂,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了。 王府终于安静下来,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又平静的时候,就在几日之后,奉天府的衙役们竟然冲进了王府将王府众人抓入大牢。 原来就在当天,赵婉亦一纸公文将硕王府,全府上下告上公堂。 一告,硕亲王福晋偷龙转凤,谋害人命,藐视国法。 二告,白吟霜孝期失真,不知廉耻。 三告,富察皓祯来历不明,假冒皇亲,紊乱皇族血脉。 四告,硕亲王知情不报有意隐瞒,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而赵婉亦的亲娘则是当年为福晋雪茹接生的稳婆,她无意中撞见了偷龙转凤真相,结果就被秘密杀害了。可怜不到两岁的她和她的父亲相依为命,而她隐瞒身份进入硕亲王府为的就是拿到当年的梅花簪,将这个惊天的秘密公布天下! 没过几日所有的事情就已经查明了,乾隆皇帝不由震怒,当即下旨:硕亲王福晋偷龙转凤,谋害人命,罪不可赦;富察皓祯来历不明,假冒皇亲,两人判处极刑。硕亲王爷有意隐瞒□□两年,白吟霜虽然无辜,但是不顾礼法孝期失真,斥令削发为尼。硕亲王府其余诸人系数降为庶民,择日迁出,府邸缴回。 福康安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对于十二阿哥永璂的谋划,他也不由摆手夸赞:不费一兵一卒,整垮了硕亲王府,当真是好手段。 第171章 冒出来个大反派 梅花烙的故事轰动了整个北京城,堂堂的硕亲王府就在一夕之间败落,令人唏嘘不已。(..tw好看的小说 侧福晋翩翩站门庭冷落的王府门前静静的凝视着,她眼中闪过泪光,心头更是复杂难言。 “额娘,我们走吧”皓祥站在她身侧劝道。 “好。”翩翩点了点头,终是狠下心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离开了硕亲王府,皓祥坐在车上最后看一眼他曾今住过二十年的地方,深吸一口气一挥马鞭,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福康安和皓祥一起赶着马车,看着青年那冷硬的侧脸,温声问他:“可是心有怨恨?” “能不怨吗?活了二十年原来一直在一个骗局里,被一个假儿子假贝勒给打压着,这还罢了,结果真相被抖落出来,更是稀里糊涂的从贝勒变成庶民,我心里头真是怄极了。”皓祥沉着一张脸愤愤说道。 看着他气的通红的俊脸,福康安轻笑一声:“你是舍不得你那贝勒爷身份?” “不舍得也没了,不过我还不至于耿耿于怀。我只是气不过,明明我是真儿子真贝勒却一直活在一个冒牌货的阴影下面,想想都憋屈死了。”皓祥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脸上依旧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富察皓祯和雪茹都已经被处斩了,人死如灯灭,还有什么好气愤的?” “哼。”皓祥轻哼了声,别扭的不想回答。 福康安好笑的摇了摇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 “什么意思?”皓祥不解。 福康安无奈解释“我是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的一切就从今天开始。” “哦。”皓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两人之间一时安静下来,风轻轻吹动两人衣摆,竟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良久之后,皓祥转头看向蓝衣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福大人,你上次说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什么话?”福康安不解。 皓祥脸上一热,支支吾吾道:“就是.....你说...让我和你一起上战场的事。” “自然算数。”福康安勾了勾嘴角,俊美如仙的脸上绽发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 皓祥脸上更红了,呼吸蓦然一窒,心脏也跟着不争气的开始乱跳,他连忙准住心神,别开眼不敢再看蓝衣少年。 车马又行了不到一炷香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马车还没停下来就见到柳青柳红慌慌张张的站在门口张望,一看到福康安立马奔了过来:“恩公你可来了。” “怎么了?”福康安问。 柳青赶忙说道:“恩公,不得了了,小燕子和人打起来了超现代魔法使。那个人很厉害,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小燕子此时怕是有危险了!” 福康安皱眉:“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在后院!” “我这就去看看,皓祥和翩翩夫人,你和柳红帮忙安顿一下。”福康安吩咐一声,对着一旁的皓祥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我和你一起去!”皓祥心中一紧,赶忙拉住蓝衣少年。 福康安回头看他,见他神色坚定,只好点了点头。 此时龙源楼后院,小燕子和一个中年男人打的难解难分,与其说打斗,不如说是捉迷藏。.tw[]小燕子虽然和福康安学了一年功夫,可是比起这个中年男子她的武功还是差距颇大,好在她轻功十分不错又十分机灵,既然打不过那就不和他硬碰。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好汉,还冒充一个武林高手,连我都打不过,羞也不羞?”小燕子又一次躲过攻击,双脚生风一个纵身窜出去十米远,回头不忘嘲笑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名为张召重,名震江湖,外号“火手判官”。绿林中有言道:“宁见阎王,莫见老王;宁挨一枪,莫遇一张。”“老王”是镇远镖局总镖头威震河朔王维扬,“一张”便是“火手判官”张召重了。武林人物见了他个个是敬畏有加,几时受过这 等奚落?当时气往上冲,一个箭步,举手向小燕子抓来,有心要把她抓到,好好教训一顿。 小燕子见他追来,拔脚就逃。张召重道:“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就你这等三脚猫功夫想往哪里逃?”追了几步,眼见她逃得极快,心生一计连忙放缓速度,脚下却是暗暗运气。小燕子见他不追,果然停步讥讽,说他以大欺小,不知羞耻,口中说话,心中也不知不觉的放松警惕。张召重心中一喜,施展轻功,全力追去。他既决心要追,小燕子又放松警惕,眼见对方越追越近,可不就在劫难逃了吗? 心知他武功卓绝,小燕子不禁发慌,斜刺里往龙源楼内奔去,张召重一声不响,随后跟来,脚步加快,已到小燕子背后,一伸手,抓住她背心衣服。小燕子大惊,用力挣脱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不由心中突突乱跳。 张召重冷笑一声,不再多话,反手一掌向她背心拍去。 福康安和皓祥正好恰时赶到,眼看小燕子要被打伤,清冷的眼眸瞬时眯起,周身气势暴涨,将一身衣袍鼓动,猎猎作响。 “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姓名:张召重 等级:13(后天高手) 样貌:5(形貌平平) 天赋:无 技能:武当功法 物品:凝碧剑” 张召重被这股滔天气势给压的不得动弹,心下顿时大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前就已经多出一个极其俊美的蓝衣少年。 只见他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点出,一指点在张召重的胸口,如此轻闲松懈、平淡无奇,可其中却夹杂着万钧威能。张召重想躲可是一指已经到前,只能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砰”地一声,福康安的手指已经点在张召重的胸口之上,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紧接着身子横空飞出直直撞在了墙上。 如此一指之威当真是惊天动地,小燕子和皓祥单知道福康安武功深不可测,可没想到竟是这般骇人听闻,两人双眼瞪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敢问阁下姓名?”张召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福康安神色中难掩惊恐武破九荒全文阅读。 “这是我师傅!大内第一高手,皇帝老爷身前的头等侍卫!”小燕子抢先回答,小脸上满是骄傲。 “御前头等侍卫?”张召重看着少年那年轻且完美的面容,一脸的不敢置信,半晌呆呆问:“敢问阁可是大学士傅恒子之子福康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福康安嗤笑一声:“‘火手判官’张召重,武当派的三弟子,威震江湖。不知今日刮的什么风,竟然让你大驾光临这家酒楼?” “福公子说笑了。”张召重苦笑一声,艰难开口。他虽然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可是心却不在武林,而是热衷功名,此番只身上京也是为了投身朝廷。不想出师不利,刚到京城就踢到了一块铁板,得罪了乾隆皇帝身前最宠幸的红人。 福康安他是知晓的,据说曾跟白振学习过武功,小小年龄就已经步入先天,是个实实在在的天纵奇才。 自己也曾不以为然,以为是个谣传,也就当个笑话听罢了,没想到只是一指就将自己打成了重伤。 福康安不理会张召重心中所想,眸光射向了小燕子:“小燕子,为师问你,事情经过到底如何?” “师傅....这个.....其实.....我就是想和他比武而已......”小燕子结结巴巴说道,在少年凌厉的目光下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自不量力、争强斗狠?为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不是.....”小燕子垂头小声回答。 “如果今日为师没有赶来,你有当如何?”福康安神色严肃,眯眼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很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她不敢,更何况还是自己有错在先,抿了抿嘴任命般跪了下来:“师傅,小燕子知错了。” 福康安看了眼有些口服心不服的小燕子,淡淡命令:“到角落旁跪着去,不到戌时 不得起身!” “啊?那么久?”小燕子抬头,一副苦瓜脸。 “那就亥时。如果再有异议,跪倒明日早上。”福康安轻轻瞥了她一眼,很不客气的又给她加了一个时辰。 “是,师傅。”小燕子整张脸垮了下来,被少年眸子一扫,立马低头认错,乖乖的罚跪去了。 其实福康安虽然面上惩罚了小燕子,可这是也不过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毕竟他是一个护短的人,虽说小燕子有错在先,但也不会让她去给张召重去道歉。更何况刚刚的打斗他看得十分清楚,最后拿一掌若不是他赶到,小燕子不死也得重伤,可见张召重的心狠手辣。 “福公子......这.......”张召重看着这一系列发展,不由有些迟疑。福康安看了他一眼,挑眉问:“怎么?我惩罚自己的徒弟,张兄可是有不同意见?” “不敢不敢。”张召重连连摇头。 事情就这么简单接过,福康安、皓祥和张召重三人来到了酒楼的厢房,桌上也早有人备上了茶水。 三人静坐着,虽也有没说话,房间内十分安静,几乎落针可闻。一股压抑的气氛开始弥漫,张召重渐渐地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本就受了点内伤,就这每一小会背后就已经生不出了不少冷汗。 对不他的不自在,福康安宛若未觉,神态悠闲的合一了口茶,这才淡淡开口:“江湖人士一直对满人的大清不以为然,尾大不掉,不服朝廷号令星河贵族。张兄乃是武当高人,不在江湖中逍遥自在着,来到这繁华的皇城不知所谓何事?” “江湖中也并非全是一些顽固迂腐之辈。”张召重敢笑。 “哦?张兄此话何意?”福康安轻笑。 张召重笑容有些讨好:“如今皇上的御前侍卫,白振,曾是嵩阳派的高手,如今不也是报效朝廷,为国尽忠吗?像白振大人这般识时务者的,才是算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那么,张兄也想做一个聪明人?”福康安把玩茶杯,似笑非笑的问。 心思被一语道破张召重也不慌,心知眼前少年的高深莫测,自己既然不是他的对手,也就不敢在他面前装腔作势,爽快笑道:“是的。还请福公子引荐,张某定不忘今日大恩。” 说着双手抱拳对着福康安就是一个拱手,看着张召重言辞恳切,福康安轻轻勾唇:“这有何难。既然张兄有心为朝廷效力,那也是一件大好事,这个忙我自然要帮。” “谢福公子。”张召重闻言大喜,连连拱手,内心十分激动。 两人又说了几句,张召重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皓祥和福康安,看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皓祥不解问道:“福大人,您真的要见他引荐给皇上吗?” 福康安轻笑:“有何不可?” “他.....他一个江湖草莽,虽是武功高强,但也是个不择不扣的汉人,更可况他并不是一个好人。”皓祥有些担忧的说。 “张召重的确不是好人,说他大奸大恶倒也算不上,顶多不过是利欲熏心、心狠手辣些而已。他的武功着实不错,可其他拿的出手的能耐却没看出有多少。像这种江湖之人,对政治军事基本上就是外行,靠做打手指望积功往上升,官再大能大到哪去根本不足为虑,既然他爱功名利禄,给他一个朝廷命官的名分也就是了。”福康安淡淡说着,深邃的黑眸中闪着睿智的光。 更何况这是《书剑恩仇录》中的重要反派,这么一个得力打手自然是要收为己用的。 皓祥见他心有定数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害怕这个张召重会给少年麻烦。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的可爱模样,福康安好笑问:“皓祥,你想说些什么?” “我是担心您呀......”皓祥下意识的说出心里话,可是话一说出他就心知不妥,神情不自觉的有些扭捏起来,一张俊脸立马憋得通红。 福康安的眸中闪过一丝暖色,看着青年这幅可爱又别扭的模样,顿时心中更觉有趣,轻轻的靠近他,白皙的手指捏住了他光洁的下巴,有些暧昧又有些不解得问:“我有什么可让你担心的呢?” 皓祥被迫抬起下巴,双眼直直的和少年那双漆黑到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眸对视着,明明是看起来清澈见底可其中却又暗含波涛,只一眼将让人深深吸了进去。 特别是看到那张俊美到妖孽的脸一点点靠近,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清新味道,他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心跳越来越快,空气也似乎慢慢灼热起来。 见青年那有些迷糊又陶醉,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的样子,福康安眸中笑意更甚,手指暧昧的抚摸的他的下巴,声音轻柔有如情人间的呢喃:“皓祥,回答我的问题,嗯?” “我.....我就是.....不想让您受到任何伤......”皓祥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心中混乱成一片,只好羞恼地别过脸,把眼睛紧紧闭上。 第172章 危险的温柔 安顿完皓祥和翩翩后,福康安策马回到了皇宫。[..tw超多好看小说] 夕阳西下,金红色的霞光涂抹在紫禁城这一片雄伟的建筑群上,使它更加金碧辉煌。在这金红色的霞光映照下,福康安踏入了养心殿内。此时乾隆正在批改奏折,听到房门处传来的脚步声也不抬头,便已知晓来人是谁。 “回来了?” “嗯。”福康安应了一声,也不向他行礼,十分随意的坐在了乾隆不远处的软榻上,拿了一本书就这么看了起来。 乾隆批改着奏折,温声问道:“硕亲王府已经几日前已经被缴回,府内诸人也陆续迁出。你今日出宫,是去安顿富察皓祥去了吧。可是将他们安置到龙源楼了?” “对。”福康安翻了一页书,轻轻回答了声。 “你呀!这么个大冷的天就别老往宫外跑了,这么个小事你吩咐一声不就好了嘛?何必要亲自跑一趟呢。”乾隆皱了皱眉,口气有些埋怨又有些心疼。 “总是待在宫里也是怪无聊的,就是想出宫走走。” 乾隆提笔的手顿了一下,宠溺的看一眼软榻上的少年,笑道:“好吧,下次出宫记得多穿点衣服,就快过年了。这天寒地冻的,不要着凉才好。” “知道了。”福康安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仍然是低头看着书,乾隆见他有些敷衍的态度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继续处理公务。 殿内静谧了下来,只余下角落里的几个炭盆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炭盆烧的不算很旺,却让养心殿于冬日多出几分暖意来。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乾隆终于将奏折批改完了,不由大大的伸个懒腰,之后理所当然的坐在了蓝衣少年的身旁。 福康安感觉到乾隆的动作,也跟着放下了手中的书,转头看向他道:“我今天在龙源楼遇见一个武当高手,名为张召重,功夫卓绝,在江湖上似乎也颇有威望,是个很有趣的人。” “哦?这些江湖人大都是反清复明的反贼,他来京城做什么?”乾隆疑惑,有些不以为然。 福康安一合书本,浅浅笑道:“有趣就有趣在他身在江湖却一心求取功名利禄,还说想要向白振一样为皇上效力,让我给他引荐引荐。” “呵。”乾隆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你答应了?” “你说呢?”福康安与他对望,俊美如月的脸上带着抹似笑非笑。 温暖的烛光中,少年下巴微微抬起,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而有那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中忽闪而逝的璀璨光华,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深深沉醉其中。 乾隆真的爱死少年这幅表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快被宝贝儿子融化了幻想降临时。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让人又爱又恨偏偏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即使知道他故意算计,他也是心甘情愿,只是为看少年那一闪而逝的真心笑容。 “既然你都亲自为他引荐了,那么就让他明日入宫吧。终归是一个强有力的打手,朕也不会亏待他,就封他为御林军骁骑营佐领一职好了。”乾隆略微思索后说道。 福康安微微一愣:“皇上,您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乾隆深深地望着少年,唇角带笑,丹凤眼中满是腻人的温柔:“既然你都亲自引荐了,朕能不答应么?” 福康安抬眸看他,却是什么也没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乾隆与少年静静对望着,见他黑眸中满是自己的倒影,心情更是好了,宠溺道:“朕知道富察皓祥是你下属,你也有心想要帮助他。硕王府一案中他本就是无辜,虽说他现在被贬为庶民,但可依旧在宫中当值,也算解决他的生济问题。” “多谢皇上。”福康安眼眸闪了闪,微微拱手向他道谢。 乾隆连忙摆手拦住他的动作,更是一把握住少年那白皙如玉的手,好笑说道:“怎么,和朕之间你也要如此生分吗?” 福康安沉默,抽了抽被握的手,哪知乾隆却是不动声色的收紧了手掌,更是将少年手掌摊开与他十指相扣,让他挣脱不开。 两人双手交叠,感到彼此的血脉在手指间噗噗流通,那美妙的感觉从掌心一路传递到他的胸口,乾隆轻轻勾起唇角,英俊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满足的笑容。 “瑶林,再过几日你就十五岁了,可有想要的新年礼物吗?” “没有。”福康安摇头。 乾隆笑了:“今年除夕,朕只陪你一人守岁可好?” 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用着郑重又暗含期待的声音说着,他的双眼深邃的看着少年,其中的深情再也无法掩藏。 福康安低下头避开乾隆灼灼的视线,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无法见到他轻轻蹙起的眉头。 乾隆不知少年所想,微微用力一下将少年拉入自己怀中。身体的突然接触,冲破了乾隆最后的矜持,他紧紧地拥抱着福康安,胸膛紧贴着,一动也不敢动。 殿内空旷此时更是安静的落针可闻,可偏偏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其中流淌着,温柔缱绻、缠绵悱恻,勾的人脸红心跳却又暗含着某种危险。 乾隆二十一年,除夕宴席大事铺张,办得比任何一年都热闹。 御花园里,彩灯高悬,仙乐飘飘,莺歌燕舞,脂香粉腻。 酒宴中间,坐在紫云华盖下面的乾隆满面春风、眸中含笑,坐在他下手的妃子阿哥们也是各个脸上洋溢着喜悦笑容。每年除夕,也是一年中唯一一次帝后妃嫔团聚的日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使威严的帝王之家也显露出难得的家庭温情。 嫔妃、阿哥、公主、福晋们均一个不拉,按照位分入座席中。年轻的嫔妃们暗暗较劲比美,均是将自己费尽心思的打扮自己,柔和的红纱宫灯更将她们的脸映得如同绽放的花儿一般。 皇帝目光向下方扫去,那些打扮得艳如春花的妃嫔们都不由而同的挺胸直腰。特别是令妃一身粉色旗袍,气质温婉,在其中十分突出,乾隆多看了她一眼,可眼中依旧是平静无波。 太后看在眼里,嘴角勾起,调侃说道:“今年又没有什么大事,皇帝何必要将这除夕宴大办,这么铺张有些不妥啊一道升仙。” 乾隆笑道:“老佛爷说哪里话!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大清更是收复伊犁合该大办才是。更何况难得家宴,一家人团聚可不是大喜之事么?” “你呀,哀家说不过你。太后和悦大笑,接着举杯对着下面的人道:“听到皇帝说的话了?既然如此,那么大家也不必拘束,酒敞开了喝,话也敞开来说。大伙儿都开开心心过个春节吧!” “谢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众人纷纷站起,举杯谢恩。觥筹交错,一时之间喜庆的气氛攀上顶峰。 乾隆的目光依旧在人群中搜索着,当看到灯光下少年那绛蓝色身影,不觉怦然心动,脱口而出:“瑶林,你坐到朕的身边来。” 此话一出,就像突然被人按了消音一样,原本喧闹的宴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动下手中的动作,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福康安的身上,都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顶着众人那可以杀死人的视线,福康安一脸坦然,十分淡定的缓步向上坐走去。少年一身绛蓝色锦衣,貌若谪仙,眸如星辰,举手投足气度沉稳洒脱,让人心折。 在座之人都感受到这气度,都屏住呼吸,不敢直视他。 乾隆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小人儿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丹凤眼中满是柔情,当即下令让吴书来在他身边安排一个新的座位。 如此出格的举动,昭示着乾隆对着少年那绝无仅有的宠爱。 众人心下骇然、心思百传可却又十分默契的缄口不言,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均是默认了皇帝对于福康安的特殊。 皇后乌拉那拉氏紧握着拳头想要站起来和皇帝理论,可刚要起身衣角就被小十二个拉住了。见永璂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乌拉那拉氏咬了咬牙只好忍了下来。 令妃、五阿哥也是心中暗恨福康安,可是他们却不敢在次时触怒龙颜。太后将这一切收入眼中,虽然也不喜皇帝如此出格,可心知福康安只是私生子即使在宠爱也翻不了天,也就没有说些什么。 宴会继续照常进行,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十二阿哥永璂看向上座的人,轻轻举杯小酌了一口,无意之间,视线却和福康安相遇了。那是一双漆黑如墨、清澈幽深的眼睛,只这一眼他就有一种别人看穿的错觉。两人隔着人群静静对视着,永璂毫不示弱的看着福康安,即使如此,还没半刻钟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福康安轻笑一声,收回了凌厉的气势,好看的唇角轻轻勾起,对着男孩遥遥举杯。 永璂心下一松,看着对他浅笑的福康安,眼眸眯起,再次举起酒杯,对视一眼,一饮而尽。 乾隆并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玄机,见福康安乖巧的坐在他身边,心中便是格外甜蜜,微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道少年爱吃的菜放在了他的碗中。 御花园里挂满了各色水晶玻璃做的宫灯,五颜六色点缀在绿树枝头,迎风摇摆,与湖水相映,上下争辉,水天焕彩,把园子装点得如同梦幻世界一般。 只见月到中天,分外明净,水面上照出万道金光来。一只只小船随波荡漾,满载着宫女轻歌曼舞,笙歌弦乐悠幽悦耳,好一个美妙的夜晚! 皇子阿哥们有的更是喝的烂醉如泥,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偌大的御花园显得格外美丽而安适。 宴会结束,人群散去,太后早起驾回了慈宁宫,妃嫔皇子们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乾隆想和福康安一起回养心殿去守岁,可一转头哪里还有少年身影超品药师。他皱眉转头瞪着吴书来:“瑶林呢?” 吴书来:“奴才也不知道......” “那还不快找?”乾隆大怒。 吴书来心中委屈,可怜巴巴道“是!” 一行人顶着宫灯在皇宫中寻找着福康安的身影,可是找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眼看快要到子时了,乾隆的心也渐渐的慌乱起来,不由自主的开始忽视乱想起来。 难道是瑶林不想陪朕守岁?不会、不会,瑶林可能是喝多了一时走丢了。 可是这么多侍卫一起找人,怎么还是没有找到,难道是瑶林遇到什么意外了 乾隆越想越心慌,看了看一众侍卫们,当即下令三人一组分头寻找。他站在原地急得团团转,一咬牙提了个灯笼,自个带着吴书来和白振手亲自寻找起来。 夜色浓重,星光闪闪,乾隆也不知找了多久,再走过一个门廊之后,终于听到了少年那熟悉的声音。 他心中一喜,连忙举起灯笼想要靠近,可这个时候,另一个人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似乎是五阿哥永琪的声音,他动作一滞,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皇阿玛让你与他同坐同食,你心中怕是得意极了吧?为何不说话,你是瞧不起我吗?” 院落中,福康安皱眉,的确是不想理他。 五阿哥双眼喷出怒火:“我可是堂堂皇子,你不过是个御前侍卫,说到底不过奴才而已。还真以为有皇阿玛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皇阿玛现在再宠你又如何,迟早有一天,等他看清你虚伪的面目时,一定也会厌弃你的!” 福康安闻言眉毛轻轻挑起:“虚伪?五阿哥,你这话听着真是有趣。” 五阿哥冷哼一声:”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用着这幅虚假的面孔,去骗取皇阿玛的宠爱。” ”皇上的宠爱?你想要,自己去取好了。”少年嗤笑一声。 《还珠格格》剧情中五阿哥可以说是极受乾隆钟爱,可是说是一个隐形太子,大清未来的接班人。可是为了所谓的爱情,竟是不顾一切放弃身份、放弃皇位,和小燕子远走高飞,又何曾在意过乾隆对他的宠爱与期待?如今乾隆不宠爱他了,他却端着一副兴师问罪的面孔教训自己,着实让人腻歪。 “你……你说什么?”永琪愣住,随后更是暴怒:“你是在嘲笑我不如你得宠是吗?你这个狗奴才,如此目中无人,真是不知死活,待皇阿玛认清你的真面目后......” “够了!”如此污言秽语,福康安也是真的有些动怒了,他的双眼射出两道寒光,看着五阿哥,眸中满是蔑视:“皇上厌恶我也好,宠爱我也罢,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你想要获得荣宠,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没有本事却只会嫉妒他人,真是让人心生厌恶。” 五阿哥呆住了,偷听的乾隆也呆住了,他透过缝隙看向少年,可入眼却是那黑眸中的轻蔑目光。 即使那不是针对自己的,乾隆却突然感觉被人用大锤子狠狠砸过一般,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一下懵了。 手中的灯笼摔在了地上,呼的一下燃烧起来,他却恍然未决。 心脏像是被人用尖刀割着,那样强烈痛楚,让他痛苦的捂住了胸口。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吴书来赶紧上前扶住,乾隆摆了摆手,不在看那个院落中的少年,抬起脚有些仓促向养心殿逃去。 第173章 冷战 . 乾隆逃跑似的回到养心殿,他来回在殿中踱步,步履缓慢、心事重重。(..tw)-.79xs.-就爱上网。。子时早已过去,原本应该温馨的宫殿,此刻也是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孤寂。 今晚除夕,他筹划了好久了,可惜他只猜到了开头,没有猜到结局。 他让吴书来在乾清宫外准备了很过烟‘花’爆竹,可现在好像都没用了。他是多么期待着在今夜陪福康安一起守岁,然后在灿烂的烟‘花’中送给他新年礼物,一起迎接新‘春’到来。 他是多么想温柔的告诉男孩,他是老天爷送给自己最珍贵的礼物,他会一直爱着他,宠着他...... 可是如今...... 乾隆心中酸楚极了,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少年那蔑视的眼神,和他冷酷的话语。他说‘皇上厌恶我也好,宠爱我也罢,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听到这句话,乾隆真的是伤心了,他只觉得酸入肺肠又痛沉骨髓,可是心里头竟又种原来如此的荒谬感。 其实从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发现,他的宝贝儿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傲娇别扭,那是真是的高冷啊,高冷! 瞧,现在他自个不就被这高冷的属‘性’给冻伤了么? 他呆呆的躺在龙‘床’上,胡思‘乱’想、辗转反侧,就这样盯着‘床’顶,睁眼到天明。 一连好几天,乾隆一直处于这种神情恍惚的状态下,‘精’神十分萎靡,整个人十分颓废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 乾隆年轻时十分风流,他的后宫当真是美人无数,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乾隆像是换个人一样,越来越清心寡‘欲’了,一个月去后宫的次数那可是屈指可数。 现在好了,也不知道皇帝老爷‘抽’了什么风,自从过了年后整日就把自己关在养心殿里,谁也不见。 原来每个月还能有那么几次可以得到宠幸的妃子们,这下可真的着急了。于是以令妃为首的嫔妃们连忙带着汤‘药’点心,每天变着‘花’样的去养心殿慰问乾隆,将乾隆从悲伤中唤醒。 看着眼前这群莺莺燕燕,乾隆脑‘门’突突直跳,一挥大手将她们全部都赶了出去。(..tw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等人都‘走’光了,乾隆终于松了口气,犹豫了很久终于换来了吴书来:“瑶林人呢?” 吴书来赶忙回答:“福‘侍’卫在值班呢。” “朕这几日一直都在养心殿内,他......可有向你询问过朕?”乾隆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可两只耳朵却是偷偷竖了起来。 “没有。” “没.......没有?”乾隆呆住。 吴书来肯定点头,好心的又补了一刀:“皇上,真的没有。” 乾隆崩溃了,他这下已经真的不伤心了,因为他已经完全的愤怒了。 他可是大清的皇帝,就算男孩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也没见过这么拽的!乾隆郁郁的想着,心中满是委屈、愤懑!自己对他多好啊,难道他就没有一丝感动吗?自从他进宫以来,从衣食到住行哪一样不是被他打理得妥妥贴贴,不让他受半丝委屈。要是有皇子阿哥欺负他了,他总是第一时间赶过去给男孩撑腰。 想要什么就该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差没天上的月亮给他摘下来了。 可他呢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压根就没把朕放在心上! “吴书来!去吧瑶林给朕唤来!”乾隆愤怒的说道。 “喳!“吴书来被吓得一‘激’灵,飞快的跑出去叫人了。 等福康安来的时候,就看到乾隆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桌前,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威压。 半个月没见了,乾隆细细的打量着男孩,瞧着少年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越看越是咬牙切齿。 “见到朕怎么不行礼?”乾隆端着皇帝架子,沉声开口。 福康安淡淡的说:“皇上,您说过,让我不用向您行礼的。” “是吗?”乾隆挑眉,脸‘色’更冷:“是不是朕太宠你了,这宫里的规矩呢,都忘了?还是说,你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臣不敢忘!”福康安垂眸,半跪着向乾隆行了一礼。 乾隆深深的看着少年,却是没有叫他起身:“除夕夜那一晚,朕和你约定一起守岁, 你去哪了?” “会皇上,那晚臣有些不胜酒力,回阿哥所睡了。” “回去睡了?”乾隆眸中怒火更胜,冷笑一声:“你倒是好酒品,喝醉了就自己跑回去睡了。你可知朕找你.......” 乾隆顿了一下,不愿再说下去,深吸口气继续问:“既然你知道自己错过约定,为何第二天不到养心殿来道歉?” “臣以为这是一件小事,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臣第二日还要值班,所以就没来。” “小事?好!好!好!”乾隆怒极反笑,狠狠一拍桌子:“福康安!你好胆量!朕看,你压根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君无戏言,即使是朕的一句玩笑话,那也是圣旨!你凭什么说那是一件小事?如此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根本就是藐视皇威!” 乾隆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福康安,心中更是难受:“你......可还有话要讲?” 福康安低头,脸上仍是没有表情:“回皇上,臣无话可说!” “你!”乾隆气的眼眶都红了,自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结果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缓了好一会,乾隆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气,他冷漠的俯视着下方的少年,平静说道:“朕可以宠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任‘性’。既然你不思悔改,如此辜负圣恩。那么从明日起,你就搬出阿哥所出宫去吧!” “是!”福康安谢恩,语气依旧淡定。 乾隆站起身,丹凤眼中怒火熊熊:“出去!” 福康安抬眸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乾隆,也不说话,规矩的行礼,退下了。 看着少年头也不回潇洒的离去,乾隆再也难以抑制‘胸’中的怒火,狠狠一脚将书桌给踹翻了,哐啷声在屋内回响有些刺耳,吴书来站在他身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福康安搬出了阿哥所,回到了‘便宜父亲’傅恒的大学士府住了。 这个一个劲爆的消息一传出,整个皇宫都炸开了锅。 众人纷纷猜测其中缘由,要知道福康安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乾隆对他那真是可以说好到没边。也不知道福康安是怎么惹怒了乾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搬出宫了。嫉妒他的人各个拍手叫好,和他‘交’好的却免不了替他担心。 可是福康安却没有被某皇帝处罚的觉悟,人家过得好着呢,依旧是天天上值班修炼,还有英俊的小跟班皓祥来嘘寒问暖,别说多安逸了。 那乾隆呢?他又恢复到了风流皇帝的样子,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日日留恋后宫。那些新进宫的妃子,一个不落的被宠幸过了,不过去的最多的还是令妃那。 太后老佛爷感到奇怪,还特地为此来到了乾清宫,不过见乾隆神‘色’如常也就放心了。毕竟乾隆也都当了二十多年皇帝的人,又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至于他和福康安之间发生了什么,太后也没有多问,谁家父子两不会吵架啊?说不定乾隆没过几天又将福康安宠上天了呢? 不过太后这次可猜错了,乾隆没有再宠福康安,似乎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即使福康安每日在乾清宫外值班,乾隆也会装作没看见。 原本福康安下班后,他都会让吴书来去接他,然后两人一起用餐。可自从福康安出宫,这一切都改变了,别说用餐,就连少年之前在乾清宫用过的东西,他都让吴书来给收起来了,就像是要把福康安的痕迹完全抹去。 即使相见也装作不见,似乎一个只是皇帝,一个只是‘侍’卫。 两人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冷战。期间五阿哥永琪跑出来蹦跶过,他以为没有了福康安的阻拦,自己就会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只可惜乾隆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了一大顿福康安的坏话后,就把他给狠狠的关禁闭了。 其他阿哥一见这种情况,连忙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了。得,你没看五阿哥那个没眼力见的跑去皇阿玛面前嘚瑟吗?人家两人冷战正‘激’烈着呢,谁过去凑热闹谁倒霉。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却入了乾隆的眼。 那是皇帝仪仗队里面的一个普通‘侍’卫,名叫和珅。 某日乾隆心情抑郁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诗,可是自己忘了下文,就被这个小‘侍’卫给顺口背了出来。乾隆一见他英俊潇洒,又颇有才学,立马就很是喜欢。 只用了短短几天,这个和珅就从普通‘侍’卫被提升为乾清‘门’‘侍’卫,一个月后又升为御前‘侍’卫,并授正蓝旗副都统。十月,授户部左‘侍’郎,十一月授军机大臣,十二月又授总管内务府大臣。 短短几个月,和珅从一名普通的‘侍’卫一跃成为乾隆皇帝身边的亲信宠臣,也仿佛取代了曾经的福康安。 5201小说 ...q 第174章 冲突 “嗨,少年,你的皇帝粑粑移情别恋啦。[..tw超多好看小说],最新章节访问:.。”啸月银狼在识海中贱贱的道。 福康安眼角一‘抽’:“‘淫’狼,正常说话成嘛?” “嗷呜”,啸月银狼狼嚎一声。 福康安黑线:“……” “请说人话” “我是说,乾隆其实对你‘挺’好的,你接受他不就好了嘛,何必整这些有的没的?” “你就叫一声,翻译‘成’人话有这么长吗?” 啸月银狼嘿嘿一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快说快说,你干嘛不收了乾隆?” 福康安白了他一眼,“第一,我不喜欢中年大叔。第二,我不喜欢父子恋。谢谢” “真的假的?” “你猜” ”哼小气鬼”啸月银狼鼻孔对他。 福康安懒得理他,目光转向别处,结果就看到皓祥急冲冲的朝这里走来。 “福大人,那个……那个……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皓祥喘着气,神情有点为难。 福康安挑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皓祥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刚刚听说,张召重在演武场想要给和珅难堪。” “哦?”福康安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福大人,您也知道,和珅突然的得宠眼红嫉妒的人本来就多。更何况皇上让您搬出宫后,宫里都谣传,说说您失宠了,和珅顶替了您的位置成了皇帝身边最得宠的人。您之前举荐过张召重,他见不得和珅将您比下去,所以就”皓祥小心翼翼的说着。 “张召重?”福康安轻笑:“他可没有那么好心。” “为何?”皓祥不解,福康安笑了笑道:“我之前的确对他有恩,不过张召重可不是个会感恩图报的人。” “之前我得宠他将我当做靠山,可如今和珅顶替我成为皇帝身边第一宠臣,他自然就坐不住了。说是要教训和珅,一是要买我人情,二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高强武功。皇上即使知道此事也不会太过怪罪他,反倒会觉得他有情有义。” 皓祥恍然大悟。“那我们” “我们自然要去看看。”福康安笑容玩味:“有人接我之名闹事,我这个主人公哪有不登场的道理。” 两人此时正在乾清宫值班,等到赶到演武场的时候,和珅和张召重已经打起来了。 福康安也不惊动旁人,站在人群中好整以暇的朝台上望去,只一眼不由就被那身着蔚蓝官服的男子吸引。[.tw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只见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身材‘挺’拔均匀,周身透着一股子温文尔雅的气质,福康安眼前一亮,这个和珅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此时场内两人已经‘交’手数十招,张召重本打算几招内将和珅撂倒,没想到他功夫竟是不错,自己一时也没讨得了好。 和珅站在台上,一手背后风度翩翩的笑道:“张大人的功夫果然高强,和某人甘拜下风,今日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如何?” 张召重脸‘色’一沉:“和大人你这是怕了吗?你如此胆小,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全力以赴吧和大人,让我张召重看看你的本事。” 说完双拳挥动,在和珅面前‘交’织成密不透风的拳网,将他罩住。 将张召重铁了心的要打,和珅在心中咒骂一声该死,眼见拳头‘逼’近,和珅掠地飞身跃起,悬空凌驾在半空中,衣衫随风飘动。 张召重没有得手,第二招接踵而至,也跟着飞到半空中继续攻击和珅,双拳舞动,拳影叠加竟是看不清虚实。 和珅翻身向后倒跃,张召重一拳擦着他的‘胸’躺而过。虽然没有他的身上,但是张召重的内功深厚,这看似平凡的一拳却暗含玄机,让他受了一点内伤。 和珅点足立在台上,一手捂着了‘胸’口。他心知张召重是武当派一流高手,其武功高深,并非自己能敌。 明亮的眸子微闪,他看着张召重,挑眉说道:“看来张大人今日是不肯善罢甘休了。可是即使你打赢我,你就确定你的谋划一定成功吗?” “什么意思?”张召重皱眉。 和珅浅笑:“你今日名义上是替福康安福大人出头,可这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你知我也知。张大人无非是想升官,要知道这官场可是不武林,比的可不是武功强弱。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和珅想和张大人成为朋友,不知你赏不赏脸?” “这”张召重迟疑,心中一犹豫,这拳头也跟着放了下来。 和珅见状一笑刚想再接再厉,不想却被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打断:“和珅和大人,当真好智谋” 和珅向台下望去,就见福康安笑盈盈的站在士兵中,明明是喧闹人群因为他的出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看着来人,和珅不由眼中闪过惊‘艳’,即使他曾在乾隆的书房中见过福康安的画像,可是见过真人时他忍不住的惊叹少年姿容胜仙。 “和大人想‘交’朋友,不知我福康安可否有这等荣幸?”福康安浅浅笑着,笑容缱绻让人不醉自痴。 和珅微微愣住,赶忙回神,也是一笑:“福大人说笑了,那是我和珅的荣幸” 张召重看到福康安突然出现,心中一慌,眼神有些躲闪的上前:“福大人您怎么来了?” 福康安转眸看他,有些似笑非笑:“看来我不该来?” “没没有。”张召重干笑。 “我听说张大人为了帮我出头,与和大人发生了一些冲突,所以过来看看。”福康安笑盈盈的说道。 张召重擦擦额头冷汗:“怎么会呢,我与和大人只是切磋武艺” “那就好。”福康安满意笑笑,看着张召重有些畏惧的眼睛,漆黑的眼眸中闪过微不可察的银光:“希望不会有下次,你说对吗,张大人?” “是是。”张召重呆呆的看着那双黑眸,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众人以为他惧于福康安的气势,却无人发现他周身闪烁的一道道神秘符文。 “大家都散了吧。”福康安淡淡说道。 “是。”众人听令,纷纷退了下去。 演武场一下空旷下来,福康安又看了一眼别施了咒术的张召重和皓祥,对他们点了点头。“你们也下去吧。” 张召重对他深恭敬地行了一礼,离开了,皓祥看了看福康安又看了看和珅,也回去值班站岗了。 和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特别是看到少年那凌厉的气势还有张召重那前后不同的态度,他明亮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少年,实在厉害,万万不可与之为敌心里突然闪现这样的念头,和珅看着福康安,眼神也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福康安不知和珅所想,转头看他,笑问:“和大人现在可有空闲?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好。”和珅爽快答应。 两人出宫,一起去了龙源楼。 二楼雅间,房内布置清爽雅致,桌上摆满‘精’致酒水,福康安与和珅对立而坐。两人皆是一身蓝衣,不过一个飘逸出尘一个温文尔雅,同样风姿卓越令人倾慕。 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谈天说地畅所‘欲’言,一时间竟是相谈甚乐,关系拉近不少。 福康安看着眼前这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唇’角微勾,清冷的眼眸闪着醉人流光。 要说乾隆为什么突然宠幸和珅,那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即使他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这个和珅却真的是个难得的人才。 不说他武艺高超,但论他‘精’通满汉‘蒙’古**四种文字,就是一个少有的文武全才。更何况他记忆力惊人聪明决断办事利索也不是常人能比。另外,他十分聪明很会投其所好。乾隆这人喜爱附庸风雅,为了迎合乾隆,他在这些方面下了不少工夫。 也难怪和珅只用了半年时间就从普通‘侍’卫,一路直升成为皇帝身边第一宠臣。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和珅长得好看,虽然没有福康安妖孽,但也是一等一的美男,乾隆这个颜控自然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和珅此时心中也是暗暗震惊,他原本十分自信自己的才学,可是和福康安一比竟然有些班‘门’‘弄’斧的感觉。且观他周身气度,哪是一个少年人可能拥有的?这种不符合年龄的现象,也他第二次看到了。当然第一个有这种奇怪现象的人是十二阿哥永璂。如果说永璂是远超同龄人的成熟让人暗自心惊,那么福康安则是深不可测,已经是超出常人范畴了。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皇帝厌弃? 更何况他看得出,乾隆根本不是讨厌福康安,他总是在没人的时候静静地注视着少年的画像,那眸中的感情复杂难辨讳莫如深 “致斋,你在想什么?”福康安见他走神,靠近他含笑问。 “啊?”和珅被他吓了一跳,一回头却看到少年那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一阵阵轻轻浅浅的呼吸让他脸颊有些发热。 清澈漆黑的双眸疑‘惑’的注视着他,其中满是自己的倒影,那样的专注,不知为何和珅心中竟然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此时两人的脸靠的极近,和珅面‘色’未变,眸‘色’却在微微闪动。 他默默侧开脸,若无其事的道:“我只是好奇,你是因为什么惹怒了皇上。不知道康安你愿意告诉我吗?” “这个重要吗?”福康安笑。 和珅挑了挑眉,没有再问。 “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福康安黑眸炫耀,‘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致斋并不像是一个容易被收服人呢?不知道我和十二阿哥永璂比起来,你觉得那个更好?” “你知道些什么?”和珅脸‘色’微变。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福康安轻轻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着让人心中惊骇的话。 ...q 第175章 “秉烛夜谈” 张召重在练武场与和珅大打出手的事没有瞒过乾隆,跟着他就听说福康安也去练武场了。(..tw无弹窗广告),最新章节访问:.。乾隆心中一动,难道他是嫉妒和珅忍不住出手了?一有这种念头,他整个人浑身一震,‘精’神立马亢奋起来。连忙吩咐吴书来去打听情况,自己呆在养心殿内,却是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乾隆干坐着,一动不动,思绪飘飘,脑中满是对少年的回忆。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少年或站或立,或笑或愁,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是那么生动,那么鲜活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满满的全是关于少年的记忆,画面不断变换最后定格在了那个与少年一起赏月的夜晚。 两人一起坐在乾清宫的屋顶,夜幕漆黑,月光皎洁,清风浮动,美好的可以如画。 不一会儿吴书来回来了,乾隆回神连忙追问,听到的却是福康安与和珅一去出宫喝酒去了。 期待的大战并没有打起来,乾隆有些沮丧,看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呆呆的看向窗外,此时时近黄昏,西天的晚霞给四围悄悄染上淡淡的紫‘色’。在这淡紫的暮霭中,大内重重叠叠的宫脊飞檐,都‘蒙’上一层忧郁的雾,压角的一排排蹲兽,也显得神秘而奇妙。 深寂无人的御阶御道,更令人心头空落落的。一股难以言说的怅惘,一种想要得到什么又很难得到的懊丧感占据乾隆的心头,他坐在楠木椅子上,神情是说不出的颓唐。 吴书来站在乾隆身侧,看着周身散发着怨气的皇帝,忍不住出声劝解:“皇上,奴才觉得您何必和福‘侍’卫置气呢?福‘侍’卫年纪气盛,难免有些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计较了。” “这哪是朕和他置气呀那是他压根不在乎朕”乾隆耷拉着眼皮子,神情郁郁。 吴书来一笑:“怎么可能不在乎呢?皇上您是身在局中却不自知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福‘侍’卫他也是奴才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养在您的身边,这脾气秉‘性’啊自然是好的。您和他朝夕相处这十年的点点滴滴,奴才都亲眼瞧着,要说福‘侍’卫对您没感情,那是却对不可能的” “当真?”乾隆坐直了身体,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想听吴书来的下文。 “自然是真的。”吴说来很是上道,乐呵呵的接着说:“福‘侍’卫大小叫聪明绝顶,是个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又一直被您给娇宠着,这脾气免不了就大了,太过骄傲了些。不过他的心是好的,虽然嘴上不说,但对您的感情可是藏在心里呢” “嗯,有道理”乾隆眼睛唰了亮了。 吴书来满意的勾勾嘴角:“再说了,父子两哪有隔夜愁啊?就算儿子犯错了,您这个做父亲的何不宽容大度一点,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乾隆越听又是那么回事,不由连连点头。(..tw无弹窗广告)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自个和瑶林可是亲父子啊,那是来源于血脉的羁绊,是任何阻碍都阻挡不了的亲情瑶林心里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他虽然看起来高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他这父亲是理解他的包容他的 就算少年是真的冷心冷情那又如何,他相信只要拿出自己的仁慈与耐心,终有一天瑶林会真正的接受自己的 “咳咳吴书来你说的有理。那么朕考虑考虑好了。”乾隆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面上淡定着,可是‘唇’角的笑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经过吴书来的一番开导,乾隆终于想通了,或许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和瑶林好好谈谈。 于是乎我们的福康安每次值班的时候,总会有某只皇帝带着吴书来默默飘过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这么回事?一步三回头,西子捧心什么的真心不太适合你呀喂 乾隆自以为不着痕迹,可是那眼中的渴望太明显了,好像在说你来呀你来呀,你咋不和朕说话呢? 你真的不和朕说话了吗?你不和朕说话朕就走啦 朕真的走了,你别后悔你真的不后悔吗?朕走了你竟然不阻拦 哼你怎么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 真是太过分了朕是不会放弃的朕还会再回来的 不说福康安,就连皓祥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他偷偷扯了扯少年衣袖,小声问:“福大人,皇上眼睛怎么了?”福康安‘抽’‘抽’嘴角:“估计眼睛‘抽’筋了,我们只要站岗就好,不要关心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是福大人。”皓祥乖巧点点头,很听话的没有再问。 乾隆又一次带吴书来从福康安站岗的地方走过,看着目不斜视的少年,英俊的脸上‘露’出苦恼神‘色’。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他怎么不来和朕说话呢?他不和朕说话,朕怎么找个台阶下,和他和好呢?就算自己没有说话,可他的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呀,瑶林咋就看不懂呢?哎,这可怎么办啊? 吴书来是个人‘精’,哪里不明白乾隆的心思。轻咳一声走到了福康安的面前说道:“福‘侍’卫,奴才奉万岁爷旨意,邀您去养心殿一叙。” 福康安挑了挑眉:“我在值班呢。” 吴书来一笑:“福‘侍’卫放心,奴才已经吩咐了白振统领,过会儿就会派人来替您值班了。” 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眼睛‘乱’瞟的乾隆,福康安叹了口气:“走吧。” 三人来到养心殿,乾隆暗暗给吴书来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吴书来就非常识趣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把‘门’也给带上了。 殿内只剩下了乾隆与福康安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殿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我们坐下说吧。”乾隆干巴巴的道。 “君臣有别。”福康安拒绝:“皇上,您坐吧,臣站着就好。” 乾隆皱眉:“瑶林,你非要这么和朕说话吗?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满大可说不来,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 福康安:“” 乾隆见他沉默叹了口气:“瑶林,其实去年除夕那晚你和永琪的对话朕都听到了。” 福康安转眸看他,一脸狐疑,不知道乾隆想要说什么。 乾隆释然一笑:“我当时听了你说不在乎朕,心里伤心极了。不过现在回头想想,你们当时的情况大半都是气话,做不得真。” “不是”福康安想说那都是真心话,结果被乾隆打断了:“你不要惊慌,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一年了,我们都在冷战,却是没有心思好好静下心来想想。瑶林,你就没什么想要和朕解释的吗?” 福康安额头划过黑线,半晌低声道:“臣无话可说。” 乾隆见此,深深叹了口气:“哎,你总是这样冷淡,朕贵为一国一君都愿意放下身段来和你解开误会。你怎么还是这样?” 福康安有些无语的别过脸,实在受不了脑残龙的自说自话。 乾隆见他别扭的不敢直视自己,心知自己的话让少年触动了,眸中闪着笑意:“好了,好了,也别愧疚了,朕其实早就原谅你了。” “皇上,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那么臣就先行告退了。”福康安躬身抱拳,想要离开。 “哎呀,别急着走啊。”乾隆阻拦,一手拖住了少年的双手:“我们君臣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愉快地聊天了,今夜你也别回去了就谁在养心殿吧。咱们秉烛夜谈,敞开心扉,好好聊聊。” 福康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请皇上收回成命,臣不敢越矩。” “有什么越不越矩的,朕的话就是规矩”乾隆爽朗一笑,十分霸气的拉着福康安的手进入了寝殿内。 两人坐在了龙榻上,乾隆见少年拘禁,慈爱的笑道:“瑶林啊?你还记得你晓得时候吗?那时候你小小的软软的,朕抱着你都怕把你摔着了。” 福康安凝视着地面,一言不发。 没有得到回应,乾隆没不在意,他已经沉浸在了过去的记忆中:“朕还记得刚进宫那会啊,你和永琪打架,还是朕赶过去给你解围的呢” 福康安垂眸,拳头微微握起。 “话说我们第一次出去打猎的时候,抓到的那只小白狐,后来你把它放了,你不知道朕当时多么为你骄傲” 某皇帝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福康安黑眸转深,周身气息开始紊‘乱’。 乾隆兴致越来越高:“瑶林,你还记得吗” “别说了”福康安声音低沉,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 “什么朕还”乾隆没说完就被福康安一指点在了哑‘穴’,乾隆眼睛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 福康安不理他,用手一推,直接把他扑到了。 乾隆挣扎,双手比划着,想要推开身上的少年。 “睡觉”福康安冷冷瞥了他一眼,又是一指直接把他定住了。 乾隆心中翱,这是怎么回事啊?说好的秉烛夜谈呢? 丹fèng眼怔怔的看着少年,表情是说不出的可怜。福康安直接无视,一拉被子,倒头睡了。 乾隆僵硬的躺在‘床’上,眼珠转动,却只能看到少年的后脑勺。 他心中郁闷极了,想着宝贝儿子的武功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两人同‘床’而眠,鼻尖传来少年熟悉的气息,乾隆心头一松,‘迷’‘迷’糊糊的也跟着睡着了。 经过这一夜,福康安和乾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好”了。 虽然自己被宝贝儿子定身睡了一夜,可是乾隆第二天看到了少年美好的睡颜时,整颗心立马融化了。 于是大手一挥,直接下旨封福康安为授户部右‘侍’郎,并兼镶篮旗‘蒙’古副都统。 这道圣旨一下,整个皇宫立马又炸了,谁也没有想到,明明也失宠一年的福康安突然又复宠,不由感慨一声君心难测。众人暗恨纷纷咬牙切齿,而其中唯一能够泰然处之的,却是皇帝另一个宠臣和珅。 乾隆可不管别人想什么,他现在喜滋滋的过得开心极了,完全进入了二十四孝好父亲的角‘色’。只要一有空闲就他就要和宝贝儿子腻在一起,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福康安身上似的。 又一次被乾隆给整烦了,福康安直接翘班,一个人躺在了阿哥所屋顶上吹风。 和珅悄悄的在他身边躺下:“你似乎不怎么开心?” 福康安望他:“你觉得我不开心么?” 和珅与他对望,却是含笑不语。 福康安转眸看着藏青夜幕,淡淡问道:“十二阿哥那,你有什么打算?” 和珅苦笑:“无论他对我的帮助是否夹杂算计,可是说到底他始终对我有恩。” ”你放心,只要十二阿哥不与我为敌,我是不会动他的。“福康安一笑,给出了一个类似承诺回答。 和珅轻轻松了口气,明亮的眸子郑重的看着少年:”既然如此,那么请福大人今后多多指教了。“ 两人再次对望,福康安与和珅相视一笑,两双不同的黑眸均是闪过醉人流光。 初‘春’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两人并肩躺在屋顶上,仰头望天,默契的不再说话。。 此时夜‘色’渐浓,皇宫的灯火几近熄灭,变得格外安静,福康安凝视着群星闪烁的夜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安逸。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却突然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飞入了皇宫,动作敏捷。所去的方向竟是皇帝的乾清宫。 福康安倏地睁开眼睛,系统提示声也跟着响了起来:”嘀,《书剑恩仇录》剧情正式开始,请宿主注意” ...q 第176章 乾隆身世 回想一下《书剑恩仇录》的剧情,那么这两个黑衣人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福康安心中了然,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tw]-79- 啊,既然这两个人不是来行刺的,那么自己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哎,真是可惜,没法一时间看到乾隆知道身世后的反应了。福康安很愉快的想的,双手抱头,感受着晚风拂面的温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笑意。 和珅侧头看他,恰巧看着这抹淡隽笑容,明明极淡却又仿佛耀目的阳光穿透冰凌,绝峰雾散。他的神情不由一滞,眉宇间掠过丝异样:“康安,为何而笑?” “岁月无惊,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岂不快哉?”福康安望他,调笑说道。 和珅挑了挑眉,却没想到自己被少年打趣,面上仍是温润模样:“在下不过蒲柳之姿,比不得康安你貌若天仙。若为佳人,乃康安尔。今日‘花’好月圆,有美在侧,可不是我和某人之大幸?” “致斋,你在调戏我么?”福康安侧身,凝视他笑道。 和珅回以一完美笑容:“和某句句肺腑之言,还望康安不要介意。” “我若是介意呢?”福康安眉头轻佻,手指勾住男子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似笑非笑的问。 和珅身子一僵,明亮的眸子闪动着,可是面上却是依旧镇定:“那康安想要什么,我都当做赔礼送给你如何?” 福康安眸中笑意更浓,慢慢靠近他,一手揽住他‘精’壮腰肢,贴近他的耳朵,声音点着一丝黯哑:“我想要你行么?” 热气喷洒在莹白的耳垂上,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递到他的身体各处,和珅的身子微不可闻的颤了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拳头暗暗握紧,这才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跳,直视那双深邃的黑眸,有些牵强笑道:“我不已经是你的人了吗?” “致斋,你真无趣”福康安轻笑一声,放开了对他的牵制。 和珅轻轻松了口气,与少年相视一笑:“福大人,我们彼此彼此。” 两人对望笑着,一个温润一个洒脱,毫不示弱。空气似乎也突然凝滞般,四周静谧下来,月‘色’朦胧,一抹暧昧不明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有刺客,有刺客”就在此时一道惊呼声突然从下方传来,接着锣声镗镗响起,片刻间四下里都响起锣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两人心下一惊,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抬眸远眺,就看到远处人影闪动一队队带刀‘侍’卫举着火把朝这里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和珅凝眉,面‘色’微变。 福康安眸子微眯,望着两道黑影往这边飞驰而来,忽的笑了:“致斋,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什么?”和珅不解。 福康安抬手一指西南方向:“你看那” 和珅依言细细望去,果见两道黑‘色’身影在屋顶上飞快的闪跃:“来人轻功极高,怕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 “就算是绝顶高手,今天我也要把他拿下”福康安朗笑,一个纵身,人已经闪到十数丈外了。 “你等等我”和珅轻叹口气,连忙提气也飞了过去。 于万亭和文泰来正躲闪着背后的箭羽,刚刚松了口气,哪知眼前一‘花’,却是多出了一个俊美如仙的少年。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于万亭瞳孔一缩,沉声问道:“阁下何人?难道也要阻挡我们的去路不成?” 福康安道:“我是谁?等我抓到你后再说吧。” 文泰来见状,急道:“总舵主,别和他废话,我们快走吧,后面的清兵追来了。” 于万亭回头看到一队队官兵朝这奔来,面上一凝,对着福康安道:“小兄弟,若是你还不让开,就别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不用客气,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福康安勾‘唇’。 文泰来眉头皱起,也不客气,直接一掌向福康安击去。 福康安微微斜身,躲开这一掌,接着右掌虚引,左掌向他肩头拍出。文泰来吃了一惊,赶忙沉肩避开,左手化掌为拳,直击少年‘胸’口。福康安不躲不闪,一掌接住这一拳,接着微微用力一推,却是将所用劲道反弹至文泰来体内。 文泰来向后直飞出去,嘴角流出了鲜血。于万亭心中大惊连忙将他接住,哪知少年那掌内劲颇深,两人身形踉跄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两人均没想到福康安武功如此之深,只一个罩面就将文泰来打伤,于万亭心知今日凶多吉少,咬了咬牙对着文泰来道:“泰来,你先走” 文泰来脸‘色’一白:“总舵主,要走我们一起走” “我看你们今日谁也走不了。”和珅及时赶到,一挥手,数十个官兵涌出立马将两人团团围住。 乾清宫,养心殿,乾隆背脊‘挺’直的端坐着,面‘色’凝重,微微握拳右手更是轻轻颤抖着。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喊道:“白振,宣白振进来。” 随着‘侍’卫的通报声,白振步入殿内,半跪行礼:“白振叩见皇上。” 乾隆看着他,面‘露’不愉:“如今看‘门’狗都不会叫了” 白振惊慌抬头:“皇上” 乾隆打断,摆了摆手问:“现在先不要说,刚才两个人从这边逃走,宫中‘侍’卫找住他们没有?” 白振低头惭愧道:“刚才臣等追出去,他们一直在跑,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乾隆一掌拍桌,怒道:“连人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白振磕头。 乾隆缓了回,再才看向白振:“你对江湖之事十分了解,朕问你,刚才那两个人,你可知道些眉目?” 白振眼珠子转动,思索一会,突然想起什么。 “怎么样?”乾隆又问。 白振连忙回答:“皇上,刚才那两人之中,好像就有一个人是文泰来。” “文泰来又是谁啊?” “这个文泰来在江湖之上颇有一些名声,大家都称他为奔雷手,他就是红‘花’会的四当家。” “红‘花’会?那他们的首领叫什么名字?”乾隆追问。 “他们的总舵主叫做于万亭。” “于万亭”乾隆眼眸危险的眯起,站起身踱了几步,对着地上的白振道:“你去把红‘花’会的事情,想办法给朕彻底查清楚。还有,你多增强些人手,追捕于万亭和文泰来” “宁枉莫纵,明白吗?不过要秘密而行”乾隆脸上‘阴’沉,声音饱含杀意。 白振恭谨回答:“嗻”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通报声:“皇上,福大人与和大人抓住了刺客,他们正在殿外求见” 乾隆一愣,随后心中大喜:“让他们赶快进来。” “是” 随着‘门’卫通报,福康安与和珅两人压着于万亭走了进来。 乾隆看了面‘色’灰白的于万亭,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对着福康安道:“瑶林,你抓住的得?” “我与和大人一起抓住的。”福康安浅笑。 “另一个人呢?”乾隆问。 和珅上前回答:“臣等惭愧,让那贼人逃跑了。” “无碍,能抓找红‘花’会的总舵主,已经是大功一件了你说对吗?于万亭,于先生?”乾隆一笑,看着于万亭丹fèng眼中闪着幽深光泽。 于万亭凄凉一笑:“老夫今日死不足惜,只求皇上能够考虑老夫之前的请求” “朕心中自有定论,不用你来教”乾隆不悦。 福康安与和珅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 乾隆不在看于万亭,眸子转向福康安两人,满意笑道:“你们这次立了大功,朕一定会重重赏赐你们。现在,你们就将这个贼子压入大牢,严加看管起来吧。” “是。”两他人行了一礼,带着于万亭走了。 看着福康安远去背影,乾隆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半晌回头,对着白振道:“对了,朕要去见一个人,你随朕一起吧。” “嗻”白振一个躬身,跟着乾隆走出了养心殿。 福康安与和珅一起将人送进铁牢中。 ‘阴’暗漆黑的牢房中,于万亭双手被锁,他细细看着福康安的相貌,忍不住出声询问:“阁下可否告诉老夫,你的姓名?” “福康安。” “福康安?”于万亭疑‘惑’:“那你和皇上的关系是?” “他是我姑父。” 听到这个回答,于万亭明了的点了点头。 福康安装作不解,问道:“于先生好像十分惊讶于我的长相啊,可是我的脸上有何不妥之处?” 于万亭摇头回答:“小兄弟又所不知,只是老夫有一亲人相貌和你颇为神似。” “那可真是巧了。”福康安挑了挑眉,也不多呆,带着和珅离开了大牢。 “康安,不觉得今夜之事处处透着蹊跷么?”回去路上,和珅思索着对着福康安说道。 “有何不妥?” “第一点,这两个刺客进宫不为行刺,却是与皇上‘交’谈之后,转身就走,不合情理。第二点则是皇上对万亭奇怪的态度,两人之间的话,显是暗含深意,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而这第三点奇怪的地方则是于万亭的身份” 和珅侃侃而谈着,福康安却是含笑打断:“致斋既然知道,那么也应该明白。聪明的人不该多问” 和珅心中明了,随后嗔了他一眼:“倒要多谢福大人提醒了。” 男子明亮的眸子似嗔非嗔,着实勾人的很,福康安弯‘唇’低笑:”你我二人,不用客气“ 声音轻柔,近似情人呢喃,让人不由脸红心跳。 和珅咳嗽一声假装没听到,福康安眼尖的发现他微红的耳朵,清澈幽深的眼中笑意更浓了 ...q 第177章 暗藏杀机 待福康安与和珅走后,乾隆带着白振去见了当年喂‘奶’的‘乳’母廖氏,一番秘密询问,更得悉详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访问:.。若说于万亭手中的书信让他将信将疑,可是与廖氏的对话,他的心中已然信了九成了。 廖氏这时已六十多岁,防她走漏隐事,当夜乾隆派人将她秘密绞死, 虽然行事隐秘,可是这一切都瞒不过慈宁宫的太后,廖氏一死她就派人将乾隆请去了慈宁宫。 两人一番长谈,至于说了什么却是无人知晓,只是乾隆走的时候,面‘色’如纸,神情恍惚。 一月之后,养心殿书房内,茶香四溢 福康安与乾隆二人坐在榻上下棋,吴书来站在乾隆身后默默观战。 “皇上今日的兴致颇高啊。”福康安一子落下,看着对面一脸英明威严的乾隆,竟是突然有些不习惯。 乾隆手执黑子,苦笑望他:“朕近几日来总被一些烦事困扰,可是越想越理不出头绪。所以才叫你过来,和朕下下棋,静静心,平复一下思绪。” 福康安挑眉:“皇上乃一国之君,又有何事会让圣上烦忧?” “朕虽然是万人之上,但也不是如愿而为,一切可以随心的。” “皇上已经至高无上,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的吗?” “过去朕也以为是这样”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乾隆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福康安眼眸微微闪烁着:“瑶林,这几日朕不知为何,却经常回想起硕王府偷龙转fèng的案子” “此案已过去两年,皇上何故提起?” “虽然早已结案,可是朕却是突然心有感触” 福康安看着乾隆眼睛,不解问:“为何?” “硕王福晋偷龙转fèng,富察皓祯却是完全无辜的。他做了二十年的满人贝勒,结果这个惊天秘密被人捅出,仅从贝勒爷变成了阶下囚。[..tw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乾隆盯视着少年清澈黑眸,缓缓说道:“瑶林,如果你是富察皓祯,你怎么办?” 福康安轻笑:“我并不是他,即使我是他,也会选择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如果秘密永远没人知道,那么硕亲王府仍是硕亲王府,富察皓祯仍是王府贝勒。” 乾隆瞳孔微微睁大:“那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世了呢?他明明是一个汉人孩子却做了满人贝勒,即使毁灭证据,可他始终是一个汉人” “无论他是满人还是汉人,这个秘密都不能被捅破,也是有这样才能保全整个硕王府”福康安手夹白子,啪的落入棋盘,声音平稳:“只因他一人整个王府都轰然倒塌,对其他受牵连的人来讲又是何其不公?不若抱着这个秘密到死,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乾隆沉默了,他手指拈着棋子,摩挲着,一脸深思,眸光在眼中明明灭灭,却是最终变成坚定。 许久后,他抬起头,勾起嘴角,对着少年‘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瑶林啊,你这次又帮了朕一个大忙” 福康安心知他话中深意,却只能装作不懂:“不知道臣又如何帮到了皇上?” “有你陪在朕的身边就已经让朕暂忘烦忧了,心情好多了,这不就是一个大忙么?”乾隆哈哈大笑,后又目光柔和的望着少年:“瑶林,你有没有什么愿望?看朕能不能替你完成啊?” 福康安看着一脸真挚的乾隆,微微一顿,点了点头:“臣确实有一愿望也只有皇上能帮我完成?” “什么愿望?” “臣恳请皇上封臣为一军主帅,带领士兵为皇上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好好好”乾隆心中甚是欣慰,丹fèng眼中满是笑意,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勾‘唇’说道:“不急,你再等等。等时机到了,朕定封你为大将军,为我大清征战沙场” 福康安拱手:“那就谢过皇上了。” “有什么好谢的,你和朕不必这么客气”乾隆乐呵呵的笑着,眼中的宠溺毫不掩饰。 “皇上,张召重张大人到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侍’卫的通报声。 福康安看向乾隆:“要不臣先告退了” “不用。”乾隆笑着摆了摆手,对着‘门’外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张召重跨步走了进来,对着榻上乾隆恭谨的打了个千:“臣张召重叩见皇上。皇上召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乾隆深邃的视线,看着底下的人:“张召重,朕知道你一直尽忠耿耿,武艺高强,你也是瑶林亲自推荐的人,朕从不怀疑你的能力。起来吧。” “谢皇上。”张召重依言谨恭起身。 “朕今日正好有一要事要‘交’给你办。” “臣愿为皇上效劳。” 乾隆勾了勾‘唇’:“好,你就放下现在的工作,全力打击红‘花’会。” “红‘花’会?”张召重不解。 乾隆点头,站了起来:“红‘花’会总舵主已经关进天牢了,红‘花’会群龙无首,你就借此机会打击瓦解红‘花’会消灭红‘花’会” “可是红‘花’会党羽众多,分散全国各地,若想一举剿灭他们,恐怕绝非三朝两日之事。” 乾隆闻言微微皱眉:“如果不能一举消灭红‘花’会,你就替朕阻止陈家洛千里接龙头成为总舵主。” “臣遵旨”张召重抱拳,后有些迟疑问:“不过如果有需要的话,臣可否杀了那个叫陈家洛的人?” 乾隆面‘色’微变,眉眼凝重,眼眸闪烁不定,片刻后才沉声说道:“杀” “喳” “事关重大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乾隆望向他眸光凌厉。 张召重连忙跪地拜倒:“臣遵旨” 张召重退了下去,乾隆仍是一手背于身后在殿内来回踱步,沉凝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福康安坐在榻上,目光从乾隆的身上又转回了之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七零八落的摆着,看似纷‘乱’却又杀机四伏,,,,,, “他真的这么急着启用新人?”慈宁宫,太后老佛爷端坐在椅上,轻蹙着眉头看着来人。 郑亲王一身藏蓝‘色’朝服,站在一侧,躬身说道:“是的太后,近些日子来皇上动作颇大,提拔了不少年轻人,行事果断,雷厉风行。” “太后,何不想个办法阻止?” “不行。”太后摇了摇头:“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无法阻止。” 许久后,她轻叹了口气对着郑亲王道:“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嗻”郑亲王抬眼看了上方太后一眼,微微躬身离开了。 慈宁宫有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太后静静坐着,思绪不由飘回了过去 那时,自己还是一个雍正王府的庶福晋,而康熙诸子争储夺嫡恰是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众皇子们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暗下笼络大臣,‘阴’蓄死党。康熙圣祖爷选择储君,不但要比较诸皇子的才干,还要计量皇孙的天资,以确保国家延续圣世不灭。可雍正爷身边只有一子,但懦弱无用,素来不为祖父所喜,他知道在这一点上吃了亏,正巧自己怀孕,雍正爷满心欢喜,哪知生出来的却是‘女’儿。凑巧陈世倌生了个儿子,为了皇位,雍正爷就强行调换了。 这换去的孩子取名弘历,也就是现在的乾隆 自己也因为这抱来的孩子,母凭子贵,一路高升成为了现在的皇太后,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乾隆确实赐死‘乳’母廖氏太后眼眸沉了下来,虽然自己找乾隆来谈过话,可依旧无法猜出皇帝心中所想。 压下自己千回百转的心思,她看向身后静立的一紫衣少‘女’,这少‘女’十五六岁,相貌温婉可人,太后对着她一笑,面上又恢复了慈爱:“晴儿,你去坤宁宫,将皇后请来。” “是太后。”少‘女’什么也没问,十分乖巧的去了。 ...q 第178章 剧情又开始了 时至‘春’季,御‘花’园早已百‘花’盛开,随风摇曳,分外绚丽,夺人眼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79xs.- 乾隆一身明黄立在院中,手持长剑,迎风而舞。他手腕转动,剑也越舞越快,竟是骤如闪电,嘶嘶破风。紧接着又是一剑横扫,携着万夫莫敌之势,气势恢宏,锐不可当。 乾隆微微一笑,将手中长剑一甩,潇洒的归剑入鞘。 “瑶林,朕的剑法如何?”乾隆虽是问句,可是眉眼之间全是自得,显然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十分满意。 福康安看了眼嘚瑟的乾隆,挑了挑眉,十分淡然说道:“一般吧。” “一般?”乾隆有些委屈:“朕的剑法可是连先帝都‘交’口称赞的” “这只能说明,他的剑法更差。”福康安回想起上一世胤禛的武功,很中肯的下了评论。 乾隆额头划过黑线,可是看到少年一副泰然自若模样,竟是无话可说。 和珅默默站在一旁,看了那清冷少年一眼,眸中不由浮出点点笑意。 “和珅,你说朕的剑法如何?”乾隆视线扫到一旁和珅,轻轻咳嗽一声,决定找回点面子。 和珅躬身向前,不慌不忙道:“万岁爷的剑法自是无人可比,虽是简单几招可其中的剑意甚远,让臣折服” “哦?你倒是说说看。”乾隆来了兴趣,很高兴的让他继续说下去。 和珅浅浅一笑:“天子舞剑,剑指四方,皇上心系天下百姓社稷苍生,所舞之剑虽是剑芒锋利,可又正气凌然。这不正昭示着,皇上您的威严仁慈吗?” “说的好”乾隆哈哈大笑,显然十分满意和珅的恭维。 “哦?是什么事皇帝你这么高兴?”伴着众‘侍’卫的请安声,太后老佛爷带着皇后步入了御‘花’园内。 “臣等给老佛爷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福康安与和珅行礼问安。 乾隆一见来人,也赶忙上前几步迎了过去:“老佛爷您怎么来了?” “哀家来看看你。”太后慈爱的笑着,看见乾隆额头的汗珠,拿起自己的手帕轻轻为他擦拭起来:“瞧你这一头一脸的汗,可是方才练剑累了?” 乾隆一笑:“还是皇额娘疼爱儿臣。” 太后笑容更深了:“傻孩子,哀家不疼你,谁疼你啊?” “记得你小的时候,你就喜欢玩这种攻城的游戏,老是带些小太监,把这后院啊,搞得乌烟瘴气的,你还记得吗?” 乾隆随着太后的话,也回忆起了童年,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几分:“儿臣记得,有一次儿臣太过淘气了,还受到了皇额娘的教训。” “你还记得哀家是怎么教训你的吗?”太后笑问。 乾隆眸中带着一丝暖意,也是笑:“您拿戒尺打了儿臣的手心。” “哦?是哪只手啊?” “这支。”乾隆笑着伸出了左手,太后拉住他的手,细细看了起来,抬眸温柔的问:“还疼吗?” 乾隆有些动容,微微摇了摇头。“皇额娘是为了儿臣好,儿臣岂能不知道呢?” 太后眼中闪动着慈爱,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打疼了才会吸取教训,是不是?。” “皇额娘所言极是。”乾隆微笑点头。 太后十分满意乾隆的回答,眼眸转向了一旁的皇后:“皇后啊,你都在后宫忙些什么呢?你看皇上最近却是瘦了不少,以后要好好地伺候皇上,知道吗?” 乌拉那拉氏依言上前,恭敬的对着太后一笑:“臣妾听太后的话,以后一定更加用心的伺候皇上。” 太后和蔼一笑,转头又对乾隆道:“皇上,哀家累了,就先回慈宁宫了。” 乾隆笑着微微躬身:“儿臣恭送老佛爷。” 太后走了,乾隆看了眼留下来的皇后,眼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 对于太后的用意乾隆心知肚明,心下不喜也就没有了舞剑的兴致,对着福康安与和珅眼神示意,他就要想踏步离开。 “皇上,请问您去哪儿啊?”乌拉那拉氏出言阻止。 乾隆淡淡看她,言语中听不出喜怒:“朕现在要回尚书房处理政务,你也回吧。” 说完不待皇后反应,带着福康安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一甩手帕,fèng眸中全是恼意。 三人缓步回到乾清宫,可刚刚走到养心殿‘门’口,就见白振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乾隆皱眉:“怎么回事?” 白振看了福康安两人一眼,神‘色’踟蹰:“皇上,臣有要事禀奏。” 福康安和珅相视一眼,很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乾隆抬手示意白振起身,压低声音问:“什么消息?” 白振小声禀告:“回皇上的话。文泰来已经被张召重擒获了。” “好。”乾隆心中一喜:“立刻让人送到杭州,‘交’给李可秀,找一个机密的大方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不过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乾隆微微不悦,“有话就说” “嗻”白振低头说道:“文泰来虽然别抓住了,可是他在被捕之前,召集了红‘花’会众人,并按照于万亭所托将总舵主之位传给了陈家洛。” “陈家洛”乾隆眉头蹙起,眸子转动着:“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陈家洛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不过张召重与他‘交’手几次都没能一举拿下,可见此人武功不弱,而且有勇有谋。”白振思索了一会说道。 乾隆微不可见了点了点头,眼眸看向白振,又恢复之前的冷静从容:“告诉张召重,不惜一切代价,全力逮捕红‘花’会众人,死活无论” 白振跪地听令:“嗻” 福康安默不动声的看着这一切,挑了挑眉,看来即使于万亭没死,陈家洛也依旧成了红‘花’会的总舵主。 剧情已经开始了么?福康安轻轻勾‘唇’,可是他不打算让世界轨迹按照剧情走呢 《书剑恩仇录》结局,红‘花’会策反乾隆不成,最后香香公主香消‘玉’殒,红‘花’会退隐回疆。 不如,他直接灭了红‘花’会和回部?然后救下香香公主让她和陈家洛双数□□算了。 算算日子,怕是离回部叛‘乱’的时间,也不远了。 “康安,你在笑什么?”和珅抬眸,正好看他在笑,有些不解问。 福康安见和珅好奇,眼中笑意更浓,坏坏一笑:“你猜” 少年背光站着,淡粉‘色’嘴‘唇’微微弯起,清澈眼眸泛着柔柔的涟漪,使得俊美脸庞都变得蛊‘惑’人心,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勾走 和珅呼吸一滞,连忙转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福康安恶趣味的靠近男子,勾起了和珅左手的小拇指,更是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吹气。 “致斋若是猜对了,本少爷就以身相许如何?” 晴朗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更是勾得人的面红心跳,和珅耳朵抖了抖,想要向后退一步,哪知少年伸手直接扣住了他的腰。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少年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气息,呼吸一下变得灼热。和珅心头狂跳,他想要挣扎,可是福康安却是用力一带,让两人之间更加贴紧,毫无缝隙。 如此亲密的动作,可因为角度极好,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少年对着自己的耳朵说话而已,和珅又羞又恼,如‘玉’的面颊变得通红。 福康安看着男子气恼神‘色’,轻轻一笑:“致斋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勾人,不如真正的考虑,我刚刚的提议" “放开我”和珅更生气了,狠狠瞪他,明亮的眸子也因为他的羞恼,闪着醉人流光。 福康安抬手轻抚上他的眉眼,真诚说道:“你眼睛很好看” 被人如此调戏,更何况乾隆还在他们不远处,和珅气结:”你“ 福康安见他要真的发火了,心知不能太过,也就放开对他的牵制,完了还摊摊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和珅脸‘色’变来变去,福康安笑着望他,明知故问:“你生气了?” “哼”和珅冷冷一哼,很是不爽的别过脸,选择无视他。 哈,真生气了。嗯,果然生气的时候更可爱了。 福康安暗暗勾‘唇’,毫无诚意的想。 正如福康安所料,几个月之后,边境果然传来了回部杀死钦差,拒绝上贡的消息,乾隆收到密保不由大为震怒,着急众大臣在朝堂上商议对策。 有臣说要开战,也有臣说要义和,一时间太和殿变得十分嘈杂。众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皆是说不出个说所以然来。 乾隆高坐在黄金龙椅上,亦不同意也不否决,神情莫测让人猜不出心思。 福康安与和珅也在众大臣中,两人静静的站着并不出言,明智的不参与这场讨论。 果然没过多久,乾隆烦了,说了一声退朝,便一挥大手带着福康安和珅两人离开了,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皇上,太后有请”还没出太和殿多久,就有一慈宁宫的太监阻挡了三人去路。 乾隆眉头皱起,丹fèng眼愈加幽深:“还不带路。” “嗻。”那太监心中一哆嗦,不敢多话,赶忙带着三人去了慈宁宫。 “儿臣微臣给老佛爷请安”三人对着太后行礼。 “快起吧。”太后一笑,拉着乾隆的手坐了下来:“哀家听说回部叛‘乱’,皇上却是拿不定主意,趁着大家都在,咱们就把出兵的事给定下来吧。” 乾隆看向太后身侧的皇后和郑亲王,心中愠怒,面上却不显:“皇额娘,出兵一事,事关重大。一旦开战不知要牺牲多少无辜‘性’命,朕实在不忍生灵涂炭。孔子有云,为君者当以任治国” 太后一怒:“孔子,孔子,孔子是汉人还是满人啊?你是满人的皇帝,不是汉人的” 乾隆脸‘色’微变,太后也知自己所言过‘激’,心中后悔,缓了一会,面‘色’恢复祥和:“皇上,你无非就是担心师出无名,这有什么呢?咱们堂堂□□大国,要去征讨一个小小回疆,还需要理由吗?再说是他们先杀了咱们派去的钦差,是他们有错在前。” “皇额娘,虽然咱们满人得了天下,那也是得天之助。有言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狼烟四起,不如以疏导为主,若一味攻伐只会引发更多战争。”乾隆缓缓说道。 太后不以为意:“你越是疏导,他们越是得意。” 皇后也忙在一边帮腔:“是啊皇上,他们都还以为咱们害怕,不敢开战呢。” 乾隆不就不愉,见她‘插’言更是恼怒,冷冷说道:“祖宗有训,‘女’人不得参政,你在这里干什么。” 皇后脸‘色’一白,下意识的看向太后,太后也是神‘色’微僵,看向乾隆有些不满:“皇上,你这话是说,哀家也应该走了?” 乾隆垂眸,回避太后视线:“儿臣不敢,儿臣也并非那个意思。” 太后叹了口气,对着皇后道:“你先下去吧。” 乌拉那拉氏虽然心有不服,却仍是听太后所言,行礼退下了。 待皇后走了,太后看向乾隆道:“哀家也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非是为了天下苍生,能不动兵就不动兵。可这些犯上作‘乱’的小人,他们如果真的叛‘乱’起来,你难道还不动兵马?” “到时候先祖爷留给你的基业,你如何留给后人?你又如何让大清江山,朝传万代?你又如何去面对我们的列祖列宗?” 太后说道最后一句已是有些‘激’动,乾隆微微动容,低下了头:“皇额娘教训的是。朕过会儿就去拟旨,让兆惠小心行事,定不会坏了祖宗英明。” 太后听罢满意笑了。 乾隆和她又说了一些事项后,也不多待,带了福康安与和珅二人离开了。 “哼这不是‘逼’着朕用兵吗?” 回到乾清宫,乾隆在殿内来回踱步,英俊的脸上带怒容,语气中的不快毫不掩饰。 “其实皇上您不是也想收复边疆吗?何必生这么大气?”福康安看着气闷的乾隆,一语点破他的心思。 乾隆看向福康安,有些欣喜少年对自己的了解,又些无奈他的直白:“哎,朕是这么想的。可是别人胁迫又是另外一会事了。” 和珅笑道:“皇上不必动怒,即使决定开战,那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打起来的。无论大战小战,所‘花’军饷粮食都是数以万记,他们既然心急开战,不如就让郑亲王他们去筹备钱粮吧。” “好主意”乾隆眼睛一亮,看向和珅满是赞赏。 ...q 第179章 皇帝要南巡? 乌拉那拉氏沉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坤宁宫,容嬷嬷一见皇后的脸‘色’,连忙关心的迎上去:“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刚刚去慈宁宫前不是还好好地吗,难道是皇上又惹您” 容嬷嬷不说还好,她一提乌拉那拉氏的火气就更大了,:“容嬷嬷,你别说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访问:.。本宫现在何止是气,连身为皇后的颜面也别皇上扫没了” “皇后娘娘,您先喝杯茶缓一缓,别气坏了身子。”容嬷嬷一边扶她坐下,一边给她倒了杯铁观音,劝慰道。 乌拉那拉氏端起茶盏,那微微苦涩的滋味一口中,她眉头也跟着蹙起,便再也喝不下去了。容嬷嬷站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温声道:“娘娘要不您和老奴我说说,幸许老奴还能给您出出主意。” “哎,你能出什么主意。皇上早就厌了我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看我不顺眼。今日我不过是顺着老佛爷的话,好意相劝皇上,可到头来却被他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乌拉那拉氏难过的说着,一想到乾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她,她的心中更是悲愤难平。 容嬷嬷震惊:“皇上他怎么能这样对您,您可是皇后娘娘啊您为他打理后宫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皇上他怎么可以如此让您没脸。” “我这个皇后早就名不副实了,皇上他又何曾在意过我”乌拉那拉氏苦笑,想到伤心处,眼中禁不住闪起泪‘花’。 容嬷嬷上前握住皇后的手,心疼说道:“娘娘您不要太难过了,您还有十二阿哥,您可你一定要坚强” 她话音刚落,十二阿哥永璂走了进来,一看到皇后脸上神‘色’,不由皱了皱眉:“皇额娘,您怎么了?” “额娘没事。”乌拉那拉氏赶忙转过身,偷偷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永璂上前几步,坐在了她的身旁,深邃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肯定的说:“您哭了。” “没没有,额娘只是刚刚沙子进眼睛里了。”乌拉那拉氏想要掩饰,可是哪里瞒得过永璂,他轻轻叹一口气:“额娘,刚刚您和容嬷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皇后神情一滞,心中有些尴尬,fèng眸躲闪不去看男孩的眼睛。 “回疆叛‘乱’,皇阿玛对于出兵之事毫无表态,老佛爷按耐不住将之请去了慈宁宫相谈。(..tw无弹窗广告)虽是商议,实则‘逼’迫。皇额娘您夹在中间,又如何讨得了好?”永璂平静分析着。 乌拉那拉氏一惊:“永璂你是听谁说的?” 永璂牵起皇后的手,安抚一笑:“皇阿玛刚下朝就被太后请去慈宁宫了,儿子又不笨,如何猜想不到。” “上次晴儿请您去慈宁宫,我心中的就感到奇怪。现在细想起来,老佛爷的举动只怕大有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说话。”皇后被永璂的话吓了一跳,眼睛看向容嬷嬷,小声说道:“容嬷嬷,快把‘门’关起来” “喳” “不用。”容嬷嬷还没动作,就被永璂给阻止了,“皇额娘,我们小声说话就可,若是房‘门’紧锁,反而引人耳目。” 乌拉那拉氏和容嬷嬷对视一眼,看向永璂,皆是有些惊疑不定。 永璂从容一笑:“额娘不必这样看我,儿子早已长大,有些事即使您不说,其实儿臣心中也是知晓的。” 皇后细细看着永璂的小脸,fèng眸触到男孩关怀真挚的眼睛,心中震动,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心中满是宽慰。“额娘的永璂真的长大了。” 两人静静拥抱一会,皇后这才将他放开。 “皇额娘,上次慈宁宫老佛爷可是和您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她只是让我好好伺候皇上,多多关心皇上的身体” “就这些?”永璂疑‘惑’。 乌拉那拉氏想了会,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就这些不过太后说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好像太过殷勤慈爱了。” 永璂眼眸眯起,思索一会对着皇后道:“这几个月来,老佛爷和郑亲王之间联系颇为紧密,而郑亲王在朝堂上常常和皇阿玛意见相左,这背后显然是老佛爷授意。” “皇阿玛和老佛爷之间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和谐,皇额娘您可别再参合其中,被人利用了。” “永璂你是说,太后她”乌拉那拉氏一脸不敢置信。 永璂轻轻点头,对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皇阿玛和老佛爷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他们终究是母子,可其他的人那就不一定了。皇额娘,您一定要明白这一点” “这这,额娘知道了。永璂,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皇后脸‘色’一白,心中‘波’涛翻涌,一手紧抓桌角这才勉强稳住自己的情绪。 永璂心中叹息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爷,您没事吧。”太监小川在殿外候着,一见到永璂‘阴’沉这一张小脸走了出来,关心问道。 永璂没有理会他,一言不发的向阿哥所行去。 小川默默跟在身后不敢说话,良久之后,永璂猛地停下,眼眸闪了闪,对着小川命令道:“爷也有些事想不明白,你去给爷带几句话给和珅和大人。” 小川躬身听令。“喳。” 几天之后,乾清宫,养心殿 “杏‘花’‘春’雨江南,和珅,你可知道这句词是谁人所作的吗?”乾隆细细品着一副摊在桌上的烟雨图,对着身后的人问着道。 和珅抬眸看了一眼字画,表情状似为难:“额,这个” 乾隆看向他,轻轻勾‘唇’:“怎么,想不起来了?” 和珅拱了拱手道:“不敢隐瞒皇上,小臣学浅,实在不知。” 乾隆见状,微微一笑:“这倒也是,这句词呢,虽然很有名,但是真正知道他出于何人之手的人,却寥寥无几啊” 和珅恭敬低头:“皇上圣明,常人怎么能够比呢。还请皇上让微臣常常见识” 乾隆瞥了一眼看书的福康安,见他望了过来,心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缓缓道出:“这是元朝人虞集所作,报道先生归去,杏‘花’‘春’雨江南。” 和珅恍然大悟,连忙拜谢:“谢皇上指点,让微臣又长了学问。” “和珅,你不会是在故意讨好朕吧。”乾隆笑道。 和珅连连摇头,一脸诚恳:“臣不敢与皇上争辩,不过这一次,臣真的不知,也是真心向皇上拜谢” “哈哈哈”乾隆发出一串爽朗笑声。 福康安坐在一旁榻上,看着这两人一个恭维一个自恋的模样,眼角不自觉的一‘抽’。 乾隆见福康安被自己的才学打动,英俊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个极具魅力的笑容:“瑶林,你也别总一个人看书,不如我们一起来品茗一下名家画作,陶冶一下情‘操’好了。” 福康安黑线,默默的别开脸:“谢谢皇上,不过臣对这些字画不感兴趣。” 乾隆也不恼,直接拿起字画走过去,坐在了少年的对面:“瑶林,你看一看,这幅字画当真画的极好。妙笔丹青绘□□,意境深远绵长,实在是副不可多得的佳作” “的确不错。”福康安看了眼,见这幅烟雨图着实不凡,不由仔细看了起来。 乾隆见他被画吸引,眸中闪过笑意,两人额头相抵着一同端详着字画,身体相接,气息‘交’缠,一时间竟是有淡淡的温馨。 “若是有机会朕都想亲身体会体会,‘春’雨江南之美景啊。”许久之后,乾隆感慨的说道。 福康安看向他,轻轻挑眉:“皇上想要南巡?” 乾隆点了点头:“江南水乡风景秀丽,朕的确想去,可是哎。” 乾隆的话只说了一半,不过福康安与和珅立马知道他的意思,这是皇帝想出游又担心大臣们出言劝阻,心下为难了。 和珅想了一会,笑着说道:“臣突然想起皇上的一首诗,道皇上出游,是为察民情,效仿圣祖,而非玩物游万华” 乾隆心中一喜,不由哈哈大笑:“好和珅,说得好” 福康安看向温文尔雅的男子,清冷的眸子闪过笑意,和珅抬眸,两人视线相触,对视片刻却有默契的错开了。 两人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福康安对着男子勾‘唇’道:“致斋的聪慧不由让人惊叹,这宫中有如此能力,还能这么善知治圣意的,怕是唯有你一人了。” “眼前倒有一个,不过他不愿意。”和珅对着少年同样勾起了‘唇’角。 “哦,你倒是对我也很了解啊。”福康安眸中笑意更浓了。 和珅轻笑摇头:“康安说笑了,我可没那个本事。” “是吗?”福康安似笑非笑,随后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他派人来找过你了?” “找过了。”和珅点了点头,笑着望他:“你猜” 福康安浅浅一笑:“无非是因为太后拿皇后当枪使,让他不快了。他派人找你,估计是想问清楚皇上和太后为何是闹僵,又或者问问皇上近日的异常举动?” “哎,既然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干嘛。”和珅笑着摊摊手。 两人打趣着,渐行渐远,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 养心殿内此刻寂静一片,乾隆深深地注视着那副画,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眼中的光芒更是让人莫测难辨。 许久后,他的眸子转向了南方,轻轻吐出四个字,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海宁陈家” ...q 第180章 出行途中 八月,初秋,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道路两旁,绿树环翠,两旁树枝相互‘交’接,形成了道道屏障,显得格外静谧祥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tw。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马车,踢踢踏踏的走在风景如画的郊道上。马队踢踢踏踏的相随,浩浩‘荡’‘荡’,人数众多。 这车队不是旁人,正是乾隆南巡的队伍。 本来太后多番阻拦,奈何乾隆打着效仿圣祖爷的旗号,再加上她的‘打手’皇后‘不给力’,于是乾隆就愉快地带着一帮子人微服出巡去了。 虽然说“微服出巡”,可皇帝要出‘门’,即使是“轻骑简装”,队伍依旧十分壮观,除了福康安、和珅、白振外,随行的还有一些太医,以及数十位大内‘侍’卫。 车内,乾隆静静端坐着,神态从容的给对面的老者倒了杯茶:“车马劳顿,于先生也喝杯茶吧。” 茶香弥漫,白‘色’水汽缓缓扩散,‘露’出了老者熟悉的脸庞,此人正是红‘花’会的上任总舵主--于万亭。 他本是关在天牢之中,皇帝南巡却是秘密带上前往杭州,这其中的深意,让人心惧。 透过水汽,于万亭看向乾隆,此时男子已退去龙袍了,一身缙绅打扮,虽不如皇宫时的威严但气度高华,周身隐隐透着迫人气息。 对于乾隆的气度,他心中不由暗赞一声,拿起了那茶杯,一饮而下:“于某谢皇上。” 乾隆一笑:“若于先生真想谢朕,不如告诉朕。那件事,文泰来究竟知道多少,你告诉他的,又有多少?” 于万亭微愣,面上依旧平静:“该告诉的全告诉了,不过皇上放心,此时事关重大,也只有我和泰来两人知晓。”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乾隆笑容加深:“既然只有你们两人知晓,那么朕只需要把你们一起杀了。如此,那个秘密也就保住了” 于万亭也不慌,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坦然的笑“皇上您想杀我们的确易如反掌,可是您一旦杀了我们,您的秘密反而保不住了。” 乾隆挑眉:“难道死了的人会说话?” 于万亭笑着摇头:“于某来皇宫之前在已做好万全准备,关于当年的事情也早就详详细细的写在一封信中,用火漆封好,连同两件极其重要的证物,放在一位朋友那。[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于某也嘱咐那位朋友,要是我们两人忽然死了,就请他拆开那封信,将其中的秘密公布于天下!” 乾隆脸‘色’一变,笑容收敛,丹凤眼中闪过寒光:“你告诉朕,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朕立刻就放了你!” 于万亭哈哈笑了起来:“皇上您真会开玩笑,若于某真的告诉您,只怕您立刻就会杀了于某和泰来,就连那位朋友也会受到牵连。” 被人揭穿心思,乾隆闪过恼怒之‘色’,‘阴’沉下了脸:“你不用威胁朕,即使你那个朋友真的将之公布天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朕有的是办法解决。倒是于先生和红‘花’会的众人,怕要全都死在杭州了。” “您说什么?”于万亭神‘色’一僵,看着乾隆‘阴’郁的眸子,一颗心也跟着坠了下去。 乾隆缓缓一笑,英俊的脸上恢复了潇洒:“文泰来早已被捕,朕命人将之关在浙江提督的地牢之中。这个消息,朕不久前感让人悄悄透‘露’出去” “想来过不了多久,其余红‘花’会的一伙人也要到杭州了。” “你!你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卑鄙!”于万亭心中又惊又怒,再也忍不住竟是破口大骂。 乾隆并不动怒,只是含笑望着他,可那深邃的眸中却无半点温度。 两人对坐着,皆是不在言语。 马车内诡异的安静下来,矮几上温热的茶壶也仿佛因为车厢内凝滞的空气所冷却。 “皇黄四爷,咋们快到杭州城了。”就在这僵持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白振的声音。 乾隆闻言挑开车帘,向窗外看了一眼:“先不忙进城,你让队伍先停下。” “是!”白振应了一声,对着车队众人示意一下,队伍渐渐停住。 乾隆跳下马车,抬目四顾,但见竹木‘阴’森,苍翠重叠,不雨而润,不烟而晕,山峰秀丽,景‘色’优美,令人不醉自痴。 他的心头豁然一松,‘胸’中的那闷气的缓缓消散,“这里杭州还有多远?” 白振回答:“回爷的话,还有不到十里。” “哦。倒也不远。”乾隆点点头,缓步而行,看着不远处的溪水、凉亭,不由‘吟’道:“山‘色’如娥,‘花’光如颊,温风如酒,‘波’纹如绫,才一举头,已不觉目酣神醉。” “爷,好兴致。”福康安笑着与和珅一同走向乾隆。 “一路快马加鞭,大伙也早已累了,如今一见这美景,这疲乏之感也消退了。既然爷喜欢这里的山水,不如大伙一起在这休整片刻,体会一下山容水意。”和珅应和。 仰望三竺,但见万木参天,清幽‘欲’绝,乾隆本就来了兴致,一听和珅的话,当即大为赞同。 刚想答应,却听白振说道:“和大人所言不妥,车马队伍人数众多,我们离城不过十里,太过引人注目了。不如先进城安顿下来,再陪爷出城好了。” 乾隆迟疑了,他心知白振的提议最为稳妥,可是目光触及不远处的石亭以及那潺潺而下的溪水,背后石牙横竖错落,似断似坠,一片空青冥冥 他的内心产生一种悸动,就像一颗石子落入湖中‘荡’开一圈圈的涟漪,让他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更好的景‘色’他不是没见过,可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乾隆只觉此地此景乃是不可多得的美景,牵动自己的心神。 冥冥之中,他觉得今日在此处,一定会有某些重要的事等着他。 “瑶林、和珅,你们两人率领众人进城中并秘密将于万亭压入提督府地牢。朕与白振几人就先在这欣赏美景,不久便与你们汇合。”乾隆思索了一会决定。 “爷,这恐怕不安全”和珅、白振仍觉不妥。 乾隆皱眉:“就按朕的意思办吧。” “是。”众人无法只好听令。 福康安与和珅驾着马车带着大内‘侍’卫们走了,将乾隆和白振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高手留在了原地。 福康安回头看向乾隆,只见他此时已经坐在了石亭之中,石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架古琴,紧接着琴声朗朗夹有长‘吟’溪水潺潺之声传入耳中。 如此‘熟悉’的画面,不正是剧情中,乾隆和陈家洛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么? “君心难测,前一刻爷还在车厢内和反贼同坐,没想到刚到杭州城外却又突然想要游山玩水了。”福康安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和珅的声音。 两人一同坐在马车外,和珅与他坐的近,福康安一回头,就看到男子温文尔雅的笑着。 午后阳光极好,阳光打在男子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侧着头,神‘色’静宁而温和,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让本就俊美的脸显得更加耀眼夺目。 明亮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一个人,温暖的日光让他的眸‘色’变成琥珀‘色’,仿佛其中染上了阳光的温度,让他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温柔气息。 福康安的眸子微微闪动着:“谁知道?或许爷在哪里等什么重要的人吧。” 对于这似是而非的回答,和珅有些不满,忍不住对着少年翻个白眼:“等人,等什么人?爷这次不就是为了捉拿红‘花’会的那群反贼吗,难道他还能在山上等到红‘花’会的人不成?” “嘘!小声点。”福康安一指轻轻按在男子粉‘唇’上,挑眉笑了:“你这乌鸦嘴,说什么什么准灵。” 微凉的手指轻轻压着他的‘唇’瓣,的和珅忽然觉得嘴‘唇’麻麻地,就像羽‘毛’轻轻刷过般痒痒的,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要推开‘唇’上的不适。 指尖突然传来温滑湿润的感觉,那滑腻的触觉一路从指尖窜到了‘胸’口,福康安呼吸一滞,漆黑如墨的双眸注视的和珅,眼眸越发深邃了。 当和珅感受到舌尖传来的异样触感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带头呆呆的看向少年,哪知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眸中划过一丝流光,要人想要捕捉却又稍纵即逝。 两人因为这意料之外的亲密举动突然顿住,福康安与和珅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空气慢慢变得灼热起来,金‘色’的阳光中缓缓中流动着一丝暧昧与意味不明的味道。 最终还是福康安先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看着少年指尖上的水印,和珅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默默转开了视线。 马车继续不慌不忙的前行着,两人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福康安侧头看向和珅,眸子一动不动的似乎在看着他认真的驾着马车。 和珅身子一僵,心跳不由自主的漏跳一拍,也不敢回头,只好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继续‘认真’的赶着马车了。 福康安敏锐的捕捉到他刚刚紧握马鞭的手,以及那脸上的不自然,‘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 “大哥!你怎么在这?”哪知就在这时,道路前方却是出现了一个少‘女’拦住了他们马车,看向福康安一脸的不可置信。 ...q 第181章 偶遇之后又相遇 眼看少‘女’要和马车相撞,和珅一愣,来不及细想,当即用力紧紧拉住缰绳,马匹受惊一声嘶鸣,这才险险停在了离她不到一尺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 福康安微微皱眉,对着这鲁莽的少‘女’暗暗使用了一个探查技能:“嘀,探查对象基本信息成功! 姓名:周绮(铁胆庄大小姐) 等级:5 样貌:7 天赋:无 技能:无 物品:无” 周绮,铁胆庄庄主周仲英的‘女’儿,后嫁于红‘花’会七当家徐天宏。 而徐天宏其人足智多谋,是红‘花’会的军师,武功也颇不弱,江湖上外号叫做“武诸葛”。 他与和珅刚进城就遇到周绮,多半是巧合,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明,红‘花’会的人差不多已经都到杭州了。 福康安想着,如墨的双眼望向少‘女’身后,果然见她遇险人群中走出了两个男子,一老一少,神情关切。 “绮儿,你没事吧。”那老人关心询问,福康安不用猜想也知此人是周仲英无疑,而他旁边的也定是徐天宏了。 福康安目光看向那身材矮小的青年人,恰好两人视线相对,那人瞳孔一缩,面上闪过一丝异样。 “爹你放心,‘女’儿没事。”周绮听到父亲关心的话,有些不以为然,笑指着福康安道:“你看我不是找到了大哥嘛。” 周仲英闻言也看向福康安,一看之下不由呆住。 只见马车上的少年姿容胜仙,身穿蓝‘色’锦袍,相貌和陈家洛有七分相似,不过年纪不同,秀美犹有过之,气质更是飘逸洒脱不似凡人。 第一眼或许会认错,可是仔细一看两人之间相差甚远,显然这个少年要比陈家洛来得更加俊美,也更加年轻。 “姑娘可是认错人了?这是我堂弟,黄康。”和珅笑着看着几人,眼中带着思索。 “咦?难道不是大哥?”周绮定定的看了福康安一会儿,这才察觉出他与陈家洛的不同。心道自己认错了人,可见到一个和陈家洛十分相似的人,也是不胜惊奇。 徐天宏暗自猜测两人身份,面上却是对着福康安微微拱手道歉:“绮妹太过鲁莽,在下在这给两位赔不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福康安勾‘唇’笑了:“没事。兄台客气了,这位姑娘刚刚没有受伤吧。” “没有,多谢小兄弟关心了。我们还有要事,今日就此别过。”两人说完拉着不明所以的周绮,对两人拱手而别。 望着三人有些匆忙的背影,和珅眼眸微微眯起:“这三人武功不弱,不是一般江湖中人,很有可能与红‘花’会有关。 “你猜对了。”福康安笑着接话:“刚那老者手持两个铁胆,内功深厚,多半是铁胆周仲英。前不久他的‘女’儿嫁给了红‘花’会七当家徐天宏,刚那年轻男子正是红‘花’会的武诸葛。” 和珅吃惊:“你知道?” “嗯。”福康安点头。 和珅怒:“那你刚才为何不将他们抓住!” 福康安摊手:“我也刚才才想到。” 和珅无语只好瞪他,福康安好笑捏住他的鼻子:“我们刚进城不义闹出太大动静,打草惊蛇可不好。” “哼!就你聪明!”和珅冷哼一声拍掉了那只手,转过头来,一甩马鞭‘抽’在了马的屁股上。 马匹猛地驶出,福康安还没坐稳险些摔出,还好他眼疾手快直接抱住了和珅的腰,和美人斜斜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可是手上的鞭子更用力了。 马车一路疾驰,跟随他们的数十名大内‘侍’卫们一头雾水,默默相视一眼只得乖乖的任命跟着。 道路上的百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一马车飞速驶过,紧接着又有一群壮汉飞也似的跟在后面跑,一路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本来一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被和珅缩短成了半个时辰,福康安坐在马车上倒没什么,可怜那些是‘侍’卫们各个满脸黄土、神态狼狈。 和珅平时很会做人,无论是对宫‘女’太监都是十分客气,哪知今日却因福康安的亲密举动失了往日的稳重。 他心知自己有些反常,却也不愿往深处想,将于万亭压入地牢后不再理会福康安,跟李可秀客套几句就走了。 ‘哎呀,好像被人故意冷落了。’福康安眨眨眼,无所谓的想。 时至傍晚,乾隆等人终于进入了提督府内,只是他的手中却是多了一把折扇。福康安心知那是陈家洛所赠也就多看了一眼,毫不意外他视线再次与和珅相遇了,不同于以往,和珅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一副低眉垂首的模样。 此时晚霞消退,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提督府府衙正厅一片寂静,厅中站着五六个官员对着上座的乾隆恭恭敬敬的跪拜磕头。 乾隆对着低下官员‘交’代几句,单独留下了李可秀。 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乾隆冷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你好大胆子!” 李可秀连连叩头,不敢作声,厅内压抑非常。 隔了半晌,乾隆继续说道:“我派兵征讨回疆,听说你很不以为然。” 李可秀一面叩头,一面说道:“臣该死,臣不敢。” 乾隆面‘色’‘阴’沉问:“我要浙江赶运粮米十万石,供应军需,你为甚么胆敢违旨?” 李可秀道:“臣万死不敢,实因今年浙江歉收,百姓很苦,一时之间征调不及。” 乾隆冷笑道:“百姓很苦,哼,你倒是个爱民的好官。” 李可秀连连叩头:“臣该死。” 乾隆道:“依你说怎么办?大军粮食不足,急如星火,难道叫他们都饿死在回疆么?” 李可秀叩头道:“臣不敢说。” 乾隆脸‘色’更冷:“有甚么不敢说的,你说吧。” 李可秀道:“万岁爷圣明,教化广被,回疆夷狄小丑,其实也不劳王师远征,只须派一名大臣宣之以德,边民自然顺化。” “古人云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圣上若罢了远征之兵,天下皆感恩德。” 乾隆声音冰寒:“我定要派兵征伐,那么天下就是怨声载道了?” 李可秀拚命叩头,不敢回话。 乾隆被气笑了,站起身来,嘿嘿笑道:“你倒是个硬骨头,竟敢对朕直言不讳!” 他踱步至厅中,月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一脸的似笑非笑让人心中发寒。 乾隆不在理会李可秀,眸子转向福康安:“瑶林,于万亭已经被压入地牢了吗?” “是的。已经和文泰来”福康安话说到一半般却是戛然而止,双目如电‘射’向不远处房顶之上的两道黑影:“有刺客!”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登时‘色’变,白振连忙召来数十位大内‘侍’卫,连忙追了出去。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与乾隆在城外偶遇的陈家洛,跟随他的则是红‘花’会的三当家赵半山。 四下顿时竹梆声大作,屋顶两人心知不妙,刚想离开就见一枯瘦老者率领蓝衣壮汉四处巡视。 白振目光炯炯,东张西望,屋顶两人早已背转身去,运起轻功慢慢走向‘门’旁。 眼看两人就要溜走,背后却听见清朗悦耳的少年声:“阁下是谁?” 陈家洛与赵半山心中大惊,还未看清少年相貌就见一白皙如‘玉’的手向赵半山抓来。 赵半山双掌“如封似闭”,将他一抓化开,疾向‘门’边冲去。福康安清浅一笑,一足点地眨眼便已追上,一掌挥出直接击他背心。 这时赵半山已到‘门’口,听得背后掌风,一矮身,转过头来直接回手迎敌,两人双掌相击,内力相撞,一时狂风四起。 赵半山心中惊骇,原并没有将福康安放在心上,可一掌击出才知这少年的内力深厚。 陈家洛在一旁暗暗观战,见赵半山处于下风,灵机一动将身上号衣脱下,反手甩出向福康安打了下去。 福康安一手与赵半山对掌,一手接住陈家洛的衣服,两人一扯,一件号衣断成两截。 陈家洛挥动半截号衣,一运气,号衣拍的一声大响,直向那福康安打去。福康安单手回击,又是伸手一抓,又在半截号衣上抓了五条裂缝,陈家洛堪堪躲开,哪知那内力如影随形,紧跟其后,即使他闪避及时身上还是被划开了口子。 眼看白振带着众‘侍’卫赶到这里,赵半山心中大急,连忙收回手掌,嘴角留着鲜血拉着陈家洛逃了。 两个黑影在前面屋上飞跑,福康安纵身飞跃不紧不慢的跟着,一口气奔过了数十间,陈家洛回头却见福康安仍在他们不远处相随。 两人相视一眼连忙下了屋顶,站在湖畔。福康安跳下屋来,却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月光皎洁,倾泻而下,晚风浮动,湖‘波’‘荡’漾,本是西湖美景,湖边上三人却是紧张对峙着。 借着月光,陈家洛与福康安这才看向了对方的长相,看着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相貌,福康安并不觉得什么,可陈家洛和赵半山却是齐齐愣住。 稳住心神,陈家洛面上却是哈哈一笑:“我是你主人好友,你可不能如此无礼!” 福康安挑了挑眉,也跟着笑了:“他可不是我的主人。阁下夜闯抚台衙‘门’,惊动官府,说不得,只好将你们找回去,否则我回去可没法‘交’待。” 陈家洛笑道:“既然东方耳不是你的主人,那么阁下可否留下名儿呢?” “在下是谁,那就等陈总舵主与红‘花’会的三当家与我一同回去再说吧。”福康安弯‘唇’而笑。 陈家洛并不慌‘乱’,反而回以一风度翩翩的笑:“那可不行!” 福康安见他神态自若心道他有凭仗,视线扫至四周,果见湖面上有艘船只停在了他们的不远处。 见他走神,陈家洛和赵半山哪还犹豫,一个轻功直接跳上那艘船上,船夫举桨划船,离岸数丈, 陈家洛转身看着福康安,朗声说道:“月白风清,如此良夜,阁下同来共饮一杯如何?” 福康安看着船上两人,‘唇’角笑容更深:“你以为我上不了船?” 陈家洛嘴角一僵,牵强笑道:“阁下自然不是俗人,还请你回去告诉东方兄,湖上桂子飘香,素月分辉,如有雅兴,请来联句谈心,共谋一醉。我在这里等他便是。” 船只越划越远,福康安也不追,甩甩衣摆十分潇洒的回去了。 ...q 第182章 让你装逼让你飞 “湖上赏月,他既然有此雅兴,倒也是件快事。[.tw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しw0。白振你去准备一下吧,我们随后就去。”乾隆听了福康安的禀告,沉‘吟’了一下决定赴约。 白振劝道:“这批都是亡命之徒,以臣愚见,皇上最好还是不要涉险。” 乾隆皱眉道:“没有关系,快去吧。” “嗻!”白振不敢再说,只得下去安排。 御林军的骁骑营、卫军营、前锋营各营军士迅速开向湖边,不一会,杭州驻防的旗营、水师也都到了。 乾隆兴致很高,脸上更是带着微笑,不时与福康安闲聊几句。 看着白振布置‘侍’卫护驾,乾隆笑道:“都预备好了?那就走吧。”他此时已换了便装,随驾的‘侍’卫官也都换上了平民服‘色’,乘马往西湖而去。 一行人来到湖边,乾隆低声吩咐:“他多半已知我是谁,但大家仍要装作寻常百姓模样。” 众人忙低头应是,这时西湖边上每一处都隐伏了御林军各营军士,旗营、水师,李可秀的亲兵又布置在外,一层一层的将西湖围了起来。 只见灯光晃动,湖上划过来五艘湖船,当中船头站着一人,叫道:“小人奉陆公子差遣,恭请东方先生到湖中赏月。”说罢跳上岸来,对乾隆作了一揖。这人正是赵半山。 他之所以称陈家洛为陆公子,则是因为陈家洛和乾隆偶遇时都用了假名,一个称自己为东方耳,一个将自己的名字颠倒过来叫做陆嘉成。 乾隆微一点头,说道:“甚好!”一张折扇,带着福康安跨上湖船。和珅、白振和三四十名‘侍’卫分坐各船。 几艘船向湖心划去,只见湖中灯火辉煌,满湖游船上都点了灯,有如满天繁星。再划近时,丝竹箫管之声,不住在水面上飘来。一艘小艇如飞般划到,艇头一人叫道:“东方先生到了吗?陆公子久等了。” 赵半山道:“来啦,来啦!”那艘小艇转过头来当先领路,对面大队船只也缓缓靠近。 白振和众‘侍’卫见对方如此派势,虽然己方已调集大队人马,有恃无恐,却也不由得暗暗吃惊,各自按住身上暗藏的兵刃。 陈家洛站在船头朝这里望来,一看到乾隆,风度翩翩的笑道:“东方先生果然好兴致,快请过来。” 两船靠近,乾隆等人走了过去,进入船内,便见船舱宽敞,画壁雕栏,十分‘精’雅,艇中桌上摆了酒杯碗筷,水果酒菜满桌都是。 陈家洛道:“先生肯来,幸何如之!”乾隆一笑:“兄台相招,岂能不来?”两人相对坐下,陈家洛笑着为乾隆斟了一杯酒。 福康安与和珅等都站在乾隆身后,陈家洛又见到这个自己形貌相似的少年。却见他站在乾隆不远处,安然自若,不似其余大臣那样畏缩,不由向着福康安微微一笑:“还未请教小兄弟名讳。” 福康安瞥他一眼,淡淡回答:“福康安。” 乾隆望向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对着陈家洛道:“这是我的内侄,自小在身边长大,与亲子无异。” 陈家洛点了点头,对着福康安举起酒杯:“原来是康安小兄弟,幸会幸会!” 说罢抬头,先干为敬,气氛稍缓。 乾隆又与陈家洛喝了几杯酒,陈家洛放下酒杯道:“有酒不可无歌,小弟一人陪先生饮酒,总是少些情调,不如我召来一人。来为先生佐酒如何?” “如此甚好,不知请来何人?” “‘玉’如意!” 乾隆转头问李可秀道:“‘玉’如意是甚么人?” 李可秀回道:“那是杭州名妓,听说她生就一副骄傲脾气,要是不中她意的,就是黄金十两,也休想见她一面,更别说唱曲陪酒了。.tw[]” 乾隆又问:“你见过她没有?” 李可秀惶恐,道:“小……小人从未见过。” 乾隆一笑:“那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了。” 说话之间,赵半山已从那边船上陪着‘玉’如意缓缓而来。 众人看去,只见她脸‘色’白腻,娇小玲珑,相貌也不见得特别美丽,只是一双眼睛灵活异常,一顾盼间,便和人人打了个十分亲热的招呼,风姿楚楚,妩媚动人。 她向陈家洛道个万福,莺莺呖呖的说道:“公子今天好兴致啊。” 陈家洛伸手掌向着乾隆,道:“这位是东方先生。”‘玉’如意向乾隆福了一福,媚眼撩人,偎倚着坐在陈家洛身旁。 陈家洛道:“听说你曲子唱得很好,可否让我们一饱耳福?”‘玉’如意娇笑:“公子要听,我给你连唱三日三夜,就怕你听腻了。”跟人送上琵琶来,‘玉’如意轻轻一拨,唱了起来。 她吐音清脆,俊语连翩,风俏飞‘荡’,乾隆听着认真,‘玉’如意眸光闪动,纤指拨动琵琶,回过头来对着他娇媚一笑。 这一笑,柔情似水,眉梢眼角,风情万种,歌声婉转,曲意缠绵,加之湖上阵阵‘花’香,‘波’光月影,如在梦中,勾人心醉。 乾隆生长深宫,宫中妃嫔歌‘女’众多,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这‘玉’如意虽然妩媚天成,不过他还真没放在心上,目光中有惊‘艳’但至始至终都是清明一片。 陈家洛偷偷观察乾隆,见他不为美‘色’所动,心中不由多了一份欣赏。 ‘玉’如意一曲唱毕,缓缓搁下琵琶,众人回神不由拍手叫好。 一片掌声过后,陈家洛望向乾隆突然说道:“古来圣君,莫如尧舜,不知东方先生,觉得那位皇帝可称之位千古一帝呢?” 乾隆道:“千古圣君自是那唐太宗和汉武帝了。” 陈家洛道:“唐太宗雄才大略,先生定是很佩服?” 乾隆生平最崇敬的就是汉武帝和唐太宗,两帝开疆拓土,声名播于异域,他登基以来,一心一意就想模仿,所以派兵远征回疆,其意原在上承汉武唐皇的功业,听得陈家洛问起,正中下怀,说道:“唐太宗神武英明,夷狄闻名丧胆,尊之为天可汗,文才武略,那都是旷世难逢的。” 陈家洛道:“小弟读到记述唐太宗言行的《贞观政要》,颇觉书中有几句话很有道理。” 乾隆挑眉问:“哪几句?”他自和陈家洛会面以来,对他难免产生了一丝亲近之感,一则因为血脉相同,二则因为他与福康安相貌相似。这时听他也尊崇唐太宗,不觉心生愉悦。 陈家洛微微勾‘唇’:“唐太宗道:‘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还说:‘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 乾隆默然。 陈家洛又道:“这个比喻真是再好不过。要是咱们坐在一条船上,顺着水‘性’,那就坐得平平稳稳,可是如果‘乱’划‘乱’动,异想天开,要划得比千里马还快,又或者水势汹涌奔腾,这船不免要翻。” 这番话,明摆着是危言耸听,不但是蔑视皇帝,且语含威胁,乾隆气愤非常,可面上不显:“荀子曰:‘天地生君子,君子理天地。君子者,天地之参也,万物之总也,民之父母也。’帝皇受命于天,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仁兄之论,未免有悖于先贤之教了!” 陈家洛举壶倒了一杯酒,道:“我们浙江乡贤黄梨洲先生有几句话说道,皇帝未做成的时候,“荼毒天下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其既得之也,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视如当然,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黄先生这是将古今帝王之道,批驳的淋漓尽致,真是痛快!须当为此浮一大白,先生请!”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乾隆身为皇帝何曾受过这种嘲讽,心中怒火翻腾,不再忍耐,一挥手将酒杯往地下掷去。 杯子掷下,刚要碰到船板,赵半山斜刺里俯身一抄,接了起来,只杯中酒水泼出大半,双手捧住,说道:“东方先生,您的杯子没摔着。” 乾隆给他这一来,脸上更冷。 和珅上前接过杯子,说道:“仁兄伸手好快啊。” 赵半山笑道:“你们家老爷和我们家公子聊得正愉快,可不能让这个杯子,扫了他们的兴致。” 此话说出,场内气氛更是凝固,一丝火‘药’味悄悄蔓延,乾隆冷笑:“不知道这位的身手快到如何程度,白振你去跟他切磋一下,别给人家比下去了。” “是!”白振拱手听令,当即欺向赵半山身边,他双手齐出,分别抓他左右‘穴’道。 赵半山反身急跃,窜出半丈,站在船头。他是太极‘门’弟子,以暗器江湖,人称”千臂如来”,其轻功同样了得。 白振武功卓绝,善长大力鹰爪功,两人几个罩面,赵半山就已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得左右闪躲不与他硬碰。 白振双爪如风,卷将过来,赵半山提气一跃,跳上船篷。 白振两击不中,气往上冲,双足一点,也跳上船篷,他刚踏上船篷,赵半山就一个“一鹤冲天”,飞扑向左边小船,白振跟着追到。 两人此起彼落,相互过招,在十多艘小船上来回盘旋。 白振始终抢不近赵半山身边,心中焦躁,又盘了一圈。眼见前面三艘小船丁字形排着,赵半山已跳上近身的一艘,他假意向左一扑,赵半山果然上当跳上右边小船。 哪知白振往左一扑是虚势,随即也跳上了右边小船,两人面面相对,白振左爪一探,抓向赵半山‘胸’前。 赵半山待要转身闪避,已然不及,危急中向前一扑,发掌向白振小肚打去。 白振左爪收回,右爪急攻对方后心,这一招又快又狠,赵半山避无可避,一咬牙挥手发出三枝袖箭‘射’向白振。 白振没料到赵半山使出暗器,眼看袖箭袭来,不暇袭敌,只得扭腰闪避,使出一个铁板桥。 三枝袖箭‘唰唰’‘射’出,擦着他面颊飞过,‘射’在了离乾隆不远的甲板上。 白振入宫之前就是江湖上少有高手,没见到今日几十招内还没有拿下赵半山,不觉感到丢脸,现在赵半山又突然放出暗器,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千臂如来赵半山?闻名不如见面,今日我白某就来好好领教阁下的暗器功夫了!” 说完,白振运气全身内力汇于双爪,还未出招,可他周身的劲力却已经‘逼’得赵半山后退一步。 陈家洛见状暗暗皱眉,心道赵半山功力不及白振,微微思索后对乾隆道:“你我一见如故,别让下人因口舌之争,伤了和气。我这位兄弟是暗器名家,东方先生也出一会暗器的,咱们请他们在靶子上显显身手,也免得大家受了损伤。先生你看如何?” 乾隆心知他心思,也不点破,笑道:“自当如此,只是仓卒之间,没有靶子。” 陈家洛望了往湖面,见不远处又一空船,对着身边书童低声说了几句。 书童点点头,下去对着另外两人吩咐一声,那两人走到那空船处,一人拉住一船大喝一声“起!”,两人竟将一艘小船生生举了起来。 红‘花’会众人见二人如此神力,不自禁的齐声喝彩。 那书童笑道:“少爷,这做靶子成么?请你用笔画个靶心。” 陈家洛举起酒杯,抬头饮干,手一扬,酒杯飞出,‘波’的一声,酒杯嵌入两人高举的小船船底,平平整整,毫没破损,众人又是拍手叫好。 白振与和珅见那两人举船并不惊奇,力气固是奇大,但想一勇之夫,不足为据,待见陈家洛运内力将瓷杯嵌入船底,如发钢镖,这才暗皱眉头,均觉此人难敌。 陈家洛笑道:“这杯就当靶心,还请东方兄派出一人来比试吧。” 乾隆略懂武艺,虽身手平庸,但大内奇材异能之士甚多,他从小看惯,见识却颇渊博,这些红‘花’会的当家们各个身手不凡。赵半山虽然武功不及白振,可是他暗器了得,真打起来两人一时难分输赢。 可要再派一个会暗器的,却也不知能否比得过赵半山了,乾隆正在为难,福康安微微勾‘唇’:“我来吧。” 乾隆看向他,两人视线相对,少年眸中始终平静无‘波’,乾隆笑了:“瑶林,你可不能输了。” 福康安回以一笑:“放心便是。” 陈家洛和赵半山都见识过他的武功,一见是福康安出手,心中不免有些没底:“难道康安兄弟也会暗器?” “不会。”福康安回答的很爽快。 红‘花’会其他人一听,却是起哄笑道:“小小年纪大言不惭,你不会暗器还比试什么?直接认输好了......” 福康安眼眸一厉‘射’向说话之人,那人被吓得心中一哆嗦,‘腿’肚子一软险些就要跪下,场面一静,单这份骇人气势就在无人敢小瞧他。 “比暗器比的是速度和准头,我虽不会暗器,但我的剑却比不暗器慢。”福康安微微勾‘唇’,看向赵半山,笑问道:“赵先生,可敢与我较量一二?” 赵半山被他一问,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不该答应,目光不由看向陈家洛,陈家洛略微思忖片刻,对着他点了点头。 福康安又一笑,对着赵半山请道:“出招吧。” “好,那赵某今日就以大欺小了。”赵半山一咬牙,伸手率出了数枝袖箭和铁莲子,连珠不绝,动作快如闪电,手影翻飞,竟像把戏一样,好看煞人。 接着就听得叮叮一阵‘乱’响,随声看去,只见瓷片四散飞扬,船底酒杯已被打得粉碎。 这番动作又快又急,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由拍手赞道一声好。 众人又将视线看向福康安,陈家洛浅浅啄了一杯酒,道:“康安兄弟,该你了。” 福康安没有说话,走向船头,却是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 红‘花’会的人看他动作皆是暗笑,一心想要看他出丑,乾隆等人也随着他的动作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晚风吹过,湖‘波’微微‘荡’漾,福康安拔出长剑,平举当‘胸’。 少年漆黑清澈的眸子漠然一肃,一时间风停了,天地间仿佛充满了肃杀剑意。 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人心头发寒,不敢正面其锋芒,可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的剑。 福康安迎风挥剑,一道乌黑的寒光闪过,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剑化飞虹,少年早已人与剑合一,‘逼’人的剑气,划过湖面‘激’起数道道的水‘花’。 水‘花’高达数丈,竟是汇成一几十米高的水柱。 数十道水柱带着无形的剑气化成了巨蛇,夹着滔天的威能,向着那个木船冲去。 举船的两人已是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想躲开,可是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早已避无可避。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却突然消失无影,没有任何声响,空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那两人仍是呆呆的举着木船,可那木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化为齑粉,消散于无形。福康安立在船头,他的剑却已经收回剑鞘了。 巨蛇般的水柱猛地升上高空,紧接着炸裂开来,形成了道道雨幕落入湖中,淅淅沥沥的仿佛下了一场大雨。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场面又恢复了静寂。 死一般的静寂! ...q 第183章 各有谋划 如此剑法,如此招式,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tw[],最新章节访问:.。 不说这一剑惊天威能,单就那份对力道的掌控就已经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如此‘精’准、收放自如,真可谓是妙到巅毫、无人匹敌。 场内寂静一片,只余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脑中一片空白只唯有惊骇。 寒凉的晚风吹过,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恐惧之感随着寒风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疯狂地占据人们的心头。 红‘花’会的众人神‘色’不一,可脸‘色’却是出乎一致的苍白。 如此惊天一剑,彻底扫了他们的傲气,陈家洛将一切看入眼中,沉稳的态度再也维持不住。 他们今夜约乾隆前来,虽然仓促可也做了周密的安排,不说杭州城内的两千兄弟,就城外兄弟们也有一千多人,各个都是身手不凡。 就算清兵众多,只这帮兄弟就可以一当五,抵得上万清兵。 可如今,却多了一个变数--福康安,这个武功奇高的少年。 只刚刚一剑,在场的英豪们就已吓破胆。即使红‘花’会十三当家一起出手,其胜负也不过五成...... 思及此,陈家洛脸‘色’越来越沉,乾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陆兄觉得这场比赛谁输谁赢?” 陈家洛脸‘色’铁青:“我们输了。” 乾隆一笑:“不,我看却是平手。” “怎么?”陈家洛奇怪的看向乾隆。 乾隆笑容更胜,态度出乎意料的缓和:“这场比赛比的是暗器,瑶林剑法虽高却终究不是暗器,比不了那位仁兄的手法‘精’妙。平手之局,恰到好处,你觉得呢?” 陈家洛微微怔住,半晌后对着乾隆举起酒杯:“先生之雅量让在下敬佩,小弟敬你一杯。” 乾隆笑着,同样举杯:“双方宴请,人多口杂。偶尔出现摩擦是在所难免,愚兄心系山河胡海,天下之事,都以仁爱之心看待。你我朋友相聚,更当不在话下,这一点陆兄大可放心。” 陈家洛心头一松,面上‘露’出微笑:“先生请!”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饮尽杯中酒水。[..tw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两人说笑着,又喝了几杯,气氛稍稍缓和不似刚才般压抑,乾隆忽然说道:“陆兄这几位朋友皆是艺业惊人,何不随着陆兄为朝廷出力?将来光祖耀宗,封妻荫子,才不辜负了一副好身手。像这般沦落草莽,岂不可惜?” 这番笼络,意图十分明显。陈家洛脸‘色’在变,此次却是因为乾隆智谋与心‘胸’,他看向红‘花’会众人,却见他们也是微感诧异。 陈家洛回神看向乾隆,笑的有些不自然:“我这些朋友都和小弟一样,宁可在 江湖闲散适意。先生好意,大家心领了。” “是吗?这番武艺,不为国家所用真是可惜啊。”乾隆不以为意的一笑:“既然如此,今晚叨扰已久,就此告辞。” 说罢,站起了身,陈家洛跟着起身:“东方先生这就要走了吗?” “今日确是大增见闻。就此别过。”乾隆说完,走出了船舱。 他身影提拔,夜风吹动衣摆,站在船头,一张折扇,真说不出的潇洒。 陈家洛不再挽留,对着远处叫道:“东方先生要回去了,船靠岸吧!” “不必。”乾隆笑着拒绝,话音刚落,数十艘船只已经划了过来。 李克秀一身官服站在前面,身后更有上千名御林军骁骑营军士分散各船,声势浩大,聚拢而来。 红‘花’会众人一惊,皆是暗暗握紧兵器,心中升起危机。 空气蓦地凝结,双方对峙着,僵住不动,气氛压抑的可怕,似乎待乾隆一声令下,两方就要开打。 不少人握着兵器,手心出汗,岂知此时乾隆却是一挥手,带着福康安等人上了李克秀的船,向后撤退。 众船只缓缓划行,两方距离开始拉远,乾隆回首向陈家洛道:“今晚湖上之游,赏心悦目,良足畅怀,多谢贤弟隆情高谊。” 陈家洛遥遥望着乾隆:“先生客气了。” 两人默默相视着,乾隆眼眸越发深邃,声音低沉:“下次再聚,是敌非友,陆兄好自为之!” 陈家洛沉默。 月‘色’皎洁,湖‘波’‘荡’漾,水光盈盈,船只越划越远,极近隐没于黑暗。 陈家洛远望着乾隆远去,看着那张在夜‘色’中愈加模糊的脸,他的眼前一阵恍惚,对于义父‘交’付给自己的使命,心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自那夜会面之后已经过去三天了,乾隆表现得一直都是沉着冷静,淡定自若。 他下令李克秀不要轻举妄动,但暗中却是调遣了不少兵力,之前被他派去消灭红‘花’会的张召重也被召了过来。 一切都准备完毕,可乾隆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皇上,臣以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们何不将他们包围起来,一举拿下?”提督府内,李克秀建议。 乾隆端坐在椅上,似是而非道:“今非其时,还不是动兵的时候。” 李克秀困‘惑’,和珅在一旁解释:“钦兵缉拿政犯,一网打尽是好,可若不能,事情传出去,岂不又失皇威?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想要一举击破,怕还要周密谋划一番才行。” 白振道:“皇上,那我们该如何做?” 乾隆笑而不语。 白振和李克秀仍是一头雾水,一旁福康安淡淡吐出四一个字:“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白振皱眉:“已经过了三天了,红‘花’会的人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举动。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着?” “白大人您太过着急了。于万亭和文泰来,都在我们手上,何愁不能将他们引来呢?”张召重呵呵笑道。 乾隆静静喝了杯茶,听着他们说,半晌后道:“白振说的也有道理,与其等待不若先发。” “他们按兵不动,不过是没有机会。既然如此,朕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皇上,您的意思是?”李克秀三人更加不解了。 乾隆一笑,放下茶盏:“白振你去安排一下护卫,朕今日要游西湖。对了,‘侍’卫不要太多,知道吗?” 白振一惊。“皇上!这恐怕不妥.......” 乾隆摆手:“去安排就是。” “喳!” 白振无奈只得下去安排,乾隆视线又转向李克秀和张召重两人,道:“于万亭两人虽然都关在了地牢内,可终是不安全,还行需多派些人手才行。” “是皇上。”两人听令。 “以防万一,你们在地牢内布下火‘药’,要是红‘花’会的人劫狱,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乾隆眼眸眯起,声音似寒冰令人发冷。 厅内空气凝滞,李克秀和张召重相视一眼,皆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秋季,桂‘花’开了,十里飘香,芬芳扑鼻。湖面上洒落了无数颗桂‘花’,闪闪发光,仿佛天空中的繁星洒落湖面。 乾隆带着福康安、和珅、白振还有几十名‘侍’卫,众人皆是寻常士人服‘色’,一同泛舟西湖。 忽传来悠悠扬扬的一阵丝竹之声,由远而近,乐声缠绵宛转。 过了一会,又有一队丝竹乐队行了过来,乾隆瞧见来了兴趣:“和珅,那丝竹是干甚么的?你去问问看。” 和珅应声而出,过了半晌,回来禀告:“臣出去问过了,听说今儿杭州全城名妓都在西湖上聚会,要点甚么‘花’国状元,还有甚么榜眼、探‘花’。” 乾隆笑了:“拿国家科举大典来开玩笑,真是岂有此理!” 和珅见乾隆一脸笑容,走近一步,接着说道:“听说钱塘四‘艳’也都要去。” 乾隆挑眉:“甚么钱塘四‘艳’?” 和珅道:“奴才刚才问了杭州本地人,说道是四个最出名的□□。街上大家都在猜今年谁会点中‘花’国状元呢?” “听说是每个名妓坐一艘‘花’舫,舫上陈列恩客报效的金银钱钞、珍宝首饰,看谁的‘花’舫最华贵,谁收的缠头之资最丰盛,再由杭州的风流名士品定名次。” 乾隆觉得有趣,问:“他们甚么时候开始?” 和珅道:“傍晚时分,‘花’舫上万灯齐明,就来选‘花’魁了!爷如有兴致,也去瞧 瞧怎么样?” 乾隆笑容更深,丹凤眼看向福康安,笑问:“瑶林,你说要不要去?” 福康安瞥了他一眼,‘唇’角轻勾:“如此新颖,自是要去。” 第184章 皇帝选花魁 天‘色’渐暗,此时西湖已是处处笙歌,点点宫灯,说不尽的繁华景象,旖旎风光....水面上二十余‘花’舫缓缓来去,舫上挂满了纱帐绢灯。..tw。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有些舫上更是用绢绸扎成‘花’草虫鱼,中间点了油灯,设想‘精’妙,穷极巧思。 成百艘游船穿梭般来去,载着寻芳豪客,好事子弟。各人指指点点,品评各艘‘花’舫装置的‘精’粗优劣。忽听锣鼓响起,各船丝竹齐息。一个个烟‘花’流星‘射’入空际,灿烂照耀,然后嗤的一声,落入湖中。 烟‘花’放毕,丝竹又起,一曲吹毕,忽然各艘‘花’舫不约而同的拉起窗帷,每艘舫中都坐着一个靓装姑娘。湖上各处,彩声雷动。 船内,乾隆与福康安一同坐着饮酒,欣赏着湖上风光。游船缓缓在湖面上滑去,掠过各艘‘花’舫,灯影水‘色’、桨声脂香,比起后宫粉黛却是另有一番风光。 游船划近“钱塘四‘艳’”船旁,见这四艘‘花’舫又是与众不同。第一艘扎成采莲船模样,‘花’舫四周都是荷‘花’灯,红莲白藕,荷叶田田。 第二艘舫上扎了两个亭子,一派豪华富贵气派,亭上珠翠围绕,写着四个大字:“‘玉’立亭亭”。 第三艘装成广寒宫模样,舫旁用纸绢扎起蟾蜍‘玉’兔,桂华吴刚,舫中‘女’子一身古装,手执团扇,扮作月里嫦娥。 第四艘‘花’舫,却全是真树真‘花’,枝干横斜,‘花’叶疏密有致,淡雅天然,真如一幅名家水墨山水一般。舫中‘女’子全身白衣,隔水望去,似洛神凌‘波’,飘飘有出尘之姿。只见她轻轻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媚意横生,不是‘玉’如意又是谁? 乾隆看向福康安,问道:“瑶林,你觉得这四位哪个能当上‘花’国状元?” 福康安嘴角勾起:“状元自然由皇上钦点,您说呢。” 乾隆笑了,目光扫向四艘画坊,此时四位名妓已经开始比试起来,有人跳舞,有人弹琴,还有人吹笛...... 周围人纷纷喝彩,顷刻之间,缠头纷掷,各妓‘花’舫上采品堆积,一时间难分高低。(..tw无弹窗广告) 就在这时第四艘画坊,‘玉’如意也轻轻地唱起了歌来,其时正当八月中旬,湖上微有凉意,‘玉’如意歌声缠绵婉转,曲中风暖‘花’香,令人不饮自醉。 她唱的是《桃‘花’扇》中的“访翠”一曲,是康熙年间孔尚任所作,写侯方域访名妓李香君的故事。 ‘玉’如意唱这曲时眼‘波’流转,不住向乾隆打量,似乎将他比作才子侯方域,而她自己则是曲中的李香君。 福康安见此,眼眸笑意更浓了:”老爷,这‘玉’如意似乎对您很是青睐。我看您不如帮她拔得头筹,说不定今夜您就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了。“ “我是那种好‘色’之人吗?” 被少年这么调笑着,乾隆有些不高兴了,他拉住福康安的手,动情道:”虽我有宋‘玉’般情,潘安般貌,子建般才。但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老爷您以后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 “瑶林说这话,还是真让人伤心呀。” 福康安想‘抽’出被握的手,却被乾隆紧紧握住,漆黑的眸子看向男子,却见了他丹凤眼中‘露’出了一丝真情。 两人皆是无言,就这么对视着,似暧昧似温馨的气息在舱内流动着。 和珅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掌,缓缓垂下了眸,装作没看见。可不知为何,心中涩涩的有些不舒服...... 比赛还在继续着,却是已就到了起始检点采品的时候,湖上游客们瞧着热闹,就如金榜唱名一般。四位名妓暗暗焦急,尤其是那‘玉’如意双眼不时瞟向乾隆,美目似嗔似怨,说不出的勾人。 ”老爷还不出手,大鱼可就跑了。“福康安‘抽’回了手掌,意有所指道。 掌心中的温润之感消失,乾隆心道可惜,拿哀怨的眼瞅着少年,装作一副委屈神‘色’。 福康安没有理他,乾隆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对着身后的和珅低声说了几句话。 和珅点头答应,乘小船赶回抚署,过了一会,捧了一个包裹回来。采品检点已毕,各船齐集会首坐船四周,听他公布甲乙次第。 只听得会首叫道:“现下采品以李姑娘最多!” 此言一出,各船轰动,有人鼓掌叫好,也有人低低咒骂。和珅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慢着,我们老爷有一包东西赠给‘玉’如意姑娘!”说着将包裹递了过去。那会首让下人把包裹捧到他面前,一看竟是一卷书画。他将画卷张开细细看了起来,只见笔致甚为秀拔,微有秀气,却笔力不足。 他先是皱眉,接着是困‘惑’,可待看到“乾隆御览之宝”的朱印后,他则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了。 心中惊骇之余那会首赶紧收起了字画,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大声宣布:“检点采品已毕,今日‘花’国的状元是‘玉’如意姑娘!” 湖上彩声四起。夜‘色’之中,船上乘客面目难辨。那会首怕这风流韵事被御史检告,本来要赋诗联句以纪盛,现下也都不敢了,原本的宴会也就草草散了。 乾隆正要回去,忽听‘玉’如意在船中又唱起曲来,歌声柔媚入骨,缠绵悱恻,福康安看了眼乾隆道:”老爷今晚可是有大收获啊。“ 话语刚落,就见有一下人过来,给‘玉’如意传了一张纸笺。 乾隆接过,等下一看,见笺上写了一诗:“暖翠楼前粉黛香,六朝风致说平康。踏青归去‘春’犹浅,明日重来‘花’满‘床’。”字迹殊劣,笺上却是香气浓郁,触鼻心旌‘欲’摇。 乾隆笑道:”哎呦,这妞约我明日相约,看来大鱼已经上钩了......” 抬头看时,‘玉’如意的‘花’舫已摇开了,看着远去的船,福康安淡淡下令:“追上去!”众‘侍’卫听令,以为皇帝等不急了,当即纷提船板,奋力划水。 只见他们各个劲运双臂,船板‘激’水,桨落船飞间,已迅速追上‘玉’如意的‘花’舫。 乾隆身子随着船支一摇一晃,嘴角笑容僵硬:“瑶林,不用这么急吧......” 两船渐近,‘花’舫窗‘门’开处,一团东西向乾隆掷来,直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白振一惊:“老爷您没事吧!” “没事!” 乾隆被砸,心中升起怒气,拿起那东西一看,却是一块红‘色’汗巾,四角‘交’互打了结,里面包着一片糖藕,一枚百合。一喻佳偶,一示好合。 这么高超的*手段,众‘侍’卫瞧见了,会心一笑,自以为皇帝喜好这一口,暗中更是默契的传递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福康安浅浅一笑:”或许我们不用等明日了。“ 乾隆沉默了,心中暗骂‘玉’如意沉不住气,自己还没想要献身的说。 他这想着,不一会‘花’舫靠岸,火光中只见‘玉’如意登上一辆小马车,回过头来,向他嫣然一笑,放下了车帷。马车旁本有两人高执火把等候,这时抛去火把,在黑暗中隐没。 那马车并不理会,蹄声得得,缓缓向南而去。和珅咳嗽一声,叫道:“快找车。”深夜湖边,本来是没有马车的,奈何白振武功高强,直接运起轻功,不久便找到一辆车来,自是把坐车乘客赶出而强夺来的。 乾隆黑着脸上了车,白振亲自御车,众‘侍’卫和内‘侍’跟随车后。马车快速行走,后面‘侍’卫们各个抖擞‘精’神,紧紧跟随,护送皇帝追美人。 车行了不到一刻钟终于停了下来,乾隆下了车,就见‘玉’如意正站在一对漆黑双‘门’前等着他。 ‘玉’如意走下车来,见乾隆站在一旁,忙过去请安,笑道:”东方老爷来了呀,刚才真多谢你赏赐了。快请进去喝盅茶儿。“ 乾隆干笑一声随她进‘门’,进‘门’是个院子,扑鼻一阵‘花’香,庭中树影婆娑,种着两株桂‘花’。这时八月天气,桂‘花’开得正盛。 乾隆随着‘玉’如意走入一间小厢房,红烛高烧,陈设倒也颇为雅致。 这时白振等都在屋外巡视,房中只有福康安跟在乾隆身后,他目光扫视了房子一圈,最后看了眼厢内的红‘床’软榻,黑眸微不可见的闪了闪,却是什么也没说。 ”老爷,我先退下了。“福康安对着乾隆低声告辞。 乾隆见他要走,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福康安疑‘惑’看他,乾隆脸‘色’有些不自然,将他往身前拽了拽,贴着少年的耳朵低语:”我要是有不测,你快点来救我,别让红‘花’会的人......“ 福康安‘唇’角勾起,眸中满是笑意:“有我在,你放心。” 听到这类似保证的回答,乾隆轻轻舒了口气,:“瑶林,我也向你保证,我是不会碰她的!” 他对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说着,俊脸一阵羞红,抬眼偷瞧少年神‘色’,结果抬头一看福康安早已经走出屋子了。 桂‘花’飘香,月‘色’下少年笑着朝他挥手,本是美好的画面,乾隆却突然有种泪崩的冲动。 第185章 乾隆被抓,陈家洛被擒 夜‘色’愈加浓稠,厢房内烛火摇晃,歌声婉转缠绵,勾人心驰神醉。..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