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尊》 序章 传说在深渊的最深处,是充斥着无尽黑暗的地狱,那里是世间一切,邪恶的聚集地,在地狱最黑暗的裂缝中,那里的邪恶之气浓郁的已经雾化,其中掺杂着无穷无尽的“恶毒”“怨恨”“恐惧”“残暴”“嫉妒”等等。这些负面气息,经过数万年的积累,那些气息相互依存,相互扶持,慢慢的实体化。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终于,在永恒的时间累积下,无穷无尽的邪恶气息形成了一个邪恶的生命,以可以灭世的邪恶力量,化作身躯。以无穷无尽的恶念,奸诈,刻薄,化作意识。他它生存的意义就是报复,它继承着地狱中无数恶鬼的心智,它的出现便是为了毁灭世界。 刚刚诞生的灵智,便从万丈深渊下的地底,冲击而出。霎时间,风雷阵阵、乌云蔽日,山崩千座,地裂万丈,一团漆黑如墨的云朵,伴随着滔天的邪恶之气,从地底直冲天际。各大洞天,圣地,无数的祥云瑞光,纷纷消散。这昭示着魔涨道消的事迹,顿时让无数的能人异士,纷纷选择避世,意欲躲灾避祸。恶之有灵,天灭之。承载着天地运道的天道者,手持一柄古朴短剑与之对抗。短剑名为“默”乃是上古时期,大圣女娲补天时遗留的五彩神石锻造而成,神器默是补天石,身具神气。天道者虽然法力滔天,但并不能如臂驱使默,最终,天道者为了不让地灵作恶于人世间燃烧己身,化作三重封印。将邪灵封印在一座大山之中,天下无数生灵为求太平,遂称之为太山,后人觉“太”谐音泰,便以泰山。天道者化作的封印也将所有在人世间做恶的魔怪封印在天地各处,随着天道者舍身取义,神器默也流离于人世间… 东疆蛮族侵略中原,占领城镇,称王封臣,为了防止汉人起兵造反,特施行‘禁刀令’,凡私藏兵刃者,一旦被查出,将诛杀所有受牵连的人。此令一经颁布,各个城镇由蛮人官兵张罗散播消息,只要有刀剑利器的就必须上交,就连厨房用的菜刀也不可避免。第一天只是口头宣传,到了第二天便是疯狂的杀戮,只要搜查到武器,以图谋造反为名,全家灭口。后者见到官兵已经杀了几户人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将家里的菜刀,水果刀,剪刀,统统扔到街道上,金属交击声乐环音绕耳,街道上也铺了一层‘以图谋造反为名的暗器’。 时至今刻,这一‘禁刀令’一直在施行…… 第一章 全村遇害 孤月独挂,夜幕如黑潮一般掩盖住了一切,皎月隐匿,也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夜空少了明月的光辉,繁星寸芒也显得微不足道,整个世界都被沉浸在黑暗的笼罩中。 一个少年在一个错综复杂的树林里疾步飞跑,步伐慌张错乱,险些被自己的脚绊倒,他神色惊恐,大口喘息着粗气,时不时往身后瞄视一眼,似乎在他的身后,有可怕的怪物在追赶他一样。 突然间稍不留意被凸起的树根拌了一下,“啊”的惊叫一声,身体向前扑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而手中紧紧攥着的小石块也飞出了丈远,恐慌不安的他也顾忌不到身上被摔的伤痛,急忙坐立起来。 他又慌张的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追过来,瞬间泪流如注:“这都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害李大叔!就是因为一把武器吗,可恶的贼兵我和你们誓不两立,我一定要为李大叔报仇,亲手杀了你们。” 他无助的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脑海中时刻闪现着李大叔临死的那一幕,在这个平和安稳的小村庄,他从小就没有见过杀人的情景,这一次亲眼看到敬爱的李大叔倒在贼兵的剑下,幼小的心灵备受打击,仿佛随着那一刻,心都快跳了出来,这也让他知道,安详幸福的生活将不复存在,贼兵的出现,也让他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年幼的他极度悲伤之下,再也承受不了心里的压力 “啊”悲叫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次日清晨,清脆的鸟声‘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东升的微阳,斜照在少年身上,过了片刻少年感受到阳光的刺目,缓缓醒来。 他双掌撑着地突兀的坐了起来,在他身旁不远处,正在草地上寻食的数只麻雀受到惊吓,拍打着双翅叽叽喳喳的飞向树林深处,他看着眼前的树木,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喘息着粗气:“好可怕的噩梦啊!” 回过神来,心中也在想着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是哪里?打量着四周的树木,心里总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右手拍了拍额头,希望能够记起些什么,过了片刻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右手撑地便要站立起来,身体还未挺直,突然感到右腿膝盖处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他嘴脸狰狞,痛叫连连,顺势又瘫坐在地上:“我的腿为什么会这么痛,发生了什么事?” 低头看到身下的碎石,心想,一定是摔在那碎石上面了。 他用手小心的拉起麻布裤筒,看到膝盖处红肿的一块,脑海中突兀的又想到了什么,晴天霹雳,如惊雷般在脑海里炸起一般,昨天的遭遇在脑海中慢慢浮了上来,神情晃晃间惊恐万状:“那,那不是梦!” 低头看到脚下凸出的树根,昨晚发生的事,已经全部想了起来。 他咬紧牙关,忍着腿上的伤痛,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向来时的方向跑去,跑了半柱香的时间,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小村庄,想到官兵夜袭村庄,心里更为着急,右手捂着受伤的膝盖,左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加快了步伐。 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跳个不停,贼兵的到来就象征着灾难要发生,因为他也曾听老人讲起过贼兵是多么的可恨和残忍。 待入了村,看到一个中年汉子躺在村口的路中间,在他身下也有大片沉浸于泥土中血泽,他飞跑到那人身边,看到那人脸唇苍白,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那人身前,双手不断的晃动着那人早已冷却的身躯,随之也已经哭出声来:“李大叔,李大叔,你快醒醒啊,我是翔子啊,你不要吓我,我知道你又在骗我,我这次不会在上你的当了,我们还没有去捉野兔,求求你快睁开眼,你快起来啊!” 李程的身体随着他的摇动,只是跟着晃了几晃,显然早就已经死去了。 翔子又想到村里的的人,急忙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村里左边的茅草屋跑去,跑到柴门前,只见柴门已经倒在了院子里,门上还有横竖数道刀痕,种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浮上心头。 泪珠早已顺着脸颊滚落而下,踱步跑至房内,只见一位中年妇女躺在血泊中,那个妇女便是他的母亲了,翔子跪在她身前,已经极度悲伤的他哭喊的声音也显得沧桑无力:“母亲……母亲……” 他泪如泉涌大声哭喊,又想到村里的其他人会不会也出事了,起身又向外跑去,挨家挨户的察探了八家,却都没有一个人还活着,心道:“难道村里的人全都死了吗?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他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又惊恐的自语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心里是越想越怕,越怕却又忍不住去想,年幼的他一直都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又走进了一家小院,只见院中血泽遍地,凌乱不堪,杨家三老二少全都躺在凌乱的小院中,他看着眼前的尸体,心中一阵翻滚,看到院子的左边,躺在一个男孩尸体前的中年汉子尸体时,脸色骤然变得暴怒,忍着腿上的伤痛,飞奔到那尸体身前,一边骂吼着一边用脚狠狠的踢着他的脊背:“坏人坏人,你就是个大坏人,我踢死你,我要踢死你,为什么你要把官兵带过来,为什么你要这样,村里的人都被你害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他发泄着心中憋屈的怒火,狠狠的用脚踢打着,眼泪禁不住又滚滚而下。 踢到累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动作,心中又是痛恨又是疑惑,回想起了昨晚的事,为什么村里的人都会被杀死?官兵不是答应放过无辜的村民了吗? 昨天晚上,翔子吃过晚饭和母亲打了招呼,就一蹦一跳的往外跑去,在村口处看到一个中年汉子的身影,就笑嘻嘻的跑了过去:“李大叔,昨天真是太倒霉了,两只兔子都受伤了,还让它们逃掉了,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在让兔子逃掉了,还要多打几只兔子。” 李程笑呵呵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好,今天晚上一定要打两只肥大的兔子,两天都没有吃过我烤的兔肉了,是不是馋的很啊。” 翔子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听到他说要打两只肥大的兔子,开心的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嗯嗯,昨天做梦我还梦到你在给我烤兔肉吃呢,打两个兔子,我就给我母亲带个兔大腿,让她也高兴高兴。” 李程听后哈哈大笑:“你还挺懂事的,就这么办”,翔子听到他夸奖自己也跟着大笑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便向村外的树林走去,刚出了村庄,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从树林里传来,他们这个村庄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白天很少人经过此处,更何况是在晚上。 李程听到脚步声,警觉性较高的他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紧皱着眉头,犹豫半刻,指着丈外远的大树对翔子说道:“翔子,你快去躲到那颗大树后面,一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让你出来,你千万不要出来,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要理,你只管往树林里跑,不要回头一直跑知道吗,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要让坏人把你抓住。” 翔子凝望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向大树跑去,心中虽有疑问,却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也知道现在不是过问的时候,他躲到大树身后,弱小的身躯刚好被大树遮掩住,伸出小脑袋,窥视着前方,因为是晚上的缘故,从外面看来,丝毫看不出任何影迹, 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十六个身披护甲,头戴盔帽,手持利刀的的官兵出现在村口处,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更显得威武庄严。 李程看到来者是官兵,心中猛然一惊,心道:“官兵怎么会来这里?” 现在也来不及通知村民,咬了咬牙,只好迎了上去,他半弓着身体,笑嘻嘻的走到那官兵面前:“各位官爷不知道深夜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庄有什么要紧的事?” 一位站在前边,腰系佩剑的兵官冷傲的看着他:“你们这里有私藏兵刃的反贼,你可知道吗?你若是说出来那人是谁,我便饶了你一命。” 李程听后脸色微变,随即又不慌不忙的笑道:“官爷真会说笑,我们这可都是守章秉法的平民百姓啊,你就算给我们十个脑袋也不敢私藏兵刃啊,您是不是弄错了。” 兵官轻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贱民,你可知道包庇私藏兵刃的罪,同样有诛连之罪,现在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程并没有因为他的怒声而慌乱:“贱民怎么敢欺骗官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如若不信大可进村庄搜查。” 兵官转头侧视,对藏在官兵后面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说道:“你,站到前面来。” 那人步履微颤,慢悠悠的走到前面,李程看到那人,脸色骤然变得暴怒,在月光微弱下,依旧认得那人,这也想到官兵是被他带过来的:“杨老二,原来是你这个王八羔子,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杨老二看到李程发怒的神情,吓得也不敢直视他:“这件事早晚会被发现的,我都是为村里的人好,官爷他们已经答应我了,不会伤害村里其他人。” 李程这也想到私藏武器的秘密,怎么会被官兵知晓,原来是被他告发了,杨老二贪婪的品性村里人谁都知道:“你放屁!你是为了那一百两赏银吧,你平时在怎么卑鄙无耻也就不和你计较,你怎么能做出这样违背良心的事,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当真以为他们会给你赏银吗?你做梦!他们一样会杀了你。” 怒火冲昏了头脑,李程什么也顾不得了,只得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杨老二听后心头一震,似被他说中了心事:“该说的我都和他们说了,那把剑留在村中始终都是祸根,只要那把剑在村里,我们永远过不了安稳的生活,现在只害了王家三口,这都是他们活该,好过将来被他们害死,现在你也不要护着他们了,大不了我得到赏银后分给你几两就是了。” 杨老二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公鸡,他能分出几两已经算是很阔绰了。 李程气的脸部肌肉扭曲,拳头紧握咯吱响,听到他的话在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身体猛然向前冲去,右拳猛挥,向杨老二脸上打去,两人的距离本就相近,杨老二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冲上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到脸上剧痛,坚硬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同时身体也跟着摔倒在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杨老二吃痛的捂着略显臃肿的左脸,吐了一口血,心里也很恼怒: “分给你钱,你还动手打人。” 见李程又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心里已是害怕之极,他也知道李程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萎倒在地,惊恐的双手撑着地,不断向后挪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李程怒声喝道:“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良心被狗吃的……”右腿刚踢了出去,还没踢到杨老二身上,只感到胸口一阵彻骨的刺痛,他也没有在意旁边的官兵,也没有想到官兵会突然攻击自己。 杨老二惊恐的看着血珠从剑尖滚落到自己裤子上,在月光下剑刃透彻着寒光,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洙,令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从没有想到李程会死在自己面前,一个心悔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瞬间打消了那个念头。 就在众人以为李程就要死的时候,一丝丝紫色微光从他胸膛伤口处缓缓飘起,瞬间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那个手拿配剑的官兵就要拔处配剑的时候,发现剑就像被吸住了一样,用上所有的力气都无法从他体内拔出,及其诡异。 在李程面前的杨老二抬头看到李程并没有死,血红的双眼还在散发着神秘的紫色微光,吓得恐叫连连:“有鬼!鬼啊!” 那兵官又蓄力将剑拔了几下才将剑拔了出来,不过向剑刃看去,却变成了断剑,而剑的断处如被融化了一般。 兵官惊呼一声,便知道事情不妙,弃剑向后退了几大步,在他身后的官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兵官向后退也都跟着退了开来。 李程如野兽般的狂吼一声,转过身来看着那几个官兵:“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那兵官看到他散发着紫光的双眼,已经看出了他为何剑穿胸口而不死:“他是兽体!快准备灵木剑!” 那群官兵闻声,都慌忙的将手中的武器丢弃在地上,从腰间掏出如匕首大小的木剑,另外在后面的两个带着弓箭的官兵,大步冲到前面,将剑篓中的灵木箭搭在剑上,并瞄准了已经兽体的李程。 在李程刚冲向那个兵官的时候,那搭架 灵木箭的官兵便松开了手,李程只想杀死那名兵官,也没躲闪那两支离弦之箭,两只灵木削刻的箭准确无误击中李程的身体。 那两支的射中李程身体的灵木箭,瞬间雾化消失不见了,然而已经侵入他的身体内,在摧食着他体内的灵气。 李程双腿也失去了力气,双手捂着被射中的地方,面目狰狞的痛声大叫,他万万没有想到官兵竟然带着自己最惧怕的灵木。 在他一声长啸后,身体便倒在了地上,显然已经死去了。 躲在树后面的翔子也不知道李程为什么会散发着紫光,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出奇怪的吼叫声,不过当看到李程躺到地上的时候,禁不住的惊呼一声,这也引起了官兵的注意。 那几个官兵听到声音同时向他的方向看来,然后捡起地上的武器疾步向他奔来,翔子手拿着早已捡起的石头,想到李程对他说的话,含恨咬着牙奋力向树林里跑去。 因此才躲过了一劫。 翔子看着杨老二的尸体,想到:“是他把官兵带来村里,为何他也会被杀害,当时确实听到他说,兵官答应他不会伤害村里无辜的人,定是官兵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李大叔说的不错,他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想到这里,他们所说的武器不知道有没有被官兵搜了去,转身出门朝王家院子的方向跑去。 第二章 寻得宝刃 翔子跑到了王家小院内,看到院内同样凌乱不堪,不过很明显房内房外都被人翻查过一遍。 屋内桌柜倒歪,卧榻横摆,破碎的陶罐碎片片满地都是,他呆呆的看着王家三口躺在地上的尸体,轻步绕过尸体又去屋内翻查一遍, 心中所想的就是李大叔说的那把武器,心想那把武器肯定很重要,不然就不会冒着危险去藏着它,虽然不知道是否被官兵搜了去,但也要在翻查一下。 他一瘸一拐的将桌柜卧榻,米缸灶台,仔细的翻查一遍,只要能藏东西的地方,一处也不放过, 寻找了一会,别说武器了,就连最普通的铁质锄头都看不到,失落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 走出屋内又到了小院中,四处查视一番也没有任何线索: “难道那把武器真的被官兵搜了去?这可怎么办?那把武器也找不到,而现在我连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气怒的将脚下一个石子踢了出去,那石子顺力不偏不倚正中院子中的一颗大树上。 他欲转身向门外走去,院中的那棵大树却引起了他的注意,看那树枝繁叶茂,亭亭玉立,树上的枝叶被柔和的细风吹的东摇西摆,那棵树有三尺粗细, 不过从他站的这个方位,正好可以看到树身外有一道笔直朝下,一尺多长的疤痕,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伤口已经愈合,但看起来显然是被利器所伤。 他心存疑惑的快步走到大树前,看着那疤痕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从脚下捡起一个带有菱角的石头,用力朝印痕处砸去,砸了七八下,印痕处就翘起了一块一寸厚的树皮, 扔了手中的石头,两手扒着翘起的树皮使力向下拉扯,树皮顺着那个疤痕印裂开尺许长的口子。 原来是有人用利剑在树上凿了个暗格,只看见里面有一个黑色裹布,他欣喜之下便将那黑色裹布拿在手中,在手中掂量着只感到沉甸甸的,应该就是那把武器,不过这看起来也太小了。 他也不再多想,扯去潮湿的黑色裹布,手中赫然是一柄尺许长的短剑, 那短剑外形独特,形如弯月,似若灵蛇,剑刃窄小,映着阳光只觉剑刃锋芒夺目,看样子是异常的锋利,在短剑的刀柄处也有着纹路 那纹路精细似画,似有规律可循,定神一看却是一条金色的神龙,神龙在纹路的刻画下,栩栩如生,鳞甲炫丽,双眼炯炯有神,整个身躯盘踞在剑柄处, 龙头正处于剑刃的下方,那剑刃就像是从神龙的口中吐出来一样,在金色的神龙腹部,也正处于剑柄的正面中间,刻着明晃晃的大字“默”。 翔子仔细端量着手中的短剑,看到那个字时,在心中也念了一声“默”,心道: 这肯定是王大叔为了提防贼兵,才将这把剑藏到这树里面的,可恶的贼兵,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武器就藏在这院中的树里面。 他右手握短剑竖立在眼前,又想: “明明知道这把剑会给村庄带来灾难,为什么不把它扔掉呢?为什么还要把它留在村里,如果当时把短剑交给兵官或许还能逃过一劫,为什么不惜丢了性命也要处处保护隐藏它。” 他看着手中的短剑越发恼怒,怀恨在心的看着短剑,就像是这把间杀死村里的人似的: “就是因为你这把烂铁,害死村里的人,是你害的我失去所有的亲人,我现在就把你毁掉,再也不让你害人。” 说着走到院外的一个板凳大小的石头面前,将短剑平放在石头上,从旁边找了个笨重的顽石,石头很是沉重,足有百十斤来重。 他颤颤巍巍的使足力气才将石头举到胸前处,双手徒然松开顽石,顽石带着劲风向下落去, 只听‘砰’的一声,火花迸溅,待顽石滚落在地上时,在在看向短剑,惊奇的发现短剑没有任何损伤,连一点弯曲的痕迹都没有, 如果是寻常兵刃遭受这么重的石头砸击,必会弯折刃钝,他将短剑捡练在手中惊道: “这可奇了怪了,这柄短剑怎么会这么坚硬,哼,我就不信废不了你。” 他又从地上捡了两个小石块,左右固定短剑,并将剑刃朝上,再一次搬起那块顽石,使力向刀刃上砸去,顽石待落到剑刃的时候,石头瞬间便分为了两半, 只听哐哐两声闷响,顽石一分为二掉落在两边,看着顽石朝上的切面极为平滑,他又惊又喜,惊得是短剑完好无损,喜的是这定是把宝剑。 他将短剑拿在手中,用手擦了擦粘在上面的灰尘,没见过世面的他也不知道会有这么锋利的武器存在: “这可真奇了,天底下竟有这么锋利的剑!” 知道已己之力也奈何不了此剑,拿起地上的黑色裹布又将短剑包裹起来,自语道: “既然毁不了你,那就用你杀贼兵,为村里的人报仇,也算是你的功德。” 随后发现那黑色的裹布也不是寻常的布料,短剑竟不能将它割坏,这也想到这黑色裹布是专门包裹短剑用的,然后便把短剑别挂在腰间。 此时夕阳渐淡,暮色渐深,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村里三十余口尸体未寒,以他自己的力量也无法将他们葬于厚土,想了许久,只有纵火烧了村庄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费了很长时间才将村民的尸体,分开放在村民自己的院子中并用茅草垫盖,他为了利于点燃,将每个茅屋之间用茅草连接起来,抱着茅草左奔又跑了两个时辰,才将所有事情办妥,不过它身上早已汗流浃背。 看着眼前生活了十五年的村庄,心中一阵酸楚,他举着刚点燃的涂有樟树油的火把,一瘸一拐的跑着在村里四方八处点燃茅草, 因半个月都未曾下过雨水,茅草极为干燥,一经点着火势迅速蔓延,只是在片刻间村里的房屋全都着火了。 他随后又扔了手中的火把,跑至村外,看着眼前沉浸于熊熊烈火之中的村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珠泪也顺着脸颊滚到地上,他又跪在地上磕了十个响头: “娘,大叔大婶们一路走好,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雪恨。” 站起身用肮脏的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信步往树林走去,这一切如梦一般的灾难,仅是在一晚上发生,而这一切是因为贼兵造成的,还是因为短剑而引来的? 这个问题他也不会用心去想。 在树林里走了一二里路,还处于树林中,此时天已大黑,夜黑风寒,还好这树林里没有什么豺狼虎豹,不过为了防止蛇蝎毒虫,他映着星光找了个歪脖树,毫不费力便爬了上去。 树上刚好有两个树杈,互相交叉刚好形成一个斗状,身体能够躺在中间,虽然双腿垂下,但也舒适的很。 仰视望着星空,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光,心想:“ 母亲还有村里的人会不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想起我。” 由于过于疲劳,在加上心灵上的劳累,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爹爹离开我们去打贼兵,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他总让您担心牵挂,他也是坏人,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您。”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您吃好的,穿好的,一点也不让您伤心难过,我永远都是您的乖儿子。” “娘,您要去哪啊!不要离开我,我害怕一个人,真的好怕好怕,求求您也带我走吧,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娘……娘……” 天大亮后,醒来才发现做了一场恶梦,他用手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珠,徒然摸向腰间,发现短剑还在,也松了口气。 他慢慢的下了树,腿伤也好了很多,走路也不再那么疼痛,漫无目的又走了一里多路,肚中早已空荡荡,咕噜咕噜又叫了两声,心想: “在不找点吃的东西,非饿死不可。” 查看着四周一棵果树也没有,这附近就算有兔子野鸡之类的也捉不到,也不知道哪里有吃的,便走到一颗大树下休息,背靠着树而坐下,心里也安定了些,长长的喘了口气。 “砰”的一声响,他嘴脸狰狞,吃痛的用手揉着脑袋,口中哇哇大叫: “哎呦,什么鬼东西,砸的我的头好痛啊。” 原来是一个东西从树上掉落下来正砸中了他的脑袋,他左右看了看,身前竟是一个葫芦,心想:“怎么无缘无故从树上掉下来个葫芦。” 顺手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原来是一个酒葫芦,在手中晃了晃,还好只有少许酒水,否则脑袋不砸出个洞才怪。 他也不曾喝过酒,虽然饥渴难耐,但也不会喝这酒葫芦里的酒,也不知道这酒里是否有毒。 抬头往树上望去,大为一惊,只见一个老头正依卧在树干上酣睡,跳起来怒吼道: ”树上的臭老头,快点醒来,你的酒葫芦砸到我的头了,臭老头,快点醒来。”见那老头没反应又怒骂了几声。 那树上的老者被他这么几声吼叫,兀自醒来,看样子还没有睡够,被人惊醒很生气: “哪里跑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大吼大叫的,扰你爷爷的好梦。” 那老者鬓发苍白,老态龙钟,少说也有五十多岁,称自为爷爷也不足为怪,翔子见到他骂自己野小子却是非常的生气,举着手中的酒葫芦道: “老头,这可是你的酒葫芦。” 老者看见他手中的葫芦怎么那么像自己的酒葫芦,双手茫然在腰间胡乱一摸,厉声道: “我的酒葫芦呢?好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把我的酒葫芦偷了去,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从树干上一跃而下,稳稳的站落在地上。 翔子见老者那么大的年纪,还能从树上跳下来,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这酒葫芦可不是他偷得: ”谁偷你酒葫芦了,我在树下休息,是你把它弄下来的,砸到我的脑袋上了,你看看都起了这么大的一个包,现在还在痛,你要给我赔礼道歉。”说着低下头指着被砸到的地方。 老者对他受伤的地方看都没看上一眼:“陪什么礼,道什么歉,又没有在你脑袋上砸出个窟窿,有什么好看的,快点把酒葫芦给我,我现在口渴的紧。" 翔子看他很嚣张的样子,心里也很恼火:“你这老头这可恶,难道把我的脑袋砸出个花才给我赔礼道歉。” 老者淡然一笑:“那也说不好,你要是被我的酒葫芦砸死了,给你道歉你也听不到,何必对一个尸体道歉,更何况我和你又不熟。” 翔子拿着酒葫芦,见他没有要道歉还故意调侃自己,便想着急一急他:“你不道歉我就不还你酒葫芦,让你喝不成酒,馋死你。” 老者自认为从他手中拿回酒葫芦轻而易举: “你不还给我,我就不能自己拿吗?” 翔子怒火涌上心头,又见老者欲要抢回手中的酒葫芦,急忙把酒葫芦藏到身后: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老头,明明是你不对在先,对小孩子都蛮不讲理,也不不害臊。” “讲理?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理,有些人为了金钱名誉,杀害他们的亲人朋友,又有谁和他们讲理?贼兵杀害汉人他们有没有和你讲理?小鬼你知道什么是理吗?” 老者却给他讲起了大道理。 翔子被他这么连续一问,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反正我就是有理,你不给我道歉,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只感到脸前一股劲风袭来,身体下意识向后退了三步,不由的惊叫一声。 转眼间那老者已在他身前: “难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赏钱吗?我可不会栽到你这个小鬼手里。” 翔子听到什么赏钱,什么不会栽到我手里,更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双手紧紧的拿着酒葫芦,生怕被他夺了去,不过刚才那个老头怎么转眼间就到了自己身前,却也怎么也想不明白,对他也是心有余悸:“你…你要干嘛?” “你既然不还我的酒葫芦,那我只好自己来拿了。”说着右手微动,欲要抢夺。 翔子看到老者是手到擒来,志在必得的样子,惊措之间,身体却移动不得,脑海中灵光一闪,在背后右手拔掉酒葫芦的塞子,并将酒葫芦倾斜,要威胁他: “臭老头,你要是在动一下,我就把酒全倒掉,让你喝不成。” 葫芦中的酒本就不多,这要是底朝天,又会损失一多半,老头看着他手中的酒葫芦一晃一晃的,随时都有可能把酒倒掉,他爱酒如命,虽然有把握将酒葫芦抢夺过来,他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别,千万不要倒掉,我不动就是了,那酒比我的命还要珍贵呢,你可悠着点。” 翔子本也是搏一搏的心态,见他如此害怕,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这老头这么在乎这酒葫芦里的酒,不过看他的神色,这肯定是很珍贵的酒,酒就是酒,怎么会比他的命还珍贵。”便好奇的问道: “你说这葫芦里的酒比你的命还珍贵,这是什么说法?” 第三章 酒鬼老头 老头一脸正色的看着他,酒是他的命,早就是江湖中的事实: “我醉不死,在江湖上谁不知晓,久往以来,从未断过酒,这里离城镇少说也有二三里路,酒葫芦里的这点酒可就是我的命啊,若是喝不到酒,我会被馋死的。” 醉不死说完后就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心想:“这小鬼该不会要拿酒来要挟我吧,如若是这样,我就先下手杀了他。” 翔子也不懂江湖上的事情,看他的样子说的像是真的,反正自己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熬着:“你叫醉不死啊,这个名字真奇怪,既然你是个老酒鬼,我可以把酒还给你,不过…” 醉不死手上已经准备好了劲气,只要他有打自己的注意,杀他还是易如反掌,一击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不过什么?” 翔子目光流转,嘴角微扬:“你要先给我赔礼道歉,我便把酒葫芦还给你。” 醉不死吹胡子瞪眼冷哼了一声,要他赔礼道歉这比要拿刀挟在他脖子上还要难: “我浪迹江湖几十年,从未给别人陪过不是,道过谦,让我对你这个小鬼道歉,那是万万不能的,我不道歉,也要喝酒。” 翔子看他怒目张胆的神情,似要做出动作,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他故意将手中的酒葫芦倾斜的颠簸了几下:“我警告你不要乱动哦,说不定你吓到我,我手一打颤,就把酒倒了出来。” 醉不死爱酒如命,见他这般玩弄,心里那是万万不能容忍: “臭小子,你若将酒撒出一滴来,我便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可是说的出做得到。” 翔子也意识到他已经被自己惹急了,他明白老头之所以怕自己,完全是因为他的酒葫芦在自己手中,如果没了酒葫芦作为要挟,这般玩弄于他,说什么也不能把酒洒点,否则定会被他毒打一顿: “老头你现在馋的很吧,看到你喝不到酒也挺可怜的,现在我也不让你给我道歉了,我把酒葫芦还给你,但是你要答应不能打我,也不能为难我。” 醉不死本要出手去抢夺,听到他的话精神一振: “好,我不打你,也不为难你,快把酒给我,都快馋死我了。”说着向前迈了一步,伸手便要讨回酒葫芦。 翔子见到他有动作,还以为他要出手抢夺,急忙将酒葫芦护在身后,人心险恶仅凭他一句话还不能让自己放心: “等下,我怎么知道你拿到酒后,会不会说话不算话,你要先发个毒誓我才会将酒葫芦还给你。” 醉不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多事,你当我是什么人,我醉不死说过的话就是发过的誓,说过不打你就不打你,快点把酒葫芦给我。” 翔子看他的样子甚是诚恳,也不像是在骗自己,也不再犹豫把左手中的酒葫芦递了过去: “好吧,我相信……”他话还未说完只感到手中一轻,再次看手中的酒葫芦时,却已经不见了。 抬头看到老头双手捧着酒葫芦,正仰头痛快的喝着,看样子甚是欢喜,他心中暗想: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从我手中拿走酒葫芦,不管怎样,离开这里寻找吃的才是首要的事情。”翔子肚中饥饿难忍,也不再理会他,便走开去 醉不死满脸幸福的品着口中的酒,酒入肚不过瘾,又仰头喝了一小口,啧啧称美,脸色也略显红晕,张口又大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好酒,好酒,哈哈……” 酒鬼看到翔子要离开,喝道:“小子,你要去哪里?” 翔子转过头去,也不想在和他纠缠不清:“我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现在要离开这,难道你要耍赖不让我走吗?” 醉不死笑嘻嘻的将酒葫芦塞子塞紧,系在腰间: “我说话算数,怎么会耍赖,说不为难你就不为难你。”见那少年又要走,拦在他身前,平声和气的说道:“等一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有件小事倒想请小兄弟帮忙。” 翔子也不想多事,之前老头的态度对自己非常的恶劣,现在有事要自己帮忙又装起来了好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我和你又不熟,我还有事情要做呢。”他本也无处可去,只不过是想找着吃的。 酒鬼见他拒绝了,心里忍着心中的不爽:“我们很熟啊,现在熟的都可以当饭吃了,你有什么事要做啊,说来听听,或许我还能帮到你,你一个小孩在这荒郊野岭的多危险啊,你说是不是?” “这树林里没有毒蛇又没有野兽,还能有什么危险,如果你不再这里,我会更安全。”然后不做理会又向前走去。 醉不死瞄了他腰间一眼,见他的衣服摆动间有明显的异常,淡然一笑: “是吗?我没猜错的话,你腰间的应该是把武器吧,你胆子倒是不小啊,敢随身带着武器,你就不怕被贼兵抓去砍头吗?” 在他走动时候酒鬼便留意到他腰间中的东西,虽然被衣服完全遮隐,在衣服摆动的时候,显露出来的影迹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翔子听后心中猛然一振,停下脚步,下意识用手隔着衣服,摸了一下腰间:“你……你怎么知道的?” 醉不死哈哈笑了两声,坐在树下的枯叶上:“看你贼头贼脑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然后右手食指挠着凌乱头发,做出沉思的样子:“我是报官呢还是放过你呢,不过报官给的赏钱也够我喝一辈子的酒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放过你我也得不到好处。” 翔子闻声吓的心惊肉跳,想到杨老二就是贪图赏钱而害得全村人都受害,他惊鄂的看着醉不死:“你要报官让他们抓我吗?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可不怕他们。” 醉不死上下端量着他:“好小子,挺有骨气的,虽然我喜欢喝酒,后半生不为喝酒发愁,也让我很动心,不过我更厌恶贼兵,但是,我不能保证这个秘密会被别人知道,但我也能保证这个秘密不被别人知道,只需你帮我做件事。” 翔子一直用手按着腰间的短剑,就决定等待时机逃开,听到后面的话才知道,他是要让自己帮他做件事,索性问道:“你要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醉不死惬意的笑了笑,又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在身前左右晃了晃:“我这葫芦里的酒快没了,我让你帮我做的事,就是去前面的镇子里帮我打满葫芦的酒,只要你打了酒,以后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你看怎么样?” 翔子也觉得这事也并没什么难度:“不就是打酒吗,这里离镇子又没有多远,你自己不会去啊。” 醉不死盯视着手中的酒葫芦,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他: “说不定明天呢,就有无数的贼兵搜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丹凤眼,眉宇间有颗痣,右腿有伤,走路一瘸一拐的,找起来却是容易的很。” 又惋惜的看了翔子一眼,摇了摇头手中的酒葫芦又继续说道: “被抓到后可不是死了那么简单,那时候会将他游街示众,并将他身上的肉,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割下来,而且还不让他死,还要给他医好,待他伤口刚好的时候,在让他游街示众,在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就让他在街上大声的叫啊,叫啊,小小的年纪真是可怜啊。” 翔子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不过他说的那么残忍,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也听说过贼兵凶暴残忍,对于将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的说法也有七分相信,心里暗骂:“该死的臭老头,这分明是吓唬我,诅咒你走路摔倒摔断腰,吃饭被噎到,喝酒呛死是最好。”然后说道: “我又没有说过不答应你,说的那么吓人干什么?我帮你去打酒就是了。” 醉不死见他答应了,笑着看着他:“呵呵,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你到了前面的镇子要找到余家酒铺,我这酒一定要去余家酒铺才行,你可别走错地方喽。”说着将剩下不多的酒葫芦从腰间解下来,拔开塞子又喝了一小口。 翔子向他走了过去,想到自己身无分文:“我可没银子给你买酒,你可要给我足够的银子才行。” 醉不死也没有带着银子,但也不担心:“这你就不用担心,到了那里你只需将酒葫芦给那老板,他就会把酒葫芦打满酒。” 他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腹中空荡荡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想必那老头也听到自己肚子的叫声,羞涩的低头看向干瘪的肚子:“我现在饿的紧,腿上又有伤,恐怕还没走到镇子里,在路上就已经饿死了,你有没有什么吃的吗?” 醉不死摇头道:“现在没有,不过等下就有了。” 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在手中上下颠了颠,然后向右边丈许外的草丛望去,此时树林里毫无风气,树上的叶子都没有丝毫动静,远处的杂草却断续晃动着,显然那杂草中定藏着什么东西。 醉不死嘴角微扬,锁定目标将手中的石头扬手掷去,石头带着劲风,如利剑一般飞射而去,电光石火间,砰的一声闷响,那石头像是砸中了什么。 醉不死拍了拍手上的灰泥,拔开酒葫芦塞子,将所剩不多的酒又喝了少许,并斜眼示意他去看看砸中了什么。 翔子看的出神,心想: “就算草丛中真的有动物,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砸中,想必那动物吓得早已逃去了。”不过还是一瘸一拐的跑着过去了。 当他拔开草丛,却看到一只灰色的野兔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头部还在流着殷红的血,原来是那石头正中野兔的脑袋,他欢喜的抓着野兔的耳朵提了起来,并对醉不死喊道:“竟然打中了一只兔子,你真是太厉害了。” 他提着兔子跑到醉不死身边又是多番赞扬:“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砸的这么准,如果换做是我,扔都可能扔不到那么远。” 想到自己若是不把酒葫芦还给他,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像这兔子一样,此时对眼前这个老头又是另眼相看。 醉不死听到他夸赞自己,眉开眼笑的合不住嘴:“我投暗器可是百发百中的,这点距离算什么,就是像这样两倍的距离我也能准确无误的打中它,右边不远处有个小溪,你去把兔子处理一下,待会把它烤了吃。” 翔子满怀欣喜的点了点头,提着兔子向他指的方向奔去,看到前面果然有条小溪,在小溪旁的一个石头上,他用刀子将兔子开膛破肚清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将处理好的兔子提了回去,醉不死亲自掌火,不一会周边香气四溢,馋的翔子都忍不住要将还没烤熟的兔子一口吞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也只是吞了几口口水等待着,待兔子烤熟了,两人各扯了一个后腿吃了起来。 翔子早已馋的流口水了,口中嚼着兔肉,只感到肉香异常美味,吱吱唔唔的说道: “你烤的兔子真好吃,比李大叔烤的还要好吃,可惜在也吃不上李大叔烤的兔子了。”他想到这里,黯然神伤,默默低下头吃着兔肉。 醉不死说道:“下次遇见他,在让他给你烤就是了。” 翔子嚼着兔肉,神色也低沉了许多声音也变得伤感: “他被贼兵杀死了,我在也见不到他了。”泪珠在眼角滚动许久,始终没有滴落下来,他又大口咬了一口兔肉吃了起来。 醉不死嚼着兔肉看了他一眼:“他是被你带着的武器连累的吧。” 翔子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醉不死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心道:‘天底下被刀剑连累的人何止百万,谁又敢随身携带着,不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才怪。’ 第四章 无心招惹 两人吃过兔肉,醉不死将酒葫芦里剩余的酒,喝的一滴也不剩,然后又在翔子腿伤处,敷了一点他随身带的伤药,并再三嘱咐他在路上不要多管闲事,一定要快去快回, 也劝过翔子将武器暂时由他保管,可翔子决意不肯,醉不死也不再勉强,只是让提醒他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将武器拿出手。 翔子走在路上又把短剑紧贴在腰间,以防被别人识得,腿上敷过药以后好了很多,让他奇怪的是竟然一点也不疼了,只是略显红肿而已, 又快步行了一个时辰,看到前方一处处民宅,便意识到前方就是小镇。 他走到镇子的路口处,抬头看到上方木架搭建牌匾,写着‘常山镇’,只见十六个身披坚甲的官兵在镇门前看守着,每个官兵都持着利刃,并扫视着从眼前路过的行人,只要看到稍有异样举动行人便会以反叛者为名一齐挥剑刺死。 翔子衣着脏乱不堪,也不引人注意,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小叫花子,走到镇内,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各色各样,路上也断传来小贩吆喝叫卖声,路边则有商铺,客栈等铺子。 翔子左右细细查看着,很多不认识的事物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知道有要事在身,只好看一眼便闪过,他也想生活在这样的小镇中,对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很向往,但想到已经不是汗人的天下了,却是高兴不起来。 走在路上时不时还有持着武器的贼兵,两三一对巡逻着,查探着是否有滋事者,路上的行人见到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远远避开, 翔子看到则是十分厌恶,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余家酒铺,心中正在疑惑是否有这酒铺时,看到左边一群人对着一面墙指手画脚议论着,便好奇的挤了过去。 原是墙上贴有通缉告示,墙上贴着四张悬赏令,但见墙上一个老者的画像时,大吃一惊,虽然画的没那么相似,但也识得此人,正是那个树林里的酒鬼老头,却不知他犯了什么法,成了通缉犯。 惊愕间听到身边一个男汉子小声说道:“这个老头可是武林高手,在镇子入口,就他一人徒手就杀死了五个手持武器的官兵,当时我就在场,那场面真想叫人拍手喝彩,他只是用手就将官兵大的落花流水,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叫好。” 在那人身边的一人投以羡慕的目光看着那人:“老兄真有眼福,这样的老英雄没瞧上一眼,当真遗憾啊。” 又有一旁人附和道: “他武功那么厉害,那要是捉到了,真不容易啊,在说这样的老英雄谁会去捉他,我们整日受官兵欺压,杀了他们我们拍掌叫好还来不及呢。” 有个年纪稍大的老者说道: “这话在这可不能乱讲,若是传到官兵耳朵里,那可是要杀头的。” 随后几人也都停下了议论,有的人则自觉的散去,飞来的横祸是谁都不想遇到的,有的时候,说的话比刀子还要锋利,刀子一刀杀一个,而一句话却可以诛连一族。 翔子听了他们的话也了解了一点,对那老头又是敬佩几分,心想: “原来他是因为杀了官兵被通缉了,怪不得他自己不来镇上打酒,原来是怕被贼兵发现。” 又看到下面的赏钱时,更为吃惊,竟是五百两,想到杨老二为了一百两的赏银就害了村子三十余口的性命,而这五百两是多么诱人的数目。 他收起脸上的异色,慢慢向后退去,虽然对那五百两赏银,没有那个念头,却又念念不忘,又继续向西走,不知怎么越往西边走,行人就越稀少,却始终看不到余家酒铺的牌坊,走了一会感到有一点劳累,便在一家店铺门前坐下休息。 刚坐了下来就从身后传来一个娇嫩的女孩怒喝声: “小乞丐,别坐在我家门前,快点滚开。” 因为翔子不是乞丐也没做理会,并不知道那是在说自己,突然只感背后一阵刺痛,他‘啊’的痛叫着跳了起来, 用手揉着背后疼痛的地方,向后看去,只见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在噘着小嘴,瞪着大眼睛,在怒视着自己。 “你干什么,干嘛用脚踢我。”翔子却是不知道哪里招惹她了。 “臭小乞丐,你坐在我家门前,哪里还有人来这里吃饭,你若是还不走,我不但用脚踢你,还要用拳头打你。”那女孩说着晃了晃嫩白的拳头。 翔子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匾,写着博恩思三字,轻哼了一声,对她的话也很生气,看向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你这破地方有什么稀罕的,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就算我不坐在这门前,也不会有人来这里吃饭。” 女孩见他看不起自家的饭店,脸都气的就像涂胭脂一样,趁他不防,一脚用力踢在他右边小腿上,喝道: “叫你臭嘴巴,你懂什么?我们这可是镇上有名的博恩思,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像你这样的小乞丐,活一辈子都没资格进去。” 翔子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脚,狰狞着嘴脸低下身,用手轻揉着被踢到的地方,想是已经紫了一块: “你干嘛又打人,像你们这种地方跪下来请我进去我都不进去。” 那女孩气的两腮红晕,便又想打人,不过翔子早就有了提防,这才没有让她得逞,那女孩一脚为踢到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竟然敢躲!” “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要躲了。” 这时从店里走出一个中年汉子,那人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衣着华丽,清瘦的脸庞显得他又高又瘦,手里拿着一个半旧不新的账本,便是这饭店的老板,他神色若有关切之意的看着那女孩:“小菊,在外面大吵大闹的出什么事了?” 那女孩便是小菊了,小菊听到那人的声音,苦皱着脸,噘着小嘴迎了过去,双手牢牢抱住他的右腿,又是摇又是晃的,那老板看她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 小菊晃着他的腿:“爹爹,这个小乞丐好可恶,他不但妨碍我们的生意,他还欺负我,你要帮我教训他。”说着说着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眼泪都快点下来了,让人好不怜爱。 那老板看了一眼翔子,也知道小菊刁蛮任性:“一个小乞丐怎么会欺负你,定是你先招惹他了,你看他的样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要生气了,我让他走就是了。” 翔子被他称为乞丐就恼火了,立即反驳道:“我才不是小乞丐。” 小菊伸手指着他:“你看你蓬头散发,穿着破旧肮脏的衣服,不是乞丐是什么,难道还是富家的公子爷吗?” 她又用力摇着那老板的腿,可怜兮兮道:“爹爹你就忍心看着我被一个小乞丐欺负吗,你若不帮我,我告诉奶奶去。”说着便松开了他的腿。 那老板神色黯然:“好了,那你还要怎样?我让他离开不就行了。” 小菊走了两步,又转身欢喜的抱住他的腿:“我就要打他两个耳光,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 那老板却也很无奈:“你何必为难一个小乞丐,听话,你快进屋去吧。” 翔子听到她要打自己两个耳光,心里更是气愤:“你这个野蛮的丫头,谁欺负你了,是你先用脚踢我的好不好,我也懒得理会你。” 知道这个女孩难缠的很,早点离开为妙,然后转身便走。 小菊看到他要走,便快步跑到他身前,张开双臂拦到他:“臭小乞丐,想逃跑是不是,本小姐还没打你两个耳光呢?” 翔子见状,无可奈何,如果在这样下去,肯定纠缠不清,就向她的右侧走过去:“我为什么要让你打两个耳光,真是不可理喻。” 小菊怒喝道:“我就要打你两个耳光。” 张着双臂右手忽转,化为掌向他脸上打去,翔子见势本欲想躲,不过两人的距离太近,刚刚反映过来,竟未躲得及,啪的一声,手掌已经打在了左脸上,他顿时怒火心升:“你这女人蛮不讲理。” 小菊手下得逞,呵呵笑道:“一个了,还差一个。”左手化掌,又向他右脸打去,这次翔子已做了防备,并未躲避,而是伸手抓住了扬在空中的手腕。 小菊的手腕被他抓在手中,心中一惊,挣扎两下未挣脱,恼怒之下,右手扬起又向他左脸打去,而翔子急忙间,左手在半空又抓住了她的右手的手腕,说道: “你这不讲理的野蛮人,真是…” 话没说完,右腿一阵剧痛,却是被她踢了一脚,而刚好踢到上次被踢的地方,不由的痛叫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向下躬去,却忘记还抓着小菊的手腕。 小菊脚下得逞,心中暗自窃喜,冷不防的被他往下一拉,也跟着弯下了腰,两人头部相交,却是抱在了一起。 翔子已经忘记了腿上的伤痛,只感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只觉特别的好闻,脱口而出:“好香。” 小菊失色惊叫一声,奋力挣扎逃脱了他的手掌,并向后退了两步,脸上羞涩的略显晕红:“你原来不只是一个臭乞丐,原来还是一个小色狼,你这般欺辱我,我今天要打死你。” 翔子揉着腿上的伤痛,从她的话语中反应过来:“你这不可理喻的野蛮人,我还有事情要做,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耗着。” “休想逃,受死吧。”小菊握紧粉拳向他面上打去,她跟着他父亲学过几招基本功夫,对付没有打过架的翔子也已经足够了, 她步伐紧促,粉拳紧跟,不断向翔子的要害打去,如是练家子看到,那是漏洞百出,不过对于从未打过架的翔子而言却是难缠的紧。 第五章 召唤 酒魂 小菊左拳顺势朝翔子胸口打去,翔子急忙双臂护着胸口,却不知道那是虚招,小菊在他拦挡之际,快速收拳向他打去。 翔子刚想到有诈,右脸硬生生的吃了一拳,他吃痛的捂着脸,向后退了几步,而小菊的拳头紧紧跟上,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他只好左右躲避,十几招下来身上又硬生生的挨了几拳,还好小菊力量不大,打在身上也没多大的痛感。 翔子始终只有挨打的份,恼羞成怒,心道:“我堂堂男子汉,难道连这野蛮丫头都打不过?” 怒喝一声扑了上去,拳头猛挥,胡乱盲打,虽然伤不到她,但也护着自己不被挨打。 小菊避开他的拳头,带着嘲讽之意看着他:“臭乞丐,你就这点本事也想打的到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让你知道惹我的下场。” 她拳头毫不停歇向他面部打去,或虚或实,对翔子而言却如同鬼魅一般,躲得上面却躲不过下面,躲得了左边却躲不了右面,脸上不知觉又挨了一拳。 本不是热闹的街路,因为两人打斗的原因,也聚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对二人指指点点,有说有笑议论不休,还有不少人从远处看到这边有热闹,也向这边跑了过来。 那饭店的老板本来是在看小菊的拳法练得如何,注意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这样让她闹下去,一定会引来官兵,官兵来了事情就变得麻烦了,伸手便要制止: “小菊快点停手,不要在打了。” 小菊听而不闻,挥着粉拳继续攻打着,那老板两大步走上前,一手抓住她的肩膀: “你没听到我叫你住手吗。” 小菊正打的高兴,这个时候又怎肯停下手,奋力在他手中挣扎了两下,却挣脱不出他的手掌,乞求的看着他: “爹爹,你快放开我,你刚才也看到他欺辱我了,我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那老板并没有放开手,反而变得有些严厉:“不要在闹了,你还嫌闹的不够吗,快些回房去。” 小菊又挣扎了几下:“我不回去,我还要打他。” 那老板转头对站在他身后的伙计吩咐道: “阿贵,阿福,把小姐带回房间,不许让她离开房间半步。” 两人应了一声,各站一边架着还在挣扎不休的小菊,向店里走去,小菊身体左右挣扎死活不依,无奈抵不过那两人的力量,被拉着进了店里,她的叫喊声还是能远远能够听见。 看热闹的人在那饭店老板的哄赶下,一群人也就一哄散去,街上的人又变得稀少起来。 翔子站直了身子,心里对那女孩恨得咬牙切齿,更恨自己弱小的连一个女孩都打不过, ‘啪’的一声系在腰间的酒葫芦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到那老板的脚下,那老板也没多在意。 此时小菊已被带进了房间,她尖锐的叫喊声在街道上也听不到了,那老板见没有引起官兵的注意也放下心来,摸着口袋转身看着翔子: “小女被宠惯了,有些顽劣,误伤了小兄弟真是对不住,这些碎银子算是汤药费,你拿去吧。”说着掏出一些碎银子,像是施舍给他一般,僵直的递向他。 翔子没有伸手去接,瞪着他,也不给他好脸色: “我又不是乞丐,干什么要你的银子,别假惺惺的装好人。” 走到他身前,低身从他脚下捡起酒葫芦,用手拍了拍粘在上面的泥土,便要系回腰间。 那老板看到他手中的葫芦时,却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随后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欢喜问道:“小兄弟,你这酒葫芦从哪来的?” “你管我从哪来的做什么?”翔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老板语气也转变了许多,就像是遇见了老熟人一样: “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这里耳目众多,到里面坐一坐如何?” 翔子看到他一副虚伪的模样,才不会进饭店里:“呸,谁稀罕你们那破地方,我说过跪下来请我进去我都不进去。” 说完后不做理会,便欲走去。 那老板脸色一皱,想到酒葫芦的主人,怒气转而即逝,随即又变得亲和起来,挡住他的去路: “小女管教不严,误打了小兄弟,实在是我的过失,待我回去定将她好好教训一顿。” 然后又从身上摸出一个足有五两重的元宝,塞向他的手中: “这点银子算是对你的补偿,刚才的事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翔子见他对自己异常的讨好,还净说好话,刚才还只是一些碎银子,现在变成了个小元宝,心中疑惑不解,却也不去接那元宝,一把推开他的手: “我说过不要就是不要,不要妨碍我,我还有事情要做。” 今天的事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让自己连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绕开他又继续走去。 那老板没有在阻拦,而是在他身后说轻声的说道: “小兄弟,你要办的事是不是和这酒葫芦的主人有关?” 翔子闻声,惊愕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做的事和这酒葫芦的主人有关。” 那老板见他神色突然转变,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小兄弟,不要误会,那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很多人在捉他见官,现在我每天睡觉都睡不好,吃饭也吃不下,就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你手中的葫芦我是在熟悉也不过了,当我看到你手中的酒葫芦时,我就知道他让你来的。” 翔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慌,心里也没有多想:“既然是他的朋友,那就不用怕了。” 对那老板说道:“他让我帮他打酒,你知不知道余家酒铺在哪?” 那老板愕然的看着他:“打酒?我这里有上好的状元红,来来,我帮你打就是了。”眉开眼笑着欲引他进店。 翔子想到醉不死的嘱咐:“在你这打酒不行,他说过一定要在余家酒铺才行。” 那老板看他坚定的神色,也不在勉强,说道:“余家酒铺离这里也不远,从这西面走,不远处左拐就是了。” 又道:“我现在很担心我朋友的安危,麻烦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派人去保护他,以防他遭到不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翔子听他说要去派人保护醉不死老头,心想这人也够仗义,心里也没有多想,便告诉了老头的所在位置。 那老板听到醉不死的所在位置,连忙道谢,再三推让将那元宝塞到翔子的手中,翔子也为醉不死能有这样重义气的朋友感到高兴,而后继续向西行去。 走了**丈远,果然左边小巷子有家余家酒铺,店铺门面很破旧,看起来生意并不好, 他提着酒葫芦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个老者坐在柜台旁的摇椅上,兀自摇摆,那老头的衣着破旧,盘卷的头发里夹杂着少许白发,看样子也有五十多岁。 老者见有人走了进来,站起身来,迎了过去,翔子便把酒葫芦递给他:“老板,打满一葫芦酒。” 当老者接过酒葫芦时,脸上本是忧郁的神色,也变为喜色,嘴中自语着:“呵呵,酒鬼啊酒鬼,我就知道你的命大,害我白白担惊了一场。” 老者请翔子坐下来稍等一下,自行提着葫芦往里屋行去。翔子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店铺,见架子上,地上摆了很多酒罐,却不知老头为何不再外面打酒。 不一会酒铺老板提着酒葫芦从屋里走了出来,面色祥和的将酒葫芦递交给了他:“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翔子两手接到酒葫芦:“他很好。” 又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这外面摆设着这么多的酒,为什么还要去房间里打酒?” 酒铺老板笑了笑:“这酒和外面的就不一样了,这可是我专为他酿造的。” 翔子心道,原来如此。想到醉不死这么久没喝到酒,肯定很难熬:“他现在喝不到你专为他酿的酒,肯定馋的快受不了了,那我就把酒给他送去。“ “那你就去吧,一路小心。” 翔子也看出这酒铺的老板是醉不死的朋友,虽然有很多疑问却都没说不出口。 那酒铺老板也没有说要银子的事,然后翔子便告别了他,向东行去。 经过博恩思饭店时,看到已经关闭了门,心想:“那人定是派人去保护酒鬼去了。” 心想:“我也要快些回去,若是醉不死被他们接走,我岂不是找不到他了。 出了小镇又加快了步伐向来时的路行去。 走了半个多时辰,已到了那颗大树下,四处查看一番却看不见酒鬼,当看到地上杂乱不堪的脚印时,感觉到事情不妙,看那脚印显是打斗过的痕迹,又四周打量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醉不死被官兵发现了?该不会被他们捉去了吧!” 这时从树林里传来一声及其洪亮的暴喊声,翔子闻声精神一振,树林里肯定有情况,说不准酒鬼就在那里,提着酒葫芦朝那声源处跑了过去。 一阵阵打斗呼喝声随之传入耳中,远远便看到六个手持棍棒的大汉在围攻一个老者,定神一看那老者正是醉不死,看他窘迫的样子显然已败入下风。 那六个大汉互相配合,棍法精妙,刚劲有力,棍棒挥的呼呼作响,他们每挥出一棍,隐约能看到棍子末尾有青色光芒在闪现,六人配合的更是百密一疏,招招都是向醉不死要害打去, 醉不死左避右闪像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无力招架他们的攻击,不时便又挨了两棍,六人见他受了伤,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有加紧了攻势。 一个汉子人跳起‘当头一棒’往醉不死脑袋砸去,醉不死急忙退了两步,身体顺势向后倾斜,棍棒离他鼻子一尺的距离向下砸去,惊险的躲了过去。 接下来的另为两人的招势,却躲不过去,一人‘横扫千军’棍棒直挥,打到他腰间,接着另一人‘直捣黄龙’戳到他的胸口。 醉不死吃痛退了几步,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其中一个持棍的汉子,停了下来: “醉不死,你就束手就擒吧,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打不过我们六神棍的,看在你在江湖上的名号上,在送你到官府的这几天,好酒好肉的伺守着,你说成不成?” (二) 酒鬼大笑:“让我束手就擒,你就做白日梦吧,六神棍我可没听说过,我倒是听说过六畜生,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的祖宗,你们就是那六畜生吧。”说完又哈哈大笑。 手持的竹棍那人,气愤不已,在他身边的另一人道:“大哥,别给这老头废话,反正死活都是一样可以换到赏银,我们一起就把他解决了吧。” 这时翔子走到近处,看到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正是博恩思的老板,翔子看的愣愣发呆,这才明白他说的好朋友,要派人保护酒鬼,都是骗自己告诉酒鬼的所在,好捉他见官。 他在心里痛骂自己,如果他们真的是好朋友,为什么醉不死不让自己去博恩思打酒呢。 醉不死转身看到翔子回来了,又看到他手中的酒葫芦,心中大喜:“快把酒葫芦给我。”说着快步向他行来。 老大急忙对其他人喝道: “别让他拿到酒葫芦。” 几人挥棒阻拦,醉不死看到酒葫芦就在眼前,有了酒岂会在怕他们,也并没有理会他们,躲避了几下攻击,径直朝翔子跑去。 翔子也顾不上自己的危险,知道醉不死很需要酒葫芦中的酒,拿着酒葫芦也朝他跑了过去,当看到醉不死身后招呼来的棍棒时,也是很担心:“小心你身后,他们打过来了。” 其中一个大汉,意识到已经来不及阻拦了,醉不死马上就拿到了酒,突然停了下来,将木棍平在眼前,瞄准目标,蓄力将手中的木棍扔了出去,棍棒快若闪电,可显他臂力之大。 醉不死和翔子两人手与酒只有尺寸之远,那棍呼啸而来,目标却不是醉不死,正是拿着酒葫芦的翔子。 翔子一心想着将酒葫芦送到醉不死的手中,也没注意到深处危险。 ‘砰’的一声木棍正中翔子的腹部,翔子只感到腹中一阵刺痛,酒葫芦也从他手中滑落出去,他身体不听使唤的向后退了十几步,倒在地上又滚了两滚才停了下来。 他腹部疼痛难忍,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便晕睡了过去。 酒葫芦离开翔子的手,落下的瞬间,醉不死猛然间扑了过去,并抓住了酒葫芦的系绳,一扯之下酒葫芦便回到了手中。 而身后的几人的棍棒将至,翻身一躲,虽躲过了要害,不过还是挨了三棍,半蹲在地上急忙拔开酒塞子,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三四口,酒已下肚,霎时间身体四周围绕着一团青气,那青气随后便散了开来,醉不死站起身来张口哈哈狂笑。 醉不死已经达到兽魄的境界,与他相融通的并非是兽,而是他酒葫芦中的酒水,但是只有他饮酒后才能将酒魄召唤出来。 六人听到他狂笑,心里暗自担惊,那投掷木棍的汉子人从地上捡起棍棒: “老头即使你召唤了酒魄,我们兄弟几个,一样把你捉了去。”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点畏惧,江湖上谁人不知,‘醉不死,仗酒行,仰头饮,鬼神论’,这句话也不是无中生有的。 醉不死喝了酒就是另一种存在了:“有了酒,我怎会把你们这六畜生放在心上,只是可怜了那个小子,为了我倒是送了性命。”说着愧疚的往翔子的身上看了一眼。 “看招吧,”随着一人的暴喊,六人棍棒朝他招呼而来,醉不死嘴角微扬,迎了过去,此时和之前倒是情势相反,醉不死身体左歪右晃似是喝醉了一般,但都巧妙的躲过几人的杀招,打斗了十几招,竟然没有受一点伤。 想到六神棍对战起来,倒是有些吃力。 两个汉子一起聚力使招‘金蛇出洞’用棍的顶端朝他胸口戳去,酒鬼疾手抓住一个戳来的竹棍,并低身一转,躲过了另一人的攻击,他抓住敌人的棍棒,用力一扯,同时又快速他攻去。 那汉子因为拿着木棍的另一端,只感一股大力拉着自己,急忙松了手中的木棍,身体却停不住,往前又冲了两步,在他前冲的那一刻,心中又惊又惧,其他几人也看到那人有危险,都使着杀招向酒鬼打来,却都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 而后醉不死已经双拳运力重重的打在那人的胸口上。 那汉子胸口一阵闷痛,兀自退了几步,吐了一大口鲜血,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是活不成了。 其他几人大惊,一人向那汉人喊道:“三哥!三哥!” 看那人毫无反映,对醉不死怒吼道: “拿命来!” 其他几人都像是发了疯似的,挥着棍棒向他招呼,醉不死倒是不慌不忙,稳当的躲了过去。 醉不死越打越是兴奋,步伐行迹也变得越诡异,如神鬼一般,出招也变得越来越快,在几人看来倒是向鬼神附身一般,身体飘飘忽忽,硬是打不住。 那几个大汉相互暗示,摆起阵来,两人一组,本来是三组,现在少了一人,只能一人当作一组,每组两人使的招式一模一样,而和另一组的却又不相同。 一组招式从第一招开始,另一组招式从第二招开始,第三组则从第三招开始,环环相扣,为攻为守,毫无破绽。 此乃绝命六棍,若是功力稍弱的被困入,必将难逃一死。 酒鬼被困在其中,一开始有些难以应付,到后面渐渐熟悉了他们的招式,不过是扫,戳,劈,提,只要熟悉他们的招式,对战自当应付自如,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然这也只对于强者而言。 醉不死的酒魄已经入体,只感觉如梦如幻,脚法虽不稳,拳法却无忌,这也是酒魄的厉害之处了。 又对拆了十几招,慢慢又扭转了形式,酒鬼双手时而掌劈,时而拳打,时逆时顺,变幻莫测,五人棍法甚是犀利,虽为夹攻却丝毫伤不到对方。 一汉子跃起,照头劈下,其他两组也都挥棒攻击他要害,顿时危机四伏,躲不易躲,避不易避,木棍带着劲气从上将至, 他身体一侧躲过竹棍,同时身体向前倒去,在众人看来那是躲避所致,其实不然,他身体倒下的那一刻,又向前一冲伸手抓到一个汉子的足踝,然后用力一拉。 被抓住的汉子惊呼一声,身体随之而倒,摔了个仰翻,接着身体平躺在地,将那人的腿拉扯到身前,而其他人正攻得厉害,收势不住,棍棒都打在了那汉子腿上,只听\''咔\''的一声,那汉子痛嚎了起来,想必腿是断掉了。 酒鬼松开了他的腿,快速起身躲开,那断腿的汉子痛的哇哇大叫,看着自己的兄弟: “大哥,二哥,你们看到我被他抓到,还要挥棒打下来,你们是存心的是不是?” 老大一边出招进攻一边说道:“五弟,我们也不是有意的,待捉了他,废了他两条腿,赏钱多分你点便是。” 老五听到多分给自己赏钱,也不再埋怨:“大哥,你说话可要算话,我要三哥那一份。” “五弟,你也太贪了吧,老三的就分给你三成。” 老五想了想一口答应道:“好。” 老大就不再理会他,挥棒进攻着,酒鬼听他们开始商议分配赏钱的事情,这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不禁大怒。 一个‘猛虎扑兔’扑向右边的汉子,那汉子急忙用棍棒挡避,不料却慢了一步,已被他抓到衣领,想奋力挣脱却是徒劳。 又有一人挥棍朝酒鬼头上打去,酒鬼身体一低,身体转了两下,便转到了那人的身后,然后双手已扣住那人的脖子,随后听到一声: “六弟小心了。”像是在提醒他,然后那人的棍子便朝他头部横扫而来。 此时老六已被酒鬼扣住脖子,动弹不得,又怎能躲得过他的棍棒,砰的一声,硬生生的打在他的头上,顿时鲜血从他口鼻涌了出来,躲在身后的酒鬼也是一惊,庆幸及时退开,不然下场也就和他一样了。 老六摔倒在地,在地上又滚了两滚,左眼球凸出甚是恐怖,看是已经气绝,在旁边的老五看着一动不动的尸体:“六弟!六弟!” 然后又大怒道:“二哥,你明知道他躲不了,你是不是故意杀他的,你怎能这样心狠。” 老二却是不以为过:“六弟落在这老头的手中早晚都是个死,你没看到差点也把老头给打死了吗,老六死了你岂不是又可以多分一份赏钱了。” 老六顿时语塞,说不出话:“你…你…” 想到兄弟六人结义二十几年,一直都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却料不到今日为了五百两赏钱对自己兄弟大打出手,心里越想越是恼怒。 醉不死见他们自己对自己人下杀手,心中大喜,人不同心又怎会同力,更何况现在还只有三人,对拆四五招又有一名汉子被他一掌劈死,剩余两人才意识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本以为老头会体力不支而束手就擒,看是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老大和老二对视一眼,跃开便向树林外逃去。 老三断了双腿,看见两个哥哥丢下自己逃走:“大哥,二哥,你们要去哪?不要丢下我。” 老二跑出数丈,声音传来:“五弟,你小心为是。” 老五顿时心痛欲碎,啊啊大吼,腿上的痛早已没了感觉,堂堂男子汉,眼泪不知何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当然这也不是因为腿上的疼痛而流的。 醉不死正打的起劲,想到自己被他们百般羞辱,又怎能让他们逃走,随手拔开酒塞子,仰头喝了一口,然而并没有咽下肚,只见他‘噗’的将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 此时那雾状的酒水却幻化成了两个醉不死一样的人影。只听醉不死一声喝:“杀掉他们。” 那两个幻化的身影,如风一般的便消失了,过了片刻就听到远处惨叫两声,想必那两人已经死掉了。 听到两声惨叫,醉不死恢复如常,哈哈大笑。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脸上略显红晕,也不再理会断了腿的那汉子,径直朝翔子走去。 老五也知道除了他,六神棍的人已经全部死掉了:“醉不死,我今日落到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方寒绝对不会皱下眉头。” 醉不死见到他已经断掉双腿:“我为什么要杀你,你走吧。” 方寒听后心中一惊,他本已不报生还的希望,却不明为什么要放了自己:“你不杀我?” 第六章 身伤独行 “杀你又如何,不杀你又如何,你们兄弟间都自相残杀,又弃你而去,现在又断掉了腿,难道你还想要我这老头这赏银?”醉不死也知道他也不会在打自己的注意,对他也毫不在意。 方寒听罢拄着竹棍,蹒跚而起,忍痛躬身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算是我瞎了眼,交了这种不义的兄弟,若是有缘,必报此恩。” 然后拄着竹棍一瘸一拐的向树林深处走去。 醉不死走到翔子身前低下身来,看见他胸口略显起伏,原来他还没有死,慌忙把他平躺在地上,解开他的衣带,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在他腹部有一个黑色的裹布,其他地方并无伤痕,拿开裹布只觉沉甸甸的,想必也是武器之类的。 在他腹部有一个短剑形状的紫印,这才想到是那竹棍正巧打在他腹中的短剑,这才让他侥幸逃了一命。 醉不死心中也舒了口气:“呵呵,这小子运气倒是不错。” 知道这里已不是安全之地,携着用黑色裹布包裹的短剑,抱起翔子向树林外奔去,奔出树林,又朝右边的山林奔去。 他身上受了不少棍伤,不过饮了酒,虽然酒魂已经消失了,身上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运气疾奔了半个时辰,已到了山林里深处,想必也没人会找到这里,找一个山坳处,把翔子轻轻的放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那黑色裹布,猜想也就是一柄寻常的短剑,也不再理会,自行盘坐在地运气养伤。 到了晚上,翔子缓缓醒来,只感到腹部阵阵疼痛,每呼吸一次那疼痛感更为强烈,心道:“我还没有死。” 看看在火光下闪动的树木山石:“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这是在哪里?” 突感腹部间疼痛难忍,用手轻抚着,忍不住又痛叫了两声。 一个苍桑的声音传来:“小子你醒了,若不是你的武器挡住了竹棍,你现在早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在他身旁一个火堆,火堆旁边坐着一个老头正在吃肉喝酒,定神一看正是醉不死,见他没有被人捉走,也放下心来。 翔子忍着痛楚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些要捉你的敌人呢?” 醉不死从火堆上拿起已经烤熟的兔肉,扯下一个后腿,递给了他,道:“饿了吧,你不用担心,他们被我赶跑了,这里不会有危险,谁找不到这里。” 翔子羞愧于色,没有伸手去接,惭愧的低下头去:“对不起,是我告诉他们你在这里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相信了他们的话。” “是你,怪不得他们会找到我。”醉不死自认为自己的行踪很隐秘,听了他的话才明白这一切。 翔子看到他摇头,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很害怕他误会是自己故意害他的: “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是镇子上博恩思饭店里的老板,他认识你的酒葫芦,他还说是你的好朋友,很担心的安危,要派人来保护你,所以我就告诉了你的所在,我是真不知道他们要来害你。” 醉不死也没有计较太多,把兔子肉扔到了他怀中: “罢了,你也是为了我着想,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这老命真被他们拿了去,你既然是被他们骗了,又受了重伤,我也怪不得你,反正我也是一个通缉犯,以后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就是了,现在的人能相信的没几个。” 翔子肚中早已空荡荡了,听到他不怪自己,也就放下心来拿兔肉,便吃了起来:“难道别人说的话都不能相信吗?” 醉不死看了他一眼,也看出他的心眼太好,心道:‘这么单纯的小孩,以后定会吃很大的亏。’说道: “当今天下纷乱,贼兵入侵,他们欲控汗人天下,人人自危,命若鸡犬,个个生不由己,有的人为了生存不惜抛弃利用兄义,亲情之间的关系而获得好处,那信用在这里就更不值一提,欺骗,狡诈已经成为一些人致富的法宝,以后你小心为是。” 翔子用心的仔细的听着,停住嚼咽口中的兔肉,心里也有很多疑问,含糊不清的问道:“那为什么贼兵不许我们汉人收藏武器,就连菜刀都不许,这是为什么?” 醉不死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酒: “那是因为他们怕我们汗人,虽然他们打败了军队,攻占了城池,但私底下中原还有很多侠客异士,互相召号,聚图反叛,然而各处几十起大反动,一百多处小反动虽未起到效果,都被镇压了下来,但也让蛮人知道想要在中原安稳的坐下来是不可能的,后来贼兵皇帝就下达了弑刀令,凡汗人私藏兵器刀刃者,都要上交官府,私藏者被查到,斩头示众,同诛连一切关联者。弑刀令下达后,各处严禁查办,汉人为此受害者无数,此后刀剑武器都成为了谋害自己的武器,谁还敢在私藏兵刃武器。” 翔子听完后,才把口中的兔肉咽下肚中:“这些贼兵真是太可恨了,总有一天要把他们赶出汗人的地盘。” 醉不死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说的话感到极为投机:“没想到你小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倒是对你另眼相看。” “大丈夫应当有所为,”听到醉不死的赞赏,心里也颇为高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在镇上杀了那几个贼兵,你就不怕被通缉吗?” “我四处流离,是为了寻找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那天在镇上,看到五个巡逻的贼兵鬼鬼祟祟的,其中一人怀中藏着东西,我以为他们拿着我要寻找的东西,所以就把他们杀了。”醉不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当时也只能怪自己太冲动。 翔子听到他是在寻找东西,倒是很好奇:“他们拿着你要找的的东西吗?” 醉不死摇了摇头:“没有,那人怀中的只是女人的衣物。” 翔子也明白了个所以然,但很是好奇他找的东西是什么:“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或许我也可以帮你寻找。” “那是一个具有权利象征意义的武器,江湖上已有很多人在寻找,为了此物也有不少人互相厮杀,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要寻找的就是那把被黑色裹布包着的默,而他却认为那裹布中的只是寻常武器,况且他也不认为这平凡的少年会带着自己要寻找的武器。 然后又道:“你带着的那把短剑,早扔了为好,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 翔子看了身旁用黑色裹布包裹的短剑,又想到自己受害的村庄:“这把剑害死了我的家人,害死我所有的亲人,我要用它捅进贼兵的胸膛,为我那死去的亲人报仇。” 醉不死见他有了打算,也不好在劝他扔掉:“既然这样,你要小心保管,现在很多人都是为了得到赏钱而生存的人,你带着武器也要处处小心。” 翔子郑重的点了点头,想到刚遇见醉不死的时候两人互相纠缠不休的场面,想着都想发笑,现在认识他也感觉很不错。 醉不死忽然笑道:“小鬼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翔子也笑道:“我叫凌翔,村里的人都叫我翔子。”又问道:“你真的叫醉不死吗?” “醉不死是我在江湖上的称号,叫我酒鬼就行了,反正我早晚都会死在这酒葫芦里,哈哈…”然后又稍有遗憾的说道:“可惜我不能受收你为徒。” 翔子看他忧郁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什么:“为什么?”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收了个徒弟,我对一直向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但是没想到他是个白眼狼,为了权欲竟要取我性命,可怜我的家人都被他害了,我遭他暗算差点就命丧他手,就此发誓,再也不收任何人做徒弟。” 翔子对他那个徒弟也心生恨意,此时也能懂得他的心情,也不便多问,只好默不作语。 酒鬼喝了两口酒,便躺在火堆旁,也不再说话。 翔子也晓得酒对于他的重要性,也懂得酒却是比他的命还要珍贵。他吃完兔肉,抬头望着天上的星空,静思着,尽量让头脑变得清醒,想到酒鬼的话,天下大乱,人人自危,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想到母亲,想到以前村里快活的日子,不理不闻外面的纷争,自安众乐,是多么幸福啊,如今没有了亲人,独自一人在这不太平的世道上,又该怎样生存。 他躺在地上,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也许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最安稳的时候,自己就像是死了一样,什么也不用想,只不过血在流,心在跳而已。 月高风寒,残火将尽,两人以地为塌,各安熟睡。 次日,鸟声的叽叽叫声惊醒了翔子,他缓缓睁开双眼,腹部还能感觉到疼痛,不过也好了很多,猜想在自己受了伤后,酒鬼给自己敷了伤药,这才好的这么快,现在也可以站前勉强走动,看到还在熟睡的酒鬼,心道: “他现在是通缉犯,有很多人都在找他,肯定会被他所连累,更何况自己有武器在身,不是我连累他,就是他连累我,若是真的被贼兵发现,他倒是逃的容易,自己肯定会被捉去。” 又想到他所说的游街示众,一刀一刀将肉割下来的酷刑,还是就此离开为好。 他将裹着黑布的短剑,避免碰到伤口,别在腰的右边,轻悄悄的迈着步子,不发出任何声响,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待走出一丈远才从地上捡了个手臂般粗的树枝,拄着树枝快步走去。 他也想到,这样不辞而别,酒鬼也可能会认为,自己胆小怕被他连累而逃,心中又暗自嘲笑,还不知道有没有缘分在相见,自己想的太多了。 他拄着树枝走了一会,查看着四周的环境,山石相依,树木丛生,自己若要走出去可要费不少功夫,还是暂且呆在这里,待伤好了在出去也不迟。 又向前走了一会,听到流水的声音,欢喜道:“只要有水,就不怕找不到吃的了。” 拄着树枝加快步伐,朝那流水声的方向处走去。 第七章 刀刃蟒蛇 他来到小溪边,鸟声脆鸣,艳花引蝶,眼前也开朗了许多,也看到有些小动物在溪边饮水,水中也能隐约看到鱼虾在游动,这也可以让他确定水没有毒,是可以喝的。 他放下树枝,蹲在溪边双手捧着水,喝了两口,又顺便洗了下脸,用衣袖擦了下脸上的水珠,四处查看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这个地方暂时住在这里。 正巧在岸上有一个大石块,石块斜侧着躺在地上,下面有空隙,刚好能躺下一人,看那石块也是很坚固,不会坍塌下来,心中大喜又四处搜些木柴,准备晚上生火用。 他顺便解开衣袋看了看身上的伤,青紫一个短剑的印子,虽然敷了些伤药,手摸了一下还是有点疼痛,然后在旁边的草地上,随便弄些草叶在手中揉碎,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草药,心想也不会对伤口有害。 把伤口处理好以后,坐在石头旁,从腰间拿出短剑,在手中细细翻看着,越看越觉得奇怪,这短剑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又锋利又坚硬,难道这真的是把宝剑吗,然后拿着剑柄,随手在身旁的石头上轻轻的划了一刀。 他没有用里,只是轻微的试了下,没想到刀刃已入石半分,他又加大点力度,刀刃竟然全刺进了石头里,他大惊之下拔出刀子,又细看了一下剑刃,完好如损: “这真的是一把宝剑,有了这把宝剑,杀贼兵就更容易了。” 突然,一声尖叫从树林里响起,翔子也被那声音惊得猛然一阵,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听声音倒是离他不远,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听那声音像是惊叫,也想着去探个究竟,他收好武器,拄着树枝便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疾步走去。 听到那声音便知道是女子的声音,走了片刻,远远看见一个穿白色衣衫的女孩,那女孩背靠着树,双手捂着脸已经泣不成声了: “救命啊,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啊。” 翔子远远看到,有点莫名其妙,并没有什么危险啊,她口中为什么要喊救命? 待向她走近了些,才发现她脚下盘曲着两条大蛇,身上颜色有暗灰色花纹,远远看去如枯枝一般,那两条大蛇一前一后,吐着信子在向她靠近,翔子见到大蛇心里也很害怕,看那女孩身陷危险,也不能救她: “你别怕,你只要不要动,它们就不会咬你。” 那女孩还在叫喊着,听到有人说话,也就不在哭喊了: “求求你快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翔子也不敢制造太大的动静,他可不想成为大蛇的目标,悄悄的向前靠近了些:“我马上就来救你,你身体不要动。” 那女孩被吓的瑟瑟发抖,听到有人说话,努力让自己放下心来,身体紧紧靠着树才勉强让自己不动:“我不动,它们就不会咬我了吗?你可不要骗我。” 翔子在村庄的时候,李大叔也教过他对付蛇的方法,不过现在还有宝剑在手就更加不怕了,他左手拿着树枝,右手拿着短剑,不过还是要谨慎点好,决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不骗你,我马上就来救你。” 那女孩害怕极了,双手一直捂着脸,不敢去看,等了片刻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但也怕那人会丢下自己: “你可不要丢下我,我真的好怕。” 两条毒蛇左右围着蠢蠢欲动,翔子也在疑惑这个女孩怎会被两条蛇围攻,肯定是那女孩不小心惹到它们,她又怕蛇,所以被蛇吓得不能动了。 “我不会丢下你的。”他左手拄着树枝,右手紧握着短剑,慢慢靠近,脚下一点一点的向蛇移动,离蛇五尺远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用树枝开始敲打左边的一条蛇。 那毒蛇受痛,张着口,头一歪,缩了下去,并没有转头向他攻击,翔子见吸引不了它的仇恨,手上又加大了力度。 那毒蛇吃痛,便转过头来,张着血口向他快速爬来,翔子用手挥着树枝,急忙向后退去,警视着毒蛇,心知只要被它咬上一口,便一命呜呼活不成了,倒退着的同时,也在想着怎样将它一剑斩为两段,将毒蛇杀死。 毒蛇越来越靠近他,他用树枝拨弄敲打了几下,丝毫挡不住它的攻势,围着女孩的那条蛇似乎知道自己的伙伴在和敌人战斗,也扭过身来,头趴伏在地上,扭曲着身躯向他快速爬来。 “这可糟了!” 前面的那条毒蛇,吐着信子,只见它前身向后一缩,猛然跃了起来,向他扑来,他见蛇飞了起来,顿时不知所措,慌忙的退了两步,急促之间震着了伤口,腹部一阵疼痛,他深知躲无可躲,左手扬起树枝,在身前胡乱左右敲打,只感手臂沉重,原是树枝正中空中的蛇,将它打偏。 ‘砰’的一声大蛇扑倒在一旁,这才逃过一击。 另一条毒蛇也已赶到,两条蛇左右夹击,如果此时逃跑,必会被扑上来的毒蛇咬到,心中在想怎样才能将它们杀掉,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手中的短剑了。 可两条毒蛇在一起,用刀斩杀右边的毒蛇,左边的蛇就会扑上来,斩杀左边的右边的就会扑上来,心中顿时难有主意。 这时想到还里还有一个人,扬声对那个靠在树上,还在用手捂着脸的女孩说道: “唉!你死没死啊,毒蛇已经被我引过来了,你现在安全了,可以放下手了。” 那女孩放下了手,脾气却是很暴躁:“你才死了呢!” 看到毒蛇确实已不在了,也就放下心来了,看向那个就自己的人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怎么会是你这个臭乞丐,本小姐正要去找你,你倒是过来找我了。”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当看到那女孩的面容时,心中也是一惊,那正是博恩思饭店的大小姐小菊,只不过换了一套衣衫,又捂着脸,这才没有认出来,同时也在想:“这下惨了,怎么会是这个野蛮小姐。”说道: “怎么会是你?我快支撑不住了,你快来帮我引开一条毒蛇。” 小菊很害怕蛇,只是冷冷的呆在一旁看着:“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害怕蛇,我才不要帮你呢。” 翔子手中的树枝不敢有所停顿,听到她拒绝自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是我救得你好不好,若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被毒蛇咬死,弃之荒野了,我现在为了你都快要背蛇咬死了,你还不帮我。” “我若知道是你,我才不会让你救。”如果在自己被蛇困住的时候知道那人是翔子,那也会向他求救,只不过现在已经脱了身,想到那天被他侮辱,心中又是忿忿不平:“你就陪他们两个慢慢玩吧,我要走了。” 做个调皮的姿态,摇了摇手笑道:“再也不见。” 翔子急了,若是她真的走了,那自己岂不是真要命丧此地,想到自己救了人家,人家对自己却见死不救,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吗: “你这个野蛮丫头,我是救你才被蛇盯上的,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知恩图报你不懂吗?你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小菊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在用树枝和手中的短剑,来阻止毒蛇的进攻,看情势也坚持不了多久,确实是这个小乞丐救得自己,如果丢下他一个人,他也只有死路一条,即使对恨他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你有把握杀了它们吗?” 翔子见他停下了脚步,似有回心转意之意: “当然有了,你看到我手中的武器吗,这短剑锋利无力,一剑就可以将蛇斩为两段。” “既然你的短剑这么锋利,为什么不把他们杀死,难道是在表演给我看吗?”小菊倒说起风凉话了。 “你见过有这样表演的吗,没看到这两条蛇在一起,我下不去手啊。”翔子气的肺都要炸了。 小菊‘呵呵’一笑,看到他手中的短剑,心里也有了底气: “你要我怎样帮你,我可不要在被它们盯上,我都快被它们吓死了。” 翔子一边摆动着树枝和武器,以防它们突袭,一边说道:“你只要引开一条毒蛇就,我就有机会杀了另一条毒蛇了。” 小菊犹豫了一下:“你可不要骗我,若是我把蛇引过来,你要是跑掉,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我怎么会骗你。” 小菊走近了两步,双眼盯着那蛇,柔声说道: “大蛇啊大蛇,快过来啊,本小姐的肉又香又嫩,快过来啊。” 翔子听见她的话差点晕倒,气的脸都绿了,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你在干什么啊,你不会在勾引它吧,它又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勾引它是没用的。” 那条蛇果然不理会她,她脸色微显晕红:“我哪有勾引它,这是引诱,如果我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做,你说我该怎么办。” 翔子气的哭笑不得:“你不会找个树枝打他啊,真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在装傻。” 小菊噘着小嘴看着他:“人家是害怕才会这样的,本小姐聪明着呢。” 说着在旁边找了个小胳膊粗的的树枝,走到小蛇不远处,踮起脚尖,轻轻的敲打这右边的毒蛇,口中还不断念叨: “大蛇,大蛇,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让你和你的伙伴分开,你可不要咬我啊。” 翔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小姐,你是在给它挠痒痒吗?你就不会用大点力,我都快支撑不住了。” 小菊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加大力气,啪,啪的敲打着,心中则暗骂着:“臭流氓,臭乞丐,我要敲死你,我要打死你,看你还敢欺负我。” 却把蛇当作了翔子,狠劲的敲打着,不过这样也达到了翔子的目的。 那毒蛇吃痛,萎缩成团,然后向小菊爬去,小菊看到毒蛇向她爬来,‘啊’的惊叫一声,丢下树枝并向后退去:“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翔子见那条蛇被引开了,心中也拿定了注意,握紧手中的短剑,做好与毒蛇一拼的准备,本是用树枝捉弄的动作,也改为了击打,那蛇果然发怒向他扑来,同时身子又跃了起来,张着血口向他扑来。 在这危险时刻,他可不敢放松警惕,手中的短剑挡在胸前,他知道在空中的毒蛇身体就不受控制,只能向前扑来,不能左右移动,待蛇在他身前时,左跨一步,右手持剑一挥,正中毒蛇的脑袋,短剑锋利无比,把蛇的上颚连同脑袋一同削了去。 眼前一道血花洒落,那蛇的躯身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地上扭曲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他刚惊愕中清醒过来,追击小菊的那条大蛇,像是知道自己的同伴被杀死了,抛下小菊。转身又向他冲来,只听道地上嗖嗖声响,便已出现在他身前。 第八章 最美时光 翔子看到那大蛇泛红的双眼,也意识到真正的危险来了,虽然有短剑在手,不过对这条带着仇恨将生死度之一外的蛇,也心生怯意,它肯定是要为它的伙伴报仇。 小菊也看到那条蛇去势汹汹:“小心啊!大蛇咬你去了,快跑啊!” 翔子手中的短剑还在滴落着蛇血,他又何尝不想逃跑,只是刚在斩杀蛇的时候又震到了伤口,现在就算逃也没有办法快速逃走,面对这条带着仇恨的蛇追击又怎能跑的掉,别无选择,只好做出决一死战的打算。 毒蛇待靠近时,向至少那条一样,奋力一跃,张着血口向他扑来,或许这就是它们进攻的必杀技吧。 这条蛇比死掉的那条蛇还要肥大,足有六十来斤,扑来的力道也有百十斤,翔子也不敢用短剑,像刺杀刚才那条蛇一样刺杀,不知是太紧张了还是太害怕了,用树枝敲打两下都没有击中,这也让他很苦闷。 他又急忙后退,却已来不及躲避蛇的攻击,那蛇带着身体的惯性,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在被撞到的那一刻,手中的短剑在被撞到掉在地上,他也不多想慌乱间双手已将蛇的头紧紧的扯住,以防被它咬到。 虽然制住了蛇头,不过身体却已经被毒蛇紧紧的缠裹住,并不断的用力缩紧。 毒蛇绷紧的身体挤压到了伤口,只感腹部剧痛难忍,禁不住痛叫了几声,随着他呼气,那蛇的身体又勒紧了几分,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小菊: “你站在那里干嘛呀,快来救我啊。” 小菊看到他和蛇裹在一起,在地上挣扎翻滚,早已吓破了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她更加不知所措,只有愣愣的看着,待听到他叫自己,这才恍然大悟,拿着树枝走到他身前,也不知道还怎样救他: “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救你。” 毒蛇的身体一直在挤压着翔子体内的空气,此时说话都很艰难: “旁边有一个……短剑,拿剑……把蛇杀死,快点……我快……支撑不住了。” 只感到毒蛇的力气越来越大,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身上的骨头都要被挤碎了一般。 小菊仓促的捡起短剑,拿在手中不住的颤抖: “我,我不敢啊。” “你在不动手,我可就要被蛇勒死了。” 小菊嗯了一声,也下定了决心,虽然很厌恶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蛇杀死,况且他是因为救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拿着短剑胆怯的靠近毒蛇,在毒蛇身上划了几划,见到没反应又划了划。 突然听到翔子大叫一声,这才停手,这才发现毒蛇已经死去,她胸口上下起伏,跳动不安的心还未能平静,茫然的看着翔子: “你叫什么啊?” 翔子大口喘着气,用力拉扯蛇的尸体,从包裹着自己的尸体中爬了出来: “你用剑伤到我的腿了,我能不叫吗。” 小菊这才醒悟:“我怎么知道会割到你的腿,你的短剑太锋利了,我都还没用大力呢。” 他用手捂着腿上的伤口,心道:“这短剑削铁如泥,你若用大力,我的腿岂不是被你斩掉。” 从她手中夺过短剑:“没死在蛇口下,死在你的手里我就太亏了。” 小菊却不以为过,笑着看着他: “这也算是你欺辱我,对你的惩罚了,以后我也不打你了。” 翔子拨弄着沾着蛇血的衣服:“真是野蛮的丫头,不可理喻。” “我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还要骂我是野蛮丫头,你才是不可理喻。” 翔子在地上擦了擦剑刃上的蛇血,放到衣服里的裹布中:“这话在你口中,怎么反过来说都可以,是我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好不好,怎么还要让我感谢你?” 小菊看到他大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对那个争论也不作辩解,从怀中取出绣花手绢,递了过去:“看你这么可怜,给你包扎伤口用吧。” 翔子头一撇,也不理会她,小菊可就生日气了:“你这人太气人了,人家好心给你手绢让你包扎伤口,你却不给人家好脸色,最好是死了活该。” 翔子斜视了她一眼:“是你把我割伤的,你要负责任,你给我包扎。” 小菊听到本又想发脾气,见他左手捂着腹部,像是受了伤,最后还是像个小丫头一样,轻手轻拿的给他包扎伤口。 翔子此时看着她也没有那么讨人厌,却对她有了一丝好感:“这里那么危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山林中?” 小菊眉头一皱:“要你管,我来这里玩不可以吗,你又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被人追逃到这里的。” “哪有什么人追。”又欲张口,心道:“绝不能告诉他酒鬼的事情,更何况追杀酒鬼的人,其中就有她的父亲。”脸上变得冷淡,对她冷落了几分。 小菊对他来这里却是很感兴趣,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不说了,快点说啊,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翔子白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私事,况且我又不认识你。” 小菊笑着说道:“我叫陈小菊,你现在认识我了,可以说了吧。” 翔子想到在镇子的侮辱,也怀恨在心:“不说,你又是打我,又是骂我,我才不告诉,我要走了。” 将短剑别在腰间,拄着树枝,走向大蛇的尸体,然后躬下身去,单手将那条蛇抗在肩上。 小菊可不想在一个人呆在这里:“你要去哪里,你受了伤,抗着蛇的尸体干什么去?”又见他不理会自己,皱着眉头:“臭乞丐,你说话啊!”跑着追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 翔子望而生畏,知道和她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大小姐,我惹不起我躲开行了吧,我饿了我要吃蛇肉,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吧!” 小菊低头沉思了片刻: “是这样啊,我也饿,我也要吃蛇肉,我要跟着你。” 翔子无可奈何,任由她跟着,信步朝小溪方向走去。途中小菊嘴上也没闲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受了伤?” 翔子也时刻提防着她,想到她父亲就是为了赏银,去杀酒鬼,现在自己携带着武器,不知道她有没有打自己的注意,对她的话也不做多理会。 小菊见他不理自己:“,你为什么不说话,这样吧,我先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你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不好?” 看还他没有反应:“我先说了哦,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继续道:“那日我和你打架,被关在房间里,门外就被人守着不让我出去,我可是他们的大小姐,就凭他们怎能守得住我,我就大声和他们说: \''你们不放我出去,我就在房间里自杀,没想到被他们识破了, 他们说:”老爷让我们在这守着,说你在房间里上吊自杀,也不许我们去救。’ 那两个混蛋竟然不理我,当时我就想了个办法,把桌子搬到门后,然后把椅子放上去,再把茶壶,茶杯都放在上边,然后我就在房间里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叫一声‘啊,你是谁啊,你要干嘛,啊,啊,不要,不要。’ 然后守在外面的两个人以为我真的出事了,他们就开始推门,门被桌子挡着,他们不用力也推不开,他们肯定要用大力了,咣的一声门被他两个撞开,在椅子上的茶壶茶杯,就哗啦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们头上,哈哈,我就趁机逃了出来,出了饭店就想去外面玩玩,然后就到了这里,再然后就遇见了那两条蛇,我是最怕蛇了,看到两个大蛇我吓得动都不敢动了,就大声求救,你就出现了。” 小菊看了看他毫不在意,也知道他在听:“我已经说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翔子听她说了一打堆,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玩的,这也想到是他父亲为了捉酒鬼才让他关在家里:“你没看到我携带着武器吗?我就是避开官兵才躲到这里的,现在行了吧。” “原来你是在躲官兵啊,我也讨厌他们,他们总是在我家吃饭,说先欠着,可从来都没有见他们还过银子,我爹爹还要把他们当作贵宾对待,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翔子冷冷的笑了一下:“贵宾?” 小菊撇了他一眼:“你在笑什么,说来听听。我在家里面糟糕透了,没人和我玩,还总被管这管那的,都快闷出病了。” 翔子摇了摇头,可不想和她纠缠不清:“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 小菊鄙夷的看着他:“你笑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说算了,还有,你的武器好像很锋利的样子,你是从哪弄来的。” 翔子想到短剑的来历,便想到村庄全部遇害的情景,一股悲伤涌上心头:“祖传的。” 小菊看到他突然变了脸色,也不再追问了,这时眼前显现一条小溪,她欢跳着跑了过去,指着前方:“前面有条小溪唉。” 欢跳的到了溪边,用手捧着水,洗了洗脸,双手拍打着水花,嬉笑着,清脆甜美的笑声,在山林间回响。 翔子看着眼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和之前在镇子里遇到的简直就是换了个人,才发现她是那么的美丽,心口像是被锤子锤了一下,猛然一震,心里也像是被她的笑声感染一般,莫名的开心。 翔子把毒蛇放在一个石面上,到下游洗了洗刀子,然后回来将蛇头斩掉,除去蛇的内脏,并剥掉带有鳞片的蛇皮。 小菊远远看到,却也不敢走近:“你好残忍啊。” 看到满是血污的蛇肉:“这么脏还能不能吃啊。” 翔子将蛇毫不费力的切为四段,每块都有五斤重:“你若是嫌蛇肉脏,也可以不吃啊,又没有人强迫你。”然后拿到溪边清洗干净。 已经淘洗干净的蛇肉也变了个模样,红润美艳:“我要吃,我还要比你吃的多。” 翔子用随身携带的火刀火石生了火,便用树枝撑起把蛇肉烤了,过了一会肉香四溢,小菊坐在火堆旁忍不住叫道:“好香,好香。”待熟透两人将一块蛇肉分了吃了。 到了晚上小菊睡在他早先准备好的石头下,他只好谁在火堆旁。 小菊几次警告:“晚上你可不准乱打坏主意,我可是会武功的,你若对我无礼,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也没有理会小菊的话,现在所想的是自己身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够康复,什么时候能走出这山林。 两人聊天玩耍过了四天,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小菊对这地方也感到乏味,闹着要离开,自己几次因为找不到出路,没走多远有跑了回来。 然后又在山林里待了两天。 第九章 神秘老者 这一日,午时太阳正中,翔子向一个雕塑一样站在小溪中间,溪水已经淹没了他的膝盖。 他调匀呼吸细观洞察,一条大鱼摆动着肥硕的身躯向他缓缓游来,时而露头吐气,时而隐匿而下,他就是为了这个猎物才在水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心中暗喜它终于出现了,不过他也不敢做点小动作,生怕将猎物惊跑,也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争取一击将它擒获。 小菊在岸边也为他提心掉胆,大气都不敢喘,只是静静的看着像木头桩子似得的翔子和那游来游去的大鱼。 大鱼露出水面,吐着水泡,在他面前游来游去,左摆右晃,丝毫不知此处的危险。待大鱼游到他身前,见到时机已经成熟,两手迅速抓取,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大鱼肥硕的身子,大鱼知道此处的危险,在他手中摆着尾巴奋力挣扎着,几欲挣逃。 不过翔子早已将左手食指和中指抓进大鱼的鳃里,那可是鱼致命的地方,即使大鱼再怎么扭曲挣扎,也逃不掉了。 小菊在岸边看到翔子捉住了大鱼,也放下了紧张的心,拍着小手,欢悦的跳了起来:“好厉害,终于捉到了,这下就有鱼肉吃了。” 翔子左手手指插在鱼嘴中提着,右手托着大鱼扭动不安的身体,从溪中慢步走了出来:“我厉害吧,我说能抓到鱼就肯定能抓到鱼,你看这么大的鱼,也够我们吃上几日了。” 他边说边走到石头旁,将大鱼放在石头上面的平面上,拿出短剑,将鱼头轻轻的切了下来,然后便开始清理内脏,血水也顺着石头的缝隙向地上流去。 呆在旁边的小菊,双手捂着脸不敢去看。 “你个女孩子,连杀鱼都不敢看,那你以后怎么做饭啊。” 小菊放下手,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做饭啊,有人给我做饭吃不就行了。” 翔子摇头叹了口气:“谁要是娶了你才是倒了大霉。” 小菊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本小姐天真可爱,温柔贤淑,体贴有爱,谁娶了本小姐那是他走运。” 翔子开玩笑:“温柔贤淑,体贴有爱怎么能配的上你,横行霸道,无理取闹才是你的专利吧。” 小菊听罢气冲冲的向他走上来,在他背上胡乱捶打:“ 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本小姐。” 翔子不做阻挡:“我这是侮辱吗?你看,现在不就是这个样子,你还想狡辩吗。” 小菊拳头上加大了力气:“打死你,打死你。” 翔子可不喜欢这么蛮力的按摩:“别打了,再打不给你鱼吃。” 小菊停了下来,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呜…呜…’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哭了起来。 翔子最见不得女人哭,顿时不知所措:“你,你怎么哭了,我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会不给你鱼吃呢,不要哭了。” 话音刚落,她不但没有停住,反而声音更大的哭了起来。 翔子心乱如麻,心道:女人真是奇怪的人类:“是我错了可以了吧,不要哭了。” 小菊双手揉着眼睛,抽噎着说道:“你欺负我,我就是要哭。”接着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看着她眼泪吧嗒,吧嗒从脸上滚落滴在石头上,心里不免有些愧疚,难道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吗? “我听人家说,漂亮的女孩越哭就会变得越丑。”然后看着她的脸,故做惊讶的指着:“哎呀,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变丑了。” 小菊听到他说自己变丑了,立马停住了哭,慌忙的跑到溪边洗了洗脸,然后看着倒影好久,听到身后翔子的笑声,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怒冲冲的向他走来: “臭乞丐你竟敢骗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翔子想到她上当的神色,还忍不住在笑:“骗你不好吗,难道你真的想变丑?” 后背挨了她几下暴力的按摩:“不要闹了,我要烤鱼了,吃完鱼我们还要找出去的路呢。” 小菊停下打他的动作:“哼,今天就放过你。” 他生了火将鱼烤了起来,烤熟了吃饱后,他将剩下的鱼放在洗干净的包裹里,背在肩上,又把短剑别在腰间:“好了我们走吧。”说着信步顺着小溪往下走去。 小菊有点不相信:“顺着小溪走,真的是出路吗?” “那是当然了,顺着小溪走绝对错不了。”翔子却是显示非常自信。 他也是在昏睡的时侯被酒鬼带进来的,当然也不知到出去的路,不过他知道水往低处流,这溪水的源头是在山上,肯定是流向大河的,只要找到河流,就到了平原,就算是出去了。 小菊虽然不解,也没有说什么,无聊的踢着小石子,跟在他后面。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放眼望去还是望不到头的山林,小菊在他身后也开始报怨: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还在这里破林子里,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翔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要急嘛,很快就可以走出去了,有点信心好不好。” 小菊也不再说话,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又走了半个时辰,看到在前方小溪边的一个茅草屋,翔子喜道:“快看,前面有个房子。” 小菊抬起头看去:“真的是哎,快去看看有没有人在。”说着快步冲到他前面,向房子跑去。 翔子怕有危险,也跟着跑了过去,一个不算牢实的木头做的栅栏将茅草房围着,小院里还种植着蔬菜,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小菊跑到栅栏门前,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翔子跑到她身后,伸手拦住正要推门而入的小菊: “不要这么鲁莽,还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谁,这么无礼的闯进去,肯定会惹到麻烦的。” 小菊松开抓在栅栏上的手,没有在推栅栏:“有没有人在啊,我想问下这山林的出路怎么走啊。”见没有动静:“你看,这房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这时从茅草屋里传来两声咳嗽声,听声音像是年纪大的老者,随后一个拄着拐棍的白胡子老头,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着两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翔子看到老者从茅草屋里有了出来,白了一眼身旁的小菊:“这不是有人出来了吗?” 很有礼貌客气的说道:“老爷爷,我们在这山林里迷了路,你能告诉我们出去的路吗?” 老者眼色如剑一样锐利,上下在他身上打量了他一番,慈祥的面目瞬间变得冰冷:“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这里的。” 听他的语气倒是有强烈的敌意,翔子也搞不清什么状况,也不知道他的态度变得这么快,对他的话也感到莫名其妙:“什么谁派我们来的?我们在这山林迷了路,看到这有间房子,我们才来询问。” 老头弓着腰,拄着拐杖,向他们缓步走来: “你们看看左边的这些土堆了吗?那些都是坟墓,那下面埋着的,都是要害我的人,老头我还没有老到那么不中用,岂能把命交给那些无名之辈,你们也太瞧不起我了。” 翔子和小菊看了看左边栅栏外,果然有几十个大小各不相同的土堆,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寒意,小菊道:“那些土堆下面难道埋着死人?太可怕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老者冷哼了一声:“明知故问,你们来这里不也是和他们一样吗?这次竟然派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来,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说着脸上的怒色更盛,缓步向他们走来。 第十章 奉剑认主 翔子看他发怒的神色,就猜到是他肯定认错人了,把自己当作要害他的敌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并把小菊往后拉了拉:“老爷爷,你弄错了,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我只是想问问从这山林里出去的路。” 老者本是弓着的腰,走着走着突然直起了来,此时却不像一个体弱多病的老者,倒是一位神采奕奕的隐世高人,他右手握着拐杖的握把处,左手托着拐杖,左手轻轻用力,锋利的刀刃从中拔了出来。 翔子大为一惊,这才知道那老头弯腰驼背都是装的,手中的拐杖就是剑鞘,剑就藏在其中,顿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他不相信自己那该怎么办? 两人慢慢向后退去,小菊看到他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也是锋利之极:”这老头肯定会武功,他手里还有剑,我们快逃吧。” “你快点逃,我在这里挡着。”说着把小菊向后推去,并示意她快点跑。翔子知道两人一起逃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一个人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看那老头气势冲冲的样子,也不是普通的人。 小菊见他让自己逃,本是担心害怕的心情却是另一种滋味:“不,要逃我们一起逃。” “你们谁也逃不掉。”那老者又撇了翔子腰间一眼:“小子,快把你的武器拿出来吧,我早就看出你腰间藏着武器,难道还想留着偷袭我吗,那样可不是男儿所为。” 翔子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当作敌人,原是被他发现了腰间的短剑,这才被他误认为自己是要害他的人,果然这把短剑只会给自己带来祸害。 他急忙拿出短剑,解释道:“这短剑不是用来害你的,我们真的只是迷了路而已,你要相信我。” 那老头根本不听他解释,右手持剑猛然一挥:“出招吧,就让我这个老头见识见识,你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翔子见他挥剑要自己动手,自己根本就不会武功,和他打起来那就是鸡蛋碰石头,必死无疑,看着他手中的利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我,我不会武功啊。” 那老者已经挥剑向他刺来,剑风凌厉,咄咄逼人,他哪里是这个隐世高人的对手,第一招就未躲过。他身体一倾虽躲开了要害,手臂上却被划了一剑,禁不住痛叫一声,伤口不断流着殷红的血,顷刻袖臂上红了一片。 老者以为他是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招招要害,只见他连连败招,老者涉及江湖几十年,心中却想着,肯定是他故意受伤,让自己相信他,然而剑下更为犀利,并不留情。 翔子左腿吃痛,又中了一剑,手中的短剑胡乱瞎砍,小菊在旁看到他连中几剑:“不要打啦!我们真不是要害你的人。” 她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虽然跟父亲学过几招拳法,自知那也只是花拳绣腿,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用不上,只能在旁边提心掉胆的一边解释误会了。 老者利剑一挥,正是向他脖子斩去,势要取他性命,剑招一至,他必将人头落地,翔子见状,知道躲无可躲,吾命休矣,慌乱间,手中短剑竖在眼前,只为挡一下,却不料两剑相交,\''咔\''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段,一尺长的断刃,横着从他鼻尖扫过,飞射而去,钉射在右边一丈外的树上,翔子吓得面无血色,身上惊出一身冷汗,鼻尖微痛,用手摸了一下,有点微痛,庆幸只是擦了一点皮而已。 小菊在旁边看到,还以为他会命丧剑下,吓的差点晕了过去,随后看到他安然无事,才松了口气:“老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们不是要害你的人呢?” 老者也不理会在旁边呼喊的小菊,他停住攻势,惊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让他不能相信的是,自己的剑也算是个有名的宝剑,怎会被轻易斩断?但看剑断处平刃光滑,却是被利器削断,又看了看翔子手中短剑:“好锋利的剑。” 待他又仔细看了看翔子手中的短剑时,脸色从惊异变为恐惧,在而变为欢喜,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向翔子冲了过去:“你的剑从哪里来的?” 翔子见到他突然向自己冲了过来,还以为他还要杀自己,心道:‘这下可完了。’脚下习惯性的向后退了两步,不料正被凸起的石头绊倒在地,随后又在地上向后挪动了几尺。 老者见他狼狈的动作,突兀的停住了前冲的动作:“你手中的那把短剑是在什么地方得到的?” 翔子见他不再动剑,还以为斩断了他的长剑,他会更加生气,没想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没有要杀自己,对眼前的老者又感到很奇怪,惊愕了一下:“这是我家祖传的。”。 那老者神色慌张,面带喜色,丢下断剑,轰然跪了下来,神情激动的抬头向天说道:“老天对我不薄啊,老天真的开眼了,定是先主引导少主与我相遇,都怪我糊涂,差点要了少主的性命,在下罪该万死,请先主原谅。” 老者跪拜天后,又跪着转向捂着胳膊伤口的翔子:“在下实在不知是少主,请少主恕罪。” 翔子却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刚才他还要拼了命的要杀了自己,此刻又是向天跪拜,又向自己拜,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他在想什么花招对付自己吗,不过他武功那么高杀了我易如反掌,何必这样屈于下跪,但还觉得不妥,坐在地上急忙向后又挪动了几下:“你干什么,你,你不是要杀我吗?” 老者连声自骂:“在下罪该万死,我怎么敢杀少主呢,你是先主的后人,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你啊” 翔子迷惘不解,完全不明什么情况:“我不是什么少主,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老者对他的话却没有在意,慌忙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陶瓷小瓶,右手递出: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请少主先治伤为好,是我太糊涂了,误以为你是敌人派来杀我的,所以才会大打出手,误伤了少主。” 小菊愣愣的站在旁边,看到老者向他下跪,还以为那老者发神经了呢,突来的变故,也让她摸不到头脑,看到翔子身上还在流着血,跑了过去拿过金疮药给翔子治伤。 翔子任由小菊给他涂药,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不是他说的那个人: “你肯定认错人了,我叫翔子,不是你说的什么少主。” 老头看向他手中的剑:“你手中的短剑,剑柄上是否刻有一个‘默’字?” 他闻声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剑柄处却是刻有默字:“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老者笑道:“这就错不了了,‘黑幕犬聞,腾龙默尊’,先主有后,果然如此。” 第十一章 兽体灵木 伤口被小菊敷过药后,也已经止住了血,小菊侧眼看了一眼满是疑惑的翔子,附身在他耳边轻语道:“这老头厉害的很,他把你认错,你就先承认你就是他要找的人,骗骗他。” 翔子停了她的话,已深明其意,如若不承认自己是少主,他可能会一直跪着,等到他清醒后定会更加恼怒,反正命在他手中,走一步算一步,装模作样的说道:“好吧,既然被你认出了,我就承认了,你就先站起来吧。”又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山林里?” 老者便站了起来,神色严肃,恭敬的说道:“在下是忠堂副堂主郭志,江湖人称神通子,十年前起义军与贼兵大战惨败,受妻子遗终,十年不在踏入江湖,便在此处隐居,然而时过九年有余。”又做出请的姿势道:“烦请少主到陋舍休息,待我慢慢和你讲来。” 神通子走在前面,翔子意识到他暂且不会加害自己,便把短剑别在腰间,小菊扶着他跟在后面,附耳轻语道:“有机会我们就逃跑。” 翔子深情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到了院中,地上有四个奇怪的树枝横摆在院中,那树枝每个均有五尺长短,像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一样,丝毫引不起人的注意。 这山林里多是山石为主,而院内均为泥土,只有零散的几个石子,这倒是很奇怪。神通子转头对二人说道:“少主千万不要踩触这四个树枝,这是我为防止害我的人设置的机关,只要触动这四个中任意一个树枝,就会引起地下的排叉,还请两位小心为是。” 翔子和小菊会意,便绕开树枝从侧面走了过去,翔子这时也想到:“如果小菊鲁莽的推门而入,岂不是会碰到机关,还好及时拉住了她,不然真的会命丧于此,”此时对这老头又畏惧三分,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疯了还是傻了,为何将自己认作别人,不过这样也好,最少可以免受这老头的威胁。 看到小菊脸色灰暗难看,想必她也是想到,不请自入的下场了。 走进草屋内,里面摆设简单,只要一张床,和一个茶桌还有四个木椅,桌子上摆着一个茶壶和四个杯子,在桌子中间还摆着一个灵牌,写着爱妻曹氏灵位。 神通子请他们坐了下来,并倒了两杯茶水,笑着说道:“今生能在遇到少主,我郭志死而无憾,我已经在这隐居九年零十一个月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十年期限,这真是天意啊,我就可以跟随少主左右了。”说着便笑了起来。 翔子看着神通子,此刻他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便问道:“忠堂是什么?” 神通子稍作惊疑,随后问道:“少主你不知道忠堂吗?” 翔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只好无辜的摇了摇头。 神通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忠义会是先主所创建,下面分为忠堂和义堂,而我就是忠堂的副堂主,忠堂下分为四门。义堂也是下分为四门,每一门都分布在各个城内,都是为了驱赶贼兵的奇侠异士,各具各的能力我已经在这十年了,也不知道那些兄弟怎么样了。”说着往桌子上的灵台上看了一眼,这也都是因为妻子的遗嘱才离开忠堂的。 翔子也明白了一点,说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侠义帮会,你说有人要杀你,他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贼兵?” 神通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贼兵,他们也是反贼兵的中原异士。” 翔子不解的问道:“异士?” 神通子解释道:“不错,有众多人是靠着兽的力量而引发的能力,比如我就是靠着鼠兽的机灵和灵活多变,才会被称为神通子。” 翔子更为惊讶的说道:“鼠兽?这个我就不懂了。” 神通子笑道:“这也难怪,少主年龄尚小,有很多的事你还不知道,当然注定兽的能力也分为六个阶段,也就是兽体,兽魄,兽尊,兽王,兽皇,兽神,兽灵,而我也只是兽尊的境界。” 翔子听了这些,虽然不是很明白,也大致懂了些。 神通子又说道:“不过,凡是已经变成兽体和兽魄的人都惧怕一种奇怪的植物,那就是灵木,只要被灵木伤到,那就是必死无疑。” 翔子惊道:“灵木?” 这也让他想到李大叔在死的时候,听到贼兵喊道快准备灵木剑,想必李大叔也是兽体,不过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过呢? 神通子见他神色异常,问道:“少主你怎么了?”翔子回过神道:“没什么。” 又问道:“既然同是反贼兵的异士,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神通子解释道:“他们杀我就是为了你手中的短剑,你手中的这把短剑就是尊者的象征,只要持剑者主张反贼兵,就可以持剑号召侠客义士,攻打贼兵,十五年前主公殉难,我也受妻子的遗终退出了江湖,接着默也就消失了,有些自作聪明的人就猜到是我拿了默,所以就有人找到了此地,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你手中这把剑,可惜那把剑不在我手上,不过来这里讨剑的都被我杀死了。” 翔子从怀中拿出短剑,听了他的话才知道,原来这不只是把宝剑而已,还有召号侠士的作用,想到酒鬼说他在寻找一件东西,是一个具有权力意义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这把短剑。 小菊也凑过去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在很小的时候也听父亲说过,有一把剑,谁拥有了就可以做皇帝,应该就是这把剑吧。” 神通子笑道:“只要赶走了贼兵,当然是持剑的当皇帝了,看来你父亲也是江湖中人。” 小菊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我爹爹可是博恩思饭店的老板。” 神通子对于博恩思的老板丝毫不感兴趣,对翔子又说道:“少主没有去过忠义会吗?” 翔子面无表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一直都在村下,从没有听过什么忠义会。” 神通子低沉的说道:“这也难怪,先主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故意让你埋名隐姓,化作贫民百姓,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翔子现在只想说,自己真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但无奈数不出口,只好默不做声,深情的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菊。 小菊心里倒是想着怎样逃出去才好,对于少主什么的,一直以为都是那个老头搞错了,问道:“老前辈,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出去的路?” 神通子看了一眼翔子,问道:“少主,你是要出去吗?” 翔子点了点头,道:“嗯,我去外面还有事情要做。” 神通子脸色担忧的说道:“出去的路我倒是知道,只可惜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去这个地方,外面危机四伏,我真是放心不下。” 从刚才持刀对决的时候,他就知道少主丝毫不会武功,更何况江湖中有不少高手在打探宝剑默的下落,这怎能放他一个人出去,遇见少主那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本想着在这山林而终,而现在所有的心思又放到了少主的身上,只要少主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是最大罪人。 翔子知道,他的话却是关心自己的安危,想到酒鬼说过,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细想一下,他所说的倒是留住他托词,但心中的想法也不敢说出来,说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能够保护自己,只要你告诉我出路就行了。” 神通子看他似要坚持要出去,对于他的言语也不敢违背,叹了个气,道:“少主既然要出去,我也不敢强留,出了院子一直向右就是出去的路,我要过一个月后才能去跟随你,请饶恕我不能保护少主安全之罪。”说着向他又跪了下来。 第十二章 突暗来袭 翔子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把他扶了起来,道:“你不必多礼,你向我跪拜我怎么受的起啊。”虽然他之前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见他跪了又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此刻对这他的感觉也不再那么畏惧了。 神通子被他扶了起来,说道:“那就请少主一定要藏好这把宝剑,少主你办完事后,一个月后请你去古木城,那里是忠堂的总堂所在,到了那里我就能找到你了。” 翔子细想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没有地方可去,说道:“好,一个月后我一定会去的。” 古木城位于黄河下游西部,离大都只隔了安陵城,他们现在所在归于丰登城,与古木城相邻,位于古木城南部。 小菊两人对视一眼,欲要告别出门,神通子说道:“少主莫急,有个要取我命的狂徒向这边来了,待我处理了他们再走也不迟。” 两人一惊,四处毫无动静,哪有什么人在这里,正想着是老头改变了注意才撒的谎,这时就从院外就传来几声木筏轰动的声音,接着听到一人惊叫的声因,随后又传来轰‘轰,轰’树木掉落在地的声音。 两人窗户同时向外看去,只见一个持刀的汉子踩到了院中的机关,衣衫上有几处划痕,并且已逃出了院内,站在倒在地上的木栅栏门上。见那人头发稀疏,古铜色的肤色,蛮横的脸的右侧斜着一道刀痕,又听到他声音洪亮喊道:“神通子,你好阴险啊,在院中还设有机关,幸好被我识破,快点出来把默交出来。” 神通子庄重的对翔子说道:“外面危险,少主就在这房中歇息片刻。”然后提着断剑,挺胸阔步走了出去,扬声道:“阁下是何人?” 那汉子道:“在下快刀手王逸,特来取‘默’。还请赐予在下,报国杀敌,驱赶贼兵。” 每个要杀他的人都是说的这些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边,冷冷的说道:“废话少说,快些出招吧。” 王逸打量着眼前的老头,面黄肌瘦,两鬓添霜,衣衫破旧,手持一把断剑,心道:“难道那把短剑就是‘默’?看这老头,瘦小无力,哪有传闻说的那么厉害。”紧握有手中长刀,挥刀冲去,刀锋犀利,快若如风,向敌人面门砍去。 神通子面对敌人的攻势,泰然自若,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断剑横挡,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刀剑交锋。 王逸大吃一惊,此时已用了八成的力量,看那老头面不改色,断刀一挥便挡住了自己的攻击,而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沉入大海一样,毫无反应,挥刀一摆,退了开来。 随后他仰天大吼一声,身体迅速膨胀,青筋暴起,身形也变得高大许多,两双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本来光秃秃的头顶,此时长发也垂到了腰间。 神通子看着他的变化,冷笑道:“只不过兽体的能耐,也来敢索要默,真是自不量力。” 已经变成兽体的王逸,暴喊一声又挥刀斩去,长刀挥斩,在他强大的臂力下,厚重的大刀在他手中犹如玩耍一般,连续出了数招,均被挡了下来,心中又恼又怒,招数越来越快,越快越狠,每一刀都有近千斤的力道,刀剑锋芒相对,电光石火,砰砰声响不断。 神通子挥剑挡避,心道:“江湖上能将长刀使得的这么灵活迅捷的,恐怕找不到第二人。”他的剑招随着王逸的刀速也变的越来越快,长剑虽断一尺,对付这人还是绰绰有余。 刀光闪动,王逸的霸王刀七七四十九式一气呵成,但见老头毫无动乱,应付裕如,心中顿时升气一阵惧意,心想这老头果然名不虚传,暗自敬佩。 神通子挥剑如雨,动若脱兔,手中断剑任由发挥,力势反击,并讥嘲道:“你以为兽体就可以击败我了吗?” 曾经死在他快刀下,不知多少江湖上的好手,而面对老头的攻击竟毫无招架之力,几招下来身上已有几处伤口。 王逸道:“我就是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两人又交战在一起,王逸架着他的断剑,只感到断剑的力量越来越大,奋力招架。 神通子刀柄一横,刀锋对着他脖子,架在刀上的断剑,横摆向他脖子斩去,王逸见他动作有异,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招架,右手臂腕倒转,上下挡在胸间,断剑迎刃而来,砰,的一声,断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王逸心惊:“自己已经是兽体的最高境界了,怎么对付这个老头,却无招架之力?” 他幸好自己的长刀在脖子前挡住了他的断剑,只要自己力气稍有松懈,自己的脑袋就不保了。 断剑一点一点的向他的脖子靠近,王逸手中的长刀却无力招架,只感脖子一痛,利剑已经擦到了皮肉,深知在剑锋在入数寸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顿时惊出一了头冷汗,拼力招架。 ‘嗖’的一声一枚暗器从神通子的背后刺来,神通子已感到有一物向他飞来,急忙撤剑,挥剑‘当’的一声将暗器避开,暗器唰的一声,钉在了院中的木栅栏上,顺势向那暗器看去,是一枚梅花镖,看到梅花镖就猜到敌人的来历,朝发镖的方向望去,喝道:“梅花庄的朋友,躲在暗处难道见不得人吗?” 这时又有三枚梅花镖向他射来,王逸可没有在意飞来的暗器,趁他二心,杨刀向他砍来。 藏在茅屋中的二人,一直在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此时见危险突来,同时惊叫一声,不免为他担心。 神通子背对着王逸,愣愣的看着飞来的梅花镖,王逸以为他没有防备自己,心中一喜,挥刀向他头上砍去,刀离他还有一寸的时候,忽的一下,敌人消失不见了,他则砍了一个空,王逸大吃一惊,心里在犯疑惑的时候,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撞,身体向前走了两步,此刻飞镖将至,已然躲不及暗器的袭来,三枚梅花镖正中他的头部和胸部。 躲在丈外的树上的那个人看到神通子的身形,惊呼一声道:“鬼步!” 神通子在王逸的身后,而推王逸的也正是他,‘嘭’的一声,已经断了气的王逸倒在了地上,伤口处乌黑,想是镖上喂有剧毒。 神通子沉着自如,喝道:“朋友见闻挺广,既然已表明了身份,难道还不出来见个面吗?” 那人声音圆滑,自嘲道:“你已经是兽尊的境界了,在你面前岂不是活不成了,我才不会那么傻。” 神通子也不会冒然冲去,深怕还有其他同伙,为了少主的安全,不可轻易冒险,喝道:“你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不现身那就快些滚吧。” 那人笑道:“是我高估了王逸,真没想到前辈身怀绝世武功,不知道还要多少人,为了默,要丧生于此,呵呵。” 神通子道:“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那就快些走吧,我也不在乎自己隐藏在这里的秘密了。” 那人惊愕的问道:“先生要重出江湖?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了前辈这样的高手,驱除贼兵可是势在必得。” 神通子定然知道他不怀好意,只是不明白他有什么意图,心道:”难道他在等援兵吗?如果有大批高手过来,自保是没有问题,只是少主就危险了。”说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我可没有时间和你闲耗。” 那人说道:“晚辈有个疑问,‘默’不再前辈手里是不是?” 第十三章 兽魄梅花 神通子停下脚步,望着传来声音的地方说道:“你看看那些坟墓,如果‘默’不在我这里,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你来这里不就是相信‘默’在我这吗?” 那人笑道:“我听传闻说‘默’在你手中,今日一见我才知道默并不在你手里。” 神通子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说道:“嗯?,阁下你有何见解。” 那人道:“宝剑‘默’对前辈来说是何等重要之物,前辈为何不随身携带,默又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前辈宁可使用断剑也不愿使用默,这更可疑了。” 神通子心下细细打量着,虽不知道那人武功怎么样,但凭他心机,就知道不易对付,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默’不在我这,为什么还不肯离去。” 那人声音沉着平静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草屋里的那个人是谁,而我也知道,默就在他手中。” 神通子听后心中一惊,笑道:“呵呵,草屋里却是有二人,但默不再他们手里,奉劝你快些离开这里。” 那人猜到了一些头绪,说道:“江湖上谁人不知前辈的佩剑,‘孤风月’,是数一数二的宝剑,从剑断处就可以看出是两剑交锋时所斩断的,而断掉的另一半还在这地上,能将孤风月斩断的除了默,我也猜不到还有什么武器。” 神通子听了他的话,更为惊异,这么远的距离还能瞧的那么仔细,不觉的心生畏惧,当然自己的性命早就抛至于外,让他担心的只有少主的安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拿到默。” 神通子厉声喝道:“要想拿默,首先要过了我这一关,我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呆在草房里的两人听了他们二人的对话,不寒而栗,对于暗处的那人更为畏惧,翔子对小菊说道:“那个耍大刀的汉子,怎么突然间光秃秃的头顶,竟然张出了头发,真是太诡异了?” 同样没有江湖经验的小菊道:“好像听他们说是兽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翔子也没有心思细想,道:“现在外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在外面守着,我们该怎么办。” 小菊沉吟一下道:“他们打来打去,都是为了你手中的短剑,若是将短剑交给那个老头,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们了吧。” 翔子脸色微变,坚决的说道:“我不会将它交给别人的,是它害了我的亲人,我要用它报仇。” 小菊看翔子的神色也知道他不可能将剑交给别人,笑道:“我是开玩笑的。”然后小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如我们搏一把怎么样,我们冲出去,向出口的方向跑,那老头在外面,肯定不会让敌人追上我们的,你觉得怎么样?” 翔子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小菊,看她的神情像是很有趣的样子,便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拼一拼了。” 两人在外面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对持着,神通子警惕的朝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他知道那人眼力非凡,可以看很远的地方,生怕那人在耍什么花招,同时也在察觉那人的位置。 忽见翔子拉着小菊从草屋跑了出来,越过栅栏向右边跑去,恐慌的喊道:“少主,危险!” 这时两枚梅花镖从远处‘嗖,嗖’向二人射去,神通子察觉到向二人飞去的暗器,紧握孤风月,身影快速一闪,啪啪两声已经挥剑避开了两枚毒镖。 翔子看到老头救了自己,心道:“雯儿说的没错,他果然不会让自己受伤。”稍一迟疑便停顿了一下,小菊拉着他的手,神色匆匆的催促道:“快跑啊!”翔子回过神来,两人便向右边跑去。 神通子护主心切,心急如焚,欲要冲上去拦截翔子,又有四枚暗器飞来,当下跃起将飞镖打掉,看到树上有人影晃动,便手持断剑相对着让快速跑去,一面避开飞镖,一面向那人靠近,他知道要想保证少主的安全,就先要除掉树上的那人。 翔子两人手拉着手什么也不理也不问,一直向右跑去,跑了半个时辰,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小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现在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 翔子想起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说道:“刚才我们真是太冒险了,若不是那个老前辈,我们早就死了。” 小菊笑道:“这样才好玩啊,我们这是死里逃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翔子道:“但愿如此,我们快走吧,不能在让他们追上来。” 小菊‘嗯’了一声,两人手拉着手便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翔子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担心的说道:“我们就这样逃出来了,也不知道那老前辈会不会有危险。” 小菊道:“你就放心吧,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出事,再说担心他干什么,他若不是把你认错了,我们早就死在他剑下了。” 翔子心道:“是啊,他要救的根本不是自己,说不定他知道自己不是要找的人,下次见面,会杀了自己也很有可能的。”看着腰间的短剑,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它丧失了性命,为什么只有拿到这把剑才会有人驱赶贼兵,难道没有这把剑就不能驱赶贼兵了吗? 心中疑虑重重,困惑不解,小菊看透他的心思,说道:“不要多想了,有些事不是用想能解决的,想多了只能让自己更加不开心,像我一样无忧无虑多好啊。” 翔子莞尔一笑道:“你说的对,我不想了。”意识到还在拉着她的柔嫩的小手,又道:“牵着你的手感觉真好。” 小菊似也意识到了,啊的一声,挣开了他的手,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绯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翔子忙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小菊娇声娇气的小声说道:“没有了。”然后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前面。翔子顿时感到莫名其妙,轻轻挠了下头,跑着跟了过去。 在山林里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越斗越烈,一人时隐时现,一人处处躲避,正是神通子和躲在树上的那人。 ‘唰’一枚飞镖向了神通子射来,他身体一侧便躲了过去,飞镖破空飞了出去,神通子霎那间已经到那人的后面,寒光四射,断剑挥斩,那人没有躲避,只是扭转了身体,又扬手射出了一枚飞镖, 飞镖破风而冲,向他头部刺去,‘啪’的一声,飞镖被断剑挡了开来,那人俯身头一低,不知怎么竟然从他身后又飞来了一枚飞镖。 神通子未见他发射飞镖,为何会从身后飞来一枚,不过飞镖的速度降低了很多,惊异间身形扭转,上身侧斜,飞镖在耳边呼啸而过。 而在神通子躲避的同时,那人有向他发射四枚飞镖,而飞镖的行迹并非要伤他,像是故意射偏一般。 神通子也不敢迟疑,生怕他又在搞什么阴谋,挥剑直刺,那人轻功甚佳,身巧灵活,而神通子则心有二意,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招招都被他躲了去。 而同时那人又连发射了六枚飞镖,均是易躲之极,越是如此,越让神通子感到不安,果然不出意料,身后阴风袭来,侧身眼角余光一瞄,却是那十枚飞镖先后而驰,从后面飞了过来,脱口而出道:“回旋镖!” 神通子又道:“你只不过是兽魄的能力,怎能与我交锋?” 第十四章 博恩思难 此时那人又拂袖射出了四枚梅花镖,此时前后均有飞镖袭来,神通子神色不变,轻喝道:“鬼步扭转式。”断剑左右快速斩击,身形在原处快速旋转,脚下形成了一道道残影,在急速旋转,如同一个陀螺旋转一般,剑光闪动,圈在他身体外围,如保护罩一般,地上的树叶也跟着翩翩飞舞,四处尘土四起。 飞镖接踵而至,撞击在亮光上就弹了出去,‘啪,啪,啪。嗖,嗖,嗖…’飞镖先后被弹了出去。 那人躲过几个向他反弹而来的飞镖,惊愕的说道:“鬼步,‘罡’?没想到你竟然练到了这种境界,真是小看你了。”知道在战下去也无胜算,身形一转,施展轻功向身后山林远处行去。 神通子乃是鼠兽,已经达到兽尊的境界了,鬼步乃是神通子的绝学,此步法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并且可以瞬间转动,鬼步分为四式,第一式鬼移,第二式鬼刺,第三式旋转式罡。第四式鬼舞式残。 神通子已停住了身形,半跪着,左手撑地,右手扶剑,注视着那人行去的方向,心道:“十年了,江湖上人杰辈出,看来我是要老了。”拿起断剑站直了身体,让他安心的是少主不会被那人追到。 神通子安之若素,举步朝草房方向走去,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少主身在何处,会不会什么危险,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可谓是度日如年,分秒煎熬。 “快看,前面就是这树林的出口了。”小菊指着前方的亮光处,欢喜的说道:“那个老头说的没错,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翔子看着她笑容可掬,心中也洋溢着幸福的滋味,看她现在和颜悦色的样子,看一辈子都不会厌烦,拉起她的手,道:“我们快点出去吧。” 两人出来树林都欢快的大喊了一声:“哈哈,我们终于出来了!” 小菊挣脱了他的手掌,看到他的样子,倒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说道:“我们出来了,你要去哪?” 翔子神色突然变得暗淡,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也就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小菊几天都没有回家了,家里肯定很担心,却也不能在跟着他玩耍去了,说道:“不如你跟我回镇上吧。” 翔子拒绝道:“我去镇上干什么,我还带着武器,若是被官兵发现了,肯定会捉我的。” 小菊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不如把武器丢掉吧!反正那武器只会连累你。” 翔子也知道她的父亲就是要捉酒鬼的人,跟她回镇里,那是万万不能的,说道:“我不会把这把武器丢掉的,你自己回去吧。” 小菊劝解道:“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老头的话吗?有了那个武器就可以做皇帝?那老头肯定是有病,你忘了他一开始还要杀你吗?” 翔子正色道:“我当然知道有了这把武器也不会做皇帝,可是那老头不还是在保护我们吗?” 小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既然你不肯扔了那个武器,那就把它藏在身上,不让官兵发现不就行了,到了我家你在把它藏起来,这样行了吧!” 翔子看到她祈求的眼神,却忘了该怎么拒绝,不过心里也有了打算,和她到了镇里,然后不进她家的饭店,然后等机会在跑出来,打定主意后,说道:“好吧,就当我是送你回去好了。” 小菊听到他同意了,也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放心吧,反正你又没什么地方去,到了镇里也可以在我家帮忙啊,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和你玩了。” 翔子心中暗自苦笑,如果她的父亲不认识自己多好啊。 两人便向常山镇走去,到了镇上却是异常的冷清,到了博恩思饭店的时候,两人都惊呆了,只见那店铺的招牌已经掉落在地上,从敞开的门缝里也能看到里面破乱不堪的场景。 小菊踱步进了店里,翔子紧跟其后,她喊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理会,在店里查找了一翻也看不到半个人影,她失声大哭,翔子知道事情不妙,只好在旁安慰。 翔子道:“这肯定是贼兵干的事,真是太可恶了。” 小菊没有理会他,跑着从一个放间里找到一个灵牌,把脸贴在灵牌上,哽咽的说道:“奶奶,他们都去找你去了,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 翔子清楚的记得那天和小菊打架的时候,她对她父亲说,如果不依她,她就告诉奶奶去,看着灵牌也不是新做的,难道那个时候,她奶奶就已经死了?那他父亲听到她要告诉奶奶后,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这又是为什么? 翔子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伤心了,这里的人肯定是被贼兵捉了去,我们还是去追他们吧,或许能够碰到他们。” 小菊找了块干净的布,将灵牌包裹起来,然后背在肩上,两人便向外走去,常山镇分东门和西门,两人从东门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官兵的踪迹,然而便从西门出去。 在路上一路无语,翔子也感到非常的尴尬,此次寻找可能就遇见不了她的家人,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不过她为什么要带着她奶奶的灵牌,说道:“你奶奶是不是对你很好啊。” 小菊点了点头说道:“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死了,我奶奶一直都照顾我,爱护我,后来在我六岁那年我得了一场病,找了好多郎中都没有医好,我父亲也不舍得在为我花钱治病,他认为我肯定活不了了,救治我只会浪费他的钱,但是我奶奶还是不肯放弃为我治病,后来有一天,不知道奶奶在哪里买的药,我吃过以后就好了,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奶奶她就不再人世了,我的命就是我奶奶的,不管我要到哪里,我都要带着她。”说到最后眼泪又哗啦哗啦流了下来。 翔子又安慰她几句,然后便不再说话了,两人行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看到贼兵的影子,前面有一个小树林,只有穿过树林才能继续向前行,不过树林也不大,很快就看到了出口。 将至出口,隐约听到有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是激烈,其中还夹杂着人的喝喊声,两人停住脚步,面面相觑,在树林外面肯定是有人在打架,两人轻声慢步走到出口,找了个大树躲藏在后面,侧头看那些战斗的人。 第十五章 鬼王异术 在树林外三丈外的地方,十一个手持刀剑的汉子在和二十几个身穿兵服的贼兵交战在一起,看那些汉子都是麻衣装束,身材魁梧的汉人,地上已经躺下五个贼兵,定然已经死去。 一个虎背熊腰,肩宽腰圆的大汉,千牛刀横斩,将一个贼兵从腹部砍为两截,宽厚的大刀也被染红了血红色,他将大刀抗在肩上,哈哈大笑道:“狗贼兵,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们鬼王寨的厉害。”说着又发了疯冲上去,持着大刀挥砍着,其他同伴也见状,都精神大振,杀气腾腾,接下来又有三个贼兵死于砍刀下。 在不远处停着一个马车,两匹黑色良驹神气十足,马车装饰精美豪华,坐在里面的也定是有身份的人,在马车前面有三个骑着良驹,头戴盔帽,身穿披甲,腰系佩剑的兵官,鹰扬虎视着前方的战况,并没有因为官兵的死去而动容。 一个髯须大汉扬声道:“大哥,那个马车上的人定是个大官,若是将他杀了,我们鬼王寨定能名满天下。” 那个手持千牛刀被称为大哥的汉子,道:“先将这些贼兵解决掉,在对付那个大官。” 几人闻声,听到名满天下,更为疯狂,又有几个贼兵死于刀下,那边坐在马上的两个兵官有些做耐不住了,拔剑驱马冲了上去,贼兵均为蛮族,都是马背上的长大的,两名兵官冲入战场,屦及剑及,势不可挡,两名汉子便受了剑伤,有一人则被贼兵乱刀砍死。 两名兵官的加入,两边均势力敌,那两个兵官又因为在战马上,他们更是不易攻击到,那两个的兵官的剑法也是精妙迅速,每招都是攻击要害,招招致命,凶狠至极,不多时又有两名丧命利剑之下,还有几人受了重伤。 那髯须大汉见到情势不妙,扬刀向自己的腹部斩去,霎时间,那触须大汉血色喷洒,紧接着,身体迅速变形,双眼凹进,本来满身强壮的肉体也变得如干枯的老人一般,若是不仔细看倒像是个干尸,已经变形的大汉挥持着砍刀,接下了兵官对同伴的致命一击,随即便和那兵官纠缠在一起,剑光犀利,刀锋阔锐,对战了四五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因为那兵官骑在马上,即使已经兽体的大汉却占不得上风。 那髯须大汉手上挥刀招架着兵官的攻击,下盘一招‘神龙摆尾’踢向那战马的前腿,战马吃痛站立不稳,嘶鸣一声着便欲摔倒,马上的兵官,单手拉缰也控制不住马要摔倒的趋势,只好两腿一夹马鞍,借力向后跃起,战马嘶叫着笨重的摔倒在地。 那髯须大汉手起刀落在马脖子上斩了一刀,鲜血喷洒,战马嘶叫着扭曲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那干枯的身体沾污到战马的血液,喝道:“血液的味道,真是太美妙了。” 那兵官见自己的战马被杀死,勃然大怒,怒目切齿,看着如干尸般的敌人,丝毫不惧,挥剑刺去,两人又恶斗在一起。 而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也和另一个兵官斗缠在一起,胜负也是难舍难分。 在马车前的那个骑在马上的兵官,泰然自若,冷目旁视,毫不在意他们的伤亡。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怒声道:“几个叛贼都解决不了吗?” 那兵官毕恭毕敬的说道:“大人,看这些人不是泛泛之辈,可能要在耽误些时辰。” 那马车里的人并没有生气,而是惊奇的说道:“哦?不是泛泛之辈,那就让我见识见识。” 只见马车上锦帘微动,里面坐着那人,速度极快的站到前处。只见那人五十左右的样子,披头散发,双眼布满血丝,鼻头微勾,脸色苍白,身上穿着上等锦绣绸缎缝制的衣物,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那里神气十足,盛气凌人。 在前面的战斗的两个兵官和几个贼兵,见状也都向后撤去,排列整齐的站在那男人身后。 那几个汉子见到马车上的人亲自出马,而且没带任何武器,从外表看去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这也看轻了他。 那干尸砍刀一挥,暴喊一声:“受死吧!”挥刀冲了上去,那人却还是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炯炯,瞪视着髯须大汉,那髯须大汉见老头不动,虽不知其意,以为是他瞧不起自己,更为狂怒,待至老头一丈远的时候,突然间双腿竟然不停使唤,动弹不得,大惊失色,使劲驱使还是无动于衷。 那老大看到他动作有异,喝道:“老二,你怎么了。” 髯须大汉惊恐的说道:“大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腿不听我的使唤了,我动不了了。” 此时他的手臂也感到想失去了一样,只见右手将刀刃面向自己,正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的脖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对老头怒骂道:“老头你在搞什么鬼,有本事和我正面…”话还没说完,自己已经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整个头颅都被自己割掉了。 身体失去平衡,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在他挥刀自杀的时候,在后面的几个汉子已经挥刀冲了上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汉子畏惧道:“二哥怎么会自杀?那老头该不会,会使用妖术吧。” 那已经兽体的老大也如那老二一样,如干尸一般,看到自己兄弟死在自己面前,怒喝道:“大家不要怕,哪有什么妖术,我们一起上!” 几人挥刀冲了上去,刚冲了几步,脚下便动弹不得,几人瞬间面如土灰,冷汗直冒,因为他们刚刚还看到,自己的兄弟就是这样死的,随后他们的手臂也不听使唤,个个张慌失措,大声哭喊也无济于事,最终都将自己的头颅割了下来。 那马车之人喘了口气,从怀中掏出黑色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拂袖向马车走去。 一兵官恭维道:“大人神功盖世,今日一见,让小人大开眼界。” 另外两个兵官也同样说道:“大人真是神人啊,那些反贼看到您,都害怕的挥刀自杀了。” 那人神态庄严严肃,上了马车,官兵也都互相处理了下伤口。 那位坐在良驹上的兵官,喝道:“大家打满精神,不能在耽误时间了。” 失去骏马的兵官则徒步走在马车前,众人又向远处行去。 躲在树后面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提心掉胆的心也放了下来,小菊二话不说向那些尸体跑去。 翔子跟着喊道:“你干什么去啊。” 小菊跑到刚才的战场上,环视着那些死去的尸体,又举步查看了一翻。 翔子看着眼前两个干枯的尸体,说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菊道:“他们可能也是兽体。” 翔子疑道:“兽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菊道:“这可能就和鬼王寨有关系吧。” 翔子跑到她身前,又问道:“他们还有活着的吗?” 小菊失望的说道:“没有,他们都死了。”又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去杀那个马车上的人时,那人没有拿任何兵器,也没有使用暗器,他们跑着跑着便动不了了,然后都挥刀砍掉自己头颅,这也太让奇怪了。” 第十六章 随至高宅 刚才发生的一切,翔子也是亲眼所见,满脸疑惑的说道:“该不会那人真的会使用妖术吧。” 小菊白了他一眼,道:“你笨啊,那人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双手背后,什么都被做啊,怎么会是使用妖术。” 翔子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说道:“也对,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他们怎么会挥刀自杀呢,这些贼兵真可恶,也不知道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异术。” 她又走到那个被称为大哥的尸体前,看到他腰间系着一块玉佩,弯下腰取了下来,拿在手中细细打量着,玉佩材质平常,在那上面却刻着一个骷髅鬼头。 翔子急忙制止她,喝道:“死人的东西你不要乱动,会粘上霉运的。” 小菊若有所思道:“我们已经够倒霉了,再粘点也无妨,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死在这荒野之中也没有人给他们收尸。” 翔子便起了好心,说道:“那我们把他们埋起来吧。” 小菊冷眼道:“看他们的样子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凭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什么能把他们的尸体处理好,我们不如跟着那些贼兵,说不准他们和捉我的家人有关。” 翔子也知道失去这次机会,就可能在也找不到与她家人的线索,点了点头说道:“好。”但想到这些死去的人,躺在这荒野之后也有些不妙,又说道:“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们也是为了杀贼兵而死了,这些人的尸体也不能弃之荒野吧。” 小菊道:“放心吧,有人经过这里看到这些人的尸体,会把他们埋起来的,我们快些走吧。” 翔子心想了一下,便道:“那好吧,我们就跟着车印,跟在他们的后面。” 两人并肩前行,也知道那些贼兵刚行没多远,跟着马车车轮的印子,加快了步伐。 途中小菊说道:“你有没有听到贼兵说,那马车上的人神功盖世。” 翔子也在想着那人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让那些人自杀的,听到小菊的话,回答道:“我也听见了,难道真有这样邪门的功夫,不用武器,不用出手就可以让对手自杀?” 小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有这样的功夫,那贼兵岂不是赶不走了。” 翔子想到那些人都是离那个老头近了,才被控制的,说道:“怎么赶不走他们,只有靠近他们才会被他们控制,我们可以在远处放箭啊。” 小菊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两人又将仅剩的一点鱼肉分了吃了,走了四五里路,穿过河流,看着马车的印迹还是在向前行进,翔子道:“他们这是去哪啊,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看到他们。” 小菊抬头看到远处隐隐约的小镇道:“应该是前面的小镇吧,你看这马车印痕正是行往那小镇的。” 翔子喜道:“终于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了,最好也能找到你家人的线索。” 小菊也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城镇外,在那城门上方挂着一个匾牌写着永安镇,门下也有贼兵把守着,手握武器,甚是森严。 两人进了镇,依旧注意着地上的马车印痕,路上行人也有很多,地上的马车印模糊不清,有跟着走了十几步便完全不见了。 而这马车印痕消失的地方正好的是个两岔口,翔子道:“马车印不见了,我们该怎么办,去哪边?” 左右两个岔口,右边人流稀疏,左边边却是十分热闹,小菊指了指右边道:“我们往这边走吧,那边的人那么多,他们应该不会去那边的。” 两人往右边走了两丈远,在一个红漆大门前停着一个马车,那正是他们在追随的那辆。 翔子欣喜的跑了过去,并对身后的小菊说道:“真被你说对啦,他们真的到了这边。” 到了马车前向悄悄的向那马车上看去却没有任何人,有两个身披盔甲的守卫在门外看守着,庄严肃静,面无异色,腰胯长剑,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 翔子说道:“他们定是进了里面,门外有人看守着,我们该怎么办?” 小菊从外面打量了一下围墙,和勉强能看到的屋子,说道:“这个宅院不但大而且装饰豪华,可能是他居住的地方。” 翔子神色黯然道:“如果你的家人被带进去了,我们怎样才能进去,有没有什么办法进去。” 小菊也有点沮丧的说道:“那也没办法啊!” “嗖”的一声从红漆大门的缝隙中,飞出了个飞刀,钉在马车上。 两人惊吓的向后跳了两步,吸了口凉气,朝那飞刀上看去,翔子脸显忧色道:“难到他们发现了我们在跟踪他们吗?” 小菊也不确定的说道:“应该不会的,你看那两个看门的守卫,看到我们动也不动,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肯定会出来捉我们的。” “啪”的一声红漆大门被人推了开来,一个兵官从里面仓促狼狈的跑了出来,脚下几下踉跄差点摔在阶梯上,面色苍白,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 随后一道光芒从门**出,青光一闪,那人便消失了,一点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两人惊恐的呆呆站在原地,同时吸了口凉气,刚才发生的一瞬间就如在做梦一般,太诡异了。 翔子惊异恐慌,声音颤抖音的说道:“他,他怎么不见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去哪了?” 小菊抓住了他的手,心里也是有点害怕,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突然间院内青光紫光交杂闪现,如美妙的魔法一般,却让人心生恐惧。 听到里面传来的噪杂声,看到院子上方的光芒,翔子道:“里面是不是又人在打架啊,这光芒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在树林外那些人自杀而死的诡异,小菊道:“不知道他们使得什么妖术,里面都不是什么好人,最好是同归于尽,全都死在里面。” 翔子战战兢兢的向后退了两步,说道:“他们在打架,我们还是走吧,我们在这里很危险的。” 小菊道:“你怕了?我们在外面不会有危险的,你看那守卫都没有任何动静,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此时街道上的人也寥寥无几,害怕惹祸上身,都躲在家里,关上门窗。 第十七章 神秘消失 在高宅大院内,有两个老者对峙而立,相距七八丈,此时并无风习,两人的衣衫却左右摆动,发须浮漂,在院子里的一棵古桐树,翠绿的树叶也尽数零落,随着微风在院子里时起时落,看来两人是曾打斗过一番,其中一人正是马车上的那名老者。 另一个老者,手持暗黑色的狼头权杖,满头白发,脸上布满如枯柴一般的皱纹,直眉瞪眼望着对面那人,语气冷冷的说道:“哈多,你是阻止不了我的,王上都已经答允了,你还来这多管闲事,你就不把王上放在眼里吗?” 哈多是蛮族王上三大法王之一,也正是马车上的那人,哈多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道:“我怎敢对王上不尊,只是你的阴谋,我是不会同意的,我也一定会阻止你的。” 赤里也是王上三大法王之一。 赤里持着手里的狼头权杖,朝地上重重重一击在他脚下的青石板,随着他那一击所产生的裂缝像向外破碎开来,冷笑道:“阻止?像你的手下一样消失吗?哈哈,别自不量力了,你的念意对我是没有用的,你就放心让我去做,等事成之后,我会在王上面前给你多说几句好话,你也能粘点好处。” 哈多怒色喝道:“赤里,你知道地灵的威力吗?若是解禁了它,世上没人能够控制住它,他是人类的噩耗,是残忍无情的杀手!”他说话间身体发出一股劲力携带着念意向赤里冲了过去。 赤里眉头紧皱,他已经感觉到那股念意的袭来,右手持着狼头权杖,左手在狼头权杖上方,上下微摆两下,又向蓄力前一推,一道青光冲了出去,两股劲气相撞青紫光芒四射,延射数秒后便消失不见了。 两人又对战了数下,两股劲力都是相互抵消,始终伤不到对方。 赤里笑的:“你想要控制我吗?我的梦移可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转移掉的,你还是别费力气了。“ 哈多怒视着他,语气阴沉的说道:“是吗,那就再试试,接下我这招。”随着话音落下,脚下摆出弓子步,蓄力凝神,衣衫随着身体散发出的劲风呼呼摆动,发须随着迸发的劲气在眼前,飞舞飘扬,地上的灰尘以他为中心向外起落,随后一股带着念意的劲气向赤里冲去。 赤里见状,冷冷的说道:“你真的要对我这么做吗?那我也不客气了。”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右手蓄力将狼头权杖插在破碎的青石板上,双手在胸前手背相扣,在松开,两个手臂向后扬起,并且口中念念有词,然而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在胸前手背相扣,在松开,两手臂向后扬起,速度极快的又并重复了四下,狼头权杖发出一个光圈,如一个保护罩一样,将他包裹在内。 在门外打探的翔子突兀的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冲击着自己,脑海里的心神在与那念意奋力抵抗,发出嗡鸣的声音,他的身体也禁不住在颤抖,张口欲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后也发现自己的腿脚也不听使唤了。 反应到危险将至,瞥了一眼身旁的小菊,双臂还可以勉强摆动,使劲所有的力气才将小菊推了开来,只是希望她能躲过危险。 小菊正在疑惑间,身子受到推攘,便侧倒在地,不过身体也是动也动不得,她只有眼角余光才能看到翔子的腿部,除了紧促的呼吸声,口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权杖发出的劲气和冲来的带有念意的劲气相撞,瞬间紫青四射,美幻觉轮。 赤里身前的狼头权杖剧烈在晃动着,发出‘嗡嗡’低沉的声音,他右手伸在狼头权杖的上方,一道青色光束不断在权杖上下流动,随着手臂的抖动,青色光芒流动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随后暗黑色的狼头权杖完全变成了青色,珍如翡翠。 青光越来越盛,在不断冲击着哈多释放的带有念意的紫色光芒,并一点一点的向后推移,赤里笑道:“这就是你的全力吗?让我在给你加一招,想必这一招你应该很熟悉。”随着左手手掌上翻,蓄力挥斩,一道闪着亮光的刃气飞了出去。 哈多额头直冒冷汗,忽见他使出气斩,更是惊恐万分,这是他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他竟然学得了另外一个法王的运气能力,刃气向着自己的要害冲了过来,只好忍恨收力,身形一转躲了刃气,知道事情不妙,身体不敢有丝毫停顿,急忙向院外跃去。 赤里嘴角微扬,脸现阴色。紫光消弱,青光如崩坍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去。 躺在地上的小菊,动弹不得,看着眼前的翔子,虽然只看到他的下身,在心里也很安慰,至少知道他还在自己身边。 忽然间一个黑影从院内跃了出来,正好扑在翔子身上,一声惊呼,两人在摔倒的动作中,还没落地,随后青光一闪,一起消失不见了。 小菊眼看着翔子消失突然间不见了,心口猛然一震,痛心入骨,所能想到的就是,他该不会随着青光在这个世上也消失了吧,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苦恼悲愤的她,想要哭出来都由不得自己,一颗颗珠泪从眼角溢出,缓缓滴落在青石板上。 冷冷清清的街道依旧冷清,一切都随着青光的消失变得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心生恐惧,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小菊试探的伸动手指,稍微动弹,她咬紧牙关,攥紧着拳头,心中一直在牵念着翔子身在何处。 心道:失去了家人,现在连翔子也失去,自己还剩些什么? 她挣扎了片刻,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站到翔子消失的地方,仰着头,嘶哑的喊道:“翔子……翔子……你在哪里啊,你在哪啊!” 不知为何他的消失,心会痛,流会泪,现在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那么的重要,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随着他一起消失,即使是死也心甘情愿。 她身子一软萎缩在地,眼中饱含着泪珠,说道:“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凄凉的街道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自己不敢面对,更不敢去相信的是自己已经是无依无靠了。 ‘嘭,嘭’拉着马车的两匹骏马,轰然倒在了地上,马车‘哐’的一声也跟着向前倾倒。守在大门前的两个守卫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毫无动静,因为他们早已死了。 看完记得收藏啊!精彩不间断,好书共分享! 第十八章 身处迷离 精彩不间断,好书同分享!推荐!收藏! 在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空,黑云密布,骤风呼啸,豆粒般的雨水稀疏从高空坠下,雨滴拍打着树叶,花枝,发出嗒嗒的声音,电光时不时在黑云中闪亮着,紧接着雷声滚滚,轰隆隆的在高空回响。 ‘哗……哗……’狂风呼啸,推着洁白的浪花拍打着小岛岸边上的岩石,一波又一波,接踵而至。 ‘啪……啪……’浓厚的乌云罩着整个海岛,豆大的雨滴紧密落下,电闪雷鸣,树木花草在风雨中剧烈的摇摆着,鸟兽虫蚁惊恐的萎缩在巢穴中,静候着这场暴风雨的结束。 在岛上的一片花丛在暴风雨的摧残下,花残败落,叶枝尽数折损,有些枝干比较粗壮的花枝,顽强的与暴风雨对抗着,虽然花瓣尽落于泥水中,却也不肯折下腰来。 突然一个人影从花丛中站了起来,暴雨拍打着他的面孔,狂风拉扯他的衣衫,那人脸色神骏,威严不屈,面对着暴风雨肆意拍打,也丝毫不惧,看着周围的倾倒的花丛愣愣出神,脚下原地转动,仔细打量着周身的情况。 随后一声惊呼‘啊……”又一少年从雨水中蹒跚而起,正是翔子,昏暗的天空,电闪雷鸣,风雨咆哮,他神色恐慌的看着黑色的天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地狱吗?” 他茫然不知所措,胆战心寒,惶恐不安,顿时泪如泉涌,掺合着雨水滚滚而下,迎着暴风雨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察觉身后还有一个人,惊慌之下急促的退后了两步,脚下被草枝拌了一下,坐倒在泥水中,惊恐的大喊道:“你,你是谁?” 不知那人是没听到,还是听而不闻,依旧站在风雨中,不做理会。 翔子右手慌乱的拍打着泥水,双手撑地,坐着向后挪退了两下,生怕他是地狱中的怪物,又哭喊道:“你是不是地狱中的鬼使,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那人身体动了两下,转身凝视着他,也不做言语。 电光一闪而过,已然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正是坐在马车上的那人,翔子满脸疑色,心道:“难道他也死了,不是鬼使就好,那我也不用怕他。”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远处白云飘渺,黑云随着狂风的驱使,慢慢向远处转移,雷声渐歇,雨滴渐小,不多时太阳便露出了头,一切又都变的安详起来,鸟雀拍打着翅膀上的水珠,在树枝上欢跳着叽叫,四周也都开始有鸟声回应,‘叽叽喳喳’两边互相飞往,然后便欢声笑语的缠绵在一起 霎时间,翔子醒悟到这并不是地狱,自己也没有死,看着还在滴落着水珠的衣衫,用手拨弄着湿透的乱发,全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小菊现在怎么样,转身向那披着湿发的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正是和他同时被赤里梦移过来的哈多,哈多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随后便想到,这人便是自己逃出院外压到的那个人,对他也不做理会。 翔子知道他是贼兵的头头,对他心有畏惧,踏着浸泡在水中的花枝,便走了开去。 哈多看着他,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翔子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当然是要回去了,呆在这里做什么。” 哈多满头思绪,心中有许多说不出的疑惑,看到他已走远,也就跟着他向前方行去。 翔子走进了一个树林,又走了半个时辰,听到前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又看到前方一片明亮,心中一喜,跑着冲了过去,来到明亮处,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时,顿时傻了眼,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面入土灰的说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会这样?我这是在哪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第十九章 为欲不泯 哈多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冷笑了几声,自语道:“赤里啊赤里,为什么不把我移到海里呢,你以为把我弄到这个小岛上,我就阻止不了你了吗?” 翔子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冷笑,说道:“前面是大海,我们都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你也别想回去,有什么好笑的?” 哈多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动怒,依然笑道:“我笑我们离开不了这里,也可能永远离不开这里。” 翔子怒视着他说道:“我才不会永远呆在这里的,我一定要出去,这边是大海,在相反的那边一定是出口。”说着顺手指了指大海相反的方向。 哈多看到海上汹涌的波浪就已经知道了所在的情况,说道:“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小岛上,四面都是大海,除非有船只经过,否则你是出不去的。” 翔子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呢,我从来没有坐过船,怎么可能来到一个小岛上,你自己就呆在这里吧,我可不想呆在这里。”说着便向树林里跑去。 哈多看着他瘦小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翔子刚跑了十几步,突然感觉到双腿动不了了,即使用上所有的力气,也迈不了一步,就像自己失去了双腿一样,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想到在树林外那些自杀的汉子,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转头怒喝道:“老头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出路。” 哈多平声静气的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翔子怒目而视,说道:“我见过你,那天在树林外,有几个拿刀的汉子在你面前自杀,我都看到了,一定是你使的妖术。” 哈多脸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显出惊讶的神情,说道:“哦,是这样啊,不过我这可不是妖术,你以后就乖乖听我的话吧。” 翔子当然不愿任由他的摆布,又挣扎了两下,腿脚依然毫无反映,说道:“你快放开我,我要离开。” 哈多慢步向他走来,轻蔑的说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这是为你好,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口,四周除了是海水还是海水,只有等有船经过的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翔子依然认为他是在骗自己,怒道:“我才不信你呢?你又没有去那边,你怎么知道那边不是出路,你肯定是在骗我。” 哈多也不再理会他的叫喊,一边向树林走去,一边扯了扯湿淋淋的衣服,说道:“穿着这湿衣服真是太不舒服了,你去弄些柴,生火把衣服烤干。” 翔子还在奋力挣扎着,厉声厉色的说道:“你这个臭老头快点放开我,我才不去找柴,要去你自己去。” 哈多走到树林前,冷笑道:“你说不去就不去吗?现在好像由不得你了。” “我死都不去。”翔子大声喝道。嘴上说着,却发现手脚都不受控制,径直向树林走去,低头看着不受控制的双腿,惊恐的说道:“我的脚怎么了,你别走啊,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停下,你怎么还走啊!”然后便是对哈多铺天盖地的咒骂。 哈多也不理会,走到一棵树下,在一个潮湿的树干上坐了下来,忧心忡忡,想了片刻,右手轻轻拍了下额头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在这岛上怎么能阻止赤里的计划,要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才行。” 翔子忙手忙脚的在树林里跑来跑去,抱着四处搜来的干柴,嘴上可没闲着:“臭老头,你不得好死,死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到了地狱也要被勾舌头,上刀山,下油锅……” 过了会,弄了干柴生了火,翔子的腿脚也能受自己的控制了,也一起烤了烤衣服,摸了摸腰间短剑还在,心中便想着,怎样才能杀了他,心道:“可那人武功那么厉害,万一杀他不成,反被他杀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哈多抖了抖烤干的衣服穿了起来,头也不抬说道:“想用你腰间的短剑杀我吗?又担心杀我不成,被我杀了你,是不是?” 翔子闻声,惊的退了一步,膛目结舌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想用短剑杀你?” 哈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现在在骂我是不是?” “啊。”翔子惊呼一声,刚刚却实在心里骂他,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哈多调侃道:“我当然是人了,我既然能控制你,我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很好玩啊。” 翔子露出一脸不相信的神情,说道:“这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世上哪有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的武功。” 哈多穿好了衣服道:“你们汉人没有这样的武功,不代表我们蛮人没有,我警告你不要在有杀我的主意,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翔子听到他故意将‘很惨’说了两边,愣愣的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有能猜透别人想法的武功,可是自己的身体确实能被他控制,这又不得不令自己不相信。 翔子睁大眼睛问道:“你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多平声静气的说道:“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 翔子惊道:“你是说还有比你还要厉害的人?你既然能够控制别人,谁还会是你的对手,你肯定是在骗我,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带我来的?” 哈多怫然不悦,道:“谁会自愿来这个鬼地方?你们汉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就你们这样还要反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翔子反驳道:“那是你们不让我们携带武器,不然早把你们赶出去了。” 哈多冷笑道:“你以为只要有刀剑就可以杀人吗?你现在不是有武器吗,我没带任何兵刃你能杀得了我吗,不要以为武器可以杀敌人,要知道自己的武器也可以杀了你自己。” 翔子听到这,心里猛然一震,想到那些在树林外死去的那些人,若是他让自己自杀,那可就不妙了,知道杀他是不容易,也就不再想偷袭他的想法。 这时突然从树林远处传来一声狼吼,翔子闻声,惊心胆触,四处警惕的打量着说道:“这里有恶狼啊,我们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还是快点找出路吧。” 哈多泰然自若,不惊不惧的说道:“有狼怕什么,这样我们才不会饿肚子。” 翔子这也想道:“他武功那么厉害,我还怕什么,跟着他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看到哈多在看着自己,脸色一缰,就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东西他都已经知道了。 翔子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告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却忍不住又在想了。 哈多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大笑了起来,然后举步朝树林走去,翔子一边自责着,一边在他后面跟着。 走到树林深处,花草被暴风雨洗礼过一次,不堪一击的植物,都已叶落花败,倾斜倒地,就连一些挺直的大树也被狂风吹弯了腰。 翔子好奇的问道:“如果遇见狼,是不是你也可以控制它,让自己撞树死掉?” 哈多僵直的说道:“不能。” 翔子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能?你连人都能控制,为什么不能控制它。” 哈多道:“它是动物,它虽然有思想,但没有欲。” 翔子疑惑道:“没有欲?” 哈多点了点头。 翔子却是不解,什么是欲?他能控制住我,我也有欲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欲又是什么东西? 第二十章 迫斗巨狼 在前方一个乱石堆起的石柱矗立在远处,石柱有一丈高左右,上下通为黑色,陪衬着周边绿色的树叶,从远处看去极为显眼。 翔子指着远处的黑色石柱,惊讶的说道:“你看前面的石柱,那石头好像都是黑色的,好奇怪啊。” 哈多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并没有感到惊讶,面色如常的说道:“不知道这个小岛在什么位置,就算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翔子也感觉到他说的也有道理,便默不作声的跟在他后面,往那黑色石柱走去。 “嗷……”一声狼吼声从那黑色石柱处传来,声音苍凉凄惨,翔子闻声吓得毛孔悚然,浑身发抖,略显惊慌的说道:“那恶狼肯定躲在石柱的后面,我们快些把它捉来吧,现在肚子早都已经空了。” 哈多面现阴色,奸笑着说道:“想吃肉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记得准备好你的武器哦。” 翔子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笑道:“有你在那还用得我出手啊,你一招打下去,那狼就躺在地上了,让我用武器帮你处理它的皮毛还差不多。” 哈多又阴笑了一下,翔子看到也并没有在意,他知道这人的武功比酒鬼和神通子还要厉害,对付一头狼还是绰绰有余的。 走到那石柱不远处,就可以看到以石柱为中心,方圆十丈都是黑色的,就连花草树木都是黑色的,树枝树叶,花枝花叶通通是黑色,开出的花朵也都是黑色的,除了黑色什么颜色都没有。 哈多站在黑色草丛外,看着眼前通体为黑的景色,暗暗心惊,这是什么原因让这都变成了黑色? 翔子在他身后说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全是黑色的,那里面会不会有危险?”注意到石柱下还有人的骷髅头,又说道:“你看那黑色石柱下面还有几个黑色骷髅头,太吓人了。” 哈多平声和气的说道:“有没有危险,走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翔子本是喜声笑气的样子突然变得严峻起来,转身拔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双腿便不停使唤了,口中不断叫喊道:“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快放开我!” 可是他双腿已经不受他的意识所控制,正在一步一步向黑色草丛的边界靠近。 哈多在旁安慰他,说道:“不要那么害怕,也许这一片地方正是这岛上特殊的地质,不会有危险的。” 翔子身体向后仰着,极不情愿向前走着,怒声道:“既然你知道不会有危险,为什么你自己不走过去,还要控制我,让我去。” 哈多笑道:“这是以防万一,在说你的性命早就交给了我,我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死,现在只是让你冒个险而已,你怕什么?死不了的。” 翔子怒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臭老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没说过要把性命交给你。” 哈多冷笑道:“没交给我吗?,怎么你的身体不听你的控制了?” 翔子越来越后悔跟着他了,自己为什么没有逃走,自己真是愚笨,不过在一想自己也逃不了哪去。 右脚走到黑色地带的边界,忐忑不安的心跳个不停,轻轻踏在黑色的杂草上,瞬间一股凉意向右脚袭来,并向身体蔓延,他惊恐的叫了一声:“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我可不想死。”想要向后退,腿脚却也由不得他。 接着另一只脚也踏入黑色草丛上,向里又走了两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除了凉飕飕的冷气,什么危险也没有,不是自己想象那样口吐白沫,尸骨无存,这倒也松了口气 翔子笑嘻嘻的转头对哈多说道:“老头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这里就是有点凉风,其他什么危险都没有。” 突然看到哈多神情变色,便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他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前看着自己,看到哈多的神情,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惴惴不安的慢慢转过头,看向石柱,吓得魂飞魄散,恐慌的大声道:“啊,有怪物啊!” 他拼命的扭动双腿,却又动弹不得,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石柱上的怪物低吼了一声,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却是一头全身黑色的巨狼,巨大的体型通体为黑,比寻常的恶狼要大三倍有余,并且身体上的黑色毛发竖立着,黑而发亮,如一个个锋利的尖刺一般,一双黑色的双眼泛着红光,呲咧着黑色的牙齿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翔子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高大的黑狼,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转过头对哈多大声祈求道:“老头,你快点放了我吧,我还不想死啊,它过来了,它会吃了我的,我要是被它吃了,你自己在这小岛上会无聊死的,求求你快放了我吧。” 现在也想到之前他的笑是什么意思了,心想,自己肯定会死在这里的,又扭动自己的身躯,无奈自己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心中万分悲切,恨不得一刀杀了那老头。 哈多笑着说道:“小子,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就等着表演吧。” 翔子听了,似懂非懂,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那黑狼身体一跃向他扑了过来,心中万念俱灭。 还以为自己就要成为黑狼的腹中餐的时候,自己身体向右倾斜倒了过去,并滚了两滚,这才发现竟然躲过了黑狼的攻击。 自己的双手无意识的摸向怀中,拿出短剑,握在手中,与黑狼对持着。 翔子惊慌道:“老头,你要干嘛,你快点杀了它啊,你控制我干嘛,你一招就能杀了它,不是吗?你可是大英雄,大豪杰,对付这头黑狼你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 哈多冷冷的说道:“在你们汉人眼里,我们蛮人不是贼兵吗?怎么又成大英雄大豪杰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给你点教训。” 翔子苦着脸道:“我错了行不行,你就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在心里骂你了。” 他在哈多的控制下和黑色巨狼又斗了一会,身上的衣衫也变得狼狈不堪,还好没有被恶狼抓伤。 黑色巨狼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短剑,看到他手中的短剑突然变得暴怒,咆哮的狂吼了两声,像是有所顾忌的样子,嘶吼着向他扑了了过来,翔子身体向左一跃,手中的短剑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却没有伤到那巨狼,身体落地的时候,脚下不稳,又摔了个跟头。 哈多惊异道:“小子,你竟然一点武功都不会。” 翔子警惕的看着眼前,怒视着自己的黑狼,埋怨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功夫了,你快点杀了它吧,我是打不过它的。” 哈多不以为然的道:“那也未必,就是怕那黑狼的毛皮过厚,你的短剑伤不到它。” 翔子也不告诉他,手中的短剑锋利无比,说道:“那你还不救我,难道让它吃了我你才甘心?” 哈多不语,翔子的右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了握短剑,看着眼前的黑狼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而自己的身体却动也不动不得,顿时心都碎了,心想这次必死无疑。 第二十二章 寻找宝藏 那人已将肉吃的干干净净,随手将狼骨头扔了出去,用手臂抹了一下油腻嘴唇,起身向自己的弓箭走去。 哈多对那人道:“你吃过肉了,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那人捡起弓和箭,头也不回说道:“我叫马飞,多谢你的狼肉。”然后便奔行而去。 哈多见他欲走,急忙道:“请慢!我有事想请教一下。” 马飞停下脚步,转头说道:“什么事?” 哈多语气平和的问道:“你可知道怎样离开这里?” 马飞看出他们想要离开这里,便道:“你们别费力了,在这岛上是出不去的,我都在这岛上十五年了,从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里。” 哈多闻声脸色突变,说道:“你在这里有十五年了?” 马飞一脸正色的说道:“不错,我八岁的时候跟着商船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此生还能在看到和我一样的人。”然后又问道:“你们是怎么来的,是坐船吗?” 翔子听他说八岁就到了这岛上,心中不由的一惊,说道:“如果是坐船来的就好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来这里的,就像做梦一样,醒来就在这岛上了。” 马飞惊疑的说道:“做梦?还有这样的事情。” 哈多却是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却也不说。 哈多又问道:“和你来的商人都去哪了” 马飞脸色一暗说道:“他们都死在这岛上了。” 翔子接口道:“那船呢?” 马飞道:“商船在我们登陆后,就被人偷偷开走了。” 翔子惊叫一声,说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船都能被人偷走。”随后想到,肯定是被守船的人开了去。 马飞突然问道:“这狼肉,是不是黑色石柱那头狼的?” 翔子回道:“是啊,怎么了?” 马飞惊道:“你们把它杀死了?” 翔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随口说道:“不杀了它怎么会有肉吃。” 马飞听后脸现喜色,不再理会二人,转过身拔腿便向黑色石柱的方向奔去,刚跑了几步,便动弹不得了,他惊疑之下有用力驱动双腿却没有任何反应。 翔子看到他跑着跑着突然就不跑了,心里暗暗发笑,知道是那老头做的手脚。 马飞大吼了一声,青筋暴起,使上全部的力量,却还是无济于事,惊恐的说道:“我的腿怎么了?啊……我的腿怎么了!” 哈多控制着他,问道:“你去黑色石柱哪干什么去?” 马飞还在挣扎不休,心急如焚,还以为自己的双腿废掉了呢,看到另外两人平常无事,害怕之极的说道:“我的腿!我的腿!是不是你们搞的鬼。”快速持弓搭箭,向哈多瞄了过去。 哈多看到他架起弓箭瞄向自己,也有点发怒了,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去黑色山峰那干什么?” 马飞怒道:“定是你这个老头使得妖术。”欲要将弓弦向后拉,却发现双臂也不听使唤了。惊恐的说道:“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翔子在旁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不要在挣扎了,没有用的,我现在的感受,我都懂。” 哈多走到他身前,说道:“你听到我们杀了那头黑狼,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马飞惊恐的说道:“我没有,快点放开我。” 哈多用意念读取他心中的想法,问道:“宝藏?什么宝藏?” 马飞惊异的看着哈多,心道:‘他怎么知道宝藏,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然后故作坚定的说道:“什么宝藏?我不知道。” 哈多重复了一句他心中想的话,道:“他怎么知道宝藏,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 马飞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翔子听到他们说宝藏,也好奇的跑了过来,心道:难道这岛上有宝藏。 哈多正色道:“你只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就行了,快点说是什么宝藏。” 马飞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头,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知道隐瞒不了了,停住挣扎的身体,说道:“十五年前我跟着商船登上了这岛上,就是为了寻找这岛上的宝藏,根据船上的商人说,在那黑色石柱上就藏着宝藏,当时不知道那里有黑狼守着,为了拿宝藏他们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都被突然出现的黑狼咬死了,只有我落在了最后面,看到巨狼我就逃跑了,然而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这十五年来一直在想办法杀那巨狼,那巨狼的皮毛坚硬无比,根本伤不了它,听到你们杀了它,我就想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宝藏。” 哈多听了他的话也不是在欺骗自己,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马飞急忙道:“那你快放开我!” 哈多看了他一眼,转身说道:“放了你,你就放箭射死我?是不是?” 马飞听后又是惊出一身冷汗,那正是他心中的想法,却被他知道了。 翔子走他身边同情的说道:“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摇了摇头跟在哈多身后。 马飞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惊恐疑惑间不由自主的跟在他们后面。 前者威风凛凛,昂首阔步,后面一个心不甘,一个情不愿,却都无可奈何。 走了片刻,便看到黑色石柱,翔子喜道:“找到宝藏我们岂不是发大财了。”想到无数的金银财宝,心中越想越高兴,想着想着不由的笑出声来。 哈多嘲讽道:“找到宝藏又如何,离开不了这个岛,在多的金银还不是如石土一般。”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一般,心中拔凉拔凉的,心中自我安慰道:“或许能从这小岛上出去呢,也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啊。” 马飞在后面说道:“那里可能就没有什么宝藏,那是商人随便说的,他们也都没有见过,只是看那石头是黑色的比较奇怪才那样说的。”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他又祈求的说道:“我不用弓箭射你,你就放了我吧!” 哈多并没有理会他,到了黑色地带的边缘,发现那黑色恶狼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翔子惊奇的说道:“那恶狼的尸体怎么不见了,难道这里还有人把它拉走了?” 哈多看了看地上并没有拉扯的脚印,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心中也是疑惑不解,说道:“那恶狼的尸体应该是消失了。” 翔子惊讶的说道:“消失了?那么大的尸体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嘴上说着,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他可不想在冲在前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 他想着想着,双腿又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两步,惊疑间,脸上惊恐万分,又奋力挣扎着,怒道:“臭老头,我不要去,你怎么不让那个人去,你就饶了我吧。” 第二十三章 巨狼在现 马飞看着眼前的少年,身体奋力挣扎向后倾斜,脚下却不情愿的向前迈着步子,这也看出他是和自己一样,被那个老头控制了。 翔子抬起右脚踏入黑色的草地上,一股凉意随着右脚向身体袭来,而后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当又看到黑色山峰下的黑色骷髅头时,不寒而栗,打了个冷颤,说道:“老头,这里没有危险,你们可以跟过来了。”嘴上说着,身上早已吓出了冷汗,双脚还在向前迈着步子。 哈多看着他发抖的身体,冷冷的说道:“没有危险,你身体在动什么?” 翔子埋怨道:“你们在那边看着我,我一个人紧张啊!” 哈多命令他道:“你到了那柱子下,我们在过去。” 翔子急的都快哭了出来,说道:“不要这样了吧!真的没有危险,你们在后面跟着我也好,你们在外面,怎么我感觉自己进了火坑一样,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虽然只有二十几步的距离,可每迈出一步,都感觉离死亡近了一些,走顾右看,谨慎的查看着前方,生怕在出现什么危险。 “吼”突然从黑色山峰的后面又冲出一头黑色恶狼,张着血口,露着獠牙向他扑了了过来。 翔子霎时间面如土色,突来的变故,让他措不及防,看着和死去的那头一模一样的巨狼,心中万念俱灰‘怎么还有巨狼在这里?’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他身后呼啸而来,正中那恶狼的头部,恶狼低吼一声,停住了前冲的动作,利箭随后又射中了它的身体,不过并没有穿透的它的毛皮,而是硬生生的掉落在地上。 翔子见到自己获救,这才松了口气,手中紧紧攥着短剑向后退了几步,转头向身后看去,只见那人搭弓拉箭,一支利箭又射了过来,又射中了巨狼,却对坚硬的毛皮还是丝毫无用,反而让巨狼变的更加愤怒。 翔子看到巨狼愤怒的呲着黑色的獠牙对哈多喊道:“他的箭根本伤不了它,你就快让我离开这里吧,我可不想死啊。” 巨狼血红的双眼直瞪着翔子,身体后曲,并做出了进攻的姿势,而那哈多并没有让他做离开的意思,翔子想到上次因为侥幸才杀了那只巨狼,虽然还是被那老头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仍然感觉不到有任何生的希望。 恶狼刺着黑色的獠牙,低吼一声,后爪用力勇猛的向他冲了过来,翔子惊叫一声,急忙闭上了双眼,反正自己性命早已不再自己的手中了,是生是死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他紧紧的闭着双眼,只感觉到自己在左蹦右跳,前闪后躲,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死亡的边缘。 马飞在旁看着他随时都可能丧生的情势,担心的说道:“在这样打下去,他会被杀巨狼抓死的。” 哈多冷冷的说道:“死了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马飞看到这蛮人的残暴行为,恨不得立刻将他射死,他怒视着哈多说道:”你这老头比那恶狼还要心还要恶毒。” 哈多不怒反而喜道:“你这是在赞赏我吗。” 马飞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是赞赏你,我是在骂你不是人。” 哈多说道:“在草原上狼就是王,我们蛮人的志向就是要向狼一样,你说我比狼还要狠,这不是赞赏我是什么?” 马飞恶狠狠的说道:“你是竟然蛮人!” 哈多道:“我是蛮人怎么了?难道我还是不自量力的汗人。” 哈多又读取了他的想法,笑道:“蛮人杀了你们全家,你和蛮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因为蛮人害的你跟着商人躲避,是不是?” 马飞脸色惨白,惊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哈多笑着说道:“你忘记了吗,我说过你只要想什么,我都能知道。” 马飞确实在心里想了一下,居然都被他知道了,说道:“我和你们蛮人有不共戴天的仇,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哈多控制着与恶狼苦战的翔子,说道:“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我想什么时候杀你就什么杀你,就像那小子一样。” 马飞看着还在和恶狼苦苦奋战的少年,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沉默不语,暗地里身体一直在苦苦挣扎,希望能挣脱他的控制。 恶狼紧追着左右躲闪的翔子,追着,追着,猛然扑了上去,翔子紧闭着着双眼身体一侧,右手短剑一划,正中恶狼的身体,待站稳了脚步才慢慢的睁开双眼,只见黑色的血液从恶狼身上,缓缓滴落在黑色的草地上。 恶狼双眼红光更为明亮,如镶嵌的红色宝石一样闪亮,它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下子又窜了起来,向他扑了过来。 翔子奔跑在这冰冷的草地上,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看着即将扑过来的恶狼,吓得魂飞天外,只感身体一侧,那恶狼便扑了个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躲了过去,随着恶狼转身,又冲了过来,脚下便向后紧退,手中的短剑左右挥砍。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也是由于是哈多在控制着他。 躲过恶狼的攻击,又哀求道:“老头,你不会是在看我在和它耍着玩吧!求求你快让我逃出去吧!” 哈多安慰的说道:“它又吃不了你,你怕什么!” 翔子苦怨道:“和恶狼打斗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我可是随时都可能被它咬死啊,你说我能不怕吗?”嘴上说着,自己的身体却任由他随意指挥。 哈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不让你被它咬死不就行了,你只是我的一个傀儡而已,与其担心自己的生死还不如默默的享受战斗的快感。” 翔子大声喝道:“这也算是享受吗!哪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哈多笑道:“你说错了,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可以说你早就死了,你现在活着都是为了我而活。” 翔子冷色道:“为了你而活,还不如死了的好。” 哈多又说道:“都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没有权利死,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翔子身体任由他控制,沉默间,心中悲痛万分,珠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原来自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自己还算是个人吗?我为什么这么软弱无能,为什么别人能掌握自己的生死?为什么我要任由别人的控制? 马飞挣扎了片刻,毫无用处,身体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有静静的看着少年和恶狼的搏斗。 恶狼猛扑,翔子躲避不及,被硬生生的压倒在地,当恶狼张开血口向他脖子咬去时,他手中冰冷的短剑,猛然刺进恶狼的胸膛。 看到恶狼停下撕咬的动作时,他也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恶狼狂吼一声,身体由胸膛伤口处慢慢变成了黑烟,恶狼逐渐消失,然而变成了一团黑雾。 兄弟朋友们记得收藏哦! 第二十四章 重生狼人 三人睁大眼睛的看着眼前的异变,都是大为一惊。 那团黑雾在半空中快速旋转着,又急速向黑色的草地冲去,冲到地上后旋转着慢慢变成了实体,待黑雾消失后,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人身狼头的怪物。 翔子见那巨狼没有死,反而又变成了另一个怪物,惊叫道:“啊,怪物啊!” 马飞看到人身狼头的怪物也是大吃一惊,说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是人的身体,巨狼的脑袋?” 哈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从未听到有过关于这样的事,更没有听过有人身狼头的怪物。说道:“这怪物是那恶狼变的。”又对翔子说道:“小子,我现在可没有把握保住你的性命,死了你也就任命吧。” 翔子看着站在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威猛,黑色毛发如铠甲一般的狼人,吓得身体不由的瑟瑟发抖,又听到那老头的话,心如石沉大海,说道:“看来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娘,李大叔,还有村里的大姑大婶们,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们了。”嘴角微微扬起,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狼人仰天长啸,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敌人,挥着锋利的狼爪向翔子奔了过去。 马飞惊愕间,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搭弓拉箭,向狼人射去,不料利箭待到要射中狼人的时候,却被它徒手抓住了,狼人将箭支往地上重力一扔,又继续向翔子冲去。 狼人利爪向翔子头部挥去,翔子向下倾斜便躲了过去,不料狼人灵敏迅速,在他躲过去的那一刻,它另一支利爪已向他腹部抓去。 翔子腹部一痛,身体如被大锤击中一般,飞了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喉咙一甜,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上也是疼痛难忍,哭叫连连。 马飞说道:"那怪物太厉害了,他根本打不过它的,你就放过他,让他和我们一起逃吧!” 哈多也已经意识到,这山峰中不会只是宝藏那么简单,肯定还有神秘的东西,他厉声说道:“他的命,你的命都是我的,死了就死了,我为什么要逃?” 马飞欲要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双手搭弓拉箭又向狼人射了过去,而那狼人视而不见,任由利箭射在身上,那利箭也没有伤它半分,如射在坚硬的石头上一般。马飞见自己射的箭如给它挠痒一般,说道:“我的箭对它丝毫无用,根本伤不了它。” 这时翔子满脸痛苦的站了起来,身上的伤痛也顾不得,自己很想用手抚摸一下伤口,无奈双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看着走过来的狼人。恶狠狠的对狼人吼道:“为什么你没有杀死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忍受痛苦。” 狼人向他怒吼一声,呲着黑色的獠牙冲了上去。 翔子禁不住伤口的剧痛,痛叫一声,挥着短剑也冲了上去,他并不希望自己能够杀了它,只求自己能够早些得到解脱。 翔子又和狼人又交缠了在一起。 马飞心中不忍,听到他撕心裂肺的痛叫,也为他感到伤痛,对哈多说道:“你就真的要他死吗?在打下去他必死无疑。” 哈多冷冷的说道:“我对他是怎么死的很感兴趣,难得有机会,一起欣赏吧。” 马飞怒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报复吗?” 哈多笑道:“我杀了那么多的人,我还会怕报复吗?从这岛上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我倒是早点希望有人过来报复我。” 狼人身形庞大,而且力量强大,出招速度也很快,如果不是哈多在控制着翔子,他早就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翔子大口喘着气,红红的双眼,瞪着着狼人,吼道:“来啊,我才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翔子早已做好必死的觉悟,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安静的死去。 这时他却没有发现自己手中的短剑,沾染着黑色的狼血,有一团淡淡的黑色气雾,围绕在剑刃上面周围,随着短剑的摆动,那黑色气雾似粘附在上面一样,跟着摆动,迟迟不散。 狼人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仰天怒嚎一声,双腿一屈,弹跳而起,从上冲向他。 翔子心中一紧,手中的短剑横握在手中,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也知道这一次非同寻常,小命难逃。 狼人从上空向他冲了下来,气势凶猛,下冲的力道也有千钧之力。 翔子面色冰冷,瞪着血红的双眼直视着它,只感右手紧紧的握着短剑,风驰电掣间,短剑脱手而出,短剑如飞镖一般,正是朝那向下冲的狼人掷去,他趁机身体一侧向外逃去。 那短剑在半空中正中恶狼的胸膛,‘砰’的一声狼人竟然从半空中坠落下来,一股劲风以狼人为中心向外散去,顿时四周的残叶灰尘,漫天飞舞,劲风吹着眼睛都睁不开,翔子转头躲着劲风,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心想,狼人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追杀自己。 当他转过头,惊奇的发现,狼人并没有冲向自己,而是跪倒在地,苦苦嗷嚎着,声音更是悲惨至极,只见狼人双手握着短剑,似要将其拔出,却不管怎样用力都拔出来,它呲咧着嘴脸,爆露着锋利的獠牙苦苦挣扎,愤怒的咆哮着,却都无可奈何。 翔子愣愣的看着眼前梦一般的情景,突然身体一软便坐倒在地上,并没在意自己的手脚能自由的动弹。 哈多受到劲风的袭击,为了以防出现不测,便收回了念意,这才使他恢复自由之身。 马飞也已转过身去,不敢面对劲风的冲袭,对自己不受控制也没有在意,听到狼人的咆哮声,首先想到的便是狼人在残杀着那少年。 狼人双手奋力的又拔了几下,却都没有将短剑拔出,短剑上均是黑色的狼血,同时被黑色的气雾包裹着。 翔子萎坐在地上惊疑看着狼人苦苦挣扎,只见短剑发出一阵亮丽的金光,霎那间,狼人便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风尘也已停了下来,哈多看到坐在地上的翔子,发现狼人却不见了踪影,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马飞转过身,惊奇的说道:“太好了,你还活着,那狼人哪去了?” 翔子面无血色,精疲力尽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冷冷的说道:“不知道,应该消失了。” 马飞感到事情很奇怪,疑惑道:“它怎么消失了?明明听到它在吼叫,怎么转眼就消失了。” 哈多站在原地不做走动,说道:“小子,算你命大,竟然将那怪物杀死了,既然没有死那就去山峰那去看看有什么宝藏。" 翔子没有理会他的话,自己的手脚能够自由的使唤,便向身边不远处的短剑爬去。 此时马飞也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受自己控制,脑中灵光一闪,迅速从背后抽出一支利箭,并快速搭弓拉弦,瞄向哈多,箭待离弦,不料他的双臂不由自主的转了过去,正瞄向了翔子。 第二十五章 石柱宝藏 当马飞意识到自己被控制的时候,却已经晚了,箭已离弦,如何能收,正在向短剑爬去的翔子,又怎会知道自己身处危险。 翔子“啊”的痛叫一声,那利箭正中他的左腿上,他脸色痛苦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利箭,又怒目看着拿着弓箭的马飞,眼泪都流了出来。 马飞愧疚的看着痛叫的少年,心中痛恨不已,怒视着哈多道:“你这蛮子,我要杀了你。”说着又要抽身后的利箭。 哈多毫不在意他的举动,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你信不信你这支箭还会射在那小子身上。” 马飞恼怒的咬牙切齿,说道:“你好狠毒啊!”又将欲要抽出的利箭放了回去。 翔子痛叫了几声便强忍着不出声,他知道叫出来也不能减轻疼痛,也没有人能分担自己的痛苦,只会显示自己的懦弱无能,又向前爬了几下,便到了短剑跟前,将短剑拿在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剑柄处的金龙图案,眼睛闪动着红色光芒,就像是要活了般,此时他也没有太在意,便揣在了怀中的裹布中。 他又躺着看了看腿上的箭支,伤口疼痛难忍,身体也已经虚弱到了极限,无力在理会伤口,闭上眼睛平躺在黑色的草地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心平静气的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马飞也清楚的知道没有能力杀了哈多,便举步向那少年快步走去,走进黑色的草地上,又向前走了几步,脚下便不听使唤了,他转头怒视着哈多,吼道:“你还要想怎样?那怪物已经消失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哈多对这黑色草地还是有所畏惧,道:“那黑色山峰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我先饶了那小子,现在你就去那看看那里有什么东西。” 马飞斥责道:“我只是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你自己想要宝藏,你自己不会去看吗?” 哈多时刻都谨慎着,深怕在出现什么怪物,说道:“有你们在,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马飞虽然不情愿,脚下还是朝黑色山峰走去,绕过躺在草地上的翔子,走了过去,看到山峰下的几个黑色骷髅头,便想到十五年前他们为了争夺宝藏自相残杀,然后又被突然出现的恶狼咬死的场景,不由得胆战心寒。 他走到山峰下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近眼看向山石却发现那不是黑色,而是暗红色的,从外面看去像是黑色一般。 又向四下看去也没有什么东西,看着石柱便爬了上去,只见上面只有一张破旧的皮纸贴在上面,除了羊皮纸上什么也没有,破旧的羊皮纸他也不在意,又在上面查看了一番,别说金银财宝了,连破铜烂铁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马飞扬声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那些商人是在说谎,我们都被骗了。” 哈多扬声道:“你可要看仔细了,仔细的在找一找。” 马飞又道:“你若不信我,你可以亲自过来找一找,你过来找一下,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哈多通过读取他的想法,便知道他没有说谎,也不再追究,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变成黑色的土地,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黑色的巨狼,这种种奇怪的事让他怎么也琢磨不透,看到翔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再理会他,然后便让马飞带领着他查看小岛的地势。 翔子静静的躺在地上,心道:我竟然没有死,受了那么多的苦,熬了那么多的罪,这是老天在捉弄我吗?我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想着想着便昏昏欲睡,对于身上的疼痛也没有了知觉。 躺在地上,昏睡间,突然一股暖流在腹部处翻滚,那股暖流逐渐向全身分散,他欲要睁开眼,却是无能为力,手脚也动弹不得,连喉咙都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道:“难道是那老头又回来了控制了自己?他肯定会杀了我的。”心中寒酸苦笑。 过了许久,那股暖流还在身体中游荡,周围也没有人说话和脚步声,心中疑惑不解:“难道那老头不在这里?为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死了就是这种感觉吗?” 嘴上说着不怕死,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抛掉一切想法,留在心中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心中大喊着:“我不想死!” 又过了许久,黑夜降临,一切沉浸在黑暗的世界里。他身体里的那股暖流渐渐变得缓慢,最后便消失了,翔子匆匆醒来,突兀的坐了起来,自语道:“刚刚是我做的梦吗?我没有死吗?” 又惊异的发现身上的伤一点也不痛了,腿上的利箭和伤口也不见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笑容满面,欢喜若狂,突然腹部一阵翻滚,直冲向喉咙,‘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如果是在白天就会发现吐出的是黑色的血。 神剑默是战神天道者的武器,具有封魔镇兽的能力,在他用默刺进狼人身体时,那神剑便展现出了他的威力,将狼人封印在了神剑内。 翔子受伤的时候,身上的血多次沾污到神剑上,并随着他无时不刻的绝望,痛恨,从而引发神剑的灵性,并与神剑建立了主仆关系,那被封印在神剑中的狼人,也不得不认翔子为主人,身为邪兽恶魔的狼人,也将心神和主人合为体,这也让翔子的血变成了黑色。 黑色的血液滴落在草地上,便化作黑色的气雾环绕在他怀中的短剑周围。 “我这是怎么了。”‘哇’又吐了一大口,他喘息着粗气,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双手摸向腹部,把短剑拿在手中,只见剑柄处的金龙的一双眼睛闪烁着红色亮光,在黑夜中闪耀夺目,更是诡异,他顿时也摸不到头脑,莫名奇妙,说道:“怎么会发红光,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那恶狼杀死了,也算是你救了我的命。”欣然一笑,便将短剑放回怀中的包裹中。 然后便向那黑色的石堆走去,心想不知道宝藏有没有被他们全部拿干净,走到石堆前,爬了上去,仰着脚伸手向那上面摸去,上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又爬到另一边,伸手又摸了摸,手突然碰到一个东西,心中一喜,将那东西拿了下来,却发现是个手掌大小的布,欲想扔去,心中一想:“这岛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快布也算是稀罕的东西了,扔了也太可惜了,留着说不定还能用的着。”便将那布塞到怀中,又伸手在那上面摸了摸,却已没有任何东西。 那块布就像一个机关一样的东西,因为是黑夜的缘故,他却不知道在他拿掉那块布的一瞬间,本来黑色的土地和暗红色的石柱已经恢复了平常。 翔子没有从那石柱上面得到宝藏,心中也有点沮丧,但随即便逝,在这岛上,金银财宝也不能吃,也不能喝,拿着也是无用。 又自语道:“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危险,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他可不想在撞见那老头,然后便向来时的反方向走去,树林里的路坎坷不平在夜晚更是难行,星光微弱,勉强可以看到地上的坑洼,行了一会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出口,夜也已经深了,身体也有些疲倦,便在身边找了个树,爬了上去,躺在树叉上,依靠着树干,便要睡了。 心中彷徨,却有个疑问:“我还能从这里出去吗?” 那石柱上的破旧皮布,原是天书‘本吾’的召唤卷,当他从石柱上拿下的时候,便启动了召唤。 夜深风寒,突然一声闷响传来,震耳欲聋,响彻天际,惊起无数夜鸟扑翅齐飞,余音还在夜空中嗡嗡的回响着。 第二十六章 奇异花草 夜深风寒,突然一声闷响传来,震耳欲聋,响彻天际,惊起无数夜鸟扑翅齐飞,余音还在远处嗡嗡的回响着。 翔子躺在树上,从睡梦中惊醒,猛然睁开双眼,胆战心惊的抱紧双臂,眼珠颤动警惕的查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余音渐止,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安静,他却已无睡意,心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这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明天一定要找到出路才行。” 闭上双眼,心里胡乱的思想着,一直等到了天亮,才睁开双眼,从树上爬了下来,下定决心又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发现四处异木丛生,和昨天相比好像是换了个地方一样,眼前都是从未见过的树,地上的花草也是从未见过,时有鸟儿叽叫,蝴蝶纷飞,与四周的环境相辅相衬,美景似画。 翔子四处打量着,心里不由的出现了一个想法,自语道:“这里这么美丽,真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随后便道:“不行,我怎么能呆着这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嗅着不知名的花香,感觉身心无比舒适,这种感觉又慢慢让他停住了脚步,感受着每一时每一刻,不知觉间便坐到了身下的花丛中。 心中所有的忧虑,仿佛都被这花香所掩盖,往事的回忆慢慢涌上心头,躺在母亲怀里听她给自己讲故事,和李大叔藏在草丛中捉野兔,和小菊在山里玩耍嬉戏,当想到小菊的时候,心神激荡,傻傻的笑出了声,不由的说道:“小菊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他又站了起来,醒悟道:“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我坐在这干什么?我不是要出去的路吗?”然后慌忙的向前快步走去,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坐在那里,还是疑惑不解。 前方还是遍地的花草,芬香四溢,心中又有了要呆在这里的念头,用手用力揉了揉双眼,拍了拍自己脑袋希望能使自己清醒些,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有呆在这里的想法?” 坚定了信念,继续走去。 …… “我怎么又坐下来了。”他急忙起身惊呼道,看着眼前漆黑一片,天上星芒闪烁,又道:“我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这么快到了晚上,这肯定有古怪,还是趁夜赶路吧。” 又向前走去。 …… “我怎么又坐了下来。”当他在此醒悟的时候,他惊恐的自语道。他愤怒的用手拍打着身旁的花朵,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神色恐惧的不知所措,心道:难道自己在这又不知觉的坐了一天? “这是什么地方,我该不会是被困在这里了吧。”他仓促的站了起来,环视着周身的不知名的花朵,却感到莫名的恐惧。 心想肯定是这花香有问题,从怀中拿出短剑,在花丛中疯狂的砍伐着,脆弱的花枝迎刃而断,都掉落在地上,短剑越挥越快,不多时花枝便已倾倒了一大片,却没在意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也没有发现手中的短剑上环绕着淡淡的黑气,突然摆动的身躯停了下来,轰然跪倒在地上,晕睡了过去。 “啊。”他惊呼一声醒了过来,抬头望着明媚的阳光,已到了午时,醒悟道:“我又睡着了吗?” 茫然看着眼前旺盛的花丛,自语道:“我明明记得把它们斩断了,怎么一枝斩断的花枝都没有,难道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又生长出来的?这也不可能啊。”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他愤怒的仰天吼道。 突然感觉嘴唇上似有什么东西,用手抹了一下,发现是血,又有几滴血滴了下来,这才知道是自己的鼻子在流血,急忙用手掐着鼻子,希望能制住鼻血。 他黑色的血低落在地上的花枝,花枝遇血瞬间花瓣败落,转眼间变成了黑色的枯枝,在他身下的几株花,粘到血的后都变成了黑色的枯枝,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黑色气雾,缠绕在他右手中的短剑上,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他用手掐着鼻子,血还在不住的向外涌冒着,手上也沾了好多,他惊恐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喉咙一甜,哇的一口血吐了出去,在他身前的花枝遇到他的血,瞬间花败枝枯,然后散发出黑色的气雾,也都向他手中的短剑汇去。 他看着手中的短剑上的一层淡淡的黑气,惊慌的扔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直到黑气消失。 他用手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看到手上的血,瑟瑟发抖,手上的血竟然是黑色的,此时也松开了左手,鼻子也已不再滴血,发现左手上的血迹竟然也是黑色的。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黑色的血,我是这怎么了?”他看着手上黑色的血液,双手不住的颤抖着,惶恐不安的自语道。 又转头看向那短剑,剑柄上的金龙眼睛还是红色的微光,躬身将短剑捡在手中,细细打量着短剑,除了金龙的眼睛是红色的,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着眼前黑色的枯枝,心中迷惑不解,心道:“难道是自己的血将这些花枝变成这样?” 张望着看着四周,除了不知名的花丛,便是异木,意识到自己迷了方向,却也不甘被困在这里,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将短剑收到怀中,便向着一个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又失去了意识,当在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又是躺在花丛中睡着了。 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顿感无助,眼中珠泪滚滚欲坠,夜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引起了他的注意,突兀的想到李大叔曾经对他说的话:“你如果晚上在树林里迷了路,就看着天上的最亮的一颗星星,一直看着它,跟着它走,就能从树林里找到出路。” 突然有了希望,心中一喜,便抬头看着前方一颗明亮的星星,一直向前走,心里什么也不想,头也不低,一直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星星便消失了,迎来的便是黎明,阳光从身后照射而来。 他也不再走动,以防又乱了方向,腹中空荡荡的已有饿意,也不顾花草是否有毒,揪了几片花瓣放在口中,嚼了起来,花瓣入口甘甜,又摘了几朵,吃了下去。 突然前方‘轰隆’一声巨响,和那天晚上的一样惊天动地,听声音像是在前方不远处,也顾不得有没有危险,拔腿向前面跑了过去。 跑了一会,便在前方出现了一个矗立的石壁,又疾步跑了过去,石壁足有两丈高,一丈宽,厚却只有两尺左右。奇怪的是在石壁四周均无异木花丛。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石壁,又向四周查看着是否存在危险,待定下身来,跑到石壁跟前,抬头看着光滑反射着太阳光的石壁,不由的伸手摸了下。 “啊,好烫!”他痛叫着,揉着被烫伤的手指,不禁对石壁惧意三分,并向后退了两步。 他惊异看着眼前这个怪异的石壁察觉到这四周的温度也没有升高,自语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烫啊!” 又好奇的围绕着石壁转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石壁为何这么烫。 他拿出短剑,心想:“不知道这宝剑能不能把这石壁削掉一块。” 向前走了两步,手持短剑轻轻的在石壁上划了一道,然而石壁上并没有任何痕迹。并且短剑被弹了开来,这也可以断定这不是普通的石头,却又不知道这石壁从何而来。 第二十七章 加入忠堂 翔子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名的石壁,就连手中无坚不摧的默都奈它不了。 心想:“这石壁这么怪异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收起短剑便欲离开。背后一阵亮光闪耀,将眼前的场景都变得明亮,他感到身后有异状,急忙回头,从石壁上发出的刺眼亮光,让他睁不开眼,只好用手半掩着朝那石壁看去,但是却是除了刺眼的亮光什么也看不见。 正在疑惑间,只见亮光慢慢减弱,周围又恢复了原样,但是石壁上却多了几排刻上的字。 他好奇又向前走了两步,抬头便仔细的看了起来,由于在小的时候,母亲就教他识书写字,石壁上的字倒也都认识。 只见石壁上写着: ‘永恒之光,主宰一切,卓冠群伦,傲视苍生。克己忘我,无限之我,理性破晓,创造启示。万物皆有因果,心欲无界,不甘被埋没,漠视,恐惧,焦虑,忧愁,苦恼,嫉妒,憎恨,难以测度,芸芸众生,思者,寥寥无几,皆浅尝辄止,人云亦云。然,天地万物,灵为长,愚为食,适者存,斥者亡,自然观象,风,雨,雷,雾,天持掌控,随念,随欲,随灵。 风为乱,乱为意,意为念,念为源,源为欲,欲为本,本为灵,灵掌控一切。 雨为气,气为虚,虚为想,想为痴,痴为欲,欲为本,本为灵,灵掌控一切。 雷为音,音为闪,闪为斥,斥为强,强为欲,欲为本,本为灵,灵掌控一切。 雾为珠,珠为水,水为繁,繁而争,争为欲,欲为本,本为灵,灵掌控一切。 欲从本出,参悟灵,则翻手风雨,覆手雷雾,自然之力,为吾掌控。注:本吾二卷,罪恶之源。” 他将石壁上的文字细细的看了一遍,虽然不懂其中的道理,但是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什么主宰一切,什么傲视苍生的云云,还是懂得什么意思。 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并将这些字牢牢的记在心里,心想,现在闲来无事,只要到了晚上才能继续找出路,不如就趁此机会想想这石壁上字的意思吧。” 然后将短剑收回到怀中的裹布中,双腿盘坐在地,闭上双眼,脑中则是想着石壁上的文字。 …… 古木城,忠堂总堂大殿内,在大殿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方桌,上面铺着一块红布,并向下搭扯五尺左右,在桌子里面放着一个灵牌,上面书写着忠义会三个大字,在灵牌前方放着一个香炉,插着十几根正在燃着的香火,烟雾缭绕盘旋在大殿上空。 在香炉前放着香蕉,苹果,烧鸡,猪头等供奉品,在大殿内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满腔热血染刀锋报国恨,下联:肝脑涂地共同心驱蛮贼,横批:忠肝义胆。 在方桌前站着一位老者,那人正是神通子,下面分两批站在大道左右,每一边均有十人。 神通子面色威严,郑重的说道:“陈小菊,你确定要加入忠义会吗?” 小菊面色神骏,严肃的说道:“我陈小菊愿意加入忠义会。” 神通子朗声道:“今天我忠义会忠堂副堂主为鉴,各位兄弟为证,准予陈小菊加入忠义会。”然后又平声和气的对小菊说道:“你跪拜三下,以后便是忠义会的人了。”说完后便向外撤了两步 小菊向灵牌三拜后,其他人连声道喜。 “恭喜小菊姑娘入了忠义会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恭喜副堂主收得高徒,我们大伙会好好对待下菊姑娘的。” …… 待众人都散了去,小菊恭敬的对神通子说道:“我现在入了忠义会,现在可以叫你师傅了吧。”然后亲切的叫道:“师傅。” 神通子会意的笑了笑,说道:“叫什么都一样,你学功夫的天分很好,不出一年的时间,你就能学我全部的本领了。” 小菊笑着说道:“那是您教的好,从您教我武功时候,我就认你为师傅了,你死活都不让我叫你师傅,那时你说我不是忠义会的人,现在我加入了忠义会,难道你还不让叫吗?” 神通子无奈的说道:“随你,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是无所谓。” 小菊嘟着嘴说道:“什么无所谓啊,我武功学成了以后,还要为你老人家争光呢?” 神通子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小菊黯然神伤的皱着眉头,轻声的说道:“也不知道翔哥现在在哪,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心里的直觉告诉她,他已经死了,不过她始终相信他还活着,每天剩下虽然只是苦苦思念,但也不会妄下结论。 神通子也是惭愧不已,当他听到小菊告诉他少主的消息时,一心只想死于自己掌下,后来被小菊拦了下来,每天都活在愧疚的心理下,最后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不知道死了以后该怎样面对先主,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利,造成护主不利,遭于陷害。 由于没有见到翔子的尸体,他感到少主还有一丝的希望,虽然很渺茫,但也不容放弃,便下令所有忠堂的人搜查他的下落,至此到今,少主失踪已有一年有余,对于他的消息却无半点音讯。 小菊看到神通子伤心难过的表情安慰道:“师傅,你不用担心,翔哥大富大贵,不会那么那么容易死的,可能现在就在某个地方活蹦乱跳的,也有可能被困到什么地方了,过不了几天,他就可能回来了。” 神通子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向殿外走去。 小菊从翔子消失后,也无所去处,便独自徒步回到了常山镇,到了博恩思发现店铺被查封了,据打听是被蛮子贼兵干的,无奈之下,忍着心中的悲痛,便去古木城找到了神通子,虽然不知道那老者是不是好人,但是自己却无路可走,便试一试那老者是不是忠堂的副堂主,到了古木城找到神通子后才知道他真的是忠堂的副堂主,然后便告诉了他翔子的遭遇,机缘巧合下拦着了欲要自杀的神通子,再三请求下要拜他为师,但他死活不让,经过小菊的胡搅蛮缠,后来也就教她武功,直到她加入了忠义堂才认她为徒弟。 …… 日月星辰,瞬乎万变,启明星力与皓月争辉,浩瀚星海,一道华丽的红色光线一闪即逝,有夜观星象者称其流星,若是识五行术士,看法则不同,即不祥之兆。 第二十八章 闭目三年 在大海处的一座小岛上,盘坐在地的翔子,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石壁上的语字,闭目神思,并不断尝试着理解,揣摩每一字,每一句的真意,一词一句的细细剖析,在闭目间,依然能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身心无比的舒畅,愉悦。 他曾多次想过睁开双眼,待以后在慢慢摸索,不过那石壁上的文字,像是有极强的吸力一般,一直指引去探索,去深记,想放弃摸索的念头瞬间便被抛掷脑外。 在他沉醉于文字之中时,对外界的一切变化都没有了感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并且他也不知道,如此的静心冥想,就连时间的流逝他也浑然不知,如同死人一般。 不知不觉间三年时光,转眼即逝,期间哈多与马飞在岛上寻找出去的路,时刻注意着有没有船只经过,可惜三年来并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里。他们也认为翔子重伤难愈,还可能投海自尽,已经死掉了,对此马飞对哈多有过几次要杀他的冲动,结果是自找苦吃,只能恨恨的埋怨咒骂。 沉坐在花丛中的翔子,心头一紧,猛然睁开双眼,突然感到在自己体内有股巨大的能量,如同被什么东西堵到了一般,却不能随心使用出来。 太阳从东方露出了半个身子,醒悟到现在到了清晨,迷惘的站了起来,只感身体轻盈,有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兴奋。 左右转身寻找这什么,惊愕道:“咿!石壁怎么突然不见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我想那些字太入神了?” 当低头看到自己的瘦小的衣服的时候,不由的惊呼道:“我的衣服怎么小了,头发怎么长了那么多?这发生了什么事?” 四周又都是那些邪恶的花朵,看着眼前这些不知名的花朵,如同是是在地狱中一般,不知道怎么逃离,不知道出去的方向。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出去的方向在哪里?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忘记的一干二净,心灵像是从身体里跑了出来一样,尽情的欢悦,痛快的喝彩,灵光一闪,瞬间身体便恢复的意识,那失去的记忆滚袭而来,愣愣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花丛,心里不知名的坚信眼前这个方向就是出去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想法,来不及细想其他的事情,径直朝前边走去。 遍地花草,一切如常,曾怀疑过自己走错了方向,不过在心里像是有个人在和自己说:这就是出去的路,这就是出去的路。每当自己信念不坚的时候这个声音就会在脑海中响起。 走了许久,看到前方苍老的古树下,已经没有了这些奇异的花朵,心中一喜便跑了过去,出了花丛,待稳定了意念,回头向后看去,惊奇的发现那些奇怪的花朵竟然都不见了,只剩下苍老的古树,这种怪异的事情,实在令他费解。 惊疑间,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从这岛上出去。心里顿感迷茫,无助,不知道现在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更不知道何时才能从这岛上离开。 转身向右边行去,心中无意间就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自语道:“那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行了一个时辰,隐约听到前方传来浪花拍击石头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哗……哗……” 听到声音后,又快速奔了过去,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黯然神伤,此时依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清楚的记着那天和小菊跟着贼兵在大院外等候着,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便动不了了,接着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身在这岛上了,心中越想越恼怒,大声的狂叫一声‘啊……’发泄着心中憋屈已久的怒气。 在此对回到中原的希望又黯然了几分,他恨,恨的不是别人,恨的是自己,为什么我要依赖着别人?为什么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看着海水,走到岸边上,突然有种跳下海的冲动,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你不能这样结束自己,你不能向命运低头,你要和它对抗,对抗到底!” 他发呆的自语道:“对抗,和命运对抗?” “对,你绝对能够胜过命运,因为你没有了欲,只要掌控欲的权利。”那个声音在脑海中又传来。 “欲?”这个字他听哈多说过,只要有了欲,就会被他控制,心想:“我没有了欲?难道那个老头控制不了我了吗?” 随即便放弃了跳海的想法,然后便想到:“那老头和那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要不被他们找到自己就行了。” 随后从树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是从这边传过来的,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听声音倒是欢喜之极。 在树林里的哈多急速向树林出口奔着,马飞在树上一蹦一跳快速紧跟着,他们就是被翔子的怒吼引来的,却把翔子的怒吼声误认为有船支经过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是机不可遇的事情,一旦错过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有船经过这里。 当哈多出了树林,看到冷清的海面和一个少年时,惊喜的脸色瞬间冷落了下来,随后马飞也跑了出来。 马飞边跑边打探的说道:“船呢?船怎么不见了?” 第二十九章 天书能力 马飞看到站在海边的熟悉身影,喜道:“小兄弟,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原来你没有死啊。” 翔子转身看向那人和颜欢笑的样子,说道:“我怎么可能会死。” 马飞又说道:“这三年来你是躲到哪个隐蔽的地方了,我们在岛上找了几遍都没有把你找到。” 翔子听到他说三年来,顿时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心里有个大大的疑号,说道:“我在树只是林里呆了几天而已。” 马飞向他边走边说道:“几天?呵呵,明明已经过了三年,你偏要说过了几天,你该不会连时间都忘记了吧。” 翔子莫名其妙的听着他的话,说道:“我只是在树林里呆了四天,什么躲了三年?你都把我都搞糊涂了。” 马飞看到他满脸疑惑的样子,倒觉得很可笑,说道:“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长高了些,头发长了些,你该不是傻了吧!变傻了可就不妙。” 翔子反驳道:“我才没有傻。”又疑惑道:“你是说我在树林里呆了三年,这不可能啊。”想到自己的身体确实发生了变化,又自语道:“难道是真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马飞回头看向身后的哈多,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不记得时间了。” 哈多开始还以为他在装傻,但在他们对话中看他的神色,却也不是在说谎,便想到有什么东西在抑制住了他的时间观,便问道:“小子,这几年你都是在哪里躲着,那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翔子看了他一眼,对他还是心存畏惧,说道:“我一直在树林里,哪里也没有躲,不过那里有好多奇怪的花,而且很香,很漂亮,若是说奇怪,就只有那些花比较奇怪,像是个迷宫一样,怎么都走不出来。” 马飞惊道:“花?像迷宫一样,我在这岛上十几年了,就没有见过这岛上有像迷宫一样的花,你肯定是在说谎。” 翔子又道:“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亲眼所见,真的像迷宫一样,我只记得我走了四天才走了出来。” 哈多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你是在那里走了三年!” 翔子说道:“什么?你说我在那里走了三年!那怎么可能,那里虽然很奇怪,但我明明记得,每天只走了几个时辰,难道是我睡了三年?” 马飞惊道:“你睡了三年?” 翔子想到在花丛里的事情,解释道:“很有可能,我在那里走着走着,身体便没了知觉便躺在了地上,,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而且每次都是这样。” 哈多听到他说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知道了,那些花应该是被称为恶魔之殇的曼陀罗。” 翔子和马飞同声说道:“曼陀罗!” 哈多继续说道:“传说那是一种迷幻药,只要嗅到它散发的香味,便会被迷惑,对身边一切都会暂时遗忘,就连时间也会忘记,据说见到曼陀罗的人都没能活下来,没想到这岛上还有这样恶毒的花,真是难以想象啊。”又对翔子说道:“那曼陀罗花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我过去。” 翔子见他神色恍然变得精神,说道:“我从那花丛里走出来的时候,它们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还有。” 哈多见他不愿戴自己去,怒道:“小子,三年不见又不听话了是不是?”说着神色一怒,一股念意里向他散去。 翔子惊恐的看着眼前一股能量向自己袭来,心道:“那是什么东西?”在他不明所以然的时候,眼看着那股能量便潜入到自己身体里,并且清楚的知道那股能量在干扰着自己的心神,在他恐慌不安的时候,手脚便不受自己的掌控了。 这种被人束缚,支配的感觉,他在熟悉不过了,央求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花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它们都消失了,你就快放了我吧。” 哈多冷冷的说道:“花怎么会消失?你肯定是不想让我找到是不是?” 翔子说道:“我怎么会骗你,你就真的不肯相信我吗?” 马飞很想替他求情,更想立刻拉弓搭箭射死他,可惜这些想法,他想都不敢去想,只要自己想一下,就会被他知觉。 哈多冷冷的说道:“在这世上我从不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你个汗人,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翔子双腿不听控制的向前走着,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挣脱他的控制。不过他清楚的知道有股能量在牢牢的包裹着自己的心灵,而且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一个小小的念意就能控制你吗?你为什么要压抑着自己?你为什么不释放你的力量,你在怕什么?”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似在嘲笑他。 “我为什么要怕!我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突然间,他大声吼道:“我什么都不怕!”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身体里瞬间爆发,将那哈多的那股念意能量击的粉碎,随之自己的手脚也恢复了意识。 在旁边的马飞听到他突然大吼一声,吓了一跳,惊疑的看着他。 哈多也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能量,惊异的向后退了一步,神色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会有那种强大的能量,并且还是在一个少年身体里。 心道:“这怎么可能?这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小子,怎么可能将我的念意冲破。”扬声问道:“小子,你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能力?” 翔子怒吼道:“我在也不要被你控制了,我要自己控制自己。” 哈多便想到是他心中的怒气产生的能量,将他的意念打破的,又将一股意念向他冲了过去,那股意刚靠近他的身体,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哈多已经确定他不是侥幸,而是真真正正的能量,怒喝道:“小子,你是怎样拥有这样的能力的,快告诉我。” 翔子已经发现他控制不了自己了,而对于自己拥有现在的力量也感到很疑惑,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现在看你还怎么控制我。” 马飞在旁边听的更是不知所云,看到少年的样子,倒是挣脱了哈多的控制,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正在自己疑惑间,自己的双手不自由的搭弓拉箭瞄准了那少年,他急忙喊道:“小子,快点闪开,他要杀了你!” 哈多冷冷的说道:“你到底说不说?我随时都可能让他放箭。” 翔子看了一眼瞄着自己的利箭,又看向哈多,心里也有些害怕,说道:“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多道:“小子,你还装糊涂,你的能力是在哪里学到的,不要以为你拥有了这中能力,我就杀不了你,像你这样即不会武功,又不会掌控能力的人,杀你毫不费力 第三十章 皮纸秘籍? 翔子对于自己体内里的力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口吐黑色的血和奇怪石壁上的文字,不过对于哈多的威胁还是心有余悸。 “我……”他话还没说出口,马飞手中的利箭脱弦而出,利箭风声鹤唳,快若闪电,他躲闪不及,正射中了他右腿上。 “啊”翔子痛叫一声,向后坐倒,看着腿上的箭支,根本没有想到那人会突然放箭,他也知道是那老头控制着马飞,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哈多,誓要报这一箭之仇。 哈多从他张口的动作,就知道他不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便控制马飞用箭射他的腿,给他点教训。 哈多看着痛叫的翔子,阴险的笑道:“你现在说不说!” 翔子忍着腿上的疼痛,双眼怒视着他,怒吼道:“我不说,你杀了我,我也不说。” “啊”一支利箭又射向他的左腿上,翔子又痛叫一声,黑色的血已将裤腿浸湿,不过都浸湿在了裤子上,却也看不出他的血是黑色的。 哈多道:“看你小子的嘴有多硬,现在说不说,只你要告诉我怎么学到的,有没有书本秘籍之类的,我就不再为难你。” 翔子躬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才没有跪倒在地,黑色的血从他腿上,向地上慢慢流去,沉浸在泥土中,却也没有人在意。 翔子怒火心烧,绝不肯屈服于他,抬着头愤怒的看着他,语气冰冷的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这辈子也甭想知道。” 哈多早就感觉到他身上的能量比自己的要强的多,心想,只要自己也能拥有那样的能量,另外二个法王,谁也不是自己的对手,阻止赤里的阴谋也不再话下,不过首要的事,就是从这小子口中得知,那能力的来处,却无奈他死活都不肯说。 哈多又怒道:“小子,看来你吃的苦头还是不够,我们蛮族对付敌人有四十种方法,而且每一种方法,都会让敌人生不如死,你是不是想要试一试。” 翔子早就知道蛮贼心狠手辣,不过心中也已下定了决心,右手慢慢摸向怀中,握着短剑的剑柄,阴险的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我是怎样得到这种能力的。” 他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站直了身体,轻轻的喘了口气,猛然间快速掏出短剑,向哈多冲了过去。 在一旁的马飞看到他挥着短剑向哈多刺了过去,自己的双手感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大声吼道:“不要!” 随着他的声音,‘嗖’一只利箭向他飞了过来,然而那箭并不是瞄准他的要害,而是穿透了他的右腿膝盖,‘砰’的一声翔子扑到在地上,痛苦的又叫喊了两声。 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哈多,恶狠狠的说道:“你想杀我?哼!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我可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着他轻盈的迈着步子,向翔子走近。 马飞看着那少年,不觉间眼角已有些湿润,他知道那少年将受到惨绝人寰的酷刑,身为同胞的自己却只能在旁观看着。 翔子看着他慢慢向自己走来,右腿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就让他失去了知觉,脑中一阵晕厥,在潜意识中自己的生命将受到威胁,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挪动了几下,每动一下,腿上的伤都是痛入骨髓,剧痛难忍。 哈多阴笑道:“你怕了吗?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说了,我就放过你。” 翔子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短剑,而短剑剑柄金龙闪着红光的眼睛正处于地面,这也让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咬着牙说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哈多走到他的身前,说道:“我是不会杀了你的。”然后躬下腰便要夺取他手中的短剑。 “走开。”趴在地上的翔子,在身前挥着手中的短剑,厉声道:“你这个蛮贼,休想抢我的剑。” 哈多却也顾忌他手中的武器,向后退了一步,冷笑道:“不让你在尝点苦头,你心不服啊,这又何必呢,告诉我你那能力的秘籍,对你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你觉得自己受那么大的罪值得吗,你现在所受的痛苦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翔子恨恨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不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种能量从何而来,经过几次的生死徘徊,已经感觉不到死亡的恐惧了,心里却是有种力量在催促着他,决不低头! 他腿上的两处箭伤也都不再剧烈的疼痛感,他黑色的血液已经将进入皮肉中的箭支完全溶解掉了,腿上的伤口也已恢复了原样,那失去依着力的箭支也掉落在地上。 哈多知道那短剑锋利无比,却也不敢在靠近,当他看到他怀中露出棕色的羊皮纸时,心中大喜,嘴角微扬,已经猜到那就是记载着秘籍的东西。 他念意一动,马飞惊愕间,已经阔步向他走了过来,马飞惊道:“你要干什么?” 哈多阴险的说道:“我只是让你帮个忙!” 马飞两眼恐慌的看着他:”你要我杀了他?” 身体不受控制的马飞走到了翔子身前,说道:“小兄弟,你就杀了我吧,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翔子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个人本意是不会害自己的,都是那个老头控制着让他做的,心里却也不想杀他,就算自己杀了他,也逃不出那老头的魔掌,不过死在他的手里也比死在蛮贼手里好。 马飞将长弓跨在了右肩上,看起来是没有敌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惊疑的看着哈多,说道:“你要我干什么,是不是要我杀了他?”身体不听使唤的躬下身去,右手伸向翔子的怀中,将那羊皮纸拿了出来。 马飞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要杀他,当看到手中的羊皮纸时,面现惊色,这不就是自己在黑色山柱摸到的那个东西吗,怎么会在他身上? 翔子一惊,他没有害自己,而是从自己怀中是拿东西。 马飞将羊皮纸递给了哈多,哈多双手拿着羊皮纸,张口笑道:“你的能力,是不是从这上面学到的。” 翔子也不知道这皮纸有什么用,他只知道那是一张干净,空白,没有任何字迹图案的破旧皮纸,冷冷的说道:“不是,你也看到了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哈多猜想,他肯定是在骗自己,当看到手中皮纸时,又在手中翻了几下,细细的看了几遍,果然什么都没有,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没有!” 翔子躺在地上笑道:“我都说了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总不相信我的话?你现在相信了吧。” 哈多气怒的要将手中的皮纸撕碎,用上劲力撕了几下,却都没有将它撕开,并且一点折皱的痕迹都没有,心中宽慰,这肯定不是普通的皮纸,这小子肯定是在骗我,他的能力肯定是在这皮纸上获得的。 又对翔子说道:“怎样才能将上面的字显现出来,快点说,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第三十一章 血染显字 第十四章血染于色 翔子更为不解,调诌道:“你这老头真奇怪,你让我说什么,皮纸在你手中,我怎么知道怎样让它显出字来。” 哈多双手捧着羊皮纸,细细的打量着,却看不出任何影迹,又上下左右将皮纸反转了几下,心里也没有丝毫头绪。 翔子感到身体里有股力量在快速的运转,并且腿上的伤痛,也都已经在体内能量的治愈下愈合,,而且腿稍微动了一下,也没有痛感。 “该怎么做,要做什么?”哈多苦恼的思考着,心里的一切思绪都已被破解羊皮纸的秘密所占据,对于他二人微小的动作也没有太多注意。 翔子心中突兀的显现出一个想法,趁他现在没有防备自己,这不是杀他的大好机会吗? 故作不能动弹的姿态,一直在等待着机会,手中紧握着短剑,双腿一点点的向前挪动,做好最舒适的姿势,争取一冲之下将短剑刺进他的胸膛。 而对身边的马飞,也没有警惕,他也知道那人也饱受那老头的折磨,恨不得也要杀了老头。 哈多一脸迷惑,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始终猜不透什么原因,迷惑不解,却一直坚信秘密就是在皮纸中,整个人都沉浸于思索皮纸的世界里。 翔子双手在地上一撑,动若脱兔,猛然站了起来,持着短剑,向哈多冲着刺了过去。 两人距离相距三四步远,哈多一心想着怎样破解羊皮纸上的秘密,根本没有想到他双腿被利箭射断,还能站起来行刺自己,当反应过来的时候,短剑已经刺进皮肉寸许,突感痛楚,右手快速挥转,瞬间抓住了他的持短剑的手臂,双眼狠狠的瞪着他。 翔子的手被他紧紧的抓着,却在也前进不了半分,惊恐的看着恼怒的老头,意识到肯定是杀不了他了。 哈多抓着他的手,把剑拔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他,单手用力,将他凌空甩出丈外。 ‘砰’翔子硬生生的摔在地上,痛叫一声。 短剑只是伤到皮肉,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他用手捂着流着血的伤口,面目扭曲,喝道:“你这次真的惹怒我了,我要杀了你。” 当哈多沾着血的手拿到羊皮纸的时候,羊皮纸发出一道亮光,亮光也引起来他的注意,他也从怒火中醒悟过来,看到手中的羊皮纸,转怒为喜,然后哈哈的大笑了两声,笑道:“秘密果然在这里。” 那皮纸粘到他手上的血时,便奇迹般的发出了亮光,而且显现出了一点黑色影迹,他欣喜之下,拿着羊皮纸捂在伤口出,让它尽可能的多粘些血。 被摔在地上的翔子,慢慢的爬了起来,当看到哈多手中皮纸发出亮光时,也不由的大吃一惊,道:“那是怎么回事?” 马飞从惊愕中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异色,也是不明所以然,担心的向翔子说道:“你没有事吧!” 翔子说道:“我没有事,只是被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马飞却不是在意他有没有摔伤,而是担心他的箭伤,说道:“你的腿都被箭射断了,你怎么还能站起来?难道不痛了吗?” 翔子看他很是内疚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腿现在一点伤也没有。”然后双腿屈伸了两下,看样子和平常一样。 马飞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对他这三年的遭遇更为好奇,他的腿明明是被自己用箭射断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痊愈,看起来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真是自己做梦也想不到。 翔子皱着眉头,略显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没有杀了他,如果在要杀他就不容易了。” 马飞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三年来他是很了解哈多的实力,如果是要杀他,那真是自不量力。 哈多看着已经完全显示文字的皮纸,又‘哈哈’狂笑两声,说道:“小子,我是该谢谢你才是,是你让我知道怎么让它显现出字的,我现在心情好,就不杀你了。” 翔子听到他说皮纸上出现了字,大惊失色,难道那东西真的是秘籍吗?可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皮纸上有字,也没有看到过,那我的身体内的力量,就不是从那里获得的,那些字又是什么?看到那老头欣喜若狂的样子,说不定那可能真是什么秘籍。 哈多欣喜的将皮纸收入怀中,转身向树林里疾行而去。 翔子看到他行去的背影,说道:“他怎么就这样走了?” 马飞此刻手脚也恢复了意识,说道:“他应该是躲在树林里研究那个秘籍去了,一时半刻他也不会理我们了,不过我们现在也安全了。”又向翔子走了过去,不相信的问道:“你的腿真的没事吗?” 翔子说道:“当然没有事?”自己有低头向那受伤的地方看去,连一点伤疤也没有。 马飞惊道:“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样做到的。” 翔子道:“我什么也没做,它自己就好了。”转身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一种莫名的孤独,难道这是上天给我安排的路。 马飞看着他的神情,说道:“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是离不开的。” 翔子道:“难道我们不能造一只船,离开这里吗?” 马飞精神一阵,道:“造船?在这海上一般的船怎么能行,况且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往何处。” 翔子继续说道:“造一个大船不就行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年不行就两年,总有一天会造好的,难不成你真的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马飞可是知道海上的危险,说道:“就算造成了大船,又怎么知道方向,就任由风吹么,那样肯定会死在海里的,我看你还是别乱想了,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翔子知道哈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说道:“有那老头在,我们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他杀死,呆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在海上还有一点希望,说不定我们就能回到家乡。” 他看到马飞犹豫不绝的样子又说道:“你不是坐过船吗?船的构造你应该知道,只要造好了船我们就会有机会出去,我都不怕,你还怕吗?” 马飞想到自己在这岛上生活了十八年,曾经一心要找到出去的路,而现在有了目标,怎么自己又怕了起来,自己早就厌倦了这岛上的生活,对于外面的世界,心中也充满了憧憬,看着信心满满的少年,暗下了决心,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造船,离开这里。” 造船这个想法,翔子也不知道心中会有这个念头,在这个想法之前,就想到了一句石壁上的话:理性破晓,创造启示 ps:鲜花,票票快送上来吧!土豪就盖个章最好了, 记得签到,有积分送哦! 第三十二章 驾舟难逃 收藏!投票票了!土豪给盖个章!肯定加更! 两人制定好目标,马上便开始了制造船的行动。 翔子的短剑锋利无比,在树林里毫不费力就将大树砍倒,然后将大树,切成板状,每块都有三寸厚,两人又费力将木板一块一块的搬到海边上。 然后又在树林里寻取一些坚韧粗壮的藤条,用于连接固定木块,为了怕在海上被海浪冲坏,用藤条将木块一块一块的编制起来,用了五颗大树的木材,和无数的藤条才将船编制好。 船体全是用藤条紧紧编织,看上去全是密密麻麻的藤条,木块全被包在其中,两人坚持不懈,费心费力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还算牢固的小船制作完成,船舱不大,足够六个人乘坐,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绰绰有余。 在这三个月里,他们也没有看到哈多的身影,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看着眼前被藤条包裹的小船,翔子收回了短剑,喜道:“三个月的时间,我们终于完成了。” 马飞也是笑道:“是啊,以后就要靠上天的旨意了,是生是死都是天注定的了。” 海边吹着凉风,拂动着翔子的发梢,他心中满是成功得意的心情,走到马飞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事在人为,我们一定能够回去的,你看天空这么蓝,阳光那么妩媚,哪里会有危险。” 马飞可不像他没有做过船,可以毫无忧虑的敞口直言,他可是知道海上危险四伏,一阵大风一阵大雨,都可能让旅船顷刻击垮,又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莞尔一笑,说道:“翔子,在这里能够遇到你,我死也值了,我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有信心,我什么都不怕。” 这三个月的形影不离的接触,他也重新认识了这个少年,在他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希望,勇敢,虽然之前被自己用箭射了几次,但翔子却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劝解让自己不要在意,在他有生以来,除了自己的父母,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 翔子说道:“我们辛苦了三个月,相信老天也看到了,这小船被我们绑的这么牢实,大风大浪也摧毁不了它,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马飞从小便没了亲人,无依无靠,脸上稍有些黯然之色,道:“但愿如此,我们回到中原后,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真是伤脑劲。” 翔子笑道:“我也没有亲人,我们回去后,就在一起闯荡吧,到那里日子要比这痛快的多,怎么样?” “好”马飞爽快的答应道:“我们就一起闯荡江湖,游山玩水。”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翔子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把船推到海里吧。” 船虽然不大,但里面的木材都带有水份,况且外围还有一层藤条,总体还是相当沉重的,翔子在船头用力的拉扯,马飞在后面用力的推进,小船在泥沙里缓缓向前行进。 “啊!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是什么破东西,看了这么久什么也看不出。”一个洪亮愤怒的声音,从树林里传出来,正是躲在树林里研究皮纸的哈多。 两人听到那声音,皆是心中一惊,惊恐的对视一眼,翔子突然加大了力气,说道:“那老头发怒了,我们要快点把船推进海里,等到他发现我们,我们就走不了了。” 小船在两人加大力的作用下,前进的速度又快了许多,此时离海还有四五步的距离,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哈多已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你们要干什么吗?想要逃走吗?”哈多看到两人在推着小船,大声叱喝道:“小子,快点告诉我,这纸上的秘密。”说话间,身体已经疾行向他们冲来。 两人并没有在乎他的呼喊,只是用尽了全力向海里推进,船被拖下了水,因为水位太浅还无法将小船漂浮起来,需要在往里推进几步才行,无奈哈多已经冲了过来。 马飞用力推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也知道自己被哈多控制了,恐慌道:“不好,我被他控制住了。”然而他不但没有向前推进,反而向后拉扯,心里更是难受之极,欲哭无泪。 翔子也发现了他在向后拉,也知道是那老头控制了他,对出海的希望也是渺茫。 哈多到了岸边上,斥声道;“小子,快告诉我,这羊皮纸上的秘密。” 翔子用力将小船向海里拉扯,无奈小船却是寸步不移,急道:“我不知道那上面有什么秘密,快放开他,我们要离开这里。” 哈多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不分昼夜的思考查看,却是一点也没有理解,又见他欲要逃走,怒火更盛,趟下水,伸手便要擒他。 翔子已知他不会放自己走,见他做出抓他的动作,慌忙的从怀中拿出短剑,做出抵抗,并向左边移了几步,躲开他的攻击。 哈多见自己捉了空,又对他手中的短剑也心有畏惧,又要控制马飞用弓箭对付他,不料他身上并没有弓和箭。 原来,马飞几次在哈多的控制下伤了翔子数次,心里总过意不去,身上带着弓箭不但对付不了那老头,而且还把自己当作他的武器,弓箭留在身边只会是祸害,然后便扔进了海里,不料今日他又要让自己用弓箭对付翔子,可谓是自己扔了弓箭是明智的做法。 马飞得意的笑了两声,说道:“你没想到我会把弓箭扔了是吧,哈哈,我再也不会在为你做伤害翔子的事。” 哈多双眼狠毒的看着马飞说道:“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杀了他。” 右手成爪样,扑身向翔子擒去。 翔子虽然有短剑在手,对方可是武功高强的敌人,虽然哈多不能控制自己,但也不敢和他硬碰硬,一旦被他捉住,自己就很难在从他手中在逃出来。 “你说不说?”哈多犀利的身法加上擒拿,招招避开翔子的短剑,并朝他的脖子抓去。 “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让我说还是不知道。”他虽然躲闪着挥着短剑,对于哈多的招式还是心生惬意,脚下不断的向后退去,然后出了水面,踏上柔软的泥沙。 “好,既然你不肯说,我杀了你对我也没了损失,这都是你自找的。”哈多见他还是不肯说,对他也已失去了耐心,招式又变得狠辣了许多,现在只有杀了他,心中的憋屈的怒气才能消弱,这三个月的忍耐,差点就让他发了疯,本以为自己能够参透其中的秘密,然后修炼天书的能量,在想办法回到陆地上,独霸一方,此时全都化作了泡影。 翔子也感觉的了他的招式和以前有了明显的不同,几招下来,便有点吃不消了,若不是自己曾经被他控制和恶狼战斗一翻,身体灵活掌握了一点身法,此刻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马飞站在海水里,只能担忧的看着,却帮不上任何的忙,看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翔子,心中一阵翻涌。 ps:签到送积分,送鲜花哦! 第三十三章 狼人出现 哈多右手向他面门抓去,左手又向他下盘攻去,翔子左躲右闪,却不料他攻下盘的左手却是虚招,然而却被哈多抓住了拿短剑的左手。 翔子心中一紧,冷汗直冒,欲要挣开,下一刻,哈多冰冷的右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哈多左手牵制这他的右手,右手掐着他的喉咙用力将他凌空举了起来,阴狠的说道:“现在你说不说?” “我不…知…道。”他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艰难的说道。 哈多怒视着他,说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那我就成全你吧。”右手又加大了力度,是要将它掐死。 马飞看着忙乱挣扎的翔子,眼泪涌了出来,喊道:“求求你,不要杀他,求求你……” 哈多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不理不问。 翔子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已经不能在呼吸了,也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不过自己却是死的不甘心,体内的能量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却也不能改变他的命运。 手脚不断的挣扎扭曲着,右手紧紧握着短剑,将身上所能用上的力气全都用上了,那是没有选择余地的本能,在他手心正处于金龙的眼睛,金龙的眼睛更为红亮,红的像血一样,在他手掌用力紧握的瞬间,瞬间变为了黑色。 突然间,短剑的剑刃散发出了一股浓郁的黑色气息,一团黑雾从短剑中涌了出来,冲向半空又向地上冲去,伴随着一声狼吼,一个身形巨大的狼人出现在他的身边,那正是在黑色石堆处消失的狼人。 狼人愤怒的咆哮一声,一手抓住了还处于惊愕中的哈多,并将他扔了出去,哈多带着翔子在空中划过两个完美的弧线,在半空中他也松开了翔子,两人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马飞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狼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感到恐惧不安。 狼人喘着粗气,一步一颤的向翔子走去,走到他身前,双爪将他抱了起来,将他趴伏在自己肩上,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漫步走开十几步,到了安全的地方,又将他轻轻的放在泥沙上。 狼人低吼一声,转身怒视着刚刚站起来的哈多,又愤怒的咆哮一声,奔跑着冲了上去。 不知其因的哈多,茫然失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凶悍的狼人,为什么狼人没有杀那小子,为什么它要冲向自已,这些心中的疑问来不及细想,便要和冲上来的狼人战斗在一起。 翔子躺在舒软的泥沙上,只感到呼吸困难,仓促的喘着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没有死。 神剑‘默’是上古时期遗留下的一块补天神石锻造而成,是何人锻造的已是无人知晓,因神石有限,只能造就短剑,剑内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并且具有强制性,压制性的蛮横力量,能够封印所有一切黑暗系的非自然的邪恶魔兽,被封印后,邪恶的魔兽的心灵将会得到神剑的净化,然而变成神剑忠实的奴仆。 神剑具有独特的灵性,只要携带着,能够忠心对它,便能被它感应到,翔子经过几次的因为默带来的灾难,他都没能将‘默’丢弃,又因为数次被他的血浸染,就已和他有了心灵感应。 在他被哈多抓住脖子将要奄奄一息的时候,默便感应到了他的危险,然后便释放被净化后的狼人,相救于他。 翔子想到是狼人救了自己,更是迷惑不解,对于狼人的出现,也感到匪夷所思,看到冲向哈多的狼人,心里更加确信,它是在帮自己。 哈多看着冲过来的狼人,早已被遗忘的恐惧,从心底突袭而来,恐慌不已,然而自己的意念能力对它毫不起作用,狠下心也就只能和它赤手搏斗。 高大的狼人,身上散发着黑色的气息,狰狞的嘴脸露着坚挺的獠牙,锋利的利爪,渗漏着寒光,身形敏捷,纵身向哈多抓去。 哈多虽然念意对他无效,但是他本来也是蛮族中的高手,对于狼人平淡无奇的招式还是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狼人抓了空,并继续紧攻,锋利的利爪,也是不容轻视,每一招速度都非常快,并且还带着威逼的劲风,只要被它挠到,轻者出血,重者死亡。 面对高大的狼人,哈多也只有躲避的份,看似躲避的动作很轻松妙巧,其实他身上早已惊出了冷汗。 马飞看的目瞪口呆,又看到已经坐起来的翔子,问道:“你没事吧?” 翔子道:“我没事。” 马飞看到他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放下了心,又问道:“那狼人是怎么回事,那不正是你和它打过的狼人吗?怎么突然间又出现了。” 他也是感到很奇怪,一脸疑惑的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那狼人没有要杀我的样子,好像是在救我。” 马飞笑道:“是啊,它刚才确实是救了你呢,这下那老头可有他难受的了。” 翔子低头看着手中的短剑,意外的发现,剑柄处金龙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闪动着红光,想到那天短剑刺中狼人后的情形,它挫足怒吼,双爪用力也不能将短剑从体内拔出,然后狼人便神秘的消失了,从此短剑也出现了异样。突然他神色一紧,自语道:“难道是这短剑封印了狼人,在自己要死的时候,是这短剑救了自己?” 虽然自己不能相信,不过也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不禁对短剑又增添了几分好奇之心,这把剑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翔子站了起来,走到马飞身前,说道:“你现在还不可以动吗?” 马飞手脚又挣扎了几下,还是不能动弹,一脸沮丧的说道:“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术,我的腿脚还是动不了,你是怎么做到让他控制不了你的。” 翔子对于自己的遭遇,也没有搞清楚,模模糊糊回答道:“反正……就是……我也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那股能量的存在,然后莫名其妙的将他的那股能量给冲开了。” 马飞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想到因为自己没能坐船出海,还险些将他害死,心里还是很愧疚,说道:“你不被他控制就好,趁现在他被狼人纠缠着,你一个人就坐船走吧。” 翔子坚决的说道:“不,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就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让我一个走,我做不到。” 马飞道:“翔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厉害,要是他打败了狼人,他会杀了你的,你还是一个走吧,我在这已经呆了十八年了,对于你说的闯荡江湖,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平安的回到中原,我就安心了。” 翔子抱着他,用力要将他抱上船去,说道:“我们要一起走,我说过不会丢下你,就不会丢下你。” 收藏!票票!签到!盖章!定加更! 第三十四章 解禁控制 收藏!鲜花!票票!签到!土豪盖个章!定加更! 这时正在和狼人纠缠的哈多,也注意到他二人的举动,扬声道:“你要是带他逃出我的念意的范围内,他就会死的,你想让他死,你就带着他走吧。” 哈多早已发现了他两人的关系很好,知道翔子不会丢下他所以才这样说的,这样就可以防止他们趁机逃跑了。 翔子听后,心中猛然一震,如石沉大海,对于他的话也不敢不相信,怒视着与狼人搏斗的哈多,说道:“你好卑鄙!” 他把马飞抬到了船上也不敢将船拉向海水深处,深怕被海水冲向远处,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 到了这个地步,马飞也不报有生还的希望,对他说道:“你不用理我,反正都是一死,你把船拉到海的深处,要是我死了,你把我丢到海里就是了。” 翔子怎肯让他死,想到自己体内有一种能冲开念意的力量,不知道能不能帮他冲开,跳到船上,说道:“让我试试能不能帮你冲开他的控制。” 马飞看到他决心已定,也不加阻拦,任由他施控。 狼人疯狂的进攻着,越斗越勇,凶狠毒辣的天性,赋予了他独特灵活的身体,虽然体形庞大,却也不影响他的速度。随着它身形的摆动,身上散发的黑色气息,也越来越盛。 哈多本来就是在草原中长大的,对于屠杀野兽还是有丰富的经验,虽然对方是狼人毕竟也是狼,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缠,也了解他的弱点,在进行战斗也变得轻松多了,不过狼人太过于高大,拼搏起来还是有点费力。 狼人挥着锋利的利爪,朝他要害进攻者,哈多灵巧的躲了过去,趁他挥动利爪短暂的停顿,身体向下遁去,从他胯下穿过瞬间躲到了它的身后,毫不停顿的跃起,跳到狼人的脖子上。 狼人挥着利爪向站在脖子的哈多抓去。 哈多本想趁此机会攻击它的双眼,反应到狼人的利爪将至,不得不放弃攻击,从他背后滑下,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双腿重重的踢了一下狼人的腿腕,狼人咆哮着跪倒在地,并转身迅速抓向他,不过他早有防备,身体也已经跳出开来狼人则抓了空。 翔子闭着眼睛,抓着马飞的手,静下心神,已经感觉到了他体中的那股念意,可是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能量传入他的体内,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一直尝试着控制,并寻找传入他体内的途径。 狼人咆哮声阵阵响起,对哈多威胁也降低了许多,它本来邪恶的能力被神剑净化过,原有的能力也消弱了许多。而哈多却已知道对付它的方法,在过几招,它已受了几处重创,不过它的任务只有战斗,不存在生与死,没有思想,只有灵魂。 哈多最担心的不是狼人的威胁,他可知道翔子体内的力量,只要他能掌控那股力量,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的念意给冲开,到那时,两人若是逃跑,自己再也追不上了。皮纸上的秘密也就不知道了。 不过看到翔子焦急不安的样子,想是没有控制那股力量,扬声说道:“别废力气了,你是冲破不了的我的那股力量的,等我解决了这个狼人,我在收回念意,只要你肯告诉我羊皮上的秘密,我就放你们走。” 而翔子并没有理会他,一直静心观察着体内的力量,从而也找到了一点蹊跷,也感觉到能掌控了一点,心中已是惊喜万分。 哈多见他不理会自己,压抑着心中的忧虑和不安,继续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解开他的控制,你把秘密告诉我,我在放你们走,行不行?我决对不会骗你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发毒誓,只要你答应了,他就不会死了。” 他嘴上说着,身体却没有丝毫停顿,尽情的蹂躏着这个不管怎么打都不会倒下的狼人,这也开始让他变得头疼起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怎么打都打不死。 狼人受了伤后,身上的散发的黑色气息也变得暗淡稀疏,它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许多,已没有了之前的活力,就连咆哮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沧桑。 翔子将那控制一点体内力量的方法,又在心中不断的剖析,理解,渐渐的也熟练了一点,能被自己控制的力量也多了一点,并将自己控制的那一点力量,涌向手臂,输进马飞的身体。 一直在静坐不语的马飞也感到了一股力量涌进自己体内,想到是翔子为解救自己而做出的,心里也放松了下来,任由那股力量在体内流动。 翔子不断的疏导着体内的力量,在自己熟练的掌控下,那股力量也就控制的越来越多,并传向马飞的身体内。 同时听到狼人沧桑的吼叫,也意识到自己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马飞体内的两种力量相触在一起,互相抵触,不过对于源源不断的并不断涌进的强大力量,封印着他心灵的那股念意,被翔子的能量轻而易举的将它击破。 随后马飞也感到那股封闭着自己的力量已经被击散,冲其而来的则是更加强大的力量,压得自己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看到翔子还没有停止,急忙摇动着舒展自如的手臂说道:“你成功了,我可以动了。” 翔子听到他的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会成功,便慢慢中断传入他体内的能量,不过自己体内的力量却凌乱胡窜,有些大意的他,只好静心调解体内那股强大的能量。 哈多也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妙,年迈的身体,并不防碍他矫健的身形,挡过狼人的利爪,双掌化刃,使劲全力直劈狼头,虚弱的狼人受此重击,嘶哑的咆哮一声,身体慢慢淡化,化作一团黑雾,冲向翔子。 哈多见此异象,也来不及多想,跟在黑雾的后面向小船冲去。 翔子坐在船上,调解着体内的力量,马飞看到冲过来的黑雾,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惊恐道:“那狼人变成了一团黑雾冲过来了,这可怎么办?”看到翔子闭目严谨的样子,慌张的跳下船,使劲把小船向海里推去。 黑雾飞到翔子的上方便停了下来,并从上而下化作一条黑线,向他怀中的短剑涌去,只是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那黑烟便消失了。 马飞也顾不得那黑烟会不会对他有危害,只是想到哈多就要赶了过来。 第三十五章 真正企 收藏!鲜花!签到! 翔子闭上双眼,扬起右手,昂首挺胸道:“我向天发誓,如果骗你,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然后睁开双眼,放下右手说道:“我都发誓了,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哈多见到他的举动,也不由的不信,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皮纸,始终参透不了其中的秘密。 马飞则是不顾他两人的言语,只顾自的摆着木块,希望能让船可以快点行进。 身上已经湿透的翔子,也不顾船舱里的水,靠船侧坐了下来,看到对着皮纸发呆的哈多,心里也很好奇,他手中的东西到底什么,为什么遇到血会发出亮光,还会出现字,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疑问。仰着头对他说道:“你那上面写的什么,你看了那么长时间了都没看出个究竟,也有可能那就是个奇怪的东西呢,或者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秘密。” 哈多也知道在这海上生存的希望很小,藏在心中秘密也不再对他隐瞒,说道:“不可能,我知道你体内的力量,你体内的能量和我体内的能量同是本源,都是来自于天书‘本吾’中的卷册,我体内的能量是从第一卷心念深渊中领悟到的,我能感觉到你体内的能量,同样出自于天书本吾。” 翔子听到他说天书本吾,想到在曼陀罗花丛里的石壁上却是写着‘本吾二卷,罪恶之源’的字样,心里大为震惊,难道自己学到了天书中的武功? 哈多看到他目光呆滞,惊异的神色,问到:“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翔子故作不解道:“你说天书本吾是什么东西?什么心念深渊?我怎么都听不懂。” 哈多解释道:“本吾是上古神灵编策的一部天书,书中隐藏着难以想象的能量,只要被人取到,并能悟到其中的秘密就能拥有常人不能拥有的能力,就像我能控制别人一样。” 翔子这才理解一点,道:“原来如此,你控制人的能力是从那天书中学到的,怪不得这么厉害。”心里在在想,既然我已经学到了天书中的能量,那我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呢。” 马飞在一旁听的妙明其妙,只知道有一部天书,哈多能控制人的能力就是从那书中学到的,当然这对于他来说有点天方夜谭,难以相信。 在船上哈多又讲解了关于天书的事情,翔子听的也是叹而生畏,原来在蛮族传国之宝中便有一册关于天书的册子,而历代蛮族皇帝为了寻找天书也大动干戈,花了无数心血,可惜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天书的音讯,直至有一日,历代蛮族皇帝出游打猎,并有三法王跟随,至到蛮汉边界,为了追寻一只受伤的麋鹿,越了国界,在树林里骑马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只受伤的鹿,不过意外的在树林里发现了了一个破旧的庙宇,蛮族皇帝带着三人进了庙宇,庙中的菩提佛像碎了一半,并露着半个木盒,另一半则镶嵌在佛像的身体里,这引起了皇帝的好奇心,然后挥起马鞭将佛像斩碎,捡起那破旧的木盒,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册子,名字写着本吾一卷心念深渊,正是历代蛮族皇帝要寻找的那本书,然后蛮族皇帝也让三法王轮流观看那天书,并且三法王从中都学到了不一样的能力,由此而然,侵略中原,寻找天书其他卷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翔子惊道:“你们在我们的国界找到了天书第一卷,认为其他的卷册也在我们这,为了寻找天书,所以才侵略我们的是不是?” 哈多正色道:“那是当然,两国交战双方必有伤亡,我们的人口远不及你们,若不是寻找天书,我们王上会发起战争,伤害自己的子民吗?” 翔子稳定了心神,道:“既然这样,你们找到天书的其他卷册吗?” 哈多摇了摇头道:“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 翔子道:“既然你们没有找到,为什么不撤回你们的国家呢?” 哈多突然笑道:“我们王上本就打算要回去,不过没有料到,你们这些军队力量这么不堪一击,对于这花花江山当然就不能随手扔掉了。” 翔子听到自己国家的军队不堪一击,却也无话可说,朝廷一贯任用奸臣,听信奸人言语,不用威名素著、能征惯战的宿将,却导致军队匮乏,如一盘散沙,与敌交战岂有不败之理。想着,也无言在讨论下去,说道:“你手中的皮纸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想到那本是从自己手中抢过去的,只道那只是一张空白无用的皮纸,没想到遇到血会显现出字,当时对自己也不是不是重要之物这才被他轻易夺去。 哈多伸手将皮纸递给了他,说道:“你看看能否从这上面看出些什么?” 翔子见他将羊皮纸递了过来,突的站了起来,接过羊皮纸,欣喜间细细看着羊皮纸上的字。本是欢喜的心当看到羊皮纸上的字顿时冷落了下来,原来那上面写的是梵文,那些字他倒是一个也不识的。 张口说道:“这些的是什么东西啊?还这么丑,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哈多吒异的看着他,道:“这些梵文你也不认识吗?” 翔子疑色道:“你是说这不是汉字,是梵文,怪不得这些字我都不认识。” 当马飞听到是梵文的时候,突兀的站了起来,道:“梵文?让我看一看。” 翔子便把羊皮纸递给了他,他双手拿着,仔细端量着,翔子问道:“你看的懂这些字吗?” 马飞道:“我小的时候学过一点。”他的母亲是信佛之人,曾一次行商中,在西域佛刹学的一些经文,他从小就很聪明,那些经书上的梵文,教过两遍,他就记住了。 翔子,哈多两人睁大眼睛看着他,齐声问道:“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收藏!鲜花!评论!签到!最好还有票票! 第三十六章 暴风雨来袭 马飞双眼未离开皮纸,仔细看过以后,心中暗暗吃惊,说道:“这写的太玄乎了。” 哈多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快念给我听。” 马飞说道:“这上面写的是:万物皆灵,异同本性,精之储蓄,本是虚无,无欲则刚,焕然茫茫,识念抉择,利辛如火,天持掌控,为萌引捉,恶怒不善,自残其身,静平气和,灵,欲,念为召。只有这些。” 哈多欣喜间一把将皮纸抢了过来,看着手中的羊皮纸,仰头大笑,翔子两人,茫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听完那些话也是感到很奇怪,有些字是在那石壁上见到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秘籍,翔子说道:“只是一些字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哈多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眉开眼笑,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天书本吾的召唤卷,只要有了它就能够召唤天书了。” 翔子两人同时一惊,不敢相信那是可以召唤天书的纸卷,翔子道:“天书召唤卷?这样说有了它你就可以把天书召唤出来吗?” 哈多满心欢喜的说道:“当然可以了。” 翔子道:“你现在能不能把天书召唤出来?” 哈多默然思考了一下,虽然知道这是天书的召唤卷,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天书召唤出来,难道还有其他的口诀?便向马飞问道:“这上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字,你可别想骗我。” 马飞道:“只有那些字,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 翔子藐视了他一眼说道:“我看这并不是什么天书的召唤卷,只是平常的带有梵文的皮纸罢了,肯定是你想多了。” 哈多骂道:“臭小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翔子又道:“这本就是一个平常的皮纸,你非要把它当作宝物,就算我说的在好听,它还是这样。” 哈多心里本就很烦躁,厉声道:“闭嘴,在说话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翔子也不在说话了,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哈多一直在捧着羊皮纸,一边向马飞讨问,一边深思其中的奥义。翔子和马飞摇着木浆闲聊着,任由小船在海中飘荡,饿了就在海中捉了几条大鱼,生吃了,期间也下了一场大雨,但没有大风也不足为惧。 这一日,翔子和马飞吃了点生鱼肉,突然间就刮起了大风,海浪起伏,波涛汹涌,小船在海中剧烈晃动,在船尾的哈多也收起了皮纸,三人紧紧的抓着船侧,生怕被甩下海去。 一个波浪将小船托起,三人身体同时斜去,翔子怀中的短剑差点就掉了出去,还好被他紧紧的捂住怀中,待小船平稳了些,把那短剑牢牢的裹在腰间。 在前方一团黑色浓郁的黑云,不时电闪雷鸣,随着大风的驱使,快速向这边转移,他们这边天空明亮,还有些微弱的阳光,而在黑云下却如黑夜一般,只能看到浪花的泛白和豆大的雨滴。 翔子从没有在海上见过暴风雨,感觉到狂风咆哮,惊涛骇浪,他紧紧的抓着船侧,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黑云向这边逼来近,惊恐大声道:“前面那是什么东西?” 随着小船的剧烈摇动,小船一高一低,呆在船里的三人也都站立不住,都已蹲了下来,马飞大声道:“前面就是暴风雨,看来它是要过来了。” 翔子这次意识到海上的暴风雨这么恐怖,看那黑云如藏了数万妖怪一般,雷声轰鸣,恐怖万分。这时也没了主意,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哈多抱怨道:“我们都被你害死了,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了。” ‘轰’的一声巨响在头顶炸起,三人只感到震耳欲聋,脑中还在嗡嗡直响,那黑云已经覆盖在他们上方,眼前的一切,也都暗了下来,而后方远处却能看到明亮的光,看样子那边还没有被黑云遮盖。 暴雨哗啦哗啦的拍打着三人的面孔,头发已被大风吹的乱糟糟的,被暴雨打湿后披在肩上或垂在眼前,衣服也都已湿透,紧贴着身体。 三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船底部是与海水相连的,天上的下的暴雨,落在船里也如落在海里一般,不会因为雨水而导致小船沉入海中,最担心的是那肆无忌惮的狂风,波涛汹涌,小船有几次险些就被吹翻,还好被他们及时制住,哪边跳的高,他们三人顺着船侧,涌到那边。 “在这样下去,我们支撑不了的。”马飞大说嘶哑的吼道。 “我们在坚持一会,这暴风雨很快就会过去的。”哈多大声吼道。 “这风浪太大了,小船快坚持不住了!”马飞又道。看着船尾侧的一条藤条已经松了开来,在这样下去,小船肯定会风浪击散。 一道亮光闪过,接着便是雷声轰鸣,暴雨倾泻而下,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翔子看着高低起伏狂怒的波浪,而这黑云的尽头还在远方,知道用不了多时,三人便会葬身这大海中,心想:如果有一场大风将这黑云击开吹散,是不是暴风雨就会停止? 在想那念头的一瞬间,已经感觉到身体的那股未知能量在蠢蠢欲动,转而,头脑里显现出一句话:‘风为乱,乱为意,意为念,念为源,源为欲,欲为本,本为灵,灵掌控一切。’正是石壁上的那句,口中还不断默念:“灵掌控一切,灵掌控一切……” 浪花互相拍击的声音,夹杂着时不时响起的雷声,已把他的细细私语完全这盖住,那两人只顾着眼前的危险也没有注意到翔子的自言自语。 随着他的自语和心中不断深化的理解那句石壁上的字,以他为中心一个小卷风慢慢的形成,不过还没有成为卷状,就被大风给吹散了。 海风是越来越大,小船有时被海浪抛了起来,不过没有被掀倒,马飞还差点被摔了出去,幸好被哈多拉住了他。两人也都没有时间理会翔子,还以为他被暴风雨吓呆了呢。 翔子已经感觉到了体内的那股力量,并开始示意将它释放出来,在他身边已有了一点风圈,当被海风吹散后,又重新行成了一个,并且还在不断的变强变大,又过了片刻狂风也不能将他身边的风圈击散,反而也加入了那风圈中,如被吸进去一样。 这时哈多和马飞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风圈,看的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他怎么了?他身边的那是什么东西?”马飞向哈多问道。 哈多不敢相信的说道:“风?” “风?风怎么会围绕着他?”马飞又问道。 翔子则是手拉着船侧的木板,闭着双眼,不理不问周身的情况,心里只想着石壁上的那句话,和体内的那股能量。他身边的那个风圈,随着海风的汇入变得越来越大,已经将小船笼罩在内。 收藏!鲜花!签到!票票! 第三十七章 风为我控 风圈快速速的旋转着,奇怪的是风圈内,出奇的平静,一点风气都没有,小船也稳稳的漂浮在海面上,冲过来的海浪也都被风圈卷了起来,看那风圈时,明显能看到闪烁的亮光,正是那被风圈吸起来的海水。 看着眼前这个硕大的风圈如一个保护罩一般,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上凸起,似要冲破黑云。 两人松开了紧握在船侧的手,忐忑不安的心‘砰砰’跳个不停,看着这如梦如幻的场景,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马飞愣愣的看着旋转的风圈,说道:“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哈多看到此时的情景更加确信,他已经学到了天书本吾其中的一卷,这更让他有了让他说出秘密的决心,说道:“你自己问他吧。” 马飞转头看到翔子在闭目,也不便张口询问,生怕打扰他,误了大事。 风圈在快速的旋转着,直径三丈大小也不再扩大了,而是一直向上延伸,此刻整个柱掺杂着海水,像是个水柱,只不过在水柱的中间却是一点风气都没有,天上落下的雨滴在风柱里还是一样拍击在三人身上,在风柱外,雨滴坠落在半空便被风圈吸了进去。 在风柱上方的黑云也发生了变化,随着风柱的旋转也开始在空中以风柱为中心旋转了起来,放眼看去,却不那么恐怖,再加上电闪在黑云中闪动,倒是一个极其美丽的画面,马飞和哈多倒是瞪大眼睛抬头欣赏了起来。 风柱越来越高,直插黑云中,浓厚的黑云也被风力牵引着快速的旋转,天上的整个黑云团也都转了起来。 翔子体内本是源源不绝的能量此时也将殆尽,他心中对那石壁上的那一句:“风为乱,乱为意,意为念,念为源,源为欲,欲为本,本为灵,灵掌控一切。”已经理解透彻,他猛然睁开双眼,大喊一声,将体内全部的能量倾泻而出。 那风柱散发着电光,发出兹兹声响,向外散了出去,‘哐’的一声,天上的黑云团随着风圈的膨胀、外散,也都停止了转动,并向四周分散而去,本是浓郁的黑云,也都被击散开来,瞬间雷声歇了,雨也停了,大风也止了,方圆十里的黑云团也变的淡了,耀眼的阳光从那黑云缝隙间测漏出来,阳光的照射,将那淡薄的黑云慢慢分解。 在风圈停止的那一瞬间,被带到空中的水柱,也失去了依附力,顷刻间,全都向下坠来。 看着如水墙一般的水柱倒了下来,三人无不大惊失色,“啊……” “啊……” “啊……” “哗……哗哗……”围绕小船上方一周的海水,突然落了下来,并冲击着海面,造成大浪,大浪相互撞击又形成了一个水柱将小船击起,小凌空飞了丈高。 三人紧紧抓着船侧,又是大声尖叫一番,水柱退去,小船猛烈的向下坠去。 翔子体内的能量已经耗尽,根本经不起那么大的折磨,抓着船侧的手也已没了力气,小船稳稳的落到海上,他因为没有抓紧船侧,却被甩进了海里。 哈多和马飞因为紧紧抓着船侧,摔落在船上,当看到翔子掉进海里,惊恐的大声叫喊道:“翔子!”正欲跳下去救他。 “噗通”一声,哈多已经跳了下去,他趴伏在船侧,担心的看着水面,一会一个人头露出了水面,正是哈多,只见他臂膀上趴伏着已经昏迷的翔子。 马飞见到大喜,将翔子托到船上,让他倒在自己腿上,翔子“哇……”吐了几大口水,也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哈多此时也已上了船,他心里也已有了打算,现在先不逼他说出天书的秘密,即使现在逼他,他也不会说。待到了岸上,再将他擒住,那时将他带回府中,便有方法让他说出秘密了。 马飞见他下海救翔子,在心里对他也有了感激之意,当时若是换做是自己跳下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他救出,或许还会丧生于海中。 翔子猛咳了几声,又吐了几大口海水,才慢慢转醒过来,不过他脸色苍白,疲惫不堪,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马飞看到他转醒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还好哈多及时将他救出,呛到的水也不多,不过这也让他惊恐一番,他喘着粗气,说道:“我现在好多了,你们都没事吧。” 马飞喜道:“你没事太好了,我们都没事,是你救了我们,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本是。” 翔子勉强的挤了个笑脸也不做言语。 天上的黑云,已经被阳光瓦解散去,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海面上,在东方远处显现出一座小岛,远远望去也能看到山上的奇花异景,岛中一座山峰直插云端,一条瀑布如同从天上贯彻而下,汹涌澎湃,豪迈之极。 哈多用手扭着湿透的衣服,海水‘滋滋’的滴落在船内,同时看着远处的异象,惊奇不已,随后对二人说道:“你们快看那边。” 两人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均是看的愣愣出神,话都说不出来,特别是那从天而降的瀑布,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是什么地方?就像是神仙住的地方一样。”马飞看了许久才出声道。 翔子也已恢复正常,扶着船侧勉强的站了起来说,喜道:“太好了,我们就去那个小岛吧。” 哈多和马飞都表示同意,正要拿起木浆去划水的时候,哈多‘咿’的一声,惊道:“那座岛怎么消失?” 两人听到后,同时向东边看去,放眼望去只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根本没有那座岛的影子。 翔子停下划水的动作,将木浆拿在手中站了起来,道:“那是什么岛,怎么会突然消失?” 马飞随后说道:“不会真的是仙岛吧。” 三人经过辩论也没有什么结论,那座小岛是大气由于光线折射形成的海市蜃楼,不过三人却都不知情,而误认为是仙岛。 船上的鱼肉在风浪中已被甩下海中,海中鱼类繁多,不少大鱼露出水面吐纳水泡,哈多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二十斤左右的大鱼捉到船中,翔子举刀将还在挣扎不休的大鱼的鱼头斩切下来,大鱼的身躯又摆动了两下便不动了,三人便将鱼肉生吃了。 马飞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他,嘴中嚼着带有淡淡腥味的生鱼片,问道:“翔子,你那个大风是怎么弄出来的?” 翔子咬了一口鱼片,说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只是心里一想风就出来,我也觉得很奇怪。” 马飞倒觉得他在隐瞒什么,不愿说出口,也就不愿多问,咬了一口鱼肉,随便附和了一句。 哈多瞧在眼里,却是什么都知道,强忍着自己扑上去逼问他说出天书秘密,并要让他减轻对自己的防范,到了岸上在动手就容易的多了,笑道:“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两个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以后我将对你以礼相待,绝对不会对你有加害之意。” 收藏!鲜花!记得签到哦! 第三十九章 索命石子 随后三十多个男女老少,叽喳不休,恐慌不安的跑了起来,向马飞和翔子追去,翔子没见到哈多追来,还以为是他真的不在为难自己,听到身后杂乱的声音时,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向他们这边跑来。 马飞也看到身后追赶的众人,说道:“那些人怎么了,为什么也跟着我们跑?” 他开始也很吒疑,便想到是哈多控制他们来追自己的,说道:“他们是来捉我们的,快点跑,别被他们追上。” 此时码头上三十多人,男女老少,怒声骂喝的追赶两个衣着奇异的年轻人,极为滑稽可笑。 码头上的抬货忙活的搬运工也笑嘻嘻的给他们让开了路,索性坐在货物上观赏起来。 哈多上了码头,向他们快步追了过去,只盼那些人能将他们擒住,只可惜那些人没有一人是会武功的,那些普通百姓又怎能追得上两人,相隔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 两人跑出了码头便到了城镇上的大街,街上也是有好多人,两人边喊‘让让’边在人群中穿梭。 很快两人奇怪的衣着,成了街上的焦点。 哈多也已收回了念意,向他们追了过来,到了街上很容易就看到两人,有个瘦小的年轻人一下子被他撞到在地,也不理会,只留下那人的怒骂声,哈多拔步碰撞着行人追了过去。 翔子两人又跑了一丈远,看到前方六个手拿长矛的巡察兵,便意识到不妙了,正要找地方躲藏,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奇怪的语言,两人都没有听懂。 前面六位官兵听到声音,咋呼两声,街上的行人受惊,都慌忙的向外跑去,六个官兵手持长矛,怒目看着两人,并一步一步向两人走去。 顷刻间那些行人都跑回了家,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慌急的关上了门,热闹的街市,也变得冷清起来。 翔子和马飞站在街道上手拉着手不知所措,哈多也已到了他们身后十丈远的地方,喝道:“你们还往哪里逃。”又对官兵说道:“捉住他们,不要伤了那个年轻人的性命。” 六位官兵看到眼前那个,惊疑的看着衣衫凌乱的哈多,想到他会说蛮语,也就怒气冲冲的持矛向二人冲了过去。 翔子拿出短剑,两人和官兵斗了起来,斗了几个回合便快支持不住了。 其中一个官兵持矛向翔子腰间直刺而来,来势迅猛,他已察觉,挥剑将矛头斩掉,那官兵大惊,急忙收矛,想到这矛都是纯铁打造而成,怎能被斩掉矛头?待看到顶端却是被利刃斩掉的。 其他五个官兵也都暗暗吃惊,继续挥使着长矛,那个拿着没有矛头的官兵迟疑了一下又加入了战场。又斗了一会,他又将其他几个官兵手中的矛头斩掉,其中一个是在长矛的中间斩断的,马飞在慌乱之间捡起那带有矛头的一半,虽然在岛上他只是射箭,不过也学的一点棍法,在与官兵对战的时候也只有招架之势。 那些官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虽然拿着没有矛头的铁棍,也是威猛之极。 翔子虽然短剑在手,却也伤不到他们,身上也已挨了几棍。 哈多在旁观赏者,却也不制止他们殴打,只要不伤的了翔子的性命就好,让他受了伤自己在好心的医治他,说不定他就会把秘密说出来。 街道上冷冷清清,而在一个街角处,一个老者拿着酒葫芦,靠着墙角坐在地上,品着口中的酒,侧目观赏着几人的打斗,那老头蓬头乱发,衣着凌乱,如同一个乞丐一般,即使他走出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两人与官兵的对战也越来越危险,马飞也被铁棍打了几棍,也只能忍着疼痛继续奋战,翔子体内还残余这一成能量,心想着如果用风攻击他们,也不能伤到他们,而且用了体内的能量,自己就会变得很虚弱,结果就只能束手就擒,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决不会使用体内的能量的。 正在他一边招架一边思索间,一个小石块从远处如闪电一般飞了过来,正中攻击一个官兵的脑袋。 那官兵还未来得及痛叫,脑袋一倾,睁着双眼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殷红色的血液从头上的伤口处流了出来,看来已经死了。 其他几个官兵见状,惊恐的停住了攻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官兵去查看他的伤口,看到打中他脑袋的是一个石子,惊道:“他死了,是一个……”话还没说完,一个石子呼啸而来,正中他的脑袋,那官兵身体一斜,便倾倒在了那死去的尸体上。 转眼之间便已死了两个官兵,那四个官兵知道敌人在暗处,互相背靠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翔子和马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马飞拿着手中的断矛,横手挡在胸前,看着已经死去的官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翔子心慌意乱的喘着粗气,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其中一个官兵对着屋顶,扬声喊道:“什么人在暗处?快点出来!” 哈多打量着屋顶和街道两旁的门窗,也没有看到哪里有人,暗暗佩服那人的手法,心道:“难道有高人在这里?不管怎样也不能让你小子再逃掉。”对那四个官兵说道:“你们怕什么,快点捉住他们,不要让他逃了。” 那四名官兵,虽知道他是蛮人,却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其中一个官兵问道:“你是谁?我们怎么不认识你,你是哪个部署的?” 哈多又用蛮语道:“我是王下三法王哈多,你们捉了那个少年,回去我重重有赏。” 那官兵看他衣衫破旧,头发凌乱,稍一迟疑,怒道:“你胆子不小啊,法王哈多大人三年前就被反贼杀死了,你胆敢冒充他,到底是何目的?” 哈多听他怀疑自己的身份,勃然大怒,凝神一股念意朝他冲过去,怒道:“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那官兵身体一缰,顿时感到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面色惊恐,急忙说道:“在下不知是法王大人,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第四十章 神秘老乞 书已经签约了!可以送票票支持了!土豪给盖个章最好了!还有鲜花哦! 其他那三名听他说罢也确定了他的身份,也都跪下行礼,哈多收回了念意,那官兵也急忙跪下行礼。 哈多急忙道:“快些将他们捉住,特别是那个少年,一定不能伤他性命!” 那四名官兵见王下法王在此,对那躲在暗处的敌人也不作畏惧,慌忙站了起来,持着铁棍又向他二人又招呼过去。 翔子只发现了街角处的老乞,看他正仰头饮酒,看着很是眼熟,像是在什么见过他,却又想不起他是谁,不过也没有看到是谁在暗处救了自己,正要暗示马飞趁机逃跑时,那四名官兵又向他们持棍冲了过来。 翔子持剑抵抗,心想:“仅凭我两人,定会被他们捉了去,只有向暗中相助的那人求救,才能逃走,却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一边招架一边喊道:“前辈,他们要杀了我,求你快快救我们吧。” 见四周没有反应也没有人回应,又喊道:“我一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求你救救我们。” 在他说话间,背上吃了一棍,身体受力向前一倾,另一个官兵持着铁棍照他头从上劈来,那官兵腰粗体阔,铁棍劲力十足,打在头上必死无疑,哈多见状,急忙喝道:“不可伤他性命。”一股意念向那官兵冲去。 那官兵心中一惊,那铁棒已经挥出又如何能收的住,翔子看着照头劈来的铁棍,也无可躲避,忙举起短剑招架。 哈多的念意还没冲到那人身上,那兵官的铁棒已经劈了下来,重重的击在翔子手中的短剑上,铁棒迎刃而断,那断掉的那块铁块也是力劲十足,重重的击在翔子的头上。 翔子头感到巨痛,一股暖暖的液体从头上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突然间感觉到体内的能量都往头顶上聚集,顿感头晕目眩,眼花缭乱,身上似失去了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 马飞看到倒下的翔子,以为他是活不成了,大声呼喊道:“翔子!翔子。”又狂吼一声,也不顾招呼过来的铁棍,忍痛和那两个官兵拼了起来。 哈多看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翔子,慢步向他的尸体走去,心中万念俱灰,对那官兵痛恨之极,吼道:“你竟敢违背我的旨意,要杀了他!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旨意?” 那官兵本以为这人得罪了法王,杀了他还能立个大功,这才狠下杀手,突然间他感到手脚都不受控制了,双臂用力,眼看着那断了一半的铁棍,朝自己头上击来,‘砰’的一声,那官兵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个官兵吃了一惊,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法王愤怒的神情时,心里不由的打个寒颤。 在那街角的乞丐,看到迎刃而断的铁棍,不由的赞道:“好剑。”又想:“这么锋利的剑可不能落在贼兵的手里。”将酒葫芦系在腰间,身形一闪便消失了,下一刻便出现在翔子的身边。 那站着的官兵看到突然出现的一个乞丐,惊恐道:“你是什么人?”正要挥棍向他打来,只见那乞丐右手一甩,一个指甲大的碎石正中那兵官的眉心,那兵官还没有反应到疼痛,睁着双眼便仰翻在地。 向翔子走去的哈多,看到突然出现的乞丐也是一惊,又见他举手间变杀了一个官兵,便想到他就是躲在暗处的高手,心想:‘可不能让他把翔子带走’,疾行向他冲了过来。 哈多看到少年手中紧紧握着短剑,当看到的面容时,心中一惊,这人倒似在哪见过,看到他脸上黑色的血时更为吃惊,心道:“这小子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血都成了黑色,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正要伸手拿剑的时候,哈多喊道:“你要干什么?” 那乞丐也没做多理会,右手一挥两颗石子向他飞射而去。 看着呼啸而来的石子,哈多放慢脚步,身形向左一倾,勉强躲了过去,暗暗吃惊:‘这乞丐的手劲好大。’看到乞丐低下身去,一股念意向他冲了过去。 马飞冲着一股怒气与兵官拼斗,最终被打倒在地,那两个官兵叫喊着,挥着铁棍向老乞冲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翔子,只感到头上巨痛难忍,身体也是动弹不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睛也无力睁开,自己的心也都没有力气跳动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一股能量在身体里游动。 老乞躬下身还未触到短剑身体便都不了,又用劲力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无动于衷,心道:“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了,难道这短剑有妖术。”心里想着,身体都惊出了冷汗。 哈多看到一动不动的老乞,笑道:“哈哈,怎么动不了。”又厉声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老乞转过头看到那人满是得意之色,道:“是你用的异术?” 老乞已被他控制了,他也不用提防着老乞,对那两个就要用铁棍击打老乞的官兵说道:“退下,不要伤他。” 哪两个官兵应声,停下动作,站在一旁。 哈多向他走了过来,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官兵,与我们作对。” 老乞这也知道了,这衣衫和自己一般破旧的人是这官兵的头头,他身体不能动弹,却也疑惑不解,心道:“难道是隔空点穴,绝对不是,自己只是身体手脚不能动,头还是可以动的。”他转过头怒视着他,说道:“你是使用的什么妖术,让我动弹不得。” 哈多笑道:“妖术?你们汉人就只知道是妖术吗?”然后向翔子走了过去。 老乞道:“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不是妖术是什么。”只见哈多并没有去拿他手中的短剑,而是在那少年身上摸了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老乞惊疑道:“你在找什么东西?” 哈多摸到他的身体,忽感到他身上有丝脉动,惊道:“咦?”心中喜道:‘他还没有死。’ 翔子体内的能量一点一点的将他头上的伤治愈着,突然感到有人在触摸自己,猛然睁开了双眼。 哈多见他睁开了双眼,吓了一跳,惊的直起了身体。 翔子看到哈多在自己身前,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被他捉住了,又看到那一个老乞躬身在自己身前,看到那老乞的面容时,惊喜交集,看到他一动不动,心里便想到他肯定被哈多控制了,左手猛然抬起抓住了他的右臂,将身上的仅剩的能量传入到他的体内。 第四十一章 巧遇酒鬼 老乞突然见少年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感到一股暖气传入到自己的体内,又听见少年说:“救我。” 他一迟疑身体便可以动弹了,快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少年拉了起来,背在背上,急速跑了起来。 哈多心中正喜间,见老乞将翔子抓了起来,伸手就要阻拦却已来不及,转眼间那老乞已跑到丈外,便疾行追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两个官兵,反应过来也跟着追了过去,追了丈远便已不见敌人的踪影。 哈多跟在后面,用念意去控制他,却已没有任何作用,怒吼道:“往哪里逃,快点停下来。” 他背着翔子,速度也慢了许多,不过哈多却也追不上,他左手拉着翔子的手臂将他背在背上,右手拿着酒葫芦,并将塞子咬掉,喝了一大口,又喷了出来,那被他喷出来的酒,瞬间幻化出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形,并向后面的哈多冲去。 哈多见危险将至,急忙躲避,身体也就停了下来,那酒幻化的人形攻击着哈多,哈多也不敢小视,他知道只有达到兽魄的能力,才有这样的本事,虽然哈多没有被兽魄伤到,在兽魄消失后,再要继续追时,却已不见那老乞的踪影。 他看着敌人消失的方向,怒发冲冠,暴跳如雷,狂吼了两声,暗责自己太大意了,发誓要将那老乞碎尸万段,回到打斗的地方,吩咐那两个官兵带他去官府,到了官府表明了身份,并吩咐发动所有的兵力,去追捕那二人。 哈多向兵官打听到赤里的计划还未成功,急忙走进兵官安排的放间里,吩咐下人拿来纸笔,给王上写书信一封,信中主要是告明自己没有死,调配精兵和劝阻赤里的计划,对于天书的发现却没有说明。 此处为升水镇,东靠大海,此处主要是靠捕鱼走商为主,归于永平城。永平城东临安陵城,只因离大都太远,这里是蛮族兵力最弱的地方,同时也是反叛事端最多的地方。 老乞背着翔子向东驰行了十余里路,此处也已不是升水镇的境地,四处荒芜,一眼望去旁无人影,这才将翔子放在地上,曾见他头破血流还可以活到现在,真是奇迹,看他面如土色,手中紧握着短剑,虽然想要得到那剑,也不冒然去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些官兵要捉你?” 翔子在地上缓缓的坐了起来,看到他正解腰间的酒葫芦,更加确信识得此人,喜道:“酒鬼,你不认识我了吗?” 老乞看着他却是眼熟,却也认不得,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你是谁?” 三年一别,他容貌大有变化,衣衫破旧不堪,却也难认,翔子激动的说道:“我是翔子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说着又要站立起来,他身体还很虚弱,体力不支又顺势坐了下来。 酒鬼说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酒,正思索间,听他一说,恍然大悟,喜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我都认不得你了,那些官兵为什么要捉你?” 翔子想到自己的遭遇,却也无从说起,道:“说来话长”又道:“多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定会被他们捉了去,性命不保。” 酒鬼道:“那也是你命大,那铁棍劲力十足,打在你脑袋瓜子上都打你不死,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啊。” 翔子说道:“我没有学过什么铁头功啊。”面色忧虑道:“你有没有见到同我一起的那个人,那人现在怎么样。” 酒鬼神色暗了下来,道:“他可能已经死了,就算现在不死,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活不了多久。” 翔子惊呼一声,想到和他约定要闯荡江湖,游山玩水,如今遇到危险自己却逃走了,心中愧疚万分。 酒鬼看着他手中的短剑,说道:“你手中的短剑是从哪里弄来的?” 翔子回过神后,道:“这把剑我一直都带在身边,就是用黑色裹布包裹的那把剑啊。”说着把怀中的那个黑色裹布拿了出来。 酒鬼见那剑刃如雪,寒气逼人,忙道:“能让我看一下吗?” 翔子便把短剑递给了他。 他双手接过短剑,捧在手中细细打量着,当看到剑柄处的默字时,不由的惊呼一声,道:“原来这剑一直在你身边。” 翔子看到他惊喜的神色,想到他在寻到一个具有权利象征的东西时,喜道:“这是不是你要寻找的东西?” 酒鬼欣然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没有想到这把剑一直都在你手中。”心想:“这小子难道还不知道这把剑的秘密吗,不如我就从他手中骗了去。”说道:“小兄弟,这把剑我甚是喜欢,不如你就送与我吧。” 翔子听后先是一愣,待要张口说话,只见酒鬼忙把短剑扔在了地上,翔子急忙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它扔在地上?” 酒鬼精神未定,说道:“这把剑太邪乎了,拿着它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向我手上袭来,幸好我及时扔掉,不然我的这双手就可能废掉了。”现在他的手还在麻痹状态,没有知觉。 那突如其来的力量正是封印在剑中的狼人的力量,狼人被哈多击败后,回到剑中体力虚弱,无法现形,在翔子头上受伤出血的时候,那剑就默默吸食着他黑色的血液,狼人遇到他的血,便逐渐恢复了力量,当酒鬼向他索要短剑的时候,狼人就用力量攻击了他的手,这才使酒鬼惊疑下扔下短剑。 第四十一章 叛徒刘川 翔子看着酒鬼惊恐的神色,从地上捡起短剑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都带着它,也没有被它伤害过。” 酒鬼心道:“这怎么可能?”却也不信邪,又道:“能不能在让我拿一下?” 翔子又把短剑递给了他,当接到短剑的时候,又感觉到了那股力量,忙把剑还给了他。 当翔子接过短剑的时候,却安然无事。说道:“为什我拿着就没有事呢?” 酒鬼脸色惨淡,说道:“看来我是拿不了此剑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能让官兵遇到我们,到了前面的镇子我们在换件衣服,乔装一下。” 翔子将短剑用裹布包住,放回怀中,便向前走去,到了华水镇,两人也不敢进镇,在镇外寻得一个村民,交给他些银子让他进镇代买,买衣服剩下的银子便是路费,不多时那村民便把衣服带来回来,两人这个树后面便换了衣服,穿过新衣服两人外貌都有了大变,翔子衣衫锦绣,倒像个公子哥,酒鬼换了一件衣服倒也像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过他那酒葫芦,依然系在腰间,和衣服显是不配,两人进了城,倒也没有人认得,然后便在酒馆里吃了些饭,饭后翔子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酒鬼正色道:“我们现在就去永平城。” 翔子惊道道:“官兵捉我们甚严,去永平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酒鬼也看到镇上有两人的通缉令,说道:“你可知我们两个的赏银加起来是一千五百两,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在追捕我们,我们遇到官兵还能平安而退,若是遇到几个高手合击,那就很难说了,现在我们回到城里才是安全的。” 翔子心想:“是啊,一千五百两赏银,可不是个小数目。”说道:“好,我们就去永平城。”这小镇的马匹都被官兵征用了,两人也只有步行前往。 两人出了镇,便向永平城的方向行去,出镇行了四里路,前方灰尘四起,马踏人喝,声音交杂,却是十几人骑着快马向这边奔来,当前一人眉清目秀,白衣素缟,文质彬彬的公子哥,而那人正是因为寻找翔子而女扮男装的陈小菊。 当那人群经过的时候,那马上之人看了翔子一眼,却感眼熟,不过有急事在身也未停留寻问,只得加快马鞭继续前行,转眼间已至数丈外。 翔子看到那马上的公子哥,也感眼熟,也不知道在哪见过,回头对酒鬼说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酒鬼边走边道:“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忠堂的人。” 翔子跟在他身后,忙道:“忠义会的忠堂吗?” 想到在山林里与神通子相约已过三年,心感惭愧。 酒鬼道:“你也认识忠义会的人吗?” 翔子道:“我三年前也被一位忠堂的人救过,我知道他们都是反抗贼兵的义士,大豪杰,可是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说不定他都认不得我了。” 酒鬼拔开酒葫芦的塞子,喝了一口酒,冷笑道:“如果他们都是大豪杰,那么忠堂和义堂就不会自立门户了。” 翔子惊道:“你说忠义会分家了,他们不都是反抗贼兵的吗?为什么要分开。” 酒鬼道;“人各有志,没有了当家的,谁也不愿听谁的指挥,两家就闹了起来,真是可悲啊。” 翔子道:“原来是这样。” 两人行至天黑,此处离永平城还有五里路,在几棵树下捡了些枯柴,生了火,就睡到了第二天太阳出来。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翔子体内的能量也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他也不表露自己的能力,又行了二里,忽见前方一人骑着快马驰来,那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衣着华丽,定不是寻常百姓。 酒鬼远远看到那人时,拿着酒葫芦的双手都颤动起来,惊喜间,怒色突生,那人正是他要寻找的仇人,怒视着马上之人,示意翔子避开,右手一抖,袖筒里三颗石子落到手中,随手一甩向那人射去。 那马上之人,骑着快马也没有注意到二人,也不加提防,忽觉有暗器向自己射来,躲已不及,只好跃身跳马,落地不稳,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了下来,那马受惊,嘶鸣着跑了丈远才停下。 坠马之人,灰头土面的站起身来怒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用暗器害我。” 酒鬼直视着那人,怒道:“刘川,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人一愣,神色惊恐间又露出了笑容,道:“师傅,原来是你啊。” 酒鬼道:“你这逆贼,让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今日非杀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刘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头大笑道:“师傅,今日不同昨日,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以为你还能杀得了我吗?” 酒鬼喝道:“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不要叫我师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刘川道:“我的功夫都是你教的,我不叫你师傅我叫你什么,既然你要死,我也拦不住你。” 翔子看着那人,听到他的声音也是非常的熟悉,脑中灵光一闪,他不就是在三年前遇到神通子的时候,使用梅花镖要害我的那人吗,原来酒鬼认识他,想到这下意识向后躲了下,心道:“原来他们是师徒,不过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记得酒鬼说过,他不收徒弟就是因为,他有个徒弟贪图荣华富贵要杀他,想必就是这人了。” 酒鬼原是四方城梅花庄的庄主,他的梅花镖堪称一绝,身形身法也是如影随形,在加上他与酒相融通,早已达到兽魄的境界了,曾经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后来蛮族入侵,四方城被梅花庄镇守下来,也有一些武林异术协助守城,蛮族军队攻打四方城数次都未攻下,他的弟子刘川被蛮族贿赂利诱,残下毒手,乘其不备在井水中下了毒药,全庄四十余口,全部遭害,酒鬼因为有酒魄护身,才没被惨遭毒手,而四方城也被蛮族攻下,城池也因此沦陷。 酒鬼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右手一挥,两颗石子势若猛虎,向刘川呼啸而去。刘川早有提防,身形一闪,石子擦身而过。 刘川稳住身形,说道:“就让师傅见识见识徒儿这十几年练的功夫。” 只见他仰天长啸一声,一团紫色光团从他体**出,因为与他相融通的是蛇兽,所以他的身体也变的瘦小了许多。 他瘦小的身体更显得他瘦长,只见他身形忽闪忽现,冲向酒鬼,酒鬼也召唤出了酒魄与他近搏,两人身形身法不分上下,拳脚相交,如影随形,只看得两个残影连连,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地上的尘土也被风气扬起,如起了霾雾一般。 站在旁边的翔子看着他们两人相斗,暗暗心惊,又向后退开了十几步。 刘川出着快拳,说道:“师傅,你可我的身法和昔日相比进步的怎么样?” 酒鬼见到他身法灵敏,心道:“没想到这叛逆已经达到兽魄的境界了,不能小瞧他了。”扬声说道:“即使你现在有兽魄的境界,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梅花庄报仇。” 第四十二章 争锋相对 刘川刚开始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少年,看他的样子,文弱憔悴,也不像是兽体之人,对他也毫不放在心上,冷笑道:“师傅,你我同是兽魄的境界,你是杀不了我的,即使旁边那小子一起对付我,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们现在逃去我便放过你们,若还一心想死,休怪我狠下杀手。” 酒鬼怒火更盛,喝道:“大言不惭!”身形向后一转,向后退了两步,右手一挥一颗石子携带着劲风向刘川射去。 刘川看到他招式变动,身形圆滑细长的他,急忙躲避,闪过石子,并挥手将一枚飞镖射了过去,酒鬼见势并不闪躲,右手一挥一颗石子也飞了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石子与飞镖相撞,都偏射而去。 刘川这才发现他用的是石子,并不是钢珠或飞镖一类的东西,暗暗心惊,心想,他的内力肯定又变强了许多,调侃道:“师傅,你什么时候改用石子了,难道对我不忍下杀手。” 酒鬼喝道:“对付你这叛逆,小小石子足矣。” 两人时而拳脚相击,时而暗器相对,难分上下,斗了许久,酒鬼酒欲难耐,出招接招间已来不及喝酒,心道:“大敌当前,怒恨心头,怎可二心?” 又斗了数十招,没了酒,酒魄的能力也渐渐消退,刘川道:“师傅,你都老成这个样子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杀我?” 酒鬼怒道:“当初我收养你,教与你武功,没想到你狼子野心,不感师恩也罢,却杀我家人,烧我庄园,今日就算我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川说道:“人鬼殊途,你又能奈我何,师傅你若是死了,就好好安息吧。”说着身形一闪,退了开来,右手一挥,三枚飞镖向他要害射去,酒鬼体力不支,无法回以石子相对,只得纵身躲避,躲得两枚飞镖,一枚飞镖击中了左臂。 他顾不得手臂上的伤痛,趁刘川停顿了一下,忙从腰间将酒葫芦拽下来,仰头咕噜咕噜大口畅饮。 刘川在永平镇享受富贵,涉入江湖不深,对于‘醉不死,仗酒行,仰头饮,鬼神论’却也不知晓,刘川说道:“我不拦你,死也要你过个酒瘾,痛快的喝吧。” 美酒入肚,精神焕然饱满,并喷出一口酒水,那酒水瞬间变成酒鬼的模样,身形一晃速度极快的双拳,已经击在了刘川的小腹上,随后那酒水幻化的酒鬼便消失。刘川腹部吃痛向后退了四五步才站稳脚步,脸现痛状,惊道:“你!”然后又吐了一口血。 酒鬼酒魄一击得逞,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又继续进攻,刘川虽受了他全力一击,勉强还能招架的住,一边调整气息,一边挥拳招架。 翔子看到他喝了酒,又打中了刘川一拳,心里倒也松了口气。 刘川腹部受伤,身法越来越跟不上酒鬼的速度,纵身跃开。右手一挥,一枚飞镖向他射去,待酒鬼躲了过去,他已跃出丈外,左手连发六枚飞镖,都是在酒鬼身旁擦过,像是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酒鬼见他把飞镖射偏了。笑道:“这就是你的镖法吗?劲道十足,可惜准头差了点。”嘴上说着,身形却没有停顿,继续冲过去。 刘川嘴角微扬,面目阴险,一边向后退,一边发射飞镖,一连贯又射了八枚,那飞镖都不是朝他要害射去,轻易都被躲了过去。 翔子在远处站着,看着很是诡异,当看到酒鬼身后十几个黑点时,才发现那飞镖又飞了回来,急忙对酒鬼大声喊道:“小心,那飞镖从你身后飞回来了。” 酒鬼闻声,心中一震,也感觉到了有东西从身后呼啸而来,看到刘川奸诈的笑脸,已知不妙。 刘川挥手又将六枚飞镖射了过去,冷笑道:“师傅,你看我这回旋镖使得怎么样。” 回旋镖奥妙玄深,酒鬼虽是他的师傅,却也使不得这么灵活,酒鬼见状,急忙躲开眼前的飞镖,身后的十二枚,如一个密不可疏的网,紧紧包围着他,想要闪避却已躲之不及,身上还是中了四枚飞镖,虽然不是重伤却也是流血不止。 那未中的八枚飞镖飞至远外,片刻又飞了回来,身后的六枚飞镖也飞了回来,却是难缠之急。酒鬼苦笑道:“没想到你练会了回旋镖。” 刘川笑道:“师傅,这下你逃不掉了吧,放心,你死了我会给你选一个上好的棺木,也算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翔子在旁看到酒鬼命在旦夕,绝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伸手忙聚集体内的能量,瞬间手心中出现一个旋转的涡流,挥手朝酒鬼扔去,涡流脱手变成了一个风柱,带着沙尘急速冲了过去。 风柱卷着尘沙,浩荡宏壮,看到突然出现的风柱,酒鬼和刘川都是一惊,就在回旋镖要夹击酒鬼的时候,前行的风柱罩住了酒鬼,并截住了回旋镖,回旋镖撞击到风柱上便没有了冲刺力,随着尘沙旋转在风柱的外围,酒鬼遇到风柱,只感耳边狂风呼啸,呼吸都变得困难漫天风沙,眼睛也睁不开来,然而也在奋力抵抗着风柱的吸力,以防被卷入风柱之中。 风柱继续移动,又向前行了丈远,风力慢慢减弱,回旋镖也都落在了地上。 翔子跑到酒鬼身前,神色担忧的问道:“酒鬼,你怎么样了?” 酒鬼惊愕间,睁开眼睛,道:“我没事。” 刘川惊疑的看向翔子,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召唤风力。” 翔子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喝道:“你这恶人,连自己的师傅都要杀,真是猪狗不如。” 刘川看他窘迫的样子,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听到他指骂自己,勃然大怒,道:“看来你也不想活了。”右手一挥,一枚飞镖向他射了过去。 翔子见状,无从躲避,待要聚力阻挡的时候,只见酒鬼扬手一摆,一颗石子打中了飞镖,飞镖偏射而去。 此刻在正前方,灰尘飞扬,马踏人喝,一群人马向这边行了过来,那群人马,有二十余人,个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面目狠恶,一眼看不不是善人,倒似土匪一般。 那群人马行到此处时,马上一汉子举着长刀,道:“大哥,你看那少年像不像被通缉的那人。” 在前处那人身穿黑色缕衣,头戴黑色斗笠,正是鬼王寨的大当家王平,他勒马停住,打量着翔子,喜道:“正是那小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天都想让我们发财啊。” 第四十三章 通缉重犯 在他身后的马上一人,身穿黑衣,左耳串金圈耳坠,是鬼王寨的二当家王天,他哈哈笑道:“是啊,找他的时候找不到,没想到在这里竟让我们碰上了,将他围起来,不能让他逃了。” 后面的人手持大刀,驱马将翔子围了起来,又一人说道:“大哥,你看那个老头也是通缉之人。” 王平喜道:“这下我们可要发财了,兄弟们,将他们两个都捉了,去领赏钱。” 酒鬼身已受伤,又见鬼王寨这帮恶人,却已知事情不妙,大仇未报,恨不甘死。此时又有六个鬼王寨的门众将他围了起来,酒鬼向那戴斗笠的人说道:“你们是鬼王寨的什么人?” 王天看向王平说道:“这是我们鬼王寨的大当家,今日便要将你捉了去官府换取赏钱。” 酒鬼道:“原来鬼王寨的大当家都在这里,不过想要捉我,可没那么容易。”将腰间的葫芦解下,仰头大口喝了几口。 刘川看到鬼王寨的人已经将二人围了起来,对酒鬼道:“看来还有人要拿你的命。”又向王平说道:“朋友,这老头已被我打成了重伤,你这就可以把他们擒住。” 王平道:“兄台也是为赏钱而来的,待我们将他们交予官府,赏银分你百两便是。” 刘川跟随蛮兵也得到不少好处,却也不在乎那百两赏银,还是说道:“那就多谢了。” 围着酒鬼的几人,人人手持大刀,跃下马来,摆着架势,向他靠近。 酒鬼虽受伤,喝了酒,酒魄又重新召唤了出来,右手一挥将手中的石子射出,正中在前面一人的眉心,当场倒地死亡。 众人见他举手间已杀了一人,心有余悸,筹措不决。王天见到自己的手下死了一人,举鞭朝他挥来,骂道:“你这老头不知好歹,竟杀我兄弟。”长鞭快若如风,不过被酒鬼当面用手抓住,王天一惊,已知这老头功夫甚高,只见他手臂一拉,险些被他拉下马,对众人喝道:“这老贼死活都是一个价,快点杀了他。” 众人吼喝怒骂,挥刀向他斩来,危险将至,酒鬼不得已放开长鞭,闪躲开来。与几人拼打之际,看到刘川向后退了开来,喝道:“逆贼,休想逃走。”随着一枚石子向他射去。 刘川受蛮子官兵召集,本来他是匆慌而去,也不能在耽搁时间了,身体一闪便躲开了石子,又对王平道:“这两人就交给你们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王平道:“你现在就走,就不怕我们不分给你赏钱吗?” 刘川笑道:“多蒙好意,赏钱你们全拿了去吧,我不要了。” 然后瘦小细长的身体便恢复了原样,并唤得坐骑,跃身上马,朝升水镇方向奔去。 那王平这也看出刘川是兽魄的境界,只是想不通为何他不要赏钱。 酒鬼见到刘川纵马逃走,心中怒恨不平,虽然伤了三人,不过却已挨了两刀。 翔子见到酒鬼已经和他们打了起来,看着手持长刀的数人围将而来,他从怀中拿出短剑,紧握在手。 几人看到翔子文弱的样子,均想:‘这小子怎么能被赏一千两银子,肯定是那个兵官搞错了’其中一人说道:“小子,你就束手就擒吧,省的受皮肉之苦。” 翔子心中暗暗聚集能量,道:“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来捉我吧。” 那几人挥刀冲了上去,王天在旁想到通缉令上的要求,喝道:“不要伤的那小子的命,要活捉。” 鬼王寨的众人挥刀向他砍去,不过都是避开他的要害,势要将他活活擒住。翔子百般躲闪,手中短剑胡乱挥砍,一时也难以被制服。 随着又相斗了十几招,体内能量猛然释放,一个风柱以他为中心,快速转了起来,将围着他的那些人凌空卷了起来,顿时惊呼四起。 王平此时也对翔子另眼相待,想到他肯定是有些能耐的。 风柱转了片刻,便停了下来,那些人也都摔落在地,痛叫不已。 酒鬼在苦斗间,也是惊异不已,他也没想到翔子能随意召唤风力,看他的样子也并没有与兽融合,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他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 王平和王天同时大惊,王天道:“大哥,这小子是什么人?那风柱是怎么回事。” 王平道:“这小子竟然能够召唤风力,果然是深藏不露。”然后手持九截长鞭,纵马向他奔了过来。 他虽然能将自己的体内的能量能形成巨风,不过只能阻挡他们进攻罢了,却伤不到他们毫发,看着又站起来的众人,心中惴惴不安。 王平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召唤风力?” 翔子故意说道:“什么召唤风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会召唤风力。” 王平又问道:“刚才那大风是怎么来的?” 翔子又说道:“我怎么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你要捉我,我才不怕你呢。” 王平脸现怒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扬手挥鞭,向他打去。 长鞭呼啸而来,翔子身形一转却未躲开,肩膀上吃了一鞭,顿感疼痛难忍,痛叫出声来。 原来是那九截长鞭上均是细细的倒刺,远远看到不易发现,若是被击中,鞭上的倒刺深入皮肤,痛之入骨。 站起来的众人又将他团团围住,王平道:“将他拿下。” 众人一涌而上,心里也都怕他在召唤风力,不过想到他的赏钱,个个勇气倍增。 看到砍过来的大刀,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这样和他们都下去,不是被砍死,也会被活捉,虽然体内的力量能够将他们击退,可是他们还是会冲上来,自己也是逃不掉。 手中紧握短剑,挥剑格挡,并闪避着,四五招下来身上一受了两刀。 王天在旁暗暗叫急:“不可伤他性命,要活捉,杀了他就没有赏银了。” 众人听后也都避开他的要害,紧紧逼退,直至要他无力招架。 他手中的短剑与敌人的大刀,相交一击,那大刀便迎刃而断,又过数招已斩断了四柄大刀,众人暗暗称奇,而翔子对付六人却也又受了几刀。 黑色的血浸湿衣服上,却也无人在意,而他手中的短剑却感应到了他的血,同时也感受到了他身处危险。 翔子狼狈招架间,感到手中短剑隐约有股力量在缓动,随后在众人惊异间,一股黑烟从他手中的短剑中涌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快速旋转,然后向地上冲去,随着一声狼吼,一个丈高的狼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四十四章 干尸狼人 翔子见状,惊恐不已,这不就是在岛上被自己杀死的那头巨狼吗?怎么会变成一团黑雾从短剑中出来? 而其他人均是惊恐万状,不知道眼前这怪物从何而来。 那些马匹见到狼人也都惊恐不安,前脚扬起,嘶鸣乱叫。 随着一人的吼叫:“怪物啊!”众人都向后退去,狼人却是吼叫一声,挥着利爪勇猛的向他们冲了上去,那些人又如何招架住它的攻击,顿时惨叫连连。 围攻酒鬼的数人,看到正在残杀自己兄弟的怪物也都停了下来,都向他们老大靠近,王天神色惊慌的说道:“大哥,这怪物并不是兽体,那他是怎么被召唤出来的?” 王平被黑色斗篷掩着面目,无人能看到他惊讶的表情,他沉思片刻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人,竟然没有与兽融合就能将兽召唤出来。” 随后王平也注意到这狼人并不是寻常的兽,因为狼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并不是兽能散发出来的气息。 王天持着阔刃大刀道:“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在他刚说完,便将手中的大刀砍向自己的腹部,瞬间那殷红的血从腹部流了出来,化作血气弥漫在他身体四周,随之身体便变了模样,两眼凹进,身体也便的瘦弱枯柴,看起来如干尸一般丑陋不堪,时不时还发出沉闷的呼吸声。 翔子也不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情景了,想到这些人和三年前在树林外,被哈多控制自杀的那些人肯定是一伙的。 王平九截长鞭一挥瑟瑟声响,对已经变成干尸的王天,说道:“你去对付那个少年,这个狼人就交给我了。”协下战马看到狼人已经吓得动也不敢动,也只得跃下马来。 王天桀叫道:“大哥,你要小心,看这怪物,狼头人身,身一丈高,你要小心应战。” 王平信心十足的说道:“怪物始终是野兽,我这九截长鞭本是对付野兽的,你只要不要让那小子逃掉就行了。” 说罢,纵身向狼人冲去,那尚存的几人,也都慌了命的逃跑,见到王平来救他们,心感欣喜,慌乱的躲开狼人的利爪。 此时已经兽体的王天,挥着尖锐的利爪也向翔子冲了过去。 翔子见状也不敢以硬碰硬,想到自己并不是那人的对手,也只好一边躲避一边招架。 王平头戴斗篷,手中九节鞭向狼人的大腿挥去,狼人吃痛,向他怒吼两声,抬起利爪向他抓去。 因为狼人本是邪恶之体,被神剑净化后,实力已经是一落千丈,这才被王平戏耍。 王平见他发怒心中大喜,只要它能感觉到痛,说明它就像野兽一样,还是有感情,有思想的,狼人的利爪呼啸而至,他身形敏捷矫健,趁它抓空的一瞬间,跃到它的手臂上,挥手甩九截长鞭狠狠的击在他的小腹上,狼人吃痛有吼叫两声,手臂相交欲要将他夹在两臂之间。 王平身体向后一翻,便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狼人两臂相撞,击了空,狼人又吼叫几声,向他扑了过来,利爪不断向他抓去,王平一边后退,一边挥着九节鞭,九节鞭宛若灵蛇,速快准确,每次都击在狼人的利爪上,狼人还没有抓到他,右爪吃痛便伸了回去,接着又使左爪,周而复始十个回合,依然伤不到王平半分。 翔子也无心理会狼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是来救自己,不过那人竟然如此威猛,想起哈多还要与它交战百个回合,现在看来过不了五十个回合,狼人便会败下阵来。注意到酒鬼,也身受重伤,再要逃跑却是不易。 王天对付翔子是绰绰有余,只不过不能伤了他的性命,才没能将他擒住,对旁观的众人喝道:“将那老头擒住,别让他们趁机逃跑。” 剩下的还有十八人,还有几人身受重伤,几人应声后又将酒鬼围了起来,此时酒鬼身受重伤,酒葫芦里的酒,已经空空如也,体力虚弱,无力抵抗,也只有束手待擒。 翔子手持短剑,面对着王天的夹攻,毫无胜算。心想:“难道我就这样要被他们捉了去嘛?”心中暗下决心,聚集体内的能量,一阵狂风大作,以他为中心向外散去,正在要擒拿翔子的王天,刚反映过来的时候,已被风吹出丈外。 王平见状,从狼人的战斗中脱出身,右手挥鞭向他打来,翔子也不敢在动用体内的能量,若是耗尽能量,自己虚弱不堪,反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片刻王天又冲了过来,怒道:“小子,就凭你这点能力就想逃走吗?还不束手就擒,在作抵抗只会多受皮肉之苦。” 翔子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们去见官。” 他可知道,若是见了官,定会被哈多审问,自己不只是受苦而已,更何况哈多要知道的秘密,自己根本不知道。 王天见他拒降,身形突进,一爪击在他的背上,翔子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翔子连连逼退,心道:“现在要怎样才能逃走呢?如果让狼人带着这我们逃出去就好了,不知道它听不听我的话,不过也要试一试。”招架之际,吼道:“狼人,带我逃出去!” 狼人正与王平苦战,再过数个回合就要被战败,听的主人声令,仰天狂吼一声,身体瞬间化作一团黑雾,向翔子冲去。 王平一鞭击空,眼前的狼人突然消失了,暗道:“不好!”转身向黑雾追去。 黑雾行若如风,飞到翔子的上方,又向下冲去,那黑雾直接冲到翔子的胯下,翔子见状,心中大惊,接着自己凌空坐了起来,而在身下却是一头黑色的巨狼。 王天看到惊恐间也停住了挥打的动作,仰头看着他们,王平在后追赶,却已来不及。 翔子看到被包围的酒鬼,对身下的巨狼喊道:“去救他!” 狼人似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吼叫一声,向酒鬼冲了过去,王天知道那个老头死活都是可以领到赏银的,对包围酒鬼的人喝道:“快点杀了那老头!” 看守老头那几人,看到冲过来的黑狼,吓得手脚不住的哆嗦,又听到王天的号令,举刀便要斩向酒鬼的头颈。 翔子在狼背上,听到王天的呼喊,以防酒鬼不测,体内的能量聚集在手中,一个涡流在手心中旋转,他在狼背上上下颠簸,挥手一个旋窝向酒鬼冲了过去。 那举刀之人,正要挥刀,一个风柱连同酒鬼一起击飞开来,四下落去,在此期间,巨狼纵身一跃,正好接住下坠的酒鬼,翔子抓住酒鬼,担心的说道:“酒鬼,你怎么样了?” 酒鬼让自己的仇人离开还是耿耿于怀,神色苦恼的说道:“放走了那个叛逆,我真是死不甘心。” 翔子看着他的神色,已经看出他受的伤很重,也不再言语。 狼人驮着二人向永平城疾驰而去。 王平等人看着逃走的二人,急欲骑马去追,无奈身下的坐骑,寸步不移,即使挥鞭狠狠的抽打,它也不肯行动。 王天道:“大哥,我们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逃走吗?” 王平冷冷的说道:“他们逃不掉的,总会找到他们的。” 第四十五章 酒鬼失踪 黑狼载着二人疾驰了三里多路,翔子转头看去发现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提心吊胆的他也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身下这头黑色皮毛的巨狼,这也想到它已经是第二次救自己了, 此时看着它倒没有之前的恐惧,反而有点亲切之意,始终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化作黑雾从剑中而出?又为什么要救自己?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什么原因。 前方在行一里多路便是永平城,黑狼放慢脚步跑到一颗枝叶繁茂的榕树下,低吼一声,便慢慢化作一团黑雾,两人也跟着消散的黑雾,慢慢的坐落在地上,黑雾冲天而起,在翔子头上方快速盘旋,如同一个黑色风柱一般,然后化作一条黑线向他怀中的短剑涌去。 待黑雾完全进入短剑中,他这才从惊愕中醒悟过来,原来是这巨狼躲进了这剑中,看着酒鬼身上的伤口还有几处在流着殷红的鲜血,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怎样帮他包扎处理,说道:“酒鬼你现在怎么样了?一定要给你看医生才行。” 酒鬼伸手拦住正在为他包扎胳膊的翔子,说道:“我这点伤不碍事,去找医生我们会更加危险,你放心,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翔子看到他身上还有几处伤口在流血,急道:“那你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怎么办,前面就是永平城了,我们进城去吧。” 酒鬼叹了口气,摇头道:“城也进不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要进入城门就会被官兵认出来,这样吧,我把酒葫芦给你,你帮我去城里打酒。” 翔子也知道酒对他的重要性,不放心的说道:“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酒鬼又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去打酒就是了。”说着将酒葫芦递给了他。 翔子双手接过酒葫芦,依旧说道:“我不能离开你,万一鬼王寨的人追过来了怎么办?” 酒鬼劝解道:“你的那头黑狼已经把他们的马吓得不能动了,他们现在还追不上来,我躲在这棵树的后面,他们从路上经过也看不到我。” 神色焦急的翔子,道:“可是……” 酒鬼斥声道:“不要说了,你快去快回,我只要喝了酒就没事了。” 翔子也不再言语,扶着他靠在大树的另一边,从路上经过的确看不到他的身影,这也放下了心,和酒鬼告了别,快步向永平城奔去。 跑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永平城城下,城墙有两丈多高,且城墙的上面和城门前都有重兵把守,看起来甚是森严。 他身上穿的是那件锦绣衣着,官兵凭着乞丐般的画像也不易认出,他走到城门下心里也有些踌躇,不断祈祷着官兵认不出自己,眼角余光看到城墙上还贴着五张通缉令,其中就有他和酒鬼,还有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不过只有他的赏金是最高的。 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画像,却不知道她犯了什么法,怎么也会被通缉,当下也不再多想,担惊受怕的向城门走去。 看守城门的官兵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进去了,到了城中,他也是大开眼界,他从来就没有进过城镇中,眼前的街道足有四丈宽,街道两旁都种植着树木和花草,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卖东西的也是各种各样,吃喝玩乐,热闹非凡。 他对其他事也不做理会,径直沿着大街寻找酒铺,在东面饭店的旁边找到了酒铺,进去打了酒,付了已经携带了三年的银子,然后在街上又买了几个大肉包子,便向城外走去,出了城,半个小时后,到了那颗榕树下,却不见了酒鬼的踪影,当下便意识到事情不妙了,惊恐万分的他,原地环视着远处,也不见人影,喊了几声:“酒鬼你在哪里?”却也无人回应。 低头看到地上的马蹄印,心道:“难道他又被鬼王寨的人捉了去了吗?这可怎么办。若是被他们交给官府,一定会杀了酒鬼的。” 他提着手中的酒葫芦,呆呆的站在原地,又想到:“我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将酒鬼交给贼兵,我要去救他,对了,跟着马蹄印应该就能找到他们。” 低头看着地上的马蹄印子,然后顺着马蹄印子追了上去。此路是行往安陵城的方向,他跟着马蹄印子跑了将近三个时辰,看着地上模糊不清的马蹄印,也没了方向,又看到了前方的一个小镇,心中想道:“那些人一定是进了镇子里了。” 又加快了步伐,看到镇门上写着九里岗镇,也不迟疑便进入镇内,街道上冷冷清清,并没有多少人,而铺着青石板的道路也看不见马蹄的印子,看着街道两旁的房屋,毫无头绪,也无从找起,便左顾右看的向街里走去。 在街道旁有一个肉铺,肉铺的老板手拿石刀,正剔着肉骨头,对经过铺子的翔子吆喝道:“小兄弟,要不要买猪肉啊,这可是刚宰的猪,肉新鲜着呢。” 翔子看了那人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腰圆体壮,光秃秃的头顶,怒眉大眼,不过他脸上,头上,连同露着的手臂横七竖八的全是刀疤,看上去凶恶之极,翔子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用了。”想到这样找下去肯定找不到那些人把酒鬼带去哪了,不如就问问卖肉的,转身向肉铺走了过去,很客气的问道:“大叔,你有没有看到几个骑马的人经过这里?” 那人面目凶恶,笑着说道:“有啊,这里天天都有人骑马经过这里,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一天。” 翔子眼光一亮继续问道:“就是今天,你有没有见到过?他们还带着一位受伤的老头。” 那人听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侧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翔子见他神色有异,却也害怕这人,眼睛盯着肉案上的猪肉,心有畏惧的问道:“我只是在找他,你是不是见过他们,你知不知他们去哪里了?” 那人冷冷的说道:“不知道。” 翔子听那人说不知道,也不敢在多追问,心想:“难道他们已经出了镇了吗?”转身走开去,卖肉的那人,细细的打量着他,突然说道:“且留步,你说的那个老头是你什么人?” 翔子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他,不知为何要叫住自己,说道:“他是我朋友,你是不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那老板若有所思的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是我要知道你是什么人。” 翔子看着那人不相信自己,不过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若是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他会不会抓自己去见官,说道:“我真的是他的好朋友。” 又将手中的酒葫芦举了起来,说道:“在永平城一里外的地方,他受了伤,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我就帮他到城里买酒去了,买酒回来就不见他的踪影,看到地上的马蹄印,我就跟着马蹄印子来到了这个地方。” 那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葫芦,点头道:“那的确是他的酒葫芦,你叫什么名字?” 翔子看到他的神情,便猜到他肯定知道酒鬼的下落,欢喜的说道:“我叫翔子,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人手拿石刀又剔起了肉骨头,淡淡的说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第四十六章 企图阴谋 翔子疑惑道:“你既然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继续剔着肉骨头,说道:“他性命已无大碍,只需要修养数日,不过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 翔子惊道:“为什么?难道你们是鬼王寨的人?是不是要抓他去见官府?” 那人听后仰头哈哈大笑,说道:“鬼王寨?那种小门派,怎么能和我们义堂相比。” 这时,一个矮矮的小胖子从肉铺里慌急的走了出来,说道:“奴大哥,封大哥找你有事,你先进去吧,这摊子我帮你看着。” 那人放下石刀,将油腻的手在胸前的围巾上抹了两下,然后又解下围巾放在板凳上,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胖子道:“是关于醉先生的。”那胖子看到的翔子时,惊道:“咦,这人好面熟。” 那人微微蹙眉道:“你认识他?” 那胖子沉思了一下,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哦,他就是通缉令上面赏银一千两的那个少年。” 翔子闻声,见他识出自己的身份,以防他们是坏人,转身就跑,那人见状,手拍肉案,一跃而起,伸手便抓住了翔子的肩膀,喝道:“你跑什么?” 翔子肩膀被他抓的生疼,痛叫着说道:“你捉我见官,我当然要跑了,快点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见官。” 那人又笑道:“我们和贼兵势不两立,怎么可能把你送给他们,看你赏银那么高,肯定是贼兵最痛恨的人,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送官的。” 翔子听后,半信半疑,随后他肩膀上的打手也松开了,他揉着生疼的肩膀,问道:“你们真的是义堂的?” 那人道:“千真万确,我们就是义堂铁血门的人。” 翔子也想到神通子说过,忠义会分忠堂和义堂,每一个堂都都分有四个门,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原来你们真是义堂的人,那我就不用怕了。” 在肉案前的胖子说道:“奴大哥,封大哥还在等着你过去呢。” 那人对翔子说道:“小兄弟,你也跟我过来吧!” 翔子知道他们是义堂的人,也不作害怕,心想他是要带自己去见酒鬼,也就跟着他进了肉店内,店里摆着大小不同的屠宰猪的石刀,看起来都是锋利无比,里面桌椅平凡无奇,都是寻常木材制造的,翔子环视着店里的东西,那人说道:“跟我到这边来。”只见他走到后堂的墙前,用手推了一下,只听轰隆一声,那面墙晃了一晃,竟然推出了缝隙,原来是一个小门,那人将小门打开走了进去,翔子惊异的看着那个门,也跟着走了进去,又看到向下的阶梯,他道:“这阶梯是通向什么地方?” 那人笑道:“不用担心,这是我们义堂的小分舵,到了下面你就知道了。” 翔子边走边打量着桀兀的石头,虽然凸凹不平,看起来很结实的样子,心想:“这里是平原,怎么会有石头?而且这里还像山洞一样。”走了片刻便到了最下面,面前是一个三叉口,跟着那人走向左边,又走了片刻,眼前出现了一个石门,那人双手推开,走了进去,随后说道:“封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室内朴素无华,只有一张床一个茶桌和四把座椅,其他也无别物,在床榻上躺着一个受伤的老者,铁血门门主封君南坐在床榻边上的椅子上,道:“奴,你来了,按照醉先生的托付,我让你去寻找一个少年。” 奴听后一喜,抢言道:“你说的是不是通缉令上的那个少年?” 封君南点头道:“不错,那个少年是醉先生的朋友,你一定要多带些人去永平城一带查找,不可让他落入官府手中。” 奴笑道:“不用找了,那少年我已经带过来了。” 封君南听后一惊,那床上的老者也是一惊,喜道:“什么?你把他带过来了?他现在人呢?” 奴朝门处看去,说道:“小子,你快点进来,有人要见你。” 站在石门外的翔子听到那老者的声音,走进石室,向他床前扑了过去,语音沙哑的喊道:“酒鬼,你真的在这,我还以为你被人抓走了呢。” 那个躺在床上的老者正是酒鬼,当时他身受重伤躲藏在大树的后面,翔子去永平城打酒时久没有回来,他酒欲难耐,然而又身负重伤,突然间便晕了过去,身体也斜倒在地上,那时义堂铁血门的门主封君南带着人马,正巧经过那里,然后便发现了倾倒在地的酒鬼,当看到那人是醉不死的时候也都大吃一惊,见他因为受了伤晕倒在这,也不能见死不救,然后便把他带到了小镇。 酒鬼身上横竖缠着几道白色巾带,看到翔子突然出现在眼前,精神一振便在床上坐立了起来,喜道:“翔子,真的是你!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翔子又问道:“你身上的伤真的没事吗?” 酒鬼回道:“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翔子看他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我在城里打了酒,回到那颗大榕树下就看不到你的人了,我还以为你被鬼王寨的人捉了去,然后我看到地上的马蹄印子,就跟着马蹄印子便到了这个小镇,在镇子里便遇上了这个卖肉的大叔。” 封君南在旁,眉开眼笑的说道:“看来这是天意如此安排,醉先生说话可是要算数噢。” 酒鬼也没有理会封君南,他也已猜到是翔子是为了救自己才冒险来这里的,若是自己当真被鬼王寨的人捉了去,在这世上,也只有他才会冒死相救,心中暗自苦笑,我活了六十多年,现在只有这个少年惦记着自己的安危,而我却要利用他手中的‘默’的秘密,真是不该。 翔子将手中提着的酒葫芦递给了酒鬼,说道:“这是我给你打的酒。” 酒鬼伸手接过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喝了几大开口,口中啧啧称赞。说道:“翔子,你现在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三年前的小孩子了,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你要知道你现在是通缉犯,江湖上很多人都在寻找你,就如这次我若是真的是被鬼王寨的人捉了去,你追过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翔子对酒鬼也已感情深厚,眉头紧锁,说道:“可我也不能眼看着你被坏人捉了去。” 酒鬼苦笑道:“傻小子,对你来说,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你要懂得保护自己,你为别人付出一切,并不能说明别人会给你付出一切。” 天真的翔子从没有想过这么多,说道:“我才不管什么付出不付出,我只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命都重要,他们把你捉去,我就要把你救出来。” 酒鬼淡而一笑道:“你那点本事就能救我吗?以后不要在这样自寻死路的傻事了,因为在这个世道上,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做。” 翔子也知道自己虽然能随意控制风,但是使用次数有限,而且对敌人也没有任何杀伤力,那个狼人也有时感觉有点不靠谱,虽然在自己危险的时候救过自己,却不知道怎样能将它召唤出来,听了酒鬼的话,低下头默然不语。 封君南却是有点不耐烦了,道:“醉先生,按照你的要求,人已经给你找到了,你答应我的事,该不会不算数吧。” 酒鬼道:“我说的话就是发过的誓,只要我不死就一定算数。” 封君南冁然而笑,道:“好,那可以告诉我‘默’在哪里了吗?” 酒鬼神色突然暗了下来,看了翔子一眼,道:“默就在他手里。” 封君南突的一下站了起来,看了一样眼前这个文弱的少年,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惊道:“在他手里?你不是在说笑吧。” 翔子看着眼前突然站起来的这人,正在打量着自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酒鬼对翔子说道:“你放心吧,他是拿不了你的剑的,你让他拿一下也无妨。” 翔子愣愣的看着酒鬼,心中疑虑万千,却不知为何酒鬼会把自己带着默的秘密告诉这人。 酒鬼看着眉头不展的翔子,心感惭愧的解释道:“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有危险,所以才请他们寻找你,他们的条件就是知道默的下落,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才答应他们的,你放心他们是拿不走你的剑的。” 翔子听了后,也知道他这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半信半疑的伸手在怀中拿出短剑,封君南看到他手中短剑,锋芒寒刃,绰绰逼人,一眼便认出那就是默,喜道:“哈哈,这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宝剑啊。” 在他身边的奴看到传说中的默,也是大吃一惊,自己潜伏在这铁血门中,不就是为了这把剑吗?此时恨不得立刻将那少年杀掉,然后将默抢走,不过现在是在铁血门,高手众多,也只好忍住心里的私欲,并且还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第四十七章 宝剑邪术 封君南嬉笑着从他手中拿过短剑,将默捧在手中细细端量着,奴也围了过来,激动的说道:“这就是默啊,怎么和传说的不一样啊。” 封君南看到剑处的金色大字默时,喜道:“错不了,就是它。”心中正想占为己有,突然一股力量从剑身发出,他感到双手疼痛,如同利刺刺进骨头中一般,惊呼一声,急忙将短剑扔在了地上,忙道:“这是怎么回事?小子,你是不是在这剑上施了邪术?” 奴忙向前迈了一步,惊道:“大哥,怎么了,你怎么把默扔了呢?” 封君南一脸疑惑的说道:“好奇怪,这剑内好像有力量在攻击我。” 翔子没有答理他的的话,慌忙的从地上将短剑捡了起来,爱惜的在手中抚摸着。 酒鬼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冷笑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邪术。” 封君南看着酒鬼,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那默为什么会有一股力量攻击我?” 酒鬼又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拿到此剑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被那股力量攻击。” 封君南更觉得事情很古怪,说道:“为什么他拿着默就没事呢?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酒鬼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小酒,道:“这让我也猜不明白。” 封君南眼睛直直的看着翔子手中的短剑,虽然还想在试拿一下,想到那剑的攻击,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也不会放弃拥有默的想法,随后客气的说道:“那请二位先在这里休息,外面有点事要去打理下,失陪了。” 然后封君南和奴便急匆匆的向外走了出去,并带上了石门。 二人走后,酒鬼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一定要小心点,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你手中的默。” 翔子知道酒鬼是为了他的安全,才告诉他们默在自己手中,此时也不再怪怨他,走到床前,说道:“他们不是义堂的人吗?这把剑他们又拿不了,难道他们还会把我们送到官府?” 酒鬼道:“送官府他们倒是不会,你手中的默,可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宝物,我本想着以默的条件让他们去救你,没想到现在是羊入虎口啊。” 翔子惊道:“啊!那怎么办?既然这里也不安全,不如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吧。” 酒鬼摇了摇头,道:“现在我身负重伤,到外面也是别无去处,即使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他们也会用诸多借口,百般阻拦,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是不会害我们的,反正你的剑他们也拿不去,待我的伤好些我们在想办法离开这里。” 翔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并将短剑收回怀中的黑色裹布中。 封君南走到肉铺中,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奴说道:“你让二宝通知堂主,告诉堂主,我们找到默的了下落了,请他速来九里岗镇。” 奴应诺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并对看看守肉铺的那个胖子说道:“今天的肉不卖了,赶快收摊。”然后踱步向街外的裁缝铺走去。 二宝就是裁缝铺的老板,是专门通风报信和其他门派联系的线人,他主要的任务就是和别的门派取得联系。 封君南回到石室,在三叉口处向右边走去,到了石道的尽头便有一个石门,他推开石门,里面坐着七个大汉,个个麻衣布履,如平常百姓一般,见到封君南推门而入,也都停下诌谈议论,纷纷站立起来,齐声喊道:“封大哥。” 封君南道:“兄弟们都坐下吧。”然后他走到中间的那把交椅上坐了下来,其他几人也都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褂的大汉,道:“封大哥,传闻醉不死知道默的下落,是不是真的?” 封君南笑道:“是真的,醉不死说帮他找个少年便告诉我默的下落,正好被奴遇到,并将那少年带了过来,而那默就在那个少年身上。” 几人听罢,一齐惊呼一声,个个眉逐眼笑,惊喜不已,另一人身穿白色衣卦,书生模样的人说道:“正真是天意啊,大哥有没有将那默要了过来?” 封君南沉吟了一声,道:“不知道那默被施了什么法术,别人都碰不得,我险些被那剑所伤。” 那个黑色长褂的汉子惊道:“啊,别人碰不得,那是怎么回事?” 封君南无奈的摇了摇头,其他几人本是嬉笑的神色也都暗了下来。 那个书生说道:“笑话,笑话,难不成拱手让给别人?” 其中一个性子急的汉子说道:“怎么能让给别人,我们寻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找到,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一定要默抢回来。” 那个身穿黑色长褂的汉子说道:“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封君南道:“大家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二宝通知堂主了,由他来处理。” 那个身穿黑色长褂的汉子又说道:“堂主本领高强,他来了肯定会有办法的,等到堂主拿到了默,公于天下,包括忠堂的所有人都会听我们义堂的了。” 又有人说道:“是啊,有了默就可以召集天下所有的义士,驱赶贼兵不再话下。”其他人个个欢喜,都哈哈大笑。 封君南道:“卫斌,孔易荣你们两个随我去陪他们吃饭,顺便探探他们的口风,大伙几个就让厨子弄些酒菜吧,人多了反而不妥。”卫斌便是那个书生模样的,孔易荣便是那个身穿黑色长褂的汉子,连人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向他走去。 三人出了石门便向左边的房间走去。 酒鬼正在跟他讲关于默的事情,突然石门被打了开来只见封君南和两个汉子走了进来。 封君南笑道:“两位稍等,酒菜马上就准备好。” 酒鬼岂不会知道他们心中的如意算盘,恭维道:“眼下我两个在您这里避难,岂敢有劳封门主整备酒菜,真是愧不敢当。” 封君南笑道:“醉先生,您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依你在江湖上的名望,请您吃顿饭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您都是反抗贼兵的侠士,如今您身受重伤,又被贼兵通缉,我义堂铁血门怎会袖手旁观。” 酒鬼又道:“那都是些往事,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酒糟老头子,封门主太抬举我了。” 在他身边的卫斌也跟着说道:“笑话,笑话,醉先生岂是泛泛之辈,今日与醉先生相见,正好可以把酒言欢,畅声高谈。” 酒鬼见推之不却,只好做为上宾,不多时又进四个小弟,摆好桌凳,依次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又有两人抬着一缸酒,放在地上,饭菜酒水弄好以后,酒鬼身上伤势已无大碍,在翔子的搀扶下,做到石凳上,翔子也就坐在了他的身旁,入了坐后,便动起碗筷,几人也只是谈谈这些年世道的变化,对于神剑默却只字未提。 翔子这几年来吃的都是烤肉野果,对于桌子上的佳肴,早已垂涎已久,动起筷子也不理会他们的言论,只顾自的吃个痛快。封君南三人都知道默在他手中,对他也是百般依附,为了怕对他们有提防,也不多和他言语。 第四十八章 万众尊者 饭菜吃了将近半个时辰,封君南向翔子问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翔子手中的筷子夹着鸡块,说道:“我叫翔子。” 封君南眼眉流转,笑着问道:“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宝剑默你是怎么得到的。” 翔子知道他们是义堂的人,他们又请自己吃饭,虽然酒鬼说过关于义堂不好的事迹,但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口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 封君南三人心中一惊,面面相觑,随后,卫斌笑道:“笑话,笑话,二十年前默就是我们义堂先主的武器,因为一场战争,不知遗落何处,默怎么会成你家祖传的?” 翔子听后一愣,随即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是我家祖传的。”他想到和神通子说这剑是祖传的时候,神通子又是哭,又是拜的,现在看来义堂和忠堂,果然不一样。 封君南见势,没有在加追问,又问道:“不知道翔子兄弟的师傅是那位高人?” 翔子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师傅啊。” 酒鬼在旁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意图,举起酒杯道:“这小子确实没有师傅,来,来我们接着喝。” 然后三人就附和着举杯将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干了。 几人又吃了一会,石门被人推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色长褂的汉子,神色匆匆的向封君南走了过去,附耳轻声对他说了几句。 封君南的神色突然变得黯然无色,对那人说道:“让奴带上二十个兄弟去帮他们一把。” 那汉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孔易荣寻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 封君南一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探子汇报说,在亭口镇忠堂的人遇到了贼兵的精兵,现在情势不妙,我就派奴帮他们一把。” 孔易荣惊道:“贼子的精兵不都在大都一带吗?怎么会来到永平城?” 封君南道:“看来有大人物要来这里了,要让弟兄们小心点为妙。” 翔子在旁看着三人说到精兵,个个眉头不展,像是很害怕精兵的样子,扬声说道:“遇见贼子的精兵怕什么,就算他们的武功在厉害,他们的脖子也是肉做的,一刀下去,还不一样砍成两截。” 卫斌笑道:“笑话,笑话,翔子兄弟有所不知,贼子的精兵都是武功高手,当年贼兵攻占城镇全是靠着这些精兵的功夫,他们的脖子虽是肉做的,不过要想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不会那么容易。” 翔子惊道:“他们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卫斌又道:“如果他们人少倒是不怕,就是怕他们人多聚在一起,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精兵,又懂得一些兵法,人多的话倒是不易对付。” 翔子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如果将他们的精兵都杀掉,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它们赶走了吗?” 封君南笑道:“话也可以这样讲,不过贼子王下三法王也不容对付,据说他们都会使用妖术,要赶走他们那还得需要一件东西。” 翔子听到王下三法王,便想起了可以控制人的哈多,想到他在岛上对自己的种种恶行,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说道:“你说的王下三法王,我见过其中一个,它可以随意控制人,让人听他的话,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他手里。” 封君南惊道:“你见过他们?” 翔子道:“是啊,我被通缉还是他下的令呢。” 酒鬼品着酒杯中的酒,听到翔子说有人能控制别人,想到自己在升水镇的遭遇,便问道:“你是说他能随意控制人,是不是那天那个要杀你的贼兵头子。” 翔子点了点头道:“就是他,他就是王下三法王其中的一个,名字叫哈多。” 酒鬼想起当日的救翔子的情景,道:“怪不得那日我身体动弹不得,原来他是王下三法王中的其中一个啊。” 那三人听到酒鬼也能被他控制住,不由的对那人惧意增了三分,封君南道:“原来醉先生也着了他的道,那人的确不易对付。” 酒鬼心中也感疑惑,看了看翔子说道:“那日是你用手抓住了我,然后我就能动弹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听了酒鬼的话,也明白了是翔子救了他,都一齐看向了翔子,均想,这个少年怎么能从法王手里逃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 翔子看着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却也不敢将自己身怀能量的秘密说出来,只好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可能是他故意放我们的吧。” 酒鬼清楚的知道那时一股能量从他手中传向自己身体内,听了他的话也已经会意,既然他不愿说也不强迫,说道:“可能是吧。” 封君南三人却深感疑惑,卫斌笑道:“笑话,笑话,他为什么要放过你们,而且放过你们后,还要在重金悬赏,真是天大的笑话。” 封君南道:“两位不要误会,他说话就是这样,不要见怪,看来他是故意放你们是有目的的。” 心思细腻的孔易荣道:“难道他知道翔子带着默?故意让江湖上的人通缉他,然后让我们为了默自相残杀?” 封君南道:“很有可能是这样,一旦让人知道翔子带着默,江湖上肯定又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那时候贼兵就会有机可乘,这招真够狠的,还好你们被我们遇上了。” 翔子莫名其妙的听着,他只知道哈多追捕他是为了天书的秘密,至于刚才说的也感觉像是真的一样。 酒鬼暗自冷笑,说道:“那就多谢封门主收留我俩了。” 封君南道:“醉先生,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在这绝对不会有人能找到你们的。” 酒鬼道:“那就多谢照顾了。” 几人又聊了几句,便派人收拾了桌椅。 第二天早上,又有人送来了早餐,两人随便吃过后,翔子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三年前共患难的女孩小菊,心道:“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时隔三年,如果见到她,她还能认的我吗?”他抚摸着怀中的短剑,问道:“不知道我们还在呆多久?” 酒鬼捧着酒葫芦,说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你不用怕,在这里贼兵又找不到我们。” 翔子道:“我想找一个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 酒鬼喝了一口酒,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说道:“你要找谁?你还有亲人吗?” 翔子神色黯然的说道:“不是亲人,是三年前和我在一起的女孩,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她?” 酒鬼笑道:“三年?我看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现在你还是通缉犯,如果真的找到她,你也只会连累她。” 翔子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道:“是啊,你说的也对,我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酒鬼摇了摇头道:“不对,你以后肯定会是一个大人物,就像默只能被你拿,别人都拿不了一样,相信你自己,你会成为一个强者,一个万众睹目的尊者。” 第四十九章 不明世道 翔子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此时听的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气宇轩昂的神色倒是下了决心,说道:“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强者,再也不要被人欺压,被人厌恶。” 酒鬼听后哈哈大笑。 翔子莫名其妙的问道:“酒鬼,你笑什么?” 酒鬼虽然不知道他真实的能力,想到他特殊的能力,在他闯荡江湖这些年,还是遇到过,笑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不错,虽然你不会武功,只会一些身法,但你手中的默和你身体里的的能量,只要不是遇到强大的敌人,一般的高手也奈何不了你。” 翔子有点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酒鬼继续说道:“你只不过不知道如何应用你的能力而已,当你熟练的运用你体内的能量,实力就会不可估量,一般人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两人在石室里一直聊到中午,吃过午饭,翔子欲要出去看看情况,走到石门前正要拉门,石门突然间被推了开来,他惊得退了三四步,只见一个身披红袍的大汉站在门前,披肩长发,乌黑油亮,眉青目秀,文质彬彬,清瘦的脸,温文尔雅,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这人正是义堂的堂主吴浩世,他的实力也已经达到兽王的境界了。 吴浩世已经从封君南口中知道默就在这个少年手中,笑道:“小兄弟这要去哪啊。” 躺在床上的酒鬼看到那人,大为一惊,抢先说道:“原来是吴堂主,有失远迎。” 吴浩世走了进来,封君南在他身后也跟着。吴浩世道:“不敢,不敢,醉先生要以伤为重。” 酒鬼眉目流转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吴堂主是为了默而来的吧。” 吴浩世淡然一笑,说道:“不瞒你说,我正是为了默而来,江湖上为了默已经自相残杀了二十多年,这默本来也是我忠义会的宝物,今日我要取回也算是物归原主。” 酒鬼哈哈大笑道:“物归原主?如果默已经认了主了呢?” 吴浩世手摆袍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那要看看是怎么个认法?” 酒鬼对翔子说道:“翔子,你把默让他拿一下,看看他能不能受得起这宝剑。” 翔子抚摸着怀中的短剑,心道,绝不能让他们把默抢了去,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身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只好将默递了过去。 吴浩世喜眉笑眼的看到递过来的默,双手接过,连口称赞,细细打量。 翔子心想,他拿到默以后,肯定也会向别人一样,把剑扔在地上,可是见他看了片刻还不见他有反应,心中暗暗慌急。 酒鬼悠然自得的仰头喝了一口酒,心中暗暗苦笑。 在身旁的封君南看到他一言不发,并且看到他额头上也出现了汗珠,不禁叫道:“堂主!” 吴浩世拿到短剑却是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攻击自己,当下便用内力抵抗,却不知道那力量源源不断,不多时自己也快支撑不住,只好又把短剑递给了翔子。 翔子双手接过默,抚摸着剑刃,很是爱惜的样子。 酒鬼也暗暗钦佩他能那剑那么长的时间,笑道:“吴堂主,这主认得怎么样?” 吴浩世强颜欢笑道:“这也不代表默已经认过主了,只不过短剑上有异术而已。” 酒鬼又笑道:“那为什么他拿着就没事呢?” 吴浩世冷笑道:“只要我找到消除异术的方法,我也能拿着它。” 酒鬼听到他有言外之意,黯然道:“我看是剑上没什么异术,是某些人有异心吧。” 封君南听到酒鬼的话有言外之意,怒色道:“醉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酒鬼只是笑而不语,翔子呆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吴浩世,知道这个人能力一定很强。 吴浩世瞄了一眼翔子,站了起来说道:“醉先生就现在这里养伤吧,外面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失陪了。”然后便向石门外走去。 待他们走了后,酒鬼语重深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这里也不安全了,翔子你要离开这里才行。” 翔子听后心中一惊,道:“为什么在这里不安全了?难道他们要害我们?” 酒鬼冷笑道:“义堂的堂主都亲自来了,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吗?” 翔子一脸迷茫,不知其情,道:“你也看到了,他也拿不了这默,难道他还不死心?” 酒鬼笑道:“他们为了你手中的默,你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努力吗,牺牲了多少兄弟吗?他们拿不到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翔子看了看手中的短剑,又说道:“那他们还能怎么办?” 酒鬼看到翔子傻乎乎的样子,说道:“我这样和你说吧,他们为了默,很可能会杀了你。” 翔子惊得叫了一声:“啊,他们是义堂的人,是反贼兵的英雄,怎么可能会杀我?” 酒鬼拿着葫芦喝了一口酒,冷笑道:“英雄?就凭他们也配,他们为了默,都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义士,现在默就在他们眼前,他们又怎能让你带着默离开。” 翔子对酒鬼的话还是很在意的,说道:“那我该怎么办?” 酒鬼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你也就只能逃开这里了,虽然外面也很危险,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危险,今天晚上你就逃走。” 翔子心有余悸的说道:“外面都是他们的人,我怎么能从这里逃出去。” 酒鬼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帮助你。” 翔子听他说会帮助自己逃走,听他话的意思,却不是一起逃走,急忙说道:“你不和我一起逃吗?” 酒鬼笑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能逃到哪里去,再说我留在这里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杀了,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翔子又道:“你不和我一起逃,我一个人能躲到哪里去,我还是不逃了,呆着这里死就死了。” 酒鬼的命是他救的,酒鬼当然不会让他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他受害,厉声责备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了就死了,你要知道你带着默,默已经选择了你,你现在可不是为你一个人活,你一定好好活着,驱除贼兵。” 翔子茫然道:“我不是为我一个人活?” 酒鬼道:“你知道为什么默只能被你一个拿吗,那是因为它已经认你为主了,所以你一定要活着。” 翔子听后看了看手中的短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要好好活着。” 翔子想到外面也是有很多人在追捕自己,自己也无处躲身,说道:“我逃了出去,该怎么办?” 酒鬼道:“逃了出去,不能把默拿出来,一定要好好的隐藏起来,你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然后去找忠堂的人。” 翔子疑问道:“忠堂的人?” 酒鬼又道:“一定要找到忠堂的堂主,只有他才能保住你,也只有他才能让你拥有‘默’真正的权利。” 第五十章 逃出险境 第六章趁夜逃跑 翔子想到忠堂的神通子,心里也感觉到只有忠堂才是解救自己的地方。 到了晚上三更时间,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翔子在酒鬼的示意下,轻轻的推开了石门,不料门外面有两个壮汉在外面守着,即使现在是晚上三更,那守在外面的两人都没有睡着。 两个守门的壮汉看到石门被翔子推开,两人齐声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翔子也不知道外面有两个壮汉把守,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不知所措,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要尿尿。” 其中一个壮汉严肃的说道:“里面不是有夜壶吗?外面危险,你快进去。” 翔子正要说夜壶满了,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到两声呼啸声从耳边掠过,‘砰砰’两声,那两名壮汉便晕倒在地。 正是酒鬼用石子将二人打晕了,翔子回头看一眼酒鬼,只见酒鬼催促道:“快走,记得去找忠堂的人。” 翔子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便踱步向外走了出去。因为之前封君南带他走过这个石道,石道两旁都燃着油灯,他轻轻的迈着步子朝来时的路走去,到了尽头也没有发现有人守着,又看到一个石门,便想到这就是通往肉铺的出口了。 他轻轻的推开了石门,肉铺里也燃着几处油灯,不知什么情况竟没有一个人,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大意,轻轻的关上石门,在肉铺里又四处打量了一番,的确没有半个人影,心想:“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看到房间左边有一个煮肉的灶台,走了过去从铁锅底下摸了几下,又将沾满灰色锅灰的手在脸上抹了几抹,暗自笑了笑,当下也不迟疑,拉开肉铺的门,便走了出去。 夜空上的星辰也不见了踪影,外面漆黑一片,他轻轻关上了肉铺的门,到了大街上,虽然他看不到东西,但隐约也识得方向,信步朝左边走去,为了防止有人发现他逃走,他又加快了步伐。 不多时便到了镇门前,无奈镇门紧紧关闭着,他也离不开,唉声叹气的又向镇里走去,他扶着墙壁摸瞎走着,走到一个巷子里,便依靠着墙壁而坐,慢慢昏睡了过去。 东方刚刚露出了鱼白肚,一阵马蹄声将他从昏睡中惊醒,睁开眼来发现天已经转亮,看到那群骑马人的背影时,心中一惊,其中一人正是义堂铁血门的门主封君南,翔子这才想到为何晚上见不到他们的人,原来是出镇去了,心道:“如果他们发现自己逃走,他们肯定回来追捕自己的,眼下逃命是最重要。” 来到镇门前发现镇门已经开了,心想:“他们是反贼兵的人,为什么贼兵会给他们开门呢?真是搞不懂。” 原来是守镇门的贼兵都被铁血门的杀了,然后封君南便派门下的兄弟乔装贼兵守着城门,这样其他镇的贼兵也就不会干扰这边了,然后九里岗便是义堂的秘密分舵。 翔子出了九里岗镇也不知道去哪个方向,他也不敢行走大路,顺着小路向右边走去,由于他身体里的力量充沛,只走到了中午也不感觉到疲累。 义堂堂主吴浩世听探子汇报说,华水镇附近出现了怪物,义堂好多兄弟都受了伤,吴浩世便带着铁血门前去看看是什么样的怪物,乘马到了华水镇,义堂的兄弟都快支撑不住了,待见了那怪物,众人都下了一跳,只见那怪物,牛头虎身,身高丈余,高大威猛,众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怪物,更不知到它从何而来。 吴浩世和铁血门的几个精英便召唤兽魄,和那怪物打了起来,势均力敌,直到深夜才将那些怪物除掉,不料那怪物死后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这么诡异的事情,每个人恐慌不已,就连义堂堂主吴浩世也不例外,另外安排了铁血门余众处理伤员,便和封君南几人向九里岗乘马奔来。 策马奔腾,几人一直到了天空露出了鱼白肚才到九里岗,回到肉铺进入石道,几人又在其他石室里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早上送饭的时候才发现翔子已经不见了,吴浩世得知后,又恼又怒,知道是就酒鬼打晕了守门人,恨不得要杀了酒鬼,不过他也是冲动而已,然后便通知所有义堂的人,要将那少年捉到,有必要的话,杀死也可,但必须要拿到默。 然后默在一个少年身上的消息,便在江湖上传来开来,大大小小的门派和散闲义士也都加入了寻找那个少年的浪潮。 翔子一直向东南方行去,那正是丰登城的方向,他行了两天,生怕别人识得他的身份,经过一个小镇也就远远绕开,在路上也遇到几行骑马的小队,不过他为了掩饰身份,衣服故意被被他弄成了破烂不堪,脸上又抹了锅灰,被人遇到认为是个流浪的小乞丐。 这天午时正热,他徒步走在荒野的道路上,啃着摘得的野果子,忽见前方乌烟瘴气,沙尘滚滚,隐隐传来呼喝声音,他见状急忙将手中的野果子吃了干净,生怕前方那些是要捉他的人,他快速向旁边跑去。 待那些人行进的时候,才发现当前的一人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那女子身穿锦绣绸缎缝制的衣衫,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那女子协下的坐骑竟是一个豹身狼头的怪物,在那女子身后丈远处则跟着十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壮汉。 翔子看到那怪物,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怪物,不过想到只前见过的狼人,脸上又恢复了常色,待那群人要经过他的时候,他又低着头向外避了避。 那骑着怪物的女子突然转过方向,向翔子跑了过来,翔子自知逃脱不掉,只好呆在原地不动,看到那怪物上的女人,身穿红色旗裙,长发盘曲,半露酥胸,妖娆妩媚,翔子细看一样,都忍不住要冲上去,狠狠的亲她一下,可谓是春心大动。 那女子骑着怪物,围着他转动着,并细细的打量着他。翔子担惊道:“难道被他发现我的身份了吗?这下该如何是好。” 那女子眉欢眼笑,声音清脆的说道:“好好整理打扮一下,也是个帅小子。” 那女子骑着怪物又围着他转了一圈,道:“你叫什么名字?” 翔子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看着妩媚的神色,说道:“我叫翔子。” 那女子呵呵一笑,说道:“要不要跟姐姐去城里啊,我会好好对待你。” 翔子更觉得莫名其妙,说道:“我才不要呢?” 那女子对他抛了个媚眼,笑道:“难道我不漂亮吗?” 翔子看那女子看的出神,兀自吞了口口水,说道:“很漂亮。” 这时在前方的那群人,有人喊道:“小姐,我们快些走吧,若是迟了法王会生气的。” 那女子听到声音,对翔子说道:“既然你不愿跟我走,姐姐有事那就先走了,记得我的名字,我叫香媚儿。” 然后那女子驱着怪物刚跑出丈远,又回头说道:“翔子,我可是记住你了,呵呵…” 翔子看着她行去的背影,心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想到那群人叫她小姐,又说迟了法王会生气,便知道这女子肯定和法王有关系,当下也不敢在多想,生怕对那女子念念不忘。 随着几个壮汉催促坐骑的呼喝声,一群人行到了远处。 最让翔子庆幸的是,那女子没有认得自己,也是件好事,抛开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寻找忠堂的人,才是最要紧得事,只要不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第五十一章 拔刀相助 王下法王赤里根据蛮族传国之宝中一个记载天书本吾的册子,在那册子里还记载着长生永存的秘密,为了解读永存的秘密,就必须要找到被封印的恶魔地灵,他四方游历每日都夜观星相,占卜术算,经过两年的努力,终于在大都西边东关城境内发现了地灵的踪迹。 那座山属于中原最高的山,巍峨屹立,高达千丈,直插云霄,占地面积极为大,占东关城整个地域的三分之一,其名为泰山。赤里携带一万精兵在山下暂居了一年多,在此期间,他也确定地灵就被封印在了这泰山下,封印泰山的封印有三重,每一重封印都是无比强大的能量,在赤里和数千精兵统领的坚持不懈努力下,最终破了封印地灵的第一重封印。 当第一重封印被破掉后,泰山猛然一晃,数股黑烟从山上迸出,其后在山下便出现了众多二不像的怪物,那些怪物虎头牛身,狼头狮子身数目繁多,且身形巨大,同时在泰山旁边几座山下也出现了这些怪物,这都是封印地灵时一起被封印的怪物,因为它们能力较小,就被封印在了第一重封印中。 蛮族精兵与那些突然出现的二不像怪物,厮杀了两天两夜才结束,那些怪物有的被杀死,有的则被驯服,但还是有多数怪物向四方逃了出去。 被驯服的怪物就成为了达官贵人的坐骑,逃走的怪物朝四方奔去,造恶于世。 突然出现的怪物很快就引起了天下人的重视,那些侠客义士也被这从未见过的怪兽吓了一跳,看到怪物残害生灵,无恶不作,不能袖手旁观,便四方召集,合力击杀怪物…… 翔子掩饰着身份一直向丰登城的方向行去,直到日落西山,繁星隐现,才依靠着树坐下来休息,到了夜深的时候,几声呼喝叫骂的声音,把他从昏睡中惊醒。 “这次再也不能让她跑了!快些把她围起来。” 听到一个汉子咋呼,他惊恐的靠着树站了起来,心道:“难道有人发现了我,是来捉我吗?” 随后又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臭娘们,你是跑不掉的。” 一个女子冷笑道:“想要捉我可没那么容易。” 翔子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才知道他们不是追杀自己的,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悄悄的露出脑袋朝那打斗的方向看去。 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一个头戴斗篷,手舞长鞭的汉子,看那人的身影,很是熟悉,在月光下看到他手中隐隐闪现的长鞭时,这也确定那人正是鬼王寨的寨主王平,而与他对战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装束的女子,只见她身形快速转变,阿娜多姿,却也看不到她的面目。 王平手中的长鞭挥收自如,长鞭宛如灵蛇般在他手中舞弄,招式狠辣,变幻莫测,直向那女子打去,不过那女子的身法却是灵巧,数招都被躲了过去,喝道:“夜族的人果然都是身轻灵巧。” 那女子随着他挥来的长鞭,身体灵巧的的躲避着他的攻击,笑道:“既然有自知之明,你们就快点逃吧。” 王平冷冷的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开玩笑,你也太小瞧鬼王寨了,虽然晚上对你来说如白天一样,那你今天也休想逃掉。” 鬼王寨其他人,手中持着长刀,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那女子手拿着长剑护在身前道:“那就试试看吧。”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谁也看不到她脸上的一抹无奈。 随后两人又交战在了一起。 夜族是西域部落的异族,他们人人天生一双夜眼,晚上和白天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同时天生身形灵巧的身体也是偷盗最专业的好手。 翔子在大树后面偷窥着两人的战斗,想到狼人都不是那戴斗篷的人的对手,心里不免为那女子担忧。 王平手中的长鞭左右挥斩,呼呼声响,长鞭在空中如一道道利刃一般,朝那女子劈去。那女子左閃右避,虽然长剑在手,却也不能对敌人造成威胁,又过了数招便无力招架。 那女子一边挥剑招架一边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帮着贼兵,难道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王平招招狠毒,丝毫不留情,说道:“现在天下大势已定,有个后台还是有用的,不像你们搞什么谋反?这几年来,蛮子的皇帝不还是稳稳的坐在汗人的龙椅上。” 那女子冷笑道:“原来捉我只是为了讨好贼兵,真是可笑。” 王平道:“可笑的是你,偷东西竟然偷到大都了,现在上了通缉令,就算我不捉你也有人会捉你。” 那女子笑道:“那是我小瞧了他们,没想到大都也有众多武功高手。” 王平手中长鞭向她挥来,那女子躲避不及,打中了她左边肩头,她痛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长发轻轻一甩,顺势看了一眼受伤的地方,手中长剑一挺,又冲了上去。 翔子在树后面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女子受了伤,刚才听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那女子也是被通缉之人,心想:“如果不帮她,她肯定会被鬼王寨的人捉住,可是自己又不会什么武功,若是帮她,自己也可能被他们捉住。”顿时间犹豫不决。 鬼王寨的十几余众,握着刀剑将两人团团围住,生怕被那女子逃了去,王平嘲讽道:“别不自量力了,就凭你这点功夫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我还没有召唤兽魄,而你却快支撑不住了,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可不喜欢杀女人。” 那女子也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不过身为夜族的她,性格就是宁死不屈,她故作不懂的冷色道:“我可不知道束手就擒是什么意思?” 王平狠狠的说道:“既然你这般不怕死,就不要怪我下杀手了。” 两人又斗在了一起,长鞭挥舞,剑影闪动,不多时那女子身上又挨了两鞭。 翔子看着那女子快要支撑不住了,心想,她和自己一样被通缉,无论如何都要救她,绝不能让她落入鬼王寨的手中,此时心里也有了打算,这一次还要靠那个狼人不可。 翔子将短剑拿在手中,悄悄从树后面的露出身影,驱使着体内的能量,并凝神注视着伸出的左手,随后则慢慢感觉到了风气,只感到风气越来越大,左手猛然一挥,一个一丈宽的风柱朝那打斗的方向冲去,随后注视着手中的短剑,轻声喝道:“巨狼出来吧,带我去救那个女子。” 在他话音刚落,一团黑气从短剑中冲向空中,然后又从空中向他胯下冲去,伴随着一声狼吼,翔子听到声音,心中一喜,果然这巨狼能够听后我的调遣。 随后他只感到身体平地而起,然而已经坐在了巨狼毛茸茸的背上,黑色的巨狼在黑夜中如黑影一般,朝风柱追了上去。 守在外围的几人听到狼吼都为之一振,均朝声源处看去,在最右边的四人只听到风声呼呼作响,正疑惑间,已经被风柱卷飞了起来,伴随着四人的呼喊,其他人也都恐慌了起来。 王平感觉到突然出现的风柱,心中一震,心想:“难道是那小子?” 翔子看到那女子持剑防备着,喝道:“我是来救你的,快抓住我的手。” 那女子心中一惊,却不敢相信,心想:自己无亲无故,又没有什么朋友,谁会冒险就我呢。 第五十二章 同难同行 翔子驱着巨狼,见那女子没有反应,又喝道:“快伸出手啊!” 这时王平也已经确定那人正是悬赏一千两的翔子,上次被他逃掉了,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将他擒住,然后他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雾,血雾在黑夜中散发着红色亮光,迅速冲向他的身体汇去。 王平召唤了血魂兽魄,身体瞬间变成了干尸,并且被血红色的亮光包围着,在黑夜中也极为显眼,因为他带着斗篷,也看不到他的脸色,此时他手中的长鞭,也显现了许多锋利的骨刺,变成了血红色。 随后带着急骨刺的长鞭便向翔子挥去。 那女子看到王平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便知道他召唤出来兽魄,在她伸手就要抓翔子的手时,看到长鞭向那救自己的人挥来,急忙喝道:“小心长鞭!” 翔子这也发现王平已经躲过风柱,挥鞭向自己刺来,此时却也躲避不及,正在这时,只感到身体一震,那长鞭并没有击在自己的身上,原来在危机的时候,巨狼向上一跃,便挡住了挥来的长鞭。 巨狼奔到那女子的身边,翔子抓住她柔滑的小手,向上一拉,那女子借力向上一跃,便坐在了他的背后。 王平怒吼一声,散发着血红色的长鞭又向翔子击去,不料却击在了巨狼的臀部,巨狼吃痛,低呜一声欲要转身,翔子抓着它的鬣毛,催促道:“快跑!” 巨狼低呜两声,不情愿的向前冲去,王平见状急忙追赶,在翔子身后的那个女子,将手中的利剑向身后的王平掷去,王平未未躲闪,那剑正刺入他的胸膛,因为他有魂魄附体,对那穿胸而过的剑,也不在乎,丝毫不停顿,挥着血红色的长鞭继续加速追赶。 那女子回头见状,抓着翔子的衣襟,急道:“他就要追过来了。” 翔子回头也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急忙将体内的能量汇聚左手中,在刚刚形成旋窝的时候,便向身后甩了出去。 脱手而出的漩涡,瞬间便形成了一个小风柱,不过这也让王平追赶的速度慢了下来。 在下一刻,巨狼便载着二人消失在黑夜中。 王平恼怒的看着消失的二人,气急败坏的在空中打了几个鞭花,恶狠狠的说道:“我一定会抓住你们的!” 然后将穿胸而过的利剑拔了出来,单手用力,利剑变成了废铁,随手扔掉。 翔子驱使着巨狼向丰登城方向奔去,巨狼太过招眼,为了不引人注意,一直到东方露出了鱼白肚,这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眼身后的女子,眉清目秀,面如桃花,袅袅婷婷,亭亭玉立,见他黑色的衣服上有几处黑色的印迹,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那女子道:“我身上的伤不碍事,谢谢你救了我。” 翔子笑道:“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翔子从狼背上跳了下来,又搀扶着那女子从狼背上下来,翔子轻轻的抓了抓巨狼的鬣毛,轻声说道:“谢谢你又帮了我的忙。” 巨狼仰头吼叫一声便化作一团黑雾,冲向空中,又旋转着化作一条黑线涌向他手中的短剑中。 那女子见到化作黑雾的巨狼,又涌向他手中的短剑中,惊得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把那巨狼怎么了?” 翔子笑着说道:“你放心它不会有事的,我叫翔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更何况他救过自己的命,说道:“我叫杜雯”又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翔子一边盯着她看,一边说道:“他们都是坏人,上一次我还差点就被他们捉住了,看到你被他们围着,我当然要救你了。” 她可知道鬼王寨的人只会捉被通缉的人,杜雯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的少年说道:“难道你也是被通缉的人?” 翔子知道她和自己一样被通缉,也不作隐瞒,笑着说道:“是啊,我也在镇里的通缉栏里见过你,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杜雯还是不相信的说道:“通缉栏上的那个悬赏一千两赏银的人,不会是你吧。” 翔子将短剑收回怀中道:“就是我啊,难道我不像吗?” 杜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不像。” 翔子也想到自己脸上涂有锅灰,指着脸上说道:“这是我故意弄的,连你都不识的那是最好了。” 杜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利器一刀一刀割的,笑着说道:“你的衣服也是你自己弄得吧。” 翔子看到她笑的样子向花一样好看,也跟着笑道:“是啊,这样能掩饰身份,让别人认不出我。” 杜雯又问道:“你那个风柱是怎么弄出来的?那个巨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黑气?” 翔子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那个巨狼不会害我的。” 杜雯也不再询问,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肩,问道:“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翔子说道:“我要去找忠堂的人,我一个朋友说,只有忠堂的人才能保护我。” 杜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是触犯了什么法,遭到通缉,又道:“你要去忠堂啊!” 突然间翔子弓着身子‘哇,哇’吐了两口血,杜雯神色慌张的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翔子摆着手示意的说道:“我没事,我一会就好了。” 当杜雯看到他吐的是黑色的血时,忙道:“你是中了什么毒?怎么吐的是黑色的血?” 翔子也早知道自己的血是黑色的,他已经感觉到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泽,看到杜雯一副担心受惊的样子,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地上黑的血慢慢淡化,化作一团黑雾,涌向他怀中,杜雯见状,又是惊得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他,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的血变成黑雾怎么进到你身体里了?” 翔子也知道那黑雾不是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而是进了怀中的短剑中,将短剑拿在手中,说道:“那黑雾没有进我的身体里,它是进了这剑里面了。” 杜雯仔细的打量着他手中的短剑,她就是因为去大都盗取这把剑才被通缉的,然而她也没有见过默,现在默就在自己眼前,却也不认得这是神剑‘默’。 只感觉到那不是普通的短剑,说道:“我看这短剑怎么被股黑气在笼罩着,你最好把它扔了为妙,否则会害了你。” 翔子又将短剑收了起来,安定的说道:“怎么会有黑气,我怎么看不到呢?你放心好了,它是不会害我的。” 杜雯默然不语,只是自己并没有看错,确实有股黑气在环绕着那短剑,不过她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翔子又道:“你是不是也没有地方去啊,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忠堂的人吧,看你的样子也无处可去,我们就一起吧,他们真的不会害我们的。” 杜雯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受了伤,自己若是独行,在遇到追捕自己的敌人,那可就糟了,便说道:“好吧,只是我身上有伤,我怕连累了你。” 翔子道:“怎么会连累我呢?到了前面的镇子让我帮你乔装打扮一下,绝对没有人会认识你。” 杜雯点了点头,两人便向前走去。走了一个时辰,便到了一个小镇,杜雯身上有伤,相貌很容易被贼兵认出她是通缉犯,便让她在镇外一个隐蔽的大树后面躲着,然后他自己进了镇,在药店买了点上好的伤药,又买了件男人的衣服,匆匆出了镇,回到了杜雯身边。 杜雯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说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翔子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衣服,说道:“这个是伤药,这个是男人的衣服,你换上这个衣服绝对不会有人认出你的。” 杜雯接过衣服,脸上绯红,轻声道:“你是说我在这里换衣服吗?” 翔子也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这个,不好意思,我忘了……” 杜雯抢口道:“没事,你帮我掩着就行了。” 翔子脸红的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镇外也没有人,他站在大树的右边挡住了一侧,然后杜雯便在他和大树之间,脱衣解带。 第五十三章 郊外怪物 翔子想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自己身后宽衣解带,不免有些春心大动,随即这个念头就打消失,心道:“现在这个危险时刻,她是相信我才让我帮她挡着的,而且她有伤在身,我怎么能有那个想法呢?” 杜雯换衣服的时候又在伤口上涂了些伤药,片刻便穿上了男人的装束,说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然后原地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吗?” 翔子看到她脸颊晕红,不过她穿上男子的装束也是俊俏之极,看的愣愣发呆,说道:“好看极了。” 杜雯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从没有听过有男子赞美自己,心里也是特别开心,脸上显得更红了,低声说道:“我是说别人还能认出我吗?” 翔子说道:“如果我第一眼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以为你是个美男子,保证不会有人认得你” 杜雯笑了笑,又道:“这换过的衣服怎么处理?” 翔子若有所思的说道:“这衣服不能放在这里,就埋在这里吧。” 杜雯点了点头。 两人合力用树枝刨了小坑,然后把黑色的衣服放进坑里并用泥土将其掩埋。 一切弄好以后,杜雯莞尔一笑,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翔子看到她的笑,心里倒是有种幸福的感觉,回过神来道:“好,我们先去镇子里吃饭吧,吃过饭我们在赶路。” 杜雯若有担心的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会被官兵认出来么?” 翔子说道:“放心吧,你穿上这件衣服官兵绝对认不出你,我都快饿死了,我们快走吧。” 杜雯在他的催促下,也跟着他进了镇子,果然看守镇门的官兵只是看了她一眼,也不做理会,这样她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翔子得意的说道:“看到了吗?他们没有认不出你吧。” 杜雯也开心的笑道:“我很少白天在这街道上行走的,谢谢你能让我不用担心官兵追捕,还能走在这热闹的街道上。” 翔子听了她的话,便道:“那你白天都干什么?一直都在镇子外面吗?” 杜雯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天晚上你应该听到我和那人的对话了吗?不错,我是夜族的人,我晚上看到的一切就和白天一样,所以你们所说的白天、晚上,我都不知道。” 翔子惊道:“啊,那天晚上,我偷看你们打架,都被你看到了?” 杜雯微微笑道:“是啊,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身怀异术的少年,早知道我就求你帮忙了。” 翔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你说的异术,我当时很害怕,所以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才敢出手救你。” 杜雯道:“没关系,你不还是救了我吗?” 两人走到一个饭店门前,便走了进去,两人一人衣着破烂不堪,脸上乌黑,一个装束整齐,白净俊俏,刚走进店里便引来食客异样的眼光。 翔子也不在意,杜雯倒有些羞涩,小二识相的跑到杜雯身前,恭敬客气的介绍小店里的特色酒菜,杜雯倒是让翔子点了些菜。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饭店里也走进了大量的食客,不多时本来就不大的饭店就爆满了,当然这里也是打探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很快他们桌上就上了些菜,两人便吃了起来。 饭店里议论谈笑声四起,在他们右边一个正在喝酒的汉子说道:“朋友,以后没有什么大事,千万不要去郊外。” 和他坐在一起的一人说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出去,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汉子说道:“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好多城镇外都出现了怪物,那怪物凶残的狠,如果遇到它们你就死定了。” 那人惊道:“那是什么怪物啊!” 那汉子又说道:“说来也奇怪,那怪物不是狼头豹身就是牛头虎身,都是奇怪的怪物,你没事千万不要出去啊。” 那人惊恐到道:“经你这么一说,那我还怎么敢出去啊,真是谢谢老兄能告诉我这个事情,这顿饭我请了。” 那汉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听到那人请客,吆喝道:“小二,在来壶酒。” 随着小二高呼:“来了”便提着酒壶,小跑到那人桌前,并恭敬的说道:“客人请。”然后便退了下去。 翔子听到那人的话,吃着饭菜对杜雯说道:“那人说的是真的,我还见一个骑着豹身狼头的怪物的女人呢?”想到那个女子不禁又想到她丰满的身材,脸色也略显微红 杜雯见他脸色有变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翔子马上回过神来,忙道:“没,没事。” 杜雯又说道:“我也见过有人在围击那怪物,那骑着怪物的女人肯定是有身份的人。”随后想到他召唤出的巨狼,便又问道:“你的那个巨狼也驯化的吗?” 翔子想到在海岛上与狼人战斗的情况,又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说道:“不是,我是在一个荒岛上遇到的,当时差点被它杀死,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听我的话了。” 他却不知道巨狼听他调遣,全是他手中神剑‘默’的缘故。 杜雯听他的话像是不愿说,也就勉强的笑了笑,附和了一声。 两人吃过饭,结账的时候小二欢喜的跑到杜雯面前,一脸不堪的杜雯身上没带任何银两,翔子本来是要付账的,见他没有到自己面前,心里不免有些恼怒对小二喝道:“看不起小爷我是不是。”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他。 两人出了饭店杜雯还是有些尴尬,翔子说道:“我这银子都放了三年了,这顿饭本来就是我来付账的,你也不要在意。”杜雯也就放下心来,两人又向镇外走去。 第五十四章 罡体护身 两人出了镇继续向丰登城方向行去,翔子和她走在一起,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只觉得特别的舒心,心中也有种幸福的滋味,即使这样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也不会倦。 走到一个小溪前,两人洗了洗脸,杜雯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休息,翔子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杜雯也不在意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她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一直是个独行侠,也没有和男人有太多的交往,自从翔子救了她以后,他就对这个少年有了好感,杜雯发现翔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道:“你怎么总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翔子收回目光尴尬的说道:“没,你脸上没什么东西,只觉得特别的好看,让我看一辈子我都愿意。” 杜雯脸刷的一下红的像苹果一样,转过目光,抬头看了看西南方的太阳说道:“我要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忠堂的人?” 翔子想到三年前神通子和他的约定,说道:“忠堂的总舵在古木城,我们到了古木城就能很容易找到他们了。” 杜雯叹声道:“我们这样走了两天都还没有走出永平城,到了丰登城,还要翻过一座山才能到古木城,以我们这样徒步的速度,都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翔子也从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况且他也不知道去古木城具体的路线,听到她说还要翻过一座山,顿时懵住了,又看到她无奈的神情,心里也很难过,说道:“都怪那该死的贼兵将这小镇上的马匹全征用了去,到了前面的镇子,不知道能不能买到马。” 杜雯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那头巨浪不能召唤了吗?” 翔子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道:“应该能吧。” 杜雯说道:“你把巨狼召唤出来载着我们不就行了。” 翔子面色难堪的说道:“若是我们骑着巨狼,岂不是暴露了身份,那样我们不就更危险了。” 杜雯笑道:“你的巨狼跑得那么快,一般的马匹也追不上,就算暴露了身份也不用怕呀,只要我们找到忠堂的人,他们也不敢在对我们怎么样,你说是不是?” 翔子听了她的话也蛮有道理,便从怀中将短剑拿在手中喝道:“巨狼出来吧!”随后一团黑雾从短剑中冲向天去,黑雾旋转着向地上袭来,伴随着一声狼吼,一头毛发乌黑的巨狼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巨狼瞪着血红的双眼,似有敌意的看着杜雯,不时还发出低呜声。 杜雯看着巨狼深邃的眼眸,凶恶的嘴脸,心中油然而升的一股惧意,吓的不敢动了。 翔子却感觉巨狼特别的亲切,抬手抚摸着它的鬣毛笑着说道:“你不用怕,它不会伤害你的。” 杜雯木讷的点了点头,不过看到它血红的双眼和黑色的獠牙,却也忍不住害怕。 翔子将短剑收回怀中,抓着巨狼黑色的毛皮,一跃而起,便骑在了狼背上,又笑嘻嘻的伸出右手对杜雯说道:“来,上来吧。” 杜雯也不迟疑,抓住他的手,借力一跃,便坐在了他的身前,他只感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却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心里只觉得特别的开心。 杜雯也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转头看他愣愣出神,忙道:“你在想什么?” 翔子马上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又道:“坐稳了啊,要出发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巨狼撒腿向前方狂奔了过去,杜雯被突如其来的一冲,身体向后一仰,便投进来了翔子的怀里,伴随着翔子的笑着,巨狼载着二人疾驰而去。 两天前铁血门中的奴为了查找翔子的下落,驱着快马便带领着二十人的小队向丰登城行来,因为他们骑着快马,所以远远就行到了翔子的前面,不料当他们进入丰登城的境内的时候,却遇上了官兵,因为他们都明目张胆的带着武器,所以官兵见到他们就将他们围了起来,不可避免的展开了一场恶战。 在这队一百多人的兵队中却有着十位精兵带领着,他们也是为了寻找翔子才到郊外巡查的,精兵的实力却也非同小可。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铁血门这边已经损失了一半人,还有几人受了重伤,只有奴一人强撑着,奴身上的刀疤都是为了练罡体造成了,经过无数次的锤炼,虽然他身上满是刀疤,罡体却已经练成了,由于他有罡体护身,官兵的刀剑,虽然能击中他,却伤不到他分毫。 虽然他有罡体护身,那十个精兵却也似难缠之极,又战了一个时辰也分不出胜负,不过他带着的兄弟,又伤亡了几人。 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躺在了地上,恼怒之下却有了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念头,随着他大刀的挥砍,那几名精兵也感觉到有些吃力,不过这也让他们对这个秃头的汉子令眼向看,当然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很疑惑,为什么自己手中的刀剑伤不了了,也不知道他是练的什么功夫。 随后一名精兵说道:“秃头,你是什么人,难道你就不知道私带兵器是要杀头的吗?” 奴哈哈狂笑道:“杀我的头,我倒是怕你们的刀不够锋利。” 那精兵又说道:“你功夫虽然很厉害,不过你带着的这些人的脑袋可不像你一样。”在他说话间又有两名铁血门的人死在了官兵的刀下。 奴看着身受官兵挥砍的兄弟,却也无能为力,救不得他们,不多时他的兄弟全都死掉了。 那些官兵便将他们围了起来,奴越发恼怒,却也不能摆脱不了那十个精兵的纠缠。 那十个精兵知道刀剑杀他变得,便佯攻要将他擒住,转眼间他们便摆开了阵势,四面八方,紧密进攻,挥剑朝他协下,臂下攻去,只要用剑制住他的手脚,他便动弹不得。 奴也感觉到情势越来越不妙,想要逃跑却也不易。 第五十五章 风柱突袭 正在他们打斗间,在后方尘土翻滚,一个疾驰的怪物向他们冲来。 那围在外围的官兵在一个官兵的惊呼中,也都向那方向看去,看那快速如飞的速度,众人无不膛目结舌,其中一个官兵吼道:“有个怪物向这边冲过来了。” 那十个精兵听到有怪物,便有一人从打斗中退了出来,挺起长剑,朝那怪物方向看去,那精兵嘴角微扬,对众官兵说道:“快些将它拦住,一定要活捉了那怪物。” 众官兵齐声应道,便任由那九个精兵对付奴,一字摆开,阻挡那怪物。 那怪物正是翔子和杜雯乘坐的巨狼,杜雯在前面坐着,看到前方的官兵,惊道:“前面有官兵埋伏,我们冲过去吧。” 翔子也看到了好多官兵,还以为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听到杜雯说要冲过去,心想,也只能搏一搏了,说道:“好,我们就冲过去。”说着拍了拍身下巨狼的身体又道:“这下我们全靠你了。” 巨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吼叫一声,又加快了速度。 转眼间巨狼又离官兵近了许多,杜雯也看到了被精兵夹攻的那人,也是大吃一惊,她倒是认得他是义堂铁血门的奴,急忙对翔子说道:“前面义堂的人被贼兵围住了,我们要不要帮一帮他?” 翔子听到心中一惊,义堂的人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当看到那人魁梧的身躯和光秃秃的头顶时,便认出他就是铁血门的奴,虽然他们想要捉自己,不过他们也是反贼兵的好汉,眼下也不能见死不救。说道:“我们就帮他一下吧。”说着暗暗驱使着体能的能量,向右手中汇聚。 有个眼神好点的官兵看到两人,便对那个精兵说道:“那怪物上面还乘坐着两个人。” 那精兵惊异的说道:“什么?” 待巨狼又近了一点,那精兵也看到了怪物身上的两人,随后喝道:“将那两人杀掉。” 站在前面的弓箭手便拉满了长弓,等待着怪物进入射程。 杜雯看到官兵的弓箭手已经举起了弓箭,惊道:“他们要用弓箭射我们了!” 翔子泰然自如的说道:“不用怕,有我在。”说话间并不断向手中汇聚能量,他知道前面贼兵众多,一定要用足够多的能量才能将他们击破,不然风圈行到一半就散掉了那可就不妙了。 他足足用掉了体内一半的能量才放心,不过他手中的风涡却也产生了巨大的风流,坐在他前面的杜雯,只感到自己衣衫狂摆,盘卷的长发也都散了开来,在身后飞舞,她不由的向后看了一眼,看到翔子手中巨大的风涡时,顿时吓了一大跳,对眼前这个小小年纪的男人的实力更觉得高深莫测。 那弓箭手见他们进入了射程,也都纷纷放箭,几十枝利箭脱弦而出,如暴风雨过后的暴雨般,密密麻麻如向他们飞了过来,那弓箭手射出箭后,又都快速从身后的箭篓中抽出利箭,重新拉满弓,第二波利箭紧接着又飞了过去。 杜雯看到空中密密麻麻的利箭,脸上都吓得变成了青色,这时翔子手中的风涡也已经准备完毕,他看着空中的利箭,嘴角微扬,将身前的杜雯的身体一压,喝道:“去吧!” 蓄力将手中的风涡甩了出去,风涡从他手中出了后,便形成了一个二十丈的风柱,如一个愤怒的龙在咆哮般,发出嘶吼的声音,霎时间天地换色,天上黑云笼罩,地上黄沙弥漫,并快速向前旋转着行进,巨狼看到眼前的风柱也放慢了步伐,那飞来的利箭在空中都被巨大的风柱给挡了下来,然后顺着风柱旋转的力量跟着旋转了起来。 然后又迎来了第二波利箭,数百支利箭也同样跟随着风柱快速旋转,在漫天沙尘中你追我赶,若隐若现,如万千黑色小蛇一般肆孽玩耍。 在前方的官兵看到逐渐逼近的夹杂着利箭的黑色风柱,无不恐慌失色,随着前面那个精兵的一声呼喝:“风暴来了,快些散开。” 众官兵闻声都惊慌的四处逃开,风柱直径宽大,转行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跑在后面的十几个官兵,还未及躲开便被风柱的吸力拉扯了过去,接着便是惨叫连连,原来那被风柱卷起的官兵,都是被旋转的利箭射死,每个人身上横七竖八都中有十余支箭。 那九名围攻奴的精兵,发现突来的风柱时也都以极快的速度跃开,奴抵挡住精兵的攻击,在要躲避风柱时却已不及,无奈难以抵抗风柱的吸力,然而在他的惊呼声中,也被风柱卷飞了起来,不过他有罡体护身,利箭攻击到他身上也伤他不得。 风柱的劲力还尚且强盛,也将铁血门的那些是死去的尸体卷了起来,和死掉的官兵一起在半空中随着风柱兀自旋转,奴在半空中虽然不能受伤,却也难忍旋转带来的头晕目眩,心里也暗暗着急,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防止沙尘进入眼睛,那些官兵都用手掩着双眼,只留一点缝隙向那怪物上的两人看去,因为距离还很远,也看不到他们的面貌。那九个精兵也都向前面那个精兵跑去,其中一个拿剑的精兵说道:“这么大的风沙也看不到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 又一人说道:“看情况他们不像是我们的人,这分明是有人使得异术,难道除了三法王还有人会使用异术?” 当前的那个精兵道:“如果他们是敌人,就一定要把他除掉,否则将后患无穷。” 其他几人则漠然点头称是。 巨狼在风柱百丈外跟随着,杜雯也没有想到他甩出的风涡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然而又看到躲在边上的官兵时,说道:“翔子,还有很多官兵躲过了风暴,看来我们要救那人也不容易了。” 翔子也注意到了前面的贼兵,说道:“没事,我们就拼一拼了,就算救不了那人,我们骑着巨狼他们也追不上。” 杜雯也不在表态,他知道这点危险不会对奴造成伤害,既然翔子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要对付前面阻拦的贼兵就可以了。 翔子提醒道:“坐稳了,我们要冲了!”然后他身体便与杜雯的身体亲密接触在了一起,杜雯也察觉到了,也没有做出抵抗。 旋转着的风柱带着几十个死尸和苦恼不已的奴逐渐向远处行去,而那十个精兵也不再理会,而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怪物上坐着的那两人。 十几个官兵在精兵的吩咐下持着长矛又摆开了阵势,那十个精兵也都向两边散开,做好夹击的趋势。 前方风柱挡住了巨狼的路,它只能放慢速度跟在后面,翔子看到前方那人的衣着很明显和后面的官兵却不一样,便想到他们是兵官头头,杜雯说道::“前面的那十个人都是精兵,他们都不好对付。” 翔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精兵?”杜雯说道:“官兵是灰色的衣服,精兵都是穿黄色的衣服,你看那几人穿着黄色的衣服便是精兵了。” 翔子对她另眼相看道:“你知道的挺多的。” 杜雯看到还在空中旋转的奴,说道::“这是人人共知的啊,对了,你弄的那个风柱还要转多久?” 翔子神色暗了下来,语气低沉道::“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停下来,我也没想到奴也会被风柱卷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 杜雯的坚定道:“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啊,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事”翔子问道。 “你就放心,那箭根本就伤不了他。”杜雯又说道。 翔子恩了一声,点了点头。 看着怪物奔到了百丈外的地方,在最左边的一个精兵说道:“难道真的要对他们下杀手吗,那人能够驾驭怪物也不是普通人,他们若是另外两位法王派来的,恐怕我们几个的性命都不能保住。” 第五十六章 剑吐风云色 其他几个精兵心里都是一震,都想着能将那怪物抢过来,献给法王,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另一面。站在当前的那个精兵,犹豫了一下,又用蛮语喝道::“我们是王下哈多的部下,请告诉我们你们是哪位法王派来的?” 翔子和杜雯听到那精兵叽里咕噜的几句话,也不懂得他说的是什么。只好当什么也听见,继续骑狼前奔。那精兵对其他几人说道:“看来他们既不是法王派来的,听不懂蛮语,也不是蛮人。” 另一个精兵说道:“真是没有想到愚蠢的汗人竟然能够将怪物训服。”十个精兵五人持刀,五人持剑,在他们身后几十个官兵持着武器警觉的注视着前方,等待着精兵的一声令下。 翔子驱着巨狼,看到前方摆好阵势的官兵,心里不兔有些担心,对杜雯说道:“那些贼兵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巨狼身体硬的很,刀剑伤不了它,一会冲的时候,你可要把身体伏在狼背上。” 杜雯道:“你不用担心我,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翔子又说道:“那怎么成,我受点伤没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可不许你在受伤。” 杜雯听后心里一震,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除了你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我,谢谢你。” 翔子也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会一直这样关心你的。”然后便轻轻的笑了一下。 巨狼载着二人奔入敌线,十个精兵随着在前方的一个那剑的呼喝,十个精兵相继飞奔上去,或上或下,左右夹击、 敌人来袭,巨狼怒吼一声,一边扑咬,一边前冲,有机会便要跃起冲出重围,那十个精兵以攻为守,以退为进,以妥为止,训练有素,默契自如,巨狼虽然身形庞大,力大无比,面对精兵的围困也难以摆脱。 翔子看到这些精兵也都是高手,不易对付,为了能减轻巨狼的压力,随机蓄力向精兵扔出一个风涡,那精兵来不及防范,被击个正着,在半空旋转了半刻便落了下来。后来精兵都知道了他能随意使用异术,便都有了防范,翔子再要用风涡突击,击中他们却是不易。 那十个精兵本是全力对付巨狼,见到翔子使用异术,便把攻击的目标换做了他。巨狼聪慧异常,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数次在翔子危险的时候,都是被它跃起或低伏挡了下来。 又斗了半个时辰,翔子腿上还是被剑刺伤了,黑色的血,流到巨狼身上,瞬间便消失了,吸食到黑色血液的巨狼更加欢畅勇猛,杜雯在翔子百般保护下也没有受伤,不过也让杜雯对身后这个男人心存感激。 杜雯暗自心道:“对我好的男人终于被我遇到了。”然后嘴角微扬,体会着被保护的幸福时刻。 那十个精兵竭力战斗,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而在外围的官兵静静的呆在原地守着,因为人多就会变的很乱,就很容易让敌人逃走,没有精兵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被风柱卷着百丈外的奴,此时也随着已经死掉的尸体,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虽然他是绝不肯低头的堂堂男子汉,此时却忍不住单腿跪地干呕了起来,他稳定心神后,才感觉到那一股很熟悉的气息,浮云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又自语道:“错不了,这气息就是她的。” 迟疑间,便向前方战斗的地方奔去,只见他脚步迅捷,如赋双翅,身后沙尘滚滚扬起,眨眼间便冲到了外围的官兵中,在官兵的后方肆孽撕杀,那些官兵知道身后有敌人来袭,也都呼喊着向他冲了上去。 奴有罡体护身普通兵刃根本伤他不得,这些武功低微的官兵对他更是无可奈何,他双臂如两柄大锤,尽情挥砸着官兵的脑袋和身体,不多时地上便躺下了三十几个,有的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痛苦的**,有的却已气绝。 那些官兵见武器刺到他身上如同刺到石头一般,不能伤他毛皮,也都心存畏惧,呈包围形式向外散开。 在围攻翔子的一个精兵,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时,脸色深沉冷色道:“真是个难缠的家伙。”然后便提刀撤了出来,一个提剑的精兵知道他一人对付不了那刀枪不入的怪物,也从围攻翔子的行列中退了出来。 两人持着武器一齐向奴飞奔而来。奴见两个精兵向他冲了过来,便硬接了两招,暗暗心惊:这精兵果然不易对付。虽然他赤手空拳,但他以硬碰硬的方法攻击,倒也威猛凶狠,那两个精兵也有点吃不消。 奴对巨狼上的两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翔子本欲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想到他可能是奉命捉自己回去的,正在想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时,只听道身前的杜雯说道:“剑吐风云色,幢摇日月精。” 奴莞尔一笑道:“果然是你!”又满脸兴奋的奴,仰天狂吼了两声,满心欢喜的与精兵缠斗起来。 翔子这也看得出他们早就认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让奴那么开心,不过现在身处危险也不好询问。驱使着巨狼并旨意它从精兵的包围中逃出去,无奈每到要从空位处逃出去的时候,都被精兵挡了下来,翔子心道:“在这样和他们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定要摆脱他们才行。” 手中短剑在手,因为在巨狼身上,间距太远,也攻击不到敌人,杜雯趴伏在狼背上,身上也未受到伤害,翔子身上又受了几处伤,流出的血都被巨狼的身体吸食掉了,而且变得更为灵敏迅捷。 奴与那两个精兵拼战,很快就要把精兵打败了,并且随着精兵的刀剑攻击到他身上,他也变得更加凶狂,似一头发了疯的雄狮一般,似无顾忌的挥动着双臂,不过他脸上却是在笑,只见他怒吼一声,一个直拳击在了那个拿刀的精兵,那精兵闷哼一声,退了两步,躬身又吐了两大口血,拿剑的精兵迅速挥剑,又挡住了奴对拿刀的在次攻击。 那剑的精兵一边攻击一边躲蛮横的拳头,显然有些吃力,拿刀的精兵缓过神来,又吐了一口嘴里的残血,挥刀又冲了上去。以那两个精兵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奴的对手,况且奴的身体如石头一般坚硬,精兵的攻击也伤不到他,但是奴要想除掉他们也是不易。 那八个精兵对翔子劈天盖地的攻击,也让翔子有些承受不了,如果不是巨狼的保护,他早已死了数十次了,不过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还好他知道体内有奇怪的力量在修复自己的伤口,这才没有担心。 杜雯一直趴伏在狼背上,却也是很难受,最主要的还是对身后保护自己的男人的担心,杜雯也知道他受了很多伤,但决不允许让他死掉,因为他是唯一对自己好的男人,恨恨的吼道:“奴,快点想办法让我们逃出去!” 奴听到她的话,向她看了一眼,然后不顾那两个精兵的攻击,径直向他们这边奔了过来,而那两个精兵也紧紧跟随着,不过还是赶不上他的速度。 奴冲进精兵的包围中,吼道:“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快走。” 第五十七章 为吾掌控 翔子也不愿意把他一个人扔下,急忙道:“不行!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奴怒道:“我说让你们走,你们就快点走,他们是伤不了我的。” 翔子又道:“他们是伤不了你,但是你要是被他们捉住了,那可是比死还要可怕。” 奴一边招架,对杜雯说道:“你是在哪遇见他的,怎么这么多的废话,你快点让他带着你离开这里。” 杜雯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翔子,欲要张口说话,翔子冷冷的说道:“我是不会丢下他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救出去。” 杜雯听后心头又是一震,对他的感觉更为亲切。 奴又吼道:“我不让你救,就算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你快点带着雯儿离开这里,否则我将对你不客气了。” 翔子右手挥着短剑,已经将四个精兵的武器斩为了两截,左手时不时蓄力向那精兵挥动风涡,风涡脱手便成了丈余宽的风柱,风柱虽然将三个精兵卷在空中却对它们造成不了伤害。 奴看到他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里不禁的发怒,吼道:“依你这点实力还想当英雄吗?你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别在这里自找苦吃了,快点趁机离开这里。” 那十个精兵面对刀剑不入的一人一怪,攻击起来显然很吃力,不过以他们的规章,不将敌人除掉是不会后退的,听到他们多次要逃跑,进攻的招式也越来越犀利,一个那剑的精兵说道:“你们谁也逃不了,现在给你们一个束手就擒的机会,你们可愿意投降?” 奴怒喝道:“投降的主意也就只有你们贼兵能想的出来,我们汗人就是死也不会投降的。” 那精兵又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汗人,你们就受死吧!” 奴笑着诌侃道:“你们贼兵也就只有嘴巴厉害,待我将你擒住,非要扇你百十个嘴巴子。” 那十个精兵闻声勃然大怒,不过想要伤他也无可奈何,咆哮着的巨狼有了黑色血液的喂食,不但久战不疲,反而更加的兴奋,翔子也想过让巨狼变成狼人,不过它变成狼人后,两人便没了保护的肉盾,况且杜雯身上还有伤,这个办法绝对行不通的。 他一边应战一边在想除掉精兵的方法,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对奴说道:“奴,你能不能将那边官兵的的武器抢夺过来,只要你能做到,我们就能除掉他们了。” 奴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在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会战斗多长时间,听到翔子有了办法,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冲他点了下头,担心的说道:“你一个人能挡住他们的攻击!” 翔子说道:“巨狼会帮助我的,你抢夺越多越好,一定要快,只要你能成功我就有办法将他们除掉。” 奴有些放不下他一个人,更放心不下的是杜雯,看了一眼杜雯,又看了翔子自信满满的样子,一咬牙便脱离了包围圈中,并疾驰向外围的官兵冲去。 那十个精兵见他逃了,反而更得意,他们的目标只是巨狼和巨狼上坐着的那个少年,对于他这个刀剑不入的怪物也就无所谓了。 奴眨眼间便冲到官兵的阵围中,不理会官兵的攻击只是抢夺他们的刀剑,不过在他夺武器的时候还是将不少官兵打成了重伤,片刻间便夺了三十余把刀和剑,那围攻翔子的精兵也不知道他有何用意,即使他有夺了那么多的武器,也不能全部都能用上,对他也就放松了警惕。 奴抱着刀剑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向他们跑去。 翔子见他已经夺得了很多的武器,急忙制止他,厉声吼道:“不要过来。” 奴听到他的制止,满怀疑惑的也就停下了脚步,随后在他身后的官兵也追了上来,奴猛然转过身体,瞪着大眼怒道:“你们都想死吗?” 那十几个官兵也知道打不过他,更何况已经失去了武器,都惊慌的止住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在向前一步。 翔子看了一眼远处的奴,对前面的杜雯轻声说道:“一定要抓稳了。” 随后便聚集身体的能量,在此期间他也微作抵挡,在他身上受了两处刀上后,一股风涡一他为中心迅速旋转着,而且在慢慢的变得宽大。 那精兵见他又要使用异术,一人吼道:“快点杀了他,不能让他使用异术!” 十个精兵纷纷使出杀招朝他要害攻去,奴在远处看到他遇到危险,便要冲过去援救,刚迈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只听到他吼叫一声:“自然之力,为吾掌控!” 在这一刻间,翔子瞬间便想起本吾天书二卷的一句话‘风为乱,乱为意,意为念,念为源,源为欲,欲为本,本为灵,灵掌控一切。’ 那围绕着他身边的风涡迅速膨胀,在精兵刀剑就要攻击到他身上的时候,一道劲气以他为中心散了开来,即将落在他身上的刀剑都被那股风劲弹了开来。 风涡胀开迅速变成了一个七丈宽的风柱,在风柱中间一点风气也没有,在风柱的周围却是猛烈至极,那十个精兵也都被风柱强大的吸力,拉扯着卷入了空中,并随着风柱快速旋转着。 翔子已经用尽了体内所有的能量,靠着仅剩的一口气,嘶哑对奴大声吼道:“快将武器扔向风柱。”说完后,他的身体一软便从巨狼背上摔倒在地上。 杜雯也赶紧从狼背上跃了下来,将已经昏迷的翔子抱在怀中,并不断的叫喊着:“翔子,翔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翔子只感到一股清香在侵蚀着自己的大脑,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舒服,无奈虚脱的他,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奴看到被风柱卷起的精兵,在听到翔子的吼叫后,如投巨石般,身体旋转三百六十度,蓄力将怀中的刀剑向风柱甩了过去,刀剑在空中如脱弦的利箭般向风柱冲去,刀剑撞击到风柱上,便也失去了前冲的劲力,随后跟着风柱旋转,那十个精兵被风柱卷起,头晕目眩,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接着便传来惨叫声,那旋转的武器在风柱的驱使下无情的收割着那十个精兵的生命。 奴见状欢喜不已,而在他身后的官兵个个惊魂丧胆,目瞪口呆,看到精兵都惨死在风柱中吓得都忘记了逃命。 奴转过身来说道:“你们的头头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逃命吗?” 那幸存的十几个官兵对他本已是畏惧万分,经他这么一说那官兵就更为惊恐了。“快逃啊!”在一个官兵的呼喝后全都没了命的逃去。 奴也没有去杀掉他们的意思,对他们吼道:“回去跟你们的法王说,我们汗人总有一天会把你们赶出去!” 风柱在原地兀自旋转,片刻间也不会停歇,奴也很担心他们两个的安全,有着风柱的阻挡他也靠近不得,只好在外等着风柱的停歇 第五十八章 触手可得 兄弟朋友们!记得收藏,鲜花,票票也行! 在风柱内杜雯看着怀中伤痕累累的翔子,不禁潸然泪下,哽咽道:“翔子,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随后发现他脉搏还在跳动,也就当下心来,抬头看了一眼身边旋转的风柱,沙尘飞扬,尸体横七竖八的兀自的旋转,也感到惊奇不已,心中也在想着他是怎样制造这巨大的风柱,对躺在怀中的少年也是另眼相待。 在旁边的巨狼,吼叫一声便化作了一团黑雾,并快速的旋转涌进翔子手中的短剑中。 杜雯看到这异象吓了一跳,然后向他手中的短剑看去,但见那短剑实属罕见,不禁好奇的拿在手中查看,当看到剑柄上的‘默’字时,惊喜交集,自语道:“这不就是我要寻找的那把武器吗?原来默在他身上,真的是太好了。” 随后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叫,便把短剑扔到了地上,左手痛苦的揉着受伤的右手,皱着眉头自语道:“这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股力量伤我?太奇怪了。” 她又好奇的打量着地上的短剑,却也不敢在去用手拿,心想:“难道是那巨狼搞的鬼?现在默就在自己面前,这该怎么办。” 翔子静静的躺在她的怀中,体内流逝的能量在一点一点的汇聚,并且在慢慢的治愈着他身上的伤,虽然他身体不能动弹,不能睁开眼睛,但是他的意识还存在,他虽然不能说话,却还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风柱旋转了将近半个时辰风力才慢慢变得薄弱,那十个精兵的尸体先后坠落到地上,然后刀剑也落了下来,待风柱完全消失的时候,奴才慌张的跑了过去。 他踏过精兵的尸体,看到杜雯还好好的也松了口气,不过他却毫不理会翔子的生死,神色担心的问道:“雯儿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杜雯瞪视着他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 奴不知道她为何说这样的话,坚决道:“不行!贼兵等下还会回来的,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才行,咦,那个少年怎么了?死了吗?” 杜雯说道:“他没死,只是昏倒了而已。” 奴看到这少年也感到很熟悉,不过为了杜雯的安全,也就不能带着他了,向前迈了一步,说道:“就不要理会这小子了,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杜雯冷色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奴心里暗暗着急,如果贼兵搬来援兵,那可就不易逃走了,说道:“他虽然会使用异术,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和他在一起你会很危险,我是绝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杜雯皱着眉头说道:“保护我?你什么时候保护过我!从我小的时候都没有见你保护过我。” 奴脸色难堪的说道:“那时你在族里面,根本就用不到我的保护,自从族里遇难以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可是天下那么大,我找了两年,也没有找到你,这次寻到你,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杜雯神情的看了一眼怀中的翔子,说道:“现在没必要了,他能保护我,我的事以后不用管。” 奴怒道:“保护你是我的使命,他就凭那一点异术保护你吗?况且我现在已经知道默在谁的手里了,你难道忘记了大仇吗?” 杜雯双眼含恨的冷冷的说道:“大仇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默我已经找到了。” 奴神色紧张的向前走了两步,忙道:“在哪里!” 杜雯用手指了指躺在他身前的一个不起眼的短剑,说道:“不就在这吗?” 奴在铁血门的密道中也曾见过默的样子,此时一眼便认出那就是默,欢喜间便要躬身去拿。 杜雯急忙喝道:“不要拿,它会伤你的。” 奴看到默又怎么会理会她的话,伸手将默拿在手中,笑道:“哈哈,有了默,我们的大仇就指日可待了。” 随后便感觉到一股力量在侵袭着他的手臂,虽然他刀枪不入,他的实力与短剑中的力量抗衡还是微不足道的,他咬着牙忍着痛也不肯将短剑扔掉,不过最终还是将短剑扔到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也拿不了此剑?” 杜雯在旁冷笑道:“自不量力,这剑也就只能他能拿得,除了他谁也拿不了。” 奴深思了一下,说道:“难道这剑已经认他为主了吗,如果是这样,只要杀了他,就能够得到默了。” 杜雯怒吼道:“我警告你不许伤害他,如果你要杀他我就死给你看。” 奴脸色难看,听她以死相挟,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道:“你竟然以死来威胁我,难道你喜欢上这小子吗?” 杜雯确实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了,却也不能直说,说道:“他救过我,我要报答他。” 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奴一直担心贼兵的援兵到来,本来放走那几个官兵,是想和杜雯快点离开,没想到她却不愿意跟自己走,这也是件很头疼的事,想到那少年救过她,便说道:“那好吧,我们就带着他一起走吧。” 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想到贼兵肯定会派更多的高手,那时候插翅也难飞,点了点头,从翔子怀中摸出那块黑色裹布,将短剑包裹起来,在短剑内的力量刚刚攻击她的时候,便快速的将短剑塞到翔子的怀中。 奴看到在百丈外的几匹骏马,便想到那是精兵的坐骑,急速前往,骑上一匹将所有的马匹都牵了回来。 奴和昏迷中的翔子乘坐一匹,杜雯自己乘坐一匹,然后奴将剩余的马通通赶往他们相反的方向。 两人骑着马绕绕过大路,又向丰登城的方向行去。 那十几个逃走的官兵回到永平城,直奔到法王哈多的府上,坐在椅子上正在研究神秘皮纸的哈多听到官兵的汇报,拍案而起道:“废物,都是废物,你们这么多人连三个人都对付了,留着你们有何用。” 那几个官兵跪倒在地,颤抖着不敢言语,其中一个官兵说道:“那个少年会使用异术,能够制造风柱,还有一个样貌丑陋的怪人,刀剑都伤不了他,就连精兵大人也伤不了他们。” 哈多收起羊皮纸说道:“快点在去召集人马,去追赶他们,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将他们捉住,特别是那个会使用异术的少年,不要伤了他的性命,其他人格杀勿论。” 跪在地上的官兵应诺一声,都退了下去,并按照法王的旨意召集人马。 第五十九章 夜族护使 哈多又坐回椅子上,郁郁不安,心想:赤里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实施,一定要阻止他才行,现在发现了那小子的踪迹,不能在让他逃掉,然后起身向外快步走去。 到了院中唤人将马匹牵来,准备亲自去追赶他们,又召集了几十个精兵,让逃回来的官兵骑着快马在前面带路,一群人马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追了过去。 随着众人呼喊吒斥,路过的小镇纷纷大开镇门,街道上的行人也都慌忙的让开路来,在路上叫卖的小贩未来得及退来,小小的地摊便被马匹踏过粉碎,幸好旁人将他拉开,否则也成了踢下之魂,众人也只是有怒不敢言。 在官兵带领下到了夜幕时分才到那战斗过地方,那带领的官兵恭敬的对哈多说道:“就是这里了!” 众人看到地上尸体横布,刀剑一片狼藉,也都纷纷勒马,哈多喝道:“大家看看有什么线索,看他们是朝哪个方向逃了。” 那精兵都互相散开查看着地上的马蹄印,其中一个精兵说道:“这边的方向有马蹄印子,应该有七八匹左右,” 在反方向的一个精兵又说道:“这边的方向也有,只有两匹马。” 哈多想到他们只有三个人,那马蹄印子多定是他们使得诈,勒马朝马蹄印子少的方向奔去,喝道:“朝这边追。” 众人呼喝着催着快马追了过去,在路上,哈多对身旁的精兵问道:“这个方向是去什么地方的?” 在他后面的一个精兵说道:“大人,这条路是通往丰登城的,此处离丰登城还有百里,现在他们应该还在路上。” 哈多催促道:“大家都快点,我们一定要追上他们。” 策马奔腾,浩浩荡荡,所过之处飞沙弥漫,雾晓渺渺。 哈多一心想着阻止赤里的阴谋,从国藏传下来的册子,每个人看过以后,所感受的情况都不尽相同,赤里从册子中看到了,解开地灵的远古封印,并饮食它的血,便可以长生不老,永世长存。 而哈多看的的景象却是,地灵残暴凶恶,世上没有人够控制住他,并且它还能解开其他魔兽的封印,一旦它逃出封印,人间就是最残酷的炼狱,所以他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阻止赤里解开地灵的封印。 无奈他的实力和王上的亲进度都比不是赤里,只能依靠天书的能量去阻止他,而这一切的因果和事情的成败,关乎整个人间生存的关键,就是要得到天书的其他宗卷,以他现在的地位只能召集到精兵,不过他也在向王上写了书信,派三位精兵统领来维护永平城一带的权益,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捉住翔子,得到天书的宗卷。 不过精兵统领多数都被赤里调去实行他的计划了,经过赤里对他的污谬,王上的再三考虑只派了一名统领,精兵统领虽然已经启程,不过也要数日才能到达。 经过三个时辰的煎熬,翔子体内的能量也恢复了一成,身体也可以动弹了,坐在马背上在奴身前直起了身子,他徒然摸了一下怀中,发现短剑还在,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淡,转头看见在右边骑着黑色骏马的杜雯,便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杜雯见到他已经醒了过来,心里也很高兴,笑着说道:“我们这是去丰登城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翔子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只不过能量用尽,身体虚弱而已,见到她这么关心自己,也笑着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又突然转头对奴说道:“你该不会要捉我会义堂吧,虽然我受了伤,我也不会让你把我捉去。” 奴冷笑道:“放心好了,我在义堂只是掩饰我的身份,现在我已经不是义堂的人了,也不会把你交给义堂的。” 翔子却担心他是在骗自己,等下到了义堂自己想逃都逃不了了,纵身就要跃下马去,奴见他动作有异,一只大手按着他的肩膀,硬生生的又按坐在马背上,说道:“小子,你要干什么?” 翔子没声好气的说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肯定会把我交给义堂。” 这时杜雯说道:“翔子,你就放心吧,他真的不是义堂的人,他是保护我的使者奴,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翔子听到她的话,也就相信了,不过心里也多了很多疑问,保护她的使者奴?那是怎么回事? 心中疑云团团,忍不住又问道:“什么保护你的使者?” 奴怒气冲冲的连声喝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 翔子惊得缩了一下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般发火,难道是触犯了他们的隐私吗,说话也没了底气:“不告诉我就算了,凶我什么凶。” 杜雯安抚道:“没关系,和你说也无妨。” 奴急忙制止道:“你疯了吗?他可是外人,你怎么能随便就能告诉他。” 杜雯驱使着骏马,与他并肩而行,说道:“你就放心吧,他救过我的命,他不会害我们的。” 看到她坚毅的神色,奴也知道不可能改变她的主意,也只好忍怒吞气,默然不语。 翔子也愣愣的看着雯儿,虽然她穿着男人装束,依旧能看出他妖娆妩媚的身姿。 杜雯看到他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也羞涩的低下了头,然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在西域有两大家族一个是善于用药的古族,另一个就是不分昼夜的夜族,两大家族在西域一带达不成共识,便针锋相对,发起了战争,一直斗了百年都没有停止过,后来我的父亲也就是夜族的族长不忍在让战争在夺取族里人的生命,便提议两大家族议和,后来古族的族长也同意了。” 翔子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你们两家族议和不就是好事吗?这样就不会有战争了,也不用在死人了。” 奴听到他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像是不愿想起这段悲伤的往事。杜雯继续说道:“本来这是件好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议和’只是一个幌子,在议和那天,他们暗地里竟然下了一种可以迷失人的心智的药,控制了我父亲和族里英勇的战士,在古族族长的威逼下,我们夜族都归属到了他的部下,成为了他们的奴隶。”杜雯说着说着,心中悲痛之极,哽咽的哭了起来。 翔子看到她伤心的哭了起来,心里也是忿忿不平,说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第六十章 神秘怪吼 记得收藏哦! 杜雯停住哭泣,又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继续说道:“我是在夜族两位护使的保护下才逃了出来,在西域逃亡的时候,又被古族的战士追赶,两位护使为了保护我,便把敌人引了开来,后来我一个人便在中原闯荡,现在算来都已经有五年了。” 翔子看到她可怜楚楚的样子,对古族的人也恨之入骨,又问道:“那你要怎么办,难道你不救你们的族人了吗?” 这时奴喝道:“我们当然要救回我们的族人了,我们在中原停留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你怀中的默。” 翔子惊得一下看向杜雯,问道:“难道真的是为了默。” 杜雯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传说只要谁拿着默就可以号召中原豪杰,只要有了默就可以救出我们的族人。” 翔子想到怀中的短剑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还有不少人都在抢夺这把剑,就连大名鼎鼎的义堂也不择手段的抢夺,谁持着默就可以号召中原豪杰,纯属是骗人的,对杜雯说道:“这把剑根本就不能号召中原豪杰,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们现在也不用这样东躲西跑的逃避了,那都是骗人的谣言,都是骗人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它丧失了性命。” 杜雯心听后心一下子就凉了,说道:“不能号召人?那我该怎么救我的族人啊。” 翔子连忙说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会使用风的力量,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西域救你们的族人吧!” 奴冷笑道:“就你那点本事,跟着我们就是去送死。” 翔子不满的说道:“我这点本事怎么了,不一样将精兵们全杀死了。” 奴脸色突然变得难堪,说道:“我懒得给你说,我劝你最好将默交给我们。” 听到奴又在打默的主意,杜雯怒喝道:“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休要伤害他。” 奴轻声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 杜雯气急败坏的说道:“说说也不可以。” 奴转过头也不敢直视她,对翔子更是恨之入骨,两匹马又跑了一会,杜雯突然问道:“奴,仆难道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奴回答道:“为了打探默和你的消息,我便隐藏在了义堂,仆就隐藏在了忠堂,现在我们就可以去找他。” 翔子听到说是要去忠堂,忙道:“我们本来也是要去忠堂的,现在正好一起去了。” 奴问道:“你们去忠堂干什么?” 翔子说道:“当然是为了躲避官兵了,也躲避捉我们为了赏钱的人,听我的一个朋友说只要到了忠堂他们就能保护我们,所以我们才要去古木城找他们。” 奴道:“是要去古木城啊,传闻忠堂是最有实力的一堂,而且公明,正义,已经得到江湖上的认可,去找他们也是不错的选择,你说的那个朋友,应该是被囚禁在铁血门的酒鬼老头吧!” 翔子也很担心酒鬼的安危,闻声急忙转过头问道:“他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见过他?” 奴冷笑道:“他打伤了义堂的人,又私自放走了你,当然是少不了苦头吃。” 翔子苦丧着脸问道:“酒鬼不会被他们害了吧。” 奴又说道:“杀他倒是不会,他们还等着让你自投罗网去救他呢。” 翔子也想着要去救他,想到自己的实力,到了那里也只是自投罗网,如果被他们捉到,酒鬼也会不高兴的,心里则暗暗发誓,等到有了实力一定要去救他,现在也只有委屈他了,突然感觉到自己欠他的太多了。 奴见他不再说话,便问道:“你想去救他?” 翔子说道:“嗯,不过不是现在。” 奴又笑道:“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义堂也是高手如云,去了也是去送死。” 杜雯看到他失落的神情,也在旁说道:“既然他们不会伤害你那朋友,你就放心吧,总会有机会救他的,到时候你在给他赔礼道歉也行啊,现在你也不要难过了。” 翔子看了一眼杜雯,她自己的族人正遭受着迫害,现在还在关心自己,莞尔一笑道:“谢谢你杜雯,到了忠堂我一定会求忠堂的人和我们一起去救你们的族人。” 杜雯欢喜的点了点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对于杜雯和奴而言却如白天一样,只不过骏马看不清道路,两匹马也就放慢了脚步。 两匹马又行了一个时辰,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野兽般的怪吼,声音响彻云霄,震天动地,更是嘶哑沧桑,听的让人毛孔悚然,那两匹马听到怪吼也都吓得跃起前蹄,挫足不前,杜雯和奴用力牵制才将惊马安抚下来。 翔子缩了缩身子,双臂环保在胸前,看着四处一片漆黑,说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这里该不会有鬼吧。” 杜雯听到他说有鬼,也惊叫了一声:“啊,有鬼?什么是鬼,我怎么看不见呢?” 翔子解释说道:“听老人说,鬼都是晚上出现的,现在这里这么黑,刚才那声音那么恐怖,肯定是有鬼魂在作祟。” 杜雯呵呵笑道:“我从小就不知道黑夜是什么样子的,你说鬼只有在晚上才能出现,那我岂不是见不上了。” 翔子鄙夷道:“鬼那么恐怖,有什么好看的,如果真的见到鬼那才是真的倒霉。” 杜雯便问道:“鬼有多么恐怖?你看见过吗?” 翔子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我听老人说过鬼凶狠的很,遇到他们就死定了,他会一直缠着你,直到缠死你为止。” 奴驱着马说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翔子说道:“我是听别人说有鬼的,我虽然没见过,说不定有别人有见过的呢?” 杜雯也驱着马和他并肩而行,说道:“可是我在夜族就没有听过有鬼这一说法。” 翔子想着刚才那声怪吼,思索道:“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鬼,那刚才的是声音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又从远处传来一声和之前同样的怪吼声,奴对二人说道:“这是怪物的吼叫声,听声音就在前面,我们快些过去看看吧。” 杜雯冲他点了点头,一起将还在惊吓中的马匹,催促驱赶着才奔跑了起来。翔子有些担心的说道:“前面既然有怪物有什么好看的?何必要理会它们,我们绕过去不就行了吗?” 奴说道:“刚才那怪物吼叫凄惨,肯定是有人在围攻它,倒要看看围攻怪物的是什么人。”奴又说道:“前面有个树林,穿过前面的树林应该就可以看见了。” 翔子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想到他的眼睛白天和晚上一样也就不足为怪了,行了片刻果然有树枝在怕打着自己的衣服,心中也是默默担心,如果围攻怪物的是敌人那该如何是好。 杜雯在晚上也一样能看出他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你放心,我们只是在远处看着,晚上他们也发现不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的话就如一剂安定剂,顿时心里也放松了许多,耳边树枝嗖嗖声响,从前方也能隐约听见许多人的呼喝骂喊,也能听到怪物偶尔低吼,似乎前方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 记得收藏哦! 第六十一章 邪恶怪物 收藏!群:370242087。欢迎广大读者进入交谈! 三人骑着马出了树林,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在举着火把,痛声骂喝,而且人人都惊恐不安的样子,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身体如房子般大小的怪物,在众人火把照耀下,隐约能够看到他狗头象身,四个如铁柱般的腿,在躁动不安的四处走动。 杜雯和奴则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一群人的装束,都是一个小村庄的村民,十几个壮丁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顶端削的很尖的木头,一边怒骂一边驱赶,还有一些老少妇女远远的站在旁边,恐慌的观看着,谁也不敢大声怒骂,生怕引起怪物的注意。怪物黑色毛皮,掺有少许白色毛发的狗头,配上全是棕色的象身,看起来极不和谐,不过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怪物,随着那十几个村民的呼喝和摆弄手中的武器,那怪物看起来更为恐慌,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他们离那村民有二十丈远的距离,翔子也只能看到火把晃动的人影和听到男人的怒骂,听那些男人的话语,也听出来前面有一个怪物,他坐在马上转头看了看奴,又看了看杜雯,见他们两个都没有异样的动静,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官兵吗?” 杜雯看着前方的情景说道:“不是官兵,只是一些村民在驱赶一个怪物。” 翔子语气沉了下来说道:“一定又是死了很多人了吧,这怪物真是太可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怪物。” 杜雯看到的情景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对翔子说道:“看前面的情势并没有村民受伤,那怪物好像很怕村民的样子,真是奇怪。” 翔子听后也很惊讶笑道:“没人受伤那最好了,那村民武功肯定都很厉害吧。” 看着前面的村民笨拙的身法,和毫无根基的步法,显然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村民,杜雯暗地里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也是不会武功的村民,不知道那怪物为什么时不时要警惕的朝天上看,好像是在害怕天上的东西。” 翔子抬头看了看夜空说道:“天上那么黑,除了稀疏的几颗星星什么也没有啊。” 杜雯看到他痴呆的样子笑道:“我晚上可不和你一样,你看不到的东西我都能看到,我所看到的就如你白天看到的一样。” 翔子傻乎乎的笑了笑,催促道:“既然那怪物那么怕村民,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早点到古木城为妙。” 奴并没有听他的话去驱赶马匹,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突然说道:“那怪物不是怕村民,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的话,那些村民肯定都会被那怪物杀死的。” 翔子惊道:“如果那怪物不是怕村民,那为什么它要躲着村民呢?” 杜雯也感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说道:"你怪物好像是怕天上的什么东西。总之那些村民肯定会有危险。" 翔子又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天上能有什么东西?你能看到什么东西吗?" 杜雯说道:“天上也没有什么东西。” 这时奴惊呼一声道:“出现了!” 翔子心里正想着鬼怪的事,被他这么一喊也吓了一跳,埋怨道 :“什么出现了,你这一喊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随着一声厉声怪叫,杜雯惊声失色道:“那是什么怪物?” 翔子听到两人的语气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妙,急忙问道:“你们两个一惊一乍的,天上出现了什么东西?” 杜雯驱着躁动不安的马,惊道:“天上出现了一个会飞的怪物!正在向这边飞来。” 随后便听到狗头象身的怪物的嘶叫声,像是极其害怕天上会飞的怪物的样子,然后那怪物便要逃跑,村民看到怪物突然发狂,也都吓得向后退了开来,又听到一个妇女尖锐的吼叫声:“还我儿子……”然后村民又乱成了一团。 奴面带冷笑,说道:“原来地上的那个怪物是害怕天上的那个怪物,难道天上的怪物要比地上的还要厉害吗?” 接着天上便从天上响起那怪物的嘶吼,声音凄凉悲惨,喉咙就像发了炎症一般,发出的声音让人毛孔悚然,不由的打个冷颤,那村民虽然看不到天上的什么怪物,但也都恐慌的抬头向上看,也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那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好恐怖。” “大家都往后撤,天上还有怪物!一定要小心了。” “这怪物这么大,我们根本就杀不死它,如果在出现一个更可怕的怪物,我们岂不是都要死在这里。” “是啊!我们不如快点逃吧,不然等那个怪物出现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 在人群中一个妇女坐倒在地,掩着面一边伤心的哭泣着,一边呼叫这他儿子的名字:“天儿……你不能丢下娘一个人啊。” 在那妇女旁边也有三个妇女拉着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一个身材微胖的妇女说道:“你那儿子被怪物吃掉了,你在怎么为他伤心,为他流泪,他也活不过来了。” 另一个偏瘦的妇女也说道:“我们都知道你很疼爱你的儿子,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现在天上又有怪物要来了,我们快跟着大伙一起回村子里吧。” 那坐在地上的妇女被他们三个用手拉着,也不愿起来,哭喊道:“苦命的儿啊,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有照顾好你,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微胖的女人,松开了她的胳膊,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人死不能复生,说不准天儿正在天上看着你呢,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会伤心的,难道你现在还想让他为你难过吗。” 坐在地上的妇女立刻便停住哭喊,看着那微胖的妇女说道:“对,不能在让天儿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难过的。”说着说着便又要哭了起来。 那个微瘦的妇女安抚道:“不要在哭了。”三人齐力将她拉了起来,然后跟着村民向后撤退。 虽然看不到天上那怪物是什么样子的,不过看到眼前这个狗头象身的怪物,吓得就快要发狂的样子,也已经猜想到那怪物的凶狠,可怕。 狗头象身的怪物虽然惊恐嘶叫,却没有要逃跑的趋势,只是在原地仰视着天空左右打转,像是在等待着天上那怪物的到来一般。 杜雯仰视着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那黑点正是向这边快速行来,随着距离越近那那黑点也就越大,杜雯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怪物,向奴问道:“你看天上的那个黑点是什么怪物?” 第六十三章 巧装恶人 杜雯抬头看着天上的巨鹰,一边盘旋飞着,一边吃着怪物的肉,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将房子大小的怪物吃掉了一半,看到巨鹰的情势,势必会冲下来攻击村民,随后也高声喊道:“大家快起来,赶快逃命啊。” 跪在地上的村民还在为信仰的神明祷告还愿,听到有人要他们逃跑,却都不愿意,一个汉子吼道:“是伟大神灵将怪物收了去,它是不会害我们的。” 翔子顿感迷惑:“什么神灵,那个是会飞的吃人怪物。” 那个汉子怒道:“胡说!什么会飞的吃人怪物?他是救我们的神灵。”当翔子两人骑着巨狼出现在村民的视野中,又传来那汉子的惊恐声:“啊,又出现了一个怪物。” 正在祈祷的村民听到声音也都睁开了双眼,看到刺着獠牙,双眼泛红的巨狼,顿时又乱了起来: “啊!出现了一个巨狼,怎么会有人骑在那怪物的身上。”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难道是贼兵吗?” “万能的神灵啊,快些将那个怪物和那两个人收走吧!” …… 听到他们将自己误认为是贼兵,翔子却不高兴了:“我们才不是贼兵,我是汗人,这里根本就没有神灵,那是会吃人的怪物,等一下它就会来吃你们了。” 其中一个村民说道:“你骗人,如果不是神灵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将怪物凌空捉去。” 翔子看到他们还是无动于衷,急道:“我要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 其中又一个村民说道:“鬼才相信你们呢,你是想让神灵抛弃我们,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 此时巨鹰已经将狗头象身的怪物完全吃掉了,并且又在空中盘旋滑翔,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随后便锁定身形巨大的狼人,在空中等待这下手的机会。 杜雯看到空中蠢蠢欲动的巨鹰,担心的说道:“他们不相信我们怎么办?巨鹰马上就要下来了,它的目标可能就是我们。” 遇到这样的事翔子也没了主意,他从没有想过那些村民宁愿相信是天上的神灵,也不相信自己的好言相劝,而且还把自己当作是贼兵,心一横,驱使巨狼便向村民聚集的地方冲去。 杜雯见状急忙道:“你要干嘛?难道你要杀了他们?” 翔子冷冷说道:“不这样做他们不会逃走的,我宁愿让他们以为我是个坏人,我也不会让他们失去生命。”然后又大声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坏人,那我就将你们全部杀掉!” 跪倒在地的村民见到冲过来的巨狼,也听到那人漏出了真面目,纷纷都慌忙的站了起来,随着一人的惊呼:“怪物冲过来了,大家快点逃啊!” 然后伴随着噪杂不堪的骂喊声,村民们才举着火把向远处跑去,翔子驱着狼人跑了五丈远才停了下来。 杜雯看到慌了命逃跑的村民,也笑出了声:“你这办法挺管用的,他们真的被你吓跑了。” 翔子也很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真是不知道这些村民都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话,难道还真的有神灵的存在吗?” 杜雯欲要回答他的话,看到已经冲下来的巨鹰,大惊失色道:“巨鹰向我们冲过来了了,快点逃啊!” 翔子闻声急忙驱驰巨狼,巨狼急速奔跑,他趁机向后转头看了一眼,只见天上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后面跟随着,然而也注意到了杜雯紧张害怕的神色,抓住她的手并让她搂住自己的腰。杜雯也趁机将脸倾附在他的后背上,那一刻翔子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杜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多么想永远这么抱着你。” 翔子左手抓着坚韧的狼的皮毛,右手握住杜雯的手轻声说道:“只要你不会离开我,我也想永远这样。” “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杜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谁也注意不到她眼中翻滚的泪珠,在她的抑制下,始终没有滴落下来,因为有太多的无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随着巨鹰的嘶叫,翔子也意识到了巨鹰越来越近了,对巨狼说道:“快点跑啊,后面的怪物快要追上来了。” 巨狼快速奔跑着,吼叫一声,身体向前高空一跃,翔子和杜雯竟然被甩出了狼背上,在两人的惊呼声中,巨狼迅速变成了身形巨大的狼人,然后纵身一跃便在巨鹰攻击两人之前,将两人接住了,然后将他们放到地上,愤怒的朝飞来的巨鹰吼叫一声,那声音悲惨凄凉,回响在夜空中。 一直前冲的巨鹰毫无顾忌的冲向狼人,面对凶残的狼人,也无所畏惧的迎了上去。 巨鹰嘶鸣一声,挥打着巨大的羽翼,伸出锋利的利爪向狼人抓去,在顷刻之间,狼人身形灵敏,两支双爪正抓住巨鹰的腿,怒吼一声将惊慌失措的巨鹰甩了出去,巨鹰悲鸣一声重重的摔倒在五丈外,狼人也不迟疑,又向倒在地上的巨鹰冲了过去。 巨鹰嘶叫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怕打着巨大的羽翼站立起来,面对凶暴的狼人,它虽然心有畏惧,不过它已经被狼人彻底惹怒了。 即使前方的敌人在怎么可怕,它也会拼死战斗,黑暗能量的使命不再乎生与死而是在于存在的意义。 巨鹰低飞向狼人冲了过去,两个全身乌黑的怪物,在没有月光的夜晚里,也只能听到怪物嘶吼的声音,而这一切杜雯都看在眼里,看到巨鹰的体形比狼人还要大两倍,心里也暗暗为它担心。 这时跟在他们后面的奴也跑了过来,走到杜雯身前将她拉扶起来,担心的说道:“雯儿你有没有受伤。” 杜雯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奴旁若无视,而是对翔子说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翔子听着巨狼和巨鹰的嘶吼,暗暗心惊,说道:“我没事,你看看那怪物和狼人怎么样了?” 杜雯看到前方互相厮打,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怪物,说道:“狼人和巨鹰打了起来,看情况也是不分上下,暂时狼人不会有什么危险。” 翔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巨鹰张着巨口去咬狼人的身体,两排黑色的牙齿怎么看都不和谐,这显示出了它的凶暴与残忍,两个锋利的爪子也成了有利的武器,虽然狼人毛皮坚硬,对于它的爪子也有所顾虑,两支巨大的翅膀上的翎毛,全染黑色,异常坚硬,如锋利的剑一般,不时便划过狼人的身体,因为狼人和它同样有着坚硬的身体,即使翎毛很锋利,也伤不了他半分。 狼人身灵敏捷,一边躲避一边进攻,尽管巨鹰多数的攻击没有躲过去,也抑制不住它的锐气,天生的兽性,赋予了它越战越勇的精神,很快巨鹰有些难以抵抗,几次欲想飞到天上,都被狼人抓住它的腿,强行拽了下来,并且给它狠狠的一击。 此时被狼人蹂躏的巨鹰变得狼狈不堪,连巨口的啄击,羽翅的拍击都显得无力,三番两次的逃跑都没有逃出狼人的双爪,又被它硬生生的从半空中拉了下来。 黑夜中回响着巨鹰的悲叫和**,杜雯和奴远远看着如发了狂的狼人,看的愣愣出神,无奈翔子却什么也看不到,听到阵阵摔打声和巨鹰的**悲叫也才猜到了狼人不负所望。 第六十四章 哭泣妇人 杜雯看着凶猛的狼人笑着说道:“那个狼人真是太厉害了,那巨鹰被它打的都飞不起来了。” 翔子激动的幻想着狼人战斗的情景:“真的吗?可惜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此时狼人双爪抓住无力抵抗的巨鹰,张开血口,狠狠的咬向它的脖子,巨鹰立马就停住了挣扎,狼人捧着巨鹰的头颅仰天长吼,像是打了胜仗的王者一般。 杜雯见状,也松了口气:“那巨鹰终于被狼人杀死了。” 奴看到死去的巨鹰突然间变成了黑雾,迅速向空中飘去,惊异道:“怎么回事?那巨鹰的尸体怎么不见了。” 翔子听到情势有变,急忙说到:“发生了什么事了?” 杜雯惊异的看着那团黑雾:“那巨鹰的尸体便成了一团黑雾,这是怎么回事。” 狼人见到尸体变成了黑雾想要逃掉,怒视着那团黑雾,刺着黑色的獠牙,突然间也变成了一团黑雾,并向那黑雾追去,那黑雾已经没有了意识,狼人很快就追了上去,并且围绕着黑雾快速旋转着,经过他旋转产生的吸附力,将那团黑雾全吸在了它周围,然后在空中向翔子这边行来。 奴喝道:“狼人也变成黑雾,将那团黑雾带过来了。” 翔子早已习以为常,举起短剑说道:“没事的,它会进这把短剑里去的。” 果然在他的注视下,那团黑雾全部涌到了剑里面。 随着黑雾的涌进,短剑手柄处的金龙的眼睛有恢复成了红色,他现在也不在意这个异样,笑道:“现在那些村民安全的逃走了,怪物也消灭了,这可是大获全胜。” 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高兴:“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贼兵追上来可就麻烦了。” 杜雯走到翔子身前拉着他的手,说道:“现在我们就快点走吧!” 然后三人便向还在地上躺着的马走去。 翔子走到马前,隐约看到马肚子上下起伏,看样子并没有吓死,说道:“这两匹马该不是睡着了吧。” 杜雯笑道:“它们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让他们休息一下也好。” 翔子用脚踢了一下左边的马肚子,然后用手右边的马肚子说道:“快点起来了,我们要赶路了。” 两匹马嘶鸣了两声,不情愿的站立起来,然后喘着粗气又原地踏了踏蹄子,杜雯跃上右边的马,对着翔子笑着说道:“翔子,你和我乘坐一匹马吧。” 翔子当然是求之不得,笑嘻嘻的跑到她马前:“好啊。” 奴喝道:“不行,你们两个不能乘一匹马。” 翔子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乘坐一匹马?” 奴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杜雯急忙道:“别听他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来快点拉着我的手坐到我后面。” 奴气怒道:“雯儿,你……” 杜雯抢言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看到翔子还没有动作急道:“你上不上来啊。” 翔子回过神来,抓住她柔嫩的小手,跃到她的身后坐了下来,然后双臂搂过她的腰抓住马缰,虽然他没有骑过马,不过他骑过巨狼,控制马也不是什么问题。 奴见状也只有忍着怒气,跃上马后,便驱马向丰登城的方向行去,翔子也驱着马跟在后面。 杜雯依偎在翔子的怀中,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然而行了百丈远,奴勒着马缰突然停了下来。翔子也勒住马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停下来了。” 奴看着注视着前方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前面有一个妇女在哭泣。” 杜雯也向前看了一眼说道:“那个人不就是围击怪物的村民吗?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翔子说道:“我们过去问问不就行了。”然后驱马便向前行去。 奴驱马拦住他的去路说道:“我说过不能在耽误时间了,他一个人在这有没有什么危险,你干嘛要多管闲事。” 翔子说道:“什么叫做多管闲事,她哭肯定是有原因的。” 杜雯说道:“不用管他,我们去问问她怎么回事。” 翔子便驱马奔了过去,到了那女人跟前,杜雯很有礼貌的说道:“大婶,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因为是晚上那女人也看不清他们的面貌,哽咽道:“我苦命的孩子被怪物吃掉了。” 翔子也才想到她说的那个怪物就是狗头象身的那个怪物,说道:“你怎么一个在这,为什么没有和其他村民一起回去。” 那女人听到他的声音,神色更为惊恐,说道:“你是要杀我们的那个贼兵,既然落在你们的手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们就杀了我吧。” 翔子知道她真的把自己当作了贼兵,急忙解释道:“大婶你误会了,我们又不是真的贼兵,又怎么会杀你。” 那女人说道:“你们不是贼兵,那为什么要骑着怪物要杀我们。” 翔子解释道:“当时天上有会飞的怪物,你们偏要把它当作神灵,如果我不说要杀你们,你们又怎么会离开。” 那女人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是说你是故意吓跑我们的?” 翔子说道:“当然是啊,不过现在那怪物已经被我们杀死,以后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那女人听到怪物被杀死,心里也勃为欢喜,说道:“你们真的将那怪物杀死了吗,那真是真是谢天谢地。” 杜雯想到这么晚只有她一个人,关心的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你赶快回家吧。” 那妇女一脸沮丧的说道:“是我家给村里添了麻烦,我哪有脸在回去,我还是死了一了百了。” 翔子道:“你怎么能想死想法呢,现在怪物已经都死了,你还担心什么?” 那妇女说道:“你们不知道,那个怪物是我家的狗变的。” 杜雯和翔子同时惊呼一声,那女人又说道:“昨天傍晚我六岁大儿子和我家的小狗在村子里玩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天上落下一团黑云,正好进了小狗的身体里,然后小狗就开始变大,接着就成了怪物,然后我的儿子便被那怪物吃掉了,后来那怪物便在村子里伤害人畜,有不少村民都受了伤,在村民齐力驱赶下,才将怪物赶了出来,现在村里一团糟,我哪有脸面回去。” 翔子也听出了大概,说道:“都是那黑雾将你家的狗变成了怪物,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自责。” 杜雯也安抚道:“是啊,村里的人会原谅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那女人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如果真的能原谅我就好了。” 翔子又说道:“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放在自己身上,那些村民也不会让你死啊,他们会原谅你的。” 那女人感叹道:“如果他们真的能原谅我就好了,不知道哪里出来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怪物,你们晚上也要小心点啊,听说这郊外也有怪物出现。”然后又谢了他们几句便摸索着向来时的路走了过去。 第六十章 铜陵山脉 杜雯看到翔子一副担心的样子,微笑着看着他以示不用担心: “你不用担心,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村子,很快她就能到家了。” 翔子回过神来,想了想道: “我也在想刚才那位大婶的话,为什么一团黑雾就能让他家的小狗变成一个庞大凶恶的怪物,这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这些出现的怪物都是那黑雾造成的吗?” 杜雯对于这方面所知道的也甚少,握住他冰冷的手道: “不管这些怪物是什么变的,总之它们都是害人的怪物,我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将它们全部杀掉,也不知道这些怪物的数量有多少,总会有办法将它们除掉的。” 翔子叹声道: “满贼还没有赶出去,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么多凶恶的怪物,以后的事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这时奴已经骑着马向他们行了过来,脸色沉闷,对于他俩人的行为显是很不高兴: “那女人已经回去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赶路了吧。” 翔子也不再多想,反正这些烦恼的事也不是能解决的,扬声道: “好,我们继续赶路。” 然后载着杜雯,策马跟在奴的后面。 直至第二天中午时分在一个小树林才停下来休息,奴又打了个野鸡,烤熟了三人便分吃了。 遥望着四面一片荒芜,这一带除了这个小树林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翔子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会不会行错方向,转头向正在喂马吃树叶的奴,说道: “我们现在是在哪?离丰登城还有多远啊!” 奴在铁血门也经常在丰登城和永平城之间行往,对于现在这个地方也大略知道,回道: “在过两个小镇就是丰登城了,不过我们要是去古木城,现在我们的路线也不是去丰登城的路,也只是绕过丰登城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们会行错方向,听到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 翔子又看了一眼正在整理长发的杜雯,愣愣的看着她: “雯儿,你还是这个样子好看。” 杜雯对他也不再有羞涩之意,浅笑着看着他: “好看你就好好看吧。” 两人秋波意转,互相暧昧,奴倒是看不下去了,将树枝扔到地上,喝道: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眉来眼去了,我们继续赶路。” 两人相视而笑,同承乘一匹马,跟着奴策马而去。 法王哈多带领着精兵在他们后面日夜不息的一直紧紧追赶着,直到清晨才到那个被怪物摧残的小村庄,哈多一众催马来到了小村庄,派一个精兵前去询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翔子几人经过这里。 村里的人见到官兵,都吓的不敢吭声,在精兵的威胁怒喝下,一个村民才战战兢兢的和他说话: “昨天晚上我们只见到一男一女骑着一个怪物经过这里,而且他们还要杀我们,我们吓的都逃走了。” 那精兵也已知道那正是要追寻之人又厉声寻道: “你知不知道他们逃到那里去了?” 那村民也很害怕精兵的样子,说话也不敢大声: “因为是晚上,他们要杀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手拿根木棒突然冲了出来,怒骂道: “狗贼子,你们杀了我的丈夫,我要和你们拼了。” 那正是失去儿子的那女人,她双手举着棍棒,吼叫着向在前面的哈多冲去。 哈多一个念意向那女人袭去,那女人顿时动弹不得,随后两个精兵驱马挥剑冲去,血撒满地,将那女人斩为两段。 “你们这些贱民,图谋不轨,竟然欲图造反,将他们全部杀了。”哈多本来就很气怒,就命令手下的精兵。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身后那些很长时间就没有感受到血腥的精兵,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顿时村民们惊呼逃开,却也逃不过精兵的长剑,村里男女老少霎时间都躺在了血泊里。 精兵们从民房里搜了些熟食,慌忙的吃了后,又骑马向丰登城的方向追了过去。 到了傍晚,奴骑着马带领着两人已经绕过了两个小镇,在路上也遇到了几只怪物,在奴的极力制止下,翔子强忍着才没有唤出巨狼招惹那几个怪物。 奴骑着马行在前面,向前瞻望了片刻: “终于到这里了,在前面有一个山,那座山横穿整个地域,如要去古木城必须要过了那个山,虽然有两处通道,可以骑马过去,不过早在蛮贼入侵时就被重兵封锁了。” 翔子听他话的意思,心里也有不好的兆头: “你是说我们骑着马是过不去了?” “因为有重兵封锁了通道,我们也只有丢掉马,从那座山爬过去了。”奴对那座山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说是做山,就是海也要游过去。 翔子听到说爬山,惊呼一声: “爬山?这玩笑开大了吧,这个我可不擅长啊。” 杜雯心里想的都是族人的安危,时刻都想让自己的族人早点从古族解救出来,而这一切必须要身前这个男人的帮助,在他身前,笑着说道: “没事的,只是一座山而已。” 翔子想到高高的山,自己站在高高的山顶,那种让人眩晕欲想跳下去的冲动,想着想着都暗自惊慌,心里则暗自祈祷: “千万不要是高高的山峰啊!”又问道:“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那座山啊。” 奴驱着快马,遥望着前方说道: “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在晚上二更就应该到了。” “这么晚啊!” “不想这么晚到达,那就可要加快速度了。”然后又拍了拍马屁股喝声催促着,他协下的马吃痛也加快了速度。 翔子见他加快了速度,也只好催马追了上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天上的星辰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露出头来,因为一路都是平原小丘,他们在晚上一更的时候便到了那座山下。 在点点星芒的微光下,翔子抬头看着眼前这座黑压压的庞然大物,因为是晚上的缘故,他也看不到山顶,惊道: “这是什么山?这也太大了吧!” “这山的名字叫铜陵山,是中原占地最大的山,长有万里,直接将古木城和丰登城分割开来,要翻越这座山可要花费不少时日。”奴对这座山还是有些了解的。 杜雯对眼前的这座山也没有放在心上,夜族的人,天生的身体灵巧,况且他身上的伤也已经痊愈了,翻越这座山那是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想到翔子的体质,却有些担心: “这么晚了翔子也看不见爬山的路,我们今天就先在这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翔子看的见的时候,我们在开始爬吧。” “我就是这样想的。”翔子也很担心自己会不会爬着爬着从上面摔下来,如果自己能看得到的话,就会好很多。 奴本想着立刻就开始往山上爬,早点与仆会合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听了杜雯的话又思索了一下: “好吧,就等到明天爬吧,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 次日清晨,正在熟睡的翔子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他在石头上坐了起来,右手揉着惺忪的双眼,听到杜雯和奴像是在争吵什么。 只听到杜雯怒声喝到道:“你没有资格指挥我,我也不会听你的。” 第六十一章 险坠山下 奴神色激动的看是非常的生气:“我是没有资格,但是你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这可是关乎我们夜族的存亡。” 翔子也知道他们两个只是争吵,绝对不会动起手来,不过从奴的话语中也听出是关于自己的事,他走到杜雯身后,伸手搭在他肩上:“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们救出你们的族人。” 杜雯勉强的挤了个笑脸:“我相信你!” 奴看到他们两个含情脉脉的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向大山走去。 此山名为铜陵山,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山,崇山峻岭,高低起伏,峰险雄伟,层峦叠嶂,且在山的左右均看不到山脉的尽头,如同一个高大的城墙将古木城和丰登城分开,并且在山的下半部分,险陡峻峭都是光秃秃的石壁,光秃秃的什么植物都没有,而在山的上半部分,则是碧草绿木,飞禽走兽,与下面相比就是天差地别。 而翔子他们看到的也只是山的下半部分,在山下抬头望着就已经失去自信了:“这山也太高了,我们真的能爬过这座山?” “爬过这座山算什么难事,难道你怕了?”奴则是鄙夷的看着他。 翔子神色迷惘,嘴上说着不怕,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我为什么会怕,不就是一座山吗?” 杜雯在旁笑着说道:“没事的,如果你撑不住的时候,就让奴背着你。” 奴冷冷的说道:“我才不要背着他,堂堂男子连这山都爬不过那就做女人好了。” “谁说我怕不过,我肯定爬得过去。”把自己比作女人,那简直是惨不忍睹的侮辱。 奴又邪笑着看着他:“那就好,我们赶快向山上爬吧,贼兵发现我们没有去丰登城,肯定会向这边追过来的。” 翔子两人相互点头,也不理会已经自由的马匹,跟在奴的后面便向山上爬去, 铜陵山虽然险峻,但也有手扶脚踏的顽石,奴的体力超凡的充沛,身体也不惧怕石头的撞砰,爬行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 杜雯身灵体巧,看起来毫不废力的手一拉,脚一踏,便上去了,而翔子虽然体内的能量能让他感觉不到疲累,但是他从没有爬过这么险峻的山,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一直都是在最下面。 三人攀爬了将近三个时辰,已经攀爬了有八十丈左右,奴在最上面提醒道:“现在已经爬的很高了,你们千万不要往下看,要一直往上爬。” 杜雯低头对身下的翔子说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翔子脸上的几滴汗珠也顾不得用手抹去,他其实很怕,还是装作很坚定的样子:“我没事,我们继续爬,绝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 杜雯淡然一笑:“在坚持一下,到了上面有树的地方爬起来就不会那么费力了。” 翔子冲她点了点头,不过心里也很疑惑,这山为什么下面没有树木,而上面却有那么多树?虽然很疑惑,但也只能拼了命的向上爬了,到了有树的地方就会轻松多了,当然他也也不敢往下看,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可是必死无疑啊。 微风轻抚,阳光妩媚,一棵苍老的古树斜着树身屹立在半山腰中,那棵树像是一个分界线将山的面貌分了开来,树的下面没有任何生命,而在上面却是郁郁葱葱的各种花草树木。 “在坚持一下,还有三十丈就到有树的地方了,到了有树的地方大家就都轻松了。”奴低下头对下的二人说道。 翔子听到他的话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如果在这样担惊受怕的往上爬,肯定会摔下去的,抬头向上看去,果然山的上方有很多古树,喜道:“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脱离这该死的石壁了。” 在他嬉笑间,却没有注意到脚下已经松动的石头,他双手板着头顶上方凸出的石头,脚下一用力,石块瞬间崩碎,胡啦啦啦顺着石壁滚轮落而下,翔子惊叫一声,还好紧紧抓着上方的顽石,才没有掉下山去 他双手扳着石头,身体悬挂着,又大叫了一声,声音在这石壁间及其响亮,回音延续了数秒才消停下来。 杜雯听到他的惊叫,急忙停下向上攀爬的动作片,当看到悬挂着的翔子时,惊恐的不知所措:“翔子,你不要乱动我来拉你上来。” 杜雯边说边向下爬,慌急间,脚下踩空差点摔落下去,幸好被也在向下爬的奴抓住了她的右手,这才没有摔下去。 在下面的翔子看到奴抓住了杜雯的手,倒是吸了口凉气,如果因为救自己让杜雯摔下去,自己会愧疚一辈子的。 奴紧皱着眉头,将杜雯安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不要乱动,让我来救他上来。” 翔子脚下也想猜个支撑点,可惜脚下光秃秃的,瞪了几下都没有踩到任何东西,反而让他的手臂更加吃力,险些支撑不住了。 奴在他上方吼道:“身体不要乱动,否则你会掉下去的,你再怎么努力,你也是是爬不上来的,在坚持一会,我马上就把你救上来。” 杜雯在上面看到翔子吃力的神色,也是很着急:“奴,你要快点啊,他快坚持不住了。” 奴也想快点下去,把他救上来,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他也不敢太过急匆,稍有不慎就会有掉下山去的危险,对翔子又说道:“不想死的话,就要坚持住,就算坚持不住也要坚持。” 翔子咬紧牙关,紧紧抓着支撑着他的那个石头,虽然他体内有超凡的能量,可是此时却也无用处,若是召念风柱,不但救不了自己,而且会让自己更快的掉下山去,还有可能让奴和杜雯受到牵连,而此刻尽量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只知道抓着那个连着自己生命的石头。 奴又下了一个石块,离翔子也只有一个石块的距离:“我来救你来了。” 翔子的双臂已经开始有点麻木了,面对奴的救援也是百感交集,奴又下了一个石块,笑道:“小子,你死不了了。” 翔子看着他伸来的满是刀疤的大手,也只有勉强的挤了个笑脸。待奴就要抓到翔子的手臂时,突然从上方传来一声怪响,那声音却是很熟悉,正是巨鹰的叫声。 翔子被那声音一惊,双手悄然从石头上滑落,三人同时大叫一身,奴也不多想身体快速向下弯曲,右手在翔子落下去的那一刻就抓住了他的左手腕,同时身奴体也向下坠落了下去。 在上方的杜雯看到两人同时坠下去的一幕,泪水哗然而落,双手遮掩住嘴唇,喊道:“不要!” 第六十二章 巨鹰再现 从石壁上同翔子一起坠下去的奴,身体虽然坠了下去,不过他的双脚如钉在石头上一般,正勾住了那块凸出的石头,不过他的身体摇晃着,重重的击在了石壁上,脸面也和石壁来个亲密接触,还好他有罡体护身,这才没有受伤,看着身下惊魂未定的翔子:“我抓到你了。” “好险!还以为我死定了。”翔子本以为就这样会掉下去,对怒更是感激不尽。 杜雯看到倒挂着的奴和悬挂着的翔子,也就止住了哭声:“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救你们。”然后便向下爬去,要救他们两个。 奴急忙制止住:“你不要下来,凭你根本救不了我们两个,你就呆在那里不要动,我自有办法。” 杜雯听罢,抑制着自己的冲劲,扶持着石壁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惊魂未定的翔子,此时吓的面如土色,坠落的时候,他的身体也重重的锤击在了石壁上,虽然不是要害,不过也是剧痛无比,仿佛身上的骨头碎了一般,但他也强忍着疼痛不做喊叫。 在撞击在石壁上的时候,他怀中的短剑也从裹布中露出了多半截,随着他身体的摇摆,短剑摩擦着石壁,似有掉下去的趋势。 奴也不敢做动作,看着身下的翔子:“小子,你快点抓着我的身体爬上去。” 翔子一直在担心着怀中的短剑会不会掉下去,看到短剑就要掉下去的时候,右手一把抓住了短剑的剑柄,不过两个的身体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 奴斥喝道:“不要乱动,快点踩着我的身体爬上去。” 翔子拿到短剑,听到他的话才发应过来:“你让我从你身上爬上去,你能承受的了吗?” “承受不了也要承受,少说废话,快点爬!”奴还是有那个自信的。 翔子身旁也没有凸出的石块作为支靠点,也意识到除了从他身上爬上去,也别无办法。 杜雯在上面万分焦急:“翔子,你快点爬啊。” 翔子也不再迟疑:“奴大哥,这下真的委屈你了。” 奴也是第一次听他以大哥向称,不过此时在危机关头,也容不得多想:“还说什么废话,在不爬我可要松手了。” 翔子也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右手持着短剑试探着在石壁上捅了一下,然而毫不费力的就将短剑捅到剑柄,见此情况,翔子心中一喜,便一边扶着奴的身体,一边在身体右上方将短剑刺进石壁中,作为使力点,有了短剑的帮助,也为奴减少不少压力。 奴见他手中的短剑,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刺进石壁中,就如刺进泥沙中一般,不由的赞道:“传说中的默,果然名不虚传。” 翔子依靠着短剑很快就爬了上去,踩到一个驻脚点,这才安下心来,对还在倒悬着的奴说道:“奴大哥,你要怎样才能上来,要不我把短剑给你,你像我一样依靠着短剑上来。” 奴也不敢在触碰他的短剑:“不行,我拿不了你的剑,你的剑会伤到我。” 翔子也是很着急:“那该怎么办?” 这时又从上面传来又传来一声巨鹰的吼叫,杜雯惊恐的看着天上盘旋的巨鹰:“奴,你快点想办法上来,那巨鹰好像发现了我们。” 奴也在想着怎样转过身来,虽然他有罡体护身,不过这样摔下去,五俯内脏也承受不了摔下去的重击,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奴想到翔子手中默说道:“翔子,你向下爬下一点,用你的默,在石壁上掏个石窟。” 翔子听到的话,便已会意,慌忙的向下爬了下来,在于奴平行的地方,用短剑挖出个石窟,他又担心奴的手勾不到,又将石窟扩大了五尺。 奴看到他还在将石窟扩大,急忙说道:“那么大,就可以了,你先爬上去吧。” 翔子依言便爬了两阶,奴身体左右摇晃了几下,脚板一用力身体便甩了出去,那方向正是冲着那个石窟来的,只见他双臂一扬,双手准确的抓住了那个石窟,身体又左右剧烈的摆动了几下才爬上那个石窟上面。 翔子喜道:“奴大哥,你太厉害了,我还一直担心你呢?” 杜雯看到两人都平安无事,也就松了一口气:“你们两个都没事那真是太好了,害的我虚惊一场。” 翔子嬉笑着抬头向她看去,不料那天上的巨鹰正在向下冲来,而目标正是杜雯,他神色突变:“小心,巨鹰冲过来了!” 杜雯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看着冲过来的巨鹰,在石壁上已经是躲无可多,现在也只有跳下去才能躲过巨鹰的攻击,不过那样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翔子慌忙的向上爬了起来,奴见状也是惊恐不已,他的使命就是保护杜雯不能受到伤害,而此时虽然只有一丈之离,却如天地之别。 翔子什么也顾不得的爬到了杜雯的上面,而那巨鹰像是认准了杜雯为目标,挥着黑色的巨翼向她冲来。 在巨鹰就要冲下的时候,翔子也顾不得危险,纵身一跃便向巨鹰跳去。 “不要!”杜雯也没有想到他会为了救自己突然跳向巨鹰。 随着翔子跳到巨鹰的背上,杜雯的眼泪也随之而落。 翔子紧紧的抓住巨鹰的脖子,巨鹰受到敌人的攻击也不得不转移目标,而敌人在它的背上,它又伤他不得,只好拼力向上飞去。 奴看到翔子不顾自己的危险去救杜雯,此时对他也心存感激,但也明白面对巨鹰的威胁,想要生存下来已经是很难很难。 翔子也知道杜雯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况且她还要救自己的族人,而自己只有一个人,即使死了也不会让别人连累,杜雯如果有什么不测,那她的族人永运都逃不出古族的魔爪,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爱上了她,那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伤害。 巨鹰载着翔子越飞越高,很快就脱离了杜雯和奴的视线之内,而杜雯的哭喊声,翔子也在也听不到了 第六十三章 蓝天之上 空中也只传来巨鹰的怪叫和翔子的惊叫,杜文在石壁上嘶力喊叫也无济于事,奴爬到她身前,说道:“不要伤心啦!这就要看那小子的命硬不硬,我们接着向上爬吧。” 杜文哽咽着说道:“他是为救我才被巨鹰捉走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奴向上爬了两个石头,对还在看着空中一直没有动静的杜雯说道:“不要在多想了,说不定那小子被带到山上去了呢” 听到从空中隐约传来巨鹰的吼叫声,杜雯也是非常担心翔子的安危,只感到他在山的上方,虽然不知道巨鹰有没有飞到远处,即使有了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便跟着奴向上爬去。 翔子跳到巨鹰的背上,紧紧抓着它黑色的羽毛,任由巨鹰在空中盘旋挣扎,翻滚飞腾,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他甩落下去,因为翔子知道从这上空摔下去比从石壁上摔下去还要残。 不断挣扎着的巨鹰嘶叫连连,庞大的身体却给翔子一个安全的平台,这才让他能安稳的呆在它的背上。 黑色庞大的巨鹰一边挣扎着一边向山上冲去,紧闭着双眼的翔子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感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睛眯成一点缝隙,已经看到白云就在自己眼前,心中惊道::“我该不是到了天上了吧,这该怎么办?” 此时他们还是在铜陵山的上方,翔子小心的向下看去,只见那山顶上面竟是一个树林,从上向下看去,山顶上树木葱郁,花草成园,云雾飘渺,就如仙境一般。 这时巨鹰也在用各种方法想让他摔下去,时而笔直上冲,时而垂直下坠,时不时还翻身倾摆,这把翔子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右手拿着短剑却也没机会刺它。 巨鹰的目的就是让翔子从它背上离开,翔子又何尝便不想离开巨鹰,可是巨鹰越飞越高,他当然是死也不会松开手。巨鹰又在空中折腾了一会,也平稳了许多,翔子左手抓着巨鹰坚硬的羽毛,右手持着默,默锋利无比,他也有杀掉巨鹰的把握,不过巨鹰一旦死掉,自己也会从这万丈高的高空掉下去的,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必将粉身碎骨,然后也就打消杀它的念头。 不过也要想办法让巨鹰往下飞,如果它一直样在空中飞来飞去自己肯定耗不过它。 他手中拿着默暗自喜道:“让它受点伤,它肯定会向下飞的。” 然后在巨鹰的背上稳住身形右手持着默毫不废力的就穿透它厚实的羽毛,由于他并不是要杀它所以短剑只刺进它身体两寸有余。不过巨鹰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身下的巨鹰左右剧烈摇晃并发出凄惨的长啸声,看样子像是很痈苦的样子,随着巨鹰身体的剧烈晃动,翔子也险些从它背上掉下去。 不过巨鹰还是没有向下飞的趋势,不禁有点恼火,咬紧牙关又在它背上刺了一剑,而这一剑要比之前那一剑还要重,并吼道:“不要在向上飞,要向下飞。” 巨鹰受了他第二剑撕心裂肺的悲叫一声,然后便向下冲去。翔子正在窃喜,突然间才发现,巨鹰冲下去的方向却是万丈深渊,吓的他魂都快飞了,急忙喝到道:“你飞错方向了,要往这边飞才是。” 看到巨鹰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叫也不叫了,心道:“难道它要和我同归于尽?这不可能吧,我只是刺了它两剑而已。” “停下,快点停下。”即使他在怎么呼喝,巨鹰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由于下冲的速度非常的快,他也腾不出手用剑刺它,不过巨鹰又怎会听他的号令。 巨鹰本是邪恶源体,体内的血也都存在着邪恶的力量,而翔子手中的默却有些极其强大的光明能量,当默刺进巨鹰的身体,触到它黑色血液的时候,便发出了强大的光明能量,巨鹰又怎能承受的了神剑的威力,并且翔子刺了它两次,现在的巨鹰虽然尚有气息,但丧失了心智,它的精神头脑也处于模糊状态,根本意识不到危险的降临。 在巨鹰背上的翔子又急又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眼看着离山顶的距离越来越近,只可惜坠落的目标却是万丈深渊,如果没有冲到山顶,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非死不可,此时对高度的恐惧也已经淡忘,心里只想着怎样才能活下来。 巨鹰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翔子百般焦急间,汗水都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心道:“现在也只有从这跳下去了,若是能落到树上肯定能活下来。” 然后又闭目祈祷道:“娘,村里的大叔大婶们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啊。”睁开眼后,一咬牙,便从巨鹰背上跳了下去。 身体如飞一般的向下落去,让他感觉到就要死了一般,他也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落在山顶的树上,但可以确定一定能落在山上。 此时他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耳边呼呼作响,睁着眼看着离山顶越来越近,待又落下一段这才发现坠落的地点竟是一片光油油的石头上,心中已然绝望,暗自苦笑:“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差,看来真的要摔死在这里了。” 然后便闭上双眼,享受着临死前能够飞翔的快感,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在离山顶还有三十多丈的时候,猛然睁开了双眼,暗道:“我可以在下面制造一个风柱呀,说不定还能死不了。” 转下头看到坚硬的时石头,吓的一阵心寒,这要是摔到下面非粉身碎骨不可。也不敢在迟疑,左手聚神,然后召唤风的能量,在他离地面还有十丈左右的时候,一个风涡脱手而出,风涡迅速膨胀,紧接着形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着的风柱,他下坠的力道经过风柱的吸力也减轻了不少。 翔子看着自己还在下坠,喊道:“我还不想死啊!” 在他身体快要贴到凌乱的石头上时,在强大的吸力下就被风柱卷了起来,在他惊愕的喊叫中,身体也随着风柱旋转了起来。 在向山顶攀爬的奴和杜雯突然看到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待那东西离近了才发现是那个带着翔子的巨鹰,在两人的惊愕中,那巨鹰撞击在了他们身下的石壁上,然后羽翼折损,狼狈不堪的滚落山下去。 杜雯扶着树枝也在想巨鹰为什么没有发出吼叫,仰着头对上边的奴问道:“为什么这怪物会从山上落下来。” 奴若有所思的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难道那小子把巨鹰杀了?” 杜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激动的说道:“你是说这怪物是被翔子杀的吗?他没有死?” 第六十四章 再度重逢 “我也不能确定他没有事,不过巨鹰的背上确实没有翔子,说不定他在等着我们呢?”他说这话也只是为了安慰杜雯而已。 杜雯听后也放下了心,身上也像是充满了力量,攀爬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还在空中跟随着风柱旋转着的翔子也体会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待到风柱的力道消失的时候,他还是从三丈高的距离摔了下来。 摔到在地的翔子痛叫了几声,身上的疼痛在加上头脑的晕转,这让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是大口喘息着粗气,过了片刻,嘴角微微扬起笑道:“哈哈,我没有死。” 睁着双眼仰视着蓝天白云,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安逸,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仰视着蓝色天空,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死又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活着的时候还可以有说有笑,有喜有悲,一如既往的生活着即使有伤痛陪伴也不孤单,若是自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世间的一切也和自己没了关系,因为自己已经不存在了,连活着时候的最厌恶的伤心,痛苦,什么也感受不到了,连一丝意识也不存在了,自己就像变成空气一般,所有的因果都和自己没了关系,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在他思想间他身体内的能量也在恢复着他摔下来时受到的伤,不知不觉间便躺着睡着了。 由于铜陵山的上半部分生长着树木,正在攀爬的两人不知疲惫的迅速攀爬着,在傍晚时分便爬上的山顶,到了山顶一个树林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在这山顶却是这般树木葱郁的景象。 杜雯向树林里跑了几步,并大声喊道:“翔子!你在哪里?翔子!你快回答我。” “他可能已经不再这里了,我们还是寻找下山的路吧。”奴虽不能确定翔子没有死,但是生还的几率也不大,即使还活着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况且这铜陵山这么大,找上一个月也可能找不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在等着呢,不能在这里耗费时间了。 “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在山顶上等着我们吗?”杜雯没有听他的话,还是在大声叫喊着。 “被怪物带到天上又怎么能活下来,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说不定他可能已经被怪物吃掉了。”奴也已经容忍不了她的固执,但又不能命令他。 杜雯气怒的吼道:“你在骗我,他肯定还活着,你不找他,那我去找他。” 然后一边呼喊着,一边向树林走去。奴看着她的背影,虽然也很恼怒,但还是跟了过去。 奴在她身后听着她的呼喊也不做阻拦,心想她实在找不到就会放弃了,不过以她的性子也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才会放弃,奴在她后面也只是警示着四周,现在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山顶会不会有危险,还是小心为妙。 杜雯还是不能相信他真的死了,即使是漫无目的的寻找,也是有一丝希望,心里也稍能安慰。 在熟睡的翔子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喊,细听之下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突的一下坐了起来,首先想到的便是杜雯。 翔子站了起来查看着黑漆漆的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心想:“难道是我在做梦吗?” 随后又传来一声,那声音若有若无,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这也让他更加确信那不是在做梦,立马打满了精神,细听之下也听出那是杜雯的叫喊声,他身体被摔得伤已经在体内能量的治愈下不在疼痛了,他也就一边叫喊着杜雯的名字,一边向那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 由于天已经暗了下来,山上的路也比较坎坷不平,又有树枝阻碍,他行走的速度也是非常慢的,不过他还是很担心,如果杜雯没有找到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和奴一起下山去了就糟糕了,既然不能加快速度,也就只能加大嗓门了:“雯儿,我在这里!” “雯儿我还没有死!……… 奴跟在杜雯身后,听着她的叫喊早就不耐烦了,说道:“不用在喊了,他是听不到的,我们还是找下山的路吧,要早点和仆集合才行。” 杜雯不理会他,继续在山林里穿梭叫喊着,奴又道:“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族人还在受苦,他们还在等着你去救呢?” 杜雯闻声突然停下了脚步,道:“可是翔子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丢下他不理,他是为了救我才被巨鹰带走的。”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已经死了!” 杜雯也曾想过他已经死了,却又不敢面对,道:“可是……” 这时从远处隐约传来一个声音:“雯儿,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杜雯听到那迷糊的声音像是听到最美妙的音乐一样,精神为之一阵,神色激动的看着奴:“你有没有听到,翔子他还活着。” 然后转身又大声喊道:“翔子,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得知翔子还活着,心里的阻碍也打通了,欢喜的朝声音传来方向跑去,奴也是很惊愕,自语道:“难道那小子真的没有死?”说着朝杜雯追了过去。 跟随着声音寻找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杜雯喊叫一声:“翔子!我看到你了。”然后快步向他跑了过去。 翔子在漆黑的树林里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听到那甜美的声音便知道是杜雯了。 杜雯跑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抱住,道:“我还以为在也就见不到你了呢。” 翔子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怎么会见不到我,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以后不要在做这样的傻事了,我……”想到他都是因为自己才陷入危险中,禁不住哽咽着责怪道。 翔子抢言道:“为了救你即使我死了我也不怕。” “以后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也不要冒死救我,如果你是为了我而死,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即使你恨我一辈子我也愿意,至少你会一直记得我。” “你就是个大笨蛋!我不许你说傻话。” “那以后就让我这个大笨蛋保护你不受到伤害好不好?” 杜雯却没有回答他,心里又喜又痛又恨,一颗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他的肩膀上。 奴向他们走了过来,翔子能活着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看到两人暧昧的相拥在一起却是很反感,在旁冷冷的说道:“既然他没有死,那我们就赶紧去找下山的路吧。” 两人却都没有理会他,杜雯担心的看着他:“你从巨鹰摔下来,身体有没有受伤啊。” 翔子便把自己落在巨鹰身上和从巨鹰跳下来的过程说了一边,杜雯听到他惊险的一幕幕,就像是自己被巨鹰带走一样,不过翔子能躲过一死,那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真是老天在保佑你啊。” 第六十五章 困魔神石 “不是老天保佑我,肯定是村里的人在保佑我。”翔子道 奴看他们两个唧唧歪歪说个没完没了,在旁已经很不耐烦了:“你们说够了没有,我们要赶快找下山的路,这山上的树林感觉怪怪的,早点离开为好。”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树林的可见度也是很低,翔子也只能趁着微弱的星光和拉着杜雯的手前行。 杜雯经过这两天的奔波,身体也快承受不了了,又想到翔子死里逃生也需要休息,突然停了下来:“不走了,不走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在找下山的路。” 奴转过身道:“时间不能在托了,下山要比上山难,找到下山的路也要耽搁数日,到了山下我们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路上,如果遇到贼兵又是耗时间的事情,总体而言我们的时间是很紧迫的。” 他也不想让翔子和杜雯在一起,虽然翔子能控制风的力量还拿着神剑默,但是夜族也有规定,夜族只能娶嫁夜族的人,即使她是族长的女儿,面对族规也是不讲情面的,他也知道杜雯在这样和他暧昧下去,纠缠不清,肯定会出大事。 “这样吧,就让这小子在这里休息一晚,我们就先往山下爬,到了明日他休息好了在追上我们。”奴也想着能摆脱翔子,关于救出族人的事,他还是指望仆能够调遣忠堂的人。 “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反正我就是要明天和他一起下山,如果你真的要走,那你自己先走吧。”杜雯好不容易才和翔子重逢,又怎能和他分开。 奴当然不会留下杜雯,怒视着翔子,也无可奈何:“好吧,那我们就明天在走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翔子醒来只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杜雯,却不见了奴的身影,他惊坐而起,心道:“难道他趁着我们睡着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下山去了吗,可他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呢?” 然后将声旁的杜雯喊醒:“奴大哥不见了,他是不是一个下山去了?” 夜族的人睡觉的时间是很少的,若是平常在翔子醒来的时候,杜雯肯定会被惊醒,由于这两天的劳累才没了警觉,杜雯揉着惺忪的双眼,看了看四周说道:“他不会自己一个人下山的,应该是找下山的路了。” 翔子看到她像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说道:“你要不要在睡一会,我们在这等到他回来就是了。” 杜雯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们夜族是很少睡觉的。” 这时从山林里传来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两人都朝那方向看去,那人正是奴,原来他趁着二人睡觉的时候,就查看了一下下山的路径,顺便在山上捉了两只野鸡。 翔子看到他手中提着的野鸡,喜道:“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下山去了呢,原来你是去打猎去了,现在我的肚子早就空了,这下可以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了。” 奴看到他嘻嘻哈哈的样子,脸色却是很不开心:“你肚子饿了那就自己处理。”扬手将两只野鸡扔到他脚下。 杜雯也看出奴对翔子有敌意,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奴也不理会便转过身去坐在草地上。翔子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对杜雯说道:“等着我把它们烤熟了,保准你赞不绝口。” 看到杜雯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朝左边的一个圆石走去,那石头通体黝黑,表面也没有一点污斑,看上去倒是很光滑的样子,在圆石的上面是一个小平面,正好可以当作一个小案桌来处理野鸡。 翔子想将上面的尘土擦一下,当他的手刚触到那黑色的石头上面的时候,就感觉到石头异常的冰凉,吓的将手缩了回来,惊奇的看着黑色的石头:“这石头好奇怪啊,怎么会这么冰啊。” 奴没声好气,头也不回的接着他的话:“现在是早晨,石头上还尚有晚上的凉气,有点冰是很正常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翔子知道这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杜雯看到他的神色快步走到他身前,试探的用手摸了一下石头,刚触到石头也吓的将手缩了回来:“怎么会这样?这石头也太奇怪了。” 奴听到杜雯的话,也觉得感觉有点古怪,快走了过去,用手摸了一下冰凉的石头,紧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也没有半一头绪。 翔子也看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从怀中拿出短剑,然后将一只野鸡放在黑色的石头上,说道:“不管它是什么石头,先把野鸡处理了在说。” 杜雯疑惑的说道:“难道这是一个宝石吗?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黑色的宝石,并且还是冰冷的宝石啊。” 翔子却不关心这是不是宝石:“管它是不是宝石,就算是宝石我们也不能将它搬下山去。” 说着举着短剑将那野鸡的头剁了去,他知道短剑锋利无比,也没有用力,不过还是斩在了那个黑色的石头上了。 在短剑斩在黑色石头上的一瞬间,黑色石头发出‘咔’的一声,整体都出现了裂纹,像是要破碎一般,并且从裂缝中还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翔子惊的退后了一步:“啊,不好这石头要碎掉了。”他又急忙将已经被斩去头的野鸡拿了起来。 那黑色的石头上的裂纹突然冒出了几丝黑气,接着又从其他裂缝中冒出了几丝,“这是怎么回事?那石头怎么会往外冒黑气?”杜雯也向后退了一步。 翔子一想到黑气便知道事情不妙了,想到自己的狼人和遇到的怪物身上都冒着黑气,难道这石头也是怪物吗?随即喊道:“这石头里面肯定是怪物,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这只是一个会冒黑气的石头,怎么会是怪物?”奴一直对他有意见,却不相信他说的话。 那石头上冒的黑气越来越浓郁,并且都汇聚在石头的上方,翔子总感觉事情不妙:“快跑啊!” 他丢掉野鸡,抓住小菊的手便欲跑开,奴也想着跟着他们跑,刚跑了几步, 那黑色的石头‘咔’的一声,整个都破碎开来,一团黑气涌上空中,随即便传来洪亮的狂笑声,并且那种邪恶的感觉,听的都让人毛孔悚然,惊心掉胆。 杜雯回过头看向空中的那团黑气:“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快点跑吧,那个肯定是怪物。”翔子只知道很危险,头也不回的拉着杜雯的手就跑。 这时又从那团黑气中传来狂笑的声音:“哈哈……我终于出来了了,真没有想到我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第六十六章 恶魔构天 三人听到那黑云中有声音传出,都惊得朝那黑云看去,只见那黑云耸动,团团旋转,邪风在旁呼呼作响,杜雯看着心里也有点害怕,声音颤抖的说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翔子握紧手中的短剑,已经猜到那个东西肯定是个厉害的怪物:“我也不知道,好像那东西会说话,看样子肯定不是好东西,我们快些逃,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这时那团黑云中继续传来狂笑声,声如钟鸣,音如鬼吼,听的让人不寒而栗。奴却是愣愣的看着那团黑云,不做动作。 翔子二人跑了几步,发现奴还站在原地,急道:“奴大哥,不要站在那里了,快点逃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奴凭着有罡体护身,对那黑云也不畏惧,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黑色的云雾会说话,一定要探个究竟:“你们先走,我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杜雯拉着翔子的手道:“他不走就让他在那里呆着吧,我们快些走。” 看到奴面不改色的样子,只得和杜雯一起跑了起来,随后那半空中的黑云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接着便动了起来,从奴头顶掠过向翔子二人追去。 奴看到黑云并没有向自己冲来,而是向翔子二人追了过去,他也慌忙追赶过去,吼道:“小心,黑云追你们去了。” 翔子回过头,发现那黑云已经到了自己上方,吓的惊叫一声,随后黑云在他们前面坠去,在地上快速旋转着,紧接着黑云越来越淡,然而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什么怪物?是人?”杜雯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由的惊道。 翔子也从淡淡的黑云中看到了那个人影,却也感到奇怪黑云中怎么藏着一个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底气不足,声音颤抖的询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黑色的淡云逐渐消失,那人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却是一个全身黑色的怪物,那人全身都是黑色的,可以说完全是由黑色构成的,有人一样的胳膊和腿和人一样的手脚,还有人一样的身体,但是没有衣服没有头发,就连五官也没有,全然是黑色,就如黑色的影子一般,那黑色的影子说出话来:“是你从封印中把我解救出来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翔子二人和刚刚跑过来的奴,三人都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色的人影,虽然没有看到他张口说话,但也知道就是他说的。 翔子握紧手中的短剑,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黑色人影说道:“我不是什么东西,哦不对,我是东西,好像也不对。”他又举起右臂做抓头的动作,茫然道:“我自己到底是不是东西?” 杜雯听他傻里傻气的语气,禁不住笑出声来。 那人影突然发怒的厉声喝道:“不准笑!我不是东西,我是构天,是伟大的魔。” 杜雯听到他的暴怒声也止住了笑,但也被他吓了一跳,不由的抱住了翔子的胳膊。 翔子从小在村庄里也没有听说过魔,疑问道:“你是魔,那又是什么东西?” 构天怒也不容他在对自己的名讳作侮辱:“我什么东西都不是,我就是伟大的魔。” 由于封印地灵的封印被赤里破掉了第一层,而每一层封印关联着其他各处的封印,一旦受到破坏,就会导致其他各处的封印受到震荡,刚好封印着构天的困魔石被翔子的神剑击破了,困着构天的困魔神石,因为封印受到影响,困魔神石的禁锢也便减弱了,所以构天才能得以逃脱。 奴和杜雯在夜族也听说过魔的传说,可也不敢相信站在眼前这个黑色人影就是传说中的魔,不过还是吓的向后退了几步。 翔子见状便问道:“你们知道魔是什么东西吗?” 杜雯神色担忧的点了点头:“魔是非常可怕的怪物,传说中的魔是邪恶凶残的,他们都是残害生灵和为所欲为的怪物。” 构天哈哈笑道:“想当年如果不是地灵的出现我也不会被封印在此地,不过它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他也被封印着,而我又可以在人间逍遥快活了,这是意外的开心。” 说完又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看到自己的手臂都是黑色的,哑然制住了笑声,低下头看了一眼身体也都是黑色的:“该死的困魔神石,又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又抬头对翔子说道:“我虽然是魔,但是我还是懂得知恩图报,是你把我放了出来,我就帮你完成一件事吧,你有什么事要做,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完成。” 翔子听杜雯说魔是无恶不作的怪物,却也暗自责怪自己失手解放了他,又不知道他又会做什么坏事,听到他要报答自己,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你要真的要报答我,我让你做的就是以后不准在杀人,这个你做不做的到?” 杜雯以为他会让他去救自己的族人,如果是让他救族人那是轻而易举,听到他的话,却是很失落,不过转念一想他这样做也是非常明确的。 “不杀人,在人间还有什么乐趣,这个我做不到,不过不杀你们还是可以的。”构天的魔性就是喜欢杀戮,只有杀戮才能让他感到快乐。 翔子心中一寒,看他的意思要以杀人为乐,那自己放了他,岂不是成千古罪人了:“为什么你做不到,难道你就不能不杀人吗?” “除了杀人我还真的没事做,不过我不杀你就是了。” 在旁的奴对他虽有畏惧,但也不相信魔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握紧拳头,猛喝一声:“魔头,让我告诉你,人可不是随便就会被你杀掉的。”然后向构天冲了过去。 虽然构天没有五官,但也可以看出他的嘲讽之意,冷笑一声:“不自量力,那就让我尝一尝鲜血的味道还有没有当年的那种美味。” 奴挥拳使足全力朝构天打去,在他就要打在一动不动的构天时,只见构天右臂一摆正中奴的腹部,奴瞬间被击出丈外,摔倒在地吐了两口血。 翔子和杜雯同时一惊,都没有想到构天动都没有动一下,竟然将刀剑不入的奴,一招击飞,而且还打成了重伤,看到构天没有要就此罢手的意思,正向奴缓步走去,急忙喝道:“不要杀他。”然后和杜雯一起朝奴跑了去。 构天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好,我不杀他,这样我帮你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这样我也不在欠你的了。” 翔子扶着受了重伤的奴,急道:“奴大哥,你怎么样?你千万不要有事啊!”转头怒视着构天气冲冲的道:“你怎么可以伤他这么重。” “我可以原谅你这么无礼的和我说话,他只是受了伤,还死不了。”构天不屑的看着他,他并没有用尽全力,只是用力一成而已。 奴看到杜雯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你们放心我还不会死的。” 翔子听了他的话也就放下心来。 构天仰天长啸:“我终于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哈哈哈……”突然想到困魔神石是上等灵石,怎么会被那小子给击破,难道他懂得击破的方法吗?转过身对翔子说道:“你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将困魔神石击破的?” “困魔神石?”翔子疑惑的看着他。 “就是封印我的那块石头。”构天解释道 翔子也明白他所说的就是那块黑色的石头:“我就是用这把剑将那块石头击破的。” 构天精神一阵,惊疑道:“剑?”快速行到他的身前,惊异的打量着他手中的短剑,看到他手中的神剑默,突然他桀叫一声,惊恐的后退数丈,几颗苍老的古树都被他撞的断倒在地,神色恐慌的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把剑怎么还存留在世上。” 翔子却不知道他为何见到自己手中的短剑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你认识这把剑?”见那黑影没有理会他,又对杜雯说道:“他这是怎么了?” 杜雯也感到很奇怪:“他好像很怕你手中的短剑的样子。” 翔子自语道:“他难道真的认识这把剑?” 构天突然吼叫一声,惊恐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默?” 第六十七章 一啸惊天 翔子这也确定他认得手中的剑,但还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害怕: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默关你什么事?” 构天怒声喝道:“那把剑当然关我的事了,你快点把它销毁掉,不然我就要杀了你们。” 刚才他还说不会伤害自己的,看到手中的剑,怎么突然之间就改变了注意了,翔子时刻准备着体内的能量,不敢大意,警惕的看着他,说道:“我为什么要销毁我的剑,你难道是害怕这把剑。” 构天恶狠狠的怒声道:“我被封印在困魔石中不知道多少年了,受了多少罪,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把剑,现在你竟然将它拿在我的面前,不可饶恕,真是不可饶恕,你到底愿不愿意把它销毁掉?” 翔子也知道这把剑是销毁不掉的,更何况听了他的话,也知道这把剑是他的克星,就算是能被销毁他也不会把它销毁,道:“我当然不会销毁它,你不是答应说不会杀我们的吗?难道你说话不算数吗?” 构天缓步向前走去:“我是魔,我说的话当然不算数了,既然你不肯销毁那把剑,那我就将你们全部杀掉,然后在销毁那把剑。” 听了他的话翔子一把将杜雯拦在自己的身后,右手紧握短剑护在胸前,左手汇聚着体内的能量,想到他一招将奴打成重伤,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也是毫无胜算,但此时情形也是逃不了的。 构天黑色的身影向前冲了数丈,猛然停住身形,又向后退了数丈,他可知道那把剑的威力,若是被伤到一点皮毛,那可要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他可不愿在冒这个险,只见他化作一团黑云冲向空中。 那黑云直冲云霄,发出一声响彻天际,震耳欲聋的长啸声,翔子和杜雯急忙捂住耳朵,但还是能听到嗡嗡闷响。奴也是勉强能够忍受那刺耳的长啸声,不过脸色却显得更为难看。 三人疑惑不解,他这是在干什么? 长啸声停了以后,杜雯脸色阴沉的说道:“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要杀了我们吗?” 翔子直视着天上的黑云,也猜不透什么原因,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在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天上的黑云也只是静静的呆在半空中,没有半点动作。 受伤的奴坐在地上,无意间看到前方的一个黑点,看样子是在向这边移动,而且那黑点越来越大,奴惊道:“不好了,你们快看前面!” 两人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杜雯恐慌的说道:“那是巨鹰,他把巨鹰召引过来了。” 翔子惊恐的看到四周又出现了十几个黑点,看样子都是向这边移动的,霎时间不知所措,看着那十五头巨鹰从四面越来越近,便持着短剑竖在眼前召唤狼人,随着他的召唤一股黑雾从短剑内涌出,伴随着一声狼吼,一头巨狼出现在眼前,当看到召唤出来的巨狼的时候,惊叹不已,这巨狼竟然多了一对黑色的巨大巨翼。 杜雯看着巨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巨狼怎么多了一对翅膀,它的翅膀好熟悉啊,对了,是巨鹰的翅膀,这是怎么回事?” 翔子顿感迷茫,不知道什么原因,想到之前在路上村民对抗怪物,听杜雯说,巨鹰和狼人都化作黑雾涌进了短剑中,说道:“难道是巨狼和巨鹰合体了?” 在一旁的奴惊道:“合体?” 杜雯眉头深锁:“看样子它们好像真的合体了。” 此时十五头巨鹰已经近在眼前,构天也变成了黑色的人影坐落在他身边的一头巨鹰背上,那巨鹰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如他的坐骑一般服帖温顺。 构天看到具有翅膀的巨狼,略带轻蔑的说道:“我还以为这小子召唤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你啊,萨克斯好久不见。” 萨克斯便是巨狼的名字了,巨狼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嘴角狰狞,露着黑色的獠牙,殷红的双眼直瞪着半空中的构天,不断发出呜呜声响。 构天又道:“不管怎么说,当年我们也一起合作过,没想到现在你倒是成了这幅模样,而且还成了默的奴仆。”他惋惜的摇了摇头又道:“真是为你感到心寒了,现在我要杀了那小子,然后在销毁默,看在你我曾经相识的份上,我劝你不要插手。” 巨狼扇打着巨翅,飞到半空与构天持平,愤恨的吼叫两声。 构天却能懂得它吼叫的意思,冷笑道:“主人?你说他是你的主人,萨克斯你当年的勇气和霸气呢?你真愿意认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主人,你真会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真是太好笑。” 他话刚说完,巨狼猛然向他冲了过去,构天神色未变,像是不出他所料一般,而在他身旁待命的十几只巨鹰,挡在了巨狼的面前。 构天笑道:“你如果真的还有本事那就把他们都除掉。” 那十四头巨鹰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一起朝巨狼冲去,霎时间天上黑影晃动,十四头巨鹰和一头带着翅膀的巨狼厮杀在了一起。 翔子听到构天叫巨狼萨克斯,又听到他的话,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看到巨狼面对十几只巨鹰,神色也张慌了起来。 杜雯在旁喊道:“他们打起来了!” 翔子心里不住的喊叫:“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能让巨狼死掉,我该怎么办。”看着被围击的巨狼,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持剑将那些巨鹰全部杀掉。 他怒视着构天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构天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默的存在就是我生存的威胁,只有将默销毁掉,我才能安下心来,而你却是默的主人,那就一定要先把你除掉,我才能有机会销毁默。” 翔子看着空中战斗的情景,巨狼虽然不失威风,但已经渐渐落入了下风,构天说道:“我从封印中逃出来已经变得很弱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弱,以你现在的实力,阻挡不住我做任何事。” 随后围攻巨狼的十四头巨鹰,有四头巨鹰嘶吼一声,突然转移目标,向翔子的方向冲去。 那四头巨鹰飞行的速度,在离翔子百丈远的时候,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这都是因为它们害怕翔子手中的默。 翔子紧握着手中的短剑,愣愣的看着冲下来的四头巨鹰。 在一旁的杜雯大喊道:“巨鹰冲下来了,这下我们死定了。” 翔子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们快走我来挡住它们。” 杜雯说道:“你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死一起死,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构天冷笑道:“你们谁也走不了,方圆千里的怪物都向这山下汇集,你们都准备受死吧。” 想到从四周飞过来的巨鹰,他说的话也不是不能信,若是方圆百里的怪物都来这里,那事情就更糟糕了。 第六十八章 大战一场 此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没有多长时间,因为巨鹰已经冲到眼前,他只好汇聚体内的能量,将一个风柱抛了出去,风柱脱手迅速膨胀,旋转着挡住了巨鹰的去路,巨鹰也惊得向后飞了丈远,这也只能挡住它们一时,只是为争取逃走的时间,却不料杜雯并不愿意走,想到受重伤的奴,也不易逃脱,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山下有怪物围着,那真是小命难逃,此时他也没了抉策。 构天看到翔子随意间就能唤出风柱,也心感好奇,说道:“一个普通的凡人,竟能掌握自然之力,看来你还真是有点本事,可惜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翔子也意识到自己身负着重大的责任,就如酒鬼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不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尊者,愤恨的说道:“我是不会死的,就算死我也要先把你除掉。” 构天冷笑道:“这世上除了地灵和天道者是没有人能杀了我的,想要杀我?哈哈……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翔子道:“你既然这么害怕我手中的剑,那这把剑一定能将你杀死。” 构天又突然笑道:“难道我怕默,默就能杀了我吗,看来你还是不了解默,你还是把它摧毁掉的好。” 翔子道心里也很畏惧,说道:“你肯定是怕我杀了你,不然你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构天道:“萨克斯的本源和我是一样的,你怎么没有用默杀了它。” 翔子心道:“难道默杀不了他,只能像控制狼人一样被控制住?” 风柱旋转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威力也减弱了不不少,四头巨鹰嘶吼一声,冲破风柱向翔子冲刺而下,势如猛虎,欲要将敌人撕碎,虽然它们都害怕默的威力,但对于构天的威慑力不容抵抗,只好冒死相拼。 翔子护在杜雯和奴的身前,握着默的右手也开始不住的颤抖。 巨狼在空中被缠的也脱不开身,当注意到翔子身处危险的时候,嘶吼一声,突然间化作了一团黑雾,从那十个巨鹰中逃了出来,并向翔子冲来,誓要劫在那四头巨鹰之前,因为它所有的一切都寄存在了翔子身上,如果他被巨鹰杀死,那自己就会永久的被封印在剑中,永世不见天日,这也是巨狼一直保护他的原因。 那十头巨鹰见到巨狼化作黑雾从包围中逃了出去,它们也都立即化作黑雾前去追赶,十团黑雾互相缠绕,紧接着汇聚成了一条丈余粗的黑雾,紧跟在巨狼后面。 瘫坐在地的奴,也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说道:“你们快向后面逃走,我来挡住它们。” 翔子道沮丧的说道:“我们是逃不了的,在山的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怪物在守着,再说我们这是在山顶上,它们都会飞,我们肯定都会死在这里的。” 奴捂着胸口,勉强的站了起来,说道:“那魔怪的话怎么能信,你们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我祈求你一定要保护好雯儿,去古木城找到仆以后,一定要救出我们的族人。” 翔子道:“这…” 奴又对杜雯说道:“雯儿,以后你可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而此时那四头巨鹰张着巨口已经尽在眼前,而奴也已经冲在了前面,翔子一把又将他拉到了身后,说道:“我不会这样送死的,就算你死了,我们也逃不了。”又转向巨狼的方向,厮力喊道:“巨狼,快点救我们。” 化作黑雾的巨狼,突然间变成了带着翅膀的狼人,此时已不是在飞行,而是随着惯性坠落,身体趁着前冲的惯性如脱弦的利箭一般飞射而去,虽然身体不受控制,狼狈不堪,但速度确是快了许多,而它前冲的目标正是那作威作势的四头巨鹰。 巨鹰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在最后面的一头巨鹰转过头看了一眼,看到翻滚而来的狼人,猛拍翅膀欲要逃走,却已不及,伴随着巨鹰的悲鸣,一起被砸个正着。 翔子一直都在注视着狼人的状况,当看到狼人就要撞到巨鹰的时候,惊叫一声,就拉着杜雯和奴向右边扑倒,并滚动了丈远。 狼人和四头巨鹰一起坠击在他们身边不远处,击起无数碎石,撞倒了二十几棵苍老的古树才停了下来。 狼人拍打了两下折损的羽翼,双爪撑地,晃了晃沾满土沙的脑袋,对着倒在地上的蠢蠢欲动的四头巨鹰,嘶吼一声。 很明显那四头巨鹰受的伤要比狼人重,狼人也没时间顾及它们,两跳一跃,便到了翔子身前,并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此时那空中的黑雾也变成了十头巨鹰,正在半空中环绕着,像是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刚从惊险中反应过来的三人也都警惕的抬头看着空中的巨鹰。 翔子心想:“如果依靠狼人,肯定是对付不了这些巨鹰的,它们既然都是怪物,我手中的默是它们的克星,可是它们都在天上飞,我又怎么能攻击到它们呢?” 此时体内的能量也耗掉多半,在制造风柱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奴本已是受了重伤,刚才那么一躲,震到伤口,肝肠欲断,差点昏厥了过去,在杜雯的搀扶下才勉强的坐了起来。奴道:“我们都死在这里,我们的族人该怎么办?谁会去救他们?” 杜雯也伤心的滴下了眼泪。 在空中旁观的构天突然笑道:“看到你们一个个绝望的表情,是多么开心的事啊,我最喜欢这种感觉了,悲伤,无力,痛恨,哈哈…” 翔子恶狠狠的看着空中的黑影,说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在此之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在潜意识里通过能量把自己的神识穿给站在身前的狼人。 狼人通过他传来的神识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怒吼一声,转过身,宽大的利爪一把抓住翔子的双腿,将翔子抓了起来,将他拿在手中,然后拍打着羽翼向空中飞去。 杜雯见到狼人抓到了翔子,还以为它要害他说道:“它这是要干什么?” 翔子看到杜雯担心的看着自己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要和他们拼了。” 他正是要借助巨狼飞的能力,手刃巨鹰,也就是他的身体成了巨狼的武器。 狼人拍打着黑色的羽翼,右爪抓着翔子的身体直冲向那十头巨鹰, 他手中的默只要伤到巨鹰皮毛,他们将受到无尽的痛苦,经过几个轮合,又有五头巨鹰都受到致命一击,瞬间化作黑雾,然而黑雾却向构天的身体涌去,像被他吸蚀了一般。 构天看到狼人挥着翔子的身体,那几头巨鹰却也不敢靠近,顿时怒意突生,喝道:“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快些将那人杀掉,如果你们在要后退,我会让你们比被默杀掉还要痛苦百倍。” 那几头巨鹰听到他的喝喊声,一齐悲鸣一声, 愤怒的朝巨狼冲去。 翔子虽然有默在手,但默始终是一柄尺余长的短剑,他体能有限,在半空中左右颠簸,脑袋都有些晕乎乎了,面对不顾生死的巨鹰,也是力不从心。巨鹰此时也变得更为的残暴,凶狠,黑色羽翼拍打着声音,如同在演奏死亡的乐章一样阴森恐怖。 狼人左挡右闪,右爪也不敢稍用大力,在躲闪之际,翔子一剑刺中一头进攻的巨鹰,瞬间便化做了一团黑雾,而其他几只巨鹰没有丝毫停顿,张着血口,义无反顾的直取翔子的性命。 第六十九章 惨入魔手 在危难之际狼人急忙将翔子收了回来,并从巨鹰之间的漏隙中逃了出来,后撤数十丈。 翔子虽然被救了下来,不过他背上还是被巨鹰伤到了,霎时间,血流如柱,若不是他体内的能量在抗制着,当时他就会被巨鹰咬死了,他痛叫了几声也不敢用手触摸伤口。 在地面上的杜雯,泪流满面,喝道:“翔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奴看着在空中痛叫的翔子,心中也下了决定。 黑色的血液顺着翔子的身体,流到狼人的利爪上,血刚触到狼人的利爪便被它吸食掉了,狼人殷红的双眼,逐渐变成了血红,如红宝石一般散发着亮丽的光芒,它突然狂吼一声,声如雷霆,响彻天际,正向它们冲来的巨鹰,也被吼声惊的停了一下。 坐在巨鹰背上旁观的构天,惊呼道:“血咒?”看到狼人的异样,更加确信那正是魔族的血咒,这也让它想起了被封印之前的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个又敬又畏的名字浮上心头,天道者。 翔子体内的能量一直在治愈着他身体的伤,伤口也渐渐止住了血,痛心彻骨的疼痛是不能避免的,他紧紧咬紧牙关,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点疼痛对于死亡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是我将魔放了出来,我就要把他除掉,我不要做千古罪人。不过回头一想,构天的实力远非自己的想象,若是除掉他有点痴人说梦了。 命只在旦夕间,回头看了一眼满是忧虑和恐惧的杜雯,心中有千般不舍,这一切灾难都是自己引发的,只是惭愧履行不了帮助杜雯救护族人的誓言。 狼人又怒吼一声向那几头巨鹰冲去,之前那四头袭击翔子的巨鹰,也加入了战斗的队伍,已经食过血液的狼人,经过血咒的强化,实力更为强大,它也不能在让巨鹰伤到翔子,飞行的速度明显的快了许多,巨鹰身形庞大,本来就是不易团体作战,十几头巨鹰并排飞行着,相互之间的距离也有数丈,这也就给狼人击败它们的机会。 翔子伤口痛得身体都在瑟瑟发抖,手中紧握着神剑默,并通过意识吩咐狼人,不要理会他的伤,一定要将巨鹰全部除掉,狼人虽然不愿在让他冒险,但是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狼人身影迅速,翔子把握好时机,经过五个回合便除掉了六头巨鹰,不过他的身体也变得非常的虚弱。 那剩下的几头巨鹰也都有了惬意,嘶叫几声,也不敢在向前冲。 巨鹰的消失也在构天的意料之中,他深知血咒的威力,还好化作黑雾的巨鹰都涌进了他体内,成为了他的能量,但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消灭翔子,喝道:“你们这些废物,快些杀了那个男人。” 狼人向正在指挥作战的构天冲来,在他还没有冲到巨鹰身前的时候,构天已经化作一团黑雾,悬挂在半空中。 那头巨鹰看到狼人冲了过来,正要转身逃跑,就已经被翔子挥剑刺死,化作黑雾,涌向构天的体内。 构天道:“想要刺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 翔子恶狠狠说道:“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构天冷笑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用不到我杀你,你也活不到明天,哈哈,你死了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构天并不知道他体内有参悟天书获得的能量,猜想他定会重伤而死,心里更是欢喜之极。看到他虚脱无力的样子,连握紧默的力气都快没了,对他的防范也就少了三分。 翔子也能感觉到体内残余的能量在治愈着他背上的伤口,那种暖暖之意,倒是有种重生的感觉,若是能一直在这种感觉下,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虽然性命不会因为伤口而丢掉,眼前这个强大的敌人,却不知道该怎样对付。 在下面的杜雯,喊道:“翔子,你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是杀不了他的,你就让狼人带着你逃走吧!” 在一旁的奴,愣愣的看着空中,他也希望翔子能够逃走。 翔子听而不闻,心里则是想着怎样杀死构天的方法,当看到构天一副高高在上,放松警惕的时候,心里便有了主意。 经过血咒的牵制,他早已和狼人能够心灵相通了,将自己的计划,通过意识告诉了狼人,而他更是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此时那十几头巨鹰,相继向他们冲来,当然他也没有精力在和巨鹰耗下去,要想结束这场恶战,就必须把操控巨鹰的构天除掉。 随着狼人怒吼一声,便抓着翔子朝构天冲去。 杜雯看到他根本就是去送死,哭喊道:“不要…” 奴也低下头,不忍在看,从狼人前冲的一刻,便看到了他必死的结局。 没有面孔的构天,也看不出他的冷笑,鄙夷,从他不作躲闪的动作,便显示出他的轻蔑,自信,已经完全不把翔子放在眼里。 狼人嘶吼着,举着抓着翔子的右爪,顷刻间,便冲到构天的面前,而构天身形向前一闪,黑色的手掌便牢牢抓住了翔子的脑袋,一团黑雾紧紧包裹着翔子的脑袋,仰头大笑道:“什么天道者!什么神剑!我伟大的魔构天,再也不受你们的威胁了,我要主宰人类,我要掌控一切,我要让人间成为我的乐园。”他虽然控制住了翔子,并没有立刻下杀手,又对狼人说道:“萨克斯,多年前的老朋友,你就和你的主人一起在这世上消失吧。” 因为翔子已经通过意识对狼人下了命令,他也只能怒声嘶吼,坐一些不明显的抗争。 杜雯看到构天抓住了翔子的脑袋,吓的险些晕厥了过去,她的呼喊也显得沧桑无力,而在下一刻,便听到撕心裂肺的桀叫声,声音尖锐凄惨,那十几头巨鹰闻声都吓得落荒而逃。 杜雯也惊的打了个冷颤,定神一看,原来那声音并非出自翔子之口,从下面的角度看上去,却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构天抓住翔子的脑袋时,翔子只感到脑袋晕沉沉的,连丝毫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了,在构天延迟杀他的时间里,他凭借着坚毅的意志,单手握着默,冷不防的刺进了构天的身体。 那把用五彩神石铸造的神剑,本身都具备无上的神力,构天乃是魔气之体,恰巧引发了神剑中的神力,被神剑刺中的构天,瞬间便被神剑压制住,同时也没有了杀死翔子的能力,他只想挣脱神剑的压制,在他尖锐的桀叫声中,欲想用双手将神剑从体内拔出,无奈怎么也抓不住剑刃,他的双手如被气化了一般,什么东西也抓不住了。 这么强烈的反应,也是出乎翔子的意料,翔子本以为用剑刺他,只会让他放开自己,没想到会让他受如此的痛苦折磨。 第七十一章 千兽齐聚 这件事他早晚都会知道,奴也不再隐瞒:“天煞祭是西域古族一年一度祭祀天煞星的日子,在古族的人认为天煞星是最邪恶的征兆,天煞星出现的时候,他们认为就会带来灾难,只要将人的血肉之躯贡献给它,便可以消除灾难。”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翔子当然不会认为天煞星是真的能带来灾难,这肯定是古族的荒谬的迷信,喃喃自语道:“血肉之躯?那岂不是他们要祭祀的人都是你们的族人?” 奴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天煞祭之前赶回西域,不能在让族人死在他们手里。” 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件,翔子听了奴的话逞强的要站立起来,有雯儿在旁边扶着才幸免摔倒,杜雯急道:“你要干什么?” 翔子脸色苍白,体内的能量流逝的太多,以致于说话都感到无力:“我们要快些赶路,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而耽误了时间,一定要赶在天煞祭之前赶回西域,救回你们的族人。” 杜雯看他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行走,更何况这里离西域有千里之遥,岂是一时半刻就能赶到,想到他为了帮助自己,不顾自己的伤,心中感激之意更为浓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以在继续赶路,况且下山的路这么危险,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翔子伸手抚摸一下略敢沉闷的胸口道:“我身上的伤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奴大哥说的对,现在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如果在不抓紧时间赶路,就来不及在天煞祭之前赶回去了,我这点伤和你们的族人的生命相比跟本算不了什么。” 杜雯耿直的看了一奴,意思就是要等到翔子的伤好些在赶路。 奴也明白她的意思,但,那是万万不能的:“难道你不想早点救回我们的族人吗?” 杜雯又看了一眼身体虚弱的翔子,哽咽道:“我也想啊,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 翔子看到杜雯为自己的安危如此担心,心中突兀的难过,酸楚,心想:‘在这个世上能关心自己安危的人,还能有谁?’说道:“雯儿,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在过一个时辰我的伤就会好很多了。” 杜雯热泪盈眶的说道:“我也想早点回去救回自己的族人,可是我知道我自己太弱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受难,我真的害怕回去以后,又像五年前一样,自已又是什么也做不到。” 翔子也明白她的心情,就像李大叔在面前被贼兵杀死一样,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能做,安抚道:“不用怕,等我身体恢复了能量,我们就能很快到达西域了,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的。” 杜雯对古族的实力还是很了解的,道:“我心里也是有点担心。” 翔子道:“你担心什么?” 杜雯道:“我担心我们救不回我的族人,那些古族的人手段凶残古怪,我是真的很害怕。” 翔子又道:“你忘了我还有神剑吗,到了古木城我们还可以在找些帮手,现在你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 奴到四周打探了地势情况,寻到可以便捷下山的路,在他夜视眼的特殊能力的帮助下,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山的上半部分生长着树木,山的下半部分则是险峻的山石,如上山的情况一模一样,待确定了下山的路线就迅速回去和他两人会合。 翔子身体还是很虚弱,在加上是晚上,也看不见下山的路,奴只好背着他向山下爬去。 翔子在奴的背上,对奴又敬畏三分,他知道奴也受了很重的伤,却还能载着自己,但最让他疑惑的是,奴身上的伤疤是怎样造成的,虽然隔着衣服,还是能感觉到他背上凸兀不平的伤疤,对于别人的私事,和自己毫无关系,也就没有开口去问。 …… 在铜陵山一带,位于中东部,数千奇形怪兽相聚于山下,种类过百,有相似的容态身型,却又不相同,总有相差之处,或角,或鳞,或四肢,或毛发,或声或色,各有各异,这些怪物都是从千里之内的郊外先后狂奔而来的,皆都守候于山下,似是在等侯着什么…… 野蛮怪物从各个城镇外的郊外奔来的时侯,引起周边城镇内,严关城门,百姓惊慌错乱,谣言秽语满天飞,人人都怕那怪物会闯进城内,紧关房门,躲于房内,默默祈祷着灾难莫来。 千怪齐聚铜陵山,也引起了各大门派的注意,忠堂和义堂是最早得到消息赶来的,他们一众到了此地也只有隔着山丘相望,后来鬼王寨等一些小门小派,也相继赶来,看到忠堂和义堂的人,便都聚在了一起,话聊几句,都不知道为何众多怪物相聚于此,怪物众多,他们一百多人的队伍,也只能静观其变。 哈多从丰登城出来后,也跟随些怪物来到了铜陵山下,一个头戴盔帽,腰束虎皮锦带,随身挎带着银角佩剑,驱马与哈多平行,道:“哈王,你看前方有众多怪物相聚在这里,恐怕要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要不要去前面探个究竟?” 哈多一心想着天书的秘密,哪有心思在乎别的,道:“不用,抓到那个少年才是正事,他既然没有去丰登城,那就一定是要去古木城,前往古木城的路只有峡谷道一条路,那里有我们的重兵把守,料想他是不会走那条路的,现在他们也就只有爬过这座山了。” 那个精兵抬头看了一眼直插云霄,两边均看不到尽头的山石,说道:“翻过这座山?他们绝对做不到的!” 哈多道:“不要小看他们,已经过了数日,王上派来的精兵统领也应该到古木城了,你用飞鹰传书让他在去古木城的要塞埋伏起来,只要遇到年纪身形与通缉犯相似的,全部捉起来,等候我亲自审问。” 那人应诺一声,便驱马后退,他将食指与中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响哨,在空中跟随着的信鹰,闻声盘旋着飞落下来,落在那名精兵的肩膀上,精兵将写好的信条放入绑缚在信鹰右腿上的信桶中,并放飞了信鹰,然后又驱马向部队追了上去。 此处丘陵沟壑,崎岖不平,哈多一众人只好绕着圈子向怪物的另一面行去,一个随从的精兵说道:“哈王大人,追捕一个通缉犯的任务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怎么能烦劳您亲自来呢?” 哈多道:“那人并非常人,他知道一个秘密,我亲自来此地就是要活捉他,你们万万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那精兵也没有资格询问那是关于什么的秘密,想到哈王亲自追捕,那人定是非常了得,也是很重要的人物,说道:“我们绝对不会让哈王失望的,我们定会将那人擒来。” 当众人行到兽群后方的时候,穿过一个小山丘,便看到停在远处的人,看到那些人的衣束和形态,并且还明目张胆的带着刀剑之类的武器,一眼便认出那些人都是汗人,而且还都是反叛者,在哈多的带领下也不停缓速度,继续前进。 那个随从的精兵说道:“哈王,看那些汗人都是反叛者,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把他们都除掉?” 哈多道:“没必要,他们也是被怪物引来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理会他们,我们快点走!” 在山丘后面的众人,铁血门的卫斌说道:“大哥,你看前面有贼兵。” 众人一齐向前方看去,封君南顿感疑惑,看他们的衣服都是黄色的,也都是精兵,道:“贼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都是精兵。” 忠堂的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说道:“这些怪物从千里之外赶来,肯定会引起贼兵的注意,有贼兵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封君南向那说话之人看去,只见他白色衣着,眉清目秀,年纪不到二十,骑着高头大马,他也从未见过忠堂有这样的年轻人物,便问道:“敢问兄弟贵姓?” 那公子哥说道:“在下小小名头不足一提,以免沾污了封门主的耳朵。” 在封君南一旁的卫斌冷笑道:“笑话,笑话,这位公子是看不起我们义堂了。” 那公子哥连声谦虚道:“不敢,不敢。” 卫斌又道:“既然不敢,那又何不说,难不成忠堂的人胆小怕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说出来了。” 忠堂的人听后无不大怒,这般被义堂的人侮辱,可是从来没有的事,一个大汉怒声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汉子说着便欲冲上前去。 那公子哥手臂一摆,便制止住他冲动的行为,那汉子也不敢在向前冲,对这卫斌冷哼了一声,便退回原来的地方。 那公子哥说道:“衡量一个门派,若是为了一句姓名,而用胆小怕事这个词,这也只能出自小人之口。” 第七十二章 得知消息 那后面忠堂的汉子得意的接着说道:“我们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哈哈…” 卫斌恼怒成羞,气的欲言又止,脸色憋得突红。 封君南也感到面子不彩,道:“你敢说我们是小人!” 那身后的汉子见他如此大的反应,更加喜道:“我们又没有指着你们说,小人是你们自己承认的。” 鬼王寨的王平抢在封君南之前不耐烦的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们两家有矛盾,现在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听你们两家在这里吵架的。” 那几个随从的门派也随声称是。 封君南也只好闭口不言,当作与他不一般见识。 众人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那队精兵的身上,一个忠堂的帮众说道:“贼兵看到我们为什么不对我们发起攻击?” 那公子哥正色严谨道:“他们是在绕开怪物,看到我们又是不理不问,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了。” 那个忠堂的帮众又道:“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身份就是反叛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可以这样无视我们?” 义堂的一个帮众扬声道:“肯定是因为我们人多,他们怕了,他们不来惹我们,那我们就去拦截他们,把他们都杀的片甲不留,让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厉害。” 那人的话声刚落,便引起多数人的支持,有几人也附和着扬起了手中的大刀 “和他们拼了…” 那公子哥轻蔑的笑了一声。 卫斌瞪着眼看着他说道:“你笑什么?” 那公子哥说道:“那些都是经过训练的精兵,前方还有近千头怪物,你们这样冲过去,杀不杀的了贼兵是一回事,怪物受到你们的惊吓,定会转头冲过来,那时候想要逃也逃不了。” 义堂的那个帮众又说道:“怪物冲过来,我们逃不了,那些贼兵也一样逃不了。” 那公子哥抱拳对那人说道:“这位兄弟的豪义我是领会到了,我想在这里的这些人,没有几个人会拿自己的命去换贼兵的命的。” 本来跟着起哄的一些人听到他说要用自己的命换取贼兵的命,霎时间,噪杂充耳的闲言也变成了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封君南听到他的见解,却也有理,说道:“这位忠堂的朋友把情况讲解的这么透彻,那一定是有什么好的方法了,不如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那公子哥满面春风,谦逊的面带浅笑道:“封门主见笑了,我也只是分析了一下对战的利损,我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封君道:“难道就这样让他们从我们眼前经过?这也太失我们的汗人的脸面了。” 那公子哥一直在注视着那对精兵的情况,当看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身影时,只感到特别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不过看不到那人的脸面,倒也认不得他。 在封君南与他讲话的时候,那个兵官正巧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突见那人的面孔是在熟悉不过了,惊道:“是他!” 封君南疑惑道:“什么?” 那公子哥惊喜的笑出声来:“他竟然还活着,老天保佑,希望那个人也能平安无事。” 众人却不知道那公子哥所说的‘他’和‘那人’指的是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定是认识那精兵中的某一个人。 封君南见他又是惊又是喜,说道:“那认识那些精兵,他们倒是你什么人。” 那公子哥面目又变得阴沉道:“他们都是我的仇人,你们知道那个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谁吗?” 众人听到他说是仇人也都对他放松了警惕,当然他们也都不知道那个在最前的那个人是谁。 那公子哥见没人回答,又继续道:“那个人就是王下三法王之一的哈王哈多。”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封君南说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法王哈多?” 那公子哥说道:“三年前我曾遇见过他,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术把我的一个朋友变没了,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念着我的那个朋友,也不知道我那朋友现在怎么样,都是因为那个贼子才让我日夜牵挂,寝食难安,如今看到这贼子,我当然一眼就能认得出是他。” 封君南道:“原来你是和他有深仇大恨啊,现在他就在眼前,那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 那公子哥苦笑一声,说道:“以我们这些人的实力,恐怕还对他造成不了威胁,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精兵护卫,想要杀他可不那么容易。” 卫斌趁此机会冷言道:“笑话,笑话,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还没有与他交战,你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知道你是有何居心。” 那公子哥脸现怒色道:“我说的话,你们可以不信,但不要怀疑我的人品。” 卫斌继续调侃道:“我们又不曾与你相识,我们又怎么知道你的人品,即使你是偷鸡摸狗之辈,我们也不知道。” 那公子哥看到哈多还活着,他的心思早就不再这里了,若是平常有人这般抵触侮辱他,他定会说服他人,甚至用武力也毫不客气。他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愿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拦你不住。” 他一心想着他那个朋友的下落,不管是生死,只要有个音讯也就知足了,现今知道那人下落的也只有哈多一人了,看到哈多一行人行色匆匆,本以为他们是被这些怪物引来的,现在想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要跟着他才行,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阴谋。 那公子哥转身对身后的一个义堂的帮众说道:“你现在立刻回去和我师父说,我知道他的消息了。” 那名帮众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然后便驱马向远处驰去。 那公子哥回过身来,也无心打探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怪物,又对其他人说道:“这哈多诡计多端,此次他们必是有阴谋,我就不陪各位了。”然后他又对身后跟随的忠堂帮众说道:“你们就留在这里,如果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可帮他们一把。” 然后只见身形一闪便到了十丈外,又一闪便到了五十丈外,接着便不见了他的踪迹了。其他人看到他的身形也都自叹不如,只有封君南看出了他的身法,惊道:“鬼步!” 第七十三章 群兽暴走 在旁的卫斌听到他的话,神色惊疑道:“鬼步不是神通子的绝技吧,怎么这小子也会。” 封君南也不猜不透其中的原委,沉思道:“不知道这小子与神通子是什么关系。” 卫斌便向忠堂的帮众问道:“那位少年是你们忠堂什么人?怎么会使用鬼步?” 在最前面的一个忠堂帮众见到他们个个惊叹不如,满脸得意的说道:“他可是我们副堂主的弟子,那是当然会鬼步了。” 封君南这也知道那少年为何嚣张跋橫,沉吟道:“怪不得,原来他是神通子的徒弟啊。” 那公子哥走后剩余的其他人对山下的怪物也没有了其他的主意,鬼王寨的人本来就是要投靠蛮族的,正在想方设法的和蛮族建立关系,来此与其他门派相会也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在没有获得蛮族的认可时,也不能和其他正派的关系打破,这样静静的等待,也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了。 那个公子哥打扮的少年便是神通子的徒弟陈小菊了,她女扮男装也是为了在江湖上行走方便,她从忠堂出来后,不管是在什么人面前也没有自报过姓名,除了忠堂的人,便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走访多处城镇,也都是为了神通子的嘱托,也是为了自己的日夜牵挂的解脱,寻找翔子的下落。 小菊依靠着鬼步,无声无息间便快要追上了哈多一行人,她的目的只是跟踪,看看他们是在搞什么阴谋,为了防止被敌人发现,她也就远远的在后面跟随着。 那将近数千头怪物,在山下也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时不时传来几声怪物嘶哑的吼叫,除此以外就是在山下静静的等待,过了许久也没有任何一头怪物想要离开的趋势,如同经过商量后一般,更像是等待着什么东西出现。 在哈多一行人快要穿过怪物的后方时,突然间从空中传来一声凄惨的桀叫声,那声音凄惨悲凉,像是在十八层地狱中的鬼魂发出的一般,声音洪亮缭绕,只此一声,余音回长,渐渐而止,所听到那声音的人,心里都会感到恐慌不安,更不知道那声音出自什么之口。 那山下的怪物闻声都变得惊慌失措,本来安静的怪物群,此时也变得狂暴沸腾起来,嘶吼连天,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然后便一齐转头向山下奔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异象震惊,哈多一行人见状同时呐喊挥鞭,急忙催马,被那凭空传来的桀叫声吓蒙的战马,在挨了几鞭吃痛后,才撒腿跑了开来,这样也就避免被怪物踏为肉泥的危险。 逃脱危险后,在哈多身旁的一个精兵说道:“这些怪物肯定是被那怪叫声吓到了,不知道这些怪物为何如此害怕。” 哈多勒马转头看着前方气势汹涌的怪物群,神色严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道:“不必理会它们,我们要以正事为主,快些赶路。” 这时那个精兵看到在怪物群中一个白色的人影,惊道:“哈王,那怪物上面有一个人!” 哈多顺着那精兵说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人,心道:“不知道那人和这些怪物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些怪物都是被他控制的吗?这不可能,汗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物。”随后说道:“不用管他。”然后便驱马前行,那些精兵听到他的命令也驱马跟了上去。 小菊见到那群怪物突然冲向自己,此时向后退却已不及,向前冲又暴露了自己,只好在危机之时,施展鬼步跃上当前怪物的身上,怪物行驶的速度极快,身体也是颤颤晃晃,颠簸不平,她也不敢在上面有太多的动作,若是被颠簸下去,那是必死无疑,看到哈多一行人驰马越行越远,心中也是万分焦急,按照这些怪物暴走的趋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耽搁久了就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小菊也不再多犹豫,在怪物的背上尝试着向边围靠近,虽然很危险,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现在很不容易有了翔子的一点线索,绝不能就这样失去。 她纵身一跃,双脚落在旁边怪物的背脊上时,身体顺势弯下,双手紧紧抓住怪物的毛发,这才稳住身形没有被甩落下去,每次都是这样的动作,越过二十余头怪物才到了边缘。 在前方一颗苍老的古树引起了她的注意,心里也有了打算,待怪物快要经过古树的时候,她纵身一跃朝那古树冲去,双手紧紧抓住那古树的枝干,在强大的惯性作用力下,那大腿粗细的枝干,咔的一声,应声而断,还好她早有提防才没有摔个狼狈不堪,只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小菊将手中的枝干扔在地上,也不再理会疾驰而行的怪物,直朝哈多一行人行去的方向追去。 在丘陵上方观看的众人被那暴走的怪物也都吓得不敢声色,生怕会被自己的举动引起怪物的注意,只有忠堂的帮众站立不安,焦急万分,直到看到小菊的身姿站在怪物的上面才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那将近千头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了,隐约还能听到蹄子踏在石路上的轰鸣声音,那些怪物相聚于此,皆是由构天招引而来的,那突然传来的桀叫声,正是翔子用默刺中构天时,构天发出的。 他们一些人见到没有了情况,怪物也都跑掉了,剩下的也只是浑浊的空气和凌乱的土石,大伙也就各自散去。 陈小菊疾行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见到哈多一行人的踪迹,心中又急又恨,然后又聚气加快了速度,不过依照这样的速度,体力也很快便会不支,不过此时还能在乎别的事吗?她的决心和意志已经打破了身体的平衡,逐渐流逝的体力为她创造更多的精神力量,翔子的存在一直是她坚信的目标,哈多的出现让她更加坚信翔子的存在。 小菊一边疾行一边注意着身边的地形山势,发现这正是通往峡道谷的路,通过峡道谷便是古木城了,也是忠堂总部的所在,不知道哈多的目标是古木城还是路过古木城,知道他们经过古木城也就放心了下来,古木城忠堂的眼线众多回到忠堂便可以知道他们的去向,不过此时也不能松懈,依照他们的速度,也能料到他们不会在古木城逗留许久,非要赶快回去才行,这也让她不得不佩服他们马匹,在这样石土混杂的地面上还可以跑的这么快。 又疾行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见到哈多一行人的踪影,依照地上留下的马蹄印,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定是前往峡道谷…… 第七十四章 灵感杀气 三人趁着黑夜在东方漏出鱼白肚的时候就到了山下,奴一路背着翔孑,他本已受了重伤,一直依靠着罡体护身才支撑到现在,行一个晚上忐忑危险的山途,此时也已经疲惫不堪,走到一巨石旁,他依靠在身边石头上,深深的喘了口气将翔子放在石头上。 杜雯身体也快支撑不住了,靠着石头也坐了下来,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山下了,我们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吧。” 奴体内的伤还很重,暗叹那个魔怪太厉害了,只是一掌就把自己打成重伤,若是真的和他打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他用手擦了下脸上的汗珠,点了下头说道:“就在这里休息下。” 杜雯看着满脸憔悴翔子,轻轻的拉起他的手,握在手中,神色担忧,语气柔和的问道:“你还好吧?” 翔子仔细看着她,发现她越看越觉得好看,有她在身边不管情况有多糟,自己也能坦然面对,浅浅笑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等一下体内的力量在恢复些,我就可以自己走路了,奴大哥伤的也很重,又从山上把我背到山下,你还是关心他一下吧。” 杜雯刚把头转向奴,话还没有说出口,奴冰冷道:“我身上的伤不碍事,你们不要太在意我。” 翔子也没有在说什么,坐在石头上,感受着体内一点一点恢复的能量,不知道为什么能量恢复的速度比以往要慢了很多,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才储存一点,若是以前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少半能量了,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和那么魔怪有没有关系,不过还好恢复了些,走路是没有问题的,环顾看了一下四面依旧都是山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问道:“接下来我们要走哪边?” 奴看了看方向道:“顺着下山的路,前面就是古木城的地界了,到午时我们应该能到前面的小镇了。” 翔子想到神通子的约定,心里也有些犹豫,不知道遇到他,他还是否能认得自已,更不知道那个约定是真是假,再说都已经过了三年了,说不定都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只要不是像最初见面要杀自己就行了,不过还是要把心思放在救杜雯的族人。 三人又休息了片刻,便顺着下山的路朝古木城的方向行去。 走出铜陵山界,一直北上,杜雯和翔子都是被通缉之人,所有城镇都贴着他两人的画像,虽然画像不是很像,但被那些眼力好的高手看到,一眼便能认出,为了防止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谨慎为好,三人只好绕着大路,专走偏僻的小道,夜不停歇,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从小镇里买些吃的,休息片刻后又继续赶路。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古木城的境内了,离主城还有一段距离,古木城境内石岭山峰很稀少,郊外苍古的老树却很多,百年以上的老树更是数不胜数,古木城的来由和古树是脱不了关系的。 三人虽然没有坐骑,但前行的速度也是很快的,而且还是乐此不疲,这是靠着共同的信仰和执着,到了西域对抗古族所付出的努力和劳苦远远超过现在,所以现在付出的劳累不值一提。 翔子体内的能量也在缓缓恢复着,若不是体内能量的支撑,他早就支撑不住了,不过他总感觉到怀中的短剑,时不时的颤动一下,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行走时触动引起的。后来手握着剑柄也感觉到短剑的颤动,更让他惊讶的是短剑上有着缓缓流动的黑气,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和那个被禁锢的魔怪有关联,但有他更多不明白的地方,他注视着短剑,嘴角微扬,便将短剑收回怀中的裹布中。 杜雯看到他的样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在笑什么?” 翔子脸上带着笑意道:“我在笑那个魔怪那么厉害都被这把剑降伏了,而且我们都还活着。” 杜雯微微蹙眉道:“但愿依靠着你的那把剑能打败古族的人,把我的族人都平安救回来。” 翔子满满自信的说道:“你也知道那个魔怪那么厉害都被我打败了,相信古族的人肯定没有他厉害,打败他们又算什么难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保证会将你的族人救出来的。” 杜雯听到他正气凌然的话,心里面被压着的那团气突然间也消失了,如释负重的微笑道:“我相信你。” 继续前行,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在这小镇外的的主路线上,应该有很多行人才是,何况这附近也没有听说过有怪物,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少的行人,有行人也只是一些年纪老迈的人。 在这并不宽阔的大路上,伴随着午后的阳光,三人快步行走着,四周的静寂让翔子不安,总感觉有不妥的地方,突然间他听下了脚步。 杜雯惊愕的也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下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翔子四处张望着道路两旁的树林,说道:“我很好,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四周好像有股杀气。” 杜雯道:“杀气?那是什么东西?” 翔子一脸疑惑,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前面有危险。” 奴也已停下了脚步,听到翔子说前方有危险,不以为然的说道:“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前面人烟稀少,路上的行人也没有几个,怎么会有危险。” 第七十五章 精兵统领 翔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心道:“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那个感觉太真切了,就如已经发生了一样。”听到奴的话,他说的也有道理,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脸色难看的迈动脚步追上杜雯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杜雯看到他还是一脸犹豫的神情,轻轻握着他的手,浅浅笑道:“不用担心,我们在路上小心点就是了。” 奴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可能是这路两边的树林让你感到不安,走过这一段路就没事了。” 翔子“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但是那种感觉已然存在,想到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人莫名的不安。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奇怪的是路的两旁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就连鸟兽的鸣叫声也听不到,突然传来一声叱喝声,一个人影从右面的树林里嗖的一下窜了出来,然后便听到那人喜道:“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两天两夜了,终于把你们等来了。” 随后又从路旁的树林里出来了两个人,那两人腰间都挂着佩剑,看衣着打扮正是官兵。 而眼前的这个人,衣着打扮和平常人一般,若不是那两个官兵的出现,根本想不到他是官府的人,看这人披肩长发,浓郁的剑眉下一双充满忧郁的明眸,清瘦的脸庞,稀疏的胡渣,看样子也不过三十来岁。 那人的出现三人同时吃了一惊,杜雯神色惊慌的像翔子靠近些,道:“他们是贼兵,我们被埋伏了。” 翔子非常的吃惊,吃惊的不是那人的突然出现,而是自己的直觉,竟然是真的。突然从他脑海里传过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现在你相信我了吧,哈哈……”伴随着模糊不清的笑声结束,脑海中又恢复了平静,更让他惊奇的是那个声音和笑声是怎么回事? 奴怒色看着那人,眼神中充满了恨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会路过这里?” 那人轻浮看着奴,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既然他闻起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也无妨:“我是精兵统领左如龙,是奉法王哈多之命在此等候,你们最好不要抵抗,老老实实的就跟我走吧。” 听到左如龙说是哈多命他在此等候,翔子想到:“原来哈多早就料到我们会经过这里,这样说来他也在向这边赶来,心知要赶快离开这里才行,要是被哈多追上来,那就可就惨了。” 奴可知道精兵统领的厉害,虽然从没有和精兵统领交过手,想到那些精兵都已经那么难对付了,这精兵统领的实力不可估量,可惜自己已经受了重伤,即使不受伤也没有把握打败他,这次只能誓死一搏了,回头对翔子和杜雯语气沉重道:“我来挡住他,你们快离开这里。” 杜雯看到奴坚毅的神情,只好咬牙拉着翔子的手向后跑去。 左如龙显得无比的自信,轻声道:“你们谁也别想逃。”只见他嘴角微扬,身形一闪便挡到杜雯身前,杜雯也没料到这人会突然出现,直接撞个满怀,左如龙站在那里丝毫未动,杜雯和翔子却被震得倒退了三步。 杜雯心中突然一个想法,这人好强。 翔子忙将短剑从怀中拿了出来,他体内的能量未恢复过来,此时也只希望能依靠着短剑的锋利能将他打败,随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不会武功,体能又为恢复,如何能近的了他的身? 左如龙轻蔑的看着他,冷笑道:“把武器都拿出来了,你就是那个悬赏一千两的那个小子吧,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强的实力,能让法王大人煞废苦心的想要捉到你。看起来你也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我奉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免受皮肉之苦。” 奴见他直接将矛头对向二人,也已经冲了过去,怒道:“废话少说,接招吧。” 奴聚集身体全部的力量,欲要给他致命的一击,他气冲如虹,拳头如流星锤一般散发着蛮横力量的气息,直向左如龙的面上打去,在他拳头已经挥出的时候,发现那精兵统领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做任何招架的动作,心中暗喜,这下一下子就把你解决掉。 突然间,他的拳头停了下来,心里猛然震了一下,眼神恍惚迷离,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原来他的拳头被左如龙单手就被抓住了,并且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他清楚的看到,就在左如龙抓住他的拳头的时候,左如龙的手臂竟然没有半点晃动,虽然自己受了伤,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看来还是小看他了。 左如龙紧紧抓住他的拳头,嘲讽道:“受了伤还想和交手,对付你这样的角色,我懒得和你纠缠。”在他说完,抓着奴拳头的手散发着青色光芒,蓄力向前推去。 奴感觉到身前一股劲气迎面扑来,可怜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身体直到飞了丈远才停了下来。 翔子和杜雯同时朝躺在地上的奴扑了过去,翔子神色担忧的问道:“奴大哥,你怎么样了。” 奴也没想连敌人还没有出招,自己就被打败了,他也有自知之明,低声道:“他太强了,我恐怕打不过他!” 杜雯见到那精兵统领的实力远远超过奴,心中也已陷入了绝望之中,心道:若是被贼兵捉了去,前往西域的计划不就全部泡汤了,自己的族人也无法脱离苦海。想着想着,眼泪不知间变顺着脸庞低落了下来。 翔子回头看到眼眶湿润的杜雯,他平生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何况是自己最在意的女人,最让他不可饶恕的是使她伤心的人,不管敌人是多么的强大,使出全力也要打败他。 无名的怒火从心底慢慢燃烧,手中紧握着短剑,愤怒的直视着左如龙,冷冷的说道:“可恶,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一定会打败你。” 左如龙带着邪笑的面容向前走了两步道:“我正想知道你的实力有多强。” 这时一个跟随的官兵也担心他会下杀手,急忙提醒道:“左统领你忘了法王哈多的话了吗?万一失手,我们可就没发交代了。” 左如龙毫不在意的笑道:“放心好了,只要不把他打死不就可以交差了。” 那两个随从也就没话说了。 翔子也只到身体的体能还没有恢复,真要打起来可是毫无胜算,而此时也不能召唤狼人出现,也只能拼进全力和他拼了。 又突然想到,自己被通缉这都是哈多的命令,就连这个精兵统领也是哈多派来的,而哈多的目标只有我一个,这样说来,杜雯和奴都是被我连累过来的,自己也没有把握打败他,看到左如龙要做出攻击动作,急忙说道:“等一下!” 左如龙看到翔子的不安的神色,道:“怎么了?难道还没有开始动手你就要投降?” 翔子将持着短剑的手臂放了下来,脸色也微微变化,问道:“你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人,是不是?” 左如龙道:“法王哈多却实说要把你捉住,他的目标也正是你一个人,你身边的两个人对法王毫无价值,可以随意处死。” 翔子心道:‘果然他们都是被我连累过来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们才是。’翔子又想到法王一直想要知道天书的秘密,而他一直坚信我知道那个秘密,又询问道:“法王是不是特别嘱咐不能伤了我的性命?” 第七十六章 巧机诱惑 左如龙稍作思考状,想到哈多的嘱咐的确不能伤了他的性命,脸色沉着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淡淡的说道:“确实哈王有这么说过。” 翔子心中暗喜,只要他们是活捉自己那就就可以把杜雯和奴救走了,脸突然阴沉了下来,双眼渗透着慑人的寒光,用威胁的语气说道:“我要让你把他们两个放了。” 左如龙看不出他是什么目的,不过他的话却却是非让的搞笑,哈哈冷笑道:“把他们放了?就凭你一句话?你也别太高估自己了。” 翔子见他不依,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阴沉,将手中的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怒目瞪着左如龙,威胁道:“现在放不放?” 在一旁的杜雯看到他要自杀的动作,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慌张的神色也掩饰不了内心的不解,急道:“翔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翔子回头勉强对她挤了个笑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用意,然后不再理会她了。 左如龙面不改色,对于他的举动也不慌不及相信他不会自杀,冷笑一声道:“你是在用自杀来吓唬我吗?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左如龙可以当作毫不在意,但他下面的两个随从可就慌了阵脚,如果翔子真的自杀死掉了,他们两个在哈王追究下来也是难逃活命,其中一个随从官兵急忙对精兵统领说道:“左统领,法王大人也说了只要捉住他就可以了,那两个人毫无用处,就算是放了他们也无关要紧。” 左如龙对那人的多言感到非常的气怒,转头斥责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插什么嘴。” 那随从的官兵垂头退到后面,面容尴尬,然后便不敢在言语了。 翔子也很担心他不肯放过杜雯和奴,难道自己真的要自杀不成?他又将短剑朝喉咙处靠近一点,激道:“反正都是一死,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们的法王想要知道的秘密就永远不知道了,法王怪罪下来,你们就等着和我一起陪葬吧,现在你们可以选择,只要放了他们两个,能让他们平安离开这里,我就跟你们回去见你们的法王。” 左如龙淡定的神色此时也有些难堪,这是哈多法王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如果被自己搞砸了,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在大都立足,况且法王要让这小子活着去见他,说不准法王还真的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什么秘密,这样一来,这个人非但不能让他死,还要保护他,不能让他在见到法王之前死掉,现在又被他以死威胁,看来不依他是不行了, 他再三犹豫下,也只好放下架子,语气缓和的说道:“好,我就答应你的条件,放他们两个离开这里。” 翔子听到他终于答应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想要逃跑还是有办法的,转头对杜雯说道:“雯儿,你快带着奴大哥离开这里。” 杜雯见他以自己的生死来保护自己,感激的难以言表,在眼框中滚动的泪水险些滴落下来,声音哽咽道:“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走了你该怎么办?” 翔子早已另有打算,他们不肯离开自己就很难施行下一步打算,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还要去救你的族人,不能在把时间耗在这里了,听我的话,你快带着奴大哥离开这里。” 杜雯一直都在担心他的安危,曾想过要和他同患难,共存亡,此时要让她离开,那是百般不忍,声音沙哑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翔子也不能表露自己的计划,神色坚毅道:“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秘密,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你不用管我,快带着奴大哥走啊。” 杜雯看到他执迷不悔的样子,就算自己留下来也不能将他从精兵统领的手中救出去,想到正在受苦的族人,也就下了决心,搀扶着奴向古木城的方向走去,她走了两步又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两眼,这个男人不知道已经救了自己多少次了,现在他为了救自己,又甘愿妥协于贼兵,落入贼兵手中肯定是凶多吉少,这样更让她心里愧疚,心里默默祈祷着他千万不要有事。 左如龙对还在用短剑架在脖子上的翔子说道:“好了,他们两个已经走了,你可以把短剑放下来。” 翔子也害怕他们会反悔去追杜雯他们,坚决的说道:“不行,要在等一下,我若是武器放下,你们反悔去追他们两个,我该怎么办,要等他们走远了我才会放下武器。” 左如龙可没有那个耐性,能放过那两个人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勃然失色道:“我都说了放他们走了,我怎么会反悔,我身为精兵统领可是言而有信,有尊严的。” 翔子倔坳的却不相信他的话:“不行,我说了要等一会,就要等一下。” 一个随从的官兵看到精兵统领又要发脾气,赶忙劝解道:“左统领,我们已经在这路上埋伏了两天两夜了,现在已经抓住这小子了,也不差在等这一时。” 左如龙不情愿的默许了他的再一次要求,他抱着从腰间解下的佩剑,双腿盘坐在翔子身前不远处,默默等待着翔子把短剑放下的那一刻。 翔子可没想到这个精兵统领会这么随便的坐在地上,他等待杜雯二人走远些,是因为他有要逃跑的打算,还有一方面在拖延时间,等待着身体内体能的恢复,等待着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逃出他们的魔爪,他现在这个状态想要逃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 又过了两个时辰,翔子还是将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天上的太阳也换了个方位,左如龙早已不耐烦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现在可以放下你那可恶的武器了吧。” 翔子一如既往的继续要挟道:“不行,有一个人被你打成了重伤,这么久他们也不会走很远,还要在等一下。” 一个随从的官兵,只担心翔子会不会自杀,想到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怕多等些时辰,看到左如龙又要发脾气,急忙劝说道:“都等了这么久了,在多等一刻也不碍事。” 左如龙已从他的举动中看出了他武功并不是很高强,现在也想明白了,法王捉他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高强,而是要从他口中得知秘密,现在就算他有什么小动作,也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索性就在多等一会。 翔子心里也感到奇怪的是这条路上竟然连一个行人都没有,这让他能遇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也打消了,看来想要逃走也只能依靠手中的短剑和体能微薄的能量,还有一个就是狼人,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将它召唤出来。 这时那个模糊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走头无路了吗?” 翔子在心里惊疑道:“你是谁?是谁在说话。” 那个模糊的声音又传来:“我就是谁不重要,只要你把我放出来,我就能把他们都杀了,然后你就可以和你的朋友在一起了。” 翔子听了他的话很是疑惑,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把你放出来?你在哪里?” 那个声音又传来:“我就在你手中的剑中。” 翔子更为不解,又问道:“你在我手中的剑中,可我为什么会听到你说话?” “那是因为你和你手中的剑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合为了一体。” “某种意义?” “是的,现在你只要把你手中的短剑刺中你的右手食指,然后在心里想着让我放出来,我就可以出来了。” 听到那个声音说要刺伤自己的食指,立刻便知道他是谁了:“你就是那个魔怪?” “魔怪?多么难听的名字,你要叫我伟大的名字构天!”显然构天有些急了:“你快点把我放出去,只要你把我从这该死的剑中放出来,你要我帮你做什么都可以。” 翔子心里有些动摇:“做什么都可以?” “是的,做什么都可以。” 第七十七章 惨遭被擒 “主人千万不要相信他。”这时又一个在他脑海中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翔子还是很熟悉,正是狼人萨克斯,狼人可知道他的用意:“他是骗你的,千万不要将他放出去。” 构天听到萨克斯阻碍了自己的计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说什么?我怎么会说话不算话,你当我是什么人!” 他的为人萨克斯在熟悉不过了,冷言道:“我认识你那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品性,你是想逃出去,然后在害死主人,这样你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的。” 构天听的怒气越来越盛,无奈他的力量都被默压制着,只能燃烧着心中的怒火,也不能把萨克斯怎么样。 经萨克斯这么说来,翔子也清楚了他的阴谋,差点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到了,暗自警戒着要防着他才行。 坐在地上的左如龙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突然站了起来,怒声喝道:“小子,你还有没有完,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你还不把武器放下吗?” 翔子一直都在和心里盘算着怎样逃走,早就忘记了时间,被他这么一声喊叫,才回过神来,此刻,天近傍晚,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精神都是满满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他们会放松对自己的警戒,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糟糕。”翔子动了一下拿着短剑的右手,发现整个手臂都已经麻木了,霎时间心中更为焦急,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身后的树林,心里也有了打算,不管成功与否,总要冒险的尝试一下。 突兀的向后迈了一大步,便转身向身后的树林冲去。 那两个随从见他向后跑去,急忙道:“他要逃跑!” 左如龙从他的神情中就知道他要逃跑,拥有兽尊的他,身体青光一闪便到了翔子的眼前。 翔子转过身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习惯性的用短剑刺了过去,已经麻木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左如龙一手轻轻的便抓住了他的手臂。 翔子看到他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心中暗自惊道:“兽!”这才发现自己想要从他手中是多么的可笑。 左如龙邪笑着看着他:“就你这点本事还想从我眼底下逃走,真是太不自量力了,还是跟着我去见法王吧。” 翔子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手被他抓的也是很是疼痛,俊俏的脸庞也显得非常的难看:“我才要跟你去见那个狗屁法王。” 左如龙手上又加大了力气道:“这可由不得你了,你们两个过来把他擒住。” 那两个随从的官兵闻声,快跑着过来要制住翔子的手臂,左如龙右手牵制着他手臂,左手便要把他手中的武器抢夺过来,当刚他手刚触到短剑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的手弹了开来,同时惊愕的他,另一只手也松了开来。 他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疼痛发麻的左手,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翔子右手获得了自由,见此机会便大步逃去,而那两个官兵看到左如龙突然退了一步,对于他的实力也是不容置疑,却不知道左路龙为何流露出那种惊愕的表情,两人拔出佩剑快步冲过去挡住了翔子的去路,一个官兵怒道:“你还要往哪里逃!” 左如龙一脸疑惑的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确信那股力量绝对不是那小子使出的,回过神,想到他手中的那把短剑,便也明白了一些。 翔子持着短剑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那两个官兵也担心让他逃了去,又忌讳他手中的武器,两人也顾不得会不会刺伤他,左右挥剑朝他要害刺去。 翔子面对两把锋利的剑,只要能这里活着逃出这里,什么也都不重要,短剑与长剑交击,那官兵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他虽然挡住一个官兵的攻击,而另一个官兵的攻击却是避免不了,因为那个官兵并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所以手臂处只是被利剑划伤了半尺长的口子。 那个拿着被削掉一半的断剑,惊道:“好锋利的剑!” 翔子不顾手臂上的伤,趁此机会,疾步朝树林跑去。 在他迈出三大步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阴风袭来,只在一瞬间,右臂传来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大声痛叫起来,当他抬过头时才发现左如龙就在他身边,翔子又想用短剑刺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像失去了一般,心中害怕极了,低头看着低垂的右臂,这才明白是右臂已经脱臼了。 左如龙庄严愤怒道:“现在你还逃不逃,如果在看到你想逃,我就把你的双腿也像你的手臂一样。” 翔子左手抱着已经没有感觉的右臂,低声痛吟着,心中更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这样看来自己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左如龙想到他手中的武器又怒声问道:“你手中是什么武器,为什么会散发奇怪的力量?” 翔子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为什要告诉你!” 左如龙冷哼一声,便要用手去拿他手中的短剑,翔子眼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知道他手中的短剑除了他是谁也碰不得的。 当左如龙手触到短剑的时候,又是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开了,他急忙向后退了两步,而且手上比上次受的伤更加严重,心中暗暗惊道,若不是我早有防备,想必我的这只手就废掉了。 那两个随从都奇怪的看着他,更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随从担忧的问道:“左统领,怎么了?” 左如龙对他手中的武器更是充满了好奇,只是知道那股力量太强大了,道:“没什么,只是他手中的那把短剑太过诡异了,我竟然碰它不得,没想到中原竟然有这样的宝物。” 另一个随从看着手中的断剑,也知道他把短剑非同寻常:“我的剑只是和那把短剑相交了一下就被斩为了两段,那个肯定是宝剑。” 左如龙恢复庄严的神态,也不再多想,只有只要不被他逃走就万事大吉了:“好了,你们两个把他牢牢的看着,别让他在耍什么花招。” 翔子心中暗喜,原来他们也不识的‘默’这也没有了被他们抢夺的后顾之忧。 那两个随从官兵便在两边牢牢架着他的胳膊,那两个官兵想到精兵统领都被他手中的短剑震退两步,虽然知道他手中的武器,肯定是个宝贝,不过他们谁也没那个勇气去抢夺,反正他的右手已经脱臼了,就和没有一样,他们也不畏惧。 左如龙也有了打算,在这荒野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法王哈多也在向这边赶来,我们就去古木城等着他就好了。” 翔子也没有了办法,此时也只能先顺着他们,他表面上不言不语,但心里却是在和狼人联系着。 狼人不现身是因为他要时刻压制着构天,构天虽然被默封印着,但是他在很久以前便和构天在一起了,那个时候称为万魔之首的构天,实力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一直担心构天会冲破默的封印,这才不敢轻易现身。 “主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放弃压制构天的力量,不然他会冲破封印逃出来的。”狼人解释道。 翔子可不想被压入贼兵的牢房,在那里等待自己只是痛苦的折磨,急道:“我都已经被他们捉住了,现在我已经是万不得已了。” 狼人还是在犹豫中,如果在让构天逃出来,那将是一发不可收拾,自己的主人也会有万难之灾,在想要封印他,那比登天还难。 构天早就想着挣脱神剑的封印,只是有狼人力量的阻碍,这才让他无力挣脱,趁此能支开狼人的机会,自甘虚弱道:“萨克斯,你也太高估我了,我被封印在神石中,我的力量都已经全都失去了,而且这神剑默可是天道者的武器,我怎么会有实力冲破封印呢,你的主人很快就会有生命危险,你还不赶快救他?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和他同为一体,他要是现在死掉了,你也会永远的消失了。” 狼人仍然不肯相信他说的话,他的伎俩早就被他识破了,坚决道:“少说废话,你不要想着趁我撤掉力量的时候逃出,主人才不会上你的当。” 构天也意识到萨克斯对自己已经有了防范,也不能让狼人离开,所有的希望只能依靠翔子才能支开他:“翔子,你还记得你遇到危险之前,我给你的警告吗?” 第七十八章 狼人惩救 翔子想到构天出现,天地换色,这也意识到了放出构天的后果,不过自己性命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寒栗了,就如在岛上被哈多控制一般,一切都是生不由己,听到构天的话,疑惑道:“什么警告?” 构天似乎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继续说道:“就是那种恐惧的感觉,然后你不听我的警告,现在不是落入坏人的手中了吗?” 翔子想到在路上突然出现的感觉,说道:“原来那个杀气是你给我的警告啊。” 构天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我是伟大的魔,只要是有危险杀意的征兆,我都可以未卜先知,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现在有人在追捕着你,只要你落入那人手中,定是有死无生。” 他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未卜先知,早在之前便知道翔子是在躲避别人的追赶,至于那个传递给翔子恐惧的警告,那只不过是魔遇到遇到杀意的本能。 翔子听了信以为真,所说的那人不就是哈多吗?对于他的话也没有多虑,急道:“萨克斯,快点把我救出去,我一定不能落入那人的手中。” 狼人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但他也不愿放弃压制构天,实在是万分纠结:“主人,你不能相信他说的话,他是在骗你的。” 构天心中暗喜,见到已有成效,继续煽风点火道:“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你可是亲身验证了我给你的警告,在说我也不可能挣脱这神剑的封印,是你太高估了我,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啊。” 翔子听了他的话,更是信以为真:“狼人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这个魔怪挣脱封印的,现在你就现身吧。” 构天最不情愿把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个‘怪’,在旁不满的吼道:“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伟大的魔,不是怪!” 当然两人都无视了他的不满。 两个官兵左右押着翔子,对他这个年纪,武功又那么平凡,却能被悬赏一千两,真让人难以捉摸,他们唯一值得相信的是,肯定是法王想要他手中的那把剑,所以才以重金悬赏通缉他,对他手中的短剑更是好奇。 一个官兵最另一个人说道:“这小子已经被通缉了一个多月了,法王在丰登城费了那么多功夫都没有把他擒住,现在让我们捉住了,不知道见了法王,他会不会赏给我们一点好处。” 另一个官兵想到法王的地位,出手绝对不会小气,喜道;“这个人是那么重要,肯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那个官兵也跟着笑道:“我们能有这样的机会,全是沾了左统领的光,功劳最大的肯定是左统领了。” 另一个官兵也跟着奉承道:“那是了,左统领在大都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擒这小子,那可是手到擒来。” 左如龙可是懂得他俩的心思,都是想着自己能在法王面给他们说点好话,但是他从不吃拍马屁这一套,严肃道:“少说废话!” 那两个也都不敢在出声言语了。 这时,被押着的翔子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在他左边的官兵叱喝道:“你笑什么?” 翔子继续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捉住吗?你们别做梦了。” 另一个官兵看到他像是癫疯的样子,担忧道:“这小子口出狂言,该不是疯掉了吧!” 翔子也不顾忌他们的话,继续笑道:“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倒时候你们就等着跪地求饶吧。” 左如龙在前面一直很安静的走着,完全不理会他说的话,在他心里早已经知道了他的实力,如果他的实力真的够强就不会被自己废了胳膊,打成重伤,对他心里的想法肯定又是在耍什么心眼,想着在要逃跑,这次可不会在上他的当。 翔子低头看着低垂的手臂,吼了一声:“狼人,你还在等什么,快点出来吧!” 在他左边的官兵嘲笑道:“他又在犯傻了。” 这时翔子手中的短剑,慢慢散发出淡淡的黑气,接着那黑气越来越浓烈,像是一个螺旋一样,不断环绕着短剑快速旋转。 那个官兵看到他手中的异样,脚步也停了下来,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的说不话来,全然不敢相信眼睛看的事实。 伴随着一声狼吼,那黑气直向天上冲去,在空中快速旋转着,形成一个黑色的旋窝。 在前面走着的左如龙,也感觉到了异样,待听到了狼吼才惊愕的转过身,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上旋转的黑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黑气在空中旋转着又向下冲去,落地后便露出了它巨大的身形,黑色的身躯,血红的双眼如镶嵌的两颗红宝石般闪耀着诡异的红光,而这次的出现却没有黑色的羽翼,不过这样也足以震撼他们了。 “啊,怪物啊!”在翔子左边的官兵看到由黑气便成的狼人,害怕的放开翔子的手臂,惊恐的想要逃跑,刚跑了三四步,就被狼人一爪抓住,然后用力一掷,便飞了出去,正中丈外的树身上,看来是活不成了。 剩下的那个官兵看到已经死去的同伴也吓得魂的快没了,一边看着走来的狼人,一边不知所措的向后退。 左如龙看到那两个官兵狼狈的形态,冷冷的说道:“没用的东西。” 不过他看到狼人的出现也暗自心惊:“难道这小子也是兽体?不可能,看这小子的实力根本不是兽体,这狼人又是怎么回事?” 狼人也不再理会那个倒在地上还一边爬着一边惊叫的官兵,因为身体散发着青色光芒的左如龙已经站在了狼人的身前,并和他对峙着。 最近郊外出现的怪物已经很普遍了,他也见到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怪物,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个怪物也不奇怪,厉声道:“小子,你以为召唤出一个怪物就可以就可以逃掉吗?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不管你召唤什么怪物,我也一样会打倒它。” 狼人被他轻视,极为愤怒的怒吼一声,疵着洁白锋利的牙齿,挥着利爪冲了过去,它完全不把眼前这个人类放在眼里,虽然它已经归顺了翔子,不过在它眼里,人类永远都是弱小的。 左如龙虽然嘴上说的轻快,不过眼前这个怪物和以前看到的完全不同,况且它的出现也太过诡异,也不敢轻敌,在狼人挥着利爪的速度,也意识到这个怪物肯定不简单。 身为精兵统领的左如龙已经是兽尊的境界了,在狼人挥爪的时刻,瞬间便召唤出来兽尊,只见一个隐约能看到的狗形态在他头部上方闪现者,他身形一转便躲过了狼人的攻击,随后便拔出胯间的佩剑,做好攻击的准备,狼人见到敌人躲过自己的攻击怒吼一声,继续追击。 左如龙手持利剑,轻身向后跃去又躲过了狼人的在次一击,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怪物只不过比平常的要厉害些,论实力也不过如此。 他主动出击,依靠着身手的敏捷,在狼人挥出利爪停顿的那一刻,在它腿上刺了一刀。 普通的兵刃怎能伤到他坚硬的皮毛,根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不过这也激怒了狼人的心性,嗜血,凶残。 散发着青色微光的左如龙也看的出来,自己的攻击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不过这也意识到那不是怪物的要害,他始终相信每个怪物都有脆弱的一个地方,也就是要害,只要找到怪物的要害,要想消灭怪物那就是轻而易举。 第八十章 构天挣逃 随着坚持不懈的撞击下,构天也感觉到每撞击一下封印结界,封印结界的防御能力就会下降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他也能深深的感觉到,只要有那么一点效果,心中也就有了希望,撞击封印结界的速度也提升了数倍。 翔子手握着短剑的剑柄,感受着短剑越来越剧烈的颤动,他也发现环绕在剑刃四周淡淡的黑气,也慢慢变得浓郁了,这也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魔怪真的有可能会冲破封印。 他焦急不安的不知道该如何制止他的行为,对还在战斗的狼人吼道:“萨克斯,那个魔怪想要挣脱神剑的封印,你快点解决那个人啊。” 狼人闻声怒吼一声,这是它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而眼前这个人类躲闪的速度太过圆滑,想要伤他却不是很容易。 一直在躲闪的左如龙也知道自己的攻击根本不会对狼人造成伤害,而听到翔子的喊声,也提醒了他,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个怪物,要是对付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那可是轻而易举,在躲过了狼人的追击后,便把攻击的目标锁定了翔子,身形扭转迅速的朝翔子冲去。 狼人见状,想到情况不妙,巨大的身形狂奔追了过去,在狂奔的过程中又瞬间化作了一团浓郁的黑气,直冲而去,在快要追上左如龙的时候,却不料那人的速度如此之快,顷刻间也追不上,又幻化成它的原生形态,体形健硕的巨狼,随着它的一声狼吼,直冲而上。 翔子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向自己袭来,内心中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可他虽然知道是精兵统领向自己出手,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力躲避,面如死灰,绝望的预感涌上心头,只有静待着攻击的到来。 巨狼见自己不能阻挡住敌人,不得已便使出对付巨鹰时使用过的一招,猛然停住脚步,身体凭借着惯性朝前滚爬而去,身体摩擦着土地,如同从陡峭的山上滚下来的巨石,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激起漫天灰尘。 马上就要攻击翔子的左如龙听到身后的巨响也不免有些担心,而他的目的也不是杀了翔子,按照自己现在的这个速度,一招击在他身上,想要活命都很难。 即使攻击了翔子,自己被狼人伤到的几率也非常的大,这样的风险不能去尝试,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能生存下来全凭借着敏捷的身法,若是受了点伤,那可再也不易躲避狼人的攻击了。 他也只好放弃攻击翔子的想法,瞬间转变方向,向右边躲去。 一路滚爬的巨狼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前冲去,翔子看见冲过来的庞然大物,大声尖叫,这要是被辗压在下面不变成肉泥才怪。 狼人知道想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在最危机的时刻,在它后脊背上瞬间多出一对羽翼,在要冲到翔子的那一刻,只见它狼狈的拍打着翅膀从翔子头顶飞过,由于惯性的力量那双羽翼还是无法承受,越过翔子后还是坠落到了地上,翻滚了丈远,压倒数棵路旁的大树,才停了下来。 那一刻翔子吓得腿都软了,回头看到身后的巨狼,才意识到自己平安无事,心中暗道:“好险!” “怎么可能?”左如龙看到巨狼身后又多了一双黑色的翅膀,他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本来就已经打不过它,此时又多了一双翅膀,那怎么可能有胜算。 萨克斯在那次吸食了巨鹰的黑灵后,便与它合为了一体,不过巨鹰的灵魂早已被萨克斯杀死了,只是拥有了它的翅膀,并且可以随时召唤出来。 左如龙得知事情便得更为不妙,一定要将那小子制住才行,只要那小子在自己手中,那怪物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速度极快的又冲向翔子,翔子还未从惊险中反应过来,况且被封印在神剑中的构天还在坚持不懈的抗争着,他哪有心思在意突如其来的精兵统领,在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精兵统领一招擒住了。 左如龙一手制住翔子拿着默的左臂,一手掐住翔子的脖子,怒声对冲过来的狼人威胁道:“你别过来,你若是在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杀了他。” 他也不知道那怪物是不是能听懂他说的话,但也只能搏一搏了,果然不出他所料,狼人怒气冲冲的急忙停了下来,只是嘶吼两声也不敢在往前一步。 左如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全身而退,而且还要保证能把手中的翔子一起带走,只是对眼前这个奇异的怪物没有半点办法,而他所有的寄托也只有盼望着正在赶来的法王哈多能快点到来,自己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拖延时间,等候着哈多的到来。 翔子被左如龙牢牢擒住喉咙,他都快不能呼吸了,呼吸困难的他,憋的脸红的像东升的太阳,头不停摆动的时候,左如龙也意识自己太紧张了,在这样继续下去会让他窒息而死,便松了一些手劲,能够让他呼吸。 翔子急促的吸了两下空气,感觉像重生般的舒服,这时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被左如龙擒住,他知道左如龙是奉哈多的命令要活捉自己,不会轻易杀掉自己,最让他担心的是封印在神剑中的魔怪,如果在这样让魔怪蛮横的冲击,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他逃出来。 翔子顺眼看到短剑四周的黑气变得更为浓郁,语气艰难的对左如龙说道:“你没有注意到我手中的剑吗?在剑里面封印着一个魔怪,他在拼命的想要逃出来,若是被他逃出来,我们都会被他杀死。” 左如龙在擒住翔子之前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短剑,对他来说那短剑本来就很诡异,虽然很奇怪剑的周围为什么会出现黑色的气体,但他是不会相信翔子说的话,他擒着翔子脖子的左手突然紧了下,面色严谨的厉声道:“胡说八道,什么魔怪?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翔子突然感觉到自己呼吸更加困难了,也知道他也加大了手劲,呼吸又变得非常的困难,又语气艰难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左如龙现在只在意眼前这个虎视眈眈的怪物,要让它离开这里才行,心想这个怪物是这小子召唤出来的,那这个怪物肯定会听他的话,道:“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那个怪物是你把他召唤出来的,现在你的生死就在我的手中,我命令你让那个怪物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杀了你。” 第八十一章 黑灵出现 翔子虽然被他擒着,但他脑子还是清醒着,若是让狼人离开那自己才是死定了,现在也只有让他相信自己不能控制狼人才行,道:“那怪物不是我招呼出来的,他也是封印在这剑中的怪物,现在这剑中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怪物,很快也会逃出来的。” 左如龙左手又紧了一下,威胁道:“你不肯让它离开是不是?” 翔子的右手已经废掉了,只是顺着臂膀低垂着,而左手又被制住,动弹不得,更让他担心的是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被左如龙紧紧擒住脖子,呼吸困难,想要说话也变得非常艰难。 狼人眼看着痛苦的翔子,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也是很担心构天能够从神剑中挣脱出来,想要去救主人,又担心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害死主人,顿时难以下决定。 左如龙加重了语气道:“你还是不肯让怪物离开吗?” 翔子也感觉到了在自己喉咙处的手劲也松了一点,急促的吸了两口凉气,说道:“我都说了它不会听我的,你为什么就不信!” 左如龙又怒声道:“看来你还嫌吃的苦头还不够,那我就把你的另一个手臂也打断,让你变成一个废人。” 翔子闻声,心里就更加着急了,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自己另一个手臂也被他打断,急忙汇聚身体所剩不多的能量,朝左手集聚,虽然手中拿着短剑,但也不影响他释放能量。 突然间从他手间出现了一个小风涡,在左如龙就要动手的时候,被突然出现风气激起了他的警觉性,因为翔子的手被紧紧制住,此刻来不及多想,也只能将风柱向自己脚下掷去,片刻间,小小的风涡脱手而出,瞬间变成了两丈有余的风柱,紧接着两人便被风柱卷飞了起来,并且随着风柱就像被风卷起的树叶一般,一圈一圈的旋转。 左如龙完全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个风是这小子制造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能召唤出怪物?为什么能制造出这个巨大的风柱? 在他心里又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到现在他才明白法王哈多为什么要花费重金去悬赏这个少年,又为什么花费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将他擒住,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子并不是寻常人。 身体还是肆无乱纪的随着风柱旋转着,按照这样的趋势,也并不知道会旋转多久,而此时自己的优势也变成了劣势,不知道下一秒钟会有什么危险,现在也变得身不由己了,即使想要逃脱也是非常的不易,抓着翔子的双手也变得更加有力了。 翔子用掉了大量的能量身体本已经很虚弱了,这时又被紧紧擒住,即使在有机会逃脱的时候也是有心无力,不过现在左如龙并没有在要打废他的左臂。 左如龙怒声道:“这风柱是你制造的吗?快让它停下来!” 翔子暗自苦笑道:“这个我是真的让它停不了。” 同时他也在感受着左手中剧烈晃动的短剑,那颤动的幅度让他都感到害怕,他心里也在担心手中的神剑该不会被那个魔怪撞碎吧!若是神剑被撞碎他又在逃出来,没有了手中的神剑,那魔怪逃出来后不就无法无天了。 左如龙紧紧抓着他的脖子,也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丝毫不惧的道:“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出去,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放过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 翔子也感觉到手中的短剑越来越不对劲,大声喊到:“狼人,那个魔怪快要逃出来了,你快想想办法!” 左如龙听到他大喊一声,什么魔怪快要逃出来了?他完全听不懂说的什么意思,喝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翔子也没有理会左如龙,因为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狼人听到他的话,怒目呲牙,狂吼一声,化作一团黑灵朝旋转的风柱冲去。 左如龙身体在旋转之际,瞄到一团黑气向这边冲来,他知道那肯定是这小子耍的花招,心中也在想着该怎样应对。 黑灵冲到风柱前,同样也跟着风柱旋转,随后风柱瞬间变成了黑色的旋风,黑灵也在朝翔子手中的剑中涌去,那黑色的风柱也变得越来越淡,但风柱旋转的速度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神剑的封印已经相当薄弱了,构天也不怕狼人前来阻止,狂笑道:“哈哈……萨克斯,你来晚了,谁也阻止不了我。” 狼人也意识到构天将要冲破封印,不过它不会放弃阻止他,厉声道:“不要太小看天道者的神剑,你想要逃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 神剑默手柄处金色神龙血红的双眼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淡,逐渐转变成金色,随后又变成淡黑色,然而越来越浓郁,这也象征着构天快要挣脱神剑的封印了。 感受到神剑的封印越来越薄弱,虽然狼人也在极力阻挡,但是也没能阻挡的住,构天心里极为激动:“真没想到这么快我又可以重见天日了,我要复仇,我要让天下所有生灵都变成我的奴仆,我要主宰天地。” 翔子听到他的狂言状语,虽然很震惊,要说道主宰天地,那可就有点不相信了,但是狼人就不同了,他可知道构天众多手下都被封印了起来,若是构天逃出去,将它们全部解救出来,主宰天地便不是狂言了。 翔子心中嘲讽道:“主宰天地?你说大话不怕咬到舌头吗?” 构天怒道:“臭小子,我出去了,第一个就先杀了你,你就等着受死吧!” 翔子也是非常的担心,是自己让他封印起来的,想必他对自己已经恨之入骨了,心道:“这可惨了,绝对不能让他逃出来,后悔没有听狼人的话,现在该怎样阻挡他呢。” 黑色的风柱已经恢复了原样,左如龙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对翔子吼道:“刚才那黑气是怎么回事,你召唤的怪物怎么也消失了?” 翔子现在哪有心思打理他的话。 左如龙见他不语,心道:难道他真的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去见法王?又笑道:“算你实大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绝对不会在伤害你。” 翔子对完全不明情况的精兵统领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我们都会死的。” 左如龙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翔子又说道:“我都和你和你说过了,我手中的剑中封印着一个魔怪,他马上就要逃出来了,他出来后我们都会被他杀死,现在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 第八十二章 天道血咒 左如龙只想到是他在威胁自己要放了他,却是不肯相信他的话,厉声道:“鬼话连篇!” 翔子也想到他不肯相信自己的话,又道:“信不信由你,等一下到你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左如龙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已经抓获了要抓的人,只要把翔子交给法王就完成自己的任务了,现在只是期待着旋风的结束。 狼人在神剑封印内还在义无反顾的和构天抗争着,不过神剑的封印已经很薄弱了,即使他用尽全部的能力,也阻止不了构天冲击神剑的封印。 构天的冲击也越来越勇猛,对还在阻止自己的萨克斯说道:“萨克斯,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时候的你了,在封印防御被消弱的情况下,依你现在的实力根本阻挡不住我,你就等着和你的主人一起消失吧。” 狼人也知道不可能阻挡住他,但也要尽自己全部的能力,即使是在最后一刻,也要奋不顾身,他也知道构天若是逃了出去,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主人,那是不可能改变的,因为他太了解构天了。 构天感觉到神剑的封印已经很薄弱了,激动的狂声大笑道:“我就要出来了,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幸福的让我厌恶,这种让我幸福的感觉只有一次就够了,哈哈……” 翔子听到他说快要出来了,面色也变的非常难看,看了一眼被黑气包裹的短剑,也是无计可施,心道:“现在我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难道真的这样等着受死吗?” 在这一刻,神剑周围环绕着黑气越来越浓郁,在这黑气中的力量有一半都是构天的黑灵,只要他的黑灵全部从封印中逃出来,那就是真正的逃出来了,此时还是在神剑封印中,不过离逃脱的距离也只有举步之遥了。 翔子看到越来越浓郁的黑气从神剑中涌将出来,在他慌急万分时,突然间腹中血气上冲,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紧接着又吐了两口。 左如龙突然见到翔子吐了几大口血,也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吐血,难道自己无意中伤到他了?若是他死掉了,那事情就变糟了,擒着他的手臂也放松了一点力气,脸色慌张的说道:“你怎么了?” 随后看得到漂浮在旋风中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心中更为迷惑,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吐黑色的血,难道他中了剧毒了? 那黑色的血紧接着被短剑吸食而去,在吸食翔子的血液后,在剑柄处金色神龙的双眼乌黑的双眼慢慢便成了金色,又转而慢慢变成淡红色。 左如龙亲眼看着黑色的血侵入短剑中,只觉得不可思议。 正在向外逃脱的构天,黑灵马上就要全部逃到封印外,突然之间,神剑的封印瞬间恢复了防御,正在向外涌出的黑灵再也涌不出去了,无法继续逃脱的构天,惊慌的大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封印又变强了,这是为什么?” 同时他的声音也在见外回响,左如龙听到凭空传来的声音,警觉的问道:“谁在说话!” 吐过血的翔子除了脱臼的胳膊,也没有感觉到其它部位不适,这也不是第一次平白无事的吐血了,想到那个魔怪好像已经不能继续逃出来了心里也暗自庆幸,原来自己的血还有这个功效,这样以后就不怕他在想逃出来了。 在构天的恐叫声中,已经逃出封印外的部分黑灵,又被神剑一点一点的吸食进入封印内,此时有狼人的存在也起到了作用,构天也变得无力反抗。 “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是为什么?”语气中带着万般不甘,悲惨,这一刻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逃出封印的梦瞬间被打碎,简直就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 狼人看到的构天的计划落空,又被封印在剑中,狂喜跃舞,畅怀狂笑,对于构天而言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对他最无礼的讽刺,嘲笑。 构天虽然不甘心,也用心无力,更何况神剑的净化已经让他无力反抗,对于狼人的言行更是痛恨:“你少得意,我总会有出去的一天!” 狼人已经知道了他的境遇,笑道:“你不会有机会了,用不了多久,神剑封印中圣洁能力很快就会把你完全净化,那个时候你就明白了。” 构天完全不再乎,只知道自己是魔,是无法改变的魔:“被净化又怎样,我可是最伟大的魔,被净化了我还是魔,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狼人倒不为意,那只是他最后的逞强挣扎,当初自己不是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最后还不是背道而驰,道:“我在被净化之前不是和你有这样的想法,现在我还不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构天听了他的话,更为惊恐,那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实,如果真的是那样,还不如让自己从这个世上消失,绝望的怒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和你一样…我不要像你一样…” 狼人又放生狂笑道:“没有不可能的,相信我们还会成为好搭档的。” 这怎么能让想要主宰天地的构天接受他所说的那样,但是想到神剑封印的厉害之处,不寒而栗,惧而生畏,真的无力反抗了吗? 旋转的风柱速度也减慢了许多,两人旋转的速度也有些迟钝,似有摔落下来的趋势,最终在风柱没有了承受两人重力的时候,两人如从高空坠落的石头般,钢劲有力的落了下来。 在翔子以为自己会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时候,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待落到地上才意识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原来在他落下来的时候,左如龙已经抓着他的领口将他提起,这才让他免受伤害。 当然这也是因为左如龙知道他吐了几口血才这样做的,深怕体内受到了什么内伤,在被摔一下,若是他死了,自己面对法王也就没法交差了。 左如龙凝神注视着惊魂未定的翔子:“小子,现在你不用在害怕了,只要你不在反抗我是不会在伤害你。” 翔子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心道:“我不反抗我才是傻子。”同时也在想着该怎样从他手中逃脱,看了一眼手中的恢复原样的短剑,魔怪没能逃脱也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本想着再让狼人现身,考虑道那个魔怪,还是不冒这个险了,要自己想办法才好,反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哈多,总会有机会逃脱的,等到自己体内能量在恢复些,有了掌控风的能力,虽然伤害不了他,想要从他手中逃跑还是没有什么难事的。 翔子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好的注意,暂且就从了他,道:“我不逃了便是,但是你要把我的右臂给我治好,我这个样子很难受的。” 左如龙心想:“他都已经吐了黑色的血,说明他不是中了毒就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即使把他的右臂接好,也不怕他在逃。”想了想淡淡道:“可以,只要你不在逃跑什么事情都好说。” “我不逃了,给你去见法王。” 然后左如龙一手撑着他的臂膀,一手抓着他的右手腕,说道:“忍着点。” 翔子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急道:“应该不会很痛吧!” 左如龙两手同时用力,只听咔喳一声,翔子痛的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左如龙鄙夷道:“我都说让你忍着点了,放心好了,也就痛那么一下,汗人就是汗人,如果是我们蛮人绝对不会不会开口大叫。” 第八十三章 暂且受妥 翔子呲牙咧嘴着捂着肩膀,心中骂道:“因为你们不是人,都是畜生,所以才不会叫。” 心也担心手臂该不是断掉了吧,冷汗都冒了出来,又埋怨道:“可你没有说会很痛啊…” 看见左如龙奸诈的邪笑,是那么的恶心,若是手臂真的断掉了,定和他誓不两立,随后也感觉到右手有了知觉,彻骨的疼痛也慢慢的减轻,接着扭动了几下肩膀也没有了痛感,而且舒服极了,阴沉的脸也露出了喜色,道:“真的不痛了。” 左如龙也不管他那么多,只要能把他平安的交给法王,自己就算是吃点苦头也是无所谓,想当初是王上钦赐点封来辅助法王哈多,在众多精兵统领中选中自己是多么荣幸的事,这次首要的任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完成。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也该启程了。”左如龙看到他已经没有事了,捡起地上的佩剑说道。 翔子心里感到不妙,难道是要和哈多汇合?那自己岂不是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疑惑着看着左如龙:“启程?我们要去哪里?” 左如龙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们去古木城,在哪里等候法王的到临。” 翔子听到是古木城,心中沾沾自喜也没有了顾虑,本来和杜雯就是要去古木城的,现在那不正是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吗,何况到了古木城就是忠堂的地盘了,到那个时候自己想要逃跑,岂不是更容易,不过他也不敢太过表态,以防被他看出端倪,故作疑惑的说道:“为什么要去古木城啊!” 左如龙将佩剑挂在腰间,又整理下衣着,看样子是很注重仪表的样子,对于翔子他也会多留一个心眼,白眼道:“这条路就是通往古木城的路,不去古木城还能去哪!” 翔子这才明白那两个官兵所说的,已经在这等了三天了,原来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没声好气道:“原来这是去古木城的必经之路啊,怪不得你们会埋伏在这里。” 左如龙也没有必要隐瞒:“那是当然,你们前往铜陵山的方向,法王就知道你们会经过这里,早就传信让我们埋伏起来,经过探查也就知道这是去古木城的毕竟之路。” 翔子神色突然暗了下来,暗自心道:“怪不得奴大哥非要走这条路,还说走过这一段路在走小路绕向古木城,原来这条路非走不可,也不知道雯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只要他们不会遇到危险就好。”随后说道:“原来你们的法王早就给你传信了,真没想到,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左如龙是不会质疑哈多的命令,就算翔子没有经过这里,他也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哈王在下命令才会离开,不过也明白这人对哈王的重要性,一边催促着翔子行路,一边道:“虽然我不知道法王为什么非要捉到你,但是你对法王的重要性是非常严重的,我劝你在我把你交给法王之前,不要耍什么花招,你若是不听我的警告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逃跑更是想都不要想。” 翔子心中冷笑,既然要去古木城,我为什么要逃跑?当然知道哈多就是想要知道天书的秘密,想到在岛上那个奇怪的石壁上的文字,再加上自己能够随意控制风的能力,也大概明白哈多所想要得到的秘密,就是那石壁上的文字。 当然自己绝对不会告诉他想要知道的秘密,若是让他也拥有了向自己一样的能力,那受害的都将是汗人,更何况他又能随意控制别人,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并且要参透其中更多未知的秘密和实力,相信其中的秘密,并不只是控制风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多的能力等待着自己探索。 翔子半开玩笑的说道:“我怎么会逃跑呢,你说的法王哈多我们是认识的,我们还在一个小岛上呆了三年呢?” 哈多消失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蛮族王国,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受到反叛者的围击惨遭遇害,就连王上也曾想着要给他举行一个葬礼,对于一些和哈多亲近的王宫大臣,没有见到哈多的尸首,都不相信他真的遇害,听到翔子的话,神色骤然变得紧张,惊道:“你说什么?你们在一个岛上呆了三年?” 翔子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点头道:“是啊!” 左如龙想到这三年来毫无法王的音讯,对于他的话也没有了猜疑,道:“怪不得没有他任何的消息,原来是去了一个岛上。”既然这样翔子对法王就更重要了,难道他手中的剑就是从岛上得到的,还是从法王那里偷来的?不过他也不敢私自下结论,想了片刻又说道:“那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不然他也不会费那么多功夫想要捉到你。” 翔子故作委屈状,不满的说道:“他有随意控制人的能力,我怎么敢得罪他,是他先得罪我的。” 左如龙可知道法王的能力,对于他的话更为不解,法王怎么会得罪他,他肯定是在污谬法王,不过法王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擒住,同时又想到这翔子手中诡异的短剑和那个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的狼人,冷冰冰的说道:“凭法王的能力,你怎么可能从他手中逃脱,是不是你也有特殊的能力?” 翔子眉目流转,调侃道:“我能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是他打不过我,所以才会派那么多人来捉我,不然我能落到这个下场吗?” 左如龙神色突然沉了下来,怒道:“胡说八道,法王的能力我怎么会不知道,别说是要擒你,就是要杀你也毫不费力,肯定是你趁他不防备的时候逃了出来。” 翔子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也不惧怕他,笑道:“说逃出来也不错”又反问道:“他是不是有能控制人的能力?只要被他控制的人,就会变得没有反抗的能力,他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我说的对不对?” 左如龙道:“那是当然,天底下出了王上还有另外两个法王,还没有人能不被他控制。” 翔子一脸喜色,笑道:“错了,错了,如果我被他控制了,我还能逃出来吗?” 左如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翔子当然不会把自已拥有天书能力的秘密告诉他,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他的能力是对我无效的。” 左如龙转而怒色道:“怎么可能?你又在胡说八道,法王的能力我怎么会不知道,就凭你这个汗人怎么可能不被控制。” 翔子哈哈笑道:“这就是他要捉我的原因了,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还有个我不能被他控制,若是这个消息传了开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会受到威胁,所以才百般煞费苦心的想要捉到我。” 左如龙也知道三位法王之间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若是有汗人不能被法王控制,另外两位法王定会趁此机会为难他,到时候在王上面前的威信就会减少了很多,这个理由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半信半疑的说道:“法王大人要捉到你,是因为你手中的短剑吧,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可以确定的是,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兵刃。” 翔子想到手中的短剑可是中原人士人人都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神器,第一次被哈多见到时候也是和他一般,想不到他们蛮人竟然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最少他们都不知道这神剑的秘密,起码不会被他们抢夺了去。 随口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只是有些特殊罢了,若是他真的想要得到这把短剑,为什么还要活捉我呢,直接把我杀掉,抢走就是了。” 左如龙也感受过短剑的威力,说道:“那岂止是特殊,根本就是诡异,我两次碰到就被弹了开来,他要活捉你肯定因为这个原因。” 第八十四章 小镇停留 翔子眉头一挑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怎么不相信呢?他就是不让别人知道我不能被他控制,所以才要捉我,和我手中的剑就没有一点关系,现在我把哈多为什么捉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被别人,更不要早哈多面前提起,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左如龙还是有点不相信,总感觉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问道:“这怎么算是秘密?” 嘴上说着,心里也明白法王的脾气,但是也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后这方面要小心才是,又想到那突然出现的怪物更是感觉很奇怪,继续追问道:“那个从剑中出来的怪物,你又该如何解释?” 翔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种事随便说点什么都能混的过去,就算把事实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嘴角微微扬起,浅笑道:“我干嘛要解释,我不是说过这剑特殊吗?这就是它的特殊之处。” 左如龙在一些事情还是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总感觉他在隐瞒着什么,就算自己强迫他说出那个秘密,看他花样多种多样,也不会告诉自己想要的答案,眉头一皱道:“那不是特殊就能说明的问题,想必那个凶恶的狼人就就是从你手中的剑中出来的吧,普通的武器又怎么会有那种能力,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你告诉我什么。” 翔子扬起手中的短剑,淡淡的说道:“就怕我说出来,你不相信,这剑中还封印着一个更厉害的魔怪呢,那个魔怪一直都想着要逃出来,要不是那个狼人回到剑中,去阻止他,那个魔怪要是逃出来,我们都会被他杀掉。” 左如龙以为是他编造的谎言,鄙夷的看着他道:“被杀掉的是你,可不是我,就你这样的能力被杀掉也不足为奇。” 翔子看的出他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不过这样也好,道:“他可是万魔之首,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还好没有被他逃出来。” 左如龙也想到那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怪吼声,也感到非常的奇怪,道:“按你这样的说法,那个怪吼声就是你说的那个魔怪发出的?” 翔子冷冰冰的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天色也慢慢黑了下来,左如龙可不管什么魔怪,什么万魔之首,只要不被他逃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虽然他说过不会反抗,不过也不能大意,况且他花样那么多,要多加堤防才是,随后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太在意,你只要乖乖的和我到古木城就行了。” 翔子心道:“我才没有让你相信我,如果去别的城镇我肯定会逃跑,既然是去古木城,我才你会逃呢,和你在一起也不用担心被其他人暗算,这可是正和我的心意。”想到种种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说过不会逃跑,那就不会逃跑,就是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古木城。” 左如龙听了他的话也稍微安心了些,不过这也不能让他放松警惕,道:“到达古木城也要一天的时间,在前面就会有个小镇,我们就暂且休息一晚上,明天在启程。” 翔子故意调侃道:“去前面的小镇休息?你就不怕我逃走吗?” 左如龙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 翔子也知道他经不起自己开玩笑,嬉皮笑脸也恢复了常色,道:“放心好了,我是不会逃的,刚才我想了想,就算见到哈多他也不会害我,说不准还会把我当作贵宾呢,有这样的好处我为什么要逃。” “你早这样想就好了,就不用耗那么长时间了。” 两人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前面果然有个城镇,翔子也一直奔波了一段时日了,还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这下说什么也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小镇的城门紧紧关闭着,两人走到城门下,左如龙就用蛮语喊道:“上面的人,快把门打开。” 随后在城门的上方露出一个脑袋,说的也是蛮语,询问道:“你是那个部下的。” 左如龙用蛮语说道:“我是精兵统领左如龙。” 那个官兵听到他的话,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用蛮语说道:“原来是左统领啊。”随后便命令城门里面看守的官兵:“快把城门打开。”然后他又急匆匆的向城门下走去。 翔子听他们叽里咕噜的对话,全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过了片刻,听到吱呀城门开动的声音,这也就明白了他们对话的意思。 待城门完全打开,左如龙阔步走了进去,翔子在后面也跟着走了进去,在城门左右各有两名官兵毕恭毕敬的站着,那个在城门上的兵官此时也急匆匆的走了下来,大步走到左如龙面前,拱手道:“不知道左将军夜里到此镇上有何要事,在下愿助犬马之劳。” 左如龙没有在意他,一边慢走一边说道:“我只是路过此地,便想在这镇上休息一个晚上。” 那个守镇的兵官和颜悦色的忙道:“那就到我住的地方去吧,待我在给您安排一桌酒菜。”随后便对手下吩咐道:“你们在这都精神点,我安排了统领大人的事就会回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在处理。” 那四个官兵齐声道:“是。”然后便一起关上城门。 守城的兵官看到跟随的翔子,便问道:“这个汉人是什么人?怎么会跟您在一起。” 走如龙也没有做出太多的解释:“他是法王哈多想要见到的人,我就是把他带见给法王。” 守城的官兵也不再追问下去:“原来如此,左统领请。”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便在前方带路,随后也只是说了些奉承的话。 镇上的房门也都关闭着,谁也不会在晚上有什么作为,若是被官兵指认又反叛的意图,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走到一个府邸前,敲开门,便引二人进去,又带进了一个房间,左如龙看到他又想在安排一个房间,也不能对翔子放松警惕,对守镇的兵官道:“我们两个要这一个房间就行了。” 兵官也没有在吩咐下人去打扫另一间,恭敬道:“是,统领大人就在此先休息片刻,我这就给您准备酒菜。”然后便退了下去,并关上了房门。 因为他们都是用蛮语交谈,翔子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见到那个兵官退了下去,一脸疑惑的问道:“他干嘛去了,难道他就这样招待你吗?好歹你也是一个比他大的官啊。” 左如龙也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说道:“放心好了,晚上不会让你饿肚子,他去准备饭菜了。” 翔子喜道:“这还差不多,我可是早就饿了。不过你的官好像还挺大的,他们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得。” 左如龙冷哼一声,道:“我可是法王大人直属部下,他只是个守镇的小官,见到我当然要听话了。” 翔子想到他那两个随从的官兵说道:“小官听你的话,小兵可就不听你的话了,跟着你的那两个小兵,不全都逃跑了。” 左如龙的脸色也稍有怒色:“我本来就是希望一个人来捉你的,那两个随从是临时调遣的,他们只会拍马屁,跟本就不配做蛮人,死有余辜。” 第八十五章 梦移气灵 翔子也知道一个官兵被狼人一掌拍死,另一个逃走了,不过也让他明白了,不是所有的蛮人都是守章遵纪,也有见风使舵,表里不一的真小人,这样的人在中原可是大有人在。 不过他能对自己的手下说出死有余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道:“他们可都是你们的人,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左如龙毫不在意,一本正色道:“是我们的人又如何,不以大事为重,只想着高攀权贵,就算不死在那个怪物的手中,迟早也会死在我们自己人手中,这样的人留着永远都是一个废物。” 翔子听到他如此说,惊讶不已,不过这样法治,对于整理军队还是有成效的,怪不得听到义堂他们议论蛮人精兵是多么多么厉害,起初还不相信,听了他说的法纪,也感觉到蛮人精兵肯定不简单,而这个精兵统领出手不凡,实力也高深莫测,要把蛮人赶出中原还是有点难度的,更何况还有王下三法王,哈多的能力就可以抵抗万人军队了,另外的两个法王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能力。 回神一想,中原人杰虽多,却都是自立为主,各有成见,犹如一盘散沙不堪一击,就连最有实力的忠义会也分为了两派,以现在的情势,抵抗蛮人的军队,根本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在这坐着也是闲坐着,不如就探探口风,能否从他口中知道其他法王的能力,也想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便问道:“你们王下不是有三法王吗?哈多有控制人的能力,那另外又有什么不凡的能力。” 左如龙警觉的看着他,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翔子见他有所察觉自己意图,嘻嘻傻笑道:“哈多的能力都已经那么厉害的,想到能和他同坐一个位子的人肯定也很厉害,我很好奇他们有什么样的能力,只是随便问问。” 翔子见他不回答,又追问道:“难道另外两个法王也都有控制人的能力?” 左如龙沉思了一下,便也没有了顾虑,道:“那倒不是,王下三法王各有各的能力。”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和你说也无妨,三法王另外两个法王,一个有梦移的能力,另一个有气灵的能力,他们都是守护着蛮族的尊者,都是王上最信任的人。” 翔子听到两个没有听过的名字,好奇心更盛,神色惊疑道:“梦移?气灵?那都是什么能力?” 左如龙看他一脸迷惑,看样子并没有明白,便和他解释道:“梦移就是可以将一切活着的生物瞬间移动到任何地方,气灵就是将气体随意变化,甚至可以变成比刀剑还要锋利的武器,并且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两位的能力加上哈王的能力都是超乎常人的力量,在蛮族也都享受崇高的地位。” 翔子看得出来他不是在骗自己,不过怎么也让他想不通的是,人怎么可能拥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不过想到自己能随意控制风,那也是诡异的能力吧,还有像那个自称魔王的构天,想到这这里,也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曾听哈多说过,他的能力是从天书中获得的,还说我的能力也是从天书中获得的,那本天书到底是怎样的一本书,难不成就是在岛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石壁?不过那也太奇怪了吧,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向是从天上掉下来,又飞到天上一样,还好自己已经将那些字全部记在心来了,以后有时间要好好钻研才行。 翔子听到他说梦移可以将活着的生物瞬间移动到任何地方,便想到自己和哈多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荒岛上,原来是其中一个法王干的好事,真是太可恨了,搞的自己一直东躲西藏,身不由己,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又故意呵呵笑道:“听起来他们都是很厉害的样子。” 左如龙看着他傻笑,也跟着微微笑道:“那是当然,三位法王虽然很厉害,但对于我们王上那可就不值一提了。” 王上的能力?又是怎样的存在?翔子听到这里,急道:“你们王上又有怎样的能力?”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两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各端一个木盘走了进来,木盘里各放三个碟盘,盘子里盛的均是香喷喷的肉食。 那的守镇的官提着一个青花瓷酒瓶,从后面也满面春光的走了进来,恭敬的对左如龙行了个礼:“左统领久等了。” 那两个下人将肉菜放好,便退了下去。 那守镇的官请左如龙坐上座,翔子也毫不客气的在旁边坐了下来,对于肚子咕咕叫的他来说,满桌子的肉可是**裸的诱惑啊,什么也顾不得,站起身来便在身前的一只烧鸡,撕掉了一只大腿,便往嘴里送。 那守镇的官见他不懂规矩,伸手抓住他拿着鸡腿的手臂,满脸怒气的看着他,喝道:“小子,统领大人还没开始吃,你怎么能先动手,快些放下来。” 翔才不会管什么谁先动手,急道:“放开我!我肚子饿了,我才不管他呢。” 守镇的官手上用力压着他的手臂,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怒道:“你这个毛小子,这般无礼,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左如龙也不在乎这些规矩,对那个兵官说道:“放开他,让他吃吧!” 那个兵官气的吹胡子瞪眼,冷哼一声,便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左如龙都已经发话了,翔子调皮的对他伸了伸舌头,也不管那么多,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了,自顾自的大口吃了起来。 那守镇的官也不再理会他,拿着青花瓷酒瓶站起来给左如龙倒了一杯,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随后举起酒杯道:“左统领今日到我管辖的小镇,是我的荣幸,在下青木察尔敬左统领一杯。”然后便一饮而尽。 左如龙举起酒杯将酒喝干了,青木察尔急忙又给他倒满了一杯,并没有给自己倒,道:“在下晚上还有守着镇门那几个兄弟我有点放心不下,就不能陪左统领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吩咐下人,我就先告辞了。” 左如龙道:“好,你就先下去吧。” 翔子站着狼吞虎咽的扫戮着桌子上的美食,待青木察尔走出房门并关上门时,翔子将口中的食物咽到肚子里,继续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王上有什么能力呢?” 因为他是外族人,左如龙当然不会把他所问的问题一一都回答出来,况且有些秘密是不能让外族人知道的,他喝了一口酒水,冷色道:“你问这么多干嘛?王上的能力怎么能告诉你一个外人。” 翔子本是充满幻想的等待着他的回答,没料到他竟然不告诉自己,满脸不高兴的将手中的肉骨头扔了出去,道:“你都把你们三法王的能力告诉我了,现在问起你们王上,你怎么又把我当作外人了呢,你这脸变的未免太快了吧。” 左如龙心里还没有那么糊涂,有些事还是留在心里比较安全,冷冰冰的道:“三法王怎能和王上相比,你问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最好是放弃逃跑的念头。” 翔子拿起盘子里的羊肉,大口咬了一口,笑道:“我现在为什么要逃跑?我又不是傻子,你看我跟着你吃好的,喝好的,哪里还有比跟着你更好的事。” 左如龙吃着肉,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翔子,问道:“那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翔子饶有兴趣的继续道:“你们三个法王都已经那么厉害了,我猜想你们王上的能力肯定比他们还要厉害,我是很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能力,你就告诉我吧。” 左如龙摇了摇脑袋,道:“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赶紧吃肉,吃饱了就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翔子也知道他们都有个坏毛病,就是说一不二,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在要追问下去,只会自找没趣,反正还没有吃饱,那就在大开吃戒。 翔子吃饱后,毫不客气的躺在了房间里唯一的床上,他才不管左如龙会睡在哪里,只要自己睡的舒服就行了。 第八十六章 人类强者 左如龙吃饱后便向门外走去,翔子在临睡前看到他关上门,心道:“难道他还担心自己晚上会逃跑?要在门外守着?真是多此一举。”然后抱着怀中的短剑便熟睡了。 “我是魔,我不甘心被封印在神剑中!我要出去!…”正在被神剑消弱能力的构天在封印中一边疯狂的挣扎冲撞着封印,一边怒吼道:“我不甘心,我不会屈服,我要报复…” 构天也感觉到自己的邪恶能量被神剑净化的少之更少,即使在怎么拼命的撞击封印,神剑的封印也没有半点反应。 狼人也念在以前是相甘共苦的朋友,见他还是不肯认命,在旁劝道:“事以至此,你应该知道再怎么反抗也不会有结果的,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想当初你我不都是叱咤魔界的高阶人物,现在不都是落到了这个下场。” 构天也不会听从他的意见,只要被神剑净化后,就不配在称为魔,这对他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不甘的埋怨道:“都是因为那个地灵才引来天道者,若不是它的出现,我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个下场,更可恶的是天道者,他的目标本是地灵,却把我封印在神石中,一封印就是几十万年啊,那几十万年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冲撞封印,想要逃出去,而现在我终于从那该死的神石中逃了出来,却又被天道者的武器给封印了起来,而且还无止尽的侵蚀着我的力量,我怎么能就此罢休,我是伟大的魔,我不愿堕落成人类的傀儡。” 随之又转换平和的语气对狼人祈求道:“萨克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从始至今从没有低声下气的求过别人,这个你是知道的,现在我就求你,帮助我让我逃出去,只要让我逃出去,我决不会让你在天地间消失,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重获自由,远离神剑的封印,脱离人类的指使,请你一定要你相信我,我绝不食言。” 狼人已经全心跟随着翔子,不管他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更何况以他的力量也不可能帮助他,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萨克斯了,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帮助你的,我知道你从没有求过别人,若是从前我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此时不同往日,所谓的选择都是依靠强者,天道者的能力你是知道的,难道这还不能让你弃魔从道吗?” 构天冷冰冰的鄙夷道:“弃魔从道?没想到会从你口中说出,难道你不知道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吗?这把神剑的神识,已经和这个人类合为了一起,他即使在怎么杰出,在怎么有能力,总会有死去的一天,你要知道,当这个人类死去的时候你也会跟着消失,难道你不知道吗?” 狼人并不反驳,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相信这个人绝不是普通的人,若是普通人怎么能拥有天道者的武器,当然我发现他也有很特别的力量,不然我怎么会甘心服从于他。” 构天冷笑道:“特别的能力?就是因为能控制风吗?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人类始终是人类,即使在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也不能逃脱死亡的命运,而让我逃出去你还有机会活下去,如果一直这样被神剑封印下去,我们也都逃不脱死亡的命运,死亡是多么可怕啊,我们怎么能向死亡低头呢?死亡是我们魔的代名词,并不是我们的命运,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我从这神剑的封印逃出去,你也一定能逃出去的。” 狼人当然不会被他所说的那样迷惑,他也想着能够说服构天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说道:“我也没有说过不相信你,相对来说,我更相信我的主人,你不要忘记是因为主人,你才能从天道者的神石封印中逃脱出来的,是他让你获得重生,如果不是主人,你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构天苦笑道:“神石的封印和神剑的封印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受限于别人的掌控,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一直封印在神石中,即使到了时间的尽头我也不后悔,那样我还是一个伟大魔,一个可以掌控万魔的魔神,而现在我快变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狼人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识大体,我说过主人绝非普通的人,更不会轻易的死去,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他具有特殊的力量吗,一股天道者的气息?就是你快要逃出去的时候,然后封印又恢复了原样,你就没感觉到那种力量的存在吗?” 构天最不忍听到自己被天道者封印起来的话,那对他不仅仅是齿辱,更是地位的贬伐,大怒道:“天道者又怎样,到现在他还不是和地灵一起消失了,天底下最强的强者应该是魔,是我伟大的魔构天。” 狼人虽然也是一个魔,但现在提到天底下最强的强者,当然不会认同他说的话,反驳道:“天地间最强的强者并非是魔,而是被认为最低弱的人类,他们的存在就是验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的天地间,弱小的他们本是无法生存的,但是上天赐予了他们强大且无尽的智慧,可以将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事物变成他们有利的工具,就如天地间最邪恶的火一样,火可以毁灭一切,就连一些强大的魔怪也都惧怕火焰,现在却成了他们在黑暗中生存的工具,也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而且他们还能制造火焰,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们才是天地间最强的存在。” 构天也知道狼人听不进自己说的话,道:“萨克斯,你真的是变了,你不能这样啊,人类就是低下的生物,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我的手下还有万众魔怪你是知道的,它们也都被封印着,只要我把他们解救出来,你就知道天地间最强的存在就是魔了。” 狼人也知道他是不可能从神剑封印中逃出去的,冷笑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你现在也知道神剑净化的能力,我们很快就会变成一样的存在,那个时候你就明白我现在所说的一切。” 构天可不愿意失去魔性,那样对来说就是生不如死,更可恨的是死又死不了,怒吼道:“我不会屈服的,我不要失去我的本性,我要做我伟大的魔!” 在他的怒吼中,翔子也从睡梦中惊醒,他突兀的在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左如龙的身影,心道:“怎么那个家伙不在这里,难道他真的不怕自己逃跑吗?” 吱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左如龙,看到已经醒来的翔子,道:“你醒了。” 翔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以确定是晚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房间里,他将怀中的短剑别挂在腰间,然后走下床,一边穿鞋子一边问道:“晚上你去哪里了?该不是在门外守了我一晚上吧,我都说过我不会逃了,你怎么不肯相信我呢?” 左如龙将手中的佩剑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又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面色冷峻道:“我怎么会在门外守着你?你不知道这是官府吗?这里可都是我们蛮人,就是让你逃,你也逃不掉。” 翔子心中调侃道:‘谁说我逃不掉?我的武器这么锋利,在墙上掏个洞,不就逃出去了,只是我不想逃而已。’随口笑道:“在你眼皮底下我怎么敢逃。” 不一会便进来两个女仆,来收拾桌子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残渣,因为在晚上生怕打扰到他们休息,所以等到天亮看到打开了房门,才敢进来收拾,两名女仆均是二十多岁的少女,进门后先是对左如龙行了礼,然后便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渣和肉骨头。 第八十七章 至古木城 左如龙很重视时间观念,在这小镇上也没有继续停留的必要,说道:“你快点整理好衣服,我们马上赶路去古木城。” 翔子心里有点不情愿,说道:“刚刚起来就要赶路,也太着急了吧!” 左如龙道:“我们一定要在法王到达古木城之前到达,按照这个进程,今天晚上就要到古木城。” 翔子也不知道从这里到达古木城还有多远的路程,便问道:“这里离古木城还有多远啊!” 左如龙想了想说道:“大概还有四十多里吧!” 翔子急道:“你说什么?还有四十多里的距离,你要我今天就走到古木城,走那么远我可不干。” 左如龙冷笑道:“谁说要走着去古木城,在这镇上当然要骑匹马了。” 翔子这才放下了心,道:“你早说吗,真是吓我一跳,既然骑马,那倒是不怕。” 两个女仆还在细心的收拾着桌子下面的骨头,左如龙也不理会他们,拿起桌子上的佩剑,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翔子也就跟着他向外走去,来的时候因为是晚上不知道这个府的大小,走到外面才发现这府院还是不一般的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四五个客房,心道:“这守镇的小官在这是何等的自在,这都是被他们抢去的,总有一天还会在抢回来的。” 跟着左如龙径直向朝镇门的方向走去,在街上也有了零零散散的行人,两旁也开了几处店铺,但也很少有人光顾。 还未走到镇门前,就见青木察尔从镇门上的楼阁中跑了下来,迎到左如龙前,说道:“左大人这么早就要走啊!” 左如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事情紧急不能在耽搁时辰了,把你们这里最快的马给我牵来。” 青木察尔拱手道:“是。”然后跑到城门下对一个守门的官兵说道:“快去把我的马给我牵来。” 那官兵听到命令就急急忙忙的向城门右侧跑去,在那边不远处就是个马场,不一会就见那官兵牵着一匹棕红毛发的骏马,然后牵到青木察尔面前,并交给了他。 此时城镇的大门已经完全打开了,青木察尔牵着骏马跟着左如龙一边走,一边说道:“左大人走的太匆忙了,在下还没有好好招待您呢,若不是您有要事在身,在下肯定会留您在这住上几天。” 左如龙走到镇门外,接过接过骏马的绳缰,笑道:“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你就回去吧。”然后踩着一边的鞍踏,轻身一跃便上了吗,翔子也是在左如龙的扶持下才上了马。 青木察尔拱手送别道:“在下就不远送了,欢迎您下次在来。” 左如龙驱马便向远处行去,翔子在他身后说道:“你不是不喜欢被别人拍马屁吗?那个青木察尔不是把你拍的很高兴。” 左如龙一边驾马一边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要拍马的屁股吗?” 翔子疑问道:“问什么啊?” 左如龙解释道:“在驯服野马的时候不只是要战胜它,还要讨好它,拍马的屁股就会让它很舒服,这样你才能骑上他。” 翔子可没有可没有训过野马,算来自己才骑过一次马,当然也能明白他说的道理,故作不明白的说道:“难道他拍你的马屁,是要骑你身上?” 左如龙不高兴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他只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好处罢了。” 翔子呵呵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左如龙驾着快马朝古木城的方向行去,这一路没有高山丘陵,只是宽坦的大路,按照这样的速度,在晚上之前就能到达古木城了。 翔子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体内的能量也恢复了很多,与之前相比,能量的恢复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心里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总感觉和被封印在神剑封印中的魔怪有关。 这正是神剑在净化构天邪恶能量引起的,现在构天的已经快要完全净化了,对他能量的恢复影响也减少了很多,因此能量恢复的速度比之前明显快了很多。 两人经过三个小镇都没有停下来,又过了两个小镇,在傍晚十分便看到了古木城高大的城门。 翔子也没有来过古木城,不过看到前面的城门,和之前的看到的有明显的不同,问道:“前面那个就是古木城了吗?” 左如龙在蛮人侵略时,率领精兵攻打城镇的时候也来过此地,说道:“前面就是了,我们在城里就可以等待法王的驾临了。” 翔子心中也暗自有了注意,到了古木城内就要想办法逃走了,若是等到哈多到了,自己在要逃跑可就不容易,总之在法王来之前一定要逃走,并找到忠堂的人,自己还答应雯儿去西域救会他的族人呢,她也在找忠堂的人,如果能遇到她就最好了。 到了城门下,左如龙对守城的官兵表明了身份,他们也不做阻拦,让他们进了城去。 翔子心里也纳闷,为什么他只说明了他是谁,然后那守城门的官兵就相信了,难道就不怕他是冒牌吗? 进了城里,城里面的道路也宽敞了许多,并且东西各有一条街道,还有一条正北的街道,看来这些街道都是互相通往四面的城门的,即使到了傍晚,街道上还是热闹不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街边上摆摊的小贩也都在喊叫着,吸引着路上的行人。 左如龙驾着马在街道上也放慢了速度,翔子坐在马背上左右张望着,同时也在想该怎样逃走,对左如龙说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因为法王哈多以前传书和他说过,对于翔子的事不能太过张扬,守城的官和守镇的官那可就是一个很打的差别,每个守城的官都有着比精兵统领还要强的能力,就连地位也是高一等,想到法王的要求,便不能去官府了说道:“先找一个客栈休息一下。” 翔子暗喜:“正和我意,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逃跑。”说道:“这样最好,我肚子又有点饿了,身边还能在客栈里吃的东西。” 第八十八章 声张虚事 两人找到一个客栈,左如龙将马匹交给客栈的小二,吩咐他要用上好的草料喂养,然后和翔子一起便走了进去,客栈里面也有十几正在吃饭的客人,进去后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又点了一桌酒菜。 两人坐了下来等待着小二上菜,翔子虽然沉默不语,心里却是非常的紧张,正在想着该怎样从他手中能够安全的逃跑。 过了片刻小二就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小二满脸客气的将菜碟放到桌子上,并道:“两位慢用。”又去忙其他事了。 翔子吃了两块肉,心里也有了逃跑的主意,脸色故作急状道:“哎呀,我尿急,我要去上茅房。”然后一副急迫忍耐的样子对店小二问道:“你们这里的茅房在哪里?” 店小二指着里面的院子道:“在那边,往前走,左拐就是了。” 然后翔子点头称谢,急急忙忙的向院子跑了过去。 左如龙不慌不急的吃着饭菜早已看破了他的预谋,冷哼一声。 翔子进了院子,到了茅房里,朝院子里看去,发现左如龙并没有跟过来,心中窃喜,小声自语道:“你还以为我真的会上茅房啊,真没想到从他手中逃出来是这么容易,害的我虚惊一场。” 翔子看到院子里的后门,便快步跑了过去,刚跑出了门,因为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差点撞个满怀,翔子急忙停住脚步,怒道:“谁不长眼睛啊。”待他抬起头看那人时,惊叫了一声,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正是左如龙,左如龙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一手迅速擒住翔子的臂膀,冷冰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翔子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弯下身来痛叫道:“好痛,好痛,快放开我。” 左如龙并没有放开他,质问道:“你是不是想要逃跑,我好像已经警告过你好多次了,逃跑的下场你是不是想要体验一下。” 翔子可不想被他折磨,嘴角扭曲痛苦的叫道:“我才没有逃跑,你快放开我,痛死我了。” 左如龙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急急忙忙的从这个门出来?” 翔子理亏,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左如龙擒着他的臂膀,牵制着他便向院子里走去,说道:“我就知道你想要逃跑,所以才会在门外等着,你的小心思我怎么会看不透。” 翔子无奈的跟着他向院子里走去,心道:“明明看到他在客栈里吃饭,什么时候就到了门外?”知道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预谋,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想要逃跑,我只是想看看这客栈的后门有什么东西,我刚出去正好撞到了你。” 左如龙当然不会相信他,冷笑一声说道:“这样最好。” 这时从厨房里端着饭菜的小二,看到二人也不敢作声,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店里。 翔子的臂膀被他抓的很是疼痛,这样一直被他抓着也不是办法,祈求道:“你快放开我,我不逃就是了。” 左如龙也知道他暂时不会有逃跑的意图,这才松开了手道:“你最好在这老实一点,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用特殊的手段让你比这还要痛苦百倍。” 翔子对他所说的特殊手段,心里还是有点畏惧的,他左手揉着疼痛的臂膀道:“我已经知道你的厉害了,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不过他心里想的可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他可不想在落入哈多的手中,还好他体内的能量已经恢复了一半,在体内能量的自愈下,疼痛的臂膀稍刻间,便没有了疼痛感,心里想着:自己想要逃可不是那么容易了,要让忠堂的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才行,只能借助他们的能力,才能平安的逃出去,现在主要的事就是要忠堂的人注意到自己。 翔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闷闷不乐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此时点的饭菜都已经上齐了,他心里还在想着该怎样让忠堂的人注意到自己,说不准在这客栈里就有忠堂的人,他夹了一块鸡肉,刚送到嘴边,突然喊了一声:“神通子。”然后便把鸡肉送入口中嚼了起来,待咽下鸡肉后,又喊了一声:“神通子。”声音响亮,整个饭店的人都能听到。 左如龙起初也没有在意,他也不知道神通子是什么意思,待翔子有喊了几声后,便不耐烦的说道:“你在喊什么,好好吃你的饭,不要在耍什么花招。” 翔子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我没有耍什么花招啊,我只是随便喊喊。”说着说着有喊了一声‘神通子’。 此时在饭店了吃饭的客人,也有人注意到他了,别人不知道,忠堂的人可都知道神通子可是忠堂的副堂主,在这饭店里正好有两位是忠堂的人,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看到左如龙便一眼看出他是蛮人,虽然他们注意到了翔子,但也是装作无事的吃着饭菜。 左如龙开始有点不厌烦了,也不知道他喊的什么意思:“你喊神通子是什么意思?” 翔子一副不在意的道:“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到,然后我就喊出来了,这该不会也打扰到你吃饭了吧,放心吧,我对你们法王是那么重要,你也不会轻易放掉我的,我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他说着说着故意提高了嗓门,很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 左如龙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用意,也没有太在意:“好好吃饭,不要在乱吼乱叫了。” 翔子很不情愿,这可是他能让忠堂的人唯一能注意到自己的办法了:“你把我捉起来,限制我的自由也就算了,难到还想不让我说话,这也太没道理了吧。”然后他又声音洪亮的喊了句‘神通子。’ 左如龙当然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总感觉他别俱一心,另有目的,怒道:“你在说话,我就把你的石头割下来。” 翔子也被他给吓到了,轻声道:“有那么严重吗?我只是随便喊了两句,也不用割我的舌头吧。” 左如龙显是很恼火:“不想被个舌头,那就闭嘴。” 翔子调侃道:“我闭嘴那我还怎么吃饭啊,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 那两个忠堂的人此时也结账走了出去,在出门的时候,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翔子,两人又相视一眼,便快步走了出去。 翔子也注意到了二人,心中暗喜:“他们两个就可能是忠堂的人,只要他们能把消息传给别人,相信肯定会有人救自己的。” 翔子看到二人走后,又大声喊了句神通子,左如龙说道:“你在乱叫,我真的要割掉你的舌头了。” 翔子心中窃喜已经打到了自己的目的,安分的吃着肉说道:“好,我怕了你,不叫了,这下你就没话说了吧。” 第八十九章 侧耳旁听 两人吃过饭后,便上楼休息了。 那两个忠堂的人,出了客栈便急急忙忙的向拐角的小巷子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议论道:“不知道那的少年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副堂主的名号?” “他一定是被那个蛮人控制着,看那个蛮人实力肯定不简单,听那个少年意思是法王想要捉他,想必他对那个法王肯定很重要。” “不过看那个少年很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一直在大声喊副堂主的名号,应该是要让副堂主知道。” “我们快走,将这个消息告诉副堂主。” 两人在巷子里东走西拐,走了半个时辰,在一个红漆大门前停了下来,对了暗号便走了进去,他们直入大堂,进了大堂,神通子正在大堂和两个门主在商议城外怪物的事情。 两人直接拜了过去,神通子停住和那两个门主的交谈,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匆匆忙忙的有什么要事?” 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在客栈里遇到一个蛮人看押着一个少年,那少年口中不断喊着‘神通子’您的名号,那少年还说他是法王想要捉到的人。” 另一个插嘴道:“那少年在客栈里大声喊叫您的名号,像是故意告诉别人一样,所以我们才冒然前来将这件事告诉您。” 神通子思索了一下,说道:“一个少年?看来是他是故意想让我知道的,然后在让我去救他,那少年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一个忠堂的门众说道:“那少年也不过是十七八的样子,不过他的样子很是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旁坐着的一个门主道:“在哪里见过?他是不是我们的人?” 另一个门众说道:“我们都不认识他,看样子不是我们的人。” 那个门主又说道:“既然不是我们的人,他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救他。” 神通子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那少年对贼子是那么重要,又故意喊叫我的名号,我们不能不救他。” 然后又对另一个门主说道:“蒋门主你就带些人将那个少年救来,切记不要大动干戈,现在还不是和贼子正面交锋的时候,你要多多小心为是。”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是狂刃门门主蒋子云,接到神通子的吩咐后,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是,我知道了。”然后又说道:“那北门那边的怪物就交给刘门主了。” 另一个是流风门门主刘满刚,刘满刚笑道:“将兄弟,你就放心好了,北门那边的怪物我一定会将它们全部消灭掉的,那少年有可能是个重要的人物,一定会被紧紧看着,你此次也要小心一点。” 蒋子云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向大堂外走去,那两个报信的门众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刘满刚也退了出去,神通子忧心忡忡的胡思乱想,自从他见到贼子贴出那个悬赏一千两的悬赏令,便让他心神不宁,那画中的少年非常像少主,不过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他,小菊也只是说,少主突然间消失,也许真的没有遇害,不过通缉令少年一定要把他找到才行。 蒋子云离开后便召集了五名狂刃门的兄弟,并告诉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经过不过半个时辰的武装准备,几人身上只是带着防身的匕首,毕竟在这城中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带着显眼的武器,若是被巡逻的官兵察觉到,还是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一行八人,都穿着麻衣布履,就如普通百姓一般,走在街上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经那二人带路,很快就到了那家客栈,蒋子云大步走进客栈招呼小二过来,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一个少年押着一个少年在客栈里?” 那小二经他这么一问,便想到在院子里那个蛮人抓着那个少年,那少年被抓的痛口大叫,他也小声说道:“是啊,他们刚吃完饭没多久就上楼去了。”又指着旁边的一桌残羹饭渣说道:“这就是他们吃过的,我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蒋子云又问道:“他们住在那个房间,能否带我们去看一下。” 小二也很害怕蛮人,他也看出这些人肯定是要找那蛮人的麻烦,为难的说道:“这不太好吧,这个我不能帮你了。”说着欲要走开。 蒋子云见他要走,又说道:“这样吧,你就在那蛮人住的房间的隔壁,给我开一个房间。” 那小二听到他说要住店,这上门的买卖可不能拒绝,笑嘻嘻的说道:“好的,他们住的是上等房,旁边也都是上等房,你也是要交上等客房的银子。” 蒋子云从怀中逃出二两银子,说道:“我给你上等客房的银子就是了,你快快带路。” 小二见到银子更加欢喜了,说道:“几位客官,跟我这边来。” 然后八人便跟着小二上了三楼,从楼梯口走过四个房间,将一间空房子打了开来,请几人进了去,说道:“几位客观就在休息吧,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然后指着右边的房间小声说道:“那间便是他们的房间了。” 蒋子云点了点头,便把手中的银子递给他。 小二笑嘻嘻的双手接过银子便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那两个报信的门众,慌忙的走到房间之间的夹板前,俯身倾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待听到里面有声音时,一个门众对蒋子云轻声说道:“蒋门主,他们好像在议论着什么。” 蒋子云听到他的话,也快步走到那夹板前,倾耳听着隔壁房间里的动静。 那随从的五人,两人在房间里门旁守着,以防有人推门而入,另外三人也窗户前四处打量着外面的情形,防备特殊情况的事件发生。 第九十一章 夜半突袭 在房间里已被翔子用武器划得快要七零八散的桌子,在他最后一刀削断一个桌子腿后,呼啦一声垮了下来。 随着木碎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左如龙顺势看了他一眼,也猜到他肯定在耍什么小心思,道:“你还是去休息去吧,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逃不掉的。” 翔子安定的坐在凳子上,抚摸着剑刃,冷笑道:“谁说我要逃了,只是看着这桌子不顺眼而已。” 左如龙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便在不在理会他。 翔子也意识到自己不管做什么动作,都不会给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也只好把短剑用那个黑色的裹布包了起来,放回怀中, 然后向床铺走去,与其作多余的动作,还不如静观其变,躺在床上便睡了起来,虽然他闭上了双眼,那并不是真正的熟睡,他的心里可是清醒着呢。 到了子时,蒋子云他们八人也开始了营救行动,对于他们来说,对付一个贼兵那是轻而易举,最重要的是要保证那少年的安全。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先杀死那个贼兵,然后在救出那少年。 八人经过商量后,小心翼翼的来到那个房门前,在蒋子云的指挥下,两名门众持着匕首首先撞门冲了进去,‘砰’的一声房门被撞了开来,翔子也惊的在床上坐了起来。 那首先冲进去的二人,匕首持在胸前直向左如龙冲去,速度极快,势有直取他性命的趋势,时刻都清醒着的左如龙,已经兽尊境界的他,只是稍微一侧身便躲去了两人的攻击。 他并没有因为突然冲进来的敌人而受惊,泰然自若看着冲进来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行刺本大人?” 后面冲进来的蒋子云,脸上青筋暴起,咆哮道:“狗贼,我们就是要取你性命的人。” 那首先冲进去的二人,第一击没有击中敌人,便回身又继续攻击,在回头攻击敌人的时候,却不见了敌人的踪影,正当他们疑惑间,左如龙已经握着他的佩剑站到了他们的身后了。 蒋子云的惊呼道:“小心你们的身后。” 那二人经他的提醒,身体迅速朝两边扑去,这才躲过左如龙的一击。 蒋子云从刚才左如龙躲闪的身形便看出了他的实力非同小可,然后便持着匕首冲了过去,与他正面交战,虽然没有把握打败他,但也能和他周旋一会,更何况还有其他四人的帮忙,这也轻松了许多。 按照计划另外三人,其中便有那两个报信的二人,在这并不宽敞的房间里,小心的绕过他们打斗的场面,向卧室快步走去。 翔子听到动静也已经下了床,看到那两个在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个忠堂的人,就已经猜到是忠堂的人过来救他了,翔子听着房间里打斗的声音,见到过来救他的三人,喜道:“你们是不是来救我的。” 一个报信门众点了点头急忙道:“快点跟我们走!” 翔子知道自己的办法果然让忠堂的人救自己来了,道:“我就知道你们回来救我的,太感谢你们了,回去我一定会让神通子好好奖赏你们的。” 三人听到他说要让神通子奖赏自己,便知道他肯定是和副堂主有关系的,那个狂刃门的门众催促道:“快点走吧!” 然后三人就要从打斗中逃出去。 左如龙虽然被五人围攻着,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看到翔子已经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要逃走,当然左如龙会不顾一切的阻止他。 左如龙手持锋利的佩剑,怒道:“你们这些反叛者,真是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然后配合着敏捷的身形使出犀利的剑法向敌人攻去。 蒋子云他们手中拿着的均是短小的匕首,在武器上就已经失去了优势,更何况他武功在自己之上,蒋子云还能挡住他的攻击,而另外四人身上均受不同程度的伤。 左如龙趁着他们败退的一瞬间,身形一闪便向翔子冲来,在翔子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在自己身前一个报信的忠堂门众痛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原来左如龙的佩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看样子是必死无疑。左如龙一击得手,冷笑一声,道:“真没想到还有人会来救你,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够逃出去吗?真是自不量力,那我就让他们都死在这里。” 那两个就救翔子的二人,看到死去的同伴,惊的不由向后退了一大步,因为他们都没有看到敌人是怎么过来的。 这时蒋子云召唤出兽魄,只见他身体散发着蓝色光芒,身体也有了微弱的变化,然后两个受了轻伤的门众向左如龙冲了过去,并大吼道:“你们两个想办法将那小子救走!” 左如龙见到他是兽体,也不敢大意,只好召唤出兽尊,一只狗兽隐约在他身体上方浮现着,然后回身招架着他们的攻击,说道:“谁也别想救他出去,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狂刃门门主的蒋子云见到他身体散发着青色的光芒,看到他上方隐约显现的狗兽,惊道:“兽尊!” 这也知道这人不易对付,蒋子云的兽体是猴兽,以灵活多变为主修,手中的匕首更能灵活运用,或攻,奇中带险,或守,谨中带攻,时而转换,不过他的攻击却都被左如龙阻挡住了,但是也能保住自己不受到他的伤害,听到左如龙的话,心里更为气怒道:“死在这里的是你。” 翔子也很在意他们只见的打斗,他知道左如龙的实力非同一般,若是为了救自己忠堂的人真的被杀害了,那自己又怎么能过意的去,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赶快逃出去,然后让他们也逃,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自己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在翔子欲要从他们打斗的侧面逃出去的时候,一个锋利的剑刃挡在了他的脸前,翔子惊得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另外两个救他的忠堂的人,也都持着匕首加入了围攻左如龙的打斗中,不过没过几招便都受了伤,其中一人对翔子吼道:“有机会就逃出去。” 翔子又时刻不这么想,可现在根本就没有让自己逃跑的机会,他也希望忠堂的人能够将左如龙杀死,可眼前的战势要想要杀死他,根本就不可能,难道一定要让自己用风力吗?若是用风的能力,自已也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随后便想到,只有到了房门那自己就可以使用风的能力了。 下定决心,也有了目标,在他们打斗的边缘徘徊犹豫,始终不安向门前冲去,他也害怕自己还没有冲到门前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左如龙杀死了。 就在他正犹豫的时候,一个门众突然大声吼道:“趁这个机会,快点逃!” 翔子听到他的声音,也不在乎有没有危险,牙一咬,心一横,便从侧面冲了过去。 当然这时蒋子云他们也都奋力攻击,为翔子争取足够的时间,然而左如龙手中佩剑一挥便避开了他们的攻击,随后便持剑向翔子刺了过来,虽然他曾答应过法王不能杀害他,但此时也容不得多想,宁杀过,不放过。 那个门众看到那少年将会有生命危险,想到他和副堂主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不能让他死掉,身形一转,毫不犹豫的挡在了翔子的身前,正好替翔子挨了一剑。 那门众在中剑的时候,早已扔掉了匕首,双手紧紧抓住锋利的剑刃,顿时殷红的血顺着手掌向地上滴答滴答的滴着,他忍着疼痛痛苦的说道:“快逃!”然后便死掉了。 翔子也不敢相信有人会替自己挡一剑,湿润的眼眶险些流下泪来,扭头便向门前跑去。 左如龙看到翔子欲要得逞,拔了一下佩剑,却不了配剑被那个尸体紧紧抓着,硬是没有拔出来,他也只好弃剑向翔子追去 第九十二章 客栈大风 蒋子云见到又死掉了一个手下,面目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对那蛮人更是恨之入骨,散发着蓝色光芒的身体突然变得更为强盛,怒道:“我要杀了你。” 持着匕首向蛮人刺去,左如龙一心想要擒住翔子,也没有分心在意身后的敌人,蒋子云的那一剑,刚刺入他身上寸许的时候,在左如龙上方的隐约显现的狗兽,突然转过身来,愤怒的咆哮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左如龙身体内散出,然而蒋子云手中的匕首却被弹了开来,左如龙身形扭转,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打出一掌,击中蒋子云的肩膀,将他打飞了出去。 实力相差太多,蒋子云有兽魄护体,才没有造成致命的一击,不过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左如龙并不理会自己的伤口,直向翔子追去,已经出了房门的翔子,见到时机已经成熟,急忙汇集能量于手中,待左如龙就要跑出房间的时候,翔子手中的旋窝也已经准备就绪,右手一挥,一个漩涡脱手而出,紧接着变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风柱。 那风柱正击中身后跟随的左如龙,被风柱击中的左如龙,本是快速前行的身体,也身不由己的停顿了一下,他对翔子也有着防范之心,这也没能捉住翔子。 左如龙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又伸手向翔子的脖子抓去,并怒喝道:“还想往哪里逃!” 他的手与翔子的身体只有半尺之间的距离时,那已经进入房间的旋风,迅速膨胀了起来,紧接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柱,并且产生难以估量的强大吸力,左如龙的身体硬生生的被吸了过去,左如龙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向后移动,心中暗道:“糟糕!”此时他也意识到身体已经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在风柱出现的那一刻,房间里零碎的桌椅,花瓶等散件也都掺合在风柱中,床前的布帘也随着风力,发出呼呼声响,就连封闭的窗户也已经被风力冲击开来。 蒋子云一伙从没有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还没能想明白怎么回事,在他们的惊呼声中,身体便飞了起来,随着风柱一圈一圈的旋转着。 房间里的建筑还算坚固,整个房间都在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坍塌了一般。 此时左如龙也已经摇曳在风柱中。 翔子虽然逃出了左如龙的魔掌,在他还没笑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身情况非常的不妙,风柱产生的强大吸力也在肆孽的拉扯着他的身体,风柱旋转本就是需要足够的空气流动,四面都是坚固的房板,除了一个壁窗,还一个就是房门的通风口,如此以来,门前的吸力更为强大,翔子虽然离开房门已经有五步间的距离,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被拉扯了过去。 身体就要进入房间里的时候,幸好左手抓住了房门的左侧,不过整个身体都漂浮在半空中,随着风柱的吸力,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上下摇摆,只要他左手稍有松懈,便会被吸入风柱中。 翔子暗自苦笑道:“这下完了,自己也被限制在这里了,在想要逃走就更难了。忠堂的兄弟,真是对不住了,让你们也跟着受苦了。” 在风柱中的左如龙和蒋子云,在旋转中时而也会交手相搏几次,不过身体漂浮在空中,很难发力,因此两人都不能伤到对方。 此时整个客栈里狂风呼啸,临时居住的客人听到打斗的声音,也都早已逃到客栈的外面,谁也不敢在客栈里逗留,就连客栈里的老板,小二都不敢进里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面,杜雯和奴自从与翔子失散后,也在往古木城赶来,因为他们不敢太过招摇,又乘不得马匹,只能疾步前行,直到了晚上他们才赶到古木城。 杜雯是通缉榜上的重犯,虽然乔装打扮了一番,也不敢太过大意,只好避开街道,在街道间的巷子里寻找忠堂的行迹,并希望早些与在忠堂里的仆相会。 拥有夜视的二人在漆黑无月的夜里寻找着,突然听到呼呼声响,根据声音的方向,注意到远处一家客栈的楼上的房子摇摇晃晃。 杜雯望着远处的那家客栈,警惕道:“你快看那个房子怎么回事?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斗。” 奴朝杜雯所说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这也想到忠堂是古木城最大的势力,如果有打斗必然和忠堂脱不了干系,并且是在半夜时分,急忙催促道:“我们快去看看,很可能那里就有忠堂的人。” 杜雯点了点头,便与奴一起快步在巷子里绕了几圈才到大街上,走到客栈附近,看到客栈门前聚集着二十余人,杜雯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 奴打量着那些人的衣着,并没有官兵混杂在里面,道:“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像是穿的很匆忙的样子,他们应该都是从客栈里的客人,肯定是里面有危险才跑出来的。” 杜雯听了他的话,细看一下那些人,却是如他说的那样,便也没有了顾虑,向那些人走去。 那二十余人都在对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而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危言耸听,那客栈的老板看着自己的房子随时都可能倒塌的样子,在小二的搀扶下,大呼小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我的房子啊!” 二人走到众人身旁,只听到客栈里出了风声呼呼和门窗拍击的声音,其他什么动静也没有,更没有想象中的打斗呼喝。 奴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对身边的一个中年汉子问道:“敢问兄弟,这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客栈里会有这么大的风?” 那中年汉子神色惊恐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我正在房间里睡觉,忽然就听到楼上打斗的声音,过了没多久客栈里就刮起了大风,我们都害怕的跑了出来。” 奴听了他的话,也知其大概,看着眼前毫无动静的客栈,皱着眉头心想:“难道在这客栈了打斗的人都离开了吗?” 杜雯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客栈,思索了片刻,转身对奴轻声道:“你看这客栈里的风是不是很奇怪?” 奴点头说道:“是有点奇怪,在这四周都没有风,而客栈里面却是狂风大作,就像风的源头就在这客栈里面一样。” 杜雯嘴角微扬,面现喜色道:“那就是说有人在客栈里控制或者是制造了风,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铜陵山遇到的事情吧。” 奴也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说这客栈里的风是翔子制造的?这不可能,那小子被蛮子统领捉了去,怎么可能会在古木城的客栈里。” 杜雯时刻都在想着翔子的安危,此时有了一点线索,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立马反驳道:“很有可能他从蛮子统领手里逃了出来呢。” 突然神色又变的慌张了起来,道:“不好,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制造风力,肯定是遇到了危险,才迫不得已用风对抗敌人,我一定要进去救他。” 说着已经迈开步子冲向客栈。 奴向前一个箭步,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阻止道:“他不可能在这里,里面或许另有其人。” 杜雯一边挣脱着的束缚,一边怒道:“放开我,除了他还会有谁有制造风的能力?我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 在她极力的挣脱下,终于挣脱了奴的手掌,跑着向客栈里冲了过去。 第九十三章 逆风步移 奴在后面也是很着急:“雯儿,雯儿。”他叫了两声,见雯儿没有理会,也只好跟着追了过去。 那围观的众人见到有人冲进了客栈,便有人嘲讽道:“客栈里那么危险还敢进去,真是不要命了。” 杜雯进了客栈从楼梯跑到二楼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拉扯着自己,双手抓着扶手,向上每迈出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奴向她快步跟来,他也在担心楼上如果还有贼兵在就麻烦了,急道:“里面危险,你快停下来,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杜雯也不理会他,她心里只想着能否在见到翔子,对于她来说,翔子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人,不知道何时竟然如此在乎他的安危,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她双手扶着楼梯的扶手,抵抗着风的吸力,一步一步朝三楼走去,她挽起的长发也已经被风吹散了开来,乌黑的秀发随着风的吸力也在半空中飘逸着。 奴也扶着楼梯的扶手,也抵抗者风的吸力,追上了杜雯,阻拦道:“不要在往上走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太危险了。” 杜雯也不理会他的劝阻,急迫道:“危险又怎样,我们的性命都是他救的,这个时候我们怎能置之不理。” 奴大声喝道:“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在不在这里,他不值得你这样冒险,你不要忘记我们的族人还在古族的手里受苦,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杜雯想到受难的族人,又想到自己一心相见到的男人,哽咽道:“我当然记得,但我也记得翔子答应我们,他会和我们一起去西域的。” 奴又劝解道:“你清醒一点吧,他被蛮子统领捉去了,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只要到忠堂找到了仆,借助忠堂的力量,我们肯定能救出我们的族人。” 杜雯一步一步攀登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奴见状,又继续道:“这里很危险我们快下去吧。” 正在杜雯心里动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暴喊:“小兄弟,你一定抓紧房门啊,千万不要被卷入风柱中。” 那声音正是蒋子云对翔子说的。因为翔子单手抓着门板,身体被风柱紧紧吸引着,漂浮在半空中,他的手臂都快要麻木了,也快支撑不住了。 听到蒋子云的呼喝,对自己满是关切之意,他们都是因为救自己,才会陷入危险之中,心里也是非常大风愧疚,他又紧了紧抓着门板的左手,还好体内还有能量,否则早就被风力吸力过去,带着歉意的语气喝道:“太对不起你们了,若是能逃出去,定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后,杜雯和奴同时一惊,杜雯皱着的脸也露出了笑容,在也顾不得危险了,因为那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扶着楼梯扶手的杜雯快步走到了三楼,第一眼便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翔子,她一边抵抗着风柱的吸力,一边竭力喊道:“翔子!你怎么了?” 翔子听到声音,心里猛然一阵,虽然看不到那人的模样,但是那熟悉的声音,也就猜到是何人了,翔子缓缓仰起头看着楼梯口漆黑模糊的身影,喊道:“雯儿!雯儿是你吗?” 杜雯见他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脸色急切道:“是我,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翔子也没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喝道:“这里很危险你快离开这里啊!” 此时奴已经上了三楼,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翔子,不得不相信这客栈里的风就是他制造的,虽然不知道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危险,对于伤未痊愈的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威胁。 杜雯回头急忙对奴吼道:“快想办法救翔子啊,他现在在很危险!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啊。” 整个楼道里充斥这强大的吸力,若是不是扶着楼梯的扶手,身体早就被吸了过去,想要去救翔子对奴来说也是个挑战,若是不能成功,不但自己会被吸进风柱中,还会连累翔子,但是在这危急时刻,也容不得第二个选择,即使铤而走险也要奋不顾身的尝试去救他,奴语气沉着道:“你在坚持一会,我马上就来救你!” 翔子也已经感觉到风柱的吸力在一点一点的减弱,用不到多长时间,风柱就会消失,对奴吼道:“你不要过来,风柱的吸力很快就要消失了,你快带着雯儿离开这里,不要理我。” 杜雯喊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奴,快把他救出来!” 翔子也知道等到风柱消失的时候,自己也会变得很虚弱,根本无力逃走,再说左如龙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这点小把戏,根本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房间里还有忠堂的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奴在杜雯的催促下,也下定了决心要去救他,抵抗着风柱强大的吸力,谨慎的一步一步向房间靠近,虽然他有很强的定力,但面对这强大的吸力,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左右摇摆,每迈出一步都会感到身体轻的就要飞起来一般。 虽然只有十步之间的距离,却感到那么的遥远,他也不得不贴着墙板向前移动。 翔子也不想在让他们因为自己在受到牵连,更不想让杜雯受到伤害,道:“左如龙就在这房间里,我不想在让你们在受到牵连,你们就不要在理我了。” 奴也知道自己不是左如龙的对手,面上难堪之色瞬间即逝:“小子,不要在说废话了,我这就来救你。” 翔子一口拒绝道:“这里的风很大,你是救不了我,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我自会想办法的。” 在房间里还在随着风柱旋转的左如龙,听到他们的对话,冷冰冰的喝道:“想要逃跑可没那么容易,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让你逃掉的,等到风柱消失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然后便哈哈笑了起来。 奴又向前移动了几步,也开始有点为难,自己又该如何才能安全的救出翔子呢?门口那里的风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想必自己走上前去,稍不注意也会被吸进房间里。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杜雯催促道:“你快想办法啊,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翔子救出来。” 奴面色难堪的说道:“这里的风力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奴的话音刚落,翔子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缓慢的往下坠落,惊道:“这里的风柱快要消失了,你们在不离开就没有时间了!” 奴也感觉到了风的吸力在减弱,同时心中也有了主意,转头对正在焦急不安的杜雯道:“我想到办法救他了。” 然后 又对翔子轻声说道:“等下我会抓住你的手,然后把你甩出去,你要做好准备!” 左如龙听到奴的轻声细语,怒道:“上次没有将你杀死算你走运,等到风柱消失的时候,我会让你们全部死在这里。” 第九十四章 逃脱而出 蒋子云也变的有些不安起来,绝对不能让那个少年受到伤害,还不知道他和神通子是什么关系,更重要的问题,他是不是真的带着传说的‘默’,即使他没有带着,那也可能知道默的下落,对左如龙吼道:“口出狂言,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左如龙早已对他恨得咬牙切齿,都是因为他们的出现,事情才变的这么复杂,若是真的被翔子趁机逃了去,那自己只有提着人头去见法王了:“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叛逆,事情才变成这样,不可饶恕!” 风柱的吸力也在逐渐减弱,他们的浮空的身体也在缓慢的向下坠落,同时几人都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争取能在风柱消失的时候先发制人,对敌人造成致命一击。 此时在等候的奴见时机快成熟了,后头对杜雯道:“你先去楼下等着,我会把翔子从这上面甩下去。” 杜雯看他坚定的神色,点了点头,便扶着楼梯扶手向楼下缓步去。 奴也知道翔子的能力,相信他不会从这楼上摔下去而受伤,因此才会有救他的把握。 感觉到风力已经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时候,奴一个箭步向翔子冲了过去,同时伸出的右手一把抓住翔子抓着门板的左手,怒喝一声,费劲所有力量将翔子凌空拉扯了过来,并甩了出去。 翔子虽然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禁不住惊叫一声,还好此时还存在着风的吸力,不然在他的蛮力下,翔子肯定会冲破墙壁飞到大街上。 这时风柱的旋转力量已经支撑不住左如龙几人的重量,已经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左如龙已经看到翔子已经飞了出去,在他刚落在地板上的时候,还未直起身子,双脚猛然用力,身体便倾斜着向门外冲去,虽然在空中旋转了那么长时间,身体有些不适,此时也顾不得了。 奴看到左如龙冲了过来,由不得多想,身子一横便挡在了门前,左如龙前冲的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也冲撞在了他的身上,奴受力身体猛然向后倾斜,在强大的冲力下连续退了四大步,冲破楼道间的扶手,从三楼摔落下去。 左如龙因为奴阻拦,也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及时冲下去捉翔子,正当他又要冲下去的时候,蒋子云已经持着匕首向他冲了过来。 左如龙挥着青色光芒的手臂挡住蒋子云的攻击,使用劲力又弹开了他的手臂,便向楼下冲去。 翔子在快要落入地上的时候,急忙汇聚体内的能量,在身下制造一个小风涡来缓解他下坠的力道,虽然起到了效果,还是摔得痛叫一声。 在楼下等待着的杜雯赶忙冲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神色满是担忧之色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还好左如龙的冲撞只是蛮力,因为奴有罡体护身,所以身体也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正在从楼上摔下的奴,在半空中喝道:“快点逃!” 翔子看看杜雯担心的神情,微微笑道:“我没事。”然后便在杜雯的搀扶下站起来,便向外跑去。 在奴重重摔倒地上的时候,左如龙也落到了地面,对翔子吼道:“你还往哪里逃!” 也不再理会奴,直往翔子追去。 蒋子云紧接着也落到了地上,也跟随着左如龙追了过去,他的目的就是要阻止左如龙,让那个少年能够安全的逃出去,如果那少年被捉到,肯定会遭到毒手,性命可能不保,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奴也快速起来追了出去。 在外面围观的二十余人,察觉到狂风消失了,又开始议论开来,那客栈的老板见到自己的房子没有坍塌也放下了心,站在街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众人看到有人从客栈里跑了出来,也识相都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左如龙紧随翔子身后,待他快要动手擒拿翔子的时候,在后面的蒋子云突然将手中匕首当作暗器向左如龙的后心掷去。 左如龙虽然一心向擒拿翔子,但还不至于冲昏了头脑,对于自己的危险也不能置之不理,猛然回身徒手接住了飞来的匕首。 因为有兽尊护体,手抓住利刃也没有受伤,怒视着身后的蒋子云,喝道:“还给你!” 蒋子云也没有想到他会接到自己的暗器,更没有想到他会向自己投来,虽然反应极快的做出闪躲,还是擦伤了左手臂。 在后面的奴正好和蒋子云错开了位置,不然那匕首就刺到他身上了,匕首从奴身边经过,当的一声钉在了客栈里的柱子上。 在左如龙做出停顿的时候,将子云已经冲到了他的后面和他动起手来。 左如龙本就无心恋战,却又不得不出手招架,再加上冲过来的奴,他也吃了几拳,这完全是因为他一心在想着要捉住翔子而分心造成了。 杜雯牵着翔子的手慌慌张张的向东方向奔去,只要跑得的远远的,相对比较安全,在黑夜中杜雯看的前方和四周都是清清楚楚的,翔子只看到眼前漆黑一片,只好任由杜雯在前方牵引着奔跑。 左如龙与蒋子云和奴一边赤手交战着,一边向客栈外移动着,霎时间拳掌相扣,劲风呼呼,蒋子云兽魄境界,身形身法经过百战训练,自然灵活,但与身为兽尊境界的精兵统领而言,还是稍逊一筹,若不是有罡体护身的奴相助,早就败下阵来。 而左如龙心有二意,越是想摆脱二人的纠缠,就越是被牵制,顿时胜负也难分上下。 那客栈门前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的众人,见到有人从客栈里打斗着出来,为了免受是非之祸,都被吓得慌张的散了开来,躲在角落的一旁窥视着。 左如龙凭借兽尊的能力,虽然没有落入下风,但也不能全身而退,他也知道在这样纠缠下去,非得让翔子逃掉不可,他身形快速扭转,躲过二人的夹击,怒声喝道:“你们这些叛逆,这般阻拦我,我一定会让你们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百倍。” 奴也已经猜到和自己一起作战的这个人定是忠堂的人,而且目的都是要牵制左如龙,对此他也想不通翔子和忠堂到底是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忠堂的人会如此舍命相救?他挥着重拳对蒋子云说道:“兄弟,这蛮贼口出狂言,我们两人就合力了结了他的性命。” 蒋子云已经看出他不是忠堂所属的人,听到他的豪言壮语,便道:“正和我意。”虽然说的很轻松,当真要杀了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然而两人又加紧攻势,并且招向头部等要害挥拳打去。 杜雯二人已经跑出了十丈有余,翔子此时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畏惧了,牵着杜雯的细嫩的小手,嗅着她身体散发淡淡的清香,就算自己死在她怀里,也心甘情愿。 想到奴早前就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又和左如龙战斗在一起,心里不免有些放心不下:“奴大哥还在后面,我们这样逃走了,他岂不是很危险。” 杜雯对他朝思暮楚的心情,他怎么会明白,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管他,他有罡体护身,很快就能逃出来的。” 翔子也不多言,他在风柱的吸力下,已经耗费了太多体力,以至于现在连逃跑都很困乏,如果现在回头去帮助奴,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也就不在多想。 第九十五章 哈王赶到 在街道的正前方是一个拐角,是通往古木城北门的路段,杜雯牵着翔子的手,听到杂乱的马蹄声,转过路口时,抬头向前看,却是一群人马。 那群人马中最前方的人注意到二人,急忙拉扯马缰,在马的嘶鸣下便停了下来,在他身后的人也都急忙拉扯马缰。 在当前的那人,在漆黑的夜里也看不到他们是什么人,斥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我的去路?” 杜雯和翔子一直都在担心,身后的左如龙会不会追来,也没有注意到拐角的另一处会有人马冲过来,待听到马的嘶叫声才反应过来,急忙听住脚步。 翔子虽然看不清那群人马是什么人,听那人的声音却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杂乱的心思顷刻间也想不起那人是谁。 拥有夜眼的杜雯却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他们都是身穿官服的官兵,便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拉着翔子都手向回跑去。 翔子身体一倾便跟着杜雯跑去,顿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是什么人?” 在他们跑动之际,那马上之人感觉到两人在向后跑,对身后的手下喝道:“快点抓住他们,不要让他们逃掉。” 在那人身后的官兵叱喝着驱马冲向前去。 杜雯拉着他快速奔跑着,解释道:“他们是官兵,我们要快点逃,不能被他们抓到。” 听到杜雯的话还没有太多的担心,但是听到那官兵的声音时,霎时间惊住了,怪不得那个声音那么熟悉,原来那人正是要捉自己的哈多,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赶来了。 突然间身体像是充满了力量,本来被杜雯拉着的他,此时却冲到了前面,拉着杜雯奔跑着。 杜雯见到翔子的异样,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翔子喘着粗气道:“那人正是要捉我的人,我就是被他通缉的,这下真的危险了,一定不能落到他手里。” 杜雯看着他焦急慌张的神情,便已经意识到那人是多么的可怕,回头看到正在驱马追赶的精兵,恐慌的说道:“他们在后面追赶着我们,我们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来的,那可怎么办?” 那十几个精兵一边斥声喊着,一边驱马追赶着,在后面的哈多便想用意念去控制二人,在他使用了两次都被奇怪的力量排斥开来,所能想到能免疫他意念的人,就只有翔子一人,心道:“难道那其中的一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在后面又对正在追赶的精兵喝道:“不要让他们逃掉,一定要活捉他们,谁捉到了,我重重奖赏。” 那众精兵听到哈多的奖赏,叱喝的声音也加大了起来。 在与左如龙战斗的奴,看到杜雯和翔子在向这边奔跑,不解的吼道:“你们怎么又跑回来了。” 杜雯回应道:“后面还有官兵,我们也是不得已才跑回来的。” 奴也看到他们身后的官兵,从那些官兵的衣着便认出那些都是蛮族的精兵,心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会有精兵在这里,难到是左如龙召唤过来的吗?” 奴对一起对敌的蒋子云道:“兄弟,满贼的精兵就快过来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一个人先挡住他,你快些离开这里吧。” 蒋子云此时也听那那精兵的斥喝声,但身为忠堂的门主,又怎会遇险而逃:“我若是逃走了,你岂不是会落入贼子的手中?我的目的就是要救那少年,看你对贼兵大打出手,想必那少年也是你的朋友吧,不如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奴当然知道精兵的厉害,道:“等到精兵到了,我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趁现在我还能应付一下,你就快些离开吧。” 蒋子云身气正义,决然不肯离开,道:“让我独自逃走,我是做不到的,要逃你自己逃跑就是了。” 奴早已经将生死度之于外了,只要能保证杜雯不受伤害,自己就算是死也无怨无悔,唯一让他放心的不下的,就是不能让杜雯落入贼兵的手中,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回到西域在古族天煞祭之前救出自己族人,待他听到蒋子云的话时候,便确定他就是忠堂的人了,满怀激动道:“若我们还能活下来,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蒋子云回道:“好” 此时左如龙得知蛮族的精兵已经赶到,对于翔子的担忧也就放下心来,已经放下心来的他,对付奴和蒋子云也没有了压力。 正所谓前有豺狼,后有猛虎,而两旁都是紧紧关着的房屋,就算是躲进居民家也逃脱不掉,反而会连累他们。 此时那些追赶的精兵唰唰的都从狂奔的马上飞窜了下来,放弃了马匹反而速度更快来些,在后面的哈多也早已下了马,很快就已经追赶上了精兵们,哈多边跑边笑道:“翔子,终于让我遇到你了,这次你插翅难飞,你就乖乖受擒吧!” 翔子意识到后面的追兵,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虽然不想落入哈多之手,可此时又有什么办法,体内的能量也剩余不多,为了能在拖延一点时间,突然挣脱杜雯的手,蓄力将能量汇入右手中,头也不回的将手中已成漩涡的能量向后甩了出去,旋窝脱手而出,瞬间变成了风柱,将身后的精兵都卷飞了起来。 哈多一心想着就要知道天书的秘密了,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招,无奈也被卷入了风柱之中。 两人抵抗着风柱的吸力,奔跑的速度也慢了许多,被风柱卷起的精兵惊呼一片,哈多思绪迅速转变,知道自己的念意对翔子无效,便在旋转中将念意向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袭去。 正在和翔子并肩前行的杜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动不了了,而且无意识的自己的双手向翔子的脖子擒去。 在她惊呼的同时,翔子也注意到她的异状,待杜雯刚刚擒住翔子的脖子的时候,翔子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并将自己体内仅剩不多的能量传过她体内。 那一刻哈多的念意瞬间被击破,哈多大声怒道:“该死,左如龙快点捉住翔子,不能让他逃掉。” 杜雯身体恢复了自己的控制,对于刚才自己的行为还摸不着头脑,道:“我的身体怎么了?我真不是故意要擒你的。” 翔子当然知道是哈多控制了她,语气平和的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现在没时间和你细说,有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杜雯深情的看着翔子,还以为他会误会自己,听了他的话,这也就放下了心,牵着翔子的手,继续向前奔去。 此时左如龙已经完全占了上风,奴和蒋子云应对左如龙的攻势也明显的力不足心,虽然都受了点伤,也不足为意,只想着能够尽最的能力牵制着他,好让翔子二人能过平安通过这三人的战场。 杜雯和翔子在他们旁边停下了脚步,面对左如龙的阻挡,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搏一搏。 与二人大战的左如龙喝道:“你们谁也别想从这里通过,你们若是在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们。” 正在风柱中旋转的哈多,怒声喝道:“不能杀了翔子,你若是杀了他,我就让你死。” 左如龙当然不会杀了翔子,只不过为了恐吓他们才这样说,听到哈多将自己的性命和翔子相提并论,便意识到,即使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翔子从这里通过。 左如龙又道:“你最好乖乖受擒,即使让你逃出了,救你的这些朋友也都会死在这里。” 那附带着十一人的风柱,本来翔子就没有使尽所有的能量,那风柱的大小自然没有客栈里的那样巨大,所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在加上十一人的体重,那风柱旋转的速度也在缓缓的减弱。 第九十六章 危险将至 翔子神色坚定地对小菊道:“我们就冲过去吧,他是不会杀我的,你就躲在我的身后,我用身体护住你,这样他也不会对你下手了。” 杜雯摇头拒绝道:“这样太冒险了,他若是真是对你出手了怎么办?”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自信沉稳道:“雯儿,相信我。” 杜雯看着翔子坚毅的神情,当下忧虑的心,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着翔子的手,对奴喊道:“奴,你要保护翔子啊!” 奴闻声,怒喝一声加快了攻势,然而左如龙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正想要逃跑的翔子身上,对付奴和蒋子云的攻击,虽是招架着,也能保证不被伤到。 这时哈多意识到情况不妙,突然喊道:“左如龙快点阻止他们,不能让他通过去。”在他呼喝间他的身体也在随着风柱力量的减弱而缓缓下落。 翔子一边护着身后的杜雯,一边将手中的短剑紧握在手中,预防左如龙的突袭。 左如龙挡住奴的重击,然而没有躲过蒋子云的攻击,背上吃了一拳,突来的痛感也毫不在意,一个箭步朝翔子冲去,奴见状,挥着拳头向前阻止。 奴借此机会便蓄力全部的力量向左如龙的背上打去,此拳若是打中左如龙,就算不死也会身负重伤。 正在得意的奴,拳头就要击中左如龙时,不料却被蒋子云挡了开来,蓄满力量的拳头也击了个空,身体随着惯性也向前迈了两大步。 奴万万没想在忠堂的人会突然阻止自己,气愤说不出话:“你……” 这时不知什么情况的蒋子云苦怨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在他说话间,又挥着拳头向奴打去。 奴一边躲闪着,一边怒道:“你是忠堂的人,为什么要帮着贼兵?” 蒋子云惊恐的说道:“兄弟,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了,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你要相信我!” 奴喝道:“你现在不去打那贼人,反而打我,让我怎么相信你,真没想到忠堂也有你是这样的人。” 蒋子云欲哭无泪,这都是不是出乎他想法而做的事,此时不管自己怎样解释也不能化解这个误会,他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做的事,又怎能让别人相信自己呢,悲愤大喊道:“我这是怎么了……” 翔子在杜雯的提醒下,得知左如龙已经冲了过来,急忙挥着短剑阻挡, 同时左如龙也知道他手中的武器锋利无比,心里也有所顾忌,不敢硬拼而上。 翔子听到蒋子云和奴的话,便知道蒋子云是被哈多控制了,这也让他意识到,那旋转的风柱已经全部消失,一边阻挡着左如龙,扬声喝道:“奴大哥,他真的是迫不得已,他是被人控制住了。” 奴听到翔子的话,心里也有些疑惑道:“被人控制?怎么可能?” 蒋子云听到自己是被人控制着,心里更为难受,说道:“怪不得,我的手脚动作不受自己的控制,原来是被人控制住了。”又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翔子此时也在于左如龙纠缠着,也无心回答他的问题。 杜雯听到他的话,也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去擒翔子的脖子,这才明白过来当时是被人控制了。 左如龙随着身体的躲避,左手迅速向翔子的臂膀抓去,翔子生怕杜雯在被哈多控制住,牵着她的右手也不敢松开,回身一转,喝道:“雯儿,小心!” 杜雯也在注意着左如龙的手法身段,身体一个跳转,两人均躲过了左如龙的抓击。 翔子躲避后,手腕当空一转,短剑向左如龙刺去,不料被左如龙挡住了他的手臂,随后左如龙便擒住了他的手腕,翔子惊呼一声,脚下又向左如龙胯下踢去,左如龙右腿向左侧一转,便躲了过去。 杜雯见形势不妙,轻喝一声,挥拳朝他面门打去,左如龙右手抓着翔子的手腕,左手一下子就在面前抓住了她的拳头,左如龙道:“就这点本事,还是去死吧。” 抓着杜雯的拳头,蓄力一拉,杜雯的身体便向前倾了过去,顺势左如龙便松开她的拳头,然后左手握拳,蓄力向杜雯的身体打去。 翔子见状,他本已被左如龙抓着,牵着杜雯的右手,也拉不开杜雯,就算被自己拉开,也躲不过左如龙的拳头。 在这时与蒋子云斗战的奴,也注意到杜雯身处危险,不顾蒋子云的攻击,身体向左如龙撞去。 左如龙也没有防着身后,被奴突然一个撞击,也便没有攻击杜雯,然而在那一刻,身体回转,带着劲力的拳头硬生生的击中了奴的胸口。 奴虽有罡体护身,若是硬拳对他也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对于他附带的劲气,却无力反抗,并且曾经被他伤过一次,而且还没有完全复原,又被他这么一击,一大口血便吐了出来, “该死的东西!”然而又被左如龙一脚踢躺在地上。 蒋子云于心不忍,身不由己的他也想冲上去帮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已经奔跑而来的哈多,对翔子喝道:“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了,你是逃不了的,只要你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翔子一边挣扎反抗着,一边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哈多怒道:“小子,你还装糊涂吗?” 翔子护着杜雯,又说道:“那个秘密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哈多一脸茫然的说道:“胡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翔子道:“秘密就在那个破旧的皮布上,那个皮布就在你手中,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哈多怒道:“胡说八道,那只是个普通的皮布,那上面的字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从那上面根本就感受不到那种能量的存在。” 翔子道:“那是你参悟不到而已,那能怪得了谁。” 哈多也不再和他辩论下去:“左如龙,快点擒住他。” 本来就抓着翔子手腕的左如龙,手劲突然加大了力量,翔子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就要碎了般痛疼,不由的痛叫起来。 杜雯担心看着满脸痛苦的翔子,道:“翔子。” 然后又挥拳向左如龙击去,并道:“快点放开他。” 翔子知道杜雯只会自找苦吃,急忙劝阻道:“不要!” 在他要阻止杜雯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左如龙一个重拳便把杜雯打出了丈外远。 杜雯摔在地上,脸色痛苦的她在不停的在吐血,看是伤的很重的样子。 翔子见状身体挣扎着想要从左如龙手中逃脱,再怎么挣扎也不能逃脱他的控制,只能大声怒吼着,却也无可奈何。 躺在地上已经精疲力尽的奴,见到杜雯被打飞了出去,怒吼着咆哮一声便站了起来,大步向杜雯跑去。 那一刻空气中瞬间升起浓郁的杀气。 第九十七章 奴鬼暴 被控制的蒋子云挥拳上前阻止,却被奴一拳打倒在地,快步冲到杜雯身前俯身查看她的伤势,愤怒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恼怒的他已经进入狂暴状态,站起身来直视着左如龙,双拳紧握仰天怒吼。 受了重伤的杜雯见到奴的状态,竭力喊道:“不要!” 然而奴却没有理会。 在晚上翔子也看不出他的变化,只是感觉到他的怒吼声,极为恐怖,犹如怪物发出的一般。 夜族在西域是异族的一种,夜视眼只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还与着极为恐怖的能力,只有在极为愤怒的时候便会引发,那就是鬼暴,同时那种能力有使用限制,奴也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本想着到西域救对抗古族的时候使用,保护杜雯是他的使命,看到杜雯受了重伤,在也无法抑制住力量的爆发。 随着奴的愤怒,身上的刀疤全都裂了开来,血液喷涌而出,空气中也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紧接着一个个锋利的骨刺从伤口处,穿破衣服显漏出来,就连他光秃秃的头顶也长出了几根骨刺,骨刺长短参差不齐,长的有八寸,短的有两寸,活像个刺人。 他的牙齿也都均已脱落,换而变之整齐尖锐的刺齿,粗壮的手指也增长了许多,变成了锋利的利爪,如同地狱中跑出的妖怪一般。 奴咆哮着便向左如龙冲去。 左如龙一边在控制着在挣扎不休的翔子,听到奴的咆哮,感觉到四周浓郁的杀气,虽然不知道那人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也能感觉到那人的实力增强了数倍。 不敢大意的他急忙将兽魄达到最强状态,左臂去挡架奴的攻击,不料他却不知道奴的手臂长了锋利的骨刺,若不是又兽魄护身,他的手臂就被骨刺刺穿了,左如龙感觉不妙,急忙拉着翔子后退。 翔子惊叫一声被他拉了开来,在黑夜里依然能够隐约看的出,奴长着骨刺的身影。 奴紧接着继续朝左如龙攻去,锋利的利爪快速抓去,左如龙也心有畏惧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只好拉着翔子东躲西闪。 在旁的哈多也感觉到事情不妙,曾多次用念意控制奴都没有效果,这也让他知道那人已经脱离了欲的境界,他也知道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实力都非常强悍。 想到左如龙还带着翔子,便吼道:“若是让他受到伤害,我决不会饶恕你!” 同时在他身后的精兵也都围了上去,没有哈多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上前攻击。 左如龙躲过奴的攻击,突然向后跃了开来,并对周围的精兵吼道:“快点杀死他!” 那众精兵闻声便一起挥着武器向奴砍去,只听到武器交击的乒乓声,虽然他们团队合作伤害较强,对与满身骨刺的奴却伤他不了半分,只过了几招,便有三名精兵死在了他的利爪下。 奴也不躲闪精兵的攻击,吼道:“我要将你们全部杀死!” 那些精兵虽有畏惧,在哈多和左如龙面前也不敢退缩,只好不顾一切的死拼到底。 左如龙看到倒在地上的精兵,心道:“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看他散发的气息也不是兽体,为何会变成一个怪物?” 正在他遐想间,奴已经冲破了精兵的防线,又向他攻来,对于已经狂暴的奴而言,此时只有将打伤杜雯的那人杀死才能消减自己的怒气。 被打倒在地的蒋子云也为他感到担忧,无奈他被哈多控制,身体却动弹不得。 半躺在地上的杜雯看到已经鬼暴的奴在与精兵厮杀,她可知道鬼暴后的后果是什么,暗自说道:“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左如龙攻也不敢攻,躲又被翔子累赘,顿时身陷危险之中。 因为有左如龙的加入,那些精兵的攻势也都减弱了下来,最重要的是不能误伤到他携带着的那个少年,那可是法王千叮万嘱咐的事,绝不能伤他半分。 翔子在被左如龙拉着躲闪之际,从左如龙散发的青色光芒下,也看到了奴的真面目,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奴竟然会变成一个凶恶的怪物,看到眼前千真万确的事实也不得不相信。 肯定是左如龙打伤雯儿才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不知道雯儿现在伤势怎么样,在此期间,他也不断的在左如龙手中挣扎,无奈拿着武器的右手被他紧紧抓着,仅凭自己的力量也无力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奴随着利爪的挥击,并没能伤到敌人,也变得越来越狂怒,身上锋利的骨刺渗透着寒光,在加上他佝偻的身形,在晚上看起来异常的邪恶。 左如龙身体上方的狗兽也变得越来越淡,他一边躲闪一边说道:“你是什么怪物?怎么会如此难缠着我不放!” 奴吼道:“你打伤了我家的主子,我要你偿命!” 左如龙疑惑道:“主子?那个女子是你的主子?” 奴又吼道:“你就等着受死吧。” 左如龙对他的攻击也不敢有丝毫怠慢,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汉人。” 奴挥着利爪说道:“我们是夜族的人,不杀死你,我决不会罢休。” 左如龙也了解过一些族派,便说道:“你们原来是西域的夜族,我们东疆只对中原有兴趣,你们西域的来这里干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很强,想要杀了我可没那么容易。” 愤怒的奴已经失去了意识,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到身陷其中的翔子,他的攻击也越来越狠毒。 左如龙对于这个满身是刺的人,也是很棘手,赤手空拳的他,竟然毫无办法,看到这么多能力高强的人物出现,在他心中也在想着要尽快将兽体达到兽尊境界。 左如龙见到利爪向自己脸上抓来,他本能反应,向侧面躲了过去,但是想到身后被自己牵制的翔子定会被他伤到,就在利爪就要挥下的时候,急忙提起翔子的右手,用他手中的短剑招架,因为他知道翔子手中的短剑锋利无比,这才有十足的把握。 奴的利爪正击到翔子的手中短剑上,直接就将他锋利的手爪给削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翔子看到一个硬物掉落在地上,又听到奴的怒吼声,便知道情况不妙,喊到:“奴大哥,你的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如龙拉到了一边。 奴失去了一个利爪,也顾不得疼痛,继续向左如龙攻去。 左如龙知道翔子手中的短剑可以对付他,也就不那么猥琐了,直接抓这他的手,向奴刺去,数招下来,奴身上锋利的骨刺,已经被斩下了几根。 翔子知道在这样下去,奴肯定会被自己杀死。 他也很想挣脱左如龙的控制,对封印在短剑中的狼人说道:“萨克斯,你快出来啊!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第九十八章 杜雯被擒 此时封印在神剑中的构天,邪恶能力已经被神剑全部净化,狼人也对他放下心来,在听到翔子的召唤,化作黑灵从神剑中涌了出来。 伴随这一声狼吼,巨大的狼人便出现在他面前,狼人见到奴的攻击已经来,为了使命,不顾他是敌是友,它全身坚硬的皮毛也不惧奴锋利的骨刺,一个挥击将奴打退了几步。 意识模糊的奴看到狼人对他有敌意,他还以为是左如龙召唤出来的,咆哮一声,便向狼人攻去。 被冷落的左如龙笑道:“小子,你召唤的怪物和那人打起来了,看来你还是有见识的。” 翔子这也发现狼人竟然和奴打了起来,无比的郁闷,对狼人喊道:“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狼人你要救我啊!” 狼人却也没有理会他的叫喊,狂暴的奴还是继续向狼人打去。 左如龙见状哈哈笑道:“你召唤的怪物已经不听你的话了。” 这是在一旁的哈多对左如龙喝道:“快把那小子带过来。” 翔子听到哈多的声音,那才是有苦说不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吗?狼人和奴打起来,这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萨克斯,你在搞什么?我让你帮忙救我,不是让你对付奴的,是要你救我啊!” 同时杜雯也发现情况不对,喝道:“奴在干什么?,你快去救翔子啊!他要被贼兵捉去了,你快去救他。” 虽然奴意识模糊,但是对于杜雯的声音还是很敏感的,听到他她的喊叫,绕过狼人便向左如龙冲去。 狼人也向他追去,此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做法主人并不满意,也将目标选定左如龙。 左如龙意识到后面两人都向自己追了过来,在他上方隐现的狗兽,转身怒吼一声,左如龙的速度也加快了数倍。 在此时哈多也控制着蒋子云前去帮助左如龙,想着让他擒住翔子,并让他将翔子带过来。 然而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当蒋子云抓住翔子的手时,哈多的控制便被翔子的力量给击破了。 蒋子云脑中灵光一闪,自己的身体竟然可以自己控制了,当下运起兽魄的力量,一拳打中毫无防备的左如龙的胸膛。然后将翔子从他手中拉了过来。 哈多知道有翔子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控制那人,暗道:“糟糕!” 冲过来的奴,一个跳跃拦在了左如龙的身前,怒吼着向他攻去,在此时狼人也从后面冲了过来。 翔子生怕狼人在和奴打起来,吼道:“不要打奴,去打那个蛮人!” 狼人听罢便绕过两人,喘息着粗气向哈多的方向走了过去。 哈多惊慌的对那众精兵喝道:“快拦住那个狼人!” 此时他也不得不亲自动手了,向翔子奔去。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仅凭自己的力量想将翔子捉到那是十分困难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绝不能让翔子逃掉。 翔子拉着蒋子云的手一边向右边跑去,一边对他说道:“不要松开我的手,否则你又会被那个老头控制!” 蒋子云经过刚才的遭遇,也不细问,他只知道一定要保护这少年的安全,握着他的手腕就更紧了。 那精兵将狼人团团围住,围攻了几次都没有伤他半点毫毛,并且还受伤了几人。 狼人一声怒吼,高大身形便向翔子的方向冲去,那持着武器的精兵根本无力阻拦。 重伤的杜雯手撑着地,对翔子喊道:“翔子!你后面有个老头追过来了,你要小心啊!” 翔子听到后,便知道是哈多追来了,对蒋子云说道:“就是身后的那人控制你,他也是下令捉我的人,你一定要想办法对付他!” 蒋子云对控制他的那人恨之入骨,听到翔子的话,突然拉着翔子停了下来。 翔子看到哈多的身影惊道:“你要干嘛!” 蒋子云道:“我要杀了他。” 翔子急道:“你已经受了伤了,你打不过他的。” 蒋子云想到那人会使用异术控制人,当下也不迟疑,又拉着翔子的手跑去。 哈多追赶着喝道:“小子,休想逃走!” 不断受到精兵砍击的狼人,突然变成巨狼,速度极快的冲到哈多的身后。 哈多也很忌讳身后的狼人,看到就要追上来的狼人,在这里能控制的人就只有一人了,那就是那个受伤的女子。 在杜雯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痛叫着便站了起来。 此时天空已经慢慢转亮。 翔子要到杜雯的异状,惊道:“雯儿,你怎么了?” 杜雯神色恐慌,万分着急:“我不知道,我的身体不听我的控制了。” 这时被狼人追赶的哈多喊道:“快让你的狼人停下,否则我就杀了你心爱的女人。” 在他说话间,只见杜雯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对准了她的眼睛。 翔子也不迟疑便想跑过去去解除杜雯的控制,在他拉着蒋子云刚迈了两步,就听到哈多的威胁:“你要在往前动一步,我就让她刺瞎眼睛,快让你的巨狼停下来,否则我一样会那么做。” 翔子也很害怕,他也知道哈多说的出做的道,对巨狼喊道:“萨克斯,放过他!” 巨狼听到主人的命令,也就不再追,便停了下来。 哈多控制着杜雯向他快步走了过来。 翔子最担心的就是杜雯的安危,却不知道哈多在打什么注意,看到杜雯正在向他走去,喝道:“我已经让巨狼停下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哈多邪笑着也并没有说话,直到杜雯走到面前,并一手擒住住了她的脖子,笑道:“没想到你是这么关心这个女子,早知道一开始我就控制她了,现在她的性命在我的手上,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乖乖的跟我走,第二个就是让她死,相信你不会选择第二个的,何况你根本就逃不掉了,这城里的官兵很快就会到这里的,就算你有双翅膀,也休想逃掉。” 翔子不愿跟他走,更不希望杜雯被他杀死,说道:“如果我两个选择都不选呢?” 哈多冷冰冰道:“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现在都可以让你心爱的女人死在这里。” 第九十九章 小菊出现 翔子看着杜雯一脸痛苦的表情,心里极为难过,就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正在与左如龙纠缠的奴,咆哮一声,看到被哈多抓在手中的杜雯,不顾左如龙的攻击,急冲向哈多。 此时翔子才看到奴的真面目,看到他满身锋利的骨刺身体,大吃一惊,根本看不出他就是曾经的奴大哥,这也明白了他身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又看到他失去的右手臂,非常惭愧,知道是被自己斩去了。 哈多也意识到身后有人向他冲了过来,急忙转过身来,紧紧抓着杜雯脖子的手又向上紧了紧,威胁道:“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奴在他一丈外,也停止了脚步,再也不敢靠近了。 哈多转过身又对翔子说道:“你考虑的怎么样?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嘿嘿,这个女的也是个美女,如果她失去一双眼睛以后,你在同意,那可就是你的过失了,我想,你也不想让她失去一双眼睛吧。”说着顺手在杜雯的脸上摸了一下。 翔子见状大怒道:“不要碰她,我跟你走就是了,但是你要放过他们,否则我就自杀,你想要知道的秘密你就永远不知道了。” 这时在身后的蒋子云不同意他的决定:“你不能跟他走!” 哈多的目标本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只要他能跟自己走,也不在乎其他人,道:“好!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走,我就放了他们。” 翔子也没有在理会在旁劝阻的蒋子云,对他说道:“真是抱歉,我不能去见神通子了。”然后便令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腕。 蒋子云不禁发问道:“你到底和神通子什么关系?” 翔子只是付之一笑。 蒋子云不明白他笑是什么意思,又问道:“默,是不是在你手中?” 翔子回头道:“默是在我手里,但是我现在不能交给你,抱歉!请你回去告诉神通子,我真的不是他说的那个人。” 然后不做理会向哈多走去。 一个白色的人影潜伏在右边的屋顶上,那就是跟随着哈多的小菊,他一直在房顶上观察着这些人的情况,在天转亮的时候,才认出一人就是忠堂狂刃门门主蒋子云。看到那个少年却是很熟悉,正是曾将在安陵城遇到的那个少年。 杜雯看到翔子为了自己要跟官兵走,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叫道:“翔子,你不要理我,你快点逃啊!你只要帮我救出我的族人,我死而无怨,你不要在做傻事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翔子继续向哈多走去,摇了摇头道:“雯儿,我不能丢下你,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告诉你,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杜雯闻声,眼泪瞬间便低落了下来,心情很激动,现在的状况也让他很无奈,她也很想说‘我也喜欢你’可是那句话她始终说不出口。 在屋顶的小菊听到那女子叫那少年翔子,心中激荡不平,心道:“难道他真的是翔子?” 看到那少年在向官兵走去,不禁有些担心,自语道:“绝不能让他落入贼兵手里。” 她得到神通子的真传,虽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兽体,但也学会了鬼步第三式旋转式罡,在江湖上非兽魄以上的实力都不是她的对手。 小菊见到事态紧急,也不在迟疑,当下使出鬼步第一式鬼移,向哈多冲了过去,接着使出鬼步第二式鬼刺直接击中哈多的手臂。 哈多受痛也就松开了抓着杜雯的手,小菊一击得逞后带着杜雯使出鬼移向翔子方向冲去。 突然的变化也是出乎翔子的意料,见到杜雯被救,为防止在被哈多控制,快步迎了过去,并且两手分别抓住了二人的手腕,并传送着能量。 杜雯见到翔子,则是直接抱住了他,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是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翔子听后嫣然一笑,满脸的幸福。 小菊被翔子抓住了手,还以为自己已经被他了认出来,欢喜的说道:“翔子你真的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 翔子却误认为他是男子,道:“刚才多谢公子相救。” 小菊疑惑道:“公子?你难道没有认出我吗?” 这时杜雯却看出她的身份,在旁说道:“她是女子。” 翔子“啊”的惊呼一声:“真是对不住,我是真的没有看出你是女的。” 小菊黯然神伤,怪自己多情:“亏我还日夜牵挂着你,你难道把我忘了吗?” 杜雯也看出那人是认识翔子的,翔子倒是还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后面的蒋子云看到小菊便也认出了她,快步走到她身前说道:“小菊姑娘,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翔子就落入贼兵的手里了。” 翔子听到蒋子云称呼她小菊,张大了嘴巴,惊道:“你是小菊?” 小菊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翔子哥,你总算认出我来了。” 翔子仔细的打量着她,说道:“真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看你这身打扮,我还真没有认出你。” 被小菊刺伤的哈多也反应过来,因为在杜雯从他手中逃脱的时候,愤怒的奴就已经向他冲了过去。 在之前哈多已经通过念意向一个精兵传达了消息,让他去禀告古木城的城主,按照现在的时间也快到这里了,他躲过奴的攻击,喝道:“这城里的官兵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翔子却也不理会他,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小菊,现在倒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对她说,只不过看她的样子倒是有点陌生,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 小菊依偎在他身旁,诉苦道:“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呢?” 翔子看她的样子倒不是自已认识的陈小菊了,说道:“傻瓜,你肯定是想我了,是不是?” 小菊只是点了点头,当看到抱着翔子的杜雯时,并没有在说话,然后便要挣脱他的手。 翔子紧抓着她的手不放,道:“我不能松开你的手,否则你会被那个老头控制的。” 小菊听后,也不再挣脱了。 左如龙也已经赶了过来,并且被哈多控制着,浑然不知伤痛的左如龙,不顾奴身上的骨刺直向奴攻去,因为他被哈多控制着,也不会因为骨刺的伤害而退缩。 况且他还有狗兽护体,被骨刺伤到也只是皮外伤,不过几招下来,手上已经是血淋淋的了。 巨狼在没有翔子的命令也没有冲上去,不过在巨狼身后的精兵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是恐慌不安的走动,也没有人敢冲上去帮忙。 哈多控制着左如龙,已经脱离奴的纠缠,看到奴全身上下只有面部没有骨刺,便让左如龙向他面部攻打。 左如龙已经不受疼痛的感觉,并且越伤越勇,奴也在护着面门,想要杀了他也是不易。 翔子也想去帮忙,不过为了杜雯和小菊也就只能在旁观看了。看到已经脱离纠缠的哈多正向这边走来,急忙命令狼人:“狼人快点阻止哈多!” 随着翔子的一声令下,巨狼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怒吼着向哈多冲了过去,随着狼人的动作,在它身后的精兵也一起冲了过来。 第一百章 愤怒而上 巨狼再次让哈多为难,即使有精兵的帮助,也只有躲避之势。 经过三年的相离,小菊固然不知道翔子经历了什么事,为什么官兵要捉拿他?为什么那个奇怪的巨狼会听于他的命令?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在你消失以后,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翔子一直注意着前方打斗的情况,听到她的问话,应道:“从那天消失以后,就和那个老头无缘无故就去了一个海岛上,在岛上几次都差点被他给害死。” 小菊又询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捉你?” 翔子也没有告诉她关于天书秘密的事,随口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总之他认为我知道一个他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才要捉我。” 已经走过来的蒋子云,神色谎急道:“我们就趁现在这个机会走吧,若是城里的官兵都来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杜雯也跟着说道:“翔子我们就先离开这里。” 翔子看着孤身奋战的奴,急道:“我们走了,奴大哥怎么办,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又转身对蒋子云说道:“这位忠堂的大哥,麻烦你带着她们两个离开这里行吗?” 蒋子云道:“难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可是答应过了副堂主,一定要把你带回去见他。” 小菊疑道:“难道师傅他知道翔子在这里吗?为什么他没有亲自过来。” 蒋子云始终不明白翔子和神通子是什么关系,问道:“他就是副堂主一直要找的那个人吗?” 小菊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师傅他为什么还没有来?” 蒋子云解释道:“当时是探子汇报说,有个少年被精兵统领看押着,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副堂主要找的人,既然这样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回去。” 翔子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和神通子有过约定,不过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引起的,现在又怎能一走了之?神色坚决的说道:“我现在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我只会连累你们,你们就快走啊!” 难得相逢,小菊又怎会让他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怒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本来就和贼兵势不两立,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即使你呆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到忠堂,让我师傅来,不就可以救他了。” 看着还在奋战的奴,还是不愿听他们的话,对蒋子云祈求的说道:“我求求你带他们两个离开这里行吗?” 蒋子云单手抓住了翔子的肩膀,道:“要走我也会带你一起走,既然你不肯,那我就不客气了。” 翔子惊道:“你想要干什么?” 蒋子云便要抓着他离开说道:“你不肯走,我就带着你走。” 然后便抓着他的肩膀,向后行去。 翔子一边被他拉扯着,一边怒道:“快放开我,我不伤想害你。” 蒋子云冷笑道:“你想要伤害我?凭什么?” 翔子将手中的短剑举了起来,说道:“就凭这个。” 蒋子云看到那短剑并不寻常,道:“这是?”然后便停住拉扯他的动作。 翔子看着吃惊的样子,也猜到他的想法道:“不错,这就是默,你若是在不放开我,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杜雯也知道奴鬼暴的实力,普通的攻击是不会造成伤害的,也跟着劝解道:“翔子,你放心,奴不会有事的,我们就跟他们一起走吧!” 翔子转头看向杜雯,神色坚决道:“我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事的。”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东方也露出了鱼白肚,这街道两旁的铺子却没有一家开门,就连这一段街道也没有任何行人。 而此时左如龙与奴的战斗也进入了难舍难分的阶段,左如龙虽然被骨刺伤的伤口又增加了几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实力的发挥。 正在与巨狼战斗的精兵也被杀死了两个,其中还有几人受了重伤,不过这也并没有让他们退缩。 哈多的样子也变的很难堪,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个怪物会这么难缠,现在希望古木城的城主能够快些赶来才行,对于他们要想逃的话语,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哈多扬声喊道:“翔子,你只要将那个秘密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也不为难你们。” 天书的秘密是万万不能告诉他的,说道:“那个秘密我已经告诉左如龙了,现在你可以直接问他就行了。” 哈多闻声,一边躲避着巨狼的追击,向正在与奴战斗的左如龙看去,道:“左如龙,翔子是不是把秘密告诉你了。” 确实翔子曾告诉过他,不过那个秘密是哈多不能控制他的秘密,和天书是一点关系都不沾。 左如龙也在想着是不是要告诉他。 哈多通过念意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急道:“是不是真的告诉你了?” 左如龙道:“是。” 哈多听到后,哈哈大笑道:“你在心里想一下,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左如龙便把他不能控制翔子的秘密在心里想了一下,哈多通过念意获取到他的想法,怒道:“你在想什么!” 左如龙无辜的说道:“这就是他告诉我的秘密。” 哈多怒道:“胡说八道,这怎么会是我想要知道的秘密。”随后想到自己被骗了,又对翔子说道:“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对不对?” 翔子哈哈笑道:“骗你又怎么样,你就少费心思吧,我是不会把秘密告诉你的。” 哈多脸上青筋暴起,随后便用意念控制那几个幸存的精兵,不顾生死的阻拦狼人,虽然死掉了几个精兵,但也拖住了狼人的步伐,他也获取了冲出去的机会。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把秘密说出来,就别想离开这里。”在他话音刚落,身体已经快要冲到了翔子面前。 翔子知道情况不妙,就要持着短剑进行阻拦的时候,在他旁边的小菊,已经挣脱了他的手,使用鬼移冲到前面,接着使用鬼刺,击中了哈多的胸口。 哈多没有兽体护身,自身的防御也很薄弱,小菊的鬼刺也是力道十足,虽然没有对他造成重伤,但也让他感到剧痛难忍。 “又是你这个臭丫头,你一直后面跟随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多次阻止我的计划,我要杀了你!”哈多受到攻击,停下身形,右手捂着胸口,怒声吼道。 小菊也不示弱,随即在她身体四周泛起一圈闪动的亮光,说道:“都是因为你害的我和翔子分离了这么久,我不但不让你捉他,我也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知道我们汗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紧接着手掌化刃快速朝哈多面门攻去,她的功力纯属外功能力,没有兽体只是凭借着这三年的艰苦训练才有这般成就,但主要的实力还是靠着鬼步。 她不顾危险的冲上去,完全是因为翔子的缘故,突然见到日思夜想的翔子,他身边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并对自己貌似冷漠的感觉,这让她所幻想的一切全破灭了,她知道自己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喜欢上了翔子,性格冷傲的她,决不允许翔子喜欢上别人。 看到翔子对身边的那个女人眼波流转,早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知道身陷危险之境,她也不作不满的表示,只是靠着自己的怒气,挣脱翔子紧握的手冲了上去。 第一百零一章 迫于受协 哈多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不过想到她在此阻拦自己的计划,而且已经是第二次伤了自己,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从现在这个状况,也看得出她和翔子是一伙的,本来想着要杀了她,但是她和翔子的关系肯定不寻常,若是拿她做人质要挟,还能有让翔子束手就擒的希望。 在小菊挣脱翔子的手时,翔子就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欲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却已经来不及:“小菊!你干什么?快回来啊!” 小菊早已不顾自己的危险,这点危险根本湮灭不了她心中的怒火,已经蓄满力量的右手,运用鬼刺的速度,向哈多劈了下去。 在这时,愤怒的小菊,下劈的动作突然一缰,紧握的拳头停在了半空,她惊恐的睁大双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手脚也动弹不得了,看了一眼正在邪笑的哈多,也猜到是他搞的鬼了。 下一刻她腿脚无意识的向哈多走去,惊魂不定的她冷汗都冒了出来,唯一的一个想法,他用的是什么能力控制自己的?,眼睁睁看着哈多的拳头向自己攻来,欲想躲避,身体却动弹不得。 哈多的拳头正击中她的小腹,小菊闷声痛叫一声,随着身体受力并向后退了一步,在她刚退了一步后,哈多快速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蓄力一拉,又将她拉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拳击在了她的小腹上,又一次重击将她打的口喷鲜血。 哈多一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阴狠的看着她:“这是你对我无礼的惩罚。” 然后又阴笑着看向翔子:“现在怎么样,你是想让她死呢,还是跟我走呢!这次我可不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考虑了。” 翔子看到小菊受了他两拳,面色苍白,嘴角还有些血泽在滴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她救下,越是在危机的时刻就要学会冷静,他也很在意哈多说的话,绝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让小菊死在哈多手中,看来自己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在旁的杜雯也能体会到他心里的痛苦,紧紧抓着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翔子,你……” 翔子打断她的话:“我没的选择,我已经给你们带来太多的麻烦,如果我早就跟他走的话,你们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这都是我的错。”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又怎么能怪你呢?”杜雯也看出那女子伤的很重,更何况那女子还救过自己的性命,也知道那女子和翔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放任翔子的选择,肯定是凶多吉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认识他这么久了,也清楚他的性格,他根本不会听自己的话,也只有愣愣的看着他,默然不语。 在他身后的蒋子云早已经慌了阵脚,小菊是神通子的徒弟,在忠堂的地位虽说不是很高,但也受人尊敬,此时小菊受了伤,又被哈多捉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在犹豫了片刻,便要冲向前去救小菊。 翔子立马抓住蒋子云的手臂,将他又拉到了身后,道:“你这样做只会害了她,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就让我来结束吧。” 蒋子云左右为难,一方面自己承诺要将他带给神通子,另一方面小菊在敌人手中有生命危险,两者相比当然以小菊的性命为重。 翔子已经下定了决心,对还在与精兵战斗的狼人吼道:“萨克斯不要在打了,快回来。” 狼人闻声将还在纠缠的精兵击退,然后化作一团黑雾在空中旋转着向翔子涌来,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团黑雾涌进他手中的短剑中。 翔子面色神骏的看向哈多:“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哈多笑道:“算你小子识相,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翔子苦笑一声便向他走去,他可没指望哈多会那么做,心中也在想着:难道自己真的这样跟他走吗?怎样能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救出小菊,不让杜雯受到伤害,自己也不会被哈多捉走。 “是不是没有办法?是不是很绝望?是不是很无助?是不是痛恨自己很弱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想起。 翔子从自己的思维中惊醒过来,知道那个声音是构天发出的声音,心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构天虽然被默净化,魔性虽然已经消失了,但是他的本性始终都在,更何况他还不甘心屈服于默的威力下,更不甘心作为人类的傀儡,见到翔子这样的遭遇,他开心不过了,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你还不打算求助于我吗?我可是伟大的存在,你可不要小看我。” 翔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帮手呢,心中暗喜道:“好,现在我求你帮我把那个女的救出来,在把那个老头杀掉,这个你能做到吗?” 构天轻笑道:“现在你肯求我了,哈哈,我现在心情不好,我不接受你的请求。” 翔子也猜到他是在讽刺自己,气怒道:“你……你这个魔怪真是奇怪的很,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我现在在命令你,你竟然敢违背我的旨意。” 构天还是以往的脾气,听到他又称呼自己魔怪,不禁怒道:“我不是魔怪,我是伟大的魔构天!我怎么会甘愿听候人类的命令。” 翔子道:“什么魔构天,依我看来你就是只会汪汪叫的狗,狗狗这个名字最适合你了,以后我就叫你狗狗。” 构天听后咆哮道:“真是该死的人类,不要随便给我起名字,我就叫伟大的构天,不叫魔怪,更不叫什么狗狗!” 翔子本来心情就很糟糕,虽然落到哈多手里自己不会把他杀死,如果落到他的手里,想要逃出来可就难了,冷冷的说道:“你不帮我,我就这么叫你,看你怎么着。” 翔子也不再理会他满腔怨气的叫喊,离哈多的距离越来越近,看到哈多邪恶的诡笑,不禁毛孔悚然。 “我想要的很简单,你也不必害怕,依你特殊的能力,我是不会害你的,说不定我们还会成为很好的帮手。”哈多也知道想要领悟天书的能力是不会那么容易的,赤里的计划还在实施,现在的情势可谓是迫在眉睫,晚一步阻止赤里,就多一刻危险。 翔子可是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也没有太在意,走到他的面前说道:“你现在可以放了她了吧。” 哈多擒着小菊的手稍微也松了点力量,面带着微笑:“当然可以。”然后他用念意控制着身后的精兵,向翔子走了过去。 翔子也不作抵抗,任由精兵将他的双手箍到背后,让他根本没有挣扎余地。 哈多控制着精兵也不怕翔子在想什么歪主意,只要他稍有抵抗,自己就可以控制精兵将他的两个手臂折断。 “这样不是很好吗?抵抗只会带来伤害,现在你不会有事,你的朋友也不会有事。”哈多松开小菊,控制着她向前走去。 第一百零二章 古木城城主 小菊双腿不受控制的向前走着,眼眶中饱含泪水,经过翔子的时候,哽咽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说什么傻话,其实我很在乎你的。”翔子弓着身子,勉强挤了个笑容,他也明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被哈多捉到,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当小菊走到他身后时,又说道:“我求你帮帮杜雯,救出她的族人,我会感激不尽。” 小菊只是向前走着,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此时左如龙和奴的在杜雯的命令下,也结束了战斗,左如龙也受了很重的伤,很想杀了他,但也不能违背哈多的旨意,只好退了回来。 奴走到杜雯身前,然后解除鬼暴的能力,身上的骨刺也都奇迹般的缩回了体内,满脸担忧的看着杜雯:“你的伤怎么样了。” 杜雯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碍事,又默默看着翔子的背影,小菊走了过来,蒋子云首先冲了上去,已经失去哈多控制的小菊体能虚弱,在蒋子云的扶持下才未摔倒。 翔子在精兵的推攘下向哈多身后走去,抬头看了一眼哈多,道:“现在我已经在你手里了,你可以放他们走了吧。” 在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从远处传来‘嗒,嗒,嗒’的声音,那声音倒是像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但明显不是马蹄声,因为马蹄声的声音没有那么洪亮,众人同时朝前方街道拐角处望去,静候着那神秘声音的到来。 在拐角处,一头体形巨大的青牛狂奔而来,那牛的体形比寻常的还要大个两倍有余,头顶上两个宽大的牛角格外显眼,并且身体四周还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蒋子云见状首先惊呼道:“是兽王境界,忠堂没有这样兽体的人,看来是敌非友。” 那牛直向哈多奔了过去,奔跑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在快要到达哈多身前时,那青牛身体突然绿光大作,然而却变成了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体格强壮,浓眉大眼,黝黑的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人正是古木城的城主木承而克。 木承而克行到哈多面前做了个辑,神色恭谨:“在下古木城城主,木承而克拜见哈多法王大人。” 哈多从他以青牛出现的时候,便知道他的身份了:“不必多礼。” 木承而克看着街道上一边狼藉,忿忿不平的说道:“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竟然出现这等大事,真是我的失职,法王大人您就放心好了,他们谁也逃不掉。” 翔子听到他的话,心里可就急了,对哈多忙道:“哈多,你难道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哈多付之一笑道:“我是答应你放过他们,可是现在是城主在这里管事,那就容不得我插手了。” 翔子听他话的意思像是反悔了,恶狠狠的看着他:“你若是不肯放过他们,你就永远别想知道那个秘密,我现在就算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得逞,反正现在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信不信由你。” 哈多心里也有点担心:“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翔子已经下了决心,反正都是个死,怒道:“我已经不做反抗了,你现在还想怎样,我知道你可以让他们安全的离开这里,那就看看你的决定了。” 木承而克听着他二人的话,却不知道这少年到底是何人,竟然与法王讨价还价,竟然还要让自己放过这些反贼,问道:“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会这般无礼,不如把他杀了吧,省的扰了你的耳朵。” 哈多面带怒色的看向木承而克,道:“他对我很重要,你们谁也不许伤害他。” 木承而克愧疚的低下了头:“是,是。” 然后又说道:“守城的部队马上就要赶来了,您还是先回到我的府上休息吧,这些叛逆就交给我处理了。” 翔子见他们不把自己的话当作一回事,心里就更气怒,喝道:“哈多,你这样做,你可不要后悔,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哈多心里也在犹豫不决,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翔子自杀,若是不依他,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真的自杀,虽然能防的了他一时,却也防不了他一世,想到赤里的计划还在进行中,放掉这些人对于整个大局而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随后对木承而克说道:“我现在命令你,放了眼前这些人,让他们离开这里。” 木承而克不解的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他们可都是反叛者,我的部下马上就要到了,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难道就因为这小子的一面之词?要我放了他们,我是绝对做不到。” 哈多也知道这样让他很难,况且这是他的管辖下,但是由于特殊的原因,这也由不得他拒绝:“不要怀疑我的决定,我的命令就是你的职责,违背我的命令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木承而克却也不敢对他不敬,说道:“我当然知道什么后果,不过我是法王青桐大人的直属部下,在中原全部的法规定律都是由他管,清除反叛者是他的职责,也是我的责任,您来到古木城我本该以礼相待,你有什么吩咐我定会尽力去办,但是触及到我分内职责的事,那我只能恕难从命了。” 翔子听出他不会放过杜雯他们,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忧虑的看向哈多,说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你将他们放了,我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他们若是在受到你们的威胁,我也会跟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哈多听到他的在此威胁,心里也有点慌了,所有城主都是归于青桐法王的管辖,让木承而克听候自己的命令还是有点难度,在这大局情势,赤里已经和自己针锋相对,青桐一直都属于中立位置,自己若是对青木而克下手,就是明摆着和法王青桐作对,若是在和青桐反目成仇,那阻止赤里的计划就更难执行,在这关键时刻,若是不依着翔子,自己得到天书的秘密也就泡汤了,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第一百零三章 答应放人 看着那些反叛者,顿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答辩。 在后面的左如龙看到哈多忧虑的脸色,走了上来,对青木而克说道:“城主大人,这个少年对我们法王大人是非常的重要,我们已经追捕了很长时间,想必通缉令你也见过了,这都是我们法王亲自颁布,刚才你也听到了,若是不放过这些人,他就会咬舌自尽。” 木承而克看到左如龙,神色也轻松了些,笑道:“我认识你,你是精兵统领左如龙,念在我们在攻陷古木城的时候合作过,我就不追究你对我的无礼,但是你说的话,我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听到过。” 左如龙看出了哈多的难处,也不在意城主的威胁:“您还记得在下,那是在下的荣幸,这少年的生死事关重大,请您在考虑一下。” 这时从两面路口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响,不多时便有两队人马从两边的路口涌了过来,在两对人马前面各有百人精兵骑着高头大马,后边则跟随着持着长矛的官兵,两面的官兵加起来足有千人之众,这些都是青木而克调遣守城卫队中的一部分。 那两对人马已经将他们全部围住,杜雯四人看到赶来的官兵,个个惊慌不安,也意识到要想从这逃出去可不容易。 两面骑着高头大马的精兵各下马两人,快跑着奔到木承而克面前施了礼,然后又对法王哈多施了礼,便站在一旁不做言语,听后指令。 木承而克也看不出眼前的少年有什么能耐,能让法王哈多这么在乎他的性命,肯定是有原因,便问道:“只是一个看似普通的汗人少年,哈多大人为何如此在乎他的性命,反正他们都是反叛者,将他们全部杀了,不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吗?” 哈多没有说话,左如龙看了哈多一眼便已会意:“城主大人有所不知,法王大人是要活捉他,绝不能让他死,他若是可以死,我们也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了。” “这是为何?”木承而克惊疑道 左如龙又看了哈多一眼,怕自己会说错什么,也不敢在说下去。 木承而克见左如龙默然不语,疑惑的看向哈多,希望他能告诉自己想要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哈多开口道:“因为一个秘密。” 木承而克睁大眼睛追问道:“什么秘密?” 哈多也没想着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冷冷说道:“这个你就无权知道。” 木承而克冷笑一声:“既然我无权知道,那我就更不能放人。” 哈多也听出他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要把秘密说出来,不过看这情势如果不告诉他,想要让他放了这些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告诉他,那这个秘密法王青桐也会知道,到那个时候,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糟糕。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是迫不得已,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犹豫了片刻便说道:“中原的精兵统领都被调去关东城了,你可知道什么原因吗?” 木承而克面无表情道:“这个我不知道什么原因,连古木城的精兵统领都全部调了去,不过这和你说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哈多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那精兵统领都是被赤里调去的,他要解除上古恶魔地灵的封印,如果把地灵从封印里解救出来,谁也无法阻止,天下就会大乱,就连我们王上也会受到威胁,所以我必须要在他解救地灵前阻止他。” 木承而克从没有听说过关于解封恶魔地灵的消息,此时更显得惊疑,问道:“恶魔地灵那又是怎么回事?” 哈多继续说道:“你知道荒野出现的怪物吗?那就是被封印的怪物,怪物神秘出现,是因为赤里已经解除了地灵的第一重封印,当他解除地灵封印的第二重的时候,还会有更强大的怪物出现,现在出现的怪物已经对城镇造成了威胁,再有强大的怪物出现,后果不想而知。” 木承而克半信半疑的听着,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法王赤里明知道会对王上有威胁,为什么还要解除封印?这出现的怪物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哈多脸色突然转变,怒声喝道:“他懂什么,他只在意他的私欲,他又怎么会在意解除封印的后果。” 在旁的左如龙也静静的听着,就连翔子也是洗耳恭听,他也从未听过哈多提过关于地灵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将天书的秘密告诉哈多,就不能将蛮子赶出中原,听了哈多的这番话,难道他一心想要的到天书二卷的秘密,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哈多又继续说道:“我必须要在赤里解除封印之前阻止他,不能让他成功,若是他成功了,人间将会乱成一片,群魔都会重生,就连我们也难免会受到灾难,要阻止他就要靠这少年。” 木承而克看他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说谎,不过却不相信仅凭这少年能够阻止法王赤里的计划:“他有什么能耐,能阻止法王赤里的计划?” 此时哈多也不再多做隐瞒,说道:“因为他知道天书本吾第二卷。” 此话一出,左如龙和木承而克心里均是猛然一震,他们可都知道天书本吾一卷是东疆蛮族从古到今流传下的国藏,三法王的能力都是从天书中领悟到的,如果那小子真的知道天书本吾第二卷的秘密,那还真的不能让他死掉,除非要让他先把秘密说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木承而克还是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秘密,我又怎么会百般要保护他的性命,以我法王的身份我会骗你吗?”木承而克多次怀疑他的威信,哈多早已经对他有点不耐烦了。 木承而克也意识到事情很棘手,便低头思索着该怎样处理。 杜雯几人听到天书本吾二卷,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像蛮族人不知道中原的神剑默一样,不过他们看到城主突然便了脸色,像是很为难的样子,就知道那东西肯定对他们很重要,确信翔子一定知道那个秘密。 左如龙看着木承而克犹豫不决的样子,道:“城主大人,关于天书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那个秘密和这些反叛者的性命,你也该知道哪个重哪个轻吧,” 木承而克抬起头看着哈多,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真的是这样,我就放了他们,不过你不能带这小子离开古木城。” 翔子听到他肯放过杜雯他们了心里倒也松了口气,反正自己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去哪里都一样,不离开古木城那是最好了,这里是忠堂的秘密总舵,想要从他们手里逃出来,应该也不是很难,只要自己不把天书的秘密告诉他们就行,对于自己所要遭受的皮肉之苦,心里是有些畏惧,也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自己,总之做好了心里准备。 第一百零四章 赤里计划 哈多也想着尽快能从翔子口中得到天书的秘密,他也知道木承而克的意图,不过留在古木城也未免是坏事,只要从翔子口中得到天书的秘密,就什么也不怕了,就算法王青桐赶来,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便道:“好,我不带他出城就是了。” 木承而克面带笑意的转过身对包围反叛者的官兵喝道:“你们都退下,让他们离开这里。” 那众官兵和精兵听到他的命令,都向两边散开,从人群中间多出了一条路来。 翔子看着他们还没有要走的举动,急道:“他们已经答应要放过你们了,你们快走啊。” 杜雯眼眶湿润,声音略显沙哑道:“可是你怎么办?” “他们不会杀我的,你们快走啊!”翔子又道。 木承而克也是有些不耐烦了:“不知好歹的反叛者,现在给你们活路,还不快走,难道你们也想着和这小子一起被抓起来!” “快走啊!”翔子又催促道。 蒋子云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在改变,官兵能够放过自己就算是好运了道:“”我们就走吧。 已经恢复原样的奴身体很虚弱,况且有失去了右手,不过还好右手已经被他制住了流血,他也知道杜雯也受了重伤,轻声对杜雯说道:“我们走吧!” 杜雯看到翔子冲她自信的点了点头,在奴的搀扶下转过身去。 身受重伤的小菊回身恋恋不舍的看着翔子,她身体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口型说出:“对不起。” 翔子虽然听不到她说的话,不过从她的口型看出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带着笑意冲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太在意,这不是她的错。 小菊眼泪瞬间决堤而下,为了不让翔子看到她流泪的样子,急忙转过身去,在蒋子云的搀扶下和杜雯二人一起慢步向外走去。 翔子也怕他们会反悔,又说道:“你们谁也不许偷偷跟着他们,否则我就会认为你们还会要捉他们,只要看不到他们的时候,我们在离开这里。” 木承而克道:“我说过放过他们就不会在派人追上去,除非他们在回来送死。” 翔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样,道:“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就好,但我还是不相信你。” 最终在翔子的坚持下一直过了午时才愿意跟他们走,在精兵的压制下,他被带到了木承而克的城主府上。 木承而克本想着将翔子关押在监狱中,在哈多的再三阻拦下才将翔子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了,这也是为了防止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木承而克对翔子做出过分的手段,也算是为了翔子的安全着想。 左如龙身上的伤在城主府上敷了上好的伤药,带着随从哈多的精兵又身负看押翔子的使命。 当天下午哈多就来到关押着翔子的房间内,并让左如龙一众在外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入,就算是城主也不行。 “你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我也不会害你,你的朋友也都已经走掉了,我对你的承诺也做到了,现在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哈多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翔子却也在犹豫难道真的要把天书的秘密告诉他,但是想到他现在对自己好言相待,若是告诉他想要知道的秘密,他对自己态度肯定会立马转变,就是杀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难道那个秘密真的对你很重要吗?”翔子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我之前对木承而克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想要知道天书的秘密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着想,而是阻止赤里的计划,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哈多也并不逼着让他说出来,便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翔子还以为他是骗那个城主而编的谎言。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会废那么大的功夫捉你向你索问天书的秘密吗?”哈多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 想到这些突然出现的怪物,又想到哈多对城主说的话,又问道:“这样说那些突然出现的怪物也都是你所说的赤里放出来的吗?” 哈多也不做隐瞒说道:“那正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如果不能及时阻止他的计划,还会有更多的怪物出现,那时候在要阻止他可就很难了,现在只要你告诉我天书二卷的秘密,我就可以阻止他的计划,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着想,这也算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翔子道:“按照你这样说,只要你拥有我这样的能力就可以阻止他了吗,我看你肯定是想多了,我已经拥有了天书二卷的能力,也就不过能控制一点风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放心思了。” 哈多当然不会认同他的说法,道:“那倒不一定,天书是一部很其妙的书,每个人看过以后,所领悟的能力也不尽相同,况且只要拥有天书的能力,就不会被他控制了。” 翔子也听左如龙说过三法王的能力,惊疑道:“你也会被他控制?” 哈多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记得我们突然间就到了一个海岛上了吗?” 翔子对那段记忆最熟悉了“我当然记得,当时我就在小镇里,突然间就到了一个莫名的海岛上,现在我还觉得很奇怪呢。” “我们突然到了一个海岛上,那也是拜赤里所赐,那就是他的能力,我现在不敢去阻止他,就是怕再被他控制,这也是我一心想要知道天书秘密的原因之一。” 翔子听了他的话,继续问道:“难道拥有天书二卷的能力就不能被他控制了吗?” “那是当然,我们的能力都是从天书一卷中领悟到的,他的能力就像我不能控制你一样,对你毫无作用。” 翔子这也明白了大概情况:“你怎么知道赤里在施行计划,你又怎么知道那些怪物是被他释放出来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在这个计划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和我商量过,就是因为我不赞同,所以才和他闹翻,以至于大打出手,到现在他还在王上面前不断的说我的坏话,以便于他的计划能够顺利执行。” 翔子笑道:“原来你们内部也有分裂的现象,这样说来,你们王上岂不是已经不信任你了。” “这不是重点,我始终都是法王,是有一定的地位的,现在也只有我会保护你,因为我知道你的能力,我相信在阻止赤里计划的时候,你肯定会帮助我的。” 翔子不以为意的说道:“谁说我会帮助你,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才没兴趣呢。” 哈多冷笑一声:“那岂止是我自己的事,若是他将地灵从封印中解救出来,受难的可是我们人类,到时候你们汗人也难逃一死。” 第一百零五章 香媚儿 翔子不相信他的话:“你所说的地灵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也许是你一己之见,吓唬人的而已。” 这时从翔子脑海里传出一个声音:“地灵的能力岂止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他要是真的逃出来,世上没有人能够对付的了他。” 翔子知道是构天在说话:“狗狗,难道真的有地灵存在,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构天咆哮道:“混账!都说了我是伟大的魔构天,不是魔怪,更不是什么狗狗。” 翔子也不再理会他的叫喊,本来有点怀疑哈多的心,在构天的认同下,也相信了地灵的存在和威胁。 “……法王青桐会来这里,想必木承而克已经将你知道天书二卷的消息告诉了他,他得知消息后,一定会赶过来的,他若是赶来,你就危险了。” 翔子回过神来却没听到哈多前面的说的话:“难道那个法王青桐也会杀我吗?” “青桐肩负着剿灭反叛者的责任,关于你的事和反叛者是拖不了关系,他到了这里,肯定会杀了你,现在你就把天书二卷的秘密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翔子冷笑一声:“你会想办法带我离开?我把秘密告诉你后,你不杀了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哈多确实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想着利用他的能力,平和的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会成为朋友的,你怎么不肯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 “既然这样,那我们结为兄弟如何?这样你就能相信我了。” 翔子听后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要和自己结为兄弟,忙道:“那怎么行,和蛮人结为兄弟,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现在中原已经是我们蛮人的天下了,你与我结为兄弟,你还会吃亏吗?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只要你与我结为兄弟,青桐来到这里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哈多这样做也有他的目的,他知道天书的能力不是普通人就能领悟到,更何况他还能召唤狼人,现在把他拉拢过来,以后在对付赤里的时候,也是个得力助手,虽然和他不是一个族类,和他结为兄弟也存在被族人嘲笑的代价,这对于阻止赤里的计划根本不算什么。 “你还在怕什么?难道怕你们汗人看不起你吗?他们只会谣言秽语,根本没有一点实力,现在可以拯救天下苍生的只有你和我了,虽然在岛上我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我会尽量补偿你的。” 翔子听到他说汗人没有一点实力,那可就恼火了:“不要太看不起我们汉人,我也不稀罕你所谓的补偿……” 哈多急忙打断他的话:“现在我们先不讨论这个。” “我们汉人厉害的人物大有人在,只是他们还没有找上你们。” “这个我当然知道。” 翔子惊疑道:“你知道?”心道: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要组织起来驱赶他们了吗,又问道:“你怎么知道?” 哈多解释道:“二十年前那场大战,虽然双方都死伤无数,但是中原许多高手都逃了去,他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翔子心道:“原来是这样,依照他的推理也不无道理。” 哈多和他说了那么多,也就入了主题:“现在你可以把天书二卷的秘密告诉我了吧。” 他看一眼沉默不语的翔子又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这秘密告诉别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和我结为兄弟,我会认你这个兄弟,这样我就不能出卖你了,怎么样?” 翔子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天书的秘密告诉他,若是他用天书的力量去对付汗人,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卖国贼,成了千古罪人。 哈多想要通过意念读取他的心思,是不可能的,看他面上的神色,倒也能看出个端倪,“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在对你们汉人作出伤害,除非他们找上门来,我的目标只是阻止赤里的计划。” “你真的不会在对我们汗人做出伤害,你说的出做的到吗?”翔子听到他的话,心里也有些动摇。 “有什么做不到的,同在蓝天之下,他们不来惹我,我又怎会招惹他们,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我一定能做的到。”哈多正气凌然道。 “如果你真的做的到你所说的那样,我可以将天书的秘密告诉你,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翔子也愿意将天书的秘密告诉他,不过和他结为兄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也防着他违反誓约,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哈多已经快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的,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话。 “我的条件就是要你发个毒誓,以确保你不会违反誓约。”翔子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条件,那就让上天当作证人好了。 “好”哈多爽快的答应了,然后他右手举起,神色严肃道:“我蛮族法王哈多向天发誓,如若违反对翔子所说的承诺,就让我五雷轰顶,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待他说完誓言放下手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誓言在他们这里是非常敬重,翔子见他发了毒誓,也不再有所顾虑:“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天书二卷的秘密。” 就在他要对哈多说出天书二卷的秘密时,突然从房门外传来左如龙的声音:“没有法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您还是请回吧。” 然后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胆!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你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 左如龙道:“你如果在这样,休怪我无礼了。” “别以为你受了伤我就不敢打你,你只要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就让人砍你的手。” 翔子听到外面有动静,向房门的方向望去,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哈多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口气,气冲冲的推开门:“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放肆。” “哈多伯伯,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里面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呢。”那女子笑嘻嘻的说道。 “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哈多这才看到那女子正是法王青桐之女香媚儿。 “哈多伯伯,你在房间里搞什么东西啊,还要让人在外面守着,进也不让进,就像有什么见不人似得。” 哈多知道她刁蛮的很,因为她是青桐之女,心里有怒也发不出来:“这房间里没什么东西,你就去一边玩去吧。” “我才不信呢。”在她说着,趁哈多不妨备,一个转身躲过他,便推门而入。 当香媚儿进入房门的那一刻,看到站在门旁的翔子倒是吓了一跳,随后看到他的样子是那儿么熟悉,惊道:“翔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知道我在这里,特地来找我的吗?” 翔子看着眼前这位身着华丽装束,并且体肤暴露于外的女子时也吃了一惊,这不正是在从义堂逃出来遇到那个骑着怪物的女子吗?想到当时的情景,看到她现在还是一样妩媚的身姿和当时一模一样,总让人想起不该想的事来。 第一百零六章 忠堂疗伤 “翔子,你不认识我了吗?你难道真的把我忘了。”香媚儿噘着粉红小嘴,装作委屈的样子,满脸哀怨,倒是可怜楚楚。 “我怎么会忘记你,你叫香媚儿对吧。”翔子带着笑意,目光呆滞,愣愣的看着她。 “算你好运还记得我,不然我要对你作出忘记我的惩罚。”香媚儿脸色突然转变,坏坏的对他笑了笑。 哈多可知道香媚儿是个很麻烦的女人,不让让她在这逗留,否则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翔子的,一定要将她支开才行。 “香儿,我们还有事情要交谈,你就去找别人玩去吧,听伯伯的话。”哈多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平声和气的说道。 “我才不要去外面,我就是要和他玩。”香媚儿刁蛮任性怎么会听从哈多的话,看着翔子破烂的衣服,眉头一皱:“哎呀,你的衣服怎么还是这么破,姐姐带你去买新衣服去。”说着便抓住翔子的手欲向外走去。 哈多身形一转,在房门前拦住她的去路:“你不能带他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能带他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父亲的地方,我想带谁离开就带谁离开,你快点让开。”香媚儿一直都是娇生惯养,就连青桐都对她言听计从,对于哈多的阻拦非常不开心。 只因他是青桐的女儿,哈多也不能对她太过无礼:“香儿,不要在胡闹了,他对伯伯真的很重要,你就放过我一次不要为难我了,听我的话,你就去找别人玩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就是要和他玩。”香媚儿噘着樱桃小嘴,也不顾他的阻拦又要拉着翔子穿过他的阻拦。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这样吧,我先和他把事情交代好了,你在找他玩,这样行不行,我也只能退到这个地步了。”哈多对她也是毫无办法。 翔子可知道这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但是想到哈多发过的毒誓,若是不把天书的秘密告诉他,他肯定会把誓约作废,况且他也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这里,即使有了香媚儿的帮助离开也是不易,若是在被抓起来,那情况会变的更糟,也只有看情况随机应变。 “你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吗?如果只是只是一会儿,我就在门外面等着你们。”看到哈多一副阴沉的神色又忙说道:“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偷听你们的对话。” 哈多知道她诡计多端,她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外面,只要让她离开才能安心:“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会用很长时间,时间久了,怕你在外面等不及,你就先一个人玩,都能下我们的事情解决后,我会派人通知你。” 香媚儿听到这里也就不再纠缠下去了,笑嘻嘻的说道:“你一定要派人通知我,要是你不通知我,我就拔光你的胡子。” 然后依依不舍放开翔子的手:“我还会在来找你玩,记得等着我。” 说罢笑呵呵的向外走去。 哈多重新对左如龙交代了一遍,不准任何人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后对翔子道:“真是难缠的丫头,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 翔子对香媚儿的身影还在历历在目,对于她的身份一无所知:“她是什么人?” “她是法王青桐的女儿,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又回到正题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将天书的秘密告诉我了。” 翔子嗯的点了一下头,便将自己脑海中所记石壁上的文字叙述了一边,不过他也留了一点心思,并没有将全部字说出来,他所叙述的只是石壁上的前半部分。 他所说的是:‘永恒之光,主宰一切,卓冠群伦,傲视苍生。克己忘我,无限之我,理性破晓,创造启示。万物皆有因果,心欲无界,不甘被埋没,漠视,恐惧,焦虑,忧愁,苦恼,嫉妒,憎恨,难以测度,芸芸众生,思者,寥寥无几,皆浅尝辄止,人云亦云。然,天地万物,灵为长,愚为食,适者存,斥者亡,自然观象,风,雨,雷,雾,天持掌控,随念,随欲,随灵。欲从本出,参悟灵,则翻手风雨,覆手雷雾,自然之力,为吾掌控。注:本吾二卷,罪恶之源。’ 哈多听了他的叙述,将内容牢牢记在心中,又忙问道:“只有这些吗?还有没有其他的?” “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誓约。”翔子神色庄重的对他说道。 “我当然会记得我们之间的誓约,你就现在这里休息,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在他就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又说道:“千万不要和香儿太过接近。” “为什么?”翔子不解的看着她。 “因为她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女人,你要小心为是,还有我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的。”然后哈多便退开房门走了出去。 翔子心里则是很诧异,为什么他要告诉我这个?不过那个香媚儿的确长得蛮好好看的,她见到自己像是很开心的样子,难道他一直都记着我吗?想到这里禁不住傻笑一声,然后便向床铺走去,这几天他身体也累的够呛,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呆在这里也是百般无聊,休息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杜雯一众人逃脱后在蒋子云的带领下躲进了街道里的胡同里,他们也怕官兵会追上来,进了胡同就躲进了一所民宅,那民宅的人认识他们是忠堂的人,并为他们找了个藏身之所。 在哈多将翔子带走后,木承而克也曾派人去追赶,追赶他们的官兵以为他们会向远处逃去,首先就通知东西南北各城门的守卫,让他们严加盘查,只要稍有嫌疑的人都要捉起来,绝不能放他们中的任何人逃出城去。 只因为认为他们会向城外逃去,对客栈附近的搜查也没有太过严谨,这也没有搜到他们,一直到了晚上夜黑时分,蒋子云带着受伤的几人向忠堂总舵走去,到了总舵蒋子云对了暗号,便有人出来迎接 “蒋门主,这是怎回事?这几个人怎么都受伤了!”开门的一个门众看到蒋子云带着三人受伤的人,急忙伸手帮忙扶持。 蒋子云一手将那门众拦住,“这里不用你帮忙,快去禀报副堂主,告诉他说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那门众也看出在蒋子云身旁的是神通子的弟子小菊姑娘,看她的样子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当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好,我这就去通知他。”然后便跑了开来。 随后蒋子云走到院子里呼喊过来几个门众,将奴和杜雯安排房间,又对一个门众说道:“快去请医师子阳过来。” 那门众听到吩咐便慌忙的去请医师了。 蒋子云将二人安排到一间客房,并告诉他们医生马上就过来,然后就疾奔大殿。 “出了什么事?”神通子已经在大殿里站着,看到蒋子云带着受伤的小菊,大步走上前问道。 “小菊姑娘被官兵伤到了。” “快把她扶到椅子上。” 蒋子云扶持着小菊,让她坐到椅子上。 “师傅,翔子他真的没有死。”小菊苍白的脸色带着笑意抬头看着为她把脉的神通子。 “他没有死?你真的可以确定吗?”神通子从袖筒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惊呼一声。 “嗯。”小菊郑重的点了点头。 蒋子云也跟着说道:“那个被精兵统领带到客栈里看押的少年就是您要找的人。” 神通子从瓷瓶里倒出一颗疗伤丹药,给小菊服下,突然张开口笑道:“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多亏了先主保佑,那他人现在在哪里?” 第一百零七章 神医子阳 蒋子云任务失败,面对他的问题,惭愧的低下了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为了救我们,被官兵带走了,师傅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啊。”小菊哭丧着脸泪水险些低落下来。 “你们没有把他救出来?” 蒋子云听他的话也带着责备之意,更是愧疚于色:“在我们救翔子的时候,蛮族的法王也过去了,后来古木城的城主也来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将他救出,最后还是他救了我们。” 神通子心中疑惑道:“法王和城主都来了?他们为什么要捉少主,难道他们知道了少主的身份?不过少主还活着,那就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你就带小菊去回休息,疗养身体。” “师傅,你一定要将翔子救出来啊。”小菊临走时回眸一眼,也知道翔子在官兵手中多一刻就多一刻危险。 神通子看到她这个样子还在担心着少主的安危,心有慰藉:“小菊啊,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他,但是你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嗯”小菊点了点头,然后被蒋子云搀扶着走出了大殿。 神通子心中非常的不安,这对于他来说绝不能在失去翔子的消息,不过想到翔子被关押在城主府,事情也变得有些棘手,那里都是古木城重兵看守,看来必须要通知忠堂堂主,心中还不断祈祷着:“少主你千万不要在有事啊,一定要等着我去救你。” 忠堂医师子阳接到通知后,在门众的带领下来到了杜雯安居的房间,进入房间后就为已经昏睡的杜雯把脉。 “医生,她伤怎么样?”奴只知道杜雯伤的很重,一直担心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伤的很重,不过还没有生命危险,我给她开些药就好了”子阳虽然说的轻巧,但是她要完全恢复也要个数月,也庆幸她命大,没有伤到五脏。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奴听到他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 作为忠堂的医师,他还是有些能力的,忠堂所有受到重伤的人,只要有他在就死不了。 “敢问医师高姓大名?”奴看他年纪五十出头,也属于德高望重的人了,对于他的名讳还是有你必要一问,以便于向他询问关于仆的消息。 “哦,我是忠堂的医师子阳。”他随后在纸上写出药的配方交给身后的那个忠堂门众:“你去我的住处,按照这上面抓取这些药。” 那门众接过配方后就向外走去了。 “原来是子阳医师,真是多谢你了。”奴客气的他设了个礼。 子阳赶忙将他已经躬下的身子拦住:“你们来到这里就是客,救治这姑娘是我本分的事,你也不必对我行礼。” 随后子阳也注意到奴的脸色异常苍白,但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你的右手应该失去没多久吧,你的脸色告诉我,你受了很重的伤,让我给你把把脉。” 伸手便去抓奴的手腕,奴却将其避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没什么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子阳也知道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邪笑着瞄了他一眼,趁他没有防范之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并摸到了他的脉门。 奴惊奇之下便要从他手中逃脱,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自己用了全身的力量极力挣脱都未能挣脱他的手:“你……”不过这也让他对子阳有了钦佩之意。 子阳这一手金箍擒拿手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别说是他,就连忠堂堂主也不能从他手中逃脱。 子阳一边把着他的脉门,脸上的表情也是变了又变:“怎么可能?你的五脏都已经破碎了,为什么还能像平常人活着?” 奴也感觉到他手上的劲力也消失了,急忙收回手:“我求你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别人。” 他在鬼暴后身上凸起的骨刺就是他体内的精灵,在左如龙被哈多控制着对战的时候,身上的骨刺也多处伤损,这也导致他的五脏破碎,他让子阳保密也是为了不让杜雯知道他的情况。 “好,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子阳叹了口气又道:“虽然我被人称作神医,但是你的五脏破碎的太过严重,我也没有回天之术。” 奴也知道自己的活着的天数屈指可数,只要不让杜雯知道自己的情况就行了,到自己感觉快要不行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悄然离开就不会让杜雯难过。 “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只要你不告诉别人就行。”他也没希望子阳能把他救治。 子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取了下来,并从包里翻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奴:“虽然我不能救治你的性命,但还是可以延续你的生命,这个是我自己炼制的回魂丹,食用一颗可以延续你十天的生命,这里还有五颗,你就好自为之吧。” 奴看着他递过来的白色瓷瓶,双手接过瓷瓶,双膝一软跪在他的面前:“多谢神医赐药之恩,我有生之年恐怕不能报恩,若有来生,即使是做牛做马也甘愿被您驱使,以报大恩。” 这也让他感到很意外,有这五颗回魂丹,就相当于有了五十天的生命,他本来还以为不能回到西域去救族人,但是有了这五颗回魂丹就足以有救出族人的时间了。 子阳将他扶了起来:“你就不必多礼了,这丹药还有副作用,你要知道每食用一颗回魂丹,你会感到五脏像是被刀割般的疼痛,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大声叫出来,否则就会失去药效。” “我知道了,我忍的住。”奴点了点头,自己都已经将死之人了,即使是五脏被掏出来也能忍住,疼痛才能喊醒自己的灵魂,让它知道自己还活着。 这时那个取药的门众已经将按照药单将药取了回来,子阳又从挎包里翻出一个黑色瓷瓶递给奴:“这是壮骨精丹,将这些药煮好后,将壮骨精丹溶解药中,给这位姑娘服下,会让她身体恢复的更快些。” “我记住了。”奴又向他行了个礼。 “那好吧,你就先休息吧。”子阳也只知道他需要休息,也不便在打扰他了。 “神医且留步,在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奴急忙走到他的面前。 “哦,还有什么事?”子阳惊异的看着他。 “我想问一下,忠堂是不是有一个叫仆的人。”奴终于把自己早就想询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是有此人,不过那人的体质也是奇怪的很,就连我也搞不清楚那是什么情况。”子阳也知道此人,也曾为他看把过脉,同样也是非常奇怪的人。 “那与生俱来就是那个样子,你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对于仆的状况他是在清楚不过了,既然知道他在忠堂就不怕找不到他了。 “原来你也认识他,他现在不再古木城这一带,你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子阳虽为是医师,有些事他还是知道一些。 “他不再古木城?那他在什么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不知道能否告诉我。”听说他不再古木城心里也开始慌了,如果在很远的地方,让他回到古木城肯定会花费些时日,况且离古族的天煞祭时日已经不多了,在耽误些时日,可就误了大事。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你就要去问副堂主神通子了,仆现在是暗夜门的门主,只有神通子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子阳也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毕竟他也只是一位医生其他的事他也无权过问。 “我知道了,那就多谢您了,我会去问神通子的。”能从他口中得知这些也很欣慰了,目送子阳走后,便关上了房门,心中也在想着,仆千万不要在很远的地方。 一百零八章无可阻挡 走到床前看着已经熟睡的杜雯,对她也深感愧疚:“我没能保护好你,我真是罪该万死,不过你放心,我也活不长了,这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只要和仆汇合,我们就可以回西域了。” “翔子,翔子,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不要你在为我做傻事,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杜雯在熟睡中说着梦话,梦中正是翔子为救她而受妥于哈多的一幕幕:“我真的好怕,害怕回到夜族,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我真的害怕你不在理我。” 奴暗自苦笑:“原来你还记得族规啊,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那小子,虽然那小子是有些能耐,但是也不能改变族里的规定,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 他也知道杜雯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就算是被她听到,也不会听从自己的意思。 转念一想,翔子被贼兵捉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虽然他对翔子有很大的意见,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倒是起了钦佩之意。 躺在床上的翔子,闭着双眼,脑子里一刻也未停歇,总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直担心的是杜雯和小菊有没有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况且她们两个都受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木承而克有没有违背承诺,会不会真的没有去追他们,这些心不由己的想法让他时时不能入眠。 在门外传来的吵闹声让他清醒了过来,从床上坐立起来,听到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便猜到是那个青桐的女儿香媚儿了。 “哈多已经同意我找他玩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进去。”香媚儿见左如龙还是不愿开门,就在外面吵闹了起来。 “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这是我的职责,请不要为难我。”左如龙也不敢对她太过无理,但是哈多在临走的时候,也和他吩咐过不要让她接近翔子,这才要阻拦。 香媚儿连哈多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听他的话,睁大眼睛瞪着他:“我会为难你吗?是你先为难我的,好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只要不阻拦我就行了。” 说着便要去推房门,左如龙可就急了,手臂一伸便拦在她的身前:“我只是奉命行事。” “快把你的臭手拿开!”香媚儿怒目注视着他:“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起跟随左如龙看守的精兵,看到他们两个一直在争吵,有一人刚要插嘴说话,却被怜香儿的吼声吓退了:“有你什么事给我滚开。” 那精兵屁都不敢放,低下头退到了一旁。 香媚儿从生以来就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这个左如龙却不领她情,心里越想要恼火,随手将随身携带的匕首从靴筒里拿了出来,比划了两下,威胁道: “你是不肯让开是不是,你在不拿开你的臭手,信不信我刺废你的手。” 左如龙还是刚正不阿的伸着手臂阻拦,香媚儿看到他无视自己就更加恼火:“你不信我下不去手是不是?好,有本事就不要把手臂拿开。” 左如龙也注意到她手中不是寻常的匕首,若是真的刺到手臂,伤到皮肉倒不在意,但是伤到手臂上的筋脉,那可就可能整个手臂就废掉了,况且她又是千金贵体,也不能出手伤她,想到法王哈多都拿他没有办法,自己想要阻止她看来是不可能的。 香媚儿持着匕首就向他的手臂挥去,左如龙也不想吃这个哑巴亏,即使自己受伤了,不但不光彩,也阻止不了她要进去,在匕首刺下的瞬间便将手臂伸了回来。 香媚儿一击砍空,身体也趁势向前倾斜了下,生气道:“你不是不把手臂拿开吗,现在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走开!” 左如龙面色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 香媚儿得意笑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翔子,想我了没有?” 在她刚进去,左如龙就把房门关上了,顺便门锁给锁上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翔子看到她花容月貌的样子,倒是百看不腻,不过也不知道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想我?”香媚儿本是欢喜的面色突然转为阴沉,并向他走了过去。 “没…没有。” 香媚儿脸色又变为欢喜之色:“说话干嘛吞吞吐吐的,想我就直说嘛。” 翔子见她这么直爽,也变得有些语塞。 “你怎么不说话了。”香媚儿走到他的面前。 翔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她靠近自己,心跳为什么会加速,吸了口气,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走,我带你外面出去玩?”香媚儿笑嘻嘻的便拉住了他的手。 去外面玩?难道她真的能把自己带到外面去?到了外面逃走岂不是轻而易举: “你真的能把我带出去吗?” “我当然能把你带出去啊,你不想想我是谁,这整个古木城都归我父亲管理,我想带谁出去就带谁出去。”说着已经拉着他的手走到了门前,当用手拉门的时候,竟然拉不动,又用力拉了拉还是纹丝不动。 翔子看她拉了几下都没把门拉开:“怎么了?” “这门怎么打不开了?”香媚儿焦急的又用力推了推还是没有动静,随后也想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了。 “外面的人给我听着,快点把门打开。”香媚儿对着门大吼:“别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是你们搞的鬼,快点把门打来” 在外面的左如龙知道她会带着翔子出去,所以才会将门锁上,现在他才不会把门打开,不然翔子就会被她再走,自己更是无法阻拦: “法王吩咐过,外面太危险,不能把翔子放出去。” 香媚儿听了他话的意思就是不肯开门,气怒的用脚着房门:“有我在,外面能有什么危险,快点把门打开。” “属下恕难从命。”左如龙也不再怕她,更何况隔了一个房门,也不怕她在威胁自己。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把本小姐关在房间了,不想活命了是不是。”香媚儿此时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这是不得已才这样做,还请您体谅属下,属下也是有重命在身,实在是不敢违背。”左如龙隔着门解释着。 翔子心中自嘲,看来哈多是早有防备,看来今天晚上跟着她是逃不出去了,翔子也发现这里的人都很怕怜香儿,要想从这里逃出去,还是得指望她: “看来我们是在外面玩不了了。” 香媚儿又愤怒的踢了下房门:“真是太可恶了,等到我出去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 走到厅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百零九章致命诱惑 翔子也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香媚儿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哈多为什么要关着你,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知道天书的秘密吧,若是告诉她,以她的性格肯定会逼着自己说出来,只会让事情便的更糟。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你杀了人还是犯了什么事?” “我怎么可能会杀人。”翔子白了她一眼。 “那你是犯了什么事?” 翔子心想着不说出个理由她肯定会一直问下去: “我只是带着一把武器被他发现了,然后就被他捉起来了。” 香媚儿禁不住笑出声来:“真的是这样吗?” 翔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笑,奇怪的看着她:“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我不相信你啊。”香媚儿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翔子心里在想难道知道我是在骗她?问道:“为什么不相信我?” 香媚儿当即识破了他的谎言:“因为我上次要带你出去玩的时候,哈多就说要和你商量事情,那就说明你们很早就认识,在说了,如果真的因为武器被关起来,也不会被关在城主府啊。” 翔子听了他的话才知道自己的谎言是多么的可笑,不过也不能承认自己是个爱说谎的人,既然被识破了,那就把谎言在说的圆满些:“他捉我到这城主府还有和我商量事情,就是因为我的那把武器很特殊。” “很特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拿出来让我看看。”香媚儿满是期待的神色看着他。 翔子也只好从腰间的黑色裹布中将短剑拿了出来。 香媚儿看到翔子手中的短剑,第一眼看到就不是凡品,那短剑剑刃如雪一样明亮,剑柄处还刻着一条龙,样式古怪奇特,甚是欢喜: “好漂亮的短剑啊。” 嘴上说着便要从他手中夺过。 翔子见她要拿,急忙避开她的手:“你不能碰它,它会伤到你的。” “我只是拿一下,他怎么可能会伤到了。”说着已经快速站了起来,将短剑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你…你快点放下来”在他刚反应过来,短剑已经在香媚儿手中了,急忙站起身来,便要从她手中夺过来。 香媚儿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小气鬼,我又不要你的。” 她拿到短剑后,就细细打量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短剑,这龙的眼睛还发着红光呢,你是从哪里得到……” 在她话还没有说完,拿着的短剑的手一阵刺痛,像是被刀割一样,在她惊叫一声后,就把短剑扔到了桌子上。 翔子看到她痛苦在揉着右手,便抓住她的手:“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我都告诉你了它会伤到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香媚儿委屈的皱着眉头。 “我怎么会骗你呢,还好伤到不是很严重。”看到她的手只是红了一块也就放下心来。 香媚儿看到他那么关心自己,心里也很开心,不过也不知道那剑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力量: “你那是什么武器?我只是拿了它一下,他为什么会伤我的手。” “这就是这剑的特殊之处了,只有我能拿的了那把短剑,除了我谁拿就会伤谁,这也是哈多捉我原因。”翔子趁机继续编造他的谎言道。 香媚儿看那剑确实很奇怪,也就相信了他的话:“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了。”又想到时间也不早了:“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房门在外面被锁着,我怎回去。”其实她心里也另有打算。 “你要回去,他们还不会开门吗?”翔子也不认为以她的身份也会被一直关在这里。 “我才不要叫他们,我还要等着明天处置他们呢,反正我回去也是一个人,那我就和你一起睡吧。” 翔子听了她的话,心里猛然一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和我一起睡?” “怎么?你还嫌弃我啊。”香媚儿说着往他身前靠了靠。 翔子脸色突红只感到火热火热的,他还从未和少女一起睡过,心里也有些紧张,脸上羞涩的神色暴漏无疑:“不,不我怎么会嫌弃你。” 香媚儿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脸红,故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啊,该不是生病了吧。” 翔子的心扑通扑通撞击着胸口,就像是敲大堂鼓一样响:“我没有生病,可能是太紧张了吧。” 香媚儿扑哧笑出了声:“那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啊!” 翔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听到她说做点什么,下面的东西就坚挺的将裤子撑了起来。 香媚儿看他木讷的神色,身体向前一倾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翔子只感到被电击一般,失去自我,正在他要冲动的时候,突然杜雯就显在在脑海中,心道:“我不能对不起杜雯,我已经答应过她要保护他一辈子,现在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香媚儿看他没有反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怎么了?” 翔子强忍着心中的欲望,虽然很难受,为了杜雯也都忍了,不过看到香媚儿美艳的面容时,心中的**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中的熔岩一样,为了能不让自己多想就把头侧到一边: “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你有喜欢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香媚儿带着笑意的也侧过头对视着他的眼睛,跟本就没有在意他的话。 一百一十章*焚身 翔子愣愣的看着她:“怎么会没有关系?” 香媚儿歪着脖子更显得妩媚:“我都不认识她,你说说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背叛她。”翔子语气冰冷的说道。 香媚儿双手猛的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身体跟着也贴了过去,低着头问道:“你在说说怎样才算是背叛。” 翔子只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就像是迷魂药一样在侵蚀自己本就不算坚定的心,看着她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在她的逼问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怎么不说了,我还等着你说呢。”在香媚儿眼里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即使得不到男人的心,得到他的身体也就足够了。 “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告诉你吧。”香媚儿笑着直起了身子。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我都已经和她约定好了。”翔子强忍着**,时刻都在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忍住,绝不能放任自己。 他也很想站起身来,不过怜香儿紧贴着他的双腿,站起来必然会和她撞在一起,只会更加尴尬,也就只能躺着了。 香媚儿把胸前的宝石项链解了下来,两手拿着宝石项链在身后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像是很神秘的样子。 “你们的约定那是你们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知道。”香媚儿双手在背后弄了半刻又说道:“张嘴!” 翔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张嘴?”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这个秘密非常的重要,而且和你有关系。”香媚儿邪笑着说道,看样子很神秘。 翔子听到和自己有关系的秘密,急忙问道:“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张开嘴我才会告诉你。”双手背在身后的怜香儿,一副奸诈的样子看着他。 翔子更疑惑了,为什么要自己张开嘴才能说,难道是什么特殊的秘密? 香媚儿见他没有听自己的话,故作急不可待的样子:“这个秘密对你绝对有好处,这个秘密还是我无意间从哈多那偷听到的,你要是不张开嘴,我可要反悔了,你也别想在知道那个秘密。” 听到她说是偷听到了,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也许真的对自己非常的重要,虽然不知道她让自己张开嘴要干什么,想想也没什么为难的,就听了她的话微微张开了嘴。 在翔子刚张开嘴的时候,怜香儿快速将手中的药丸填进他的嘴里,并捂住他的嘴,直到他咽了下去,才松开手。 翔子也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吃东西,待怜香儿松开了手,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捂着喉咙干咳了几下也没咳出什么,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要告诉我秘密吗?干吗给我吃东西。”又担心的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香媚儿将手中的项链又挂回了脖子上,笑呵呵的看着他:“反正不是害你的毒药就是了,等下我就告诉你那个秘密。” 翔子还在幻想着她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秘密,对于她对自己吃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放在心上,看着她正在整理着秀发,妩媚的姿态越看越好看,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刚开始还没有太在意,渐渐那种热源变成了力量,身体也就像是发了狂的雄狮总想着要运动一下,逐渐那种力量向下体涌去,那种力量越来越大,如果不把那力量释放出来,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了那个越来越强的力量。 香媚儿已经达到了目的,向他慢慢走了过去,双手又将他推倒在床上:“我漂亮吗?” 翔子的神智也越来越模糊,脑海中除了想将那股力量释放出来,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呼吸也变得非常的急促,看着眼前的女子比天上下凡的仙女还要好美女,。 “我快受不了……” 香媚儿妩媚的笑道:“那你还不动手……” 翔子在也记不得与杜雯的约定了,脑海中就像没有她的记忆一样,**就是崩塌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心中所想的只有,我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 起身紧紧抱住香媚儿的身体……双手拉扯着她的衣服……感受着她如暖炉一般的酮体,……柔软似棉的双唇……肉感圆滑的山峰……整个人就像火山中滚烫的熔岩遇到南极的冰山一般,瞬间化作冷雾冷却心中的**…… 第二天清晨,翔子醒来看到依偎在身旁的香媚儿,暗自苦笑一声,她所说的秘密也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想到他给自己吃的东西,能激发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对那是什么东西也有些猜不透。 自己受禁于这城主府中,又不知道能否安全的逃出去,也不知道哈多的话是不是真的,难到哈多真会把自己救出去吗?不过他的话也不能全信,只要他能够记得对自己承诺就够了,不过还是要和他讲清楚,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虽不说这里真的会有危险,杜雯的族人在还古族手里受难,自己答应过她,就一定要帮她将她的族人救出来。 他看着桌子上的默,身体轻轻的动了动,还是将熟睡的香媚儿从熟睡中惊醒。 香媚儿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轻声道:“你醒了。” 翔子知道和她不会有真正的关系,她是法王的女儿,自己又是汗人,虽然事情已经错了,但也不能怪怨谁,总之都是自己错,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杜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他轻轻拨开香媚儿的身体,抓到自己的衣服便穿了起来。 香媚儿也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你这么早就起来做什么,我们在睡一会吧。” 翔子看到她暴露于外的果肉,心里不免又有些yy之意,遐想之间又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烫,将头扭到一侧道:“你也把衣服穿起来吧,等下有人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那就说不清楚了。” 香媚儿却没有他那么多的顾虑,浅浅的笑道:“难道你还怕别人知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翔子看到她玩世不恭,毫不在意的样子,难道她还有什么企图不成?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哪还有脸面在江湖上出现,别人不把自己当作卖国贼就不错了,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慌急:“你是蛮人,我是汗人,这件事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可不想被别人骂的狗血淋头。” 香媚儿对他突然的变化也感到意外,呵呵笑道:“你怕什么?谁会骂你,谁骂你我就帮你杀了他。” 翔子知道她的实力和权力是绝对说的出做的到,但是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她那样做的,将她的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递了过去道:“快把衣服穿上吧,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谢谢你了。” 一百一十一章玩偶而已 香媚儿歪着脑袋看着她,似在想什么歪心思:“原来你这么害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事,这样说来,我是不是有了你的把柄了。” 翔子面色突的一缰,难道这真是她的阴谋,难道这都是她故意这样做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指使她做的,这样一来确实有了自己的把柄,不管怎样对自己只有坏处。 香媚儿也开始穿衣服,侧目白了他一样,没声好气道:“看把你吓的,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只是突然对你有感觉而已,说不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突然对自己有好感?这句话听着心里倒是不好的滋味,难道自己对她而言或者可以说只是个玩偶而已,想到他随身带着可以让人情欲突增的药,也不知道他对多少人使用过了,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也放心了些,最少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被她威胁。 翔子穿好衣服,将桌子上的短剑拿在手中,放回腰间黑色的裹布中,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这样我也不会在担心什么了。” 已经穿好衣服的香媚儿走到他身前,脸上带浅笑,在他耳边轻声道:“在我没有把你忘记之前,你还是我的人。” 翔子惊异的看着她,对这个女人更为的不解,难道她还会找自己做那种事?那种事对她就那么寻常吗? 香媚儿看出了他的疑惑,妩媚的笑道:“难道我的身体不完美吗?你不想吗?” 翔子被她问的无话可说,自己承认她的确能吸引自己,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一定要和她做那还种事,况且自己的心里只有杜雯一人,绝不能辜负她。不过自己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囚禁着,要早点能从这里逃出去为妙,从这里逃出去若是假借香媚儿之手肯定会容易的多,道:“你当然很漂亮,可是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香媚儿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水,自己拿起一杯慢慢品尝了起来,好奇的看着翔子道:“为什么离开这里,有我陪着你不好吗?” 翔子虽然不相信哈多话,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想到香媚儿的父亲不正是法王青桐吗?他也没有去拿香媚儿倒了的水,只是坐在了椅子上:“如果我不逃走的话,你的父亲会杀我的。” 香媚儿一直都是青桐的掌上明珠,若是青桐做些不和她心愿的事,定会大闹一翻,听到是自己父亲要杀他,心里更没有了顾虑:“他绝对不会杀你的,你就放心吧,只要我在这里谁也不敢害你。” 在她身边是不会有人害自己,从昨天的事来看,就是哈多在她面前要害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但是自己也不能和她一直在一起吧,总会有分离的时候,若是真的有人要害自己,在怎么谨慎小心,想要平安无事也是非常的困难。 在说自己从没有见过青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身为法王肯定是有些权威,况且在他的熏陶领导下,像木承而克城主的身份,都不忌哈多的命令也要杀自己,从这点也可以看出青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青桐真的有要杀自己的念头,青木而克定会在旁煽风点火,即使有香媚儿的阻拦,青桐也会顾忌自己的权力和威严,那自己即使不被他杀死也好不到哪去。 自己会不会被他杀死先不说,天书二卷的秘密在他们眼里肯定很重要,想想哈多想要知道天书秘密的种种行为,就已经知道了,在自己被他杀死之前,肯定会被他残忍的折磨一番,直到自己说出天书的秘密为止。 翔子俊俏的脸庞也流露出难堪之色,微微浅笑道:“那你也不可能一直在我的身边吧,依你的身份和我在一起,定会有很多人反对,何况你也不能一直在我身边,你走了以后我是怎么死的你都不会知道。” 怜香儿最多的就是歪点子,带着诡异笑脸的看着他,似是有了什么好主意:“不如你就一直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小奴才吧。” 做蛮人的奴才,那和卖国贼有什么区别,做她的奴才还不如和哈多结为兄弟,最少身份也会提升几个档次,自己可不想被她在掌中玩弄,眉头紧皱,没声好气的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小奴才。” 香媚儿疑问道:“做我的小奴才不好吗?那样你就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了,谁也不会在害你了。” 翔子知道那样不但不是妥善的办法,还更会引起别人的猜疑,若是被别人知道自己与她的隐情,自己肯定会死的更惨,早点能从这城主府逃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对我时刻都有危险的地方,你肯定有办法把我带出城主府,对不对?” 香媚儿也知道他的心思,把他带出去肯定会离开自己,现在对还有点爱恋,嘟着小嘴道:“把你带出去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你离开城主府一定会找你的心上人,我才不会那么笨放你走呢。” 翔子心中暗自苦笑,难道她就不准备放自己走了吗?如果真是这样拿自己可就惨了,也看出她的小心思很多,就算是法王想要放自己离开,她肯定会百般阻拦自己,让自己呆在她身边,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你帮我离开这里,我会很感激你的。” 香媚儿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摇着头道:“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为什么要让你感激我,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翔子看到她笑的很好看,却感觉是那么的邪恶,更可能是对自己的嘲讽,瞬间怒从心生,眼神渗透着寒光直视着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就是要离开这里,你就不能帮帮我吗,算是我求你行了吧。” 香媚儿也不想在和他纠缠下去,也知道他只会想着让自己带着离开,反正自己也不会答应他,即使废再多的口舌也没有什么意义,脸上依然带着妩媚的笑容道:“你现在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吧,反正我是已经饿了,我去叫人送点吃的来。” 一百一十二章刀锋相对 香媚儿说着走到门前,脚下用力踢着房门,怒声吼道:“外面的人还活着吗,本小姐肚子饿了,快给我送点吃的来。” 在外守候的左如龙知道已经得罪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冤家,受到她的惩罚也是必然的,对她的要求也只得依从,道:“为你们准备的饭菜很快就送过来了。” 想到她被关押在房间里实为不妥,哈王知道了虽然不会对自己有太大的惩罚,若是被木承而克知道自己把香媚儿关在房间里,事情就变的严重了,又说道:“小姐你若是想要出来,我现在就给你开门让你出来。” 香媚儿奸诈的邪笑着道:“等我想好了对你做出什么样的惩罚我在出去,现在我就是要呆在这房间。” 左如龙在外听的冷汗直冒,这丫头真是不好惹,也不知道她会想什么鬼主意来对付自己,总之不要太过分就谢谢老天保佑了。 翔子还想着让她把自己带出去,她现在不答应,一定要想办法说服她才行,虽然哈多承诺过要让自己平安的逃出去,不过也不想让哈多知道自己的行踪,看香媚儿的样子也看不出是不是认真的,也说不定她是故意让自己担心。 “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又何必这么认真。”翔子也明白哈多的用心,如果不派人在门外守着,说不定木承而克也会打自己的注意,相对来说他也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在这世上敢对我不敬的人还没几个,让这小小精兵统领给欺负了,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香媚儿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样子,气愤的说道。 翔子对她这般蛮横无法用道理交谈的人也无可奈何。 接着门外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两个下人各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那下人见了香媚儿恭敬的行了个鞠躬礼,将端中的六个碟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半句话没话就走了出去。 他两人走出门后,左如龙也怕香媚儿会想什么鬼点子要带着翔子逃出去,赶忙又将门关了起来。 翔子也知道他们蛮人都以肉食最为喜好,没想到香媚儿也是如此,看到她垂涎欲滴,急不可待的样子,也在想她这么苗条凹凸有致的身材是怎么保持的? 香媚儿也顾不得女子的身份,抓起一个鸡腿大口嚼了起来,翔子也感到饿了,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 正当他们吃的起兴的时候,木承而克带着人马已经赶了过来。 在门外看守的左如看到城主带着二十几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他们都带着武器,看是来者不善,侧目提醒身边的一个精兵,让他将此事禀报给法王。 那精兵识相时从后面绕了过去,左如龙也知道他肯定是为了翔子而来,也只好迎了过去,走到木承而克身前,神色恭谨的抱拳行个鞠躬礼,道:“城主大人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木承而克理都没有理他,从他身旁走过,威严庄重的脸看起来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冷冰冰的道:“我要带那个少年去安全的地方,你不要阻拦我。” 这早就在左如龙的意料之中,踱步跑到木承而克身前,也不敢对他有所抵触,抱拳道:“这里有在下守着,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他逃出去。” 木承而克为了就是要把翔子亲自关押起来,等到法王青桐来了就可以马上交给他,如果被关押在别处,若是出现什么差错,让那小子给逃了,自己就没法交差了。 翔子逃跑他倒是不是很担心,况且城主府戒备森严逃跑是不可能的,就是怕法王哈多秘密将翔子转移,他也知道三法王一直都在明争暗斗,这天书二卷的秘密是何等重大,谁得到了谁就可以凌驾其他两位法王之上,这也是他要亲自关押翔子的重要的原因。 面对左如龙的阻拦,脸色铁青,怒目就要喷出火来,吼道:“给我让开!” 左如龙脸色非常的难堪,冷汗都快从额头上低落下来了,来了一个香媚儿就已经让他费劲了头脑,现在又来了个城主,自己的权力有限,真是一个艰难的工作啊,对木承而克心有慰藉,若是翔子被他带走那就是自己的失职,虽然不能阻止他,但也要拖延时间,一定要等到法王赶到这里让他处理才行,:“这是在下的职责,我不能让开。” “你不让开是吧,好!”又对身后的随从道:“你们给我破门拿人。” 身后的下人听到命令就向前走去。 看来事情已经闹翻了,左如龙即刻召唤出兽尊,身体散发出青色微光,在他的头上方显现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青光狗头,脸上已露出愤怒之色:“你们要想带走他,除非你们把我杀了。” 木承而克有着青桐作为后台,况且这又是他的地盘,即使真的杀了他也不依为过:“你以为我不敢吗?” 左如龙清楚的知道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也没有把握能阻止他,想到能够拖延时间,只要哈王能够赶来,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体内汇聚力量,身体四周的青光突然变得更加明亮,右手握着剑柄,时刻准备着随时开战的准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要退一步也是不可能了,道:“那就试试吧,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把他带走!” 木承而克也不想在耽误时间,只要能得到天书的秘密,就算和哈王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这样的抉择,相信法王青桐也会同意,脸上的疑虑神色,稍现即逝,对身后的随从道:“你们给我动手,杀了他也没关系。” 那众随从都是精兵护卫,听了城主的命令,拿出各自的武器,便向左如龙冲了上去。 一百一十三章强势 身为精兵统领的左如龙对付精兵片刻之间就可以将他们打倒,只不过他有伤在身,面对精兵的围攻显得很吃力,精兵呈围击之势与左如龙打斗了起来,刀剑交击声也引起了房间正在吃饭的二人。 翔子听到房外打斗的声音也停下嘴里咀嚼的食物,看着毫不为意的香媚儿道:“外面怎么了?好像在打架。” 香媚儿对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满不在乎的吃着肉:“不要理他们,我们继续吃我们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心情吃肉,翔子可没那个心情,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是和自己有关,心存侥幸,难道是忠堂的人过来救自己来了? 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忠堂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关在这里,也没有听到外面有喊忠堂的名号,一定是蛮子自己人打起来的,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自相残杀,吞下口中的肉,起身走到门前,试探着从门缝中能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无奈门缝之间竟然连一点缝隙都没有,这就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香媚儿很看不顾他这个样子,皱着眉头道:“外面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不要理他们了,快过来吃肉啊,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翔子还在尝试着去看外面,头也不回道:“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香媚儿听他这话,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兴趣,不耐烦的大吼道:“外面的人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乱,打搅了本小姐吃饭了你们知不知道,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木承而克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心里猛然一惊,这个声音不是香媚儿的声音吗?怎么她会在这个房间里,难道那小子没有被关押在这里? 稍一迟疑,奔到房门前,抓着门锁,绿光在手中一闪,那门锁就从中间断为了两截,将门打来。 翔子本来就在门前,突然门被打开,倒是吓的连退了几步,心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开门前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快吓死我了。” 木承而克看到翔子还在房内也就放下心来,原来他被关押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香媚儿也会在这个房间里,便问道:“香儿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香媚儿对于他搅扰了自己吃饭的心情,倒是耿耿于怀,怒冲冲的走向他,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们又在这里搞什么鬼,搞的这么大的动静,我都没兴趣吃饭了。” 只因为她是法王青桐的女儿,木承而克在她面前也只好毕恭毕敬,随即对还在围攻左如龙的精兵命令道:“你们都停手,不许在打了。” 那众精兵听到命令也都停下手中的武器,向外散开。 香媚儿摆着架子道:“这还像个样子,你们为什么动手打架,我不想知道,现在我在这里,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就离开这里吧。” 木承而克也算是有备而来,万万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个香媚儿,这让他也有些棘手,急道:“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他是反叛者,是非常危险的人物,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说着便要动手去抓她,要将她拉出房间。 香媚儿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手,脸上显得更气怒道:“他要干什么。想对本小姐无理吗?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木承而克一口拒绝道:“不行,我来这里就是要带这小子去别的地方,要走我也要把他带着。” 回头对身后的精兵吩咐道:“来人给我抓住这小子。” 翔子听到他要抓自己,心里就慌张了,料想被他抓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惊慌之下又向后退了几步。 前面的精兵刚向前走了两步,坐如龙已经挡到了他们面前,道:“你们谁也别动,否则我就不客气。”又转头对木承而克道:“我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 木承而克见他再三阻拦,早就没有了耐性,怒目直瞪着他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 香媚儿虽然不明白木承而的动机,看到不惜杀了左如龙也要带走他,就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问道:“你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 “我要把他带到一个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木承而克说着就要亲自擒拿翔子。 香媚儿当然不会让他把翔子带走,挺身挡在他的面前。 木承而克不解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有我在这里看守着,已经很安全了,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会逃掉。”香媚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当然也不会让翔子离开。 木承而克也不知道她与那小子是什么关系,看他们像是认识的样子,但也不能因为她而让这小子继续在哈王的手掌中,要想办法把她支开才行:“你是千金贵体,怎么能让你看守一个反叛者?我还是把他带走比较好,你就让开吧。” 香媚儿倔强的看着他,平摊着双臂道:“我偏不让开,我就是要把他留在这里,看你们怎么办?” 木承而克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知道她的倔脾气,想要使出硬招肯定是行不通的,好声说道:“我这也是按照法王青桐的吩咐才这样做的,小姐你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了吧。” 香媚儿并没有因为他说出青桐的旨意而退弱,反而气势更强盛:“别以为提出我父亲的名号我就怕了,如果真的是他让你捉翔子的,我就更应该守着他了。” 在门外的左如龙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还有这个野蛮小姐在,如果没有她,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木承而克的手中了,同时也在祈祷着法王哈多能够快些赶来解除这个危机。 木承而克对香媚儿的容忍度已经快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憋屈在心中的怒火,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既然是法王青桐的命令,就算对你无礼,法王也不会怪罪我。” 香媚儿心里也有些慌了,急道:“你敢!” 木承而克向前走了一步道:“我这是以大局为重,望小姐能够体谅在下。” 一百一十四章 香媚儿也知道他如果真的强行捉拿翔子,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木承而克又向前走了一步,她也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一步。 左如龙见势不妙,如果自己不出手,翔子定会被他擒住,也顾忌不了自己的身处危险,一个箭步,伸手向木承而克的手背抓去。 在他冲上来的时候木承而克就感觉到他的气息,瞬间召唤出来兽尊,青色的光芒格外耀眼,瞬间转过身体,面对他的拳头也不躲避,右手微微一摆就把拳头挡开了:“你这是找死。”随着木承而克如钟鸣般的怒吼,左臂一拳击在他的腹部。 本来已经受伤的左如龙根本不能承受他的重击,几步踉跄退出了房门,并哇的吐了两口血。 木承而克也知道他没有力气在阻止自己,不再理会他,怒目注视着香媚儿:“你快点让开,我不想伤害你。” 香媚儿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青色光芒的人,心里也没有了底气,可是她真的不能放下手臂,这也是她倔坳的地方,不能向人低头,道:“那你就杀了我吧,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在后面的翔子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跟他走是不行了,对于香媚儿以死护着自己,也心存感激,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这样保护自己,难道对自己是真的感情?或许应该是小孩子保护自己的玩偶那样的感情吧。 翔子走上前去,把香媚儿的手臂压了下来,道:“你不用在护着我了,我跟他走就是了。” 香媚儿满是焦急神色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傻啊,你跟他走,你就在也见不到我了。” 翔子微微笑道:“我也不能看着你为我受伤啊,就算你受了伤,我还是会被他捉走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木承而克捉自己的原因肯定是关于天书的秘密,只要自己没有把秘密说出来,自己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会不会受到折磨,那就说不定了。 木承而克也露出了笑容:“算你小子识趣,只要你老实的跟着我走,我就不会伤害你,我还要好好的伺候你。” 香媚儿却是听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要好好伺候他?原来他们不是要杀了翔子,便问道:“你不是要杀了他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杀他,是小姐你听错了。”木承而克见翔子已经不在反抗,对香媚儿也就很客气。 香媚儿心中也舒了一口气:“不杀他就好,你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木承而克也知道告诉她,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脸现难色道:“这个小姐就不要过问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臂抓住了翔子的手臂,并示意他跟自己走。 事到至此,翔子也没有反抗,反抗的后果只会给自己带来几处伤口罢了,也就跟着他向外走去。 香媚儿当然不会放弃翔子,既然他不肯告诉自己,那就跟在他们后面就行了,想着也就跟了过去。 勉强从地上站起来的左如龙看到木承而克擒着翔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心想:哈王怎么还没有来?如果不能即使赶到的话,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左如龙面如土色,身体散发的青光也暗淡了许多,颤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两步道:“我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 木承而克已经擒到了翔子,也没有心情和他继续耗下去:“难道你真的想死在我的手里?在这样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告诉哈王,让他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他的,你还是回去治伤吧。” 左如龙愤慨道:“看守他是我的职责。” 木承而克也说道:“带他走也是我的职责,虽然我们是在同一条路上,方向却是不一样,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左如龙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他是听命于青桐的命令,自己听候于哈王的命令,所说都是一族,本是一家,但在内政情况下还是不相为谋,自己失职会受到哈王的处罚,而且颜面无存,倒不如死在他的手中,也算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职责,道:“那你就杀了我吧!” 木承而克也不再理会他,拉着翔子从他面前走过:“杀不杀你不是你说的算,你还是好好的活着吧。” 左如龙身体扭转又想向前拦去,香媚儿确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他拉了开来:“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是要保护翔子,他也是要保护翔子,反正都是保护,在哪里不都是一样。” 左如龙不是那么想的,翔子被木承而克带走,想要在从他手中抢回来那可是非常的不易,脸色更加难看:“这当然不一样。” 他话还没有说完,香媚儿抢言道:“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昨天对我无礼,我说过要对你做出惩罚,现在我就惩罚你不许阻拦我们。” 看到左如龙又要开口说话,香媚儿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这个惩罚已经算是很轻了,你快些回去治伤吧。” 左如龙知道仅凭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将翔子抢回,看了一眼翔子道:“你真的要跟他们走吗?” 翔子早就已经很无奈了,坦然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我都是在你们手中,随便去哪了都一样。” 木承而克擒着翔子就走开了,那众精兵也跟着撤退,香媚儿也当然跟随着他们,只留下身受重伤的左如龙站在门前,心里在想:“为什么哈王没有来?难道他已经不在乎翔子了吗?” 一百一十五章 翔子被木承而克擒着在府上左走右拐,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现在也不是要逃跑的时候,一定要等待机会,等到合适的机会后,用上自身的能力配合着狼人,逃出去定是轻而易举,此时也顺便查看一下地形才行,一边走着一边东张西望环顾着四周。 木承而克突然停下了脚步道:“小姐你就先回房间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香媚儿知道他是要支开自己,一副倔强的样子道:“我才不要回去,我就是要看看你们把他关在什么地方。” 木承而克脸上稍显为难之色:“前面是禁地,你不能跟着我们进去。” “禁地?我在这里都已经半个多月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城主府还有什么禁地,看来是你故意编的谎言骗我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香媚儿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木承而克解释道:“因为你只是想着玩乐,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告诉你只会引起麻烦,现在情况不一样,你就不要在为难我了。” 香媚儿笑嘻嘻道:“我只是想和翔子在一起,进了禁地我只要不乱摸乱动,不就可以了。” 木承而克当然不会放心让她跟来,那禁地里种植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出了什么麻烦,后果不堪设想,脑子灵机一动,就想了一个主意,道:“你真的不能跟我们进去,我这是也是为你着想,因为禁地里种植着一种会散发毒气的植物,那种毒气虽然不会对人造成危险,但是对女人会有特别的大的危害,能让女人的皮肤快速变的褶皱。” 香媚儿心里猛的一惊,面色一缰,有点不相信的说道:“你不是说真的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树木。” 木承而克也看出来她有了反感之心,神色的肯定道:“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那就和我们一起进去吧,到时候你的脸便成了老太婆,可不要怪怨我没有提醒你。” 会变成老太婆,这一句话彻底将香媚儿打败了,脸色难看的转头对翔子道:“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又对木承而克厉声道:“你可不许伤害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木承而克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她摆脱了,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道:“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然后木承而克带着翔子前方走去,在前方有着一个石门,看起来和其它地方明显的不一样,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翔子也知道木承而克所说的能让人变老的树木肯定是假的,不过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到这里,把自己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那个石门里面又会是什么东西? 几个精兵齐力将沉重的石门推了开来,翔子同他们一起走了进去,眼前的场景惊得让他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里简直就是另一番天地,这也让他大开眼界,路上都是用青石板铺垫而成,几座石头搭建的假山在小路两边竖立着,所能望及之处都是花花绿绿,各种名贵的花草都有,各种花香混合在空气中,闻着都让人身心舒畅,最让他不解的是为何这里会有一层淡淡的云雾,就像早上的雾霾一样,但现在已经到了午时,就算是雾霾也该散掉了。 看了四处都看不到尽头,心中也暗自惊叹:这么大的地方难道也是在城主府吗?这城主府到底是有多大啊! 在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木承而克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翔子心中也有所忧虑,难道这地方还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看着前方云雾越来越浓郁,就像是所有的云雾都是从那里出来的一样,便问道:“这里怎么感觉怪怪的,这些云雾是怎么回事?” 木承而克脸色严肃,并没有搭理他的话。 翔子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再问他,索性四处张望,看看两边奇异的花草,看着两边的花草都不尽相同,也不明白种植这么多的花草有什么用,又向前走了片刻,两个假山相交之间有一个很狭小的路,只能勉强一个人过去。 翔子也不明白这路怎么走着走着就变窄了,来不及多想,也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场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棵大树,那棵树奇大无比,最奇怪的是树的根系晶莹透彻,就像是用水晶做的一样,没有任何杂质污秽,树干上没有任何叶子,从那青翠的枝干上可以看的出那树并没有死。 树所覆盖的地方,寸草不生,而且还有淡淡的云雾不断从树身中散发出来,这里的云雾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翔子跟着木承而克又向前走去,看着那颗奇异的大树,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树,它的根怎么是透明的?” 木承而克道:“这是灵木。” “灵木?”翔子也从神通子口中得知,兽尊以下境界的人都是惧怕灵木。 翔子也在暗自惊奇:“原来这就是灵木,看样子就像是仙树一样,没想到蛮族他们自己竟然种了一棵。” 放眼望去此处一片地方除了这一棵灵木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在木承而克的带领下又向前走去,经过一座假山,在右侧竟然还有一处小别院,看着虽然不大,但也有八九间房间的样子。 “难道他要把我关押在这里?”心里想着,很快就会知道结果,却不知道这禁地里的别院是干什么用的。 翔子跟着他们走进了别院内,只见在院子的角落里的一个木架上,摆放着木匠用的各式刨子,还有几把锋利的手斧,对这个别院中的人所做的工作更为好奇,难道这里是做桌椅的吗? 随后从房间里跑出了一个人,那人衣着是麻衣步履,并不是穿着兵服,显然就是个木匠。 那木匠迎了过来:“城主大人来这里有什么吩咐。” 木承而克问道:“第二批匕首玩完成的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九千有余了,剩下的两天内也就能全部做完了。”那工匠回答道。 木承而克点了点头道:“好,你快去准备一间空房,我要在这里关押一个人。” 那木匠看了一眼衣明显不同的翔子,低头称诺便退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木匠整理好一个房间后,木承而克就把他关在了房间里。 就凭那些精兵怎么可能看守住他?他又回到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心想该怎样逃出去哪?他也很担忧,自己被带到这么隐秘的地方被看押起来,忠堂的人若是来救自己岂不是找不到自己?而且还会害了他们。 当下还是想着该怎样离开这里才行,看着四壁都是木头做的,只要拿起短剑就可以开出一条路来,但是他不会那么做,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才行,外面看守的精兵如果发现自己逃走了,整个城主府又会大张旗鼓的搜查自己。 如果想要秘密的逃出去,那只有将外面的人全部杀了。 犹豫了片刻对剑中的狼人问道:“萨克斯,你有没有把握把外面看守的精兵全部杀死,但不能发出声响。” “这个我怕我做不到,我只有在变成实体的时候才能发挥力量。”狼人为难道 翔子听了他的话,心里略显急躁,那该怎么办? “杀人,我最喜欢了。”另一个声音从他脑海中响起。 “狗狗,你是不是可以做的到。”翔子欢喜的用心神对他说道。 “不要叫我狗狗!我是伟大的构天!”构天愤怒的吼道,自从被神剑净化后,他也不敢在自称为魔了,又恢复平常的语气:“想当初,我可是伟大的魔神,对付这些人类,我当然做的到。” “那好,你现在就把外面的精兵都杀了,不能发出响声。”翔子有些迫不及待了,时间对他来说很紧迫。 “我不杀!”构天一口拒绝道。 “为什么?” “我杀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被净化后,他也失去了以往杀戮的兴奋和激情。 “我是你的主人,我的话就是命令!你还想和我讨价还价?妄想?”翔子也有些恼火了。 “随便,反正我就是不听你的话。”构天一副耍无赖的语气。 翔子知道构天的性子很倔,如果这样和他僵直下去,肯定不会达到自己想要大风目的,要换一种方法才行。 “你想要什么好处?可以说出来,我要考虑考虑。”翔子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要好处,那是构天以往的作风,不现在的他却想不到什么好处,想要离开这神剑已经是不可能的,对于要什么好处,也有些作难。 “现在我想不起来。”构天直言道。 翔子汗颜!“我说你就不能爽快的答应吗?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狼人也跟着劝解道:“构天,现在主人遇到了麻烦,你应该帮助他一下。” “好了,好了,不就是杀人吗?多么简单的事情,还用的着你们这么说三道四吗,我答应就是了。”构天也是不耐烦了。 “现在我要做些什么?”翔子也放下心来。 “你总应该把门打开吧,不然我怎么杀了他们。”构天埋怨道。 “好。”翔子走到门前用手重重的拍着门:“开门,快点开门。” 在外的一个精兵靠近门前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他故意用恐慌的语气:“房间里面有一条大蛇,吓死我了,快点开门放我出去。” 在外看守的精兵主要的任务就是不让他逃出去,还有就是要保证他的安全,听到他说里面有大蛇,很快就把门打了开来。 “吓死我了。”他一边喊着一边冲到了门外。 在门外看守的精兵,三个拔出佩剑冲进了房间。 他急忙对构天道:“现在该你出手了。” “好”接着又传来构天的声音:“惨了!我出不去。” 心急如焚的翔子真想捅给他一刀:“怎么回事?” “你要召唤我才行啊。”构天急道。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喝声:“哪有什么大蛇。”在外的几名精兵,听到房间里的声音,知道他在耍花招,团团将他围住了。 此时的形式,也只有试一试构天的话了。轻喝一声:“狗狗出来吧!” 瞬间一团黑气从他手中的短剑中涌了出来,进接着如风一样,在精兵间穿梭,待黑气回到翔子身边的时候,怨道:“你在搞什么鬼?” “怎么?他们怎么都没死?”构天惊道。 “我还想问你呢?”翔子气的差点吐血。 在房间里走出来的三个精兵,怒冲冲的问道:“你在骗我们,哪有什么蛇?”看到在他身边飘着的黑气,惊道:“你身边的那是什么东西?” 看来他们还没想到自己要逃跑,要拖延时间才行,故作惊慌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那条蛇变的。” 那些精兵也都相信了他的话,没有轻举妄动。 同时也在问构天:“现在该怎么办?” “快点把你的血滴在剑上。”构天急道。 翔子也不多想,用短剑在左手上划了下。 那精兵看到他拿起短剑,还以为要自杀,快步冲了上去:“住手!” 在翔子的血滴在剑柄上的那一刻,短剑剑柄处金龙红的眼睛,瞬间变成了黑色,同时在身边的黑气周围也泛着淡淡的红光。 “睁大眼睛看好了!”黑气已经在精兵间穿梭着。 在黑气又回到他身前的时候,那个向他冲过来的精兵,和其他精兵,全都像没有骨头支撑一样,倒在了地上。 在精兵们倒下的那一刻,翔子也醒悟过来,要把他们的尸体藏进房间里才行,如果被木匠发现,又会引来麻烦。 紧接着将尸体一具一具的拉近房间里,也庆幸在这期间里没有人从其他房间里走出来。 在房间里看着身前的一团黑气,气喘吁吁的问道:“为什么有了我的血,你就能杀了他们?” “还是因为那把默,你我的关系已经是血咒,只有在你的血引导下,我才能发挥出我的能力。”构天愤愤不平道。 一百一十七章 “原来是这样,刚才还真的吓了一跳,还好你完成了任务。”翔子也松了口气,接下来要直到那些木匠在做什么,有什么阴谋? 翔子又说道:“你不回剑里吗?” “难得出来一次,为什么要进去?”从黑气中发出声音。 “难道你还想逃跑?”翔子将短剑挡在眼前,惊恐的看着它。 “放心吧主人,他想逃也逃不掉,只要你想让他进入剑中,他就会进入剑中。”狼人用心神交谈道。 他听了狼人的话也就当下心了。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你还把这个告诉他!”构天非常的恼火,因为三人同为一个神体,也就是翔子,他们之间的思维是可以共知的。 “这个我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不能说的?”狼人无辜的调侃道。 “我…”构天见到翔子要让他进入剑中,忙道:“你现在强迫我进入剑中,当你在需要我现身的时候,我可不会在听你的。” “你这个形态,让我感觉不自在。”翔子当即停住想法。 “那还不简单。”构天说吧,黑气上下怂动,黑气里面像是两只大闹的老鼠,一会这边凸一会那边翘的,紧接着形成一个人行。 “啊,你怎么要成了人的模样?”翔子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禁不住惊道。 “我真的变回人的模样了吗?”构天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腿,开心的笑道。 翔子虽然很震惊,可以看的出他只比自已大个四五岁,也知道都是假的。 “你怎么还能变成人的样子?”翔子收回惊讶的神色,不解的看着他。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在万年前就是以这个样子生存的,我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真是太好了。”构天无法掩饰内心的欢喜,对于自已的身体非常的满意:“现在看着我不会不自在了吧。” “现在这个样还差不多。”他点了点头:“好了,要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你不是要逃出去吗?有我帮助,还用的着什么计划吗?”构天鄙夷道。 “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你不能跟着我了,这样吧,你先呆在这里,等下我叫你的时候你在出来。”翔子道。 “好,你想怎么着都行,反正对你的计划不感兴趣!”构天没声好气的说道。 “你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翔子嘱咐道。 构天也只是点了点头,同时在外面的灵木树,也引起了他的主意,在翔子走后进了一个房间,他饶有兴趣的向那棵树走去。 翔子也是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才装作无事的开门走了进去。 “你不是被关押在房间里了吗?你怎么逃出来了?”在他刚进入房间后,那个带他去房间的木匠,拿着手斧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翔子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几个房间竟然是通联的,两个房间之间只是用两个木柱支撑着而已,里面的空间也很大,里面有二十多个木匠在忙活着,不过现在都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一齐看着他。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逃?在那里太无聊了,就来这里看一看。”翔子轻松的笑道。 “你不是犯人?”那个木匠向他又来。 “如果我是犯人,为什么不把我关在监狱里?我是一个对城主很重要的人,放心好了,我也只是随便看一看。”翔子继续笑道。 那个木匠却不信他的话,打开门向外看了看,又关上了门,道:“外面的精兵怎么都不见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犯人,我都让他们走了,那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太无聊了。”他也暗自庆幸把精兵的尸体关在了房间了,只要这些木匠不去那个房间,就不会知道自己的话是真是假。 “原来是这样,那好,逆就在这里看一下吧,不过我警告你,不准乱摸乱碰。”那个木匠交代一下,就回去工作了。 翔子暗自欣喜,有了那个木匠头头的一句话,就可以在这这人之间,无所顾虑的来回走动了。 这些木匠,都是在做匕首,分工明确,十个人一组,每个人所做的工作都不一样,做事也非常的块。 在大房间里走了一圈,走到放成品匕首的地方,看到整整齐齐放着一堆匕首,而且每一个都精工细琢,一模一样,也可以看的出这些木匠都是老师傅。 走到那个木匠头头身边问道:“你们做这些匕首干什么呀?” “你是外人,我不能告诉你。”木匠一边用手斧砍着手中的灵木,一边冷冰冰的说道。 “我不是外人,我和城主的关系很好的。”翔子笑嘻嘻的说道。 “那也不行。”木匠头头抬头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你以为我不知道,灵木是对付兽魄一下的人。”翔子也不高兴了,一言说破。 “知道你还问。”木匠头头没声好气道。 翔子对他的态度可谓郁闷透顶了,也太石头了。 “我就是不知道你们做这么多匕首干嘛用的,才要问的吗?”翔子白眼道。 “好,我告诉你,是对付你们汉人的,现在满意了吧!”木匠头头大声说道。 因为他们都知道翔子是汉人,也是他故意说的很大声,其他木匠听到声音头抬头笑出了声。 翔子本来是要生气,仔细想想也只有对付汗人了:“那你们也用不了制造这么多啊!” “你们汗人蠢蠢欲动,居心叵测,这些武器早晚都会用的上。”那个木匠头头笑道。 翔子心想:就算发起战争,你们这些武器也没有机会使用。 突然间外面一声巨声响起,在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惊住了,那些木匠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都朝门外看去。 “这么回事?”木匠头头大喝站了起来。 翔子通过意念,已经知道是构天在外面干的好事。 其他人也都停下手中的木活向门前跑去,木匠头头打开门,翔子也看到外面的情况,诺大的灵木树已经从树身中间断了两截,上面的一截已经倒在了地上,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树身的上面。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木匠们呼喊着一拥而出,翔子也知道事情不妙,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来其他人,通过心神对构天说道:“快点杀了他们!” “要用你的血!”构天马上作出回应。 翔子拿出短剑在手指上划了一下,在滴过一滴黑色的血后,伤口也已经自愈。 默在吸食过血后,构天虽为人形,身体也散发着微弱的红光,紧接着化作一团黑气在木匠们之间穿梭着,当出现在翔子面前的时候,那些木匠也全都倒在地上。 “我让你呆在房间里,你怎么又出来了?”翔子看着洋洋得意的样子,埋怨道。 “我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你知道那棵是什么树吗?”构天对自己的行为并不为过。 “不就是灵木树吗?我早就知道了。”翔子对他也无可奈何,况且还有很多事要让他帮忙,也只能看着他放肆了。 构天摇了摇头道:“你仔细盯着那棵树看。” 翔子看他神秘的样子,便向树看去:“啊!这怎么可能,那棵树怎么长的这么快。” 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只在片刻,那已经断为两截的,都快长的和没断之前一样大了。 他吃惊的张打了嘴:“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神秘都没做,你跟我过来。”构天道。 他心中带着疑虑,跟着构天来到树下。 构天眉头一样,示意他:“你用默刺一下,灵树的根。” 翔子一副不解的看着他,然后拿出默在灵木树发着青色透明光芒的根上刺了一下。 稍不费力的刺入去,剑刃直入末梢,然而默也发出了与树根一样的青色光芒,可以看的见,树根里的青色都在向默涌入,如被吸食了一般。 同时人形的构天,也会为了黑气,涌向了默中。 “狗狗,发生了什么事?”他记得自己没有要让他会到剑中的念头,肯定是发生了意外的事。 片刻后也没听到构天的消息,想要拔出默,却拔不出来,树根里的青色也变得越来越少。 在默吸食树根青色液体得时候,他也能感觉到体内得能量非常得充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在青色透明的液体全被默吸食后,才将默拔了出来,不过眼前的灵木树却变成了枯木,树皮悄然滑落,树枝也在满满消失,一颗大树如被吞噬了一般,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了。 翔子从惊疑中会过神来,用心神问道:“狗狗,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叫我狗狗,我的名字叫构天!”构天恼怒的吼道。 “呵呵,我就是要叫你,狗狗,因为狗是最忠诚的。”翔子听了他的回话也当下心来,又问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现在树怎么又消失了。” “没有了灵液,树当然会消失了。”构天冷冰冰的说道:“默吸收了灵液,想必你也会得到好处了吧!” 难道感觉能量充足就是因为是灵液的缘故吧,试探着在手中制造一个漩涡扔了出去,另他惊奇的是没有感到自身能量的损失,为了加以确定,又连续制造了几个偏小的风柱,若是以往,肯定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不足,而现在却是没有一点动静,难道以后就可以不用担心体内能量不足了吗?想想都是非常的兴奋。 看到那二十几具木匠的尸体,还是把他们弄到房间微妙,虽然会被人发现,晚一点要比早一点好,只要逃了出去,被人发现了也奈我不何。 他运用风的能力,将尸体全部卷进了房间里,关上房门后,看到院子里凌乱的灵木枝,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诺大的灵木树也消失了,有人进来,一眼就能发现,自己的事情也会败露。现在担心的是,千万不要有人进这院子里来啊。 机会来了,现在也应该是逃跑的时候了,不过构天也有点小麻烦,让他跟着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不情愿也由不得他了,只好将他封印在剑中。 走出院子,一切依旧,但是那袅袅云雾少了很多,可能是灵木树消失的缘故吧。 还好禁地里没有守卫,可以无所顾虑的走在街道上走过一重重假山,终于走到入口处的石门那里了。 他倾耳贴在石门上,试探着听着另一面有没有人,过了片刻也没有动静,他也不管了,运用体内的能量,将石门轻轻的推了开来,伸过头没有一个人影,心里也觉得奇怪,既然是禁地,为什么不派人看守? 不能留下能让人知道自己逃走的痕迹,将石门又关了起来,鬼鬼祟祟在院子里走动。 他也意识到白天逃走是不可能的,只有晚上才会有机会,现在自己应该找谁去啊,难道要去找香媚儿吗?你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找到她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而且她也不会放自己离开。 突然听到前面有东静,赶紧打开旁边的一间房门躲了进去,还好自己反省够快没有被巡逻的精兵发现。 通过门缝间的缝隙,看到精兵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原来是个储蓄室,里面放着很多干净的羊皮,看来也只能在这里待着了,等到了晚上在想办法出去。 外面时刻传来的动静让他非常的不安,也在想他们是不是发现自己逃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等到外面没了动静的时候才轻轻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守卫,没有岗哨异常的安静。 他小心翼翼的绕着房间走动,在走过几个房间后,有众多精兵守卫在一个房间在守着,躲在一旁,不能让人发现自己。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守卫?难道房间也关押着人吗。”看那些精兵手扶剑柄,不像是在外面等候什么人,更像是在看守,从他们的神态和动作中也能看的出已经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狗狗,你去看一下房间里是什么人?”他也想知道那房间里在做什么,都是什么人,想到是晚上,变成黑气的构天很难被发现。 “为什么你总要这么麻烦?直接将他们杀了不就可以了吗?”构天道。 “不要说那么多,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无聊,我不去!”构天拒绝道。 “你怎么又这样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不帮我,那你永远都别想出来。”翔子威胁道。 “好,好,不过以后不准外叫我狗狗,要叫我伟大的构天。”构天也不敢与他作对,说出了自己唯一不满的条件。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现在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如果你不去,那我就让狼人去。”翔子可不吃他这一套。 “萨克斯?他怎么能行,我帮你就是了,快放我出来。”他也知道自己得条件,不会如愿以偿,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随后在翔子的召唤下,构天化作一团黑气从剑中涌了出来。 “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快去快回…”还未等他话说完,构天已经飞了过去。 翔子也在想着,是不是那房间里还有重要的人物? 很快构天飞了回来,通过神识说着房间里的情况:“房间里有一个和你打扮一样的人,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和我打扮一样的人。”翔子惊疑道。 “是的,衣服鞋子什么都一样,只有样貌不一样。” “这可就怪了,他们又在搞什么鬼?”翔子又陷入了沉思中。 “小子,你还没有想明白吗?”构天突然笑道。 “想明白什么?” 构天早已从他的记忆中了解到他以往的经历,这点小把戏他可是一眼看穿:“忠堂的人都知道你被关在城主府,特别是那个叫神通子的老头也知道,他们肯定会来救你。”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关在那个房间里。” “真是愚蠢的人类,你看不出来这是蛮人的圈套吗?”构天鄙夷的说道。 翔子瞬间醒悟过来道:“原来如此,神通子带着人来救自己,看到门前守着这么多的精兵,肯定会误以为我被关在那个房间里,在加上房间里有个和我相似的人,那就更容易上当了,这附近一定还有人埋伏着,只要神通子带着人出现,就会被一网打尽,这个圈套真够狠的。” 这也让他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被关押在禁地,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圈套。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们。”翔子可不会让蛮子得逞,自己也不能在连累其他人了。 “你这么着急干嘛?要救你的人还没有出现,你现在露面,不但会暴漏自己,也不会有好戏看了。”构天倒是想要看看热闹,当然他不会担心翔子,只要翔子让自己杀了他们,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 “那要怎么做?”翔子也没了主意,看构天像是有好办法的样子。 构天呵呵一笑:“你就安心的等一会吧,要救你的人很快就会来。” 翔子暗自打定了主意,只要神通子他们出现,自己也出手,也能让自己和他们一起逃出去。 构天也被召回了剑中,不过他早已有言在先,只要动起手来,就要让他参与,翔子也答应了他请求。 时过二更,翔子怀疑神通子今天会不会来救自己,如果不是今天来,岂不是要白等了。 在黑暗的角落一直老鼠腿脚极快的行动着,经过几处房屋后,突然停了下来,探着脑袋打量着前方的精兵,接着又围着房间绕行一圈。 因为晚上的缘故也没人注意,片刻后,老鼠又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 在城主府的另一面一只黑猫游行于房间之间,速度极快,一闪而过。 那只老鼠很快遇见了黑猫,随着老鼠的一声吱吱叫声,黑猫叫了一声便向它冲了过来,老鼠在前方疾跑,黑猫在后面猛追,不多会就到了精兵守护的房间前。 老鼠突然显得狼狈不堪,逃了命的吱吱叫,黑猫面露凶相,在后面紧紧追随,就在老鼠要被追上的时候,突然转了方向,扎进了精兵守卫中,黑猫转弯不及,一下子撞到了旁白站着的精兵腿上,这也引起旁边的精兵发笑。 黑猫追着老鼠在人群中东跑西窜,极为滑稽可笑,也让一直如木头一样站着的精兵忍俊不禁。 翔子探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异状,心想在城主府里怎么突然冒出现一只猫和老鼠,真是太奇怪了,不过看着躁动不安的精兵也觉好笑。 一个精兵眼光余角看到老鼠向他跑了过来,突然伸出右脚,在几个围观的精兵心中,都在想着老鼠会摔个狼狈,然后被猫吃掉。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只老鼠突然绿光一闪,将那个伸出脚的精兵直接撞倒在地,随后那只老鼠身体逐渐扩张,越变越大。 精兵看到眼前的小老鼠突然变大,个个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迅速挥着手中的武器向老鼠刺去。 被人忽视的黑猫身体也开始散发出绿光,在它身前的几个精兵惊慌的退了开来,黑猫的身体越变越大,接着一只老虎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只老鼠也变的人那么高,挥着利爪向精兵抓了过去,那只黑色白纹的老虎同样厮杀着。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没有防备的精兵惊恐不已,口中不断叫嚷着,根本无力抵抗两只凶恶的猛兽。 躲在角落里的翔子也被那突然变的猫和老鼠吓了一跳,构天冷冷笑道:“哈哈,他们终于来了。” “你说他们?难道是忠堂的人吗?”翔子问道。 “不是他们还会有谁来救你!”构天冷言道。 话说的不错,但是出现的方式,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那些精兵只在短暂的时间里,全都躺在了地上。 “堂主,少主他就在这个房间里。”那只老鼠对看似威严的老虎说道。 “好,我们这就把他就出来。”老虎开开口道。 翔子也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正是神通子,知道这是个圈套,就在要冲上去的时候,构天急道:“不要过去!你现在过去与他们相认,他们会认为你是假的。” 然而在构天说出后,翔子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也不想那么多喊道:“神通子,我是翔子啊!那房间里的是假的。” 时隔三年,翔子的面貌和声音都发生了变化,在加上是晚上的缘故,视线模糊,更让神通子起了疑心。 那只巨鼠突然向他冲了过来:“贼子竟敢假冒少主,你就去死吧!” 看到冲过来的巨鼠,心里也害怕到了极点,若是真是死在他的手里,那该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章 这时又传来构天的冷笑:“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我真的是翔子啊!”他的叫喊根本没有让巨鼠停下来。 同时在门前的老虎冲进了房间,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 在巨鼠以迅猛之势挥出利爪攻击翔子的时候,也被响声惊到,但并没有让他停下攻击。 翔子也没有躲避,就算躲也躲不过,狼人和构天都叫嚷着要出去,翔子没有答应他们,面对即将挥下来的利爪,急道:“三年前你我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他话刚说出口,巨鼠一个侧身,利爪抓向一侧,稳定身形,惊道:“你真的是少主!” “我就是翔子,这是个圈套,房间里的是假的。”翔子见他认出了自己也松了口气。 “嗷……”一声吼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不好!堂主他……”神通子也意识到事情不妙。 又传来一声怒吼声,一股能量从房间里散发出来,整个房间被能量瞬间冲垮,变成了废墟。 翔子和神通子同时看去,只见一只散发绿色的老虎被困在一个铁笼里面,不管怎么撞击,都不能逃出来。 同时还有几人站在房间里,从老虎散发的绿光下,可以可得出其中一人正是古木城城主木承而克。 “不要管我,快带少主离开这里!”那老虎在铁笼里冲他们吼道。 神通子看向翔子道:“少主,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说着绿光闪了两下,变回了人样。 “不行!我要救他。”翔子坚决的说道。 “没时间了,在不走就来不及了。”神通子知道是什么状况,在拖延片刻,逃走那就不容易了。 看着已经冲过来的左如龙,翔子不急不慌道:“相信我,我能救得了他,就让这些蛮子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在心里也暗示着:“狗狗,该你出场了!” “哈哈……我早就等不及了!” 突然一团黑雾从他手中的短剑里涌了出来,这个状况让神通子也感到很惊讶,更是期待少主会有什么样的能力。 面对木承而克等人的追击,构天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两名精兵当场死亡,其他人全部被击退。 此时木承而克全身发着绿光,变成了一只强壮高大的青牛,青牛从鼻孔中哼了一声,蹾了墩蹄子,挺着两支擎天牛角,气势凶猛的冲了上去。 构天没有把这个青牛放在眼里,倒是有了和他玩玩的想法,黑气拦在青牛正前方,时而虚,时而实,青牛也只能捕风捉影。 青牛欲要将矛头转向翔子,无奈那黑气一直纠缠着它,无法逃离,倒是被玩弄一般。 是不是从黑气从传来开心的欢笑,这更让变为兽尊实体的木承而克恼羞成怒,誓要捉到藏在黑气中的人。 “那是什么人?”神通子从兽尊原体变回了人的模样,看着与青牛纠缠的黑气,非常的惊讶。 “它只是一个魔头,现在听候我的命令,我们快去救那个人吧!”翔子简单的解释道。 “好。”神通子虽然有很多问题要问,此时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想。 翔子首冲在前,绕过青牛和构天朝已经变为废墟的房子跑去,剩余的精兵咋呼着冲了过来,狼人通过意识说道:“主人,你就召唤我来解决他们吧。” “他们我还不放在心上,你还是安心的在剑中吧。”翔子淡淡的回应道。 与此同时,他左手也在汇聚能量,神通子就要使用鬼步解决前面的障碍时,翔子准备就绪的漩涡已经脱手而出,神通子吃惊的停下动作,不敢相信少主竟然有这样的能力,心中更是欣慰,汗人的正主终于出现了。 风柱卷席而过,精兵连同地上的废墟一同被卷了起来,并逐渐向远处行去。 废墟中的铁笼却是纹丝不动,想是并非寻常材质,铁笼中的老虎已经不在挣扎,变回了人体,他手扶着铁笼才避免被风柱卷起,待风柱从旁行过后,看到神通子和一个少年,又惊又喜,突然脸色转变,忙道:“神通子,这铁笼是玄冰铁炼锻而成,你们是破不了的,快带着少主离开这里!” “少主我们就听堂主的话吧,不然来人多了,就很难离开。”神通子在听身后急道。 翔子并未停下步伐,既然被困在铁笼里的人是堂主,那就更要救他,虽然不知道玄冰铁是什么东西,自己手中有默在手,何足畏惧? “少主不要理会在下,尽管离开就是。” “我会把你救出去,尽管放心好了。” 木承而克虽然极为愤怒,但灵识还在,不认为他们会把玄冰铁笼打开,他暗自悔恨,低估了夜侵的敌人,更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翔子竟然从禁地里逃了出来。 如果让翔子逃了去,对他的损失可就大了。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更没有脸面去见法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翔子捉住。 黑气的纠缠并带着嘲讽的笑声,神秘黑气的变化多端,却让他怒而生畏,正面交锋,敌人没有露面,追击翔子,有被黑气纠缠,移动不得,然而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玄冰铁笼上,只要他们打不开,就能托住他们的时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 突然一团黑雾从他手中的短剑里涌了出来,这个状况让神通子也感到很惊讶,更是期待少主会有什么样的能力。 面对木承而克等人的追击,构天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两名精兵当场死亡,其他人全部被击退。 此时木承而克全身发着绿光,变成了一只强壮高大的青牛,青牛从鼻孔中哼了一声,蹾了墩蹄子,挺着两支擎天牛角,气势凶猛的冲了上去。 构天没有把这个青牛放在眼里,倒是有了和他玩玩的想法,黑气拦在青牛正前方,时而虚,时而实,青牛也只能捕风捉影。 青牛欲要将矛头转向翔子,无奈那黑气一直纠缠着它,无法逃离,倒是被玩弄一般。 是不是从黑气从传来开心的欢笑,这更让变为兽尊实体的木承而克恼羞成怒,誓要捉到藏在黑气中的人。 “那是什么人?”神通子从兽尊原体变回了人的模样,看着与青牛纠缠的黑气,非常的惊讶。 “它只是一个魔头,现在听候我的命令,我们快去救那个人吧!”翔子简单的解释道。 “好。”神通子虽然有很多问题要问,此时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想。 翔子首冲在前,绕过青牛和构天朝已经变为废墟的房子跑去,剩余的精兵咋呼着冲了过来,狼人通过意识说道:“主人,你就召唤我来解决他们吧。” “他们我还不放在心上,你还是安心的在剑中吧。”翔子淡淡的回应道。 与此同时,他左手也在汇聚能量,神通子就要使用鬼步解决前面的障碍时,翔子准备就绪的漩涡已经脱手而出,神通子吃惊的停下动作,不敢相信少主竟然有这样的能力,心中更是欣慰,汗人的正主终于出现了。 风柱卷席而过,精兵连同地上的废墟一同被卷了起来,并逐渐向远处行去。 废墟中的铁笼却是纹丝不动,想是并非寻常材质,铁笼中的老虎已经不在挣扎,变回了人体,他手扶着铁笼才避免被风柱卷起,待风柱从旁行过后,看到神通子和一个少年,又惊又喜,突然脸色转变,忙道:“神通子,这铁笼是玄冰铁炼锻而成,你们是破不了的,快带着少主离开这里!” “少主我们就听堂主的话吧,不然来人多了,就很难离开。”神通子在听身后急道。 翔子并未停下步伐,既然被困在铁笼里的人是堂主,那就更要救他,虽然不知道玄冰铁是什么东西,自己手中有默在手,何足畏惧? “少主不要理会在下,尽管离开就是。” “我会把你救出去,尽管放心好了。” 木承而克虽然极为愤怒,但灵识还在,不认为他们会把玄冰铁笼打开,他暗自悔恨,低估了夜侵的敌人,更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翔子竟然从禁地里逃了出来。 如果让翔子逃了去,对他的损失可就大了。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更没有脸面去见法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翔子捉住。 黑气的纠缠并带着嘲讽的笑声,神秘黑气的变化多端,却让他怒而生畏,正面交锋,敌人没有露面,追击翔子,有被黑气纠缠,移动不得,然而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玄冰铁笼上,只要他们打不开,就能托住他们的时间。 被关押在笼子里的老虎已经变回人的模样,看到神通子和一个少年快步走了过来,急道:“少主,这玄冰铁笼非常的坚固,你们救不了我。” 翔子扬起手中的默,脸上带着笑意道:“我就不相信还有默削不断的东西。” 忠堂堂主目光呆滞,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默。 翔子拿着默在玄冰铁笼上用力削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削断,在加了力才削断一根铁柱,这也让翔子暗自惊叹,自从有了默不管是刺什么东西或者削削什么东西从来没有这么费力过,又削断了一根铁柱忠堂堂主才得以从笼子中逃了出来。 被风桂卷起的精兵也都已经死去,构天还在与青手玩耍着,根本没有在意翔子的动静。 风柱不只是带来影响,更是召引敌人的引线,城主府所有住人的房间都已经点上灯,城中的守卫都在向这边赶来,咋呼喝叫声远远都能听到。 “此地不易久留,我们敢快离开这里。”堂主出笼了,能见到少主平安,已是欢喜不己 他也明白有更多的精兵在赶来:“神通子,你保护好少主,其他的人我来对付。” 神通子点了头。 “我用你的血来杀他,快点刺伤你的手!”构天通过意识告诉翔子。 翔子 这才想起没有自已的血,构天根本就杀不了木承而克,拿着默正要向左手刺去的时侯,神通子发现了他诡异动作,伸手抓住了他的右臂惊道:“少主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翔子的手被抓着不放,与构天之间的关系纵然解释也不好解释:“我没有被控制。” “那你在做什么?”神通子紧问。 “你放手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翔子道。 神通子犹豫了一下,放开了他的手道:“少主你可不要作傻事,为了你我可以送上性命,你一定活着离开这里。” 翔子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感激,曾经自己无依无靠,能信任的人只有酒鬼和他了,为了不让他担心,拿着默没有刺向左手。 他们刚跑过两处房子就被赶来的精兵部队挡住了去路,紧接着堂主怒吼一声召唤兽尊变做猛虎冲了上去。 神通子引着翔子向右边跑去:“少主,我们走这边!” 翔子跟了上去后,又被精兵拦住了,神通子使出鬼步为翔子打开了一条出路。 在城主府离战场偏远的一侧,房间内哈多做在椅子上,正在疗伤的左如龙听到府中的动静,急忙来到哈多的房间汇报,听后指示:“哈王,反叛者夜袭城主府,要不要出手帮助他们。” 哈多知道那些反叛者是为救翔子而来,在之前和木承而克就有过每冲突,他也有心放过翔子:“我们不用插手让他们自已处理吧。” “来者都是反叛者真的可以不帮助他们吗”左如龙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养伤吧。”哈多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的说道。 左如龙心里虽然不理解,就算城主打伤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面对反叛者自当同心帅协力,哈多已发了话,他也只好退了出去。 哈多面带邪笑,又闭目思索天书二卷的秘密了。 没有血咒的能力构天杀不了木承而克,与青牛纠缠了一会也没有了兴趣,向翔子转来并问道:“为什么你不上我杀了他?” “先不杀他,离开这里再说。”翔子简单的回答道。 “真是不明白你们人类是怎么想的?”枱天冷笑。 堂主已经解决了那边的精兵赶了过来,不过从衣服上看出了他受了点伤,赶来后又加入了战斗。 翔子见精兵越聚越多显然已经摆下了阵式,仅靠他们二人片刻间也不能将精兵解决掉,突然右手持着默刺中左手,引发血咒,通过神识对赶过来的构天统:“把这些精兵全都杀了,但是不能伤到救我的那两个人。” “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到他们两个。”构天喜道,杀人是他最乐意做的事。 随后构天开始疯狂的杀戮,一个黑影在人群中闪动,速度非常的快,每闪一次都会有数人倒下。 神通子和堂主都停下了攻击,看着眼前不断倒下的精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事情古怪,肯定有人暗中协助。 地上成片的尸体就是构天的杰作,在后面的精兵都吓的向后撤退,谁也不敢在向前走动。 黑气似在玩耍的杀戮,还不断传来桀笑声,这个情景神通子倒是见过,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是伟大的魔。”构天笑道,在空中又转了一圈,便回到翔子的身边。 “少主,他……”神通子看到黑气到了翔子身边没有动静,心里更为疑惑。 “你们不必惊慌,他是我的狗狗,好了,相信那些精兵不敢在阻拦我们了,赶快离开这里。”翔子道。 神通子没有在询问,对堂主道:“堂主,少主已经有能力成为我们的主人了。” “哈哈,先主在天之灵保佑,你我二人能够辅佐少主是我们的福气。”堂主对翔子的能力不容置否,本来在神通子告诉他先主有后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相信,待见翔子手持神剑默,又拥有神奇的能力,更加相信他的存在。 三人快步向前走去。 “快拦住它们,一个也不许放过。”狂奔而来的木承而克对无动于衷的精兵怒喝道。 经过刚才的厮杀,那精兵早吓的失魂落魄,即使木承而克下了命令,也没有人敢阻拦。 “翔子,我不准你离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香媚儿,我们的立场不一样,我不能留在这里,你多保重。”他听到声音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我说过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你就不能离开我。”香媚儿快步向他走了过来。 “小姐不要过去。”木承而克可不能让她在受到伤害,变回人形冲了上去阻拦。 “我们快走吧。”翔子知道她很难缠,也不想和她多说话。 “她是什么人?”神通子问道。 “他是法王青桐的女儿,不用理会她。”翔子道。 神通子本想着要擒住她,看到少主的神色像是认识她,也就没有出手。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快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看到翔子已经快步走去,也跟着跑了过去,不过被木承而克拦住了:“你快放开我,我要去追她。” “那样太危险了。”木承而克没有松开她,实力悬殊太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办法阻拦,对法王也无法交代,如果香媚儿在有什么闪失,那更无法交代了。 已经看不到翔子的身影后,香媚儿也放弃了挣扎,心情低落皱着脸向房间走去。 木承而克对退后的精兵也没有责备,他知道就算他们冲上去也是送死。吩咐他们处理战场后,便回去了。 最令他无法想通的是那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能力,还有那团黑气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那黑气的实力非常的强悍,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是自己大意低估了他,对汉人也不敢在坚持以往轻视的态度。 刚到了门前心中无法释怀,越想越不对劲,暗道:‘糟糕’急匆匆向禁地的方向行去,到了关押翔子的院子里,看到倒在地上的半截灵木树后,大发雷霆,这样的损失让他想都不敢想,进了房间,只看到精兵守卫和木匠的尸体,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捉到翔子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哈多在房间里探索天书二卷的秘密,经过两个晚上的钻研,体内已经有了天书二卷的微薄能量,这也让他放心翔子告诉他的秘密是真的,通过意识也感觉到翔子已经出了城主府,暗自笑道:“翔子啊翔子,但愿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相信不久我们会的。” 失落的香媚儿回到房间里大发脾气,房间里的东西通通被她砸了个遍,心里越想越气,始终放心不下,想了片刻又推开房门跑了出去,出了城主府,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翔子。 游荡在街道间寻找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寻了一会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也失去了耐性…… 忠堂堂主元家华带着翔子出了城主府从民房楼顶上快速行过,直入忠堂秘密小院。 在房间里等待的众人听到动静就猜到是堂主回来了,狂刃门门主蒋子云,流风门门主刘满刚,暗影门门主仆,红花门门主紫月都从房间里快步迎了出来,杜雯,小菊,奴等人也都在此。 “翔子,你有没有受伤?”杜雯首先扑到他怀里。 “我没事。”翔子笑着看着她。 元家华和神通子两人对视一眼,大步行到他面前,两人和身后的各位门主同时跪拜,齐声道:“尔等拜见少主。” “你们这是干什么?”翔子大吃一惊的看着他们。 “您是先主的后人,尔等该行跪拜之礼。”元家华恭谨的拱着手道。 “我不是你们的少主,这都是一场误会。”翔子急忙道,他对自己的身份非常的清楚,自己只是平民家的孩子而已,绝不是他们口中的少主。 “神通子已经把事情给我们说过了,少主为什么要否认?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元家华问道。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们还是先起来吧。”想到三年前神通子对自己拜了又拜,此时又有这么多的人加入了他的行列,让翔子非常的不适应。 “没有您的命令,我们怎么敢起来。”神通子道。 “那好吧,你们就起来吧。” “谨遵少主之命。”众人齐声说道,然后便都站了起来。 翔子汗颜,本来还想着在解释下自己的身份,听了他们的称呼,想要和他们讲明白是不可能的了。 “这不是很好吗?以你的能力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构天通过神识说道。 “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少主。” “我当然知道,这样才好玩。”构天笑道。 “一点都不好玩。”他可知道成为他们的少主后,就会有很大的责任,更何况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请少主进房间里吧。”元家华做出请的动作。 翔子和杜雯一起向房间走去,经过小菊身旁,关心的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菊看了他身旁的杜雯一眼,挤了个笑容:“已经不碍事了,请少主放心。” 翔子冲他点了点头,进了房间,其他人也都跟了进来,在元家华的坚持下,翔子坐在房间中间的椅子上。 神医子阳走到翔子面前,恭敬的说:“请让在下为少主把下脉。” 翔子也看出他是个医生,便把右手伸出任他把脉。 子阳把着他的脉,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翔子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子阳放开了他的手,笑道:“少主脉象稳定,坚挺有力,常人所不能及,实在是妙不可言。” 翔子还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呢,听了他的话才放下心来。 随后元家华便介绍了在坐的几位门主,和一些对抗蛮兵的局势,其中忠堂四门都是在各个城镇中发展地下活动,召集群杰,以便在正面对抗蛮兵的时候,可以将各个城镇一一击破。 经过元家华一翻解说,翔子也大致清楚了一点,不过也知道忠堂的人根本不知道邪恶怪物为什么会出现,更不知道法王赤里的计划。 如果哈多说的话是真的话,现在最大的敌人应该是赤里才对,现在也不能告诉他们,即使说出来也只会引起别人的质疑,要等到合适的机会才能告诉他们。 “义堂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独自分开来。”这也是他心中的疑问,并且酒鬼还在义堂手里,既然成了他们的少主,一定要把酒鬼救出来。 “实不相瞒,在二十年前大战以后,义堂堂主吴浩世就想继承先主之位,在我们共同的抵制下,他便带着义堂的人自立门户,不过少主您已经出现了,那理当让他回来为少主效力。”元家华道。 虽然自己曾经落到过他手里,也知道他一直都打默的主意,不过今日不同往日,也不像之前手无缚鸡之力,还有忠堂在后面坐镇,义堂既然还打着忠义会的名义,那就必需听候自己命令:“你就派人通知他,让他来见我。” “我已经派人去了,很快他就会到了。” 翔子冲他点了点头,房间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自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举措无词,极为尴尬。 “少主应该也累了,我们大家就不要打扰少主消息了。”神通子也看出了翔子的状态,对众人说道。 在坐的门主和一些站着的人都散了去,留下的只有元家华,神通子,杜雯和小菊。 “少主,您在城主府,为什么没有被贼兵关押起来?”元家华心中一直都在想着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是我趁他们不妨备逃了出来。”翔子呵呵笑道。 “看来少主这些年经历的事让你强大了很多。”神通子想到三年前的翔子和现在相比,那就是天地之别。 “这三年来确实经历一些事情,我能够活下来都是个奇迹,还好我也从中得到了一些让我强大的能力。”翔子苦笑一声,想着在岛上的经历,都不知道在死亡边缘走过多少次了。 “少主,恕在下冒昧,在城主府出现的那团黑气是怎么回事?帮助我们杀精兵的人怎么又不见了?”元家华知道精兵的厉害之处就是团队合作,摆下阵势,如果没有 那团黑气的帮忙,想要逃出来绝非那么容易。 “其实他不是人,他是魔。”翔子笑道。 “魔?”两人同时惊道。 “狗狗,你就显个身吧。”翔子通过神识对构天道。 “又不让我杀人,我才不要。”构天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当真不愿现身?” “不现身。”构天坚决的说道。 “那好,你不现身我就让狼人现身,他抢了你的威名你可不能怨我。”翔子邪声邪气的说道。 构天立马就急了:“不行,怎么能让他现身?我要现身!” 狼人也没有说话,在神剑封印中他也一直在深造,他也知道被净化后能力大幅度的下降,也只有修炼才能有更高的实力。 随后一团黑气从他海怀中的短剑中涌了出来,在他面前逐渐形成人形,在房间里几人的惊愕下,一个黑色衣着的帅气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神通子和元家华同时向他鞠躬拜了一拜:“多谢公子帮助。” 构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眼,冷言道:“无知的人类,我不是什么公子。”然后看向翔子同样的口气:“也不是什么魔怪,更不是什么狗狗!” 翔子看他的高傲的样子非常的不爽,道:“你还是回到剑里吧!” 在他话声刚落,构天就被强制性的被收回了剑中,留下的只是构天临时的一声大笑。 “少主他……”元家华看着黑气向他怀中涌去,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他是我在铜陵山遇到的一个魔,然后被我收服了,现在我让他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翔子解释道。 经他这么一说,两人对于翔子的实力,更是无法估量。 “少主真是神功盖世啊?还不知道少主兽体已经到了什么境界?”元家华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兽体?我没有兽体。”翔子木讷摇了摇头。 神通子和元家华同时吃惊的相视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少主怎么还没有修炼兽体?”元家华问道。 翔子笑道:“我都不知道兽体要怎么修炼。”看了两人吃惊的样子,又说道:“虽然我没有兽体,但是我有这个。”说着右手在身前汇聚能量,瞬间一个旋窝出现在手中间。 元家华神通子顿时都傻了眼,因为杜雯本来就知道他的能力,也没有太惊讶:“这真是太奇怪了,在城主府出现的风柱就是少主制造的吗?” “当然是我了,不是我还能会是谁?”翔子得意的笑道。 这种异术对于神通子和元家华可谓是大开眼界,他有了这个控制风本事,敌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何况还有一个实力更强的魔被他控制。 “我们汗人驱除满贼有望了。”元家华哈哈笑道。 翔子倒不这么认为,若是以前也会这么想,自从知道赤里的阴谋后,让他知道整个世界都在变,说不准还有更强大的怪物会出现。 翔子也想要休息了,打了个哈欠道:“有点疲倦了,我要早哪里谁呢?” 和杜雯小菊说了声后,就跟着神通子到了已经打扫干净的房间,翔子进去后,神通子也退了下去。 …… “好熟悉的感觉。”构天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翔子也悠悠醒来,问道:“狗狗,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 构天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称呼了,即使在怎么辩解,以至于翻脸也无济于事,冷冷说道:“你没有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正向这边靠近吗?” “杀气?你怎么知道的?”他惊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种气息我在熟悉不过了,其中还夹杂着不纯正的魔气,而且他们正向这边靠近。”构天冷笑道。 听了构天的话,也没有质疑,慌忙穿上准备好的新衣服,摸索到短剑就跳下了床,冲出房间,天已经转亮院子里的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 心道:大家都还没有起来,敌人现在突袭,肯定会被杀的措手不及,一定要提醒别人才行。找到神通子的房间,敲门就进去了,此时神通子已经洗漱完毕,看到他神色慌张,问道:“少主,发生了什么事?” “快通知其他人,敌人马上就要来了。” 神通子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少主不是在开玩笑吧?” “哪有时间开玩笑,敌人很强大,快去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 神通子看到他的神色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使出鬼步,身影一闪便冲出了门。 翔子心神不安的跑到院子里,通过神识问道:“他们来了没有?” “已经很近了,马上就来了。” 元家华已经跑了过来:“少主,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要袭击我们。” “难道是满贼查到了我们躲在这里?” “不是贼兵,是更强大的敌人。”翔子也从构天口中敌人不是普通人,贼兵根本不会有那个实力。 四位门主和神通子已经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