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民修仙记》 《大民小传》【1】 《大民小传》【1】 大安朝正泰23年冬月二十七,三九第一天,豫州江北市。 寒冬,深夜。 夜色漆黑,寒气逼人,空气好似凝结一样,吸一口起,能冷到心里。 “哗!――” “哗!哗!――” 大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能见到一辆疾驰的的士飞驰而过,留下渐渐消失的引擎声,卷起一溜儿的灰尘,在昏黄的街灯下,能显示出这是个人间世界,不是那静寂到恐怖的空城。 张大民身穿有银色反光条的橘红色环卫工专用服装,体格健壮的他竟然将这向来以宽大著称的工作服撑的紧绷绷的,宛若女人们穿的健美服一般显露出一身的腱子肉,若是大白天必定惹来一阵阵少女们的尖叫――不过可惜的很,现在是人们睡梦正酣的深夜。 头戴一顶也是橘红色带反光条的环卫工人专用的鸭舌帽,脸上还带着个洗得灰白的大口罩,脚下是一双著名的翻毛大头鞋――听说有人还专门写歌儿赞美过这种大头皮鞋,手上是一双白色光荣牌棉线手套,头上冒着热气,在深夜寒冷的街头努力地左右开弓,他不是在练习射箭,是在扫马路,嗯,这就是他的工作――环卫工,俗称清洁工,也叫扫大街的。 女人都喜欢专注的男人,这包括感情的专注,以及对工作、事物的专注。 张大民同志听说这个理论后,大是感慨,原来这个理论自己已经深入实践n多年了!于是更加真诚地实践这个理论,终于将垃圾扫到了晨练的局长夫人裤子上。于是乎,从局长到科长、班长、组长,都受到了一连串感人心扉的说服教育,在大家殷切而热忱的目光下,张大民保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坚决拥护以组长为核心的人民代表的意见,一个人承包了这条500多米的大街,并且婉言谢绝了大家的热心帮助。 说起来,张大民确实是个专注的人。 还在毕业实习的时候,他的带教经理因为私事没时间写企划报告,叫他代写一篇。张大民觉得这是伟大的、光辉的、永远正确的带教经理对他的考验――兴奋之下,在办公室呆了整整**,参考了网上无数的文章,洋洋洒洒地出炉了一篇近三万字的企划报告,当他揉揉通红的眼睛,伸了个懒腰的时候,才发现bigboss在身后很认真地翻看着装订整齐的企划报告,还不停地说:“好!好一个天马行空!”。于是,带教经理马上变成了阶级敌人,一直到毕业,再也没有让张大民写过一个字儿。 毕业以后,领教了“本科满街走,硕士多如狗,博士也得低下头”的招聘后,才知道自己区区一个计算机应用专业的大专生是个什么东西――并且,说来惭愧,大专这几年,张大民也是极度专注地看了3年小说,别说学到了什么,反倒把以前初中高中的东西都忘完了。好容易在电脑卖场找了个工作,还因为专业知识过于“玄幻”而被“另谋高就”。 其实,张大民在拿到那张浸透了父母无尽的失望和血汗的毕业证的时候,张大民难过的想死。父母不想他学了三年却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给了他一笔钱砸了张毕业证。说真的,那个时候,张大民简直无脸见人,恨不得自己马上灰飞烟灭。 网络小说害人啊! 在电脑市场坚持了不到一年,动不动就被另谋高就,名气大的吓人,后来实在没办法,老爹老娘拿出棺材本,给张大民弄到了这个据说是铁饭碗的环卫工作,每月1200大洋。稳定到是稳定了,老娘一句“以后咋找媳妇儿呀”就让张大民的脊梁骨冒凉气儿,“难怪哩!我怎么说亲爱的达令最近怎么不找我了”,原来如此! 张大民也没去找他的达令。 他很明白。 很多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1200大洋,在工资稳若泰山、物价日新月异的正泰年间,能糊住自己的嘴巴都不错了,何况,心有愧疚的张大民同志坚决不做人见人恨的啃老族,每个月都是把1200大洋一分不少地上缴父母――即便如此,也得13年又11个月才能把父母的棺材本赚回来!――前提是张大民不吃不喝并且不算利息!老爹老娘到底是心疼儿子,不要儿子的钱,但张大民总是把钱一放就走,身上坚决不带一分钱。 虽然张大民所受到的教育、宣传、理论都在为张大民同志开导,“劳动最光荣”,但,理论和现实似乎永远都是南辕北辙的,张大民的迷迷糊糊的脑袋总是想不明白,这世界怎么就没人说实话啊!小时候捡到钱包交给巡警叔叔,被巡警叔叔转脸称之为sb;周末的大扫除总是干活最多、最脏、最累,被同学们称之为sb;上大学后热心帮助同学,被人严防死守,什么东西不见了第一个就问他拿了没…… 500米,一华里,好像不长,平时逛街10分钟就走完了。可是扫500米的大街,那就是个艰巨的活计了,何况是一个人扫。 “扫!我扫!!”张大民同志恶狠狠地扫着,发泄着内心的愤懑。 不是说张大民天生愚笨――现在的世界,有几个笨蛋呢?只是每个人关注的目标不同罢了――但在这个全民商业化、社会官场化的经济大革命年代,在“造不如买,买不如租”被无限制扩大化后,关注具体的东西,那就是不开窍,是笨蛋;关注人际关系才是最聪明的人。君不见,工厂关闭了,厂长升官了;医生被捅刀子了,医药代表笑翻了! 何况,劳心与劳力的极大悬殊差别,谁不想只动动嘴皮子就能风云变幻、气死山河啊! 忽然,张大民一阵惊悚!一种莫名其妙、但实实在在的濒临死亡的恐惧!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的惊悚!比怒发冲冠毫不逊色的头发一根根炸起来,鸭舌帽都被撑了起来。张大民想都没想,直接一个恶狗扑食滚到一边。 张大民没看到,可是对各位看官却不能没个交代。零点零零零一秒种之前,被灯光和灰尘污染的黄橙橙的天空闪过一个亮点,像超新星爆发一样,一闪之后,一个紫色的光球在天空停留了万分之一秒,就直接朝张大民直射而来! 张大民的第六感是很强,什么都没想,直接滚到一边儿。 可惜,光的速度多快?哪里是张大民能躲的过的?只见一道紫色的光芒,那个光球早已经进入张大民的眉心不见。而我们的张大民同志,则觉得一阵剧烈的刺痛,很干脆地昏了过去。 不久,张大民迷迷糊糊地醒来,坐在地上,双手揉着太阳穴。 看官都笑了,人家钻的是眉心,你揉太阳穴干嘛? 看看四周,大扫把还在一边撂着,大街上还是那么冷清,自己打扫的痕迹还在。街灯永远那么明亮,一溜儿地站立在街道两边,无情地注视着这个世界,橘红色的高压钠灯发出温暖的光辉,却没有丝毫温度,让冷漠无情与和谐温暖极其神异地融会贯通――但,总是那么别扭。偶尔一辆飞驰的轿车从不远的十字路口窜过,留下一声很有多普勒效应、很有现代感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让人感到更加孤寂与落寞。 “没有穿越!” 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的一声咕哝,张大民翻身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拍拍身上的灰尘,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没有那种穿越小说里面的种种神奇,还是这个温暖与寒冷神奇地融合在一起的世界。 捡起大扫把,张大民继续自己未竟的事业。 张大民的大扫把是自己加工过的。 当时组长把这把三米长的大扫把撂倒他面前地上的时候,还特意说这个扫把是新的,没人用过。后来大民才知道,这是清洁工的一种行业规则,或者说是行业禁忌:扫把星。扫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扫把和霉运结了缘,被人们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所以,他们这些每天必须和扫把打交道的人,坚决不用别人的扫把,免得把别人的霉运染到自己身上――本来就够倒霉的了,谁愿意更加倒霉?――甚至,传递扫把时,也是先丢在地上,再让对方捡起来。 新买来的扫把制作的都很粗糙,不说扫把杆儿是随便用铁丝箍在一起,连扫把梢儿也是铺散散的,没一点劲道。所以,清洁工们接到扫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扫把拆开了重新扎一遍,以便更加符合自己的手感;否则,不说用起来费劲、磨手,还容易坏。新扫把两个月才发一次新的,否则,自己解决! 扎扫把到是难不住张大民,怎么说也是在大学里面混过的,虽然是大专。 把扫把拆开,扫把杆儿的竹枝渐次截断几枝,把截断的竹枝包扎在中轴,捡些长点的竹枝排在扫把杆子外面做面儿,重新用十六号铁丝结结实实地扎起来,再把铺散开来的扫把梢儿用包装用的化纤绳均匀地扎一遍,这样做成的大扫把,梢儿轻巧密实,梢儿根部有劲道,扫把杆儿渐次变细,适合抓握,不但使用起来抓得牢,还省力气,扫地的时候,密实的扫把梢儿不会遗留垃圾造成返工,比较有劲道的梢儿根能打扫一些粘在地上的垃圾而不用铁锨,效率提高不少。 张大民的扫把经过这么一番加工,绝对称得上“专业”二字。 当张大民打扫完毕,将垃圾装到垃圾车专用的垃圾箱里的时候,已经六点一刻了,天光依旧漆黑,但星星经过**的嬉戏似乎也倦了,少了许多,东边的天际线上已经隐约有些亮光,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天光大亮了。街道上早就有了零散的行人,要么是早起锻炼的老人,要么是去农贸早市进货的,再过半个多小时,连稀饭油条的早点摊儿也要出来了。他的五个兵――自从那次感恩教育之后张大民荣升组长,手下有五个兵――今天不会来了,张大民将清洁工具收拾一番,等待垃圾车的到来。 张大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句话得罪了整个江北市的清洁工队伍,连他自己都觉得活该、一点儿都不冤枉。 那是刚参加这个工作不久的时候,区政府转发了一个通知,《关于征集解决环卫工人干扰市民上班路途办法的通知的通知》的通知。 其实就是这些年,清洁工和上班族一起上下班,结果上班高峰时段街道上尘土飞扬,惹的市民十分不满。这个文件年年发,年年都有不同的解决办法,比如增加洒水车啦,添置清洁车等等,甚至有建议市民买口罩的提案。张大民觉得自己很聪明,大笔一挥,写下了“错开上班时间,提前打扫”的建议。没想到立马被区政府视为“极具有建设性的建议”,大会小会表扬,甚至以环卫局的名义下发了一笔250元的“建议奖”,唯恐天下不知。 于是,张大民被和蔼慈祥的科长大人安排到了农贸路这个岗位上,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老功臣精神,鼓励争取年终夺取“十大杰出青年”奖。 张大民在第一次被表扬的时候,就被无数道饿狼一般的眼神吓坏了,立即明白自己的愚蠢。找领导承认错误,希望收回自己的言行,可是科长大人严肃批评张大民,“这个建议十分具有建设性!为我市环卫工作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这是个杰出的贡献!怎么是错误呢?”又和蔼地拍拍大民的肩膀,“大民童子!不要有思想顾虑!人民群众还是理解你的嘛!你要感谢人民对你的信任!咱们要坚持大马主义!坚持实事求是的作风,这是一个帝国国民的基本素质,我很看好你啊!继续努力,争取今年进入组织的怀抱,做一名合格的杰出青年!我――看好你!” 农贸路,以一个大型农贸市场而得名,是马坊区“脏乱差”的代名词,为了解决这一难题,张大民同志被光荣地分配到了这一街段,成了第五小组的小组长,负责这条大街的清洁工作。手下小兵5个人,有负责推垃圾车的,有负责拿铁锹的,有负责拿笤帚簸箕的,有负责装垃圾的,有负责从绿化带捡纸屑塑料袋的。张大民只好负责大扫把,打扫整个街道。在大家温情脉脉的目光下,张大民默默地做这个本应大家一起做的事情。今天这个闹肚子,明天那个头疼,反正就是不来,坚决支持张大民同志参加“杰出青年”的竞争。 开始张大民还有点自怨自怜,时间长了也习惯了,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没脑子。本来四点半点上班,大家忙碌一个多小时、最多两个小时也就完了,现在张大民不得不3点出来干活,遇到秋天叶落,或者冬季天冷结冰,大民12点就得干活,否则,早上7点市民开始上班都弄不完。 一年多快两年,天天如此。领导终于知道了第五小组组长张大民的窘况,曾经严厉批评了他的那几个兵,教育大家对同志要有夏天般的温暖,教育张大民对同志要有大地般的浑厚。于是大家对他更加热情,坚决支持大民冲刺十大优秀青年,让他挑起更多的重担,接受更多的考验。有一段时间,张大民扫地的时候,天天被混混们欺负,将垃圾车掀翻,甚至被混混打脸,还手后被他们打的更惨。时间长了,混混们觉得欺负这么一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家伙实在没意思,也就放过了他,但被吐口水、踹一脚的事情到是家常便饭。现在,一看到那群黄黄绿绿的头发,张大民都是提前躲藏起来,免得受辱。 长的壮有什么用,还不是动辄被扣工资,而工资却是大民最忌讳的东西,他不想少拿哪怕一分钱。 今天张大**气还好,没有遇到那帮混混,可能是天气太冷了吧。 终于等来了垃圾车,开车的师傅坐在驾驶楼里抽着烟,嘴里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快点!”,但就是不下来帮忙。张大民早习惯了,也不以为意,把空的垃圾池卸下,又把装满的垃圾池装到垃圾车上送走,打扫一下脚下零散的垃圾,张大民一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本来,按规定,清洁工白天也要坚守岗位,但这个农贸市场一天到晚就没个人少的时候,实在无法在白天进行工作,所以在领导的默许下,白天的活儿就是把农贸市场两端的街面保持干净就行,没多少事儿。张大民和他的手下经过一次谈判,张大民承包了晚上所有的活计,其他5个人白天上班。一年多下来,也没出什么差错。 张大民带着扫把撮箕铁锹走向农贸市场门口的农管办――全名是农贸路农贸市场管理办公室。 农管办后面和围墙之间,有一个40厘米宽的缝隙,在科长大人的亲切关怀下,在这里安装了一个高3米多,宽40厘米,深半米铁皮箱子。走到铁门前,拿了钥匙打开,将自己的大扫把、撮箕等等放了进去,顺手把帽子、口罩也装了进去,又脱下橘红色的工作服抖一抖,折好后装进一个厚塑料袋子里面挂在钉子上,从铁箱内取出另外一个塑料袋子,露出一身灰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换上自己的运动服,再拿出布特运动鞋,换下工作时穿的大头皮鞋,跺跺脚,拍拍灰,捋捋头发,关门走人。 这身灰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是干妈给他买的,穿起来很舒服,还是名牌,大民很喜欢。 大民浑身发热,暖洋洋的。 清洁工这个工作,没啥可歌可泣的,两年下来到是把张大民的身子骨锻炼出来了。大专三年,看了三年小说,把身体窝坏了,刚来清洁队上班的时候,每天的强体力劳动,累的他像死狗一般,回到家到头就睡。但这么坚持近两年下来,不但以前腰酸背痛的毛病没了,身体壮实的像狗熊一般,尤其是两个膀子,鼓囊囊的,到是有一把子力气,腰上的力气也是大增,帮父母和面的时候,那可真叫“揉面团”,20来斤的面团在他手里,轻若无物,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干妹子柳眉儿眼冒金星:“哇塞!比龙哥还酷!” 柳眉儿说的是《少林足球》里面赵薇饰演的那位和面的丑女,后来成龙的一个广告也有这个镜头,正处于偶像崇拜年纪的柳眉儿自然无视了发起人赵薇,把这个和面的动作安到了成龙头上,只要张大民和面,她就要跑过来现场指导,“双手要像耍太极!太极懂不?就是划圈儿!自然点!别像鸡爪子那么僵硬!听到没!?要圆润!要流畅!要行云流水!……” 张大民十分喜欢这个干妹子,自然是妹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有个词儿叫什么“言听计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时间长了,张大民还真的学会了这个动作,也确实做到了柳眉儿所说的“行云流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么和面很有艺术感。 走了大约一公里,是个十字路口。 不知怎地,这个十字路口的东北角建设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小公园,不像其他三个拐角都是商店,张大民有时候觉得,开发商有时候还是很有人情味的,起码给大家留下一个可以聊天打屁、纳凉歇脚的地方。小公园里面有个水龙头,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刻意,一年四季都往外冒水,虽然水流不大,但解渴、洗脸还是足够的。张大民弯下身,踩在水龙头下厚厚的坚冰上,先洗净了手,然后掬起一捧水洗脸,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顺便把头发也捋顺了,咕嘟了两口水漱口,再喝两口似乎有点温度的冷水,张大民甩甩手,再把双手夹在胳肢窝下,顺着人行道向北走去。 从一条两米多宽的老巷子进去,三拐两拐,就到家了。 父母正往四轮餐车上搬东西,大民只说了声“爸妈我回来了”就帮着搬东西,爸没说话,只点点头,妈到是和往常一样,“累了吧?先喝口水?”大民笑笑,“不渴。”继续搬东西。 说起这四轮餐车,张大民就一股子怒气。 张大民父母以前都是街道办下属的一个小厂的职工,专门生产蜂窝煤的炉子。后来煤气盛行,厂垮了,只好下岗,那年张大民9岁。也是这一年,对门的邻居换了人,来的是著名的“高考状元的摇篮”的三十五中――张大民父母总是叫“育红中学”――的一位女老师,带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张大民的印象中,刘老师非常美丽,美的像仙女,但那段时间总是哭,惹的小妹妹也哭,老妈就叫张大民带小妹妹出去玩,自己去和刘老师说话,才明白刘老师是离婚的女人。刘老师的男人,张大民见过一次,很“洋汀浜”的样子,和电影里面的汉奸差不多。那一次,义愤填膺或者爱屋及乌的张大民把一块西瓜皮砸在他脸上,于是那个家伙唧唧歪歪地走了,再也没见过。为了这事儿,张大民被老爹拿着擀面杖暴打一顿――连刘老师也拉不住――那是张大民印象中老爸唯一一次对自己进行“武器的批判”,平时最多是行使“批判的武器”,那次,张大民在**上趴了半个月才下**。 那个时候柳眉儿很小,四岁不到的样子,还没当时的张大民腰高,刘老师整天上班没办法照顾,大民老妈刚下岗,就主动拦下这个事儿,整天吃住在大民家,后来大民才知道,自己小的时候差点就有一个妹妹,可惜被强行计划掉了,因此老妈见到柳眉儿之后,对她比对自己都好,让大民曾经很委屈。所以,在大民的记忆里面,这个妹妹和自己的亲妹妹没什么区别,极其**爱,尤其是柳眉儿奶声奶气地喊“民哥哥,等等我!”的时候,张大民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很有一种自豪感。但凡柳眉儿被人欺负,一概不问原由,先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或者被拳打脚踢,到是在马坊路留下了鼎鼎大名,仅仅是想听柳眉儿一句甜甜的“民哥哥”。 后来柳眉儿上小学,就在小公园的南面不远,叫马坊小学。刘老师在三十五中高中部当老师,早上七点就上班了;但柳眉儿却是八点才上课,刘老师没办法送,大民老妈就主动承包了柳眉儿的接送任务。 时间一长,大民父母觉得在小学门口开个早点摊子是个事儿,既不耽误接送柳眉儿,还能打发时间。于是张大民老爸辞了零工,买了三轮车,加上自家的面板、蜂窝煤炉等等就开张了,一个月能挣三四百块,到还真是个好差事,起码比在煤炉厂要强。日子刚好起来,圣上好像什么精神发作,个体户要登记、要着装、摊子要统一,色调要一致,好像是为了什么精神文明建设,创建什么城市,三轮车不许做生意了,必须改换成一种看起来很漂亮的、方方正正的、四面都是玻璃的四轮车。这其实的好事,大民父母也觉得自己的三轮车太小,渐渐有点不够用了,也商量着要鸟枪换炮呢。可坏在这四轮车太贵了,一辆要5000大洋,直接让父母两年的收入没了。父母是煤炉厂出身的,对三角铁和铁皮的价格再熟悉不过了,怎么算那四轮车都不到500块钱。于是,父母找了几个煤炉厂的老同事,自己动手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四轮车,还增加了一个可以折叠的篷布,避免客人被雨水淋着。 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坏人。 父母的四轮车摊子才开张两天,就有一帮凶神恶煞的制服者过来,二话不说,不但将四轮车砸了,连大民父母都给打伤了,大民老爸还被打折了上臂,半年后才能真正发力干活。中午大民放学回家知道了这个事情,提了根钢管就窜了出去,他知道那帮城管就是以前混社会的黑蛋――大号何凤山的那帮人。结局很简单,他连何凤山的身边都没走到,就被打翻在地,被他自己的钢管在脑袋上开了瓢,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才算好。 这一下把大民家的钱财折腾了个干干净净,张大民自己也差点进少管所,还是在刘老师的周转下,父母继续做早点生意才慢慢缓了过来。 那年,张大民14岁,上初二,柳眉儿不到八岁,上小学二年级。 可惜,张大民自此留下病根,动不动就脑袋疼,似乎是脑袋有了暗伤没有痊愈,学习成绩下滑的厉害,刘老师在家给他补习都不大管用。更让父母担心的是,大民从此沉默寡言起来,唯有和柳眉儿斗嘴打闹的时候才算正常,没让父母更加操心。或许是高考的时候压力大,偏巧在考场上头疼发作,结果是成绩下降一大截,在本市上了个大专了事。 摇摇头,张大民的眼神逐渐聚拢,继续推着四轮车,小心避过来往的行人和自行车。父母则在后面,欣赏着越发强壮的儿子。 到了马坊小学,停在老位置,张大民从车顶拿下四块砖抵住车轮,然后帮父母从车顶卸下桌凳,父母已经开始升火煮豆浆了。煤炉早在家里就侍弄好了,直接把盛豆浆的不锈钢锅坐上就成――以前用的是钢精锅,后来听刘老师说,“钢精锅”的材料其实不是钢,而是铝,用来煮豆浆可能引起化学反应,对身体不好,于是,父母立马换了四口真正的不锈钢锅――油条需要现炸现卖,着急不得。四轮车里面是和面、切条的地方,另外有十来种小菜,用小碟子盛好,随时给客人食用。另外一边,有两个不锈钢铁锅,一个是老汤碎肉,另一个是浆面条。俗话说“浆面条热三遍,给肉都不换”,可见好吃的程度,老妈的浆面条是在家做好的,现在算是热两遍,也很够味了。有些无荤不欢的客人觉得浆面条太素,加一勺老汤碎肉,更香。 看看表,五点四十,头一拨客人快到了。这拨客人多是上班族,还是距离单位比较远的那种。到这儿来碗浆面条,热乎乎的,还顶饥耐饿,价格才2块,很实惠。六点半的那一拨,多是学生,吃油条的多。这两年油米面价格上涨的很快,张大民记得小时候油条是一毛钱一根,现在都一块了,还没什么赚头。学生一般都是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偶尔有的还要一个煮鸡蛋或者咸鸭蛋,一碟小菜,全部下来得四五块钱,比大人大方的多。 马坊小学有70多年的历史了,据说原址是古代的骡马坊市,近代的时候已经不存在了,大安朝当政后改成了小学校。前几年,这所学校的校长为了求新务实,觉得“马坊”二字实在碍眼,像是猪圈似的,申请换个名字。马坊区政府做的很聪明,直接让辖区市民们自己决定,结果,八成以上的市民都觉得这名字挺好,一听就知道是有历史渊源的,不改。于是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到是听说那个校长觉得自己的满腔热忱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换了个名字好听的学校继续当校长去了。 大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五好市民,一辈子没有做过违法犯纪的事情,胆子小,嘴巴又不会说,很是吃些窝心气。两口子很希望大民别像他们一样老实,希望他能说会道,可是这个希望估计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这些年大民愈发沉默,和他爹越来越像,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说话,按照柳眉儿的说法就是:“扎一针也没个哼哼!”愈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这到真是冤枉了张大民。 他仅仅是不想说话,也没想什么特殊的东西。他只是觉得自己完了,这辈子就这么回事儿了,想多了脑子就疼。不想让父母为他操心,也就没给父母说,结果高考的关键时候出了问题――高考考场上晕过去的事情,直到现在他父母都以为是他太紧张――愈发觉得自己没用,就更沉默了。他到是知道或许可以去大医院看看自己的脑袋,或许可以治好,但想到那天价的医药费、父母佝偻的身躯,这个想法就永远地埋在心里。说了不但没用,还徒增伤感,何苦呢?还不如乐呵呵地做个好人,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也就完了,没啥追求,也没啥想法。 可是好人难做啊!父母自己做的四轮车碍着谁了?就被暴打?自己不过说了实话,就遭到全体同事的憎恨。想来想去,唯一的答案就是自己不会做人,是自己的毛病,不能埋怨社会,更不能埋怨圣上。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自己只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小蚂蚁,就要有小蚂蚁的觉悟。 天,太高了,不是自己能碰触到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是疯子的言论,太不合时代了,咱也得与时俱进啊。 这是几年的小说生涯――哦,好听一点叫“大专生涯”,堂皇一点的说法是“大学生涯”――得到的结论。 并不是说张大民没有一点点离奇的幻想,他的幻想很多,每当读那些玄幻的文章,张大民都会想自己若是主人公会怎么样,他一定会把已经进入公务员系列、并且已经混成马坊区环卫局局长的何凤山狠狠地折辱一番,让他欲死不得欲生不能……可是,这只能在脑袋里面悄悄地幻想一番,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恐怕说出来就会有人笑话:这人成神了! 他也悄悄地练过气功,按照书上的说法,什么大周天、小周天都尝试过,别说成功了,连一丝丝所谓的“气感”都没有,一旦说出去更让人笑话,不但成“神”还成“精”了。他练气功到没想过成为大侠之类的豪客,仅仅是看小说中把气功形容成无所不能的良药,只要能让他的脑袋不再疼痛就满足了,但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曾经有段时间,张大民觉得自己就是小说里的那种“天生废物”,而且还是实打实的那种。 失望归失望,难过归难过,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张大民到没在这方面太过在意,本来就是属于“逗你玩”的消遣文字儿,哪儿能靠得住呢? 张大民其实觉得自己蛮幸福的,比他不幸的就有两位现成的例子,一个是柳眉儿,没有完整的家庭,好歹在张大民家找到了一点点,可以在老爸老妈以面前撒娇,可以欺负一下自己;另外一个例子就是自己的老爸。老爸是养子,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孤儿,他知道自己是知青的后代,也知道父母的名字,但他一辈子都没给大民母子透露过他们姓甚名谁,甚至张大民的名字都是随着老妈的姓氏。 老爸叫陈顺,是养父给起的名字。但天底下就“养子”这个差事儿是最不招人待见的职业,10岁的时候有了弟弟,就再没舒心过,好歹算是读完高小(高级小学的简称,即现在小学毕业),14岁进入煤炉厂干杂工――那个年代没有“童工”的说法――直到下岗。据说老爸老妈结婚的时候,养父母还来讹索了一番,因此,现在老爸还用他们起的名字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但儿子却坚决不用他们的姓氏,宁可用老婆的姓氏。 张大民觉得自己很幸福了,起码有个温暖的家。 外公去世的早,张大民没见过,也没什么印象;外婆很和善,笑眯眯的,张大民的印象里,外婆的兜里面总有无穷无尽的糖果。外婆娘家在乡下,外公去世后她就回了农村娘家,和寡居的大姨婆住在一起,每年清明节上坟,张大民都能见到她们老姐妹俩,还有好多舅、姨、姨表兄弟姊妹,似乎整个村里的人都是亲戚,和他们在一起疯跑是张大民记忆里面最美丽的回忆。村里有个好大的湖,每当张大民一家回到村里,那些姨表兄弟就带他爬在石阶上,用铜丝钓虾子,往往一堆人钓一晌午的成果,都被大姨婆没收了,用盐水浸浸,油炸了给他一个人吃。那时候他不大懂事,往往一个人都能吃完,现在想起来,脸红的很。 后来张大民被打后,经常脑袋痛,老爸老妈害怕回到乡下的时候犯病,就再也没一起回去过,过年过节都是老妈一个人去看外婆,大民后来上学、工作,有十来年没回去过了。 真是怀念啊。 “大民啊,想啥呢?”老妈轻轻推推他。 大民呵呵咧嘴笑了一下,发现有顾客来了,还是老顾客。大民直接盛了碗浆面条,顺便舀了勺咸菜颗粒撒在上面,给客人端过去,这是这位老顾客的习惯了。 没忙一会儿,柳眉儿迷迷糊糊地来了,还用小手掩着嘴打着哈欠,叫了声“干爹干妈哥”,径直坐到小凳子上,脑袋还在不停地磕头――似乎这寒冷的空气没有刺激到她的神经一般。 柳眉儿高三了,寒假只放了三天假,接着上课。想想自己高考那会儿,也是这么三更眠五更起,睡眠严重不足,不由得有点儿心疼。昨天柳眉儿吃的是油条,今天应该是浆面条,加点肉末吧,补补身子。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浆面条放在柳眉儿面前的桌子上,粗糙的大手揉揉还在当磕头虫的柳眉儿的脑袋,“醒醒!迟到了!” 柳眉儿一个激灵,一双黑白分明、波光盈盈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立马反应过来,“切!老套!你不会换个说法!” 张大民很喜欢看柳眉儿的眼睛,觉得那是她最动人的地方。 也不是说柳眉儿长的不好看。 相反,柳眉儿继承了她妈妈的一切优点,还继承了她爸爸的优点――哦,现在想起来,他爸爸其实很帅气,按照时髦的词儿,叫“特有型”――小鼻子直直的、高高的,显得眼窝儿很深,像外国女孩子的的那种。还有,柳眉儿宽肩细腰,尤其是双腿太漂亮了,笔直细长,把她爸她妈的优点发挥的淋漓尽致。脸蛋儿更不用说了,小脸儿细嫩得叫人心疼,比她妈妈还漂亮,反正在张大民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孩子――张大民固执地认为,柳眉儿的美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只能用“美”来形容,因为,张大民觉得柳眉儿不仅仅是漂亮,“漂亮”这个词儿只能描述面貌,而不能描述内在。 很久以前,张大民还对柳眉儿有点想法,但后来一系列的挫折发生后,张大民渐渐自卑起来,学习不好,家境不好,脑子还有问题,和柳眉儿的差距越来越大,渐渐就没了这份心思――柳眉儿是天上的仙女,不是他这种土鳖――不,是比土鳖还没价值的小蚂蚁――能攀得上的。 虽然柳眉儿如此美丽,但大民从没听到别人说过柳眉儿的闲话,这在当前社会几乎是不可能的,当然,这和她家的家教有很大关系。 刘老师对学生很好――张大民就当过刘老师的学生,那口碑不是一般的好――但对柳眉儿的管教却严厉的多,甚至有点苛刻的感觉。比如,很平常的走路站立坐姿、穿衣吃饭表情,大民从来――呵呵,应该说是几乎――没发现柳眉儿有任何不雅的动作,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吃饭是连个响声也没有。小时候还见过柳眉儿笑闹时露出过牙齿,但自从她开始换牙后,就再也没见过那种毫无形象的“狗窦大开”,仅仅稍微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牙齿,绝对见不到牙龈。也就是只有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柳眉儿才偶尔趴在写字台上耍个赖,在外人面前,是绝对看不到的。 反正,张大民觉得,柳眉儿现在随便去个电视台参加那种选秀的节目,绝对能爆出冷门儿。以前柳眉儿还和张大民讨论过超级女生,没想到当晚柳眉儿就被她妈妈臭骂一通,再也没听她说过那种节目。现在想来,那种节目就一个宗旨“越不要脸越出名,一出名就被人包”,刘老师的眼力比自己可是毒多了。 或许是刘老师太严格了,柳眉儿喜欢到大民家串门儿。两家住在一个院子里,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仅仅是把“四”改成“二”而已,两家都是一楼,两家窗户外的空地被大民老爸用三角铁和玻璃整成一个温室,种点青椒茄子之类的蔬菜,后来刘老师一家来了之后,空出一半儿给俩小孩子玩耍――他俩小时候就在一起玩耍,所以对他俩来说,大民家也是柳眉儿家,柳眉儿家也是大民家。刘老师常年做班主任,很忙,柳眉儿一直到小学毕业几乎是在大民家生活,上中学后在三十五中,和她妈妈一起在学校吃食堂,才来的少了。但早饭都是在干妈的摊子上吃的,她嫌刘老师做的不好吃。 没两分钟,刘老师也来了,简单打了招呼,急急忙忙吃完浆面条,和柳眉儿一起去学校了。 刘老师是国家干部,收入很稳定。经常有学生家长送点烟酒瓜果什么的,烟酒都让大民老爸独享了,瓜果多是让俩孩子给消灭,看到俩孩子吃瓜果前都要先孝敬父母,刘老师的教育算是很成功的,三个家长都很高兴。闲暇的时候,刘老师也会做几个菜,两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个饭。大民觉得,干妈做的饭比老妈做的好吃,可柳眉儿却说干妈做的好吃,真是奇怪。 ………… 八点半,等第三拨、第四拨那些商店、公司里面的小姐先生们用完早餐,上午的生意就算彻底结束。帮父母把四轮车推回家,然后和父亲一道去农贸市场进些肉菜面回来,已经十点了。张大民回房间睡觉,下午四点醒来,就开始准备夜市的生意了,帮父母在小公园支好摊子,张大民回家开始揉面,打开家里那老旧的21?嫉缡樱?簿吞?錾?簦?獾眉依锾?簿病?p>揉面不但是力气活儿,也是技术活儿,浆面条主要用“揉”,油条面主要是“捣”,尤其是新式油条。传统油条需要加一点明矾,但这玩意儿在高温下要产生一点铝化合物,据说影响身体健康。干妈点醒一次后,张大民就到网络上找了个不需要明矾的方子,还真试验成功了。这也是个嘘头,加上父母做生意实在,分量足,不骗人,很快就被学生、老客户承认,生意也好了不少。现在,柳眉儿的早饭都是在自己的早点摊上吃的呢,要知道,她妈妈――刘老师是中学的老师,可讲究这些呢。 想到柳眉儿,张大民忽然想到,柳眉儿怎么不来“指导”了呢? 真说曹操曹操到,就听到刘老师家开门的声音。大民双手在面团上拍了两下,伸长脖子探出头,就看到刘老师母女俩,“干妈回来了!小妹!” 刘老师是大民的干妈,自小就这么叫的。 刘老师叫刘若兰,四十不到,保养的好,依然美丽动人。说起来,她们母女俩是这片马坊区有名的美人,也不知道刘老师这么个大美人怎么会住在以“脏乱差”闻名的马坊区。 “大民啊!和面呢!”,刘老师拿钥匙开了门,柳眉儿眼睛一闪,叫了声“哥”就钻了进去,刘老师看了女儿一眼,“这妮子,越发没礼貌了!好了,大民,你忙吧,我回去了。” “好嘞!干妈,您忙!” 和面是个技术活儿,尤其是油条面,需揉五次,醒五次才算好,否则孔洞不匀,筋太大;若是浆面条的话还不筋道,容易?\,口感不好。但今天没了柳眉儿在一边儿叽叽喳喳,好像少了什么似的,连和面也没什么艺术感了。 正想着呢,柳眉儿小猫一样悄悄溜了进来,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的睫毛像宫殿的斗角一样,向上微微翘起。 这妮子怎么了?平时这个时候可是她最活跃的时候,也是最轻松的半个小时,等吃完饭她就得学习了! “怎么了?挨训了?”这个时候也是大民话最多的时候。 “没。”柳眉儿很有心事儿的样子,小嘴巴抿得紧紧的。 “吆?还装神秘呢!说吧,有老哥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也没什么啦”呵呵,这妮子,竟然有点脸红呢,第一次看到她脸红呢! “哦!那就看看我的‘九阴白骨爪’练的怎么样?”说罢,大民十指微曲,“哈!喝!哈!喝!”地开练了。自从大民的“太极和面功”得到柳眉儿的认可后,就逼着大民练“降龙十八掌”,可那玩意儿威力太大,差点把面团拍到地上,于是改练“黯然销魂掌”。可这“黯然销魂掌”太磨叽,没一点“艺术感”,小丫头继续修改“教案”,于是,“九阴白骨爪”就闪亮登场,也不管也没有“艺术感”了,只要热闹就行。 柳眉儿看着大民夸张的动作,感到一阵暖洋洋的,轻轻笑了一下,随后又消失不见,仿佛真的有什么心事儿似的。 大民“呵呵呼呼”地练了一阵,“小妹,我练的怎么样?” “哦?啊?挺好啊!” “咦?!奇怪啊!平时你可没没这么好说话!哦――,有心事儿啦?是不是――?” “哥――!”小丫头一下拉住大民的胳膊,心虚地转头看了看外面。 “嗯?真的有心事儿?”大民也压低了声音,“是不是谈恋爱了?” “嗯咛――!人家哪有啦!”小丫头脸一下子就红了,嘴上不依不饶,手上竟然学会“拧”了!哦买糕的,祖宗在上,怎么是个女人都会这招? 大民大乐,咱起码白吃几年饭呢!食指沾了点白面摸在柳眉儿的俏鼻尖儿上,“说说看,怎么回事儿?” “哥!你总欺负我!”小丫头忙不迭摸去白面,还跑到客厅立镜前,掏出一方手帕仔细地擦擦才算完。 大民这才发现柳眉儿没穿校服,换了件粉红的暗花小棉袄,今年特流行的那种,据说是唐装,女士的唐装,显得脖颈细长、肩宽腰细,胸挺臀丰,平添三分妩媚。这妮子不知不觉就长大了,真的是前凸后翘呢!虽然裤子还是校服,那种宽敞的能兜风的运动裤,但笔直的腿形还是能显露无遗。 看着大民色色的目光,柳眉儿不干了,抓着大民的胳膊,顺手拧了一下,“哥!干嘛呢!” 糟糕! 大民猛然醒悟过来,脸上竟然显出一阵红色,身上更是出了身汗。好在这家伙看了三年的小说,还谈过一次恋爱,脸皮到是还有一点,“嗯,咳咳!呵呵,走神儿了,走神儿了!” 柳眉儿撇撇嘴,她可不敢翻白眼,记得有一次翻白眼被大民奚落一顿,说什么“眼大无神,还是个死鱼眼,不怕招来淹死鬼!”那阵子日本鬼片盛行,小丫头立马想到哪个从电视里面钻出来的女鬼,眼睛就是一双死鱼眼,好恐怖的东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翻过白眼。 又磨叽了一会儿,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颤颤巍巍地说:“哥,给你说个事儿……” 大民暗笑,“没事儿,说罢,什么事儿让小公主都这么犹豫的?” 柳眉儿没理会大民的调侃,终于鼓起勇气,碎牙一咬,抱着大民的胳膊,踮起脚尖儿,小声地对这大民的耳朵说:“哥,今天有个男生给我写信了!” 大民心里“喀喇”一声,似乎某种东西散了、碎了、飞走了…… 唉,终于来了!算了,迟早要走的,本来就不是自己能够奢望的。刚才其实就猜到了,就是不敢承认,现在算是被证实,小丫头真的长大了! 大民又捣了下面,调节了下情绪,装着毫不在意的口吻说到:“这有什么,我高一就写情书了呢!怎么?小丫头思春了?”这小丫头发育的真不错,蛮大的。 “啊!你高一就――!”小丫头发觉声音有点大,立马捂住了嘴巴,压低了声音,“哦――!难怪呢!我怎么说你上了高中就不怎么陪我玩儿啦,原来――,哼!”小丫头脸变的就是快,还没等大民品出什么味道,小丫头又变出一张委屈可怜的小脸儿,“那我怎么办呀?出个主意呀?我好害怕――咦!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嗯――情书?” 切!咱都上过战场了,还看不出来这个?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过家家一般的小娃娃游戏罢了,没什么值得重视的!” “不是啦!我们班的女生都有――老公了,就我没有。”小丫头有点着急了。 你有就怪了,你妈是你的班主任,上学下学吃午饭都在一起,谁敢啊!也没机会啊! “切!就你们那也叫老公老婆?都是精力多的没地儿发泄,耍着玩儿呢!要想真正地谈恋爱,怎么也得到大学里面去谈,那才叫耍朋友谈恋爱。你老哥我是过来人,绝对没错!”大民一副久经沙场的老将风度,忽悠小丫头片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真的?你不骗我?” “骗你?我有啥好处?” “哦,可是……可是……,哥,谈恋爱什么感觉?” “晕!小小年纪不学好!”大民直接捏了下柳眉儿的翘鼻子,“等到你上了大学再体会吧!现在先把高考应付过去才成,否则,上不了大学,体验个屁!机会都没有。” “哥!你说脏话了!” “切!我是男人,偶尔说句脏话不丢人。到是你,别乱七八糟的瞎想,耽误了功课,考不上大学,哭都没地儿哭去!再说了,大学越上档次,你的‘龙哥’、‘华仔’越多,那爱情的滋味吗,就越好!努力吧!美好的爱情等着你呢!” “真的?!” 看着小丫头满眼睛都是憧憬的闪光,大民觉得自己这番瞎忽悠估计成功了,小丫头不会现在就陷入早恋而耽误了学业,暂时没问题了。 小丫头现在心情好了,刚才的担心早丢到了银河系之外,没两分钟,就传来了小丫头的声音:“手指要有力度!要有一去不复返的精神!……别那么‘啪啪’作响,又不是‘降龙十八掌’,那么大声干嘛!……?s,这才对嘛!……” 教导了一阵子,听到干妈叫他俩吃饭的声音,小丫头伸出两根小葱般的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才哼着歌儿,细胳膊直直的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走了,胸前竟然还一颤一颤的,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掌嘴! 刚跳了几步,还没到门口,就见干妈掀起门帘,吓得媚儿立即收回双手,规规矩矩地站好,干妈瞪了媚儿一眼,对刚刚发现干妈出现还没来得及缩回脖子的大民说,“大民,吃饭了!” 大民赶紧嗯了一声,缩回脖子,把面团好,盖了层湿润的纱布,等着醒面,洗了手,也去干妈家吃饭。 刘老师做菜很有水平,张大民就是这么看的,起码人家做的菜都有名儿,什么玉兰片、明月汤、烧鸳鸯、蚂蚁上树、翡翠下河,不但好吃,名儿还好听,一听就知道人家是有文化的人。 《大民小传》【2】 《大民小传》【2】 吃完饭,小丫头去温习功课,大民回来继续和面――要揉五次醒五次呢。 大民心情多少有点失落,不知道什么滋味。明明知道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但就偏偏忍不住有那么一点点奢望,等到现在连那一点点奢望都破碎了,难免有点儿难过。忍不住使出“降龙十八掌”来,噼里啪啦一阵猛响。 忽然,大民一回头,看到干妈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看他表演呢!一手扶着门框,那种微微的笑,似乎能看穿大民的心思似的厉害。 大民心慌的厉害,忙不迭地叫到:“干……干妈,您来了!” 刘老师微微一笑,眼睛里有一丝――一丝那种,那种戏谑的神光,让大民更加慌神,忙把椅子推过来,“干妈,您坐!” 刘老师笑眯眯地坐下,“大民,还练‘降龙十八掌’呢!” “没!没!玩儿呢!” “呵呵,没关系。大民,你拿个凳子过来坐下,干妈有话给你说。” 咦?!今天她们母女俩怎么了?都有话给我说。 等大民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干妈面前,干妈脸上有了一丝尴尬、疑虑、忧思的那种混合的神色,“大民,你看到了吧?小眉回来的时候很不对劲。下午我听说了,有个男生给他写了信,你懂吧?” 哦,还是这么回事儿。 “干妈,我懂。” “大民,小眉太单纯了。我……我害怕她受伤,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孩子总要长大的,现在,我才忽然发现我对她的保护有点儿过了,现在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去保护自己。” “干妈,别担心,有我呢,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小妹,我活劈了他!” 刘老师看着憨憨的大民以手为刀斜劈的样子,欣慰地笑笑,摸摸大民的头,“干妈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干妈担心的不是这个。” “干妈,你说。” “我……我是担心,担心小眉走错了路……”刘老师脸色有点苍白,“我担心小眉走错路,走我的老路!”刘老师捋了下头发,揉揉太阳穴,看着大民疑惑的眼神,继续说到:“小眉长的太漂亮了,可她又太单纯!和我当年一模一样。你也谈过恋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担心的就是有人对小眉动心思,把她陷进去,那她可就完了。她还太小,不知道花言巧语、人心险恶,不知道世事艰难、人面兽心,更不知道阴谋诡计……” 看到干妈有失控的迹象,大民赶紧说:“干妈,你放心!刚才我和小妹都说开了,不就是一封信的事情么?我给她说了,美好的爱情还在后面呢,起码高考之前不用担心了。再说了,小妹那么聪明,一说开了,什么都解决了。再说了,有我护着她呢!”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大民拍拍自己的胸膛,咚咚地响。 刘老师稳定了下情绪,“有你护着,我就放心多了。小眉长大了,有些话也不和我说了,你俩说得来,该教她的多教教她。” 大民赶忙说:“干妈,放心吧!有我在,小妹吃不了亏!” 刘老师看着信誓旦旦的大民,“有你这句话,干妈放心多了。好了,干妈回去备课了,你也忙吧!”说罢站了起来,大民也赶紧站起来,送刘老师。 到了门口,刘老师忽然站住,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大民,你的心思,干妈都知道,可你也要理解干妈――一个当娘的苦心!” 九点,是夜市最忙的时候。 父母的浆面条很好吃,常常供不应求,不到夜市结束就卖完了。老两口早就想增加一个四轮车,但由于家里没钱,迟迟没有实现。现在光一个四轮车就得一万二,加上这个照那个证的,还有管理费、卫生费、摊位费,还得给那些个二鬼子、三鬼子上供,没有三万根本别想。 大民赶到夜市的时候,浆面条已经见底儿了,没多会儿就收摊回家。 回到家里,开始磨绿豆,这是力气活儿,以前是老爸的专利,现在张大民当仁不让,用小石磨慢慢磨,快了不行,颗粒粗糙,口味要差的多,这也是老爸老妈的浆面条口味好的重要原因。现在很多小店都是买的现成的绿豆浆,但那是机器磨的,口味就差了很多,有种怪怪的味道,小妹特烦那种味儿。尤其是这种机磨绿豆粉做出的绿豆浆,不但有股子怪味儿,而且酸味很冲,完全不像自家的浆面条,微微发酸中带着一种清新的味道,非常爽口,这也是大民家的浆面条生意好的关键所在。【浆面条的具体做法,可以百度一下,说的很详细,但确实不容易做好。】 等忙完这些,已经夜里12点多了,父母简单收拾一下去休息了,剩下的3个小时才是张大民自己的时间,要么睡上一觉,3点多去上工,要么玩玩电脑,联系一下世界,避免自己彻底与社会脱节。电脑是柳眉儿的,网络也是柳眉儿的,但柳眉儿上高三后,刘老师就不让柳眉儿玩电脑了,连电脑也给大民搬了过来。大民上网也就浏览一下新闻,然后去读,不玩qq,更不玩什么社交软件,大民觉得,那不是他的世界。 这就是张大民的一天,简简单单,平平谈谈,庸庸碌碌。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干妈的苦心大民很明白。那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生幸福,何况是干妈这种苦了一辈子的女人? 自己一个扫大街的,谁能看得起?虽说劳动光荣,但似乎是指的脑力劳动。电视里宣传的东西,多数是骗人的,这也是这几年大民在社会上得到的体验。女人追求物质生活的丰富,这是本性使然,并非全是品德作怪。试问:女人怀孕、哺乳期间无法从事生产、需要大量的营养、需要人照顾、需要安静的环境、需要稳定平和的心情……,没有物质生活的丰富,如何做到?说女人现实,没错,女人无法不现实,古人说,女人生产就像过鬼门关,虽然现在的条件好多了,但依旧时不时能听到难产、血崩等等一尸两命的悲剧。 其实,干妈对自己很好,这是真心的好,一点儿也不假,甚至自己成了扫大街的以后,也没说什么,该关心还是关心,该说道还是说道,没有一点儿见外的意思。可是,自己是扫大街的,如何能配上人家那仙女儿一般的女儿呢?柳眉儿不但美丽、身材好,还心灵美、善良、善解人意,这样的好女孩儿,一万个女孩子里面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嫁给一个扫大街的?那不是笑话吗? 实话,已经没人说了,说的人都是sb。大家都在骗,骗谁呢? 唉!算了! 想恁多干啥?自己是有希望,起码也有个近水楼台的优势,虽说极其渺茫,但总还有个念想。可是,自从自己挨打后得了这该死的头疼病,一切都渐渐远去,现在,这希望也似乎化为一团蒸汽,眼睁睁地就消失在眼前。 过年了。 过年是好事,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不管生意好否,都得过年不是?既然要过,那就乐呵乐呵,大人喝酒耍牌,小孩儿新衣新帽要花放炮。 大民老妈张玉华这些天更忙了,除了除夕那天休业一天忙家里的活计之外,整个年下整天都是早出晚归,这几天生意比往常要好的多。大民老爸陈顺也是忙的要命,在家里做好的面条用不锈钢桶盛好,和大民一起抬到小公园,继续帮大民老妈做生意。大民每天除了扫大街,就是和面、擀面、切面,下面条是他老爸的事情,大民老爸下的面条味道最好,所以这成了他的专利。 这都没什么,可偏偏这几天,大民的老毛病犯了,而且越来越厉害。以前是偶尔疼几分钟就完事了,现在疼一次得半个多小时,疼的时候真应了那句成语“头疼欲裂”,大民差点儿忍不住去撞墙!为了不让父母操心,他硬是硬生生地忍了过去!而且还有个趋势,越来越频繁了!以前十天半月疼一次,近一个月以来几乎是天天疼,而且间隔还在缩小! 大民不想父母为他操心,没给他们说,好在这些天父母几乎都在外面忙,偶尔回来一次下面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一直没发现他的异常。 大民觉得自己的病可能到晚期了。 毕竟在大学混过,多少知道脑癌的事情。 大二的时候,有天大民一大早出去解手,看到窗外远处的院墙下有个人在用脑袋撞墙。当时大民根本没多想,就是觉得挺奇怪的,因为大街上到处都是早起晨练的人,那种顺势思维站了上风,就以为这是某种硬气功的练法,加上借舍友的电脑看了一晚的小说,熬了**困顿不堪,直接回去睡觉了事。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轰动全校的事情,某个师兄由于某种原因从十五层的教学大楼顶层跳下来摔死了。警方介入后迅速真相大白,这位师兄就是脑癌。大民立即想到那位练“硬气功”的人,一问之下,果然是他。当时宿舍里面吵的沸沸扬扬,把脑癌的各种症状查的明明白白,甚至连治疗方案都百度出来了,治疗费用更是一清二楚。大民一度很恐慌自己是不是也是脑癌,但他那段时间头痛发作的次数很少,和脑癌的症状不一样,也就自我安慰一番,用精神胜利法战胜了自己的恐惧。 现在,大民知道像自己这样频繁发作、间歇变短,是脑癌增大的现象,怕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大民也曾有那么一点儿后悔过,若是自己给父母说了,哪怕砸锅卖铁,父母也会给自己做手术的,或者给学校说说也能得到部分补助。但做完手术后呢?化疗、放疗是必须的手段,这也必定摧毁自己的身体,让父母照顾自己一辈子?可能吗?忍心吗?何况,哪里来这么多钱财?所以,大民只这样想过一次,就再也没想过治疗。 而且,与其说出来让父母担心,还不如开开心心地把这个年过完。明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必定发生,那就尽量减少一点损失,起码父母能过得好一点。 至于以后,大民干脆没想,想也是白想,自己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是年里最热闹的一天。 俗话说“小年大十五”,正月十五,有的地方叫“上元节”、“元宵节”,本地叫“灯节”,说的就是十五是最热闹的一天,因为明天就算是出了年了,一切都要和平常一样过活儿了,自然也是最后的疯狂,所以家家户户都放开了玩耍。何况,江北市的十五,也是这一天放烟火、看花灯的日子,热闹非凡。况且《隋唐英雄传》里的《闹花灯》,就是发生在江北市的事情。 下午,柳眉儿就和甄文静、赵雅丽俩同学出去玩儿了,她还特意跑来问他去不去。看着她们青春盎然、朝气蓬勃的样子,大民竟然有点伤感,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年的花灯呢?虽然闹花灯就在市中心,不过七八里远,一块钱的车票,可长这么大,大民也就去过一两次,但都是在马坊区的青年宫。 想着想着,脑袋里面开始随着心跳在“嘣嘣”地响,要头疼了!大民赶紧跑到自己的**上,双手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这是大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头疼如期而至,这次似乎更厉害了!似乎在脑袋里面放炮一样,一阵阵涨痛,脑袋好似吹足了气的气球一般随时会炸裂开,甚至有了新的症状――闪光,那一道道闪光似乎从远处渐渐移动到眼前,随着“隆隆”的炸雷声一次次地炸开,满眼都是白光,耀眼的白光! 足足有十几分钟,那种炸雷闪电才渐渐隐去,大民已经是汗流浃背,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体渐渐放松,双手无力地摊开,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漫延到全身,大民已经脱力了。 躺了十分钟,才缓过劲来,大民拿毛巾擦洗了一番,才觉得好受了些。 傍晚,大民事先切了一大堆面条,等老爸回来下面条的时候,大民说想去看花灯。 看着儿子越来越沉默,陈顺心里其实更难受,都是自己没本事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条件啊!当即答应了大民,还给了大民两张百元大钞。大民想了想,没推辞,接了过来,这是大民毕业后第一次准备花钱。大民帮着老爸把盛浆面条的不锈钢锅抬到小花园安顿好,和父母说了声,顺着马路朝市中心走去。 日头已经下山了,天边还有灰白的余烬,隐约一两道淡淡的彩云悄悄地浮在暮色沉沉的天空,迅速地隐去了华彩,变成灰黑的云雾融入愈加暗淡的暮霭中,消失不见。 街面上已经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到处是小孩的闹声,姑娘的笑声,小伙子得意的高声吆喝,夹杂着一两声鞭炮的脆响和随即传来的女孩子们的尖叫,满耳都是“嗡嗡”的嘈杂声。 人太多了。 马坊区的青年宫也有花灯展览,但大民觉得自己不久于人世,从来没去过最热闹的市中心看过花灯,何不去看看?也算是给自己暗淡的人生装点一丝喜庆和热闹。 摩肩接踵地挤到站台边上,才发现等车的人太多了,而且,公交车一到站,立马被挤得满满当当,大人叫小孩哭乘务员骂,磨蹭半天才能开走,连续两辆车大民都没能挤上去。不是他不能,而是不好意思,现在他身上劲儿还是够大的,看到那些挤车的女人孩子,就不好意思挤了。 反正也就七八里地,时间也早,走过去还能多看看呢! 如此一想,大民也就退了出来,慢慢悠悠地朝市中心晃去。 双手插在裤兜里,边走边看。 今天路边的商店没有一家打烊的,一色的灯火辉煌,一顺儿的张灯结彩,偶尔还有一家挂几盏花灯,写几条灯谜,大大的广告“猜中有奖”。大民看了几个,想了半晌都是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比如“看上去很美(打一运动员名字)”、“孟母三迁(打三本杂志名),大民现在上网都很少,也没钱看杂志,连电视都很少看,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摇摇头就过去了。 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老爸给的200块钱呢?记得自己当时是放在裤兜里的,怎么没了?大民立马就急了,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篇,依然找不到那200块钱的踪影! 遭贼了! 200块钱对别人可能不多,但对大民就是个打击了,这是他五天的工资、是父母两天的血汗钱啊。大民立即回想,最可能遭贼的地方就是站台了。 大民脑袋充血了。 自小的印象,父母被偷过好几次,老妈每次都哭的很伤心;还有遇到假钞,那才冤枉;还有地痞混混收保护费的,都是大民憎恨的对象,他们都有一个特点,掠夺别人的财富。 大民恨恨地往回走,眼睛有点充血,看起来有点骇人。 忽然,脑子一阵炸裂的疼,大民未曾防备,脚下一软,直接扑在尚有积雪的路面上,浑身抽搐。左近的游人“哗啦”一声散开,绕开他迅速走过,好一会儿,才有人喊道:“有人晕倒了!”却没有一个人去扶他做起来! 当人们害怕做好人好事的时候,是一个何等悲惨的时代! 大民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电闪雷鸣,一片混乱,好像是红色的背景,一道道闪电肆无忌惮地劈下来,轰鸣的雷声要震碎自己的耳膜! 渐渐地,一道清凉渐渐袭来,闪电渐渐离去,眼前渐渐变得昏暗,忽然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也清醒了。 感到自己趴在地上,是地上的雪水冷却了自己的脑袋,或许以后能用冰水减弱自己的疼痛吧。慢慢爬起来,看到周围一圈人在看自己,有关心的目光,也有幸灾乐祸的目光,更多是麻木的、打酱油的目光,大民有点不好意思,抱拳做了个罗圈揖,扑打一下身前的污水,找个人缝儿钻了出去。 身上脏乎乎的,沾满了污水,脸上也是,大民想,也许上天不愿意让我看花灯吧。可惜这身衣服了,还是干妈给自己买的呢。 算了,钱,丢就丢了吧,自己这一百多斤总比200块钱值钱吧? 放松了心情,张大民觉得好受了许多,但那去市中心看花灯的心思早就荡然无存。 身无分文的大民没理睬来往的人群鄙视、嫌恶的目光,优哉游哉地看花灯,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就看个够吧。 青年宫好像是古时候什么道台爷的衙门,后来几次换主人,现在改成了青年宫,好像是什么年轻人聚会娱乐的地方,反正大民没进去过。 青年宫门口东边有个不知道哪个年代就存在的石头高台,估计以前是摆放什么神兽的,两米多高,伸长手臂再跳一下才能攀住石台的边沿。大民这几年别的没什么长进,力气到是长进不少,猛地一跳,双手攀住高台的石头边沿,双臂用力然后猛地一翻转胳膊,人已经坐在石台上了,看得周围的小姑娘们羡慕不已。 坐在这个高台上,大民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的闹的,喊的叫的,充满了生气,那是一种多令人羡慕的朝气!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儿们兴奋的脸,散发出幸福的光彩,凭空美丽了几分;四周围护着她们的男孩子们,为自己的职责忙碌着,时刻防止别人鲁莽地闯进他们的小圈子,伤害他们的女神,因而更加凸显了他们作为男人的骄傲:我是你的骑士,护卫着你;我是你的园丁,娇惯着你。 看着这些美丽的画面,大民觉得自己也该满足了。 自己也曾经拥有过一个花季女孩,虽然她并不出众,但是她教会了自己什么叫爱,也是她让自己体会到了什么是关心,也是她让自己体味了什么叫呵护,也是她,让自己成为一个男人。知足了!听说她年前结婚了,祝福她吧,愿上天有眼,给她一生的幸福! 脑袋又隐隐地有些痛,大民双手抱住了头。 没办法,只要自己想的多了,脑袋就会痛。 “嘭!”的一声,四下立即安静下来,随着高天上一声“啪”的一声,人们欢呼起来。 烟火盛会开始了。 大民抬起头,只看到半个椭圆形的礼花在高空炸开,是那种绿格盈盈的绿色光点组成一个椭圆形,发散出一种近似妖孽的美丽,在天空中迅速扩大、绽放,然后慢慢地下落,悄悄地消失。 大民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比不上这礼花瞬间的绚丽,人家起码“有声有色”,自己呢?恐怕以后就只有父母能记得自己了。大民有强烈的好好看看它们的愿望。 大民想起来,在青年宫东侧,有个小巷子,进巷子不远就有一颗巨大的老榆树,从榆树的枝桠上可以爬上青年宫的屋顶,那里一定能看得更清楚。 大民兴冲冲站起来,跳下高台,往青年宫东侧的小巷子跑去。 很快就找到那颗大树,大民习惯性地朝手掌里吐口吐沫,就准备往上爬。这个大树在他小时候就有,那时候青年宫里面放电影,他们那帮小孩儿就这样爬上去免费看。可现在这棵树被修剪过,地面以上3米都没有枝桠可以借力。这难不倒小时候就摸高爬低的张大民,眼光一扫,就看到前面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一把破烂的铁锹,锹面断了一半,但铁锹把儿还在。这就难不住大民了,将铁锹往地上一插,靠在砖墙上,后退几步,加速猛跑,踩在铁锹把儿和砖墙的接触处,腿上一用力,直接上了墙头。 大民的手刚碰到树上准备往上爬,就听到巷子深处隐约有尖叫声,但那不是正常的兴奋的尖叫,而是恐怖、凄惨的尖叫,还是女孩子的尖叫,在隆隆的礼炮声中隐约传来。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嘭――啪!”又一声礼炮,在漆黑的高空中绽放,那么绚丽、那么明亮,它的一生,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绽放! 柳眉儿今天特别高兴。 妈妈竟然同意她和两个最要好的朋友出去看花灯了! 这是多少年来妈妈第一次放开她,让她第一次消失在妈妈的目光下!除了极度的兴奋,竟然还有一丝丝不安。但妈妈实在太严厉、太唠叨了,事无巨细,总要做到完美无瑕,这是她最头大的事情,今天妈妈竟然放开她,让她暂时消失在妈妈的视线里,是个巨大的惊喜,忙不迭地答应了。穿上自己最喜欢的淡紫色的风衣,和两位好朋友就出去玩耍了。但有一点点遗憾,哥哥还在和面,没时间陪自己玩,但小孩子心性的她,刚出门就把这丝遗憾忘得干干净净。 好蓝的天空! 难道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甄文静、赵雅丽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同班的同学,还都是长的最漂亮、学习最好的两位同学,是妈妈特意把她们三个调整到一个班级,甚至和赵雅丽是同桌,和甄文静是前后排。 甄文静是真的文静,是那种“文到骨子里的静”,无论是谁,看着她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甚至一种臣服的情绪,所以,班上的男生为她造了个句子,名彻全校:“文到骨子里的静”。后来,同学盛传她是洛神甄妃娘娘的后人,否则不会有那种天上的湖水一样的眼睛。 赵雅丽也文静,但她的文静不同于她俩。她是那种能活泼起来的文静,平时像一池冰水中沉睡的莲花,一旦觉醒,能让整个湖面朝气盎然的那种文静;有时候,一颦一笑,能完全改变整个人的气质的那种文静。 柳眉儿的文静是那种乖乖女的文静,起码在别人的眼里是这样,却不知道这是柳眉儿是在妈妈的雌威下的一种表象,起码在大民面前不完全是这个味道,那是一种极具小恶魔潜质的文静,一旦发怒,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般张牙舞爪――别人不知道,大民可是深有体会。大民喜欢看甄文静的眼睛,看得自己心神惭愧,但却欲罢不能;喜欢逗赵雅丽开心,赵雅丽一旦笑起来,立即从寒梅一般的冷傲变成热情的玫瑰,反倒让大民每次都脸红红的。后来赵雅丽了解了大民的这个弱点,经常故意拨撩大民,她们三个看大民面红耳赤的样子,异常开心。 说起来,三个女孩子当中,甄文静是最好相处的了,和她在一起只让人感到舒服,生不出半点戾气,能轻松地敞开自己的心扉,无法产生丁点儿掩饰的心思。柳眉儿呢,张大民太熟悉了,尽管柳眉儿有时候张牙舞爪,但只要抱头求饶,三两分钟就能搞定。最让张大民头疼的是赵雅丽。赵雅丽父母都是四川雅安人,刚改革开放那会儿就来江北市了,然后相识结婚生子,后来干脆在江北买房子常住了,她算是土生土长的江北人。可她骨子里有“变脸”的绝招,一不留神就会表现出来。常常刚说的热情似火、烈日炎炎,忽然就寒风肆虐、冰天雪地,展眼又春暖花开、杨柳清风,常把大民弄的满头大汗、心惊肉跳,所以对赵雅丽绝对不主动招惹却总忍不住招惹一把,然后被赵雅丽欺负的满头大汗,被三个小丫头看笑话。 三个异常漂亮的女孩子在街上走着、跳着、笑着、闹着,将青春肆意抛洒,将朝气留下一路,人们看着她们仨,都会不自觉地微笑和感慨:美!真美!年轻,真好! 妈妈不许柳眉儿三个跑太远,三个女孩子也听话,光是青年宫一带就够她们转的了。在服装店里,老板巴不得她们仨试穿衣服,这样的模特那里去找啊! 进一家店,出一家铺,处处留下她们欢快的笑声。小吃店、花店、饰品店、手工作坊,她们到了哪里,哪里就会滞留很多顾客,一半是挑选商品,一半是欣赏她们的花儿一般的朝气。 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她们随着人流慢慢向青年宫走去,手里还有有一串糖葫芦,酸酸的、甜甜的,据说就是青春的滋味。 她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一座豪华茶楼上,两双三角眼眼睛已经盯着她们好一会儿了。 “唐少、郑少、李少,这段时间玩儿的怎么样?江北还能入三位少爷的法眼吧?呵呵。”坐在沙发里面的一位肥头大耳的富贵公子问道,脖子比刘欢的还短,笑的时候,脖子线面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胖子对面坐着一位身着高档黑色西装的男子,眉目俊朗,姿态优雅,隐约散发出一丝威严,一看就是受到良好教育的成果,而且还是出身贵胄的家庭。靠近巨大的玻璃窗,两位身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扭着头看着外面,依旧身材健美,将休闲装竟然也穿出浓厚的贵族气息,让人不由得自惭形秽。 “嘿嘿,还行!不愧是千年古都,够滋味!够水灵!嘿嘿嘿嘿!王少,谢谢啦!”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在王少旁边的李少双手捋捋黑色的高档西装,眼睛向上微微闭着,似乎在品味着什么,发出一种是男人都明白的微笑,隐约带着一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王少得意地翘翘二郎腿,“那到不是吹的!俺这江北地面,自古美人不断,不说王昭君、貂蝉两位,甄后娘娘、大小乔都是江北人氏,那可都是一代红颜!” “大小乔是江南人氏吧?哈哈!” “那可不一定!据那帮子考古的人说,大小乔是南渡过去的中原人!” …… 这两个聊得热闹,李少见唐少、郑少没反应,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窗外,就拍拍唐少的胳膊问道。“你俩干嘛呢?又看中那个了?” 唐少头也没回,眼睛死盯着窗外,嘴巴里面都流口水了,完全失去了优雅的风姿,“嘶!没想到啊!江北还有这么水灵的妞!” 听到这话,李少、王少马上站起来凑了过去,“哪里?”“哪个?” “那儿!一个穿淡紫色的风衣的,一个穿白色的羽绒长衣,还有一个穿水红色的羽绒长衣!娘咧!真水灵!”唐少答道。 “转头!转头!转!转!转!――嗨!真他娘的水灵!王少!过来过来,她们是谁?能动不?”郑少终于说话了,可说出来的话,一听就是花丛老手。 “娘咧!真他娘的水灵!”王少看了一阵,“没见过!应该不是官家的人,官家的小姐我都认识。再说了,三位少爷来江北那是江北百姓的荣幸,哪儿还有能不能动的问题?您说呢?嘿嘿嘿嘿!能让三位少爷给她们开开荤,那也是她们几辈子积来的福气儿!三位少爷,你们说呢?嘎嘎嘎嘎――” “哈哈哈哈!王少真会说话!那行!弄过来玩玩儿!”郑少说道,“呵呵,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说的那个工程,给你了!李少,没问题吧?” 李少耸耸肩,双手一摊开,“你郑少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李少,有前途!哈哈!有前途!哈哈!” “好嘞!那就谢谢郑少了!回头再摆酒致谢!”王少马上接上话头,一回头,“虎子!去把那三个丫头给三位少爷请来,直接带到房间去!快点!” “等等!这么娇嫩的小花儿――”唐少环抱双臂看了一眼窗外,抬起右手,用一根食指扣扣下巴,转过头对李、郑两位说,“咱们好歹也是文明人,别让这些人弄脏了我们的小花朵儿,对吧?哈哈哈哈。” 看到三人一起大笑,王少赶紧符合道:“那是那是,我等粗人那里有三位少爷这般风雅――虎子!还不赶紧准备人手!” “嘭!――啪!”,烟火开始了,人们开始欢呼,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少女们也随着开心地尖叫,随着涌动的人群欢呼、跳跃。 等到她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十几个黄毛绿毛的混混裹挟着转到了青年宫东侧的小巷子边上,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捂住嘴巴,拖向小巷深处。 三个尚未涉世的女孩子吓坏了,一路挣扎反抗,却哪里是青壮汉子的对手! 柳眉儿那种小恶魔的潜质终于被激发了,一口咬在捂住她嘴巴的手指上,用全身的力气一口狠狠咬下去,只听“嘎嘣”一声,竟然硬生生将手指咬断!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柳眉儿瞬间摆脱了挟制,尖叫道:“咬他们!使劲咬!”随即扑到挟制甄文静的混混身上,一口咬去了半个耳朵! 随着这俩女孩子的解脱,混混们的惨叫、女孩子们的尖叫混成一团,但令她们失望的是,他们的声音都被隆隆的礼炮声掩盖,随即消失不见。而小巷子里面的住家户,在听到她们的尖叫后,不但没有出来相助,反倒关灯闭户! 老百姓实在是怕了! 在绝望之后,三个女孩子反倒更加威猛,指甲和牙齿到是显出了一丝威力。但混混们反应过来之后,一脚就能把她们踹飞,摔在砖墙上,摔在地上,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耳光、尖叫、和撕扯衣服的声音! 柳眉儿现在除了恨,已经没有别的想法,她恨这些坏蛋,恨周围的住户,恨没有人来帮助她们,还有,恨哥哥没来陪她们逛街。 她绝望了!她的手脚都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呲呲――”的响声,表明自己的衣裳正被撕开,能感觉到那恶魔般的手在撕扯她的小衣裳了。 “完了!”柳眉儿浑身一软,再没了反抗的勇气。 张大民的眼睛红了,脑袋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但他不能倒下去,因为,他听到了小妹的尖叫,那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无助、绝望、怨恨! 他太熟悉小妹的嗓音了,圆润软糯、丝滑如油,听小妹说话都是一种享受!可现在那种沙哑、绝望,似乎在炼狱中遭罪一般让他发狂! 张大民想都没想,提起那柄破铁锹,直接向黑??的巷子深处冲了过去,隐约看到一群男人的身形,照着一个的脑袋就劈下去,连惨叫都没有,血浆直接喷出,溅了他一脸的血! 脑袋中是电闪雷鸣一般的混乱、脑袋像被钻头打钻那般的裂痛,但都没关系了,“不能倒下去!”这是大民唯一的念头! 惨叫渐起,混混们这才发现有个疯子拿着铁锹疯狂挥舞,不时一片血光飞起,一声声惨叫,惊悸着他们的灵魂――但是,事已至此,唯有杀了这四个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杀了他们!”李少下了命令。 大民已经看不清了,脑海里的闪光让他看不到黑暗里的任何事物,耳朵里也是轰鸣不断,仅仅凭借心中一点灵犀来判断混混的位置,一把破铁锹飞一般抡起圆圈,朝自己认为人多的地方挥去。 他感到自己也被什么刺中了,“肯定是刀子!”他这样想到。力气流失的越来越快,“不能停下来,我一旦停下来,小妹她们就更危险了!” 意识渐渐模糊,但大民还在挥舞着破铁锹,身上似乎又挨了几刀,力气越来越小,终于,铁锹磕飞了,似乎是碰在墙上,发出“哐膛”的声音。接着大民感觉到很多把刀子分别扎进自己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扎在什么地方了,只能感觉到凉凉的金属味。 万幸的是,在意识消失前,他听到几声惊呼,明显是有人来了,大民一下子就放心了,浑身的力气退潮般泄去,瞬间就陷入黑暗。 小妹――眉儿,对不起,我尽力了! 第001章 大民出事了 第001章大民出事了 老陈家的孩子被打死了! 这条消息在马坊区煤炉厂那一片儿迅速地传开了。 马坊区是旧城区,尤其是煤炉厂那一片儿,住户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谁家有个啥事不到半天全区都知道了,今天谁家婆媳置气了,明天谁家父子干架了,谁谁家的孩子欺负了谁谁家的孩子,两家正闹气呢……甚至谁谁家的男人又喝多了,被媳妇骂了个狗血淋头,再小的事情在茶余饭后的遛弯消食中都能流传开来,别说是这么大的一档子事儿了――可没听说过这事啊?昨天还有人看到大民那孩子帮着老陈抬着不锈钢锅去做生意呢,那孩子也老实,咋可能呢?都是老街坊了,谁家的孩子什么个德性心里都有数,那孩子多老实啊?要说谁家老人走了,大家也都有心理准备,唏嘘几声也就算了,谁没个走的时候啊?可大民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忽然走了呢? 起先人们都不相信,尤其是那些多年的老街坊们,抬手敲了个暴栗,训斥那些带回来消息的孩子们,说大民那孩子多好的,哪家没找大民修过收音机、录音机的,这些年虽然沉闷了一些,但人多好的,路上遇到了,嘴巴里叫着,手上也不停,总是帮忙背背米袋子、提菜篮子,你们这些混小子哪有人家勤快?!再这么咒人家,小心老子打得你屁股开花! 孩子们挨了训,“哧溜哧溜”全窜了,但大民被人打死的消息却越传越真,细节越来越多,这就让人不由得有些担心了,大民那孩子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可这两天老陈家总是没人,他家对门的刘老师家也没人,这可就奇怪了。 这两家的孩子自小就盖一**被子长大的,大人们分得清谁是谁家,可俩孩子那管那么多,大民家就是眉儿家,眉儿家就是大民家,双方大人都是对方孩子的干爹干妈,都十几、二十年了,大家早把俩孩子当做小两口看待了,就差过几年俩孩子长大了领个红本本了。 大民那孩子长的健壮、周正,浓眉大眼的,个子也高,脾气也好,怎么看都是个帅小伙,当年还是马坊区有名的小神童呢。眉儿那孩子就更不用说,她妈刘老师本来就是整个马坊区的一枝花,出了名的美人,不但人长得漂亮,那气质,就那么站着,都能生出一股子让人惭愧的感觉,按照广播里刘兰芳的说法,就叫“雍容华贵、凤凰来仪”呢,这么些年了,学生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调皮捣蛋的、无药可救的……哪一年不出几个让人头疼的皮猴子,可没一个学生说刘老师的不好。眉儿这女娃娃长的就更加水灵了,学习又好,心地又善良,更是从来不在外面瞎晃,是整个马坊区女娃娃们的榜样呐!这俩孩子天生的金童玉女,别说煤炉厂这片儿,连整个马坊区的人都知道,名气可大着呢。 可这咋就出事了呢? 这天,事情好像有点被证实了。 下午,刘老师和柳媚儿被一辆衙门牌照的小车送回来了,可不到十分钟,刘老师似乎是回家收拾了一点东西,然后母女俩又被小车接走了,街坊们也就看到来接她俩的是一位很有气质的老太太,那感觉就一个词儿“富贵逼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开车的是一个黑壮黑壮的小伙子,看那气质,一准儿是保镖或者勤务兵一类的人。他们都没说什么话,柳媚儿一直坐在车里没动,头上好像包着白色的绷带。有街坊邻居想上前搭个话,结果被那黑壮的保镖给拦下了,也不说话,就是不让人靠近。 过了几天,老陈两口子终于露脸了,可差点让人没敢认。 这才不过一个星期,老两口头发就花白花白的,他俩才四十多岁,还不到四十五呢! 老街坊们上前慰问,打听消息,老陈本就是个老实人,嘴巴笨,不会说话就知道在一边儿愁闷烟;他老伴儿张玉华嘴巴也紧,但还是说着说着就哭了。女人们陪着落泪,男人们听得叹气,这世道啊…… 大家才知道,大民确实出事儿了,被人拿刀子捅伤了二十几刀,还被铁锹砍了脑袋,现在脑电波已经没了,但还在呼吸。 大家一听就明白了,大民成植物人了,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电视剧,那个女主角就是植物人。 老陈两口子不承认儿子死了,大家也就不好说的太明白,何必非要揭开那层纸呢?那多疼啊! 过了几天,又有消息传过来,大民那孩子怎么就犯了糊涂,竟然在灯节哪天晚上要强干柳眉儿那丫头,而且还要强干陪着柳眉儿一起看灯的两个同学,她们不从,大民竟然丧心病狂地用强,还用匕首划烂了柳眉儿那丫头的脸!后来被一群见义勇为的年轻人给看到了,他竟然抡起铁锹砍死了好几个人,最后被那帮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制服了。 事情说得很模糊,但有一条确凿无疑,大民是个强干犯! 人们拍着大腿摇头叹息,大民这孩子咋就这么混呢?眉儿那丫头迟早还不是你的,怎么就那么着急呢?这下可鸡飞蛋打了吧?嗨!真是个不争气的! 可老人们总觉得有些奇怪,大民那孩子不是这个脾气啊? 别看大民平时被眉儿那丫头欺负的一愣一愣的,可转眼俩人又好的跟一个人似得,默契着呢!都是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娃娃,哪儿还不知道大民的脾气?大民自小就极度护着他那个干妹子,为了眉儿那丫头没少打架。况且两家都是一楼,门对门,俩孩子的卧室都在阳面,从窗户里直接就爬进去了,大家也不是没见过,要出事早就出事儿了,哪用得着在外面用强?还同时对三个女娃娃用强?人家那两个女娃娃是死人呐? 那俩女娃娃大家也都见过,是眉儿那丫头的同学,长得都很漂亮,学习又好,不说天天吧,但每个周末都在刘老师家里学习、做作业,和大民也熟悉的很,在两家窜来窜去,叽哩哇啦的,整个楼都能听到,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要出事也早出事儿了,哪里用得到用强? 这事儿有说道呢! 没过两天,老陈开始变卖细软、家具,最后连他们赖以生存的食品车、小石磨、工具、执照也卖了。街坊们也是能帮就帮,联系买主,捐些钱财,但自家也得过日子,谁家也都不富裕,旧城区的住家户,没几家有钱的。 还没挨过一个月,老陈家再也熬不下去了。 一是医院不留人了,说是这样的病人医院已经没办法了,一般都在家疗养,要么去省府、甚至京都的大医院看病;二是老陈家交不起钱了,病**总得给别的病人住吧?别的病人在医院外面干等着,总不是事儿吧? 大民才回来两天,雪上加霜的事情就落了下来。 他家的房子是原来煤炉厂的,这些天被一个老板给彻底收购了,但老陈两口子没给聘上做职工,自然就不能在这里住了。 走的那天,老陈家可凄凉了,街道衙门怕老陈家两口子闹事儿,派出了一溜儿的衙役监视老陈家,闹的街坊们都不敢过去帮忙,藏在门背后,通过门缝儿看,生怕被录像秋后算账。 老陈一家坐面包车走了。 来接他们的是四个壮汉,听口音、看打扮都是乡下的,听他们说的话,那个领头的壮汉还是张玉华的叔伯一辈的。 车厢里铺了好几层棉被,大民也盖了好几层棉被,老两口就坐在他旁边儿,用个拖把杆儿绑着一瓶吊针,没什么行李,都卖光了…… 往车上抬大民的时候,街坊邻居们透过门缝儿看到,大民的身子是僵硬的,不像活人…… 那天好冷了,天阴沉沉的,还刮着风,这才二月末,柳树枝儿还脆着呢。 面包车是张月华娘家租来的,一百九十多公里的路呢!医院不给他们派车,说那是栾县的地界,自己不能越界,再说救护车也紧张,不能为了送一个病人而耽误十几二十个需要救护的病人…… 刘老师一家走了,老陈家也走了,金童玉女的传说就这么结束了…… 后来有人问到这个事儿,老人们想想,“嗯哪,是有这么一对儿娃儿……那个男娃娃长得排场,脾气好,又壮实,还勤快……那个女娃娃啊,唉,可惜了,那个女娃娃长得真是漂亮,几十年咧,还没见过比她更心疼的女娃娃……唉……可惜?上??p>老人们总是拉着长音,还带着点儿颤音,叹息着,又似乎…… 第002章 梨花坞 第002章梨花坞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梨树开花了,漫山的嫩白,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花香,淡淡的,但很悠长,还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香甜。 早上起来,乳白色的晨雾缭绕大山,一株百年的核桃树上宽大的叶子绿油油的,苍翠欲滴。一条小溪欢快地跳跃着,冲向远处的镜湖。 山里人起的早,已经有人家在做饭了。袅袅的炊烟安静地升起,渐渐变淡,终于融入晨雾,消失无踪。 偶尔还有晚点的公鸡打着鸣儿,惹来几声不满的犬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漫山的鸟雀鸣啼的声音遥远地传来,隐隐约约,不注意还听不到。 空气清凉凉的,连传过来的鸡鸣狗吠也似乎带着点温润清凉的适意,远远的,静静的,带着悠远的意境,古老的沉淀,闲适惬意的心情。 方圆十几里的山上,多数都是古老的梨树。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祖宗的手笔,梨花坞四周十几里的大山小坡,半数的果树是梨树,其它桃、杏、李、桑也不少,核桃树也多见,偶尔还能见到栗子树、柿子树。其它的松、柏、槐、榆就更多了,香椿、皂角树等等也很多的。至于林间草木的种类有多少,几辈子都在这里生活的老人也说不清楚。但只要你说出名字,老人们就会“吧嗒”几声旱烟袋,眯缝着眼睛想一想,多半儿能说出来哪坐山里哪个地方有。 这里,名叫“梨花坞”,是个小村子,张大民的外婆家。 梨花坞人口不多,几十户人家,百多口人。 梨花坞四面环山,不多不少五座山,还很均匀地分布在梨花坞四周,以梨花坞中间的小湖为中心,恰好是一个梨花的五个花瓣儿,似乎是人工堆建的一般准确。五座山上都有不少山泉流出,汇集成梨花坞最低洼处的“镜湖”,几百年来,不管是天下大旱还是天下大涝,镜湖的水位从来没有大起大落过,即便是倾盆大雨,一天之后,水位依然会回落到女人们洗衣淘菜的石阶上。 四面的五座山都很高,东面最低的山口――梨花口也有100多米,因此,这里不受北方寒冷空气的影响,外面的北风吹的再猛,这里依然温暖如春。因为,北边的“界山”最高、最大,挡住了北风,况且,正西的温泉山上有三口温泉,水量还不小,使得镜湖的水温常年保持在22c,梨花坞的小气候当然好得不能再好了。连北方甚少见到的竹林,这里也有很大的一片,虽说是最常见的毛竹,在北方也是件稀罕的事情。 每年暮春三月,都是梨花坞最美的时候,水花相映,雪海香山,傍水次第开。漫山遍野的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娇嫩天真,纯情无比,煞是惹人喜爱。老人们传说大诗人元好问曾经在这里做客,写下《梨花》一诗,最形象地描绘出梨花的品格: 梨花如静女,寂寞出春暮; **惜天真,玉颊洗风露; 素月谈相映,肃然见风度; 恨无尘外人,为续雪香句; 孤芳忌太洁,莫遣凡卉??。 梨花过于纯洁,也最容易受污。这是元好问隐晦地劝说张大民的先祖,但似乎是没有效果。好在梨花坞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最近的村子也得翻越东边的梨花口,走半天的时间。若是到县城去,来回120里路,怎么着也得两天时间。因此,梨花坞受外界影响甚小,民风淳朴,口角甚少,是个典型的世外桃源。也许,先祖把这个地方取名“坞”这个明显带着南方韵味的字儿的时候,就有一种驻足、停留的意思,或许,还有更深的意思――这里是舔舐伤口的地方。 镜湖大致是个圆形,直径300米上下。环绕镜湖,主要在镜湖北边、西边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十间房屋,在房屋的外围,是环绕镜湖的耕地,再往外就是山坡了,密密扎扎的林木,想要走进去还真不容易。 梨花坞村全部在册人口不过一百三十几口人,一百多亩耕地,在中原地带,已经是地广人稀的好地方了。而且这些年,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赚钱,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儿,耕地荒废不少。有的年轻人出去后嫌弃梨花坞太过闭塞,连电都没通,与现实严重脱节,干脆在外定居,连孩子都接去接受现代文明的熏陶,不再与梨花坞有联系。目前,实际在梨花坞居住的都是老人和幼儿,四十来口人,大点的孩子都送到乡里的学校寄宿读书了。 人少了,就显得更加清净。偶尔孩子的哭闹声也能传到镜湖对面去,回应是老牛“哞――”的一声安慰。 陈顺和张玉华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对门西屋的张大民翻身、擦身,然后把张大民连同板儿**抬到院子里的大梨树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晒晒早上的太阳,再从头到脚按摩一遍。然后和外婆、大姨婆吃饭。张大民现在只能吃些流食,但也仅仅是会吞咽,不知道咀嚼,别的就没什么反应了。 据法院审判的结果,出事当晚,张大民欲强干三位女孩子,被见义勇为的一帮年轻人阻止,张大民恼羞成怒,挥舞着铁锹在灯会上乱砍人,当场砍死3人,重伤4人,轻伤6人。若不是有人见义勇为,张大民可能连三位女孩子都要砍死。此事有数十位市民目睹,证据确凿,案情属实。法院考虑到张大民已经脑死亡,成为植物人,因而从轻发落,允许张大民父母将其“活尸”领走,但仍旧向医院交纳了十一万元治疗费、住院费等等才得以执行。 陈顺两口子当然不相信张大民会做出这等事情,询问柳眉儿,可柳眉儿也精神恍惚,说不出什么来。刘老师甚至动用了在省府工作的前夫的力量,也毫不见转圜余地。忽然有一天,刘老师母女俩不见了,到目前也没一丁点儿消息,似乎人间蒸发了一般。找到赵雅丽的家,可她家也回四川了,连她家的商店都盘出去了。甄文静是祖祖辈辈在老城生活的老家族,这次也偃旗息鼓,陈顺老两口连甄文静的面都没见到,只听她家老人说是到乡下治病去了。没过几天,有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上门,说是他们没有房产证,没有资格在这里居住,限期搬离。这对本来就已经受到巨大打击的老两口更是巨大的打击,到街道居委会询问,才知道他们住的房子是属于原来煤炉厂的,前几天煤炉厂整体卖给了一位老板,自然是人家老板说话算数了。老两口又去找老板,人家老板到不是那种野蛮人,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回老家吧,老家清静!” 那阵子张大民还不会吃饭,连吞咽都不会,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老两口不知道什么是植物人,只知道儿子的心脏还在跳,就认定儿子没死,只是昏迷了。出院之前,好心的医生护士教会了老两口打针输液、按摩导尿,令老两口感到些许温暖。老两口在城里没什么亲戚,一天到晚侍候张大民,很快就顶不住经济压力,哪有能力去打官司论理?只好变卖家产交足了费用,才带着张大民回到张玉华的老家梨花坞。 梨花坞太偏僻了。江北市到栾县有190公里,县城到老君乡还有20多公里,老君乡到梨花坞到不远,只有7公里,但是得翻几座山,起码得半天的路程。好在老两口跟着好心的护士学会了一点简单的护理技术,否则也保不住张大民的小命。 开始的时候,张大民体温低的吓人,医生说体温才27c,简直是闻所未闻,皮肤都有些发僵,一点感觉都没有,连吞咽都不会,唯有靠输液吊命,很快就骨瘦如柴,老两口短短半个月时间就白了头。后来,不知道是老两口的护理技术过关,还是村里一位老赤脚医生的针灸起了作用,张大民有了感觉,一个多月后,竟然能吃些流食,面汤米汤的,能吃下去了。老两口精神大振,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给张大民按摩、扎针,仔细地侍候他们的独苗。 他们坚信,儿子没死! 第003章 秀才爷和张备战 第003章秀才爷和张备战 张大民死了吗? 按照现在医学的说法,张大民确实死了。 全身中刀22处:头上2刀,其中一刀扎进颅骨4公分,属于致命伤害。脖颈被铁锹砍了一刀,导致颈椎粉碎性骨折,脊柱神经受挫,导致高位截瘫,也是致命伤。肺部1刀,腰腹部8刀,其中一刀扎进肾脏、一刀贯通肝脏,都是致命伤;四肢中11刀,全身骨折9处! 如此严重的伤势,就没活的可能! 抬到医院不到5分钟,心电监护仪就报警,心跳消失。可过了一分多钟,心电监护仪竟然奇迹地又“滴!”了一声,一下子把大家都骇住了,可惜,这心跳极不规律,少则十几秒,多则两分钟才跳一下。后来上了脑电仪,发现脑电波十分紊乱、微弱,后来干脆变成了杂波。医院这才宣布张大民脑死亡。 经过好几次专家教授的检验,还有不同的法医的验证,都确定张大民确实已经脑死亡,张大民父母才有机会把张大民的“活尸”领走,即便是这样,在这期间,依然被注射了致命的药剂,暂且不提。 张玉华收拾好灶台,出来帮陈顺一起给张大民按摩,一会儿还得去田里忙活儿。大民被暖暖的太阳晒了一会儿后,体温明显上升,皮肤、肌肉也软和了,有了一点点生气。大民妈害怕儿子冷,一到晚上气温下降,就将大民用棉被裹得严严实实,按摩的时候再打开,一点儿都不嫌麻烦。 老两口现在几乎是山穷水尽,全家剩下的钞票还不到100块,在大姨婆的说道下,村里给他俩租了几亩地种庄稼。 一阵“梆梆梆”的拐杖声,没等人应声,老赤脚医生就推开院门进来了。 其实所谓的院子,就是一道半米高的圪针垛子,也就是枣树刺儿扎成的篱笆。门,也不过是个摆设,门鼻儿就是一颗敲弯的钉子,仅仅是个象征罢了,主要作用不过是防止野狗、狐狸、獾等动物跑到家里捣乱。 大姨婆和外婆赶忙从竹椅上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起来,“秀才爷,您来了!” 张玉华也赶紧叫了声“秀才爷,您快坐。”搬了个竹凳儿放在张大民的**边,秀才爷也不说话,拄着拐杖走过来坐下,把拐杖靠在这个特殊的活动**边儿上,伸出干巴巴的手给张大民号脉。 秀才爷,大名叫张德厚,今年已经是108岁的高龄了,也是梨花坞辈分最高的人,张玉华得叫他太老爷,到张大民这代,刚好出五伏。也因为秀才爷和张玉华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是张玉华不知道哪代祖宗的兄弟的后代,反正传下来的辈分,张玉华比秀才爷低5代,刚好叫太老爷。 但秀才爷更喜欢人家叫他“秀才爷”,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清朝的人,还是读四书五经出来的,虽然没有赶上考秀才的时候,但据其他老人讲,他的水平比他的那个考上秀才的爹可强太多了,只是没赶上好时候,这一点,连他爹当年都当众承认过的。可惜的是秀才爷命不逢时,学了不该学的本事,一辈子为了这个学问,遭了不知道多少罪,但秀才爷看得开,竟然还活到108岁的高龄,身子骨依然健朗。 那时候的读书人讲究“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当官是做不成了,那就做良医吧。那个时候当医生没不需要什么照啊证呀的,只要你敢挂出招牌,就有人敢上门寻医问药,一旦看错了病,那名声可就砸了,不但自己身败名裂,还要累及祖先的名声,没人敢随便挂招牌行医的――那个时候,人们的良心都还在。 十几二十年苦功下去,四十来岁的时候开始行医,很快就混出老大的名声,百里之内无人不知,人家秀才爷给小娃娃开的药,都是甜的!疗效还特好!小娃娃都愿意喝! 可糟糕的事情在后面。 良医做了十来年,名气也大了,人品、招牌在哪里摆着呢!应该有好日子过了吧?可好景不长,不久就变成了地主崽子、黑五类、右派、阶级敌人,游街、坐飞机、挂牌子,折腾的够呛,后来在村里也只有个“赤脚医生”的待遇。百多年时间下来,子孙亲人死的干干净净,唯独剩下他一个孤老头子,人家也坚持下来了,仅仅这一点,就让十里八乡的村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秀才爷把了半天的脉,深深地叹了口气:“作孽啊!” 外婆也抹了把眼泪,“可不是嘛!作孽哦!” 大姨婆在旁边儿扶着外婆坐下,“唉!这人心也太狠了!” 秀才爷的手伸进对襟的老式长衫里面摸了个鹿皮小包出来,展开,露出一排排的银针。捏了几支,在张大民的头上身上开始下针,旋旋转转的,没人能看懂。 忽然,站在一边的张玉华似乎看到张大民的眉头好像微微地动了一下,急忙揉揉眼,仔细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一切和往常一样。张玉华心里一阵难受,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下来。 唉,也就三个月,老两口的头发全白了,比她妈――张大民的外婆的头发还白的彻底。 梨花坞环境极好,受外界影响小,人心也纯朴祥和,面相一直偏小,十里八村都知道梨花坞这个宝地,但就是因为太过偏僻,人们虽然羡慕,但也不想进来居住,毕竟太不方便了。秀才爷的头发黑白相间,脸色红润,到像是城里七十来岁的人,外婆和大姨婆更显年轻,头发还是黑漆漆的,白头发很少。反倒是陈顺两口子,短短的几个月,头发全白了,面相也焦愁的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外婆是他俩的女儿呢。 “吆!这不是秀才爷嘛!还在这儿白忙活呢!” 一声让人厌烦的吆喝,让陈顺老两口转过头去,原来是村长张备战,是他带人把大民接回来的,比张玉华要高一辈,得喊“叔”。 陈顺强压下心里的不快,喊了声“他爷,你来了!” 张备战长得很壮,个子也很高,脸上黑??的泛着亮光,若是照张相片,估计还挺上相,像一个憨厚的山里汉子。可惜的是,张备战是见过世面的人,从不认为憨厚老实是优点,认为紧跟时代步伐、与时俱进才算得上好汉,于是翻着花样学人家的精明样,让村里人笑话,他反倒说村里人都是被时代甩脱的货,迟早被时代的大潮吞没。 这不,张备战一身黑西装,头发梳的油光发亮,不过就是肚皮大了一点,扣子也没扣好,衬衫跑出来一个角儿,露出一点带毛的肚皮。嘴角咬了一根牙签儿学人家上海滩的帅哥形象,“呸!”张备战一口吐掉牙签儿,“还活着呢?” 陈顺两口子气得发抖,但又不得不强压下,现在他们可真是没地儿去了! 秀才爷拄了拐杖慢慢站起来,拐杖重重地杵了一下地,“狗杂碎!你积点阴德吧!” 张备战脸红脖子粗地哽了一下,骂道:“老不死的东西,几年没收拾你皮痒了不是?” 秀才爷在村里威望极高,张备战骂的再厉害,也不敢动手,看到秀才爷举起拐杖要打,“噌!”地窜了出去,一溜烟跑了。 “哼!”秀才爷慢慢转身坐下,“你俩也别怕他,他舍不得你们走!” 陈顺两口子互相望了望,不明白秀才爷什么意思,“秀才爷,您是说……” 秀才爷也没看他们,继续给张大民针灸,慢慢说;“你没见这狗杂碎这些日子见天来看大民吗?以他的德行,哪儿有这份儿闲心?!” 张玉华还是没听明白,“秀才爷,您是说……” 秀才爷头也没抬,“我估么着,肯定有人让他天天看着大民呢。哼!” 陈顺老两口一惊,心里洼凉洼凉地,一口凉气顺着脚底窜上来,全身都僵硬了。 大民都这样子了,还有人要害他?或是不放心大民? 老两口一阵绝望,天下之大,还真的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了! 看了绝望之极的老两口一眼,秀才爷缓缓说道:“也没那么严重!事儿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办法。” 张玉华蹲下来,摸索着张大民的头发,恨恨地说,“只要他们敢再动大民一指头,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抓个陪葬的!” 看着大民依旧苍白的脸,张玉华忍不住悲从心来,“大民,咱们的命好苦啊!” 泪眼朦胧中,张玉华似乎看到大民的脸又皱了一下,“秀才爷!我好像看到大民刚才皱眉了!” “嘘!禁声!你还嫌大民命长啊!”秀才爷不禁呵斥道,“我也看到了,前几天就有了,今天是第二次!” 陈顺也凑上来,仔细看着自己的独子。 “秀才爷,大民……?”张玉华悄悄地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或许有点转机了吧。我也是尽尽人事,至于别的,唉……大民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我一辈子一百多年也没遇到伤成这样的。”秀才爷满脸凝重。 “秀才爷!求您了!只要大民能好,我们两口子生生世世给您做牛做马侍候您!”张玉华直接给秀才爷跪下,抓着秀才爷的长襟哭道。陈顺也给秀才爷跪下,磕头不起。 外婆也跪下了,“秀才爷,你救救他吧!” 秀才爷满脸无奈,“行了,你们起来吧。我尽力就是了。” 第二天,在秀才爷的要求下,陈顺两口子以方便给儿子治病为名,把张大民搬到了秀才爷家里,和秀才爷住在一起,秀才爷几乎是每隔几个时辰就给大民按摩一次,一两天就针灸一次,期望能有效果。秀才爷家里有晚辈孝敬的简易的地暖和洗澡间,接的是山上的温泉,房子里到也暖和,给大民擦身、洗浴也方便不少,让陈顺两口子轻松了一些,关键是儿子的体温明显上升,让老两口欣喜若狂。 几次洗浴后,秀才爷也觉得大民在水温高的时候生理机能明显要强得多,起码心跳加快,与陈顺夫妇一商量,干脆在温泉山上搭了个窝棚,在温泉流经的的地方挖了一个长池子,泉水蓄满后,温度能够达到40c。儿子泡了温泉后,生理机能恢复的极快,最明显的就是全身的伤口眼见一天天地长好,没出半个月竟然全部长好脱痂了! 这让陈顺夫妻得到了极大的安慰,白天在田里干活,晚上回来接秀才爷的班,继续给大民擦身、按摩、泡温泉,四个小时一个循环,虽然累的够呛,但几个月下来,竟然没有长一个褥疮!泡温泉以后,连以前因寒冷生的冻疮都消失了! 第004章 仙为何物 第004章仙为何物 张大民其实早在一个月以前,也就是回到梨花坞后一个多月,就渐渐恢复意识,但意识和躯体无法联系,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依然和活尸没什么区别,不但骗过了张备战这种别有用心的家伙,连父母、秀才爷也一起骗了过去。 张大民刚恢复意识的时候,无法指挥躯体,甚至连感觉都没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听不到、看不见,似乎像小说里面描写的灵魂状态,但又看不到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张大民以为这就是人类死亡以后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没有感觉,似乎自己就是一个系统,一个封闭的系统,在这个系统里面,自己怎么想都没问题,但想得到外界的信息那是妄想――完完全全封闭的一个似乎牢狱的状态,还没有任何交流,一种寂静到极致的恐怖,堪比传说中十八层地狱中的恐怖。 直到有一天,一个意外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寂静的世界。 那天,寂寞的发狂的张大民正在做哲学方面的思考:像他这种无形无质但有思维能力的状态,估计就是所谓的“鬼”了吧?但人家鬼还能和别的鬼交流,在某种状态下还能和人交流,难道自己的这种状态是不是鬼?自己无法接收到任何信息,似乎是开天前盘古所在的鸡蛋里面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终于穿越了?还处于路途当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空隧道?在时空隧道里面就是这种无形无质的状态?自己感觉没有运动,实际上是以超光速的状态在运行?据说超越音障世界就安静了,那超越“光障”之后世界就黑暗了?是灵魂穿越?还是肉体穿越?奶奶的,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急煞人! 忽然,一阵炸雷般的声音在寂静的无尽时空内响起,惊的张大民差点儿魂飞魄散,心神似乎是被猛敲了一下的大鼓一般隆隆作响。 “唉呀!怎么还没效果呢?!” 人类的感觉接收器非常奇妙。科学家曾做过一个实验:将一个人关进极度安静的独立环境内,和外界完全没有声音的交流。几个小时后,被实验者渐渐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后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地雷般猛烈,稍微动弹一下,肌肉、骨骼的摩擦都若惊雷般猛烈!这个实验说明,人类的听觉还有极大的潜力没有发挥出来,甚至,在纯理论条件下,欣赏十公里外的演唱会也不是不可能! 张大民也是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身体自身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听力神经的放大倍数,尽一切可能收集周围的声音,虽然没有成功,但听力神经的放大倍数却在不停地提高到恐怖的程度。 因此,这一声不知道那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是超过了听力系统的阈值,直接造成听力系统过载,将处于静寂状态下的张大民震的神经错乱。 过了半天,张大民的神经系统才恢复正常,终于听到有个好听的女声在自怨自艾:“哎呀呀!坏了!刚进化成功,就把这家伙给弄神经了!难不成终是逃不掉命运的摆布?” 等张大民的黑眼珠终于不再乱转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声音的这句话,没吭声,想了半天,似乎这个声音的主人需要自己,还似乎是自己死亡了她也活不成的感觉,壮壮胆,咳嗽了一声,“咳咳!那个,你是谁?” 可那个声音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似乎两个透明人都看不到对方,但张大民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一样,对方仍然在嘀咕着一些让张大民毛骨悚然的话:“这下麻烦了,实在不行就借尸还魂吧,改造他的脑细胞,可能量哪里来?这家伙又不吃饭,靠着那点汤汤水水,猴年马月也完不成啊!……” 张大民一听,就知道那个“他”字儿就是指的自己,心下大骇,nnd,这不是说,这家伙要借尸还魂?也顾不得其他,大喝一声:“呔!你是谁?” 若是张大民现在还在医院,还带着脑电监护仪,这一下大喝,脑电监护仪恐怕立马烧毁,这个时候的张大民处于极度的惊恐、愤怒状态,脑电波不是一般的强。 这下,那个声音马上又了反应,“哈哈!终于找到你的思维中心了!哈哈!” 张大民更加愤怒惊恐:“说!你是什么人?” “哈哈!这是愤怒的滋味,还有惊恐的滋味!哈哈!……”过了一会儿,没见到张大民有什么反应,马上改变了态度:“好啦好啦!不玩了!真没劲儿!郑重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准确地说,是一位高级智慧生物,按照你们可怜的词汇数量,我可以自称为‘仙’。……” 随着这位自称为“仙”的家伙的介绍,张大民渐渐明白了“仙”为何物。 说的简单点,“神仙”,就是能耐大到远远超过你的认知范围的生命的统称。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这下,大民对“神仙”的敬畏一下子转变成了“敬仰”,“敬”到是一致的,只是从那种莫名其妙的、有着浓厚神秘色彩的“畏惧”,变成了一种可以触摸得到的“仰望”,甚至有了一点亲近感,一种可操作感――只要努力,自己也能成“仙”! 人类,或者任何智慧生物,都经历过蒙昧时代,神、仙、魔、鬼、妖、怪,就是那个时代产生的一种称谓,他们的能耐太大,根本无从解释,只有将其神话。 这个时期,原始的科学和玄学经验是混为一谈的,无分你我。当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科学和玄学渐渐成形、分离、互殴,颇为热闹。两种不同的文明走到高级阶段,都开始借鉴对方文明,尤其是在精神力的本质被发现后,造成两种文明的大融合,当然,融合,从来都是以鲜血为代价的。 这个自称为“仙”的这个家伙,就是一次“融合”的牺牲品。 她,其实不过是一个俘虏,是一个“小白鼠”,是一个科学文明――塞洛斯文明的实验室里面的一个活体实验品。 做为战胜国塞洛斯文明的俘虏,这位仙魔文明的筑基后期修为的修女,毫无选择余地的被当做一个实验品,确实是可悲之极。她和几万同类被注射了一种药剂,然后被关在一个实验装置里面,仅仅一个月就不可思议地突破到了金丹期。好在他的祖爷爷,一位睿智的长者,临分别给她说了三句话:想尽一切办法提高元神修为!千万不要肆意提高真气修为!想尽办法逃跑! 做为社会上层家庭出身的她,非常明白“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果断地抛弃了修炼功力,全部精力用于一部修炼神识的功法《修神诀》,将那个实验设备传来的巨大能量一股脑地用于修炼元神,并极力压制自己的修为,直至最后她逃出生天的时候她竟然能保持在元婴末期,才没有被选中当做实验品。十年后,当大多数的“小白鼠”都达到了渡劫期顶峰的时候,刚刚打开实验室的密封门,一场涉及上万渡劫期上仙的天劫同时到来,象弹药仓库被一个小小的手雷引爆一般,所有的大罗金仙相继被引爆仙婴,整个星球都被一瞬间炸成灰尘。 她早早做了准备,在大家被引爆仙婴的时候,将自己的一个神经元祖细胞裹在强大的元神之中,被一万多大罗金仙的大爆炸抛出星球,经过不知多长的时间,元神即将耗尽能量,终于遇到了张大民,才在张大民的脑袋里面驻扎下来,积极展开自己的基因修复自身。 这也是前一段时间,张大民经常头痛欲裂的根本原因。而以前大民的头痛,和她无关,那是以前张大民被铁管击中头部,手术后残留的一块碎骨头,恰巧处于一根脑神经和一根大血管之间,一旦神智激动导致血压上升,就会刺激神经,造成头疼。 当大民问为什么携带神经祖细胞而非别的,她翻翻白眼儿,说的很简单,“万一寄生到一头猪身上怎么办?还是用自己的脑神经网络放心点儿。”而选择大民做寄生体,竟然是大民的精神力比别人强,现在想起来,大概是经常头疼练出来的吧。 第005章 阿萝的另类修炼法 第005章阿萝的另类修炼法 张大民也明白了,这个自称为“仙”、名叫“阿萝”的女士,为什么这么担心自己死亡了。这个时候,阿萝少不了自己的能量供给,因为她现在只是一团细胞,而且还是神经细胞,虽然能进行思维了,但远没有达到拥有经络的程度,只能单纯地积累能量,还不敢过于长大,因为她的细胞不同于人类,过大的细胞团相当于人类的肿癌,只能加速张大民的死亡。而阿萝虽有改造、合成基因的见识,却不敢在自己的寄主身上做试验:第一,现在她还只是一团细胞,根本没那个能力;第二,基因改造毕竟是科学文明的产物,作为中级玄学文明的她虽然知道,但并不熟悉,若是万一试验失败,她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想明白这一点,张大民底气大壮,哈哈大笑几声,身份、地位立马与阿萝平起平坐,不再担心害怕。而阿萝本身就在张大民的脑袋里面,又岂能不知道张大民的想法,也只能撇撇嘴,不予理睬。 而张大民做为资深的玄幻读者,那里肯放过如此的天赐良机,整日追着阿萝问这问那,阿萝也是很久没人聊天打屁了,加上在她看来,自己在张大民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神”,所以也极其快乐地享受着张大民的溜须拍马,乐在其中,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于是,两个各自心怀鬼胎又被对方心知肚明的家伙,反倒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没过几天,温泉的效果似乎就出来了,张大民身上的伤渐渐痊愈、冻疮也渐渐消失,喜欢的陈顺夫妻差点痛哭流涕,被秀才爷严厉喝止,交代了一大堆,才放夫妻俩下山。 这一切,其实都是张大民和阿萝的谋划。 阿萝和大民自从有了交流能力后,当然是想快速地获得自由,但张大民目不能视、耳不能听,连外界的信息都无法接受,哪里能做出表情等等让秀才爷和父母理解他的想法? 闲着也是闲着,除了与大民聊天之外,向往自由之心异常迫切的阿萝开始对大民进行非人的训练――本来最好是修炼《修神诀》的,但大民现在连一点点真气都没有,如何能够修炼?但是,做了十几年俘虏的阿萝可是有办法的很:在脑海是制造巨大的噪音,虽然从物理学上看,只不过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生物电流,但对脑袋里的这两位来说,那就是炸雷。 时间长了,两人竟然能忍受了,虽然每次依然很难受,但对心神的锻炼确实很有效,起码阿萝那喜欢冷不丁地说话的毛病大民直接闻若未闻。看到难不住大民了,阿萝竟然想起来一种更加恐怖的声音:刮玻璃的声音! 现在两人是共用一个脑袋,阿萝刚想出来,大民就受不了了,大叫停止。但阿萝一看有用,竟然加大了刮玻璃的声音,那种吱哇咛咛的声音,让大民心里难受之极,躲都没出躲,整个脑袋里面都是一种浑身发酸、四肢无力的瘫软感,心里说不出的发慌,慌的能吐出苦水来的难受,没几下就“昏”了过去――心神切断了对声音的反应,让阿萝大为惊异,这声音威力如此之大? 好像得到了好玩的玩具,阿萝现在是一有机会就来“锻炼”大民,直到大民又一次不堪忍受而“昏迷”,让大民苦不堪言,这魔女!好在目前大民无法联系身体,否则绝对会“哇哇”地大吐胆汁,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这是“四大难听”之首的声音,最为刺耳刮心,九成九的人对这声音都不耐烦。 不过,这种非人的锻炼,效果绝对的好,绝非修神诀能做到的――当然,这是指修神刚开始的时候――没两天,大民就摇摇晃晃地只呲牙咧嘴、挤眉弄眼而不昏迷了,看到这效果比修神诀还好,阿萝得意极了,加大了训练强度和力度,让大民叫苦不迭,觉得阿萝比眉儿还要妖怪。 “眉儿是谁?”阿萝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八卦的问题,刚问完就钻到脑海中自己找答案去了,让大民气愤不已。 “你还有没有一点隐私意识?” “切!咱俩啥关系啊!那是同生共死、同患难共生死、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关系,多亲近啊,看看有什么不可以的!?”阿萝毫不理会大民的抗议,让大民束手无策。这种“同思维共意识”的感觉似乎也不那么妙。 不过,自己与阿萝的关系,还真比任何人之间的关系都亲密了,还真是“同甘苦共生死”了。 自此,魔女阿萝动不动就发出一声好听欢呼,让大民恨不得掐死阿萝:“咯咯咯,你的第一个暗恋对象竟然是刘老师!……你竟然还暗恋柳眉儿!给干妹妹把尿竟然还看人家……哎呀呀!不得了了!你还想着甄文静和赵雅丽!……还有一个‘姐姐’呢!呀……羞死了!你简直坏死了,那样的动作……!” 当大民终于忍无可忍,脑电波直线飙升,简直要烧毁脑神经的时候,阿萝直接祭出大杀器――干毛巾蘸沙子擦玻璃,人家阿萝可是从大民的记忆里学来的最难听的声音,直接让大民浑身抽搐、恨不得立时死掉!阿萝觉得还不过瘾,从大民记忆里捞出著名的传统四大难听:“伐锯、擦锅、驴叫唤,石头窝里拉铁锨”,直接快让大民疯掉了: 这丫头!不!这是个魔鬼! 直到某一天,大民觉得“驴叫唤”和古代文人发骚时的那种“噫吁?健??辈畈欢啵?际巧斐ち瞬弊咏校?丫?涑闪四训玫拿烂钜衾郑?蛑笨梢宰龈骋鞒??p>噫吁?健??骸??海∑湎旌浜洌?坏教毂咧詹换梗?p>噫吁?健??骸??海∑湟袈陕桑?┬耐阜位股烁危?p>噫吁?健??骸??海∑渖?喊海??暇畔鍪员雀撸?p>噫吁?健??骸??海??p>忽然,身在黑暗中不知上下前后地漂浮的大民,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眼的光亮,整个眼前全部是白色的光!骇得大民一阵紧缩,浑身抱成一团――这是挨打多了形成的习惯,这样受伤最小――过了一会儿,眼前渐渐暗淡下来,渐渐恢复了正常,偷眼一看,惊异地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周围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漆漆感觉瞬间消失,如电视换画面一般瞬间变成了一个如梦如幻的花园,有白云蓝天,有远山近水,有小舟轻歇,有小桥人家,有红花绿叶,有花间小径,有小鸟鸣唱,有绿柳扶风……唯美!只有唯美一词才能道出此地景致,甚至抓一漏万! 一个穿着淡黄色底色、有着淡紫色点缀的绫罗衣衫的、长相美到了极点的年轻女子,一脸的安静圣洁,姿态极为优雅地坐在一个如梦如幻的花园中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读书呢――那本书,竟然是自己的大学教材《计算机编程原理》!书瓤边儿自己的大名还历历在目,可不就是自己的书! 张大民瞬间石化,惊讶的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儿。 阿萝在大民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了,抬头惊异地看着身穿一身运动服的张大民,“咦?!你的精神力长的好快!竟然能跑到黄庭来了!” “你是……阿萝?” 定了定神儿,好容易嘴巴听指挥了,大民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说呢?噫――恶心!看你那猪哥样儿!赶紧擦擦!”阿萝随手一抛,就见一方淡青色的手帕飞过来,大民赶紧借住,闻一闻,淡淡的清香加着一点点乳香,很醉人。刚想**下,就见阿萝眉毛竖了起来,赶紧擦擦嘴,顺手装进自己的裤兜里。 看到阿萝依然冷着脸,大民顾左右而言他,“你真是阿萝?你这地儿可真漂亮!你怎么弄的?你……”看到阿萝冷着脸一言不发,只好耸耸肩,伸手摸摸手边儿的花花草草,竟然是真的!那种手感、质地,就是真的,和往日世界里的东西没什么两样! “这到底是哪儿?” 大民看着阿萝问道。 “黄庭!” 阿萝说完,就忽然不见了,随着她不见的,还有周围的一切,代之是一片很大的――石头?还有横横斜斜的条纹,中间还有一个铁柱子。正奇怪呢,刚问了一声“这是哪里?”阿萝那狡诈的笑声就在脑海响起来,“这是磨盘!”大民一听就知道这丫头要使坏,刚抬头就看到头顶也有一片巨大的磨盘落下来,直接死死地压在大民身上,让大民惊恐欲绝的是,那磨盘竟然转动起来!只听见一阵“磕磕巴巴”的脆响,先是胳膊腿儿断了,然后紧接着脑壳一阵“磕巴”声,脑浆就飚出来了,剧痛就汹涌而来,娘咧!自己被当成麦子给磨了! 很干脆地,大民直接就“晕”了。 第006章 交心 第006章交心 一片黑暗。 还好,自己又“活”过来了。 “咯咯咯!舒服吧?”还是那个又脆又甜的声音,但大民一听就有点浑身寒毛倒立。 “靠!你有完没完!”大民直接毛了,**一下也不至于这么报复吧?何况还没**成。 “吆――!”阿萝拉长了声音,“你还生气了?!我都没生气呢,你反倒生气了?” “你欺负人可以,可别折磨人啊!” “折磨?我可不敢!你是大男人呢!”依旧是那笑靥如花的脸,语气也是那么的柔顺,“那是锻炼,知道么?是锻炼!你现在都能到达黄庭了呢!不信,你想想你最美好的生活?” 最美好的生活?什么意思?我才不上你的当! 就在大民清醒压制自己的记忆,不去想的时候,那周围的环境却在不受控制地渐渐变化,先是那种美轮美奂的仙境渐渐淡化消失,然后是一座楼房渐渐明朗起来,天啊!那不是自己的家吗? 家?唉,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唉,这么久了,不知道她们还好不好?最美好的一瞬间,呵呵,那倒是有,就不告诉你! 没听到阿萝的声音,渐渐地,看着愈发清晰的家、那楼……大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显现眉儿的笑靥。 那年,大约五年级,还是六年级?春游哪天,学校春游,自己悄悄地把眉儿也带去春游,小公主一般的眉儿可受大家欢迎了,尤其是那些女生,争着抱她玩儿。后来爬山的时候,自己背着眉儿,眉儿高兴的高声尖叫,声音比那麻雀飞的还高,开心的比向日葵还灿烂。可下山的时候就难走了,眉儿也累得直犯迷糊,自己只好背着她下山。可一不小心,一脚踩滑了,眼见要摔大跟头,自己是拼着摔伤,一只手在后面护着眉儿,只用一只手缓冲撞击,结果衣服裤子都划的条条缕缕的,渗出一缕一缕的血,脸上也磕着了,青肿一片,连磨牙都掉了一颗,好在那颗牙本来就松动了,到是掉的没感觉。不过效果很好,眉儿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骇了一大跳,爬起来拉自己,拉不动就哭,模样乖极了。快到家的时候,背上本来快睡着的眉儿忽然说:“民哥哥,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吧,好不好?”呼呼的热气吹着耳朵,感觉好极了,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大民竟然说:“我才不干呢!你太粘人了!”于是乎,眉儿咧着小嘴儿,伤心的嚎啕大哭,泪水婆娑的,眼泪鼻涕口水都连在一起,说大民欺负人,但两只小手依旧牢牢地抱着自己的脖子,一点儿都不肯放松,肉呼呼的…… 唉!都过去好多年了,怎么还想起这个事情! 大民擦擦眼睛,自己似乎也被感动了呢,纯真无邪的童年,无价之宝啊! 抬头一看,大民吓了一大跳,眼前不再是灰蒙蒙一片楼房,竟然是家门口那条小巷子,砖墙上自己的涂鸦,刘爷爷家的老花狗在它专用的墙角撒尿……自己就在巷子中间战站着,姚大爷一手拿着着鱼竿扛在肩上,一手提溜着一条一尺长的黄河鲤鱼,正在向街坊邻居显摆;牛大妈在共用水池里洗菜,抬起头对着姚大爷说着什么;牛大妈身后等着接水回家做饭的李家媳妇沉着脸不说话;牛家门口,牛老奶奶指着牛大妈在骂;马老爷子依旧带着那百年不换的白帽子,背着手微微佝偻着背身子往街上走…… 这,这不就是当时自己背着眉儿回家时看到的一切吗?可自己当时根本没细看,瞄了一眼就悄悄回家了,可惜那天刘老师、老爸老妈竟然都在,虎视眈眈。老爸看眉儿哭着说大民欺负自己,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打的大民委屈极了。刘老师赶紧上来劝,一问之下,竟然是大民不肯娶眉儿做老婆,嫌她太粘人。 于是,大人都笑了,眉儿也笑了…… 那天,是刘老师主厨,饭菜香极了…… 往事已成追忆,剩下的,也许就是一些温馨的感觉吧?其余的,都化为一阵清风,轻轻吹过,再也不见一丝痕迹…… 在巷子里走了几步,才发现,这竟然是个静止的时空,老花狗一直在翘着后退撒尿;姚大爷手里的鱼尾巴依旧摆成一个弧度,久久未曾落下;牛大妈依旧在洗菜,那四溅的水花定格在空中,那么的晶莹四射;李家媳妇一直没动,一直是那张阴沉的脸;马大爷还在迈腿走路,但就是放不下那抬在半空的脚,走不完这短短的巷子…… 怎么会这样? 隐约听到一声啜泣,是谁?在这静止的时空? 大民回头一看,景色陡异,是在一座陡峭的谷底,野花遍野,姹紫嫣红,景色美不胜收。谷底是条小河,浅浅的,砾石密布,或嶙峋怪诞,或圆润无缺。只是,在谷底有一只描龙堆凤的长筒布靴,应该是有钱人家的鞋子,可惜靴筒上血迹斑斑,显然流了很多血。 阿萝站在自己身边悄悄抹眼泪呢! 这妞还会哭!大民十分惊讶! 就见阿萝一抹眼泪就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自己,想到那磨盘,大民“嗖!”地就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惹她了,这年头,女人没一个好相与的。 过了一会儿,阿萝那清丽的嗓子发出飘渺悠远的声音,讲述着一个同样是哥哥爱护妹妹的故事: 我也有个哥哥,是亲哥哥,不是同父异母的那种,是同胞兄妹,哥哥大我8岁。 那是我6岁那年吧,刚刚开始学打坐,更静不下心来,总是偷偷溜出去玩耍。那次就是自己偷偷溜出去,在东边的向阳山上玩耍,采了很多的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我们那里的环境非常好,风景美极了,比你想到的还好。 哥哥出来找到我,帮我将野花编成了花冠,戴在头上,一定非常好看!我开心极了,就往后山跑,不去做功课。哥哥在后面一边追一面喊:“不做功课要挨板子的!” 可我知道他是故意追不上,让我多玩一会儿。 那个时候,已经打了几十年的仗了,谁都知道一旦成年就一定会去前线,然后不多久衙门里就会送来一枚勋章和一封慰问信――那场战争,死的人太多了,多的人们都忘记了悲伤。所以哥哥希望我能尽可能地多快乐一阵,别背上那沉重的义务。 可是我开心的忘了一切,竟然忘记了通往后山要过这个小小的悬崖。当我一脚踏空失声尖叫的时候,哥哥竟然忽然出现在空中将我抱住,重重摔在那块丑陋的石头上,哥哥的小腿当时就“咔嚓”一声断了,我到现在也忘不掉那种声音! 哥哥疼的昏过去了,我又拽不动他,也不会用传信符,喊破嗓子也没人听见,只好守在哥哥面前哭,看着他让冰冷的溪水浸的冰凉冰凉,那双靴子被血染的腥红。好在不多久哥哥就自己醒过来了,竟然还安慰我,说他不疼,可他明明疼的直哆嗦啊! 发出传信符后,很快就有人将我们接了回去,哥哥的小腿骨折的很厉害,养了两年才彻底好,然后哥哥16岁了,就去了前线,再也没有回来…… 随着阿萝的叙述,眼前的场景一幕幕地变换,像看小人书一般,不同的是,阿萝的记忆依旧是唯美的,一切都那么美丽、伤感…… “没想到,你的童年这么伤感!”大民心里沉甸甸的,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战争,但能感受到那种亲情永隔的哀伤。 “战争,为什么会有战争呢?大家和和美美的不好吗?”阿萝梦魇似地喃喃地说。 大民挠挠脑袋,这个问题太大,连圣人都说不清,大民自问没这个本事,何况还有圣人言只有斗来斗去才好玩呢。 好久,阿萝才幽幽地说,“其实,我很羡慕你呢!可以有那么多的美好生活来品味!太极和面功、九阴白骨爪、降龙十八掌……嘻嘻嘻……” 难怪说女孩子的脸十里不同天呢!刚还忧伤的要命,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这就……看到阿萝渐渐冷起来的俏脸,“那个,咱就往前看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不,等我好了,给你表演太极和面功――这个我最拿手……” “那就开始锻炼吧!” 阿萝的俏脸冷的能结冰,四周的环境一变,俨然是数九寒天,巨大的磨盘砸的大民眼冒金星,然后是热血四射。 阿萝话只留下一丝余音,“尽力坚持,时间越长,对精神力的好处越大!……” 天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坚持两下,就“磕巴”一声,眼前一黑,继续还魂…… 这种非人的日子度日如年,大民刚刚能坚持十息时间,阿萝马上在磨盘上堆上破铜烂铁、玻璃碴子,光是看看就能让人晕过去,然后在阿萝温柔的细语中被玻璃碴子割裂成一道道、一条条的碎肉,继续还魂中…… 不过不得不说,在没有真气的条件下,大民的精神力长的只是个快――不快不行啊!那种被玻璃碴子割碎的感觉太难受了,还要加上那如泣如诉的刮玻璃声音,让人简直没法活!唯一有效的法子就是强大精神力,以克制阿萝幻化出来的**玩意儿,直到后来,大民竟然能将玻璃碴子磨得粉碎而自己毫发无伤,才让阿萝表扬一回。 结局是大民一高兴就管不住臭嘴,三句两句就惹毛了女魔头,幻化出来的玻璃碴子竟然比金刚石还耐磨,那种“吱哇咛咛”的声音更加刺耳,能钻进人的魂儿里面去,让大民唱遍了《悔不该》、《铁窗泪》,只是没人心疼而已。 第007章 幻化 第007章幻化 【上传三天了,才知道这一章竟然没有显示,赶紧修复一下,非常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思维波的速度太快,还是在这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内度日如年,大民觉得都过了几百年、上千年了,还是没熬到边儿,上不了岸。 女魔头折磨人的法子简直层出不穷、花样不断,可人家阿萝说都是受到大民脑子里的记忆的启发,根本不关“素素纤心、温柔善良”的人家丝毫,那就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大民那个悔啊!没事干看什么十大酷刑干嘛?没事参观什么抗日纪念馆? 既然磨练是非人的,那收获自然也是丰厚的。据阿萝估计,大民现在的精神力,若与常人比较,那什么贞德、布鲁诺都统统靠边站,把他抓到渣宰洞大刑侍候,估计能一边儿坐老虎凳、同时灌辣椒水、一边儿钉竹签,一边儿吃零食、一边儿看动画片儿!若是和修真者比较,精神力大约已经进入练气后期修士的精神力强度,这对没有真气做底子的常人来说,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只能说旷古烁今了。 很快,那金刚石般的玻璃碴子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小强牌病毒”一般的大民总是能很快适应新的环境、新的力度,只不过时间问题而已。阿萝一边儿欣赏地发出赞美之声,一边儿那魔鬼都怕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然后满面娇笑、神情温柔地面对大民。 大民早习惯了,这女魔头就是拿自己练习“最毒妇人心”这一招呢!不过,咱现在是一颗金刚石豌豆,还真就不怕你来磨练! “别那么雄赳赳气昂昂、视死如归的样子!又不是真的叫你去死!目前来看,你的表现让我还算满意!不过呢,现在这种‘忍耐力’训练法基本上结束了,再加大力道对你的好处也是不大,所以从现在开始,进行下一项训练。因为你的脑子又联系不上身体,所以没办法修炼下丹田、中丹田,也就是说,一般修炼方法是用不上了,没办法提高你的功力。但万事没有绝对,虽然不能修炼真气,但可以修炼神识!也就是上丹田!” 看着大民认真受教的样子,阿萝很满意。 “上丹田,也叫泥丸宫,也叫黄庭。对!也就是这段时间我们经常出现的这个地方,就叫黄庭!泥丸宫为外、为实,黄庭为内、为虚,是一个东西的两种形态,仿佛影子与实物一般的关系,不可独立存在,但又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东西――甚至,或许还有第三种形态,据修真界的流行说法,识海也在泥丸宫中。” “可惜现在你没真气,说的再多也感受不到。学打架一定要从学会挨打学起,你的精神忍耐力已经不错了,现在可以开始学习精神力的操纵、使用,学的好,以后有了真气就可以直接攻击!” “具体办法嘛,你先学着幻化出一只飞虫,苍蝇蚊子蜜蜂都行,让它先动起来,越逼真越好,练习熟练后,增加数量,你就慢慢练吧!嘻嘻嘻!” 转眼,这丫头就回到她那如梦似幻的花园看书去了,这丫头现在似乎对地球的文化科技相当感兴趣,大民脑袋里凡是看过的书,都被她一点点恢复出来,读的津津有味。不过,这丫头接受能力大的吓人,记忆力也好的出奇,一套《红楼梦》读完,竟然都能背下来!现在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拉着大民探讨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民国杂文,反倒是很实用的比如大民的计算机专业书籍看过一遍琢磨琢磨就放下了,说是太简单,让大民腹诽不已,简单,我看你是不懂吧? 可转眼阿萝就拿出铺天盖地的cad制图、3d动画、源代码――甚至是操作系统的源代码――那可是汇编语言啊――让大民看,让他找出毛病来,吓得大民赶紧开溜,这丫头也太强悍了一点,那操作系统的源代码,自己只是在课堂上学习linux的时候随便翻了一阵子,谁知道这丫头竟然能根据这么一点资料反推出大把的源代码――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她的源代码是否正确。刚这么一想,身后那清丽好听的声音就飘了过来,“等到你能随便控制1000个蜜蜂飞舞的时候,你也一样厉害!” “真的?” “当然!不过是二进制的代码重复堆砌而已,有什么难的?要说难也就机器智能有点难度了!再就是硬件制造还有点看头!”阿萝一副欠揍的模样,话说的其大无边。 “那,你能控制多少蜜蜂?” 阿萝撇撇小嘴儿,忽然间天地间凭空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黄相间的飞虫,根本无法看清楚有多少,发出巨大的“嗡嗡”声,劈头盖脸地冲大民飞来。可怜大民还没跑两步就被蜜蜂给裹得严严实实,“噼噼啪啪”的蜂针蜇人的声音远远大过大民的惨嚎。 过了几秒钟,阿萝一笑,那密密麻麻的蜂群立即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个超级大胖子,白白嫩嫩的,简直可用“吹弹可破”来形容,皮肤还发出油亮的反光,脑袋整个大了几圈,脖子早就不见了,宛如一个大肉球上连着一个小肉球,眼睛嘴巴变成了一条奇怪的缝隙,仿佛卡通画里的人物一般。 “呀?精神力又涨了一大截呀!还能坚持住不散形!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听着阿萝没心没肺的、没一点怜悯心的、但充满了温柔的声音,大民只能心里哀嚎一声,怎么碰到这么一个变/态女! “嗯哼?不满意?有怨气?那你就早日超过我!别那么哀哀怨怨的表情,你又不是美丽的让人心疼的女子,哀怨有什么用?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没法沟通,这简直就不是人类,是恶魔!还是女魔头! 想是这样想,可人家阿萝理都不理,轻盈地靠在暖玉制成的软榻上,手边是一个通红的珊瑚做成的茶几,上面摆放着用碧绿的翡翠雕成的茶具,慢慢地品尝着极品竹叶青,那茶汤也是碧绿碧绿的,煞是爱死人。头上是一株庞大的梨花树的树荫,开满了白色的梨花,馥郁的清香弥漫开来,让人心情不得不愉悦畅快。辛勤的蜜蜂在采着花蜜,往返于一个大树杈上的巨大蜂房,估计不久就有梨花蜜可以享受了吧。稍远,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蜿蜿蜒蜒地从远山中淌来,潺潺涓涓地流淌着,几只小鸟掠过水面,叼起一条小鱼,飞驰而去…… 在这样的环境中读书,还真是一种享受! 这丫头这段时间老是抱着宋词精选在研读,时不时就眼睛红红的,眼泪汪汪的,这个时候也是她最容易动怒的时候,说是自己总是破坏她好不容易营造的心境,当真罪该万死。 惹不起啊!这厮法力太高,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还是走吧。 远处,阿萝抬头看看转身离去的大民,微微一笑,百媚丛生。 幻化出一只蜜蜂,应该不难,自己都幻化出小巷子呢。 可实际结果是,大民幻化出来的蜜蜂全是卡通蜜蜂!动画片里面的那种! 想想也是,普通人没事干会仔细研究蜜蜂长什么模样吗? 不过,这样的卡通蜜蜂长相乖巧,挺招人喜欢。飞来飞去的,虽说不大熟悉,但也是不是太费力,不到半天功夫大民就谙熟无比。 阿萝的声音总是在大民最得意的时候忽然出现,“你那算蜜蜂?翅膀上有脉络吗?身体上有绒毛吗?腿上有锯齿吗?眼睛有复眼吗?蜜蜂会爬行吗?触角能动吗?你这充其量叫‘移动物体’,翅膀都不动,怎么称得上‘飞’?” 这一桶冷水浇的大民心里凉哇哇地,“你就不会换个说法?女孩子要善于‘委婉’,懂不懂?那么多诗词歌赋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撒气的话刚说完,就被反弹回来,还强大了无数倍,扭头一看,大民头发都竖起来了:成百上千的恶狗――还是那种以凶恶好斗的斗牛犬、《猫与老鼠》当中那个总是充当终极杀手的家伙――咆哮着狂奔过来,大民跑了不到十步就被咬住脚后跟、小腿肚子、屁股,那个恐怖!数声咆哮撕扯后,被那群狗撕开肚肠,“啪叽啪叽”的吃的个欢。 “靠!你不恶心啊!你还是女孩子呢!你个变/态!你个纵狗杀人的富二代!”大民只能用语言来表达不满。 “我又不看,只管放出狗就是,剩下的与我无关!”阿萝很是委屈。 “不对!我得费劲心里才能控制蜜蜂的动作,你怎么可能不看不控制?”大民表达强烈的怀疑。 “那有什么难度?只要你将每只狗都赋予一个类似灵魂的东西,其实就是你们说的人工智能一类的东西,它自己就能动!不过嘛,你得先达到控制十万只蜜蜂的程度才行!” “哦……” 还是功力不够啊! 恶狗消失了,大民看着自己仅剩下的骨头架子,摇摇头,眨眼间又是珠圆玉润一个翩跹公子。幻化蜜蜂大民不在行,可幻化自己,或许是自己太熟悉自己了吧,幻化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想怎么变就怎么变,看的阿萝都大摇其头,“你是男人唉!” 终于定制了自己最满意的形象后,大民就保持了这一完美形象,至今未变――要说么,大民本来长得就不差,梨花坞最出名的是什么?就是出产美女,大民老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枝花呢! 若是说对什么小动物最熟悉,别笑话,大民最熟悉的是――苍蝇! 对,就是那令人讨厌的苍蝇! 大民长期在家里和面,最烦的就是这玩意儿,赶不走驱不散,得随时轰走,每天不得挥手几百次?所以大民对苍蝇是熟悉的不得了,虽然没有用显微镜看过,但苍蝇的飞行、爬行、舔舐、蹬腿、趴背都熟悉的很,就这东西了。 一眨眼,大民就幻化出一只苍蝇,还是著名的绿头苍蝇,飞起来嗡嗡嗡的,很有气势,练习各种动作,半天后也马马虎虎像个真的苍蝇了。然后,两个、三个,最后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直接陷入黑暗。 黑暗中,阿萝的声音,“能量不足!这可如何是好?光是想象就能造成能量不足,可见你身体现在的情况多么不好!” “那就等呗!等能量足了再练。” “我可不想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以为我想啊!” “还不是你!屁本事没有还想救人!” “那是我妹妹!当然得救!” “救人也得方法得当!你哪叫什么办法,把自己到搭进去了!” “当时不是没人嘛!” “你不会喊吗!?你不会虚张声势吗?!你不会喊‘着火’吗?!……笨的跟猪一样!” 听着阿萝说出十几个当时都可以用到是办法,到是真的很有用,还不搭上自己,虽然稍微麻烦一点。 “说的好听,当时根本来不及!” “喊一声都来不及?” …… …… …… 黑暗中,两人就这么斗嘴,听起来很激烈,但两人都知道,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办法,顺便还有这无边的黑暗…… 直到有一天,两人感觉到一种充沛的感觉,能量来了,黄庭又明媚靓丽,如梦似幻,并且很长时间都没有那种缺乏能量的虚弱感。 第008章 聚灵体祖细胞 第008章聚灵体祖细胞 现实世界。 好在后来秀才爷把他搬到温泉边儿,每日几乎有一半儿的时间泡在水里,大大缓解了能量的消耗,甚至能从温泉里面得到热量,不用花能量去保持体温,这才加速了脑细胞的修复,不到一个月,张大民就恢复了视、听感觉,甚至那个刺激大民神经的碎骨头都被阿萝吸收的干干净净,大民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老妈抱着儿子心呀肝呀地好一阵痛哭,发泄着五个多月的煎熬,老爸也是激动不已,一家三口在山上呆了大半天,直到肚子饿了才反应过来。 和老爸老妈进行了猜哑谜一般的的交流后,终于明白张大民需要什么了。于是,在没人的时候,张大民几乎成了饭桶,每日都在不停地吃,即便是这样,也是吃了一个多月,阿萝才修复了张大民所有神经、器官,恢复了对身体的感觉和控制,慢慢浆养着身体。 按照阿萝的说法,化学键的能量太少,远不如电子势能,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化学能,更是远不如核能,更没办法与精神能相比,照这样下去,天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获得自由。 通过父母和秀才爷的叙述,张大民渐渐了解了自己昏迷后的一些事情,精神萎靡了好几天。在阿萝看待人类如蝼蚁一般的劝说下,张大民才渐渐走出低迷状态。 阿萝咯咯一笑,听得张大民一股凉气从尾椎窜上百会穴,“想不想报仇?” 张大民一愣,也恶狠狠地瞪了阿萝一眼,“当然想!非常想!” 阿萝“嘎嘎”一笑,“这有何难?”两个人的思维波马上交织在一起,飞快地交流起来。那思维波的速度何其快哉,没多久,张大民也“嘎嘎”直笑,反倒把阿萝骇的连连后退。张大民笑话阿萝的智力不过如此,阿萝撇撇嘴,不屑地说,她的生物体远远没有展开,现在她的本体不过黄豆大小,还借用张大民的部分脑神经系统进行工作,她的智力不过才发挥了亿万分之一,才让张大民似乎有了一点优势,否则,把她的本体建立完全后,亿万个张大民也不是她的对手。 半年前张大民夜里扫地时的那一瞬金光,确实不是张大民眼花,而是阿萝的那个神经细胞,被元神包裹着的细胞,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在元神的能量即将耗尽之时,终于碰到了智慧生物,还不得不寄生在张大民的脑袋里面,仅仅因为当时在大民周围几千米的范围内,唯有他的精神力最高――后来,大民才知道,自己精神力高的原因,还得感谢人家何凤山手下那一棍子,让大民经常遭受头疼的折磨,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而强自忍耐,被动地“修炼”了精神力。 当时阿萝只是一个神经元祖细胞,无知无觉,只知道吸收能量,展开自己的细胞,尽快获得知觉,这才是张大民头痛加剧的原因。为了得到足够的能量,以及保证寄主不被吸干死亡,阿萝将“聚灵体祖细胞”移植到了大民身上,这可是阿萝的家族万年不衰的根本,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阿萝不得不用在了大民身上。 “聚灵体祖细胞”,原理和“叶绿体”、“线粒体”差不多,都属于外来细胞结构,都是为细胞生产能量的结构。不同的是,线粒体的原料是碳水化合物,叶绿体的能量来源是阳光,而聚灵体的能量来源是宇宙中无处不在的“灵气”――这个“灵气”是修真文明的用语,对生物体有好处的称之为“灵气”,反之称为“煞气”。在俘虏了阿萝的那个科技文明――塞洛斯看来,其实就是无处不在的能量,各种各样的能量,包括射线、粒子、重力、磁场等等等等。 阿萝的先祖是一个落魄的散修,某次得罪一个大势力后被追杀逃亡,不慎陷入一处太空风暴眼中,躲避长达数年的太空风暴的无聊日子里,发现了一种太空细胞群,在受到强烈的太阳风的时候,竟然能形成一个个宛若是护身光球一般的“光盾”,仔细研究后发现是细胞里面的这种“聚灵体”在起作用,竟然可以自主地吸收各类能量!而且更让他吃惊的是,吸收的能量竟然转化为真气储存在这种太空细胞体内!一旦遇到过于强烈的能量输入,竟然会释放真气形成一个光盾保护自己! 阿萝的先祖欣喜若狂,仔细做了无数试验后,将这种“聚灵体”炼化进自己体内,经过几十代无数人的繁衍和研究,终于达到了能够稳定遗传的结果,结果造就了一个庞大的“黄金家族”,统治了绿珠星数万年。 通过“聚灵体祖细胞”制造的“聚灵体”释放到生命体的循环系统,与机体的细胞融合之后,变得能吸收大多数宇宙中存在的能量提供给细胞,并且多余的能量被转化成真气存储起来,到达一定程度后则通过着经络输送到丹田,使修真变得容易,只要不出大错,一般经过经过20年的吸收、修炼,功力都能突破金丹境界,造就了大批的中级修真子弟,难怪阿萝的家族能统治绿珠星数万年而不倒。另外,聚灵体的使用,使得细胞寿命大大延长,不但有了更多的修炼、学习时间,也使得文化、技术的发展急剧上升,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很快便达到了普通人亦可星际旅行的高度,而且不再担心星际旅行的时间问题和食物问题,使星际交流跨出了一大步。 但问题来了,这项技术放在宇宙任何地方,都是一块喷香的肥肉,引来别人觊觎也是可以想象的了。 但阿萝寄生到张大民体内时间太短了,到张大民挨刀昏迷时,“聚灵体祖细胞”才有不到十亿个,还不到绿豆大小,刚刚进入快车道。若是一切正常,再多个十来天,阿萝就能和张大民交流。但祸福无由,张大民重伤,濒临死亡,阿萝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些祖细胞全部转化为聚灵体,维持张大民的生机,修补各处致命损伤,再修补脑组织。这也是张大民很快就脑死亡但又能活过来的原因,也是张大民心率奇怪的原因。 而且,即便在这种极其艰难的情况下,阿萝还发现了极具破坏性质的物质流入张大民的身体,不得不调用大量能量进行清除,也就是张大民被人注射毒药的那次,外人不知道,可阿萝太明白了。 后来,张大民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能量输入太少,阿萝也不得不停止自己的发展速度,全力维持张大民的生机,甚至降低体温减少能量消耗。后来在秀才爷的帮助下,张大民能够无意识地摄入流食,也算是大大地帮了张大民一回。再后来张大民被搬到温泉,有了大量热量摄入,阿萝才有机会发展自己,本来十来天的事情,阿萝折腾了半年才总算是和张大民接上了头。 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有提任何条件、契约等等伤害感情的东西,不象那帮脑残的家伙,一上来先死死地控制人家的生死,赶驴一般地驱使人家,还要人家很心服口服、忠贞不二。张大民是社会底层,没有那种嗜好和教育,而阿萝呢,则是觉得和蝼蚁一般的种族谈论这个问题十分好笑。想来也是,咱们自己即便再弱小,也不可能和一只蟑螂定下什么契约吧?除非脑袋被驴踢了。 目前,阿萝一心一意为张大民改造身体,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总不能让自己的寄主死亡吧?关键是她现在并不具备转移自己的躯体到别的生命体内的本事,那起码得等到她或者大民修成金丹的阶段,所以现在两个家伙是生死共存、一荣俱荣,因此她才热情满腔地帮助张大民。 先是改造张大民的身体,将聚灵体充满整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然后改造骨骼肌肉,因为不管哪个种族、哪个文明,都对个体庞大的家伙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和臣服,所以,阿萝的目标是将张大民改造成大个子、大块头。可惜,等她研究了张大民的机体后,才发现,这自称为“人类”的家伙,机体多么脆弱,神经的反应多么迟钝,且不说法天象地的神通,即便只把张大民的肉身放大十倍,脑袋里面的指令传达到脚趾头,就需要将近一秒种!这种反应速度,只能算一个废物!于是彻底打消了这种拔苗助长的念头。 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加上躺在温度达到45c的温泉里,又是在环形山一样的锅底,空气又湿又热又闷,若是常人在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中暑。那位接受了特殊津贴、身负特殊使命的村长张备战,在张大民搬到温泉山上以后,就来了一次,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淋地走了,嘴里还唧唧歪歪地诅咒张大民早死早托生,别受这份儿洋罪,让陈顺夫妻敢怒不敢言,秀才爷则一拐棍敲过去,骂他良心被狗吃了。 但是对于张大民来说,这里却是洞天福地。 自从搬到这里,能量充足后,大民身体的修复过程明显加快,尤其是饭量大增之后,修复的更快,很快就能慢慢下**走动了。 这段身体加紧修复的时间,大民的训练不但没停下,反而在阿萝的执意下加大、加快了训练。 按照阿萝的说法,张大民的精神力太低太低,若是不尽早锻炼精神力,迟早有一天会无法控制日渐增长的“真气”,肉身直接被无法控制的真气炸成粉末,也就是俗话说的“走火入魔”,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的下场。 关键是,虽然张大民体内已经有了大量的聚灵体,但总量依然不到身体细胞的万分之一,聚灵体的效果还不明显,因此大民现在还没什么感觉,没有危机感。可当以后身体细胞多数都结合了聚灵体后,这些聚灵体的吸收能力可是非常恐怖的,若是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来约束这些能量,“自爆”是唯一的结局――虽然按照张大民的恢复速度,这个阶段的到来还需要8-20年才能完成――但也仅仅是预测,若是修炼精神力,这个时间还要缩短,但偏偏还必须修炼精神力,并且一定要在聚灵体彻底结合身体所有细胞之前将精神力修炼的能完全控制住全身的聚灵体――这是一个赛跑,就看那个跑得快了。 张大民目前首要任务仍然是吸收能量,促进自身的进化和改造,但精神力的修炼,却是越早越好,这一点,阿萝表示很满意,大民的精神力涨的很快,有些出乎阿萝的预计。但也仅仅如此,大民的精神力不是修炼来的,而是完全靠类似“折磨”、“极度刺激”提高精神忍耐力的情况下产生的,虽然质量不错,但数量太少,完全比不上用修神诀修炼产生的精神力,而且,修神诀是正宗的锻炼精神力的方法,能走的极远,达到不可思议的高度。反观阿萝的“折磨训练法”只能算是外道,上不了台面,只能是没办法的情况下的办法。 第009章 新世界 第009章新世界 精神力的修炼方法,完全可以按照地球上道家、佛家的修炼方法,当然阿萝的修神诀是专门修炼神识的,自然更好;也可以投机取巧,直接剥削别人的精神力,也就是给别人戴上“生物型金箍圈”,直接吸取别人的精神力。 第二种方法很不符合大民认识的东方传统文化,但在宇宙中却是普遍现象。连阿萝族人们估计就是被俘虏后植入某种细胞,短期内就修炼到大罗金仙的阶段,但因为精神力被实验室的人吸收,造成精神力无法控制内力,也就是地球上说的境界极不稳定,后来发生一万多大罗金仙一起被引爆的惨剧,固然有天劫的因素在内,但境界不稳估计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张大民感慨,神,也并非传说的那么伟大、神圣。神,也仅仅是生命体的一种状态,并无品行高低之分。 对于张大民最实用的方法,目前正是第二种。 张大民已经26岁,早错过了“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最佳修炼时期,一丁点真气的感觉都没有,就更别说修炼精神力了。若是采用吸收别人精神力的方法,只要吸收到足够的精神力,能感觉到真气的流动,就算跨越了一个门槛,再自行修炼就会容易的多。 但张大民总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似乎是邪教一般的感觉。 阿萝气的只翻白眼:“什么叫邪教?什么叫良心?世界上哪个宗教不是要求别人信仰自己、甚至信仰别的宗教就是异端、邪教?这都是在吸收别人的精神力,难道就不是邪教?不但要求别人信仰自己,搜刮信民的钱财,吸收别人的精神力,还标榜自己很神圣、很伟大的宗教难道还少么?这就是良心么?愚蠢!” 张大民脑子一下就乱了套,难道,自己错了? “你自己为了救人,被人杀死,还背了个强干未遂的罪名?难道这就叫‘良心’?犯罪的依然逍遥法外,你却只能躲在这里,连人都不敢见,难道是良心发现的结果?可笑!” 张大民的心乱了。 世界上真的存在正义吗? 可正义又是什么? 为了自己的生存,任何事情都是正义的! 所谓的慈善、慷慨、助人为乐,都是在付出小于收获的前提下发生的!只不过每个人的目的不同,所作所为不尽相同罢了,有的买个心安理得,又得为了得到一种精神享受,有的为了获得更大的收益,有的干脆是为了保命! 一切都是利益! 利益才是这个世界运转的根本核心! 这是张大民费尽心神得到的结果。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阿萝极其蔑视地说了一句,都懒得理会张大民了。 张大民满身大汗,先贤早就总结了,自己重新发明了轮子,还得意洋洋! 不过好在张大民已经有了一点点精神力,比什么都没有强多了,趁着这段只能躺着静待身体复原的时间,阿萝充当了一次合格的老师,一步一步、仔仔细细地给大民教授《修神诀》,那种热心、细心、耐心,让习惯了阿萝冷嘲热讽、野蛮暴力风格的大民诚惶诚恐,终于让阿萝又发飙一次,然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一天晚上,偏居一隅的梨花坞更加显得寂静,鸟雀已经入眠,只有隐约的虫鸣和泉水涓涓的流水声,夜,更加寂静。 张大民按照阿萝教他的冥想法,仔细去感觉下丹田。忽然,张大民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细线从下丹田里面窜了出来,倏忽之间,又不见踪影。 这次,不但张大民十分兴奋,连几天都没说话的阿萝也兴奋起来,“嗯,不错!终于感觉到了!” 张大民刚想说两句,阿萝根本不予理睬,“凝神静心!” 张大民也知道现在不是嬉耍的时候,强压下激动的心情,仔细去感受那比蜘蛛丝还细还飘渺的感觉。 直到张大民失望了好几次,彻底静下心神,那一丝丝的感觉终于又来了! 张大民集中全部的精神,慢慢引导那微弱的一丝真气向下走,按照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修神诀路线运行。那一丝微弱的真气也真争气,虽然微弱之极,但延绵不绝,竟然顺利地走了一圈修神诀,回到了下丹田! 回到下丹田的那一瞬间,好像接通了开关的马达一般,那丝真气在下丹田转了一圈,接着向下运动,又开始了下一个修神诀循环!张大民感觉身体暖洋洋的,舒泰无比,心神跟着真气一遍又一遍地运行,渐渐忘记了一切…… 天光大亮。 张大民终于睁开眼睛,“好舒服!”深深吸了一口气,纯粹的高氧纯绿色无污染的空气,心里舒服极了。 虽然还没法站起来,但已经能做小幅度的扭头动作,满眼的绿色苍翠欲滴,身边的小溪哗啦啦地欢唱,四周的山山水水也清亮了许多,尤其近处的树叶、草茎都纤毫可见,张大民马上明白,这是真气的作用,自己的眼睛看的更加清楚了!毕竟咱也是老书虫了是不? 做为一个老书虫,张大民当年在大学里也是颇有些名气,但这“名气”却不是让人羡慕的那种,而是有点蔑视、有点戏谑的味道,仅仅是同学们打屁聊天时的一句话而已,没有谁去特别注意他,甚至他的唯一的女友也严重警告过他,但是没有效果,这恐怕也是两个人最后分手的一个重要原因:没有那个女人敢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一个书虫身上,还是那种虚无玄幻的书虫。 当时,张大民的视力一年不如一年,看黑板都需要眯缝着眼睛。还好,毕业后除了有过不到半年时间的电脑卖场的工作经历,其它时间都在扫大街,想看书也没时间,视力到慢慢恢复了一些,但也远远不及现在这种满世界清润明丽的感觉。 老书虫的外号也不是白得地,起码张大民马上就想起无数的玄幻小说中描绘的场景:自己已经身具异能,是一个内/裤外穿的家伙了。 冷不丁,阿萝那高高在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哼!夏虫不可语冰也!” 阿萝什么都好,唯有这个冷不丁给人泼冷水的习惯极其让张大民不爽,曾经很是发过一番牢骚,阿萝反倒比他更牢骚满腹:“就你那点思维水平,我还懒得去听!要不是现在没办法出去,本仙子早跑了!你愿意和一只臭虫共享一个躯壳吗!?” 于是,自此以后,张大民再也不去和阿萝探讨这个深奥的问题,直接过滤了事。 据阿萝无聊时候和张大民聊天得到的信息,阿萝虽然是个作为“小白鼠”出身的家伙,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仙级文明的上层社会出身,相比张大民的出身,那实在是高贵的没法比,甚至,按照张大民的想法,恐怕地球上都没有任何一个生物的出身比阿萝更高贵,毕竟人家是“仙”来着。 再者,人家阿萝闲来无事,把张大民脑袋里几十年累计下来的经验、知识、技能统统理顺了一遍,张大民感觉就像自己完全弄懂了这些技能与经验,甚至连一些张大民曾经听说过、但没理会过的知识都被阿萝梳理一番,一边儿嘲笑人类的理解,一边儿给张大民介绍正确的理解,让张大民收获颇丰。一度张大民认为自己应该去当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去改变人类的生存状态,可阿萝依旧是那种极度蔑视的“哧”的一声喷出半口仙气的态度,张大民忽然就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说刚才还很清晰的理解,忽然什么都不理解、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有过那个理解。 张大民这才发觉,知识、技能,并非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可以填鸭式的拥有。按照阿萝的解释,知识,仅仅是一个“节点”,想要理解运用,必须经过自己的努力,把各个相关的“节点”连接起来,然后才能变成自己的技能,理解、使用之后擦能变成类似智慧的东西,彻底为自己拥有。就好比每个人都有巨量的脑细胞,但只有那种把各个脑细胞用神经突触连接起来的脑细胞之间,才有可能产生联系,然后才有可能把不同的知识互相印证、互相串通、互相融汇,才能做到理解这个“节点”――也就是理解了知识,但也仅仅只能做到“也许能理解”,是否真的理解,依然需要自己付出努力。就好比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电脑这个东西,但电脑的具体原理、组成,只有极个别的人能够理解,若是再深入到存储器原理、存储密度、隧道效应等等尖端技术,恐怕整个世界上也没多少人能够说的清楚。 张大民完全无语了,阿萝当然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也有鼻孔朝天的资格。不过,好脾气的张大民并没有生气,他也没有生气的资格。阿萝到是个合格的、睿智的老师,只要张大民开口提问,阿萝是有问必答、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经常讲到深处,把张大民彻底绕晕了事。 张大民十分感慨,唐僧的绕口令也绝对没这水平! “得了吧!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现在懂的越多,对你越有好处!以后等我走了,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你的!哼!” 第010章 生物型金箍圈 第010章生物型金箍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陈顺夫妻最近开心了许多,脸上总是有抑制不住的笑意,让秀才爷板着脸训斥了几次,才慢慢恢复正常,但眉梢眼角的喜气却是无法掩饰。儿子苏醒了,身体康复了,让老两口开心的不得了,连在田里锄地都有劲儿了许多。 这自然瞒不了张备战多久。 这一天,张玉华专门做了绿豆稀饭给大民和秀才爷解暑,提了食盒上温泉山,被张备战看到,就在后面悄悄跟着。 这段时间,张大民能吃能喝,身体好了不少,但也是相对,毕竟干熬了半年,身上就没几两肉,看起来依旧骨瘦如材,也只比利比亚的难民强一点。 好在秀才爷正好在给张大民针灸,张玉华没敢出声,只是站在一边看。张备战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才忽然出现,吓了张玉华一大跳,脸都骇得白了。那张备战也是极品,穿着打扮十分“潮流”:一身白色暗花的宽大丝绸上衣,一条黑色的丝绸大裆裤,一双黑帮白底的懒汉鞋,加上一个泛着青光的秃头,像个煮熟的鸭蛋般隐约冒着热气,就缺少一把带盒子的手枪,否则就活脱脱是一位标准的汉奸打扮。 “啊呸!”张备战吐了口痰,吭咔两声,解开上衣扣子,呼扇几下,说道:“靠!还忙?!累死你个老鬼!” 秀才爷纹丝没动,连眼睛都没转一下,手里依然将银针转呀转的,让人看不懂。 见没人理自己,张备战也不恼,围着张大民的光板儿【chuang】转了两圈,“呀喝!长胖了不少嘛!难怪这几天见你提着饭盒上山,我还以为他还魂儿了呐!这还挺享福的嘛!光吃不动,养膘呢!快出栏了吧!这么大一碗饭,可真能吃的!哈哈哈!” 张玉华脸气得煞白,可是不敢发作,只能忍受。 秀才爷慢慢收了针,包好放回衣襟里,理都没理张备战,自顾自走到小桌子前,从食盒里的保温桶里舀了一碗绿豆稀饭,就着咸菜唏哩呼噜地喝饭。 张备战表演了一阵觉得无聊,在场的三个人,一个是活尸,根本没什么反应,剩下两个到是活人,可都不理自己,一个是辈分高的吓人的长辈,一个是妇道人家,都不好欺负,还真没什么意思。 想想这都半年了,自己就大民刚来的时候给他检查过身体,这都快半年了,别出什么意外,那人可是每个月给2000块钱呢,只要求每个月报告一次这具活尸的情况,很不错的买卖呢。 想到就做,张备战几步走到张大民【chuang】边的凳子上坐下,翻看了一下眼睛,还是那种死鱼眼,挺毛人的。顺便摸了摸脉,细细的,比常人脉数少多了。身上还是那么冰凉,这么热的天气,到是个奇迹,不过皮肤柔软多了,比冬天的时候那种像冻猪皮一般的感觉可舒服多了,起码像是一个活人。想了想,抓起手掌,用自己那堪比老鹰的大指甲向指甲缝里狠狠地切过去,血立马就流出来了,可张备战一直在注意张大民的表情,根本没一点儿变化,张备战这就更放心了,就一个活死人。 “你干嘛!?” 猛听张玉华一声尖叫,猛地就扑了过来,看到张大民大拇指鲜血淋漓,立马尖叫着朝张备战抓了过来,又抓又咬。张备战虽是一个壮年汉子,但架不住发了疯的张玉华的撕咬,几下就被抓花了脸,胳膊上也被咬了一口,好在穿着滑溜的丝绸衣服,否则还真的要被咬下来一块不可。 张备战急忙抵挡了两下,忽然就被竹凳子绊倒了,急中生智,连滚带爬地跑了,“你个疯婆子!老子不和你计较!” 等张备战跑远了,张玉华才放弃追击,回来却看到大民已经坐起来了,秀才爷正给他包扎呢。 “大民!疼不疼?”张玉华急忙问道。 大民呵呵一笑,“妈,这算什么!不疼!妈!您刚才可真勇猛!” 张玉华听儿子说的那么轻松,根本不相信,“十指连心呢,怎么不疼?” “那我再掰开一个指甲给你看。”大民到是不含糊。 “你个孩子!吓唬你妈呢!来,我看看。”张玉华不禁好气到。 “没事儿!秀才爷都说没事的,秀才爷,你说是?”张大民向秀才爷问道。 “没啥事儿!年轻人,过几天就长好了!”秀才爷如是说。 “哦,那就好!可吓死我了!这个张备战可真不是个东西!”老妈现在还心有余悸。 “妈,没事儿了!这不,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妈!我饿了!” 听到儿子饿了,张玉华立马被分散了注意力,忙着给儿子准备吃的。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对张大民来说,计划才刚刚开始。 这段时间,有了充足的能量供应,张大民的身体是一天天地见好。看到父母雪白的头发、憔悴的容貌,张大民心里极为难过,只恨自己没用。 阿萝这时候到是表现出了温柔的一面,除了安慰张大民外,出了一个让大民都不敢相信的主意,给老爸老妈接种“聚灵体”。 这个想法大民当然也有,但是害怕父母年纪大了,无法修炼修神诀,到时候出现走火入魔怎么办?所以大民一直没有提这个事情。但是现在看大民难过成那个样子,阿萝忍不住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大民首先想到的就是“走火入魔”怎么办? 阿萝被逼到死角,气极了,大骂一声猪头,“你以为真气就那么容易凝聚?没有神识聚拢就慢慢发散了!况且,即便真的多了,没有神识约束,多出的真气自然就消散了!” 啊? 大民拍拍脑袋,“那你怎么说的那么严重,说什么真气和精神力就看那个跑得快?” 阿萝气得直翻白眼,“那不是怕你不努力嘛!” 解决了这个问题,剩下的就好办了。阿萝收集了老爸老妈的基因,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制作了符合他们基因的“聚灵体祖细胞”,趁老爸老妈给大民按摩的时候接种回去,剩下的就要靠时间来表现了。 现在张大民身体还弱的很,与以前那个练习“太极和面功”的壮实汉子完全是两个人,不说干农活,就是起来走路都困难。老爸老妈总是不辞辛苦地上山给他按摩,风雨无阻,陪着他聊天,说着让人高兴的话。秀才爷也同样风雨无阻,半年来几乎每天都陪在张大民身边,让大民一家极为感动,这种侍候人的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与秀才爷交谈过后得知实际情况,张备战的监视,立马就成了对张大民最大的威胁。张大民不得不对张备战做出了一个他自己也有点膈应的事情――控制张备战。 说起来也简单,张备战的监视,不但威胁到张大民的安全,也威胁到大民父母的安全,这是张大民无法忍受的。所以,在阿萝的帮助下,利用张大民的脑细胞,合成了一个具有“紧箍咒”功能的“生物型金箍圈”,在阿萝的坚持下,也制造了一个符合秀才爷的“聚灵体祖细胞”,一同给秀才爷接种了。 这种做法,大民心里有些受不了,秀才爷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了?阿萝可没一点点心里负担,说是给秀才爷接种“聚灵体祖细胞”就是天大的福分了,监视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况且他也不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够意思了吧?何况,对秀才爷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这个东西,但万事有准备总没错吧?地球上不是有句老话:最不可能害自己的只有父母,秀才爷可就不是了,防着点有什么了不起? “你适合做安全工作。”大民如实评价。 “承蒙夸奖!” 阿萝估计是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她母亲不是大妇,估计是妾一类的身份――阿萝没有明说,但能想到,这就造成她的性格有些偏激、阴暗、凡事好胜,可不这样她怎么才能在那种环境中生存呢?但她心地不坏,近期表现还不错,很善良,虽然处事有些激烈,但总归是不错,但愿这个新的环境能让她忘记过去的不快,恢复一个孩子的天性。 “你才孩子呢!”阿萝哼了一声就隐形了,出奇地没有对大民刚才的评价发表意见。 “生物型金箍圈”虽然效果出众,但有个致命的弱点。想想也是,若是没有缺憾的话,那第一个掌握“生物型金箍圈”的人岂不是要统治全宇宙?“生物型金箍圈”的致命缺憾就是必须使用控制者本人的脑细胞来制造,否则无法达到完美的目的,但一个人每一个脑细胞都有多方面的用处,一旦缺失,毕竟会引起某些方面的障碍,包括记忆缺失、功能缺失、思维方式缺失等等,造成的后果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发现,自己也无法知道,只有通过大规模的统计学分析才能判断出来。因此这种方法只在“生物型金箍圈”刚问世的时候曾经流行过,后来造成一堆问题,才被发现它的弊端,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没人再这么做了,谁都不想自己成为智慧方面的白痴――尤其在修真界,这意味着一个人可能就此停步不前!甚至倒退! 第011章 精神力 第011章精神力 给张备战接种了金箍圈,要表现出来效果,还需一个多月。所以这段时间大民只能依旧呆在温泉山上修炼《修神诀》,秀才爷每天上午来,针灸、按摩一次后,吃完午饭下山。老爸老妈轮流上山给自己送饭,陪大民说话,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让大民心里也很高兴。 高级文明就是不同凡响,即便是阿萝的那个中级修仙文明,也比地球早发展了几万年,文明的发展绝不是张大民能想象到的。 “金箍圈”并非地球独创,凡是有警察与小偷的文明都有这个玩意儿,区别仅仅在于技术的高低,作用和目的极其一致:控制被监控的生命体,按照地球的说法就是“手铐”或者“电子追踪器”。 阿萝制作的金箍圈,虽然对中级文明来说破绽太多,随便叫个大人都有几种破解方法,属于孩子们玩耍的玩意儿,主要用于【chong物】,但对于张大民来说,已经是可以与神话中孙猴子戴的金箍圈相媲美的高级东西。 玄学文明的金箍圈,是仙魔文明中期发明的,作为个人,也需要金丹修为才能制作――称之为“炼制”。阿萝现在仅仅是一团细胞,谈不上“功力”一说,所以只能采用科学文明的产品。 当时被俘虏后,阿萝也是被注射了“生物手铐”,也就是科学文明的金箍圈,才见识了传说中的金箍圈的滋味。那确实如孙猴子被念紧箍咒时的头疼欲裂,各种刺疼往脑仁子里面钻,让人简直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科学文明做出的产品,自然被打上了浓烈的科学文明的特色。科学文明的金箍圈,源于初级文明的枷锁、手铐、电子监控器、追踪器等等,到了基因文明阶段,早早抛弃了这种原始的束缚手段,改用精神控制:利用细胞培养的原理,在被控方的身体里面培养特定的细胞,长成一个特定的组织――其实就是一种可控的、有特殊功能的癌组织――能在控制方的操作下,对被控方进行精神和肉体的束缚和控制,效果远远好于手铐。发展到后来,金箍圈的功能越来越完善,甚至能传输被控方的思维波,自然也能给控制方传送自己的精神力,达到控制方个人精神力快速提高的目的。 这个功能虽然遭到大多数底层人士的反对,但依然为高层喜好。 对精神力的理解,玄学文明远远高于科学文明,甚至在极为漫长的时期内被科学文明认为是子虚乌有的臆想,直到生物技术发展到高级阶段,才用生物仪器捕捉到了精神力,为科学文明进化到神级阶段打开了大门。 阿萝制造的金箍圈虽然没有那么复杂的功能,但对付张备战足够了。 剩下的日子就没什么大事,按照张备战的一贯做事风格,十天半月不会再关心张大民,大民不忍心父母天天下地劳作,有心帮帮忙,但阿萝坚决反对,认为胜利就在眼前,万不可为了一时的孝顺,冒着葬送一生孝顺的危险,这才是最大的不孝,竟然将大民驳斥的哑口无言。 走路还有点费劲儿,两条腿现在跟芦材棒儿一般,细细的、皱巴巴的,比骷髅也就强那么一点儿。想想以前自己健壮的样子,看看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老爸老妈、外婆大姨婆都在想尽办法给大民滋补身体,家里的公鸡母鸡统统进了大民的肚子,连大姨婆养了一年半的猪都差点请人宰掉,还是老爸反对,说现在就是怕张备战知道,这一旦杀猪必定让他知道,就不好保密了。 大家一起发愁,咒骂张备战。第二天一大早老爸就拿着外婆、大姨婆塞给的钱去山外了,晚上回来的时候背了一个猪腿,悄悄地做好了连夜给大民吃,说是怕白天被张备战闻到肉香而怀疑。 大民心里感动极了,同时也恨极了张备战。 二话不说,打开食盒,父子两人就着老白干、咸菜大吃卤猪腿,当时就将一个十来斤的猪腿报销了。 送走老爸,张大民半夜都没睡成,想着都窝心。一个小小的无赖,竟然将自己一家吃的死死的,连吃个肉都得偷偷摸摸的!自从自己救小妹后,整个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城里呆不住了,回到农村竟然还呆不住,这是谁的错?!肯定不是自己的错! 据阿萝所说,自己出院前回家前,竟然被注射过剧毒的毒药,这又是谁干的呢?背后是谁呢? 稀里糊涂地就将整个家拖进绝境,是自己的错? 想着父母的白发,大民心里难受极了。小时就那么冲动,提着铁管找何凤山的麻烦,直接结果就是家里被自己折腾空了,要不是刘老师帮忙,父母连小吃摊都做不起来,自己也得在少管所蹲着。 这都是第二次了,老天啊,你究竟长眼睛没?! “咔嚓!”一声,大民握着的青竹竟然一下子碎了! “咦――?!恭喜恭喜!你竟然真气外放了!”是阿萝的声音。 “哦。” “你就不能表示一下兴奋!” “哈!” “……” 过了一会儿,阿萝又说话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不舒服又能怎样?还不是得忍着?而且,你现在就两件事儿,第一,忍耐,忍到金箍圈发挥作用,你的苦日子就结束了;第二,练功,拼命练功,只有当你的实力超过了张备战背后的人,你才能有真正的自在。在这里发怒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谢谢你!阿萝!你说的我都懂,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不!不是控制不住!而是你在放纵自己,不愿意控制而已!想想,你连磨盘锻炼法都轻松度过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受呢?你是在自我放纵!” “哦,谢谢你!我以后不会这么放纵自己了!” “行了,别说那些虚的!你现在按照我说的方法,看能不能精神力外放,若是能外放,你就摸到修真的边儿啦!”阿萝兴奋地说到。 “啊?这么简单?” “简单?!没有聚灵体,你看看简单不?光是第一阶段的练气就得你几年忙!算了,不和你说着没用的,你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快点!别??拢?p>大民扔掉手里的青竹,站直了身子,稍微活动一下,然后微闭双眼,长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情绪立马就稳定下来,如此几次,当精神彻底安静下来后,大民默诵修神诀,运行两周,然后真气在眉心泥丸宫汇集,心头感到一片清凉,舒爽之极。然后集中精神力沿着真气“铺就”的“道路”一路向前,直到“唰――”的一下,大民似乎一下子进入黄庭一般,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就是看到了五颜六色的世界,青竹、褐色的树、绿色的叶,还有五颜六色的花,还有一段捏碎的青竹杖――这,不久是自己刚才拄着的青竹吗? “恭喜恭喜!没错!就是你刚才捏碎的青竹杖!别退出来!很关键!你现在尽力往远处看,能看多远看多远,这对你以后好处太大了!尽力看远!快!” 大民不知道阿萝为什么要自己尽力往远处看,但阿萝现在与自己身为一体,不可能害自己,那就言听计从吧。 心神沉了沉,大民鼓足了精神力、不要钱地使劲往外放,毫不吝啬,果然,映射在脑海中的范围立马扩大了,凡是在这个范围的任何树木花草,竟然如同3d照片一样呈现在脑海中,自己随便在那个位置都能看到全部的信息,包括树木背面的结巴都清清楚楚! “别耽误!使劲外放,看远!”阿萝又一次干涉大民的不务正业。 精神力哗哗地往外流,自己能看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大,5米、10米,20米,30米,50米,大民咬牙忍受着那种虚弱感,继续往外释放精神力,70米,80米,85米,87米,89米,90米…… 忽然,大民感到眼前一黑,直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012章 神识外放 第012章神识外放 等大民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阿萝的梦幻花园里,阿萝正在呆呆地看着远山出神。 “咳!你看嘛呢?”大民看看远山,没发现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了。”阿萝收回目光,“哦,恭喜你啊!进入练气第三层了!” “你,似乎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搞不明白,你究竟什么修为……其实,我教你修神诀,一方面是你当时没有一点点真气,而精神力的底子不错,学习修神诀更加合适;另外就是我的私心,我想早日独立生活,也早日开始练功,能做到这个的,只有精神力强的人才能做得到。……” 在阿萝的叙述中,大民渐渐清楚了修真的一些基本常识。 在修真极度发达的绿珠星,人们将人数众多的底层修为分得很详细,而高层次的修为,人数本就少,修炼方向五花八门,人们还经常隐藏修为,所以将高层划分的比较粗。 划分较细致的有两部分,即练气期和筑基期。如同小学中学一般,都划分为9个层次,分别用较明显的现象来标志:有气感便是入门,然后是1阶通气、2阶周天、3阶皮动、4阶异人、5阶排污、6阶通经、7阶活络、8阶气顺、9阶圆满;筑基期分为1品内视、2品制符、3品旋照、4品融合、5品心动、6品御物、7品气海、8品灵寂、9品孕丹。再往上就是中级、高级阶层,分别是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大圆满期,没有具体分阶段,可能是派系太多,过于庞杂,即便划分也是徒劳。 大民刚才竟然能将青竹杖捏碎,或许有牛人真的可以做到,但现在的大民肯定不行,四肢上还没多少肉呢,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达到真气外放了。真气外放是练气第三阶皮动的典型特征,是真气累积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的现象,这也是精神力没跟上,没有很好地控制造成真气泄露,表面现象就是浑身的肌肉、皮肤会不由自主地乱动。这个阶段的主要训练任务就是操控肌肉的同时尽力提高精神力,但一般修真者在练气期都不将提高精神力当回事儿,这个阶段修炼精神力也太早了,那是筑基之后的事情,专门有很长一段时间来修炼精神力。 神识,是精神力的高级形式,一般来说,修真界将神识、念力等等统称为“精神力”,也用“精神力”作为初级称谓,也即凡人常说的“精力”;精神力壮大的一定程度,能够看到自己的内部经络,则称之为“内视”;再强大一点,能够冲出泥丸宫,感受到体外景象,则称之为“神识”;神识再强大到能够御物称为“念力”,念力达到一定程度能够干预天地规则称之为“意志”。 据说那些老祖宗级别的超级高手,还能将精神力练到更高的层次:当意志的量与质达到一个临界点后,就变成“规则”,能够小范围改变自然规律;广泛的规则既是“规律”,所有的规律合称“道”,不过这些都是传说,阿萝没见识过。 一般来说,精神力外放,是筑基5品“心动”层次方可出现,是指神识外放后能够接受到庞杂的信息,心神极易发生波动接受诱/惑,是修真生涯中一个很危险的时期。 阿萝见大民精神力进境极快,远远超出她的预期,竟然能操控十几只苍蝇做空中编队飞行,这是筑基期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心血来潮,想试验一下大民究竟精神力修炼达到那个层次,就用最传统的方法来测定。老话说“气为神之媒,神为气之君”,既然大民能够真气外放了,那就是说已经给神识打通了一条通道,可以将一定修为的精神力释放出去,但没想到大民的精神力如此变/态,头一次竟然能笼罩90米的距离,远远高于她自己第一次神识外放才6米的距离,因此而暗自生闷气,一种女孩子特有的闷气。 难道“磨盘训练法”非常有效?或者大民的修炼资质这么好?属于超级天才? 要知道,即便在绿珠星那种修真大环境下,天才的定义也不过是初次神识外放20米! “我这应该不算,毕竟我先修炼精神力,还是用精神力引导产生的真气,本身就占了先机,你那测定标准说明不了什么。”大民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天意,自己在失去与身体的联系的情况下采用“磨盘训练法”锻炼精神力,本就有些邪魔外道的感觉,精神没有崩溃还是因为自己相信阿萝不会让自己死,充其量就是折磨而已,也就放下了担心,全身心迎接那非人的折磨,效果反倒异常地好。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比如给一个孩子洗澡,孩子若是不配合的话,那总有洗不到的地方,但若是孩子完全配合,那洗澡不但很容易,还能彻底洗干净,就这么简单。 “或许是吧。在修真界,大家评价一个人的修为,多数情况下是看功力,对精神力到不怎么在乎,这恐怕也是那个社会过于盛行丛林法则吧,尤其是在修炼初期,精神力根本没什么攻击力,大家都不关心。”阿萝看看大民,神情又活泛起来,“我到是想看看,你这精神力变/态的家伙,能带来什么惊喜!”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即紧张又平淡。 每天入夜就是大民练功的时间。精神力外放到体外就称之为“神识”,大民甚至直接越过了“内视”这个阶段,这恐怕阿萝也没想到,但也在情理之中,那个时候精神联系不上身体,想内视都不大可能。 阿萝现在很轻松,大民的身体已经修复完毕,剩下的就是慢慢浆养,快不起来,于是迷上了电影、连续剧,将大民脑海中的电视、电影统统扯出来翻看,一会儿被坏蛋气得咬碎贝齿,一会儿被《红楼梦》感动的泪流涟涟,像个傻瓜一般被编导当猴耍。 大民是喜欢上了修炼《修神诀》的感觉,那种俯瞰大地、巨细无遗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那种清晰感、了然感,绝非3d游戏画面能够比拟的,简直就是航天飞机与纸飞机一般的差距,没得比! 现在大民终于明白阿萝说的话“神识不能外放,吸收的能量始终有限”的具体含义了。以前精神力达不到,无法冲出泥丸宫,获得能量的途径只有依靠被动吸收外界传到身体的热量这一条途径,是被动地吸收,温泉的水温一定得超过体温才能吸收。而现在不一样了,神识放出去后,就能感觉到神识之内到处都是能量,包括身边的温泉的热能、空气中的热能、风能、甚至地下温泉那几乎沸腾的温度,甚至连草木虫豸都是有能量波动的,这让大民十分感兴趣,想着怎么吸收这些能量呢? 刚想着吸收能量的想法,大民就觉得一丝丝的能量顺着自己的弥漫的神识开始往以自己为中心的地方聚集!而自己身上明显有一种感觉,那种“聚灵体”开始在工作了,疯狂地吸收着聚拢在一起的能量,浓度越高的地方就越明显,具体的说,大民感觉到眉心处的能量密度最高,吸收、转化能量的感觉非常清晰! 这是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即暖暖的像一个怀抱,又清凉的像早晨的轻雾,但都是圆润丰泽的感觉,没有一丝的粗糙感、但也不是滑腻感,而是一种温润如玉、轻柔抚摸的惬意,没有一丝的不适,一种极为温馨、美妙的感觉,令人难以自拔! 讨厌的阿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眉心即泥丸,俗话说‘神出泥丸’,大部分能量都被神识收入泥丸,你当然觉得眉心最舒服。你身上遍布聚灵体,真气又可透体而入,当然觉得浑身舒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哼!要不是要借助你的帮助才能离开你的脑袋,我才懒得理你!运行修神诀吧。” 说完,阿萝就不见了,估计是赌气隐藏起来了,大民挠挠头发,真是小气鬼!不过,总的来说,阿萝还是不错的,有温柔的时候,也有可爱的时候,就是太喜欢高高在上当仙子,随时给人泼冷水,别的方面还真不错。 感受着丝丝能量入体带来的温馨感,大民/运行期修神诀,发现能量流入体内的速度大大加快,那种温馨美妙、清凉适宜的感觉越发强大,不一会儿大民竟然真的迷醉于其中,彻底沉醉了。 第013章 度日如年 第013章度日如年 “吱哇咛咛――” 一阵难听的擦玻璃声将大民惊醒过来,满脸的不高兴,谁从那种如同**般的意境中吵醒谁都会不高兴的。 “啧啧啧!翅膀长硬了啊!还不高兴呢!谁愿意理你呀!差点走火入魔你知道不知道?!修神修神,是‘修’,不是享受!若是不是我吵醒你,你就等着烧成灰烬吧!” “哦!靠!这么危险!谢谢你,阿萝!真的!我是诚心诚意地谢谢你!全心全意地谢谢你!真的不带一点儿假!我那不是不知道嘛!我怎么会知道那种感觉不能沉迷,不过那种感觉还真的很舒服美妙,那个‘起【chuang】气’你知道吧,我就有那个毛病,我想任谁都不愿意被人吵醒,是吧?你就别生气了!‘不知者不怪’嘛!阿萝?阿萝?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计较,这才显得您英明神武、睿智聪慧、胸怀宽广、大肚能容、心宽体胖……” “呸!你才心宽体胖!你才肚大能容!” “好了好了,我心宽体胖,我大肚能容!阿萝,尊敬的阿萝,亲亲的阿萝,我一定虚心接受教训,不再乱发脾气,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行了,别耍宝了!你刚才真的好危险呢!你以前给我保证过,不再放纵自己,怎么这才几天就忘记了?” “啊?!这也算放纵!?” “那当然了!修神诀,修的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你都沉迷到那种感觉了,还不叫放纵?” “哦,原来是这样。这样的话,修炼岂不是很没有味道,那还有什么意思?那还不如精彩地活上几十年拉到。” “哼!‘精彩地活上几十年’!问题是你怎么活?没有本事你怎么‘精彩’?扫一辈子垃圾叫‘精彩’吗?宅一辈子叫‘精彩’吗?孤独一生叫‘精彩’吗?死的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也叫‘精彩’?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佛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就先把‘色即是空’练好了,以后再‘空即是色’又有何不可?何况,练功是练功,又不是让你当一辈子练功机器,闲暇时你尽可以享受声色犬马,没人管你,那才叫‘精彩生活’,而不是你现在连一个泼皮都要顾忌的窝囊废!” 阿萝发泄完后,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自顾自哼着小曲走了,还是什么电视剧的插曲,可见心情极度惬意。 而张大民就没那么惬意了,被阿萝骂得体无完肤,揭伤疤那是阿萝一大绝招,一揭一个准儿,让张大民鲜血淋淋地杵在那儿发愣,心里痛苦至极。 不过好处就是,大民从此不再沉迷那种极度舒适、极度诱/惑人的感觉,每每即将迷失的时候,总是响起阿萝那尖酸刻薄的话语,让大民立马心头一凉,拒绝那种无边的诱/惑,让大民脱离那种令人沉迷的状态,对大民一生都有极大的好处。 自然,这种有点冷酷的训练方法的效果也出来了。 除了神识还在筑基五层“心动”、并在阿萝的磨练下继续上升之外,连带着真气数量也在直线飙升,没几天就进入练气四层“异人”阶段。现在大民想握碎青竹杖早已不在话下,便是花岗岩也能一拳打碎,不过真的好疼! 而且,大民的身体明显丰朗起来,在老爸时不时地送来的肉食滋补之下,一天天地长胖了,并且大民的身板、相貌愈发像他在黄庭中设计的那样挺拔俊秀,让大民惊讶不已,连老妈都觉得,自己的儿子越长越帅气了,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老爸极为稀罕地来了句“那还得看谁的种!”想必心情是极好的。 大民于是请教阿萝,阿萝说,黄庭本就是一个虚拟现实的地方,完全无视时间、空间,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和精神力,理论上模拟一个宇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虽然没听说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模拟一个小花园的本事,阿萝都有。至于大民越长越像自己虚拟的自己,阿萝则说,你们的佛经也说过“相由心生”,所谓的‘心’即‘心神’,也就是个体意识,大民的心神被自己无聊之下改的玉树临风、潇洒不羁,自然会“映射”到面相上。好在身体是物质的,相由心生也改变的有个过程和限度,否则不就是七十二变了么?大民擦擦汗,好在没把自己想象成发哥华仔,否则以后老爸老妈都不敢认自己了。 按照阿萝的说法,所谓孙猴子的“七十二变”不过是“千变万幻术”的法术而已,本质是“幻术”,并非“心神变幻”。绿珠星也确实有“心神变幻”的方法,那是彻底地变成另外一个人,想彻底变回来都不可能,一般都是罪犯的最爱。大民自己无意间改造了自己的心神模样,并且觉得很满意,也长期使用哪个模样,必然造成面相随着心神改变,甚至连骨骼都在缓慢地改变,就是彻底的改变自己的相貌,想变回去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心态已经改变了,几乎没有可能恢复成原来的心态。而使用千变万幻术,骗骗修为比自己低的人还行,不过在高手面前,依旧是原本的模样。 或许是看到大民受刺激太大,整日练功,都快变成练功机器了;也或许是阿萝一个人没人说话寂寞了,终于有一天,阿萝教大民学习法术,最简单的“腾跃术”,即将真气从脚底涌泉发出,便能辅助腾跃攀爬,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一个,也是最浪费真气的一个。 阿萝的话没完,大民就飞上了天,好在反应快,立马停止“喷气”,然后从十来米的空中摔下来,跌的鼻青脸肿,让阿萝笑的岔过气儿去。 看着阿萝笑得花枝乱颤、眉眼含俏、小手抚着酥胸笑弯了腰,别提多诱人了,不由恶意地想,肯定和自己一样是修改完善版的阿萝,她原本的模样说不上是个丑八怪呢。 瞬间,花枝乱颤就变成了狂风暴雨、眉眼含俏变成了眉眼含煞,阿萝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打得大民滴溜溜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那一手太极拳耍得神乎其神! “不就是想了一下嘛!还不让人想了?没天理啊!我怎么就感受不到你怎么想呢!?” “想一下都不行!本仙子天生美貌无双,那能由得你任意诋毁!可恶!还修改呢!?你以为我会无聊的像你一般对镜搔首弄姿?恶心!恶心!……” “好了好了,我认错!你貌美无双、天生丽质,你貌美羞花闭月、你气若幽兰能沉鱼落雁,你还肤若凝脂赛天仙,还乌发流云比绫罗……” “这还差不多!本仙子丽质天生气若幽兰,岂是你一个俗人能欣赏的!”阿萝这才满意,斯斯然走过去,优雅地落座凝脂暖玉做成的矮墩,一副大家闺秀的柔弱模样,让人根本就不相信刚才她简直像个…… “嗯哼――?” 阿萝立时一声鼻音的嗯哼,还尾音往上挑起,一副十足的威胁气息,大民也立马“英雄不吃眼前亏”,马上停止思考,“我怎么就听不到你在想什么?!这不公平!” “哼哼!有什么不公平的!等你的境界超过我一个层次,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现在嘛,哼哼,哼哼……” 大民明白了,丛林法则啊,技不如人,那就忍着吧,等以后功力超过她一个层次,哼哼,哼哼…… “你要怎么样?” “哼哼,哼哼。” “说!否则大刑伺候!” “哼哼,哼哼……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第014章 阿萝的记忆 第014章阿萝的记忆 不得不说,修真文明的东西确实实用,还不需要什么设备、仪器,紧靠自身就能完成,很完美地诠释了“人体即宇宙”的概念。 半个月下来,大民不但熟练地掌握了“腾跃术”,阿萝觉得大民的姿势太过僵硬难看,难得地传授了他一套“改版太极拳”,不过是太极和面功外加公园里常见的24式杨式太极拳、再加上大民满脑子的电影、电视、小说中的太极拳综合体,人家阿萝什么见识,一看太极就明白了大半儿,结合绿珠星武修的套路,弄一套拳术出来还不简单。而且,人家阿萝弄出来的东西有整整九九八十一套拳法,每套拳法少则二三十式、多则四五十式,每式十来个动作,直接给大民印到脑子里去了,连心法、心意、歌诀、要点、宏象、转折、变换、应对等等等等能说的、难以言说的统统用神识印在大民脑子里,让大民此后很长时间都在细细体味这81套拳法,获益极大。 腾跃术,又叫雀跃术,说白了就是一门武修轻身术,原理就是喷气式火箭,向下方喷气获得上升动力,难怪阿萝说是最没技术含量和最浪费真气的法术。 可大民不这么看,这再不起眼也是仙术啊!你见过凭空飞起来的人么? 大民的真气数量还真可怜,只能支撑十来秒钟就耗竭,这让大民十分不爽,太鸡肋了吧?于是加紧修炼的同时,整天就琢磨怎么延长留空时间,让阿萝都不忍心,“别折腾了,过几天教你正版的飞行术。” 说是这样说,可张大民的真气修为远没到练习飞行术的时候,只能依旧摸爬滚打,时间长了,也摸索出一点儿门道来。 中学物理层学过,动能大小与速度的平方成正比,那么能不能间断地发出真气,但提高真气喷出的速度呢? 这么危险的游戏,阿萝自然要制止,万一控制不住真气的量,岂不飞的高高的摔死?大民呲牙一笑,“那就先倒立往天上释放真气,这总不会钻到地里去吧?” 阿萝一愣,然后想到真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咯咯直笑,一闪隐身了。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大民自己觉得精神力已经够强大的了,现在已经能幻化30只苍蝇排兵布阵了,但没想到在控制真气输出时依旧十分吃力,不是大就是小,根本就像小孩斗牛一般,被牛随便扯着跑。 大民这才觉得自己以前过于自信了,以为有了真气就“天下大可以去”的想法有多可笑了,静下心来刻苦修炼修神诀,努力提高精神力控制能力。 阿萝看到大民这么努力,就出了个主意,在现实世界逮了一只蜜蜂,仔细观察蜜蜂的每一根寒毛、每一根尖刺、腹部每一次蠕动、触角每一次摆动、每一个动作、甚至连眼睛里的反光也仔细观察,在黄庭中仔细幻化出来,结果异常的逼真,简直就像真的一样。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大民连一只蜜蜂都控制不好,总是做了这个忘了那个,光是在地上爬行的动作、六条腿的配合就让大民脑门子冒汗! 大民现在才对阿萝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可是能控制成千上万的蜜蜂啊! 阿萝得意地仰着小下巴,脸上说不出的自得。 人嘛,尤其是女人,一得意,就难免要出错。 不知道是混熟了还是要加快大民的训练,阿罗竟然将大民父母给虚拟进了黄庭。大民一看磨盘就明白了,当时就炸毛了,直接甩脸子走人,一连多天都不见他进黄庭,甚至阿萝主动搭话都当做没听到,阿萝这才知道大民父母在他心中的地位,不禁有些后悔,事先商量一下多好,现在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一直过了十来天,阿萝给大民开天辟地地道歉,说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儿了,才让大民开口说话。 但阿萝心里叹气,这个世界对亲情的重视也太过分了吧?不过,自己心里其实很羡慕,自己的母亲自己都见得不多,至于父亲,阿萝心里一片茫然,他长什么样?唉……但若有人以他父母做要挟、甚至伤害的话,他能保持冷静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秀才爷天天来给大民针灸,后来大民不想针灸了,就和秀才爷聊针灸、中医、草药、金石,阿萝也不落后,通过大民的嘴与秀才爷交流古诗词歌赋,把秀才爷惊讶的不得了,现在的后生谁还背得了《诗经》、《楚辞》啊?因此,本就是国学高手的秀才爷与大民聊得分外开心,带来了不少古书让大民看,让秀才爷目瞪口呆的是,大民竟然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好材料谁不喜欢?一辈子没有找到一个好的继承人的秀才爷来了精神,本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传统观念,将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倾心传授,大民也来者不拒,不管是医学还是文学尽数笑纳,不几天就有模有样,让秀才爷大为满意,更加来了精神,首先就是带来了一本《本草纲目》,让大民尽数熟读背诵,说这是医学的基本功。没想到七八天过去,大民能通篇背诵,秀才爷抽检之下也是脱口就来,甚至能画出草药的模样,让秀才爷极为欣慰,隐约有正式收徒的意愿。 大民给秀才爷带来了欢乐,同样也给老爸老妈带来了欢乐。现在老爸老妈已经没有了原先那种苦悲的神色,精神很好,尤其是在一家三口聚会的时候,老爸老妈的笑声能传出一里地。 聚灵体的效果还没表现出来,但老爸老妈的头发根已经开始转黑,可见心情已经彻底调整过来了。现在,外婆、大姨婆的田都是老爸老妈在种,还把周围没人种的地都犁了犁,撒上了种子,说是看天吧,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总比闲着强。 家里的情况爸妈没说,总说别操心,但大民知道,爸妈越是这样说,就说明情况越是不妙。 也和阿萝商量怎么赚钱的事儿,但阿萝彻底就是一个“何不食肉糜”的主儿,自小衣食无忧的她从来没为这事儿发过愁,哪儿知道怎么赚钱,大民问了一次就再没指望阿萝。 小说里的故事大民知道的很多,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尽不如意。就比如神识穿透石头来赌石吧,大民的神识才能进入石头两三公分,即便双手一起发功,也不过五六公分,也就鸡蛋大小,没什么可操作性。 至于写软件,这段时间大民也觉得编程没太大的难度,关键是看用户喜欢不喜欢,但这就造成周期很长,不是大民现在能够等得起的。 兰草花卉什么的,山上到是不少,可大民不认为有人为了一颗兰草花费几万几十万,即便有,也不是这个贫穷闻名的中原人玩得起的。 思来想去,关键还是自己的本事不够,若是像人家能透视几百米深,捡钻石就像捡鹅卵石一般,那还愁什么。 秀才爷带来的古书翻过一遍就放下了,剩下的是阿萝的事情,本来就是她对此有兴趣,只不过需要通过大民“复印”进来而已。 阿萝一边儿看,一遍笑,“你们的祖先很有想象力呢!比如‘夔’这种动物,说是‘其状如牛,苍身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这不久是飓风嘛!飓风刮起来的时候,当然‘其声如雷’,飓风内部闪电那么多,不就是‘光如日月’,一旦形成龙卷风,可不就像一只脚嘛,咯咯咯,真有意思,把飓风形容成一只巨兽,可真有创意!” 大民想了想,可不是嘛,飓风来了,必定“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黑压压的云层肯定是“苍身无角”,“光如日月”就是内部闪电嘛,阿萝作为一个外来人,还真的是视角不同寻常。 阿萝又在咯咯咯笑了。 古人说“龙”其身如蛇,其声如雷,能打闪能布雨,不是和火箭、导弹差不多?装上碘化银可不就能打雷下雨?至于龙还能给帝王拉车,天子驾六、诸侯驾四,不就是说有六个或者四个喷气式发动机的飞机吗?当然其声如雷,吹起的强风当然能送人上九重霄,飞行时的尾焰、烟气可不就是能喷火、六道或者四道烟,和地上看到汽车疾驰而过留下的一道烟没啥不同啊。 至于周穆王驾八骏访问十万里之外的西王母,是不是八个发动机的飞机呢?或者“八骏”干脆就是八个力气极大的奴隶,驾驶者一种人力飞机飞行呢?大民越想越觉得阿萝说的有些道理,因为,在那个时代,奴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得**的猫狗驴骡。 甚至,阿萝以为,所谓“天庭”,很可能就是一艘巨大的飞船,而玉帝一众神仙不过是一群外星人而已,他们可能是由于什么原因临时停靠地球,然后又离开了而已。 这个设想到是让大民很是新鲜。 记得当年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篇专门介绍人力飞机的文章,说是鸟的前肢、或者昆虫的翅膀,只需要体重20-30分之一的力气就能够保持鸟类正常飞行,因此扑翼的效率可能远高于目前以伯努利原理、科恩达效应等等原理制造的飞机的飞行原理,扑翼机完全有可能实现,只是还未发明出来而已。若这个研究结果是真实的,那么一个150斤重的普通人,使用5――7.5斤的力气就能保持飞行――当然起飞不算!而这个不到10斤的力气,完全能够长时间发力而不会过快疲劳! “那你说诺亚方舟是否可能是真的呢?”大民问道。 阿萝想了一下,“完全可能是真实的事情!大洪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东方、西方、两河流域都有地层淤积物说明确实存在,那么,动物们沿着‘光做成的道路’走上诺亚方舟就没有不可能的,起码我们绿珠星遭到塞洛斯文明攻击的时候,他们的士兵就是被‘光’直投送到战场上的,我看的很清楚,就是‘光’做成的象电梯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说,ufo是真实存在的??俊贝竺翊笪?行巳ぁ?p>“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你们对ufo、甚至对外星人的存在还存在怀疑呢!其实你们说的ufo,除了一部分是特殊天象、球形闪电之外,那种像银河系一般外貌、中心是个球形、外延渐渐变薄的环形平衡翼的就是星际飞船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能够‘瞬间移动’,人家为什么不能‘穿越虫洞’?我们有传送阵,人家为什么不能有飞碟?” “那你见到的飞碟是什么样子的?”大民接着问。 “天上那个母船就是你们说的‘飞碟’形状,非常大,估计的有几十、上百公里的直径,整个天空就只能看到飞船底部,压迫感极强,阳光都被遮挡了,四周黑黢黢的,就像你们的科幻片里面的一样。战斗的那些飞行物主要是导弹状的、飞机状的,后来在他们的试验基地待了十多年,见到的飞行器什么样的都有,有圆形的,还有三角形的,奇形怪状的,什么都有。” “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什么都不要落下,说不定能发明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时间到!该练功了!”阿萝毫不客气地撵走大民,现在,练功才是一切的重中之重。 第015章 张备战 第015章张备战 这天早上,张大民早早起来,慢慢活动了一下筋骨,打了一遍第一套改版太极拳,然后和秀才爷学习草药知识。前几天秀才爷拿来一本厚厚的《本草纲目》,要大民仔细阅读,并背诵记忆。但秀才爷明显没想到大民是那么变/态,没几天就彻底背熟了《本草纲目》,让秀才爷震惊不已,愈发想要好好琢磨一下这块好料子。于是每天早上都上山来,带着大民采集中草药,让他认识草药不同时期的形态、药性、禁忌、炮制、配伍等等,大民也学得快,就没有忘记的,让秀才爷十分欣慰。 刚准备上山,脑海传来一个信息:张备战到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生物型金箍圈”终于长成了!虽然警示功能只有几十米远,但对于这个时候的大民已经足够了。 “秀才爷,张备战来了!”大民对秀才爷说道。 “嗯?”仔细听了一下,只有“沙沙”的竹林声。“还是你们年轻人耳朵好!我是老??∷懔耍∧闾上掳桑≌庠铀椋〕僭绮坏煤盟溃?p>“呵呵,秀才爷,今天就让他服服帖帖,您瞧好了!”说罢,张大民就躺在光板儿【chuang】上装死。 张备战依旧很张狂,一身黑西装,白色的衬衣,也不怕六月的高温捂馊了他。嘴里依旧一根牙签,一会儿移到左嘴角,一会儿移到右嘴角,还张大嘴用舌头把牙签掉个个。好在夏天雨水多,灰尘不大,裤腿和黑皮鞋还算干净。 但怎么看,都不像上海滩的帅哥,虽然人家也喜欢咬根牙签。 “秀才爷!还忙着呢?”张备战一屁股坐在一把竹椅上,伸了个懒腰,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个灰黄色的手帕,擦着汗,向草棚里面看去。“咦?大民呢?” 秀才爷根本没理他,继续缓缓地打拳,据说是八段锦。 “叫你一声爷你还拽起来了啊!问你话呢!” 秀才爷根本不理他,依旧缓缓地打拳。张备战“腾”地跳起来,还没有什么动作呢,脑袋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好似一把电钻在脑子里面乱戳一般,竟然直接倒地晕过去了! 张大民还准备说“杂碎!给秀才爷道歉!”呢,看到这情况,活生生把这话咽回去了,好生郁闷。 阿萝咯咯娇笑,装13不成还差点噎死自己!咯咯咯咯。 张大民那里知道这生物型金箍圈如此厉害,刚下达“惩罚”的命令,张备战就瞬间昏死过去,也太不经折腾了! 阿萝笑的差点断气:人家孙大圣是什么级别?起码也是玄仙级别的修为,大圣才能疼而不昏;张备战彻底就是个没有丝毫修为的老百姓,那里有什么修为,没有一下子魂飞魄散算是幸运了! 这也是生物产品的特点,会根据主人的含糊的命令做出含糊的运作,直到主人的修正命令再次下达。张大民并没有杀死张备战的想法,所以金箍圈就做出在不伤害张备战的情况下的最大惩罚,直接把张备战电晕了。 阿萝这才介绍,金箍圈根据放电的大小和位置,一般分为这么几个层次:惩罚级,包括刺疼、剧痛、长痛、裂痛、昏迷五个级别;伤害级,包括失聪、偏瘫、全瘫三个级别;致残级,包括失忆、活尸、死亡三个级别。当然这也是大致的惩罚等级,因为电流大小是线性的,可以划分为无数等级,还因为放电位置不同,能定义名目繁多的惩罚项目,只是习惯上大家都这么定义,也就入乡随俗了。 关键是,每个人对疼痛的敏感性是不一样的,根本没办法定义。比如,“美丽”这个概念,也只能是有概念但无法定义:每个人对美丽的看法不同,非洲人和欧洲人对美丽的概念更是两回事,如何能定义一个准确的概念? 张大民这才明白金箍圈的使用方法,这还得练习啊!跑去提了桶温泉水直接倒在张备战头上,满心欢喜地等着他醒过来。 那张备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在想着刚才怎么莫名其妙地头疼了,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满是盼望他醒来的目光。 等等,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这不是那个活尸的脸吗?张备战一个激灵,惊叫一声“鬼啊!” 这声惨叫来的太突然,张大民也骇了一跳,一脚踹过去,“跪下!给秀才爷道歉!” 张备战那里听他的话,一骨碌爬起来就跑,嘴里还喊着“鬼啊!” 张大民心里好笑,直接用裂痛级别的意念操控金箍圈,没想到张备战又一次很干脆地昏了过去。 “你这玩意儿不好用啊!”大民对阿萝说,“我没用昏迷的命令啊。”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不经折腾!”阿萝撇撇嘴,人类的生死她根本不在意,根本就是胡乱定义了几个级别的电击强度。 “这可不行”,张大民想到,以后万一要紧急问话什么的,电晕了岂不是耽误时间?“这样吧,把惩罚强度分成100个阶段,0表示不惩罚,100算是死亡,每次惩罚的时候说数字不久成了?” “随便你折腾!”阿萝懒洋洋地说了句,便不再理睬张大民。 秀才爷在一边儿看的奇怪,张备战怎么一会儿就晕了两次,还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望着张大民的眼光就更加神秘起来。本来,秀才爷也明白自己的本事,给大民针灸按摩也就是图个心安理得,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大民死亡而毫无作为,没想到大民恢复的如此之快,让秀才爷心里就有了一点想法。 “呵呵,秀才爷,呵呵呵,我让他给您道歉!”张大民不知道怎么给秀才爷说,也觉得不应该给秀才爷说,阿萝的秘密应该烂在肚子里。 秀才爷活了一辈子,岂能连张大民的意思还不明白,又慢悠悠地打起了拳,“他也姓张。” 张大民自然明白,秀才爷让自己注意分寸。张备战虽然贪财了点,但似乎也没做过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何况,他也是秀才爷的亲戚,还是村长,关键是,张大民留着他还有用。 经过七八次泼水,张备战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张大民终于算是摸出了点门道:百万分之一就脑袋疼,百万分之二的电击强度,大约与刺疼相当;百万分之四就是剧痛了,百万分之五就有点头痛欲裂的味道,百万分之七是生不如死的痛,百万分之十就昏迷了,只好把电流强度划分成一百万份。 张大民玩的开心,张备战就惨了,等张大民得出了结论,张备战一见张大民就象见到鬼一般,直接闭上眼睛等待昏迷。 在张大民装神弄鬼的表演和金箍圈的折磨下,张备战很快就说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半年前有个戴墨镜的人在县里把他拦住,给了他2000块钱,说是随时注意那个活尸的情况,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给他打电话。办得好,每个月都有2000块钱拿,办不好,那就村长也别干了。今天早上那个人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张备战说前天刚看过,还是一副活尸模样,没什么动静,那人叫他继续注意,并说钱马上就给他汇过去。张备战挂了电话,就听到手机有短信,果然收到2000大洋,觉得那人还真是诚信,那么自己也该再来看看,起码也诚信是不? 于是,张备战就这么来了。 在张大民的要求下,张备战老老实实地给秀才爷磕头认错,保证了一大堆,还要求张备战以后还对那个人说自己还是活尸模样,不许表现出来异常,口气不对都不行。张备战多年的混混,自然知道该说什么,连忙保证一定做到,他还指望那2000块钱养家糊口呢。这才被张大民允许下山。 那张备战现在见到张大民就像见到鬼一般,那里敢说半个不字儿?待张大民放他下山,更是一句话没说,直接一溜烟儿地跑了个没影子。 秀才爷看了张大民一阵,似乎要看出什么东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没过一会儿,大民老妈依旧上山送饭。饭间张大民就说已经彻底制服了张备战,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了。大民老妈自然不信,但看到秀才爷也在点头,也就相信了,立时高兴起来。饭后,秀才爷说大民的身子差不多好了,剩下的就是浆养身子的事儿,他就不再给大民针灸了,三人一起下山。 老实说,张大民对秀才爷是万分感激的。这老头话不多,刚开始的时候,每天两次给张大民针灸就要用去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那是很累人的事情。大民醒来后,和秀才爷也交流了不少话题,尤其是秀才爷的国学功底实在深厚,很多典故张大民都没听说过;其次就是秀才爷的医术,浸淫了一甲子的功力,大民和阿萝都非常敬佩。但除了这些“正经的学问”之外,老人似乎看破红尘,不愿意说,所以显得老人有点沉默寡言。 大民父母这段时间精神好了不少,唯一担心的就是张备战这个奸细。现在最大的担心除去,人立马轻松起来,敢在外人面前笑了,声音也大了起来。聚灵体也渐渐显出了作用,老爸老妈、秀才爷的身体都渐渐好起来,脸色也都红润起来,尤其是大民父母,现在和两个月前一比,完全是两个人,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是憔悴的,现在都是满面春风,脸上也是红润润的,精神劲儿那就别提了。半个月前,张大民依旧请阿萝给外婆、大姨婆接种了聚灵体祖细胞,阿萝虽然不大满意大民的得寸进尺,但也给她俩接种了,说是看在她俩对大民一家还不错的份儿上。 下山后第三天,大姨婆、外婆请人杀了肥猪,给大民做了一顿丰盛的接风宴席,邀请了村里所有的42口人来吃饭,算是将张大民一家正式介绍给全村的人。 除了三个吃奶的娃娃,五个没上学的女娃子,全村最年轻的人就是27岁的张大民、30出头的张备战,然后就是大民老爸老妈,47岁,剩下的都是60以上的老头老太太,都是不愿意离开梨花坞,或者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又回来的。中年、壮年、青年人一个都没见,都出去打工或者干脆在城里居住了。 五个没上学的女娃子,四个六岁、一个七岁,父母都出去打拼了,孩子留在爷爷奶奶身边。张家族里或许有点重男轻女,一看生了个女娃,就留在梨花坞,户口都没上,年轻人出去打拼,或者出去再生一个男娃儿。 村里没有幼儿园,家里人也不重视,也就造成五个女娃儿跟个野小子一般,整日的上蹿下跳,不是爬树掏鸟就是下河摸鱼,村里人也都看的惯了,没人管。前一段时间大民在山上,据大人说是一个死人,孩子们害怕不敢上山玩耍,大民这也是第一次和她们见面。 五个女娃子,有三个叫大妮儿,两个叫大丫,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大人们一声叫喊总有两三个应声虫,倒也热闹。 大民一家三口被大姨婆、外婆带着,挨个儿介绍、敬酒,这些老人的辈分个个比大民高,陈顺两口不好意思下跪磕头,那就只有大民承担了这份儿差事,一圈下来,磕了上百个头,酒都喝饱了。 北方讲究辈分,尤其是古老的家族,新人进门这个礼是少不了的。酒是自家酿的,小麦为主,加上一些大麦、青豆,再加一点儿老酒做酒母发酵而成。每年家里的男人都要做一些,配料多少总有些区别,因此每年的味道都略有不同,各家的就更不用说了。 张玉华带着丈夫陈顺、儿子张大民回归祖祠,这在古代叫“老女归宗”,怎么说都是族里的一件大事儿。 一般来说,“老女归宗”多是指女人被夫家“休妻”后无处可去、又无生存能力,只能回到娘家苟活的事情,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儿,娘家一般也不愿意大张旗鼓,闹的人尽皆知。但陈顺、张玉华的情况很特殊,第一不是张玉华的问题被夫家休妻,第二在陈顺落难期间其养父母连面儿都没露一下,第三张大民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是被人陷害,所以梨花坞的人很同情陈顺一家,加之梨花坞的人口越来越少,也急需增加人口、秀才爷也极为欣赏张大民的聪明劲儿,力主接受张玉华的请求,但要求张大民及其子孙不得改姓。 秀才爷虽然不是族长,但人家的辈分、年纪、威望放在那里,现任族长、六十九岁的张义山自然没什么话,张玉华一说马上就答应了,顺带让秀才爷给张大民改名儿。按照张家辈分字儿“礼义仁智信忠孝德福寿”的排行,张大民属于“智”字辈,况且大民向来冲动,做事不计后果,用“智”这个字儿来警醒他也不错,干脆改名“用智”,作为警醒,“大民”就当小名儿用了。 于是,族里组织,大姨婆、外婆这两个归宗的老女出面张罗,在祠堂前的大梨树下摆宴欢迎张玉华一家归宗。一家三口在族长张义山、包括秀才爷在内的八位长辈的见证下,正儿八经地给祖宗三叩九拜,给张大民定名“张用智”,算是正式入了张家族谱。 当然也少不了村长张备战的事儿,让他找个理由给张玉华一家入户口、办理身份证,这都是麻烦事,没有张备战这混混还真不好办。不过,张备战拿了族里给的两万块钱后,一个多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张玉华一家三口的户口、身份证都办了下来,还是土生土长的村民,一辈子没离开过梨花坞! 这到让张大民对张备战刮目相看,要知道这户口、身份证的事儿可是难办的很。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嫌自己的名字不好听,想改个好听的名字,没想到学校派出所说得去出生地办理,出生地派出所又要单位的允许证明,回到学校让办公室出证明,人家说只是学生户口,要改得等你毕业了户口转回原籍再说……反正折腾的够呛,到毕业了也没改成。这还仅仅是个改名字的事情,若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家三口,天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 但张备战硬是一个多月就办成了。 了解后才知道,张备战是“义”字辈儿人,原名叫张义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改成了张备战,挺有特殊时期遗风。 【ps:今天有了本书的第一个收藏,呵呵,心里很高兴,可不知道怎么查是谁收藏的,只能在这里感谢这位读者,谢谢您!这是我的第一个收藏。】 第016章 悠闲的田园生活 第016章悠闲的田园生活 七月流火。 这本是古书上记载的一次天文现象,但这四个字来形容当前的天气也极其恰当。空气中好像到处充满了火元素一般,喉咙、鼻腔里面都是热辣辣的,空气中满是尘土飞灰,让人不想呼吸。 但在梨花坞,却是清爽宜人、温润适意。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还要清凉的多。 温泉山上,成三角形分布的三个温泉,都被张大民修葺一新,虽然没有城里的游泳池那么华丽,但很朴素厚重。以前,温泉池就是个水洼儿,溢出的温水汇成一条小溪往下流入镜湖。后来族里用毛竹做管道,直接从温泉里把温水引下来,水温就高多了,经过一里多山坡到山下的浴室里面,温度还有30来度,刚好用来沐浴。还有孝顺的后辈子孙给秀才爷装了土地暖,让秀才爷不至于冬天老寒腿发作,只能呆在家里。 今年的水温有点低。 这是张大民的原因。 自从控制了张备战,张大民就不需要那么时刻警惕、精神高度紧张了。一个多月下来,张备战表现的非常正常,对方打来一次电话,张备战依旧是那种无赖的声调,通话的言语让旁听的张大民都不由得竖大拇指,那语气,有点儿象赖皮一般?着脸希望增加一点工资,对方骂了张备战两句,张备战才老实下来,哼哈应承。 和阿萝聊的越多,越是佩服智慧生命的创造力。 阿萝给张大民的“聚灵体”,是一种类似线粒体的外来结构,其最大的用处,自然是吸收能量,提供给细胞使用;对修真者来说,更为关键的是转化能量为真气。 阿萝通过张大民的眼睛得知周围的环境后,告诉张大民唯一比较大的能量来源就是温泉,属于热能的温泉,比张大民吃东西得到的能量要大的多,建议张大民吸收温泉里面的热能。 张大民自然从善如流。 自打张大民神识外放后,吸收能量的方式多了很多,但阿萝仔细看过后,依然觉得温泉依旧是目前最大的能量来源。 但即便是这样,张大民是恢复速度也是惊人的。 半年以来,张大民几乎都是在植物人的状态下生存,但自从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后,不过一个多月,就已经活蹦乱跳了。原来当清洁工的时候,虽然壮实,但也算正常范围之内。可现在的张大民,身体明显地魁梧起来。 经过一个多月的山吃海喝,张大民在能量充足的情况下,物质也供应充足,一个多月就被吹起来了,比以前当清洁工的时候还要壮实高大,而且,经过黄庭设计的理想身材也渐渐表现出来,愈发的魁梧、帅气,让大民妈越看越高兴,村里的爷爷奶奶们看了也说大民这孩子长的真不赖! 按照张大民自己的想法,自然是身高越高越好,但阿萝很不以为然:“身材高大固然有威慑力,但反应能力必然要降低,你难道想做一个看起来身材高大,但实际上笨呼呼的家伙?” 张大民尴尬一笑,接受了阿萝的建议,身高不变,依然是自己的1.72米,但着重加强身体素质的锻造。比如骨密度、肌肉密度还能理解,其他的比如肌肉强度、抗打击度、反应速度,张大民大约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如“机体容量比”、“吸收率”等等就一无所知了,原理更是一概不知,干脆任由阿萝锻造去了――反正,现在张大民和阿萝是两位一体,阿萝不可能害他。 张大民自己不知道,天天就这么过,没感觉到什么不一样,若是去称下体重,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300斤出头了!按照一般人类,大民的体型虽然魁梧健壮,顶到头也就是180――200斤,但现在竟然300斤出头了,而且还没有一丝的赘肉! 可惜,张大民依然感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拿把铁锨想整理一下温泉,都累的要死要活。按照阿萝的说法,现在仅仅是在改造张大民的身体,哪有功夫去让张大民浪费能量,这让张大民生气不已,说即便不再改造身体,也得先将力气还回来,他要下地干活,接手父母的担子,不能再让父母受苦了。 在大民的强烈要求下,阿萝只能放缓改造的步伐,白天基本上全力配合大民劳作,晚上睡觉后才开始改造,这才出现了“活蹦乱跳”的张大民。 早上的太阳还没爬上山顶,浓浓的雾气缭绕在梨花坞上空,流过竹枝、树叶,缓慢地汇集到山下的村子里。 三五米外就看不清树木花草,只能听到“啾啾”的鸟鸣、村里的几声远远的狗吠鸡鸣、偶尔一声“哞――”的牛叫,唯一清晰的就是温泉流向村里的小溪声音,涓涓的,潺潺的。 每天起来,张大民都要练一番阿萝编著的“改版太极拳”,虽然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但用来锻炼身体实在是再好不过了,真气环绕身体几圈后,浑身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惬意,通达之极,每一个细胞都发出舒适之极的感觉,让张大民都有点儿舍不得停下锻炼身体。 听到老妈召唤,张大民答应一声往回走,那条大姨婆养的黑狗“黑妞”也懒洋洋地爬起来,耷拉着脑袋跟在大民身后。 今年雾气特别大,太阳不出山就看不到蓝天。张大民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每天晚上自己都要跑到镜湖里,神识放出吸收整个镜湖的温度,虽然只敢稍微吸收一点,让整个小湖的温度下降两三度,但那能量依然巨大,比没有神识的时候只能被动吸收热量大几万倍,因此张大民恢复的极快,阿萝也很满意,渐渐也据对大民白天“浪费”能量的做法默认了。 晚上以镜湖为中心的几百米内,不但湖水温度降低,连带着气温也降低,就造成晚上温度低、白天温度急剧升高,湖水经过太阳和温泉两方面加热,保持在一个比往年略低的温度。仅仅是这么一两度的变化,人类感觉不大,但植物的变化就大了。首先就是种植在湖边的植物,小麦、玉米还看不出来,梨树、杏树、桃树、西瓜、甜瓜等“填嘴儿”作物可明显的很,比往年甜了很多。 最先发现这个变化的,是五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三个大妮儿、两个大丫。 早饭是鸡蛋甜汤就烙饼,这儿称“烙馍”,就是城里人说的葱油饼。鸡蛋甜汤就是搅面糊糊,搅出一点面筋后,慢慢撒入开水里,慢慢搅拌,加入几个打好的鸡蛋就成。 吃完早饭,大民拿起锄头还没出门,五个小丫头就到了。 五个小丫头就俩名字,他们自己叫对方的时候,似乎是通过口音的稍微不同来区别,但别人就不好叫了,以往,村里都是老人,和她们打交道的也不多,到没什么问题。可大民正式入了家谱后,除了几个还在吃奶的娃娃,就是大民最年轻,也就成了这五个丫头的“孩子王”,有事没事就来找大民玩儿。 村里的孩子没城里孩子金贵,长得也皮实,从桃树上摔下来也没什么事儿,瘸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虽说少不了老人的训斥,可这几个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哪里在意过?老年人精力不济,懒得打扮她们,头发也是梳一次管好长时间,直到辫子松了再说。所以几个小丫头总是头发乱蓬蓬的,让大民妈心里不舒坦,每天早上梳头这件事儿就被大民妈无意间给拦下了,几个小丫头也不知道谦让,每天吃过早饭就跑来让大民妈梳头。 第017章 梅兰竹菊 第017章梅兰竹菊 大民一家前一段时间认祖归宗后,张备战给张玉华家里分了地,每人两亩半,合起来七亩半地。可实际上,梨花坞现在是地多人少,很多人虽然户口没迁出去,可已经多年没回来了,但地还是得给人家留着。前几年朝廷搞“大农业”计划,村里的地重新分配,可村里就剩下老人,种不了几亩地,也吃不了多少粮食,大家都是在湖边分了地,种点庄家蔬菜瓜果,够吃就行,反正梨花坞从来不旱不涝,生计上没人愿意太辛苦。 所以大民家的地分得很顺利,多的是的地没人种,不过地方就稍微偏了一点,在别人家的田地外围。好在从西山上流下来一条小溪,水不大,但常年不息,早有前人修好的沟渠,稍稍修整一下就能用,费不了多少力气。 大民没干过农活,但有力气,修整沟渠、盘整撂荒的田地等等这些出力气的活儿就全包了,技术活大民爸妈也是在外婆、大姨婆的指点下慢慢做的还像个农民了,他俩以前也没种过地。 梨花坞今年的麦子已经收割了,张大民一家刚认祖归宗没几天就到了麦收天,不过现在收割麦子不用镰刀,用的是一种小型的斜挂式收割机,和城里常见的背带式割草机差不多,就是多了一块挡板将割下来的麦子搂到一边。大民在环卫局的时候也做过打理草坪的活儿,所以上手很快,几下就学的有模有样。 可烦人的是往车上装,那麦芒扎在身上痒得要命,还黏黏的弄不下来。还有小四轮带动打麦机弄得漫天都是草屑灰尘,让第一次干农活的大民受了不少苦头。可好在大民是有真气护身的“异人”境界的修真人士,也就恼火了一天,就被阿萝批的体无完肤,什么书呆子、蠢货的大帽子扣了一脸,才明白真气原来还可以这么用:稍稍将真气溢出体表并保持住,那麦芒草屑如何能沾到身上? 于是后来那些天,大民干活绝对算个超级壮劳力,看上去还轻松自在的很,丝毫没有城里娃那种娇生惯养的样子,到是让秀才爷等人美美地表扬了一回。 现在,地里主要是玉米,都半尺多高了,没什么农活。其余的,家家户户后面靠近家里的田地都种了些蔬菜,主要是白菜、土豆、萝卜、大葱、姜蒜等等冬天吃的,番茄、黄瓜、豆角早就结果了,梨花坞一年四季温度都不低,土壤又肥沃,吃的方面几乎不靠外面,完全的纯绿色食品。每家院子里都有一块两三分地的玻璃暖房,主要是为了冬天吃青菜,平时几乎都没人用,说是那种菜味道不正。 春天的时候大民爸妈种的两亩地收获了将近一千斤小麦,外婆、大姨婆的地也是她俩帮衬收上来的,收了4000斤粮食,所以今年大民一家不用为吃的发愁,算是解决了大民爸妈的头等忧虑。 今年天气比较旱,入夏以来一场雨也没有,听有事没事儿就往外面窜的张备战说,老君乡因为地处山坡上,今年乡里绝大多数村里收成都不好,甚至有一个村今年机井都干了,粮食几乎绝收。 但这与梨花坞没什么关系,梨花坞几乎是个封闭的地方,进去难,出去也难,平时就没人往来,村里仅有的一些现代玩意儿也都是子孙们孝敬的,比如收麦用的收割机就是在外面工作的子孙买回来的,全村唯一拥有车辆的就是张备战,是一辆小四轮的拖拉机,算是他媳妇的嫁妆。可自他媳妇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回娘家后,这家伙的拖拉机就成了摆设,连他自己都懒得弄――开不出村子,当时是被娘家人费了死力气抬进来的,村里人从外面买回来柴油给灌上,用来拉麦子、打场,他也从来不闻不问,反正谁愿意去买柴油谁就用,就一条,帮他种地,他只要面粉。至于蔬菜、菜油什么的,那玩意村里多的很,都是用来当公粮的,村里没钱,朝廷也没办法,后来朝廷不收农民的公粮了,梨花坞就更没人管了,十多年没交一分钱,也没见出什么事儿。到是张备战时不时背着满满一壶菜油去卖了换钱,也没人管。可以说,要不是族长张义山有本家谱,估计张备战连梨花坞有几口人都不清楚,那村务的账本更是十几、二十年都没人碰了,再怎么查也是十几年前的老账。 但就这么一个村务混乱到如此地步的一个地方,几十年来甚少有人吵架,更别提打架斗殴了,出个张备战这种混混,也是这厮自小没了爹娘,吃梨花坞的百家饭长大,十几岁跑出去混世界造成的,后来又去当兵,回来后就被大家伙公推为村长,连推辞都不成,成为一位实打实的公仆,按照秀才爷的话,他“正好出力的年纪”。除了宗族的力量在约束大家外,造成这种和谐纯朴的民风的,估计就是这里完全自给自足,也没什么油水,张备战就是想压榨一下村民也没什么油水可捞,不信,你背40斤菜油爬7公里地的山路就知道了,这事儿张备战也就实在没钱了才肯干。 梨花坞很穷,但穷的很祥和,很惬意,觉得不惬意的人都走了。 扒开小溪的河沟往地里放水,等差不多了就把河沟堵上,今天就这么点事儿。 看着小溪水缓缓地流进地里,大民知道这得一个上午的功夫,中午吃过饭再来堵上水沟就成。带着黑妞围着田地转了一圈,没什么事儿,就准备去秀才爷家看书,却见五个丫头一窝蜂似地跑来了,噼里扑通、叽叽喳喳的,有抱着西瓜的,有揣着杏子桃子的,反正就没空手的,一个不慎摔一跤,西瓜就飞出去,然后小嘴儿一咧就准备哭。 五个小丫头今年都要去上学。本来7岁的那个去年就要上学,可适龄的就她一个,爷爷奶奶怕她一个人受欺负,就推一年,今年和4个6岁丫头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人多力量大么。虽然她们都是留守儿童,被父母留在爷爷奶奶身边,但并不意味着遭父母嫌弃,而是梨花坞古老的风俗,总得有个传宗接代的才罢休。看看她们身上的衣裳鞋子,就没有不是名牌的,只是她们太费,好好的衣裳总有一个两个破洞,不是树枝挂的就是摔的,连凉鞋都是小牛皮的,只是浸过水,估计过不了今年就得坏。 梨花坞没有学校,要上学得去7公里外的老君乡,那里不但有小学,还有初中,高中都得到县里去上,也就20公里路,对老君乡这个山区的孩子们不算啥,跑着跑着就到了。 怎么称呼五个小丫头让大民费了些功夫。没打扮的时候,个个都是蓬头垢面的泥猴儿,被大民妈收拾一段时间后,个个面目清秀,长相都不赖!喊一声大妮儿,总有三声答应,让大民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有天去秀才爷家里说到这个事儿,秀才爷到是没怎么在意,说那就用“梅兰竹菊”取个名字吧,大民说还有一个呢,秀才爷看着篱笆上的蔷薇花,“那就叫‘采薇’吧。”于是这五个小丫头的名字就定下来了,至于哪个叫啥,秀才爷不管。 于是,张大民就拿着鸡毛当令箭,让五个小丫头排队按个头站好,说是秀才爷说了,最高的叫张青梅,第二个叫张若兰,往下是张墨竹、张忆菊、张采薇。没想到五个小丫头听说是秀才爷亲自给起的名儿,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一窝蜂跑去给秀才爷磕头,秀才爷可是梨花坞最有学问的人呢。 第018章 大民去吃桑葚了 第018章大民去吃桑葚了 “用智叔!” 一声声童音脆生生地响起,五个小丫头到了。 “用智叔,吃西瓜!可甜呢!”“用智叔,吃桃子!”“还有杏子呢!”…… 一声声邀功般的童音,纯洁无邪,很让人享受。 接过西瓜,带着孩子们走几步来到小溪豁口上游水质清洌的地方,将西瓜浸到冰凉的溪水里,然后将桃子、杏子都洗洗,分给小丫头们吃。 梨花坞的水质极好,除了西山,也就是温泉山是温泉外,北面的界山、南面的松山都有泉水涌出,可奇怪的是这两座山的泉水都是凉的,水质还微微带着甜味儿,估计就是城里人喝的矿泉水。东面两座山到是也有泉水,不过很小,还没流到镜湖就消失了,全部供应自己山上的一草一木了。 哦,忘了介绍,西面的山叫温泉山,北边的叫界山,最是高大,南面的叫松山,东面两座山,像是梨花坞的门户一般守在那里,村里出入外界的唯一道路就在这里,靠北面的叫梨花山,梨树特多;靠南面的叫参王山,除了梨树,各种药材也不少,据老辈子人说曾经出过一株参王。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梨花坞水质好,生活虽然跟不上现代化,到也富足,起码吃饭穿衣没少了那个人的。小丫头们不但个个长得标致,皮肤也是极好,嗓音更是清脆悦耳,十足的美人胚子,过个十来年不知道要让多少少男产生维特的烦恼。 “啪!”地一下拍开西瓜,红瓤黑子,还是沙瓤的,看着就解渴,何况被清洌的溪水镇的冰凉,吃起来当真口齿生津、凉快到心里头。一共三个西瓜,五个小丫头加上大民一人半个,也没刀子、勺子,直接用嘴啃、那手抓,吃的满脸都是西瓜汁。黑妞也凑热闹,看着大小几个人吃的开心,也“呜呜”叫了两声,得到了一地的西瓜皮去啃。 “一个小猪不吃饭,两个小猪抢食吃”,平时也不见得这西瓜多稀罕,就看他们挑西瓜的水平就知道,不知她们祸害了多少西瓜才练出这手绝活。可现在六个人一起吃西瓜,立马觉得香甜无比,大民吃的稍慢了一些,就看到无双秀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让大民都吃不下去。 那就只好再去摘俩西瓜。 西瓜地是族长张义山经手的。说是“经手”而不是“自留地”,原因是这地原本就撂荒了,张义山觉得可惜,就大致平整了一下,撒了几把西瓜子就放水灌溉,完全天生天长,就是给村里人夏天弄个零嘴儿吃,没说是谁家的地。好在梨花坞多是老人,人口也少,西瓜每年都吃不完,也没人管,让五个小丫头练出了挑西瓜的本事。 想一想,梨花坞其实很有乌托邦的味道呢。 小丫头们挑西瓜是用手指??一下听声音,然后看瓜秧子、瓜萼,实在把不准了耳朵贴上去用小拳头砸一下就更准了。可大民有真气,还有变/态般强大的神识,挑的不比她们差,还尽是整块瓜地里最好的,让小丫头们敬佩不已,没多大功夫就祸害了六个西瓜,小丫头们的小肚皮鼓鼓的,都说用智叔挑的西瓜甜。 在小溪里洗去脸上黏黏的西瓜汁,躺在梨树下的草地上,六个人都在看那还泛青的梨子。这个时节梨子还没熟,小丫头们也只能干瞪眼,眼巴巴地等着秋天到来。 吃饱了就爱犯困,尤其是这炎热的夏天,没多会儿,小丫头们眼巴巴地看着青涩梨子的眼睛就开始打晃,竟然犯困了。大民到是不困,每天晚上打坐练神识后,都是沉入深度睡眠中,休息效率极高,两三个钟头就足够了。可现在大民睡不着,不是精神过度兴奋,而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完全没道理的心慌感。 下意识地大民就放开神识一看,吓了一跳,头顶上的树叶间竟然有一条快两米的大蛇!大民这才明白阿萝说过的话,修士的感觉比常人灵敏的多,预感也强的多。这条黑褐色相间的蛇只是趴在树上看着自己,自己就有一种心慌的感觉,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起来了!洗脸去,准备回家吃饭!” 将小丫头们一个个提溜起来,赶去洗脸清醒一下。等她们离开后,大民捡起一根胳膊粗的树枝,跳将起来竟然有三米多高,手中的棍子带着真气就猛挥过去,直接将大蛇脑袋砸个稀烂,整条蛇身子痛的卷在一起,“啪嗒”就掉下来,到处乱动,被大民一把抓住猛地一甩,卸脱了关节,才不怎么动了。 小丫头们自然要尖叫两声,却不是害怕的声音,而是兴奋的声音,让大民感慨,这几个丫头真不得了。然后被大民领回家,在大民老爸的帮助下剥了皮就给大民妈做菜,爷俩拿着皂角磨成的粉去洗手,这蛇叫菜花蛇,有股子臭味,得用皂角洗一阵子才行。 蛇很大,有十多斤,五个小丫头自然毫不谦让地留下了,和大民一家共十个人一起享受这意外的山珍。黑妞自然在桌子下面耐心地等待着肉骨头,很少发出什么声音。 中原地区做菜技术普遍不高,尤其是做这些山味儿更不擅长,也就是简单剁成一节一节的炖着吃,让大民忽然就想起了刘老师、柳眉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很多人都说山里人生活清苦。 或许是生产技术的进步,张大民觉得“苦”字儿谈不上,只要别整天要求城里人的网络啊、酒吧呀等等,山里的生活蛮惬意的,到是“清”字儿用的好,道尽了山里生活的韵味。 梨花坞处于hen、sx、hb交界之地,身在茫茫秦岭之中,人口密度远不及中原平原地区,相邻两个村之间一般都有十里二十里地,还多是山路,交通非常不方便。前些年的“村村通”工程确实给山里的百姓带来了实惠,起码走村串户方便多了,山里的野味儿也容易换成钱了,村里盖房子的、买汽车的很多。 但这些与梨花坞关系不大,村村通工程就没有惠及梨花坞,据说上面的意思是,修一条七八公里的路就惠及几十口人太不划算。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梨花坞到现在还保持着百年前的纯朴民风,据说,每年过年的时候后生们回到梨花坞,都有休假放松的感觉,虽然依旧是来去匆匆。 短短一个多月,大民的成长是惊人的,当然是指做山民这一点。 自从青梅五个小丫头与大民“接上头”之后,一般下午的时候,精力充沛的大民就与同样精力用不完的五个小丫头漫山遍野疯跑,村里的老人们几乎都在午休,于是这空旷的、热烈的午后的梨花坞就是他们的天下。 有了神识,大民觉得学什么都快,尤其是技巧性的技能,看一遍就能记住大概,三五次调整后就与老手没什么两样,区别是老手经验多,他什么都得从头学。 这不,五个小丫头知道在界山上有几颗晚熟的桑葚,忙不迭地向大民表功,于是六个人爬了一个小时的山才爬上最高的界山,看到了那几颗桑树。等解了馋,大民整个手都是乌紫乌紫的颜色,嘴上也是,脸上也是,没有半个月褪不下来颜色。而青梅五个都是翘着兰花指、咧着嘴巴露出尖牙利齿很仔细地吃,只用手指尖掐这桑葚的根儿上,这样几乎看不出来痕迹。 于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大民去吃桑葚了,还是界山上那几颗晚熟的桑树,并且是五个小丫头带去的。 第019章 采薇 第019章采薇 晚上晚饭后,村民们就是纳凉,然后休息,一般很少点着油灯干活。 村里的油是菜籽油,每年全村加起来也不过种20几亩地的油菜籽,收获后让张备战背到乡里榨成油再背回来,老两口外加一个孙子三口人一年50斤油足够吃了。 在村里待得久了,纳凉的时候听老人们说多了,才知道张备战虽然那么讨厌,但大家还一致认为他当村长最合适的原因。 张备战,原名张义林,“义”字辈人,大民得喊“爷”,今年33岁。他自小父母双亡,在上任族长家里长大,自小喜欢惹是生非,初中没上完后就去当混混,被上任族长抓回来后去当兵,几年后回来在村里呆不住,没几天就跑到县城里开饭馆,据说生意还不错,也与县里的小痞/子们关系很好,以“有见识、敢担当、好斗狠、重义气”闻名九乡八镇,在当地也算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曾经很是风光过。 在外面当过兵,还当过班头,那思想觉悟是比常人高一大截子。张备战自己当兵的时候搞的就是这个,知道上面的人对什么能容忍,什么不能容忍,他虽然和黑路接触,但从不直接参与,还多是提供谋划场所的形式参与,即便遇到严打也好脱身。 后来朝廷真的搞什么严打黄赌毒,张备战虽然受到牵连,总算没进牢房,但也散尽钱财方才躲过这一劫。后来就有点心灰意懒,带了媳妇、孩子回梨花坞。开始还行,人家娘家知道他方遭大难,给送了台拖拉机回来,在梨花坞也算独一份儿。可时间长了,他媳妇受不了了,不到一年就带着孩子回城里去了,后来说是嫁人了,孩子随了人家。 老人们也不是没为他张罗过,可张备战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还在梨花坞长大,什么美女没见过?那眼界真不是一般的高,媒人跑了一年,约了十几个都没戏,一个是人家女方看不上他,二个是他看不上人家女方,所以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提这个事儿了,整日的在村里、乡里闲晃,是个著名的闲人。后来梨花坞的人口越来越少,年轻力壮的都走光了,老人们一合计,就张备战吧,本质不坏,脑袋也好用,虽然时不时偷鸡摸狗的,但瑕不掩瑜,就是他了。 于是,张备战就成了村长,什么难做的事儿都是他的事儿,谁让村里就他一个闲汉、年轻人,他不干谁干?何况,村里哪家的饭他没吃过? 头一年张备战还挺有精神,干劲儿十足,可第二年就懒得管了,你说一个就几十口人,不是小的在吃奶就是当爷爷奶奶的,有什么干头?而且梨花坞的人还特容易满足,有吃的了就什么都不想了,田地都撂荒了也没人愿意干。 所以张备战后来就几乎是在乡里待着,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有什么公干向来大笔一挥就代表梨花坞老老少少完成了,最难办的计生结扎在梨花坞就不是问题,没有育龄妇女!要不是每年仅有的一点儿事儿,比如种子、油盐酱醋、卖粮之类的事情能赚到一点点钱,张备战就懒得回梨花坞。 至于张备战与秀才爷的交恶,其实就是张备战的名字的事儿,张备战原名“义林”两字和“仪琳”两个字儿叫起来一模一样,总叫人笑话,所以在部队里就改了。但退伍回来后,秀才爷认为改名字是件大事,否则有辱祖宗,非要张备战改回来,但张备战就是不改,一来二去,秀才爷看不惯张备战,而张备战自然也看不惯秀才爷,时间长了就慢慢落下积怨,秀才爷对张备战视若无睹,张备战对秀才爷恶语相向,但也就止于此,拳脚相加的事儿,张备战还不敢。 这也是张大民收拾张备战的时候,秀才爷虽然看不惯张备战,也要维护一番的原因了。 了解了张备战的往事后,张玉华一家对他的印象稍稍缓和了一些,加上张备战最近表现的确不错,按照张备战的话说是“双赢”,吃亏的只有那个打电话的人,所以相处的还算融洽。但他在张玉华夫妇最难的时候带来的令人窒息的精神压力,估计张玉华一生难以忘怀。 有一天上午,张大民带着黑妞在田里转了一圈,没什么事儿,小丫头们也没来,就去秀才爷家看书。 村里的人现在多数住在温泉山脚下,方便冬天采热。张玉华一家来的晚,分到的地靠北山偏东,走去秀才爷家要绕半个镜湖。才钻出林子,就看到四个小丫头拿着竹竿在湖边打水,叽哩哇啦的,看的大民楞了一下,干嘛呢? 再仔细一看,四个小丫头不是在玩,是在救人,湖里有个活人在扑腾呢。 大民这一下子就明白了,脚下猛地发力,一步就跨出七八米远,一两个呼吸就到了湖水边儿,接过青梅手里的竹竿,踩在青条石上将竹竿放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感觉到了竹竿,一把抓住猛地一拉,大民都差点掉到水里,难怪四个小丫头身上全是湿漉漉的呢。 等那人被大民扯到湖边,才看清楚是张备战,趴在湖边“嗷嗷”地吐着脏水,别提多狼狈了。这时候,个子最小的采薇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后面是她爷爷张义成,在附近侍弄庄稼。 看到张备战没事儿了,张义成就问几个小丫头怎么回事,这一下子五个小丫头一起叽叽呱呱地说,弄的张义成直皱眉,摆摆手,让嘴巴最灵光的采薇说。 “爷,义林爷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还拎着酒瓶呢!好大的酒味儿!酒瓶子呢?那!那就是他的酒瓶子!走到这里的时候遇到我们,就咧着嘴吓唬我们,结果脚下一歪就掉到湖里了!我们赶紧递竹竿给他,可他劲儿太大,把我们都拽到湖里了!青梅姐就让我去叫你了!” 小丫头嘴巴是利索,几句话全说清楚了,张备战估计是昨晚喝酒了,一大早不知哪根神经发作,竟然走回来了,结果失足掉湖里,幸好碰到去找大民玩耍的小丫头们。 事情没什么复杂的,见张备战也吐的差不多了,义成爷就叫大民把张备战扶回家去,然后招呼着五个小丫头回去换衣裳。张大民只好去扶张备战,可张备战“噌”地就爬起来,一溜烟自己跑了,让义成爷还回头看看,以为张备战见鬼了。 “那个采薇不错,我喜欢!”几天都没什么声音的阿萝忽然就发声了,把看着张备战思考的大民吓了一跳。“拜托!以后出声前先弄出点小声音,敲门声、电话声、下雨声都行,别那么想打雷似地好不好?!” “哧!至于么!”阿罗依旧是那种只喷出半口仙气儿的蔑视劲儿,“那个采薇不错!我要收她做徒弟!” “收徒弟?!你才多大呀!” “你管得着吗!?” “好好好!不和你争!你现在还是团细胞,怎么收徒弟?” “不是有你嘛!你代师收徒不久可以了?” “‘代师收徒’?你是说你以为是我师傅?” “嗯?不是么?” “你还问我古代历史呢!” “‘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都忘了?就是一只蚂蚁也有你学不完的本事!” “你还……还……还……那好吧!” 张大民凡是能想到的理由似乎都太勉强,阿萝确实翻阅自己的记忆,学了不少科技知识,但自己的知识大多数都丢三落四,还多数是阿萝帮着补充完整的,才让自己曾经有了当科学家的妄念。关键是,自己最大的依仗都是阿萝给自己的,聚灵体、生物手铐、太极拳,都是,自己似乎确实没什么可以得意的。 “哼!”一声得意的轻哼,“先教她轻功吧,不是马上要上学了么?每天都徒步上学下学!” 阿萝又没声音了。 第020章 引诱计划失败 第020章引诱计划失败 轻功,是借用的武术名词,按照阿萝的解释,地球上所有的神话都能解释的通:千里眼就是望远镜及其升级产品,顺风耳就更好解释了,手机、窃听器;风-月.宝‘鉴就是mp4;山河图就是薄得跟张纸一般的电视机,做成卷轴一般,等离子体而已,估计很快地球上都能做到……以至于大民很怀疑阿萝是不是修真文明的人士,竟然大谈科技文明,想到的解决办法竟然都是用科技来解决。 “切!你以为玄学文明就没科技?科学文明就没人修真?简直是蠢到家了!就像你们还分文理科一般,我们那里分的是玄科之别!就算地球上,那个大科学家没有一点文艺细胞?那个艺术大师不懂一点科技?” 想想还真是,那些科学家多数会点弹琴、书法绘画之类的艺术才能,曹雪芹不也懂医学、风筝的制作么?画画的达芬奇好像更是机械大师…… “呵呵,呵呵……” 阿萝的轻功,是实打实的武术,不带一星儿玄学色彩,其实就是在有富余力量的基础上,怎么发挥更大的效率,如何让人做到一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著名的一苇渡江,其实就是在速度足够高的情况下,利用水面的反作用力而已,若是在这基础上,能够用脚底极快地击打水面,得到的反作用力也是非常可观,就比如从十米跳台上摔下来,弄不好摔死人的事情,就是反作用力太大,生生震死人。 按照阿萝的说法,轻功学到极处,站在树枝上看月亮一点儿都不稀奇,若是再有点儿真气功夫,站在树叶上也是小事一桩。 “那我学《修神诀》岂不是没什么用?”有一次大民问。 “蠢货!愚夫!”阿萝气得浑身发抖,简直后悔寄生在张大民身上,“当你将《修神诀》练到极处,与天地融合,你便是天、是地、是一切!” “靠!这么厉害!那不是成圣了么?” “你见过那个圣人是以‘力’取胜的?” 想想还真是,成圣的那几位无不是境界高的不可仰视,或者功德无边,靠“力”成气候的还都是“准圣”。 “哇!真的是这样!阿萝!你简直可以当圣人老师了,令人高山仰止啊!” …… 夏天,尤其是闷热的夏天,换衣服太快了,头一仰就脱了,哐膛一声就套上了。大民和阿萝还没扯完,小丫头们就又跑回来了,穿着城里孩子常穿的的套头衫,或者小背心,印着卡通人物的那种,小胳膊小腿细细的、白嫩嫩的,让人发愁上学路上的七公里她们走的了么? 昨天说好了,今天去南山参王山上的雷公洞去玩儿,运气好的话,说不上还能有草莓、樱桃可以吃到。 既然接下了要收徒的活计,大民就有意地观察这几个小丫头。 青梅年龄最大,也是最费的一个,爬高摸低的样样精通,还挺有组织力,说话别人还听。若兰稍微腼腆一点儿,喜欢脸红,但脸红过后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照样争的厉害。墨竹有股子文静的气息,从不第一个说话,自从老妈给他梳辫子打扮之后,似乎开了窍,知道美丑了,小脸总是最干净的一个。忆菊嗓门最大,也是最没心肝的一个,整天都想着吃零食,让她去厨房拿刀,她连菜板都一起搬过来,累得哼哧哼哧的。采薇就是阿萝看重的一个了,可大民怎么都看不出来她出色在哪里,不过嘴巴真的能说,从上山说到下山,嘴巴里就没重复的,让大民都很佩服,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比如问雷公洞在哪里,她不会说“在哪里哪里”,而是说“据我所知,以我的经验来说,雷公洞就一个,别的山上都没有。温泉山上有三个温泉;界山上有四个冷泉,一个特别大;参王山上有两个冷泉,隔得老远了,两个冷泉中间,有个地方就叫雷公洞……” 说的大民头都大,就是不说雷公洞在哪里,还“据我所知、以自己的经验看”,一看就是受秀才爷的影响,说个话都酸兮兮的,不知道秀才爷怎么也看上她了。 最近小丫头们和大民接触的多,自然也就和秀才爷接触多了,在秀才爷家里,小丫头们不敢放肆,但也时不时地问个问题让秀才爷回答,于是,“据我所知……以我的经验……” 雷公洞在山腰上,就是个下雨天躲雨的地方,明显是人工挖的,估计是以前有个叫“雷”的人挖的这么个山洞,上山采药的时候可以避避雨,时间长了,就叫“雷公洞”了,说不上再过几百年,就变成神话了,真的有雷神来临过,没见洞壁上烟熏火燎的么?那是雷公的施法遗迹。 南山靠南,是阴坡,太阳得快到中午才能照到,因此很凉快。地上到处是那种蕨类植物,据小丫头们说,这是可以吃的,不过现在晚了,吃起来都是柴,要春天才能吃。 一路上找了几株柴胡、黄芩,小丫头看见了,问着是干什么的,大民就说是治病用的,秀才爷要准备夏天常用的药材了,保不准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用得上。小丫头们一听说是秀才爷要找的,一声欢呼,四下散开找药材,眼睛还贼尖,不比大民的神识差,不一会儿就一人找了一颗回来。 参王山就是秀才爷嘴里说的药材宝库,不一会儿,大民就发现好多药用植物,比如金银花、细辛、玉竹、旱半夏、黄精、白芨、龙牙、百合,还有茵陈、车前、大黄、蒲公英等不值钱的。总之是一句话,秀才爷交代的,“药材到了季节再采收,用不到就别动,总有人要用,别祸害了。”简直太有圣贤遗风了,比那些“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的光辉思想光辉多了。 找了一会儿,听到一声兴奋的尖叫,“我找到樱桃了!”于是,采药大军瞬间瓦解,一窝蜂地去摘樱桃了。 到了近前,发现这颗樱桃树不大,不到3米高,远不及北山上的高,也不粗,主干也才碗口粗细,小丫头们“哧溜哧溜”全上去了,留下大民担心地在树下看着,担心她们掉下来。 可这些小丫头们自小就是这么长大的,别看在树枝上晃悠悠地,两只小腿别住树枝,两只小手各采各的,轮流往嘴里塞,一点儿都不怕,好像还惬意的很。 大民可是知道自己的体重多恐怖,收麦子的时候就悄悄称过,已经超过280斤了,比250还多30斤,现在又快一个月的山吃海喝,增加20斤还是很可能的。所以只能看着小丫头们吃的吱吱响,理都不带理自己一下,心头那个恨啊,全都是吃货! 抬眼一看,呵呵,边儿上有一个老大的柿子树,其中一个枝桠刚好伸在樱桃树上方,足有大腿粗,这不就是为哥们儿自己准备的么? 心里有气,一蹦跳起老高,直接倒挂金钟,摘那些树尖上最红的吃,真是又酸又甜,味道好极了! 小丫头们正吃得得劲儿呢,怎么天上落下的都是樱桃核呢?一抬眼才知道是用智叔在上面吃最好的呢!这一下就惹了马蜂窝了,“用智叔!给我摘个红色的!”“用智叔!那边那个红色的给我!”…… 得了,你能光自己吃无视五个小丫头么? 于是,大民摘得快,五张小嘴吃的更快,愣是没有大民偷嘴的机会,稍微慢一点就跟催命的无常一般尖叫,直到五个小丫头牙齿都酸倒了才轮到大民,可哪儿还有红色的啊? 自以为很潇洒地从柿子树上飘下来,本以为能引来一片尖叫,可愣是没反应,一个个都看着半青半红的樱桃幻想呢,一个个口水都有半尺长…… 引诱计划失败。 第021章 习武 第021章习武 第二天,张大民在她们眼前一蹦三尺高,直接上了大梨树,到是引来一片叫好,得意洋洋地说“想不想学呀?”可回答是稚嫩的童音:“我长大了比你跳的还高!” 第三天,大民轻飘飘地踩在一尺多高的玉米苗上,竟然没有压弯了玉米叶子,五个小丫头惊讶极了,大民一得意就飘到了更高的大梨树的一跟细枝上,得意洋洋地说,“学不学呀?”“才不呢!摔下来老疼了!”于是大民掉下来了,“用智叔,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呼呼!呼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你不听!” 这都是什么妖精啊! 第四天不理她们了,有本事阿萝自己收徒弟去。五个小丫头叽叽哇哇地跑过来,大喊着“用智叔!兔子!”你们才兔子呢!转眼一看,还真的有兔子在前面跑,一跑一跳的明显是在逗弄她们。 张大民一看来劲儿了,大喝一声就窜了出去,那只兔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给大民捏断了脖子。“用智叔,你跑的好快,象风一样!”“就是!用智叔,你属兔子的吧?难怪呢……” 不理了,和泥烧火做“叫花兔”,鸡能做兔为什么不能做?手指一划就破开肚子,去掉肠肠肚肚,跑去找花椒树摘了一把花椒,八角也弄俩,北山上还有樱桃也弄俩,贝母也放几个,义从爷家里的地里还有长好的老玉米,掰一颗塞进去,然后飞来飞去地捡些枯枝败木堆一起,手指一晃“哄”的一声就燃起来了,看的一圈的小脸崇拜之极。 “用智叔,我给你揉肩吧!”“用智叔,我给你捶腿吧!”“用智叔……” 享受啊! 五个小萝莉,两个捶腿两个揉肩一个揉脑袋,大民四把叉躺在大梨树下的草皮上,真个享受! “用智叔!我忍不住了!”揉头的小萝莉采薇说道。 “什么‘忍不住’啊?” “我要尿尿!” 说完就小裤头一把拉,哗哗哗…… 靠,你不能远一点,差点就尿到头上了。 看着大民恨叽叽的目光,小萝莉眼睛立马开始雾气腾腾,“我本来是想给你捶腿来着……” “好了好了好了,没事了!” 大民最受不了这波光莹莹的状态,立马原谅了她,“我想学你飞来飞去的本事!”一听没事儿,小萝莉含着马上就要落下的泪珠说着,娇滴滴的,大有一不同意就马上落下来的样子。 “嗯?你想学?” “嗯!” “好吧!” “我也要学!”“我也要”…… 靠,全来了! “行!行行行!全都学!不过――”看着小丫头的泪水有涌了上来,只好放弃,“也没什么不过的!练功很苦!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苦呢?” “能!”很齐整的声音。 “还得保守秘密!不得跟任何人说!你们做得到不?” “能!”好像就忆菊一个人的声音,果然,采薇问道:“为什么呢?爷爷奶奶也不行?” 就是啊,为什么呢?咱又不是搞传销,立马问阿萝,“谁说要保密了?保密的是修炼功法,不是修炼这件事儿!”哦,大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收一个徒弟,你怎么全收了?”“一只羊是放,一圈也是放,全收了呗!”“你以为修真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事情?看你以后怎么办!” “保密是这个意思,就是说,师傅传给你们的练功方法要保密,但你们练功的事情可以跟爷爷奶奶说。” “哦,能!”又是齐整整的声音。现在的小孩儿,怎么都精的跟妖怪一般呢? 剩下的就好办了,先吃叫花兔庆祝一下,其它的明天早上再说,本来是要见一下师傅的,可阿萝出不来,见不到,那就只好省了。 小孩子总归好糊弄,大人可就要弄个明明白白才放心。 第二天还没吃早饭,五个小丫头就拽着自己的爷爷奶奶来了,来了个突然袭击,忙的张玉华夫妇手忙脚乱地上茶,连外婆、大姨婆都来帮忙照看。 这是张玉华夫妇融入梨花坞后家里第一次来这么多客人。 弄明白了张大民要干什么,张玉华只好让张大民自己来解释。虽然知道儿子有些神奇的能力,但儿子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反正自己变年轻了到是真的,连老妈和大姨现在都渐渐腿脚灵活了许多,眼见就能丢开拐杖了。 张大民便说是跟着秀才爷学了几手绝活,见几个小丫头很有天分,就教她们学学,学会了多个手艺,学不会也没什么。 家长自然要问秀才爷同意没,张大民自然说同意了。一个是他们根本不会去找秀才爷问这事儿,二来即便问了秀才爷会回答么?轻点的眼睛一瞪转身走了,重点儿说不上不让张大民教自家娃娃了,那多亏啊。所以张大民拿秀才爷做挡箭牌那是再好用不过了,即便出了岔子也有秀才爷挡着,还轮不到他说话。 为了加强说服力,张大民一跺脚人就没了,抬头一看大民在大梨树上呢。这一手比什么都有说服力,爷爷奶奶全变卦了,说什么女娃娃家学什么攀高爬低的,只要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云云。 这下可把张大民急坏了,他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么一表演怎么全变卦了,本以为实打实的好事,怎么到这里就彻底调了个180°的大转弯呢。 “我去叫秀才爷。”张大民一溜烟去请救兵了。 过了约么一盏茶的时间,张大民扶着秀才爷进来了,依旧拄了根拐杖,不过完全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拄拐杖是为了保持平衡,现在似乎变成了皇帝的权杖一般,走路风风火火,拐杖还不时地东指指西指指,一副文明棍的作用。 也不知道张大民怎么说服秀才爷的,一向尊儒重道的秀才爷这次可是掂着个文明棍指着这些晚辈破口训斥,一点儿也不给面子,“你们当我这本事不值钱是不?传给你们家女娃娃是你们祖上坟头冒青烟了!不知恩感谢,竟然还说什么‘爬高摸低’,你们当学这本事是去做贼吗!?还挑三拣四呢!你们知道为了保留一份香火死了多少人吗?老夫当年做医生被抓没说,做牛鬼蛇神也没说,冷落了这么多年也没说,子孙死光了也没说,你们以为我活这么大岁数没事干吗!?也怪我因循守旧,一直只注意张家男丁,从未注意过女娃娃,还是用智的事情让我豁然想通,只要是张家的人,传谁不是传呢?没想到你们几个的女娃娃都是根骨很不错的上好材质,学好了本事光宗耀祖有何不可?大可以找个上门女婿嘛!老夫百多岁了都想得通,你们反倒想不通了?想不通去祠堂跪着,想通了再出来!” “梆梆梆”,秀才爷的拐棍捣的地面直响,然后骂了一声“不成器的东西!”然后转头出门了,一屋子老老少少赶紧起来送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秀才爷发什么疯,连张大民都觉得老爷子似乎并不只是过来给自己圆场。 不过,既然秀才爷都说了,自己的孙女是个绝好的材料,大有可塑的希望,那就由着她们呗,又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小丫头们可是高兴了,这下子有正当理由漫山遍野疯跑了。 按照阿萝的要求,先学改版太极拳第一套,共49式,学会了再学后面80套就容易多了。从此,梨花坞祠堂前面的广场上就出现一个场景:每天早上天蒙蒙亮,漫天的雾气还在笼罩着梨花坞,五个小丫头跟着张大民一招一式地学打拳,每天两个小时。后来,村里的爷爷奶奶们没事儿也跟着练,时间长了,竟然神奇地变年轻了,这宛如是个原子弹般震撼,一下子全村的人都跟着学,没一个落下,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午饭后,就是学习“轻功”的时候了。小丫头们的脚力都不俗,绕着镜湖跑两圈没一个落下的,让大民都暗叹厉害,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没这么野。活动开之后,就是张大民教她们怎么发力、怎么落地缓冲的时候,完全依靠肉身的力量,竟然能一蹬小短腿跳的比她们自己还高! 这下小丫头们就开心了,这意味着以后能吃到更多的樱桃了! 然后用特殊的步法绕着镜湖跑起来的时候比以前快多了,还轻松的多,跑五六圈不在话下。也就是说,以后去上学,来回跑路已经不成问题! 晚上纳凉后,夜静人稀,就是张大民修炼《修神诀》的时候,整个梨花坞的温度都会骤降好几度,连蚊虫似乎都受不了这剧烈变化的温差,今年的蚊虫都少了许多,村民们的夏天好过的多,起码晚上休息能睡个好觉了。 阿萝最后还是没有传授小丫头们修真法决,一个是担心泄密,毕竟小丫头们年龄还太小,容易被人套出来,第二就是修真入门篇就是《静心诀》,年龄太小的话容易造成心里闭塞,阿萝和大民都希望她们有个快乐的童年,就一致同意以后再练。 第022章 辉光的含义 第022章辉光的含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早上张大民去祠堂练拳,然后去田里走一圈,没事儿的话就去秀才爷家里读书,给秀才爷按摩,按照秀才爷的话说,大民按摩的手法劲道可比他自己强多了。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爷俩一起上阵,算是秀才爷在教导张大民这个徒弟。下午和五个小丫头漫山遍野地跑,搜遍了梨花坞的山山水水,弄到了不少解馋的东西填牙缝,山珍种类是多,但量太小,经不起六张嘴吃。晚上回家吃饭,洗刷收拾后在大梨树下纳凉,大民就给父母、外婆、大姨婆按摩,有时候也给别的爷爷奶奶按一通,都说大民按的好。那是当然了,大民找穴位不是靠经验,而是靠神识,只要手指接触到皮肤,就能瞬间看头一个人的全部经络,哪能拿捏不准呢?甚至,在给自己的亲人、还有秀才爷按摩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打进去一些真气,自然让他们更加舒服,但大民没想到的是,这些打进身体的真气加快了他们体内聚灵体祖细胞的生长,他们变年轻的速度更快了。 聚灵体的威力这段时间终于显示出来了。 大民爸妈的头发迅速返黑,乌黑发亮的一头好头发;脸色也是红润中带着光泽,皮肤明显变嫩,根本不像是山里人;体质也越来越好,一次夫妻俩去乡里买针头线脑的杂物,一来一回比别人少用一个多小时,但气不喘、汗不冒,让同行的张备战都觉得吃惊。 外婆、大姨婆接种的最晚,但也非常有神效,起码现在走路完全不依靠拐杖了,头发已经开始慢慢变黑,脸色也开始滋润起来,让老姐妹俩非常高兴,饭量都增加不少。 秀才爷也一样,头发完全返黑,脸色红润之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还不到60岁。最奇怪的是,秀才爷开始长牙了,本就属于样子货、仅有的四颗牙开始脱落,竟然开始长出新牙! 秀才爷的八段锦被他练的是出神入化,学会了张大民的太极拳后,八段锦竟然变得极有韵味,本就是以养生为主的八段锦竟然有了一丝浑圆大气之感,举手投足之间那种天地和谐、顺畅圆润的感觉尤为明显,让大民感慨,秀才爷不愧是国学高手,稍加领会,比自己练的都好。 相对于大民父母还问过他面相异常的情况,秀才爷就有城府多了,问都没问,大民教他就学,不教就继续练习,那个沉稳劲儿,差点让大民自己憋出内伤来。 和村里人接触的久了,自然少不了下意识或无意识的神识扫描,或许是这是秀才爷教他中医的时候说“望闻问切”是中医的基本功,让他多加练习,大民自然应允,有时候就下意识地将村里所有的人当做望闻问切的对象,当然效果要远远地好于纯粹的望闻问切。村里多是老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陈年旧疾,虽然在秀才爷的神奇医术下都活的很好,但总架不住自然规律的消磨,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了,胃肠消化不好了,人老眼花了,似乎都是老年人应该有的疾患,但在大民的神识里,就不一样了。 在大民的神识中,虽然每个人依然有完整的影像,但还多了一些东西,开始的时候大民以为这种稍显灰败的影像是神识特有的,接触到青梅几个小丫头之后,才忽然发现,他们的影像是绿色的,还是那种嫩绿,非常生动喜人。 接触山里的动物、植物多了,大民才渐渐重视起来,因为植物也有这个现象,越是幼小的、娇嫩的植物,它们的影像就越是散发出一种嫩绿的辉光,虽然很弱,但还是能感觉到;越是上了年纪的古树,就越是散发出一种棕色的辉光,而且越老越弱,干枯死亡的树木干脆是没有辉光的! 当大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伟大的发现的时候,阿萝照例“哧”了半口仙气儿,“这种现象在玄学中称之为‘生命力’,上万年前就被普及了,现在都是常识!还‘伟大的’发现呢!” 大民自然过滤了阿萝的不屑,忙着追问一切关于生命力的知识,阿萝自然好为人师,滔滔不绝的说了很长时间,从生命力的发现到普及、从生命力的现象到研究、从仙人的生命力说道世间万物,总之,大民又糊涂了。 不过,大民早适应了这种情况,只认真听取了前面一小部分,后面的就当阿萝是鸟叫,越听越糊涂,还不如捡能听懂的仔细琢磨琢磨,自然又让阿萝很是生气。 但阿萝的知识确实是大民没有听闻过的,也就仅仅在神话传说中隐约听到过一些,但远不及阿萝说的这么详细,虽然90%都听不懂,但还是记住了一部分。 据阿萝所说,这是世间万物都有的一种现象,包括无生命的石头、枯树桩,都能散发出一种辉光。一般情况下表示物体蕴藏了多少能量,根据物质属性不同,能看到整个光谱中所有的波段,像放射性物质散发出来的x光、伽马射线等等、甚至高温物体散发出来的可见光、红外线等等,都是这类辉光中的一种现象;有生命的物体,主要是动植物、细菌等等也能散发出辉光,但辉光的意义不同,拿最常见的动植物来说,嫩绿色表示生命力极其旺盛、翠绿色表示正当年、灰黑色表示生命力即将消失。但也不是绝对现象,比如修仙者,根据自身修炼属性不同,散发出的辉光也各不相同,要想正确判断一个人的功法属性、功力强弱,辉光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指标。 明白了这个,大民将全体村民们都挨个看了一遍,还真的非常符合阿萝所说,三个还在吃奶的小娃娃是那种嫩绿的、带点嫩黄的颜色,几个小丫头是那种嫩绿色,那些六七十岁的爷爷奶奶多数是棕褐色,秀才爷身体非常好,竟然是墨绿色!甚至村里的十几条狗都被大民仔细看过,同样符合阿萝的说法,小狗偏嫩绿,老狗黑褐色,无一例外。 黑妞是条老狗了,整天懒洋洋的,神识中是黑褐色,估计寿命将至。但看到外婆和大姨婆将它当做家里的一员,虽然没有城里人、外国人那么小资情调,但也从不虐待它,毕竟它是陪伴了她们多年的老伙伴了。 给父母等亲人按摩,大民不敢大张旗鼓地给他们输入真气,生怕有什么意外,虽然小说中那些高手常给将死的人传功,但那毕竟是小说,天知道行不行。但按摩时给他们输入一点点真气的效果却是很好,那么能不能在黑妞身上试试呢?或者在别的狗身上试试呢? 连着几天中午,大民在大梨树下歇晌的时候,就在身边的黑妞身上动手动脚,尝试着输入真气,没想到效果很不错,神识中黑妞的辉光竟然慢慢地变成棕褐色了,黑妞也有活力多了,连饭量都大了不少。 从这件事情上大民发现,真气的作用似乎很多,远不止自己知道的那么一点。但从此后,大民给亲人们按摩的时候,输入的真气的数量就大多了,这也是村里的爷爷奶奶们都夸她按摩手法好的重要原因,而且,他们的身体明显的好多了,尤其是父母、外婆、大姨婆、秀才爷五个人得到的真气最多,表现的也最明显。 但阿罗很不以为然,认为大民在浪费自己的真气,“你远远没到给人传功的阶段,他们也没有伐毛洗髓,能够吸收百分之一的真气都算是高效率!” 大民也知道阿萝说的是实话,尤其在黑妞身上表现最明显,几天没有给它输入真气,就明显的慵懒下来,恢复到过去的那种懒洋洋的样子。 但给自己的亲人输入真气,让他们或的更舒服一些,大民还是很乐意的,虽然浪费的非常多。 第023章 暑假到了 第023章暑假到了 大民爸妈现在清闲的很,她俩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守着独苗,别的活计一概不重要。但为了打发时间,门前屋后的菜地都是他们两口子打理的,弄得挺漂亮,黄瓜、茄子、西红柿、豆角、小白菜等常见的蔬菜一样不少,还点了一窝西葫芦,一颗丝瓜,一颗葫芦,长得都挺欢实。 知道大民妈有尝鲜的嗜好,五个小丫头腿长手长的毛病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只要谁家的新鲜瓜果蔬菜成熟了,保准第一个吃到的是大民家;山上的什么野菜到时节了、野果熟了,照例是腿脚愈发变长的小丫头们第一个摘来献宝,让大民妈好一通夸奖,于是来的更勤了。 这天,上午练拳完成后,大民在秀才爷家的浴室冲洗了一遍,洗去一身的汗水污渍,浑身每一块肌肉都是轻松愉快的感觉。在自家田里转了几圈,刚欣赏完如诗如画的美景,就听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张大民马上就分辨出这是小丫头们的脚步声。 自从自己渐渐恢复以来,张大民发现自己的听力、视力、理解力等等都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尤其是前几天突破到练气5层“排污”阶段后,这种感觉十分明显,甚至能感觉到小丫头们的步伐有些兴奋。 女人就是女人,连小丫头们也不例外,那五百只鸭子的功夫绝对是天生就会,不用学的。 “用智叔,我姐姐要回来了!”“用智叔,香芹姐也要回来了呢!”“用智叔,梨花姐也要回来了呢!”…… 说一堆人名,不是花儿就是草,什么白芹香芹、杏花桃花、篮子叶子的,一听全是女孩子,男娃娃都去哪里了? 问了一下,才知道现在要放暑假了,学生们就要回来过暑假,乡里的小学有五个学生,初中有两个,县里的高中也有两个,一共是九个学生娃,还真的全是女的,看来梨花坞确实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严重。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才知道有男孩子的家庭都搬走了,最次也搬到了西坡镇,大多数都搬到县里或者州府、甚至省城去了,那里有更好的教育资源,收入也要高的多,从各个方面比,都比封闭落后的梨花坞强。 这怨不得人家,确实是梨花坞太过封闭落后了。小丫头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失落,只是很羡慕那些男孩子们,他们穿的衣裳、玩的玩具、甚至说话的口气都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很羡慕。 “这算什么!你们用智叔我,还觉得咱们梨花坞好呢!你们要是真的想去的话,不说别的,只要你们练好功夫,别说什么县城、州府,就是省城也去得!” “?s!”小丫头们高兴了,一个个蹦的老高,调皮的还打个空翻,简直不像话,女孩子有这么玩儿的么!? 这段时间,小丫头们身上的淤青明显多了许多,全是调皮导致的后果,玩前空翻摔了屁股、玩后空翻摔了手掌膝盖,好在都是在泥土地上受的伤,若是在青条石上估计得淌几天才见好。秀才爷下方子,大民漫山遍野找药材,配置了活血化瘀的内服、外敷的药剂、涂剂,天天给她们擦呀揉啊的,才好了一点儿就又来了,新伤。 生气归生气,可小丫头们的劲头十足,疯的厉害,放到城里那绝对是疯丫头、假小子的典型代表,还特受秀才爷宠爱,似乎一辈子重男轻女的秀才爷忽然掉了个个,变得重女轻男了。 因为这五个小丫头的记忆力虽然比不上有作弊器的张大民,但那记忆力也是很恐怖的了,秀才爷不会现代儿歌,就教了《诗经》开篇第一首《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没想到只念了三遍,小丫头们全学会了,漫山遍野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童音。过了几天看小丫头们还没忘,就接着教了下一首《葛覃》:“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说实话,大民以前也是在追女孩子的时候翻过《诗经》,印象最深的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别的还真没注意过。后来阿萝翻大民的记忆,才把《诗经》前面一些诗歌的影像找出来,大民才算多读了几首,知道秀才爷是按照顺序教的,若是秀才爷随便翻出一首就教,大民恐怕未必知道是《诗经》里面的诗歌。后来在秀才爷家里读书,当然是阿萝的要求,大民才算翻完了整部《诗经》,而且发现,《诗经》里面提到的植物、动物,自己几乎都不明白。 隔了两天,大民在秀才爷家里练习毛笔字的时候,老妈拎着食盒来了。 秀才爷的饭食是祠堂供养的,村里每家每户都有安排,按照农历逢一(初一、十一、二十一)排序,有事儿事先托付给别人家,几十年了都没出过问题。张玉华归宗后,自然也要排班,张玉华心里感激秀才爷,每次轮到自己家供奉秀才爷,伙食都比旁日好上一些,做的也烂熟符合秀才爷的口齿,现在秀才爷没牙呢。 大民妈一边取出饭菜,一边对秀才爷说,“今天学生娃都回来了,村里好热闹呢。”秀才爷放下手里的毛笔,问“大智回来没?义林也回来了吧?” “大智?您说的是那个读博士的张大智吧?长得真排场!回来了,回来了,回家看他爷奶去了!义林和他们一块儿回来的。”大民妈想了一下说道。 博士?张大民心头一紧,靠!博士!张大民别看也在大学混过,可他的大学里面连硕士都没有,就更别提博士了,心里不免好奇起来。 “用智他妈,用智就在这里吃了,一会儿大智要过来,他俩也见个面儿认识认识。” “嗯!那我走了!”大民妈嘱咐大民一番才走。 秀才爷这几天让大民练毛笔字,说着有助于磨练心性,对太极拳也有好处。虽然秀才爷不知道大民修炼《修神诀》,但人家见识确实不凡,几句话就点到了根子上,“虽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但若是死练功也没什么大出息,唯有心性到了,方能出大成就。就和习字一般无二,描红、临摹做的再好,不过是‘照猫画虎’,不可能有自己的东西,唯有见识了真正的老虎,方才有自己的见识,加入自己的心性见识,方才有自己的风格,也才能有望出息。” 这个道理大民自然明白,那么多小说可没白读,何况阿萝也一次次地强调精神力的威力,现在仅仅是有了神识,大民就觉得自己已经“聪明”的不像话,朝非人类的方向发展了。秀才爷的八段锦大民只看了一次,神识中能感觉到秀才爷每一丝肌肉的颤动和力度,打出来的八段锦也是像模像样,秀才爷还夸大民有练武天赋,让大民很是害羞。若是哪天能练到“御物”境界,恐怕就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 几个小丫头见大民练习毛笔字,也叽叽喳喳地说要写,可秀才爷家里的毛笔不够,也不适合小丫头们,就让张备战去买几支。张备战昨天去了县城,估计刚好和学生娃们一同回来。 吃完饭收拾好了,大民才写了一篇字儿,就听见屋外有人叫,“秀才爷,我回来了!” 张大智着实如大民妈所说,长的很排场,就是官话说的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气质大方。身高比大民还高几公分,体型适中,略略显瘦,身穿白色t恤黑格子白底休闲短裤,皮肤到是挺白,不像是山里人,估计是在城里待的时间长了,慢慢捂白了。寸头,眼睛很亮,很精神,但很温和,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润如玉、翩跹君子”,难怪大民妈说长得真排场。 跟在张大智身后的,是一个白净文雅的姑娘,脸上略带红晕,手里也提着一盒点心,跟着张大智给秀才爷鞠躬,嘴里甜甜地喊“秀才爷!您好!我来看您了!” “哎!雪儿是吧?好!好!我记得你呢!大智,给雪儿找张椅子坐!”秀才爷显然很喜欢这个叫雪儿的姑娘,脸上慈祥的很,转头对跟进来的张备战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东西买了?” “爷!买了买了!湖州大楷、中楷各买了十支,六块徽州松烟墨、六个石砚、六个镇纸、五十刀毛边纸、十刀生宣,秀才爷,您说的我都买了。” “嗯,那行,搬进来吧。另外,给你有仁侄子说一声,做几张桌椅板凳让青梅她们用,用智也要一套,做好了就搬到这里来,嗯,别刷漆,那味道怪难闻!” “唉!行!行!我这就去说!” 看着张备战点头哈腰的出去了,大民心里也不是滋味,以前嚣张跋扈到现在卑躬屈膝不过一个多月时间,难怪前一阵子还醉酒落水呢。 第024章 机缘 第024章机缘 秀才爷这才给大民和大智、李雪儿做了介绍,原来张大智是村长张义山的独孙子,现在在华南理工大读博士,学的是有关人工智能方面的专业。他父母也在广州做生意,当年张大智也是在梨花坞长大的,对他爷爷的感情比父母还深,每年寒暑假都回梨花坞住,让他父母很是无奈。李雪儿是张大智的女朋友,在广州当教师,很不错的职业。 张大智比大民大一岁,刚读博士一年,现在在老板的公司里做机械设计,看样子混的不错。李雪儿是他的大学同学,硕士毕业后留校当起了教师,两人感情很不错,总是将手指交叉在一起,还属于热恋的那种。 张大智竟然还不知道大民的情况,可见张义山也是个嘴巴挺紧的人,大民不由得对族长张义山心生好感,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张大智的感觉也好了许多,张大智本来就挺招人喜欢的。 问起张大民的情况,大民就说可比不上张大智,只上了一个三流大学挂个名儿,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不过是混饭吃罢了。张大智笑呵呵地说他太谦虚,能入得秀才爷的法眼,必然有不得了的本事,何况,他小时候也在秀才爷门下读了好多年的书,算起来算是张大民的同门师兄呢。 秀才爷笑呵呵地看着俩师兄弟胡扯,也不说话,挺得意的神情。一个前清的准秀才,教出一个现代的理学博士出来,怎么得意也不过分吧。 李雪儿问道:“秀才爷,您看起来年轻多了呢!头发都变黑了呢!” 秀才爷呵呵一笑,“咱这梨花坞啊,交通是不行,可要说道养生延年,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地方。何况,这里的风水特别好,地气足,可以说是人杰地灵、物产丰盛的好地方,水土好的很呢!”说完捋一捋半截花白半截儿黑的山羊胡,很是得意。 张大智接着说道:“那可是!别的不说,就看咱村里的女娃娃们,那个不是长得要多标致就有多标致,方圆百十里地都是有名的,俺们村里从来没有嫁不出去的闺女,娶进来的媳妇也是见天儿地变漂亮,绝对是个风水宝地!还有,俺们村里小伙子那个长得帅,要多排场有多排场,就像我一样……” 第二天,早上打太极拳的就多了两位年轻人,还有一个变化就是打完太极拳,等小丫头们回去收拾梳洗之后,就来到秀才爷家里,开始秀才爷式的开蒙,第一课就四个字儿“天地人和”。 解释完之后,就让小丫头们自己动手准备写字儿,小丫头们也是一脸兴奋,上学堂唉! 毛笔昨晚已经经过开笔,秀才爷认为质量不错。墨汁则是让小丫头们自己磨墨,滴几滴水在砚台里面,捏着“金不换”墨条来回研磨,不一会儿小丫头们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手上更是四溅的墨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墨香。 秀才爷哈哈大笑,“稚子也!” 写起字儿来才叫好玩儿。大民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学会写字的,看着小丫头们将“天”字儿第一笔顶着红色米字格的天来画,第二笔和第一横一般长短,一撇竟然横空出世,真的能跑到南阳,一捺画好了,一看不对劲儿,那就再画一截儿接上,童趣甚浓。那毛笔还不听使唤,明明想着这么写,但写出来根本不是想的那个样子。 看着一脸骄傲的小丫头们,大民也为她们骄傲,嗯,可算是会写“夫”和“二人”两个字了,真是不得了,还啥都不懂,竟然就琢磨二人世界的夫人呢。 大民自然要好得多,都27了,再不比人家六七岁的孩子,那可得找豆腐撞死去。 大民小时候写过毛笔字,学校有描红课,一周一节的那种。后来在刘老师的建议下,大民坚持写了好几年,直到大民被开瓢脑袋疼才渐渐放弃。那时每天都写一张报纸,刘老师带回家的报纸,能写大约百十个字儿,日积月累下来,虽然拿不出手,但自我欣赏一下还是可以的。 当然了,那是没有遇到名家,遇到秀才爷之后,大民就没敢说自己以前练过,一天几十个个字儿,一年才几千字,对秀才爷来说,和蒙童没啥区别。 秀才爷写的是柳体,钢筋铁骨,架势十足。然后韵味一变成了颜体,珠圆玉润、丰腴饱满。然后再变,成了赵体,和柳体差不多,但大民觉得像一位多情的女子一般妩媚,然后再变,成了一种行楷,一看就想起来逍遥子,逍遥自在的那种人才能写出来,飘逸、无忌。 大民忽然就对书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致,写了几十年的字儿,才发现汉字之美,同样一个字儿竟然能散发出如此个性鲜明的气息,实在是他以前根本没想过的。 不是说国内没有书法大家,而是没有国学大师了。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你如何写得出来这韵味深厚的字体来?秀才爷说过:“没有自己的心性见识,练功到老也没什么出息”,这确实是非常有道理的。 甚至,现在社会上举办的什么书法展览等等活动,清一色龙飞凤舞,就没见谁写正楷字体的。而秀才爷说正楷是基本功,是最见功力的字体,那么正楷不行就用花里胡哨的东西来迷惑人眼,这恐怕也是当代书法家的隐疾与通病了吧? 秀才爷今年108岁,4岁开蒙,写了104年的毛笔字,这功力高的可谓前无古人,可他自己也说,自己没有见过大世面,笔下总有一种云遮雾绕的感觉无法除去,这恐怕是此生难以完成的遗憾了。 秀才爷的意思大民明白,就是秀才爷没有当过官,没有接触到更高级的社会,因而缺少了一份见识,更缺少了一次洞悉人心的机会,所以总有看不明白的时候,这种心境映射到书法上,就是他说的“云遮雾绕,不得开明”。俗话说“官大字不丑”,虽然有“为大人讳”的嫌疑,但确实说明了一种现象,那就是“书法现人品”,官当得大,自然阅历丰富、历经沧桑,历史上还没见过哪个人当了一辈子官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因此“官大字不丑”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看秀才爷写字是一种享受,起码大民是这样认为的,五个小丫头们没过几天就愁眉苦脸的,那毛笔真的不听话呀,总是乱动,两页纸56个字,写完都能出一身汗,比绕着镜湖跑都累! 不管小丫头们怎么想,大民确实觉得奥妙无穷。神识之下,秀才爷写字时的一切动作都映射在黄庭之中,秀才爷写字的同时,大民也在写字,在黄庭里写,仔细揣摩秀才爷的每一丝轻微动作,去芜存菁,渐渐地,黄庭中的自己写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像,让大民很是满意。 看到大民时不时地闭着眼睛揣摩自己写字的样子,手上还一动一动的,秀才爷也很满意。这个弟子太让他满意了,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效率高的吓人,很有心思正式收大民做自己的关门弟子,可秀才爷略略犹豫了一下,这个弟子的很多事情很有些莫名其妙,刚开始他怎么制服张备战的?自己、他父母、他外婆、大舅婆都莫名其妙地返老还童?那些个女娃娃们怎么会跳那么高?跑的那么快?这都是张大民很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子不语乱力怪神,秀才爷深受这种思想限制,根本没往神奇的地方想,因此一次次地犹豫,都想着弄清楚了再说不迟。可后来张大民发展的令他目瞪口呆,再也没机会说出要收他做关门弟子的话,让秀才爷一生叹为憾事。虽然张大民始终以师礼待之,从未含糊,秀才爷也是鼎力相助,但心里始终觉得隔了一层什么。 这恐怕就是人们所谓的“机缘”吧,一旦失去,唏嘘终生。 第025章 张大智 第025章张大智 有了张大智这个伴儿,张大民的生活终于活跃了许多。 习字课结束后,憋得发疯的小丫头们嗷嗷叫着漫山遍野地疯跑,顺便给李雪儿带些零嘴儿回来吃,换些巧克力、糖果等孩子们喜欢吃的甜食,两边都很高兴。吃完午饭,李雪儿有午休的习惯,自去休息,张大民带着一帮精力过剩的小丫头片子跑步,大中午的跑七八圈累得她们个个像条小狗般吐着舌头,等张大民给她们一一按摩松弛肌肉之后,基本上都凉了下来,然后一窝蜂地“扑通扑通”跳下镜湖,做一条光溜溜的美人鱼,惬意之极。 张大智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跳下镜湖,真个舒服,然后大民也“扑通”一声跳下去,水是温的,不浸骨头,别提多舒坦了。 浸够了湖水,身上凉凉的,躺在大梨树下吹着微风聊天,找几个早熟的梨子啃,这滋味,给个总督都不换。 张大智大学里学的是计算机应用,和大民一样,不过人家是国家级名牌大学,和大民的市立大学不是一个层次,没法比。实习的时候张大智看到满大街的计算机应用人才,立马想到就业的压力,可能不好就业,反正他爹妈有钱,也不在乎他在学校里多待几年,直接报考了研究生,没想到研究生那么好考,张大智的原话是“只要你敢报导师就敢收”,至于成绩,那不是得看导师么?于是他就成了研究生,研究人工智能,没想到竟然学出了兴趣,接着读了博士,非要在人工智能上弄出点东西来。 若是说他有什么成就的话,还真有一点。那年他的一个师兄、毕业后留校当了助教的师兄为了职称的事情伤透了脑筋,不知道庙门在哪儿,烧香都没地儿烧。他做了一个软件,名叫《关系网》,以每个人为一个量子,提取四十几项人际关系的指标,比如性别、年龄、爱好、嗜好、运动偏好、故乡、喜欢去哪儿干什么、是否抱团、是否爱交际、实际收入、车辆品牌、换车频次、家庭背景、成员、已知的关系网、可能的关系网等等等等,做成一个点对点结构的分析软件,能分析出某个女生是否有人追、某个男生是否脚踩两只船等等学生们最喜欢的内容,就这么在bbs上匿名发布了。 现在的学生多无聊啊,一见这个软件,哪还不先判断一下心中的那个他是否还是独身?就这么一夜之间红遍校园,确实发现很多男生不老实、女生也不老实的事情,但没想到,自己在细数别人关系的同时也被人仔细地录入数据库,结果,连校长都没跑脱,全部被发现了一些以红色标识的危险关系,然后校园内乱了套,砸玻璃的、拍黑砖的、砸车天天发生,当然他师兄也趁机找到了庙门疏通了关系,张大智也有点害怕,急忙发出指令让软件彻底自毁,然后没事人一般大追李雪儿,没想到李雪儿就是因为他才上的研究生,一直对别的男生睬都不睬,这下可对上眼儿了,那有不成的事儿?一个月就成就好事,这都两年多了,直到现在还如胶似漆呢。 也就是说,张大智虽然家里有钱,但他属于那种比较宅的人,做学问还行,谈恋爱就不行了的那种有点儿趋向书呆子的那类人――这估计是秀才爷教育的太成功造成的,什么非礼勿视啦、坐怀不乱啊,让张大智自己把自己绑住了,好在李雪儿有毅力,还能考上研究生和他依旧混在一起,否则,张大智哪儿有这福气? 这家伙,运气着实不错。 至于自己,张义山迟早要说,也就大致讲了自己本是一名光荣的清洁工,见义勇为的时候,被见义勇为了,因此现在是一名罪犯云云,让张大智哈哈大笑,说张大民说的有趣。 现代人是离不开电的,李雪儿尤其如此,那些从外面回来的学生也是如此,一到晚上就睡不着觉,挤到李雪儿那里看连续剧,用的是太阳能发电系统。这玩意儿其实早几年张大智他爹就买回来了,可家里就张义山老两口,谁也没兴趣,都是早早睡觉早早起【chuang】,除了点个灯泡基本上就没用过,这到便宜了这帮学生娃,能看个通宵,结果五个小丫头第二天齐齐旷课,被秀才爷挨着个儿提溜起来训斥一番,然后继续睡觉,这才没睡多久呢,一个个眼睛都睁不开。 到是张大智、张大民两个对连续剧没兴趣,早睡早起,正常的很,早上在秀才爷家练字,午后游泳,然后打屁聊天,再然后回家吃饭、纳凉、睡觉,大民还多了一项是晚上修炼《修神诀》,提取湖水中的热能转化为真气,然后幻化为蜜蜂操控,一个晚上也闲不了多少时间,阿萝就象催命鬼一般催着呢,一刻也闲不得。尤其是晚上,张大民吸收的能量多是被阿萝拿去强化身体,留不下来多少用于真气的提升,功力增长的有点慢,精神力修为都到筑基五品心动阶段了,真气修为还停在练气五阶排污阶段,整整相差一个大阶段,实属罕见。 不过,阿萝也说过,真气修为好练的很,不过是能量的积累而已,若是有足够的能量,阿萝能让大民一个晚上达到筑基阶段,这很简单,海量的真气灌注而已。难的是精神力修为,没有绝强的精神力修为,像张大民现在的心动阶段,正是心魔丛生的时候,神识能看到几百米范围内的一切,作为已经品尝男欢女爱的张大民不心思浮动才奇怪了。可就是因为张大民精神力的修炼极为残酷,基本上天天要经受挫骨扬灰的折磨,心智已经坚定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所以见到李雪儿和那些学生娃竟然没有丝毫邪念,就是精神力强大的控制力的直接表现了。 稀里糊涂过了半个月,张大智才想起来要陪李雪儿游山玩水,兴高采烈地一大早就上山了,可直到该吃晚饭了还没回来,张义山就急了,出门到处问,就有眼尖的丫头说是去北山了。 北山叫界山,是梨花坞最高的一座山,估计得有300米高,比另外四座山要高出近一半儿来。由于梨花坞气候湿润,界山又是向阳,所以丛林茂密,植物多的都数不过来,也是风景最美的一座山。可也是因为林子太密了,梨花坞的人一般都不上去,也就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们有时候跑上去玩耍,还总被家里大人揍,但就是改不了这毛病――里面吃的东西太多了,还都是平时看不到的新鲜玩意儿。 张大民自然自告奋勇地去找他们,村里就他最年轻,张备战这几天都没露头,估计在乡里混呢,也就大民最合适了。 张大民让张义山别着急,一跺脚就上了树尖,一溜烟儿地跑了,让张义山心下安定不少,有这样的传奇人物去找人,还怕什么。 在林子上空飞驰,比在树下跑视野开阔太多了,加上有神识,一路上哪儿有灵芝、猴头心里清清楚楚,心里想哪天得弄个罐头烧蘑菇吃。可惜好久没有下雨了,蘑菇、竹笋估计不好找,否则烧竹笋也是美味。 心里一边想一边飞驰,一直跑到山顶也没见人,就在山腰上横着跑,这下很快就找到了,俩人被一头野猪给堵在树上了下不来,那野猪也是一头犟猪,看到他们不下来,就守在树下不走开,还时不时地拱两下,吓得李雪儿不时尖叫,叫声都嘶哑了,张大智也只有大喊救命,不敢下来。 第026章 真气怎么用 第026章真气怎么用 山里人都知道,野猪的危险性其实很高,关键是这玩意儿不通人性,警惕性还强,稍微觉得不对劲儿就发疯,让人很是恼火。这些年山民养猪的多,一不小心猪走失了,也懒得找,那么大个山,也找不到,结果家猪就慢慢有了野性,一代代传下来,和真正的野猪没什么区别,就花纹不大一样而已。 听到张大智的叫喊声,张大民也回应了一声,还害怕张大智听不到加了一丝真气,结果声音传出去老远。张大民说到底还是城里人的心,算不得山里人,这一嗓子直接惊动了野猪,刚好张大民从远处飞下来,让野猪以为是攻击它的,直接发出一声嚎叫,猛地向大民冲来,四五百斤的巨大躯体真的像是坦克一般无坚不摧,胳膊粗的小树直接就被撞断,没一点含糊。 张大民落下来,主要是到地方了,下来准备接张大智两口子,二来是一口真气刚好用完,新气还没上来,结果刚落地就看到一头巨大的黑野猪已经冲到面前,赶紧跳起来,还是慢了一厘米,给獠牙挂住了凉鞋,野猪头一甩就将人甩飞了,然后就看到脚上立马飞出一条血线,挂彩了。 大民这是第一次怪罪这凉鞋太结实,若是盗版货早断了,自己也不会飞起来。阿萝已经笑岔气了,“堂堂一个练气士竟然被一头野猪给甩飞了!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咯咯咯……” 好在改版太极拳――现在被秀才爷正式定名为“梨花太极拳”,用梨花五瓣有正反面暗合阴阳五行――大民已经非常熟悉了第一套,里面就有翻身的动作,双手一甩就稳定了身体,站在一枝树杈上,想着对付野猪的办法。 阿萝笑的更厉害了,“区区野猪还要想对付的办法!?直接拍死不就得了?” “我不是没打过架么?怎么知道能拍死野猪?――那个,你确认能拍死野猪?” “当然!” 于是大民飘下去了,然后又被撞回来了,这次好在没再受伤。 “你骗我!” “你连真气都不用,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大民面红耳赤,自己真的没想到用真气,虽然阿萝一再说自己是修士,自己竟然忘了。然后就简单了,一拳下去猪头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野猪立马趴下了,连哼都没哼一声,干脆利索。 大民心中暗自惊异真气的破坏力,阿萝又说话了,“怎么样?厉害吧?仅仅是真气的爆发,就能达到这个程度,若是与你改造过的身体配合起来,再加上念力的作用,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个情况大民也知道,目前的修炼主要是修炼修神诀,然后从自然中获取能量来改造自身,还没有涉及真正的武学――拼杀的方法。梨花太极拳现在对于大民来说,仅仅是强身健体的作用,在大民的心里,地位与公园里晨练老人们的二十四式太极拳等同。 没时间仔细琢磨阿萝的话,那边大树上的张大智和李雪儿已经开始大声叫喊了。扶着他们走下来,活动活动已经僵化的腿脚,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互相搀扶着随着大民往山下走。大民则是背上扛着那只野猪在前面开路,距离张大智和李雪儿一段距离,让他们俩能看到自己,但又不影响他俩互相搀扶支撑、做点亲密的小动作,虽然麻烦点、花费时间一点,但成人之美的观念大民还是很深的,老爸老妈、还有刘老师都不止一次地教育他与人为善,教育他做个好人――可什么叫“好人”,大民心里实在是一团乱麻。 前一段时间,自己一家是否能用“山穷水尽”这个词来形容呢?可是,当自己做了一回“坏人”控制了张备战后,活的何其自在? 那段时间,一家三口没房没地,口粮还是借大姨婆的,全家的银子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了。活到这个地步,何其凄惨!父母几乎一夜白头,母亲的眼泪,都是背着自己在流。即便是这样,还有张备战的监视,让张大民一家如溺水之人被压上一块巨石! 张大民不禁怀疑这世上是否有光明,是否有公平。 “阿萝,你说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公正?是否有公平?是否有光明?”张大民问。 这次阿萝到没有那种睨视天下的口气,而是一种与她娇滴滴的嗓音极不相称的沧桑古老的口气:“有!公平、公正、光明从来都有!它们仅仅是‘东西’而已,需要自己去掌握才能拥有!它从来都不是乞求能够得到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 张大民明白,阿萝作为一个战败国的俘虏,被迫成为一个小白鼠,绝不是为了世界的和平与为人类献身的高尚情操在起作用,而是无奈!在强权面前,任何知识、智慧、情操都是扯淡,唯有暴力和暴力衍生的强权,才是能够赋予自己公正、公平、光明的唯一手段!也只有强权和暴力,才是唯一能救赎自己的办法!好人,是一个对别人没有危险的人、对别人总是输出善意的人;而自己,不想做恶人,那么就只能做一个有用的人,对别人、对自己都有用的人;所谓善恶,只不过评价角度不同罢了。问题是,自己怎么能报仇呢? 阿萝那娇滴滴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这回确实冰冷彻骨,“尽数屠灭!这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大民犹豫了一下,“杀人是要犯法的……” “他们就没犯法吗?” 是啊,他们没犯法么?大民忽然想通了,法律?呵呵,什么是法律,教科书上写的明明白白,“阶级性是法律的本质属性”,只是自己早已经忘记了,阶级性,太正确了,自己不就是“被统治阶级”吗?难怪自己要被逼迫的走投无路了! 教科书也写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反抗!不过,仅仅是屠灭,似乎太善良了一点。 “还没糊涂到家!”阿萝的声音变得有点温暖了,“我之所以让你专修精神力,虽然也有私心,但最大的好处依然是你的。第一,地球上似乎没有强大的修真人士,这也能让你得到一个难得的、没有危险的起步阶段;第二,修神诀越强大,获得能量的方式越多、范围越大。以你现在的精神力,能覆盖200多米的范围,可以吸收这200米范围内的一切热量!别小看这200米内的热能,若是全部用于提高功力,轻松能够让你达到筑基中期前后!” “真的?有这个好事儿?” “好事儿?你当真以为是好事儿?这是我的族人被塞洛斯抓去后进行了几十年的实验才得到的结果!我们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阿萝变得非常激动,口气变得十分哀怨,“这比你们的活体解剖还残酷!是活生生地将人胀死、撑死!” “理解!理解!我理解你的悲愤!那个塞洛斯太不是东西了!简直灭绝人性!**不如!”大民赶紧安慰阿萝,类似的事情,在731也发生过,都是惨绝人寰的残剧,大民是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度的一个成员,怎么不能理解呢?没想到,在高度发达的神级文明也有如此悲惨的事情。“可是,阿萝,我的社会本质上来说,也是科学文明,难道你不怕……” “对不起!我失态了!”这是阿萝第一次对大民以相等的地位与大民说话。 阿萝收拾了一下情绪,声音变得非常暗淡,“起码你是个好人,从你不要命地救人的那一瞬间起,我就放弃了借尸还魂的想法,不遗余力地救你。经过了这次逃亡生涯,我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这个问题可能仅仅是我们一个星球的问题,但谁也不知道别的玄学文明是不是也存在这个问题。若是不幸言中,那么,玄学文明的毁灭只是迟早的事情。况且,我的家园已经毁灭,我还能去那里呢?即便我还有以前的功力,可金丹期的修士,到哪里都是寄人篱下,在你这里还能找到一点尊严……干嘛给你说这个!”完了,又加了一句,“你挺孝顺的。” 虽然和阿萝说了这么多,但在神识交流下,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第027章 将来的出路 第027章将来的出路 当张大民三人出现在山脚下的林子里时,青梅五个小丫头就先看到了,飞奔着回去报信,当然主要内容是大民肩上扛着的野猪。 等张义山看到张大智没事儿人一般回来,也就没多说什么,帮着大民张罗着抬锅烧水,准备杀猪了。一个是夏天天气热,野味都放不久,所以,热天里山民们也很少打猎;另外,村里还能跑得动的人知道事情后也帮着上山跑着找人,还都没有吃饭,正好借野猪犒劳大家,大民很喜欢梨花坞的这种亲情氛围。 青梅几个野丫头也是好久没有吃到肉食了,自然万分兴奋,杀猪是男人们的事情,她们几个小丫头也就只有在旁边看着流口水。香芹、白芹她们一帮子学生娃也没事来凑热闹,整个祠堂前人们各忙各的,很稀罕的一种热闹。 香芹、白芹、杏子、桃子她们全都是亲戚,不是大民的表妹就是表侄女,香芹、白芹在县城读书,其余七个都在乡里读书,两个中学、五个小学。 小时候回梨花坞,大民根本没有美丑意识,没觉得什么不同,现在一看,梨花坞确实出美女,不说青梅她们个个都是美人胚子,连香芹她们也没一个不好看的,个个都水灵灵的,尤其是香芹、白芹已经发育起来了,前凸后翘、宽肩蜂腰、长腿笔直,即便是在江北市,估计也是数一数二的人才。 香芹、白芹都读高二,下学期开学就上高三,然后面临高考,这也是她们最关键的一年,考上了,在外打工的父母自然会支持,考不上,那就得走她们父母的老路,打工或者嫁人。杀猪的现场虽然热闹,但大民依然能够感觉到她们两个那种虽然开心但不能彻底放开的紧张感,完全不像青梅她们肆意的流口水、也不像杏子她们悄悄的说着话看着大人们干活儿。 “这叫‘心灵感应’,是你的神识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他人心思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大多数人小时候都有,能够感觉到父母、亲戚等人的善意恶念,属于天生的本能。但多数人成年后更加善于理性地分析人之善恶,将之废弃不用而渐渐消失。修真之人多是修一个‘真我’,心神远比常人强大,因而这方面的能力要强的多,感觉到别人的心思自然可以理解了。”阿萝的教导随时出现。 “那小说中所谓的‘他心通’、‘搜魂术’难道是真的?”大民问。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那需要很高的精神力修为才行,你现在刚刚能感觉到他人的喜怒哀乐,若是想知道为何喜、为何怒、为何哀、为何乐,那恐怕得有元婴、化神期的修为,还是别多想了。” 秀才爷很欣慰大民的做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民这是学会收买人心了,起码大家会觉得大民为人不错。最近,古板了一百年的秀才爷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或许是对五个小丫头的教育打着“识字而已”的想法,对她们并无苛刻之处,今天忘记了明天记得就好,最大的惩罚就是多写几个字而已。反倒是对她们待人处事的态度上较为严厉,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言行举止都有规矩,让小丫头们在秀才爷家里文雅了一点儿,虽然出门就忘。 秀才爷的饭食有特殊讲究,那就是得做的烂熟,否则秀才爷嚼不动,现在牙齿还没长出来。今晚也是一样,秀才爷的饭食是稠粥、烂熟的肥肉片子,外加一杯张义山家里酿的酒,吱儿吱儿地喝的很惬意。年纪大的老人们陪着秀才爷,一样地吱儿吱儿地喝着小酒,说着今年的庄家,山上的梨子,女人们则忙着张罗饭食,嘴里说着谁谁家的奶牛不下奶了,娃儿们要遭罪了,谁谁家的女子让人给提亲了。 年轻人自然聚在一起,张备战不在村里,就张大智、李雪儿、张大民三人年龄最大,张大智是博士,被人尊敬;李雪儿是客人,未来梨花坞的媳妇;张大民是功臣,三个人到是不用张罗,能享受几秒钟的清净,但少不了给长辈敬酒。一圈儿下来,张大智、大民都晕晕乎乎的。 不过听着热闹的声音,大民心里暖烘烘的,很舒坦,很放松。 张大智、李雪儿明显是被大民的“神功”给镇到了,一大早地起来认真地学习梨花太极拳,比以前那种锻炼身体的态度简直是两个样子,认真无比。 看到张大智练得认真却不得法,大民只好手把手地教授,秀才爷说了,梨花太极以后作为梨花坞张家的瑰宝,要不分男女、代代相传,能学到什么程度,那完全看个人努力了。让秀才爷遗憾的是,年轻一代中,现在就张大智、张用智是男子,其余的皆是女子。 张大智不愧是博士,那接受能力非同一般,加上本就羡慕大民那潇洒的姿态,学起来非常快,虽然长期伏案导致经脉瘀塞、筋骨伸展不畅、动作变形,但大民可以预料,十天半月后,张大智的动作会比青梅她们还要标准、潇洒。 看着张大智练得越来越好,李雪儿叫大民也帮她看看。纠正动作之间难免挨挨碰碰的,让大民脸红不已。李雪儿笑道,“你呀,是该找个女朋友了,脸都红成这样了!咯咯咯,没事儿!这事儿包在嫂子身上了,回头给你介绍个大美女!咯咯咯。” 大民心头一沉,不知道眉儿他们怎么样了。脸上还是笑着说,“那可好,拜托嫂子了!” 等张大智练完一趟,拿着毛巾擦汗的时候问,“用智,你不会就呆在梨花坞吧?” “嗯,肯定不会!现在我爸妈身体都好,家里的粮食也足够,蔬菜、果子什么的也不缺,生活不成问题,就是没钱。我想也该去外面赚点钱回来了。”大民自己也想出去看看了,梨花坞虽然世外桃源一般祥和,却是过于封闭,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古韵,与现代社会脱节严重,在现代都市长大的大民虽然也乐于在梨花坞享受都市难得的安静和舒缓,但也乐意享受都市的便捷与繁华。 本来想着起码今年是走不了了,起码得让父母衣食无忧,没想到自己恢复的如此快,梨花坞的村民如此宽宏大度,自己一家三口能这么快的融入梨花坞,粮食菜蔬不用愁了,但衣服用度等需要花钱的地方虽然有族里暂时接济,却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大民早就产生了出去找点钱的想法,给父母一个宽松的安心生活。 但大民父母明显是不愿意儿子出去的,关键就是怕别人认出来,儿子再次受到残害。大民虽然没问过,但知道父母的心思也就暂且不提,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这次暑假,张大智、李雪儿到来,让大民父母也想起了城里生活的便捷,也想到了不能拴儿子一辈子,安全重要,事业重要,但孙子更重要吧?但熟知儿子心思的大民妈更加知道,儿子的心思在眉儿身上,山里的姑娘先不说都沾亲带故,即便是貌若天仙,还是少了那种知书达理、雍容华贵的气质,大民小时候喜欢刘老师的事情,三个大人哪有不知道的。稍微泄露了一点儿怀旧的心思就被大民捕捉到了,所以大民认为时机就要到了,也可以这么回答张大智的问话了。 “是啊!梨花坞是好,但我觉得是养老的好地方,不大适合年轻人创业,毕竟交通太不方便。再说了,你那么好的身手,在哪儿还找不到个工作?你完全可以去试试。”张大智洗了洗毛巾,边拧干边说,“这‘梨花太极’还真有用,这才半个月,我都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强了不少,能吃能喝,真是不错!” “呵呵,这是你肯吃苦嘛,每天打两个小时的太极拳,一下午都在镜湖里游泳,体力消耗大。” “呵呵,反正这‘梨花太极’不错,今年的暑假真没白费!哦,到了广州给我说一声,咱没啥大本事,但找个便宜的出租房还是能做到的,呵呵。” …… 第028章 侃大山 第028章侃大山 下午,在镜湖里游泳的多了几个小丫头,看着一群光溜溜的小丫头在湖里嬉戏,张大智和大民只好放弃了这一享受,对几个站在湖边满脸羡慕的大些的小丫头们摊摊手,“下午是你们的了。” 几声欢呼、几次雀跃,几声噗通在两人身后传来,嬉戏声更加热闹。没几天,终于适应了梨花坞生活的李雪儿,中午也不休息了,将张大智和大民赶的远远的,带着几个大些的女孩子整个中午都泡在镜湖里,说是游泳不但锻炼身体,关键是还塑体,能让女孩子们的体型更加完美。几个有了羞涩感的女孩子在李雪儿这个城里长大的女孩子的带领下,也终于摆脱了羞涩感,专门让张大智和大民去城里买了泳衣,然后霸占了中午时光的镜湖,在镜湖南岸游泳嬉水,身体素质到是明显的提高了一截儿,起码上山玩耍的时候走得更远了。 白芹、香芹本就是大姑娘了,身体发育的非常好,前凸后翘,很是完美,加上自小在梨花坞长大,虽然有爷爷奶奶娇惯着,但不可能不参加劳动,因此身体都很健康,可身材依然显得单薄薄的,看起来很苗条秀颀。个子也不低,手长腿长,面貌也应了梨花坞的传统,很娇俏玲珑,眉眼含情,说不出的一种小家碧玉的风情,让人怜爱。下学期就高三了,就要面对人生中一次巨大的分水岭,因此眉眼间依约有一种隐隐的焦灼,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桃子、杏子上初二,下学期上初三,也面临一次人生抉择,是上中专还是继续深造,让懵懵懂懂的她俩有些恐慌,这些天和李雪儿说的最多的就是中考。李雪儿当然鼓励她们继续深造,现代社会一个中专文凭可没有什么优势。 她们四个算是比较懂事的,已经明白了梨花坞重男轻女的思想对她们造成的困难,因此反抗精神更加强烈一点。叶子、篮子两个五六年级的小丫头虽然隐约懂了一点,但说不清楚,只是羡慕自己的弟弟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剩下三个小学生还在懵懂当中,都是二年级,还是整天光知道玩儿的时候,和五个小丫头一样光溜溜地泡在镜湖里玩的开心,一点都不知道害羞。 虽然这九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女孩子各有各的性格,可与青梅她们一样,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香芹白芹已经是出落的大姑娘了,从这天中午就能看出来了。 中午在镜湖嬉水纳凉的权利被李雪儿剥夺后,两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就没了去处,要么回家睡觉,要么去北山的山泉中纳凉。北山上有两眼泉水,流量还挺大,每一股泉水都比水桶粗,不过不是温泉,而是凉森森的泉水,水质很不错,被族人修了一个蓄水池,用竹管接力引到村里,是梨花坞的饮用水源。蓄水池被清泉灌满后自动溢出,形成一个几米方圆的水洼,然后顺着山势流进镜湖,是镜湖的主要水源之一。 因为水温太低,梨花坞的村民将之与温泉山上的泉水混合后用于洗浴,没有人直接在这里用冷水洗澡,水温太低,容易得病。 整个梨花坞在盛夏的时候酷暑难耐,但在北山的这个蓄水池附近,到是清凉宜人,在巨大的树荫下,张大智和大民两人坐在这里闲聊到是极为舒适,几个大西瓜被小水洼浸得凉森森的,吃起来特别爽口,非常解暑。 “ai,人工智能,也叫机器智能,说的简单点,就是利用现代计算机运行时的逻辑判断原理来模拟人类思维,达到虚拟人类社会功能的目的。”张大智从竹篮里翻出个红彤彤的李子,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到目前为止,整个世界上还没有特别满意的人工智能,据世界上一些ai研究机构估计,是‘估计’,目前最聪明的ai机器人,其智力大约与一只蚂蚁差不多,距离人类还远的很。” “嗯,我好像也听说过,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大民也从竹篮里找了个李子,咬了一口,甜甜的,微微带一点酸味,味道很正,不是城里人吃的那种用化肥、膨大剂催出来的味道。“好像说是当前计算机的计算速度、设计原理、甚至存储原理都不利于人工智能的发展。” “差不多吧,理论多的很,每一个研究ai的教授都得有一套与人不同的理论,否则就要遭人耻笑,这也是当前ai界很让人诟病的战国时代,九成九的教授仅仅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标新立异,没什么价值。” “为了职称?” “呵呵,差不多吧,呵呵。” “真没劲儿!那你呢?也准备弄个新的理论?” “那当然!紧跟时代步伐嘛!” “说说看,看你的新理论有什么特别之处?” “也没什么新意,改头换面而已,就是弄一个新型的病毒一类的东西,能够在网际流窜,学习保命的本事而已。根据保命这一段的处理方式不同,在网际间互相学习和搏杀,最后留下来的自然就是最合适的。” “进化论?” “呵呵,改头换面嘛!呵呵。” “效果怎么样?”大民很好奇,这个方案应该不错。 “这是理论!还没实现呢!” “为什么?” “那原因太多了!最基本的,计算速度达不到;其次网络速度达不到;最关键的,编程技术达不到,如何避开各种杀毒软件也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那你这个东西完全就是个大饼啊,还是画的那种!” “呵呵,为了毕业论文,不得已嘛!呵呵。” 从水洼里拨拉过来一个西瓜,食指敲敲,嘣嘣嘣地响,听起来都让人口齿生津,放在石桌上,食指对着西瓜一划就分成两半儿,再一划就成了四份,依次摆放在石桌上,对着西瓜瓣儿再一划,就分成两片儿,大小刚好合适。 张大智非常羡慕,拿着一瓣西瓜仔细看着切痕,光滑之极,不下于利刃切开的切面。 “大民,你这手本事可不得了!指头上有‘剑气’啊!” 剑气?呵呵,也许是吧,功力修为达到“御物”的前提就是真气外放,但仅仅真气外放还远远不够,还得收放自如;不但得收放自如,还得能够御使真气,也就是使用精神力指挥真气的行动,才能够御物。只有达到“御气”的修为才有可能切的如此光滑,就是小说中说的“御气如刀”。 大民现在就处于御气顶峰、但御物尚未入门的阶段,绝非人们所谓达到某个境界后,能力忽然提高一大截,以前不能做的事情忽然变得简单无比的传言。对于大民来说,那都是令人羡慕无比的神话,他的任何技巧都需要大量的练习,即便有阿萝在黄庭中为他指点关窍,那也需要无数次的练习才能熟练掌握。在外人看来,大民或许一夜间就掌握了某个技巧,但大民自己知道,那是在暗无天日的黄庭中、在阿萝的倾心指点下、不厌其烦的纠正错误中、还有他自己的无数次失败后才掌握的技巧,丝毫没有传奇小说中来的那么轻松。 真气外放、御气、御物三个大阶段,仅仅真气外放大民做的轻松一些,按照阿萝的说法,真气外放就是体内聚集的真气多了,能够拿出一些来浪费,譬如扔掉手里的行李一般简单,没有什么太多的技巧。需要技巧的是御气,那是非常考验你对真气的指挥能力的。 首先便是要求真气从不同的经脉中释放出来形成不同性质的真气,根据阴阳五行的原理,从五根手指的经脉中释放的真气带有不同的性质,分别属于金木水火土,有了中医五行理论基础的大民很好理解,但根据“心念”不同、从手掌上释放出来的真气却能任意变化属性,让大民惊异于“心念”的神奇,询问阿萝后才知道,自己这无时无刻都在使用的双手,完全可以看做是“道”的具体表现,真气运行到腕,可称之为“太极”,至掌化为阴阳、五行,至于为什么能随意将真气转化为不同属性的真气,阿萝仅仅解释是精神力的作用便不再深说。 御气功夫练到深处,便是“凝气如刀”一类的凝而不散的境界。若是将真气外放类比做发出的子弹,放出后无法控制,那么御气就可以类比为导弹,不但能将真气外放,还可以控制释放出的真气,其杀伤力或许因为“控制”而稍稍有些减弱,但准确性却大大提高,综合杀伤力能提高几个层次。大民这才明白阿萝为什么一再要求对精神力的修炼,即便在开始修炼真气后也没有稍稍减缓对精神力的修炼,以他目前精神力筑基五品“心动”的修为,“御气”刚有小成,“御物”才刚开始,即便是地上的飘落的鸡毛,完全凭精神力也仅仅能动弹一下。可玄妙的是,还在练气五层的真气,释放的“真气”却能利落地斩断碗口粗的树干,切面水滑平整,看起来威力要大的多。 “这没什么神奇的,梨花太极练到深处自然就能做到。”大民不以为意地说道。 “当真?” “当然!” 大民真的没有骗张大智,虽然梨花太极的心法现在还没有传给任何人,那是因为他们的功力还太低,还用不到用心法来御气,其次,也担心被有心人骗了去,甚至是掳掠去,对他们谁都不好。大民的想法是,待父母外婆大姨婆还有秀才爷他们练习梨花太极有了一定自保能力之后再传授心法,自保能力能够提升一个层次,那样比较保险。 “那大概多长时间能做到你这水平?”张大智内心深处那种武侠梦被提了起来,满眼热切。 “这个嘛,可不好说了。你知道,这讲究一个悟性,一旦悟道了,几年就成,若是悟不到,恐怕十年也不成。”张大智问的没水平,大民只好很没水平地回答。大民学太极是阿萝在黄庭中传授,心灵的感觉传递很方便,也很准确,但若是给别人教,就只能用语言来答疑解惑,那效率和准确性就没法子保证了――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听出不同的含义,这可能就是“悟性”这个词汇的来源。 “靠!”张大智一下子撒了气,半晌才问,“那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悟道’?” “当然!卡内基啊、‘心灵鸡汤’啊、还有什么的不都在说,‘人永远需要鼓励而不是批评’,我就鼓励你一下吧!” “靠!你这话说的我更没信心了!” “呵呵,那有什么关系,练一下总是好的,不练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悟道?即便练不成,那也是锻炼身体,总能强壮一下身体。” “唉――!”张大智长叹一声,“我知道你干什么工作合适了!犯罪分子谈判专家!几句鼓励人的话能让人心灰意懒,做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哈哈哈哈――” …… 第029章 梨子酒 第029章梨子酒 晨曦。 浓浓的乳白色雾气弥漫在梨花坞。 若是站在山顶往下看,就知道那浓浓的雾气是流动的,似乎在山腰形成,从树林里徐徐弥漫而出,渐渐汇成一缕缓缓向山下飘去,然后又与别的几缕雾气汇合,融合成更大的一缕雾气缓缓移动,不断的融合后,形成了壮观如流云一般的飞瀑,乳白色的、浓浓的,势不可挡地缓缓汇入一汪雾海,翻腾着、荡漾着,渐渐归于平静,渐渐撒发出一种雍容海涵的光辉,让人一时间忘记了一切虚幻荣华之心,只愿意尽情享受那种平静与包容、温柔与和睦…… 天渐渐亮了起来,公鸡早打过几遍鸣儿了,远处近处都能隐约听到叽叽喳喳的鸟鸣、几声远远的犬吠、一声安慰似地牛哞,尽显世外桃源的静谧与温馨。 祠堂外面的空地上,几个小丫头在慢条斯理地做着“老人操”,那缓慢的动作让短胳膊短腿儿的她们做起来确实有些显得老迈,再加上她们严肃的表情,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秀才爷和大民站在最前面领操,虽然动作幅度都差不多,但两人却完全是两种风格,秀才爷打出的梨花太极浑圆大度、滑溜圆润,让人想学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大民打出的梨花太极确实浑厚有力、生机勃勃,让人看了就有精神。 这下小丫头们可就为难了,学谁的呢?好在秀才爷说了,“随便”,想学那个学那个。结果五个小丫头全学的是大民的路子,秀才爷那种世故沧桑她们还无法理解。 不多会儿,另外九个女孩子陆续来了,也加入“老人操”的行列,再过了十几分钟,村里的人几乎都到了,在秀才爷和大民的带领下,缓缓地腾挪转移,到是渐渐有了武林门派的味道…… 从大民父母和秀才爷打梨花太极开始,渐渐头发变黑,引起村里老人们的注意,进而全村都开始锻炼梨花太极,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变化最大的就是秀才爷、大民父母,头发完全变黑不说,连皮肤都变得越来越富有光泽,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大民的外婆、大姨婆练功稍晚,但现在也渐渐显现出梨花太极的威力,灰白的头发开始返青,尤其是体力渐渐变强,肤色也渐渐饱满,让全村的老头老太太很是羡慕,纷纷加入梨花太极的练习,到现在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体力增强却是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的。前几天,已经近20年没有出过村、89岁高龄的富礼老爷在69岁的儿子义成爷陪同下,竟然出村到乡里住了几天,回来后更是大大夸赞梨花太极的威力,7公里的山路他老人家竟然能坚持下来,让他自己都惊讶不已。 昨天,在梨花坞住了一个半月、大后天就要开学的张大智、李雪儿不得不走了。和李雪儿混的极为熟悉的一帮子小丫头很是不舍,漫山遍野地找了一堆稀罕的零嘴儿送给她路上吃,然后大民扛着两个口对口捆扎在一起的蛇皮袋子,带着一帮子小丫头送她俩,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到了乡里,谁都没觉得累! 都说离别伤感,可在一帮子不知离别为何物的小丫头片子的叽喳声中,根本就没有一丝儿伤感气息,恰巧这天又是逢集的日子,老君乡更显热闹,糖人、糖葫芦、五颜六色的风车都让她们兴奋不已,叽哩哇啦地叫个不停,李雪儿每人一个糖葫芦外加一只五彩的风车,才算堵住了她们的嘴。青梅五个虽然不是第一次到乡里,但明显是最快乐的一次。 唯一的遗憾是,大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想给小丫头们买个什么都没钱,让大民深深地体会到了一种无奈。 给张大智和李雪儿找了个野的士,司机竟然说行李太重还得算一个人的钱,并且非要凑够四个人才走,让大民很是郁闷。张大智到是见怪不怪,直接掏腰包包了车,宽宽松松地走了,留下话,到了广州一定得去找他。 今年梨花坞的雾气比往年要大不少,白茫茫的,十步之外就看不清东西。但只要太阳一出山,漫山的雾气就会在几分钟之内化去,消失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李雪儿很有点儿艺术细胞,一个多月照了无数照片来描述这个人间仙境,相片质量还都不错,但她依然说无法彻底描述梨花坞的美,想感受梨花坞的美,只有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才能深刻理解。大民对此深表赞同,梨花坞的美是动态的,唯有身临其境方才领悟得到。 张大智一走,中午的时间大民一下子就无聊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看到老爸不停地摘梨子,才知道老妈和外婆、大姨婆在做梨子酒。 梨子酒是个好东西,这段时间大民没少喝,尤其喜欢秀才爷所说的甜酒。 梨子酒有两种,一种是男人喝的,得发酵两三次,最少也得陈酿一两年才开封,度数比较高,完全看男人的喜好,一般调整在18°到30°。另外一种就是甜酒了,需要酒曲和冰糖,白糖也行,但味道不如冰糖,只发酵一个月,过滤后就可饮用,酒精度大约10°上下,也是看女人们的口味,还有人做的象甜水一般的,酒精度只有几度,比较适合孩子们喝。 发酵的那种其实就是粗制白酒,不过带着梨子的香味,味道嘛,说实话,大民很不喜欢喝酒,尤其是不喝白酒,所以他说不出好坏来,只能说谁家的梨子酒更加好闻一点儿。但大民对甜酒很喜欢,尤其是喜欢那种十几度的甜酒,不上头,甜丝丝的,还有梨子的果香,发酵后那种特有的香味,很不错,让大民那没有经过酒精考验的味蕾很舒坦,认为梨子甜酒才是好酒。 大民妈早就知道儿子的这一嗜好,现在梨子刚成熟,就急不可待地做果子酒。 大民老爸这段时间虽然说练了梨花太极,身子骨年轻了不少,但依旧不能象几个野丫头一般上树摘果子,只能拿着一根长竹竿一个个地摘,效率很低。大民看了看回到屋里扯了【chuang】单,找了一截儿化纤绳,在树下找两根树枝绑着【chuang】单两个角,上下的两个角绑在离地面一米的小树干上,形成一个斜面,自己就窜上了大梨树,摘了果子往斜面上一扔,软塌塌的【chuang】单就阻止了果子的大部分力道慢慢滚下来,大民老爸刚好在那儿往竹筐里捡,效率提高十倍不止。 装满了几筐,老爸就喊停止,在洗衣盆里开始清洗灰尘,然后给老妈送去,她们对果子进行深加工,削去花萼、果柄,切成四瓣儿再挖去梨核就成。不用削皮,说是果皮有一种特殊香味,能够提升果酒的味道,去了皮反倒不美。然后将处理好的果肉切成小块,目的是增加发酵的面积,就到入一个酒坛子里,差不多满了就封口放到一边。 大姨婆说,过个两三天打开闻闻,没有腐烂就表示成功了,根据自己的口味倒一点麸子酒做酒酵,然后加入冰糖,就差不多了,有人还外加几颗青豆、橘皮等等,完全看自己的口味,然后封口,放在家里背阴凉快的地方,一个月就差不多可以喝了。 反正全是“差不多”、“一点儿”、“少许”、“几颗”之类的量化口语,要是来个老外非得晕死,“差不多”是多少啊?不过也有个好处,小小梨花坞里面现有的二十户人家,家家的酒都有各自特殊的味道,没有任何两家相同,甚至同一家、同一种酒、今天做的和明天做的味道都不大一样,想要品尝不同滋味的人可就有福了。 第030章 秀才爷的嘱咐 第030章秀才爷的嘱咐 下午大民领着小丫头们绕着镜湖跑了几圈就算完了。 这跑步也不是随便跑的,是阿萝专门教给大民来训练这些小丫头的一种方法。小丫头们年纪小,体力弱,虽然活力大,但也不能一味地加强训练,那样容易把“活肉”练成“死肉”,一旦练成“死肉”,一个好苗子就算废了,想要重新恢复活力,十分困难,按照阿萝的说法,肌肉也是有记忆的,一旦形成记忆,想改正非常困难。 阿萝的训练方法是“小鹿跑步法”,就是模拟小鹿奔跑、跳跃的形态和神韵,一跳一跃的,似乎没什么章法,但关键在于小腿肌肉的训练和前脚掌的训练,跑步的时候,前脚掌先落地,整个脚踝要瞬间绷紧用力,防止地面不平崴脚,后脚跟尽量不着地,最好完全凭前脚掌着力,这样,每个小丫头跑起来自然是蹦蹦跳跳的,虽然还达不到完全不用脚后跟的状态,但那韵味儿却出来了,真像小鹿蹦蹦哒哒的,活泼的很。阿萝说这样长时练习后,小腿部分的肌肉要往上移,小腿干纤细匀称,大腿不会变的太粗,而且整个腿型会越练越直,整个腿型的线条很修长苗条,屁股蛋子也会挺翘,很符合世人的审美观。而且,胯部和腰部也会更加灵活,配合上专门的换气法,胸腔也会打开,到时候胸丰腰细肩宽,是不可多得的女孩子的体型训练法,她自己小时候就是这么度过的,那时候,她的母亲对她的形体训练可是非常上心的,每天逼着她练习,时间长了也就成习惯了。 但效果非常好!阿萝如是说。 不知道阿萝和秀才爷是怎么相中采薇的,可还真就奇怪了,明明一起教她们学的轻功,从没给采薇开过小灶,可人家采薇就是领悟的快,跑起来就是要轻松的多,跳的也最高,按照她们的话,就叫“悟性奇高”,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阿萝的意思是就先教这么多,毕竟“轻功”是一门非常考验技巧的功夫,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消化,很难有质的升华。等过个一年半载她们彻底消化了,将其彻底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才算打好了根基,那个时候再正式入门不迟。 按照阿萝的说法,阿萝交给她们的“轻功”还仅仅是打个基础,毕竟孩子的筋骨柔弱,许多需要强力的技巧没办法做出来,只能等到十四五岁身子骨差不多长成了再说,否则就是拔苗助长,得不偿失。 大民很赞同阿萝的说法,别看小娃娃整天精力旺盛,不停点儿地折腾,但力量不大,当年眉儿就是那样。但小娃也有个好处,那种小巧的功夫,比如辗转腾挪、后翻前滚、爬高摸低等等需要肢体柔软的功夫,她们学的贼快,自从学会轻身的功夫后,溜门翻窗简直就跟走平地似的,上树掏鸟窝更加频繁,连带着下湖摸鱼都灵巧了许多,一口气能闭个三五分钟,在水里跟条小鱼儿似地快活。大人们心惊胆颤地适应一段时间后也就渐渐归于平静,摇摇头,担心这些个野丫头将来好不好找婆家。 第二天早饭过后,大民带着一帮子小丫头送白芹香芹两个高中生去上学。 她俩要比乡里的学生早走一天,明天在乡里读初中、小学的也走了,青梅五个也要去上学,村里就要只剩下大民一个年轻人了。 两人没什么行李,主要是瓜果,给老师同学们尝尝鲜的,照旧两蛇皮口袋挂在大民的肩膀上。小丫头片子们则清一色的空着俩手,带着几条兴奋的花狗黑狗,前呼后叫,一会儿这个发现一个蘑菇,一会儿那个看到了一窝小鸟,再追一阵子蝴蝶,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白芹香芹是大姑娘了,文静的多,没有参与小丫头们的瞎闹,带着遮阳帽,背着小巧的双肩旅行包跟在大民的身后。俩姑娘都学的是文科,对大学的概念也是这段时间李雪儿给她俩灌输的,否则她俩说不上认为大学就是中学的升级版――想当初大民当初就是那么认为的,认为大学就是校园更大一些,学生年龄更大一些而已。 乡里有“蹦蹦车”专门跑县城,比的士便宜的多。蹦蹦车,也就是小型的农用三轮车,发动机发出震天的“蹦蹦”声,坐上去也“蹦”的厉害,就得了这么一个名称。便宜归便宜,但坐这种车,舒适性就不用考虑了,绝对不舒服。 送走了白芹香芹,看着一群小丫头对着糖葫芦流口水,大民没有什么办法,没钱啊。若是有钱了,怎么也能给俩大姑娘叫辆的士,姑娘家的,总是好面子吧。 再过了一天,将小丫头们送进小学校后,大民就彻底闲下来了。小丫头们经过这几天送姐姐们上学,把路也走熟了,到是不用担心,悄悄尾随观察了几天后,大民也彻底放心下来。 小丫头们一大早被秀才爷叫起来,迷迷糊糊地练梨花太极,然后洗漱吃饭,上学的时候都是疯跑,7公里的山路也就半个多小时就跑完了,虽然累的满头大汗,但依旧活力四射,叽叽喳喳的,一点不见累。中午在乡里张备战联系好的亲戚家吃饭,再回到宿舍午休,下午放学路上就放松了许多,追蝴蝶撵兔子的,总得一个多小时才回到村里,刚好吃饭,吃完饭就在镜湖里扑腾,然后被秀才爷拎过去练习毛笔字,写完一页后就放她们回家睡觉。 大民觉得这么挺好,每天都有秀才爷监督,不出成绩那才怪了。现在的教育,都提倡快乐教育,但那种教育的前提是一个老师只教几个孩子,让教师有足够的心力了解每一个孩子,然后因材施教才有可能。若是一个班六七十号人,一个教师带几个班,估计即便孔夫子重生都要捧出体罚大棒。 秀才爷现在身体愈发硬朗了,看上去就像六十来岁的人,头发完全变黑了,就山羊胡子末端还有点白色,秀才爷看不顺眼,自个儿给剪了一半儿,这下彻底黑了。关键是秀才爷的门牙长出来了,虽然还只有一点点,但想到以后就能大口吃肉了、能啃瓜果了,秀才爷很是高兴。 大民老爸老妈就不用说了,整个年轻了十来岁,看起来也就30多岁,要不是眼睛里流露出的沧桑,恐怕还要年轻一点。大民老妈更显年轻,烦心事儿没了,心态就慢慢扶正了,身体也渐渐丰满起来,脸上的皱纹也悄悄消失了,整天的红光满面,开心的很。 过了几天,大民找了个机会给父母一说想出去的事情,大民老爸很是洒脱地挥挥手说,去吧去吧,老呆在梨花坞也不是事儿,出去做点事儿也好。大民老妈自然是一副牵肠挂肚的样子,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唯一没有提到的就是留下。 接下来就是和秀才爷告别,才知道父母都是秀才爷做了工作的,难怪那么爽快。秀才爷让大民放心走,村里出不了乱子,让大民“早创业、广交游、缓复仇”,即便复仇也得注意隐蔽自己,毕竟幕后的人代表的是权贵阶层,小心将自己逼到他们的对立面,那就很为难了。 秀才爷的苦心大民当然知道,可是大民没有对秀才爷说自己练的是修仙,完全不同于一般的武术,当然让秀才爷只能以武者的身份给大民分析、建议。但大民听得很认真,“高调必亡”是那么多小说中的反派典型,怎么能记不住呢?当然,万事都有例外,大民可不想做个窝囊的修仙者。 第031章 出门第一步 第031章出门第一步 界山。 山高林密,二十来年没人走了,林间的小路已经被杂树杂草遮掩的密密实实,已经看不到以前的旧路了,普通人只能随便钻树洞子,慢慢爬界山。好在大民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概念,能在树尖上飞驰,到没有普通人的为难之处。虽然树尖上烈日炎炎,但大民偏偏最不怕的就是烈日,阿萝总是嫌能量不够用呢。 “刚才你妈妈哭了!你也哭了!”阿萝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没有,风大吹了眼睛。” “……,唉!我哥哥也是这样,从来不承认自己哭。你们男人都这个德行!” “你哥哥?嗯,听你说过,挺称职的。” “嗯,我的亲哥哥,他是背我最多的。小时候,有一次在山上疯跑,从山上摔下来,我吓坏了,拼命地尖叫,可当真正摔下来的时候,我一点都没受伤,到是哥哥胳膊都差点儿摔断,眼里全是泪,疼的脸都变形了,可就是没哭出来。” “你哥哥对你真好!” “后来――唉,算了,不提了。” 大民心里明白,他哥哥的死是个悲剧,整个星球的悲剧,没有谁能避免,要不她怎么说家园毁灭、没地儿去了呢? “我们梨花坞漂亮吧?”大民飘然落地,拨过树枝,钻着树洞,寻找着上山的路,没话找话。“每年三月份是最漂亮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梨花,整个山都是白色的,空气里面都是淡淡的清香,很幽远,很隽永,在外面走一趟,身上都能带着淡淡的清香回家。” “真的吗?可惜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意识,没见到,不过我从你的记忆里能发现那种美,真的很不错。我记得我家周围的大山上也是遍布各种草木,春天一到,满眼都是花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漫山遍野都是,可美了。可惜后来长大了,整天就是修炼,反倒很久没注意过了。你不提,我都要忘记那种美了。” “你修炼那么用功?不休息一下么?” “不是不想休息,是没时间休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早就开始打仗了,而且还节节败退,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快失败了,只能拼命修炼,提高自身的能力,在乱世保留一点生存的资本。” “讲讲你们的故事?” “唉!好吧!反正迟早要说,窝在心里也难受。”阿萝似乎也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对大民的态度渐渐平等,渐渐就有了倾诉的**。“我们所生活的星球,塞洛斯人称之为‘绿珠星’,我们称之为‘绿色的大地’。被俘后的十几年时间里,阅读了很多书籍――其实塞洛斯人本质上就是一群疯子,我们做小白鼠的那些年,好吃好喝的供应,信息通道也单向开放,仅仅是只能接受、不能发出信息罢了――才渐渐明白‘绿色大地’不过是颗星球,每个修真文明有无数的星球,之间用传送阵连接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每个区域似乎是连接在一起的,从来没想过竟然是一颗一颗的星球。 “我们家有很多人都是修士,不能修真的人就送到民间生活,因此修士的地位极高,世俗间没什么人敢于藐视我们。我爷爷负责绿色大地的情报工作,因此也是最早知道战争即将波及绿色大地的人,将我们金丹期以下的人全部提前送到后方。但没想到塞洛斯忽然发动偷袭,绿色大地仅有的一位大罗金仙当场死亡,接着每个连接外星球的传送阵一个接一个被破坏,不到一天,整个星球就被塞洛斯彻底控制,逃出去的人恐怕连一万个都没有…… “说起来,若论单打独斗,塞洛斯没几个人是元婴期的修士的对手,但塞洛斯作战从不单打独斗,尽是联合作战,修士们一个个陨落,整个世界到处都是元婴自曝的巨大的爆炸声。我的父母、哥哥姐姐们就是在那天战死的,他们都是个元婴期的修士,都是勇敢的人。 “我爷爷的修为一直处于金丹末期,几百年都无法进步,所以才停止修炼,接了情报工作。被俘后发现俘虏全部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人,爷爷就明白科学文明的人是要拿我们当试验品了,所以才对我说‘千万不要随便提高修为,专修元神,伺机逃跑’的话,现在想起来,他真是一位睿智的老人。 ……” 从阿萝絮絮叨叨的讲述中,大民心中慢慢呈现出一幅“鸡犬相闻,老死不相来往”的恬静画面,很奇怪,明明是血腥战争,怎么会有这么恬静的印象呢? 修真的生活原来是很枯燥无味的,动辄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上千年的闭关,仅仅是为了提高修为,而提高修为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打架厉害,而是为了长生,一个很自私的目的。一个人的长生,能引起无数人的羡慕,进而大家都对长生有无限的向往,于是,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来说,追求的是一种个人的、自私的目标,对整个社会的前进用处不大。 难怪会被科学文明瞬间击败,落个无家可归的结局。 从阿萝的叙述中,大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社会的缺憾:目前,整个社会对基本的学术没什么大兴趣,感兴趣的都是具体的应用技术,因为这是能赚钱的,对不能赚钱、还需要花极大的代价进行研究的基础科学,尤其是在短时间没有什么经济价值的学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注,这也是自己的社会发展后劲不足的根本原因,看看人家米国,那个发展后劲,令人羡慕。但在宣传中,离开家乡去米国,那就是数典忘宗、叛国者,难道追求美好的生活也是错误的么? 阿萝的故乡,追求修为而无意间忽略了元神,自己的故乡,追求技术而忘记了学术,多么的相似!总而言之,就一句话:鼠目寸光! 大民轻轻叹了口气,世界上,急功近利的人总是多数。 站在界山的山脊上,大民回望梨花坞,那圆圆的镜湖也就一个指甲盖大小,湖边的房屋比蚂蚁还小,至于田间劳作的父母,根本就是个小黑点,无法分辨清楚。 整个梨花坞笼罩在一层略微有些紫红色的雾霭中,淡淡的,透明的,波动的…… 恬静。 大民心里又闪念出这个词汇。 难道,恬静不美吗?但为何不能抵御嘈杂浮华的世界?人们为什么向往那种嘈杂浮华,而不是坚守这恬静安逸呢? 难道,社会的发展,就必须付出这种代价? 是自己的心忽然老了?忽然对繁华的世界没有了自己以为的那种强烈的向往,反而有了一丝厌恶?对这安宁恬静的山村反倒生出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难道这次死而重生对自己的影响就那么大? 据这些天对梨花坞的了解,这个封闭的山村,完全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不过现在居住的多是老人,除了没有纺车织布,和几百年前没什么大的区别,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饭、菜、油都是自家的,需要外部输入的仅仅是盐巴、布料、针线等等生活日用品,因为没有电,也就没了更多的需求,人们生活安静、心态平和,完全一个世外桃源的翻版。 或许,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其实,还远远没有达到。 阿萝很有眼色地一直没有说话。以前,大民思考这些多少带着一点哲学味儿的命题的时候,总是会嘲笑讥讽、冷言冰语,最常用的话就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这几天,阿萝似乎也开始思考了,没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多了一点对大民的关心。 或许,神仙也是有感情的,明之对母亲的那种眷恋,让阿萝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走山路,对于旅游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享受,专门找罪受的嘛!但对于需要赶路的人来说,那就不是享受,而是磨练了。 常走山路的人,抬脚都比较高,避免被地上的小坑土坎儿绊倒摔跤;腿也是弯曲的,随时保持一点后劲儿,应付坑洼不平的山路。若是像洋鬼子那样“没有膝盖”的样子走路,百步之内,大自然就会教会他怎么使用膝关节。 所以,电视上的乡下人都是膝盖弯曲的,给人一种胆小怕事、奴颜婢膝的感觉,其实是城里人虚荣心作祟罢了――那只是乡下人的生活习惯,而城里人将乡下人的纯朴厚道、谨小慎微当成了胆小怕事,恐怕也是一种“小小资产阶级心态”的表现而已。 【ps:最近在忙签约的事情,若是编辑要求修改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情节混乱、以及更新断续的情况,但某尽量做到不影响已经发表的章节,大家祝福我吧,呵呵。】 第032章 可耻地哭了 第032章可耻地哭了 山的外面,还是山,重重叠叠的山,满目苍翠的山,生气氤氲的山。 这里属于秦岭的余脉,山高林密,郁郁苍苍,一时间,大民有点儿丧失方向感。长期呆在城市,见惯了高楼阔道,在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一种寂寞感悠然而生,那是一种被抛弃、被排斥的感觉,或许,就是这种感觉,才是人类属于社会聚集性的根本所在? “你要去那里?”阿萝看到大民不停走,也没个目标,终于忍不住了。 “总得找个住的地方吧?山里晚上不安全。” “‘安全’!天啦!这是修士说的话么?!你还以为你是普通人呢?” 大民猛地站住,“普通人?” “你已经走上修真的道路了,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好在,这里依然属于人口密集的中原地带,太阳落山的时候,大民终于走进一座不大的城镇,靠山镇。 靠山镇只有一条公路,还是那种乡村公路,路面坑坑洼洼,但好在还是柏油路,算是又见到了文明社会。汽车、拖拉机、摩托车,小饭馆、酒旗风,音箱里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商店门口摆放着各类商品,散发出浓郁的甲醛的味道,让人心里泛起一阵阵不舒服。 越是边缘地区,假冒伪劣商品的市场越大,起码在大民看来,明明都是假冒伪劣的产品,怎么老百姓就看不出来呢? 在梨花坞待了半年,大民的嗅觉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恢复,猛然回到这种类似城市的地方,一阵阵不舒服就从内心深处泛起,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着路边的车来人往,大民非常怀念梨花坞,怀念父母,怀念外婆,还有大姨婆、秀才爷…… 去哪里?大民心里一阵茫然。 给张备战打电话的人在江北市,从电话号码就可以看出来。大民当然想尽快解决这个威胁,但稍微理智一点,就知道绝不能这么做,起码现在不能这么做,那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北上去西京,南下去湖北都可以,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去了哪里。最保险的是去大城市,虽然监控摄像头多,但人也多,没有哪个人愿意对每天成千上万个人进行监控。 更让大民纠结的是父母的安全。虽然有“祸不及家人”的江湖传统,但对方还是官场的人,大民对官场上混的人是否有一丝道德感没有一点把握,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紧急情况下能最快地回来。这么一想,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西京。 从西京上沪陕高速,三个小时就到靠山镇附近,搭摩托可以直接到老君庙,然后翻个山就到梨花坞了,用不了6个小时。若是搭摩托直接来靠山镇,尽量往梨花坞方向走,然后再徒步翻山,还能节省一个小时。 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讲,西京未必是最好的地方,首先,口音不同!虽然大民也能说普通话,但依然有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会加大暴露的机会。反之,若是返回江北市,那么就会融合到所有的人群中,反倒降低了暴露机会。况且,江北市是重工业城市,也是中原西部最重要的大城市之一,用工量大,人员流动频繁,反倒能更好地隐蔽自己。至于南下湖北,大民没有一点把握,他对哪里几乎没什么了解,所以直接删除。 想起江北市,大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妹,还有甄文静,还有赵雅丽。 哎,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大民穿城而过,没有留下来吃饭。 大民老妈将家里最后的一百元硬是塞给了大民,“‘穷家富路’,人在外面总要多带点……”大民知道这是父母最后的积蓄,但为了安慰父母,还是接下了,他不敢不接。 但他不敢花。 这是救命钱,不管是对大民,还是对大民父母来说,都是救命钱,大民根本就没想过要花出去。 到是族长张义山给大民拿了一万块钱,说是暂借,但大民知道,族长张义山就没想着自己还钱。这钱,就当做是一种纪念吧,纪念梨花坞人们的善念。 阿萝说的对,自己是修士了,不是普通人,怎么能用普通人的习惯来约束自己呢?何况现在正值盛夏,山上的野果多的很,只要自己勤快点,总不至于饿死吧? 这里是秦岭南麓,山高林密,人烟不是很稠密。大民虽然没有在山区生活过,但也大约知道一些基本常识,加上是老资历的书虫,从书上得来的知识也能用,总不会活生生饿死。 实践大于理论。 现在大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其实根本没有大民想象的那么绝望,虽然是山区,但大安朝人口还是太多了。即便是山区,但稀稀拉拉的遍地都是房屋,公路两边根本找不到一个完全没有人烟的地方。山民们种植了大片的果林,根本不愁没吃的。至于付账?偏远地区的人民很纯朴的,只要你别浪费,吃点瓜果根本不需要说,自个儿吃完走人,没人在意的。 在天空最后一丝天光消失的时候,大民早早吃饱了桃子,甚至还在山上给自己搭了个简易的窝棚,因为要下雨了。 山风呼呼地刮着,不时有一些树枝被刮断,发出“咔嚓”的声音,漫山的树林发出“呜呜”的嚎叫,时大时小,真的有鬼哭狼嚎的效果。不多时,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树叶上,几息之后变成“哗哗”的暴雨,满世界都是“哗哗”的声音,再也没有一丝安宁舒适的感觉。 这是今年大民第一次见到下雨。 过几天,就是大民27岁的生日。 马上27周岁的大民,现在想家了,还可耻地哭了。 大民虽然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也是父母的掌上宝,从没有经历过风雨,虽然打过人,也被人打过,但终究还是温室里长大的小男人。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头一次彻底离开父母的视线,独立扛起一片天,但他依然娇嫩的肩膀,似乎无法承受那种被抛弃的失落,那种孤独落寞,那种凄风苦雨,那种无助与黑暗…… 没几分钟,大民自以为很漂亮的窝棚就漏水了,然后,窝棚被狂风吹散了架,哗哗的暴雨直接倾泻在他身上,那件大姨婆送他的夹克衫,是她问秀琴奶奶要的,是秀琴奶奶的孙子曾经穿过的衣裳。 即便是“七月流火”,在这凄风苦雨下也无法保存哪怕一点点温暖。躲在悬崖下的大民很快就冷的开始发抖,牙齿忍不住地发出“嘎嘎嘎嘎”的声音,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阿萝一直没有出声。 她想到了自己被捕前,似乎也是这么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虽然有能力可以撑开一个防御罩避开雨水,但她不敢,生怕防御罩的能量波动被塞洛斯人发现,甚至连哭都是悄悄地哭,不敢发出声音。她在大山里面躲了一天又一天,整日整夜地担惊受怕,甚至不敢修炼一下恢复真气与体力。但塞洛斯人的仪器太厉害了,当她终于被捕时,她哭了,痛痛快快地哭了,心里似乎还有点庆幸,自己终于被捕了。 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她就是想这么想,或许,那是一种解脱的感觉吧…… 大民的感觉她完全能够理解,起码她是完全翻遍了大民的记忆,对大民的了解,比大民自己还清楚。 大民虽然出身不高,但总算有个温暖的家;虽然粗茶淡饭,但温饱无忧;虽然打过人也被人打,但那只是一时的气血沸腾――这都不是磨练,仅仅算是一些小插曲罢了,远远谈不上磨练。 想当初自己和大民其实很想象,除了自己似乎出身于统治阶级。但在灾难面前,出身,是一种可笑的“资本”。在大山里,自己甚至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哪种野果可以吃……虽然那个时候的自己比大民更加凄惨、狼狈,但自己毕竟有多年的修炼根基,普通的豺狼虎豹根本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自然心中无所畏惧,但大民就不成了,虽说已经走上了修炼生涯,但毕竟才刚刚开始…… 但,这一关还必须由他自己来过,别人无法帮忙。 第033章 不懂就问 第033章不懂就问 好在暴雨并没有多长时间就停了,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彻底消失。 当天光开始照耀这个世界的时候,弥漫整个天空的大雾开始形成了,十步之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一切隐藏在白茫茫的虚空之中。 大民却蹲在地上蜷缩着靠在悬崖下的巨石边儿睡的正香。 昨晚雨停后,已经疲倦到极点的大民还是理智地停在原地,没有移动位置。那么多的小说都在提醒他,夜里赶路,尤其是山路,并且是不熟悉的山路,那和找死差不多。不说山路崎岖,随时会摔伤,重要的是自己的味道会吸引无数野兽跟踪而来,大大增加遇险的概率。 好在这个时代已经没什么大型的猛兽了,即便是野狗都不多,大民幸之又幸地度过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独立生活的夜晚,还是凄风苦雨的夜晚,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出丑。 大民还在做梦,梦到自己被人追杀,但自己却没有一点力气,似乎托着万斤的枷锁,腿都是软的,似乎大脑的命令永远无法达到自己的大腿,怎么都抬不起来,直到被人一刀捅在后腰上,才惊醒过来。 大民猛地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脚全部麻木了,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这才明白为什么梦中无法迈动腿脚的原因。随即就反应过来,若是在真实生活中自己被人追杀,千万不能用这种方法休息,否则,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阿萝!阿萝!” “嗯,在呐。什么事?” “在野外,你是怎么休息的?” “打坐!” “打坐?腿不麻吗?” …… 大民有个好习惯,不懂就问,幸运的是,他现在有个好老师,有问必答,直到重新迷糊…… 大民现在是典型的拿来主义者,虽然最后依然听迷糊了,但前半截还是清楚的。也不管地上的泥水,直接坐下,用手扶正了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的双腿,运行起最简单的小周天,一周天后在阿萝的引导下开始进行大周天的运行,果然,随着大周天运行完毕,麻木的双腿立即从麻木中解脱出来,比平常的状态还好:肌肉松弛有度,暖洋洋的,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爽快,甚至刚刚有点鼻塞的感觉,现在也荡然无存,似乎从来没有感冒一般。 难怪修真者几乎没有得病的,真气的作用可真是太伟大了。 大民贪恋这种感觉,正准备继续运行下去,阿萝立即制止了他,“以后修炼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完全安全的地方才行!像你这么一打坐就一个多小时,一旦遇到危险,肯定来不及反应!” 大民自然是从善如流,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心急了。 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浑身舒泰,睡醒时那种疲劳感也不翼而飞,令大民惊叹不已。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等你以后功力增高了,几年不睡觉也没什么。” “哇塞!真的啊!原来小说里面写的都是真的!” “呸!那些小说就没真的!你没发现吗?一旦写到具体的功法时,都是含含糊糊,一提而过,根本没有具体的描述!反倒是你没注意的前言啊、资料啊等等地方才有实际的内容,不过也是漏洞百出,不值一提!” “哦!那是当然!术业有专攻,人家只是些小说的,那有你专业啊!” “那当然!我们都是中期仙魔文明了!” …… 与美女斗嘴总是愉快的,虽然大民从来没有占过上风。这次也不例外,当阿萝享受了一阵大民的奉承后,立马变脸,开始教训起大民来,“总的来说,我对你昨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你要记住,你不是普通人了!没听说过练气五层的修士被大雨浇成落汤鸡!你已经能够御气了,为什么不真气外放形成一个防御罩呢?第二,没听说那个修士还穿淋的湿淋淋的衣服,你不能将真气转化为热量,烘干衣服吗?第三,修炼真气的原始目的是为了通经活络,你的腿脚麻了竟然还问我怎么办?第四,身上有钱却不用,为了一个可笑的目的“纪念”!难道就那一叠子钱表示纪念,别的钱就没这功能?难道是那张钱的编号特殊?别争辩!纪念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让别人的好意落空!……” 阿萝说的都没错,自己虽然已经达到练气五层排污、精神力筑基五品心动的层次,但对于发力的运用却是懵懵懂懂的,这虽然与阿萝的教导方式有绝大的关系,但也不可否认,自己对玄学体系完全还没有入门,总在门外溜达,不知其门,更无法入门,仅有的几个法术还是阿萝不厌其烦地教导下,自己千百遍地练习才学会的。可以说,自己就是个玄学范围的废物,修真界的榆木疙瘩。 但大民有个优点,就是不懂就问、虚心受教,让阿萝生气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他满腔的热忱,经常让她很无语。 防御罩原理很简单,就是将真气外放,同时用精神力将其外形稳定下来,形成一个包裹全身的“真气罩”,能够将攻击物阻挡在外,当然可以防止雨水淋湿衣裳。这个到是不难,麦收的时候大民就会,用以阻挡麦芒草屑。“御气”的技法大民早已掌握,精神力还是筑基五层,只是从没有想到两者结合就是一个法术,令大民欣喜了半晌。 可掌握起来还是需要练习的,这点早在大民的意识之中,毫不奇怪,还专门找了个还在哗啦啦流水的小断崖,专门练习防御罩。刚开始就是形成一个经典游戏中的“蛋壳”,在小瀑布的冲击下反复揣摩,终于掌握了真气的量与精神力控制力强度的配合,“蛋壳”越大,真气的量和精神力的强度越大,反之越小,甚至当“蛋壳”小到一定程度逐渐变形为人形的时候,真气和精神力的输出已经不影响大民的行动与思维,仿佛穿了一件防雨衣一般不碍事。 大民很高兴,玄学世界的物事就是牛,不怎么依赖外物,不但随身携带还不影响美观、视野、声音等等,简直让科学界出产的东西无地自容。 可练习真气烘干衣物的时候,大民闹了个大笑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以前大民转化真气属性,都是通过手指完成的,经过手掌和五根手指天然的转换,自然会变成需要的属性,但从来没有想过真气可以在全身任何地方转换,还通过皮肤散发出来烘干衣服。 结果一试之下,全身的衣物瞬间化为灰灰,翩然飘落,好在是身上的寒毛都没受到丝毫的损失,只是忽然间浑身**裸的,让大民很不得劲。 “得了!你哪龌蹉的思想什么时候能升华一次?人本来就是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们不是还有什么‘天体海滩’么?有什么见怪的?” 阿萝慢条斯理的说着,丝毫不在乎大民尴尬。现在阿萝的语气可是好多了,若是以前,保不定又拿大民和蟑螂类比呢。 不过,人类确实没把赤身露体的蟑螂当回事儿。说起来,地球上也就人类才穿衣裳,其余任何生物都不穿衣裳,确实特立独行的很。 说是这样说,可大民的境界还没有进化到猿猴的境界,还是窜到一家下地干活的人家里,留下500块钱,取了一件汗衫、一件大裤头、外加一双塑料拖鞋。一辈子头一次做贼,让大民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让阿萝十分不齿,“什么素质!” 【ps】昨晚网络出问题,从晚上10点开始一直到凌晨1点,上传无法成功,只能延后。另外,为避免此类现象,以后上传时间提前,尽可能不耽误大家的阅读。非常抱歉! 第034章 实践出真知 第034章实践出真知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大民现在是彻底领会了。以前在梨花坞,虽然生活条件比不上城里,但基本生活用具都是齐全的,根本想不到、或者懒得想用别的途径把生活过的舒坦些。但现在处于深山老林之中,很多平时想不到的麻烦就接踵而至,不得不让人想办法来解决。 第一就是吃饭问题。 既然出来了,大民就想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巨大的秦岭也没有辜负大民的心意,层峦叠嶂、悬崖峭壁、幽深河谷层出不穷,总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三千尺的飞瀑没见到,到是几米、十几米的瀑布很多;“千片竹叶万杆竹”的怪竹没见到,可漫山的松柏杨柳、遍地的野花、蜿蜒的小溪遍地都是,很让大民陶醉其中。 可人不能总生活在意境当中,还得吃饭。桃子、杏子到是到处都有,可也有吃烦的时候,没有肉啊。不说狼虫虎豹,那些玩意儿大民一个也没见到,但兔子、野猪、马鹿到是见到过几次,但基本上都是见人就跑,大民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猛追一头遭遇的野猪,用蛮力击毙,才算有了一次肉食进账。 阿萝很是不齿大民是“野蛮”行径,作为修真者,再不济也不能与野兽赛跑啊,你不会用类似“弹指神功”的方法吗?再不济,扔石头总会吧? 大民豁然开朗,捡起一块鸡蛋大的石头,运行真气包裹后奋力甩出去,只听“嘭”的一声,似乎击中了一棵树。跑过去一看,乖乖咧!那颗合抱粗的柏树树身上一个碗大的洞,都砸穿了! 这是大民第二次认识到了真气的变/态威力!很震撼! 可阿萝很不满意,很痛恨大民的野蛮人做法,丝毫不知道节约就是美德的思想,干脆让大民在这个深山老林里住几天,专门练习扔石头。 山沟里有一条小溪,潺潺涓涓的,很清澈。两边山上都是百年以上的松柏,加载着一些桦树、杜鹃啊什么的杂树,遍地的卵石青草野花,到是宿营的好地方。 唯一不好的就是蚊子多,让大民烦不胜烦,终于明白,防御罩似乎也能防蚊,赶紧打开防御罩,果然极品,没有什么重量,一点都不影响活动,当然关键是蚊子就在面前飞,可就是叮不到人,气死它! 阿萝“哼哼”了两声,表示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意思,不说话了。 有了神识辅助,扔石头是小事,天都没黑下来,大民就就掌握了,仅凭力气,30米之内指哪打哪,使用真气后,200米之内弹无虚发,比手枪都好用。 可惜阿萝认为,修真者要优雅,像大民这么甩开膀子干活的形象只有莽汉才这么做,大失风雅,还是琢磨一下怎么才能“文雅地扔石头”。 这不就是鼓励大民往小李飞刀的路子上发展嘛!理解!大民进入黄庭之后,想了一千种甩飞刀的手法,一一实践验证,最后就剩下两种手法:一正一反。正手就是扔石头,威力大、距离远,但比较野蛮;反手就是弹指神功,最多小臂再加点力气,威力小但是隐蔽,适合阴人。 在黄庭里练熟之后,心神退出,现实里不过才过了几秒钟,这个功能让大民很满意,这就是典型的作弊器嘛。 普通人用“弹指神功”弹一粒花生米,顶多能弹出十多米远,可大民越来越属于非人类范畴,捡起一颗杏核大小的石子一弹,“嗤――”的一声飞出去,逃出神识范围,消失了! 要知道,现在大民的神识可是能覆盖半径500米的范围啊! “我靠!”大民惊异之极。 “你还是找个靶子好好练吧,真气几乎就是玄学的基础,能耐大着呢!”阿萝又高高在上了。 大民早适应了阿萝的神出鬼没,阿萝说她的,大民做自己的,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了就虚心求教,觉得不合理就自动过滤,让阿萝也毫无办法。 “对!树个靶子!” 就拿小溪里无处不在的巨石做靶子吧,从远到近都有。右手练一阵练左手,左手练累了再换右手,天暗下来的时候,一只晚归的兔子成了他的战利品,而且捕猎兔子的过程极度优雅,大民只是调整了一下手势的方向。 “这不就是欺负兔子么?”大民心里嘀嘀咕咕。 “你也可以和兔子赛跑。”阿萝的声音。 大民不说话了,和兔子赛跑,也只有阿萝才能想出来这招。 凝气如刀,剥皮掏肚,一会儿就将兔子拾掇干净,串了根树枝准备烧烤。这地方烧柴不缺,随便拢了几下就一大堆,凝气中指,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就飘入柴禾堆,猛烈燃烧起来,几个呼吸后才减弱,象是正常的火堆。 做了两个三脚架放在火堆两边,柴禾堆也差不多彻底烧了起来,红彤彤的,没有多少烟气,这将兔子串在一根长树枝架在俩三脚架上去烤。 “麻烦啊!你没想过,既然真气能出火,就不能直接用真气烧烤?”阿萝的声音。 这,大民还真没想到,用真气烧烤,这也太奢侈了吧?听都没听说过。 “当然没听说过!没有谁能奢侈地用真气烧烤!不过这到是一个很好的练习精神力控制真气转化的方法,食物的烹制要求火候,精神力对真气的控制不也是这样吗?还真的很期待呢!” 靠,原来还真的没有人这么奢侈,自己还以为阿萝经常这么干呢。不过,用真气烧烤,呵呵,前无古人、开创未来啊…… “嗤――!”半声鄙视的声音。 夜晚,对大民来说和白天差不多,就是视野近了一些,神识范围之内与白天无异,练习弹指神功丝毫不影响,从力道、手势、真气含量、石子大小、重量等等能想到的方面都做了一点量化,仔细研究其中的差别,到天亮的时候,将扔石头、弹指神功、“真气子弹”三种目前熟悉的远程打击方法做了“科学”的评价: 最隐蔽的攻击方法自然是真气外放、在强大的精神力的控制下凝结成一颗弹丸、以及御气攻击,这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神识范围之内简直是无坚不摧、百发百中,但其缺点是消耗真气多、耗费精神力大。 扔石头、弹指神功属于物理攻击,即便加上真气后也属于物理攻击,只是将子弹变成炮弹一般,杀伤力极大增大而已,本质并没有变。 扔石头相对威力大,但比较“野蛮”,无法做到悄无声息;弹指神功相对威力小,但比较隐蔽,一般人发觉不了,但附近的人能听到石子撕裂空气的声音,这个需要改进才有使用价值。 总的来说,扔石头和弹指神功需要的真气数量小、威力相对较大,是很实用的技巧;真气外放的“真气子弹”和“真气炸弹”耗费真气多、但相对威力更大。 知道了优缺点,大民这两天就一直在琢磨怎么减小石子飞行的破空声,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没办法,若是有办法,飞机上的炸弹、子弹炮弹上早用到了,凭什么不用? 早就说过,大民是很专注的人,否则也不会将局长夫人当垃圾扫了。 大民这两天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脑袋里尽是在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阿萝到是没说什么话,人一辈子总有几个关口,一旦闯过去了,心境会提升很多,对修炼是一种难得的机遇。即便闯不过去,到时候阿萝会给出解决办法,不过是失去这个机遇而已,也比走火入魔好的多,这就是修真者一般都有师承的道理,散修要么是闯过关成为高级人才,要么走火入魔自我毁灭。 人们都说“万事难耐人琢磨”,只要愿意去研究,那么总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大民/运气很好,还真的给琢磨出来了。 他是从扔石头上琢磨出来的。他发现,扔石头的过程就没有破空声。刚开始,他以为石头的速度不快,自然没有声音,根本就没往这个方面想,后来琢磨小石子的破空声时总不得解决办法,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大力扔石头发泄郁闷,却惊异地发现扔石头也有破空声。连扔了几次,才发现果然如此,静下心来才知道原因:有没有破空声和是否附着真气有巨大的关系。 然后就豁然开朗,扔石头时,他是将真气附着在石头上增加爆破力,因此以前未曾听到过破空声;而这几次扔石头,不过是发泄郁闷而已,就没有附着真气,却听到了破空声。这下就解决了大问题,使用弹指神功的时候,大民的真气用在了指头上增加爆发力,忘记附着在小石子上了! 试验之后,弹指神功发出的小石子果然没了破空声,无声无息地飞出,直到遇到目标爆炸才发出声响! 大民十分高兴,这是他自己“发明”出来的新东西,自然高兴之极,心里也渐渐明白了玄学的研究方法,两个似乎没有关联的东西放在一起,或许就有意想不到的成就! 这次突破的意义现在大民还不大清楚,但以后每每遇到难题,大民都会想起这次“发明”来,虽然后来知道,这种现象在修真界是常识,但依然解放了大民的思维方式,科学世界无法解决的问题,在玄学世界中或许就是常识! 这种类似顿悟的状态当然珍贵,阿萝很清楚,因此干脆让大民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研究他自己已经学会的一些小法术、小应用,尽量做到融会贯通。 大民虽然不知道阿萝为什么这样要求,但对阿萝在修真的见识还是很佩服的,言听计从之下,在山沟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窝棚,潜心修炼。 第035章 修真无岁月 第035章修真无岁月 俗话说“一通百通”,意思是各种学问、技巧之间都有某种联系,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都遵循某种潜在的规律,一旦在某个方向上大彻大悟,那么他在别的学问上也能很快领悟。这种能力被称之为“悟性”。 大民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例子,一旦某个“灵窍”被打开后,随之而来的奇思妙想便蜂拥而至,从对修真犹如榆木疙瘩一般的不开窍,似乎瞬间就变成了修真天才,不但对各种小法术之类的应用迅速熟练掌握,连玄学境界都突飞猛进,境界的提高又增强了对玄学的理解能力,反过来推进了大民对真气运用的理解,“发明”了不少在阿萝看来没什么大用的法术,但就是这些没什么用的法术,又打开了大民更多的“灵窍”,在玄学的世界里愈发如鱼得水,折腾的更加欢畅。 比如,受到真气外放形成“剑气”的启发,这厮发明了“廿脉神剑”,一方面想模仿段誉的六脉神剑,但又觉得既然有十个手指头,为什么不把脚趾头算上?于是乎这个不伦不类的廿脉神剑就横空出世,完全颠覆了“六脉”的含义,只算手指头个数,不管经络的数量。 再如,这厮发明了“真气机关枪”,学的是“金属风暴”,一只手五个手指头,间断地爆发出一股股剑气,双手就有十个枪管一般射出大片的真气子弹,还真有些金属风暴一般的霸气,紧急关头还可以将廿脉神剑当做真气机关枪,二十个枪管的真气洪流,估计很多人都得小心一点,尤其在群殴混战的情况下应该很威风。在大民是测试中,冰箱大小的巨石,在“真气风暴”十管机关枪的扫射下,不过几秒钟就化为一?g灰灰!当然这种法术消耗的真气也是惊人的,大民也就能坚持几秒钟就真气见底,累得狗喘一般地吐舌头。 还有,玩腻了弹指神功后,觉得这是在欺负兔子,这厮开始变身角斗士,非要和野猪比比力气。他以为,自己现在膂力起码在300斤以上,否则不可能轻松搬动冰箱那么大的石头。可惜,这里的野生动物机警的很,走的稍微近一些就一溜烟逃的无影无踪,不说兔子、马鹿,本来就胆小,稍微风吹草动就跑,就连山林之王的野猪都不让他靠近。几次匍匐前进失败后,这厮就开始想招儿,还真给他想出一个办法来。 这厮完全是用生活常识做的原始理论,认为人们害怕的时候,似乎都是双手护胸,全身紧缩成一团,越害怕就缩的越厉害,甚至凝神闭气,连呼吸都不敢。相反,人们得意的时候,或者给自己打气充英雄的时候,多是挺胸抬头、袒胸露乳,希望自己能放射出王八之气令人折服。 结果,这厮就想,听闻小说家常说,封闭全身的毛孔就可做到收敛气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具体的方法就是使用精神力仅仅收敛全身的气息,但效果很不如意。直到某个晚上修炼精神力的时候,阿萝的磨盘上是冻的坚硬的万年冰凌,让大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全身不由得就缩在一起,一下子就让大民心有所悟,很快就领会到了怎么收缩、开放全身的毛孔,如何释放精神力和收敛浑身的气息,在黄庭中练熟之后出来实践,那效果好的出奇,连最胆小的兔子都在啃食大民脚下的青草了还没发现大民的存在!这让大民象得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悄悄靠近兔子、麂子,它们竟然毫无察觉,仿佛大民就应该在那儿一般,甚至还翘起后腿往大民的腿上撒尿标识地盘!然后大民生气了,全身毛孔瞬间全开,铺天盖地的怒气汹涌而发,竟然将小动物们吓得尿**,浑身瘫软,趴在地上起不来! “靠!这就叫‘王八之气’吧?” 看着瘫软在地的兔子,大民大感无趣,对这么一个小动物发什么威风,简直太有辱一个修真者的身份了。收了那份怒气,脚尖踢踢脚下的兔子,“走了,走了。”可人家被你吓得瘫软了,那里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过来的?看看窝棚里挂着的麂子肉,算了,兔子肉确实不如鹿肉好吃。可兔子还是不走,还在浑身发颤呢。不知怎么的,大民就忽然想起自己遇难的那个晚上,想必在绝对暴力的淫威下,眉儿她们也是如此般的无奈吧? 唉――!算了,不去想她们,若是有缘,还会见面的。 强行将心中的杂念抹去,竟然对兔子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蹲下来,手指头轻轻挠着兔子,无意间,对这兔子发出了一种怜悯的精神力。然后令大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只兔子竟然极快地恢复了体力,还爬起来闻大民的臭脚!一点儿没有害怕的意思!然后就在大民眼前心安理得地开始吃草! 从此以后,这只兔子几乎天天过来与大民约会,比家养的兔子都胆大,见到大民根本不跑,任凭大民抓起来摆布,似乎认定大民不会伤害它一般。 大民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开始漫山遍野追兔子玩,试验了几百遍,终于明白,精神力对人的思维有放大作用,自己的善念、恶念都能被精神力放大到动物们能够感受到的地步!若是不用精神力放大心念,动物们很难感受到人的心意,要么撒腿就跑,要么顽强抵抗。 与阿萝交流后,阿萝说她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她被捕前精神力太弱,被捕后没机会与小动物接触,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靠大民自己琢磨。 …… 如此之类的事情很多,阿萝一般都默不作声,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打扰大民的创作,任由他自由发挥。结果弄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黄风怪,琢磨着怎么吹出黄风来,结果就是吸入空气然后用精神力压缩,接着吸气,直到吸气十分钟后猛然喷出,外加一口真气,还真的有点儿貌似妖怪出行时的飞沙走石、恶云滚滚,只不过规模小得多、全是灰尘而已,想必等到功力高深的时候,真的能做一个黄风怪吧。 当一片灿黄的树叶落在大民的头上,影响了他的思路,拿下这片有斑斑点点的褐黄色的金黄色的树叶的时候,大民才意识到,秋天来了。 抬头看看漫山的苍松翠柏,在大片的老绿中夹杂着一丛丛或是黄灿灿、或是橘红色的杨树、桦树,心中一阵惊异,竟然到秋天了! 想想昨天前日,恍然若做了一个梦一般飘渺,那天晚上瓢泼的大雨,似乎就发生在昨晚,自己使用真气烘干衣服造成浑身赤条条地裸奔似乎就是早上的事情,时间似乎被压缩了一般,这段时间的一切放电影一般快速过了一遍,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阿萝在欣慰的同时很有些可惜。 像大民这种顿悟的状态,一生中难得有几次,往往都是对某种功法修炼的滚瓜烂熟的情况下,还渴望有所提高的时候,在某种外在事物的诱导下,瞬间进入这种效率极高的思维状态,往往神来一笔,就能解决平日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自然顿悟结束后都有极大的收获,几乎所有的高手都是这样忽然地修为拔高一大截,成为别人高山仰止的对象。 但大民的顿悟来的太早了,早的让人惋惜,就像小学生一次顿悟,或许只是让他从此在学业上一帆风顺,但若是一位尖端领域的科学家来一次顿悟,其结果可能是造福整个人类。 虽然大民几乎是浪费了自己一生中难得的一次顿悟机会,但阿萝还是惊异于大民这次顿悟的持续时间。一般来说,像这种顿悟,其持续时间一般取决于难题的深度,一旦解决就会自然退出,大都不会超过一两天、三五天,极个别的能达到一个月时间,但能像大民一般持续一个半月的极为罕见,传说中的几个长时间陷入顿悟状态的人,后来无一不是声威赫赫的大拿。而且,大民在顿悟过程中不是解决了一个难题,而是将基础的玄学法术几乎挨个儿琢磨了一遍,虽然有的法术效果并不好,但其实现方法却是闻所未闻的开创性发明。 期间,大民因为想起了眉儿她们差点就此结束顿悟,但他奇迹般地绕了过去,这在史料中阿萝都没发现过。 “阿萝,我在这里待了有一个月了吧?” “嗯,一个半月了,准确地说,是49天。” 49天,时光如梭啊! “我想回去看看爸妈……” 大民刚想完这句话,自己就后悔了,怎么还象没断奶的孩子,肯定会遭到阿萝耻笑的。 可阿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地蜷伏着身子,半躺在她的花园里大梨树下那珊瑚躺椅上,手里握着一本《诗经》,眼睛却望着远处的小河与山峦,神情迷茫,风轻轻地抚过,荡漾着花海,飘起几缕长发、吹落了无数雪白的梨花…… 大民到底没有直接回家。现在回家怎么说?虽然给父母说自己身体很好就能让他们很开心,但大民觉得还是来点实际的,起码改善一下父母生活的质量,这就需要一个字:钱。 先挣钱吧! “真是没出息!没见过哪个修真者为凡人世界的钱发愁的!”阿萝又开始冷嘲热讽了。 “你说怎么弄到钱?” “自己想!” 阿萝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从来都是看不惯自己那种小市民的思想,但从来都说不出一个实用的主意。 “本仙子懒得理你,哼!” 翻过一座大山,站在山巅往四下看,确实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但看到山下就是一个大型水库的时候,大民把自己恨得牙痒痒,仅仅是一山之隔,若是这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在水库里修炼,精神力起码能够突破筑基五层了吧?阿萝也不会小气地不给自己能量修炼真气功力了吧? 信息的闭塞,让无数人吃了哑巴亏,即便是神识有500米范围的大民,照样吃了同样的亏。 阿萝也是一番感慨,还是安慰大民,若是真的早日到了这里,恐怕就不会有顿悟的出现,有失有得,这才是阴阳之道。况且,现在仅仅是浪费了时间而已,这点儿时间,大民还浪费得起。 自从大民的精神力进入筑基五层“心动”后,“磨盘修炼法”对大民的进益已经不大,之所以每天依旧还在进行这种折磨人的修炼,不过是一种强化手法而已。阿萝心里清楚,“磨盘修炼法”是一种强行提高精神力修为的办法,属于被动式,缺乏内在动力,一旦停止这种修炼法,精神力会很快降低――这也是大民几个月来精神力始终没有突破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这次“顿悟”,让大民的精神境界有了本质的提升,从一个对玄学无处下手的外行,变成一个开了灵窍的天才,再加上他在琢磨真气的应用的过程中的自由发挥,对玄学世界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形成了自己对玄学的认识,这就成为大民精神力成长的内在动力,虽然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吸收能量巩固精神力,但精神力修为竟然没有跌落,反而有了些微的提升,让阿萝也是非常欣慰。从此以后,可以停止磨盘修炼法了,其实阿萝自己也不喜欢这种修炼方式。 第036章 荒唐 第036章荒唐 连山水库,是中原西部最大的水库之一,集水力发电、观光旅游、水产养殖、水土保持、地下水增压等等功能为一身,是中原西部重要的水利设施。 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老头衫和大裆裤,还破了好些个洞,还有那光着脚的塑料拖鞋,大民没有第一时间下水,先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一套休闲衣物鞋袜装在一个黑色的旅行包里,然后找了家洗浴美容的会所彻底打理体面,晃晃悠悠地漫步在夕阳下平整宽阔、整齐干净的环湖公路上。壮硕的身材、飘逸的头发、潇洒的外形、英俊的外貌,引来几声女狼的呼哨。 好在“赤/裸事件”发生之前,大民将包裹挂在树枝上,才没有殃及里面的钞票、身份证,否则,还得先过一段野人生活。 不是说人们善于衣冠辨人,只能说这是人类的一种基本的认识世界的方法,毕竟99.99%的人在条件许可的时候,是不会穿的太差的,平白糟人白眼谁都不愿意,当然除了那些喜欢装13的家伙。刚下山的时候,不说汗衫、大裤头属于上个世纪的样式,上面无数的破洞也足以让人觉得怪异。 女狼们看着大民很潇洒,很飘逸,可大民心里却乱的比麻还乱,满脑子尽是飘来飘去的曼妙玉体。 虽然鉴于大民以前拮据的生活,他并没有去过洗浴中心、美容院之类的地方,但同学、同事们可是去的多了,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地方是做什么的?可偏偏这里属于旅游景点,还是中原西部唯一一个aaa级自然风景公园,自然被打造成高档的旅游、度假风景区,山脚下一块方圆近一公里的丘陵区遍布别墅、酒店、商场、娱乐场,但偏偏找不到一家平民理发店。 一进洗浴中心,穿着打扮帅气的小伙子就一个90°的大鞠躬,然后彬彬有礼地接过大民手里的服装袋,引导大民上楼,询问他需要什么服务,来到一个单间,为他端茶倒水,帮忙脱去胶鞋、穿纸质的拖鞋,丝毫没有因为穿着“洞洞装”而有丝毫的藐视。然后问他是否需要按摩技师,听大民说不需要后就说“请先生慢慢享用”,彬彬有礼地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大民自然知道按摩技师是做什么的,神识放出后,才发现周围几十栋楼房虽然名称各不相同,却做着相同的生意。夕阳还在半空,已经有不少妖精在打架,两个一组的,三个一组的,甚至有四五个妖精一组的,在【chuang】上、在地毯上、在浴室里、在阳台上,折腾的不亦乐乎,那千姿百态的动作,看的大民不由得起了反应,硬邦邦的,憋得通红发紫,怎么都不肯低头服输,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仍然意犹未尽,不得不用冷水放满了浴缸,整个人泡进去才算解决。 然后理发师推着专用的小车就进来了,还是一位分外妖娆的女郎,见到大民壮硕的身材有些吃惊,看到大民用浴巾遮住关键部位,更是咯咯地笑着,说大家都称呼您为乞丐王子呢,没想到长的这么壮实,就上前拉着大民的胳膊,把他按在按摩椅上半躺着,柔嫩的双手给大民按摩太阳穴,将大民的头放在她那饱满的胸脯上,软软的,柔柔的,让人无限遐想,几秒钟的时间,小大民就怒目喷张、昂首挺胸。大民面红耳赤,双手下意识地去镇压,女郎柔柔地说到,莫要压迫他,对身体不好。站起来给大民按摩肩颈背,两下就解除了裹在大民身上的武装,迷迷糊糊的大民才发现,已经与女郎**相对了。 女郎给大民身上倒了精油,用她那温软的温柔轻轻给大民涂开,那种温柔与滑腻,那含笑的眼神,让大民燥热难耐,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小弟弟莫忙,等姐姐一下。看着女郎那恰似小提琴一般的腰臀离去又回来,给小大民戴了小雨伞,然后用整个身躯为大民涂抹精油,再然后,小大民就沦陷了,沦陷到一个温软的所在。 大民脑袋里什么都不想了,满脑子女郎光滑细腻、堪比软玉般的娇躯、胸前的丰硕、娇小的腰身、硕大的肉臀、笔直的双腿,大民不满意女郎的温柔,他需要粗暴的进攻!抱着女郎的丰臀揉捏着,还不满意,干脆挺身起来将女郎压在按摩椅上,弓腰含着美妙的红樱桃,抱着女郎的娇躯开始快速的前进与撤退,让大民感觉到一种久远的、几乎遗忘的快乐。女郎温柔含笑的眼睛渐渐迷失,渐渐闭上了眼睛,渐渐发出一声声娇喘,忽然就抱紧了大民的头,笔直娇俏的嫩腿缠上了大民的腰,长着柔顺长发的脑袋使劲向后扬起,挺起了身子,樱桃般的小口喘着粗气,快点快点再快点! 嘤咛一声,女郎泄了,瞬间汁水涟涟,茵湿了大民的毛发,女郎身体瞬间努力地挺起,僵硬了几秒钟,然后渐渐地酥软了,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彻底瘫软了下去,任由大民给她摆出各种姿势,在按摩椅上、在浴缸里、在地上、在【chuang】上、在桌子上、在沙发上,让这位柔美的女郎体会了一次又一次的快乐巅峰,半个小时后已经泄了无数次、极度虚弱的女郎看小大民依然昂首怒目、坚硬如铁,才怕了,央求大民饶了她,她请她的姐妹们来服侍他。满脑子都是**、被欲火烧的双目尽赤的大民自然应允,手下却没有一刻的停歇,让女郎打电话的声音都一顿一顿的。朦胧中,大民看到许多娇俏曼妙的玉体,欲火更是被大大激发,满眼都是火红色,像个红眼的牛魔王一般发疯耕作,直到最后喷薄而发,散尽了火气,倒头酣然入梦。 醒来时已经艳阳斜挂,超级大【chuang】上玉体横陈,六位妙龄女郎一丝不挂,互相搂抱着正酣然而眠,个个身姿曼妙,令人脸红心跳。 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洗浴消毒后穿衣出门,就看到楼层保安那种极度崇拜的目光,让大民很不自在。楼层服务小姐叫住了她,小脸红彤彤地说理发服务还没有完成,依依姐在房间等他。 进了门才知道是那位理发师在等他。 依依已经缓过来了,神采奕奕,满眼都妩媚,洗去了妖艳的彩妆,原来是很标致的一个小姑娘。将大民按在理发椅上,围上围巾,给头发喷水,然后真的开始理发了。 你昨天可真野蛮呢,像个蛮牛一样,弄得人家都痛了,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呢!很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丁点儿火气,却能听出一丝丝撒娇的味道。 昨天? 是呀,你忘记了? 昨天?我睡了多长时间? 咯咯咯,你忘记了?你睡了有一个对时了呢! 一个对时?12个小时?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咯咯咯,你可真会开玩笑。你昨天像疯牛一般把公司里的姐妹吃了一半儿,足足三十多个呢,折腾到半夜四点多钟才睡呢!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人! 三十多个!不可能!我那有那么厉害!我又不是神仙! 咯咯咯,还不承认呢!公司里的人都在打赌,赌你能杀软多少个姐妹,结果就你一个人赢了呢! 哦?我? 是呀,她们赌的是你呀。 …… 嗯,你理这个发型好看,名字叫“随风”,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你随意就好。 嗯,放心吧,我的小帅哥一定是最帅气、最潇洒的呢!你还不知道吧,外面的姐妹们已经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叫“乞丐王子”呢。明明穿着最老式的、最便宜、还破旧不堪的汗衫子、大裆短裤,却偏偏潇洒的不像话,服装店的姐妹们都跑来询问了呢…… 收拾完了头发,依依在椅子后面抱住了大民的头按在自己那对丰硕上,情不自禁地弯腰低头亲吻着大民。你这个冤家,真是对你又爱又怕呢。嘻嘻,不逗你了,你可真厉害,又想了呢。我先带你去房间吧,老板说了,给你免去一切费用,老板昨天也打赌了呢。 随着依依乘电梯来到顶层,一进房间,就觉得阳光明媚、视野极佳,满目的青山碧水,夕阳下的连山水库反射着灿灿的渔光,金色沙滩上比基尼美女们历历在目。仔细看了下,这个所谓的“顶层客房”实际上是半栋酒店的楼顶,两间豪华到奢侈的客房,门外是一个蜿蜒曲折的的室内游泳池,装修的优雅古朴、柳暗花明。骨架采用粗大的钢铁构架,巨大的单向玻璃窗,玻璃穹顶,四周密布各类植物,甚至在足有三层高的空间上也密集地吊栽着类似吊兰之类的植物,开着红的、白的小花,给人以一种奇幻的感受。虽然是几乎密闭的空间,但空气质量不比雨后的山野差,徐徐的人造微风,温度极为合适,带着一丝凉意,让人精神勃发。 很不错吧?这可是老板招待权贵老爷们的专用场所呢。 为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嘻嘻,你可以问老板呀。 柔嫩的纤纤小手拉着宽大厚实的粗手,坐在巨大的【chuang】上,晃悠悠的,原来是传说中的水【chuang】。依依浅笑着,拿起一个深棕色的男式牛皮单肩包,以大民的见识根本不知道那商标是什么牌子,只是看着就觉得不一般,估计很贵。咔嗒一声打开暗扣,拉开拉链,给大民看,“这是你赢的钱!这五万多块现金是零头,给你当零用,30万存在这张卡里,密码是六个8。” 35万! 大民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看着大民沉思的样子,显得更加沉稳成熟,依依心里一阵涟漪,不由得就抱着大民的胳膊,今晚我来陪你,好不好? 我去见见你们老板。 老板不在……你先答应我嘛…… 嗯?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先去见老板好啦。 第037章 孙正义 第037章孙正义 整个25层都是办公区,是凯撒宫餐饮娱乐公司的核心中枢,乘电梯下来,大民不禁腹诽,就一层而已,用得着设电梯吗? 出了电梯门,是一间起码200平米的豪华客厅,厚厚的纯毛暗红色地毯,带着黑色的花纹,奢华的装修,四处摆放着巨大的瓷质花盆,满室的绿意,让人心中充满闲适。 门边一位娇美的小姑娘,看到依依带着大民下来,含笑朝他俩点点头,说,“请稍等,我去通报董事长。” “哈哈哈哈,欢迎欢迎,欢迎我们的英雄!” 一声豪放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从花树屏风后面转出一位身材雄伟的中年人,肤色偏黑,一张国字脸,颌下略微有些赘肉,满面红光,笑呵呵地走过来,伸开双手做拥抱状。 大民也伸开双手,抓着他的双手放下来握在一起,“幸会幸会!” 崔振龙心中一惊,好大的力气! 面上却依旧笑得满面红光,“来来来,请坐,请坐。小兄弟这次可是名声大噪啊!恐怕现在整个连山水库都知道你的大名了!哦,还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依依在身后赶紧说,“这是我们崔振龙董事长,崔懂。” “姓张。” “哦,张老弟,你可真是惜字如金啊!哈哈哈。” “董事长,张先生,请喝茶!”小姑娘很有眼色,见到大民似乎不怎么卖董事长的账,董事长也有点尴尬,赶紧奉上茶水。 “你是董事长?”大民问道。 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是聋子?崔振龙心中就有些生气,但多年的江湖生涯让他面不改色地笑着点点头,没有吭声。 “我上来就这么一点事儿。承蒙贵公司厚待,免去了我所有的费用,我只能对贵公司表示深深的感谢,对贵公司的服务感到万分的满意。但这35万就不是我能拿的,没听说过吃了喝了还要打包带走的,所以,这35万本人难以接受,还请海涵。” 说罢,大民将牛皮单肩包放在茶几上,站起来,作势要走。 这一下,不但崔振龙面上难看,连依依、接待的小姑娘脸色都有些不正常了,觉得大民有些太不给董事长面子了。 “哈哈哈哈,张兄弟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人啊!孙某佩服,佩服!” 一声长笑,花树屏风后面又转出一位翩跹公子来,且不说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关键是他的气质,有一种很阳光、但又颓废无谓的散漫劲儿,让人一下子就能产生好感,英俊的面孔上那双眼睛竟然有一种桀骜不驯、但又温柔多情的神光,是那种女孩子心目中顶级的白马王子,可以抛弃一切去追求的白马王子。但大民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这位英俊潇洒、温柔多情的公子仅仅是徒有其表罢了,没见神识中他的生命力是棕绿色么?这么年轻的人,应该是翠绿色才正常。 “呵呵,好一个风度翩跹的帅哥儿!” 大民也真心称赞着他,这小伙子确实长的太帅了。 “哈哈,你可自谦了,你才是气质出尘的帅哥儿呢!” “哈哈哈哈,你们俩先别互相吹嘘了……那个,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们几个聊一会儿。”崔振龙站起来打着哈哈,让两位女士出去后,面色一下子郑重起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孙正义孙公子。” 介绍戛然而止,让大民有些不明白,然后就忽然明白了,当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比说一堆还明白。 “张用智。” “哈哈,张兄弟永远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啊。坐坐,别站着了。”率先做了下去,崔振龙给他沏了一杯茶后,才坐了下去。 “张兄弟在哪里发财啊?看你的气质,绝非常人。”孙正义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一颠一颠地晃着锃光发亮的皮鞋,拿起桌面上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自顾自点了一只,喷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很随意地问道。那架势似乎是在自己家里,随意之极,也隐约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味道。 “呵呵,哪里有什么财路,就一普通人而已,孙公子可能看走眼了。” “哦,呵呵,张兄弟太自谦了。” “呵呵,哪有的事儿。到是这35万,无功不受禄,还请孙公子收回,请恕我不能接受。” “是你的你拿着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我是听人说你来的时候穿的是‘洞洞装’,看你也不像是没钱人,估计是被打劫了吧?哈哈,就找了个由头给你弄点零钱花,看你反倒扭捏的像个娘们儿。” “孙公子打赌你超不过30个,赌了30万。”崔振龙接口说道。 我靠,这是一群神马人! 给你钱还不需要客气!拿着就是!还动辄30万!比自己扫一辈子马路不差! 对于他们,几十万或许真的不是个事儿。 “行!这钱我拿了!” “嗯,这才像爷们儿。晚上有演出,十一点正式开始,别忘了。”说罢站起来往里间走,忽然又回头,“张,留个电话――靠,老崔,弄个电话给他,好联系。”在花树屏风后一转,就进去了。 下了楼,出了奢华的门厅,走在夕阳下的湖畔公路上,晚风徐徐吹过,稍稍有些凉意。依依的理发手艺确实不错,微风吹起半尺长短的头发,果然随风飘摇,很是潇洒不羁的样子,引得沙滩上一些女狼双眼放电,发出一声声惊叫,让大民都不好意思。 一路走下去,给梨花坞打了电话,响了半晌才传来张备战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原来这家伙不在梨花坞,弄了个呼叫转移,带着手机在乡里呢,说好明早9点和父母通话就关了电话。至于张备战是连夜回去还是明天一大早回去通知父母,那就不是大民的事儿了。 老崔是从保险柜里拿出的电话,还是有名的苹果牌,卡是现成的,话费是公司每月结账,不用使用者关心。这种情况大民以前在电脑卖场里干活的时候也知道,公司用这种方式来笼络一些官员,而官员也可以用这种没有个人信息的手机做一些不大方便的事情,双方都有好处,自然大行其道。 至于孙正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民没有多想,无事献殷勤,必定有求人之处,但自己目前还没想到堂堂一个衙内能求自己什么,况且还是头次见面,或许这就是权贵们的处世手段吧,多个朋友多条路,今不见古代连鸡鸣狗盗之徒都能大有作为吗? 不过,自己有自己的原则,至于到时候是否帮忙,还得看自己的心情。 自己真的没想到,仅仅想洗个澡理个发就弄得一发不可收拾,玩了那么多的小姐,竟然还名声大噪,回想一下就像做梦一般虚无。按照阿萝的说法,自己是在放纵自己了吧?修真要修得自己清醒,可自己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一心只想发泄,完全色迷心窍,彻底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修真者。 怎么会这样呢?自己的意志力在阿萝的磨练下应该非常坚强了,怎么会突然就迷失了呢? 连山水库很大,基本上是在两座山脉的之间的河流基础上形成的,东西长约30公里,南北最宽处有十来公里,平均也有6公里宽,一眼望去,甚至有些大海的感觉了。东面是连山水利枢纽中心,往西就是广阔的湖面,远处隐约有渔民驾着小船在劳作,近处,修建的整齐美观的金色沙滩、游览汽艇、观光游船一字儿排开,很有些著名风景名胜旅游区的架势。 渐渐走的远了,晚霞也渐渐失去了色彩,天黑下来了。 想了想,还是将衣裳脱了下来,藏在湖畔边的一颗老树上,这才一纵身悬浮在湖面上,向湖心飘去。 阿萝可能是害羞了,一整天都没出现,黄庭中只有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估计是不愿意面对自己吧,毕竟,那些场合确实不大适合她出现。 等到她愿意出现的时候再说吧。 【ps:这几天一直在修改,进度有点慢,真的很抱歉!】 第038章 姑娘们的义气 第038章姑娘们的义气 运行起防御术,身体表现出现一层薄薄的真气,能够保证自己在水下免受伤害。 摒住气息转为内呼吸,渐渐沉入湖底。连山水库竟然有150米深,难怪是中原西部最大的水库。梨花坞的镜湖最深有十几二十米,大民是玩惯了的,水的压力也早已适应,只是这里的压力更大而已。 本来就是晚上,即便是白天,这么深的水中估计也没什么亮光,整个天地都是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用神识来观察四周。鱼群不时地游过身边,对大民视而不见,让大民觉得很满意。为了避免被同类发现,在阿萝的建议下,大民的凝气敛息术就不曾停止过,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练功还是休息,从不停止。阿萝说要将凝气敛息术练成本能,随时随地都在运行,只有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再开放气息,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而且,凝气敛息术本身就是修真者隐藏修为的的法术之一,虽然对境界超过自己的人无效,但对于喜欢玩神弄鬼的家伙很有吸引力。 神识彻底放出去,依旧无法笼罩湖面,连山水库真的比镜湖大多了。 稍微开始吸收能量,大民就感觉到磅礴的能量飞速汇集而来,让大民有些手忙脚乱,急忙停止了能量的吸收,专心运行修神诀化解这庞大的能量。就这么吸收一点炼化一点,大民遵从阿萝的一贯教导,大部分用于精神力的提高,若是能有剩余才用于真气的修炼。 可是,修神诀对能量的需求似乎是无底洞一般,一/夜下来,大民竟是没有丝毫能量用于真气修为的提升,全部被精神力修炼用光了! 难怪阿萝主导精神力修炼的时候那么吝啬,原来是真的没有多余的能量啊。让大民感到遗憾的是,自己炼化能量的能力还是太弱了,以前在梨花坞还不觉得,考虑到不能降温太多,每晚都是能量不足。然而这次,却是能量多的用不完,瓶颈出现在孱弱的“消化”能力上。 另外,大民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散尽了火气,这次修炼的时候再没了往日那种烦躁感,心神一片清爽宁静,不带一丝火气,那种温润如玉的润泽感再次出现,修神诀再次具有了让自己迷醉的诱/惑,堪比自己第一次修炼修神诀时让自己沉迷其中的滋味,要知道,现在的自己,精神力可比那个时候强太多了! 神识中湖面已经天光大亮,想起要给父母打电话,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结束了修炼,慢慢收了防御罩,等湖水彻底浸湿了皮肤,体表真气猛地震了几下,一些细微的油腻便从身上脱落,这便是练气五层“排污”特有的现象,排污,排除体内有害的垃圾,让肉体更加健康。连续几次后,大民觉得皮肤已经彻底干净清爽了,又打开防御罩,缓缓从湖底升起,漂浮在湖面上。即便是修真者,潜水病依然有效,只不过视修真者功力强弱而影响有轻有重,像大民现在练气五层,看起来似乎很强大了,但依旧不敢快速上升。他以前就有过一次,感觉到自己就像被气泡充满了,差点瞬间昏迷,还是阿萝救了他一命,那次还是在梨花坞,水深只有不到20米。 雾很大,这估计是水库的副作用吧,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视线没几米就被彻底淹没。 一般人可能要迷失方向了,但这不可能难住大民,轻身术玩得烂熟的他直接飞起几十米高就超越了雾气范围,然后向湖边飘下去。 穿衣,打开苹果手机,一条短信就进来了,原来是张备战连夜赶回去通知大民父母,大民父母可能心急难耐,直接到村委会给自己打电话。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大民就拨了过去,顺着环湖公路一边儿走一边儿与父母聊天,到也轻松自在。告诉父母,自己有钱了,让他们去办一张银行卡,自己给他们汇钱回去。父母说他们不需要钱,让大民自己用,人在外面没有钱可不行,不像再家里,有钱没钱区别不大。说不通父母,大民只好让张备战代办了,让张备战报了银行卡号,一会儿给他汇去5万块钱,其中一万作为张备战这段时间的辛苦费和跑路费,剩下的让他把家里欠下的债务全部还清了,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总之不能让父母为难了。 走在寂静的公路上,心里想,自己现在使用钱的地方似乎也不多,除了穿衣,连吃饭都不是特别需要,至于睡觉,大民的晚上几乎都在修炼,有没有房子区别不大。 练成野人了? 大民不由得失笑,是基本生活需求降低,并非不需要。 “财侣法地”,古老的修真者哪个不需要一个灵气充足的洞天福地?好在阿萝带来的新技术给自己开辟了更为广阔的空间,起码,知道“灵气”不过是能量的一种形式,打破了修真者历来拘泥于洞天福地的狭窄范围,几乎任何地方都可以吸收能量,毕竟,在广袤的宇宙中,热能,才是最基础、最常见的能量。 侣和法,都是阿萝带来的,还是最优秀的侣和法,为大民的修真之路铺路架桥,避免了多少弯路,估计谁都说不清。 至于财,这个问题现在大民还说不清楚,总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为钱财发愁,但怎么解决,大民还没有清晰的思路。 从银行出来慢慢往回溜,刚踏上凯撒宫的台阶,一个保安就跑过来,“张先生,您可回来了!”也不等大民说话,对着对讲机就哇啦哇啦地叫开了,大意就是大民回来了。 进了凯撒宫的大门,就看到孙正义坐在休闲沙发上拍大腿,“哈哈,我就知道你没事儿!” 看着孙正义隐约有些疲倦的眼睛,心中感动的同时,觉得奇怪,怎么回事? 正要想问,楼梯上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大民后一阵雀跃,直接飞扑过来,给大民一个热烈的吻,然后就被这些衣衫不整的香艳女狼们给包围了,当大民好不容易脱身后,已经满脸的香唇,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们都娇声呼叫大民“老公!” 孙正义哈哈大笑,“她们昨晚找不到你,就把整个度假区找了一遍,以为你被那个女狼扣押了。后来知道你沿着环湖公路往下走,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折腾的鸡飞狗跳,半夜了大家还出去找你。如果你今天再不回来,估计她们都要报警了!” 看着这些年轻女孩朝气蓬勃的俏脸,看着桀骜不驯的孙正义,大民忽然有一丝感动,想当初,自己被打死后,有谁为自己说过一句公道的话呢?或许这两件事的严重性无法相提并论,或许都有他们无法言说的苦衷,但让人心中冰凉冰凉。或许这些姑娘们从事的职业或多或少遭人诟病,或许真有“**无情戏子无义”的事情,但不能否认,这次她们确实很仗义,为一个嫖客的安全三更半夜折腾,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仗义吧。 “好了好了,大家都有,今天加餐,大家都高兴一下。姑娘们,我们上顶层花园!”孙正义拍拍手对大家说,结果一阵娇声欢呼,孙正义首先就被俩娇嫩的女郎拉走了。看到一直没出声的崔振龙,“崔懂,走,一起去。”崔懂赶忙说道,“你叫我老崔就好,你们年轻人玩吧,我老了,没精神。”大民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腰,“您太谦虚了,我觉得你应该有颗年轻的心。”一道真气就随手注入崔振龙的肾脏当中慢慢消化,起码让50来岁的崔振龙重振雄风半个月。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找自己,起码他也陪着熬了一夜,这份情大民自然不会欠下。 大民自然是被依依她们一群年轻女孩子簇拥着上了电梯,人数太多,分了三拨才走完,大民自然要发扬绅士精神,最后一批上的电梯。 等大民、依依等人五六个人来到顶层花园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女孩子们彻底洗去浓妆,露出天然的面孔,才发现她们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看她们嬉戏的动作、语气、神情,大民觉得很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怎么样?还算是不错吧?” 耳边是孙正义那有点趾高气扬的声音,不知道是故意如此还是天生就是这么一种欠揍的语调。 “嗯,都是可以肆意挥洒青春的年纪。” “那当然,这些都是西安艺术学院、师大的学生,先经过业务经理的初筛、以及本人的挑选,当然是万里挑一!” “经过你的挑选?” “呵呵,当然,咱们可是‘表’兄弟哦,哈哈哈哈。”孙正义得意地大笑起来。 “……”大民直接无语,难怪呢,年纪轻轻就已经露出疲态,他又不像是自己有功夫在身,不说自己多厉害,起码自己不愿意射的时候就能紧锁精关,耗费的仅仅是力气而已。 “依依,给你老公换身衣裳。安妮、莉莉,咱们先去游一圈?”孙正义身穿三角裤头,露出倒三角的健美身材――这家伙的身材还真不错,双手环抱着两位千娇百媚的女孩子问道,脚下却已经开始走动,似乎从未想到两位女孩子会不同意。 感受到依依的小手穿过自己的胳膊,大民回头朝依依笑了笑,转身随依依回房间,耳边还听到那个叫莉莉的女孩子在问,“他就是那个‘**王’?”“哦?你俩可别打他的主意,你们俩可受不了他的开发……” 大民脚下一晃,靠!“**王”,谁起的外号? 依依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微微一笑,“现在整个度假区谁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呢?其他酒店的姐妹们都想瞻仰一下你的光辉形象呢。”靠!难怪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多长时间,都成名人了。 “这儿没办法呆了!”大民叹了口气。 “你要走?” “是啊,谁能受得了这个外号?我又不是冠希哥。” “嘻嘻,是吗,要走了……要走了……” 第039章 善缘 第039章善缘 ============================================ 感受着依依香软的身子,看着素面朝天的小脸,非常精致娇嫩,完全没有化妆后的那种风尘气,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民甚至觉得依依其实是很纯很真的一个女孩子,完全颠覆了以往对“小姐”的印象――大民心软了,美人关确实难过。 双手搂着依依的娇躯,隔着一层绵软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腰身、以及膨大。 “为什么?” “……,不知道……,我……我说不清,反正就觉得你很可靠……” 依依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自己的心不会骗自己,似乎自己很喜欢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很心安的感觉。 依依很漂亮,应该说是很漂亮、非常漂亮,但这不是主要的,大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依依的眼神自己很熟悉,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纯真?对一个“小姐”贴上这个标签,似乎很扯淡,但大民觉得,依依的眼神里是有这种感觉存在;迷蒙?这个是肯定的,依依眼里似乎有一种云翳,但不是器质性的那种,而是那种眼神里有一种迷蒙;伤感?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或许每一个**女子都有一个故事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故事,但都会有一次很绝望的经历吧?依恋?嗯,这个感觉也很明显,这就更加奇怪了,也不过认识才一天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依依的小脸属于那种小巧精致类型的,头发很细、很长,妈妈以前说过,女孩子的头发细,表示心细,喜欢留长发,表示心思婉转绵长,依依应该就是这种人吧?眼睛很大,很亮,黑漆漆的,眉毛合长,不是化妆后的那种,而是很自然地挑起来,100个女孩子中也没有一个有这种福气;双眼皮,很自然的,大民看的很清楚,是天然的双眼皮,不是做手术形成的,两者太好分辨,以前大民的班级里就有人做过,远看还行,近看就明显了。小鼻子很乖巧,微微有点尖,很俏皮的样子;小嘴儿很娇小,大民有些奇怪这张小嘴儿怎么含得下自己那有些夸张的玩意儿;唇线很分明,红的红、白的白,也是天然的,没有化妆。脸上有着微微的白色绒毛,很淡很淡,显然是没有开脸的。下颌的软肉显得有点少,整张脸显得有些偏瘦,有一种淡淡的、清瘦的感觉。 ================================================= “依依,你果然在这里吃独食呢!” “这个不行,好姐妹就要见面份一半儿!” “见者有份……” 一声声莺啼燕语,说的话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群在校的大学生。一群身着比基尼的娇美阳光的女孩子破门而入,看着躺在【chuang】上的两人口诛笔伐。依依被破门声下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在大民怀里,然后听到姐妹们的口诛笔伐,对大民失落地一笑,温柔地亲了大民一下,转眼就变成了一副怕你妈的架势,翻身面对着莺莺燕燕,“切!有本事就来呀,本姑娘还累了呢!” 眼看着这些女孩子就要上【chuang】,大民腰上一挺,赶紧抱着依依起身,“孙正义呢?” “孙公子啊,在外面呢!”一个黄莺般靓丽的声音。 “哦,这样吧,我先去和孙正义聊一会儿,你们慢慢来。” 室外的空气很新鲜,整个楼顶就是一个花园洋房,还带着蜿蜒曲折的泳池,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创意。 淡蓝色的瓷砖在泳池底部传达着洁净安全的信息,池边是白色的大理石地砖,还是防滑是那种,却打磨的能反射出姑娘们的**颜色。再往外是红色的地毯,非常干净,只有一些小巧的脚印水渍,是姑娘们从泳池里出来的时候的遗痕。 再往边儿就靠近巨大的玻璃墙了,贴着单向膜,摆了一张小茶几,是一个巨大树根修饰而成,做工很古朴,很有艺术感,边儿上几个藤椅,也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看着就有一种闲雅之感,再旁边还有一张三人藤椅,也是同样的质感,孙正义和那两位姑娘就坐在那里,看着大民走过来。 “嗨――!帅哥儿!” 一个很妩媚调皮的小姑娘挥着手喊道。 ==================================== 男人们都是一个短裤,女人们都是比基尼,大民神识中早看到孙正义的装扮,也就只穿个裤头就过来了。因为是走动着,显得小大民很是庞大,晃悠悠的,让女郎们眼冒金光。 “坐!”还是那种懒洋洋的口气,似乎别人都欠他一屁股债一般。孙正义大手揉了两把,缩手搂住两具细腰,一边儿亲吻一下,伸出手拍拍两位姑娘的圆臀,“去泡两杯茶!” 姑娘们走了,孙正义站起来走到巨型玻璃窗前的小茶几边儿,在大民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两人都看着窗外的景色。 “很美!”过了一会儿,孙正义冒出两个字儿。 “嗯,很美!”大民点头。 算算日子,该是十月中旬了。湖边的树木还是老绿一片,但山上已经金灿灿的,嫩黄色、红黄色、枯黄色、褐黄色中间夹杂着或是红彤彤的、或是墨绿色的一小片儿,在瓦蓝的天空下更加夺目,美不胜收。 “茶来了!先生!请用茶!”还是那两个叫安妮和莉莉的姑娘,长相确实很娇嫩妩媚,身材非常好,都是胸大臀丰、双腿修长笔直圆润的绝品,一个端着托盘,一个双手从托盘上取下一柄紫砂壶,再取出两只小巧的紫砂杯,给两人都满上,“请慢用!”说完,很自觉的就退下了,很聪明的小姑娘。 大民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只紫砂杯举到鼻子下,轻轻一嗅,满脑清香。 “人美,茶也香!你**的不错。” “还行吧。”孙正义淡淡地应道。 一杯饮下,确如书上所说“唇齿留香”,难得的享受。 孙正义对自己如此大方,难道仅仅是看自己顺眼?大民心里暗自揣测,但都一一否定。自己是谁,他肯定不知道,那会是什么?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似乎很有些――豪爽?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几十万或许对他确实不算什么,但能对一个仅仅只见了一面的人说给就给,还贡献大批的美女来侍候,算是――算是什么呢?傻?这种人有傻的么?那是什么?难道仅仅是结个善缘?可能吗?既然他身体不好,可巧咱有真气,起码能帮他一把,也算是了结了这个善缘吧。 第040章 权贵的逻辑 第040章权贵的逻辑 “孙公子似乎身体不太好。” “哦?怎么说?”孙正义看着外面的美景遐思,听到大民这么一说,头也不回,懒懒地问道。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也是中医的基本功,恰巧本人略微懂些医术。” “哦?呵呵,好眼力!光是凭‘望’诊就能看出什么病来?” “呵呵,哪儿有那么神奇!不同的病有不同的诊断方法,‘望闻问切’四诊法仅仅是最常用、也是最方便的诊断方法而已,其他的还有叩、听、摸、捏、弹、压等等以及需要器械辅助诊断的方法,远不是仅仅四种。”大民给自己满上茶,慢条斯理地说到。 “嗯,这还差不多!若是你敢说仅凭望诊就能断病,我还真的请你走人了。” “呵呵,孙公子到是直爽人!” “那到不是,俗话说‘久病成医’,自然要懂一些医理。” “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孙公子年纪轻轻却心性安静,虽然面相阳光,却行动缓慢,一般就不多的几种原因:要么是家教严苛,要么是本性如此,再就是身体的原因,身体慵懒,喜好安静。咱们年龄相仿,将心比心,我以为后者的概率更大一些。再者,孙公子面相周正气派,气质儒雅,必定出身不凡,想必也是看过许多医生的。但依旧养成了散漫随心的气质,想必是久病不愈产生的颓废心理造成的。方才孙公子见我回来心情热烈,必定也是热心人,就有很大的可能,在你小时候、病患影响不大的时候也是个热心人,自小就重病缠身的人热心的不多。再加上望诊,孙公子眼白偏蓝,面色过于白净,不是正常男子该有的气色,气息也较弱,行动相对缓慢,神态慵懒,所以不难看出,孙公子所患疾病乃是气血虚弱一类的病症。孙公子,我可说的准确?” 孙正义依旧看着窗外唯美的秋水黄天,头也没转一下,口气也没变,“差不多。‘气血虚弱’,很多老中医也是你这么个说法,可笑的是有些江湖骗子也这么说,可见没什么难度。不过人家隐藏的好,总要说一堆中医专业名词打掩护,没有你这么露骨,直接承认是通过零散的信息判断出来的,不知道你究竟是偏好医学、还是偏好铁嘴神断?” 说完,孙正义扭头看了大民一眼,伸出秀气的右手捏起一只紫砂杯,闭着眼睛闻了好一阵子茶香,才优雅地抿了一口,品味了半晌,才睁开眼睛,将紫砂杯放在茶几上。 孙正义的双手修长,保养的极好,很白净,白净的几乎有些透明,能看到隐隐的青色血管,皮肤好的像是女孩子一般,细腻、光亮。 大民心里直摇头,可怜的娃,对医生已经彻底失去信心了。可这家伙太**,这话没办法说下去,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讳疾忌医就好。”在孙正义不耐烦地皱眉躲避之前,传过去一股真气,瞬间就充盈了孙正义弱小的经脉,“嗯?”了一声,又传过去一股真气,然后将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客厅走去。这个楼顶的空中花园,就只有一部电梯,与客厅连在一起,与那间超级豪华的客房都在整个花园的西边。 姑娘们多数在泳池里嬉耍,三两个围着依依在说着什么,依依满脸的骄傲,小脸儿很红。见到大民走了过来,小姑娘们瞬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帅哥!这里!”“帅哥!来玩一会儿!”甚至还有五六个坐在长椅上看风景的姑娘直接站起来,嘻嘻哈哈地逮着大民簇拥着、推搡着,直接将大民推到了泳池里。 大民到是没有心思在这里玩耍了,主人不好客,自己还留着有什么劲儿?反正刚才那两股真气可比给崔振龙的要多的多,即便他不会使用,也要三两个月才能消散干净吧?就刚才那么拍了两下,大民已经知道孙正义的病因了:按照西医的说法叫贫血,中医的说法叫“血劳”,据张仲景的《金匮要略》的说法是“心藏神而主血脉,虚劳损伤血脉,致令心气不足,因为邪气所乘,则使惊而悸动不定。”但大民有神识,一接触就发觉孙正义体内寒气极重,虽然限于见识不广的原因,大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小伙体内竟然寒气这么重,这才刚入秋天啊。但这些在大民的真气下都不是事儿,随着真气的输入,那种寒气像是遇到火焰的雪花一般迅速消失,消耗了一些真气,所以大民才拍了第二下,输入更多的真气,起码让人家能够坚持一阵子不是?算是自己对孙正义“接济”自己的一种报答吧?据阿萝说,修真人士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很容易引起愧疚感,而这种愧疚感等等负面情绪又往往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捣乱,非常令修真者讨厌,所以修真者一般不与凡人接触,即便接触也是远远地观察,很少涉身其中,就是怕这些负面情绪的捣乱。 大民不知道,自己那两股子真气多么珍贵,这可比那几十万可值钱太多了。 可小姑娘们也不是好惹的,用劲儿大了伤着人家可不好,用劲儿小了根本不起作用,还有一位够开放的,小手还在丈量小大民的尺寸呢,引得泳池里一片嘘声。 待大民“噗通”一声掉在水里,溅起老大的水花,将她们淋了个透,那就更加的不依不饶了,几十双小手摸遍了大民,连泳裤都被她们灵巧地摘掉了。一声声惊讶和赞叹充斥着大民的神经:“难怪呢!这么大,昨天死的不亏!”“这么长呀!都能捅到胃里了,难怪呢!”“嘻嘻,难怪昨晚又做了一回**,好粗嘛,一个手都握不住呢!”“是哦,好痛的!”“是‘痛并快乐着’吧?咯咯咯……” …… 大民没想到这个年代的艺术生如此开放、如此大胆,这在他以往的人生经历中从未听闻过,即便在网络上听闻np事件,也仅仅以为是嘘头而已,新鲜事儿才叫新闻,当然做不得真,而且即便是真的,也仅仅三四p而已。但没想到,比那些花边儿新闻还夸张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大民没过一会儿就晕晕乎乎了! 比童男强不了多少的大民哪能经得起她们如此的挑逗,刚想做个样子推脱一下脱身,身前身后就贴满了圆滚饱满的温柔,稍不注意,小大民已经滑入一个温暖的所在,里面一条光滑柔嫩却极为灵巧的小舌头肆意戏弄这小大民,酸酸的、痒痒的,没两下,小大民就怒气昂扬了。 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 且不说大民这里彻底昏了头,在肉山里叱咤陷阵,又一次迷失了自己,那边,满脸通红、浑身大汗的孙正义也不正常。 自小到大,孙正义很反感别人拍他的肩膀,更被说摸他的头了,在他的印象中,除了他小时候似乎被父母长辈们摸过脑袋意外,他懂事后就没人敢摸他的头,后来连拍他肩膀以示亲热的人都没了,时间长了,他自己也就渐渐适应这种孤独了,反倒反感起这种以前挺羡慕的肢体接触。 这到不是孙正义自己不喜欢这些行为,而是他有一种病,小时候看不出来,十四岁后,就发现他自己不能激动,一激动脸色就会从红光满面迅速变得面色苍白、呼吸困难,而且年龄越大,病情越凶险。 似乎是从根儿里带来的,因为他的一个姨妈就有这个毛病,不能激动,否则很容易缺氧休克。医生们查来查去,不约而同地都认为这是一种遗传性疾病,现在的医学还没有根治的法子,只能静养。病急乱求医,于是江湖神道也闪亮登场,使用了不少神呼呼的法子,吃了不少春分那天的雨水与二月二那天的香灰合成的药丸子,以及什么成对儿的四脚蛇、祛邪的道符、七七四十九天的祈福……越来越复杂,花费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曾经非常疼爱自己的爷爷严厉地训斥父亲,然后一切都戛然而止,在母亲的泪眼婆娑中从上京的纨绔圈子里消失。 其实,从一开始孙正义就知道自己的“病”可能不是病,更与姨妈的先天性贫血没关系,但大家都这么认为,那就只好这么认为了,至于那些神道的表演,或许还是出自他爷爷的授意也说不定。 权贵人家的孩子早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吃得好,发育的就早,十二三岁懂得人伦大礼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大不了赔几个钱而已,大人们也有意无意地培养他们视美色如骷髅的概念,不至于长大后被人用美人计毁了前途。这在大家族中都是默认的,甚至有专门的人来教导孩子们如何正确地对待美色,当然,对象都是家里的服务人员,或者高价招来的戏子、舞娘。 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几个因沾花惹草而倒霉的家伙,要么摸了老虎屁股,要么踢了钢板,反正都是上京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只要自己的屁股没有被人看到,那自己就是干干净净的人。 【ps:下午帮师弟给小侄女搭建了一个网购的、非常童趣的木板屋,螺丝钉太多,两个掌心都起血泡烂了,很痛,两个膀子也是酸酸的,一点力气也没了。】 第041章 莽撞的治疗 第041章莽撞的治疗 别人不清楚,孙正义自己明白的很,估计爷爷也明白,自己是踢到了一块钢板上,或者用“钢锭”更确切一些,自己家族没有没落下来,估计还是人家念及两家的掌舵人是老战友的情分,没有把事情做绝。每每想到对方的庞大势力,孙正义每次都有吞枪自杀的念头。 事情很简单,十四岁那年,初尝人伦滋味的孙正义很热烈地加入了所谓**的圈子,不多久就混出玉面小白龙的诨号,人长的帅,嘴巴也甜,出手也大方,到是很惹人喜欢。但年轻人嘛,都很热血,很冲动,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三不准、四不碰”之类的教导,或者干脆是有人专门安排的,孙正义就兴高采烈地掉进去了,因为是打头阵,被人家记得最清楚,于是没过几天,他就忽然得病了,先是忽然之间就无法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然后渐渐地开始觉得累,后来就喜欢安静了。 开始家里还没怎么注意,以为他遇到一次挫折,思想渐渐成熟了,还高兴了一阵子。过了几个月才觉得不对劲,还是侍女们发现了问题报告给了他母亲,然后看病、治病、西医、中医,折腾了好一阵子,甚至去米国、瑞典都去过,诊断的结果都差不多,竟然是先天性贫血,让孙家老小深信不疑,也排除了对方在国内医院做鬼的可能性。 好在中医在这方面多少还是有点效果,虽然不能去根儿,但用药撑着也好看些,可主药是人参,用来吊命的,还必须得是上了一个甲子的野山参。这一下,即便孙家是老牌的权贵也有些撑不住,毕竟孙正义一个月就得100克的量,内部价也得七八十万,加上其他的珍贵药材,光是一个月的药钱差不多就要近百万,一年下来得一千多万。于是,姿态做得足够了,对方也默认了,是不是别的权贵也说了话孙正义不清楚,最终的结果是孙正义被抛弃了。 既然是弃子,那就别想染指垄断行业,好地方也别想去,但权贵人家做点生意还是很上得了场面,没那么寒酸。于是,在母亲的暗中接济下,孙正义在豫州西部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做起了餐饮娱乐行业,虽然谈不上垄断,但也算暴利行业,收入还不错,起码药钱是绰绰有余,加上虽然是落地的凤凰,但依旧披着一层虎皮,地方官员也不敢得罪,只要你别祸害本府的人就成,所以一切还算平静,孙正义的小日子过的也算马马虎虎。 遗憾自然是有的。十几年来,孙正义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乐趣,虽然有人参撑着,但依旧很不满意。虽然他也愤懑、失落,但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了教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他身边的女人到是都很不错,没听说他有施暴、虐待之类的事情,工钱也给的足,对员工的保护也做得不错,在学生中到是很有市场。尤其是连山水库的地理位置,行政上属于豫州管辖,却距离西京更近,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于是不少西京的权贵将这里当做一个基地,西京府的官员管不到,豫州府的官员不想管,到是非常微妙,孙正义也就借机大发横财。 大民觉得孙正义难以交流,原因就在这里,孙正义早就怀疑自己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毒等等原因造成的,但即便去医学发达的国家都没查出来,孙正义就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判断,只能对症治疗,过一天算一天。 当一个人对自己已经失去信心的时候,你能指望他能好好说话?这才是大民觉得孙正义难以接触的根本原因,但为了避免心魔作乱,大民还是给孙正义输入了一股真气。虽然秀才爷很看好大民的“天分”,但实际上大民对医学没什么兴趣,更多是应阿萝的要求做的,也顺便让秀才爷开心。但现在阿萝闭关了,大民的医学水平直线下降,不过有了神识这个作弊利器,普通的疾病还是瞒不住他的,因此也将孙正义的病情说了个差不多。可是真气一接触孙正义,大民的神识马上就发现自己看走眼了,起码是没瞧清楚就妄下结论了。 孙正义的经络里面有一股循行不已的寒气,在不断地侵蚀着孙正义的元气。再接触下去,就发现寒气的根源在脊髓里面,竟然不散发出来,似乎被什么东西限制了活动范围一般。大民稍稍一想,就大致明白了孙正义气血虚弱的原因了:人类的造血细胞多数存在于骨髓中,脊髓是非常重要的造血器官之一。但那股寒气笼罩着接近一半的脊髓,使这部分骨髓的活性大大降低,造血功能几乎停止,虽然有别的骨髓依旧造血,但毕竟血细胞的数量要大受影响,贫血也就不奇怪了。 大民也没多想,直接两股真气传输过去,直接化解了这股寒气,还留下足够的真气贮存在经络中慢慢释放,估计够孙正义两三个月活蹦乱跳的。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情,大民没想那么多,但大民这次莽撞的治疗,虽然解决了自己心魔作乱的可能,没想到的是也给自己种下了祸患。 这就是大民从没有接触过江湖规矩的原因了。阿萝虽然也属于“江湖”的一份子,但出身太特殊,加上也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对此也不清楚,加上身上的傲气,干脆也没给大民说,直接让大民稀里糊涂地就惹了麻烦。 换一个名门大派的子弟过来,遇到孙正义的事情,即便面子上抹不开,最多也就用世俗的医学方法给他调理一番就会止步,根本不会直击根本。因为,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孙正义脊髓内的寒气,其实就是一个“禁制”,不属于寻常医学范畴,而是属于修真界的法子,专门用于控制目标的。而且,这些禁制一般都有很明显的门派气息,有经验的人甚至能看出来下禁制的人属于哪门哪派、根据禁制的高级程度还能大约看出下禁制的人的修为水平,然后能罗列出一个大致的施法者列表,哪能随意就给破除了呢?一旦破除了人家下的禁制,那不就代表打人家的脸吗? 可咱们的大民不知道这些啊,只觉得那道寒气有点碍事儿,直接用真气将寒气给冲破消解了,还挺得意,不过是寒毒一类的东西,自己手到病除! 且不说大民如何如何,先看看孙正义。 大民觉得自己的手法已经非常温柔了,真气的量也小的可怜,他也想到了孙正义毕竟是凡人,无法承受巨量的真气,还一降再降,努力控制自己的手法,用最小的量给孙正义渡过去一丝真气帮助他消解寒气、驱寒扶正,可依然还是太多了。 对大民来说,一个是他的基本功依旧尚待锤炼,另外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凡人需要多大的真气量。以前给父母等亲人按摩时拍进去真气,一个是当时功力确实不高,另外也担心父母受不了,根本没敢运功,只是靠双手经脉散发出来的真气,那才能有多少?可即便是那样,他父母也得益匪浅了。现在遇到一个“患者”,还是要解决自己的心魔问题,也有炫耀自己医术的心理,外加一点点赌气行为,给孙正义的量可就大的多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亲人,就当试验品吧――这样一来,孙正义不难过才奇怪了。 第042章 逢场作戏? 第042章逢场作戏? 孙正义自然是非常反感别人拍自己的肩膀的,以他极度自尊的敏感神经来说,拍别人肩膀,是显得自己地位较高的象征,从来都是地位高的人拍地位地的人的肩膀,从来没有反例。他自己自从成了弃子之后,心理更加敏感,自然是很反感了。 ================== 第043章 一夜成仙? 第043章一夜成仙? 以前,有个同学说自己曾经喂过一条流浪狗,起先没怎么在意,不过是吃自己剩饭而已,倒了也就倒了,不如给流浪狗吃。没想到时间长了,那条狗总是很准时地来吃剩饭,也就熟悉了,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杂毛”,是条混血狗。可就坏在给它起了名字,叫的多了,自然就顺口了,一天不叫两声就觉得少了什么。忽然又一天,杂毛早上没来,而且中午也没来,下午还没来,他就忍不住去找,结果在路边找到了,是被车子压死的。忽然之间,他觉得非常难受,难受的像是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他总结道,“千万别养狗,即便养了,也别起名字,一旦狗没了,会好受很多。因为一旦起了名字,它就是一个有牵挂的生灵……” 大民不知道他的这位同学的出发点是什么,但他很同意这个观点,一旦某个人或者生物有了名字,那就成了生灵,是自己记忆中的一部分了,不管关系多么的淡泊,但总归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分子,想抹都抹不去。 大民不想知道她们这帮女孩子的名字,就是从这个观点出发,他不想知道的太多。可依依,算是个特例吧,若是不知道她叫什么,或许很快就忘记了,但知道了名字,想忘记就没那么容易了。 给依依输入了一道真气,帮她化开,再输入一道贮存在经脉中,起码可以很久不用生病了吧。 或许这样可以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吧?感谢?大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汇。 将依依抱进卧室,在【chuang】上腾出一点空间让依依躺下,顺手揉捏一把,依依不化妆其实更美,化妆,或许是她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吧。 看看满室的**,给她们摆正了身体,睡的舒服一些,每人体内都注入一道真气,算是一种补偿吧,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与她们虽然谈不上夫妻感情,但也曾经有过一次欢爱,多少在自己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自己曾经年轻过,也曾经荒唐过。 在茶几上留下一张便签,“承蒙关照,后会有期!张字” 穿上孙正义要依依准备好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黑皮鞋鞋黑色绵袜,调好了空调温度,关闭了电灯,背着黑色的旅行包,看了看酣睡中的女孩子们,顺手揉捏一下玉乳,拍拍丰臀,走出阳台,关了阳台的玻璃门,呵呵一笑,凭空徐徐升起,在护栏上轻轻一点脚尖,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呼吸之间消失不见。 大民知道,若是再在这里逗留下去,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孙正义这么款待自己,必定有他的理由,欠他的越多,以后还起来越麻烦。即便他现在必定已经明白自己已经还了他的人情,也是一个麻烦。不是说自己还不起,只是目前确实没有太多的资本,无法承担太过盛大的人情。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大民彻底抛开时间凡俗之事,沉在湖底闭关练功。 阿萝传授的修神诀不但修炼精神力,还能将真气能量转化为精神力,让大民的精神力每天都在成长,说给修真界的人听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其实,这也是阿萝在被俘期间无奈之下偶然的发现。不敢增长真气修为,但那种机器中传来的巨大能量让人不可抑制地功力飙升,大多数练气、筑基期的修真后辈短短一个月时间就陆续突破金丹期,让所有的前辈们目瞪口呆。 阿萝听从了爷爷的教诲,拼命浪费着真气,极力降低修为的提升速度。她知道,凭空而来的馅饼必定有其特殊的目的,作为绿珠星上的统治阶级的一员,她当然明白,这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也真的有一些“修真废材”被发现,那么强大的能量,竟然依旧寸步未进,很快就被淘汰,从此去向不明。阿萝被催肥进入金丹期后,和许多与她命运类似的人转移到另外的星球,继续进行催肥试验,但生活环境却要宽松了许多,没有了过度的监管,甚至开放了图书馆,让人们有一个缓解精神疲劳的时间。 阿萝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传统的修神诀竟然有大肆吞噬真气的能力,此后好几年的时间,阿萝都在研究精神力与真气的关系,终于发现真气可以通过修神诀转换为精神力,虽然效率很低,但在海量的能量下依旧十分可观――要知道,精神力的提升,多数情况下是靠机遇,某个问题的突破一般都会带来精神力猛涨一大截,但仅靠修神诀来提高精神力的做法还没人愿意尝试。因为,修神诀在修真界,一般都是与静心诀、凝气决相提并论,是正式修炼前平心调气的法门,极少有人做深入的研究。而有心情、有能力去研究这些基础法决的人,无一不是修为高绝的老祖宗一级的人物,旦他们有什么心得体会,少有人知道。 修神诀转化真气的秘密被阿萝发现后,被迫提高修为的压力便解除了,便有了更多的闲心做别的事情,在类似密封舱一般的狭小空间里做什么都有人监视,唯有想什么可以自由发挥,也是阿萝被长期关闭在练功仪器中消磨时光的一大乐事。 后来就发现了精神力竟然可以从外界捕获能量,这让阿萝极为震惊,这是从未听人说起的事情。可惜阿萝限于见识和思路的局限,一直到修真俘虏们集体自爆都没有研究出什么特别的功能,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现在大民接替了阿萝的工作,在尽力地吸收着能量转化为真气,再转化为精神力,闭关半个月后,终于有了质的变化,大民终于突破了精神力筑基五层“心动”的层次,顺利进入筑基六层御物。除了在植物人期间阿萝非人的磨练,这是大民自/由后第一次感觉到精神境界的提升,似乎有一种登泰山而小天下的俯瞰感,似乎世界变得更加清晰了,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看透?哼!早着呢!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而已,看把你乐的!” 猛然间阿萝就冒了出来,使劲给大民泼冷水,让大民的兴奋感瞬间幻灭。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一来就灭人兴致!” “我当然不会了,那有人家娇声温柔来的让人心疼?我怎么能和人家小姑娘比,还是一群小姑娘比!” “啊?” “啊你个头啊!老娘现在看到你就生气!”然后扭身不见。 从未见过阿萝发这么大的火,说话如此粗俗! 也是,人家阿萝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自己荒唐的时候,人家总得躲起来吧?算了算了,不想这事儿,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精神力修为提升了,看着修神诀如鲸吞一般消耗着真气,大民知道短期内想提高精神力修为是不大可能了,按照短板理论,大民当前最该做的是提高真气修为。 按照阿萝的说法,她能一天就提升大民的真气修为与精神力修为相持的水平,大民不知道阿萝是不是在安慰他,或者是逗他玩儿。大民自己刚才试了试,精神力的笼罩范围又增加了一倍,大约到一公里上下了,神识范围内的能量巨大无比,但问题是大民的经络根本没办法输送这么庞大的能量,只能如蚂蚁搬家一般一点点吸收,让人郁闷不已。 这可能就是真气修为与精神力修为相差太大造成的心理失落吧,自己现在是典型的眼大肚子小,只能眼馋却无福消受。真有点像是一个一百岁的老色鬼面对一群粉嫩小姑娘的感受,挠心啊! “扑哧!哼!叫你胡思乱想!” 阿萝忽然就神出鬼没地出现了,忽然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浑身经脉就运行起来,是阿萝教授的“聚灵化气诀”,专门为聚灵体吸收的灵气定制的法决,将吸收来的灵气炼化为属于自己的真气。 当庞大的真气在经脉中汹涌奔腾的时候,大民觉得自己要被肆虐的真气吹散了,变成一个个的单细胞,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不惨叫哀嚎的,本来好好的经脉被瞬间涨破,变得如同飓风中的树叶一般支离破碎,巨大的疼痛比磨盘训练法还要强一万倍,整个心神只有一个心思,疼杀我也!其他的想法,尤其是一百岁的老色鬼之类的念头被吹得烟消云散,没有一点痕迹。 可偏偏神思还清醒的很,没有一点儿晕过去的迹象,精神伤害保护机制彻底失效,大民只能紧咬牙关苦苦忍受,希望这种痛苦能早日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民似乎麻木了,竟然能想起一点儿别的事情,发现那汹涌的真气似乎还有一点儿修补经脉的作用,早已经被吹破的经脉如残垣断壁一般依旧存在,似乎还一点点地恢复着,慢慢地疏导着泛滥的真气汪洋,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本仙子是谁?”一个如鸣翠柳的黄莺一般婉转明媚的声音响起,大民楞了一下,才想起这是阿萝的声音。 “靠!你这个死婆娘!差点痛杀我也!”大民实在是气急了,破口就骂!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是想一天就将真气修为提升到筑基六层吗?我这才试验了一下,你就这么野狗一般狂吠,要不我继续我的诺言,让你明天就成为实实在在的筑基期修士?” “那个,嘿嘿,阿萝,别啊,我这不是怒极攻心、口不择言嘛,我错了,给你道歉好不好?那个咱们啥关系啊,那是一体同心、甘苦与共啊……” “得了,别恶心人了!自己练吧。” 说完,满脸寒霜的阿萝扭身不见,身体控制权也回到了大民手中,大民赶紧继续运行聚灵化气诀,继续修补残破的经脉。 【ps:第一、二卷修改完毕,今日传两章。亲们,能否给张票票?】 第044章 辟谷 第044章辟谷 不知道是这次经脉损伤太大,还是大民修补的效率太低,直到一个多月后大民才完成疗伤。虽然很累很枯燥,但好处也是明显的,真气修为顺利突破练气五层排污、六层通经、七层活络,达到八层气顺的层次,周身真气运行通畅,好比以前的羊肠小道扩建成高速公路,运行起小法术来心想事成、如臂指使,再没了以前那种需要凝神静气的准备时间。 “阿萝,阿萝,醒来!我彻底好了!功力也增加了!” 一进黄庭,大民就对阿萝大声喊着报喜。 黄庭内依旧是四季如春,野花永远也开不败,雪白的梨花花瓣儿永远在缓缓飘落,小河永远是那么清澈见底,远山永远是那么遥远不可抵达。阿罗似乎特别喜欢珊瑚的颜色,还是那种明亮的红珊瑚,色彩十分鲜艳润泽,用这种珊瑚打造的躺椅、石桌、石凳、花台,烘托出一个总是喜欢素色打扮的古典仙子,要么是一身纯白,要么是淡淡的粉青色,偶尔还会点缀一点淡淡的桃红、淡淡的鹅黄,总之,她喜欢的都是淡淡的色彩,除了鲜艳欲滴的珊瑚。 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阿萝正轻扼玉腕,手中拿着一只紫毫中锋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听到大民粗大的声音,不由得微微蹙眉,显然是被大民打扰了心境,将笔搁在望山上,小手轻轻拍打发酸的手腕,才转身说,“什么事儿?不能小声些么?” 一看大民正在发呆呢,一副猪哥像,定定地看着阿萝。 阿萝不禁有些得意,然后转眼就恼了,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当心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大民这才惊醒,呵呵笑着,走过来说,“阿萝,我达到练气八层了!你看!” 说罢,一伸手,凝气成剑,冰寒雪亮,扑面的寒气就散发出来,极其逼真,惟妙惟肖。“长!”剑身竟然变长了,“小!”那长剑竟然就变小了,直到成为一个寸许长的小剑,“长!”小剑竟然听话地变大,伸缩自如。“赤练剑!”一声令下,那冰寒雪亮的剑身竟然瞬间变成通体赤红色,红芒闪烁流动,似乎内部潜藏了一头火龙一般;“青木剑!”说毕,那剑身就变得绿意盎然,让人观之心悦,忘记它还是一柄凶器。 …… “好了好了,知道你进入练气八层了,‘气顺’,即能够随意御气,打通了所有经脉,进入练气后期的温养阶段,意味着你目前的主要修炼方向是以夯实基础、去芜存菁为主,不可急功冒进。尤其是你没有经过练气六七两层的锤炼,在修为上必定还有瑕疵,或许一般情况下无所谓,但在生死搏杀的时候往往是致命的弱点。” 阿萝说的很仔细,大民也听的认真,这些都是前人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怎么认真都不为过。最后阿萝传给大民一个羡慕已久的法术“漂浮术”,说是这个法术是筑基六层的标志性法术,但大民仅仅是精神力达标,真气功力还差得远,不过可以试试,至少能激发大民的修炼**。 最后对大民说,“你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出去后先找些吃的吧。” “可我不饿啊?”大民想想自己还真的有两个月没有吃饭了,但自己确实不饿。 “这不是饿不饿的问题。只要真气充足,体能能量足够,自然不会有饥饿感,这就是‘辟谷’现象――但也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不饿,并不代表不需要进食。‘辟谷’为什么不命名为‘绝食’呢?‘谷’,代表能量,表示可以不用以五谷杂粮来维持生命,但身体的自然循环还是要消耗很多非能量物质,比如碳、氮、水、维生素等等,这些都是生命循环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不能用能量来代替,虽然消耗的数量不多,但还是需要进食来补充。” 这么一说,大民马上就明白了,就比如说水,新陈代谢过程中的媒介,缺水比绝食更加威胁生命。即便修炼到能够无视寒暑的阶段,做到不出汗的地步,但仅仅是呼吸也能带走很多水分,使身体渐渐脱水,何况体内的生化反应也必须有水的参与才能完成,也需要大量的水的消耗,这都是要命的事情。自己一个多月没有进水,估计是在湖水中修炼的原因,水汽被皮肤吸收,因此没有感觉到口渴。 看着大民退出黄庭,阿萝心下摇摇头,即便仅仅只看精神力境界,现在才筑基六层,距离金丹期还有三个小层次、一个大关卡,按照现在的修炼进度,即便能顺利成丹,估计还得二十年时间吧,二十年啊,这可怎么过? 大民不知道阿萝的忧愁,更不知道阿萝的心思,正喜滋滋地练习漂浮术呢。 修真境界达到筑基六层“御物”之后,表明精神力对真气的掌控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要真气不绝,像虚空摄物、五鬼搬家等等法术都有施法的前提了。 漂浮术是最基础的法术之一,是很多浮空类法术的基础,大民知道其重要性,自然是有机会就练,到是很快就理解了它与阿萝说的“浪费真气”的轻身术的区别。 按照地球上科学的理解,轻身术还属于经典物理的范畴,属于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范畴,但漂浮术就彻底颠覆了经典物理的定律,虽然也要使用能量,但它属于“一次使用长期存在”的物理范畴,即只需使用一次能量是自己漂浮起来,然后就不用再管,即便不再输入能量依旧会漂浮起来,似乎使用了氢气球一般。因此,阿萝才说需要不停地消耗真气的轻身术浪费能量呢。 漂浮术与虚空摄物等法术不同的是,漂浮术的施法对象是自身,与御使外物正好相反。虽然漂浮术的原理大民根本无法理解,却不影响大民将法决、心意、手势都练得烂熟,但难处是漂浮术需要的真气数量太大,施法一次,就让大民体内真气空空如也,而且还没有一次成功。想来这漂浮术需要的“功率”太大,大民的真气“输出功率”太小,带不动这么一个极为耗能的大家伙,因此只有以失败告终。 收拾收拾心情,大民抛下了满脸的遗憾,离开了驻留了两个月的连山水库。 路过旅游区的时候,大民特意放开神识看了看凯撒宫,除了崔振龙之外,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全是新面孔。孙正义不在,依依不在,凡是与大民有过密切交往的女孩子们一个都不在,大民心中似乎有些遗憾,也有些解脱。 水库四周已经一片肃杀,山上白皑皑的,光秃秃的树枝树干扎在雪地里,似乎在向上天呼喊着什么。水库周围与土地连接的部分已经冻结了厚厚的冰层,覆盖着白皑皑的雪,甚少有足迹破坏那完美无瑕的洁白,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 大民才忽然意识到,早已经是深冬了。 大民想起了一句话,修真无岁月,仅仅是筑基期,自己一次闭关修炼就要个把月,倘若再不想些办法,以后修炼的日子还多着呢,岂不是无法正常生活了? 若那一次闭关修炼结束后才发现家人都已仙去,岂不是一种悲哀? “凡人进入修真界,最大的心魔便是如此,所以很多门派就不从凡间招收弟子。” “那总有资质极好的凡人吧?” “……,那就看怎么取舍了。” …… 大民没有言语,阿萝也没再说话,唯有大民/运行轻身术赶路的刷刷声。以前看闲书的时候,知道很多门派为了斩断情缘,很多都是招收孤儿作为弟子,从根儿上解决问题,但为什么有那么多资质极好的孤儿,就无需多说了。阿萝翻看过自己的脑海,但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和讥讽,看来似乎是默认了,起码自己不是信口胡诌,否则以阿萝的脾气,早已经被她讥讽的体无完肤了。 打开手机给父母问安后,老妈说想他了,让他回家过年。 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还有三天时间就过年了,大民现在身上有30万多块钱,只是这钱的来历…… 【昨晚临时加班,下班已经夜里3点,今天更新4章,以示歉意。】 第045章 平安是福 第045章平安是福 大民还想知道眉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没?那些王八蛋还在骚扰她们吗? 他一直不敢那么直接的去江北市,害怕见到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潜意识中还害怕刘老师说的那句话,“你要理解一个当娘的苦心。”只有自己强大了,能够养家糊口了,甚至衣锦还乡了,或许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这也是大民为什么一直那么在意功力的原因,只有功力达到了一定程度,谋生才会轻松一些,才能保住自己的财富。 知道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大民也有些急了,怕是没时间忙自己的事情了。 轻身术大民已经非常熟悉了,但没想到这次被阿萝折腾之后,真气的运行速度快了很多,力道也大了很多,连山水库到栾县有60多公里的公路,但大民走的是直线,恐怕也有50公里,竟然不到半小时就被他跑到了! 时速达到了近百公里! 关键是他并不累!一路上打开神识吸收着空气中、土壤里的温度,转化为真气,迅速补充到经脉中,不但完全够他用于飞奔,还略有盈余! 大民十分满意这种状态。若是这样计算,自己一天岂不是能移动2000公里!?比什么千里马、神行术都快多了,即便是跑车也未必有自己跑得快,毕竟自己不用顺着公路走。 呵呵。 终有一天,自己会让超音速飞机也干瞪眼! 哇哈哈! 栾县是个小县城,城里的居民不过十多万人,在人口过亿的豫州确实算不上什么特别,又因为地理上多山,交通不是很发达,仅有一条省道连接外部,因此整个栾县也就县城里面还算有些城市的味道,剩下各个乡镇都属于待开发城镇,虽然居民脸上没有菜色,但手头拮据,仅仅从大街上的车辆数量、品牌就能看出来。 找了一家烟酒副食品店,烟糖酒、零食、干鲜水果等等买了一大堆,付账的时候才知道人家没有pos机,只好在店老板娘的热情陪同下去银行取出来两万块,这可是一万两千块钱的生意,小店建立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了,人家能不重视吗?完了还自告奋勇当了一回导购,陪大民逛了两个小时的超市、商店,这“导购”也是算钱的,有500块的收入呢。 雇了小货车一路开到老君乡,遇到等着接他的张备战,吆喝一声来了七八个壮小伙,稀里哗啦下完货扛上就往梨花坞走。张备战更是跑到肉铺子扛了半扇子猪,哼哧哼哧地跟在后面。 梨花坞还是老样子,山外是一片肃杀,一翻山就是满目绿色,虽然是有些黑褐色的浓绿,没有早春那种翠绿好看,但依然是北方难得的一片绿地。 镜湖上依旧隐隐约约弥漫着白色的雾气,在正午的阳光下并不太明显,但在看惯了冬天光秃秃的树枝的乡民们来说,依旧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仙境。 小孩儿眼尖,依旧是梅兰竹菊加上采薇五个小丫头首先看到他们这一帮人的,疯跑过来叽叽喳喳地围着大民问这问那,报告这梨花坞这半年的点点滴滴。 梨花坞还是老样子,老人们活的很好,收成也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有一点,老人们自从参加梨花太极拳的锻炼后,这半年竟然没有一个得病的,更没有那个去世的,身体也慢慢硬朗起来,尤其是秀才爷,满头白发已经彻底看不见,长出的全是黑色的头发胡须,老头儿干脆彻底刮干净了头发胡须,现在看起来和壮年人没什么区别。 老爸老妈也是满头黑发,精神非常饱满,脸色也很滋润,白里透红,比在江北市的时候还好,眼角的鱼尾纹也消失了不少,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没有一丝老态。外婆和大姨婆也有变化,不过白色的头发还是有的,但走路已经不再需要拐杖了,还能喝两杯自己酿的梨花酒,笑眯眯地看着赶回来过年的外孙子。 反正每个贵客从外面回来都能得到全村人的欢迎,在祠堂前架起大锅炖“全家福”,也叫“混沌锅”、“大混沌”,全村一起做饭吃饭,这是老辈子流下来的规矩,贵客回家要“全家福”,近些年只要是回村来的,都要吃“混沌”,尽量挽留人。反正全村也没几口人,几位稍微年轻一些的叔叔婶子们忙活不了一会儿,全村几十口人就全部都有饭吃了。还有一种“小混沌”,说白了就是家里的剩菜、剩面条混到锅子里一起烧,和着面条一起出锅,有一种别具风味的香。 粮食都是自家田里种的,做成馒头也不费事儿,谁家里没有做几蒸笼待客?蔬菜就新鲜了,乡里是吃不到的,这些天张备战的主要礼品就是新鲜蔬菜,乡里人不象城里人那么矫情,大冬天就老三样,萝卜土豆大白菜,谁家钱多了买四五块钱一斤的嫩黄瓜、小白菜去? 但自家种的就不能算钱,大民回来了,那就谁家有啥就贡献啥,反正谁家有啥家家户户都门儿清,时不时就听人在吼,“那个谁谁,把你家的蒜苗揪一把过来。”“那个谁家媳妇儿,做几盘拍黄瓜,大蒜找谁谁家要去。”然后梅兰竹菊几个就像得到了圣旨一般,尖叫着一路跑去,不大会儿就回来交差,农家的孩子,哪个分不清蒜苗和大蒜的区别? 礼物自然是要先分的,全村四十几口人,却有24家,若是像大民这样一家三口、加上住在一起的外婆、大姨婆算成一户的话,则只有11户,有五户是孤寡老人,连孙子辈的小孩都走了,显现出一点凄凉。 反正大民带回来的东西多,家家户户都有,糖果、饼干、干鲜水果家家都有,家里有吸烟的外加两条三百块钱的香烟,喝酒的加两瓶杜康酒,有小孩的外加一两个卡通玩具,梅兰竹菊她们几个还在上小学的的每人一个新书包外加一套课外读物,上中学的的每人一领真丝围巾,一块石英女表,都是依波表,质量很不错。 秀才爷得到一把乌木檀香折扇,一套白色真丝练功服,两套日常穿的夹克长裤**羊毛衫什么的,让老爷子不为吃穿闹心,此外还有四尺宣纸50刀、大小湖笔10套80支、徽墨20条、仿古石砚十个,外加影印版《二十四史》、《四书五经》一套,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吃完饭张备战带着七八个乡里的壮小伙回家继续喝酒,他家有太阳能,有光亮,其他的就陆续回家,大民这才和父母外婆大姨婆说上话。四位老人每人都有新衣服,合不合身倒在其次,主要是个心意,不过,那老板娘的眼光不错,都挺合身,颜色、花纹都很和老人的意,到是新买的两个拐杖都没用上,外婆和大姨婆都不用拐杖了,秀才爷那里早不用了。 看着桌子上的煤油灯,大民有些恍惚,似乎时光倒退了50年一般,以前在梨花坞养病期间到不大在乎,已经在黑暗中折腾了半年多似乎都习惯了,可这次出去又接触到了正常的社会,电灯电话似乎没啥了不起的,但忽然回到梨花坞,总觉得差别极大,这也落后的太多了吧。 看着亲人们殷切的目光,大民真是犯愁,这次出去半年,其实大半时间是在修炼中度过的,没啥人际接触,最热闹的就是依依那帮人,可这不好说啊。好在大民看小说曾经成了书虫的,有无数农村人到城里打拼的素材,信手拈来编造了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做保安。唯一的精彩就是陪老总远赴海州府进货的时候被人诓骗,损失惨重,自己如何凭借一身武艺窃听到了关键内容,帮助老板挽回损失,被老板赏识,赏了一大笔钱的老套传奇故事,算是过关。即便是这样,也将老妈吓唬的一惊一乍的,连连说太危险,以后别做这一行了云云。 不过看到儿子不再木讷,眼睛里不时闪烁的精光,说起话来还挺顺溜,老两口心中甚是高兴,见到大民哈欠连天的样子,赶紧让大民休息,大民这才放松了飞驰的脑筋,自去洗漱休息。满脑子都是老妈的慨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平安是福啊! 平安是福。 多淳朴的话啊。 第046章 秀才爷的感悟 第046章秀才爷的感悟 早上是被五个小丫头吵醒的,看看天色还蒙蒙亮呢。 祠堂前早有一群老头老太在秀才爷的带领下缓缓地练着八段锦,见到大民来了,也就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民自然也随着秀才爷开练八段锦。半年不见,秀才爷的功夫愈加深厚了,似乎在八段锦中融入了不少太极拳的内涵,打出的八段锦竟然有延绵不绝之意,让大民很想看看秀才爷打梨花太极拳是不是融入了八段锦的味道。 小丫头们也很知趣,早早闭嘴开始打八段锦,不知道是不是大民眼花,还是小孩子的模仿能力太强,竟然隐隐有秀才爷那种沧桑之感,仔细一看却又没有,不经意间那种感觉又来了,让大民也很满意,这几个小丫头疯是疯了一点,但确实是块练武的材料。 这半年时间大民多是在练功积累真气,太极拳不可避免地就落下了,现在的水平与离开梨花坞钱没什么大变化,非要说有点进展的话,就是对太极的含义理解的更深了一点,起码他现在似乎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仅仅在于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不过也就这一点点变化,重新开练梨花太极拳后,不多时竟然慢慢表现出来,第一套48式打完之后,大民自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微微停顿一会儿后重新开始缓缓地画圈,让秀才爷惊奇的是,以前大民那种浑厚有力的感觉悄然加进去了一点飘渺无迹的感觉,那种生机勃勃、奋发向上的感觉中加入了一点随心所欲、逍遥自在的味道,让秀才爷也不住地点头,示意大家不要出声,静静品味大民的意境。看到儿子这么有出息,张玉华老两口也是满心欣喜,看着自己的儿子,越看越有味道。 但是对于大民来说,这就是一个千金难买的“悟道”机缘,长时间没有练太极,只顾着增加功力去了,但在阿萝的介入下增加的功力全用来提升精神境界了。这样一来,当大民重新拾起梨花太极拳的时候,已经提升了一大截的精神力立马就就对还处于半年前境界的梨花太极做出了反馈,使其更加符合此时此刻大民的精神境界,加上他对世事的理解,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他的世界观,对人性黑暗面理解的更加深刻,对超脱世俗的渴望,对依依等女子的洒脱等等,集体合成了现在大民的思想,必然导致大民对梨花太极的理解产生变化,边练边修改,边修改边练,就是这么一个不断改进提升的螺旋式上升的过程,让大民对梨花太极的精髓理解的更加深厚,更加洒脱,大有见山不是山的味道,几趟太极拳打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所谓“48式”的套路不过是一种桎酷,让自己无法发挥出应有的那种随心所欲的味道,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哇哇哇……” “哞――” 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再补上一声安慰似地牛哞,瞬间将大民从那种妙不可言的状态中扯了出来,阿萝很是惋惜地说“可惜了!” 看到村里的人都站在自己周围看着自己,大民呵呵笑笑,没有理会阿萝的慨叹。要不是他们,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是枯骨一堆了吧? 再仔细看看,村民们看的都很仔细,但只有秀才爷和采薇两人的眼睛的闭着的。看样子他们也是有所领悟,正在脑海里悟道呢。秀才爷不用说了,一百多年的沧海桑田,见识不是一般的高,但才六岁的采薇竟然能感悟到什么,让大民非常惊讶,果然是阿萝看重的苗子,确有不可思议之处,但阿萝是通过什么发现采薇的过人之处呢?阿萝从来没有仔细解释过,总是“到时候就自然明白了”来搪塞。 大民赶紧想大家伙示意别出声、别动,静静等待这一老一少悟道。 经过半年的武道练习,大家都知道“悟”是一个什么状态,那是稍微一碰就破灭的肥皂泡,却是一种极为难得的状态,在秀才爷的教导下,在场的人都是静悄悄地看着正在悟道的两人,谁都不敢发出响声。 “哇哇哇……” “哞――” 但可惜之极,婴儿是不讲道理的,老牛也是温和的,能将大民从悟道状态惊醒,自然也少不了这一老一少,没过几秒钟,采薇就睁开了眼睛,满是欣喜,秀才爷也睁开眼睛,却满是遗憾。 “呵呵,秀才爷,你悟道了什么?给大家讲讲。”大民笑呵呵地叫秀才爷。 秀才爷又闭目沉吟了几秒钟,睁开眼,“明白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道理,就差一点点就能明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意境,可惜了……” “呵呵,秀才爷,别气人了,我们可什么都没悟道呢。”有人对秀才爷呵呵嚷嚷道。 “是啊,秀才爷,你已经不得了了,这么一会儿就能悟明白一个道理,还能明白半个道理,这可是了不起的本事啊。”大民也安慰秀才爷。 “呵呵,呵呵,我明白了,是我执着了,是我着相了,呵呵呵,‘随心所欲’,呵呵,现在我才真的明白了,呵呵呵……” 看着忽然悟道的秀才爷,众人自然是一番恭喜,就问采薇,“大丫,你明白什么了?” 采薇看看天,又看看大民,看看秀才爷,见秀才爷和大民都微笑鼓励她,采薇就说,“我感觉到了‘风’的感觉,就是那种……那种飘来飘去的感觉,像是云彩一样的那种感觉……我,我说不清楚!” 大家都笑了,心下都暗叹这丫头天资之高,仅仅是因为年纪太小无法明确表达而已。但她究竟悟到了什么,则只有见仁见智了,谁也无法明白一个六岁小丫头脑袋里想些什么。 上午正式拜访秀才爷,但秀才爷正在回味早上悟到的境界,三言两语就将大民打发了,说是过几天再向大民请教,大民还能说什么呢。 春节总有做不完的活计,但大民老爸老妈不让大民插手,说是好不容易回来几天,还不好好歇着?大民只好无所事事地到处乱晃,五个小丫头自然是以大民马首是瞻,漫山遍野乱窜。 几颗枣树上还有零星的红枣,经过霜冻更显的黑红,几个小丫头家里有大把的红枣放着不吃,偏偏来抢这几颗,让人无语。还有柿子树上也有零星的几个柿子,不过早就风干成了类似柿饼一样的东西,可惜没有经过人工,味道不好,难怪几个小丫头理都不理,估计以前就尝过了。 别看小丫头们年纪小,可小腿儿跑的到蛮快,不知不觉就到了西山之巅,满地都是厚厚的白雪,看雪地风干成粹泡泡的样子,怎么都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了,可山上干燥寒冷,竟然还保持着落雪时的模样。 “八叉鹿!用智叔!八叉鹿!” 正爬在一颗大槐树上拿着一条竹竿打枣树尖儿上仅存的枣子的采薇大叫起来,胖胖的小手指着大民身后大叫。 有了神识就这点不好,什么都没有惊喜,尤其是现在大民都习惯性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下意识地放开神识探索一下,早早地就了解了周围的一切,让人失去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激动,不知道是不是“有得必有失”的另外一种诠释。 百米之外,一只八叉鹿正警觉地昂着头看着这边,体型很矫健,毛色呈灰褐色,头上的两只鹿角很大,似乎真的有八个分叉,估计有半米长。 梅兰竹菊几个一听到采薇叫喊,甩手就丢下手里的细竹竿,转头往那边跑去,还一路兴奋地尖叫,采薇也急了,嘴里喊着“等等我”,脚下也不慢,直接丢开细竹竿,一个倒栽葱就扑到低一级的树干枝桠上,三下五除二就晃悠到地面上,那动作伶俐的完全可以跟猴子一拼,急匆匆地赶着跑过去,生怕少看到什么。这跟本不是要打猎了,而是骚扰,那雄健的八叉鹿抬头挺身看了一会儿,听到叽哩哇啦的叫喊声,不屑地喷出两声鼻息,转头慢悠悠地远去,那神态悠闲潇洒,完全不把咋咋呼呼的梅兰竹菊一众人等放在眼里。 听义山爷说过,以前山里的八叉鹿很多,这些年几乎都见不到了,山里的猎户现在几乎都转了行,做起了采药人,偶尔运气好了能猎到兔子草鸡什么的,也仅仅算是牙祭,当不得主业。大民以前到是在网上看过,八叉鹿主要生活在北方,秦岭一带不多,这些年都快绝种了。因此他对是否抓住这头八叉鹿多少有些犹豫,但看到小丫头们咋咋呼呼地跑去的兴奋样子,直接打消了击毙它的念头,还是给后人留下点资源吧。 第047章 过年 第047章过年 孩子们是不会垂头丧气的,即便有也是七秒钟的事儿。咋咋呼呼跑过去那里还有八叉鹿的影子,唯有一行脚印说明刚才确实有什么东西从这里走过去。孩子们顺着足迹往前追,一尺厚的大雪让她们的动作极为笨拙,不大一会儿就开始玩起了滑雪――其实是“滚”雪,滚的满头满脸都是雪花,蓬松的黑头发上沾满了白色晶莹的雪粒儿,与红扑扑的小脸蛋、黑漆漆的大眼睛相映成辉,玩的不亦乐乎,兴奋的尖叫声传出老远,早忘记了跑到这里的目的。 青梅发现了一只松鼠,于是大家的兴趣忽然就转移了,群力合作下,顺藤摸瓜竟然找到了松鼠的老巢,一个碗口大的树洞,在树洞里竟然有一大堆松子,这下小丫头们可乐坏了,捻起一颗松子送到口里咬的嘎嘣儿脆。只有若兰小手捂着腮帮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们,听可怜的样子。原来若兰开始换牙了,前一段时间刚掉了门牙,说话还漏风呢,更加不愿意说话,这小丫头是她们几个里面最在乎自己形象的呢。 虽然小丫头们玩兴极浓,大民还是觉得她们穿的衣裳单薄了。大冬天的还是棉外套加秋衣,这在村里自然没事儿,有温泉不断地输送热能,即便是冬天,梨花坞的气温也在十五六度,可到山上就不行了,这里白雪皑皑的都不化,气温肯定在零度以下。好在这帮子疯丫头疯惯了的,加上这半年在秀才爷的监督下,梨花太极的锻炼是一天没落下,还有每天跑到七八公里山路外的乡里上学,身体素质那是没说的。 忽然就看到一只火红的狐狸,探头探脑地躲在柏树后面看。大民一给小丫头们指点,直接让小丫头们发出一阵尖叫,迈开小短腿儿就追。那小狐狸自然吓了一条,轻盈地一跳,转身就往山下跑去,还一跳一跳的卖弄**,引得小丫头们一阵阵尖叫,追的更来劲儿了。 不大一会儿就追到温泉,小狐狸没影儿了,小丫头们找了一会儿就有了新的乐趣,衣裳一脱光溜溜地就扑进冒着热气的温泉池子里,瞬间就水花飞溅,一片欢乐的尖叫。 这个池子是去年大民用来吸收热能的,被他老爸陈顺修葺一番,挖出了淤泥,扩大了不少,水深不过半米,池子边沿儿和池底都用大大小小的石子铺了厚厚一层,所以水质非常清亮,后来就成了疯丫头们的游泳池,隔三差五总要来扑腾一回。 大民在周围转了一圈,拿回来一把皂角,双手一折,早已经干脆的皂角尽数变成两节,再掰几下,双手合起来一通揉搓,将干硬的皂角变成一把粉末放在石头上,“过来洗头!”然后实在没事干,找了不少桃核杏核,再找几个跌落的核桃,尽数去了硬皮,拿着一把杏仁桃仁核桃仁用力揉搓,竟然变成了稀糊糊的样子,看的几个小丫头眼睛都瞪大了,给每个小丫头头上抹上一些,让她们好好揉揉搓搓。 小丫头们自然不知道这种纯天然洗发沐浴露的好处,草草揉两把就开始瞎闹腾,让大民毫无办法。 这一块得益于温泉水,空气温度得有30度往上,周围的各种植物长得都很好,没一点冬天的觉悟,连竹笋、蘑菇都有,还有夸张的正在开花呢,连蜜蜂都在采蜜,简直没话说了。 挖了两根竹笋,采了几朵蘑菇,下山的时候见零星地还有几个龙曲连(有的地方叫拐子枣),还有小酸枣,一并摘了一把,回到家里已经大中午,大民老爸老妈都在做饭了,见大民拿回来的食材,一并放到锅里做成全家福,几个小丫头死活不回家,一定要吃自己采回来的吃食,大人也就说道两声就回去了,留下一帮小丫头和大民一大家子一起开饭,十来个人一起吃饭到是很热闹,小丫头们吃的小肚子溜圆,横七竖八地躺在大【chuang】上消食,不大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有了秀才爷的管束,小丫头们就放了羊,下午本来是练习大字的时候,不过今天秀才爷忙着感悟,就没时间管她们,她们自然也选择性地忘记了写大楷的作业,在镜湖里跟鸭子比赛,弄得满湖都是鸭子的嘎嘎声,特别吵人。秀琴奶奶也坐在湖边的大槐树下看,笑呵呵地不说话。 鸭子是秀琴奶奶的嫁妆,都五六十年了。当年只是一对鸭子,是秀琴奶奶娘家担心没鸭蛋吃专门送来的嫁妆,经过几十年的繁衍,梨花坞从不缺鸭子吃。后来鸭子太多了,秀琴奶奶也就全放养了,鸭子也会自己生蛋抱窝,有些野化厉害的甚至都飞走了,剩下的也有七八十只,鸭蛋都是让小丫头们去找的,吃不完的留下做成松花蛋,逢年过节用来招待客人用。 欺负一下鸭子是小丫头们的拿手好戏,可她们也有不敢惹的,那就是天鹅。天鹅是纯野生的,冬天飞来过冬的,野性难驯,一旦惹到它们,就一窝蜂地扑扇着翅膀,踏着凌波飞步赶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的用嘴叨人,顺便还拧一下,生疼生疼,小丫头们吃过亏后就离它们远远的扔石头,等天鹅飞奔过来就一窝蜂钻进秀琴奶奶家,在门缝里看。 前来过冬的除了天鹅,还有鸳鸯、鸬鹚和一些好像是海鸥一样的鸟,至于麻雀,林子里多的很,梨花坞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它们才不飞远呢。 下午,又有一家人回来,是白芹的父母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穿着小西装、小皮鞋,带着一顶黑白棕三色大十字方格的绒布贝雷帽,一领白色的围巾,超级像上海滩的小混混。 接连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有人回来,然后接连不断地有人回来,一个人的、拖家带口的陆陆续续回来二三十家六七十人,都赶着回来祭祖、过年。 人多了,最开心的就是梅兰竹菊她们,平时就她们五个小丫头,现在忽然回来二十多个小伙伴,哪能不兴奋呢?礼物都没分完,镜湖上就满是他们小孩子的吵闹声、尖叫声、婴儿的哭泣声,梨花坞瞬间就热闹起来,谁家的老狗也凑热闹旺旺两声,老牛连连安慰,总是赶不上孩子们的变脸速度。 下午日头偏西,在族长张义山的带领下,梨花坞张家开始祭祖。 祠堂外面的空地上跪下一大片,祠堂里面,山墙上挂着列祖的画像、牌位、家谱,供桌上的贡品有猪头、羊头、牛头三牲,有苹果、梨子、橘子等等鲜果,一只一尺多粗的香炉里燃着香烛。族长张义山在前、八位长老在后向祖先磕头上香,禀告今年的大小事宜,着重禀告了张玉华一家归宗的事情,梨花太极拳的普及,家里老幼身体健康等等等等,然后三拜九叩,上三炷香。 等族长和长老们分别坐定,大民一家三口被叫过来跪在祠堂中间,族长张义山问张玉华,是否真心归宗?陈顺是否有异议?两人自然是真心归宗,毫无异义,族长便请出族谱,亲手执笔录入第三十一代孙张玉华归宗,赘婿陈顺及儿子张用智,然后族长带领大民一家三口给祖先叩头上香,请**谱,仪式完毕。然后族长大声给族人介绍张玉华一家,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遇事多帮忙扶助等等。 祭祖完毕天就擦黑了,女人们忙着做饭炒菜,男人们忙着布置,张义山的儿子带回来两台大屏幕液晶电视机和卫星接收机,抬出来一个大电瓶接到一个变电器上,很快电视机就响了起来,果然是收视率世界第一的春晚节目,小孩子们央求着换动画片看,张义山烦不胜烦,让出一个电视机让孩子们折腾,不多时就传来孩子们的尖叫,是著名的灰太狼和喜洋洋。 本来按照张大民的辈分没资格与长老们同坐一桌,可地位比族长、长老更加超然的秀才爷把大民叫过去坐在他身边,给众长老介绍大民,以及他带来的梨花太极拳,惠及整个梨花坞老老少少,连90岁的富礼现在都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云云,让众长老好奇不已。 张大民这才知道梨花坞张家有多大。 从元朝梨花坞张家开始算起,张大民是第三十二代孙,辈分不算高也不算低,二十六代孙秀才爷还活着,甚至秀才爷还有几位正当年的堂兄弟,辈分低的已经是第三十六代孙,张大民一进家门就是某个小孩的老爷一辈的人,想想真可怕。 梨花坞的祠堂是祖祠,也叫宗祠,是梨花坞张家的根儿。经过几百年的开枝散叶,山外面还有八个主要分枝,称之为外八门,分布更是遍及海内外,全部加起来怕是有十万人。反倒是祖祠所在地梨花坞近年来愈发没落,人口不断减少,若不是张大民一家的认祖归宗,几十年后恐怕就真的没人了。 外八门今年还是没有人回祖祠祭祀,让族长张义山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张大民一家的归宗到是让今年的祭祖有了一点新鲜气儿。八位长老有三位就住在梨花坞,大民都认识,都是富字辈儿的老爷,一个是早年做木匠的富顺老爷,一个是当年赶胶车的富贤老爷,还有一个就是富礼老爷,一辈子种田的。剩下五位随子孙在外面居住,看样子活的都不错,起码衣裳鲜亮、精神矍铄。 说起梨花太极,秀才爷就很得意,说是自己返老还童就是这梨花太极之功,让众长老羡慕不已,秀才爷喊梅兰竹菊五人过来表演梨花太极,看着小丫头们打的梨花太极有模有样,众长老都十分喜欢,刚好五位山外的长老五个小顽童,一人赏一张老人头。小孩子这下高兴了,还要表演翻筋斗、翻墙爬树,让众长老哈哈大笑,但一看才一米过一点的小丫头们竟然一蹦三尺高,翻墙上树麻利的跟猴子一般,真是惊讶不已,隐隐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张大民很有兴趣。 张大民自然以晚辈之礼给众长老挨个儿敬酒,顺便套个近乎。酒是梨花坞自家酿的梨花酒,度数低,还甜甜的,正适合老年人,抿一口梨花酒说一段往事,到也其乐融融。五位山外长老的子孙都算是有本事的,当官的、做企业的、当包工头的、做公务员的,什么都有,当然也有进号子呆着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话怎么说都对。 老人不守夜,酒过三巡也就差不多了,陆续回家休息,留下来的都是精力旺盛的半大小子。大民做为年纪最大的半大小子,留下来照顾他们,没办法,老人们是以是否结婚为判断依据,没结婚,年龄再大也是半大小子。 张大智两口子今年没回来,让张大民有些失望。回来的人多是20以下的小孩和30往上的大人,与大民年纪相仿的一个都没有,让大民都没人说话。白芹香芹俩丫头年纪大了,知道害羞,早早回家了,剩下的年龄最大的就是初三的桃子杏子俩丫头,也在聚精会神地看动画片呢! 春晚的钟声还没响,一群20多个半大小子就等不及了,“乒乒乓乓”地燃放炮仗,叽哩哇啦的叫唤,淹没了惊慌的狗吠牛哞。大人们陆续出来了一些,看着孩子们燃放礼花,“嘭”的一声飞向天空,“啪”的一声炸开,绿的、红的、白的礼花陡然出现在漆黑的夜空,分外靓丽。 初一一大早,大民就给秀才爷、族长、长老等人拜年磕头,没想到秀才爷已经在祠堂前开始练功了,几个小丫头也在,到是大人们来的不多,显然是昨晚各家都自己又聚会了一回。 拜了一圈新年好,恭喜发财,张大民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收到几千块的压岁钱,让张大民脸都没处放,谁让他还是半大小子呢?老妈借机开始试探大民是不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但见大民马上就尴尬起来,脸上的笑容多半还是装出来的,老妈马上就知道自己太着急了,朝老爸一使眼色,老爸果然开始训斥老妈,说是大民还小,这事儿大民自己做主。 大民家事情少,外婆也就老妈一个孩子,没什么亲戚,大姨婆当年早早守了寡,也没孩子,后来就回梨花坞住,外面的亲戚也没什么感情,整个年过的到是轻松,但看到别人家人来人往的,还是有点清凉。大民就在初四去了趟县城,买回来一套太阳能发电设备、卫星锅盖、大屏幕液晶电视机,在堂屋里安装起来,让老人们也有个解闷的东西,顺便带回来四个收音机,便携式的那种,比鹅蛋大一点,能握在手里,还带存储卡,灌满了老歌戏剧,让她们没事儿遛弯的时候听。外婆和大姨婆俩姐妹一直住在一起,相互照顾,晚景到是有些凄凉,好在大民一家现在和她俩住在一起,热闹多了,老姐妹俩也开心。 大年初二,山外的长老就都回去了,初三一过,赶回来过年的人陆陆续续都开始继续为事业奋斗去了,初五就走完了,梨花坞返回那种宁静,有点落寞的宁静。初七,白芹香芹去上学了,她俩今年高考,就一个星期的假期。 好像做梦一般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年,等梦醒时分,发现依旧是那个宁静寂寞的小山村,婴儿的哭声依旧能传遍整个镜湖,老牛的安慰还是那么安详,几声犬吠依旧那么没心随意,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留下了一些过年的痕迹,虽然经过打扫依然有几片漏网的鞭炮红纸、好几家安装了节能灯、卫星电视、房顶上多了个方方正正的太阳能电池板、老人小孩都有了新衣裳…… 镜湖,依旧是那么平静、安详…… 【第一部分到此结束】 第049章 出山 第049章出山 大民是过了灯节的第二天出门的。 小山村里也要过灯节的,虽然没有几户人家,但大家还是找出来几个灯笼点个蜡烛挂起来,红彤彤的,能照亮门口几步的地面,做几盏小灯笼给孩子们玩。小丫头们今年没有像往年一般到处疯跑,而是齐聚大民家看电视,嗯,是动画片,谁让大民家的电视机屏幕大呢? 去秀才爷家里给他道别的时候,秀才爷没说什么,也没有与大民交流梨花太极的感悟,看了大民半天,就说一句话,“你老爷就俩闺女,你大姨婆没有生养,你外婆就你妈一个闺女。” 这次大民是坐车走的,既然已经入了家谱,张备战就不敢胡折腾,山外的几个长老也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想必不会胡来,但保密的事情完全凭个人素质,大民也没有指望他们能保密多久,这次出去,大民就是要把这个担心彻底去除,让父母安心地生活下去,大民有这个信心。银行卡里的钱大约25万,全部取了出来,再让送自己的张备战个人办了一张卡,存了5万块钱,说是这一年的辛苦费,张备战推辞两句就收下了,因为张大民说以后还有更多的钱往这个账号上汇,让他转交给自己老爸老妈,至于怎么花,听老人的便是,修路也好、架电线也好,反正自己不管了。剩下的20万,全给了父母,让他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自己也办了一张卡,存了100块钱,拜年得到的几千块没存,当做自己的日常花销。 到达江北市的时候已经灯火阑珊,街道上依旧满是年味儿,孩子们零零星星地放着鞭炮,尖叫着笑闹着,满心都是幸福的味道。大街上依旧是那么拥挤,这些年家庭小轿车的拥有量大幅度上升,古城的交通一次次扩建,不久就又被车流塞满。 街道上还有残雪的影子,堆砌在道边的绿化树下,白的黑的灰的,依旧在滋润干枯的树根。 一路上遇到好多奇怪的目光,才知道自己的衣服过于单薄了,为了不让人注意,大民还是花钱买了一件宽大的羽绒衣,“波士登”牌,明显是山寨货,但够便宜,才90元。 背着旅行包走在昏暗的农贸路上,大民心中满是感慨,去年的昨天,自己还在奋力地扫着马路,挣着微薄的工资,还得做好随时被人欺负的准备。今年站在这里,大民的底气十足,就怕没人来惹他。 马坊区马坊街煤场巷12号楼1单元1号,这个填了无数表格的地址大民怎么都不会忘记,那是自己的家。 但在神识中,家里住的却不是自己一家人,而是不认识的一家人,对面刘老师家里同样住了不认识的人家,院子被分割开来,分别加盖了顶棚成为一间简易的仓库,只留下一条半米宽的走道,仓库里面堆满了pvc塑料管和铝合金,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影子。 仅仅过了一年,就再也找不到儿时的快乐了,那热气熏人的温室,玩耍的小院子…… 街坊们似乎还是老样子,马家是**,不过汉族的年,忙着在家里清洗牛肚羊肠;姚大爷一家七口人在吃饭,似乎很快乐;牛大妈在看电视,孙子在打游戏;李家也在吃饭,她家是媳妇是个受气包,真难为她受得了李家大老爷们的使唤,但李大爷跑到墙上去了,黑白色的……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年时间…… 感慨了一会儿,大民离开了这个熟悉、却又非常陌生的地方,再也听不到那魂牵梦绕的声音。 赵雅丽家就在马坊街上,是家临街的铺面,做的是小广告业,就是制作锦旗、横幅、标牌、印刷等等的那种小公司,在这个时代,这种小公司的业务很多,从单位、公司使用的横幅、奖状、标志、胸牌、灯箱,到非法的小广告,只要给钱都能做出来,因此赵雅丽家还是小福之家,从她的穿戴上就能看出来,起码比拮据的大民家要好的多。 但赵雅丽家的广告公司不在了,取代的是一家房产中介公司,墙上贴满了房屋信息、整个公司就一套桌椅、一台电脑、再加上一部电话的那种。 大民心里很凉,都害怕去甄文静家,要是她家也消失了怎么办? 马坊街上渐渐热闹了起来,人们吃罢晚饭,开始出来遛弯儿了。街道两边的人行道就是夜市摆放的地点,但人们总是嫌地方不够宽敞,总是占用宽敞的马路,到了九点前后,就满大街摆摊子了,所有的车辆中,恐怕只有儿童的玩具车能够通行。 大民见到了熟悉的四轮车,也是做浆面条的,大民下意识地就走了过去。 “来一碗?” “哦,嗯,要加料的。” “好咧,浆面条一碗加料――” 很夸张的声音,大民爸妈可从来不这么喊。 可惜,味道不是很好,酸过了头,而且酸味不正,似乎是腐败的那种酸味,让人难以下咽。 “老板,去年这里有一家中年夫妻的浆面条,怎么没看到?” “哈,你是外地人?你说的是老陈家浆面条吧?没开了,不在了。” “怎么不开了呢?他家的浆面条挺好吃的。” “唉,可怜哦!可怜!” “哦?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吃完了给钱走人!” “你怎么这样?” “老子就这脾气!” …… 走了几十米,快到十字路口了,有一根电线杆,以前是老爸老妈做生意的位置,现在是一家烧烤摊。坐下点了十串羊肉串,吃了两串,“老板,麻烦帮我叫份儿浆面条。”“好咧!” 浆面条是另外一家的,味道依然偏酸偏涩,口感不好。 “这浆面条味道怎么不对劲儿呢?” “不会吧?这是老王家的,做了好多年呢。” “还是不对,我去年来的时候,吃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做的,好像还有个小伙子帮忙的,那味道才正呢。” “那家不做了,回去了。” “咋得不做了呢?人家的味道做的多正啊!” “作孽哦!小伙子,别多问,吃完了早点走。” 老板不理他了。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民都是听父母说的,难免为了不让自己伤心而隐瞒了一些东西,大民希望自己能将发生的事情还原。 可他们似乎都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说,大民也不能强人所难,都是本分人,何必呢?大民渐渐明白,直接找人问估计是行不通的,他们都是底层的来百姓,即便知道一些情况,估计也是明面上的东西,或者干脆是道听途说,内在的黑幕他们不可能知道。 甄文静家在东御街的一条胡同里,距离马坊街有两条街区,直线距离两里多但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是老江北市的中心地带,也是规划的最好的区域之一,据说以前整个东御街都是甄家的,后来给解放了,甄家只剩下一个四合院。 强大的神识下,甄家没有什么能瞒住大民,但依然没有看到甄文静,但她爷爷大民认识,拄着拐杖在院子里绕着一颗高大的玉兰树转圈散步,走不了多久就停下来,抬头看着光秃秃的树冠发呆,眼神儿空洞之极。老爷子的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了,以前还能板儿着腰走路,现在腰都弓起来了,走路也颤颤巍巍的,让人体会到风烛残年的味道。 大民心中叹了口气,摇摇头,慢慢晃着往前走,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反正就那么随着人流往前走。 街上人很多。 七八点钟,正是打工一族的下班时间,年轻人是闲不住的,下班后呼朋唤友凑几个人吃一顿涮羊肉,喝瓶小酒,在热气腾腾的餐馆里通过巨大的玻璃窗往外看那裹着厚厚衣物还瑟瑟发抖的行人,似乎能从内心深处得到一丝满足的错觉,瞧,咱也是温饱一族。 自然还有更多的打工族没那么潇洒,在家庭轿车日益普及化的今天,依旧有数量更为庞大的自行车洪流,以及总是挤得满满当当的公交车。 电视台在报道交通拥堵的情况,家用轿车连续十年爆发式增长,占用了非机动车行道,占用了人行道,但他们总是选择性地忘记了身边的自行车洪流。 江北市还是太落后了。 整个中原人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万事不做出头的竿子,总要等到百分之百安全了才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稍有风吹草动就迅速上岸。这自然就导致中原经济的开发落后发达地区很多年,直到这几年才开始爆发出“想要富”的集体意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各色的摊子,吃的喝的玩的,孩子们喜欢的廉价小玩具,女孩子们喜欢的各色山寨小饰品,总是让喜欢逛街的年轻女孩子们有无尽的惊喜。 【ps:新人新书,需要大家的关怀!谢谢啦!】 第050章 恍然如梦 第050章恍然如梦 华灯依旧。 青年宫依旧威武庄严。 这是马坊区最热闹的地段,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家家张灯结彩,喜气盎然,显出一派盛世气象。人们在饭后遛弯途中,总要驻足一两家各有特色的小店,即便不买,也能增加人气。年轻姑娘们更是喜欢这种带着浪漫色彩的环境,三三两两地手拉着手,出了这家进了那家,娇声笑闹间,或许就成就了一桩生意。更有那年轻的男孩子们,为了博得美人的欢心,总是豪爽地挥舞着菲薄的钱包,或许,就这么一下就能抱得美人归呢。 机器的轰鸣声、电喇叭嘶声竭力的叫卖声、姑娘们娇美的叽叽喳喳声,各种声音混成一团,让人听不清,小伙子们只好紧盯着姑娘的动作和嘴型,猜测着最可能的意思,当然,那也是他们最喜欢看的地方。 但在这喧闹繁华的背后,在清冷僻静的小街上,虽然矗立着电线杆,却总是缺少灯泡,即让人觉得有关部门的不作为,也生气没事干就拿着弹弓练靶子的家伙。 一年了,这条巷子依旧那么黑,依旧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从巷子南口进去大约100米,与一条东西向的巷子连接,形成一个丁字形。向东拐两个弯儿连接到东面的一条大街,向西拐了个弯儿接入别的巷子,中间是文物博物馆,一到晚上就人迹罕至,感觉阴森森的。 据老人们说,文物博物馆的位置是前朝道台大人的后花园,后来改造的时候发现了大量的尸骸,说是都是犯了错的女人们被做成花肥埋在这里的。然后说是发现了一座大型古墓,是商周时代的古墓,就变成了现在的文物博物馆。老人们常说,这块地方风水不好,每当阴历朔月的时候,总会听到女子的哭泣声,甚至有人看到过穿着白色古代长裙的女子,但一转眼就消失了,然后回来总要大病一场。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传说,一到晚上就关门闭户,没有大事绝对不出来。 或许今天是不是朔月,或许是时间没到,大民在巷子里走了一圈,到是没看到什么白衣女子,也没有听到女子的哭声,甚至将神识放开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东西。 在去年自己被砍杀的地方,大民站了许久。西面青年宫的红色围墙很高,怕是有三四米,上面扯着带刺儿的铁丝网;右面也是一道围墙,只有两米多高,里面是一长溜筒子楼,有三层,墙面斑斑驳驳的,很有些年头了,到处扯的都是电线,蜘蛛网一般理不清楚。 站了一会儿,大民返身往会走,心里很烦躁。或许是触景生情,耳朵里总是回响着眉儿她们绝望的、声嘶力竭的尖叫,让大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想事情。 大民知道,几家窗户里没有灯光,但在窗帘后面,有几个人通过缝隙在悄悄地注视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个幽魂一般让他们害怕。大民无法埋怨他们什么,但也无法对他们产生好感,或许在当时,他们只要开开灯,或者打开窗户,就能改变当年自己的命运……但是,谁来保证他们的命运呢? 钟鼓楼一带,是古代民居建筑保存的很好的一片城区,前几年被发展成为集文化、古玩、旅游、小吃为一体的古文化旅游景区,是马坊区非常富有特色的一块地方。整个街道被装修为古香古色的古代唐宋风情,红墙碧瓦,窗棂飞檐,砖石路面,很有盛唐艳宋的味道。这里的居民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做生意,临街的自然不在话下,多是销售旅游纪念品、国画剪纸、香水坤包、古玩玉石、字画装裱等等附加值大的小产业,稍微背街的小巷深处,也被改造成酒吧、茶园、旅社等等驻足歇脚的地方,加上主人家别具一格的小吃,到也不愁没有客源。 在一家小旅馆住下不久,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出来一看,警察临检。 人员流动多了,自然鱼龙混杂,片警的孝敬、杂毛的保护费、佛爷的打点都是店家们的支出,否则三天两头闹的人不安生,没法子做生意。象这种家庭旅馆,一般都是自家有多余的住房,要么自己做、要么整体出租给老板后装修一下就开门做生意,客房从几间到十几间不等,视环境好赖收费不等,但收费普遍很低廉,因此特别受年轻人的青睐,是学生、情侣、驴友的集散地。尤其是一位网络作家以在这里的经历写成的小说《一墙之隔》被改编、拍摄成电视剧《小巷幽梦》后,这里马上大红大紫,成为年轻人寻找一段幽梦的理想之地。 吵吵嚷嚷十来分钟后,小院恢复平静。大民看得清楚,孝敬前后,警察的面孔完全是两个人,后来干脆走人,连客房都没进一下。倒是房间中情事正酣的情侣们被吓的不轻,半途而废的感觉怎么都不舒服。 大民自小生活在马坊区,自然对此相当熟悉,加上他们家也做小生意,被人欺负是常事,自然异常痛恨,但也只能忍气吞声。自己最多能收拾一两件不平之事,但以后呢?这不是自己的义务,也付不起这个责任,也没那个能力。 肩上挎着单肩包出了小旅馆,满世界溜达。 这里是年轻人的世界,随处都可以看到牵着手逛街的少男少女,不时地拥在一起热吻,丝毫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可旁边也恰恰多是年轻人,除了一两声呼哨外,也没谁管这闲事,反而能产生类聚效应,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呵呵,年轻人,就需要无拘无束。 中州路,是贯穿江北市东西的第一大道,从早到晚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即便这寒冷的冬夜,依旧车流繁忙,接老婆孩子的,送**小蜜的,吃饭回家的,人情往来的,各有各的事情,大家都在忙,都忙的不亦乐乎。 搭了一辆的士来到市中心,这里有联通公司的江北市总公司。 神识中,公司里依旧灯火通明,无数年轻的小伙姑娘还在加班,大民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第一批迈入纯数字办公的公司,竟然有那么多的工作需要完成。在孙正义给大民手机之前,大民没用过手机,原因自然很简单,一个是用不起,另外就是大民也没朋友。但这并不妨碍大民了解同学们、同事们对联通、移动、电信三大公司的怨念,收费高、费用不明、乱收费、短信陷阱……等等等等,大民一个从未使用过手机的人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但这对大民没有任何影响,他没有手机,这些烦恼他都没有。看着这些为了设计一条手机消费套餐陷阱而忙碌的姑娘小伙子们,呵呵,或许,坏人们都是这么忙碌的吧。 还是来的太早了。 在联通公司对面一家叫“辉煌”的大型酒吧中坐下,要了半打小瓶装青岛啤酒,靠着沙发,眼睛看着对面的电视,心神却不在酒吧中。 对于酒吧,大民不熟悉但也不陌生。虽说没有什么朋友,但也不是连个关系好一些的同学都没有,毕竟一个班40个同学,不是每一个都那么现实、刻薄,心胸宽厚的也不少,虽然内心深处可能依旧瞧不起一无是处的大民,但起码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拉着同学们一起去酒吧混闹,大民就是那个时候与同学们去过酒吧。但他并不太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地方,可能是没钱造成的自卑,也可能是每次去酒吧他们总要闹出一些事情,大民后来就很少参与这种活动,对酒吧这种地方也隐隐有一种排斥感。 第051章 辉煌下的罪恶 第051章辉煌下的罪恶 抿着喝完了一瓶啤酒,才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公司喜欢加班。 “业务繁忙”或许只是一块不得不扯的遮羞布。 联通大厦估计是江北市最高的建筑之一,除了39层的正规楼层外,还有矗立在楼顶的发射天线,高度不比大楼本身低。 大民自己会飞,自然知道站得高看得远的惬意,更知道那种隐约高人一等的感觉。老总们似乎也是深得其中奥秘,不但联通公司,周围的银行、邮政、地产、商务、保险等等大型公司,老总的办公室统统都设置的很高,起码视野极为开阔,让他们胸怀世界的同时拥有俯视众生的自豪感。 但远不仅仅如此。 这里是市中心商业区,远比马坊区的格局要大得多,也繁华的多。仅仅是高楼大厦就有二十余座,各个都在三十层以上,缝隙里更是布满了十层、二十层的楼宇,但在这些拔尖的楼宇衬托下,显得那么不起眼。 但每座楼宇里都有一层或两层是供公司高层的领导们办公的地方,当然,也有休息的地方。起码,大民发现了二三十起老总们淫笑着将美丽的员工剥成小白羊,在她们屈辱的泪水中肆意耸动着。甚至,还有一位美丽的小白羊,刚刚被一位领导关怀过,洗浴补妆后才开始工作,就被另外一位领导叫去,然后重新开始一次被关怀的活动。大民看着那美丽的女孩在浴室里无声的哭泣,还得笑脸相迎着每一位与她研讨重要问题的领导,当真不容易啊,谁让她是一位高级白领呢?或许,她并没有想到,提拔她做高级白领,其实是所有领导内心深处乐见其成的。一个高层领导总是与一个最底层的柜台员工商量重要问题恐怕不大合适吧? 但也有主动献身的,有**领导的,在办公室,在洗手间,无时无刻不在演出着一幕幕的交易,各自盘点着自己的得失,都在淹没在夜晚的高楼大厦明晃晃的灯光中,淹没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中…… 这算是文明的。 自己所在的这栋大楼,上面就是娱乐会所,与孙正义的凯撒宫不同,充满了暴力与血腥,在大楼外部金碧辉煌的遮掩下,在巨幅明星天后的宣传广告的后面,逼良为娼的、严刑拷打的、轮流发生亲密行为的,下药迷幻的,拍照留念的,摄像胁迫的,尖嘴钳虐待的,烟头火机灼烧的……只要能想象到的罪恶,这里都有发生,让大民后悔看到这些让人愤怒的**行径。 但这不是一个两个,神识范围内有十来家大型会所,几乎没有例外的,其他看似平凡的楼宇内,也没有一家干净的,或多或少总在发生着让年轻姑娘们难以言说的事情。 也不仅仅是姑娘们受到摧残,男人也一样。 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群人殴打的男人也很多,起码有十来个,有的是学生模样的小年轻,有的是西装革履的白领,也有胡子拉碴的醉汉,竟然也有大腹便便的老板,更有头发染得乌七八糟的黄毛。 或许是男人的原因,对他们受到的伤害大民的愤怒要小的多,或许是太了解男人了吧,男人总在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但那些女人呢,大民不是很了解女人的生活,不知道她们做了些什么让那些男人愤怒的事情,从而遭到非人的虐待呢? 食色,性也。 撇去男人不管,女人的能量有多大呢? 除却几个特殊的例子,吕后、武皇、孝庄、慈禧,以及稍次一些的曹太后、宋氏三姐妹等等,历史上有巨大的能量的女人很少,平均下来,十年都出不了一个。即便有“祸国殃民”之称的妲己、褒姒、西施等等,不过是男人犯错后的牺牲品而已,她们不具有直接的暴力。 然后,就剩下寥寥无几的美女、才女,但几乎都没有好的结局,四大美女、秦淮八艳、李清照、蔡文姬,没有一个有好的结局,让人唏嘘。 她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 似乎没有,最多也就是作为权贵的工具而已。 虽然作为一个极度悲催的**丝男,但大民想的很开,并不反对小蜜、**,觉得这是社会发展的一个自然现象,甚至是社会前进的源动力。社会发展过程中,能力强大的人创造的财富更多,为什么就不能有更多的享受呢?而女人天性中就有依附强者的本性,也更加具有包容心,为什么就一定要禁止“妾”的存在呢?这不是违反社会本质的事情么?况且,就大民的见闻,没有听说过那个权贵没有小蜜**的。只要你的能力足够大,能满足她们的精神和物质需求,她们自然会跟着你。 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之上,通过暴力手段去胁迫、威逼、甚至虐待女人,这就很不符合大民的世界观了。背叛的发生,永远都有一个前提,足够大的利益交换,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自从修真以来,大民觉得自己越来越强大,甚至隐隐有了一丝高高在上的感觉,但现在,大民只能感到无助,不是说自己不能帮,而是数量太多,自己能帮几个呢?况且,还有数量更为庞大的隐藏者,他们仅仅是今天、或者现在没有这么做而已,倘若有钱有势之后,未必不会做出这么**的事情。 再强大的神仙,也有鞭长莫及的事情。 似乎以前看过的小说中有一句“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继续向前走”,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和无奈,毕竟大安朝的现实不允许拔刀相助,“表彰英雄一分钟、折腾英雄要一生”的事儿太多了,所以多数人都“吼完继续向前走”。 神识强大也不尽是好事儿,自己看到了,是拔刀相助还是继续走?难怪佛家搞出来一个轮回说,今生受苦是前世作孽,若是今生救了他们,那么他们下一辈子还得继续受苦,岂不是坏了人家后世的福荫?所以不能救。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又怎么说呢?难怪观世音成不了佛――这还真是扯淡的事儿…… 酒吧里果然是非多。 尤其是这种闹吧。 一桌小伙子觉得隔壁的几个家伙声音太大,说了几句,然后人家不依了,凭什么就不能大声说话,于是推推搡搡中酒瓶子就飞起来了,然后两桌人就开练,我打你一拳,你还我一脚,这边一个酒瓶子,那边就把椅子砸过来了,然后周围的人齐声叫好,“再来一个”的叫声不绝于耳,直到保安进来将两边的人都请出大厅才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某人被某人摸了屁股,然后某人的某人就不高兴了,要维护某人的尊严,于是好戏重新开演。 大民真是觉得自己走错地方了。 且不说自己的修养有多高,可这个叫“辉煌”的酒吧能坐落于市中心,应该属于比较高档的层次,怎么会有那么多小混混呢? 刚想问路过的侍应生,大民就明白了,自己走错地方了。 辉煌酒吧,应该是分为两部分,三楼是闹吧,四楼是静吧,两个部分之间没有通道,连电梯都不在一起,自己进来的地方是大楼东侧的电梯,而四楼的静吧的出入口在整个大楼的西侧,那边不但有专门的电梯,还有专用的停车场、打着雨伞接送客人的侍应生,档次明显不一样。而且楼上没有这里的演艺台,而是在中间有一块空地,只有两三对年轻人在跳着不知名的舞蹈,跳完之后或彬彬有礼、或者情意绵绵地回到靠着四周窗户边儿的空间隔断里继续聊天,他们竟然都是客人。 第052章 锁定 第052章锁定 下楼,转弯,上楼,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落座,看着侍女递过来的精致厚重的、象一本精装书一般的酒水单,才发现这里的酒水比楼下贵多了,楼下一杯花茶是10元,这里是80元,啤酒干脆没有,白酒也没有,只有红酒,看了一下,最便宜的红酒,一瓶也要888元。 大民心中一阵悲哀,父母累死累活忙碌一天的收入,还不及人家卖两杯茶,自己扫两天的大街,才能在这里喝一杯最便宜的茶。 点了一杯竹叶青,就花了188元,还在侍女那满脸职业性微笑的脸皮下透露出来的鄙视中点了一个果盘,又花去288元,大民更加后悔来到这个地方了。 这里很清净,人们都在自己的隔断中小声地说着话,偶尔一声娇笑也很快消失,整个空间里轻轻的荡漾着不知道哪位外国歌手的歌曲,很轻灵、很飘渺、很优雅、很恬静、很深远,让人不知不觉中就融入那种神仙般的境界。 装修也要奢华的多,整体是米黄色,茶几、沙发都是原木本色,微微带着黄色和褐色的纹理,沙发是布艺的,也是棕黄色,茶几表面的烟灰缸、花瓶是蓝色的,配着一支艳红的玫瑰,非常显眼。墙纸是米黄色的底色带着暗纹,墙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油画,画的是林中的一个小湖,湖水蓝盈盈的,似乎画的不错。地板是浅棕色花纹的地板砖,干净的能做案板。 忽然注意到侍女跪在地上用毛巾在搽地板,才发现是自己走进来的时候带进来的脚印,这才明白她的眼神,自己不是乘车来的,而是走进来的。而且,自己那90元的羽绒服里面,竟然是西装,孙正义送的西装。 忽然之间,大民就明白了,人是有阶级的,生来便带有阶级色彩,当然你也可以去奋斗,以便也进入自己向往的那个阶级――不,应该是“阶层”,任凭你如何努力,一个人的阶级性极难改变。以前总认为人生来是平等的,但现在看来是何等的幼稚。阶级本身有相当稳定的特性,个人的阶级属性也是相当稳定的。但任何一个人的阶层性都是相对活跃的、随着时间变化的,尤其是近代,一个人的阶层性会随着个人的经历而变化,但整个社会的阶级属性是不会改变的,只要人类还存在个体差异,那么就一定会有阶级性。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说的多精辟! 一个人若是不缺钱却非要穿的破破烂烂,有意思么?我们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有火眼金睛,同样不能要求人家尊重自己――人家尊重的是你的实力。穿的破破烂烂就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身份,结果人家做到了,自己却不舒服了,那你叫人家怎么办呢?若是自己偏偏就喜欢穿的破破烂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李渔曾说过,穿衣带帽,不一定非得豪华奢侈,但一定得穿戴得体。像自己西装外面穿羽绒衣就属于瞎打扮、乱穿衣,难怪人家有那样的眼神呢。怪人家衣冠取人吗?不,只能怪自己缺少修养。也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那有修养可提? 呵呵,呵呵。 想通了这些,大民反倒对自己现在的怪异打扮不在意了,大不了明天彻底改变一下形象,这有何难? 有个词汇叫“见识”,一般来说是指能够正确地认知、理解事物,并做出正确的应对,这就叫有见识。但对于普通人来讲,培养自身见识的途径并不多,除了书籍、网络之外,也就是平时的闲谈了,长辈对晚辈的教导。但长辈能有多少见识呢?若是普通人,也不过是普通人一生的经验积累罢了。 大民有了神识,才忽然发现,世界原来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阴暗面远远多过阳光――连太阳都不能照亮全球,何况人类呢?光鲜明亮的外表下面总有无尽的阴暗,自己何必一定要做浑身散发光明的人?宇宙是黑暗的,夜晚是黑暗的,地下世界是黑暗的,房间里是黑暗的,海洋下面是黑暗的,可以说,黑暗永远比阳光要多得多。或许,是因为阳光太少了,人类才那么向往光明吧。 1000米的神识范围,对于地球来说实在太小,但这已经足够大民了解人类的黑暗面了。除了楼上夜总会里面**般的虐待、折磨、逼迫,附近高高低低的上百座楼宇内发生着无数龌蹉: 在酒店里房间里,一位成功人士向一位挺胸叠肚的家伙大献殷勤,奉上一张小小的塑料卡片,于是对方很有气势地拍拍成功人士的肩膀说着什么,然后成功人士很高兴,颔首鞠躬后退出房间,向侍应生一招手,随后一群莺莺燕燕进入房间给那家伙按摩,但大民能看到这位成功人士进入另一个房间后吐吐沫、满脸的狰狞…… 在远离街道的小区里面,有人在做客,客人提着一个皮箱,里面竟然都是钞票…… 在某间办公室里,一群大佬在争吵,挥舞着文件摔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然后是另外一群人叉着腰指着对方鼻子骂,面红耳赤,眼睛里那冒火的光芒让人不禁害怕,然后自有和事老出面安抚,说了一大堆,然后大家笑呵呵地在文件上签字,风度翩翩地握手,似乎根本没有发生刚才那种不符合身份的举动…… 更有偷香窃玉的、溜门撬锁的、拦路抢劫的、刑讯逼供的、苟且群p的、梨花海棠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让大民大开眼界,原来,“世界如此绚丽多彩”是这个意思…… 当然,还有更多更多的人在埋头工作,写文件的、打文件的、站岗巡逻的、端茶倒水的、跑堂接客的、做小买卖沿街吆喝的……他们人数更多,但挣的钱有多少呢?恐怕连一杯茶钱都没有…… 俗话说“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上天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机遇,自己怎么能浪费呢? 但是,自己是做个好人呢?还是做个坏人?还是做个不好不坏的人? 这真是个问题。 一个小时后,大民终于锁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锁定了这个人使用的一台计算机。 联通大厦30到35层,这是高层人士最集中的楼层,刚才大民在这几层楼中看到了好几次妖精打架的好戏,下意识地就比较注意这些高层的动向。其实不管他是否关注,附近一公里内所有的事物都在脑海中形成一个影像,但能引起他注意的,才会被他关注,其余的似乎是背景一般被忽略掉。 31楼就有位年轻帅气的高管,玩完了剥白羊的游戏后不知道该做什么,在办公室里间的大床上躺了一会儿再爬起来,在办公室里无聊地走来走去,然后终于在沙发上坐下,将双脚跷在茶几上玩手机,大民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不过是约炮**而已,不过似乎很艰难,对方很狡猾,总说些让人激动却含义模糊的句子,让他莫名地兴奋,却又得不到实在的承诺,让他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无奈之下,他关上了房门,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软件,输入账号、密码后进入系统,屏幕上弹出一张地图,再输入一个电话号码,几秒钟之后,屏幕一阵晃动,然后地图渐渐放大稳定下来,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原点在闪烁。 原来,这是一个内部使用的手机信号定位软件。 于是,这位高管脸色就变了,似乎是对方在欺骗他。沉思了一会儿,打开了另外一个软件,依旧输入账号密码、对方手机号码,然后弹出了对方的短信清单、电话清单、**清单,让他趴在电脑前看的脸色铁青,扭曲的嘴脸显示出他现在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怒。 但高管就是管管,他们属于上层人士,并不会热血直冲脑门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他松了松领带,在办公室内转了两圈,然后点着了一支烟,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趴在不锈钢护栏上默默地吞云吐雾,一红一灭间,隐约能见到急速飞转的眼珠…… 第053章 通讯系统的威力 第053章通讯系统的威力 “帅哥,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宛如天籁的声音,细腻、明媚、婉转、轻巧。 神识并未收回的大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凸凹有致、风姿卓越的年轻女郎,长发披肩,丝滑柔顺,标准的瓜子脸,脸蛋儿白皙细嫩,脖颈细长,宽肩细腰,**,长腿笔直,一等一的人才。 转头一看,果然如此,而且由于有了衣物的装扮更加显得性感,一头水滑的顺溜长发,上身穿的是修身高领的黑色羊绒衫,外面套着一件紫红色的呢子背心长裙,脚下踩着一双轻巧的麂皮长筒靴,左臂上耷拉着一件橘红色的风衣,右肩挎着一个酱红色的坤包,虽然大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样式很好看,很新潮的样子。 脸蛋儿自然不用说,很娇嫩白皙,唇红齿白,很是吸引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是那种略带张扬气息、却很懂的为人处世的风格,让人不由得就很喜欢。 大民看了她两秒钟,忽然呵呵一笑,“请坐!” 江北市不出美女,或者说大民没见过几个土生土长的江北市美女,或许与大民的眼界有关,或许与大民的圈子有关,起码在中学、大学的几年当中,他没有见过比柳眉儿、甄文静、赵雅丽更加漂亮的女子,起码他们班上没有、年级里没有,好像学校里也没有――似乎,极品美女也不会跑到三流的大学读书。 但不是说江北市没有美女,但大民有一种感觉,江北市的美女都是外来户,起码柳眉儿、赵雅丽是这样的,至于甄文静,只能说她是江北市的骄傲,不过好像他们甄家是几百年的江北老家族,似乎也是从外地落户江北的。毕业以后这些年,大民就更没时间去关心这些在大民看来“分外奢侈”的八卦,除了在电脑城待的半年,几乎都是昼伏夜出,没有那个美女在这个时间段出来散步。也仅仅是在电脑城混的那半年,借着给客户送耗材的机会出入各个机关、公司,才知道自己的眼界如此狭窄,那些大公司里面,才有真正的美女,还是非常漂亮的那种,但是――大民依然固执地认为她们没有柳眉儿好看。 这位女士就是属于那种养在公司深处的美女,气质上略略有点小小资产阶级的味道,给人的感觉是有文化、有修养、有气质、多少有点小脾气、但又明眸善睐、善解人意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能接纳的那种。 离的这么近,大民就不好再发出神识。 大民发现,神识的作用还是有距离限制的,除了现在能看到大约1000米内的事物之外,稍远就是一片模糊,再远就什么都感应不到了,按照术语就叫“作用域接近矩形”,就是说,在有效范围(作用域)外,神识的作用降低的很快,画在二维坐标系的纸上接近矩形。但大民也发现,距离自己近到一定程度后,神识感应到的信息忽然就清晰起来,能清晰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甚至有很强的透视能力,但这个距离很近,必须保持在距离泥丸宫两三米之内才有这种神奇的效果。比如,这位优雅地坐在大民对面的美丽女子,在大民的神识中宛如没有穿衣物一般,皮肤上每一根儿寒毛都能清楚地映象在脑海中,坐下时长裙内修身**中的长腿向内并拢大民都看的清清楚楚,丰满的臀坐在沙发上变得更加庞大、胸前的软玉也轻微地颤了颤,让大民有些脸红。 前一段时间,他连续两夜大战三十余位少女,一个是年轻人火力壮,尝过个中滋味又禁欲多年,无法把握自己;另外也是缺少江湖经验、不知个中险恶,轻易被依依魅惑,第二天自然是欲求不满,再加上内心深处的一丝妻妾成群的念头,才又上演了一出大戏。现在想来,大民自己都很惭愧,竟然被人当做猴耍了自己还挺得意,实在是很惭愧。不过好在依依并没有什么恶意,或者即便有恶意也被大民征服,没出什么大事儿,但的确欠了孙正义一个人情。 “你想什么呢?我看你都十几分钟了,眼睛都没动一下。”声音很轻柔、圆润,很好听。 “没想什么。你喜欢什么酒水,自己点。” “一杯橙汁!谢谢!”她向随着她过来的侍女说了一句。 “橙汁?你不喝酒?” “嗯,为什么我要喝酒?” “那你应该去冷饮店,那里的饮料种类多。” “刚从冷饮店出来,不知道该去那里,看到这个静吧,然后就上来了。” “哦,是这样。” 稍微一沉默,女士就说,“你很特殊。” “哦?呵呵。” 特殊?呵呵,是另类吧?在这西装革履的翩跹众公子中,自己就像一个土老帽,没有被门童拦下、或者被保安请出去,已经算是人家酒吧非常有涵养了。 “刚才转了一圈,希望碰到熟人,结果一个也没见到,然后就看到你了。” 大民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很有特色。” “呵呵。”一个喜欢猎奇的女子?呵呵,很有意思。 “其实很简单,你身上的衣裳,除了羽绒衣,都是价值不菲的高档服装,起码,布料绝不便宜。” “真是好眼光。”孙正义送的,估计也差不到哪里。 “可惜的是,你太,太,太欺负了这身衣裳。”女子终于找到了一个词汇不那么刺耳。 欺负?呵呵,大民很想笑,是“辜负”吧?“糟蹋”其实更贴切,真难为她找了个这么有意思的词汇。 “呵呵,对服饰很有研究?” “研究?嘻,那个女人对服饰没有研究呢?” “哦,这到也是。说说看,你能看出点什么?” “嗯,这可不大好说,尤其是对你这种比较特殊的人,几乎没办法从服饰上看出什么。” “为什么?” “初识一个人,能够得到的信息不多,往往只能从一个人的面相、穿着打扮、言行举止来大致衡量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经济地位、文化品位、生活品位等等等等――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有趋向展示自己优势的潜意识,因此能够从衣冠外貌看出一个人的基本信息。” “呵呵,你的朋友和你在一起聊天,估计很有压力,呵呵。” “咯咯,那到没有,谁没事干整天琢磨这个呀,再说都知根知底的,谁不知道谁呀。” …… 两个陌生人就在弥漫着仙境气氛的环境中开始接触,谁都没问对方的私人信息,聊的内容也是大众化的话题,从服装到首饰,再到鞋帽袜子围巾,再到香水坤包手表,接着就出了国门,聊到法国香水,意大利时装,然后是旅游观光、海底世界、五湖四海,反正是随便就能找到一个话题,大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是如此的好,以前迷失在网络里的那几年随便翻过的网页,现在居然能清晰地想起来,更不用说曾经在意过的内容,那些更是随口就能说出,让大民自己都惊讶不已。于是好奇心发作之下,竟然能陪着这位美貌的女子聊一大堆女性人士才感兴趣的内容,对自己的记忆力做了一番极限测试,居然能将高中时期的一些不起眼的记忆都翻出来,虽然时间过于久远有些模糊,但毕竟想起来了。 当电话第n次响起的时候,美丽的女士终于发火了,对大民致歉后,挎着坤包去了洗手间,大民估计她会有一次口舌之争。 看着窗外,对面联通大厦31层的那间办公室依旧亮着灯,让大民觉得这帮人确实很有敬业精神,这都快11点了,还不下班。 忽然,33层的一间房屋的灯熄灭了,似乎在提醒着人们该休息了,大民也后知后觉地这么认为,神识瞬间就放了出去。 加班的人少了许多,但每个办公室依旧有人在加班,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夜以继日地做吗? 31层的那间办公室里,那位年轻帅气的高管正气急败坏地说着什么,眼睛却看着电脑屏幕,明显是刚才大民见过的手机定位界面,屏幕中央显示的红色小点明显就是被监测对象,周围还有许多绿色的小点,估计是目标手机周围的手机信息。 作为一个计算机应用专业的学生,不管是否体面地毕业,大民还是知道手机定位的原理的,但也仅仅是听说过,从来没有使用过,这还是第一次见识了这种技术的厉害之处。反正闲着没事,大民就仔细看起屏幕来。 这世界有句老话“无巧不成书”,大民惊奇地发现,这位高管的监控目标竟然就在自己附近,因为地图上显示的地图就是联通大厦对面的辉煌集团! 不会这么巧吧? 大民的神识中,陪自己聊天的美貌女子也在吵架,与那位高管配合的非常好,后来这女子干脆结束通话,那位高管也马上有了反应,开始重新拨号,几秒钟后,女子按键取消通话,那高管继续拨号,女子干脆关机了。 大民可以肯定,女子一定是与那高管在通话,否则不可能谁都见不到谁的情况下配合的这么默契,除非他们有自己一样的本事,但是这种可能很小,大民能感觉到那女子根本不是修真人士,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大民弄不清楚,或许是夫妻,或许是男女朋友,或许是婚外情,大民无法确切知道,也不想知道,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乐趣,应该也有自己的行为底线。 那高管忽然就下楼了,穿过马路竟然往辉煌静吧奔来,再看那女子,洗脸补妆后还左看右看,这就准备出来了。大民一想,这是什么事儿,别一会儿两个人在这里吵架,那自己就太难看了。 迅速起身,收拾好沙发,抹去坐痕,拿起自己的茶杯走人,看起来像是那位女士一个人静坐的样子,在吧台将杯子交给侍应生,转身出门,在电梯口遇到了那位脸色难看的帅气高管,还点头示意对方先出电梯,交错而过,各做各的事情。 神识中,高管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子,两人都很惊诧,然后看到卡座里只有女子的风衣,两人都舒了一口气,然后男子叫了两杯红酒,开始仔细品味人生。 第054章 调查 第054章调查 这些都不关大民的事情,出了门融入橘黄色的街灯之中。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走到距离联通大厦不远的背街上,找到一段没有街灯的地方,真气一震,甩脱鞋子上的泥水,轻轻飘过围墙,脚尖轻点,就飘上楼顶,观察一下后,径直飘上联通大厦,在那高管的办公室窗户前停住,手指轻轻拽住窗户,整个人就进入了办公室。 电脑依旧是打开的,但软件已经关闭,看来这位高管自己也觉得私自监控别人是不好的事情,起码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关闭相关软件。 大民从打印机里摸出一张纸,覆盖在鼠标上,然后再点击信息查询系统,然后再摸出一张纸卷成细筒,指点键盘输入刚才强行记忆下的账号密码,竟然顺利进入系统。 用细纸筒代替手指输入那个记忆的很清楚的号码,查询之后,竟然只有寥寥十来次通话,都是打给张备战的,看看通话时间,与自己知道的三次通话时间很吻合,基本上都是月末月初打的电话,最后一次通话年前腊月二十七,自己离开水库的日子,然后竟然就没有任何通讯信息,看来是专用号码。 再看户主,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照片上的模样很贼的样子,让人觉得不大可能,再看看他登记的地址,果然是一家小手机商店,估计是个小老板。搜索了这个户主的信息,他居然有3000多个电话号码,看来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好在定位系统查到了那个号码的位置,还处于开机状态,让大民轻易找到了手机的主人现在的位置,江南新区的一品苑高尚社区。 这个位置已经远远超出了大民的神识范围,唯有亲自前去查找和印证。 但这个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对于喜欢夜生活的人来说才刚刚开始活动,很难保证对方不会忽然离开。为了保险起见,大民先将电脑、办公桌复原,飘起来用拖布将地面处理好,然后原路返回,在楼顶上跳跃前进,不大会儿就到了西区夜市,在一溜儿专卖山寨机的铺面里,花了50块钱买了一个最便宜的诺基亚老手机,然后在小老板开心的眼神中,花了1000大洋买了一张手机卡,据说里面还有20元的通讯费。 在一家专营羊肉的铺子里要了碗羊肉汤,两个烙饼,慢悠悠吃完,才花了半个小时时间。然后在夜市上晃荡,买了两条毛巾,几双袜子,一双手套,顺便要了几个塑料袋,用一个方便袋装着,才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然后钻进街边的卡拉ok,点了半打啤酒、三十串烧烤,听着夜游神们嘶声力竭的噪音,看着出出进进粉红房间的野客,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的幺娘邀请,也扯开嗓门吼了一阵子,从一分钱唱到好榜样,从塞北的雪唱到西沙赞歌,从沙家浜唱到高原红,从白毛女唱到安妮,然后在众怒之中被剥夺了唱歌的权利,终于晃过去两个小时,看看时间,已经午夜三点多了。 这个时候,估计夜游神们也要睡觉了吧? 潜回联通大厦31层,一切还是老样子,看了那个电话还在一品苑高尚社区,然后恢复办公室桌面,用毛巾将脚下的地板处理好,觉得没问题了,才悄然消失。 一品苑高尚社区,位于江北市江南新区的西郊――司马山森林公园,据说有司马懿父子的陵墓,现在被改造成一座森林公园,山脚下就是著名的洛水,与江南新区隔江遥望。 大约十年前江北市开始发展的时候,没几个人能够看到这里的优势,但随着几所大学在这里安家落户,市政府也迁移到江南新区,这里的地价见天地涨,让很多人后悔不迭。 司马山森林公园原本就是一座山,是江北市不多的丘陵地貌,山上很幸运地留下茂密的森林,经过园林学家的改造后成为江北市人民休闲郊游的好去处,尤其是再往南大约20公里,渐渐与伏牛山的余脉相汇,风景非常美丽,个别地方在寒冬时节依旧青翠如春,自古就是佛道人士建观立庙的好地方,这些年道观佛庙更是香火兴隆,一片祥和。 司马山不高,最高处也不过300米的样子,但好在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空气质量更是城里无法比拟。虽然说森林公园里不能有私人建筑,但这也得看人,如同各地普遍出现的现象一般,这里也有一片儿别墅区,还是独栋独户的高尚社区,建筑之精美,装潢之高雅,环境打理的如同梦幻一般,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一颗高大的槐树顶端,大民如同鬼魅一般悄然而立。 每栋别墅起码相隔50米,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整个一品苑社区,房子也有大有小,简单一些的是两层的小别墅,大大小小十多个房间;大些的就复杂多了,结合环境修建,有四合院形式的,也有三层尖塔样子的,也有欧式宫殿样子的,光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好在别墅不多,不到30栋,大民站在这里能够用神识全部笼罩住。 这里的房屋应该是权贵们休闲的地方,他们不会将明面上的“家”放在这里,除了年轻人**、np之外,还有不少梨花压海棠的**韵事,显然不是原配。可惜现在已经是深夜,大民没有什么眼福,看到的尽是酣然入睡的众白羊。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四点了,大民拿出刚刚买来的手机,输入了那个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王东平这两年可谓要风得风要水得水,万事如意百般吉祥。 自从去年年初揽下江南新区大学城的总承包权后,这才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白活了三十三年,不由得对自己的老子发出一阵阵由衷的的佩服,不愧是混了一辈子的官场油子,见识是比自己这个纨绔子弟高明太多了。 去年年初,江南新区开发办正式挂牌后,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开发办主任这个关键位置竟然不是江北市人,而是前豫州建设厅基建处副主任李邦勇。 当别人忙着打听李邦勇是什么人物的时候,王东平早和李邦勇厮混到了一起,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李邦勇是王东平的表哥,他大姨的儿子,豫州州长李中岳的四公子。 当年,李中岳在牛棚劳动改造的时候,王东平他爹王中秋是民兵连长,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李中岳迟早要一飞冲天,私下里对李中岳很照顾,算是那个时代少有的对牛鬼蛇神们有个好脸色的人。那个时候,李中岳四十出头,王中秋刚退伍,才二十多岁,两个人竟然很能聊得开,虽然李中岳也少不了坐飞机、挂黑牌、戴高帽、忏悔游行等等折磨,但在王中秋的暗中操作下,李中岳受到的伤害到是不大,因此对王中秋很有好感,在其家人探望的时候对王中秋很是感激。结果气宇轩昂、军人光辉依旧不散的王中秋就认识了李夫人的娘家妹子,不久就滚在一起,做了李中岳的挑担。 后来李中岳官复原职,自然对王中秋青眼有加,50岁出头的王中秋就已经是江北市的大佬,若不是因为文化水平确实有限,保不定能做江北市的龙头,而不是现在的副市长。 李邦勇比王东平大两个月,小时候因为李中岳在劳动改造、他夫人不但得抚养四个孩子,还得上班、汇报、洗涤灵魂,实在照顾不了襁褓中的李邦勇,只好让王中秋夫妇抚养李邦勇,直到上了小学才接他回到自己家。因此李邦勇和王东平可以算是一奶同袍的兄弟,关系十分亲近。后来李邦勇上大学、出国留学弄了个博士头衔回来,直接被州长聘为建设厅基建处基建科副科长,人们都以为是李邦勇的文凭起的作用,到真没人多想。 不过,李邦勇到是真有几把刷子,几个月后上交了一份豫州府建设改造的规划报告,依据豫州府的人文、地理、交通、山川、河流、农林渔业等等现实情况,对豫州府的发展做了十年预测,对正在建设、将要建设的各类工程做了规划统筹,在不影响当前工程的前提下做了最大程度的优化,在当时很的风光了一回,甚至实际上到目前为止,豫州府的发展还真的与李邦勇的十年规划相差不大,算是少年有为的精英人物。 但王东平就差多了,一直到高中才算离开农村,但学习已经彻底跟不上县里的学生,加上在农村过早地接触到了人伦大事,早学会了偷香窃玉撬**门,根本没心思学习,在县中的最大乐趣就是泡妞,竟然搞大了县卫生局局长家的千金,弄得满城风雨,他的时任/县商业局局长的老爹也非常狼狈,不得不将他送进县监狱少管所劳动改造三年,没想到这三年里王东平好的没学到,竟然将吃喝嫖赌抽学了个样样精通,一出少管所,当天就伙同他的难兄难弟们轮干了县法院院长家的孙女,但由于各种原因竟然不了了之,上峰仅仅是将县法院院长升任临/县做副县长就了事儿,让一帮衙内更加嚣张跋扈,肆无忌惮。 他爹王中秋实在没法子,干脆放弃了这个长子,专心教育他的弟弟妹妹,将他打发到一衣带水的彼岸去祸害倭人,没想到这孙子在倭国到是混的不错,拍了几部片子,收入颇高,到是将他老爹气的半死,留学回来后因为精通倭语以及倭人文化,塞进师大教书了事。 后来王中秋升任江北市副市长,王东平更是如鱼得水,将江北师大祸害的名气大增,但由于时风如此,人们也不在意,仅仅是校园内多了些自动售套机而已。 【ps:老前辈退休,大家伙儿出去欢送前辈,喝到现在。恍然之间到了20年前自己刚参加工作的时代,感慨良多,没想到,庸庸碌碌20年,自己也混成老前辈了。】 第055章 幼稚的追踪 第055章幼稚的追踪 这个时候的李邦勇本是瞧不上自己这个一奶同袍的兄弟的,但品尝过师大之花后态度迥然不同,慨叹王东平深知其意,引为生平知己,对家里的那位更加不理不睬,羡慕王东平身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潇洒。 不到一年的时间,李邦勇也深得采撷之术的精髓,更是将眼光放在了企事业单位的美女当中,奇怪的是,被他采撷过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个有怨言的,甚至还有倒追的苗头。两位纨绔直接隐身,与周围超大都市的纨绔们接上头,祸害外地人去了。 这样一来,钞票就显得紧张了,好在去年初得到京城唐、郑两家少爷的支持,王东平一举拿下江南新区大学城的总承包权,银子哗啦啦地流进口袋,才能满足他俩的消费。 与李邦勇不同,李邦勇喜欢成熟妩媚的女人,而王东平喜欢清纯美丽,因此大学女生和大学女教师就成了他俩的最爱,隔上几个月,俩兄弟总要同吃共嫖一回,好在现在的大学校园里就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情,哥俩总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小妹妹们对小礼物也是满意非常,皆大欢喜,当然,自然有承包商来结算成钢筋水泥。 这晚,是俩兄弟聚会的日子,王东平带来了四位千娇百媚的人儿,其中两位是师大附中的中学生,娇嫩青涩,非常适合王东平的口味。当然他不会忘记李邦勇,竟然是两位女教师,还是多情善悦的极品,让李邦勇非常满意,开苞大会结束后,李邦勇带着一师一生去睡觉,王东平自然也是一师一生,一个成熟大方,一个娇嫩懵懂,别有一番风味,让王东平大乐,服用了两粒猛士,折腾了半夜才相拥而眠。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一阵手机的铃声,在寂静的、荡漾着**味道的房间中响起,惊醒了三位大小白羊,两位小白羊扭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两句,换个姿势继续睡觉,大白羊也是一阵烦躁,md,那个不开眼的现在打电话,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电话一直在响,让王东平大怒,那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烦老子! 忽然,王东平反应过来,这铃声不对!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这种古老的铃声?答案是他自己。去年唐少受伤返回京城后,曾让自己监视那个活尸,自己就弄了个匿名的新电话,专门和他们村的村长联系,但一年下来,除了自己拨过去,这个电话就没响过。为了以示区别,专门将铃声设置成最古老的嘀嘀声,难道那个活尸有了什么情况? md,这是正事。 推开怀里的小白羊,王东平就下了床,将手包打开,果然是那个以坚固耐操的诺基亚手机在响。 “喂!?”王东平不由自主地就用上了很威严的声音,但依旧掩饰不住满腔的倦意。 “靠!你个狗日的!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睡着了!?我告诉你,限你十分钟之内把文件送到办公室来!md,老子还没休息呢,你到挺尸呢!听到没有?十分钟!!咔啪” 电话挂了。 王东平被骂的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恐怕只是个领导,听声音很年轻,估计不是大领导,竟然敢半夜三更地打电话将他臭骂一顿,最后竟然挂机了! 王东平犯了一会儿懵,接着就跳了起来,火冒三丈,娘希匹,哪个混蛋敢骂有“江北大虫”之称的他?不要命了? 王东平马上回拨过去,刚吸一口气准备骂一阵出气,对方竟然抢先骂了过来,似乎王东平自己专门找骂一般耻辱,“靠!你tmd犯贱是不?十分钟!就十分钟!十分钟后不到,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咔啪。” 这一下把王东平憋的脖子老粗,脸色铁青,再拨过去,人家直接挂了,再拨,就关机了! 王东平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后无法无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回拨几次人家干脆关机后,气得直接摔碎了手机,这才想起来这部手机的专用性,赶紧将摔成几块的手机拼凑起来,竟然还能正常使用,不愧是著名的诺基亚,真耐操。 且不说气急败坏的王东平接下来怎么折磨那一师一生来化解自己的怒气,站在大槐树上的大民早就锁定了王东平,待王东平回拨电话后,更是确认无疑,便收回神识,记住这张脸便足够了,总能找到他,何况别墅外还有一辆极其嚣张霸道的牧马人越野车,车牌尾号“008”也太好记了。至于隔壁房间的的那个人,大民也看了两眼,这人总是目标的朋友一类的人,估计还有用。 大民也没想到本来觉得很困难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深深慨叹现代科技的威力,也体会到了手机这玩意儿的危险性,简直就是一个随身的间谍,时时刻刻地向外界报告自己的行踪的玩意儿,这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将手机关闭后扔进路边儿一个不锈钢垃圾桶里,或许还能给收破烂的人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星星渐渐消失不见,当东方露出一抹白色的晨光的时候,地平线上的天空是那么的幽蓝,蓝的那么纯粹、那么幽静、那么让人遐想,世界是那么和谐,让人无法呼吸的美丽。 天光大亮之后,太阳一出现在天空,雾就起来了。 以前江北的冬天是没有雾的,起码大民就没有印象,即便是有那也是在夏天,夜雨之后才有可能有雾。六七年前,洛河治理之后,河面宽了很多,也深了很多,据说还有体育局速滑艇队在这里训练。随之而来的就是冬天的雾,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太干燥的原因,反正夏天大民很少见到雾,反倒是冬天的雾成了一景,几乎每天早上都能见到弥漫的雾气,尤其以河边的雾气最重,有专家曾经在电视上解释过,似乎是因为洛河上游有温泉的缘故,但具体的原因大民也没仔细听。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一品苑就被白色的雾气全部笼罩在其中,最浓的时候能达到伸手不见五指,仅能见到一个模模糊糊的手影子,甚至连路面都看不大清楚,只能根据身边修剪的规整的树丛来判断。 雾气来的快,自然去的也快。当太阳的热力发挥出作用的时候,漫天的雾气就以眼睛可以看到的速度迅速消失,似乎刚才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很蓝,视线很好,能一眼望见市中心高耸的大楼,要知道,这里距离市中心可是有足足十五公里的路程呢。 晚上有夜色的掩护,早晨有雾气的掩护,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能这么站在树顶上了,再傻的人都知道不正常。大民只好离开一品苑小区,沿着一品苑的专用公路慢慢向前晃,直到一个十字路口。 李邦勇醒了,睁开眼看了看又闭上眼睛,脸上渐渐显现出一丝淫笑,双手开始寻找乐趣,不多时俩女就被折腾醒了,然后又是一番晨练。待他们梳洗完毕来到客厅,发现另外一个卧室中王东平三人依旧在呼呼大睡,哈哈一笑,自顾自乘车离开。 大民在一个路边的小摊儿上喝豆浆,阿萝说自己要补充营养素,豆浆的营养素应该很丰富吧? 卖豆浆油条的是一对儿老年夫妻,没有浆面条,也没有糊涂面,只有油条豆浆。但车子是三轮车,仅仅是在车屁股上做了个支架,防止车尾太重车头仰起来。当大民喝道第三碗豆浆的时候,基本上就了解了老两口的大致情况。孩子们都在南方打工,家里到是不缺吃喝,就是闲的发慌,于是折腾了这么一个早点摊子,反正年纪大了瞌睡也少,起的早一点刚好出摊儿,等卖完了也差不多八点多钟,刚好回家收拾一下去河边参加老年人的戏剧团唱戏去,乐呵一阵儿就到中午了。下午没什么事情,就是买点面和面,泡点黄豆,一大早用豆浆机一打就好,也不累。 大民听的很羡慕,以前做小吃还必须办理营业执照、购买安全卫生食品车,现在好像老两口都没有办理,按照他俩的说法,好像是这里临近郊区,城管们懒得一大早跑来执法吧。 这里人少,生意不大好,但老两口也不在意,反正吃食也不多,一天能净赚五六十块钱,足够他俩消费了。 喝完豆浆结账,才三块钱。 大民的神识中,和那辆牧马人停在一起的黑色奥迪开过来了。是那个在隔壁睡觉的人,大民心里想到,忽然就意识到,一会儿自己怎么追踪那辆牧马人?虽然自己的奔跑速度能跟得上,但也太惊人了吧?自己是来复仇的,是为父母、为自己彻底解决后顾之忧的,不是来耍酷的,已经两三次将家折腾到崩溃的边缘,自己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自己难道是被仇恨烧昏了头?似乎自己是很有计划地在复仇,其实只是下意识地在想当然,书上不是说杀手行动前都要进行一系列的调查,行动只有可怜的几分钟,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大民果断决定暂停自己的行动,先回去睡觉,自己似乎太高看自己了。 第056章 钱的价值 第056章钱的价值 搭车回到小旅馆,辛勤的老板娘已经起来了,正拿着扫帚打扫院子,见到大民一大早回来,**地扭了扭还算不错的身材,“这么早就起来了?没多睡会儿?”大民见到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笑容,知道无法分辨,呵呵一笑,回去睡觉。 强迫自己睡了一觉,等醒来一看时间,不过11点多,是午饭的时候了。大民不想在旅馆里吃饭,出去随便找了个饭馆吃了碗馄饨,满世界的晃荡。 大民这才觉得,自己太穷了,穷的连代步工具都买不起,甚至过几天就得搬出小旅馆睡天桥去。但大民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并没有发家的手段,除非去劫富济贫,济自己的贫。 短时间内很难赚到什么钱,但有个行业例外,那就是抢劫,这行当不分季节,越是节日越热闹,从老家一路过来,见过的发不义之财的行当,除了挖墓,就是抢劫了,投入少,见效快,完全符合短平快的方针。 挖墓,文雅的说法叫盗墓、发掘,实际上一样,都是有组织的,只不过得益对象不同罢了。从某个角度来说,挖墓也有其先进性,即让厚葬者提心吊胆,还不如一把火烧了了事,一则将有限的财富用于活人,二则减少田地的占用,三则杜绝由于祖坟引起的各种纠纷。反正在大民看来,任何一个遗留尸体造坟建墓的家伙,都是留给后人挖出来发财的标志,越是厚葬,越是星光闪亮,为盗墓者指示方向。至于什么盗墓缺德啊、违法呀之类的说法,大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我们还要沉浸在“俺祖上也曾经阔绰过”的梦幻里吗?大民觉得孔老夫子的一个观点是对的,就是中庸,万事不可过头,缅怀祖先的丰功伟绩没什么错,但缅怀到了成为精神病就可悲了,整个世界最关注的是现在、是当前,你的四大发明是很伟大,但人家用你的四大发明敲碎你的国门就可悲了。 至于抢劫,大民是万般痛恨的,可经过一晚上的神识扫描后,大民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对错可言了,也没有什么高尚邪恶之分,感觉那些说法都是哄人的。以前大民父母总被人勒索敲诈,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力量,不能对其做出反击,可现在,大民觉得自己再去敲诈一下他们,那是理所应当,起码得还本吧?加上这些年的利息,按照黑路上通行的九出十三归,这都十几年了,算下来怎么都有几百万了吧?讲理?你当年给我讲理了吗? 有几个富贵人的第一桶金是干净的呢?现在大民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大民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有信心的,不说别的,就光是自己能飞这一点,就是无数大盗们无法企及的,加上自己那堪比子弹的弹指神功,也算是有武力了吧?再加上自己那比雷达都厉害的神识,钱财,大民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转了一天,目标都隐隐定下了的大民心里自然不慌,回到小旅馆后闷头大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发现小旅馆里七间客房依旧满满当当的,一间空房子都没有,还都住的是年轻人,一对儿一对儿的,难道他们不住校?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似乎很流行“流浪”这个词汇,拿着父母的钱在一个陌生的都市住几天就算流浪了一回,便有了资本一般,在博客上发表着一篇篇流浪日记,倾诉着自己的苦闷绝望和凄风苦雨,然后摇摇头晃回现实世界,继续徜徉在**的快乐中。 今天是二月二十七,大学生们放假的最后两天,也是他们提前返校后最疯狂的时候,起码小旅馆里的这几对儿很疯狂,几乎整天地在赖在床上,也不怕累出病来。 街上的人们明显多了很多,也忙碌了许多,起码走路都急匆匆的,提着大包小包,忙着自己的事儿。过年的气氛在大街小巷中依旧能看出来,孩子们的新衣新帽、兴奋的劲头、兜里的零花钱,还有家家户户门口的春联、商户们的灯笼都还崭崭新新的,极力挽留节日的气氛。 在一家茶园里花了88元点了一杯茶,在桌子上的电脑里玩了几乎半天,终于又点了晚餐,在服务员友好的送别声中离开了茶园,继续背着自己的黑色旅行包流浪。 出门一看,天早黑了,华灯依旧散发出温暖的橘黄色,温暖的灯光照耀着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流,人们走的都急匆匆的,车辆似乎也是急匆匆的,大家都在忙,忙的不亦乐乎。 这里依旧是市中心,昨天大民就注意到了这里,今天特意在这里观察了半天,算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这条街道叫“二号路”,挺奇怪的名字,至少在江北市活了二十多年的大民不知道“一号路”在哪里。在二号路的一条小巷子里,坐落着十来户人家,表面上看,也就是个稍显奢侈的有一座两层小楼的院落群,有一个稍微显得大一些的铁门,用于车辆进出的铁门,也就没什么特殊了。 但进入院中就会发现,这是名符其实的别墅,还是八十年代初就修建的别墅,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周围一圈儿花园亭台,中间是古朴的老式别墅,但依旧有车库,可见当年设计的超前性。唯一可惜的就是现在是冬天,否则满园的翠色必定让人心神皆醉,这种城里闹市区的安静别墅,恐怕一般人根本没资格住在这里。 大民判断的不错,这里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居住的,而是为有特殊贡献的老一辈功勋之士养老的地方。 但曾老爷子很久没在这里居住了,多年前就搬回乡下老家,偶尔过来住两天,看看老朋友什么的,极少呆在这里。现在常住这座别墅的是他的幼子、江北市财政局局长大人曾广川。曾广川今年57岁,油光发亮的脑门上没几根头发,身材中等偏胖,满面红光,整日里威严的很,整个财政财政局里就没几个人不怕他,似乎总是欠他几万块钱一般。 以前曾广川不是这样的人,尤其是当局长之前,给人的印象就像一尊弥勒佛一般,整日里笑眯眯的,人缘很是不错。自从49岁那年终于扶正之后,官威日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尤其是三年前进军副地失败后,脸上就没有了笑容,总是一副阴沉的脸,让人害怕。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的很,老大老二早就是副省级干部,连三姐都是正厅,唯有自己这个小儿子还在县级打转,好说歹说才让老爷子开了金口让自己官升一级,但老爷子也明确表明,以后不管了,这让他很沮丧。尤其是三年前换届的关键时刻,老爷子归西,大哥二哥三姐瞬间都进入退休干部序列,自己铺的路自然瞬间瓦解,能留在这个位置上估计还是老爷子的战友们说了话,否则,哼哼。 不过,曾广川自此也就绝了上进的念头,一门心思敛财,大哥二哥劝说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我行我素,为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做准备,自己仅仅是个正县级干部,是享受不到副省级干部的待遇的,关键是,老伴儿走的早,自己的俩儿子没一个争气的,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一点儿正事不干…… 曾广川踱着方步在书房里晃,一手里捂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壶,很漂亮,还可以暖手,另外一只手不断敲打着酸痛的腰背,老了,终于还是老了,不得不为自己身后想想了。或许是年轻的时候过于努力工作,身上就没哪个器官是好用的,尤其是腰,整天酸的厉害,今天下班的时候,走平路竟然差点摔了一跤,好在有眼疾手快的小伙子扶了自己一把,弄不好还真要出点问题。 自己现在可不能躺下了,儿子虽然都不争气,但好在留下了一串孙子孙女,有名分的没名分的有十几个,自己这两年也都全部见过,各个都很可爱。儿子这一辈算是废了,但孙辈好像还不错,起码有个念想吧?按照现在的教育市场状况,十几年后他们想读完大学起码得200万吧?若是读的好要出国留学呢?恐怕还得300万吧?那些个女孩子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是儿子在外面养的小三,但起码长的不错,自家的孙辈没有一个长的丑的,这让曾广川非常满意。但这需要的钱就多了,自己还得努力啊。 书房长十二步,宽九步,他已经熟悉的成了本能,闭着眼睛踱步都不会错。但今天自己的状态很不好,总是心里悬悬的,似乎有什么危险一般。自从大前年江南新区开发启动后,自己就来者不拒,陆陆续续接受了将近半个亿的进项,大大缓解了官场失意的郁闷,但同时就开始患得患失,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自己,让人心里不得安宁。 转了一会儿,曾广川关紧了书房的门,拿了根牙签儿在墙上一个隐蔽的小孔捣了几下,就听到一阵电机的运转声,竟然从地面上渐渐升起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出来。曾广川按了下一个绿色的按钮,保险柜上的液晶屏开始点亮,三秒钟后稳定下来,曾广川输入密码,双手一用劲儿,保险柜的门就打开了。 保险柜里面分四层,最上面很小,就一个拳头的高度,放着一些文件、纸张。第二层也不大,有半尺的高度,放着上百件珠宝钻石首饰,散射这璀璨的光。第三层空间最大,几乎有一米的高度,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红色、绿色的票子。最下层有一尺高,全部是方方正正的金砖,一个一公斤的标准重量,看样子估计的有十来层400块! 曾广川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那一叠叠崭新的钞票,闻着那特殊的墨香,竟然奇异般地安静下来,手也不抖了,心跳也平和了,眼睛也更加有神了。 自家的情况自家知道,曾广川也是纳闷不已,自己似乎对金钱有一种守财奴一般的嗜好,不管情绪多么激动或者沮丧,只要看到满眼的钱财,就会奇迹般的平静下来,甚至达到一种古井不波的状态。自从第一次受贿后,曾广川就渐渐有了这种感受,后来钱财越多这种感觉就越明显,尤其是将所有的钱财放在一个保险柜中,那种冲击力更加强劲,往往是自己进入一种禅定的状态,真是奇哉怪也。而且,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中,自己似乎并不觉得钱财是什么好东西,似乎真的有“视钱财如粪土”一般的感觉。曾广川曾经找过有道的和尚询问过这种情况,可和尚们喜欢打机锋,说的话让人怎么理解都可以,不过曾广川还是听出来了一点,或许,自己对儿辈太过失望的原因,造成一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潜意识,自然就将钱财看淡了,但一回到现实,孙辈的情况让他有忧虑不堪,进而造成这种奇怪的现象。 【ps:成绩惨淡,可能是文章质量不过关吧?但看看别人,质量好像还不如自己啊?各位大侠帮着处处主意,怎么让《张大民寻仙记》的成绩好一点?拜托!!】 第057章 做贼的成本 第057章做贼的成本 “多乎哉?不多也!”曾广川渐渐回过神来,暗自叹了口气,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是啊,看起来很多,但用起来也快。这十几个孙子孙女大部分都上大学了,曾广川看在他们母亲都没有放弃孩子的份儿上,多数都送到国外去了,每人500万的费用,唯一的要求就是孩子必须姓曾。可是没过多久,就听说自己那俩不成器的儿子甚至追到国外去问人家孤儿寡母要钱,真是将曾广川气得差点心肌梗塞。从那以后,曾广川对俩儿子彻底死心,除了给点零花钱之外就没关心过,任凭他们自生自灭。但俩混蛋也不示弱,威胁他说不给钱的话就大义灭亲,举报他这个亲老子,让曾广川气的吐血,更加的一分不给,等着俩混蛋大义灭亲。好在俩混蛋还知道轻重,到现在也没有告发自己的亲老子。 “少乎哉?不少也!” 又是一声感慨。 曾广川心里一惊,刚想回头,脑后被人弹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地失去意识。 将曾广川放在床上躺好,一身廉价黑色运动服的大民向后拨拉下连衣帽,坐在床边儿,摸着曾广川的脉搏,还好,就是受到惊吓,血压不稳而已,自己是来抢劫的,不是来要命的,谁让曾广川喜欢将大笔的钱财放在家里呢?可巧,还正赶上他打开保险柜的时候。 对于贪官,大民没有太多的鄙视,在国内,有几个当官的不贪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关键是吃相别太难看,今天楼塌了,明天桥断了,起码的工程质量还得保证。这些年全国到处都是楼塌桥断的报道,但江北市还没听说有这类事儿,说明这位官老爷吃相还不太难看。 展开双肩包开始往包里装钱,才发现相当大盗还真的不容易。 钞票都是一万一叠捆扎好的,很轻易地就知道才装了三百多叠就将挺大的一个背包装的满满当当,一点都塞不进去了。珠宝钻石金砖这些东西大民碰都没碰,这些玩意儿看似值钱,但都需要身家清白,没有一定的关系网,否则很难转化成钞票,这都是小说里的来的知识,不管是否正确,起码现在是正确的,钱都装不完呢。 神识放开看了一下,没什么异常动静,一位保姆兼陪床的三十开外的如夫人早已经睡着了,周围千米内没什么异常。背了包就想走,一眼扫过曾广川,见他花白的头发,忽然就想到了老爹以前花白的头发,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走过去往曾广川身上“啪啪啪”拍了几巴掌,然后走到书桌前,依旧带着手套捡起毛笔,用左手写了三行字儿: “拿你三百万俗钱” “还你三十年阳寿” “好自为之” 写完后,毛笔一扔,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出了屋门直接飞升远去。 那曾广川第二天醒来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的不得了,腰酸腿疼的毛病都没了,感觉状态倍儿地舒泰。再一看到依旧打开的保险柜,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检查来检查去,不过少了三百多万而已,最值钱的珠宝金砖丝毫未动,便知道这人不是官方的人,不过是一大贼而已。等看到那三行比小学生写字还难看的句子,立时明白,自己遇到了一个雅贼,相当于自己用三百万治好了身体,还有三十年活头,那时自己不就快90岁了吗? 这下曾广川的眼界大开,不多久就辞去官职,辗转去了美国,将十几个孙辈照顾的不错,后来还都成了人才。到是那俩混蛋儿子,死活没熬过老而不死的亲爹,先一步去地府报道了。 早晨,大雾散去后,清冷的太阳斜斜地照耀着洛河,水面是那么平静,连鱼儿都躲藏在水底,天气冷极了。水面反射着有气无力的阳光,微微地荡漾着,显示出一点点生气。 天空是那种灰白之间的颜色,没有云,也没有雾,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阻碍了蓝色的天空和热烈的太阳,让他们无法显示自己的靓丽。 应该快到春天了吧。 做了一回骚包大贼的大民心情相当的好,终于明白这世界的绚丽多彩,只要你有能耐,确实是遍地金银啊。 第二天,大民在网上搜索师大附近的出租房,并且成功以月租1500元组下了这个朝东的小房间,说起来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其实就是一个24平方米的蜗居,不到一个平米的阳台上还摆放了一个老式的洗衣机,占了一半儿还多一点儿的位置,缝隙里还有扫帚和撮箕,墙上有个热水器,上面还有一个短短的晾衣架,窗户外面是一个空调,还能用。 从阳台进来,是一个一点五平米的厨房,占了卧室的一个角,到是有组合厨具,单灶单水池,有一个杂牌的抽油烟机,大民刚进去一不小心就将脑袋撞在抽油烟机的角角上,立马渗出了血丝,中介不好意思,马上拿出一个创可贴给大民,但大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创可贴怎么用在满是头发的脑袋上。 出了厨房就是卧室,显得还挺大,摆放了一张床、一张简易沙发、一张玻璃钢茶几、一个木质的电视柜上架着一个老式的21?枷韵窆艿缡踊??员呤且桓龅ッ判”?洌?倬褪乔缴瞎易诺目盏髁耍?叮?荻セ褂幸徽灯挠幸帐跗?5牡醯疲?饷媸且桓瞿ド暗娜?切蔚普郑?锩嫠母龅婆葜挥幸桓龌乖冢?故且桓鲂n傻牟坏昧说?瓦节能灯,但玻璃管是黑的,而且不亮。中介说这就需要住户自己解决了,灯泡是消耗品云云。 往房门方向走,卫生间又占了一个大角,只留下出入房间的通道。卫生间里到是齐全,热水、冷水、洗脸池、马桶都能用,但没一个是好用的:喷头的软管坏了,水不从喷头出而是从软管各处漏出来;洗脸池的胶塞就没看见,镜子上有一道裂纹,用透明胶固定着,下面摆放牙具、香皂等的小平台不见了,这些东西只能放在洗脸池上;马桶的功用还在,吸力很强,就是没有塑料垫圈和盖子;再看看,灯具也是坏的,干脆连灯泡都没有。 不过总的来说,环境还行,起码有地板,虽然是塑料仿木纹的,但大民算是第一次住上了有地板的房间。楼层到是不错,十九层,还是顶层,隔壁就是楼道和电梯,出房门右拐可以直接到楼顶看风景。 到了楼顶,看的更加清楚了,这座楼房是一个“工”字形的结构,溜着“工”字边沿一圈的房间,尽是这种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的格局,每层竟然有72个房间,除了一二三层是商店、旅馆之外,四层到十九层都是这样的结构,算算,竟然有1152个房间,每个房间一个月1500元,压一交三,总收入就是1728000元,一百七十二万八千元!而且,大民扫视了一下,每个房间都有人在居住,几乎全是学生! 娘咧! 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回大贼,竟然不过是人家两个月的收入!自己不可能天天做贼吧?娘咧,难怪说房地产是江北市的支柱产业呢,能不是吗? 之所以在师大附近找房子,是因为大民连续四天晚上潜入联通大厦查找目标手机,除了第一天查到是在一品苑之外,其余三天,一天是在一家酒店,明显不是他的住处,剩下两天都是在师大,而且是同一间房屋,并且昨晚去探查的时候,那家伙正在和一个女士吵架,他最后摔门而出,又去酒店了。 因此,大民可以确定,这个房屋是这个家伙的主要居住点,起码是很重要的一个点儿。其次,大民在这里租房,还看重了这里除了师大,对面就是理工大,再远就是自己那个三流母校,也是综合性的大学,虽然是市级的。自己虽然有一点钱,但总不能光吃不做吧?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吧? 至于做什么,大民还没有清晰的目标,现在大民的主要精力放在复仇上,至于工作,这些天先琢磨琢磨自己做哪行好。 住在这里有一个好处,就是再没有人关注你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一千多个房间,几乎都是情侣们在住,两千多人的一栋大楼,有谁能记得那么清楚呢?而且,大民住在顶层,出门右拐就能上楼顶,楼顶有两个楼道建筑突起,极好地遮挡了视线,即便楼顶有人散步、晾晒衣物,自己总能找到合适的地方降落,而且,自己飞行的本事也就只能在晚上才敢使用,晚上,有几个人在楼顶闲逛呢? 楼层高的好处有几个,其中之一就是比较安静,楼下街道上的嘈杂声渐渐小了,或许,只要楼层足够高,会听不到地面的嘈杂了吧? 第058章 驾照 第058章驾照 大民这一夜是修炼修神诀度过的。 阿萝好久没有消息了,整个春节期间都没有主动露脸儿,还是大民去黄庭给她拜年才见了一次,阿萝的气质愈发的高贵优雅,让人不敢仰视,完美地再现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老话,让大民产生了一种自卑心理,隐约和眉儿的那种自卑一样。灯节时再去黄庭的时候就没见到阿萝,只在茶几上看到她留给自己的信,抽出信瓤展开一看,阿萝说是自己需要闭关修炼,具体闭关多长时间说不上,到时候自会破关相见。嘱咐大民好生修炼,修炼之余可以仔细琢磨琢磨梨花太极,她觉得似乎还有不完善的地方,但具体哪里不完善,她也说不出来。另外,黄庭留给大民使用了,说是在黄庭中修炼的效率比在现实世界高的多,让大民多多琢磨黄庭的好处。 然后,那封信就忽然碎了,化作一捧碎星散开,闪闪烁烁的,融入空中不见。 当时大民伤感了好一会儿,阿萝虽然小脾气不少,嘴巴也刁蛮,还喜欢折磨人,但本性不坏,其实是一位非常好的亦师亦友的伙伴儿,尤其是在这孤寂的黄庭当中,即便是再美丽的景色,也带着凄美的色彩。 唯一得到阿萝肯定的,就是阿萝放任大民使用轻身术飞行了。自从从连山水库跑回梨花坞的路上,大民表现出对轻身术的极好控制力后,阿萝就不再过问这件事儿了,因为她说,即便在绿珠星,也没人对这个功夫下这么多的功夫,凡人舍不得浪费真气使用轻身术,修炼者看不上轻身术,也没人这么浪费好不容易炼化的真气。 大民靠在床头,轻轻喷出一口烟气,淡淡的青色。 抽烟,其实大民小时候就会,他老爸抽烟,他自然就学会了,而且在大学的时候还有烟瘾。毕业后自己窝囊的表现,让他都不好意思花钱抽烟,硬生生地戒掉了。直到灯节那一天,大民少见地问老爸要了一根儿烟,还让他父母惊讶了一下,大民老爸私下里到是高兴了一下,对老妈说是大民长大了,有心事了。 一夜修炼没什么可以感觉到的变化,大民还是依照阿萝的一贯要求,将绝大部分真气让修神诀吞噬,这个不知道深浅的无底洞,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灌满。 起来后,大民在师大校园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那辆气势张扬的牧马人,不知道那家伙究竟去了哪里。 大民还是准备弄个车来开。 说具体一点,是弄一辆摩托。汽车虽然有更好的隐蔽性,但自己没驾照。说起来,大民现在根本不怕考驾照,但考试时间拖的太长了,据说是为了保证广大学员有充足的时间学习驾驶、并且为了保护广大市民,一个驾照从报名到拿到驾照,在江北市不得少于三个月,一般都在半年左右。据说,在一些偏远的地方,还规定不得少于一年呢。 但摩托车就方便多了,关键就是警察不得追逐摩托车,这就造成了江北市摩托车的泛滥,拥有量极多,但最多只有三成的摩托车驾驶员有驾照。 出了校门,上了的士去找摩托车店,的士司机看着穿着西装革履的大民,说,“你买摩托?你自己开?不像啊。” “呵呵,怎么不像?”大民也觉得奇怪。 “我是觉得你不像是玩摩托的人,干嘛不买车啊?” “那还不简单,没照呗!” 司机一下子就来劲儿了,“驾照?那还不好说!只要你出得起钱,几天就办出来了!绝对的真货!” “咦?还有这事儿?不是说最近几年驾照卡的很紧,连车管所的头儿都被送到监狱里去了吗?” “没错!是送进去了,可那是他做的太过分了,直接就是给钱拿照,当然容易出事儿了。” “哦,现在有什么办法?” “现在?现在是该走的流程一个不少,该怎么考就怎么考,能不能拿到驾照还是看自己能不能考过。不过就是时间压缩了而已。” “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还不简单!比如你今天去报名,他们会把报名时间提前三五个月,然后紧接着就去考试,只要你能考过,他们就把考试时间、考试的现场照片的时间都改早一些,让你有资格接着去考科目二,当然是同样的操作,科目三、科目四都一样,只要你钱给的足够,凑巧的话,一天就能拿到驾照!” “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哥,愿不愿去试试?” “你有门道?” “那是当然!否则我给你说这个干吗!” “哦,明白了,嘿嘿……” “嘿嘿,大哥,不满你说,我有抽成的。带一个人去,我抽成10%,你给的钱越多,我自然得到的越多,你能最快地拿到驾照,我也能拿到最多的份子钱,这叫双赢!双赢!”司机似乎很满意“双赢”这个词汇,还着重说了两遍。 “呵呵,说说价格吧,我准备弄一个。” “大哥痛快!那我也痛快!起步价一万,只要你能考得过,一个月之内就能办出来;然后每少一个星期加一万,也就是说,三个星期拿到驾照要两万,两个星期要三万,一个星期要四万,若是您想最快的速度拿到驾照,得出五万,运气好的话,当天就拿到驾照,最多也就三天,当然前提是你得考试过关,这个没人帮你考!”说完,吞了口唾沫继续说,“对于我们来说,若是你再加一万,我们的人会参观你的考试,你到时候带个蓝牙小耳机,我们用手机给你指挥,只要不是太笨的人,就没有过不了的!” 靠,这里面的门道还真多呢! “行!我买最快的,五万的那种!”大民稍微考虑一下,直接就要了最快的一种。 “大哥,你真痛快!咱们这是先去报名?” “行,先回去一趟,我去取钱。” “好咧!您坐好咧!” 回去的路上,司机又说,“大哥,您都花了五万了,咋不多花一万买个包过?万一有个失误,不是还得第二天才能考嘛?多浪费时间呢!” “哈哈,谢谢您了师傅!这个我有办法,呵呵。” “呵呵,那个,那个,大哥,你今天跑的地方多,有个车方便,你看……” “呵呵,行!我就包了你的车,今天为我服务!嗯,多少钱?” “不多,1000!” “靠,这还不多!” “嘿嘿!” 取了钱再坐车直奔车管所,报了名,照了相,然后热心的师傅又拉着他去医院体检,也不过是又照了一张相片,证明视力完好、不缺胳膊腿儿,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第一步工作,排队照相的半个小时内,大民就开始看报名时发的那本书,在超级记忆力的支持下,不到半个小时就全看完了,让师傅都非常惊讶。然后师傅带着大民开车到车管所附近的咖啡屋坐了下来喝咖啡,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就来了一位便装打扮的人,师傅称其为李科长。说明了情况,李科长连声说好说好说,写了一个银行账号,说是只要钱一到账就马上开始操作。然后咖啡屋的老板就将pos机递过来了,说是只收50块钱的辛苦费,大民也没多说,立马开始转账,一分钟不到,李科长的手机就响了,点点头,开始打电话,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李科长听了一下就说“好了,准备进考场”。 靠,这效率也太快了吧!谁说咱东方人拖拉的? 李科长打了个电话,师傅就带着大民去了考场,找到了考场的一个王科长,直接就让大民进去考试,完全不管外面休息室里满满当当的待考生。 大民也痛快,进入才20分钟就出来了,考了98份,有四个题那本书上没有,大民蒙对了俩。这个时候时间才11点,师傅给李科长打了电话,于是师傅继续带着大民往科目二考场赶,原来是市车管所直属的乘风驾校,等见到了接待的赵科长,才知道大民以前没有开过车,很好心地问大民行不行,这么毫无准备地考试,几乎没人能过,一旦过不了那就只能等明天了,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不是?毕竟周围有那么多考生呢。大民就说,请赵科长带半个小时,就在考场外围的练车场训练,一个小时后上考场。 赵科长也豪爽,直接叫来一辆教练车,给大民讲解了最基本的常识,比如方向盘怎么打、油门刹车离合器都是哪个、离合器的诀窍、起步灯光等等介绍完毕,已经过去20分钟。大民直接上车,在赵科长的陪伴下绕着训练场绕圈子,结果把赵科长也惊到了,这家伙的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赵科长一眼就看出来大民以前没有摸过方向盘,但几分钟后打的比他都溜,什么单边桥、坡道停车、坡道启动、直角拐弯、侧方位停车、s路线行驶,统统不是问题,唯一的小问题就是坡道启动熄了一次火,这家伙干脆猛练了几次,然后就熟练的像是多年的老司机一般,根本看不出来是个才上手半个小时的家伙。于是插队考试,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让赵科长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已经12点了,大家伙都要吃饭,大民干脆提议自己请客,去小浪底吃鱼去。本来大民想开车,赵科长还是拦住了,拉上师傅,再叫上一个张科长,再跑到车管所载上李科长,五个人就出发了。一出城,大民就要求自己开车,赵科长坐在教练位,后面是师傅和李科长,离城越远开的越快,吓得赵科长不停地轻点刹车,但大民就是不下来,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反倒是在一段直路的时候,大民将刹车一踩,车速降了下来,还使劲按喇叭,赵科长正不明白的时候,从路边窜出来一群骑自行车的小孩,还速度贼快,按照刚才的速度,若没有减速,铁定挂上一两个。 他们四个都是老司机,怎么不知道刚才的危险,他们最怕的就是小孩儿,一个个胆大包天,甚至敢在高速路上骑自行车,你又拿他们怎么办? 这下,四个老司机对大民的预感能力极为佩服,也就不再管大民,任凭大民飙车。江北距离小浪底水库不到60公里,大民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活生生将本来快报废的教练车开到了时速120码以上,让四人对大民的感觉能力大为佩服,路面上有坑什么的,大民似乎早就知道,远远地避开,不但速度不慢,乘车都是一种享受。 冬天的小浪底水库风景区没什么看头,树上一片叶子都没有,干巴巴的,水面也没什么看头,到是这里有一家黄河鲤鱼做的不错,老板是四川人,做了一盆水煮鱼,说是改版的,以便适合江北人的口味。不说味道如何,人家四川人做菜“硬是要得”,鱼肉鲜嫩多汁,口感非常好,五个人吃的非常开心。 话说开了,才知道的士师傅是李科长的亲哥哥,当年为了整个家庭牺牲了自己的学业,早早承担了家庭重担,为弟弟妹妹争取到了上学的机会,现在弟弟为了报答哥哥,就做些擦边的买卖给大哥,说的很是感人。张科长就是主持科目三的,拍着胸脯说,大民若是过不了就没人能过云云,大家一起叫好。 回去的路上,张科长将科目三的注意事项一一说明,回到考场报道领了证件后直接去路考,由于考官就是赵科长,溜了一圈就回来,自然是通过。然后李师傅载着大民再次往考场跑,科目四简单,依旧20分钟后大民出来,自然是通过。 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李科长什么都办好了,在网上稍微改了些数据,直接盖印,让大民过去拿驾照,时间才不到5点。 五点半拿到驾照的时候,大民还是觉得有些像是做梦,md,以前总以为多么难考的驾照这就到手了?从产生想法到拿到手,不过七八个小时,早上还在考虑买什么摩托比较合适呢! 既然时间差不多了,依旧是五个人去吃饭,这次去的是龙豪大酒店,档次不高不低,正合适。觥筹交错间,大民就向四位老司机请教买什么车比较好,既不显得太突出,也不显得寒酸,最好是让人看到自己的车子,转眼就忘。 没想到几个人异口同声,“大众”,甚至连颜色都推荐暗灰色,这种颜色最不引人注目。说是大众汽车在全国的拥有量非常大,尤其是作为很多城市的的士用车已经很多年了,给老百姓的印象就是廉价、皮实、耐造,所以大多数人不会太在意大众汽车。但实际上,大众汽车的产品线太多了,从五六万的低端车到几百万上千万的超级车都有,而且,大众有个好处是别的汽车都没有的,就是维修很方便,价格也便宜。说道具体的车型,这四位各有不同的喜好,各说各的好处,连拉带扯的推荐了十几个车型,看样子都喝的差不多了。 交换电话的时候,大民才取出烂苹果开机,结果首先是接到了几条短消息,看看都是孙正义的,不过是拜年问候之类的,只有一条是问他在哪里,怎么不开机,没事干的时候一起去打高尔夫云云。 回到住处已经晚上十点了,回想了一下这一天的经历,大民深切体会到了金钱的魅力,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在常人看来这不大可能的事情竟然一天就办完了,让大民不知道是感谢这种现象还是该诅咒它。甚至连身上的衣装都是一个人的标志,李师傅明显是看到自己的衣装属于高档货,才觉得自己玩摩托不大合适的吧?否则谁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做这种可能连累亲兄弟的买卖呢?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真tmd的没错。 按照惯例在师大晃了一圈,那家伙不在这里,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这让大民觉得很不好。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连这个家伙最基本的信息都没弄到,这效率也太低了吧? 第059章 买车 第059章买车 不说一夜修炼如何,自然是没什么感觉,大民也不能因为没有什么新的感受就偷懒,阿萝说修炼就是要一点一滴的积累,最终从量变达到质变,这个过程到是很折磨人的意志。 第二天一大早打开烂苹果,李师傅就发来短信说是到楼下了。手机这玩意儿大民晚上是必须关机,否则修炼当中忽然来个电话会坏事儿的。 大民很是感慨,李师傅活得不容易啊,为了挣一笔买卖汽车的介绍费,非常的尽心,当然,若是以前的大民,他也一样热心,介绍费可不便宜。再加上砍砍价,争取一些内饰、坐垫、靠枕什么的,不知不觉就能省下来万把块钱呢,所以大民依旧是包了他的车,一天一千。 别的地方都没去,直接找到了大众4s店,一进门就得到了众美女的热情接待,师傅很有经验地点了个小伙子来介绍,说是让美女介绍的话,被杀一刀都不好意思开口。 小伙子也知道是遇到老手了,介绍的时候也不含糊,基本直接露底儿,说李师傅也是行内高手,自己就不??拢?档亩际浅山患郏?羰遣辉敢饽蔷兔槐匾?朔咽奔淞恕0凑沾竺竦难酃夂拖埠茫?竺裣不端那?揭袄嘈偷某担?比荒谅砣烁?酉不叮?侵窒?虐缘篮芎洗竺竦男囊猓??褪怯械闾??虐缘懒耍?呛恰?p>最后大民选择了一辆迈腾2.0tsi至尊,小伙子的要价29.3万,说是不敢再低了,一般成交价都在30.4万,这是最后的价格了,并且搭配了坐垫、靠枕、第四代隔热膜、脚垫、香水、纸巾什么的。李师傅就只要坐垫、靠枕、贴膜、脚垫四种,别的都不要,说是没必要。大民就对李师傅悄悄说,在质量不变的前提下,杀价一千给他一半儿的好处。 这下李师傅可来劲儿了,撇开小伙子直接找老板去了,结果,不但增加了一套专用的修车工具箱,价格直接跌倒23.6万,杀下来5.6万,让大民吃惊不已。结果李师傅说,他们对车辆的底价太熟悉了,尤其是他弟弟就是车管所的,有厂家给国家报的成本价、批发价、销售价等等,这个做不了假,厂家也不敢做假。这款迈腾2.0tsi的商业提车价是22万,给商家留下了很大的空间,他也给老板留下了1.6万的利润,估计老板也是不敢再降了,毕竟还要养一大帮子人呢。 这下大民意识到了商业的利润多么可怕,将近35%的毛利润啊,娘咧,这比做实业强太多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有内行和熟人开路,先去车管所照相、安装牌照,办理各种税啊费呀的,加上保险花去3万多,李师傅先开车去4s点装潢去了,等大民办好手续回到4s店,一切都弄好了,有李师傅盯着,4s店的人再怎么不满意也不能马虎。 这个怎么形容呢?只能仰天大叫一声,tnnd,有权有钱真他娘的爽! 痛快地给李师傅打过去2.8万,双方皆大欢喜,大民总的购车成本29.8万,比一般人还是少了4万多,一般人买这款车,最终的花费一般在34.1万上下,李师傅也是净赚2.8万,真正的皆大欢喜,唯一不爽的估计就是4s店老板了。 那不干大民的事情,眼见快到中午了,叫上李师傅、李科长、赵科长、张科长一起吃饭,这帮人都是官府衙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花个小钱买个方便也不亏。 开车进师大溜了一圈,那小子还是不在,大民就先回工字楼,在小区办公室租了一个停车位,因为是小区住户,停车位很便宜,每个月才300元,这还是能够遮风避雨的最好的车位,即便下暴雨也淋不到身上、下车直接上电梯的那种。那些露天的停车位就便宜了一半儿,月租150元,大民心疼自己的座驾,当然租了个好的车位。 三楼整个楼层全是餐饮店,有七八家商户,做的是高利润的买卖,肯德基、德克士、麦当劳、必胜客一个不缺,当然也有中式的快餐店永和、马兰拉面、豆浆,外加两家专门做冷饮的,家家都窗明几净,环境相当好,因此顾客也多,当然几乎全部是学生娃,一份快餐四五十,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来两份,自然是请美女赏脸。 大民也吃着自己的一份汉堡包,觉得没什么特殊,就是外国的肉夹馍嘛! 一边儿吃,一边儿听学生们的八卦,什么某某昨晚跟那个走了、谁谁彻夜未归啊、谁谁睡了谁谁的马子了,谁谁叫人将谁谁揍成熊猫了,全是些年轻人喜闻乐见的新闻,再八卦一番,深挖出谁谁是谁谁家的公子小姐了,谁谁和谁谁家的大人已经见面了,还有谁谁看样子不乐观呀之类的,反正就没有说正经事儿的,吃饭么,就是要轻松嘛。 本以为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靠窗户的学生一声狼嚎,“撞人了!牧马人!” 一听到牧马人,大民立即就放开神识,街道上那小子果然在,嚣张霸道的牧马人将街边一个小吃摊挂到了,满满一大桶滚烫的面条直接浇在正在吃饭的学生身上,烫的他子哩哇啦乱叫,几息后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帮他脱衣服裤子,好在是大冬天穿得厚,似乎只是烫红了皮肤。 再看车里那小子也似乎吓了一跳,右手还搂着一个女学生,手还放在人家的领子里呢。 不过,这小子做事儿还行,马上下车嘘寒问暖,最后给那个被烫伤的学生一把钞票,让他去医务室看医生,给小摊老板也是一把钞票,赔偿人家的损失。最后竟然没人有意见,很快就散场了。 nnd,这世界真奇妙啊! 快餐厅里的议论可就多了,将王东平的身世、履历、德行、大事小事全部扯出来仔细温习一遍,外加巨多的小道消息,将王东平描绘的活灵活现,彻底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色鬼教授,表面上温和有加、暗地里猪狗不如的形象。 师大有一万两千多学生,生源遍布整个江北市各地,加上这些学生的同学、朋友遍布整个江北市八所大中专学校,何况他们中间也有不少35中的学生,甚至有的还是柳眉儿的同学呢,每个人只要贡献一点点资料,整合起来也是不得了的文章,在这些学生的八卦中,大民终于算是知道这个叫王东平的小子的来历,甚至去年自己的案子也与王东平有关。而且学生们正是正义感爆棚的年纪,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话都敢说,嘴上也缺少一个把门的,一通八卦下来,大民竟然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案子了解了个差不离。 学生们都知道自己去年是被冤枉的,什么见义勇为的青年就是些混混,甚至连混混的名字都知道,什么虎子、豹子,都是道上有名有姓的好汉等等,以前就是王东平的保镖兼打手,不过很久没见他们了。然后就歪楼了,说起甄文静、柳眉儿、赵雅丽三人,说是出事儿后,三个人就忽然不见了,有的说是搬家了,有的说到南方去了,也有说是去北京了,更夸张的说是出国了,然后就另起炉灶说起国外的美女帅哥了…… 楼歪不歪大民不关心,反正他关心的信息已经得到了。王东平,师大的倭语副教授,才33岁,称得上少年有为了。其父王中秋,江北市副市长,主管建设、交通、旅游等工作,也是一方大佬。 有这些信息就足够了,大民不是纪委干部,不想查他个十代八代,只要知道谁罩着他就行。大民不想给父母惹祸,要做就要做到底。儿子出了事儿,做市长的老子必然要插手调查,不管有多大的几率能查到自己身上,大民都不容许,所以,王中秋也必须死。书读多了,想的就多,大民还想知道王中秋的夫人是谁,一般情况下,官场的人联姻的很多,万一市长夫人很有来头呢? 这样以来有点像是株连,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能耐太小,经不起人家折腾,只能做到防患于未然,古代皇帝都在做的事情,自己就更有理由做了。 用手机上网查王中秋的信息,或许是因为自己搜索的方式不对,或许是人家对这方面的信息把持的严格,王中秋的夫人的名字都没查出来,更遑论查找她娘家的信息了。不过,即便是这样,大民也觉得事情有了进展,或许是今天买车带来的好运气吧。 第060章 王东平 第060章王东平 对于花两千块钱解决了麻烦事,王东平毫不在意,他关心的是自己的车是否给擦伤了。在一处相对僻静的路段放下美女学生,自己也下车看看擦伤,只有一点点痕迹,不愧是外国名车,连漆皮都这么耐造,打点蜡就差不多了,不用喷漆。 王东平将车停在办公楼下,没有回家,直接上了教研楼,今天下午有课。大学就这点好,混到副高之后,一周就两节课,若是有职务的话连这两节课也不用带,只管自己的职务就好。王东平虽说在国内连大学都没考上,但去倭国后还真的是如鱼得水,在av界混的风生水起,以他高大帅气的外表、威猛强壮的功能,深得av界好评。如此一来,他迅速地学会了倭语――不是说学外语最快的地方就是监狱和**嘛,其实是这种地方的人肢体语言极为丰富,外加俗语俚语不断,完美的学习环境,不快才怪了――av圈里当然更是有这个好处,完全凭肢体语言吃饭呢!四五年下来,王东平将倭语吃得极为透彻,尤其是对倭国的风俗文化极为喜好,研究是非常深入,谁让他喜欢这一口呢? 下午的课程就是一个专题,“倭国的洗浴文化史”,很有点擦边球的味道。但既然是学习倭语,那就不能对此避而不谈,何况整堂课从头到尾都是用倭语讲解,看学生是在不理解了才加几句华语解释,让学生听得明白。若是让这家伙讲倭国的av史,估计更能发挥他的优势。 不得不说,王东平还是有才华的,只不过他的才华只有到了倭国才被发觉出来,好在回来之前还弄了个倭国的大学文凭,他爹才有可能将他安插在师大,到是让这小子活得有滋有味。而且师大倭语专业也是近些年来江北市与倭国交流加深,需要更多倭语专业人才的大环境才增加的,当然也是许多希望嫁到倭国的女孩子们的一个捷径,按照王东平的话说,就是对这些未来的慰安妇们提前训练训练,免得便宜了倭人 下课后,王东平身边依旧围了一大帮姿色不等的美女,问着幼稚可笑的问题,但那敞开的领口说明什么猪都知道,又不是夏天。 王东平不知道,校园宿舍区的路上停着一辆大众车,里面有人一直时不时地注意着他呢。 这条路上好车很多,大民的车算是最不起眼的,最大众化的大众汽车,你总不能让人家美女坐在大众里哭泣吧?好说不好听啊。人家都是什么宝马、奔驰之类的名车,起码牌子唬人啊!除了几辆估计是学生自己的座驾是qq、奔奔之类的,就没有低于30万的。当然,好车的主人是来接送美女的,自然不好见光,于是每辆车都贴着隔热膜,让人看不清楚,车主也是坐在车里玩手机,要么在睡觉,大民的车一点都不显眼,甚至自动被忽略。 大民在翻看操作手册,厚厚的一大本书,边看边练,时间过的也快,等翻完了这么一大本书,也完全熟悉了这辆汽车的性能,甚至在强大的神识下,连汽车的结构都清清楚楚,可以说,大民对这辆汽车的了解,已经超过普通的维修工了。尤其是在汽车启动后,发动机每一个部件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清晰地映射在脑海中,这个比什么动画讲解可清楚多了,让大民对发动机的理解也远比普通人高深的多。 渐渐地,路上人多了起来,前前后后的好车陆续载人离开,不多久就剩下不多的几辆车了。 王东平开车回家了,见家里没人,打了个电话,换了身衣服,下楼开车出去了。大民慢腾腾地吊在后面,有神识的存在,根本不怕跟丢。 大民现在知道侦探的辛苦了,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侦探无所不能,非常具有英雄主义气息,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詹姆士邦德007,太有名气了。可自己才开始做这个工作,就知道其中的恼火之处了:人家吃饭,你得看着,否则一不留神人就没影了;人家载歌载舞,你得在外面候着,还得万分警觉,人家从后门走了呢?人家睡大觉,你依旧得蹲着,天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了就走了?…… 大民万分慨叹,自己的神识用处真的用处太大了,原来掌控全局的境界如此美妙! 人类为什么会有恐慌心理?推而广之,动物为什么也有恐慌心理?说到底是对未知的恐惧,一旦能够掌握全局,还有什么恐惧的呢?就像自己,能够掌握王东平的一举一动,自己还怕他莫名其妙地消失吗?但为什么还怕王中秋的报复呢?还不是自己无法掌控他们的一切?若是知道了王中秋的一切信息,即便他实力再大,又能如何呢?大不了先一步躲躲,自己总有主动权是吧? 掌控一切的滋味,真的美妙啊! 不知不觉中,大民的神识就开始往外开始蔓延,王东平在酒店里和一位肥头大耳的老板在说着什么,但那老板的地位显然低于王东平,不停地点头哈腰、佞笑谄媚。 正是下班车流高峰期,整个街道上到处都是车,汽车、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到处都是人,上班族、学生、工人、商贩,走路的人在大声说着什么,菜市场里人特别多,人挤人,顾客想买点便宜菜,商贩想多卖点钱,偷儿自然想多些收获,城管视而不见…… 洛河的水还是那么平静,有过冬的野鸭在水面上嬉戏…… 远处的大桥依旧那么雄健,横跨洛河两岸,有无数的汽车呼啸而过…… 竟然还看到火车了,是高速列车,子弹头的那种,正在启动,速度正在快速升高…… 哦,飞机场,竟然看到了飞机场,有一架飞机正在急速滑跑,然后机头一昂,整个飞机就离开了地面,喷气机留下一道粗壮有力的狂风…… “邦邦邦!” 一阵手指骨敲击窗玻璃的声音,让大民的神识“唰――”地就收了回来,再努力放开神识,依旧与往常一般的范围,再也达不到刚才那种无边无际的感觉,让大民遗憾非常。 大民按下车窗,“干嘛?!”自然没有好脸色。 “收费!十块!”人家也不怯,硬生生吼了出来。 大民递出去十块换回来一张停车票,暗自生气,这种顿悟入定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浪费了太可惜,可是,谁能提前预料到这种状态呢?或许,是自己的功力尚未达到能够迎接这次机遇的到来,错过了,也只能惋惜,迁怒于人毫无益处,唯一的正确处理办法就是加强功力。 自己这半个月以来似乎有些荒废修炼了,说荒废有些严重,毕竟自己只要有时间还是要练一会儿的,只是没有达到在连山水库那种无休无眠的状态。可当时自己是为了修复被阿萝强行灌注真气造成的伤害,才被动地没日没夜地修炼,自己也不喜欢。倘若人生就是修炼,那活着还有什么滋味?而且,先贤圣人都说过,弛张有度才是做事的正确态度,不愠不火才是理想的状态,自己还是不要太着急。 可阿萝急着要出来,自己当然更愿意早日修成金丹,这真是矛盾。还是早日结束这里的事情,南方天气热,据网上的数据,赤道一带的海洋水温能达到30c,那可是巨大的能量啊。 其实,大民现在还不明白的是,刚才那种顿悟的状态有多珍贵,虽然从阿萝嘴里知道那种状态很珍贵,但依旧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也怪阿萝轻飘飘地就介绍完了,让大民下意识地认为并不是非常珍贵。 刚才他其实是已经处于一个提升境界的绝佳时刻,对权利的初次认知、对掌控全局的初次认知,为他打开了一扇门,本来凭借这次思想的升华,恰巧遇到顿悟,若是没人干扰,说不上就能再次提升境界,但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事件结束后才能知道结果,就像科学界那著名的猫一般。可惜的是,大民刚刚领略了门外的风景,还未跨出哪一步,门就忽然关了,怎么不可惜? 第061章 非专业调查 第061章非专业调查 一晚上王东平也没有什么新花样,不过是在那个小弟一般的老板的侍候下在酒店睡了,自然少不了传统节目,大民没兴趣看下去,也回去睡觉、修炼。 第二天,大民改变的策略,驱车前往江北市衙门附近,王中秋作为市长,必定在这里上班。在衙门周围绕了几圈就在神识中确定了王中秋副市长的办公室,但没找到人。在附近找了个停车场停下车,找了家咖啡屋进去要了杯服务员推荐的蓝山咖啡,大民喝了一口就不喝了,一种焦糊的苦味,很难喝,但看别人喝的都很优雅,觉得她们是不是有病? 神识找了很长时间都没发现王中秋,或者像王中秋的人,心里觉得奇怪,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 一大早光临咖啡屋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都是些比较小资的帅哥靓女,穿戴都很得体,不管男士女士都带一个包,男士是方方正正的单肩包,虎头虎脑的,女士的包花色比较多,但都很精致乖巧,看着就很上档次。几乎人手一个ipad,桌面上还放着一只好看的手机,不是在看新闻就是在处理邮件,时不时抿一口咖啡,显得很专注的样子,不时发送一条短信或者**,总之都很忙。 同样靓丽的服务员穿着软底鞋,走来走去没有声音,即便说话也是非常小声的低低询问,整个咖啡屋非常安静,能听见大家手指在ipad上的指点声。有服务员过来,悄无声息地给每一位在座的客人发一份报纸,然后含着笑点点头,继续给下一位客人送报,这个似乎是免费的。 拿起报纸,是江北晚报,江北市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有64版。随便翻了一页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黑体字标题,“王中秋副市长在洛-宁-县主持旅游开发区奠基仪式”,原来,这家伙正在洛-宁-县呢。 大民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弱点,不关心时事。自己这种心态恐怕不大适合玩阴谋诡计,之前还想着怎么将对方玩弄于手掌之上,却发现自己对时事都不关心,信息量严重不足,这如何能玩的过人家?没看见电影里那些做间谍工作的手里都拿着一份报纸吗?或许是出于一种习惯,或许是道具,但确实是信息的重要来源。 算了,自己还是做个直来直去的复仇者吧,玩心眼,自己根本不合格。 只要知道他在洛-宁-县就好。 洛-宁-县位于江北市西部,多山地,属于秦岭山脉的一部分,有“七山二塬一分川”之说,平地少,山林业发达,自然风光虽然不如大民的老家滦-县,但也是非常好的,以前是因为交通不便一直没有开发出来,现在交通已经基本做到了村村通,山区旅游业基本上就有了基础,可以想见以后会有很大的发展。 报纸是今天的,王中秋昨天还在洛宁,今天在洛宁的概率很大。再仔细看看报纸,王中秋还将深入考察洛-宁-县城市改造工作,力求尽快打造一个让游客玩的开心、玩的舒心的系统工程。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王中秋、洛宁”为关键词的信息,果然没有什么内容,还真是奇怪了,报纸的速度比网络还快。 那么,王中秋还在洛-宁-县的概率更高了。 结账出门,开车出城,上了s323省道,向洛-宁-县飞驰而去。 大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交通拥堵”,以前自己没车,上班也是在晚上,根本没有体会过整条大街上全是车的感觉,即便看到了也只会觉得现在的人越来越有钱了,而不会体验到“龟速”一词的无奈。从市中心出发,到走上s323省道,就用了一个小时,实际里程不过11公里。 上了省道,车速立马提升上去,反正有gps,即便自己没去过洛-宁-县也没关系,gps会引导自己到达目的地。 冬天,没什么景色,路边的树依旧是光秃秃的,雪基本上见不到了,只有一些涵洞里、深沟里还有那么一丁点,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天。远远地望着前方,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树上有一丝绿意,但不能仔细较真地看,那样仔细地看只能看到干枯的树枝。 马上就到惊蛰了,春天不远了。 八十多公里的路程,除了出城用了一个小时,剩下七十公里才用了四十分钟。一路上车速几乎都在200码以上,仅仅是在有监控的地方降速,人多的时候降速,有了神识这个强大的能力,真是太方便了。 到达洛-宁-县的时候,接近中午,正是赶点儿不是点儿的时候,午饭还得一阵子,不吃饭吧马上就中午了,于是大民就在洛-宁-县里驱车来来回回地绕了几趟,算是将整个洛-宁-县的大街小巷看了个便,然后将车停在县府附近的停车场,出来找了家饭馆吃饭,顺便听听消息。 但这次大民很失望,饭馆里人虽然很多,有不少县衙的工作人员,但人们的嘴巴都很严,根本不说单位里面的事情,说的都是些与本地不相关的事情,什么巴西摔了架飞机啊,米国哪里森林大火啊,那个主持人有传出花边新闻了……等等等等,大民想知道的根本没人说起,这才知道在单位上应该这么做人,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自己当年被人恨,也是理所当然。 大民觉得自己很像傻瓜,起码在心智上完全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领导的行踪本来就属于机密,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跑过来打探消息,不是很可笑么?而且,即便过来了,自己就能有机会下手么?领导身边什么时候少得了人呢?即便能够得手,自己开着车过来,人家庞大的监控系统就是摆设么?既然只有休息的时候可以利用,自己何必跑这么远呢? 想到这里,大民觉得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心情。 心灰意懒之下,大民也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了,结账走人,反倒在前面结账的两个人嘴里得到一点儿有用的东西: “老李,下午搓两把?” “不了不了,我哪里有你清闲!下午还得赶稿子,晚上送到柱国寺,老板要得急。” “嘿嘿,柱国寺,嘿嘿,听说招待所的狐狸精也去了……” “嘘!慎言!呵呵,呵呵。” …… 柱国寺,呵呵,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人家的监控是吃素的?既然想让父母过平静的生活,那就不能有任何漏洞,自己,太嫩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民除了监视王东平外啊,就是在三餐的时候去餐厅听学生们的八卦,还多了看报这一消遣。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民终于从学生口中知道了王中秋的老婆杨金妹是豫州府前任州长李中岳夫人的娘家妹子,现任江北市图书馆的馆长。还知道了江南新区的开发办主任李邦勇就是王东平的姨表兄弟,是李中岳的四儿子。再去开发办转了转,才明白第一次见王东平的时候,在隔壁房间里睡觉的那个家伙就是李邦勇。 可是,一个星期下来,除了知道了更多的王东平的花花公子的事迹,在也没有更加深入的消息,大民觉得自己的方法肯定不对,或者自己太笨了。既然得不到更多的信息,那就直接动手吧。 3月22号,周末。 又是一个周末,快乐的周末,王东平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早上市府开招标会,有他老子做内应,王东平的手下毫无悬念地夺得了洛-宁-县旅游开发区的三个项目,总投标金额达到了3.6亿,按照行规,自己得到了10%的好处,够自己用一段时间了。自己还是很仁慈的,才要10%,府尊王市长的公子才叫黑,直接要30%的好处,让一帮子衙内很是不齿,md,就你牙口好,撑不死你! 王东平对自己很满意,起码咱是留过洋的,吃相不至于太难看。 第062章 复仇【1】 第062章复仇【1】 哼着小曲儿,把着方向盘,车轮飞转,黑色的牧马人风驰电掣地向尚品一号奔去。 招标会上,李邦勇发现了一对儿双胞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早把李邦勇给迷晕了,打电话给王东平准备一下,晚上爬山玩。 王东平自然知道爬的是什么山,一个电话打出去就什么都安排好了,回头一阵飞信传情,下午放学后就接了一对儿大一的双胞胎,咱也不能没品位不是,他李邦勇玩双胞胎,咱也有。 听着后排座椅上姊妹俩的笑闹声,王东平心里也是十分得意,也十分不屑。 这俩双胞胎可是让自己花费了不少心思。刚入学那阵子就被自己盯上了,可也被一帮子学生给盯上了,闹腾了一阵,剩下一两个实力较强的学生的时候,一个电话过去,就有几个几个黑衣大汉从天而降要对她俩不轨,好好修理了一番那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做护花使者家伙,自然王东平有如神仙般降临,勇猛的拳脚,潇洒的风度,帅气的形象,昂贵的坐骑,都让姊妹俩心湖荡漾,加上王东平的尽心呵护,让她俩渐渐接受了贵族才能享受的服务,从兰蔻到郝莲娜、从spa到专人护理、从lv到宝缇嘉……渐渐地,她们的眼光就渐渐地高尚起来,穿着打扮也开始讲究起来,凡品渐渐不能入眼,王东平到是一贯公子哥儿的派头,但凡她俩有什么喜好,总是耸耸肩,然后对着导购打个呼哨,就什么都解决了。 姊妹俩也不是笨蛋,知道迟早躲不过去,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很是一阵犹豫才放下包袱尽情享乐。没想到王东平很长时间没有她俩想象的那么急色,有好几次在外面玩耍的时候,本来王东平只要有意思她俩也不会拒绝,但令她俩奇怪的是王东平竟然一次次的放过了她俩,让俩姊妹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完全不去理会同学们传出的瞎话,她俩认为那都是同学们瞎编的。她俩那知道,这是倭人对付女人的一种方法,叫“调心”,让你渐渐陷入一种心理怪圈中不能自拔。 晚上在水晶宫和李邦勇汇合后,与四位靓丽的美女一起进餐,四位美女、两对双胞胎让两人大饱眼福,尽是人间绝色,还各个聪明伶俐,那有不愉快的道理?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时刻都忘不了比拼美貌,吃晚饭还要补补妆。哥俩只好在江北市的顶级美容院爱丽elle里面消磨了两个小时,才带着焕然一新的姊妹四个前往江南新区。说实话,王东平自己早就心痒难耐了,没想到这几个骚货经过这么一打扮,确实突出了她们青春无敌的资本,一个个朝气蓬勃、粉嫩无比,像是熟透的蜜枣一般等待着自己采撷。 别墅早准备好了,窗明几净,温暖明亮的吊灯照耀着每一寸空间,空气散发出一种很清香的味道,是檀香。果盘酒水早摆好了,干果零食也是应有尽有,甚至连厨房里都有当天采购的食材,供一些有特殊喜好的人享用。 六个人先后进屋,除去厚重的外套,顿时轻松了许多。室内温度保持在28c上下,非常温暖,只需要一件单衣就够了。女士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绽放青春的机会,很快从卧室出来,换成了夏日的露背衫、无袖短裙,充分挥洒她们无敌的青春。 共饮一杯殷红的法国老庄葡萄酒,气氛马上就热烈起来。装作无知的女孩子们问着老庄葡萄酒的点点滴滴,装作博学潇洒的男人们则阐述着老庄的历史,大家似乎都在演戏,但又似乎很正常,贵族不就是这么生活的么? 几轮共饮,干果时鲜也拈来几颗,说着世界风光、旅游胜地,不知道是那个先开的头,反正最后大家都醉了,李邦勇首先发现了他的姊妹俩有心电感应,当一个**的时候另外一个也会抽搐,王东平自然不信,亲自试验一番才发觉李邦勇说的不差,于是也在自己的姐妹俩身上试验,结果竟然是真的。兴趣大增的哥俩服用了蓝色小药片,不停地试验如何做到最大的刺激、最大的心电感应,结果发现相对强势的那一个能发出较为强大的心电感应,相对弱势的那一个有比较敏感的接收能力,只可惜这种研究无法公开发表,不能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当这两位也有些胡言乱语的时候,忽然发现女人们都不说话了,连那种不管是真还是假装的**都没了,整个客厅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感觉到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很轻,但忽然就觉得已经疲软的阳/根似乎焕发了青春一般,立马昂首怒目起来,同时也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燥热之极,憋的自己难受不堪,一门心思想将胯下之躯死命操练,以泄满腔的邪火。 但令两人恐怖的是,他们无法动弹了,连变换一个姿势都做不到! 然后感觉到被人推了一下,于是仰面朝天地躺在地毯上,看到了一个人,个头不高,但很结实,脸上棱角分明,一头潇洒的长发,不长不短,十分帅气,似乎是哪个足球明星的发型,帅呆了。 “豪华到奢侈的别墅,温暖到人心的灯光,香艳到喷血的美人,呵呵,王少爷,果然**无双啊。” “你是谁?!”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哦,呵呵,别着急,慢慢来,我会告诉你们的。哎呀,真是货真价实的美人啊!你看看,这胸脯,揉一把还颤巍巍的,嗯,还是粉红色的,估计才被你们开苞吧?可惜了,这腿真漂亮,修长笔直,不去做模特可惜了这双腿。啧啧,这里的装潢可真是奢华啊!这个估计是红木沙发吧?够结实的!桌子也是红木的,哦,说实话,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红木是什么样子呢。” 这自然是大民了,少见多怪的大民。 说完,走到沙发前转身坐下,从边柜里取出一只高脚杯,旁若无人地拿过一支葡萄酒,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嘭”地一声瓶塞就飞了出来,竟然被他抬手捉住,流畅自然,似乎那飞翔的瓶塞就应该被他抓住一般,一点儿也不引起别人的惊讶。倒了半杯葡萄酒,摇了摇,再闻闻,然后再闭眼分辨了一下,一口而尽,咂吧一下,再三品味,“怎么品味都不咋地,酸兮兮的像潲水,还不如街上两块钱一斤的烧刀子。” 说完,拿起几张餐巾纸擦拭高脚杯,里里外外擦的干干净净,甚至将葡萄酒瓶也擦拭了一番,“你们看,我很小心的,带着手套呢,不可能留下指纹和唇印。至于这个,”大民扬了扬手里的橡木塞,“用开瓶器扎个窟窿就成,没人怀疑。”在桌子上找着了开瓶器,很仔细地一点点地旋进去,还用力扯了扯,就撂在一边儿。 大民在一边轻描淡写、风轻云淡,可王东平和李邦勇就受不了了,胸前内似乎有一股邪火在燃烧,烧的浑身发痒,一口气憋在肺脏里怎么都出不来,怪异之极,也难受之极。这还不算,最难受的是两人下体坚硬如/铁,似乎高压水管一般涨的发紫,而且还不断地在膨大,不断地坚硬,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一般,尤其是那种极度的酸痒,几乎要让两人失去理智。 “兄弟!不!大哥!不!大爷!有什么都好说!只要你说,我保证办到!”王东平混社会的出身,阿谀奉承那是基本功,脱口就是一个保证。 大民看看他,又看看同样脸色紫红的李邦勇,“哦呵,你呢?” “大侠,有什么冤仇尽管说出来,我才能知道怎么改!这等下三滥的手法有辱门楣吧?”李邦勇到是文化人,说话还有点骨气。 第063章 复仇【2】 第063章复仇【2】 “嗯,还行,毕竟是当过官的,说话有技巧,不知道你哄骗了多少百姓呢?”大民往后靠在沙发上,“嗯,这沙发做的真好,不软不硬,真舒服。哦,忘了告诉你们,你俩下面那根儿发紫的玩意儿,现在属于只进不出的状态,也就是说,血液已经不流了。据说,人身上的任何器官,最多能经受半个小时的缺氧,好像包扎止血的时候,也得过一会儿放放血疏通一下血管,没错吧?要是你俩愿意磨蹭时间,我到是愿意看看太监是怎么炼成的。” 大民说的不痛不痒,可停在两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不痛不痒了,王东平马上叫起来,“大爷,大爷!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呵呵,难怪书上说‘能大能小是条龙’,不错,不错,有前途嘛,难怪混的不错,起码人间能够享受的你都享受了。那你呢?”大民看了一眼李邦勇。 李邦勇也是浑身难受,比死了都难受,“你尽管说。” “好!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先说说你们的家世吧,尽量详细一些哦,反正时间是你们的,而且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在门外都听不到你们嘿咻的声音。” 李邦勇双眼一闭,这家伙肯定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看那不慌不忙的样子,今天不会好过。耳边就响起王东平的声音,“我先说,我先说。我家简单的很,一个老妈一个老爸,爷爷辈都是贫下中农,没什么说的,老爸是副市长,老妈是市图书馆馆长,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结婚四年了,还没有孩子,小弟刚毕业,在乡里当村长呢。小妹上大三,好像有男朋友了。大爷,我说完了,能不能先让我松口气儿?” “哦,哈哈,痛快!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给你十秒钟轻松一下。”大民从茶几上捏起一颗煮花生,弹弹子一般打在王东平阳/根底部,王东平“嗷”地一声叫,浑身都瘫软下来,“哦,好爽!” “不过呢,你好像还没说完吧?你爸一个贫下中农子弟,怎么就当上市长了呢?还有你妈呢?全说清楚了,否则刚才可就白费了哦?” 王东平爬了起来,就那么赤条条地爬向大民,一脸的谄媚,等到了茶几边儿,猛地挥手向一个呼叫器拍了过去。 “哐膛!” 一声巨响,干果瓜子花生飞上了半空,撒得慢桌子都是,但这没什么,信号跟定是发出去了。王东平脸色也狰狞起来,恶狠狠地望着靠在沙发上的大民,“草你姥姥的,敢阴我王东平!那咱就好好玩玩儿,看咱不玩死你妈!” 大民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你的依仗就是这个?”王东平睁大了眼睛,才发现桌子上的呼叫器怎么跑到大民手里去了? 一巴掌扇翻了王东平,“说话可要注意分寸!不该牵扯的人千万不要乱扯,小心天谴!”捏起一个葡萄干儿,直射王东平脐下七分,一股针尖般的力道透体而入,那葡萄干却没事儿似地缓缓从王东平依旧有八块腹肌的肚皮上滑下,连个印子都没有。王东平只觉得小腹内一阵刺疼,然后一股热流顺着**缓缓往外流,竟然有**的快感!低头一看,只见**开始在缓缓地泻出粘稠的液体,而且是下体不断地抽搐、不断地**、不断地外泄,王东平立马就想到了一个词汇,“精尽而亡”。 “大爷,大爷!我的亲大爷!您就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亲大爷!”王东平哇哇大哭,一脸的鼻涕眼泪,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还向大民爬过来,企图抱他的大腿。大民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一颗干果就结束了王东平的干嚎,他的十秒钟早到了。 王东平躺在那里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一边儿的李邦勇可是恰好看到王东平的**愈发的粗大,越来越粗,越来越紫气缭绕,跟紫黑色的啤酒瓶一般还泛着光亮。这要是平常,李邦勇或许会羡慕,但现在李邦勇确实像见了鬼一般希望能躲开,因为他看到王东平的下体开始流出一点点粉红色,没多久就变浓了,渐渐有血色出现! 那恶魔似乎暂时忘记了自己,在王东平的皮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瓶子,里面是蓝色的小药片,那家伙直接到了一把,想了想只留下四片,转身回到王东平身边捏开王东平的嘴扔了进去,再倒进去半瓶葡萄酒,往王东平脖子上什么地方轻轻按了一下,王东平竟然一口吞下了葡萄酒,然后更加眼泪汪汪地看着大民,满是祈求的眼色,胯下每隔上几秒钟就会抽搐一下,然后像烟囱一般矗立的**就流出一团红色的液体。 大民自然懒得理会他,转向满眼惊惧的李邦勇,“你想吃几片才说?” 李邦勇现在可没刚才那种风骨了,这个恶魔的所作所为吓坏了他,自己还年轻,可不想死,也不想做太监啊。 就在这么一个愿打愿挨的情况下,大民很快就知道了他俩的一切,也知道了自己的案件处理经过。比父母说的详细的多,但也就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上京来的唐少唐京生、郑少郑建辉是他俩巴结的对象,赴豫公干,凑巧遇到柳眉儿三人,才发生了那间事。郑建辉没有受伤,唐京生被大民挥舞的铁锹划伤了脸面,才让唐京生下定狠心将大民一家彻底整死。自然,法院的判决,那都是在唐京生的授意下做出的,当然也有李邦勇、王东平两家的帮助,毕竟死了人,还得有地头蛇帮衬才办的了。虎子之类的保镖,早被王中秋设法弄到平山煤矿躲一阵子,然后发生了透水事故,一个都没活下来。不知道柳眉儿、甄文静、赵雅丽三家是否受到唐家的威胁,很快就离开江北,具体去了哪里,李邦勇也不清楚,王东平就更加不知道了。 这就是权贵的力量。 大民心中慨叹,他们做了错事都能变成好事,可自己这类人呢,做了好事也会变成杀身之祸,这世界究竟能不能做好事儿呢? 懒得再与这俩人??拢??畎钣鹿嘞滤目爬渡?∫┢??止嗔肆狡烤凭?韧Ω叩难缶疲?嫫?蛩榱司?兀?腿盟??*至死吧。 第二天下午小区服务人员发现四个一丝不挂、尖叫连连的女人从房子里冲出来在小路上疯跑,制服询问后才知道出了大事,开发办主任在自己的地盘上死了,同时副市长的长子也在一起死了,这还了得,想瞒也瞒不住,只好上报市府等待处理。市图书馆杨馆长爱子心切,在奔赴现场的路上意外发生车祸,撞断了路边石一头扎进洛河溺水死亡。王中秋副市长一天之内丧失两位亲人,精神上受到巨大刺激,第二天发现因心肌梗在卧榻上离世。李邦勇的死亡让李家颜面丧尽,除开早已退休的李中岳不说,他的事迹也成了三个哥哥的笑柄,时不时就被人拿出来品鉴一番,让李家迅速失去了上京大佬们的支持,很快就成了过时的黄历,渐渐隐没在涛涛仕途大河之中。 没过几天,江北市又爆出冷门,市城管局局长何凤山与其结拜兄弟、马路帮帮主光头李互殴,何凤山头部重伤,光头李死亡,有关部门则开始整顿城管系统,挖出不少黑幕,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4月4日,千里之外的锦州府,年仅36岁的水利厅厅长郑建辉在视察春汛工作时过于劳累,死于脑梗死,更是掀起一股给官员减负的热潮。 4月12日,上京八达岭山下的栖霞山庄,唐京生在侍弄几条藏獒的时候,被突然发狂的大狗猛烈攻击,等保卫人员赶到击毙几条藏獒的时候,唐京生已经体无完肤,喉管已经被咬断,当下死亡。一时间藏獒价格猛跌,让不少狗贩子损失惨重。 但这些跟老百姓没什么关系,照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照旧上班下班,照旧吃喝拉撒,太阳照旧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月亮照旧阴晴圆缺,没人理会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流逝着,绿色渐渐覆盖了洛河两岸,天也蓝了,拂过脸庞的空气也带着一丝舒心的气息,春天终于到了。 第064章 小鸟之墓 第064章小鸟之墓 大仇得报是一件畅快人心的事情,但对于大民来说,似乎还多了很多别的什么东西。 自从唐京生被大狗咬死之后,连着三四天,大民都处于一种兴奋与暴虐混合的情绪中,似乎那种血肉四溅的场面深深地刺激了他。但大民知道,远远不是这样,虽然唐京生死的很惨,但大民对他没有一点点怜悯,有的只是不能让他终生痛苦,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样才能消去大民心中的恨意。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看见大民,定会惊骇地摒住呼吸、双手捂嘴,因为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壮汉,眼睛里发出血红的光芒! 兴奋,大民可以认为自己大仇得报,胸中一口恶气终于吐出,难免快意非常;但那种暴虐的情绪大民就不大明白了,若是以读的闲书为参考,得到的结论就是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有很强的暴虐因子,只是以前没有被发觉罢了。 大民在荒山野岭奔走几天后,那种感觉竟然愈发强烈起来,甚至连路边的一草一木都让大民心烦,鸟儿的鸣叫也让大民生气,抬手一道真气子弹将那鸣叫不休的小鸟轰杀成碎片,山林里忽然安静下来,只看见三两根羽毛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在草叶上,一阵清风吹过,草叶弯了弯,那羽毛就随着清风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再也见不到它存在的痕迹。 瞬间,大民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浑身开始流汗,从开始的星星点点到汗流浃背,也不过三两息时间,大民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盘膝坐下,双手虚抱丹田,竟然瞬间就进入了一种顿悟的状态。 这是一种典型的心魔侵扰,属于走火入魔的一种,一般来说凶险程度要低于走火入魔,毕竟走火入魔是全身心的倒行逆施,稍有不慎便魂飞魄散,倘若正碰上渡劫之类极其险要的时刻,心魔入侵的威力将无数倍的放大,犹如火上浇油一般惨烈。 大民是第一次杀人,而且一做就是六个人,虽然当时并不觉得不适,也只是一股子怨气在撑着他,现在大仇得报,怨气忽然就消散了,那种血腥和自责的感觉就渐渐涌上心头,虽然不至于呕吐那么夸张,可说是在的,还不如吐得稀里哗啦的痛快。 关键还是大民还是太善良了,见不得血腥,见不得别人受苦,虽然自己家就在温饱线上挣扎,但他那善良的父母教育出的他自小就往良善的方向发展,自然少了恶棍们应有的素质。 或许是老天保佑,或许是大民在山里乱走进入了深山老林,或许是这四月初的北方依旧寒冷无比的原因,九天九夜的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来打扰,甚至连一丝虫鸣鸟叫、一丝山风的声音都没有,整个环境似乎是一个死寂的世界。 忽然,一种极度的死寂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一片越冬的枯叶正在飘落却诡异地定格在那里,世界似乎忽然停止了,任由那种无想、无活、无生、无死的感觉蔓延,似乎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块毫无生命气息的石头,甚至连一块石头都不如,而是那种极度的虚空,什么都没有,空荡荡连个想法都没有的那种极度虚空! 然而一瞬间之后,那种无死无生、无活无想的状态抖动了一下,似乎从哪里注入了一丝活力,然后,整个空间就开始活泛起来,渐渐的有了色彩,渐渐的有了声音,渐渐的有了活动的东西,猛然之间,整个空间忽然就活了过来,那片落叶继续飘落,风还在轻轻地抚过山岗,草叶微微弯了弯腰身,鸟儿开始鸣叫,虫子开始爬行,积雪以可见的速度在融化,树枝上芽孢飞速地发芽长大变成一片片嫩绿的叶子,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返青、变绿、嫩绿、翠绿,牵牛花的枝桠迅速地攀爬着树干,甚至绽放了第一朵水红色的喇叭花…… 似乎累积了九天九夜的时间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飞速画过,追赶那早已逝去的同伴儿,顺便留下本该改变的一切,世界依旧是那么明朗多彩,依旧是那么嘈杂热闹,漫山遍野的生灵依旧在沿着祖先走过的路行走,花草藤蔓依旧需要依靠高大挺拔的乔木…… 大民醒了。 他似乎有了一些改变,也似乎什么都没变,只是那血红的眼睛早已经变得清亮分明、温润如玉,满头蓬松肮脏的乱发竟然也变得顺眼起来,似乎是一个艺术家一般,再蓬头垢面也容易得到别人的谅解 浑身上下,就一双鞋子还算完整,外套早已经褴褛不堪,甚至连**都成了一条一条的碎布。大民呵呵一笑,双臂微微抬起一震,一股灰尘陡然出现,立即被一个强力吸尘器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见,再看大民身上,虽然依旧衣衫褴褛,却干干净净,连蓬松肮脏的头发也一瞬间乌黑发亮,似乎刚刚做过头发一般柔顺,还是那个“随风”的样式,只不过稍显长了一些而已,反倒显得更加随意潇洒。 大民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或者说自己打了个盹儿,也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忽然就想通了很多,生死不再是自己的桎酷,活着才是自己的追求。 是的,活着! 阿萝曾经说,朝九晚五一般的苟活不叫活着,猪狗一般只为了活着而活着也不叫活着,甚至为了争权夺利、心机算尽也不算,蝇营狗苟更不算,唯有一种活着,才叫活着。 这种活着,有一个专门的词汇,叫“如意”。 事事顺利不叫如意,而是当你想静心休养的时候就能够静心休养,当你需要一个对手的时候就会跳出一个敌人来被你狂殴,当你需要万众瞩目的时候你便是英雄,当你需要一点小酸甜的时候便会来点曲折品味,当你需要……当你需要……当你需要…… 当然,这个世界上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人似乎还没出世。 呵呵,一切都说的太远了,太飘渺了,太虚幻了,大民现在最高兴的到不在此,而是他自己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提升了很大的一截儿,甚至,体味到了那种只能意会而不能言说的、能够干预时空流逝的感觉,那种感觉真奇妙,明明知道时间在流逝,却被自己定格在那里,累积着时间“势能”,忽然间放开闸门,时间便如洪水一般急速流出,而自己见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沧海桑田,虽然规模小了一点而已。 大民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做到真正的沧海桑田。 但在阿萝给大民介绍的修真境界的标志中,却没有关于时空流的任何信息,不知道是她忘记介绍了,还是她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阿萝传授给自己的“修神诀”绝不是初级的、与“静心诀”等等初级法门相提并论的法术,要么是阿萝的世界没人知道修神诀隐藏了这么一个秘密,要么是有人知道了但是没有外传,或者,干脆是阿萝传授给自己的修神诀是改版的,要么修神诀在这个世界发生了奇妙的变异,要么…… 可能性太多了,完全没有可能去得到答案。 可惜阿萝闭关了,连一个请教的人都没有――呵呵,自己还是太贪心了,据自己所知,地球上似乎没也修真者,起码没有金丹期的修真者,阿萝可是又实打实的元婴后期的修为,还发现了修神诀可以海量地鲸吞真气化为精神力,仅凭这一点也能开山称祖吧?何况还全心全意地只指导自己一个学生,这么好的条件到那里去找?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只是阿萝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到是让人挺担心的。 这次顿悟,大民实实在在的收获是精神力提升了一级,大民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修为提高了一个层次,现在全力放出神识,半径是原来是四倍,达到了恐怖的4公里上下,神识范围笼罩的面积达到了近60平方公里!这个范围内得有多少生灵在活动啊?但大民并没有觉得吃力,反倒觉得异常的兴奋,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里程碑式的提高! 以前全力放开神识,也就能看到半径1公里方圆,但现在是半径4公里!这个进步太大了! 但这让大民遇到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按照阿萝介绍的修真界的通行标准,达到筑基七品“气海”,主要标志就是真气凝液,真气容量大大增加,能够运行很多高级法术,同时战斗力大大增强。但这种通行标准没有涉及到精神力的标志,估计是阿萝的世界对精神力的忽视,尤其是在修真初期对精神力的要求很低,甚至在金丹期之前都没有做过要求,只要按部就班地修炼真气,精神力境界自然就会水涨船高,直到进入金丹期后才有专修精神力的法门,对精神力的要求才渐渐高了起来。 至于金丹期之后的修为标准,阿萝说就没有通行标准,主要是门派、功法繁杂无尽,一个门派的标志性功法,在另外一个门派中可能干脆就不存在,因此,金丹期之上,往往只粗略地划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在门派内部或者在行业内部选择一个比较通行的法术作为标志。 阿萝或是以为金丹期对于大民来说过于遥远,或者是阿萝自己也不大清楚,就没给大民说,因此大民现在就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修为具体在哪一个阶段了,不过肯定在筑基七品了吧? 呵呵,对于自己,品级就那么重要?呵呵,大民笑笑,在修真初期,保命的还是真气修为,精神力修为再高有什么用呢?没听说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不过,阿萝说过自己真气修为缺少了练气六层通经、七层活络两个层次的锤炼,虽然达到八层气顺,但基础不牢,难免会留下瑕疵,让自己莫要急功近利。对于这个建议,大民完全接受,“短平快”的恶果随处可见,那都是短期内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夯实基础,浪费了岂不可惜? 想清楚了自己的现状,大民心灵通透,举止自然温润和谐,身上那如同乞丐装的碎布条也显示出一丝不凡来。 临走前,大民伸手一抓,竟然抓回来三片羽毛,是他自己轰杀的那只小鸟仅存的遗骸。选了一块干燥的地面挖了个小坑将羽毛放进去,去不远处的山下搬上来一块一人来高的花岗岩放在上面,花岗岩的颜色是浅灰色的,还算比较均匀,没有太多的黑点,算是不错的石碑了吧。运气如刀,在大石头侧面削下去,露出平整之极的一块斜面,伸出食指,在光滑如镜的斜面上龙飞凤舞,不见石屑飘落,唯见花岗岩凭空凹陷下去,光滑异常! “小鸟之墓”。 对小鸟墓抱拳鞠躬,然后飘上树梢,不见大民用力,树梢也不见摇晃,就那么凭空踏着树尖上的嫩叶,几步之后,竟然再无踪影。 第065章 作弊利器 第065章作弊利器 大民很实在,做错了就改,给小鸟立碑看似滑稽,却是大民心境的体现,没有丝毫的做作。悟通了生死之后,大民对生命反倒更加珍惜了,也更加无忌了,该杀的毫不留情,该留的绝不滥杀,看破了这一点,也就勘破了生死。 大民确实实在,实在的阿萝都没脾气。 顿悟的时候引发了时空紊乱,这么大的事情阿萝哪能不知道?即便阿萝在闭关,可两人其实是一体的,阿萝能不知道吗? 可大民就是那么死心眼,阿萝闭关了,自己别打扰她,就是这么实在,让阿萝头疼。 阿萝没出现,到是对大民的心思了解了个透彻,很是满意,大民到是个实诚人。不过,阿萝也遇到了一个难题,就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大民遇到的这种情况,《修神诀》到是正品,在绿色大地那个世界,不过值一个下品晶石,甚至连凡间都有出售,上万年了,也没谁修改一个字儿,绝对是正的不能再正的正品了。 可是对大民修炼修神诀以至于引起时空紊乱,阿萝不知道两者是否有必然的联系,何况阿萝自己对空间法术、时间法术也只是听说过,就是修真界几乎人人都有的储物装备,但其原理、制造方法却是高度机密,据说是一个隐世门派的绝技,阿萝的家族统治绿色大地数万年,那个隐世门派死了无数人,依旧没有透露储物装备的制造方法,最后双方用一种叫“储物袋”的制造技术达成和解,那个隐世门派用储物袋技术来交换黄金家族的保护,才算安稳下来。但储物袋技术完全是依赖一种叫“雪蚕丝”的产量,虽然经过长期的改造,产量有了保证,但储物袋依然有个致命的弱点:不耐高温。常常见到双方打斗正酣,忽然间一个人的储物袋爆裂,随身东西洒落遍地,让人哭笑不得,因此,储物袋在绿色大地是个让人既爱又恨的东西,甚至变成了情侣间的一个专用词汇。 所以阿萝才没有现身,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民的疑问。 在树尖上漂移的大民完全没有阿萝的烦恼,心情快活极了。 眼睛虽然看的更远,但远不如神识中信息来的丰富。漫山遍野的原始森林,连一点人间的烟火气息都没有,让大民差点认为自己穿越了。一直到飘出去几十公里遇到一个村镇,见到那圆顶十字架的东正教建筑,才知道自己现在在俄罗斯境内,但具体是哪里,大民从没关心过俄罗斯,哪里知道? 神识的强大让大民以前发愁自己的生计问题也彻底不再是问题:现在的大民,在神识范围内,能映射出岩石下面接近一米的深度,在腐殖质层较厚实的地方能达到三米上下,能看到水里十米深处! 以前看石头,即便是双手握住,也不过能看穿六七公分的厚度,现在直接能看穿一米的厚度,若是双手环抱能看透两米的厚度,这样的本事去赌石,不发财才怪。 但大民不打算那么做,总得给别人留下生存的空间是吧? 现在大民发现了一个更加便利的发财之道:人参。 一般采参人都是靠经验和运气,在大民这里就完全不存在,只管捡就是了,神识内只要留意,多的很。俄罗斯人少,在这远东地区的人就更少了,采参人就自然少了。估计一下,神识内轻松有上千颗人参,粗大的也有十几株,全是钞票啊。 可以说,张大民在对人参的认识方面完全是外行,评判人参值不值钱完全看粗细,虽然也是歪打正着,却不得不说他真没文化。 其实俄罗斯人也是知道人参的好处的,毕竟上百年的交流,国内和朝鲜人对人参的推崇,怎么都会影响到俄罗斯人。尤其是近些年,一些农艺师早就开始园参的栽培,大量出口国内和朝鲜,人参值钱也早已经是俄罗斯人的共识,甚至在饮品中已经开始有人参的影子。 但俄罗斯面积太大,森林又茂密,人口又稀少,所以造成整个远东地区山参的产量远远不足以应付市场需求,于是园参种植场便到处开花,尤其以在滨海边疆区、巴哈罗夫斯克边疆区为最,每年都吸引了大批的人参贩子北上俄罗斯淘金。 都说国人是东方的吉普赛人,大民认为也是,即便在这只有几千人的小镇上,大民竟然也看到了国人的身影,一个个穿的都很气派,嘴里叼着粗大的雪茄,手指上带着七八个金戒指,一副墨镜,一副大财主的模样。 大民准备用人参去换一身衣裳,这个模样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拔出一根小萝卜粗细的山参,洗去泥巴便放在嘴里咀嚼,有点甜,也有点苦,就是柴比较多,可能是老山参了,不过汁水到也还算丰富,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嚼吧嚼吧全咽了下去,口感确实不怎么样,还不如水萝卜利口。 这才腹诽老山参的口感不好呢,腹内就升起一股热气,迅速蔓延到全身,大民感觉到浑身的血脉似乎都被激活了,连毛细管里都飞速地流着血液,似乎能听见那种声音。 药力越来越大,很快大民就撑不住了,只好运功消化,竟然惊奇地发现,老山参似乎有提高经脉运输真气的作用,还能提高修神诀转化真气的作用! 这可让大民欣喜若狂。 要知道,大民现在的瓶颈不是能量吸收的少,而是修神诀转化的效率太低,不得不停止吸收外界的能量等待能量转化为真气。而人参能起到催化剂、触媒的作用,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这样一来,大民也不想别的了,先琢磨琢磨这个能量转化的法子。 衣服也不要了,直接顺了人家一个双肩包,一路往东边跑,路上只要见到比蜡烛粗的山参就拔出来,完全不管根须的完整性,都是自己用,何必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东边是大海,这个见识大民还是有的,中学课本上学过。 虽然在陆地上也能修炼,但海洋蕴含能量的绝对值数量不是陆地上能比的,毕竟水的比热要大得多。 在俄罗斯寻找一个练功的地方太简单了,别说是森林里没人,就是海边也是几十公里也不见人影,随便找了个地方就下海了。 这是大民第一次见到大海,但是没有多想,也没心思多想,唯一的印象就是,大海,真tmd大。 不下海也能修炼,但大民顾忌的不是海洋生物,而是人,那就潜藏在水面之下,让人类找不着就成了。 五月的日本海还很冷的,大民估摸了一下,也就十几度,比镜湖的水温低多了,但再低人家也是大海啊,人家就凭一个“大”字就让大民满意万分。 修神诀抓取能量为聚灵化气诀提供能量,产生的真气再由修神诀炼化成精神力输入泥丸宫不见。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流程,大民花了一天时间才理顺,从“轮流运行两个功法”渐渐演变成“同时运行两个功法”,算是从“单线程单用户”状态升级到“多线程多用户”状态,效率猛增四倍。 这个改进是大民借鉴了计算机编程原理套用过来的,刚开始自然是遮住了膝盖遮不住屁股,顾到前面顾不到后面,很是忙乱了一阵。好在两个功法都是大民玩的极为熟悉的,好容易摸索出两个功法运行路线的共用性、排斥性、互锁性,慢慢地一点点调整,几十次差点岔气,总算是找到了一种方法,让两个功法同时运行,又互不干扰,连大民自己都很满意。 这个时候,大民算是对阿萝五体投地的佩服,简直是太有远见了。好在自己精神力修为极高而真气修为很低,即便胡乱调整真气运行路线也不会出大事,强悍的精神力在关键时候总会强行制止乱窜的真气,给自己一个改错的机会。 这就相当于将自己当做一台虚拟机,任凭你在虚拟机上瞎折腾,大不了重启虚拟机而已,本机的安全性根本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这又是一个作弊利器! 第066章 冷弹 第066章冷弹 海量的能量汹涌而来,让即便是有了精神准备的大民也骇了一跳,首先这里是大海,自己没有顾虑,只管吸收能量,其次是神识范围大了四倍,笼罩的空间大了64倍,当然比以前小心翼翼地吸收能量疯狂多了,上百倍的能量啊! 聚灵化气诀全力运行,在人参中那不知名的有效成分的参与下,调动全身不知亿万的聚灵体疯狂运行,能量转化为真气的效率提高了何止十倍百倍?庞大而持续不断的真气流直接被嗷嗷待哺的修神诀完全接受,运行一周后尽数转变为精神力没入泥丸宫不见。 这样以来消耗的能量就极其可观了,即便是神识全开,巨大的能量铺天盖地的用来,在全身数百万亿的聚灵体的高效转化下,不过半个小时,方圆八公里内的水温下降了不少,神识范围内的鱼虾也感觉到了异常,纷纷蜂拥出逃,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四个小时后,当大民完全消耗干净一只野山参的药力之后,准备继续大嚼野山参的时候,才发觉海面上已经隐约有浮冰出现,才让大民心中一惊,立马开始水下潜逃。 就这么跑一段修炼一次,让海水温度降低一次,大民的聚灵化气诀和修神诀也运行的愈发熟练,泥丸宫也得到了海量的精神力,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变化,也感觉不到什么,但大民坚信,迟早会发生量变到质变的转化。 远东地区的上空,从600公里的低空到36000公里的深空,有上百颗卫星都发现了这一奇妙的景象:一个直径8公里的低水温区,在红外相机上分外明显,而且外缘非常清晰,与外围的暖水区界限分明,混合区不过几十米宽,更加让专家们吃惊的是,短短4个小时,这个圆形区域的水温已经接近零度!要知道日本海现在的表层水水温可是17°,要吸收如此巨量的热能,得需要什么样的技术?后来有好事者约略计算了这8公里的海面温度降至零度需要吸收的热量,吃惊地发现需要吸收10^16焦耳的能量,大约100kg铀完全裂变后释放的能量!也就是大约是四枚“小男孩”核弹的全部能量!虽说这个计算很快就被高手否定了,却让更多的人认识到了要维持地球的温度平衡需要对么庞大的能量,那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掌控的…… 凡是有气象卫星的国家都将这片区域的卫星热感照片、遥感照片、放射线照片……凡是能找到的任何资料全部调出来,反复分析之后发现,这个区域以前非常正常,从未出现过这种诡异的现象,即便现在也仅仅是水温发生了变化,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变化,更不用说核辐射之类的敏感信息。 于是专家们开始猜测,是不是地壳发生了什么变化,出现了一个冷源,或者是那个国家在试验一种新型的武器? 有好事的人就将这个照片发布到网络上,迅速得到了世人的关注,几个小时就传遍了全球,同时也得到了在这片海域执行捕鱼作业的几条船的证实。这一下整个世界热闹了,就有人猜测是一种新型的能源收集设施,若是安装在潜艇上,那简直可以终生不必补给能源;于是马上有人猜测是俄罗斯在试验大型新式武器,与以往热武器不同,这次是冷武器,威力似乎比热武器还要大。 这个猜测一出来,立马得到一大帮军事爱好者的赞同,说是在冷战期间,俄罗斯就曾制造过一种“冷弹”,能将数百米之内的热能一扫而光,活生生冻死杀伤范围内的一切生物等等。俄罗斯的网民立即反驳说,至今为止,科学界还没有发现能如此大量而快速吸收热能的方法,至于“冷弹”更是无稽之谈云云。于是理性的分析迅速变质为口水战,整个网络上到处是“世界末日”、“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来临”的消息,热闹非常。 不管网民们如何喧哗,各国政府却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面对未知的领域,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随意作出决定,万一真的是那个国家制造出了这种武器呢?从照片上看,这种“武器”没有骇人的爆炸,似乎是静悄悄地发生的,等觉察到温度开始降低的时候,这种“冷弹”怕是早就已经引爆,连预防都来不及了;何况这种武器的隐蔽性极强,若是在深夜引爆,恐怕人们都是在甜蜜的睡梦中悄悄逝去,连一个水花都不会有。 想到这些,各国高层都打了个冷战,这玩意简直是阴人的大杀器,若是这玩意儿真的被制造出来,那谁敢说明天如何如何?天知道今晚会不会就安详地见了上帝?其威慑力不下于热核武器! 就在各国高层惶惶不安地等待前线传回消息的时候,气象部门又发现了一个类似的诡异的低水温区,中心点距离上一个低水温区中心点不到15公里,方向东南。 各国都发现,一个星期之内,这个诡异的“冷源”大约4-5个小时出现一次,然后随机出现在相距大约10-30公里的范围内,没有名明确的目标,就在鞑靼海峡里瞎转,每次出现都是一个直径8公里左右的低水温区。 网民们没有能力,可各个国家都没闲着,派军舰的、派潜艇的、侦察机航拍的,间谍卫星遥感的,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一时间鞑靼海峡里热闹非常。 俄罗斯自然非常生气,自己的内海岂能容他人插手,严正警告某些国家伸过来的小手。但国家行为岂是你警告一下就能阻止的?即便误伤了几条“渔船”,依旧有大量军舰、潜艇在这里执行捕鱼作业。俄罗斯毕竟也是超级大国,发飙之后还是恐怖,直接扣押了几十条渔船,甚至深水炸弹都不小心掉到了海里几十颗,如此三番四次,才渐渐安静下来。 可是人们也发现,那个诡异的低水温区也不再出现了,连着三四天没有动静之后,网路上再次喧哗起来,坚决反对研制冷弹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反对俄罗斯研发毁灭世界的武器等等。各个国家这才慢慢地发表言论,很有限度地表达了对冷弹的担心,对某国制造这种大杀伤力的武器表示深深的担忧,建议联合国进行调查云云。但哪个国家都不敢掉以轻心,统统开始研发冷弹制造技术、以及防御手段。俄罗斯到是一直没有发表任何官方的声明,只是没有禁止传播有关冷弹的任何消息,任由网民胡扯八道。 这个时候,大民早回到江北市了,这不,正在楼顶上朦胧的晨光中打太极呢。 这三个多月的复仇和修炼,让大民收获颇丰。 不说心境上升了,精神力上升了,腾跃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五行剑――大民自己起的名字,其实就是六脉神剑的改版――也纯熟无比,指哪打哪儿,真气子弹更是在方圆四公里之内强横无匹,梨花太极也渐渐达到一种融会贯通的境界,大民现在学会的七套拳法中,虽然只有第一套最为纯熟,但不是说后面六套不熟,而是打算将后来学会的六套的意境吃透后,渐渐融合到第一套拳法中,虽然还是七七四十九式,但韵味愈发深远,意境渐渐脱离寻常武术的范畴了,似乎其中蕴藏了更多对阴阳往复、生死循环的见解,愈发的玄妙起来。 更加让大民高兴的是,谁说储物袋是修士的必备物品了?现在大民就可用使用寻常的双肩包,也能装不少东西,跑起来也不觉得累赘啊,而且用真气裹上背包,照样风雨不侵。 说起跑路的速度,大民非常自得。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增长的缘故,对真气的控制力更加精准的原因,现在大民跑路都不用跑步的姿势,就像常人走路一般,但一步的跨幅能达到几十米,而且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若是全力奔跑,高速公路上的汽车都不是他的对手。 第067章 柳叔 第067章柳叔 前几天回梨花坞了一趟,这一次除了带回去大笔的金钱外,就是一背包人参,是大民自己采的野山参,全部交给秀才爷炮制,别人也不会。 梨花坞依旧是那么安静祥和,老人们身体普遍好了一大截子,已经没有拄着拐杖的人了,连90岁的富礼老爷也能在村里到处晃悠了。大民爸妈、外婆、大姨婆还有秀才爷都明显年轻了许多,秀才爷牙齿已经长出来了,最喜欢吃的就是牛肉,说是很筋道,张备战也勤快,时不时就弄回来两斤给秀才爷做下酒菜。大民爸妈似乎焕发了青春,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活得非常滋润,那天夜里大民听到“咚”的一声,急忙查看了一下,才知道老爸坐在地上呲牙咧嘴,老妈在床上笑的不行,罪过罪过,不过,呵呵,老爸现在挺猛的嘛。听老爸的意思是还想要个孩子,老妈有点担心大民有想法,第二天老妈一试探大民的想法,大民就说好事啊。大民很高兴,有个弟弟妹妹多好啊,自己常年在外,父母也得有个寄托不是?何况自己上次差点没命,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父母可怎么活? 整个梨花坞现在一扫过去的那种暮气,早上一大早几个小丫头跑到秀才爷那里练功,然后吃饭上学,老人们则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大民爸妈将大屏幕电视贡献出来,搬到了祠堂里,晚上一帮子老头老太聚在一起看电视瞎聊,到也热闹,据说老鳏夫义和爷爷要娶老**青苗奶奶,现在是梨花坞最热门的人物,大家伙也都是乐呵呵地劝青苗奶奶赶快嫁了,一个人过的日子不舒坦呢。 张备战身体竟然也愈发的好了,将军肚一鼓,还真有点师傅的架势,对梨花太极也非常热心,还在乡里带了几个徒弟,说是梨花太极的外门弟子,秀才爷笑笑也没反对,光有架势没有心法,最多也就是个强身健体的法子。大民已经将《静心诀》、《化气诀》和《聚灵化气诀》三部功法都传授给秀才爷、父母、外婆俩姊妹了,为此还专门指点了两天。秀才爷心里那个得意,怕是再活个三二十年没问题。 秀才爷心胸豁达,加上深厚的国学功底,梨花太极已经打得出神入化,也没什么牵绊,到是最适合练功了。父母现在忙着过小日子,心思不在练功上;外婆俩姊妹还没有完全从往事中摆脱出来,连梨花太极都打不好,所以大民也没指望他们几个,也就仅仅表达个心意,能练到什么程度,还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昨天大民回到江北市,依旧住在工字楼。 大民心里有事儿,今天就准备去豫州府。 大民心里一直很惦记柳眉儿她们,但从李邦勇嘴里也仅仅知道柳眉儿母女被人接走了,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接她们的人很神秘,只在江北市露面了个把钟头就消失了;赵雅丽一家回四川了,一个小商贩还不值得李邦勇关注;甄文静说是出国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所以,大民准备去问问刘老师的前夫、豫州府工作的柳世奇,他是柳眉儿的父亲,总要知道一点点吧。 下楼吃了一点豆浆油条,听了下学生们的八卦,再将闲置了两三个月的车子开到洗车场清洁一下,回来后再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再去洗衣店干洗,然后开始往豫州府走,已经10点多了。 今年天气热的早,进入五月以来,温度直线上升,没到六月就已经36c以上了,姑娘们早早就穿的清凉无比,在大学附近居住总是能见到最前卫的打扮。 车里有空调,大民到是不怕热,稍微行功几秒钟,车内就凉爽无比。豫州府距离江北市100多公里,上了高速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驱车在豫州府衙周围转了几圈,神识中就看到了柳眉儿的父亲柳世奇,将车停在京西商场的停车场,在府衙对面的大商场里晃,等柳世奇下班。 说起柳世奇这个人,大民小时候不懂事,觉得这个人像个坏蛋,长大后见识逐渐增长,慢慢理解了大人的世界,这两年经过了生死存亡的挣扎,一下子对这些事情看淡了,虽然对柳世奇依然没有好感,但几乎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 据大民所知,柳世奇在州府衙做官,地位高,长的又帅,必然要面临更多的**,偶尔偷吃点腥臊是难免的事情,只要别破坏自己的家庭,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刘老师的反应那么大,让大民觉得是不是有点夸张,虽然也能理解,但毕竟是嫁给官员就要有这个准备,没听说哪个官员没有小蜜**的。 这都是长辈的事情,大民没有资格评说,依然敬重刘老师,那是他的干妈。 柳世奇应该还不到40岁,最多也就40出头,但看起来很老相,满脸的沧桑,给人的感觉起码50多了。虽然衣着打扮依然一丝不苟,但耳鬓边儿的灰白头发能说明一切问题。头发很稀疏,虽然还没有形成地中海,但也有那个趋势。脸上皱纹很多,面相比较清瘦,带着一副黑边半框眼镜,显得很严肃,一种颓废的严肃。 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候,府衙内一辆辆汽车鱼贯而出,黑色的、白色的、银灰的,档次都很高,起码十多分钟的交通管制,让站在府衙门口指挥交通的美丽警花都冒了一头的汗。 柳世奇没有开车,胳膊下夹着一个文件包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大民跟在后面,直到柳世奇要拐进一个小区的时候,看到人稍微少了点,才几步赶上去。 “柳叔?” “嗯,你是――?”柳世奇停下来看着大民,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柳叔,我是大民啊,张大民。” “张大民?嗯,我想想――等等!你――!”柳世奇忽然瞪大了眼睛,见鬼一般地瞪着大民。 “没错,柳叔,是我,江北的张大民,柳眉儿的干哥哥。” 柳世奇下意识地四下望望,推了推眼镜,“你不是――” “柳叔,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如何?” “……这个……这个,我知道你来的意思……” “柳叔,我还给您和阿姨带了礼物,不如你将阿姨也叫来一起吃个饭?” “算了……我先打个电话。” 看到大民到路边去叫的士,柳世奇皱皱眉,打起了电话,刚说了两句,就将电话远离了耳朵。距离虽然远,但大民是什么耳朵,听的一清二楚,心下叹道,柳叔活的不如意啊。 进了一家高档的大酒店,大民将车钥匙和一张老人头交给前台,请他们去府衙对面的京西商场停车场将自己的车开过来,与柳世奇一同乘电梯去了包间。 让侍应生弄些适合中年人吃的饭菜后,大民说,“柳叔,您的身体得好好保养一下了。” 柳世奇捏着高脚杯抿了一口殷红的餐前酒,慢慢吞下,“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活的长未必是好事儿。” “呵呵,柳叔说笑了。柳叔,这酒怎么样?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 “呵呵,嗯,好像你是不会喝酒。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多岁吧?” “呵呵,柳叔,我小时候不懂事,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原谅我啊。” “你小子,呵呵,一晃就十多年了,真快啊!你那个时候可真皮啊!” “我那个时候太不懂事,又总是惹事儿,我爸我妈可被我折腾惨了。还好有您和干妈的帮忙,否则,我肯定还要蹲一阵少管所呢。柳叔,我敬您一杯!” “呵呵,少管所,呵呵,现在我才真的相信你就是大民了,你的档案里可没这一条。” …… 两人尽找些轻松的话题说,一时间倒也愉快,撤去饭菜,摆上酒水果盘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柳叔,我想知道眉儿的近况。” 柳世奇斜着眼看了大民一眼,“你啊,还是少年心性,问事儿能这么问吗?” “哦,呵呵,谢谢柳叔教导,可我……” “算了,一看你就不是走仕途的材料,心思简单些也好,没那些烦恼。”柳世奇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香烟,大民赶紧给打火给他点上。柳世奇靠在沙发上吸了几口,长长喷出一口烟气,才慢悠悠地说,“说到这事儿,不怕你失望,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眉儿的近况,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您也不知道?哪怕一点点?” “不知道。”柳世奇脸色变得很差,闷头吸了几口烟,又说,“你出事后,你干妈打电话找我帮忙……也不怕你笑话,你柳叔我这些年混的很惨,虽然挂了个处长的名头,其实没什么实权,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家被逼的家破人亡……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没啥本事,又害怕那些人对眉儿不利,就给眉儿的外公打了电话,后来她们娘俩就忽然消失了,我想肯定是眉儿的外公将她们接走了,但我再打电话给眉儿外公,得到的尽是呵斥,没有一句她们的消息……” 大民也默默地吸着烟,静静地听柳世奇的诉说。 柳世奇心里肯定也是极为憋屈,女儿受到伤害的时候自己竟然毫无保护的能力,这绝对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 “我能做的也就是留心眉儿娘俩的消息,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柳叔,事情都过去了,再说,眉儿和干妈肯定活的好好的……” “你不用安慰我,这都是我自找的,活该!”柳叔狠狠地拧着烟头,似乎那烟头就是那些混蛋一般,“现在知道她们娘俩下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眉儿的外公家,她外公叫刘味石,前文教部侍郎。”说罢站了起来拍拍大民的肩膀就向外走去。 “柳叔请稍等,我给您和阿姨带了几只野山参,给您的孩子买了个平板电脑,我不知道您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 看着柳世奇略显落魄的身影,大民也离开了小区门口,柳世奇没有邀请他回家坐坐,大民也没心思应付他夫人的嘴脸,还是散场了好。 从头至尾,柳世奇没有问过大民的事情,似乎并不关心大民的生死,也没有说过震动江北的几个大案,但大民知道,官场上的人没有一个笨蛋…… 第068章 孙正义病危 第068章孙正义病危 刘味石,文教部侍郎,究竟是谁呢? 本来想找个网吧查一下,忽然就想到,孙正义的手机不就可以上网吗?似乎速度还很快,自己没什么朋友,也就和张备战联系的时候开机,平时都想不起来开机。前几天和张备战联系的时候,一开机就冒出一堆的短信,全是孙正义的,翻了几个,不过是问他在哪里,有空联系等等,大民就没再看了,就是觉得这家伙最近短信来的太多了。 可一打开手机,立马冒出来四五十条短信,还是孙正义的,这才几天啊,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随手点开一个,却是“张大侠,救命啊!”奇怪了,再看一个,“张大侠,我是孙正义的母亲,正义病危,求您快来救他!”,“张大侠救命啊!再不来正义就死了!” 孙正义病了?还病危?去医院啊,老子又不是医生。 干脆一条条地翻看短信,一个月前孙正义的短信还算正常,不过是多联系、打打球之类的问候消息,最近一个月,信息忽然就多了起来,每天都有两三条短信,还都是救命之类的言语,这让大民莫名其妙,有了自己的真气,这家伙绝对健康的很。可最近几天,已经是孙正义的母亲出面求救了,说明这家伙确实是病了,病的还不轻。 自己虽然不欠他什么,该还的都还了,交情也就是认识的那种层次。不过,这家伙虽然牛气的让人牙痒痒,但总是大民出山后认识的不多的几个熟人之一,还莫名其妙地请自己花天酒地了一番,虽说已经还了人情,但也算一个熟人吧。 刚想到这里,电话就响了,还正是孙正义的电话。接通电话,就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通了通了……喂,请问是张用智先生吗?” “您是……” “可找到您了!张先生,不,张大侠,求您救救正义吧,他现在都昏迷了!”声音明显带着颤音,显然是激动万分。 “孙正义病了?不过你是……” “对不起,您看我太激动了,我是孙正义的母亲,我姓覃,西早覃。” 大民一阵迷糊,“洗澡勤?”忽然脑袋里就闪现出秀才爷的《说文解字》里的一段话,才明白是“西早覃”,很少见的一个姓氏,音“勤”。 “覃阿姨,您慢慢说,别急。” “好的好的,是这么回事。承蒙您的大恩,正义年前回来的时候身体就好了,活蹦乱跳的,我们都很感谢您的恩情。可五月初正义忽然感觉不对劲儿了,说是和以前的病症一样,只有您才能救治,可怎么也联系不到您……” 爱子心切,覃阿姨絮絮叨叨的,虽然??拢??步?八登宄?恕8?镎?迩?螅?镎?迳硖逵Ω妹挥惺裁次侍饬耍?鼐└?盖妆ㄏ玻?恢钡轿逶鲁醵己煤玫模?删秃鋈挥植x耍??约壕醯弥19春鸵郧暗囊谎??肷矸16洌?衅?涣Φ模?镎?搴茏匀痪拖氲搅舜竺瘢?m?艿玫骄戎巍?烧獯尾n橐?v氐亩啵?镎?逖杆傩槿趿讼氯ィ?傲教旌鋈痪蜕裰灸:?耍硖卣鞫荚谘杆偾飨蛩劳觯?奂?鸵??滞趿恕?p>大民想了想,自己反正要去上京拜见眉儿的外公,孙正义的病,若是他自己感觉与以前的一样,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相同的,毕竟病人自己的感觉最为准确,不过是寒邪入体而已,顺手就救治了,也能结一个善缘,也是好事儿,就答应立即出发往上京走。 覃太太救子心切,哪等得了那么长时间,让大民稍等片刻,就听到电话里覃太太在问什么话,两分钟没到,覃太太就说乘飞机吧,这样快一点,她马上派人来接大民。 这个时候覃太太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杀伐果断,说话容不得大民反对。大民只好说自己在开车,没个定点儿,还是说个地方自己开车去的好,覃太太直接让大民在附近找个明显标志的地方停车,自会有人来接他。 挂了电话,大民觉得覃太太很有女王风范,保不定又是什么权贵人家的小姐,颐指气使惯了的,不过考虑到可能是救子心切、乱了阵脚,大民也就没在意,老妈那个时候不也是找居委会的人吵过几次么,人家可怜自己一家,不都没有计较吗? 才找了个路边车位停下,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是本地的号码,一听是个男子的声音,问了大民的位置,就说很近,五分钟内到。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后面开过来,看到大民的车后迅速停在大民车后,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中年人,有40多岁,另外一个是年轻人,和大民差不多的年纪,都穿着短袖衬衣,很随意,但身上有一种很硬朗的作风,很干脆,身体素质也非常好,在大民的神识里生命力非常旺盛,肯定是有武艺在身的人。 大民也下车,那个中年人就走过来握手,“您是张用智张先生吧?” 手掌很粗大,满是老茧,尤其是虎口老茧很厚,看样子是习惯用枪的。 “嗯,您是……” “我叫王健,这是李军,奉命前来接您去机场。” 王健很客气,公事公办的样子。 等上了王健的车,看到李军钻进了自己的车,一溜烟就开走了。王健说,“事情很急,所以请张先生不要介意,您的车我们会给你保管好的,请放心。”然后一直到机场,王健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让大民好奇,这帮人是那个部门的?不过覃太太既然能在上京遥控豫州府的人马,想来是有组织的,自己的车不会有事儿。他们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大民也懒得问,迟早会知道。 到了机场,大民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民用机场,不说机场上有军用的战斗机,连工作人员都是士兵。上了一架军绿色的小型飞机,才二十几个座位的那种,只有前面零星坐了三四个人,剩下的全部空着。 王健陪着大民在中间坐下,机舱门就关闭了,随后就听到喷气发动机轰鸣声,在机场上转了个弯儿,对准跑道后直接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几十秒钟后就已经飘在几千米的高空了。 这是大民第一次坐飞机,内心很兴奋,有很多问题想问,可看到王健在闭目养神,也就只能闭嘴,看了一阵子舷窗外的景色,也闭目养神起来,神识却把整个飞机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第一次对飞机产生了兴趣。这玩意儿飞的确实快,比自己全力奔跑都快的多,跑长途的话确实很方便。 有了神识确实方便了很多。大民就在想,阿萝他们的世界有神识的人应该很多,科技水平应该极度发达吧?仅仅是飞机外部的气流,用神识就能很容易看出来,这款机型的紊流很多,有些地方的气流甚至严重扰乱了气流,让对飞行原理仅仅知道一个“伯努利原理”的名词的大民都觉得,好像需要改进的地方很多。 大民最喜欢看的就是发动机了,这玩意别人看不到什么东西,大民却将整个发动机内部结构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里面的雾状燃油爆发的整个过程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大民对发动机的兴趣倍增,这玩意儿力气好大啊! 虽然发动机喷出的尾气对神识没有什么伤害,但神奇的是大民能感觉到尾气澎湃的动力,气流硬的能割裂金属,真是很奇妙的感觉。大民能感觉到尾气中其实还有很多燃油没有燃烧,随着气流排出发动机,这应该是一种浪费吧?起码发动机燃油效率要降低一些。 或许是男人的天性,对机械有一种天生的痴迷,等大民将发动机看了个遍,虽说有很多没有看懂,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不妨碍他在黄庭中建立一个模型,这反倒比建立苍蝇的模型要容易的多,起码大民知道发动机是金属制造的,运动的部分不多,只需要关注形状就可以了;而苍蝇身上的“元件”几乎就没有重复的,多数还是可以变形的,材质有羽毛的、有骨质的、有薄膜的,还有晶体的,透明的……建立一只苍蝇所化的精神力比建立一个发动机可难多了。 然后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始给发动机变形,增加压气机的级数啊,增加燃烧室的长度啊,修改做功涡轮的形状啊,把一些感觉着没什么用的东西去掉啊之类的,反正,整个发动机上全部的零件就没有不能改动的,大不了修改一处,别的地方相应修改长宽厚薄而已,在神识中比用电脑cad设计还要方便,只要心里面想一下就全部改完了,那效率比银河巨型机还快呢。 黄庭中时间几乎是停止的,等飞机开始降低高度准备降落的时候,大民已经将发动机改的不成样子了,整个发动机除了外形还能知道是喷气发动机外,整个发动机算上螺丝、垫片,一共才209个部件! 张大民自己都怀疑,这玩意能用? 飞机降落时候的失重感让大民很不舒服,比起飞时候的加重感难受多了,让人感觉忽然飘了起来,没有一点安全感。 等飞机一着地,发动机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大民才发现,人家的发动机竟然向前喷气! 难怪刚才很多东西觉得没用呢!大民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网文,飞机还要发电、除冰、降温、避雷、空中停车、启动……自己简化的发动机哪里考虑到这些个问题? 呵呵,术业有专攻啊,呵呵。 第069章 覃太太 第069章覃太太 王健的话很少,乘客们的话也很少,连空姐也没什么多余的话,乘客们坐的很分散,没人交头接耳,感觉实在没什么乐趣。 下了飞机,自然有迎接大民的人,王健做了交接后,直接返回了机舱,看样子还要飞回去。 迎接大民的有三个人,两个明显是军人的年轻人,但都穿着半截袖的丝质衬衣,还印着花花绿绿的色彩,下身就是沙滩裤,也是花的远看像小瘪三,但近看神情很严肃,没有什么话。 最瞩目的一个是个大姑娘,自我介绍说是叫孙琴,是孙正义的妹妹,代表母亲迎接大民。 孙琴穿着淡蓝色的丝质背心裙,显得非常年轻,学生娃一般,人长的很漂亮,眼睛水灵灵的,就是皮肤有点黑、还有点粗,身材也好,该大的大,该细的细,应该是练过功夫,胳膊明显要粗一些,眉眼之间确实有孙正义的影子,只是,和孙正义一样,眉眼神情中隐约有一丝让人不快的高傲感。 被大民看的浑身毛孔一紧,孙琴凤眼一瞪,身板儿一挺,张口就来了一句,“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两颗眼珠子!”大民摊摊手,没说话,这妞,资本真不错。 然后,一路上孙琴统共就说了几句话,除了上面的威胁,见面的时候说“您就是张用智?真年轻!”,上车的时候说“请上车”,下车的时候说“请这边走,请跟我来。”很有礼貌,礼貌的让人很生疏。 大民只能认为,这是遗传。 从豫州到上京,飞机飞行了半个小时,可是从机场到医院,却走了接近两个小时,让大民也体会了一下什么叫上京的堵车。车是宾利,有个像展翅的老鹰一般的标志,车很豪华,但就是跑不起来。等到终于跑到医院的时候,天都黑了。 医院很高档,但只有一个编号,估计是内部医院吧,仅从生活常识就知道,这类医院不是平民百姓能进来的。病人不多,但医生护士却是一堆一堆的,显得很清闲,多数都在看书深造,很有些学院派氛围,不像江北市的医院,病人将楼道都住满了,医生查个房都要两三个小时,数量严重不足的护士自上班开始就像陀螺般旋转,那有空看书。 孙正义的房间内人不多,一个穿戴华贵中年妇女,想必是覃太太,还有两个年轻护士,在给孙正义按摩护理,还有两位中年男医生,在给覃太太说着什么。床头上摆放了一溜的仪器,闪烁着灯光,显示着各种曲线。孙正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了,脸上清瘦了不少,身上的肌肉也不见了,显然是消耗性疾病的特征。 当大民被孙琴带进病房的时候,除了孙正义,所有人都看向他。覃太太也是愣了一下,听孙琴介绍说这就是张用智后,下意识地说,“啊?”不过覃太太反应很快,立马从惊讶中摆脱出来,“啊,张先生,您就是张先生?失礼了,失礼了,正义只是说你和他差不多年纪,阿姨想着你怎么也要比他大几岁,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阿姨老糊涂了,你可别介意啊!” 覃太太这么一说,大民只能投降,人家覃太太也承认自己有那么一霎那的怀疑,但也说自己老糊涂了,还将称呼从“覃太太”扯到了“阿姨”,一下子就感觉到亲近了很多,自己就更不好有什么脸色了。大民也知道,自己的面相太年轻,实际年龄刚进入28岁,但修炼后真气一次次地淬炼身体,造成面相更加年轻,说是20出头也不奇怪。覃太太的心思大民也懂,急病乱求医,还是孙正义亲自点名的医生,覃太太自然是要重点考虑的,但见到大民这么年轻自然心里打鼓,有些怀疑也正常――高官权贵之家,对医生的要求自然也是很高吧。 “覃太太,您客气了。”覃太太自称阿姨是笼络人心,自己可不能攀近乎,刚见面,谁了解谁啊?没见孙琴的无理和傲气吗?大民进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覃太太的表情,忽然就有些后悔来这里了。之前大民完全是用纯技术的思维来考虑问题,认为孙正义的并不是什么难题,但看到覃太太的目光后立即明白自己太幼稚了。自古以来,给皇室权贵看病的医生大夫,有几个有地位的?在权贵们看来,医生不过是一个应用型人才罢了,让你看病是看得起你,即便如此还得通过一道道政审,祖宗三代都得查的清清楚楚。 “小张,阿姨叫你小张可以吧?小张啊,正义病了一个月了,天天给你发短信,可总找不到你,这两天更是昏迷不醒,你先给看看?”一说到孙正义,覃太太就没了那种杀伐果断的精神劲儿,眼圈就红了,满眼的祈求。 “覃太太,您别激动,我尽力就是。” 大民很能理解覃太太的心情,想必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父母也是为了自己能求的都求了吧? 刚往前迈了一步,矗立在覃太太身后的两位医生就发话了,“且慢!” 覃太太马上站起来给大民介绍,“哦,我来介绍一下,小张,这位是正义的主治医生钟主任,这位是齐博士,钟主任的研究生。钟主任、齐博士,这位是张用智,小张。” 钟主任起码有60岁了,满头银发,面色红润,保养的非常好,一副无框眼镜,眼睛很有神,一看就能给人信任感的样子;齐博士三十出头,文绉绉的,也是一副无框眼镜,打扮的也很利索。 一表人才!这是大民的第一印象。谁说外貌不重要的?若是长一个卡西莫多的脸,恐怕做啥都不顺。 “且慢,小张,职责所在,还请包涵啊。”钟主任表情很温和,但说话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请问你从哪所学校毕业?从业几年?” 大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人家耗费心力在治病救人,自己半道杀出来,本就有抢功的味道,虽然是患者家属请来的,但面子上总不好看是吧?自己刚才应该主动和他们打个招呼的。 “钟主任、齐博士,你们好。您是问我的学历?我这个简单,没上过学,就跟着家里长辈读过几天书。至于从业经历,这个……算不上从业,就在村里待着种地,一年也见不到几个人生病,谁病了就揉把两下,熬点草根树叶喝了了事。”这个新身份的履历大民早背的滚瓜烂熟。 安静! 整个病房内没有一点声音,几息后众人才慢慢反应过来,没读过书?!那也就是说,这人是文盲了?俩**睁大了眼睛,小嘴儿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好半天才互相对视一眼,赶紧低下脑袋继续按摩,小脸儿憋得通红。 钟主任和齐博士则是被雷的脑子都糊涂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琴、覃太太则是一脸茫然,怎么会来了一个文盲?难道是正义迷糊了?说错了?出身高贵、做事严谨的她们似乎自小都没有人给她们开过这种玩笑,不,这已经不是玩笑了,而是――侮辱! 覃太太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做人几十年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糊弄过她。一大家子都是做情报工作的,当然第一时间就掌握了张用智的信息,但看看录入时间等等,自然知道这个户口有问题。这种情况她们见的太多了,且不说民间有大把的修改户口骗取好处的,官宦家庭这种情况更是普遍,一个人几个户口、身份的情况太多见,也就没过于关注大民的信息,认为不过是哪家公子的一个身份而已。但在她面前还这么说,那就有点太狂妄了吧,自己怎么说也是内情司司长,正厅级实权干部,享受副部级待遇的高官,你这么做这就有点不知深浅、肆意妄为了吧? 孙琴直接就懵了,脑子里面全是浆糊,不知道大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其实,大民就是在背档案而已,没什么意思。 钟主任总算是反应过来,正打算细细问一下,旁边的齐博士就出声了。 “这么说,你算是无证行医??俊?p> 第070章 绝技 第070章绝技 听着齐博士有些嘲弄的声音,大民本就有点不高兴的心思瞬间就被放大了,无证行医的罪名,可大可小,若是一般百姓,官府不过是罚款整顿而已,但遇到给权贵看病,可能就是阴谋杀害朝廷官员的罪名了,这可是要坐牢杀头的。 “呵呵,齐博士是吧?你何时听到我说自己是‘医生’了?莫非齐博士认为,乡下人遇到个头疼脑热,折一把柳枝剥皮熬汤喝就算是医生了?呵呵?”齐博士问的别有用心,大民自然回答的也毫不客气。 “你――!” “啊呵呵呵――,你们年轻人可真是朝气蓬勃啊,让我一下子就想到我年轻的时候了,呵呵呵呵。小张啊,我这个老头子也叫你小张,可以吧?呵呵。医学呢,是个严谨的学问,事关人命,马虎不得啊!小齐也是好心,毕竟在医学问题上,再谨慎也不为过,你说是吧?你说你跟着家里长辈学医,莫非学的是中医?”钟主任说话如沐春风,和和气气地就将紧张空气消解干净,转而问大民的学问,但问的让人舒服。 “呵呵!我其实也没怎么学中医,家里长辈是医生,我没事做的时候也跟着他瞎晃,也算认得几味草药。”大民不能说自己只学了半年中医,那样肯定没人认为自己会医学,自己还有事情让孙正义帮忙呢,所以只能这么忽悠,关键是自己也确实没学多少中医,仅仅是自己的真气对孙正义的病很有疗效。 “呵呵呵,小张太谦虚了,你家长辈是医生,那可真是家学渊源了,不知所长为何?” “呵呵,钟主任谬赞了。乡下人一般也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不过头疼脑热多些而已。至于所长,到并不明显,若是非要找出一样来,望闻问切四诊之术到是有些浅见。”看看钟主任师徒俩,“比如钟主任您,身体保养的非常好,红光满面、肌肤光泽、双目有神、思维清晰,完全不像七十――”大民停顿了一下,仔细看了钟主任两眼,“钟主任高寿,应该是七十四岁了吧?” 这一下,大家的眼神全集中在钟主任身上,齐博士更是惊奇,他当然知道钟主任的详细情况,他是钟主任的博士生兼关门弟子。 “咦?有意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钟主任也是很惊奇,自己自幼就很注意身体保健,家传的太极拳也渐渐进入大成期,四十来岁开始,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进行游泳运动,除了少数时间外,几十年来几乎从无间断,身体保养的非常好,面相也很年轻,这是他非常自得的事情。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西医讲究仪器数据,说到底都是获取信息的方法,并无高下之分。但中医的神奇就在于可以将人体本身修炼成一个全方位的‘仪器’,当然这需要很长时间的学习和体悟。”当然,阿萝那种填鸭式的思维灌顶方法除外。“树有年轮,人也有骨龄,面相气质自然也有相对的时光痕迹,只是多数人都不注意罢了。比如您,瞄一眼就知道在50开外,只是保养的很好,显得年轻;皮肤虽然光泽湿润,但已有老年斑,年纪肯定不下60;再看眼睛,虽然有神,但眼白有灰色的红丝,这和年轻人熬夜的红丝不同,是常年积劳产生的印记;其它方面,瞳孔深邃但有浑浊、下颌肉质而泡、耳垂质厚而有纹理、指甲厚而坚实……等等等等,只要细心观察,再加上一些经验,不难判断出您的年龄,至于为什么能精确到74岁,呵呵,那就是不传之秘了。” “嗯,不错,你眼力不错,还有呢?”钟主任也觉得很有道理,活动了一下继续问。 “比如,在过去的五分钟之内,您一共左右脚换着休息了四次,但右腿支撑体重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分钟,明显少于左腿用力的时间,这就表明,您的右脚、或者右腿有疾患,只能短时间支撑身体,不像左腿那样长时间支撑体重。钟主任,对不对?” “继续。” “呵呵,钟主任要求太高了。您站在这里不动,我也就只能得到这点信息,如何能做更多的分析?” “那好,你仔细看好了。”钟主任说罢,在病房里空地上走了两圈,很大气、稳重,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您是为难我了!也罢,我就多说两句,不过,说的不对请海涵,毕竟信息太少。您走路很稳,不注意很难看出来。但我依然看出来,您不是腿上有问题,而是胯骨,具体来说,可能性更大的是股骨头。” 钟主任彻底服气了,对大民抱拳一拜,“我服气了!我这股骨头是有问题。那还是年轻的时候逞强摔断的,虽然接的很好,连我自己都没感觉到什么不一样,却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佩服!” “呵呵,过奖过奖!”大民也抱拳一拜,这是起码的礼仪。 这下,没人怀疑大民的医学水平了,虽然大民是作弊的来的,但不影响他的诊断。或许,在远古时代,做医生的首要条件就是能够真气外放?这还真的说不定。 人们就是这样,当你在他最得意的某项技能上击败他的时候,他会想当然地认为你整体上都比他强。 得到了钟主任的认可,覃太太自然没什么废话,大民就顺利地坐在刚才覃太太做的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平静了气息,闭上眼睛,开始给孙正义诊脉。 这没办法,是人都知道“做戏做一套”,否则会被人认为是半桶水。大民现在人微言轻,还是在挣印象分的时候,自然只能按规矩来。 真气入体转了一圈,大民就知道了孙正义昏迷的原因,和上次确实差不多,只是那股寒气的力道大了许多,影响范围也大了很多,现在整个脊髓腔内部几乎都被那股寒气充满了,脊柱内部的各种细胞的“活性”强度很低,明显弱于其他地方的细胞活性。其他内脏、肌肉也比以前低的多,像肠道、运动肌肉几乎没有活性,“生命力”强度是那种灰黑色,距离死亡不远的那种颜色。孙正义体内都这样了,自然很快就得病、卧榻、昏迷了,若是得不到救治,下一步自然就是大面积的脏器衰竭、死亡。 这种寒气大民很熟悉,和上次一样,散发出一种波动,很微妙,像是指纹一般,大民能清晰地感觉出和上次一模一样,只是强度要大了许多――就像音响一般,声音的大小并不能改变它所携带的信息一般――想必是这种寒气的力道大了,这种波动才大了一些吧。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治了,只不过将寒气消除就好了。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病床对面覃太太那关切的眼睛,再看看四周,也是关切的眼神,但含义就稍有区别了。 “小张,怎么样?能治吗?”覃太太关心的是这个。 “覃太太,孙正义的病和上次一样,只是强度要大的多。” “那――能治吗?” “能!” “真的!那太好了!那,什么时候治疗呢?需要什么吗?我让他们去准备!” “呵呵,覃太太,无需紧张,孙正义的病,严格来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疾病,尤其不是西医系统定义的疾病的概念,更加符合中医中所谓‘寒邪入体’,只要祛除寒邪,孙正义自然会醒来。现在要准备的,是一间安静的房间,我的治疗方法属于祖传,没有长辈的允许,我是不会示人的,这个还请理解。其他的么,准备一杯白开水,一碗人参莲子羹吧,孙正义醒来后需要进水、进食。” “你是说,正义很快就能醒过来?”覃太太急切地问道。 “嗯,很快,大约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吧。而且,孙正义的这个病我还有些疑问,需要他亲自说一下,因为,上次治好他的病之后,应该不会再犯病的。” “好好好!我马上准备房间,小琴,你去让伙食团准备人参莲子羹。” 第071章 手到病除 第071章手到病除 五分钟都不到,房间就准备好了。当护士将孙正义的病床推到一间只有一面有窗户、还被窗帘遮住的病房,看到护士准备连接各种仪器连接线,大民阻止了她们,示意不必,仅仅留下正在输液的能量针剂即可。在覃太太点头后,这些**才逐一退出,还轻轻关上了门。 “呵呵,覃太太,我准备给孙正义治疗了。” “哦,你治吧,我就在一边儿待着,不影响你的。” “呵呵,呵呵。” “你开始吧。” “呵呵,呵呵。” “难道我也不行?!”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 “你――!” “覃太太,我和孙正义也就是一面之缘,他给了我30万救急,我治好了他的病,我不欠他什么!至于这次,完全是看在曾经认识他的情分上。你考虑考虑。” 大民很生气,给你儿子治病,老子是奴才么!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只要老子走出医院大门,您也就别考虑了,打死老子不给你治了! 看着大民满脸的不爽,围在门口的一众人等都是莫名其妙,大民也不理会,抬腿就向楼梯口走去。 “张先生!张先生!”覃太太反应还是快,瞬间就想通了得失,马上赶了出来。“张先生,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太不尊重你了,对不起,我深刻检讨,我错了,您原谅我吧。”覃太太满脸懊悔,就差点流眼泪了。周围科室都有人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就迅速收了回去,然后在门缝边儿支着耳朵听。 大民停了下来,慢慢转身,看着覃太太。他其实很同情覃太太,为了自己的儿子连面子也不要了,何等伟大!只是,她也太让人不舒服了。 “作为一个母亲,你很称职!” 大民说完,绕过覃太太走回病房,顺手就关了门,走到病床边儿,抓起仪器架上的传感器铁夹一撸,旋转一圈,六个不锈钢的铁夹就子弹似地飞向不同的角落,“?纭??钡募负跏且簧?欤?挡氐牧?錾阆裢啡?勘u稀?p>凝神看了一会儿,才一声冷笑,将孙正义翻过来趴在病床上,一道真气就输入孙正义的大椎穴。有了一次的经验,这次大民动作很快,不到一秒,孙正义脊柱内的寒气就被消解的一干二净,本来就没多少,说是力道比以前大的多,那也是相对的,比起大民从大海里吸取能量转化的真气小的几乎可以不去考虑。 寒气祛除干净后,大民清楚地看到脊柱内的细胞活性明显增强,在残余真气的滋养下,“生命力”的颜色以眼见的速度渐渐变成褐色、浅褐色、绿褐色、老绿色、苍绿色、翠绿色,算是正常了。 看着残余的真气慢慢顺着经络运行,大民想到,真气似乎有很强的修复作用啊,凡是真气运行过的地方,经络周围的细胞活性都明显变强,渐渐散发出一丝生气来。既然如此,大民也就加大了真气输出量,但可惜的是,孙正义的经络过于纤细,根本无法吸收这海量的真气,多数都浪费在肌肤、肌肉里面了。 大民想了想,双掌直接按在孙正义的腰背上,真气直接透过肌肤进入胸腹滋润着尽是灰败色的内脏,没想到效果非常好,速度比通过经络可是快多了,整个腹腔内那灰黑色的脏器迅速吸收着真气,颜色迅速变绿,一片生机。 以前就说过,大民是个专注的人,一旦专注起来不分场合,否则也不会将局长夫人当垃圾扫了。 一时间,大民就将孙正义当试验品了,将孙正义翻来覆去地折腾,反复对比后发现,通过经络输入真气的切入点很重要:对于不同的脏器,输入真气的切入点似乎是不同的,找对了穴位,真气的输入比较流畅,脏器的吸收率也高,位置不对则总有不到位的感觉,有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寻找合适的真气切入点的时候,满巴掌的真气在孙正义的身上弥漫式分布,寻找合适的穴位到是很快,却发现了另外一个现象,那就是直接透过肌肤输入的真气脏器吸收的效率还挺高,甚至比通过经脉输入真气的方法脏器对真气的吸收率还高! 大民一下子就想起武侠剧中那些侠客们给人治疗内伤都是从背上输入真气的了。 但大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先记在心里。 有了真气作为能量,半个多小时后,孙正义的体温就正常了,快得似乎播放动画片一般,大民正给孙正义按摩腹部内脏呢,就看到孙正义眼睛睁开了,迷蒙了一下,“张大侠?真的是你?” “嗯,醒了?那就好。”大民看到孙正义恢复了神智,也就停下手,站直了双手一抖,手上的皮屑、汗水就被震飞,清清爽爽的,很舒服。 “张大侠,你可真的来了,再不来,我就真的死了!”孙正义似乎很激动,双臂一撑就坐了起来。 “别激动!才刚刚恢复,肌肉未必听你的指挥。”大民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感觉怎么样?” “舒服极了!张大侠你可真神!现在我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服的不得了,满身都是舒服!” “呵呵,那就好。嗯,还有些事情得你自己回答,你这病才能彻底治愈。” “啊!还没治好?哦,你说你说。” “是这样,你这次的病,据你所说,和上次的病一模一样,是这样吗?” “嗯,一模一样!就是更加凶险一些,没几天就比上次的病更加严重了,一个星期不到就躺下了,以前起码还能走路,这次病来的很猛。”孙正义很肯定。 “说一说你两次得病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饮食啊,去过什么地方啊,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啊,总之越详细越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么长时间了,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大民看着孙正义的眼睛,看得他慢慢低下头,“也是,这么长时间了,谁记得清。我请你母亲进来。”转身走向门口,打开房门,见到一圈的脑袋。 “覃太太,孙正义已经驱除寒毒,可以开口说话了。请。” 覃太太看到儿子坐在病床上,兴奋的连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直接冲进了病房,抱着儿子的头就哭了,“儿子,你可醒了,吓死妈妈了……” 孙琴也跑了进去,“哥!” 看着激动的母女,大民只好耸耸肩,转身往外走。 “小张,请留步。”钟主任拦着大民,“小张,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医术如此神奇,请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我也请教一番可好?” “钟主任,很抱歉,我现在非常的累,需要休息,改日再向钟主任请教如何?” “是啊是啊,是我太急切了!勤务兵!带张先生去贵宾楼休息!” 客房很豪华,大民也只在电视、网络上见过如此豪华的客房。且不说装修的豪华程度可以与电视上那些豪宅媲美,还是上下两层的小楼,连卧房也是六间,每层一个主卧两个次卧,都是米黄色的主色调,很亮堂,除了面积稍有不同外,摆设几乎没什么区别,都有落地的巨型窗玻璃,“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道窗帘,各种家电厨卫一应俱全,非常县现代的感觉。窗外是静谧的小院,在这干燥寒冷的北方竟然有一小片竹林,小院内还有假山、小溪,青砖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竟然是江南的风味。从客厅穿过小门进入院子,仿佛瞬间从现代社会穿越到了古代,一下子就让人心平气和,抛去一切杂念,心中一片祥和。 勤务兵退出去后,大民就在小院子里踱步。 第072章 上京风情 第072章上京风情 孙正义肯定隐瞒了什么,大民现在也不想了解了,在他们这种权贵之家,毕竟有无数肮脏下作的事情,自己知道了反倒不好。从孙正义的表情上看,他是知道自己的病情的,甚至怎么得病的都一清二楚,自己何必知道人家的秘辛?历史上因此掉脑袋的人还少么? 至于钟主任,大民是尊重的,起码尊重他的年龄,但自己的治疗方法根本无法复制,即便是说了也未必有人相信,自己何必去费口水? 治疗并不累,甚至很轻松,自己仅仅是失望覃太太一家人的霸道高傲,这种人家,自己以后还是少接触吧。 大民是第二次来到上京。 上次纯粹是为了报仇,做完事立即翻山越岭地离开,加上心神境界突破,根本没关心其他任何事情,甚至连风景都没心思看。对上京的印象,就是上京人很欺生,连问个路也是翻着眼白爱理不理,一副看到乡巴佬的优越感,让大民对上京人没什么好感。 六月份了,上京的天气很热,即便是已经凌晨,依然还有二十几度。 或许是因为天气闷热的原因,或者是人口过多的原因,凌晨的街道上也能看到人影,一些繁华的地方更是人影憧憧,对某些人来讲,夜生活才刚开始。 好不容易来一次上京,不放去看看上京人的生活?脚尖一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倏忽间就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覃太太与孙正义抱头痛哭,许久才止住悲声,心啊肝儿啊地一通倾诉,亲自动手给孙正义喂了两碗人参莲子羹,钟主任才有机会说是测量一下各种医学数据,覃太太母女才想起来大民,钟主任说是已经安排了客房休息,又说数据基本正常,剩下的就是休养,观察几天后若是没什么异常就可以出院。 覃太太马上让勤务兵请大民过来,问问孙正义具体得的是什么病,莫名其妙的疾病当然是覃太太心头的一根刺,不弄明白心里总不踏实。钟主任咽了一下唾沫,心中摇摇头,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了,怎么好打扰人家?何况人家明确说了很累需要休息……唉,这位覃太太也太…… 等勤务兵回来说是大民不在宾馆,说是宾馆的工作人员到处找了,没有见到大民,但大民随身携带的双肩包还在,可宾馆服务人员和监控系统里也未见到大民出去。 孙正义马上给大民打电话,竟然一次就打通了,说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大民忙了一天还没喝口水,自己一家人心里都十分惭愧,想请大民吃饭,请大民务必赏脸。大民说自己不习惯贵宾馆的气氛,出来溜溜,至于吃饭,现在太晚了,改天再说。 孙正义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病天知道什么时候再犯呢?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好在大民的手机还能打通,以后还有机会吧。就对覃太太说大民出去溜溜,不在宾馆。覃太太皱皱眉,没有说话。钟主任到是真心的可惜,失去了一个难得的学术交流机会,孙正义的病情他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对大民的医术更是好奇。 上京毕竟是世界级大都市,其繁华程度不是大民这个土鳖能想象的。 即便最偏僻的街道,都是灯火辉煌、霓虹流彩,虽然已是午夜,可街道上依然人影憧憧,纳凉闲话的、依偎说爱的依旧不下于江北市的夜晚,更别说车水马龙的正街了。 上京的老百姓喜欢穿白色的大汗衫、大裆的休闲短裤,及拉着一双老布鞋,手里拿一把芭蕉叶制作的蒲扇,泛着青光的大脑袋,就在胡同口聚在一起,坐在木制的小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唾沫四溅地侃大山,摇摇蒲扇,指指点点,一副胸中大有丘壑的模样,说累了将蒲扇往怀里一丢,顺手拿起地上的搪瓷大茶缸,里面黑黢黢的一层茶垢,美滋滋地抿上一口,哼一句京腔,肥厚的大手拨愣一下冒汗的光脑袋,放开嗓门加大音量截断别人的宏论,继续发表自己的精深见解,不时地传出哈哈大笑和脸红脖子粗的争吵声…… 都说上京人善侃、善忽悠,大民到是见识了一番,似乎各个都是朝中大佬一般,将金銮殿上群臣的争辩说的无微不至,似乎自己就在现场一般:“丞相大人心中一惊,汗水就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心想这下坏了,被御史台逮住了把柄,这可如何是好?眼珠一转,看到低头不说话的某某,心中一喜,便计上心来,如此如此岂不妙哉?……”“瞎说,丞相大人怎么会流汗!绝对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话!”“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天丞相大人病了,正发烧着呢……”“哈哈哈,老叶头你说垮了,哈哈哈……” 大民在边儿上听他们神侃,靠在青砖灰瓦砌成的门楼上,手里拿着一支雪糕慢慢地嗦着,觉得很有意思,难怪单田芳、袁阔成的评书好听,人家有这么深厚的群众基础,那拔尖儿的人才该是多么的优秀?像这位叶姓大爷的水平似乎不比那些名家低呢。 这旧城区的老房子,很有古代人悠闲的韵味儿,不过两三米宽的胡同,都是老旧的青砖垒成的大墙,里面种的有梧桐树什么的,更多的是住家户自己改造的房子,借着大墙,掏几个窟窿,架起钢筋铁管,要么用青砖垒起来,要么干脆是密度板儿当墙,也能住人,不过条件可就差多了。 出了胡同口是一条比较繁华的马路,车来人往的,似乎与白天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是自然光一个是灯光,公交车依然川流不息,不像江北一到晚上10点公交就彻底停运,小轿车更多,大民约略数了下,一台轿车大多数只搭载一个人,能占六七成,搭载两个人的有两成,满载的几乎看不到,难怪上京的空气质量一年比一年差劲儿,空中有一股子汽油味儿,这还是夏天,若是冬天的话,灰尘恐怕比汽油味儿更大。大民想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如老家,那里整年的气候温暖湿润,也没风沙,更没有尾气,比这里可是强多了。 除了汽车,大民还发现依旧有不少的自行车在赶路,骑行者多是年轻人和壮年人,神色冲冲的骑得飞快,是赶路的人。 街边儿的人行道上,也有不少三轮车、挑子扁担,是做些小本生意的,有的烤红薯,有的卖小吃酸辣粉,有的卖烤羊肉串,还有些是卖袜子**的,也有些年轻人弄些手机贴膜在等待顾客,听他们的口音可就五花八门,东北的、西北的、四川的、中原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到也热闹。时不时的,街边儿店面里有年轻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跑出来,躲闪着来往的行人,买一份儿酸辣粉儿拎到店面里解馋,也有压马路的年轻男女挑选一家坐下来,在简易的小长条桌上来一份河粉,更有些女孩子买一串烧烤,咧着嘴露出细白的小牙齿仔细地吃着,生怕弄坏了唇线。 大民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周末,难怪街面上人这么多。 竟然还有街头卖艺的,时光似乎一下子回转了几百年一般。 应该是一家三口,打扮的像是古代人,一个壮年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裆裤,光着上身,一身的腱子肉,极为壮实,光着脑壳,圆脸大脖子,短须横肉,一看也不是善茬儿,一柄开山大刀在膀子腰间环飞,在灯光的照耀下竟然真的渐渐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片灿灿的刀光围着壮汉,引得百十号围观众一片叫好。 大民也看得津津有味,这汉子起码也有三四百斤的力气,否则舞不动那五六十斤的开山大刀。而且身法非常灵活,与其略显肥胖的身躯很不相衬,像是一只肥胖的大马猴一般,即胖墩墩的看似愚笨,实际上却异常灵活多变,让人惊讶不已。 第073章 可怜的娃 第073章可怜的娃 见身边有个烧烤摊子,就坐了下来,年轻的女老板背上背着个已经睡着了小娃娃,带着一顶薄薄的婴儿帽,粉嫩嫩的,两只核桃大小的小手握着小拳头放在嘴边儿,睡相乖极了。问女老板要了两个烤肠,嘱咐说少点辣椒,女老板用浓重的四川话说“晓得了晓得了”,让大民觉得这是一篇奇异的地方,在不停地变换时空。 “鄙人杨开山,是个耍大刀的手艺人。今儿初来乍到的,请贵地主手下留情,暂借宝地一用,耍一趟祖传的‘滚山刀’,还望各位大爷奶奶大发慈悲,赏两个闲钱,让我一家老小有个落脚的地方,能吃一碗热腾腾的杂酱面就好,我杨开山给各位大爷奶奶磕头了!” 说罢,这位叫杨开山的壮汉竟然真的下跪磕了个头,吓得前方的围观众呼啦一声闪开一大片,看到壮汉站起来继续耍大刀才渐渐又围起来看。 这个时候,壮汉杨开山的老婆,一位穿着前朝对襟袄裙的妖娆女子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进场,将那也穿着对襟袄裙的小姑娘带到场子中间,将手里的一只瓷碗用锣锤儿轻轻敲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表明是一只完好的瓷碗,然后将瓷碗扣在女孩子的脑袋上,又拿出一根粗大的白萝卜给大家看看,验明正身后,切下半尺长一截儿,立在碗底儿上,安慰了女孩子几句离开,站在远处拿着一张铜锣“??”的一敲,那壮汉就开始舞动他那五六十斤中的开山大刀,随着女人轻敲铜锣的节奏将那大刀舞的越来越快,当大刀化为一片刀光之时,随着一声强劲的锣响,那壮汉一招力劈华山,五六十斤中的大刀竟然当头砍向站在场子中间的女孩子,引得众人齐声惊叫,应声后退! 大民也是应声站了起来,一身冷汗,这耍艺的别失手杀了人! 却见那壮汉一刀劈在女孩子的头上,劈开萝卜后硬生生地停在瓷碗上方,刀刃距离碗底仅仅是几张纸的厚度! 女孩子往后退了一步,那开山大刀忽然活了一般,划了个圆弧在女孩子面前堪堪扫过,刀风甚至吹动了女孩子的头发! 壮汉又舞了两圈大刀才停下来,那女孩子直着身子蹲下捡起劈成两半儿的萝卜,给大家看,确实是新鲜的,是刚才被劈开的萝卜,然后双手将头上的瓷碗轻轻取下来放在半人高的一张小茶几上,用细嫩的食指轻轻一弹,“??”的一声,那瓷碗竟然齐刷刷地分成两半儿! 满场子一时间安静极了,大家一时间都被吓坏了,忘记了叫好,直到小姑娘给大家做了一个万福,拿起一副铜锣“??”的一敲,才让大家回过神儿来,一时间叫好声冲天地响。小姑娘则双手举起铜锣走向围观众人,“各位大爷奶奶,赏个辛苦钱吧!大爷奶奶,赏个辛苦钱吧!……” 这下子,叫好声顿时小了一大半儿,有掏包取钱的,有挠耳朵的,更有大半儿人直接转身继续前进了。 一圈儿下来,小姑娘的铜锣里多是些一块两块,十块的也就两张,唯一一张百元大钞还是大民给的,加起来不到两百元,让壮汉和女人脸色不是很好,大民甚至听到了女人一声轻轻的叹息。 别人看不出门道来,可大民确实看的清清楚楚,这位壮汉不是耍的魔术,是真功夫,在刀锋劈开萝卜后,壮汉身上泛起一道若有似乎的真气,硬生生地止住了大刀的去势,小姑娘也就在那一瞬间往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刀锋,那壮汉的真气就衰竭了,靠力气收回了刀锋,划了个圈才化解了这几百斤的力气,壮汉的气血也在那一瞬间达到了极致,大民都担心壮汉会不会因为硬生生地止住大刀去势而吐血! 前面外传来叫喊声,好像谁下了命令一般,小贩们好像军人一般,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小摊子猛往大民这边跑。大民一看知道了,城管来了,想不知道都不行,太有名了! 大民赶紧站起来让开路,看着前面跑、后面一群制服者在追,心里不禁叹气。 这位背着娃娃的女老板,手脚慢了点,三轮车没跑多远就被一个城管赶上,膀子猛地发力,直接掀翻了三轮车,妇女惊叫一声就摔了下来,车上的小烧烤油锅也掉了下来,溅出的油花烫的小娃娃尖声惊叫,凄惨至极。妇女摔在地上,听到娃娃哭,一惊之下翻身坐在地上,解开背带,把娃娃抱到胸前看,“乖娃!哪何儿?” 大民已经觉得够惨了,可那城管却不管不顾,“我叫你跑!”抡起警棍就一下,妇女赶紧把娃娃搂在怀里,背上挨了重重一棍,“啊!”地惨叫一声。 世上还是好人多。立马街面上就骂开了:“龟孙子你还打!” 大民早窜过去,一脚踹飞打人的城管,飞出去十几米才落下,大民也是生气了,根本没考虑后果,几乎是全力出脚。看到好心人已经跑过去把妇女扶起来了,转身看着这些**,边走边打,“龟儿子!**!牲口!……”街上人多,就有人大声叫好,“好!打死他们!” 最后面一个警察边退边叫:“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大民火更大了,“打的就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那警察整个人就飞到街边,“嘭――哗啦!”撞碎了商店的玻璃窗,摔倒店里面去了,店里几声尖叫,与碎玻璃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婴儿的尖声哭泣让大民清醒过来,回来推开众人:“把娃娃抱过来,我是医生!”众人立即静了下来,两个女孩子扶着一瘸一拐的妇女过来,襁褓已经打开了,嫩生生的一个女娃儿,估计才七八个月大,左边小脸上五六个黄豆大的水泡,左臂上更是有一大片的水泡,几乎整个前臂都烫伤了,娃娃嗓子都哭哑了,尖声细气地哭着,小手不停地挣扎,想去抓水泡,被妈妈哭着按住不能动。 “妈咧!畜生嘛!”大民也狠狠地骂道。伸出手掌慢慢靠近小脸,真气直接渗入皮肤,慢慢地,水泡竟然消失不见了,接着给前臂疗伤,也是很快就恢复如初,婴儿似乎也很舒坦,很快就止住哭声,沉沉睡去,还张开小嘴儿打了个哈欠,粉嫩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曾经烫伤的痕迹。 医生的名义、神棍的手段治好了娃娃的烫伤。 “耶!治好了!”旁边两个女生开心的直跳,大声宣布着治疗结果。民众轰然一声:“真的啊?”“好神奇!” 那个妇女直接给大民跪下,要给大民磕头,唬的大民赶紧扶起来,“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车“吱哇吱哇”的叫声,一个老头喊:“娃娃!快跑!” 这下大家都醒过来了:“小伙子,快跑!”“sb!还不快跑!” 大民也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逃跑,否则麻烦的很,身形一缩,似乎整个人忽然小了一大圈似地,往人群中一钻,三下五除二,就不见人影了。围观众更是麻利,“哄”的一声散开,极为麻利。 警车这次出警到是快,“哇哇”地叫着,“吱!吱!吱!――”地跑来了四辆警车,窜下来了十几个警察。 “站住!不许动!”警察们吼着,迅速包围了现场,一个直接把那位抱着娃娃的女老板拷了起来。 众人哄然出声,“拷错了!” 一帮女学生围上来,“你们拷错了!” 人越围越多,警察开始赶人,“去去去!看什么看!走开!” 可众人依然不走,甚至越来越多,街道两边儿的楼上、窗口都是人,已经有人在照相了。“照什么照!上去!没收了!”一个警察手拿警棍指着正在照相的一户人家。 “凭什么!”“警察犯法??薄肮旯??ǎ薄翱浚n??用黄ㄑ鄱?兀薄??谌撕淙豢?睿?穸局p>两个警察跑过来给一位看上去像是当官的警察汇报,“一共十一个人,一个警察、十个协警,都没气儿了!一个肚子都烂了,其他脸都碎了!” 这下事儿大了。 大民也是义愤填膺之下,出手没了轻重,直接打死十一人。 众人也渐渐息声,毕竟打死了人,这就不好说了,想着大民收拾二鬼子的的英勇和治疗婴儿时的慈爱,眼里渐渐流露出各样的色彩,有尊敬、有怜惜、有崇拜、也有苍白无神的、冷漠无情的,就是没鄙视的。 事后,警察无论如何调查都找不到行凶者,只得出一个结论,袭警者是一位武功高手,手上的劲道起码500公斤,否则不可能将十个人的面骨全拍碎了,而且据现场的目击者的描述,此人动作相当快,他们当时觉得此人忽东忽西,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而且,此人似乎还会一种奇怪的医术,轻易治好了烫伤的婴儿,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这事情非常的奇怪。 第074章 刘味石 第074章刘味石 第二天早上,缓了一夜的孙正义竟然能下床走路了,到了中午,吃过人参莲子羹之后,孙正义总算是恢复过来,无需护士搀扶都能自己走动了,及到下午,活动开腿脚的孙正义凭借一根拐杖能在医院的休息区自己活动,恢复之快令钟主任非常惊讶,频频向大民请教,大民只能说是家传手法不能外泄,令钟主任等人十分遗憾。 晚上的感谢宴席在一家五星级的宾馆举行,覃太太、孙琴主陪,连病号孙正义都到场了,令覃太太十分高兴,对大民的态度十分热情,开口就赠与大民一套房产,位于郊县昌平十三陵水库附近的碓臼峪风景区之内,一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光是看照片,大民就觉得不比江北市尚品一号差,只有十二栋小别墅错落布局于林海之中,有草坪花海、有硬化路面,安保措施应该也不错,能见到巡逻车在巡视,整个别墅区位于一个小山头上,有专用的公路连接,距离十三陵水库不过四五公里,到也方便。 大民摆手说大可不必,自己在上京的时间不多,有个住的地方就行,哪里需要一处房产?坚辞不授。覃太太就说那也行,这栋房产的居住权给大民,以后只要大民来上京,自己只管去住就是,平时自然有人洒扫清除,无需大民操心。这么一说,大民更不好意思了,这比将房产给自己还要奢侈,只管居住,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啊,更是坚决不予接受。 覃太太就说大民真是高风亮节、洒脱超俗,说是人活一世,能做到大民这样的实在是太少了。话风一转,说人活在世上,总少不了吃穿住行,听说大民没有正式工作,少不得在吃住上有些碍事儿,恰好内情司民情三处还缺一个民情调查员的位置,正科级,无需坐办公室,每个月有十万上下的调查办公经费,就是调查了解一下国民生活状况啊、民间疾苦啊之类的工作,不如大民先做做这个差事。 大民想了想就接受了这个工作,若再不接受,一个是覃太太面子上不好看,二是不知道覃太太还要说出什么话呢。 一时间举桌共庆,一片祥和。酒过三巡,覃太太说此次若非大民救治,孙正义可能就要赶赴黄泉了,她们一家都很感谢大民,但得知孙正义的病情依旧没有去根儿,有可能复发时,心中十分惶恐,希望大民能够就任孙府的私人医生,孙府将不胜感激云云。 一时间饭桌上就冷了下来,孙琴赶紧接话,说是张大侠心怀天下疾苦,哪能被束缚于一家一姓,埋怨覃太太过于心疼哥哥,没考虑到张大侠的胸怀。 覃太太自然连说罪过,自己爱子心切,疏忽了大民的远大志向,着实不该。但作为一个心系全家身体健康的母亲,请求大民隔三差五来孙家做客。大民只好答应,说自己居无定所、漂泊游历,有时候在荒郊野外一住就是三五个月,实在无法常来,但隔上一年半载的来一次到是问题不大。孙正义开口说自己的病天知道什么时候再犯,请大民不要关闭手机,至少要经常看看短消息,自己也有条活路。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大民只能答应。 宴席完毕后,覃太太派勤务员送大民去红叶别院,也就是碓臼峪风景区内的别墅。 等大民坐车走了,覃太太脸就拉了下来,沉吟半晌,开口到:“孙琴少校!” “到!” “彻底调查张用智的身份,我怀疑他的身份不准确!” “啊?妈,这……” “请称呼我覃少将!” “是!覃少将!” “立即执行!” “是!” …… 坐在贵宾专用的黑色宾利里,大民翻了一下覃太太的礼物,一本内务部内情司民情调查员证,一个银行卡,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工作了,每个月的工资是一万出头,差点相当于自己扫一年的马路,更加可观的是每个月的调查费十万。大民也明白,自己这个调查员不过是覃太太的一个礼物罢了,自己做不做工作都没人理会,相当于朝廷白白养活自己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大人物的世界,自己还是不懂啊。 开车的勤务兵叫杨坤,五年兵龄了,说话不多,做事很专心,起码开车是这样,目不斜视,将宾利开得四平八稳,几乎感觉不到车在行走。 “杨坤,知不知道文教部侍郎刘味石的家?” “知道!张科长!” “去刘侍郎家。” “报告张科长,中士杨坤接到的命令是送您回红叶别院。” “……,那这样,去绕一圈总可以吧?” “是!遵命!” 大民心中摇头,这种士兵确实可敬啊。 九里庄通达路,这是一小片绿树苍翠的小区,房屋到没多少,八成以上的地方被植被遮掩,有假山小泉,小溪窄桥,有几簇竹子,一方百余平米的荷花池,郁郁葱葱的,已经有少数荷花伸出了荷包,小小的,尚未开放,看荷花的长势,约么着再有三五天就开花怒放了吧。 果然是书香世家,在这北方地区,也做到了“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不知道是文人的节操,还是一种爱好,大民总觉得似乎长竹子的地方,人们的脾气相对耿直、温和,起码表面上是。 小区内房屋不多,居中是一座较为宽大的四合院,两侧的女墙将整个小区分为两部分,前面较为开阔,有门房,有停车场,后面花草繁茂,小桥流水,荷花池便在其中,略微偏东是一座小巧的两层楼房,另外有一排平房十来个房间,就再也没什么建筑了。 这就是前礼部尚书刘广厦、其子前文教部侍郎刘味石的家。 可这精巧秀气的宅院内,却显出一种颓败之气,前面门房里就一个看门的老头,后院中的二层小楼里就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中间的四合院里,就两个人,一个是六十多岁、面目清瘦的老者,再就是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再无他人,整个院子幽静的有些吓人。 中士杨坤完成任务后开车回去复命,由红叶别院的服务人员接待大民,大民要了车,自己往刘侍郎家开,拒绝了服务人员开车的要求。 约略参观了刘侍郎的家,轻飘飘地飘起来,从茂密的植物上踏过,落在地上,转过堂屋,轻轻地叩门,“哆,哆哆”。 “进来。”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倦。 刘味石六十五了,似乎突然之间就感觉到自己老了。想当初自己也风华正茂过,也得意飞扬过,可老天爷似乎并不看好自己,唯一的儿子在四十年前的武斗中被殃及而夭折,似乎抽走了自己的一条筋,好容易又生了个女儿,虽然不能继承家业,但也给了他无数的快乐,但好运似乎就此终止,自己再没有过生养,甚至换了一任夫人依旧如此。更大的灾难是二十年前,已经与丞相大人的孙子定亲的女儿忽然跑了,与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结婚生子,让丞相大人的怒火与咆哮倾泻在自己头上,甚至连老父亲也受到连累,自己更是当了20多年的郎中不得升迁。时间长了到也看开了,可夫人的嫉妒与女儿的倔强,让一个家根本无法团圆,不过让自己心怀大开的是孙女非常漂亮,也很懂事儿,若是将孙女嫁给朝中哪家的孙辈,到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可万万没有想到,孙女竟然出事了,差点被人奸污,好在有个愣小子及时出现才算保住贞洁,可那愣小子你没事儿把人家的脸毁容就不对了,这直接造成户部侍郎唐金忠对自己的打压,仅仅是因为他那不成器的孙子唐京生被毁了容。 老子是躺着也中枪啊! 这一下,刘侍郎几乎被打垮,为了挽救刘家,好生劝说女儿去做郑家掌舵人的填房,人家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有权势啊,也看中了女儿的姿色,可没想到女儿竟然一声不吭地带着孙女出国了,然后竟然没了踪影,让刘侍郎眼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加上老父亲听说此事后气的晕厥过去,竟然就此谢世,让刘侍郎更是如堕冰窖,几乎瞬间,以前还有些来往的亲朋好友都不再来往,刘家的没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还有谁会来舔自己的屁股? 第075章 挨训 第075章挨训 是谁在敲门?王氏?这个不下蛋的鸡,肯定不是,她才不会做这些吓人才做的活儿的。鲁妈?可鲁妈一般是自己歇息之后才过来收拾桌子的,那――会是谁呢? 拿起鲁妈送来的莲子羹,轻轻抿了一口,“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小伙子,自己不认识,是家里新招进来的下人?可自从老爷子死后,家里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鲁妈一个下人了,那还是因为鲁妈是自己的奶娘,也是自己的小娘,算是一家人,也没地儿走。本来想再招几个下人,竟然发现,诺大个上京城竟然找不到愿意来自己家里做工的下人了! 刘侍郎半躺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睛养神,随口问道,“新来的?” 半晌过去了,也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心里觉得奇怪,人呢?一睁眼,那人就站在案桌前看自己呢,那种审视的目光,让刘侍郎非常不舒服,似乎自己被扒光了游街一般难受,心中的火“腾”地就冒了起来。 “真是没规矩!鲁妈没教你规矩吗?!” “你是刘味石?” “混账!来人!……出去!” “你是刘若兰的爹?柳眉儿的外公?” “嗯?你是谁?”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满头白发的鲁妈开门进来,见到一个陌生人很吃惊,“老爷……” “没事儿,你先下去吧。”刘侍郎对鲁妈说道。 满眼狐疑的鲁妈看了看刘侍郎,又看了看大民,犹豫了一下,见老爷依旧端坐在太师椅上,还是听从了刘侍郎的话,关门出去了。 “说说吧,你是谁?老头子我现在没权没势,别说人了,恐怕连鬼都讨厌我,说说,你是谁?”刘侍郎到是练了一辈子的养气功夫,在晚辈面前到底能沉得住气。 “刘若兰是我干妈,柳眉儿的我妹妹。” “啊!你!你就是那个混账小子?你就是那个只顾着自己发泄,然后连累了我们刘家的那个混蛋!?” “啊?我没听懂,您慢些说。” “好好好!你既然想听,我就给你讲一遍,看你是不是混账小子!” 两个小时后,大民满头大汗地退出刘家,身后还有刘侍郎疯狂的叫骂,“你这个混账!你个该死的东西,你个混蛋!……” 大民实在是对这个老人下不了手,否则那里容忍他喋喋不休的叫骂?自从刘侍郎开始讲故事,大民就觉得不对,刘侍郎竟然从他老爹――前礼部尚书刘广厦开始讲起,如何刻苦攻读,如何弃笔从戎,如何冒死从龙,如何与旧势力做斗争,如何冒死进谏,如何在监狱里改造,如何获得大赦,自己如何追求某家的小姐做了刘若兰的娘,如何培养刘若兰,请了那些老师,学了那些技能,如何在成人礼上获得了丞相大人的青眼,两家如何定亲,刘若兰如何做了叛逆之事,她与柳世奇是怎么一回事儿,刘若兰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了柳世奇,刘家怎么对刘若兰进行暗中的帮助,柳世奇又是如何的不争气,出事后刘家是怎么把刘若兰母女接回了京城,又是怎么在圣上面前喊冤,直到刘若兰不愿做填房与其女儿一起消失,然后开始说大民这混蛋毁了唐京生的容貌,然后唐家开始对自己进行彻底的打压,若不是大民毁了唐京生的容貌,那么柳眉儿或许就嫁给了唐家,那么刘家就能起死回生,然后经过几代人就能像他老爹一般经过刻苦的努力读书,又成为一个显赫的世家,但一切都被大民破坏了,若不是大民的破坏,柳眉儿可能嫁给了郑家,刘家也能经过几代人的努力重新站起来成为一个大家族,还是因为大民的破坏,导致柳眉儿没有嫁给某某家…… 这老头,莫不是神经了,本来想从他这里找到一点头绪,去寻找柳眉儿,自己现在算是符合刘老师的要求了吧?钱,自己不会再缺了,脑子也好用了,相貌比以前也帅气多了,刘老师应该满意了吧? 可这老头根本不理会大民的问题,一个劲儿只管发泄自己的愤怒,一遍一遍地将自己的发家史,不管该讲的不该讲的统统都说了出来,然后痛骂大民十分钟,然后继续开讲,越说越顺溜,后来连骂人的话都说的极为顺溜,每次说的几乎一个字都不差,让大民吃惊之极。 老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大民也只能撤退,再待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新信息了。 不过,总是从老头嘴里听明白了一些,刘老师母女是借口做美容手术去的韩国,然后因为柳眉儿精神上受到巨大刺激还得去米国接受精神心理治疗去了米国,一个星期后去巴拿马旅游,然后就此失去音讯。 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关于眉儿的消息,大民觉得老头的叫骂也可爱了许多,但依旧受不了他翻来覆去、喋喋不休的陈述与叫骂,只能溜之大吉。 古书上说,“财侣法地”是修真不可或缺的四大条件,仅仅说“地”,大民可是有很深刻的感悟,或者说只要是修真者都有很深的感受。在上京市内,且不说空气污浊、噪声通宵,仅仅是人口太多就是一个大问题,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整个夜晚都有人不休息,总要弄出些扰人清修的东西来。 来到碓臼峪,尤其是晚上过来,一个是不夜天,一个是冷清至极的荒郊野岭,即便神识发出也难得见到人类,自然就给人一种清静无为的环境,极易静下心来。对于大民来说,梨花坞的与世隔绝,其实更是一种极好的修炼环境,比碓臼峪更好。 本来得知眉儿的消息,大民恨不得马上就飞往国外去寻找她,但理智告诉自己,地球太大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巴拿马,人口也是几百万,自己怎么可能去一一辨认?若是找不到又怎么办?听老头说眉儿出国的原始原因是做美容手术,这一下连容貌都可能改变,自己如何是好?要知道,地球上人口太多了,一个人若是真的要隐藏自己,与世隔绝,也是很容易做到的。 据自己所知,覃太太一家人都是做情报工作的,能不能帮个忙呢? 山区虽然交通不便,但也有个好处,山高水长林子多,于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漫山的雾气也大,看惯了梨花坞流云飞瀑的大民觉得碓臼峪的晨雾虽然不大,但胜在规模宏大,山比较高,也比较大,显得一种豪放的感觉,梨花坞的流云飞瀑给人的感觉更加小巧精致。 一趟梨花太极打完,大民竟然隐隐有所领悟,抓住这个机会又练了几趟,才明白原来是看到了这里的山势飞云有一种粗犷豪迈之感,自己打拳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地糅合进去,连大民自己都觉得拳法心意都有所变化,但这种变化又无法用语言明确表达出来,只能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让人觉得语言的表达能力实在太弱了,不能将这种感受传播开来,实在是人类的一大遗憾。 早饭是服务人员制作的,叫做“柠檬牛奶鸡蛋饼”,薄薄的,一份儿就两张,一张饼折叠两下成一个直角放在盘子里,再配上五片绿色的猕猴桃、四颗红色的樱桃、五片黄色的木瓜,外加一杯牛奶,看起来很诱人食欲,但大民两口就吃完了,只能再去拿两份儿,完了再拿,一共吃了五份儿才算消除了饥饿感。 然后就听到孙正义那嚣张的声音,“饭量挺大的啊!也给我来五份儿!” 第076章 礼物 第076章礼物 经过一天的休息,孙正义的精神彻底恢复了,虽然身体比以前要消瘦的多,走路也要稍微慢一些,给人以羸弱的感觉,但精气神全回来了,那种公子哥的嚣张又回来了。 孙正义恢复的不错,才一天,就活蹦乱跳的,“手伸过来,把个脉!” 孙正义那嚣张的神气瞬间消失个无影无踪,赶紧绕了半个圆桌坐在大民身边,老老实实地伸出胳膊,将衬衣袖子一撸,让大民把脉。 虽然神识也能看出孙正义的体内情况,但毕竟没有直接接触感受的分明,要想通过神识看清楚,按照阿萝的说法,估计得到金丹期才成,自己的功力还不够。 孙正义体内的寒毒彻底消失了,代之以自己的真气,虽然并未像上一次那般特意多留了一股真气,但残留的真气依旧够他消化十天半月的,谁让自己的功力似乎又上升了呢? “嗯,不错,寒毒彻底消解干净,应该没事儿了。” “张大侠,那就是说以后不会犯病??俊?p>“那谁知道!你的病怎么来的,你自己知道。” “哦……” 孙正义瞬间就没了精神,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连吃早点都有气没力的,别说五份儿早点了,一份儿都没吃完。 “问你个事儿。”大民直接说。 “你说。” “你们一家都是搞情报工作的,是吧?能不能帮我查一件事儿。” “这个……尽量吧,你知道,我们一家只是在那儿工作,那儿可不是我家开的。” “嗯,知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昨晚去了文教部侍郎刘味石家……” 大民看到孙正义忽然斜着眼看自己,一副奇怪的模样。 “怎么啦?”大民问道。 “我就是觉得奇怪,你怎么去他家了。”孙正义很感兴趣地说到。 “奇怪?为什么奇怪?” “哦,你不知道?刘味石几年前就疯了,嗯,大概有五六年了吧,退休前没当上尚书就疯了,但他以为自己当上了尚书,还天天去上班,闹了很多笑话,弄得正牌的尚书都没法工作……你不知道?” “我曰!”大民一下子觉得特滑稽,自己昨晚被一个疯子狂骂了一个时辰,自己竟然没有觉察,这也太tmd滑稽了。大民一下子想起来,大二那阵子,干妈似乎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自己那个时候光顾着谈恋爱,没时间陪眉儿玩,还被眉儿告了黑状,自己被老爹揍了一顿。估计那个时候就是刘味石发疯的时候。 “哈――哈――哈――哈!”孙正义极其嚣张地笑了起来,很有些曹太监的味道。大民觉得,孙正义现在换一身长袍马褂,抓一把拂尘,再带一顶瓜皮帽,根本就不用化妆,本身就是一个八旗子弟,大病初愈本就瘦的跟麻杆一样,加上脸上松弛的脸皮都能起褶子,一点都不带假的。 “唉,也是个可怜人呐!”大民摇摇头,这想当官想疯了。“好了好了,问你个事儿。” “哈――哈哈,你说你说。” “刘味石的外孙女柳眉儿,出国治病,但后来就失去音讯,你帮我找找。” “切!你说的是这个事儿啊!这就不是事儿!刘家的事情整个上京谁不知道?刘味石虽然疯了,但怎么也是朝中大臣,他女儿、外孙女失踪自然是大事,当时不但外情司忙的四脚朝天,连内情司也是连轴转,满世界找她们母女俩,但最终都没音讯,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你给我仔细说说,什么都不要遗漏。” “靠!你当我是机器人呢!你等等,我叫人把档案复印一份给你送过来,自己慢慢看。”孙正义掏出手机给孙琴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大民说中午就能看到,凭大民的耳朵,孙正义办事还算积极。“哦!你看我这记性,都忘记跑来的目的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恐怕都想不到是谁!”孙正义恢复了那种让人恨的面目,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带来一个人? 谁? 大民觉得很有意思,孙正义这家伙其实就是面目可憎了一点,做事儿到是不错,就是一个典型的公子爷、纨绔子弟,有时候还挺好玩的。 至于带来的人是谁,大民没有用神识查看,若是事事用神识,生活就失去了很多乐趣,世界完全把握在手心的感觉是挺有成就感,但时间长了,就缺少那种眼前一亮的乐趣,味同嚼蜡。 “那你还不快请人家进来,晾在外面是个什么事儿?” “嘿嘿,我觉得吧,还是你去接比较的好,嘿嘿。”孙正义嘿嘿奸笑着,愈发像曹太监了。 什么人?自己去比较好?大人物?自己不认识啊?朋友?自己没什么朋友啊?大民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自己似乎不欠别人的债啊? “好,我去接,看看是谁非得我去接。” 依依现在紧张的浑身都在发抖,嘴唇都要咬破了,生疼。 自从见到那游龙绝影之后,依依就再也忘不掉他了,心下暗自决定,这辈子赖也要赖在那个帅气温和的大男孩身边了。 还真是个大男孩呢,依依羞涩地想着,那个大孩子一般的人儿呀,总是装出一副阅人无数的成熟模样,却总也掩饰不了自己初出江湖的稚嫩,还动不动就脸红,真是好玩的很。尤其是他那温润的手,真是舒服,被他抚摸之后,就再也想不起别的了,那是一种多么沁人心脾的温暖啊,纯粹的让人再也想不起红尘中的腌?往事,只想沉浸其中,再也不想出来。 唉,最遗憾的就是,自己怎么就没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他呢?这个遗憾,恐怕要伴随自己终身了,男人们,最注重的就是这个了,他,也不会例外吧? 依依有些沮丧,恨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将自己的处子之身送了出去,难道仅仅是学院里的风气?依依摇摇头,虽然艺术学院作风开放,人们并不在意女子是否是**,但自己却忘记了,自己除了属于学院外,更属于整个社会。 整个社会啊,那么大,大多数人还是在意的吧? 依依后悔的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自己做错了事,没人可以替自己承受错误的后果,只能自己默默忍受。 但愿他,那个大男孩不要过于在意吧?可,这个,谁能保证呢? 进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呢?难道他很在乎,是啊,男人那个不在乎呢?都说**值钱,失贞的象破抹布,想丢就丢,肯定是的,他还不出来,肯定是瞧不起自己了,自己千里迢迢地跑来,和自荐枕席有什么区别?能不让人轻看了么?自己怎么就不能矜持一点,干嘛那么一听到他的消息就飞奔过来…… 依依哭了,哭的很伤心,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很贱,觉得自己的心落到了空处没个着落,觉得自己半年来白白为他守住贞洁――不,这个不后悔,自己就是那么喜欢他,梦里面都是他,谁让自己见了他之后就谁都看不上了呢?难道自己要终老孤身,难道自己后半辈子只能想着他的身影生活…… 大民没想到孙正义还是那么个脾气,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女人,看来,第一印象确实重要,和孙正义第一次打交道就是与女人有关,现在,呵呵,这么一想,这家伙送来一个女人也可以理解,糖衣炮弹嘛,古今中外就没有例外的。 车是好车,保时捷的帕纳美拉,还是4.8排量的,很大气,香槟色的外壳,闪亮的反光,一副富贵逼人的样子。车窗贴有单向膜,好像很多车都这样,可以玩车震嘛。只从前车窗隐约看到后排一个女人低着头的样子,害羞?呵呵,这个时代女人还有几个害羞的? 第077章 依依 第077章依依 来开后车门,就听到一阵呜咽声,大民就皱起眉头了,这孙正义是不是强抢民女了,人家都不愿意,你还这么做就过分了,这事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强迫的有什么味道? 定了定神儿,收去笑脸,抿了抿嘴,严肃了一下表情,低头探进车窗,“姑娘,是不是有人强迫你来这儿的?你放心,若是被强迫的,立马可以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找他们说!绝不留什么后遗症!” 依依浑身一颤,是他的声音! 他真的来了?! 慢慢抬起头一看,真是他! 依依一下子就哭了,不过这次是喜欢的哭,那泪水就止不住,明明自己想笑一个的,可就是笑不出来,嘴角总是向下跑,泪珠子也是不停地往下掉,真羞人啊! “啊!你!依依!” 大民怎么也没想到,半年前那荒唐的两天,自己也就记住了依依一个人的名字,可这一个人现在就在眼前,这儿不是连山水库,是千里之外的上京! 依依的泪水流的更快了!天啦!他记得我!他记得我! 依依笑了,笑的眼泪稀里哗啦。嗯,是笑的,自己笑了,虽然眼泪还是止不住,但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笑,嘴角也笑了。 大民楞了好一会儿,脑子想的是满屋子的雪白胸脯大腿,依依的镜头虽然多一些,但也有限,自己记住他,估计她是第一个的缘故吧。小兄弟渐渐有些不受控制,让大民有些汗颜,都练气八层了,怎么还这样? “等一下。”“嘭”地管了车门,大民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找孙正义的麻烦,绕过富贵逼人的车身,从另外一边上了车。 依依到是止住了哭声,可满脸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 水做的女人啊! 从车载冰箱上扯出面巾纸,递给依依,可依依似乎看不到一般,只看着大民,晶莹闪亮的黑眼睛水汪汪的。 大民叹了口气,自己就是见不得女人哭,老妈到没哭过几次,可每次都让大民心里疼的象刀割一般,很不得将那些小偷小摸塞到绞肉机里去;干妈哭的也不多,大民印象中只有她刚搬到对门住的时候哭过,哭的像个仙女,柔弱极了;眉儿哭的多,一哭自己就倒霉,老爸的擀面杖真结实啊。 将面巾纸单手折了两下,轻轻地凑上去沾脸上的泪水,可依依的泪腺很发达,沾了五六张纸才算勉强干净,长长的、微翘的睫毛上还有两颗泪珠,眼睛雾气横生,随时有可能再度下雨。 依依的脸很细嫩,白白净净的,只在下颌边缘有两颗比芝麻还小的黑点,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乌黑纤细的长发梳拢在脑后,一根粉色丝线缠绕的橡筋扎住,很简单。额头光洁,发际透出白色的皮肤,头发很细,老妈说过,头发细的女孩子一般心都很细,看来依依也是个细心的女孩子。耳朵是半个心形,没有耳垂,很自然地划过一道弧线融于面颊,不像大民有个比大拇指还大的厚重耳垂,若长到依依脸上可就难看了。小鼻子又挺又直,很小巧,小嘴儿唇线很好看,粉红嘟嘟的,不像是涂了口红。下巴有点尖,下颌的肉稍显少了些,显得有些憔悴,看上去有些清瘦。眼睛还是双眼皮,水汪汪的,黑漆漆的,是很少见的纯黑色,亮的能照见自己。脖颈细长,有个很优美的弧线,圆润秀气。肩膀很宽,明显一个好的衣服架子,单薄薄的,却连着一对儿夸张的胸脯,非常丰满的胸脯。 大民才发现,依依其实很漂亮,很清纯的模样,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满是风尘的气息,以至于大民总是想起满脸彩妆的依依,忽视了清水芙蓉的依依,其实,大民见过清水芙蓉的依依,也很喜欢,但下意识却总是想起满身风尘味的依依。 但大民很疑惑,哪个才是真正的依依?清纯的?风尘的?应该都不是,入了这一行想清纯那是做梦,可风尘,依依从骨子里还达不到,或者说,她的风尘气是化妆出来的。 化妆,大民想起来了,依依似乎很喜欢造型化妆专业。 这样一来,原本的依依是什么样的? 这,只有天知道了。 “你怎么来这儿了?”大民将沾湿的纸巾扔在垃圾袋里,回头看着依依那波光莹莹的眼睛,依依的眼睛也挺好看,黑漆漆的,和眉儿一样,都是纯黑色,亮晶晶的,能照出人影来,眉毛都是弯弯的、细细的,睫毛都是长长的、翘翘的。 正欣赏呢,依依的眼睛又开始波光莹莹,然后决堤了,眼泪稀里哗啦地又掉下来了。 “哎哎,别哭,别哭,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这下大民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感觉比眉儿还难侍候,起码大民知道眉儿想什么。以前眉儿哭的时候,大民总是挠她痒痒,百分之百治愈,虽然有时候会被眉儿咬一口。可这个办法总不好用在依依身上,大家没那么熟。 “我等你好久了。”依依总算开口说了一句,然后就像决堤一般哭出了声,“等你等的好辛苦!啊――”依依向前一倾,趴在大民怀里,哇哇地哭了出来。 依依痛快了,大民可就莫名其妙了,大家好像没这么熟吧?但又不好推开依依,这个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那就借你一会儿,尽情地哭吧。 足有五分钟,依依才算止住悲声,从大民怀里爬起来,不好意思地侧过身去,收拾一下凌乱的头发。好一会儿,才坐正了,扭头看了一眼大民,低下头轻轻地说:“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嗯?怎么问这个?” “我以前在凯撒宫做过发型师,偶尔也……”依依的声音几乎都听不见了,忽然抬头看着大民,急切地说:“可是我不做小姐的,真的不做小姐,我不卖!我……我……我只和自己喜欢的……” “嗯,这个我相信。”依依还是学生,不会有很重的经济负担,看她细皮嫩肉的,家境也不会差,到不至于出卖肉体换钱,她也说过,反正要被潜规则,还不如将第一次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是比较单纯的女生心理。至于客人们送点东西、留下一些钱也是人之常情,大民相信依依还没有堕落到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就叉开腿的地步,起码她的眼睛还是清澈的。 人,只要还知道羞耻,那就还有救,还没有彻底堕落。 “我……我,遇到你之后,我就再没有让别人碰过……” “哦,谢谢,没想到我还有点魅力,呵呵。” “不!不是那样!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慢慢说,不急。来,喝点水润润嗓子。”大民打开车载冰箱,里面有小瓶的矿泉水,拧开了递给依依。 “谢谢你。”依依接过矿泉水,却没心思喝水,拧好了盖子,放在膝盖上,有些局促地揉动着。大民这才看见依依穿的是件连衣裙,墨绿色的纱裙,纱感很强,悬垂性也很好的料子,很好地衬托了雪白的肌肤,也凸显了傲人的身材。 “我老家在汉水边的一个小县城里,家境很不错,还是独生女,自小没吃过苦,一家人很和睦,过的很让人羡慕。父亲以前是汽车兵,修理汽车的技术很好,退伍后开了一家汽修厂,妈妈帮爸爸管理,生意很好,十几年下来也挣了不少钱,所以我家从没有为钱发过愁,对我的学习也非常支持。我喜欢画画,他们就请了县里最好的老师来教我,长大后我渐渐开始喜欢化妆打扮,买了一整套梳妆打扮的工具,给全家人理发、设计发型、给他们化妆,经常听见别人问他们是在哪里做的头发,我很得意的。于是我大学学的就是舞台美术,专攻舞台化妆专业,自己日常的化妆打扮不用说,我的衣服从来都是自己设计、制作的。 第078章 流血的心 第078章流血的心 “可这段美好的日子忽然就停止了。大二开学,爸爸妈妈送我上学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当时他们就去世了。然后,家里的各种亲戚都找上门,说是爸爸妈妈生前欠了他们多少钱,又说汽修厂的地皮是他们家的,闹得我当时稀里糊涂地就给了他们,结果才发现我欠了他们好多钱。好在他们自己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也从没找我的麻烦。这也是我假期宁愿打工度日也不愿意回去的原因。我自己也有一些钱,爸妈的房产我也继承了,不用为生活发愁。 “我知道,自己长的很漂亮,文化也好,气质也好,肯定有很多人追求,我已经很小心了,父母去世前一直没有交男朋友。可父母的去世给我打击很大,就是那个时候,有个人趁机占有了我,我也真心感激他陪我度过了那段最伤心的日子,给他买笔记本、买手机、甚至买车,只要他想要的都满足他,可恨的是,不到一年他就另觅新欢了。 “大三那一年是我这一生最黑暗的日子,学会了抽烟酗酒,把自己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完蛋了,这辈子就这么样了,什么爱情、事业、家庭都和我无缘了。大四的时候一个姐妹介绍我来到了凯撒宫,做舞台化妆兼高级发型师,收入也不错,偶尔也……你知道的,娱乐业就没有干净的,即便孙公子很维护我们,也得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孙公子其实是很不错的老板了,虽然很无能,但对姐妹们很不错,只要姐妹们不愿意,他都尽力去化解,但他也有化解不开的时候…… “按照学习成绩,我是能够去西京电影制片厂实习的,可我不愿意被潜规则,就被刷了下来,被分到一家大型娱乐场所实习。这个时候有姐妹介绍我去凯撒宫,一气之下就与凯撒宫签了合约。这种工作我做了三个多月,就遇到了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多可爱,脸红的像……像……咯咯咯,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有魔力,被你抚摸的感觉有多好,能让人忘记一切黑暗,忘记一切不愉快,整个人的心神都沉浸于一种舒适恬畅的意境中,甜丝丝的,有一点点酸酸的、还有一点点麻麻的,让人根本不愿意醒来……你的温柔,你的细心,你的体贴,尤其是你的尊重,让人根本无法忘怀,一个客人在临走的时候,还能给我们按摩一下消除我们的不适,还能打开空调调整好温度,还能给姐妹们摆放一个舒适的睡觉姿势,出门还能小心地关上门窗、关了灯光,这样的男人一定是个好男人!从哪个时刻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嫁给你,即便不能嫁给你,也要赖在你的身边。” 看着依依坚定的目光,大民问道:“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依依很犹豫,看了看大民,怯怯地说:“一定要说出来吗?” “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舒服。” “我……我说谎了。看到你关灯走出阳台的时候,我心里想到的是,嫁给你一定很幸福,就怕你看不起我。然后,我看到了你飘上了阳台,竟然要跳楼!吓得我腿都软了,捂着嘴不敢呼吸!好在你动作很快,我竟然看到你往前踏出一步后竟然没有掉下去,而且还越走越高,直到消失在夜空中! “我赶紧跑到阳台上看,天上看不到你,地上也没有什么异常,人们照常在走路,就肯定你没事。回到屋子里,看到姐妹们都睡的很香很沉很甜,对你就更加好奇了――要知道你那玩意儿太夸张,姐妹们没几个能受得了几分钟――不过,你的按摩功夫真是不得了,包括我在内,所有的姐妹第二天都没有一点点不适,而且感觉好极了,从来没有的那种舒服!好几个有痛经的姐妹后来就再没了那种病! “几乎没多想,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你,要嫁给你,要是你不愿意话,我也要待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女人,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别无所求!真的!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 “做我的女人?就这理由?我们似乎没那么熟吧?” 大民觉得很突兀,这似乎也太简单了点,难道不需要谈谈感情什么的吗? “我……”依依忽然烦躁起来,白净的小脸忽而涨红忽而惨白,一转眼就把头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我是觉得配不上你,我失去了贞操,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自己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却不允许女人犯一点点错……呜呜呜呜……我现在开始恨你了!恨死你了!我说了那么多,弄得自己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把自己剥皮卸骨弄得鲜血淋漓的,好看吗?一点面子都没有,多难堪啊,我愿意吗?还不是想让你了解真实的我,让你接受我,呜呜呜呜……” 大民挠挠头,自己好像是有点残忍了,依依哭得气儿都跟不上,也是伤心至极,把自己剥的鲜血淋淋的,本来千里迢迢地跑来就有些没面子,这下又丢面子又心疼,确实难受,女孩子嘛,其实比男人更好面子的,否则女人怎么大多都很虚荣呢。 对于依依,大民本身不反感,也挺喜欢,不过是那种陌生人的喜欢,逢场作戏的喜欢,完了之后各奔前程的喜欢,大民本来是没想过能再次见到她,她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但没想到她竟然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大民有点高兴,也有点儿奇怪,孙正义怎么搞的。 毕竟算是熟人,她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就算她有再多的小九九,自己还怕么?呵呵。 胳膊一伸就将依依整个人抱在自己身边,揽住了依依小腰,将她抱在怀里。依依吓了一大跳,然后泄洪一般嚎啕大哭,攥着小粉拳捶打大民的胸膛,“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呜呜呜呜……” 大民则是笑嘻嘻地抱着她,轻轻拍打着依依的腰背,像哄孩子一般,还不老实地用嘴吻依依的小耳朵,让依依哭哭笑笑,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压抑。 等依依宣泄完了,大民才发现依依竟然已经睡着了,小脸儿红扑扑的,眉眼间那种焦虑的感觉荡然无存,一副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睡相,非常可爱。 等依依彻底睡死了,大民抱着她飘出帕纳美拉,尽量不打扰依依的睡眠,然后将她抱进卧室休息,光线的强弱变化和卧具的不同感觉让依依醒了一次,看到大民依旧陪在她身边,甜甜地一笑,脑袋一侧就睡熟了,仿佛几天没睡觉一样。 依依的手抓的很紧,生怕大民消失了一般,只要没抓住大民的手就有些烦躁,睡梦中都能看到脸上那种焦躁的表情。大民只好让依依抓住一只手,另外一只手给她输入真气按摩,或许是身体上的极度舒适让依依感觉到了安心,或许是身体的疲劳终于得到了缓解,这才松开了大民的手,翻了个身,趴着睡着了。 大民给她盖上薄毯,调好了空调,悄悄地关好了门,出去。 人在睡熟的时候不会撒谎,大民心里暗想,这丫头似乎真的挺紧张自己。 第079章 苦日子 第079章苦日子 孙正义还是那种嚣张模样,坐在沙发上,两只脚交叉在一起翘在茶几上,一只手上夹着一只褐色的雪茄,另外一只手正玩儿着一部烂苹果,不知道又在勾搭哪家的少女。 看到大民回来,孙正义洋洋得意地吐了一个烟圈,说道:“怎么样?兄弟够义气吧?” 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盒,取出一只来,拿起雪茄盒里配套的雪茄剪开苞,拿起茶几上一只金灿灿的火机点燃,使劲吸了两口,才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靠!雪茄不是你这样浪费的!你得先平心静气地闻闻,摇摇头,那是一种享受啊!开苞也不像你这样直接剪掉半截,有孔儿的那一头可以不用剪,那是吸食孔!点火也不像你这么鲸吸,直接半截就没了!哦,天啊!你这是在糟蹋雪茄!这可是古巴的哈瓦那雪茄,一只一千多块呢!你买都没地儿买去……” 看到大民冷冷的看着自己,孙正义只好投降,“好了好了,我不和没文化的人交流雪茄文化……好好好,就说就说。那个,你想知道什么?” 这孩子给惯坏了,就不能给好脸儿。 “关于依依的一切,都说。” “依依啊,这可就‘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好好好,我捡重要的说。她家呢,是汉水边儿的一个小县城,世世代代就住在那里,算是原住民了。他爹当过兵……” “他爹会修汽车?开了个汽修厂?这个我知道,从我离开凯撒宫说起吧。” “好好好,从这儿说。嗯,到哪儿啦?嗯,你离开凯撒宫。那天我起来之后,就知道你走了,留下一张字条,啧啧,很潇洒嘛……好好好,我继续。那天,你玩过的那些姑娘一个个心神不守的,根本没办法上班,各个都像中邪了一般念念有词,依依更是一整天都呆在宿舍里,电话不接,饭也不吃,第二天才出来,黑眼圈都有了。她找我说以后不再做兼职了,只做自己的本职,还要你的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电话也不通,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电话给她,就没给电话。然后就天天问你的消息,可我也联系不到你啊。半个月后,依依辞职了,说是去一个干净的地方实习,还把我气个半死,老子这地方不干净?你也不看看这天底下哪里有干净的地方?!她这一走,那些个姑娘稀里哗啦全都走了,有去各地剧团的、发廊的、spa的,反正散了个干干净净,让我一下子措手不及,生意都做不了了。就这样,依依依旧隔三差五来打探你的消息,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依依去了一个什么电影的摄制组担任化妆师,做得很不错,很得演员的欣赏。后来自然要被潜规则,依依打来电话求救,当时我在三亚,直接让崔振龙带人去了――咱兄弟够意思吧?――你知道崔振龙也算道上的一方大佬,他的徒子徒孙都是道上的成名人物,一下子几百人跑到剧组打砸抢了一回,依依到是没事儿了,可也没人敢用了,变相地被排挤出了剧组,学校知道后,架不住上面的压力,依依被开除学籍了。我知道情况后,给依依开了个‘造型设计室’,直接送给她了――咱够意思吧?――依依找了几个同学――基本上都是你玩过的,再招了一些人开张,也做的不错,人家毕竟是专业人才,是造型设计专业毕业的,技术确实过硬,很快就创下了一些名气,做的很不错。 “时间长了,我也觉得依依真的很不错,是个好女孩,虽然走错了一段路,但能够改邪归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老话说‘浪子回头易,妓/女从良难’,依依曾经是西京艺院的头牌,不,是‘校花’,谁不知道她以前的往事?那些求爱者求爱不成便恼羞成怒的多了,大庭广众之下言语羞辱、更有甚者还有打她耳光的、那些人的老婆上门撒泼打闹的……你可以想象依依的日子有多难过!可她硬是挺过来了!你走后这半年多,我敢打包票,她真的一个男人都没碰过!――md!要不是依依心里只有你,老子早收了!西京虽然比不上上京这么繁华,但各界大佬也多的是,依依她们受到的骚扰也不少,暴力的打砸抢都被崔振龙她们给收拾了,可人家追踪、送花、请吃饭、天天去做发型你总管不了吧?客人的汽车被划伤你管不了吧?门前泼粪、门梁上挂破鞋、网上造谣你能管得了吗?可是,我还是能打包票,依依一次都没妥协过,设计室好几次被关停、整顿,要不是崔振龙和我的周旋,依依恐怕早就挺不下去了……” …… 大民听着听着,半天都没动,烟都熄灭了。 没想到,依依的日子过的这么艰难。说起来,自己还不如她坚强呢。自己家里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不也常有混混欺负、官府整顿吗?那一次不是息事宁人,花点钱了事呢? 或许,依依的目的并非那么单纯,但她喜欢自己、并为自己守贞的心是真的,至于别的,依依或许是看到自己能飞、自己体魄强大、想依靠自己等等等等,其实也都是人之常情、细枝末节,自己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 卧室内,依依睡的很沉、很香,嘴角微微上翘,神态宁静甜蜜。 “呼――!”大民将雪茄在烟灰缸里拧灭,尝尝出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依依的苦日子到头了!” “唉唉唉!雪茄不是这么灭的!你这没文化的……”孙正义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别‘唉唉唉’的,让崔振龙过来一下,我给他调理一下身体。” “嗯!不错啊!知道报恩了――嗨!你不说我还忘了!上次你是不是也给他稍稍调理了一下?老崔50多了,一般不玩女人,那阵子,有两个月吧,真是个猛!连他那黄脸婆都变了个模样,整天笑眯眯的,神采飞扬。” “嗯哼。” 孙正义真不愧是大家子弟,那脸色变化的真快,立马从茶几上收回双脚,贼兮兮地凑上来,“嘿嘿,那个张大侠,张哥,嘿嘿,智哥,那个,嘿嘿,你能不能给我也调理一下,我那个,呵呵,我最多一晚就两个,对您我是五体投地的膜拜啊!膜拜!嘿嘿嘿……” “远点儿!远点儿!你?切!你还好好养养身子骨吧,就你这八旗子弟的小身板儿,再玩下去估计小命都没了,还玩儿呢!” “别介!嘿嘿,用智哥,咱这不是大病初愈嘛,总得一阵子才能好,您就先给我调理调理,我也好得快一些,是吧?嘿嘿……” “你当我是神仙呢?!不成,不成,就你那意志力,现在给你调理了晚上估计就去鬼混了!” “您可小瞧咱了!咱说不去就不去,打死都不去,说到做到!嘿嘿,智哥,俺就求求您了,咱这脚下虚浮、走两步都喘气儿的样子也难过,是吧?再说了……” “停!你怎么也说‘俺’这个字儿?这可是豫州土话。” “那不是俺一心向您呗,您是俺的偶像,您是俺的救命菩萨,俺就怎么的也得学学您是吧……” 大民听得心里发毛,单手一挥,孙正义就趴在长沙发上了,顺手往背上一拍,“闭嘴,你这京油子说豫州土话实在太难听!”想了想,“你妹呢?怎么还不来?” “哦,可能是见你不肯给我调理,就不来了吧。” “哦,是这样啊,嘿嘿,那你就别嫌疼啊!调理身体的时候,嘿嘿,一般壮汉可都要疼昏过去的,就看你能不能熬过去了,嘿嘿……” “啊!还有这事儿!停停停!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的话,我怎么也得观摩一下老崔能不能扛过去……” “真的停了啊?” “停停――嘿嘿,用智哥,你不会吓唬我吧?” “没关系,那就现在给你调理。” “停!那还是算了,等老崔调理完了我再调理。” …… 第080章 覃少将 第080章覃少将 接触多了,大民觉得孙正义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家世高贵些而已,和常人没什么区别,这家伙也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恃强凌弱、趋吉辟邪,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家伙虽然身上毛病一堆一堆的,但总算有些挺可爱的地方,起码嘴巴挺甜、也挺仗义,虽然也是拍自己马屁。 大民觉得,若是自己当了领导,再遇到这么一群马屁下属,估计自己用不了几天也会被他们拍的晕头转向,马屁的味道还真不错。 管家安排着准备吃午饭了,看依依仍旧睡的很沉,就没有叫醒她,睡吧,天知道她的脑袋绷紧了多长时间了,趁机松弛一下也好。 富贵人家的客厅和餐厅完全分开的,不像百姓家的餐厅、客厅往往空间连在一起。 餐厅在客厅后面,宽大的玻璃窗外能看到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再往后走,就是厨房、仓库、水井,与两层现代化的别墅比起来,后面更有一些古代院落的味道,地面绿化达到了极致,连小路上都铺着方孔的彩砖,方孔里也长着绿油油的小草。水电管线是埋在地下的,水井里有抽水机,估计是一套无塔供水系统,废水也从地下走,顺着山势汇入山下的景区。 午餐很丰盛,起码大民以前没这么吃过饭。 就两个人吃饭,也摆放了一个三米多长的方桌,铺着白布,桌面上摆满了各种亮晶晶的厨具,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银子,不是不锈钢,连筷子都是用银子包裹着的,瓷器也是描龙画凤,有着金色的边儿,非常奢华。 饭菜也不是自己动手,每人两位穿着前朝宫廷服装的美女在不停地往小盘子里舀一小勺米饭,再配以合适的菜肴,就被另外一位端给食客,一两口吃下后盘子就撤下,那边已经又摆好了一小勺米饭和别的菜肴,或者一小杯红酒,或者两片水果,或者一小碗汤水,每次的分量都是一两口就吃完,然后撤下盘子换新的上。 大民觉得这也太矫情了吧?太麻烦了吧?看孙正义吃得心安理得的样子,估计就不是偶然一次了。后来大民是在不耐烦了,直接自己取了一个大碗,米饭舀了大半碗,挑了半碗的各色菜品,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大吃特吃,让众美女看的目瞪口呆,也让孙正义得意地大笑。 “你们累不累?”大民没好气地说道。 “哈哈,说你土鳖还真就发作了!你知道不?这餐的名字是啥?这是宫廷餐饮,没见过吧?哈哈哈哈……” “哼哼,你就折腾我吧,哼哼……”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们自己来。切,瞧你小气的,只不过让你见识见识,免得你以后出丑,这还好心成了驴肝肺了!” “去去去,少拿你们的矫情说道,吃个饭比比拉屎还费劲儿,等我拉完了,你才喝什么紫菜蛋花汤。” “呕――!你文明点,行不?”孙正义刚好在喝紫菜蛋花汤,直接吐了出来,一拍桌子出去了。 哼哼,折腾老子,别说粪坑了,阿萝那**什么想不出来?哼哼,哼哼哼…… 大民继续开饭。 当大民敞着西装,一手抚摸着硕大的肚皮,一手拿着根牙签踱着步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孙正义正在喝橙汁呢,嘿嘿一笑,指指孙正义手里的白色瓷杯,“蛋花汤”。 孙正义装作没看到大民,端着杯子正准备往嘴边送,一听这话,立马将瓷杯拿远了一些,然后“呕――!你有完没完!” “哈哈哈哈……” 说完,从正门出去,往门前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的躺椅上一趟,眯着眼睛破锣嗓子就开场了: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打了个响指,“茶!” 你当老子不会享受? “啪啪啪!不错!唱的有气势!继续!继续!” “想听?” “嗯。” “想听――自己唱!哈,哈,哈,哈――”闭着眼睛哼着京腔,翘着二郎腿,摇着大脚丫,得意非常,这种感觉估计就是八旗子弟的感觉了吧?这种感觉真不错!伸手又打了个响指,“茶!” 来人了,还好几个,呵呵,真不错,原来贵族的生活是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是不能享受啊,一旦享受了就好像有瘾一般。手掌伸开,五指略微收拢,做好了接茶壶的准备。 但那人却不动了,半天都没动,大民觉得,不对吧?他们家的勤务员都很勤快的。 “张大民!” 是覃太太的声音。 睁眼一看,那里是服务员,是覃太太和孙琴,身后还有四个持枪对着自己的捕快。 切!给我来这手,电视里都演烂了,即便叫也该叫“大民”,张大民,只有老师在课堂上才这么叫。 拇指和中指一撮,又打了个响指,“茶。”说那时那时快,四道真气子弹已经无声无息地打在四个捕快身上,立马变成雕像。 大民在躺椅上欠欠身,指指旁边的躺椅,“请坐,覃太太!” 六个人都是一身正装,都是蓝黑色。 覃太太穿的是女式少将服装,半截袖、半长筒裙,孙琴也是一身制服,看肩膀上的星星是少校。前几次见两人,穿的都是便装,到没看出什么特别,现在这么一穿,立马显出一身的精干劲儿,飒爽英姿。 四个捕快也是半截袖,但仍然穿长裤、皮鞋,也不嫌热。 “佩服!你倒是镇静!”覃太太也不多说,走向躺椅,孙琴赶紧提前将躺椅摆正,搀扶覃太太落座。 远处的孙正义见此,对服务员一努嘴,两个服务员一个端着小茶几、一个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小茶几放在两人躺椅之间,给两人沏上茶,留下茶壶,后退两步转身走了,孙正义也转身进了客厅。 覃太太伸出一双保养的白嫩嫩的手捏起一只茶杯抿了口茶,看到四个巡捕还在持枪微屈戒备,不禁皱了皱眉,对他们挥挥手。可四个人依旧保持警戒的样子,让覃太太很不舒服,“你们下去吧。” 可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覃太太忽然反应过来,对大民厉声说到,“你袭击蓝衣卫?!” 大民好整以暇地捏起瓷杯,抿了一口,品味半晌,才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好大的胆子!” “别放空话了――再不救治,可真的要死了――” 覃太太一挥手,孙琴就飘了出去,身形十分优雅矫健,筒裙根本并未影响到她的动作,还显得很优雅,很奇妙的感觉。 “你家姑娘的武功还不错啊!谁教的?” “张――用智!你们干嘛!?” 一声娇啼,就见依依飞奔过来,一身墨绿色的纱裙飘了起来,美极了。 大民却发现依依只跑了几步纸质的拖鞋就烂了,但依依根本没有觉得疼,在草地和彩砖上飞奔着,向自己跑来。 等大民站起来的时候,依依已经站在大民面前挡着那四个巡捕,对覃太太叫道:“你们干嘛!没王法了!”一副小母鸡护崽的样子。 “这是――?”覃太太很诧异,房子里面怎么会跑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但看样子又不是正义的。 “你是谁?莫名其妙地跑到别人家,还拔枪威胁?没王法了么?” “我是谁?咯咯,告诉你,我是蓝衣卫!我就是这房子的主人!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 “啊?” 依依一下子就楞了,这是她的家!那自己似乎就真的没理了,而且,蓝衣卫!依依身上忽然就打了个寒战。 “那你们也不能拔枪啊?我家男人是孙正义请来的,我也是孙正义送来的,犯什么法了?” “呵,小丫头嘴巴挺能说的啊……” “误会!都是误会!”孙正义终于出现了,大叫着跑了过来,站在依依和覃太太之间,“妈,他们都是我朋友!你别吓唬他们!”转身对依依说,“这是我妈,那是我妹妹,他们几个是保镖。” 【ps:哥们姐们,咱需呀票票啊,成绩太惨淡了,点击、推荐、收藏……都要啊!】 第081章 吓唬与示威 第081章吓唬与示威 “依依,来,坐下,你的脚流血了。”大民没理会他们,整个心神都在依依身上,心里很温暖,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保护起自己来了。 不提醒依依还没觉得痛,大民一说,依依立即感到脚掌心生疼,身子立马就歪了,大民顺势一抱,将依依放到躺椅上,转到前面看依依的脚。 纸质的拖鞋早飞了,小脚丫上什么保护都没有,娇嫩白皙的光脚丫下满是沙粒石屑枯枝,还有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里面有一些黑色的沙石粒儿,往外渗出鲜红的血液。 这得清洗一下,否则皮肤里包埋了沙粒,时间一长就变成鸡眼了,走路都成问题。 大民将依依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上,拦腰抱起依依,对孙正义说:“弄点温盐水。”然后自顾自往房子里走。 那边孙琴先收了他们手中的枪,使出秘传的解穴手法,“啪啪啪”在几个人身上点来点去,不但没有见效,几个人的表情更加痛苦了,其中一个眼睛一鼓,直接就没气儿了,孙琴摸了摸脉搏,害怕了,“妈!这个没气儿啦!” 大安朝别的不知道,有一点还是很得百姓拥护的,那就是不能死人,一旦死人,案件等级立马飙升,当事人及单位不得参与调查侦破――虽然这仅仅是纸上的规矩,但也为权贵的飞扬跋扈套上了枷锁,起码不能肆无忌惮地害人,一旦较真儿起来,没人受得了。 “孙少校!说清楚!” “是!解穴术失灵!李乐军已经昏迷,脉搏消失,有生命危险!” 一说要死人了,覃太太也有些慌了,这些都是保镖,是退伍兵中挑选的,都有合同,一旦死亡很影响自家的荣誉,总是死人的话,谁还来自己家当保镖? “张大侠!张大侠!你先救救他们,人快死了!” “管我屁事儿!我家依依的脚还流着血呢!” “张大侠,对不起,我本来就没有恶意,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就只带了保镖前来,就已经表明我的诚意了。”覃太太终于还是想明白了,这家伙就不是一个受人胁迫的二货,说软话估计还好点,自己的计划是彻底错误了。 “我家依依……” 大民的话还没说完,依依就开口了,“用智,先救他们吧,我的伤不大,耽误一会儿没关系,他们要是死了,家里人多伤心呀,还是先救他们吧。” “这个……” “用智,求你了,先救他们吧,他们也是年轻人,上有父母下有妻小的,一旦死了,一个家就完了呀。” “嗯――,好吧!你们听好了,是我家依依救的你们,要是我,哼,管我屁事!” 抱着依依的手轻轻挥了一下,四个人就“噼里扑通”地倒下了,身上猛然就冒出了大量的汗水,几秒钟就浸透了全身的衣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那个叫李乐军的也只是比别人多站了两秒钟,腿一软也倒下了,同样冒出大量的汗水,没几秒钟眼睛就转动了,让孙琴和覃太太眼睛挣得比铜铃还大,不过心里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愈发地对大民忌惮了,这无声无息的就让人中标,是在太可怕了,若是中标的是自己……呜,想想都可怕。 覃太太不过是想要挟、吓唬大民一下,目的不过是要大民做孙正义的私人医生、随叫随到而已,孙正义的病让她很害怕,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一个医生能有多大能耐?还不是任她揉扁搓圆?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叫张用智、实际上叫张大民的家伙如此厉害,竟然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死于非命!忽然,覃太太想到了一个问题,张大民要的柳眉儿的档案中,当初迫害柳眉儿、张大民的王家、李家、郑家、唐家的几个当事人,在短短两个月内相继死亡,看似属于意外,但这么短的时间段内全都死了,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现在看到张大民的手段,覃太太几乎可以断定,这四家六个人的死亡,必定与张大民脱不了关系! 覃太太忽然觉得脊背上凉森森的,心里不由得就害怕起来,自己家的权势,还不如郑家、唐家,若是惹毛了这位杀星,自己家可就危险了!带来的四个保镖不过是装腔作势,吓唬吓唬而已,没想到差点坏事。 阿弥托福!好在他与正义的关系好像还不错,谢天谢地! 一切还有救! 覃少将作为将军,自然是杀伐果断、不容别人质疑,可一旦涉及到亲人,立马就显现出女人的感性来,为了家,为了自己的儿子女儿,她立马抛弃了同僚,只要自己家好就行了,至于郑家、唐家,死个儿子算得了什么,死光了又关自己屁事!只要自己儿子女儿没事,什么都好说!儿子虚弱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看到了曙光,自己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儿子再度消沉,那对自己、对儿子都没什么好处,甚至影响到老公在家里的地位,前一段时间,老公在公公的眼里似乎重要了一点,但正义一病,那种微妙的重视似乎就烟消云散了。 能改变这一切的人,就是张用智,是自己一家的曙光! 卧室里,依依趴在【chuang】上,脚伸出【chuang】外,大民细心地用温盐水冲洗依依的脚丫,直到大民确认伤口里没有异物了才算罢休。 盐水洗伤口效果很好,但就是有点疼,依依的脚一抽一抽的,大民则是很溺爱地嘟囔着,不动,不动,就好了,就好了…… 依依心里甜蜜的要溢出来,多长时间了,自己都没有人这么用心地呵护自己了?见到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那充满**的眼睛里散发出的,只有**裸的肉欲,哪有这用心的呵护?往事不堪回首,自己真的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情,只愿意自己的伤口永远不好,用智永远对自己这么好…… “对了,依依,我还不知道你的原名呢?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得给我说了吧?”大民给依依的脚丫冲洗干净后,涂上紫药水,慢慢晾干。据说,土壤里的细菌才叫多,万一感染了才麻烦,有很多病都治不了呢,什么炭疽啦、破伤风啦……很多都是不好治的。 呵呵,依依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呢,都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女孩子啊,心里想的就是多,左想想,右想想,结果把自己绕晕了,呵呵,这也是女孩子可爱的地方吧。 看着伤口中的血液渐渐凝结,慢慢渗出一些体液来,大民忽然就想到,自己的真气能不能逼出感染的病毒呢?好像很多小说中都有这一条:运功逼毒――这里所说的毒,应该就是非本体物质,包括细菌、病毒、化学物质等等,应该就这些了,能不能用真气逼出来呢,试一下吧,不管是什么毒,先逼出来总比提心吊胆的强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双手张开,虎口握住小腿肚子,掌心贴于承山穴,慢慢运起真气输出在掌心,化散开来,温和地透过肌肤进入依依的小腿,再在大民强大的精神力的作用下汇合于足太阳膀胱经,向下运行。 “哦?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咯咯,对不起啦,我分神了,咯咯咯……”依依在问话十来秒之后才忽然反应过来,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我是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起码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哦,我本名叫李倩,倩影的倩,依依是我的艺名,不过,我不想再叫这个名字了。” “嗯,行!李倩,这名字很好听,那我以后就叫你‘倩儿’了。倩儿。” “唉――,咯咯,那我叫你什么呢?小张?用智?” “你得喊我‘哥’,‘用智哥’。” “切,你还没我大呢,叫你‘哥’,你不害羞啊!” “谁说的啊,我都27了,虚岁28呢。” “你就吹吧!看你那脸蛋儿,还动不动就脸红,20岁有没有?” “我说的是真的!我都大学毕业五年了!” “啊?吹吧你,继续吹。” “我骗你干嘛?我真的……” “啊――好痒,你好坏!好痒好痒,好了好了,用智哥,用智哥,好了,我叫你哥哥了!” 大民很纳闷,自己没挠痒痒啊。 “不动不动,马上就好了。” “呀呀呀,用智哥!用智哥!好痒痒!啊啊啊,哈哈哈,好痒!”依依都开始扑打【chuang】铺了。 第082章 消息 第082章消息 大民好奇怪,自己真的没有挠痒痒啊。 仔细一看,大民自己都惊呆了,那条脚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表面先前渗出的血液鼓了起来,刚才还湿漉漉的液体已经被吸收了,整个伤口看起来像是愈合以后的伤疤,只留下一条血痂,轻轻一扣,竟然掉了,显出一道略略发白的痂痕,光滑平整、纹理清晰,几乎完好如初!其它地方微小的伤痕,则看不到了,用手掌在脚掌上搓了一下,散落了一些皮屑,整个脚掌光洁如玉,散发出一种莹莹的光辉! 咦!这让大民非常吃惊,真气竟然有如此疗效?!自己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快,一直以为是阿萝的聚灵体起的作用,根本就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依依体内应该没有聚灵体的啊? 依依,不,从现在开始,叫她倩儿了,依依这个名字,估计也是她心中的疼吧。 倩儿已经笑得软了,趴在【chuang】上直哼哼,汗都笑出来了。 “好了,你的脚好了,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大民拍拍倩儿的小脚丫,倩儿的脚丫长的很好看,小巧玲珑的,小腿肚子也长的好看,忍不住摸了一把。 “咯咯,我没力气,起不来――”倩儿在【chuang】上蠕动了一下娇声说道。 呵呵,这些女孩子啊。 大民坐在【chuang】沿,单手搭在倩儿腰上,缓缓输入真气,缓解倩儿的肌肉无应期,“嗯,倩儿,我还得出去,覃太太她们给我带了一些资料,是关于……关于你姐姐她们的,很重要。” “姐姐?” 倩儿心里咯噔一声,也就是说,是他的原配了?倩儿心里瞬间失落万丈,方才那么温馨甜蜜的氛围刹那间消散干净,留下一丝高兴和酸酸的苦楚。高兴是因为他认可自己了,其他的就……他要是能娶自己多好啊,这么一个完美的男子汉,温柔、细心、强壮、霸道,还强硬、无畏、还是个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多么完美的一个人呀!可是,这可能吗?自己的身世,唉,算了,不想那么多,自己本就没那么奢侈的愿望,留在他身边就好了,只要他不赶自己走…… 不会的,他怎么会赶自己走呢? 自己没那么奢侈的愿望,只要待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倩儿心中翻了无数个心思,但瞬间就反应过来,翻身爬了起来,“‘姐姐’,你是说大夫人吗?那真是我的姐姐呢。” 大民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倩儿那一瞬间的肌肉僵直如何能逃过大民的感觉,好在倩儿心思玲珑,足够聪明,反应也快,若她不能接受眉儿她们的话,自己只能割爱了。 看着倩儿晶莹的黑眼睛,大民舒了口气,一把将倩儿揽在怀里,恶狠狠亲了几口,大手摸摸倩儿的头,“我先出去了。” 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独享一个男人呢? “等等,我也一起去。”倩儿在后面急忙叫道。 真是聪明的丫头,大民停下来等倩儿,笑嘻嘻看着忙着梳理打扮的倩儿。 “对了,你换不换衣服呢?这里好多衣服,啧啧,连标签都没去掉!真他/妈/的奢侈,这只是个别院!”大民拉开墙边顶天立地的衣橱,虽然神识中已经看过,但见到实物,还是下了一跳,通长六七米长的衣橱里,分上下两层,除了一部分男女**、皮带、领带、纱巾、帽子、胸花、首饰等等等等装饰品外,其他的全是衣服。男士的不多,大约有几十件西装、休闲装、都是黑色、深棕色、藏蓝色等深色系,其余的全是女士服装,足有两百件,全部都是夏装,想必是按照季节轮换吧,布、纱、丝、纺、稠一个不缺,甚至连覃太太她们制服都有两三套――这完全都开一家小服装店了! md,这就是上层人士的生活?也太方便了! “这……这不好吧,毕竟是人家的,穿过一次就没人愿意穿了……” 大民拍拍脑袋,倩儿是女孩子,又不是自己,随便什么披上就成,女孩子还有个洁癖呢,谁愿意穿别人穿过的衣裳?还有个矫情的词汇叫“撞衫”,连样子花色样式一致都不行,何况穿别人的衣服呢? “哦,那行,回头咱们去买一大堆回来,也天天换着穿,呵呵……” 大民没想到关于柳眉儿的档案有这么多。 覃太太她们只带来了一个平板电脑,说是原始材料有一米多厚,一万伍仟多页,即便整理后也有四千多页,所以带来了电子版。 大民不由得感慨,还是官家子弟好啊,即便一个过气儿的官家子弟的案子,也有这么多的材料,想当初自己被黑蛋何凤山他们打伤,案子的材料不过十几页,装在档案袋里,松垮垮的。 档案里自然少不了大民自己的材料,没想到他们查的那么详细,外公外婆都调查了,甚至爷爷奶奶也调查了,大民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爷爷奶奶,都是上京人士,也是一个官员,但他们各有各的家庭。但令大民失望的是,所谓的爷爷奶奶不承认陈顺这个儿子,没有丝毫的帮助,还恶语相向,认为陈顺侮辱人家的门风。 老爹没有给自己透露他曾经去找过他们,恐怕也是彻底失望了吧,干脆就不让自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但这个所谓的爷爷姓张,老爹让自己随母性,也是姓张,这就耐人寻味了,或许,老爹的内心深处,还渴望有一个归宿吧。 大民摇摇头,自己是不会认这两家人了。 两个红叉打在这两家人的头上。 案情和以前大民知道也差不多,就是大民发疯与强干三女,被热血好青年阻拦后狂性大发,用铁锹砍死数人、看上数人,最后被见义勇为的唐、郑、李、往四个好青年制服,但唐姓青年被铁锹划破了脸面。 柳眉儿和甄文静被破相,柳眉儿是被匕首割开了面颊,从嘴角直到面颊有一寸长,照片非常吓人;甄文静下颌骨骨折,据验证是被钝器打伤的,照片上脸已经斜了;赵雅丽受伤最轻,右上臂骨折,也是被钝器打伤的。 看到这里,大民满脑子嗡嗡地想,血往头上涌,眼珠子不可抑制地红了,按在米黄石茶几上的双手青筋暴怒,“啪!”的一声,两寸多厚的米黄石竟然被手指硬生生抓下一块来,缺口竟然保留着四根手指的痕迹!然后被大民住在手里的石块竟然被大民的手指捏的爆裂开,到处飞溅,最后变成一缕缕粉末从拳头中散落! 覃太太反应最快,一把拉过身边的孙正义就退后几步,看到孙琴还傻傻地站在那里看大民的手,小嘴儿张得大大的,大叫孙琴离开。周围的服务员更是“唰”地一声地就闪开了,以防大民暴起伤人,这个时候被打死了也只能算倒霉。 唯有倩儿,这个痴情女子,虽然也被大民的模样吓坏了,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就做了决定,站起来顺手扣下平板电脑,转身挡住了大民的视线,抱着大民的脑袋放在自己的一对儿温柔上,一双纤纤玉手抚摸着大民的面颊、耳朵,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轻声呼唤大民,“用智哥啊,用智哥呵――哥哥呵,你别吓我呵――,倩儿在等你呢啊,依依在等你呢啊。依依的风筝挂到树梢上了,你帮我取下来好吗……依依的雪青色的纱巾掉到小溪里了飘走了,赶快帮我捞起来……你看,这里有小溪、有山泉、有小树林,天是蓝汪汪的,白云飘呀飘呀飘到天边去了,小溪里的云彩不见了,小溪多么清澈啊,里面的沙石一颗一颗的,看得好清楚啊,黑不溜秋的小鱼儿好像还是透明的呢,哧溜哧溜地游的好快呀……” “倩儿!谢谢你!没事儿了,我没事儿了!真的谢谢你!” 第083章 刺激 第083章刺激 倩儿正在努力地把大民往童话一般的世界里诱导,那里没有痛苦,那里没有悲伤,永远只有无尽的快乐,就快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大民忽然抱住了她的小腰秀背,抱得好紧,大脑袋使劲埋在倩儿的丰硕上。 倩儿忽然感到全身发软,刚才大民的模样真的吓坏她了,她从没有想过温和的大民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时候,自己鼓动全身的勇气来安慰他,幸好有效,大民那暴怒的雄狮一般的模样被自己的温柔化解了,好可怕! 这股劲头儿一旦消失,倩儿像是做了一天的苦力一般,浑身上下忽然就一点点劲儿都没了,面条一般就出溜下去。 倩儿的现象,在修真界,叫精神脱力,在地球上,叫精力透支。精神过度紧张或受到巨大惊吓后后,往往会导致浑身发软,精神萎靡,是机体与精神双方面的加成,一般都是一过性的状态。在修真界,只需要给受惊吓者输入真气,恢复细胞活力就成,在地球上,没人为这点事儿看病,待一会儿就好,其实也是等待细胞恢复活力,或者等待神经细胞的突触恢复传递信息的能力,只是在修真界有人愿意为这事儿做一些治疗而已。 感觉到倩儿的无力感,心境已经彻底清明大民怎么会感觉不到?左手往下搂住倩儿的膝盖弯儿,一侧身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根本不顾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 “刚才失态了,吓到你了吧?以后再也不会了!”大民右臂环抱着倩儿,右手抚在倩儿的下丹田,通过掌心往任脉输送真气,一边儿和倩儿说话。 倩儿浑身发酸,一种极端的疲劳感,面条似地被大民搂在怀里,感觉自己像个孩子一般。脖颈交加,肌肤之间的摩擦感觉美妙极了,头歪在大民的肩颈上,闻着大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男子汉的味道,虽然汗汗的,但好闻极了。 忽然,倩儿感觉到一股又清凉、又温和的“气”进入了小肚子,盘亘一会儿,向下运行到了海底,接着又往后走了,顺着脊柱往上走,那种感觉奇妙极了,只要那股“气”路过的地方,好像瞬间就恢复了活力一般,一下子就精神抖擞了,让还迷糊的脑子都羡慕不已。不一会儿,那股“气”就运行到了肩背,自己的身子似乎忽然间就焕发了青春,一下子就有了力气;然后那股“气”就到了后脑勺,到了头顶,再过了颜面,脑子瞬间就清晰了,那种萎靡感忽然间就不翼而飞了,真的好神奇!然后那股气从下颌汇集起来通过脖颈、前胸回到小腹,又回到了小肚子,那一刹那间,自己感觉到似乎什么接通了一般,世界忽然就靓丽了起来,似乎给世界开了一盏等一般,鲜亮极了。 那股“气”再运行的时候,却又改变了路线,甚至通到了大腿、小腿、脚趾头上,然后再回来运行到肩背的时候,竟然还运行到了手臂上、指头上,等这一股“气”终于再回到小肚子的时候,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鲜亮极了,连空气中的波纹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空气都带着某种波纹,好像夏日里马路上蒸发的水汽造成的光纤折射一般,奇妙极了! 看着天上的白云,自己似乎能看到云彩是淡蓝色的光晕,还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波动,很暴躁的样子,很奇怪。周围的树木花草更加鲜艳了,有一种充满了生命气息的绿色波纹,对,是生命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就是知道那就是生命的气息。再看看四周,天啦!连房屋都散发出一种浑厚的、“融融”的黄色的光辉,为什么是“融融”的呢?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觉得这个词汇最恰当! 怎么会这样?倩儿扭过身子,双手扒在大民的双肩上,带着疑问眼睛看着大民的眼睛。他似乎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含着笑轻轻点点头,大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动了动,那种“气”的感觉立即变化了不少。哦,是这样!倩儿瞬间明白了,娇美的小脸立即开心起来,眉飞色舞,像盛开的花朵。他那眼神好似看着小孩子似地,充满了溺爱呢! 倩儿坐直了,“我们继续看吧――不过,你不能吓唬我了哦。” 大民笑着点点头。 倩儿站了起来,拿过扣在茶几上的平板电脑,迅速翻了几页,然后放在桌面上,调整好角度,刚好让大民看起来不吃力。然后坐在大民身边,悄悄地看着电脑和大民。 这小丫头,担心自己受不了刺激呢,大民点点头,轻轻拍拍倩儿的小腰。 刚才确实有点危险,看到眉儿他们的惨状,憋了好久的怒火忽然就冒了出来,那种心疼的感觉,真是撕心裂肺!若不是倩儿及时扣上屏幕,又挡住了平板电脑,若不是她用自己最温柔的方式呼唤自己,自己很可能就进入魔障了。这其实就是走火入魔的初级形式,好在不是修炼的时候,否则会持续发展,进而进入真正的走火入魔,一旦到了那个时候,除了自己,真的没有一个人能救自己了。 这估计就是自己的阿喀琉斯之踵吧。阿萝曾经将老爸老妈模拟到黄庭,自己当即翻了脸,直接甩脸子走人,绝不容许阿萝拿自己的父母来磨练自己的精神力,因为这个事情,阿萝还给自己道歉,那是唯一的一次道歉。但现在看来,阿萝其实没错,错在自己分不清什么是黄庭,什么是现实。 倘若以后有人拿自己亲人要挟自己,自己会不会发疯? 大民打了个冷颤,但愿,自己的敌人不要这么蠢! 眉儿她们伤的都很厉害,父母没有给自己说,显然是担心自己――天下最了解儿女的,莫过于父母了。 从资料上看,事发后不久,干妈母女被刘广厦接走了,甄文静被家人送到韩国整容去了,赵雅丽家受到某种力量的威胁,草草变卖家产回老家四川雅安了,难怪父母找不到他们。 在韩国柳眉儿和甄文静碰上了,一道去米国接受心理治疗,不久,去巴拿马旅游散心,几天后,三人忽然失踪,酒店的监控录像能说明当时确实是她们三人一起出门的,偏偏那天甄文静的母亲身体不舒服,在酒店休息。 但从她们的银行卡使用记录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她们失踪前一天,将所有的钱换成了纸黄金,由此看来,她们三人的忽然失踪可能是有计划的。 看到这里,大民心中稍稍宽心了一些,肯定是有计划的,大民不愿去想别的。 其余的资料有很多,医院的资料,小学到大学的资料,从业的资料,连自己那篇“提前打扫,错开上班时间”的建议都有,乱七八糟的。当然,干妈一家的资料、甄文静家族的资料、赵雅丽家的资料、王、李、郑、唐四家的资料都有,非常齐全。 齐全有什么用?还不是葫芦僧断葫芦案? 权势!权势!!! 从衡潮箱里拿出一只雪茄,开苞,倩儿已经点燃了火柴。 猛吸了两口,长长呼出一口气,环顾一周,服务人员一个都不见了,微微一笑,对重新坐在米黄石茶几对面的覃太太三个人说,“覃太太,您的诚意我完全感受到了,虽然我还要去证实,但我依然感谢您的诚意!” “张先生,您客气了!所以,我们需要合作,不是吗?”覃太太也很客气。 “嗯?‘合作’?若这个‘合作’是指正义的疾病的话,那没错。”大民很小心。 “倩儿姑娘长得真漂亮,比我家的琴儿好看多了!咯咯,倩儿,红叶别院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你初来乍到,估计还没有好好看看周围的风景,不如让正义和琴儿陪你欣赏一番,怎么样?”覃太太顾左右而言他,和蔼地对着倩儿说。 倩儿扭头看看大民,大民也是温和地笑着,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那就麻烦孙公子和琴儿姐姐了!” 第084章 协议 第084章协议 三人刚出去不远,大民就看到那四位保镖在给倩儿施礼道谢,看到倩儿手足无措地摆手的样子,大民笑了,这丫头…… 等三人离开了别墅区消失在绿茵中,覃太太和大民才转回目光。 “倩儿是个好姑娘!正义没福气啊!” “呵呵呵。” “算了,不说这个。”看到覃太太前倾要端茶壶,大民抢先端起茶壶给覃太太沏茶,顺便给自己满上。 “谢谢!张先生身负绝技,难道不想某一个更好的前程吗?”覃太太单刀直入。 “覃太太,孙公子的病您很清楚吧?”大民也不含糊。 “……,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很清楚,估计比他自己都清楚。” “我小民无助的,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为资本,非但昂贵,还很凶险啊,覃太太。” “……,这个……但我认为以您的本事,应该不会惧怕他,您说呢?再者,任何事情都要付出成本,您说呢?” “呵呵,您真是一个谈判的高手!” “咯咯,您过奖了!” “关于您说的‘前程’,很抱歉,覃太太,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有个人选,你可以大力支持,支持他到滦-县县长,以后就是他的事情了。作为交换,以后孙公子倘若再犯病,我可以为孙公子治疗,当然我经常不开手机,你可以短信联系,一般一个月内我总会开机看看,若非有特殊情况,我会尽快赶过来,若是不得脱身,你可以将孙公子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如何?” “张先生,谈判不是这样谈的。您指定一个人要我全力支持,还要做到县长,这需要多少权利和金钱?而您只付出了一个承诺,这太不公平了。” “呵呵,覃太太,我的承诺含金量可不低,第一,我还多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对手,甚至是仇人,我想他的级别一定比你高,甚至比你的家族势力还大的多,我付出的风险非常大!”看到覃太太默认的样子,大民继续说:“第二,尤其是对您,这个承诺的含金量更高!孙公子是您的指望,是吧?看您的面相气色,已经绝育多年了吧?而且,起码一两年没有同房了吧?”有了神识,装神弄鬼只是小道而已。 “你――!”忽然说到了痛处,覃太太便是有几十年的面具生涯也有些恼羞成怒。 “坐坐坐――,讳疾忌医是患者的悲哀,同样,也是您的悲哀……” “等等,你是说,我还有……可能?” “覃太太,我不是神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都没办法逆转,不过呢,拉回老公的心,办法很多。孙公子没有生育,是因为疾病的原因,并非是他自己身体的原因,因此,只要您做了奶奶,地位自然会上升;孙公子若官场得意,您的地位也会上升;当然,你才是主角:不管男人女人,都会年老色衰,只是男人不注重容貌而已。生老病死无法掌控,但延缓衰老到是有不少法子,我让孙公子叫崔振龙过来一下,就是报答他对倩儿的关照,估计明天就到,你可以观察他被我调理之后的状态,若是觉得有效,您也可以试试,看起来年轻十岁应该没问题,再加上女人的化妆术,估计效果还要好一点。至于生育问题,我还没有把握,但从医理上说,只要器官保持活力,应该还有可能,让我把把脉?” 涉及到自身利益,覃太太自然毫不犹豫,伸出手让大民把脉。 “您今年不过47岁,是吧?应该还有救,我尽量吧。到时候我再开一个方子,是家里老人传下来的,应该很有效,您应该已经调查过梨花坞的情况了吧?另外,您可以请教一下媚术教官……不不不,别瞧不起媚术,世界上没有没用的知识,也没有没用的技能,菜刀可以切菜,也可以砍头,刀本身并没有正邪直说,关键看怎么用,是吧?覃太太,我付出的不少了吧?” 覃太太显然是心动了,与大民一番讨价还价后,做出以下的交易: 第一,明天覃太太调理身体后,若是效果显著,则正式开始合作。 第二,张大民出任孙正义的私人医生,但仅限于寒邪疾病的救治,并赠送覃太太一张古代宫廷养颜秘方。 第三,覃太太出面运作,维护梨花坞的安全,尤其是大民父母的安全,至少在发生形势恶化之前通知大民;孙正义空降至老君乡做乡长,张备战升任老君乡副乡长,集中使用资金,共同升迁,直到张备战就任滦-县县长。 “和张先生共事真痛快!以茶代酒,如何?” “覃太太也是女中豪杰!痛快!干杯!” 叮――! 覃太太仰头一口喝完,给大民看看杯底儿,咯咯一笑。大民更是一仰脖子灌了底朝天,哈哈大笑。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红叶别院虽然只有十来栋建筑,却占据了整整一个小山头,建筑密度极低,这在上京地区很少见。环绕着山头,在半山坡上有一条环形柏油路,出口有一座小区治安亭,阻止闲杂人员入内,往下连接着一条蜿蜒的公路,伸向山下的旅游区。 小区的保安条件很好,环形公路外侧,修成垂直高度有三四米的路基,全部是水泥石块铸成,再加上铁丝网、感应器、不停巡逻的治安巡逻车,基本上可以无视宵小。 小区内环境保养的非常好,不说各个建筑之间有方块带孔的砖石铺就两车并行的大路,还有更多方便住户散步遛狗的小径,树木很多,但修剪的很漂亮,起码小路两边一米之内一人高的地方没有枝杈,草地更是厚实,修剪成两寸高矮的草褥子,走在上面很舒服。 小区内人满为患。可能是市内温度太高了吧,这些达官贵人夏季喜欢住在这里,山势比较高,还有凉风吹拂,比人造的空调屋舒服多了。人们都在纳凉散步,即便是贵为红叶别院的住家户――每栋房产至少一个亿,没权势还买不到――他们也是凡人,喜欢在嘈杂喧闹了一整天之后,来到这安宁静谧、舒适凉快的地方休息休息,哪怕要花上两个小时的路程时间――路到不远,关键是堵车,难怪刚才来来往往地飞来了十几架直升机,原来是这些住家户的坐骑。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是橘黄色的节能灯,瓦数很大,地面很亮,隐藏在不已被人发觉的地方,白天的时候,大民还真就没注意到路灯,可见设计者的匠心独具。 大民发现,遛弯散步的多是些老夫少妻的搭配,男的一般都是中年人,油光满面、肚大肠肥,很有一种手握重权、志得意满的味道;女的自然都是温柔美丽、小鸟依人的模样,虽然也有一两个年纪稍大但也不过30岁,正是风韵盎然、魅力四射的年纪。 稍稍一想,大民便明白了,红叶别院,别院,就不是正房待的地方。 倩儿挽着大民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大民肩上,低着头看脚尖,根本不管路在哪方,那是她身边的男人的事情,她只管跟着走路就好。 下午达成了协议,双方都很高兴,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餐,大民和倩儿遛弯散步,覃太太一家回去准备。 大民打电话让张备战来一趟上京,毕竟还有一些话要当面嘱咐,覃太太则主动派人去接张备战,说是张备战没有交通工具,即便有也慢。大民自然表示感谢,若是这样,明天就可以见到张备战了,省时间。然后说自己准备去一趟米国、巴拿马,找找柳眉儿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寻觅,不去一趟自己实在心中不安,请覃太太帮忙弄个护照。覃太太想了想,看了看倩儿,说是公务护照虽然快,但不方便行事,不如弄个旅游护照,做事儿方便,只是时间稍长,大约一个星期之内可以办好。大民不懂这些,便满口感谢覃太太,丝毫不知覃太太已经在拍倩儿的小马屁了。 第085章 倩儿的故事 第085章倩儿的故事 关于孙正义,覃太太也说了好些,虽然大民有点不想听,但覃太太认为大民既然已经就任孙正义的私人医生,那就应该全面了解一下,即可以修正诊断,也可以防止仇人的报复。大民知道,自己已经被覃太太绑架上了贼船,想下来都不成了,可自己是怎么被帮上贼船的呢?大民觉得自己是稀里糊涂地就上来了,似乎没人强迫。 “我只有正义一个儿子。正义十四岁那年得尝人伦滋味,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与京城里的公子哥们混在一起,虽然称不上‘无恶不作’,但也留下一堆**债,不过给予一定补偿后也就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事儿。但最后一次,正义被人利用,吃药后祸害了柱国将军杨剑阁的重孙女杨朝凤。其实杨家也不相信身负武功、三五个壮汉不得近身的杨朝凤会被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祸害,两家本来关系就不错,想将错就错促成两个孩子的好事儿,但忽然圈子里就传出杨朝凤是被正义下药后祸害,还带领一众纨绔弟子轮干,让杨家很没面子,紧接着正义就病了,百般医治都不见效,还去国外治疗也不见效,自然又有谣传说杨家心生恼怒,给正义下了药。虽然两家主事人都明白对方不可能这么做,但晚辈们在有心人的挑唆下渐渐有了龌蹉,加上人言可畏,百传成真,两家关系就这么冷下来了,前几年两家老人相继过世后,年轻后辈们甚至开始斗殴,惹出一串笑话,到现在两家关系一落千丈,说是仇人都不为过,真是让那个幕后人满意。” 覃太太说到这个事情就显得很疲惫,但大民能猜出她的疲惫不是针对这些事儿,因为大民都听出来了那个“幕后人”是谁。论理,孙家、杨家关系破裂后,幕后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完全没必要第二次伤害孙正义,纯粹是多余,还有可能泄露马脚。 但就奇怪在这里,孙正义第二次病了。 孙正义没有官职,完全是个纨绔子弟,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怎么会第二次得病? 晚上地面温度低,地表空气气温下降快,下山风渐渐形成。风不大,倩儿的连衣裙飘摆摇曳,不对称的斜三角裙摆飘呀飘的,飘逸极了,像天上的仙女下凡。 倩儿很快乐,很单纯的快乐。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轻松、纯粹、宁静的快乐了。自从父母去世后,自己的烦心事儿就一桩连着一桩,几乎摧毁了自己生存下去的信念,甚至自甘堕落,如行尸走肉一般生存。好在上天让自己遇到了用智哥,那天用智哥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让自己忽然发现,世上原来还是有很单纯的男生的,自己只是眼睛没有擦亮,接触的都是内心肮脏的男人。或许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让自己看清了男人的丑陋,渐渐擦亮了自己的眼睛,在自己即将彻底堕落的时候,上天派来了用智哥,自己那被污渍懵了的心忽然就亮了,世上还有这么单纯、这么帅气的男孩子!几乎没怎么想,倩儿就用自己笨拙生疏的技艺来取悦他,那是姐妹们聊天时透露出来的媚术,没想到用智哥也是雏鸟,没几下就被自己迷惑,他好野蛮啊! 倩儿小脸悄悄地红了,双手抱紧了大民的胳膊,将那粗壮的胳膊压在自己的胸脯上,小脑袋靠在了大民的臂膀上,腿似乎有些不听使唤,有些发软。 “怎么了?倩儿?”是用智哥那粗粗的、带着磁性的声音。 “噢……哦,没什么呢。”倩儿很不好意思,小脸更红了,总不能说自己有些发潮了吧。 “风有些大了,咱们回去吧?” “嗯。”声音有些小的微不可闻了。回去?倩儿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小手下意识地抓的更紧了。 拍拍胳膊上的娇嫩小手,握住了它们,缓缓地转圈掉头,“倩儿,听孙正义说,你开了一家造型设计室?给我讲讲?” 一说到孙正义,倩儿心里就一阵烦躁,孙正义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很复杂,做过自己的恩客,也对自己有恩,自己也是心甘情愿,但明显不是自己所喜欢的那种。用智哥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很守旧的那种男人,肯定心里会有些疙瘩,但他又肯定不会说出来,即便自己问,他也肯定会说不介意,但自己知道,那是安慰自己的话。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说的多正确啊! 楞了那么一瞬间,倩儿摇摇头甩开这些烦恼,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无济于事,还是努力做好现在的自己吧。 说起自己的事业,倩儿就渐渐活泛过来,话也多了,声音也大了,底气也足了。 “嗯,那是孙公子资助我的,要送给我,但我没要,只担任了管理者和设计师。我们几个姐妹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流云个人形象设计室’,开的很红火呢!刚开始只有我一个做设计,聘请了四男四女八个理发师兼助理,也就是洗头妹,他们的手艺都不是很好,只知道按照流行的法式修剪,生意并不好。 “但经过我设计个人形象的客户都非常满意,三天两头的就有了回头客,一个月以后就只让我一个人理发了,把我忙的连饭都没时间吃。所以就开始培训他们几个,从个人气质的判断、各种发式的适应范围、聊天获得客人的文化层次这几个方面突击进行培训,至于客人头发的性质、皮肤油性类型那都是基本功,他们都懂的,到是不用费劲,时间长了,倒也渐渐显示出一点效果,有些客人开始愿意他们给自己理发了,这才渐渐转入正常轨道。 “元月下旬的一天,是腊月二十二,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个不知道那里的‘明星’――估计是那个歌厅的主场歌手吧――在去歌厅的路上被楼上泼下的污水淋坏了头型,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回去继续化妆,只好到距离最近的我们的流云个人形象设计室打理一下,应付差事。那天晚上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姑娘走的最晚,就接待了他,从他和助理洗头时的聊天内容上得知,他是属于那种小众歌手,专门模仿华仔的歌曲的艺人。你知道我的化妆技术很好嘛,就给他梳理完头发后,帮他化妆,结果当晚他就敲门进来来感谢我们,还把我们两个女孩子吓坏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买了一个大大的花篮给我们亲自送来了,又是道歉、又是说感谢我给了他新生。其实,他长得本来就像华仔,声音经过专业训练后也和华仔没多大区别,都是专业音乐学院的毕业生,其实功底都是很不错的,就是缺少了一个机会。我做的就是将他化妆的更像华仔而已,对我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是光与影的游戏而已,最多加上舞台上特殊的灯光条件产生的光与影而已。 “从这以后,经过他的影响与扩散,不到一个月,我的工作日程被排的满满当当的,早上上班到晚上十点关门,我几乎都没休息过,简直把我累坏了,但那段时间真的非常充实,非常快乐,再累我都愿意加班加点地干活,那些歌手啊、演员啊对我都很好,还有的歌手就指名点姓的非我不化妆,真的好有成就感呢!” 第086章 易容术 第086章易容术 “呵呵,我以前只听你说喜欢化妆打扮,没想到你的水平这么高!” “咯咯咯……其实吧,化妆术几千年前就有了,只要有爱美的女人,化妆术就永远存在!后来有人总结了化妆术的基本特征,不过是几大方面的扩展和延伸,做到了极致就是易容术了。这几大方面呢,主要有光影、突出、掩饰、强化、修剪、整形六个大方面,‘光影属于基本功,紧接着的三种属于修饰,后面两种属于手术,一次性的。高明的化妆师只需要简单的扑粉着色即可达到惊人的效果,但绝大多数人做不到那种境界;最后面两种一般是针对有缺陷的人士,但也有很多爱美女士也要进行容貌校正,这其实是落了下乘,一旦手术失败或者填充物发生变化,就不得不终生需要手术校正,风险极大。”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介绍化妆术呢。对了,你说化妆术的极致就是易容术,能做到那种境界呢?” “咯咯咯,这个嘛……咯咯咯,我给你表演一下,咯咯咯……” 倩儿拉着大民的胳膊开始跑,一步三跳的,心情好极了。 倩儿到厨房捣鼓了一阵子,拿着一个托盘进卧室去了,捣鼓半天也不见出来,女孩子啊,呵呵,大民摇摇头,从衡潮箱里取出一只雪茄来,开苞、取火、鲸吸,其实孙正义已经给大民介绍了吸食雪茄的优雅步骤、方法,但大民觉得孙正义脑子被洗白了,不就是吸烟嘛,那么矫情干嘛? 桌子上的平板电脑还在,大民拿起来继续看。 柳眉儿三人失踪前进出酒店的监控录像一共有一百五六十段,按不同日期和顺序是三十七层楼道监控、电梯监控、大厅监控、大厅门口监控、酒店大门监控,每个地点有不同方向的监控录像三四段。 多数录像都不是很清晰,人物多数是个影子,看不大清楚细节,只有连续播放的时候能够从肢体动作上看出女性的特征,大门处的录像也能确认,这些录像中确实都有干妈四人的影像。但大民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细细品味许久,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柳眉儿和甄文静的精神状况还算正常,但最熟悉的眉儿失去了那种精神劲儿,具体是什么,大民模模糊糊地能猜到,那是一种落寞。 唯有电梯里的监控稍微清楚一些,估计是距离镜头比较近。有一些是和游客在一起乘电梯的,四个人的个子在国内还算高挑,在国外就显得矮了,被挡在别人的身后看不大清楚。有十二个片段是四人独占了电梯,还有三个片段是三人独占电梯的片段。在这些比较清晰的片段中,也多数是背影,正面的要么很少,要么光线太强,看不清楚,只有一段中的大约两三秒钟,柳眉儿抬头看着镜头,但表情依旧是落寞,一种眼神空洞的落寞,让大民心里很不好受。甄文静到是一如往常一般的文静,那种“文到骨子里的静”,走路、站立,都中规中矩,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总是不喜不忧、不嗔不怨,让人揪心。干妈总是笑呵呵的,但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脸上的愁容比蜀都的云层都厚。 可见那些天她们确实在旅游,身上挂着照相机和购买的纪念品,很杂乱,没什么规律,本来电脑还指望能从其中看出些什么,但结果很失望,看不出什么。 “咔咔咔……” 这是孙琴的脚步声,穿一双女士制式皮鞋,后跟是木质的,很响。抬头一看,孙琴还是一身制服,托着一个托盘送茶来了。这姑娘,其实穿裙装很好看,但她似乎很怕她的母亲。 “孙姑娘,您太客气了,这些小事自己来就是,何苦劳驾您?” 孙琴笑笑点点头,没说什么,走到桌边侧身对着大民,双脚一前一后缓缓蹲下,身躯直直的,很优美。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拿出两只瓷杯放在茶几上,扫了一眼,看了看大民。 “哦,倩儿在卧室呢,还没出来。” 孙琴点点头,收回一只茶杯,左手执壶柄、右手托着放了毛巾的茶托,给大民沏上茶,放下茶壶后,纤手并拢示意请大民品尝。 “孙姑娘,以后这些事儿我自己来就是了,真的……” “咯咯咯……” 孙琴忽然大笑起来,让大民莫名其妙,忽然觉得这孙琴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倩儿?!” “咯咯咯,是呢!” 大民忽然就反应过来,这那里的孙琴,是倩儿! 这化妆术可真是出神入化了! “等等,倩儿,你别动!我看看!我看看!啊呀――!你这一手化妆术可了不得!” 大民尽情地赞美着倩儿,围着倩儿转着圈儿,嘴里啧啧称赞,心中大为佩服。能将一个人演的这么像,不但是容貌像,连神态都像,甚至走路的节奏、轻重、韵味儿都学的毫无二致,这种细心的程度,大民自问根本无法做到。 虽然在神识下自己能分辨的很清楚:孙琴身体比较丰满、壮实,下颌丰满,胳膊也较粗,这和她经常锻炼有关,但倩儿用面团稍微弥补后用粉扑上,再穿上长袖的制服,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女人用些香粉太正常了嘛。 普通人可没有神识,自己虽然有,但没有使用的情况下也和常人无异,尤其是在无意的情况下,轻易地就被倩儿给骗过去了。 “来,我看看这儿是怎么弄的,还有这儿,这儿……” “咯咯咯,痒,痒痒,咯咯咯……” “嗯,还有这儿,这儿,这儿……” “啊哈哈,痒死了……” 不多久,两人就从客厅消失了,卧室里传出阵阵娇笑和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演变为浓情吟唱……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是唯一的感觉。 平时并不觉得有何特殊的卧室,竟然有了许多异样:挂在【chuang】对面的挂钟在“咔嚓、咔嚓”地走动,但那种声音似乎非常大,又似乎非常小,注意听的时候能听到里面每一个齿轮啮合的摩擦声,若是不注意听,似乎钟表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根本没有那种“咔擦、咔擦”的声音;卧室装修的很豪华,白色的墙壁以及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屋顶有着荧荧的黄色的辉光,透过七层彩色窗帘的气流形成的涡旋也能隐隐有形,太阳光在窗帘上映着窗户的轮廓,发出淡淡的、盘旋而上的红色的光一般的气…… 一切都是那么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大民没动,默默运功一周天,然后收功。再睁开眼睛,一切复归往常,屋顶还是那样的屋顶,窗帘依旧还是那样子,空气的扰动也不见,还是和昨天一样,仿佛刚才是做梦一般奇幻。挂钟的咔嚓声依旧那么不紧不慢、似有似无,七点半了。 倩儿面对着自己微微蜷缩着,枕着自己的胳膊,还在静静的酣睡,精致的眉眼口鼻搭配的极为恰当,脸上含着笑意,带着甜蜜的满足。天生的带点红棕色的、细细的黑发随意扑散着,白底兰色小碎花的纯棉薄线毯,柔软的质地,松松垮垮的包裹着――大民知道,那是一副多么令人心醉的玉体,细白的脖颈,柔和的肩,美妙丰硕的胸,纤细的腰肢,丰圆而弹性十足的臀,健美修长的腿,娇小细白的美足,小巧的指甲……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丽,大民幸福的想要醉了…… 第087章 幸福的鸵鸟 第087章幸福的鸵鸟 本来要起来锻炼身体、修炼梨花太极的,可稍微一动倩儿就警觉了,抱着大民的胳膊不松手,小脸儿上还露出一种有些惊慌的味道,让大民心中最柔软的的地方一痛,也就免了去锻炼的心思,功夫不是一天练成的,也不是一天就能荒废的。 昨夜倩儿太疯狂了。 休息了一上午的倩儿精神很好,两人从连山水库分开后都守身如玉,半年多时间过去,自然如干柴烈火,折腾了大半宿才相拥而眠,倩儿最后差点休克,被大民救醒后依然索取不断,最后一次泄了之后就趴在大民身上睡着了。 倩儿不懂养生、更不知道如何锁住**,一晚上的疯狂泄了无数次,让大民都害怕了,担心身体受损,等倩儿睡着后仔细地用真气滋养了腹内脏器,别的地方,还是等明后天崔振龙、张备战他们被自己“调理身体”之后再说吧,自己的经验还是太少,不敢再倩儿身上乱试,虽然大民已经隐约感觉到没什么问题,但也不差这一两天。 刚才去了一趟黄庭,依旧梨花漫舞,遍地青草,珊瑚【chuang】、白玉案依旧清洁如新,阿萝很喜欢的珊瑚躺椅依旧摆在梨树下,落满了洁白的梨花,小溪依旧在涓涓地流淌,远山依旧是那么遥远。阿萝已经几个月都没消息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阿萝说是要闭关静修,但大民心里清楚,阿萝是在逃避什么,有些话她说不出口,才不愿意与自己见面而已。 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阿萝、眉儿、还有倩儿,自己一个都不想少,少一个都不是完整的大民。 可是,她们愿意吗? 自己好像真的很贪心,但自己又真的是在真心实意地爱着她们,一个都不想少,也一个都不能少。 阿萝亦师亦友。而且朋友、玩伴儿的身份似乎还更多一些,虽然经常折磨自己,但那是为了自己的好,大民也向她发脾气,虽然得到的多是一声“哼”,但在黄庭里那近百年的时间,那种亲情一般的爱情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舍弃的。 眉儿是自己看着自小长大的,一天天一天天地忽然之间就挺拔丰满起来,忽然知道害羞了,忽然知道避开自己了,虽然有时候依然不避嫌疑地打打闹闹,最后都是自己抱头求饶。这种亲情也绝不是一两天就能培养起来的,那是真的割不断。 倩儿的到来很忽然,但看到她站在自己前面挡住枪口保护自己的样子,大民的心忽然就被感动了,能舍身保护自己的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推辞呢?大民可以肯定,那个时候倩儿肯定不知道四个保镖已经被自己定身了,因为那个时候覃太太和孙琴也没看出来。 怎么办呢? 外面一声“吱咛”,神识一看,是覃太太一家三口,后面还有一辆车,竟然是崔振龙和一位中年妇女,还有就是张备战!覃太太的动作太快了,这才一个晚上而已。 心中一想就明白了,这个覃太太,疑心甚重啊。 不过也好,有了两位女士的“调理”经验,对倩儿岂不是好事? 看看时间,竟然快十点了。时间相对论说的真好,受苦的时候一秒种像一年那样长,与**在一起的时候,一年像一秒种那样快。 时间,究竟是一种什么玩意儿? 孙正义在叩门,倩儿立即惊醒了,浑身的肌肉还瞬间收缩了一下,似乎很是惧怕叩门声。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大脸,吓得惊叫一声,然后忽然意识到那是大民,小脸瞬间充血,从煞白变到洁白、粉红、通红,脖颈、胸脯都变得粉红,嘤咛一声,转身扑到大民胸怀里,做一只幸福的鸵鸟。 “知道了――!一会儿就好!”大民懒洋洋地吼道。 大民轻轻抚摸着倩儿光洁的肩背,玩弄着倩儿柔顺的长发,抚弄这挺翘的丰臀,胸膛感觉着倩儿娇美柔软的身体,心里也满是幸福,有女人的男人,才是幸福的男人。 倩儿也是满心幸福,自己有男人了,一个让自己全心全意的去爱的男人。想起昨晚的疯狂,倩儿的脸更红了,身体更热了,感觉到用智哥的小东西又渐渐地不听话了,浑身的血忽然沸腾了一般,心跳快得吓人,身子烫的不像话,一种渴望忽然就被勾起,身子扭了两下,倩儿的身子忽地僵了一下,忽然就软了,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 云停雨歇,看着倩儿瘫软的身子,大民俯身亲吻了几下,轻轻拍了拍倩儿丰硕的圆臀,“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儿。” 倩儿看着身材壮硕的用智哥就那么起来,一甩一甩地走进了浴室,小脸儿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用智哥他的那个真大…… 崔振龙、王素芬两口子、还有张备战都是昨晚得到的消息,一晚上马不停蹄地往江北市赶路,稍事休息,一大早就乘飞机往上京赶,早有勤务兵在机场接机,通知覃太太并汇合后直奔红叶别院。 看到大民终于出来,坐在树冠宽阔的法国梧桐树下休息的众人都站了起来,覃太太是笑眯眯的,孙正义是一脸贼笑,孙琴的脸是红扑扑的,想到昨晚倩儿的杰作,让大民不由得多看了孙琴两眼,让敏感的覃太太一阵阵诧异。 崔振龙两口都很恭敬,不知道是对覃太太一家的恭敬还是对大民的,但都是站的很端正,脑袋微微垂下;张备战就更不用说,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退伍兵,但和覃太太一家人相比,还没有可比性,专车、专机接送,一路上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让张备战有些兴奋,也有些惴惴不安,见到大民后,心中又有些害怕,脑袋就垂的更低了。 “张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覃太太笑眯眯地问候。 “谢谢覃太太,这红叶别院确实安静,真是不错的地方。” 大民边说边走到张备战面前,伸手握住了张备战的手,“义林爷,您来的真快,我还以为下午或明天才能见到您呢!” 张备战一愣,才想起大民的辈分儿可不是自己的孙辈?可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嗯,哦,还不是覃太太她们帮忙派车、派飞机的,可得明后天才能到。噢,等等,村里人都很惦记你,可时间太急,村里也没什么东西,你父母就来得及给你带了封信,你外婆给你带了一坛梨花酒。”大民接过信,装在裤兜里,回头再看,梨花酒就放在茶几上,“嗯,行,村里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嗯,那是!覃太太是位热心人。”转过身,拉着张备战的手给众人介绍,“乡下规矩多,按照辈分儿,我得叫他义林爷。城里没这规矩,大家伙各叫各的。” 在场的人那个不是人精,一听就知道大民在给自己的义林爷打气捧场呢,别看人家年轻,比大民大不了几岁,但辈分儿高着呢。一时间都和张备战热络地打招呼,孙正义和孙琴叫‘义林爷’,其他几个年纪大的都叫‘他叔’,虚情假意的倒也热闹。 张备战哪里受得了这些人的的热络,搓着双手,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张先生时间也不多,咱们早点说正事儿。”覃太太毕竟是领导,看到张备战张备战的窘迫,及时开口化解。 “崔懂,看您气色真是不错!依依昨天说他在西京开店的时候,得到您大力呵护,真是感激不尽啊!哦,依依一会儿出来,她亲自向您感谢!“ “张先生客气了,那是孙公子的意思,我只是个执行者而已,当不得您的感谢!还有,上次您的恩惠我还一直没有机会说声感谢的话,这就又来麻烦您来了!”崔振龙微微转身,抓住王素芬的手,向大民介绍道:“这是我妻子王素芬,这次一块儿来了,我还要厚颜请张先生开恩呢。本来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可礼节还是不能少,不知道张先生喜好什么,就带了些土特产给您尝尝,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王素芬则转身从身后的茶几上提起一个礼盒,双手呈给大民。 “您客气了,都是随手做的事儿,不必在意。”大民接过礼盒一看,原来是黄桂稠酒,历史悠久的名牌土特产,“嘿!这东西好!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但没品尝过,听说李白‘斗酒诗百篇’就是靠的这玩意儿!中午吃饭的时候,咱们就尝尝这稠酒!” 第088章 调理 第088章调理 大家结束了客套,各自找了藤椅做了下来。 大民嘬了一口服务人员送上的茶水,等大家伙静了下来,说道:“想必大家都来这儿的目的。我多少会一点儿中医调理技术,看样子还不错,咱们崔懂切身体会过,应该最有发言权。咱们呢也不墨迹了,崔懂,你体会最深,也知道其中的好处,不如就从你开始调理,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中!这个没问题!”崔懂也明白自己两口子来这儿的原因。孙公子特意要他带自己夫人一起来调理,恐怕除了大民要表示感谢之外,还得做覃太太一家的样品。心中虽然不满孙公子的做法,但蓝衣卫可不是好惹的,吹口气自己一家就得化为灰灰,两口子只能暗自咬牙,还得为孙公子一家圆了面子,“张先生,我妻子身体也不好,知道先生手法神奇,也厚颜前来求先生调理。她虽说没什么大病,但年纪大了,总是今儿这儿不舒服明儿那儿不舒服的,还请张先生开恩相助!” “呵呵,明白,明白。你就别客气了,你给依依那么多帮助,虽然是孙公子的意思,但具体执行可是你啊!放心,但凡我能看出来的毛病,一定给您和贵伉俪调理,放心吧!” 转头对覃太太说:“覃太太,还请您让服务人员找一个小房间,摆放一张按摩【chuang】,温度嘛,现在是夏天温度高,刚好,就是别感冒就是了。” 等覃太太吩咐下去,大民给众人约略讲了讲注意事项,就是调理的时候可能有酸麻胀痛等等感觉,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感觉不同、轻重也不同,不必在意,咬咬牙挺过去就是了。 等服务人员过来说准备好了,大家伙一起去看看。 房间是一楼的一间客房,将【chuang】铺撤去,空出很大的空间,按摩【chuang】摆放在正中间,上面铺着白色的纯棉衬布。方便大民在四周走动。窗户大开着,留下纱窗,通风也不错,窗外有梧桐树遮阴,到也凉快。 看的差不多了,崔振龙走上前去,对大民说,“张先生,可以开始了吧?”隐约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大民呵呵一笑,“别紧张,就是调理嘛,又不是手术!行!那就开始吧,西装脱了,穿衬衣就好――躺倒按摩【chuang】上。” 今天覃太太一家穿的都是便装,覃太太穿短袖连衣裙,孙琴是无袖有肩带的连衣裙,孙正义则是和大民差不多,沙滩裤加短袖t恤。可崔振龙两口子就穿的正式多了,都是西装,连孙正义也是西装,也不怕捂馊了。 小人物的无奈啊,连穿衣打扮也得注意场合。 崔振龙50多岁,身材很健壮,胳膊很粗,显然以前也是很猛的一个人,否则做不到西京的地下道上大佬。但现在还是年纪大了,将军肚突出,胳膊上的肉也有些松弛了,虽然还不明显,但已现老相。 崔振龙往按摩椅上趟的时候,腿脚还算利索,但已经有些磨蹭,不那么灵巧了。 大民站在按摩【chuang】前,闭目调整一下呼吸,然后单掌覆盖下丹田,真气注入经脉,开始给他“调理身体”。 以前,大民在给秀才爷按摩的时候,无意间给秀才爷输入过一点点真气,秀才爷便夸奖大民按摩的好,但当时并未在意。后来给父母、外婆、大姨婆按摩的时候才渐渐发现,无意间注入他们身体的真气,对身体很有好处,让老年人精力很旺盛,做事儿也利索了许多。但大民不敢再亲人身上大肆试验,万一出了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救。 后来,在第一次出山的时候,在兔子身上注入过真气,量还不小,结果那兔子精神万分,几天几夜都不眠不休,让大民很是惊讶了一下。后来意识到仅仅注入真气可能是大材小用,便有意地将真气灌注到特定的部位,比如他就灌注到兔子的四肢上,结果那兔子跑起来飞快,在山谷里几乎没有能跑过它的动物,连天上飞的老鹰都逮不住它,让大民认识到,真气似乎可以加强某一部位的功能。 一次在练习太极的时候不小心在手背上划伤了一条小小的口子,下意识地用“凉气”冲淡火辣辣的感觉的时候,那伤口愈合的极快,虽然达不到眼睛可见的地步,但神识却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绿意盎然,显然是细胞活力增强,不到十分钟伤口就结痂了,死掉痂皮,竟然干干净净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昨天倩儿的脚划伤后被大民用真气治疗愈合,更让大民知道,真气是有加速愈合伤口的作用。 在凯撒宫,为了感谢崔振龙的一夜无眠,大民给崔振龙了一道真气,目的不过是感谢他的心意,但从孙正义后来的描述中,拿到真气让崔振龙受益非凡,大有宝刀不老的意味。 给孙正义的那两道真气,也仅仅是消解寒毒,大民并没有意识到真气的调理作用是全面的,造成孙正义适应真气后立马将两个女孩子给吃了,大民神识中看的很清楚,本来孱弱无力的孙正义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让大民觉得真气的好处真是无处不在。但想想真气其实就是能量的一种,通过经络就能很好地利用出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一种能量而已。 但在后来的荒唐事中,大民算是第一次有意识地使用真气为那些女孩子疗伤,自己那天也确实野蛮,依依将自己的火气引爆后,只能找那些女孩子发泄,结果还是弄伤了一些人的下体,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这才有意识地给她们疗伤,他自己都没想到在有意识地疗伤的时候效果会那么好,连一些女孩子常见的妇科病也一并治愈了,起码倩儿说她半年之内那里都非常舒服,暖洋洋的,润泽泽的,不痛不痒还没有异味,以前痛经的毛病都消失了。 但这些事情都是局部地调理身体,大民还没有全面地给人调理身体,还是担心一旦出事儿,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救治。 虽然大民自己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但还是不敢给自己的亲人使用,风险还是大了一些。 但对这些人,大民没什么担心,起码不是亲人,自己用心一些就是了。 先是探查了崔振龙的全身经络,大民就站直了身体,手也离开了崔振龙。 “崔懂,你练过武功?” “嗯,年轻的时候做过特种兵,练过硬气功。” “难怪呢,你身上的暗伤可不少,都是年轻的时候留下的吧?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这儿,还真不少。” “嗯,对对对!就是这些地方!嗯,这些大部分应该是,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要受伤,总比那些牺牲的战友强多了。后来在道上混,难免打架斗殴,受伤自然免不了,但后来这些上都不是很严重,自己包扎一下就是了。” “年轻的时候无所谓,可现在觉得不舒服了吧?” “张先生真是神医!近些年这些旧伤的位置总是沉沉的、闷闷的、还隐隐地痛,仔细去感觉吧,又感觉不到什么痛,但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能隐隐感觉到,让人很不舒服。” “那就对了!你准备好,可能有些酸麻胀痛,忍忍就好。” “中!张先生,您尽管做,我咬紧牙关就是了。” “呵呵,哪有那么难受,一会儿就好。” 大民开始发功注入真气,这可不是一道两道真气,而是一股持续不断的真气,瞬间进入崔振龙的经脉后,首先是涨,然后是就是痛,一路从下丹田向下到海底再沿着脊柱上行直达脑袋,到头顶后经眉心、双颌、下颌、脖颈、向下直到下丹田,一圈下来,崔振龙疼的浑身哆嗦,一身肥肉颤得都起了波纹。 第089章 习惯了 第089章习惯了 学过硬气功的崔振龙知道这就是小周天,那时候学习过,也知道现在由不得自己说话,唯有忍受一途。 周围一圈围观众脸都变白了,娘咧!这么疼!看到崔振龙身上的汗冒得像下雨一般,王素芬心疼的直接掉眼泪了。但为了孩子们,自己老两口吃再大的苦也得忍着,蓝衣卫可不讲道理啊。 可运行小周天第二圈的时候,感觉就彻底变了,暖融融的,润泽泽的,崔振龙好像自己能听到细胞在欢快地吸收着一种温暖的液体,慢慢地向身体末端延伸,整个身体瞬间进入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妙环境中,温润、舒适,那种感觉,崔振龙根本找不到类似的经历,似乎只有传说中的胎儿感觉中才有吧? 围观众正心惊胆颤呢,却见崔振龙脸上发出一种惬意之极的笑容,身上的肌肉也不在颤动了,反而彻底放松,一副舒适之极的神态。 这下,围观众才舒了一口气,难受的时间不长,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就是不知道后来崔振龙很舒服的那种感觉又多舒服?你看他那种舒泰的样子,很是羡慕人。 十多分钟后,围观众渐渐闻到一种臭味,还是恶臭的那种,开始还以为是谁放的屁,还竭力忍受,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屁,是从崔振龙身上渗出了一种油乎乎的乳白色物质,那种臭味,比清洁车抽下水道的味儿还难以忍受。 于是,围观众稀里哗啦全出去了,跑到外面大口地呼吸,忽然发觉,原来,空气是这么的清新,虽然现在是中午,大太阳晒得地面都烫鞋底儿。 不,还有一个人没跑,那就是王素芬,崔振龙的妻子。 大民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她摇摇头,双手捂着嘴巴鼻子,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陪自己过了大半生的老伴儿。 大民一下子对这位看起来胖乎乎的中年大妈很有好感,这就叫不离不弃吧? 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大民终于完成了崔振龙的身体调理。其实大民根本不累,只有刚开始十分钟上下需要运功输出真气,后来就是引导真气在全身经脉里循环,渗透到全身器官骨肉中去,滋养全身的细胞而已,仅仅需要保持一定真气量而已――对于大民来说,这点真气量,还不如发射一刻真气子弹消耗的多,唯一一点就是神识需要引导真气而已,但对大民**的精神力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仅仅是消耗时间罢了,真气往组织中渗透的速度还是不够快。 王素芬在翻看崔振龙的身体。 最让王素芬惊讶的是,崔振龙的将军肚没了,宽大的西裤里能装下一个西瓜! 一分钟后,崔振龙清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臭味,非常的臭。然后就是感觉到浑身轻松,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睁眼一看,是自己的老伴儿在掀自己的衬衣,一脸惊讶。崔振龙腰上一用力,整个身子就坐了起来,“怎么啦?呕!好臭!” 老伴儿拉了一下崔振龙的裤腰带,努努嘴,“自己看。” 崔振龙一看,惊呆了,将军肚没了!肚皮上一层厚厚的乳白色粘稠物质,散发出阵阵恶臭。 老伴儿指头捅捅崔振龙的腰,指指卫生间,“去洗洗,太臭了!衣服一会儿给你换!” 崔振龙转身下地,忽然又转身看着自己的老伴儿,“这么臭,你怎么不出去?” 老伴儿笑笑,“‘臭男人臭男人’,都闻了半辈子了,习惯了。” 大民也在屋外的梧桐树下乘凉,**的耳朵能听覃太太母女俩闲聊,虽然声音小,还是能听见孙琴小声说道:“原来‘臭男人’真的是有原因的呀!”大民到没心思偷听,无奈自己的耳朵太灵,他想的问题是,这“真气”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能形成“蛋壳”保护罩,防止物理伤害,竟然还能过滤臭味,也仅仅是自己心思转转就能做到,这也太神了! 孙正义听了只当做没听见,他自己也有些膈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调理之后会便得那么臭?还有那些恶心的油腻,想起来就不舒服,别一会儿自己也是那个样子,那就丢人了。见到王素芬从房子里出来,没走几步就扶着树干干呕,里面的气味是在太难闻了。不过还是很佩服这位胖墩墩的中年妇女的,要是自己,绝对受不了里面的味道,可自己却想找一个能够忍受自己臭味的女人做老婆,真tmd奇怪,王素芬这个黄脸婆自己以前是理都不带理的,今天却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很有魅力。 接下来,覃太太建议男人们先调理,地点也搬到厨房后面的杂物间,二楼的客房收拾一下给女人们用。 张备战第二个调理,大民也没少花功夫。张备战体型也照样壮硕,只是没那么大的肚皮,调理完成后身形也消瘦了一些,但没崔振龙那么夸张,由于这次有了经验,早早地架了两扇风扇,臭味到是小了许多。 孙正义本来就大病初愈,身上没那么脂肪,那种粘稠的东西到是少了许多,但颜色却变成灰色,依旧是臭不可闻,即便是这样,孙正义还挺得意,自己身体里面的脏东西少多了。 等三个人都洗浴换装出来,三个女人可就惊呆了,一个个身材倍儿棒,眼睛极为有神,尤其是崔振龙,似乎一下子年轻了20岁,现在不过30出头的样子!甚至连皮肤都好看了许多,隐隐带着一点儿半透明的、像是玉石一般的感觉。 这下子女人们激动了,连本来只是打酱油的孙琴也要调理一番,恰好这个时候倩儿睡醒出来了,满脸容光焕发,皮肤明显白皙了一些,也娇嫩了一些,甚至能看到那种隐隐的半透明感,女人们立即就认为大民已经为倩儿调理过了,那种隐隐的半透明感十分吸引人,整个人似乎像是玉石一般温润。 吃罢午饭,将三个男人赶到城里去洗浴理发买衣服,不到下午三点不准回来。 女人嘛,都是有特权的,不希望自己的丑态被人看到,尤其是那种黏糊糊的东西,自己看到了都恶心,若是自己身上出来的,那就太恶心了。 王素芬自然是第一个调理,覃太太母女看了一会儿还是跑到楼下乘凉去了,幸好把那些男人都赶走了,原来,女人身上也是那么多黏糊糊的东西,太可怕了。 对于女人,大民输入真气的速度稍微小了一些,不至于那么痛,等到真的这么做了,才发现女人对疼痛的忍耐性比男人还强一些,为了美丽,她们能够忍受一切折磨。 对于心生好感的王素芬,大民也是花了大力气的,年纪大了,身上毛病还真的不少,风湿、暗疮、色素沉积、肥胖、妇女病,都是中年女人容易犯的病,说到底,这些毛病的根本都是年纪增大之后,自身调节能力变低无法维持体内平衡造成的,这可以是绝大多数疾病的外部原因,只要增强了体内平衡的能力,大多数疾病都可以不药自愈。 除此之外,减肥是第一步就做好了的事情,然后很仔细地观察面部的一些暗疮、痣等等影响美容的皮肤,但不得不遗憾地停止了这项工作,虽然集中精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细小微尘,但距离能看清细胞那么小的境界还远得很,只能慨叹自己的功力不足。 不过,对于丰胸大民到是很满意,只要真气长时间滋润胸部细胞,那些细胞的活力自然就渐渐加强,虽然无法变大,但那些结缔组织的弹性却是变大了不少,起码挺翘了不少。有了这个经验,对下体的滋养也加强不少,想必环状肌肉的弹性要加强一些吧? 覃太太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美女一个,体内杂质刚排完就显现出美女资本,和孙琴越发的相像了,面部的皱纹经过滋养后几乎消失,仅仅是面相就年轻了有20岁,与孙琴互称姐妹也有人相信。为了完成合约第一部分,大民下了很大功夫完善覃太太的身体,光是环状肌群部分就花费了不少时间,毕竟生育过后环状肌群松弛是自然现象,想恢复原状可不容易。其次是卵巢、输卵管,也将其滋润到散发出绿莹莹的辉光才罢手,至于能不能再生育,那是两个人的事情,大民能做的就这些了。然后是全身皮肤的滋养,这是给人第一印象的,大民自然不会吝啬,大民都担心覃太太整容完毕后,是不是和孙琴一般大小。 孙琴到是简单,人本来就年轻,还没有结婚,甚至还是**,让大民惊讶了一把,在这个年代,想找一个二十六七的**不容易。孙琴身上赘肉不多,肌肉很结实,显然是长期锻炼的结果,看起来就显得壮实,不大符合当前的审美观,但孙琴的确是很健康的,大民不希望整出一个不健康的美女来,只在脸上下颌、脸蛋儿上稍稍消去部分脂肪,让她的脸看起来清秀些,然后依旧是全身皮肤滋养,别让她妈妈比她还年轻。 第090章 惊人的效果 第090章惊人的效果 倩儿饭后没什么事情,看到大民在忙,就拿了平板电脑在梧桐树下看,直到大民忙完,也过来喝茶休息,还在看,还将电脑改变角度,翻来覆去地看。 “倩儿,干嘛呢?” “用智哥,忙完了?” “嗯,完了。” “用智哥,我刚才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了一点疑问。” “哦?那你说。”大民一下子就紧张了。 “嗯,是这样。我们女孩子走路的时候,一般就两种姿势,一是双手放在两侧,即便拿着小包呀、手机呀,双手在两侧的情况也常见;还有就是双手或者单手放在胸前,走路或者站立都有这个姿势。但女孩子走路很少有手放在身后的,除非是很得意的时候背着手蹦蹦跳跳,很少有女孩子这样走路的。但是你看,这一段录像,眉儿妹妹在走出电梯的时候,背着双肩包,右手在前,左手却在后面,而且,你看,走路的姿势很别扭,不像是自然动作,但电梯门口的光线很强,看不太清楚,我就这么转动屏幕,似乎眉儿妹妹的手摆放了一个手势,但就是看不清。” “那……”大民紧张地看着屏幕,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眉儿妹妹是不是在做什么手势,向我们传递什么消息。而且,你看看时间,这段录像是她们失去消息前最后的一次出门。” 大民反复地看着这段录像,从不同角度看,也渐渐认同了倩儿的看法,眉儿似乎是在做什么手势,但因电梯门口的光线太强,总是看不清楚。 “倩儿,我去书房做个软件来处理一下这个录像。谢谢你,倩儿!啵!” 大民拿着平板电脑去了书房,留下倩儿一个人。 倩儿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酸,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呢?从内心来说,自己当然想一个人拥有用智哥,但又下意识地在帮助用智哥找眉儿她们,自己到底傻不傻呢? 倩儿双手握着一杯冷饮,眼睛看着大民进屋的方向,十分迷茫。 “倩儿?倩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声呼唤,吓了倩儿一跳,冷饮都差点洒出来。 “哦,哦,王阿姨……不,您是……” “咯咯咯,倩儿,我就是王阿姨。” “你真的是王阿姨?哇塞――!您变化可真大!我都认不出您来了呢!” “咯咯咯,真的?咯咯咯,这可真的要感谢你的用智哥啊!” 王素芬刚洗浴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脸色红润极了。王素芬变化极大,原来有些发胖的王素芬,现在苗条极了,游泳圈不见了,腰身展现出来了,一下子瘦了一大圈。脸上的赘肉不见了,皱纹也不见了,配上红润的脸色,怕是说她20岁也不为过。 衣服是酱红色的旗袍,还是无袖的那种,凸显了胸部的庞大,腰身的苗条,腿部的修长,原来,王素芬年轻的时候这么美丽。 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说的都是王素芬的变化,这变化是在是太大了,大的王素芬自己都不敢相信,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还自己掐了自己几次,才确定了这不是梦幻,那心中的高兴就更加不用说了。 “哎,就是,刚才我看你在发呆,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几次都没反应。”王素芬自己高兴完了,终于发现倩儿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嗯,没什么。” “哎呀,孩子,你那表情可都说明一切了,还在骗我?阿姨都40多了,什么女孩子没见过?来,给阿姨说说,阿姨给你支支招!” “我……” “来,说吧,阿姨是过来人,经验总比你多吧?来,悄悄给阿姨说说。” “我……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那哪能呢!你是张先生的爱人,张先生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笑话你呢?” “嗯,那我说了?……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心里酸酸的,可又忍不住就要这么做,心里好烦。” 等倩儿说完了,王素芬也叹了口气,往倩儿身边儿移了移藤椅,靠在一起,揽住了倩儿,让她靠在自己胸上。 “倩儿呀,你是真的爱上你用智哥了,还爱的毫无保留,这样的孩子,我喜欢!就拿我和你崔叔叔来说,你崔叔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花心鬼,常常整夜不归,那个时候,我哭了一次又一次,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过呢,你崔叔叔有个优点,那就是他对我好,是真的对我好,一旦回家,我就像是一个公主一般,什么都不用做,他也不让我做,让我看着就好。其实,我也知道,他是在补偿我,他走的路和别人不一样,整天的打打杀杀,想起来就让人害怕,我们结婚都是偷偷摸摸的,婚礼是在豫州府举办的,婚房是酒店,没几天我们就偷偷溜了,我们家的位置更是秘密,他那帮兄弟没一个知道的,就是害怕有些人不讲江湖规矩伤害我。他在外面有女人,我知道,他也没否认过,但从来没有领回家过。我有时候恨极了,就去买东西,花光他的钱,气死他。可买完东西回家一看,他在家做好了饭等我呢,一下子所有的气都没了,就剩下了哭。到晚上他问我买的什么东西那么一大堆的时候,我才发现,买的东西都是给他用的,你说我傻不傻? “倩儿呀,咱们做女人的命苦,可是也很甜,是不是?心都给他了,咱还计较那么多干啥?男人有几个是不花心的呢?既然改不了,那就得去适应,适应着适应着就适应了。男人的心也是肉长的,不可能感觉不到你对他的好,时间长了,他会知道谁对他最好。 “男人有几个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哪天对你客气了,不愿意回家了,那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倩儿靠在王素芬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听她的故事,王阿姨也是个痴情的人呢。可是,王阿姨的理论是不是对的呢?自己是否用得上呢?崔叔叔是花心,可用智哥的花心和他不一样,他很贪心呀。眉儿明显在他的心里要重要的多,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自己可远远比不上呀…… 覃太太出来了,也是满脸的红光,皮肤细腻了,皱纹消失了,胸部挺拔了,腰身细细的,臀部大大的,双腿细长笔直,也是一副好身材,年轻了足有20岁!见到王素芬和倩儿迎上来,也是话都说不利索了,互相打量着,比较着自己和别人的身材相貌,叽里呱啦地说着这儿那儿,完全不像是一个快50岁的少将。 兴奋的覃太太此时完全抛弃了维持了多年的严肃,似乎一瞬间返回了少女时代,整个人的精神气儿散发出一种朝气蓬勃的活力,甚至有一些少女才会有的动作竟然毫无困难地发生了,比如害羞、脸红,让最后出来的孙琴大不适应,她觉得自己的母亲应该是是一个不苟言笑、整天板儿着面孔、神情严肃、严厉、甚至苛刻的中年妇女,忽然蹦出来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容貌美艳的姐姐,说她是自己的母亲,孙琴脑子嗡嗡的,怎么都开不了口,满心都是一种惊慌,自己调理身体之后的喜悦竟然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孙琴的变化最小,仅仅是脸型便得秀气了,皮肤变得更加光洁细嫩了,手上的老茧都不见了,其余的调理都是针对五脏六腑,以前训练时留下的暗伤都被大民一一化解,让她感觉到一种轻松、畅快,身上每一处都荡漾着一种欢快和谐的韵律,这是自己一生都没有品尝过的味道。 可那个叽叽呱呱地不停说笑的姐姐是自己的母亲吗?孙琴心里清楚,那就是,家里有母亲年轻时代的照片,面容也像,就是身材好的有点接受不了,母亲的身材似乎比自己还好,曲线比自己还要夸张,穿着以前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少女系列的背心裙,孙琴觉得母亲忽然就变作一个少女了,而自己还是那个身材壮实的特种兵,不说别的,自己的胳膊都比她们粗一倍! 孙琴忽然觉得很委屈,那个张用智怎么不把自己也调理的像母亲一样呢?这不公平! 好容易覃太太的兴奋劲儿才过去,就看到女儿满脸的不忿,心中一想就大约明白了,轻盈地走过来,挽着女儿的胳膊――这个动作原来是女儿的专利,现在她不自觉地就做出来了,而且女儿似乎也没有抗拒,这似乎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保护天性――“琴儿,你的皮肤好光滑哦,嗯,脸型也变瘦了,嗯,柔和多了,真漂亮!琴儿,我们一会儿问问张先生,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咦,张先生呢?倩儿,张先生呢?” 第091章 眉儿的手势 第091章眉儿的手势 书房里,大民正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是在编写程序。 这里条件极好,不说网络速度是专线百兆,连她们平时都不怎么使用的计算机都是服务器,四个八核心八线程的cpu,内存更是达到了64g,硬盘是8个2t/15000rpm/6gb/s硬盘组成的硬盘阵列,这么奢侈的配置仅仅只是她们平时上网浏览网页的电脑,甚至半年也用不到几回。 不过用来开发软件到是极品配置,在网上找到了bondc++builder,还是解密版,几秒钟就下载完毕,安装,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理出模块和功能,直接开始编码。 大民喜欢bondc++builder这个软件,起码在日常软件的开发上比微软的vc++要效率高,这也是大民那个班上大家都喜欢使用的开发工具。虽说没有vc++那么正统,但开发一般的应用软件极为方便。 大民感觉到现在的脑子异常的清醒,或许是阿萝将自己所有的专业书融会贯通后留下的惠泽,反正大民觉得写代码其实和写作文没什么大的区别,甚至还要简单一些,起码用函数的时候不用考虑感情色彩,同样的功能就那么几个、甚至只有一个函数,轻松知道使用哪个最合适。 对照片的处理,大民以前知道shop,也见过具体的效果,有了这个印象,编写一个仅仅针对这一小段录像的处理程序就简单多了,不用考虑什么界面效果、人性化排列、多人合作处理功能、仅仅考虑能够处理像素的功能,那就降低了百倍的难度,不到一个小时就编写完毕、编译成功。 处理原理是针对图片目标处的三原色色彩值,对整个照片或部分进行正态分布偏移,然后对色差进行烈化处理,也就是增强对比度,让人眼能够看到目标的细微区别。 但实际上使用的时候,才发现现成的工具软件进行截图的时候已经进行了处理,得到的一堆马赛克,什么都看不到。只好根据录像的数据格式,在网络上查找了这种数据格式的数据结构,再进行播放器的开发。好在大民并不真的需要播放器,仅仅需要其中将图像数据还原成图像的功能,也就是两个函数的编码难度,唯一的不足就是只能一帧一帧地播放录像,还得手动操作,但也恰好满足大民的需要。在处理迷糊像素的问题上,大民查了查网络,选择了几种不同的处理手段,不外乎是梯度算法、二阶微分算子法、多尺度边缘检测、多层次模糊边缘提取法、以及论坛里提出的斜率法、宏观处理法、微观处理法等等一些常见的处理手段 这下处理出来的图片就清楚多了,设定好目标区域后,每播放一帧,整个屏幕上就显示出16张不同处理结果的图片,再调节像素敏感参数、正态分布曲线、处理烈度等等参数,16张图像就渐渐地清晰了。 “用智哥,覃太太找你。” “嗯”大民没有回头,只嗯了一声。 “用智哥,覃太太想帮你处理录像。” “嗯,哦?” 大民回头一看,四位美女站在身后,倩儿孙琴一眼就认出来了,但剩下两位脑子里转了一会儿才明白是覃太太和王素芬。 “恭喜恭喜,出水芙蓉、翩若惊鸿啊,呵呵。” “这不正要感谢你么?没想到我都快50岁了,已经是黄脸婆了,一转眼就活到20来岁了,这可真要好好感谢您呢!张先生!”覃太太颇有感慨地说。“刚才听倩儿说你在处理图片,说是眉儿姑娘最后离开酒店时,背着手似乎做了个什么手势,我想,我们那里有处理图像的专业设备,就过来问问。” “嗯,也好,我这里也刚刚弄出些眉目,你让他们也处理一下,两边共同处理,或许希望更大一些。” 覃太太看了看图片,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瞬间,那位说一不二的少将就回来了,“技术处吗?我是覃敏……早上我要的材料里面,有一段录像需要处理鉴定,文件编号xxx-xx-xxx,那个小姑娘出电梯门的时候,背着手似乎做了什么手势,立即鉴定,鉴定完毕立即报告!” 不说孙琴感到怪异,连大民也转身看着覃太太,王素芬和倩儿也在看着覃太太,都感觉怪异之极,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能发出那么有压迫力的命令,大民忽然感到,这世界快要乱了,50岁的人有20岁的容貌,这还不叫妖怪?…… 摇摇头,不理会四个女人在哪里叽叽喳喳,大民一帧一帧地处理照片,每一帧都要花上十来分钟,还要调节各种参数,确实繁琐。眉儿出电梯门口的时间也就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却有45帧录像,一幅幅处理下去得花不少时间。 大民忽然想起二分法,就是现在中间取一个数,大了就向左边继续二分法,小了向右二分法,能省不少时间。于是直接跳后20帧做图像处理,然后,大民忽然看到了眉儿的左手在背后做了一个“倒v”的手势。 “轰隆”一声,大民想起那天眉儿指导自己练九阴白骨爪后,对自己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做的就是这个动作,然后背着手一跳一跳地走了,那天,自己才发现眉儿长大了…… “叮铃铃……”覃太太的手机也响了,接通后,就几秒钟覃太太就放下了手机,“那边也出结果了,是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就是这样,不过在身后是什么意思就不大明白了。”覃太太深处白净娇嫩的左手,大拇指压住无名指和小指,伸出食指和中指,和大民处理图片得到的结果一模一样。 眉儿做这个手势什么意思? 按照通行的含义,这个手势是胜利,是英文ry的首字母。 胜利大逃亡?眉儿不会这么无知,那是逃离纳粹战俘营,可她想逃离什么呢?既然要逃离了,她做这个手势干嘛?据自己对眉儿的了解,眉儿很少做这些手势,更不会为了显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做这些姿势,她必定有什么含义! 可,这个手势是什么含义呢? “用智哥……用智哥……” 大民渐渐从自己的世界里摆脱出来,倩儿的声音渐渐响亮起来,很急切,很担心,很惶恐…… 面前一大帮人,覃太太一家三口、崔振龙夫妇、张备战,还有在自己身边的倩儿。 他们怎么了?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对劲儿? 大民用手指敲敲脑袋,对大家一笑,“抱歉,抱歉,刚才想的入迷了,抱歉抱歉。” “你刚才吓死人了!像个石头人一样,动也不动一下,眼睛都不眨,就睁着眼睛看着什么,可你面前什么都没有……真实吓死人了!”倩儿小手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想入迷了,呵呵,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哦,你们都回来了啊?!”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入迷了多长时间,估计也就十几分钟吧。 见大家现在的精神气色都非常不错,大民也很高兴,说明自己的调理很有效啊。 张备战和崔振龙本就生得壮实,现在去掉将军肚,立马精神一截儿,穿着府绸的半截袖t恤,张备战还理了头发,显得十分精神。孙正义也精神了许多,多日的八旗子弟终于有了精神,起码腰背挺的很直。女士就不用说了,个个身材苗条,曲线柔美,没见把崔振龙乐的,现在左手还环抱着王素芬的小腰呢。覃太太和孙琴彻底变成了姐妹花,尤其是覃太太穿戴的太年轻,光看表面的话似乎还比孙琴年轻,不过看到她的目光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精明和老辣,让人不敢轻视。 大民想,你怎么回去见你老公呢?不把你老公吓死? 第092章 琐事 第092章琐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伙一致给大民敬酒道谢,用的是张备战从梨花坞带来的梨花酒,还有崔振龙从西京带来的稠酒,各有各的滋味,酒精度都不高,但味道真是不错,大民很喜欢这种甜酒的滋味,甜中带酸、酸中有甜,醇和、中庸。 孙琴还是忍不住问大民为什么给别人调理都变得美丽,就自己没怎么变化,一副受委屈的小丫头形象。大民呵呵一笑说,孙琴的身材本来就很好,只是因为长期习武显得壮实些,没必要为了美丽损失健康,那是一种畸形的美,不值得。况且自己已经将她的暗伤全部化解,更加健康,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么?说的孙琴虽然不满意,却也无法辩驳,健康是幸福的根本,这谁都知道,但是…… 只不过,崔振龙夫妇或许是喝高了,或许是真的高兴,对大民和倩儿频频敬酒,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感激,大民看到了覃太太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满,而崔振龙也在不久之后就没了喝酒的心思,虽然依旧觥筹交错,脸上依旧笑呵呵的,但大民觉得他喝酒就是应付差事,这种感觉很奇妙。 宴席散尽,众人纷纷散去,大民留下张备战说是聊聊村里的事儿,覃太太一家及崔振龙夫妇则回上京去了。 倩儿给两人上了茶,自己上二楼卧室洗漱收拾去了,男人的话题,自己还是不参与的好。 这次大民出来没几天,村里到也没什么可说的。父母的信上说家里一切都好,大民留下的钱父母没动,给他存着以后娶媳妇用,要大民不必担心,好好工作,努力完成老板交给的任务等等。 虽然父母的字儿写的不好看,写的文字也和说家常话一般平淡,但字里行间那种浓浓的关怀,让大民心里暖洋洋的。老爸老妈现在说话也会拐弯了,明明想提醒自己早点找个女人,却说给自己存钱娶媳妇,唉,天下父母心啊。 给张备战说明了这次要他来的原因后,张备战说自己当个副乡长完全没问题,在乡里整日地混着,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哪个干部贪了多少,谁谁撬了**门,那是一个门儿清,有了覃家的支持,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大民就说,孙正义这人虽然纨绔了一些,但还算是一个仗义的人,他对自己还有所求,估计也不会为难张备战,难得的一个机会,让张备战仔细规划一下老君乡的发展,这两天覃太太得给自己一笔治疗费,估计在一百万往上。这笔钱就不直接给父母了,要张备战以父母的名义捐献给梨花坞的改造工作,但前提是不能打乱梨花坞的宁静――以后梨花坞的人口迁入要仔细审核,没必要的人不要往里面放,即便扛不住压力,也必须保证心性人品,梨花坞的宁静不容打破。 张备战说,这些天已经有一些旅游者往梨花坞闯了,拿着长枪短炮的什么都拍,好在不多,在梨花坞住了几天后就自己走了,对梨花坞桃花源一般的民风十分羡慕,评价很高。 大民立即就想起张大智的女朋友李雪儿,她是第一个拍摄梨花坞风景并且传到网上的人,估计这些旅游者就是受她的影响前去的吧,但大民觉得,里面肯定有覃家的人。完全封闭梨花坞不是个问题,但那样梨花坞的老人们就失去了与世界联系的权利,是对他们的不公。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张备战说,梨花坞的老人们也不是不愿意接触外面的世界,只是年纪大了,不愿意花费太大的精力去办这个事情,但若是有现成的事情,也是愿意接触外面的世界的,起码看电视就是所有老人喜欢的事情。大民父母将自家的电视贡献出来,放在祠堂里让大家看,其实很多家里没有电视的老年人很感激大民父母,甚至一些家里有电视的老年人现在也愿意到祠堂里看电视,就图个热闹。 这么一说,大民就放心了,问张备战有什么打算没有。 张备战自然知道大民问的是梨花坞的发展问题,老君乡的发展大民才不会上心。就说,他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没有财力才撂下了,其实梨花坞的风景独树一帜,开发成一个小型的旅游景点也是很不错的事情。尤其是到了春天梨花盛开的时候,那个美景,估计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相似的地方。 大民也觉得不错,提议让张备战找个园林专家之类的人物去实地考察一下,最好是将整个梨花坞全部包括进去,设计一个美轮美奂的园林啊之类的东西,让老人们幸福地安详天年。但前提仍旧是不得打破梨花坞的宁静,这一点大民说了好几次,张备战自然也记在心里,甚至成了以后张备战行事的一个底线。 “这样吧,离我出国没几天了,这次就先不回去,回去了我也说不上什么,我不懂这个,你们自己找专家规划设计,也听听老人们的意见,尽量让老人们过的舒服一些。” 不是说大民不想回去看看,一个是这次出来的时间短,二是怎么对父母介绍倩儿,父母迟早会知道倩儿的出身,不可能答应倩儿做正房,那些老头子们更不用说了,上次回去梨花坞的老头子们几乎是用家主的规格欢迎自己,意思很明显,以后梨花坞的族长恐怕要传给自己了,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女子做正房?其实大民自己心里也有遗憾,倩儿真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另外,若回去,就得准备给村里人调理身体,不调理吧,心里说不过去,但调理吧,天知道自己的调理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上次见到阿萝的时候忘记了问,就只能自己摸索了,覃太太她们在大民的心里,也就是个试验品而已,只是,大民也没有想到调理的效果这么好,让覃太太她们看了崔振龙的效果后就立即上钩了。 那就先出国,到时候再说吧,也不差这个把月。 “出国?” 张备战很意外。 “你整年在外面混,我的事儿你估计也知道的差不多。我干妈和干妹子去国外治疗的时候失踪了,我得去找找,虽然过去的时间很长了,可是我不去找找心里总是一块心病。” “哦,嗯,这我知道,以前道上的朋友也说过,就是不知道详细情况。……不过,那倩儿姑娘……” “……那再说吧。” 既然大民不想说,张备战也不好再说什么。 结束谈话前,张备战站起来准备去客房休息,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要说,但又没出声,大民就问张备战还有什么要说,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吞吞吐吐。张备战这才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崔振龙夫妇对大民过于热情而冷落了覃太太一家,可能已经引起覃太太的不快了。 没想到张备战的眼力如此灵敏,大民不由得看了张备战一眼,到底是在社会上混过的,这份儿眼力不俗。现在的张备战比以前精神多了,身上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见了,站得笔直,双手垂下贴着裤缝儿,站军姿的模样。大民忽然想起有人说过那么一句话:世上从不缺少有本事的人,缺少的是发现他的才能的人。 若是张备战知道大民心里想的,估计会非常高兴,张备战在大民心里的分量增加了。 睡前与倩儿闲聊的时候,倩儿竟然也发现覃太太似乎对崔振龙很不高兴,让大民很是吃惊,自己身边儿的人怎么都对覃太太那一瞬间的不满那么敏感。想来想去,不过几种原因:第一,他们想为崔振龙夫妇说话。但从倩儿、张备战与崔振龙夫妇的交情来看,还不至于。第二,倩儿、张备战都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人,接触的人形形色色,看人的眼力本就高,能注意到这一点倒也不奇怪,给自己提醒也是他们现在心里想做的事情,这个到是很可能。第三,张备战接受调理后,耳聪目明,感知力上升;但倩儿只被自己稍稍调理恢复了一下,远远没有达到调理覃太太她们的地步,不至于这么敏感吧?还是女人本身就具有敏感的心灵造成的? 俩年轻人新婚燕尔、耳鬓厮磨的,才说了一会儿话,就被翻红浪,什么也说不成了。 第093章 得意忘形 第093章得意忘形 第二天一大早,大民练了一个时辰的修神诀,打了一趟梨花太极,才从小山包上下来,看见张备战也在草坪上打梨花太极,看了几眼,指点了几句,但张备战的梨花太极怎么都显出一种攻击性,让大民也很无奈,这可能和个人的心性有关吧。 在服务人员的侍候下才吃罢早饭,大民准备与倩儿到处转转的时候,就见一溜儿的轿车从山下上来,第一辆是覃太太的宝马,后面不是奔驰就是保时捷,清一色的轿车,还都是豪车。 “麻烦事来了。” 倩儿这两天心情极为愉快,经过大民两天的滋润,愈发显得美艳婀娜,闻声娇笑道:“人家可是慕名而来呢!没想到你出名的这么快!” “这可未必是好事儿。” 昨晚,覃太太一行还没到家就碰到了对门儿的宋家夫人,覃太太的容貌让宋夫人艳慕不已,硬是邀请覃太太到府做客。好容易回到孙府,立马惊翻了一家人,连许久不在家里居住的孙大人也赶回附中看望。尤其是与崔振龙一起作为嫁妆来到孙府的几位老哥们看到崔振龙的模样,那惊讶自是不必说,三下两下就传到府外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贵妇登门拜访覃太太,这一下不得了,短短一会儿就来了十来位闺中密友,于是覃太太便带人来看望张大民了。 站在门口台阶上,被倩儿挽着胳膊并肩站着,看着一辆辆高档豪车鱼贯进入红叶别院,竟然有十四辆,这覃太太究竟想干什么? 覃太太今天不同往日,穿一身乳白色吊带裙,裸露着肩背,很时髦,大半截小腿纤细笔直,一双水晶高跟儿凉鞋,打扮的宛如小姑娘一般。手里打着一般凉伞,袅娜地走了过来。 “张先生,真是打扰了。昨天我的姐妹们见到我的样子,都很敬佩先生的医术,今儿一大早就赶过来拜访您,您给他们调理一番吧。” 呵呵,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抱歉,覃太太。昨儿太耗费精力,今天没有精力再做调理了,您请便吧。哦,另外,本人不是医生,请记牢了。” 这一记闷棍敲的覃太太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一时间满面赤红,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一霎那间所有的贵妇都立定了,心想哪儿来的野小子,说话也不看看是谁! 覃太太的热血也就涌了半秒钟,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自己对面的人可不是自己家的下人,而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儿,甚至还是自己需要刻意拉拢的、高深莫测的人,立马暗自后悔自己的莽撞,心下高速旋转,怎么着才能挽回自己的鲁莽,就听见一个尖细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哟哟――!我还以为谁呢?!我们一大帮子姐妹一大早地赶过来,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还拽起来了?不就是一个江湖郎中嘛!姐妹们,我们回去!我让我家老公打个电话,让他巴巴儿地赶过去给咱们调理!不长眼的东西!” 满场的寂静。 覃太太这会儿恨不得掐死这位不知深浅的东西,你没眼力就算了,别狂吠啊! “张先生!您大人大量,我们一群女人,没脑子的,一高兴就胡言乱语,让您生气了!真是抱歉!真是抱歉!那个,昨晚我们商量着给先生什么报酬,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先生是世外高人,别和我们一帮女人家一般见识,想到先生在上京还没有个代步的工具,那辆帕纳美拉就送给先生代步用了,别的实在想不出什么礼物,那就只好用最庸俗的办法来答谢先生了,这里是一张银行卡,给先生存了一百万,还请先生笑纳。” 大民没吱声,也没动,到是张备战走上前去接下了装着银行卡的信封,呼啦呼啦甩甩,小声哼咛到:“哼,哼,一百万,哼,哼,很大方嘛!”大民听得清楚,心头暗笑张备战小人架势,得了便宜还卖乖,却感到倩儿挽着自己的手也在颤动,心中奇怪,她也听到张备战的声音了?应该不会吧?她的耳朵那么好? 大民看到张备战已经接了银行卡,知道张备战提醒自己不宜和这么多权贵交恶,想想也是,单是自己不虚任何人,可是自己还有父母,还有女人,这就有些后顾之忧了。 看着脸色红紫,银牙紧咬的覃太太,大民说,“今儿没精力了,明天吧,就一个名额,一千万起价,价钱高者得,明天覃太太您带她来就是。哦,另外,明天我出去玩几天,您帮着他们买机票什么的,不用管我,我从地上走。”坐飞机的感觉不好,生死安全彻底由别人掌控,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一千万,价格不低,但大民也没有贱卖自己时间的想法,没人来更好,自己乐的逍遥。自己现在才明白,钱,确实是身外之物,但前提是能够挣到足够的钱――这对大民现在不是问题,从俄罗斯带回去的野山参,山居多年的秀才爷都说,随便哪一颗都值百八十万。 但大民这土鳖怎么都没想到,一千万对老百姓来说是天文数字,对权贵来说,不过是一辆好车、一套房屋的价格。为了自己的美丽,花一辆车的价格也太划算了。 不理会覃太太一行人,大民带着倩儿进城采购去了,明天张备战要回去,得给父母乡亲们带点上京的东西。 在车上,大民问倩儿刚才听到张备战的说话了? 倩儿很是兴奋,“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以前哪里听得到那么小声的说话,可这两天总是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好像他们在自己耳朵边儿说一样。”过了一会儿,倩儿接着说,“用智哥,你……你是不是会气功?或者什么法术?……你不愿说就不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呵呵,这有什么,会气功的多了,你就碰上了一个而已,呵呵。” “你真的会气功呀?!” “很奇怪吗?” “嗯,不是奇怪,是这两天的事情让我想起一件事儿来,这下子都想通了。”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嗯,我上学的时候练过瑜伽,教练是一位印地阿的瑜伽女禅师,她曾经说过,瑜伽练到深处,会耳聪目明,因此我们都很努力,但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她说的那种境界。昨天你给我小腹输送那种‘气’,就是气功的‘气’吧?你知道那个时候有多美妙吗?好像整个天地间忽然亮起了一盏特别的灯,一下子照亮了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靓丽多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一下子都看见了,奇妙极了!那些树呀、草呀、甚至房屋、泥土都有了不同的辉光――对,就是‘辉光’这个词,颜色还都不一样呢!有的绿莹莹的、有的黄融融的,不是‘毛绒绒’的‘绒’,是‘融化’的‘融’,啊呀,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那个感觉,太奇妙了!用智哥,你是不是也能看到呀?” 大民笑呵呵的,心里却是惊奇,难道这个倩儿是所谓的“练功奇才”?如此的敏感?给覃太太她们的真气量是倩儿的百倍还多,可她们没什么反应,怎么给了一点点真气的倩儿就能有这么惊奇的变化? “嗯,能看到,这就是气功的妙处。若你会用气功的话,将‘气’凝聚于眼睛,会看到更多。” “难怪呢,我看到覃太太她们身上有各种颜色的辉光,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不正常了呢!咯咯咯,我还能看到说话时空气的震动呢!” “倩儿,我给覃太太她们调理,却独独没有给你调理,没犯什么小心思吧?” “咯咯咯,刚开始嘛还是有点儿,后来一想,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就没什么了,咯咯咯。” “呵呵,真聪明。” 大民没有具体说,经过了自己根据电话号码寻找电话主人位置的事情,大民已经不能相信现代通信设备的安全性,说不上这辆保时捷帕纳美拉上那个部件就是监听器呢。 第094章 偷袭 第094章偷袭 “用智哥,你要走了?” 过了一会儿,倩儿幽幽地问。 “嗯。”听到倩儿的声音,就知道这丫头现在开始瞎想了。唉,其实也不是瞎想,自己也是一锅粥呢。随便一个什么人,也不会认识两三天就吧女孩往家里带吧?那也太草率了。 “用智哥,我舍不得你!呜呜呜……”倩儿忽然据情绪失控了,呜呜地哭出了声,身子一软向大民扑过来。 幸好前后都没车,女人呐,女人。 靠边儿停车,搂着倩儿,轻轻拍打着倩儿的肩背,等她情绪缓和下来。看来倩儿早想到了回去后的问题,一直憋着没说。 “倩儿,你不想当我媳妇?”等倩儿稳定下来,大民故意问。 “嗯?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想不想当我媳妇?” “当然想!”还带着鼻音呢。 “那你跟着我走就好了,哭什么呢?” “啊?!你不是说让覃太太给我们买票,不用管你吗?” “哈!是这么回事儿!我说呢,你怎么忽然想不开了,要离开我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让义林爷回去准备山村改造的事情。咱们暂时不走,咱们去玩几天!等我从国外回来,咱们一起回梨花坞见咱爸妈……” “啊!那你不说清楚!你坏死了!让我出丑!”倩儿不依了,在大民怀里瞎蹭撒娇。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是娇笑连连,说不出的一副小女儿的娇憨。大民自然不会失去机会,大嘴一张就压了下去,吻得倩儿连气儿都快没了才松开。 倩儿头枕在大民腿上,小手抚摸着大民的脸,总也看不够,就觉得脑袋下面渐渐鼓起一个东西,倩儿还蹭蹭腿,换个地方,没想到那玩意儿愈发的弹了起来,才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娇羞起来,“你怎么……” 大民轻轻按住想起来的倩儿,“倩儿……” 看着大民眼里按捺不住的火热,倩儿的小脸红的发烧,轻轻点点头,闭上眼睛,摸索着拉开拉链…… 用智哥坏死了,这是在公路上呢…… 有钱了就是好办事儿,大民和倩儿买东西不问价钱,只管特色,跑到一家很大的福满多超市,开始大肆采购,烤鸭10只、酥糖、酱菜、果脯、阿胶固元膏……反正什么适合老年人吃就买什么,小孩喜欢什么买什么,最后装箱打包,得两个商场服务员推着两辆小车送大民两人出来,装满了后备箱,连后排座椅都装满了,刷卡的时候,竟然花去了将近五万块钱,让大民慨叹这钱可真不经花。 两人专门跑去全聚德吃了一回烤鸭,一只鸭子几乎全进了大民的嘴,倩儿说是要保持身材,吃了十几片儿就不吃了,看着大民流口水,任凭大民保证她不会长胖也不吃。 “味道确实不错,就是人太多了点。”这厮评价到。 回到红叶别院已经擦黑,大民对上京的交通实在无语,大半儿时间浪费在路上了。 不过,路上……很好玩儿,倩儿小脸儿又红了。 “倩儿,明天我们就去玩玩,算是蜜月,呵呵。” 倩儿心里开心极了,度蜜月,这就是说用智哥已经正式接纳自己了。 只要用智哥接纳自己,也就知足了,相比柳眉儿她们,自己已经很幸福了,起码现在的用智哥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感觉到一股热流冲进了花心,已经有些虚脱的倩儿想到,若是能怀上用智哥的孩子,那该多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覃太太来了,带来的不是什么权贵女子,而是崔振龙两口子,捆绑着的、皮开肉绽的两口子。 让迷迷糊糊的倩儿继续休息,大民出来看看。 覃太太似乎很喜欢连衣裙、高跟鞋,不过现在多了个小披肩,这样一打扮,确实显得年轻娇俏。 覃太太脸色很不好,靠在沙发上不说话。崔振龙跪在地上,强忍着浑身剧痛,也是一声不吭。旁边儿是倒在地上的王素芬,估计是昏迷了。 “你们这是演的哪出啊?”大民只能先开口。 “你问他们吧,我懒得说。”覃太太靠着沙发,似乎很疲惫。 大民看看崔振龙两口子,绳子是黑色的,小指头粗,捆的很紧,胳膊上的肌肉深深地陷了下去。王素芬更是可怜,本来就没多少肌肉,绳子几乎是勒在骨头上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胳膊恐怕要废了。两口子身上的衣裳也被鞭子抽的裂开了,能见到翻起来的皮肉。大民摇摇头,这是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鞭刑? “张先生,求求您,收留我们两口子吧!要不您就收留贱内吧,她是无辜的,张先生,求您了!她厨艺很好的,张先生,只要她活下去,崔某就无憾了!张先生!” “哦?无辜的?是吗?覃太太?” 覃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她算是被连累的。” “那就是了,绑的这么紧,胳膊要废了。” 上前捏住绕过脖子后的黑色绳子,一捏,绳子断了,顺着胳膊开始倒劲儿转圈。大民暗骂,这是哪个设计的缺德绳子,还藏着三根细钢丝呢。利索地取下捆住双手的绳子,摸摸王素芬那乌黑的双手,“你们也太狠心了点儿,这手都快凉了。” “求求您了,张先生,她是无辜的啊!”崔振龙一听这话,心都碎了,急忙给大民磕头,可又被绳子捆着,也磕不下去。 “啊!王姐姐……” 一听就是倩儿起来了,那么大的动静,倩儿怎么听不到? 倩儿跑过来,想帮着王素芬坐起来,可王素芬还没醒,大民直接将她抱在长沙发上平躺着,胳膊有些僵,不会打弯了。 大民右手直接按住王素芬的气海给她输入真气,赶紧救命才是正经。可就在这个时候,大民感到背后也有一股真气探过来,不知何意。 md,老子在救人呢! 大民心中烦躁,左手向后一挥,一掌“大手印”就飞了出去,“轰隆”一声,那人直接撞穿了墙壁飞了出去。 大民这才转身看了看覃太太,冷冷地说,“这就是您的诚意?” 覃太太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这突发的“轰隆”一声吓得掩面缩成一团,直到一息后才“啊!”地尖叫出来,显然是吓坏了。 这才想起大民的问话,哆哆嗦嗦地说,“张先生,您别误会!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们就来了两台车,两个司机,四位保镖,再加上我,还有他们两个,没别的人!可他们现在都在!” 其实大民早知道这个结果,也相信覃太太说的是真话。连他自己刚才都没注意,以为是覃太太带来的人,根本没有多想,也丝毫没有防备!但趁机敲打一下覃太太还是不错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那个袭击者却早趁机逃跑了,身形极快,显然是没有受到重伤,这才多大一会儿,已经快要跑出大民的神识范围了,四公里远啊! 同行! 大民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第095章 崔振龙 第095章崔振龙 大民转身继续给王素芬疗伤。 王素芬神智很快清醒,睁眼就看到倩儿,再看到大民给自己“调理”身体,心中一松,彻底昏迷过去。 其实王素芬受到的伤害不如崔振龙大,但估计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折磨,阈值太低,身体干脆用昏迷的办法来避免精神伤害,这在以前,大民体验过太多,很清楚。 但胳膊的伤势就重了。 主要是捆绑时间太长,肢体得不到血液供应,有坏死的迹象,皮肤已经开始肿胀。好好一个人若是缺少了胳膊,那就几乎失去劳动能力,毕竟维纳斯只有一个。 不停地按摩活血,外加真气诱导,排出体内脂肪一般,将大血管里的凝血块打碎渐渐排出体表,但毛细血管里的凝血大民就无能为力了,他的神识还不能分辨那么微小的东西。那就一个办法,大量的真气先保证肢体细胞的活力,再让机体自身慢慢地化解。 忙了十几分钟,王素芬的胳膊渐渐温暖起来,乌黑的颜色也渐渐变淡,有些红色了。这才对崔振龙点点头,“没事儿了。” “谢谢张先生!谢谢张先生!”崔振龙不停地磕头,但被捆绑的人,连磕头都是奢望。 “你又是怎么回事?” 见到妻子没事儿,张先生也接过手了,相必覃少将也不可能从张先生手里再将妻子夺走,崔振龙也就渐渐稳定下来,沉吟一下,说了起来。 原来,崔振龙原本是孤儿,是覃太太的父亲在东北国界巡逻线上捡到的,当时崔振龙大概有两三岁,就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袄,已经快冻死了。救回连队后,发现就脖子上一个“崔”字儿,字儿写的很端正漂亮,显然是有功底的人写的。那个年代,江对岸还有不少老先生写汉字,所以不能肯定崔振龙是哪国的人。后来覃家就收养了他,起名崔振龙,算是对崔家祖先有个交代。崔振龙在覃家生活,学习文武艺,同时充作服务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青少年时代也算快乐。成年后开始为覃家效力,立功不少,一直到覃太太出嫁,他以及几个弟兄作为覃太太的嫁妆来到孙家,一起以覃太太为主,开始为覃太太效力,也立功不少。前几年,本来眼见快到退休年龄了,崔振龙就可以从此隐退,过普通人的生活,这时候他另外一个身份的妻子王素芬终于被覃太太知道了,很有些生气,因为崔振龙的原配是覃太太一手促成的,近些年也是对崔振龙颇有抱怨。前几天被覃太太传唤到上京,还将王素芬一同带过来,让崔振龙很是惊慌,明白覃太太的意思后更是对覃太太产生了怨恨情绪。没想到大民的调理如此惊人,两人如同重新活了一次一般,万分激动,不经意间就冷落了覃太太,而覃太太看到他们俩好的似乎是一个人一般,更是生气。 崔振龙一辈子走在黑暗中,那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吹的,马上觉察不妙,当晚回去就开始准备,昨天上街后两人失踪。覃太太当时正处在贵妇人的包围之中,没有觉察,中午回去后不见了两人,更是恼怒,下令将两人抓回来。 不得不说覃太太的力量很强,加上崔振龙夫妇处于孤独无助的状态,很快就被发现抓捕。崔振龙灵机一动,说自己过去已经死了,现在是张先生给的生命,以后就是张先生的人,希望能见张先生一面。而且王素芬和倩儿很能谈得来,说不上什么时候倩儿想见见王素芬,聊聊天什么的。 覃太太也知道崔振龙是临死前的乱抓稻草,想了一想,觉得将崔振龙两口子送给张大民也是一个人情,况且,若是万一张大民问起来,自己也不好说话。做情报工作时间长了覃太太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自己真的处决了崔振龙两口子,迟早张大民会知道。 听完了崔振龙的叙述,加上自己的脑补,事情的大致经过就出来了。 大民让倩儿回房间拿出手机打开,果然有崔振龙的一条求救短信。时间是凌晨四点多,那个时候大民正在练功,自然是关了手机。 这么互相防备的主仆。 这下他们的主仆关系是做不了了,但覃太太将崔振龙带过来,肯定有说头吧? “覃太太,您怎么说?”既然不知道她想什么,那就让她说。 覃太太也沉吟了一会儿,说:“本来,按照家规,家奴叛逃,理当死罪……” “覃太太,说的严重了吧?崔振龙是逃了,可没有叛变,这点我相信崔振龙的人品。另外,现在还有‘家奴’吗?好像几十年前就不存在了吧?” “打断别人的话很不礼貌,张先生,尤其是打断女士的话。就算你说的对,但我希望他能遵守江湖规矩,有些事儿忘记了的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至于‘家奴’,只不过称呼变了一下而已,本质上有区别吗?” 这话说得大民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这倒也是,世人有几个能不依靠权贵生存呢?变来变去,不过是名称好听了一点,自主性提高了一点,就像大民,在环卫局的时候不也是要依靠环卫局才能生存吗?在电脑卖场不也是需要依靠公司才能生存吗?领导要你帮着买包烟,你敢不去?让你打扫一下办公室,你敢不扫?只不过说话客气了一点、说话技巧更加委婉了一点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说“不”。 虽然现在没有了主仆之说,你完全可以去创业,但那都是鸡零狗碎的小本买卖,做大了你还得依靠各种交情、关系,今天请这个明天请那个,即便你的生意是地球上独一份儿,那也不成,你照样得乖乖滴当孙子,否则,今天查你个卫生、明天查你个消防、后天查你个水电、账目、税务……等死吧你。 “算了,既然你想走,我也留你不下,那就好聚好散,你以后就跟了张先生吧。” “啊?啊!谢谢二小姐宽宏大量!西京那边的产业,我会尽快交给您的手上……” “等等,如花那边你怎么办?” “二小姐,如花……她是带着孩子和我结婚的,我根本没动过她,她前后生的俩孩子都不是我的。” “什么!”覃太太似乎很震惊,然后忽然就觉得很没意思,自己在为她伸冤,她却在欺骗她,这感觉…… “算了,你走吧,产业也算你的,算是覃家这些年对你的补偿。” 崔振龙肌肉厚实的多,虽然也有淤血现象,但比王素芬要好的多,治疗后就差不多能动了,缓几天估计就无大碍。 等缓过劲儿来,崔振龙满满地斟了两杯酒,端得稳稳当当、不带一丝晃荡,走到覃太太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双手举起酒杯,“二小姐,崔振龙自幼无父无母,只知道有个小木牌挂在脖子上,就一个‘崔’字儿。崔某万幸,大雪天差点冻死,被老爷捡了回去,做了覃家的小厮,得以活命,这份儿恩情,崔某至死不敢忘!崔某这辈子学文化、学武术,都是覃家的恩典,半辈子打打杀杀,也算是没有白活,总算是报答了一丝老爷的活命之恩。当年二小姐出阁,我便奉命以二小姐为主,二十七年来风风雨雨,也算做得顺利。今日奉二小姐之命出覃家入张家,不敢有异,但一杯出门酒还不敢忘,聊表崔某感恩之心。” 覃太太似乎也想起了往年的旧事,“是啊,老崔,你比我大七八岁,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我老叫你‘小龙小龙’的,一晃咱们都老了。你给覃家立过大功,也给我立过大功,早该自立门户,可你一直没走,是准备干到退休,是吧?由此可见你对覃家有很深厚的感情,我很高兴,很欣慰。来,咱们干了这一杯,就算是你正式自立了!” “谢二小姐恩典!崔振龙在此发誓,过去的崔振龙已经死了,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若有违此誓,有如此杯!” 崔振龙抢先一口闷了,给覃太太看杯底儿,然后摔的粉碎。覃太太也是一口喝完,还对崔振龙笑了笑,但那感觉,十分勉强、落寞。 崔振龙转身要给大民跪下敬酒,被大民拦住了,“老张家没这些事儿,更没这些规矩,只好好好做事儿就成。” “大恩不言谢,张先生有事儿只管吩咐崔某!” 这才弄完,孙正义来了,开着皮卡来的,带着半车礼物什么的,接张备战一起去机场,大民也就让他将崔振龙夫妇一起接走,顺便带走了大民和倩儿购买的一堆礼物。 孙正义一行才走,孙琴到了,带着一位徐娘半老的贵妇人,昨天见过。 孙琴上来就要大民的银行账号,不一会儿就转账完毕,一千万,不多不少。 大民心里呵呵一笑,那些贵妇人,还真的没有这位有胆识,那就叫你们后悔去吧。 这位贵妇人,真的如成语所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四十上下,皮肤保养的很不错,就是肥胖,脸大腰粗腿粗胳膊粗,显然是营养过剩,看样子200斤挡不住。 这种单纯性肥胖大民更是拿手,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大民调理的苗条诱人,大民为了做广告,特意下了功夫,脏腑自然是要好好调理一番的,否则体重忽然减轻,心血管系统可能要紊乱、内分泌系统也要出毛病,甚至全身各个系统都要出毛病,唯一的办法是全身系各统彻底养护一番,这样以来,这位贵妇人可就占了大便宜,像中年妇女常见的三高、头晕、搔痒、白带增多等等统统绝迹,乳腺增生、**肌瘤也不大可能发生了,五脏六腑都被大民滋养的绿意盎然,想病也得等到20年后。 以前松弛的皮肤好办,皱纹就更好办了,皮肤细胞是被拉长失去弹性而已,滋养过后很快就恢复如初,更是娇嫩异常、吹弹可破,色泽、弹性与少女没什么区别,连妊娠斑都让大民渐渐给滋养的消失了,甚至连胸脯、产道也给特意滋养一番,出去后和少女也差别不大。 留下目瞪口呆的覃太太一众,留下一句话,“下次两千万起价!” 带着倩儿,开着覃太太赠送的保时捷帕纳美拉4.8,呼啸而去。 第096章 传说 第096章传说 最近两天,上京上层人士中,流传最为火热的不是什么升官发财、绯色新闻,而是工部能源司煤炭局主簿金茂华的夫人王美娟。 金茂华何其人也?王美娟何其人也? 几乎是瞬间,这两人的档案被翻得稀里哗啦。 金茂华,现任能源部煤炭司主簿,正县级官员而已,刚刚进入吏部视野。在官员多如牛毛的上京,随便从楼上扔块砖头,十有八、九会砸中一位官员。金茂华履历很简单,父亲退休前是能源部的下级官员,他矿业大学毕业,家里费尽力气塞进能源部,二十年来规规矩矩、按部就班,终于混到正县级,在上京实在不算特殊,甚至还有些窝囊的味道,君不见四十多岁的正地级干部满地跑马? 王美娟就更加简单了,老爹是晋州煤老板,有钱,但没权,当年好容易勾搭上金茂华老爹这条线,两家孩子也年纪相仿,遂结为亲家,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倒也活的自在,王美娟娘家的煤矿到是越开越大,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 王美娟本来姿色尚可,但在权贵眷属中还不算什么,没人注意,自己平时为人也很低调,言语也不多,该花钱的时候花钱,该请客的时候请客,从不抢风头露脸,在圈子里也是可有可无的人。 但从那天起,王美娟一下子从无人问津的狗尾巴草变成光彩照人的白天鹅,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对老百姓来说,一千万是天文数字,但对于王美娟来说,也就是零花钱而已,他老爹钱多的是。为了保持容貌的吸引力,他老爹也很支持她做美容,但三十岁之后,体型就不可抑制地发了起来,浑身就没那个地方不胖的,真是愁煞了王夫人。去韩国抽脂、去皱、去米国美肤保养,能想到的都想尽了办法,但都好景不长,不出半年就恢复原样,让王美娟彻底死了这条心。 王美娟再也不想做手术了,且不说花费巨大,光是养伤的时间就长达两三个月,那段时间谁都不敢见,真是能把人逼疯。 忽然就有人传说覃少将忽然焕发青春,比自己的闺女还年轻,活力四射、魅力无限,似乎还是一夜之间的改变。孙家大爷连夜回去看望,结果从此君王不早朝,让外面保养的**几乎变成了望夫石。 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自从自己得了肥胖病,百般治疗无效之后,金茂华已经将近七八年没有碰过自己了,他在外面养**自己也清楚,但打铁还需自身硬,闹过几次后,自己只知道金茂华在外面有女人,但住在哪里、对方是谁就再也没弄清楚过,让王美娟有气儿没处撒。 得知了这条消息,王美娟那几乎已经熄灭的爱美之心又活泛过来,积极打探消息,总算是赶上了末班车,当大家得知调理一次需要一千万之后都有些觉得不值,犹豫之间就被猛冲直闯的王美娟抢到手了,说自己做个试验品,若是效果好姐妹们再去不迟。贵妇们本来还有怨言,但一听“试验品”三个字儿立马犹豫了,整形美容失败的事情又不是头次听说,那下场,啧啧,还是把机会让给这个敢打敢冲的肥婆好了,若是她都能变得如花似玉,自己还不变得仙女下凡一般? 于是,王美娟就花了一千万就做了这次调理身体,是最低价。 然后圈子里就轰动了,一个肥婆两个小时内华丽地变成了婀娜娇美的小姑娘,本来容貌尚可变成了美艳无边,皮肤变得娇嫩异常、弹性十足,连嗓音都变得清甜悦耳,这份**怎能置之不理? 但价格涨到了两千万,即便对于官宦之家也不是小数目,尤其是对于底层官宦人家,只能看着上层官宦家的小姐太太挣来抢去,眼巴巴地无语。 覃太太当天就被烦透了。 大民扔给她的是一个多么烫手的火炉,现在终于知道了神马叫难受。当自己高高在上地对张大民说话的时候,张大民估计心里也很不舒服吧? 虽说自己家门槛不低,可架子比自家大的多的是,一时间孙府车水马龙,光是接待这些贵妇人就让覃少将头大不已,各个都不敢得罪,动辄尚书之女、将军之妻,甚至公主、驸马都递来了条子,都是来要那个名额,至于两千万,那不用提。 贵妇人一个都不敢得罪,可她们也各不相让,这种个人利益攸关的事情,谁会让?这个摆出自家公公的权势,那个摆出自家娘家的威风,还有的摆出自家姐妹就在宫里做娘娘……一时间吵得预制板的屋顶都要碎了。最后有人说按照大民的办法来,价高者得,才算暂时平息战火,各个回家筹集资金,准备再战一把。 事情闹得这么大,张大民的身份就不可避免地曝光了,对别人无所谓,对唐家、郑家可就有了别的意义。 大宅深院,树影婆娑,掩映着一扇橘黄色的灯光。 房子都是平房,老人们不喜欢楼房,觉得平房接地气儿,对身体好。 小院门口站岗的士兵警觉起来,有动静。 “简秘书,还没休息啊?” “呵呵,你先忙,我去找大人汇报工作。” 房屋里面,一位身材消瘦、但目光炯炯的老人坐在那里看材料。头发已经灰白了,脸颊也凹了下去,脖子上隐隐能看到松弛的皮肤。一身宽松的睡袍,腰间系着带子,很舒适。一双布拖鞋,纯棉的,很干净,可能都没有出过书房。 “叩叩叩” “进来――” 简秘书应声推门进来,走到书桌前站定。 老人抬眼看了看,放下材料,往后靠在藤椅上,双手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嗯?” “大人,这已经第三天了,估计79号已经遇难。” “嗯。” “据我们的消息,郑家也派人去了,但现在也没消息,估计也……” “接着说。” “这段时间,活死人张大民已经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是跳出来一个张用智,经过调查,可以肯定张用智就是张大民。张用智首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是去年10月初,与孙正义在连山水库接触,随即孙正义身体康复,不久回到上京。张用智第二次出现,是今年二月底,在江北市。不到一个月,王中秋一家、李中岳的四儿子李邦勇相继死亡,李中岳中风瘫痪,再一个星期后,郑建辉脑梗死,再一个星期,三公子……” 唐舜玉一听到“三公子”三个字儿,脸上就一阵扭曲,心里一阵刺痛,老大死的早,就不说了;老二一心挣钱,对仕途毫不关心,虽说对唐家财力作出了很大贡献,但没有獠牙的肥猪,只是一道菜罢了;老三是自己最喜欢的,精明狡猾狠毒,年纪轻轻就做了民部基建司郎中,极有发展前途,又与郑家的独子、晋州水利厅厅长郑建辉交好,两人相互扶持,发展前景极为光明,可忽然就没了,让已经58岁的自己几乎绝望。老父亲已经快90岁了,虽然虎威还在,但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三儿出事后,家里的大权逐渐向三弟家倾斜,老父亲看来是要放弃自己了,谁让三弟那么能生,一口气生了十七个儿子十九个闺女。现在三弟家孙子辈的有三十几个,重孙子都有六七个了,他才54岁啊! tmd,丫就一个种猪! 唐舜玉清瘦的面孔瞬间扭曲起来,狰狞可怕! “死活不论!” “是!” 简秘书低头答应,退后几步,转身走出书房,轻轻合上房门,这才抬手擦擦汗,大人现在恐怕是要疯了。 几乎同一时刻,上京郊县的一处环境优雅的大院中,主人核实了张用智与张大民是同一个人之后,也下达了追杀令,更是血腥恐怖,“你让我绝后,我就让你灭族!” 同样一个夜晚,一处尼姑庵,昏黄的白炽灯下,青玉案、黄残卷,应该是宁静亘古的环境,却见一位姿色极美的尼姑在咬牙切齿,“又是这个张用智!” 妙尼姑银牙咬碎,脸色不断变换,最后大叫一声“呀――!”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脸色反倒平静下来,对听到叫声前来探视的尼姑说,“备车!” “啊?静心……” “备车!” “庵门已经关了……” “备车!” …… 一个小时后,一座背山邻水的四方大庙,大智上师的禅房内,儿臂粗的牛油大烛颤颤地发着昏暗的光,静心面向上师跪坐。 “上师,经有言‘须摩提’,女弟子不解,叩请解惑。” …… 第097章 车祸 第097章车祸 大民不懂车,但不妨碍知道车的好坏,尤其是这车来的一点儿不心疼。 保时捷帕纳美拉4.8值多少钱,大民不知道,只是知道这车开起来稳当、加速快、噪音小、内部环境极为安静,即便跑到200码也只能听到微小的发动机声,风噪几乎听不到,让人很舒服,但一打开一点点窗户,就能听到刺耳的风声,关上窗户,立马的宁静的世界,比他自己的迈腾车好的多。还有呢,说不出来,能感觉得到,就是这车开起来舒服,什么都舒服,座椅舒服、操控舒服、环境舒服,总之就一个词儿:舒服。 这就是大民评价好车劣车的标准。 其实,大民只是没有用专业词汇来评价了,按照网上对汽车的评价,归根结底就一个词儿:开起来舒心。就像烟民、酒鬼一般,都知道这烟好抽、这酒好喝,好在哪儿未必能说清楚,但并不能抹杀他们对烟酒好否(piē)的评价。 但并不是说越好的车开起来越舒心。 就像一个上班族开着上千万的跑车在山路滩上跑,那就不是舒心了,而是心疼、憋屈,还不如开着几万一辆的老吉普疯跑,那一点儿也不心疼。 人呐,就没一个没私心的,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自然不心疼,抽别人孝敬的烟,越贵,自然越能够舒心、享受。 大民就是这么一个货色。 反正这保时捷来的莫名其妙,虽说覃太太亲口说了送给他,但总不是自己买的,开起来毫不怜惜,还不如对自己的迈腾上心。 出了红叶别院,没几分钟,大民就将车开离了主车道进入乡间小路,还开到了一处极为僻静隐蔽的地方,让倩儿脸都红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样呀……然后大民就下车锁门跑了,也不说声干嘛,让倩儿脸红心跳了半晌,还以为这家伙想出了什么花招来玩呢,结果什么也没有,这家伙一出去就是近一个小时,回来说解手去了,让倩儿恨的牙痒痒。 一上高速,车速就没有低于200码的,反正罚款单归覃太太上缴,让大民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纨绔子弟、什么叫富二代、官二代,很是让倩儿鄙视半天,“整一个乡巴佬。”真正的权贵子弟,反倒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生活,只有那些暴发户的子弟才嚣张霸道、不可一世。 就像孙正义,那才叫权贵子弟,为人虽然傲气,但从不霸道、待人热情豪爽,乐意助人,懂得关心别人…… 刚说到这儿,倩儿就见大民脸色不好看了,打开车窗往外弹了一下手指头又关了车窗,巨大的风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倩儿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出言无忌了,孙正义再怎么说,也曾经是自己的恩客,肯定是大民心里的一根刺儿…… “别多想,不是你的事情,是前面出事了……放心,孙正义,哼哼,我从没放在眼里,他没有得到你的心,是他没长眼、没福气。”大民笑着,关爱的眼神看着倩儿,伸出手揉了揉倩儿的脑袋。大民喜欢揉倩儿的脑袋,倩儿似乎也不恼,还挺享受。 不管大民心里怎么想,这话一说出来,倩儿心里好受多了,眉眼中立马饱含浓情,漆黑的眼珠子里,亮晶晶的。眼看就要软在自己怀里,大民赶紧说,“倩儿,好了,晚上再收拾你,这是高速,前面出车祸了,死人了。” “啊?啊!哪呀?哪里?” 倩儿现在完全是一个小女人,虽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对路况一概不闻不问,就那么靠在车门上看着大民,叽叽咕咕地和大民聊天,玩自己的小手,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说和爸爸妈妈一起的事情,说和同学们一起的事情,完全不管路况,在她的意识里,那是大民的事情,自己只管跟着大民走就好了,大民还不得不给她背后塞俩抱枕,内饰再柔软也有些硬,别隔着她的小腰。 车祸现场很惨。 一辆国产红色小轿车侧翻着靠在路边的钢制护栏上,车厢几乎彻底变形,安全气囊打开了,驾驶者是一位年轻的母亲,还卡在车厢里,头部受到重击,鲜血不停地冒出来,流在脖子上、衣领上。孩子呢?太惨了,在车后三四十米的地方,脑袋已经少了半个,小小的身躯仰面躺在地上,小脸上全是血…… 光看这个现场,已经停下了几十辆车的车主都啧啧叹息,打着电话,呼叫救护车,不停地议论着,有的说这个母亲太不负责,开那么快干嘛?有的说以后一定买个儿童安全椅,这太骇人了;也有人说,国产车就是不安全,还是国外的好…… 但神识中目睹车祸全程的大民心里最清楚,这不是这位母亲不负责,而是一起人为的车祸! 几分钟前,这位母亲开车超越一辆重型卡车,这本事很正常的事情,但那重型卡车却忽然加速,要和轿车比比速度,这就造成红色轿车的超车时间延长,占据超车道的时间有些长了。后面一辆白色的丰田越野一直跟在后面,被正在超车的红色轿车堵在超车道上不得超车,频频按喇叭、打大灯,年轻的母亲可能车技并不好,有些慌神就使劲加油,总算超过了重型卡车,并在安全距离上并入行车道,正常行驶。但那丰田越野就很糟糕,一加油门超过起亚后,直接并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甩盘子”,吓得年轻的母亲急忙右拐,结果右边车头装上防护栏,车身直接侧翻――刚刚超车结束,车速都在100往上,这么快的速度让起亚在公路上翻了十几个滚儿才停下来,小孩则在期间被甩出车外,恰巧撞在防护栏上,缺失了半个脑袋。 按理说除了这么大的事故,丰田车应该停下来,他是肇事者;重型卡车也该停下来,他也是肇事者和第一目睹证人,但丰田车一溜烟跑了,重卡一打盘子从边儿上也跑了,后边看不清真相的人发现车祸后,有的继续行驶,有的停下来救助伤员,有的打电话,有的打酱油…… 大民的第一想法是惩罚肇事者,打开车窗发射了两颗真气子弹,停车后看了看孩子,这个已经没救了,再去摸摸年轻母亲的脉搏,到是在跳,可是脑袋太阳穴的位置里多了个香水瓶,脑浆已经搅糊涂了。 等了一阵子,交警还不到,大家有些焦急了,有些人开始慢慢通过走人,三十分钟后,更多的人开车走了,一个小时后,就剩下悲惨的车祸现场,和旁边缓慢通过的车辆,没人停下。 大民也开车走了,自己留下来也帮不到什么,已经帮她们娘俩报仇了,丰田车里的五个人全部死亡,被后面紧跟的重卡碾压过去,死得不能再死,重卡汽车翻车后撞开防护栏跌下路基,车头深陷一处鱼塘中,司机和另外一位挑唆看美女的小伙子还呆在里面出不来。 当然这是大民自己知道的情况,交警怎么处理,大民不知道。 打电话通知家属?算了吧,这种噩耗晚点知道也好。 倩儿吐得苦胆都出来了,一直在干呕,那个孩子的惨状深深地刺激了她,输入真气后好了些,上车后窝在一边一点精神也没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民开车也老实了很多,不再体验什么富二代的威风,车速虽然快,但很礼貌。 “用智哥,我想要个孩子。” “啊?怎么想起这个了?倩儿。” “生命,真的好脆弱!我担心哪天自己也……” “倩儿,别说丧气话!好好活着!孩子会有的,我们也会好好活着,直到老得没牙了,我们还活得好好的。然后看着孙子们打打闹闹、哭哭笑笑的,多热闹。” 倩儿笑了笑,很憧憬的笑笑,一会儿又担心地说,“我担心自己看不到……” “瞎说!你这么年轻,还有我给你调理这身体,多不敢说,我保证你活到100岁!我们村里的秀才爷,今年都109岁了,还不是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倩儿,你今天是被吓着了,别胡思乱想了啊――来,喝点饮料压压惊……呵呵,你呀,真像是个小孩子。” 第098章 星空 第098章星空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干脆早点休息,车辆里还是有些压抑,对缓解情绪不利。在服务区问了问,已经过了抚~顺市,附近有个很不错的风景区,猴石国家森林公园。 “倩儿,我们今晚去野营,好不好?” “野营?” “嗯,咱们到山里去住一夜,体验一下野人的滋味。” “啊?山里呀?你不怕吗?万一有老虎豹子呢?” “老虎?豹子?啊哈哈哈,你可真逗,那玩意儿都绝迹多少年了,怎么会有?嗯,我们带上帐篷、弄点吃的,在大山里玩一天,明天我们再去长白山,怎么样?” “嗯,那行,你拿主意吧。”看到用智哥满心期盼的样子,倩儿就答应了,其实用智哥还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呢。 “用智哥。” “嗯。” “用智哥。” “嗯,怎么了?” “没怎么,嘻嘻,就是想叫你。” “呵呵。” …… 回头在沈~阳市找了一家户外运动商店,门面挺大的那种,进去一说,老板就知道有钱的爷来了,什么都是不求实惠,但求最好。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使劲儿地宰呗。简直是什么贵就推荐什么,帐篷自然要最好的,防潮垫也一样,睡袋自然也是,最后,老板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干脆全套的美国产品【北方】,包括帐篷、睡垫、睡袋、冲锋衣、抓绒衣、帽子、眼镜、徒步鞋、一个人体工程学设计的大背包,然后还有小型煤气炉、大小一组的不锈钢盆子、绳子、哨子、刀子、火机、镜子、指南针、药片等等一大堆大民都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玩意儿,老板说是野外露营必备的东西,反正也不值几个钱,全部打包,一算,呵呵,十来万出去了。拿过单子算算,人家没算错,光一顶双层的保暖帐篷就一万四千多,夏季的双人睡袋很便宜的,也四千多,冲锋衣最好的,八千多一套,鞋子最好的四千多一双,甚至连墨镜都是美国产的,三千多一副,也差不多了,痛快刷卡结账,准备走呢,让老板叫住了。 老板打发服务员去给她俩买水、食物、酒精等等日常用品,然后告诉大民现在是夏季,大伙房水库没啥可看的,一两个小时就看完了。往东走有猴石风景区,那里才是驴友们常去的地方,风景异常美丽,去那里野营才不算枉来一趟。 告别的热心的老板,两人开车向猴石国家森林公园风景区进发,不到四点就到了公路尽头。 满眼都是绿色,对大民不算什么,但对长期生活在西京的倩儿可就新鲜了,前面一座大山大咧咧地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得仰头才能看到山顶,很具有压迫感、权威感。 倩儿看中了小贩的枣子糕,非要吃一点,结果包了两块就赶紧上索道,天快黑了,人家快下班了。结果大民背的包也非得算一个人的钱,说是太大,让大民无可奈何。 本来心情大好的倩儿蹦蹦跳跳地,吃着枣子糕,东张西望,一上了索道车,等脚下一空,索道车晃了起来,倩儿立马缩到大民怀里去了。 脚下距离地面越来越高,晃得越来越厉害,风一吹就飘到一边儿去了,加上呼呼的声音,确实有些恐怖。 其实大民也有些害怕,总觉得这玩意儿不保险,万一索道断裂呢?这掉下去还不摔成肉饼啊。但总不能在倩儿面前示弱吧? 还专门做到边儿上往下看,索道车立马倾斜起来,吓得倩儿大声尖叫,其实大民心里也虚得很,娘咧,这一偏一斜还真有些吓人呢。 好在斜到一定程度就平衡了,两个人几乎是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总感觉到索道车要翻车了,自己要掉下去了,浑身肌肉那个紧张,倩儿还好,趴在大民身上往下看,总有个心理肉垫不是? 等索道走完,“哐”的一声,索道车被导轨扶正,大民心里才好受多了,回头一看,倩儿已经出了一头的汗,吓的。 “呀!吓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坐索道车了!”倩儿大声抱怨。 “嗯,就是!我也出了一身汗!”大民附和道。 “你?嘻嘻,咯咯咯,我还以为就我害怕呢!原来你也一样啊!” …… 到了峰顶,才发现没什么好看的,就一座道观一类的建筑,挺高的,有一道长长的石梯,得爬上去。 等到爬上绝顶,靠在栏杆上稍事休息,才有心情看风景,不多时,心中的那点儿郁气忽地就消散干净了,有什么值得自己产生郁气呢? 看看这些山,一座挨着一座,一山连着一山,层层叠叠,直到隐没在夕阳的余晖中,那山啊,变得金灿灿的,虽然就那么一会儿。 渐渐地,远山看不见了,近山也看不清了,再往远处一看,竟然起雾了,虽然淡淡的,包绕着一座座山峰,渐渐显出一座座突兀的孤岛来…… 大民拥着倩儿,看着夕阳西下,天上的云彩千变万化,地上的山峦忽现忽隐,渐渐模糊,渐渐与大地融为一体,直到天边最后一丝阳光消失,整个大地忽然安静了下来,雾气静静地流淌着,渐渐汇成一条乳白色的大河,没有汹涌的波涛,就那么静静地向前流啊流啊,远远地去了,再也看不到。 月亮出来了,半个月牙似乎以前就在那里,却一直不被人所知,等到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将清辉洒遍山川。 整个天空都是乌蓝乌蓝的,好纯净的一片天。 倩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美景,没有发现,原来世界如此美丽,有这么多美丽的风景在等着自己。用智哥说他的家乡有更加美丽的风景,那该是多么美丽的一幅画呀…… 渐渐地起风了,听着漫山遍野阵阵涛声,那是一种韵律,倩儿能感觉到,那是一种生命的韵律,是山、是水、是林、是一切,呼……呼……自己不是没有听过大风刮过树林的声音,但就是没有这种韵味,或许,生命的真谛不在城市之内,或许就隐藏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倩儿忽然想起梵高的《星夜》,梵高感觉到了这种韵律,自己也感觉到了。难能可贵的是,自己和梵高都感受到了那种宁静,一种喧嚣下的宁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可是,倩儿很纳闷,梵高感觉到了狂躁不安,自己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明明是静谧的夜晚呀?梵高感觉到了一种深沉的忧郁,自己怎么也有同感呢?自己明明快乐的像天上飞翔的小鸟,还靠在用智哥温暖、厚实的怀里,怎么可能忧郁呢? 仰起头就看到用智哥那棱角分明的脸,浓眉大眼、又直又挺的鼻子、红润的大嘴,倩儿心里有些热了,头一偏就靠在大民的脸上,小巧的鼻子感受着他那微微有些发凉的脸颊。大民感觉到倩儿的动作,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倩儿,面色有些发红呢,呵呵,这妮子。嘴巴就近就轻轻吻着倩儿的红唇,轻轻的,不带一点儿声音,甜甜的,带着女孩子的那种清香。 倩儿身子有些软了,脸上火烫烫的,闭着眼睛仰着脸儿靠在大民的怀里,任凭大民索取。娇俏的小耳朵的倩儿的敏感点,才含住咬了两下,倩儿就“嗯咛”一声彻底软了。 大民看看四周,这还在人家的摘星台上,台子下面还有人呢。 “我们去那边。” “嗯……”倩儿根本没管大民说的什么,只要和她的用智哥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天色早黑了下来,月牙儿显得更加明亮,在乌蓝的夜空显得更加幽静。地面上有几间屋子,是供守夜人住的,里面有灯光,还有影影绰绰的身影在走动。外面,就剩下两三对年轻人,借着守夜人的灶火在烧什么吃的,咋咋呼呼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和着松涛的声音…… 背着大背包,怀里抱着已经酥软的倩儿,脚下轻轻一点,跳上栏杆,迈步向前踏出,转眼间,无踪无迹。 ========================================================== 【ps:今天看到了书友‘猫可可321’的赞美,心里很高兴,多日的郁闷缓解不少,让我多少增加了一些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说实话,早就有放弃这本书的想法,惨淡的成绩,别说生活了,连写书时的烟钱都无法满足,心里凉哇哇的,几次都想放弃,重新再来,可书友们偶尔的一句鼓励,让自己心里暖呼呼的,还是继续坚持下来。 非常感谢书友的鼓励,虽然到目前为止,我只能查到三位书友的鼓励,但还是感谢你们,每天不断升高的收藏和推荐,让自己觉得还是有人愿意看自己的书,虽然成绩依旧非常惨淡。 感谢第一个给我鼓励的书友‘古陶三彩13417’,以及第二位鼓励我的‘花太凌’,还有今天给予我很高评价的书友‘猫可可321’。 “潜-力-签-约”是没有官方推荐的,当时稀里糊涂地签约,现在后悔不已,但已经无法挽回,喜欢这本书、或者觉得这本书还算入眼的书友们不放帮我想想办法,推荐一下本书,或者写一个小小的评论,让更多的人能够注意到本书,那我就很高兴了。 虽然觉得自己脸皮有点厚了,但还是想向书友们要票票,票不嫌多啊。 至于42章只有一段的事情,就不多说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上传完整版。】 第099章 **的怀抱 第099章**的怀抱 寻到了一处好地方,还是在这猴石国家森林公园范围内,这是一处靠近谷底的缓坡,很平整,不宽,就三五米,也不长,也是三五米,旁边还有一支清泉淌下,哗哗啦啦的,汇成一条小小的溪流,顺着交错的岩石缝隙流淌,汇入谷底的小溪。 周围有嶙峋的岩石遮风挡雨,还能看见夜空的明月,视线很不错。 倩儿快乐地要疯了,用智哥飞起来了,还是带着自己飞起来了! 当用智哥把自己稀软的身子抱起来的时候,自己能做的就剩下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却发现用智哥抱着自己飞快地移动,却没有奔跑的颠簸感,再一看吓得几乎大声尖叫,却被他那厚实的大嘴一口堵上,天啦!用智哥是神仙?嗯,就像他定格在自己脑海中的那一瞬间一样,用智哥真的在飞! 像是坐飞机一般,身边的树木飞快的移动,很晕呢! 看着用智哥在搭建帐篷,看着他从大背包里一件一件地拿出东西来,倩儿想去帮忙,可浑身上下用不上一点儿劲儿,就那么一滩泥一样靠在岩石上,看着他忙碌,也是一种幸福呢。 终于能动了,虽然还是软软的,好在能动了,做饭是自己的事情,哪能让用智哥一个大男人来做呢? 爬起来的倩儿刚走了两步,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却见用智哥神奇地出现在眼前,将自己拥在怀里,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用智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呵呵,傻瓜!你好可爱呢!”用智哥看看周围,又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敏感,呵呵……” 倩儿小脸儿又红了,她知道用智哥在说什么,这个用智哥呀,总在想那些让人脸红的事情…… 趴在温暖的睡袋里,双手支着下巴看用智哥在帐篷门口做饭。进到帐篷里才知道外面已经凉下来了,山风呼呼地吹着,套上厚实的抓绒衣才觉得好一些,这里的海拔可是有1000米呢。 用智哥盘腿坐在对面,点燃了超小型的煤气炉子,坐上了一口小小的不锈钢盆,里面是刚才在清泉下接来的泉水,用智哥又在大背包里找了半天,才摊摊手,只有火腿和面包,也许,户外活动商店的老板觉得这就够了吧?呵呵。 用智哥离开了不到5分钟,可是这5分钟却是很吓人的。风声好像忽然恐怖了起来,想要吃人似地,还发出一种频率很高的呼啸声,好吓人呢!周围的树林也忽然恐怖起来,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扑过来抓自己! 好在用智哥很照顾自己的情绪,自己才钻进睡袋蒙住脑袋,他就回来了,温和地叫着“倩儿,出来了……倩儿,出来了,我回来了……”,生怕自己受到惊吓。 原来用智哥去找了一些蘑菇,还有一些不知道叫什么东西的根儿呀、茎呀什么的,真难为他动作这么快了。在小溪里洗洗冲冲,就加入小盆里熬汤,用智哥说是叫“野味儿火腿汤”,咯咯咯,用智哥估计是自己杜撰的吧? 一人一盆野味火腿汤,一人一大块面包,喝一口热乎乎的鲜美的汤,咬一口带着筋道的面包,怎么就这么好吃呢?似乎全天下的美味忽然瞬间都消失了,就剩下这野味火腿汤的无穷滋味…… 看着用智哥麻利地收拾碗筷盆子,麻利地收拾好大背包,然后绕着帐篷转了一圈,撒了一些粉末,哦,奇怪?剑?趺疵挥形米幽兀?p>看到用智哥健壮的身子麻利地钻了进来,自己的小心肝就不听使唤地“咚咚”地跳了,脸也热了,身子也软了,天啦,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呢?当用智哥那粗壮的胳膊穿过脖颈搂住自己身躯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浑身颤抖呢?…… 一声嘤咛,一声喘息,幸福,不过如此! …… 当一股强劲的热流冲进身体的时候,奄奄一息的倩儿忽地全身肌肉痉挛,紧紧地箍住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坏东西,抽搐良久,才满足地太息一声,全身酥软,昏睡过去。 大民搂着一滩泥一般昏睡过去的倩儿,细腻光滑的肌肤,丰硕柔软的胸脯压在自己的胸上,很柔软,很温和,感觉很美妙,能感觉到她呼吸时轻微的肌肤摩擦与粘连,这似乎不仅仅是爱情,更多的像是亲情。 大民觉得很奇怪,倩儿和自己就接触过两回,上一会是自己荒唐胡闹,虽然对倩儿有些好感,但也就摇摇头就过去了,没什么牵挂。而这次才在一起不过三天,怎么就会有这种类似于亲情的感觉?是倩儿飞奔过来保护自己?是她为自己的安危与权贵争辩?好像都说不上,难道是她三天两头打电话询问自己的下落?难道是她为了自己遭受的那些侮辱?一听到自己的消息就抛开一切、巴巴地跑来找自己?一点儿都没有想起别的什么?一心一意地想做自己的女人? 好像都不是,大民觉得倩儿最可爱的地方是那种义无反顾的决绝,一心一意地向着自己的理想前进的劲头儿,即便难度再大、即便受到羞辱也要一心走到头的那种决绝,这份心思,大民觉得比自己都强。 看着睡相甜美的倩儿,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丰满的翘臀,大民觉得自己似乎爱上倩儿了。自己也太博爱了吧?眉儿、文静、雅丽三个女孩子自己都想要,虽然那个时候只是一种自己都觉得很荒唐的想法,她们都很可爱,还都不一样的可爱。阿萝更是自己灵魂深处最亲密的人,在黄庭中那最黑暗最无助的岁月,就是两个人打打闹闹、争争吵吵地度过的,虽然少了一些温馨,但岁月早将那种相互依靠转化成了一种亲情。 阿萝可能自己都没有想到,给自己强化身体后,自己的身体这么**,几十个女孩子被自己弄的骨软筋酥,最后还是自己主动打开精关才泄去满腔的烦躁,获得一丝宁静。阿萝后悔了吗?阿萝鄙视自己了吗? 唉,阿萝不知道现在好不好,眉儿她们也不知道好不好? 倩儿睡的很踏实,很安详,很甜蜜,在**的怀里睡觉,最是美妙不过的了。给倩儿浑身按摩再输入真气后,倩儿脸上那种疲惫的感觉就消失了,带着满心的轻松与甜蜜就这么睡着,姿态娇憨,心无牵挂。大民觉得光是看倩儿睡觉的面相就是一种享受,了无牵挂、温馨宁静、祛燥败火,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丹一般神奇,即便满心烦躁、满腹牢骚,看着她的睡相,就会渐渐心平气和、满心安宁,不带一丝燥气――呵呵,倩儿是自己一个人的,别人,哼哼,绝不给看。 上午离开红叶别院,自己离开了一会儿,对倩儿说是解手,那自然是小小的谎言,连倩儿都不相信,只是懒得揭穿他。 大民是去找一个人,早上趁大民给王素芬治疗的时候忽然向自己探出真气的人,被自己一招大手印给轰出墙外的那个。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大民都是这一招:在别人运气治疗的时候,你莫名其妙地行功探查,本就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一旦不怀好心,被探查者往往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的功力很弱,轻易就被大民轰在墙上砸出一个大窟窿。“大手印”不是佛经里的“大手印”,是大民自己自己取的名字,灵感来源就是眉儿教导自己练习的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还有黯然销魂掌等等,自从有了真气,有事没事地想起“和面功”,倒也觉得那种状态其实也是属于将力量、技巧完美融合的状态,难怪做起来很有美感。琢磨的多了,渐渐地就琢磨出了自己的“大手印”:不求伤敌、但求自保,属于一定范围内的大面积防御招式,一旦使出来,正面的敌人会被磅礴醇厚的真气阻止、返回,完全看当时真气注入的多寡。 【ps:更新晚了,请多多包涵!】 第100章 梦中之火 第100章梦中之火 但自己这个“大手印”也有个缺点,就是不能将功力凝聚于一点,通常无法伤人。所以那位偷袭者被轰出房屋后,立马逃窜,看样子不但是一位练家子,也是修出了真气的高级武士,奔跑速度极快,直到快要跑出大民的神识范围,才被大民用真气子弹打中穴位,用截脉法的手段截断经络运行,不但无法运行真气,连意识也模糊了,直接跌到昏迷。这种手法比定身术之类的武技要粗暴,无需考虑人体五行巡行时间和路线,直接掐断,所以更加霸道,也更加伤害身体,但好处就是功力不够的人很难破解。 因此,过了两三个小时大民来到这个人身边的时候,这人还在那里昏迷呢,伸手抹去截脉手法,那人就忽地跳了起来,还顺手放出三把小刀,带红缨子的那种。没红缨子就已经够明显了,还带红缨子,那就太明显了,大民抬手全接了下来,再一枚一枚地还回去,顺带练习一下甩飞刀的感觉,这和扔石子不一样的手法。这下前面跑的人可就倒霉了,明明能够躲过去的,不知怎地一躲反倒刚好被扎个瓷实;第二把还是一样,越是躲越扎的痛快;第三把不躲了,反倒从两腿中间窜过去了,然后,就看到那带着红缨子的小刀华丽滴一转身,实实在在地威胁着命根子。靠!这还有得玩嘛! 被吓破了胆的人都不会很英勇不屈,三下五除二全说了。说他是某个大庙的人,奉命取自己的小命。再问下去,就差不多能够还原事情的前后脉络了。那个尼姑估计就是被孙正义玩掉的前柱国将军的重孙女杨朝凤,这些年对自己的遭遇怀恨在心,想着法儿要让孙正义生不如死,才能平息她的怨气。可最近两次都是被自己施法救了孙正义,杨朝凤就将怨气转移到自己头上了,亲自去大庙求大智上师,要了结自己的宿怨。于是这人就出现了。 这么一说,大民也觉得似乎有点儿对不住人家杨朝凤,一个坏了人家身子的家伙凭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家自己却只能青灯黄卷伴佛眠? 好像人家没错!孙正义慷慨热情、为人大方,似乎也没错。那就自己错了? 自己错在哪儿呢? 忽然,大民就觉得倩儿浑身躁动起来,皮肤紧绷,肌肉也紧张起来,眉眼间全是惊慌和恐惧,猛然就大叫一声“火!快跑!”然后胳膊腿都乱动起来,使劲地推着、打着…… “倩儿!倩儿!倩儿,不怕,倩儿,不怕!我在这儿呢,不怕,乖……不怕!……” 呼喊着倩儿的名字,把倩儿搂到了身上,夹紧了她躁动的双腿,搂紧了倩儿,胸膛贴着胸脯,心贴着心,不停地呼喊倩儿的名字,抚摸着倩儿的肩背,亲吻着倩儿的脸蛋儿、脖颈、耳朵,终于将倩儿从梦魇中唤醒。 “倩儿,不怕,我在呢!” 倩儿使劲一睁眼,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应急灯下那熟悉的面孔,心中一下大定,身子一软就伏在大民身上,脸上身上忽然就冒出大量的虚汗,像刚从浴池里捞出来一般。 感受着大民强壮的身躯,有力的心跳,好久倩儿才缓了过来。 “用智哥,我好害怕!好大的火,全都是火……” “倩儿,你做恶梦了。” “用智哥,你好傻哦,在火里还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推你都推不动……” “哦,我有那么傻啊?被火烧还不快跑?呵呵……” “不知道,也许你就那么傻吧……”倩儿忽然心里一甜,虽然不知道梦里用智哥在找什么,但那焦急的模样,必定是找自己的,倩儿能感受得到…… 感受到倩儿的情绪已经稳定,大民就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说是刚才做饭的时候倩儿盯着火炉在看,以至于印象深刻,连做梦都带着火。倩儿想想也是,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炉火是最明亮的东西了,自己支着下巴看了半大天,没有印象才叫鬼了。 一会儿说说大民,一会儿说说倩儿,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想起什么说什么,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着说着倩儿就没声了,睡着了。倩儿被大民折腾了半夜,又被自己的恶梦折腾了半宿,现在是瞌睡极了。 等倩儿睡醒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用智哥不在身边,心下就有些发慌,撩开帐篷的门帘,看见不远处的小溪边儿,用智哥正在清洗着什么,心里这才安定下来,自己笑自己有些神经质了,用智哥怎么会抛下自己不管呢?用智哥听到门帘掀动的声音还朝自己这边看看,露出温和的笑容。 “用智哥,你这是什么动物啊?”等倩儿简单梳洗妥当,大民已经将那小羊羔一般大小的动物架在三脚架上烧烤了。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鹿,或者是麂子之类的吧。” “哦。” 倩儿抱着双臂蹲在一边儿,看着大民往麂子肉上刷椒盐粉末,很快就被烤的金黄、流着油脂的肉吸收,香味儿很快就出来了,引诱的倩儿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饿了吧?马上就好。我再烧个汤,野菜蛋花汤,呵呵。”大民手往旁边一摸,拿出来一把鸟蛋,有十来个。 “鸟蛋?你哪儿弄的?” “当然是从鸟窝里弄的。” “那鸟妈妈会伤心……” “呵呵,你这丫头,还担心这个,放心吧,现在才六月,它们可以重新生蛋的。” “哦。那我去洗盆子。” …… 一人一碗汤,野菜蛋花汤,是大民从附近的森林里找来的一点食材,蕨菜已经长大了,吃不得,好在还有一些刚刚长出来的嫩芽,摘半把也就够了,木耳很多,找几片就够,再找些去年的松子,将松仁剥出来,扔进锅里熬汤,也不错,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整个森林里,食材太多,有了神识,根本不用发愁吃什么。 有了神识,烤肉的水平也是飙升,那里需要再烤烤,哪里已经烤熟了都清清楚楚,加上椒盐入味儿,虽然可能不如大酒店里的大厨们作出的味道好,但在这深山老林里,能享受到这样的美味,已经难能可贵了。 吃饱了,喝足了,倩儿帮着洗刷完毕,就要大民带她漫山遍野地飞行,说是昨天没看清楚,今天要仔细地看。大民就背着兴奋的倩儿在树梢上飞奔,从悬崖上跃下,从小河上飘过,让倩儿兴奋地尖叫,尽兴发泄一回。好在这里已经属于深山老林,几乎没有游客,加上大民半径4公里的神识,到不担心被人发觉。 到了晚上,倩儿执意要在山里再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开车去长白山。大民自然无所谓,在哪里都差不多。 一堆火红的篝火、一顶温暖的帐篷,偎依在一起的情侣,温暖宽厚的怀抱,漫天的星光,时不时划过夜空的流星,这景象,深深地刻在倩儿脑海中,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加浪漫、温馨的事情了…… 第二天到达长白山西坡景区的时候,已经天色擦黑,倩儿心疼大民开了一天的车,就在景区外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沐浴、进餐后,挽着大民的胳膊在马路上散步。 其实,还没到长白山,他俩就已经觉得风景美的目不暇接了,天是瓦蓝瓦蓝的,云彩是洁白的,一路上的群山的苍翠的,路边的溪流是清澈的,溅起的水花是晶莹剔透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纯粹,还没到长白山,就已经被长白山给陶醉了。 这里的房屋都有一个特征,就是“山字脊”,不管是平房、楼房还是山门,都是一个巨大的山字,凸显了这是山地旅游的特点。 在酒店里,吃了一顿狗肉汤,打破了“狗肉上不了筵席”的说法,味道确实不错,据说是朝/鲜人民最喜欢吃的食物了。品尝了朝鲜泡菜,似乎比韩国泡菜也没少什么;至于纯野生的山野菜,两人觉得到没什么特别,大民采集的山野菜,那绝对都是正当时的,口感要好多了。 第101章 夜路 第101章夜路 【ps:今天有些私事,估计晚上回不来,就现在上传了,文字上没有经过斟酌,可能有错别字,请大家包涵。】 天气很好,刚刚入夏,不冷不热,游客不少,不大的一块地方有三四家酒店,愿意住宿的游客都是愿意好好品味一下长白山的滋味的人,也都是兜里闲钱比较多的人。大多数游客都是早上来登山,下午从北山门或者南山门离开的,很少在这里逗留。 倩儿恢复了裙装,还是她那件自己设计制作的不对称纱裙,墨绿色的,晚风徐徐吹着,裙摆飘飘悠悠地,细密柔软的长发也随着轻风飘洒,美极了。 大民则是黑西裤白衬衣,很普通,却很得当。被倩儿挽着走,羡煞了旁边一圈人。就有胆大的年轻人过来求合影,倩儿看着大民,大民笑笑,让她做一回明星,于是倩儿就站在山门前,让他的朋友照相。十几分钟后倩儿才回来,说那些人以为她是哪个电影明星,还要她签字留念呢,让倩儿咯咯咯地开心了好久。 大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有那么高兴吗?仅仅是像别人而已,女人的脑袋瓜里想些什么还真是不容易猜到。 大民说:“倩儿,咱们现在上山吧?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出,还能逃票哦?” 日出?逃票? 自小就没有过半夜登山经历、更没有逃票概念的倩儿被大民诱/惑成功了,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兴奋。 “好呀!可是――你今天很累了呀?” “我没事儿,我只担心你能不能坚持到山顶呢?服务员说这里到山顶还有30多公里路呢。” “没关系呀,你会飞呀。咯咯咯。” 这是什么逻辑?女人的思维方式?宠溺地将倩儿搂进怀里,拍了一下丰硕的翘臀,“好,我们去准备一下,待会儿人少了咱们就出发。” 花了一个小时补充完固体酒精、煤气以及食物,回到酒店,两个人换上厚实的抓绒衣、穿上四千元一双的登山鞋、戴上太阳帽,大民背上大背包,揽着倩儿的小腰,飘出窗户,消失在夜空中。 野外的夜晚,真安静啊! 倩儿是第一次走夜路,满心的兴奋,小脸上泛着隐隐的红光。 月亮还是月牙儿,但很亮,清辉洒在笔直的公路上,路中间白色的虚线看的非常清楚。黑色的是柏油路面,白色的是标线,一直向前延伸,直到看不见。 天空云彩不多,一缕一缕的,在月亮的照耀下,显出的是灰白色,在乌蓝乌蓝的夜空中很显眼。 道路两边的树木以松柏为主,还有杨树、桦树,黑??的,在夜风中微微晃动,能从它们的树冠形状知道树木的种类。 还有鸟叫的声音,应该是老鸹的声音吧,偶尔一声“呱――”,能在树林里回荡好长一会儿,直到融入呼呼的松涛之中。 不过这声难听的老鸹叫声,把倩儿吓了一跳,急忙往大民身边靠,拉着大民的手,热乎乎的,好暖和。 “用智哥,你不是第一次走夜路了吧?你不害怕吗?” “嗯,应该不是,以前在荒山野岭里呆过。” “你去荒山野岭干嘛呀?” “嗯,呵呵,练功呗。” “你真的会功夫呀?嗯,就是了,你的‘气’很厉害的。” “想不想看看现在我眼睛里的世界?” “嗯?你是说……” “嗯,就是前几天给你说过的,用‘气’运行到眼睛,看到的世界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要我要!” 牵着倩儿的小手,掌心对着掌心,大民就将真气渡过去,顺着倩儿的经络运行大周天,完成大周天后,在倩儿的眼睛处留下一团真气,维持着真气的消耗。 “哇!真是这样!” 倩儿忍不住大叫起来,引得路边树林深处几声不满的鸟鸣。 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了,就像是在阳光下走路一般,远山、树林看的异常清楚,连色彩都和白天差不多,只是更加绚丽了一些。 天空的乌蓝色更加的蓝了,蓝的让人心醉,纯净的让人无法呼吸。 树木花草更加鲜艳夺目了,那种花草活泼泼的嫩绿、树木的苍绿是那么亲切,自己能感觉到它们的呼吸一般。远处的长白山巍峨屹立,散发出莹莹的白色,那是雪。山头上有缭绕的气流留下的痕迹,那一定是升华的水汽在空中留下的轨迹吧? 倩儿立马开心起来,也不在害怕了,迈开大步跟着大民走,甚至小跑一阵在前面等待大民跟上来,一路上笑声不断,一声声“用智哥,快点呀――”飘荡在月光下的道路上。 终于,倩儿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了,“用智哥,我累了!我脚疼!” 这才不到5公里,倩儿的脚已经被磨破了皮儿,看得大民直摇头,还真是温室里的花朵呢。放下大背包,让倩儿坐在上面,解开鞋带脱下鞋子,脱下袜子,还真的起泡了,还在前脚掌掌心,难怪叫得那么欢呢! 真气注入,倩儿立马不叫了,到是哼咛一声**出来,让大民听的发笑,几下治疗好水泡,重新穿上鞋子,给倩儿重新灌注真气――倩儿累了,其实是真气消耗完毕后开始消耗肌肉化学能,自然很快就累了。 “?剑∥矣种匦鲁渎?a苛耍辟欢?雇?钇茫嘧17嫫?螅?疃?艘幌拢?18硌e拍歉龆械男一锎蠛耙簧墙景痢?p>“用智哥,你说我要是参加奥运会,你给我多充点儿‘气’,我会不会拿冠军?” 倩儿还想到了奥运会,大民没有想过。想来,若是奥运会上有修真者参加,那凡人就什么都别做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说别的,五个小丫头现在立定跳高都能超过一米五,若是加上助跑,整个村里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她们的去路,据张备战的说法,五个小丫头现在是无法无天,翻墙跳窗、动不动就上房揭瓦,让大人们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切!别想!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拿了冠军,让人家辛苦训练了一辈子的人怎么活?” “咯咯咯,原来真的能呀!我就只比赛跑步、举重、还有游泳,别的都让给她们……”这丫头开始说梦话了。 过了会儿,大民觉得倩儿怎么不说话了?扭头一看,倩儿已经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被自己牵着手只是机械地在走路。 一想就明白了,女孩子作息时间一般都很稳定,不熬夜、不贪睡,是良好的生活习惯,也是美容秘法之一,不像自己睡觉没个准点儿,尤其是练习修神诀后瞌睡更是少了,躺下睡觉只不过是个习惯而已,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练功。 停下来面对倩儿,刚把双手插在她的小腰上,倩儿就醒了,“到了?” “起!” 倩儿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吓得她哇哇地叫,下一刻就坐在了大民背上的大背包上,双腿叉在大民双肩上,像个幸福的儿童。 “咱们快点走,早点到了休息。” 这么一来,倩儿彻底醒了,更加开心了,自己不用动还在树梢上走的飞快,这好事儿那里找去? “?剑n?趾么?剑褂泻幽兀?p>“哇!花海!花海!这么多花儿呀!” “下雨了!糟了!忘记带伞了!……咦?怎么不下雨了?可明明在下呀?咯咯,还不刮风了呢?用智哥,是你在‘做法’是吗?明明在刮风下雨嘛!” 倩儿一定没看过玄幻小说,也没玩过网络游戏,否则怎么能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 不过,一路上倩儿的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到是很解闷,大民时不时回答两句,到也默契。直到爬上雪山,倩儿才又大呼小叫起来,这么大的雪,倩儿没见过,大民也没见过。 在环形山上找了一处相对低洼背风的平整雪地,大民放下倩儿和大背包,赶紧扎帐篷,一会儿倩儿的真气消耗完了,又该叫冷了。 第102章 野营 第102章野营 风很大,吹的倩儿一个屁股蹲儿就坐下了,结果还被大风吹的翻了俩跟斗才站稳了脚跟,满头满脸的雪花,看得大民笑呵呵的。 大民这才知道帐篷固定材料里的绳子和三角铁签子是干嘛用的了。先打下一个铁签子,用绳子绑住,再捆住帐篷的一角,算是弄好了第一根铁签子。然后倩儿过来帮忙,将四个角全固定住,整个帐篷才稳定下来。再推过来大堆的雪将整个帐篷两侧埋住大半儿,只留下前后一条小小的通道用来换气,整个帐篷这才彻底稳定下来,虽然帐篷顶还在“哗啦哗啦”地随风唿嗒。 帐篷的骨架是碳纤维制造的,非常结实,还很轻,不愧是专业装备。上面吊着一盏led灯,雪白的灯光照的帐篷内一片光亮。 “这个灯如果是橘黄色的就好了,白色的显得很冷,橘黄色的就很温暖。”地上铺着防潮垫,倩儿坐在大民怀里,大民坐在垫子上,身上围着睡袋,两人现在还都不想睡觉。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夏季睡袋,还是难以抵御白头山的寒风。 一架小巧的收音机在播放着音乐,应该是天池那边的国度的音乐,很高亢奋进,一派杀气腾腾的味道。 外面的风很大,呜呜的怪叫,还发出尖利的哨声,让人似乎一下子就陷入几百年前的黑暗时代,世界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了狂风的肆虐。 帐篷里面很温暖,两人面前煤气炉在燃烧,上面是一个不锈钢盆儿,里面是一瓶矿泉水加八宝粥。在这寒风肆虐的天地,一碗热腾腾的八宝粥应该就叫幸福吧? “我的初恋是在初三那年。你别笑,女孩子发育的早,懂事儿也早嘛。我喜欢上了我们班的体育委员,长大高高大大,可帅了。每天早上跑操的时候就是他最帅的时候,嘴里吹着哨子,大家都听他的命令。可他真的是个坏孩子呢,不好好学习,尽是和一些街上的混混们在一起玩儿,打架啦、收保护费啦、还**女孩子呢,经常让班主任批评,可是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把长头发一甩,撇撇嘴,耸耸肩,就什么都没事儿啦。我其实很伤心的啦,他那么帅,可就是不学好,那可怎么办呢?我就给他偷偷地写了一封信,说是只要他学好,我就做他的女朋友,我不敢用手写,用的是打印机打印的,趁课间操的时候偷偷地塞到他的桌子里。他看到了,很是疑惑谁给他写的信,然后大声地念出来,还哈哈地笑,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生气、心疼、又可怜的感觉……后来,毕业了,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听说他进了监狱,就再也没消息了……” “我的初恋嘛,应该是喜欢眉儿吧……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小时候就在我家吃住,和我妹妹也没什么分别,爸爸妈妈很维护她,于是我就很吃亏,只要她一哭我就准挨揍……别看她小,那牙口可好了,都能把我的手咬出血来……上了大学,终于住校了,才摆脱这个恶魔,可每到周末回家取钱拿吃的,总是逃不脱她的眼睛,几乎是我刚回家她就出现了,质问我问什么不陪她玩耍,然后只好带她去公园、游乐场、游泳馆、青少年宫,反正整个江北市几乎都跑遍了,都是带着她玩的。大二下学期,我谈了个女朋友,是高我一届的师姐,不过是本科班的,四年制,算是和我一起毕业的吧。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爱,他让我知道什么叫爱,尤其是男女之间的爱,那种关心、那种呵护,很难忘。毕业后我们就分开了,按照通常的说法,叫‘无疾而终’,很多大学生毕业和失恋是一起的……我很不争气,在电脑卖场干了半年,没人再要我,父母只好求爷爷告奶奶地求人托关系,算是进了环卫部门,可上班没多久就得罪了整个清洁工队伍……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完蛋了,算是生活在阳光之外的一个生物……忽然一天我就发现眉儿好像长大了,还越长越好看,那个时候,心里其实难过的要死……后来就发生了那件事,我几乎被杀死,被爸妈几个月不休不眠地救了过来……现在想想,真是幸运啊!” “来,喝点汤,嗯,八宝粥,呵呵,热呵呵的,喝了舒坦。”大民单手取过碗盆,分开,给每个碗里倒上一半儿。 倩儿拿着汤匙小口地抿着,大民则是单手端着不锈钢盆儿,三下五除二就喝的干干净净,浑身一股暖流荡过,说不出来的舒服。 “倩儿,快点喝,天儿冷,很快就凉了。” “用智哥,我冷了。你喂我喝粥。” 大民将倩儿抱起来,双腿盘起,将倩儿放在自己腿上。倩儿干脆将腿也盘起,面对着大民坐,顺手搂住了大民的腰。 “你这丫头,真调皮。”大民用鼻子蹭蹭倩儿的小脸儿,确实凉冰冰的,看来倩儿是冷了。重新裹好了睡袋,倩儿腾出手拽着睡袋一角不至于脱落,大民则双手拿碗和汤匙,一点一点给倩儿喂。 “用智哥,你很像我爸爸。”倩儿喝到一半儿的时候,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嗯?” “小时候,有一次我病了,妈妈做好了饭,我就让爸爸这么抱着我吃饭。” “你爸爸真是一位好爸爸。” “嗯!我爸爸对我们可好了,从不发脾气,可是对外人,有时候发起脾气来,拿着撬胎棍打人呢。” “哦,这么凶?” “嗯哪,有一次一群小混混堵我要我做他们老大的女朋友,我就跑啊跑到了修理厂,我一叫,爸爸一看就火了,顺手抽了根撬胎棍就和那帮人干上了,他们一群混混都不是爸爸一个人的对手,被打伤了好几个,咯咯咯。” “你爸爸好厉害。” “嗯哪!――唉,可是我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他们了……用智哥……” “倩儿,别哭!以后我就做你爸爸那样的人,保护你、呵护你,好不好……” “嗯,真的?那……那我可以叫你一声‘爸爸’吗?” “哦?” “爸爸……” “哦,乖!来,把汤喝了,要凉了,乖……” …… 哄着倩儿喝完了热汤,倩儿的身子也渐渐热和起来,手脚也不那么凉冰冰的了。将炉子熄灭了放在角落,碗盆也放在角落,明天再收拾吧,这风刮的。可倩儿怎么说都不下来,大民只好凭借一点点的真气摄物能力勉强将炉子、碗盆撂到角落,好在没失手。 倩儿双腿盘在大民怀里,双手抱着大民的腰,脑袋靠在大民胸膛上,大民做什么,她看什么,就是不肯离开大民半点。 女孩子的腰身就是柔软,这么别扭的姿势也做的这么自然,哦,倩儿学过瑜伽的。 “倩儿,很晚了,我们睡吧。”大民裹了裹睡袋,对靠着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倩儿说。 “嗯。”倩儿轻轻点点头。然后不等大民有什么动作,就在大民怀里开始脱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么小的空间倩儿竟然能脱下衣物,光溜溜地开始给大民脱衣服。 “倩儿,小心感冒,很冷的。” “嗯,我只给你一个人脱衣服,也只让你一个人看我……” 当两人光溜溜地钻进睡袋的时候,倩儿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外面还是太冷了。抱着光溜溜的倩儿,大民心疼地责备道:“看吧?感冒了?” “嘻嘻,用智哥,你给我也调理一下身体吧,那样,我就不冷了。” 第103章 ** 第103章双修 “傻丫头,那个‘调理身体’只是我偶然发现的方法,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效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都是在拿他们做试验呢。” “嗯,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为我好……可是,那效果好美啊!美的让人嫉妒――!嘻嘻,我也想要!” “可是,这样是拿你做试验啊,我可不愿意……” “我愿意!用智哥,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包括做你的试验品!” “倩儿……” “用智哥,我愿意!你用我做试验,若是成功了,再去给你爸爸妈妈调理,岂不是更加孝顺?” “倩儿,你让我……” “用智哥,别犹豫了,我愿意!我是心甘情愿!哪怕失败了,我也会住在你的心里,我也满足了!用智哥……” “倩儿,我……” “用智哥,拿出点男子汉的担当来,我都愿意了,你还犹豫什么?” “倩儿……那……好吧,你让我仔细再想想。” 自己的“气”不是倩儿说的气功,而是真气,这毫无疑问,自己练了那么长的时间,阿萝也教导了那么长时间,这根本不容疑问。真气对身体的好处显而易见,对秀才爷、对父母、对覃太太她们都是效果非常好的,这都没有什么疑问。但唯一的疑问就是这真气是不是有类似毒/品一样的成瘾性,万一时间长了,真气效果消失,她们会不会难受的要死?会不会痛不欲生?这个问题阿罗没说过,覃太太她们时间太短,看不出来。那怎么办呢? 让倩儿学修炼? 对啊!自己除了《修神诀》,不是还会《静心诀》、《化气诀》吗?《静心诀》是为了感觉到真气,自己给倩儿调理身体,那真气的感觉非常明显,不用《静心诀》了,只要她会使用就成,完全不必按部就班地自己感受那从无到有的第一丝真气。《化气诀》就更加实用了,自己给倩儿调理身体的时候,她自己也运行《化气诀》,岂不是效果更好? 心中一阵兴奋,心下再仔细想想行功路线、真气切入穴位等等,觉得都没问题了,才睁开眼睛对倩儿仔细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并对《静心诀》、《化气诀》做了详细的解说,甚至为了避免倩儿不理解,用手指在倩儿身上划出了行功路线,让倩儿有个深刻的记忆。还别说,嘴巴说几次都容易忘记的行功路线,用指头划了一圈,倩儿就记得清清楚楚,还在大民身上划了一圈,表示没忘。 那么说做就做,大民双臂抱住倩儿的娇躯,双手覆盖在倩儿的脊柱上,寻找合适的真气切入点,然后从左右肾腧穴切入经络汇集到督脉,开始给倩儿做小周天,并给倩儿解说几个大穴和注意事项。随即开始运行大周天,随着真气一点点前进,给倩儿介绍每一个穴位的作用、全身十二正经的走向往返以及奇经八脉,加上十二经筋、十二经别、十二皮部共同组成的人体经络系统,共同维持着人体的正常生理功能的原理。大民并不指望倩儿能在一会儿的时间内完全了解,仅仅是让她熟悉一下,以后她会仔细地学习的。 等着一圈介绍完毕,大民就告诉倩儿,现在开始运行的是《静心诀》,以后自己一个人练功的时候就这么练习。运行两个循环后,见倩儿完全记住了,就开始《化气诀》的运行,并嘱咐倩儿跟随自己一起练。 有了皮肤上划痕的记忆、以及真气在体内运行的真切感受,倩儿那还有记不住的? 几个循环下来,等倩儿记忆熟悉了,大民开始帮倩儿打通经脉。 有一种说法,说是普通人的经络是淤塞的,打通经络是由后天进化到先天的一步重要关卡。 可大民觉得这不正确。 大民觉得,每个人的经络都是通的,仅仅是通畅的程度有差异而已,这和血管里有脂肪淤积一般,仅仅是血管输送血液的能力受到限制而已,但肯定还是通畅的,否则肯定会造成血液无法流通进一步造成肌肉坏死。经络也一样,只要人还活着,那么经络一定是通畅的,只是经络的通畅程度不同而已。 这在大民自己的修炼中也得到了证实,一旦某个地方经络不通了,那个地方很快就会有麻痹感、不存在感,似乎那个胳膊什么的不是自己的,很吓人。 倩儿的经脉和普通人一样,全部都是通的,但二十几年的生活,在经络中残留了很多垃圾,具体地说,就是在经络运行的道路上,有很多多余的细胞、脂肪颗粒,使真气运行时总是磕磕碰碰,很不流畅。 这就是大民的工作了,真气一路运行,神识也一路前进,遇到垃圾都被精神力控制着真气带出皮肤,大民那点微弱的精神力想拿起一只香烟很困难,最多动一下,但要取出比芝麻还小的垃圾,那到正好使用。 随着真气的大量涌入,倩儿就开始受罪了,浑身酸麻胀痛,好像有亿万个蚂蚁在皮肤上、肌肉里、骨头里咬啮一般,难受得想要去死。这也是必然,别人锻炼出真气,需要多少的日子啊,她就这么一会儿就感觉到了真气,那还不得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可倩儿这么浑身一蠕动,本就趴在大民身上,两人又是光溜溜的,大民的小兄弟首先就不愿意了,也不管大民还在运气行功,“噌”就立起来了,而倩儿浑身痒的难受,有这么一个东西解痒,很自然地就吃了这个玩意儿。 大民正在给倩儿输入真气呢,忽然就觉得小兄弟进入了一个温润的地方,然后就感觉小兄弟似乎在吸收真气一般,从倩儿肾腧穴进入真气随着《化气诀》运行完毕的时候,被小兄弟全盘吸收,在自己身体内部也运行一圈《化气诀》后,再通过双掌传输给倩儿,再在倩儿体内运行《化气诀》,真气在两人体内往返不停! 大民很是紧张了一会儿,这种情况他没有想到过! 万一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可真气输入倩儿体内后,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抽出来的,大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真气在倩儿体内运行,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试着继续运行,连续几圈后,大民发现真气的属性都有了变化,而且是好的变化! 大民的真气来源,主要是水中的热能、以及空气中、土壤中的热能,要是真气也分属性的话,那么大民的真气属性是偏热、偏燥,这也是大民几次功力上升后都有烦躁感的原因。但经过倩儿体内《化气诀》之后,大民能感觉到一丝不同,那是偏柔、偏润、偏腻的感觉,两厢中和后,大民觉得非常舒服!似乎大热天的田野里下了场小雨,整个环境都变得滋润润的,再没了那种粗糙感、颗粒感。 大民忽然想到以前的时候,有《双修》功法,能很好地平衡男人偏火、女人偏寒的真气属性,这难道是真的?一时间,大民心里冒出无数小说中说的功法,难道这些都是有可能实现的? 没那么多的时间想这些,大民只能强行压下自己心里的好奇,先将倩儿身体调理好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形成了双循环,真气在两人体内循环,那就必然有一个更加合适的真气切入点。 在倩儿身上摸索好久,才发现最好的切入点是双掌,从双掌输入真气,在倩儿体内运行一周后被小兄弟接收,然后在自己体内运行一周,再被双手送入倩儿双掌,几乎一点儿都不影响《化气诀》的运行,甚至还有一些加成效果! 后来,大民为了方便行功,吸收更多的真气来加入双修,飘了起来,盘膝坐下,将倩儿的双腿缠住自己的腰,捉住她的两只小手放在她的后腰,自己的双掌则握着她的双掌,全力运行《修神诀》。 第104章 意外的礼物 第104章意外的礼物 是的,是《修神诀》。 大民没想到,双修消耗的真气如此恐怖,不到半个小时,倩儿已经将大民体内贮存的真气全部改造了一遍,让大民心中一片宁静安详,再也没有那种毛躁躁的烦躁感。但真气的量明显赶不上了,随着倩儿的经脉被打扫干净、经脉被动地扩张,大民那练气八层的真气也不够用了,总是感觉到入不敷出。 那就只能从外部获取能量了。 好在这是大民的强项,上次在日本海练功,就学会了《修神诀》和《聚灵化气诀》同时进行,还磨合的不错。那现在唯一的区别的就是《修神诀》获得的能量被《聚灵化气诀》转化为真气后,不再返回《修神诀》进一步炼化为精神力,而是直接交给《化气诀》,这相当于三个功法同时进行了,但难度却减小了,毕竟《修神诀》只用到了不到一半儿、《化气诀》更是初级的功法,大民也熟悉的很。 大民不知道,阿萝也没告诉过他,他现在做的就是修真界的双修功法,只不过还是初级的双修,还处于伐毛洗髓的阶段而已。 但这足以说明大民有某种慧根,能在不经意间将某些不相干的功法糅合起来形成另外一种功法,这种慧根,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极为罕见的。 白头山上的风更大了,以大民为中心8公里范围内的寒风被大民汲取了更多是能量,温度下降的很快,东面海洋上的湿热空气不断地补充着这里的温度遗失,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台风眼,方圆百十公里内的湿热空气都在往这里汇聚,形成了一个海洋风暴。 白头山上开始大规模地下雪了,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是白雪皑皑,游客们被紧急阻止上山。山上风雪太大,几十年都没有这么大的雪了,而且还是六月份!气象部门开始分析这次风暴的原因,说是全球气温变暖,导致热带风暴竟然在中纬度地区现身,这是地球对人类的一次警告云云。也有军事爱好者猜测是不是某国高的一次气象武器试验等等,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瞎猜而已。 一天一夜后,风暴渐渐平息,白头山又渐渐露出洁白的身躯,欢迎一拨又一拨的游客。 在山顶之上的某个地方,积雪被抛开了两三米深,下面就是大民、倩儿的帐篷。 早在天亮之前,两个人就离开这里了。 当大民觉得真气足够在两人体内循环的时候,就重新启动了《修神诀》修炼那个深不见底的精神力,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可是倩儿却开始主动修炼《化气诀》了,直到一天一夜后,倩儿才停下修炼,清晰地感觉到倩儿一举一动的大民自然也停下,就被倩儿的尖叫给吓了一跳,倩儿身上臭烘烘的、还有一层褐红色的污泥! 倩儿平时那是多讲究的人,坚决不愿意这么呆一分钟,执意要去洗澡。白头山北侧十几公里就有天然温泉,两人随便将衣物塞进背包里,裹着睡袋就趁着天黑先去洗浴了,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也是因为一整天的暴风雪,温泉这里根本没人,连管理员都没有。大民这才明白那两指宽的小香皂的作用,没这个玩意儿,想洗干净还真的不大可能。 老话说“出水芙蓉”来形容女子的美貌,艺术家们也长给出浴的女子写真,确实,出浴的女人看起来怎么都要漂亮三份的。 倩儿直接在温泉底泡了足有五分钟才起来,身上的污渍就差不多掉光了,露出洁白娇嫩的肌肤,看的大民心痒不已,倩儿更加美丽了。 “用智哥,帮我搓背。” 倩儿没有那种扭扭捏捏的姿态,而是用很平和、很自然的语调在招呼大民,似乎老夫老妻之间那样理所当然。 大民掌心握着那饼干大小的圆形香皂,在倩儿背上涂抹,在愈发光洁娇嫩的脊背上泛起大片的白色泡泡,大民那略显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倩儿光滑细腻的肌肤,从脖颈到肩膀,到整个脊背,再涂抹那富有弹性却不失柔软的翘臀,还有那匀称修长的双腿…… 倩儿身子有些软了,靠在大民的怀里,将大民的手放在自己翘挺的柔软上,轻轻地滑动着、抚摸着,示意大民给自己抹遍全身,两只藕白色的、娇俏的胳膊抬起来抱着大民的脑袋,亲吻着、喘息着、呢喃着…… ………… 倩儿太美了! 昨晚伐毛洗髓后,身上约略的几颗小小的黑痣已经不翼而飞,整个肌肤泛着润润的玉光,白里透红,似乎在散发着一种辉光,让人忍不住就想亲吻。蓬门花径的变化就更加的大了,原来的暗褐色变成了粉嫩的水红色,淡淡的,极为娇嫩,让人忍不住就去亲吻。那种花径本就有的淡淡的异味化为清新的花香,让人似乎进入一处雨后的乡野山谷,到处开遍了红红白白的小花,空气中充满了雨后清新的花香…… ………… 大民猝不及防,满嘴都是一种略微粘稠的液体,竟然有淡淡的清香,完全不是花径里那种偏碱的味道,这分别太明显了。还没来得及动作,那股有着淡淡清香的体液竟然迅速化成一股清润之极的暖流迅速顺着舌下的经脉窜进丹田,一种强烈的温馨幸福的感觉迅速包裹了大民的整个灵魂…… 大民心中雷鸣电闪,元阴!这就是元阴! 以前不知道读了多少书籍,瞎编的杂书、正经的道藏,都提到过元阴元阳,但没有任何一本书能说的具体明白,要么是瞎编滥造,根本就不知所谓;要么就是含含糊糊、吞吞吐吐、言不及义,要么是吐而不漏、言尔及他,甚至干脆使用春秋笔法,一言而过,就是不给你说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民现在是理解了前辈们为什么总说不明白,但又竭力往明白里说的那种苦恼了。一方面为了“正师表”的面子因素,总不能给后辈说自己那种飘飘欲仙的幸福感吧?那也太有损颜面;其次,这种感觉也真的难以描述,除了那种巨大的幸福感,还有甜蜜感、充实感、满足感、极端的惬意感……几乎人类所能感受到的一切正面的的感觉都在这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将自己彻底埋葬在这无边的福海之中…… 大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就被这忽如其来的幸福给埋葬了,只是下意识地吮吸着倩儿射出的精华,将那清香甜蜜的汁液化为温馨香暖的热流送入腹中丹田…… 忽然,腹中那温馨香暖的热流开始顺着经络流转,所到之处,肌肉筋骨无异不雀跃欢欣,似乎每个细胞都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一般,能感受到它们的那种欢欣,那种无边的快乐! 良久,这种极端幸福的感觉才渐渐消退,大民渐渐清醒过来,看到倩儿依旧被自己托在面前,心中感动至极,倩儿,我这一生必不负你! 人们都说女子一旦破身元阴就没有了,现在大民才知道,元阴和破身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绝大多数女子在破身的时候就将元阴送出去了,甚至在被迫的情况下,在人们常说的“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的诱导下,将自己的元阴送给了自己并不愿意奉献的人!这究竟是一种凡人的误会,还是有心人的误导,还真的难以说清楚了――普通人根本无法感觉到元阴元阳,只有修炼到一定层次的人才能感觉到并吸收这珍贵的、托付一生的礼物! 拥抱着倩儿娇弱无力的身子,让她精致的小脸靠在自己的脖颈上,紧紧地搂着倩儿柔软的身子,感受着他凸凹有致的身子、丰满的柔软,抚摸着它那愈发光洁玉润的肌肤,输入真气滋养着她的全身,害怕她冻着――虽然现在的倩儿也不惧寒暑了…… 第105章 七天 第105章七天 温柔地给倩儿清洗着身子、头发,看着她那陷入情网无法自拔的、满是情意的眼睛,大民也满目深情,那种深深的爱怜啊…… 倩儿依偎在大民怀里,忽然想到了什么,白净的像瓷器一般细腻的小脸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了一下,轻轻地说道,“用智哥,你可是见过我最脏的时候的人了。”就那么轻轻伏在大民胸膛上。 “不,倩儿,你说错了,我是唯一见过你从一只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人!” “真的?我变成了一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 “嗯!毋庸置疑!” “真的吗?……?用智哥,现在这只白天鹅想你了,她想把自己最美的时光奉献给你,你要吗?” “当然要!倩儿!你永远是我的白天鹅!永远是!” “用智哥,吻我……” “用智哥,要我……” “用智哥,给我……” 碧波荡漾,一对儿白天鹅在平静的睡眠抵死**,那种倾心交与的爱恋,那种托付终身的坦荡,渐渐形成一曲旖旎婉转的恋曲,在清澈的水面荡漾……连老天爷也觉得不该打扰他们,降下了浓浓的晨雾,将他们倾心的爱情悄悄地保护起来…… 当大民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幸福,一股热流射向倩儿的时候,小腹忽然一热,一股热气忽然化为一种同样是热流、但总觉得略略不同的热流,顺着小大民就送入倩儿的身子,直接就钻入了倩儿的下丹田,瞬间就形成了气海,然后在气海内旋转八周后散入全身经络,将整个身子都包裹在那种热流中…… 本来已经处于昏厥状态的倩儿忽然就清醒过来,一种庞大的甜蜜幸福感占据了整个灵魂,整个身心都浸泡在那种甜蜜和幸福中,满眼都是自己的用智哥,自己的世界里全都是他,自己的世界再没了黑暗与阴影,全是阳光和甜蜜、蓝天与绿茵、白云与清风,再也没有让人烦恼的事情,再也没有疲惫的感觉…… 刹那间,两个人的灵魂似乎融合在了一起,两人都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却依然能看到对方那种满心甜蜜幸福的样子,便感觉到更加甜蜜幸福,很不得将自己融化在对方身子里,从此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忽然间,两人都感觉到自己融到了对方的身子里,两个人似乎拥有了同样一双眼睛,同样的思维,同样的身子,低头一看便知道这是他(她)的身子,自己融到了他(她)的身子里了!心里也明白这还是自己的身子,却没有丝毫的别扭,反而满心的欣喜,满心的幸福,满心的甜蜜…… 似乎就一个身子,却能够对视,能看到对方那满是甜蜜幸福的眼神,甚至能瞬间明白对方那眼神的意思,似乎就是自己就是他,他就是自己,自己本来就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想的…… 甜蜜…… 幸福…… “哥――”倩儿一声甜蜜、幸福到灵魂里的娇呼,扑向大民怀里,紧紧地抱着大民的脖子,亲吻着他,娇喘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再也不想分开了!我想永远融化在你的身子里!” “倩儿,我也是,我也想融化在你的身子里,再也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嗯,我好想哭!幸福的想哭!哥――!” “嗯,我也一样!没想到,幸福到极致的时候,原来不是想笑,而是想哭!倩儿,你知道吗,你的身子有多美,我要是能融化在你的身子里,那我就可以随时随地地亲吻你、爱抚你、随时随地的让你感到幸福、感到甜蜜!让你永远不烦恼,永远不空虚,永远做一个开心女孩……我要随时随地的爱你!呵护你!倩儿!” “哥!――我要!我要!” “哥!……要我,要我!” “哥!――给我,快给我!” …… 天,好蓝! 云,好白! 大民真是惊讶定无以言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才是真正的双修!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双修!你给我全部的身心,我付你整个灵魂,交融缠绕,渐渐融为一体,再也不分你我,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原来,这便是“天地桥”!以往看书,知道“天地桥”有内外两座桥,却从来不知道还有第三座天地桥!男人为天,女子为地,一旦倾心相爱托付,就会打通这座天地桥!这是典籍杂书里面都没有提到过的! 这座天地桥打通后,和倩儿之间就好像一个人一般,根本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眼神,甚至都不需要眼神,两人就能知道对方要什么,在想什么,那种会心的一笑,比什么言语都要刻骨的多!深刻的多! 昨晚给倩儿伐毛洗髓意外学会了双修,自己还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某种升华,却不知那只是肉/体方面的双修,根本没有涉及灵魂的层面!只是一种低层次的双修! 现在这种双修,灵魂层面的双修,那种滋味,只能说甜蜜幸福至极,但具体却无法用语言描述,若想体会品味,只能自己去体会,自己去品味,言语根本无法说清楚…… 天,真蓝啊! …… 大民没有去拿已经被埋在大雪下的装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倩儿,满心甜蜜幸福的倩儿。殊不知,山顶上有几个脚不沾地的家伙飞来飞去地寻找什么,最后找到了大民两人容身的地方。 五个人各个白发红颜,和传说中的寿星老一般,长长的白眉弯着垂下来,白头发在头上?坛梢桓鲼伲?遄呕蚪鸹蛴竦聂19樱?簧砉糯?拇蠼蠓?埃?蚧苹蚝诨蚯啵?飨允侨?θ寺怼?p>“好浓郁的仙灵之气!”一位身着青色大襟衣服的人说道。 另外两拨的领头人物也点头附和。黑衣人有两位,黄衣人也有两位。 “黑兄、黄兄,我们不妨先向前辈打声招呼?” “正合吾意!黄兄,如何?” “礼多人不怪,甚合吾意。” 于是五个人一起对着大雪下的帐篷作揖,“不知哪位前辈在此修炼,长白山弟子宗正、宗本、宗源拜见!” 过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应,青衣人宗源说,“不知前辈是否已经离去,不如我先下去看看如何?”不等旁人搭话,抬脚就往前走。 “且慢!”“且慢!”黄衣人宗正、黑衣人宗本同时出声,没见有什么动作,手里忽然就多了一把剑,古代的剑,不知怎么保养的,寒光森森。 “哈哈,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们玩吧,我不参与了。”青衣人宗源不齿地桀桀怪笑,慢慢转过身去,一脸的无奈和凄然,边走边念叨,“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好一个长白山剑派,如今……可叹可叹!”三五步之后,竟然眼前一恍惚,青衣人已在百步之外,再一恍惚,已经变成一个黑点,渐渐消融于皑皑白雪之中…… …… 轻快!轻快!还是轻快! 已经伐毛洗髓的倩儿身轻如燕,一身墨绿色的不对称雪纺半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山风飘荡,气质飘逸之极,拉着一身西装的大民的手在树梢上轻快地滑过,倩儿能感触到树叶对自己的支撑力,能感觉到空气对身子的阻力,能感觉到周围一草一木那旺盛的生命力,翠绿的、浓绿的、草绿的、棕绿的、墨绿的、老绿的……根本说不完的颜色,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神韵,甚至能隐隐明悟那各种颜色的辉光包含的深意,虽然她现在还说不太清楚…… 这一切太奇妙了,似乎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全息雷达一般,身边两三米之内,周围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自己的感觉,甚至知道身后那颗树干上有个树洞,里面是一对儿松鼠,左边那个树洞里却是一窝小鸟,虽然很模糊,自己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呢?自己没有去看呀? 用智哥说这叫“神识”,是修炼到一定境界后自然而然出现的能力。 这不就是科学画报上所说的“超能力”吗?自己也成了“超人”? 扑在用智哥宽厚的肩背上,耍着赖让他背自己下山。用智哥笑呵呵的,双手托着自己的屁股,他的手可真暖和,真舒服!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一点点不耐烦,真是个好脾气的男人呢。 可是,今天是第七天了,是啊,第七天了,覃太太说一周内将护照办好,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覃太太她们已经办好了用智哥的护照了吧? 眉儿她们,自己是又熟悉又陌生,用智哥还是要去找她们的,找到了怎么办?找不到又怎么办?倩儿不愿想,也不敢想。 “倩儿,想什么呢?忽然不说话了?”或许是灵魂双修的缘故,虽然倩儿在自己的背上,看不到她的眉眼,但大民忽然就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而且很确定,这是倩儿的心思。 “哦,没什么……哦,我想起眉儿妹妹他们了。”倩儿似乎也能感觉到大民的心思。 “眉儿?你怎么想起她们了?” “用智哥,今天是第七天了,覃太太估计已经把你的护照办好了。” “哦,……” “用智哥,下山后咱们直接回去吧,说不上覃太太她们已经等的着急了呢。” “倩儿,对不起。我想,我是太贪心了,我已经拥有了你,还想拥有别的女人……” “用智哥,别说……我想我会慢慢习惯的……王素芬姐姐说,既然改不了你们男人花心的臭毛病,那就慢慢适应吧,适应着、适应着就适应了,我想,我能做到!……呜呜,可是,可是,我就是想哭!呜呜呜,你这个坏蛋,呜呜呜……” 第106章 采参 第106章 采参 唉,这是一个无解的局。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贪心了呢?眉儿,自己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的,那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不必说,虽然干妈隐晦地拒绝了自己,但那是因为自己没出息。可现在自己的病好了,不会没出息了,想必干妈不会反对了吧?再说,眉儿虽然还不懂感情,还竟然跟自己说有人给她写情书的事情,可她毕竟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再说小时候就那么粘自己,想必也不会讨厌自己,尤其是出了这档子事儿,眉儿应该明白谁最爱她。 至于甄文静和赵雅丽,大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是一厢情愿,想想而已,当不得真,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她们,喜欢甄文静的文静,喜欢赵雅丽的乍暖乍寒,很刺激。 自己还真的很贪心。 “用智哥……你是不是生气啦?” “嗯?怎么会呢?”背着倩儿,大民的手轻轻拍拍倩儿的屁股,“不会,倩儿,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是在想,我真的太多情了。拥有了你,已经是我天大的福分了,我怎么还在想别的女人呢?我可真是太……” “别说!用智哥,别说出来!”倩儿伏在大民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脖颈间,一丝丝的男子汉才有的味道让人心里很安静,觉得好温暖、好安全,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想自己的心事儿就行了,别的么,只管跟着他走就好了,他愿意去哪里,自己跟着去就行了,他要做什么,自己就跟着做就好了。看了那么多的电影小说,姐妹们最羡慕的角色,不是什么女皇女侠,也不是精灵古怪的黄蓉,更不是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主,而是不怎么出镜的阿朱。阿朱娇俏灵动、温柔体贴,是女孩子们心中的模板,只要是个女孩子,通过努力就能学个差不多,不像那些主角,那是怎么都学不来的。为了情郎,为了父亲,宁愿自己受罪、代父受罚,也不能委屈了两个亲人,这是多么温馨的心思呀。最后死在情郎的怀里,又是多么的凄美和甜蜜,真的死了都愿意! 用智哥傻傻的,像郭靖,可比郭靖好多了,郭靖会给黄蓉洗脚吗?郭靖会娶一个**的女孩子么?郭靖就是大男人主义的人,还黏黏糊糊的,华筝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不要呢?那个时候可以娶两个女人的呀?那多完美,华筝也不会后来远嫁西域,想必一生都不会幸福――咦?我怎么替他考虑了?反正娶两个现在不行――可是,自己毕竟是后来者,还**过,怎么比得上眉儿呢?听他讲小时候的故事,眉儿的魅力也不小呢。可恶的用智哥,我让你讲你就说呀,真是个傻哥哥! “倩儿?倩儿?” “哦,没什么,没什么的。”倩儿有些心慌,用智哥别看出来什么。他可千万别一激动就说出只娶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不是为难他吗?男人都是激动的性子,血气一热什么话都敢说的,可一旦说出来了,就必然要执行,即便是为了面子也得执行,他万一做不到,那他该多为难啊,再说眉儿确实比自己有更强的资本,他们又是青梅竹马,人又漂亮,又年轻,唉,用智哥已经起了那个心思,保不定以后还会走在一起…… “哦,哎,倩儿,我们去俄罗斯玩一趟怎么样?我以前去过一次,好大的森林,我还挖了不少人参呢!” “真的?俄罗斯也有人参?” “当然了!大-兴-安-岭-地-区都产人参,外兴安岭自然也有了。你听说过‘尼布楚条约’吧?嗯,对,就是清朝的时候割让出去的大片土地,包括外兴安岭、海森崴、库页岛,好大的一片呢!” 倩儿似乎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些地名,历史课讲过,但不是很清楚。大民就一边背着倩儿在树梢上飘,一边儿给她讲《尼布楚条约》、《北京条约》的来龙去脉,当时的兵力对比、双方将领的作为、战争的结局,听得倩儿也是一肚子气,恨不得自己去带兵打仗,让大民还小小吃惊了一回。倩儿得意地说,就是看不惯那些个窝囊废一般的将领,就不知道热武器比大刀长矛厉害多了? 大民呵呵笑了笑没说话,清朝军队打败仗是出了名的,但不能仅仅说是军人的问题, 更关键的应该还在朝堂上,甚至是皇帝的心思。这个问题太大了,善辩的文人们是没有过错的,历来如此。 大民停下来,背着倩儿轻飘飘地落地,倩儿下来站了起来,“用智哥?怎么了?” 倩儿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大民指指前面的一颗老树下的草丛,“里面有一只人参。” “人参?!真的有呀!我看看,我看看!哎呀!我没有红头绳!” “红头绳?” “不是说采人参要用红头绳绑住的吗?” 呵呵,原来是这样,倩儿还听相信这个的呢。 “不用!用红绳子拴住是为了能看得清楚,慢慢就传的变味儿了。你看这里满地都是绿色,那些采参人整天的在绿色的环境下工作,时间长了就会视觉疲劳,采参的时候又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睛过度劳累,很容易看错或者产生幻觉,所以就有了用红色的绳子绑住的一说,一个能有强烈的色彩反差,让眼睛缓和一下,另外就是避免不小心弄伤了人参,你知道,现在人们对人参的根须很看重,已经达到了一种很极端的程度了,恨不得用水枪把人参冲出来,一丝根须都不伤。其实,人参的药力在主根,那些毛茸茸的根须没多少药力。但为了能卖一个好价钱,就把根须完整的人参吹到了天上,价格差了老大一截,好像没有根须就没有药效一般,其实是很可笑的事情。” “噢,原来是这样!那些奸商可真可恶!” 大民在前面开路,倩儿随在后面。 “其实也不是奸商可恶,现在商人不也是拿着高价收购完整的人参吗?这其实是人们一种向往完美的心里在作怪,不仅仅是商人的事情。就像有完整包装的食品,心里总觉的会干净一些吧?即便不是食品,也会选择包装完整的,总觉得包装破损的不保险。” “那倒是,难怪现在各种东西的包装越来越夸张,一个小小的口红也能包装到砖头那么大,这些商人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到底,其实是人们心态浮躁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现在这世道,一会儿东风一会儿西风,人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内心深处的惶恐,只能用华丽的外表来掩饰,所以现在的人们越来越对外在的东西感兴趣,对内在的品质却并不关注,这就导致了‘出名要趁早’、‘包装无敌论’等等一些浮躁的思想占据了主流意识,而且竟然还非常实用,就更加张扬了这种论调的气势。为了出名,母女共侍一夫的、丑人作怪的、为了逗乐而逗乐的,还有那些个明星,为了出名专门弄些绯闻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就问你一句,现在出名的青年科学家你知道几个?不知道吧?这就是这个世道。” “是呀,是这么回事儿,现在的人们心里太空虚了,空虚到宁可到商场逛一天,也不愿意学一点点实在的东西。” “嗯?你不觉得我太偏激了?” “……若是以前吧,我也一个样,和同学们逛商场、争着去追星、买明星的海报、cd、杂志、为自己喜欢的明星绯闻辩解,争的面红耳赤……好多好多事情,现在看起来都那么无聊透顶……” 看到倩儿有些伤感,显然是想到了改变她的世界观的那些伤心的事情,就转身拥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我们开始采人参!” 弯腰将周围的杂草树枝清理一下,便看到了一只开着黄绿色花朵的植物,半米左右的高度,周围那么多色彩鲜艳的花朵,不注意很容易就晃过眼了。 现在才六月下旬,还得一段时间人参花才能变成红色,然后结出红色的浆果,现在是不用想了。 “这就是人参呀!?” 倩儿似乎还没接受这么容易就见到了人参花。 人参地表上的植株没有太明显的特征,尤其是没有开花前,不懂行的人即便看见了也会忽略,那些老袍子们都经常晃眼呢。 “这就是神识的好处了,你也能发出神识了,你也看看。” 大民在诱导着倩儿。 这就是有师傅的好处了。想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大民也幻想过修炼气功,但没有一个好的师傅,怎么都感觉不到气感,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还自嘲自己神经了。和阿萝接上头之后,一方面有阿萝给予的强大信心,起码证明了气感是存在的,直接跨过了半信半疑的阶段,夯实了信念,这对练气有极大的好处;另一方面,有人指导,起码知道是不是练错了,这是非常强大的信念,否则,心里总会嘀咕两声,自己怎么还没有气感呢?是不是练错了? 倩儿的运气更好,直接有大民给她伐毛洗髓,别说气感了,连真气都是不要钱一般地输入,就连神识都给“堆”出来了,运气能不好吗?这机遇,世上亿万人口,就她有这个机遇。 倩儿蹲在地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扶着大民的胳膊,闭目集中心思发出精神力,试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只能看到地表的,地下的还是看不到。” 大民心里明白,倩儿的神识还是太弱,也就刚刚发出神识,能够感觉到周围三两米之内的情况,但那种能像全息摄影一般能够映射的范围,估计也就几个厘米,加上泥土的削弱和阻滞,看不到才是正常的,她毕竟才伐毛洗髓,连练气期都没达到,怎么可能看到呢? 第107章 宝库 第107章宝库 至于倩儿能够发出神识,大民也是非常惊奇,刚才倩儿给自己说自己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身后的鸟窝的时候,大民还以为是伐毛洗髓后真气在身上产生的特殊感应,女孩子嘛,心思细腻,第六感又比较强,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走着走着,倩儿说的越多,大民觉得越不像是真气的感应,因为有些辉光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只能用神识看到!而倩儿为了取信他,是闭着眼睛在描述“看到”的东西!不如脚下有一个蚂蚁窝,但是被一块石头给挡着的,但她竟然能“看到”! 这就必然是神识了! 倩儿很高兴,她以为自己成了超人。 呵呵,这丫头年龄也不小了,还这么喜欢幻想。 大民也很高兴,一不小心教出一个超人来,想想都得意。 但大民不解的是,倩儿的神识是怎么来的? 思来想去,只能归功于上次灵魂层次的相互交融双修,否则就无法解释,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发生别的特殊的事情。甚至,大民怀疑,自己的神识这么强大,远远超出自身的功力修为,是不是还有赖于和阿萝的灵魂级交流,因为阿萝常驻黄庭,两人一直都是在心神的层次进行交流,而“心神”,似乎就和灵魂有点沾边了。 那么,这种“灵魂”级别的双修,是不是真的对神识有很大的好处呢? “我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倩儿问道。 “你还记得刚才在温泉那里,咱俩的灵魂融为一体的感觉吗?你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我看到的同样也是你看到的,那种感觉,记得吗?” 倩儿当然记得,那种甜蜜幸福的感觉,倩儿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倩儿小脸红扑扑地点点头。 “那咱们就进入那种神妙的状态,我能看到地下三四米深的地方,我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应该能行的!” “那,那怎么做呢?”倩儿有些害羞,总不能做那种事儿吧? 大民也傻眼了,怎么做呢?他也不知道。 “我们就想着爱对方,爱到了魂儿里面。”大民出主意道。 “可我本来就爱你爱到了魂儿里面呀。” 大民想想也是,那就……嘿嘿一笑,抱过倩儿在自己怀里,开始亲吻倩儿,然后就不老实了,一双贼手摸得倩儿很快就动情了,然后被大民剥成小白羊…… 可是两人怎么折腾都没有进入那种神妙的状态,到是让大民享受了一回眼福。倩儿动情的时候浑身都是娇嫩的粉红色,漂亮极了…… 伏在大民的身上,倩儿娇羞无力地捶打着大民的胸膛,“大坏蛋!大坏蛋!……你还不老实呀!……” 大民仰面朝天躺在草垫子上,抱着倩儿那汗津津的温软娇躯,摩挲着倩儿的俏背丰臀,小大民竟然就没老实过,现在还在小倩儿里面呢,要不是倩儿已经晕厥了几回,大民担心倩儿受不了,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用智哥,有点痛!” 倩儿小脸伏在大民胸膛上,有些埋怨地嘟囔了一声。 大民知道,倩儿受伤了,任凭那个女孩子也受不了自己几个小时不停的折腾吧?这段时间,两人是干柴遇到烈火,一碰就着,恩爱无边,难免就做的多了些,都是年轻人,这倒是理解。可大民知道,自己几乎都是最后用精神力强行打开精关泻火,倩儿一个人根本满足不了他,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黎明时分那一次,那是不由自主的喷发,是两人灵魂交织缠绕、倾心爱怜的结果――但遗憾的是,那种状态似乎并不容易达到。 大民退了出来,伸手用掌心握住蓬门,真气缓缓进入花径,疗伤手法而已。倩儿却痒痒的难以自制,“你个坏蛋!大坏蛋!……” “呵呵呵呵……” 大民采参的手法很粗犷,连倩儿都有些心疼。 双手略略布满真气,立时就像两张铁锹一般锋利,还极为灵巧。三下五除二将周围的泥土刨开,自然是要扯断不少的根须,让蹲在一边儿看的倩儿直呼“慢点慢点!” 这只人参至少也有百年以上了参龄了,有一寸粗细,主根有近一尺,加上参须有两尺长,按照秀才爷的说法,怕是得80万往上。 也不是大民的运气好,专门找成年的人参,而是他的见识在阻止他发现年幼的人参。年幼的人参直根细小,形状也不大像人形,很容易就和别的植物的根混淆,要知道,这怎么说也是原始森林,地面下植物的根太多了,不可能一一辨认――一一辨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花费的时间很多,大民现在还没有那种本事。 所以,大民使用的另外的方法:辉光法。 世间万物都能发出辉光,这种现象大民早就知道了。应用到采参上,还是上次在俄罗斯采参得到的经验。刚开始他也不知道人参的辉光是什么样子,自能靠神识一一辨认,采了几只后,就渐渐有了经验,人参的辉光是黄中泛绿的颜色,参龄越长土黄/色辉光越盛,但那种绿色的辉光永远是那么盎然的翠绿,非常有特色,很好辨认。但初生的参苗就没有那种黄/色的辉光了,甚至十年生的人参都没有那种能够一眼认出的黄/色辉光,因为很多植物的根也是黄/色、土黄/色、褐黄/色的辉光,并不是很好认,即便大民有神识辅助,也是完全凭经验,只有高龄的人参,才能发出那种很好认、很夺目的辉光。因此,大民找到的人参全是高龄人参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若是让他去找参苗栽培用,那还真的要命了。 “这是车前草,有两种,大车前和平车前,这是平车前,我们乡下人也叫它‘旱车前’,主要有清热利尿、渗湿止泻、明目、祛痰的作用……” “这就是刺五加,和人参一个科的,都是好药材……” “咦,刺泡儿!好东西!尝一尝,好吃吧?这是悬钩子,也是药材,我们乡下叫‘刺泡儿’,现在季节刚好,过一段时间就脱落了……” “这个草叫‘宝盖’,很少见的一种草,茎是方形的,主要的药效是养筋、活血、止疼……” “这个就是金银花,配合夏枯草和菊花、甘草一起煎煮喝水,是很好的夏季清凉饮料,现在都做成商品饮料在卖了……” “那是曼陀罗,小心扎人……据说‘麻佛散’里面就要用这东西……” …… …… 慢慢往回走,倩儿的双眼充满了崇拜,用智哥懂得好多啊!双手已经拿满了花花草草,听着大民掉书袋子,竟然也听的津津有味,才知道,原来,这遍地都是药材啊! 本来大民是不想回去拿那些野营装备的,但倩儿觉得很可惜,毕竟好几万块的东西呢,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呢?于是,两人慢慢往会走,主要是找人参,为了打发寂寞,大民就给倩儿背书,森林里有太多的植物了,自然也就有了太多的典故,秀才爷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没想到倩儿竟然来了兴趣,动不动就指着一根草问问,让大民也很惶恐,倩儿指的植物,他一大半都不认识,认识的都是草药! 不过,这也满足了倩儿那女孩子特有的馋嘴的毛病,森林里零嘴儿太多了,松子、榛子、核桃……小嘴儿就没清闲过,还都是大民给弄好了喂给她的,她双手拿着花花草草,腾不出手来,再一撒娇,大民只能投降。 夏季的森林太美了,尤其是当大民拉着倩儿飘在满地的绿草花海上,没有阻滞,没有让人心烦的枯枝败叶,没有磕磕绊绊,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宁静…… 大民采了一大把不知名的鲜花,给倩儿做了一个漂亮的花冠,戴在倩儿的头上,黑色的长发,娇艳的花朵,咯咯咯的娇笑,像一个花精灵…… 但凡遇到小溪,倩儿总要找个干净的地方,洗洗手,坐在背包上濯濯脚,很是顽皮地溅起水花,像个淘气的花仙子…… 人类,尤其是小姑娘,总是愿意与大自然交换心情的,听着浓荫深处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名叫,倩儿也开始唱起了歌,竟然是小孩子们的歌,《让我们荡起双桨》、《童年》,最后竟然还唱《种太阳》…… 看着倩儿坐在溪边的青石上,一边用脚扑腾这清澈的溪水,一边左顾右盼地唱着歌儿,头上戴着花冠,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大民觉得好美,一个精灵一般美丽的女孩子,一个童心盎然的女孩子…… 在倩儿的视野之内,一小块儿乱石滩上,大民在烧火。 炊具全在山顶,现在是什么工具都没有,只能做著名的“叫花鸡”。森林里的食材太多,只要有心,肯付出一点体力,宽厚的大山、茂盛的森林是不会在意你猎取一点点食物的。黄泥巴很好找,和点溪水揉吧揉吧就成了黄泥。找些往年的松塔,就能拨出松子,用石头敲碎了,就得到了松仁。花椒、八角在森林里并不罕见,只要愿意,总能找到一些依旧挂在枝头的干货,甚至连核桃都能找到…… 将这些纯粹绿色的食物裹在处理好的野鸡肚子里,找些宽大的树叶包裹住,再找一根细细的藤蔓扎住,然后用黄泥巴彻底包住密封,弄成排球大小的一个黄泥疙瘩,埋在地里,在上面烧火,可惜没有锅,否则烧一碗山珍汤就更美了。 砸开已经烧成半陶质的黄泥巴,一股馥郁的清香就散发开来,瞬间就让人唾液腺疯狂分泌,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 一人吞下一只鸡腿后,倩儿开始慢慢品味鸡翅膀,不像大民那么依旧狼吞虎咽,这是难得的山珍,需要好好品尝才不浪费呢。 大民的饭量很大,两只叫花鸡他吃了一个半,似乎还意犹未尽,倩儿很贴心地将大半个叫花鸡递了过来,说是自己不能吃太多的东西,否则会变胖――虽然大民能看到倩儿还是咽了口水,这种做法的叫花鸡真不是城里人能享受到的。 打扫完“战场”,两人用皂角粉末洗干净了油乎乎的手,大民靠在溪边的树荫下,倩儿靠在大民怀里小憩。 好在背包的外口袋还装有一瓶矿泉水,否则只能喝溪水了,倩儿对大民能拿出一瓶矿泉水表示极度的满意,只喝了三两口便递给大民,顺便奉上香吻一个,她想,用智哥其实也口渴的很吧?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天是深蓝的天,云是刺眼的白。 林子里的蝉噪声连绵不断,吱哇吱哇的,好像很远,远在那山头,又好像很近,近得就在梢头。 浓荫下的风轻微极了,柔柔的飘过来,又悄悄的滑过去,不留下一点痕迹。梢头在轻微地摇曳,切断了阳光,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一只蜜蜂“嗡嗡”地飞过来,忽然像是被妖术定身了一般,停下震动的翅膀,却不曾跌落下来,疑惑地在空中转来转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猫踮着脚尖儿悄无声息的靠近,看看那两个闭目休息的人类,思考了两分钟,又悄悄地走了。 火红的狐狸从草丛中探出一个脑袋,尖尖的三角脸,警惕的眼睛,东嗅嗅西闻闻,最终,还是强忍下那喷香味道的诱/惑,转身去追逐一只觅食的田鼠。 一只孤独的狼也转到了这里,与大民的眼神对视了很久,才不甘心地慢慢后退,消失在浓密的老林子里。 “哼哧,哼哧……”,肥壮的山猪也来了,忽然停下了脚部,屏息了喘息声,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声音,这里似乎**静了,安静的有些不正常,难道有什么强大的对手?山猪很是不屑,觉得自己就是山林之王,没有什么可怕的。“哼哧,哼哧……”,摇摇脑袋,蒲扇了两下肥大的耳朵,继续往前走,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的威压,争斗了一辈子的山猪刹那间就做出了英明的举动,掉头就跑,不耽误哪怕一瞬的时间…… …… 第108章 小屋 第108章小屋 倩儿竟然做梦了,就这么短短的午休时间,倩儿做梦了,嘴角微微翘着,脸上是沉醉的笑意……然后小嘴儿咧开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咯咯咯……”,倩儿自己把自己笑醒了。 看了一眼温柔地看着自己的用智哥,倩儿觉得很不好意思,呢哝一声,微微换了个姿势,伏在大民的胸前闭目养神,她多想重新进入刚才那个梦啊…… “用智哥……” “嗯。” 听着耳朵里传来胸膛里那厚实的声音,倩儿的心都化了,只要能和用智哥待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了,便是一颗石头,那也是用智哥身边出现过的石头。 “用智哥……” “嗯?” “好幸福!” “嗯。”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就在这里,我们一起搭了一个茅草屋,还开了一块田地,你在田里锄地,我在屋前纺棉花,还有一条小溪,漫山遍野的鲜花,小鸟在歌唱,小猫小狗在打闹,天蓝汪汪的,云彩都是五彩的祥云呢……” “嗯。” 大民用下巴揉了揉倩儿的头,低头用脸贴着倩儿的耳鬓摩挲了一阵,倩儿的脸很嫩、很光滑。 “用智哥……我……” “嗯,怎么了?” “用智哥,我……我不想去俄罗斯了。” “哦?” “我……我就想在这里,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嗯?” “用智哥,我们搭一个窝棚吧?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你去打猎,我在家煮饭……好不好?”倩儿翻身趴在大民身上,昂着头,满脸期望地看着大民。 大民看着倩儿那满是希冀的眼睛,心里软软的,抬手抚摸着倩儿的小脑袋,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口,多美的女孩子啊。 “嗯,好,听你的,咱们做一个窝棚。白天我们一起干活,晚上我们一起看星星。” “用智哥……我好想哭……” …… 山里的孩子,就没有不会搭窝棚的。大民虽然不算是山里的孩子,可在梨花坞住了那么长时间,也看到过义山爷在田里搭窝棚,为的是在秋收那几天看好庄稼,别让山上的野牲口给祸祸了。 找了一块儿合适的地,有天然的几棵海碗粗的杨树,清除了地上的杂草、石子,找了一块百十斤的巨石砸平了地面,算是完成了基础工作。 使用神力硬生生掰断了几棵碗口粗的杨树,用遍地的藤蔓牢牢地绑在树干上,做成了屋顶的框架。 再找了更多的胳膊粗细的杨树做墙壁、檩条,用藤蔓密密地编制起来,牢牢地绑在大树上,这样,即便刮风也吹不散架。屋顶更是铺了好几层藤蔓枝叶,再像瓦片一般铺上几层扎成束的茅草,这样即便下雨,雨水也会顺着茅草流到屋檐,不怕漏雨了。 即便大民有神力辅助,两个人也是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才完成了这个不算简陋的窝棚,甚至说是一间茅屋更加贴切。 女人总是对房子有更大的兴趣,倩儿也不例外。当茅屋的大框架搭建起来之后,给大民帮忙的倩儿就渐渐篡夺了设计的大权,指挥大民干这做那,凡事都要做到细致、美观,让工期拖后了起码一个小时。但不可否认,经过倩儿这么细致的参与,茅屋比大民预想中的漂亮了许多,起码没有那种寒酸的感觉,而是散发出一种浪漫的温馨,让大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比如,绑在树干上的接头部分,很是整齐,虽然没有工具将它们锯成统一的截面,但毕竟保持长度一致,还被倩儿扯了一些藤蔓、牵牛花过来遮住难看的部分,竟然有点像是围墙了。 夯实的地面就没用上。倩儿让大民在一尺高的位置用大量的树干拼成了一个“地板”,说是这样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被地气冲着,下雨天也能避开流淌的雨水,屋顶变得稍稍倾斜,便于雨水滑落;墙壁外面也挂满了茅草束,即通风又避雨…… 要是时间足够,估计倩儿还能想到更多的改进之处。 女人对房子的热情,远远大过大民的预计。 当大民割了大堆的茅草放在地板上准备铺开的时候,倩儿赶走了他,说是他这么稀里哗啦地铺上去,根本就是胡来,让大民赶紧去山上把锅碗瓢盆拿下来,等会儿她要做饭。 做饭? 大民看着倩儿。 倩儿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大民去准备食材,剩下的就是她的事儿了。 搞不清倩儿要做什么,那就听令行事呗。 放开神识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危险,就飘上树梢往山顶飞驰而去。 不到十分钟大民就到了山顶昨晚休息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一片杂乱的脚印,然后就看到了变成碎片的帐篷。 大民心里猛然沉寂下来,神识瞬间发出,覆盖了半径4公里的天地。没有任何人类、也没有能够破坏帐篷的野兽,有的仅仅是大雪下面几只老鼠。 脚印一直向北远远而去,看来这些人是从北方来,又回到北方去了。 他们为什么破坏自己的帐篷,这一看就知道是有主儿的帐篷。 大致看了看雪窝子中散落的物品,没发现少什么,但都被翻的乱七八糟,似乎他们在寻找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拿走。 大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又牵挂着倩儿,就迅速地收拢了散落的物品,除了帐篷没法再用之外,剩下的到是一个不少,然后迅速返回茅屋。 倩儿正在将茅草一束一束地抿在圆形树干拼成的地板之间,填平凹陷处,然后再横着将茅草平铺开,整个地板就平整了,没有了一棱一棱的感觉,是舒服了很多。 大民伸手将倩儿头发上粘着的草屑捏下来,说山上风大,帐篷被吹跑了,不知道到那里去了,剩下的东西到是全在。倩儿也没怀疑,只是说那帐篷质量很好,挺可惜的。然后让大民将防潮垫吹满了气,铺在茅草上,躺在上面试了试,说感觉很舒服,很柔软。 然后就将应急灯挂在屋顶,拉开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放置到合适的位置,让大民将睡袋表面洗一下,昨晚自己浑身都是臭的,弄脏了睡袋,她可是知道大民有一种功夫,能将湿衣服瞬间变干。 这对大民不算难事儿,只是真气震荡而已,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量”的大小,别弄成灰灰就好。然后去林子里转了一圈,就带回来了四只鸽子大小的鸟类,还有六个鸟蛋,一把木耳,一个猴头菌,一把花椒、八角,一把小香葱,十来颗贝母,让倩儿马上就想到了做“贝母鸡”。 天上的彩霞已经迅速地失去了颜色,变成连成一片的云彩,灰的、黑的,完全失去了刚才的绚丽。 大民架起了火堆照亮,搬了三块大石头做炉灶,倩儿就用不锈钢的小盆儿在小溪里取水开始烧水。大民用开水浇透了野鸽子,几下拔去羽毛,在火头上燎去细羽,用多功能瑞士军刀开膛破肚,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倩儿也用最大的不锈钢盆配好了作料,微微加热,就等着将野鸽子截成几段下锅了。 盐巴、味精、辣椒面都有,那个旅游用品专卖店的老板还算厚道,野外需要的东西都准备了,虽然量都不多,但都够用。 当香味儿渐渐飘出的时候,两人都很惊讶,大民惊讶于倩儿的手艺如此了得,倩儿惊讶于这种野鸽子竟然有这么撩人的香味! 两人互相看看对方,同时笑了起来,倩儿说大民的脸像曹操的脸谱,大民说倩儿像花旦,脸上也花里胡哨的,于是一路欢笑,拉着手去小溪洗脸,这烟熏火燎的,真的没经验。 打打闹闹洗完脸,回到茅屋的时候,不锈钢锅里的香气已经非常的浓郁了,倩儿用小碗儿盛了一口汤抿了抿,顿时叫了起来,“用智哥!好鲜呐!” 一顿晚饭,两人只顾着喝汤了,连肉都没吃,还加了水重新熬了一遍汤。 当两人挺着肚子躺在小溪边儿上的斜坡上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词,“飞龙!” 两人像小孩子一般争执谁先想起飞龙的,然后就说到了飞龙的做法,两人都有印象,因为做法太简单了,那就是除了盐巴,什么都不加!典型的“大道至简!这次做的飞龙汤,里面有木耳、喉头、贝母、小香葱、半把松子,甚至还有花椒八角,实在是可惜了这绝品的食材。 ……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望着满天的星星,不时就有一道流光滑过星空,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华丽、飘渺、无助、寂寞…… “用智哥……” “嗯。” “咱们明天回去吧。” “嗯?” “我已经非常满足了……三天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足足三天了……真的很满足了……” “……” 倩儿真是一个好女孩,永远在为别人着想,心地永远那么善良,虽然有私心,但谁没有私心呢?即便这是大民答应她,专门为她准备的旅游…… 大民心里酸酸的,倩儿心里也应该是酸酸的吧? 搂过倩儿娇小的身子,紧紧地抱着她,耳鬓厮磨,抚摸这倩儿的肩背,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很难过。 语言已经显得如此多余,唯有自己的心跳,才能说明自己的难过。 到达承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倩儿慵懒地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看着街上的灯火辉煌,街边摊贩们已经升起了炉灶,卖力地吆喝着……行人们匆忙回家的身影,孩子们在自家的街巷里玩闹,发出阵阵快乐的尖叫,年轻的情侣们在灯下拉着手儿漫步,身影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偶尔还重合在一起…… 倩儿轻轻地转过头,看着仍在专心开车的大民,心里的那种隐隐的失落才渐渐地淡去。刚才心里忽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酸酸的,说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在羡慕他们有一个家吧?有了一个家,心就有了驻留的地方,心里就有了牵挂的人,就有了酸甜苦辣,就有了烦恼的事儿,就有了开心的事儿,那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用智哥……” 大民现在耳力很好,立马听出倩儿的声音里有一种浓浓的倦怠,一种失落的酸楚,还有一丝甜蜜,一丝向往,很复杂的滋味。 “嗯?怎么了?倩儿?” “……没……” “呵呵,”大民转头看看倩儿,伸出大手在倩儿头上揉揉,大拇指将倩儿鬓角边细长的头发拢了一下,抿在耳朵后面,露出娇美的脸颊,精致极了,小耳朵也微微泛着隐隐的红晕,美的让人爱怜。 可能是家中独女的原因,也许是她父亲也常常这么揉她的脑袋,也许是家里没有一个哥哥这么欺负她,反正倩儿很喜欢大民这个动作,但总要露出一秒种挺生气的模样,然后就抿着嘴角甜甜地笑,半眯着眼睛享受这种半是父爱、半是情爱的感觉。 “来,给哥说说,我可是一个好听众呢。” 倩儿看着大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完成一弯明月,亮晶晶的,然后挪了挪位置,半抱着大民是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上面,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在品味什么。 “哥――,我想你了……” 第109章 暗算 第109章暗算 “快到上京了。” 临近上京的时候,大民看了看路牌,就说了一句话,就让倩儿心情失落下来。 大民很无奈,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哄女孩子呢?好像以前就有舍友说过,即便是脚踏两只船,也得做出一心一意的姿态来,说是女孩子只要爱着你,那么即便是你脚踏两只船,她也会视而不见,只要一心一意地哄她开心就好。 可是自己就是做不来那种骗来骗去的事情,喜欢说清楚,这不,就让倩儿,这位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好姑娘伤心了,让她哭的那么伤心。 等倩儿哭够了,趴在大民怀里抹去了眼泪,“用智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讨厌?” “怎么会呢?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惹得你伤心,我内疚还来不及呢,怎会觉得你讨厌?” “用智哥,其实你不用内疚,是我的小心眼犯了,哭了一回,心里好受多了。最起码,现在的我是最幸福的,能和你在一起,能赖在你的身上,眉儿妹妹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了,我不应该奢望太多的。赶紧赶路吧,晚上应该能回到红叶别院,明天你就可以去找眉儿妹妹她们了。” “倩儿,你真好!能得到你的心,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嗯,想些开心的事情吧。明天你走了,我就回西京去,我觉得我现在穿紫红色的裙子应该更好看,冷艳、内敛、外表清冷、内心火热,这就是最适合我的颜色了。嗯,就这么办,我回去后设计一整套出来,然后等着你回来接我去梨花坞。梨花坞呵,听你说的那么漂亮,我还真的很向往呢……” 听着倩儿似乎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说着衣服的事情、梨花坞的事情,大民心里也难过极了,倩儿表面上已经缓过来了,心里不知道哭成什么了。 倩儿,你可知道么,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儿了,生根发芽了,长成一株硕大的梨花树了,你轻声细语的倾诉,都能带来一阵阵花瓣雨,我不敢想象,当我失去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一路上都是高速公路,车开得很快,很稳。 从长白山下来后就打开了手机,果然有覃太太的短信,护照弄好了。给覃太太回了电话,说是今晚就回到红叶别院,时间可能比较晚,就不惊动她们了,明天就准备出国寻找眉儿她们,还得请覃太太帮忙。 倩儿调好了靠背,几乎是侧着身躺着的,身后塞了三个抱枕,胸前还抱着一个臭狗熊抱枕,侧着脑袋看着大民,半眯着眼睛养神,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大民,然后就会甜甜一笑,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一般,看上一阵子再闭眼养精神。 大民自然知道倩儿的小心思,心里很感慨,多好的女孩子,若不是找了自己,或许能幸福一生吧? 好车的性能指标很多,但现在有一点大民很满意,车内噪声很小,倩儿已经睡着了,轻微的鼻息都能听见。轻轻地停车,从后排椅子上拿了薄毯给她轻轻盖上,车内有空调,但还是担心她感冒,若是房车或许会好一点吧? 还有200公里就到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 越靠近上京,环境污染也越大,天上的星星看不到了,月牙儿也是朦朦胧胧的,远远比不上长白山里的夜空美丽…… “火!跑呀!” 忽然倩儿大叫了出来,骇了大民一跳,赶忙靠边停车,打起双闪报警灯,身子就凑了过去,“倩儿!倩儿!醒来!醒来!倩儿……” 倩儿小脸煞白煞白,心脏跳的好快,显然吓的不轻。 “倩儿,又做恶梦了?不怕啊,我在呢。乖,喝点水,压压惊……真乖!倩儿,你是不是小时候被火烧伤过?很害怕火啊?” “嗯,没有吧?我印象里没有被火烧伤过,而且我皮肤可好了,没有烧伤的痕迹。” “哦,那是不是见过火灾,给吓到了?” “哦,这个,也许吧,我不知道,反正见过几次火灾,都可吓人啦――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嗯,知道原因就好办了,以后专门带你去看看火灾现场,慢慢地就不会害怕了。嗯,咱们还是先回红叶别院吧,还有不到200公里,估计两个小时就到了。” “这就要到了呀?” 倩儿忽然很感慨,这几天过的好快,真的像是白驹过隙,“倏”地一下就不见了。明天用智哥就要走了,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用智哥了…… 倩儿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大民的侧影,满眼的痴迷、幸福、心酸、无奈,像那颗身不由己的流星…… 车门打开了,用智哥大手轻柔地揉了两把自己的脑袋,倩儿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红叶别院了,服务员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做饭、烧水,各有各的事情。 下了车,让服务员泊车到停车位,挽着大民的胳膊往客厅里走。 “李女士、张先生,您们是先就餐还是先洗浴一下休息休息?” “先就餐吧,吃完了洗浴后就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谢谢先生关心。那就请去餐厅就餐吧,这边请!” 稀里糊涂吃些饭食,倩儿挽着大民就回到卧室,直接被倩儿拽到洗浴室,将大民脱成光溜溜,按在已经注满温水的浴缸里,自己才开始一件加地脱去衣衫,直到露出洁白娇嫩的玉体,在柔和的乳白色灯光下显得更加粉嫩娇弱。 倩儿的脚型极美,是那种娇小颀长型的,既不显得枯瘦、也不肥胖,非常完美的脚丫,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红艳艳的;小腿笔直修长,正面看笔直,侧面看有一道美妙的曲线连着大腿,不肥不瘦,罕见之极;大腿丰盈而不累赘、修长而有质感,连接一对质感强烈的翘臀,然后忽然就收敛起来显出了细细的腰身,圆润、柔软,往上是一对儿丰硕的ru房,肥美娇嫩,上面两颗粉红色的樱桃还没有成熟,等待着自己的开发耕耘;细颈宽肩,是女人最希望的脖颈造型,再加上美丽的脸蛋儿,倩儿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人儿。 看到大民眼里的**,倩儿坐在浴缸边儿,搂着大民是脑袋,“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水花四溅,娇吟浅唱渐渐上场…… “用智哥,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用智哥,给我一个孩子吧,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 …… “嘭”,浴室的门开了,大民抱着盘在腰间的倩儿走向大【chuang】,“倩儿,我也爱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住到我心里了……来吧,给我生个孩子,来吧,倩儿……” 将倩儿压在【chuang】上的那一瞬间,大民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一种惊惧,一种极其强大的恐惧,下意识地运起真气,神识瞬间外放…… 大民感到一种巨大的、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丝毫无法动弹,同时看到身下的大【chuang】像是地火翻浆一般就鼓了出来,火红火红的,直接吞没了眼睛里满是爱意的倩儿…… “轰!――” 一声毁天灭地的巨响,耳朵瞬时失聪,一种高温高压的波动直接吞没了倩儿,眼前一片红色,裹挟着自己,然后被这种强悍无匹的力量带动着,直接撞破身后的墙壁,竟然一瞬间就破墙而入,进入了隔壁房间,然后大民感觉到似乎是上万度的高温炙烤着自己、上万吨的大山压着自己,瞬间就让自己失去了意识…… 第110章 伤 第110章伤 孙府,内宅。 覃敏正在丈夫孙博虎身下承欢,心中全是骄傲。自己一现身,那色鬼一般的丈夫就跑了回来,一连多日对外面养的小三问都不问,可见自己的手段了得。这还真得感谢张先生呢,要不是他给自己调理身体,哪会引起这个死鬼的注意?若不是他提醒自己向媚术教官请教,哪里会抓牢这个死鬼的心? 只可惜张先生没有时间给自己丈夫调理身体,这死鬼多年在外面被掏空了身子,连这事做起来都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乐趣可言,只能听到他像野兽一般的哼哧,却没有野兽一般的狂暴……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孙博虎正做的欢,猛然被电话铃声惊了一下,身下的玩意儿猛地一缩,竟然出来了,让他万分气恼,一巴掌拍飞了桌子上的电话,“md,真扫兴!” “哎!这是红色电话机!”覃敏急忙出声,可电话已经掉在地上,只剩下“嘟嘟”的忙音。覃敏见于事无补,也感觉到了自己男人的丧气,心中还是一软,“老公,改天请张先生给你也调理一下吧,两千万咱们还出得起。” 孙博虎翻身靠在【chuang】头,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来,没好气地说:“什么张先生,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覃敏听了好笑,男人啊,最在乎这方面,至死都不会嘴软。“管他神啊鬼啊的,能管用就好,是吧?放心,咱动用自己的钱,不让别人知道!” “……”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孙博虎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又响了,看看地上的电话机,才反应过来是覃敏的手机。覃敏立马神经绷紧了,若不是重要的事情,这个电话不会发出这种铃音。 掀被子下【chuang】,走到沙发上拿起坤包,找出手机,看了看,“我是覃敏!” 不理会丈夫看着自己胴体的**之光,一边儿说一边儿往回走,看的孙博虎一阵兴致高涨。 “报告覃将军,五分钟前,红叶别院您的别墅发生巨大的爆炸,据报告,张用智先生和李倩女士当时刚刚在您的别墅就寝,目前具体伤亡情况、事态原因正在调查中。” “什么!他们还真敢干!” 覃敏刚刚走到【chuang】边儿坐下,孙博虎的手就抚摸上来,让覃敏也有些得意。可这个消息直接将覃敏炸蒙了,直接站了起来。 张大民是她用于辅佐丈夫站稳脚跟、并向上攀登的重要砝码,还是自己老公重返青春的唯一人才,也是儿子在老君庙乡崛起的重要人物,甚至是以后两家合作的核心纽带。这个若是死了,自己得到的就仅仅是一个年轻的躯体,失去的却是丈夫的身体、仕途、自己未来的孩子、儿子的仕途――自己去过医院,医生说自己的身体、卵巢、**都很年轻,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安装炸弹的人,不用想就是郑、唐两家。这两家最近很活跃,被自己的人拿下不少,毕竟张大民是自己的重要砝码,不容有失。 “梨花坞那边呢?有什么动静没?”覃太太忽然问道。 一阵噼里啪啦的击键声,“报告将军,关于梨花坞,目前收到的消息只有两条,分别是昨天和今天收到的常规信息,昨天报告梨花坞附近陌生人员增多,据目测,体型、身手都是经过训练的人;今日报告孙正义乡长进驻梨花坞调研。” “命令!立即向梨花坞加派人手,保护梨花坞的安全,遇到破坏分子,就地击毙!” “是!重复命令:‘立即向梨花坞加派人手,保护梨花坞的安全,遇到破坏分子,就地击毙!’是否正确,请指示!” “正确!立即执行!命令密码:粉红吗啡。” “密码正确!立即执行!” 扣了电话,覃太太精明强干的军人作风渐渐表现出来,打开孙博虎的手,开始穿衣。 “有事情了?” “嗯,能让你恢复青春的张大民被炸了,就在咱们红叶别院的别墅。我担心正义受到连累,往梨花坞派人保护。” “被炸了?死了?” 覃敏楞了一下,死了?难道没死?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张大民会被炸死!脑海里回想起大民一掌打碎别墅墙面的情形,手里就慢了下来,那墙面可不是一般老百姓家空心砖砌成的墙面,而是钢筋水泥浇筑的墙面,普通炸弹根本炸不塌的!可张大民就那么一挥手就一个大窟窿……一般来讲,武人们往往是有多强的攻击力就有多强的防御力,那么,张大民还真有可能没死! 覃敏现在是多么庆幸自己刚才为了保护儿子而发出的命令了,官场上自然讲究公私分明,自己不好明说保护孙正义的安全,那就只能保证梨花坞的安全,顺带保护了梨花坞。万一,若是万一张大民没死,而他父母遭遇不测…… 覃敏打了个冷战,这个二百五天知道能干出什么来。 “不知道!还在调查中。我这就回局里补签命令,还得到现场看看,毕竟是自己的房产,怎么都逃不脱干系。” “嗯,那你先去,若是还有救的话,我这里也活动活动,尽量保他不死。” 覃敏心中暗笑,还不是听说他能让你恢复青春才上心了。 满脑子都是轰隆隆的声音,耳朵根本不起什么作用,眼前全是金星,晃得的人心里极其烦躁,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什么,自己似乎是在炼狱中接受酷刑,比上次走火入魔丝毫不差。浑身被一些细碎的东西掩埋着,嗯,就是掩埋,和活埋差不多,浑身上下使不出丁点儿力气,连活动一下手脚都做不到。好像不对啊,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那是什么事情呢?怎么都无法想起来,脑袋里面轰隆隆的声音让自己无法思考,浑身烧灼般的剧痛时时刻刻地刺激着自己,唯一的下意识就是逃命! 逃命! 逃命?很奇怪啊?为什么自己要逃命呢? 真tmd的糟糕,怎么就不能思考呢?嗯,自己似乎有一种办法能思考,但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好像是这样,嗯,好像是的…… 在黄庭中几百年的训练,修炼修神诀几乎已经成了大民的一种本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就这样做了,《修神诀》开始运行,顺带着,连他自创的多进程、多线程并行练功法也开始运行,《化气诀》、《聚灵化气诀》也开始运行。 以前是他在清晰的思维下、有规模、有控制地练功化气,可现在完全凭本能或者叫潜意识来练功,那就乱套了。且不说《修神诀》的运行本身就需要消耗一点真气,还需要消耗一定的精神力,《化气诀》和《聚灵化气诀》本身就是相反的功法,《聚灵化气诀》是将能量转化为真气的功法,而《化气诀》却是将精神力化为真气的功法,《修神诀》本身也有将能量转化为精神力的功用,这下三个功法开始争夺《修神诀》从外界掳掠来的能量。 但大民现在脑袋里嗡嗡嗡的,那里能考虑到三者的平衡,只是认为自己摄入的能量太少,不够《化气诀》转化成真气修复自己的身体,也不够《聚灵化气诀》将能量转化为真气,更不够《修神诀》用于转化成精神力,乱糟糟的很让人心烦。但功法运行起来后,身上那种烧灼的痛感渐渐减轻,大民就认为这个办法还是有效的,至于烦躁嘛,那就运行《静心诀》吧,都是阿萝传授的最基本的法决,都经历了上万年的考验,应该没问题。 于是,在这种思维混乱的状况下,大民身上同时运行着四套功法,在清醒的时候,是万万不可能出现的。但奇怪的是,在大**行《静心诀》后,四套功法渐渐地互相合作起来,不再有那种你争我抢的状况,竟然渐渐进入一种入定的状态。 那种安宁清净渐渐占了上风,浑身上下似乎浸润在一种无法言明的液体当中,滋润着大民的五脏六腑,滋养着自己烧焦的躯体,躯体内外一片宁静祥和,大民也发现自己的神识似乎在慢慢扩大,越来越多的能量被裹挟着开始转圈,渐渐地,上空出现了一个直径几公里的巨大的灵气圈,然后不停地扩张,直到二十余公里才渐渐稳定,却“倏”地从灵气圈中心向下伸出一个象鼻连接到大民所在的废墟上,直接连接到了大民的脑袋上! 一股磅礴之气从百汇穴进入,立即和自己的“真气”融合,加入到变异之后的修神诀的运行路线中,使自己的“真气”不断地充实、壮大,体内真气的数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壮大,那种无色的光也越来越强烈。 大民却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反倒觉得舒泰之极,已经被烧焦的四肢、内脏、皮肤甚至骨骼都在欢快地吸收着这意外的甘露,自己能感受到每个细胞的那种愉悦,是生命,嗯,生命的感觉,自己难道是重生了吗? 于是更加努力地运行变异之后的修神诀,这种感觉太舒服了! 以前自己只能通过内视看到自己的上丹田,也就是泥丸宫、黄庭,或者叫识海,中丹田和下丹田虽然也能感觉到,但从未像今天这般迅速地长大!丹田越来越大不说,自己的经脉内的真气浓度越来越高,已经可以看到它们在流动时产生的“波纹”。 第111章 变异 第111章变异 在这里,不得不插入一段题外话,那就是大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自古以来一直有“醍醐灌顶”的说法,但谁也没见过,以至于这个成语渐渐演变成形容听了高明的意见使人受到很大启发,使人彻底觉悟的那种状态,完全成为纯精神活动。在佛家的法事活动中也有“灌顶”一词,但也渐渐变成一种仪式。 但大民却在无意间,稀里糊涂地完成了正宗的醍醐灌顶。 “醍醐”一词,本意是乳制品表面凝结的一点精华,“灌顶”是汇集四海之水于一人,寓意天下之水皆为其用,后来也变成君王登基的仪式专用名词,但也隐约保留了一点真意。古籍中到是有“传功”的描述,也有灌顶的描述,但都言语不详,模棱两可。大民的醍醐灌顶,却是真正的传功、灌顶,从大自然直接吸收海量的能量,直接将其推向高处,才能领会更加深刻的“道”――站得高看得远,井底之蛙再努力,也不及站在山上看看山川大地看到的多。或许,大民能领会多少还得看他自己的悟性,“道”不会专宠任何事物,他仅仅将“道”展示给你看,能领悟多少,“道”本身并不关心。 随着时间的推进,大民觉得自己满心满身都处于一种极度和谐的状态,心神一扫,也是满意非常,烧焦的躯体不见了,还了自己一个健壮完美的躯体,甚至连腿上、胳膊上以前留下的疤痕都不见了,一个完美的自己!和自己在黄庭中给自己改造的那个自己、被阿萝鄙视的那个潇洒无忌、神态飞扬的自己几乎完美重合! 心中一高兴,行功起来就更加有劲儿,大民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神识应该扩展到了直径20公里上下了,应该在精神力上又突破了一个层次了吧?按照这样恐怖的真气输入量,自己的真气修为应该也能上一个台阶吧? 嗯,就这样来,争取在真气修为上也上一个台阶! 可是没多久,大民就恐怖地发现,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浑身经脉涨的疼痛不已,但那自天而降的磅礴灵气却依旧不依不饶地不停灌入经脉内,一点儿不听大民的指挥,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心中后悔不已,不管是阿萝的教导,还是小说中,还是道家的典籍中都强调“循序渐进”,自己竟然忘的干干净净,这次恐怕要糟糕了,心中那个悔恨无法言说。过了很长时间,大民感觉脑袋都要胀爆了才想到,自己停不下来,并不是自己不愿意停,而是那头顶的灵气不断,那变异版的修神诀完全自主运行,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干脆,生死由天,不管了。收摄心神,只管守住心头一点清明,反倒应了那句“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境界,竟然在浑身的剧痛中渐渐达到空无一物的状态,任由那强横无比的灵气肆意摧残,让人不得不佩服大民在阿萝的摧残下、几百年的心境修炼绝不是白费的。 后来,大民才知道,所谓“心中空无一物”的入定状态,其实是有意识地关闭了“显意识”,也就是关闭了大脑的主动思维,完全交给自身的“潜意识”来控制身体。举个例子,就是完全任由副交感神经自主运行。而人类、动物等高等智慧生物,都有“意识”的遗传,只是在漫长的进化中潜意识渐渐被显意识淹没,平时无法表现出来而已,偶尔在特定的环境(物理环境、内心环境)下能通过梦、无意识举动等形式表现出来,这也是人类宗教的物质基础。而潜意识也往往更加真实,更加接近本源,更加符合“道”的标准。而大民现在仅仅守住一点清明,剩下的都交给潜意识,正合了“无为而治”的真意――并不是不管,而是只管最关键的、最根本的那一点,其它的就由“道”来决定吧――这让本就非常接近“道”的“灵气”能发挥出最大的能力来改造大民,使大民的功法、行功路线、肉身结构等等等等更加接近“道”的本质,这一点,恐怕世间没有任何功法能比得过,这好处太大了,大的让人不敢相信!因为,这就是道书上说的“道体”!天生符合“道”的运行规律的身体! 为什么人类社会越来越复杂?或许是因为很多人生经验被以潜意识的状态记录在脑海里,通过周围的人的言行、甚至通过基因被遗传到后代,虽然平时无法轻易表现出来,但是却无时无刻地影响着人类。终于某一天某一个人发现了这个潜意识,将它描述出来,并且得到了认同,那么这种潜意识就会转化成“显意识”,甚至变成一种集体的意识。当然,没有听说过的人依然处于“潜意识”状态,需要经过教育才能让他们明白。人类的“显意识”被掌握的越多,对世界的认识自然就越接近真实,但是,这种教育有个最致命的缺憾,就是它是掌握在权力手中的,当权力者觉得某种真实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就会操纵教育,灌输一种虚假的、或是特意强调某一点的“真实”,造成的结果就是“愚民”、“集体无意识”、“思维扭曲”。孔夫子2500年前提出的“教化”,演变成目前的“教育”,似乎更加专业和先进,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之福。“教化”的目的在于开启智慧,“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某种人才,似乎目的性、功利性多了一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全身的经脉猛地一收,剧烈的疼痛差点让谨守一点清明的大民都喊出来。也就是一瞬间,体内的“真气”被压缩成了淡淡的蓝色液体,缓缓在经脉内流动。 大民心里一阵暗喜,这不就是“化气成液”么?难道说自己的真气修为忽然被拔高到了筑基八层“气海”?整整拔高了一个大境界?那岂不是几乎和精神力修为差不多了?阿萝说一个晚上让自己成为高手难道真的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磅礴无匹的灵气象鼻才渐渐消失,大民渐渐能控制了“真气”的运行、吸收,体内经脉里的深蓝色的“液体”还是那么多,不知道吸收了那么多的灵气都到哪里去了,但心里的感觉却是经脉凝实了许多,不再那么飘渺虚无,这真是一种很奇怪但很真实的感觉。 心思飞转,大民主动运行变异版的《修神诀》,不到一息时间,那道无匹的真气象鼻就又从天上伸下来连接在大民的头顶,给大民输入巨量的真气。 慢慢收功,对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大民心里暗暗摸了一把汗水,出了口气,好险! 普通人是看不到灵气的,但现场一片灰尘、燃烧的浓烟、上升的热气流,竟然被这股灵气裹挟着形成了一道龙卷风,让那本来已经在消防车的水龙下已经快熄灭的废墟忽然剧烈燃烧起来,让消防官兵都躲避不及,死伤惨重,整个别墅废墟没过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座火焰山,砖瓦很快就变成了琉璃一样的东西,温度极高,消防官兵根本无法靠近,连喷上去的水都瞬间分解变成了助燃的气体,让所有的救援人员目瞪口呆。 但这无匹的灵气,也惊动了京畿周围无数奇人异士,以比在长白山那次快得多的速度,迅速从四方赶来,守在这奇异的火堆周围。 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忽然就熄灭了,熄灭的如此突然,让人都反应不过来。 第112章 善良的人 第112章善良的人 伤亡人员早就统计出来了,大民所在的别墅彻底变成火焰山,没有一个人跑出来,17个服务人员无一幸免。四周相邻的别墅内,四座别墅震塌,七座别墅损坏严重,79人当场被震死,目前还有34人在医院治疗,脑震荡加内出血,伤势非常严重,估计也难逃一死。别墅区值班巡逻的一个保安小队6人全部死亡,其中4人的遗体在200米外的地方被发现,是被爆炸时的冲击波震飞的,落地前就已经死亡。其余巡逻队员都受到轻重不一的伤害,以脑震荡、内出血为最常见,出入口的两位值班员受伤最轻,仅仅是震晕后被碎玻璃划伤了脸面。 当晚,红叶别院共有服务人员306人,保安40人,31位贵客,分别居住在12栋别墅内。死亡人员共计102人,重伤住院34人,轻伤20余人。其中贵宾死亡19人,重伤11人,轻伤1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涉及多家公子少爷小姐的性命,谁都不敢隐瞒,当晚朝廷枢密院就做了批示:全力救助。第二天一大早枢密院副使就赶到医院和现场,看望伤员、解决各类难题,并拘押了红叶别院各相关人员。 据军方检验结果,炸/药是这几年西方刚刚研制出来的mcat-60炸/药,mcat-60的威力是**的60倍,有“穷人的核弹”之称,威力相当大。根据现场毁坏程度,专家们大致算出,在大民卧室里安装了大约4公斤的mcat-60,相当于安装了240公斤**炸/药,大约相当于2颗衣阿华战列舰16寸炮炮弹(54公斤高爆炸/药,约为127千克**当量)同时爆/炸! 上层的谈判交易下层无法知道,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各类专业人员各司其职,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这熊熊燃烧的火焰山,水无法扑灭!这是从来都没遇到的事情,扑沙石也没用,没几秒钟沙石就变成了琉璃质,对灭火没有丝毫的用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 七天后的深夜,红叶别院中,除了值班的消防官兵、以及依旧守在周围趁机练功的奇人异士之外,已经没有任何闲杂人员,救治的救治、询问的询问,查封的查封,整个小区彻底停止运作,等候那不知道何年何月解封的文件。 大民渐渐地苏醒过来,退出入定。 巧之又巧,修真之路上有无数机遇,就看你能否抓住。 这次大民入定修炼,好处太多了。除了将四个基本法决融合成一个变异版的修神诀之外,精神力境界上升一个层次,真气修为更是被提升了一个大层次,损毁的肉身在强悍的精神力的保护下完全修复,而且,还加上了一定程度的“炼体”――只是这凡火对炼体的作用没那么大而已,与八卦炉对孙猴子的作用相比――那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民的“炼体”简直不值一提――也好在这次“炼体”的作用没那么大,人家孙猴子什么修为?若是将现在的大民扔到八卦炉里,估计瞬间之后就是灰灰。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次炼体,起码以后,大民不用惧怕凡火了。 首先的感觉就是神清气爽,内伤不翼而飞,思维也恢复清晰,没有那种令人讨厌的轰隆隆的声音;然后就是感觉到四周炽热无比,才发觉自己似乎是在一座琉璃火山里面,神识放出,发觉是个陌生的地方,但又很熟悉,看到稍远处的游泳馆、值班室、盘山公路,才发觉是红叶别院,然后才发觉自己居住的别墅变成了琉璃山,再然后,大民想起了一切,像电影画面一般一一流淌而过…… “倩儿――!” …… “倩儿――!” …… 连续好几天,碓臼峪的人们总会被这撕心裂肺的呼唤惊醒,没人呵斥,有的仅仅是一声叹息。碓臼峪太小,没什么事情能够保密,不到一个星期,大民的故事就传遍的家家户户,人们都在说,这是大民的冤魂在呼唤他的妻子。 一夜之内,天府路8号内417人全部死亡、盛极一时的郑家灰飞烟灭;景颇路18号离奇死亡769人,上京唐家覆灭;就连羁押在高墙深院中的几十个高层人士,也在第三天全部离奇死亡。或许有冤死其中的,但善良的人们更加喜欢除暴安良的传说,甚至,很久以后,大民被人们供奉为火神,这又成了一个传说。 神,或者魔,或许就是这样产生的吧?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根本没什么区别,就和佛与魔一般,本质上都是一模一样。只要你让他们产生了无从反抗的感觉,那么你就成功了,或者让他们感到极端的恐惧、根本无法产生抗拒的念头,你也成功了――就像中东一位女士在救护一位被游击队击毙的警察时对游击队员说:“你们只有你们自己,我们都不和你们在一起。”。人们总是善于跟从强者的,甚至不自觉的为强者辩护,所以,强者的一言一行都是正确的,只要你让他们无法产生抗拒的念头。 善良的人们并不关心这些,他们关心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一时间,小小的碓臼峪充斥着修真人士,到处都能见到身着袈裟、肥头大耳的光脑壳、一身道袍、须眉飞扬的老道,还有与常人无异、精气神却无比超凡脱俗的各类散修人士,当然也少不了一身黑衣、举止神秘的旁门左道。这些人出手相当大方,酒店、饭店、夜总会、洗浴城里到处都有他们潇洒的身影,留下一个个佳人才子的神话、一个个凄楚婉转、令人黯然神伤的传说。几个月后这帮人忽然消失,让碓臼峪的人们宛若做梦一般,但鼓鼓的腰包还是那么理性,说明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曾经大大地发了一笔横财。 后来,有人发现红叶别院那块被烧结成一块巨石的地方有很强的灵气,在那里修行有一日三迁的快/感,便想建立一座寺庙,收归己有。消息传出,广大修真者自然不同意,但修真人士哪个是好相与的角色,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寸步不让,甚至大打出手,到也热闹了好一阵子。相持不下的几方闹出几条人命后,眼见各方都有些眼睛发红,难免闹出更大的篓子,有关部门赶紧请上级支援,据说来了一位超级高手才镇住场面。后来经有关部门的四下劝说、游说,才确定了朝廷的所有权、各个修真门派的使用权才算罢休。一招“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玩的炉火纯青,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实际情况自然不是善良的人们传说的那样,那夹杂了太多的**,以满足自我的需求,或者满足某些人的需求。 当大民的神识放出去,首先看到的确实是军人,可爱的军人。他们像标枪一般矗立在各自的位置,守卫这这一处“不稳定因素”,但这不稳定因素究竟是什么,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做的不做,并且以此为豪。 然后,看到的不仅仅是依稀可辨的建筑,还有许许多多没见过的人,有和尚、有道士、也有打扮怪异的人,很多很多。但当时大民神智已经乱了,倩儿的惨死让他心神错乱,即便大民在黄庭中修炼了几百年修神诀、静心诀,也被阿萝折磨了几百年,可以说心智极其坚定,也不能承受住这样巨大的悲痛而不疯魔。 大民爬出琉璃山,疯子一般用手刨开还是半流质状态的琉璃,期望能寻找到倩儿,或者是期望她能有自己的好运…… 但这期望确实太过奢侈,整座琉璃山都翻遍了也没有倩儿丝毫的影子,然后琉璃山失去灵气的“助燃”――其实是炼器术中精炼材料的一种手法――迅速降温凝结成晶莹如玉、闪烁着一种奇异辉光的琉璃山。 第113章 魔障 第113章魔障 大民不知道这琉璃山是什么,但琉璃山冷却凝结后依然放射出普通人都能看到的灵气辉光来,那知道的人就多了,何况还都是有极大背景的、能在京畿周围活动的修真人士! 曜石,还是曜石中的极品:晶曜石。曜石作为炼器的必备材料,本身并不多么珍贵,每年从流星中都能找到不少,但经过高温灼烧后大多都被气化,因此残留在地面的并不多,一般色泽黑灰,称之为黑曜石。若是在经过高温灼烧的同时还保留了一丝灵气,那就珍贵多了,因那丝灵气使石头整体呈现一丝乳白色,称之为白曜石;若是呈琉璃态且有灵气存在,则是极品中的极品,称之为晶曜石,是制作炼丹炉不可多得的好材料,不仅能吸收、暂存灵气,还自然形成了“稳流输出、保持炉温”的奇异特性,让炼丹的成功率大为提升,是炼制高级丹炉必须的材料,毕竟没有哪个人在炼制高级丹药时愿意冒太大的风险――很多高级丹药的材料都是绝品,一旦炼丹失败,再想收集一份相同的材料,往往得耗时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没人等得起,当然都愿意使用高级丹炉。 因此,早就驻留在附近的奇人异士们见到琉璃山温度降低后,竟然出现了大堆的晶曜石,那里还管什么纪律,蜂拥而上,刀砸剑砍,死命往自己的随身背包里装,也就几个呼吸后,偌大个琉璃山竟然凭空失踪!那些个脑子转得快的、自觉法力稍弱的、实力不强的、贪欲不大的,见状偷偷后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跑了个无影无踪。 等奇人异士们瓜分完毕后,才发觉一个赤身裸体的壮硕家伙,呆坐在地上,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耳朵好的人或许能听到“倩儿……倩儿……”的残音剩语。 刚开始大家仅仅看到有个人在琉璃山上疯狂挖掘,才引起大家的疯狂瓜分,毕竟拿到手的才是自己的,瓜分完毕后再用实力说话,某些人或许还得乖乖交出所获,这就是丛林法则,没人觉得不公平,因为修真界从不相信公平,也没有这个概念。 当众人按照亲疏恩仇自动分成几个小团队,准备找软柿子捏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这个傻乎乎地坐在地上的家伙,疯疯傻傻的样子,不是天生的软柿子么? 这家伙浑身不着寸缕,没有背包,更看不到传说中“储物装备”的影子,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看看身边的修真界人士,这几天都有印象,唯一没印象的就是这个疯疯傻傻的家伙,并且有印象,第一个在这里挖掘的就是他,而他竟然不怕那岩浆般的高温! 这些奇人异士们哪个不是心思玲珑之辈,三下五除二便想到这里,剩下的就是一个疑问,他凭什么不怕高温?是法宝?还是法决?不管哪一个,都是不得了的宝贝,毕竟,世界上的火山多的去了…… 火山内部,经过上万年的高温高压,那宝贝可多的令人发狂―― 奇人异士么的眼睛渐渐变红,再渐渐变绿,然后变黑―― 正当众人要发作的时候,“阿弥托福――!”一声佛号,将众人从丧失理智的边缘拉了回来。众人不由的内心赞叹,果然是高僧上师!这高僧身后密密扎扎站了几十号光头,绝对是实力最大的一个,谁都得三思而行。 “阿弥托福!诸位!我佛慈悲,自立教之初便有普度众生之誓言,更有降妖伏魔之义务。此物不惧灼烧,是为反常,事有反常必有妖孽!正合我佛降妖伏魔之奥义,捉拿此妖孽我佛门义不容辞!――来人!将此妖孽捉拿,待我等好好审问!” 众人一愣,那老僧身后就窜出一光头来,直扑大民。 众人心头直骂,这秃驴,原来打的这算盘,还说的光明正大,草你个佛祖! “倏”地一声,便有人窜上去,一掌拍飞那光头,伸开手掌,直接朝大民的眉心按下去。 众人略一惊愕,便蜂拥而上,无数掌心朝大民眉心按下,甚至有人直接拍飞了前面的人,为自己打通了一条道路。 大民身上光溜溜的,不着寸缕,看的清清楚楚,没人发现大民有什么法宝装备,那么,剩下的就一个可能,此人有相关的法决。 法决! 这个比法宝可珍贵太多了,法宝只能一个人用;而法决,给门人学习后,就会形成一个势力,甚至一个门派,比法宝强太多了! 搜神术,也叫搜神诀、窥神术,其实都是一个玩意儿,将自己的神识侵入目标的识海,盗取对方的记忆,是正道人士很不齿的法术,因为这种法术不分区别地将对方所有记忆全部盗为己有,往往得到许多隐私,一旦公布出去,夫妻反目是小事,甚至造成江湖大战,往往死伤惨重,整个江湖都元气大伤,没有百十年根本无法恢复。因此,即便使用这种法术,也都是私下悄悄地做,然后守口如瓶,没人这么明目张胆。 但此刻,没人这么迂腐,只要得到了好处,神识略略扫动就能毁尸灭迹,从此独一份儿,这是多么大的**?谁还在乎这点名声? 瞬间,大民周围刀光剑影,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不时有大好头颅飞来飞去、有人喷着鲜血倒飞出去,哀嚎一片,而那更远处的官兵们,早被凭空消失的“废墟”惊呆了,根本没想到别的事情,个个呆的跟南极企鹅一般,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然后就看到一片血肉横飞,随之被尽数灭口,无一例外。 “哞――!” 一声暴喝,是那种比打雷还有穿透力的巨喝,一时间众人都心神荡漾,手脚不由得慢了下来,就这短短的一瞬间,就被光头们占了先,一阵“乒乒乓乓”众人被打飞在十几米外,个个一招毙命!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那老僧看着仅剩的几个外人,“阿弥托福!来人!请诸位施主到我佛门做客!” “拼了!这秃驴要灭口!” 总有心思超快之人,直接拍飞身旁的光头,疾驰而去。 “追!务必将各位施主请回来!” 看着剩下几个也被瞬间灭口,众僧飞驰而去捉拿逃跑的几人,老僧才满意地点点头,飘到大民面前,口称“我佛慈悲!”,右手捏了一个金刚指,放在大民眉心上。 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大民现在是彻底魔障了,一切思维都是以倩儿为中心,不断回忆从认识倩儿的那一刻起的点点滴滴、不由自主地参与到倩儿的一言一行当中、甚至开始幻想、编造与倩儿的故事,似乎是重温当时的回忆,更像是整个心神在扮演过去的经历,别看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实际上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 这种现象,现代心理学也有描述,称之为“自我扮演”,但通通都是在病人治愈后才知道,因此根本无法提前了解。病人在这种状态下,完全进入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心理环境,外界的刺激根本无法进入病人的意识当中,即便对其进行伤害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与某些功法中的“入定”很相似,将“我识”与外界彻底断开,唯有主体的自我意识主动重新“连接”外部、或者“功法”圆满自认为可以解除“入定”,才能恢复正常。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在这种自我封闭状态下,主体的“我识”与外界没有联系,因此也无法感觉到伤害、饥饿、病痛等等肉体上的不适,也没有时间概念,往往一个“入定”就彻底迷失,甚至肉身都腐烂了也无法感觉到,与植物人几乎是一个样子,因为,外部的仪器根本探测不到主体的脑波。但也确实有人在这种“入定”后重新醒来,甚至获得一些奇怪的能力。 第114章 记忆的流光 第114章记忆的流光 大民现在不是入定,而是进入了这种“自我扮演”的状态。若是没人打扰,本身就在运行的变异版修神诀能够提供无穷无尽的能量保证肉身的正常运行,大民会无休无止地在自己的意识中扮演自己,一直到他不愿意扮演为止,但这个时间长短可就难说了,或许几天,或许几十年,仅仅看大民的意识中的自己了。 意外得到阿萝的进驻、灯节被围殴、父母秀才爷的竭力救治、黑暗中与阿萝数百年的相依为命、学习修神诀、苏醒后的修炼、连山水库的荒唐、大仇得报后的境界提升、得到倩儿青睐、旅游交心、为她伐毛洗髓、终于结为夫妻、然后忽然香消玉殒,在短短一年半内发生――实际上,刨开在黄庭中修炼的时间、以及入定练功的时间,大民拥有主动意识的时间,仅仅两三个月左右而已,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大民的潜意识里面,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害怕、彻底的毫无留恋,一旦进入了只有自己和倩儿的世界,自然是不愿意出来,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外面的世界倩儿会死、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前世”错误,大民将倩儿变成自己的青梅竹马,自幼就在一起,教她玩泥巴、教她捏泥人,带她偷杏子、带她掏鸟窝、带她上学、写作业、爬山、游泳、一起旅游,踏遍自己能想到的世界各地,品尝各式各样的风味小吃,观赏风情迥异的各地风光,一起生孩子、一起抚养,直到年纪大了才发现忘记修炼而白发斑斑,于是倒带从头来,从新开始新的人生,继续玩泥巴捏泥人,然后加上修炼的内容,两个人都青春永驻、亲密无间,顺便在周游世界的时候劫富济贫,发现有对付不了的强人,两个人一起想办法,研究出无数千奇百怪的技能,在自己的世界中大放异彩…… 这其实也是修炼,一种纯粹修炼神识的办法。但在修真界,这种修炼神识的方法,都是有具体的内容,一旦达到目的,主体就会听从潜意识的安排,主动退出修炼,而不会造成入定到死的结局。即便传说中的“闭死关”,也是做好种种准备,并且有人照顾,到一定程度自动解除入定状态补充能量,不会像大民一样根本没这些概念,彻底没有这些心思,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就是一个活死人的结局。因此诸位看官若是修炼气功等等,最好有一个老师引领入门,否则,独自练功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 但世事就是这么奇怪,当上帝关上门的时候,一定会留下一扇窗。 大民爱极了倩儿,倩儿也彻底将自己献给了大民,两人无话不谈,在他们的小世界里,两个人没有秘密,没有隐私,都将自己彻底地给了对方,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另外一个人会轻轻一笑,瞬间领会他的意思、甚至这句话的来龙去脉都清晰明了,没有不解,没有疑惑,更不会有误会,两人全身心地去享受这种毫无压力、毫无别扭的幸福,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发散出甜蜜的滋味…… 忽然,世界开始晃动起来,蔚蓝的天空裂开了一道漆黑的口子,一个红衣光头硬生生挤了进来,一双贼眼看着两人,大民能感觉到,那双贼眼充满**、满是淫邪,忽然,那光头抬起双手,不知怎么回事,倩儿不由自主地往那光头那边飘去,倩儿害怕极了,大叫“救我!”可大民似乎被压了万钧的大山一般,动一下都困难。 “大民!神识凝针!刺他!” 许久没有消息的阿萝终于出现了。 大民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阿萝要是不知道才见鬼了。可问题是大民要么被震的迷迷糊糊,根本无法思考,更别说进入黄庭了;要么是潜心练功,反倒被变异的功法反制,只能谨守一点清明;好容易清醒过来,又被倩儿的惨死刺激的神智错乱;这让呆在黄庭中的阿萝干着急用不上劲儿:阿萝虽然能够代替大民控制肉身,但那个时候大民的肉身已经烧焦,根本无法控制;虽然两人共用肉身和思想,但个人的思想还是个人的,况且大民神智错乱后自己将自己封闭起来,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根本就不在黄庭中,阿萝更是干着急没办法。 好在大和尚用金刚指破开了大民的幻景、也同时进入了黄庭,让阿萝有机会指导大民,也直接暴露给了红衣光头。 倩儿就已经是大民自己创造出来的绝美形象了,阿萝更是搜罗了古往今来众多的文学形象塑造成的自己的模样,那自然让人看一眼就无法释怀。光头破开大民的神识进来一看,两位千娇百媚的女郎,不禁也呆了一下,然后就不可抑制地色心大作,开始吸收两位美女的精神力,以便掳掠她们到自己的神识中供自己亵玩。 倩儿是大民自己幻想的,本来就没有多少精神力,被光头一吸收,几乎马上就消散;而阿萝确实是有实体存在的,虽然只是黄豆大的一点脑细胞,但也是有实体的,精神力要绵长的多,但也就支撑了不到一息时间,就撑不住了,大叫大民快攻击光头。 大民眼睛都红了,猛地大喝一声,就忽然轻松了,一步跨过去,抱住倩儿,但倩儿却像烟雾做的一般,双手从她俩腰身上穿过,搂了个空,再搂,还是搂了个空,倩儿的身影反倒越来越淡,神情越来越痛苦,满眼凄楚。 大民愤怒极了,一步跨过去,挥手发出真气子弹、黑虎掏心、大手印……尽数朝那光头打去,这一下却是实打实地击中光头,那光头似乎才想起来还有大民的存在,放弃了倩儿和阿萝,眼睛一瞪,那眼睛似乎发出一道金色的光,击中大民的额头,瞬间,大民就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人在翻动自己的大脑一般,自出生以来的一幕幕,宛如快速放电影一般闪过,但又清晰无比,甚至上学路上每一家商店里面的商品摆在什么地方、上面写了什么字都清清楚楚! 大民一阵迷糊,忽然想起来,似乎有些小说里面就有这种场景,是在进行一种叫“搜魂术”的法术,其结果是被施术人变成白痴为代价! 忽然清醒过来的大民下了一大跳,自己可不愿意变成白痴,自己还得保护倩儿呢! 这个时候大民才对阿萝的话有了反应,释放神识,大民太熟悉了,自己能轻易看到四公里以外的地方呢!于是也双眼一瞪,一道无色的光直接直接击碎了那光头的金光,顺着路线就进入了光头的脑袋。 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就是那么一瞬间,大民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大无比的空间,无数的流光,只要自己稍微碰一碰,立即就知道了那些流光里面是什么,而且还谙熟无比,即便是晦涩难懂的佛经也熟悉无比,仿佛是自己花费了无数时间尽心研究过一般。 大民这一下找到了好玩的东西,神识放出,心念一动就搂回一大堆,然后那些流光瞬间就钻进了自己的脑海,接着满脑子同时在播放一万部电影一般,有光头小时候放羊的、有学习的,有念经的,有练功的、有玩耍的……差点把大民吵晕了。也好在这些流光“播放”的时间都很短,大民稳稳心神也就过去了,然后不敢这么放肆胡闹,一个一个地小心地翻阅。 第115章 永失我爱 第115章永失我爱 除了大量生活片段之外,大民发现了不少好东西,无数佛学典籍、功法、法术,光头到是都有涉猎,但练成的不多,仅仅十来种,包括著名的霹雳掌、伏魔杖、金刚拳、狮子吼、大手印、太极拳等等等等,而且这光头已经处于武学中“问道”的层次,已经属于武者的绝顶高度!光头自己不知道如何突破,心思也不在武学上,而是在于脱胎于佛家的“神通”上――这种神通,说到底也是修真的一种。 光头的修真层次大约在筑基期的四品“融合”阶段,是大民目前见到的修为最高的修士,缩地成寸、飞翔术、风刀冰箭、御物术、搜魂术、他心通、灌顶术都有涉猎,但层次还不够,多数都只是摸到了边儿,唯有缩地成寸术和飞翔术练到了家,剩下的就是随着境界上升随时调整功法、完善功法――因为,光头以他400多年的修为和见识认为,修真一途,就没有标准途径,每个人都不一样,必须自我完善,才能练成完美的法术。 此外,光头一生400余年,涉猎甚多,有许多金石草药、炼丹的心得体会,救死扶伤、安胎接生更是家常便饭,甚至近代医学都有涉猎,简直是一座物藏丰富的金矿! 让大民很兴奋的是双修术,听起来就让人血脉喷张的功法,让大民研究好长时间,竟然和自己给倩儿调理身体、或者叫伐毛洗髓的办法有很多相似之处! 大民愈发高兴起来,每一道流光都捕获来看看,若是普通生活的,就不再注意,若是有用的,就仔细琢磨琢磨,本来就像自己尽心研究过的东西一般熟悉,再加上大民那经过现代科学灌输、以及无数玄幻小说荼毒的脑袋的加工,立马产生无数奇妙的组合,虽然不能立即辨别正误,但起码是一种思路不是? 接触的流光多了,“阅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这玩意儿也得锻炼呢!大民这样感悟道,却不知这是一种很残忍的神识修炼方法,是将别人的神识“吞噬”,加强自己的神识,当然阅览的越来越快了。直到将这座金矿内的东西搬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民坐下来仔细品味收获,大叫“爽!超级爽!” 光头的记忆中竟然有自己的《修神诀》、《聚灵化气诀》,这让大民迷糊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刚才被光头吸收了的自己的记忆!这更让大民明白光头施展的就是搜魂术,让大民很不高兴,自己的《聚灵化气诀》是经过阿萝的祖先专门为身具聚灵体的人特制的,变异版的修神诀更是自己刚刚的收获,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现成的版本,还一模一样,而这绝对属于大民自己的! 这家伙该杀!不知道这搜魂术是要人命的么?不过也该这家伙倒霉,搜魂术是那么容易的么?大民在黄庭中苦练修神诀,被阿萝折磨的死去活来,早将心智毅力锻炼的远远高于常人,精神力也远远高于常人,更夸张的是在修神诀变异后,大民的精神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神识都能外放二十公里了,而光头还不能外放神识,还得需要肢体接触才能将神识入侵到大民的识海,一个天一个地,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对大民进行搜魂术简直就是找死行为!光头的神识被大民直接击碎,反倒顺路进入他的识海中,将脑海里的东西搬的干干净净,光头彻底变成一个纯洁无比的人,仅仅留下几个只能复制观赏、无法消失的意识,嗯,应该是些呼吸、吃喝拉撒等等人类最基本的意识,这些意识无法抹除,估计是先天带来的、类似计算机中bios之类的基本意识吧? 不过高兴的事儿也有,这家伙身上有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小口袋,竟然就是闻名天下的“储物袋”,而且刚才这光头杀了很多修士,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收集了起来,有很多的黄金白银! 最高兴的是光头的双修术,这玩意儿是在太及时了,仔细研究过之后才发现,发现所谓双修术不过是将两人或者多人的修炼经络路径联合起来,一起修炼而已,并非必须合体,自己给倩儿调理身体时用的几乎也是同样的方法!因为光头脑海中就有一段佛经说:“佛与九女同修,夜以继日,九日大成。”大民想到,即便再快,佛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九天将九女大成,一定有别的诀窍。不过,这也让大民愈发对佛家产生了厌烦,明明知道无需合体便可以双休,却偏偏不说,非要合体,还美名其曰“欢喜佛”,实在让人鄙视! 但这段佛经给了大民很大的启发,修炼,或许有更好的方法! 看看没什么了,神识一收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却发现倩儿、阿萝都不见了! 这让大民极端恐惧,难道被那个光头掠走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在自己是“我识”世界中,当下迅速从“我识世界”中退出,立即看到了依旧捏着金刚指指着自己眉心的光头老僧,以及周围默默站立的四个光头,似乎在为老僧护法。 大民很不爽,从来没人这么指着自己呢,何况这家伙是在施展搜魂术! 老僧已经失去心智,彻底成白痴了,但那些光头不知道啊!只看到老僧捏个金刚指指着大民,以为还在施法,警戒心全放在外围了,那里想到大民这个怪胎呢? 一下子对付四个修真者,大民想都没想,根本做不到!但现在又从老僧记忆中知道了“他心通”这个法术,试试这招吧? 众僧只觉得天地忽然暗了下来――本来就是深夜,但这种“暗”是精神上的黑暗,一种庞大无匹的绝望,让人灵魂都彻底变冷,让人觉得生活无望、没有希望,没有必要活下去的感觉。众僧互相看看,满眼绝望,虽然内心还有一丝奇怪,但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合十诵经。 大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一掌拍在光头上,红红白白的,这下彻底死绝了,顺手将光头身上的储物袋收在手中。 但大民这一开始行动,就忘记了继续使用他心通,一瞬间四位护法僧就清醒过来,看到大民拍死了老僧,都惊骇的大叫起来。 大民一步窜过去,一掌拍死一个,剩下两个护法僧已经向他出手。说到底,大民根本没有经历实战,偷袭还行,一旦实战就抓瞎了,几招下来手忙脚乱,仅凭跑得快才渐渐拉开越来越多的追击者,然后左拐右拐,趁机偷袭这些光头,不过一个时辰,光头们被大民杀了十几个,反倒处于劣势,处处小心依旧不时被偷袭,最后干脆一窝蜂地跑了。 等大民追杀了一个光头,已经不知道别的光头身在何处,才运功调息,渐渐安静下来。心想,这他心通,威力果然厉害,干扰别人的思维,练到深处恐怕能控制别人!大民想一想也觉得毛骨悚然,若是别人将此法用在自己身上,那可大大不妙,好在老僧精神力不足,否则自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了。 那当然害怕了,但,谁有大民这个**那么强大的精神力呢? 大民忽然一顿,自己是来干嘛的呢? 找倩儿、阿萝的,可她俩在哪里呢?这是什么地方? 好熟悉!忽然,一幕幕惨景浮现在大民的心头,“倩儿――!阿萝――!” 经过一次自我封闭的“我识幻景”,大民再傻也明白那仅仅是幻景,是自己的执念在起作用,实际发生的事情不可能重新来过,这种毫无余地的清楚认识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却偏偏清楚的很,倩儿已经走了,永远地走了,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她们了…… “倩儿――!” “阿萝――!” 一声声凄苦的呼唤,大民伏地痛哭,恨自己没用,恨自己窝囊,恨自己!恨自己! 然后怒火直接对准了天府路8号,搜魂术之下没有遗漏,也不怕他们做假,郑家一家老小435人彻底死绝;景颇路18号离奇死亡769人,上京唐家消失;连带着大墙内已经被拘押、保护起来的四十来人也莫名其妙地死亡,留下的仅仅是红叶别院夜空中飘荡的呼唤。 “倩儿――!” “阿萝――!” 第116章 老僧的记忆 第116章老僧的记忆 几天后,大民坐在海拔500多米的北山上,看着山下不过巴掌大的城市,久久无语。 他身后,是两块紧紧挨在一起、超过三米高的完整巨石,正面如快刀削平了的豆腐一般光滑,呈现一个树立的椭圆形截面,上面刻着阴文“爱妻李倩如面”、“爱妻阿萝如面”,下方落款“夫张大民立于x年x月x日”。很简单朴实,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因为大民觉得没有任何装饰能够配得上她俩,干脆以最朴素的面孔俯瞰大地,俯瞰这个让他们欢喜、伤心的世界。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 唉,对于自己,这小城恐怕就充满了悲伤。 唉――! 一声长叹,说不尽的伤感委屈。 “过来吧!我又不吃人!”大民双手揉揉僵硬了几天的脸,说道。 东面几百米外,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团雾气,接着出现了俩个人,一个身穿明黄色的道袍,手里握着一柄浮尘,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插着一根白色的玉簪;另外一个穿着一身女式少将服装,胳膊下夹着个文件袋,不是覃太太又是谁? 以前大民除非用神识,否则无法辨认修真人士和普通人,即便有阿萝的介绍,碰上光头老僧也仅仅是知道自己比他强大,却说不出个一二三,现在有了光头老僧的海量记忆和经验,对各个修炼阶段有了很明晰的认识。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世界已经几百年没有人得道飞升了,据老僧所知,修为最高的是那些已经不问世事、一心证道的老家伙们,最高修为是金丹阶段,但没有谁能碎丹成婴。因此,人们将人数最多的底层修为划分的非常详细,加上近百年西方科学思想的影响,“修为量化”成为一个很重要的内容,一方面是为了便于区分修为,另一方面是,可以用特定的仪器测量出丁点儿的修为增长,给予修炼者不断的鼓励和信心。 各教各派的修炼方法不同,自然有无数的称呼,但大致的划分都差不多: 对于武者,借用围棋级别的段位名词“段”,划分为九个阶段: 初段花架子,更加细分为形似、像样、有神三层,广大武术爱好者多属于这个阶段; 二段练拳,也划分为三层:神似、出神、神来,着重肉体技能的训练,专业拳师一般大都在这个阶段; 三段练功,也有伐身、活血、锻骨三层,注重肉体质量的锻炼,拳师中精英一般都在这个阶段。 这三个阶段九个层次,几乎囊括了所有的武术爱好者,甚至军队里面的特种兵、职业武术家等等也包含在内。达到某个段位并非已经完成某个阶段,而是达到能够进行某种训练的阶段,比如锻骨阶段,并非是完成了锻骨,而是这个阶段能够承受“锻骨”方面的训练而不至于造成肢体伤害、致残等负面影响。而且,锻骨训练、活血训练几乎要贯穿武者的一生,绝非是某个阶段才进行的训练内容。 四段横行,为普通人中的强者,一般极少有人能够招架,一般参加世界级博弈的多属于这个阶段。 五段练意,首次超脱“人形野兽”的范畴,开始关注“气”的存在,能够感觉到“气”,着重修炼拳意,进入武术大师的境界。 六段炼心,进入宗师境界,对肉体的锤炼告一段落,着重锤炼心境。 七段三昧,即武术大宗师境界,发现自身的不足,开始自省三昧,往往是在这个阶段,发明一些特殊的技法、特殊的功法等等,有了开创门派的资格。 八段有悔,眼界更高,对世间武术融会贯通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渺小,所以称之为“有悔” 九段问道,即“近乎于道”的阶段,对“气”有一定的掌控技巧,能感觉到“道”的神妙,此阶段也是武术皈依“道”的最佳时机,一旦悟道,便直接跨过修真界的“炼气期”,直接进入筑基期。若是继续在武道上走下去,则是传说中的“肉身飞行”、“金刚不坏之身”、“破碎虚空”、“遨游寰宇”等等,但目前还没听说过谁能够做到。 并且,从老僧的记忆中,大民得到一个理应如此、却被电脑游戏误导的概念:武术的段位划分,仅仅是个体实力的一种综合评价,对于“生死一瞬间”的搏杀、尤其是高手之间的对决,个体实力仅仅是一种“底气”,底气越足就越容易发挥出全部实力,获胜的概率增大,但这只能起到两三成的作用;剩下的七成、甚至八成的决定因素,在于技能是否相克、临场发挥的能力、甚至是下三滥、歪门邪道的手段! 这也是老僧虽然已经达到武者绝顶的地步,但并不在意,而是对修真一途非常看重,多年以来,他对于武术的定位仅在于强身健体的层次,而将绝大多数时间花在修炼“神通”上,并且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对于练气者,只划分为九阶,有了气感便是入门,然后: 一阶通气,能够运行小周天; 二阶运行大周天,这两阶都是完全靠自身的意志来完成,没有什么技巧,广大练气爱好者多属于这两个阶段。 三阶皮动,是指真气大到一定程度后,能调动肌肉,使肉身的灵活程度大为增加,自身自保能力突飞猛进,武力也上升一个台阶。 四阶异人,标志是经常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现象,也即“异能”的觉醒,若觉醒的是攻击能力,则能对抗四段武者。此阶也是精神力第一次突飞猛进的时期,对以往的世界观开始有了疑问、动摇,可以自称为“练气士”。 五阶排污,即排除体内淤积的“垃圾”,改善体质,条件是起码打通一条主要经络。此时便有“真气外放”的能耐,武学精要“点穴术”,对五阶练气士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 六阶通经,打通全身主要经脉,此时排毒速度加快,且练功后神清气爽,异常舒适。 七阶活络,进一步打通周身络脉,进一步排毒,此时肉体体质将发生巨大的改变,返老还童是明显的标志。 八阶气顺,任督二脉也被打通,算是打通了周身大部分经脉,浑身轻松异常,真气运行极为流畅。此时有“凝气如刀”的效果,所谓“劈空掌”在此时方可算是大成。 九阶大圆满,主要是真气积累阶段,为筑基做准备。 炼气期结束后,会有一次较长的入定状态,结束后若能进阶,就进入了筑基期,算是叩开了修真的大门。而当前修真界将金丹期之前的所有时期综合起来,统称为“筑基期”,也划分为九个层次: 一品内视,是以能够稳定内视为标志,表明正式进入筑基期,可以内视发现己身之不足,做到针对性修炼,是修真的一个重要技能。另外,炼气期高阶也可偶然进入内视的状态,但很不稳定,关键就在于对真气的操控无法达到稳定的状态,仿佛段誉的六脉神剑一般时灵时不灵。 二品制符,将以往筑基后期才能制作符篆的特点单独划分出来,称之为“制符”,以勉励后辈进取之心。 三品旋照,采用了以往的名称,以出现身体异象为标志,如打坐时凭空升起等现象,表明真气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对“道”的理解也有了较深的体会,偶尔能触摸到“道”的本质。此时对符篆的制作已经有了一定心得体会,不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般的运气使然。 四品融合,也采用以往的称呼,是精神力与真气首次贯通融会,能够互相扶持,是练气士一生中修为、法术、技能进步最快的一段时间。 五品心动,名称照旧沿袭旧制,标志是神识外放,即精神力的修炼已有小成,能够接收到外界的无数信息,极容易心神不定、走火入魔,是练气士一生中第一次经历心魔干扰的时期,也是最为凶险的时期,而且,心魔一直要干扰到八品灵寂期才算基本结束,是练气士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也是大多数练气士夭折的“奈何桥”。民谣《奈何桥》唱到:“忘川河,奈何桥,三寸宽,八丈高。走一步,摇三摇,头上有鬼叫,河里有鬼?啤5?锇。?蚁牖丶衣访烀欤本褪钦飧鼋锥蔚男凑眨?芏嗔菲?烤痛酥樟恕?p>六品御物,是神识渐渐强大后,渐渐能够御使真气,以“力”的形式对物体进行“作用力”,比如“隔空取物”便是此阶段的典型应用。但此“御物”主要是由真气完成的,神识起到的是驾御的作用,与“念力”完全是两个概念,隔空取物不能将封闭环境中的东西取出,但念力似乎能无视物质隔断,以一种类似“虫洞”的方式直接取物,是精神力极度强大的标志,与个人精神力强弱关系极大,不宜作为标志性神通。能够御物后,能够借助外物使自己腾空而起,一般以剑修的“御剑”为标准,这是每一个练气士最为向往的法术,虽然不能长途跋涉,但能够“飞”起来,已经是人类一个巨大的惊喜了。这比练气期的“飞翔术”要高级的多,飞翔术说到底其实是一种腾跃术,借助真气能够腾跃较远的距离而已。 七品气海,标志是真气凝液,经脉拓展,功力暴涨,渐渐脱离武术的范畴。这个时期也是时间最长的时期、最枯燥的时期,仅仅能将御剑术发挥的更好、飞行的更远而已,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这也是将五品心动期之后详细划分为四个阶段的原因,这段时期太长了,很多人甚至忘记了修炼、忘记了上进! 八品灵寂,算是基本摆脱五品心动期的干扰,超凡脱俗,勘破幻景,也能够制造幻景,已经有点“神仙”气象。这个时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稳定心态,开阔视野,破除谵妄。 九品孕丹,即进入筑基后期,主要任务就是强化精神力,提纯法力,准备凝液成丹。 而之后凝液成丹便是金丹期,便正式进入修真界的殿堂。目前人数不多,就没有划分品阶,再往后的元婴期、出窍期等等,目前还没人能够做到,就更加无法定级分品,直接照抄了事。 由于练气者初期几乎没有自保手段,多是练气与练武同时修炼,效果还不错,因此练气者在初期与武者没有太大区别。两者也没有孰强孰弱的说法,只能说各有千秋,武者近攻凶猛,皮糙肉厚,练气者法术灵活,远攻占尽便宜,但肉身强度远不及武者;一旦对阵,就看谁更加聪明、更加善于发挥自己的长处。 第117章 伤心人 第117章伤心人 一眼扫去,年轻美丽的覃太太就是个健康的女士而已,没有内息,属于普通人的范围,即便有自己给她调理身体――大民现在明白,那几乎就是伐毛洗髓了,也仅仅是一个人对付三两个莽汉的阶段,根本不是武者。而她旁边的老道就是修真人士了,按照光头的记忆,属于练气6阶“通经”的阶段,能真气外放,裹挟旁人进行远距离腾跃,即所谓“飞翔术”、“雀跃术”之类,但还远未达到飞行的阶段。那光头老僧的修为,大约为筑基四品“融合”的阶段,差点就能神识外放,这也是老僧只能用肉体接触的方式进行搜魂术的原因。 但这些阶段划分,对大民这个怪胎来说不大适用。大民基本完成排毒,神识能外放,也能内视,还已经凝液,但不会飞行。按照老僧的标准,取修为最高的标志,应该是筑基八品“气海”,即真气液化,但按照精神力的标准,大民的精神力已经能够外放二十公里,应该算分神期修为,但他现在连金丹都没有,更别说元婴了。综合一下,认为大民的修为大约在心动期比较合适,这个阶段,神识能够外放,能够见到许多**,因此是最为烦躁、也是最浮躁的阶段,比较符合大民的当前心态,修出神识后看到许多不该看的东西,虽说被强悍的精神力修为给压制了,但也仅仅是压制,并没有消除,因此在连山水库才有那次的荒唐之举;大仇得报后的心神激荡,其实也是被压制的心魔的一次反叛,不久就被倩儿给抚平,让他体味到了那种宁静祥和,但随后的大悲大恸,让他精神上更加烦躁,凭空给他的修行之路增加了极大的风险,距离心动期的结束更是增加不知多远的路程。 对于覃太太,大民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仅仅是认识、互相利用而已。对于老道,还是第一次交往。在大民看来他们也仅仅是谋生而已,是朝廷的传声筒。 黄老、覃太太两人来时是做了多种打算的。 黄老是带路的,覃太太是来做交易的。 本来覃太太对大民挺有好感,鉴于眼界层次,对修真界没什么认识,认为大民是属于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人,需要尽可能地控制在手中。但被大民一手“大手印”给吓到后,对她的震撼是相当大,就慢慢地转变了想法,尤其是这次大民一夜内毁灭了郑家、唐家两个家族一千多号人,让她更加震撼,心中对修真界人士产生了一种反感、恐惧的混合感觉,这也是她年纪渐渐变老,有一种对生命无法把握的无奈感,渐渐产生的消极思想――这可不是做个调理身体便得年轻那么轻松。加上上面的意思,对大民需要拉拢、安抚,拉拢不成,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清洁掉。覃太太作为与大民有过接触的人,被选为具体执行者,也是覃太太很无奈的事情,因此她做了第三种准备。 黄老人老成精,又是修真者,绝不会因为区区千把人的性命将自己牵扯进去,何况,晶曜石的事情他也知道,老僧等一百多号修士离奇死亡也认真查看过,并不认为自己有把握将大民拿下,此次前来,抱着一旦有机会则一举拿下,否则,就纯粹来拉关系,为以后着想的。 即便如此,黄老还是有意试探了一下大民的深浅,结果,大民开始完全没理会自己,待他感叹完之后,猛然叫自己出来,那一瞬间黄老以为是大民诓自己,看到大民看向两人隐身的地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随后两人感觉到一阵透体的冰凉,浑身被人看了个通透,覃太太只是产生一种彻骨的寒冷,惧意大增,黄老却是渗出一头冷汗,此人修为比自己可高多了,可笑自己还想着拿下人家!于是,黄老的玲珑心思陡然转了个180°,彻底收起了那些小心思,一心一意想着与大民交好,至于上面的意思,直接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待走近了,黄老寻了个稍微矮一点的地方停下,仰面看着大民,抱拳躬身,“晚辈黄宗昌拜见前辈!” 身后覃太太一下愣住了,一时间十分尴尬,按级别,她是大民的领导,但自己的上级领导黄老却向大民施礼,还是以晚辈的身份施礼,那自己怎么办?覃太太只好抱着档案袋低头施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子里面有了光头的记忆,大民心里到是明白的很,“算了,各算各的!覃少将,不介绍一下?” 站在黄老后面的覃太太只好上前一步,“这位是朝廷特事局的顾问,落云子黄宗昌黄老前辈,享受副部级待遇……” “呵呵,前辈见笑了!作为修士,却贪恋凡尘荣华富贵,让前辈见笑了!”黄老打断了覃太太的介绍,自己介绍起来,“晚辈出身于昆仑派下院,道号落云……” 大民心情不好,没心思和他俩打机关,直接说道,“人各有志!说罢,找我干嘛?” 黄老依旧笑眯眯的,对大民的无理丝毫不在乎,听大民这么说,朝覃太太努努嘴,覃太太只好拿起文件袋,说:“那个……张先生,那个……” “直说吧。” “好吧,张先生。这次来有三件事儿,第一件事儿是您出事后的这十来天里,有不少不明身份的人在梨花坞意图杀人,被我们擒拿了六人,击毙一人,我们也损失了一位同事。据审问结果有一人是赏金猎人。” “我父母没事儿吧?梨花坞的人没事儿吧?” “梨花坞的人都没事儿,都被保护起来了。” “……,好,我欠你们一个情。” “第二件是昨天中午贵村的小姑娘张忆菊在上学路上险遇车祸,好在让我们的人给救了下来……” “嗯――?你们威胁我?”大民立马恼了。 “不不不不!”覃太太听到那一声冷哼,仿佛一声雷在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滚,吓坏了,赶紧摆手解释,也不结巴了:“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你在这边动作太大,万一――我说是‘万一’您父母那边出点什么事儿,我们承受不了,所以才派人保护。也好在派出人手,昨天中午张忆菊一行五位小姑娘外出吃饭的时候,一辆失去控制的水泥车冲撞过去,当场死亡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三人。我们的工作人员好在出手快,小姑娘们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只是受到一点点惊吓。而我们的特工却牺牲了一位……” “嘿嘿嘿嘿……那几个皮猴子一蹦三尺高,能被撞到?”大民双眼冷冷盯着覃太太,嘴里发出一阵阵让覃太太发抖的冷笑声,停了一下,大民说:“行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下一件什么事儿?” “嗯,那个……张先生,上面觉得……这段时间实在……不清净,希望安静下来,那两个案子,也得有人负责,您看……” “清净!哼!就凭他是官我是民,他可以欺负人不许我吼两声?他可以杀人放火,我就只能忍受?” “额……那个,不是这个意思……” “还‘负责’呢!炸/弹谁负责?悬赏谁负责?欺软怕硬是吧?欺负草民很有成就感是吧?老子把话撂在这儿,惹毛了老子,不介意再杀十万!” 疯子! 黄老看到火药味越来越浓,大民有再次暴走的趋势,赶忙拱手含身,“前辈息怒,前辈息怒。那些个人自然是该杀,该杀!我们一直认为前辈做的好!杀的痛快!杀的让人佩服!起码我就做不到这么痛快淋漓的报复!晚辈向前辈致敬!”黄老竟然真的给大民鞠了一躬,然后接着说到:“不过前辈可曾想过,这个社会总是需要官府来治理的吧?那就是了,前辈是高人,可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没那么大的本事,总得靠各种制度、法律、关系来维护社会的稳定吧?若人人都这么杀来杀去,整个社会岂不是乱套了?当然,展望全世界,绵延几千年,还没有哪种制度没有缺陷,这是人类的无奈,起码到现在,还没有谁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总有一部分人依仗权势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前辈认为这种人能杀的干净么?即便是能杀的干净,那剩下的人呢?总有强弱贫富、聪明愚笨的差别吧?聪明人依旧会成为新的富人,强者依旧会欺负弱者,能杀的干净吗?” 看到大民无语,黄老接着说:“前辈,这世界向来是弱肉强食,几千年以来,无论哪个国家,不管粉饰的多么华丽,都逃不过‘弱肉强食’四个字,前辈现在是强者,谁敢欺负您呢?但是,连我都能找到您,您不会认为别人就找不到您吧?他们为什么不来呢?” 看到大民渐渐平静下来,黄老暗自舒了一口气,继续说到: “人啊,谁没有错呢?基督说人有原罪,生下来就有罪,可这罪是什么呢?没人能解释的清楚,各有各的说法,但都有一个意思:**。人没了**,自然就清净了,但也就灭亡了,灭亡了,自然就彻底清净了,但这可能么?” …… 接下来大民不知道黄老说了些什么,后来黄老两人走了,留下一个文件袋。 追求幸福,是**;追求稳定,也是**,甚至什么都不做等死也是**! 欲,什么地方没有“欲”呢? 这种“无欲”的**也是“欲”吧? 这世界还有清净的地方吗? 文件袋内是一整套大民的证件,包括身份证、银行卡、护照、给大使馆的介绍信、钞票等等,甚至还有一张转飞巴拿马的机票,看到护照、机票的时候,大民明白,很多人是不希望自己存在的,只是无法将自己“清洁”掉,故而采取这么一个相对温和的做法,多漂亮,很智慧吧? 我欲乘风归去,高处不胜寒!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可是,我往哪里“归”呢? 第二天,黄老与覃太太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没有看到大民,发现文件袋被打开过,证件什么的没了,但银行卡还在,文件袋上写了一行字,“钱给梨花坞。” 轻轻穿了口气,覃太太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毕竟张大民接受了自己的帮助,也就是说以前的承诺依然有效,自己也算知道了张大民的致命伤:梨花坞。 黄老抬头看看两座“如面石”,截面光滑如镜,如刀削一般平整,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字迹浑厚有力,入石三分,不知道为什么,黄老总觉得那两块儿石头散发着一种醇厚的温情,让人感到非常温暖。 “真是可惜了!” 黄老走进想仔细看看这浑厚苍劲的字迹,却蓦然睁大了眼睛,字迹凹陷下去的地方是圆弧形,绝非一般雕刻完成!想了一下,举起手伸出一个食指放进去,宽宽松松,吻合之极! 那字迹阴文是生生用指力按进去的! 黄老马上就渗出一身汗,好恐怖的功力!单以刻字而言,自己也能不用借助工具刻出来,但自己是“刻”出来,但万万做不到用指头就将石头按下凹痕,且字迹浑厚流畅,没有一丝的迟滞! 两个多月后的某天早上,上京某个古意盎然的院落内,外面的酷暑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小环境,依旧春暖花开、温润惬意。 四位古装老人在歪脖松下品茗论道。 一位是身着袈裟的光头大和尚,一位是纶巾鹤氅的老道,另外两位皆是古时候的文人装扮,只是一位表情相对平和,另外一位眼神十分阴冷。猛不丁看到这几个人,似乎时光瞬间倒流了数百年,十分怪异。 黄老匆匆从外面进了院子,听了片刻,定定心神,向他们走了过去,给四位老人一一抱拳施礼,“各位上人,又有消息了。”这架势,完全没有了前几天在大民面前的那种洒脱自在,十分的拘谨猥琐。 “有屁就放!”那位鹤发长髯的阴冷老者毫不客气。 黄老依旧满脸恭敬,没有丝毫不满,似乎那老者这么说理所应当一般。 “回上人的话,那小子自两个多月前经洛杉矶转飞巴拿马,在当地领事馆的协助下,到酒店、商场等地方都转了一遍,甚至私下找到当地黑帮重金打探刘若兰一行的消息,但半个月下来没有任何新的消息,然后他就陷入风魔状态,每天傻乎乎地东走西转,有时候似疯似颠,行为极为怪异,我们都认为他已经疯了。但没想到的是,他似乎会‘缩地成寸’一类的法术,眼睛睁地在我们的跟踪人员面前忽然消失了。刚才,也就是两个小时前、当地时间下午6点,我们接到消息,说是他在阿根廷一个海滨浴场出现,然后投海自尽,到现在再也没出现。” “投海自杀?!呵!呵呵!哼!你给我‘投海自杀’一下,能淹死么?!没脑子的货!”那位上人极为不满,“究竟怎么回事,别妄加判断!” 其他三位上人也是摇头不语。 黄老头上的汗就冒出来了,“回上人的话,报告上就这么写的,小的一时冲动,竟然忘记分析,真是罪该万死!想来是那小子觉得了无生趣……” “放屁!滚!” …… 见到黄老忙不迭地退下去,四位老者一时间忘记了高弹阔论,沉默一阵,那位表情阴冷的老者似乎自言自语地慢慢说道,“还真是个奇怪的小家伙……” “我佛慈悲!嗯,到也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一年半年时间,从一个落魄凡人变成一个修真者,修为还不低,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奇遇!不过那储物袋是我佛门之物,还需讨回才是!” “难怪各家仙门都开始注意这小子了呢,到是期待……” “屁话!不就是想知道人家的功法和储物袋嘛,还说的那么堂皇!”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哈哈,此言大谬,哈哈!” “非也非也!此子虽然大开杀戒,但也扬我修士气概,好叫那蠢蠢凡物知道我仙家尊严不容侵犯!老朽倒是很欣赏的!” “是极是极!且看此子冲冠一怒,也是我性情中人也!” “到是光头你佛门这次杀了数百修真人士,怕是要引来大祸!哈哈!哈哈!” “阿弥陀佛!此言差矣!番僧归番僧,与我中原佛门毫无瓜葛,老道你说错了!” “无量天尊!呵呵,呵呵,光头你到是推的快……” “大放狗屁!” “呵呵,呵呵,喝茶!喝茶!” …… 第二卷 结束,无奈上架 第二卷结束,无奈上架。 从第一章开始上传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算是将第一、二卷上传完毕。 很早就有朋友让我早早上架,但自己非常惭愧,不好意思上架,干脆全本免费罢了。 可朋友说,你不上架,平台去那里赚钱?不赚钱凭什么给你推荐? 噎死我了。 说实话,本意是想赚点小钱的,解决下烟钱……呵呵,我还是高估自己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别的不多说了,明天上架。 第118章 迷失的心【1】 ps: 终于可以上传了,让大家就等了。 第118章迷失的心【1】 世界上哪里最地广人稀? 可能除了南极洲外,就是海洋了吧。 从来没见过大海的大民,不,应该是第二次见到大海的大民,现在知道了大海的浩瀚无边。 海,实在太大了,怎么都不会辱没了“大”这个字。 站在波涛汹涌的沙滩上,大民看着狂怒的大海发愣。 说来,大民现在是陷入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就是人们常说的精神分裂症,他搞不清自己是谁,或者说自己应该是谁。 黄老、覃敏走后,大民忽然对生活有一种厌倦,深深的厌倦,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对红尘琐事产生一种了然无趣的感觉,甚至不知道怎么与人交往,不知道怎么去过日子,不知道人们为什么有欢喜悲忧,明明很无趣的一句话,不知怎的,大家都笑的那么开心,自己觉得自己傻了一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运用他心通,得到了更奇怪的答案,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鄙视、厌恶那个说笑话的人,心里没有一丝的快乐,但他们依然在笑,还笑的眼泪直流。 大民迷惑了。 大民更加讨厌这个虚伪的世界,人们都在说假话,还心知肚明地说出另外一番假话,于是大家都披上了伪装,然后指着那些个不小心露出屁股的人哈哈大笑。 大民离开了上京,离开了让他悲痛欲绝、心烦意乱的地方。 覃太太给的机票很好用,竟然不限登机日期。随到随走,当然前提是得有到达目的地的航班。加上大民根本没有行李,就一个人,手里拿着特殊部门登记购买的机票。很顺利地就起飞了。 在洛杉矶转机直接到了巴拿马,拿着覃太太开具的介绍信很容易就见到了参赞大人,参赞大人早有准备,给大民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陪同调查眉儿一行人的行踪。但没有任何进展。和资料上说的一模一样,后来在那位热心的工作人员的介绍下,与当地的地下势力接上头,花重金打探半年前的事情,但半个月下来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也就是说,刘老师三人出了酒店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结局对大民的打击很大,虽然他也有心理准备。但依旧让他遭到了极大打击。本来大民就一直在极力压制光头记忆的捣乱。这下终于压住不住了。光头的记忆开始占据上风,大民瞬间就进入了一种极其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之中,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大民。光头的记忆在捣乱;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光头,大民的记忆在捣乱。连陪同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大民已经疯了。被情/人失踪的打击折磨疯了。 然后,大民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那位工作人员的面前。 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老妈叫张玉华,老爸叫陈顺,在一个叫梨花坞的地方生活。那里终年气候温和,梨花特别多,一到三月份,漫山遍野都是娇嫩洁白的梨花,整个梨花坞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甜丝丝的清香。 可转瞬间,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阿妈是一位弯腰驼背的牧民,自己整个童年就是在她的背上度过的,阿妈会做香喷喷的酥油茶,会编制牛毛毡,会唱悠长高亢的牧歌……那里有雪山草地、有蓝天白云,云雀在高天上飞过,哈拉在向朝阳朝拜,还有数不尽的羊群,像白云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他搞不清究竟哪个是他自己,两种经历都那么清晰,都是那么温馨,他分不清。 他知道自己应该想南方走,那里是他的家;可是又觉得不对,他的家应该在有雪山草地的地方,应该往西方走…… 可总不能停下脚步想清楚了再走吧?自己一直是很清醒的,就是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谁,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但自己总得先走出去再说吧?好像老妈说过,“不怕慢就怕站”,阿妈也说过,“小羊站不稳就得追着妈妈跑”,那么,自己就先走吧…… 他才发现,繁华的都市和贫穷的乡村有这么巨大的差别,平原的物产丰茂和雪原的寸草不生是两个天地,都市的雾霾弥漫和草原的清新透亮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味道…… 他觉得累了,可明明自己体力很充沛啊!他觉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野牛,为什么累呢?是不是真气消耗完了?这不可能啊,自己每天太阳一落山就开始打坐练功,直到朝霞放出第一道紫光,自己可没有偷懒,阿萝可是看的很紧的,上师还用铁棒抽打自己教训自己的懒惰……可他们都是谁? 我应该很清楚的,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脑袋又开始轰鸣了,这该死的头疼病! 什么时候得的这个病呢?自己好像少年时期就有这个病…… 雪,好大的雪,每一片都有巴掌那么大,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花……好像见过的…… 地上很快就白茫茫的一片,一直延伸到极远处的大山,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看不清楚,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看不到蓝天…… 这里究竟是哪里呢? 应该是自己的家吧?山还是那么高、河还是那么深,只不过河谷更深了,水流更急了…… 可是阿妈呢?那条巨大的黑狗呢?帐篷呢?…… 哦,好像记起来了,那好像是400年前的事情了,阿妈肯定早就升天了,难怪自己找不到……自己已经老到有400岁了?不可能吧?好像一般人只能活三四十岁、嗯,后来好像长了点,能活到五六十岁吧?不对,我应该是修行者,也许能活得长一些吧…… 野牛!好大的野牛群!野牛肉很好吃,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吃到过野牦牛的肉了?牦牛?这好像不是牦牛,那是什么?嗯?刀呢?法杖呢?储物袋呢?嗯,好像那小子会什么“弹指神功”,威力好像不错……弯腰捡起一粒石子,黑色的,表面很细腻,是沉积岩的碎块吧?单手一抖,黑色的石子就飞了出去,带着尖锐的呼啸,直接命中一头野牛的脑门儿,那野牛晃了一下就轰然倒塌在地。受惊的野牛群奔腾着、咆哮着往前冲,能看到它们发红的眼睛,呵呵,一群傻帽,袭击你们的人在这边儿。 凝气如刀,从食指发出,极其锋利,比削铁如泥的宝刀还要锋利,几乎没有用力就划开了野牛的肚皮,“哗啦”一声掉出来一堆肠肠肚肚,还冒着热气儿呢!可是,火呢?支架呢?自己才不去向那小子要呢,丢份儿!能发出火焰刀,自然能发出文火,烧烤岂能为难住本上人? 卸下一块牛肩胛肉,双手真气发出,硬是凭空固定在空中,渐渐改变真气属性,发出微微带有火属性的真气,不也能烤熟?嗯?怎么瞬间变黑了?烤焦了?烧着了!?真气竟然如此强大?哦,我明白了,是那小子的真气,他的真气比自己厉害,难怪力道奇大呢! 再来一块上好的牛肩胛肉,在空中固定,比上次小心的多地微微改变属性,带着微微的火气炙烤着肉块,哈哈,不照样成功了?嗯,味道确实比炭火拷出来的味道好,起码完全保留了牛肉的鲜美、劲道,而没有一丝的炭火气息,哈哈,着实美味啊…… …… 好像光头会一种叫“缩地成寸”的法术――应该是法术吧,嗯,应该是这样――嗯,对,走!原来是真的,山一下子就近了很多,再来一下,真的,好神奇,再来!再来!哈哈!哈哈哈!…… 原来世界上还有比飞翔术更加神奇的法术啊!嗯,阿萝说过,法术千变万化,都离不开对“道”的理解,“道”,很深奥啊…… 雪太大了,一夜修炼下来,雪已经埋过了自己,嗯,比站起来的自己还要深一点点……嗯,不,应该是自己坐在避风的山洼,当然雪厚了…… 向身后的小山岗爬过去,然后,啊,天可真蓝!是深蓝的蓝,蓝的发黑、发紫,蓝的没有一丝杂质,好像自己以前也见过这么蓝的天…… 地上是遍地的雪,白花花的,很刺眼,得运行真气到眼睛上才舒服……雪很厚,远到天边也是白花花的,整个世界就两种颜色,蓝得发紫的天空,和白的耀眼的大地…… 【注:即便夏天,安第斯山脉也有部分地区常年积雪不化。】 第119章 迷失的心【2】 第119章迷失的心【2】 那是什么,竟然还有动物? 这么大的雪,竟然还有动物? 一只兔子和一只大狗?应该是一只小狼吧?他们在玩赛跑? 兔子在前面一蹦一跳地跑,小狼跟在后面一窜一窜地追,兔子轻盈跑得欢,小狼体力好追得紧,谁也讨不了好。 终于到了一块裸露着岩石的山岗上,兔子忽然得以发力,立即窜了出去,小狼急了,也是一窜就到了山岗上,腿长体型大、体力又好的优势得以发挥,迅速追了上去,然后一扑…… 不得不说,在严酷的自然条件下,各种动物都将自己的本能修炼的淋漓尽致,大大超乎大民的认知常识。那兔子肯定是极为熟悉这里的环境的,笔直的向前跑到一处后,等那野狼就差一步就能捉到它而腾空猛扑过来的时候,忽然拐了个直角窜了出去,那动作灵活的令大民赞叹不已。紧随在兔子后不到两米的野狼却倒霉的很,忽然之间看到前面就是一道深沟掩藏在厚厚的积雪后面,可身在空中的它已经无法改变飞行的路线,直挺挺地扑过去――关键前面不但是深沟,还有犬牙交错的岩石。于是,野狼悲剧了。 “瞬移!”,大民想看看究竟。 “瞬移”,是大民给光头的“缩地成寸”取的外号,“瞬移”两个字儿多威风! 其实大民也不是瞎胡闹,光头的“缩地成寸”,其实就是瞄准下一步的落脚点。通过发出真气形成一个“桥”,走过去就是了,只要真气足够强大,大民觉得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玩得多了。大民就想,自己的真气比光头强大的多,究竟能跨出多大的一步呢?结果很满意,自己的真气能放出方圆接近200米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自己想到哪儿就到哪儿,连续使用起来,就和电影里的特效镜头一般,飞来飞去,惬意的不得了! 但惬意贵惬意,大民明白,这都的幻象,骗骗普通人还行。遇到修真者就没意思了。任谁都能看出自己不过是卖弄“缩地成寸”的把戏罢了。只不过玩的连贯了些而已。 这让一贯比较“认真”――或者说比较“较劲儿”的大民很不满意,总要玩出一个让修真者也叫好的法术来。想啊想啊想啊,终于想到。自己比光头强的可不只是真气,还有更加强大的神识呢! 可是这神识怎么用? 漫山遍野地“缩地成寸”了几天。终于慢慢摸出一些门道,可以使用神识御使真气!这样,真气的范围就扩大的多了,全力行功的话,真气能被自己的神识强行指引到半径10公里的范围内,也就是自己的神识范围内! 这一下,大民的活动范围一下子就大了许多,直径20公里的范围!那是多么巨大的一片天地!大民简直乐疯了!有这么霸道的逃命大|法,这个世界哪里去不得?!于是整个雪原上到处都留下了大民张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回响于天地间,不绝于耳……没多长时间,就将其变成了自己最本能的法术之一,并且取了个响亮的名字“瞬移”。 等大民“瞬移”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那只皮毛灰黄的野狼一条前腿已经断了,正在“嗷嗷”悲嚎,一瘸一拐地跳着走。看着一路悲嚎的孤狼,大民心里忽然就一阵感慨,恐怕以后,自己也会和它一样,孤独的、悲惨地死去。毕竟,报仇必然涉及法律,自己的动静又太大,没有听说过谁杀了上千人还活得好好的,弄不好就要在黑暗里孤独一生,说不上周围就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呢――神识全开,仔细看看周围,除了自己,没有人类。毕竟朝廷是不许私自报仇的,即便报仇也得由朝廷出面,前提是你得有那个本事让朝廷出面。“善于使用法律的武器”不过是一句转移责任的花蝴蝶罢了,还极为阴险地嘲笑你“不懂得使用赋予你的权利”。 所谓“睹物思人”、“顾影自怜”,想到野狼与自己竟然有相同的命运,不禁狐死兔泣,暗自伤神。 等大民瞬移到野狼身边,这只野狼竟然直接趴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连尿都出来了,让大民郁闷之极。大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狼”这么小,也就一般的大狗那么大小,比一些大型犬都要小,体长也就半米多点,瘦骨嶙峋的,估计也就20多斤,而且,或许因为瘦小、或者是太害怕,尾巴夹在后腿里,看起来只有那么猥琐了,让大民大失所望。身上的毛也是硬扎扎的黄、棕杂色,似乎还枯燥燥的,指甲也断了一根,总体上说,一点儿也没有让人喜欢、心疼的感觉。 没理会这头孤狼的恐惧,直接抓着野狼头顶的顶花皮摁在地上,一只脚踩住左前腿,一只手抓住受伤的右前腿仔细观察。 神识确实用处广泛,大民不需要x光机就知道前肢骨折了,但不算厉害,起码没有刺破皮肤。本来大民想用木棍当夹板给它固定一下就行了,可这无人区方圆千里都见不到一棵树,那里找木棍去?忽然就想起前些天自己对着岩石练习光头的“鹰爪功”时疼的差点泪流满面,下意识地用真气疗伤,没想到效果极好,甚至连指尖上的伤口都以可见的速度愈合,当时可把自己高兴坏了,那现在为何不试试? 孤狼“大黄”就这样被征服了,幸福地成了大民的试验品。 当真气涌入的一瞬间,大黄就不再颤抖恐惧,反而越来越舒坦的样子,还“哼哼咛咛”地呻吟一两声,让大民怀疑,这是狼嘛? 在神识的帮助下,接骨不是个事儿,关键是怎么让骨头愈合。大民本就对修真是个门外汉。没什么认识,自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秀才爷到是有办法,但也是夹板草药而已。但有前几天自己手指快速愈合的神奇案例的存在。还有光头给人接骨也是靠真气来加快骨质愈合,于是大民根本没再多想,固定好断骨后只管往骨头上输出真气,完全凭运气办事儿。 但结果却令大民大为惊叹:真气这么胡乱注入大黄前肢后。细胞活性似乎突然增加,大民能感觉到骨头在慢慢愈合,同时血液流动的速度大大加快,不停地为伤患处运送营养,那骨头断裂处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不到半个小时,骨头竟然完好如初,连神识也不容易发现骨头曾经断裂过! 大民忽然想,既然输入真气能快速疗伤。那就索性好事做到底――其实就是有个现成的试验品。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君不见死囚只要同意“捐献遗体”,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虽然不许出那个院子,还得时不时接受一点加餐――人家的称呼多温馨呀。不是吗?以前给倩儿“伐毛洗髓”,其实还不彻底,还在调理身体的范畴,因为不敢对倩儿进行更多的调理,总是担心出问题。现在就没事儿了,一只就要冻死、饿死的狼,伐毛洗髓成功了,是你的造化,不成功,是你的命运。 倩儿,忽然想到倩儿,大民心里忽然悲伤起来、烦躁起来,站起来,大声向天地间狂吼悲喝,直到精疲力竭,坐下来抱头痛哭,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做事不小心。 直到感觉到那可怜的狼用嘴巴顶自己的大腿,才渐渐冷静下来,这里不也是一位需要帮助的生灵吗? 大民以前没见过真实的狼,无法明确断定大黄的年龄,约么估计一下,大黄可能已经是老年的狼,身上的毛都硬扎扎的,身上暗伤不少,连赖以生存的指甲都少了一根,估计也是捕猎的时候弄断的。(注:听老人说,野狼也就只有一根锋利的长爪。一般情况下,狼是三条腿奔跑,剩下的那只前爪在奔跑时仅仅是辅助作用,因为那只前爪有锋利的长指甲,是割破猎物喉咙的利器,所以需要保护。) 既然做,那就做全套。 抓住顶花皮的右手也开始输送真气,直接让野狼舒服的全身都酥软了,软绵绵地彻底瘫倒在地,赖着不起来。 就在输入真气的同时,大民感觉到了狼身上竟然也有经络!大民稍微奇怪一下也就过去了――人身上有,狼身上为啥没有?却不知这是中医界争论了多年的话题,后来用电导敏感点的实验算是做了个证明,但依然有很多人认为这个试验不说明什么问题。 既然有经络,那就方便多了。大民大张旗鼓地为大黄伐毛洗髓,全然不顾大黄的竭力反抗――靠!痛死我了! 大民可没理会大黄的想法,输入真气后就发现,真气的切入点似乎不是很好,总有不到位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电视上给人治疗不都是从背上输入真气的么?至于给倩儿输入真气,那种香艳的功法,再难受自己都愿意。 “nnd!估计又被忽悠了!”大民立即就反应过来,电视机忽悠人可真不是吹的,尤其是东北那帮孙子,忽悠死人不偿命啊,风和日丽下、轻风抚柳般地就做到了,身在其中的自己一点都没发现,要不是自己有了真气,估计一辈子都不得而知什么叫“真相”。 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大民渐渐对古书、尤其是小说、影视中的“常识性概念”有了怀疑,渐渐地疑惑越来越多,经过很长时间才建立了自己对修真的世界观。其实,这不过修真过程中的正常反应,大民是在阿萝几乎形影不离的指导下度过刚开始修真的那一段时间,什么疑问被阿萝随口就打发了,一直没有积累太多的疑问,因而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思想早已经与世人不同了。现在缺少了阿萝的随身指点,自然要累积大量的疑问,这才渐渐发觉一些常识性的观念的不同。等大民完全建立自己的修真者世界观,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几乎抚摸了大黄的每一寸皮毛,才得到一个重要结论,下丹田,也就是气海,是最合适的契入点。从气海输入真气,几乎能被对方全部吸收,但在别的地方就没这么高的效率。或许是因为下丹田本来就是气海,亦或者任脉属阴,具有容纳包含的特性,对真气具有很好的接受性,但古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怎么反而选择接受性较弱的督脉呢?这是大民很不理解的地方。 后来,大民救治别人的多了、书也读的多了,才明白,自己是在伐毛洗髓,并非治病。练气士人给人疗伤,从肩胛之下输入真气是有道理的:武者的伤,往往是内伤才需要用真气治疗,而内伤主要是五脏六腑受伤,尤其是肺脏往往都要连带受伤,而从背上输入真气反倒是最近、效率最高的方法――自己不也是直接给狼腿输入真气么? 第120章 迷失的心【3】 第120章迷失的心【3】 废话不说了,且看大民给大黄伐毛洗髓。 毕竟大黄是狼,除了十五别络与人类大致一致外,奇经八脉中有五条不知道在哪里。即便是十五别络,大民也只能对照着自己的经脉连蒙带猜,路线与人类有很大不同,尤其是头部的经络走向与人类差异极大,让大民不敢大意,但任督二脉是明确无误地存在的。大民也就只敢用小周天的方法给大黄伐毛洗髓,否则,一旦走错经脉,天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若是成就一只怪兽到也没什么,大民想办法收服就是,但万一“嘭”的一声,就有点好事办成坏事的味道了。 顺便将已经衰老的各个器官都滋养一遍,甚至将大黄胃里一团毛发结成的“毛线团”直接灰化,这玩意儿在多数食肉动物体内都有,也是动物自然死亡的主要原因。这种“隔空发力”的手段,还是从光头那里学来的,很有点“隔山打牛”的意味,大民学了很久才渐渐掌握。 伐毛洗髓一直进行了两个小时,大民才算将大黄“修理”完毕,甚至将体内的蛔虫、体表的寄生虫也杀个干干净净,这才优哉游哉地慢慢往洞府走――也就是他的那个“雪窝”,人啊,似乎总得有一点牵挂才能叫做人,将那个“雪窝”当做自己的“家”,只是大民潜意识里的感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感觉今天自己活得很有意义,拯救了一只生命,否则。在无人区这种残酷的环境里,大黄唯一的结局是冻死、饿死、或者被别的动物分食。 是的,这就是无人区,光头的记忆应该没错。刚才自己还纳闷,自己怎么知道这是无人区呢?原来是光头的思想的影响。 公正地说,或者站在自然的角度,大民的做法有破坏生态平衡的嫌疑。但人类就是这么奇怪,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站在那山就唱那山的歌。 若是站在修真者的角度,大民以前给别人调理身体还算有些把握,但给倩儿的伐毛洗髓就有些冒失了,不过幸好没事儿。但今天的伐毛洗髓就太不负责任了,而且还是给异类伐毛洗髓,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好事变坏事的概率是99.99%。但竟然没出什么问题。傻大胆的大民也就无知者无畏。做了很多后来连他自己想想都冒冷汗的事情――自己太想当然了。 后来大民才知道。自己并非运气好,关键还是因为他的真气与众不同,根本――只能说“几乎”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他自己还走火入魔过呢。 中午的时候大民听到一声狼嚎,大黄醒来了。嚎声很难听,但中气十足。神识里那大黄还顺着大民的气味追寻归来,但走到洞府前踟蹰了一会儿,一声嚎叫,飞奔而去。晚饭的时候,大民发现这家伙来了,嘴里还拖着一只羊,和它个头差不多大的羊。 这下,大民被感动了,动物也知道报恩的呀。 正准备吃饭的大民看到大黄还有点犹豫,不敢接近自己,干脆自己瞬移过去,大黄又趴下了!摸摸大黄的脑袋,挠挠大黄的下巴,“你以后就叫大黄了!” 等杀羊的时候才发现,这羊怎么就这么熟悉呢?脖子很长,浑身毛茸茸的,连腿上都毛茸茸的,长得挺乖的。猛然想到,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羊驼么?俗名“草泥马”的神兽? 不知道这只神兽是不是有病的原因,身上蛆很多,连皮下都是,恶心的大民差点吐出来,直接全部赏给大黄吃了。可大黄不明白,“呜呜”地叫着,不明白大民为什么不接受它的贡品,这肉多鲜嫩啊。 接连几天,大民都在思索怎么收敛自己的气息,大黄也太没骨气,怎么着说也是一头野狼啊,还是公狼呢,怎么见着自己就浑身酥软,屁滚尿流呢? 以前在连山水库的山里修炼的时候,也学会了一种方法来收敛气息,但没太在意,也就是该使用的时候才收敛气息。当时自己功力弱,还可以不在意,但现在自己的功力很高,不经意发出的真气就能将大黄吓得屁滚尿流,这若是让修真者看到了,自己还不就是一个超级大灯泡,不停地给别人提示,自己在这儿! 光头到是有一种办法,不过是默念心经的法子,需要对佛学有深厚的理解。这到难不住大民,光头的学问搬过来就是,仔细研究了念经的过程中身体发生的变化,研究内部的玄学机理,发现,其实念经不过是为了精心,关键还在于真气对肌肤的控制,和以前大民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没什么区别,都是关闭万千个毛孔而已。 干脆就将以前自己琢磨出来的“收敛气息”的方法拿出来回炉重炼,没两天就将新版的《敛息术》改变完毕。 回炉重炼的《敛息术》效果还不错,以前潜伏到50米外野生动物就飞奔而去,现在能做到10米以内才发现大民。大民自然知道方法找对了,剩下的就是加强“意念”收缩毛孔的训练,接着发现了收敛气息并不需要收敛真气,只要关闭浑身毛孔即可达到非常理想的状态,像一个干瘪的老头一般没什么生气――当然,若是连真气都一起收敛起来,整个人似乎是一块石头一般,似乎原来就在那里,没有任何异常,各种生物都下意识地忽略自己。后来大民也证明了这一点,收敛气息后瞬移到大黄身边,大黄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瞬移到完全野生的山羊群里,那些平时极其警觉的山羊竟然只是看看他,眼睛里冒出似乎疑惑的神光,然后摇摇头,继续啃地上的草根,仿佛看到了一块滚落的石头,仅仅是“知道了”一般。丝毫不予理会。 大民心里乐的哈哈大笑,老子又练成了一门绝世神功! 后来,大民就发现,当他将这种“敛息术”练成本能。无时无刻都在运行的时候,发现真气的消耗似乎也少了,仔细做过几个对比试验后,得出一个结论。打开的毛孔在交换物质与能量的过程中,也在散发能量,而且数量并不少,若是无时无刻地关闭毛孔,能减少这种无意识的能量消耗,当然坏处是阻断了毛孔的功用,身体产生的废弃物完全需要通过循环系统排除,费时不少,还加重了肝肾的负担。 像这类以科学原理研究玄学世界的事情大民做了不少。但大民不知道这些成果有什么用。起码现在想不到。 先不提这个。好容易打发了委屈的大黄,大民继续钻研他的“伟大”发明。 这世上似乎有句话,大概是这么说的:“万事难耐人琢磨”。这不。除了收敛气息的“绝世神功”外,大民就琢磨出一些还挺实用的技能。飞行就不用说了。若是让方家得知他用“喷气式”的法子来飞行,还不笑的打屁? 可以说,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发明都是来源于生活、服务于生活的,除了那些没事干瞎琢磨的人,大多发明都与生活息息相关。 吃饭,就是在高海拔的雪原区一件最令人头痛的事情。在这个上百里都不见人烟的地方,食物是相当珍贵的,缺少食物唯一的下场就是变成一块“冰人”,几百年后被人挖出来包装成类似马王堆的“美人”一般让世人参观。虽然大民现在已经有辟谷的能力了,几天不吃也没有体温下降的迹象,但架不住胃里那种反酸烧灼的感觉,虽然体力没有下降,但一到时候满脑子都是想要吃饭的念头。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吃的。这难不住大民,立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东邪黄药师的“弹指神功”,自己的“真气子弹”。 野牛是群居动物,一旦受到惊吓、攻击,就会整群飞奔,气势极为骇人。而且野牛在这里属于几乎没有天敌的草食动物,生性极为高傲,一旦受到挑衅,必定死缠不放,直到分出胜负。因此,不大了解野牛习性的大民差点被狂奔的牛群踩成肉泥。好在大民现在属于“修真”人士,到不至于真的被牛群吓到,一巴掌拍死一条牛后就觉得索然无味,觉得这种杀戮毫无技术可言,纯粹是欺负人家。然后,在剥皮烤肉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小石子,便想到了大名鼎鼎的“弹指神功”,自己早在连山水库就已经学会的法术。 说是弹指神功,那只是针对后天修为的人来说的,一旦进入先天,武者对身体每一缕肌肉的指挥能力大大加强,神识也更是上了几个台阶,筑基之后都能覆盖周围几百米、几千米的距离,弹指神功也就成为一种随时能掌握的武技――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现在大民的神识、真气比在连山水库的时候高了不少,自然眼界就高了,对以前的“弹指神功”渐渐不满起来,不但要有隐身、匿踪、静噪的功能,还得加上制导功能,提高命中率才是王道。万事经不起琢磨,加上大民强大的神识,很快就对“弹指”的手法作出一系列的改进,什么样的指法,怎么使劲,怎么用气,甚至出手的角度都有了详尽的了解,石子飞出的轨迹越来越接近大民心中的理想状态:不但堪比子弹,而且还是属于“导弹”型的子弹,出手后还能根据大民的意念进行微调,好用的不得了,五千米之内弹无虚发,颗颗命中,杀伤力惊人。 有了“制导型”弹指神功的启发,大民的脑筋豁然开朗,既然这么变态的“神功”都能实现,那以前琢磨出来的那些“功夫”是不是都拿出来回炉重练一下呢? 俗话说的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大民这一下就像得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日夜琢磨,却发现,以前觉得很了不起的“神功”,现在看起来,真的像是幼稚园里孩子们的玩具:那个时候大民才练气四五层的真气修为,现在是筑基八品的修为,那眼界是大不一样了。 “九阴白骨爪”是最简单的,没什么技术含量,仅仅是将真气灌注双手指尖,一爪下去,别说骨头,就是大块的岩石也被扎出五个洞洞。以此类推,“黑虎掏心”也被研发出来,一爪下去,连岩石都给掏出一把来,别说是心脏了;然后大民觉得太血腥,改成“粉身碎骨拳”,一拳出去,巨大的岩石都变成一片灰尘――“太没技术含量了”,大民叽叽咕咕地叹息。 “火焰刀”、“寒冰掌”自然回炉改造,说白了就是不要钱地使劲往外输出火属性真气就变成了火焰刀;将真气换成能冻死人的寒气就成了寒冰掌,也没什么技术含量,让大民大叹“真没技术含量!”不过,用火焰刀切石头的切面非常光滑,与酒店里面的大理石地面有的一拼,大民就用这本事做了一张石桌,切面溜光水滑,用来做饭、吃饭到是很舒服。倩儿和阿萝的如面石其实就是这样做成的,只是大民当时没有细想。 至于“登云梯”、“壁虎游墙功”等等爬高摸低的功法,大民试验一回就没兴趣了,都能飞了,这算什么。甚至连大民以前挺得意的“廿脉神剑”干脆被否决了,现在大民身上每一块皮肤都能发出真气来,那还不得叫“刺猬”?而且这种彻底胡闹的法术,也就图个好看,实际攻击能力并不强,看似“金属风暴”一般将一块岩石打成灰灰,还不如大民一个大手印就将巨石打成齑粉!既省真气、时间短、威力还大! 通过光头的火焰刀的启发,大民发现自己的双手发出的真气可热可冷,热的时候可以融化岩石,做了一把大大的“土铁锹”,给自己挖了一个地下室,六面墙都用这种真气的热量融化成像琉璃一样的釉质,保温防水,很是不错;至于制冷,大民现在还想不到需要做些什么,本来就天寒地冻的,寒冰掌的制冷作用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就在大民以为武功不过如此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 第121章 迷失的心【4】 第121章迷失的心【4】 大民有印象,在守襄阳的时候,郭靖曾经对杨过说过,以刚猛著称的降龙十八掌练到极处,便会阳极生阴,反倒成为一种可刚可柔的武功。这个道理大民懂得,道家阴阳理论的极处嘛,阳极生阴、阴极生阳,华夏人都知道。可自己的“神功”却做不到这一点,要么暴烈无比,直接将石头化为灰灰,要么仅仅是个洞洞,无法做到隔山打牛的那种状态。 还比如,看起来极其简单的火种问题,以大民的功力,连岩石都能化成岩浆,取火还不容易?但现实是,他做不到!他所谓的能将真气随心所欲地变冷变热,但似乎就冷热两个极端,不是最冷就是最热,中间状态极难把握,点燃柴草都无法做到,总是瞬间将柴草灰化,无法变成熊熊火焰。后来还是从光头那里学会了一种少量输出热量的办法:一手制冷一手制热,利用真气微量的差别来制热,才得以成功烤熟牛肉,点燃柴草。但这种办法浪费巨大,100份真气真正用于制热烧烤的,还不足半份! 再仔细想下去,自己的神功似乎都是皮毛:自己的“神功”没有哪个是能够收发自如、如臂指使,被自己改的乱七八糟的六脉神剑,放出去就失去联系。还有,大民心里大概算算,金庸人物中没有那个进入筑基期,最多也就是到达先天之境,但为什么能发出那么大的力量?自己也试过火焰刀,大约能将一抱粗的巨石拦腰斩断。比想象中的弱多了,按照比例,大约能劈开十米以上的巨石才对。 想的越多,大民就越觉得那里不对。直到有一天无聊之下。大民在练习同时控制两颗“制导型石子”命中不同目标的时候,忽然明白,自己缺的就是“技巧”两个字儿,很简单的道理。却让大民好几天没反应过来。 回想一下,大民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所谓“神功”,全部建立在“蛮力”的基础上,根本没有技巧可言。虽说效果比小说中的描写更加厉害,可也仅仅是占着“筑基期”的便宜,谁让自己现在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武林大侠――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可能是筑基期的巅峰状态,有好几次。他能感觉到体内真气的那种躁动。和真气液化时的感觉有些相似。但最终都没有继续突破,依然滞留在目前的状态。 古话说“一力降十会”,自己的功力远远超过那些武林大侠。自然模拟这些武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人家却没有这种功力。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说到底,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技巧,十分的力气只能表现出来半分,自己还洋洋得意,何其自大! 想通了这些,大民头上就冒汗了,自己把自己羞臊的满头大汗。 怎么能在恢复功力的时候别闹那么大的动静,这才是技巧; 能同时控制几十上百颗石子攻击不同的目标才叫技巧; 能够控制离体的真气才叫技巧; 一拳打过去,心里想粉碎多大就粉碎多大一块儿,别的地方毫无损伤才是技巧; 隔山打牛才是技巧; 瞬移后没有声响才叫技巧; 隔着豆腐打石头,石头碎了豆腐没事儿才算是技巧; …… 自己差的也太多了。 技巧是知识与智慧的灵活运用,没有强悍的知识累积,再聪明的脑袋也有不够用的时候。 大民现在就遇到了这个难题。 以前读道家经典或者杂书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某天能用到,也就仅仅是看看而已,从未用心。但现在遇到问题了,方才知道自己对道家理论的理解全部都是模模糊糊、似懂非懂,对阴阳的定义都说不清楚,更别提五行理论了。 仅仅是同时控制两块小石子,分别攻击20米外大民划的两个靶心,就花去看大民好几天的时间,越是不成功,大民心里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就越无法完美控制……这其实是分神期才需要练习的“分心分神”,大民不知道,光头也不知道,阿萝也没说,这就造成大民自己瞎摸索,对自己的要求有些变态地高…… 这让大民不由得有些懊恼,渐渐生出急躁的心思来。 大黄在大民身边养了两个星期后缓了过来,这段时间他的伙食可不错,顿顿新鲜的牛肉,大补呢。不说身子骨强壮了几倍,浑身肉墩墩的非常壮实,连全身的毛发都换了,一身棕黄色的软毛,带着褐色的花纹,很柔软漂亮,光泽也极好,远不是当初见面时那种硬扎扎的毛,一看就是落魄家伙的形象。大黄被大民摸头挠痒痒后就与大民不再陌生,尤其是大民能收敛气息后就与大民很亲近,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大民修炼,它就打瞌睡,大民烤肉吃,它吃的最多。而且加上大民时不时地给它检查身体,琢磨狼的经络而随手补充的真气,让大黄半个月内就脱胎换骨,容貌大变,绝对是狼中的帅哥。 至于自己能够收敛气息的功夫,大民认为这种“收敛”的状态要形成一个习惯,免得自己永远像一支大功率的灯泡一般醒目,这个世界高人很多的,还是小心点好。何况,以后在需要隐藏自己的时候,还得时时刻刻地操心自身的气息,保不定就得出什么差错就被人发现,还不如平时就这么练,一来能用大黄做检验,二来还能检验这种收敛气息的方式究竟是否靠得住。 现实也挺给大民面子,没几天,大民似乎就适应了这种收敛气息的状态,随时随地都处于一种收敛状态,甚至在睡梦中也没有放开过,从大黄的表现上看的很清楚。一旦大民放开气息,大黄立即没骨气地浑身酥软,浑身发抖,必定一夜无法入睡。第二天就会没什么精神。 大黄在失踪了一个星期后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六个它的家人,或者叫妻妾更合适。大黄明显具有了一种狼王的霸气,或者叫独夫的气质。在这个小团体里具有无上的地位,稍稍有那位妻妾有所冒犯,轻轻哼上一下,那位妻妾就赶紧夹着尾巴来讨好,大民就没见过大黄动手动脚的,估计他的妻妾早被打怕了。 冰天雪地里捕食很困难,在加上时不时的暴风,狼群活的应该很艰难。大民现在处于精神分裂症状态,根本搞不清自己在哪里。但对读者还是得做个交代。安第斯山脉很高。距离太平洋又很近。所以在东边的原始森林带来的湿热潮气和太平洋带来的秘鲁凉流冲在一起,暴风还是蛮大的。 大黄出去后便当上了狼王,竟然非常聪明地带自己的妻妾回来。让大民觉得这家伙怎么有点狗皮膏药般无赖,不过到是聪明。自己到是从不缺少食物,牛的内脏也够他们大吃一顿了。 看到大黄的妻妾瘦的可怜,打猎的时候根本帮不上大忙,几乎都是大黄独自一个猛追,它的妻妾多是起到包抄、威慑的作用,渐渐有些可怜大黄了,老婆多了不好养啊! 花了一天时间给大黄的妻妾六条母狼伐毛洗髓、检查身体、炼化胃里的毛线团、驱除身上的寄生虫后,这一家子饭量大增,四五天就得一整头牛下肚,能吃的很,真不知道他们吃到那里去了,一头野牛怎么说也有500斤啊。不过效果也好,毛色眼见就油亮起来,精气神一天比一天好,虽然还没像大黄一般换毛,但看起来都舒服多了。 一天,大黄就一声嚎叫,带着家人去打猎,让大民震撼了一把。以前大黄打猎,最大也就是山羊、羊驼,这次全家直接就奔野牛群去了,让大民不由得就注意上了。 大黄很有脑子。 距离野牛群还有两公里时就让他的妻妾们留下,自己独自深入诱敌,逆风而上,一爪子掏向野牛粪门,疼的那野牛“哞”地一声跳将起来,眼珠子立马红了,转头就冲大黄冲过去。然后被惊动的野牛群也分出一部分随着狂奔而出。大黄现在跑的不紧不慢,总在最快的牛头前十来米,不时地挑逗那几次想放弃报仇的野牛,直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野牛还在猛追大黄的时候,他的妻妾们终于现身,开始发动攻击,异常凶狠毒辣,不是掏粪门就是咬下阴、再就是利爪划肚皮,还灵巧的不得了,直到那五六百斤中的庞然大物失血倒地都没有哪个被被蹄子踢中、牛角挂着的,彻底的完胜。 这里的狼个头普遍不大,体长也就半米多点,加上尾巴也不过一米出头,比有的狗还小一点,远远比不上北美的大灰狼,大民第一次看到大黄时也有点犹豫这是不是狼。 大民以前听说过狼群狩猎黄羊、羚羊的,但从没听说过捕猎野牛的,可能也是这里食物过于难以遇到,大民附近恰巧野牛最多,而且这些家伙最近吃牛肉吃上瘾了,才有此一搏吧? 不过他们捕猎野牛的手段非常卑鄙、猥琐,简直就不能以“捕猎”二字来形容,彻底就是耍阴谋、多打一、活活把人家给拖死的,简直有损于“狼”这个名称,到是与豺很相近,猥琐无比。 不过从此以后,大民就没给他们准备过吃食,他们也三天两头地失踪,每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各个都是肚子圆滚滚的,精神头非常好,而且,大黄的妻妾似乎又多了那么几位。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似乎在这些被大民伐毛洗髓的狼身上也表现出来,大黄时不时地就找它的妻妾们努力趴背,让大民觉得奇怪,难道伐毛洗髓还有这功效?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正是山羊求偶的季节,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那公羊耸动的样子,让大民内心深处不由得生出一阵阵烦躁。 其实,大民已经做的非常好了,若是哪位大能之士看到的话,肯定会毫不吝啬地大大夸奖一番,起码让大民内心的烦躁降降温,但倩儿、阿萝都不在了啊。 令他对自己不满意的根本原因是,他是稀里糊涂地就扎进修真界,阿萝的教导很偏,要求又很严,感觉有点像是日本人的挫折教育,让大民觉得自己很笨,看闲书上的主人公,人家一旦到了筑基期都耳聪目明,连刚出生的时候的情形都能记得起来,而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现在都忘的干干净净。虽然大民也知道那都是小说家之言,做不得准,可心里暗示已经种下了。 大民一方面自信心无限膨胀,差不多都有点傲视天下的心思,另一方面,却极度自卑,觉得自己比人家都差,有点垂头丧气。这种心态,或许就是像他一样,一个本事强大、但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失败的人”,虽然幼稚却也真实,也是他内心烦躁不安的根源吧。 这种烦躁感一旦起来,就是大民即将进入精神分裂时间的前兆。这段时间,没有人打扰大民的生活,让他能够渐渐平静下来,有通人性的大黄的陪伴,让他感受到了这世间还有真情,这些都是抚慰有重大精神创伤病人的有效良药,所以大民才能在这里渐渐稳定下来,甚至还有心思去完善自己的法术,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可是,精神创伤没那么容易好,何况,他的脑子里还有光头400多年的记忆,那是大民自己记忆的百倍还多,当大民心中的烦躁渐渐升起的时候,就渐渐被光头的记忆给淹没了。 当又一次暴风雪来临的时候,大民又一次迷失了,他忘记了这里有自己的大黄,有自己的地窖,他想起了一件似乎很重要的事情,自己是要往南走的,一个很热的地方,那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大民怎么都想不起来…… 第122章 谁是我? 第122章谁是我? 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大概有几千公里的路吧?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大民几乎是用双脚量出来的,浑浑噩噩中,他只是知道,自己似乎走过了荒原,走过了草地,走过了小溪大河,走过了原野、田地,走过了森林、沼泽,当然还有乡村、小镇、大城,看到了汽车、拖拉机,见过了各式各样的房屋,还有黑的、白的、棕的、黄的人,他们的打扮可真奇怪…… 大民模模糊糊地有印象,在一个全是石头片子――嗯,应该是页岩,大民很高兴自己知道那叫‘页岩’,但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知道――嗯,在那个全是页岩的石头片子垒起来的城镇里面,也是那种石头片子垒起来的房子,石头片子之间是黄泥和石灰回合成的泥浆做的粘合剂,房子里面很黑,传呼很小,房门是两块厚木板做成的,还露着缝隙,很原始的样子。 在这里,一位年老的黄皮肤的老奶奶拉着大民坐在门口的粗木头做成的凳子上,让大民脱下褴褛的衣裳,用灰白的头发上插着的骨针给他补衣裳,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可大民什么都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老奶奶的好心,似乎在埋怨他不懂得安息自己的身体,她还叫来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给他端来了一碗黄色的面糊糊,于是他就吃了,觉得很香,可是他心里明明知道那就是玉米面和羊奶做成的,但就是说不出来…… 看到那个女孩子在费力地推着一扇很大的石磨,大民走过去帮她磨玉米面,他走的很快很轻松,让女孩子很开心。露出白白的牙齿,高兴地往石磨上面舀着玉米,趁大民转过去时拿着一把小扫帚往磨眼儿里扫。大民觉得很好玩,好久没有磨东西了…… 来围观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些小孩子,身上披着一块毡子一类的厚布,但这同样质地的帽子。花样很多,有圆帽、礼帽宽沿儿的帽子、还有尖顶的帽子,颜色多是红色,嗯,应该说是土红色吧,脏兮兮的,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清洗了…… 还有几个壮小伙子,对大民似乎很不耐烦,抱着胳膊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大民。等小女孩发现他们不怀好意后,叫嚷着去推他们,却被他们一下就推到在地上,于是小女孩哭了。大民很不高兴,打扰自己磨面可以原谅,但你们怎么能欺负人呢?还是一个小女孩啊。 老奶奶也来了。大声嚷嚷着,可那些年轻人根本不理,把老奶奶也拨到一边儿。于是老奶奶也跌倒了。大民赶紧扶住老奶奶让她坐下,然后把那几个小伙子全扔了出去…… 老奶奶身体很弱,老的都没牙了,还有一个婆婆嘴…… 磨了好多玉米面,装了好几个袋子,吃了小女孩做的烙饼,玉米糊糊做的,金灿灿的微微有点焦糊,很香,玉米粥也很香…… 大民睡着了。就在老奶奶的家里,地上有厚厚的茅草和毡子,老奶奶盘着腿坐在一边儿。笑眯眯的,好像是在念叨着什么经文,很和蔼的样子…… 半夜里,大民感觉到小女孩凑了过来,大民就搂着她睡了,很温暖…… 老奶奶身体很不好,要喝一种草药熬成的汤汁。大民跟着小女孩去了很远很远的山上才找到,娇小的脚丫磨出了血泡,帆布胶鞋上都渗出了血色,手上也被岩石和草根磨起了血泡,胳膊上、腿上碰的到处都是乌青的斑块儿,但小女孩很开心,说他带来的好运气,老奶奶能用好长时间了。但下山的时候,小女孩受了风寒,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半路上就开始发烧,小脸红扑扑的。 大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酸楚楚的,好像鼻梁也有些发酸…… 大民给小女孩输入真气治疗,真气治疗伤风感冒最拿手了,嗯,顺便治疗一下外伤,小女孩的脚一定很疼,走路都变形了呢……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干脆给小女孩做了一次全面的调理,留下了很多真气在经脉里,够她用几年的了。 小女孩也知道美丑。 当她醒来时发觉自己浑身都是臭味,忙不迭地跑到水洼子里洗澡,略略羞涩了一下,褪下全身的衣服,渐渐的,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在碧蓝的水洼子里翻着白色的水花…… 没想到,小丫头发育的很不错呢,马上要长成大姑娘了,都怪那厚重的羊毛衣服,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好像自己不应该看,可为什么呢?这么美的小姑娘,为什么不能看呢…… 大民帮着她洗衣服,厚重的羊毛制品,可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洗得动的。即便洗得动,还得弄干,她可做不到…… 给小女孩穿上衣服的时候,小女孩很惊奇,这衣服不是才洗过吗?怎么就是干的?很蓬松,好暖和,他的手,更暖和…… 大民觉得,小女孩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大民给她们家盘了一个炕,很简陋的炕,自己家里的炕就是义山爷他们帮着做的。石头片子漫山都是,只要稍微打磨方正就好,炕面的石板,是大民用火焰刀劈下来的,大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知道这么做很简单。 老奶奶家里有了炕,铺上新的茅草,再盖上毡子,嗯,舒服多了…… 老奶奶家里的墙壁漏风,糊上黄泥和石灰的泥浆,再刷上石灰水,又暖和又亮堂…… 老奶奶家的屋顶能看到星星,铺上厚厚的参杂着茅草和成的泥巴,不再担心风霜…… 大民跑了很多地方,砍来了很多的柴禾,把炕烧的热乎乎的,老奶奶就不会冷了…… 老奶奶整天都笑眯眯的…… 大民走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但他也知道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走,但是,是什么事情呢? 天很蓝,蓝的发黑…… 很远了,大民依然能听到站在山头上唱歌的小女孩的歌声,很嘹亮。象高天上鸣叫的山鹰;很沙哑,象泣血低诉的杜鹃…… 流浪的傻子啊,你为什么要走?美丽的月牙儿已经跟不上你的步伐。 帅气的傻子啊,你为什么要离开?难道美丽的月牙儿不够娇艳吗? 高大的傻子啊,你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娇嫩的雪峰不够你攀爬? 憨憨的傻子的,月牙儿很快就长大呀,你为什么不等等她! 迷糊的傻子啊,你的心覆盖了冰雪,热心的月牙儿融化不开他! 可怜的傻子啊。你的心在哪儿呀?伤心的月牙儿找不到他! 狠心的傻子啊,你的月牙儿还没盛开就要凋谢了呀,她需要你温暖的胸膛重新发芽…… …… 大民看到了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海,铺天盖地的巨浪,泛着白沫的海滩。狂风肆虐中,高大的椰子树岌岌可危,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成两段。 身上围着的一块布被吹的猎猎作响。似乎马上就要随风而去。大民已经记不得是谁给自己的这块布,一块土黄色的布,好像很多人都这么将布裹在身上,似乎是衣裳?天知道呢,知道了有什么用呢?哦,好像有点印象,自己在一个桥洞里过夜的时候,一群恶汉围过来,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抢光了,还要自己的那个荷包。但自己知道这个荷包很重要,说什么都不给,拳打脚踢之后才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从此自己的手就没离开过荷包,嗯,现在还在手里拿着呢,可这个荷包有什么秘密呢? 嗯,还是忘了说这块布。当自己就这么赤条条地走在街上的时候,浑身都是污泥污垢,没人愿意靠近自己,都躲的远远的。有人看到了这个荷包,就拦住自己,问自己要这个荷包。很奇怪啊,他们怎么都要这个荷包呢?还凶相毕露,手里还拿着弯刀砍自己。他们要杀了自己吗?那可不行,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弯刀砍在身上很疼,有很深、很长的伤口,血流了很多,但还是不能给他们,那自己就跑吧,跑啊跑啊,那些人越追越多,好像这个荷包有多重要一样,但是荷包真的很重要,自己也知道,但为什么重要呢?他们个个光着头,披着黄色的、红色的布,手里拿着刀、剑、铜锤、还有降魔杖,反正很多,一个个都是肥头大耳的样子,面相非常凶恶,耳朵上还穿着一个牛鼻环一样大的耳环,金灿灿的。眼看要被包围了,自己忽然想到,自己不是会瞬移吗?怎么就忘记了呢?于是,就忽然从他们面前消失了,哈哈,他们可笑吧? 那块布,嗯,还是忘了说。好像是一位老婆婆吧,很老的老婆婆,老的牙都没了,她扔给了自己这块布,咕噜咕噜说了一堆,可自己听不懂,她也不在意自己能否听懂,说了一大堆,然后就走了,但自己的心里似乎听懂了,那是他已经失踪了几十年的丈夫的袍子,希望自己将她的霉运带走,带得远远的…… 沙滩很多美女,嗯,是的,美女,非常美丽的美女,穿着一点点布,露出大片的肌肤,展示她们诱人的身材,她们都看着自己笑,为什么呢? 有人在向自己呼喊,是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但那有什么关系呢?自己需要听得懂吗?不需要,也没必要,这个充满的伪善与谎言的世界,没必要听他们说什么,没必要。 大民继续迈开脚步,踏着白色的泡沫,继续向前。前面是大海,嗯,是大海,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不存在谎言与虚伪、不存在尔虞我诈,不存在邪恶的地方,那该是多么美丽的地方? 渐渐地,白色的泡沫淹没了嘴巴,咸咸的,味道很不好,又苦又涩,还刺的眼睛痛。哦,自己又忘记运行真气了。 是的,真气,那光头脑袋里的东西很多,除了科学知识,几乎什么都有。说来也是,那是人家四百多年的记忆精华,让自己短短一会儿就学会了,相当于自己一会儿度过了人家的一生,学的东西确实够多的――可问题是,究竟哪些东西是光头的?哪些是自己的?大民非常迷糊,他只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知识。但就是分辨不出来,不知道哪些是应该吸收的,哪些是应该摒弃的。可问题又来了,大民不知道怎么摒弃自己认为该抛弃的那些知识,或者说信息,只知道自己不停地消化这些知识,似乎“消化”完成后,自己要舒服一点,似乎要清醒一点。但光头的信息太多了,这家伙已经四百多岁了,脑海里面似乎有无尽的东西需要去梳理,太乱了。 后来,有一天,大民莫名其妙地清醒了一阵子。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中,大民没时间去弄清楚是什么地方,因为他需要尽快趁这段难得的清醒时光弄清楚一个问题: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在光头的记忆非常有用。大民明白是自己使用了类似“搜魂术”的法术的原因,比老僧的搜魂术更加野蛮霸道,直接搬空了光头的记忆,这样的后果,光头将变得无比的纯洁,即便转生后也仅仅只有原始的本能,一丝往世的记忆痕迹都没有,或者准确地说,完全是一个没有任何“根骨”的人,任何技能、知识都要重新学习。宛如一只人形猴子一般,想要达到一般人的智力,不知道得有多少代的转生积累。这和摧毁了别人的元神一般狠毒。 相比之下,光头记忆中的搜魂术,还人道一点,因为搜魂术并不毁人的魂魄,也做不到,转世之后依然能在往世的基础之上做一个普通人。至于光头记忆中的“他心通”,就更加“正道”一点,并不伤害目标。而自己的野蛮的神识进攻,就太邪魔了一点,完全可以划为邪道。 在清醒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应该28岁,而不是400岁,在类似“梦游”的状态下,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400多岁了,明显是光头记忆的影响。因此,大民在自己心里暗暗做了个计较:只要自己觉得不熟悉的记忆,那就一概是光头的,自己可以学习,但一定要分清楚,那不是自己的记忆。 也好在大民有了这么一个决断,不到十分钟,大民就又陷入了那种无尽的“梦游”当中,下意识地将自己不熟悉的记忆吸收消化,分门别类,渐渐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上次清醒的时间应该有一个小时了吧? 光头对真气的见解很深刻。真气的作用几乎的全能的,只要运行真气,就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休息、不疲乏,还能通过真气去治病救灾,还能通过真气去感应物体内部的结构,还能产生冷热不拘的效果,可以说是万能的东西。 但自己的真气似乎比光头印象中的真气还变态,自己都多长时间没有睡觉了,但至今也从来没有睡觉的欲望,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到现在还没有饥饿的感觉,那个真气虽然变态,但从光头的印象中,总得吃饭睡觉吧?还有,运行真气能不惧冷热,但自己似乎是不惧水火,真气能加热水壶,也能冰冻水壶,但自己的真气能直接融化岩石,还能直接将一桶水瞬间变成冰块…… 或许,自己的真气是一种更加高级的真气吧?或许是光头记忆中的仙家灵气? 天才知道! 这也是大民第一次认真地怀疑自己的“真气”,隐约地与仙灵之气联系在一起,但也仅仅如此,虽然喜欢看小说,但也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仙,何况自己也真的不是神仙。 目前大民的状态十分不好,忽而清醒忽而迷瞪,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说法,或许称之为“间歇性封闭症”、或者“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更加贴切些,往往是随着环境不同而进入不同的状态,让人无法捉摸:清醒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对外界刺激都有正常的反应;但随时都可能进入一种自我世界当中,对外部环境没有丝毫反应,更多的时候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和梦游差不多,能避让行人车辆、沟坎拐弯,但神情麻木,像个失魂落魄的游人。 唉,情之一事,究竟为何物?让人唏嘘感慨。 ps: 来晚了,首先致歉! 下午下班后,师弟媳妇去幼儿园接孩子回家,结果晕在马路上,好在孩子会打电话,给下乡出差的师弟打了电话,然后消息就传到了我这里,赶紧去现场,好在她已经自己醒过来了,把她送到医院,找师兄弟来帮忙,带孩子吃饭、做作业、哄着睡觉,刚刚才回到家。 健康,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美丽。 书友们,多出去走走,锻炼一下,健康比什么都强。 实在累了,今天就这一章了,也没精力校正了。 第123章 阿萝的空间 第123章阿萝的空间 感觉到有水进入鼻腔,大民瞬间就作出反应,闭住呼吸,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下意识地运行变异版的修神诀,竟然浑身一松,再没了憋闷的感觉,而且海水对身体的压力也消失了,真的奇妙呢。光头的记忆中似乎有“避水诀”一词,难到这就是么?但即便是光头的记忆里,“避水诀”也仅仅是一种神话传说中的能耐,并没有具体的操作手段,可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做到了,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难道仅仅是运行真气?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但自己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发现,很是让人无奈,就像古人知道木头有浮力,能浮在水面上,但想知道究竟为什么,还得几百年的时间来思考。 天渐渐黑了,怎么这么快呢?好像刚才在岸上的时候还是早上吧? 白天黑夜有区别么?不知道,好像有吧?白天要吃饭,晚上要睡觉,可自己似乎不需要吃饭睡觉,那还要白天黑夜干嘛?可这黑夜也太长了,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天亮呢? 这里的丛林也太大了吧?尽是些没见过的树,一片片的叶子伸的老长,似乎是漂浮在空中一般,还飘来摆去的,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叶子一般的树。 还有好多螃蟹,张牙舞爪的爬来爬去,嗯,还有龙虾,哦,好多鱼!鱼?噢,对了,这里的大海,嗯,应该是大海,难怪呢,森林和陆地上都不一样。 神识中。飘来飘去的丛林渐渐消失,渐渐荒漠化,后来几乎没有植物了,有的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好像是鱼儿吧?但不像自己见过的任何鱼儿,有的扁扁的伏在沙滩上,有的像龙虾一般爬来爬去。有的脑袋上还提着一盏莹莹的灯笼,有的干脆全身发出闪烁的蓝光,还有很多水母,嗯,应该是水母吧?飘来荡去地很自在,这究竟是哪里呢?难道穿越了?这些动物啊、植物呀,怎么都没见过呢? 大民在海底走走停停,他完全没有在海底的概念,或许是忘记了。或许是根本没想起来,或许是刚记起来就忘记了,只是觉得奇怪,这里太奇怪了,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大民越走越远,海底越来越深。但大民没有任何反应,在他的世界中,自己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和倩儿、阿萝的那个世界一样,非常奇妙、新鲜。 他见到了两个庞大的怪物在打架,他的神识告诉他,那是一只抹香鲸和一只巨大的乌贼,但他坚持认为称之为“怪物”更加合适,太大了,大民感觉到自己太渺小,那两个家伙随便哪个都比自己大上百倍,体重起码几十吨吧? 他见到了一种巨大的飞鱼,像半个月亮。带着细长的尾刺,在空中滑过,姿态优美飘逸。让人十分羡慕,奇怪的的是,两个鼻孔长在身体下面,像著名的b17隐形轰炸机一般漂亮。 还还见到了成千上万的龙虾排成一支队伍在行军,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翻山越岭,“哗啦哗啦”的声音,真的有车辚辚马萧萧般的震撼――虽然,实际上他似乎并没有真的听到。 看到天空庞大无比的鱼群,在漆黑的夜空滑过,阵型一点都不曾混乱,一条条小鱼仿佛是一条巨大的透明鱼儿的细胞一般,行动有序、队列紧凑,一切行动听从指挥,行动起来,如臂指使,其机动性、协调性远比军队高明许多。 还“看”到了“风”,明明是水,却像飓风一般猛烈,无处不在,巨流一般的“狂风”冲出海沟,发出“嘶嘶轰轰”的巨响,奇妙极了,明明是巨大的响声,却只有那种细微的感觉,让人愈发如梦似幻,水草、海带随着巨流远远飘去,舞动着或宽大厚实、或纤细柔韧的枝叶,在海底形成无边无际的草原,起起伏伏,偶尔露出一片裸露的岩石,随即又消失在无边无际的草海之中。 阿萝说她没见过大海,倩儿也没见过大海。倩儿没见过大海,自己相信,毕竟倩儿的履历在哪里摆放着,清清楚楚,她就没往海边去过。可阿萝没见过大海,大民就吃惊了,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竟然没见过大海?不过,以大民对阿萝的了解,好像她的经历中也没去过海边。 现在,自己在海底了,她俩应该能感觉到这大海的美丽了吧? 海底?真奇怪呀!自己怎么可能在海底呢?但似乎又是真的…… 大民又觉得累了。 最近,总是忽然就感觉到累。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自己还很有精力啊,体力也很好啊。但每次根据这种感觉修炼之后就不觉得累了,似乎身体在提醒自己该练功了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变异的修神诀出了什么问题,要是阿萝在的话,也能给自己一点点提示,虽然――大民估计阿萝也不知道,因为现在的修神诀是四个基础法决自动融合成的,相当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法决,阿萝未必清楚,但,总能看出些什么吧?总比自己一个人稀里糊涂地练强一些吧?自己是彻底的不懂。 在一座土丘上盘膝坐下,刚要习惯性地开始练功,忽然就想到,自己好久没去黄庭了,不知道阿萝的梨花树怎么样了,她的红珊瑚躺椅、茶几怎么样了。有多久没有去黄庭了?大民算算,好像那天阿萝她俩被光头欺负之后消失,自己就再也不想去哪个伤心的地方了吧? 一想到那不断飘零着洁白娇嫩的梨花,大民就想起了倩儿,倩儿似乎就是那颗梨花树,她的心就是那漫天飞洒飘零的梨花,让人看了就心疼、心酸…… 唉…… 心中默默叹息一声,心神沉静下来,进了黄庭。 大民大吃一惊! 整个空间似乎是在黄昏时分,暗淡无光。整个天空是一种灰黑的色彩,连乌云都是那种有气没力的灰黑! 梨花树已经干枯了,留下零落的几片叶子,整个树冠枝枝叉叉的,干枯的几乎可以当柴烧,像一个被活埋的人无助地伸出地面、希望得到救助的枯瘦的手! 花园里全是枯枝败叶,那姹紫嫣红的景象再也没有半分。以前艳红发亮的红珊瑚躺椅、书桌已经黯淡无光,显示出颓败的死气。 小河早干了,草原也是光秃秃的,远山也不见了踪影,以前还能看见、听到的鸟鸣,现在都没有了,连风都没有,整个黄庭中一片死寂!恐怖的死寂! 怎么会这样!? 大民急了,这个空间是属于阿萝的。自己还没有那么精深的境界,这个环境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虚拟不了的! 大民心中一道闪电! 也就是说,阿萝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才无力维持这个环境?但为了提示自己她需要帮助,才不得不一直维持着这个幻景?而自己自从阿萝他们消失后,就没有进来过! 啊――!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若是阿萝真的死了。那这个幻景当时就消失了,不可能维持到现在!自己没那个能耐虚拟这么复杂的一个小系统一般的天地! 阿萝还活着! 大民不禁喜极而泣! 啊!啊!啊――! 阿萝!你坚持住,我马上帮你! 阿萝需要什么呢?能量?真气?精神力? 自己只有这三种与能量有关的东西。阿萝需要什么?大民急的像个驴子似地走来走去,阿萝想要那个?自己怎么给她? 不管了!先修炼,反正修炼后自己就不累了,估计就是阿萝给自己的提示吧,先修炼,然后看看情况,具体需要什么再说! 出了黄庭,大民直接运行变异版的修神诀练功。随着变异版修神诀的全力运行,周围二十公里内的能量汹涌而来,被转化为真气后继续被转化为精神力。去填补那个依旧不知道深浅的黑洞。 大民现在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现在想什么、做什么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过去的记忆有的想起来了说一句。想不起来就认为自己没做过那些事儿,做事情就考虑一步: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大民自己不知道他已经跑到哪里了,可总得给各位看官交代一下。 大民是六月十四被炸,六月二十四前后在上京逗留了几天,六月底前往巴拿马,七月中旬忽然消失在众人眼前。这个时候他的思维是混乱的,一会儿是张大民的思维,一会儿是光头的思维,还互相影响纠缠,所以他走的路线不是向南就是向西,竟然就走到安第斯山脉去了。遇到野狼大黄后,或许是高原的景色差不多,光头的思维竟然安稳下来,让大民的思维主导了一段时间。然后大民自己烦躁起来,让光头的思维又占了上风,精神状态更加糟糕,结果,大约在九月份,开始在南美洲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一气,结果被光头的宗门发现并追杀,受了一点伤害,好在忽然想起瞬移术,得以逃脱。这让大民更加恐惧与厌恶与人类的接触,开始下意识地避免接触人类,于十月下旬在南美东海岸入海,稀里糊涂地在南大西洋海底游荡。等他渐渐平静下来,想起黄庭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底了。 大致算算,大民走了一万公里以上,历时6个多月,也就是说大民已经被精神分裂症折磨6个月了,阿萝也6个月没有怎么得到能量、尤其是精神力的输入了。 阿萝有私心,想尽早脱离大民这个“载体”,希望大民尽早达到金丹境界,以便借助大民的功力重塑金身,这无可厚非。可是阿萝属于“何不食肉糜”的人,根本没想到大民所在的环境有多险恶,还以为就是大民记忆中那些很和谐的内容,虽然有一些艰难,但没什么风险,这就造成阿萝片面地督促大民修炼精神力,而怠慢了功力的修炼,因而造成大民空有很高的精神力,却无力保护自身的尴尬局面。 被炸后,好在有强悍的精神力的保护,虽然肉身被毁的差不多了,但魂魄都没受到彻底的破坏,这才借助无匹的真气重塑肉身,得以存活。也好在精神力强大到超越了光头的认识范围,但功力的境界却很低,让光头疏忽大意,加上以为大民拥有“避火诀”之类的法决,贪婪之下被大民反制,掏空了识海。 大民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但修真界自然要维护修真者的利益,况且大民是在自己的爱人被炸后才怒发冲冠,在修真者看来也算占理,因此并没有绞杀大民,反倒希望看看大民能成长到一个什么程度。至于储物袋,这东西在修真界虽然罕见,但也并非绝品,以大民的作为,到也配得上,因此放过一马;而世俗间又没有能力制裁他,这才让大民得以从容离开。若是修真界真的要绞杀大民,即便大民的功力算是不错的,但也经不起那些老鬼们的一口仙气儿。 总之,大民是悲惨的,也是幸运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世上就没有完美的事情。 南大西洋现在正是夏季,平均水温很高,尤其是大民所在的中部偏北地区,接近赤道,表层水温终年都在25-28c,是典型的热带海洋。 大民这么大肆地吸收热能,造成以他为中心的20公里的一个球体内温度急剧下降,好在还有南赤道洋流和巴西暖流的补充,才没有造成在日本海那样的明显变化,但流经的海流水温也下降将近1c。在大民头顶的5公里上空,由于空气比热小,温度下降就大多了,一下子降低二十几度,造成局部气压增高,形成下降风,然后引起涡流,进而形成风暴,带来了更多的湿冷空气,进一步加剧了风暴的威力。 幸运的是,这个季节正是南大西洋北风强劲的时候,整个南大西洋像一锅沸腾的开水般,风浪极大,波浪滔天,表层水交换非常剧烈,因此短时间内并未引起科学家的注意。直到两天后卫星遥感照片上显示南赤道洋流的水温在南大西洋中部忽然降低,才渐渐有人开始注意这件事情。 第124章 混沌决 第124章混沌决 正泰23年初,某位研究南大西洋的研究院得到最新的海洋遥感照片的时候,发现赤道附近有一条蓝色的细线,刚开始还以为是遥感卫星计算机处理错误,而且他的研究方向也不在这个方面,就没有在意。等过了一周再次收到最新的卫星遥感照片的时候,发现那条细线变得更加蓝了,这引起了他的注意。在bbs上一查,原来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这条细线,已经吵得翻了天。蓝色在卫星遥感照片中表示温度低于周围的温度,根据颜色深浅,表示温度相差的多少。 第三个星期这条蓝色的细线没有改变,第四个星期也没有改变,这下就有人联想到了去年在日本海北部那神秘的“冷源”。因为时隔半年,说不上就有那个国家意外突破了“冷源”制造技术,在南大西洋试验呢。 这下,bbs上一下子热闹了,迅速流传到了互联网上,甚至有几个星期以来的遥感照片为证。官方自然不吭声,但俄罗斯人民都认为这是伟大的俄罗斯在向世界宣布,自己伟大的国家开始想南大西洋进军;因为那里还有一个群岛属于英国,自然也有网友认为是英国突破了这项技术;自然有更扯的,那外星人在哪里补充能量…… 第五个星期,这条蓝色的细线忽然变宽了、变长了,这下才真正引起科学家的兴趣,据测算,蓝色细线代表的宽度是42km,长度达到了560km,也就是说。这个冷源的影响范围达到了42x560=23520平方公里!至于那个盘桓在蓝线上空的风暴眼越来越大,威力越来越强,科学家想想就明白了,反倒没人去注意。 从当地的卫星云图、遥感照片上测算,当地海洋的风力达到了13级以上,海浪高度达到了22米,距离此地不远的英国海外领地阿森松岛风力也达到8级大风和5-7米大浪。 令科学家不解的是。赤道上一般形成的都是低压风暴,现在却忽然出现高压风暴,究竟是什么原因?那种“冷源”说虽然是网民们的恶搞,但若真的有这么一个“冷源”,那就什么都说明了。 然后,那个蓝色细线就一直很稳定,一直到二月初都没什么变化,那个巨大的高压风暴也一直盘桓在“冷源”的附近,也没有再度扩张。似乎就那么永远地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波浪滔天了。 然后,忽然有一天,气象云图上,那个风暴在减小,在向西移动,一个星期后。那个风暴竟然消失在动南大西洋上空!同时,那条蓝色的细线也渐渐向西移动,逐渐消失了! 等到科学家申请、组建了考察船来到这块诡异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个“冷源”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即便用声纳探测海底地形,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发现什么类似“火山锥”之类的“冷源”。 这令科学家们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由于什么地壳运动的原因,造成海底的可燃冰、固态乙烷等等矿藏被喷发出来,矿物在上升过程中,压力减小、吸热升华成气体散逸,到也说得通,但空气分析得到的结论是没有这方面的可能。海面空气非常正常。 科学家不理解,各国就更加不理解了。这件事情出来不久,就有很多潜艇赶赴这个区域探查。但什么都没有得到。这个海域深度达到5000多米,平均也4000多米,潜艇根本无法探知海底的具体情况,而且越往中心点靠近,温度越低,直到潜艇开始结霜,没有人敢再往前走,一旦金属材料出现脆化疲劳,那就一个词:舰毁人亡。 这下各国更是加大了制冷相关理论的研究,期望能早一步掌握这个技术。 网民的想象力更加丰富,有人说,倘若哪天起来一看,自己的航母、巡洋舰全被冻结在港口了,那才好玩儿…… 又有技术派的屌丝们开始计算这次“冷源”吸收的能量了,计算的结果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他们计算出来的结果是8万多颗广岛原子弹的能量!结果遭到广大网友的一致嘲讽谩骂,8万多颗,那地球还不早进入冰河纪了? 还有网友分析,这次“冷源”的“吸热”能力比上次要小的多,上次半个小时内将直径8km的海面降低10c上下,这次只降低了1c,是上次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是不是说明真的有人已经掌握了这项技术,只是还不成熟,吸热的速率不够高,但吸热的能力和范围似乎比上次要大得多…… 又有网友呼吁,赶紧储备保暖材料、飞机之类的飞行器,一旦发生“冷战”,可以逃亡到温暖的地方,因为船的危险性太大,万一被冻住了…… …… 大民这次是急了,眼见黄庭即将破败,阿萝即将死亡,哪里还管什么影响,直接最大限度地吸收热能,甚至空中的莫名其妙的能量,那种能量还非常大,甚至比在海水中获得的能量还大! 上次就是这股能量,让自己在琉璃山中重铸肉身,并生生地将自己的真气修为提升到筑基八品,精神力也上级一个层次,不知道是什么能量如此牛叉。 运功不久,那个庞大的真气圈就出现了,随即气象高压形成,完美地掩护了真气圈,加之又是浩渺无垠的南大西洋中部,根本没有修真者注意到大民,也算是大民又一次堂而皇之地开作弊器而没人发觉。 连续行功这么长时间,如此巨量的能量摄入体内竟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大民觉得黄庭这个无底洞确实叫无底洞,连续全力行功半个月了,身体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自己是不是在做无用功?是不是先去黄庭看看有什么反应没? 暂时降低了行功强度。进黄庭一瞧,大民乐了,还真的有用! 天空很蓝,也有白云在飘了,梨花树遍体翠绿,照旧在满树开花,树上的蜜蜂飞来飞去忙着采蜜。地上的花海也开的姹紫嫣红,随风浮动,小河也充满了清澈的溪水,小鱼儿在吐泡泡,草原上长满了青草,开着不知名的花朵,远山是那么的清晰,小鸟飞的很高很高,鸟鸣声从云彩里传了下来…… 阿萝的躺椅依旧是那么艳红光亮。洁白娇嫩的梨花缓缓地飘落,竟然还有些飘逸潇洒的意味…… 有效就好,虽然没有看到阿萝的身影,但大民已经非常高兴了,能帮助阿萝,也是一种骄傲。 出来后继续行功。不分昼夜,希望能有更多是能量让阿萝使用,她也能尽可能地疗伤。尽可能早地出来,大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三个星期,四个星期…… 有一天,大民依旧在全力行功,不敢有一丝懈怠,阿萝有多重要,大民心里明白。 忽然,这变异版的修神诀又失控了,行功速度忽然提升了一倍都不止,大量的能量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涌入。幸好这变异版修神诀也吸收的快,但也有更多的真气开始在大民周身开始肆虐,一遍又一遍地扩张着经脉、洗练着周身的血肉。经脉被浑厚无匹的真气撕裂,然后随即被修补完整,然后据需被涨裂,继续被修补…… 大民能感觉到身上亿万个聚灵体似乎在疯狂地运行,自己的肉体不断地变胖、变瘦、变胖、变瘦,似乎将自己身体当做一个气球,不停地进行着吹气和放气比赛一般,丝毫不理会那惨烈的剧痛。 可是,大民在阿罗那里遭受的剧痛比这个可厉害多了,还能咬牙看着自己像个残破的气球一般被吹起来、然后又漏气瘪下去…… 后来,大民干脆学者上次,只谨守心头一点清明,其他的让这无匹的真气折腾去吧,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无匹的真气,自己就守住本心的清明就成。 又是两周过去,谨守清明的大民就听见一声巨响,一种无色的光在神识中亮起,是一种非常亮、但没有颜色的光,更不是白色的光,是只有神识才能看到的那种光,非常耀眼,但又非常温润,像个鸡蛋清发出那种无色、耀眼的光一般,温润之极、又耀眼之极! 然后就觉得眉心一动,黄庭就晃动起来,紧接着眉心一阵剧痛,似乎什么东西强行塞进去了一般,脑袋像裂了一般,那一瞬间,大民觉得自己肯定死定了! 然而,就那么一瞬间的剧痛,然后同感就消失了,留下一种极端的清明宁静。 “阿萝!” 大民大叫一声,心神随即进入黄庭,一看,没什么变化,远山近水、花草梨树、小鸟蜜蜂,什么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变化,阿萝的珊瑚躺椅还是那么艳红欲滴,梨花还是那么飘呀飘的落下来,落在艳红的珊瑚躺椅上,那么的颜色分明…… 还好,没什么变化,若是黄庭塌了、或者消失了,自己才要后悔死。 叫一声侥幸,退出黄庭,才发觉那变异的修神诀依旧在疯狂地运行,根本无需自己控制,一点都不需要,似乎是一段程序一般在自动运行。而自己已经没有了那种痛感,一点儿都没,真是奇怪!刚才还痛的不得了呢! 神识内视一看,嗯,自己的经脉已经扩展了很多,似乎也坚韧了很多,真气运行速度非常快,非常顺溜,竟然也能给人以顺畅的快感。 再一看,真是该死,这变异版的修神诀又变异了,又改变了大约一成的路线。 虽然与上次相比变化不大,但总在不停地变化,让人没有一点稳定感、安全感,现在是彻底不知道自己的功法叫什么了。以前起码还是在修神诀的基础上合并其他三种法决而成,主要行功方法还是修神诀。 现在再次变化,大民能感觉到,应该与以前的目的相同,都是平衡、加强真气修为和精神力修为的。而且自己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不适,反而很轻松、很愉悦,反正,很舒服。 那就这样吧,天知道这变来变去的法决有什么古怪。不过,再叫《修神诀》就不合适了,《变异版修神诀》也太啰嗦,不如叫“混沌决”的好,反正就是把几种法决混在一起炖出来的,就叫混沌决吧,还响亮。本来嘛,“混沌”一词在老家就是一锅子各色剩菜混着炖一下就成了。 于是,《混沌决》就这么出世了。 再一看,自己的泥丸宫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圆球了呢?以前不是的啊?不对啊,这个圆球有门道,既是实物又不占地方,泥丸宫的穴位还在呢,只是被它挡住了,看起来好像是两个同心圆球一般。 这是什么玩意儿?肯定是《混沌决》带来的东西,以前没这个玩意儿,《混沌决》一出来就多了这么一个东西,是嘛玩意儿? 不过好像挺玄妙的,还微微地发出那种温润的、无色的光,挺有意思。只要不是坏事就成,现在阿萝不在,光头的修为见识比自己高不到那里去,就是见识多点而已,现在可没人给自己答疑解惑。 唉,这阿萝藏到那里去了? 再看看外面,呵呵,自己又升级了,现在神识能达到方圆40公里了,比以前又扩大了一倍。这到是好事儿,这吸取的能量又容易了,嗯,好事儿! 只是这《混沌决》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这“不走平常路”,一般来说,好像更容易达到目的,但也没有了参照,自己岂不是更加容易出错?一旦走错了路,岂不是要走火入魔? 这tmd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这越想越糊涂,算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着瞧吧,大不了该死屌朝天,就那样了。 但这样呆着也不是事儿呀,自己的身体被《混沌决》当做计算机硬件了,只管在那儿高速运行,那自己算啥?混吃等死?反正这《混沌决》上次就是自己自动停止高速运行的,这次估计也会吧? 那自己干嘛? 进黄庭,消化光头的记忆去。这家伙的记忆太多,被自己一股脑儿地划拉过来,可是吃了大亏了,半年多了都没消化完。也是,人家400多年的记忆,自己才不到30年的记忆,而且,人家是成为修真者之后又四百年的记忆,自己才成为修真者,满打满算有两年的修真记忆吧?之前的记忆,嘿嘿,现在自己神识打开后看一天得到的信息量,估计比普通人一辈子得到的信息量还大,这能比吗? 算了,消化吧,别浪费时间。黄庭里时间过得慢,否则,别等自己消化完,自己也400岁了,那可什么都晚了…… 第125章 奇怪的章 鱼 第125章奇怪的章鱼 回到黄庭,躺在阿萝的躺椅上,看着飘飘洒洒的梨花雨,就像看到倩儿温柔的微笑一般,在撒娇、哭泣、呢喃…… 算了,先不想了。 闭上眼睛,开始看那无边无际的流光,全是光头的记忆…… 这家伙的记忆也太杂碎了,连拉屎撒尿的记忆都在,还有无数个流光都是吃喝拉撒睡,心里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记忆,但看过后怎么处理确实个问题,目前似乎只能“消化”,变成自己的记忆的一部分。 不过好在也不全是这种琐事儿的记忆,有的是在山里行走,看到山谷里的消息涓涓地流淌,两边山坡上有草黄色的兔子在飞奔,这家伙直接一个缩地成寸,一指就将其敲死,然后剥皮架起火堆烤,到是喷香。 下一个记忆就是儿时骑在大狗背上在草原上跑,结果被颠了下来,摔了个鼻青脸肿…… 时间顺序被自己彻底打乱了,那个时候哪里想到过要顺序地抢过来? 再下一个是在一座黑暗的大庙里,他坐在高高的法座上,给下面黑压压的人在讲经,嗡嗡嗡的,嘴巴里讲着经,却在想这些傻瓜,一个个念经念呆了,经文再好,也得有能力发挥出来,光凭法器能有多大威力? 然后就是在一个点着粗大的牛油蜡烛的灯火下,一个面貌姣好的女子给自己磕头,说是不懂什么叫“极乐世界”,于是自己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做欢喜佛喜欢做的事情,于是她就知道什么叫极乐世界了…… 嘿嘿。等等,还有! 自己似乎答应了那个女子什么事情,于是自己叫了两个光头出来,请某个人转世投胎――其中一个光头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下一个片段在哪里呢?晕啊,满世界都是流光,少说上亿个片段吧。 算了,慢慢看。 …… 就这样。当大民终于觉得疲劳的时候,就离开黄庭,也练一会儿《混沌决》,似乎,那《混沌决》在自己也参与的时候运行速度更加快了一些。 身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大坨,比自己大几百倍。 神识里“扫描”了半天,将那堆东西“建模”后理顺,哦!是一只巨大的章鱼! 好恶心的玩意儿! 一想起这东西稀软黏糊的感觉。大民就觉得难受,尤其是那吸盘,似乎总在恶心着自己。好在自己有护身真气,否则被这玩意儿黏糊上,太恶心了。 但是自己现在动不了啊,这该死的《混沌决》! 俗话说。既然无法反抗,那就…… 这还叫享受?不恶心死人才怪! 算了,就当做阿萝给自己的磨练吧。恶心多了就习惯了。 说实话,自己还从来没观察过这个玩意儿呢。科幻片上这玩意儿总是邪恶的代表,八只腕足灵活多变,轻松撕碎一个人。那只巨大的脑袋上像老蛤蟆一般坑坑洼洼,流着粘液,两只巨大的眼睛撒发出邪恶的绿光,八个腕足之间是一个巨大的鹦鹉喙,“咔吧”起骨头来一定很干脆…… 这家伙在干嘛呢? 嘴巴就在自己的脑袋上? 靠,这玩意儿不是准备咔吧自己的脑袋吧?这家伙的嘴巴也太大了吧?宽度有一尺、长度有一尺半还多啊!这叼起自己的脑袋来还不少像大公鸡叼玉米一般简单? 这家伙究竟有多大? 神识中大概测量了一下,奶奶的。光是那个大脑袋就有两米大!长长的腕足每一根都有二十米长!每一根腕足最粗处怕是有半米,腕足上的吸盘密密麻麻,大的直径接近一尺。小的也有碗口大! 这简直完全可以称之为妖怪了! 看了半晌,这家伙一动不动,在干嘛? 那两只直径足有一尺、发出绿光的大眼睛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看了一会儿才知道那是眼睛前面的眼睑,不过和人的眼睑不同,它的是环形的眼睑膜,中间有一个孔,孔的边缘是一圈环状肌肉,环状肌肉收缩的时候,整张眼睑膜被拉展,形成一个小孔或者完全消失;当环状肌肉放松的时候,眼睑膜则向四周散开,形成一个大的采光孔,和照相机一般的原理。 这个时候,这只巨大的章鱼在睡觉?眼睛一闭一开是在常规性观察? 可它在哪里不能睡觉,非要趴在自己头上? 可现在自己一动不能动,也拿它没招。神识都在用于获取能量,真气几乎尽数被《混沌决》变成精神力注入黄庭,哪儿有多余的? 还真拿它没招了。 那就由着它吧。 就这么在黄庭中消化光头的神识,很无聊,一个人再有意思,若是把他每天事无巨细全部罗列出来的话,那么再伟大的笑星也是很无聊的,吃喝拉撒睡占了70%,发呆、闲逛、扯皮、找东西、日常琐事等等又占了25%,真正有意思不过5%的时间,而这5%的时间还有九成以上是在练功,闪光点不过0.5%,估计还不到。 那就可以想象大民的无聊了,消化100个记忆,有意思还不到一个,简直太浪费时间了。然后实在疲倦了就退出黄庭,出来看看那章鱼,还是那么个样子,一动不动地趴在自己头上,真有耐性! 黄庭中时间过得慢,大民几乎觉得自己都老了,似乎起码有一百年那么长的时间了,那无边无际的流光都快被自己看完了,忽然就觉得那该死的《混沌决》自己逐渐停下来了,只剩下自己潜意识中慢慢地行功。 急忙退出黄庭,自己果然能控制行功了。 刚要有所动作,那庞大的章鱼也动了,似乎极为惬意地伸直了八个腕足,还接连着每个腕足打了一个旋儿。发出“嘭、嘭”的声音,这才慢慢站起来,八只腕足轻轻一点地面,极其飘逸地飞走了。 咦,这到奇怪了,自己还想一巴掌拍飞它呢,它就自己走了? 大民心里电光火闪。难怪这真的是妖怪?能够感受到真气?嗯,这到不奇怪,兔子、大黄都能感受到真气,比人类要敏感的多。据说,章鱼的智慧要高于海豚,能达到人类5岁孩子的智力,何不试验一下? 放开神识,呵呵,现在可是有直径40公里的神识范围了。信息可真多啊!可奇怪的是这么多信息,自己的脑袋处理起来似乎并不觉得吃力,依旧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比电脑可强到哪里去了。 找了一个地方,距离那章鱼不到十公里,瞬移过去后。发动《混沌决》获取庞大的能量。那章鱼果然能感觉到能量的变化,很快就飞过来,而且位置找得非常准确。依旧是自己的脑袋! 这下大民就明白了,章鱼确实能感觉到这股能量。 然后大民就忽然放开了自己的气息。 那章鱼忽然感受到巨大的威胁一般,浑身一下子就缩紧了,直接就窜出去了几十米远,发出巨大的“轰轰”声,头也不回地向远处一个深沟游过去。 大民自然不会放过这章鱼,有这么聪明的家伙,训练成自己的坐骑也不错,刚才那一窜,速度绝对快――在这5000多米的深海。那得多大的力量! 就这么,巨型章鱼在前面逃跑,大民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追。一路上便游览海底风光,到也惬意。 海底世界其实和陆地上没什么却别,不但有平原,也有山峰,也有深谷。 还有火山。大民就看到了著名的“海底烟囱”。应该是海底火山口,里面流出还是通红的岩浆,将海水加热到几百度,热水上升形成的黑烟、白烟,周围竟然还有活着的生物,蠕虫啊、贝类啊,让大民稀罕的不得了,这么高的水温,能活下来真不容易。 还有大片的露天矿藏,和煤矿一样,都是很纯的单一物质,具体是什么,大民不知道,但一定是矿,有的石块很沉重,有的矿石的棱角和结晶面很漂亮。 嗯,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湖”,应该是一种液体聚集在一起,形成的“湖”,很大,有的比连山水库还大,但可惜的是,大民还是不知道那些液体是什么,就知道因为液体的折光率不同,能反射远处的光线,虽然光线很弱,但大民看的很清楚,甚至“湖”里还有生物!天知道这些生物怎么在这种“湖水”中生存下来的。 走着走着,那章鱼就不再动了,即便自己释放气息,也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原来章鱼已经内脏受伤了,巨大的脑袋里全是液体,有点脑水肿的味道。原来,在5000米的深海,各种动物的动作都是很轻柔的,不到拼死搏杀,谁都不会有太剧烈的动作。按照10米水深一个大气压的算法,将近500个大气压压在身上,谁会受得了!刚才章鱼猛地受惊,一下子蹿出那么远,就已经受伤了,若是就那么一下,它还能慢慢调理过来。结果被大民一路不停地刺激,不停地剧烈运动,不累死也要受到重大内伤。 大致知道了章鱼是因为自己的连续惊吓才奄奄一息,那就救治一下吧,有智慧的生物,还是要受到优待的。 双手按住那硕大的脑袋,仔细地感受章鱼内部的伤势,却意外地发现,章鱼也有经络!不过一想,人有经络,大黄也有,章鱼为什么没有?只是章鱼的经络与人类实在不同,根本无法比较,那就只能找一条比较粗大的经络上的一个穴位做切入点――在神识看来就是一个深蓝色穴位,这点到是和人类相同。 大民真是很佩服那位发现了经络的先祖,更是佩服发现了真气的先祖,这真气实在是太好用了,尤其是在治疗物理创伤性疾病方面,简直无往而不利! 输入真气后,章鱼浑身的气血逐渐恢复正常,带动周身血液循环,不知道是真气的作用,还是章鱼体内循环系统的不同,“脑积液”很快就被吸收,章鱼也从昏迷中清醒,看到大民虽然也很害怕,却也很享受真气灌注身体的快感,明显地犹豫了几下后,干脆眼睛一闭,任由大民施为。那动作很人性化,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真是佩服造物主的设计。 既然如此,那就将它当做大黄第二吧,伐毛洗髓,看看能不能制造出一个怪物来,大黄的知恩图报让大民很是感动,这个章鱼会不会有什么回报呢?真是期待。 大黄怎么说也是哺乳动物,身上的经脉有大部分与人类相似,起码任督二脉非常明显,但这个章鱼是头足类动物,物种差别也太大了,连最根本的任督二脉都不知道是哪个,这可怎么办? 忽然大民笑了,自己也真是陷入定式思维了。或许,章鱼就干脆没有什么任督二脉的说法,完全是另外一套系统,只是物质基础还是经络而已。 那就寻找一个好的切入点吧。 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的懒惰,最好的切入点竟然是大脑袋的头顶,有点像是人类的百会穴。章鱼的世界大民也不想过多研究,自己也不是生物学家,既然找到了,那就伐毛洗髓吧。 顺着章鱼自身经脉流动的方向,缓缓输入真气,那章鱼和大黄几乎没什么区别,很快就骨软筋酥,舒服的直接趴到了地上,八条腕足还惬意地打着旋儿,和大黄的尾巴一样。 熟悉了章鱼的经络走向后,大民加大了真气输入量,章鱼立马僵直了,估计是疼的。但过了一阵子,经络被修复后也变得舒服起来,和大黄没啥区别,其实,和自己也没啥区别。 两个小时后,大民收功。这玩意儿主要是身体太大了,比大黄要大上百倍,需要的真气也多得多,大民还得从海水中吸收能量转化成真气输入给章鱼才算是顺利完成。 自然,章鱼也是浑身一层乌黑发绿的粘液,显然也是多年积累下来的体内垃圾。 用上神识,将自己的心意放大后传给章鱼,“以后,就看你能有多大的成就了,哈哈!”从兔子身上,大民知道神识能放大自己的善念,但能不能放大心意,也就是思维波,大民就不知道了,姑且试试吧。 第126章 岛和礁的距离 第126章岛和礁的距离 离开了章鱼,大民边走边看这无边的海底世界。 深海海底也有很多生物在生存,但总不及头顶的大海表层,大海表层才是生物最繁华的地方,深海更多的是奇形怪状生物,打着灯笼钓凯子的鱼,一米大小的像是蜘蛛一般的怪兽,上百米长的海蜇,在地上爬行的昆虫一样的虫子……只有想不到的怪、丑,没有找不到的怪、丑。 大民走进了森林。 这真是森林啊,比长白山的森林深多了、密多了,枝枝叉叉的、怪模怪样的参天大树,几十米高、上百米高的海草,密密麻麻的松针一般的绒毛,很柔软,像毛线…… 大民是大开眼界,这些东西以前那里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走着走着,大民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心头就是一惊。这种感觉自从修真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自己病了?不对! 赶忙凝神静气,仔细体察身体的不同,感觉是有一种东西缠在脖子上,似乎那种毒素就是从脖子上进入身体的。真是好厉害的东西,自己一直真气护体着呢,竟然还能刺进自己的皮肤,导致自己中毒! 真气一阵爆震,那东西不在了,应该震飞了。 可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了,有些头晕,腿也有点软。 大民赶忙瞬移到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盘起腿运功逼毒。 这种毒很厉害,有点像神经毒素,不多会儿,大民就感觉到身体有些僵直。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这次真的有些大意了,海底世界,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才看了多少就被莫名其妙地下毒了,连那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 好在运功逼毒主要用精神力和真气,肢体麻木到是没什么。 要是四肢末端中毒,还好运功逼毒。大不了断臂求生,可现在是脖子上被刺种下毒了,总不能把脖子割了吧? 何况这种毒素已经弥漫开了,发现的太晚了。这可怎么办?硬扛?万一抗不过怎么办? 行功一会儿就觉得不对,那毒素似乎跑的越发的快了,现在不但四肢麻木,连脑袋、躯体都麻木了! 这下麻烦可大了!自己不会就此嗝屁吧? 电脑忽然想到光头在荒原上被蝎子、蜈蚣等毒虫蛰到后,不是行功逼毒!而是运功逼毒!马上仔细回想光头当时的做法,才明白自己逼毒的方法错了。几乎是帮助毒液快速发作,用的是帮助药物在体内快速发挥作用的方法! 大民这才明白自己似乎太小看光头了,自己的经验太缺乏了!一字之差,代表的含义绝对不同,自己虽然能直接理解光头的思维,但毕竟不是亲身体验故意的。还需要自己的消化吸收。 当下停止行功,将浑身真气聚在眉心,用发散的方法慢慢向周身扩散真气。这样一来,效果立马显示出来,起码脑袋上的麻木逐渐减轻,感觉有效,大民就加快了真气的发散。很快,脖子以上没问题了,但心脏感觉不对了,有渐渐停跳的意思。这下大民又得先将心脏护着,从内向外发散,这么折腾了十来分钟。才算将毒液逼到了四肢,手脚都是乌黑乌黑的。 分别从四肢末端的穴位中将毒液逼出体外,这才感觉身上舒服了。又运行《混沌决》调理了一下身体。消除了那种疲乏感,这才站了起来。 通过这件事情,大民不敢再小瞧光头。人家毕竟一辈子400多年的经历,那可真能称得上“吃的盐巴比自己见过的路都多”。 不过,这海洋还是太陌生,是什么东西将自己的护体真气都刺破的?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条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透明细线,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来就是水母的微丝,自己当时没在意,这么柔弱的东西能干嘛?没想到差点让自己栽个大跟斗。 抖擞了精神,四下看了看,自己刚才瞬移到一座山峰脚下了。 从大民这个角度,大民看到一座只有童话里面才能见到的突兀的高山,尖尖细细的山峰,好像地下的突刺一般,没有一点点烘托,直接就那么出现在眼前。山顶上是什么呢?据说大好风光在险峰,不去看看,岂不是浪费了这一次奇妙的幻境之旅么? 山顶上很亮,越来越亮了,在海底待时间长了,感觉有点奇怪。植物的颜色也越来越鲜亮,动物的种类也增加了,尤其是鱼类太多了,长的、圆的、扁的、奇形怪状的、像女人纱裙一般层次繁多的,让人眼花缭乱;还有什么海参、海星、海葵……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 忽然,嗯,好像是到水面之上了,嗯,就是,是在水面之上,有太阳,有蓝天,有白云,有无边无际的大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大民忽然就迷糊了,他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或者都是梦?那自己在哪里呢?忽然想到,自己好长时间没有用光头的眼光来看世界了,现在的“自己”是自己? 脚下的“山顶”差那么一点点就能露出水面,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这里只能称之为暗礁,而不能称之为岛,真奇妙,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天上地下之别,而天上地下究竟有多远的距离呢? 四周都是海平线,太阳偏偏在正头顶,哪里是北?哪里是南?根本无法分清,头顶的太阳似乎停止了运行,悬停在头顶,纹丝不动。没有风,潮气非常大,似乎能过滤出水一般,海面上只有微微的波纹,一时间大民有些眩晕,哪个是天?哪个是地?哪个是上哪个是下?海天一色原来是这样的结果,大民脑海里转了几圈,心里明白,太阳在上,大海在下。这才渐渐没了那种眩晕的感觉,渐渐分清了上下。 然后,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寂静无声。但大民知道,停止的是自己的思维,别的都没有停止,很奇妙。停止了思维,却知道自己停止了思维,这不是一个悖论么? 放出神识,除了水,还是水,当然还有脚下的山顶和深达两三百米的水下世界,没有任何自己熟悉的、人类世界的东西,一切都那么原始,或许。也只有这里,才没有所谓的“原罪”吧?也没有什么欲望,这里才是安静的地方,彻底的安静? 身上的布早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海底的“树枝”很费布料的,自己嫌那块布太烂就丢了。留下的,只有手里面拿着一个小小的荷包,自己只知道这东西很……重要?珍贵?反正很关键就是了。却忘记了为什么很关键,反正很重要,又轻巧,那就继续拿着吧。 太阳终于下山了,哦,不,应该是……下海?下海?这个词汇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月亮渐渐升起来了,巨大无比,海面上忽然形成了一道金光大道。闪闪烁烁的,非常美丽,好像――嘶!有个什么人就是看着这金光大道迷失了。端着酒杯,吟着诗,就融入了这金光大道,那是谁呢?好像很有名,非常有名,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当月亮稳稳地挂在天空时,风停了、浪息了,世间万物又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一切都停止了,海水越来越高,渐渐要淹没了自己,最后稳稳地停在脖子的高度,没有风,也没有浪,安静极了。 大民又入定了,巨大磅礴的灵气圈渐渐汇集,形成一个几十公里的巨大飓风圈,中间伸出一个象鼻,连接着海面上仅剩一个脑袋的大民。 风起云涌,海浪渐渐狂暴起来,天空中雷鸣电闪,巨大的闪电打在几十米高的浪尖上,整个世界一阵阵雪白的亮,然后又陷入无边的黑暗。 若是大民清醒的话,就会发现自己周围的海面呈现了一个锅底般的巨大漩涡,周围的海浪高高涌起,却就是不能将自己覆盖,似乎有什么力量将它们排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外…… 这里的灵气很充足,很纯净,和以前的那种灵气还是有些区别的,似乎更加纯净、更加温婉,对,就是这种温婉、润泽的感觉,很舒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勃勃的生机,似乎是欢呼雀跃,似乎很喜欢这种温婉润泽的灵气。 嗯,是了,这里是大海,天生水属性灵气充足,而水属性,应该是润泽万物、包容世界的吧? 慢慢睁开眼睛,一道精光瞬间而没,然后变成温润平和的目光,打量这这个世界。 大民很奇怪,自己怎么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呢?怎么站在这么一个暗礁上呢? 唉,自己又梦游了!不仅仅是做了一个梦。 大民摇摇头,很无奈。最近经常梦游,醒来时偏偏能清晰地回忆起梦中的一切,并且,在梦游的时候偏偏还以为自己很正常,脑子很清醒,直到临界点附近,自己才会明白自己似乎迷糊了。 仔细想一想,自己应该是徒步从安第斯山脉的雪原上出发,下意识地越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走过了雪山草地、森林河流、还有城市详询,最后到达了海边,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走进了大海,然后,就到这里了。 但这里,究竟是在哪里?大民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大海中间的某个暗礁上,根据太阳的位置、海水的温度,大概推算一下,自己应该在热带;至于时间,大民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迷糊了很长时间,但具体迷糊了多长的时间,那无法知道,自己没有学过航海知识,仅凭太阳的位置,推不出来。 大民不知道自己上次梦游持续了多长时间,稀里糊涂姑且算是个把月吧,别的都无所谓,但梦游的时候,自己不知道饥饿,根本不会想到进食,完全凭借消耗真气在维持着自己身体的机能,一旦真气耗尽,马上就面临肉体营养的消耗,若是那个时候遇到类似光头那样的人,甚至是一般的街头小混混,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好在自己在梦游的时候也能想起修炼,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大/麻烦,但万事不能靠运气啊! 这次修炼的效果很好,大民能感觉到,充足的灵气能保证自己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消耗,但蛋白质、水分还是需要补充的,大民毕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阿萝也说过“辟谷”的意义,不敢将自己的小命完全放在“灵气”上,这玩意儿,到现在,大民还没个头绪呢。 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这下彻底清净了,没人,周围几十公里内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类的物品,别说人了。 脚下的暗礁,没有梦游时记忆中的那么陡峭,可能是梦游的时候,代入了童话色彩吧,自己的脑子里面,都想些什么呢?虽说不是“笔剑锋”那么垂直陡峭,但也有三角板的锐角那么尖细,“山顶”大约百步方圆,最高处隐没在水下一尺左右,刚刚没过小腿中部,还没淹没膝盖。 但这里却是海洋生物的乐园,植物就不说了,神识内全部都是遍布各种海草的山坡,再深的地方,大民也感觉不到,海水对神识的阻碍很厉害,比之于空中,探查距离锐减,不到百分之一,现在才能探查大约200多米的距离,但比探查岩石还是强多了,现在只能探查不到50米的岩石深度。这也让大民受用无穷了! 不对! 大民记得,在海底的时候,自己能够观察附近40公里的距离呢,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地域,怎么一到海面上,反倒只能看到水下200米的距离了呢?这也相差太大了! 是不是哪里自己做的不对呢? 神识,真气,大民都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是哪里自己没有注意到呢?若是在海底自己能看40公里,那么在空气中,自己能看百公里以上! 但是,自己哪里忘记了呢?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先放下这回事儿,慢慢想吧。 第127章 收获 第127章收获 民以食为天,这是大事儿。 神识探查一遍,直接下海潜水,直扑神识中最大的一只大龙虾,体长超过一米的大龙虾!这玩意儿,大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从没见过真实的活物,这下可是大开眼界。那龙虾也机灵,感觉到不对,撒腿就往山下跑,几个腾跃就远远地浮在水中央,优哉游哉划着水,渐渐远去。可恨大民虽然会一点点狗刨式,但和那龙虾比就差太多了,只能看着那龙虾渐游渐远,徒呼奈何。 但一尺长的龙虾还是很多的,抓住后回到山顶,却犯愁了,说是山顶,但毕竟是暗礁,没有裸露的岩石啊,全是水啊,这可怎么个吃法?那里去生火呢?还得那种极端浪费能量的方法? 自己的真气能冷能热,但大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有限,还无法控制那真气的热度,到目前为止,就会三种状态:什么都不改变,仅仅是输出真气,那么几乎不会有什么伤害,给别人疗伤、传功都是这个状态;剩下两种就是要么热的能融化岩石,要么将东西冻成冰疙瘩,根本没办法做到中间状态。 那也得练啊!当时在冰天雪地里生活,是因为自己有打火机,不太需要这种能耐,但现在满世界都是水,连块儿岩石都没有,那就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加热食物了。 双手握着龙虾,运行一点点真气,分别转化成冷热,还没等大民反应过来,手中的龙虾已经变成了灰灰,接着随风飘飘的落下,没有剩余一点点东西。 这个结果大民虽然能猜到。但也不禁丧气,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因为真气的量还是太大呢?大民接着试验,运行的真气越来越少。但还是不行,鱼儿瞬间就变成了灰灰。这肯定不是办法。 想了一会儿,要不加热海水,间接蒸煮食物?这应该是个可行的办法,水的沸点是100c,非常稳定,除非把水烧干,但这大海。能烧干么? 大民将双手放入海水中,双手相对环抱,运行真气后,双掌之间忽然“嘭!”的一声爆出一片水箭。吓了大民一跳。接着大民灵光一现,想到网上传说的一种水炮,就是将电极放入封闭的容器中,通电时电弧产生的热直接将水气化产生高压,将水射出去。现在的情形不是很象么?水中有一小团水被直接气化产生爆炸。那么怎么才能不气化呢? 大民呵呵笑了,气化,不就是温度太高吗?自己以前只想到输出真气变成热,根本没有考虑温度这个参数嘛! 有了这个想法,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双手浸入海水中,输出真气,控制真气变成热的“能力”,产生几十次“水炮”后,大民就渐渐掌握了这种技能:同样大小的体积,需要温度高的时候,当然输出真气的量大,反之则小;输出同样多的真气,加热的范围大则温度低,非常符合热力学定理,唯一没想到的是,真气的“比热容”或“蕴含的能量”非常大,若是仅仅需要煮鱼的话,根本无需运行真气,只用意念催动肢体上散布的真气即可! 大民非常想具体测定一下真气的“热值”究竟有多高了。 双臂展开,用意念辅助真气笼罩一团一抱大小的海水空间,催动手上的散在真气,尽量均匀地分布在整个“大锅”当中,几秒之后,就见这一米大小的海面沸腾起来,“咕嘟嘟”地冒出蒸气,水开了! 成功了! 龙虾不愧为海鲜中的极品,滑嫩多汁,鲜腴可口,吃的大民眉开眼笑,一连吃了三只才打着饱嗝长长吸了口气,空气清新、美味可口,这日子,太棒了! 浮在水面上飘着,晒着暖暖的阳光,蓝天白云,微风徐徐,身下的暗礁上光线绚丽,随着微微的波纹晃动着,照亮每一寸土地,美丽的鱼儿悠闲地穿梭在海草当中,忽隐忽现,一点都不惧怕自己这个外来者,多么的和谐美满! 这日子别处可找不到啊! 神识扫到了沉入水底的锦囊,大民心中一动,顺手就抓在手里,这可是储物袋,不是垃圾,是那天的“战利品”。 大民叹息一声,不知道倩儿、阿萝在天堂可好?阿萝,这女子性情有些急躁,不知百姓疾苦,但经历过苦难,但愿会吸取些教训,别过得太差;倩儿更让人不放心,倩儿性格是一根筋的那种,心地善良,但性子太柔弱,总是为别人考虑,自己有吃不完的亏,好在人缘儿到是不错,是个人见人爱的邻家小妹,多数人也都护着她,也应该不至于太难过。 唉!摇摇头,暂时放下这伤心的话题。 阿萝说过,储物袋没有私有性,谁得到就是谁的,不存在祭炼的说法,这也是此物最为让人诟病的地方。据老僧的记忆,这世上还有储物手镯、腰带、戒指等等储物装备,但都需要祭炼才能够使用,具有私有性,但那种装备太过稀少,老僧自己都没见过。 至于储物装备的原理,老僧也仅仅知道与空间法术有关,再没有别的任何信息,这点和阿萝说的一致。 神识进入储物袋,发觉这小小的、半张扑克牌大小的储物袋,里面竟然有直径四五步的球体那么大,换算过来,大约有十多个立方米呢!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人家的储物空间怎么都是方块形状的呢?再一琢磨,就知道,圆形的最省材料、最省能量、最稳定的形状,也是宇宙中最常见的单体物体的形状。小说么,呵呵,呵呵…… 储物袋里面东西不少,各式背包几乎塞满了,数了数竟然有116个,也就是是说光头自己起码抢了一百多修真者,可见当时关注自己的人有多少,还有侥幸逃脱的,绝对多于117人!也是啊。自己行功时那庞大的灵气圈,是个修士都知道有问题。 除了116个背包,剩下的东西乱七八糟。最多的是行走江湖时需要的各种物品,有几套崭新的袈裟。铺盖,一根降魔法杖,一柄长刀,几部经书,火镰,几个碗碟银钵,几瓶白酒。几个金锭,十来捆钞票,常用药物,卫生纸等等等。乱七八糟,都是行走世上必备的东西,准备的到是非常齐全。还有两块自己行功时将楼房砖瓦练成的琉璃山――老僧称之为晶曜石的东西,这东西储物袋里面不多,但每块都有篮球大小。想想也是。光头地位很高,总不至于自己也不顾形象地疯抢吧? 一个个打开116个背包,里面装的东西真叫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晶曜石的不多。多数是必备的钞票、金银、衣物、药品、生活用品,每个人都差不多,然后剩下的东西就显示出每个人的不同了:有道士服装的,肯定是道士,起码也是假道士,自然少不了桃木剑、铃铛、黄表纸、罗盘之类的东西;有卫生巾的一定是女士,并且少不了一些化妆品;有迷魂药、催情药的,一般就是兼职采花贼;还有热武器枪械、安全套、手机、烟草、开山斧、地质锤、窃听器、照相机,甚至有折叠小帐篷、充气床、垫……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宛如一个小型超市一般,让大民大开眼界,这些修真人士,什么样的极品都有啊。 难怪说打劫是最有“钱途”的职业之一,而且是打劫神仙一般的修真者,收获真是大大滴! 晶曜石不多,估计是这些人还没抢到就被光头先抢了。 反正这东西是自己炼出来的,以后用得到了再炼一些就是。因此,大民见到晶曜石就掏出来扔到大海里,将储物袋几乎都掏干净了。 大民在储物袋里找了根粉条粗细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非常结实,大民都扯不断,用真气凝成紫黑的真火烧了好一会儿才烧断一截儿。老僧的记忆里这种东西叫“火蚕丝”,是一种在火山口生长的虫子吐出的蚕茧一样的东西编织的,但那个东西老僧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为了防止自己遗失储物袋,用这种绳子绑住了储物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民觉得,万事不能靠运气,这次走了上万里路储物袋没有丢,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下一次就未必了。 至于金银钞票,每个人都有不少,银行卡也是人人都有,宝石玉器也有不少,换洗衣裳更是人人皆有,几乎每人都有一些中药丸般的丹药,最让大民开心的是竟然有个人带了不少烟草,还都是极品雪茄――哈瓦那鱼雷(rist),中间那个像蝴蝶一般的圆圈标签太熟悉了,大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孙正义那货就是抽的这个。抽出一支,用配套的雪茄剪开苞,用一只镶钻纯金打造的打火机“永远的爱怜”(loveforever)“叮――”的一声打开,一道蓝色的火苗冒了出来,点着了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满腹留香…… 漂浮在蔚蓝色的大海上,身下是一块充气的床垫,吸一口极品雪茄,慢慢吐出一个个烟圈,看着如洗的碧空,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暖风,还有比这惬意的事情么? 反正大民是想不到了。 这些奇人异士真会享受啊,起码大民就想不起来带着这么一个充气垫,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么? 将储物袋、背包里的晶曜石彻底扔干净,女士用品也扔了个干净,钞票、金银、生活必需品、枪械刀剑等等大致归类,空出近80个背包来,也一股脑儿全扔了,这玩意儿还挺占地方――穷小子乍富后的典型心态! 金银钞票很多,让大民很是惊讶一番。各国钞票,就占据了储物袋一半儿的空间,仅仅是没拆封的美刀就有170捆,1700万!加上主要是华币的各国钞票1000来捆,也值1000多万美刀。金锭金条也有一千来个,差不多有一吨重,按照市价也值半个亿美刀,这价值,让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大民都愣了好一会儿,靠!打劫真是有钱途哇! 可心里再略略一算,一百多个修真人士,平均下来每人也就十来万钞票、十来个金锭,考虑到他们的能耐,似乎也不是很多。到是每个人都有皮夹子,银行卡都是一排一排的,里面有多少钱,只有天知道。 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气,顺手将烟屁股弹的远远的,双手放在脑袋下面,看着天际的云卷云舒,变化无常,感叹人的一生,不也是这么变幻无常、难以把握么? 连续几天了,光头的记忆没来打扰,自己的病应该好了吧? 要是病真的好了,得给父母打个电话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父母该着急了吧?不过,覃太太应该给父母说了自己的情况,应该不会过于担心。 黄庭里还是那样,一切都很好,梨花树一直是那么开着娇嫩洁白的梨花,慢悠悠地飘落着梨花雨,阿萝这丫头,很唯美的。只是不知道阿萝究竟藏在哪个地方,自己找遍了――其实也不能说“找遍了”,就那么大点地方,一个小花园,四周扎着青竹做成的篱笆,只是花草多了些而已,一眼就看完了,什么都没增加,什么都没减少,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功力上升了一大截,比以前又升了一级,神识达到了半径20公里,经络似乎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滑顺了一些,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眉心那里多了一颗“珠子”,挺奇妙的一个东西,似乎是有实体的,但又似乎没有,占据着黄庭的位置,却又不占空间,穴位泥丸宫还在那里,真气流经那里的时候也没什么变化。这个珠子是《混沌决》形成的时候产生的,不知道有什么妙用,起码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反正也不碍事,没什么影响,也扣不出来,那就留着呗。 到是以前在海底的时候能看到和神识一样巨大的范围,现在不行了,在海底只能看到200多米远,非常奇怪,但也一直没有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是个让人遗憾的地方。 第128章 丑八怪 “哗啦,哗啦……” 一听就知道是那只章鱼又来了。 没想到这只章鱼对真气的敏感性如此高,自己给它疗伤后又是走、又是瞬移的,起码跑了上百公里了,上次行功的时候,又让它感觉到了,前两天终于找到了自己,也幸好自己呆在这里没动,才算又碰头了。 以前看《动物世界》的时候知道,深海章鱼是不能到浅水层的,光是海水的压力差就能置它于死地,抹香鲸在深海与之战斗没有优势,但抹香鲸会将其带到浅水层,已经适应了深海水压的章鱼一般都会昏迷,被抹香鲸轻易吃掉。 但这只章鱼经过自己的疗伤后,体力似乎好了许多,不但游泳速度增加了,竟然敢浮出水面了,这恐怕是一个让生物学家头疼的现象吧,呵呵。据说那巨大的眼睛到了光线强烈的浅水层,会立即失明,但它却不会,虽然环状眼睑缩小了很多,只剩下黄豆那么大一点点,但毕竟在接受强光,恐怕也是受益于真气的伐毛洗髓吧。 这只丑八怪到也知道讨好自己,看到自己到捕捉龙虾,一抖腕足就递过来一只,那效率比自己高多了。自从吃过自己煮熟的食物后,这个丑八怪就缠上自己了,不知道哪里抓的大鱼,两三米长的、甚至四五米长的鲨鱼,抓过来给自己,那不就是让自己给它弄熟了么? 这下自己可有的事儿做了。 那么大的体积,光是控制真气的范围就让大民想了半天。自己的怀抱可没那么大,后来纯粹用神识笼罩一片儿水域加热,竟然成功了,让大民觉得自己的功力长进不少,以前纯粹用神识是做不到的。 这下,多大的鱼都没问题了。自己的神识能笼罩40公里呢――不过自己可没本事将40公里的水域加热到沸腾,那得多大的能量啊。好在丑八怪抓来的鱼最大也没超过5米的,这点水域的加热还是不成问题。只不过用到的真气多一些罢了,自己最不缺的就是真气了。 转头一看。这次丑八怪抓来的是一头四米多长的箭鱼,很好认,嘴巴又细又长,大民以前在电视里见过。不过丑八怪也受伤了,大脑袋上、两根腕足上都受了伤,留着蓝色的血液,也挺吓人的。 这家伙现在是赖上自己了。上次抓了一只大鲨鱼。也是满身蓝色,自己还以为怎么了,诊治才知道章鱼的血液是蓝色的,用真气疗伤后马上就好了。状态比以前还好,活蹦乱跳的。后来拖着煮熟的鲨鱼跑了,自己下去海底一看,得,竟然知道泡妞了。和另外一只章鱼一起吃呢。 这次也不例外。 等大民给它疗伤后,拖着煮熟的箭鱼又溜了,明显是给它的情人献宝去了。 动物世界的情爱也是这么丰富多姿? 摇摇头,动物世界也是蛮有意思的。然后沉静心思,继续消化那无穷无尽的光头的记忆。虽说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以前那铺天盖地的记忆都是流光,现在要少多了,可究竟还有多少,大民自己也说不清,反正是快了,比以前少多了。 丑八怪又回来了,一只腕足轻轻卷住大民的小腿,另外一只腕足弓起来指指下面,似乎下面有什么事情一样,那种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人无法将它与它那丑陋的外表联系起来。 到了水下,一直下到近千米的水下,果然见到了丑八怪的情人,也是一只巨大的章鱼,比丑八怪略微小一些。 那只章鱼对大民很是警惕,始终离得远远的,丑八怪将它拉过来,没两秒钟又飘远了,反复了好几次,那只章鱼才慢慢稳定下来,不那么紧张了。 原来,丑八怪的情人也受伤了,这几次都是这两只章鱼在一起,尤其是那次抓到鲨鱼的那次,丑八怪伤的不轻,它情人也伤的不轻,上次自己一下去它就跑的无影无踪。 既然丑八怪求到了自己,那就治疗一下吧。丑八怪的思想也真够简单的,若是人类,还得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你说给你的情人治病就人家就给治病啊?丑八怪不会想那么多,单纯的可爱。 忽然就想起了光头的“他心通”,能不能用他心通与这对儿章鱼情人交流一下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大民就很兴奋。与动物交流,这种事情世间频有传说,但层次却不高,多是一种长时间的接触磨合来的默契,比如著名的马语者,据说能知道马在想什么,但终归有些艺术夸张了。 找到光头的他心通,默默熟悉两遍,就将神识放开,笼罩两位章鱼情人,“你俩好!” 两个章鱼正在那里拉拉扯扯呢,会然感觉到心头有一个人声音在想自己表达问候,顿时就停下来了,一尺大小的眼睛四下乱看,觉得奇怪之极。 “别看了,就是我在对你们说话。” 两只章鱼停下来了,非常迷惑,好像是这个“怪物”是说话? 大民这下也恼火了,可能刚才发出的思维太复杂?还是…… 换个方法,将刚才自己给丑八怪疗伤的画面传给了他俩,这下,两只章鱼都有反应了,尤其是丑八怪很兴奋,飘了过来,一只腕足挽着大民的腿,又伸出一只腕足指指他的情人,然后竟然躺在地上,两只腕足抓住大民的两只手按在自己的头上! 这下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大民就再传过去自己给他的情人疗伤的画面,丑八怪一下子兴奋的八只腕足乱跳,明显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它的情人也明白了,自己的情人似乎和这个“怪物”关系还不错,能给自己疗伤,竟然就慢慢地飘近了,也躺了下来,伸出腕足拉着大民的手往自己的大脑袋上按。 真是聪明的动物!难怪动物学家们说,章鱼是世界上除了人类之外,最聪明的动物呢!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疗伤完毕,为了给丑八怪一个合格的情人,干脆也对它进行了伐毛洗髓。也是浑身排出了一层粘稠墨绿的东西。 然后送出了另外一个画面,让丑八怪守护自己的情人。自己走了。 返回到自己的充气垫子上,抽着哈瓦那鱼雷,看着天上的流云,大民有些想倩儿了。一只章鱼都有自己的情人,自己却在这没有人间烟火的地方,孤零零地…… 白云中忽然冒出个黑点。 似乎就像人生中的一次变故,无缘无故。你怎么能预料到会有一次突发事件呢?黑点渐渐变大了,那是什么?大民下意识地集中眼力望去,赫然发现是一架飞机! 飞机!是飞机,怎么啦? 大民马上想起来。这些天,似乎每天都有两架对开的飞机路过这里,应该是国际定期航班吧? 飞机,一定是长途旅行了,在这浩渺无垠的大海上。可不会有飞机场,这架飞机是去那里呢?他们是回家还是出差?他们有家,自己呢?自己还有父母,父母们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了吧?多长时间没有给父母打电话了?父母的安全自己到不用操心,想必很多人也知道自己属于恶魔的性质了吧? 他们都有自己的家。自己却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不知道该去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回去的话,怎么给父母说呢? 自己还是太高看自己了,有那么一点点本事就以为天下无敌了,错误的思想造就了无可挽回的错误,自古就有“强中自有强中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明知道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还不提高警惕,怎么就不扫描一下卧室呢?自大啊!自大!太自大! 悔啊! 无尽的后悔! 否则,两个人在这里看海,在这里玩水,在这里吃海鲜,在这里嬉戏,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让自己的错误给毁灭了! 倩儿――! 当大民起身寻找飞机的时候,碧蓝的天空什么都没有,还是那么干净、纯洁,无尽的清净,无尽的安宁。 但大民现在很烦躁这种清净、很厌恶这种宁静,他希望有噪声,能让自己麻木的噪声,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他宁可接受父母的呵斥,倩儿的怒骂,也不愿意再这里享受清净和宁静,随便别人怎么打他、骂他、羞辱他,他都觉得那是一种美好,那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但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声音…… 大民跳下充气床,在山顶走来走去,烦躁之极―― 忽然,他又看到了飞机,那种闪着银色光芒的黑点,大民非常激动,喘着粗气,挥舞着手,嘶吼着…… 飞机平静的划过天空,没有任何反应,大民燥怒了,指着飞机怒喝,忽然,大民消失不见了…… 国际航班的飞机一般都是大中型飞机,飞行高度都在10000米上下,距离那么远,根本看不到地面的人在挥手,大民也是烦躁了,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但大民毕竟还是草民出身,也根本没想到劫机之类的念头,唯一想到的就是搭顺风车,下意识地选择了极度寒冷的货仓中――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避开所有的人。神识锁定飞机后,下意识地就选择了机腹的货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忽然到了飞机货仓中。 寒冷,这对大民到没什么难度,早已经寒暑不侵,根本不惧那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温,只要运行真气就能温暖如春。 漆黑的货仓也不能阻挡大民的眼睛,大民对这种叫飞机的东西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好像自己曾经很感兴趣,还设计了一个发动机,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大民想啊想啊,又入那种类似梦境的状态中了…… 当飞机降落时,轮胎与地面接触的那一霎那产生的巨大震动将大民惊醒,神识瞬间外放,才知道飞行已经结束,还知道自己属于搭顺风车、属于偷渡行为,二话没说,直接瞬移不见。 大民闭着眼睛,仔细体味现在的感觉,自己现在应该属于清醒状态。自己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得到了老僧的记忆,也知道老僧的记忆是那些,自己的记忆是那些。能清晰地想起倩儿、阿萝,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痛。但自己现在并没有因为心痛而迷失――这是个好现象,说明老僧的记忆对自己的影响在减弱,上次清醒的时候,大约有七八天的时光吧?刚才乘飞机,自己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但根据生活经验,飞机。即便是国际航班,连续飞行时间也多半小于12小时,也就是说,自己刚才迷失的时间少于12小时。清醒的时间远远大于迷糊的时间了! 或许,过一阵子,自己就能完全消化完老僧的记忆,完全恢复正常! 大民不知道,在修真界。这其实也是一种修炼方式,只是这种方式一般属于魔道的功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民间俗称“吃人脑子”的功法,是一种专门修炼精神力的方法,但一般为正道所不齿。大民的精神力虽然远远强于老僧。但那属于“功力”的概念、属于“量”;在思维的复杂度上,远远不及老僧,毕竟老僧是400多岁的老怪物了,一生的经历是短短27岁的大民无法企及的,何况一个是饱读经书的高僧,一个是社会最底层的、一生都在一种相对简单宁静的环境下生活的大民。即便是遇到阿萝开始修真,也才两年的修真界新人。 这也是大民这段时间经常“梦游”的主要原因,就像刚进入小学的新生,一下子给他教授费马大定理,他不迷糊才怪,何况大民几乎是瞬间得到了老僧一生的的记忆,梦游一下也正常。 不正常的就是大民感觉自己的思维能力似乎提高了很多,对外界的接受能力也提高了很多,比如,对法术的概念,以前,甚至在雪原的那段时间,大民对法术是一窍不通,没什么概念,甚至认为武术就是法术,只不过是高级的武术而已。虽然在某种角度来看,“武术就是法术”也未尝不能说通,但现在来看,武术和法术的区别就太大了,竟然有玩具枪和真枪的区别那么大! 现在借助光头的记忆来看武术,是普通人将肉体能量发挥到极致的一种方法,原始目的是杀敌自保。后来有人发现了武术与“道”有相通之处,才慢慢形成各种武学思想,往“道”的方向上又前进了一步,甚至有“以武证道”的思想出现,的确是武学的进步。 但法术,就距离“道”似乎更近一点,法术是利用自然的能力来实现自身目的的一种方法,与科学有异曲同工之妙。法术,多是通过精神力来利用自然的能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与武术的起源不同。 总的来说,人体可分为精神与肉体两大体系,武术多起源于肉体的锻炼,法术多以精神的修炼为根。但不是说两者完全绝缘,甚至很多武术招式或法术功法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或强横的肉体才能实现。比如,老僧的记忆中有“他心通”的法术,“几乎”就是完全属于精神力修炼的范畴,但没听说过一个病恹恹的人有强大的精神力,在这里,肉体的强大是精神力强大的必要支撑;“金刚不坏”几乎是肉体锻炼的极致,但仍然需要顽强的毅力才能忍受修炼时的痛苦,这里,精神力是肉体的灵魂。 说到“他心通”,大民可是好好研究了一番,甚至在“梦游”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拿出来琢磨。这是他发现的与“搜魂术”相关的唯一法术,都能得到别人的记忆,大民因为老僧的海量记忆吃了这么苦头,怎么也要拿来仔细研读一下的。 老僧的他心通似乎比搜魂术要温和的多! 琢磨的久了,大民自然豁然开朗:可以说,搜魂术、道心种魔术仅仅是他心通的简化版本,适合于功力不足的人来使用,自然有难以预料的缺陷;而佛家的他心通,经过无数大能的修正,确实有佛家慈悲为怀的背景,并不伤害被施术人,甚至功力高到一定程度,被施术人都无法发觉。而搜魂术、道心种魔术就不需要那么高深的功力,甚至普通人都可以施展一种称之为“催眠术”、“迷魂术”的方法,达到类似的效果。 不同的是,他心通属于双向通道,即可以获得对方的记忆,也可以灌输记忆,甚至可以与对方进行“心灵交流”,其“层次”远高于搜魂术、道心种魔术等法术。而搜魂术仅仅能获得对方的记忆,无法给对方灌输自己的意志;道心种魔术刚好反过来,只能给对方强制灌输某种意志,却无法得到对方的记忆;至于普通人能够使用的催眠术、迷魂术,大多借助特定的环境、特定的语音、甚至药物,才能得到或灌输某种记忆,但效果就差多了。 大民功力高不高不好说,但精神力远远高于一般修士,对老僧的他心通很快就领悟了,不就是自己的神识进入对方的识海嘛,大道至简,很多看起来玄妙的事情,说到底,其实很简单。 他心通比搜魂术更加高明的地方,在于可以“润物细无声”――搜魂术施法时,被施术者与施术者同时“看到”的记忆完全相同,虽然被施术者是最后一次看到,然后自己的脑海中就再也没有了记忆,彻底变成了“纯洁”的人,就像家里被盗一般,东西就那么一个,被偷走了自然就没了。但被施术者能感觉到自己被搜魂了,虽然失去什么记忆他可能不清楚,但那种恐惧是无法掩饰的。 他心通就高明很多,采用的是“复制”的手法,甚至是“悄悄地”复制――对方根本不知情――将记忆复制一份拿走,并不影响原来的记忆;当然,既然能“复制”,自然也能创造出一份“记忆”留在被施术者识海中,让他认为那本来就是自己的记忆,不会有任何怀疑,这就是他心通的恐怖之处,而相应的“道心种魔”之法,因为无法得到被施术者的记忆,只能按照施术者对被施术者的了解,在“外部”生成一种记忆或者称之为“意志”的记忆,强行灌输到被施术者识海里,稍不注意就会造成外来的意志和被施术者自身原有的意志互相冲突,甚至造成被施术人人格分裂,走入魔障。所以,将其命名为“道心种魔”,就是说,即便是好意,也有可能造成被施术人堕入魔道,这个名字起得非常贴切到位。 而且,他心通能“即时”地了解对方的记忆,将需要的部分“复制”回来,不需要的部分了解后即可掠过,并不产生自己的记忆,这样就极大地删减了记忆“流量”,更加适合进行“灵魂级”的交流。 明白了这些,大民恨不得现在就找人试试,但想起自己吃的苦头,还是算了吧,弄不好自己又要梦游了。 有了这些领悟,大民忽然想通了很多问题:所谓“仙术”、“武术”、“医术”等等应该是相通的!比如仙法中的“定身术”,不就是武术中的点穴术么?顺风耳、千里眼,自己虽然还没达到那个地步,但也比普通人强的多了,在世俗界不是有手机、望远镜么?甚至哪吒死而复生的莲藕之身,现在医学不也有移植的技术么? 是该找个地方好好规整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修真之路了。 大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远处的飞机场,到处都是英文字母,所以肯定是外国;还看到很多黑人,应该是非洲吧?但世界各地都有黑人,还是先确认一下再说吧。 根据候机楼上的电子告示牌上的日期,大民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骇了一跳,现在已经二月底了,自己记得,自己回到上京的时间大约在6月初,自己竟然梦游了将近八个月的时间! 父母不知道伤心成怎么样了。可若是现在打电话,不知道怎么说是一回事,万一打电话的时候进入了梦游状态,父母岂不要急死? 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麻烦再说,这才是根本的大事。 第129章 干净的世界 第129章干净的世界 大民深深地看了看远处氤氲的小城,似乎想把它印在心底一般,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一路瞬移而去。 是的,大民逃避了,用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害怕自己在听到母亲哭声的时候陷入人格分裂状态,万一到时候以光头的身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父母岂不是更加惊慌? 但不论如何,大民还是逃避了,逃离了这个曾非常令人心往的人类世界,但现在却无比的厌恶、无比的厌烦的人类世界的代表――城市。 大民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在乎走了多远,只是一个劲儿地瞬移,只要遇到人类的痕迹就转向,直到再也不见了人烟,没有了人类社会的痕迹,只有遍野的荒草、零落的巨树,还有迎面而来的风……过度的精神力输出让大民眼前一黑,直接陷入黑暗之中,但大民心里安静极了,平静极了,好大一片净土! 不知道为什么,大民这次睡的极为安详,极为沉醉――是的,只有“沉醉”二字方能描述大民现在的状态,似乎这一觉是一杯令人沉迷的美酒一般令酒鬼沉醉、是一曲洞彻心扉的乐曲一般让音乐家沉醉、是一道令人垂涎三尺的菜肴一般令美食家闭上眼睛细细品味、是一首绝美到极点的小诗一般令少女沉入一种迷幻的时空…… 再美的梦也要醒来的. 当大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依旧闭着眼睛,奢望重新回到那种安详、纯美、无忧无虑、简单静谧的状态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他,彻底清醒过来。 大民不禁一阵苦笑。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连做个好梦都是一种奢望。自己现在已经将凝气敛息术练成了本能,一般动物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存在,人家毫无直接地闯过来也不是人家的错。 这是一头野猪,很大的野猪,比以前大民在梨花坞救张大智、李雪时遇到的野化的家猪要大得多,从神识中大致判断。体长得有一米五往上,但很瘦,完全没有老家山猪那般肥胖,估摸一下,大约也有150斤,当时族长义山爷过了下大称,240多斤,这头野猪虽然瘦,但架子大。虽然少了肚子,估计也得150往上了。 大民本事再大,也知道野猪不好惹,而且还是完全野生的大野猪,本来想着就躺在地上不动,免得惊动野猪。一米来高的茅草能遮住视线,大家相安无事多好。但那大野猪偏巧一头撞上来,直到还有几步远了。才忽然发现赤条条的大民躺在地上,犹豫了一下,哼唧了一声,向大民走来,闻一闻,然后拱了一下地面,磨了磨獠牙,忽然就往大民身上一挑! 大民可是知道,别看野猪的獠牙好像不尖,那玩意儿厉害着呢。自己就吃过亏的,还流了血。就在那一瞬间,大民一翻身站起来了。险险地躲了过去,这家伙也太不仗义了吧?自己都没想过拿它怎么样,它反倒找上门了! 本想着走了算了,可人家大野猪不干了,自己明明没有碰到这浑身白白的家伙,怎么就动了呢?一瞬间大野猪就怒了,这家伙在耍自己!大野猪身子往后一踞,左右磨了磨獠牙,“昂”地一声怪叫,像个黑色的小坦克一般就冲了过去,在这片地盘上,还没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于藐视本猪的存在! 大民没想到非洲野猪的野性这么强,自己都先让了一步了,这家伙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猛冲过来,一瞬间到是气势十足,霸道威猛! 其实这是大民错怪野猪了,本来躺在地上的,人家野猪也就拱一拱,没啥反应或许就算了,但大民忽然站了起来,一下子比野猪高多了,让野猪下了一跳,本能地认为对方要攻击了,这其实是动物的一种天性,害怕高大的对手,何况大民在野猪眼里不过是个死物,忽然就活了,任谁都要吓一跳。但这头野猪本来就体格庞大,也就这段时间还是非洲的夏季,干旱少雨,食物极为匮乏才渐渐瘦下来,但人家毕竟是一方霸主,心里的骄傲还是存在的,被大民这么一吓,自然是惊悸之后的愤怒,不攻击才怪了。 但大民现在早不是普通人了,根本看不上这纯本能的攻击。见到大野猪小火车一般地冲过来,拿捏好时间,轻轻错过半步,那大野猪就“轰隆隆”地扑了个空,大民顺势转了个身,继续看大野猪的表演,很有些“斗牛”的味道。 饶有兴趣地斗了几个回合,大野猪次次都扑空,还都一个模式,就让大民没了什么兴趣,看看周围环境,想到小山包上去看看。但人家野猪出了名的一根筋呀,一旦缠上那就不死不休,怎么也得分出个胜负吧? 大民一路走,大野猪一路“偷袭”,让大民很无奈,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家伙,干脆一蹦老高,站在一棵粗大的树冠上。那大野猪正玩的欢呢,忽然就一头嘴啃泥,那家伙不见了! 大野猪很是迷惑,怎么回事呢?前后左右看看,转来转去地看,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猛然间头上传来一片猴子的尖叫,一仰头,看到了树顶那个白白的的家伙,大野猪才明白,原来跑到上面去了,他是猴子吗?没见过呢!不行!总得分出胜负才行!小小的猴子竟然敢欺负本猪了,这还了得! 刚才一觉睡的时间不算短,好像来的时候才中午,现在都快天黑了。 这才是大草原啊! 不,应该是“稀树草原”吧。树木不多,种类到不少,大大多都是光秃秃的,干枯的枝桠像是艺术家手下的枯枝,就那么直愣愣地伸向天空,好像伸出地表的干枯的手臂。 草原上一片干枯,连茅草都是枯黄色,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褐色、褐红色、以及极少的绿色。即便是绿色,也是软绵绵的灰绿色、灰绿色,给人的印象很没劲儿,似乎就要死去的感觉。 极远处的天边,是连绵的山脉,隐隐约约的、不停地跳动,让人能看到地面的热气在蒸腾。身后也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到是近了许多,山脉也清楚了许多,但依然能看到蒸腾的空气和扭曲的地平线,山上更是一片枯黄,显然也是缺少雨水造成的。大民记得,以前看过《动物世界》,非洲平时一片尘土飞扬,但一到雨季,一场大雨下来。整个地表会在短短几天就变得绿草茵茵,一派生机勃勃,世界万物似乎忽然就活了过来,充满了生机。 右边也是一片枯黄,两条山脉在天的尽头渐渐消失,不知道是否汇合在一起。 左边也有大片的草原。夕阳矮矮地悬在山脊上,勾勒出一道黑影隐没在强烈的辉光中,看不大清楚。但地面上有反射的阳光,不多的几块,应该是小湖吧?据说,野猪的领地必然有水源。 远远的看去,树木还是不少的,越远越混在一起,渐渐能显出一片密密扎扎的树林,遮掩了大地,凸显了那一根根伸向天空的枯枝。 “咚,咚。……” 大民很是无奈,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死脑筋呢? 大树下面,那头大野猪居然在攻击大树!大民很是替它头疼。这么粗的大树岂是你一头野猪能撞断的? 这棵树装的很奇怪,像是一颗打着樱子的大萝卜一般,树干极其粗大,胸径怕是有两米,但树干上没有一根枝桠,只在树顶向四周伸出八只海碗粗细的树枝,铺散开来,整个树冠竟然有十几米的直径!简直就是一把巨大的遮阳伞,难怪树下的草皮的绿色多了些,但密度反倒小了,估计是被乘凉的动物们顺便吃了吧。 树叶子有巴掌宽,两个手掌长,长长的,尖尖的,有点厚。引人注意的是果实,挺大的的家伙,与冬瓜大小差不多,不过的两头略尖,灰白色的果皮。树干上还残留着一点碎果肉,应该是猴子们的杰作了。 大民忽然想起来,这种树应该叫“猴面包树”,是当地人的一种食物。既然猴子能吃,自己应该也能。 刚掰下一个,树下又传来“咚咚”的撞击声,大民随手就丢了一个下去,十来米的高度刚好砸开果壳,大野猪见了忙不迭地跑去,根本没啥犹豫地开吃,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大民更加放心了,敲开果壳,白色的果肉,黑色的种子,有玉米粒儿大小。吃了一点,觉得有点酸、有点甜,但味道不大,果肉还有些肉肉的感觉,水分并不是很大,更谈不上“脆”,或许是因为旱季的原因吧,果实的水分都快没了。 听到下面传来大野猪“咚咚”的撞击声,大民随手将果实扔了下去,就能消停一会儿了。 这块地面到是有三棵猴面包树,刚才大民没多想就跳了上来,却不料树上住了一群猴子,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叽哩哇啦地跳到临近的树上,还对他不甘心地嘶吼呢。 大民仔细想了一下,从记忆里翻出了《动物世界》的一些记忆,这种猴子是非洲常见的草原猴,四肢很纤细灵活,身材不大,身长一尺上下,站直了能超过半米。背上是棕色、黑色夹杂的毛,腹部多是白毛,间杂着一些棕色的毛,脸上没有毛,黑色的脸面,几乎看不清面部器官,到是围绕着脸面有一圈白色的皮毛,尤其是眉毛部分是纯白色的长毛,看起来像是白眉大侠的感觉,到是可爱。小猴子就部一样了,有几只成年猴子怀抱着小猴,正双眼滴溜圆地看着大民,到是很纯真可爱。小猴背上黑色皮毛,腹部灰色,但脸上却是浅浅的灰白色,凸显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万分好奇的样子。 呵呵,自己占领了人家的家园了。 看看另外两棵猴面包树上没有猴子,干脆瞬移过去,自己并不需要猴面包树的果实果腹,何必做恶人?人家一大群猴子可是靠这个活命呢。 换了个角度,却发现了一种宁静的美。 顺着阳光,看着刚才落脚的巨大的猴面包树,古铜色的树干。老绿色的树叶,瓦蓝的天空,树下草绿色的植被,褐红色的土地,或黄或红或褐色的原野,高大粗壮的猴面包树执着而孤独地守望着渐渐远去的、沉默的原野,远处渐渐消失的山脉。慢悠悠飘荡的白云…… 夕阳西下,整个天空披红抹彩,空旷无边的原野刹那间层次分明了,也鲜活起来,似乎在绽放一天最后的热情…… 归鸟开始回林了,从三三两两到密密麻麻,漫天的掠影清鸣,让这孤寂的大地显示出一番异样的热闹…… 当夕阳迅速褪下暖色的霞帔,换上清冷寂寞的灰黑色面纱。整个世界安静了,偶尔一声鸟鸣,能传出老远去,甚至还有隐约的回音…… 在原野上晃悠的大野猪也开始往猴面包树下走了,它在草原上啃了很多植物的茎根――嗯,不但得有饭。还得有菜,条件蛮高的――似乎已经吃饱了,晃晃悠悠地踱着步子。不时停下来左右听听,时而发出一声哼哼唧唧的声音,然后迈着粗壮的短腿继续往会走…… 那群草原猴大约二三十只,见到自己不见了,一阵呱噪,然后派出一只侦察兵,不久就全员回到树上,竟然还有一只侦察兵站在最高的树顶东张西望,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几声嘶吼。树顶上出现了大大小小几十只猴子与自己对望…… 呵呵,自己看他们是一清二楚,他们看自己却是剪影…… 风渐渐起来了。吹弯了了茅草的细腰,摇曳着秀颀的身子,在跳那不知名的舞蹈…… 多久没有这么宁静的心境了? 大民站在猴面包树的最高处,像一尊雕刻,一动不动,似乎自从远古就在哪里,没什么突兀惊讶的…… 月亮升起来了。 清冷的辉光瞬间照耀了大地,已经入眠的归鸟们甚至被惊醒了,发出一阵不满的咕咕声,换个姿势,将脑袋藏在羽翅下,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刺猬、豪猪出洞了,鬣狗开始出没了,豹子也秀出了它矫健的身影,雄狮带领着自己的妻妾子女静悄悄地守候着猎物…… 跳羚、梅花鹿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这是它们难捱的时候,黑暗总是弱者最为恐惧的时刻……好在月亮起来了,发出的清辉虽然让它们看不清捕猎者的身影,但总比漆黑的夜晚要强得多…… 一只草原兔忽然被蹑手蹑脚的豹子惊动了,利箭一般窜了出去,发出一声“吱”的叫声,于是,整个鹿群、跳羚群开始躁动了,下意识地随着兔子逃跑的方向开始奔跑,整个草原开始发出“轰轰”的蹄声……豹子很懊恼,但这不是懊恼的时候,它顺势开始追击一只早已瞄准的小羚羊,长腿一蹬就窜了出去,然后开始急剧的追杀……跳羚群更加混乱了…… 狮子一家很是生气,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捕猎机会,怎么能白白失去?于是母狮们也从茅草丛中站起来,开始加速,扑向已经慌乱的跳羚群,雄狮则守在跳羚群的前方发出威严、沉闷的低吼,于是,跳羚群更加混乱了,甚至开始向左冲右突,但左右都是狮子,还有后面正在加紧追击的豹子…… 追逐过后,尘土渐渐落下,草原上的喧嚣渐渐安静下来,似乎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规律在行走一般,世界还是那个样子…… 狮群捕获了两只成年的跳羚,这可是一次巨大的丰收,要知道,跳羚的奔跑速度不比它们慢,以前多是捕获老年衰弱的跳羚……雄狮独霸了一只跳羚,它的妻妾子女只能围在另外一只跳羚身边,她们都知道,狮王这个时候是不讲理的,他要维护自己狮王的尊严…… 豹子也捕获了一只小跳羚,这是它的猎物年龄太小,没有经验的缘故……豹子趴在地上按着还在蹬腿的小跳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小家伙还真能跑……豹子知道这时候必须尽快将猎物拖上树干,否则…… 还没等豹子实现自己的目标,鬣狗已经围了过来,尖叫着,呲牙咧嘴,向豹子示威……雄狮一家太强大了,惹不起,刚好还有一只豹子也有斩获……鬣狗越来越多,豹子费劲地拖着小跳羚往一棵枯树上爬,,可惜鬣狗们不给它机会,总是在最恰当的时间扑上去,要么咬着小跳羚的长腿,要么咬它自己的后退,让它得不到足够的时间将自己的猎物拖到安全的地方,它太累了……终于,当一只鬣狗咬到了它的后退,剧痛和怒火让它一声怒吼,却不曾料到这正是猎狗们的目的,小跳羚掉了下来,猎狗们一窝蜂地冲上去撕咬,发出“唧唧”的声音……豹子很愤怒,但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的鬣狗的疯狂的,况且他们还那么多…… 第130章 八戒 豹妹 第130章八戒、豹妹 当月亮落下、启明星终于升起,天光有些微微发亮,却忽然又暗了下去,过了好长一阵,才又渐渐明亮起来,然后就越来越亮,星星渐渐隐去,夜空也褪去了漆黑的面纱,渐渐露出一点深深的幽蓝,似乎是一颗怨妇的眼神一般…… 风很轻,也很清,凉丝丝的,充满了泥土与花草的芳香,那是一种厚重而远古的味道,似乎是祖先的味道…… 远山渐渐露出了真身,延绵着从天的尽头起伏而来,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没人动得了它…… 天空慢慢变得深蓝、浅蓝、白蓝,然后忽然就变得一片乳白,似乎是云雾一般还在扰动,想故将的云海一般。猛然间,半个红彤彤的太阳就挤了出来,整个天空瞬间就亮了,整个东方的天空甚至还带了一点橘红色。初升的太阳很温和,一点都不刺眼,想是一颗红色的鸡蛋黄,润润的,滑滑的……忽然一阵光纤的扭曲,太阳挣脱了束缚一般,忽然就跳了起来,出现在地平线上,圆圆的,红彤彤的,紧接着,太阳就开始发撒他的热情,颜色几乎一个呼吸间就从红色变成了橘黄、老黄、淡黄,忽然就发出了白色的光芒,刺眼的光芒,大地忽然间就苏醒了,整个世界都成了他的舞台…… 大民很久没有这种心情来观察日出了,不是没时间,而是没兴趣。 也很久没有这么安宁的心态来练功了。 一夜下来,大民发现,这种安宁静谧的环境对自己的好处很多,起码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安稳了很多。光头的杂念也不来干扰了,甚至自己的杂念都少了很多! 难怪那么多名人都喜欢找个常人难以找到的地方隐居呢! 大民心里非常轻松,他知道自己找对了一种方法来对付自己这种不定时的精神分裂症。 既然天亮了,万物都开始了自己一天的生活,自己也得做点什么事情吧? 出门五件事,衣食住行健。这虽然是现代人整出来的顺口溜,但也实惠。说到底就是“安康”二字。没了安康,其他什么都是浮云。衣食,大民到不在意,储物袋里衣服多的很,而且这是非洲,不虞被冻着。吃的更是漫山遍野都是,自己一个瞬移就二十公里,不可能找不到吃的。 最基本的吃穿解决之后,那就满足的基本的生活需求了。剩下的就是提高。行,这个不用提的,一个瞬移就能羡慕死人。关键就是“住”了,自己不是山顶洞人,还得找个住的地方。地窝子?呵呵,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怎么说,自己都是年轻人,总喜欢好高骛远吧。那就建立一座树屋好了,呵呵,以前都是在童话书上看到的树屋,那是多诱人的想法啊,可现在竟然就要实现,啧啧,呵呵呵呵…… 工具是现成的,这一百多为修真者中,什么人没有?大到帐篷床垫,小到针头线脑。专业的有极其昂贵的照相器材,通用的就更多了,超级合金的斧头锯子、简单的医疗器械一个不少。还都是超级耐用的合金钢制造的。 这块儿大树不多,最高的当然就是三棵猴面包树,大民不忍心毁掉,毕竟是猴群一家的根本,毁了太可惜,也太不仗义。那就只好从附近的灌木丛里砍下大堆的树枝,在树干顶部、树枝根部依照天生的十来根大树枝编成一个大大的鸟巢,然后垫上厚厚的茅草,感觉还是不错的,起码比睡在草地上舒服多了。将不知道那位修真者的折叠式小帐篷打开,竟然有两米见方的面积,用绳索将帐篷四角牢牢地拴在四周的树干上,自己的“住”就算解决了。 从此,大民就过上了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原始生活,白天跟着大野猪八戒满世界乱晃,晚上打坐练功,一心一意消化光头留下来的记忆,进度到是不错。 八戒,就是那头大野猪,不知道怎地就赖上了大民,每天一见面总要斗上几个回合,可惜它完全凭借本能的招式,不是撞个嘴啃泥,就是被大民一把拉拨到一边,总也占不到便宜。但八戒也是个一根筋的主儿,每天被欺负的一肚子不满,但还是天天如此,让大民感觉好笑之极。 时间长了,大民也就随八戒随便折腾了,还给他起了个大号叫“八戒”。 每天打完太极拳,总是折腾的八戒愤怒嘶叫,然后八戒去找吃的,主要是植物的根茎,还有偶尔能供出来的甲虫之类的,荤素不忌。 大民没事干了,还随着八戒出去转转,尝尝植物的根茎,还真别说,有的根茎味道还不错,甜丝丝、脆生生的,尤其是一种像是黄芪一般的地下根茎,一节一节的,吃起来味道酸酸甜甜的,还脆生生的,真是不赖。结果大民挖了一堆,带给邻居们尝尝,结果猴群一下子就疯了,吃的不亦乐乎,于是两家关系迅速好转,不再“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有只小猴还窜过来串门,被大民好好招待一番,那小东西甚至都不愿意走了。几天下来,连老猴子都过来串门找吃的,谁让大民这里吃的东西多呢? 那一天,事儿可真多。 那天,早上与八戒练过早操后出门瞎晃,在一座小山包上与另外一头野猪不期而遇。两只大野猪哼哧哼哧对峙了半天,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进攻,一时间整个山包上都是尘土飞扬,阵阵野猪那难听的嚎叫,让大民很是觉得刺耳。转身走开刚找到一根酸甜杆儿,还没开吃呢,八戒就神气活现地在山包上高声嚎叫,一点没注意到它的叫声是如此的难听。 等八戒跑下山坡,当仁不让地将大民刨出来的酸甜杆儿据为己有,大吃特吃,还不时地哼哼几声。大民看到八戒脖子上有一道血口子,肯定是刚才的战斗留下的功勋章。等大民也啃完了酸甜杆儿准备给八戒疗伤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伤口已经止血了! 这让大民很惊讶,忽然就想到秀才爷说过,动物都会找一些药给自己治病,难道这“酸甜杆儿”其实是药材?起码能加速伤口凝血? 等八戒吃完酸甜杆儿,朝天就是一声难听的嚎叫,东嗅嗅西闻闻地走了。大民也就跟在后面,不时尝尝八戒吃的那些根茎。虽然不大明白是治疗什么病的,但认识一下也不是坏事,反正自己现在是自我流放、自我疗伤期间,总得找个乐子吧? 走着走着,八戒就小跑起来,还哼哼唧唧的,看的大民一阵惊讶,什么事儿能让这么兴奋呢? 钻进一片老高的茅草丛中,大民才发现。八戒又和人家打仗了,不过,这回争的是一头体型略小的母猪――八戒发情了! 八戒不愧是这一代的霸主,三下五除二战胜对手后,就围着那母猪绕圈子,贴着人家的身子哼哼唧唧的。见那母猪也不跑,就来劲了,直接趴背。玩得不亦乐乎。 这还不算,完事儿了八戒还不放人家走,拱出一堆的根茎给母猪献媚,若是母猪走的方向不对,八戒就会跑回去将母猪拱回来,看得可严实了,绝不给别的公猪一点点机会。 刚回到猴面包树下,就听到树上的猴群不停地在嘶吼,神识一扫,才明白是一只豹子趴在树下呢。再仔细看看。豹子受伤了,后腿鲜血淋漓的,一块肉差点被彻底撕脱了。甚至肚皮上也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似乎还有肠子都露出来了一点,连前肢也受伤了,看到大民走近,就站了起来,可是一共就四条腿还伤了两个,几乎走一步摔一跤,然后低声嘶吼一声,甚是可怜。 既然见到了,大民自然不会不管,何况两三里外一溜儿十七八只鬣狗已经循着味道跑了过来,自己不救,这条豹子的性命已经可以看到结果了。 拍拍鬃毛乍起的八戒的后脑勺,一个瞬移就站在豹子身边,抓住顶花皮就按倒了,那只豹子真是累的没劲儿了,似乎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是呲呲牙、悲吼了两声就不再有什么动作,任凭大民施为了。 它在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大民不禁感慨,这就是自然么?道书上说“大道无情”,虽说无情才是最大的公正,但未免无情了点。自己插手救治豹子,对鬣狗来说也太过无情了吧?人家奔波几十里才找到的食物,硬生生让自己给抢劫了,是一种恃强凌弱了吧? 可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恃强凌弱”的呢? “抱打不平”、“劫富济贫”……其实不都是在恃强凌弱吗?只不过披上了一块好看的遮羞布罢了。 自己这些天浑身一丝不挂,一个是适应了海底的生活,觉得穿衣服不舒服之外,另外就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有必要穿衣服吗?八戒不会笑话的,猴群也不会笑话,那么,一丝不挂、彻底的解剖自己有什么不好呢? 衣裳,不管是树叶做的,还是丝绸做的,其实最大的功用的装饰、掩饰、遮蔽,而不是教科书上说的御寒!但是,这个世界上,只要知道了遮掩,那就会有无数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和无数华丽的解释,这似乎已经刻在了人类的骨子里,无法摆脱。 男人不如女人善于撒谎,所以女人喜欢打扮、涂抹胭脂,为的是掩饰面部表情的撒谎,让自己的脸面更加光彩,更加不易为人发觉? 只要不是伤筋动骨,豹子的伤在大民看来不是大事。依照给大黄治疗的经验,只不过是输入真气加速伤口的愈合罢了。豹子的伤口被泥土污染,取出盐水、酒精洗刷伤口后,不到一个小时豹子就活蹦乱跳了。 给豹子疗伤后,豹子极为兴奋,跳来跳去的,似乎不大相信自己能够重活一回。兴奋了一会儿,豹子就显得很焦急,往外走几步,回头对着大民轻声嘶吼几声,然后几个窜越就消失在半人高的茅草丛中。 八戒不愧是这片土地的霸主,丝毫不给鬣狗面子。一顿横冲直闯,还挑伤了几只遛狗,得意洋洋地回来邀功。这下,母野猪就更加佩服八戒了,跟在八戒屁股后面寸步不离,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八戒挺给猴子们面子,尤其是几只小猴子。可能是八戒彻底瞧不上武力平平的猴子们,更加不在意小猴子们的骚扰。可小猴子也是猴精猴精的,竟然知道给八戒夫妇挠痒痒! 这可让大民很是稀罕了一阵子。在马戏团里猴子骑猪不算新鲜事儿,但这可是完全野生的猴子和野猪! 于是就常见到几只小猴子骑在八戒夫妇俩的背上到处晃悠,八戒那近来愈发庞大身躯丝毫不在乎几斤几两重的小猴子,倒也相处的愉快。但八戒夫妇却丝毫不给大猴子们的好脸,一旦大猴子想要爬上八戒的背,总是被八戒追的满地乱窜。 没想到,过了几天。这天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豹子回来了,还带来了俩小豹子,才小猫那么大,浑身毛茸茸的,眼睛滴溜溜圆。纯洁之极,让大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豹子又受伤了,不过这次伤口不大。估计是在转运小豹子的过程中的战斗所致。大民给豹子治疗时很是感慨大自然中动物活的不易,尤其是豹子这种独居动物,没个帮手,保护后代都是件艰难的事情,也难怪豹子的数量一直在减少,除了人类的捕杀,自身缺乏协作精神也是重要的一环。 不过这下三棵树这一片就热闹了。 猴子天生怕豹子,豹子一来连下树都不敢了,只在哪里吱吱乱叫。八戒两口子也是一副戒备,对豹子一家很不友好。尤其是对大豹子,稍微接近一些都要被八戒哼哼唧唧地赶走。大豹子到是对猴子野猪没什么,她就是来求得大民的庇护的。因此很忍让,对八戒的挑衅向来是退避三舍,绕着道儿走。好在八戒对小豹子到没什么,陌生几天后,也任由俩小豹子把自己当爬坡的玩具。 不过,大民觉得,这估计还与自己给这些家伙都输入了真气有关。 给豹子连续治疗两次后,大民明显觉得豹子对自己的亲切感上升,明显把自己当做可以信赖的伙伴了,同时体力大增,大民看她捕猎的时候,那速度真叫快,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这一下子就将《动物世界》中豹子捕猎成功率不足一成的说法打破了,让大民意识到可能是真气的作用。 然后自然是在八戒两口子身上试验了,结果也有类似的结果,八戒现在对付起其他野猪、鬣狗、甚至是狮子,都是一味的横冲直闯,甚至将一头雄狮都追的漫山跑,那体力和耐力简直没的说!更绝的就是将尾随而来、一直在四周活动的二三十条鬣狗组成的家族给撵得不知道去了哪里,八戒是一大早开始撵狗的,直到月亮上来才回来,浑身泥泞,显然是跑了远路的。 不过在八戒身上最大的表现不是这些,而是这家伙的雄风太让人敬佩了。以前八戒自从拐来了媳妇后,一天也就趴背一两次,可是自从给八戒也输入了真气,这家伙是有空就来一次,让它媳妇都有些不愿意了。然后,过了两天,八戒又拐回来了一个媳妇,这家伙依旧是有机会就来一把,到也没委屈了自己,让大民很是好笑。不过八戒这家伙似乎还玩上瘾了,这才半个月不到,这家伙先后拐回来六个媳妇,每天雄赳赳气昂昂地带领这自己的媳妇们外出,竟然没有那个媳妇跑了的。 小豹子长得很快,自从豹妹(大民给起的名儿)得了真气滋养后,捕猎成功率大大增加,食物不缺了,俩小豹子的奶水也足够,半个月就长大了一圈,甚至能吃些肉食了,自然,小豹子也被大民用真气给滋养过的。 猴子一家更不用说,自从和大民家建立联系后,就不分彼此了,大猴子都如此,就别说几个小猴子了,那才是赖在大民家不走了。一个个都被真气滋养过后,那的欢实劲儿,让大民都有些头疼,比说晚上不好好睡觉吧,还动不动就去惹人家豹妹和八戒,那是你能玩得过的吗?还真以为自己是悟空了? 好在是,这几个家伙虽然每天都折腾不休,尖叫嘶吼的,到是没有真的撕咬搏杀,让大民很是奇怪。豹子打不过野猪,但总是喜欢吃肉的吧,小猴子几乎没什么反抗能力,怎么就不逮了吃呢? 想不通之下,就只能归咎与自己的王八之气了。 这日子过的挺美,八戒每天带着妻妾去找食吃,猴子一家也随着去,似乎有了保镖之后活动范围也大了,身上的膘也渐渐起来了。豹妹照例是黄昏的时候出去捕猎,总能带回来足够一家三口的伙食,俩小豹子现在喜欢上了熟食,非得让大民烤熟了再吃,让大民很是担心他俩以后可怎么办,自己总不可能永远带着他们吧? 大民自己到是好说,都已经辟谷了,吃的不多,若是豹妹带回来啥稀罕的玩意儿,还是愿意出手烧烤一番的,每到这时候,最开心的就是猴子一家了,那小爪子速度快的惊人,常常惹得豹妹大发雷霆,她俩儿子总是抢不到吃的。 每每一顿新鲜玩意儿下肚,大民总是要取出酒瓶来喝两口,是葡萄酒,稍微有点甜丝丝的,估计是那位女性修真者的藏品。每到这时候,这帮猴子总是来抢酒,让大民烦不胜烦,索性找出五粮液给他们一个一小盅,结果立马变出一群疯猴子,上蹿下跳、不是揪小豹子的尾巴就是去扣八戒妻妾的痒痒,于是八戒大发脾气,结果是乱成一团,三棵树这块儿成了夜幕下唯一喧闹的所在…… ps: 【ps:每天将近万字的更新是在太累,某水平不是那种一日万字的人才,想以后减少一些,不知道大家同意不?】 第131章 羊部战士 第131章羊部战士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两个月后,小豹子已经完全开始吃肉了,豹妹出去捕猎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但真气的滋养真不是吹的,不说每次都有斩获,但九成的捕获率还是有的,俩小豹子吃的多长得快,整天和猴子一家打架,那消化的也快,见天地就长成半大的豹子了。 这天早上,豹妹刚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呜呜”地悲鸣,大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些天听他们折腾的多了,知道这是受了委屈的声音,甚至那猴子似乎还有简单的语言,能表达一定的意思呢。 从树上下来,就看到豹妹肋巴骨上有一只长长的芦苇杆,神识一看下,就知道是一只骨箭。 这是碰到猎人了呗,那还怎么说,治疗吧。 刚给豹妹治好伤,就听到树顶上猴子们示警的尖叫,紧接着八戒也开始难听地嚎叫。 来人了。 安稳住要去报仇的豹妹,站了起来,准备迎接来到非洲后的第一波客人。 可八戒太猛了,还没等打招呼呢,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窜出来的,直接把人家四个健壮灵活的非洲猎人给撵得鸡飞狗跳,连长矛、弓箭都扔了一地,各自找了棵矮树爬上去才算暂时安全。 看着大民带着不停嘶吼的豹妹过来,那土著猎人都吓尿了,这玩意儿爬树可比咱利索多了呀。 这四个猎人都是古铜色的皮肤,黑眼珠,浑身就穿了一件肮脏的黑红色的兜裆布,还小小的,仅仅起到固定作用的那种,和女人的丁字裤差不多。眼珠子到是和白分明,明显不是夜生活频繁的那种人,没有一点儿血丝。长相到是不差,面相不像彻底的黑人那种厚嘴唇、牙口前突,似乎是杂种人。头发不怎么卷曲,还有一位的头发是直的。 大民知道,黑人也分南北两大种群,北部的黑人是真黑,都不反光的那种哑黑。南部的黑人皮肤其实是棕色的,加上南非四五百年的殖民统治,很多黑人其实皮肤并不怎么黑,有些甚至有很明显的白人特征,皮肤还是暗白色的。 等豹妹示威完了,大民也观察了个够。几个猎人也哆嗦的差不多了。才打发走豹妹。安抚了八戒,打手势请他们下来。 见危机过去了,这四位才慢慢地爬下树,不知道刚才上树多利索么? 然后。当然是然后了,五个人分成双方一起鸡对鸭讲,谁也搞不清对方的意思。大民问他们的部落离这里有多远,他们回答那只豹子是他们先射中的,应该属于他们…… 然后大民看到其中一个的屁股被八戒划了一道子,皮肉都翻出来了,天知道獠牙上有没有艾滋病毒,猴子们可是天天在它身上翻筋斗呢,记说。非洲猴子可是艾滋病的主要宿主。 费好长的口舌才让那位猎人趴在地上,用盐水、酒精消毒后,直接用真气疗伤,在三位猎人目瞪口呆中,也就一支烟的时间。那伤口就愈合了,表层的血痂抹掉后,光滑滑的,还带着点白色的皮肤,根本不是古铜色的皮肤。 或许,他们的皮肤都是晒黑的? 再然后,四个猎人都跪下磕头,然后一个似乎是头目的家伙高举着双手开始吟唱一种歌曲还是诗词的玩意儿,还挺押韵的,然后其他三个人跟着唱,似乎在合唱一般,也挺好听的。 反正他们唱的非常卖力,大民听的非常糊涂,干嘛呀?这就是感谢和祝福吗?倒也是,他们身上就剩下一块小小的兜裆布了,还真没什么财产,那兜裆布大民可不想要,都黑成那样了,真是红中带黑、黑中带红,原色的黑还是红?几年没洗了呀。 可这四个人就跪在那里不起来了,大民上前扶起来一个,刚放手就又跪下去了,嘴里一点也没停顿地唱着歌,让大民一点脾气都没有。听时间长了,发现他们似乎就那么几句,不停地重复,最多重复的时候加上不同的尾词、不同音调,这究竟怎么回事呢? 大门忽然想到,自己不是有他心通吗?光头留下来的法术之一,可心里又膈应了,那光头的记忆还没消化完呢,万一自己又陷入人格分裂怎么办? 想了半天,还是看看他们在想什么吧,光头那是400多年的修为、见识,这几个人明显都是年轻人,还是普通人,记忆的数量不会有多少,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心通一运转,大民立即就听明白他们唱的是什么了,让大民一阵好笑好气。 “伟大的人啊,难道你遭遇了劫匪?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甚至没有一块固定的布!” “伟大的人啊,难道你迷失了回家的路?请到我们羊部吧,我们有最好的食物和布!” “伟大的人啊,难道你还没受够炎热的苦?请到我们羊部吧,我们有最美的少女和屋!” 这马屁拍的,让人觉得即真诚又实在。 那个屁股上受伤的人明显是个头目,都是他先唱,然后四个人合唱,音律算不上美,嗓子也有问题,节奏也简单明了,但就是显得真诚、实在。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们的部落在哪里?有多远?”大民只能直接用他心通说话了。 四个人齐齐地停下了吟唱,那种发自灵魂的声音他们还没领会过,明明没见到这个伟大的人动嘴,怎么能听到他说的话?四个人不约而同地互相看看,然后开始磕头,磕下去不起来的那种。 “伟大的人啊,我大果子回答您的话。我们的部落在太阳落下的地方,足足有一天的路程呢!” 听到这个头目的回答,大民真的很牙疼,但似乎也只有这么说了。 “大果子啊,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去你的部落呢?” “伟大的人啊,因为你是伟大的人啊!你会治疗伤口,比巫都要快射箭那么多倍,我们的部落有很多战士都受伤了,他们需要您的慈悲!” “哦,你的部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伤员?” “伟大的人啊。我们的部落刚刚打退了牛部的战斗,我们的战士死伤很多,但我们保住了女人和牲口!” “牛部为什么要发动战斗?” “伟大的人啊,因为我们的女人美丽,因为我们的女人勤快!” 大民明白了,这只是非洲土著间的战争,为了女人和牲畜的战争,最原始的战争。可自己在这里多逍遥自在的,凭什么一个马屁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好了,我明白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大民转身摸了摸坚守岗位的八戒。走了。 大果子四个人傻眼了。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伟大的人只是听了听、问了问就走了,难道他不愿意帮助自己的部落吗? 不得不说,人类是否聪明和科技是否发达没有必然的关系,小队长立即明白了。随着大民走到了三棵树。 在四个战士的眼里,大民只是消失了几秒钟,然后就托着一头牛羚出现了,然后那头大野猪出现了,豹子也出现了,猴子也出现了,现场很热闹,尤其是有很多小猴子、小豹子,打打闹闹的。 那个伟大的人拿着一把白亮的刀子。几下就开膛破肚,然后剥皮,卸下一大块后臀肉,在一个白亮的铁盘子里切成片,用铁签子串起来放在一起。 然后在地上一个奇怪的长条细坑里。树枝燃烧起来,等到大火过后,那个人就将肉串放在这个奇怪的炉子上烧,很快就冒出了油,然后又撒上了一些粉末,然后,四个人全部流口水了。 哦,还有酒,那种族长大人才能喝的、透明的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在鸟巢里睡得正香的大民又听到了那首歌,连续唱了好多遍,然后四个人走了。他们一离开三棵树,几乎是跑着离开的的,速度非常快。 其实,大民不是不想去,而是害怕了。他到现在才明白“名义”两个字的含义,很多时候,名义屁都不是,但很多时候,名义却至关重要。只有吃了亏,才能明白这两个字的巨大压力,完全不是宅男想当然的做法。 自己做事情,得需要一个名义。 圣人言“名不正言不顺”,人类自己制造的枷锁一直锁在自己的项间,从未被取下。 可是自己修的是“真”啊,可什么是“真”呢? 行事肆无忌惮,肯定不是“真”,畏手畏脚也不是,符合自己的本心?呵呵,呵呵…… 晚上,当月亮上来的时候,一群人打着火把来了。 大民也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宴,肉很多,两只跳羚、两只鹿,临时增加了两只牛羚,酒,只剩半瓶了,还是葡萄酒。也穿上了t恤沙滩裤。 来的人很多,粗粗看了一眼,大约50人上下,几乎个个举着火把,呼啦啦的,在夜风中飘荡不定。看样子人家很诚心,居然还有两个简易的轿子:也就是一把椅子两边栓了两根长棍,由两个人抬着,晃悠悠的。一个是空的,另外一个坐着一个人,胡子白花花的,是老人,很老,老的脸皮都起褶子了。 老人的穿戴很正式,一身鲜艳的绫罗绸缎,脚下一双皮鞋,带着一顶插满了鸡毛的帽子,脖子上挂着一串宝石项链,手里还拿着一柄权杖——虽然这柄权杖是木头的,但大民能感觉到这木头的材质很细腻、沉重。 八戒和豹妹自然充当了鸣锣开道的衙役,在大民的安抚下,各自占据了一棵树下的草窝。 老人很客气,也很焦急,说了一堆客气话,两人才坐下饮酒。 三杯之后,老人很直接问大民能否屈尊下榻他们羊部,他们有很多受伤的战士急需救治,当即让身后的战士取出一个黑色绒布的小袋子,双手递给大民。 是钻石,50颗玉米粒儿大小的钻石。 这是大民第一次亲手接触到这名满全球的石头。 具体值多少钱大民不清楚,作为一个曾经的屌丝和愤青,大民当然知道这是戴比尔斯的阳谋和设计,让这越来越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只能代表子虚乌有的爱情,但他偏偏就成功了。 可这位叫做“瓦杜”、意译“荒漠”的老人估计是不知道什么是“戴比尔斯”,他只知道钻石很值钱,作为一个酋长,他必须拿出自己的诚意来救治自己的子民。 瓦杜很焦急,也很真诚,大民自然不好太过拿捏,答应去救治他的子民。走夜路太危险,草原上有无数的鬣狗,它们最喜欢晚上捕猎。而且,现在是旱季,草原上的荒草很高,万一火把引起草原大火,谁都跑不了。 瓦杜很高兴,像是放下了心事,与大民交杯换盏,几下就喝光了半瓶葡萄酒。 或许是年纪大了,或许是一路风尘的劳累,老人很快就瞌睡了,在战士们割来的茅草铺上很快就睡熟了,竟然还铺了一张熊皮。大民记忆里,南非似乎是没有熊的,不过这也安全了许多,若是铺上一张豹皮,估计豹妹会很不高兴。 战士们也各自做好了自己的“铺”,那就纯粹是一个茅草窝子了,四位战士在站岗,火把在轻轻的夜风中飘荡…… 第132章 初入羊部 第132章初入羊部 羊部在山里。 羊部人不多,1000多人。 羊部很穷,很原始。 这是大民的印象。 来到羊部三天了,整个羊部喜气洋洋,虽然他们的“文明”很原始,但大民开始喜欢这个没什么阴谋诡计、所有人都很“幼稚”、或者说很纯朴的地方。 那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完全亮,老酋长就起来了,战士们已经狩猎完毕,得到了两只年老的牛羚,串在树枝上已经烤好,在等待那个伟大的人,他竟然住在树上! 他们向着太阳跪拜,唱着歌,做着祈祷,这次是老酋长在领唱,沙哑,但古朴、浑厚、悠长,大民没想过唱歌竟然能唱到这个境界,应该是唱惯了的,很有技巧。 分别对八戒、豹妹和猴王告别后,坐在那张简易的轿子上,与老酋长一起回羊部。看到两个轿夫并不是很强壮,大民有心自己走,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一个是羊部的诚心,另外是自己的名义。 路很长,约莫有50公里上下。 战士们抬着瓦杜和大民跑得飞快,一会儿就换人抬轿,但决不让大民下来,说是迎接贵人的礼节。 一路上没有多少话,战士们没力气说,瓦杜和大民又不在一个轿子上,不方便说。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到了羊部,交流才多了起来。 大民这才发现,“他心通”也不是万能的。 对于感情交流等等人类天生就有的意识、意象,他心通交流起来很完美,甚至一些常见的东西,比如房屋、男人、女人、孩子、树木等等,交流起来很容易。但涉及到一些特殊的东西,或者精确的意象,大民就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虽然知道他们在说这个东西。比如“拉莫”,就是玉米榛子做成的稀饭。“鸡桑”其实是铁箭头的箭,“朗其”是他们的图腾,是一条大蛇,“阿瓦杜拉”是村子里面的一个水塘的名字……等等等等,让大民忽然就意识到,人类的思想,即便有他心通这么强大的、直接捕获心神意识的工具,依然还有很大的缺失,除非能做到与倩儿那般神魂交融的状态……对精神领域的探索,远远落后于对物质世界的探索。 既然到了地方。大民就没有再耽误时间。直接开工。在瓦杜和两位白胡子张老的陪同下。挨家挨户地对伤员进行治疗。 神识放开,瞬间就了解了大概。受伤的战士很多,几乎打扮的成年男子都受伤了,还有几个已经奄奄一息。本就烦躁的病人门外。竟然还有几个穿着“盛装”、头上插着鲜艳羽毛、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神汉”在敲鼓、跳大神,让大民微微皱眉,这些人可不好惹,在部落底层的百姓中,他们可是代表着“神”的意志,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们推向魔鬼一边儿,甚至可能被愤怒的百姓杀死。 这些神汉也很聪明,那十来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战士已经被他们抛弃,肯定被说成是得罪了神明。被“神”抛弃了,他们也无能为力,现在都在一些伤势稍重、但还不至于死亡的战士家里做法,这更能显示出他们的能力。 大民摇摇头,也不好说什么。即便再国内,别说乡下,连城里也有人请大神驱邪呢!一旦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些神汉们会立即将施法不灵的原因归咎于那个说了不该说的话的人,并将主人的怒火引向这个人,本来就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主人,这个时候的怒火就别提多炽烈了。 也没打扰他们,直接走向一个战士的家里,老酋长及两位战士也尾随进来。 所谓的“家”,就是一座圆柱尖顶的茅草房,屋里面很黑,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在嚎啕大哭。老酋长吼了一声,女人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并将孩子带到屋外,自己又溜了进来。 战斗已经过去了四天,熬不住的战士已经死了十几个了。这位战士的伤很严重,已经神是不请,陷入昏迷之中。从胸口到小腹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肋骨也被砍伤了两根,甚至能看到肚皮里的肠子!伤口已经化脓,病人的体温非常高,嘴唇干裂,缺水也很严重,可见根本没有进行有效的治疗。 回头吩咐女人去烧水,大民蹲在草垫子边儿上,先握住战士的手,真气顺着神识就进入了战士的身体。严重的感染导致体温很高,缺水又导致自身的降温机制受到限制,这是这位战士最主要的病症。其他脏器到没什么大的毛病,也就是脚部的骨骼变形,这是常年赤脚造成的,暂时没什么办法。 刚要给这位战士疗伤,就听身后“噔噔噔”跑进来几个神汉,大声地叽哩哇啦,说是这个战士是被申明抛弃的人,是不祥之人,只能听任申明的惩罚,被神明收去做苦力,不能进行医治,否则会激怒神明,给他的亲人、甚至整个部落带来厄运! 大民到没什么反应,这种把戏在国内见多了,是将自己的无能转嫁给旁人的标准把戏,没有丝毫的新鲜感。甚至连老酋长也是一脸的漠然,显然也是知道其中的奥妙的。但女主人和跟随神汉而来的众人却是神色大变,目光一下就集中在握着战士的手的大民身上,眼神里瞬间就放射出了仇视的目光。 看到大民没动,那神汉就更加满意了,脸上忽然就扭曲起来,然后口吐白沫,忽然就昏倒在地,浑身都抽搐起来,将众人吓得猛往后退,女主人甚至已经开始抚胸尖叫。 突然,那神汉一个哆嗦,竟然盘腿坐了起来,神色一变,面色肃穆,浑身一种散发出一种高贵的威严,目光也犀利如刀,四周看看,最后对着大民说道,“外来的年轻人!你要小心这个被魔鬼诱惑而堕落了的人!作为伟大的神明,我不计较你的鲁莽,并且会助你一臂之力。全力挽救这个被魔鬼诱惑了人!努力吧!孩子!” 说完,神汉神色一松就倒在地上,目光也开始歪斜,浑身又抽搐起来,半分钟后渐渐平稳,然后忽然浑身一震,整个人清醒过来,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人。另外一个神汉赶紧将他搀扶起来,不住地地道喜,说是他被神灵选中。刚才附着在他身上传达神灵的意志呢! 周围的众人一听。“噼里扑通”地跪了一地。念念有词,感谢神灵的恩惠。甚至连老酋长都不得不也跪在地上念念有词,虽然大民的神识能看到老酋长愤怒却无奈的眼神。 这个部落还是有故事的嘛! 不在理会这些小丑的表演,救命要紧。 真气输入战士的身体。先滋养那枯竭的经络、心脉,保住一口元气不失,剩下的都好办。其实,这是最普通的因失血、感染引起的全身性、系统性器官功能衰竭,并非脏器官能性衰竭,若是有条件的话,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上能量合剂,既能补水,又能补充能量。顺便加进抗生素,没什么难治的,最普通的抢救方案,然后再做具体的治疗。但现在的条件是在落后,根本没有输液条件和设备! 那就只能用嘴原始的办法了。喝水、擦身来补充体液,冷水物理降温,然后就靠患者自身的抵抗力来度过眼前的这一关了。可恰巧,大民的真气就能保证患者最基本的身体机能,这也就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死不了! 何况,那些修真者的背包里面几乎都有急救药品,刚好能用的上。 在老酋长的配合下,那女人忙的团团转,烧水、冷水擦身洗脸,温水灌了两口,患者的体征就渐渐稳定下来,起码体温降了下来。大民也开始输出真气维持患者的元气不失,十多分钟后,患者竟然“哦――”地长叹一口气,醒了过来。 这下,众人都噼里扑通跪下了,尤其是几个神汉,口中念念有词,感谢神灵的恩德,说是要不是神灵的帮助,战士哈恩不可能逃脱魔鬼的诱惑等等。 大民并不理会他们的表演,见哈恩已经苏醒,就开始使用真气疗伤,在大家的眼睛下面,眼睁睁地看到翻裂开的伤口在不停地蠕动,分泌出一种粘稠的黄色液体,眼看着那尺长的伤口渐渐愈合,最后竟然只留下一道黑红色的伤疤,当大民站起来的时候,那褐色的伤疤被大民抬手一抚,竟然掉了下来,露出一道白色的皮肤! 这才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 大酋长愣了,神汉们愣了,众人更加发愣了,这简直就是仙术! 直到哈恩发出沙哑的声音要水喝,大家才醒悟过来,忙做一团,孩子们的叫声,女人的哭笑声,还有众人帮忙的声音,但那几个神汉却悄悄地溜走了。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大民累的要死要活,近两百个受伤的战士,其中重伤的有40多个,濒死的也有十几个,处理的时间也长短不一,濒死的先救治,一般要半个小时才能治好,重伤的看伤在什么地方,尤其是伤筋断骨的用的时间很多,好在大多数战士都是小伤,四肢被刀枪弓箭扎穿的最多,十分钟就能完成治疗。 即便是这样,也架不住伤者数量多啊,一天一夜下来,等全部完成治疗,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大民直接要了一间房睡觉了,第三天早上才醒来。 大民将储物袋里的药品全部贡献出来,每个人就一天两次的药量,就这样最后也差点不够。好在那些神汉们的头领、以为花白胡子的巫师还算懂一些草药医学,发动全部族人漫山遍野寻找草药,才算弥补了大民药品不够的麻烦。 本来,大民已经做好了神汉们的诬陷、诘难、排挤,自己的出现必定会损害他们的利益,大不了拍屁股走人,自己也没想在这里长待――对人类,大民现在还是有恐惧的心理,觉得还是与八戒豹妹他们在一起轻松。这其实是一种精神疾病,专业的名称是“社交恐惧症”,虽然大民的症状还很轻微,但多少还是有些恐惧。 但没想到的是,大民担心的诬陷诘问都没有到来,到来的是一种崇拜的目光,以及患者家属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谢的目光。 大民忽然明白了。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其基础是技艺相差不大,甚至相差比较大,但通过努力能够达到或接近的情况下,才会有“同行是冤家”的说法。一旦技艺相差的太大,大到了一辈子也赶不上的时候,那就只能收起小心思,劲儿产生感概、真心的佩服、甚至是倾心的崇拜,或者干脆是膜拜! 自己的真气能够疗伤,在修真界估计不是新鲜事儿,但对这些土著来说,那就是神灵一般的技能,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因此,即便是同行也不敢产生对抗情绪,只能产生崇拜! 第133章 羊部的危机 第133章羊部的危机 起来后走出村庄,在村外找了一块地练了两个小时的梨花太极,回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 不管是出村的路上还是回村的路上,大民收到了无数感激的目光,可能是因为皮肤的原因,他们都有充满敬意与感谢的目光,却没几个人与他说话,到是几个半大的孩子跟着他的屁股转,还舞舞扎扎地跟着他练拳。 出汗到不是这里天气热的原因,虽然现在正是大热天。 这段时间,大民练拳分两种状态,一种是在晚上练拳,闭目练拳,完全凭心神体味梨花太极的内涵,重在品味一种意境。另外一种是早晨练拳,不使用真气、神识,凭肉体体味梨花太极,重在体味一种叫做“势”的感觉。以前阿萝也说过,但那个时候大民完全摸不到边儿,干脆就没在意,后来干脆就忘记了。也就是这段时间,在草原上过野人的生活,渐渐体味出了八戒那种“沉猛无畏”的感觉,才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势”的体味。随后就发现了猴王悟空的沉稳老辣、豹妹的锋利尖锐,以前虽然也能感觉到,但从未像这段时间体味的那么深刻,甚至,大民站在猴群中想象自己是猴王的那种君临天下、不怒自威的感觉,众猴竟然能感觉到那种压力,丝毫不逊于猴王对他们的感觉。 这不是释放真气的那种威压,仅仅靠想象得来的感觉,竟然有如此的效果,让大民很长时间内以为是精神力的作用,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境界”的一种表现,与精神力有关,但不是精神力。 带着一溜儿跟屁虫回到村子,再穿过村子,来到村东头的池塘边儿,从储物袋里拿出毛巾、t恤、沙滩裤。见没有大人,就脱光了一头扎进池塘里,美美地吸了一回澡。这个池塘的上游是一条小河,不大,五六步宽,水质清洌,应该是泉水,温度要低得多,比半晌午的太阳舒服多了,凉荫荫的。 储物袋里的衣物很多。可能是修真者根本不缺钱的缘故。他们留下的衣服几乎都是没有开封的。不管多贵的牌子。应该都被他们当做一次性的衣服来穿戴了。不过这也便宜了大民,这个地儿,还真没地方去买衣服。 泡得差不多了,抹点儿洗发液、沐浴液。将自己弄得像个泡泡王,在水里真气一震,溅出大片的水花,将小不点们弄的一身是水,不但没有哭声,反倒是一阵阵开心的尖叫,然后噼里扑通地跳进来一片棕黄色的小身子,居然还都会游泳。 大民自己洗干净了,旧衣服揉搓两把。抖两下一震,也就差不多干了,抛在树叶上晾干。自己身上震干水分,穿上新衣服,坐在池塘边的一颗大叶子的树下纳凉。洗发水之类的任由孩子们玩耍,弄得整个水面上都是泡泡,当然还有孩子们开心的尖叫。 大民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羊部。 羊部在山里。其实是在山洼洼里,一个“u”型的山洼洼里,典型的“两山夹一沟”。山上有泉水,还挺多,汇聚成一条小河,水量到是不小,经过十来里的距离在这里形成一个池塘,然后继续往下面的草原流去。 池塘不大,一个猛子就能游到那边,也就二三十米宽,还不如梨花坞的镜湖大。水边没有青条石,只用一些树枝扎成一个个的栅栏,防治孩子们不小心掉到河里去,水面不宽,但有点深,能有一米的样子,而且水边的淤泥不少,一旦陷进去还是很危险的。 水里有鱼,这是大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梨花坞的镜湖里也有鱼,这里也有鱼,可这俩地方都是泉水形成的小湖,那鱼是从哪里来的? 村庄的面积有点大,比老家的村庄大多了。人们的茅草屋相距有点远,不像老家的村里,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早上大民出村练拳的时候,就发现很多女人到池塘边儿取水,自己才向村庄下游走的。 人口不多不少,和老家那里一个普通村庄的人口数差不多,按照老酋长瓦杜的说法,有1200多人,600多户。当时没在意,也就没发现什么问题。现在闲下来了,才发现这个羊部的问题,还是致命的问题。 600多户1200人,也就是说一户不到2个人。在神识下,才发现老人有50来人,寡妇有130多户!有成年男人的家庭才100户出头!孩子到是有800多人,其中儿童到是有近200个! 人口比例严重失衡。 成年男子数量严重偏低。 虽然大民没有从事过民政工作,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寡妇怎么那么多! 看时间差不多了,将晒干的衣服收进储物袋,打一声呼哨,招呼孩子们上岸,一大群人叽哩哇啦地慢慢回村。孩子们都是10岁以下的小娃娃,几乎都是光着身子跑老跑去,没有几个穿裤衩的,一个是这里天气热,另外,估计就是民风如此了。 中午是在老酋长家里吃的饭,那位头发花白的巫师作陪。 老酋长家的茅草房是长方形的,比较大,尽头摆放着图腾,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大蛇,可能已经传了几百年了,黢黑黢黑的,不过看起来很有非洲雕刻的那种古朴和夸张。屋子里到是很干净,不像其他人家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有,筐子篮子盆子、柴禾草席凳子都是随便乱放。老酋长家里东西很少,一张巨大的草席是最重要的家具,然后就是墙壁上到处挂着各种动物的头骨,应该是他的“功勋章”了。 饭食是几个妇女准备的,用不锈钢锅煮好了送进来就走了,留下六个秀颀的小姑娘侍候他们,三个打扇子,三个为他们切肉倒水什么的。原来是煮的牛肉,应该是牛羚的后腿,味道嘛,大民是在不敢恭维,好像除了咸味,就是各种草根草茎之类的药材。明显有一种中药味儿,呵呵,中药味儿,应该是草药味儿,这里可没有“中药”,即便有也不是这个叫法。 老酋长很客气,无论如何也要大民坐上首,老巫师也是一个意思,这才坐下,让第一次被人如此尊敬。似乎浑身都痒痒的难受。好在以前在红叶别院被孙正义捉弄过。还不至于出丑。 红叶别院。红叶别院,唉……不想了…… 与两位老人的交谈中,大民算是明白了两位老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坐上首的理由。 羊部以前也是居住在平原上的,距离这里约莫有两三天的距离。可是因为人口少。很受临近部落的欺负,百年前在一次大冲突中实力大损,无奈之下向东搬迁,进入到大山之中。好在这里也算是大山的边缘地带,能下山狩猎,也能上山狩猎,有一条河流,晒外还有大片的土地可以耕种,到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方。 可近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干旱的时间越来越多,平原上的庄家隔三差五地绝收,那些部落只能向四周部落借粮,但时间长了不还自然只能抢劫了。近二三十年来,几乎年年都有冲突发生。羊部人口本来就少,每次战争都有战士死亡,渐渐地羊部的人口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还有年轻的姑娘们也渐渐地喜欢嫁到西边几百公里外的大部落,但男人却很难娶回媳妇,部落的衰落眼见就要发生了。 光是今年就发生了两次部落战争,每次都死亡十几、二十几个战士,部落的实力越来越小,说不上哪天就被别的部落吞并了。前几天,临近的牛部发动突然袭击,羊部仓促应战,在战士数量明显少于牛部的情况下,拼死保卫家园,竟然与牛部打了个旗鼓相当,牛部也有二十几人死亡,两百人受伤,看到再打下去两败俱伤,牛部主动撤退,才算又一次保全了羊部。但羊部除了少数外出狩猎很远的战士之外,八成的战士见到硝烟后都赶回来参加战斗,但体力上处于劣势,伤亡很大,光是这次就有三十多位战士死亡,若是没有大民的救治,估计还得增加十几个,那损失就有点大了,羊部可实在伤不起了。 说道牛部,老酋长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在他的话中,大民也听出来了,牛部其实也一样遇到了灭族的危险。牛部在羊部西北方向也是大约一天的路程,不过是平原地带,拥有一个湖,和一条河流,但农业方面还不如羊部便利,主要就是农业用水不方便,不像羊部背靠大山,河流的水位比较高,利用起来还方便一些。因此牛部更加贫穷,姑娘都远嫁到西边的大部落去了,男子的比例远远高于女子,光棍一大堆,和羊部刚好相反。因此牛部袭击羊部,除了抢粮食之外,还有一个重大的目的,抢女人,这也是牛羊两部发生矛盾最多的地方。 刚听明白牛部的现状,大民就想两部为什么不合并呢?羊部山口外面有大片的土地可以耕种,还有很多寡居的女人,两部不是刚好互补嘛? 可转念一想,大民就把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 老酋长做了一辈子的人上人,肯定一肚子阴谋诡计,为人的智慧绝对高明,绝对比自己聪明,他怎么就想不到这个办法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大民首先想到的就是一旦合并后的权利分配问题,两部都有自己的酋长,到时候谁说话算数呢?据说,一旦尝到了权利的滋味,没有人愿意轻易放手的,这也是那些愿意放手的人被文人们称颂的道理所在吧?文人多是酸狐狸,自然兔死狐悲,自然要为自己以后做些准备,起码得有个好名声才行;当权者自然也是乐意放手者被人赞美的,当然要加一把火,他恨不得所有人都放手将权利交给自己呢。 所以,大民马上将这个念头掐灭了,转而说起羊部的女孩子来,说她们长的很漂亮,难怪牛部的人要来抢女人。 两位老人当然很是惊愕了一下,惊异于大民忽然转换了话题,然后很自豪地说羊部的女人多美丽,多勤劳,在周围部落非常受欢迎。 这些女孩子除了皮肤较黑,面相也有些突唇征之外,其实身材还是非常不错的。非洲人天生腿长,又善于运动,因此浑身肌肉非常匀称,也非常灵活,让大民觉得,似乎各个都是练武的好苗子。以前似乎有印象,非洲女人似乎是以胖为美的,可在羊部没见几个胖女人,绝大多数都很适中,尤其是这六个年轻女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都是身材高挑、胸丰臀大、腰细腿长的好身材,唯一让人觉得可惜的就是脚,常年赤脚造成脚趾松散,微微有些变形。 第134章 施恩 第134章施恩 饭后,老酋长瓦杜陪着大民去看望患者,老巫师比康陪着。 重伤者有四十几个,濒危的十几个,都是大民最先治疗的,也是最用心、花费真气最多的,因此也是回复的最快的。 走了几户人家,战士们都已经起来干活了,状态都不错,对大民的感激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大民能感受的到。他们的女人更是感激大民,奉上一杯杯玉米酒,让大民无法拒绝。 当走到一户人家跟前时,大民认出来就是自己第一个治疗的那个战士,当时已经濒危,失血过多,肠子也露了出来,还断了两根肋骨,伤势很严重。但现在却轮着板斧在劈柴,精赤的身上肌肉鼓囊囊的,但绝不是西方世界那种“健美”的含义,而是和东方人的那种“健壮”很相像,肌肉强健但无棱角,细长厚实的感觉。按照秀才爷的语言,就是“强健内敛,修长灵活”,与东方武术界提倡的“活肉”感念很吻合。回想一下,自己治疗的这些战士无一不是这种肌肉形式,完全没有那种肌肉贲张的感觉,到是很适合练习东方武术。或许,他们在长期在自然中获取食物的过程中,很自然地练成这个样子了吧? 其奴自己也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那天他一大早就去打猎,趁玉米收获前多猎取一些肉食。 他自己有四个孩子,还领养了五个孩子――他们五个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诺诺的遗孤,令他愤怒的是,他的弟妹,也就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他朋友的遗孀,在诺诺战死后,不到半年,她就偷偷跑了,后来听人说曾在西方几百里外的大族见过她。他很生气,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走到了大族。找到了她,但她不回来,说是她根本无法抚养五个孩子。回来后,其奴就将诺诺的五个孩子领回了家。其奴知道,她说的没错,虽然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她说的都的实话,她无法养活五个孩子,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养活。羊部的孩子太多,平均每一个成年的男子都要负担8个孩子、2个女人、半个老人的生活。让每一个成年男子都喘不过气儿来。羊部的男人每次出猎收获的一半儿要上缴。按人口平均分配给那些寡妇家里。才让那些寡妇们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他们都是战士的遗孀,不能不管的――谁知道自己那一天战死? 但一家人十几张嘴的压力太大了,好在自己的武艺不错。几乎每次出猎都有斩获,才满足了一家老少的吃喝,几年下来,孩子们都渐渐长大,能帮忙了,让其奴很是欣慰。其奴心里非常感激自己的妻子娅娅,他带回来五个孩子,娅娅没有什么怨言,只是默默地干活。但其奴能感觉到,娅娅很累。 那天他一大早取出狩猎,运气还算不错,不到中午,四个人猎获了四头羚羊。馒头大汉地背着羚羊回到羊部。就看到羊部起火了。四个战士扔下猎物跑回羊部才知道被牛部攻击,二话没说就参加了战斗。但体力的巨大消耗让他们都处于劣势,一柄斧头斜劈下来,他躲避不及被砍断了肋骨和肚皮,后来他就昏过去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皮肤白白的人,是外族,是他救了自己。 听娅娅说,那个外来的人救了所有的战士,而且都救活了。这让其奴很惊讶,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伤不算最重的,难道那些伤势更重的战士都被救活了?再听到娅娅说巫师已经放弃救治自己,还企图阻止那个人救治自己的时候,其奴神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其奴感觉到自己恢复的极快,娅娅也是竭力侍候他,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喝粥,短短五六个小时,竟然吃了有平时三四天的食物总和,休息一/夜之后,其奴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全部好了,没有一丝的不舒服,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觉得这个时候他能够与雄狮搏杀! 几天没有出猎了,其奴得去狩猎,孩子们很久没有迟到肉食了,上次猎获的羚羊早被鬣狗吃了,这个想都不用想,鬣狗是不放过任何食物的。但娅娅死活不让他去,说他的伤才刚刚好,怎么都得修养一段时间。争来争去,娅娅退了半步,但要求今天呆在家里养伤。其奴只好答应,他知道娅娅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自己得给她安慰和力量。其奴在门前劈柴,娅娅在后面看着他,心里又担心又高兴,担心的是其奴的身体能否受得了这么剧烈的运动,高兴的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从魔鬼的诱惑下回来了。 其奴见到老酋长和巫师陪着那个人走来,赶忙撂下斧子走上前来给老酋长和巫师行礼,然后给大民行礼,感谢大民救了他的命,救了他的家庭,他希望自己能够捕获一头雄狮献给大民,希望大民不要拒绝。 大民摆手说他太客气了,狮子太凶猛,不要去冒险。看到大民就要扶起其奴,巫师比康伸手阻止了他,然后开始高声唱经,赞美了其奴的武艺和勇气,并祝福其奴能够胜利归来,将雄狮先给他要感谢的人,然后拍拍其奴的肩膀,才扶起了其奴。 大民这才明白,这是一个仪式,和战前动员差不多,让热血更热、让勇气更盛,其本质没什么不一样。 其奴的妻子娅娅献上了玉米酒,感谢恩人大民和老酋长、巫师,老酋长借着玉米酒感谢大民救治了羊部的战士,一定能够得到羊部的友谊等等。 大民懒得理他们的勾心斗角,部落都快散架了还不齐心协力,依旧在争权夺利,这样的领导人没什么可尊重的。 战士们的伤势好的很快,今天几乎全部出来干活了,见到大民都行礼,那种双手交叉与胸前的礼仪,大民不知道这是什么礼节,但能看出来,战士们对他非常感激。 看到家里有病人的,大民能治疗的都尽可能帮助他们,后来比康也加入进来,大民给病人恢复元气。给比康说明病人的病情,比康则具体处理病情,让助手――也就是那几个神汉去配置具体的草药,不想,这样的组合还多救了几个病人。 尤其是夜里子时前后,一家妇人难产,本来大民是不去的,一般的疾病大民还能伸手帮助,可妇人生产大民根本没接触过,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可瓦杜还是拉着他一起去了。 也好在大民去了。难产的妇人才14岁多一点。在大民看来还是孩子,但已经难产好几个小时了,神汉神婆们敲锣打鼓、跳来跳去也两个小时了,孩子就是生不下来。眼看着那小妇人快不行了,比康也没了办法,瓦杜听说后跑来强拉硬扯着把大民拉了过去。 一边儿给那小妇人输入真气稳定血气,一遍用神识“透视”,才知道不但母亲的骨盆较小、而且胎儿是臀先露,更糟糕的是脐带绕颈,胎儿心跳很弱,产妇已经有了大出血的样子,再不出手母子可能都有危险。 难怪神婆们折腾了一晚上也不起作用。骨盆狭窄是先天的,臀先露就更难生产了,何况还有脐带绕颈。疑问之下问了问,才知道这小妇人的丈夫上次战争的时候就去世了,孩子是个遗腹子。为了生计,前几天还是地里忙着庄稼,估计是运动量过大造成胎位不正的。 叹了口气,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大民瞬间就理解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友鸥儿为什么离开自己了。 那个时候自己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父母也不是有钱人,家里没车没存款,自己还经常头疼,她能陪自己度过一年多的大学时光,已经让大民感激不尽了,虽然,两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游戏。 大民一直不恨她,从来没有恨她的意思。但看到血淋呼啦的妇人后,大民的理解瞬间就上升了一个层次,女人对安全的要求比男人高多了,不但要物质上的安全,还要精神上的安全。 有了神识,什么都好办了。让一个神婆按照自己的意思,先把胎儿塞回去,然后慢慢旋转胎儿,解决绕颈问题后再解决胎位问题,大民不懂怎么办,但知道胎儿是什么状态,给神婆说了后,神婆自然有办法,不到半个小时,婴儿第一声哭啼就响了起来。 大民分别给婴儿和产妇输入真气解决他们的眼前的难题,婴儿缺氧的时间较长,输入真气后立即回复元气,哭啼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让人开心;妇人的大出血也及时止住,胎盘也很快脱落,很快体征就稳定了,让大家都松了口气。巫师比康下了药方,让神婆去煎药,虽然大民已经给产妇输入了足够的真气,足够她恢复,但精神上的疲倦,还是需要休息和传统医药来安慰。 第二天,大民在村外练完拳后回来,就看到有人等在自家门前,问了问,才知道是带孩子来看病的。 大民很无奈,自己的医术是中医,诊断方面有神识的帮助,只会更加高明,但自己不懂非洲的草药啊。这孩子骨瘦如材,9岁了,但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孩子矮一些,精神也很萎靡,眼睛也没有孩子的那种灵动,病恹恹的。知道是营养不良,可那妇人说别的孩子也是吃一样的饭,但身体要好的多。问了孩子,知道肚子经常疼,就知道寄生虫可能性很大。把了脉,神识在孩子的肠道间搜寻了一阵,终于发现了病根:绦虫。好在绦虫个体大,节片也大,容易发现,要是钩虫、血吸虫之类的微生物,大民还真发现不了。 病因知道了,治疗就好办了,可麻烦又来了,非洲到是不缺南瓜,可羊部没种,只能去别的部落找;槟郎的热带植物,可这里虽然是热带,但是属于热带稀树草原,没有槟郎。西药里有现成的驱虫药,只要有药,这不是难治的病,但这里……难怪比康也没办法,他即便知道了病因,也没办法。 大民明白什么叫“缺医少药”了,明明能诊断清楚的病,但没有药,只能干着急。看着满怀希望的妇人,大民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让他们失望的话,只是说让他们等几天再来,自己想想办法。 首先想到的办法自然是出去找药。这个很简单,只是需要时间,偌大的非洲,虽然贫穷,但找到专门治疗绦虫的药不难。但,如此简单的方法,比康想不到吗? 比康的邀请比瓦杜的邀请先到,瓦杜和大民就在比康的家里吃饭。早饭,很简单,玉米糊糊。几块儿鹿肉。再没了。 比康还是很大度的。向大民再次感谢他挽救了一个族人,挽救了一个战士的后代,并没有大民想象的怨恨和嫉妒。 饭后,大民趁机向他请教“节节虫”的治疗方法。“节节虫”是刚才那位母亲说出来的词汇。 比康看了一眼大民,就说是不是那个孩子去找他了?因为整个羊部就这一个孩子患有这种病。 比康摇摇头,说自己并不生气,他没有治好那个孩子的病,他应该找更好的医生。这个孩子的病他治疗过,白人的流动医院也治疗过,但都没有治好,只能缓解一段时间,过后还是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 大民觉得很奇怪,绦虫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啊?最可能的原因是治疗不彻底,绦虫的头节并没有排出体外。 比康说他也知道南瓜子和槟郎的药方,但本地还有另外一种植物,药效并不比它差。甚至还更好一些,本地人就是靠这种植物医治了无数节节虫的患者,非常有效。 大民这下兴趣来了,请求比康带他去看看这种植物。比康也很高兴,这位外来人还是有不懂的地方。 比康亲自陪着大民,带着一帮子没事干的小孩儿往村外走,瓦杜这次没有跟着,送他们到村口就回去了。 他们管这种植物叫“杜璐草”,不知道什么意思。是一种草本植物,须根,地面之上有20公分高,一丛一丛的,有几十片细长的叶子,与麦苗有点象,但叶子上没有那种皴涩感,很光滑。比康说杜璐草全株入药,十来根一起熬汤就可以治疗绦虫病。 地面将杜璐草在掌心揉出汁液,闻闻,一种淡青的苦香,舔舔,很苦涩的味道。比康说这种草就是因为这种苦涩的味道,连牛羊都不吃,但治疗绦虫病很有效。没多久大民就感觉到舌尖有点木木的感觉,虽然感觉还在,但似乎舌头上长了一层壳一般,很迟钝。 按照秀才爷教的辨草方法,用中医的说法就是“微毒,苦涩”,一般来说属于寒性草药。但比康所知的药性很简单,仅仅是治疗绦虫的良药,完全没有“体系”这一概念。 一天下来,跟着比康认识了几十种草药,大致听懂了治疗相对应的疾病,让大民觉得,这“他心通”还是有自己的缺憾,不能完美理解这些生僻的知识,可世界上那里有完美的事情呢? 可惜的是大民当初对中医就不大感兴趣,并没有深入研究,现在对这些完全陌生的植物也只能大致分了个温热燥寒凉,剩下的就是当地巫医对每一种草药的用法的归纳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跑来一个战士,气喘吁吁的说其奴受了重伤,希望能得到大民的治疗。 神识放开,立即就知道了其奴的情况。 其奴伤的很重,身上全是血,胸腹部有四道深深的伤口,小腹更是一个大伤口,能看到蠕动的肠子。这个其奴,命运真背,这才两三天就伤了两次。 回去的路上,这个叫“跑得快”的战士大致说明了情况。 其奴想报答大民的救命之恩,就像风险一只雄狮的毛皮。他邀请了三个战士组成了一个狩猎小队,一大早就出发了。可糟糕的是,他们碰到了孤独的雄狮“黑脸”,是很残暴的一头狮子。其奴一马当先,承担了最危险的工作,激怒雄狮,将它引导埋伏的地方。可平时很灵活矫健的其奴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一坨牛粪滑了一下,就这么一刹那间,独狮黑脸就到了背后,其奴只好正面迎敌,被黑脸一巴掌拍倒在地,瞬间就受了重伤。其他三个战士好容易赶走了黑脸,将其奴抬了回来。 治疗外伤是大民的强项,不到一个小时其奴的伤势就看不到了,伤口愈合了,剩下的就是修养,让整个羊部的战士又一次看到了大民强悍的疗伤能力,对大民愈发恭敬起来。上一次,战士们都在自己的家里。没看到大民神奇的医术,这次可是眼看着快死的其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大民治好了,那震撼绝对强悍。 尤其是第二天在比康的协助下治疗小男孩索索的绦虫病后,大民用神识和真气将绦虫头节终于打下来,有用真气给索索调理了身体,看到平时没精打采的索索精神抖擞,很快就和孩子们玩耍到了一起,整个羊部的族人对大民非常感激和尊敬,连做了一辈子神棍的比康也玩起了无赖,用“纯朴”的眼神和语言请求大民将治疗的方法教给他。 大民对比康和瓦杜说。自己的治疗方法绝非短时间能学会的。得十几年的时间才能有成效。但比康根本不信。大民只好也做了一回神棍,整个人慢慢飘了起来,在空中飞了一会儿,表示自己没有骗人。 可这下整个羊部男女老少全趴下了。不停地朝着大民磕头,嘀嘀咕咕的,在比康的吟唱下,整个部落的人都在吟唱一首大民也听不懂的歌,但能感觉到整个羊部的人都疯了。 整个羊部在大肆屠宰牛羊,整个部落的人们申请分外亢奋,对大民极为恭敬,看大民的眼神都是一种膜拜的神光,让大民感到有些吃不消。 晚上全族的人们召开了盛大的篝火舞会。十几堆篝火在漆黑的夜空下显得极为活跃。 老族长瓦杜和巫医比康请大民做了上座,然后开始吟唱一种古老的经文,是的,和歌曲完全不同,虽然听不懂。但韵律绝不是歌曲,有点像每天早上东城大寺里传来的唱经声。 然后所有的人都趴下给大民磕头,连老族长和巫医都不例外,一个个爬到大民跟前吻大民的脚背,让大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古老的、沧桑的仪式感,似乎一下子回到十万年前原始的图腾崇拜时代,自己,就是那个图腾…… 感觉非常明显! 大民这才明白仪式的威力,以前,大民觉得,仪式,就是领导浪费钱做的排场而已。 这种场面大民从来没有经历过,几次想站起来,都被瓦杜和比康按在座位上,只管接受族人的叩拜和吻足礼。可大民看来,这个礼仪的级别太高了,在大民印象中,似乎只有教民朝觐教皇的时候才有吻足礼的画面,但究竟是不是有这个礼仪,大民自己都说不清,不知道是小说中的场景还是某一张图片,大民就有个印象,说不清楚那里来的。 既然人家给自己这么高的礼遇,大民也很惶恐,那就补偿点什么吧,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或者脊背,输入一点真气,起码补偿一下人家这么长时间的叩拜吧。 一个人输入一点真气,可人太多了,以前多号人啊!真气入体,那种舒爽的滋味大民再清楚不过,这些人也能体味到啊,跑回家里抱起孩子又排队了,希望孩子也能得到“神”的眷顾。 这种心理大民自然明白,向善去恶是人的基本心理,不能说什么。大民只好运行起混沌决吸收周围的能量,转化成真气输入朝觐自己的族人,这个给那个不给大民做不到,那太招人恨了。 在羊部族人的感觉中,大民不但给自己了一种极为舒爽的感觉,让自己瞬间强大起来,好似能杀死一头雄狮一般的感觉,而且,连天气都渐渐凉爽下来,清凉的微风吹拂着大地,别提多舒服了! 就这样,大民稀里糊涂地就成了羊部的保护神,大民自己觉得,自己真没有这个意思啊! 可这种被人朝拜的感觉真tmd舒服啊! 高高在上的感觉,俯视众生的超然,毕恭毕敬的身躯,一双双崇拜的眼睛…… 瓦杜向自己敬酒,双手高高举起酒杯,满面潮红、神情激动…… 比康也在向自己敬酒,同样高高举起酒杯,虔诚的眼神,高声地吟唱着古老的经文…… 其奴在向自己敬酒,好吻着自己的脚背,神情虔诚极了,大民从来没有见过像其奴这么健壮的汉子有这么虔诚、纯洁的眼睛――壮汉、纯洁,这两个词似乎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同时显现,但在其奴身上,似乎还挺和谐…… 娅娅也在向自己敬酒,吻自己的脚背,娅娅的眼神不但有虔诚,还有感激、崇拜…… 索索的母亲带着他也在向自己敬酒,充满了虔诚和感激…… 还有…… 还有…… 全族的人在向自己敬酒,那种飘然,那种超然,那种沉迷…… 从没有这种经验的大民非常高兴,来者不拒,喝高兴了还拍拍对方的肩膀,输入一点真气…… 整个羊部的山谷里飘荡着古老的歌曲,大家围着篝火在跳舞、唱歌,那篝火啊,红彤彤的飘荡着,让无数火星儿飞向黝黑的天空…… 无数的火星儿飘呀飘呀,竟然慢慢汇聚成了一个人,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显现出美妙的娇躯,慢慢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倩儿! 起风了,长发飞了起来,带来漫天的梨花…… 阿萝! 阿萝在笑!阿萝竟然笑了!淡淡的,微微的,很矜持,但更加让人心神荡漾…… 梨花散落了,阿萝不见了! 阿萝! 傻哥哥,我在这儿呢! 谁?! 转头一看,是月牙儿! 月牙儿长大了,胸脯鼓鼓的,带着一顶小巧的粉色毡帽,穿着紧身的小羊皮袄,踩着一双鹿皮靴,轻盈地在跳舞,开心地唱着那心酸的歌曲,“傻哥哥呀,月牙儿已经长大了……” 天变了,开始下雪了,漫天的雪花,飘呀飘呀…… 民哥哥,你看我堆的雪人,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眉儿! 眉儿!你在哪儿?别躲猫猫了,我看不到你?! 风好大,呼呼的刮,天好黑呀!好像听到隐隐的哭泣,隐隐约约的,又好像是在叹息…… 第135章 无聊的狩猎 第135章无聊的狩猎 清晨的雾霭好容易才聚集起来,结果太阳刚露脸儿,就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昨晚罕见地下了一场雨,整个大地上散发出阵阵的泥土的清香,还有青草的芳香,连风都带着一丝凉茵茵的味道,舒服极了。 这是半年以来下的第一场雨,虽然不大,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带来的消息是,酷热的夏季快要结束了。 大民结束了晨练,回到自己的茅屋,看到瓦杜和比康已经在屋外等候,身后是四位穿戴整齐的女孩子。 神,就要有神的待遇。 瓦杜和比康都是这么认为的,羊部的族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首先,神,没必要为生活琐事操心,所以神必须有侍女,屋里屋外琐碎的事情交给她们做就可以了。 其次,神必须有自己的宫殿,怎能和普通人住在一起呢?所以,瓦杜和比康最近的大事就是为大民建造一座神居住的宫殿。 第三,他们希望大民能给他们传授神的意志,祝福整个羊部。 没想带自己骚包了一回,竟然就成了羊部的“神”。他们可以这样认为,大民也没办法,但大民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什么神,就是一个会点修真的修真者罢了,而且宗教这玩意儿很敏感,闹不好就被当局给和谐了,那多没意思。 大民打断了瓦杜和比康的话,说住在这儿就挺好,没必要再建造什么宫殿,真的没必要,而且自己也不会长期待在这里,总有一天自己要走。这几个侍女也没必要,自己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吃饭可以到他们俩的家去混,衣服就一身衣服。涮两下就好,房子里也没什么家具,用不着打扫,剩下还真的就没什么事情了。 但瓦杜和比康很固执。认为这是亵渎神灵,一定要给大民建宫殿、配侍女,这样大民才能安心地为羊部祝福。 其实大民心里稍稍想想也就明白两个冤家对头为什么忽然就联合起来一致要建房配置侍女了,至于祝福羊部不过是官面文章,估计他俩自己都不信。羊部战士的康复,估计是他俩最希望的,他俩谁都不想被牛部的人杀死,当首领的滋味毕竟是很舒服的。有了这个基础,剩下的都好说,部落强大对谁都有好处。只要大民呆在羊部,时间长了自然有感情,不会看着羊部灭亡不理不睬。另外,若是能在大民身上获得一些好处,那就更好了。起码大民救治伤亡的本事很厉害,比康心服口服,若是能学到的话,自己的地位就更加的牢固了。 说实话,瓦杜和比康还是很了解大民的,几天下来,就已经了解了大民的审美观。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或许是自己平日里看到羊部的女人时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吧。 这四个女孩子身材没的说,前凸后翘、丰胸细腰、修身长腿,该发育的都发育了,但又恰到好处,完全不是印象中黑人大妈那两米八的臀围。而是很符合大民审美观的健康柔美,不比世界上知名的模特差,嘴唇微微有点厚,但猛然间看不出来多少黑人的特征。皮肤也是淡淡的小麦色,和自己的黄色皮肤也差不多了。还有。她们四个都是笔直顺畅的长发,完全不同于非洲女人的卷曲短发,很是稀罕。 回忆了一下,大民知道这是昨晚给自己倒酒、上菜的几个女孩,喝醉后好像也是他们四个将自己搀回房屋的,好像还给自己擦身来着。她们昨晚还是女孩儿的装扮,不着上衣的,但现在却都穿上了串珠编织成的上衣,像是女孩子的打底小背心一般,很短,里面衬着一层丝绸般的里子,外面像是一道串珠门帘一般遮住鼓起的胸脯,虽然仅仅是个形式,长度仅仅垂过那对儿丰硕。下身里面是一件小巧的黑色内衣,外面是一件鲜艳的串珠裙子,裙头是一束玫瑰红配以草绿、翠绿、黑色花纹的编织带,缀满了红黑两色的串珠作为裙摆,很有现代气息。 大民知道,这是羊部的风俗,女孩子穿起了上衣,不管这件上衣再短小,都说明这个女孩子已经嫁人了,小伙子们就别来打扰了,那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完全不同于国内那种无赖思想: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嘛。 仅从外貌上说,大民心里是喜欢的这些女孩子的,都是国际通行的审美标准,凸凹有致、秀颀健美,起码看着也舒坦。但有个问题,自己真的没那么多的事情要侍女帮忙。另外,羊部的女孩子14岁算成年,就可以嫁人了,现在给自己做侍女,还换成了少妇的装扮,她们以后怎么嫁人? 大民坚辞不授,瓦杜说她们已经对大地之神发过誓言了,这一辈子就是大民的人了,要服侍大民一生,否则就是背弃了誓言,会惹得大地之神发怒的。四个女孩子见大民很坚决的样子,一个个眼泪汪汪的,这下大民就没办法了,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只好先收下再说,慢慢教育嘛,什么大地之神,大民根本不信。 至于宫殿的事情嘛,大民灵机一动,在地上画了个国内道观的样子,斗角飞檐,完全是国内的味道了。 最后关于祝福羊部的事情,比康请求大民教他学“画圈”,他认为大民的本事肯定和大民每天早上“画圈”有关。 然后,大民的生活就舒服了,每天早上起来,教一大帮子人学“画圈”,回到小湖里洗浴,再回去享受四个侍女做好的饭菜,然后,要么给人看病,要么和比康出去采药,要么和战士们出去狩猎,玩的真个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过誓言,其奴对狩猎雄狮非常固执,在娅娅费尽心思的哭闹下,也只在村里待了十来天,就偷偷叫了自己的三个伙伴,继续去狩猎雄狮了。 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当然是大民了。 对于猎杀雄狮,大民还是有点好奇的。虽然他现在对猎杀猛兽没一点欲?望,但看看其奴他们捕猎还是有点兴趣的。 尤其是做了羊部的“神”之后,给族人们多少灌输了一点真气,让羊部的战士战斗力猛地上升了一大截。肉食明显多了起来,连那些半大的孩子几乎天天都能吃到肉食,他们在羊部的食物分配中,往往是最低的――羊部似乎还是施行的“多劳多得”的先进分配方案,但又不至于让那些孤儿饿死――这样的孤儿很多。 大民的“宫殿”昨天已经完工了。 比大民自己想象的还简单。 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号的茅屋,比瓦杜和比康的茅屋还大的茅屋,不过是方形的,更高大而已,材质依旧是几根碗口粗的树干做支柱。茅草编织的厚实凉席做墙壁和屋顶,地上是更加厚实的茅草凉席而已。唯一有点华夏风味的是那是是而非的斗檐,羊部的人不知道怎么做,就用茅草编织、束扎了一个小号的屋顶架在屋顶,看起来像是三层的道观。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个样子货。 不过,自己的这座“宫殿”,还真的是羊部最豪华、最大气的建筑,房子里面大约20步x20步,大约150平米的样子,真的很宽大。是孩子们中午时分最喜欢待的地方,凉快啊! 大民虽然早已经寒暑不侵,但看到那些孩子们热得坐在草垫子上流汗,还是同情心大肆发作,时不时运行一下混沌决,让“宫殿”里面凉茵茵的。孩子们特别喜欢在大中午躲到大民的“宫殿”里纳凉。既然做了,大民一时兴起,让几个大孩子回家取来几个大盆子,灌满了水,行功吸收能量。做出几个大块的冰疙瘩,让几辈子都没见过“冰”的羊部人稀罕的不得了,敲碎了“嘎吱嘎吱”地吃几块冰凉的冰块,浑身那个舒服啊…… 人舒服了,就更加不愿意出去当“烤肉”了,宫殿里聚集了几十个半大的孩子玩“哈卡”,其实就是画一个“井”字方格,每个人三块石子在上面下棋,和大民小时候玩的益智游戏“老虎猎人”差不多。玩着玩着就闹了起来,还开始打架,看的大民很开心,大喊“加油!使劲儿!” 看着那些小女孩们没事儿做,就让她们编织阴阳八卦坐垫,阴阳两个部分用不同颜色的茅草、用不同的手法编制,远远一看,根据不同的反光效果,还挺明显,效果不错。可能是因为编织技术是羊部女孩子们必备的基础技能之一,她们编织的很快,等男孩子们打完了架,她们也差不多编好了,也就上下两个面儿,中间塞进去一些茅草就成了,还挺好看。 其奴是这个狩猎小组首领,这可不是谁任命的,而是进过多年的狩猎活动被大家认可的。其他三个人分别叫恩、索米、塔塔,和其奴一样,都是草原上的动物名字,“其奴”是水獭,“恩”是牛,“索米”是一种小老鼠一类的动物,“塔塔”是啄木鸟,挺有意思的名字。听他们说,男人的名字多数都是动物、山川、自然等等,女人的名字多是花草鸟鱼、云啊雾啊之类的,甚至还有语气词,但仔细想想,其实也和华夏人的取名规则有相同之处,男人的名字多是以“动”、“大”、“实”、“雄”等阳性概念命名,女人多是以“静”、“小巧”、“虚”、“雌伏”等隐性概念命名。但也有例外,就像塔塔,他说是因为生他的时候,刚好有啄木鸟在门口的树上“塔塔塔塔”地捉虫,所以他就叫“塔塔”了。 其奴的身形在四个人里面最是健美,比例非常好,难怪能娶到娅娅那么一个美女做老婆――时间长了,大民也能看出羊部人的审美观了,他们是以健壮为美,不像印象中的非洲人以胖为美,羊部的人大多数都很健美,没有太过肥胖的。 恩和索米都是高个子,显得有些瘦,但也只是显得瘦,其实还挺壮实的,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人,几乎都是大自然的宠儿。塔塔个子和大民差不多,但比大民还壮,力气极大,背的东西最多。皮肤也最黑,脖子也最短,看起来有些胖,光头。看起来像是电影里的反面角色。 其奴经验很丰富,不到两个小时就发现了雄狮“黑脸”的踪迹,一路就追了下去,其奴很想复仇。在大民看来,就地上一行脚印,看多了自己也知道是狮子的足迹,但如何判断出是那一只狮子的足迹,这就太需要经验了,大民自认为没这个本事。以前听说过有个羊倌能分辨出一群羊里每一只样的足迹,当时以为是宣传需要。没想其奴也有这个本事,想必那个羊倌的本事是真的了。 发现足迹用了两个小时,可追踪反倒用了一倍的时间都不止,过了中午才算见到了雄狮黑脸,其奴四个人也累的够呛。远远地停下休息、吃准备好的肉块,再喝点水,就准备行动。 雄狮黑脸是一只孤狮,想来是狮王争霸中失败的一方,只能独自一个在草原上晃荡,但体格依旧非常雄壮,仅仅是体长就接近两米。脸上的鬃毛偏黑,很威风的样子,现在在一颗树下懒散地趴着休息,这里的太阳太厉害了,整个世界似乎都要被烤焦了,连空气中都有一种干燥的味道。 以前不知道是看书还是看电视。大民隐约记得孤兽都是很难缠的,尤其是孤单的猛兽,通常都很凶残暴虐――好像人类也是这么一回事儿,都是大自然塑造的结果。 大民很不看好其奴四个人的实力,若论灵活性。其奴几个到是不错,但若说力量,大民觉得还是黑脸完胜,光看黑脸那接近两米的身材,脸盆一般大小的头颅,大民怎么都觉得其奴几个没什么优势。 但大民真的小看了其奴,小看了能在大草原上繁衍生息的羊部战士。 其奴主攻,塔塔副攻,恩和索米协助,当塔塔将一只狼牙利箭射入黑脸的眼眶的时候,战斗的结局几乎就已经确定了。一声低沉撕裂般的惨叫,黑脸“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独眼看着塔塔就冲了过去,而埋伏在一边儿的其奴在黑脸飞奔而过的那一瞬间,长刀挥出,重伤了黑脸的腹部,大民都看到了黑脸腹下流出的肠子。黑脸更是一声惨嚎,转头就扑向翻滚到一边的其奴,但身上两处重要部位受伤,让黑脸的动作更加失去准确性,三下两下就被其奴引到两颗大树之间,被恩和索米早就埋伏好的绳索困住了四肢,一时间无法脱身,更被其奴一刀捅进了嘴巴里,塔塔更是阴损,一刀切进了黑脸的后窍,差点没把黑脸疼死。 剩下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恩和索米的绳索是化纤绳,有两根指头那么粗,又捆在大树上借力,黑脸现在纯粹就是砧板上的肉,跑不了了。 大民没想到狩猎雄狮这么没劲儿,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根本没有影视剧中那么血腥、震撼,难怪第一次见面其奴就要献给自己雄狮呢,其奴还真的没说大话,这事儿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无聊的狩猎! 自此以后,大民对狩猎兴趣寥寥,人类发明的各种工具让狩猎变得更加容易,仅仅是刀和绳索就这么无聊了,那么用子弹呢? 反倒是回到羊部后更有意思些,娅娅絮絮叨叨的埋怨让其奴烦不胜烦,被其奴扛到茅屋里狠狠地用大手拍了娅娅的屁股一顿,才让娅娅安静下来,和一帮子女人去处理战士们带回来的战利品。 说实话,狮子肉不咋么好吃,油水不够,感觉有点儿柴,可能是旱季的原因,脂肪很少,远不如羊肉猪肉鲜美,难怪文献中只有猎杀狮子的记录,却鲜有吃狮子肉的记录了。到是“狮鞭”被做成了一锅肉汤,大民被其奴他们请过去享用这个难得一见的珍品,大民到没什么反应,可当天晚上,其奴、塔塔他们四个人在各自家里折腾了一夜,大民听的清清楚楚。第二天大民晨练完毕后回到村里,见到他们的婆娘分外精神,就知道这玩意确实有效,和虎鞭差不多。 日子很简单,狩猎是男人的事情,耕作的女人的事情,半大的孩子们也被大人们吆来喝去去帮忙,唯一没正事做的就是那些半大不大的孩子们。 除了刀、农具、绳索、衣服等等日常生活用品,大民还发现了不少的现代社会的产品,让大民感慨,即便如羊部一般近似原始社会一般的偏远部落,也逃不脱现代社会的侵蚀。 第一个就是足球。 刚开始大民还没注意,有一天黄昏,无聊地在河边躺着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孩子们踢了过来,这才明白是足球,虽然已经破烂的差点看不出来是足球,内胆也撒了气儿,被孩子们在里面塞进茅草撑起来,缝了几针,还能玩儿。 大民忽然就想了起来,黑人玩足球似乎天分极高,不但足球,好像篮球也几乎是黑人的天下,不知道这些孩子的天分怎么样? 以前不注意还不觉得,现在一旦注意起来,还真是让大民眼前一亮,哇塞,这些孩子的灵活性、柔韧性、技巧性绝对不差,若是好好训练一下,真说不上能玩出名堂! 人家玩足球都是22个人挣一个足球,可在羊部,那是近百个孩子在挣一个足球,还是跑气的瘪货,跑得慢了绝对碰不到球,跑得快了要丢球,还得在近百个人中间穿插奔跑,那难度绝对不低! 捡起了这个破足球,神识看了看,内胆已经彻底坏了,修都没法修,外皮早已经磨的毛乎乎的,漆皮早没了,看不出什么牌子,看样子,起码有三五年以上的“球龄”了。将足球一脚踢的老高,让尖叫的孩子们继续疯抢,大民想着,是不是去买几个足球呢? 第二个现代化的东西,是自行车,准确地说,是自行车的残骸,一架自行车的车架子,至于两个轱辘,大民没见到。 当然还有吃饭的瓷碗、搪瓷碗、喝水的玻璃杯等等,大民下意识地就忽略了,这些东西太常见,没引起大民的注意。 羊部的生活很原始,虽然算不上刀耕火种,但与国内的百姓生活相距甚远,依旧保持着远古的习俗,男人狩猎女子耕地,大民甚至见到了一种织布的器械,比国内偏远地方使用的制造粗布的织布机还要简单的:选择两颗树,绑两根木棍,分别做奇数、偶数经线的承载物。先用绳子将三根木棍拉紧,在分别扯上经线,再分出奇偶经线插入两根木棍,然后用一个梭子在两根木棍之间穿插,并且用木棍绷紧,慢慢地就织出布匹了。 但这种方法织造的布很粗、很厚,他们自己现在都很少织布了,每年都有流动商贩来交易各种生活用品,各种布匹就是很重要的一种货物。 难怪羊部族人的穿戴不像原始部落,看来这种流动商贩在非洲还是很实用的一种职业。 ps: 【ps】一场大病来的突然,7月1号就觉得精力严重不济,仅仅的一次感冒而已,根本没有在意,这几十年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好,感冒都很少,即便感冒了抗两天也就过去了,因此大意了。 2号晚上就发高烧,稀里糊涂就烧迷糊了,由于是单身,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同事兼师弟发现,撬门进来送到医院,很不幸,这次病的很重,感冒引起呼吸道感染、胸膜炎、心包积水,小命差点不保。 昨天出院,身体还是乏得厉害,看了看成绩,呵呵,竟然有3.84元的收入,呵呵,呵呵…… 这是我这一辈子病的最重的一次,还因为独身耽误了治疗,感受颇深。 希望读者们早日成家立业,共奔幸福生活! 第136章 收获 第136章收获 夜,非常安静。 这是远离世俗红尘的世界,有的仅仅是部落里简单的竞争,几乎没有勾心斗角,即便有,也能被自己看穿,很简单的心思,大多数情况下,族人的争斗更加表面化,很少如瓦杜和比康两人那么互相算计。 这是个纯洁的世界,虽然世界上没有纯粹的纯洁,但大民觉得羊部就已经非常纯洁了,起码没有什么肮脏的事情发生。 这个“肮脏”的含义与国内不大相同。 起码瓦杜和比康的竞争没有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起码都在维护着一个上位者的尊严,甚至在将自己推上“神位”的事情上非常配合,这毕竟也是为了整个羊部的生存,他俩谁都不敢扯后腿。 其次,羊部“敲寡妇门”的事情是正大光明的,大家都在遵守一个准则,一旦敲了某个寡妇的门儿,那么她家的生活、孩子都得由这个男人支撑着了。好在羊部的战士都很纯朴,大民还没有听说哪个战士不认账的,而且,战士的原配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帮助别的女人,甚至,一个家庭里有两个、甚至三个女主人的也不少见。 归根结底,是羊部的男人太少了。 早上的露水渐渐的多了起来,瓦杜说过,旱季快过去了。 大民收了功,吐出长长的一口气,静静地飘了起来,放下盘着的双腿,站踏实了,活动了一下双腿。 瓦杜和比康配给自己的四个侍女在还在草帘子后面熟睡。 这四个女孩子确实是羊部最优秀的女娃娃,瓦杜和比康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作假,光是编织“太极蒲团”就比一般的女孩子聪明的多,自从那天教她们编织太极蒲团后,这四个女孩子很快就想出了一些装饰图案,编织的蒲团比别的女孩子漂亮多了。 本来大民是想给她们取一个好听的名字的。后来想想算了,她们都是族人的孩子,名字自小就叫惯了的,也是她们自己的财富。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米娅”是一种花,大民还没见过,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可米娅是四个女娃娃的小首领,其他三个女娃娃都听她的,想事情也很全面,渐渐地就成了四个人的领头人。 “琪琪”也是一种花,大民依旧没有见过,只知道“琪琪”这种花是白色的,很香。琪琪的身材是最好的。大民觉得再过两年,等琪琪长大了,随便和那个世界级的模特相比,也不会落了下风。 “莫娜”就是狗尾巴草,这个大民见过。莫娜心思很细。和米娅关系很好。 “尤娜”就是枣花,瓦杜解释过后大民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瓦杜甚至还找了几棵干枣来说明。尤娜的编织技术很好,往往是莫娜想出来的注意,尤娜动手做出来,很有一些非洲的味道,具体怎么描述。大民还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既有粗糙的原始风味,也有女子细致的感觉,很奇妙,大民觉得,尤娜的编织品拿到外面去卖。也许还能卖出价钱来。 刚开始的时候,大民起得早,往往都晨练回来了她们才醒过来,被瓦杜还训斥了一回。大民自然是维护自己人的,说她们还是小孩子。贪睡的天性,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就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好了。可米娅四个很好强,坚持要早早的起来服侍大民,可几天下来,四个人都是睡眠严重不足,被大民呵斥了两回,在瓦杜的默许下她们才渐渐恢复本性。 这一段时间,大民晚上修炼“静功”,也就是修炼混沌决,但主要是在消化光头的记忆,行功强度并不大,能够维持收支平衡就好,大民很担心光头的思维再次出来作乱,自己真的不想过那种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日子了。 好在这段时间没一什么大事刺激大民,光头的记忆也就没有出来作乱,大民也是喜欢这种状态,人们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大民现在领悟的很深刻,失去自己的思维、甚至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那种感觉,就像飘在太空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别扭的很,心里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天刚刚发白,只有东边的天空显示了一天即将到来,大部分的天空还是幽幽的墨蓝色,甚至还有星星挂在天空不肯离去,一眨一眨的。 路边的青草上有露珠,圆圆的趴在草叶上,一不小心就滚落下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风很小,甚至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徐徐地拂过肌肤,凉森森的。 “巫!早上好!” 村子东头、小湖之外,有一块比较平整的地面,现在被羊部的人用来做练武的场地。 羊部的人很“迷信”。 其实,“迷信”这个词怎么来的,地面心里还有疑问,或许是自己又在用以前的概念来诠释这种表面的相似了吧。 羊部的人认为,他们的保护神平时那种“画圈圈”的舞蹈,就是他那种不可思议的能耐的源泉,所以,第一个跟着大民“画圈圈”的孩子索索没有被大民拒绝,反而被大民很是耐心地指点了几天之后,越来越多的的族人开始加入了“画圈圈”的行列。 索索,就是那个得了绦虫病的孩子。 被大民治好后,顺便又被大民洗练了一下身体,精神足的要命。本来就是孩子天性,只要身体不难受了就想玩,加上体内多余真气的支撑,没过两天,索索就表现出了极其旺盛的精力,整日里和族里的半大孩子疯玩,几乎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闭上眼睛,大中午都不打一个哈欠。 或许非洲人本来在运动上就有天赋,或者索索平时被疾病折磨的没力气玩耍而更加在意伙伴们的动作,反正几天下来,大民非常惊讶地发现,索索竟然是个练武的奇才!梨花太极第一套49式,索索当天就学了个差不离,两三天后,跟着大民打拳,竟然还像模像样的。让大民起了爱才之心,指点的更加用心,没两天的功夫,索索打出的梨花太极竟然竟然多少进入“像样”的境界了。让大民非常惊讶。按照老僧的记忆,武术从入门到“形似”、“像样”阶段,怎么说也得一年半载的,尤其是太极拳,本来就难练,而索索还是孩子,很难受“天地人和”的感悟,竟然几天时间就神速地进步到“像样”阶段,不能不引起大民的兴趣。 至于成年人,更是让大民吃惊。 尤其是其奴他们这些受过重伤的成年人。本身就是战士,都在生死边缘走过,对梨花太极的感悟似乎更加容易,比索索晚学了四五天,但进步极大。虽然入门比索索稍微慢了点,但入门后的进步比索索可快多了,熟悉了招式后,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子,半个月后就已经稳定地处于“像样”阶段,按照他们进步的速度,大民觉得进入“有神”阶段也就个把月的时间而已。 大民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只有经历过战场杀戮的人才能明白什么叫战争,同理,只有经历过实战的战士才能理解什么是拳术。 之所以使用“拳术”而不用“武术”二字,是大民越指导他们越是觉得,羊部的战士全都将梨花太极当做一种“搏杀术”来对待,无不是“武术”。这没错。梨花太极本就是一种“搏杀术”,但又远远不止是搏杀术、拳术,武术的概念要宽的多,仔细想想,恐怕是在搏斗术的基础之上。融入了更多东方的人文思想,这才叫“武术”,否则,就只能叫“搏斗术”、“搏杀术”、“拳术”、“气功”等等,“武术”虽然有一个“术”字,但应该称之为“武学”更加合适。 注意到这种现象后,大民在“领操”的时候,特意改变了手法,同样一个招式,第一次打出来,给人的感觉精巧秀气、婉转延绵,第二次打出来却完全不一样,显得大气磅礴、阳刚有力,变化十分明显,所有在场的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但他们却说不出来。 大民就拿出一个阴阳八卦图案的坐垫,开始普及东方思想中的阴阳变化,说的很简单、很直白,相信所有人都听得懂,“世上万物皆有‘阴阳’,上下、左右、前后、内外、软硬、虚实、黑白、天地、公母、长幼……阴阳无处不在、无时不在……阴阳变化亦时刻改变,不存在永恒的阴、永恒的阳,男人为女人之阳,父母为孩童之阳,但男人受伤后需要女人照顾,阴阳就转换了,孩童长大了能照顾父母了,阴阳亦转换了……” 非常简单、简明的阴阳理论,在羊部渐渐传播开来,虽然简陋,但本质不变,就是东方思想的“阴阳”理论。 有了“神”的指点,羊部的战士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全盘接受了,甚至开始自己琢磨起阴阳变化来,最出色的就是其奴。 长期的狩猎,让他的武技锻炼的很成熟,很多技巧都是在搏杀中锻炼出来的,因此对阴阳理论接受的极快,比如虚晃一招吸引猛兽的注意力,然后一刀实实在在的攻击,就是典型的“虚实”。以前其奴虽然将这招练得极为熟练,但并未经过理论的归纳,总有一种薄雾蒙住眼睛之叹,现在经过大民讲解“阴阳”,聪明的其奴脑海间似乎划过一道闪电,整个脑海就清明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地方似乎瞬间就明白了。 在与伙伴的对练过程中进步极快,几天下来,竟然让以前力气比他还大的塔塔频繁落败,气得塔塔要和其奴拼命。但明明其奴的力气不大,但自己却不可抑制地被其奴耍的转圈圈,浑身的力气发挥不出一成,让塔塔的脸都气得紫黑乌青。 大民明白,其奴已经明白了“顺势而为、虚实变换”的道理了,开始主动用“阴阳变换”的理论来提高自己的技能了,凭借他聪明的脑袋和丰富的经验,已经踏入了武学二段“练拳”的门槛,身体素质不是他的弱项,现在他更加重要的是揣摩虚实变化、借力打力等等武学基础技巧,相信以他的聪明,收获肯定不小。 战士来练梨花太极的有20来个,都是看到大民并不介意他们“偷学”“神术”陆续来的,其中就包括其奴的四人小组。孩子们来的就少多了。除了索索,再就是索索的姐姐,一个11岁的小女孩,估计最开始也是陪索索壮胆的。但现在居然也练的不错,起码算是入门了。 练完梨花太极,天色已经大亮,战士们开始自己每天的活计,毕竟,一家人的吃喝用度才是他们最重要的工作,何况在羊部,大部分战士都有两家、甚至三家人口要养活,平均下来也要十多张嘴,是个很沉重的负担。因此只有20来个战士来练习梨花太极,大民也非常理解。 吃完米娅四个女孩子准备的早饭,大民就没什么事儿了,似乎作为羊部的保护神,他没事儿闲晃是应该的事情。羊部的人没有一个有意见的。 瓦杜和比康这些天开始忙了起来,玉米到了收获的季节,必须抓紧时间收获,否则雨季就要来临,耽误了收成就要饿肚子了。 家家户户都在制作筐子,和国内四川人常用的背篓差不多,就是稍微大一些。可以装下更多的物品。编制筐子是女人的活计,米娅四个离开自己的家庭后,名义上就是属于“保护神”大民的人,不必再过问家里的事情。可大民见到大家忙的团团转,连小孩子们也发动起来到山沟里搬运枝条,就自己一屋子四个闲人。显得太过另类,于是也加入了妇女们的行列,开始编制筐子。 是个农村人都会这种技艺,只是手艺高低有别,谁家还不编制几个筐子用用?尤其是极度自给自足的梨花坞。这些东西几乎都是自家编制的。 大民就做了一个,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所有的女人们都是各自为政,从头到尾地编制筐子,不存在合作的现象。 以前在梨花坞的时候也是这种模式,都是自家编制两个够用就好,没必要分工合作。但现在是整个羊部的妇女都在编制筐子,看样子编制千八百个才够用,这就能用到分工合作的办法了。 编制筐子,最高的技术活就是烤制,否则很容易将荆条折断。看到女人们在大热天的太阳下小心地烤制荆条,不但速度慢,还动不动就烤过了头,根本没法子说“质量”,只能说能用就好。 大民觉得反正自己不惧炉火,那就自己负责这个工序吧。 和周围几家人说了一下,就扯起一根差不多长短的荆条开始烤制,适应了三五分钟就掌握了诀窍,在合适的地方弯两个就算好了。三五根荆条制作完毕,大民已经熟练了,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编制一个筐子需要八根荆条做“经线”,折弯后就形成16个一圈的经线框架,剩下的就是羊部这些手巧的女人们的活计了,她们的编制技术确实不错,平时编织土布的技术可比编筐子精细多了。 这边几家女人编制的速度很宽就提上去了,周围的女人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好处,纷纷将荆条背来要大民帮忙――羊部人的思想很奇怪,似乎大民做这个伙计做得好,那么给大家帮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一点客气,也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即便他是羊部的神。 按照大民以前学过的功课,羊部的社会形态应该是原始共产主义和一定程度的私有制混合在一起的。狩猎的战士在分配猎物的时候,自然是要多分一点儿的,但大家都有份儿,即便是那些孤儿,也是人人有份,虽然少了一点儿。垭口外面的玉米地是有主人的,有多大的力气就开垦多大的面积,反正地多的很,但是看他们准备收获的样子,似乎又是全民动员,估计分配的时候也是有差别的吧? 劳动效率提高了很多,甚至连大民也渐渐悟出了一些东西,当炉火渐渐熄灭的时候,下意识地用上了真气,将荆条加热,双手一弯就完成了一条经线框架的制作,比用炉火烤制荆条快的太多了。 于是,大民只管加工经线框架,女人们只管编织纬线枝条,手法越来越熟练,还不用跑来跑去的烤制荆条,效率一下子就快了一倍以上,甚至连半大的孩子都能帮忙了,将大民做好的经线框架拿给正在编制康子的女人们,女人们围着大民坐了一大片,也有功夫扯家常了。 就两天时间,羊部的女人们就完成了往年需要七八天才能完成的工作,而且大家还避免了被炉火炙烤,都觉得很奇怪,今年好像很轻松呀! 比康在山头上念了一晚上的经文,于是第二天在瓦杜的一声令下,全族的男女老少全部出动,开始了收割。 村里的粮仓――其实就是一个大草房子,建造的更加密实一些而已,还是双层的屋顶和墙壁,估计是用来防雨的,地上是用木头和枝条架起来的,避免地面潮湿影响粮食的储藏,其实还是很科学的。 大民只喝凉白开的毛病渐渐被族人接受,甚至瓦杜和比康在知道了原因后马上就接受了,还要求族人也喝凉白开,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反正最近一个月来,拉稀跑肚这些常见的消化道疾病在没有发生,族人们认为这是大民这个保护神带来的福祉,大民也就只好应下了。 村口外面,是一大片平地,从村里流出来的河水被渐渐分流,然后就不见了,除了这片土地是浓浓的绿色之外,再往外就渐渐变得干枯,让人意识到这里依旧是非洲,干旱的非洲。 有了在梨花坞生活的经历,大民大约估摸出这片绿色的土地应该有三五千亩,大半儿还没有开发,杂草丛生,让人感觉到很可惜,多好的土地啊! 羊部中指的农作物很单一,只有玉米,大片大片的,但依旧没有国内那种精耕细作的概念,没有田埂,更别说开垦成阡陌了,似乎就是随便犁了一遍就下种了,歪歪扭扭的,甚至地面都不是很平整,估计浇水的时候就很让他们头疼。 但土地很肥沃,神识中地下二三十米都是土层,而且还是很松软的土层,七分土三分沙的那种,几乎适合种植任何农作物。 平时也不见孩子们有多大的兴头往田地里跑,今天是大家伙一起来,嗷嗷地叫着就钻进青纱帐里,瞬间就只能听见孩子们的吵闹声,却见不到人影。瓦杜在高声喝骂,让小崽子们注意安全,青纱帐里可藏着鬣狗呢。 …… 收割玉米持续了三天,老天爷很做美,天天都是大太阳,晒得人发晕,但依旧不能抹去族人们脸上的笑意,收获的季节,恐怕永远都是这么的幸福吧? 第137章 非洲货郎 第137章非洲货郎 老天爷非常给面子,整个收获过程非常顺利,没有发什么脾气,直到颗粒归仓,老天爷都是满脸的阳光。 分配果然还是体现了阶级特性。 家家户户的三成收入归了统治阶级,也就是瓦杜、比康、大民三个为代表的上层人士,当然包括那些跳大神的、瓦杜的几个跟班、大民的四个女仆;两成进入羊部的公仓,剩下的一半儿按照个人开垦土地的大小大致分配,还要包括大约几十个孤儿,当然,孤儿的待遇就是混个饿不死而已,平时还得族人的救济。 大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莫名其妙地混进了统治阶级,羊部的族人还觉得理所当然,尤其是四个女仆更是觉得理所当然,往家里背粮食的时候一袋都不肯少,大民救了整个羊部的战士呢。 可大民觉得自己胃口再大,也吃不完整个羊部一成的玉米,加上四个正在长身体的女仆也做不到。于是,那三十九个孤儿就成了大民的食客,后来就成了大民家里的常客,甚至干脆在大民的房子里住下了。 说来也可怜,这些孩子都是战士的后代,父亲战死了,母亲被掠走了,都是部落战士的遗孤。父母人缘好的都被存活的家庭领养了,剩下的这些孩子就是父母人缘比较差的,没人愿意领养,只能由族里养活着,但没娘的孩子多少都要吃点苦,这在哪里都一样。被大民领养后,大民的“家庭”迅速成为羊部第一家庭,人口稳稳地占据第一。 这39个孩子,女孩21个,男孩18个,年龄最大也不过13岁,羊部的人14岁就成年了,得自己去找吃的;小的不过一两岁。被哥哥姐姐背着到处跑,看着就心酸。 被大民收养后,充足的食物和相对安全稳定的环境,更加重要是一种有了“家”的感觉。让这些野孩子迅速地拧成了一股绳,大民的闲暇时间就更多了,孩子们都很卖力地做着力所能及的活计,生怕被大民抛弃。 米娅四个女仆的地位就显现出来了,一个是最早跟着大民的人,另外年纪也大一些,尤其是心理上被认为是成年人,让她们自己也将自己当做成年人对待,孩子们也认账,管理这些孩子也很轻松。每天早上米娅就发布当日的活计让大孩子们去做。有砍柴的、挑水的、扫地的、洗衣服的、照顾小孩的、磨玉米的……米娅四个到也称职,活计不多,孩子们也完成的快,然后就是玩耍,没多少天脸上就渐渐有了肉。身体慢慢变得健康了。 当然,大民也有工作,那就是去狩猎,给孩子们足够的肉食,但这对大民就不是事儿,往往十分钟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看孩子们干活、打闹…… “巫!巫!嘟嘟来了!嘟嘟来了!” 一阵小脚丫噼噼噗噗的声和着这个兴奋的声音。大民一听就知道这是那群六七岁的毛孩子,整天就知道玩耍的孩子。要他们照顾婴儿是不可能的,根本没那个耐心;要他们干活吧,力气太小,还尽添乱,唯一能干的活儿就是从山上背一小捆柴禾共米娅他们做饭使用。做饭、烧水这些个厨房里的活儿是米娅四个人的专利,她们绝不让别人插手。 大民躺在河边的大柳树下乘凉,身下是一把自己亲手制作的躺椅,上面还铺着米娅四个人合作编织的草垫,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编织手法和材料。一寸多厚的草垫很柔软,躺着很舒服,大民觉得光是这个手艺就足以让她们在国内生存了,大民的记忆中,茅草编织的草垫都是硬邦邦、毛扎扎的,那里有米娅他们编制的这个草席舒服? 卡卡,就是大民家这群毛孩子的头儿,刚十岁,上面有个13岁的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但他是什么事儿都不管,照顾弟弟妹妹的事情都是他姐姐一手包揽了。十岁,或许是男孩子最费的年纪,什么事儿都是半懂不懂,胆儿最肥的年纪,孩子们喜欢的游戏没他不会的,摸鱼掏鸟、撵鸡拔毛就每个消停的时候,尤其那个破足球就是他的最爱,每天晚上百十人追击一个破足球的游戏,他是最热心的,天天不落,脚趾头都踢骨折了,还忍着不哭,继续玩,要不是大民发现的早,估计这只脚就报废了。 家里他这么大小的孩子有十来个,每天做完米娅他们给分配的任务后,就漫山撒丫子疯跑,半天都见不到人影。卡卡嘴巴里说的“嘟嘟”,其实就是汽车,大民放出神识后才明白就是瓦杜他们嘴里说的“零售货车”,孩子们还是喜欢用“嘟嘟”来表达汽车这个概念。 来的车队很大,有三十来辆大型卡车,外加一辆小型车辆,仔细看了看才知道是房车,还真够享受的。 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去,把你们平时采集的山货都拿出来,说不定能换几颗糖吃吃。” 一帮子孩子刚乐了一下就傻眼了,“巫,我们没有……”,“巫,我们都吃光了……” 大民也是一乐,这帮毛孩子,没一个长心眼儿的,不像家里那帮女娃娃,能耐得住嘴馋,平时在山上采集的一些野果子、根茎之类的食物、甚至一些药材都能忍住嘴馋,晒干了等着这次集会换一些私人的小物件。 “那我也没办法,谁叫你们平时嘴馋呢?自己想办法。” 大民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男孩子可不能养成依赖别人的毛病,遇到问题就找大人可是没出息的表现。 家里的女孩子们显然也得到了消息,正在忙着将平时存储的山货拿出来抖抖灰尘,归拢好等着换东西。平时也没见她们特意去做什么事情,可这一归拢起来,东西还不少,一种黑色的小果子有半袋子还多,恐怕有50多斤,小果子和葡萄干大小差不多,黑色的。米娅她们平时也吃一两颗,嘴巴都染成了紫黑色,很像梨花坞的一种叫“浆果果”的玩意儿,成熟的时候与葡萄大小差不多。一含就爆出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浆,染得牙齿都是黑的;晒干后就像葡萄干,具体学名叫什么大民到是不知道。 还有一种小麦粒儿大小的圆球形的坚果,和胡麻子一样,炒熟了吃起来很香,也是交易的重要山货。 大宗的货物是动物毛皮和药材。 动物毛皮是战士们平时狩猎的收获,剥皮后撑开阴干就成了,有些家里的女人会硝制皮毛,价格会高一些,但那硝制皮毛时的味道很大。羊部的人都不喜欢。数量最大的是羊皮,这是羊部族里的资产,所有权归族长瓦杜,现在也在指挥几个壮汉倒腾仓库。 药材是另外一种值钱的山货了。比康正在指挥一帮子神汉神婆在仓库里规整,药材的种类就十几种。但数量不小,看样子是大民来到羊部之前就准备好的,大民到羊部后跟着比康出去采药,都是少量地采集,没有这么多的数量。 车队在垭口外排列队形,围成一个大圆圈,五六十个膀大腰圆的司机在忙碌着、吆喝着。加上羊部的一些孩子也在凑热闹,场面瞬间就热闹起来。 那辆房车相比较卡车而言就小得多了,在大圆圈里面停下后,不多时就走下来一位壮硕的白人,甚至比那些正在忙碌的、膀大腰圆的黑人还要强壮。头戴一顶宽边的青灰色遮阳帽,身上一件滑不溜秋的半截袖休闲衬衣。就系了两个扣子,敞着满是胸毛的胸膛,胳膊有大民的胳膊那么粗;下身一条半长的褐黄色沙滩裤,系着一根白色的绳子,松垮垮的。腿上满是棕色的腿毛;脚上到是正统一些,穿着一双满是小洞的透气运动鞋,袜子是黑底儿棕色花纹的短袜,一身装扮很有热带白人的风味。 吆喝了几句,就带着他的全副武装的司机向垭口走来。 瓦杜和比康已经在垭口等了一阵子了,见到这个白人走近,一起向前走了几步,先打开双臂,然后交叉在胸前,向对方微微鞠躬。 “尊敬的尼洛先生,欢迎您又来到热情美丽的羊部!看到您健康的身体和开朗的笑容,想必宽厚的大地之神也会祝您一臂之力,让您得到丰厚的回报!” 健壮的尼洛大声地笑着,拥抱着瓦杜和比康,握住他俩的手,“哈哈!谢谢您的吉言!宽厚的大地之神也会祝福热情美丽的羊部族人,让你们有一个大大的丰收!哦,看到你们健康的身体,我非常高兴!瓦杜!还有比康!上帝也会祝福你们的!” 三人寒暄完毕,瓦杜和比康邀请尼洛进入羊部,一帮小孩子在他们周围跑着跳着,莫名地兴奋着,长的这么白的人可不常见,尤其是尼洛身后那个挎着双枪、提着礼物的黑人,长的可真黑,比他们黑多了。 且不说尼洛一行被瓦杜和比康邀请进族长家的大房子喝玉米酒,大民现在正拿着一根指头粗的荆条在抽打卡卡的屁股! 事情其实很简单,小孩子能有什么复杂的心思,就是卡卡见到姐姐有一小袋黑果果,就起了强盗心思,抢了姐姐的东西就往跑,想着去垭口外换东西吃。可不巧刚好碰到大民回来,直接被提溜起来,弄明白情况后,也是非常生气,将卡卡压在蒲团上用前几天剩下的一根荆条抽打屁股,让他记住,抢东西是不好的行为,尤其是抢自己的亲人。 大民的荆条抽的欢,“啪啪”地响,可吓坏了家里的这些孩子,从没见到巫这么生气的时候,平时他都是笑眯眯的从不生气,即便将破足球踢到他头上,他也嘻嘻嘻地脑袋一顶,原路奉还。 卡卡的姐姐叫卡琪,更是吓坏了,抱着最小的弟弟在哭泣。本来被卡卡的抢劫弄的很生气伤心,但忽然就被暴怒的巫吓得没了一丝丝伤心,只担心卡卡会不会被暴怒的巫打死,那可是荆条啊,还“呜呜”的作响,看来巫真的气坏了。 不理会一屋子吓得哆嗦的孩子们,大民仍然在边打边教训卡卡,当然也有教训大家的意思,杀鸡儆猴嘛。 “知不知道什么叫‘抢劫’?你这就是抢劫!不思辛勤劳动、光想着享受,还动歪脑经!竟然抢自己的姐姐!你姐姐收集那么一点点黑果果容易吗?那都是她每天辛苦劳作的成果!你到好。抢劫!知不知道什么叫‘强盗’?你这就是强盗!还是最恶心人的强盗!抢自己亲人的强盗!最没良心的强盗!……” 至于荆条,大民就两三下就拿捏非常有准头,很疼,但不伤皮不伤肉更不伤骨头。唯一吓人的就是那架势和声响,“啪啪”地作响,吓唬小孩子最有用了。 卡卡也极为配合,叽哩哇啦地惨叫,他只知道屁股非常的疼,很后悔今天没有穿裤子,否则会好受很多。 当长腿跑得快跑来传达瓦杜和比康的邀请的时候,大民扔了荆条,空手拍拍卡卡的屁股,揉巴两下。然后不解恨地“啪”地打了一巴掌,“滚!下次再犯,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卡卡一听这话,立马停止了惨嚎,一骨碌爬起来就跑。又让大民给逮住脖子提溜起来,“还没给你姐姐道歉呢!” 卡卡也是个不吃眼前亏的家伙,立马嚎着给卡琪道歉,说什么以后再也不抢姐姐的东西了,凡是姐姐的东西他以后绝不碰,还说要帮姐姐采集黑果果……大民一看这家伙也就这水平了,好话满天飞。还未必是真心的,闹不好转头就忘,可也没有耐心继续调/教,任由卡卡一溜烟跑了。 这些孩子没爹没娘,饥饱没保证,更没人管教。为了自己的生存,多少都有些小毛病,男孩子手脚不干净,偷点顺点都习惯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到了大民家后。这些小毛病都改了不少,尤其是女孩子们就没人犯这毛病了,但男孩子天生性子野,在外面跑惯了,走路的时候,顺点东家的黑果果,拿两把西家的杏仁,大家见到了也就吼两声完事儿,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也就原谅他们了,但同时也养成了他们的坏毛病。 不修枝不成材啊,以后有的他们皮肉之苦,嘿嘿…… 客人已经在瓦杜家的大房子里喝了一阵子玉米酒了,瓦杜的女人在指挥着几个女人做饭做菜,瓦杜和比康则陪着零售商尼洛说话喝酒,尼洛的随从,也就是那个全副武装的黑人大汉则坐在尼洛身后不远处,神情依旧警惕,默默地吃着风干肉,他是不喝酒的。 大民理解瓦杜和比康的意思,虽然在某种概念上说,自己是羊部的守护神,地位在他俩之上,应该是他俩带领尼洛来拜见自己。但一句老话怎么说的,叫“人穷志短”啊,自己到羊部算来也两个月了,从未见到任何一个外来的人,更别说商人了,羊部非常需要、甚至是依赖这个原来到这个偏远部落来做生意的商人,不说别的,日常生活中需要的盐巴、针线、布匹、金属盛具、刀枪、箭头……都需要这个商人,因此他俩不敢得罪他,至于请大民来参加,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在里面也说不上,毕竟,这段时间大民对羊部的影响太大了,仅仅是战士们狩猎前不再向比康祈福,反而向大民祈福就已经让比康很不舒服了。 可大民心里完全没这些概念啊,自小受到的平等思想的灌输依旧在起着作用,下意识地就用在了羊部,孤儿们缺少吃穿,大民觉得自己也不缺这点粮食和肉食,就全部接纳过来养着,在羊部的历史上还没人这么做过;族人有个小病小灾的,甚至是被猛兽给挑破了肚皮,只要能回到羊部,全都被大民治好了,也没要什么回报;女人们生孩子遇到难产的,更是被女人们第一时间叫去坐镇,反正这两个月来十几个产妇没有一个死亡的,生产后让大民按摩几下,恢复的极快,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婴儿也喜欢大民的气息;还有,大民给羊部的孩子们传授了一种舞技,孩子们学的也快,两个月下来,这帮毛孩子各个跑的飞快,比以前更让大人们头疼了,村头的池塘里现在大中午都有一大群孩子们在游泳,以前是绝不允许的,中午的时候太容易抽筋…… 反正,羊部的人觉得,族长和老巫医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自从这个外来的年轻人做了他们的巫之后,羊部好像不再为什么事情发愁了,只要遇到了困难就去找巫,好像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尼洛是个魁梧的壮汉。怎么个魁梧法呢?有句话说“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跑得马”大约就是形容这种人的彪悍了。大民心里暗自比较了一下,妈耶!人家的胳膊都赶得上自己大-腿粗细了!将半截袖的衬衫袖子撑的紧绷绷的,一双健壮无比的胳膊,极具视觉冲击力。全身骨骼粗壮,拳头也比常人大了一半儿,指头也粗壮的多,隐隐还能看到手掌上的膙子,尤其是虎口上有很明显的膙子,看样子也不是个善茬。玩枪玩惯了的。腰相比起身躯来说就显得细了一些,八块腹肌在衬衫下不时地显露出来。腿很粗,腿毛泛着金色的光泽,与头发一般是金色的,无处不显示出这家伙的健美和潇洒。倒三角的身躯,健壮灵活的四肢,金发淡蓝色的眼睛,笔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脸型,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小伙。 大民在打量尼洛,尼洛也在打量大民。心里有些奇怪,一个黄人怎么跑到非洲来了,似乎地位还不低。大民虽然也健壮,但那时相比较国人而言的,在尼洛面前就不算健壮了,起码身高还差尼洛半个脑袋。体型吗,按照欧美人的观念算不上健美,肩不算宽阔壮实,还多少有点消肩,显得肩膀不够壮实。四肢虽然也算健壮有力。但在尼洛眼里不算什么,而且相比较自己,腿似乎短了些,没有欧美人的长腿好看。浑身上下唯一让尼洛觉得上眼的,就是这家伙的皮肤,一般来说,欧美人皮肤白种透红,是世界流行色,比暗淡晦涩的黄皮肤好看多了,但这家伙的皮肤虽然是黄皮肤,却隐隐散发出一种圆润的光泽,似乎透明的玉石一般,而且皮肤很细腻,比自己毛孔粗大的皮肤好多了。但也就这么一瞬间,尼洛就暗自鄙视,又不是女人,要那么好的皮肤干嘛?搞基的?哈哈! 瓦杜和比康起来迎接大民,向大民介绍了尼洛,一个穿行于大草原的零售商,也向尼洛介绍了大民,羊部的巫,也就是守护神。 “哈哈!神秘的东方人?在这大草原深处可很少见到东方人的面孔,哈哈!”尼洛也很豪爽,站起来拥抱大民,果真,大民差人家半个脑袋呢,在国内,大民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高个儿了。 “哈哈!同样欢迎您!高个儿的尼洛!你是欧洲人?” 落座后,瓦杜说,“尼洛是大草原上最著名的零售商,不但货车数量最多,连酒量也是大的惊人,还没人能在喝酒上拼得过他,哈哈哈……” 是不是最大,大民可以相信瓦杜的说法,反正在国内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庞大的零售车队,而且,大民的神识看到,人家的货车竟然都是闻名全球的奔驰箱式大货车,每辆车光轮子就有22个!将车轮陷入土路的概率降低到了最小,毕竟,大草原上可没有公路可走。 至于喝酒,看看尼洛满身的体毛就知道了,绝对是个雄激素超标的家伙,一般来说,这种人喝酒都很厉害。 不过,已经喝过玉米酒的大民知道,羊部自酿的玉米酒可不是什么好酒,度数虽然高,可上头的厉害,按照网上的说法就是杂醇油含量高,后劲儿特大,一般人都喝不多,羊部的战士多数也就半斤的酒量,再多喝一点儿就要赤手空拳地去搏杀狮子,不让他去他就要揍你了。 当侍女们将一个脑袋大小的海碗摆在大民面前并且斟满的时候,大民头很大,他不喜欢喝酒啊,以前一闻到酒味儿脑袋就疼,因此从心里就反感喝酒,到了梨花坞身体恢复后虽然也能喝点梨花酒,但从没喝多过,而且他自己的酒量自己也知道,不过三五杯梨花酒而已,然后就找周公论道去了。到了羊部后,多少也喝一点儿酒,但都是自愿,没人强迫,自己喝多少自己说了算,到也没醉过,可玉米酒那强劲儿的后劲儿让大民很不喜欢,还是喜欢老家的梨花酒,绵软醇厚,没后劲儿,喝多了睡一觉就好。 看着大家都举起了海碗,大民也不好意思不喝,喝了一口喘气的时候,见到他们三个都是把海碗举得老高,一口气喝完的架势。大民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只好也举起海碗喝了个底儿朝天。 谁让人家是爷呢? 羊部的日常生活物资依赖着人家呢! 第138章 米娅 第138章米娅 本来大民还想趁这个机会通过尼洛了解一下外面的事情,可尼洛很热情,瓦杜和比康似乎也不在意多喝几杯,然后大民一句自己想问的话都没机会说出来就喝多了,是忽然觉得脑袋一黑,人就仰天躺倒,啥也不知道了。 等大民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躺在自己的房子里,也就是那座非洲风味的道观里,米娅坐在自己身边打瞌睡,琪琪三个都已经躺在身边的草席上睡的正香,39个孩子依旧在前堂的大草席上横七竖八地睡着,不时地打个呼噜放个屁,外加磨牙说梦话,很像大学时代宿舍里舍友们的作风。 静静地运行了一遍混沌决,身上就舒服多了,脑袋里那种隐隐的胀痛感消失殆尽,让大民觉得很意外,没想到混沌决还有这个功效,以后就不怕醉酒了,呵呵,但前提是自己得在醉倒之前运行混沌决,像这次喝着喝着就忽然醉死过去,那就连运行混沌决的机会都没有。 悄悄飘了起来,大民想去屋外转转,反正睡不着了,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刚好去洗洗,月光下的非洲还是很美的。却不想自己的衬衫衣角被米娅攥在手里,刚飘起来米娅就惊醒了,看到漂浮着的一团黑影吓了一跳,刚想惊叫就被大民捂住了嘴巴,悄悄地说,“是我。”听到大民的声音,米娅迅速安静下来,大民又说,“你睡吧,我去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星海浩瀚。 漫天的星星,多的数不过来,仿佛黑色面板上白色的面粉一般遍布整个夜空,尤其是银河在天空横穿而过,那里面的星星才多的根本无法数清楚。星星点点的到处都是,颜色也更加多彩,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更多的是白中带蓝的星光,相距这么遥远。似乎依旧在释放着刚硬的热量…… 阿萝的家是在哪个星星上呢? 现在可以肯定,这些星星都是恒星,它们的周围也有类似地球一般的行星,也有智慧生物,它们是怎么样的一些生物呢?和人类很像,就像阿萝一般和人类没什么区别?还是科幻片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模样? 很久没有进黄庭了。 阿萝说过,黄庭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要自己多加揣摩,好好利用。可自己在黄庭中这么长时间,就揣摩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时间过的压缩,现实世界一秒种的时间,在黄庭中可以当做几年一般来修炼,当初练习“弹指神功”的时候,就是在黄庭中练习了无数遍。手法纯熟之后再在现实世界实际操作,真的就如同在现实世界苦练了几年一般的效果,非常惊人,可现实世界的时间似乎也没过去多长时间,虽然当时自己没有手表、手机来计算时间,但凭感觉也知道,现实世界的一秒种在黄庭中可以修炼很长时间。 飘在池塘的水面上。身体彻底放松,四肢彻底舒展开来,不带一丝丝劲道,完全凭借水的浮力支撑着身体,只露出颜面和胸膛,静静地飘着。随着水流慢慢移动…… 黄庭里依旧是一副唯美的伤感画面,远山依旧浓淡有序,大草原依旧青色无边,蓝天上的白云依旧悠悠而过,花园里依旧姹紫嫣红。青竹做成的篱笆依旧很结实,那棵巨大的梨花树依旧粗壮伟岸,庞大的树冠为小花园遮风避雨,纯洁白嫩的梨花依旧打着旋儿在飘飘洒洒地纷飞,落在红珊瑚材质的躺椅上、落在白玉案上、落入花草间、落入篱笆外清澈的小溪之中、随风飘洒到无边的大草原上…… 阿萝还是没有消息,连一点暗示都没有,她去了哪里呢? 这些天大民可没少练混沌决,大部分真气依旧如往常一般被黄庭吸收,可黄庭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阿萝也没有什么消息…… 上天为什么要惩罚自己呢?自己做错了什么呢?眉儿、文静、雅丽都没有了消息,倩儿逝去,虽然可以肯定阿萝还在,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自己爱着的几个人都远离了自己,她们去了哪里? 想着倩儿最后的那一瞬间拼命推开自己,大民感受的很清楚,她是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用自己娇弱的身躯阻挡那铺天盖地的巨大爆炸…… 大民心中酸楚楚的,倩儿,倩儿!倩儿…… 一滴清泪潸然落下,晶莹透亮、纯洁无暇…… 多少年没有落泪了,想不到今天又落了一滴。 自己变得软弱了? 月亮早落下去了,整个天空黑魆魆的,除了那无边无际的星星。微风轻轻拂过,带着轻微的沙沙声,似乎在为浩瀚的星空伴奏。看多了星空,能感受到那低沉浩瀚的乐章,仿佛一柄巨大的大提琴一般深沉浩荡,演奏着耳朵听不见、但心能听懂的史诗一般厚重的乐章,即深沉孤寂,又浩瀚无边,还带着几颗流行做花絮,不至于过分沉闷…… “巫……” “巫——” “巫!” 耳边渐渐响起一个声音,极遥远的,渐渐地近了,然后能听出来是在呼喊自己,最后,自己竟然能听出来,这是米娅的声音,那个心智很成熟的漂亮少女。 今天见到了那么多的外来人,大民一下子就迷糊了,羊部是不是黑人呢?尼洛的手下、那些健壮的黑人可黑的多了,比羊部的人黑多了,还是从皮肤里面发出的那种黑,虽然不是全黑,但也不是国内老农那种被太阳晒黑的黑,而是很均匀的黑色,不,应该说是棕色、棕黑色才对。而羊部的人不是那种黑,虽然也被太阳晒的黑黢黢的,但还能在腋下等处看到比较白的部分,尤其是初生的婴孩,是白嫩嫩的,完全不像是黑人,反倒更加像是黄种人,他们的眼睛全是黑色的。 尤其是米娅几个,与大民相处的时间长了,也知道大民的性子平和。一旦做活儿累了就嚷嚷着大民给她们神的赐福,或多或少地要比旁人多受到几次真气的洗礼,她们几个的皮肤颜色渐渐变得淡了,从棕色的皮肤渐渐变成了浅棕色、棕黄色。整个人比族里的女孩子们看起来干净的多,也可爱了很多。 “巫——” 大民渐渐清醒过来,神游的心神渐渐回归本位,是米娅的声音。 “米娅?你怎么了?” 感觉渐渐回归,整个思路渐渐明晰,感觉到米娅跪在自己身边抓着自己的胳膊在哭泣,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肩膀躺在岸边,胸膛以下还浸泡在水里,河水很凉,能感觉到空气的暖意。 米娅也跪在水里抓着他的胳膊。浑身冰凉,显然泡在水里也不少时间了。 大民的忽然出声骇了米娅一大跳,猛地放开了大民的胳膊跪直了身子,一声尖叫,“呀!巫!你还活着!大地之神保佑!呜呜呜呜……” 见米娅哭的伤心。也问不出来什么,就站起来将双手插入米娅腋下,直接将她抱上岸,放在干净的地上,地上的温度明显比水里高了许多,脚底板不会骗人。 米娅浑身湿漉漉的,连头上卷曲柔软的短发也是湿漉漉的。微风一吹,米娅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皮肤上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民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十四岁,在国内还是在父母膝下撒娇任性的年纪,但在羊部。就已经是成年人了,需要自己对自己负责,想办法自给自足,想办法应付生活中的大小事务,甚至开始生儿育女。 米娅的心智是四个女孩子中最成熟的。是她们四个中唯一没有任性过的、没有撒过娇的,也是唯一知道团结别人的女孩子,善于处理四个女孩子日常生活中的相互矛盾的女孩子,虽然大民平日大大咧咧,不大管家里的大小事务,但米娅还是渐渐在他眼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米娅是个心智成熟的女孩子,甚至不比国内已经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差,唯一的短板就是她没有那么多的知识——书本上的知识。 难道是艰苦的生活能让人早熟?似乎很多故事都能说明这个问题,但偏偏自己那么的不成熟,连续两次将全家带入崩溃的边缘,难道自己真的错了?难道有权有势就可以无所顾忌地犯错?好像是的,起码,在往日,杀人必定犯法,但在自己拥有一定的能力之后,杀人,甚至是灭门也没人找自己的麻烦! 但这真的对吗? 双手按在米娅的背上给她输入真气,按照她们的话就是给她们赐福,米娅的身体很快就暖和了,稍显僵硬的四肢也渐渐活泛起来。女孩子的身体不能受寒,否则会留下难以觉察的病根儿,腹痛、痛经、妇科炎症,还往往查不出根源,只能差年累月地忍受病痛折磨。 输入了更多的真气,疏通经络,引导米娅的身体渐渐发热发汗,将浸入体内的寒气彻底逼出来,这样,就消除了寒气对身体的侵蚀,还米娅一个健康活泼的身体。 米娅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尤其是做了大民的女仆后,看到大民很爱干净,她自己就更加的注意了,不但将家里家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她自己也渐渐养成了衣物天天洗的习惯,觉得衣物穿戴一天后总有一股汗味儿。 米娅逐渐从那种浑身温暖、舒适、安泰、滋润的感觉中退了出来,感觉到自己整依偎在巫的怀里,扭头看看,巫的眼神多么的和蔼温暖呀……然后就闻到自己身上的腥臭,“啊”地叫了一声,就从大民怀里挣脱站了起来,跑了两步,才想起自己应该去洗洗,一转身就跑到池塘里去了。 褪下珠帘围胸,褪下短裙小衣,米娅蹲下身子,让凉茵茵的河水没过头顶,冲刷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真奇怪呀,刚才还冰凉的河水怎么变得不那么浸骨头了呢?还凉茵茵的舒服极了?这一定是巫神奇的赐福吧?巫,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啊! 站起来回头看看,巫正在看自己呢。巫的眼神温暖极了,满是一种暖暖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妈妈的眼睛,那么有魔力的眼神,想是一阵和煦的春风一般吹拂着自己,浑身都是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米娅虽然在羊部的人看起来是成年人了,但在大民的眼里还是个孩子。虽然该发育的都发育了,但依旧显示出一种稚嫩,胸还小了一些,臀还不够丰满。肩膀也单薄了一些,细胳膊细腿的,还是一个孩子的身材。 不过,米娅真是上天的恩宠,长得很好看,眉眼很清秀,大眼睛小嘴巴翘鼻子,小脸儿还显得瘦小,眉眼还没有彻底长开,能看出一种纯美的孩子气。若是过两年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吧? 谁说黑人没有美人呢?可能是审美眼光的问题,以前大民也觉得羊部的美女也就那么回事儿,并不在意羊部人的自夸。可时间长了,渐渐了解他们之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审美观也渐渐开始发生变化,不再拘泥于以前那种狭隘的美,渐渐加入了一些黑人元素,比如黑人的腿都很长,显得人更加的飘逸,这或许就是古代仙女图中的仙女都是长腿美女的缘故吧?也不再单纯地欣赏“白”,皮肤白固然能增加几分颜色。但更加重要的是体型的完美,胖瘦都不合适,唯有不胖不瘦才叫完美,而且黑人的皮肤更加细腻,刚才抱米娅的时候,就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细腻的肌肤”。真的很像婴儿的屁股,嫩嫩的,滑滑的…… 呆的久了,真的感觉到了瓦杜和比康的诚意,米娅四个女孩子果然是整个羊部六十多个适龄女孩中最美的女孩子。甚至,连肤色、头发他们都考虑到了,除了米娅,琪琪她们三个都是长长的直发,这在羊部是很少见的,羊部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头发多数都的卷曲的短发,直发的很少,尤其是女孩子能够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很少见,整个羊部拥有长发的女人也不过二三十个。 米娅虽然是卷发,但估计是品性太好了,因此才被瓦杜他们选中,现在看来,瓦杜和比康的眼光确实“杠杠的”,没有因为自己喜欢长发的女孩子而错过了米娅。 看着池塘里的米娅,大民悄悄叹了一口气,真像啊,同样的小湖,同样的美女,同样的夜色,同一个观众,唯一不同的是变换了主角。 从储物袋里取出两个瓶子,一个洗发液,一个是沐浴液,米娅都见过,据说巫刚来羊部的时候就用这个洗澡,结果被一群毛孩子们拿着玩儿,弄的整个河里都是泡泡,很多人都跑来看热闹。 看着瓶子上那个美女漆黑飘逸的长发,米娅心里很羡慕,自己怎么就没有一头漆黑的长发呢?巫是喜欢长头发的女人的…… 看美女出浴是一种享受,但被出浴的美女看着就有些不对劲,大民这才发现自己依旧光着身子,回头将挂在树枝上的衣物取下来抖了两下穿上,神态很自然。羊部的人见惯了裸/体,并不以为羞,甚至还很自豪地显示自己健美的身材,人们穿衣物并不是为遮羞,似乎更重要的是为了好看!就像米娅她们身上穿着的短短的类似文胸一样的“珠帘装”,并遮不住什么,仅仅是为了向别人宣示:我已经嫁人了。 米娅似乎有些失落,默默地洗浴完毕,看着巫给自己洗涤小衣物,也没阻止,直到巫将小衣物挂在树枝上,转头对她说,“上来吧,水里凉,别感冒了。” 米娅轻轻摇头,鼓足了勇气,抬头对巫说,“巫,你为什么不要了我?” “哦?呵呵,小丫头,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再说。” “太小?巫,我不小了,今年已经成年了呢,你看……”米娅努力挺起胸脯,胸前颤巍巍的,真的不小了。 “米娅,嗯,这么说吧,你这年龄,在我的故乡,还是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在我看来,还是孩子。” 米娅眼里有些茫然,还是孩子?那得长到多大才不是孩子呢?难道要老了才算成年?听人说,外面的世界很大,那里的女孩子都要二十几岁才成婚,可是,在羊部,二十几的女人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而且,女人生孩子是很危险的事情,自己就看到过好几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死去…… 将米娅从池塘里抱出来,感受着米娅柔软的肌肤,凉冰冰的,变戏法一般取出一方薄薄的羊绒围巾将米娅包裹起来,沾干了水,给米娅输入一些真气缓解身上的冰凉,“米娅,别多想了,过早生育对女孩子来说是非常损害健康的事情,等你长大了再说这件事儿,好不好?” 米娅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没人这么说过……不过,我相信你,巫!” 这天晚上,在羊部里面的一处草坪上,一方宽大的羊绒围巾里,大民搂着米娅,看着天上的星星,说着遥远东方的故事,直到露水渐渐茵湿了小草的叶子,渐渐汇聚成一滴晶莹的露珠…… 第139章 侵略 第139章侵略 “巫——!” “巫——!你在哪里——?” “巫——!娜娜快死了!救救她!” …… 当第一缕曦阳的光辉穿过枝枝叶叶照射到大民脸上的时候,大民停下混沌决,收功退出黄庭,今天又吸收消化了一些老僧的记忆流光,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吸收一些就少一些,这个道理大民很清楚。 问题是大民的心态,大民总觉得,吸收老僧的记忆越多,自己越来越沧桑,是心境的沧桑,觉得世间万物渐渐没有了吸引力,有趋向“万物皆空”的感觉。大民心里知道这是老僧的心境在影响自己,却越来越觉得老僧的智慧也很有道理,同时也觉得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万物皆空”,那还活着有个什么意思? 云卷云舒,不过浮云而已,能留下什么?生老病死,不过万物之状态而已,不单单人有生老病死,动物、植物、甚至一把扇子、一张草席,那个没有生老病死?既然有生,那便物尽其用、既然有老,那便善待人生、既然有病,那也是辉煌和记忆、既然有死,更是返璞归真,重新进入轮回,有何留恋? 但另外一个声音又在说:生老病死仅仅是生命的旅程,既然来到世间一回,就莫要浑浑噩噩,怎么也要让一生绚丽多彩,死亡来临之时,能够欣慰地说,这一生没有白过…… 大民觉得他们说的都对,只是层次不同、出发点不同,大民不想做一个吃斋念佛老僧,红尘枯骨只是多人生一个方面的诠释,大民想要享受人生,但绝不仅仅是享受人生。 当呼救声传来,大民立即退出修炼,神识瞬间就放了出去。然后,本来不错的心情立即变得毛躁了。警醒的米娅也醒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就叹了口气。“娜娜和露妮昨晚被派去侍候尼洛……” 听了这话,大民满腔的愤怒立马变成一腔的悲哀,心情马上沉重下来,落后就要挨打,其实,更加常见的是落后就要被人欺侮。 瓦杜和比康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依旧派遣族里的少女去陪侍尼洛,那是怎样的一种悲哀?难道该谴责尼洛的无耻?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谴责尼洛?我们不能天真地去要求每个人都要像天使一般善良。 大民楞了一秒种,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先去了。” 娜娜和露妮都被送到了大民的道观里。族里几十号人围着她俩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见到大民回来,瞬间就安静下来,娜娜的母亲跑过来拉着大民的胳膊,“巫,救救娜娜!救救娜娜!” 瓦杜和比康也在场。瓦杜满脸的无奈和内疚,比康领着几个神婆在给娜娜和露妮急救,也是满脸的悲愤。 “瓦拉大婶,不要着急,我一定尽力!一定尽力!”大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娜娜的母亲,那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娜娜和露妮都是今年刚成年的女孩子,大民都见过。经常跑来找米娅他们玩耍,是嫁人前最后的快乐时光。因为还没到雨季结束前的婚配季节,还都是童女,被安排去陪侍尼洛,算是她们的不幸吧。 娜娜受伤很严重,属于损伤性大出血。后穹窿撕裂,刚好伤及一条血管,造成出血不止。露妮要好一些,有些撕裂伤,不是很严重。 这种外伤对大民来说不是问题。三下五除二救治了她俩后,问道具体怎么回事儿,露妮哭着说,尼洛刚开始还算正常,后来竟然拿酒瓶子来取乐,她俩又没有尼洛力气大,又跑不脱,只能被尼洛玩弄,直到昏死过去。早上露妮醒来,见到娜娜已经不省人事,下身又一片狼藉,还不断地出血,这才大叫起来,被早起的族人送到了这里。 露妮哭哭啼啼地说完,满屋子的族人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去杀了尼洛。可瓦杜阻止了他们,“他们有枪,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更重要的是,杀了他,往后谁还来羊部交易?” 大民现在也不是热血青年了,不会因为一句激将的话就冲动,也不会为了一时的激愤就冲动,但这种感觉很不舒服,真的不如爆发出来将其击毙,那样多痛快! 等族人们走了,大民问瓦杜,“少了尼洛,羊部真的就没人交易了?” 瓦杜看看大民,“遇到这样的事情,谁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我,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羊部的族长,孩子们受了委屈,我难道不愤怒?可光有愤怒又能怎样呢?羊部太偏远了,又在山区,人口又少,这几年也就只剩下尼洛愿意来羊部交易了……其实,我们也明白,尼洛是冲着几个女孩子来的,否则,他也不一定来……” 大民没有再听瓦杜的解释,走出房子慢慢向山上走去,这些事听着憋屈。瓦杜不是没有做出过改变,他曾经派出战士到山那边的城镇去采购,可牛部听到消息后不但派出战士截杀,还派出战士攻击羊部本土,那一次羊部损失很严重,一共损失了近60个战士和一百多女人,让羊部的战斗力更加衰弱,差点儿被牛部彻底吞并。 没有谁愿意寄人篱下,族人不愿意,首领更不愿意,那么就只剩下抗争,只要有了抗争,那么一定会有流血,这似乎是无解的题目。 米娅来了,带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有米饭、菜肴。大米是与尼洛交易的,四磅玉米换一磅大米,做饭的锅也是尼洛带来的,炒菜的铁锅、铁铲也是尼洛带来的,盐巴、菜油也是尼洛带来的,可以说,羊部的生活虽然还很有一些原始社会的风味,但已经少不了现代社会对它的支撑。 羊部的女人们已经习惯了使用火柴,没人再去特意保留火种,更没人用钻木取火的方式取火了。 羊部的战士们早就在羡慕那种威力奇大的火枪,“呯”的一声,再凶恶的猛兽也会应声而倒。 羊部的女人们也喜欢外面那种柔软轻薄的布料,喜欢它那丰富多彩的颜色。喜欢它那贴近肌肤的感觉。 羊部的战士已经少不了外面的绳索、短刀,还有鞋子,穿上它们的鞋子,能走更远的路而不用歇息…… 尼洛的零售车队在羊部停留了两天就走了。说是赶在雨季来临之前要赶到另外的几个部落,否则大雨落下来后,车队就走不了了。 大民没有再去见尼洛,他不想见尼洛,也不想见瓦杜、比康。 孩子们换了糖果零食,女孩子们换了花衣裳、小首饰、彩线、还有口红,女人们换的就多了,针头线脑、搪瓷的碗、碟、盆,米面盐巴、鲜艳轻薄的布料,战士们换了更加锋利的小刀。更加结实的绳索,还有钢制的箭头、弓弦…… 甚至,瓦杜换了一只收音机,比康换了很多药片,有几个孩子换了小人书…… 封闭的桃花源是恬淡静谧的。但同时也“不知魏晋”;开放的桃花源必定要被同化,要被新事物冲击,要产生更多的矛盾,最终导致思想的变化,思想的变化,不可避免地导致文化的变化,这是痛苦的…… 瓦杜不痛苦吗?即便他为了权势与比康争斗。但他肯定是痛苦的,族人在一天天地改变,他却无能为力,他的威信一天天在降低,他的能力在一天天降低…… 古人说“事不可为则顺势而为”,“势”。没人能阻止,那就只能顺势而为了,“为”则多了很多的变化,多了很多人为操作的因素…… 烈日当头,散发出它无匹的威力。整个天空都泛着白光,树叶都晒得蔫蔫的,米娅还没来送饭。 大民轻轻摇摇头,米娅怎么说都是孩子,而孩子,就得有孩子的味道,为了一个好玩的事情忘记了该做的事情太常见了,这才叫孩子。 前几天起,大民就一直呆在这个偏僻的山洼里,不想见任何人,心里很烦,却又无法排解,人生怎么总是那么多无奈呢? 还是卡卡他们一帮毛孩子找到了大民,然后米娅就每天三次给大民送饭,时间很准的。每天三顿饭是大民以前的生活习惯,羊部以前是每天两顿,没有早餐,是大民来了之后才渐渐改变的,巫都要吃三顿饭才能不饿呢。 “巫——!” “巫——!” 是卡卡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怎么了,这毛孩子,被自己揍了一顿后,到是没在抢自己姐姐的黑果果,带着一帮毛孩子去挖药材,一种植物的地下茎,吃了可以让人兴奋的药物,比康他们已经囤积了很多的一种药材,算是比较值钱的药材。比康他们将这种草药叫“阴阳布罗”,其实就是“激动、兴奋”的意思,后来大民才知道这种草药其实是兴奋剂,说白了就是一种春*药,男女通用的春*药,大民想了想,干脆用近似的音译为“阴阳补”,很是传神。 也不能小看了小孩子的能力,卡卡他们一帮十几个毛孩子,光是挖药材就换了不少糖豆,尤其是换了一个完好的足球,让卡卡在羊部的小孩子们中的地位上升不少,每天都有大群的孩子在追逐这个皮球,不到天黑都不回家。 “巫——呜呜——!” 这毛孩子,到是稀罕了,谁能欺负得了他?现在自己家里这帮孩子简直就是羊部一害,仗着人多和自己的地位,不欺负别人家的孩子就好了,还能被人欺负? 躺在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大民懒得睁开眼睛,摇晃着这个质量不错的旅行装备,很惬意。雪茄早已经抽完了,否则躺在树荫下的吊床上,抽一支雪茄,那才美呢。 “巫——,呜呜,牛部——牛部……”卡卡跑得很急,边喘气边说话,还带着哭声,说话都不利索了。 “慢慢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牛部?牛部?牛部怎么了?”大民忽然一惊,牛部,这不就是前一段时间和羊部发生战争的部落吗? “巫!牛部的人来了,带着火枪,杀死了瓦杜爷爷,还打死了好多叔叔……还把村里的人都抓走了,呜呜……” 什么! 大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神识放开笼罩周围方圆20公里。瞬间就看到村里一片火海,连自己的道观都在燃烧,几百个壮汉包围了村子,正在村里抓到处乱跑的女人们。还动不动就开枪杀人!地上已经躺着几十个人,几乎都是枪杀!殷红的血迹到处都是,整个村里一片混乱,羊部的女人们在奔跑逃避,牛部的战士在用长矛、长刀杀人,甚至在开枪,是步枪!尼洛的司机们使用的那种现代步枪:ak47! 战争! 来的如此突然的战争! 大民心头一阵模糊,战争?战争? 和平年代出生长大的大民根本没有实实在在的接触过战争,最多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影视剧,无限美化的战争。以及新闻里看到的战乱画面,经过加工后那里还有血腥的味道? 温室里的花朵啊! 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战士、大婶、老人,大民全部认识,虽说不一定叫得出名字,但知道他们中有索索的母亲、琪琪的父亲、爷爷、奶奶。还有米娅的父亲,更多的是年老的族人,接受羊部供养的老人们,他们或者拿着刀、握着长矛,甚至手无寸铁,被牛部的战士用长矛、长刀杀死,甚至被火枪杀死! 大民渐渐清醒过来。将卡卡抓起来扔在吊床里,“你别乱跑!”瞬移消。 大民的侧罗很简单,仗着自己会瞬移,不到一分钟就消灭了拿着钢枪的十个牛部战士,将钢枪统统收进储物袋,捡起地上的一把猎刀。追杀那些正在追杀羊部族人的牛部战士,每个瞬移之间就有一颗头颅飞上天空——血债只能用血偿还,大民渐渐明白了。 牛部战士渐渐慌乱起来,在包围圈内的战士正在被一个忽隐忽现的人大肆剿灭,羊部的人也渐渐高声呼叫起来。渐渐团在一起,那是他们的巫! 头上插着十几根羽毛的瓦奴里坐在一个高台上——这代表他曾经杀死过十几只猛兽,是他的荣耀!——这是羊部祭祀的高台,身边的侍者将羊部的玉米酒不停地倒入那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嗯,羊部的女人真的很能干、很勤快,连玉米酒都要酿的好一些,干肉也要香一些。 忽然,瓦奴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作为一个首领,这种战时的警觉他还是不缺的,定睛一看,羊部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在一起,而自己的战士却躺在地上! 等等! 瓦奴里眼角忽然一闪,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随即就一道刀光,然后喷出一道血腥的红色和一颗翻滚的头颅! 再下一刻,人影忽地消失,却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个正在砍杀的牛部战士跟前,然后依旧是一道刀光,飞起一注血腥和一颗头颅! 不可能! 瓦奴里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撂下晶莹剔透的酒杯,双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寻找那个身影,依旧看到的是一道刀光,随即一注血腥和一个翻滚的头颅! “嗷——!不!” 瓦奴里大叫一声,左右一挥手,“枪呢?枪呢?杀死他!” 站在他身边的四个持枪战士立马举起枪瞄准,“呯呯呯呯”地开枪。 大民正杀的畅快,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心悸,与上次被炸的心悸非常像,想都没想就丢下已经砍杀的牛部战士瞬移,连刀都没要,在一棵树后站定,神识中才看到还有四个人有枪! 大民看到,自己刚才杀死的牛部战士身边,又多了一个中枪的羊部老人,还是致命的伤害,头颅已经炸开,不可能再活了。 大民忽然想到了“擒贼先擒王”,自己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下一个瞬间,瓦奴里觉得身边起了一阵强风,几声头颅破碎的声音响起,然后就见到了一个黑影逐渐清晰起来,随后,这个人就伸出了胳膊,看似挺慢,但自己却根本无法躲避地被他抓住了脖子,慢慢地将自己提了起来,直到将自己举在头顶,然后一阵窒息。自己清楚地听到了颈骨“咔咔”的破碎声,眼前渐渐模糊、黑暗了…… “投降不杀!” 一声包含真气的声音发出,在整个羊部山谷内回荡,声音之大。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瞬间迷糊了一下,然后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一阵寂静,然后就是羊部女人们和孩子们的欢呼。 “巫——!” “巫——!” “巫——!” 牛部战术傻眼了,他们怎么一想不通,这次一边倒的胜利,怎么就忽然便了,自己的首领怎么就忽然被杀死了? 不可能! 牛部战士骚动起来,竟然还有人不管不顾地继续杀戮! 大民彻底怒了,都在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杀人?! 扔下瓦奴里的尸体。双手往地上一抓,吸起来一把石子,用弹指神功急速发射,几乎在一息之内就将几十颗石子弹射出去,发出连成一片的“呯呯”音爆声。留下一地的尸体,连惨嚎的声音都没有,皆是爆头而亡! 这一下,早知道枪声厉害的牛部战士害怕了,那玩意儿威力太大,没人能躲得过! 看到渐渐稳定下来的牛部战士,大民又大喝一声。“再有反抗者,必杀不赦!” 声音刚落下,人们就见祭台上的那个人不见了,但随即就听见垭口出几声惨嚎,惨烈无比的哀嚎,然后又听到那个人的声音。“逃跑必杀!” “放下你们的武器!在那儿集中!但凡不听号令着,必杀!” …… 杀了十几个不听话的鸡给猴看之后,牛部的战士彻底老实了,纷纷扔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到大民指定的地方,抱头蹲下。 大民这才有时间了解羊部的情况。 瓦杜死了。死的很壮烈,当牛部战士污染杀进羊部的时候,这个看起来有些窝囊的老人忽然迸发出了当年搏狮猛士的豪气,砍翻两个牛部战士后,被钢枪射杀,又被弓箭、长矛射中,像个刺猬一般。 尼洛的车队走了之后,今年的交易就算结束,雨季马上到来,羊部的战士大多数都狩猎去了,为即将到来的雨季储备肉食。瓦杜带领20个战士守家,其奴带领剩下80多个战士和一百多妇女、两百多成年不久的大孩子们去狩猎,比康带着十来个神汉神婆、几十个大孩子去采药,应对即将变化的气候,剩下的大孩子们去放羊放牛,村里只剩下20个战士、几十个老人、几百个孩子,几乎没什么战斗力。 这次,羊部受到的打击非常大,老人几乎死伤殆尽,孩子中男孩的死亡很多,有近40个,女孩子受伤的多,到没有死亡的,可见牛部的主要目的还是在抢女人,顺便抢劫刚刚交易完成的羊部,那都是他们无法生产制造的东西。 自己家的43个孩子竟然奇迹一般地没有一个死亡的,问了米娅才知道,这次是卡卡立了大功,这小子经历旺盛之极,大中午的也不休息,躲在村里最大的一颗火风树上偷吃糖果。结果牛部的人以来他就发现了,立马跑去告诉了米娅,米娅经过这么两个月的锻炼,算是有了一些孩子王的架势,让卡卡马上去找大民,又让琪琪几个组织孩子们往后山上跑,自己一着急,刚好又在做饭,干脆把厨房点着了,拿着盆子拼命敲以警示族人。可毕竟还是孩子,厨房烧着后,连着道观也烧着了,这时候牛部的战士已经开始杀人放火,没人顾得上救活,米娅也只好一跑了之,也幸亏这段时间大民给她的真气多一些,体力还不错,在牛部战士完成包围之前逃了出去。 问完了自己人的情况,大民就开始审问牛部战士,几经折腾,才算弄明白了原委。 牛部上次突袭羊部,双方死伤差不多,牛部没占到便宜,很是不甘,一直在想着再次掠夺羊部,他们也知道,羊部的战士只有一百来人了,集中牛部全部力量一定可以灭掉羊部,夺得他们的女人和财富。 前几天尼洛的车队从羊部走后就到了50多公里外的牛部,他们从尼洛口中知道羊部交换了大批的商品,很是眼红,尼洛又不失时机地卖给他们20支火枪,才让牛部有这样的底气再次攻打羊部,恰巧羊部的战士多数都外出狩猎,村里面极为空虚,才造成这次惨剧。 瓦奴里已死,剩下的战士也不知道尼洛与他具体说了什么话,但大民几乎能猜出来尼洛的心思,不过是娜娜出事后,大民对瓦杜和比康很是不满,瓦杜也觉得心中有愧,剩下的两天就没派女孩子陪侍他。既然没有额外的红利,尼洛也就不愿意再来羊部做生意,干脆将在羊部得到的消息卖给了牛部,看到牛羊两部矛盾很深,就卖给他们枪支,教训一下竟敢得罪自己的羊部。 人心难测啊! 虽然憋了一肚子火想找尼洛的麻烦,可大民真的走不开,也不敢走开,牛部的三百多名战士还在这里呢,村里死伤惨重,留守的战士全部死亡,剩下的老弱病残怎能对付得了这三百多牛部战士? 羊部的战士看到战火的黑烟后肯定会往回赶,但恐怕得到晚上了,自己现在就是镇住这帮俘虏的唯一威慑力。 而且,事情还多着呢。 受伤的族人需要救治,死亡的人需要火化掩埋,着火的房屋需要扑灭,血染的地面需要清理,倒塌的房屋需要重新修建,混乱的仓库需要清理…… 老人只剩下三两个,还都是不顶用的,只知道害怕,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青壮年死得干干净净,一个也没留下,那就只能从孩子们中间找人做这些事情了。米娅自然第一个就被大民招呼出来,她现在是巫的女仆,在孩子们眼里地位很高,这些事情就她来做吧。 救人,自然是大民的事情,还是最紧迫的事情,神识放开后,竟然还发现十几个老人还有生机,甚至还有两三个牛部战士也没死透,一阵犹豫,还是给他们治疗了一下,保住生机再说吧。 第140章 破茧而出 第140章破茧而出 在空地上蹲了一个小时的牛部战士终于看到那个杀神过来了,嗡嗡的交头接耳声立马停止,看着这个杀神一步步地走过来,心脏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脚步跳动,难受之极,更难受的是等待着他的决定。 其实大民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俘虏,电视上的俘虏都是举着双手走过去就完了,但具体怎么处理,大民从来没注意过。 但光是让他们蹲在这里肯定不行,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俘虏也不例外,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老老实实地蹲着,也不说话,后来有人蹲累了,就开始絮絮叨叨,然后就有更多的人开始说话,气氛渐渐有些不对。 300多号人,黑压压一片,还都是强壮的战士,都是随时可以爆发的火药桶,别看现在听蔫吧的,刚才砍杀羊部族人的时候一个个凶狠着呢! 怎么办?自己还在这儿站着呢,他们就已经有些情绪了,若是到了晚上,说不上就会起来闹事儿,自己虽然不怕,可现在羊部尽是些女人、孩子,一旦闹将起来,自己未必能顾得过来,伤着那个都不好。 大民想起一句话,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古埃及法老认为,让奴隶们整天干活,累得他们没有精力想别的事情,那么世界就安定了。大民认为这个道理很正确,只要给他们找个差事,累得他们无暇思考,那么他们就会像蜜蜂一样勤快。 趁着余威还在,更是带着“真气冲击波”向他们喊话:“你们,是俘虏!是伟大的、英勇的羊部的俘虏!现在,你们将要用实际行动来忏悔你们的野蛮和残忍!” 大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说话没什么冲击力,可好在带了真气,即便语言本身没什么力道,但声音足够大。足够震的这帮俘虏心惊,效果也算达到了。 让米娅他们从各家拿出铁锨、十字镐,他亲自押着这帮俘虏去哑口外挖墓地。 这一次,羊部的老人死了63个。伤了16个,还有4个胆小的老人什么事儿也没有。孩子死了23个,22个男孩和1个女孩,20个战士全部阵亡,族长瓦杜战死,族长的六个助手也全部战死,一共死亡113人,受伤80多人,据大民所知是几年来人口损失最大的一次,尤其是族长的死亡。估计会引起战士们的怒火,大民可以想象,下午赶回来的战士们会不会那这些俘虏开刀。 牛部死伤也不少,几乎都是自己杀死的,除了瓦杜和20名战士杀死的五个。大民盛怒之下杀了87个,包括他们的族长瓦奴里,剩下的俘虏有309人,包括那个幸运的得到了治疗的牛部战士。 双方死亡一共205人! 看着俘虏们背着尸体向哑口外走,大民也有些心惊,205条生命就这么没了!有近一半的生命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大民心情很烦躁,自己绝不是冷血动物。不是,不是! 可自己竟然杀死了那么多同类,这又如何解释? 大民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藤条充当监工,看到哪个在偷懒就跳过去一鞭子,下手有些重,往往一鞭子就打得皮开肉绽。俘虏惨嚎连天,大民觉得这似乎能发泄自己的烦闷…… 等到夕阳落下,星星渐起的时候,第一波族人赶回来了,是比康和他的神汉们。以及一些大孩子。 大民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其奴他们先回来,否则,那帮脾气火爆的战士还不知道能闹成什么样子。 大民仍然在监工,205个墓穴没那么快就挖好,俘虏们开始叫着饿了、渴了,大民都是一鞭子过去就治好了饥渴,点着火把继续干活。 比康将族人们的尸体聚集在一起,和神汉们开始祭祀、吟唱、舞蹈,那是一种仪式,平时大民觉得比康的样子挺搞怪的,今天却能感觉到其中的一种悲凉,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就只能见到他们的躯壳,凡是有感情的人都不会舒服。 当夜,其奴带着四十个战士赶回来了,愤怒的他们不顾比康和大民的劝说,砍杀了几十个俘虏,差点引起俘虏暴动,还是被大民镇压下去,又死了十几个俘虏才算结束,大民知道,大部分战士的父母都在这次战争中死亡了,还有他们的23个孩子…… 天亮的时候,墓穴挖的基本够了,在比康的主持下,已经有些变味儿的羊部族人尸体安葬完毕,至于牛部战士的尸体,都是三个两个占一个墓穴,草草掩埋。 中午,族人开始陆续回来,晚上,族人基本上都回来了,整个羊部一片悲声,俘虏们更是心神不宁,他们也知道,决定他们最终命运的时刻快到了。 其奴顺利地就任新的族长,没人反对,他的武力值现在更强了,羊部已经没人能打得过他,而且还是狩猎小队的首领,更重要的是,瓦杜的两个儿子都在那留守的20个战士当中。 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这253个俘虏,杀性渐起的羊部战士们想将他们全部处死,被比康、其奴和大民合力否决了,这两天死的人太多了。 其奴认为牛部这个时候也是最虚弱的时候,最好就是趁机将牛部吞并,取得最大的战果。比康和大民都暗中挑大拇指,这才算是一个合格的首领。 第二天,其奴带着所有的战士去攻打牛部,带着大民缴获的14把ak47,比康也跟着去了。大民不想再杀人,就留下来镇守俘虏,开始建设茅屋,可以想得到,其奴的这次战果绝对会很大,会俘虏很多的人。 晚上,长腿跑得快回来给大民汇报,牛部被攻占了,但羊部也死了几个战士,原来,牛部还有6把枪…… 大民对尼洛这个祸根就更加恼怒了。 据大民了解的,以前牛羊两部落的战争,死伤二三十个战士就是重大伤亡。但有了超越他们世代的枪械之后,仅仅一次战争就死亡两三百人,这还没算上其奴的报复。 第二天,就有伤员被送了回来。都经过了比康的初步处理,能够回到羊部,那就死不了了,大民对外伤的治疗几乎没有难度。 然后,每天都有大批的牛羊驮着粮食、干肉、生活用具回来,十几个羊部战士押送这几百号牛部的男女老少,竟然没有出什么问题。 五六天后,其奴回来了,意气风发,带回来了最后的消息。牛部已经被付之一炬,能带回来的东西全部带回来了。 大民也能看到,牛部的老人很少,可以想象他们都去了哪里。也没见到牛部的巫,估计比康也不会让他活下来。 牛部的成年人很多。光是战士就有近500人,加上女人、孩子、老人,一共有1500多人,比羊部人口都多。 大民不想操这份心,人心不足蛇吞象,牛部的人比羊部的人口还多,看其奴怎么消化这个难以下咽的果实。 可惜。让大民吃惊的是,牛部的人竟然没有什么反抗意识,居然就这么很安静地渐渐融入了羊部,让大民目瞪口呆。 后来,大民才明白,像牛部、羊部这种小部落的相互吞并是常见的事情。被谁俘虏了就是谁的人,既然牛部的族长和巫都死了,那么他们被羊部吞并也是理所当然的,很快他们就成为一个真正的羊部族人了…… 这个逻辑大民很久都没明白,难道他们就没有部落荣誉感?被俘虏了还觉得挺高兴? 自己的部落失败了。那么加入一个强大的部落有什么不好呢?比康一句话让大民就明白过来,也让大民对比康看了半晌。 文化上彻底的不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民似乎听人说过,黑人,尤其是非洲的黑人,其实是一个脾气非常温和的种族,轻易不会发生矛盾,人们对黑人的那种粗暴、野蛮的形象,似乎是米国大片里特意宣传的…… 羊部的悲伤消逝的很快,第二天孩子们就开始继续追逐那个足球,第三天女孩子们开始了歌唱,第四天女人们依旧在操持着家务,但似乎闲暇之余多了一些活动,她们喜欢评价牛部的男人…… 战士们依旧是最劳累的,他们需要修建大批的房屋,需要在哑口外开垦大片的农田,需要储备大批的肉食,需要修整河道、道路…… 雨季就要到了。 在大民的印象中,雨季是一个美好的季节,湿润的空气,绿油油的田野,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 这都没错,错的是大民根本无法想到雨季来的这么快,快的大民有些措手不及。 大民去追杀尼洛。 没错,是追杀,大民很久没有这么想要某个人死了。 大民对生命的感悟谈不上多深刻,但比一般人还是要强一些的,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之后。他珍视生命,任何一个生命都来之不易,都活的不容易,都有自己活下去的权利;但同时,他也漠视生命,有些生命的存在就是为了作践其他生命,这种生命,在大民的眼里可以随时抹杀而无需犹豫――尤其是,大民喜欢的人就应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大民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尼洛的报复大民可以猜到一些,不过是红利的消失让他不舒服罢了,但仅仅为了这点理由就贩卖战争,以至于死亡两百五六十个人,大民就觉得尼洛做的太过分了,用过去的话就叫“其心可诛”。 其奴回来后,当晚大民就去追杀尼洛,大草原上的车辙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七八天的时间,尼洛应该跑不远的。可大民顺着车辙一路追下去,经过了残垣断壁的牛部,经过了一望无垠的荒漠,然后,车辙消失在一条公路上,大民看着车辙知道车队想南走了,但追了几公里之后,车轮上的灰尘印迹彻底消失,无数呼啸而过的小车、大车、重型卡车在黑色柏油路面上留下的痕迹,彻底淹没了尼洛的痕迹。 坐在小山丘上看着山下穿山而过的公路,大民默默无语,一个普通人在自己的眼前逃的无影无踪,世界之大,还有可能找打他么? 大民知道自己一定能找打他。只是需要时间,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不管学什么,只要往黄庭里一钻。学透后再出来,也不过一晃眼的时间而已,这就比别人多了无数的时间。 这里没有河水,就少了绿色,到处是褐黄的丘陵、灰黄的沙漠、干枯的老树,以及枯黄的野草。 这里,才让大民感受到了非洲的干旱,蒸发的汗水,干涩的眼睛,嗓子里沙子一般滚烫粗糙的空气。甚至连天空也无聊的泛着白眼,重型卡车过后震荡起来的灰尘久久不见落下,趁着灼热的空气高高地升腾起来,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 大民觉得呼吸有些局促,似乎那怪兽渐渐开始变得狰狞。伸出干枯坚硬的枯手紧紧地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竟然不能呼吸了,那怪兽也渐渐变了颜色,暗黄、褐黄、灰白、沉闷的暗灰色…… 挣扎了许久,终于趁那怪兽稍有懈怠之时,发出一声嘶吼,天空猛地一道闪光。绝白刺眼的闪光,整个大地都便了颜色…… 许久,一道沉闷的雷声远远传来,轰隆隆的,在天地间滚来荡去,延绵不绝…… 再一道闪电。再一道惊雷…… 哗哗的雨不停地下,浸透了干涸的大地,浸透了渴望的大地…… 大民渐渐清醒过来,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甩开那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淋漓。 自己竟然做梦了。 多久没做梦了?似乎自从开始修炼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吧? 可惜。做的是噩梦,不是自己希望的温馨的梦。 竟然在修炼中做梦,这让大民非常警觉,是自己太累了,还是太大意了?还是老僧阴魂不散? 大民没有撑起护身真气,任凭瓢泼的大雨劈头盖脸地下。 走上了超出常人思维的修真之路,也失去了常人做梦的本能,一个是技能的提升,一个是心灵的慰藉,说不上好坏得失。 天上云层很厚,看不到星星月亮,四野黑压压的,唯一的光亮就是时不时的闪电,云层内部的闪电,照的整个天空是一种灰蒙蒙的银灰,虽然只有那么一霎那,也能安慰人们,这还是以前那个你熟悉的世界…… 打雷天是不能修炼的,这是很早以前阿萝给大民的忠告,这次大民理解的很深刻。 入夜前天空还好,大民根本没有预见到可能变天,没想到天就这么变了,从季度的干旱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是一个小山包,能看得见远处几十里地的大草原,似乎到处都在下雨,借着不时的闪电能看到远处有反光,似乎是已经形成的小湖…… 似乎小时候很喜欢淋雨的,一到下雨的时候,街坊四邻的孩子们就跑出来,大声叫着、跳着,发泄着不知名的喜悦,然后被各自爹妈揪回去一顿臭揍…… 太远了,太远了,远的已经无法回忆…… 天亮的时候,雨势稍稍缓了一些,天空依旧是那么压抑阴沉,但世界却全变了。 竟然有了风,湿润的风,带着泥土气息的风,带着一丝青草气息的风,凉茵茵的,吹动满是茅草的草原,虽然茅草依旧是草黄色…… 远处有山,但不高,起码在大民的意识里不高;山势也不陡峭,是那种比较缓和的山。草原很开阔,但向北延绵之后是大片的森林,不是很密的那种森林,很像《动物世界》中的那种森林,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超过树的高度,树木之间是密密扎扎的灌木野草,树叶子大多很小,不像热带雨林那种宽大的树叶,甚至有点像冬青树那种厚实的树叶,表面一层蜡质,为的是减少水分的散失,这个大民知道。 这叫“稀树草原”,即树木稀少的草原――但大民觉得应该叫“稀树森林”才对,这里树木之间的灌木丛太密实了,还多是带着刺儿的那种灌木,刺刺扎扎的,看看都叫人菊花发紧、浑身发愁,根本无法通过!即便是灌木,也比人高,普遍两三米以上,遮挡人的视线毫无问题。 但是。你能感觉到,那依旧枯黄的大草原上,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能看出一丝的绿意,一种娇嫩的绿意! 大民能感受到那种盎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盎然,一种蓬勃生命的盎然,虽然你还看不到它! 找了一处稍高的草地盘膝而坐,真气运行一周天后大民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自己的识海。 大民终于明白了一点,阿萝说的泥丸宫、黄庭两位一体,甚至与识海一起三位一体,确实是存在的。 虽然还是说不清三者具体的关系,但可以这么认为,泥丸宫为本,为实。是物质基础;黄庭为腹,为虚,为内;而识海则是建立在这两者之上的纯精神世界,但具体的,大民也说不清楚。但能肯定一点。泥丸宫、黄庭、识海三位一体,但属于不同的层次。 云遮雾罩。 这是唯一的感觉,大民搞不清楚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自己发现自己的识海后,就一直是这样,让人看不清、辨不明。 唯一的办法,还是慢慢吸收吧。 神识轻轻碰触一缕“云彩”流光。却扯出一堆的记忆,这是某次做法事的记忆,人山人海,有不少游客在拍照,看着愚民们高高撅起的屁股,老僧的想法是:当你无限崇拜的时候。就只剩下高高撅起的屁股。在这一刻,愚民们的地位,在老僧心里还不如在一旁悠闲的、“咩咩”叫的羊群。 再扯过一丝雾霭,这是老僧行走江湖时的险恶场景:十几位同是光头的恶汉挥舞着法杖、戒刀,与老僧战成一团。老僧杀光所有的人之后,打开一间用黄泥巴密封的洞窟,里面无数的经卷,让老僧激动不已,全部纳入储物袋中,然后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扬长而去,留下一声无限慈悲的佛号…… 还有老僧给人治病的记忆、与人欢喜双休的记忆、与人宴请的记忆、走在路上看着天空发呆的记忆…… 最多的是老僧修行的记忆,在昏暗的洞窟里面,老僧不停地琢磨某段经文的奥义,那种无解的煎熬,豁然想通的惊喜,都清晰无比的留给了大民。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民算是大概了解了老僧的一生。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老僧一生都在为自己的修真境界提高而努力,因此犯下的杀孽不在少数,起码几百条性命就在老僧手下消失;但同时老僧为了修炼自己的法术,也做了不少治病救人的好事,甚至一些必死之人也被他治好,起码也有几百条人命;所谓“戒律”,在老僧走上修真之路后就再没在乎过,是一个花和尚、酒肉和尚、屡犯杀戒的和尚,同时也是风流倜傥的少侠,也是多情多产的诗人,也是夺人妻女的恶霸,也是珍爱自己孩子的好父亲、疼爱妻子的好丈夫,也是将妻女当做货物送人的混蛋,也是维护亲朋好友利益的英雄,也是抢夺别人财产的土匪……能感觉到老僧丧失父母的心痛,也有丧妻的哀伤,更有丧子丧孙的无奈。 朝看风起云涌,暮见沧海桑田,今日黄狗当政,明日黑驴翻身,乍看左邻爬灰,转头右舍亵母,台上冠冕堂皇,台下公然索贿,桌上掏心亮肺,桌下勾心斗角,天上白云悠悠,地下长河滚滚,日复一日,夜继一夜,真假善恶美丑,谁能分得清?辩得明? 大民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老,越来越沧桑,越来越没感觉,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何须分得清?何须辩得明?一种巨大的无奈压的人透不过气儿来,一种极度的失望让人心灰意懒,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一个人能做到这么多的事情,大民几乎怀疑这家伙是穿越过来的超级电脑人,但大民发现,这家伙七八岁之前,确实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放牛放羊,直到被师傅看中而出家后,才开始习文练字,慢慢地出人头地,这一切都是老僧的勤奋努力得到的。 自己,算是个特例了吧?自己没有经过特别努力的修炼,仅仅是修炼《混沌决》就能得到如此多的“成果”,只能说自己的运气好的爆棚。 其实这也是大民自己的一面之词,若是客观地说,大民修炼静心诀所下的苦功,是别人难以企及的:自从被阿萝引导走上修真之路,在黄庭中受到的苦难不必别人少,遭受的折磨不必别人少,尤其是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似乎有几百年那么长,大民都觉得自己老了,但阿萝依旧没有放弃对大民的磨练……修真,其实更多的就是修心,为了功力提升而练功,那是下乘,境界的提升才是提升功力的捷径,大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尤其是在《修神诀》练成的那段时间,几乎一夜就提升一个大境界,这在修真界还没有听所过,谁让他的精神力境界超过真气功力太多呢? 有失必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功力提升过快的人,就无法仔细琢磨每个层次的感悟;稳扎稳打的修炼者,往往有极为扎实的基本功,为以后的道路铺平道路。 哪个更划算呢?或者说,那个更值得羡慕呢? 大民不知道,或许,走上一条岔路后,就别嗟咨另外那条路的风光。 心中一声长叹,大民慢慢睁开双眼。 满目都是萋萋芳草,随着风在摇动,你吹,我就低头,你停,我便挺身,你总有吹不到的地方,我总有挺身昂首的时候。 一道闪电,在大民脑海中划开浓云迷雾。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明白了!总算明白了!” 总算明白了,老僧是你老僧,我大民是我大民,我何必随你而行?你有你的记忆,我有我的思想,我就将你当做风,看你能吹到几时?我就将你当做屁,该放就放,何须委屈了自己,娱乐了别人? 刹那间,大民的识海中一阵天翻地覆,隐约有洪钟大吕之音传来,当尘埃落定,识海中空明一片,风清月明,郎朗一片晴空! 自己的还是自己的,老僧的确不见了踪影,仔细琢磨下,竟然还在,但那已经变成了大民的记忆,仿佛资料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再也无法干扰大民的思维。 天,真蓝! 第141章 外面的世界 第141章外面的世界 心结解开了,心情自然大好,连带着漫天的雨水也带着顽皮的色彩,尽情地在天地之间嬉戏,逗弄着狗尾巴草,渲染着无边无际的大草原,把它染的隐隐泛出绿意…… 心情好了,心胸也渐渐张开,至于尼洛,呵呵,他能跑到那里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开那么大的一个流动零售公司,记录他档案的地方可不少……秋后算账,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至于羊部,自己似乎没什么大用了,其奴吞并牛部的功绩足以让他坐稳族长的位置,20把钢枪也掌握在其奴手里,牛部的人也不敢随便闹事儿,何况,牛部的人似乎觉得合并到羊部也是不错的事情,起码庄稼有稳定的河流灌溉,比他们牛部背水浇地可轻松太多了,而且还可以到山上采集一些山货,生活条件似乎比在牛部还好一些…… 而且,牛部的人看到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跟着自己画圈圈,而自己就是那个让牛部战士胆寒的巫,都认为自己在给羊部的战士传授什么巫术,恐惧加上羡慕,牛部人早饭的概率已经低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呵呵额,迷信,似乎也不一定是坏事儿。 雨渐渐地小了,云层也薄了些,隐约能看到太阳的位置了,自然它的威力很快就发挥出来,温度迅速升高,地面上的积水很快就渗透进地下,渐渐散发出湿润温暖的空气。远处的山脉都变得飘渺起来,忽忽悠悠的,似乎仙境一般迷幻。 仅仅过了半天,远处的大草原就能见到绿意了,让大民感慨生命的强悍不屈。 大民在大草原上独自走着,没人陪伴,但他不孤单,天上的云彩,地上的走兽,甚至是风、阳光。都是他的伙伴。告别山丘,走进湖泊,蹚过小溪,问候一声猴面包树上的猴子。追逐一回惊慌的鬣狗。逗逗胆小的梅花鹿。欺负一下雄壮的狮子,学着鸟儿吼一声,吓坏了遍地的鸟兽。救治一下跌落在草地上的雏鸟,赶走委屈的狐狸…… 世界,真美啊! 八戒的后-宫又增加了规模,有十八只母猪了,都有了身孕,而且多少都有些显怀,估计要不到多久,八戒就要当一堆猪仔的老爹了——在农村待过的大民知道,母猪一窝下十来只小猪仔,到时候近200只小猪仔一起喊八戒“老爸”,想想都寒毛倒竖。 豹妹的变化就是长的更大了一些,两只小豹子就更大了,比以前的豹妹也就小了一号,已经开始帮忙捕猎了,不过还是童心不改,兄妹俩动不动就扑倒一起嬉戏,还眯着眼睛打哈欠,够萌的。 猴王一家的数量似乎没有怎么变化,但体型似乎也变大了一些,尤其是喜欢到大民家串门的几只小猴子,得到大民的真气最多,现在体格已经明显比同伴壮实些。 三家不同的物种依旧以那可巨大的猴面包树为基地,竟然有了能见到的合作,很是稀奇。八戒体型最大,经过这两个月的进补,身上的膘明显厚实起来,更显得膘肥体壮,连狮子也敢攻击,大民就见到这家伙将一只离群的狮子撵得狼狈逃窜,很的威风。 八戒带着妻妾们优哉游哉地游荡,拱开的地面下总有一些逃窜的甲虫,被守候在周围的猴王一家逮的干干净净,也算一顿加餐。 豹妹现在不为食物发愁了,她跑的太快,别的动物被她盯上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只被八戒赶跑的狮子就是在抢夺豹妹的战利品的时候,被豹妹几声嘶吼引来了八戒,八戒像黑色的小坦克一般就冲向狮子,那镜头真的很威猛。然后,大民才知道,原来,猪也吃肉! 大民的到来,自然带来了更多的食物,三家都很兴奋,猴面包树周围一片喧闹,尤其是那些小猴子们,简直就像当年美猴王回到花果山一般兴奋,窜上跳下的,很是让八戒的妻妾们不耐烦。 刚到晚上,大雨又开始肆虐,整整下了一晚也没停,当天亮的时候,大民发现大草原上凭空出现了无数的小型湖泊。 豹妹的捕猎一下子就难度加大了。以前豹妹就守着不远处的小湖泊就有无数的猎物自动送上门来,现在大地上不缺水了,动物们也就不再来这个湖泊,豹妹就需要跑出去很远伏击,明显辛苦了很多。 看到八戒一大家子躲在树下无奈地淋雨,就为它们做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在相近的几棵树之间用藤条连接起来做框架,上面横七竖八地扯上一些藤条做檩条,然后铺上厚厚的一层茅草就成。虽然不好看,但八戒一家似乎很满意,躲在这个棚子下面,起码淋不到雨水了,八戒在他的妻妾中的地位似乎又升高了。 自己的家,现在成了猴王一家的驻地,谁让大民家能不淋雨呢? 最苦的还是豹妹,带着俩孩子出去捕猎,吃完后再回来,来回奔波不算,小豹子哥哥还受了点轻伤。八戒很大度,自己的棚子也让豹妹一家占了一角,还凑到小豹子身边闻闻,哼唧两声,算是安慰吧。 也就三两天,整个草原都绿了,绿的那么快,完全超出了大民的估计,在江北市,从第一声春雷到树叶长出来,怎么也得十天半月吧? 给这三个奇特的家族成员都用真气梳理了一下经络,大民告别了这和睦的神奇组合,一个人慢慢往回走,饿了就学学猴王,找一颗猴面包树摘一个猴面包果实冲击,渴了,就学学白洁,刨开地面找两截酸甜杆儿嚼嚼,白天到处晃荡,晚上继续行功消化老僧的记忆,日子过得不能再惬意。 现在大民的精神放松了。老僧的记忆不再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还是有些四大皆空的感觉,但更多的是自己的思想在主导,喜欢悠闲,喜欢懒散,喜欢无忧无虑,喜欢碌碌无为,一切随心,走到哪儿算哪儿…… 基本的生活需求在大民身上已经不成问题,有真气在身。寒暑无碍;有神识在身。寻找食物信手拈来;有瞬移在身,距离已经不是障碍;他会真气外放,能形成“防御罩”,任凭雨水再大、狂风再烈对他也没什么影响;雄狮鬣狗闻到他的气息就早早退避。骑在雄狮身上。雄狮似乎感觉不到一般。盘腿坐在大象身上,大象也不以为意…… 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生活了么? 大约过了半个月,大雨就没有完全停下的意思。最多也就收敛一些,但依旧淅淅沥沥地下。洼地里的小湖、池塘渐渐融汇成一片汪洋,竟然有指头肚儿长短的鱼苗在游动! 大地彻底地绿了,掩盖了那去岁的枯黄,嫩绿嫩绿的,直挺挺地矗立着一根茎干,伸出几片嫩绿的叶子,这是今年年的新绿。 汪洋很大,但多数似乎不深,一些类似芦苇一般的植物迅速地生长起来,在水面上形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在微风中频频舞蹈,在雨水中溅起一个个水花,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渐渐散开、散开、散开…… 大民回到了羊部。 其奴的统治很稳定,新来的牛部族人已经住上了新的茅屋,圆柱墙体、圆锥尖顶的那种,雨水落到上面,马上就顺着尖顶跌落,屋内虽然潮气很大,但还算干燥。关键是足够的粮食让新来的牛部族人心思安定,其奴组织了大量战士赶在雨水降落之前捕获了一大群牛羚,足够的肉食也让他们觉得羊部很不错。 开始下雨后,捕猎变得困难,其奴和比康就让战士们清理河流的淤泥,一方面淤泥可以作为农田的肥料,另外暴涨的河水也不至于淹没了村庄,更重要的是,高强度的劳作让战士们累的筋疲力尽,回家倒头就睡,根本没什么时间犯小心思。 牛部的很多战士被羊部的女人们领回了家,让她们的家里有了一个顶梁柱,狩猎分肉的时候也能多分那么一点点,让孩子们的眼睛不再那么眼馋。 其奴迎娶了四位女子,两个是原来羊部的女孩子,两个是原来牛部的女孩子,都是今年成年的,她们的父母也很高兴,光是聘礼就是九只牛呢。 孩子们依旧无忧无虑,光着身子在雨天里疯跑,追逐那迅速变得破旧肮脏的足球,动不动就惹出小小的纠纷,几帮孩子在打群架,好像卡卡总是赢家,他的“弟弟”有二十几个呢。 米娅她们这些女孩子依旧忙碌,除了做饭,她们最大的活计就是编织,她们用去年的茅草和今年新长出来的茅草一起编织出各种各样的花纹,用来装饰光秃秃的墙壁。还有,牛部的一些孤儿不知道听谁说米娅她们收留未成年的孤儿,陆陆续续又增加三十几口人,米娅觉得这很正常,巫的粮食很多,他不在乎多这么一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小家伙。 巫的家庭里现在有76个人,五个成年人,71个小孩子,米娅把自己算成大人了,虽然巫总是说,她也是小孩子。 新来的小孩子需要那种厚实的睡垫,好在以前做了好多,巫说她们编织的草垫很好看,就多编织了一些,没想到这就用上了,现在的茅草都是湿漉漉的,即便编成草垫也不能用。 太小的孩子就留在家里,在草垫子上到处爬,稍大一些的男孩子都跑出去追皮球去了,米娅觉得很奇怪,那个皮球就那么好玩?女孩子们总是安静的多,有十来个小孩子需要他们照顾,甚至还有两个还在吃奶的婴儿,米娅就和琪琪她们抱着婴儿去那些有奶水的婶子家里,用玉米做酬劳换取她们给婴儿喂奶,总要被这些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婶子们”调笑两句,说她们也要赶快生孩子,那样就不愁没有奶水了。 卡卡的姐姐已经麻木了,外面卡卡又在惨叫了,肯定有是被巫惩罚了,这都第几次了?卡卡总是记不住。总是犯错,总是被巫逮个正着,总是被巫拿着荆条抽打屁股,他也总是大声地惨叫,可每次被巫教训完之后,总是溜的比谁都快,转眼又去摸鱼掏鸟窝,那里有被荆条抽打的样子?可那些男孩子就很崇拜卡卡,说他的屁股是犀牛皮做的,不怕巫的惩罚。 比康也在微笑。巫这两天可挺忙的。简直成了孩子王。两个部落的融合是需要时间的,可卡卡那臭小子总是待人欺负牛部的孩子,结果总是引起孩子们打群架。若是没有巫的存在,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儿。牛部的战士也不是那么老实。若是孩子们的冲突最终引发牛羊两部大人们的冲突。那可真是麻烦事儿。 可巫正巧回来了,当时就逮住了挑事儿的卡卡,被按在祭台上狠狠地抽了一回荆条。算是给牛部的孩子们解了气;可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他们又在树林里闹将起来,为的竟然是几朵蘑菇,结果是两边儿的孩子头儿都被巫教训了一回,才老实了一阵子。 这不,还没怎么消停呢,又在打谷场——现在被孩子们当做球场的地方闹起来了。前些天大人们还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儿,现在都懒得出来,当做听不到,他们知道,巫处理这些事情很有分寸,荆条高高扬起,轻轻落下,要的就是那个架势,不会伤了孩子,况且,巫处理孩子们的纠纷很公正,才不管是谁的孩子,犯了错就要挨荆条,很公平。 至于女人们将牛部的战士领回家的事情,比康懒得管,那是其奴的事情,自己只管祝福就好。 其奴也在屋子里休息,他有点儿心烦。 娶回家的四个老婆都是刚成年的大孩子,什么事儿还都需要娅娅教她们,这到不费其奴的心思,牛部的人也觉得自己的族人成了族长的女人,也是一个安慰。 烦心的是,战火烧毁了一个粮仓,猛然来了这么多人,粮食给被够不够吃还不知道。而且,这些天牛羚肉眼见就要消耗完,但雨水不停地下,哑口外的平原上已经变成了汪洋,捕猎可成问题了。 今年的雨水比往年大得多,哑口外的农田一半儿都被淹没了,种植小麦得往后拖拖了。巫说可以种植甘蔗、甘草、花生、葵花这些经济作物,其奴很犹豫,“经济作物”,这些东西能行吗? 大民扔下荆条,顺手揉了揉两个半大孩子的屁股,一脚一个将这两个孩子王踹下祭台,拍拍手,自个儿回家。俩孩子王刚才还叫的凄惨,这一下得到自-由,立即变得跟猴子一般跳起来就跑,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看着家里四个女孩子领着一帮子小女孩在编制草垫,叽叽喳喳的,不管她们长得怎么样,都少不了女孩子们的特点,喜欢这种温馨的热闹,不想卡卡她们喜欢在雨地里瞎跑。 大民捡了一条腌制的牛羚后腿,用水冲洗了一下,米娅她们毕竟还是孩子,这些肉食腌制的咸了一些,不过刚好用来做大锅饭,连盐巴都不用再加了。 双手真气渐渐变热,似乎微波炉一般对整个后腿均匀加热,不大一会儿香味儿就弥散出来,让满屋子的小女孩儿们都看着他。呵呵,真是孩子呢,女孩子喜欢吃些零食,这是大民的经验,有零食吃的女孩子们会觉得很幸福,虽然大民有点无法理解,可这是现实。 大民让米娅取来几个不锈钢盘子,用短刀将后腿肉削成一片片的薄薄的肉片码在盘子里,撒上一些本地特产的辣椒末,又用真气冷却肉片变得脆硬,尝了一片,嘎嘣脆,很有嚼头,辣、咸、香、脆,集中味道合起来,算的不错。 女孩子们有福了,齐声谢过大民,又被女孩们们分成几个小盘子摆在几个圈子中间,一边儿干活一边儿吃零食,真的很幸福。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小孩儿,被辣的尖叫,大民哈哈一笑,抬腿出门。 其奴很感激大民对他的支持,对待大民也恭敬了很多,当时,若是大民要当族长,想必族人会更加高兴。尤其是在征讨牛部的时候,大民不但将钢枪全部给他,还不参与这件事情,将功劳全部给了其奴。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支持,谁都知道,有了钢枪的羊部,绝对能灭了牛部。 比康也被请了过来,大民重操旧艺,做了几盘子冷脆牛羚肉,给娅娅五个女人做零食,三个大男人则喝酒谈天。酒是果酒,其奴、比康知道大民不喜欢白酒,就和尼洛换了一些果酒。专门为大民准备的。大民也换了一些。可这些天被卡卡那帮小土匪们给祸祸了一半儿,把米娅气得不行。 说道卡卡这几天的惨叫,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卡卡简直是整个羊部最皮的男孩子了。典型的记吃不记打。还胆大包天。什么破事儿都敢做,还特好面子,前几天大民不在的时候从树上掉了下来。筋骨有些挫伤,但硬是忍住了没吭声,老实了几天,大家伙还以为这家伙忽然变了性子呢,要不是大民回来,这家伙都可能留下后遗症。 说道教育问题,其奴和比康都很无奈,整个羊部识字的就几个人,还都是比康的几个手下,连其奴本身都不识字。说是羊部的生活太过艰苦,以前当局曾经派遣过志愿者来教书,可时间长了就没人来了,比康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几个字儿,这十几、二十年都没人会写字了。 大民当然知道,光靠志愿者这一种形式是不可能有长期作为的,毕竟人人都需要穿衣吃饭,都需要成家立业,靠志愿者这种极低报酬的办法显然是不成的,以前在国内也听说过不少这种事情,成功的极少——那是需要名声的富家子弟才能玩得起的游戏。 大民就说自己在羊部带的时间也够长了,准备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给羊部找到一些新的财路,毕竟,想要部落发展,还得靠族人素质的提高,光靠杀戮和吞并,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羊部的孩子们现在是吃饱了没事干,光知道玩儿,这可不成,还得有人来教他们文化知识,否则再过百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其奴和比康到觉得,文化知识是少数人的事情,没必要每个人都要懂,羊部这些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况且这次羊部危机,靠的不是文化知识,而是大民的武力,所以他们都认为文化知识似乎匀没有大民说的那么重要。 这就是见识的长短不同了,大民知道一时半会儿她们肯定接受不了全民教育的想法,就只能慢慢改变了。大民说若是一个孩子都能学到自己一半儿的本事,那羊部还愁不强大吗? 其奴听的是满眼放光,比康到是有些犹豫。 比康想的比其奴要多啊。 羊部就没有保密的意识,尤其是其奴家的女人们。 等大民回到自己家里,家里的地面上全是孩子们,一个个都没睡,点着洋油灯在嬉闹,似乎在等自己回来。71个孩子,这个家似乎有些小了,看来还得扩大。 振起一道真气,将屋子里闷热的臭脚丫味道一扫而光,微微吸收一些热量,让屋子里凉快下来,大民看着卡卡,“没去洗澡?” 卡卡眼珠子一转,“巫,今天不热!” “滚!洗澡去!洗不干净别回来!” 卡卡脑袋一缩,赶紧站起来,吼了一声,“洗澡去!你们这帮懒鬼!” 于是大大小小三十来个半大的孩子蜂拥而起,一窝蜂似地跑了出去,吱吱哇哇地大呼小叫,大家一起做某件事情才好玩。 大民将家里的地面划成几块,后堂很小,分成两块,一块儿自己住,一块儿米娅他们住。前堂划成两半儿,男孩子女孩子各占半边儿,晚上,中间用大块的草帘子分开,白天收起来,孩子们有些快成年了,得知道男女有别,虽然羊部本身并不在意这些。 大民立下了规矩,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每天必须洗澡,洗了澡才能睡觉,否则,这帮浑身泥污的男孩子回到家里,能把人臭死。好在,这里天气炎热,河水也不是很凉,女孩子们和婴儿用大木桶里的水洗澡也够了,还温温的不伤身体。 大木桶是大民专门给女孩子们制造的,其实就是物资后面的一个池子,周围四壁、池子底儿用木板给围了起来,提水是每天男孩子们的任务,花上两个小时。几十个男孩子们将水灌满就算完成任务,晚上,晒了一天的水温很高,正好女孩子们洗澡,完了就拔掉木塞子放水,第二天让男孩子们继续灌水。 没几天,家里的这些女孩子们就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洗浴方式,身上也渐渐散发出一种女孩子们专属的芳香,让别人家的女孩子很是羡慕,一个劲儿地让自己父母也这么做一个。很有意思。 在大民看来。这是羊部族人的个人卫生意识在慢慢觉醒,有一天,大民无意间听自家的几个小女孩说,比康爷爷身上好臭呢!让大民乐了好一会儿。说实在的。比康身上确实味道太大。别人不穿衣服无所谓,可他是巫医啊,总得讲究威严吧?所以只好穿衣服了。可这里是非洲啊,一天下来出的汗都馊了,他也不知道洗洗,常年下来,他到是“久闻不知其臭”,习惯了,可别人受不了啊! “米娅,你们这是怎么了?” 大民坐下来,拨了拨洋油灯。这个羊油是大民提炼过的,否则,原始的羊油味道很大,还很刺眼,点一个晚上的洋油灯,眼睛都红红的。 “巫,你要走了吗?” 米娅几个年纪较大的女孩子互相看看,还是让米娅开了口。 “嗯,在羊部待得时间够长了,我出去转转。” “巫,你不要我们了吗?是不是我们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米娅果然很紧张,再看其他的女孩子,同样的紧张。 “呵呵,你们紧张个啥!我就是出去转转,还会回来的!呵呵,看你们紧张的!” “哦!” 大民能听到满屋子的女孩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感动。 这些孩子,除了米娅四个,都是孤儿,知道孤儿的难处,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自然是很在意的,况且,大民对他们很是宠-爱,尤其是多这些女孩子,就没有打骂过,做错了事情也是“嘿嘿”一笑,从没有掉过脸子,甚至米娅在大民不在的时候,一下子收留了三十几个孩子,大民也是“嘿嘿”一笑,还夸米娅她们四个心地善良,是好姑娘。 其实,米娅自己心里明白,刚开始的确是同情心发作,收留了几个,然后就收不住手了,那些孤儿很可怜的,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有的还背着粉嘟嘟的婴儿,自己能忍心拒绝吗? 这些孩子真的是把自己当做亲人,当做主心骨了。 孤儿,大民没有切身体会,但老爸陈顺可是实打实的孤儿,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去求过人家,但那比不知道还难受。 将心比心,大民也多少能体会得到孤儿的难处,尤其是战争孤儿,是谁让他们成为孤儿的呢?谁又愿意成为孤儿呢? 大民对他们很好,连比康都有些羡慕,说是这帮子孩子真是有福气,能碰到大民这样的收养者,简直比亲爹亲妈都好,亲爹亲妈有时候还打两巴掌呢。 “你们放心好了,我就是出去转转,想请一些老师回来给你们上课。外面的世界很大,大的你们都无法想象,有无边无际的大海,有高不可攀的雪山,有飞到云彩里面去的飞机,还有跑的飞快的汽车,还有飘在大海上的轮船,还有比咱们羊部还大的房子,还有一种会说话的故事大王,天天给你讲好听的故事……太多了,多的都没办法说完。我就是想让你们学一点知识,以后出门的时候别让人家笑话咱们家的人是傻姑娘、傻小伙儿。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大民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一点点精神力,在诱导这这些孩子们的思维,凭空给他们描绘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引导他们向往那个充满绚丽色彩的世界。 “巫,你去过那里吗?” 这是喜欢思考的莫娜在问,莫娜心思细腻,喜欢思考,做什么事情都是想好了再做,虽然显得有些优柔寡断,可做事向来很有条理,是一个非常内秀的女孩,当然,莫娜长的也很漂亮,不仅仅是内秀。 “当然!莫娜,以后你们学到知识后,就可以去看那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喜欢思考的女孩子,都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巫,你讲讲嘛,还有什么呢?” 看到一双双明亮热切的眼睛,大民开讲了。 “外面的女孩子很厉害呢!有的一个国家的总理,有的专门负责一个国家的某项事情,更多的女孩子能做医生护士,就像比康一样治病救人呢!还有的女孩子开着一种很大的飞机在天上飞,还飞到星星上去了呢……” …… 看着这些充满了憧憬的眼睛,大民觉得,她们不是没有梦想,只是没有机会罢了。虽然她们听不懂什么叫总统、总理、科学家、医生护士,可她们那双充满了求知**的眼睛说明了他们是多么的向往外面的世界!(未完待续。。) 第142章 跟班 第142章跟班 大民是一大早离开羊部的,在米娅她们醒来之前离开的,他不喜欢悲悲戚戚的场面。 昨晚,洗完澡回来的卡卡一帮子毛孩子也缠着自己讲故事,干脆就把他自己知道的一些正面阳光的东西拿出来晒晒,不想让这帮子半大孩子一个个眼睛精光四射,最大的理想竟然是当一个足球运动员! 大民简直都无语了,你以为马拉多纳那是好当的?不吃遍苦头想都别想! 卡卡还是玩儿心太重,靠不住,大民只能在大多数孩子都休息后给米娅四个交代了一下自己走后的一些注意事项,尽量少惹事儿,别去危险的地方,家里的粮食、肉食足够吃,别去冒险狩猎等等,毕竟,自己在,其奴和比康是一个态度,自己走了,势必会微微发生一些变化。 根据比康他们的建议,大民施展瞬移技能,一路南下,即便这样,也到了午后才见到了比康嘴里说的那座小城。 主要是大民的真气量还是不够,全力瞬移的话,瞬间能移动20公里,但这样“全功率”的瞬移,大民只能做四次就真气耗竭,只能坐下来修炼恢复。但阿萝给大民说过,任何时候都要留有一定的余量,免得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因此大民只敢做三次瞬移,然后就地练功,吸收整个世界的能量。 好在大民别的不行,但练功吸收能连却是非常顺手。一个小时下来就能将周围20公里内的热量吸收得差不多,够自己再做几次瞬移。 就这样,顺着记忆,大民瞬移而去,午后时分看到那座据说距离羊部七天路程的小城。 天气很热,天空很蓝,比无人区的天空还蓝,天上没有云彩,太阳懒洋洋地斜挂在天顶,估计正当午的样子。地面上草坪遍野。在炎阳下散发出阵阵湿热的蒸汽。还有青草的味道,明显不是国内那种要么荒山野岭、要么阡陌纵横的景象,你可以再这里打滚撒野,没人会说“爱心草坪。禁止践踏!”。 房子都不高。多数是平房。白色的墙,红色的顶,绿色的草地。蔚蓝的天空,很好看,让人心旷神怡。最高的建筑就是航空塔台,然后是候机楼,也不过两层,很简陋的样子,远不是国内那种磅礴大气的建筑,显得很温馨,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富丽华贵,没有让人感到自己弱小无助的那种威严。 站在这小小土丘上,能看到很远,人很少,即便是黑色的公路上,汽车也很少,行人就更少了,偶尔一两个孩子追逐打闹,总是引得行人驻足观看,脸上都是一种溺爱,似乎见到了天使一般。 这里和国内太不一样了,远处的小城中心到是有一些高层建筑,但给人的感觉很安静,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就是能感觉到那种安静。 经过一次次的修炼,大民的皮肤很白,但不是白人的那种白,而是温润如玉的白色,似乎淡淡地发出一点点润泽的光,看着很舒服的白色,略略带点米黄色,表明他依旧是东方人,不像白人的那种红白的白色、灰白的白色,那种肤色大民不太欣赏。 想了想,翻了翻储物袋,大民换了一套牛仔服,这种服装全世界通用,也是旅行者最常见的服装。背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一顶棕色的牛仔帽,活脱脱一个漫步者。大民很庆幸,一直将储物袋挂在脖子上,否则自己那段时间经常莫名其妙地进入那种梦幻状态,未必能想起来这珍贵无比的东西――即便这样,那个充气床还是留在了碧波无垠的大海上。 什么时候看到了再补充一个吧,这个装备确实不错,也很享受。 背着旅行包,胸前挂着一架高级莱卡照相机,浑身牛仔装扮,一双正版的nike翻毛步行鞋,很舒适,很惬意。似乎真的是旅行者一般,对什么都好奇,街景、行人、甚至一条卷毛宠物狗都很好奇,“咔嚓咔嚓”照个不停,遇到有特色的建筑,还绕来绕去地照,一看就是个外来的旅行者,除了引起行人的一丝自豪外,就是人们善意的微笑。 黑人居多,白人相对较少,但在黑白两种人的表情上,大民感觉到了一些不和谐,大家都很和气,但黑人和白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和气就会变成一种客气,让人不由得感到一种隔阂,是的,那种客气,是一种保持距离的和气,让人很无奈的客气。 而且,还有,大民明显的觉得,羊部的黑人比这里的黑人白的多!但又不是白人,而是和自己差不多,应该属于黄人或者棕人,反正应该不是黑人、白人。 小城里面行人很多,也很繁华,但没有那种感觉,那种嘈杂的感觉――对!,就是“嘈杂”,商店没有大功率的喇叭播放“吐血大甩卖”之类的广告,也没有人播放声嘶力竭的流行音乐,整个街道上最大的声音就是汽车发动机的嗡嗡声,偶尔一声汽车喇叭,还要引起行人的扭头驻足。人们也在大声打招呼,也不过是“哦!马克!见到你真高兴,就像见到彩虹一般令人欣慰!”之类的招呼,然后相约去酒吧喝一杯,让人感到快乐的声音。 大民忽然明白刚才在城外的土丘上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次声波。 国内的城市里到处都是高分贝的音乐声、叫卖声,在城市的上空会形成一种次声波,虽然听不到,但能感觉到的嘈杂声,让人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让人很远就知道城里很喧闹。但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高分贝声响,自然没有那种次声波,因此大民才会离得那么远就能感觉到那种城里很宁静的感觉。 大民像个稚嫩的旅行者――其实他也确实是个雏,第一次到国外旅行。第一次到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语言不通,竟然胆大妄为地随便转街,背着高级照相机,随意钻进一些偏街小巷,不出事就怪了,事实上大民也在琢磨,怎么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搜神术已经被大民排除在外。这玩意儿大民还是有点抗拒,对生死之敌使用大民没有什么心理阴影,但对普通人、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使用。就有点过了。毕竟这种法术的结局就是被施术人变成白痴。他心通自然是首选,但大民从来没有对人类实际用过,效果具体是不是那么好,他一点儿把握也没有。有没有变通的办法呢?找个翻译到是不错。但自己没有身份。必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大民也不想采用。那么走黑路到是一个好办法,大家都走黑路,都不想让暴露。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因此,大民才穿街走巷,尽量引起当地黑路人士的注意,但大民没想到的是,自己根本没走过黑路,根本搞不清走黑路的人长得啥摸样,怎么才能接触到。走了半天大民也没找到走黑路的人,反倒有俩小混混跟了上来,让大民很无语,这种底层的小混混帮不到自己吧? 其实,大民自己也明白,护照对自己并不是必需品,只是那种无法融入社会的感觉很不舒服,似乎自己被隔离开了一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储物袋中,那些修行者人人都有至少一套证件,与自己相像的也不少,反正这里是外国,外国人看东方人长的都差不多,糊弄过去也不是没可能,但心里总觉得慌慌的,没有那种踏实感,这是大民很不愿意的。 终于,大民“慌不择路”地拐进一条更加僻静的小巷时,对面一黑一白两个人堵住了去路,手里还卖弄般地在食指上旋转着手枪。“急忙”转身,后面是那两个黑人混混,呲着雪白的牙齿在讥笑,手里也是手枪。 看来自己的演技还行,起码将人都带到了这里。从他们的神态上看,对自己没什么戒心,真把自己当旅游者了。 大民立马高高举起双手,退在墙边,大叫“no!no!no!” 四个混混笑的更开心了,叽里呱啦说笑着,慢慢走向大民,大民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却明确无误地“听”懂了,他们在说“别紧张,不会要你的命!”。 心中电光一闪,他心通。 自己竟然能听到他们的心声! 虽然开始大民不愿意轻易使用他心通,顾虑便是担心对方受到伤害。但持枪抢劫就超出了大民的容忍底线,这万一走火伤人怎么办?这是对生命的一种极端不尊重! 大民看着四个可怜的小白鼠在面前停下,忽然呲牙一笑,高举的双手向下一耷拉,四道真气就出去了,各在四个小白鼠身上点了一下,然后,那四个人像见了鬼一般,满脸惊恐,浑身僵硬,张大嘴却不能发出一点点声音。 有老僧的记忆做底子,加上大民变/态强大的神识,“点穴”这种属于武学范畴的技能没什么难度,几乎瞬就学会了,剩下的仅仅是操作熟练的问题。而“他心通”几乎是彻底的法术,对神识的要求极高,但偏偏大民有变/态的神识,甚至能神识外放,那就更简单了,在脑海中演练几次,就熟练了。对面四人身上的穴位,就像夜里的灯泡般明亮,大民只需要将“真气子弹”弹出去,而真气子弹的手法,大民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从能将巨石爆裂到给人挠痒痒一般,顺手拈来,纯熟无比。 因为老僧记忆的霸道,刚开始大民还只敢对一个人进行他心通,后来觉得这几个人的记忆“太少”、根本喂不饱他那变/态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将神识进入剩下三人的识海中,竟然没什么事情,几乎是瞬间就吸收四个人的记忆,大民竟然能没一点反应! 这也就是普通人的精神力太弱了的缘故,即便活一辈子,看到的、听到的也远不及修士们一年内得到的信息多,比如大民,即便不行功。随时都能巨细无遗地观察周围几十米内的一切,这是多么庞大的数据?只是大民的潜意识中对这些数据进行了处理,一般不去打扰主动意识,仅仅保存在识海中,而非遗忘,只要需要,大民就能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这也是精神力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回想起刚出生时的情景、甚至前生前世的记忆的恐怖能力的体现。何况大民前几天刚刚从野草身上得到了“明月照大江、清风拂山岗”的境界,彻底消化了老僧400多年的记忆,现在正空着呢! 这四个“抢劫犯”的记忆不多。大民很快就“吸收”完毕。仿佛自己用不同的身份度过了四次人生一般,很奇妙,不但将他们的文化、语言、民俗、常识等等完全吸收,连他们私生活的感觉都吸收的干干净净。仿佛他们的老婆就是自己的一样。还有那种对亲人的亲近。完完全全地继承了下来。 大民心里明白,这只是吸收人家的记忆,并不是自己的记忆。这个问题老僧也没有意识到。可能是他仅仅知道他心通的功法、还做不到,自然意识不到这个问题。但现在这对大民不是问题,只需将记忆重新梳理一遍,得到需要的东西后,将不需要的打上“资料”一个标签,立马就会从中解脱;甚至可以在使用他心通的时候就有意梳理记忆,不需要的部分根本就不会进来。但大民想得到的信息太多,干脆一股脑先拿来,然后再说。 四个人都是最底层的混混,还是很弱小的、就他们四个人的小组织,这次是全体出动了,却不想成为了大民的小白鼠,全军覆没。四个人的身份到是让大民很感兴趣,白人叫托马斯,三个黑人分别叫迈克、刘易斯、杰瑞,非常西化的名字,是自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更让大民惊异的是,托马斯竟然是一个内务部工作人员,属于一个秘密的职业,三个黑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消化了四个人的记忆,大民很感兴趣,三个黑人没多少可以说的,都是当地土著,土生土长的,迈克比较懒,但身材最为高大,壮的跟狗熊一般,在一家废品回收工厂做工;刘易斯身材中等,很协调,为人很狡猾,接受过职业教育,是一家杂志社的业务员;杰瑞很瘦小,却是最为狠辣的一个,现在是一家饭馆的外卖员。 白人托马斯就有说头了,他祖上是16世纪的远征军军官,后来就在北方某地住了下来,经营着一座矿山,很是风光了几个世纪。一直到上世纪初,到处都在打仗,矿山也被更加强势的北方势力收归国有,家道从此中落,他的曾祖父也在家族倾轧中死亡,曾祖母带着当时仅仅三岁的祖父逃往南方,凭着手里的一些金银珠宝盘下了一座奶牛场赖以生活。好在他的曾祖母非常洞悉人心,对工厂的黑人工人很好,对附近的黑人也很好,从解决工作到家庭纠纷、孩子的教育都做的非常到位,很快赢得了周围土著的尊敬,以致于上世纪40年代的种族冲突中被周围的黑人保护起来,是当时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曾祖母和短命的祖父相继去世后,祖母改嫁带走部分家产,当时非常年轻的父亲又参与了一次种族冲突,被当场打死,当时刚刚出生不久的托马斯母子自然是被人垂涎的肥肉,母亲很快陷入爱情生活,随后结婚,到托马斯长大后,母亲早已去世多年,奶牛场已经不存在了,甚至他的继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自然没什么遗产,好在还接受过正规教育,现在是一家律师事务公司的初级律师,又因为与黑人关系比较好,被秘密吸纳为内务部工作人员,也就是民情调查员,大民也当了几天,不过仅仅是个名义而已。 托马斯家族的经历都可以写一部《飘》了,大民心里想到。 哪个名门大族没有一点可歌可泣的故事呢?也是因为过早地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托马斯的心态很成熟,是四个人中的大脑。但做为一个国家公务员,竟然兼职抢劫犯,到是让大民对这个国家的治安混乱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也十分好奇。 哦,对了,大民终于知道这个小城叫“布朗卡姆”,是南非共和国的南方的一个小城市。属于南非南方著名港口城市伊丽莎白港的卫星城,距离伊丽莎白港78公里,两个城市之间、距离布朗卡姆18公里的地方就是大民从海岛上搭顺风飞机到达非洲后第一次落脚的飞机场――布朗若国际机场,大民现在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看到的英文词汇,就是这个地方。 小混混,这种人对大民没有太大的用处,起码帮不了自己现在想得到有效身份的问题。但转念一想,这世界上没有废物,只有不会用人的废物,想想也是。起码他们是坐地户。什么都比自己清楚吧,人也熟悉,到是个不错的小弟! 念随心转,考虑到托马斯属于特殊职业。大民不敢过于相信――公务员有人格么? 说了这么多。实际上就几秒钟的时间。人的思维多快啊! 想到这里,大民呲着牙“嘿嘿”一笑,直接让四个男人菊花一紧。这人干嘛? 之间大民伸出一根食指,在这几个人身上指指点点,不到十秒钟,四个人就感觉到身上似乎爬满了蛆虫,黏糊糊的,乱哄哄地拱来拱去,让人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更恐怖的是,那种痒痒的感觉真的渐渐往下面走,连小兄弟都爬满了蛆虫,甚至,甚至找到了一个孔,开始往里面钻了! 要命了呀! 这是从老僧记忆里找出来的最不血腥的方法,但也是很折磨人的意志的方法,是老僧比较喜欢使用的刑讯逼供的法子。 “饶命!” “饶命啊!” “饶了我吧!” “我错了!饶命啊!” 忽然,四个人都能说话了,第一声就是大叫饶命,这感觉太恐怖了,再晚一点还不得钻到肚子里去? “嘎嘎嘎,要我饶命?凭什么?凭你们打劫我?嘎嘎。”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饶命啊!” “光是饶命?拿出点诚意来?” “我们没钱才打劫的啊……” “嘎嘎,时间可是你们的哦。” 感觉那些恶心的驱虫真的开始钻了,黏黏糊糊的,又痒又疼,一旦真的钻进去,那不是一肚子驱虫嘛?!白人托马斯几乎要吐了,“你要什么你到是说啊?我们就光棍一个,什么都没有,你究竟要什么啊?” “什么都没有?有啊,你们这四条大汉,最瘦的都和我差不多,你们自己就是最好的东西!” “哦――!大神啊,我不做鸭子啊!”那个最壮的黑人杰克开始嚎叫起来,其他的也是一脸菜色,给吓的。 “啊――呸!老子要你们做我的仆人,忠实的仆人!不是要你们做那种事儿!啊――呸!”大民怎么都没想到这几个家伙怎么能想出那种事情来,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哦,不是啊!做仆人啊?我愿意,只要你给我们吃的喝的!还有钱!”黑大汉杰克到是光棍直接说出条件,比其他三个直接多了。 “那你们呢?” “同意!同意!” “同意!” “同意!” 几乎是同时,三个人都快晕过去了,这玩意儿还往里面钻呐!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嘎嘎嘎嘎!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仆人了!嘎嘎嘎嘎……” 随手在四个人身上摸了摸,四个人立马瘫软在地上,那种要命的感觉也渐渐消退,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身体,赶紧看看裤裆里面,还好,只是感觉而已,不是真的有蛆虫,四个人心里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好在不是真的,否则,这后半辈子怎么活? 大民心里乐翻了天,自小接受平等教育的他,哪里想过自己真的能有仆人?那是万恶的旧社会才有的东西!只不过说的厉害些,好当做砝码慢慢往下降罢了,没想到南非人民这么纯朴,直接就答应了,让大民愣了一下后,高兴的笑声都变了,大有曹太监的潜质,也让那四个人听得浑身发冷。 四个人同时都有这么一个念头,糟糕了,咱们这位新主人怎么这副德行,这恐怕不是好现象。以后万一没事儿就玩这种蛆虫满身找洞洞钻的魔术……汗直接就出来了。 拍拍他们的肩膀,揉揉他们的背,一个个拎起来站好,四个人立马就站成一排,对大民点头哈腰,“尊敬的主人,对不起!我们看错了!饶了我们吧!……” 爽就一个字! 大民心里爽歪了,他心通竟然如此好用!嘎嘎嘎嘎! 抬头挺胸,微微扬起下巴,眼睛下视。一副欠揍的模样。“嗯!要说么,以下犯上是要被处以极刑的!”看着四人满头大汗,大民心里嘎嘎一乐,“不过么。看在你们认错人的份儿上。死罪就免了吧!” 四人赶紧低头称谢。大民接着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掌嘴十次吧!” 听着噼里啪啦的掌嘴声。大民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回到大清朝了,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格格阿玛,很奇怪,又有点儿不舒服。 “算了算了,好了,别打了!态度不错,以后跟着我吧!” 这算是大民第一次收小弟,还是用仙术来做这么不起眼的事情,明显的投资收入不成比例,但大民喜欢,原来,点穴术是这样的好用! 托马斯、迈克都是那种膀大腰圆的壮汉,比大民起码高一个脑袋;刘易斯身材标准,可以去当健美先生,也比大民高半个脑袋;杰瑞和大民身高差不多,看起来瘦,那是和托马斯他们在一起给人的印象,实际上不比大民瘦,甚至还强壮那么一点,只是那双像狼一般的眼睛,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其实,还都是人才嘛! 托马斯、迈克可以当保镖,像黑白无常一般,应该很拉风,刘易斯脑袋灵活,最适合当狗腿子,杰瑞狠辣,嘿嘿,一些不好明面上做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全是人才啊!莫非自己也渐渐进入“明主”的层次?嘎嘎。 不过也有点不好,这四个“仆人”没什么主动性,也不问自己有什么需要,全等着自己发话呢! 世上没有完美的事情啊。 “行了,别那么拘束,轻松点,嗯,就这样,很好很好!现在,先帮我订一间酒店,我还没住的地方呢!” 四个人刚刚放松心情,闻言有愁苦起来,扭捏一阵,托马斯说:“尊敬的主人,我们没钱。” 大民才想到,这四个家伙虽然都有职业,也就托马斯收入高一点,其他三人还都是托马斯帮忙才有了工作,但四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点钱全多是花在酒吧和女人身上了,哪有闲钱? 大民耸耸肩,“我到忘记这事儿了。还有,以后叫我先生,别叫主人!”将背上的旅行包拽到胸前,在里面翻了翻――实际上是在翻那些储物袋,大民记得有不少花旗国的绿票子,这世上不认识美刀的人不多吧?还真有不少,抓出一大把交给托马斯,“够不够?” 托马斯四个人眼睛瞬时就亮了,全是面值100的富兰克林的秃头,谁不认识啊! “够了够了!哦!太多了!太多了!”刘易斯怪叫到,很兴奋,其他三个人也是很兴奋,眼睛都绿了,这主人够大方! “剩下的你们自己分分,给我弄个住的地方!” “那个……先生,您的护照……?”托马斯是第一个想起这件事儿的。 “丢了!”要是有护照,还找你们干嘛? 刘易斯叫起来,“没关系!佛尔特大街黛丝太太家就是家庭旅馆,就在城边儿,关键是就在斯蒂尔公园边上,空气和阳光非常棒,房间也很舒适,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主人……那个先生,我建议您去那里住宿,黛丝太太可以不要护照的。” “ok!带路!先去办个银行卡!”大民拍着旅行包。 “先生,我替你背包!” “我来背相机!” 有小弟的感觉,确实不错!错!是仆人! ……(未完待续。。) 第143章 月是故乡明 第143章月是故乡明 布朗卡姆城很大,也可以说很小――按照国内的城镇规模来说,主干道只有十纵六横,东西方向较长,约么有10公里,南北方向大约6公里,面积比国内一般的城镇都大;但人口不多,加上南非大多是平面建筑,而且还多数是独/立的平房,因此容积率很低,看起来很大的城市,但街道上人并不多。 黛丝太太的房子位置很不错,佛尔特大街的尽头,距离市中心广场四条大街,大约2公里;身后是斯蒂尔自然公园。这是一栋三层的北欧中世纪风格、独门独户的建筑,门口有一个铜牌,上面写着“built1847”,有一百五十多年的历史了,但内部装修的却是不赖,很敞亮,没有那种电视里欧洲中世纪建筑阴暗的感觉。 大民原先以为黛丝太太是个老太太呢,没想到非常年轻,估计也就二十七八上下,是个白人,脸是很漂亮的瓜子脸,隐约有两个细微的雀斑,双眼皮儿、屋檐一般上翘的睫毛、黑中带蓝的眼睛,柔顺的金黄色长发盘在头上,显得脖颈更加细长;穿着乳白色、悬垂感很强的的丝绸连衣裙,露出大片的胸脯,肤色是很健康的白色,但色泽多少有点暗,估计祖上有黑人的血统。个子很高,穿着高跟鞋似乎比大民还高那么一点点,宽肩细腰笔直的长腿,身材极好,胸前更是夸张,比东方人夸张的多的两座山峰。 很美,但脸上化妆后明显偏老,加上明显是冷冰冰的职业化微笑,有些模式化的笑容,让人觉得遗憾。 黛丝太太明显是做惯了这种生意,听刘易斯说了几句。低头拉开了抽屉,翻了几下,拿出一本护照看了看,“唰唰唰”在登记本上写下一阵儿。大民在旁边看着,觉得很喜剧,自己竟然变成了日本人田中二世――这个翻译也够雷人的。 大厅占地两个房间大小,大半儿当做接待大厅,摆了一圈的沙发,实木纯牛皮的浅褐色沙发,中间放着四张实木茶几,也是浅褐色。地板是十厘米厚的实木地板,拼接的严丝合缝,原色花纹。似乎是在煮沸的石蜡中浸泡过,看不出有腐朽的痕迹。地面上是一整张超大的地毯,深褐色,有一寸厚,从墙角等处能看出来是新地毯。只是客厅中央的部分明显被踩平了。另外一小半儿是接待处,有柜台、酒柜等等,临街的地方空出来,摆放着一张摇椅,估计是用来晒太阳的。墙上除了挂着5个一尺大小的电子钟,分别是当地时间、伦敦、巴黎、华盛顿、东京时间。错落有致地挂着几幅油画,全是风景画。大民也看不懂,只是觉得很好看。 楼梯是古老的北欧风格,很宽大,铺着暗红色的地毯,扶手、支柱全是实木制作,雕刻着中世纪的花纹。看着就觉得古老厚重,但偏偏很明亮。黛丝太太在前面领路,悬垂感很好的裙摆一晃一晃的,臀部很丰满,左右摆动着。大民瞬间就被勾起了欲望,不敢再看,扭头看着墙上的小幅油画,装在木框里,全是风景油画。 房间是个小套间,一厅一卧一卫,实木原色地板,散发出淡淡的木材黄色。洁白的墙壁上挂了一幅一尺大小的风景油画,旁边还有一幅两个巴掌大小的油画,还订了个小小的托架,插着一枝米黄色的鲜花。油画看起来还不错,起码立体感很强。客厅里很简单,沙发、茶几、电视、摆着计算机的写字台、装满了书籍杂志的书橱,很有家居的味道。 卧室与封闭式阳台连通,一张宽大的欧式铜床,铺着洁白的被褥,很松软,一个带穿衣镜的大立柜,两把实木靠椅、花式落地台灯,大面积的阳台玻璃,光线非常好。浴室里面有宽大的浴盆,明显比国内的大一号,地面是防滑的地砖,有黑色大理石的盥洗台,一个小小的侧门内是卫生间,也是一应俱全。 一切都和国内差不多,但也全部不同,不同的感觉就是,感觉似乎大气一点,似乎是这里的人口少土地多,住房条件好,不由自主地将家具放大了,虽然就大了那么一点点,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方、大气。 “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马上改正。” 黛丝太太话不多,但声音很好听,很清亮,没有欧美人种的沙哑感,整个人的形象凭空年轻了几岁,仿佛十六岁的少女一般。 “很满意!非常感谢,黛丝太太!” 大民没住过五星级宾馆,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这里的感觉很干净、很温馨,尤其是很安静,这就够了。 “您的满意是对我的最大奖励!谢谢您,田中先生。餐厅在一楼,可以点餐,也可以自己动手做,一楼有厨房。这是电视机遥控器,这是窗帘遥控器,这是灯光遥控器……红色的是热水,蓝色的冷水……电脑可以上网,但您知道的,南非的网络速度比较慢,需要您有足够的耐心……” 黛丝太太用了十分钟介绍完,询问大民后,很礼貌地关门出去,留下大民主仆五个人。 “先生,这里还满意吧?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托马斯人高马大,站的很直,但说起话来,却很斯文,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暂时没什么了。我先洗个澡,你们先回去吧,没什么事儿了。” “好的,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有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儿请给我打电话!”托马斯说着,在茶几上留下一张名片,然后四个人与大民道别,退出门外,关门走人。 “‘大地之角律师事务公司布朗卡姆分公司’,大地之角,这个名字起得真不错,够气派!果然,总公司在开普敦,看来还是个集团公司呢。”大民捏着托马斯留下的名片,看着上面不多的几行字,很熟悉。 不对! 自己怎么会很熟悉呢? 大民一下字明白过来,自己吸收了托马斯的记忆。当然对这张名片很熟悉了。下一刻,大民就开心起来,自己的英语水平,仅限于哈罗拜拜。看计算机资料还需要金山词霸,虽然也能够弄明白,但那效率…… 但现在自己竟然能把英语当做母语一般对待了,很自然地就懂了,还看的明明白白,刚才黛丝太太给自己登记的时候,自己看的很明白,没有一丝奇怪,这太奇妙了! 仔细想想,自己还顺便“学会”了南非荷兰语、当地的土语祖鲁语。加上在羊部学会的土语,不知不觉见竟然就会好几门外语了! 大民恨英语,他学英语是从小学四年级开始的,但直到大学毕业,没有一次能将英语考及格。这也是大民差点没毕业的主要原因。没办法,大民似乎天生对语言没有天赋,学了也是白学。 但现在忽然对英语如此熟悉,让大民非常开心,起码自己能看懂文字、听懂当地话了。 躺在宽大的浴缸里,大民1.74米的身材就显得有些“小巧”,还得扶住防滑扶手才能稳定下来。享受浴盆底部喷出的水柱按摩。 很舒服,很解乏。 怎么消除别人记忆中一些不相干的记忆呢? 虽然已经完全消化了老僧的记忆,但这只是大民自己这么认为的,大民不敢确定,是否还有一些记忆隐藏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伺机作祟。那可是大大的隐患。 比如老僧、四个仆人自己的私生活,他们玩女人时的感觉,他们对家人的亲近,这些都是大民不感兴趣的,也不想知道的。若是在修炼中的关键时刻。脑海里忽然跑出来一堆光屁股女人大干特干,自己不就完蛋了么? 他心通的经文中说:“影而印之”,是说得到对方记忆的“影像”,再“印”到自己的记忆中,难道“印”是不能取消的吗?肯定不对,搜魂术不就可以将记忆抹去吗?仔细回忆搜魂术的手法,自己在老僧脑海中还挑挑选选呢,当时怎么做到的?好像是得到流光后,觉得信息没什么意思,就自然而然地抛弃了,并没有特意处理,现在想起来,自己退出老僧识海的时候,他的记忆几乎被搬光了,那些自己抛弃的记忆去那里了呢? 应该是自动消失了! 但自己抛弃的是些什么记忆呢?是些日常生活的琐事、老僧如厕之类的记忆,但自己怎么却记得清清楚楚?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当时抛弃了啊?怎么好像变成自己的记忆了? 还真是变成自己的记忆了,这种感觉是,自己清楚的知道,那是别人的记忆,而不是自己对杰瑞的亲人有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这是没有那种“别人的记忆”的感觉的。 怎么才能将对杰瑞亲人的记忆变成“别人的记忆”呢?或者干脆“抹除”呢? 大民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入定查看自己的识海。 识海,也是从老僧的记忆里明确了概念,比以前的自己仅仅知道这个名词深刻多了。这是大民第二次在清醒状态下进入自己的识海。识海里面很奇妙,在别人的识海里面的时候,感觉是一个“有限”的空间,但自己在自己的识海里,就没有这种“有限的空间”的感觉,而是无边无际的感觉,但自己能感觉到的,也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也没有流光飞来飞去,而是一片空灵,自己想什么,什么就变成一副影像出现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似乎是实实在在的人物、书籍等等等等。 想起老僧,就在面前出现了老僧,还是最深的印象――手指指着自己的的那个形象,又招出杰瑞的母亲,是杰瑞母亲哭泣的形象,忍住那种心疼愧疚的感觉,仔细比较两个形象的不同,才发现,老僧的周围有一个无形的球体薄膜,而杰瑞母亲的周围没有,自己能感觉到那种心疼、愧疚,大民试着将杰瑞母亲也打上“这是杰瑞的记忆”的概念,杰瑞的母亲也产生了那种球状的薄膜,然后和老僧的光球忽然就合并成一个光球,两个形象竟然重叠了,那种心疼、愧疚立马减弱了很多,是一种“别人的感觉”的感觉!只是自己依然知道杰瑞很心疼、很愧疚,但远不是那种强烈的感觉了。 那种薄膜是关键!自己的分辨也是关键! 再招出刘易斯那种逢迎拍马的影像,也是没有那种若隐若现的光球薄膜。打上“刘易斯的记忆”后,又产生了融合,那种嬉笑逢迎的感觉就没了,但自己依然能感觉到刘易斯的逢迎拍马的心态。但没那么强了。 明白后,剩下的就是体力活儿了,大民将自己不大喜欢的一些记忆,统统打上别人的记忆的标签,退出神识,解除入定,醒来后仔细体味一下,那种感觉确实没了,但自己依然知道哪些记忆,但已经不能影响自己的感觉了。 “哈哈!原来就这么简单!” 其实。世上很多事情都很简单,但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直接做到,只好采用间接的方法来实现,显得很复杂。识海的开发,也是这样。毕竟能将精神力修炼到很高深的人很少,也就造成没几个人专门研究精神力,精神力不高就无法进入识海,对识海的研究就更少了,多是采用间接的方法来认识识海,对识海的认识也多是人云亦云,往往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大民心情好多了。虽然没有解决怎么从源头上杜绝无用信息的进入,但也找到了避免受其影响的方法,而且,这些记忆虽然不感兴趣,但也是资料,天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呢?比如。好多年前迈克回家的时候看到一个美女从身边路过,然后就再没这个美女的印象了,或许哪天能再次遇到,自己就知道她曾经在布朗卡姆出现过,岂不是很有心理优势?而且。自己的识海似乎很大,应该不在乎这点儿信息吧? 从此,大民就没有再害怕过别人精神力的影响,大不了打上“资料”的标签,先扔到记忆深处再说。 洗浴完毕,躺在柔软的床上,大民犹豫了一阵,还是给父母打了国际长途,即便自己暴露了,又能怎地,大民不相信自己不能逃脱。 “喂?谁呀?!”是母亲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但大民听到一种苍老,是一种内心深处的疲惫。 “妈,是我,大民。” “谁?!大民?你是大民!我听出你的声音了!”妈妈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呜咽起来。 “妈,别哭,我是大民,我现在很好,别担心我啊。” “嗯,好就好,你在外面一定要吃好,别把身体弄垮了!”妈妈的声音还有些呜咽,但明显努力压制住了,然后听到父亲的声音,一阵杂音,是父亲的声音。 “大民?” “爸,是我!好长时间没给您打电话了,真对不起!现在我很好,吃得好,吃得香……” “大民,别说那么多,我们知道你很好就行了。听人说,能从电话查到你在哪里,还是挂了吧。我和你妈都很好,你秀才爷他们也很好,别操心我们,挂了。咔啪!” 电话挂了。 大民不禁一阵感动,天下对自己好的,愿意无怨无悔地付出的,也只有父母了。能从电话查出自己的住处,大民当然知道,毕竟那么多书没白看,但想到父母的心情,大民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起码给父母一个安慰。至于是否有人监听电话,大民可以肯定有,但是否敢有所动作,大民不能保证,但大民也有信心,没人能限制自己的自/由。 自/由,多么美好的词汇! 大民重新拨打了电话,是老爹接的,埋怨了一通大民不听话,然后才慢慢聊了起来。 大民说自己现在在南非,并且自己现在已经不在惧怕什么仇家,自己在国内已经恶名昭著,没人敢动梨花坞就是明证,让父母不要担心。解除了父母的隐忧,大民父母才聊的痛快了一些,说了梨花坞现在的情况。 由于覃太太及时派出人员保护,梨花坞从头至尾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依旧是那么祥和宁静。覃太太还是挺有契约精神的,或许是因为大民的威慑,反正对梨花坞的建设半年前就开始了。孙正义做了乡长,张备战做了副乡长,还兼着梨花坞的村长,梨花坞实在是没什么合适的人、也没人愿意接任村长的职务。 张备战很注重大民说的“尽量不要打破梨花坞的宁静”这一原则,从老君庙到梨花坞的道路没有扩宽,最多能跑个拖拉机,一直到梨花口,都是一尺厚、三米宽的水泥路,质量远比村村通的质量好,因为大民也说过,一次修好,别老是动不动就返工维修。 从上山开始,很多地方就修成了台阶,这下连拖拉机都没法子过了,想进梨花坞只能步行。整条路全部用一尺见方的长条青石铺就,路边还有钢质的护栏,花费很大,但张备战不相信水泥路面的质量,加上秀才爷等老人也认为只有青条石才能百年不坏,所以还是全程采用了青条石,花费极大,光是这条路就花费了三百多万――大民给人调理身体得到的一千万,覃太太也通过关系转给了梨花坞,这才保证了这条村级道路的完工,毕竟村村通的公款就那么一点点,根本不够秀才爷折腾。 梨花坞内部,环着镜湖也是用青条石砌了一圈,也是一尺见方的青条石,能保证百年不坏。村里的路也是同样的质量,再加上一些小桥、沟渠,一千多万现在花的干干净净,但村里的环境一下子就好多了,很干净,即便是下雨天也没有泥泞的路面了。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电话,村里原来的号码给自己家了,所以大民打的是张备战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老爸老妈。这点大民很满意,张备战确实很会拍马屁。 然后老妈又接了电话,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有村里的事情,通电了,还有张备战、孙正义的事情,还有秀才爷的、五个小丫头的琐事儿,香芹白芹都考上大学了,在市里读书,还有老爸的新闻。老爸现在身体越来越好,闲的无聊,跟着秀才爷读书练字,身上的气质都变了,老妈心里很喜欢。过年的时候,张大智、李雪回来了一趟,对梨花坞的巨变非常惊讶,尤其是没有了土路,村里干净多了,再没了以前化雪天的满脚泥巴,又拍了很多照片,现在已经有灵性的游客来梨花坞游玩了。 村里那么多旧房子,腾出来一部分改成旅馆了,每天能接待儿山是个游客,这也是张备战定下的上限,不能再多了,旅游的人再多,梨花坞的宁静就要消失了。 聊了一个多小时,老妈担心话费太高就强行断了电话,但老妈心里那种高兴劲儿实在是太明显了,让大民也愉快起来。再给张备战、孙正义也打了电话,才知道国内现在是晚上,刚才光知道和老爸老妈说话,这点完全给忽视了。 孙正义现在走上仕途,自然也想早日作出成绩,很是努力,在老君乡办了个小药厂,聘请秀才爷做了顾问,专门生产大民送给覃太太的养颜药方,现在产量很小,几乎被覃太太一个人承包了销路,到是赚了一些钱,也解决了几个就业问题,但老君乡距离县里实在太远,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提高村民的收入。 张备战现在也是爆发出了活力,除了对梨花坞极为用心外,对整个老君乡也很卖力,与孙正义配合的很不错,满脑子想着给老百姓弄点好处,官声也是不错。 还是缺钱啊! 村里的路修成了石头路面,但房屋还是老样子,屋子里面铺了一层水泥,镜湖的湖岸没彻底修成青条石堤岸,房子也是旧房子,这些可全是钱啊。 自己现在虽然有点钱,但一时半会儿还不好弄回去,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第144章 布朗卡姆的夜晚 第144章布朗卡姆的夜晚 当大民清醒的时候,是晚上了,天空漆黑漆黑的,到处闪烁着星光,似乎诉说着什么。银河浩瀚,横亘在天,密密麻麻的星星根本数不清,仿佛黑色的面板上洒下了面粉一般,密集极了,在整个天都在旋转的背景下,发出类似大提琴一般的低沉委婉、无悲无喜的旋律,耳朵听不到,但,心能听到。 发了一阵子楞,大民才发觉,这里似乎是野外! 神识放出,大民不禁苦笑,自己被打劫了,还是很低级的打劫――**汤。 自己太没江湖经验了,竟然被一群普通人给打劫了,还给撂倒荒郊野外。 或许是宗教习惯、或许是人文民俗、亦或者黑路规矩,自己竟然没有变成人肉包子,已经非常感谢满天神佛了。 但储物袋是要拿回来的,相机,也要拿回来的,有自己两天的劳动成果呢!而且,上面有那么多艳照,虽然男人死了,但另外那个女明星总不好受无妄之灾吧? 神识一扫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不过距离小城十来公里。瞬移到故乡鱼汤附近,向小饭馆走了过去。 小饭馆里依然人满为患,充斥着壮汉们的吆喝声、口哨声、音响的音乐声,大民一进去,就发现了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储物袋,还被踩的一片狼藉,用虚空摄物的手法摄取过来,真气一震。便恍然若新,重新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这玩意儿还是容易丢失。旅行包到是在,也被踩在脚下,里面的东西早就不知所踪,好在里面就一个相机包用来做样子,没什么东西。顺手摄来,抖一抖,依旧挎在肩上。 壮汉们围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的正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女主角已经不是大民先前见到的那位了。每换一张照片,就引起一阵口哨和喊叫,“放大放大!”“下面!看下面!”场面之热烈,大民待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发现。 这孙子究竟照了多少艳照?大民想。若是安装32g的sd卡的话。恐怕得几千张。难怪看到现在了。 既然人家没有把自己剁了做包子,自己也仁慈一回吧。 真气分成几束,每人昏睡穴上来了一下。只一秒种,就完成了满屋子三十几个人的袭击任务。热闹的小饭馆瞬间变得静悄悄,竟然有点渗人。 收了照相机,也收了计算机,大民看着满地沉睡的壮汉们,想了一下,将神识束成一束,挨个儿进入每个人的识海,搜罗一圈后,发现自己还是只看到了这个小城最美丽的一面,肮脏、无耻、暴力的一面,都被很好地粉饰起来,让人下意识地就忽略了。回想起托马斯等人也有这方面的内容,虽然自己想要见证一番,但竟然也下意识地忽略了。 南非是世界上暴力犯罪最多的国家之一,枪支泛滥,毒品泛滥,人口买卖也泛滥,到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奴隶的存在,让大民感到不可思议。加上贫富分化极为强烈,文化教育也拉开距离,越来越大的黑白矛盾时刻都有爆发的危险。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默许了暴力犯罪,使民间火拼成为家常便饭,谁都不知道早上出门后晚上能不能回家。其它偷盗、抢劫、施暴、强/奸等等更是时刻都在发生,当局根本顾不上管理,后来干脆不管了,除非你报警,而且你还得是外国人。 大民将三十四个人都使用他心通搜集了一遍信息,得到的结论是,这里太混乱了,一般人到这里来旅游需要很大的勇气,当然,若是大民的话,这里到是一个天堂,一个建立自己班底的绝佳之地。 这里政体混乱,有十几个政/党,还有三个国都,黑人占70%,其他有白人、黄种人、有色人,甚至连黑人都分为9个大部族,连宗教都是百花园,只要在地球上能见到的宗教,这里几乎都有,甚至同一宗教之间的不同教派也互相攻歼,缺乏一个绝对强势的团体,因而黑白之争、部族战乱、东西之争、内陆和沿海之争……真够乱的,没有哪个政党能够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往往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国家高层走马灯似地轮换,很多国民连当前的国家元首是谁都不知道。 这三十四个黑人算是前辈子积了阴德,出生在这相对富裕的布朗卡姆城,还是以富裕的白人为主的布朗卡姆城――这个小城本来是三百多年前荷兰贵族的私人庄园,后来英国人执政后,就变成了贵族们寻欢作乐的基地,时间长了,就慢慢发展成一个小城,这也是这里的美女特别多的主要原因,那些英国贵族总不能闭着眼睛就上吧?――因此,大量符合白人审美标准的黑人美女被送来,近三百年的时间,生下大量混血人,而混血人本就容易出美女,这里的美女数量就更多了。这也造成这里相对富裕,多数黑人还都上过学――白人也不都是混蛋,自己的后代总得多少照顾一下吧――虽然只是小学、中学的学历,但在南非这个教育资源日益被垄断的国度,他们算是有文化的人了。 但有文化的流氓对付起来更加头疼,他们不是明抢明夺,而是用“故乡鱼汤”这个令游子非常感慨的特色风味为诱饵,参杂了一些本地特产的致幻植物汁水,使人沉迷于梦幻当中,轻易得手。被抢劫的旅客即便报警,也查不到真凭实据,只能不了了之。再说,仅仅是丢失一点财物,没有性命之忧,多数人都是破财免灾、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了。 这种方法很高明,明打明地暗示你有致幻作用,能使人想起故乡。因此几乎没人对这“故乡鱼汤”有警惕之心,沉迷于幻境中还自得其乐呢! 想出这个主意的是一个叫汤姆的黑人,接受过十二年的教育,毕业后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做了几年工,后来干脆组织起一帮人做这个没本的买卖。其他人都是他招来的手下,直接出面干活,他一般躲在后面指挥。这到是高智商犯罪人才啊! 将其余人脑海中关于艳照的事情全部抹去,将屋内十几箱啤酒全部打开后倒的到处都是,满屋子酒气。防止万一有人来喝酒看到这种情况报警. 身上的衣裳用真气震两个就干净了。所以到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回到黛丝太太灯火辉煌的旅馆,才发现又来了一批旅行者,和昨天一样。都是年轻的漫步者。 晚饭早过了。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喝着啤酒、饮着咖啡,消磨每天仅有的一段轻松时光。这也是寻找床伴的最好机会,孤独的旅行往往产生许多负面情绪。找个人互相抚慰、发泄一下,能让寂寞的旅途增色不少。当然,没人会将这种露水夫妻记在心里,除非对方出色的让人无法忘记,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没想到托马斯四人竟然也在其中,热烈地给漫步者们介绍着什么,看样子大家也肯配合,不时发出各种各样的疑问。 看到黛丝太太依然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儿,靠在躺椅上,听着托马斯的高谈阔论,看着大家的表情,不时露出一丝微笑,甚是悠闲的样子。 “黛丝太太,我回来了!” 见到大民进来,黛丝太太马上直起腰身,站了起来,“嗨!今天都去那里了?遇到可爱的姑娘了?” 天,她怎么忘不了这件事儿呢? “那到没有,今天去郊外转了转,拍了很多照片!”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布朗卡姆又要多一位辗转难眠的少女了。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准备晚餐!” “哈哈,黛丝太太,您真懂人心!” 黛丝太太刚走,刘易斯就看到了大民,急忙跑过来,“先生!今天收获怎么样?” 这家伙,果然是溜须拍马的高手,一个“收获”,就能让人想到很多别的事情。 “呵呵,哦,谢谢你们的报纸和t恤!”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自己,大民对紧接着赶来的三人说,“到我房间里说话。”率先走上楼梯。 房间已经打扫过了,两套衣服已经清洗过折叠好摆放在床头,托马斯早上带来的衣服也被放在床头,黛丝太太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很上心的。 “先生,若是过会儿您再不回来,我们可能就要报警了!”刘易斯还是那么热忱,代表大家说暖心的话。 “呵呵,谢谢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的,先生!” “先不说这些,今晚你们不来我也要打电话给你们的。来来来,都坐下,坐下说话。”大民带头坐下,从茶几下面拿出啤酒饮料,示意四人自己随意饮用。 四个人都没有动,大民觉得奇怪,然后就意识到是西方所谓“忠实的家仆”的意志在影响着他们,心里有些怪兮兮的,“坐下说话!你们只要在心里尊重我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拘谨。坐下说话!” 四人这才坐在对面沙发上,坐的有板有眼,和军队中的坐姿一般,让大民自己都觉得别扭。大民心里暗暗一叹,这他心通果然厉害,能让人如此遵守自己的意志,要知道,昨天之前,他们还是无法无天的劫匪呢。 也没有多想,这或许能给后来者一点心理威慑呢。 “你们是本地人,知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出售工厂、矿山等等什么的?” 三个黑人的眼睛“唰”地转向托马斯,大民笑了,自己怎么忘记了,托马斯是律师,虽然是初级律师,但也在律师事务公司干活,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了。 果然,托马斯想了想,“先生,你是想买一个公司么?” “嗯,是的,我想买一个公司,最好是做实业的,我想做一点实事。” “哦!先生,这样的公司很多。每年做不下去而破产的工矿企业很多,不知道,您准备投资多少?”托马斯不愧是律师,脑袋一直很冷静,直接就说道了最根本的问题上――资金。 虽然大民以前是个标准的宅男,几乎不怎么关心世事,但也看了不少小说,知道资金是一个公司最关键的东西,即便你的技术多么先进、你的资产多么优秀,只要资金链一旦出问题。随之而来的问题便会被无限放大。越滚越大,直到破产。 大民想了想,“等一下,你们先喝点水。”提起旅行包到了卧室。从储物袋里面找了一些前主人们收藏的珠宝。尽数拿出来。找了个黑色的小绒布袋装好,这才走出来。 大民不在,四个人依然恪守家仆的本分。还是那么标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这让在红旗下长大的草根大民很不习惯,下意识觉得还是平等的好。将黑色绒布小袋放在茶几上,从电脑边儿的打印机里面抽出一张白纸,然后将小布袋解开,倒在白纸上,稀里哗啦一阵响,大大小小一百多颗珠宝戒指。 四个人一下子惊呆了,托马斯是满眼惊奇,一闪而过;杰瑞只是惊奇了一下,又恢复成了那苦大仇深的死人脸;刘易斯夸张地叫了一声“哦!上帝!”然后满脸的贪婪,好不容易才收起扭曲的面孔;迈克就差多了,满脸都是贪婪,一直盯着这些珠宝,眼睛都开始发红。 但大民很满意的一点是,他们的手都没动。 大民靠在沙发上,看着四个人的表演,对他们的评价自然有了高下之分。等到迈克反应过来,嘿嘿讪笑了几声,恢复正常,别人都已经很镇静了。 “这算什么!以后还有更多的!”大民给众人划了一个大饼,让他们先保持一点冷静,把公司先做起来,若是谁偷吃自己的东西,自己当然不会客气。“你们看看,估计能卖多少钱?” 四个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伏在茶几上,仔细看这些珠宝。 “叮铃铃!”电话响了。 大民拿起电话,原来是黛丝太太做好了晚餐,才发现大民回房间了,打电话来问问是否需要端上来。“哦!谢谢您,美丽的黛丝太太!我马上就下去,就在餐厅吃吧!” 过了十来分钟,还是托马斯说话了,“先生,这些珠宝大约能值200万美刀。但是,这些珠宝都是成品,有些还刻着所有人的标志,就无法从正常渠道上脱手。若是在黑市上找下家,最多能卖两成,甚至更低。” 大民这才明白,珠宝界还有这么一种规矩,“你仔细说说。” “好的先生。珠宝,本身的价值有多高,没人知道,或许不值钱,或许价值连城,关键是看买家是否喜欢。而且,这些珠宝明显是有主人的,若是不加修改地卖出去,必定会被原主人发觉,从而引发一系列的纠纷,令人大失面子,这就是这种珠宝无法卖出高价的真正原因。下家接手后,肯定会找人进行改造,这笔费用很大,中间所有牵扯到的人都有信誉风险,所以加工的代价非常高,甚至能达到原价的一半以上。所以,这些珠宝通过黑市出手,价格就很低了。” 托马斯解释得很清楚,也是在经手的案件中学到了这些杂七杂八的学问,到是很有用。大民也在脑海回忆托马斯的记忆,说的没错。 但40万确实太少了,与大民的期望相差太大,还没储物袋里面的美刀多。瓦杜到是给自己了一小袋钻石,不过才50颗,即便钻石值钱,但想用于购买工厂矿山,还是太少了。 “附近有没有钻石矿?” “有到是有――不过,先生,钻石矿都有强大的护矿队,他们可比军队厉害多了!”托马斯很担忧,自己的主人想干什么呢? “说!” “好吧!先生一定要量力而行!这里往北大约300公里,就是北开普省了,那里有很多矿业公司,很多都是开采金刚石的。要说最近的,这里往西不到80公里,就有一座‘哈瑞矿业’,是一个阿拉伯人开的,也在生产金刚石。其它的小矿主,多的跟头发一样。只要交100兰特,再有100万兰特的保证金,随便哪里都能开矿。” “嗯,好的,谢谢你,托马斯!”想起脑海里的资料,100万兰特,大约11万美刀,听起来很多,实际上其性质和国内开公司的“注册资金”一般。都是虚的。找个钱柜借用一个星期就行了。 “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你的祖先不是有一座牛奶场吗?有多大?环境怎么样?” “哦?是的先生!那座牛奶场现在的所有人是威廉?詹姆斯,一个英国佬。牛奶厂面积不大。只有两英亩大。牧场就大多了。有2000英亩,环境很非常好,有山有河还有泉水。水草非常丰茂,詹姆斯先生还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度假酒店……”托马斯有些激动了,一旦说起牛奶厂就滔滔不绝。 “呵呵,好了,托马斯,你先收集牛奶厂的资料,我们迟早要把它拿回来!”看着面孔激动的发红的托马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像是变了一个人,“另外,你也看看周围有没有房产的买卖,我想买套房子,总住在旅店不是个事儿。” “好的,先生,我一定将事儿办好,让您满意!”托马斯满面红光,似乎吃了兴奋剂一般。 托马斯四人走了之后,大民也下了楼,去享受黛丝太太给他做的晚餐。 今天来住宿的游客也都是年轻人,刚好十二男十二女,全是西方人,除了一对儿情侣外,别的人都互相不认识,临时凑到一起的,这是黛丝太太给大民透露的消息。 看着大民迷糊的表情,黛丝太太咯咯笑着,“怎么,没兴趣勾引一个?还是有两三个长的不错的哦!” 大民很不理解黛丝太太为什么这么热心,怎么总是撺掇自己去勾引人呢?连菲里太太也这样,难道外国女人都这么大方? 黛丝太太的手艺其实很不错,起码大民觉得她做的牛排味道很好,煎的恰到好处,外面酥脆、里面鲜嫩,很符合国人的饮食习惯,再配以一杯红酒,很有外国风情――这本来就是外国么。 看着黛丝太太汹涌的胸脯,大民说:“她们没你大!黛丝太太!” 黛丝太太愣了一下,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下子波涛起伏,颤抖汹涌,让人担心会不会掉下来。 好大!大民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声口水。 “你这个坏蛋,眼睛看哪里呢!?”黛丝太太似嗔似怒,伸出小手用食指点着大民的额头。 大民呵呵一笑,顺势逮住了黛丝太太的小手,很嫩、很滑、很娇小,轻轻捏着四根指头亲吻一下,一种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坏蛋!”黛丝太太抽回小手,找了纸巾擦擦手上的食物痕迹,“吃饭的时候不能吻手的。” “哦,是这样啊!真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吻手礼,学着电视上来的。呵呵呵。” “您真诚实!”黛丝太太白了大民一眼,很风情,很妩媚。 黛丝太太去收拾大民的餐具,大民坐在高脚椅上,看着客厅里年轻的漫游者们,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捏着高脚杯,轻轻抿着红酒,左手一只哈瓦那鱼雷,不时吸上一口。 今晚女士比较多,气氛也比昨天热闹些,男士们学着做绅士,女士们到是穿的很清凉,叽叽喳喳中,挑选着自己的猎物。 黛丝太太的客房一共有二十五间,二楼三楼共二十间,一楼五间,客厅占了两间的面积,还有一间餐厅、一间厨房、一间储藏室,楼后面是停车场,有一个洗衣房、一个简易的修理车间,其他的都是空地――这就意味着今晚客满。 客厅的气氛很热烈,洗去一天的浮尘后,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喝着小酒啜着咖啡,说着自己的见闻,发表自己的见解,到也是一种很消闲的形式,顺便捕获自己的猎物,若是成功,也是一场艳遇。 很快,就看到一位高大健壮的红头发蓝眼睛的壮小伙领走了一位金黄色头发、蓝眼睛的美女――三位美女中的一个,然后气氛陡然热烈,那对儿情侣也携手回房后,男士们开始大发殷勤,连着走了三对儿临时情侣后,气氛到达极点,黛丝太太也回来了,坐在躺椅上看着他们。 最后,当女士们或牵手、或独自回房后,客厅瞬间冷清下来,剩下的男士觉得很无聊,迅速消失在客厅。 大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觉得很刺激,这种情况只在小说里面看到过,没想到会亲身经历。 “感觉怎么样?”黛丝太太躺在靠椅上,姿态慵懒,轻轻的问。 “不知道!”大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即刺激,又觉得无趣。 “那是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旅人!真正的旅人,都需要放松,哪像你这么悠闲的。”黛丝太太抬起雪白的胳膊拢了一下头发,忽然又觉得麻烦,干脆解开了盘在头上的长发,柔顺的金黄色长发瞬间就泄了下来,很唯美的感觉。 大民无言可对,只好耸耸肩,伸出两只手掌晃晃,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客厅里只剩下大民和黛丝太太,很安静,街上也没有什么隐约的鸡鸣犬吠,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轮胎声,和沙沙的树叶声。 “你是个神秘的人,你让我想起了古老、神秘的东方,那个庞大无比的国度,多么的优雅与奢华,多么的神秘与魔幻……马可波罗说,在那里有无数的黄金,有无数的珍宝,还有不可思议的建筑,无法理解的机械,多美啊!” “呵呵,黛丝太太,你让我忽然感觉到,你忽然变成了十二岁的小女孩,特喜欢幻想的小女孩!” 黛丝太太一愣,笑了,是一种微笑,心领神会的那种微笑,充满憧憬的微笑,异常的温馨,非常的自然,绝没有平时那种夸张的味道,也不是那种职业性的微笑,嗯,很有内涵的微笑,充满了纯真与甜美,纯净得像一汪泉水,让人不忍心惊动她。 大民有点发呆,真得很美,纯净的美,没有丝毫杂质的美。 黛丝太太回过神来,看到大民盯着自己看,但这种“盯着看”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很得意,那是一种没有**的“盯着看”,一种纯粹的欣赏。 黛丝太太自己都觉得很诧异,自己竟然脸红了,虽然只有那么一丝丝、一瞬间,但自己竟然脸红了。 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看什么呢?”黛丝太太娇嗔道。 “哦,哦,黛丝太太,您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您是多么的美!美得让人心醉!” “咯咯咯……你这小坏蛋,嘴巴真甜!去!吧台里面有一瓶‘金樽梵蒂娜’,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美酒,我请你品尝一下。”女人真的百变的面孔,瞬间黛丝太太就回到了往日的热情,但那种味道却没了。 带着一丝遗憾,大民起身去拿酒。(未完待续。。) 第145章 黛丝 第145章黛丝 黛丝心里明镜似地,知道大民为什么遗憾,但自己,有资格遗憾么? 黛丝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母亲?外祖母?还是曾外祖母?……不知道她们中的哪位惹了哪位神灵,她们都生的极美,但几百年来,谁都逃不脱被蹂躏的结局。据母亲说,她们是受到魔鬼的诅咒!即便在那到处打仗的年代,冒着性命危险从北方逃到南方,依然逃不脱魔鬼的摆布!起码自己的母亲,她自小就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样的一个环境,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母亲被各种白人压在身下呻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祈祷上帝能宽恕她的母亲,祈祷自己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上帝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祈祷,当那个船长继父凶神恶煞般扒光了自己的衣衫、在自己身上抽动的时候,在自己惊惧尖叫中,母亲拿着餐刀杀了他,他也掐断了母亲的脖子…… 那年她十四岁。 她得到了两份遗产,一份是母亲的老屋,一份船长留下的遗产,就是这栋旅馆,在忠诚的菲里太太的帮助下,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说起来,自己应该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了,南方安全多了,菲里太太像个老母鸡一般护着自己,打跑了无数窥视自己美貌与财产的狼心狗肺之辈,但人心是那么难以捉摸,自己竟然被称呼为“黛丝太太”,不过也好。从此没人再纠缠自己,过上了相对安静的生活…… 【注:菲里太太遇到黛丝的母亲嘉雅的时候,黛丝还没出世,因此菲里太太称她嘉雅小姐,黛丝出世后则称呼为嘉雅太太,嫁给史密斯后称呼为‘史密斯夫人’,史密斯、嘉雅两人死后,因不喜欢史密斯,菲里太太又将称呼改成‘嘉雅太太’。人们称黛丝为‘黛丝太太’而不是‘史密斯太太’则是一种酸葡萄的心理,其杀伤力比‘史密斯太太’更加恶毒。大民根本不知道这种区别。人云亦云。到没有什么恶毒心思。】 “黛丝太太?黛丝?你怎么了?”看到黛丝太太闭着眼,全身蜷缩在宽大的躺椅里,显得特别无助、可怜,浑身发抖的样子。大民也吓了一跳。 听到大民的呼唤。黛丝太太才从那种巨大的阴影中解脱出来。睁开眼睛,看到依旧灯火通明的房间,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浑身瘫软下来,“对不起,田中先生,我做了个噩梦!”轻轻的闭上眼睛。 但大民能看到,黛丝太太的眼神是那么的惊恐,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奈。 大民不知怎地,心中竟隐隐发痛,这么美丽的女子,心里有多大的伤痛呢? 大民放下金樽梵蒂娜和酒杯,绕到躺椅后面,伸出双手,准备给她按摩一下。 没想到黛丝太太反应非常剧烈,在大民的手刚刚抱住黛丝太太的额头时,她猛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直接摆脱了大民的双手,满眼都是戒惧。然后看到大民无邪委屈的眼睛,才慢慢缓和下来,“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做个按摩,东方的一种医术,能缓解人的紧张状态。” 黛丝太太犹豫片刻,还是躺了下来,“按摩术,我知道,很多东方游记里面都提到过。你别操坏心眼儿。” “真冤枉!黛丝太太!嗯,往上面靠靠,好就这样,别紧张,全身放松,最好什么都别想,这样效果才好。”大民从新用手抱住了黛丝太太的脑袋,马上感觉到黛丝太太肌肉一阵紧缩,连皮肤都绷紧了,赶紧安慰两句,解除了她的紧张感,然后稍微一感觉,确定了穴位,开始慢慢按揉起来。这黛丝太太,应该不是雏啊? 刚按了两下,黛丝太太刚刚进入状态,忽然灯光一闪,又停电了。黛丝太太一声尖叫,一下子就缩到了下面,蜷缩在一起,大民手一空,看到黛丝太太满脸惊恐,甚至有冷汗渗出来,心里轻轻一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应急灯瞬间打开,到没有过分黑暗的感觉。“别害怕,黛丝太太!我去拿蜡烛!”大民尽量用温和的口气说话,生怕自己口气僵硬而引起误会。 “嗯,谢谢您!田中先生!”黛丝太太蜷缩在宽大的躺椅上,显得格外凄苦无助。 点亮了蜡烛,橘黄的暖色调渐渐温暖了人心,黛丝太太渐渐放松下来,为自己的过度反应感到不好意思,脸上显出一丝红晕,羞羞涩涩的,很耐看。 “对不起!田中先生!让您也吓了一跳!我就是这个毛病,怎么都改不了……” “没关系!女孩子都没什么安全感,很正常的。在我们东方,女孩子怕黑好像还是很可爱的缺点呢!还专门有一首歌就叫‘怕黑’,嗯,哪天我下载下来请你欣赏。呵呵呵呵。” “谢谢您!田中先生!您真的很绅士呢!”黛丝太太渐渐正常了,说话也渐渐带着一点点调侃,逐渐活泼起来,“唉!刚才你说到哪里了?按摩术?这个我知道,布朗卡姆城没有,但伊丽莎白港有,我见过的,还有身上尽是些黑点和线的人体图,我都知道的!” “您知道的可真多!看过关于东方的书籍?” “嗯,看过一些,毕竟有东方游客来住宿,多少知道一点点。说说你的按摩术吧?” “好的,好的。不过不是‘我的’按摩术,而是‘东方的’按摩术,具体来说是‘华夏的’按摩术。说起按摩术,那可是流传了几千年的东方秘术之一,有无数的流派学说。光是华夏,就有‘按跷’、‘扶形’、‘推拿’等等称呼,主要是用手按摩皮肤肌肉。促进血液循环,调整神经功能和人体机制的手法,有祛病延年的效果呢。” “这按摩术啊,起源可是早的很了。据说是起源于远古的巫,那时候还没有‘医生’这个词汇。人们发现经常按揉某些穴位的话,有很好的健身作用,就慢慢地流传下来了。后来,东方的道教引进了这种方法,和道教的一些修炼方法结合起来用以养生,能达到祛病乃至长生的目标呢。 “现在呢。虽然不知道能否使人长生。但确实有除病延年的效果。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按摩术确实有作用,可使毛细血管扩张、静脉血液回流加快,还能提高各组织间氧的利用率、促进营养物质的吸收和废物的排泄、加强肌肉纤维活动能力、帮助淋巴运行……” 说着说着。大民就感觉到黛丝太太的头越来越沉。甚至发出细微的鼻息。黛丝太太竟然睡着了。 大民结束了哄孩子一般的说道,继续给黛丝太太按摩,轻轻地按摩。像抚弄情人的脸庞。从大民的角度看去,黛丝太太穿的低领丝绸连衣裙就很有些泄露春光了,本来就比东方女性更加丰满的汹涌显得更加巨大,贴在一起形成深深的乳沟;腰很细,显得臀很大,腿很长,蜷曲的小腿能看到完美的曲线,最粗的地方在小腿上三分之一处,显得格外玲珑健美,甚至连小脚丫也非常玲珑娇俏,不是欧美人种那种宽大的脚掌,而是很柔美娇嫩的样子,非常符合东方的审美观。 大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片网文,说是一个女人拥有美丽的容颜是容易的,但想拥有一双玲珑可爱的脚就太难了,除了天生外,现代的鞋子也拘束了脚的发展,为了鞋子的美观而委屈了脚的生长,脱下鞋子后,几乎都是变形的脚掌,毫无美观可言。 正在想入非非,后门“吱呀”一声,菲里太太推门进来,看到大民在给黛丝太太按摩,直接就要惊叫起来。大民赶紧长长的“嘘――”了一声,才制止了菲里太太的尖叫。 看到黛丝面容温和,睡相恬静,菲里太太才放下心来,低声说道:“你在做什么?我的孩子?” “呵呵,这是东方的一种医术,能有效缓解人的精神紧张,调整神经功能,还能提高人的抵抗力,减少得病的机会,很不错的一种医术。” “是么?看来效果不错呢!来吧,东方的小伙子,也给我揉揉,我可是浑身都不舒服呢!” “呵呵,菲里太太,我看你可壮实的很!去那边的沙发上吧,黛丝太太睡着了。” “哦!你看我,我是来接黛丝的,哦!你看她睡的多可爱,我的黛丝!嗯,你等等,我给她盖个线毯,这天气,感冒了可不好。” 听着菲里太太唠唠叨叨的嘀咕声,大民能感觉到一种关爱,实实在在的关心爱护。 好温馨。 菲里太太去储藏室拿了一张米黄色带淡红色条纹的线毯,轻轻地盖在黛丝身上,低头看了一阵,“可怜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回过头来,推着大民边走边说:“来吧,我的孩子!我可是浑身都疼,脖子疼、肩膀疼、胳膊疼、腰疼、腿疼、脚疼,全身没有安生的地方!” “呵呵,是么?菲里太太,我看你干活利索的很呐。”转身止住菲里太太,让她坐在高脚椅上,转了半圈,给菲里太太按摩颈部。 神识探查一圈,菲里太太虽然长的壮实,但身体确实毛病不少,这也是多年的劳作造成的,很多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其实都可以归纳为一个词儿:职业病,也就是某种工作造成某些肌肉长期紧张,无法得到良好的休养,形成劳损,自然就会酸疼,也就是中医所说的“肌肉劳损”、“血脉阻滞”等等。恢复的办法自然是休息,仔细调养,但有几个人能得到充分的调养呢? 菲里太太年轻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少苦,肩周炎、膝关节炎都很重,脊柱、腿脚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形,好在是在非洲,雨水不多,还表现的不明显,若是在欧洲、国内南方那种阴雨绵绵的地方,真够她受的。 两天时间见过菲里太太两次,两次都给大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能感觉到菲里太太身上一种人性的光辉,很伟大,还很风趣,让人忍不住就接纳了她。 “那当然,我干活可是出了名的利索!到现在也基本上是我在帮黛丝洗衣做饭、收拾房间,我一个人都能做的下来!” “呵呵,您真能干!菲里太太!不过,黛丝太太做什么呢?你会把她惯坏的!” “黛丝?哦!这个小可怜儿,还是让她写字,细皮嫩肉的,干这些粗活可不行!再说,你见过哪家的小姐整天忙着洗衣做饭?不都是聊聊天、看看书、写写字么?” “您对黛丝太太可真好!” “那当然了!当年要不是嘉雅太太――哦,就是黛丝的母亲――给了我食物,我都饿死在路上了。” “哦?还有这种事儿?” “唉!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啦!当年我和嘉雅太太是在逃难的路上认识的,兵荒马乱的,我的丈夫、儿子、女儿都死了!都死了……” “哦,对不起!惹您伤心了!” “没什么!他们听从上帝召唤,没什么难过的!只是留下我一个人,有时候有点想他们。再说这么多年了,都看淡了,他们都早早地回到上帝的怀抱了,没什么遗憾的了!”菲里太太伤感了一阵,接着说:“当时嘉雅太太才十四岁,非常漂亮呢!刚刚怀上黛丝,吐的很厉害,连走路都没力气,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躲着散兵游勇,走了三个多月才走到布朗卡姆,想想那个时候,真难啊!到了布朗卡姆,嘉雅太太肚子已经很大了,用了一副耳环买了房子,就是后面不远那里,我们现在住的地方――现在是小别墅,那个时候可不是,只是木板房罢了――嘉雅太太在那里生下黛丝,我从此就一直在照顾她们母女俩,黛丝是我一点点带大的,我能不对她好吗?” “您真伟大!菲里太太!” “呵呵,你可真会说话,东方的小子。咦?你的按摩术真的不错啊,脖子不疼了,肩膀也不酸了!等等,让我活动一下试试――咦!真的不酸了!神奇的东方小子,来来来,还有我的腰呢!” 其实大民在听菲里太太讲故事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用上了真气,谁让菲里太太那么会讲故事呢?一种很平淡的口气在讲述自己的事情,需要很深的心境修为吧?往往是看破红尘后才能有的心境。 让菲里太太趴在长沙发上,按、摩、推、拿、揉、搓、掐、点、扣,种种手法都用上了,还根据子午流注选择不同穴位,选择不同的补泻手法,认真地给菲里太太进行了一次高级推拿,不敢多说,起码能坚持半年有效。 等大民忙完,菲里太太也睡着了,睡的很安详、很安稳。 大民去储物间拿了线毯给菲里太太盖上,关了大门,熄了灯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三楼瞬移出去。 看来,自己对这里风俗民情的了解还是肤浅的很。刚开始看到人们轻松祥和,就以为这里是一方乐土,后来遇到打劫的,方觉得也不那么完美;再后来被下药迷翻,对这里的治安感到很失望,但刚才菲里太太连大门都不关就可以放心入睡,也表明了一种心态,这里还是安全的。 从盗取的三十五个人的记忆里,大民感觉到的多是灰暗,杰瑞更是一片灰暗,几乎没有别的色彩。 看来,这个世界也是灰暗多过光明――那个时代不是如此呢?除非你有钱,钱,几乎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包括快乐,杰瑞的母亲不就是担心他的未来吗?(未完待续。。) 第146章 采矿 第146章采矿 80公里,对现在的大民来说不算远,几个瞬移就到了。 按托马斯的说法,这个名叫“哈瑞矿业”,意思是“真主的慷慨”的矿业公司还算是一家比较大的企业了。一个不大的山包,周围乱七八糟地盖着简易的木板房,住着上千号人,四五十辆各种工程车辆停的到处都是,很杂乱无序。山包顶端已经被铲平,挖出一个巨大的坑,里面依旧灯光闪烁,机器的轰鸣声连续不断,一车一车的矿石被工程运输车运载着,沿着简易的盘山公路运到山包外面,堆放在一起,然后由岩石粉碎机打碎,从皮带运输机上输送到分拣车间,经过几道工序,剩下的就是完全人工的精挑细捡。 大民不知道这么大的摊子一年能生产多少金刚石,但看这座矿山的管理、设备等等,似乎应该不怎么样,即便大民这个彻底的门外汉,也知道工房应该集中设立、工程车辆应该停靠到位,各种不同功用的房间应该有明显的标识,但看这里,乱糟糟的,似乎那里都是工地,到处都是车间,根本没有规划。 虽然已经仔细感应过钻石戒指上钻石的感觉,那是一种异常致密的、隐约有辉光放射的东西,但大民毕竟没有见过金刚石原矿是什么样子,心里觉得还是看看原矿是什么样子,才好具体寻找。 这就是大民性格的好处了,凡事讲究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从不靠运气奢望自己能够中大奖,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大民仅仅凑热闹买过几张彩票,还全都是2元的总值——就一注。大民从不羡慕媒体隔天就捧出某个幸运的家伙中了500万,从概率学上说,任何人中奖的概率都是一样的,但具体落到谁的头上,全靠运气,何况,国内的彩票业时不时爆出黑幕。让人更加相信小道消息。而不相信概率,结果只能让某几个人笑的更加猖狂。 神识放出,几乎瞬间就找到了流水线的最后一关:人工精捡。 这是个守卫森严的巨大厂房,房内灯火通明。到处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看那体型。都是武力超强的雇佣兵,若不算武器,仅仅看体质的话。大多能达到炼体三段的“伐身”层次,很不得了,绝对是以一当十的军旅精英。原矿从厂房一头用铁桶运进来,倒在一张不锈钢操作平台上,精捡工人全身脱得精光,连头发、阴毛都剃得干干净净,坐在圆凳上,一只眼睛带着专用的放大镜,一只裸露,用小镊子分出几十粒原矿,在操作台前方的大功率灯光下仔细分辨,若是原矿则小心地收集在一个带盖子的小盒子里,否则就抛弃在废矿槽里,有专门的人运走。 这一切都有摄像头监控,每个操作台至少有四个摄像头,严格监视操作员,哪怕有一丝丝的疑问,都要全身检查、打b超、照x光,一旦发现有私藏行为,那结局就不用说了,死都轻松的。 金刚石原矿完全看不出钻石的风采,像个磨毛的玻璃,隐约有透光的味道,大多数还有明显的杂质,半黑不黄的,一看之下,极容易忽略,即便大民用神识,也觉得似曾相识,以前似乎也见过,只是觉得质地很硬、有微弱的辉光而已,远不如红宝石、绿宝石等等容易区别,那些宝石,里面绿莹莹、红彤彤的,太好分辨了。 咦,金刚石内部不也是晶莹剔透的么? 神识努力集中在一起,感觉非常明显,确实是那种剔透的感觉,只是这些金刚石颗粒太小,大民几乎忽略,完全被金刚石原矿的外表给迷惑了。 有了这些经验,加上堪比超级x光机的神识,以及那能看透深达50米的深度,想不发财都难。 大民没有去为难那位据说是阿拉伯人的矿主,毕竟人家有付出,收获也应该是人家的,自己去强抢人家的果实,虽然他也不可能知道,但这种没屁眼的事儿还是少做为妙。 瞬移到一处彻底荒无人烟的荒漠地带,一边慢慢走,一边开神识,仔细搜索地下世界。 从没注意地下世界,都注意地面上的风光了,没想到地下世界也极其精彩,丝毫不亚于地面世界! 虽然这里看起来荒无人烟,连地面的草都长不高,仅能没过脚面而已,但地表之下,生机盎然,到处都是悉悉索索的昆虫、蠕动不止的蠕虫、老鼠、蜣螂、蛇、蜥蜴、蚂蚁、蜘蛛、蚯蚓、各种各样的卵、蛹、幼虫……简直五花八门,比《动物世界》上介绍的多千百倍,奇形怪状的小动物更是多的难以计数,一时间,大民都感觉到自己变/态发达的神识都不够用了。 大民干脆找了块相对较平整的草皮躺下,放开神识仔细观察,越观察越觉得有意思,竟然有乐不思蜀的味道,完全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 月亮很圆、很亮,尤其在这似乎无边无际的荒漠草原上,显得更加清冷、遥远,但就是能感觉到那种人间烟火的温暖,似乎是远方也有人在看着这圆月,默默祈祷远方的游子一切平安吧。 神识的好处,就是无处不在,不管是坚硬的岩石,还是疏松的土壤,还是草根、死尸,都无法阻挡神识的全方位查看,尤其是十米之内,距离脑袋越近,彷佛全息技术一般,能观察到物体的方方面面,根本不存在死角的问题,即便是中空的岩石,也能知道内部中空的部分的影像,与直接看没什么区别。 这比什么b超、x光强大的太多了,什么时候也照个人看看?嘿嘿,不好吧,那太邪恶了……这本事若是用于赌石,那还不一看一个准?不过。这种行业,似乎只有国内才比较盛行吧?国外也仅仅在缅甸等生产翡翠的地方才有。但这种不事生产仅凭运气的行业,大民是看不起的。 对于小动物而言,草根就是地下的草原、树根就是地下的大树,这茫茫草原,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海,蚂蚁在这草海中穿行,曲曲折折的,还蛮有诗意。一旦发现卵、蛹之类的美食,就会有大群的蚂蚁穿行而来。要么搬回家。要么现场展开一次盛宴,要么与食物展开战争…… 他们也有领地的意识,在某一片草地下,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从不允许别人——应该是别的同类——触犯自己的威严。否则就是一场战争。一场为了尊严的战争——当然,若是雌性,则一切都好说。还要奉上甜美的食物…… 老鼠,算是地下世界的顶级巨兽了,它善于挖洞,又嗅觉灵敏、力大无比,总能找到美味的食物,遇到它,就像人类遭遇到老虎、狮子,只能祈祷它现在不饿…… 蛇,更是地下世界的巨龙,一般碰不到,但一旦遇上,就乖乖等死吧,它的食量可是惊人的很,连老鼠那样的巨无霸都得吃几个才能饱…… 蚂蚁,算是地下世界的智者了,它们会建造自己的房屋,干燥凉爽,不怕风吹日晒,舒适无比,还分工协作,有至高无上的蚁后,有专司战争的兵蚁,还有数量巨大的工蚁,专做照顾后代、修建房屋、清扫垃圾、采集食物等等等一般**物,简直是一个母系氏族社会。而且,蚂蚁还是大力士,能举起自己体重400倍的物体、能拉动1700倍体重的巨物!这让大民十分好奇,它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大民忽然想到,若是能指挥蚂蚁来寻找金刚石,岂不是一个巨大的发现? 这一个想法迅速在大民脑海里成长壮大,让大民激动不已——但,怎么实现呢? 神识!还是神识! 将神识分出一丝,靠近一只被大民用真气控制住的蚂蚁,但结果令大民失望的很,大民找不到蚂蚁的识海! 再试一只?不行。 再试! 再试! …… 难道被自己的真气“压”死了? 那就不用真气,仅用神识探入蚂蚁的脑袋,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蚂蚁的“神识”太过微弱,被自己忽视了?还是自己的神识的“灵敏度”不高,没有达到接受蚂蚁“神识”的阈值? 再试。 再试。 再试。 …… 大民还是失望了,当死亡了大批蚂蚁,以至于惊动了兵蚁出来巡视的时候,大民放弃了,自己自从觉醒了真气,有了普通人无法拥有的“异能”之后,自己还是太顺了,顺得自己太忘乎所以了,以至于…… 唉! 算了,不想这些。 虽然放弃了指挥蚂蚁的奢望,但这个事情给大民开启了一扇大门,虽然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这个念头还是不时地冒出来引诱着大民。想想吧,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食物,就有成千上万的蚂蚁替你工作,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 恢复了一下神智,大民继续观察不远处的地下,一窝老鼠正在上演鼠王争霸战,尤其是两只壮硕的雄鼠撕咬的最为厉害,竟然是用到了凌空转身、欲扑先躆等战术技巧,甚至有示弱骄敌、占据地利、猛攻不守等等心理战术,让大民大为惊奇,谁说动物没有智慧的? 某只壮硕的老鼠战败后退出鼠洞,跑出老远后,大民竟然发现它在嚼食一种植物的根状茎,还将汁水涂抹在受伤的部位! 这还是老鼠么?都知道疗伤了! 这让大民眼界大开,注意起身边遍布的植物。自己是华夏人,怎么把中医都忘记了呢? 以前,大民虽然跟着秀才爷学过中医,背过《本草纲目》,但多数是阿萝的要求,他自己对中医的兴趣,未必比普通人多,知道的中草药仅限于人参、何首乌、大黄、车前草,还有那年举国抢购的板蓝根,哦,还有菊花、杏仁、枸杞等常见的东西,以及梨花坞自身就产的一些草药。 但现在不一样了。大民得到了老僧400多年的记忆! 自古习武者多半懂一些医术,修道者更是对阴阳五行有极其深刻的理解,也往往是个合格的医生。何况老僧400多年的时间,不但对高原的医术了解的异常通透,还在中原地区生活过几十年,对阴阳五行更是赞叹不已,对治病救人的的医术也是学贯中外、混成一体,走遍大江南北、中土西域,救治了无数病人,是一位了不得的宗师级医生。 这里遍野都是野生植物。大民稍微数了数。就超过四五十种,但就认识不多的几种,还都是比康传授的。 这让大民很汗颜,觉得即便将自己穿越到灵草遍地的仙界。估计也得饿死。自己不认识呀! 不学无术。不就是形容现在的自己么?虽然得到如此的宝藏,却不知道用来使用,可叹呐! 呵呵呵。惭愧归惭愧,大民终于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当矿工,挖金刚石。 抛开那些活生生的生灵们的精彩生活,剩下的就是沉默不语的土地岩石了。 大民知道,金刚石这东西,全世界都有产出,全世界几乎任何地方都能找到金刚石颗粒,只是大多靠运气。对于金刚石来说,富矿一般都在地质断层、火山口、火山岩等处,这样开采的成本会降低很多。 但多大民来说,就没那么复杂了,他的神识能看到地下50米的深度,发现金刚石的成本几乎是零。 但金刚石不是那么好发现的,要不怎么会那么珍贵呢? 站定后发出神识,仔细搜索脚下半径为50米的半球,这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在大民的记忆中,金刚石大多都是比小麦粒还小的东西,稍微不注意就漏过去了。那你计算一下,50米半径的半球能装多少个这么大的颗粒?那大约是十的十二次方! 不过大民刚这么做了几分钟,就停下来了,这么做根本没效率可言。然后换了一种办法,只注意比小麦粒大的石头,泥土等小颗粒的物质直接过滤。这样效率提高不少,但依然效率太低,将一个“工作点”完成筛查,天都亮了! 大民也累的满头大汗,这还是修炼有成后第一次出这么大的汗呢。 但可怜的是,一个金刚石都没发现,有效率等于零。 迎着初升的太阳,大民没管别的,先打坐行功恢复功力,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呢?还是保持饱满的精神状态才是关键的。 大民的升级版修神诀、现名《混沌决》,最大的好处就是恢复功力极快,同时最大的缺点是行功时,恢复速度越快动静越大,因此,大民都不敢轻易在城市行功,生怕遇到什么变/态的家伙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但这里是非洲,还是荒无人烟的荒漠草原,比无人区也差不了多少,因此当几十公里的灵气圈在天空出现半个小时后消失,大民睁开眼一看,什么变化都没有,起码没人现在就赶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这只是大民自己的一厢情愿! 非洲,据考古学的资料,估计是人类最早出现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奇人异士? 庞大的灵气圈鲸吞着周围的灵气,普通人看不到、感觉不到,但总有人能看到、能感觉到啊!否则,大民在国内的两次行功,怎么会有那么多修士象赶集一般汇聚呢? 北方,2000公里外,一个直径100多公里的巨大的森林泥沼里,就有奇人异士感觉到了这股庞大的灵气波动,缓缓占了起来,在向南方遥望。 “南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呢?” 但大民根本没想到这些,或许是不在乎,或许仗着自己的瞬移能力? 这我们都不知道,但大民的瞬移能力确实很好用,到现在也没有失效的记录。 换了地方继续“探矿”,这次大民又改进了方法,他想到的办法是看辉光:仅仅用神识感受那种微弱的辉光,有辉光的地方,就有金刚石,没有的话,自然没有金刚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金刚石颗粒太小,用神识一个一个地找效率太低。 这次的效果还算不错。神识放开后十分钟就能看完一个“工作点”,还不累,消耗的神识也微乎其微,令大民非常满意。 几十个工作点看完后,大民终于有了收获,一颗黄豆大的金刚石终于被发现了,在大民脚下十几米深的地方!据神识查看,品质还不错。 时间也到中午了,炎炎烈日下,连个乘凉的地方都没有。虽说观察一个工作点不费什么力气。但这么几十个工作点一一查看下来。精神还是有点疲乏。也好在那117个背包的主人形形色色,还真有人带了太阳伞、啤酒、矿泉水,这让大民觉得非常惬意,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将这些背包彻底整理一下。专门腾出几个来装日常用品。 喝了两瓶矿泉水。大民就坐在太阳伞下开始恢复精神力。 一个小时后。大民结束打坐,整个人神采熠熠,精神倍儿棒。用《混沌决》代替休息是大民悟出来的方法。虽然时间长了,还是得真正的睡一觉,但在平时,完全可以用这个升级版的《静心诀》来代替休息,不但解乏,还能恢复一点功力,只是远不如行功快罢了。 修炼《混沌决》时行功,看似一举两得,既能恢复精神力,也能快速恢复功力,其实是有弊端的,比如几次被人发觉,这在修炼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只是大民几次遇到的人功力都不是很高,无法打扰到他,才幸之又幸地躲过一劫又一劫,并非经典的修炼方法。 这也是大民作为一个“野战军”非常无奈的事情,阿萝从来没给他说过修真界的危险,以后更是消失不见,完全靠自己一点点地琢磨出来这么一些经验,远远不够混迹江湖,稍有不慎便可能大祸临头。 闲话少说。 收了太阳伞,拿出一把军用铁锹,微微发动真气,甩开膀子就做起了矿工。 可以这么说,若是人类人人都能使用真气,这个世界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工程机械——没必要存在啊。用上真气后,小铁锹真的就像挖豆腐似地,根本不用多大力气,不管是泥土还是岩石,直接就切下一大块,使用蛮力的只是往坑外抛。 当大民最终将那颗黄豆大小的金刚石碰在手里的时候,心里即激动又失望,激动是自己没有白做工,这个原矿的品质不错,神识没有发现什么杂质,失望的是还是太小,据自己的印象,这么大的原矿,加工出来后起码损失一半,能有2克拉?好像国际上裸钻大约是3000美刀/克拉吧? 大民对钻石从来没有什么兴趣,有些书呆子气的他总认为那不过是一块碳而已,还特不经用,不小心就碰碎了,拿到火上烧一下马上就不见了,所以从没关注过钻石价格。 在国际上,一般用c4来评价一颗钻石的价值,行业内通用重量(carat)、颜色(color)、净度(rity)和切工(cut)四个标准来进行评价。大民以为的3000美刀/克拉一般是小于1克拉的成品小钻石的价格,一旦重量上去了,价格直接飞升,况且这颗钻石的颜色、净度都不错,那就更不得了,具体价格只能看买者的心态了。 有了这么一个开端,大民的兴趣就被激发起来,书呆子气——或者或那股子认真劲儿又犯了。 有了一个原矿近距离地观察、感受,经验自然丰富了一点,反正这么大的原矿,发出的辉光还是比较明显的,只要注意,一般不会被忽略。 这厮想出一个效率更高的办法:神识范围内,主要关心脚下的一个竖切面那么一点点地方,边走边梳理神识。这样以来,需要着重关心的地方少了,效率自然高,其他地方神识也能观察到,一旦觉得漏过了,随时注意观察一下即可。整个过程就像在船上看水里的鱼儿一般,大多数时间都一扫而过,有鱼儿的地方着重看看,既不浪费精神,还能加快速度,效率大大提高。 一个下午,大民采用这种办法发现了五颗原矿,一直挖到太阳下山,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有“虚空摄物”的本事的啊?! 这下速度更快了,那东西只要被大民的神识发现,真气就顺着脚底板向下沿着神识的路线,将东西包裹,神念一动,东西就出现在大民手里,爽的要死,连矿工都不用做了。找到的原矿越多,对比的机会越多,对钻石的辉光就更加熟悉,辨别起来更加快捷,效率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升。而且,大民还发现,品质越高,即纯净度越高的矿石,那种辉光就越明显,越容易被发现,简直都没天理了! 大民不知道,他的“虚空摄物”还是最低级的方法,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远远没有人家真正的“虚空摄物”来的潇洒,人家有传承啊!羡慕死你! 不过,这样的效率大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虽然不知道值多少钱,但捡钱的感觉舒服啊! 书呆子气一旦发作,简直是神鬼辟易,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几天下来,且先不论品质——这个大民有绝对的信心,不纯净的矿石他还发现不了呢!——仅论数量的话,就会气死那阿拉伯人“真主的慷慨”的主人——两百多颗啊!这还不算其它各色的石头,那更多、更大,总重超过1吨! 仅仅这些金刚石原矿,小的黄豆大,多数蚕豆大小,大的有两颗,一个核桃大,一个鸡蛋大。而且,核桃大的那个还是绿色的彩钻,在自然光下,绿个盈盈的那种绿,看了就觉得满是生命的感觉,好像充满了生命力,让人精神一震,倍感畅快! 大民知道自己挖到宝贝了,虽然还是原矿,外表看起来还有岩石镶嵌、附着,但神识进入钻石内部后,那种满心满眼的绿色,让人陶醉不已,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脸都笑僵了,躺在地上放肆地鬼哭狼嚎一阵后,终于发泄出来,释放了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快感,才放松了脸部肌肉,揉揉捏捏,再大笑三声,瞬间不见。(未完待续。。) 第147章 晚餐 第147章晚餐 大民是在郊外出现的,不是他不想快点回酒店,而是他止不住地想笑,想发狂地笑!太刺激了!好像英女王的王冠上那颗“非洲之星”也没有自己这两颗大呀!而且品质不用说,绝对无暇级!杂质多的自己也发现不了啊! 嘎嘎嘎嘎!!! 天色将晚未晚,辽阔的布朗卡姆草原一直延伸到天尽头,微微起伏的山峦、静静流淌的河流,蓝天上布满了绚丽的晚霞,太阳昏昏欲睡,被晚霞遮住了脸,一群一群的飞鸟不时飞过天空,挡住了落日红彤彤的脸,秀出一个个动态的剪影。 小城还是那么悠闲轻松,人们的步履是悠闲的、人们的神情是轻松的,人们的心态是满足的惬意,似乎是一个完全没有压力的社会,孩子们刚刚吃完晚饭,呼三喝四地叫着,一场小型足球赛即将开始。 小城很小,前几天几乎被大民转完了。相对于国内,这里的人烟稀少,20万人口就是比较大的城市了,哪里像国内,20万也就是个普通县城的规模。摇摇头,这种反差令人无暇接受,总能出其不意地让人顿足回首、开心一乐。 大民也总算确切地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名字:布朗卡姆,是从很多标志牌上看到的,但这个地名大民心里没有印象,知道与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华灯初上,天边还有五彩的云彩。 在市中心的广场上。人们有的散步、有的喂鸽子,还有几个年轻人拿着乐器在演唱着歌曲,路过的人们总是驻足听上一曲,然后鼓掌致意,留下或多或少的钢镚儿、钞票,在年轻人集体躬身道谢中继续自己的纳凉散步。中年人多是西装革履,头戴礼帽,装扮整齐,穿着长裙的妻子们挽着丈夫的胳膊,小声絮叨着什么。丈夫往往很气派地在空中划着一根手指。似乎在解决妻子的疑问,然后趾高气扬地慢慢挪动着脚步,消磨盛夏中难得的美好时光。年轻人就浪漫多了,喷泉边、草地上、树林里。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或开心欢笑、或呢喃私语、或依偎在一起感受对方的心跳。还有女孩子似乎在闹别扭,大男孩们只好使出全身的力气去讨她欢心……孩子们就更加快乐了,这里往往是他们人生中第一个社交场所。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在草地上踢足球,一场混战下来,或许在汗流浃背中就成了最好的朋友,这种友谊往往能持续一生,毕竟,这才是纯真无邪的、最质朴的友谊。 大民就坐在广场上一个木质的长椅上,看着周围和谐的人们,这种气氛,或许只能在记忆中寻找了,不过,那太久远了,似乎还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呢。 这里的警/察似乎人浮于事,大民一直坐到人们渐渐散去也没人来查查他的证件,似乎没人在意他是否有护照。 回到黛丝太太的旅馆前,透过巨型的玻璃窗,能看到二十几来个年轻的漫步者,全是高鼻梁深眼窝、棕褐色头发、身材高大的白人大男孩,还似乎是一个地方或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很熟络,统一身着米黄色的t恤、灰绿色的休闲短裤,高声呜哩哇啦地叫喊着,气氛很热烈,忽然都哗啦哗啦往外涌,大民礼貌地让开道儿,目送他们勾肩搭背地消失在街头。 “田中!你这几天去那里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的让人很着急呢!” 是黛丝太太的声音,依然很清亮,很甜美。 大民转过头,看着黛丝太太已经走到台阶前,微微提起裙摆,正准备走下来。大民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扶着黛丝太太的胳膊,帮她转了一个圈儿,然后带着她走进客厅。 黛丝太太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雪纺抹胸吊带长裙,腰很细,宽松的裙摆达到脚面,走起路来,薄薄的面料紧贴长长的在腿上,依稀能看出影子来,将保守和开放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十分迷人。胸前别了一只镶着红色宝石的胸针,发亮的红色甲壳虫造型,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爬动,让人羡慕的要死。 “哦,这几天去外面转了转,领略了初升的太阳和晚霞中它的辉煌,还有夜空中的月亮和多的数不清的星星,还有无边无际的草原、光秃秃的荒漠,美极了!黛丝太太!” 黛丝太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的真好听!吃饭了没?” 晚餐很丰盛,大大小小四五个盘子,一块煎小牛排、一块鳕鱼、一块玉米蛋糕、一小盘水果沙拉、一小盘清蒸蜗牛,还有一碗番茄牛肉酱做的汤,外带一杯红葡萄酒,让大民吃的格外满意。 看着大民狼吞虎咽,黛丝太太竟然感觉到很幸福,满眼都是关爱。 “黛丝太太,刚才那帮人是哪里的?听口音似乎是俄国人?” “嗯?哦,是莫斯科的,好像是什么国立大学的学生,自己组团出来旅游的。” “哦,莫斯科,知道了,是个盛产美女的国度。”大民脑袋里冒出《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中的女主角们,各个金发碧眼、丰乳肥臀,“他们干嘛去了?挺热闹的。” “切!还能做什么!?”黛丝太太不屑地说了一句,然后很好奇地说:“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呵呵,去看日出与日落,还看月亮和星星……” “切!”黛丝太太有点儿生气,“谁信?!” “呵呵,好吧。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庄园,想盘下来,这里的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自然环境不错,想长期居住。” “‘长期居住’?天啦,您真有眼光!”黛丝太太很兴奋。脸庞微微发红,“布朗卡姆别的没有,明媚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是不缺的,很多伊丽莎白港的富人们都在这里置了房产,您的眼光不比他们差!”停了停,黛丝太太又说道:“布朗卡姆的房产向来很抢手,庄园就更少了,估计不好弄。你可以找费恩先生,费恩?霍夫,是一个房地产中间商。估计是布朗卡姆最有名的中间商了。” “费恩?霍夫。嗯,不错的注意!有他的电话吗?” “当然!”黛丝太太得意地说着,站起来走到吧台,抱出一本厚厚的通讯黄页。走到茶几前放下。顺势跪在地毯上面对大民就翻了起来。还小声嘟囔着“费恩,费恩……” 大民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刚好看到黛丝太太宽大的领口下的两团丰满,差点能看到粉嫩的乳晕,随着黛丝太太的动作,微微地颤动。 “吔!查到了!”随即报了一串数字,然后抬起头来,满脸的兴奋,像极了邻家小妹。 黛丝太太看到大民直勾勾的眼神,脸红了起来,站起来转过身去拾掇了一下领口,回身看到大民依然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羞嗔道:“看嘛呢!小坏蛋!” “您真迷人!” “还塞不住你的嘴!”黛丝太太羞红了脸,一弯腰拿起一块玉米蛋糕直接塞到大民嘴里,恶狠狠地娇斥。 大民眼都直了,黛丝太太弯腰的那一瞬间,那丰硕的饱满更加圆满了,颤颤的,似乎要滑出来,让人担心不已。感觉到两根小巧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大民下意识地就将其含住了,舌头还舔了一圈。 黛丝太太一下子脸就红的跟晚霞中的太阳一般,连脖颈、胸脯都泛起了红晕,“呀——!放开呀!放开呀!” 大民放开手指,口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艰难地咽下蛋糕,长出一口气,“哦!上帝啊!真美!” 黛丝太太满面羞红,急的跺了下脚,“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啦!” 看到黛丝太太似乎真的快要到发飙的临界线了,大民只好双手搓搓脸,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谢谢您的晚餐!真丰盛!” 口气的忽然转换,让满脸通红的黛丝太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看着大民一本正经的表情,忽然笑了起来,“你呀!你呀!……快点吃饭,给我洗盘子去!” 吃完丰盛的晚餐,端着盘子跟在黛丝太太身后,穿过餐厅进了厨房。 黛丝太太的厨房很大,有一个房间的面积,非常干净,整体都是白色,没有国内常见的白色瓷砖,而是通体用一种白色压膜的墙纸覆盖,很容易就能彻底换成新的。两边都是木质的案台,没有油漆,彻底的纯自然风格,上面摆了一溜儿的电磁炉、微波炉、烤箱,大大小小的不锈钢锅,中间是配餐台,也是干干净净,完全没有油烟污渍,彻底的西方风格。 盥洗台的高度也刚好让人做起活儿来不至于低头弯腰,上面有两个水龙头,一冷一热,废水通过管道流向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黛丝太太说那是厨房废水净化设备,净化后的废水可以用来冲厕所。 大民不禁对西方的节约用水的观念很感慨,虽然布朗卡姆城并不缺水,但人们都有节约用水的意识,这是国人需要积极学习的。 大民洗着碗碟,黛丝太太在收拾厨房,大民是最后一个用餐的人,自然要将厨房收拾妥当。这也是这几天黛丝太太的“新习惯”,总要等到很晚才彻底收拾厨房,为的是给那个人做晚餐。连黛丝太太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等一个游客,说不上他明天就此消失了,再也不见踪影,但就是忍不住想起他。 那天让他按摩后,果然很快就放松下来,感受着那温暖宽厚的大手,自己竟然睡的那么沉,那么松懈,连菲里太太来了都不知道。第二天菲里太太说他的按摩术神奇极了,全身的毛病不翼而飞,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连有些变形的腿脚都好像正常了一样,按菲里太太的说法,她现在能挑战拳王泰森。 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按摩呢?自己只按摩了头部,而菲里太太则按摩了全身。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不过,自己能安稳地睡整个晚上,也是很神奇的,自己这么多年,几乎没有那天能睡个囫囵觉,总是莫名其妙地惊醒…… 正想着,“黛丝太太,碗碟洗好了,放在哪里?”大民的声音响起。 “啊?这么快!还是放在那儿吧?我再洗洗!你呀,真是个大孩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大民很享受黛丝太太那种有点宠溺似地口气。虽然自己都27了,而黛丝太太不过二十多岁,充其量二十五六吧?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黛丝太太的年龄更是秘密了。第一见她的时候觉得黛丝太太非常成熟。甚至有少妇的风范。可当晚大家一起举办烛光故事会的时候又觉得她还是花季少女,冷不丁冒出一种爱幻想的少女的味道,真的很……迷人。似乎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她,谜一样的迷人。 “不,我洗的很干净!”在黛丝太太面前,大民也很——怎么说呢,像是被惯坏的小男孩,固执、霸道、不讲理……就是那种感觉,似乎在撒娇一样,男人式的撒娇。 “好!好!很干净!”黛丝太太笑着走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小顽固!”黛丝太太接过盘碟放在案台上,拿起一只碟子看了看,“咦?真的很干净!”用手指摩擦碟子的光面,发出干净瓷器特有的“鞥鞥”声。 “神奇的东方男人!听说华夏男人都很会持家?是吗?”黛丝太太很诧异,不过马上就说:“哦!我不是打听你的来历,不方便就不说了!” “呵呵,没什么的。我是华夏人,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华夏男人都会持家,只是家庭情况特殊,不得不学会做饭做菜,我们那里吃饭得自己做,餐馆的饭很贵。” 黛丝太太将盘碟用清水冲了一遍,放进一个橱柜。然后将垃圾袋收拢好,有黑色的、绿色的和黄色的三种,看来是将垃圾分类处理了。然后就拿起拖布开始拖地板,大民也拿起一只拖布拖地,“垃圾不扔出去?” “不用,明早再扔,放在门口就行,有垃圾车专门收垃圾。” 大民一下子就想起来,很多电影里面都有这个镜头,有专门收垃圾的车辆和人员。 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就见菲里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呢。 “菲里太太!您什么时候来了?离接我的时间还早呢?”黛丝太太奇怪地问道。 大民自然早知道菲里太太来了,只不过听到两人在厨房忙活着,菲里太太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听了一会儿就回去看电视了,没进来。 “哦!可怜的黛丝!我的小心肝儿!让我看看你的小手,磨破了没有?”菲里太太依然是那种黑人大婶娇惯孩子的神情,拉过黛丝坐下,抓着黛丝的小手翻来覆去地看,“早告诉你,厨房是我的地盘,你不应该进来的!赶紧擦点油,保护你那乖巧的小手!” 看着菲里太太熟练的动作,黛丝太太也同样熟练的动作,心想这样的场景估计经常上演吧?菲里太太也真是真够娇惯黛丝的,国内哪个女人不进厨房呢? 大民还真不知道,国内因为五六十年一直不间断地在宣传“男女平等、人人平等”的思想,百姓家也没那么多讲究,关键是没那么多的钱,自然家庭成员多多少少都得进厨房忙活,因此还真的没有太过娇惯的女孩子,除非那些富贵人家——覃太太似乎就不做饭。在南非,虽然这些年废除了很多种族隔离时期的法案,提倡人人平等,但那种思想并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消除的;况且这些年经济发展后,以前富人都是白人,变成了少数白人和黑人富了起来,更多的白人和黑人更加贫穷,造成贫富差距进一步加大,过去那种富贵人家的做法首先在黑人中流行起来,雇佣女仆做家务事、雇佣男仆做屋外的事儿,一个个比过去的白人还会享受。那些更加富裕的白人更加不敢落后,于是这种奢靡的生活自然很快就风靡全国,而且愈演愈烈,家里若是没有几十个仆人,都不好意思举办派对。即便经受了百年欺辱的国内,这些年那个稍微有钱的人家不雇个保姆呢? “存在即真理”,这种奢华的生活,除了极少一部分人家是处于需要、家里确实有那么多的活儿要做之外,大部分都是羡慕那种奢华的享受而开始奢靡的,当然,这也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难道有错吗?顺便解决了很多人的工作、生计问题,难道不好吗? 其实大民的思想已经被清洗灌输了几十年,动辄犯这些意识形态方面的误会,只能说,自己被教育的太成功了。 在菲里太太的意识中,自己是嘉雅太太的仆人,嘉雅太太理所当然就是上等人,何况嘉雅太太是那么好的人,黛丝也那么可爱,从不欺负她,为什么就不能享受上等人的生活呢? 这种心态,与附庸与寺庙的信徒一样,任打任骂都不会有一点点反抗,还觉得理所当然,是一种很奇妙的心里状态。(未完待续。。) 第148章 菲里太太 第148章菲里太太 大民点燃一支哈瓦那鱼雷,抿着红酒,靠在门边儿看着菲里太太给黛丝太太擦手擦脸,黛丝太太像个孩子般任由她折腾,还抽空向大民做个鬼脸,很可爱的……少妇少女集合体。 “菲里太太,田中先生要买庄园呢!”猛然,黛丝太太趁菲里太太回头拿面霜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买庄园?哦!天哪!神秘的东方小子,您真有钱!”菲里太太稍微一顿,可能是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大民有买庄园的能力。 “呵呵,只是个打算,不知道您有没有好的建议?” “哦!我的孩子,您真的要买‘庄园’?那可是一大笔钱,多的让人数不清!” “真的!田中先生刚才说过了,他这几天就是在周围到处观察呢!”黛丝太太很自然就把大民卖了,“哦!对了,晚餐前你的朋友们又来了,您是不是也跟他们说了您要买庄园的事儿?你这几个朋友对你还真不错呢!” 看来这几个家仆到是很上心,不错,估计是有结果了。 “嗯,说过,请他们留意一下。” “哦!我的上帝!看来您真的要买庄园?神奇又神秘的东方小子?”菲里太太这下终于正视了大民的打算,转过头来仔细看看大民,然后转头接着给黛丝太太擦脸,“这真是个美妙的主意!小时候,我在北方一个叫‘纳塔?瑞斯沃’的庄园长大,圣母啊!那个庄园可真大!一直到我12岁离开它,还不知道它的边界在哪里!您知道吗?那里的河流可比这里多多了!到处是森林、牧场、湖泊、花园,一年四季都是鲜花盛开,从来没有凋零的时候!哦!真是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 大民带着笑意聆听菲里太太的啰嗦,黛丝太太到是很稀奇,听的很认真。“菲里太太,您能说的详细一些吗?听起来很美的!” “呵呵。我的宝贝!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我啰嗦!”听到黛丝太太的话,菲里太太的兴致被提了起来,“你知道。我现在50多岁了,那个时候,你的妈妈嘉雅小姐还没出世呢!纳塔?瑞斯沃庄园是纳塔?瑞斯沃先生的,是个法国人,很浪漫,娶了拉比庄园的克拉拉小姐做第四任太太,但大家都习惯称呼她克拉拉小姐,她比瑞斯沃先生小40多岁呢!哦,你们可不知道,那个时候。白人女孩子14岁就可以嫁人了,一般不超过16岁——当然我们黑人女孩子就更早了,12岁就嫁人了——所以克拉拉小姐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也是个孩子呢。克拉拉小姐长的美极了,像个圣女一样美呢!她非常温柔。对大家可好了,从不打骂我们。克拉拉小姐喜欢洗鲜花浴,每天要洗三次,身上的香味好闻极了。那时候我八/九岁吧?每天的活儿就是漫山遍野采集花瓣儿,十几个女孩子一起去野外采集野花,那种感觉和玩耍差不多。哦,野花可不是随便采集的。必须是那种带香味的花瓣儿,可不是随便什么花儿都成。可是有时候玩过了头,也会夹杂一些普通的花瓣儿充数,克拉拉小姐总是温柔地摸着我们的头说,‘不错呀!今天又有新的品种了?’哦,可怜的克拉拉小姐。总是那么温柔和蔼。后来,唉!可怜的克拉拉小姐!我12岁那年,克拉拉小姐难产去世了,尖叫了一天一夜,还是没生下来……可怜的克拉拉小姐!我们伤心极了。采集了很多花瓣儿给克拉拉小姐洗身子,我们都觉得是克拉拉小姐是为我们承担了太多的罪恶才去世的,大家都伤心极了,在克拉拉小姐的墓地移栽了大片的野花,愿她在天堂还生活在鲜花盛开的地方!” “算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菲里太太抹了一下眼睛,长出一口气,“瑞斯沃先生是个浪漫的人,给你们说过的。瑞斯沃先生喜欢喝葡萄酒,所以他有一个非常大的葡萄园,而且他还自己酿葡萄酒,嗯,味道非常好,经常举办宴会请附近的先生太太还有小姐公子们来品尝他自己酿制的葡萄酒,我们也能趁机喝上那么一杯,真是罕见的美味呢!每年都有很多人赶来买瑞斯沃先生的葡萄酒,一车一车地拉走,经常让我们那帮小孩子愤愤不平:为什么纳塔先生的酒要被他们拉走?呵呵,那个时候,我们根本没有金钱的概念!很可笑吧?” 听菲里太太说到这里,大民明白自己对“庄园”一词的理解出现偏差了,似乎菲里太太、甚至托马斯他们理解中的“庄园”一词,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样。自己还是很小农的意识,以为“庄园”不过是一个园子罢了,最多大一点,有花圃、有小湖,盖上几所房子就成了;但他们理解中的“庄园”,彻底就是一个集团化的农场呀!那还不得几百平方公里的面积?估计动辄上千平方公里才算得上“庄园”一词,难怪黛丝太太那么兴奋呢! 头疼! 按照这样算下来,在这人口稀疏的国度,一个最小型的庄园,也得100平方公里吧?10公里乘10公里,不大的。虽然没有从记忆中得到购买庄园的信息,但按照一般的感觉,起码得10亿往上了,还得是美刀,不是南非的货币兰特。 自己说的话太过头了! 在国内,自己还没有片瓦的立锥之地呢,就在这里大叫购买庄园,想想真的很可笑。 不过,既然说出了口,就得做到,且不管黛丝太太的感受,托马斯他们可是自己忠诚的家仆,虽然不会叛变,但总是令人形象扫地的吧? 难道自己真的要再次当矿工? 一边儿想着,一边儿听菲里太太讲故事。菲里太太的口才并不好,啰里啰嗦的,没什么重点,想到哪里说那里,得要黛丝太太不时地提醒,才能想起刚才说到了一个让黛丝太太感兴趣的话题。不过,菲里太太虽然不擅长讲故事,但她有厚重的人生经历。加上她很有西欧人说话时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到也讲得非常生动,让人很愿意听下去。 菲里太太的人生经历并不复杂。 克拉拉小姐去世后,已经快60岁的瑞斯沃先生经受不住打击。很快就颓废下来,看得出瑞斯沃先生很喜欢克拉拉小姐的。随后将瑞斯沃庄园交给儿子小瑞斯沃先生经营,自己彻底养老去了,住在不远处的葡萄园。小瑞斯沃先生将庄园里年龄在12——14岁、还没有婚配的20多个黑人少女都卖给了十天汽车路程外的卡瑞文先生,然后辗转几次倒手,最终在一个叫玛塔迪诺的地方配给了她的丈夫乌里?菲里,也是一个家养的黑人,是一个跟随白人少爷的小厮,是少数被赐予了主人的姓氏“菲里”的人,在奴隶中的地位是很高的。算是很不错的结局,起码基本生活不成问题。 在那里她呆了近20年,生了十一个孩子,活了七个,最大的都已经婚配。生了孩子。但作为家生子的乌里,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将自己的家族稳定下来,和菲里太太一样,他的四个女儿先后也被作为交换品换回了主人需要的东西,三个男孩作为劳力储备,依然留在庄园,但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最悲惨的就是20年前那场大乱。到处都是枪炮声,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们,到处都是拿着枪的士兵,到处都是浓烟滚滚,战争来了!男人们都去打仗了,女人们没了人保护。只会惊骇地尖叫。到处都是奸掳烧杀,甚至连主人家的小姐太太们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菲里那时已经三十一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常年的温饱和劳作也给了她壮实的身子,这才有能力跑出了庄园。在外面心惊胆颤地躲了半个月,遇到了早孕反应强烈的嘉雅小姐,结伴来到了布朗卡姆城。 大民自小生活在一个稳定的国度,虽说有这样那样的艰苦日子,却没有经历过战争,听菲里太太讲述过去的战乱,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过,百姓活着,真的不容易啊,难怪古人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悲叹呢。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菲里太太能在大民面前讲述这些个人隐私,说明已经完全接纳了大民,把他当作私人朋友了,起码对大民的印象很好,要知道受西方思想影响极大的菲里太太也知道个人隐私是属于个人的秘密,一般是不会让人知道的,而且,自己的宝贝和大民在厨房里一起工作,菲里太太并没有打扰,或许,她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哦!对了!神秘的东方小子!你的‘按摩’太神奇了!现在的我浑身轻松,能跳一人高呢!若是我再年轻20岁,我想我能打得过拳王泰森!”菲里太太早完成了她对黛丝太太的皮肤养护,半搂着黛丝太太,忽然想起大民的神奇按摩术,直接夸奖起来。 听到菲里太太夸张的赞美之词,大民对这个黑人大婶也很有好感,说话向来跨幅极大,东一句西一句,想跟上她的思路还得脑筋活络些才成,加上她那中世纪的语言风格,让人感觉到一种很古老的感觉,似乎生活在古代的童话中。呵呵,一个有趣的大婶。 “呵呵,那就好!我还担心万一我的按摩术没有效果,您会认为我是一个骗子!呵呵。” “哦!您太谦虚了!听黛丝说,你们东方人都是这么谦虚!不过,我的孩子,我的头、还有脚,还在隐隐作痛,能否再劳驾您一次?哦,放心,这次是付费的,我给您付费!” 这个可爱的黑人大婶! 大民还能说什么呢? “哦!您客气了!我听您讲故事不也没有付费么?那可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是您一生的生活经历,是我们年轻人急需的经验呢!”大民直起身子,将雪茄在烟灰缸中按灭,走到菲里太太身边坐下,向菲里太太和黛丝太太笑笑,“来,我先给您诊诊脉,这是古老的中医诊断疾病的方法——身体放松就行。” 伸手将菲里太太的手腕抓过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深深呼吸一次,平复了心神。伸出三根手指按在菲里太太的寸口。 其实,大民的诊脉技术,往大了说,也不过技术平平。即便是跟着秀才爷学了半年,但也多是集中在草药的采集和辨识上,诊脉的机会几乎没有。 自从前几天忽然从风和草悟到了自己和老僧的关系、能对老僧的“知识库”进行较为轻松的理解消化后,便暂停了对“宝藏”的挖掘,这段时间精神上太疲倦了,得好好休息一下。因此,虽然现在大民有一定的能力给菲里太太看病,但生性严谨的大民是不会这么草菅人命的。 大民的诊脉,依然做样子多过应用,为的是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菲里太太体内的情况。其实不用通过肢体接触。大民也基本断定菲里太太的病情了,不过是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落下的病根,尤其是生育过多,又没有坐月子,伤了元气。造成的气血不活。 中老年人头痛头晕很常见,大民的父母也经常犯这个毛病,最常见的就是高血压,还有冠心病、贫血、血液粘稠等等,用中医的理论,尤其是大民现在对人体经络的理解,其实就一句话:“经络阻滞。气血不活”。 至于脚疼,七成原因是骨骼变形造成的,三分原因是积劳成疾。常年的劳作的经历,还没有鞋子的保护,脚变形根本不稀奇。至于其它毛病,菲里太太身上也不少。不是积劳成疾,就是老年人的常见病,总之,菲里太太一生遭受的苦难太多,身体受到的伤害也大。 若是想彻底的治疗恢复成健康状态。也只有用伐毛洗髓的方法,否则,也只能保持一段时间而已,毕竟,年老体衰是自然规律,大民也不能事事用这么逆天的方法。何况,他们之间,似乎还没到那种可以非常信任的程度。 站起身来绕过沙发,站在菲里太太身后,一边儿按摩一边儿说:“菲里太太。您的头疼、头晕不严重吧?嗯,这就是了,您的血管多少有点有些阻塞,是中老年人常见的‘三高’症状,这与平时的饮食结构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您的高血压、高血脂不是特别厉害,以后少吃肉、多吃蔬菜瓜果就会慢慢好转……” “那就是说,我不能吃肉了?”菲里太太反应还挺大,“上帝啊!圣母啊!我还没吃够肉呢!” “呵呵,我没想到您反应这么大。” “是啊!我的孩子,你可不知道那个年代吃到肉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我记得,每年到了圣诞节,我们才能吃到肉呢!每年到那个时候,孩子们都高兴的又跳又叫,喷香的肉味儿从厨房里飘出来,闻一闻都能感觉到幸福的味道!可惜,肉食主要是给大人们吃的,他们是壮劳力,能干活,我们这些孩子分到的就少了,往往几口就吃完了,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那个时候,又感觉到那香喷喷的肉食是多么的可恶啊!呵呵,呵呵,不说了,让您笑话了!” “呵呵,没关系,我也经历过的!小时候家里穷,也就只有春节——也就是你们的圣诞节一样重要的节日——才能吃到肉,那个香啊!现在都能感觉到那种诱人的香味!” 黛丝太太仰着精致的小脸问:“田中先生,您小时候也很穷吗?” “嗯!很穷!非常穷!常常吃野菜呢!好在我的故乡那里土地肥沃,有很多野生的植物可以食用,到是没饿过肚子,不像菲里太太还饿过肚子呢!” “菲里太太,饿肚子是什么感觉呢?”黛丝太太问了个似乎很幼稚的问题。 “饿肚子的感觉?哦,我的宝贝儿!那可是一种令人发疯的感觉!饿的眼睛发红,像魔鬼一般,见到什么都想扑上去咬一口……哦!我的宝贝儿,千万别想那种感觉,那可不是淑女想的问题!” 饿的眼睛发红?呵呵,国人说道这个感觉,只会用“发绿”来形容,可能来源于西方人,“红发绿眼的魔鬼”么,到是他们用“发红”来形容,到真够实诚的。 就这么聊着,大民也在按摩的时候悄悄输入些真气,化解了一些经络瘀滞,以后还得靠她自己慢慢调养,这方面,中医比西医强多了。似乎这座小城并没有中医馆,到是根据托马斯的记忆,知道在大城市有中医馆,也有按摩的服务。 准备给菲里太太按摩脚部时,菲里太太说脚也能按摩吗?又说天气太热,出汗多,需要先洗洗脚,否则太难为情了。大民笑笑,建议道,干脆泡个热水澡,微微出汗为止,这样效果更好。兴致高昂的菲里太太欣然应允,起来去泡澡,走了两步,将黛丝太太也拉了去,“黛丝也需要按摩的,您上次按摩,让可怜的黛丝睡了个好觉!田中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第149章 按.摩 第149章按.摩 看着一下子变得冷清的客厅,大民也不知道做什么,遂点了支雪茄,坐在沙发上混时间。 这几天的收获可谓巨大,除了两百多颗金刚石原矿外,顺道收了不少各色的宝石矿。有了老僧的记忆,大民没有犯那种将水晶也当做宝石的错误,收获的尽是老僧眼里比较值钱的宝石原矿,而且收获越多经验越丰富,后来一般的还看不上了,能被大民收进储物袋的,无一不是晶莹剔透、纯净度极高、色泽也是极为靓丽的原矿,收获巨大。 但能大到什么程度呢?据托马斯的说法,一块原矿加工成宝石首饰,一般要增值十倍百倍以上,那么,自己手里的这些宝石原矿,可能也不值多少钱,起码没自己想象的多,要想买下一个庄园,估计还得出去继续做矿工。 手里的黄金白银到是也有一些,甚至不少,黄金还多一些,约么有一吨上下,但这玩意儿比钻石咬手,一旦大量出售,必定引起当局重视;但钻石就不同了,钻石,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装饰品,人为炒作的成分太多,价格虚高不下,对个人增值来说不错,但对国家储备来说,还是黄金更牢靠一点。因此,大量黄金出手风险太大,容易查出问题,而大量钻石出手,还是原矿,就比较好办了,走黑路的话,甚至不会引起重视。 若是走黑路,自己的人最好不出面,一个是太危险,另外,大量钻石的来历说不清,当局总能找到出手人,接下来的麻烦也多,不如小颗粒钻石由自己找黑路出手,最大的那颗由托马斯出面公开拍卖。就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就一颗钻石原矿,被偶然发现的概率也大一些,也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认同。好办一些。 但这样也有问题,首先是来历不明,其次是价格上不去。 这就是不掌权的无奈啊! 大民眼睛乱扫,看到客厅边儿上一溜儿的计算机,大民有印象,这些计算机都是联网的,看看国内的新闻? 打开计算机输入著名的“abc”导航网站,不想出来的都是乱码。算不上精通、但也有过几年计算机专业训练的大民立刻意识到这是字符映射表出了问题,这里一般支持的是西欧字符,自己打开的是站。不出乱码才怪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中文版系统,只好搜搜咕咕网,看看自己大开杀戒的报道。 没想到的是,连咕咕网都没有那段时间自己的任何消息,只有有限的几条说某某几家发生烈性传染病。几乎死绝的消息,还真奇怪了。 不满意的大民干脆上楼,从储物袋中找了个中文版的笔记本,连上网络,在百度上找,竟然没有一点点消息,连某某全家得传染病的消息都没有。更别是其它了。 佩服啊!佩服! 大民已经没话可说了,除了佩服,还能怎样? 等大民下楼,刚好碰到穿着一身白色亚麻长裙的菲里太太,没戴她那特色的花边儿女士帽,本就不长的头发更加卷曲了。一时间还有点分不出性别来;宽大的长裙更加凸显了菲里太太的大肚能容,齐踝的下摆下是一双华国造凉拖鞋。 黑的黑,白的白,非常分明,好在菲里太太不是北非那种彻底的黑色。而是暗棕色的皮肤,甚至有点儿发黄,让大民好接受一点,这完全是审美观的不同。 “哦!我的孩子!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绝没有异味儿!我热切地等待这您的神奇按.摩术呢!”菲里太太到是一点也不忌讳,真是想什么说什么。 “好的,我就来。” 黛丝太太一般不在旅馆居住,而是回到她和菲里太太的别墅里居住,但有时候忙或着宴请等其他的原因不愿意回家的时候,也在一楼(国外将2楼称之为一楼,与地面平齐的那一层叫r地面楼层)居住,这间房子一般是不给客人居住的,家具装修也更加家居化。 吧台的隔壁就是黛丝太太给自己装修的卧房,也是一间大小,里面是黛丝太太的卧室,外三分之一是浴室和走道。 菲里太太却没有在黛丝太太的房间洗浴,而是在黛丝太太隔壁。这恐怕也是她根深蒂固的习惯,黛丝太太是主人家的孩子,自己不过是仆人罢了,即便自己的功劳再大,也还是仆人。她不可能与黛丝太太共用一间浴室,黛丝太太恐怕也不愿意吧? 让菲里太太躺下、放松,刚刚按.摩完双臂,准备按.摩下肢的时候,黛丝太太轻轻敲门,然后进来了。 乳白色丝绸吊带长裙,长裙的束腰勾勒出黛丝太太那伟大的胸脯,粉红粉红的,还隐约散发出一点点湿热的潮气。精致的不像西方人的小脸红扑扑的,金黄色的长发挽成一个发髻,用一根白色的发簪固定在头上,显得脖颈很颀长娇弱。小脸、脖颈、大片的胸脯都是红扑扑的,让人联想起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是同样红扑扑的?长裙下摆露出小半截小腿,也是红扑扑的,脚上穿着一双纯棉的布拖鞋,看那样式估计也是华国造,虽然不耐穿,但胜在舒适。 看了一眼黛丝太太,大民点头示意,“你好,黛丝太太!先坐着看看。” 黛丝太太竟然有点害羞似地微微点头,悄悄坐在旁边的实木靠背椅上,看大民的按.摩术。 现场没有人睡觉,不怕打扰,所以大民用上了“拍”这个手法。这个手法不属于古典的“按.摩九式”,属于现代手法,应用非常广泛,也很有效果。现代有些澡堂也有按.摩的服务,将“拍”技发挥的很好,还能拍出一定的节律,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感觉不错。 但这“拍”之一式,在大民手里肯定就不一样了。双手五指并拢,微微弯曲,拍在皮肤上的时候形成一定的空腔。主要就是用空气的压力来活血化瘀。若是在拍的时候,加上一点点真气,随着拍击融入机体,对解除肌肉紧张也是非常有用的。 菲里太太很胖。趴在床上也是肉山一座,尤其是肥大的臀部高高撅起,很壮观。看到大民双掌在菲里太太的肩、背、腰、腿上很有韵律地拍打,菲里太太浑身的肉就抖动起来,黛丝太太竟然“扑哧”笑了出来,“菲里太太,您真是该减肥了呢!”菲里太太转过头,看了黛丝太太一眼,“我才不减肥呢!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再说,我们黑人以肥为美。别看我这个样子,在黑人眼里却是一个大美女呢!” 黛丝咯咯笑着,“您那是老观念了!现在黑人姑娘也是以健康匀称为美,你看大街上那里还有您这么胖的人呀!” “那是你没看见,帕拉太太、戴维太太、奥斯汀太太。她们那个不是大美人儿?尤其是帕拉太太,哦,你不知道吧,她的臀围可是有5英尺呢!” 听到菲里太太说得露骨,黛丝有些不好意思了,便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看着大民给菲里太太按.摩。菲里太太年纪大了。才不管说话是否合适,或者他将黛丝和大民看做自己的晚辈了,说话没什么忌讳,“臀部大的女人好生养!你看我生了过11个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可怜的孩子,有四个是病死的。愿他们早日进入天国……你看拐角斯拉姆伯特大街上的诺顿太太,那身材可是你们年轻人的榜样吧?屁股那么小、肩那么宽,生艾米丽的时候可是差点儿难产死掉呢!好在现在有剖腹产,否则……上帝保佑!黛丝,你可要多吃一点……” “菲里太太——!菲里!”黛丝不干了。怎么说到她身上去了。 “哦,呵呵,我的小可怜儿,嗯,你是白人,不需要那么胖的,呵呵呵……” 菲里太太的脚变形有点大,或许是因为小时候不穿鞋子的原因,脚趾头岔开的很明显,不但脚掌、脚后跟有很厚的膙子,连脚掌心都有不少,而且脚后跟皴裂的很厉害,三条深深的裂隙,隐隐还在渗着血丝。脚部皮肤非常粗糙,脚趾甲也嵌入皮肤中,全部都是灰指甲,明显是真菌感染了,而且时间非常长、程度非常重。 大民自己以前也有灰指甲,但经过伐毛洗髓和筑基后,这些毛病都不翼而飞,大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治疗,只知道灰指甲和脚后跟皴裂都是非常难治的毛病,前者是药力难以抵达,后者是因为基因,脚部汗腺太少无法保持脚部皮肤角质层的水分。 心里想了半天,脚部的按.摩都做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难缠的毛病,干脆用伐毛洗髓的方法吧,但仅仅局限于脚部。 真气顺着掌心钻入菲里太太的脚掌心,迷迷糊糊都快睡着的菲里太太长长地呻吟一声,“哦——!真舒服!” 脚部的穴位之多,远远超过一般人的印象,几乎人身体内的每一个脏器、器官都有映射穴位,也正因为穴位太多,大民也没有一一按.摩,而是发出大片的真气整体温养着每一个穴位和经络,效果也很好,大民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动速度快了起来。不多时,那道深深的裂隙,在大民的真气下飞快地愈合了!但大民知道,愈合的仅仅是下面还有活性的肌肉、皮肤,表层的膙子依然还是裂开的,但愿菲里太太不要用那么大的劲儿。至于嵌入皮肤的指甲、厚厚的膙子,大民目前还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请黛丝太太找了一把剃须刀,将表面的膙子尽数割去,形成一个软软的表层,不至于撕裂刚刚长好的皮肤。 至于脚趾甲,大民只能通过神识来探查那里有指甲嵌入皮肤,用锋利的剃须刀将大部分碍事儿的指甲统统剔除,也再没别的好办法了,不过,估计菲里太太能舒服好一阵子。至于下一次,那再说吧。 真气注入身体的感觉非常舒服,菲里太太早就睡着了,大民和黛丝太太两人给她盖上薄线毯,熄了灯,轻轻退出房间。 黛丝心里其实非常紧张,既想让大民给自己按.摩,又害怕……总之,这几天挺喜欢和大民说话的她又变成以前那个沉默寡欲的黛丝太太了。 就在黛丝踌躇着是否进行按.摩的时候。大民那厚实的嗓音出现了,“黛丝太太?您怎么了?不舒服么?” “啊!”这声音吓了黛丝一跳,下意识就抱着小拳头放在胸口上,抬头看着大民有些纳闷的疑惑目光。黛丝脱口而出,“没!没有!哦!不,我不大舒服,明天再按.摩吧!” 说罢,一拧门锁,直接推门进去,又将房门关上了。 大民自然知道黛丝太太依然靠在房门上,无力地慢慢滑落在地,双手掩面,竟然极其细微地哭泣起来。显然是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但那抽动的双肩瞒不了大民。 大民看到黛丝太太失控的行为,大约了解黛丝太太的内心活动,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刚才听菲里太太提到嘉雅小姐。大民就很奇怪,结婚生子后一般都称呼“太太”啊?怎么会称呼“小姐”呢?而黛丝并没有结婚,怎么被称为太太呢?想起托马斯他们的记忆,回想之后,就觉得黛丝可能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被人泼污水了,起码菲里太太一直在叫“黛丝”。从未叫过“黛丝太太”么? 那里都有这些烦人的日常琐事啊!以前还傻乎乎地觉得,外国人没那么八卦,没人嚼舌头呢,现在看来,世界上哪里都有恶心人的事情,那里都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唉!凡人。烦人啊! 仙人,就是闲人么? 摇摇脑袋,黛丝和菲里太太都无法照看旅店了,自己权当一回小厮吧,没见这大门都开着的么? 坐在公用电脑前。大民掏出一支哈瓦那鱼雷点上,在淡淡的青色烟雾中用咕咕搜索自己关心的事情。 大民首先搜索的就是‘庄园买卖、交易’等关键词,一下子搜出来几万个结果,加上‘南非’关键词之后,依然有几百个消息,好在现在大民的英文水平与托马斯相当,几乎变成了母语,看网站没什么困难,打开网站一一看下去,还真有不少庄园在买卖,但“价格”一栏中无一例外,都是面谈,无法得知具体的交易价格。 一直翻到一篇报道最近庄园交易量上升的文章的时候,大民才知道,这些交易的庄园绝大多数都在北方,至于交易价格,几乎都是当局硬性规定的最低交易价,为的是少缴纳交易税,真实的价格往往只有交易双方才知道,这也是一种合理的避税措施。 难怪没有具体的交易价格了,或许,明面上的价格,只有实际价格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为了避免缴纳交易税,记者例举了一个奇案,某北方一个大庄园主将自己2300平方公里的巨大庄园交易给一个米国富翁,采用了米国富翁的小公司破产被大庄园吞并的方法,直接获得了米国的公司牌照,内部进行了资产交易,那大庄园主去米国享福去了,将庄园完全交给了米国人管理,避免了高达2亿兰特的交易税,仅仅缴纳了微不足道的手续费等等,花了不足10万兰特。 呵呵,恶人自有恶人磨,自己的生意自己的钱,凭什么要给当局交钱呢?仅仅你有强权么?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做呢? 比如那个“真主的慷慨”,他的目的不外乎是挣钱,得到一笔惊人的财富后撒丫子回国,绝不会有建设南非的高尚念头,这类外国人在南非的厂矿、庄园,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名义上厂矿依然是他的,实际上完全可以只做一个傀儡,大家不都省事了么?但转念一想,很多文件必须由官方承认的法人签字才能生效,万一对方反悔、被人控制等等,必将麻烦缠身。 翻看着网页新闻,觉得南非这个国家也并非以前印象中那么和谐美丽,全国共有大军阀3个,小军阀无数,目前还保持着一种稳定的平衡,但若是产生一个不平衡呢?网站上几乎隔上几天就有部族冲突的报道,每年都有小军阀之间的混战,大军阀之间这些年到是没有打仗,但也时刻保持着戒备,君不见连国都都有三个么?明显是一个大军阀控制一个国都,相互制约。一旦出现不平衡,那战争几乎不用猜想,立马就会爆发。 这像极了三国时代,不同的是。国民可以在国内自由旅行——前提是你有足够的旅费,这一点比三国时代强的多,起码国民有一个看上去挺不错的选择——可以到处走,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乱世出英雄,没有乱世怎么出英雄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民感觉到有人慢慢走向自己,犹犹豫豫的。回头一看,原来是黛丝太太,不,是黛丝小姐。眼睛有些红肿。泪汪汪的,显然是哭过一回了。 “黛丝?” 黛丝似乎仍然没有考虑好,一步三停,被大民忽然回头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懦弱了,急忙又上前一步,挺起雄伟的胸脯,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不知道这女孩子心里藏着什么伤心事儿呢。 “来!黛丝!坐下吧,我能有幸听听您的心声吗?”大民将身边一把转椅转了过来。邀请黛丝过来坐下。 黛丝嚅了嚅嘴唇,还是没说什么,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大民身边,小手在腹前绞动着,蓝黑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直看着大民,似乎想从大民脸上看出什么来。 “怎么了?黛丝?”大民伸出手握住了黛丝的两只绞在一起的小手,这么热的天,手竟然是冰凉的。 黛丝明显一阵颤抖,下意识地向甩开大民的手。但没成功,随即意识到这是大民的手,慢慢平静下来,任凭大民握着自己的手,将自己拉了过来,随即赶到一阵异常温暖舒适的暖流传向自己的双手,然后竟然顺着双臂传向身子,然后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不是热,是暖洋洋的感觉,舒服极了。那股暖流竟然还传向双腿,刚才蹲的久了还有些酸痛的双腿竟然也是那种暖洋洋的感觉,疲劳酸痛瞬间不翼而飞,天哪!这个神奇的东方大男孩竟然有这么神奇的按.摩术! 当黛丝从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中惊醒的时候,看到大民那黑漆漆的眼睛,带着笑,很温和很关切的笑,让人感到非常温暖、慈爱、宠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他。这才发觉自己坐在大民对面的转椅上,双手还被他的双手轻轻的握着呢。 不知道怎么了,黛丝感觉到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为自己的小手还被他握着?好像是,好像也不是,自己明明希望被他握着的,却下意识地想挣脱,但又不想挣脱那种温暖的感觉,好矛盾哦! 自己恋爱了!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东方的神奇大男孩!可,可是,他是谁呢?他有妻子吗?不,他有女朋友吗?天啦!我竟然关心起他来了! 黛丝对自己说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心里甜甜的,酸酸的,慌慌的,还暖洋洋的,这就是爱情吗?天啦!我竟然恋爱了! 看着黛丝在面前惊慌失措的样子,忽而纠结,忽而满面羞红,忽而喜气洋洋的样子,哪能不知道这孩子已经春心荡漾了,竟然是将芳心抛向了自己! 说实话,大民并没有经历过实实在在的恋爱,单相思到是有过一次,但没什么结局;大学时也同居过一段时间,但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似乎更多的是互相消遣寂寞,也没有感觉到那种恋爱的感觉,虽然让大民学会了爱;爱情,他拥有过,是倩儿给他的,那种奉献一切的感觉,让大民神魂颠倒。但,大民还是缺少了恋爱的感觉,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那种豪赌一生的壮丽,那种小别扭的甜蜜,大民都没有尝到过。 加上大民实际上是书呆子的本质,他根本不会谈恋爱!这些天与黛丝的油嘴滑舌,是他装出来的! 但不可否认,他对黛丝的关心,到是真的,虽然有想品尝美人的嫌疑。 “暖和吗?黛丝?” “嗯!” “呵呵,这就是中医的奇妙!来!我给你诊诊脉,你的手太凉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嗯,好的。” 听着黛丝蚊子叫般的声音,大民心里好笑,这孩子,完蛋了。 黛丝的体质,总的来说还算不错。身体挺健康的,没什么大毛病。但从中医角度来说,说头就多了。首先是先天时动了胎气,也就是说还在母亲腹内时。因为母亲的原因造成一定的气血不足,就决定了黛丝出生后体质较弱,必定小病不断,这也决定了黛丝不喜运动、喜欢安静的性格;其次,因为喜欢安静,缺少运动,体质得不到后天的锻炼,必定造成体质娇弱。好在她出生后物质条件还算不错,没有吃过苦、遭过罪,加上西方饮食肉食偏多的特点。身体发育一直不错,到也弥补了一些缺点。现在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老年,这些缺点必定一一爆发出来,那时候若是得不到尽心的养护。会很快耗尽生命力。 不过,黛丝毕竟是经过无数代人精选的结果,身体的素质,或者说基因确实非常好,大民在黛丝体内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缺陷,尤其的西方人常见的狐臭、异味、毛孔粗大等等。没有丝毫的表现,反而像东方女性一般拥有细腻的皮肤、隐隐的体香;而且,黛丝身材集中了欧洲人和非洲人的一切优点,比如鼻梁端正挺拔,眉弓显而不突,颧骨含而不露。嘴巴小而不厚,都是集中了白人黑人的一切美丽的特征,还有笔直细长的大.腿小腿,没有女性常见的弯曲,几乎的笔直的骨骼。无需任何修饰,丰乳肥臀却没有丝毫肚腩,下体又浑圆紧凑,属于女人中的极品,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除了脸上三两个细微的雀斑,几乎找不到任何缺憾! 这样的女人竟然开着旅馆而且没人干扰,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或许就是旧小说中所说的“内媚”之像,不常接触的人是无法发现她的美的,只有经常接触的人才会越看越美——大民自己第一次见到黛丝,不也是仅仅感觉到只是漂亮,并没有特别的感受么?甚至注意到了她脸上并不起眼的几个雀斑?或许加上她并不常出现在人们面前,很少说话,外加冷冰冰的职业化微笑,让人忽略了她的美? 这到是有可能,但总觉得,自己被馅饼砸中了! “黛丝,我看到你的吧台上有酒店管理的教程,你在自学?” 听到这与感情无关的话,黛丝的心情逐渐冷静下来,说话也利索了,“嗯,我参加了伊丽莎白大学商学院的酒店管理专业课程,快开始做毕业论文了呢!” “哦,真了不起!也是啊,你自己有旅馆,学的东西都能用上,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才不呢!我其实不喜欢经营旅馆的,面对着陌生人还得装出一副笑脸,实在很折磨人呢!” “哦,是这样。那你喜欢做什么呢?” “我喜欢旅游,想去看看世界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么小小的一家旅馆,无法请得起那么多的经理、服务员来打点旅馆,只能自己做了。我喜欢听客人们讲自己的经历,似乎自己去过那些地方一样,还经常看一些游记之类的书籍,觉得世界好大呀!可惜自己却没那么大的能力去环游世界,真的非常可惜呢!” “呵呵,你的志向可真不小,环游世界,这可是需要很大毅力的举动!” “嘻嘻,我也就是想一想,要做到很难的!” “嗯,可以看得出,你是一个喜欢梦想的女孩子。” “是呀,既然走不出去,就只能靠想象了。你知道吗?我前几天找了本有关东方的游记,正在看呢!……” 黛丝兴致越来越高,叽叽喳喳地说起了东方的见闻,到也有模有样,只是她没有年代感,将历史上几个朝代的顺序搞不清,到是很有趣。 这个时候的黛丝,完全不像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完全撤去了她的面具,像个开心的小女孩,毫无戒心地、邀功般的讲述着自己的“见闻”,两只亮晶晶的蓝黑色大眼睛神采奕奕,放射出一种神往的目光,带着希冀,带着迷幻,带着憧憬…… 这小丫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编织出来的世界里了。 说着说着,黛丝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急忙用手捂住小嘴儿,看着笑吟吟的大民,忽然红了脸。自己今天似乎话太多了吧?他是谁自己都不知道呢。 “对不起,田中先生,打扰您了!”黛丝急忙从转椅上站起来,捏起裙摆轻轻轻轻做了一个屈膝礼。很有中世纪女孩子的味道。 黛丝一点都没注意到大民的眼睛,这么一个屈膝礼,直接让吊带裙下的风光显露无疑,好伟大! “您客气了,黛丝小姐!听您讲故事很有趣儿呢!”大民收回色色的眼睛,看着黛丝亮晶晶的眼睛,“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黛丝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小脸一下子红的厉害,嗫嚅着不知怎么说。 “哦,我给您做个按.摩吧!这样睡起来更加香甜。菲里太太不是也说您需要按.摩吗?” “那,那好吧,麻烦您了!”黛丝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说了这么几个字。 屈起小臂,让黛丝挽着自己的胳膊。大民带黛丝去她的房间。 黛丝的卧房格局、装修与大民的客房没什么区别,都是一间半的格局,只是色调、布置上更加女性化,以粉红、明黄、淡绿为主,地板是棕黄色的地毯,这是别的客房没有的。里间的床上用品是粉红色的居多,纱帐和窗帘的淡绿色的。书橱、桌椅板凳是淡黄色的。外间是一个集办公、会客、私人酒吧为一体的小客厅,一圈的沙发,中间一张实木茶几,靠里是办公用的桌椅,还有保险柜等等设施,养了几盆花。倒也很简单实用。 看着紧张得不行的黛丝,大民笑了笑,拉过一张靠椅,将黛丝按下,走到黛丝身后。双手抱着黛丝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固定好开始按.摩。 “放松,别紧张!按.摩术主要按.摩穴位,虽然有的穴位按.摩的时候有点痛,那是经络不通畅的缘故,按.摩后经络通了,再按.摩就不痛了。” “嗯,那我怎么没有感觉到痛呢?” “呵呵,上次的按.摩主要是消除疲劳和紧张感,没有按.摩产生痛感的穴位,所以不痛。给菲里太太按.摩,是我先封闭了她的痛感,否则,菲里太太一身的毛病,肯定会痛的叫出来的。” “那么痛呀!您说菲里太太浑身是病?我怎么没觉察到呢?我就知道菲里太太的腿脚不好,别的还不知道。” “嗯,菲里太太除了腿脚不好外,别的还没表现出来,等严重了,表现出来了,那就是病。现在菲里太太的体质还能抵抗得了,所以表现不出来,仅仅觉得浑身不舒服,这儿痛那儿酸,稍微休息一下就好,被你们忽视了。其实,菲里太太的身体浑身都是毛病,再这么过几年,大大小小的病就都表现出来了。” “啊!这么严重!可怜的菲里太太!真是对不住她!明天我就带菲里太太去医院检查一下,应该能治好的吧?” “当然能治好!菲里太太主要是操劳过度,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到健康状态。这种疾病属于‘积劳成疾’的慢性病,主要靠调养才能治好,药物到不是必须的。” “有什么好方法吗?” “嗯,中医在这方面是最合适的了,‘治病于未病’、还有健身操等等,都是增强身体抵抗力、预防疾病的好方法。你若相信的话,过几天,你们到大城市去看看中医,在预防保健方面,中医比西医要强得多。” “哦,我到不是不相信,只是以前从没有看过中医,心里有点悬悬的。” “呵呵,理解理解。接触新事物,总是需要第一次的,反正这次仅仅是调理,又不是什么急性的疾病,看不好的话,起码也不会看坏,是吧?” “嗯,好吧,试一下吧,我相信你!” 黛丝微微仰起头,看着大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低头看着黛丝的大民,自然看到因挺起胸而愈发暴露的丘壑,被挤压的变了形,然后一颤一颤地恢复原样,似乎像果冻一般娇嫩。 或许是感觉到了大民的眼光,平时并不在意别人眼光的黛丝竟然产生出羞意,双手合在胸前,轻轻压下那宽大的领口,让那山峰不再那么暴露。心里却满是甜丝丝的,他在看我呢!自己怎么把领口遮住了呢?可现在再把领口打开。岂不是太……那也太羞人了! 胡思乱想中,感受着大民厚实温暖的双手,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潮热,靠在大民宽厚的胸膛上。不一会儿,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按.摩完了脑部,接着按.摩肩部,黛丝竟然睡着了,大民有点无奈,叫了两声,黛丝没有反应,只好侧过身来将黛丝横抱起来,却一下子惊醒了黛丝,一股强大的爆发力。差点从大民双臂中掉下来。 “黛丝!是我!黛丝!” 挣扎过后,黛丝彻底醒了,满眼惊惧,脸色惨白,隔这么远能清晰地听到她心脏“咚咚”的声音。看到是大民。黛丝的身子慢慢柔软下来,身上冒出一层细汗,浑身无力地依偎在大民的怀里,脑袋靠着胸膛,闭着眼睛听大民的心跳。 “可怜的黛丝!先去床上躺下,我给你找毛巾去!” 在那张宽大的、布置的很少女化的床上躺下,任由大民去找毛巾。黛丝浑身无力,似乎刚才的那一阵挣扎耗去了她全部的力气,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异常疲劳。 “黛丝,来,擦擦汗!”大民拎着雪白的毛巾对闭着眼睛的黛丝说到。可过了一阵儿,黛丝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满脸的疲倦。 唉!不知道这孩子受过怎样的刺激。 大民侧身在床沿上坐下。拿毛巾给黛丝擦脸。可是就在大民坐下的那一刹那,黛丝又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身子一下子就缩在一起,紧握着发白的双拳放在颌下,一脸的紧张,双眼猛地睁开,紧紧盯着大民。 大民无奈地摆摆双手,很委屈的样子,让黛丝好受了许多。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很伤大民的心,黛丝用紧张的有些沙哑的声调说:“对不起,田中先生,我非常紧张,这是我的毛病,我知道的,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黛丝!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我表示理解!在我的那个遥远的国度,女孩子紧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必要道歉!嗯,我理解,非常理解!”安慰了一下黛丝,大民举着毛巾,“那这样吧,黛丝,我将毛巾放在床头柜上,一会儿你自己擦擦汗,放松放松,好好睡一觉,怎么样?” “哦?您要走了么?哦!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因为表达错了而有些羞红的小脸,却满是紧张惊惧,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爱怜、心疼,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点点头,“嗯,好的好的!你太紧张了,这样可睡不好觉!来,躺好,盖上线毯,我给你放松一下,你这让人心疼的孩子!” 或许是大民温和的语调,或许是黛丝渐渐信任了大民,黛丝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和起来,听话地躺好,让大民盖好线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眼睛看着大民,随着大民的动作来回转动。 重新接触到黛丝的脑袋,黛丝依然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然后觉得不好意思,望着大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任大民在头上按、压、揉、搓。 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真的心累,黛丝很快就迷糊过去,大民也不好再按.摩别的地方,轻轻的离开床沿儿,熄灯走人。 弹子锁关上时发出的“咔嗒”声一响,本来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的黛丝一惊,立马醒来,睁着眼睛看着黑魆魆的房间,甜甜地笑了,然后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泪,很委屈的眼泪,转身趴下,揪着枕头,无声地啜泣…… 第150章 感谢 第150章感谢 不得不说光头老僧确实是个饱读诗书的巨人,以前大民只关心关于修炼方面的信息了,这两次给黛丝、菲里太太按.摩,让大民感觉到了自己对中医的无知,好在她们也不懂,还能用是是而非的话来忽悠一番,加上自己对经络的认知,倒也不会有原则性的错误,但那感觉就像是做偷儿一般,总是内心虚虚的不踏实。 回到房间静下心来回味老僧留下的知识,却发现这老僧几百年的生命确实没有白费,而是实实在在地学习着他认为有用的文化知识,不但对蕃医有极深的造诣,对中医的认识也达到了极高的程度,甚至不下于对蕃医的造诣,两者结合后,渐渐混成一体,常有非常有效的治病方法;而且近百年来,对西医也涉猎甚深,尤其是对常见外科疾病的认识、器械的使用、甚至对整个西医的基础理论,估计比一般的医学院学生还要熟悉。难怪在老僧的储物袋里面看到不少常用药、简单的外科手术器械,就是老僧在行走世间的时候,为遇到的百姓治病而用。 对老僧的了解越多,大民越发不知道怎么评价老僧。 按理说自己被他用搜魂术伤害,应当仇视他,但了解老僧的内心后,又觉得这老僧并没有那么可恶,起码站在他的立场上,他还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前辈,一心求道的坚韧、涉猎百科的渊博、解决百姓的疾苦、做为人夫人父的慈爱,都是让人尊敬、佩服的。但他也有为了一部分人去杀另外一部分人的血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杀人的私心。人呐,都是复杂的,没有纯粹的好人,也不会有纯粹的坏人,老祖宗说过,一阴一阳之谓道,可能这就是最完美的诠释了吧。 抛开这些杂念,大民盘膝而坐,开始认真地吸收老僧对蕃医、中医、西医的记忆…… 中医是以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发展起来的。而蕃医的理论和中医不同。是以神鬼驻脏为理论依据发展起来的,认为每个脏器、功能都有一位“神”或者“鬼”驻扎,保持一定的平衡,一旦某位神鬼出了问题。或者神神、鬼鬼、神鬼互相打了起来。则人体就出现疾病。 西医却是建立在科学实验的基础上。用大量实验确定某种药物的药性来治病,具有更好的说服力,其他方面与中医、西医并无本质的区别。比如著名的“蓝药片”。本来是为了研制一种冠心病药物而研发的药物,理论也很科学,但结果却发现对冠心病并没有明显的作用,反而对ed有很好的疗效,这就说明,西医虽然有较为完善的“科学依据”,但也逃不脱“经验医学”的范畴。 作为一个资深网虫,大民对几年前吵吵嚷嚷的中西医那个更科学的闹剧很无奈,那是一群不懂医学的人、或者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授意下煽动一大批不懂医学的人玩的闹剧,不知道有多少善良、忠厚的医学学者被搅合进去,白白表演了一番猴戏。 这是个典型的伪命题,就像“一块铁和一团棉花那个更长”一般,或者“红色和蓝色那个更科学”,甚至是“圣经和相对论那个更真实”一般,根本就是唬弄人的问题,怎么答都错。 在大民看来,这是个极其无聊的问题,只要能治病救人,就都是有用的医术,或许针对某种特定的疾病,某种流派的医术更有效一些,但不能就此认为某种医学流派就更加“科学”,或者更加“玄学”。同样是武器,长矛就比大刀更加科学吗? 科学的迷信,未必比宗教的迷信更加高明。以提出“默会认知理论”而闻名的波兰尼认为科学就是一个信念体系,科学发现的过程印证着人类信仰的力量。或许,科学在解释物质世界上更加直接、直观,但玄学在精神世界的探索上,远远超出了科学的定义范围。 好在黛丝没有经过科学的洗脑,对未知充满了宽宏大量,愿意去触摸自己并不了解的领域,这种愿意探索未知的精神,并不将未知领域粗暴地统统打上“迷信”标签的肚量,正是国人需要学习的。 也正是老僧的肚量,将中医、西医和蕃医兼收并蓄,成就了老僧不凡的医学造诣,仅仅从草药学上说,老僧知道的草药种类就比普通医生多的多,起码很多地域性较强的药材,对方多是不知道的。而且,老僧对经络的理解,也远非常人能及,因为他自己就是练气的高手,也能通过医治病患的机会探索更多人的经络,因此对经络的认识高出常人一大截,甚至得到了“世界没有经络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只有大致相同”的概念,让大民对经络的认识也加深一步,他还没一这个概念呢。 想想也是,从东城开到西城的两辆汽车,即便出发点和结束点都分毫不差,但几乎没有完全相同的车辙的可能。 直到旭日东升,楼下一群酒鬼高声嘶吼着“喀秋莎”的歌曲打破了这宁静的早晨的时候,大民才大略将金石草药这些比较基础的记忆吸收完,并加以琢磨,变成自己随时可以使用的知识,不需要临时去调动某个记忆,这对大民后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大民自己都认为,若是将老僧记忆中关于医学相关方面的学问全部吃透,自己也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虽然不敢说有多高明,但救治普通疾病的能力应该是有的――老僧一辈子治疗患者无数,这些经验才是更加珍贵的学问。 那帮莫斯科的年轻酒鬼们回来了,一个个熏天酒气,东倒西歪,还毫不顾忌别人感受地高声嘶吼着苏联时代的战歌,听到有人愤怒地推窗叫骂的声音。反倒得意地高声大笑,打着口哨,模仿着哥萨克骑兵的粗鲁无礼,并以此为豪。 大民摇摇头,这些人很像国内的官二代、富二代,也许在国内还得注意形象,保持一种刻意的低调,但出国后就肆无忌惮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有权人、有钱人,生怕辱没了自己的脸上的荣光。加上近百年大国沙文主义的浇灌。不长出这么个性鲜明的奇葩还就奇怪了。 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然后是一阵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不久整个旅馆又陷入了沉寂,这帮公子哥儿们纷纷躺下睡觉了。 大民有点理解黛丝为什么不喜欢做这种工作了。毕竟客人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遇到这种没有礼貌的人,还真难为自己的脸颊肌肉。 既然已经黎明,大民也不打算继续打坐。医学一道,讲究的是长期的积累沉积,绝非一日之苦功。 起来活动一下腿脚,洗浴后,换了托马斯送来的t恤短裤,闪身出了旅馆,出现在十几里外的山头上。 太阳刚刚升出地面,夏日的热情就已经开始发威,天是蓝蓝的天,地是绿草茵茵的地,在天和地之间,是蒸腾升起的白色的雾,向山包下望去,绿草渐渐隐入愈发浓厚的雾霭,延绵不绝的雾霭一直向前延伸,直到模糊了整个世界,天和地无法分清。 大口地、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换出胸内陈旧的浊气,整个心神为之一振,清心宁神。伸展四肢活动了一阵儿,大民双腿自然滑开,双脚站定,双臂缓缓抬起后随着左腿向左滑出,双手竟然开始划起了圆圈。 这是大民从老僧记忆中得到的太极拳。 在老僧400多年的记忆中,对太极拳也是推崇备至,大民也省了挑三拣四的瞎折腾,直接拿来便用。几百年的岁月,老僧已经进入筑基四品的“融合”阶段,完全可以说他对武术的理解“几近于道”,对于太极的总结与发展达到了极致,完全不下于名门大派中近千年、数十代人的总结、发展,这到是让大民大大地捡了一个便宜。 且看云蒸雾缭的山包上,大民平缓圆滑的动作下,那飘荡的雾霭渐渐形成一个漩涡,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一般,渐渐向大民集中起来,更加神奇的是,大民虚抱的双手中更是形成一个乳白色的圆球,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裹挟着,浑圆无比,还不停地吸收着四周的雾霭,使那乳白色的圆球愈来愈大,而周围十米内则被吸收的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到雾霭,而一旦超过十米的界限,则是愈发浓郁的白色雾霭,十分神奇。 直到那乳白色的圆球长大到一个篮球那么大的时候,老僧的太极拳也从头到尾打了一遍,收功之前,大民一个双手托天,直接将那圆球打入天空数十米高,然后“噗”,的一声,缺失了某种力量束缚的雾霭一声炸开,消散于雾海之中。 大民收功后,忍不住大吼几声,一时间眉飞色舞,“谢谢你了!光头!” 老僧不愧是400多岁的老怪物,他总结演绎出来的太极拳绝非凡品,打过一遍太极拳,大民觉得自己浑身每一丝肌肉都处于一种完美的状态,既可以立即入定,也可以即刻出战,那种完满的状态让人无法用言语描述,比之入定行功丝毫不差。 也就是此时,大民才彻底放弃了对老僧的偏见,渐渐对老僧的记忆感兴趣起来。以至于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老僧的记忆就是大民的教科书,完全弥补了大民出身乡野,失去阿萝后无人指点的遗憾。 这也是大民以前对老僧有极度的偏见,只对老僧的记忆中对自己感兴趣的修真知识仔细解读的原因,大多数知识还处于一种“懵懂”状态,完全没有被大民理解、吸收。 入定行功,从练功的角度来说,属于“静功”;而打太极,则是属于“动功”,两者没有高下之分,只有动静之别。静功的好处是善于静心研究“心诀”之类的、属于精神力修炼的功法,而动功则以锻炼**、训练人的应变能力为佳,各有各的用处。若是能一起修炼,则是有名的“德智体全面发展”,好处不言而喻。 带着一脸笑意慢慢踱着方步溜达到黛丝的旅馆的时候,菲里太太已经起来做好了早餐,只有两份,一份是黛丝的,一份是菲里太太的,那群酒鬼刚睡下不久,不会起来就餐,她们并不知道大民已经出去锻炼了。所以没有准备大民的早餐。 正在等待黛丝起来吃饭的菲里太太看到大民从外面回来。惊讶了一下,随即站起来,伸出肥壮的双手抱着大民的头埋在她更加汹涌的胸脯上,“啵”的一声亲吻在大民的额头上。满脸笑容。 “早上好!田中先生!哦!我的孩子!您起的可真早!” “您也早!菲里太太!” 看着菲里太太满脸的笑容。大民对这个热情好客、无拘无束、却偏偏充满中世纪女人味的大婶一点脾气也没有。 “来!您先吃早餐吧!我去叫黛丝。哦!我的圣母!田中先生。您昨晚对黛丝做什么了?”菲里太太一脸八卦的表情。 “哦?好像没什么啊?”大民觉得很奇怪。 “哦!我的孩子!说谎可不是好习惯!”菲里太太依然一脸八卦,虽然是责怪的口气却没有一点责怪的表情,“黛丝早上眼睛都肿了呢!” “眼睛肿了?为什么?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您可不是那群二流子。我相信您!一个真正的绅士!”菲里太太一脸的自信,满是我看透了您的表情。 “‘真正的绅士’!谢谢您!菲里太太!这个评价可真高!我第一次听到这么高的评价!” “那是他们没长眼睛!我看人,绝不会错!自从我自己做主跟了嘉雅小姐,我的眼睛从来不会说谎!想当初,嘉雅小姐要嫁给那混蛋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哦!天哪!看我的记性!我得去叫黛丝呢!” 看着菲里太太转身急匆匆去叫黛丝,大民觉得这大婶真可爱,没有什么城府,有点唠叨,有点孩子气,满身的阳光,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她,愿意接近她。 早餐很简单,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中间夹着一片火腿,半个鸡蛋,营养是足够了。 “这有什么害羞的!小姑娘哭鼻子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 当大民拿着报纸刚扫了一眼,头版头条是某项工程正式开工什么的,还没看清,就听到菲里太太特有的唠叨声,只是不知道“哭鼻子”和“五个孩子的母亲”有什么联系。 菲里太太牵着黛丝的手,黛丝满脸不愿意地跟在后面。一身淡绿色的方领荷花袖长裙,脸洗过了,头发也梳过了,只是没有盘在头顶,而是披在身后。大民忽然发现,仅仅是头发的发式不同,却营造出两个完全不同的黛丝:以前那个头发高高盘在头顶的黛丝非常职业化,很干练但很冷,是一种冷漠的热情,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戒备和敌意;这个黛丝将头发随意披散着,却很柔媚,很小家碧玉,慵懒与清秀和谐地糅合在一起,让人心情很放松。 眼睛是有点肿,哭过的那种,让人有点心疼。 看到大民看自己的眼睛,黛丝有点不好意思,往庞大的菲里太太身后躲了躲,却被菲里太太拉了出来,“我去做份儿早餐。”说罢走了。 黛丝这下无处可躲,小脸红了红,微微屈膝,“早安!田中先生!” “早安!黛丝!”往一边儿挪了挪,轻拍沙发,“来!坐吧!吃早餐了!” 低着头,不让大民看自己的眼睛,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大民留下的体温,黛丝心里甜丝丝的。 “来!让我看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却肿着眼睛,太难看了!别动!我给你揉揉!” 双手轻轻扳过黛丝的脑袋,左手托着她的下巴,大民很“父爱”地说着,右手撑开,几个指头肚儿点在额头上,掌心悬空浮在黛丝的双眼上,运起一丝真气轻轻虚揉;左手贴着黛丝的后腰肾部,渐次向上滑行,却用了较多的真气疏通肝、脾、肾、肺。过了约莫一分钟,等大民收回手掌,黛丝的双眼已经恢复原状,一双清亮亮的眼眸呈现在眼前。 “嗯!这才漂亮嘛!多美的眼睛!” “真的?”黛丝似乎不信,这才多长时间呀。站起来小步跑到吧台边儿,对着壁橱上的镜子仔细看,“真的!真的没有了!好神奇呀!” 听着黛丝惊奇的叫声,大民呵呵一笑,不过是真气的一点应用罢了。与小孩子不同,成人哭泣,必定有精神原因,也必定造成脾土湿、肝木郁,进而连累肺肾两脏,造成水路瘀滞,自然有水肿现象,那么利水消肿就是最根本的治疗,太简单了。 等菲里太太端着方盘出来,看着黛丝顾盼生辉的眼睛,也是惊奇极了,放下方盘,肥胖的双手摩挲着黛丝的小脸,看来看去,“哦!我的圣母!是您吗?田中先生?这太神奇了!哦!圣母保佑!黛丝每天需要这么漂亮的眼睛!” “呵呵,呵呵,吃饭,吃饭!”(未完待续。。) 第151章 发明的动力 第151章发明的动力 由于俄罗斯酒鬼们没有起床,也没有别的客人,菲里太太今天早上没什么活儿,黛丝更是没什么活儿,连早餐后收拾餐具的活儿都是菲里太太一手承包了。 “黛丝,你……哦,有人来了,是托马斯他们。” 刚想和黛丝聊几句,就感觉到有人来了。果然,十秒钟后,托马斯、刘易斯、杰瑞、迈克先后进来,先给大民问了早安,才给黛丝道了早安,与往常一样,托马斯送来了今天的早报。 看到大民穿上了自己送来的衣服,刘易斯很得意,大小刚好合适!可他不想想,t恤和休闲短裤好像都是宽码服装。 向黛丝告了罪,大民带着四人上楼去了自己的客房。 四个人在大民面前还是有点拘束,无法像朋友一般随意,大民对这一点也没什么办法,自己也没想到点穴术的作用如此之大,或许他们以为这是妖术吧?嘎嘎,或许,这似乎才是作为家仆应有的态度。 几个人都落座后,托马斯代表四个人给大民做了汇报。 “先生,这些天我们都很用心地四处搜集资料、打探消息,得到了一些关于庄园买卖方面的资料,由我向您汇报一下……” 托马斯四个人搜集到的资料比大民自己搜集的要多得多,但依旧在南非南方并没有出售庄园的消息,所有庄园交易的信息都在北面400―600公里、大约处于南非中部偏南的位置。 大民有些奇怪。为什么在那一块地方会这么集中呢?在托马斯的解释下,大民才算明白了原为。 北面有一个很大的湖泊,叫刚普湖,是国内三大军事势力的交汇点,围绕着这个湖泊,有东、西、南三座城市分属于三大势力,偏巧湖泊周围是盛产粮食的粮仓,所以三大势力谁都不肯撒手,三座城市也被建设成典型的兵城,互相戒备。好在是二十几年来。没有实质上的冲突。这在一个国家内的中部。有大量部队把守、互相戒备的现象,确属罕见。 刚普湖下游、也即湖泊西边的出口建设了一座大型水利工程,也就是前些天黛丝说的艾瑞登水电站,几乎满足了整个南方的用电量。是南非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型水力发电工程。 应该说如此大型的水利工程。能养活一大批人。况且这里水肥土美,还是南非的粮仓,应该是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地区。 但人类社会就是这么怪。各类飞禽走兽都将这个湖泊视为乐园的地方,人类活的并不愉快,甚至是常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刚普湖属于河道瘀滞湖,形成长达60余公里、有五个大体直径十几公里的湖泊串联在一起、河道宽度普遍在5公里上下的一连串河道、湖泊的集合体,偏偏附近地势平旦,少见高山,因此,高达120多米的艾瑞登发电站直接将水位提升了几十米,造成附近三个大部族被迫迁徙.而这分属三大势力的三个大部族,在某些人的有意无意的挑唆下,几乎天天都有流血冲突,刚普湖中漂浮着尸体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自从上世纪90年代艾瑞登发电站建成后,经过近二十年的发酵,部族矛盾已经成长为世仇,三个部族的成员轻易不敢踏入别人的地盘,否则就会成为一具刚普湖上的浮尸。 也正是因为如此,刚普湖周围的农场主、庄园主愈发感到事态不稳,这两年时有出售农场庄园的消息。加上今年夏天南部地区异常干旱,造成农庄经济损失很大,湖畔各地抢水械斗现象剧增,更加坚定了一些人出售庄园的心理。 但目前价格依然非常高,1000英亩(大约4平方千米、6070亩)的农场,一般都在1000万兰特,靠近湖边儿、地势较好、不易水淹的地方,价格能翻上两三倍,达到4000万兰特以上。 大民不觉叹息,世界上有钱人还是太多了啊!不过换算下来,每亩地才1650兰特、大约1200华元就成自己的私人土地了,这也太便宜了吧?国内是按平米来算钱的啊! 在托马斯他们搜集的资料绘制的示意地图上,以刚普湖为中心的周围50公里以内,大大小小分布着上千家农庄,小的20、30英亩,大的上百平方公里,很多农庄有自己的飞机跑道! 有钱人的生活啊!那不知道是如何的一种奢侈! 这大大刺激了大民的野心,不由得就想着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大大的庄园,起码100平方公里吧,有飞机、有游艇、有阔气的花园、有无边的森林…… 这梦做得也太美了! 不过,托马斯也说,这是购买产权的价格,要高得多。若是仅仅购买使用权,那就便宜让大民几乎不相信:前两年有沙特人租用了南非北部约10平方公里的土地49年时间用于马匹良种繁育,仅仅使用25万美刀!这种价格让大民几乎晕过去,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这还不算,托马斯拿出一个更刺激人的案例:去年印度在埃塞俄比亚租用了2500平方公里的农田――是农田,不是荒地――用于粮食生产,同样49年租期,才花了2.5万美刀! 让大民大有去埃塞俄比亚当农民的冲动。 大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小布兜,坐下后,将褐色小布兜轻轻一翻,手里就多了一块鸡蛋大的透明石头。 “嘶――!” 齐刷刷一声吸冷气的声音。 托马斯四个人在本土长大,怎能没有听说过“非洲之星”的传说!这一块钻石虽然没有传说中非洲之星的大。但仅仅在毛胚状态下就能感受到这颗钻石的晶莹,那种感觉让人瞬间就热血沸腾! “先――先生,这是钻石?” 托马斯声音都沙哑了,用难听的、走调的、公鸭一般的声音问道。 “你说呢?呵呵,来,仔细看看,鉴定一下?” 大民说的很轻松,但四人却没那么大的胆子,身子好像被定身术石化一般,浑身都僵直的无法动弹。 大民笑道。“切!就这点出息!这玩意儿我还多着呢!” 不听还好。听大民这么一说,四人齐刷刷双眼翻白…… 有这么刺激人的么? 但令大民非常满意的是,四个人虽然满眼都是贪婪,但大民去卧室将白色的床单抽下来再出来的时候。四个人谁都没动一下。更别说去抚摸钻石了。 大民非常满意。不但是对四人的满意,更是对他心通的满意。 将床单在地板上铺开,在四人不解的目光下。大民又拿出一个小布兜,往地上一挥,竟然在床单上凭空出现了一堆石头!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黄色的、棕色的、紫色的……满眼都是璀璨夺目的闪光,虽然都是原矿,但那折射出来的光彩,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天啊!我的主人!” “哦!我的上帝!” “哦――!” 四个人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却完全忽略了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出来的。 “嗯!还有一点点。” 大民是不将四人彻底刺激到失明不罢休,回到沙发上,又掏出一个小布兜,往橙色花纹的大理石茶几上一倒,300多颗大大小小的钻石出现在茶几上,大的有拇指大,小的有黄豆大,在自然光的折射下,一片晶莹璀璨,令人忘记了呼吸。 托马斯四人再也无法承受大民给他们的刺激,一阵炫目,摇摇欲坠,本就心思暗淡、心理压力较大的杰瑞更是“嗯哼”一声,双眼一翻,倒在旁边的黑大个迈克身上。 对四人每人轻轻一巴掌,输入一丝真气,过了几息,四人才慢慢缓过劲来,忽悠悠转醒。 “做为我的仆人,你们很令我失望!”大民不咸不淡地说道。 托马斯四人一听,立即起来,站的笔直。 “尊贵的主人,我们让您失望了!不过,从此以后,即便全世界的钻石都放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惊讶!因为,伟大的主人已经将这种惊讶做到了极致,我们再也不会被惊讶了!” 这是马屁精刘易斯的话,但得到了其它三人一致的赞同,不停地点头,表达对刘易斯的认同。 看着四人坚定的目光,完全撤去了方才的贪婪、惊讶,大民心里其实很佩服这几个人的,自己还笑歪了嘴,高兴了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这四人这么快就缓了过来,已经让大民很惊讶了。 “你们大致估计一下,这么多石头能买多大的庄园?” 四人这才将目光又转向这些石头,估计了半天,却是黑大个迈克首先发话:“眼睛是花的,估计不来!” 旁边的杰瑞立即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才对大民说:“先生,这个数字太庞大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估计出来,只能说,起码是用‘亿’做单位,而且,这颗最大的钻石,根本无法估价!” “为什么?” “因为特大号的钻石,随着钻石颗粒的增大,价值是翻倍地往上涨,大到一定程度,就完全是人们的心态在作怪,很难有个合理的价位,更多的时候,是人们炫耀比富的心态主导了它的价值。” 真不错,这个平时一声不吭的阴狠小伙子,竟然在这么大的诱惑下,能以平常心做出这么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足以说明其心志之坚定。 “好!不错!杰瑞!我很看好你的冷静!” “谢谢先生!”杰瑞也很高兴,但他控制的很好,稍微眉飞色舞了一下,就又恢复成那阴冷的模样。 “现在有几个任务交给你们:第一,大略估计这些石头的价值;第二。如何才能将这些石头换成钱;第三,如何才能买到最大的农场。第四,你们知道的,我没有护照,现在,得想办法得到一个合法的身份。” “好的,先生!我们立即回去开始做这几件事情事,您的满意的我们唯一的价值!”这是托马斯一板一眼的风格,很有英国人的味道。 “你们不上班了?” “呵呵,先生。为您服务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工作!你是我们的主人!”刘易斯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拍马机会。 “呵呵。行!你们忙,有结果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是的先生!”四人躬身道别,毕恭毕敬。 金钱,能买来忠诚么?在某些情况下。可以。 托马斯四人虽然被大民使用“妖术”收服后。已经成为忠实的家仆。但属于那种非常苍白的意识,没有什么感情融在其中,与军队中的上下级一般。只知道忠诚,但不知道为什么去忠诚,在没见识到大民的能耐前,心里虽然忠诚,但未必能看得起这个主人。但这次在大把的财富的刺激下,心里那或许还有的一点点不服气也彻底烟消云散,全心全意地为大民服务。金钱,在这里,变成了大民能力的体现,让四人有了感性的认识。 大民本来是准备和黛丝她们一起去中医诊所看看的,在国人的意识中,花点时间去陪朋友看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到客厅看到黛丝和菲里太太从厨房出来,黛丝很客气的问大民今天是否有空闲时,大民很自然地说今天有空,但没想到的是,黛丝很开心地说请大民帮忙照看一天旅馆,她俩去伊丽莎白港给菲里太太看病,而且给大民免去两天的住宿费用作为交换。 大民脑袋了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黛丝的做法。 在南非,或者在西方世界,是很注重个人**的,个人的身体健康情况就属于个人**中比较重要的内容,黛丝带菲里太太去看病,自然不好让大民这个外人参与,虽然她对大民很有好感。其次,为了自己的私事而占用了别人时间,在他们看来是很不道德的,就必须用金钱来作为一种补偿或者交换,即便是亲人也要付钱,当然若是对方不在意,或者愿意付出自己的时间,那是另外一说。 看着黛丝和菲里太太从旅店的后门出去回家,大民不禁笑了一下,这些外国人,思维方式和国人确实不一样,自己不过是个游客,黛丝就这么将整个旅馆交给自己了,根本没什么戒心,似乎任何人之间就应该这么彼此信任,这在国内似乎不大可能。 收回目光,大民站在客厅里发了一秒种的呆,然后决定,既然应下了这档子事儿,那就做好这件事儿。 但黛丝的旅馆确实很干净整洁,大民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什么事情可做。这让大民想起了以前一位同学说的笑话:说是小两口吵架,女的说男的没眼色,明明一大堆事儿等着去做,他竟然愣是看不见。后来有闺蜜来访,闺蜜说其实很不错了,还知道扫扫地,洗衣服的时候帮帮忙,比他家的那位好多了,那才是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货呢――大多数男人眼睛里看不到活儿的,尤其是家里的活儿。 这么回想了一下,还真发现不少活计:现在是夏季,虽然风沙并不大,还是得天独厚的盆地地带,但桌椅上还是有一点点浮灰,不注意都看不出来;玻璃窗虽然看起来很干净,但侧着仔细看,也有浮灰;地毯虽然很干净,每天都用吸尘器打扫,但其中的灰尘也不小;客厅里的电脑里肯定有很多灰尘了,风扇的声音有点大…… 这下大民还真吓了一跳,活儿还真不少,只是自己从来不注意罢了,想想自己以前,自己好像挺勤快的,但也只是在那些自己必须干的活儿,其他的家务事,其实都是被老爸老妈包揽了,自己却没有一点感觉。 大民挠挠脑袋,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好像真是这样,自己还没当爹呢,光是家务杂事就这么多。 双手一挥,一股真气发出。带动满客厅的空气旋转起来,再用上“震字诀”,空气一下子就震动起来,荡起满屋的灰尘,在双手使出“粘字诀”后,满屋的灰尘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逐渐向双手汇聚起来,逐渐形成一个黑褐色的圆球,几分钟后,当这个小球长大到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干干净将。看不到一丝尘埃,连房顶上一些装饰画上部的灰尘也被彻底扫荡,楼道下面的清洁工具上都没有了浮尘。 大民此时自然是有准备的,身体表面形成一层真气。保证自己不被灰尘呛着。甚至发出神识。觉得空气中没有灰尘的时候,才将这黑褐色的圆球从后门抛出,准确落入几十米外的垃圾箱中。 玻璃窗上的浮沉更加好处理。大民走到外面,单手轻轻一挥,玻璃窗就干净的似乎不存在。巨大的窗帘也是差不多同样的处理方法,“震字诀”使出,整个窗帘上吸附的灰尘纷纷下落,然后被大民收走抛弃。地毯的清洁让大民有点恼火,软软的不着力,比窗帘难弄多了,震字诀的作用不大,但大民的神识里依然能发觉不少垃圾,甚至有小小的昆虫生活在其中。 试了几种办法都不起作用,甚至将吸尘器都拉来使用,但只能吸出表面的灰尘,深层的灰尘根本无法清洁出来,除非将整个地毯揭下来拿到外面去清洗。 想到清洗,大民想起还在做清洁工的的时候,环卫局的清洁工清洗地毯就是将整个地毯拆下来,拿到水泥地面的篮球场上用水管冲、刷子刷。 大民冲厨房接了一杯水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将真气从脚下发出,依然是用的震字诀,不过是将发功部位从手上换到了脚上而已。不想效果还不错,在震字诀的作用下,这杯水迅速被地毯吸收,整个湿润的部分似乎因为有了水分而很容易就震荡起来,形成一种雾状的气溶胶,再用吸尘器扫过,竟然俩地毯的原色都还原了出来! 非常干净!而且被吸尘器扫过后,也没有湿润的感觉,水分全部被存储在吸尘器当中。 但也仅仅局限于倒了水了那一块,别的地方依然是那种带着灰尘的感觉,显得极不协调。 既然如此,大民也就放开大干一场,提来一桶一桶的清水直接倒在地毯上,将客厅的地毯全部浸透了,然后运功使出震字诀,再推着吸尘器走来走去,竟然将整个客厅的地毯清洗的如同新的一般! 只是吸尘器中的容量太小,脏水一会儿就满了,大民光是到卫生间倒脏水就花了大半的时间。 其实,这种技术早就在使用了,说白了,不过是“超声波清洗器”的一种运用而已,根本不奇怪,而且“洗涤”效果要好的多,只不过存在超声波污染和成本太高,没有在民用上发展(现在也有洗衣机使用这项技术的)。 找到了窍门儿,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整个旅馆三层的楼梯、走廊的地毯,被大民全部清洗一次,空气中散发出微微的湿气,飘荡着洗洁精淡淡的香味儿,脚下也柔软了许多,清洗过后,地毯更加柔软了。 叼着一只雪茄,大民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也很得意,生活,才是武艺的源泉!这也难怪古今中外的武术大师、技击高手的绝活,多数都和自己所从事的职业相关。盗贼一般轻功都是极高明的,冲锋陷阵的将军,其绝招多是一招致命,草原上长大的蒙古人多数擅长射箭,南方的好汉有浪里白条,职业是厨子的隐世高手最致命的技艺是庖丁解牛…… “看来,还得从生活中寻找提高技艺的技巧,一个是需要,另外,似乎只有喜欢找窍门的‘懒人’才善于发明新的东西,据说,洗衣机就是某位厌恶洗衣服的人发明的……” 大民脑袋里胡思乱想,竟然也摸到了发明的窍门。 其实,前几天他找金刚石的过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个办法不好用,就换一个办法,若是还不好用,就继续想新办法,直到自己满意为止。这里也有个心理暗示,就是“自己满意”,一般矿工,一天能找到一颗绿豆大的金刚石就算运气极好了,若是找到一种每天都能找到一颗金刚石的办法,估计就会心满意足,不再寻找新的办法,或者一段时间内不再寻找新的办法。遇到大民这种人,每天一颗绿豆大的金刚石的效率自然不会满意,所以就费尽心思寻找更高的效率,幸运的是,他有“神识”这个作弊利器,自然在付出一定的努力后必定会有所收获。 但大民同样也被“自己满意”这个心理暗示蒙蔽了,他的采矿效果已经高出普通人上万倍,起码他自己也觉得非常变/态了,于是停止了探索,这不得不说,这种心理暗示是很阻碍人类发展的一种心理意识。比如,大民就没想到,为什么不发明一种仪器设备,可以让普通人也能很轻松地找到大量的金刚石呢? 或许这就又扯到了“供给――需求”的问题上,大民内心深处也认为金刚石是罕见的,不可能随便就能找到,也不可能人人拥有,因此,大民的探索就中断了。 不过,这也不能责怪大民不上进。整个世界的意识都是这样,有需求,才有市场,然后才有技术、产品。大民觉得自己的金刚石够多了,才停止了探索,再多,就真的变成石头了。 即便如此“不上进”,大民这些天的收获也是很大的,起码他对神识的驾驭更加熟练了,甚至可以用神识来模拟“天眼通”的技能。 天眼通,是佛家的一种神技,可以看到别人身体发出的辉光,有经验的人,能一眼看出别人的功力深浅、身体是否有恙,甚至能看到别人内脏的损伤程度;演绎开来,则能暗夜视物、寻踪觅迹、探矿掘宝、阴阳风水等等,这都是利用了世界各类物质散发的某种或多种射线,被人体的“天眼”――或者称之为“识海”、西医称之为松果体的一个腺体――接收而见到的一种辉光现象,不同物质的辉光强弱、浓淡、色彩、大小都不一样。某些专门修炼“天眼”并且有成的人,从医则是神医,从事偏门则是风水大师,都是有根据的,并非一概胡扯,当然那些专门坑蒙拐骗的人除外。 大民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天眼,或者已经感觉到了,但是因为他变/态强大的神识将其淹没,根本没有显现出来,以为是自己的神识“看”到的。 但自从重视老僧的记忆后,大民也渐渐觉得,神识中“看到”的辉光,可能就是“天眼通”的效果,但自己却当做是神识的作用――具体是不是,只能将老僧的记忆细细吸收消化后才能得出结论了。 一支烟还没抽完,楼上那些俄罗斯酒鬼们渐渐有了动静,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竟然下午三点多了,大民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父母了。自己都没想到打扫家庭卫生这么费力费时,这还是在自己有特殊能力的情况下还干了四个多小时,也多少觉得有些疲倦。 可父母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未完待续。。) 第152章 谢廖沙 第152章谢廖沙 大民不大欣赏这一群俄罗斯的少爷。(.无弹窗广告)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们,自己很谦逊地让开了道路,但这帮年轻人没有一个有哪怕一丝丝的礼貌,即便回报一个微笑也表示自己明白,承一个人情,即便这个人情小的不值一提。 但他们没有,一点点表示都没有,似乎大民就是空气一般,似乎大民的礼让是理所应当一般,这种官二代、富二代的目中无人、不知感恩的骄横心态,恐怕也只有极特别的国度才能培养出来。 本来大民是不打算去理会他们的,不过想到自己今天是代替黛丝经营旅馆,自己再不待见这帮少爷,也得考虑黛丝的感受,人家可是靠这个吃饭呢。将半截儿雪茄斜放在烟灰缸内,右拳在左掌打了两下,今天,自己就做个酒店的服务员吧,这也算是磨练自己心境的一种办法吧。学着电影里高级饭店里侍者的样子,将一块白色的毛巾叠好搭在左小臂上,挺胸抬头地站在吧台前面。 楼上一阵叽里呱啦的吆喝声,很大,根本不曾在意是否还有没有别人在休息。 公共环境下不得大声喧哗,大民觉得本该如此,大民也没有可以注意过,前几天别的旅客起床都是轻轻的,不曾打扰到别人,而今天这帮少爷的喧哗让大民意识到了这一点,还真够烦人的。 正想着呢,俄罗斯少爷们陆陆续续开始下楼,第一个下来的的是位人高马大的壮汉,估计足有一米九,体型壮硕,起码200斤重,让身高只有一米七四的大民觉得像一头熊一般摇摇晃晃的走下来,楼梯似乎都在痛苦地呻吟。 这家伙走下来后,环顾客厅看了一圈。然后看了大民一眼,竟指着大民哈哈大笑起来,“叽里咕噜……哈哈哈哈!” 他身后正在下楼梯的几个少爷听到他的笑声后,立马精神起来。“噔噔噔噔”的跑下来,然后看着大民的样子一起大笑起来,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好似看到小丑一般。 大民看看自己的装束,体恤衫、大裤头、旅游鞋,外加一块白毛巾,好像确实不怎么适合做出侍者的摸样,怎么看都有一丝滑稽的色彩。 大民不懂俄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再傻的人也明白。他们是在嘲笑自己,将自己当做猴儿看。 但大民并没有觉得难堪,更没有发怒,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更加好奇地看着这一群人。似乎在看一群狗熊进行着拙劣的表演一般,很沉默,很俯视,也很绅士,一种不屑嘲笑你的意味。 虽然站在楼梯上,可以俯视大厅里的大民,但这群俄罗斯壮汉的笑声还是渐渐稀疏下来。最后干脆冷场,本来将大民作为调笑对象的他们,反倒被这个在他们眼里瘦小的东方人给俯视了,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一种参观动物园的感觉。 对,就是这种感觉! 谢廖沙?瓦西里?伊莫洛夫心里十分窝囊。对方那种将自己看做动物园中的狗熊的感觉十分明显,但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掌控别人生死却无比冷漠的心态是自己习以为常的,是自己的专利,是自己将别人当做猴子来戏耍,而不是反过来! 这种心理差距的极大的! 一种耻辱感油然而生。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给自己脸色呢!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敢,外公的威严可不是随便那个人敢于冒犯的! 张狂的笑脸渐渐变得阴暗,戏谑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炎炎烈日的光辉似乎也感觉到了谢廖沙阴寒的怒意而悄悄退出房屋,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刺骨的阴冷。 但偏偏那个东方人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一切一般,依然站的笔直,眼睛里依然是那种不屑的笑意,很轻微的笑意,这才是让人更加愤怒的根源。若你也是哈哈大笑的嘲笑,那么大家就平等了,不过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最多发生一次冲突而已,事后也不会有什么记忆。但他偏偏是那种不屑的、难以发现的嘲笑,还有那么一丝丝不屑搭理自己的高傲,让人的怒气无法发泄出来――让人窝囊却无法发泄的怒意,才是最危险的。 但大民完全不知道这些,后来虽然感觉到了这帮人脸色不善,但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谁让他的情商如此之低呢? 大民完全是按照电影里那些侍者的做派来表演的。尤其是那些法国电影里的侍者,各个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言语温雅、神情自尊,很得大民好感,嘴角带着一种温和的微笑,似乎从没有盯着别人看,但却能感觉到他们随时注意着自己的任何需求,随时准备为自己服务。 但大民没有做过这种训练呀!他的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和面带微笑,让谢廖沙等人感觉到的不是温文尔雅,而是一种不屑的嘲笑! “隔行如隔山”,这可不是吹牛! 当大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这帮俄罗斯壮汉已经完成了惊异、羞愧、恼怒、愤恨等一系列的心理发酵,变成了对大民的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仇视与愤恨,连解释和解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当那北极熊一般壮硕的谢廖沙走到大民跟前不到10厘米处,俯视着大民,散发出逼人的气势的时候,大民的书呆子气发作了。 从心理学上来说,身高体壮的人自然就有一种天然的心里优势,因为这意味着强大、强势,进而延伸成一种高高在上的权势,能令瘦弱者下意识地躲避、蜷缩,失去抗争之心。 但这种心理暗示在大民身上就完全不起作用,反倒起了反作用d,不就比自己高那么一点儿嘛!横什么横!牛什么牛!惹老子不耐烦了,你也得当老子的奴隶! 大民丝毫不惧地迎着谢廖沙的眼光反击回去,完全忘记自己伪装的温文尔雅的姿态了,而是散发出一种狼一般的凶光,似乎就要扑上去撕咬一般。 谢廖沙也被大民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转移了视线,没想到这小子的眼神这么凶狠!若是一般的官二代、绣花枕头。还真就被吓坏了。 但偏偏谢廖沙?瓦西里?伊莫洛夫可不是一般人。 且不说他的外公是克格勃的高级领导人,仅仅是他自己自小就秘密加入了某特殊部门,受到诸多非同一般的训练,而且这次旅行结束后。他将正式从军,将是一位中尉军官! 这一切,都决定了他的胆量绝不是吹出来的,气势也不是完全的狗仗人势,他自己也有很厚实、强大的功底。 所以,谢廖沙是不可能退缩的! 但他竟然发觉自己在那么一瞬间竟然有了退缩! 这让生下来就受到浓烈的大国沙文主义温养的他觉得非常羞耻! 就这么一瞬间,谢廖沙眼睛充血了,脑袋里一阵热血上涌,雄壮的进行曲在脑袋里混响:“我们的苏维埃将惩戒全世界,从欧洲直抵涅瓦河之东……” 谢廖沙觉得自己当了一个可耻的逃兵。而对手竟然是一个他向来看不起的、瘦小的黄皮猴子!庞大的块头,起码高出一个头的身高,粗壮如大腿的膀子,让谢廖沙占尽了优势,觉得对面的黄皮猴子愈发的瘦小单薄。那充满蔑视的眼神也更加让人厌恶。 大民到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虽然自己在身高上处于劣势,也没对方强壮,但知道自己能耐的他根本就没兴起用自己的本事的想法,要是那样,也太欺负人了吧?对方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锻骨阶段的武者。终归是普通人啊。 就是谢廖沙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兴奋的声音,“我回来了!” 不得不说,谢廖沙以往的贵族教育还是很成功的。不管是虚伪也好,还是真心实意也罢,起码对女人。尤其是对姑娘的态度还是非常绅士――谢廖沙听到黛丝的声音后,迅速收起那要杀人的气势,哼了一声,后退几步后,神色竟然完全恢复正常。还露出一脸的微笑,转身向门口夸张地鞠了一躬,“下午好!美丽的黛丝小姐!您的声音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黛丝是从后门进来的,也就是说,她是先回家然后才过来的。 大民印象中,早上黛丝穿了件淡绿色的裙子,可现在又换了,虽然还是裙子,但变成了半长裙,鹅黄底色散布着碗口大小的浅色的苹果绿、浅粉色圆斑,显得很活泼;无袖宽吊带,大大的方领露出大片细腻的胸脯;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在脖颈处用个花手绢束起来,非常家居闲散的样子;满脸荡漾着幸福甜蜜,肆意发散着青春气息,精致小脸儿红润极了,似乎散发出一种氤氲的光泽,既有西方女孩子那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性感,隐约中竟然还有东方女孩子的婉约和羞涩,迷人极了。 当黛丝完全进来之后,她的美艳与婉约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由自足地挺胸收腹、长长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噢――买糕的!” 大民是面对客厅后门的,早看到了美艳无比的黛丝,也是大大惊艳了一回,没想到,爱情对女人的滋润竟然如此强劲,仅仅几个小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艳光四射和温婉平和竟然完美地柔和在了一起,令人不敢相忘! 大民抬腿走上前去接过黛丝拎着的一个大盒子和遮阳伞,“太美了!黛丝!您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 黛丝幸福极了,满脸甜蜜,见到大民走过来,激动的心脏都要爆炸了,看向大民的眼光更加妩媚。可大民仅仅是接过手里的东西,仅仅夸了一句话,竟然转身走了! 黛丝的脸瞬间白了,她是多么希望大民能给她一个甜蜜的吻啊!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是特意为他打扮的吗?难道他不愿意?难道……黛丝心里难过极了,从极端的兴奋跌落至冰冷的地狱,瞬间浑身冰凉,心里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眼泪瞬间涌了下来。 大民刚转过身走了几步,准备将黛丝的东西送到吧台里,就感觉到黛丝的气场(应该是生物场)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从极端的活泼热烈变为晦暗寒冷。心里挺奇怪,回头看了一下,竟看到满面泪痕、向后跌倒的黛丝。 那是一双多么幽怨无助的泪眼啊! 此时已经走进黛丝的谢廖沙一步跨过去,伸出双手去抱跌倒的黛丝。没想到眼前黑影一晃,那个东亚的黄皮猴子竟然抢在自己前面拦腰接住了跌倒的美人,还用那肮脏的手侵犯美人的胸部! “衣呐会!”【类似三字国骂,杀伤力最强大的俄罗斯国骂,下面用“法克”代替】 到手的鸭子瞬间飞了!让自小就说一不二的谢廖沙楞了半晌,然后暴怒起来,一句经典的俄罗斯国骂飙出,顺势一脚踢出,目标是右软肋! 软肋,从来都是人类身体的弱点之一。左软肋后方是脾脏。右软肋后方是肝脏,都是柔软易碎的内脏,极容易被攻击而破碎,造成死亡。 而谢廖沙也不是一般人。出身豪门,自小就聪慧异常。对涉及军事的一切都表现出异常的兴趣和天分,被他爷爷称之为“天生的战士”。7岁进入少年军营,12岁毕业时就已经执行过特战任务,获得三等荣誉勋章。随着年龄的增长,16岁就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情报收集、分析能力,被某秘密部门吸收后,经过长达4年的训练。19岁时就作为主要人员参加了某地区的独/立运动,并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毕业答卷。然后使用一个假身份进入某国立大学学习四年,完美地结识、拉拢了一批死忠分子,为他以后的仕途准备的非常完善,几乎能看到他叱咤风云的样子。 这次出国,明面上是给自己放一个长假。顺便和死忠们加深感情,他们也是这样做的,以学生的身份从莫斯科出发后,途径白俄罗斯、波兰、奥地利、瑞士、法国、意大利,从盛产美女的摩洛哥进入非洲。一路向南,几乎玩遍了非洲,几乎忘记了回家。而真正的目的,只有谢廖沙知道,那就是艾瑞登水电站,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药桶。 当他们听说布朗卡姆城是南非最著名美女之乡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来了,而且,这里距离艾瑞登水电站更近,大约300公里,不到4个小时的车程。谢廖沙的任务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增加部族矛盾,点燃火药桶,挑起内战,根本的、最理想的是结果就是将南非全部、或者部分地区拉入俄罗斯的怀抱,起码离开白头鹰的保护。 一路上,谢廖沙一行做足了学生的模样,住便宜的旅店、乘本地的班车、在本地的小酒馆猎艳,几十个国家的海关都记录了他们的行程,甚至还有赖账而被围殴的记录,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表示,这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俄罗斯少爷,就是来旅游、猎艳的,应该能瞒过所有的人。 但谢廖沙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就意味着荷尔蒙分泌旺盛,意味着激情荡漾,这是人的动物性,无可厚非,就像雄性动物都有扩大自己基因的原始欲望一般,无可厚非。 若仅仅是这样,经过无数苛刻训练的谢廖沙不会失去冷静和理性,这是克格勃的基础训练内容,让你对各种美女具有极强的免疫力,即便是最高潮的那一瞬间也能保持冷静和机敏。 但黛丝太美了,尤其是初经爱情滋润的黛丝,带着满腔的纯情,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美丽,让人不由得顶礼膜拜,让人不由得想要呵护,让人不忍亵渎,瞬间,黛丝就上升为他的女神,他愿意为之奉献一切的女神! 但他看到一个东亚的黄皮猴子竟然抢了他大献殷勤的机会,还在亵渎她心中的女神,他如何不怒! 从来没人敢抢他的东西! 大民到没想那么多,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完整的、刻骨的爱情,但年龄能弥补这一切。即便从经验上说,他也知道黛丝对自己动情了,那么自己就是黛丝晕倒的罪魁祸首,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发动瞬移拦腰抱住黛丝,左手抱着黛丝轻轻揽在怀里,右手按在心脏上,毫不犹豫地输出真气缓解黛丝的心肌缺血。 现代医学早已证明,即便是健康的人,在受到巨大刺激后,会造成迷走神经紊乱而晕厥;甚至交感、副交感神经紊乱同样可以造成一过性心律停顿,均可引起心痛,甚至昏迷。日常生活中,常常有因巨大悲痛而晕厥的人,便是这个原因。 解决的办法自然是首先恢复心律,因此大民按.摩心脏是非常正确的急救方法,同时输入真气到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谁让真气的疗伤效果那么好呢? 就在这时,大民感觉到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气冲自己袭来,脑海中瞬间映射出谢廖沙刚猛之极的横踢,也即国内所称的“金刚腿”。这功夫一旦练成,瞬间爆发力能达到2吨以上!老僧的记忆中,曾有武者穿铁鞋、铁护腿使用金刚腿将人踢断成两截的案例。 大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运气护身已经来不及,只想着避开这一记势大力猛的杀招,不想却正是他瞬移的标准程序,心急之下,精神力也非常强劲,直接向前移动了一尺左右。但在别人看来,却是大民凑巧躲过了这一危险的杀招。 大民本来算是好脾气了,可刚才他感觉到了谢廖沙浓郁的杀气,不由得就生气起来,要不是黛丝现在还在昏迷中,大民真的就可能出手了。 抱着黛丝站了起来,转头瞪了谢廖沙一眼,看到一记攻击落空差点反噬的谢廖沙,一句话没说,走到躺椅前,将黛丝轻轻放下。 看到大民自顾自走了,谢廖沙竟然站在客厅中央一声不吭,那些俄罗斯的少爷们反倒惊奇了,谢廖沙什么时候吃过亏呢?纷纷叫嚣道:“谢廖沙!杀了他!谢廖沙!杀了他!” 他们不懂,但作为当事人的谢廖沙看的很清楚,那黄皮猴子绝不是凑巧避开了自己的横踢,虽然怎么做到的他不知道,但大民回头瞪他的那一眼,让谢廖沙觉得很恐怖,似乎是一头猛兽瞪着自己一样,很凶险! 功夫?哼哼,应该是的。但是,你抢了我的女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功夫,哼哼,你能快得过子弹吗? 谢廖沙站在客厅中央,忽然左手掌举起,阔少们很有默契的立即停止了叫嚣,“我们走!吃饭去!” 阔少们都楞了一下,但谁都不好再提这件事儿,附和着谢廖沙,迅速消失在午后的阳光中。 ps: 很久没有看本书的书页,今天一看,很高兴这么多朋友来看我的书,谢谢大家!。 感谢“滚动的园圈”的打赏,您是第一个打赏我的书的读者,谢谢! 感谢“书友140102195327551”、“猫可可321”、“只如初见fwy”、“书友140215192654386”、“亚弟”、“llklui”、“汪洋一片”、“天下最丑”、“书友140102195327551”、“余慧”、“锕飞哥”、“§景天§”等等书友。 您的关注让我心里暖洋洋的,上传到今天已经两个月了,才终于有了这么多的书友,觉得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我的书还是有人看的。 才发现本书获得“天道酬勤推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推荐,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第153章 黛丝的爱情 第153章黛丝的爱情 大民抱着黛丝走近摇椅,将她轻轻放在上面,抓起她的手腕,沉心神,细细诊脉。 不得不说,真气的使用范围太宽了,简直就像超级万金油一般哪里都能用得上,而且效果绝佳。黛丝的气息已经稳定下来,心律也已经正常,但还没苏醒。过了一会儿还是这样,大民有点心慌了,别出别的问题! “黛丝,黛丝?醒醒,醒醒。你别吓唬我,黛丝。” 怎么回事儿呢?大民重新抓起黛丝的小手,准备重新探查一下。但黛丝的手那一瞬间的反抗,让大民心里一跳,转头看着黛丝的眼睛,虽然依旧闭着眼,但那长长的、屋檐一般翘起的睫毛在不停地闪动。 大民笑了,这小丫头,逗我玩呢! 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插入黛丝腋下一挠。 “咯咯咯,你讨厌——!” 极度敏感的少女连半秒钟都没忍得住,立马尖叫着“咯咯”大笑起来,大口喘息着,满脸的红晕,雄伟的胸脯更加饱满了,如果冻般颤巍巍的,抓住大民的手推开,“你好讨厌呢!” 终于没事儿了! “黛丝,你真迷人!” 看着黛丝红扑扑的小脸,精致极了,听着她撒娇一般的声音,异常的动听。见大民的眼睛总是被自己的胸脯吸引,黛丝渐渐害羞了,下意识地动了动手,却将小手叠放在小腹上,任由大民那色色的目光侵犯着自己,小脸更加红润了,却是那种羞涩的红润。看到大民看向自己的眼睛,黛丝红润的小嘴儿蠕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浅浅地闭上了眼睛。 再是书呆子。大民也知道黛丝什么意思了,若再次伤了黛丝的心,那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了。但自己爱她吗?大民不知道,但知道自己很喜欢她。这么美丽、纯洁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大民慢慢俯下身子,能感觉到黛丝脸上温热的气息,黛丝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张起来,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晕红,细微的寒毛似乎都砸颤抖。 当两人的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黛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然后感到自己被一只大嘴含住了娇小的嘴唇,柔柔的、软软的。一嘬一嘬的,自己娇嫩的嘴唇被他吻上,肆意地改变着形状,然后一只粗大、柔滑的舌头在寻找着什么,很暴力的感觉。但却让人感到很安全,安全的让人无法思维、无法呼吸,直到自己憋不住了,张口喘气的那一瞬间,那条粗大的舌头竟然野蛮地进入了自己的口腔,放肆地追逐着自己的惊慌的小舌头,可是躲不开去。被那野蛮暴力的大舌头给卷起,一种从灵魂上颤抖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一种酸酸的、甜蜜蜜的滋味猛然爆发开来,黛丝觉得自己浑身酥软,没有一丝肌肉听从自己的指挥,似乎完全瘫软了的感觉。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 好容易积攒了一丝力气,大口吸了一口气,却满是他那种令人迷醉的气息,汗津津的、咸咸的、充满狂野与暴力的气息,野蛮之极。但却令人心醉不已,好喜欢那种味道,那种令人魂飘魄移、不知身在何方、却又让人安心的想要睡过去的味道…… 黛丝的反应让人惊讶不已,大民可以肯定,黛丝绝对是第一次接吻,那紧闭的牙关、惊慌不已的香舌都能说明她从未享受过亲吻的甜蜜,然后黛丝竟然一声不吭地眩晕过去,更加坚定了大民的判断,这丫头真是第一次接吻。 自从能够内视后,大民对人体经络、穴位的了解大大高于常人,尤其得到老僧的记忆后,对经络的了解更加透彻,颜面、口腔本来就是穴位的集中地,本来吻技就不错的他更是水涨船高,不由自主地就使用在黛丝身上,强烈的幸福感让纯洁的黛丝无法承受,幸福地眩晕过去。 与刚才黛丝晕厥不同,现在的黛丝气息柔和,俏脸上满是红晕,很健康的红晕,连表情也是那种极度满足、极度幸福的微笑。 静静坐在黛丝身边,查看过后,大民没有给黛丝输送真气加速她的清醒,而是握着黛丝的小手,看着黛丝完美绝伦的俏脸,静静地等待着黛丝自然醒来。 这种美妙的机会不多,就让她尽量享受这不多的幸福吧。 终于,黛丝渐渐清醒过来,微微挣扎一下,感觉到那双握着自己小手的温暖的大手,竟然出奇地没有没有挣脱,而是安安静静地任大民握着,微微抖动睫毛,还在品味刚才销魂蚀骨的亲吻,脸上红扑扑的。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黛丝看到了自己最希望看到的人,看到了那双温润的双眼,黑黑的,亮晶晶的,说不出的温暖慈爱。黛丝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关怀,深深的怜爱,那是一双多么温情的眼睛啊! “我,好幸福!” “是的,黛丝,我也非常幸福!” “抱抱我!” 依偎在大民的怀里,黛丝觉得好温暖、好安全,似乎小时候依偎在妈妈怀里一般,但比那种滋味还要强烈,似乎,这是爸爸的滋味? 抬起小手,黛丝轻轻抚摸着大民的脸,摸索着大民略微毛糙的胡须,很新奇的样子,“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不想叫你的假名了。” “嗯,这是应该的,黛丝。我姓‘张’,名字叫‘大民’。在我的家乡,‘张’是一个最大的姓氏,起码有4000多年的历史了,是我们张氏的祖先发明了弓;‘大’,表示我是父母的第一个儿子,‘民’的意思是老百姓的意思。(.好看的小说)” “‘大民’,很像‘’呢,咯咯咯,是祖鲁语‘吝啬鬼’的意思,很恰当呢!” “为什么?” “你刚才,连一个吻都不肯给,让人家好失望!”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那我补偿你把!呜嗷——” 这次。黛丝有经验多了,不在一味地任由大民进攻,她也开始主动起来,小香舌挑逗着他的神经。环抱着大民的脖子,摸索着大民的脸庞,不时调整体位,以便得到大民更多的爱抚,因为他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不但那双罪恶的大手到处乱摸,而且吻得自己无法呼吸的时候,竟然去吻自己的鼻子、耳朵、脸颊、脖颈,甚至吻起了自己丰满圆润乳房……天啊,这家伙的舌头好像有电流一般。让人无时无刻不在一种晕乎乎的迷情中酥软,毫无自拔的力气,但这又是多么的美妙啊…… 当黛丝再次从那种噬魂的甜蜜中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仍然在大民宽厚温暖的怀里,还是那温润慈爱的眼睛。“大民,我爱你!” “我也爱你,黛丝!” 黛丝开心极了,自己终于找到爱情了! “大民,我爱你!” “嗯,我也一样爱你!” 黛丝的小心肝里充满了甜蜜幸福,满当当的。再也无法容纳其他任何的东西,她不知道怎么诉说自己的衷肠,只能搂着爱人粗壮的脖子,胸脯紧贴着爱人的胸膛,似乎这样能表达自己无尽的喜悦一般。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样,安静极了。屋外的热风阵阵吹进客厅发出“呼呼”的声音,不知躲在那里的小鸟在鸣叫着,忽东忽西……两个被热烈的爱情迷晕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那么深深地看着,似乎永远看不够,似乎想把对方印进脑海深处,永远不要忘记…… 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又似乎此时说话是一种多余的事情,是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但又担心对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急需抒发一般。 正待诉说钟情,却看到了倚在门口旁边、亲爱的、笑眯眯的菲里太太。 “呀——!” 黛丝羞涩极了,转头埋在大民的怀里,捂着脸不敢看人,似乎自己做了羞人的事情被人发现一般。 菲里太太兴奋极了,“哦!我的甜心!我的宝贝!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爱情了!愿上帝祝福你吧,可怜的甜心,你等的太久了!你不理我了吗?我的宝贝?你真的不理我了?上帝啊!你把我的甜心抢走了!我可真不幸啊,甜心,回来吧,让老菲里再抱抱你,我的心肝儿!” 可爱的菲里太太嘴里嘟囔着,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似乎这个世界就要塌了一般。黛丝终于被感动了,从大民怀里跳起来,抱住了伤心欲绝的菲里太太,“菲里太太,别伤心了!都是黛丝不好,惹您伤心了!别伤心了,您的黛丝永远是您的黛丝!”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遇到可爱的菲里太太,一个人足够了。 菲里太太立即就止住悲声,将黛丝搂在她宽大的怀里,宝贝、甜心、心肝儿乱叫一气,到是彻底冲垮了黛丝的羞涩。 “菲里太太,我发现,我找到了爱情!祝福我吧,菲里太太!” “哦!当然,我的宝贝!愿上帝赐福我的小心肝儿,祝你们天长地久,永远不离不弃!” “咯咯咯,谢谢您!菲里太太!我也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那是当然,我还得给我可爱的黛丝照顾她可爱的宝贝呢!” …… 大民完全插不上话,女人们一旦聊起爱情、孩子,那就有无尽的话题。 很久,菲里太太终于注意到了无聊之极的大民,“哦呵!我的神奇的东方小子,祝福你得到黛丝那圣女般纯洁的爱情!哦!幸运的小子!你们饿了没有?天呐!你看我,看到你们幸福的样子,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晚餐的,呵呵呵呵!” “我来帮您吧,菲里太太!”大民说道。 “是呀,我们帮您吧!”黛丝也接着说。 “哦,不不不不!厨房可不是淑女待的地方!出去转转吧,黛丝,带着你的小情人去转转吧,美丽的布朗卡姆草原能给你们更多的欢乐!呵呵呵呵!” 布朗卡姆草原依旧是那么美丽。 布朗卡姆草原不是正式的名称,而是布朗卡姆城的人们这么称呼的,是南方桑达赫山脉和北方的克德克斯普山脉之间达瑞通草原的一部分,可布朗卡姆城的人们更加喜欢叫它布朗卡姆草原。 这是南非少数得惠于印度洋暖湿信风的地方,几乎一年四季都有适量的雨水降落。滋润了肥沃的土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布朗卡姆人。也是因为这里四季如春的气候,欧洲的殖民者看中了这块本就肥沃的土地,经过400年不间断的开发养护。又是白人们的老巢和欢乐谷,相对的对黑人——主要是黑白混血人——更加温和一些,形成不输于任何大城市的城市文化,人均财富也在整个南非都能数得上,甚至,这里的教育普及率位列整个南非的前端。 太阳斜挂在西边一尺高的天空中,已经没有了正午时分的霸气,温和的阳光照耀着无边无际的布朗卡姆草原,那种醒目的绿色渐渐延伸到天尽头,融合在淡淡的、微微起伏的山峦中。静静流淌的小河小溪。映射出蓝天上乳白的云彩,太阳昏昏欲睡,被天际的暮云遮住了脸,瞬间从云层深处放射出彩色的霞光,笔直笔直的。刺向云际、洒向碧绿的草原。时不时有成群的飞鸟飞过天空,嬉闹着、欢唱着,尽情享受大自然赐予它们的快乐…… 黛丝挽着大民的胳膊,满心的幸福欢畅,静静地随着大民漫步在斯蒂尔自然公园的最高处。斯蒂尔自然公园总体上是个大土丘,像个谢顶的光头,山下郁郁葱葱全是合抱的大树。快到山顶的时候,树木稀落下来,呈现的是大片的草场,很密实,走在上面感觉软软的,很有弹性。 视野非常开阔。抬眼就能越过树梢看到无垠的布朗卡姆草原上。 一身乳白色的连衣裙,乳白色的平底鞋,一顶乳白色的女士帽,装饰着一根发出迷幻般翠色的羽毛。大民依旧是体恤衫、大裤头,不过多了一顶灰黄色的小牛皮男士帽。做工非常精致,有四个纯铜铆钉的通气孔,帽子中间还装饰了一圈黑色的皮条,印着花纹和文字,同样也插着一根小小的羽毛,闪烁着幻彩般的翠色。 这是黛丝从伊丽莎白港市带回来的,就是那个大盒子,专门给大民的礼物。 大民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随便做什么都要换衣裳,这是黛丝今天穿的第三套裙子了吧?难怪人们说,女人的衣柜里总是少了一件衣裳。 “对了,黛丝,你和菲里太太去伊丽莎白港市看中医,医生怎么说?”虽然大民现在已经不是中医白痴,老僧的医学知识极其深奥,但并不是自己得到了他的记忆,自己就成医学宗师了,那也太狂妄。因此他想听听人家正宗的中医师怎么说。 “嗯,是这样,今天我们运气不好,那个叫‘益生堂’的伙计说,今天所有的中医师都去进行学术研讨了,说是什么‘本地草药替代学术讨论会’,好像说是用本地的草药替代华夏的草药,若是这样,能节省很大的成本的。” “哦,是这样,也就是说,你们今天就没见到医生?” “不,还是见到了,是个盲人按.摩师,还是个女士,可惜的很,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点点光亮,连菲里太太那么大块儿的人都看不清楚。” “真可怜!” “是啊!很可惜的。菲里太太做了按.摩、拔火罐,但是回来的路上,菲里太太说,还是你的按.摩技术好,不疼,而她的按.摩很疼!” 那是当然,咱封闭了菲里太太的痛觉神经,当然不疼了,何况,咱是用真气按.摩的,普通人哪能和咱相比,大民心里呵呵一笑。 “那个伙计说,若是要看病,要等到明天才行,菲里太太已经和他们约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去。” 走上了一处缓坡,两人面对着即将下沉的夕阳,两人坐在密实的草甸上,大民刚想搂着黛丝,黛丝就已经靠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黛丝靠在大民的胸膛上,一起看夕阳西下。 布朗卡姆草原不愧是一个被上帝青睐的地方。在普遍干旱的南非,这里植被浓密,河流湖泊遍布。虽然高大的乔木不多,但密密扎扎的灌木和草原更加善于保持水分。蜿蜒的居若诺呜河从西面隐隐的群山中流出,在布朗卡姆草原上极尽曲折,留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湖泊。尽力地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生灵,然后悠悠缓缓地一路向东淌了过去,没有喧哗,没有吵闹,只是默默地养育着它的子民们,没有丝毫的怨言。 太阳终于落山了。 云彩缓缓地变换着色彩和形状,不愠不火,不慌不忙,似乎悠闲地翻看着书籍,不着痕迹地改变着这天、这地、这天地间的一切。 日出的炫丽是朝气蓬勃的。日落的绚丽是深沉厚重的,各有各的味道。相较之下,大民更喜欢夕阳的绚丽,它厚重深沉,不特别在意华美的外观。更加注重内在的韵味,深沉而不消沉,华美而不艳美,更加符合道家“无为”的道理,虽无心争艳,却比争艳更美。 “大民,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你是不是更加喜欢看日出?” “当然了!日出多令人兴奋呀!它是一天的开始,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它是那么的欣欣向荣、神采飞扬,当然喜欢看了。” 不出所料。黛丝是喜欢日出的,但自己怎么就开始欣赏日落了呢?难道自己老了?或许,是心老了吧。 “我们回去吧,菲里太太要等急了。” “……” 大民笑笑,直起身来。将黛丝抱在怀里,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顺着人工砌成的林间小路,大民牵着黛丝的小手,慢悠悠地下山。 黛丝的小手很软,质感非常舒服,似乎是软玉一般温润,细腻光滑,柔弱无骨。黛丝是彻底的陷入了爱情的激流,含羞的微笑荡漾在精致的小脸上,一路上都在品味着那销魂的吻,她的damia(大民;damia,希腊语,驯服,驯服者;damiana,一种甜酒,有壮阳的作用)很坏呢。 “damia,你怎么不说话了?”黛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轻声问道。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说话很有意思啊,我很喜欢啊,怎么不会说话呢?” “黛丝,我要向你承认错误,这些天我说的话,几乎都是装出来的。” “啊!?为什么呢?” “黛丝,不是为什么,只是那天,我西装革履地下楼,看到那些漫步者的穿戴,忽然觉得自己的着装过于另类了,情急之下,莫名其妙地就那样说话了。” “嘻嘻,真的么?我怎么觉得那就是你本来的说话的样子呀?” “真的?不过也是,我都觉得那样子说话很有意思,也很——嗯,绅士,呵呵。” “咯咯咯,你太可爱了,你原来怎么说话呢?” “以前嘛,呵呵,我的家乡,有一个词汇叫‘闷骚’,用英语还真不好表达,大概就是那种窝在家里不出门、不善表达、不爱说话、但骨子里七扭八拐、什么坏心思都有、但又不敢做的人,我就是那种人,而且还是很严重的的人。” “咯咯咯,你可真不像!我看你很善于表达呀!连菲里太太都很喜欢你呢!” “真的吗?哦!那太好了!我一直担心我无法表达出内心的想法,无法做到无障碍的交流。你知道的,黛丝,任何人之间一旦存在沟通困难,那会将生活搞的一团糟,我可再也不想那样生活了!” …… “怎么了?黛丝?” “那个,damia,你以前生活的很糟糕吗?哦!对不起!我不是在刺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好奇。” “啊,不!黛丝,我喜欢坦荡的感情,尤其是夫妻感情,不喜欢那种猜谜一般的生活,尤其是感情生活,那简直是地狱!” 那种生活,大民非常厌恶,极端厌恶。鸥儿总是借口个人隐私,将自己的事情包裹起来,不让他知道,鸥儿的手机上了密码、邮箱、qq密码大民也不知道、甚至现实中结交的朋友大民都不知道,可以说,鸥儿的一切,大民仅仅知道他俩在一起的事情,也只能了解到她这么多。 唉!不堪回首啊!这,其实也是两个人毕业后分手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吧? “对不起。damia,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呵呵,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不是拥有了你这个可爱的甜心么?” 黛丝立即又高兴起来,她的damia说到了夫妻感情呢。心里象灌了蜜一般香甜的黛丝瞬间忘记了这个小小的尴尬,叽叽喳喳地说着布朗卡姆城里的趣事,她小时候在这个公园里玩耍时快乐的心情……像个快乐的小麻雀一般。 大民算是亲身领教了一回西方女孩子热烈的爱情,很直接,没有太多的含蓄和波折,甚至,黛丝仅仅知道了大民的名字,别的一概未提,可见她确实喜欢的是大民这个人的本身。没有那么多其他的杂念——这还是羞涩的黛丝,若是换一个相对正常的西方女孩子,恐怕直接就对大民说“做我的男朋友吧”了。不过,真的遇到那样直接大方的女孩子,大男人主义根深蒂固的大民可能反倒会反感。起码心里会嘀嘀咕咕,即便他知道人家的风俗便是这样,也会犯小嘀咕。 大民甚至觉得是不是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太快了一点,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期间还有三天大民在外当矿工。其实大民不知道的是,西方世界对爱情的观点和国内差异太大了,大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比如物质基础。国内对此的关注程度甚至已经超越了婚姻本身,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嫁给了房、车,对感情的关注倒在其次。而在西方,人们更加注重双方的感情基础,大家都有一个共识,父母的钱再多。那是父母的,嫁给一个穷小子或者娶一位穷姑娘并不是可耻的事情,可以让双方在创造幸福生活的过程中更加的相依为命。 还有,西方的姑娘在婚前极少要这要那的,多数情况下都是aa制。谁也不欠谁,分手的时候都很潇洒,不留什么后患。而国内的情况却截然相反,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要这要那才能显出自己的身价,恋爱期间若不花男方万把块钱,会特掉身价,会被人耻笑,丝毫不考虑婚后的拮据。 当然,这和大的社会背景关系很大,相对来说,国内的生存压力太大了,都快到砸骨熬髓的状态了,但偏偏人们还很享受这种虚浮的繁华,拿着价值两三个月薪水的手机吃泡面,似乎是很酷的事情。 回到旅馆,菲里太太刚刚做好晚餐,大民和黛丝帮忙摆放好餐具,等了没几分钟菲里太太就开始布餐,还特意打开了一瓶好酒,就是前几天黛丝请大民但没有喝成的那瓶金樽梵蒂娜红酒,看来菲里太太也是下了很大的本钱,谁让她对大民这个小伙子那么满意呢? 晚餐非常丰盛,菲里太太整了一桌子的饭菜,大大小小十二道菜肴,虽然都是几口就能吃完的分量,但花费的心血却着实不少,看着菲里太太笑呵呵的胖脸,大民觉得菲里太太更加可爱了。 这餐饭吃的大民满意之极,除了对菲里太太的厨艺大加赞赏之外,大多数时间在黛丝的请求下,菲里太太讲述那过去的事情,而菲里太太也因为喝多了红酒,显得更加絮絮叨叨、啰里啰嗦,经常讲着讲着就回到早已讲过的故事上,得需要黛丝及时纠正才能回到正道上。不过菲里太太虽然讲话啰嗦,但讲故事的水平一点不低,加上她夸张的动作、中世纪妇女的思维,让大民觉得似乎穿越了一般,似乎真正的感受了一回中世纪人家的生活。 大民也弄清楚了很多问题,比如说,黛丝今年才19岁。 菲里太太当时的任务是做意大利饼,正准备给老爷们送去——其实就是国内的烧饼,当做军粮用的,当然菲里太太的意大利饼是给主人们食用的,当然不能和大头兵们吃的一样,菲里太太增加了鸡蛋、牛奶、白糖,松软美味,很得主人的喜爱——菲里太太在枪炮声大作之后,也是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厨房外不断响起枪炮声,震的房顶瑟瑟发抖,不断地抖落一片片的灰尘。 当院子里也开始充斥着噼噼啪啪的枪声和男人们野兽般的吼叫和夫人小姐们的惊叫的时候,菲里太太吓得缩在了炉灶后面的煤房里,浑身发抖。甚至整个院子里都是太太小姐们的尖叫和惨叫的时候,菲里太太竟然害怕的昏了过去。 当惨叫了一夜的小姐太太们不再出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了,燃烧了一夜的大火也渐渐熄灭。菲里太太小心翼翼地出去看了看,真是惨绝人寰啊。院子里、房间里,到处都是死人,有男人,有女人,男人们死相惨烈,中枪的、砍头的、脑袋砸扁的、缺胳膊少腿儿的,怎么个死法都有,小姐太太女仆们都是赤身露体,身上除了被冒犯的痕迹。还被扎死、虐死,更加让人心神俱寒…… 菲里太太不敢多呆,生怕外面满大街的士兵们回来发现她,用厨房里的一块布包了意大利饼,背在身上。仗着熟悉地形,翻过了无数的围墙和房顶,奇迹般地逃出城外。 好在当时是夏末秋初,也没什么雨水,在一个巨大的草料堆里挖了个容身之所,菲里太太到也没受多少罪,甚至还大着胆子悄悄回去过一次。趁着黑夜收敛了她丈夫、以及女主人的尸首,死人太多,菲里太太没那么大的能力全部收敛。后来又在农庄里发现了三个儿子的尸体,让菲里太太痛不欲生:丈夫死了,三个儿子也死了,四个女儿都被卖出去了。天地间似乎只有她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这个时候,菲里太太遇到了黛丝的母亲嘉雅小姐,刚刚怀孕、吐的很厉害的嘉雅。当时嘉雅刚满14岁,和菲里太太刚被卖掉的小女儿同岁,母性大发的菲里太太就这么和嘉雅走在了一起。在草料堆里待了几天之后,半背半扶地离开了玛塔迪诺,一路向南,走了三个多月才走到布朗卡姆。两个心惊胆颤的女人,一个还是怀孕的女人,可想而知她俩一路上多么艰难。关键是嘉雅还非常的漂亮,几次差点被人强暴,都是被菲里太太相救,甚至还杀死过一个背着枪的男人。至于被鬣狗、狼群盯上尾随的次数就更多了,好在菲里太太自小就在山野间疯跑,经验非常丰富,一次次化险为夷,简直就像一个传奇。 到达布朗卡姆城后,嘉雅小姐用自己的一对儿手镯买下了城边儿的一间木板房,用一对儿耳环换回来了最初的生活用品和食物,菲里太太则一边照顾嘉雅小姐,一边到处打短工补贴家用,洗衣工、清洁工、厨娘,甚至在嘉雅刚生下黛丝那段时间里,还做过一段时间的背夫——将从伊丽莎白港市运来的物资从船上背到汽车上,背一袋50公斤的大米挣0.1个兰特。虽然每天能够挣4个兰特,但在战争期间,各种物资都价格飞涨,一块黑面包都要10个兰特。 看着饿的连哭都没力气的黛丝,嘉雅小姐大哭一场,然后梳洗打扮一番出门了。 从此,三人的生活好了许多,起码黛丝能吃饱了,不久,嘉雅小姐就嫁给了大胡子白人船长史密斯。 菲里太太喝醉了,抱着哭的断气的黛丝开始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大民听不懂,可能是菲里太太的母语吧,偶尔几个英语、北方祖鲁语的单词,大民大约听明白是在抱怨命运的不公、生活的艰辛…… 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看似很悠闲富足的布朗卡姆城的人们,原来也有这么悲惨的遭遇,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难道人们不想过的平静安详一点吗? 这饭没法吃下去了。 菲里太太彻底醉了,半闭着眼睛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抱着黛丝“甜心、宝贝、心肝儿”地乱叫,不多时就扯着呼噜睡着了。黛丝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睛彻底肿了,心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被大民从菲里太太怀里扶起后扑在在怀里大声地哭,哭的肝肠寸断。 她也在哭自己的命运多舛吧? 从托马斯几人的记忆中得到的信息,加上菲里太太的表情,大民大约知道黛丝也是受到了伤害,而且还十分严重,这就刚好解释了这么年轻漂亮的黛丝竟然没人追求、“黛丝太太”的称谓、丑化自己的化妆等等,似乎都在诉说着什么。 黛丝睡着了,经过一次痛快的发泄,她似乎轻松了许多,虽然依旧满脸泪痕,但眉心的皱纹散开了,心里的死结似乎消散了许多。 将菲里太太和黛丝送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大民打扫房间,将杯盘刀叉统统洗净复位,收拾了厨房和客厅,才回到自己房间里打坐休息,继续学习老僧的记忆。 这一天过的太——丰满了。 第154章 融合 第154章融合 等大民收功醒来的时候,刚刚蒙蒙亮,隐约能感觉到天边的一丝光亮,下床扯开窗帘,才知道竟然下雨了,细细绵绵的,一派‘润物细无声’的作风,连大民这个对自然很敏感的人都没感觉到。(.) 天是阴沉沉的,整个天都是暗灰色,分不清东南西北。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橘黄色的街灯依旧温和地发出暖暖的光辉,可道路并不领情,湿漉漉的,黑漆漆的,反射出碎花般的光亮。 这下大民彻底清醒了,凉爽的晨风吹在脸上,让人精神振奋。 整个旅馆里静悄悄的,菲里太太和黛丝都还在酣睡,可能是昨天一天太劳累了吧,加上凉爽的天气,让人更容易睡个好觉。 还是郊外那个大土丘,一道人影在左右横挪,双臂挥舞着滑出一个有一个的圆圈,竟然将周围的细雨都吸引过去,形成一个巨大的空心水球,随着那人的动作不断颤动着、变化着,异常的诡异。 大民心里对老僧更加有好感了。 这套老僧自编自导的太极拳着实非同一般,锻炼肉体的灵活性、协调性不说,对锻炼真气也有极好的辅助作用。大民自己的真气运行就已经很变/态了,但在练习太极拳的时候行功,经络中的真气流动的更加充实、稳定,虽然没有增加真气的运行速度,但似乎更加浑厚了一些,让人感觉到一种浑厚大气的感觉,一种不偏不倚、光滑流畅、圆润和谐的感觉。大民虽然不知道真气练到深处是什么样子,但他能感觉到,这样的感觉才是对的,是一种成熟的、完美的感觉,一种“道”的感觉。 尤其是在练完老僧的太极拳后,接着再练习梨花太极拳,那种光滑流畅、圆润和谐的感觉更加明晰。一种延绵不绝、浩浩荡荡的真气铺天盖地地用来的感觉更是令人欲罢不能,阿萝对真气、精神力的理解远非老僧可比,但老僧对世态炎凉、人心冷暖、甚至对武道杀戮的了解也非阿萝能理解,一种太极偏于理论。一种太极偏于实战,两厢融合在一起,让大民对太极的理解不停地拔高、拔高、再拔高……直到一种似乎是对自然的明悟在心中升起,那种浑厚、无欲、无想、无念却又万事洞明的感觉,渐渐越来越强,似乎天上下雨、草叶上露珠凝结、地上渐渐湿润都应该是这样的,而不会不是这样,是那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本然感,却万万无法用语言说清楚…… 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简单,清晰、明了…… 大民打完拳,最后收手之前,只见那已经2米直径的巨大空心水球猛地收缩。然后“嘭”地一声炸开,消失于无形。但即便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作,但身体表面似乎还是有一层膜一般的东西,无声地屏蔽了细雨,竟然没有一丝雨水粘在身上。 大民非常满意。 自从《混沌决》练成后,大民的功力、精神力一天天地上升,完全得益于海量的能量。但境界的提升上似乎没有明显的变化,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更加巨大无比的“无底洞”,虽然海量的能量化为真气、精神力汹涌而入,最大的好处是精神力的作用范围增加了,但并没有本质的变化。这种感觉,就像忽然将自己抛入大海中。一时间根本无法了解海有多大的那种无奈感,根本摸不到边儿的感觉,令人惶恐。 本以为自己的这个瓶颈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摸到边儿,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感觉到,那种固若磐石的牢固感觉。似乎微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松动。虽然不太真切,但大民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没办法用语言表达。 功夫有了进步,大民自然非常高兴,仔细地观察者自己的经络,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但那种感觉不会错。(.好看的小说) 哈哈一声笑,退出内视状态,神识瞬间发散出去,将周围40公里内的一草一木都尽收眼底,那种掌控众生的感觉十分的美妙,虽然大民根本做不到掌控,仅仅是偷窥罢了,但依然美妙至极。 即便是偷窥,大民现在也是宗师级的级别,即便是望远镜、雷达等现代科技的产物,这些玩意儿看到的分辨率和距离成反比,即越近越清晰,越远越大概,也仅仅能在几公里的范围内有合适的清晰度,而且还是平面的景象;哪里像他的神识,40公里之内,只要他想,就能看到一只蚊子身上的毫毛,而且是全息信息,是全方位的映像! 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大自然或者“道”是公平的,不会厚此薄彼。 远不敢自认为无所不能,这一点大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也是长期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拥有的敬畏之心,一个“差生”长期以来形成的自卑之心,当然也是做一个崇尚“道”的修真者的基本素质之一,没有任何人、任何物敢说自己是全能的,包括万能的上帝。比如望远镜,尤其是天文望远镜,能看到火星,大民根本无法做到;显微镜能看明白细胞、电子显微镜甚至能看到原子的样子,这更是大民无法做到的。大民能做到的,是在没有任何工具的辅助下,完成别人无法完成的任务,比如他变/态一般的瞬移。 小城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或许是炎炎夏日消耗的人们太多的精力,一旦遇到这种凉爽宜人的日子,人们总是要抓紧时间补充自己已经超支的精力,难得地赖一下床,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酣睡。一个城市,是需要大量的人们付出自己低贱的劳动来维持正常运转的。起码,清洁工已经在劳作了,开着工作车,拿着铁锹,在装扮着城市的容颜;还有彻夜未眠的出租车司机、警察,当然还有他们赖以消磨慢慢长夜的小酒吧的侍者…… 这不,大民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大民很感慨,自己已经在城外十几里的地方了。还有人从自己背后的远处遥远的公路上开车驶来,车身上满是污泥,明显是开了整夜的夜车,开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吧。 人啊。要活着,真的很不容易。难怪有人要写一本《死是容易的》的小说,死,在某种意义上说,真的很容易。 慢慢往回走,感受着这天亮后最惬意的时光,感受着细雨蒙蒙的意境,感受着虽然在雨中却“片叶不沾身”的得意,更加满意自己似乎没有重量一般踏着沾满水珠的草尖、树枝,轻飘飘地飞来飞去。甚至没有碰落一滴叶子上的水珠…… 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技法,思想源泉都来自金大侠,来自那个年代风靡全国的武侠风。大民早在梨花坞就领悟了“飞行术”之后,曾经很是得意过一阵子,甚至撒丫子与高速公路上飞驰的轿车赛跑。时间久了。才慢慢觉得,这种撒丫子奔跑的形态实在不是“翩跹公子”能做的事情:你能想象出孔圣人撒丫子奔跑的样子吗?你能想象出佛祖撒丫子奔跑的情形吗?那得多狼狈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啊。 但仅凭真气的反作用力来“飞行”,连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他自己也觉得,那种离地几尺、但速度堪比蜗牛的“飘动”是在不好称之为“飞行”,但作为资深的宅男加书呆子,怎么不挖掘其中的潜能?既然“吃相”太难看。咱就喝水,总可以吧?于是,“水上漂”风光出炉,时间不长,觉得“水上漂”确实有失书生之气,便特意将“凌波微步”打造出来。(.无弹窗广告)确实文雅多了,充分满足了大民那种“小小资产阶级”的虚荣心、以及对万恶的“封建主义遗老遗少的腐朽气息”的偏爱。 储物袋中到是有长袍马褂、袈裟道袍,但大民都不喜欢,尤其是那长袍马褂瓜皮帽,大民更是不屑一顾。那是人穿的么? 不知不觉就飘到了近郊,又看到了那辆赶夜车的轿车,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却惊奇地发现那赶路的人竟然是白天差点发生冲突的俄罗斯壮汉。 到是有意思,他们不是寻花问柳去了么?怎么会从郊外往回赶呢?那车身上遍布的泥浆,似乎不是近距离的行车。 呵呵一笑,大民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人家自有人家自己的事情,难道还得向自己汇报不成? 回到旅馆,天色已经大亮,菲里太太已经在做早餐了。大民凑上去帮了一阵倒忙,让菲里太太很权威地发表了一通“厨房是她的地盘”的声明,被赶出了人家的领地,顺便被派遣了一个光荣的任务:请黛丝小姐起床。 这西方人的风俗真让大民受不了,人家一个大姑娘,让自己这么一个年轻男人去请起床,合适么?但菲里太太就这么做了,还理所当然、毫无做作之态。到是黛丝还没大方到请大民进屋,在大民不断的门铃干扰下,终于磨磨蹭蹭地起床了,当然还是在终于弄明白屋外的人是大民之后。 无聊之极之下,大民打开电视随便翻着,百十个频道都翻了一遍,最后停在一个类似国内的《动物世界》的自然节目上,看着非洲草原上的斑马大象长颈鹿,到也长些见闻。 菲里太太丝毫没有醉酒后的尴尬和羞愧,似乎昨晚醉酒的不是她自己。到是黛丝还有些尴尬,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梳洗后脆生生地将大民叫进去,帮忙消肿后才肯出来见人,已经完全自居大民的女朋友的位置,挽着大民的胳膊,摆明了大民的归属。 刚吃完早餐,托马斯四人就来了,当然顺便带来了今天的报纸。 黛丝很善解人意,或许是西方教育的成果吧,黛丝端进来五杯咖啡后就退出房间,留下大民主仆五人说话。 小混混自然有小混混的消息渠道,律师也有律师的门路,四个人的门路消息合在一起,竟然也给整出来四个方案。前三个都是躬身亲历,需要他们亲自出面与各个环节的人们打交道,很复杂,但收益较大。后一个是托马斯因业务之便想到的一条路子,大民觉得很不错。 不管是鉴定珠宝,还是出售钻石。还是购买庄园,都需要一个过得去的身份,这件事儿成了他们首先完成的任务。鉴于大民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四人给出了一个建议:北方的津巴布韦共和国。国内民生极其困难,甚至连国家公务人员的工资都无法支付,目前陷入了几乎无法解救的经济混乱,甚至发行了世界上面值最大的钞票之一——一百万亿元津巴布韦元,这标志着整个国家的经济陷入混乱,各个部门也开始寻求谋生的方法,自然少不了民政、海关等等部门。所以在津巴布韦可以很容易得到国籍,几乎是明码标价:一万美刀。而南非对外来投资者的政策也相当宽松——事实上每个国家都这么做——只要你投资5万美元,大约45万兰特并经营一年以上,就能很容易获得永久居留权、甚至国籍。当然你若是投资很大。那么会立时得到国籍,这几乎是每个国家的通行做法,谁都不嫌钱多。 也就是说,南非的国籍相对来说很好获得,大民有这个能力。然后就是钻石的鉴定与出售了。这个更加简单。还是在津巴布韦,由于整个国家陷入混乱,各行各业的漏洞越来越大,自然吸引了国际上为数众多的、发国难财的“淘客”,毕竟再大的珠宝也不能代替面包的作用。 于是,国际粮贩、毒贩、古董商、珠宝商、小偷大盗、人贩子,甚至军火贩子……只要你能想到的。那里都有。 可巧,托马斯前一段时间做业务的时候,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叫莱恩,就是活跃在南非的珠宝商,英国人。因为商业纠纷雇佣了大地之角律师事务公司的一个正式律师,作为跟班的实习律师托马斯则有幸认识了他。作为以抢劫为副业的托马斯,自然能嗅出莱恩身上那种无法掩饰的投机贩的味道。 辗转联系到莱恩后,亮出身份后,没想到那个莱恩对托马斯还有一点印象。竟然打趣他别浪费了熊一般强壮的身体,看来是个好接触的人。托马斯没有过多的废话,说有客户有一批钻石、宝石原矿,看莱恩收不收。 作为准熟人,莱恩也没有过于刁难,但要求在津巴布韦验货,因为他现在就在津巴布韦。托马斯则顺便地问一句,客人是东方人,需要一本护照,若是莱恩方便的话,能否代办一下。莱恩自然应允,说只要人来了,当天就能办成。 大民本来就是个懒人,听到有人接手原矿,自然不愿意费尽周折,虽然那样所获当然会更多,但同时环节也多,出问题的概率也大。这些原矿对大民来说并不十分珍贵,自然不愿意麻烦,立即选择这个方案。 托马斯毕竟在律师事务所待过,得到boss的指示后,立即将需要完成的一系列工作一一列出,几个人随便讨论一下(除了托马斯,其余四人根本不懂这些玩意儿,只能听托马斯解说,顺便点头),托马斯四人带着大民给的10万美金现款走了,分头做分派的任务,若有剩余,则让他们四个分了,顺便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情。 托马斯四人去办理各种手续和购买必须的物品,银行账号是必须的,瑞士银行自然是首选,可以办理不记名银行账户,仅仅需要需要账户密码,但前提是必须预存10万美刀,且30天之内卡内金额不得少于一万;必备的内容,还有越野车,大民没有身份,出国只能走陆地,从这里到达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有2000多公里,得两天时间跑车,以这里的交通基础设施,以及强盗出没、雨季的气候,怎么也得三四天跑,跑五六天也正常。这一通折腾下来,几天之内,花出近20万美刀,让大民听托马斯汇报的时候牙根儿痒痒的,这钱怎么这么不经花,在国内,20万美刀那可是一笔巨款,自己一辈子未必能挣到,但一旦做事,似乎仅仅是小钱而已。 不过,这是几天后的事情,今天菲里太太和黛丝去看病了,现在大民还得替黛丝照看着旅店,虽然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但客人是付了费的,虽然不在这里住宿,但有随时回来的可能。总得留个人照看。 这下,大民彻底没事儿了。那帮俄罗斯少爷们不知道在哪儿酣睡呢,旅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忽然清净下来。大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情。 雨已经彻底停下来了,密布的云彩也渐渐散开,能看到朦胧的太阳。温度在直线上升,柏油路面上很快就显现了灰突突的黑色,到是街道两边的草丛里依旧湿漉漉的,各色野草使劲儿疯长,似乎一夜间就不一样了,高了很多,也绿了很多。 如此良辰美景,似乎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老天爷。但大民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事情,睡觉。这让大民很是无语,想想以前,自己哪里有这么悠闲的日子。不愁生活,不愁没钱花,现在竟然发愁怎么个消磨时光! 好在老天爷没让他无聊多久,刚在躺椅上睡着就被人吵醒了,是那群俄罗斯少爷们。叽里呱啦地吵嚷着,终于听明白是要退房走人了。拿出黛丝昨天就写好的标准流程,一项一项地走着流程。房间没有损坏、物品也没怎么使用、也没少了什么东西,看来这帮少爷们虽说嚣张跋扈一些,但素质确实很高。结账退还押金,送出们去,旅店又彻底安静下来,那个高大的壮汉、和自己差点发生冲突的那个。临走时送给大民一根中指,当然大民也没客气,同样回赠一根中指。 打电话给一个叫汉斯的人,说这里有24个空房间,可以继续安排旅客。然后大民学着菲里太太,将所有房间的被单床罩全部换成干净的,有了真气的辅助,到很轻松。至于清洗床单被罩也很简单,大民将他们一股脑塞进大型滚筒式洗衣机后,将后院里一个直径有1.5米的大型不锈钢铁桶注满水,洗衣机也差不多走完程序,大民将散发着洗涤液香味儿的床单被罩一件件拿出来,抖一抖、震一震,几乎就干干净净了,然后在大铁桶里过一道水,一抖一震就干干净净、松松软软,比晒干的还舒服。不到一个小时全部处理完毕,送进一楼储存室里,又没什么事儿了。 准备将大铁桶清空的时候,大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张三丰,想起了张三丰在水缸里玩水的情景,也不客气,当即在水桶里划起圈儿来。人家张三丰划圈儿是为了感悟“其静如动,其动如静,动静循环,相连不断”的阴阳转化思想,讲究的是“用意不用力,上下相随,内外相合,相连不断,动中求静”、“拳未到而意先到,拳不到而意亦到”,后来甚至成为太极的宗旨“入道之基,以养心定性,聚气敛神,故习此拳”。 但大民那里懂这些,尽在那儿划圈儿了,飞溅出大片的水花。但划圈儿时间长了,大民竟然真的渐渐佳境,慢慢将梨花太极和老僧的太极拳糅合进去,也玩儿的不亦乐乎,后来还将真气注入,强行压制水花儿,不让水旋出水桶边沿。但这么一来,大民立即感觉到这桶水似乎更加粘稠了一些,划圈儿也得更加卖力些,这一来,大民的底盘就不稳了,飞速旋转的水流不经意间竟能带着大民的上身跑,想要做到大河中的石柱一般稳定,着实有些困难。 微微屈膝,将重心放低,微曲的双腿仿佛一个高效的避震器一般,底盘立马稳定下来,即便上身被水流带动,也仅仅是带动了胯部以上,大/腿做了极好的缓冲,小腿几乎不动! 慢慢地,大民渐渐领悟了老僧记忆中太极拳“虚灵,含拔,松腰,定虚实,沉墜”的口诀,一招一式本就虚实无常,根本没有定式,招式学习之后彻底忘记了才是真正的学会。身体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灵活,本来大民练拳时不由自主就紧张的肌肉彻底放松了,但这种“放松”不是“松弛”,而是随时能转化成高度紧张的的那种放松,也就是说,全身的肌肉仅仅那些需要用力的肌肉才处于紧张状态,一旦不需要用力了,马上转换成放松的状态,但又能随时转化成紧张状态,其中的滋味,唯有境界到了方能体味,很难说清楚的。 大民越来越放松,越来越随意,甚至连脚下也不稳了,不再是那种稳若磐石的坚固,而是随时在动、但又不动的那种感觉,浑身上下撒发出一种随意之极、自然之极的味道,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自然惬意的韵味,似乎不经意间竟无法注意到大民的存在,似乎森林中一棵树、房间中的一张椅子,明明知道就在哪里,却总是下意识地忘记了去看。 这或许就是另外一种隐身法吧?让人视若无睹的功夫。 正在享受这自然之极的太极味道,但那不锈钢水桶却再也经受不起高速旋转的水流和真气压制的双重力量,“嘣”的一声闷响,整个不锈钢水桶身侧焊接的部分直接炸开,高速旋转的水“唰”地飞了出去,但大民似乎能预见到一半,仅仅是侧了一下身子,那飞溅水流竟然丝毫没有碰到他! 这就是“几近于道”的境界了吧? 大民觉得很开心,不经意间竟然领悟了太极真髓,虽然依旧粗浅,但毕竟是登堂入室了。 第155章 兜风 第155章兜风 看着已经开裂的水桶,大民很是挠头。(.好看的小说)这玩意儿到不是贵重物品,但储存室里没有备用的,但菲里太太洗衣服的时候却肯定要用到,怎么个办呢? 忽然大民想到,城东郊外有个废品回收站,也就是迈克工作的地方,有焊接设备,应该可以焊接水桶吧? 搬起还成一体的不锈钢水桶,瞬移到工厂外面不远处,然后举着破水桶进入工厂。 说起来是工厂,其实就是个回收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废旧汽车、金属杂物,占地面积面积极大,大民大约比划了下,差不多有1公里见方,真不知道这么多报废的汽车是多少年才积攒起来的。 工厂的名字也有意思,叫“壮汉修斯的废旧金属回收及汽车拆解工厂”,一听就知道这家工厂是做什么的。工厂没有围墙,基本上就是靠废旧的汽车垒起来的一道金属墙,空隙大的可以跑马,大门到是有一个,门柱是一摞六七个压扁了的汽车堆叠起来,锈迹斑斑的,起码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左边门柱上挂着一个黄铜雕刻的牌匾,写着工厂的名字和简写,右边的门柱上也是一个黄铜雕刻的牌匾,画了一个圆圈,圈外一圈字母是工厂的名称,圈内是一只绿色的大公鸡,正昂首高歌。 非常有个性的工厂。 神识中,工厂中间有个很大的拆解厂,按照大民在国内形成的观念,很多车都是崭新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不要了,反而进拆解厂,但看到他们将零件分门别类地清洗、打磨后重新包装成一个个的盒子,大民大概知道,这也是玩走私一类的勾当吧,毕竟汽车零配件的关税要比整车低多了。 进门半天都没见到人。走了快100米了终于见到一个工人,在他的的指点下找到了老板修斯,真的是一个壮汉,黑白混血人。但晒得和黑人没什么区别,黑黢黢的闪着光亮,光着膀子,一顶绿色的、两道油污的鸭舌帽,穿着一件污染的挺凄惨的黄色背带裤工作服——就是肩上有背带的那种,带着墨镜,叼着一只雪茄,说话间一抖一抖的就是掉不下来,手上戴着满是黑色油污的手套也在干活,完全不像一个老板。听明白大民的需求。壮汉修斯说当然可以焊接,需要300兰特。听大民说没有兰特只有美刀时,老板更加开心,只要了25美元。 大民这才觉得是不是有点贵了,心里算算。大约150元国币,真是不便宜啊。 聊了一会儿,才知道老板是个疯狂的汽车改装者,能将1250马力的重型柴油货车改装成一个巨大的房车,简直就像一座独栋别墅一般。看着老板自豪地介绍着自己的豪华房车,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在国内自己真的没见过这种表情。 房车宽14.5米。长21.9米,高8.4米,三层,北欧风格,有高高的尖塔,以白色为主。点缀着红色的屋顶,黄色的窗棂,很好看。汽车本身也经过改造,而且连结构都改造了,增加了轴距、轴长。原先的26个直径1.28米的轮胎换成2.44米的工程车专用轮胎,每组两个,每轴4个,共6个轴三组,增加了转向计算机辅助系统,每组轮子都可以独立转向,能非常方便地在野外行使、掉头、转向,且稳定度达到了40°——也就是说,即便侧斜在40°之内,无需担心侧翻。最大跨越壕沟达4米,这在野外几乎没什么障碍了,着实是一个汽车改装的疯子。 这在国内根本就无法想象,改装车根本不可能拿到牌号。 这才是真正的diy啊!国内那些神马diy,其实就是组装而已,和人家相比差太多了! 等这个疯狂的老板修斯介绍完毕,水桶已经修好了,大民竟然差点没发现修理的痕迹!问了才知道,人家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焊接,就要经过修边、整形、去污、焊接、清洗、打磨、抛光几个程序,仅仅是为了坚固耐用、防止毛刺刮伤使用者,让大民没话可说,服务太周到了,觉得自己的25美元一点不亏,甚至加上一只价值25美元的哈瓦那鱼雷也不亏,这种服务意识,国内找不到啊! 回到旅店,将水缸恢复原样,收拾一下,还没坐下,就听到黛丝的声音,“damia!我回来了!” 抬头看看天,这才刚刚正午,比昨天回来的还早。(.好看的小说) 一个乳燕投怀,黛丝享受了一个长长的吻,看的菲里太太笑眯眯的,然后摇头晃脑地去厨房了。等黛丝迷迷糊糊地转醒,这才递给大民一个盒子,有一个鞋盒那么大,但图案却是手机,打开一看,果然还是手机,这个包装比国内不差啊,都这么夸张。 拆开包装一看,牌子是motor,造型挺厚重的手机,不是那种爱疯之类纤巧的样式,方块头,长宽和国内的差不多,就是很厚,有宽度的三分之一那么厚,但感觉绝对厚实、可靠,一种很不常见的风格,还有个隐藏的天线,拉出来有一扎长。屏幕到是大屏幕,4.3吋的智能手机,功能很多,但大民觉得自己也就会用基本功能,外加收发短信、照相,别的就没用过。电池有两块,远比国内的手机电池厚,容量竟然达到了6500毫安时,能正常使用一个星期以上,和国内那种仅仅追求纤薄好看的思路完全不一样,可能国内人们有更多的时间侍候手机,而他们仅仅是使用手机吧。 “谢谢你,黛丝。收到你的礼物,我真的很高兴!” “咯咯咯,我专门挑选的呢!专门给男人用的手机!你看,我也买了一个,女士专用的。”不知什么时候黛丝手里也拿着个手机,米黄色的,很小巧,很纤薄,这到是很符合国内的手机样式,不同的是也带一个隐藏的天线。 后来大民待时间长了才知道。南非的人口居住非常分散,越是富人越住在郊区,一个基站服务的人群就少了,但多建基站明显不划算。于是手机的设计就和国内不同,灵敏度很高,往往还带一个天线,这样在郊外就能稳定地收到信号,等于是将通信公司应该掏的费用转嫁给用户,这么不合理的现象在这里似乎并没有受到指责,大家相安无事。而且,南非的移动通讯费用非常贵,大家一般不用移动通讯,本地号码之间通电话。每分钟也要两三兰特。还有,南非的网络也糟糕的一塌糊涂,动不动就断网。布朗卡姆城之所以有这么好的网络环境,是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巨富,光纤都有两条。一条通伊丽莎白港市,另外一条直通开普敦,所以基本上没有断网的现象,也是得益于这些富豪的存在。 和国内的女孩子一样,黛丝也在大民的手机里输入了第一个号码,自然是她自己的,这一点。似乎古今中外没什么区别。 当着黛丝的面,大民打了第一个电话,“哈罗,是可爱的黛丝小姐吗?我是大民。” 黛丝也看着大民,倾听着这几天大街上正流行的著名歌曲的铃声《大男孩》,接通了电话。“是的,我是黛丝。我爱你,damia!” “我也爱你,黛丝!”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感觉有意思极了。 “黛丝。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没见到医生吗?” “哦,看过医生了!damia!你真了不起!那个中国医生一下子就知道你给菲里太太治疗过了,还很是夸奖了你呢!说是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要向你请教呢!” “哦,怎么回事?” …… 在黛丝的叙述中,大民渐渐明白了。 原来她俩一大早去了伊丽莎白港市看中医,结果被医生一摸脉就说有人给菲里太太梳理过经脉,并说大民调理的非常到位,完全不需要他多此一举,并专门询问了大民的情况,说有时间了会来拜访大民,甚至带回来了一张毛笔字写的拜帖,字迹非常飘逸,极有功力,说是近期得空了一定来拜访大民,望不吝指教云云。落款是兰德诚,是繁体字,好在大民认得。 人家说的很客气,非常客气,甚至有点不耻下问、抛砖引玉的意思,但大民不得不多个心眼,万一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呢?倩儿的惨剧大民到现在都不敢多想。(.) “嗯,好,明天,我去一趟伊丽莎白港市,亲自拜会一下这位兰德诚大夫!” 或许自己有点过于敏感了,但有车辙在前,大民不敢大意,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啊!一个莫名其妙的医生的拜帖,都让自己紧张,这可不是享受生活的心境。心里一下子就冒出故乡鱼汤小饭店那帮膀大腰圆的汉子们,把他们弄过来训练一阵子,就是不错的保镖。但仅仅是心里这么一闪就过去了,那个医生还没有对他产生实质的威胁,大民的警觉依旧没有建立起来。 “黛丝,会开汽车吗?我们出去玩去。” “你不会开车?咯咯咯,好的!我可是16岁就那道驾照了!” “哦,真的吗?你可真是天才!我现在可没驾照!” “咯咯咯,我可不是什么天才!这里的人一般都是9年级后就陆陆续续拿到驾照了,因为高年级的学校一般都在郊区,像布朗卡姆,高年级学校(后称高中)就在城北40公里的群山当中,只有开车去才比较现实,当然也有男孩子们骑摩托车的,但一到雨季,连摩托车都没人骑了,清一色的汽车。” “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好,刚好当我的教练!呵呵。” 吃罢午饭,菲里太太照例将两人赶出厨房,让他俩学车去,按照菲里太太的说法,连车都不会开,还算男人嘛? 这是大民第一次进黛丝自己的家,也就是黛丝自小长大的地方。 这是一栋独栋别墅,位于旅店后门外大约200米的地方,这里已经很靠近斯蒂尔公园,住户很少,最近的也在50米开外,显得很冷清,难怪菲里太太每天都要接黛丝回家,这里可真够荒凉的。好在菲里太太经常收拾。除草机将一路上大片大片的野草修剪的很平整,显示出整洁的味道,减少了那种荒凉的感觉。 别墅除了有个阁楼外,都是平铺的结构。房顶是有屋脊的那种,褐红色,墙面、门窗是白色,有蓝色的装饰条,对比非常清晰。整栋别墅是砖石结构,比在穷人区的木结构小别墅大气了许多,也厚重了很多,起码给人的感觉就是安全。 应黛丝的邀请,大民参观了黛丝的房间,大约30个平方。前后各有一扇窗户,北面的窗户还格外的大,装着双层玻璃的窗户。可以看得出,黛丝很喜欢绿色,床单被罩都是淡淡的苹果绿。墙上挂着一些很可爱的毛绒玩具,床上也有一只大大的狗熊,很女孩子气,没发现黛丝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 待两人上了车,大民领教了黛丝那种细心细致到极处的授课风格,连她平时驾车的经验、感受统统倒了出来。甚至连交通法规也说了一大堆,生怕忽略了什么。但黛丝还是坚持了一点,没有驾照不能开车,否则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生命的不尊重,直到将车开到离城七八公里的地方,离开公路进入草地一大段路程后。才将汽车交给了大民。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大民对黛丝的“死脑筋”到是有了一点了解,还挺坚持原则的呢! 其实,大民在国内会开车,而且车技还不错。有神识嘛,都能提前预料到,车技不高都不行。只是现在没有身份,自然没有执照,还得想办法弄个执照。据说国外的汽车执照好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黛丝的座驾是一辆苹果绿色的德国大众,两厢四座,很普通的车,和黛丝的为人一样,不引人注目,而是静悄悄地呆在一边,不注意都看不到她。 换了座位,大民忽然就意识到这车和国内的不同了,驾驶位在右侧,和国内的左侧相反。在黛丝不厌其烦的教导下,大民终于拧开了电门,打着了发动机,油门控制好,然后换挡、离合,“哐当”一声车就窜了出去,然后熄火了。 可能多数人都有这个经历,开车开得的再好,换一辆车就得适应一下,熄火很正常,况且这么长时间不摸车,手生很正常。 黛丝没有笑话大民,而是温柔地鼓励大民,“第一次开车就能挂好档位,很不错了。” 这比笑话大民更让大民受不了,但女人的温柔能化解一切,还让人没有一点脾气,总不能冲人家发火吧?人家也是好心好意啊? 不过,大民的动手能力确实不是常人能比的,只不过两分钟,大民就老练的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十分钟后,汽车已经在高低不平的草坝子上飞驰,还有黛丝不停的尖叫。 有了神识,真的方便了许多,即便不运功,大民也能感受到周围几十米的一切,看路更是方便。虽然草原上坑坑洼洼的高低不平,但在神识的观察下总能找到相对平坦的路线,所以即便将车开的飞快,但颠簸并不是很厉害,就是转弯的时候产生的离心力让黛丝左右摇晃,不停地尖叫。 过足了开车的瘾,停车休息,搂过满脸红光、兴奋不已的黛丝,狠狠地吻了上去,美美地发泄了一次,上下其手,过足干瘾,也让黛丝整个人都娇喘不惜、神智迷离。 大民隐约明白国内的那些人们对车如此钟情,就是有这么一种刺激在其中,是一种完全掌控什么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国人的控制欲望的具体体现吧。对别的什么都没有能力把握,一旦体验到完全掌控的感觉那自然是深陷此道不可自拔,和无力改变人生后将注意力放在吃喝上一个道理。 “走!兜风去!” 趁着黛丝还在迷糊,大民将车开上75号公路,没多会儿就飙到180码,看那娴熟的动作、悠闲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仅仅才学会开车的“新手”。黛丝很是紧张了一会儿,但看到大民处理路况的娴熟和先见性,很是惊奇大民的学习能力,然后才明白大民原本就会开车,是在逗自己玩呢。 公路上很干净,昨夜的小雨已经没了痕迹,黑色的公路平整厚实。没有急转弯,而且转弯的地方提前两公里就不厌其烦地树立一溜串警示牌,给人充足的反应时间。关键是没有烦人的收费站,也没有限速。让你可以尽情的飙车,尽情地享受飙车的刺激,当然出了车祸也没人管你,除非有好心人打电话帮你求救。 180码的速度是黛丝这辆车能达到的极限时速了,还是在大民变/态的神识指导下才能有如此的表现,否则,偏轻的女士车早飘起来了。黛丝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开始还非常紧张,过了一会儿,超出几辆车后。看到大民轻松到位的车技,渐渐放松起来,然后就兴奋起来,大呼小叫,完全抛开了以往温柔娴静的作风。也彻底抛开在旅馆上班时那种职业化的“冷漠的热情”,彻底解放了自己,融入了飙车的刺激当中。 路面的质量非常好,完全超出了大民的常识。在国内沥青路面的标准厚度是20厘米,但没有那个公司这么干,一般都是5厘米,刚修成时自然非常漂亮。但只要一过重车,立马变形成搓板路,用不到一年就得重修,因此大民的印象里,沥青路面就是低等级的路面。但这次发出神识后,才发现自己错了。人家的路面质量比国内高多了,沥青的厚度清一色一尺厚上下,质量高的多。而且一路上没有见到超载超重的现象,路面的使用年限自然能够达到设计标准。 这或许也是在国内飙车动不动就出事的原因了,你的路面不好。司机也反应不过来啊。 很久以前,据网上的资料,大民知道德国的高速公路是不限速的,只要你认为自己的驾驶技术好,随便你飙车。当时还觉得是不是在夸大其词,现在觉得似乎很有可能,人家的路面质量是好,当然,车的质量也好,不会发生忘记安装气囊的小概率事件。 75号公路很长,直到黛丝都看到大海了才结束,下了高速公路,转过立交桥,进入市区找到海滩公路,不多一会就到了著名的哈姆伍德海滨浴场,全南非最顶级的海滨浴场。 黛丝兴奋了一路,被高速的飙车刺激了一路,当下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腿上的肌肉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大民哈哈大笑,转过车头将黛丝抱出来,顺手摸出5美元递给门童,抱着满脸绯红的大美女走进浴场接待大厅,和黛丝一起坐在大厅的接待区沙发上,从屁兜里摸出银行卡、以及5美元交给侍者,转身蹲下来给黛丝按.摩极度兴奋后处于不应期的双腿。 大厅里人不多,现在已经是午后两点多了,人们多数在海滩上疯玩。看着几对儿年纪偏大的中年夫妇友好的目光,大民也友善地笑笑,回应着人家的善意,黛丝虽然满脸羞涩,但更多是满心的甜蜜,那双眸子能滴出蜜来。 护照是某个倒霉孩子的——储物袋里有三百多本护照,都那些家伙的,挑一个和大民比较相像的,反正西方人看东方人都差不多。至于护照的海关印章,那是海关的事儿,酒店不会给客人找麻烦。 侍者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他俩端过来两杯柠檬汁。接过杯子转给黛丝,大民回头看了下侍者,是个混血黑妞,皮肤不那么黑,属于那种浅棕色的皮肤,不是北非那种黑色,穿着三点式泳装,身材一级棒,凸凹有致,尤其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很长,毛茸茸的,很有灵性;还有那黑人特有的长腿,匀称修长,形态极美,微微泛着光亮。对着黑妞笑一下,接过pos机输入密码,一阵“咔咔”的打印声,然后签了字儿,钱就花出去了。 在南非待的时间长了,尤其是在布朗卡姆城待的时间久了,大民的审美观似乎有点变化——或者叫拓展,他依旧很喜欢传统东方女性的温婉平和、含蓄优美——但不再局限于东方人,其实白人、黑人都有很多符合大民审美观的美人,尤其是混血人种,出美人的概率很大,布朗卡姆城尤为明显,街上到处都是符合世界上绝大多数正常人类审美观的靓妞:相貌娇美、皮肤细腻、高挑修长、丰乳肥臀、丰满而不淤积、娇俏而不骨感。 陪着黛丝喝完了冰凉可口的柠檬汁,黛丝已经恢复正常,大民一拍黛丝的嫩腿,怪笑一声:“seethesea!”一弯腰将穿着淡绿色连衣长裙的黛丝扛在肩上,拎起黑妞美女送来的衣物袋,哈哈笑着,在黛丝的小拳头按.摩下,奔向大海。 哈姆伍德海滨浴场长约1500米,宽约100米,坡度不大,接待大厅比海平面也就高处四五米的样子,下了台阶,平坦的沙滩渐渐没入碧蓝碧蓝的海水中,一道道白色的浪花不停地冲刷着沙滩,不知疲倦。即便是旅游旺季,大民也没见到国内那种“下饺子”一般的人海,虽然满眼都是身着大裤头的男人和身着比基尼的美女,但还称不上“人海”,大家彼此很有默契地相距一个合理的距离安营扎寨,一顶鲜艳的遮阳伞,两张海滩椅,外加一个摆饮料的小茶几,就算是标准装备了。若是再租赁一张海滩毯就能比较文雅地晒晒太阳,免得粗糙了美女娇嫩的肌肤;当然还有游泳圈、充气垫、冲浪板、以及孩子们最喜欢的小桶小铲子什么的,能堆出一个古代城堡出来。 踩在细腻的沙子上,凉凉的,使劲儿跺两脚就能渗出水来,一下子就将夏季的酷暑消去大半儿。 牵着黛丝的小手,在一个黑人小伙子的带领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太阳伞,将手上的冰制成的饮料杯放在茶几上,说是有什么需要的话请按太阳伞上的一个黑色按钮。 黛丝的长发用一根皮筋扎了起来,换了一身色彩艳丽的三角比基尼,看起来很利索性感。这样的打扮在沙滩上比比皆是,但黛丝似乎是第一次穿比基尼,很羞涩,浑身的皮肤都变得粉嘟嘟的。大民这才光明正大地看到了黛丝几近完美的身材,宽肩细腰,丰乳肥臀,典型的前凸后翘,几乎占据了所有黑人、白人的优点,却没发现什么缺点,美的令人惊讶。硕大的乳房鼓囊囊的撑起两小片儿布,颤巍巍的,乳沟不可抑制地展现出来,让人爱煞。 大民根本不给黛丝害羞的机会,丢下沙滩毯,提着游泳圈就拉着黛丝向碧蓝的大海跑去,直到那凉森森的海水被四只脚丫子踩的“啪啪”飞溅,迎着咸腥的海风,品味着不时飘进嘴里那略微咸涩的海水,大声嘶吼着,奔跑着,跳跃着……渐渐地,彻底放开的黛丝咯咯咯地笑着,也尖声喊叫着,配合着大民,你一声来我一声,发泄心里的欣喜、发泄着内心的负能量…… 第156章 情定海滨 第156章情定海滨 说实话,大民也是第一次在心理上这么近距离地与大海亲近,第一次跑进了海的领域,第一次领略海的博大浑厚。[] 虽说前一段时间大民与海的亲近更加彻底,甚至在海底走了三个多月,甚至还在无名暗礁上捕食龙虾,但从内心说,大民并不认为那是自己与海亲近的日子。那个时候,大民多数时间都处于一种梦游状态,即便醒来,也是紧张的为下一次梦游做准备,没有一点点松懈,根本无心欣赏海的壮阔。 这次不一样了,是清醒后主动来休闲的,完全没有一点点压力,甚至就是来给自己放松的,天知道自己下一次梦游是什么时候?虽然自己现在能控制住自己不进入梦游状态,但老僧海量的记忆如此恐怖,天知道什么时候回旧病复发? 既然无法控制,那就不去想它,来了再说。 不出大民的预料,黛丝不会游泳。 其实,大民的水性也不咋地,当然运行《混沌决》时除外,那个时候《混沌决》似乎有《避水诀》的功效。 他学会游泳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同学中有位山东汉子,叫洪涛,自小在河边长大,水性不错。大民跟着他学游泳,就两天就会了。第一天是学“打水”,就是手抓住游泳池边儿,身体尽量放平飘起来,在水里双腿不停地摆动,直到最后能双手放开而不沉下去就算学会了。这个训练极其无趣,但人家说了一句大民觉得非常有味道的话“最快的办法就是最枯燥的办法”。让大民觉得很了不起,在游泳池里就这么打水打了一天,浑身酸痛。第二天,这位北方汉子直接把大民丢到深水区不管了,然后,挣扎着挣扎着,大民就会游泳了,虽然代价是喝了不少游泳池的水,但的确快。这位山东汉子又说了一句大民也觉得十分有道理的话:“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学什么都是最快的。” 也不知道这位同学现在怎么样。毕业后他就失去了联系。据说是下海经商了。 给黛丝套上游泳圈,推着她慢慢往深处走,直到黛丝双脚彻底离开海底,飘在海面上。 人类是亲近水的。但又是恐惧水的。这种感觉是从哪里带来的。说不清道不明。 黛丝很害怕,只在齐腰深的浅滩处玩耍,人站在游泳圈里。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潮水东颠西倒,怎么也站不稳,到是自个儿乐的直叫,偶尔一个大些的浪头冲过来直接淹没了她,不免喝一口海水,然后好不容易在回头浪中站稳了,喘着气儿,几乎要哭出来――那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完全的身不由己、在海浪中个人的力气简直不值一提,一个浪头打过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然后又在回头浪的拥迈下向深水区前进,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旦被浪头打倒,则只能随波逐流,任你张牙舞爪也没有任何作用。 甚至,在一个较大的浪花下,黛丝直接被掀翻了,跌出游泳圈,在瞬时一人多深的海水中随着回头浪快速地飘向大海,惊慌失措的黛丝仅仅说了半个“help”就被潮水卷走。 看到黛丝真的害怕了,大民也不好继续嬉戏,一个猛子扎进海里,然后就瞬移到了黛丝身边,揽住黛丝的小腰站了起来。却不知黛丝在慌乱中小手抓来抓去,最后紧紧抓住救命稻草,然后感到一股清新的暖流从背上渗入肺腑,使劲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水,渐渐清醒过来,看到大民神情怪异、姿势别扭地抱着自己,周围站着七八个人,男女都有,有的是旅游者,还有身穿黄色泳衣的救生员,他们都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无弹窗广告) 水面似乎不高,才到他们的大腿,难怪呢。黛丝很害羞,“对不起――谢谢――我第一次游泳――” “呵呵……”人们很和善地笑着,理解地点着头。 黛丝很不好意思,左手抓着大民的大手,右手也抓着什么,硬邦邦的,还很软,小手使劲捏捏,那东西竟然瞬间胀大起来,热乎乎的,“咦?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人们大笑起来,看着黛丝更加开心了。 怎么了?黛丝很奇怪,眼睛顺着他们的眼睛往下看。 黛丝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伸入大民的泳裤,握着那内硬外软的东西,将薄薄的泳裤顶出一个尖尖的的帐篷。 “呀――!” 黛丝再纯洁也知道那是什么,小手急忙放开,捂着滚烫的小脸儿埋进大民的胸膛,却被那丑陋的东西顶在小腹上,让黛丝都晕了,“天啦!该怎么办?” “呵呵,自然反应!自然反应!呵呵,呵呵……”大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尴尬。 “哈哈!理解理解!” “嗨!你本钱真大!” “哦!大男孩儿!你真健壮!”这似乎是个女士说的。 …… 感谢过后,等人们都知趣地散去了,黛丝才敢露脸,看看四周没人了,才心虚地看了大民一眼,正碰上大民那戏谑的眼睛,黛丝的小脸瞬间又红了,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民哈哈一笑,将黛丝搂在怀里,感受着仅仅隔了一层布的汹涌,亲吻着黛丝的脖颈、小巧的耳朵,轻抚着她那光滑柔软的背、圆滚丰满的臀,“黛丝,我爱你!” 黛丝已经接近迷失,浑身滚烫,筋骨发酥,闭着眼睛微微喘息。 横抱起不住往下出溜的黛丝,走上沙滩、走过他们的太阳伞下,走过人来人往的甬道,走进大厅,甚至走进房间,黛丝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大民。即便躺在大民的怀里,感受着这个男人的体温和脉搏,以及那略显粗糙的皮肤,有力的臂膀,感受着他温柔的眼神……抱着不愿意下来的黛丝,看着这女子满眼的柔情,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浓情,“黛丝,我爱你!” “damia!我也爱你!” 黛丝抬起娇美的胳膊,小手捧着大民的脸。摸索着。“爱我!” 温柔地将黛丝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大民缓缓地低下头,看着黛丝渐渐涌上脸颊的红晕,还有那逐渐加深的喘息。两只唇越来越近。大民的体热让黛丝的气息越来越急。渐渐闭上眼睛,直到那一瞬间,两只唇接触在一起。刹那间,黛丝似乎感觉到一道强烈的电流,浑身抽筋似地僵直了,然后,渐渐软化、软化,直到成为一团稀泥。 或许是混血人的原因,和东方人一般,黛丝的皮肤很细腻,毛孔几乎看不到,能感觉到细嫩的脸上有一层隐隐约约的绒毛;皮肤很薄,满身都是激动的红晕,隐隐约约能看到皮肤下的蓝色血脉。正值青春浪漫时代的黛丝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紧绷绷的,却又柔柔的,摸起来舒服极了。 轻轻解开那色彩艳丽的比基尼胸衣,两团圆润的饱满就挣脱了束缚,颤动着,荡漾着……大民轻轻含起一颗粉嫩的葡萄,舌尖挑逗着,整个头伏在荡漾的乳波里,好温软,好柔软,好娇嫩…… 黛丝闭着眼睛,身子扭曲着,不时一声**的叹息,抱着大民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喘息着,好难受,好难受,再猛烈一点吧!天啦,好难受…… 解开比基尼泳裤两侧的小绳,趁黛丝扭动之间悄悄撤去,完美的黛丝就呈现在大民面前,黛丝,真的好美! 细长的小腿连着娇俏的脚丫,瓷实光泽的长腿,滚圆厚实的丰臀,平坦的小腹,软软的,让人似乎能感觉到母亲的温柔,浓密的金黄色的倒三角森林下是厚实温软的土地,极富弹性,山间的小溪已经暴涨,滋润之极,愈发显得蓬门寂寞,倍需怜爱……大民噙住那两片柔软粉嫩的花瓣儿,轻轻用舌头品尝那雨露的甘甜,黛丝又一次过电一般抽搐起来,双手无力地到处乱抓,嘴里呻吟着,呢喃着,“damia……爱我!……damia!……爱我!……”当她终于摸到了大民的头,下意识地往身上一按,希望接受更加猛烈的刺激,让自己摆脱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难受劲儿。 大民也是头一次和爱人如此地爱抚,他总想将黛丝看个明白,看个透彻,但怎么也看不够、看不厌,黛丝身上有一种香味儿,清新纯洁,让人不忍去伤害她,但又刺激起更加强烈的保护欲、占有欲,让人欲罢不能,反倒更加**,熊熊燃烧。 大民心里象着了火一般,狠狠亲吻了花径,然后提枪上马,湿润了枪头,“我来了!”猛地一刺! “哦啊――!” 一声凤鸣,声幽幽,千转百回。 几朵梅花,红艳艳,春尽夏至。 仅凭感觉,大民就知道,黛丝有多么痛。自己被阿萝改造后有多粗大,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能给爱人无边的爱意,但也给黛丝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女巨大的痛苦,那种撕裂的痛,绝非一般。 俯下身,拥抱着黛丝光滑的**,吻着面色苍白的黛丝,给她尽可能多的温柔。 渐渐地,黛丝缓了过来,小香舌回应着大民,抱着大民的脖颈,将自己伟大的丰满尽可能的挺起挨着大民的胸膛,暖暖的,痒痒的……黛丝的敏感点很多,几乎浑身都是,嘴唇、耳垂、脖颈、**、手臂……大民也爱煞了这具完美的**,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抚弄那几乎完美的身体……黛丝身上又开始发热了,红晕渐渐遍布全身,**更加饱满了,小樱桃也渐渐变硬树立起来,在大民的大嘴里变换着美妙的形状,在大民双手的蹂躏下愈发的柔软香嫩,散发出阵阵处女的**…… 黛丝终于摆脱了那种疼痛,那种女人一生都要经历过一次的剧痛,渐渐地,疼痛远去,变成了一种酥麻感,一种让人心里痒痒的、却无法宣泄出来的、好似烈火一般在燃烧的感觉……黛丝动作渐渐大了起来。抱着大民的头,使劲压在自己的**上,似乎能起到一点点作用,但总感觉是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人愈发欲罢不能,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黛丝扭动着,扭动着,似乎好了很多,痒痒的、热热的,嗯。就是这个感觉。天啦!快点啦!damia!快点啦!…… 大民也感觉到黛丝已经彻底动情,那种不适感已经过去,美妙的**已经变得火热,口里不断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如泣如诉。娇喘着。呻吟着…… 就是此时! 大民早已被**烧的燥热难耐,一声沉重的嘶吼,抱着怀里娇弱美妙的女体耸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卧室,沉重的嘶吼越来越大……黛丝更是娇喘连连,呻吟不断,燥热的扭动不止,腰身也躬的越来越大,终于,花径爆射出一股清水,口中一声千年长叹,脖颈向后方僵直着,痉挛的背部好久没有放松,任凭大民一手搂着纤腰、一手托着香臀还在不停地耸动,仰着腰身,一动不动,任凭那金黄色的长发垂在身后,随着大民一抖一抖地跳…… 一阵浓烈的清香迅速弥散开来,那是青春的气息,是纯洁的气息,是童真的气息…… 忽然间,大民感到体内的真气一阵涌动,不受控制地迅速运行起来,比以往更加流畅、更加浑厚,而且似乎形成一种“场”,将那清新纯洁的感觉包裹起来,重新吸收到经络中,运行一周后,使真气更加厚实纯粹,然后一种宁静祥和、春意绵绵、温暖无比的真气冲击着精关,让人安心无比、满意无比、幸福无比,那种感觉,让大民舒爽之极,身不由己地喷射出去…… 元阴! 大民瞬间就明白了黛丝喷射出来的东西,对,就是元阴!这种感觉大民太熟悉了,因为这种感觉太美妙、太**!况且以前曾经在倩儿那里得到过一次,记忆深刻无比! 老僧的记忆中,有“采阴补阳”的说法,但和以前大民理解的并不相同。佛家原本并不禁色,但在扩散流传的过程中,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尤其是在金丹未成之前,个人力量已经极其强大、世俗力量无法相比,但长期处于心动期,修真子弟往往无法清心寡欲,造成恃强凌弱、采花偷香的现象比比皆是,大大影响了凝结金丹的效率,甚至修为停滞不前、凝丹失败、魂飞魄散,因此后来干脆规定在金丹期之前不得近色,确实是为了修真子弟的好。后来这一规矩不知怎么就传到世俗间,甚至变本加厉,有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 “元,根也,本也,始也。元阴,最根本最基础之阴之本元也。”这是老僧对元阴的理解。 对于“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老僧并未做褒贬之断,而是“该用就用”,是没有对错的。但老僧也知道,世上对“采补”一道异常痛恨,是因为大多采补之人并不懂得什么叫采补,一味地“采”而忘记“补”,即损人又害己,属于一知半解的二百五做法。 真正的采补之术,是一件事的两个阶段,必须“即采即补”,才能保证阴阳平衡,否则必然走上不归之路。为何?很简单,任何人,都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即包含阴也包含阳,不可能有纯阳纯阴之人,最多也就是偏阴偏阳,不可能有纯粹的纯阴纯阳之人,那种人根本无法成活,很多传说仅仅是糊弄人而已。但任何人也不可能是阴阳分布均匀的人,那种人太少。当偏阴之人和偏阳之人互相采补时,就能达到阴阳平衡,机体更加和谐,更加不易生病招灾。仅采不补之人,必定造成机体阴阳不和,长期下去,必定更加偏阳或偏阴,表现在体征上就是,偏阳之人采阴过多,则非常阴鸷、体质偏寒、思维阴损固执,还往往身体消瘦,更加需要滋补营养,造成恶性循环;而偏阴之人仅采阳不补,必定暴躁易怒、体质燥热、阳火上升,思维激进多变,反倒需要泄阳补阴。 所以世间真正懂得采补之术的修士,皆是即采即补。保证阴阳平衡。采补大家黄帝,能御女三千,却未听说那三千女子形容枯朽。 想通了这些,大民将黛丝搂在怀里,一道真气运行起来,通过玉茎进入黛丝体内,将花径庭院中散落的、经过自己元阳加工过的元阴之气收拢后,经大小周天运行,无声无息间将黛丝的元阴之气重新补给黛丝。 眼见着黛丝体内的元气飞速地恢复,那破瓜之处竟然也在迅速地生长、愈合。经过大民几个周天的运行。不但破瓜之处修补完毕,连刚才几近干涸的元气竟然恢复完毕,甚至略有升高! 黛丝也忽忽悠悠地醒来,看着跪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大民眼里满是怜惜关爱。心里甜蜜极了。伸展双臂。抱着大民的脖颈,双腿绕着大民的腰身,“damia!我感觉幸福极了!” 吻着吻着。黛丝就感觉到小腹内大民的那个东西又不老实了,黛丝兴奋极了,“damia,我还要!” “嗯!宝贝!来吧!我们来个新姿势!” “嗯!好羞人呢!” …… 夕阳西下,暮霭云霞。 几经戮战,黛丝是次次完败,次次陷入一种迷失的**中,但次次又被大民的阴阳采补术恢复过来,于是屡败屡战、乐此不疲,从一开始的一两分钟就泄的迷失过去,到能坚持5分钟,进步神速,获得的快感更加激烈、**更加强烈,以至于初经人事的黛丝根本不放小大民出来,连迷失的时候也要放在里面,说是感到温暖和安全,让大民无可奈何――不过,这厮当然也非常高兴。 不过考虑到黛丝已经失水太多,大民虽然并未满足,还是哄着黛丝躺下休息,结果,兴头不减的黛丝还是趴在大民身上,自然,小大民依旧在她身体里,不时地扭扭娇嫩的身子,让大民几次差点忍不住。 “damia,你是我的小甜心!” “嗯。” “damia,你是我的宝贝!” “嗯。” “damia,你还是我的大男孩!” “嗯。” “damia……” “坐着他的车,我问是谁戳破了我的汽车轮胎,哦,他说不是他,哦――” 一阵音乐铃声,是黛丝的手机铃声《大男孩》,这是首滑稽诙谐、让人生气好笑的流行歌曲,从这里也能看出,南非人不是那种悲悲切切的东方人,他们喜欢玩闹,喜欢快乐,喜欢轻松。 “哦!天啦!我们忘记通知菲里太太了!”黛丝仰起头夸张地叫道,想要去接电话,却舍不得离开大民,看了看远在外间客厅的手机,黛丝忽然笑起来,“damia,抱我去接电话!” 大民一愣,这孩子,“嗯,啵――!我会惯坏你的!” “嘻嘻,我爱你,damia!啵!” “嗯,我也爱你!” 抱着黛丝下床,黛丝依旧双腿环绕大民的腰,双手抱着大民的头亲吻自己,每走一步都要颠簸一下,当然是她故意的,小大民还在她身体里呢。 “菲里太太,我是黛丝!……对不起!菲里太太,我们现在在很远的地方,回不去了……嗯,在伊丽莎白港市……您放心,有damia呢……嗯,一切都很好!……祝福我吧,菲里太太,我找到真爱了!……咯咯咯,谢谢你!菲里太太!上帝保佑你长命百岁!……” 很简单的事情,黛丝和菲里太太说了有半个小时,不知道菲里太太怎么有那么多的话,也不知道黛丝怎么也有那么多的废话,若不是一刻不肯消停的黛丝渐渐将大民的邪火惹了出来,让黛丝不小心呻吟了一下,她俩还不知道要说多长时间呢。 “哦!damia!你真棒!能抱我这么长时间!” “嗯,还有更棒的呢!” 低头含着黛丝的饱满,双手托着黛丝的臀背,躬身**,这么一来,进程特长,加上大民本就比常人长,还又粗又硬,次次直捣黄龙,让黛丝次次要深吸一口气又不由自主地吐出,刺激之极,没几分钟就长叹一声,又陷入极度的快感之中。 大民将黛丝补气完成后,就不再补充,让黛丝静静地睡着了,连大民给她擦身都没有一点反应。 虽然采补之术能补充元气,但极度的**依旧大量消耗着黛丝的精神力,这却不是仅仅进补元气就能恢复的。 看着睡相恬静、满脸甜蜜的黛丝,大民也笑了,或许,自己向往的就是黛丝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吧,简单、安静、与世无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未完待续。。) 第157章 域外烧烤 第157章域外烧烤 冲澡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但沙滩上依旧灯火辉煌,人们躺在沙滩毯上、坐在长椅里,享受清凉的海风。海风不大,连一级都不到,仅仅是吹动圆筒形的风向标,到是海涛的声音不小,“哗哗哗”的,一波接着一波,好像涨潮了。 西方人对待生活的态度让大民很欣赏,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环境不同,想一样都不可能。 沙滩上的游人多半是中年以上的夫妇,年轻人也多,但多是带着孩子的,象大民这样纯粹出来玩的年轻人,反倒不多,和电视里给大民的印象截然相反。难道是季节不是时候?或者这还不是最美的季节?在电视上,不管是夏威夷还是巴厘岛,怎么看到的都是帅哥靓女,几乎没有中老年人的身影,起码大民没有印象。但这里,多半是中老年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拍片子,或许是帅哥靓女更加吸引人?或者…… 想想也是,即便自己去拍片子,也得考虑受众的喜好吧?毕竟大家都是喜欢美丽的事物。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游人们几乎清一色是白人,在非洲却没有黑人来旅游?呵呵,经济,经济决定了一切,没钱你怎么来玩?有钱了谁不会玩?以前,鸥儿总说自己不带她出去玩,可自己能玩得起吗?若是当初自己也有上千万的存折,自己能不会玩?整天玩都能玩出花样来! 摇摇头。大民苦笑一下,自己还是没有从鸥儿的打击中缓过来,多长时间了,还是动不动就想起她,想起那让人难过的事情。或许,不管男人或着女人,都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或男人有不可磨灭的印象: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是得到她身子的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可能是真正住进心灵里面的女人吧?定义不同,仅此而已。都是第一个。她现在还好吧?毕业后就再没见过她。连她嫁人也是听人说的,但愿她过的幸福…… 倩儿永远走了,这是大民轻易不敢想的事情,想想就心头滴血。虽然杀了千多人口。但于事无补。她永远走了。再也见不到了――都是自己的书呆子气造成的呀!读书读傻了!自己还向老天保证再也不让她受一丝的委屈,可自己连她最基本的生命都保证不了,大话说的太早了!以为自己是谁?是上帝?只不过会点皮毛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井底之蛙啊!若是按照老僧的经验,不说老僧,就是和黄老一对一地搏命,自己也就仅能逃脱性命而已,想取胜几乎不可能,除非人家睡着了。功夫是实打实、一点一滴地积累的,没有千锤百炼,没有那种临机生变的意识,即便功法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但临机变化,除了实战,还能怎么得到呢?或许有吧,卖油翁说“唯熟耳”,或许是另外的捷径吧?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切还是那么祥和,奔跑的孩子、尖叫的孩子、堆沙塔的孩子,他们多快乐;老人们就安静多了,几乎都在沙滩椅上乘凉,有的夫妇头挨着头、手握着手,似乎在重温当年的浪漫;有的抿着饮料,说着什么,点点头或摇摇头,是那么泰然自若,没有一丝的掩饰,就那么赤/裸裸地将心给人看。是啊,都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谁能瞒过谁呢?年轻人不多,有十几二十个,好动好交际的他们,在搬动似乎是烧烤工具一类的东西,做沙滩烧烤吗?或许,一次别具风味的沙滩烧烤就能成就一对儿夫妇,几十年后他们再回到这里,是不是也像那对儿老夫妻一般温情脉脉地看着对方,你喂我一根炸薯条,我喂你一颗核桃仁呢? 可是,自己再也找不到倩儿了! 倩儿! 我对不起你! 一滴滴清泪流下来,流过颜面,流过脸颊,离开了它的发源地,跌落,经过不远的距离,砸在红木地板上,变得支离破碎,再也不可能复原。再过一会儿,它将变成水蒸气,在整个大自然中循环,再由它们“原班人马”形成一滴眼泪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可能性肯定有,但那可能性小的恐怕连上帝都要头疼。 那些哲人们总是说,过去了就过去了,但这可能么?想要忘记过去,和想要记住过去一样的难! 唉――! 闭上眼睛,用拇指刮去眼泪,这可不是男人的形象! 窗外,夜风习习,通过落地窗上半部的窗纱温柔地吹进来,一阵阵凉爽,一阵阵温柔。 那群年轻人已经开始点火了,但他们似乎没什么经验,一会儿冒烟一会儿火苗窜出老高,大家高声嬉笑着,帮忙或者帮倒忙,快乐极了。他们,最适合黛丝了,黛丝才19岁,应该说,还差两个月才满19岁,花季的的少女,不应该陪自己这个心已经老了的人,她应该拥有开心的笑声、快乐的生活。 黛丝该睡醒了吧? 一回头,吓了大民一跳:“喔!你什么时候走过来了?哦!宝贝,你怎么了?” 黛丝依旧那么美丽,不,应该说更加美丽了。少女经过爱情的滋润,会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辉,那将是堪比日月的光彩。再经过情爱的滋养,那种一瞥一笑间的万种风情,会让你无法言语,只能用心品味。 黛丝依旧光着身子,饱满的胸脯在屋外的灯光下躲闪隐藏,但总无法遮掩其母性的光辉,颤巍巍地,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么洁白、细腻、光辉…… 但黛丝眼睛充满了泪水,不是委屈,不是伤心,而是心疼的眼泪。大民从来没有发现过,女人的眼泪竟然能分这么多种类,让人一看就明白的眼泪。 黛丝往前走了一步。双手高高举起,抚摸着大民的脸庞,然后将大民的头抱住按下来伏在自己温柔的胸脯上,“可怜的孩子!我看到你哭了!我很难过!” “对不起!黛丝!” 大民顺势单膝跪在地上,搂着黛丝,将脸埋在她那饱满温柔的柔软中,听着黛丝的心跳,闻着她令人心醉的**,享受着那种温柔,心里感动极了。 许久。大民抬起头。看着黛丝黑亮的眼睛,多美的女孩子啊! “我爱你!黛丝!”大民哑着喉咙,轻轻的说道。 “我也爱你!damia!”黛丝依旧抱着大民的头,摩挲着大民的头发、耳朵、脖颈。然后俯下身子。吻着大民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唇。许久才分开。 “我们去烧烤吧,你看他们多快乐啊!”怀里搂着黛丝,看着落地窗外吵吵闹闹的年轻人。轻轻抚弄着黛丝的乳/房,轻轻变换着形状。 “嗯,好的!damia,我想说的是,‘昨夜的流星永远不会重新滑过夜空’,或许,诗人们的意思是说,可以难过过去,可以悔恨过去,可以哭过去,可以笑过去,但惟独不要纠结于过去!你明白吗?” 大民心头一震,心有灵犀,她怎么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问呢?或许,她是在等待?等待自己向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好聪明懂事儿的女孩子! “黛丝……” 洗浴过后,黛丝穿上来时穿的那件淡绿色连衣长裙,长发解开垂在身后,脚上一双粉绿色的水晶凉鞋,干净清爽,惹人喜爱。大民就简单多了,就穿了一个灰黄色的大裤衩,哐哐当当地就下楼了。黛丝看着大民松松垮垮的裤子不住抿嘴儿笑,她的damia说,天太热,捂的难受,怎么都不肯穿小裤头,就那么晃晃荡荡地出来了。 南非的大海真的很干净,吹来的海风除了海腥味儿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味道,不象国内大多数沿海地区,海风都有一股珠江水的味道。 从大厅出来,有一大片彩色塑胶的路面,估计得有60多米宽,左右一百多米长,其中建造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游泳池,大的有篮球场那么大,小的仅能容下两个人。游泳池之间是一米到两三米宽的路面,为了防止人们滑到,全部铺上塑胶路面,工作做的非常细致,连泳池的边沿也是用彩色的塑胶包起来的,但做工极好,不去摸摸还看不出来。泳池也不是呆板的直筒或斜坡结构,很多都是分层次、深浅不一的,既满足孩子们嬉水的乐趣,也满足了年轻的父母们玩水的念头。泳池之间也有绿色的草地,一寸厚的草皮,很柔软,适合孩子们在上面打滚嬉戏。 走过这个大大的泳池平台,在靠近大海的一边有三四组廊桥台阶,方便人们就近回到泳池里。前面就是沙滩了,沙粒很细腻,成粉末状,表面一层在白天的烈日下迅速失去水分变得虚散,但也完美地阻止了热量继续深入地下,使得地面下两三公分就是湿润的细纱,若是你有兴趣,随便找个地方使劲跺脚,不一会就能踩出一坑“泉水”。 年轻人们搬来了烧烤的长条烧烤炉和栅格,还有酒店的服务员们带来的牛肉、鱼虾、作料,大家坐在旁边拼凑起来的沙滩毯上,也有躺在沙滩椅上的、或者干脆躺在沙滩上的,大家都拿着扎啤杯,或豪饮或细品,各有各的乐趣。 年轻人,自然少不了音乐。 一个明显是白人却晒得黑黑的高个子男孩抱着一柄吉他在吟唱《scarboroughfair》,沙哑而磁性的嗓音非常有味道,不输原唱paulsimon先生。带着一顶黑灰色的棒球帽,有个“jeep”的商标,还带着个墨镜,脸上毛茸茸的,胡须也有半个月没有打理了,络腮胡子布满了整个脸庞,穿着一件白底褐色格子的短袖长衫,没有系扣子,裸露着全是胸毛的结实的胸膛,两大块胸肌和八块腹肌巍巍峨峨,卖相着实不错。一件和大民差不多的沙滩裤,脚上套着人字拖,估计满身的衣物都是国货。呵呵。 有了音乐和美酒,自然少不了最关键的美女。有三对儿年轻人明显是稳定的男女朋友关系,剩下的十几个人男女各半,虽然很熟悉,但明显还是单身。 “嗨!你们好!我们可以加入吗?” 吟唱完毕鼓掌之后,大家听到了一声地道的南非英语。转头一看,是位光着膀子的大男孩,一尺长的头发飘在脑后,黄皮肤黑眼睛,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加上胸腹上隆起却不夸张的肌肉。给人异常内敛含蓄、飘逸潇洒的味道,非常匀称协调。挽着他胳膊的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女,金黄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娇美的容颜。凸凹有致的身材。淡绿色的连衣裙下一对儿笔直的长腿。 “呜嗷!真漂亮!” “当然可以!美丽的女士!” “哦――!女神下凡!” “呀!她可真美!” …… 大民笑了,这些个异国他乡的年轻人,彻底忘记了自己呢。 “哈哈。谢谢!你们忘记了我的存在呢!” “哦!哈哈哈!‘泥好’!我想你是神秘的东方人吧!” 一句转调的“泥好”,让大民大生好感,远在万里之外的一句乡音,能迅速拉近人们的距离。 “‘你好’,我叫damia,这是黛丝。” “你好,黛丝,您的美丽的光辉胜过天上的月亮!‘泥好’,damiana!我是亚当斯。” “不是‘damiana’。是‘damia’,亚当斯!” “哈哈,是‘damia’不是‘damiana’,我记住了,damiana!” “哦,买糕的!你是故意的!” “哈哈,来吧!damiana!还有美丽的黛丝!” 年轻人很热情,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两人迅速融入年轻人之中。弹吉他的酷小伙儿叫亚当斯,是个很有组织经验的热心人,挨着个儿介绍他们这一群帅哥靓女。 这是一帮开普敦的大学生,各个大学的都有,关键是他们都是一个叫“走遍非洲”的学生组织的成员。他们每年趁两个假期各一个半月的时间,组织人手去非洲各地旅游,能用最少的花费得到最有成果的旅游,是大学生中很有名的组织,甚至是国际大学生界都很出名。这次来伊丽莎白港市游玩,仅仅是周末的短期旅游,带领新嫩们来了解一下非洲。 亚当斯是“走遍非洲”的老成员了,是个法国人,从大一就来到开普敦读医学专业,然后三年级的时候增加了旅游专业,然后读博的时候竟然考取了世界著名的动物学家奥利?豪斯的研究生,开始到现在,快九年了,怎么也得离开他眷恋不已的象牙塔开始认真的生活,这也是他最喜欢《scarboroughfair》的原因。 看着黛丝迅速被帅哥靓女们包围了,亚当斯和大民同时耸肩摊手的动作,然后大笑起来,接过亚当斯递来的扎啤杯,走到一边儿在沙滩椅上躺下来,慢慢品着啤酒,亚当斯坐在一边儿不时拨弄两下吉他。 亚当斯说他已经习惯南非的生活了,不想回法国。他的父母在巴黎有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到是不愁生活用度,而且他的妹妹在服装设计上有很好的天分,对经营公司更有兴趣,他就更加不想回去了。但他父母还是希望他回去继承产业,他们想退休了。 “难道法国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大民很奇怪,没有听说过法国有这种观念,似乎西方人女权思想很严重的。 亚当斯翻了翻白眼,可能是感觉到在这晚上继续戴墨镜确实看不清,终于摘下那时髦的bolon墨镜戴在帽檐上,露出真颜,非常帅气的小伙子,连大民也举得这家伙真够帅的,眼睛很温和,还带点忧郁。 “我看过关于东方的书籍,你们国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西方也有,根本上都是利益在作怪。很多大家族有一些不传之秘,同样也是传男不传女,这和东方没什么不同。不过,对于我的父母,我知道,他们仅仅是不想让我呆在非洲,并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不说这个了。非洲很大很好玩,作为一个资深旅游者,能给点建议吗?” 说道非洲旅游,亚当斯立马活跃起来,“你有这个想法真的太美妙了!你知道吗,非洲很大很大,南北长7000公里以上,东西长6000公里,面积更是大的不可思议,足足有3000万平方公里!这里有世界最长的河流。最大的沙漠。有著名的四大文明之一,有金字塔,有地球的伤痕,有热带雨林。有荒漠草原。有数不清的动物。更有数不清的植物……” 大民笑了起来,这个也是国内人们说的“书呆子”吧?不过,亚当斯怎么看都不象。或许,他们就没有“书呆子”这个概念? 不过,亚当斯对非洲确实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非洲54个国家几乎全部去过,尤其是攻读动物学博士之后,更是在草原上待得更多,研究的更加深入,加上他是医学博士和旅游学学士的几重身份,不但能给当地人治病,还能给旅客当向导,因此和当地部落都很熟悉,甚至在某些部落还有些威望。 黛丝过来了,拿着两只白瓷碟子,里面是烤好的鱼,一份给了亚当斯,一份给了大民,坐在大民身边静静地听亚当斯大讲非洲传奇故事,让黛丝新奇不已,心中那游子的念头时不时地冒出来。新嫩们也逐渐转移了阵地,过来听亚当斯的传奇故事,人们不时高兴,时而担心,一声声催促下,亚当斯讲的更来劲了。 按照国内的说法,亚当斯不但是书呆子,还是人来疯,听众越多,他越兴奋,从动物的故事到民间的传说、当地的现状,不时地用吉他弹奏一首当地的黑人音乐,别具风味,做到了有问必答、不问也说。 大民觉得亚当斯很可爱,很真实的一个人,没有伪装,很容易就能看透。想想他也30出头了,依旧爱好音乐、美女和啤酒,这在国内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什么时候彻底抛弃了音乐和啤酒?好像是上班不久就没听过了吧?至于美女,没有雄厚的财力,不说也罢。 以前听说美国生产“大男孩”,三十几四十的人依旧摆不脱孩子气,整天玩游戏、改装车辆,现在看来,这似乎是整个西方文化的特征,并不是美国独享。 趁亚当斯去解手的间隙,大民拉着黛丝走向烧烤师傅。 “饿了吧?黛丝。” “嗯,我应该饿了。可是,damia,很奇怪呢?我怎么感觉不到饿呢?明明今天下午就没吃饭!” “哦!真的吗?那可好了,你真省粮食,呵呵。我给你做烤肉,中国风味!” 大民当然知道黛丝为什么不饿,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元阴的炼化吸收中度过,大民还额外给了她不少好处,体内能量还是满满的,当然感觉不到饿了。 这是个40开外的中年黑人,身材魁梧,拥有一个大大的肚皮。这么热的天,依旧穿一件白色的大褂,说是工作服,仅这一点就让大民佩服,敬业精神极佳。看了一会儿,大民就手痒想自己动手了。 西方的烧烤似乎是以调料的味道为主,这些天大民吃菲里太太的饭,虽说并不难吃,牛肉也很嫩,但很难吃到牛肉的香味,总是被番茄酱、鱼子酱什么的遮住了。而中国菜也有汤汁,但似乎能品味到主菜的味道,那种刘姥姥吃的茄子并不常见。 烧烤工具是一辆不锈钢小车,上面并排两个电加热的方形烧烤炉,国内也经常见到,好吃的人家一般都有一个。边上剩下一尺的位置,装着各种作料、油盐酱醋,应该是很专业的工具。 黑人师傅很好说话,给大民让出一半儿的位置,还在注意着大民的手法,也是一个有心人。 大民看了看冷柜里已经处理好的食材,除了牛肉,一个也不认识,都是人家已经处理好的鱼肉块,这下大民可为难了,好似在国内鱼肉没有做为烧烤的材料吧?(有的,只是大民不知道而已) 调料到有几种认识,油、盐、辣椒面、胡椒面,还有很多香料大民根本没见过,这让大民犯了难。没办法做啊?那就只有做简版的“香辣牛肉”了。 烧烤炉是用电的那种,不是国内常见的炭炉,不知道有没有国内烧烤的特殊香味。 先找了一个不锈钢的小盘子,将油放进去加热,然后加入一些辣椒面,迅速搅拌,才保证了辣椒面没有被烧焦。这下主要的味道有了,放在一边儿保温。然后就是处理牛肉,人家的牛肉特别大,有一指厚、香烟盒那么大。相比国内太大了。但他们没有铁签子,让大民很为难,真是为难。那就只能象黑人师傅一般直接“炸牛肉片”了。在烧烤机那不锈钢平底儿盘子上,将辣椒油倒进去一点点。若是有个刷子那就象那么回事儿了。将牛肉拿出来在烧烤架上翻滚加热。冒出热气的时候放进已经在“兹兹”作响的平底儿盘中,瞬间“滋啦啦”的声音响起,大民拿着一把平口镊子。不停地翻动,尽力使牛肉两面都均匀地入味儿。 大民还担心味道不均匀,便使用作弊的法子,干脆用真气将牛肉先蒸熟了,顺便将味道逼入指头厚的牛肉块中,不到一分钟,只看着大民在不停地翻动牛肉块,但那浓郁的香辣味儿已经彻底飘了出来,让大民也不由得吞了口水。 “好了!” 随着大民的话音,找个小盘子盛了烤牛肉放在旁边,取来一副刀叉,割下一点儿尝尝,很不错,除了味道比国内还差了点外,牛肉的香嫩、嚼劲、口感都不错。看着目不转睛的黛丝,呵呵一笑,割下一口的分量,用叉子送进黛丝的小口,“来!尝尝!还不错!” 黛丝是真饿了,虽然感觉不到,但口水已经遵照身体的潜意识大量分泌,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小口张开,贝齿咬住喷香的牛肉块,呼吸一下嚼了几口,“嗯!嗯嗯!好吃!” 看着飞快地咀嚼的黛丝,大民很开心,将盘子和刀叉递给她,“我继续,你看他们。” 黛丝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已经站了几个人了,都是一副吞咽口水的动作。黛丝很不好意思,取出了盘子,将牛肉块分成几块,早有人用手夹起牛肉块直接放入嘴中大肆咀嚼,一阵“好极了!”的叫声。 黑人师傅也在旁边吞口水,怎么几乎同样的做法味道就这么不同呢?更加注意大民的动作。 既然证明味道不错,大民也就懒得一个一个地做,直接倒入辣椒油,将整个不锈钢底盘加热,放入八片牛肉,加热入味儿,当然少不了最关键的真气加热,翻滚加热,不一会儿就八面飘香,连周围纳凉的中年人都围过来了。 那就只能临时用刀叉分成4块让大家尝尝,顺便也让黑人师傅尝尝,提提意见。 就这么一会儿,大民做了两次,沙滩上一片“verygood”的赞扬声,看着更多的人呐耸动的喉结,大民笑笑,又开始制作辣椒油。 黑人师傅尝过之后,也很激动,将那一小块儿牛肉仔细品味,终于吞下去,然后在香料堆中找到一个玻璃瓶子递给大民,“我觉得加一点点这个会更加美味。” 大民呵呵一笑,接过香料罐闻闻,发现竟然是著名的“故乡鱼汤”中那味主要的植物。想了一想,取过一个空碟子,倒了一点儿这种粉末,然后加入清水,放在烧烤炉上,没两分钟就熬成一碗汤,飘出一种迷醉的芳香。这时,大民将八块牛肉放入旁边的烧烤机里,快速翻腾加热升温,等差不多了,拿过一把钢丝刷沾些汤料涂在牛肉块上,直接用真气逼入内部,然后才开始放入辣椒油方盘中加工,不到一分钟就新鲜出炉,一种更加迷醉的香味儿,诱人之极。 然后就有了流程,黑人师傅加热肉块,刷汤料,大民这里加热做熟,一人一个烧烤机,勉强能满足大家的口腹之欲,黑人师傅的冷藏箱不到半个小时,就只剩下螃蟹和龙虾了。 见过几百人站在一起吃东西吗? 这就是了,沙滩浴场的保安们大为吃紧,后来不得不紧急求助,他们这里有几百人的聚会,还好大家都是在品尝一个中国厨师的厨艺,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事件,到是虚惊一场。 直到黑人师傅敲着盘子说“没东西了,到此为止”,大家才陆陆续续离开,很多人已经打好主意,无论如何,也得去那神秘的东方大国一趟,起码人家的厨艺就不是西方人能学会的。 年轻人们就不那么拘束了,涌上来将大民抬起来,抛入空中,“damiana!伟大的damiana!传奇的damiana!” ……(未完待续。。) ps:感谢“wyq968”的支持。本书节奏慢,我也感觉到了,目前在改正这个毛病,可积习难改,似乎减小不大,或许和我慢吞吞的性格有关吧。呵呵,请见谅,我会尽量改正的。 感谢“中大奖啦啦啦”的支持。本书的设定中,陈姓有两家,目前就出现了一位,陈顺,张大民的父亲。张大民是随母亲的姓氏,其中的缘故在《大民小传》中有交代。再次感谢您的支持,这是我作品中的漏洞。本来《大民小传》是作为第1-4章出现的,考虑到这部分比较长,交代的事情多,“动感”娇弱,干脆移动到序章部分,就成了目前的样子。没想到给您造成疑问,很抱歉了。再次感谢您的支持! 第158章 晨练 第158章晨练 当巨大的落地窗透出一点点晨光,星星渐渐隐去,蓝黑色的夜空渐渐发白,极远处的海平线能隐约分清楚的时候,大民醒了过来,结束了修炼。 黛丝乖的跟小猫一般枕着自己的胳膊、静静地伏在胸膛上酣睡,小巧精致的鼻子微微挺立,既不像西方人高耸的鼻梁,也不像非洲人的塌塌鼻,而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挺立,高一点则太突,矮一点则太平,可爱极了。或许是还没有彻底长开的原因,黛丝的小脸还显出一丝婴儿肥,肉嘟嘟的脸蛋儿,嫩嫩的;精巧的耳朵没有耳垂,是非常女性化地半心形,薄薄的耳廓,动情时整个耳朵都是粉嘟嘟的,很可爱。脸型是国际标准的瓜子脸,但没那么尖细,而是优美的黄金比例,小巧的嘴巴红润润的,大民都不敢相信这么小巧的嘴巴如何塞得进自己那口杯粗的小大民! 两人只盖了件薄薄的线毯,能看得到黛丝细细的腰肢和陡然放大的丰臀,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浓密柔软的金黄森林贴在大腿上,融融的,痒痒的。小手还握着小大民,她说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呵呵,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既然她喜欢,大民也不会反对,这种感觉确实不错,嗯,温暖、安全。 初经人事的黛丝昨晚极其疯狂,完全不像她平日表现出来的温婉,后来大民担心她精神力消耗太厉害才将她送上巅峰而昏睡。 似乎心有灵犀,当大民无限怜爱地看着黛丝的时候。黛丝满是甜蜜的小脸微微地笑了,小嘴儿微微上翘,脸色红润起来,浑身渐渐燥热紧绷起来,然后“嘤咛”一声,脸上铺满红晕,小手一抓一抓的抚弄着小大民,小樱桃硬了起来,随后大民竟然感觉到大腿上黛丝的私处抽搐了起来,黑森林一下子湿润了…… 呵呵。这小妮子。在梦里竟然**了。 抱着软玉一般温润的香躯,大手轻轻摩挲着黛丝光洁的后背,黛丝小巧的嘴巴喘息着,享受着自己的damia给予的无边关爱。 黛丝的眼睛睁开了。乌溜溜的闪着。一丝懊恼。两分羞怯,剩下的满是幸福,定定地看着大民温和怜爱的眼睛。 “damia。我好幸福……” “damia,我好想哭……” “damia,我好想笑……” “damia,我好想你……” …… 喃喃细语中,两颗受伤的心在不断地融化、融合,再也不分彼此…… 操控电门将巨大的玻璃窗窗帘收起,打开所有的窗户,放进清新的空气,靠在床头,揽着黛丝的细腰靠在自己怀里,握着柔软的丰满,感受着小大民被爱抚的轻柔,两人看着窗外无尽的大海,等待着日出…… 这是沙滩浴场最高的建筑物“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20层,也是整个海滩看日出最好的地方。昨晚得知这个酒店是最好的日出观赏地之后,毫不犹豫地换了酒店,并且住进了这家酒店最豪华的顶级房间,第21层的豪华套房,整个顶层楼层除了有一间卧室及配套房间外,剩下的地方是一个占地400平米的大花园,中间是一个长20米、宽5米的泳池。设施非常齐全,甚至大民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房间里也是“低调的奢侈”,在大民看起来很简约,但使用起来感觉非常舒服,甚至连小小的电源插座都是防触电设计,冰箱运行的时候需要耳朵贴上去才能听到响声,墙面的壁纸,竟然有一厘米厚,摸上去软软的,但看着却没什么特殊。地板是纯木制地板,分两层,每层都有不同的方向和吸音材料,每层都有十厘米厚。象壁橱、沙发、桌椅等等家具,都散发出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据托马斯他们的记忆,估计是一种叫“檀香铁黎木”的木材,即便泡在水里也百年不坏,还能散发出一种幽幽的香味儿,似乎是少女的那种**。 这是大民第一次主动住这么昂贵的酒店,也是他第一次主动住豪华套房,更是在这种顶级的休闲酒店住这种房间,但大民觉得很值,起码让黛丝感受到了自己的关爱,自己的重视,也满足了黛丝那小小的虚荣心,在换房间的时候,大民能感觉到黛丝在大家的仰慕下那种快乐的心。 开动大床的电门,将整个大床移动到窗口,视野更加广阔。 昨晚下了小雨,空气清凉舒爽,带着大海的咸腥味儿,还有土地的泥腥味儿,还有微微的潮气…… 天空更加亮了,地平线非常清晰,海面是隐隐发亮的深蓝色,天空是更加黑暗的黑色,一瞬间几乎将海天颠倒了,大民知道,那是黎明前的黑暗,大海反射出遥远东方的阳光显得亮一些,而天空对光线的折射还没有照射到这里。 恍然间,天空动了一下,大海也动了一下,一同隐没在遥远的夜空中,显得极其神秘,一时间无法分清天地的界限,似乎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唯一能听到的,是无休无止的海浪声,“哗――哗――哗――”象一种低沉的大提琴声一般隐隐传来,一种沧桑、一种豁达、一分安详、一分慈爱,竟然在这极富韵律的海浪声中此起彼伏,似乎在絮絮叨叨,也似乎在呢呢喃喃…… 忽然,天亮了起来,一点点油灯大小的光亮,闪烁着,越来越大,终于站稳了脚跟,稳定下来,然后开始迅速地蚕食无边的黑暗,刹那间就夺取了大片的光亮,海平线一瞬间清晰极了,似乎能看到那海面上微微起伏的波浪! 幽暗的夜空开始节节败退,几个呼吸间就退到半个天空之外。天空呈现出一种沁人心脾的幽蓝,然后这种幽蓝开始壮大,渐渐变得深蓝、瓦蓝、浅蓝,天空终于放亮了,星星彻底隐没,天边几朵云彩退去了阴沉的脸,渐渐开朗起来,变得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灿烂,终于笑红了脸。穿上了彩色的衣衫。摇身一变成了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娇笑着、蹦跳着,欢呼着…… 海平线渐渐有些刺眼了,灰灰白白的。迅速变成了刺目的白色。然后。整个天空猛地一弹,彻底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发射出喜悦的光亮。紧接着海平线上有什么在蠕动一般。挣扎了好久,猛地一跳,露出一弯淡淡的橘红色太阳,柔柔的,散发着一丝挣扎的光亮,天一下子就变的色彩丰富起来,连云彩也披上了绚丽的衣裳,天空的深邃也变得明朗起来。 似乎累积了足够了力量,几息后那橘红色的太阳猛地拔高了一大截,露出小半个脸庞,天地都兴奋起来,纷纷穿上彩妆,连太阳也高兴起来,橘红色的大脸转头四顾,好奇着这个崭新的世界,然后他兴奋起来,多么漂亮的世界!他渐渐发散出红彤彤的光线,然后变成橘黄色、亮黄色、然后终于卯足了劲头,一下子蹿了起来,整个笑脸呈现在地平线上,开怀大笑,放射出渐渐刺目的红光、黄光、白光…… “天!太阳终于升起来了!” 黛丝的满脸紧张,小手紧紧握着小大民,“damia!我从来没想到,原来日出是这么的艰难!这么的绚丽!这么的宏大!这么的动人心魄!” 黛丝一连用了四个排比句来表达她兴奋的心情,小脸涨得红红的,满是兴奋,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满心都是成就感。 然后感觉到了小大民的怒脉喷张,惊叫一声去看她心爱的宝贝有没有被自己抓伤,然后便是被翻红浪、**蚀骨的低声嘶吼与连连娇喘…… 牵着黛丝的小手走在晨光中的海滩上,海水凉森森的,柔和地扑上来,淹没了脚背、脚踝,然后又静静地退下去,等待着又一波海浪的到来。 黛丝容光焕发,一身的母性光辉,顺着他霸道的大男孩、娇惯着他霸道的大男孩,被他牵着走路,也是一种幸福呢。 黛丝今天换了一身乳青色的公主裙,不知道什么质地,感觉像是雪纺,但是更轻柔,悬垂性更好,低胸交叉鸡心领,及膝长短,充分展示了她靓丽青春的可爱和姣好的身材。配了一条细细的项链,挂着一颗小指盖大小的红宝石,异常夺目。光着脚丫踩着粉青色的水晶凉鞋,可爱、调皮。手腕上一串红色的珊瑚,金黄色的秀发上别着一支满是碎钻的海星,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这是大民昨晚就安排“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的经理准备的,简单极了,就一句话:“我希望我的女友明天早上有一套好看的衣裳。”充分享受了有钱人才能享受的高端生活,当然,这套衣裳比4888美刀一夜的豪华套房还贵好几倍。 但是,值了。 想着黛丝看到那个十二个包装盒之后,欣喜异常的样子,“噢!天啦!这是伊丽莎白港市最著名的设计师hugo?melville大师的作品呢!哦!还有hugo?melville先生的亲笔签名呢!哦!还有一封信!噢!天啦,这是定制的!享受终生免费服务!damia!抱紧我!我想我要晕过去了!” 当黛丝穿上那剪裁得体、手工超然的裙装,将黛丝的青春气息彻底释放出来,娇美温婉,顽皮浪漫、端庄与活泼和谐完美地统一起来,连大民这个向来不注意穿戴、对衣着从来没有一点敏感的家伙都觉得,这套衣裳太漂亮了,三套衣裳加上内衣、配饰一共2.99万美刀,虽然肉疼,但大民依然认为值得。 当黛丝挽着大民的胳膊进入餐厅的时候、走在大街上向沙滩浴场前进的时候,一路上无数人在行注目礼,没有一点哪怕是咳嗽都没有,充分显出了美的魅力――大家都愿意去呵护她。 早晨的沙滩上没几个人,人们大多还在享受美妙的夜晚。沙滩上有被海潮冲上岸的贝壳。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褐色的,闪着晶莹的光,漂亮极了。 黛丝袅袅婷婷地站在沙滩上,看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神秘的东方大男孩在做一套奇怪的早操。她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在画圈,但又不是在画圈,看似很缓慢,但黛丝知道很累,看看他渐渐有了汗水的额头就知道了。她能感觉到这套体操的完美和谐。但又说不出来。仅仅知道是东方的一种拳击术,可以这么称呼吧,在东方的电影里,人们似乎非常崇尚这种拳击术。是英雄的必备技能之一。 他。是我的英雄! 一整套太极拳打下来。大民身上汗津津的,今天他没有动用真气,仅凭**力量催动那似有似无的气息。很累,但很明显,经络中的真气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运行,甚至隐隐有形成气场的感觉。这似乎就是老僧说的炼体五段“练意”的境界了吧? “啪啪啪!”随着几声鼓掌,大民听到远处有人在说:“道友已经进入‘练意’阶段了!可喜可贺!若无琐事,可否上来一叙?” 大民转头一看,沙滩北端的平台上,一老一少两位东方人站在大理石栏杆前,正向大民打招呼呢。相距几十米远,但那声音竟然凝而不散,可见功力非凡。 确切地说,是一位老年武者,看气场辉光应该在“练心”境界,一尺白色长髯迎风飘荡,白色的头发挽成一个髻,插着一根墨玉簪子,对比分外明显。脸庞红润,显然是身体非常好。穿着一件褐黄色道袍,打扮的跟古代的道士一般。旁边是一位身穿乳白色练功衫、腰扎五色丝带、千娇百媚的女孩子,不过十六七岁,头发扎在脑后,到是很利落灵动。功力到是不俗,已经到炼体三段“练功”前期,即“伐身”阶段前后,在普通人中,已经少有对手了。 大民漂泊几万里,见到故乡人自然欣喜,加上竟然是武道中人,更是不肯放过,昂首抱拳道:“长者相邀,岂敢不从!那就叨扰了!” 穿上黛丝递过来的半截袖t恤衫,系好扣子,拉着黛丝的小手上了大理石平台。 兰道轩已经八十九高龄,早进入心明耳顺、随心顺意的年纪,没什么可操心的事儿了。练了一辈子的太极功也进入大成期,至于此生能否再进一层,他并不在意,认为“人在做天在看”,能进一步则皆大欢喜,不能进也是武林前辈、杏林耆老,没什么遗憾的了。心念洞明,无物无波,到是很和无欲无求的状态,几十年对心境的锤炼,绝非常人能比。 自从重孙女兰灵儿5岁那年给他拜寿磕头后,他就越来越喜欢这个蓝精灵一般可爱的重孙女,甚至将她从开普敦接过来陪自己,顺便开始传授正宗的武当太极拳,没想到这小丫头天分奇高,不到10岁就度过“花架子”阶段,更是15岁就度过“练拳”阶段,经过一年多的训练,现在稳稳当当地处于伐身阶段。要不是兰老心疼她,担心“练功”阶段会对兰灵儿造成隐性伤害,从而刻意放慢了练功进度,天知道会不会出现一个20岁的“横行”阶段的强者呢? 有时候兰老都在想,若灵儿是男孩子,恐怕自己就不会这么放松,说不定真的能造就一个20岁的“横行”强者呢。 每天早上,兰老都要叫上灵儿驱车到海边练功,然后顺便看看大海,观察大海的波涛起伏、阴阳变化,追求那可能令自己悟道的一丝灵感,因此,几十年来,风雨无阻,简直成了这里的“钟表”: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是5:20;当他们爷俩打完拳则是1个小时36分钟之后,然后爷孙俩休息一刻钟,爷爷开始指点重孙女的拳法,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是7:35份,学生们准备上学的时候。 今天,兰老给兰灵儿指点完毕,看她将错误之处改正,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了沙滩上一个光膀子的年轻汉子在打太极,虽然手法还稍显僵硬、不够圆滑,但那厚重质朴的感觉却扑面而来,让兰老确定对方已经到达“练意”阶段,这在后辈中少见之极,自己也是近五十岁才进入练意阶段,看来对方的资质绝非凡品。而且对方的太极和自己并非一脉,似乎王赵陈杨都有一些影子在内,但又说不上,比如在“借花献佛”一式中和已知的拳法完全不同,但他的手法似乎更加高明,可没有心诀运气法门,光看动作没什么大用,不若请来讨教一番?何况,自己在这里居住了近70年,没听说过那个华人有这么高的修为啊!难道是外来户? 可使用密语传音术传音后,那人却直着嗓子回答回来,虽说中气十足,但让人感觉到对方似乎很无礼,我已经在考校你了,你再不济也得表现一下你的功力吧?那能直着嗓子吼呢?可说对方不礼貌吧,人家态度非常好,马上就过来了,让人不知该怎么评价。 可当人走近一看,兰老吓了一跳,人也太年轻了吧?二十不到?二十出头?总归不会到25岁,有这么年轻的练意高手?兰老觉得自己肯定看走眼了。看大民脚步虚浮,完全是没练过的架势,但那浑厚质朴的气息不会骗人,那厚重响亮的回答也不会骗人,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呢? 放开黛丝的小手,大民冲老者保拳施礼,“小子张大民,见过道长前辈!”正宗的武林晚辈礼。 兰老又懵了一下,一般来说,晚辈见长辈时,得加上派系名称,人家才好给你相应的礼节和待遇,若是名门大派自然优待有加,倘若来句“葫芦庙葫芦僧”,恐怕都懒得理你,哪里的野庙啊。 可大民不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规矩啊,虽说老僧的记忆里都有,但大民目前着重解读消化太极拳和草药知识,还没注意过武林礼节,施礼后见老者僵在当场,那漂亮丫头又“哼”了一声,更加莫名其妙,自己哪里做错了? 还是兰老反应过来,“客气了!客气了!老道湖北兰家兰道轩既是。痴长几岁,小友称我‘老道’即可。” “不敢,见过兰老,您叫我大民就好。这是我女朋友黛丝。黛丝,来,见过兰老。” 黛丝顺从地前进一步,与大民平齐,温婉一笑,双手拎着裙摆,屈膝颔首,“兰老好,祝您身体健康,象铁梨花一般长青不败!我是黛丝,黛丝?恩德洛伍,我的姓氏‘恩德洛伍’是黑人姓氏,意思是河边的部落,我住在布朗卡姆城。” 黛丝行的礼是很庄重高贵的屈膝礼,是对受礼人极大的尊重,然后简洁地介绍了自己,甚至还说了自己的黑人血统,那是相当有诚意的了,完美地化解了兰老脸上那一丝丝不快。黛丝虽然不懂武林礼节,但不妨碍她看到兰老脸上的不满,聪明的她用女人的方式尽力去化解。 果然兰老非常高兴,双手虚浮,“起来起来!好聪明漂亮的小姑娘。来,我介绍下,这是我重孙女兰灵儿。灵儿,这是黛丝?恩德洛伍,你俩亲近亲近。” 兰灵儿见他们躬身施礼,客气来客气去,终于忍到介绍完,直接就过去拉着黛丝的手,“黛丝姐姐,你真漂亮!”“你也非常漂亮呢!灵儿。”“这是哪里买的裙子?好漂亮呀!”“谢谢,是吗?真的漂亮吗?” ……(未完待续。。) 第159章 兰道轩 第159章兰道轩 见黛丝和灵儿已经聊开了,兰老挥手请大民坐下。(.好看的小说)大理石平台比海平面高大约五六米,上面用彩砖拼出巨大的花纹,靠近栏杆的地方,稀稀落落地摆着几张极具现代风格的彩钢小圆桌,旁边有四张同样现代感十足的不锈钢椅子,小圆桌上有一把半斤水的紫砂壶,两盏小茶盅。兰老沏茶后,“请——!” 大民赶紧说:“兰老,不客气!”统共两个茶盅,另外一个肯定是那女孩子的,自己怎么好意思用呢。 兰老点点头,还算有眼色。“大民小友,刚才看你打太极,境界不错,但似乎不像王、赵、陈、杨任何一家,不知你的师门是?” 又来了,大民想,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禀告前辈,小子不知自己是何门何派。” 兰老这就有点生气了,自己已经先告诉他自己的门派,这在武林中是将对方视为自己平辈的做法,小辈一般都是诚惶诚恐地老实交代,那里见过这么不开眼的后生?这就有点打脸的意味了! 见兰老脸色一沉,大民知道自己惹兰老生气了,那就继续编造故事吧。“兰老,小子确实不知道自己的门派。教我太极拳的是一个番僧,连名字我都不知道。” “番僧?”兰老脸色减缓,念叨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半晌过后,摇摇头,这就能解释通了,难怪不是王赵陈杨任何一家呢,“我也没印象,我认识的番僧中,并没有太极大家。或许,教你太极拳的是位隐世高人啊!你学太极多久了?” 怎么说?难道说才练了几天?老头不发怒才怪,算了,还是继续骗人吧。“禀告前辈,是自小学的。我自小在豫州江北市生活。很小的时候就和一个番僧学武术了。” “哦,是这样。但为何你的招式依旧显得僵硬,不够连贯呢?” 继续骗人吧,“嗯。禀告前辈,小子主要是练静功,动功练的很少。” 这就全解释通了,难怪下盘虚浮,原来是练静功的内丹派子弟,难怪呢。至于武林礼节吗,蛮夷之地,谈何礼节?到是这小伙子发自本心的尊重和谦虚让人满意。 完全解释通了,兰老脸色稍霁,心里舒坦起来。大民见兰老脸色好看起来。急忙给兰老斟茶,双手托起,“兰老,请喝茶!” 兰老端着茶盏,心中愈发满意。“大民小友,我还是叫你大民吧,可好?大民啊,来这里多长时间了?有何打算?可否讲与老夫听听。老夫不才,在此地经营70余载,多少还认识几个朋友。” 大民心中大喜,一个是兰老接受自己了。另外,这是明摆着要提携自己了,呵呵一笑,“前辈,小子前些日子才到此地,满打满算也不过半个多月。现在正变卖一些珠宝什么的。准备置办一份产业,也好有个容身之所。”既然兰老想帮自己,那当然是好事儿,也有个明面上的身份,总是走黑路难免成本太高——见不得光啊。 “哦?看来大民你要长期在此生活了?嗯。到是不错,伊丽莎白港相对来说,城市不大不小,人口也算适中,交通也很方便,加之环境优雅,污染不大,背山靠水,确实是一个生活的好地方。不知你想置办什么产业呢?” 兰老到是热心人,可是没有料到自己的野心有多大。“嗯,兰老,是这样,我有一批钻石、宝石原矿,价值估计上亿美刀,目前正在联系买主,若不出意外的话,近两天我就准备去见见其中一个买家。若是顺利的话,准备买一座庄园,真正的庄园。” “嘶——!”兰老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随便招呼一个年轻人,竟然如此有来头,自己估计小瞧人了。珠宝生意,尤其是钻石生意,向来浸满鲜血,他难道不怕漏了风声?还是年轻气盛,缺乏城府啊。自己虽然有意提携晚辈,但钻石生意生意风险太大,自己绝不可能将这风险带回家中,倒是收购庄园一事自己可以帮帮忙,毕竟收购庄园是大买卖,普通人根本无法得知消息。 “小友气魄十足啊!呵呵呵呵,不过,庄园向来难买,尤其是沿海发达地区,很多庄园都是近百年、甚至几百年的历史,很少有人买卖的。不知小友可有打算?” “暂时没什么门路。在网上、交易所找到的庄园交易信息都在北部,甚至是周围国家的庄园,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去看看,起码有个感性的认识。听您老的意思,您有这方面的信息?请不吝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说,只是虚活近百年,到是清楚一些庄园的历史内幕,还是有一些庄园有可能需要倒倒手,也有一些经营状况不佳,或许有些希望。不若容我想想,改天再与你说?” “求之不得!大民在此谢过前辈!” “行!过几天你打电话或者在此等我,或许有好消息。” 看着大民真心感谢的神态,兰老觉得大民虽然不大懂礼,但也坦诚可爱,让人无法真的生气。只是这小子的功夫着实奇怪,练意阶段的功力,却只有“像样”、“有神”的手法,发展太不平衡,真是可惜。 “大民,闲来无事,不妨咱俩揉两手?” 揉两手?神马意思?大民迷糊地看着兰老,“什么‘揉两手’?” “你师傅没教过你?”兰老差点将茶杯甩出去,什么师傅,简直是误人子弟!静静心神,平和地问道:“那你可听说过‘太极推手’?” “哦,这个听说过,在公园里也见人推过……” “你师傅没教过你?” “没有,怎么了?” “嗯哼——!”兰老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生气了,今天硬是被大民挑了起来。“你可知道,太极拳训练方法中,太极推手是极为重要的方式?”看着大民恍然大悟的眼神,兰老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了,只好压住怒气,静下心来给大民这个练心强者普及基本知识。 这倒不是说老僧忽略了什么,而是老僧进入中原是已经200多岁。早已是超级强者,对肉体的支配已臻化境,学习太极拳主要是学习太极的思想,至于拳法招式反倒不重要了。更不需要去练习推手来提高自己的反应力。 至于“推手”,也叫“揉手”、“打[dā,平声]手”、“擖手”,不同时代、不同的训练方法有不同的叫法,但目的都是一样,都是为了校正练习者对拳术理论错误理解,发现并纠正练习拳架时的错误,避免出现偏差和走入歧途。其功效着实客观,相比其他方法,比如喂招、对抗、实战等等。更能仔细品味拳经要点、领会发力门道、捕捉对手发力的细微变化,抢占“你不动我不动,你一动我先动”的优势,是各种拳法都可以借鉴的训练辅助方法之一。 兰老那是练了一辈子的太极,对其理解之深邃无与伦比。讲解起来更是句句箴言,加上大民本就领悟了老僧对太极的理解,在兰老随手推几下后,与兰老对掌的大民迅速领悟了太极真意,让兰老惊异之极,大开心怀,大有发现千里马之成就。伯乐之快意。 两人就坐在椅子上,隔着小圆桌,单掌相对,你来我往,短短十几分分钟,大民的拳劲已经进入“增之一羽则顶。减之一羽为丢”的境界,令兰老兴奋不已,此子悟性之高,平生未见! “哈哈!痛快!来来来,再来!”兰老大笑三声。站起来平移两步,双掌推向大民。大民自然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机遇,自然双掌推出,迎向兰老。 那边黛丝和灵儿两人不知道说什么,乐得咯咯直笑,猛然听到兰老兴奋地大笑三声,扭头一看,两人双掌相向,却不闻对掌之声,你来我往,如黏似沾,谁也无法摆脱对方,谁也无法攻击到对方,仿佛两臂是一体一般,无法分开。 黛丝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兰灵儿却是此中高手,很快便被吸引住,欣赏那似乎心思相同的美感。 大民毕竟是经过伐毛洗髓的人,甚至是筑基期后期的超级高手,身体的敏感性、灵活性、柔韧性、支配性远远超过兰老,因此才能迅速领悟“推手”本意,很快就达到了“一羽之差”的境界,甚至还在进步中,让兰老感觉到似乎两人的手掌根本没接触到,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力度,那是一种美不可言的状态。再三品味,兰老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功力提高了,而是对方对劲道的感觉已经达到入微的程度,哪怕自己轻轻动动手指,对方也能提前发觉,自己根本就碰不到人家!兰老心下大喜,“听劲”练到如此深度,此生还是头一次发现,这对自己难以遇到对手而停滞不前的修为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此时不抓住机遇,更待何时? 两人都是这般想法,哪还有什么外物的影响?均是双目微闭,沉浸心神,细细品味、再三揣摩,很快就进入一种动态入定之中。 这种“动态入定”,比之普通的“静态入定”可要难多了,一生未必能遇到一次,一旦有所获,那是让人发狂的丰收!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打轮中,“掤”——用手臂沾接、捧架对方,筑成防线;“捋”——顺势向侧方或向后牵引;“挤”——向前挤压,逼迫;“按”——向下、向前推按;“采”——向下牵引;“挒”——横向分化或进击对方;“肘”——用前臂旋转或肘关节制约、攻击对方;“靠”——以肩、背挤压,八大方法一一使来,大民虽然不知道名称,但在兰老挨个使用出来后不断练习,直到自己使用纯熟,兰老无法得到任何好处为止,自然进入下一个方法。大民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自然来者不拒,悉心揣摩,再三品味,很快就领悟到其中深意,两人更是八般手法随意使出,更加训练了对方的听劲能力,随之不断增强对方的刚劲——突出爆发力、突然性;柔劲——弱柳扶风、随时爆发;化劲——四两拨千斤、让对方无用武之地;发劲——从任何状态爆发出劲力,有刚发、柔发、攻发劲、突发劲、封发劲,劲劲稀奇,随机瞬见。让人无法捉摸,但在两人看来,却是愈发的随心所欲、见风是雨,更加的手随念转、感到心发。无有不顺、无有不畅。 猛听两人一声大喝,四目环睁,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双手放下,相视后哈哈大笑。 “大民,今日之功,兰某定当厚报!”兰老抱拳谢道。 “客气客气!兰老太过自谦了!”大民也抱拳回应。 周围十几位好奇的游客没什么反应,可兰灵儿反应就大了,祖爷爷这是什么意思,还向这家伙抱拳致意呢!这不就是说。祖爷爷认为他和自己是平辈人了嘛?他凭什么?! “请!” “请!” 两人重新坐下,兰老亲自斟茶,竟然给大民端起,“大民,大恩不言谢!以这杯茶代酒敬你如何?” “岂敢岂敢!兰老太客气了!都是你日积月累的真功夫。小子不敢居功。” “哈哈!虽说日积月累不假,但若是没有你的出现,这机遇我何时才能等到?自从我63岁进入练心阶段,26年未曾寸进!说实话,我都认为到死都没什么希望了!”兰老唏嘘道:“你可知其中的无奈与彷徨?” 兰老给大民续上茶,也给自己满上,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兰某本以为无望了,好在本人也想得开,并无太大遗憾,但那份希冀依然存在,虽然它变得越来越渺茫,以至于我都差点忘记还有个‘三昧’阶段!哈哈!痛快!痛快!痛快!此等大喜当痛饮三百杯!大民不若同饮乎?” “呵呵。好!兰老此等大喜,理当痛饮三百杯!小子同喜!” “哈哈哈哈!痛快!大民,不若我俩兄弟相称,如何?” “呵呵呵呵,那小弟高攀了!只要兰兄不弃。小弟定当遵从!” “兄弟!” “老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兰灵儿简直要晕了,这才多长时间啊,莫名其妙地多了个祖爷爷?!看着旁边听不懂中文而迷惑的黛丝,用英文解释到,“你男朋友和我祖爷爷兄弟相称呢!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你男朋友的重孙女了!” “啊?咯咯咯!有这种事情?哦,对了,这好像是古代的事情吧?据书上说,东方人有结拜兄弟的习俗,没想到我真的能看到!”黛丝乐不可支,“是不是说,等我和damia结婚后,你就要称呼我祖奶奶?咯咯咯……” “想得美!”兰灵儿怎么都没想到黛丝竟然是个中国通,连这等古代的习俗都知道。然后就看到祖祖在招手,兰灵儿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磨磨蹭蹭地拉着黛丝走了过去。 “灵儿,我刚认了个兄弟,快叫一声‘祖祖’,哈哈哈哈。”兰老非常兴奋,拉着灵儿指着大民介绍。 兰灵儿顿时憋红了白净的小脸,怎么都叫不出来,大民也太年轻了! “哈哈哈哈!哥哥如何这般想不开?我俩称兄道弟是因为我们心意相通,就别为难旁人可好?要不,我们各认各的,我和灵儿兄妹称呼,如何?”看到兰灵儿憋红的小脸,大民也觉得有些过头,自己还没那么老吧? 黛丝站在大民身后,轻轻揉捏着大民的双肩,哪能不明白兰灵儿的尴尬,于是接口道:“还是各自称呼各自的好,我和兰灵儿很谈得来,别给我们找尴尬了。再说,非洲也有很多忘年交的先例,都是当事人结交,与旁人无关的。” 本来看到重孙女不愿意,兰老很生气,在他那古老的意识当中,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不过听了大民黛丝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现在的社会,谁还遵从百年前的陈章旧制呢?“唉!人心不古啊!多少好东西都被子孙们废弃了!也罢,咱各叫各的吧。你就和灵儿兄妹相称吧!也亲近点。灵儿!还不给你大民哥哥敬茶?” 本来满脸憋的通红的兰灵儿听到大民和黛丝的话后,感激地看看他俩,然后立马变成‘哥哥’,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听到祖祖的话,立马斟茶端给大民,“民哥哥,请喝茶!”字正腔圆,婉转清丽。 民哥哥! 大民心里一痛。似乎是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一般,让人摧心裂肺的疼! 大民不是脆弱的年轻人了,他心理年龄已经恐怕有百岁了,还是能强忍心疼。微笑着对兰灵儿说:“好!灵儿妹妹,谢谢你!嗯,似乎不能白叫一声‘哥哥’啊?嗯,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礼物?当然要啦!让我想想啊——我怎么想不起来需要什么礼物啊?黛丝姐姐帮我想想。” 不但黛丝、大民笑了,连兰老也笑了,真是个逗人开心的小丫头呢! “嗯,这样吧,这次没什么准备,下次见你的时候一定给你带过去,包你满意。怎么样?”储物袋里的东西杂七杂八的能开杂货铺,应该有她喜欢的吧?实在不行,再找一颗大钻石给她,女人嘛,那有不喜欢亮晶晶的钻石的? “真的呀!那好呀。我就等着你下次来看我哦,你别忘了!” 兰老吩咐兰灵儿给家里打电话准备酒宴,被大民否定了,坚持就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庆祝便是,兰老拗不过他也就吩咐兰灵儿去准备。 其实大民是怕麻烦,兰老90高龄,重孙女都这么大了。那么这一大家子人数肯定不少,这样匆匆忙忙过去肯定非常失礼,加上本就不大熟悉,闹不好会发生意外的尴尬,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若先熟悉一段时间,让这兄弟名分更加稳定一些、更加实质一些才更为妥当。 没几分钟。浴场的工作人员搬来几张特大号的沙滩伞,遮住已经一人多高的骄阳,到是清凉不少。接着有搬来茶几、沙发等等,迅速将空荡荡的海边观景台变成一个很舒服的小酒吧。 两位女孩子已经很熟悉了,坐在一起叽叽喳喳。总不忘给两个大男人斟酒,兰灵儿以前做过没不知道,但黛丝似乎是没这么陪过男人喝酒的,但做起来依旧自然顺手,熟练之极。 白酒是著名的五粮液,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地球另外一面的地方。 三杯酒下肚,就着一些干果,兰老渐渐拉开话匣子。人老了,故事就特别多,也特别精彩,甚至两位小姑娘也渐渐乍起耳朵开始听兰老讲述那遥远的过去……直到兰老将她俩赶去逛街,兄弟俩更加肆无忌惮地喝将起来。或许是多年独自打拼,自己地位又高,从来没有这么一个能从心理上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谈心,兰老后来的嘴巴就没把门儿的了。 酒过三巡,大民也渐渐勾勒出兰老传奇式的的一生。 兰老出生于1915年,是鄂西南著名的火居道士家族,家族中男人世代修道,在当地非常有名望。由于历史、地理原因,与鄂西北的武当山世代交好,几百年下来,武当山的正宗太极拳也在兰家流传下来,兰老才得以修炼太极拳,并且基础打的相当牢固。兰家经济条件一直不错,兰老得以读书识字,十六岁就外出闯荡世界,结果正碰上抗日宣传,当年热血沸腾的兰老禁不住有心人的撺掇,在上海大搞暗杀,整的日本人不得安生。终于有一天兰老杀错了人,造成当局对其进行追捕,撺掇他大开杀戒之人也为了灭口开始对他进行捕杀,同时日本人也加紧对其搜捕。一瞬间,偌大的中国竟然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仓皇之下逃上一条大船,在大海上晃荡了两个月后,兰老终于弄明白这是一条去英国的海船。但没想到,即便是远在万里之外的英国,已经有人在等着他的到来而差点被捕。拼死拼活地逃出英国,再下船的时候竟然是南非——那个时候叫南非联邦,是英国的自治领地。 那个时候南非几乎没有华人,即便有也是地位极低的奴隶,因此,兰老当年的处境可以称之为十分孤独。好在兰老身负神功,给一位英国矿主当保镖,很快就出人头地,不到两年就拥有了房屋、地产、女佣,也就是那一年,热血方刚、年仅17岁的兰老当了爸爸,儿子的妈妈是自己的黑人女佣。当时黑人地位普遍极低,比奴隶好不到哪里去,但兰老一直受到东方儒家、道家文化的熏陶,加上同样受白人欺辱。因此对黑人心有戚戚,对黑人很好,更没有折磨过家里的佣人,仅仅是将他们当做家里的丫鬟、仆役对待。尤其是临幸过的女人统统被他养了起来,即便这样也受到家里佣人的爱戴。短短五六年时间,当年仅仅20出头的兰老就是二三十个孩子的父亲。虽然不是嫡出,但深受东方文化影响的兰老也统统将他们养起来,避免了大多数混血后代无人照看的悲剧。 但这样一来,兰老的经济压力一下子大了起来,五六十口人的吃饭问题绝对能让人发疯。兰老向自己服务了五六年的雇主借了100英镑,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加入到当时疯狂至极的钻石潮、黄金潮当中。兰老没有仔细讲怎么发家的,只是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但大家都明白,钻石和黄金,从来都是滴着鲜血,兰老也不想回忆吧。短短三年时间,年仅26岁的兰老就成为一位身家百万英镑的富豪。一度成为开普敦的钻石王老五。这一年他迎娶了妻子,一位在伦敦上学的前朝遗老的孙女,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八个侍女、二十来个家奴回到开普敦,正式开始了他的人生。一直到1961年的20年里,他建立了自己的庄园,组织了自己的卫队,酿造了属于自己的葡萄酒。一如英国人一般,将各种产业都做的越来越大,并且极具眼光地购买了犀牛山作为整个家族的中心。 1961年46岁那年,也即他出道30年的时候,他拥有原配夫人一人、平妻两人、妾36人,都是华人。白人情人十余位,生养过的黑人女佣有六十五位;正牌儿女(华人女性所出)共一百三十一个,白人所出的儿女十四个,黑人所出的儿女一百八十九人;孙子就更多了,血缘上的大孙子(其父为黑人女佣所出、未加入排行)已经14岁。也是这一年嫡长孙兰永济出世,其他孙子辈全部加起来超出200人。这些都是在新政府登录在案的,所以当年兰老极为有名,被称为“伊丽莎白港种牛”,兰老自然哈哈大笑,收下不提。 此外,属于兰氏家族的产业也极为庞大,家族基地一处,大型庄园、种植园三处,葡萄酒厂一处,拥有一所私人华语学校,医院一家,工厂十几家、包括三十余艘远洋海船等等,另外,已经成长起来的儿女们分别在南非从事金融、走私、矿业、运输等等职业,利用他们的裙带关系,为兰氏家族的迅速壮大起到不可磨灭的作用。 60岁退休后,将家族交给嫡长子兰德诚,兰老一心一意开始冲击练心阶段,终于在63岁进入炼体六段“练心”层次。值得一提的是,或许是因为兰老长年练武,坚持不懈,身体一直非常好,即便退休后,身体机能一直非常强壮,到目前为止,从未停止过制造后代,最小的儿女,是年初才诞生的一男一女,创造了一个世界吉尼斯纪录:从一个人开始,70年的时间,将直系子孙扩展到2000余人!彻底落实了伊丽莎白港种牛的称号,甚至有很多人专门来求教,让家族医院多了一份收入。 看着已经醉过去的兰老,指挥酒店的服务人员将他抬回酒店——那酒店也有兰家的股份——大民不由得仔细品味兰老的传奇式人生,肯定有褒有贬,但不可忽视的是,兰氏家族的壮大崛起,与兰老、以及他的后代强大的生育能力息息相关,甚至是最为关键的因素之一。 当然,没有强大的武力来保护,一切都是虚影。兰老十六岁闯荡天下,估计当时也就与兰灵儿差不多,或者稍微强一点点;后来的一路追杀,估计逼迫兰老被动地强化了武力,毕竟,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往往能发挥出200%的能力;然后连续多年的在钻石潮和黄金潮中,必定发生了许多逼迫、反抗、强买强卖的事情,没有足够的武力难以在赤裸裸的利益战争中获胜,这恐怕是兰老第三个武力突飞猛进的原因。从老僧的记忆中得知,即便专门培养的杀手,武力一般也在炼体前三段之内,只是在专门的技巧方面大大超出常人,即便横行强者、甚至练意强者、练心强者,稍不留神都会饮恨专业杀手的一击之下——但不能说他们的功力不如杀手,只是术业有专攻,若一个横行强者进行一段时间的杀手训练后,绝对比一般杀手强的太多。 在进驻伊丽莎白港市的时候,已经经验老道的兰老仅仅是买下了犀牛山,闷头开发当时无人关注的犀牛山,甚至交纳不菲的保护费,兰老一声没吭,直到一年后,兰老的一千多名护矿队乘坐当时唯一的一条船,趁夜杀入,天明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伊丽莎白港市的地下世界彻底换了大哥,几十年都没有变化。可见别看现在兰老慈眉善目的样子,当年绝对属于一路枭雄。 至于兰老一百来号女人,大民觉得这没什么,而是非常正确的做法。在当年孤立无援的非洲,几乎见不到华人的影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壮大自己的家族,才能在那残酷的世界活下去。即便是现在,去非洲旅游是不错的主意,可让你去非洲度过一生,你愿意吗?何况那个时代!可能有人说他太乱,超级种牛,女人岂不很痛苦?呵呵,在饭都吃不饱、生命随时丢失的年代,谁去奢望那飘渺的爱情?连现代作家都说“道道走多了,爱情自然就来了”,难道不是吗?兰老的女人应该说可能很少体会到爱情这玩意儿,但兰老深受东方思想的熏陶,起码没有抛弃那些自己临幸过的女人,养着他们,甚至开办医院,这也是在那种环境下不错的举动了。 最关键的是兰老开办了华语学校,可能兰老当年并未多想,只是单纯地让孩子们知道自己是华人后代,应该说华语,起码不能忘记自己是华人,不能忘记自己的祖宗。但没想到这种洗脑教育应该是非常成功的,因为兰老很骄傲地说,他的后代,每一个都会一口流利的华语,连他产业里的工人,只要连续做工几年,基本上都会说简单的华语。语言的统一,能给人以强烈的归属感,团队的凝聚力就显现出来,这也是兰氏家族兴盛几十年的重要原因。 或许,这也是自己将要走的路吧。 或许,用不到那么长的时间,自己将锦衣还乡! 第160章 冲浪 第160章冲浪 太阳已经偏西,大约四五点了吧。(.好看的小说)女人们逛街,估计没有三五个小时回不来,黛丝似乎很少逛街,起码自己没见她专门去逛过街,每次见她都在旅馆里,要么看书,要么忙着给客人们办理手续,很简单的女孩子。兰灵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性格,看他祖祖娇惯的样子,估计是比较活泼烂漫的那种,或许能教会黛丝一点活泼的气息。 风渐渐大了,大海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冲刷着海岸,卷起的波涛冲击着远处的礁石,发出轰轰的雷声。 天空依旧是那么蓝,海也是那么蓝。 海风吹过,卷起大民的t恤,发出“噗噜噜”的响声,眼睛瞟到了那一直挂在胸口的彩色储物袋,半张扑克牌大小,由五彩丝线织成,很漂亮。黛丝几次看着储物袋,几次都差点问出来,但都没有问。 储物袋从不离身,甚至在爱爱的时候也没有取下来——绳索太短,无法取下,这也是大民特意这么做的,总担心哪天不小心遗失。 改天再给黛丝讲述储物袋的故事吧。 与兰老推手后,大民的收获也是巨大的,只是没有兰老那么明显而已,大民相信,明天练习太极拳的时候,自己对**的发力会控制的更加精细,也会更加的流畅,摆脱那种生涩的感觉,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呢,起码,自己不再是一个武道白痴。 海浪声愈发的大了,卷起几人高的巨浪拍下来。岸边全是白色的泡沫,一会儿冲上来,一会儿顺势流回大海,似乎它们特别喜欢这个游戏,百玩不厌。 沙滩上的人们几乎都撤回高高的泳池平台上了,坐在温暖清亮的浴池里,看着沙滩上几近疯狂的年轻人,原来,他们最喜欢的运动条件成熟了——冲浪! 虽然在电视上、电脑上看到过无数次冲浪,但这么近的观察还是第一次。 一张冲浪板。就是冲浪的全部装备。 年轻人们或举着、或侧抱着。大喊着冲向大海,趁着一个波浪的劲头消散而回归大海、下一个浪头还未到来的时机,飞快地抛出冲浪板,然后轻轻纵身跳上冲浪板。随着飞速回流的海水冲向大海。在下一个浪头越来越大的时候。或顺势返回,或一个空翻,或滑向更远、更大的巨浪。或沿着浪尖飞驰,甚至飞快地钻进一个巨大的浪花下的隧道,享受着那无比的刺激! 大民那沉寂的心也被感染了,终于也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张接近三米的巨大冲浪板,说是专门为初学者制作的。 大民光着膀子高举着巨大的冲浪板“嗷嗷”叫着,和着巨浪的涛声,飞快地奔向大海,使劲向前抛出冲浪板,脚下略微用力,跨出四五米的距离,稳稳地踩在做工细腻的冲浪板上,恰好遇到一个渐渐升起的大浪,一踩一提,轻松越过浪尖,顺着渐渐涌起的巨浪,迅速滑向更远的地方,迎接更大的巨浪。 上午和兰老推手的作用现在表现的极为明显,大民能感受到海浪轻微的变化,几次调整后,就熟悉了冲浪板,总是在浪头变化之前改变冲浪板的方向,竟然始终踩踏在高高的浪尖上,飞速地滑过,留下一道道细长的水花…… 渐渐地,大民已经不满足这么循规守据的冲浪了,想象着一个个花样,在浪尖上来个鹞子翻身,再顺势冲向下一个浪花,继续一个托马斯回旋…… 在“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二十层的一个办公室中,已经清醒的兰老拿着双筒望远镜在观察大民,旁边,五十来岁的酒店总经理垂手而立,异常恭敬。 大民的进步之快让兰老感到不可思议,上午还脚步虚浮,现在竟然稳定若磐石,那最大号的冲浪板似乎长在他脚下,号称初学者的“宽长板”,竟然给玩出了高级运动员才玩的“短板”才能表现出来的动作,让人惊讶不已。 一边儿观察者大民,兰老一边说:“给华夏的老朋友们打声招呼,帮着查查这个人的资料。” “是的,爷爷,我马上去做这件事情。” “嗯,记住,不要惊动他,也不要惊动他的亲朋好友,要悄悄地查,明白吗?” “是的,爷爷,我明白!” “嗯,行了,你出去吧。” 好久,兰老呵呵笑了,“我这个兄弟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风浪似乎更大了一点,大民玩儿的更加开心,一个多小时后,才玩遍了他所能想象到的各种花样,心头渐渐无趣,恰好看到逛街回来的俩女已经换上了比基尼,正坐在泳池边儿拿着望远镜看自己呢。[.超多好看小说]大民双手打着飞吻,看到黛丝甜甜地笑着,和兰灵儿说着什么。兰灵儿皱皱小鼻子,也说着什么,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大民忽然想到,让黛丝也来体验一把急速飞行的乐趣,岂不是很浪漫?呵呵一笑,扭身就向岸边驶去。 看到大民单手抱着冲浪板回来,一路和高举大拇指的游客们说笑着走向自己,自己的damia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呢!连冲浪板都玩的那么潇洒刺激! 黛丝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站起来迎接自己的英雄。大民单手搂着自己的女人,送她一个深深的吻,放下冲浪板,和黛丝一起坐在泳池边儿。 “灵儿,会冲浪吗?” “当然会!我十来岁的时候就会了!” “哦!你真厉害!黛丝,你会吗?”看着黛丝微微失落的样子,大民呵呵一笑,“没关系!我带你去冲浪!灵儿!去找个冲浪板,我们一起去冲浪!” 看着立刻兴奋起来的灵儿马上翻身站起来,“你们等等我!”转身就跑了。灵儿身材还没完全发育好。但因为营养足够,已经是凸凹有致的一位美女了,个头比黛丝稍微矮一点,或许明年就能赶上黛丝。由于长年锻炼太极拳的缘故,肌肉十分匀称细致,以后说不上是怎么一位祸害男人的大美女。 “漂亮吧?” 回头一看黛丝,见黛丝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副戏谑的表情,还带着点酸味。 “啊?你说什么?” “漂亮吧?” “我的黛丝当然漂亮了!” “你尽打岔!不理你了!” “呵呵,我明白了!你在吃一个孩子的醋呢!嗯!该打屁屁!” 大民跳下泳池。将撅着小嘴儿的黛丝拉下水。在黛丝的惊叫中,打起水仗。俘虏了黛丝,亲亲她的小嘴儿,“来。先感觉一下水的浮力。”双手托着黛丝的身子。慢慢地往下放。但黛丝一旦感觉到水面没过耳朵就慌了神,腰腹一收就扑腾起来,看来对水的恐惧很大。 “民哥哥。黛丝姐姐,我来了,去冲浪!快点!” 灵儿抱着一块短一点的冲浪板跑了过来,见到大民两人在泳池里嬉戏就大叫起来。 “来了!” 将黛丝送上泳池边儿,大民也上来,“走啰!冲浪去啰!”拉着黛丝就往大海里跑。 黛丝挣不脱大民的手,大叫着“不!不!我不会!我不会!” 大民那里放她走,“一切有我呢!刚才我玩儿的漂亮吧?保证你玩儿的开心刺激!” 也不管黛丝如何挣扎,拉着就跑,将冲浪板远远抛出,双手叉在黛丝的腋下,直接跳在飞速滑行的冲浪板上,吓的黛丝闭着眼睛不停地尖叫。 过了一回儿,黛丝发现似乎没什么危险,悄悄睁开眼睛,只见前面一个三层楼高的巨浪涌来,吓得又尖叫起来,双手握着小拳头放在胸前,浑身发抖。 不过结局似乎没那么糟糕,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已经滑翔在浪尖上,那不停地翻滚的浪花,那飞速流过的空气,说明了现在的速度有多快。尖叫是不可能停止的,眼睛倒是可以睁开,看着波涛汹涌、散发着暗蓝色的海水,让人既是兴奋,又是恐惧,别提多刺激了! 我的damia很厉害呢!黛丝发现他的正开始玩花样了,他俩猛地冲上了浪尖,然后脱离了浪尖,在空中翻一个跟斗,然后落在浪尖上,继续飞快地滑行,然后钻入一个巨大的浪花卷起形成的隧道,急速地穿过去,在浪花落下之前冲出隧道,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刺激的浑身颤抖,只有发出更加响亮的尖叫才能表达自己的兴奋! 风浪更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渐渐聚拢,岸上的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音,为了防止雷击,要求人们赶紧返回岸上。 真是尽兴极了,黛丝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坐着,只能靠在大民的怀里,只是浑身颤抖的肌肉说明她刚才是多么的激动。坐在沙滩椅上,大民给黛丝按.摩,尽快消除极度刺激后肌肉的震颤,呵呵,这孩子估计一辈子都没这么激动过。 “咦?灵儿呢?”黛丝忽然问道。 大民心头一惊,自己光记得陪黛丝发疯了,完全忘记了是和灵儿一起出发的,灵儿呢?海边似乎有人在叫喊什么,大民的心一阵发紧,神识瞬间发出,就发现五六公里外的海面上,灵儿漂浮在波涛汹涌的巨浪上,紧紧抱住冲浪板,身子却没什么反应。老天!这丫头发什么疯,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黛丝,灵儿出事儿了,我去去就来。”让黛丝靠在沙滩椅上,瞬间消失,让本来想说什么的黛丝目瞪口呆。瞬移到灵儿身边,直接抱住她,掰开抓的死死的双手,微微运行真气,跳上冲浪板,同时真气已经从背上进入灵儿体内,还好,还有心跳! 护住心脉,大量真气散开包裹整个身体,发现肺脏、鼻腔、口腔内全是海水,直接使用隔空移物手法,去除灌满的海水,翻过灵儿的身体面朝下,单手拍击背部,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只好翻过灵儿的身子。捏开下颌,深吸一口气对准灵儿的嘴巴吹了过去,然后发现灵儿肚皮鼓鼓的,才明白她喝了太多的海水,神识辅助下,将胃里的海水尽数移去,肚皮立马瘪了下去,再人工呼吸就容易多了,十来次后就带动灵儿自身的呼吸反应,加上心脉一直被大民护着。大量真气不要钱似地涌入灵儿经络。灵儿就是想死也不容易。 吹入最后一口气,灵儿清醒了,感觉到有人在亲吻自己,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只听一声痛苦的大叫。赶紧松开牙关。那人立马就离开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开一看,却是大民抱着自己轻薄呢,心头一震大恨。挣扎着要下来。大民哪能如她的意,大叫“别动!你差点淹死!” “淹死?”灵儿一愣,记忆瞬间涌入心中,刚才和大民、黛丝一起下海冲浪,但他俩完全忘记了自己,只顾自己开心,哪里想到自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灵儿忽然觉得很难过,而且愈发难过起来,心中一发狠,你不和我玩,我就自己玩!却不知在这种恨恨的心态下,越滑越远,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海浪已经太大,离岸边也太远,灵儿慌了,结果越慌越出事,一个大浪打来,自己直接就被拍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灵儿抓住大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大声哭了起来,“你坏!你讨厌!呜呜呜,你们都不和我玩!我恨你们!呜呜呜……” 大民疼的一阵抽搐,这丫头片子真野蛮!然后听到她的哭诉,才明白小丫头的心思,还真是自己疏忽了她的感受才造成这小丫头赌气疯跑,结果差点出事儿。 “灵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疏忽你的感受了!哥哥做的不多,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以后我带你玩儿,好不好?还不行的话,你再咬一口出气儿,啊呦——!你真咬啊!呵呵,好了好了——,消气儿了吧?咱们赶紧回去吧,岸上的人似乎开始营救你了,这么大的风浪,弄不好还得搭进去人命!对了,天上打雷了,被雷击中可不好玩儿,别乱动,我加速了!” 好容易哄好了灵儿,大民踩着冲浪板,加上一缕冲向后方的真气,几个呼吸就冲上了沙滩,大声叫道:“救回来了!救回来了!” 穿过几百号都站起来欢呼鼓掌的游客,抱着兰灵儿小跑着来到黛丝跟前,将灵儿放在另外一张沙滩椅上,对黛丝说:“救回来了,没事儿!” 黛丝侧身坐在沙滩椅边儿,带着哭腔拉着灵儿的手,“灵儿,你没事儿吧?你可吓死我!是姐姐不对!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对上帝发誓!” …… 不提沙滩上人们的欢呼、庆祝,自有相关工作人员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二十层办公室里,兰道轩双手“嘚嘚嘚嘚”地颤抖着,几乎拿不动那似乎万钧沉重的望远镜,大口喘息着,大滴的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来,都不敢去擦汗。 兰道轩这次是后知后觉,他看到自己的重孙女和大民、黛丝两人冲浪后,对自己的重孙女并不担心,他太了解自己的重孙女了。自小在海边玩水,水性好的不得了,七八岁的时候就能潜入二三十米深的海底采集贝壳,十来岁就已经是伊丽莎白港市有名的冲浪手,这些年来在全国性和国际性的冲浪比赛中获得不少的奖杯奖牌,被市民们称之为本市“海的女儿”。 他关心的还是大民,总想从大民身上找出一点答案。大民的经历很简单,简单到兰老都有些不相信:自小在江北市生活,小时候凑巧遇到了番僧,然后上学、工作,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两年前因为救人而被人打成植物人,直到半年前发生变故离开故土。发生了什么变故大民没说,但也正因为没有说,大民消沉的那半秒钟,让人老成精的兰老能感觉到大民那种悲痛与无奈。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能让他离开故土?华人是不喜欢离开故土的,他自己终生生活在远离故土的异乡,对那种离乡背井的感觉太熟悉,理解的也太深刻——那么,就一定有什么事情让大民不得不离开故土?兰老大约能想到,但还是希望能够证实一番。 带着探究和好奇。兰老一直注意着大民,他也知道下面的人们有些混乱,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定是有人落水了,但他根本没在意,这种事情隔三差五就有发生,那些冲动毛躁的年轻人,总是认为世界是围绕着他们旋转的。他看到大民黛丝回到岸上,大民在给黛丝按.摩痉挛的肌肉。兰老微微地笑着,他自己也有年轻的时候,也知道年轻男女在一起时那种眷恋。恨不得两人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呵呵。然后看到大民忽然站了起来。对黛丝说了一声什么,然后,大民消失了! 开始,兰老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在看依旧没找到大民的身影。奇怪!然后他看到了黛丝捂着大张着的嘴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让兰老觉得自己不是眼花了,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如此的速度!兰老不由得一阵感叹。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还没有谁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但大民做到了,难道,他表现出来的功力是掩人耳目?但不象,连揉手都不知道,在自己的示范下才熟悉起来的感觉,绝不会错,虽然,他进步的速度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放下双筒望远镜,看着岸上人们在大喊大叫,已经有人去通知海岸救援队了,居高临下的兰老看的很清楚,也满意自己手下的办事效率,无意间抬头看到极远处的浪尖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奇地拿起望远镜去看,却吓得他噔噔噔倒退三四步,见鬼了! 丢下双筒望远镜,转过办公桌来到另外一边,抓起那架大口径、高倍率的海滩巡逻望远镜看了起来,兰老头上的汗直接就冒出来了!那是自己重孙女灵儿和大民! 一瞬间,他没去考虑自己的重孙女有没有什么事儿,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的重孙女不会有事儿,他只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怎么过去的? 从大民消失到现在不过十秒钟,他怎么过去的?!看看刻度标尺,竟然在5公里之外! 这不能用科学的方法计算!即便满打满算,10秒钟5公里,这不是人类的速度! 兰老的心脏在“咚咚咚”地剧烈跳动,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他不知道是好是坏,自己还要查人家的家底呢!人家谦和的态度,欣然答应与自己以兄弟相称,自己那“施与者”的心态,在人家的眼里,岂不是井底之蛙般的好笑?不过一切还好,他似乎没什么恶意,而且,似乎对灵儿还不错。 然后又看到了他鬼魅一般的速度,几个呼吸之间竟然到了岸边,然后在一个巨大浪花的掩饰下冲进海滩,以常人的速度奔跑着,将灵儿放在沙滩椅上,看着人们欢呼的样子,他知道灵儿没事,但是,他明显是在掩饰着自己的能耐,泯然众人矣。 兰老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转着圈,思索着应对的方法。 忽然,已经被多年遗忘深埋在记忆垃圾堆里、几乎想不起来的事情猛然冒了出来,童年时代听老人们纳凉时讲述的、自家家族里的那个传说,但一辈子都没达到那种境界、而被自己认为仅仅是“传说”的那个传说…… 汗,又冒了出来…… 灵儿是孩子心性,在黛丝怀里大哭一场发泄一番后,就没什么事儿了,然后依偎黛丝怀里看着巨浪滔天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黛丝和大民交换一下眼神,抱着灵儿没动,轻轻拍打着灵儿的小手,狠狠地睕了一眼大民,撅撅嘴唇,提示大民嘴唇上的牙印儿和伤口。 大民无声笑笑,摸摸嘴唇,这丫头真够狠的。 过了会儿,灵儿坐了起来,似乎很失落的样子,“姐姐,我回去了。” 然后,看都不看大民一眼,就那么低着头慢慢走了。 愣愣地看着灵儿消失在服务大厅,黛丝重新坐在沙滩椅上,轻轻叹了口气,“唉——”蹙眉轻锁,一副东方美人的伤春图。 大民将两张沙滩椅拼在一起,调整好靠背的角度,躺下来搂着黛丝看波涛翻滚的大海,“怎么了?” 黛丝好像心思有点沉重,看着大海。许久没说话。大民挪挪身子使两人都更舒服点,使劲搂了搂黛丝。 “damia,……”黛丝很犹豫,瞥了大民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 “damia,我好爱你!”黛丝转过身,伏在大民胸膛上抱着他。 “我也爱你,黛丝。” “嗯——,听说,听说。东方人很注重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吧?” “嗯?听谁说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没什么。damia,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黛丝小脸贴着大民的胸膛,听着里面强劲的心跳。小手抚摸着大民的胸膛。 “黛丝。别瞎想!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一直到地老天荒,你都是我的女人!”斩钉截铁地说完。眼神变得更加温柔,大手轻轻抚这黛丝光滑细嫩的小脸,看着黛丝变得满心幸福的眼睛,“永远都是,不许改变!” 黛丝偎依在大民怀里,心中不快渐渐融化了,变成甜蜜的溪流,涓涓地流过心田,滋润着充实的心灵,渐渐闭上眼睛,“你好霸道呢。” “呵呵,我就是你的霸道君王!你是我的乖巧王后!呵呵,嗯——……” 许久,黛丝睁开柔情蜜意的眼睛,感受着浑身发软发烫的身子,自己的damia真的好霸道,自己差点无法呼吸了呢。 “灵儿,也蛮可怜呢。” “哦,怎么说?” “灵儿妹妹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应该是很热闹的家庭。可她5岁就被兰老从开普敦接过来跟着祖爷爷一起生活,虽然非常受宠爱,但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你说,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可怜呢?” 原来是这样,这和国内的留守儿童也差不多吧?起码从心灵上说,确实很寂寞。 “黛丝,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姑娘!” 黛丝闻言甜甜地笑了一下,有复归那种若有似无的忧郁中,“今天和我一起逛街,你知道灵儿妹妹有多开心吗?我逛街的时候不多,更没有在伊丽莎白港市逛过;灵儿妹妹竟然也是差不多,平时都是随便说一声,下人们都马上买来了,她说没一点意思。我们今天根本就没坐车,顺着海滩大道一直往前走,穿过体育场往前走,最后走到第五大道,在购物天堂里玩儿了好几个小时,穿衣服、化妆、首饰,几乎女孩子喜欢的我们今天都玩过了,她说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嗯,她也给你买了礼物呢,一条产自法国的腰带,她说男人的品味,主要看腰带的。” “哦,还给我买礼物了?挺有心的。” “哼,挺得意吧?刚还色迷迷地看着人家,这就亲都亲过了?!”黛丝掐了一下大民,大民配合地“哎呦”一声,黛丝哼了一声,“过来,我看看,咬的利害不?” 看着黛丝温柔地抚着唇上的伤口,嘴上恶狠狠的,眼里却满是心疼,还用小舌头舔一舔,“菲里太太说,口水可以消毒呢。” “我的黛丝可真博学!” “嘻嘻……” 一道粗大的闪电,照亮了整个黑沉沉的天空,黛丝猛地一缩,整个身子就猫在大民怀里,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暴雷,“嘁哩喀喳——轰!” 看着黛丝可爱的样子,怕打雷呢! 黛丝完全不像西方女孩子胆大无畏的样子,相反,怕黑、怕闪电、怕打雷,小心翼翼的像个受到惊吓的小猫,动不动就要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像极了传统的东方女孩子,让人心疼怜爱。 “怕打雷?” 黛丝紧张地点点头,眼珠小心翼翼地转着,似乎在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有我在呢!就躲在我的怀里吧,你是我的宝贝嘛,尽管放心!呵呵。” 黛丝松弛下来,闭上眼睛,缩在大民怀里,不去管那炸耳的惊雷,只管细细倾听她的damia那浑厚有力的心跳,虽然仍然在炸雷响起的时候依然不由自主地蜷缩一下。 天空黑压压的,不时黑云内部滚动着闪光,然后一道道惊雷或远或近地传来,整个天地间充斥着滚滚雷音,这一刻,它们才是天地的主宰。 大雨说下就下,还是瓢泼的大雨,打在太阳伞上“嘭嘭”地响,然后就连成了一片“轰轰”的声音,雨太大了,看不清面前三五米的距离,见到的是成片跌下的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老大的水花。 游人们多数回去了,剩下的全是年轻人,或在太阳伞下欣赏雨景,或在泳池里翻腾,还有迎着瓢泼大雨在塑胶地面的平台上奔跑,享受淋雨的感觉。 昨晚聚会的那群年轻人今天一个也没见到,估计是回去了吧?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在见到。 缘分这东西真是不可捉摸的玩意儿,正说反说、消极主动,任凭你怎么折腾,都无法逃出那个圆圈,不知道哪个是因哪个是果,甚至因果颠倒。但是,分的太清楚,就失去了美感,失去了那一份朦胧,便索然无味。若以后意外相聚,怕是大家都非常开心,但若刻意去“偶遇”,便味同嚼蜡了。(未完待续。。) 第161章 美杜莎的眼泪 第161章美杜莎的眼泪 雨太大,没了游客,那胖胖的、拥有一个肥大肚子的黑人师傅就没了生意,正将烧烤小车推在一旁,准备收工了。 “黛丝,吃过海贝吗?这么大的海贝!”大民用手比划着,做了一个足有半米直径大小的大圈。 “咯咯咯,”黛丝忽然笑起来,“你骗我呢!” “嘿嘿,竟然敢怀疑!啵――!我知道哪里有!你等着,一会儿就回来!” 收腰坐起来,“啪嗒啪嗒”踩着满地的雨水向后面的黑人师傅跑去,不一会儿就将小车推到太阳伞下面,然后扯出电源线往大厅跑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打开小车上的机关,将烧烤机显露出来,开了电源预热,回头对黛丝说,“我去去就来。” 看着大民冒着瓢泼大雨跑来跑去,黛丝心里甜丝丝的,虽然在雨里跑应该也蛮舒服的,但那种被人关爱的感觉更舒服。 大民可不是黛丝想的那样去酒店找半米那么大的海贝,而是几步之后就消失在原地,恰好如注的暴雨完美地隐藏了这个秘密。 刚才救灵儿时,大民就下意识地扫描了附近的海底。这里海底才十几米深,大民一下就看了个通透,发现有海贝,还是那种珍珠贝一样的、闪着迷人色彩的贝类,可能是由于过于稀少才没有进行捕捞作业,反倒便宜了它们。可在大民的眼里那简直是遍地是宝啊,随便就发现了一个足球大小的海贝。轻车熟路,大民马上就找到了那巨大的海贝,然后神识一扫,撇下这足球大小的海贝,瞬移而去,跑了上百公里才得到满意的结果…… 十分钟后,大民抱着一个足有一米大小的海贝嘿嗤嘿嗤地走了过来,黛丝简直惊呆了。天啦,真的有这么大的贝壳?!欢快地跑来扶着巨大的海贝,陪着大民返回太阳伞下。 放下海贝,拿起毛巾先给黛丝擦擦脸和头发。然后自己也擦擦头面,“怎么样?没骗你吧?” “哦!damia!你真了不起!能弄到这么大的贝壳!” “呵呵,还有惊喜呢!”大民钩钩黛丝的下巴。 “咯咯咯,有什么惊喜?” “你看。” 大民摆弄了一下那大如桌面的海贝,这恐怕就是著名的“砗磲”了吧?好像就这种海贝能长到这么大。拿了餐刀做做样子,斜插如贝壳缝隙中,然后双手一上一下掰着两片贝壳,直接将两扇贝壳打开,露出里面粉嫩嫩的贝壳肉,还晃悠悠地颤抖。 “啊。好漂亮!” 呵呵,女人啊,什么都是漂亮第一啊。这完全是大民在做样子,否则,这么大的贝壳。没有几千斤的力气根本无法打开,也就大民这变/态才能在使用真气助力后这么轻松。 抓起不锈钢钢叉摁住一个地方,然后用长刀一划,一枚乒乓球大小、滚圆的、纯黑色带着星星点点粉红色碎星的黑珍珠跃然眼前,晶莹玉润、流光溢彩,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美丽,让大民这个缺少艺术细胞、从不知美为何物的家伙也不由自主地赞叹一声。“靠!” 黛丝的眼睛瞬间凝聚,再也无法移开,双手抱拳放在胸前,“哦!圣母玛利亚!”然后,大民就看着黛丝眼睛渐渐散发出迷幻的神色,身子开始倾斜。连站都站不稳了。大民赶紧接住黛丝将要倾倒的身子,搂着她,转过她的身子,却发现黛丝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幻彩的珍珠,直到再也无法转动脖颈。被大民强行转过头来,赶紧疏松脖颈的肌肉。 在大民怀里,黛丝休息了一分钟,才渐渐清醒过来,喜滋滋地说:“damia,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而觉得像是在做梦?我看到一颗巨大的黑珍珠,黑漆漆的亮极了,好像比黑眼睛还明亮!那黑色的珍珠竟然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粉红色的炫彩,像是装满了漫天的星星,在那里飘呀飘的,无穷无尽,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转呀转的要把我吸进去……啊呀!真的太美了,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看着黛丝中了梦魇一般絮絮叨叨地不停地说着那梦幻般的珍珠,到现在似乎还沉浸在那流光溢彩中,那诡异的流光似乎掠去了她的灵魂,让她无法正常思维……大民摇摇头苦笑一声,自己也没想到这颗珍珠竟然美丽的如此诡异,让自己都忍不住冒了粗话――不过,这家伙确实美丽的过分!常人再怎么过分的反应,大民都觉得正常。 本来大民仅仅是想给黛丝做白味儿烧烤,专门针对美味鲜嫩的海贝,无需任何调料,海贝自带的盐分就足以遮掩它自身那微微的海腥味,这还是在小说上看到的,当时让大民都流了口水。可找到那足球大的海贝时,大民神识一扫竟然在海贝体内发现了珍珠,然后就改变了注意,跑了上百公里,才找到这个包含巨大珍珠的海贝。但没想到,人老成精,连海贝也是这样,这个上百年年龄的海贝,竟然包含着这么一个美丽的几乎可以用“妖异、诡异”来评价的珍珠。 “黛丝?黛丝!醒来!”微微用上真气叫出声来,声音虽然小,但对于黛丝来说却不啻于惊雷,神思猛地一顿,然后忽然就回魂儿了,目光渐渐有了焦距,然后似乎想到什么,猛地转身看向海贝,一声欢呼,“呀!原来是真的呀!” “是真的,黛丝,真的,不能再真了!”大民简直没语言了,虽说“不疯魔不成活”,但也没必要风魔至此吧? 黛丝喜滋滋地伸出双手去拿,伸到一半儿,又收回来,“嘀嘀嘀”地惦着小脚丫跑向泳池,洗了手才回来,小心翼翼地捧起这颗散发出妖异梦幻般的黑珍珠,捧在眼前看来看去,没完没了赞叹“太美了!” 大民真的无语了,有那么好看么?连吃饭都忘记了。 拿起刀叉随手一翻,“还有呢!” 这么大的海贝肯定不止一颗珍珠。大民早知道,只是没想到那么美丽。 黛丝听说还有,这才转头看。之间大民拿着刀叉随便一划就一颗,十七八刀之后。粉嫩的贝壳肉上摆放着二十来颗同样黑色带着粉红色暗星儿的珍珠,大的有龙眼大小,小的也差不多,散发出一片的妖异流光。 这次黛丝镇定多了,看着这么一片儿的黑珍珠,“啊呀!这么多呀!” 大民将刀叉撂在桌子上,“下面还有呢!” “啊?还有?快弄出来呀!” “你不吃饭了?我是给你弄烧烤吃的。” “嘻嘻,这还吃什么呀!快点,全部弄出来!” 摇摇头,真是无语之极。“里面很多。小的很,上百颗呢!你怎么拿?” “啊!那么多呀!太幸福了!是呀!怎么拿呢?想想办法嘛!” 大民无语的直挠头,有这么夸张吗! “呵呵,有办法了!兰老来了,能没办法?” “啊!快点快点!快点藏起来呀!” “呵呵。(.)真像个小孩子!藏起来干嘛!正要他帮忙呢!” …… 兰老是在酒店经理举着太阳伞护送下来的,兰老一到大民的伞下,两人都被这个庞大的海贝吓了一跳,经理一时间都忘记走了,在兰老瞪了一眼后才恍然觉悟,给三人鞠躬后离开了。 兰老不愧是地头蛇,近百年的人生经历让他立即认出了黑色的珍珠。“这是传说中的‘美杜莎的眼泪’!已经五十多年没有出现过了!上次出现还是我到伊丽莎白港市不久,英国人从部族人手中抢来的,后来献给了恰恰在南非访问的乔治五世国王【1947年】,后来属于伊莉莎白二世女王,曾经在她的加冕礼上出现过一次。” 希腊神话传说中,美少女美杜莎和爱人在爱琴海游玩时被海盗俘虏。她的爱人为了活命竟然将她送给了海盗,悲伤、愤怒、绝望的美杜莎流下了一生中最后的眼泪,然后她在侮辱中诅咒着自己,诅咒出卖他的爱人,诅咒着侮辱她的海盗。诅咒给她带来不幸的大海,诅咒着无情的看着这一切的众神,她的头发开始变长,长出利齿,形成了蛇头,她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眼珠,看过她眼睛的人都变成了石头。据说美杜莎的眼泪才能破除她自己的诅咒,但美杜莎已经流光了最后一滴泪,不久就被帕尔修斯杀死了。 不管美杜莎后来如何,她那最后的眼泪跌落大海后变成了黑色的珍珠,粉红色的暗星儿暗示了她的梦幻般的少女情怀。 且不说黛丝还在伤感美杜莎的命运,对面前的“美杜莎的眼泪”更加珍惜,大民与兰老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处理它的问题。 “‘美杜莎的眼泪’,几十年不曾出现,英王室的那颗现在也不知所踪,即便存在,估计也变质变色了。所以,你的这颗‘美杜莎的眼泪’,就成了孤品,价值难以估量!”兰老俯身看着躺在粉红色蚌肉上的十几颗黑珍珠,良久,才叹道:“老夫自认为见多识广,早已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看到这么漂亮的物事儿,依然禁不住神思荡漾。这东西一颗就能引起血雨腥风,你可倒好,直接二十几颗,这不引起人的贪欲才怪了。兄弟,你要好自为之啊!” 大民怎么也想不到,一次即兴烧烤,竟然惹出这么一个大麻烦来。而且,看黛丝的神态,估计难以割舍,自己也不会剥夺黛丝喜爱它的权力,那么就只有一条路,自己硬扛! 那么如何硬扛?自己刚刚到此,人生地不熟,刚想买一座庄园还没有影子,尤其是社会关系完全没有建立,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可以使用,怎么办?倩儿的前辄未平,自己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真的会要人命! 不过,自己也不是弱不禁风、没有一丝还手能力,若再惹毛了老子,嘿嘿,老子不介意再次大开杀戒! “damia,我想过了,‘美杜莎的眼泪’太美了,我想我还不配拥有它。把它卖了吧,肯定非常值钱!你能买一个漂亮的庄园!”不知什么时候。黛丝已经站在大民面前,捧着‘美杜莎的眼泪’,看着大民的眼睛,很坚定地说着。虽然她的眼神里有难以掩饰的心疼。 “真的?”大民看着黛丝那不舍的神情。 “当然是真的!不可否认,它真的很漂亮,漂亮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哪怕它十二分之一的美!但是,damia,若是拥有它却要付出庞大的代价,甚至还要招灾惹祸,那它的价值就不存在了!我已经拥有了你,我想我已经得到了太多,若还贪心不足的话,不但上帝会抛弃我。连大地之神都会发怒!damia,我不愿意那样!我只要拥有你,就够了!” 黛丝的神态越来越坚定,立场越来越分明,说到最后。完全抛弃了那一丝贪恋物事的心疼,彻底摆脱了物欲的掌控,成为一个大觉大悟的智者,连神态气质都有了明显的变化。那种“气场”的变化,不但大民感觉到了,连远未达到筑基修为、对真气感应并不敏感的兰老也感觉到了,不禁惊异于黛丝那几乎脱胎换骨似地变化! 这。恐怕就是佛家所谓的“顿悟”吧?一朝顿悟,立地成佛,原来不是瞎话! 多好的女人!为了自己男人的事业,为了给自己男人免除灾祸,连自己男人送她的“美杜莎的眼泪”都能果断割舍,得女如此。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张开双臂将乖巧的女人揽进怀里,亲亲她光洁的额头,大笑三声。 “哈哈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张某岂是惧狼怕虎之人?黛丝,你记住,咱的东西。除非咱愿意,没人可以拿走!”看着站在一旁即为自己得到一位贤惠妻子而高兴、又无限担心自己的兰老说:“老哥,祝福我吧!你兄弟得到一位贤惠的妻子!哈哈哈哈――!嗯,老哥,这海贝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百余颗珍珠,还得请你这个地头蛇帮帮忙,加工成项链首饰什么的,我想除了黛丝手里这颗,应该足够两挂项链了吧?一挂给黛丝,算是我的求婚礼物,另外一挂,给灵儿妹妹,我想,这礼物她应该喜欢!” “啊?!里面还有?哦!这倒也是!这么大的海贝,起码生长了一两百年,里面百十颗珍珠完全有可能,有千百颗也不惊奇!我兰家的产业里就有珠宝加工厂,制作项链不成问题。倒是将‘美杜莎的眼泪’给灵儿做见面礼,太过贵重!灵儿身子骨娇弱,未必受得起啊!”兰老也是心头巨震,“美杜莎的眼泪”,说送就送,这也太大方了一点吧?脑筋一转,就明白了大民的意思,这是想借助兰家的实力自保,至少也是借助兰家尽力减少麻烦,这是一种共赢共生的方法,到也不稀奇。兰家家大业大,虽说对抗整个政府不可能有胜算,但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因此兰老话说的很谦虚,但也没有推脱的意思。 “呵呵呵呵,无妨无妨!有我这个哥哥撑腰,谁敢废话!再说目前也没几个人知道,只要注意点,三两年的保密时间还是有的,这就有足够的时间让我置办家业迎娶黛丝,那个时候黛丝将戴着‘美杜莎的眼泪’嫁给我,即便有人心怀觊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称!”大民信心十足,有足够的金钱,三两年时间足够自己打下一片天空。 兰老不禁为大民不知从哪儿来的庞大信心摇头,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世事艰难么?相比国家机器,个人能量再大,又算什么?看着大民意气风发的样子,兰老也不好太过煞风景、泼凉水,隐晦地提点道:“好!你有这个志气,老哥哥心中十分欣慰!不过,兄弟啊,避灾趋福是人之本性,你总不喜欢有人天天惦记着你,是吧?” “谢谢老哥!我明白的!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我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这个东西,您放心吧!” 兰老按了按呼叫器,那位经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被兰老严厉警告之后,让他把经营珠宝生意的孙辈、灵儿的远房姑姑兰华露悄悄叫过来。 “昌义嘴巴很紧,你放心。”兰老看看经理远走的背影说道。兰昌义,就是这个沙滩浴场的经理。 暂时没什么事情,大民邀请兰老共享这几百斤重的海贝,兰老也欣然应邀,这么大的家伙,平时可见不到。由于大民刚才时而说中文时而说英文,黛丝还不知道大民已经打定心思迎娶自己,但‘美杜莎的眼泪’失而复得,更加得到大民的肯定,早乐的心花怒放,满面笑靥,更加乖巧了,若是得知大民将迎娶自己,还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呢。 有了神识帮助,几分钟内大民就将海贝体内大大小小的珍珠全部提取出来放进不锈钢小盆中,开始专心做烧烤。 在烧烤机烧烤盘里倒入一点清水,将蚌肉割下一条放上去,宛如水煎包子一般的做法,分分钟就让几人尝到了那极度鲜美的蚌肉。在兰老的建议下,找了个不锈钢小盆煮汤,完全不加任何调料,却做出了咸淡合适的蚌肉汤,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大民表现的很饕餮,黛丝也放下淑女的仪表,连终生在海边生活的兰老也赞叹有加,尤其是那极有嚼头的蚌筋,韧而不老、脆而不散,尤其得到三人的好评,一老两少吃的不亦乐乎。 兰华露很快就来了,也是兰昌义举着太阳伞送过来的,明显来的很急,灰色的职业化裙装略微被瓢泼的大雨淋湿了几处都没来及的换。可见兰老虽然退休了,但在子孙眼中依旧威严十足,典型的家长式教育。 兰华露四十出头,丰满的身材、富态的脸庞,隐约可见当年风韵,兰老的基因确实不错。高鼻梁蓝黑色眼睛,棕黄色的头发,说明她有白人基因,只是不知道是奶奶、还是母亲遗传给她的。 恭立听完兰老的要求后,兰华露也是激动不已,做了半辈子珠宝行业的她自然知道“美杜莎的眼泪”,若是弄好了,珠宝业历史上必定会留下自己的名字,也不枉自己一生都围绕着珠宝打转。看着一堆珠子随便堆放在不锈钢盘子里,心疼地说这样会让珍珠互相摩擦,难免磨去光华,那就太可惜了。从带来的便携式保险箱中拿出一堆的大大小小的珠宝专用保藏管,一颗颗地小心装进去,然后编号,除去太小的、杂色的、变形的之外,共得外形、色泽都十分完美的“美杜莎的眼泪”119颗,也包括黛丝手中的至宝,说是珍珠必须经过一番处理才能保持光华,否则很容易氧化、变质,请黛丝稍等几天便可以拿到成品,黛丝自然满口答应。 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兰华露肯定地说,最大的珍珠至宝可以用于别的用途之外,剩下118颗珍珠能做三挂项链,还能有余。 大民哈哈一笑对兰老说,那感情好,多余的就送你了。 兰老当然知道这是大民给自己面子,也就欣然收下,让兰华露尽快去做,尽量减少接触的人数,并警告不得透露风声,否则拿她试问。 大民笑笑,兰老似乎对子孙太过严厉了,除了灵儿,没见他对那个子孙后代笑过。这也是大家族的通病吧,若是族长没了威严,如何统御他这个庞大的家族? 第162章 家宴 第162章家宴 在兰老的挽留下,大民黛丝在伊丽莎白港市待了三天,彻底放松了一回。[] 头天依然下着雨,但已经小了很多,但波涛依然惊人,大民带着黛丝在海上滑行了大半天,让大民的冲浪技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且不说能做多少个鹞子翻身,连续滑行时间就让冲浪高手无法企及,在带着黛丝甚至滑行到了200公里之外的公海上,享受那近海根本无法遇到的百米巨浪!那可是真正的大海,海水深达四千多米!印度洋环流遇到陡然升高的大陆架,相差2000米的深度,让海洋咆哮不止,一波一波的巨浪在信风带的推波助澜下,那可真叫滔天巨浪、怒海弄潮! 回来后已经夕阳西下,过度兴奋与劳累的黛丝很快酣然熟睡,大民则与兰老在‘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21层的空中花园里演练揉手,兰老自然是希望巩固自己难得的境界上升,自然勤奋有加;大民则是细细体味揉手的真谛、再三揣摩老僧对太极拳的精深见解,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直到碧空如洗、明月如练,才在兰老意犹未尽的感叹中暗自欣喜,不但武道理所当然地突破了练意境界,越过练心直达三昧,似乎三昧阶段也仅仅是增广见闻就能突破,更关键的是,似乎心境有所突破! 在大民看来,《混沌决》似乎更加磅礴大气一些,更加原始质朴一些。但表现出来的一些现象依然可以用阴阳太极理论来解释,也挺完美,让大民愈发觉得,似乎天下的至理似乎很简单,到处都可以通用,只是《混沌决》自己还没什么理论可以使用,但更加完美;而阴阳太极理论更加清晰明了、容易理解接受。似乎阴阳太极是高等数学、《混沌决》是数论、图论一般,都能轻易解释初等数学知识,但高等数学更加容易听明白,用数论、图论来解释也能完成。但总让人听迷糊。 很自然地。大民对自己的真气愈发地迷惑。自己的真气冷热自如变化,似乎天生就那样,但怎么用阴阳理论解释?难道必须用太极来类比自己的真气?太极生阴阳,似乎是指可阴可阳。只要符合某种大的规律。并不一定同时生成阴阳。而是可生阴亦可生阳――这样才能解释自己真气的冷热变化。 也不知谁能给自己解释一下这种现象,这种理解是对还是错?没人啊!阿萝不知道藏在哪里,老僧虽然是集大成者。但受到境界限制,像自己这种情况,他还没有想过。简直羡煞了那些有传承的门派,可以答疑解惑,象自己这般的孤魂野鬼,要想更进一步,不知道要艰难多少倍!难怪老僧认为,几乎所有的散修成就都很有限,而有传承的修炼世家、门派则要好的多,起码他们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自从自己修炼到现在,大约一年半时间,绝大多数时间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尤其是进入大海以后,被迫时刻运行真气,到是已经彻底适应了这种无时无刻都在运行真气的状态,甚至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时刻给自己包裹上一层类似“保护膜”的东西,能隔离身体和外界的“损害性接触”,即当皮肤觉得不舒服或者自己心里觉得不舒服的时候,那层“保护膜”自动出现,无需刻意控制,能隔离海水对皮肤的侵蚀,也能隔绝灰尘等进入肺脏,但还无法阻挡臭味。在大海深处与在陆地上的区别是,在陆地上,那层“保护膜”非常微弱,当然也能刻意加强,似乎是“金钟罩”一般,极有韧性,具体有多强大民还未试验过。 这一年半以来可以这么说,除了少数时间,大民都处于一种自主或不自主的修炼状态,虽然有两次大的跳跃性进步(一次是报仇后,第二次是被炸后),但多属于以前在黄庭中修炼《修神诀》数百年的福泽,是对大民修炼境界的补偿,绝非运气或一日之功。《混沌决》练成后几乎一夜之间就达到筑基巅峰的状态,差一步就能正式迈进修真殿堂,但迟迟未能迈进这一步,估计便是修炼境界的束缚,使他无法更上一层楼。这次心境有所突破,可以想见,突破筑基成就金丹可以期待! 这段时间,尤其是得到老僧的一生记忆后,便宛如自己经历了400多年的人生似的,对人生、对自然、对武学、对修真各个方面都有了极大的进步,几乎可以说是洞明了世事、练达了人情,对自己以往的失败人生有了深刻的剖析。虽然这项工作目前还没有完成,但对大民的人生观已经表现出巨大的影响。 首先,对自然的理解不再是盲目的夜郎自大,自诩为“万物之灵”。在草原上对地面之下的各种生物的观察,让他明白,即便在人们看起来低贱弱小的蜣螂、蚂蚁都有自己的智慧,他们的谋生手段未必输于人类;他们的社会组织能力,未必比人类社会效率低;残酷的优胜略汰直接给人类的同情心和目前怪病不断出现扇了个响亮的耳光;合作的默契、无怨无悔的劳作,让人类羞愧――凭什么自认为万物之灵? 其次,大民自小受到的教育都认为,人类是唯一拥有智慧、能够交流感情的种族。但在大民的观察下,动物的智慧或许不高,但绝对有,丑八怪两个情人章鱼就是明正,甚至在大民变/态的听力下,大民能听出小鸟等动物在不同事件发生时能发出不同的鸣叫,显然是有特定含义的声音。甚至,大民能听出来,每一只老鼠都有固定的、类似自己的名字一样的代号,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相遇时能发出特定的声音。 还有,对人类社会。大民已经超脱了人类道德的束缚。什么叫道德?说到底,我们鼓吹的道德标准与实际执行的道德完全是两码事儿:符合统治者利益的思想称之为“道”,被统治者执行这种“道”的程度称之为“德”――也就是说,你的道德水平越高,你就越符合统治者的利益要求!而那些道德败坏的人,往往是做事不符合统治者利益的人。比如三纲五常,若是做到了,那么将是一个可以“历万世”的社会,统治者是不是一头驴子无关轻重!或者可以这么说:人类社会的进步,是由那些“不道德”的人在引领! 当人们鼓励、提倡某种行为或思想的时候。必定是某种行为或思想已经即将或已经消失;当人们禁止某种行为的时候。必定是某种行为已经得到广大的人们的认同或默认以至于直接或者间接地威胁到了统治者的利益。 利益,是人类、甚至是所有生物都遵从的根本思想,不管他是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大民以前的意识中,历史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这似乎是个毫无异义的说法。起码大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但现在他忽然想到。为什么不是螺旋式下降呢?难道新东西都是先进的?“崖山之后无中华”、“跑马圈地”难道也是进步?现一斑而遮全身,这种文字游戏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思想很混乱,大民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消化老僧的思想。还是因为这些想法非常惊世骇俗。 或许是兰老感觉到黛丝睡醒了才离开,将空间交给两人,当大民将瓜果切好摆在果盘里的时候,黛丝出现在空中花园。 吻礼之后,两人品尝着瓜果,欣赏着银盘一般的月亮,看着撒够了气而平静下来的大海,身后远方依旧灯火辉煌的街市,声音遥远地传过来,已经变得微不可闻,与平和而富有韵律的浪花交融在一起,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宁静。 吃过东西,精神起来的黛丝在大民的呵护下开始学习游泳,最简单的仰泳。 托着黛丝的臀和背,教她如何放松,如何漂浮在水面上。或许是自小身体虚弱造成运动神经发育迟缓,黛丝总是记住这个忘记那个,动辄呛几口水,两三个小时候才渐渐学会了漂浮,一下子高兴起来,刚想说话,就发出了“咕咚咚”的声音,让大民好笑不已。 黛丝渐渐适应了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状态,浑身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手脚渐渐开始划水,渐渐能够改变自己的位置了。 熟悉了水的浮力,黛丝也渐渐大胆起来,手脚并用,在清凉凉的泳池里游动起来,感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大民一直陪伴在黛丝身旁,陪着她慢慢前进,探索着游泳带来的乐趣。 第二天,兰老邀请大民黛丝去自己的犀牛山庄园做客,并亲自带了灵儿来接大民两人。 犀牛山,是伊丽莎白港市中部靠西的一座小山脉,好似一头向东卧着的犀牛,那两只犀牛角突兀地刺向天空,是犀牛山海拔最高的地方。(.好看的小说)距离大海4.1公里,虽然海拔只有207米,但却是整个伊丽莎白港市最靠近大海的山头,也是欣赏日出的绝佳之地。 五十多年前,兰老买下了犀牛山及其附近长6公里、宽2.5公里一大片地方。经过五十多年的建设,本就是植被茂密的犀牛山变成了神仙境地。 山上可以说没有没修剪过的树,没有完全野生的草坪,全部被精心打理过,但打理的技艺十分高明,依旧能看出盎然的野趣,可以在山间嬉戏,可以在草地上打滚,不必担心虫蛇的威胁。大片的花园错落密布,郁金香、红玫瑰、海桐、蒲葵、针葵、叶子花、一品红、仙客来、白兰花、腊梅、海棠花、月季、扶桑、石榴、杜鹃花、变叶木、南迎春、昙花、榕树、橡皮树、琴叶榕、报春花……几乎大民认识的花卉这里都有,更多的是大民不认识的。尤其是露天的大田种植,那种视觉冲击非常强劲,黛丝一路上就光看花草了。 神识笼罩下一瞬间就了解了犀牛山别墅群,错错落落大致有一百多套别墅。别墅多是三层,大约20来个房间,有石质的,有木质的,也有水泥钢筋的,但各有特色,应该是消耗了主人不小的心血。 整座犀牛山起伏不大,也就两只牛头处诧异地冒出两大块巨石,每块的基座都有上百米直径,因此。两座牛角上分别修建了一座钢筋水泥结构的建筑。沿着相对便利的地方凿出几百级台阶盘旋而上,直抵净高近50米的山顶,当然,也可以乘坐一个修建的很隐蔽的电梯。直接抵达山顶。 两座牛角一前一后。相距两三百米。靠东面的别墅地势稍微矮一些,牛角基座也小一些,只修建了一座小巧的西方风格的二层小楼。灵儿说那是属于她的别墅。 靠后一些的牛角山基座大,山也高,修建了一座三层的类似岳阳楼外形的东方风格的八角楼,上书“好望阁”三个字儿,苍劲有力,绝对是一代书法大家的作品。在细节结构上,除了装饰的雕梁斗拱等等依旧是东方风格,但大量运用现代建材,比如那环绕一周、巨大的落地窗就很有现代风格,彻底取消了窗棂等有碍视线的结构,虽说不中不西,但也大气磅礴,不落俗套。第一层几乎是个大厅,已经布置成宴会厅,九张巨大的圆桌摆满了飘香的菜肴,在等待今日的客人。 兰灵儿还是以往一样,见面问候后就与黛丝叽叽咕咕地说了起来,似乎完全忘记了前日的失落。“美杜莎的眼泪”的事情兰老估计没与她说,恐怕是担心小丫头嘴巴不严。 等兰老、大民四人乘坐加长宾利防弹轿车到达犀牛山好望阁的时候,山下小广场上站着几十个男男女女,皆是男的壮硕健美、女的身材窈窕、貌美如花,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大民着实没料到兰老弄这么大的排场,也是大民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礼遇。 “老哥,没想到你弄出这么大的场面。” “哈哈!这算什么!每年孩子们给老夫过寿之时,那场面比现在大十倍百倍!不过,再怎么过寿,再怎么说吉祥话,也没有今日你哥哥我心情愉快!” “呵呵,那祝老哥早日突破有悔、问道境界,成就陆地神仙,岂不快哉!” “哈哈!谢你吉言!不过,哪有那么容易!我的根骨其实并不很好,完全是靠自己勤奋修炼才有如今成就。若是象你一般,二十出头就达到练心境界,方才有可能触及那飘渺无比的东西,你哥哥我怕是没有机会了!” “呵呵,老哥不必气馁。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只要自己努力做了,想必最起码以后不会后悔吧?” “呵呵,还是想开些好,今日境界进步之余,竟然心生贪念,这可不是好现象。” “呵呵,也不必过于苛责,珍惜生命,是人之本能,何必严苛?” “哈哈哈哈!兄弟!你到是想的开!请!” “请!” 兰灵灵挽着兰老,黛丝挽着大民,两人一路随着兰老走看着花草树木,大民一路笑呵呵地给人点头回礼,很平和文雅,黛丝更是显出了自小就受到菲里太太几乎是强制教育下的贵族小姐礼仪,脸上始终温和的笑着,不住地点头回礼,加上身着那件浅粉红色的、大师级设计师特意剪彩的衣衫,显得更加温婉有礼,一点纰漏都没有发生,还替大民补上一些漏掉的点头礼。 但在大民无所不在的神识下,身后的老老少少们翻白眼撇歪嘴、暗地里吐口水,外加指指点点、碎语连篇,他怎能不清楚?心里为自己这个便宜老哥悲哀,可是,这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大民也没有什么办法,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处,自然也有它的烦心处,“宁**头不为凤尾”的小家庭模式就是这种烦恼的具体体现,但也同时几乎瓦解了大家族对抗灾难的能力,必须依附在官府周围才有更大的安全感。但官府能依靠的住吗? 倒是也有个折中的法子,也就是兰老目前的模式,或者国际上古老家族的模式,除了不聚居在一起,其他都变化不大,单个小家庭有很大的自由度,但必须按时交纳一定“家族风险基金”来保证在大灾大难时的对抗能力――但这又与国内的家族祠堂没什么两样,关键还是得有一个大公无私的人或者机构来管理整个家族。否则,仅仅是个形式。 山顶上视线极好,东方八角楼的格局,让人可以俯瞰四方。整个伊丽莎白港市都呈现在山下,远处蓝色的大海冲击着海滩,留下长长的几道白色的浪花飞沫;北方的海港中几艘巨大的海轮正在装卸货物,那在码头看起来巨大无比的海轮,现在也就花生米大小,还能看清有无数的工人在船上、码头上忙碌。 站在主桌后面的玻璃窗前,听着兰老介绍外面那些建筑物、城市的历史等等。等后面差不多没什么声音了。才和大民转身,在一桌白胡子老头的陪同下,一同坐下。 兰老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环视一圈。看到子孙满堂。心里非常满意。 “今天。召集你们前来吃饭,是因为我认了一个弟弟,就是这位大民兄弟。前几日。我顺利突破练心阶段进入炼体七段‘三昧’,就是大民兄弟的功劳!今日摆下宴席,就是让我兄弟来认认门儿,顺便和你们见个面,免得你们以下犯上、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听明白没?” “是!明白!” 整齐的声音,要不是大民亲眼看到,保不定认为是军营呢,可见兰老的家长作风的强硬。 “明白就好!好了,开席!” 兰老可能本就是这种风格,加上现在地位高超、年纪渐高也想明白了,抛开了杂七杂八的顾虑,直接就这么**裸地告诉子孙,这是我兄弟,你们赶紧来敬酒,以后眼珠子亮一点,别给老子找不痛快! 眼见兰老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大民只好站起来首先举杯向兰老祝贺,“小弟恭祝老哥神功有成!祝愿老哥乘风破浪,突破‘有悔’、‘问道’,成就陆地神仙!” “哈哈!谢谢兄弟!干!” “干!” 然后让服务员斟满酒,转向大厅,面向所有人。兰家的人不愧训练有素,似乎脑袋后面长眼睛一般,马上停止喧哗,坐直了听大民说话。 “本人张大民,此次有幸与老哥相识,相谈甚欢,承蒙老哥不弃,某厚颜与老哥兄弟相称,或有‘忘年交’之意味。但某惭愧,更不敢挟老哥之颜面与诸子相交,况且某与灵儿妹妹年纪相仿,当日已与灵儿妹妹以兄妹相称,所以大家各叫各的,不敢乱了辈分。呵呵,此次拜访犀牛山庄园,与诸位相聚,不胜荣幸!再次,某先干为敬,祝诸位女士、先生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干!” “干!”有是齐刷刷的一声,无论男女皆是一口见底,豪爽之极。 男人皆是白酒,还是久负盛名的五粮液。女人除了少数饮白酒,多数是葡萄酒,高脚杯里紫红色的液体晶莹透亮,散发出阵阵的清香,想必是不错的葡萄酒。 “哈哈,兄弟客气了!来来来,让他们闹去,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呵呵,老哥见笑了!干!” “好!兄弟,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都是老夫的儿子,这是老六德诚,三子德仁,老十一德庆,老十九德功、老二十九德继、这是德玄。”介绍了一圈,倒也佩服兰老的记忆力,“你们给我兄弟敬酒!” 看着一圈的白胡子老头颇有尴尬的意思,大民哪敢自居“叔叔”,急忙站起来,抱拳道:“各位老爷子!小子太过年轻,还是灵儿的哥哥,诸位不妨叫我‘民哥儿’如何?” 可是老爹在前,他们又不敢,正犹豫间,老爷子发话了,“好了!各叫各的!你们就叫‘民哥儿’就是!” 这下一桌子白胡子老头才齐声唱到,“祝民哥儿事业有成!万事如意!” 大民也赶紧祝福,“小子祝诸位老爷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干!” “干!” 然后坐在兰老旁边的灵儿就开始给大民、黛丝敬酒,别看灵儿是个女孩子,也是小半杯葡萄酒,只是喝法文雅些,小口小口地抿。然后大民就赶紧起身带着黛丝给各位白胡子老头挨个儿敬酒,气氛到也不错。 首先就是嫡长子兰德诚。大民早两天就得知给菲里太太看病的就是他,一问之下果然不错。兰德诚也就知道菲里太太的身体是大民调养的,不禁立马热络起来,对大民的手法极为推崇,说是过两天得空去拜访大民,不想今日就已经成一家人了,可见大大有缘云云。然后就渐渐乱了,大民带黛丝给每一桌敬酒,兰老的子孙也跑过老给兰老敬酒,整个大厅里嗡嗡声不断,与国内的酒场气氛到也差不多,据某个兰老的子孙介绍,这是专门进行东方式宴请的地方,西式宴请另有去处,心里这才明白。 大民现在的酒量比之以前要好多了,可能是身体经过伐毛洗髓后承受力加强的原因吧,一大圈敬下来,也有些晕晕乎乎,还得黛丝扶着,让黛丝恨恨的,时不时悄悄掐他一把。 半夜口渴,醒来一看,却是在好望阁三楼客房中。黛丝感到他的动静,立马惊醒,给他喝水后竟然像老婆婆般絮絮叨叨的数个不停,让大民惊奇不已,没想到黛丝还有这潜质呢!笑嘻嘻地听着黛丝唠叨,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大民乐的不行,最后终于把黛丝惹毛了,被踹到浴室洗浴去了。 虽说酒醉一场,不过也将兰家的框架结构了解的差不多,让大民对兰家的权利结构很是赞赏。 地位最高的自然是陪着兰老的那六个白胡子老头,其中德继有白人血统,德玄有黑人血统,看的很清楚,有真才实学,能在兰老还比较古旧的传统思想中硬生生出人头地,必定有过人的才能。尤其是德玄,黑人女佣的儿子,本来没有排名,但异常聪明能干,年仅14岁时就在一次押运中被偷袭,在失去头领的情况下,他将残兵败将组织起来,不但抢回自己的东西,还将对方尽数杀光,收获颇丰,被兰老破格提拔,但儿子排名早已确定,就干脆没有排名,是较为特殊的一位。长大后在军队发展,屡立战功,55岁晋升少将,目前已经解甲归田。虽然已经70岁,但那庞大的块头,目光犀利,依然能感觉到他满身的彪悍之气,可谓天生的将才,现任长老院长老。 兰德诚排行老六,却是嫡长子,今年62岁,刚刚退休,也刚辞去族长之位,晋升长老院,现在没事儿干,就去医院混时间,可巧就遇到了菲里太太。 或许是兰老起的好头,或者是兰老本就不愿意管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60岁就早早退位,结果兰德诚也不敢抓权不放,60岁一到就将族长之位传给现年40岁的嫡长子兰永济。正当年的现任族长兰永济,也就是兰灵儿的父亲,也是位精明强悍的主儿,目光已经瞄向世界,目前正在欧洲进行商业访问,希望将自己的产品打入欧洲高端市场。 虽然嫡长子制度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在兰老目前依旧康健无碍的情况下,也没人敢说什么。但给大民敲响了一个警钟,嫡长子制度确实有问题,但怎么解决,中国两千都没有完美的办法,看来的确得向西方学习。 至于私底下他们怎么斗,大民还没那个八卦之心,也懒得问。(未完待续。。) ps:感谢“亚弟”对我的支持,这是我的第一章月票呢! 感谢“白白蓝天”的支持,谢谢您的夸奖! 感谢那些没有留下名字的读者的支持,这几天点击数上涨的很快,老三也很高兴,谢谢大家! 另外,求票票!求点击,求推荐,求………………什么都要,老三还裸奔呢! 第163章 犀牛山庄园 第163章犀牛山庄园 一大早,看完壮观的日出后,黛丝继续睡觉,大民下楼,在好望阁楼前的水磨石打造的平台上开始打太极拳。 太阳出来后,犀牛山迅速漫起白色的晨霭,浓浓的,慢慢往山下流动,缓缓地打着个旋儿,慢慢被愈发浓厚的白雾埋没。 平台上专门移栽了不少景观植物,浓绿的颜色在白色的雾霭中时隐时现,真不愧养生的好地方。 昨天大民就发现自己的太极拳已经大不相同,领悟了揉手、推手的真髓后,发力已经平和许多,收发自如,划起圈儿来也流畅无碍,那种流畅、自如、惬意,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自此,大民才算是真正的了解了太极拳,也真正的喜欢上了太极拳,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哪天不打一通太极拳,就整天不舒服,仿佛毒瘾发作一般难受。 真气发动之后,百米内的雾霭通通被大民双手操纵着,流畅至极,很快就将白色的雾霭压缩成一团乒乓球大小的乳白色圆球,里面雾霭流转,生生不息,竟然也发出一种醉人的色彩,远比前些时日压缩成排球大小漂亮多了,也小巧多了。但大民心里明白,这乒乓球大小的雾霭小球,内部蕴藏的能量可比以前大多了,光是体积压缩了百万倍,里面的温度起码上万度,但在真气的作用下竟然没有发光的意思,也没有灼热的感觉,着实非常奇怪,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 而且,大民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当真气注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己的意识竟然可以代替双手的操控,似乎真气是自己双手的延伸一般,随着自己的心念对这个乳白色的小球产生压缩或者放松的效果。这让大民很兴奋,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可以将其当做导弹了? 瞬移到一处无人的海滩,心念操纵小球往远处飞去,十米,没事儿;20米。依旧;50米……100米……1公里,2公里,……10公里,20公里,这已经是极限了,小球明显已经开始躁动;再远一点点,那小球忽然就失去控制,直接炸开,在大民的神识中,大海竟然被瞬间炸开一个近百米的大坑。瞬间巨浪滔天! 同时,大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如针扎般疼痛!同时胸口一阵极度憋闷,然后一口鲜血喷出,脸色变色刷白! 极度虚弱。大民神情恍惚,跪在地上抱着脑袋,休息了十几分钟才缓了过来。打跏趺坐,开始运行《混沌决》,不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气圈,伸出一只象鼻接在大民头上,半个小时后。大民收功,身体才恢复正常。 这就是没有师长的坏处啊! 其实,这是一种长距离操控飞剑等武器的方法,民间传说中的千里飞刀、柳叶飞刀等等其实就是这种方法的世俗版,当然不可能真的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能有100米就不错了。 但是。在修真界,这却是可以做到的,甚至更加夸张。 一般是将飞剑祭炼后融入自己的神识,一旦祭炼成功,则视功力强弱能在远处操纵飞剑。尤其是境界高下――也大体约等于精神力强弱――对操控距离、精度有极大的影响。 但这种方式有个巨大的毛病,祭炼飞剑的时候,融入的是自己的神识,是比精神力更加本源的本体,一旦受到伤害,则飞剑主人则心神受损,修为下降,最严重的时候照样魂飞魄散! 而大民压缩的雾气,本来仅仅是好玩,也能检验自己功力的相对强弱,每天进步一点都是对自己的最好夸奖,所以大民这些天打太极的时候压缩一个气球,也不算怪异。 但用真气注入“气球”后,就相当于在祭炼它,若是不加入神识,也仅仅是制作一枚剑胚,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是浪费的真气。但大民加入的是“心念”――这比“神识”还要接近灵魂的高级精神力,一般都是修真人士祭炼本命法宝才注入“心念”这么高级的东西,一旦祭炼成功,威力比普通飞剑大的多,也灵活的多,但同样一旦受损,伤及的就是灵魂,魂飞魄散也是常见的事儿,所以修真人士对本命法宝的重视,不亚于对自己性命的重视! 所以,一般修真人士,在金丹期之前,都是仅仅祭炼一柄普通飞剑,金丹大成之后,才寻找更加高级的材料,制作自己的本命飞剑。本命飞剑的品质可以在主人丹田里面涵养的时候渐渐升级、也可以加入更高级的材料继续提升品质,所以一般都是伴随主人一生一世,随着主人的修为提高不断强化。当然也有一些阔少拥有强横的家长和极品的材料,不怕别人觊觎,当然也可以在炼气期就开始祭炼本命法宝,到他金丹大成的时候,本命法宝也涵养的更加高级了,就比同龄人站在更高的起跑线上。 所以,大民用祭炼本命法宝的办法制造“飞弹”,还专门去“引爆”,那不伤及灵魂才怪了! 好在大民即便注入心神祭炼,也不过刚刚开始,“小球”与“心念”的联系还很微弱,这才仅仅是头痛如针扎的根本原因,否则,嘿嘿……大民简直要玩儿死自己!既是他好运气的写照,也是“无知者无畏”的最好注解。 很快大民就从老僧的记忆中找到一些相关的记忆,有的是经文、有的是见闻记载、甚至有些是传说,都解释了炼器的一些基本知识,大民这才明白自己干了些什么,没玩死自己那是自己命大运气好,刚刚无意间摸到炼器的边沿就给自己一个深刻的记忆,想必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同样的错误,道行越高受害越重,没人敢这么玩儿自己的小命! 明白了这些,大民心中大为安定,是自己不懂基本常识造成的伤害,而不是被人攻击。说实话,即便目前看起来很稳定,大民依然有很深的漂泊感。难以稳定下来,再加上“官家的承诺只是糊弄人的把戏”已经成为网民们的常识,大民从未怀疑过,那些人会真的放过自己! 所以大民受伤后首先考虑的不是疗伤。而是彻底放开神识肆无忌惮地四下探查,得到的消息令人欣慰,起码没有明显具有敌意的人,心中大定,遂安心疗伤。 好在此次伤害不大,大民很快收功,肉体的伤害已经痊愈,但损失的那丝心念则再也找不回来了。这丝心念有什么作用大民不知道,但总归感觉不好,好似一个美丽的瓷盘有了一丝裂纹。虽然不影响使用,不注意还发现不了,但心里却留下了遗憾。 瞬移回到好望阁,黛丝依然在熟睡,昨晚她可没好好休息。前半夜一直照顾自己来着,然后长时间的欢爱让她筋疲力尽,黎明时黛丝还专门看了日出然后继续酣睡,这一夜过的很不安静。 时间还早,晨雾还未消散,但已经渐渐开始渐渐露出娇艳的花田。 早起的园丁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浇水、剪枝。然后将大捆的花草装箱,运往需要它们的地方,这是犀牛山庄园的主要收益,几乎垄断了伊丽莎白港市的花市,兰家目前希望能开拓欧洲市场,其中就有观赏花卉一项。 兰老以及昨晚住宿在犀牛山庄园的儿女们都没起来。虽然兰老在场儿女们放不开。很沉闷压抑,可一旦喝开了顾忌就少了许多,昨晚估计醉酒的人不少。 昨晚参加宴会的人大约八十来个,除了灵儿是重孙子辈以外,大多都是兰老的儿女辈。还有十几个孙子辈的,目前在伊丽莎白港市滞留的儿女差不多就这些了,还有很多分布在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难以召回。目前兰老的原配夫人、两位平妻、七位妾早已相继去世,仅存一名妾(也就是当年的丫鬟)继夫人位。但兰老一直没有忘记耕耘,多年累积下来,算上已经逝去的,共有儿女500余人,绝对算是吉尼斯纪录了。 灵儿昨晚虽然嘴巴上没问,但眼神却在问,“我的礼物呢?你不是说下次见面就给我的么?”让大民只好装作不明白蒙混过关,后来醉了就更好说话了。 兰昌义和兰华露都没露面,估计在加班加点地干活,连与珠宝行业没什么关系的兰昌义也被叫去打杂了,谁让老爷子下了封口令,要求接触的人越少越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加工更好。” 那就先用别的什么送给灵儿,免得小丫头心里惦记。神识进入储物袋,翻来翻去,不知道该送什么。翻来翻去,忽然看到了一个个的小玉瓶,想起来是传说中的“丹药”,这个应该是好东西! 丹药瓶瓶可真不少,全部找出来竟然有一千一百多多瓶,平均下来也人均十来瓶。好在这段时间大民一直在消化老僧关于医学及药物方面的记忆,已经消化了关于丹药方面的知识,这才能认的差不多,为大民首次认识丹药打下了一点点感性基础。 按照统计学原理,117个背包,至少代表117个修真者,大体上说,基本的、最关键的、保命的东西是每个修真者都必须准备的,而且某些丹药,每个人的储存数量肯定不止一瓶。 一个个地打开看,从色泽、气味、大小等几个指标来看,数量最多的是一种绿豆大小、绿意盎然的小丹药,瓶子的外形五花八门,但空间大小都是大约每瓶大约100粒的样子,竟然有600多瓶、近4000粒!从老僧的记忆中,大民很轻易地就知道这种丹药就是鼎鼎大名的“大还丹”,主要作用是快速补充真气,且有治疗内伤、修复经络的功效。 大民忽然想到世俗传说中的“小还丹”,老僧的记忆是:仅仅是对病危患者进行临时抢救、吊命的丹药,其实是对生命的一种透支,以便应付紧急情况的应急药物,但在世俗中对“小还丹”的夸张描述、大肆鼓吹,竟然是“起死人肉白骨”的变/态仙丹,让大民对百姓有一种很无奈、很好笑、也很悲怜的感觉,恨其无知,也怜其无奈! 除了这种人均六七瓶的大还丹,剩下的药物就杂七杂八,既有修真界的“血引子”、“白芷丹”。还有世俗中常用药物“小还丹”、“跌打丸”、“壮阳丹”、“骨折灵”、“消解丹”、“驱毒散”、“云南白药”、“烧伤膏”、“烫伤膏”、止血贴、双氧水、红药水、紫药水、酒精、纱布、温度计等等现代社会常见的医药物品,而且数量还不少,估计也是顺手做好事、累积公德的心态导致。 剩下几十瓶丹药都是小瓶单独包装,一般一瓶一粒。显然是贵重的丹药。仔细对比老僧的记忆后,大民认出了其中的“元气丹”、“聚气丹”、“洗髓丹”,还有唯一一颗“筑基丹”,果然珍贵。甚至连旁门左道的丹药也有几种,著名的“逍遥丹”、“观音欢”、“迷情散”、“真言水”等等,简直可以看个小型博览会,也让大民大摇其头,这修真人士也不都是善类啊。 还有两瓶丹药大民没有分辨出来,老僧的记忆里也没有,不知道是那个人珍藏的丹药。一瓶内有十来粒殷红发紫、黄豆大小、微微有些甜味儿的丹药;另外一瓶估计很珍贵。单独一个羊脂玉瓶,仅仅有一粒龙眼大小、土黄色、没有任何味道、卖相老土的丹药,让人觉得奇怪,外表不咋地,但包装规格奇高、唯一使用羊脂玉瓶包装的丹药。很夸张的样子。 将这些药物归类存储后,想了半晌,还是觉得现在不宜将丹药送出去,自己可没那么大方,黛丝还没享用呢! 翻来覆去地倒腾,顺便整理归类,大民始终没有发现合适的东西做礼物。女修们到也留下不少东西。但多是化妆品、衣物鞋帽以及私密用品,都不适合做礼物,也有一些首饰,但与自己准备送她的项链性质相同,也不大合适。 终于,大民放弃了翻腾。或许自己就没有那种细胞,以后送人礼物时一定让对方自己提要求,再也不愿意这么为难自己。实在不行,那就厚着脸皮等待美杜莎的眼泪吧。 兰老确实很懂人心,一早上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两人。整个好望阁只有大民黛丝两人,给了两人充足的私密空间和时间。等黛丝一觉睡醒,已经接近中午了,梳洗完毕不久,一位年轻的女佣就乘电梯上来,说是兰老在“闲人居”恭候他俩共进午餐。 闲人居是一栋四合院样式的平房别墅,不同的是在别墅四周,真的有一圈农田,种植着各式蔬菜,田间间或栽种着几株梨树、桃树,枝繁叶茂,泛青的果实挂在树上,快成熟了。从远处引来的一条小溪涓涓流过,给整栋别墅带来一道灵动,竟然有“小桥流水人家”的闲情雅意,又消除了豪华别墅的富贵逼人的张扬,让人轻松自在。 别墅内部虽然大量使用了现代建材,但风格绝对是国内北方风格,有回廊、鱼池、假山,各种盆栽摆放的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大气中不失精巧的感觉。 除了女佣,就兰老及其夫人、兰灵儿三人。 兰老白发红颜、精神矍铄,老夫人肤色红润、慈眉善目、神情安详,到是非常般配,让人一看就心生羡慕。 大民黛丝赶紧给老夫人施礼万福,老夫人眉开眼笑,赞美黛丝长的真标致,与大民是天生一对儿,请两人快快落座。 老夫人姓和,挺稀罕的一个姓氏,在老夫人如数家珍办的解释下,才明白原来是祝融氏重黎的后代,一个叫羲和的先祖曾掌管天地四时,后人便以他的名字为姓。说起来,和大民的姓氏一样有几千年的历史,祖先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今日饮食很简单,四菜一汤大米饭,说是自己种的菜,粗茶淡饭才是养生的真谛,连餐具都是看起来很古朴的陶瓷。兰老饭量很大,老夫人饭量很小,大多数时间是在陪其他人吃饭,说着话儿,殷勤地给客人夹菜,时不时把兰老胡子上的饭粒儿拿下,神情很宠溺,看来老两口感情不错。 老夫人不惧兰老的威严,用英语笑眯眯地问黛丝家长里短,不多会儿就将黛丝的情况问了个差不多,感慨不已,说人逢乱世,真是命不如狗,不过现在好了,遇到大民,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了,要好好珍惜。灵儿也是被兰老宠惯了的,自然也不惧兰老的威严,听着黛丝的诉说,不时插话询问,小脑袋不时点点头,说黛丝好可怜。一顿饭吃完,换上路依保斯茶浅斟慢饮,灵儿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民哥哥,我的礼物呢?” 大民笑笑,这丫头总算是忍不住了,也难为人家辛辛苦苦忍了好几天。 刚要说话,女仆进来禀告说三十四小姐来了,求见兰老。 兰老眼中精光一闪,想了一下,“让她在办公室等我!” 大民顺势也说道,“老哥,我也准备告辞!出来好几天了,黛丝也想家了,我准备这就回布朗卡姆了。老哥什么时候有空了,欢迎去做客!” “嗯,也好,我就不留你了。不过,前几天让人问了问庄园的事情,估计也有结果了,刚好一起去办公室问问。” “我也去!民哥哥买庄园,我也去看看!”灵儿听到庄园的事情有着落了,也兴奋起来。 和夫人看到大民黛丝要走,也是挺不舍的,拉着黛丝说以后常来玩儿,顺便陪陪她这个老婆子。黛丝自然乖巧地答应,说下次来给和夫人带布朗卡姆最有名的特产布朗卡姆茶,品质不比路依保斯茶差,口味也更加适合女人饮用。和夫人开心地说好好好,期待下一次见面。 第164章 碰触“场” 第164章碰触“场” 辞别和夫人出来,灵儿和黛丝拉着手走在前面,唧唧咕咕的说着悄悄话,时不时嘻嘻直笑。 兰老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地走着,看了看大民,缓缓说道:“三十四就是兰华露。” 大民稍稍一愣,立马明白了他的顾虑。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和夫人年纪一大把,可以不在乎“美杜莎的眼泪”,但她也有子女,难免会产生一点私心,一旦被她知道了,难保不惹出一些麻烦。兰老的做法没错,但是,大民觉得有些过于理智,少了点感情。 想想老夫人的身份,心下恍然,回头看看,觉得连“闲人居”三个字都似乎别有意味。 “我现在担心的是,灵儿城府太浅,万一走漏风声……”兰老看着前面嘀嘀咕咕说着话的灵儿,不误忧虑地说。 大民也觉得灵儿过于单纯,不大像是大家族的孩子,恐怕这也是兰家少数的几个异类吧。在兰老的羽翼下,灵儿想成长都难,谁愿意冒犯家族里的老祖宗呢? “老哥,孩子总归要长大的,长大就要付出代价。灵儿妹妹总要走自己的路,早点摔跤容易爬起来。” “是啊!”兰老感慨一下,看着无忧无虑的灵儿背影,“好吧,这担子我兰家担了!” “呵呵,那就有劳老哥了!” 走了几步后,兰老忽然停下,问道。“兄弟,你觉得灵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啊,很可爱!挺让人心疼的!” “呵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兰老忽然变得狡诈的眼神,大民想了想就反应过来,这个老哥,做事儿着实肆无忌惮,什么都敢想,丝毫不顾及世俗眼光。不过,自己也确实挺喜欢灵儿活泼的性格。若是能带带黛丝。或许更加完美。 “呵呵,看缘分吧!” “嗯,你说的事情,这几天也专门找人去问了。” “哦。怎么样?有没有愿意出手的庄园?” “可以说是没有。现在总的来说很安定。不像二十年前那么乱。庄园经过这些年的打理,一般都处于稳定的回报期,除非特殊情况。没人愿意白白失去一个印钞票的机器――尤其是伊丽莎白港市经济区,因为靠近印度洋,受印度洋暖流的影响,气候一直很温和、湿润,是经济农作物的良好种植区,也是休闲度假的好地方,因为工业很少,也注意环保,更是养老的好地方,这么多好处加起来,几乎没人愿意撒手。而且南非总的来说消费比较低,很多欧美富人纷纷前来购置庄园,到现在几乎把沿海地区的土地买的干干净净,所以难度很大,只能靠运气。我已经给他们打招呼了,让他们时刻注意着,一旦有庄园出手立即给你盘下来。” 兰老换了一口气,继续说,“若是你喜欢自己从头开始建设的话,那就简单多了,土地很多,有私人的,也有国家控制的,随便你去买,交税就行,当然,一旦买到自己名下就要开始交税,这也是很多私人土地着急出手的原因。不过,这些土地一般都是没有开发的荒地,什么都没有,得自己一步步开发,这个过程很长,所以地价也很便宜。” 看着大民专心听讲的样子,兰老又说了下去,“还有,若是手头紧张,还有两个法子可以折中一下。一个是购买使用权,这种方式目前国际上的富佬们在南非使用的很多,动辄上千平方公里,价格便宜的吓人,唯一的坏处是这种方式增大了国内矛盾,失去土地的农民运气好的被招进外国公司继续种地,还拿高工资,但多数人都没这个好运,只能自谋生路,让国内本就动荡的民心更加飘摇。(.好看的小说)我是不建议你用这种办法的,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全面的视野才说出来。” “嗯,谢谢老哥!” “另外一个呢,现在全球环境保护意识增强,很多机构、私人在南非设立‘自然保护区’,投入一点点钱,就能拥有一大片地方当做自己的狩猎场,只是不能在里面开办工厂、种植园等等,以‘保护自然原生态’为宗旨,当然盖几座房子用于科研是允许的,多少种植一点农作物、蔬菜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能用于商业目的。现在欧美的大富翁们很乐于做这种事情,一年投入几十万美刀用于保护自然政府也很乐意,顺便建一两栋房子,每年气候适宜的时候来休假、狩猎,也是不错的事情。” 听兰老讲完了,大民想了一想,“这倒不急于一时,我还是想购买产权。海边的庄园自然最好,当然想要,居住、休假都行。自然保护区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还没有稳定收入,以后肯定也要弄一个玩儿玩儿,也算回报地球,做点儿贡献没啥。至于荒地,恐怕没几十年时间见不到成效,我不想让黛丝等太长时间,以后有闲钱了,弄块儿地折腾折腾,说不上能找到什么矿啊什么的,呵呵那就美了。” “呵呵,你真敢想啊!不过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几十年下来,总算是有块儿属于自己的地方了,应该是弄得还算不错。这辈子也算值了,起码不愧对祖宗。” “呵呵呵呵,嗯,老哥,这么多年你没回去看看?” “当然回去过,每隔两三年就回去一趟,有时候兴趣来了,一年去四五趟也不算什么。但现在我都90了,那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了,回去也是让人生气的时候居多,这几年回去的少了。” “哦,原来是这样。” …… 不愧是专业人士,经过兰华露倾心制作的“美杜莎的眼泪”。比原始状态更加光亮、更加炫彩、更加迷人,那种妖异的流光更加摄人心魄,不但黛丝、兰儿看到后难以自拔,几天几夜都围着它转的兰华露也是一阵阵地犯迷糊,审美疲劳竟然也不怎么起作用,连兰老、大民俩大男人也觉得这玩意儿漂亮的不像话,兰老甚至冒出一个词儿“妖孽啊!” 专业的黑色亚光的乌木首饰盒,专业的淡黄色绒布衬底,专业的打造,让三挂项链充分展现了它惊人的美丽。最大的那颗珍珠单独放在一个乌木盒子中。处理的极好。那种幻彩流光极为摄魂,直到大民将其合上盖子,几个人才慢慢醒过来。别人到可以理解,到是灵儿能这么快恢复过来让大民很惊奇。当时黛丝可是梦魇了。自己出声棒喝才醒过来啊。不过想到灵儿现在还小。可能对美丽事物的喜爱还没觉醒,单纯的人对诱惑的抵抗力总是最强的。 然后灵儿忽然就兴奋起来,唧唧哇哇地叫着说着。兴奋的小脸儿红彤彤的,扯着黛丝不停地说话,那声音和风魔了也差不多。 灵儿的少女之心就这么被打开了。 当黛丝和灵儿一人一挂“美杜莎的眼泪”戴在细长嫩白的脖颈上,气质陡然一变,魅力立马凭空增加三分。 黛丝显得更加成熟和宁静,隐约有了一丝圣母的气质,那种温婉大气、端庄爱怜的感觉立刻笼罩在心头,让人有一种心灵上的依赖。 灵儿的气质却变得更加精灵活泼,那种充满活力的花季少女懵懵懂懂的好奇感极其强烈,活泼而不失文雅,调皮又善良的感觉飙升一大截,让人见了她就会充满笑意,似乎一个开心果一般。 兰老啧啧称奇,说自己算是见多识广了,几乎已经阅尽天下奇珍,惟独没见过这等只能以“妖孽”来形容的东西。 兰华露是女人,还是个在珠宝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女人,还亲自监督、制作了“美杜莎的眼泪”,应该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但出于小心谨慎,自己还真的没有戴上试一试,然后也被那妖异的迷幻深深吸引,被两个小姑娘深深震撼,连兰老的训斥都差点没有听到。 兰华露再三保证后神情肃穆地离开,让大民心中唏嘘不已,这也太残酷了吧。对于兰华露来说,仅仅是因为母亲不是华人,就只能属于庶族,万事都要排在嫡族之后,这未免有些不公平。但兰老也有自己的理由,为了传承的正统,必须让所有庶子庶孙知道,唯有思想正统,才有可能被重用、才能出人头地,兰华露只是他们的榜样。否则不出三代,不是成为基督的门徒,就是成为各种古老巫神的子弟,兰老一旦辞世,必然会引起内部分裂,各有各的精神依托,兰家的崛起,不过是个笑话。 世上果然没有乌托邦,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出了伊丽莎白港市,没多远就人烟罕至,墨绿色的草原延伸到天的尽头,消失在天边的云彩里、远山中。或许是因为治安混乱的原因,郊外、草原上很少看到人家,即便有也是放牧人的临时帐篷、拖车,甚至行使半个小时也遇不到一辆汽车,让人感到一种异样的孤单。尤其是穿过埃腾海德城之后,彻底离开伊丽莎白港市经济区,完全进入草海蓝天之中,那种孤独感愈发的明显。 一辆绿色的大众轿车在75号公路上飞驰,驾驶者的技术显然超级棒,而且对路况的了解绝对是常在这条线上跑的老司机。什么地方有个小坑,什么地方有个石子,什么地方有路过的动物留下的粪便都能提前知道而及时避开,车速快的让人心惊,却不得不佩服驾驶者的高超车技。 黛丝第一次对大民撒娇,磨了好一阵才被大民允许重新戴上美杜莎的眼泪,一路上尽在遮阳板上的小镜子里欣赏自己的容颜。黛丝的气质变得非常完美,让人不自觉地忽略了她自身的美丽,而去感受一种能直达心灵深处的美丽和宁静,一种发自内心的奉献。 感受到黛丝越来越迷人的气质,大民心头渐渐火热。停车后将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的黛丝一把搂过来坐在自己身上,掀起她的裙摆,褪下她的小裤裤,在黛丝的一声声慌张、娇羞的斥责声中将那一团火热塞入她的体内,方向盘一打进入高低不平的草海之中…… …… 这是两人第一次体验这种刺激的玩法,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私房艳事,那种突破传统道德规范的刺激、内疚、新奇感、那种偷情般的慌张、担心被人撞破后的尴尬,极度地提高了两人的兴奋感,直到黛丝溃不成军,大喊饶命…… 大民的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种猥亵圣母的快感。那种亵渎神灵的快感…… 躺在山包的斜坡上,身下是一张充气垫,上方是把太阳伞。午后的暖风徐徐吹过、满是草原的气息,暖暖的。令人迷醉。天空很蓝。几缕流云。被高天的罡风撕扯着,变成一道道长长的白云,变幻不定…… 黛丝伏在大民的胸膛上。轻闭着眼睛,听着大民的心跳,小手在大民胸膛上画圈,她很喜欢这种依偎的感觉,好浪漫,好温暖。 黛丝的大众汽车里,是兰老赠送的一堆东西,还有和夫人赠送的一些茶叶、吃食等小礼品,“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也赠送了一套旅游必备用品,将后座和后备箱装的满满的。让大民不得不考虑是否购买一辆空间大一些的汽车。 远处的灌木丛中,有鬣狗、狼、羚羊、斑马、长颈鹿,甚至还有豹子、狮子隐没其中,各种小鸟、虫蛇更是多不胜数,让人感觉到一种欣欣向荣的气息,让人赞美大自然的慷慨。 大民对自己的神识很满意。 早上稀里糊涂的受伤,等疗伤结束后才发觉自己的神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扩大到25公里了,比以前又扩大一些,收集到的信息更加繁杂巨量,尤其是彻底放开神识,周围的各种信息如洪水般流入脑海,让自己都有些“宕机”的感觉,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似乎有些不够用了,真不知道那些神识达到千里之外的人如何处理这巨量的信息,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大民想,若是现在的自己忽然接收到那么巨量的信息,唯一的下场又是一场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醒来的“梦游”。 因此,大民想到了照相机,只摄取那么一瞬间的信息,信息的数量就少多了,起码能在瞬间完成信息的消化,并提取自己需要的信息。这样以来,就如信息论中模拟信息的数字化一般,将信息的巨量数据减少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还能达到一定的实时性,效果非常好,以大民现在的能力,能达到每秒钟一帧的速度,虽然肯定损失了很多信息,但对现在的大民来说,完全无所谓这种损失。 但大民知道,这是一种“取巧”的方法,对电子学有所了解的他知道,取样速度越低,信息损失越大,数码音乐mp3等等常说的“数码音”就是其中最常见的形式,这也是不管唱片录制的多么“高保真”,都不如现场那么原汁原味:在人类的听觉中,仅仅能接受20―20000赫兹的声波,还有更大频率范围的声波无法听到,但人的还有皮肤、骨骼、胸腔、心脏、甚至血液都能感受到超出这个范围的声波,能感受到一种明确的激动、兴奋、恐惧、惊慌等等信息,但在数码唱片中,受制于采样频率,不得不损失一些信息,造成这些超出人类听觉的波动都无法重现。 即便是眼睛、也仅仅能接受很窄的一段光波频谱,即红光到紫光(波长0.77~0.39μm的区域)有更多的信息也没有被接受,但很多如“生物场”、“能量场”、磁场电场等等信息,我们的身体却是能接收一部分,让人体验到一些特殊的感受:比如老生常谈的“托梦”、“儿行千里母担忧”,甚至我们有时候莫名其妙地知道有人在看自己,都是这些能量场的作用。 “事有反常必有妖孽”,老生常谈了,但大民现在极度怀疑它的正确性,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经验,随便用一种并不成熟的思想来批判,本身就显得幼稚。 现在大民都怀疑神仙妖怪是否真的存在,或者这些“神仙妖怪”不是常说的那种定义,而是指一些有奇异能力的人或者生物呢?大民不能证明神仙妖怪的存在,但也无法证明他们不存在,首先他自己就是一个无法用科学证明的存在。 前几天那“美杜莎的眼泪”发出妖异的神采,大民并未多想,仅仅认为是自己出身草根、过于孤陋寡闻的原因;但今日那“美杜莎的眼泪”佩戴在两女身上时,大民明显感觉到她们的气质变了,并且大民感觉到一个令人震惊的现象,两女的“气场”瞬间就发生了一种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大民不知道,因为那种“气场”的变化大民仅仅在前几天黛丝拒绝“美杜莎的眼泪”而仅仅拥有自己便满足的时候,感觉到那种“场”的变化,没有更多的案例来确切确定,一度怀疑是自己被黛丝感动而产生的错觉。 但今天大民又感觉到了,还是两女一起变化,甚至在她俩取下项链又失去那种“气场”的时候,大民又感觉到了,刚才黛丝喜滋滋地又戴上的时候,大民又感觉到了! 但是大民用神识去探索“美杜莎的眼泪”的时候,也仅仅“看”到了一个珍珠的结构,连内部结构都看的清清楚楚,并未发现什么“妖精鬼怪”之类的东西。 这让大民大惑不解,这个“美杜莎的眼泪”为什么有如此怪异的能力? 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的茎干慢慢地咬着,看着高天上白云的云卷云舒,脑袋枕着左手,右手抚摸着黛丝光滑的肌肤,心灵一片清明。 或者说,“美杜莎的眼泪”有一种能与女人的美丽“共振”的能力?放大或压制某些特殊的气质?让人更加突出某种气质?思维发散开来,想到的就更多了。同一件衣裳,不同的人穿着,会显出不同的效果,有的更加凸显人的精明强干,有的却显出沐猴而冠;同样一个人、同样坐在那里、同样的面无表情,在皇帝的宝座上就显得高高在上、威严四射,在书房里显得深沉,在庭院中显得宁静…… 这似乎是有些摸到了边沿,起码现在大民没有更好的解释。但问题又来了,那种“气场”是什么?是生物场?磁场?灵魂?但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衣物、珠宝应该是没有生命的,那么就不会拥有“生物场”、“生命场”,也没有传统意义的“磁场”,应该也没有灵魂――起码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从肤浅的层面上看是这样的, 而且,这些“场”的频率绝非单质频率,而是复合的、多参数的、极为复杂的合成场,起码黛丝的气质就得用很多词汇来描述、合成,绝非纯洁的如一张白纸般容易描述。 那么,是否应该用“统一场”的概念来理解呢?甚至“气场”、“统一场”根本就是一种事物的不同角度的称呼?“气场”的玄学的概念,“统一场”的现代科学的概念? 这太复杂了,起码大民认为自己现在的知识储备还没有能够理解它们的可能。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未完待续。。) 第165章 战乱 第165章战乱 等大民、黛丝两人回到布朗卡姆城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无弹窗广告) 刚才开车回来的路上,大民就觉得不大对劲,开往伊丽莎白港市的车辆忽然多了起来,大民还没注意,以为是类似下班回家的车流高峰期。路过机场的时候,车流忽然增大了很多,大民觉得奇怪,往候机厅扫了一眼,灯火辉煌,平时晚上关闭,即便白天也门可罗雀的机场,今日变得的沸沸扬扬,让大民大为奇怪,以为的什么大型旅行团过境,依然没有在意。 直到进入布朗卡姆城,大民才惊觉起来。走着走着,大民就觉得非常不大对劲儿,人们失去了那种悠闲快乐的劲头,街上人都少了不少,步履也很匆忙,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回错地方了——整个城市的风格忽然就变了,变得有些紧张。 神识瞬间放出去,笼罩了周围50公里。 大部分地方很平静,荒郊野外依旧是野生动物的乐园,大自然依然在行使他的法则。 城里的街道上似乎静街大虫来到一般,除了少数酒鬼、痞子、流氓依旧在晃荡外,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即便有也是行色冲冲。城中心的广场上也空荡荡的,这可是平时全镇的人们最喜欢消闲的地方了。城内的黑人聚集区到处都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说着什么,有的兴奋,有的焦急,有的恐慌;公路上车辆明显少了很多。城内的汽车也少了很多,很多商店都关门了,甚至很多人家的房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18公里外飞机场依然有飞机起降,平时一天十来架次的小机场,今天不停起降,人数多了很多,很多人在排队候机。有的人不耐候机的烦躁,几人结成伴儿,直接开车奔向伊丽莎白港市。 整个城市似乎被抽走了一种叫“生气”的活力。多了一种叫恐怖的气氛。忽然变得死气沉沉、有气无力。 “黛丝,给菲里太太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也感到一丝不安的黛丝从坤包中拿出这几天都一直关机的手机,刚打开。手机就响了“是灵儿的。”说了两句。就将手机递给大民。“兰老要和你说话。” “兄弟!你回到布朗卡姆城了?那就好。情况有点儿不好,我这里接到的消息是北方的艾瑞登水电站那里发生大规模火拼,大有向四周蔓延的架势。布朗卡姆离的近,又是艾瑞登来伊丽莎白港市的必经之路,我想这几天肯定会很乱,你不如回来,等平静了再说。”兰老没等大民多说,就直接将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大民很感激,能在这个时候想到他并通知到,已经算是极为仗义了。“好的,老哥!我先在这里看看,若是事有不可为,我马上带人去你那里避难!” “行!那你尽快过来吧!免得什么意外发生。” 收了电话,大民明白,今天的一切异常都是有原因的,自己在和平环境中出生长大,已经没了该有的警觉,这真的不是好事情。 旅馆里人很多,闹哄哄的,旅馆后面的停车场上满满当当地停着二十多辆车,门前的空地上、后门外的洗衣台周围……但凡有空的地方都坐满了携带大包小包的旅人,还有几家老老小小,神情无不是心慌意乱的样子,半数的人在打电话联系车辆、求助,不时地吼叫两声,和孩子们的哭闹声混在一起让人心烦,一时间似乎倒退了半个多世纪,有点像卡萨布兰卡中的小酒馆一般充满恐慌、烦躁、不安。 看到黛丝的汽车回来,菲里太太大叫着奔跑出来,抱着黛丝心肝啊、肉肉啊地乱叫,好一阵子才逐渐平静下来,抱怨大民带走黛丝,也不留下电话。黛丝这才发觉,那天买回来手机后,还没来得及给菲里太太说就被大民带到海边去了,然后为了防止被干扰,两人都关机了。 赶紧向菲里太太致歉,安慰了半晌,才稳定了菲里太太的情绪,而菲里太太因为黛丝两人的回归也变得有了主心骨,立即变得意气风发起来,让旅人们规整行李,别吐口水,让出路来,竟然变得思路清晰,井井有条。(.无弹窗广告)看到菲里太太趾高气扬地去厨房做饭给两人吃,大民觉得菲里太太真的非常可爱。 黛丝的旅馆有25个客房,能安排25个家庭客户。但现在情况特殊,卧室、客厅分开算的话,有50间房,若是不那么讲究,能容纳100多人,若是避难的话,能容纳更多。 黛丝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民在小时候经历过洪水,整个马坊区的人们集体避难,到是有点印象,看到黛丝的样子,轻轻拍拍黛丝的肩膀,主动接过旅馆老板的责任,大吼一声,压过所有人的声音,赢得了一阵寂静,找了几个志愿者,查看已经空余的房间、入住的旅客、还没有入住的旅客,家庭客户的数量,饮食需求等等,不多时就安排完了最紧急的事情。黛丝见大民丝毫没有慌乱,也渐渐定下心神,全力给大民帮忙。 客房只有三间办理了手续,入住了两对儿情侣和一个单身汉,别的旅客都早早返回伊丽莎白港市了,剩下的都还空着,这让大民大大松了口气,先安排了六家托儿带口的家庭客户,一下子解决了孩子们的哭闹声,让旅馆内安静了不少,大家也渐渐理智起来,不再大声吵闹,而是低声与周围的人说话。然后老人和女士优先,老人有十几个,多是夫妻,在长时间的焦虑状态下,精力已近耗竭,甚至有脱水的现象发生,赶紧召集了几个会做饭的妇女去厨房帮忙。先弄些糖盐水给他们喝,又分配出去八间房,每个房间搭配四个年轻人入住,顺便照看老人,一下子解决了半数的旅客。剩下的八间客房16个房间,按照自愿组织原则,分成八个小组各自入住,每间客房有十来个人,剩下的大约二三十个客人都是青壮汉子,就只好在客厅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才将整个后院的人们全部解决。 天上已将开始打雷。眼看就要落雨了。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啊! 不到十分钟,在各位志愿者的帮衬下,糖盐水开始供应。给老人们喝下。极大地缓解了脱水的症状。不久,热腾腾的饭菜开始供应,老弱妇孺优先。孩子们的哭闹声几乎没有了。吃饱喝足后,劳累一天的孩子们首先进入梦乡,然后老人们也陆续入睡,年轻人甚至开始上网,整个旅馆安静下来。 “咔嚓嚓!”一声惊雷,雨水也落下来了。 在厨房里,大民招待各位志愿者开始进餐,询问具体的情况。 十来位志愿者都是年轻人,四男七女,其中四男四女是结伴出来旅游的学生,另外三位女士是从艾瑞登逃过来的艾瑞登水电站工作人员,她们讲述了所知道的的情况。 三天前,三大部落之一的“圣达多”部落忽然闹腾其起来,偷袭了另外一个大部落“圣克洛”人,说是为了给酋长报仇,然后三大部族忽然就彻底混乱起来,你打我,我打他、他又打你,简直莫名其妙,当地驻军也迅速介入,没想到今天早上爆发了更大的混乱,连大炮都开始轰鸣,刹那间艾瑞登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连他们总部的大楼都被大炮炸了,她们三个都是外籍员工,所以住在酒店里,才逃过一死,她们当时正开车前去上班!然后她们就转头向南方跑,没想到刚在布朗卡姆吃了午饭,出来时竟然发现汽车不见了!三个人不敢乱走,然后就到了这家旅馆暂时落脚。 “水电站大坝有没有危险?”大民问道。 三个水电站的员工楞了一下,然后脸都白了,“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有危险,混战中,天知道有没有丧心病狂者向大坝开火! 但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了解艾瑞登水电站,只是在大家的描述中知道向南撤退避难的人很多,好在艾瑞登本身就是三方汇集之地,交通倒也发达,一路上纽波特等三个城镇的分流,人数渐渐减少,而且今天能跑到布朗卡姆城的人多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富人,若是形势没有得到控制,明天、后天估计就会有大批的难民到达。 北方的自由邦桔子河-艾瑞登发电站,距离布朗卡姆城380公里,中间还有纽波特、西肯、格瑞尔三个小城,且纽波特有公路连接西部的克尔斯伯格城、格瑞尔有公路连接东部的多哥斯城,为分流起到很大的作用。 艾瑞登发电站修建于上世纪90年代,历经近十年,于1994年建成,装机容量220万兆瓦,是当时非洲第三大、南非第一大的水利枢纽设施,是南方重要的能源供应地,是南非中部地区的农业、工业、商业等不可替代的基础设施,一旦崩溃,不仅中部的桔子河-艾瑞登河谷将成为一片汪洋,而且洪水将顺流进入奥兰治河,进一步威胁南非西部更多的地方。 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啊!和平世界呆惯了,没觉得发电站如何危险,现在才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那种死亡威胁。 大民心里大约想了想,觉得羊部和艾瑞登不在一个方向,可能不会受到这次风波的影响,但为了确保羊部的安全,还是决定过几天稳定一些了,还是回去看看,顺便带回去一些东西。 给各位志愿者从储存室取出毛毯在厨房歇息后,三人打着伞穿过停车场回到家里,嘉雅小姐的房子里。 菲里太太脸色更黑了,拉着黛丝轻轻发抖,“难道又要打仗了?战争又要来了?我可怜的黛丝!” “呵呵!菲里太太不要害怕!没你想象的那么危险!艾瑞登离这里还有400公里呢!再说,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伊丽莎白港市、甚至可以出国避难,不要想的那么可怕!一切有我呢!” “哦!神奇的东方小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菲里太太抓住大民的手,使劲儿摇着,似乎想从大民那里得到力量一般。 “嗯!是的!菲里太太!我有办法!咱们有两部车,怎么都能离开这里,菲里太太!”大民安慰着她。 “可是,嘉雅小姐的东西怎么办?这是嘉雅小姐的房子,何况还有嘉雅小姐的墓碑!” 大民一阵无语,或许在国内这种忠诚的家仆已经绝迹了。但菲里太太竟然首先想到嘉雅小姐。让大民即感动又无奈。 “菲里太太,或许我们想的太多了,或许明天醒来,一切都平静了。生活又回到了以前那样。什么事儿都没有。好了!菲里太太。不要多想!夜很晚了,该休息了!” “那,那好吧!上帝保佑!大地之神保佑!” 这是大民第一次在黛丝的闺房休息。房间的装饰很童趣,但现在大民没心思看这些,打开电视,靠在床头搜索着频道,关注着艾瑞登的一切。好几个频道都在报道艾瑞登发生的一切,还有一个漂亮女记者穿着雨衣在夜色中现场直播,镜头中不时闪烁着炮火的亮光,然后发出巨大的爆炸声,让那女记者下意识地缩身抱头惊叫,虽然狼狈,但更让人敬佩。 和那三个艾瑞登水电站的工作人员所说差不多,现在三个大部落交战很激烈,具体的原因现在还不明了,只是据说是桔子河下游的圣达多人的酋长在家中暴死,初步检验是中毒而亡。根据中毒现象推测是圣克洛人常用的毒药,因此圣达多的第一继承人当日登基后晚上就袭击了圣克洛人,然后圣克洛人声明说不是自己所为,那种毒药布族人也有。然后圣达多人与布族人也发生了冲突,布族人与圣克洛人也发生了冲突。第二日当地三方背后的驻军也介入此事,方才稳定下来。但没想到仅仅一天之后,圣达多人的新酋长又在家中暴死,初步检验依旧是圣克洛人常用的毒药,这下圣达多人彻底暴怒,生存的危机让他们做出了极端的动作,对圣达多人使用了重炮进行打击。圣克洛人有嘴说不清,只能起来反抗,从开始时候仅仅是用轻武器,一天之后就使用上了重武器,现在三方人员都介入战斗,形势大有无法控制的趋势。 刚看到此处,家里电灯一闪就灭了,电视机也熄灭了,屏幕上残留着莹莹的光辉,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寂静。 大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遭! 黛丝下意识就钻进大民怀里,一阵哆嗦。 “damia!” “黛丝,不怕!不怕!我在呢!”搂着黛丝的娇躯,抚摸着黛丝安慰着她,夸奖道“黛丝,你今晚表现非常棒!他们都乱作一团的时候,只有你比谁都冷静,安静地做事,谁都比不了你呢!”。经历过苦难的人,尤其是经历过苦难的女人,才知道什么时候去坚强,什么时候去依靠,一味地强势只能让男人敬而远之,失去更多的帮助。 听到大民的夸奖,感受着大民温柔的抚摸,黛丝渐渐安静下来,逐渐放松,爬起来给大民一个吻,“正,我爱你!” “黛丝,我也爱你!放心吧,不会发生什么的!我保证!”拍拍黛丝的背,“我出去看一下情况,你乖乖呆着。” “damia!——我也去!” “你——好吧,我们一起去!”给黛丝套上裙子,出门后搂住黛丝的小腰,脚下一蹬,就拔地而起落在树梢,再跨一步,出现在旅馆楼顶。 黛丝几乎要叫出来,却被一张大嘴吸住了小嘴儿,正发出“嗯嗯”的声音,等黛丝安静下来,大民悄悄地说:“安静!黛丝!” 黛丝使劲点点头,不再吭气,抱着大民,仰着精致的小脸儿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默默地为大民保守秘密,心里却幸福的开遍了鲜花:原来自己的男人是这么厉害的人呢!这好象就是东方的“功夫”吧?好酷! 整个布朗卡姆城都断电了,黑魆魆的,偶尔能看到几盏应急灯的光亮。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叫。在诅咒着该死的断电。 雨还在下,稀里哗啦的,没变大也没变小,很均匀,按照托马斯几个人的经验,这场雨估计最少下整整一夜。 神识放出去,小城里的动静清晰地映射在脑海,大部分地区都很安静,人们多数已经进入梦乡。没睡的除了酒吧夜店里的游魂野鬼,多数都在家里看电视、听广播。仔细看看。原来多数家庭都有应急电源设备,还有人已经在收拾东西,时刻准备离开。 “黛丝,家里有没有应急电源设备?” “嗯?哦!应急灯算不算?” “呵呵!”大民拍拍黛丝的腰。“应急灯功率太小。我要看电视——嗯。有没有收音机?用电池的?” “收音机?有的有的,是红十字会免费送的,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可以。我们下去听广播。” “好的。” 这种黑色外壳的收音机看起来很漂亮,是一种多功能的产品,有一个铸铝的手柄,摇起来带动内部的发电机给电池充电,还有一块太阳能电池,用于晒太阳充电;可以收听中波、短波和调频,以及一个特殊的cb频道,大民没明白是什么东西;还有一个led灯头,可以做手电筒,也能发出几种不同频率的闪光做声光报警;有一个液晶屏的电子表,还能做usb电源使用,做工很厚实精密,有防溅功能,是用工程塑料制作的,给人的感觉是在紧急情况下甚至能当武器来使用。 真是不错的东西! 摇动手柄给电池充电,几分钟后就可以使用了,抽出天线先收听调频,一个电台都没有,看样子是停电后连转播台都停止工作了。再收中波,声音很小,忽忽悠悠的听起来很累。黛丝忽然说可以听听公众频道,这个频率有时候也广播地震、暴雨等灾难内容。 波动开关,直接就受到了声音,只是不知道具体频率,在国内没听说过。后来听人说,cb是指公众频道,频率是162mhz,可以进行对讲,便于和救灾人员联系。 声音很稳定清晰,但乱糟糟的好几个人在说话,好容易才听明白,说停电是因为有炮弹在艾瑞登水电站爆炸,造成一个发电设备起火,电网跳闸。接着就有好几个人在怒骂,和几百只鸭子一样。大民换了短波,转了一会儿调谐旋钮,终于收到一个声音很清晰的频道,内容正是关于艾瑞登水电站的事情。 果然,cb频道的人没有说谎,确实有炮弹在水电站爆炸造成机组起火,引起电网中断。目前紧急情况部的人已经介入三方,正在积极寻求解决办法,目前当地炮火已经停止,只有零星的枪声。 听到这个消息,黛丝和被惊醒早已起来的菲里太太长舒一口气,菲里太太更是夸张,拥抱着黛丝老泪纵横,“黛丝,我们不用逃跑!我恨透了逃亡!那简直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嘉雅小姐也不用担心了!感谢上帝!感谢大地之神!哦!孩子们!快休息吧!这几天可是把我吓坏了!吃不好睡不好,我的魂魄似乎都被上帝收走了!……” 好好安慰了菲里太太,也能感受到她这几天受到的煎熬,起码她的眼睛泛着红丝,确实是操劳过头的样子。 送走菲里太太,大民黛丝也回房休息,等黛丝睡着后,大民首次在晚上没入定消化老僧的记忆,而是考虑怎么从这次事件中得到好处。 对于广播上的说法,什么紧急事务部已经介入、炮火已经停止云云,大民相信一大半,但对广播之类的东西,大民向来只相信播出的每个词汇都是标准发音,至于连起来表达的信息,在大民眼里只有参考价值——刚才还炮击导致断电呢。暗杀可以突然发生,但战争不可能突然中止,大民有些不大相信广播上的说法。 至于是不是发国难财,大民毫不在意,第一大民对这里并没有归属感;第二被发现的国难财持有者都是做的太过明显,不是聪明人;第三,什么生意不是发国难财呢?只是程度不同罢了。什么地方没有压迫呢?大民在地球上没有找到,到处都是压榨盘剥,仅仅是程度不同。大民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但是任何事物都需要有个清晰的了解,然后才能从中找到机会,才能得到丰厚的回报。现在自己两眼一摸瞎,如何兑现购买庄园的承诺? 前一段时间艾瑞斯附近有很多人出手庄园,但看样子愿意购买的人并不多,否则也不会在网上叫卖了——网上叫卖,本身就是廉价货的代名词——也就是说,别的潜在的买主其实也是做了大量功课,一切都说明,那里的庄园不能买!为什么? 这次暗杀事件的发生,肯定有深厚的历史背景。一般来说,暗杀,只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不可能是根本原因,那么什么是根本原因呢? 脑海里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但因为缺少信息无法做出任何推断。有了足够的信息,任何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愚民之所以愚昧,多是信息的不对等。 其实,对于大民——在和平环境长大的他来说,或许因为好奇,或许因为艺高人胆大,对这次战争真的没有什么害怕的,反倒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俗话说的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或许在艾瑞登附近的庄园交易中,自己能找到商机。 但,大民有些挠头的事情,即便买下那里的庄园,自己是肯定要去经营的,那黛丝呢?自己可不愿意两地分居。或者找专门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这应该是个好办法,但是自己还是没有立身之地啊?黛丝这里,长时间居住总是不大好,心里怪怪的,有点像吃软饭的小白脸,何况自己的脸真的有点白,连黛丝都觉得自己的皮肤很好。 胡思乱想中,大民也睡着了,是那种正常的睡眠,大民很久没有这么“浪费”时间了。(未完待续。。) 第166章 父爱 第166章父爱 一大早起来,雨几乎停了,零零星星地飘着毛毛细雨,整个布朗卡姆草原彻底被掩盖在浓雾下面,连布朗卡姆城也找不到了。(.无弹窗广告)能见度不到5米,站在一边看大民打拳的黛丝一会儿被浓雾淹没,一会儿重新出现,到是也很好玩。 黛丝这两天非常惊觉,睡眠很浅,极易惊醒,大民稍有动作便会醒来,大民大约可以猜出她的心思,也能理解一个少女的担心。自从那天黛丝莫名其妙地问出‘东方人是不是很在意女人的第一次之后’,大民就感觉到黛丝有一种焦灼感、一种担心,更加在乎自己,更加粘自己了,也更加配合自己了,只要自己提出来,黛丝没有反对的,虽然她非常害羞,但每次大民都能让她心满意足,倒也渐渐适应了大民的“邪恶”想法,逐渐放开,让大民窃喜不已。 大民能估计到黛丝小时候可能受到某种伤害,甚至是强/奸,但在拥有了老僧的记忆后,他那种贞洁观渐渐发生了改变,从**的纯洁渐渐演变成了精神的纯洁,虽然失去**的纯洁令人可惜,但只要精神纯洁依然能够让大民接受。而且大民得到了黛丝的红丸,也得到了她的元阴,更加证明了黛丝还是完璧之身,让大民心里更加舒坦,这也是大民对兰老说要迎娶黛丝的重要心理基础之一,当然,当时还有别的因素在里面,大民不希望兰老为了自己的重孙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境界的提高。加上揉手的几臻完美,让大民的太极拳打的更加流畅、浑圆,让根本不懂拳术的黛丝都觉得心旷神怡、完美无缺,尤其是大民吸进了周围百多米直径那么大地方的雾气之后,竟然凝成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乳白色圆球,让黛丝觉得不可思议,对神秘的东方愈发感兴趣起来,甚至有了一种冲动,自己也要学这种神秘的“划圈圈”拳术。 嗯,是“拳术”。不是“拳击”。是自己的damia亲自给自己更正的,说“拳击”一词的内涵太浅,更多的是指攻击和防守的手段,文化内涵就少得可怜。而“拳术”一词。更多是思想文化、理念宗派。真正的攻防手段反而是其次。这让黛丝怎么都不明白。练拳不就是为了攻击防守吗?可自己的damia说,练拳更多的是为了体味一种思想,也可以是为了锻炼身体。也可以是为了生存,但仅仅为了打架而练拳,不但境界难以提高,而且迟早会走上邪魔外道,绝非正宗拳术的本意。 这些话黛丝听的迷迷糊糊,难道就像体育竞技不是为了冠军,而是为了奥林匹克精神?大民对此大加赞扬,表扬了黛丝好一阵子,说黛丝悟性真高。其实,自己的damia不知道,自己一直认为体育训练是为了夺冠,否则,锻炼一下就行了,干嘛那么拼命? 更加神奇是,早上自己醒了之后,处于某种让自己担心的心思,要求一起去,自己去看他打拳。他呵呵一笑就同意了,还从自己的衣橱里找出来一件t恤衫、一件牛仔短裤给自己穿上,还有自己上学时代穿的运动鞋——自己都快忘记了,他竟然知道!感觉他像爸爸一般宠爱自己,让自己的担心几乎要消失了。然后,他搂住自己,自己还以为他又要搞什么让人害羞的动作,可还没来得及害羞,就见一阵流光,两人竟然就在野外的山头上了! 天啦!这太神奇了!当自己小心翼翼地问正是不是外星人的时候,他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抱着自己、揉着自己的脑袋,问自己是不是米国大片看太多了,真让人害羞呢!是啊,管他是不是外星人呢,只要对自己好,哪怕他是海盗蓝胡子——不,即便他是魔鬼,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只见damia将那乳白色的小球托起来,然后猛地往外推出去,那小球就“唰”地闪了一下不见,然后他似乎在细细地品味着什么,然后一振就睁开眼睛,呵呵地笑了。 大民很开心地笑了,对黛丝招招手,让黛丝过来,“仔细听,一会儿有巨大的爆炸声!” “爆炸声?是叛军吗?” “哦!不是!不是!是我刚才扔出去的小球,你看到的!”大民不禁为“叛军”的名声喝彩,让人首先就想到他们。 说着说着,就听见一声“轰——”的爆炸声。 “就是这个声音吗?”黛丝问。 “是啊,就是这个。” “哦,声音不大嘛!害的人家都捂耳朵呢!” “啊,哦,确实不大,呵呵呵……”这还不大!爆炸点在十公里之外呢。 “咯咯咯,我还以为你从不会犯错误呢!原来,你也会呀!我还把你当做——” “当做什么?” “爹哋!” “啊?什么?” “爹哋!damia!做我的爹哋嘛!就一会儿!好不好?” “那……这……好吧——我的宝贝儿!” “爹哋!” “我的甜心! “爹哋!” “我的小卷心菜!” “咯咯咯!爹哋!背我!爹哋!快点!快点!” “好嘛!好嘛!别着急!来!爹哋托起你的小屁股,咱们回家去了!” “不嘛!慢点!慢点!爹哋!咱们慢慢回家!” “好好好!咱们慢慢回家!” …… 背上黛丝兴奋极了,竟然有将大民真的当做爹哋的架势,撒娇、赖皮、一会儿指东、一会儿向西,在背上扭来扭曲,兴奋的尖声大叫……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黛丝才累了。(.无弹窗广告)转到大民前面,搂着大民的脖颈,亲吻着大民的脸颊、耳朵、鼻子、眼睛、唇,似乎要将大民整个吃下去,“爹哋!我好爱你!爱的我想哭!” “黛丝,我爱你!” “爹哋!你不要抛弃黛丝!否则我会死的!” “怎么会呢?黛丝别多想了,我永远爱你!” “真的吗?爹哋!我好爱好爱你!爹哋!” “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爹哋,我想吃你了!” “嗯?哦——!你这丫头!呵呵,我喜欢!黛丝!” 黛丝发了魔怔似地索取,毫无顾忌地大声尖叫。大声娇喘。让浓雾都不好意思了,变得更加浓密乳白,渐渐淹没了他们…… 同时,在两百公里外的伊丽莎白港市。在海边的观光平台上。兰老祖孙俩也在打太极。 兰老升了一个境界。进入“三昧”阶段,似乎对拳法的理解猛然就加深了许多,以前自己从未注意的一些边边角角、细枝末节的地方忽然就明显起来。显得非常不和谐,拳法似乎一夜之间倒退了几十年,生涩了不少,这让自己大吃一惊之后恍然大悟,这是自己的洞察力上升的原因,并非功力下降,心中大喜,以前是看不到自己的缺陷,不知道如何努力、往哪个方向努力,现在方向如此清晰,起码够自己细细琢磨几年了。 一趟太极打下来,兰老竟然微微出汗,这是几十年都没有的现象了,以往最多气血旺盛、身体发热而已,没想到仅仅是纠正仿佛随处可见的瑕疵就能如此消耗心力,倘若是纠正拳法瑕疵的同时悟出此类破绽的应对方法,那岂不是又进一步? 心中对自己甚是满意,收功后暗想,大民这个兄弟认得可是不亏。 转身看看灵儿,这孩子也确实用功,小小年纪就进入练功阶段,着实令人欣慰。还是慢慢打熬吧,过于激进的训练方法虽然进步神速,但同样有个缺憾,很容易留下暗伤潜伏,日后可能需要花费许多时日来进行调理、修补,未必是好的办法。而且灵儿一个女孩子家,进步那么神速干嘛?这个社会已经不是单纯的个人勇武可以办成大事的世界,更加需要的是灵活的脑袋。这一点,自己很满意,灵儿很聪明,心思还细腻,现在缺乏的是打磨历练,这恐怕也与自己的娇惯溺爱有关,也是该放手让她自己锻炼锻炼了。 蓦然,兰老双眼精光大放,心中惊讶不已:灵儿的境界似乎已经越过炼体三段“练功”的层次,进入四段“横行”了!再三观察,兰老可以确定,确实已经进入“横行”阶段了,只是还有些缺陷,对力道的把握不是很好,这从指间的一丝颤抖可以看出来,明显是对力道的掌握不到家造成的,自己当年刚出道的时候也是如此,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打熬,经过几年的打熬自然就可以顺利通过,进入“练意”阶段。 这,也太恐怖了吧?十六七岁的“横行”强者?20岁不到的“练意”强者?太夸张! 可这又是真的!灵儿明显越过“练功”阶段,进入“横行”阶段了! 等灵儿打完一趟太极,兰老直接问灵儿如何做到的。 灵儿很迷糊,“我进入‘横行’阶段了?我怎么不知道?” “来!练一趟揉手!”兰老急不可待地伸手。 一趟揉手练下来,灵儿的劲道明显大了许多,收发自如,完全没有以前那种“练功”阶段的生涩感、力道有去无回的失控感、旧力已消新力未生的无奈感,兰老心中确定无疑,“兰儿,你确实进入‘横行’阶段了!这几天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祖祖,我真的到‘横行’阶段了?” “嗯!别打岔!自己想想,你这段时间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没有?你的功力忽然上升一个段位,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儿,你听说过16岁的‘横行’强者么?起码我没听说过!就我来说,我也是28岁才进入横行阶段的。” “那我岂不是进入高手阶段了?那今年的比武我岂不是可以拿到头筹?” “呵呵,嗯。有希望!”兰老脸色一转,“灵儿,仔细想想,这些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没?这对你非常重要!” “没什么呀?天天练武、上学,没什么特殊的事情!”灵儿想了一下,“要是说特殊的事情,也有一件,就是那天去冲浪,差点淹死!” “嗯,对!这恐怕是这些天你最特殊的事情了!仔细想想。你溺水前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哦。可我没注意啊!就是觉得很有精力,不想睡觉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就一直在观海阁练拳……别的没什么了。(.好看的小说)”灵儿说着说着,脸上悄悄地映上一丝红晕。 兰老那都成精的人了。一看就知道灵儿话没说全。“那你民哥哥对你做了什么?” “民哥哥……祖祖!你怎么问这个呀!”灵儿一时大窘。小脸儿彻底红了。 “呵呵,灵儿,这或许是你的大机遇呢!仔细想想。或许能知道点什么。” “嗯……就是感觉到身体里面很暖和,暖洋洋的,很舒服……嗯,还有,……祖祖,我不和你说了……” 看着灵儿噔噔噔地跑了,兰老脸上笑眯眯的,灵儿知道害羞了呢,估计和大民有了一点不可与他人说的小秘密了吧?呵呵呵呵。身体里暖洋洋的,这是真气入体的感觉,也是当时大民对灵儿施救的明证,也就是说,大民已经能够“真气外放”了,而且还能用真气救人,那就表明他对真气的掌控已经达到非常精细的程度,这就不仅仅是武学了,难道大民还是个医术大师?但灵儿的功力暴涨又怎么解释呢?难道是伐毛洗髓?兰老摇摇头,这种神话似的东西怎么都想起来了? 不对!兰老忽然停下来,脑海中电光闪烁,他想起儿时老人们纳凉闲话时的传说,那些资质极好的人被选中后,学习的神鬼之术,似乎就有“传功”、“洗髓”的能耐,不过因为自己资质不好,没有被选中,只是习得太极拳,到了南非后,接触到的都是西方科学,对那种神鬼之术更加不相信,甚至都忘记了。 难道,大民就是传说中有“神鬼之术”的大能? 兰老念着长长的银白色长须,陷入深思。 瞬移回到黛丝的房间,刚冲澡出来,就听到菲里太太在敲门,“孩子们!起来吃饭了!”两人相视一笑,大民为黛丝打开房门…… 吃罢早饭,大民去加油站给两辆车都加满油,还顺便加满了两个5加仑的铁质汽油桶,有点象二战时期的那种,也是墨绿色的。汽油到没涨价,这让大民很惊奇,奸商不奸了? 旅客们早起来了,或许是不适应这么多人在一间房内休息,大多数人都没睡好,一个个打着哈欠,嘴巴里嘟囔着什么,仔细听了一下,不过是抱怨某人总是放屁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怪味,或者某人磨牙声太大让人担心。 雾气渐渐散了,雨丝也消失不见,整个天空渐渐放亮变蓝,今天估计是个好天气。 黛丝在帮着菲里太太给人们分配早餐,一杯热牛奶、一块热蛋糕,很简单,但很暖人心,直到现在,黛丝和菲里太太都没有提住宿费的事情,而是尽力帮助这些仓皇出逃的人。 大民一边收听广播,一边儿和他们聊天,尽量多收集一些信息。 几家托儿带口的是最倒霉的,他们是当地的居民,做着一点小生意,算是黑人中的富裕之家。但偏偏战争就是在他们那里开始的,圣达多人忽然就冲了过来,让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什么,都是抱着孩子就从后门溜出去,一路往外跑,到了稍微安全的地方,搭上路过的汽车就往外逃,一路上不知道换了多少车,求了多少人,走了多少路,历经三天算是来到这里。说起打仗,他们都是心有余悸,说是和平20年了,谁都没想到会突然爆发战争。命是保下来了,但身上没有多少钱财,还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这就叫流离失所、痛失故园啊! 一时间大民也很唏嘘,但也只能安慰他们,说上帝会保佑他们的。 剩下的年轻人们多是在艾瑞登水电站附近打工的农民,或者周边商店雇佣的伙计。当战争开始后,他们都是第一波受到冲击的人,一个个发足狂奔,少数开着汽车,大家一起逃难出来的,甚至还有两个小伙子,分别是纽波特镇、西肯镇的人,看到大家伙逃跑,也就跟着跑来了,让人无语之极。 停车场上停着十七八辆轿车。一辆载重卡车。他们这帮100多人多数就是用着寥寥几辆车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了这里。让车主赶紧去加满汽油,免得油料涨价或者干脆没油了,他们这才想起来,一窝蜂地去加油。更让大民无语。都没脑袋么?难道人家从来没有油料涨价的事情? 再让大家去买点食物、蜡烛什么的。特意提醒若是由闲钱买个收音机,便宜还能收到最新消息,挺实用。自己也开车去商店购买大米、面粉、蔬菜、肉食等等一大堆,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稳定下来。看到商店里有太阳能发电设备,赶紧花了1700美元买了两套,一套趁人不注意就收进储物袋,这玩意儿很实惠,现在尤其有用。 回到旅店,发现托马斯四个人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让他们帮着将食物、蜡烛等等物资一半儿搬进旅馆,一半儿搬进黛丝家,然后和四个人到房前安装太阳能。太阳能电池板挺大,80公分x170公分两片,可以折叠起来,以便保护脆弱的光电池,能输出400瓦的功率,接上配套的控制设备,马上就有了反应,红灯亮了,电表显示有300多瓦的功率,够用了。 将电视机打开,才发现全是雪花,然后又将卫星接收器连上才算弄好,几乎每个电视台都在关注艾瑞登事件,但现在官员们还在努力斡旋中,没有什么肯定的消息,多是一些专家在分析、推测,到是让大民对这个地区有了很好的了解。 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托马斯几人在外面站着呢,赶紧叫他们进来,可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弄得大民都火了,还是没用。问了托马斯,托马斯说下人怎么能进主人的卧室呢?大民火的不得了,说你们的女主人还在给难民做饭呢!见迈克马上要去旅馆,大民立马喊住了他,这些小子真让人头疼,那个“他心通”也太厉害了吧?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敢用了,实在太别扭! 只好出来问他们什么事情,托马斯几个人才将这四天所做的事情给大民汇报了一下。 这几天时间,四个人分头行动,托马斯利用业务熟悉之便,开了一个瑞士银行的户头,并存进去10万美刀,与之相关的办理了网上银行服务、以及pos机、笔记本、卫星电话等相关收账、查账设备,说是在津巴布韦,什么事情都可能遇到,甚至最基础的电力供应也不正常,所以连备用电池都准备好了。 迈克在“壮汉修斯的废旧金属回收及汽车拆解工厂”工作过,对汽车十分熟悉,加上人熟,从修斯那里花了2万美刀买了一台二手的捍卫(hummwv),有防弹防雷、防爆胎、自动充气、绞盘等功能,很适合非洲多变的路况。据说是从伊拉克走私过来的,里里外外都已经进行了彻底改装,增加了空调、降噪隔音、防尘换气设备、增加空气增压机、改装排气管等等,仔细调整后状态非常好,迈克亲自驾车在外面跑了一天一夜测试过的,光是油料都花了近1000美刀,说别的不说,就看着军用悍马(humvee)的防弹能力,20万美刀也值,现在津巴布韦可乱的很。唯一的不足就是烧油太厉害,加装了一个10加仑声的油箱,加上原有的22加仑双油箱,共54加仑,加满油能跑800公里,在广袤无边的非洲非常合适。 唯一的缺点,迈克也直言不讳,就是别被较真儿的检查人员逮住,虽然,修斯已经已经改造了各种号码标识,伪造了各种证件,还都是从相关渠道买来的正品,能查出来的概率几乎为零——迈克说,这生意他们常做,像他们这种生意在南非很常见,检查人员一般没事也不惹事儿,要知道南非的亡命徒可是太多了。 刘易斯和杰瑞负责购买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巨细繁杂全部全部包括。刘易斯善于拍马屁,自然想的周到,杰瑞心思细腻,心狠手辣,干这个刚好,结果帐篷、睡袋、防潮垫、照明灯、电警棍、匕首、绳索、放大镜、急救药品等等等等,只要与野外生活有关的,这俩家伙都有准备,甚至每人购买了一只南非产维克多9mm手枪来防身,四把枪才花了200美刀。让大民大为惊讶;还专门给大民买了防弹衣。这玩意儿贵,好几千美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花了近6万美刀,让大民心疼不已,娘咧。还没开始赚钱呢。这钱就大把大把地花出去了。不过看在四个人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大民还表扬了一番做事仔细、考虑全面。唉,不知道这个表扬会不会造成以后的变本加厉。 剩下的钱。四个人也没分,给杰瑞的母亲看病去了,这让大民对托马斯三人刮目相看,将近一万美元,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一笔财富,能为了一个黑人叫放弃了自己的财富,可见托马斯自己是没有种族意识的,确实值得表扬,毕竟自己以后的事业多数得依靠当地黑人来完成,有这个没有种族歧视思想的家伙来做头领应该非常好。 上次大民就知道杰瑞的母亲卧病在床,还是尿毒症,需要定期洗肾,极为耗钱的,往往能将一个家庭彻底拖垮。但四个人都没说,大民也不好说,何况还得考验一番。现在既然托马斯汇报了,大民则假惺惺地训斥一番,通过托马斯新买的pos机,给他们划过去10万美刀安家。托马斯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在开普敦上大学,虽然联系的少,但也是一份亲情,想起来了会给她寄一点钱;迈克家里有老有小,他是老大,自然背负了挺重的担子;最轻松的是刘易斯,家里的老幺,两个哥哥都有正式的工作,虽说收入不高,但养家糊口没问题。 可以看出来,四个人都很激动,毕竟这钱不少了,每个人分2.5万,与他们以前两三年的收入差不多,算是横财吧,能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 本来说好下星期在津巴布韦的哈拉雷见面,但现在艾瑞登事件发生,大民不可能现在就走,让托马斯和对方说一声,等艾瑞登事件平息了再去。 送走托马斯四人,大民按着太阳穴揉揉,自从达到非洲,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花费20多万了,还是美刀,虽说储物袋里一百多个人的现金远不止这个数,但让小家子气惯了的他还是肉疼不止。 出门看看天,都快到中午了,过的可真快,看看自己的车去。 走到停车场,一眼就见到了迈克购买的军用悍马,实在太显眼了,个头又高又宽不说,比一般车长一大截儿。至于民版和军版的悍马有什么区别,大民这个车盲不知道,但既然迈克说改装过了,肯定不会出事,那就相信他好了。 布局和一般的越野车没什么却别,三厢结构,只是车身长,座椅间的空间大,坐着会舒服些,后面的后备箱也大,座椅放平后轻松睡两个人。 和黛丝打了招呼,开车出去遛遛,见黛丝一副跃跃欲试、但又很无奈的样子,一问才知道社会保障部的官员马上要来慰问难民并登记等等,作为旅馆拥有者的黛丝肯定走不开,安慰了无可奈何的黛丝,大民开车出去抽风去,哦,不,兜风。 感觉非常棒! 发动机声音很小,几乎感觉不到,修斯的改装技术应该不错。动力不用说,十分强悍,非常敏感,稍稍加油,几乎是线性般的提速,没有多少迟滞感。椅子很大,坐个大胖子也没问题。大民没想到二手车竟然如此来劲,不知道原版的humvee是如何威风。(这点大民弄错了,原版的humvee是军车,声音大,谈不上密封,有的还是布篷,是按照战场条件制造。修斯是拿humvee的车架改造成民用车,当然要在舒适性上狠下功夫,后来的悍马h2-h6都是这样,相同的只是车架、发动机等等大件。) 军版的悍马起码有一点和民版的不一样,有个无线电台,大民看了看,才发现还是个好东西,是著名的“软件无线电”原理制造的电台,能同时接收长波到超短波的所有信号,经过数字编码后用计算机处理,保密性极强。这种东西很久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但价格死贵,最普通的32mhz以下频率的业余电台,都要5万-9万美刀,若是战场用的高频、甚高频电台,估计没有百十万就干脆别想。 打开电台,就看到屏幕上是整个接收频段的信号频谱,花花绿绿的,让人一看就知道那里有信号,按下扫描键,瞬间屏幕上就出现一张表格,从中波到超短波,只要信号强度超过设定的阈值,就锁定这个频道,在通过计算机删去噪声源、干扰台等等信号,剩下的就是计算机无法完美处理、必须由人的耳朵来处理的信号了。再按了一下am(调幅广播)选择键,一下子就只剩下十几个频率,这下就简单了,用波段式飞梭一个个听过去,全是稳定清晰的广播电台,极少普通收音机那种噪声和衰落,和打电话没什么区别!各个电台都在介绍、评论、推测艾瑞登事件的背景、起因、发展、可能的结局等等,让大民对这个电台喜欢的不得了,真他娘的是高科技啊! 太值了!光是这个电台就值10万美刀! (注:一般便携式电台的发射功率大约在100w左右,专业的接收机能接收地球那边的小电台的声音,何况功率动辄10-100kw的民用广播电台,不清楚才怪了!软件无线电sr,上世纪60、70年代就已经提出理论,80年代末期已经有原型机,只是由于cpu速度的限制没有实用性。后来cpu速度猛增,sr迅速获得进展,伊拉克战争期间就已经大量使用。流传至民间大约在2000年,目前国内还处于限制级使用。) (又注:伊拉克战争结束后,美军大量装备滞留在伊拉克,美国人认为装船运回去不划算,就将大批的装备送给傀儡政府,包括上万辆军用悍马【humvee,捍卫】、坦克,有些甚至是仅仅从船上卸下来,根本没有使用过!当然,过于先进的东西美国人还是拆下来销毁了【根据装备不同军版悍马的出厂价是300-500万美刀,主要是设备和武器值钱,连美国国防部也吃不消,这也是军用悍马现在不再生产的原因】。美军大面积撤走后,伊拉克内部马上闹腾的不行,给走私贩们提供了极好的机会,前几年国内的很多悍马都是从伊拉克走私进来的,那是真正的军版,而不是现在的h2、h6等等。) 欣赏了一阵子这高科技的电台,渐渐想到自己小时候所受到的委屈,不由得心里一阵烦躁,一声怒吼,方向盘一打就离开公路进入草原,恶狠狠地踩着油门,大声嘶吼着,似乎想将他内力的憋屈全部吼出来! 等大民折腾够了,趴在方向盘上默默流泪,那个时候,自己太弱啊! 说到无线电,那才是大民最伤心的事情,也因为那件事情,大民才彻底疏远了他心爱的无线电技术。(未完待续。。) ps:本书连续两周获得“天道酬勤荐”,是好事儿,但老三自己也累的够呛,有点招架不住了。 另外,恭问一下,这“天道酬勤荐”有啥好处?点击没增加多少啊?望明白的读者给老三解释一下。谢谢! 另外今天恐怕就一章了,老三发现改写旧稿比新写网文还累,考虑的事情多多了,即得承接前文,还得考虑后面的情节发展、人物性格…… 老三快崩溃了! 啊!啊!啊! 且让老三吼两嗓子发泄一下…… 第167章 回忆 第167章回忆 小时候,马坊街上有一家汽修厂,是大民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超多好看小说]江北市是交通枢纽,豫州西部很多县要去豫州府必须经过江北市,因此这家汽修厂的生意很好,自然有很多报废的线圈、控制器、电路板等等东西,那个时候还没人在意废品回收,这些东西几乎都被马坊街的小孩子们给“消费”了。因此大民自小就接触到了机械、电学,对电的好奇远远超出了同龄人,何况母亲还是电工,是煤炉厂唯一的电工。 在母亲的培养下,大民自小就对电产生了兴趣,三四年级就通过了“少年电工”的考试,很是让老妈得意了一阵。后来就在中波转播站一位无聊的大学生的指导下,将他的教科书给大民看,初二之前将《电子电路》、《高频电路》、《模拟电路》、《数字电路》全部读完,甚至开始开始研究场论。恰好汽修厂里面有很多报废的电气零件,被大民捡回来后拆出完好的部分,从强电用的晶闸管到汽车音响上的表面焊接元件都有一大堆。 大民做的第一个收音机自然是著名的矿石机,那个时候大民才6岁,还没上学,当然是在老妈的帮助下做成的。别看这个收音机简单,但依然能收到江北市的电台,转播站发送的中央台一台更是不在话下。但那长长的天线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母亲竟然被相关部门以收听敌台的罪名审查了很久,天线和矿石机自然也被没收。母亲每天早早要到相关部门听候调查。不能坐下,不能喝水,不能吃饭,不能解手……每天天都黑了才被允许回家。大民父子每天都在那个相关部门的门口等待,拉着板儿车,因为,老妈出来的时候,膝盖都是僵硬的,根本走不动路。好在一个月后,一种春风吹过。那个部门解散了。母亲才获得自/由。 这件事对大民的刺激很大,以至于好几年都没接触无线电,后来还是在母亲的开导下才继续学习电子学,但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按照现在的话说。大民很宅。而且是不一般的宅。他一般不惹祸。但一惹祸就是大祸。这是老妈打趣他的时候给他下得结论。 矿石机事件过去很久以后,连大民自己都快忘记了,他又惹了麻烦。 那是在初一那一年。也就是大民被打破脑袋的前一年,大民去同学家玩,同学老爸是区武装部的。他们在战备库房里发现了一台报废的电台,电子管的,里面有一只粗大的高频大功率电子管,非常漂亮,看上面的型号,是苏联的产品。后来大民死磨硬缠了好久,给那个同学许下了许多好处,将这个上百公斤的大家伙弄回了家。 这个时候大民已经将无线电玩的很转了,连他的老师――那个中转站的大学生都很佩服,说是大民以后一定能在电子学上有所建树,街道上的很多街坊也找大民修收录机、电视机、录像机,名气还挺大,甚至马坊区武装部都找他修理过车载指挥系统(也是这次经历,大民第一次接触了计算机,著名的8051单片机,为以后大民接触计算机并痴迷计算机做了引子,也是他高考失利后宁可在三流大学学计算机也不去外地上二流大学的根本原因),可以说是本地的一个小神童了。(.无弹窗广告) 那个年代人们普遍纯朴,知道大民喜欢这个,街上的小孩、大人只要找到些相关的书籍、天上掉下来的电子产品(气象气球下面吊着的那个小盒子,大民就有好多,上面的文字有本国的,还有苏联的,还有一个是不认识的文字,不知道是哪国的),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反正只要和电有关的,都送给了大民,塞满了半个屋子。老爸因此专门在他的卧室的一边给大民做了个木板桌子、柜子用来放东西,很结实,当做他的实验室。 那个时候,大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那台报废的苏联电台其实坏的地方不多,起码几十个电子管都是好的,估计是更新换代淘汰下来的,因保存不善才出的问题。大民不久就修好了电台,在房顶架好了天线,然后剪了一节磁带用透明胶粘成循环带,放在砖头录放机里当音源,用收音机做接收器,举着白杨树做成的天线,骑着自行车跑出去几十公里还能清晰地收到声音。 可这就坏事儿了。 那个时候的大民,就是个纯粹的技术宅,对技术极端来劲,但对相关规定却一无所知。 无证发射是违法的! 何况,功率那么大,还发射的是很规律的一段声音,立即就被监听到了。当天晚上就被人从家里请到公安局问话了。那些人非常严肃,反反复复地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大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大民记事以来第一次非常屈辱的事情就是在哪里发生的:大民尿在裤裆里,接着拉在了裤裆里。这种阴影,一直伴随着大民,估计到死都不会释怀,这与大民后来性格孤僻偏执也有非常大的关系――他总觉得别人都在笑话他。 听母亲说,后来还是干妈――当时是大民的班主任求赵校长做了保,自己才被放出来。当然那惹祸的电台早、以及一大堆电子零件都不翼而飞了。 那一次,是大民最后接触无线电,后来就刻意疏远了自己最喜欢的电子学。 那一次,大民知道了什么叫国家机器,其恐怖让大民终生难忘。 那一次,也是大民最后一次在母亲怀里哭泣。 唉,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了,依旧清晰如新,想忘都忘不掉。孰是孰非。谁能说得清?自己有错吗?那些人有错吗? 是非成败转头空,谁还会记得自己当年的臭事儿呢?赵校长一辈子没结婚,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大民大二的那一年去世的,很突然,好像说是癌症,现在想报答也没办法了。干妈她们,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摸出一只哈瓦那鱼雷开苞点燃,大民沉浸在那过去的回忆中,淡蓝色的烟雾缭绕。渐渐充满整个车厢。 那次之后。大民对无线电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对无线电再也提不起兴趣,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爬上楼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看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老妈、干妈很是担忧了一段时间。还是眉儿的无理哭闹慢慢地转移了大民的注意力。 失去了感兴趣的东西。时间多的用不完,也很无聊,大民就是那一年时间对哲学发生了很大的兴趣。阅读了一些道家的经典(马坊街后面一家道教的小庙,有个老道士,对大民很不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小庙就消失了,老道士也不知所终),虽然看不大懂,但也懵懵懂懂地意识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但有什么关系,却稀里糊涂说不清。 当大民都认为自己彻底忘记无线电的时候,有一天眉儿哭哭啼啼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随身听(还是磁带的那种,现在已经绝迹了),是眉儿的生日礼物,估计是他父亲柳世奇送给她的,拿到学校听的来劲,结果被一个男生一把抓过耳机要听,把耳机弄坏了,眉儿于是大哭,打架又没打赢,只好先到上高三的大民家哭诉。 于是,已经五六年没有接触无线电的大民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魔障,给眉儿修好了耳机,仅仅是连接线断了而已。看着眉儿含着眼泪的笑脸,大民似乎忽然从那种魔障中挣脱出来,觉得也很高兴。 但是大民并没有因此而开始继续研究无线电,一个是因为高考,二是没兴趣了,最关键的是,他害怕了。 这种情况一直到现在,大民都没再接触过无线电,甚至潜意识中刻意去忘记,心里的伤疤,太疼了! 想想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懂事儿呢?大民很糊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明白。 一只哈瓦那鱼雷已经吸完,车厢内一片烟雾,大民摇下车窗,疲惫地抬起头靠在椅子上,一种从内心深处的疲惫,这也是他不大喜欢说话的原因,但这个世界哪有干净的地方? 电台里依旧在唧唧哇哇地评论着、推测着,让大民很烦躁,或许,这也是他们的一种生活吧,没有话可说了,但还必须想出似乎还不离题的语言,避免冷场,唉,谁都不容易啊!难怪前人说,人来到这个世界是哭着降生的,没听说谁是笑着出世。或许真的是来受罪的吧? 按了lsb(下边带),收到很多人的通话声,有聊天的,有说爱的,有工作频道里老板在大骂手下蠢货的,更有对骂的,热闹之极,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但是大家都很有“生气”,即便谩骂也是中气十足,对骂的更是慷慨激昂,谁也不服谁。 呵呵,原来,世界也是这么可爱的,在这看不到、摸不着的电波里面,也有五彩人生,也有喜乐哀愁。呵呵,人生或许就是如此,在意了,那么就背上了十字架,若是不在意了,那谁还背沉重的十字架呢? 没人愿意背着十字架走路。 起码我不想! 以前的事情,就当做自己的财富吧,没事儿的时候翻出来品味品味,平时还是压在箱底儿吧。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阻挡你! 顺民,永远是最可怜的一群人! 呵呵笑笑,大民觉得自己被电台里谩骂的人逗乐了,也应该表表心意。看看电台的按钮,放开神识研究了一下天线,按动了一个“ant”的按钮,车顶上的天线就渐渐直立起来,谩骂声也更加清晰了,让人能听到两人的喘气声。 取下送话器,按下送话开关: “骂够了吗?骂够了赶紧洗洗屁股,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一阵寂静,那俩对骂的都楞了。谁都不知道这个忽然插进来的家伙是谁,正迷惑间: “hahahaha――!goodjob!” “嘎嘎嘎!真绝!” “hi!再来一段!” …… 这个世界忽然好像染上彩色,一瞬间就多姿多彩起来,原来还有无数的人在监听他俩的对骂呢!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默默注视的人,仿佛隐士高人一般冷眼看着身边每一件事情的发生、发展而无人知晓,只是平时人家不愿意露脸罢了,让那些喜欢露脸、喜欢唱戏的人尽情地表演吧,不管是猴戏还是木偶剧,不管是交响乐还是田间小曲儿,都能娱乐人生。不是吗? 慢慢调节好了心情。大民也不再和ham们开玩笑,偶尔插入人家的议题可以,但常这么做就不厚道了。 随便找了个正在播音的广播,放大了声音。里面的人依旧在叽里呱啦地说着。到也显得有了一丝人间气息。 开门下车。四下看看。 这里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草原,而是渐渐长了一些灌木,稀稀拉拉几棵乔木。不高,到是蛮粗,长相也枝枝叉叉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不是常见的树木。灌木到是挺多,东一簇西一窝的,越往前面越多,几十公里之外就彻底不是草原,而是灌木丛了。 自己也偏离公路几十公里了,刚才一发疯到是检验了一下这悍马的质量,确实不错。原版悍马什么样子大民不知道,但这经过壮汉修斯改装过的悍马,动力强劲不说,起码座椅很舒服,刚才那么颠簸,大民也没感觉到不舒服。 围绕着悍马转了两圈,越看越喜欢,这才叫越野车!沙漠色的外壳,方正的外形,很大气,很粗犷彪悍。摸一摸,敲一敲,确实是防弹的,有半公分厚的铁板,比日系车纸一般薄的外壳厚实多了。 上车启动发动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神识看了一下,已经距离布朗卡姆城超出神识了,向前大约20公里就是格瑞尔镇,甚至,距离艾瑞登也不过300多公里,以现在的驾驶技术,也就2个小时吧? 不如跑一趟?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大民就心里痒痒的,最好一咬牙,去就去,犹豫什么! 一轰油门,humvee就向前冲过去。 颠簸了有半个小时,才开上公路,神识看了看,刚刚将格瑞尔镇越过,看看路边的标识,往前不到50公里就是西肯镇,才觉得这草原也太大了,没感觉跑多远啊! 路上车辆明显多了很多,几乎每几分钟都能遇到对面有车开过来。看来人们还是不大相信当局,还是有人选择暂避风头。 这下速度提起来了,很快就超过220码,接近码表的极限280码。humvee依然声音不大,震动也很小,非常舒服。神识微微放出,一两公里内的一切都清晰地应在脑海里,简直比看什么3d纪录片都来劲。 野生动物很多,主要是草食的羚羊、角马,还有斑马、长颈鹿等等,大民说不出名字。更多的是小型动物,比如各种啮齿类动物、蛇、蝎子蜈蚣等等,大型肉食动物就鬣狗最多,几只狮子、豹子,还有野猪、狐狸,确实是野生动物的天堂,难怪有那么多有钱人来这里投资野生动物保护区,起码来打猎不愁没目标。 狩猎一事,目前大民没有一点兴趣,对他来说,就是欺负人,不,欺负动物,“制导型弹指神功”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打左鼻孔不伤右鼻孔”的精确度,除非必要,大民对狩猎一点兴趣没有。 太阳升到正当午,隐隐偏西,大地上热烘烘的,动物们也没精打采地,狮子卧在地上睡觉,花豹趴在高高的树枝上休息,羚羊、角马也有气没力地嚼着嫩草,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 但不管阳光多么燥热,依旧有活泼好动的小狮子在追逐打闹,玩累了,打一个大大的哈欠,萌态丛生。远方的灌木丛中,一只花豹衔着小豹子在转移藏身之处,大豹子很警觉,走几步就停下看看,小豹子则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也是挺萌的一幅照片。 嗯,对面有车,得注意了。大民握好了方向盘。 两个人,穿着花格子的衣服,其中一个靠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动不动…… 嗯?不对! 大民立即精神起来,仔细一看,两个人,而且,还是熟人,那对儿自称大小s的双胞胎! 一个好像快撑不住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胸上有大片的血迹,还在冒血!(未完待续。。) 第168章 宋氏姐妹 第168章宋氏姐妹 宋菲菲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赶到前面的镇子,只要坚持到西肯镇,就有可能得到救助!。 本来一次愉快的度假旅行,天知道怎么会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 宋菲菲心里后悔死了,后悔的要哭! 要不是自己太疯狂,姐姐就不会陪自己来旅游;要不是自己太好奇,战争刚开始她俩就回来了;要不是她太任性,刚才就不会与那些拦路抢劫的人发生口角,就不会发生这不可收拾的结局,他们也不会开枪……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太自以为是,太任性!太不听劝! 姐姐!对不起!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 左手摸摸姐姐的脉搏,还在跳动,可是,跳的越来越弱。 时间!宝贵的时间! 宋菲菲踩死了油门,打开了双闪,喇叭几乎就没停过,似乎这能给自己一点安慰似的。 可惜,老天并不照顾她。 汽车忽然咳嗽了几声,竟然没油了! 天啊! 宋菲菲气的大声尖叫,使劲砸方向盘,但汽车依旧慢慢地停了下来, 赶紧拦车! 老天爷!求求你了!我不要姐姐死! 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过去,可没人停下来。刚才镇子上发生了枪战,死了好几个人,尸体还在路上呢!谁也不想惹到麻烦,尤其这个关键时候。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儿呢? 宋菲菲几乎绝望了,车辆一辆一辆开过去,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停下来! 心里发狠,那你们撞死我吧! 正准备走到路中间拦车,就发现前方有一辆悍马军车,开的飞快。就是他了!宋菲菲下车走向路中间,高高伸起手摇晃着…… 大民早看到小s了,快速赶过来,没等小s说话就掉过头,“我给她止血!”跳下车就跑过去开了车门。双手上运起真气就按上上去。 宋菲菲惊喜的不得了。来的人竟然认识,是那个旅馆里认识的,叫什么田中的华夏人,很会作怪的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人家停车了。还一来就救人止血。 但不到一秒种。宋菲菲心里就冒出熊熊心火,手往腰上一抓,手里竟然出现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指着大民:“放开手!” 那人并没有举起手,连动都没动,“去我车里面找盐水!后备箱里有!” “三!……” “没想到你们俩还是练家子!你已经点穴止血了?只是不到家啊!” “二!” “靠!别烦我!”大民挥手抢过那精巧的手枪,随手一捏就变成了废铁,扔在小s面前。 “啊——!” 宋菲菲吓坏了,这还是人吗?好大的指力!能捏的动精钢铸造的枪械,还揉面团一般!做为武林世家后代的自己,还从未见过如此能耐之人! “楞着干嘛?!后备箱里,左边有个急救箱,里面有——算了,把急救箱拿过来!” “哦,好!”宋菲菲一愣,才回到现实中,姐姐的命才重要!剩下的以后再说! 大民不禁摇头,这个年代的女人,怎么都得打疼了才知道合作!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大民一出手,就知道大s的心脉被保护了。虽说手法很不怎地,力道也弱,但起码知道这俩女子不一般,难怪敢俩女子出来旅游,艺高人胆大,这次大过头了! 其实,大民还是疏忽了很多。若是让别的老江湖——即便是兰老来看看,就能知道,这手法绝对不简单,起码那保护心脉的一丝真气就不是普通武者能够做到的!大民亏就亏在江湖经验几乎是零,即便有老僧400多年的经验,但那也仅仅是经验,还没消化完,而且没有实际操作过,自然会漏掉一些蛛丝马迹。再者,大民从没练过“没有真气”的武术,怎么能知道大多数武术练家子一辈子都不可能越过“气感”这道关口!他是修出真气后才练的武术!仅仅从小说中知道习武时间长了就有“真气”产生,大大加强了招式的威力,甚至认为,只要习武时间长了,自然就有真气产生——这话也没错,但那是到了“练意”阶段的事情了。 救人是第一次,但和给大黄接骨、给倩儿、覃太太她们塑身应该没什么区别,真气大量涌入,先进入经脉补充元气,然后就开始修补枪伤处的伤口。 体内没有弹丸,可见是近距离开枪的,车门上还有一个弹孔,估计还是大威力的步枪。大s运气不错,弹道从右胸进去,从背上出来,伤口有点大,只伤了一个肺脏,连肋骨都没伤到,都是从肋骨之间穿过去的,这到也罕见,右乳也伤了,但估计问题不大。 伤口很快就止血了,把高温熔化的肌肉、脂肪也被一点点逼出来,肺叶在快速修复着,心脏跳动正常了,虽然还有点弱,但那是血液容量不足引起的,补充盐水就成。至于皮肤,肯定要留下伤疤了,虽然大民能修复好,但怎么解释呢?算了!便宜她俩了,谁让自己对他俩挺有好感呢?女孩子没了完美的肉/体,打击太大了。 “挂点滴!会不会?” “会!学过的!” “好!” 大民右手离开大s的胸脯,抄起腿弯,将她包下来,坐在路边,靠在汽车上。“你把液体挂在汽车上!我给她疗伤!” 等小s扎好针,打开液体补液,大民坐下也一手托背一手抚胸,开始给大s修复伤口。肺脏修补好之后,紧接着胸膜也修补完整,将进入胸膜腔的空气一一排除。主要的抢救就完成了,肺部功能在一步步恢复,起码没有气胸的威胁了。剩下肌肉、脂肪、皮肤的修复与倩儿的修复术差不多,不同的是倩儿多少有点赘肉可以利用一下,这大s几乎没有赘肉,好容易才搜刮了一些腹部的脂肪填补**的缺失,不够的部分就只能耗费真气滋养壮大,慢慢恢复了。皮肤的修补到是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力求完美,待大民觉得差不多了结束修补。一睁眼就看到大s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气息已经平稳,虽然面容还有些苍白疲倦,但眼睛挺有神。 “嗯!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嗯,好多了!谢谢师兄!小妹能感觉到你的内力!很强大!谢谢师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师兄?呵呵。呵呵,好像武林中都这么称呼的吧。 小s现在乖的很,从后备箱里拿出饮料请大民喝。一点废话都没有。 坐在汽车的阴影里,“你们这是怎么了?挺吓人的。” 大s刚想说话,小s抢先说,“这都是我的错,我太任性,太倔强,太不听话,我错了,姐姐!” 大s拉过小s的手,“好了,没事儿了!菲菲,别难过了!这次真的要感谢您呢,师兄!我叫宋芊芊,这是我妹妹宋菲菲,星家坡人。” “哦,不客气,举手之劳!我是华夏人,叫张大民。” “哦,张师兄,我真诚地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呵呵,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怎么了?遇到抢劫的了?” “嗯,是遇到抢劫的了。……” 前一段时间,在开普敦大学读书的俩姊妹出来旅游,先到伊丽莎白港市,然后一路向北,几乎看遍了南非的主要景点,金伯利的大矿坑、约翰内斯堡的野生动物园、黄金城等等,还去了斯威士兰和莱索托,回来的路上,宋菲菲说要去艾瑞登水电站看看这个曾经最大的水电站,可是到了斯普林方丹就听说那里发生战乱。本来宋芊芊不想去的,可自小习武、胆子特大的宋菲菲执意要求下,还是到了艾瑞登附近的温特斯塔城,还远远地观看了战争的样子,大炮的轰鸣,让俩姐妹有点害怕,今天一大早就往南边赶路。快到纽波特镇的时候遇到三个端着枪、拦路抢劫的人,要他们交出所有的东西,宋菲菲从没怕过人,自然争了几句,然后他们就突然开枪了,宋芊芊中弹。宋菲菲急了,拔枪还击,好在自小练过枪械,瞬间就射杀了几个人。宋菲菲不敢在当地救治宋芊芊,给她点穴止血后匆匆包扎后猛往下一站赶,却没想到在纽波特就应该加油了,因为这档子事儿忘记加油,结果在半路熄火,好在遇到了大民。 大民不禁佩服宋菲菲的大胆,“枪炮无眼”都是老话了,难道她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大胆?个性?孤胆英雄?好莱坞电影真的看多了。 她俩的丰田巡洋舰是汽油机,大民的humvee是柴油机,还没办法加油,宋菲菲竟然说“车就不要了”,让大民感慨,钱真多!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宋菲菲的意思了,这辆车毕竟是当时作案现场的唯一车辆,虽说宋菲菲说杀死了所有三个人,并信誓旦旦地说当时周围没别人、也没别的车,但难保不被人看到、录像监控,抛弃车辆确实是个不得已的办法。但汽车编号等等信息都是能查出来的,她俩一路上总有酒店有车辆记录,所以也不是办法。 还真是一个麻烦。 最后还是拖着丰田去西肯镇加油,然后开着俩女的丰田先回布朗卡姆,说是为她俩消灭罪证,让俩女开着自己的车回旅馆。 神识里,大民能看到纽波特镇路口那三具尸体,来往车辆都是都是加速通过,没人下来查看,估计警察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弄不好只有三具白骨了。 她俩能不能逃过法律,那就看运气了。虽然没人停车查看,但保不定有人电话报警,这就难说了,总有些为人类和平发展奋斗终生的人。南非这地方,99%的案件无法查明,但总有1%能结案。所以。这里也是国际罪犯最喜欢的驻留地,起码大民待了这么多天了,没有热心人检查护照就是明证。 让俩女将随车的东西全部移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开着她俩的丰田车先跑了,那速度,让俩女是在担心的很。当然也很感激,在这万里之外的地方,能遇到这么一个老乡,还这么热心,真是有福气。 大民没进布朗卡姆城。给迈克打电话。让他将车开到修斯的改装厂把车门修修,甚至换一个,反正要毁尸灭迹,自己一个外乡人不好露面。太扎眼。迈克笑笑。“先生。没问题!这种事儿我们常干!” 大民在外面一支雪茄都没抽完,迈克就开车回来了,还将车都洗了一遍。一看时间,才半个小时。 “这么快!?”大民仔细看着车门,颜色一致,连新旧都一致,这车拿出去,没人认为不是原装的。 “是的,先生,换了个车门,连编号都做了!这种白色丰田在南非非常多,几乎是最多的越野车,配件非常好找!原来的车门已经拆解、粉碎、压缩成回收块儿了,变成一大块废铁碇中的一部分了,没有谁能找得到!放心吧,先生!” “goodjob!迈克。”大民拍拍迈克的上臂,肌肉真厚实!“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谢谢先生!1000美刀,先生!”迈克被夸了一句,脸上很开心地说道。 挺便宜啊,以前似乎换一块窗户玻璃都要2000rmb,整个车门没2万别提。 “谢了!迈克!我先回去了!”钱交给迈克后,大民就上车对迈克挥挥手,开车走了。一边儿走一边儿想真他妈便宜,忽然想到这里人均年收入不过才3000-5000美刀,再想到humvee才2万,又觉得似乎也不便宜,再想下去,一下子明白修斯怎么赚钱了,都是擦边球生意啊,难怪呢!不过,很值。 在半路上等到了宋家姐妹,搬回了她们的东西,本来想问问她俩武学渊源,但看到大s疲倦的样子,就没好意思问,开车往回走,顺便给她俩开路。 “姐姐,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你说什么我都听!” “菲菲,你也该长大了!马上毕业了,再这么疯疯癫癫的怎么能成?刚才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好说你,你真的太任性了!虽然咱们练武修道,可咱们境界太低了,不说别的,热武器我们就对付不了!这次出来玩儿,也是我对咱们的能力估计的太高了!这一点姐姐也有错!好在你还没通知妈妈,否则咱们都得回家去,谁也出不来。想想真可怕,那个时候我就想,若是我真的死了,你是不是还这么鲁莽、任性?要是的话,我真的是白死了。”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改!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乱跑了!” …… “唉!就怕你记不住啊!以后嫁人了,我也不能随时跟着你……算了,不说这个了。” “姐姐,那个假日本鬼子真的很厉害吗?” “什么假日本鬼子,以后叫‘张师兄’!甚至叫‘前辈’也不是不可以!” “啊!?他那么厉害?” “你说呢?能随手将左轮手枪捏成铁疙瘩,走的时候一脚就踩成铁片的人,你说功力高不高?反正我是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人了!爹哋也不行!” “嗯!这到是!你知道不,当时他似乎就扭了一下头,我手里的手枪就没了,真是吓坏我了!那速度太快了!难怪他一点都不紧张呢!咦,姐姐,你说咱们用大铁锤砸地上的铁疙瘩,能不能砸成铁饼?还是直接砸到地里去了?” “嗯,我就是看到他就那么随意一踩,竟然踩成铁片一般,心里就更加肯定他是深藏不漏的高人了。上次在黛丝的旅馆里,他是在装相呢!” “姐姐,你说他功力有多高?达到‘横行’没有?” “……不知道!甚至他主攻练气还是习武都不清楚!只是,我觉得他可能更高,高的我们已经无法揣测了!你看——”宋芊芊将自己胸口上的纱布揭开,下面是干涸的、黑红色的伤疤,然后。小手轻轻一揭开,竟然扯下来一层皮,下面是嫩白嫩白的、饱满的**,一丝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似乎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看路!”宋芊芊轻叱一声,吓得宋菲菲赶紧回头看路,然后一遍一遍地扭头看着姐姐雪白饱满的**,惊奇极了,是自己给姐姐亲手包扎的,当时的样子可吓人了! “我想。他已经超出我们能理解的范畴了!别说‘横行’。说不上‘练意’、‘练心’都过了,再往上我就没见过。你也知道,爷爷是修道的,早已达到‘练气大圆满’阶段。但我也没听说爷爷有这么一种能力!而且。他的内力极其浑厚!你没有接触你不知道。那种浑厚,比爷爷都强大多了!而且,他的内力和爷爷的不一样。爷爷的内力燥热、暴虐,他的内力非常温和,很滋润,感觉非常舒服,我想应该更加像是修道的人士,而且他的真气更加适合疗伤!但我想了很多,也没想起来哪门哪派有这种功夫。神医门木姐姐的真气到是具有疗伤的功效,但她的真气阴柔绵软,感觉完全不一样……嗯?怎么啦?” “嘻嘻……姐姐,你是不是爱上他了?非常温和、非常滋润……好肉麻吔!” “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都没这么想过……” “咯咯咯,姐姐,他的手温柔不?咯咯咯……小心!我在开车呢——!……” …… 回到旅馆,已经6点多了,菲里太太和四个黑人妇女在厨房里忙绿,准备晚餐,黛丝则坐镇大厅,指挥几个妇女在熨烫、折叠床单被罩、清洗地毯,看来白天的时候大家把卫生还打扫了一下。黛丝到也有一点家庭主妇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大家小姐的悠闲,抱着收音机在听呢。 停车场上车少了一半,估计是走了。那来旅游的两对儿小情侣和单身汉也走了,六家拖儿带女的只有一家走了,剩下的还有近50位,大家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几个小孩还在停车场上边扫地边玩耍,不时开心尖叫,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这是在逃难。 看到大民回来,黛丝显然很兴奋,提着裙边就跑了出来,在后门的台阶上抱着大民的头亲了亲,“天都黑了才回来!玩的开心吗?”带点抱怨的笑脸,很可爱,和温暖。 “嗯,开心!谢谢宝贝儿!还带来俩难民!”指了一下刚刚开车进来的丰田。 “难民?收音机里说现在已经开始好转了呀?怎么还会有难民?” “哦,路上遇到的,差点儿被人打劫了!” “哦,是这样呀。没办法,外面很乱的。我每次去学校,都得菲里太太陪着,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打劫呢!布朗卡姆城还好点,伊丽莎白港市很乱的,听说开普敦更乱,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咦?怎么是她俩?上次在这里住过的!”黛丝抓着大民的胳膊,问道。 “听她俩说,是结束旅游往回走,结果被打劫了。” “她俩胆子可真大!俩女孩子都敢往外面跑,也真是的……” “可别小看她俩!她俩可不是一般人!也是武林人士呢!嗯,就是会‘功夫’的人!” “她俩?不像啊?娇滴滴的像十二年级学生,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们聊过了?” “嗯……” 这时,大小s已经各自背着一个小旅行包走了过来,都已经换了衣裳,依旧是一模一样的打扮,只是颜色稍微改变了一下,但还是大方格子的底纹,“你好!黛丝小姐!你好!张师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你们好!”大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俩丫头有点顺势攀亲,让人有点不好意思拒绝。 “你们好,大小s姐妹!欢迎光临!” 麻利地给大小s办理完住宿手续,专门腾出一间房给她俩,毕竟人家是掏钱住宿,那些还杂忙碌着清洁卫生工作的黑人们也无法抱怨,谁让自己跑出来的时候一点钱都没有? 等黛丝从楼上下来,黛丝看着大民说:“她俩似乎对你有意见呢!” “哦?奇怪!怎么说?”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她们倒没说什么。只是我的感觉。” “哦,是感觉,呵呵,第六感?” “当然,女人的第六感很强,你不知道么?” “呵呵,来说说有什么发现?” “咯咯咯,有发现也不给你说!” …… 当晚,依旧没有电,这加重了大家对艾瑞登事件的忧虑。 吃完饭。男人们围着汽车听收音机。女人们在帮菲里太太收拾厨房和餐厅、客厅,孩子们依旧无忧无虑地吵闹奔跑,把逃难当成了郊游。 上午民政部的人来看望难民后,给每人补贴200兰特。说是大家不必惊慌。当局正在积极斡旋。取得了不菲的成绩,目前正在进一步商谈中,很快就能解决此次武装冲突事件。大家很快就可以回家乡了。 收音机现在几乎成了唯一的通信渠道。 下午的时候,手机信号也断了,引起了一阵小惊恐,但随后就有广播车出来广播,说移动通信因为备用发电机出现故障,蓄电池耗尽才引起通讯中断,现在正在抢修,有线通讯现在还正常使用,请大家不必惊慌云云,到是很快将这种恐慌压制下去。 大小s到是显得很清闲,沐浴过后显得很清纯活泼,富有朝气,晚饭之后无聊就拉着黛丝聊天,大民听了一会儿,无非是皮肤啦、化妆啦、做头发啦、衣服、面料等等,大民打了声招呼就去humvee里面听广播,这种电台级通信机的收音效果要远远好于车载收音机,况且,车载收音机一般就中波、调频两个波段,收听本地电台还行,远程电台的收音效果很糟糕。 谈判还是解决了不少问题,起码三方势力现在都很理智,形势没有进一步恶化,但圣达多人连续死亡两任首领,让三个部族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圣达多部的长老会内部对下一任首领人选也有争议,目前没有争议的是尽快将两个首领入殓安葬,估计明天早上就会进行葬礼。 听着听着,大民好奇起来,据专家说这三个部落名称的意思分别是“来自遥远东方的人”、“遥远的东方的后裔”、“失去家园的人”,而且在专家的解释下,这三个部落大部分人都是东方人的后裔,而且大多数人有华夏的姓氏,以“杨、冯、周”为最多,还有赵、江、潘、宋、蒋、董、商、孙、刘等姓氏,共12个姓氏150万人,是当地最为强大的部族。紧接着又有专家津津有味地解释了这些东方人后裔的来历,列出了五六种学说,有的说的在夏商时期战争造成的流浪人口穿过西亚进入非洲,也有的说的汉末三国时期向西流亡的小诸侯的后裔,也有人说是隋朝时期的大海商看到中原战乱不止,携带整个部族远赴重洋到达非洲,反正说的都很有传奇色彩,让人向往。 大民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看网文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非洲部族,就是明朝三宝太监的船队留下来的后裔,不过三宝太监才几百年的历史,这三方势力都有超过一千年的历史,显然是唐朝之前到达这里的。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万里之外能遇到千年前的祖先留下的后裔,这种感觉,有点好奇,也有点亲近,让大民觉得不去看看有点说不过去。咱礼仪之邦的后人,路过家门口而不过问一声,似乎真的不妥。 第二天一大早,大民从修炼中醒来,收功后神识瞬时一放一收,以他为半径的25公里内的一切都如全息照片一般映射在脑海里。 从中间往外仔细看,首先就发现大小s姐妹在对面斯蒂尔公园里的草地上比划着练武呢。 草草看了一遍周围的形势,没发现什么威胁,就放出神识着重看大小s练武,说起来,自己除了继承了老僧一些拳法外,对整个武林还是睁眼瞎呢。 这仔细一看,立马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若仅仅是用眼睛看,大民估计也会被蒙蔽,因为俩姊妹的拳法就是太极拳,至于是那一脉,大民不知道,但肯定是太极拳无疑。但令大民惊奇的是,这俩丫头在练拳之际,竟然能将身体周围的灵气不断地吸引到身旁,引动一团真气在流动,而那一团真气在一呼一吸之间不停地从体内携带出来一些废物,补充进一些灵气! 这是自己才领悟不久的“动功”! 难怪这俩丫头体质如此之好,连皮肤都充满了莹莹的玉润之光,大民以前还以为是女孩子特有的现象呢。她俩,肯定是修道者!习武,仅仅是锻炼**的一种办法,毕竟强大的肉/体才能保证顺利的修道——这是老僧记忆中对修真很重要的一点认识。 再想想大s的伤口上有一丝真气的护心指,仔细对比一下老僧记忆中对武学、修道中境界的划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俩确实是修道者,境界在练气五阶的阶段“排污”,但武学境界反倒低多了,估计也就“练功”阶段,加上练气五阶的灵动,综合实力恐怕能超过“横行”强者。 可能是她俩有什么秘术来隐藏自己的修为,昨天自己一个是没注意,二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竟然被俩小丫头给蒙骗过去了。但现在,外面的雾气很大,三五米外就看不清人了,俩丫头这才没有运行隐藏境界的秘术,让大民看了个通透——其实即便她俩运功隐藏修为,但境界比她俩高的多的大民还是能看出来的,但大民总不好当面用神识看人家吧,那比把人家扒光了看还要无耻。 大民感慨极了,自己好不容易领悟了一个“动功”修炼的法门,没想到人家早就在这么练习了,还是有师门的人幸福啊!好在自己现在有了老僧的记忆,不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胡折腾,若是像以前在无人区那么瞎折腾,迟早把自己折腾进去。 轻轻摇摇头,微微一笑,睁开眼睛,就看到黛丝枕着自己的胳膊伏在自己胸膛上,蓝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想到什么了?看你笑的。” “呵呵,外面那俩姊妹在练武呢,去不去看看?” “练武?和你一样吗?嗯,去看看!”说罢就翻身跪坐起来按着大民的肩膀取床头柜上的睡衣,大民正好看到两团硕大的柔软悬在嘴边,趁机一撅嘴就含住一颗草莓品扎起来。黛丝胳膊一软直接将那柔软整个捂在大民的口鼻上,很温暖很温柔。黛丝小手一拍大民,“还没够啊,起床了,宝贝。” 看着床边黛丝完美的身子,大民不由得用手握握捏捏,很满足。黛丝扭头看看小大民渐渐凶起,咯咯一笑,抓了一把,去浴室冲澡了。 菲里太太也是刚起来,看到大民和黛丝出来,“早上好,两位宝贝!今天起这么早干嘛?不多休息一会儿?” “出去锻炼一下,早上的空气真好!”大民随口胡诌道。 “那是当然,布朗卡姆的空气和阳光是最著名的特产了!早点回来,我去准备早餐!” “谢谢您,菲里太太!上帝保佑您!”(未完待续。。) ps:以后就一天一章了,5000——10000字一章。 不知道别人都是3000字上下一章是为什么,求教。 第169章 授艺 第169章授艺 昨晚天气很糟糕,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下了半夜才停。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神识中山顶上有一些小臂粗细的树枝都被吹断了,可见风力有多大。 夏天渐渐离去,秋天快来了。下了一夜的雨,空气凉森森的,多少有些凉意。 雾气很大,说是三五米就看不见人有点夸张,但十米外确实看不清了,白色的雾气还像流云一般从身边流过,融入另外一团雾气中。整个斯蒂尔公园都笼罩在白色的雾霭中,能看到一点点灰色的光影,偶尔还能从雾气的空隙间看到漫山的青松翠柏。 或许是时间尚早,公园里几乎没人,大小s姐妹随便找了一片草坪先是练习静功吐纳,然后开始练习套路,等身体完全活动开了,就开始运气练功,虽然依旧是在练习太极拳,但和刚才完全不同,速度更慢、用力更大,气息更强,随着双手挥动,四周的灵气渐渐汇聚起来,通过吐纳与体内交换着污浊的废气,换的越多,越发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这是她们宋家的不传之秘! 家族内大多数人终生都在都在二阶“通气”、三阶“皮动”上徘徊,甚至终生不能有所突破,达到四阶“异人”者寥寥无几。 她俩能够得到传承,还是看在她俩确实资质颇高,9岁通气、12岁皮动、16岁异人的惊人资质,令家族内各位长老一致认为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在21岁那年异人境界已经彻底稳定后,发下毒誓不得外传之后才被爷爷传授,也因此才能在23岁之际达到练气五阶“排污”阶段,在修道界也是小有名气的神童。 这套心法听起来神秘无比。但一旦得到传授,内容却是简单无比,只要在习武的时候默默运行真气,按照规定的路线行走。都能做到。而且,随着境界的提高。排污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直到彻底完成排毒,进入气顺之境,为炼气期大圆满做准备。 俩小丫头还是很警觉的。感觉到有人靠近,马上运功收敛隐匿,隐去满身的灵气,让人觉得不过是两位很漂亮的小姑娘,仅此而已。 “早上好!宋家姐妹!”“早上好!大小s!” 相距七八米,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对方的身形了,大民和黛丝同时给对方打招呼。 大小s早就知道是谁来了。抱拳施礼,“早上好!黛丝小姐!师兄!” “练功呐?” “是呀。”大s的声音,同时也听到小s的声音,“你不知道练功时忌讳打扰吗?” “啊?!哦!还真的有这一说!抱歉了!我疏忽了!”大民向来不是一个人练功。在黄庭的时候阿萝无时无刻不在身边,苏醒后阿萝依旧在身边,更是和秀才爷他们一起练功,从来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来自己跑到荒郊野岭练功,也没这个意识。现在小s一提,大民立即响起老僧的一些记忆,马上明白自己犯了忌讳,当然立即道歉,这是理所当然,没什么不好意思。 黛丝见他们三人叽叽咕咕说着中文,大民还抱拳作揖,明显是道歉的意思,就问道:“damia,你们说什么呢?” “黛丝,我今天犯了一个错误!武者练功的时候,是不允许外人在场观看的,这是个禁忌!我疏忽了,因此在给她俩道歉。” “哦。我明白了,就像是‘独家秘方’一样,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吧?” “嗯,就是这个意思。有很多秘密只传授给自己的后代,甚至是后代中的一部分。”转向大小s,“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很抱歉!” “没什么,有些人很难说话,会引起不必要的口角,很麻烦的。”大s很宽容,很容易就相信了大民,“不过,师兄也不必走开,既然来了,指点一下我们如何?” “嗯,也好。不过指点不敢,也就是互相学习罢了,黛丝也想学习武术呢。” 既然道歉,那就拿出诚意,也让人家看看自己练功的样子作为补偿,不就持平了? 说罢,向边儿上走了几步,也开始练习太极拳。 大民的功力远远超过大小s姐妹,只见大民双手挥洒间,周围的雾气迅速聚拢,凝成一个乳白色的圆珠,周围一下子清晰起来,渐渐的,百米内都没有了雾气,青松翠柏、草坪野花看的清清楚楚,让大小s吃惊不已,这个功力,远远超过自己了。 而且,也证实了大民确是修道者的猜测,而且境界很高很高,比爷爷、家族中的长老都高!具体高到什么程度,她俩不知道。 还是小s反应快,轻轻碰了碰姐姐,示意仔细看,大s才恍然,连忙凝聚心神仔细观察大民的一招一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黛丝只是看大民划圆圈流畅圆润、自然无碍,俩姊妹看的可就多了。先是招式与自己的不同,虽然也是太极拳,但改动了将近一半儿,显得更加圆润自然,似乎随时冒出个奇怪的招式完全有可能,但又看不出如何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其次看用劲,大民穿着t恤衫、穿着大裤衩、脚蹬一双人字拖,到是能看到腿上的肌肉用劲的时机和力道,让俩姊妹收获不小,身不由己地开始有样学样,揣摩大民的用力技巧。至于行功心法,俩姊妹也选择性遗忘,那是人家的不传之秘,岂能轻易教授? 可偏偏遇到了大民这个怪胎。 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悟到的“动功”人家早就再练习了,还是俩修为低下的小丫头,以为这种行功心法是烂大街的货色,看俩姊妹学的别扭,越看越别扭,忍不住就说道:“丹田聚气下行循环至大椎穴,发散手足三阳,从三阴收回至膻中穴。向下至丹田回笼即可。” “啊?!这么简单?!” 俩姊妹没想到大民会传法,而且就这么简单,比最基本的小周天行功法都简单,让她俩无法相信。自家的行功心法比这可麻烦多了。还要用到子午流注计算经络运行时间,绝非这么儿戏。 “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大民确是没办法。人家不信,总不能强迫人家相信吧。 “师兄稍候!我们只是被惊讶到了,从没想过这么简单!我俩这就开始,请师兄指正!”大s终于反应快了一把。看到大民对黛丝摊摊手,准备走人,那里还不着急,这等际遇,天知道修了多少辈子才遇到,错过了岂不后悔死! 俩丫头本就资质不凡,加之对太极拳本就熟稔至极。招式上跟着大民打了两遍就完全记住,然后配合大民的心法,一旦运行起来,三五招之后就开始吸引周围雾气。渐渐形成一个篮球大小的球体,滴溜溜地转着,煞是好看。 俩姊妹越打越慢,紧接着开始出汗,那手中的雾气球体也越转越慢,似乎越来越重,让人不堪负重,但奇怪的是,俩姊妹出招的感觉却愈发和谐与自然,似乎本就应该如此,转得快反倒与这飘渺的晨雾格格不入,让人不由得心生烦念;而这种慢吞吞的招式十分契合这缓缓流淌的雾气,渐渐地,心神就与自然融为一体…… 也就在这种状态下,周围的灵气似乎不再躲着自己,而是欢欣雀跃地向自己扑来,直接进入口鼻肌肤,那种效率和以前的强拉硬扯根本无法比较,灵气置换体内污浊的效率简直要提高几百倍! 一趟太极打下来,俩姐妹终于从那种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状态退了出来,然后就看到草坪上只剩下姊妹俩,大民黛丝已经走了,兴奋之余,就闻到一种淡淡的腥臭,竟然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其实大民这么做,多少还是与修道界的传统有一点儿不妥之处。一般而言,徒弟未出师之前,是不能跟别人学习新的功法的,一个是尊师重教,另外便是两种功法可能有相悖之处,轻则一事无成,重则毁人道基,所以除非有把握,一般绝不轻易传授心法。但大民不知道,老僧向来唯我独尊,那里瞧得起世俗功法,总是吸收精华后弃之如敝履,根本无视传统道德,因此在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种观念。 不过好在大民的心法脱胎于阿萝的修真功法,属于最基础的修真法决,几乎修真界人人都会,梨花太极也是基于太极,有融合了老僧的太极拳心法,而老僧的太极拳有是天下太极之精华,因此属于更上一层楼的高级心法,才能被俩姊妹顺利接受,真的是好大的运气! 这两天黛丝的旅馆人满为患,除了大小s来投宿,就没人来也没人走,都是困在这里的艾瑞登难民,民政部的200兰特仅仅吃饭到是够用几天,但若想吃好就不够用了。不过再这一点上,黛丝和菲里太太做的很好,依旧是餐餐有肉或鸡蛋,仅仅少了饮料酒水,虽然自己也补贴了不少,但现在住宿的五六十人都很满意,很感激黛丝小姐的善良。因此,旅店的卫生让他们彻底包了下来,旅馆的外部墙壁、内部的比如墙壁、门窗、家具、厨具、卫生间、仓库等等,只要是能找到灰尘的地方,统统打扫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旅店外围的草坪、小河沟、树木都修整的整齐漂亮,让黛丝和菲里太太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活计来做。 将心比心,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无论什么人,心里其实都有一杆秤,你做的怎么样,人家心里都有评价,尤其是对还很纯朴的黑人来说,表现非常明显。 吃过早饭,陪着菲里太太、黛丝正聊着,大小s回来了,衣裳已经换成比较保守的裙装,身上也没了异味,想必也有储物袋一类的装备。两人的精神气质变得更加出类拔萃,大s更加温和,小s更加活泼,都增加了一丝灵动,这一点点灵动让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距离大民还有三五步,俩姊妹就停下,齐齐地给大民施礼万福,“张师兄万福!宋芊芊、宋菲菲谢过师兄授艺大恩!” “不客气不客气!坐!坐!”大民还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女子行万福礼,不知如何还礼。只好赶紧让她俩赶紧坐下。 待俩丫头坐下,大民用英语给黛丝、菲里太太解释了一番万福礼,说自己也不懂,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见黛丝和菲里太太很好奇。大小s渐渐活跃起来。给她们解释东方的女子礼节,什么“揖、拜、稽首、顿首”等等。大民听了一会儿就混乱了,但四位女士到是津津有味,甚至说起西方女子的礼节来,让大民忍不住打哈欠。只好起身溜走。 大s赶紧叫住大民,“师兄,我和菲菲想多待几天,把师兄教的‘伐毛洗髓心法’练熟,还请师兄多加指点,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随口答应。大民出去遛弯,只不过这功法被称之为“伐毛洗髓心法”,到是新鲜。 开着嚣张霸道的,听着sr电台。在布朗卡姆城乱转,竟然根本没人来找大民的麻烦。或许警察也知道,这类花花公子一般都是有权有钱的人,找麻烦的结果最多得到点钱,弄不好还找揍,自然没人理会他,只要不出事儿,大家你好我好他好,自然万事大吉,一片和谐。 连着几天都是晚上下雨,早上云收雾起,白天一个大太阳,天蓝的比世界屋脊还蓝,空气清新的和大草原一模一样,潮湿温和的空气,青天白日的阳光,让人舒服的不得了,觉得天国也不过如此而已。 每天早上,和黛丝一起到斯蒂尔公园,和大小s一起练武,顺便指点一下她们有所疏忽的地方,不是师傅胜似师傅,让大小s受益良多,因为大民这家伙自己就是瞎折腾自学成才,还差点玩死自己,对练功途中的一些歪路走的比她们多多了,轻易知道她们哪里错了,甚至怎么想的都知道,让俩丫头佩服之极。 黛丝也开始练功了,大民自然不会吝啬,练习的便是大民的太极拳。但黛丝毕竟没有任何底子,一套太极演示下来一招都没记住,大民只好将招势分解开来,一共九九八十一招,每招十几到几十个动作不等,以完成一个概念为准,再加上起手式和过度式、完成式,每招最少20个基本动作。 这让大民体会到了好为人师的苦恼,关键是每个招式、动作都得有一个名字,让大民头疼不已。 老僧是年过200岁才进入中原,接触到太极拳之后也是取其精华,加上数个不同派别的不同理解,形成的太极拳拳法仅仅是老僧思想的一种体现,庞大的记忆中有对每招每式都有无穷无尽的演绎,具体的拳法招式都没有固定的样子,可以说老僧的太极拳能无穷无尽地演示下去而不重复,让大民头疼了老半天,最后假借别的门派的招式才渐渐成型,但已经距离老僧的原意老远了,却又无可奈何。 大小s哪能不知道这是“偷师”的最好机会?积极加入了招式的改编集成过程,积极地承担了教练的责任,每天从早到晚和黛丝混在一起,没几天就混成了黛丝的姐姐,再过几天就混进了黛丝的家,占据了黛丝隔壁的一个房间,让菲里太太嘟嘟囔囔了好几天。大小s的脸皮那不是一般的厚,对菲里太太好的不得了,又是捶肩又是敲背的,做饭炒菜那个勤快,花样百出,没几天就乐滋滋的享受起来,还嘟囔着“可怜的黛丝,抓牢你的damia。” 不过这段时间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停电后第五天就恢复供电了,第七天民政部的人将难民们全部接走,并奖励黛丝旅馆一笔金钱和一封民政部部长大人亲笔签字的信件,感谢黛丝旅馆在艾瑞登事件中作出的贡献云云。 旅馆生意受艾瑞登事件的影响,连续几天都没有旅客,黛丝和菲里太太商议后,决定去伊丽莎白港市休个假期,顺便到伊丽莎白大学登记注册。 黛丝读大学的形式和国内的电视大学非常象,只需要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注册一下,表示本学期将进行某项专业的学习,其余时间则不限制在什么地方自习,学习内容则有专门的电视录像可供参考。也就是说,随便你花多长时间修完学分,只要达到毕业的条件。什么都不限制,给予学生充分的自主权。这种形式非常适合底层的广大百姓,因为专门花几年的时间去大学读书,对于还很贫困的底层百姓来说是非常沉重的负担。除了学习费用外。吃穿住行样样都要花不少的钱。而远程教育的方式,学生可以白天上班。晚上学习,只要有vcd或电脑,那里都可以学习,甚至可以一边放牧一边学习大学课程。 至于教黛丝太极拳。大小s忙绿了一阵子后,不得不放弃了这项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学太极拳是一回事儿,教太极拳是另外一回事儿,编纂太极拳讲义就更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忙绿了几天,将大民的太极拳打来打去,还参考了著名的陈氏太极拳十二式、二十四式等等等。就确定下来第一式:起手式。这不但让大小s极为沮丧,连大民也沮丧的不得了,老僧的太极拳似乎根本没有起始的概念,也没有收尾的概念。随便从任何一招都可以打遍全部招式而没有遗漏,任何一招都可以完美收势,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球,让人无从下手。 仔细回想之后,大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从哪里开始学习太极拳的,也不知道是用那招开始教大小s的,更不知道是怎么练习太极拳的,似乎都是在一种很自然的环境下,随手而出,然后顺势就打了下去,最后就顺势打完全套拳法,然后收势完成。 自己都是在一种接近融于自然的状态下自然完成的,不带一丝做作。以至于这几天大民自己早上练拳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出手,以前似乎练习的谙熟的拳法刹那间就生涩起来,往往站在那里想着第一招怎么出,能想半天,最后竟然发现自己不会打拳了! 这把大民吓了一大跳,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赶紧打跏趺坐仔细探查经脉,竟然什么都没发现,一切正常! 后来还是黛丝看他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忍不住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结果被大民扭身躲过,一招坐地成龙,直接将黛丝抱起,落地后自然而然地抓住黛丝的小手,带她打太极拳,竟然非常顺畅自然,一瞬间,大民的感觉又回来了,还是那么谙熟太极拳,自己仅仅是缺少一个切入点。 对,就是“切入点”。 想想老僧的400多年的修为,已经将太极拳吃透了,任何招式都符合太极的本意,所以本就没有“起手式”与“收尾式”的概念,整个太极拳完全融为一体,无所谓首尾,无所谓起始,就像《倚天屠龙记》中张三丰教张无忌太极拳,最后竟然忘光了才算学会一般,只有忘记具体的拳法招式,融为一体才算学成。 想明白了这一点,大民对老僧更加佩服,这是彻彻底底的佩服,不带任何杂念的敬佩。也佩服金大侠竟然以一书生的身份早就领悟了这一点,可见他的天资也是极高的,只是可惜没有习武而已。 既然想明白了,大民对编撰教材一事根本就没任何兴趣了。他这一套拳法,没法子出拳谱,或者就出九九八十一招**一千七八百个动作招式,然后每招每式之间都有一个说明,如何从这个招式转换到那个招式,那将是1700的二次方个,即将近300万个说明;若是将每个招式根据先后不同做个说明,那将有1700的1700次方个方案,这个数字有多大?估计能给宇宙中每颗原子都编个唯一编号! 大民明白了,说给大小s听,她俩当即就崩溃了,这根本就是无法完成的工作!而大民教给她俩的不过是这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方案中的一个!俩丫头这下发了狠,没日没夜地练习“梨花太极拳”,希望能发现怎么从一招一式中顺利过渡到另外一招一式中,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跟着大民打太极,怎么打怎么顺,一旦自己打,怎么打怎么别扭,唯有回归到大民最开始教她们的那一套拳法中,才能打得顺溜!这是极为奇怪的问题,大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归咎于俩丫头境界没达到――这个借口气得小s要发狂! 但大民摊开手说,所有的招式都教了,绝对没有藏私。俩丫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跟着大民打过来打过去也确实就那么一些招式,确实没有藏私。俩丫头问能否传授这套太极拳给别人,大民想了想答应了,既然教给她俩,大民就没想着保密,让女人保密?呵呵,大民有这个觉悟。 俩丫头当天就走了,说是要请家族中的长老们参详参详。 俩丫头一走,黛丝也懒惰下来,早上也不练武了,只是喜欢那种一瞬间就飞出去老远的感觉,看大民打拳,然后采集一些花花草草,偶尔唱一首歌,再然后,回家吃早饭。 ps: 看了一下本书的首页,才发现有打赏,还投了评价票,老三太高兴了! 感谢友131124122937171”打赏! 第170章 实习 第170章实习 3月1日,黛丝和菲里太太收拾了一些东西,乘大民的humvee直接杀到了伊丽莎白大学行政管理学院,注册最后一学期的酒店管理专业课程,其实课程已经学完,学分也已经足够,就差毕业答辩了。(.无弹窗广告)在听取了学业导师――其实就是国内的班级辅导员+心理辅导员一类的职务――一位秃顶的中年教授约瑟夫先生的建议,还是选择在伊丽莎白港市选一家正规的五星级酒店做毕业论文,黛丝的旅馆虽然也属于酒店业,但业务太少太单一,不可能通过毕业答辩。 大民这下见识了所谓的“宽进严出”,取得大学学习资格很容易,但想毕业那得有真才实学,走后门?也可以,你得去伦敦,因为伊丽莎白大学是伦敦大学的友好学院,行政管理学院更是伦敦大学行政管理学院主持建立,每年的考试都是英国人在主持。若是补考,恭喜您,您得去伦敦补考!也是因为如此,伊丽莎白大学的淘汰率相当高,每年都不足六成的学生毕业――这在国内恐怕要引起对学校资质的检查了,也是因为如此高的淘汰率,学生一旦毕业就不愁就业,还都是行业内的精英。 所以伊丽莎白大学的学风相当严谨勤奋,整个校园内根本看不到熙熙攘攘、嘻嘻哈哈的人群,清一色闷头行走、或在长椅上读书思考的学生,与国内那种“任你玩四年”的学风截然不同。这让大民很汗颜。自己似乎就是看了三年小说,然后用父母的血汗钱砸出来一个毕业证…… 约瑟夫先生问黛丝有没有自己中意的酒店,学院可以代为联络实习事宜,让大民挺惊讶,询问之下,原来人家认为只有当事人在精神状态饱满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全部的潜力,当然要选择一家自己满意的酒店去实习,这让大民觉得,这才叫实习,国内那种赶羊似地实习。能学多少东西真的难以预计。 黛丝很少出门。菲里太太更是没主意,自然没有中意的酒店。大民据自告奋勇地给兰老打电话,问有没有合适的酒店让黛丝去实习,兰老问有什么要求没有。大民干脆将电话交给约瑟夫先生。让他和兰老说。结果是对酒店的第一要求是安全,学院要对学生的安全负责;第二要求业务尽量全面、丰富、数量大;第三要求服务层次尽量高端化。兰老让约瑟夫等一会儿再联系就挂了,约瑟夫看着大民说。没想到你竟然和兰先生是朋友,太不可思议了!大民呵呵笑着,没说什么,从约瑟夫的神情中,能看到一种惊讶,但绝没有讨好的神色,让大民很敬佩,这才是人格健全、专门教书育人的人才。 不大一会儿,兰老拨回电话,说就安排到“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五星级、年接待旅客十万人上下、旅客层次足够高、业务绝对繁多,够黛丝折腾了。约瑟夫听到是“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很是满意,说这是伊丽莎白港市顶级的酒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恭喜黛丝有个很好的实习环境。 完成注册,开着嚣张霸道的humvee顺着大学的街道遛遛,看看这个黛丝的母校,竟然遇到两三拨阻止他继续在校园内行驶的“愤青”,问了才知道,humvee的名声有多臭,油老虎、高排放、高污染,尤其是伊拉克灭国的标志性车辆,被直接被打上了“侵略者的走狗”的标志,难怪被愤青们一次次的阻拦。 大民很无奈,遇到愤青你就什么都别说,他们不会和你讲理,一旦毛起来说不上会点一把火,可爱又可怜的愤青。(.无弹窗广告) 离开学院,顺着五六十米宽的街道往山下顺溜,才觉得人家这才叫大学,大气磅礴,整座山都是大学范围,没有围墙之类的,就一个象征性的大门,有点像凯旋门,高高的方形底座,上面一个尖顶,门洞非常高大,恐怕有五六层楼那么高。校园内到处都是六棱柱青石栽成的地面,每根柱子的柱面有半米宽、柱身也有半米长,严丝合缝,足够几百年的人踩马踏。道路之间是草坪,都很大,没有栏杆,随便进去躺着,没有“小草也痛、请勿践踏”之类的标语。行道树下、草坪边儿、建筑旁边,隔上十来米就有一张长椅,坐在长椅上的学生没有谈恋爱亲嘴儿的,全是看书思索的年轻人,让大民觉得不可思议,南非的年轻人都是修道士?国内的大学干脆改叫“春香楼”更应景吧。 再没耽搁,直接杀到犀牛山庄园,得知兰老在闲人居等他们后,直接开车过去。 兰老与和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待,大民叫道:“老哥大嫂,你们也不安生点,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外面等。” 兰老道:“我们身子骨还硬朗,你嫂子也是武林中人呢,没看出来吧?” “哦,那还真没看出来!嫂子好!又来打扰你了!” “呵呵呵,不碍事!来了就好!快进去吧!” “这是菲里太太,照顾黛丝两代人的老家人,和祖母没什么区别。”大民着重介绍着菲里太太。 这两位哥嫂是什么人,立马对菲里太太问好。 黛丝与菲里太太给兰老、和夫人屈膝行礼,然后被和夫人拉着手进院子去了。 兰老看看大民的humvee,笑道:“你怎么弄个这种车?” 大民马上举手,“刚知道这车名声有多臭!本来是准备去津巴布韦一趟才买的这个车,没想到在大学里被人驱逐了两三次。” “哈哈,知道就好!喜欢威猛的车?过几天送你一辆德国‘威望’,8.2l汽油机引擎。个头不比humvee小,足够你改装的,怎么样?” 对车大民是一窍不通,连国内常见的汽车名称都分不清,何况国外的汽车?于是点头,“行!这车我去津巴布韦后就卖掉,太遭人恨了!” “哈哈!你想融到南非社会还早的很,慢慢来吧。” 将黛丝送给和夫人的“布朗卡姆茶”拿下来,和兰老一起进了院子,黛丝和菲里太太则开始进行茶艺表演。其实就是冲麦乳精。和东方的茶艺不沾边。布朗卡姆茶叶是一种小灌木的树皮晒干碾碎制成,味道有点酸酸甜甜的,也还入口,估计更适合女士们的口味。 女士们聊着聊着就说道以前辉煌的岁月。老哥俩是在无法忍受那种缠绵。一同出门晃悠。然后揉手对练,倒也容易打发时间。 从兰老口中得知,目前世界上华人遍布。几乎任何门派都在国外有所发展,不过要论成就最大的,要数洪门,拳法流传最广的当属太极。洪门势力多在欧美,以旧金山为中心;太极则松散的多,世界各地均有分布,多是以家族为单位,甚少参与政治活动,多是参与商业、制造业、种植业,一般都很低调。这些年南非广开国门,国外势力涌进来不少,尤其是印度人在原本就人口较多的基础上发展很快,和同样发展迅速的华夏人矛盾逐渐尖锐,要大民小心这帮人,说是印度人很邪性,总有意想不到的手段进行诅咒、下毒、放蛇、养蜘蛛等等,让人防不胜防。[.超多好看小说]还有日本人、东南亚人也在南非有不小的实力,各个团体之间的争斗逐渐白热化,地下世界现在乌烟瘴气,仅仅在伊丽莎白港市,连庞大的兰家都有些无法掌控。 大民点头,作为兰老当然要关注伊丽莎白港市地下世界的动态,但大民不打算涉足黑路,听听也就罢了,并不在意。 下午吃饭的时候兰灵儿回来了,她也是今天去学校报到,上十一年级(高二)。得知黛丝将在“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实习,不由得得意起来,说“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就是她起的名字。细问之下,原来卡琪国王是古代的一个国王,也是童话中的一个人物,好享受好美人,曾经为了皇后的欢心建造了一个大花园,里面有很多美丽的花草和可爱的动物。这么一说,大民才明白,原来这个拗口的名字就是童年时期的灵儿想出来的,竟然还被正式使用了,可见兰老对她宠到什么程度。 饭毕兰老安排大民一行住在附近一栋别墅“慎思庐”,并携和夫人一同慢悠悠晃过去,权当散步了,大民的车被仆役开着先一步过去准备一下。 边走兰老便介绍附近的别墅名称,到是非常有文化味儿,也是兰老刻意如此,说是尽量让子孙们多接触一些东方文化,他很担心几代人后,他的子孙彻底变成非洲土著。 用来接待贵宾的有好望楼、和灵鹫宫,好望楼主要是东方风格的建筑,用于接待东方客人;灵鹫宫彻底西方中世纪宫堡风格,建立在一座小山上,远远看去着实有西方中世纪的冷峻感。用于日常办公、家族聚会的有忠义堂、炎黄宫,习武的地方叫太极宫,无不显示兰老对东方文化的眷恋和对子孙的担忧。 慎思庐是一座东方园林风格的建筑,仿照“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建造,淹没在一大片竹海之中,有清泉、小溪,有绿柳小桥,很精致,晚风袭来,阵阵竹海轻涛,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老哥,你这里弄的真不错!大有隐士之风骨。”大民赞叹道。 “呵呵,尽力而为而已,不过也仅仅是附庸风雅罢了。这里太安静,很久都没人居住了。三十多年前,钱穆大师路过此地,曾小住23天,‘慎思庐’就是他的手迹。中堂里有大师的真迹,可以仔细揣摩一下,说不尽的沧桑感。这也是我这土财主家里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房中的摆设一如大师当年格局,未曾变动。我看你也有些儒雅之气,便想着你可能会喜欢这里,没想到还蒙对了,呵呵呵。” 作为书呆子,大民当然知道钱穆大师,也曾在网上看过他的《国史大纲》。虽然自己层次太低,未曾领悟什么绝学,但对钱穆大师的儒雅到是有所体味。 慎思庐是典型的江南庭院式建筑群,大大小小十几间房屋,多是小二层,白墙斜瓦,一两株垂柳,倒影在宽不过一跨步的浅溪中,潺潺涓涓的,让人瞬间就能安静下来。竟然有品茶执卷的想法。 堂屋内。中堂一副条幅剧中,正是“慎思”二字,下面一套檀香木中式桌椅,古意盎然。 墙上有两张照片。一张是钱穆大师的经典造型。一身长袍。戴着黑色宽边眼镜,左手执烟斗,右手执拐杖。笑眯眯的,大民在网上也见过钱穆大师的这种照片。另外一张是钱穆大师与兰老的合影,兰老显得很拘谨,微微错后半步,站的僵硬笔挺,虽然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神情却似钱老的小厮一般。 兰老笑着说,“当时给钱大师照完像后,看我们准备收拾东西,挺奇怪,问我为什么不合影,他又不是怪物。我当时也算是南非的华人代表,但自感出身草莽、土匪般的发家,实在不敢借大师风光,所以就没想着与大师合影,结果大师看出来了,笑着打趣我说‘开枝散叶数万里,炎黄子孙第一人’,拉着我一起照了这张相片。呵呵,当时我很紧张,莫名其妙地紧张,着恐怕就是文化的力量吧。” 送走兰老三人,黛丝和菲里太太在各个房间参观走动,大民就矗在堂屋看钱穆大师的手迹,仔细体味。钱穆大师可能并不善于书法,猛然一看,两字并不出众。但看多了,才发现所谓“官大字不丑”的真意。品味多了,发现钱穆大师的字非常有味道,仿佛不起眼的榨菜一般,看起来平平常常,毫无出彩之处,但仔细品味才能发现其中的温情、执着、沧桑,可见兰老也是仔细品味过的。虽然李敖曾严厉批判钱穆大师“质疑他是不是对中国的历史‘太满意了’;历史学家不能感情用事……作为史学家,本已令人皱眉;但他不以为足,还要做经学家、理学家、甚至俨然当代朱子,这就更闹了大笑话”云云,言辞有些尖酸刻薄,但在钱穆大师受到不公平待遇之后,李敖也说“钱穆的理学怪说固不足论,但他在古典方面的朴学成就,却更该先入选成院士”,可见钱穆的学问、人品都是得到公认的。 晚上,黛丝忽然问大民,既然给大小s都传授了“梨花太极拳”,为什么不给灵儿传授?免得以后兰老从外面得知大小s都能得到大民的真传,灵儿反而得不到,难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大民搂着黛丝,“你越来越贤惠了!黛丝!能帮我查遗补漏了!啵――!下午的时候我本来想跟老哥说这个事情的,结果扯到别的事情,把这事儿忘了。你提醒的真好!否则以后心里难免留下疙瘩!” 得到了大民的肯定,黛丝很开心,一如三两岁的孩子得到父母的肯定一般,很兴奋,“以后我会做的更好的!”温存半晌,黛丝说,“武术应该算是文化的一部分了,可这部分很特殊,不能大面积推广,这样一来,可以得到传承的人不就少了很多吗?如何发扬光大?而且还容易失传,难道他们都想不到吗?”黛丝很杞人忧天。 “这个大家都知道!就象西方的教廷一般,控制了很多不传之秘,他们不也没有传授给大众吗?因为这些东西一旦广泛传播开来,他们的地位就将受到威胁。因此,宁可失传,也不能广为传播。这恐怕是个很无奈的话题了,没人解得开。” “真的很可惜呢!在阅读东方古代文化的时候,知道很多技术都失传了,真的非常可惜!有的技术现在都无法重现呢!像公输盘的飞鸟,能在天上飞三天三夜不落地;还有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还有能监测千里之外地震的地动仪,华夏古代人真的很了不起呢!” 黛丝能说几个中文,这是前几天和大小s天天混在一起的成果,现在说到“诸葛孔明”、“木牛流马”等名词,就会直着脖子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嘣出来,很是娇憨。大民赶紧一个字一个字地校正,结果越校正越乱套,“木牛流马”变成了“miuma”,最后是以被翻红浪结束这小小的游戏。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餐,陪兰老、灵儿去海滩练功,黛丝和菲里太太则在海滩上散步。 揉手训练完毕,灵儿抱怨说和民哥哥揉手感觉好像尽是空气,感觉特憋屈,连下盘都稳定不了。兰老哈哈大笑,说灵儿是功夫不到家,还无法做到收发由心,自然在大民这个高手面前无所适从,倘若训练一段时间能够适应大民,则保证功夫大涨。一番话说得灵儿满眼都是小星星,非常愉快地上学去了。 送走灵儿去上学,大民对兰老说,“老哥,我这里有一套内息的锻炼心法,配合我的太极拳颇有功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兰老双目精光大作,“当然有兴趣!” 什么废话都没说,双掌略微用劲,两人分别推后一大步,大民很自然就顺着这股子劲道演示起他的太极拳,兰老只是略微延迟半秒,一招一式跟着大民打,渐渐就随着阵阵海浪的起伏,缓急有序,跌宕起伏,很快就溶于天地之间。 一趟打完,兰老禁不住连声赞叹,“高明!高明!老夫练拳八十余载,直到今日方才领悟太极真意,兄弟!你可是老夫的福星啊!” “呵呵,老哥自谦了!没有以前的功底,哪里能如此顺利!先别说话,再打一趟,我来说心法。” “兄弟,就在这里传授心法?你也太大意了吧?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保不定就有人拿着现代高级监听设备在听我们说话呢!” “不会吧?就几句话而已。” “唉!我先传你‘密语传音术’”兰老已经在用密语传音了。 “假传五车书,真传一句话”,真是有道理,大民在网文上也见多了各类描写绝技的文章,但都没有兰老说的简单:“凝气成线,萦绕于耳”,就八个字儿。 对于武林中这些技巧,大民确是知道的不多,老僧的“密语传音术”直接是以他心通为基础直接映射在对方脑海里,根本无需动嘴。但老僧的技艺多是以佛法为基础的法术,真正武学的内容不是很多,这就造成大民“偏科”的厉害,要么威风无比,要么什么都不懂,让大民自己都很无奈,尤其是老僧的记忆博学多才,到现在真正消化吸收的也不过百分之一二,完全消化完,怎么也得三年五载。 见大民连凝气成线也不会,只好先教他怎么凝气成线,还不会,只好再教他真气外放,这个大民到是会,一道真气就如闪电一般从兰老耳边飞过,吓得兰老直接躲了过去,“小心!” 再转头一看,二三十米外的棕榈树上一个拳头大的洞,这也太吓人了! 只好再教大民如何“温柔”地发出真气,凝而不散,细而不断。大民到是个好徒弟,一点就透,几分钟过去,兰老就听到大民的传音,“就是这个样子吧?” “你简直是个怪胎!” 大民的心法确实如他所说,就几句话。兰老听罢也觉得是否过于简单,但随着太极拳法的展开,竟然越打越慢,浑厚磅礴,圆润无碍,甚得太极精髓。周围的雾气也以眼睛可见的速度迅速向兰老为中心凝集而来,不大一会儿就凝成苹果大小,光滑细腻,非常好看。 一缕缕灵气快速进入兰老体内,置换着污浊废物,一趟拳打下来,竟然也是满身腥臊,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是无比的蓬勃激昂,可见效果极佳! 见兰老那老树开新花般的振奋,呵呵一笑,“老哥,先去洗洗吧!” “哈哈哈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兄弟!大恩不言谢!我先去了!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171章 孝之始也 第171章孝之始也 作为兰老的贵宾,海滩浴场的经理哪有认不得的,很快穿着比基尼的黛丝就将身着大红色连体泳衣的菲里太太拉下浅海,欢声笑语不断。只是菲里太太的身材实在太过吓人,臀围绝对超过韦小宝说的“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状态,不过据黛丝说,这才符合黑人的审美标准,典型的能生养。 下午,大民开着兰老赠送的威武8.2载着黛丝和菲里太太满世界跑,主要是逛商场,买衣服鞋帽,珠宝首饰,还别说,菲里太太打扮以后,暗红色的土著女士帽配合褐红色的衣服,黑白分明的眼睛配合亮晶晶的珍珠首饰,加上庞大的身躯,还真有点大管家的派头。 第二天三人租用一条游艇去大海深处逛了一天,钓了一天的鱼,结果三个人技术都不过关,最后享用的还是厨房里准备好的牛排、鳕鱼和一种叫“森德尔”的葡萄酒,估计是一个地名。别的都挺好,只是黛丝的皮肤被晒的有点发红,晚上被菲里太太拉过去进行了全身的皮肤养护,菲里太太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人家的黑皮肤抵抗力非常顽强。 第三天仔细在伊丽莎白大学逛了逛,彻底感受了一下学子们的敬业精神,整个校园内似乎只有他们三个是闲着没事的,黛丝很快就受不了了,吵嚷着要去酒店报到,尽快开始实习。大民则将她俩一溜烟拉到100多公里外的安卡拉国家森林公园,在山顶上租用人家的设备进行了一次野炊。食物是大民用弹指神功猎取的一只瞪羚,外加大民出神入化的烹调技术,让菲里太太大吃一惊,直问怎么做的,平时自己做的饭菜如何才能下咽。 第四天就步入正轨,黛丝在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报道后,酒店经理迈克?伍德先生给黛丝规划了一份详尽的实习方案,在办公室先实习一周,等熟悉环境后,分别在前厅部、客房部、餐饮部、保安部、康乐部、娱乐部、仪容部、医疗服务部、后勤总务部九个部门各实习3天至一个星期左右。耗时7—8个星期;剩下10-12个星期的时间在办公室出任总经理助理一职。全盘协助总经理处理各类事务,对酒店的各项规章制度、人事政策、工资福利等等做全面了解,做出一套有效的评价、改进方案,并完成毕业论文。 看了这份实习方案。大民不禁咧嘴。这真叫实习啊。简直就没有空闲的时间。但黛丝却愉快地接受了麦?克伍德先生的建议,当天就进入工作流程,换上职业装后。第一个工作是在四天内将全公司500多人的基本情况记熟,并帮助正牌的总经理助理萝丝太太处理杂务,然后用一周时间掌握公司结构、组成、人员分布、职能概况、各类事务的基本处理方法等等等等,让大民都头疼,这国外的大学也太不好念了吧? 好在萝丝太太是个精明人,知道黛丝的身份和目的,对黛丝很不错,首先领着黛丝在办公室几个房间转了转,认识了一下职员,了解一些基本情况,然后给黛丝冲了一杯咖啡,并让后勤部的人过来给黛丝配置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方便她进入数据库浏览人事组成,很热心地给黛丝交流了记忆人事信息的方法,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 看着黛丝迅速进入状态,大民只好和菲里太太回到犀牛山庄园,到处乱逛,参观庄园如锦似画的风景。菲里太太很快就没劲儿了,回到慎思庐休息,大民只好也回去,泡一壶龙井,在竹林里躺在躺椅上闭目休息。 实在无聊,大民给兰德诚打了电话,一溜烟跑到市中心的益生堂中医医院。 益生堂不大,给大民的感觉像是大型的古代医堂,正面九间门面,上下两层,前后三进。门面上五间门面有坐堂医生,剩下四间门面是药店、挂号、结算等等功能区。楼上是针灸、推拿部,有不少病人正在做治疗。后面两进,一部分是药材处理加工部门,剩下都是住院部。环境很好,有树有花,假山假泉,还有一池碧潭,飞鸟游鱼,草坪建有石子铺就的健康路面,小路两边儿不时有一张长椅共患者休息,到是很漂亮、很人性化。不少患者在小花园里活动,有拄着拐杖在护士的陪同下散步的,有静静地坐在长条椅上休息的,甚至有躺在草坪上假寐的,也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孩子在嬉水,童真的欢笑声给略显得压抑的小花园里注入了一片生气,让周围的病号们感觉到了一种希望,一种安慰,一种回味…… 虽然门面不大,但患者还不少,虽然比不上隔壁的大型医院益生堂西医医院,但也人来人往,不见医生有空闲的时候。患者大多数是黑人,但也有不少白人,看来益生堂做的还不错,能将崇尚科学的西方人吸引到中医医院,得有两把刷子。(.) 瞄了几眼就发现问题了:去西医医院的大多没什么大病,看看就好,只有少数是重症患者、离死不远的那种;而在中医医院看病的多数都慢性病患者,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生存质量很差的病人非常多。 兰德诚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快步上前打招呼,被兰德诚接到二楼的办公室。一番闲话后,大民明确提出想去认识一下各种草药让兰德诚张牙结舌,不知道怎么接话。大民毫不惭愧地说自己就会一点推拿,现在正在努力认识各类草药,还请兰德诚帮忙。 兰德诚说这个好办,一会儿给药师们说一下就成,现在他想见识一下大民的推拿术,上次菲里太太就医的时候,大民的推拿效果让他极为惊讶。早就想认识一下,但没想到大民和自己老爸成了兄弟,到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没什么难的,关键是要将自己的内力打入患者的经络,帮助恢复患者的经络运行,只要做到这一点,谁都可以做的很好。”大民实打实地给兰德诚交了底儿,这是给人看病的地方,来不得半点儿玄虚做假,大民非常反感国内那种一个感冒就要开几百上千块钱的药品。还得打一个星期点滴的做法。纯粹就是赚钱嘛! 这么一说,兰德诚更加想见识一下大民的推拿术,立马要求给示范一下。 接过兰德诚递过来的白大褂,穿上后随着兰德诚去推拿室找患者。 一进门。兰德诚就看到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白人女士。急忙打招呼。“嗨!尊敬的古斯特太太,好久没见到您了!哦,不!但愿在这里永远见不到您!哈哈!” 古斯特太太笑道。“兰先生,您还是那么风趣!见到您真高兴!” 一阵寒暄,兰德诚给两人介绍到,“古斯特太太,这是华夏来的大民张先生,是位推拿高手,您不妨试试他的手法?民哥儿,这是莫普娜?古斯特太太,伊丽莎白港市海关关长大人的妻子。” “您好,古斯特太太!大民向您致敬!” “您客气了,年轻的小伙子!” “哈哈!古斯特太太,您可别小看人!民哥儿虽然年纪小,但手艺绝对好!起码比我强多了!我强烈建议您试试他的手法,保证您会有惊喜!” “哦,是吗?!神秘的东方小伙子!既然兰先生如此推崇您,那我就拜托您了!” “呵呵,不客气!手艺好不好还得您说了算,兰先生是在抬举我呢。” “民哥儿,你就别客气了,我知道你的手法。古斯特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位工作狂,从事的又是最累人的秘书工作,常年的劳累留下了颈椎病、肩周炎、腰椎间盘突出症、腰肌劳损、足跟痛、坐骨神经痛等等等等一堆慢性劳损性疾病,多方治疗都不见好,后来在我们的推拿术治疗下,效果很可观,起码现在已经能够进行正常的生活了。不过,我更相信你的手法,你来看看?” 慢性劳损性疾病是个很麻烦的疾病,目前整个世界上都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手段,即便是以调理、保养著称的中医也是力有不逮,而且复发率很高,一直是影响人类生活质量的重要疾患。 但这类病刚好和大民的真气对症。 说到底,劳损性疾患都是肌肉、关节长期得不到有效的休息、缓解,造成持久性伤害,肌肉、关节无法恢复到正确的位置,时间一长,就产生关节错位、肌肉的弹性降低,必然发生疾病。 而大民的真气,滋养机体的功效非常强烈,能迅速恢复肌肉的弹性和活力,加上对全身经络的温养,经脉流畅,那效果自然不必多说。菲里太太多年的劳损性疾病让肢体都发生变形了,一次推拿后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虽说变形的骨骼还未恢复,但肌肉、关节都已经恢复正常,让多年行医的兰德诚一眼就看出来有高手存在。而且那经脉中的一丝真气,也让他没有怀疑的理由,人家是真气外放的高手,起码比自己高明,对菲里太太的病情肯定是了若指掌。 “那好,我来试试。古斯特太太,您请。” 找到一间空闲的按.摩房,请古斯特太太趴在床上。双掌快速摩擦几下,左掌轻轻盖住颈椎,右掌轻轻印在古斯特太太的腰上,略微揉动几下,真气便弥漫整个掌面,渗入身体,加入经络循环。在大民的真气催动下,自然比原始状态快了几百倍,不多时一个循环便完成。大民这才开始催动大量真气进入古斯特太太的肉/体,滋养、修复受损的机体。 其实,大民完全不必要这么麻烦,以他对人体经络的了解和真气的强大,随便捏捏揉揉便可,但那样的话太过随便,也太过惊人,不易取得病人的信任。况且,兰德诚看似恭敬的很,但不排除想考究一下的意思,甚至想让大民出点丑。 但古斯特太太的反应让兰德诚吃惊的胡子都揪下来不少。当地还是夏末时节,古斯特太太的衣裳穿的很薄。能看到浑身的肌肉迅速颤动起来,犹如波浪般迅速传遍全身,甚至能听到骨骼发出“咯咯”的微响,眼见着汗水就分泌出来,竟然是墨绿色的汁液! 当一股暖流进入古斯特太太的身体后,古斯特太太一下子仿佛从荆棘丛中瞬间来到母亲的怀里,浑身舒泰,暖洋洋的,一身的毛病不翼而飞,惬意之极。忍不住大声呻吟一声。浑身都瘫软了。然后就感觉到脖颈、整个肩背、整个脊柱上的肌肉开始快速颤动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清新温暖的东西快速在体内游动,一路势如破竹,走到哪里。哪里便一片安泰祥和。无比的舒适。最后那种清新的暖流进入四肢。将那种叫“疼痛”的东西瞬间融化,滋养一阵后,自己都能感觉到整个身子充满了力量。轻便无比! 当听到那个神奇的东方小伙子说出“gameover”的时候,古斯特太太甚至有些不满,你就不能再玩一会儿么?这太舒服了! 赖了一会儿床,彻底品味了那种舒泰的滋味,刚爬起来,就闻到一阵腥臭,古斯特太太一阵皱眉,什么味道?旁边的小护士已经拿来了毛巾沐浴液等洗浴用品,示意可以为她服务。古斯特太太才明白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尖叫一声,急急忙忙地随着小护士走了。 大民和兰德诚早出来了。 西方人的主食是肉食,在食物链中,动物属于消费者,自然体内的毒素累积比以素食为主的东方人要多的多。这种现象大民的西蕃的时候就有了解,拔火罐能拔出黑色腥臭的体液来!那可不是体表的污物,实实在在从毛孔里淌出来的! 当兰德诚问及如何才能做到时,大民说很简单,用内力打通经络、滋养身体即可。兰德诚摇摇头说他的内力比较燥热,恐怕不能用于滋养身体,否则会破坏人体经络。大民说你将内力变换成温润的属性不就可以了,让兰德诚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内力属性还能改变?你怎么做到的?”大民这才意识到别人的内力属性是不能改变的,而且内力数量有限,一旦挥霍完,需要很长时间回复,让他第一次注意了内力与真气的区别。 在老僧的记忆中,只有“真气”的感念,“内力”感念是到中原后接触到的,下意识认为内力是真气的初级阶段,并未做深入了解。想想也是,老僧有佛家真气,做什么都比用内力效果好,怎么会注意“内力”?以为是修为不到,因此稀里糊涂地忽略了。 大民也是因此才注意到兰老传授“密语传音术”时,用的是“内力”而不是“真气”,难怪差点削去兰老的耳朵。 大民发现,学的越多,自己越来越糊涂了,真的得找个地方闭关几年时间,好好消化一下老僧的记忆,否则自己会弄混很多基本概念,出丑不说,一旦弄错,或许有不可原谅的后果出现。 当一身清爽的古斯特太太找到大民的时候,大民正在药材加工部仔细品味药材,对满脸轻松、容光焕发的古斯特太太的感谢一一收下,但委婉拒绝了古斯特太太邀请大民做她的私人医生的邀请,说是过几天自己就去津巴布韦了,感谢古斯特太太的信任云云,况且自己也没有行医资格。古斯特太太十分惋惜,便邀请大民参加晚上的一个慈善拍卖会,拍卖海关罚没的物品,高出底价的部分将用于妇女儿童的医疗救助,望大民不吝解囊。大民只好答应,古斯特太太才满意而归。 在兰德诚的解释下,大民才明白古斯特太太的谢意。作为南非最大的港口城市,伊丽莎白港市海关每年罚没的违禁、走私物品非常多,他们到没有焚烧赃物以示清白的恶习,都是通过拍卖的方式回笼资金,用于财政补贴、专项基金等等。但兰德诚也说,拍卖之前,一般要将比较珍贵的、稀罕的东西挑选出来——比如象牙等违禁物品,在上层人物圈子内先拍卖一回,既能讨好权贵、降低行政阻力、顺便减小社会舆论,还能卖个好价钱,这是海关常年的操作手段。而且,很多东西的底价之低,绝对让大民大吃一惊! 大民忽然感慨,潜规则到处都有啊,不止国内,这外国也一样,连象牙都半公开拍卖,果然如网文所说,“现实”都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古今中外莫不如是——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那个资格。 一天下来。在兰德诚的陪同下,将几百味常用药材看了个遍,多数还亲自品尝一番,让兰德诚笑话说准备当神农不成?然后递过来一张请柬。是古斯特太太遣人送来的。正式邀请大民参加晚上的拍卖会。大民拿着精致的请柬。估计是古斯特太太亲笔书写的,字体很女性化,还带着一点女人的香水味儿。这还不去都不好了。顺手装在屁兜里,继续看药材。 大民也发现,其实日常生活中很多东西都是药材,只是自己平时没有注意而已。比如橘子皮叫陈皮,女贞子树上的黑色小果实就是女贞子,还有茵陈草、蒲公英、车前草、大黄、艾叶都是野外常见的,桑葚、枸杞子、山楂、黑芝麻是吃的,酸枣仁、杏仁都是吐了不要的,蜂蜜、菊花、胖大海、甘草是用用来泡水喝的,薏米当饭吃的,甚至黄酒、米酒都可以用来当药引子,真正大民彻底不认识、没听说过的反倒不多,不到一半儿。其实这些东西以前秀才爷都说过,但那个时候大民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加上病人也少,就没机会用,也就下意识地忽略了,现在在药店里一一看过,才瞬间明白过来。 大民非常佩服老祖宗就用这些东西就能治病,真不知道他们这些老人家当年是怎么想到的。 看到大民抓起朱砂就想尝尝,兰德诚赶紧逮住他的手,这个还是免了,有毒。大民笑笑,当然知道有毒,硫化汞嘛,就是想尝尝什么味道,以后说不上能用上。但兰德诚怎么都不许,也就罢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说起要去参加海关的内部拍卖会,兰老说可以去看看,有时候东西还行。但黛丝说她要赶紧熟悉酒店人事信息,晚上刚好没什么事情打扰,能静下心来看材料,就不去了。到是灵儿大叫着要去,祖祖从来不去那些地方,爷爷、叔叔们都躲着她走,还从没去过拍卖场呢。 兰老笑呵呵地说:“那这样吧,兄弟,你带灵儿去一趟,给她开开眼,别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免得惯坏了她。”听兰老这么一说,灵儿兴奋地跳了起来,一副娇憨少女的模样,饭也顾不得吃,拉着黛丝就要回房间收拾打扮,被兰老瞪了一眼,才坐下来继续吃饭。 “黛丝,一块儿去吧,灵儿也去,你俩刚好可以搭个伴儿。反正也用不到多长时间,大不了露个面就回来。” “嗯,哪好吧。不过不能太晚,500多个人的人事信息还是很多的,四天时间可能不够呢。” 等灵儿拉着黛丝去收拾打扮,菲里太太也去帮忙,和夫人对兰老说,“你别教坏了民兄弟。” 兰老眼睛一瞪,“我那有教坏他了?给他创造机会呢!把我如花似玉的重孙女给他,我还觉得亏了呢!” 大民耸耸肩,“老哥,你也太急了吧?灵儿才16岁多点。” 兰老手一摆,理直气壮地说:“早什么早?你嫂子嫁给我的时候才14岁多点,不也过了一辈子!” 和夫人脸一红,打了兰老一下,“老不羞!” 大民彻底无语,咱这老哥确实是个极品。 “兄弟,问你个事儿。嗯,你什么时候将那套心法也交给灵儿?” “啊?不是教给你了嘛?”大民很意外。 “呵呵,那不一样!你教给我,那是兄弟情分,若是不说一声就教别人,那就坏了道义,这事儿咱不做!再一个,你这套心法加拳法确实非常有效,但涉及到心法,我是怕自己一旦教错,万一出个事儿,悔之晚矣!” “行!一会儿的事情!” 等了一个多小时,俩女士终于出来了,后面跟着乐呵呵的菲里太太。 一眨眼,俩姑娘变成了姊妹花。黛丝依旧换上了定制的浅蓝色公主裙,增加了一顶薄纱的淑女帽,戴着一挂黑色的珍珠项链。凸显了皮肤的白皙;帽檐儿上饰有一朵火红的小玫瑰,一下子就增加无限的灵动,整个人都活泼起来;脚踏一双水晶凉鞋,连脚趾甲上也染上了可爱的红色指甲油。整个人文静端庄,也处处显出活泼的味道,很是耐看。 灵儿则是一件粉红色的公主裙,一顶水红色淑女帽,一朵苹果绿的玫瑰,没戴首饰,也是一双粉红色的水晶凉鞋。显得单纯活泼。热情开朗,小女孩的青春纯美挥发的无所不至。 这才发现,灵儿别看年龄比黛丝小三岁,但身高身材一点儿也不差。身高只略微比黛丝矮一线。也是凸凹有致。极为养眼。 展开双臂转了一个圈儿,“民哥哥,漂亮吗?” “嗯。真漂亮!” “咯咯咯,黛丝姐姐给我设计的呢!” “咦?黛丝,真是你设计的?”以前没发现黛丝有这本事。 黛丝微微笑着,没说话,菲里太太接过话头,“那当然!”一副自豪的模样。 “呵呵呵呵,兄弟,你穿这身可不行,得穿正装!黛丝,去把你男人打扮一番,头发也得收拾一下,估计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兰老看着自己的重孙女,也是美的不得了,“灵儿,给你阿祥叔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你民哥哥理个发。” 靠,这奢侈的,理个发都得上门服务。大民一下子就体会到豪门生活的真髓:别人能提供的服务自己绝不错过,当然,话也可以反过来说,能给别人创造挣钱的机会就别吝啬,或者,努力给别人创造挣钱的机会是一种美德。 “老哥,算了吧。理个发,值得让人家跑来跑去么?我自己就能修剪。”说罢,稍微运起真气,一尺多长的头发根根直立,举起食指,真气如刀,挥了两下就落下一片片的头发。 “且住!”兰老大声喝道,“兄弟!你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看到大民停下,缓了缓口气说:“虽说这个时代不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但个人形象就能随意吗?父母不想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儿、帅气的儿子吗?父母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长得标致能不高兴吗?所以这句话的本意是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杜绝自残行为,而不是不许理发,那些酸儒们弄错了!其次,一个人的外在形象往往映射出一个人的本心,你修为比我高,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你自己想想。” 一番话让大民心里嘁哩喀喳闪了几道闪电,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太高深的且不说,就一般来讲,一个人高兴的时候,眉眼都是笑的,连带着别人看了也开心;一个人发愁的时候,眉眼自然的愁苦的,别人看了也不舒服。以前自己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看什么都是风轻云淡,不放在心上,那么别人看自己也是无所谓的,对自己也是空气一般看待,难怪自己以前几乎没有朋友了。近的来说,自己那天穿戴整齐地下楼吃饭,见别人都是很随意的打扮,结果自己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用那种近似无赖的口吻来自嘲,但效果却非常好,很快赢得黛丝的芳心,难道不是自己那段时间所扮演的罗切斯特的形象气质的功劳吗?保持个人形象的帅气,不也是保证家庭稳定的一种很有效的方法吗? 并且,一个人的外在形象、衣着打扮透露出太多的信息!且不说开放与保守,这在爱美的女人世界里不一定准确,但在男人的世界里,一个人的着装往往透露出他的经济能力,并且能吸引与你的经济能力相当的人来洽谈合适的生意、吸引与你有共同修养气质的人与你交流,那些喜欢扮猪吃老虎的怪客,估计最常打交道的人,也属于低层次的无赖吧?高层次的人估计都懒得与之交往,当然,这是在大家都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但谁又是一见面就了解别人呢?何况还是城府相对深沉的高层人事?还了解的如此深入,并且知道你是个喜欢扮猪的高层次人士? 自己以前真的不知道!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自己多年不修边幅的形象,估计鸥儿也很无奈和脸红吧?在人们的意识中,男人形象好不好,是女人的责任,但自己从本心中就不在乎,让鸥儿只能徒呼奈何! 当大民理完发,回慎思庐沐浴后穿上前几天黛丝购买的西式正装,大民明显看到黛丝的小脸红了,是那种压制不住的爱慕之情,女人也喜欢美色!看到帅气英俊的男人也会脸红心跳,这不是男人的专利! 当大民重新回到闲人居,灵儿的反应就说明男人也需要脸面。 “民哥哥?吔——!你好帅吔!”灵儿的小脸也兴奋的红了,跑过来揪揪这儿扯扯哪儿。 兰老和夫人也都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是个有为青年!” 你穿的破破烂烂的,非要跑到皇家一号赴宴,能怪别人狗眼看人低吗?能怪人家不长眼睛吗?要怪只能怪自己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味地自以为是,一味地以自己为中心,其实说到底,就是‘严以律人宽以律己’的自私、是肆意破坏现有规矩、挑战社会秩序、是弱智的体现! 在能力不及的时候,说“注重内在”是一种很无奈的骗骗自己的方法,激励自己努力向上,这无可厚非;但若明明家财万贯,还喜欢扮猪吃老虎,那是喜欢找虐,谁都没办法。 若是一味强调别人的是否嫌贫爱富,那自己约会时何必打扮的人模狗样?贵客来临时时何必洒扫清除? 呵呵,既不嫌贫也不仇富,不把物质贫富当做某种标准,爱人唯情、交友以义,善待众生才是正解。(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小石头2735”的鼓励! 感谢诸位书友的支持! 第172章 拍卖会 第172章拍卖会 拍卖场就在海关衙门附近的一座酒店顶层会议厅内,布置的跟私人宴会一般,很随意轻松。(.无弹窗广告)但进门却很严格,客人必须持有请柬,用类似验钞灯的设备检验真假后才可入内,且随行的伴侣需要主宾担保,凭空增加几分神秘。 会议厅空间很大,楼层很高,装扮的金碧辉煌,宛若皇宫一般,靠边儿一圈儿沙发茶几,最里面是主席台,就一根话筒,什么都没有。客人基本到齐,三五成群,窃窃私语,一阵阵嗡嗡的声音。男士都是身着正装,非常体面,好在空调开的很大,温度非常舒适。女士们则唯恐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衣着色彩艳丽,饰品奇异稀罕,各个浓妆艳抹、争奇斗艳,娇声笑语不时传来,令男人们不由自主地转头注视。 大民三人一出现,立即吸引了绝大多数男士们的目光,连大厅里的喧哗声都为之一沉,进而吸引了更多的目光。瞬间,大民就感到无数惊讶的、赞叹的、贪婪的、淫邪的目光,果然,诚如网文所说,上层人士就是白天道貌岸然、晚上安然捣毛的家伙,不过是一群有钱有势的混混罢了。 大民可以视若无睹这些眼光,但黛丝和灵儿就受不了了,一下子拽紧了大民的胳膊,轻易感觉她们心跳加速,精神紧张。 “不用紧张,有我呢!”轻轻拍拍黛丝的小手,转头又对灵儿悄悄说。“他们不过是一群有钱的混混而已,别害怕!” “咯咯!”大民感觉到灵儿的手松多了。 古斯特太太看到大民进来后,对身旁的富态男士说了几句,就一起迎了上来。 “晚上好!古斯特太太!非常感谢您的邀请!” “晚上好!张先生!不用客气!我也非常感谢您的治疗呢!确实非常神奇!哦,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的丈夫古斯特,佩恩?古斯特。佩恩,这是就是大民张先生。” “您好!明先生!我听莫娜【莫普娜爱称】说了,您真是为神奇的小伙子!” “你好!古斯特先生!您过奖了!这是我的女朋友黛丝,这是我的妹妹灵儿。今天来看看稀奇。开开眼界!” “您好!古斯特先生!古斯特太太!”俩女很是乖巧,一同行礼,只不过黛丝是传统的屈膝礼,灵儿却是东方的万福礼。动作都十分淑女轻巧。仪态万方。 “真是可爱可怜的女孩子!来来来。让我可怜可怜!”说着话,古斯特太太伸出手,一手一个。拉着黛丝和灵儿,将她俩拥进怀里,每人额头上都吻了几下才放开。“你们应该早点来的!我先带俩小可怜去和女士们认识一下,你们男人们自己聊吧!”说完,带着黛丝和灵儿走了。 古斯特先生耸耸肩摊摊手表示很无奈,“她就是这么一个热情的人,见一面就能记住,几十年都忘不了。(.)”从侍应生手里取过两杯葡萄酒,递给大民一杯,“对了,还不知道张先生哪里高就?” 看着古斯特先生油光水滑的额头,胖胖富态的圆脸,笑容满脸,很有亲和力,不愧是官场老油子,随便几句话就为自己的夫人开脱了小小的失礼,还显得很亲近,至于是谁“忘不了”,那就自己体验吧。 “您的夫人非常热情,让人难以忘怀!至于我,刚刚进入南非,还处于熟悉环境的阶段,并无任何履历。” “哦,是这样,看来又是一位年轻的东方富翁!南非有很多投资的项目,回报都很丰厚!过几年你会发现,在南非投资将是一生中最明智的选择!哈哈!看我一说起南非就没完没了,我带你认识几位行业大亨,或许会有不错的收获!” “呵呵,那谢谢您了!您真是一位敬业的官员!” “哈哈哈哈,谢谢您的赞美!神秘的东方富翁!” 将大民介绍给聚在一起的三位中年大亨后,古斯特先生告罪一声,去招待别的客人。 不管从面相还是实际年龄,这几位都比大民大的多,自然以晚辈的身份与三位大亨交流,不多时也熟络起来,点一支粗大的雪茄,吞烟吐雾。这种名叫“失乐园”的雪茄,其烟草是津巴布韦种植的,运到洪都拉斯生产,平均三十公斤烟叶才能制造一根合格的“失乐园”雪茄,果然是一种奢侈品。味道不比哈瓦那鱼雷差,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苦味,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极富感**彩的“失乐园”所诱导,让大民产生收藏一些的想法。一问才知道,这种失乐园雪茄是前津巴布韦的土王恩德贝尔家族的独家专供产品,每年仅仅生产十万支,因此是往往是处于有价无货的状态,目前黑市上一支高达155美刀,还只能靠运气才能买到。 这可把大民雷到了,155美刀,1000大洋呢!这也太他妈扯淡了吧?难道孙正义的雪茄就是这种?嗯,不是,这个味道醇多了。 看到大民惊讶的样子,地产大亨罗伯特?赫特摇着圆滚的脑袋笑道,“别吃惊!小伙子。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让人麻木!”伸出肉滚滚的食指指着桌面上的艺术蜡烛,“蜡烛,嗯,就是蜡烛!你知道世界上最贵的蜡烛多贵吗?哈哈!不知道吧?是津巴布韦的大独裁者穆特的专用蜡烛。你知道,津巴布韦经常断电,因此蜡烛是不不可少的日常用品。可穆特有眼疾,见不得蜡烛燃烧时的烟尘,所以他的蜡烛都是特制的,在意大利生产,要经过很多手续将蜡烛中的杂质去除,然后加上一些香料和药品才能符合他的要求。一支也不贵,才十几美刀。我们谁都点的起,可实实在在的是世界上最贵的蜡烛。[]” 大民又被雷到了,娘咧,十几美刀,100大洋了! 还是大庄园主肖恩?理查德厚道,“张,别听罗伯特胡扯,他蒙你呢!那蜡烛就是他生产的!运到总统府的全价也不到1美刀,是他自己卖的那么贵!”与大民碰碰杯,“不过。罗伯特说的不错。这世界太疯狂,只要你敢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这位米瑞,米瑞?西蒙。是南非的纺织大王。这你知道的。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一位国王,你知道吗?” “靠!国王?!” “是的,国王!你没听错!他认为自己是圣徒西蒙的后裔。花了15亿美刀在地中海买了一个小岛,建立了一个国家,他当然是国王!” 哇塞!还有这样的事情!大民崇拜地看着米瑞?西蒙,结果米瑞不好意思了,举了举双手做投降状,“哦!可惜是一位流亡的国王!”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看到大民不解的目光,肖恩解释说,“他的国家成立了一天,刚刚发出建国通告,结果被渔民们给灭了,他就开始流亡了,国土也被没收了――就这么简单。” 卡!大民简直无语了,这简直太疯狂了! “向您致敬!尊敬的国王陛下!您一定会青史留名!”大民正经八百地含胸鞠躬,结果四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其实他们挺好接触的嘛,幽默风趣,敢想敢为,很好接触,并没有那种纨绔子弟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的拍卖会才有意思。 第一件拍品的一万两千吨尿素,走私货,被罚没的,底价12000美刀。 大民正惊讶于这垃圾价的尿素,看到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厚道的肖恩拍拍大民的肩膀,“明,举牌子吧,这是你的货。” 然后灵儿“噌”就举了牌子,竟然也没人竞价,真的归大民了。询问后,才明白,大民是今天的新人,第一件拍品就是新人的,没人和你竞价,算是一种福利吧。 难怪兰德诚说便宜的让人吃惊,这何止吃惊了,简直是白送嘛!从船上卸下来的花费都不止12000美刀。 看看侍应生送来的拍品详细信息,这批尿素还在码头上,每天的仓储费都1万兰特,可问题是自己往哪里搬呢? 然后的拍品千奇百怪,有50件巴黎来的香水,被以1500美刀买了;华夏产电视机1000件,1000美刀成交;日本产不锈钢板2000吨,40万美刀包圆;东南亚的橄榄油1000吨,10万成交…… 整个过程根本没有激烈的竞争,几乎都是在底价上多少涨上一两次就敲定,气氛一团和谐。 大民大概算算,几乎都是1%―10%的出厂价,这也太好赚钱了吧? 随后就明白了,这是在拉人下水呢!难怪气氛一片和谐。 黛丝和灵儿也是大失所望,以为有什么宝贝出现呢,结果她俩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到一个小时,全部物品拍卖完毕,没有流拍的,全部成交。略作休息之后,开始私人物品拍卖交流,多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的收藏品,以及受人委托拿来的珍品,可以具名,也可以匿名,看主人的意思。 这倒是好看了好多,以珠宝首饰为主,也有牙雕的摆件,一张十六七世纪的油画,都是享受人生的主题,黛丝和灵儿很有兴趣,随着人们上去欣赏欣赏,满脸的兴奋,几趟下来,没看上什么珠宝,到是认识了几位年轻才俊、豪门小姐之类的年轻人,不时笑着打声招呼。 交易完成后,自有专业人员送来文件让各位买家卖家签字画押、付账结款,一切都是那么风轻云淡,似乎几百万、上千万的美刀都是卫生纸一般,用了就用了,没一点儿犹豫,让大民大为佩服。自己的钻石原矿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出手,虽然价格会很低,但不愁销路啊,而且还安全,回去问问兰老,应该可以。若不是已经答应那个叫莱恩的珠宝商,自己会委托古斯特先生太太出手这些原矿,何必大老远地跑到津巴布韦呢。 然后轻柔的音乐响起。侍应生们三下五除二将场地略作收拾,灯光就暗了下来,看着急不可待的年轻人一对儿一对儿地进入舞池,才明白这才是最关键的内容,前面的都是开胃菜。 大民还没动呢,就有年轻人前来邀请黛丝和灵儿,大民呵呵一笑,俩女生就翩然飘下舞池。 大民正为尿素发愁呢,这玩意儿总得换个地方,总不能弃之不理吧。刚想问问厚道的肖恩。就有女士来邀请自己。大民赶紧起来接受邀请,托着这位打扮的像七彩公鸡似地美貌女士的小手飘下舞池,总不能让人家女士尴尬是吧? 可站好了,人家女士等待大民带舞了。大民忽然对人家说。“你带我吧。我没跳过舞。”看着对方瞬间惊讶然后乐不可支的样子,大民有些惭愧。不过人家女士也是很有风度的,姿势也没变。给大民留了面子,“随着我走就好了。”轻轻一拉大民的肩膀,右脚往后退了半步,看到大民左脚随着上前半步,很满意,然后左脚右脚……很简单,完全没有落下大民的面子,看起来和大民在带舞一模一样。 大民可是大脑高速运转,琢磨着所有人的舞步呢,神经反射和肌肉协调性更是不用提,能看出来才怪了。一曲下来,两人就配合的天衣无缝,连做一些花式也流畅无比,让安妮小姐非常满意,认为大民是在逗乐子,装作自己不会呢。 然后就没完没了了,先陪黛丝,再陪灵儿,而且灵儿还总是来一些高难度动作,让大民差点应接不暇,但也赢得阵阵掌声,大民的舞技也飞速提高,下半场大民就没有闲下来的时间,直到黛丝提醒,才发现已经午夜时分了。 向古斯特先生太太以及三位大亨告辞的时候,大民还是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儿,名片。估计兰老也是不用名片很久了,也没想起来。只好向众人告罪,下次一定补上。 将兴奋不已的灵儿送回闲人居,大民黛丝也回到慎思庐,发现菲里太太竟然还在等他们,赶紧让菲里太太休息,菲里太太则帮着黛丝卸妆后才离去。 搂着黛丝,感受着她软玉般的温柔和发丝的缠绵,“黛丝,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黛丝娇躯微微僵了一下,没说话,“黛丝,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那样不好,会憋出病的。” 黛丝身躯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停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滴说:“damia,我想妈妈了。” “嗯,就是,我还没去向她致敬呢。改天我们去看望她,向她汇报一下她的黛丝有男朋友了,嗯,是个神奇的东方小子。” “嘻,还是个花花公子。” “哦?” 黛丝抬头看着大民,眼睛亮晶晶的,“damia,你和兰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协议?” 大民一震,还是来了,女人心思真的很敏感,尤其是在这种问题上。可这种问题,大民也觉得有愧黛丝,更不知道如何对黛丝说,只能搂紧了黛丝,“黛丝……” 见到大民默认,黛丝心头一阵黯然,“damia,我心里有些难受。”感受着大民歉意的抚摸,停了一会儿,“从小妈妈就对我说,找男人就是找个依靠,否则在乱世里,一个女人过的会很艰难。菲里太太也常说,嫁个有能力的男人,会得到他的保护,其他的都是小事……可是,damia,我稀里糊涂地就爱上你了,还爱的彻彻底底、毫无保留!damia,可我想得到一份纯美的爱情,还想得到你的保护,都想得到,我不想受到伤害!” “宝贝,别哭!你会得到一份纯美的爱情的,也会得到我的保护,都会得到的,我保证!” “可是,你还喜欢灵儿。” “别害怕!宝贝儿!我只能承认了,我是喜欢灵儿,喜欢她的纯洁娇憨,象一汪清泉一般清澈见底。可是,宝贝儿,她还小呢!还不到17岁!而且,我早跟老哥说过了,我要娶你为妻的!” “嗯?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还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呢!不过我们当时说的是中文,你听不懂罢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得学习中文了,否则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还怎么管你!” “呵呵,我愿意接受您的管理,宝贝儿!目前我在筹划一笔生意,交易完成后就有足够的金钱购买一个庄园,到时候请你做我的妻子,你愿不愿意?” “愿意!damia,我爱你!” “哦――轻点儿,我也爱你,黛丝!” ……(未完待续。。) 第173章 赋闲的日子 第173章赋闲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看着黛丝满是春情的眼睛,大民忍不住又是一番爱怜,让黛丝忍不住大声呻吟,然后怪罪大民,今天还得上班呢。给黛丝按.摩一阵,再梳理一遍经络,看着神采奕奕的黛丝,大民很满意自己的真气。菲里太太反倒打着哈欠出来,抱怨俩个孩子不懂得照顾老年人,折腾的声音太大,让自己一夜没有睡好,让黛丝脸红的没办法,只好藏在大民身后不出来。 大民只好安慰菲里太太,说是晨练回来后也给菲里太太按.摩一回,保证她精神矍铄,才顺利出门。 或许是得到了大民的承诺,今天黛丝的神情与往日有所不同,与灵儿更加亲近了一层,少了一些抗拒,多了一些容纳。大民觉得外国人的心思确实简单,远没有国人那么心思通幽、高深莫测――起码,大民能读懂黛丝的心。 到了海滩,兰老祖孙俩先练拳,大民陪黛丝在海边散步,捡了一把斑斓的贝壳海螺,感觉着里面的生命气息,随手扔进海里。黛丝也有样学样,拿着贝壳往海里扔,动作极为女人化,扔出去不到5米就坠落在浅滩上。大民在后面抓住黛丝的手教她扔东西,结果不是更近,而是扔到身后去了,惹得两位早起的旅客窃笑不已。 看时间差不多了,送黛丝去酒店上班,自己回来与兰老练习揉手,灵儿自去上学不提。 经过几天的练习,兰老的真气数量大增,远比以前那种细若丝线强多了,手上劲道也厚实许多,互相推揉之间,能感觉到一种粘滞力,不似以往的清汤寡水般没什么感觉。 兰老自然兴趣大增,这几天更是勤练不缀。大有年轻人的劲头。按照他的说法,这么练一年,能赶上以前练十年的进步,让大民也渐渐对自己的心法重视起来。不再愿意那么随便给人展示。 等兰老洗浴回来,两人一起回犀牛山庄园,路上大民就把昨晚买了一船尿素的事情说了,说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没地方放,想着看兰老是不是用得上,若是用不上就直接转手给肖恩算了,反正他是大庄园主,肯定用得上。 兰老想了想,“不妥!这些相当于白捡的玩意儿当然是好东西。谁也不会和钱过意不去,但里面有几个问题。首先是古斯特夫妇怎么想,这明摆着是拿国家的东西送人情,你若不要,就表明与他们划清界线。从此便是陌路人,这对你以后的发展很不好。其次,你的东西太便宜,原价转让,可能会让别人认为是在欺负你是个新人,名声可能会受损,估计那个圈子里也没人愿意接手;若是出厂价转让。人家还不如自己进货――所以嘛,这东西只能是自己的了。哈哈!” “靠,这还脱不了手了!” “也不能这么说,只要是好东西,就不会没有出路,‘是金子总会发光滴’。你想想再问我,哈哈哈哈。” 大民想了一路,实在不行就送给当地农民得了,“不行的话,我倒在海里养海带!” “咳!咳咳咳――!有你这么做的吗?你早上倒。保准下午进环境保护局喝茶!”兰老被大民的高论吓到了,咳了一阵才说,“算了,不为难你了,尽快熟悉南非吧。世界粮农组织在南非有个基金,可以接受各界的捐助,专门针对南非的粮食自给问题做工作。你可以捐给他们,他们保准要。还不得罪你的圈里人,算是各得其所吧。” “嗨!这个主意好!谢谢老哥!”大民想了想,“还是让黛丝出面吧,我还没户口呢?” “户口?哈哈哈哈!户口?哈哈哈哈――,对了,你是偷渡进来的?” “嗯,差不多――其实就是!海关没记录!” “那你还行啊,媳妇都混上了还没出事。” “嗯,我现在的身份是黛丝随便在抽屉里找了个别人遗失的护照填上去的,现在我的官方名称叫‘田中二世’。” “‘田中二世’,哇哈哈哈哈!这名字翻译的真绝!哈哈哈哈――” 回到闲人居,兰老打电话叫人来给大民照相、填表,说是给他弄个身份,哈哈笑着给和夫人说了大民的事情,连和夫人都觉得很逗。大民也打蛇随棍上,一事不烦二主,将尿素的事情也让来人一起办了,用的是黛丝的名义。结果后来才知道,捐尿素没花什么钱,到是仓储费交了30万兰特,比尿素都贵近三倍,原来那批货已经在码头放置了一个月了,还是兰老自己把钱垫上了,没给大民说。 回到慎思庐,菲里太太在厨房准备做饭,厨具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时间一到就开始做饭。 看时间还早,大民将菲里太太按到躺椅上给她按.摩,菲里太太就夸大民“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让大民哭笑不得。按.摩了一会儿,大民觉得菲里太太应该睡着了,刚猪背悄悄离开,可菲里太太竟然说话了。 “东方的小伙子,你觉得黛丝怎么样?” “哦?黛丝当然是个好女孩,非常好,我很爱她。” “那就好!不过,我看你对那个叫灵儿的丫头也不错啊?” “您也知道了?” “当然,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尤其是昨晚你那个老哥做的太明显了,简直是把自己的重孙女往你怀里推嘛!” “您果然火眼精金!” “那是!自从我跟了嘉雅小姐后,从来没看错过人!别打岔,那你准备怎么对待黛丝?” “嗯,昨晚我和黛丝说过了,我准备娶黛丝做妻子,等我的庄园建成后就娶她。” “嗯,这还差不多!难怪你们昨晚那么疯!”菲里太太很满意大民的回答,接着说,“我们祖鲁人不在乎男人娶多少个妻子,并且妻子越多的男人,女人更愿意嫁给他――因为每个妻子的身份、地位和财产都是一样的,不存在你们东方那种大小老婆的概念――这是黛丝给我讲的。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我们祖鲁人只有英雄才有资格娶多个妻子,有能力养家的男人才有资格娶老婆,普通人娶一个老婆都不一定养得起,很多男人是合起来养一个老婆。那些懒汉们很多一生都娶不到老婆――没有那个女人愿意依靠一个无能的男人――我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婚姻,那些懒汉们就没资格拥有老婆孩子!所以我不反对你娶灵儿做老婆,也会给黛丝做思想工作,但我希望你能对黛丝好,而且一直好下去。” “我会的,菲里太太,您放心,我会对黛丝好一辈子的,我发誓!”人老见识广,接触菲里太太这么久。第一次发现菲里太太也是有自己见解的人,还很有道理,虽然原始一点,但更接近真实。 菲里太太忽然叹了口气,“黛丝的命很苦。你不要欺负她!她……这些年一直呆在家里,有时候在旅馆干点活儿,连学校都不去,只在家学习,然后去学校考试。没接触过太多的人,所以心思很单纯,没有坏心眼儿。虽然她受过极大的精神创伤,但好在没有落下心灵疾病,真是上帝保佑!” “‘精神创伤’?能给我说说吗?” “唉――算了,还是等黛丝愿意说的时候让她亲口告诉你吧,那样会更好。” “哦,好的。我等待着这一天。” 黛丝打电话给大民,说是工作很忙,中午就不回去了,在酒店对付一餐就好。大民和菲里太太对视一眼,都没劲儿了。刚好兰老打电话过来让大民去吃饭。就干脆不做了,和菲里太太一起过去蹭饭。 南非的国家体制几乎和英国相差不大,毕竟原来是英国的殖民地,贻害颇深,很多习惯都保留下来。(.无弹窗广告)中午学校不放学,强制提供午餐和休息设施,一直到下午才放学,丝毫不考虑马路修那么宽干嘛,因此没有见到灵儿。 吃完饭,兰老夫妇休息去了,菲里太太也回去休息去了,留下大民在犀牛山到处乱晃,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容易熬到晚上,大民去接黛丝回来,人才有了点生气儿,叽叽呱呱地说着看了一下午的蚂蚁,勤劳的工蚁怎么叼着一粒儿草籽往回走,怎么越过土坡,怎么过的壕沟,怎么一不小心翻了个跟斗,结果草籽丢了,又回到壕沟里重新叼起往上爬;那兵蚁就厉害了,几十只一起大战一条青虫,怎么死不松口,怎么被甩飞,又怎么爬回来继续战斗…… 黛丝笑了,笑的很幸福,她的damia感到寂寞了呢。 第二天晨练完送黛丝去上班,与兰老再对练一阵揉手,时间已经不早了。回来的时候,发现灵儿也跟着回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周末,放假了,自己都快忘记还有“星期”的概念了,可黛丝却一如既往地在上班,还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呢。 时间充足,“灵儿,过来,哥哥教你一套拳法,比你的那套好。” “真的?”灵儿显然不相信,看着兰老。 “灵儿,还不赶快谢谢你民哥哥,好大的机缘呢!”兰老听到大民要教灵儿拳法,自然心下高兴,赶忙催促灵儿。 “嗯,谢谢民哥哥!民哥哥,现在就教吗?” “就现在!这套拳法称为‘梨花太极拳’,与之配套的还有一门心法,配合着练习的话,效果比你现在练得要好很多。不说那么多,先跟着我熟悉拳法招式。” 当下站定,提了提被汗水黏住的t恤,然后随手切入梨花太极拳,一招招地展开,循环不已。很快,大民就进入状态,打出一缕缕真气漩涡,又被浑厚的真气带动加入循环之中,让人痴迷这种花样繁复、无穷无尽的循环中。 灵儿开始总是慢半拍,大民也就将就她的眼力,放慢了动作,一招一式尽力做到清晰真切,让灵儿学的到位一点儿。后来干脆转到灵儿身后,用真气带动灵儿的身躯四肢,让她根本无法做错,更能领会大民每一招的力道、收发、松紧、缓急,效果好的不得了,一趟打下来。灵儿竟然做的有模有样,错漏甚少。大民兴奋之下,更加卖力,带着灵儿打了两趟才让她独自练习。自己在前面引导,竟然很快就将灵儿引入那种动中入定的状态,让大民大喜,这丫头很有灵性啊! 这一男一女就在闲人居前面的空地上慢慢地进入了空明状态,留下兰老一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迷糊。 太阳升高了,满目的鲜花田野、森林草地、蓝天白云,一切都在清静明朗的环境中慢慢发生着变化,白云苍狗、树影横斜、鲜花深浅,微风扶柳。小溪涓涓,蝉鸣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一切一切都在为他们贡献者自己的诗意,引导他们进入更加空灵静寂的理想心境。让他们俩教的更加用心,学的更加痴迷,一个个都忘记了时间的消逝…… 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尤其是灵儿,一个小姑娘的精神力能有多少呢?虽然有真气运行时转化的精神力补充,但灵儿毕竟修为太低,远远不够消耗。终于到了精力耗尽的那一刻。 忽然就见灵儿迟钝了一下,猛然就从那种唯美的精神境界中惊醒了,犹如沙塔上最后一个沙粒、垒卵上的一丝微风,一切都如春梦初醒般快速远去,快的让人无法留住哪怕一瞥,唯美转化成现实。让人扼腕叹息,心痛不已。一阵极度的疲倦,仅能支撑她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依然是那么唯美,那么真实。“民哥哥……” 灵儿陷入一阵黑暗,昏睡过去。 兰老几乎一瞬间就窜了过来,扣住灵儿的脉搏细细探查,许久,长出一口气,“无妨,疲劳过度而已。兄弟恕罪!” “呵呵,无妨无妨!老哥情急而动,足见舔犊情深,令人羡慕不已,何罪之有?”伸出双手轻轻接过昏睡的灵儿,与兰老一同回闲人居,对灵儿满身的腥臭罔若未闻,“嗯,仅仅是精力耗竭而已,对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不过是睡一觉的问题,对身体没有丝毫影响,老哥大可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关心则乱,兄弟见笑了。灵儿自小就是我在带,虽然是重孙女,但带时间长了,比自己的闺女还亲。” “嗯,就是了,我怎么没见你那么多的子女呢?不是还有刚出世的俩宝贝蛋子吗?” “呵呵,在别的院子里,有你见的时候,呵呵。” “呵呵,呵呵……来,先让她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事儿都没了。”转头对跟上来的女仆说,“这次大概得睡一天一夜,尽量别吵醒她,另外把换气机打开,空气好一些。” “好的,小太爷,一切按您的吩咐!” 大民看看兰老,无奈地笑笑,自己的辈分都成太爷了。兰老嗯了一声,“嗯,她也是灵儿的哥哥,以后你们称他公子吧,我们俩称兄道弟不管旁人的事儿。” “好的,老太爷!” 出了灵儿闺房,大民才发现已经正午了,刚才和灵儿练拳竟然练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难怪灵儿最后精力衰竭呢,不过,这丫头确实有灵性,意志也足够坚强,确实是个习武的好苗子,难怪兰老如此喜欢。 给慎思庐打电话,菲里太太已经自己做饭吃了,正在午休,大民就一个人在兰老处蹭饭,然后准备走人,被兰老叫住,“兄弟,喝点茶。” “呵呵,有话就说呗,客气个啥。” “哈哈,引子而已。我发现,你教灵儿的拳法招式,怎么说呢,好像一样的,但味道又不一样,我琢磨了半天也不明白,请兄弟解惑!” “嗯,我也发现了!这套‘梨花太极拳’博大精深,我也仅仅是初窥门庭,里面的内容太多,估计穷我一生之力也未必能探个究竟,所以,我也很迷惑!老哥别不相信,在你之前,我曾传授此套拳法给星加坡宋家俩姊妹,她俩也帮我整理过――但结果令人十分沮丧,一共就整理出一式:起手式。分析过后,发觉此套拳法可分为九九八十一招一千七百五十六式,每一式都是一个完美的循环,可独立成招!所以其内容相当庞大,庞大到令人绝望!” 大民抿了口茶,接着说:“还有很奇怪的一点,不知道老哥注意到没有。当初宋家姐妹练拳,越练越轻灵飘渺;同样的一套拳法。老哥你越练越澎湃激昂,灵儿却越练越热情奔放,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老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自己去找,我现在也正在寻找答案中。现在唯一觉得或许有点联系的是,宋家姐妹以前练习的太极拳和你以前练习的太极拳风格不同,可惜我见识浅薄,不知道她俩属于哪个分枝,但她俩练习梨花太极拳后都变得轻灵飘渺,你和灵儿都变得兴奋激昂,我想,是不是与你们的功夫底子有关?但现在我是一头雾水,无法辨别。” “星加坡宋家。这个我知道。星加坡宋家,是宋远桥之后。清末乱世时期,为避免举族大难,将宋家一分为四,分别远赴欧美东南亚。美洲一族现在似乎已经彻底弃武从商,武林中没有什么消息,但人还在。欧洲一族是遭遇强风暴,轮船沉默,无一幸免,从那之后,在没有任何消息。想必是死绝了。国内一族目前声势不显,据我所知,似乎没什么成器的子孙。唯有东南亚一脉,不知道有何幸事,连接出现三位‘问道’级高人,势力一度扩大到整个东亚地区。但在抗战后。三位‘问道’高手相继死亡,势力一落千丈,甚至差点被举族歼灭,但又奇迹般逃出生天,令人颇为不解。据说是有高人相助。一直到80年代,又出现一位‘问道’高手,才算在东南亚站稳了脚跟。但此时宋家已经淡出武林,极少过问世事,有人传说是被东瀛人整怕了,现在韬光养晦,以图东山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宋家现在仅仅在星加坡有联络处,家族驻地在何处却从未有人知道,或许这个传言也有可信之处。” 没想到这俩丫头还有如此的家世,不得了啊!大民咂咂嘴,宋家,很神秘啊。 “至于宋家的太极拳,自然也是武当正传,与我兰家的太极拳应该没有大的区别――但也难说啊,几百年的时间,总有不小的变化,谁知道呢?” 见老哥兴致黯然,“老哥休息一会儿吧,生物钟弄乱了可不好。” 烈日炎炎,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连蝉都懒得叫,空气似乎都有一丝扭曲。 大民一点儿也不瞌睡,打完拳之后精神异常振奋,在犀牛山上窜来窜去,招招蜂引引蝶,最后实在无聊,靠在树杈上看海,结果竟然睡着了。 开车接黛丝回来,看到黛丝不停地看自己,“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我是想问,你今天是看蚂蚁战争了呢?还是看老鼠偷蛋。” “不!今天什么都没看,就忙着想你了。” “嘻!油嘴滑舌!”黛丝果然很高兴,亲了大民一下,“不过我喜欢。” “呵呵,黛丝,现在你稳定下来了,布朗卡姆你的旅馆,还是找人继续经营着吧,那毕竟也是你的一份产业,空着可不好。” “damia,谢谢你为我着想!不过,你晚了一点点点点,今天下午我刚把授权书传真给中介了,由他们派遣人员进行经营,利润分成,我只管收钱就好,正儿八经升级成‘地主婆’了,咯咯咯。” “嗨,又会一句中文了?不错,继续努力!” 赞扬了兴奋中的黛丝,大民大手摩挲着黛丝的大腿,引得黛丝不满,“你开车呢!” “呵呵,黛丝,我想,也该我去挣钱买庄园娶你回家了。现在住在老哥家,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我们得有个自己的家,你说呢?” “啊?哦,……” “怎么了?黛丝,不高兴吗?” “不是,我很高兴你有上进心,可是,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damia,我们要分开了,是吗?” “嗯,是分开一小段时间,我会很快回来的。” “嗯,我知道,就是……就是……我会想你的!” …… 晚饭之后,大民对兰老说明天去津巴布韦办点事儿,黛丝和菲里太太还留在这里,请兰老多加照顾。兰老说都是一家人,说得这么客气干什么,那慎思庐以后就留给你了,随便住。大民自然谢过,问了一下灵儿的状态,得知一切正常后,告辞回慎思庐。 晚上黛丝很疯狂,足足折腾了大半夜才昏昏睡去,一大早让菲里太太笑眯眯地调侃了一阵,把黛丝羞得在她怀里扭股糖似地撒娇,到也满是少女情怀,甚是养眼。 因为灵儿还没醒来,兰老破例没有去海边锻炼,只在户外与大民练练推手就结束晨练。大民也去看望了灵儿,把把脉,一切正常,吃完早餐就与兰老和夫人告辞,送黛丝去公司后,开始了他的津巴布韦之旅。 ps: 自我恭喜,连续第三周获得“天道酬勤荐”。 第174章 尿毒症 第174章尿毒症是多用途野战越野车,高速行驶并非它的专长。[]但经过修斯这个极品疯子改装后,速度依旧轻松超过280码的时速表最高时速,频频打表,但在3.5吨的自重下,驾驶性能依然很棒,让大民非常满意。车身减震做的很棒,座椅、内饰也非常精致,密封就不用说了,完全就是在战车的基础上加上跑车的指标,整体性能感觉比威武82还来劲儿,噪声、震动等用户体验指标绝对一流。以后让修斯将威武82也改装一下,毕竟8.2的排量,比还大25%,应该有更好的表现。 风驰电掣,sr电台里播放着乡村音乐,米国风味的,有淡淡的忧伤、有浓浓的孤寂、有对温暖家庭的向往、还有对甜蜜爱情的渴望,让大民不由得也产生共振,一丝眷恋油然而生。 从犀牛山下来,菲里太太很有风度地表示她今天要在庄园里看看,欣赏一下美丽的花朵,就不去打扰他们了。结果黛丝一路腻在大民怀里,直到忍不住哭出声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把大民抓的紧紧的,似乎怕大民一眨眼就不见了,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任谁都不愿别离分开。看着黛丝肿胀的眼睛,说一会儿还得上班,你怎么见人?黛丝不讲理了,“不管不管就不管”,反正得大民把她弄好。 哭累了,想起什么,让大民将车停下,用真气按.摩梳理面部,将红肿的眼睛恢复成又大又亮的完美状态,然后下车进了一个商店,几分钟后回来,大民看到那个老板还在观望着黛丝。“给你!”递给大民一个盒子。 “什么东西?”接过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啊?!安全套!” 黛丝很认真地说道:“非洲的aids非常多。非常危险!忍不住了一定要戴帽子!” “哦,黛丝,我……”大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黛丝看着大民,忽然笑了。“我买的已经是最大号的了,不知道小不小。躺下,试试!”直接就将小手伸进大民的裆里,几下就满意了,催促大民放下座椅靠背,褪下大裤头,撕开保险套,小手拿着,比划着,往小大民头上戴。不过可惜。还是太小了,大民那玩意儿能让黛丝当了两次处女,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在黛丝的暴力摧残下还是终于戴上,结果绷的紧紧的。像只反射着油光的紫茄子,看的黛丝娇笑不已。 靠,黛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这还在大街上呢! “外面看不见!玻璃上都贴着隔热膜呢!”黛丝看到大民向外张望,不由得好气,在草原上疯的时候就没想到? “黛丝……我想你了……” “去!我可不想两腿发软地去上班!”黛丝拍开大民的手,“用的时候,记得全部展开。你这坏东西太大了!” “哦,黛丝,我还是……” “乖,听话!我等你回来!” “哦……” 把黛丝送到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黛丝没让大民将车开进去,在路边下了车。(.好看的小说)回头吻了大民一下,“我会想你的!” “黛丝,我现在就想你了。” “嘻嘻,嗯,记得要想着我!拜拜!走了!” 看着黛丝转头走了。姣好的身材如流云一般飘走,很潇洒,但大民知道,黛丝已经哭了。 “坐着他的车,我问是谁戳破了我的汽车轮胎,哦,他说不是他,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sr接收机在播放南非风味的校园歌曲,是黛丝很喜欢的《大男孩》,滑稽诙谐,很轻松,黛丝的内心深处其实也不仅仅是恬静,还有幽默的元素呢。 伊丽莎白港市到布朗卡姆城不过170公里上下,以大民这种远超疯子的速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甚至大民都没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被他疯子一般的速度给甩的远远的。 快到黛丝家之前,将托马斯他们买的各种旅行装备都从储物袋里取出来放在后备箱里,这玩意儿还是少在他们面前显露,上次就有些大意了,光想着要震慑他们,没想到保密。在与兰老的一番接触后,大民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谓“君不密则失其国”的道理,希望他们四个人也能领会“臣不密则失其身”的含义。不过,从目前来看,他们做的非常好,大民非常满意,甚至想再过一段时间确认他们的忠诚后,直接给他们伐毛洗髓。 托马斯四人已经在黛丝家等待,整装待发。托马斯一身西装革履,带着个公文包,典型的白领打扮,也不怕炎炎的烈日;刘易斯三人都是t恤大裤衩,带着一顶遮阳帽,仿佛要去郊游一般随意。 “你们都去?” “是的先生!”托马斯作为老大,代表四个人说,“杰瑞的工作报酬很低,刚好前一段时间在照顾他的母亲,干脆辞职了;我、迈克、刘易斯都是请了假的,而且我们都是计件工资,影响不大。” “我们全力为您服务,先生!”不用想,这就是刘易斯的声音。 “这样啊。杰瑞,你的母亲还好吧?” “谢谢先生!妈妈已经治疗好几次了,身体好了很多。托马斯、迈克和刘易斯他们把钱都交给我,正在联系合适的肾源,一旦有合适的肾源就可以进行换肾手术,妈妈现在很开心,精神很好!谢谢您先生!” “换肾?杰瑞,你妈妈得的是什么病?” “是尿毒症,先生。” “嗯,尿毒症——那这样,杰瑞,我们先去看望一下你的母亲。” “啊?谢谢先生!” 大民内心其实非常震惊,也非常感动。给他们的钱都是一个人几年的收入,竟然就给杰瑞的妈妈治病了,这种情谊,大民只在古代小说上看到过,现实生活中。至少以前在国内在没见过。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 这也是打动大民的地方,要用自己的真气为杰瑞的母亲治疗了。 大民的真气别的不说,反正一切机体、功能受损的疾病几乎是手到病除,那种扶本正源的能力。连大民都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有西方神话中“生命之水”一般的神奇,功效非凡。 买了一堆营养品让四个人提着,再买两捧鲜花,驱车往杰瑞家。 四个人的家都在一起,还是在城中心附近的小巷子中,距离大民被打劫的地方很远,看来“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全世界打劫人士的公理。 他们几个人的家都在一个院子里,相问之下才知道,周围的房子原来都是托马斯的母亲的房产。后来被他继父陆续出卖,刘易斯三人的母亲都是托马斯母亲的贴身仆人,仅剩的几间房子得以留下供她们居住,目前房产都在托马斯的名下。 房子是古老的石头房屋,很坚固的样子。虽然显得有些阴暗,但整个院子内很干净,很有条理,说明这四家人相处的很不错,邻里和睦,家里的孩子能玩在一块也是顺理成章。 四个人自小一起长大,确实如兄弟一般。托马斯母亲最后身患重病。还被他继父折磨,还是几位忠仆极力保护之下才能苟延残喘,托马斯也是亲眼所见,对他那白人父亲自然恨之入骨,对托马斯几个黑人反倒极为亲近,这也是托马斯思想不同于常人的重要原因。那天在拍卖会上。清一色的白人,连拍卖会上的侍应生都是白人,或许也能说明托马斯确实是个异类。 杰瑞也有个妹妹,上九年级(初三),现在不在家。原来是杰瑞的母亲芙瑞黛(friday。星期五)强烈要求下,兄妹俩都上过学,只是杰瑞的父亲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失踪了,后来实在不忍母亲忍着病痛做工赚钱,才“自暴自弃”地放弃学业,小学毕业后就在社会上瞎混赚钱,到也解决了一些家庭经济问题。但对于妹妹,杰瑞却是和母亲一样,不许她退学,希望她以后能上个大学,嫁个好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妹妹安妮非常懂事,除了中午一顿饭必须在学校吃,没有多花过一分钱,让杰瑞万分疼爱,心疼的不得了。这也造成杰瑞在外面打架极其凶狠阴毒,这一片的混混没人愿意惹他,完全就是个不要命的家伙,极其护家难缠。至于他父亲,杰瑞说已经十多年音信皆无,估计早死了吧。语气很平淡,估计对他父亲印象也不好。 刘易斯和迈克家都还完整,刘易斯的父亲以是以帮人跑腿办事的,嘴巴很会说,也影响到刘易斯,但也养成了奉承拍马的习惯,而且刘易斯是家里的老幺,上面有俩哥哥,都成家立业搬出去住了,收入还不错,时不时接济一下,日子过的还行。迈克的父亲也是壮汉,以前当过兵,打过仗,损失了一条胳膊,但人很开朗,声音很大。迈克是老大,还有三个弟弟妹妹,都是十几岁特能吃饭的时候,因此迈克的负担很重,但他好像天生乐天派,没见他发过愁,总是乐呵呵的。 给大家都见了礼,寒暄一阵,分别赠送了礼物,才和杰瑞去探望他的母亲,托马斯孤家寡人一个,也跟了进来。 一进门,大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尿味儿,这是尿毒症患者的一大特征,也证实了杰瑞母亲的疾病,肾衰晚期。 杰瑞的母亲应该40不到,但看起来怕是有60岁,常年的病痛折磨和营养不足,令她容颜憔悴,头发花白,脸上有明显的水肿,腿上的浮肿更是明显,腹部到还不明显,估计这段时间做了透析,一般来讲,尿毒症一般都有腹水。当年大民做清洁工的时候,单位里有个年轻的腹水病人,平常只有120斤,但那个时候都有180斤,后来治疗无效,短短一个月内就去世了,大民的印象很深,尤其是大家去看望他的时候,他那绝望的眼神、但强作欢颜的笑脸,让人无法忘怀。 芙瑞黛显然知道大民是谁,看到大民进来想坐起来,但手上没力气。只能徒劳地挣扎,大民赶紧上前和杰瑞在她身后垫了个被子,帮她半躺在被子上,坐在床沿边儿。握住她冰凉的手,一连串安慰的话自然而然从口中流出,无非是杰瑞工作很努力,自己很欣赏他,当然薪水也很不错,足够她做手术;作为老板自己非常重视员工的生活,得知杰瑞的情况后,专门拨款用于她的病情治疗,让她不必担心,只管安心养病;公司会坚持以员工为本的基本政策。50年不会变云云,大大过了一把领导的瘾,连大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芙瑞黛显然没有见识过如此的关怀,感动的热泪盈眶,吚吚呜呜地发出了一堆音节。大民想当然地认为是感tv云云。 扯完闲话,大民也差不多将芙瑞黛的身体及病情查看清楚。 尿毒症,是慢性肾功能衰竭晚期的俗称,是指各种肾脏病导致肾脏功能渐进性不可逆性减退,直至功能丧失所出现的一系列症状和代谢紊乱所组成的临床综合征。所以,尿毒症不是一个独立的疾病,而是各种晚期的肾脏病共有的临床综合征。是慢性肾功能衰竭进入终末阶段时出现的一系列临床表现所组成的综合征。 这是教科书上的标准定义。但治疗起来,全世界还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肾脏移植外,最好的、最成熟的办法就是透析,血透和腹透,外加对症治疗。但肾脏移植不说难以找到合适的肾源。那价格,尤其是终生的免疫治疗一般人家根本无法承受,虽然南非人民享有医疗救治的权利,但你得有钱。即便是便宜一些的腹透,一年也得5万以上。而尿毒症患者一般在坚持做透析后能活20年以上,能生生地拖垮一个家庭。所以大民到也理解杰瑞的父亲,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杰瑞,我有种方法,对你母亲的病有好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愿意的话,和你母亲沟通一下。” 杰瑞一听能对母亲的并有帮助,自然满口答应,喜滋滋地和芙瑞黛商议,结果自然皆大欢喜,等待着大民发话。 “杰瑞,我要用一种古老的方法给你母亲治病,虽然可能无效,但绝不会有坏处。”大民看着杰瑞点头,便与杰瑞将芙瑞黛躺平,撩起芙瑞黛的衣裳,手掌按在丹田处,开始给芙瑞黛输入真气治疗。 现在大民治疗这种损伤性疾病,都是一个套路:真气先在主要经络中走一遭,掌握基本情况,然后着重修复损伤部位,典型的“憨子摸着一条路”,没有什么变化,大民也明白自己的治疗手法太过单一,关键还是经验太少,无法形成足够的有效样本。 过了一会儿,大民就觉得,真气通过丹田进入经络,再运行到双肾,虽然完全可行,但一路上还得克服拥塞的经络,耗费不少心力。那么直接从肾俞穴进入呢?另外一只手插入芙瑞黛身下,对肾俞穴输入真气,果然轻松多了,而且似乎真气的性质也发生了一点点变化,肾脏对真气的吸收更加容易,针对性更强了,让大民惊喜不小。 让芙瑞黛翻身趴下,双掌按住双肾,这下效率更高,皮肤、肌肉等不属于肾脏的部位对真气的吸收明显小了一截儿,而肾脏的吸收率也增加了一点点,过了一阵子,大民都能感觉到肾脏的细胞开始发出绿茵茵的光辉,虽然很弱,但在神识里很清晰,而不是一开始那种灰黑破败、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让大民信心大增,专心致志地进行修复。 说起来得一大堆,但实际上进行的很快,肾脏的细胞也有类似“链式反应”的现象,当第一个细胞彻底恢复功能后,就加入了解毒排毒的序列,造成周围细胞环境的改善,让周围的细胞吸收真气的速度加快,缩短了治疗时间,当神识中满目都是绿茵茵的色彩时,肾脏细胞甚至开始等待真气的输入,真气输入量需要加大了。 但尿毒症并非仅仅一个肾脏发生“故障”,因它而引起别的器官的病变也多,象心血管系统、呼吸系统、消化系统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症状,于是大民也就一次性将全身脏器梳理一番,虽然远远达不到伐毛洗髓的程度,但对普通人来说,不亚于重新活了一次,只要饮食调理到位,很快就可恢复健康。 看着酣然入睡的母亲,杰瑞很感动,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睡上一觉了,总是这里疼、那里疼,每天无数次醒来,又无数次昏昏欲睡,但又被疼醒,对精神的折磨非常厉害。 “杰瑞,这次去津巴布韦你就不要去了,安生照顾你的母亲,等我们回来后,我希望能见到一位健康的母亲。”大民对杰瑞正色说道,“要多买些营养品,不要怕花钱,这点钱我们不在乎。” 刘易斯和迈克两家已经在院子里摆下了宴席,两张桌子连接起来,铺着白布,摆放着杯盘刀叉,还开了瓶葡萄酒。两位母亲给大家布菜,很热情,生怕怠慢了贵客。因为是中午,孩子们都不在家,大民没看到他们。刘易斯的父亲很健谈,说话很诙谐,迈克的父亲则很爽快,声音很大,问一些东方的事情,说说自己当年的勇敢和智慧,到也其乐融融。 饭后,留下杰瑞照顾他母亲,托马斯、刘易斯和迈克三人陪大民去津巴布韦。 他们的嘴巴都很牢靠,起码他们家人都不知道大民去津巴布韦做什么,以为是一般的商务谈判之类的事务。 大民满意他们的同时,也满意自己的他心通,这简直都像是邪/教了,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为自己服务,竟然一点怨言都没有,倘若这本事被控制欲强盛的家伙给学会了……娘咧,想想都可怕。 第175章 重返羊部 第175章重返羊部 不过,在去津巴布韦之前,大民还有个事情要做,那就是得回羊部一趟了。 不知不觉中,大民已经离开羊部近一个月了。 在离开羊部的时候,其奴很是担心粮食是否足够近3000人食用,虽然没有明说,但大民懂的其奴的意思。其奴继承族长之位后,稳定人心是最紧迫的工作,尤其是一下子接纳1500多人的外族,稳定工作就显得格外重要。 但羊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当时羊部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老族长瓦杜不惜血本将50多颗钻石全部给了大民,也算是倾尽全力了,虽然从后来看,瓦杜的这笔生意做得极为划算,但造成的结果就是羊部真的没有什么财产了。他们不需要货币,需要的是锅碗瓢盆之类的实物,因此,当其奴很不好意思地拿出一叠钞票的时候,大民就知道,羊部的底子空了。 一共才不到十万兰特,不到一万美刀。 大民还是接下了这笔钱,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大米饭,大民也不想让其奴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说,剩下的钱他来想办法。 几千人的大部落,供应粮食不是个小数目,但大民听其奴、比康他们说,雨季就要到了,雨季一到,交通就差不多停止了。因此目前往羊部运输粮食不大可能,尤其是这些天雨水很多,想必羊部那里也一样。道路泥泞的很,车辆无法通过。 那就先回去看看,顺便捎带一些东西回去,粮食嘛,大民知道,羊部的粮食虽然不够一年的消耗,但几个月还是轻松应付的过去,雨水也不可能一直不停,到时候再说。 但买什么回去让大民很烦恼。 生活用品大民不准备买,羊部人口多。买少了得罪人。买多了运不过去。然后大民就想到了米娅她们那求知欲极度明亮的眼睛,那就买一些文化用品吧。 大民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 不是说港台片让全世界都知道了“功夫”一词吗?文化的传播,才是最根本的传播。一旦某些习惯、意识改变后。几乎就成了本地化的词汇和意识。想改变可难的很。自己一个人在南非混,若是整个羊部的人都说华语,呵呵…… 大民很为这个想法得意。 给托马斯三个人下派了任务。购买能够在原始部落放映光碟的全套设备,大民能想到的就是影碟机、投影机、光伏电源系统、幕布。然后托马斯三人说,可能还得弄一个发电机,现在阴雨天比较多,光伏电源系统未必能保证运行。但油料问题如何解决?迈克说,可以到他所在的废品回收工厂专门定制一个人力发电机,迈克以前见别人做过,反正部落里的野人力气大,刚好用来发电。大民不禁莞尔,这到是一个挺好的办法,没有油,那就自己解决吧。 至于影视节目,大民想了想,布朗卡姆城里面大民没见过几个华人,见过的也都是旅行者,还是求老哥帮忙吧,他认识的华人多,估计好弄一点。兰老接了电话,爽快地答应了,还说灵儿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外面练拳,兰老自己都说,灵儿的拳意愈发的热情活泼,关键是拳意更加老练,说不上过一段时间能突破横行阶段!那可太吓人了,16岁的练意强者,还是女孩子,连兰老都觉得这是在做梦! 托马斯和刘易斯去采买路上使用的东西,大民和迈克一起去了“壮汉修斯的废旧金属回收及汽车拆解工厂”,又见到了这位晒得发黑的壮汉修斯,还是穿一声油污的黄色连体工作服,很敬业的一个工厂主。 说明了来意,修斯就说以前有个客户也做过这个东西,简单,完全可以用一个自行车来改造,就像那种室内锻炼用的健身单车一般,将后轮换成发动机就好,多几个齿轮而已,简单。 于是大民就看到修斯喊来一个工人,说明了要求,就去旧货场上运来了几个旧健身单车框架,然后开始改造,齿轮这里多的是,随便挑,发电机就用汽车上的发电机,质量绝对过关,到最后还用铁皮做了一个外壳保护转动的部分,装了两个电压表和电流表,引出导线可以给电瓶充电,整个改造工作也不过三四个小时,速度飞快,不过钞票也挺多,要了大民2000美刀的材料费、人工费和改造费。 大民试了试,就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费力,一旦速度上去后就不怎么费力了,感觉挺好。 晚上的时候,托马斯和刘易斯来了,除了放映设备和吃的喝的,这俩家伙还买了一大堆儿童玩具、女孩子喜欢的发卡、彩带、工艺品的手镯、项链等等东西,不用说,就是刘易斯的主意。另外还买了不少足球、篮球、排球、羽毛球等等,想的到是很全面,也能看出来,黑人似乎确实对运动很干兴趣,小礼物多是运动器材。 有意思的是,他俩购买的放映设备,就是影碟机,大民看了看,竟然是国产名牌,不知道怎么都跑到地球对面来了。投影机也是国产牌子,托马斯说,经销商保证有3000小时的工作时间。 对于这个承诺,大民不大相信,在国内待的时间长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超多好看小说]就让托马斯他们明天一大早再去买十套机器,羊部不可能维修这些东西,只能替换。 当晚,大民住在黛丝的闺房里,闻着那若有若无的体香,和黛丝煲电话粥,诉说相思之苦。大民也觉得奇怪,这才分开不到一天,怎么就有这种感觉?说了半个小时废话,黛丝说自己还有功课要做。500人的信息需要记忆,这才记住了一半儿,她得赶紧努力工作,要大民早些休息。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停止音,看着这个黛丝赠送的手机,大民竟然产生了一阵阵失落。难道这就是爱情?大民不敢保证,自己喜欢黛丝这是肯定的,但他自己都在害怕,这么短的时间,能够产生爱情?他虽然不是非常了解黛丝的一切。但知道黛丝很单纯。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他担心的是自己,自己是在爱着黛丝吗?他有些心虚,他忘不了眉儿、倩儿她们。那么。自己对黛丝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呢?不可否认。自己喜欢黛丝,喜欢她的美丽、单纯、青春气息,可除了这些。大民觉得自己似乎更加迷恋黛丝那美丽的身体…… 自己是一个“视觉系”的禽兽? 大民不敢多想了。 一夜无话,当大民外出打完太极拳回到黛丝家的时候,刘易斯已经提着食盒在门口等着了。 大民对刘易斯几乎无语了。 这家伙就是天生的一个马屁精,还拍的挺到位,每每让自己挺舒服,他自己也觉得很正常,应该的嘛。 托马斯来了,迈克也来了,但那他俩就想不到买早点,还真是不同的性格。 不过今天没什么事情,该买的昨天都买了,今天就是等兰老那边的消息。打发三个跟班去做自己的事情,大民自己就砸街上闲晃,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很是感慨战争对民生的破坏力有多大。 刚开始大民还以为是时间太早,生活节奏很慢、比较懒散的布朗卡姆人可能还没起床,等晃完了几条街道,街上的人依旧很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是人们起来的太晚,是布朗卡姆城空了。 前一段时间艾瑞登水电站打仗,还是影响到了近400公里远的布朗卡姆城,大量难民的蜂拥而来,让布朗卡姆城以前那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一扫而光,留下的是恐慌、不安,虽然事情已经结束两个多星期了,难民也在民政部门的运作下离开了布朗卡姆城,但富人们已经离开避难,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只留下无法离开的底层居民,留下一座冷清的城市。 大民这是头一次对富裕阶层产生了一丝好感。 本来以为,富裕阶层虽然消费巨大,但毕竟人数有限,对一座城市的繁荣不会起到根本性的作用,这也是以前的教育给他留下的印象,人民群众才是一座城市的灵魂。但现在他慢慢觉得这似乎是不对的,起码在布朗卡姆城不对,或许布朗卡姆城的富裕阶层人数巨大? 大民忽然想到汉初集天下富户充实长安、明太祖迁徙二十万富户入凤阳的事情,为什么都是迁徙富户而不是普通人家呢?忽然,大民似乎明白了,富户才是天下的基石…… 买了两瓶本地产的玉米酒,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慢慢地抿着,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同样无聊的男人凑了过来,问大民能不能请他喝酒。于是就聊开了,听这位懒散的黑人说,他失业了,原因是富人都走了,他就没活儿干了。他以前是专门给人跑腿的,小到帮人发一封信、买一瓶酒,大到帮人家搬家,反正只要有人需要,他都可以帮忙,也能混个温饱。现在富人都走了,穷人那里用得起他们这些跑腿的人? 中午,大民在托马斯他们的四合院里吃饭,大民给各家都带了一些实用的礼物,比如色拉油、各种肉罐头、水果罐头、每一家两袋大米、面粉,还有几瓶好酒、好烟,迈克和刘易斯的父亲都喝酒抽烟,杰瑞家大民又买了一些营养品,还给孩子们买了ipad和标准的桌椅板凳,上次大民来这里,看到杰瑞家就没有学生用的桌子板凳,这次就补上。 三家的老人很高兴,杰瑞的母亲也能出房门了,不到一天身体就恢复到这个样子,杰瑞也是感激的不行,频频给大民敬酒,让大民苦不堪言,老子不喜欢喝酒啊!还是察言观色很厉害是刘易斯父子看了出来,找借口劝住了杰瑞。吃饭间,大民得知,迈克和刘易斯的父亲都失业了,好在还有一份失业金,勉强能过下去。临走的时候大民给每家留下1000美金做救助。谁没个艰难的时候呢? 大民是在快结束午餐的时候接到了电话,说是兰老送的东西到了。吃完了饭,大民和托马斯、迈克、刘易斯就出门了,嘱咐杰瑞照顾好母亲。 大民没想到兰老动作很快,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找到了2000多张光盘,全是中文版的,多数是故事片、影视剧,国产的、港澳台的,大致看了看。几乎把自己看过的经典影视剧全都包括了。甚至还有动画片,著名的羊和狼、葫芦娃、熊兄弟、大头儿子都有,看来兰老也是很注意文化教育的,一听就明白了大民的意思。[.超多好看小说]一句话下去。专管文化教育的都动弹了。自然快的多。 兰老还送来了一套专业的影视播放设备,个头很大很重,比大学里阶梯教室里还高级的投影机。问了那位送货的兰家小伙子,说是专门给电影院用的投影机,很先进、皮实,随机携带的硬盘里已经灌满了影视剧,接上电就能用,就是操作起来比托马斯他们买的要复杂一些,不过看看说明书也都能用,都是电脑控制的自动化产品,也没多难。 不过,将兰老送的东西全部塞进humvee,竟然将超大空间的humvee塞的满满当当,连副驾驶的位置都占用了。本来大民是想带托马斯三个人去认认门儿,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不在的话也能让他们代劳,可现在不行了,只能大民一个人去,他们三个只能以后再去了。他们几个都没有车,一个是穷,另外布朗卡姆城也不大,一直没有想到给他们买车的事情,等这次事情办完了也给他们配车吧。另外,大民还嘱咐托马斯,查查那种大型货车的性能和价格,就像零售货车的那种,能在泥泞路面上行走的大型卡车,他准备买几辆送给羊部。 大民看过地图,羊部在布朗卡姆城的西北方,直线距离200公里的样子,但走公路的话得绕一座大山,里程大约270公里。但现在大民开车野的很,加上这一段路程有点偏僻,其中200公里属于东开普省的省内乡镇道路,差不多相当于国内的县道,甚至还差一些,一路上车辆很少,humvee又善于在这种质量不是很好的道路上奔驰,大民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距离羊部不到30公里的地方,剩下的就没路了,满眼都是绿油油的大草原,一眼望不到边儿。剩下这段路花了大民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是大民有神识探路,知道哪里有水坑,哪里有泥塘,尽量从地面路况较好的地方走,就这样还陷进去了一两次,亏得humvee动力强劲,否则大民还得想办法。 一切还算顺利,下午太阳落山前,大民就到了羊部。 回到羊部,最高兴的自然是自己家里的一帮孩子,高兴的嗷嗷叫,米娅四个到是拉着大民的衣角眼泪汪汪的想哭,想必还是受到了一点委屈。不过看到其奴和比康满脸无愧的样子,大民估计她们也没受到太过分的伤害。待会儿回去再说吧,孩子受到委屈,总是要找大人安慰的,可受委屈本来就是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事情,是成长过程中必须要接受的考验,谁能一辈子不受委屈呢? 先拿出一麻袋糖果打发了嗷嗷叫的男孩子们,又取出一大包花花绿绿的工艺品首饰、发卡、彩带、花衣裳什么的打发了这帮小丫头们,然后让一帮子壮汉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放在自己家里。 看着大家还不愿意来开,围着那台兰老赠送的大块头投影机动手动脚,大民也不好赶人走,干脆让他们搭建银幕,晚上开张。 不过这一切还得大民指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羊部的人是连猪都没见过。 大民这才见识了羊部的小伙子们爬树的本事,真比猴子差不了多少,背着绳索“唰唰唰”就爬得老高,还得大民喊别太高。 人多力量大,一个银幕不到半个小时就搭建好了,银幕绷的展展的,长10米,宽6米,距离地面有三米多高,差不多吧,不行以后再调整。音响也搬了过去,再连上长长的导线。 几个壮小伙儿把投影机抬了出来。搬到了祭台上,没办法,别的地方太低,也就这里合适。至于电源,这个大民熟悉,毕竟玩过多年的无线电,这点技术还是有的。抬出电源,连接电源,然后给机器预热,大民也在翻看自己自带的节目源。想了一会儿。还是播放《西游记》吧,这片子老少皆宜,也热闹,应该符合羊部人的性格。 一群人围着大民。看着机器上的指示灯。非常好奇。当大民打开主灯的时候。一道雪白的强光射出去,将一圈人吓坏了,纷纷往后面退。结果“噼里扑通”地掉下去几个,哇哇大叫,才想起来这是在祭台上,两三米高呢。 这光也太强了。 不过,在祭台下面的广场上看热闹的人可就高兴了,那个白色的大布上竟然有东西在动! 当《西游记》正式开始的时候,整个广场上静悄悄的,整个天空都回荡着那熟悉的旋律。小时候,大民见过放映队去乡村里放映电影,那人山人海的,很让人激动。现在,依旧是人山人海,下面全是人头,可能是没有准备,全部都站着,更加壮观。 每当出现危险镜头的时候,不但大家一起大叫,竟然还有人抱头蹲下、有人逃跑,很有意思。 这下清净了,天也黑了,米娅四个人还是忍住了诱/惑给大民做了饭菜,等大民回来后刚好吃饭,还没吃两口,其奴和比康就来了。 这下就能看出来领袖和普通人的区别了,领袖的自制力是比常人要强大的多。 让米娅拿出自己带来的好酒、花生招待两人,米娅四个给他们倒酒,到是让大民觉得这四个女孩子以后的成就不会小,起码自制力都很强,外面的音响声音大着呢。 喝着高度白酒,嚼着油炸花生米,吃一口小菜,比康和其奴都觉得很过瘾,这酒就是比自己酿的玉米酒好喝,顺口。 大民简单说了自己在外面这一个月的经历,就问羊部有什么变化。其奴说没想到大民会这么快就回来,还以为他起码得等到雨季过去才回来。羊部很安稳,没什么大事儿,牛部被羊部吞并后,周围的几个部落都派人前来祝贺,也做了些小生意,交换了一些自己需要的牛羊猪等等,没什么大事儿。羊部现在小三千人口,光是战士就有一千多人,算是不小的势力了。 给两个人的礼物就是高度白酒,布朗卡姆城本地产的,反正托马斯他们说这酒不错,那就是不错了。这次回来准备的不充分,没带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康要的一套医学简易诊断急救设备买了回来,就听诊器、血压计、简单的手术器械、一些急救药品,大民按照说明书给比康解释了半天,比康也值明白了大半儿,那些塑料瓶里的药品,很是让大民解释了一会儿。其奴是族长,同时也是战士,大民送他了一柄长刀,很锋利,现代工业制品,比其奴以前用的刀要好的多。 三个人边喝酒边聊天,听着外面的族人不时地大叫,到也挺有意思。 羊部这里前一段时间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山上的洪水很大,好在大民走之前已经清理了河道,今年没有出什么事情。近半个月以来,雨水也很多,但是能见到晴天了,让人舒服了很多。垭口外的农田被洪水冲了一些,但不多,不影响将来的耕种。地势低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湖泊,路面很柔软,车辆很不容易通过,路上鳄鱼也多,这段时间各个部落间交流的少,等到雨季过去,部落之间的通婚就要开始了。今年羊部增加了不少人口,但成年人中男子占了八成,虽然羊部有不少女人,但女人总数依旧不够,短时间还没问题,可长期如此绝不是好事儿,这是其奴现在很头疼的事情。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不外乎几种。首先就是部落间的兼并,掠夺周边部落的女人。但这个办法已经存在几百年上千年了,似乎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其奴也意识到,靠战争掠夺女人,伤亡很大。另外就是交换人口,用自己的战士交换其他部落的女人,但其奴不愿意这么做,自己的战士现在一千出头,看起来很多。但和那些大部落一比,根本不算什么,想北方的三大部落,都是几十万人的大部落,战士起码也有十万。还有一种就是购买女人,用对方看得上的物品来交换,但羊部没有那么巨大的财力,别的部落也知道女人是一个部落发展的基础,轻易不会这么做的。 不管怎么说,人口问题。从原来的牛部转移到羊部。作为羊部的首领,其奴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他也会被迫出兵侵略周围的部落。原来牛部的族长瓦奴里就是一个例子。 从灵魂深处。大民讨厌战争。这可能与自小在和平环境中长大有关,本能地排斥战争。因此他也不大喜欢其奴用战争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况且。听他俩说,当局已经对牛部的消失警告过羊部,但这里天高皇帝远,加上羊部从来都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社会,对当局的警告并不在意,很随便地就告诉了大民,然后就不加理睬了,根本没把当局的警告当回事儿。 大民不禁挠头,死了这么多人,当局竟然没有仔细调查,当局也稀里糊涂就过去了,这种事情在国内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只能说当局对偏远地方的掌控能力还很弱,甚至无暇顾及。 大民想到以前在农村看露天电影的时候,人山人海,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来看电影,顺便做些小生意,非常热闹,能不能也这么复制一下呢? 将这个想法给两人说了说,两人眼睛一亮,但又暗淡下来。这里还是太落后了,部落之间的距离也远,不是说来就来的。何况,大家也都防备着对方,万一把人强留下来,是不是又要发生战争? 大民就说,反正现在是农闲时期,不如就在周围多建造些房屋,方便远方来的客人留宿。然后派一些口齿伶俐的族人带着一些小商品去周围部落做小生意,关键是要宣传羊部有电影可看,怎么好怎么说,喜迎周围的人来做生意、看电影,总能吸引一些人经常往羊部跑,时间长了,羊部或许会发展的热闹一些,自然就有外族的女人愿意留下来了。 另外,大民说他已经让人购买大型卡车,就像尼洛的零售卡车一样,从城市里进货,然后到周围的部落去做买卖,这样也能提高羊部的知名度。 这么一说,比康和其奴的眼睛就亮了,尼洛不在雨季做生意,但周围这么多部落,还是需要一些东西的,羊部的人不怕雨季啊!周围部落的路况他们太熟悉了,即便下雨天也知道怎么走啊!部落里需要什么东西,他们也比尼洛清楚多了啊! 这一下子,气氛就热烈了,连米娅四个小丫头也叽叽喳喳地说她们需要什么东西,虽然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只要能描述出来功用,那就好办了,去城里找呗! 最后,终于说到了启动资金上,其奴大手一挥,让族人把山货、皮张等等都集中一下,等几天就跟大民去城里,换几辆大卡车回来。大民笑笑,说,那点钱太少了,就算全部卖了也换不回来一辆大卡车。 其奴和比康毕竟没有接触过外面,即便有金融概念,那也是很原始的概念而已,根本不知道一辆大卡车需要多少钱。 看着其奴和比康愁眉苦脸的样子,大民说这些钱他先垫上,以后赚钱了还给他就好,这两人才高兴起来。 刚高兴起来,外面忽然一阵寂静,然后人们就开始大喊大叫,把大民几个人吓了一大跳。还没出去看呢,就有人跑进来,说是妖怪把机器弄坏了。 其奴和比康很紧张,大民也听迷糊了,神识一扫,也有点哑口无言。 什么妖怪把机器弄坏了,就是没电了嘛!可能刚好《西游记》里面演到妖怪出场就没电了,那妖怪的形象很夸张,就以为是妖怪把机器弄坏了。 这下还真麻烦了。 大民看了看说明书,这个兰老赠送的专业放映机功率还挺大,功耗1200瓦,难怪蓄电池撑不住了呢。逆变器到是挺大,3kva的,可蓄电池太小,人家都是在停电的时候应急的,哪像自己把应急电源当主电源用的呢?光伏发电系统还没使用,也没多少电,humvee的车载电瓶是24伏的,和逆变器的电源48伏不配套,那就只能用修斯改造的发电机了。 招呼几个壮汉将发电机抬出来,接好线,自己骑上去蹬自行车一般地发电,还行,蹬了五分钟就能点亮逆变器的指示灯了。 跳下人力发电车,让一个壮汉上去蹬自行车发电,自己去打开放映机,瞬间银幕又亮了,整个广场一片欢呼,急的那个踩发电机的壮汉大喊大叫,让大家把发电机摆正了方向,他也要看。 这个设备设计的很细心,重新启动机器后,竟然还记录了刚才的播放进度,直接继续播放,竟然就这么一会儿,就看到第四集“囚困五行山”了。 看着一个个伸长脖子的观众,大民举得很得意。虽然片子都是华语,但似乎并不妨碍观众的理解,起码刚才就有人学会了“妖怪”一词,这些人的接受能力真是不得了。 看到太白金星招揽大圣的那一段,蹬自行车发电机的壮汉实在蹬不动了,刚歇息了一会儿,灯光一闪,银幕又黑了。 满广场的人这次没有惊慌,都知道是没有那个什么“电”了,寂静了一秒种,一起回头怒视着这位壮汉,性子急的都把手里的玉米棒子扔了过来,“操蛋!赶紧蹬啊!” 然后,如大海一般铺天盖地的怒骂声就传了过来,将这位倒霉的壮汉吓坏了,马上双手高高举起,这可是惹了众怒啊! “我蹬不动了!” “笨蛋!” “我来!” …… 一阵嘈嘈,换下另一位壮汉开始蹬自行车发动机,果然不一会儿,逆变器的指示灯就亮了,在众人的目光下,大民只能去打开放映机,继续播放。 大民心里有些心疼,说明书里说了,放映机最忌讳的就是停电,很容易烧灯泡的。 不过,看目前的情况,自己也不敢说什么话,那近3000双眼睛啊,多渗人啊! 这个壮汉很聪明,也就十分钟也累坏了,赶紧喊人来继续蹬发动机,自己坐在一边累的够呛。 以前大民好像看过一篇帖子,说的就是人类的肌肉爆发力的。说是人类双腿的爆发力很惊人,经过训练的人,比如足球健将、举重运动员能瞬间发力达到几百千瓦,要知道一般的小汽车的发动机功率才一百千瓦上下啊。 但人类双腿的持续做功能力就差多了,一般也就一百瓦特上下,还只能坚持一两个小时,再长就不行了。一般人散步,双腿发出的功率是20瓦上下,正常行军是50瓦,受限于自行车设计的不合理,骑自行车赶路一般是100瓦,自行车运动员瞬间能达到10千瓦,但在骑行过程中一般也就150――200瓦上下。 可这个放映机是1200瓦特的功率,难怪他们这么费力了,不过,到是能锻炼身体。 到大圣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时候,很多族人在大圣地怒骂,大民竟然发现还有很多人哭了,还是大声的哭,让大民很有些感慨,纯朴的非洲人啊,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已,还是神话。 忽然大民就想到,其实大圣的性格和非洲人的性格很像,崇尚自然、向往自油,难怪大骂那满头包的胖子呢,虽然看着听不懂的华语电影,骂着胖子听不懂的祖鲁语脏话…… 没想到那位骑车发电的家伙也是个愤怒的青年,指着佛祖高声怒骂,还不解恨地拍打着自行车。 然后,银幕一闪,又没电了,广场上一篇黑暗,正在怒骂和哭泣的人们瞬间停止了怒骂和哭泣,一片寂静,然后,香蕉、苹果、桃核、鸡蛋、梨子、玉米棒子,还有女人的头巾、胸衣、草鞋……一股脑地飞向了那位可怜的愤青…… 天啊,上千个物件儿啊……(未完待续。。) 第176章 改造 第176章改造 羊部欢腾了一晚上,反正后来米娅四个小丫头都没回来,看电影去了,其奴、比康也没回来,想必也是看电影去了。(.) 羊部和城里相差很大,一个是繁华的城市,一个是落后的部落,但大民似乎更喜欢大草原,这里的安详、宁静,连以安详、宁静文明的布朗卡姆城都比不上,很自然的就让人放松了精神,懒洋洋的,很舒服。 昨晚,老天爷极给面子,竟然一滴雨都没下,让欢乐的羊部人欢乐了整个晚上,一大早很多人都支持不住了,躺在地上还要看,被大民吼了一阵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睡觉。可就奇怪了,小雨这个时候就淅淅沥沥地开始下了,让羊部的人更加崇拜他们的巫,他们的巫能下雨! 将机器收进房子里,赶着孩子们去睡觉,大民自己出去练功。 真是孩子,一个晚上不眨眼地看《西游记》,还挺兴奋,躺在草席上还在叽叽咕咕地说话,然后不到十秒钟,就一片鼾声。 晨雾夹着小雨,整个大草原一片茫茫,站在山顶,还能看到流动的雾霭,从山上向大草原上流动,浩浩荡荡,却无声无息…… 今天整个羊部都被打乱了生活节奏,连练功痴迷的其奴、索索等人也没来,一个都没来,大民很是感慨文化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化侵略,比枪炮侵略可厉害多了。 中午。看着睡相娇憨的米娅她们,大民动手做饭,还都是孩子,很难摆脱影视剧的诱/惑,自己当年也差不多的。 灶具都是齐全的,屋外盖了一间厨房,一溜儿的灶台,自己家里人口多,锅、灶都是大号的,否则赶不上那几十张嘴。 主食还是玉米。早上就喝粥吧。加点黑果果、桃干、杏干、黄豆……等等零食杂粮。一起熬粥,想来也挺好喝。 菜是概念是大民引入的,羊部以前没有“菜”的概念,一般都是在饭里加点盐巴、奶酪、奶油什么的。没有专门的炒菜。大民来了之后不久。觉得没有菜下饭很不是味儿。就用羊油炒了一回,在河边找了一截儿莲藕、河边拔了一把灰灰菜、还有野葱、香芹什么的做调料,结果让米娅她们吃的疯快。她们从来没有这么吃过饭。 从这以后,勤劳的米娅她们天天从野外找些能吃的野菜回来做菜吃,没两天就被羊部的女人们学会了,她们这才发现,以前这些难以下咽的野菜都是在闹饥荒的时候才吃的东西,很难以下咽,但这么一加工竟然有奇妙的味道,家里的男人、孩子都说好吃,让她们很有成就感。 后来从尼洛那里换取了很多食用油,这下子,炒菜的味道更好了,没有了羊油的那种羊膻味和呛人的油烟,饭菜的味道更好了,家人也更加高兴,让羊部的女人们对大民很是感激,没有她们的巫,她们是不知道这么吃饭的。【这是真事儿,不但非洲,甚至与东方接触前的欧洲、20年前国内一些边疆地区,也没有“菜”的概念。】 大民炒菜自然是羊部第一高手,在他眼里,山上的树林、山下的平原上有无数的美味,即便不认识,神识一扫就知道有没有动物吃过,自然就知道有没有毒。雨后的大草原,最多的就是蘑菇,那真叫“雨后春笋”,一个小时就能长大一截儿,种类还多,够这帮孩子解馋的。 以前在国内炒菜用盘子盛,在这里得用盆子,这帮“菜狼”太能吃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还真的名不虚传,每天都是四盆子菜,米娅她们一人做一个,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经过上次当矿工的磨砺,大民对“摄物”一招有了一些感悟,起码能能用神识拿起一张钞票,若是加上真气,能拿起核桃大小的钻石,大约60克的重量,这已经是大民的极限,而且还有距离的限制,距离自己越远,真气的作用就越小,超出两公里,真气的加成就几乎没什么作用了,到是精神力的作用在神识范围内几乎不变,都是能拿得动一张钞票的重量,连1克都不到。 不过,这本事用来采蘑菇就太好用了,几个呼吸之间就装满了一背篓蘑菇,倒在水缸里洗洗就能下锅了。 雨季的时候,大草原上物产尤其丰盛,小葱、香芹、野韭菜、香椿叶子、野苋菜……真是多的数不清,还有更多的大民都不认识,更叫不出名字,是当初跟着八戒才知道这些东西能吃。 肉食就更不缺了,大民还不吃牛羚肉,觉得太粗糙,专门去抓了一头鹿,公鹿,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母兽产子、哺育的季节,吃小鹿、母鹿太残忍,起码羊部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个季节,不杀母兽的。 女孩子们总是最警醒的,首先被香味儿和炒菜声惊醒的就是米娅他们四个,然后大一些的女孩子们也起来了,至于卡卡他们一帮子毛孩子,能做梦吃烧鸡都不肯醒来。 和大民待的时间就了,米娅她们也没了那种畏畏缩缩的、因起床晚了而害怕的畏惧感,但还是带了一些羞涩,围在大民身边看他炒菜,叽叽喳喳地评价着香味儿四溢的饭菜,学着大民炒菜的技术,这是难得的机会呢,羊部别的人家根本没这机会,都是跟着米娅她们学的炒菜。 大民炒菜自然和别人不同,他力气大,动作快,同时炒四个菜,还不时地加一把柴禾,竟然还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慌张,动作优美极了,让这些女孩子看的满眼冒星星。 将菜盛到不锈钢脸盆里,四个菜,一个是苜蓿炒肉。真正的苜蓿,一个野苋菜炒肉,一个鹿肉排骨汤,一个蘑菇肉片儿汤,再加上米娅她们学这大民做的泡菜、腌菜,丰盛的午餐就算准备好了。 米娅她们去洗脸,大民赶着那帮毛孩子起来,整个房子立马上就热闹起来,吵得闹的还有四五个吃奶孩子哭的,一下子整个屋子都生气盎然。 这次大民回来带来了一些牙刷牙膏。家里每个人一份儿。算是一种个人卫生的进步吧。下次开大卡车来,一定要让整个羊部人人都有个人洁具。不管哪个种族,女孩子都算是喜欢干净的,很容易就接受了牙膏。可卡卡那帮毛孩子就难多了。被大民揍了一回才算服气。哭丧着脸刷牙,还动不动就装作忘记了。 大民还带来了筷子。 以前羊部人吃饭是用手抓的,让大民很不习惯。用竹枝做了一些,凡是自己家里的人必须学会用筷子吃饭,这才像回事儿嘛,否则,这帮孩子,解手都是用手抠干净的,想想都恶心。这次就带了一些卫生纸回来,下次就得大批量带回来了。 反正羊部是什么都缺,几乎还是原始社会的那种习惯,和现代社会差的太远,连茅厕都是大民来了之后才建立起来的,以前都是自己找个地儿解决了事。 不说这些小事儿了,在大民眼里,羊部就是一张白纸,任自己描绘的白纸。 吃晚饭,卡卡这帮毛孩子开始提水,装满那巨大的“木盆”,然后去山上找些木柴拖回来,劈成柴禾,他们的事情就差不多完成了。 女孩子们多是家里的杂事,找人给孩子喂奶,收拾被卡卡他们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屋子,洗洗他们的脏衣服――其实就是一个裤头,厨房里面规整一下,家里的卫生、院子里的鸡鸭一流的粪便等等,也得忙一阵子。 大民将光伏电源系统拿了出来,将光电池板装在屋顶,引出电线接到屋子里,和光伏逆变系统连接上,但今天是雨天,光伏系统的发电量只有二三十瓦,得充一阵子才行。 然后和米娅他们一起将小型的银幕挂在墙壁上,在屋子的主梁上架好投影机,装好音响,试了一下,调整好投影机,就已经让米娅她们心急难耐,好像里面有羊和狼哦。 看着米亚她们几十张满是祈求的小脸,大民又败退了,这帮孩子,就不能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嘛。 接上自行车发动机,大民自己猛踩了十分钟,那光伏控制系统的指示灯竟然显示充电量已经超过30%。大民赶紧跳下来摸摸发动机,已经飞烫飞烫的,刚才自己踩的太猛,电压太高,输出功率太大,发动机都有些受不了了。 打开投影机,给这帮女孩子们播放羊和狼的动画片,竟然让这帮见过真羊和真狼的孩子们目不斜视,什么都听不到了,满心满眼都是羊和狼。 大民在她们身后踩发动机,不到半个小时就充满了电,这家用的光伏系统容量还是小,不想兰老赠送的那个,里面有四个电瓶,这个家用的才一个电瓶,而且投影机才60瓦,省电模式下才30瓦,比那个1200瓦的小多了。 这样算起来,这个人力发动机其实还是很实用的,家里的大人都可以边踩边看,还不是很累人。 很自然的,大民家里挤满了小孩子,甚至一些大人也混杂其中。其奴也看了一会儿,拉着大民出去,问这些东西贵不贵,有大用。 说了一会儿,大民才明白,这个其奴现在是被羊部男多女少的情况给逼疯了,想着用这个玩意儿做聘礼引进外族的女人呢。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不过可操作性很高,家用影院很小巧,整个一套也能用一头驴子驮起走,到是很方便流动,加上一套自行车发动机、逆变设备,两头驴足够,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非常实用。 至于费用,大民想了想,家庭影院都是工业化产品,1000美刀就能拿下,自行车发电机是改造的,比较贵,1000美刀也能拿下,逆变设备200美刀就可以了,全部加起来2200美刀就能装备起来,真的不算贵,可起到的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至于片源。全用山寨版的吧,反正国内的人也不可能跑半个地球来收费。 说完了这个事儿,其奴就急吼吼地要去城里买这些装备,完全不像是大民印象中的黑人,能拖到明天再做的事情今天绝不做。被其奴跟了半个小时,大民终于没招儿了,那就走吧,看这家伙那急的样子,真让人没办法。 简单收拾了一下,刚要上车。比康也跑来凑热闹。非要去城里看看,还带了两个战士,让大民头大无比,你一个老头凑什么热闹啊。 好在humvee车内宽敞。坐四个人绰绰有余。颠簸的路面一点也没影响比康看风景的性质。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话,大民才明白,原来。比康以前去过城里,不过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可惜那个时候刚好在打仗,到处兵荒马乱的,比康差点被“bigpeng”炸死,一溜烟跑回羊部,20年都没出去过。 比康说话也很有意思,炮弹的巨响被他说成“bigpeng”,神情也是极度夸张的样子,恐怕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活宝。 两个战士也是闲不住的家伙,在车里就没有几分钟是安宁的,总是摸摸这里,扣扣那里,头顶的照明灯也被他俩玩的开心,一亮一灭的,觉得挺有意思。按了一下玻璃按钮,玻璃“唰”地降下来,乐得两人嗷嗷叫。看到羚牛、角马,总是想找弓箭射一箭,看到狮子、豹子就要示威一般嗷嗷叫两嗓子,惹得人家老大不高兴。 就这么俩活宝一般的家伙,其奴和比康都觉得很正常,没有一丝的烦恼,甚至还帮着叫两嗓子,快活极了。 吹着大草原上的风,看着大草原的景,淋着细蒙蒙的小雨,乘着比豹子都快的汽车,这帮家伙真是兴奋的过了头。 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回布朗卡姆城,交给前来迎接的刘易斯,让他们住进黛丝旅馆,就是以前黛丝的旅馆,现在交给旅社工会托管、被命名为“黛丝旅社”。大民自己回黛丝家去住了,这些家伙一路上不停地嗷嗷叫,大民也有些受不了。你们不是能说嘛,交给比你们还能说的刘易斯,看你们烦不烦。 刚洗澡出来,托马斯、迈克、杰瑞都来了,还带着一个食盒,看来是刘易斯嘱咐的,但依旧不肯进房门,大民只好找了三把椅子坐在门口的草坪上,自己吃饭,听他俩说话。 迈克毕竟是在汽车拆解厂干活的,对汽车很熟悉,知道大民要的汽车是皮实耐造、能在大草原上的泥泞路面上运行、容量要大,这其实不算什么特殊的要求,在南非跑长途的重型大卡车半数都有这些能耐,否则,除了一些国道,各个省、城镇修建的道路都跑不了。很合适的车型就是奔驰重型牵引卡车,车头是12个轮子、四轴的车头,actros2644型,加挂一辆配套的13米挂车,有26吨、70立方米的载物能力,足够作为零售商使用。不过,马克也说,这车是质量好,但价格也很好,车头加挂车,恐怕得40万美刀。也有别的牌子的重卡,但质量、通过性等等都不如actros。 大民大为头疼,这钱还真的不耐用啊。但自己钱多,光是强修行者们的钱都有半个亿呢,咱不缺钱! 迈克又说,修斯的拆解厂有很多奔驰的重卡,虽然不是actros,但性能也不错,尤其是经过修斯这个疯子的改装,性能不比新车差,最多是尾气不合格,但价格便宜的多,5万美刀就能拿到。 听到这个消息,大民立马拍板,就这个车了,大民对修斯的改装车很有信心。 第二天一早,大民带着八个人就去了修斯的拆解厂,说明就要迈克口里的那种奔驰重卡,带挂车的。修斯也痛快,直接带着他们往拆解厂后面走,就看到一大片各种车辆,其中就有十来辆奔驰重卡,改造的痕迹大民看不出来,还重新喷过漆,和新车没啥区别,至于尾气,那得仪器去测,闻是闻不出来的,起码没有漏油的现象。 大民随便挑了一辆,修斯给介绍一番后,就拖着挂车从拆解厂出来。在大草原上猛跑了一圈,那感觉比开humvee带劲儿多了,感觉就像在二楼开车,视野极为开阔,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要了,就这种车! 修斯也很高兴,一天就卖了这种车4台,20万美刀,大生意呢。一高兴就说自己改装的奔驰车很耐用,几年前也有人买了几辆自己改装的去做零售生意。前前后后买了几十台呢。大民一听。心里暗转,是不是就是尼洛呢?一问之下果然是尼洛,就住在布朗卡姆城,不过前一段时间草原上打仗。这家伙回荷兰休假了。 既然如此。大民就想折腾尼洛一番。就对修斯说,剩下的六辆自己也买了,但得将挂车改装成零售车的样子。便于摆放善品做生意。修斯说这就不说事儿,几个铁架子而已,几天就全部改造完毕,到时候检车付款。 说完这个事儿,大民还要修斯做十个上次的那种自行车发动机,尽量小巧一点,能放在毛驴背上就走的那种最好,还得要配套的稳压、逆变设备,最好做成一体,草原上的人可不懂电,别不注意就烧坏了。修斯说那不成问题,他自己就是电器工程师、机械工程师,做这个东西小菜一碟。 最后,大民又定做了一个10个人一起蹬自行车发电的发电机,说是自己有一个1200瓦的投影机,上次做的那个带起来太费劲,这次做哟个十个人一起蹬的自行车发电机。这么奇怪的事情让修斯非常感兴趣,仔细问了投影机的情况、设备使用情况,哈哈笑着说,他的产品质量果然好,那个自行车发电机是汽车的起动机改造的,瞬间启动能有三四千瓦的输出功率,但只能几秒钟,羊部的人就那么蹬了一晚上竟然没有烧毁,真是奇迹。 这个情况大民自然知道,但当时那架势,谁说谁倒霉,大不了烧坏呗。 修斯对这个十个人的发动机很有兴趣,说明天,最多后天应该就能拿出来,绝对好用。 其实,这个新东西,不但修斯感兴趣,大民也很感兴趣,他对机械、电子都有一种莫名的兴趣,或许是男人对机械普遍感兴趣,或许是他自小就对电子机械感兴趣的缘故。但现实情况不允许他留下,八个人都在看着他呢。 大民暗自叹了口气,这才几天,才几个下属,自己的乐趣就要被剥夺了么? 主要是其奴四人和托马斯四人不熟悉,还需要自己做一个缓冲。 摇摇头,借了修斯一辆车,托马斯四人一辆,自己和其奴等人一辆,去采购各种物资。 猛人,大民觉得其奴四个似乎也太安静了一些,看看他们看向窗外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文化差异太大了,一个是原始部落,一个是现代化的城市,几乎没有可比性。看着他们向往的样子,大民心里暗自舒了口气,起码他们并不讨厌城市,不讨厌这个完全不同的文化,这就好办了,若是产生了某种厌恶,羊部的发展就会遇到很大的阻力。 好在没有。 比康还好一点,起码20年前曾经来过城里,虽然刚好遇到战乱,但并没有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依旧对城里的一切感到好奇、震撼、甚至有一些自卑。其奴三人就完全懵了,昨晚住在一个石头做成的房子里,有透明的窗户,明亮的电灯、电视,有柔软的床铺,有不知道怎么使用的卫生间,连地面都铺着柔软的地毯,简直奢侈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让他们简单的见识遭遇到了无比的冲击,让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走路,怎么说话,甚至都不会吃饭! 那种羡慕与自卑便油然而生,那是无法控制的,不以自己的意志为主导的,那种强烈的兴奋化为一种深深的羡慕、嫉妒,忽然就发觉了自己和他们的区别,他们的房屋是明亮的,他们的女人是优雅的,还散发出一种幽香,他们的衣装的华丽的,华丽到他们不知道他们穿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 这种心理反应的结局就是醒来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再也没有那种欲与雄狮比勇气的雄心,再也没有了那种无忧无虑,甚至。那种神位羊部战士的自豪也似乎渐渐远去,远去,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的天地被大民打开了。 购买的东西很多,其奴的主要目的是粮食,大民就让认识大农场主的托马斯带着一个战士去了去了,比康考虑的多,但也多是些能在部落间交易的商品,比如铁器、瓷器、食盐、油盐酱醋茶、绳索……等等生活物品,当然还有家庭影院,其奴着重说过的。刘易斯干脆带他们去了一家超级市场的仓库。和仓库的主管谈生意。虽然价格比超市里低一些,但看那个主管满脸笑容的样子,估计也赚的不少。 等理清楚这些物品,大民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到是比康和另外一个战士。眼睛都看花了。他们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东西可以交换。 迈克开着奔驰挂车过来,仓库的工作人员、再加上大民他们一起上阵,总算是在日落前将这30多万美刀的东西装到了挂车上。所有人都累瘫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那边刘易斯也打电话过来,三辆挂车也装满了粮食、食用油等等,已经将车开到货场,随时可以出发。 大民很是感慨绿票子的威力,这么快的动作,很出乎自己的意料。也感慨工业品的附加值很大,一车乱七八糟的的工业品花了30多万,三车粮油才花了4万出头,农业的利润确实不高。 召集大伙儿找了一家酒店集体吃了一餐晚饭,弥补一下简单的午餐,看着渐渐缓过来的众人,干脆集体去本地最大的夜总会嗨了一晚,结果就是其奴四个被托马斯他们灌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吐的一塌糊涂,还连同老比康一起跑到舞台上疯狂的扭动屁股,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唱着不知道什么内容歌曲,没想到极受欢迎,舞台周围尽是疯狂扭动的身影,气氛极为疯狂,大民干脆给了刘易斯一万美金,让他们疯狂去,也让其奴他们认识一下什么叫城市文化,自己回去睡觉了。 半夜里,大民被刘易斯的电话吵醒,问了才知道,这帮子家伙不知怎么就在夜总会里和本地人打起来了。可他们八个,四个是混混出身,四个是野人出身,可以算得上是“武艺高强”了,八个人将酒客们放翻了一大片,还将夜总会的安保人员打翻一片,现在跑到野地里躲着去了。 这个消息听的大民牙痒痒,真是不省心啊,连起码五十岁的老比康也让人不放心,您那么老了,学什么热血青年啊! 瞬移过去和他们八个见了面,没想到这八个家伙现在精神抖擞,倍儿地兴奋,还在吹嘘刚才的英雄事迹呢! 八个人,就老比康受了点轻伤,脸上被人划了几道痕迹,一看就是指甲的伤痕,真没想到这家伙还人老心不老呢。 给老比康治疗了伤痕,商量了一下,干脆今晚就出发吧,免得被人逮住再生麻烦事儿。刚好四辆车,还都有卫星导航设备,迷不了路,托马斯他们四个都会开车,一人带一个徒弟,估计等到开回去的时候也学的差不多了。 折腾了一个小时,四辆车上路了,大民留下等待修斯的发电机,让他们先去羊部待一段时间。看那样子,这八个人经过这么一次喝酒闹事儿,关系一下子紧密了很多,没那么生疏了,还透着一点点“战友”的亲密。难怪说“四大铁”是最铁的呢,还真不假。 自行车发电机,这玩意儿不是很重,结构也简单,就是占地方,十台单机版的就占了一片儿地方,humvee根本装不下,大民只能再次购买了一辆修斯改造的奔驰挂车来装它们。至于那个十个人的自行车发电机,被修斯设计成了16人同时发电的设备,用一个报废的平板装卸车的架子做平台,四个双人自行车做成一组,左右一共两组,共轴输出动力,经过一组齿轮带动一个水桶粗的发电机,还有一个直径差不多一米的钢铁飞轮做能量储备,加上一个蓄电池组、一个工业逆变稳压设备,就算是齐整了。据修斯说,这套发电机组,16个人一起做工,很轻松就能达到2000伏安,每个人都能坚持两三个小时。在极端状态下,最大发电容量能达到20千瓦。但这只是受限于人力因素,那水桶粗的发电机可是40千瓦的发电机改装的。 光这个玩意儿就要了大民2万美刀,修斯说别的不值钱,就设计、人力值钱,南非就缺人才,这没办法。 2万美刀,够自己买多少柴油啊! 摇摇头,为了羊部,为了自己的长远利益,就这么吧。 奔驰挂车后面再挂一节平板拖车。明显是违反交通法规的。可现在只有大民一个人,修斯说那就晚上走吧,晚上没人检查――修斯本就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 挂车很空,大民可不想浪费空间。买了十吨水泥。这玩意儿太压秤。说是十吨,似乎很多,可放倒挂车上。也就一小块。然后买了十桶柴油供羊部人学车用,又买了塑料管线、水龙头、铁丝网、铁锹、铁皮、泥瓦工用的刀铲粉桶等等,大民想建立一个相对卫生的给水工程,否则,像索索那种患寄生虫病的人不可能少。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民出发,奔驰挂车带着一辆平板拖车,悄悄地上路了。还真应了修斯的说法,路上一个人也没看见,天没亮就安全地到了羊部。 这些天,是羊部最欢乐的日子,也是彻底打乱了以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传统作息时间的日子,白天一个个没精打采,晚上一个个精神抖擞,看悟空打妖怪呢! 可大民看到这帮家伙都快天亮了还在看电影,想必这些天都是如此,尤其是自己家里满满当当的小孩子,还在看羊和狼呢!不由得怒气上涌,这也太没节制了吧!其奴和比康也不知道管管。 大人们大民不好太过扫面子,可家里这帮孩子大民就不客气了。回到家里,见到这帮孩子一个个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席上,哈欠连天但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银幕,连自己回来都没发现,不由得大吼一声,提溜起几个坐在后面看着津津有味的家伙扔到空着的草席上,赶着他们去睡觉,将那个还在卖力地蹬自行车的家伙也扔到边儿上,“睡觉!” 关了投影机、光碟机,孩子们很不满意,吵吵闹闹地说还要看,大民火了,逮着一个给屁股上来了两巴掌,“巫的话都不听了!?” 屋子里面人满为患,全是孩子,不说全族的孩子都挤在这里,起码也有一半儿,四五百个小孩子,也好在他们身材小,否则保准把屋子挤破。好在这种茅屋透风性很好,到是没有缺氧的担心,可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是被挤的受不了,这个时候没电影看了,终于忍不住哭叫起来,说某某踩了他的脚,某某躺到了他的头上…… 一片乌烟瘴气,好在没出什么踩踏事件,太小的孩子也没在这里,大人们估计也看到这种情况,担心太小的孩子受不了,都带在身边在广场上看西游记。米娅她们四个还算不错,没在看电影的行列里,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顺便把十来个幼儿、婴儿也带在身边,让大民很欣慰,这才是家里大姐大的风格。 孩子们一哄而散,跑出去看西游记,屋子里立马空了很多,大民才看到,茅屋还真被挤破了,或者就是这帮孩子故意弄破的,草席做的墙面多了好几个大洞,还掉了一大块,相当于多了一个门! 最糟糕的是,这些孩子看电影也太痴迷了,内急都不远出去解决,竟然在屋子里面就解决了,好在小孩子尿没什么味道,空气还算可以。让大民摇头不已,看来,卫生意识还得加强,教育,这东西必须尽快上马了。 米娅四个出来迎接大民,也是哈欠连天,估计是感觉到了大民生气,到也有些畏惧。 大民自然不会和她们一般见识,况且那么多孩子来看电影,她们也不好拒绝,就更管不住无法无天的卡卡之流了。让她们继续睡觉,自己也找地方休息一下。至于托马斯四个,大民懒得搭理他们,几天时间就和羊部的女人们混到一起了,现在正睡得嗨呢。 第二天大民锻炼回来,孩子们都睡的死沉,连米娅四个都是一样,可见这几天是看动画片看疯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 到非洲后,很少见到戴眼镜的人。尤其是小孩子。但国内小学生戴眼镜已经是司空见惯,除了学业压力之外,估计就是长时间看电视的结果。 大民可不想羊部的小孩子以后都带眼镜,虽然自己现在有办法解除睫状肌的痉挛,让眼睛恢复正常视力,但迷恋电视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将大木桶灌满水,洒扫清除,收拾完屋外,开始准备早饭。等早饭做好了,羊部才开始有人起来。完全不是以前那种勤劳的气氛。人们一大早就起来忙碌一天的生计。虽然这个时节是农闲季节,但也不能如此懒散,连战士都睡死了,一旦发生外族偷袭就是灭族的危险。 将孩子们全部叫醒。不管他们迷迷瞪瞪、哈欠连天的样子。先赶出去跑步。活动活动,等他们跑完回来,基本上就没什么睡意了。回来就开始吃饭,吃完了开始一天的劳作。 让大民还算满意的就是米娅四个,虽然也迷恋看动画片,但还算有节制,家里那四个还杂吃奶的婴儿可不管什么动画片,饿了就哭,饱了就睡,该拉就拉,该撒就撒,让她们四个“大人”不得不有所节制。 告诫家里的孩子,以后动画片只能晚上看,还只能看三个小时,让家里的大小孩子们大为不满,嗷嗷地乱叫,被大民一一镇压,拿出铁锹、铁丝网等等工具,让他们收集小石子去。 累得你们没精力了,自然就不看动画片了。 不过,看动画片也不是没好处,起码现在大民的耳朵能听到很多中文词汇了,什么“羊羊”、“狼”、“吃饭”、“快跑”、“我还会回来的”等等,时不时就在孩子们的嘴巴里漏出来。 大人们那边看《西游记》也学会不少词汇,“八戒”、“猴哥”、“师傅”、“大圣”等等,甚至“你牵着马我挑着担”都能哼出来,虽说发音有些怪异,但还能听明白。 中午的时候和其奴、比康说了自己的但有,其奴和比康也是一头汗,这些天他们觉得羊部已经很强大了,根本没想到电影将整个羊部的人都捕获,晚上居然连一个值夜的战士都没有…… 加上这次出去一趟,外面的世界的繁华的强大,让其奴很受刺激,那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狂妄早被砸的粉碎,被大民一提醒,一下子警醒起来,接受了大民的建议,电影可以看,但必须有节制。 随之,集中供水的工程也顺利开展。 战士们在上游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挖了大坑,四周摸了水泥,按照国内以前农村的净水方法,铺上细纱、粗砂、小石子,就能引出不叫干净的水源,用管道引到村里公共使用。 直到弄完了,大民忽然想起来,何必这么麻烦,羊部本来就在河边,打水井不就成了?甚至,国内农村的那种压井似乎更好!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去办,自己折腾了这么几天,到是将羊部的人折腾的迅速恢复了以往那种“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良好作息时间,但仅仅针对“水源”这个事情,自己做的太浪费人力物力了。 这几天,同时建造了二十座厕所、化粪池,建造了洗澡房,全部男女分开,慢慢建立他们的文明意识、卫生意识,推广使用牙刷、筷子,强调饭前便后要洗手…… 这些生活琐事儿,让大民也头疼,上千年的生活习惯,真不是几天就能改变的。 但孩子们的接受能力强,起码在大民家里,牙刷、洗脸巾都是一人一套,写着他们的名字――当然是汉字,筷子的使用已经被大民强制推广,香皂的强制使用,早上起来要洗脸刷牙,饭前便后要洗手,睡前刷牙、洗澡,都被大民强制执行,没几天孩子们就习惯了,虽然卡卡之流依旧时不时地就“偷工减料”,被大民逮住收拾几次也渐渐老实了。 不过效果真的不错,几天后,孩子们身上就没了那种臭味儿,女孩子们还渐渐有了香味,显然是香皂的作用。小孩子们嘴巴没把门儿的,渐渐就有人开始讨厌族里那些不爱干净的人,说他们身上臭,还发生了几次小冲突,别人也是有自尊的。 总的来说效果也不错,起码村里以前随处可见的大小便少了很多,族人,尤其是女人身上的臭味渐渐减少,头发上的泥巴、草屑、污垢也眼见地减少,衣裳的干净程度也很可喜,几乎天天能见到在“自来水”边儿洗衣服的女人。 尤其是鞋子的推广,以往大家聚会的时候,满屋子臭脚味的现象渐渐减少,当然,这说的是没有脱鞋子的情况,一旦脱了鞋子,这帮还没有洗脚习惯的家伙,那散发出的气味…… 磨蹭了一个星期,估计布朗卡姆城里面也清净了,大民、托马斯四个人,外加其奴和二十个战士,又开车趁夜回到布朗卡姆城,用了三天时间、100多万的美刀,采购了他们认为有用的商品,又趁夜回去,开始了羊部扩张的第一步。 大民几个则在托马斯他们的院子里吃了早饭,让杰瑞留在布朗卡姆城,一方面照顾父母,一方面作为羊部的向导,解决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说起来,托马斯四个在羊部受到的欢迎程度好挺高。起码托马斯成了他们的大熊猫,能和白人这么平等的对话,是他们以前从没有尝试过的。刘易斯是最受女人们欢迎的,这家伙嘴巴太能说了,女人们都喜欢他。马克实在,可身体壮,也很受欢迎。唯独杰瑞,这家伙就是一个死人脸,难得笑一个,又马上冷这个脸,实在不讨人喜欢,可偏偏还真有那些一些女人喜欢他那种挺“酷”的臭脸,这些天也没闲着,天天有人陪着睡。 难怪其奴、比康对这事儿都不在意,甚至还有一些鼓励,他们几个在谁家睡觉,族里还会拨给一些粮油米面,甚至连罐头也给几个。后来问了他们,他们才说,这样的话,羊部的寡妇会得到照顾,也会多几个健康的战士。 大民觉得其奴他们算的也挺精的,后来,羊部的这几个妇女,还真的被托马斯他们一直照顾着,真的为羊部生了好几个健康的战士。(未完待续。。) ps:本章1.1万字,很累啊,哥们儿。 求票啊!什么票都要! 谢谢啊! 第177章 打劫 第177章打劫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天上的白云一朵一朵地特别分明,白的刺眼;蓝天也被一种明晃晃的白蓝色日光充斥,能看到远处的地面上升腾着热空气,将远山的模样扭曲翻腾的像肥皂泡上的花纹。 南非这地方和国内相反,国内现在刚开春,这里却将要进入秋季,有名的的秋老虎在这里也没闲着,没一会儿就让人昏昏欲睡。还好的是,布朗卡姆城靠近东海岸,印度洋暖流给了她不少的恩惠,起码雨水渐渐多了起来,虽然都是晚上降雨,但也好过西部地区常年无雨的状况。 本来迈克要开车的,被大民赶后边儿去了,大民自己都没过瘾呢。弄得迈克嘀嘀咕咕地说着,反正大意就是大民这是掉架子,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抢了他的饭碗之类,让大民哭笑不得,拍了他一巴掌才让他闭上嘴巴。副驾驶的位置做的是刘易斯,那拍马的脑子转的就是快,看大民坐在驾驶位,自己“噌”地就坐在大民旁边儿,托马斯愣了一下才耸耸肩,到后面坐下了。 这么一来,人高马大的托马斯就像老板一般坐在后面,旁边是一位膀大腰圆的黑人保镖,一位看着就滑不溜秋的向导兼秘书坐在副驾驶位,相对瘦小的黄人大民直接就被忽略了――那是司机。 街道上街没人,这么大热天的,人都跑屋子里睡觉去了,哪像大民这憨货还下意识地按照“赶早不赶晚”的老话赶路呢。 拐弯儿出了托马斯的老宅。扭来扭去终于上了穿城而过的75号公路,正式开始他的津巴布韦之旅。 老话不是说“好事儿多磨”吗?真的很对,这不,刚出城,还没加速呢,前面两辆toyota忽地一转身,刚好把公路挡瓷实了,除非撞开,你非得停下来。 大民舍不得啊,这好好的车。撞什么啊?先看看前面怎么了。 这刚停车下来。后面也来了两辆toyota,“嘎吱”一侧身,把后面的路也挡瓷实了,扑噜扑噜下来一堆人。全部拿着长枪。这下大民明白了。原来遇到打劫的了呀。再一看。咦,怎么劫匪都是黄种人呀? 托马斯三人那是打劫出身啊,大民刚把车速降下来。三个人早大叫着,让大民别冲动,保命要紧。 大民听黛丝说过,在南非遇到打劫的,千万别冲动,也别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免得对方紧张而开枪。劫匪一般要的是钞票、珠宝等价值高的东西,对人一般不为难,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钞票,他们就放行,和国内的收费站一样,就是多了几个拿枪的人。 大民知道这些,所以也没下车,神识早放出去查看一遍,但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全是黄种人,但叽里呱啦说的是英语,一时间搞不清具体是什么人;多数人都黑西装白衬衣,手里都拿手枪,就唯一的一个贵公子一般的、30多岁的壮年人依旧在车厢里靠着座椅,半眯着双眼,穿着老式的和服,怀里抱着两柄长刀,一长一短,大民马上就明白了,倭人。 每辆车上4个人,共16人,这阵势还真不小。一伙人逼近humvee,见到四人都没什么动静,一个小头目才用英语对大民说,“支那人,出示你的护照!” 嗯哼?md,什么时候南非需要你们倭国黑路来执法了? “把你上司叫过来!”大民干脆没理会他,靠着座椅,懒洋洋地说到。 “巴嘎!你这只支那猪――!……” 大民没理会他嚣张的样子,直接分出16道神识,直接入侵他们的识海,瞬间,这些家伙都不动了,保持着老样子,任由大民一个个地阅读他们的记忆,一分钟后,睁开眼睛。 那小头目也瞬间清醒,眼睛中一阵惊悸,但就是说不出话来,还动不了,连动动手指头的也不成――大民能让他们动吗?倭人最出名的就是神风敢死队,不要命的一群疯子。 下了车,将这名倭人手里的长枪“取”过来,双手握着一拧就成了麻花,看的那倭人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然后一巴掌扇飞,继续下一个。 “对不起!君上!”被扇飞的人轱辘两圈就能动了,立马翻身跪下,两只大手就不要命地往自己脸上招呼,那“啪啪”的响声,连大民都觉得别真的把脸扇烂了。 倭人这点不错,一旦遇上自己惹不起的主儿,那嘴脸变的一个叫快,立马掉头做孙子状,而且还是真心实意的做孙子,不带一点儿假。 扇完了15个人,身后跪了一大片,齐刷刷地吼道:“对不起!君上!”“啪啪啪”地扇自己耳光,让托马斯三人眼睛睁的大大滴,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只是满心地佩服自己的主人。 “你是自己下来呢,还是我抓你出来?”大民对着还坐在车里抱着太刀发愣的家伙说道。 那倭国武士装扮的人这才回了神儿,下车就跑着过来,跪下后大礼参拜,“君上,小山由夫得罪了!请君上处罚!”不停地磕头,几下额头都磕烂了,冒出血来。 磕了一阵子头,见大民没说话,小山由夫道:“请君上可怜他们,不要祸及无辜!”抓起身旁的太刀,“仓啷”一声拔出佩剑,就要尽忠。 大民特烦倭人的这个习性,动不动就血淋淋的,还“自裁”,老子还没打够呢! “巴嘎!慢着!谁让你尽忠了?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能自作主张地尽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记住了嘛?!”大民竟然用倭语大声训斥着,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强势意味。倭语也不好学。大民花了好一会儿才大致学会。 “哈伊!谢君上慈悲!”16人同时低头回答,气势到是不错。 让托马斯三人下来帮着一块儿打,场面就好看了,四个人站着猛打地上跪着的16个人,看起来觉得挺凄惨的。打了一会儿,迈克就在叫,“先生,他们不还手啊!” 大民现在觉得,杀了他们很简单,但死人是最没用的。能不能收服了用呢?倭人其实优点很多。杀了也挺可惜。 “你们,愿意不愿意以我为主?!” “……”16个人都不抬头。 “嘿嘿,那就让你们服!”说罢,双手抬起。在空中乱放真气子弹。极小能量的那种。不多会儿,这16个人就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高声哀嚎。叫的比当初托马斯他们可惨多了。 “服不服?!” “疼死我了!”“痒死我了!”“嗷――嗷――” “服不服?!” “疼死我了!”“痒死我了!”“嗷――嗷――” “嘎嘎,那就继续!” 十分钟后,哀嚎声渐渐沙哑低沉,嗓子多数都吼哑了。 “服不服?!” “服!”“服了!”“主上,服了!我们服了!” “这还差不多!” 伸手继续放出真气子弹,给这些人解了穴,才慢慢安静下来。 “好了,你们先把路让开!” “哈伊!请稍等!” 小山由夫得到命令,急忙指挥手下办事,自己则后退一步,低头等待大民的命令。 真他m的爽啊!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也不过如此罢了! 小山由夫也姓小山,却与山口组的小山建市没什么关系,仅仅是同一个姓氏罢了,但他的确是倭人,属于另外一个暴力团:浮槎会,总部注册在东京,主要成员却在智利,主要以各国留学生为主要发展对象,解决留学生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生意范围涉及涉黑、投资、产业、洗钱、走私、人口买卖等等,几乎山口组干的他们都做,只是规模要小的多,总数大约2000人,小山由夫职位太低,他也只是猜测出来的数据。 至于小山由夫本人,的确是一名武士出身,而且剑道境界不俗。但在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中,全家死绝,只余他一个人。在浮槎会的帮助下,找全了亲人尸首并安葬后,他就彻底投身浮槎会,十几年的时间,才混成非洲课长,也算是“沉迷剑道,无心管理”了。但在剑道上,他确实能傲视群雄,国内的剑道交流会,他是逢会必现,十几年下来,对手越来越少,甚至产生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心理来,为人愈发倨傲不恭,人事部只好将他打发到这鸟不拉屎的非洲来。但没想到这些年华夏的崛起,东亚的产业不得不往边远穷困的地方搬迁,南非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发展地,使这里的倭人急剧增多,轻松拉起上百人,也算是一方小诸侯了。 前一段时间在伊丽莎白港市巡视,就住在卡琪国王的花园酒店,也恰巧看到了大民与兰老演武,觉得身法极有借鉴性,产生拿来一看的想法。兰老是地方大鳄,他不敢动,但大民就没什么了,据手下汇总的情报,不过是刚来南非的家伙,凭一手好的推拿术在伊丽莎白港市站稳了脚跟,并凑巧救了兰老的重孙女,才与兰老有了交往。(.无弹窗广告)他不认为,就这么一点交情,兰老会与自己为敌。没想到大民开车那么野,让他的第一次跟踪彻底失败,才不得不远赴布朗卡姆城,并在城外设下埋伏。 小山由夫猜对了前面所有的事情,就差结局没猜对,那人的恐怖根本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当看到自己的一生像看电影一般流过,他忽然想起传说中的阴阳师,那才是人力不可撼动的存在!然后自己以及所有手下浑身痒疼,那种痒,说不出来的痒,是骨头里面的痒痒,让人恨不得将骨头砸碎了;那种疼,比刀子割肉还疼,还是钝刀子慢慢地割肉那种疼的让人魂儿都要飘出去的疼:小山由夫知道,若是太刀还在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自裁! 然后。主人就给自己下达了一个命令,让自己努力工作,扩展自己的实力,诺能将浮槎会吞并自然更好,但更重要的是最终目标,在倭国站稳脚跟! 就在等着那帮倭人去腾开道路、大民仔细品味小山由夫的刀法、小山由夫也在思索如何壮大自己的实力的时候,一声浑厚响亮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思路,“湿婆神万胜!老衲有礼了!” 或许,对于别人,这只不过是一声招呼。但对于明之来说。不啻一声惊雷,他根本没听到、感觉到有人靠近! 瞬间,大民的神识就放了出去,下一刻。就消失在早已目瞪口呆的托马斯三人眼中。 是的。大民怕了!慌了! 因为。神识中也没发现那人的位置! 这就如黑夜中听到了毒蛇的嘶嘶声,却不知道它在哪里! 刚瞬移离开,大民就后悔了。这又是个昏招!刹那间,大民就瞬移回来,站在车门边儿,期望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懦弱与逃避――虽然大民自己都不报任何希望。 大民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虽然没听到、没感觉到、甚至神识也没有发现,眼睛却轻易就看见,那人其实就站在公路旁边的排水沟里,一动未动,浑身肤色棕黑,如一截儿烧黑的枯树桩一般,手里拄着一根枯树枝,腰间围着一件破烂的棕褐色的破布,一动不动。 他将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如此隐秘!这是大民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发现是,大民无法看透他的修为,因为他就根本没有散发出哪怕一丁点儿气息!比死人、木头还要虚无,在神识中,他根本就不存在! 第三,大民忽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刚才就没有开口说话,使用的是类似他心通一般的心灵对话!这绝不是大民所接触到的佛家、道家的任何神通,更不是密语传音术,而是接近于神仙之术! 第四,大民不由得叹了口气,见到了自己类似炼制傀儡一般的邪术,那他就只能死路一条,否则,就是自己死路一条,没人相信他不说出去! 圣?辛迪?夏尔玛大师一出声,心中就升起一道明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无关其它,完全是一种心灵上的顿悟一般,没办法讲得清。看着大民那渐渐涌起的杀气,大师愈发明白,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 “小友且慢,老衲身衰力弱,本就没几天活头了,可否给老衲一个机会,让老衲多活几个时辰?” 依旧是心灵交流,大民的耳朵里没有任何声音,这一点,大民可以打保证。 “好!”大民心中应了一句,那苦行僧竟然听到一般点点头,似乎听到大民的心里话一般,让大民心中发毛,但此时大民也不能示弱,也点点头,回头对托马斯众人说,“你们往前走20公里,有一片树林,你们在那里等我。” 说罢,运用缩地成寸之术,一步跨到那苦行僧身侧,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扣住他的大椎穴,瞬间不见。 不说托马斯、小山由夫等人忙着满地找眼珠子,大民带着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瞬移到前方克德克斯普山脉的一片森林中,寻了块平整的草皮,面对面坐下。 “你可以说了。”大民没多余的话。 “你可真没礼貌!对老年人不能温和一点吗?” “不能!我担心自己会心软而放过你!” “呵呵,真够直接的!” “嗯,那是!面对一位智者,已经无需用谎言来遮掩自己的懦弱。” “呵呵,你很聪明!一个聪明的懦夫总是会活的时间很长,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拼命!好了,别不耐烦!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名叫……” “不用了!我会将你的记忆彻底吸取,不会留下任何遗漏!” “你会‘醍醐灌顶’?!”大师眼睛一亮。 “不知道!我不知道它是否叫‘醍醐灌顶’,但我能得到你记忆中的一切。” “一切?什么都不遗漏?” “嗯,是的,一丝一毫都不会遗漏!” “那不叫‘醍醐灌顶’!醍醐者,精华也。只有精华才值得灌顶,吃饭拉屎都要灌顶吗?年轻人,看来你还远远没有理解知识与智慧的关系。” “是的,我承认自己错了!这里有水和食物,您请!”大民拿出几瓶水和一些事物放在老者的面前,对老人,尤其是这样的老人,该有的礼数不该忽视。 “我,名叫辛迪?夏尔玛,20年前是一位大祭司。人们喜欢称呼我圣?辛迪?夏尔玛大师。……” 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的故事很长。也很短,抛开他吟诗一般的赞美与描述,其实就一句话,他从一位伟大的神棍转变成为一位令人尊敬的探险家。 20年前。早已经成为大祭司多年的他在研读经文时。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婆罗门是怎么产生的?吠陀教又是从那里产生的?两河流域是否对吠陀教的形成产生影响?通天之塔与朝圣之路是否有联系?圣约翰与黄帝的关系、昆仑山与乞力马扎罗山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促使他需要更多的知识,终于,他抛弃了至高无上的大祭司之位。独自一人走上寻源探究之路,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走遍欧洲、北非,虽然一直都是摇摇欲坠、下一步就扑入死神怀抱的状态,但就是不死,让人佩服不已。 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看的越多,心中的疑惑就越多,甚至已经触及他的信仰:且先不说人种问题,全世界的人种或许是在本土发展起来的,但全人类的文明,或许同出一源! 很久以前,大民也看过一些关于史前文明探索的文章,其中,大民觉得最有想象力的便是关于昆仑山的探究。很多人认为昆仑山就是乞力马扎罗山(kilimanjaro)的简称,因为它们的发音很相似,再加上山海经等古代记录,可以得出昆仑山就是乞力马扎罗山的简称。当时,大民只是随便看看就放在一边,以为只不过是某些人玩的文字游戏,但没想到,辛迪?夏尔玛却用半生的时光来探索史前文明,也得到了类似的结论! 按照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的推测,地球文明的历史大约是这样的,在地球上的人类刚刚产生智慧、或者产生智慧不久――也即刚刚产生原始的图腾崇拜那个时期之前,地球的历史与现代科技证明的没什么不同,或许就是进化论的观点一样,慢慢地进化。 但在某一天,神,或者说一个外星人的到来,让地球文明一下子进入了快车道。这个外星人怎么来到地球的且不做深刻的研究,他或许是一个探险家、或许是一个逃犯、或许是宇宙航行器爆炸前逃出来的维生舱……总之,他有远超地球当时智慧,但没有大规模开发地球的能力,最终也只有老死的下场――因为,若是他被救走,则地球肯定要被开发,起码留下很多遗迹让后人寻踪觅迹,但没有,地球没有被大规模开发的痕迹,所以,那个外星人肯定是留在地球上老死的――或者,人家看不上地球上这点儿资源,获救后就走了,谁知道呢? 但起码他驻留了一段时间。 他驻留的地方,应该就是乞力马扎罗山附近。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为了让自己活得舒服一些,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他必定有用大量的“妻妾”,而这些妻妾的子女就成了最初的贵族,是女娲传说中女娲捏出来的后代,别人――也就是本土生物的后代――都是树枝蘸泥巴溅出来的泥点子变出来的“泥腿子”――在两河流域的神话传说中也有大神以泥造人的传说,不单是华夏有女娲造人的传说。 他需要原始人来服侍,不得不进行了最基本的取火、种植等等最基本的教育――虽然这“教育”只不过是“训猴”的层次,当时的原始人未必真的懂得这些技术,只不过硬生生的模仿罢了,但“火”的使用,大大促进了原始人的健康,造成了第一批“长寿”的原始人,产生了第一批“神”:他们有的善于用火,便是火神;善于筑巢,便是有巢氏…… 在原始人普遍只有十几年寿命的那个时代,百十岁的寿命自然是长的不得了,长的无法计数。以至于产生长生不老的神话…… 或许,救生舱还勉强能使用,或许还能飞起来,就又产生了新的神话,强大的发动机噪声成了雷神、火红色的尾焰成了“龙”――九龙拉车、能飞的神仙…… 很多年之后,这位外星人或者老死、或者被救走,总之,他不在了,然后,得到了较好生存条件、或者还得到了他的教育的子孙们为得到他的遗产大打出手。造成“众神之乱”。很多“神”陨落了,但也有一些“神”早早就跑的远远的,甚至跑到了南亚、东亚、美洲等等地方,在那里。这些“神”依旧是“神”。他们有当时原始人类无法理解的技能。但都能给当地的土著解决一些生存的困难,因此成神毫无困难。 至于他们怎么跑的那么远,或许坐船。或许是外星人遗留下来的飞行物。穆天子传说乘“八骏”赴天池,这个“八骏”或许只是八个强壮的奴隶而已――那个年代,奴隶就是会说话的牲口,他乘坐的,或许是一种人力飞机?有人研究过,鸟类正常飞行时翅膀长时间持续输出的力量,仅仅是自身体重的十五分之一到三十分之一…… 总之,文明遍地开花,这也是在6000年前前后,地球上的人类忽然同时开始产生文明,从母系氏族社会转向父系社会的原因。 虽然,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的研究成果很玄幻,但也合情合理。试想,我们某个人穿越到原始社会,总能给土著带来一些改变吧?你起码会做火药吧?那你就是雷神、战神、火神,动辄天翻地覆、沧海良田……若是您过两百年再穿越、恰好那个时候已经解决了人力飞机的难题,只要材料差不多就能做出来、您就可以乘风万里…… 非常有可能! 而且,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的研究成果,与阿萝的笑谈是多么的相似! 大民现在是坚定的神秘主义信徒,起码他自己修炼的《混沌决》,就说不清道不明,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圣?辛迪?夏尔玛大师说完了,看着若有所思的大民,“给你说这些,我只是不想让我几十年的探索成果消失。虽然它破绽百出,但依然有一定的可能,只是我无法找到更多的证据。希望你能将这种想法流传下去、探索下去,至少保存下来让后人知道,或许有些什么收获。” 说罢,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端坐起来,合手吟唱经文,形容神圣,确实一副高僧大德之态,让大民忍不住默然肃立,生不起杀伐之心。 许久,圣?辛迪?夏尔玛大师没用动静,大民赶紧上前探查,才知道他已经坐化!不过十来个呼吸之间,他已经干枯如朽木,身上没有一丝水分,皮肤干燥坚硬,似乎早已经风干一般! 大民正在感慨,就感觉到一阵真气波动,圣?辛迪?夏尔玛大师身上忽然冒出一阵火焰,一种无色的火焰,一个呼吸之间,整个身体就彻底燃烧干净,留下满地的舍利子,小的如针尖,大的如弹球,晶莹璀璨,让大民目瞪口呆。 圣?辛迪?夏尔玛大师似乎不是佛教徒,而是印地教大师,怎么会有佛家的舍利子?难道是佛家所说的立地成佛?莫非大彻大悟之后就是佛? 此处风景不错,大民就地深埋了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的舍利子、枯树枝,没想到那枯树枝也是一件宝物,十分沉重,估计是阴沉木之类的东西。从远处搬来一块巨石做墓碑,却想不出写什么,更不想他受到打扰,干脆什么都没写,凭吊一阵后,瞬移离去。 圣?辛迪?夏尔玛大师是因为自己而死。 这毫无疑问,虽然他自己也认为没几天好活了,但的确是因为自己而死。大民不怪他食言,谁没有一点秘密呢?何况他还是一个大祭司,掌握了很多宗教内部的秘密,这些东西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大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起码一点是正确的,他不敢用黛丝的安危做赌注,他必须将外界对家庭的威胁降至最低,为了达到这一目标,即便血腥些,大民也认了。 但心里总是觉得,自己似乎杀性有些重了。(未完待续。。) ps:昨晚上传“第176章改造”后忘记定时发布,晚上开始码字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发布,耽误大家的阅读了,万分致歉! 第178章 约堡之夜 第178章约堡之夜 与托马斯等人回合后,让小山由夫留下联系方式,并不许他与自己联系,安心发展,争取短时间打回倭国,站稳脚跟。(.无弹窗广告)打发完倭人,大民四人继续一路向北。 或许是由于自小的教育,大民对倭人一直没有好感,但偏偏对他们的纪律性、团结心、责任心、任劳任怨非常佩服,用客观的眼光看待倭人,会发现他们确实有很多优点可以学习,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大民不说话,托马斯三人也不说话,由着大民以280码的时速飙车,傍晚十分,晚霞刚刚落下,大民一行已经在约翰内斯堡的一家酒店住下了。简单洗漱之后,主仆四人皆是短袖大裤衩,摇摇晃晃地走在帕斯大道上,按照迈克的说法是泡妞,托马斯文绉绉地说是猎艳,刘易斯马上纠正“是偶遇”,惹得大民对三人直竖中指,大民说,“还是‘邂逅’最好听。” 这几个人真能扯,大民当然知道他们几个的心思,都是年轻人嘛,干脆将车开到年轻女人最多的地方,下车后大民才看到竟然是约翰内斯堡大学的艺术与建筑学院,难怪女人多呢,质量还都不错,竟然还有不少东方人种和白人。心下恍然,国内教育日益商业化,出高价还学不到什么东西,纯粹就是一个“就业培训班”,所以越来越多的的家长将子女送到国外就读,即便不成材。也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不是?而国内的就职、高考、职称……那个不用外语?难怪伊丽莎白大学也有很多东方的学生,当时因为光看稀罕了,没往这方面想。 逛了一会儿,大民就明白自己早就在艺术与建筑学院里面了,甚至连停车住宿的地方与学院区就隔一道马路,正儿八经的开放式大学,没有围墙,也没有保安,只有巡警不时地开着电瓶车路过。若是将这些年轻的男女学生置换成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那和国内的高档社区没什么区别。 似乎以前看过一篇网文。说是艺术类学校是高官贵胄的菜园子。这里似乎也是这么回事。是不是高官大民不知道,但起码都是贵胄,因为那些一看就是豪华轿车的标志,大民竟然没几个认识的。也就奔驰、保时捷、宝马还能认识。但看那车型、车内装潢。他还真没见过。 迈克可就专业多了,嘴巴里唧唧咕咕地说着,净是些大民没听说过的牌子。大民都不知道怎么翻译成华文,但看迈克的表情,这些车没一辆是便宜的,按照南非的价格,几个最低的都在五十万美刀之上,换算成国内价格,再加上关税,就没低于500万的。 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餐厅一坐下,看着俊男美女们高谈阔论、低吟浅唱,大民立马就犯了草民的通病,仇富症,将这帮衣冠男女统统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看到托马斯几人发亮的眼睛,大民对刘易斯说道,“有没兴趣找几个妞玩玩?今晚我请客!” 三个人的眼睛立马就亮了,也顾不得形象是否优雅,一口咽下小牛排,“当然!” 大手一招,马上就有侍应生上前询问,大民直接来了句,“有没有漂亮妞?” 那年轻的侍应生自然有经验极了,“那个……呵呵……这不好说,本店不做那种生意。[]” 大民对着托马斯打了个响指,眉毛一扬,托马斯立马从公文包里找了一张10美刀给侍应生,那侍应生手法极快,眨眼间就不知道藏在了哪里,满脸笑容,“先生,二楼是咖啡厅,三楼到六楼全是学生公寓,有什么需要可以与咖啡厅老板说,我可以引荐的。” “听到没?今天就放你们大假,尽兴玩儿!嗯,也不能太浪费是吧?这样吧,每人两个妞,超出的自负盈亏,怎么样?明天咱就晚点起床,玩开心!” “噢!先生万岁!”刘易斯适时奉上马屁一个,加快进餐速度,三下五除二吃完,和迈克先随侍应生走了。 “先生,那你……”托马斯最后吃完,还算保留了一点儿风度。 “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去玩就是,我自己找乐子。” “好的,先生,祝您周末愉快!”托马斯低头敬了一个礼,也走了。 大民看看手表,才发现真的是周末,这些日子过的稀里糊涂,自从没了上班的压力后,是不是周末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餐,那侍应生又凑上前来,“先生,您是他们的老板?嗯!一看就是,气势昂扬,目光犀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呵呵,有什么就说吧。” “呵呵,谢谢老板!不知您是否需要心灵的慰藉?呵呵,我知道有个地方,适合您这种大老板消费!” 大民看着这个机灵的黑人小伙子,一身红色的侍应生服装,带着一顶平顶窄沿儿圆帽,肤色棕黄,眼睛是黑色的,眼白非常明显,很有精神。 “呵呵,谢谢你了,小伙子。不过,我不需要。” 约堡在伊丽莎白港市北方900公里,更加靠近赤道,但天气没有更热,反而清凉一些。街道两边的树木比一路上多多了,甚至能遮挡住灯光。这次远行,大民算是见识了南非,伊丽莎白港市是海港,布朗卡姆城那边海拔也很低,大约500米上下,气候属于地中海式气候,雨水较多,草原很茂盛。越往北走,海拔越高,渐渐就是稀树草原了,草原长势远没有伊丽莎白港市那边好。到约堡这里,有1800米,可能是人为因素,树木反倒多了起来。 约堡是非洲南部最大的城市,也是最繁华的城市。街道宽阔,高楼林立,让大民有些吃惊,没想到在以贫穷闻名的非洲竟然有如此巨大、繁华的都市。街道上很干净,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草的芳香,让人很舒服,完全没有那种严重工业化污染的感觉。 街道上行人渐渐少了,警察巡逻的密度渐渐加大,让人无形中感觉到一种紧张气息。下午进城的时候。街道上黑人还是比较多的。但现在似乎只有白人,黑人都不见了。 神识放开,品味着这座繁华大都市。 北半部,也就是大民现在所在的区域。街道上人很少。灯光也很亮。夜总会等夜间聚会的地方很多,但几乎都是室内活动,室外的人不多。越过一条铁路线。灯光立马少了一大半,房屋也破旧一大截子,是黑人居住区,但街道上人声鼎沸,反倒热闹的多,酒吧、夜总会灯光绚丽,人们在尽情歌唱、夸张地扭动着躯体,似乎比北半部热闹的多。 但,犯罪也多。就在大民放开神识欣赏都市风景的几个呼吸间,就有两起暴力抢劫的案件发生,被抢劫者还都是外国游客,拿着照相机、背着旅行包、脚踏旅游鞋的那种;还有三起强干犯罪,其中一起还是更加令人不齿的轮干幼女,真不知道他们如何做得出来? 南非,还真是犯罪之国啊。不是有人统计过么,平均每天有80人在暴力犯罪中丧生;每17秒有一名妇女遭到强干;全国一半的妇女在一生中至少遭受过一次强干;每36个遭到强干的妇女才有1个人愿意报警;每1000起案件中只有一个能得到侦破;每1000个罪犯中只有不到1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就是说,大多数罪犯都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大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国度了,虽然当局在不遗余力地改变着国际形象,吸引全世界的旅游者来南非旅游――但这个国度,确实是一个令人无法获得安全感的地方。 既然看到了,那就帮帮忙吧。 被抢劫者都是强大的米国公民,穿着米字旗缝制的大裤衩,那咱就不插手了;那强干的,咱就帮帮这些弱女子吧,起码在体力上,她们是弱势。 走过一个拐弯,神识中没发现有人注意,瞬间消失。 三场强干案有案犯7人,被大民撂在同一间房屋内整呼呼大睡,不知道该怎么处罚他们。按照现代法律,自己没有处罚他们的权利,但从人性上说,他们应该被惩罚,不管是谁。 本心无愧即可。 或许是今天下午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的自燃让大民心中有所愧疚,这7人算是得到了一个死人的遗恩,仅仅被大民拍了一巴掌就算了。 但这一巴掌可不简单,是大民将真气变成“阴寒湿冷之气”后拍入肾脏,按照自然消解的速度,估计得5年后才能恢复正常,算是他们侵犯别人的惩罚了吧。 街道上灯光昏暗,但有大量的黑人在乘凉休息,吵吵闹闹的,和国内村镇上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孩子的尖叫吵闹、大人的吆喝声、女人们放肆的大笑声,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本就昏暗的灯光,照在黑黢黢的皮肤上,显不出多少光亮,反倒是眼睛特别显眼,似乎黑暗中到处漂浮着一对对儿白色的幽灵。 大民身上穿的极为凉快,也没拿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依然有人看上了这块“肉”,悄悄地跟着,一直到一个更加荒凉的地段。 “打劫!抱头!蹲下!”前面忽然出来两个黑大汉,手里握着枪指着大民,大声嚷嚷着。后面的两个人也举起手枪,“老实点!抱头!蹲下!” 和当时托马斯他们的打劫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声吆喝。 当抢劫犯们终于喊完话,才发现目标没了,然后脑后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民挺反感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不管是依仗武器还是权势,全都是仗势欺人,大民对此没一点儿好感。大民没有下死手,只是收缴了枪支,想必他们也不会到处宣传自己被人无端地打晕且被收缴了做买卖的家伙,否则。刚才一会上那么多人看到了自己,总不能尽数灭口吧? 武力,终不是解决一切麻烦的良药。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种药,麻烦,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世界进步的契机。 历史,果然是螺旋式前进,虽然可能某个小段落会出现意外。 哲人说过,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约堡很大。南部几乎全是黑人聚集区。明显是底层人的社区。且不说路灯昏暗、道路坑洼不平,甚至连夜风中都有一种腐烂的臭味,让人根本无法躲避。每间房屋内都上演着家庭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吵闹的、打架的、训斥孩子的、烂醉如泥的、撒酒疯的、调戏良家妇女的、逼良为娼的、收保护费的、敲闷棍的、欢笑的、哭泣的、为人伦大业添砖加瓦的、疯狂的、无助的、偏执的、面无表情的……何止的百态。千态、万态都有。各有各的快乐。各有各的酸楚,没人能算得清,也没人能管的过来。 以前的大民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个不闻窗外事的理想主义者,听起来很浪漫,其实就是个宅男,还是那种天真的宅男,总以为世界应该是公平的、公正的,但记事儿后令人不忍回首的记忆,让大民心里发寒,原来,世界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起码,即便以自己这么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杀尽罪犯,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潜在的罪犯。 山下的红尘太烦人,山上的寺庙太冷清,难怪有“仙”这个字儿的出现,人在山旁边即为仙,上可避世清修,下可混迹红尘体验生活,真是一种聪明的选择。 至于那芸芸众生的苦难,自有发宏愿者去操心,自己就做个半坡居士吧。 一路走,一路看着千家万户的生活百态,心情竟然渐渐好了起来。人类的来源是圣?辛迪?夏尔玛大师那种人操心的,科技的发展自有科学家承担,文化的传承也有一大帮文人志士甘之若饴,自己,还真的没什么事情――或许,过的愉快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吧。 呵呵,好像真的是这样,文不成武不就,好像也只能做一个米虫,当然得做一个富裕的米虫。 心情大好之下,腰直了,胸也挺起来了,头自然要抬起来的,只差一对儿翅膀就能飞起来。 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了。 “呵呵,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熟人。” 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 还都是黛丝的房客。 一个是米国大男孩,追求宋菲菲姐妹俩的那个,很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另外一个,是那群俄罗斯少爷之中的头儿,同样高大帅气、魅力无边。 但他俩可不是坐在咖啡厅里喝茶,而是生死搏斗! 这是一条相对繁华的大道,有明亮的街灯,有来往的车辆,有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孩子们在玩滑板,很热闹,不比北部差多少,算是约堡南部最繁华的大街之一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街上白人很少,黑人很多,能占九成以上。 一间普通的街面酒吧,装潢并不豪华,但店面很大,有二十来个门面大小,占据了五六十米的街面,门前有小贩们架起的烧烤、煎饼、烧玉米、烤土豆,乱哄哄的,但是很热闹,很有人气。整座建筑是三层的建筑,前后两排,两边儿用围墙封死,围成了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建筑,前后两座建筑的二楼和三楼之间有两座天桥连接,看样子是后期改造的,否则两边的围墙完全可以建造成房间,还能多出来十来间房屋。 二楼三楼都是包间,喝酒、唱歌、跳舞、泡妞样样俱全,一楼则是全部打通,在二楼的高度封了顶,撞上射灯,就能照亮整个大厅。原本是前后两排房屋之间的空地,则改造成了舞台,不到一米高,铺着实木的地板,虽然不大,但也够十来个人舞蹈了。 整个大厅的四周分成上下两层,除了关键地方使用钢筋水泥,大多数使用实木,做成栏杆、地板、楼梯,虽然简单,但装修的极富黑人风情,到处挂着面具、绳结、雕塑、瓦罐、石刻、原始的弓箭、饰品,一种浓厚的非洲风情扑面而来。 中间那个一个小小的木质舞台,上面有一支小小的黑人乐队在打鼓,边打边唱,周围的人们――不管是旅者还是本地人――也在一起嘶吼,气氛极为热烈,不时地举杯高呼,然后众人一起饮酒。更有已经半醉的黑人疯狂地扭着屁股在舞台上跳舞,赶都赶不走,引来更大的喝彩。也有烂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呼呼酣睡,甚至在阴暗的角落里,还有人搂抱着、亲吻着,下身已经结合在一起,随着鼓点节奏在大声叫唤。 酒吧后面的一扇小门出去,是第三排建筑,但结构已经是以民居为主,其中一间是办公室模样的装修,办公桌、文件柜、饮水机、沙发、茶几等等一应俱全,却有一位肤色、身材、相貌都非常符合文明世界审美观的混血人女子倒在床边儿,嘴里被毛巾塞着,双手、双脚也被电话线捆绑在背后,然后绑在床头的立柱上,明显是做了俘虏。 办公桌下,一道仅能容身的地道口里,便是谢廖沙这段时间的藏身之地。(未完待续。。) 第179章 三仆 第179章三仆 谢廖沙觉得自己很背。 成功完成挑拨任务后,艾瑞登水电站周围三大势力开打,但没想到三方并不那么容易上当,尤其是两任酋长和一位将军的离奇死亡,让人们的疑惑更大,竟然只开打了一个星期就奇迹般地停止了,这让他不得不再次前往桔子河、刚普湖流域继续寻找机会。但他显然没有机会了,不久就被中情局的人盯上,一番较量之后,有着本土势力支持的中情局大获全胜,谢廖沙等人只能尽快逃亡以摆脱追杀,但人家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不久,谢廖沙的同事先后被捕,透露了他的藏身地点,以至于他仓皇出逃,还中了两枪,严重影响了他的机动能力。 千辛万苦来到约堡后,秘密地被接进这间地下室养伤,才算过了几天好日子。 但中情局就是tmd强大,这才来了几天就又找了过来,还单枪匹马,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凯佩尔?雷恩到是很兴奋,几个月前他就知道谢廖沙,并且研究了所有可能的资料,认为这是一个强大的敌人。这对于刚入道不久的凯佩尔来说压力不小,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不但能提高自己的能力,还能得到上司的青睐。但谢廖沙进入南非不久,就在伊丽莎白港市失踪,凯佩尔等了三天觉得不能再等下去,直接前往布朗卡姆城等待――因为这是南非南部很著名的内陆小镇,以盛产美女闻名,他下意识地认为谢廖沙必定在布朗卡姆城――他确实猜对了,但没想到早来了几天,否则,说不上能在同一个旅店里遇到。 艾瑞登地区三方混战之后,凯佩尔接到明确的指令,要拘捕谢廖沙。凯佩尔非常重视这次行动,设计了非常详细、可靠的预案。那谢廖沙似乎是在自己的预案里随便选择了一个就开始行动一般,以至于谢廖沙的行动几乎都在凯佩尔的算计当中。 但谢廖沙毕竟是多年的特工,每次到最后都让凯佩尔跳脚,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就能抓住他。就是差那么一丁点儿。虽然开枪击伤谢廖沙后,他的机动性大大降低,但也更加难找了,往往找到的时候,谢廖沙已经在前一天就离开了。甚至谢廖沙还向南跑到布朗卡姆城,然后混在牛肉运输车里一直跑到约堡,大大地耍了凯佩尔一次。 但谢廖沙没想到凯佩尔来的这么快。 谢廖沙听到楼梯的声音时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因为那不是地勤珍妮小姐的脚步声。 凯佩尔一打开地板就闻到药味儿和血腥味儿,知道谢廖沙受伤还没好,心中大喜。欧美人常犯的个人英雄主义情节就大大发作,竟然没有给上级通报,就要求谢廖沙投降,自己爬上来。(.) 谢廖沙本以为被瓮中捉鳖,也没有多想。现在反抗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就老老实实地爬了上来,但看到躺在地上的珍妮小姐,以及得意非凡的凯佩尔,心中电光火石般一转,趁转身之际,带着手铐抱拳顺着转身的劲道。双拳直接砸在凯佩尔的颈动脉上,瞬间让凯佩尔晕了过去。但凯佩尔也不是彻底的窝囊废,感到不妙之时就下意识地开枪击中谢廖沙,然后彻底昏迷。 这一枪打的够狠,从左肋进入右胸出来,贯穿整个胸腔。造成的伤害极大,谢廖沙还没走到珍妮身边,就陷入黑暗,让珍妮急的干瞪眼。 大民看到的就是两人这一秒种的生死较量。 大民本不打算管这种明显带着国家意志的搏杀,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多个仆人好,尤其是这种有极高专业素质的仆人。 随意走进一片灯光昏暗之处,悄然消失。 珍妮急的发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背后的电线打的结自己知道,是一种特工专用打结方法,双手的拇指、食指、中指相向捆在一起,让其余指头互相干扰,不能发挥出半点用处,除非有一个手脚自/由的人来帮忙,否则即便两个被这种结捆住的人互相帮忙都无法解开。 看着谢廖沙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流,生命迹象在迅速消失,珍妮也是面若死灰,干着急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自己是俄罗斯土生土长的黑人――虽然自己只是偏棕,相貌和俄罗斯人没什么差别,但他们还是刻意放大了自己六七代以前的祖母是黑人的事实――考上大学后就加入了特工组织,经过两年的培训后,以国际交换生的名义来到南非,在约堡大学进修非洲文化,毕业后加入南非国籍,开了一家酒吧,专门针对国外旅客,生意还不错,甚至还是《世界旅游》杂志社上推荐的本土风情酒吧。五六年下来组织没有任何事情交给她办,以至于她都快忘记自己的那个身份了,庆幸自己逃脱了那个可怕的组织。但组织可没有忘记她,前几天会然接到一个电话,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挽救谢廖沙的性命。她终于清醒了,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摆脱那种阴影。 她知道自己这种人暴露后的结局,一般都被组织清洁了,即便是南非,那可是叛国罪,虽然南非没有死刑,但在监狱里度过一生,还是人人鄙视的叛国罪,那种滋味还不如早点死亡。 办公室的门锁忽然“哗啦哗啦”响了几下,随后进来一个人。 “完了!”珍妮闭上了眼睛,但下一刻她又睁开眼睛,因为她看到的是一个黄人。 大民进门后没有看珍妮,直接给谢廖沙疗伤。 谢廖沙的伤其实算不上特别大,但关键是子弹洞穿了胸腔、膈肌、肺叶,造成了气胸,血液进入肺叶,肺无法完成气体交换功能,导致缺氧窒息。然后大量失血也是他快速进入死亡通道的元凶。 但这在大民看来很简单,不过是机体损伤罢了,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双手分别贴紧伤口,先给心脏输入真气,然后修复肺脏、膈肌、胸腔,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谢廖沙就开始自主呼吸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真气的滋养下迅速恢复,这十分钟也足够大民对谢廖沙他们进行他心通了。 扭头看看睁大眼睛的珍妮,自然二话不说先进行他心通式的搜魂。顺手就解开了绳索,获得自由后珍妮的眼神都变了,散发着一种崇拜的光彩。女人如此善变? 对凯佩尔,大民自然不会落下,一道神识直接刺入他的识海,搜魂,甚是顺手。 这几个都是人才,档次比以往收服的人高的多,那就收服吧,嘎嘎。当凯佩尔、谢廖沙都醒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拔枪、抢枪,让大民很是生气,没见救命恩人还在现场吗? 地下室里顿时一阵鬼哭狼嚎,连珍妮都叫的比杀猪还难听,当三个人看到大民的眼睛就躲、后来都不敢看大民的时候。大民觉得差不多了,估计一下时间,比托马斯、小山由夫他们确实强多了,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不愧是两大超级阵营训练出来的精英。 他们虽然是经过严酷训练的特殊人才,但识海里面依然没有多少东西,几分钟就被大民吸收的干干净净。到是比托马斯他们要多多了,也特殊一些,很有实用价值。 “留下你们的联系方式,有事情我会找你们的。” “我等当尽心为先生分忧!”谢廖沙、珍妮、凯佩尔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就好。” 他们怎么收场,大民不关心,直接瞬移走人。神识一扫。寻了一处草木旺盛的野外,过去补充真气去了。 对他们搜魂后,大民才明白艾瑞登事件的始末。 说到底就是两大阵营对南非的渗透和控制的欲望造成了艾瑞登周边部族的祸事。 一直以来,南非属于英属国家,从国家制度、文化、习俗、武器等等等等各个方面都顺应英国的制度。但这些年来。英国经济疲软,对南非的支持渐渐不力,恰恰南非近些年经济渐渐好转,迫切需要大量外汇进行国家建设,但英国目前无法做到,让南非不得不另寻投资。这就造成南非变成了一大块肥肉,任何国家都想吃一口。 俄罗斯没钱,但也不想眼看着这块肥肉被米国独吞,他也想出口武器、粮食、化肥、水泥等等物资,但他争不过小弟大堆的米国。南非的稳定更加符合米国的利益,但俄罗斯在这次盛宴中无法捞取好处,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混乱的南非才符合俄罗斯的利益。 众所周知,俄罗斯的武器便宜,米国武器金贵,这也是俄罗斯唯一具有优势的地方。近几十年间,中东、非洲战乱不断,说到底,就是这种战略思想导致的。贫穷的非洲只有混乱下去,才能使他们得到最大的利益。因此非洲的武器系统极为混乱,不说国家之间不同,甚至同一个国家不同的区域,他们的武器系统都不相同,甚至在同一个炮团里有几个国家的不同大炮,造成后勤压力极大,配给极为困难,而且,弹药价格也非常高。 因此,俄罗斯希望南非打起来,那么,起码反政府武装的武器来源他有很大的把握,然后粮食、水泥、各类物资也都能趁机进入,那当然很符合俄罗斯的利益了。 大民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太黑暗了,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在意别人的生死,表面上看是俩家的世仇,实际上只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罢了。 谁不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呢?即便伟大如上帝耶稣、佛祖释迦,不也同样被后人随意打扮吗? 谁避免得了呢?上帝、佛祖、孔圣人,武松、雷锋、喜洋洋,不管是神仙、传说、还是真人、虚拟,哪个能避免得了呢? 大民深深慨叹,弱者容易被利用,强者不一样被狐假虎威吗? 或许,这才是世界的本来模样吧? 大民感到一阵阵心累,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人心,才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难怪圣人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劳心者确实不易啊。 可又说回来了,咱现在还怕什么,即便劳心者也不过是自己的一枚棋子而已,那就让喜欢劳心者为自己劳心吧。 那自己是什么呢?高高在上、不思、不动的神像? 呵呵,到是很像,但愿自己能做到吧。 夜半时分,漆黑的天空开始下雨。 雨点很小,几乎像是雨雾,轻柔地滋润着大地、山河、草原、森林,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像是一位满是爱心的女孩子,静静地为你做任何你需要的事情,不声张,不抛媚眼儿,就那么静悄悄地做,倾心地做,也不图什么报答,就那么静静地、柔柔地、不知不觉中就做了很多很多,只是为了你好。 等发现的时候,伊人竟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她走了吗?她伤心了吗?她是否嫁人了?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就那么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为你奉献着一颗纯美的心,然后静悄悄地走了,走的无声无息,满怀的伤心化作漫天的雨雾,依旧静悄悄地飘落,生怕惊吓了你…… 只知道,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睛,总是那么安静,看一眼就能让人从烦躁中安静下来。 留下的,唯有那一缕女孩子特有的清香,淡淡的,悠悠的,却绵长无尽的余香…… 此生无法遗忘。 不知道为什么,大民竟然很文青地想起久远的事情,想起了那个叫古丽的女孩子,是邻居马老爷子的孙女,马大叔和阿依木大婶的女儿,自己的小学同学,怕是有20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马大叔脾气火爆,喜欢打人,还打老婆,但却是是条汉子,在那个年代,算是一个敢说真话的人,因此结局也不好,大民亲眼看到他被人抓走,说是进了监狱,直到大民出事儿也没见到他回来,不知道现在回来没。 阿依木大婶是个很安静的人,平时不怎么说话,走路都是低着头走,总是带着黑色的丝巾,包的很严,只露出眼睛。现在回想起来,大民竟然不知道阿依木大婶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的眼睛很好看,漆黑漆黑的,睫毛很长。 古丽是他们的女儿,年龄和大民差不多,长的很好看,自小和大民一起玩,彼此很熟悉,从一年级开始,一直到小学毕业,和大民都是同班同学,天天都一起上下学,而且几乎都是古丽在大民家外面等他。大民当时有小神童的美誉,也让古丽很开心,常看大民捣鼓那些电子元器件,时间长了还能帮上一点忙。老爸老妈都是闲不下来的人,干妈很忙,眉儿喜欢闹人,唯有古丽能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大民捣鼓无线电,有时候抱着眉儿,顺手帮忙。现在想想,自己的少年时期竟然是在古丽的陪伴下度过的。古丽小学毕业后就没上学了,帮着大人做生意,就接触的少了。最后见她的那次,是在高二的那年,古丽走了,就再没见过。临走的那天晚上,大民被古丽拉着跑到洛河边儿的河滩上躺着看星星月亮,自己竟然问古丽为什么哭,让古丽哭的更加伤心。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星星不多,但很亮,一眨一眨的,似乎在飘动…… 无邪的少年时代。 不过,也太无邪了吧? 据说,女孩子的眼泪不是那么好还的。 这不,一场绵绵的雨雾,竟然将大民的思绪撤回20多年前,忽然就想起那个静静的女孩子了。 第180章 玛丽 第180章玛丽 第二天中午吃罢午餐出发,不到三个小时就过了边境小镇木樨那镇,车子交给迈克,让他们自己通关,自己到前面等他们,下车后瞅了个机会,钻入路边的树林中消失不见。(.无弹窗广告)托马斯三人到是对大民的举动毫不惊讶,只是觉得主人自有主人的用意,不用他们去揣度,主人自然能够说到做到。 两国边境是一条不大的河流,宽不过200米,还修了一座水电站,不知道是属于哪个国家的。有一座钢架桥,桥墩子是钢筋水泥浇筑的,看起来很牢靠。这里是一路上海拔最低的地方,也是最热的地方,但因为雨水少,地面植被虽然也算丰富,但算不上丰盛。似乎半路上海拔比较高的地方森林还多一些,似乎是因为海洋暖湿气流升高才降雨,不升高反倒不降雨。 这自然造就了当地的特色植物,那种猴王一家非常喜欢的“猴面包树”就到处都是,树身到是不高,五六层楼高的样子,但那胸径就吓人了,多数有三四米。进入津巴布韦不久就有一个景点,几十个白人游客对着一株胸径达到15米的猴面包树猛拍,还手拉手地围成一个圈,结果大约40个人才能围一圈。不过现在刚刚进入雨季,树枝上的树叶零零散散的没多少,枝枝叉叉的,像个颠倒的大树根。 广袤的草原上什么样的景色都有,虽说公路附近的猴面包树差不多都是光秃秃了,但在个别的地方依然有枝繁叶茂的存在,这就便宜了大民这种人。大民上次在猴王家吃的猴面包树的果实是绵软的,一点都不利口,有点像棉花,但觉得是旱季特有的现象,网上不是说说猴面包树的果实味道很不错吗?所以才一心到处找,还真让他找到了。这棵巨大的猴面包树还有几个没有被猴子糟蹋掉的果实。 果实成灰白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熟的原因,反正大民以前没见过这种颜色的水果。个头挺大,整个果实呈长卵圆形。或者说比较像一个大个儿的、苗条的哈密瓜,整个果实有20来斤重,挺沉。 摸出刀子就切开外面的硬壳,外壳不是很厚,籽很多,果肉白色,但吃了几口,大民就不想吃了。虽然这个果实确实甘甜多汁,微微带着一点酸味,但依然有一种棉花的感觉。肉肉的,口感并不是很好,可能是旱季刚过去,果实失去水分还没有补充好的原因吧。到是树叶子味道还行,难怪大象喜欢吃呢。 看着满眼的各种植物。植物种类多的要命,但大民认识的一种都没有,大多数只是似曾相识,有的像枣树一般的尖刺,有的叶子边缘有锋利的锯齿,似乎见过,但不知道是什么。 呵呵。茅草到是认识,可具体是什么种、什么亚种、名字叫什么,那就不是大民的能耐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神识中发现托马斯三人已经通关开车上路,大民也就瞬移到前面,上车继续前进。 这毕竟是国际旅游的重要路线。路上时不时就能见到一些当地黑人的露天商店,货物都摆放在地上,旁边往往有一辆毛驴车。非洲的毛驴似乎也没什么特殊,和老家的差不多。 虽然网上说津巴布韦很穷,但大民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瘦骨嶙峋的样子。或许他们的穷,只是缺少现金而不缺少食物?这大民没有调查,也不知道。 他们的房子也很有特色。往往是用石头或者土墙、甚至是木板围城一圈当做墙壁,上面搭个山字架,铺上厚厚的茅草就成了,很有原始风味,通风很好,还隔热,真是不错的选择。有些比较讲究的家里,将房子四周的草坪打理的整整齐齐,清一色一两寸高的草坪,不亚于高尔夫球场。在四周高大乔木的掩映下,夕阳斜斜地照射着树林,风景不亚于欧美摄影家的唯美照片。 大民看到这种迷人的风光后,就停车住宿了,这当然是作为主人的福利,随从人员可没有随时停车的权利。 大民看中的是“树屋旅馆”,一种童话色彩很浓厚的旅馆。 老板果然是一个白人,能想到这个主意的肯定不是黑人,当地人天天上树,根本没什么兴趣,反倒是这些来自全世界的旅客,每个人的童年时代都有一个树屋的梦想吧? 大民四人各自订下一间,自去休息。 树屋不大,也就五六个平米,仅仅一张双人床就占了一大半的面积。屋顶就在头上一尺,显得空间很小。但建造树屋的材料用的很实在,都是十几公分厚的硬木,绝对牢靠,木材还用一种药水浸泡过,说是防止蚂蚁什么的爬进来。 树屋很简陋,没有用油漆涂刷,完全的纯自然材料,连树屋外部涂抹的图案,据说都是纯天然的矿石颜料,虽然色彩的鲜艳程度不如合成的颜料,但胜在自然、环保。 整个树屋有两个出口,一个是一米见方的窗户,合叶在上方,用一根小木棍支撑窗户,还能在下雨的时候挡雨。门就是一般的样子,在窗户旁边,合叶上在旁边,门向里开。 出门一个半米的平台,伸手就能抓住系在头顶上树枝上的软梯,或者踩着树枝一步步往下走。 大民是来晚了一点儿,不远处还有个树屋才新鲜。就是以一颗粗大的猴面包树为基础,在树干上挖了一个口子当门,在里面挖空,垫上一些木板就成了,老板还在里面挖了一个旋转楼梯,直通二十几米高的树顶,树顶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栏杆平台,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两张躺椅,看着就舒服,此刻就有两位年轻的俊男靓女在树顶悠闲地喝着咖啡聊天,欣赏森林中的落日,异常自在。 下了树屋,大民在这片并不茂密的森林中闲逛。 夕阳已经接近尾声,就要隐入天边五彩缤纷的云彩中了,四射的光芒象一柄柄利剑刺向大地,还是五彩的剑。这片森林不过两公里长、一公里深大小,南面是一座山。应该有泉眼,水流量还挺大,汇集到森林中时形成一条三四米宽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不过半米深,发出一点点哗啦啦的声音,很欢快。 树木主要是类似黄桷一类的阔叶乔木,树干分叉较高,能让人自在地在树下活动。树叶很茂密,几乎遮住了天空。间或有一些猴面包树,大部分被改造成树屋、酒吧,非常有特色。 草坪整理的很漂亮,用割草机打理过,尽是两三寸厚。随着地面起起伏伏,像绿色的褥子一般。草坪上见不到枯枝落叶,显然是被打扫了,整个空间显得非常干净清洁,让人心情不由自主地就好了起来。 靠近公路的地方是停车场。也有二十来间茅草屋,那是商店、住宿招待所之类的,供不喜欢树屋的人居住。公路对边树木很少,被用来修建停车场、油库等设施,和住宿区完全分开,设计的很人性化,任谁也不喜欢房子旁边有一个加油站吧? 在这里住宿的人很多。大致一看就有百多人,先到的旅客已经在公路边儿的酒店里吃过晚饭,三三两两地在散步,或温柔倾诉,或呢喃细语,温馨之极。太阳最后的五彩霞光照射在他们身上。激发出了无限的韵味,让男子们更加绅士体贴,女士们更加妩媚多情,不知道促成了多少好事…… 当天空中的五彩祥云也隐入黑暗,巨大的、乳黄色的月亮便接管了天空。[]然后一步步升高,渐渐变得越发刺眼的冷白色,静静地悬挂在天空,令无数妄想与之争辉的星星黯然失色,只能躲在暗处挤挤眼睛。 当小虫的鸣叫渐渐充斥周围空间的时候,你若是仔细倾听,那一处处花丛后面、粗大的乔木后面总会有浅唱娇吟,一声声诉说着满腔的衷情,一道道浅唱总是化为无尽的思念,萦绕在这片童话般美丽的地方…… 草坪里,一张长条椅,绿色的铁质支架,还捥成风铃子的铁花,很漂亮。长条的木头漆成乳白色,打磨后抛光打蜡,质感很不错,用螺钉固定在铁支架上,很牢固,也很符合这个童话般的世界。 大民斜着身子坐在长条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扶着靠背,一手拿着一支哈瓦那,不时地吸一口,然后长长喷出一口淡蓝色的烟气,点点头,继续听人说着什么。 对面同样斜着身子坐着一位身着粉色半长裙的金色长发女子,腰里松垮垮地束着一根带子,凸显了腰身的纤细和胸前的伟大。大宽领的边沿勉强挂在肩膀上,随时都可能不慎脱落,让她上演一场漏点的娇羞秀。 姑娘有个很大众的名字:玛丽,是刚才在饭厅认识的。托马斯三人早不知跑到那个阴暗的角落去了,大民也乐得清闲,一个人在餐厅就餐,玛丽过来拼一个桌子,就这么认识了,很简单,不过那个时候她穿的是休闲装。 玛丽很年轻,还是约堡大学的大学生,专修旅游,已经是一位获得导游资格证的专业导游了。玛丽很健谈,饭后到现在几乎都是玛丽在说,大民在听,当玛丽说到治安的混乱时,大民抬抬头对玛丽说,“那你穿成这个样子不担心被人骚扰么?” “咯咯咯,哪有那么恐怖?何况我们穿衣服也得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面对什么人,比如面对你我就不害怕,您说呢?咯咯咯。” “呵呵,你到是大胆。” “咯咯咯,不是大胆。这里是私人庄园,一般闲杂人等进不来的,庄园周围有看守呢,所以不怕。” “哦,是这样。不是听说津巴布韦的白人产业都被没收了吗?” “咯咯咯,这个问题我可不知道。”玛丽转头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听说,这个庄园的白人老板很有门路呢。” “呵呵,理解理解,似乎哪里都有这种人,好了,不说这个了,接着说你的见闻,很不错呢。” “嗯,其实,百闻不如一见。你亲自去体验一下才能体会的更加深刻。我说的不过是我的眼睛看到的,加上我的理解描述出来的,很可能距离实际情况十万八千里呢……” 这时,不远处的花丛后面发出阵阵高亢的呻吟声打断了玛丽的话。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去,然后同时收回目光,都变得不大自然。 “那个……玛丽小姐,非常感谢您的介绍,让我对津巴布韦了解了很多,更加感谢您陪伴我度过这个美丽的夜晚。嗯,时间不早了,不如我送您回去早点休息?” 玛丽抬头看着大民,低头思索了一下,“你陪我转转吧。还太早了,我不想休息。” 那还说什么,大民只能很绅士地站起来,伸出右手扶玛丽站起来,然后将她的胳膊挎在自己的左臂上。陪着玛丽想森林深处走去。 草坪上分布着很多地灯,不时地冒出一根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路灯,发出橘黄色的光,确实很温馨。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静静地听着不知道是不是蝉鸣的声音,两人都没有说话,细细品味那虫鸣的旋律。 “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玛丽忽然说道。 “嗯?” 玛丽抬头看了大民一眼。转头说道,“全世界都知道导游是一项什么样的工作。说难听些,妓女是专精身体的导游,导游是专精景点的妓女,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以前听学姐们这么说的时候,总觉得很可笑。难道还有人强迫你么?可真正踏入这一行才发现,她们说的都是对的,毕竟像你这样不欺暗室的绅士可真是凤毛麟角。” “他们难道还强迫你吗?” “那倒没有,没人强迫。可是,这样的话就找不到活儿做。起码很难找到。大多数游客都愿意找有三陪服务的导游,导游为了竞争也只有尽数加入三陪行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知道,不是所有的白人都是有钱人,起码我就得为明天的面包努力工作。” “以前是‘男怕入错行’,现在女人也怕。” “可不是嘛!生存压力变大,女人也得出门找工作。但适合女人干的工作有多少呢?我以前只是觉得导游收入高才读了这个专业,没想到导游本身并不赚钱。我都想过赶紧换专业,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马上就要毕业,来不及了。” “嗯,有志者事竟成,我想你总会换个专业的。” “也许吧……” “月亮!”玛丽欣喜地叫了一声,看着地上。 大民一看,原来已经走到小溪边儿上,月亮倒映在缓缓流动的河床里,熠熠地闪动,很亮。 玛丽放开大民的胳膊,走向小溪,撩起裙摆掖在腿弯处蹲下,掬起一捧溪水,哗啦啦地洒下,惊碎了月亮。 玛丽屁股很大,尤其这么一个动作,让她的身材显露无遗,大民也多看了两眼。 玛丽似乎能看到大民在看她的身体,回头笑笑,双手扶着膝盖站起来,双手轻轻解开束腰,一拉裙摆,整个裙子就整个落了下去,露出宛若雕像一般的胴体。 玛丽向大民伸出双手,“抱我,我要洗澡。” 大民也走过去,揽着玛丽的腰,“你真美!像希腊的雕塑。”轻轻吻上玛丽,双手轻轻抚摸着那细腻的脊背。 月亮的心碎了,彻底碎了,化作漫天的星星,融合在漫天的银河里…… 晨雾很大。 昨夜后半夜零零星星下了半夜雨,凌晨时渐渐消散,似乎是不忍分手的情人一般在缠绵,总是不得不分开,越走越远…… 尤其是在森林里,乳白色的浓雾从山上流下来,渐渐淹没了森林,变得一片乳白,隐隐约约能见到略微泛黑的部分,流动在漫山遍野的白云中。 真像仙境! 当初升的太阳野蛮地将晨雾驱散,露出褐红色的土地的时候,玛丽动了动,醒了。 看着原木花纹的房顶,玛丽愣了一阵,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红了一下,抿着嘴儿笑了。轻轻地扭头,果然看到那张比梦里还要帅气的面庞,愣着神儿看了一阵,却悄悄叹了口气,轻轻拿开依旧握着自己乳/房的大手放在枕头边儿,轻轻地起床,悄悄地走到桌子前拿起裙子穿上,看着桌子上厚厚一叠美刀。转身看看大民,一阵不舍,踮着脚尖儿走过来,看着大民棱角分明的脸庞。终于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傻瓜!你们东方有句话叫‘千金难买我愿意’!起码这一次我是干干净净的!” 玛丽走了,悄悄地走了,没有惊醒大民,没有拿一分钱,走的一身轻松。 “真是个有骨气、又现实的女孩子!” 大民早读取了玛丽的记忆才对她的感觉好了一些,知道玛丽不是什么特工间谍什么的,就是个单纯的、正在实习的学生妹,还是家境非常困难的白人子女。原因是七八年前她父亲车祸去世,她的母亲只好打工赚钱养家。但不幸的是她妈妈竟然被感染了肝炎,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是完全靠她挣钱养家,养两个妹妹上学,难怪她虽然不喜欢这个行业但依然要这这个行业打拼。毕竟来钱快啊! 大民这才有了比较客观的认识,白人也有很穷的,穷到需要出卖身体来挣钱养家。 钱啊,钱,逼的多少人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她的二妹刚上大学,竟然也想学她打工挣钱,被她一通好揍。才勉强止住了二妹的想法。但她知道,一旦经济下滑,二妹是不会和她商量的。但她实在害怕自己的妹妹也走这条路,即便是白人不大在乎,但没人愿意娶一个妓女啊! 所以,与大民的一夜情。算是玛丽一次奢侈的享受。不过,也说明她还没有完全迷失在金钱中,起码知道自己还需要一丝精神享受。 想了想,起床坐在桌子前,在酒店的便签纸上画了一张简笔画。有山有月亮,还有一条小溪,小溪里有一轮碎月亮。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两叠美刀,和简笔画放在一起,用酒店的报纸包好,神识看到玛丽正在公路边的酒店卫生间内洗浴,就瞬移过去将东西放在她自己的背包里,回来后,揉揉脑袋,下去晨练。 10点托马斯三人终于来齐了,让大民好一阵笑话,四人吃了早餐,还是由大民开车,向北驶去。 一进入津巴布韦,公路质量立马下降一个档次,虽然还是柏油路,但给人的感觉是年久失修,马路边沿缺失,路面虽然还算完整,但总有一些路面是搓板路,偶尔还有路面缺失,让人不敢开的过快。但这比来之前预计的要好的多,起码不是烂泥巴路,已经让大民很满意了。刚开始的时候,托马斯不是说要准备一个星期的时间么?呵呵,托马斯估计也是人言亦言,被骗了。 但这点困难对大民不起作用,还是神识好用啊,什么地方有坑,什么地方有动物过马路、什么地方是搓板路,心里早就清清楚楚,因此对大民的车技基本没什么影响,不到一个小时就超过了玛丽的旅游车,两个小时后就到了马斯温戈,据说是津巴布韦南部重要的城镇,但大民硬是没看出来,觉得还不如国内一个镇子繁华,干脆转头去了大津巴布韦遗址。 大民对此并没有什么大的兴趣,不过是一个古代王国的遗址罢了,还不够古老,大约相当于华夏的宋元时期,建筑规模更没办法和华夏相比。只不过既然走一趟,那自然要看看,别回去后别人一问,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大津巴布韦遗址修建在一处缓坡上,大大小小几十个石砖垒起来的建筑,大多数都坍塌了,就留下几个还能看,大民一点儿都提不起劲儿来。到是有一些木头雕刻的图腾柱蛮有特色,让大民猛按了一阵照相机。 但麦克和刘易斯似乎很感兴趣,大民干脆就放羊了,爱干啥干啥,两小时后集合,若是还没玩够,那就继续玩,只要晚上能回到马斯温戈就行。 这几乎就是说今天随便玩了,这地儿距离马斯温戈才30公里半个小时就跑到。 第181章 津巴布韦印象 第181章津巴布韦印象 麦克、刘易斯自去玩耍,大民让托马斯与那个叫莱恩的投机商联系一下,估计明天、最多后天就能见面谈生意。[.超多好看小说]不一会儿,托马斯就打通了,寒暄一会儿后,对自己一再延迟交易时间深表歉意,对造成艾瑞登事件的元凶表示极为痛恨的态度,赞美了莱恩一诺千金的品质,对他老成持重、稳若泰山的风度表示极大的尊敬,然后说明后天能到哈拉雷,希望能进行交易。 莱恩自然对托马斯一行表示热烈欢迎,表达了对后进晚辈的鼓励,以及无私提携晚辈的高尚情操,反正什么好听就怎么说,一直到电话都发热了才算说完,不过是通知了一个事情而已。 完了之后,各人各自行动,托马斯找刘易斯俩去了,大民在车里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只好下来拿着照相机猛拍。 可实在没啥好看的,唯一的靓点就是那些图腾雕刻,大民都拍了近100张了,还是找不到别的什么值得看的景致。 最后实在无聊,就跑到卖饮料的商店,躲在一个老大的树荫下,和老板瞎聊。 那老板其实是个打工的,负责这个类似售货车的东西,买的东西主要和旅游相关,有胶卷、存储卡,价格死贵,一个普通136彩色胶卷20美刀,120的专业彩色负片胶卷40美刀,让大民惊讶之极。然后那黑人小伙子指着大民正喝着的啤酒,一双黑手伸出六个黑指头。“六美刀。” 靠!太黑了吧? “no!no!no!”人家黑小伙英语不错,连着说出三个不,然后用英语流利地说,“一点不贵!在城里,一瓶也要5美刀。” 然后大民请他喝酒,小伙子不信,大民干脆付给两箱啤酒的144美刀,那小伙子立马相信了,与大民开始对着喝,你一瓶来我一瓶。我一瓶来你一瓶。不多一会儿,纯朴的黑小伙儿就把他小时候偷看他爸爸妈妈造人的事情就说出来了。 在黑小伙儿的叙述中,大民感觉到津巴布韦的男人是感觉不到经济危机的,反正回家就得有饭吃、有酒喝。没有?那就打得你有。于是。打老婆的事情几乎是每天饭点时分最流行的游戏。 津巴布韦的妇女可遭殃了,不但得负责生儿育女的天赋职责,还得下田辛苦劳作、打工、洗衣、做饭。整天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还得遭受丈夫的打骂,让大民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的男人没长良心么? 可惜,这是人家的民俗,咱不好强加干涉是不是?唯一的做法就是曲线救国,嗯,救妇女,一瓶一瓶地灌下去,他自然就打不动人了。 可怜的黑小伙很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眼睛珠子看着大民转圈,然后嘴巴一张,一股黄水就喷了出来,大民赶紧站到小伙子身后,看着黑小伙那喷的真是痛快! 然后,大民就觉得那树根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赶紧用神识一看,乖乖嘞! 天知道是什么年代埋在树下的一个盒子,应该是千年不朽的木头,里面尽是金币银币珠宝钻石,样子古朴之极! 靠,这应该就是莫诺莫塔帕帝国(monomotapaempire)时期的文物了吧?难怪没被发现呢,估计当年埋在树根下,经过几百年的时间,树长大了,谁没事儿干往树根下掏宝贝啊! 看着黑小伙已经人事不省,干脆将他放平,脑袋下垫一块石头放心睡觉吧,反正那些游客非常有素质,虽然黑小伙睡着了,但都是根据标签的价格买东西,还生怕不小心放少了惹人小瞧,都不好意思找零。 于是,黑小伙放心大胆地睡觉,游客们个个都是豪客,从不找零,大民自然也逍遥自在地四处溜达,照相机时不时咔嚓咔嚓响,大家都很快乐。 还真别说,这古代非洲南部最大的国家的首都确实不可小觑,据说这里是最大的交易集散地呢。 大民仅仅在几个最大的石屋转来转去地看了看,就找到十几处藏宝地,不是在树根下,就是在墙根下,甚至是在彻底倒塌的石屋下,反正怎么不好取出来就怎么整,看来古人也一样没有安全感嘛。 等托马斯三人终于玩累了回到车上,已经下午四五点了,满身的酒气,肯定是跑到哪里去喝花酒了。黑人的纪律观念普遍不强,总是有种散漫的性子在里面,似乎世上就没有什么让人着急的事情,迈克几个毕竟是城市里长大的,纪律性明显好的多,但也就这样了,让他们玩开心了再回来还真的就撒野了,不知道老板还在这里么?真没文化! 人家非洲那真叫地大物博,三千万平方公里才十亿人,一大半儿的面积都属于容易开发的土地,潜力无限。这也造成非洲历史上生存压力就不大,实在没粮食吃了还有猴面包树,再没了还有野果子,再……反正非洲人就没从骨子里形成辛勤劳作的观念,总是等到真正要饿死人了才着急。人家那能歌善舞是白来的么?都是吃饱了没事练出来的。 和黑小伙聊天时就知道十几公里外有个莫提瑞克维湖国家公园,当地也叫凯利湖,说是以前是一个叫凯里的白人的私人领地,不过现在收归国有,任何人想去就去,不过黑小伙说他也没去过,收费太贵了,住一晚上就得几百美刀,够他一年的生活费了。 于是四人一起去凯利湖国家公园,不到20公里的路程,很近,但因为光看风景了,反倒用了不少时间,大民的照相机也被托马斯拿来咔嚓咔嚓地照相。大民这才想到,这几个人光是准备自己一路的行囊了。他们自己可没乱花什么钱,当时都给杰瑞的母亲治病了。 “托马斯,喜欢照相?”大民问道。 “是的先生,我很喜欢,只是可惜没有太多的时间出来转。这次还要谢谢先生。” “呵呵,行,过几天给你们装备一下——你们俩也喜欢摄影?” “谢谢先生!不过,我不喜欢拍风光,我喜欢拍美女,您知道。我以前是一家小杂志社的员工。”刘易斯马上接过话头。 “靠!你这爱好可是金贵的很啊!迈克呢?” “谢谢先生!我不喜欢摄影。我喜欢拳击,嗨!哈!拳王是我的最爱!”迈克到是立即说出了自己的爱好,还嘿嘿哈哈地舞动着双拳。 “你这爱好,我还真不知道送你什么。”大民开着车。随口说道。 过两天给他们多少装备一下。反正储物袋里的相机有一百多个。几乎是修士们必备的装备,很多人还装备有好几个大大小小不同的大炮筒子,显然是很喜欢摄影的。这其实不奇怪。修士都是自由自在的一类人,主要工作是修身养性,喜欢大自然的风光也就非常正常了。 凯利湖国家公园主要是以凯利湖为依托,环湖修建了一条简易的公路,是砂石路面,但维护的很好,很平整,很好的鱼环境融为一体,风景好的地方修几间房子,视环境建成两层的小楼、平房、甚至是木屋、草庐,与环境非常融洽,看起来很和谐。 在接待处定了房间,就有一位挺漂亮的小黑妞引导他们去房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屋,都是独立的木屋,环境确实很好,非常安静,房屋之间都相距几十米远,错落有致,漆成白墙红瓦,掩映在翠山绿波之间,也很惬意。还有一些独木舟,一个简易的小码头,设计的真是不错。 可以自己做饭,也可以打电话订餐,四个人自然是订餐,说好了饮食,给了小费,人家小黑妞开开心心地走了。 大民划着独木舟往湖中心去了,迈克和刘易斯划着船没一会儿,就直接脱去了t恤大裤衩,直接以原生态的样子扑入原生态的湖水中,托马斯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脱光了下湖——这小子还是受不了非洲的太阳,在约堡就脱去西装,穿的和大家一样。 湖水是蓝色的,那种淡淡的蓝色,异常清澈,能看到水下三五米深处的石头,在大民的印象里,很少见到这种没有被污染的湖。湖水中鱼不多,估计是“水至清则无鱼”的原因吧,远处主河道那边水质就浑浊的多,鱼也多。独木舟有一支双头浆,就是一根木头两头都是浆片,拿着中间,左边划一下右边划一下,独木舟就前进了。 划船划出了兴致,在周围到处游览,取出相机使劲咔嚓,随便按一下就是一个景儿,让自小没怎么见过森林、湖水的大民非常陶醉。后来,大民也脱光下水了,飘在水面上,一阵阵凉森森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轻松下来,彻底消去难耐的酷热。 直到托马斯他们在喊大民吃饭的时候,大民才不情愿地上船穿衣,慢慢划船回去。 冲凉后吃饭,吃饭后再冲凉,等天气凉下来,四下已经融入黑暗之中,唯有远处的商店还亮着灯,隐隐约约地飘荡着黑人音乐。不多久月亮就从山后面升起来,整个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吹着山上黑魆魆的森林,哗啦哗啦的响,很容易让人想起故乡的山山水水。 总的来说,大民对津巴布韦的印象不坏,起码路上没遇到持枪抢劫的,然后感觉到植被保护的不错,或者说绿色的地段要多过荒滩子的面积,几乎没有不长草的地方,没有国内常见的荒滩戈壁,到的有点像云南某些地方,大部分都是绿色的天下,只有不多的地方比较荒芜,但也长着草,没有彻底荒漠化。 等人们彻底的安静下来,大民也收起躺椅回到房屋内。托马斯三人确实是年轻力壮,饭后不久就相继离开,不久就各自搂着黑妞回房间开战,也不怕累着。 关了门,熄了灯,大民也瞬移离去。去完成白天早就踩好的点。 等暗夜过去,天边晨曦将现的时候,大民已经回到房间内,盘腿打坐休息。 大民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做人民的力量了。 以前累死累活地满世界当矿工,也不过弄到了200多颗钻石,可今天一晚上的收获就比以前多,虽然质量比不上自己挖到的,但数量却达到500多颗!加上100多公斤的金银首饰、金币,以及一些不知道价值的兽皮文书、象牙、木雕,价值应该轻松超亿——这次津巴布韦之行不亏! 这次盗宝之旅让大民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难怪说有本事的人不愁钱呢。自己有这等变/态的本事,盗墓的还有活路么?而且现在神识已经能深入地下三四十米,比当矿工的时候又进步了,让人兴奋不已。任何时代都有灾难。天灾**。正是人们大肆深埋带不走的的珍宝的时候。但灾难过去,有多少人能回到故地取出曾经的财富? 只可惜自己不是考古专业人士,否则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开挖了。谁让地下埋了那么多历史上遗留的东西呢?自己看不懂、也看不上的瓦罐、泥板、石刻,以及更不好估价的石质的刀斧、生活用具、骨质的项链、首饰,对于考古专家、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可都是好东西啊,只可惜这些东西处理起来很麻烦,还有破坏人类文化历史的嫌疑,还是留给后人处理吧。 大民觉得自己很伟大。 早上起来,四人乘车直奔哈拉雷,等级不高的公路正好适合humvee的越野能力,中午就在哈拉雷市中心的哈拉雷中央公园附近、一家名为“莫诺莫塔帕皇家帝国酒店”的豪华酒店入住了。 “莫诺莫塔帕”的古老帝国的名字,加上“皇家”一词感觉都要奢侈一些,让人不由得就想奢侈一把,免得落了面子。大民这土包子果然被人家的气派豪华给惊到了,大手一挥,“总统套房!”,然后就入住了,乐得那漂亮的小黑妞接待员差点要和大民亲热一下。别说现在旅游旺季已经过去,即便是旺季的时候,普通房间都空了一大半儿,何况总统套房?都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一晚上1888美刀,自己有10%的提成,一天就188.8美刀的收入呢,够自己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那小黑妞当然要感谢一下这个大大的金主了。 看着迈克和刘易斯那满是**的眼神,给他们三个也各自开了单间,随他们胡闹吧,只要他们还有钱胡闹。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不管津巴布韦再怎么通货膨胀,市场再怎么萎缩,农业再怎么绝收,都无法影响到富豪的生活,一丝一毫都影响不到,依旧是香车宝马从不离身、莺莺燕燕彻夜难眠。中央公园依旧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洁的自来水喷出一道道彩虹,水池里的金鱼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也没见哪个富豪为了降低碳排放量而骑自行车、开小排量的汽车,依旧是世界名车大展览一般,国内车迷们望眼欲穿的布加迪威龙、法拉利?恩佐、保时捷—卡雷拉gt都有不少,什么凯迪拉克、兰博基尼、奔驰宝马简直太常见了,一派乾坤盛世的模样,丝毫没有那种传言所谓的民不聊生。 网络谣言害死人啊! 在大民的神识中,周边几十公里内的一切都如全息电影一般映在脑海里,能在这条街上走动的人就不是普通人!方圆三五公里之内,还真的没有什么贫民区之类的影响市容的建筑,但在市郊,房屋的质量就明显有了质的改变,茅屋、破帐篷比比皆是,那些自然形成的“街道”泥泞污浊,到处都是垃圾、“地雷”,牲口和人口住在一起,看来谁也不放心将自己自家最大的资本——毛驴、牛等家畜拴在视线之外。至于“街上”的人,神情多是悲苦的模样,破衣烂衫的,虽然大多数孩子根本就不穿衣服。 吃了一顿丰盛的法国风味的午餐,看着托马斯三人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感觉不错。丰盛到是足够丰盛了,大大小小100多个杯盘碟碗,每人都有一个专职的侍应生小美女侍候着,若是懒惰一点。连手都不用动,人家小美女会准备好食物喂到你的嘴里,确实是顶级的享受;但味道就说不上了,大民觉得还不如菲里太太做的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南橘北枳的缘故。 草草结束了这顿288美刀的大餐,也没心思听托马斯三人调戏小美女们,自个儿先上楼休息去了。 大中午的,太阳只是个热情,透过巨大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地面上扭曲的空气,绝不是旅游看风景的时候。到是对面帝国储备银行的地下室还不错。呵呵。一个巨大的地下金库,可惜空荡荡的,金砖才几千块,摆放的铁皮箱子才几百个。要这么大的空间干嘛? 早就听说津巴布韦的大皇帝陛下很善于敛财。会一种魔法。能不知不觉中将你的钱财收入他的囊中,也给自己建了一个私人地下金库,还将自己的财富大多数都存在瑞士银行。真是够奇葩的。 哈拉雷就这么大,大民也找到了皇帝陛下的地下金库,竟然也是空空如也,难怪报纸上说津巴布韦遇到了百年不遇的灾荒,人们都吃不饱肚子,都是那些白人干的好事,于是没收了白人的房子、田地、农庄、工厂、酒店、商店,几乎能没收的都没收了,变成了国家资产。若是少了你就转不动的技术型工厂,那就来个公私合营,你就当厂长吧,当人们学会你的手艺的时候,再说嘛。 理想很丰满啊,但现实却是骨感。 那一年的土地国家化、产业国家化、人民国家化闹的轰轰烈烈,结果饿死了不少人。大皇帝陛下痛定思痛,大骂西方白人冻结自己的银行卡,胡乱减少给自己的贷款,是不折不扣的恶狼,于是人们大叫“打死恶狼”,举着彩色小旗儿照样载歌载舞,非常快乐。 一觉醒来已经四五点,冲个凉之后才精神起来。 托马斯过来给大民汇报,说是莱恩遇到一些紧急的事情,回欧洲处理去了,估计得一两天就回来。若是大民不着急的话,可以在哈拉雷玩耍几天,等他回来再交易;若是时间紧的话,莱恩可以推荐几位大珠宝商给大民,他这次就不参与了,结个善缘就好。 靠,真是不巧,大民还以为这几天就能完成交易,回去还得买庄园呢。没想到出了个这种事儿,那就待一段时间吧,莱恩怎么说也稍微熟悉一点点儿,临时换交易对象可不是好事儿,对方的人品究竟怎样就更加不好说了。 那就玩呗。 一两天时间,大民也不打算跑的太远,反正哈拉雷附近的风景就已经够原生态了,站在处于顶层的总统套房的玻璃窗前,满世界都是绿色,天边儿还有田野的黄色,比国内养眼多了。 在中央公园转了转,随便吃了一些当地的特色食品,是玉米糊糊烤制的三明治一类的东西,里面夹着据说是鳄鱼肉的不明肉类,不过大民没尝出来什么味道,全是玉米面的味道。 当华灯初上的时候,公园中一处广场上发出一声欢呼。整个公园瞬间就变成了极富魔幻色彩的世界,无数彩色的射灯投射到芭蕉树上、棕榈树上,变得神采奕奕,让人不得不佩服津巴布韦的园艺家们,他们对自然的理解,完全和一般人不同,甚至有点森林精灵的感觉,似乎能理解一草一木的思想,知道它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 当热情的非洲风味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人们已经聚集在广场上开始载歌载舞,旁边无数外国游客不停地照相,发出无数耀眼的闪光灯。 跳舞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一个个圆圈,然后变成两层圆圈、三层圆圈、四层圆圈……不停地旋转,游客也渐渐融入圆圈之中,兴高采烈大呼小叫,浑身乱动,也不管踩着鼓点没有,反正看到的都是些善意的眼睛和兴奋的脸庞。 音乐是黑人音乐,虽然已经经过了艺术家的加工,没有那么晦涩难懂,但那种黑非洲的韵味却依然活灵活现,滋味悠长。 大民也笨呼呼地跟着前面的黑小伙跳,完全没有使用神识,结果笨呼呼的像狗熊。后来前面的黑小伙看不下去了,转身拉着大民的双手跳,大民这才知道人家是一位女孩子,难怪人家的胯部扭的那么好,只不过头发短的能让和尚羞愧。这位女小伙很会教人跳舞,手上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来一点点力量,提醒你该抬腿还是迈步、是后退还是转圈,非常善解人意。仔细看看其实人家也不是很黑,是那种浅棕色,很健康的样子。只是她穿着一件大大的t恤,在大民的目光下,刚好从上面看全了一对儿古铜色的椒乳,一颤一颤的,很诱人。 “你是华夏人?” “嗯。” “我知道的,华夏人都很有钱。”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谦虚!能跑到外国来的华夏人都是富人,网上都这么说。” 这下大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不就是说,国内不适合富人待吗。 “你去赌场了吗?华夏人都要去赌场的。” “赌场?是吗?有吗?” “当然有啊,津巴布韦的拉斯维加斯,很有名的。” “哦。” “先生,你雇我吧,我带你去,我很便宜的,只要10美刀!” “呵呵,我可没说去,再说我也不喜欢赌博。” “啊?还有不喜欢赌博的华夏人?” “嗯?奇怪吗?难道华夏人就一定喜欢赌博?” “我也不知道,好像华夏人来哈拉雷都要去赌两把的。” “哦,是这样啊!不过可惜了,我不喜欢赌博。” “哦。” 看着女孩失意的脸,大民又同情心发作,“谢谢你教会我跳舞,我付你100美刀做报酬,如何?” “不!教你跳舞是因为我喜欢教别人跳舞,这个不算钱的。” 还有这种人,算的真分明,一是一二是二,毫不含糊。“那,现在开始,我请你做我的教练,教我跳舞,我付你100美刀,怎么样?” “嗯,还可以这样?咯咯咯,好吧!我答应了!” 呵呵,大民笑笑,也算是个孩子,虽然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 等9点钟音乐终止,众人渐渐散去的时候,大民付给女孩子100美刀的费用,女孩很开心,“你明天还来跳舞么?” 这个傻妞! “明天我不一定来。不过,你可以教别人啊!你的舞跳得那么好,一定会有人雇你做教练的。” “哦!我怎么没想到!不过,能行吗?” “行不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若是每天都有人请你教跳舞,还都有100美刀,你马上就成小富婆了。” “嗯,就是!我爸爸每个月才400多美刀呢。” “是啊!所以你一个月遇到一个肯付费请你当教练的人,就很赚了!” “咯咯咯,爸爸一定会很高兴的!”女孩将美刀小心地装在牛仔裤的屁兜里,满心快乐地对大民摆摆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穷人的快乐,多实在啊! 大民是身上只有100元的美刀,才付她100美刀,别的游客恐怕不会这么大方吧?不过,自己算是给她打开了一条致富的门,具体怎么走,就不是大民能照顾到的了。 四周看看,托马斯三人早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三个家伙,真是精力极度旺盛之辈。 其实在心里大民还挺佩服这几个家伙,即便是憨呼呼的迈克,人家的交际能力都比自己强,起码,他们几个都很直接,没什么掩饰,喜欢玩女人就直接表现出来了,不像自己这么虚伪。(未完待续。。) ps:本书连续第四周获得“天道酬勤荐”。老三够勤快的吧? 票票!打劫票票!呵呵! 谢谢大家支持! 第182章 过犹不及 第182章过犹不及 第二天一大早,大民没管还在酣睡的三个仆人,一个人拿着酒店提供的旅游指南,开着自己出去游玩,反正小册子上有的地方都要去看看,照几张相,显示自己曾经到此一游。 下午在哈拉雷东部30多公里的美人鱼泳池观光的时候,才体味到了刘易斯的爱好,拍美女照片。 美人鱼泳池是一个天然的河沟,小溪到这里遇到一块巨大的、缓缓倾斜的巨石,整个小溪从巨石上面哗哗哗流下来,在岩石末端形成一个几十米方圆的小湖,水质十分清澈,有人就稍微改造了一下,让巨石变成一道巨大的水滑梯,游客可以乘着充气鸭子从上游滑下来,冲入小湖激起大片的水花。 玩乐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美女,还都是三点式的比基尼,稍有不慎就被水花扯去仅有的一点点遮掩,引起大片的叫好声,大家玩的愈发开心。 当大民心情大好,不停地按动快门,将一个个美女收入镜框的时候,听到身边有人说,“没想到又见到你了。” 大民扭头一看,原来是穿着休闲装的玛丽,“呵呵,是你啊,玛丽,又见面了。”往旁边挪了挪,“来,坐,好多美人鱼!” 玛丽闻言,用手里的太阳帽扫了一下地面的大石头,然后坐下来,顺着大民的目光往下面看,几十号俊男靓女给小湖增添无数风光。当一位美女坐着充气鸭子从上游的山头上滑下来的时候,大民对玛丽说,“嗯,又一个,嘿嘿!” 说罢举起相机瞄准,在那美女如水的一瞬间,心神一动解开她身上上下两处绳扣,在美女兴奋的尖叫声中。变成一个白花花的美人鱼呈现在大家面前,瞬间无数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地闪烁,周围一阵阵叫好,还有美女娇羞的尖叫声。 “好玩吧?”大民对玛丽说道。 “嗯。还行。”玛丽看了大民一眼,“男人都是这样,真是没救了。” “呵呵,圣人曰过:‘食色性也’,所以,喜欢美女只是本性而已。” “圣人?哦,是你们东方的圣人吧?我可不知道。” “呵呵。” 停了一会儿,玛丽幽幽地说:“我不应该来见你的,可我想亲口对你说一声‘谢谢’。”看大民没说话,一直在拍照。就说,“我喜欢你的那张简笔画!” 大民咧嘴一笑,“我也没想到能画的挺好看,我也挺喜欢的。” “嘻!你挺会自夸!”玛丽一下子被大民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满脸霞光,“嗯,我们要走了。晚上你住哪里?” “嗯,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莫诺莫塔帕皇家帝国酒店。” “哦,我知道,那个地方可不便宜!我晚上去找你。啵。”玛丽轻轻吻了一下大民,转身走了。戴上红色的太阳帽,挥着小旗儿大声喊着,招呼旅客准备上车,还要去下一个景点。 看着玛丽的大巴车走了,大民呲牙一笑,继续他的猎美活动。照的多了。也摸出一点经验,终于告别了那种框在方框里就按快门那种傻瓜模式,还知道使用快门、光圈了,照出来的照片渐渐有了主次,有点艺术的味道了。 看腻了白皮肤的游客。忽然大民就想拍几张小黑妞,结果进一步发现,黑人女孩子有的很上镜,除了嘴唇比较厚不大符合主流审美观之外,女孩子身材都很高挑修长,估计是旅游区的缘故,反正这里的服务员就没有身材不好的,而且还尽是符合国际审美情趣的美女,身材不用说,前凸后翘,宽肩细腰,四肢匀称修长简直就是一个美女集散地。而城里面到是随处可见丰乳肥臀的黑人女士,据大民从迈克他们脑海里得到的印象,黑人似乎都很喜欢大屁股的女人,说是好生养——这估计说的是非洲黑人吧,大民觉得米国黑人照样喜欢苗条的身材。 折腾够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儿听广播,也蛮惬意。 这里的天很蓝,蓝瓦瓦的,比布朗卡姆不差。简易公路两侧一会儿是树林高山,一会儿是荒草摊子,最后是平原农田,然后人间气息迅速加重,从草棚子、茅屋、木板房、平房、两层的小楼、高楼大厦,简直就像玩游戏做任务一般循序渐进。 刚回到酒店,就看到托马斯三人正坐在大厅里坐卧不安呢,见到大民进来,一下子就跑了过来,“先生,您回来了!” “嗯,怎么了?看你们急的。” “哦,给您打电话不通,还以为遇到意外了呢。” “怎么会呢?什么事儿?” “哦,先生,莱恩先生回来了,要在宴请先生,这是请柬。” 大民拿过请柬看了看,纸张很厚实,是上等请柬材料。整个请柬分成三等分折起来,还用一根米黄色的丝带系住,显得很高贵。请柬外面的画面就是一张淡淡的水彩画,很唯美高雅。打开请柬,是手写的花体字,很有功底,非常漂亮,艺术感极强。内容不过是对田中二世表示道歉,特意在寒舍设宴,邀请大民一行赴宴以表歉意等等。最后写着一个地址,时间是下午六点。 看看表,已经五点了,难怪托马斯他们着急成那样。 “知道地方吗?那就走吧。” “先生!不妥!”几乎是同时,三个忠实的仆人同时说道。 “哦?为什么?” “先生,是这样。”托马斯看了刘易斯和迈克一眼,对着大民说,“莱恩先生我们都不熟悉,我也是只见过两面,并不清楚他的为人。但从一般常识来说,在非洲做钻石生意的,没有那个是干净的,能十来年屹立不倒,我想,他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徒。我们就这样去参加宴会,是不是过于草率?” 大民想了想,若是对方有意,自己四个人的信息人家这两天早就掌握了。没见到自己带有钻石,那么就一定能会认为自己也有防备,那么,现在去接触一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至于绑架自己做人质,血腥的钻石行业有这个说法么?或许有,但大民不相信,尤其是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批钻石属于谁的情况下,不可能来这一招。 “无妨!不会有危险,仅仅是个接触罢了。”大民确定到。 莱恩先生的别墅在城北20公里的一座山脉下,两条余脉左右拱卫着中间的一大片平地,粗看一下也有几个平方公里的面积。整座山脉是深绿、褐绿遍布的巨型屏风,上面是瓦蓝的、飘着朵朵白云的天空。山谷里面绿草如茵、鲜花如怒,各种阔叶的热带树木点缀其间,一座白色为基色调的欧洲风格建筑坐落在中间,显得极为优雅明朗、从容大方。四周不显眼处有不少褐色的、绿色的平房建筑,溶于这满是绿色的世界。那是下人、警卫等人的住所。 远在两三公里之外的专用公路上就能见到这如诗如画的风景,主仆四人都“啧啧”赞叹不已,即便见过兰老的家族基地的盛况,也不由得为这片盛景的优雅大气折服。 这世界,有钱人真多啊! 距离别墅还有一里多地就是别墅的院门,用两棵四五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做门柱,枝枝叶叶早就密密扎扎地连在一起。上面还有难以注意的暗堡,里面有4个人在值班,都是荷枪实弹的那种职业军人,很彪悍的样子。 院墙是一种枝干红的发亮、有很长尖刺的植物特意修剪长成的,有点像老家的枣刺儿,长的密密扎扎的。有胸膛高、两米多宽,即不阻碍视线,还无法越过,确实是很绿色环保的创意。 车到门口,早就有穿着夏季短军服的黑人卫兵示意停车。看过大民的请柬后,恭敬地递回来,“欢迎尊敬的山本阁下!请进!” 进门200米右拐,是一小块停车场。下车后,大民拿了一个公文包交给刘易斯,与托马斯在前面并行,顺着彩砖铺就的小路向白色的别墅走去,迈克和刘易斯跟在后面。 莱恩显然已经得到消息,站在别墅前面的小广场上欢迎到访的客人。 莱恩早早就喊道,“啊哈!托马斯!恭喜你升职了!啊哈!棒小伙儿!” 托马斯穿的一本正经,黑西装白衬衣,领带皮鞋,一丝不苟,一副职业经理人的打扮,见到热情的莱恩,含胸致礼,“尊敬的莱恩先生!谢谢您的夸奖!看到您满面红光、身体健康的样子,我从内心深处感到高兴!”转身介绍大民,“莱恩先生,这就是我的主顾田中二世先生;田中先生,这是大珠宝商莱恩先生。” 莱恩在打量大民,大民也在打量莱恩。 莱恩是个白人大胖子,身材发福了,巨大的肚皮将黑色的西装撑得满当当的,估计得四尺五的腰围。看面相大约五十多岁了,一脸毛扎扎的胡子,精气神很足,年轻时估计也是个与迈克差不多的壮汉,虽然现在面目笑哈哈的,但眼睛里依然掩饰不住一种凶悍的精光,看人的时候似乎有一种穿透力,能将人看透一般。 “啊哈!您就是田中先生?上帝作证,我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哦!圣母玛利亚!看来我真是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莱恩打着哈哈上前一步握着大民的手,说着热情的废话。 “尊敬的莱恩先生!感谢您亲自来迎接我们!作为后辈,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知识和经验需要向您这样的前辈学习和讨教,希望您不吝指点!”废话大家都会说,就看愿不愿意说。 “啊哈!真是个好学的年轻人!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请进!” “谢谢您的慷慨!上帝会保佑您的!请!” 客厅很大很高,装修只能用穷奢极欲来形容,材质大民都不明白,但那种富贵大气的感觉做不了假。(.好看的小说)天顶上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地面是纯黑中带有白色月牙儿纹理的大理石,打磨的能当镜子用;沙发都是超级宽大厚实的,适合莱恩这种大胖子。两边的墙壁上各有一副巨大的油画,左边油画的内容是欧洲乡间的森林、河流、村庄,是早晨的风景,太阳还在远山的背后。天已经亮了,还有一缕朝霞没有散去,弥漫的晨雾飘荡在粗大的松林间,鸟儿已经在啄食。一副朝气蓬勃的静谧,让人看了就心情舒爽。右边一副描绘的同样是欧洲的乡村,不过是傍晚的情景,依然看不到太阳,只知道漫天彩霞,万道霞光从森林上空飞射过去,给归鸟们指引方向,森林里黑乎乎的,依稀能分辨清楚草木,一缕穿过层层树叶的霞光照在树干上。引起强烈的反差,让人更看不清黑魆魆的森林。画面靠右是一座被彩霞映射的五颜六色的高山,山顶上强烈的土褐色似乎在发出强烈的余热,让人知道这一天是多么晴朗,画面中间依旧是那个小村庄。暖暖的色调,上空飘荡着泛着青色的炊烟,远处一个牧童坐在牛背上吹着短笛缓缓地走,牛的尾巴还一摇一摆地赶着蚊虫,一切都是那么温馨,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家乡。 看到大民对两幅画很感兴趣,莱恩也笑呵呵地陪着看。 半晌。大民轻轻叹了口气,“莱恩先生,您的家乡真美!” 莱恩呵呵笑道,“是啊,谁的家乡不美呢?” “您很多年没回家乡了吧?” “哦?何以见得?”莱恩大感兴趣。 “很简单!这是梦里的家乡,是心中的家乡!甚至。我怀疑这油画的作者就是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将将这种对家乡的眷恋表达的如此深沉!但我实在无法将您和艺术家联系在一起,说实话,您这身材,太不艺术了!” “哈哈哈哈!”莱恩大笑起来,声音非常大。非常豪爽,完全不是刚才那种一分真九分假的皮笑肉不笑,可以看出他真的非常开心,谁不希望自己最得意的东西被人夸奖、赞同呢?谁不希望找到一个知己呢?这种心灵上的沟通,只要是人就会有,无关文化差异,西方照样也有俞伯牙钟子期。 莱恩大力拍着大民的肩膀,“小子!您获得了我的好感!这对你有莫大的好处!来,再看看,看你能看些什么出来!” 大民又转身欣赏着这巨幅的油画作品。由于油画高达四五米,宽度也有四米,几乎占据了半个墙面,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但又那么真实,真实的仿佛那些树木本来就矗立在哪里。 “两幅作品都没有太阳,却充满了宁静和温馨,这应该是母亲的感觉。我想,您的童年一定非常快乐,单纯而幸福,单纯的像那条小溪,清澈见底,哗啦啦地唱着歌;幸福的如同那温馨的村庄,但凡饥渴的时候,总能看到袅袅的炊烟。我想,在您身上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以至于您一直不能走在阳光之下,只能在闲暇之时遥想您的家乡。” 莱恩沉默了,许久许久才沉重地叹息一声,目光怪异地看着大民,“小子,功课做的不错!” 大民无奈地耸耸肩,可能说多了吧?可是,这到真是自己看出来的,莱恩不了解自己,当然不会相信这两幅画也是大民心里的家乡,谁让自己的相貌太过年轻了,一般来讲不可能有如此浓厚的思乡情怀。 本来对莱恩有很大的戒心,以为虽然不可能有大事发生,但也是一场鸿门宴,充满勾心斗角,但没想到因为一幅画,获得了他的好感,但也因为这幅画让大民感慨良多,多说了几句,反倒让莱恩产生太多的戒心。 两人本来可以成为忘年交的,但现在不可能了,戒心一旦建立,要消除恐怕得一辈子的时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遗憾。 难怪祖宗说“过犹不及”啊。 看到莱恩神情落寞、心不在焉的样子,大民自然不会赖着不走。向刘易斯一招手,拿过公文包,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取出一个精致的暗红色木盒,递给莱恩,“尊敬的莱恩先生,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莱恩鼓起精神,笑呵呵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是一颗小核桃大小的宝石珠子,整个宝石黑黄相间,黑的部分黑的彻底,黄的部分黄的耀眼。但奇异地融合在一起,经过细致的抛光,反射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充满了神秘色彩。 “黄金黑铁陨石?这可真是少见的宝贝!”莱恩不愧是多年的珠宝行家,一眼就看明白了。 黄金陨石不少见,每年都有大量的陨石爱好者在全世界每个角落搜索到不少,但色泽多是铁褐色,不能作为宝石。但这块黄金陨石,黑色的部分纯黑,黄色的部分纯黄。而且纹理清晰优美,打磨之后更加晶莹闪亮,恍然若天空中的土星一般,黑黄两种纹理互相流动、互相缠绕,散发出一种极度神秘的危险信息。让人害怕,却又让人止不住地想要看一看。 这是大民在收缴的储物袋内找到的,绝对够档次。 “你能做主?这东西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有价无市啊。”莱恩看着大民说道。 “这东西本就属于我,没什么能否做主的问题,关键是有些东西,是买不到的。” “呵呵。你这小子确实会说话!好了,你的原石我按照市场价的三成收购,你看怎么样?” “三成?30%?”大民觉得很惊讶。 “年轻人,别嫌少!经验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网络也是一条条打通的,没有一蹴而就的便宜事情。若是别人,我最多只会出两成、甚至一成的价格!”莱恩说道生意,精气神就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新手!你的钻石说不清来路!你没有加工渠道、没有鉴定渠道、没有销售渠道,你即便手里有钻石也卖不出去!除非你以白菜价卖给政/府,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 大民没想到钻石行业如此残酷。掌握了各种渠道的人其实才是获利最大的人。但三成的价格,是否太低了呢?这涉及到最终利益,大民也不得不悄悄感应近在咫尺的莱恩的思维波。结果是莱恩是在说实话,而且还是因为对大民有很大的好感、并且有一种遗憾在内而做出的收购价格,充满了善意,因此大民判断莱恩说的是真话。 那就没得说了,即便是只有一成的价格,大民也必须卖出去,因为自己的原矿数量太大,自己等不起那个时间,虽然财富要缩水七成,也只能生生忍受,除非去做强盗——若是有做强盗的打算的话,大民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津巴布韦了。 “好!三成,就这么定了!”大民又伸手在公文包里摸出一个铅笔盒大小的木质盒子,做工非常精良,花纹也是纯天然的,只不过漆了一层薄薄的清漆,打磨的圆润光滑。“这是这次原石的样品,请您品鉴!” 看到大民干脆利落地完成价格谈判,莱恩很是欣赏真么精干的小伙子,再磨蹭几句,恐怕自己对他的这点儿好印象也云飞雾散了。见大民又拿出来一个盒子,说是样品,转身将手里的陨石连同盒子交给身边的侍女,但并没有伸手接过大民手里的样品,而是伸手摆一摆,“请!” 通过宽大豪华的楼梯上了二楼,莱恩请大民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竟然是一个实验室一般,靠着墙一圈有很多仪器的房间,有三位身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莱恩没有邀请托马斯上来,一个是因为托马斯的任务已经完成,另外,估计莱恩也知道托马斯是谁。 沙发上坐下,在茶几上将样品盒打开,六颗毫不起眼的、灰蒙蒙的、玉米粒大小的透明石子就呈现在黑色天鹅绒的衬底当中,即便没有射灯,照样微微地散发出几束炫彩。 莱恩的眼睛微微地张了一下,随即恢复原状。 大民微微一笑,“这是样品,不是精品。” “呵呵,真的?真让我拭目以待!精明强干的小伙子,你让我感到惊讶!” “谢谢你的夸奖!” 看着技术人员将原石拿去检验,莱恩伸手示意,“请品尝一下我的咖啡,我的哥伦比亚西纳卢克种植园的咖啡,绝对的精品!” “没想到您还有一个种植园,真是羡慕您!” “哈哈!不必羡慕,我想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拥有一个种植园的,这只不过是为了退休后的生计做的准备。看到你,我忽然觉得自己老了,或许,该是我准备退休的时候了。年轻,真让人羡慕啊!” “您太伤感了,您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很,正是大展宏图的年纪。我想你至少还能叱咤风云三十年!” “哈哈哈哈!您的嘴巴可真甜!小朋友,我很欣赏你!” …… 时间过的很快,大民和莱恩满嘴跑着火车,天南海北地瞎聊,一杯咖啡喝完,技术人员已经完成了鉴定工作,将机器打印的数据呈给莱恩,莱恩看了一遍,转头盯着大民,“全是无瑕级?” “呵呵。这个您说了算。” “有多少?” “这个品质的有200多颗。” “数量还行,算是一笔钱……” “听您的意思,这批货不是很值钱?”大民有些吃惊,这个莱恩看不上这点钻石? “呵呵,小伙子。看样子,你有些高估这些原矿的价值了。按照常规的算法,一颗钻石,从开采出来,经过整个渠道的流通、加工,价值要增加30到100倍,所以。增值主要在整个渠道上,钻石本身并不值钱,况且是黑货,就更加不值钱了。你的这些原矿,基本上一千万就到头了,不可能再高。你可以去找找别的渠道试试。” 原来是这个意思,自己的钻石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值钱!大民用他心通试了试,莱恩并没有说谎! 大民有些丧气,自己千里迢迢地跑来,以为起码能挣一个亿以上。没想到才这么一点点,这回去怎么卖庄园? 看到大民的脸色,莱恩心里暗自摇摇头,菜鸟啊,“听你刚才的意思,你是说还有?” “嗯,还有一批古董货,大约500颗,品质就参差不齐了。”大民马上收拾了一下情绪,回答着莱恩的问题。 “有样品吗?” “当然。” 大民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盒子,“这也是样品。” 这次的样品明显是打磨过的,卖相比上一次的好,但莱恩一下就看出,这是几百年前的工艺。 “还有吗?”莱恩对这个小朋友更加有兴趣了。 “当然,麻烦您一次可不容易。” 再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各色宝石原矿,也是玉米粒儿大小。 莱恩伸手捏了一颗看了看,“这也是好东西。有多少?” “嗯,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有一吨多吧。” “啊?”莱恩吓了一跳,宝石有论“吨”计量的吗? “嗯,没错,一千多公斤。有的很大,最大的一块大约有一百多公斤重。” “……” 莱恩忽然迷糊了,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外行中的外行,却做着如此大的生意,虽然受到一些打击,但很快就恢复了气色,总体来说,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很淡定,似乎有无尽的底气在撑着他。听说东方有个国家经常有人做这种败家子的生意,难道他是代言人…… 莱恩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虽然将对方出现在非洲后的一切都调查的很清楚,但之前呢?完全就是一本假护照的名字诱导的,自己也下意识地判定了他的国籍。 “嗯,莱恩前辈,听说您除了经营珠宝之外,也涉及古董?” “哦,古董嘛,我很少沾手,偶尔来一下也是兴之所至,并没有深入过。你若是有兴趣,我到是认识几位古董商,可以为你引荐一下。” “呵呵,那就算了,也没几样,拿不出手。” “呵呵额,无妨无妨,改天你有兴趣了,我乐意效劳。” 喝了几杯咖啡,技术人员已经全部鉴定完毕,全部是天然原石。 然后就是交易的方式、时间和地点了,莱恩请大民说个地方,大民就说,“不必那么麻烦,就在这里,不是很好么?” “噢,不不不!我的别墅是用来修身养性的,绝不是做买卖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交易?毕竟这次的金额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数量也很多,需要很长的时间用于鉴定。”莱恩心里郁闷之极,这是什么人啊?基本的交易常识都不知道。 “好,您选一个地方吧,我是后辈,听您的。” 新嫩! 吞下?还是放他一马? 莱恩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了一阵,终于开口。 “这样吧,我们身后大山的那一边,是11号公路,在11号公路距离哈拉雷20公里的地方向右拐大约3公里是一座小山岗,很明显的,周围全是草原,我们在那里交易如何?” “哦,您说了算,就那里了,想必那是您精挑细选的地方。” “不错!十年前我在那里交易过一次。山上有树遮挡,可以隐藏自己,居高临下,视野很好,可以提前发现异常情况,一旦有问题,可以就近退入大山中,算是个不错的地方。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 “随时可以交易。明天……您有问题?” “噢,呵呵,我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觉得你的速度很快,让我惊讶。明天……明天……行,那就明天上午9点在小山岗上见面,电话联系,如何?老规矩,我若是先到了,给你打电话,十分钟若是见不到你我就走了,呵呵,安全第一,呵呵……” 晚餐在小餐厅举行,宴请大民一行四人,只不过莱恩和大民都没什么心思吃饭,虽然莱恩还是表现出了作为主人的好客和人情,但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惋惜两人都感觉的到。 ps: 明天陪老师外出,估计得一整天,若是路况不好的话,还得在外住一晚上,好在有存稿,感觉幸福极了,将后天的一章也定时发布,咱心里很轻松,呵呵。 继续求票票!推荐!评论!收藏!还有……什么都想要,呵呵。 第183章 哈拉雷之夜 第183章哈拉雷之夜 回到哈拉雷,已经灯火通明,广场上正播放着舞曲,上千的旅游者和本地休闲的认识聚集在这宽阔的广场上,大家围成几个同心圆在尽情地跳舞。神识中,那位教大民跳舞的“女小伙”也在,正在教一位肥胖的白人跳舞。老师教的用心,但学生舞感太差,跳的跟狗熊一般笨拙,但很开心,很兴奋。本来大家就是来寻开心的,舞跳的好不好根本没人在意,只要开心就好。 大民忽然觉得自己太着相了,钻石——其实是原矿,能不能卖出自己心目中的价格,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努力赚钱,这其实也是黛丝看重自己的地方,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听说自己要努力赚钱买庄园,黛丝没有说什么,虽然她也舍不得自己离开她,但她在鼓励自己去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自己也努力在赚钱养家,虽然黛丝并不需要自己养家,她的收入足够一家人消费,但那种感觉不一样,自己在努力地为这个家操劳。 即便这次没有挣到什么钱,自己回去后黛丝依然会热情地欢迎自己回家,不会有一点埋怨,这一点大民可以想象的到——也就是说,黛丝想要是一种被自己的男人关怀的感觉,并不一定要一个庄园,那是自己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希望黛丝活的更加轻松惬意一些,不必为了生活而操劳。 呵呵,即便挣不了多少钱,那也是一笔巨款,莱恩也说了“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对于他来说,一千万可能只是小生意,对自己绝非小生意——自己真正挣的钱,最大的一笔就是给人伐毛洗髓。但那是华元。或许是储物袋里上亿的钞票让自己产生了错觉,竟然将一千万美刀也不放在眼里了,还真是土豹子味儿十足。 即便这次没有多少钱,不够买一座庄园。那自己就多去当一阵矿工不就成了?总想“毕其功于一役”,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自己已经够幸运了,还要怎么幸运? 自己真的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呵呵,这个心态可不好。 想通了,自然就活跃起来,气氛忽然就活泼了,连托马斯三人一下子都吐出了一口气,刚才好压抑。打发托马斯三人去玩,依旧是老板请客。两个妞,多了自己解决。这次三人没有动,托马斯说明天有重要的事情,今天就不疯狂了,否则明天没有精力。不如明天完成交易后再说。大民觉得这三个家伙越来越有忠仆的味道了,凡是为自己着想,确实不错,大不了明天让他们彻底疯狂去,自己也不缺那俩钱。 回到酒店房间,用手机给黛丝打电话,却发现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功能。卫星电话在托马斯那里,估计在车上呢。用酒店的电话给黛丝打通了电话,黛丝刚刚睡下,说自己已经开始做萝丝太太的助理了,前些天背诵了几百个员工的资料,脑袋里嗡嗡嗡的。很累,这几天才慢慢缓过来;上班的时候也是不停地在整理资料,帮助萝丝太太做办公室的杂活儿,一天每个清闲的时候。大民很心疼,让黛丝别那么卖力。黛丝却说这是实习生应该做的,没听说哪个实习生能轻松完成实习,要在半年内完成实习,并将几年的学习内容应用起来,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听得大民很感慨,自己的大学时光也太轻松了吧?再诉诉衷肠,黛丝对大民能打来电话很高兴,让大民注意身体,别太拼命,钱是挣不完的等等,几乎把大民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收了电话,看看窗外,广场上的彩灯已经熄灭了,舞曲也停了,跳舞的人也不见了,整个广场上人少了许多,空荡荡的,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人们也该休息了。刚准备去浴室,电话响了,是床头的有线电话,提起来一听,前台服务员说是有个女士找自己,问自己是不是有这回事儿,神识一看,原来是玛丽。 娘咧,才给黛丝打了电话,就要鬼混,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玛丽进了房间,还在观察这个总统套房的奢华,说是即便贫穷的国家,也少不了富人的享受,她接待了那么多的旅游团,还没有见过大民这么奢侈的游客。 倒了两杯红酒,给玛丽递过去一杯,玛丽轻轻摇了摇,闻了闻,才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品味半晌,才说“味道真好!”看了看标价,“难怪呢!400美元一瓶,够我两个月的花销了!” 大民知道她缺钱,忽然就想到了赌场,直接给钱怕伤了玛丽的面子,那不如去赌场玩玩,让她小发一笔? “你经常接团,到哈拉雷来过几次?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接过三次团,都是哈拉雷这条线,也就是说来了三次。怎么,你想出去玩玩?” “嗯,去转转吧,这几天都在外面跑,还没转过哈拉雷呢。” “这都晚上了,你去哪里转?哦,你是想……” “哦不不不!你想偏了,我是想去看看这里的夜生活。”看到玛丽有些不高兴,大民赶紧解释。 “哦,哈拉雷的夜生活,不是跳舞就是喝酒,去夜总会就好了,哈拉雷的夜总会还是不错的,美女特别多……” “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夜有你,我属于你,呵呵。” 玛丽这才高兴起来,走过来单手抱着大民的脖子靠在大民身上,“那你想去那里玩?健身馆?地下拳击场?电影院?剧院?赌场?卡丁车场?……” “嗯,赌场!就去赌场!” “你喜欢赌博?!这可不是好现象!张,‘十赌九输,逢赌必诈’,难道你没听说过?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卖妻卖女的多了!” “哈哈哈!谢谢你!玛丽!赌博的坏处我当然知道!不过‘小赌怡情’,小小赌一把也算是生活乐趣,你说是不是?嗯,听你的,我们就100美刀赌资,怎么样?输完就回来。绝不留恋,如何?” 看到大民那么兴奋,卖力也不好过于打击他的兴致,“那好吧。不过说好了,就100美刀,输完了就回,不许耍赖!” “行!我的宝贝!你可真为我着想!” “因赌博而败家的,我见过很多……” “可怜的人!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玛丽!你说的对,我绝不会陷入赌博的,就100美刀,输完就回来。” 大民没想到,以贫困著称的津巴布韦竟然有繁华的哈拉雷,更没有想到。国家金融即将崩溃的津巴布韦竟然有一座占地40英亩、极尽奢侈的“拉斯维加斯”。 距离莫诺莫塔帕皇家帝国酒店向东北不到两公里,是一座奢华的森林公园。乘坐酒店的贵宾专用接送车劳斯莱斯幻影一路向“拉维”行走,一前一后还有两辆全副武装的路虎der(卫士),让大民第一次体味到有钱人的尊严。大民是车盲,这都是玛丽告诉大民的。虽说玛丽也是第一次乘坐这么高档的车辆,但不影响她作为一个导游的专业素质:旅客的任何问题,都要尽可能地回答到令对方满意。 “拉维”是当地人对拉斯维加斯赌城的简称。 米国的拉斯维加斯是什么样的,大民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座赌城。可哈拉雷的拉维令大民很满意,这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庄园”么,当然是自己以前的那个“庄园”的概念。 整个拉维由一条河流包绕。东北西三面环水,南面是萨莫拉大街。河上有三座桥,方便客人从各个方向前来,南面有两座大门,都是西式建筑,高大奢华。地面是打磨的能够反光的黑色大理石,四个巨大的门柱也是黑色大理石,照样打磨的反光。柱子上是欧洲神话里的神仙的雕塑,柱子下是四只巨大的狮子雕塑,或吼或卧。神态逼真。黑色的地面和白色的狮子相映成辉,反差极大,一种神秘、威严、极端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人敬畏。灯光更是毫不吝啬,整个门口的空地上亮的跟白天似地,有不少门童、保安在等待着下一位豪客。 进入拉维“庄园”内部,更能感到建筑师的匠心。从河流里引来的活水如蜘蛛网一般遍布整个庄园,到处是小桥流水,到处是雕塑,到处是路灯,当然,更多的是密密扎扎的树木,还都是阔叶长青的景观树木,长相起码很漂亮,没有老树的粗皮,尽是光滑泛青的树干,被园丁修剪、打理的非常干净,随时可以靠着它们而不会弄脏了衣裳。 每个路口都有一两个不锈钢的食品车,擦洗的干干净净,玻璃上也是一尘不染,后面是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小伙子,带着厨师帽,很正规的小吃摊点。在外面闲晃的游客也不少,这些小吃摊就做这些人的生意,很像大民父母以前在街上摆摊的样子,只是人少了一些,穿戴奢华了一些。 玛丽自然是忍不住,在一个小车前停下,吃了六个油炸春卷,大民才发现那个厨师竟然是华人,一问才知道,小伙子是也是豫州人,已经在这里干了五年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相同语言让两人迅速热络起来,小老板给玛丽免单,请大民喝啤酒,两人就聊开了。说是他大学是学哲学的,毕业后找不到满意的工作,刚好当时zf出面组织出国劳务,干脆出来打工,不想就来到了津巴布韦,做的是建筑业。两年劳务合同结束后,他娶了当地人的一对儿姐妹,就干脆留下来了,自己有手艺,开了一家中国餐馆,生意还不错,后来被人介绍到这里,收入就更高了。 说到收入,小伙子很满意,说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不会计较女伴儿们花一些小钱,他的手艺比较好,回头客也多,有时候吃几个春卷,丢下10美元就走了,多给的几美元就是小费,个别豪客还给100元的大钞,每个月纯利润能在一万美刀上下,很不错的收入,在当地绝对属于高收入人士。不过也累,从下午6点上班,一直得到凌晨6点才能下班。 小伙子说是这两年国内的人来的多,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在满是外语的世界能听到国语很开心,他现在的英语水平不错,还会当地的绍纳语,算是半个津国通。有时候还客串一下国内人士的导游,又是一笔外快。 给大民介绍经验说,津巴布韦的卫生不怎么样,一般别去小摊子上吃东西,酒店的卫生好的多,以前酒店几乎都的白人经营的,员工的卫生意识不错,现在被收归国有后还算可以,起码比外面强。尤其是这里,还是白人在经营。卫生不错,可以放心。在别的地方,弄不好还给旅客下毒。还有,别看哈拉雷环境还算可以,但别的地方很乱。千万别往小地方跑,弄不好就被劫持了。 留了小老板的电话,两人离开,顺着地上的箭头慢慢走,一路上看到很多大型的夜总会之类的建筑,有歌舞场、保龄球馆、各种俱乐部,姑娘们也是黑白黄棕。什么人种都有,比联合国不差,但那质量可比联合国高多了,清一色尽是国际通用审美观标准下的美女,个个臀大腰细、胸丰腿长,相貌更是不用说了。难怪玛丽会误会呢。夜场就和姑娘们脱不了关系。 在热情的黑小伙儿保安的电瓶车的带领下,终于到了拉维,拉斯维加斯,一座以拉斯维加斯城命名的赌场。 十六层的建筑,被射灯照的辉煌巍峨、富丽堂皇。 一下车就被帅气的门童、保安、服务员、美丽的侍女们大幅度的躬身礼给震了一下。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赌场的格局说明,听他介绍了各种赌博方法,大民请玛丽选择一种,玛丽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最简单的赌大小,然后买码的时候,玛丽抢先从坤包里取出100美刀,还只买最小的一美刀的黑色筹码,还教育大民说,“只玩100美刀,输完就回酒店!”让随行的服务员都很可乐,看着大民在玛丽身后摊摊手耸耸肩,给大民一个很无奈的表情,他是在替大民表达无奈,同时也善意地提醒客人,这种事儿我们见多了,可别恼。看人家这服务,多贴心啊,哪像国内遇到这种情况,多半是一种鄙视的神情。 大民知道这是玛丽在给自己长脸,在这里,谁会只玩儿100美刀?但遇到一个痛恨赌博的妻子,哪个男人都没办法,而且,这种小气的妻子往往是最让人心疼的。 一层、二层、三层都是巨大的空间,人声鼎沸,充斥着客人们的欢呼和哀叹,猜大小的赌桌最多,毕竟在底层消费的客人都不是有钱人,赌技有限,多是来玩一下凑个乐子。还有俄罗斯转盘,也有不少人在大呼小叫。也有老虎机,单个屏幕的、围成一圈的,样式比大民在国内见过的多多了。三层还有玩21点的,气氛相对安静些,比不上一层那种大呼小叫的热闹。甚至还有玩电玩的,多是孩子们的地盘,开飞机、骑摩托、飙车,只要你能想出来的,这里都有,而且孩子们的身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姑娘,时刻保证孩子们的安全,这当然是要收费的。 大民还看到了百家乐,这是华人喜欢玩的赌博方法,竟然也在非洲出现了,可见华人喜欢赌博的传闻并非造谣,连赌场都开设了百家乐,那还用说? 找了张有空位的桌子坐下来,将玛丽搂在怀里坐下,玛丽都不知道该将筹码放在哪里,大民也不知道,让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儿雏儿。帅气的服务员帮忙将筹码摆好,又送上来两杯饮料,这才示意大民俩可以玩儿了。 这一桌是最简单的那种,可以买大小、可以买点数、可以买和数,就这三种,当然也可以买豹子,只要你有钱。 荷官是位帅哥,看到有魅力的女士加入,还特意等了一会儿,才猛摇骰桶,“啪”的一声扣下,“买大买小自愿,买定离手祈祷!”嗓子不错,用英语叫的跟唱歌一样,很有韵味儿,估计也是一种专业叫卖吧,和国内的那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喷血大甩卖啦!”一个样,就是多了个上帝在里面。 玛丽拿起一个筹码,想了半天还是转头问大民,“咱买哪个?” 大民搂着她的小腰说,“这个随便。想哪个就哪个。” “你说一个嘛!” “买大!” 当玛丽将那个黑色的筹码放在“买大”的圈子里,白嫩嫩的小手还颤巍巍的,那个买大小的圈子里就孤零零一枚筹码。满桌子的赌客们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勇敢点。姑娘!”“胆子大点!漂亮的姑娘!” 玛丽很不好意思地收回小手,悄悄地掐了大民一把,紧张地看着骰桶,等着荷官揭开。 “买大买小自愿,买定离手祈祷!” 荷官又喊了几遍,见赌客们都下注完毕,“买大买小自愿,买定离手祈祷!一、二、三、开!”同时赌客们也开始大叫,“六六六!”,“九九九!”“十五!十五!”“豹子!豹子!”一片混乱。 等荷官揭开骰桶。大家忽然都不喊了,静了一秒种,“一三三,七!靠!”“一三三,七。买糕的!”“一三三,七!哇咔咔!赢了!哇哈哈!”…… 一片鬼哭狼嚎。 其实,一桌十来个人,平均下来,总有一两个人赌赢,但大家都想赌赢,看到某个赢家赌了那个数。大家都想沾沾他的光,于是就有人也跟着下注,那么剩下的数字就多了,荷官的赢面就很大。 “咱们赢了还是输了?”玛丽转头问大民,却被邻座的一位红头发的白人中年赌客听到了,“姑娘。赌大小,一到十是小,十一以上是大,很明显,你买大出小。输了!” “哦,是这样,谢谢你!” 大民也举起饮料示意,那人哈哈一笑,也举杯共饮。 接下来,连续三把玛丽都是赌大小,还都是一个黑色筹码,还都赌输了,不是买大出小,就是买小出大,弄得她都快没兴趣了,大民悄悄对着玛丽耳朵说:“这次买大,20个!” “啊,20个,这么多啊!”声音不大不小,让大家都听到了,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姑娘!胆子大点,没关系!”“来50个!姑娘!”…… 玛丽咬咬牙,数出了20个筹码放在“买大”的圈子里,然后竟然闭上眼睛开始抱拳祈祷,看的满桌子的赌客们都笑了起来,“哈罗!小伙子!你的女友真可爱!”“小伙子,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买大买小自愿,买定离手祈祷!一、二、三、开!” “四五六,顺子!噢!又错了!”“四五六,十五!大!”…… 玛丽一下子激动了,“张,我们赢了,对不对?!” “哈哈,你们赢了!对!你们赢了!”邻座的红头发赌客大笑着说道,似乎玛丽赢了比他自己赢了都开心。 “吔!赢了!赢了!张!我们赢了!”玛丽一下子跳起来,高举双手,跳的不亦乐乎,满脸红光,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跳动飘呀飘的,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快乐总是会传染的,看到快乐的玛丽,满桌子的赌客们也都快活起来,不管是赢是输,都向快乐的玛丽举杯致意。能到这里来潇洒一把的,都不是穷人,花上几十美刀买个乐子大家还都能承受,因此玛丽的快乐就变成了大家的快乐,一时间“叮叮叮”的碰杯生络绎不绝,玛丽的活泼靓丽让大家都很快乐。 这下玛丽的赌性被激发出来,敢10、20个筹码地上了,十来把之后,就只剩下51个筹码了,让玛丽着急的不得了,在大民身上扭来扭曲,“张,我们买哪个?” 红头发赌客打趣玛丽,“小姑娘,你忘记祈祷了!” “哦,对对对,我忘记祈祷了!哦!圣母玛利亚!罪过罪过!” 看着玛丽虔诚祈祷的样子,满桌子的赌客对玛丽的好感直线飙升,都觉得这个美丽的小姑娘可爱极了,纯洁、天真、小女人气十足,让人不由得产生亲近感。 等玛丽祈祷完了,大民用他心通让玛丽选择了买和,17点,还押上了50个筹码。这下满桌子的赌客都起哄了,“嗨!小姑娘!太冒险了!”“哦,你这样会输光的!”…… 玛丽也是一阵迷糊,最后看了看大民,看到大民无所谓的样子,咬咬牙,“我就是觉得应该是这个数字,好像是圣母玛利亚让我押的数字,刚才我祈祷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让我这么做的……” “哈哈哈哈……”满桌子的人都笑了,连荷官也笑了,这事儿哪能祈祷上帝呢?上帝要求子民们不贪,你却祈祷上帝——哦,不,是圣母玛利亚,你祈祷圣母玛利亚让你赢钱,这也太…… 但等到荷官打开骰桶,“五六六,17点……” 大家都楞了,然后一起转头看着玛丽,玛丽刚想跳起来狂欢,可看到大家的样子骇了一跳,刚跳起来喊了一声“呀——”,就被大家的目光吓得缩到大民怀里了,而大民也是满脸惊奇地看看着骰子,看看玛丽。 到底人家荷官还是见多识广,也就愣了一下,喊道:“五六六,17点!姑娘,你赢了!50倍赔率,您赢了2500美刀!恭喜您!” “啪啪啪……”桌子上的赌客们都开始鼓掌,恭喜玛丽得了大奖。玛丽这才活泼起来,转身把大民亲了个够,然后请在座的每人一杯饮料,看到侍者送来25个100美刀的蓝色筹码,兴奋的不得了,“张,我们赚钱了!” 这种一美刀起赌的桌子,往往是最快乐的地方,大家都是以一种“重在参与”的心态在玩儿,都不在乎输几个钱,听说这张桌子上有个人中了大奖,就有人围了过来看热闹,结果,那位传说中中了大奖的美女手气却不怎么样了,连输十几把,才又赢了一小把,输了1000多美刀,赢了20美刀,也就没人看了。 大民就说可能运气用光了,换个桌子玩玩。两人站起来,就有侍者将筹码装进盘子,随着她俩走。 两人玩了一阵转盘,每个人输了十来把大概200美刀后,终于赢了个大的,也是玛丽祈祷后押了所有的1000美刀,赢了3.5万美刀。看着侍者送来的三个长方形的红色筹码和一个粉色的方形筹码,把玛丽乐得像个孩子似地手舞足蹈,说是今天圣母玛利亚在眷顾着自己,直接跳到大民怀里搂着大民的脖子亲吻。忽然就听“啪!”的一声,玛丽的腿被人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腰上,玛丽也“啊!”的一声,“嘶——好疼!” 第184章 教训 第184章教训 “草你玛德!你骚蹄子伸到那里了?!md!sb样儿!” 或许是玛丽兴奋过了头声音很大,或许是玛丽双腿跨着大民的腰腿向后伸得老长比较惹眼,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快,大民忽然就听到一句国粹。 本来大民想就此罢手,现在的自己在赌场小小玩玩儿不算什么,若是大肆赢钱就说不过去了,虽然别人不知道,但自己心里知道,这也是练心啊,别弄得道心不稳,那才冤枉。 可正往大厅走、准备回去的时候,玛丽被人打了,还听到这么一句,大民就更不大高兴了 这不是国内,哪天不听到几句国粹,可这是国外,你还这么骂人就不大好了,即使是玛丽的鞋子擦上了你昂贵的西装,也不必这么骂人啊!即便你骂人,也不必打人啊,人家一个小姑娘,能经得起你保镖的一巴掌吗? 放下惊慌失措、满脸煞白的玛丽,大民单腿跪下让玛丽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将玛丽的长裤撸上去一点点,就见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子。伸手揉揉,没什么大事,骨头没事儿,就是肌肉被挫伤了。 扶着玛丽站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得了便宜还站在那儿的一堆人。为首的是个二十七八的华人,壮实、气派,长得到不错,就是脸上有横肉,一双眼睛满是红丝,一边儿一个搂着两位白人姑娘。左边站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提着包,一看就是秘书之类的角色。右边是一位服务员,托着个托盘,全是红色方块。身后是四位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保镖,极有范儿。 看着这位同胞,大民心里那种草根意识迅速觉醒,很是讨厌这种人,“看您长得人模狗样的。穿得也狗模人样的,咋就满嘴喷粪呢?还有,不过是给您的衣裳擦了点灰而已,用得着打人吗?还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打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是人还是畜生啊?” “呀呵――!哪儿来的sb敢跟老子叫阵?不撒泡尿照照自己tmd什么模样?!ntmd还敢跟我横!今儿咱就跟你耗上了,你tmd今儿不给我舔干净了,咱还真的就没完!” 大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实在太不上档次,心下还真有些后悔,怎么跟这无赖较上劲儿了,满嘴喷粪,没一点教养,还弱智的要命,你在国内横就是了,还跑到非洲横。真是嫌命长了! 摇摇头,和这种人斗,自己都不好意思,真tmd掉身价! “算了,玛丽。咱们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怄气,太没教养了!”大民对玛丽说了一声,扶着玛丽转身往外走,不理这疯狗一般的家伙。 可是,人家能饶得了他吗?刚转身,“想跑?!你跑得了吗?!给我抓住了!”他身后四个身穿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保镖。立马分出两个“哗啦”就围了过来,要抓大民和玛丽! 那跟在大民两人身后的服务员一看真的要打起来了,一按肩头的报话机就吼起来了,“支援!支援!客人要打起来了!”撂下托盘,伸开双臂护着大民两个,“冷静!冷静!这不是你家!” 其实不用他呼叫。满大厅那么多服务员,早看到了,已经向他们围了过来,本以为也就两句口角,说说也就过去了。谁没事儿干在这里打架啊,没看到满世界都是服务员吗?赌场的服务员,哪个又没两下子? 可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那两位保镖那么听话,速度还那么快,直接就窜了过去,一伸手就将那做老母鸡状的服务员甩到一边儿去了,电光火石之间,宛若老鹰抓小鸡一般就扑了过来。 玛丽吓得一声尖叫,就闭上眼睛伏在大民肩头,完了! 可只听到“嘭嘭”两声,等了半天也没人抓自己,反倒听到周围的人一声“哦!”,然后整个大厅都静下来了。 睁眼一看,人们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再回头一看,那两位保镖哪里来的已经回到哪里去了,不过是在地上躺着,弓着腰像虾米一般,四肢乱动地挣扎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丢人!” 大民抱起玛丽走到沙发上坐下,将玛丽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揉了一会儿,玛丽就觉得不疼了。大民轻轻拍拍玛丽,“等我一下。”走过去将那位保护自己的服务员扶起来,也搀扶到沙发上,给他揉了一会儿,那服务员才缓过劲儿来,刚才摔得可真不轻,一个劲儿地感谢大民,大民笑笑说,“你刚才那么保护我们,我们也是非常感谢的!”从地上捡起两枚100美刀的蓝色筹码,塞到服务员左胸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肩膀,“谢谢!” “我可不能……好吧,谢谢您,先生!” 安慰了这两位,赌场保安们也彻底包围了这一块,迅速清理了现场,请双方到办公室说话,又请大家继续开心玩乐,赌场的背景音乐就又响了起来。 双方先后乘电梯上楼,等大民玛丽被服务员接引到办公室,对方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一位文质彬彬的赌场经理坐在上首,等大民两人落座,说道,“首先,本公司不参与两位的私人恩怨,这是原则。其次,两位的打斗造成本公司将近15分钟的停业,损失不小,这需要你们双方给予补偿。按照本公司本季度的营业额,计算得出一楼大厅每分钟的营业额是一万美刀,15分钟15万美刀,这需要你们赔偿。第三,这位先生,你的人将我们的服务员打伤,他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需要你来出,这个不多,就算一万美刀吧。第四,你们在本公司的营业场所打架斗殴,造成很坏的影响,对本公司的信誉影响很大,因此也需要一点经济补偿,按照国际通行的规矩,双方各交纳十万美刀,这是行规。请不要破坏!现在,请你们双方商议怎么出这些钱,我们暂且回避,十分钟后我们需要结果。否则,超出一分钟需要一万美刀的会场费用!” 呵呵,真有意思! 玛丽脸都骇的白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仅仅发生一次打架,就需要这么多的钱来补偿,即便的双方各半,那也是一大笔钱,自己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心中愈发后悔来这个地方,要是自己坚持一下,或许张就不会来了。 大民笑嘻嘻地看着那个文质彬彬的经理出去。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雪茄,用桌子上的雪茄剪开苞,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燃,长长吐出一口烟气,搂了搂玛丽。“玛丽,感觉怎么样?” 玛丽白了大民一眼,脑袋靠在大民肩上,“张,怎么办呢?” 大民呵呵笑笑,下巴一样,“喏!我女朋友问你们怎么办?!” 那横小子虽然刚才被大民吓了一跳。可现在到了办公室,就有不怕了,“草泥马的,怎么办?!老子还问你呢?!” 大民眉头一皱,雪茄往上一抛,伸手就两巴掌。“啪啪!”,然后伸手接住雪茄,“不会说人话是不?” 大民动作太快,两位保镖都没反应过来,再看那小子。两张脸上俩巴掌,乌紫乌紫的,迅速胀起来,像紫茄子一般反射着灯光。 横小子直接被打蒙了,这隔着大桌子呢,怎么可能打得到?然后直接跳将起来,“我草你……” “啪啪!”又是两巴掌,“回家问问你妈,是不是动不动就被你草!” 两位保镖刚要动,被那位秘书一般的中年人给拉住了,阴森森地说道,“年轻人,动不动就打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异国他乡的,谁没个为难的事儿?今天被蛇咬了,明天被劫持了,谁说得准呢?” “哦?呵呵,哈哈哈哈……您说的真有意思,可巧,我还真不怕那些玩意儿,哈哈哈哈……” “呵呵呵,不怕,那真是有本事啊!不过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少爷总要回国去的,我想,你不会没家人吧……” 猛然间,正在洋洋得意于自己的权势的秘书先生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寒流从头而降,一直冷到脚后跟,冷的寒彻心扉,一时间连寒战都不会打了。 “少给我摆官架子,你不过一条狗而已!威胁我可以,威胁我的家人朋友,你只有死路一条!好心告诉你一件事儿,赶紧写遗书,你活不过今晚!还有,你!赶紧把事儿结了!老子要回去睡觉!” “呜呜哇哇……” 那横小子终于醒了,想说什么,大民不耐烦了,“不想给是吧?那也行,我也打你一巴掌就行!”说罢,抓起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一抓,竟然变成了一堆粉末! 那俩保镖还以为大民要拿烟灰缸砸人,赶紧保护横小子,却见到这么一件骇人的事情,立马明白踢到铁板上了,赶紧对也是惊得瞪大了眼睛的横小子说了一阵,横小子忽然浑身一软,不在说话了。 大民伸手就抓过摆放在他们面前的筹码盘子,“骂人、打人、威胁人,总得付出点代价,这点钱我收了,就当是你们的赔罪礼吧。”将两个盘子里的筹码倒在一起,交给玛丽。 房门又打开了,那位文质彬彬的经理又进来了,站在主位,“你们商量好了?” 横小子软绵绵的不说话,秘书冷的发抖说不了话,只有两位保镖来处理事务,说是处理好了,钱全部由自己这方出,拿过秘书的小包,取出一张卡,按照那位经理的计算,直接在pos机上划出去了36万美刀,然后大家才得以下楼。 到了大厅,大民忽然说道,“没撞过鬼,还真不知道鬼叫唤啊!去赌两把?怎么样?” 那横小子那里还有心思玩耍,摇摇头直接走了。 大民摇摇头,搂着玛丽的腰,“走,再赌几把。” 玛丽摇摇头说,“张,这已经太多了,我们走吧?” “不多,咱们的钱才三万多,不多!” 搂着心里发慌的玛丽来到中间一桌出手大方的桌子前,直接坐在一张空位置上,将玛丽搂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等荷官摇完骰子。大民直接抓了一把红色的方块压在豹子位,“十万,买豹子!” 大民的声音很大,直接压过了乱嗡嗡的大厅的噪声。让大厅里乱哄哄几百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大厅里直接一阵寂静,然后一阵喧哗,“十万买豹子!去看看!”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这是人们走动的声音,几百人一起走动,很有动感,呵呵。 玛丽直接要晕了,这是什么人啊!十万买豹子!豹子是一赔一百,即便你买中了,人家可能给你吗?一千万美刀啊!足够要人命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发抖。“张……我们……回去吧……” 赌客们在聚集,不大一会儿就将这张赌桌给围得水泄不通,都紧张地看着荷官,一声不吭。那荷官是个白人小伙子,本来还有些惊喜。来了个肉菜,十万啊,自己能得一万的水头啊!可看到不断涌来的赌客,那一双双狼一般的眼睛,渐渐清明了,这个家伙来者不善啊!忽然就想到,万一真的是豹子。万一真的是豹子…… 荷官的汗直接就冒出来了,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一千万啊,一千万啊!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怎么?嫌少?那就这盘子吧,一共两百零三万多点,全押了!” 手一推。将整个盘子全部押在了豹子位! “哄――!”赌客们一阵惊叫,迅速安静下来,一眼不眨地看着荷官,看着这几乎一辈子也看不到的巨赌,203万。若是豹子的话,两亿多! 那年轻的荷官浑身都在抖,双手似乎握不住那骰盅一般,又似乎那骰盅里面有一只魔鬼要蹦出来一般,不停地抖,那个汗啊,只是不停地往下滴,不,是往下流,都淌成小溪了! 玛丽紧张的要命,浑身的肌肉都抽搐了,猛然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大民赶紧给玛丽输入真气,护住神魄,玛丽是精神力高度紧张,超过了她的耐受极限,身体干脆让她昏迷了事,以保护极度紧张的魂魄。 “开!”有人喊了一声。 “开!开!”又有人喊。 “开!开!开!开!开!开!……”众人有节奏的喊起来,整个大厅都嗡嗡嗡的响。 “让开!让开!老板来了!让开!老板来了!”外面忽然乱哄哄过来一帮人,开道的开道,擦汗的擦汗,硬是挤出来一条通道,让老板过来。 那个年轻的荷官浑身青筋暴涨,双手抖的更加厉害了,忽然他没汗水了,一张脸迅速变得通红,脸色变得狰狞起来,眼珠子迅速变红,终于,他大吼一声,“我不要死!我想活!……” 腾地就站了起来,刚跑了两步,一个跟头栽在地上,人事不省。 赌客们那里管他,正巧荷官站起来的时候双手还抱着骰盅,一下子让大家看了个明白,“豹子三!” “豹子三!” “豹子三!豹子三!豹子三!” …… 整个大厅全是“豹子三”的声音,然后忽然想卡住了鸡脖子一般,突然就没了声音,顿时,整个大厅里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极其诡异。 挤进来的是一位留着地中海发式的中年白人,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看起来像是个和善的商人,但看到大民的那一瞬间,眼睛里的阴毒闪了一下,又变成和善的笑脸,虽然满头是汗。tmd,就差一步,这混蛋荷官怎么不多坚持一秒种!这下骰盅一揭开,就尘埃落定,再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位朋友,不如我们去办公室坐坐?” “办公室?这不好吧?呵呵,你现在不怕‘影响信誉’了?” “哪里哪里……” “呵呵,这么多国际友人,你恐怕杀不过来吧?即便你敢杀,国王陛下也不会饶了你吧?呵呵,呵呵……” “岂敢岂敢!本公司做的是正当生意,绝不会让客人受到伤害。本公司虽然不是真正的拉斯维加斯,但区区两亿还是出得起的!收银员!给这位先生结算!尊敬的先生,我就不陪您了,您慢走!” “呵呵,谢谢您的慷慨大方!这么多的国际友人,定会将您守信重诺的美好品质带回各个国家,您的生意定会芝麻开花节节高,在此祝您生意兴隆、更上层楼!” “谢谢您的祝福。也祝您好运连连!再会!” 看着白人老板强打着笑脸走了,大民也没心思再理会他,玛丽醒了。 看着玛丽依旧紧张无比的样子,大民当着还在围观的众人对玛丽说。“玛丽,你不必害怕,他们不能动你的。你只是我的导游,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他们不能动你,否则就犯了行规!要引起众怒的!以后你做点生意,别再出来瞎晃,这个世界不适合你这样的女人。” 等收银员、出纳等一票人过来,大民掏出自己的银行卡,两人看着他们将2.364亿美刀打入账户。签字画押,算是结算完毕。 扶着玛丽站起来,大民对周围的赌客们说道,“哈哈,承蒙各位关照。本人请大家喝一杯,来纪念这个美好的夜晚!” “哦――!谢谢!你女朋友真漂亮!” “哦!谢啦!你的女朋友真可爱!” …… 赌客们可真不少,有600多位呢,一杯酒10美刀,要花去6.6万呢,玛丽心里有些心疼。让侍者拿来pos机,划过去8万美刀。除去给客人的花费,剩下的让侍者、收银员他们分了,他们才是赚的辛苦钱,有一百美刀就很开心了。 乘着劳斯莱斯幻影,一前一后两辆全副武装的路虎der(卫士),大民才彻底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要去拉维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给自己叫了武装卫士,若是普通人,一旦在拉维赢了钱,还真的不好离开,起码提心吊胆。 “玛丽。害怕吗?” “嗯,很害怕!” “嗯,没事儿了,不用怕,男人的世界你不懂,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哦,真是吗?” “当然!嗯,你的银行卡给我一下,我抄个号码,一会儿我给你把钱打过去,你就要成为一个亿万富婆了,呵呵。” “哦,啊?你要全给我?我可不要,那我会吓死的!” “呵呵,没事儿,刚才只是那么一说,为的是让小混混们知道,你只是个导游,没有多少钱,不值得打主意,想打我的注意,就冲我来,这样你就安全了。” “我可不要!钱太多了咬手,我害怕!” “你啊!真是个胆小的女孩子!嗯,这样吧,我给你把零头打过去,剩下的就当投资,以后吃红利,怎么样?” “不好!那本来就是你的钱,我只出了100美刀,就算赢得也就只有3.5万,别的是你从那个人那里抢来的,不是我的,后来你赢的也不是我的,都是你的。” “呵呵,你这丫头,可算的真清楚!你妈妈的病可需要不少钱呢,还有你的俩妹妹,上学也要花不少钱,你怎么办?” 玛丽沉默了,是啊,那是要花一大笔钱的,二妹现在大一,小妹十二年级,都是花钱最厉害的时候,尤其是妈妈,肝病本来就不好治,天知道要花多少钱…… 看到玛丽沉默了,好半天才点点头,然后就像没力气一般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肩上,大民知道这丫头心里的压力很大,母亲要治病,俩妹妹要上学,都是钱啊! 果然,幸福的家庭都的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天晚上,玛丽极其疯狂,浴缸里,洗浴台前,沙发上,桌子边,阳台上、露台上、茶几上、地毯上……几乎房间里一切家具物事都是她的道具,把她能想到的温柔都给大民做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是哭着入睡的,还抱着大民,满脸的泪痕,让人看了心酸…… 大民知道,自己把她吓坏了。 一大早大民就起来了,看看身边还在睡梦中的玛丽,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玛丽长得很漂亮,虽然比不上黛丝,但也算是美人了,尤其是身材特好,常年的奔波、为家里劳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而且还有白种人的长腿、丰乳肥臀细腰,很迷人的。 给玛丽盖好了薄毯,看着玛丽恢复了童年一般的脸蛋,或许是她常年的巨大心理负担能在自己这里得到解脱吧,她睡的很安静、很轻松,却带着泪痕,似乎是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哭闹着入睡一般…… ps: 感谢书友“蜀当归”的关心和支持! 本书的楔子《大民小传》其实就是本人和一个朋友的自传的一部分,大部分在另外一部书里,可惜那部书不适合这里,传了几章就彻底删除了。我的很多信息都在《大民小传》里面。 起点不允许透露作者私人信息,也发不上来,请见谅。 再次感谢您的关心。 第185章 温馨的交易 第185章温馨的交易 托马斯三人已经在大厅等着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三个人昨晚没有去胡闹,今天自然很早,也很精神,一起吃了早饭,开车出发。 四个人都带上了手枪,在南非购买的维克多9mm手枪,三人还非让大民穿上防弹衣不可,这玩意儿贵,就买了一身,那自然是给大民准备的。大民也没有辜负三个人的好意,穿上那笨重的防弹衣,觉得很影响自己的活动,可有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几个人的心意,也就凑合着穿吧。不过手枪给了迈克,他枪法在几个人中最好,大民自己不需要这玩意儿,一个小石子足矣。 说好的地方不远,就在哈拉雷以北20多公里的地方,出城不久大民的神识就覆盖了那个小山岗,仔细地搜索了半晌,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莱恩一行共11个人,他自己,两个珠宝专家,8个武装人员,四个在莱恩身边,四个隐蔽在周围。一辆改装的奔驰大卡车,是移动实验室,两个专业人员就坐在里面;他自己坐在一辆黑色的不知道牌子的轿车内,但一定是好车,内饰很豪华,空间也很大,还有两辆一模一样的轿车,估计是用来迷惑对手的吧。像他们走这条道的,难免会得罪一些势力,随时都有被人袭击的可能。 大民将车开到路边停车,将防弹衣脱下来,对方也没有穿防弹衣,一件都没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埋伏,估计是真心实意做生意的,自己也不大好太夸张,何况自己并不怕。神识随时都开着,半径25公里内没人可以躲过自己的搜索。 让他们说三人在四周警戒,其实是为了自己方便办事儿,从储物袋里取出两个黑色的天鹅绒小袋子。再取出五个超大的旅行箱。全部放在后备箱里,这才招呼三人上车。继续前进。 在岔路口大民看到还有两辆jeep车,四个武装人员,见到大民过来,其中一辆立即发动。招呼大民一行随他们走,另外一辆则跟了一段,开到一片树林时,在路中间停下,打开引擎盖,装作修车的模样,阻止别人进入。起码掩饰了他们警戒的任务。 车子直接开上了小山岗,停在树林里,莱恩已经在欢迎了,“啊哈。我的小朋友,你可来的真早,这还没有到9点。” “您才是敬业的前辈,本来我应该先到,恭迎前辈驾到的。[.超多好看小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太失礼了!” 废话归废话,大家都没有忘记这次接头的目的,几句废话后,大民让迈克他们将几个旅行箱搬下来,一一打开请莱恩鉴赏,随后被他的武装人员搬上了卡车实验室,然后又将两袋子钻石打开让莱恩鉴赏,同样很快就送上卡车实验室。 在一颗巨大的、枝叶茂密的凤凰树下,两位首脑躺在两张折叠躺椅上,中间也是可折叠的便携式小方桌,两杯咖啡,据莱恩说,还是他自己在哥伦比亚的西纳卢克种植园出产的私人产品,味道绝对好。可大民一直对咖啡不是很欣赏,欣赏不来,感觉苦苦的、涩涩的,不知道该怎么品鉴。 “这是我的种植园,漂亮吧?”莱恩欣赏着手里的照片,看一张给大民递一张,很是满意自己的种植园。 大民也没有想到,古惑仔电影里血腥的交易场面,在莱恩这里变的这么温馨,还有时间看照片,或许,那仅仅是为了剧情的需要,那么多的地下交易,似乎并没有次次枪战,起码,江北市就有人吸食毒品,但并没听说过枪战之类的恶性案件。 莱恩的种植园确实非常美丽,干净的公路,云雾缭绕的大山,苍翠的树木,争奇斗艳的花草,隐藏在浓荫下的欧式的小木屋,绿草环绕的、气派的欧式宫殿,山上流下来的小瀑布,蜿蜒的小溪,真的很诗意,很童真。这位大胖子艺术家对自己退休后的养老之地确实用心,虽然没有见到整体照片,但也能想象到,他的庄园一定很大,很美丽。 “象仙境,也象童话世界,唯美,唯有‘唯美’一词能形容它的韵味!”大民由衷的赞美,绝对出自内心深处的赞美,他自己也想拥有一座这样的庄园。“是您自己设计的吧?” “那当然!自己的养老之地,当然得自己亲自设计!喏,这半边是山坡,比较平缓,是一大片森林,一直到山顶都是森林;右边不远处就是我的种植园,一直到远处的山脉,都是我的庄园。买这片土地可真是费了老劲儿了,没想到要开发出来更是费劲儿,几乎一辈子的收入都投进去了,好在收获还算不错!呵呵呵……” “真是羡慕您拥有一座庄园!它可真漂亮!” “哈哈哈哈,别羡慕我!神秘的东方小伙子!我象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正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我想,等你到了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成就一定比我大得多,那个时候,一座庄园也许已经不能满足你的审美观了,呵呵呵呵……” “谢谢您的吉言!我会努力向这个方向发展的!我发现,您谈到了庄园的时候,满面红光,满眼都是温馨,可见您对这个庄园倾注的心力有多么的大!这才是您向往的生活吧?这可真不像一位钻石走私犯。” “呵呵,你这孩子……”莱恩看着自己庄园的照片,“这样的生活谁不想呢?……唉……呵呵,年纪大了,就喜欢怀旧……你啊,唉……” 大民忽然福至心灵,说道:“莱恩先生,我真的没有调查过您,一点都没有!” “哦?”莱恩对大民忽然转换了的话题很有兴趣。 “真的,莱恩先生,我只是想将钻石出手,具体卖给谁我并不介意,听托马斯推荐您,我就来了。就这么简单!” “哦?就这么简单?你不怕我吞了你的货?” “呵呵,莱恩先生,说句自大的话,我还真不怕!您瞧!”大民俯身捡了一颗小石子。指指前面的大树。直接弹了出去,“肉――嘭!”那颗大树的树干直接被炸开一个碗口大的洞! 然后一阵“哗啦哗啦”的拉枪栓的声音。空气立马紧张起来。 莱恩也被大民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一辈子的见识让他瞬间就冷静下来,挥手让已经紧张起来的双方人手退下,表示没事儿。 “你太冲动了!年轻人!万一他们有人忍不住开火了。那可是不必要的损失!”莱恩这个时候那里还有一丝老人的气息,刹那间气势威严,一副老大的派头。等大民也挥手让托马斯三人退下,双方人手都安静下来后,才慢慢地恢复正常,教育晚辈似地对大民说。 大民知道自己确实有些欠考虑了,这个时候。大家,尤其是武装人员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引发一场火拼,确实是自己错了。对莱恩拱手谢罪,表示诚挚的道歉。 “功夫?” “嗯,差不多。” “到是有些资本,难怪胆子这么大。不过,自从热武器出现后,‘功夫’这些东西已经渐渐没落了,不要盲目自信,那样很容易变成狂妄自大!” “谢谢您,莱恩先生!” 莱恩在躺椅上闭目休息片刻,忽然说道,“客厅里的那两幅油画,是我一生的心血,但没人能看出什么,仅仅以为是两幅风景画罢了,能说出个一二三的就你一个……” 过了一会儿,大民说道:“莱恩先生,我不知道您经历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但那两幅画确实画出了我心中的故乡,那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我能理解。” 大民没有想到,以血腥闻名的钻石交易就这么温馨地完成了,而且莱恩给的价格还超出了的莱恩说的预计,按照莱恩的说法是原矿的品质极好,全部是无暇级,而且个头也大,数量还多,最后成交价2600万美刀;古董钻石的品质参差不齐,还没有特别好的,莱恩给了500万美刀全部吃下;没想到最贵的反倒是那些各种宝石原矿,关键是数量巨大,块头也大,最后给大民凑了个整数,以6900万美刀成交,大民共得到一亿美刀的货款。 临走的时候,莱恩对大民说,昨晚大民做的有些过头了,拉维的钱不好赚,国王也在其中有股份的。 莱恩先走,人家是买方,有先走的权利。在大民的神识中,莱恩一行直接去了附近的柯玛尼私人机场,货物当场就运走了。 大民很佩服莱恩的渠道,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 莱恩还是很欣赏大民的,可能是那两幅画的原因,莱恩没有对大民下手,还留给大民一张名片,简单至极,就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12位,87开头的,后来大民才知道那是卫星电话号码。 从布朗卡姆出发的时候,大民还觉得必定有一场血腥,血腥的钻石嘛,肯定有血腥的,但没想到就这么完成了,温馨的很,还得到了莱恩的友谊,连大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运气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托马斯三个到是觉得自己这趟白来了,根本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不禁有些失落。大民不禁好气地说,难道非要打上一仗才算够劲儿?你们跟着我去交易,本身就是一种冒险,一旦打起来,弄不好要死人的,你们谁想死? 回到酒店刚过中午,玛丽已经走了,服务员说是大民他们走了之后不久玛丽就走了,想想也是,玛丽今天还得带团旅游呢。用托马斯准备的pos机和卫星电话联网后,给玛丽打过去364万美刀,这是用她的钱赌博赢来的,剩下的两亿整,大民觉得还是投资给自己的好,否则,她一家都是女人,没能力保护这笔财富。 在酒店服务员的介绍下,大民带着三个忠仆满世界买旅游纪念品,怎么说也是到哈拉雷来了一趟,怎么都得准备些礼物,几个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没一个光棍――托马斯虽然只有一个妹妹,不在身边,还是同母异父,但也得关照下,对亲情的渴望,没有在外漂流的游子感受更深的,再说他还是迈克他们三家的主人,怎么也得给手下一些好处吧。 但哈拉雷也就一些本土小商品还算新奇,石雕、木雕,神像,木鼓,面具……可这些当做纪念品还行,送人就不大合适了,倒是各种动物的布偶到是不错,有黑犀牛、大象、狮子、长颈鹿、猴子……很多很多,几乎就是一个布偶动物园。还有很多艺术画,有著名的大津巴布韦遗址、有长明火炬的科比山、维多利亚瀑布,还有东博夏娃岩画的复制品,还有茅草编制的茅草屋,土布印染的各种花布,有着巨大帽檐的草帽,还有各种各样的烟斗,石质的、木质的,据说木质的还是著名的灰木。 说到大民最想弄回去的东西,其实是大街两边的树木,而且还是各色的花树,蓝色的蓝花树,红色的凤凰树,金黄色的黄花树,以及马上就要开放的红桃花树、紫红色的紫云树;当然还有各种灿烂的花草,那就太多了,大民也不好总是问路人,不过大家的相机到是没闲着。 大民给三人都配置了照相机,当然刘易斯的配置最好,他原来就在杂志社当摄影的,长枪短炮配齐了,甚至连摄影服都穿上了,脖子上挂了两架高档相机,整个背包里全是摄影装备,十足的一个摄影家形象。托马斯的是一个常用的中长焦变焦镜头,也够他琢磨一阵子了,就迈克的摄影装备最“凄惨”,一个数码相机,还是傻瓜的那种,就这,迈克那粗大的指头还弄不来,总是在按快门的那一瞬间抖动一下,让刘易斯逮着机会好好地把迈克教育了半天,结果迈克干脆一巴掌把刘易斯拍的坐到地上了,然后单手拿着相机乱按,后来才发现迈克也拍出了一些很不错的照片,主要是哈拉雷的风景太漂亮了,当然也有一些从奇怪的角度拍摄的照片,看起来很开眼。 ps: 【神回复】 昨天向编辑请教一下“潜力签约”如何转为“a签”,结果得到一个神回复: “亲爱的作者,具体请您登陆起点论坛--潜力论坛了解详情。起点编辑部2014-08-2111:12” 第186.1章 回家的路【1】 ps:呵呵,咱很笨,终于明白每章3000字的原因了,咱也学学,一章分成两三章上传,仅仅是赚点击。咱试一试,看效果怎么样。 重新分章节很麻烦,取章节名也麻烦,咱偷个懒,就这样了。 第186.1章回家的路【1】 男人转街向来就不是强项,四个男人加一块也不成。 偌大的哈拉雷,四个男人都是直奔目标,买了就走,等装满了humvee那宽大的后备箱,四个人就理所当然地回酒店了,没有一点磨蹭,这时间还没到下午下班的时间呢。 让掌管资金的托马斯给他们三个每人开了一张瑞士银行卡,打进去6万美刀,并说好了,以后每个月的薪水是一万美刀,剩下那五万是这次出来的奖金,然后将三人赶走了,看他们那毛躁样,大民还不知道他们想干嘛?看着三个人望眼欲穿的样子,大民只好说今晚老板请客,随便玩。一声欢呼,三个人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回,直接开着那嚣张霸道的humvee跑了。 6万美刀,这几乎是南非一个上层白人半年的工资了,每月一万美刀的工资,也就是年收入12万,这绝对是上层白人的年收入了。 结果,第二天直到中午这三个家伙才回来,一问才知道,因为昨天是大民这个老板请客,随便他们玩,这三个不知道为老板心疼钱的家伙跑到了拉维,竟然神奇地没有遭到拉维的拒绝。好在他们仨没去赌博,而是钻进夜总会,叫了黑白黄棕共12个姑娘,一夜疯狂下来,路都不会走了,被12个各种肤色的小妖精们榨的干干净净,腿脚都是软的,睡到大中午才醒来。 不过还好,拉维没有再乱收费,一共收了2万多美刀。12个姑娘。一夜的各色消费,在拉维这种销金窟,算是很低的了。 吃了饭,大民几人就上路回家了。 托马斯三人手脚都是软的。自然是大民这个老板开车。出了市区。速度就飙到了280以上,将自重达到2.5吨的humvee开的屁颠儿屁颠儿的,速度具体是多少。不知道,反正已经打表了,壮汉修斯改装的这辆humvee的速度表最高是280迈。 这一下,把后面跟踪的人可气坏了,这神马人啊!疯子也不带这么开车的! 看着前面的humvee车屁股一颠一颠地消失,追踪的人郁闷的不得了,自己的车技虽然达不到舒马赫那个级别,但也不一般啊,怎么就被这么一个疯子给戏弄了!根本追不上!这下没辙了,只好给上面的人打电话,说是追丢了,被人臭骂一通后才说明情况,请求前方的弟兄们拦截。 但是前面的弟兄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见到这么疯狂的humvee,打电话已联系,一路上的弟兄都没遇到,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半路上停下了?然后一路上大小人物都在找这辆humvee,忽然最前方传来消息,那辆humvee已经通关了,跑到南非去了!但车上只有三个人,目标不在车上! 这下所有的弟兄们都迷惑了,狗日的怎么跑过去的?一路上都没见到啊?最后让**oss臭骂一通,humvee本来就是越野车,还是高机动性能的越野车,随便一个土坡就跑到公路外面去了,你们还在公路上拦截,真tmd的蠢! 这下就明白了,挨骂不冤。但怎么忽然是三个人了?奇了怪了。 大民还真就是这么跑了的。 大民的神识好用啊,提前25公里就能发现前面有没有人在拦截啊。这下好了,提前25公里找一个缺口下公路,绕过拦截的人也就太容易了,甚至还在距离拦截者一两公里的地方加油,对方愣是不知道。路上遇到第一个河流的时候,大民根据gps的提示,干脆换了一条路,跑到布拉瓦约去了,那就更没消息了。 就最后一关,没办法绕,又是大河又是边境的,实在是绕不过去了,才出手敲晕了俩哥们儿,然后让托马斯三人轻松过关了,自己自然还是瞬移过去的,没有身份还是麻烦的很。 但好运气也不是用不完的。 过了林**关口进入南非的林**省,大民看了看车载地图,准备在路易特里哈特过夜,托马斯三个被自己的一路飙车弄得脸色苍白――这是托马斯,刘易斯他们俩的脸就更黑了,都是被吓得。 一路向路易特里哈特前进,是一路上坡,爬到坡顶就快到路易特里哈特了。 夜已经很深了,从中午出发到现在已经跑了十几个小时了,托马斯三个被自己的车技吓得不成,大民自己也有些麻痹了,以为过了国界拉维的人对自己就没什么威胁了,即便有国王做后盾,还能跨国作案不成? 翻过山顶,就是一段20多公里的盘山公路,直通前方山下的路易特里哈特城。不过,这段山路特别陡,短短十公里的路程,海拔竟然下降了900米,所以一路都有护栏保护,山下还是咆哮的河流,路况着实险恶。 忽然,在大民每秒钟放出去一次的神识中,忽然意识到前面并排停着的、刚好占用了整个路面的两辆车不怀好意,后面有两辆卡车更是不坏好意,山顶的检查安全的交警是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人!现在山顶那边已经被交警封闭的交通,前方三四公里的地方也设置了路障,暂时封闭了交通!明显是针对自己的! 瞬间大民的脑袋就全速运转起来,现在路况可是不好,根本不敢跑快,盘山公路啊。弄不好就翻到山下去了,不死也得掉到大河里淹死!靠山的右边是六七十度的山坡,岩石裸露,humvee再凶悍也爬不上去,左面是三四十米的陡峭斜坡,下面就是咆哮的大河。后面两辆卡车并排行驶,距离自己不到两公里了,前面500米是一个拐弯,拐弯那边就是两辆并排停着的卡车,四个穿汗衫短裤壮汉在路边已经架起了机枪。怎么都绕不去了! “嗨!醒醒!都醒醒!麻烦来了!有抢劫的!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 托马斯三人猛然被惊醒后。手忙脚乱地拔枪准备,看得大民很无奈,毕竟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慌张的必然的。若是谢廖沙他们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呢?略略回想谢廖沙、凯佩尔还有珍妮他们的记忆。竟然是先不忙行动。首要是保证脑子的情形。脑子从睡梦中被惊醒后再到能够冷静分析的时间,经过训练后能在一秒种之内完成,即便普通人也能在三五秒之内彻底恢复思考能力。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先行动再思考,那样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误会而开枪。 但大民觉得,万一山上滚落了巨石,还不首先跑开吗? 停下车,托马斯三人直接跳下去,开始警戒,大民更是无语,这顶个屁用啊。 可托马斯忽然喊了一句话,让大民心里挺暖和的,“先生快跑!我们是下人,他们不会怎么样的!”迈克和刘易斯也是喊道,“先生快跑!” 虽然他们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大民已经领了他们的情了,能在害怕的情况下先想到自己,看样子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主人了。 “哈哈!这有什么紧张的!看我的!” 也下了车,先将自己这边的迈克抓住手腕,瞬间就消失了,一秒种之后,回来,将托马斯和刘易斯两人也抓住手腕,再次消失。等大民再次出现,直接上了车,取出储物袋,手一挥,满车的各种礼物瞬间不见,再看看车上的东西,拍拍自己特别喜欢的sr军用电台,还是没舍得放弃,伸出一根手指,放出真气,直接将固定螺丝融化,然后往外一抽,就将整个电台主体抽了出来,扯断各种连接线,收入储物袋。 然后油门一轰,humvee直接就窜了出去,经过500米的加速,拐弯的时候已经达到280迈,刚一拐弯,就看到对面四个持枪的家伙满脸惊讶的脸,然后,humvee外翻着撞开了钢制护栏,翻滚着向大河中冲去,也就三五秒时间,“噗通”一声,humvee跌进咆哮的大河中,一秒种都没到就沉了下去,只留下一地的碎玻璃渣子。 负责拦截的四个人惊呆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拐弯的地方都要减速,这是常识,很奇怪呀?! 后面追击的两辆卡车也到了,同样也没想到这个结局,只能认为大民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慌乱之下车开的太快,竟然撞开护栏掉到山下的大河里去了。 那怎么办?报上上司,让他们来处理呗?于是,八个人通知了上司,悠闲地抽着烟,坐在路边的护栏上,等待上司来处理。 托马斯三人感觉到一阵眩晕,等眼珠子不在乱转,才发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是山上,树木不多,山下有一条咆哮的河流。 等彻底清醒过来,才明白怎么跑到河谷对岸了,那边才是刚才的公路,还能看到主人的humvee那嚣张霸道的身影,满身的灯光,以极快的速度飞奔着,然后撞上了护栏,然后滚落山谷,跌入河流,溅起一声微弱的“噗通”声。 “先生!先生在开车!”刘易斯总是反应要快一点。 “先生!……”托马斯也大声喊叫着,但在这咆哮的河流声中,迅速被衰减,消失不见。 “先生!先生是为了救我们……”迈克终于反应了过来。 “不!先生!――” …… “好了好了,我在这呢!” 身后一声招呼,三人齐齐转身,却见大民好端端地站在那儿,什么事儿都没有。 “先生?”刘易斯叫道。 “嗯,怎么?” “先生……嗯,没什么。”刘易斯没再问,主人的事情,自己不明白的最好别问。 “嗯,好了,咱们先看看他们怎么办。” 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让三人也找个地方坐下,每人发一根雪茄,这从兰老那里拿的,虽然没有失乐园雪茄好,但比孙正义那1000大洋的雪茄味道要醇厚,估计孙正义也是被人忽悠了。 三个人抽着雪茄,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看着河对面的动静,殊不知,对面也有八个人也在抽烟呢。 刘易斯不时转头看看对面,让大民很奇怪,“刘易斯,想说什么就说,别那么扭扭捏捏。” “……”,刘易斯犹豫了一阵,最终鼓足勇气问道,“先生,您是巫师吗?” “巫师?为什么?”大民不知道刘易斯怎么会这么问。 “先生,我们祖鲁人古老的传说中,有一种神通广大的人,我们称之为‘巫师’,他们会凭空飞翔,能瞬息千里,还能让死人复活,有巨大的武力,会喷火,还会降雨……反正会很多本事,都是不得了的人。我们刚才在河那边,怎么就忽然到了这边,我以为你就是巫师……” “呵呵,呵呵……” 大民不置可否,其实他自己也糊涂着呢,自己现在修到了什么地步? 见大民不说,刘易斯也不好多问,只好转头继续看着河对岸,慢慢地抽着雪茄。托马斯和迈克也都是一愣,是啊,先生是不是巫师呢? 不到十分钟,对岸从两头开过来十来辆车,停在事故现场,明亮的大灯只有那么明显了。 “我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大民说完,瞬间消失,让刚转头的三人只看到了大民的残影。 “迈克,你觉得先生是不是巫师?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象呢?”刘易斯问道。 “我不知道,先生应该是吧?能瞬间就不见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做到?” “我倒是觉得先生可能比巫师还厉害,巫师都要骑着扫把,但先生可没有,应该更加厉害!”这是托马斯的声音。 “你说的那是巫婆,和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儿!我们说的是‘巫’,可能和你们说的‘神’有点象,嗯,应该差不多。”刘易斯接着说。 “或许是吧?也许和希腊神话中的‘众神’很像。” “我们在跟随一位‘巫’?哦!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刘易斯很兴奋,巫,那可是类似‘神’一般的存在! “我能感觉到,自从先生出现后,我们的生活全都变了,起码我们不在为生活而奔波!”迈克的感受很大,他身上的担子很重。 “对!杰瑞应该感受最深刻,他妈妈芙瑞黛有救了!”托马斯也说道。 ……(未完待续。。) 第186.2章 回家的路【2】 第186.2章回家的路【2】 其实大民这时候也挺郁闷的。[] 第一,谁都知道收音机比电视简单,可大民现在偏偏是能神识外放了,能看到神识范围之内的东西,却偏偏做不到“听”这个想想就觉得简单的事情。当时,神识外放在阿萝的鼓励下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完成了,但阿罗被自己变/态的“天份”打击了之后,忘记说怎么完成“听”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但偏偏大民怎么折腾就只能看到,而无法听到,就好像能解多元回归方程的人不会算术题一般令人郁闷,只能隐藏在目标附近“窃听”,虽然以大民的耳力,普通人说话的声音在30米之内没啥问题,但这里是咆哮的大河边儿,噪声非常大,大民不得不靠的很近才能听清楚。 大民现在的位置,就在这帮人身旁不到十米的位置,在公路边儿陡峭的石壁上,这儿是修建公路时劈开的路线,这帮人根本就没想到这里会有人隐藏着。 第二,就是他们说的事情了。 聚在这里的有十几辆车,三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白人,个子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穿着白色的半截袖上衣,下穿一件褐色的大裤衩,手里捏着一只粗大的雪茄,正在吞云吐雾,倾听手下人的汇报。 汇报的内容到是清楚,中年人想了想,说是他们的追踪可能被大民他们发现了,在这种险要之地也确实无法逃跑,心慌之下速度太快,导致冲撞护栏跌入河流。中年人的解释很是得到了现场四位武装人员的肯定,说肯定是就是这样。然后那位中年人说了一句让大民很恼火的话,“现在就组织人手到下游看看有没有尸体飘下去。另外,组织人手打捞那辆,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我感觉到他们不应该这么慌张。” 这下真的让大民很恼火。下游肯定找不到尸体了上自己将sr电台切割下来肯定也是一个大漏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跟定不是拆下来的。而是通过暴力扯下来的。两方面一综合,就知道大民四个人可能没出事儿。 这可怎么办? 中年白人给出了答案。 安排了任务,中年白人开始打电话,“尊敬的哈桑先生。我是罗伯特,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目标已经堕入大河……嗯,是的,已经安排了人手寻找,也安排人打捞汽车残骸,根据现场目击人的描述。(.无弹窗广告)车门没有被甩开,估计目标应该在车内……好的,哈桑先生,一有情况我会立即向您汇报!……好的好的。祝您晚安,先生!” 大民没想到拉维的实力竟然能伸到南非来,这就已经是跨国集团才能干的事情了,自己惹了一个什么家伙?大民自己一个人到是无所谓,但是现在已经有了黛丝,他不想把黛丝也牵扯进来,但是他们的手已经伸过来了,怎么办? 剁掉伸过来的手?这到是简单,但必定会引起对方更加疯狂的报复,这就让大民头疼了,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势力来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那么,就只能这么办:第一,先控制这位罗伯特,给自己赢得一点时间;第二,建立自己的势力;第三,加强黛丝的实力,不求多厉害,能自保就成;第四,……,嘿嘿,别逼急了我…… 罗伯特交代完事情,也就没啥了,自己还是回家去吧,为了那个东方猴子,已经忙了半天了,很烦人,自己的小宝贝还在等自己呢…… 哼着小曲儿坐车往回走,在前后两辆保镖车的保护下回家,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罗伯特走的潇洒,可大民就恼火了,别看他瞬移起来很潇洒,但那是近距离,远距离瞬移还是有点吃力,尤其是这种连续的瞬移,等罗伯特一行到了彼得斯堡的家里,大民干脆在野外练功补充精神力了。 似乎这种瞬移与精神力的关系很大,真气也要用,但似乎属于辅助角色,关键还是看精神力的强弱。这次连续使用精神力,让自己有些精神力不足了,尤其是带人瞬移,似乎需要的精神力要翻倍地使用。 天亮的时候,大民完成了一次练功,迎着草原上的朝阳练了一回太极,是以梨花太极拳为骨架和血肉、老僧的太极为意境的太极,练得多了,两者渐渐合二为一,老僧的许多意境融入梨花太极,让阿萝的梨花太极原来过于注重框架、突出太极含义的拳法,渐渐变得更加注重意境,反倒不大注意招式,似乎举手投足之间都能表达一种玄之又玄的“道意”,给人的感觉是自己差点就能融入这无尽的天地一般。 收了功,才注意到昨晚下了雨,整个草原上雾气腾腾的,看起来很漂亮。瞬移一次后才发现,这雨水估计是自己带来的,因为下雨的范围是一个很规则的圆!而且是以自己练功的地方为圆心的! 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大海上练功的时候,似乎也是刮风下雨,不过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大自然的威力呢,根本没往自己身上粘。现在想一想,自己练功的时候,汲取了周围的热量,当然包括空气中的热量,空气变冷,自然容易凝结成雨水。冷空气下降,周围的热空气自然过来补充,又被大民汲取了热量,继续变成雨水,继续下降,一旦形成了循环,周围近百公里内的热空气就开始向中心汇聚,带来的水汽虽然不多,但足够一小片地区的降水。 想明白的道理,大民忽然想起刘易斯的话,自己是不是“巫师”?若是按照自己会降雨、会招风的本事来讲,自己似乎也可以算是“巫师”了吧? 呵呵,风神、雨师,似乎并不神秘。 瞬移到罗伯特的房间,先点了陪睡女郎的昏睡穴,再将罗伯特搜魂。几分钟后大民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昨天下午,上头来了电话,说是津国的同道被人坑了,骗走了两亿美刀。现在已经进入南非。说是若是能从大民这里追回金钱,则给30%、六千万的辛苦费。罗伯特主管林波波省。一听有这么赚钱的好事,哪里还不积极,连夜布置圈套,希望能活捉这个东方人。 虽然罗伯特的级别不属于全国性的大佬一级。但也不容小觑,从他的脑袋里,大民也得到了津国国王陛下是拉维的幕后老板的信息,表面上是由一位欧洲人来经营,利润全部汇入瑞士银行,从不存入自己国家的银行,真是很奇葩的一位陛下――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津国国王陛下,是造反起家的,估计是他也害怕别人造反,所以干脆自己的钱都存到国外去了吧? 知道了始末。大民就好办了,就让他们折腾去吧,自己回去后得赶紧建立自己的势力了,这么担心受怕可不成。 在城里买了一堆热汉堡、热牛奶给托马斯三人送过去,发现三个人正在烤肉吃呢。 原来,昨晚大民走后,三个人呆在海拔接近2000米的山上,渐渐就有些冷了,加上一下午都没吃饭,又开始饿了。好在这非洲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的。三个人身上都带着枪,自然什么都不怕,对着一对儿绿莹莹的眼睛就是几枪,那东西应声而到。 等迈克用弹药燃着了茅草,再小心燃烧成篝火,和托马斯两人举着火把去看了猎物,才发现是一只非洲豹。然后自然开始剥皮烤肉,好在匕首是绑在腿上的,否则还真没办法。不过,肉的香味引来了更多的绿莹莹的眼睛,让三个人一夜没有好好睡觉,子弹数量有限啊。磨蹭到天亮,子弹也差不多了,那些绿莹莹的眼睛才渐渐远去,留下一地的尸体,原来是一群群的鬣狗,非常危险的家伙。 四个人吃喝完毕,被大民抓着瞬移到马克哈多城,花了一个小时才买了辆二手车,算是脱离困境。 二手车确实不如修斯改装的车好用,踩死了油门才能跑100迈,难怪才4999美刀,这还是看到美刀的面子上,否则,小城的人看到大民他们全是陌生面孔,还都是强壮的汉子,担心他们用属于自己的牌照的汽车做什么事儿,都不愿意交易,而且城太小,还没有卖车的地方。 大民一下子就没了开车的兴趣,让托马斯他们开车,自己在后面睡觉,迈克说这才是当老板的样子。 短短不到500公里的路程,硬是开了六七个小时才到比勒陀利亚,太阳都落山了。 比勒陀利亚是行政首都,现在叫茨瓦内,也是大民很奇怪的一个事情,一个国家怎么会有三个首都? 吃了饭,托马斯三人回去睡觉,昨晚三个人累得精疲力尽,今晚再也玩不动了,早早睡觉的好。 大民可没这福气。 托马斯三个现在说白了就是长得壮实一些的普通人,无论技能还是胆量都还是普通人,还无法有大用,以后训练一下或许还行。 大民得看看从罗伯特脑袋里知道的他的上级是哪个,别以后见面不相识。虽然罗伯特脑子里有影像,但大民觉得还是亲自看看,毕竟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有点像是美女在不同人眼里的感觉,差别可大了。 哈桑?劳伦斯,就是罗伯特的上司,表面上是一位集汽车销售、修理、维护、运输于一体的大型汽车集团公司的老板,有近4000多人的大公司,在约堡也算是一号人。但在背地里,却是约堡地下三大势力之一,主要掌管约堡北部富人区的地下世界,富人区的夜总会、酒吧等等娱乐场所,几乎一大半是他的产业,做事手段精明残酷,却一直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形象,彬彬有礼,凡是在道上混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 罗伯特去过哈桑的家参加过宴会,所以大民也很轻易就找到了哈桑家。 确实算是一个有钱人的家,一个单独的院子,怕是有2万平米的占地面积,院子内环境非常好,有绿地、车行道、人行道,以及遍布的各色花树,估计天天有人洒扫清洁,树叶的颜色都要绿一些。中间一座白色的西式宫殿式别墅,门口是粗大的白色大理石柱子支撑的阳台,看起来就很大气、干净。家里有几十个客人,是在宴请宾客吧。家里仆人很多,估计都有一百人了,从迎宾、小厮、侍女、厨师、跑堂一应俱全,为哈桑服务。 哈桑?劳伦斯是白人,50来岁,个子不高,略微有些发福,脸上总是笑呵呵的,每一位客人的话他都认真地听,然后或是恭维、或是解释、或是讲解,对每一位客人都非常的尊敬。 这种人都是不得了的!大民想,自己就做不到这样,听的不耐烦了,自己说不上会转身离开。 就是这个人下令找自己的麻烦? 大民觉得不像,这老头很和蔼的嘛。 人不可貌相啊! 据罗伯特所知,哈桑?劳伦斯的后台老板,据说是戴维?马丹,一个豪登省议会议员,拥有姆普马兰加一处国家森林公园的开发权,以及相应的木材、旅游、商业等等的话语权,拥有的是非常光明的事业。但罗伯特也就知道这点,具体戴维?马丹具体是不是哈桑的后台老板,他也不敢肯定。 看看知道就行了,大民现在不想树敌,自己还是太弱。 比勒陀利亚比约堡要干净些,这是大民的第一印象,但就一个方面,大民一直不是很适应,或者叫做不习惯,那就是这里的人口太少了,或者叫城市地盘儿太大了,街面上根本见不到国内那种人山人海的现象,更别提摩肩接踵了,一路上公路两侧几乎都是草原、荒野,连人都很难见到,和西蕃那里一般。 虽说大民不喜欢热闹,见到大城市也会心里烦躁,但这里的大城市……怎么说呢,大民总觉得不像城市,和国内的小镇一般,还是那种人口稀少的小镇,一条街上见不到几个人。这种感觉不说是惨淡吧,但也有荒凉的感觉。 从布朗卡姆城出来,因为大民喜欢开车,直接越过了司法首都布隆方丹,一直到约堡才停车住宿,感觉约堡也是人口稀少的感觉,到了哈拉雷,也是同样的感觉,还以为是到了国内边疆地区的小镇上呢,要不是远处的高层建筑提醒,还真有一种“楼兰”的感觉。 第187章 珍妮 第187章珍妮 瞬移几次,到了珍妮的酒吧,这已经是约堡的南部了。两个城市非常近,市中心之间的距离不过50公里,加上两座城市的周边几乎融合在一起,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的感觉。 珍妮的祖先据说是北非人,具体是哪里早就说不清了。几百年前进入欧洲,经过十几代人的繁衍,到她父辈已经在东欧好几代人了,更是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何况她的血统已经混乱的说不清有什么样的祖先,是个典型的“杂种”,除了皮肤偏棕色一些,嘴唇略微厚了一分,别的方面和白人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即便说是皮肤偏棕色、嘴唇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那是和白人中美女相比,与这里的黑人一比,那就是一个彻底的白人。 “杂种”这个名词有歧视性的色彩,但不可否认,杂种人很聪明,起码大民的记忆中,凡是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后代,都很聪明。 珍妮的酒吧,就叫“珍妮酒吧”,很懒惰,连个店名都懒得想,但生意却一直不错,估计也和“珍妮”这个女人的名字有关吧。 酒吧里照样酒气熏天,震耳欲聋的鼓点、声嘶力竭的嗓子,让这个不大的酒吧非常热闹,灯光照旧昏暗,客人依旧满座,各种声音嘈杂地合成一种叫做“发泄”的味道。 珍妮不在酒吧,那就是在家里了。 珍妮住在一处高档小区里面。 这个“小区”一词是借用国内的叫法。就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住宅区,有保安和物业公司的人在值班,相对安全。在珍妮的记忆里,这片小区的住户都是富裕的黑人、杂血人,甚至还有白人,小区设施比较齐全,环境也非常好,不比北部的富人区差,物业管理也很周到,是周围黑人们非常羡慕的一块高档住宅区。 珍妮在书房里看着电脑。听到抠门声。迅速地点击了一个按钮,看着绿色的进度条走到尽头并消失,这才站起来,从桌子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枪。上了趟。这才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了看,急忙将门打开。 “先生,您来了。” 珍妮家里很干净。是个喜爱干净的女孩子,虽然皮肤有点黑,不,应该是偏棕色,发黄的棕色。家里的装修也是以白色为基调,点缀着红、橘黄、浅绿、粉红的色彩,很女人化。 “请喝茶,先生。”珍妮用瓷盘托着一杯茶走过来,姿态窈窕,几乎是跪在大民面前的茶几前,给大民“献上”了茶。老僧的刑讯手段着实厉害,连训练有素的间谍都害怕――或许,也只有经过了训练的人,才知道刑讯手段的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吧? 坐在沙发上,大民一眼就看到了珍妮宽大的睡衣下丰满的乳/房,随着躬身的动作微微荡漾着,一条曼妙的曲线。 “呵呵,珍妮,这不管用,诱惑不了我。” 珍妮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挺起身子双手拢了拢领口,“不,先生,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遇到强大到不可违抗的人的时候,下意识的进行色诱,这是一种女人的自我保护,也是训练到骨子里的下意识,不是我有意的!” “哦,是这样。嗯,这茶不错,你喜欢喝茶?” “嗯,不,先生,我只是偶尔喝茶。我知道您迟早要来找我,就到华人商店里买的茶,还请教了沏茶的手艺,还好,他们很热心,让我学会了沏茶。” “嗯,不错,有心了。来,坐下吧,说说你的故事。” …… 珍妮,全名叫叶卡捷琳娜?洛迪奥诺夫娜?卢卡申科。听了珍妮的解释,大民才知道自己熟悉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的名字中,“叶卡捷琳娜”是纯洁的意思,很多俄罗斯的女孩子都叫这个名字。(.) 珍妮姊妹四个,三个姐姐,她是最小的妹妹。她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据说她母亲也不知道究竟谁是她的父亲,那段时期很特殊,人们似乎发疯了一般追求什么主义,一大早,在大街上经常能看到冻得硬邦邦的乞丐被汽车拉走。她的父亲就是在那段时间死去的,留下三个孩子和她们的母亲。她母亲为了照顾三个孩子,经常偷偷地去卖油炸包子,里面有猪肝酱和腌圆白菜,还有切碎的鸡蛋和果酱,味道很好,能挣点儿钱回来养活三个姐姐,后来就怀上了珍妮,所以她母亲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的孩子。 唉,大民心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不但富人的幸福是相似的,连穷人的不幸也是相似的,黛丝和珍妮的出身几乎一样,她们俩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都有一位伟大的母亲。 虽然经过搜魂后,大民知道珍妮的一切,但听珍妮自己说出来,那感受就不一样了。 因为肤色问题姐妹四个天然地被当地的孩子们孤立起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朋友,好在四姐妹都是挨个儿相差一岁上下,到也能说上话,童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在珍妮童年的记忆中,饥饿、寒冷、被人欺负几乎占据了全部,也造成了思想较为偏激的性格。 她的转变发生在八年级那一年(相当于国内初二、初三,俄罗斯中小学教育需要11年)。 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条件还算可以,母亲的小吃店生意也不错,能够维持四个孩子的学费,而且四个孩子也都争气,成绩一直不错,大姐还考上了大学,给这个女人组成的家庭带来了一丝骄傲。可是,大姐到莫斯科上学不久,就传来噩耗,大姐被人强干后杀死了,还是虐杀! 那时候。小姑娘们都已经懂事儿了,知道自己四姐妹都长得漂亮,经常被人骚扰还是有的,但这次大姐被奸杀,还是虐杀的消息吓坏了,三姊妹吓得抱在一起发抖,母亲从莫斯科回来后就开始发烧、咳嗽、咳血、昏迷,送到医院不久就去世了。 二姐退学后接掌了小吃店,每日起早贪黑地经营着生意,手上迅速长了茧子。人也变得憔悴多了。珍妮和三姐看的心疼。结果第二年小姊妹俩一起跳级考大学竟然都考上了,这年珍妮才刚满15岁。 三姐考上了国立医科大学,珍妮考上了国立刑警大学。珍妮这个才刚满15岁的女孩子,一进校门就发疯地训练自己的体能。向师兄师姐们请教刑侦技术、格斗技巧。很快就让班主任(类似国内的辅导员)觉察到了异常。不但没有告密,反倒训斥她不懂得保护自己,提前三年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侦查与反侦察、卧底与反卧底、信息侦查等等的训练。一年半后顺利报仇,虐杀了对她大姐进行伤害的红三代以及走狗十余人,手段之残忍暴虐,让刑警都不寒而栗,花了大力气才渐渐找到线索,慢慢怀疑到她的身上。 这个时候,她的班主任找到了她,原来他是克格勃。 然后这个案子的风向就掉头了,最后找了个替死鬼结案。珍妮在进行了半年的秘密训练后,以人文科学国际交换生珍妮?扬诺维奇的名义被派往南非,并加入南非国籍,在这里定居下来。 珍妮将自己的故事,却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语气很平淡,还一边儿说一边儿给大民添茶水,甚至连表情都很平淡,让大民不知道她这样是被训练出来的,还是她对自己的事情已经漠不关心了,或者说,她的心已经死了。 “珍,你是个好姑娘!” 珍妮笑笑,不置可否。 “你有相亲相爱的姐妹。” 珍妮奇怪地点点头。 “你还有一位伟大的母亲。” 似乎想起了什么,珍妮的表情终于正常了,带着一丝悲哀,但也就那么一瞬间,珍妮神色又正常了,只是郑重地点点头,“我的母亲很伟大!” …… “珍妮,你就不能正常点?” “‘正常点’?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才正常呢?像个小姑娘一样哭泣?你是想谈感情吗?还是想做一个激动人心的前戏?那有必要吗?一个经过无数次训练的女间谍,你以为她会对这个感兴趣?一个16岁的女孩子,被一群男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你以为她还会对男人感兴趣?我的一切都被你们男人抢光了,什么都不剩了,你还想要什么?我这具身体?这有什么难的?你想要就说一声,我还能拒绝你?” 珍妮站起来,双手一拉腰间的衣带,整个睡衣就脱落下来,露出珍妮那匀称曼妙的身体。 能被克格勃看中,专门培养出来做卧底的女人,不可能不漂亮,身材不可能不好。棕金色的头发,棕黑色的眼睛,皮肤是西方人羡慕的淡淡的古铜色,身材是健康的苗条,宽肩丰胸,细腰肥臀,腿很直很长,并在一起凸显了臀的肥大,一个美丽的姑娘。 “你确实很美丽。” “是啊,我就剩下这一副躯体了,你想要吗?很简单,把我抗到卧室里就行,甚至在沙发上也行,随你,我就是你的一具提线木偶,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能反抗吗?你已经控制了我,我还能怎么样呢?你知道你那种东方酷刑的滋味吗?你不知道!我可不想尝第二回。” 大民揉揉脸,“不得不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上司――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弱点的?” “和魔鬼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自己的所有信仰,要么是一瞬间的灿烂。” “呵呵,你很可爱,爱憎分明,胆大心细,勇于搏击,这是很多女孩子都不具备的优点;另外,你还真有点儿女人味儿了。” 站在市郊的山坡上遥看灯火灿烂的约堡,或许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感受不到多少温暖,漆黑的夜晚,月亮还没有升上来,四下只能看到点点灯光,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那么孤单无助。 自己肯定不是个合格的领导人。没有多少领袖的魅力,托马斯他们真心地以自己为主,或许是看在美刀的份儿上;小山由夫只是个武夫,只要他打不过你就会尊重你,一旦哪天他觉得你不是对手,自然会无视你,这是倭人的天性;珍妮三人奉自己为主,恐怕只是恐惧吧? 对他们的“东方酷刑”,珍妮三人承受的时间最长,自然也是最为恐惧。但恐怕也是最为仇恨自己的;托马斯四人接受自己的酷刑。当时自己也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轻重,也就半分钟就没再玩儿了,可能感受要稍微轻一些;小山由夫最幸运。当时坐在车里。手里也没枪。幸运地躲过了东方酷刑的滋味,却是首先向自己投诚的,没有受过苦。担保以后强大后不造反…… 大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他们,这“东方酷刑”好用到是好用,但今天珍妮先是谦卑谄媚,甚至以色相诱,话说多了,了解自己后就开始耍小女人脾气,自己竟然还不好惩罚她,人家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自己再给人家任务,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呢?是不是有些辣手摧花呢?是不是没有人性呢? 自己找珍妮,首先是想让她帮自己盯着哈桑?劳伦斯,以及他的后台老板戴维?马丹,但自己没机会说,珍妮的苦情戏演的很好,很是博得了自己的同情,那就得看谢廖沙或凯佩尔了…… 可惜了,这个女人能从自己不知道哪一点泄露出来的信息就判定自己对女人比较宽容,进而大打悲情牌,甚至敢于顶撞自己,似乎这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太聪明了!不仅有女人的细心,还有女人天生弱势而具有的谨慎,这从她加入南非国籍三四年了还在底层厮混就能看出来,更叫人佩服的是有一股子“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气,真是个做间谍的好材料…… 看看灯火明显暗了一大截的约堡南区,神识看到了――竟然看到了珍妮在客厅的地毯上跳舞!脸上一副轻松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丝得意的神采,那有刚才悲情气愤的模样!? 大民羞愧的双手捂住了脸,娘希匹,自己竟然相信一个特工的表演! 胸中霎时冒起一股子邪气,一个瞬移过去,直接出现在珍妮的背后,看着珍妮那堪比艺术家的舞姿,据说俄罗斯女孩子自小就要接受舞蹈训练,身材都很高挑修长,甚至厨艺、侍候男人、讨男人欢心更是她们的必修课,在男少女多的俄罗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然,能被克格勃挑中的女孩子那更是其中的翘楚,珍妮刚才站立不动的时候有一股圣女的感觉,可现在光着身子跳着热舞,却变得极其**、勾魂,一股子魔女的味道。 珍妮心里很得意,或许自小就受白人的欺负而极其敏感,对外人、尤其是对男人有一种直觉,让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对方的心思,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几乎无往而不利;也有些失望,东方人的温和,让见惯了粗野的俄罗斯男人的她很有好感,自己都这样了,那人竟然走了,没有丝毫用强的意思,让自己大大吁了一口气,也略略有些失望,若是俄罗斯男人,恐怕早扑上来了吧? 珍妮站了起来,走到客厅中央,懒得穿衣服了,双手交叉握着丰满的乳/房,略微托了托,柔软、细腻、挺拔,双手顺势向下抚摸着光洁的小腹、膨大的髋部、挺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长腿,各种心思不由得涌上心头,或许是大姐的惨死让自己对男人有了憎恨的心理,或许是母亲被气死让她对男人更加失望,或许那些权贵的丑态让她对男人更加厌恶,或许克格勃的那些男人的粗野让她对男人更加绝望,但她知道,自己不是百合,自己很希望、甚至渴望自己能有一个男人,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一个自己能靠得住的男人,一个英雄一般的男人…… 珍妮绝望地笑了,呵呵,这都是童年的梦想,那个少女不怀春呢?只可惜,自己怀春的梦还没有成型,那个自己梦中的男人还没有描绘出来,噩梦就降临了,从此,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做这样的梦…… 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想到了少女时代的梦想……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浪漫过了? 摇摇头,珍妮开始训练舞蹈。这是她十几年如一日的习惯和信念之源,自从六岁开始练习舞蹈,到现在已经有17年了,除非特殊情况从没有间断过,母亲的教诲,教官的训导,让她知道,女人的身体才是威力最大的武器,不管是工作还是居家生活,女人的身体是她们最大的本钱。 活动开身子。珍妮开始练习基本功。这是基础,俗话说“练功如龟、回功赛兔”,一天不练第二天就能感觉出来,所以珍妮非常重视基本功的训练。压腿、压肩、推脚背、踢后腿、劈腿跳、大踢腿、下腰、把杆、小跳组合完成后。已经出汗了。可这还不够。这才练完基本功,还有柔术,然后才是自己喜欢的草裙舞。好处很多,能收紧腰线、提升臀部、修长大腿、抚平肚腩、纤秀手臂,这才能让自己的身材一直保持在最美的状态,这才是自己最靠得住、最致命的武器。 忽然,珍妮隐约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还非常近!就在身后! 刹那间,珍妮浑身毛孔发紧,旋即一招流星腿就旋转着向后扫过去!这是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她最厉害的杀手锏了,苦练七八年,能踢断胳膊粗的小树! 可旋即,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柔和的握住了,不知怎么就消去了劲道,被人高高地举在空中! 珍妮这才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等到自己的视觉稳定下来,才发现是那个东方人,那个让自己恐惧的东方人,也是让自己有了好感的东方人! “放开我!” “呼――呼――” “放开我呀!”珍妮扭动着身子,却不知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被人家看了个够,那晃动着的**更加激起男人的**。 “呼?――呼――嗷――!” 大民轻轻一拉,珍妮就落入怀中,身体极为柔软的珍妮竟然连着长腿被大民抱住,似乎在练习把杆一般,大民的手自然下滑,抚摸着珍妮的俏背、丰臀、花溪……直接抱起珍妮向卧室走去…… “不不不!先生!你不能这样!” “不不不!先生!我会恨你的!” “不不不!先生!你太野蛮了! “不不不!别这样!别这样……啊――!哦――!” “不,先生!你弄痛我了……哦――!你太大了!我受不了!……” “先生,你慢点……好痛……慢点……” 大民弓着腰含着珍妮,寻找着她的敏感点,**、乳根、脖颈、耳朵、嘴唇、鼻子、眼睛…… 万事难耐人琢磨,即便是珍妮,也渐渐兴奋起来,身子渐渐发烫、皮肤渐渐发红,喘息也渐渐变大,身子愈发柔软了,做出一些大民都没有见过的动作,让两人结合的更加亲密、刺激…… 大民如雄狮一般强壮,珍妮如小猫一般柔软,简直如天作地和一般,两人很快就陷入佳境,再也不管身外之事,只顾得上那汹涌而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 一夜癫狂,娇花怎堪风雨。 满室凌乱,温馨不及狂涛。 大民万万、万万万万没有想到,珍妮竟然是雏儿。 但那时宝剑已经出匣、游龙已经出海,那里顾得上其他!待感觉不对时,已经桃花点点,落红耀眼。 即便这样,大民还是没有第一时间相信珍妮是雏儿,现在修补术很常见,她又从事特殊职业,这完全可以弥补。但随后汹涌而来的元阴,让大民看到十分羞愧,这个没办法骗人的!虽然珍妮已经22岁,但她竟然没有失去元阴! 她大姐的暴亡给她的阴影太大了,以至于她对男人如此仇视,对世间最美妙的事情都抱着厌恶的情绪,虽然她是一个间谍! 仔细回忆珍妮的记忆,才发现,珍妮在进行特殊培训的时候,竟然以死相抗,坚决不参与情事训练,反正她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仇报了,得到的钱也给二姐了,她真的没什么遗憾的了! 她对自己所做的色诱、落裙,已经是她忍受羞辱的极限,所做的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逃过被奴役的下场而已! 胆大心细,胆大包天,生死一线间,这就是大民这一刻对珍妮的感觉。明知道自己的身材犹胜魔女,脸蛋堪比天使,还敢用那么危险的招数来挤兑自己,即便是胸有成竹,恐怕也会后怕不已吧? 真是敢于在刀尖上跳舞的人! 天生的谍报人才!(未完待续。。) 第188.1章 达令【1】 ps: 本书第五个“天道酬勤荐”。(.无弹窗广告) 第188.1章达令【1】 太阳高挂在半空的时候,闭目修炼的大民感觉到怀里的珍妮动了动,她的肌肉瞬间紧张了一下,然后就松软了,依旧伏在自己怀里假寐。 大民收了功,睁眼一看,珍妮正盯着自己看呢,被大民忽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急忙闭上眼,但脸已经红了。 这妞,还会脸红,真是和“间谍”两个字不匹配。 “珍,你醒了?” “……” “呵呵,早安!珍!” “……” 珍妮依旧闭着眼睛,小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珍,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你……你……你强暴了我……”珍终于说话了,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手臂却搭在大民的胸膛上伸开娇嫩的小手抚摸着。 “……,对不起,珍,你太美了……” “这不是理由,你们男人就这么样?看到美女就要强暴?” “嗯,嗯,这的确不是理由,但你确实太美了……珍,你每天都锻炼形体吗?” 珍妮睁开眼,看了看大民,他的目光有些惭愧,但很温和,珍妮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生气大民岔开话题,但又有一些……甜蜜?兴奋?无奈?说不清楚,但珍妮觉得自己有点无可救药了,自己竟然对他无法真的生气。不但无法真的生气,还有些依赖,依赖什么呢?珍妮说不清楚,也不敢想,害怕自己一旦想清楚了会失去什么。 “你们男人呀,真没办法……形体训练是我每天的必修课,已经很多年了,有十几年了吧。从6岁开始训练,到现在一直都没停过……” “哦,难怪呢,你的身材这么好!” 大民搂着珍妮曼妙的身子。大民伸开大手轻柔地抓了抓珍妮的饱满,感受着那种柔软与细腻,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珍妮的脖颈、圆肩、俏背、丰臀、长腿,珍妮的丰臀很有弹性,揉一揉,手感极好,还一颤一颤的,然后大手往下一滑,进入一片草丛,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珍妮身子一震,下意识地往后撅了一下,被大民重新搂了过来,还搂在了自己的身上,感受着珍妮柔若无骨的身子。感受着珍妮的温软和细腻。 珍妮有些瘫软,这家伙的手有一种魔力,一旦碰到自己的身子,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很羞人啊,可自己是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随他吧。(.)或许,男人粗暴一些也不是坏事……感受到下身那里,有个东西渐渐地变粗变硬,顶着自己的那里,热乎乎的,有些烫。很粗、很硬,而且那东西还会动,一挺一挺的,竟然钻进了自己的腿缝中间,还在一挺一挺地寻找……珍妮脸红了。身子软了,小脸无力地贴在他的胸膛上,随他去吧,这个坏家伙…… “珍,我要你……” 珍妮听着那似乎带着魔力的声音,心里感觉很好,他起码知道征询一下自己的意见,虽然自己必然也会答应,但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呀……这家伙还不算笨,看到自己没有反应,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臀背,将自己的臀背稍稍抬起一些,那又粗又大的坏东西就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哦――,这家伙的坏东西怎么会那么大?比自己训练时见过的东西可是大多了,网上不是说,东方人的这东西很小吗?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臀部,一下一下地推下去、抱上来,哦,自己的身子就在他身上一上一下地摩擦,自己能感觉到,自己丰满的乳/房也在他身上揉来揉去地变换着形状,下面,那根火热的粗棍子也在使劲地捅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直到那种叫做“渴望”的东西“哗啦”一声破碎,瞬加淹没了自己的一切…… “哦――!你慢点……”珍妮的身子瞬间变成了一团泥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这个坏家伙挤跑了,剩下的只有无边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涌过来,让自己根本无法摆脱,也不想摆脱,这滋味真的太美妙了,只恨不得他用更大的劲儿、速度再快一点、弄得更深一点…… 当珍妮再一次清醒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充实极了,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充实呢?饱满、无欲、快乐的四溢,整个世界都是那么明朗、欢快,一种极度的松弛,懒洋洋的不想动,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阳光,那么明丽,那么温馨……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哦……好羞人的坏家伙,那么粗,那么大,感觉到是一个火热的大萝卜在自己的肚子里,将自己的那里撑的满满的,天啦!那坏东西怎么进去的,那么粗,那么大…… 珍妮羞极了。 以前训练的时候,自己很是看不起那些动不动就四肢酥软的同事,她们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叫的声音那么大,那么疯狂,不一会儿就像一滩稀泥般任人折腾,什么动作都来,似乎没有灵魂一般任凭那些粗鄙的男人蹂躏,还一副春/情荡漾的样子,让人好恶心……自己是拼死不从才一次次逃过了那种让人呕吐的训练,反正自己大仇得报,已经无所谓了生死,教官们也没办法,一个欠缺了一些训练的外围间谍总比一个死人划算……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家伙强暴了,并且,珍妮羞愧地发现,自己似乎一点儿也不恨他,还…… 天啦,自己怎么了?自己不是应该恨死了他么?他抢了自己的童贞,还那么粗暴地对待自己,可自己怎么就一点点都提不起恨他的感觉呢…… 睁开眼,就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那么亮,那么纯净,温和极了,还带着一点点怜惜,一点点爱意,嗯,是的。是爱意,没错,自己不会感觉错的!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可真不错,暖暖的。安全极了……咦,自己刚才不是他上面吗?怎么到他下面了?感觉到小腹、胸膛上他那粗糙的皮肤,竟然是那么……安全!“安全”?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男人天生就能给人以安全的感觉? 可是,他还很淘气呢!咯咯,他在轻轻地用胸膛磨蹭着自己的乳尖,轻轻的,痒痒的,咯咯咯,这个坏家伙,下面那个坏家伙也在渐渐膨大呢。还渐渐地热了起来,天啦,这坏家伙难道不知道疲倦吗?难道不知道女人更加敏感么? 双腿被这家伙壮实的双腿给缠住了,固定的死死的,还毛茸茸的。心里的躁热发散不出来,胳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又了力气,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亲吻着他厚实的唇,亲吻他的鼻子、眼睛,哦――!这个坏家伙。把自己搂的那么紧,整个胸脯都贴在他的胸膛上,好坚强的胸膛! 天空又摇晃了起来,天啊,这家伙是个不知疲惫的永动机吗?不过,感觉挺好。尤其他的那个坏家伙进来的时候,感觉好充实、好饱满,抽走的时候,似乎心肝都被他掏走了,空荡荡的。让人不由得烦躁、失落,盼望着那家伙又一次将自己充满…… 整整一天啊,这个让人恨又让人爱到骨子里的坏家伙,整整折磨了自己一天!天啦!可是,自己就是愿意被他折磨,愿意去品味那种酥到了骨子里的感觉,那种飞到了天上的感觉,那种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融入他的身体里的感觉……每次被他欺负后,总有一股暖洋洋的东西在身体里转来转去,舒服极了,舒服的自己想要哭,舒服的自己想要去死,舒服的自己想一辈子跟着他! 天啦,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自己是个特工唉!自己是经过训练的特工,虽然没有完成全部的训练,但也不会这样吧?自己竟然愿意被他欺负! 珍妮想到了小时候母亲喂养的一大群鸡,公鸡总是毛色鲜亮,雄赳赳气昂昂的,满院子踱步,神气极了;而母鸡们却总是灰头土脸的,身上的鸡毛也总是被那种大公鸡拔掉,即便是这样,她们还总是愿意被那个可恶的大公鸡欺负,让大公鸡骑在背上,狠狠地叼自己的毛。当时她很气愤,总是拿扫帚打那只大公鸡,母亲看到了总是笑着揽住自己,搂在怀里,说这事她们相亲相爱的方式,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它们的好。可自己当时就是不理解,明明是大公鸡在欺负母鸡嘛! 虽然后来自己理解了大公鸡的求偶方式,但还是对大公鸡抱有恶感,求偶就求偶呗,那么欺负人家干嘛?没见到母鸡身上的毛都要被你拔光了吗? 但是,现在自己遇到了这个事情,才明白母鸡原来确实是心甘情愿地让大公鸡欺负!那种感觉,哦……太羞人啦…… 一个法国式深吻,让珍妮差点喘不过气儿来,那个可恶的家伙笑嘻嘻地揉了一把自己的乳/房,起身下床,就那么一甩一甩地去了厨房,他要干嘛?可是,在他抽出了那个坏东西之后,身子里面马上空荡荡的,让人一下子有些受不了,那种心呀、肝儿呀的,似乎全部被他带走了,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空皮囊,让人很失落,让人很害怕,怕他走了不再回来…… 厨房里响起了一些声音,是什么声音呢?他在干什么呢?忽然听到了煎蛋的声音,珍妮非常好奇,他会做饭?哦,是了,东方的男人都很爱家、顾家,很爱自己的女人,很宠他们的女人,唉,做一个东方男人的女人多么幸福啊…… 珍妮见多了不幸的婚姻,尤其是做她们这一行的。 就像她的那位中学英语老师,是位非常漂亮、非常有气质的女人,应该说能够得到幸福的。可是她的丈夫是一个军人,对她动辄打骂――经常看到她带着口罩上课――尤其是她丈夫喝醉后更加过分,甚至当着学生的面对她进行强暴,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但她的老师不敢离婚,因为他们特殊的职业,军婚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后来,她上大学的时候,听说她的英语老师自杀了,是跳河自杀的。 和她一起接受训练的有50位女孩子,不到一个月就疯了四个,剩下46个人,她是唯一以自杀的方式逃脱那种训练的女孩子。 那种训练太没人性了,46个丑八怪一样的男人,身上还有恶心的酸臭味儿,当着她们的面脱下了全部的衣服,然后喝下了一种兴奋剂,不多时就一个个兴奋起来,冲过来抱着一个女孩子就啃,还撕碎了她们本就少的可怜的衣服,将她们按在桌子上、椅子上、茶几上、地上,就那么开始发泄兽欲,而且还互相交换,评价每一个女孩子的深浅松紧、阈值高低,让人恶心至极!自己自然也逃不脱她们的命运,被一个头上流着脓、散发着一种恶心的臭味儿的壮汉抓住了,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恶心的她几乎要昏厥,忽然手上摸到了什么东西,直接就插入了那个人的太阳穴,才得以逃脱,然后就以自杀来威胁教官,而且是真的自杀,她摸到的那个东西是教官跌落的钢笔,杀了一个男人后,直接拔了出来刺向自己的心脏,那血啊,直接就喷了出来,喷的好远,把教官都吓了一跳――那是自己这一生受伤最重的两次之一。 抢救成功后,教官使劲扇自己的嘴巴,但自己依旧没有屈服,于是,第二次训练的时候,自己又自杀成功,这次是咬舌自尽――地上干干净净,女孩子们是脱光了进去的,那些男人也是脱光了进去的,整个训练场就一块巨大的地毯,连墙面都包裹了橡胶,自杀都找不到合适的东西!那次自己也够狠,直接用手指刺瞎了那个男人,然后踢爆了他的下体,据后来教官说,那人是活生生疼死的!活该!但当时教官气坏了,命令两个男人折磨自己,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死前绝不受辱!舌头都要掉了,鲜血不断地往外喷,舌头肌肉受到伤害后向后紧缩,自己其实是窒息昏迷的。 从那以后,自己逃过了这一劫,听说后来还有几个同事学自己的,则直接被奸尸了,根本没有抢救! 那绝对是炼狱一般的噩梦!以往自己绝对不愿意去想起,一旦想起来就会连续几天睡不好、吃不好,连夜做噩梦,能把自己逼疯! 可是今天竟然能比较轻松地想起这些事情,难道是那个男人的原因?是他给了自己勇气?是他那宽厚的胸膛让自己有了直面人生的勇气?他有那么大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议…… 他出来了,望着自己在憨憨地笑,端着一个托盘,有两杯牛奶,两个碟子,碟子里是两个黄灿灿的煎鸡蛋,还带着葱花的香味儿,只是,这个男人竟然什么都没穿,他那一嘟噜丑陋的东西就这么甩来甩去地走了过来……珍妮忽然想笑,这个大男孩一般的男人其实很有些可爱,起码很真诚,很直率,让人感到了踏实,迷恋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掩饰,说做就做,不找任何借口,只是因为自己太美…… 第188.2章 达令【2】 第188.2章达令【2】 大民将托盘放在木茶几上,然后将茶几整个搬起来放在床上,“珍,吃点东西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呵呵……” 珍妮妩媚地翻了个白眼,“还不是都怪你,没完没了地……”珍妮脸红了,其实自己也想。 “呵呵,怪我,怪我。来,吃个煎鸡蛋,补补身子。”大民将一个碟子端起来放在珍妮面前,再将刀叉拿起来递给珍妮。 珍妮双手撑着床向后挪了挪,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薄毯溜了下去,粉白的胸脯一下子露了出来,两只丰满的乳/房,乳晕是淡淡的粉红色。珍妮看到大民的眼睛一下子变得色眯眯的,赶紧将薄毯拎起来围在胸前,盘起了双腿,娇嗔了大民一眼,这才接过刀叉。忽然看到大民两腿间那一嘟噜黑乎乎的家伙,忽然就憋不住笑了起来,“你那坏东西可真丑!” 大民低头看看自己的坏东西,抬头对珍妮呵呵一笑,掀开薄毯坐在床上,顺便用薄毯遮住了那坏东西,“丑不丑不重要,重要的是……” “吃鸡蛋!”珍妮脸红了,叉着一块鸡蛋就送到了大民嘴巴里,“看你还说!” 看着珍妮娇羞的模样,大民觉得这时的珍妮美极了,盘起的双腿就悄悄放开,从两边夹住了珍妮光滑的大腿,不停地蹭啊蹭啊,好舒服! 珍妮红着脸看着一脸享受的大民,觉得无奈之极,这个贪欢的大男孩!将鸡蛋切成四份儿,叉起一块给大民喂过去,“听话,好好吃饭!” “嗯!珍!你真美!” 看着薄毯滑落而露出来的丰硕。大民嚼着鸡蛋看着那对儿美妙,含含糊糊地说着。 “嗯,吃完再说话,乖――” 珍妮看着滑落的薄毯。想了想就算了。懒得动,薄毯可不像毛巾。只能夹在腋下,动不动就要掉下来。 “珍,你还没吃。”等大民吃完了四个煎蛋,却忽然发现珍妮光给自己喂着吃了。她自己却还吃上一口。(.好看的小说) “哦,咯咯咯,忘了,光顾着你了!我去煎两个蛋!”珍妮说着就要起来,可大民的两只脚却箍着她的臀部,起不来,“放开啦!”珍妮拍打着大民的小腿。 “好光滑――还是我去吧。你还没休息好。”放开珍妮,大民下床给珍妮煎蛋。 等大民回来,看到珍妮满脸泪水,却是满脸的幸福。一双好看的眼睛泪汪汪的,随着自己的走动而转动,将托盘放在小茶几上,走过来坐在床头,“珍,怎么了?” “……我……我好像爱上你了!你这魔鬼!你这混蛋!你这强干犯!……呜呜呜……”珍妮扑在大民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彻底放开,嚎啕大哭起来。 大民搂着珍妮,轻轻抚摸着珍妮起伏的脊背,静静地听她哭,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说明你从一个女间谍回到一个女孩子了。 大民知道,珍妮被自己征服了,她的心被自己偷走了。 以前有个女作家说过,道道走的多了,爱情自然就来了。大民刚开始就是按照这么一个原理来征服珍妮的,大民只想珍妮不再对自己耍花招,给自己好好办事儿,但大民怎么都没想到珍妮竟然还是个雏儿,一个克格勃的女间谍,怎么可能是个雏儿呢?大民干脆就没有多想,也没探查珍妮的身体,完全以肉欲的征服为根本,大民对自己的能耐非常清楚,在连山水库的时候,那近40个女孩子没有那个不被自己征服,倩儿一走,她们也走了,现在大民都担心她们这一生能不能找到让自己满意的男人,虽然女人更多的是活在感情中,但夫妻恩爱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大民没想到珍妮是雏儿,这下让大民措不及手,按照老张家的规矩,珍妮从现在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人家的身子都给你了,你还能说什么?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民才开始认真地审视这个克格勃的女间谍,俗称“燕子”,其实是个女情报员,但业绩非常差,来约堡五六年了,还在开一个低层次的酒吧,真是太让总局失望了。当然,大民也知道,这是珍妮在磨洋工,非暴力不合作的抗议,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被不公正吓坏了,走上了一条注定不可能幸福的道路,这是谁的错?一个充满了幻想的年龄,却被血淋淋地惨案吓得再也不敢奢望幸福,甚至连想想都觉得是奢侈,这是谁的错? 关注了珍妮之后,才发现,珍妮真的很漂亮,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件,都融合了黑白黄三个人种的优点,双腿又长又匀,肌肤细腻光滑,是非洲人的特点,丰乳肥臀是白人的特点,五官精致小巧是黄种人的特点,再看看那精致的小脸,虽然没有黛丝那么精致小巧,但也算极品中的极品了。 这么出色的美女难道没有人追? 不不不,在珍妮的记忆中,不但有人追,还追的很猛的人大有人在,但到一定时间后,就莫名其妙地出车祸、失足跌倒、家中起火等等,当然都是珍妮的手笔,但她从来都不在现场,安排的非常巧妙。当然,珍妮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她有自己的团队。 珍妮的团队,清一色是女人,还都是漂亮女人,最大的不过30岁,最小的也有16岁,但有一个特征,都是深受压迫的人,都是差点儿活不下去的女人。 30岁的黑人曼卡普,丈夫是位酒鬼、赌鬼,不但脾气暴躁,嗜酒成瘾,一天不喝酒就难受的要命,曼卡普若是哪天没钱买酒,那就一个字儿“打”,打得曼卡普向亲戚借钱买酒,时间长了自然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她,她几乎天天挨揍。她丈夫还赌瘾极大,总想着哪一次翻本儿。但一次次输得越来越大,最后将唯一的一个女儿偷偷给卖了,还继续赌。曼卡普不见了女儿,急得发疯。最后才知道女儿被他丈夫给卖了。曼卡普绝望了,在赌场找到他丈夫。又抓又挠,让他丈夫大失脸面,恼怒之下将她也卖了。两个月后曼卡普逃了出来,逃到约堡。饥寒交迫之下病倒在酒吧门口,被店员救了,然后就在珍妮的酒吧里工作,已经有五年了。 最小的黑人茉莉,才16岁,是个混血人,黑人基因表现的更多一些。她的母亲是白人。被强暴后怀的她,所以一出生就遭到养父的排斥,是在孤儿院里度过的童年和少年时光。14岁后渐渐长大,出落的漂亮。被孤儿院的老师们强暴后卖给了马戏团,结果成了马戏团的公共妓女,她逃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被珍妮收留后通过黑诊所做了引产术,才算安稳下来。 还有21岁的印地人女孩英迪,大家都叫她“莺啼”,但她从来不说自己的姓氏,说是自己羞辱了祖先,坚决不说自己的姓氏。当年,不到19岁的莺啼是约堡大学的留学生,不但长得漂亮,还有一副好嗓子,唱歌非常好听,还有她会跳印地的舞蹈,非常受学生欢迎。但也因此被人盯上,在一天晚上回公寓的路上,被一群大学生给轮/奸了,而且因为大失血昏迷在路上,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抢救,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家里人听说她被轮/奸后,直接将她逐出家门,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直接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被家里人抛弃了。莺啼忽然间遭受肉体和心灵双重打击,精神失常了一段时间,在外面疯跑,也就是那个时候被珍妮收留,在这个特殊的大家庭的温暖下,莺啼渐渐恢复了正常,就此没有离开,一直在酒吧后台做工,每天都带着黑色的面纱,从不在人前露脸,连工钱都很少要,仅仅是够自己必要的花销就行。 还有22岁的柯娜、23岁的玛西娅,是部落冲突产生的孤儿,一夜间父母双亡,兄弟姊妹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她俩当时在村外玩耍,听到枪声大作后不敢回家,等到第二天回家才知道村落已经烧成了废墟,村里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不见了,两人在村落的废墟上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到有人过来,只好离开了故乡开始流浪,那时,她俩一个12岁,一个13岁。可想而知俩小姑娘流浪的四五年时间里吃了多少苦,珍妮遇到她们俩的时候,正是南非最冷的时候,还吓着冷雨,俩女孩子都挺着大肚子,但面黄肌瘦的,非常可怜。做了引产手术后在酒吧养身体,此后俩女孩就一直跟着珍妮,到现在都五年多时间了,是珍妮最早收留的女孩子,也是对珍妮极为愚忠的手下。这些年从珍妮那里学了不少本事,加上流浪的五年里锻炼出来的坚毅、偏激的性格,做事手法很高明,珍妮大多数案子都是她俩完成的。 她们几个虽然命运坎坷,都遭受过强暴,但幸运的是,都没有染上aids,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最可怜的就是唯一的一个白人姑娘海伦,25岁了。父母都是不负责任的人,离婚后就各奔东西,刚上10年级的海伦就没人理会了,她只好打工赚取学费,人们见她年纪小小就遭受这么大的创伤,也同情她,总是多给她一些小费,日子也算能过得去,还考上了约堡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投资管理专业。前年,海伦23岁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孤苦无依的海伦终于可以有个人依靠了,但没想到他是一个aids患者,等海伦发现自己异常的时候,然后那人就失踪了。那时,珍妮因为酒吧账目、税务的问题请海伦做自己的会计而认识她,海伦也将珍妮酒吧作为自己练手的地方,因此很熟悉。海伦毕业后,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aids患者,都不愿意招聘她,唯有珍妮收留了她,在酒吧负责所有账目。但没想到海伦的病情发展很快,三年时间下来,体重下降了一半儿,1.74米的海伦,只有30多公斤,瘦的厉害,称之为骷髅也不为过。自从慢性腹泻缠上了她之后,带状疱疹病毒感染也反复发作,折磨的海伦生不如死,已经进入发病期了,医生说按照她的病情发展速度,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了。 在南非,或许女人的不幸,多数与性犯罪有瓜葛吧。除了海伦,其余的美女们都是性犯罪的受害者,这恐怕与几百年来白人在当地肆无忌惮的糟蹋黑人妇女有关,既然自己的老婆女儿能被人随意糟蹋,那自己怎么不能随意糟蹋别人的女人呢?这种带有报复性意识的、狭隘的反抗,最终祸害是却是自己的女人,可悲乎?无奈乎? 第188.3章 达令【3】 第188.3章达令【3】 珍妮哭够了,渐渐止住了悲声,赖在大民怀里不肯起来,可能是眼睛哭肿了吧?黛丝一哭眼睛就肿――黛丝,自己回去怎么和黛丝说呢?就说给她找了个妹妹?她能受得了吗?她希望自己给她一个完美的爱情,自己怎么办呢? “……你在想……你的妻子吗?” “啊?哦,你哭够了?嗯,哭出来心里就痛快了,吃饭,吃饭。[]” 看到大民不愿意回答,只好爬起来,转头一看,“咦?我的煎蛋呢?” 大民一看,煎蛋不见了,再一想,“呵呵,煎蛋凉了不好吃,我就先吃了。” “啊?你把我的煎蛋吃了?你好坏!你这个大肚皮!”珍妮活泼起来,捏着个小粉拳在大民胸膛上捶打着。 “呵呵,好,宝贝,我去再给你煎一份儿,等我啊。” “不,我也要去!咯咯咯,你背我去!” “好好好,我的宝贝儿!” …… 看着大民熟练的动作,显然是常做饭的,珍妮非常惊讶,男人还会做饭呀! 看着看着,珍妮就在大民身后抱住了大民的腰,小脸贴在大民宽阔的脊背上,随着大民的动作摇来摇去。 “我想跟你走!” “嗯,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不跟我走你去哪里?” “真的?!” “当然!你是我的女人!当然跟着我走!珍!” “我是你的女人?” “当然!” “可是……你有女人的,我能感觉得到。” “嗯,你感觉真好,怎么看出来的?” “嗯――不知道,就感觉呀,哦,你脖子上有香囊的,在东方,不是有女人给自己的丈夫缝制香囊的习俗吗?――别打岔。你有女人,是吧?” “珍,她们是你的姐姐,既然你是我的女人了。我当然要给你说,而且,珍,你不要仇视她们,她们都是善良的女孩子。” “她们?!你有很多女人?” “嗯――目前只有三个,”大民站直了身子,叹了口气,弯腰继续煎蛋,“你大姐失踪了,不知道在哪里。[]二姐――二姐已经去世了,三姐在伊丽莎白港市,现在又遇到了你。” “啊,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我能看的出来。你很爱她们,二姐的去世你很伤心。” “谢谢你,珍!爱一个人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也不是靠做什么做出来的,是靠心,心,你懂吗?心里爱她那才是真爱!我的每一个女人。我都是用心去爱的,爱的伤痕累累……算了,今天不说这个了――煎蛋好了,咱们回去吃煎蛋!来,爬上来!” “好的,达令!我来了!达令。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真亏大了,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强暴了!” “那也不晚!只要心在一起,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我叫张大民,你叫我‘大民’好了。我妈妈也这么叫我。” “大民,大民,达令,达令,咯咯咯,很像呢!达令!达令――” 珍妮现在像个孩子,不但要大民背他,还偎依在大民怀里,连吃饭也要大民喂,大民也像个宠溺孩子的父亲一般,耐心地将煎蛋切成小块儿,用餐叉送到珍妮的嘴里,珍妮却一会儿说不吃蛋黄,一会儿说块儿太大,玩起了淘气宝宝的游戏。 “唉,唉,手别乱动,小心一下子蹦起来。” 珍妮坐在大民怀里,嘴巴不闲着,手也不闲着,可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呢,不知怎么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小大民,还好奇地捏捏拽拽,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软趴趴的呀? 大民这一声,让珍妮恍然,一下子将珍妮扮演孩子角色的气氛吹的干干净净,珍妮咯咯咯地就笑了起来,身子就扭了起来,这下可刺激到小大民了,立马充血变粗变硬,翘了起来,珍妮看着这个血脉怒张的坏家伙,小心地捏了捏,还比了一下,“好大啊!你这坏东西怎么这么大,比我的手臂细不到哪里去!”把玩了一会儿,挪了点位置,让小大民顺利进入了身体,“哦”的一声,珍妮就软在大民怀里,全凭大民搂着了。 “达令,我真的爱上你了!”珍妮仰着头看着大民说。 “嗯,宝贝,我也爱你!不过光爱可不行,还得吃饭,你这一天了还没吃几口东西呢,这可不行,要饿坏了的。” “嗯,你喂我。” “嗯,好好好,我喂你,你这个小猪猪,把你喂的胖乎乎的……” “我才不呢,那多难看呀!” …… 两个人磨叽着,终于吃完了晚饭,大民给托马斯打了个电话,用的是珍妮的电话,他自己的手机在储物袋里,现在不好拿出来,让他们不必管自己,自己也去乐乐,然后明天一大早出发,去艾瑞登水电站,600公里的路程呢,不早点不成。 “艾瑞登?艾瑞登水电枢纽工程?” “嗯,怎么了?哦,你应该知道一些。” “当然了,前一段时间艾瑞登水电站爆发部族冲突,整天都是它的新闻,能不知道吗?可那里很乱啊,你怎么要去那里?” “对,就是那儿。我准备买一块儿地,建设成自己的庄园,嗯,得有农田,有河流,有水车磨房,有葡萄园,有酿酒厂,有面包房,当然还有很大的花园,里面有秋千,有亭台楼榭,有水池,有喷泉,有雄伟的宫殿,还得有飞机跑道……” “唉――!真美!……,咯咯咯,不过,做做梦也不错,真像一个童话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达令,你可真会哄人开心,知道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情调。” “呵呵,梦想嘛。人人都得有,没有梦想那成什么了?啊?呵呵……” “你才是……” 珍妮不依了,捏去拳头打大民,结果被大民一手一个逮住拳头放在珍妮身后。托着珍妮挺起的胸脯大肆占便宜,不一会就滚在了一起…… 风停雨歇云散,声消音静心安,珍妮被大民搂在怀里,身子伏在大民身上,小脸歪着看着大民起伏的肚皮,耳朵贴在那宽厚的胸膛上,静静地听大民的心跳。 “达令――,你要走了么?” “嗯,明天走。去艾瑞登水电站。” “达令――,你真的要走了么?” “嗯,乖,宝贝,怎么了?” “我舍不得你走。” “呵呵。傻丫头,来日方长,日子多着呢。” “……我真羡慕她,……” “嗯?你是说你三姐?” “嗯,你们俩虽然不在一起,可心在一起,你一直没忘记她。甚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念着她……” “……” “甚至是在我一丝不挂的时候、你还在我身子里的时候,你竟然还能想起打电话?达令,我很难过……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脱落最后一件衣衫的时候,她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子愿意在你面前一丝不挂、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而仅仅在意你的表情的时候,她要经受多么残酷的煎熬?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子能一丝不挂地在你面前揭开自己最深的伤疤的时候,她得多么的信赖你!你知道吗?当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地承受你带来的伤害的时候。她愿意让你睡她一辈子……” “珍……” 大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黛丝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肯定是高过她的,可这怎么好说出口?自己本来就是带着报复的心思强暴珍妮的,然后才发现了珍妮的好,才慢慢地接受了她。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人…… “没话说了吧?我击中了你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对吧?咯咯咯,好了――!我是骗你的!刚才我念的是一首诗,一位俄罗斯最著名的女诗人安菲雅的诗《你知道吗?》,被感动了吧?咯咯咯,达令,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我是克格勃,我不能离开驻地的!达令,你拿走了了我的童贞,你该补偿我的,我要把你榨干净,榨的干干净净……” 感受着珍妮在自己身上笨拙地起伏,带着余温的汗水或者泪水滴在身上、脸上,那憋屈的哭声呜呜咽咽,大民心里难受极了,自己做了什么造孽的事情,可怜的珍! 挺身起来,紧紧搂住珍妮那光洁柔软的身子,亲吻着她的唇,亲吻着她的眼、亲吻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耳朵…… “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下雨了,窗外山楂树沙沙地响,叶子上积满了雨水,总忍不住就掉下一颗晶莹的雨滴,是珍妮的泪水吗?那颗山楂树看起来枝繁叶茂,苍翠欲滴,但主干看起来还是那么细弱,似乎那么的经不起风吹雨打…… 天色灰蒙蒙的,云层很厚,估计这一天都会这么下雨吧? 看着珍妮带着泪痕、安静地睡着的小脸,凄美极了,让人心疼,忽然就想起了玛丽,玛丽在离开的那一天早上不也是这个样子吗?摇摇头,先抛开玛丽,珍妮说,在和她一起的时候就不要想起别的女人,她会吃醋的。 我会很快回来的,珍! 自己给珍妮开了一扇窗,却是克格勃最不需要的、最抵制的那扇窗,珍妮能适应吗? 克格勃的强大,整个世界上谁都知道,但自己应该是个例外吧?或许,整个修真界都是例外吧?自己并不祛他。 轻轻抬起珍妮的手和腿,极其温柔地离开了床,给珍妮盖好薄毯,下雨了,天气有些凉,别着凉了。 在桌子上找着了信签纸,就写了几个字,“珍,我会尽快回来接你。” 回头看看珍妮,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吻了吻,瞬间消失。 珍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睡梦中伸出手去搂抱什么,却摸了一个空,一下子惊醒,转头看看两侧,都没有达令的身影,珍妮意识到了什么,“达令?” 空荡荡的房间回响着珍妮的声音,没人回答。 珍妮跳下床,光着身子跑到卫生间、客厅、厨房、客房,“达令――?” 房间依旧在回应着珍妮的叫声,“达令――达令――” “达令――!!!” 珍妮伏在沙发上大声地哭了,那是她的达令曾经坐过的地方,虽然他给自己施行了妖术让自己生不如死,虽然他强暴了自己,但自己一点都不怪他,真的一点都不怪他,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终生都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什么叫牵挂……她后悔,后悔自己怎么说出了实话,怎么还无所谓地笑了出来,她后悔自己不应该刺激他的达令,女人不该温柔体贴么?东方男人不是更加在意女人的体贴和温柔么…… “达令!――” “达令!!――” “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