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出租》 《妃常出租》男子归纳: 飞燕将按照重要点的男角色的出场顺序进行归纳: 【墨琴】身穿翠竹湘绣的衣袍的男人,身形高挑,发鬓束以羊脂玉籫,发丝略显凌乱,背影透着无助哀伤,男子双手撑在窗玖上,不用想这个男人就应该是墨琴。只见他衣服在轻微的晃动,想必这男人定是在抽泣。 痴情:*****五颗星 悲惨:****四颗星 一个不能选择自由的男人,就连清白也是奢望。痛失所爱,自毁容貌为代价才得到了一个做人的权利。 【东风破】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婉如黑墨流光的眸子,像是夜空皎洁高悬的上弦月。昏黄的阳光,照的他眉峰如剑,所谓的极品也亦不过如此,再加上该男子全身纯黑,只在领口、袖口的地方镶嵌金色滚边,不仅不突兀,反倒格外的伟岸,英气十足,是极品中的极品。喜欢带着银色面具,举目望去这一点都不影响他另外半张脸的魅力。 黑衣*****五颗星 佩刀***三颗星 长剑****四颗星 同时拥有两个父亲的他,平静的生活波澜四起,一个父亲是幸福,两父亲是麻烦,尤其是这两个父亲都是将军,要命的是还是不同国家的将军,他的归属似乎变成一种持久战,他因为生父之事遇到了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这个男人讨厌三点: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痞子样,第二,这个男人爱上他的女人,第三,地位比他高,总是“作奸犯科”却又抓不得。面具遮住的是容貌还是真心?战场上流血流汗,情场上是否可以不流泪? 【姚一航】约二十三左右,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墨色的眼眸柔柔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木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 白衣*****五颗星 折扇***三颗星 无怨无悔****四颗心 变化*****五颗星 “等”对他来说是漫长的,可是除了等他做不了什么?梦中的情人,现实中的重合,痴恋一场却是美丽的错误,他的人生桃花早就注定,只是来的比一般人要晚上一个轮回,他说:“不得所爱,甘愿不娶。” 【墨玉流光】墨般长发垂及膝腿,眉可聚拢风云,目若朗月。身形略显清瘦,身上流露这一种淡漠的气息,头上用一根银丝带系着,松松跨跨的甩在脑后,身上是一件紫色锦缎的袍子,袍子显得有些破旧,在袖口处还有着几个明显的补丁,站在那里,面色凝冷,却又那么的叫人移不开眼。 江湖地位*****五颗星 兵器玉笛****四颗星 紫衣****四颗星 纠结*****五颗星 心疼*****五颗星 对孟真儿一往情深,用仇恨支撑着自己走过最黑暗的日子,然后一个跟孟真儿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却打破了他死沉的心。面对真心的揭开,原来为他付出最多的人也是伤他最深的人,爱上两个女人,不是错,错就错在他无法走出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监牢。财富如他,痴情如他,孤单凄苦也如他 【左翩凡】如云烟似的墨墨的长发,脸色白皙宛如冠玉,深情清冷高傲,一袭青色衣袍,明明很普通,可就是那嘴角一抹轻笑,让人心弦一阵恍惚。 江湖地位****四颗星 变化****四颗星 看似无情却有情*****五颗星 一直想找一个钟爱之人,一味寻找却不知她已经是他妻。离别苦,忏悔迟。红鸾一线又断弦 【御长风/云峰/冰翌晨】 七世情,六世悲剧一世欢喜。 你眉间的一缕朱砂,为谁红艳欲滴? 姻缘天注定*****五颗星 同情****四颗星 爱一生死一生,六世殉情,本该七世欢喜,却因前世女儿几世轮回,交错的无奈,造就了六世凄美。 【君子渊】一袭红衣,妖冶如斯,俊美已经不能表述,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完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一张坏坏的笑脸,贴别是左耳上那颗闪耀着幽蓝光彩的耳钻,给他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好多种气质的混合,似是邻家男孩,又似邪魅蛇王,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瞧了去,这样的矛盾组合却又异常协调,比之更令人移不开视线。 兴趣另类*****五颗星 大砍刀*****五颗星 赖皮****四颗星 落草为寇,敢当做贼。无赖时你无语以对,认真时别有风味。但愿比强盗更强盗,比风更自由,比雨更洒脱。可是命运出给他的难题 永远在做二选一的题目:是国家重要还是自由重要?是亲情重要还是感情重要? 【董寒衫】皮肤略黄,偏瘦型。静坐入定的摸样,喜穿一袭月牙的衣衫,双眸关注的望着手中的书卷,认死理还有些固执,算不上翩翩美男,却也算得上那种弱弱的小男孩,充满浓烈的书卷气息。 书呆子*****五颗星 长相***三颗星 地位**两颗心 黑市典当行的少东家。想要看尽天下书。明明知道指腹为婚不切实际,却还是遇上了拿着信物而来的她,虽然这信物是她抢来的,似乎也抢走了他的心,第一次发现除了书本以外的牵绊。 第1章 悲催她是毁尸贼 第1章悲催她是毁尸贼 “咯噔咯噔”的声音从一个棺材中传出。 两分钟后,一双白嫩的小手推开了棺材盖,紧接着一个满头波浪卷的女子警惕的左右张望,这一望不得了。 一间大约一百多平的屋子,足足摆了几十口棺材,隐隐闻到一股尸臭,刺目的阳光由敞开的大门射入,可即便如此也只带来了光,没有将炙热的温度带进来。 女子哆嗦着抬起头,这不是姚思思是谁?她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顾盼间倒是令屋内的阴冷之气消退不少,大概是因为害怕一时忘记了大叫。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啊…啊!”姚思思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姿势,那表情就像一个突然被贴了符咒的僵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女子手指动了动,幽幽转醒。 姚思思睡眼惺忪的望了一眼,伸手拍了怕胸口说:“还好,还好,原来是做梦。”侧了侧身,打算再睡一会,突然她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冰冷,貌似还有一些弹性的东西,心里一惊,睡意顿时一丝不剩,跟打了鸡血似的直直的看着那“东西”。 那是一只白皙的手掌,如白脂般修长的手指,顺着看去一件银色衣袍胸膛微露,姚思思摸到那性感的喉结出,不由得吞了几口唾液,再看五官阴柔是阴柔了点,但依然风华绝代令人神往。 “太美了!” 姚思思轻柔的拍了拍男子的脸喊道:“喂,帅哥醒醒。”紧接着像触电一样将手抽回,“怎么会是冰凉的?”她强忍着害怕再次伸手,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到男子的鼻下,想要探一探鼻息。 “啊,死……死了!” 姚思思弹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棺材里,这一认知更是叫姚思思的七魄少了三魄,鬼叫着就从棺材里连滚带爬的出来,刚刚普定了一下心神,再次看见满屋子的棺材,本能的就想要逃。 “哎呦!”姚思思无意间踩到了一截木棒,脚下一滑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什么人在里面?”一道彪悍的声音传来。 “妈呀,不会是牛头马面吧,左右都是死,奶奶的,我姚思思宁愿去当美男的陪葬。”说完手脚并用的就要再次爬进棺材里。 “刷!” 她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棺材上,身体紧紧的贴着,一动不敢动,两把泛着寒光的大刀就架在她细嫩的脖子上。 “牛头大哥,马面叔叔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只是做了个梦,对,我是梦游来的,我保证我待会醒了就不在这了。” 一个三四十岁满嘴络腮胡子的大汉望着对面面向正直的汉子说:“牛大哥,这个怪异的女人肯定是来毁尸灭迹的。也不看看我马爷爷是什么人物?” 姚思思一脸黑线,她哪里怪异啦,地球人都这么穿,红色短袖t恤配上黑色迷你短裙,还有性感的藏蓝色丝袜,这话她可不敢说,她不想悲催的成为一个梦中被杀的女人,颤抖的问:“你是什么样的人物?” 马大汉一听,移开姚思思左边脖子上的大刀,粗粗的眉毛上扬,夸嘘道:“你这贼人还真是够笨,不知道我是谁你都赶来,进就叫你明白,马爷爷我是浦阳镇这里赫赫有名的尸守。” “呵呵,笑死我了,还有人说自己是尸首,不过也对,呵呵。” 马大汉老脸一红,刷,大刀再次架在姚思思细皮嫩肉的脖子上,叱喝:“你敢笑老子,找死?” 姚思思赶紧小心的赔不是说:“马大叔,你是尸首,是赫赫有名的尸首还不行吗?” 右边一直没说话的牛大汉忍不住哧笑出声,马大汉难为情的喊了句:“大哥,我杀了这女人。” “不要杀我,求你了尸首大大。” 牛大汉见情形出言阻止道:“马兄弟,我看这女人不像是凶手,即便不是凶手也是凶手派来的,咱们还是把她交给大人为好。” 姚思思微微动了动脖子朝牛大汉感激的笑了笑说:“对对对,交给你们大人,那个谢谢牛……哦,不,谢谢超级赫赫有名的牛尸首。” “你…”牛大汉一听脸色顿时绿了。 姚思思疑惑不解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下一秒又自己答道:“没有错啊,他是赫赫有名的尸首,你是赫赫有名的尸首大哥,那不就是超级呵呵有名的尸首吗?” 马大汉也气得不轻,他完全认为姚思思这是故意的,正要理论,却被牛大汉止住:“马兄弟,莫要跟着疯婆子理论,掉了我们的价,你在这守着,我将她带去见大人。” “牛大哥,你去吧。” 马大汉压着姚思思走出了这间阴气很重的房子。 第八十三章 贴上来的小三 第八十三章贴上来的小三 第二日天一亮,南宫云溪就在门口大喊:“孟真儿,你给我出来,快点给我出来!” “南宫云溪,你这是干什么?”墨玉流光一身紫色华服缓步走来,神色冷漠,找不到丝毫情绪。 南宫云溪扭头看了一眼墨玉流光之后,愤恨的走到门口,抬脚狠狠的踢在门上,仿佛踢得不是门而是那个夺走了他表哥爱的女人。墨玉流光神色更冷,一个纵身来到南宫云溪对面,抓起南宫云溪的手腕,眼神中带着警告。 “南宫云溪你要再胡闹下去,休怪我不顾忌你是我的表妹。” 墨玉流光越是如此说,越是维护其他的女人,南宫云溪心里就越发难受,她的倔脾气怎么会乖乖低头,委屈的冲着墨玉流光大喊:“表哥,我哪一点不如她,你说啊,为什么你就不肯多看云溪一眼,为什么?” “你没有哪一点不好,你要明白感情不是说谁比谁好,就会得到他人的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他软下声调继续说:“云溪表妹你不要固执了,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应该得到其他人全心全意的爱,但是这个人不是我,我的心里不会有任何位置容纳你。” “表哥!”南宫云溪抬手指着房门大声嚷嚷:“都是她,都是她,要不是她,表哥你肯定不会说出伤害我的话,一定是她那狐媚给勾搭的。” 墨玉流光忍无可忍,伸手拽着南宫云溪的后背衣服,狠狠一拽,南宫云溪措不及防的摔在地上。墨玉流光凶巴巴的道:“你在这么说,你就给我滚。” 吱呀! 门开了,一个草窝头,两只黑眼圈,衣衫不整的姚思思走出门,眉峰好比山川,神色极为不满的朝南宫云溪快速丢出一东西。 “表”南宫云溪下半句话卡在嗓子眼。只见,一只绣花鞋滚落在南宫云溪的脚边,南宫云溪惊愕的望着走过来的姚思思。“南宫云溪,你一大早上的找死啊,嘴巴怎么比鞋子还臭。”姚思思弯腰拾起地上的鞋子穿在脚上,径直走到墨玉流光身边,伸手拽住墨玉流光的胳膊,亲昵的说:“流光,走我们到前院去吧,爹爹他老人家要等急了。” “思” “你嗯!”姚思思两只两百瓦的电眼射去,在南宫云溪看不见的地方,姚思思狠狠的拧了一下墨玉流光。 “嘶嘶!”墨玉流光吃疼的发出声,扭曲的扯笑:“嘿嘿,那个真儿,你看你真的要这样出去吗?” “我什么样子啊,走啦!” “哈哈哈!”南宫云溪站起来哈哈大笑,一只手指着姚思思,一只手撑着栏杆,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慢吞吞走过去指着姚思思的头取笑说:“你这个疯子,就你这个样子真搞不懂表哥为什么会喜欢你,表哥,你看看她这都是什么样子。” 姚思思指着自己的鼻子,凶巴巴的看着南宫云溪说:“我什么样子,要你管,你那小三的样子才笑人呢!哼!”姚思思走进屋内坐下,大喊:“元宝,元宝!” 元宝一路小跑,走过来,侧身弱弱的路过南宫云溪面前,“小姐什么事情?” “给我梳妆打扮,看好了没有,就以比那个女人好看的标准打扮。” 元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房门关上,对着外面道:“姑爷,小姐待会就去。”说完就着手给姚思思细致的梳理着头发。 南宫玉溪气鼓鼓的冲房门眦了眦牙,转头笑眯眯的跑到墨玉流光眼前,故意拔高声音说:“表哥,走,我陪你去。”墨玉流光没有理睬南宫云溪,扭头就往楼下走。 “表哥,你等等,等等我啊。” 半小时后,姚思思出现在饭厅内,优雅娴静的给墨玉龙阳请了安,转身接过孩子一脸幸福的笑。墨玉龙阳看着知书达理的儿媳妇心中很是满意,可是又看了看一脸赌气的侄女,不由的出口:“真儿啊,你看云溪这丫头说什么也要当流光的妻子,眼下老夫看还是你们来场比赛的好。若是你赢了,云溪这丫头就从此死心;若是这丫头赢了,流光就纳这丫头为二房,也不算辱没了你。” “爹,我不同意。” “好,就这么办?”姚思思当即接下战书,挑衅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南宫云溪。她阻止墨玉流光再说下去,很自信的冲墨玉流光打了一个响指。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够偏心的,都这样了还要帮着自个的儿子娶小老婆,真是够亲子的啊!她就看不惯这样厚颜无耻找上门的小三,非要给她一个颜色看看。 “爹爹,真儿以为要比试也应该要等用过早膳吧。” “是啊。流光你去叫下人把饭菜端上来吧。”墨玉龙阳很满意姚思思临危不乱的态度,他更加想看看这个让自个儿子全心全意来爱的女人,她到底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墨玉流光收起责备的眼神,转身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崔管事就带领着十来个丫鬟鱼贯而入,很快几十道菜就这样摆上了桌面,这哪里是用早膳吗?实在是太丰盛了,丰盛的都让姚思思有些咋舌。 姚思思吞了一口吐沫,冲着墨玉流光小声嘀咕:“你,原来一直都那么小气啊,你还从来没有那一次请本姑娘吃过这么丰盛的早膳呢?”墨玉流光答:“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都这样好了。” 他们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落进南宫云溪耳朵内,她毫不示弱的抬起头,娇滴滴的看着墨玉流光,眼睛里顿时电流翻滚。“表哥,我也要。”姚思思拉住墨玉流光的手,抢先一步接过话茬说:“流光我的相公,只有某些铺张浪费的人才会一顿饭吃上穷苦人家半年的饭菜,真儿是开玩笑的。” “哼,表哥。”南宫云溪不甘示弱的拉起墨玉流光另外一只手腕,娇滴滴的望着墨玉流光。墨玉流光夹在两个女人的战斗之中,左右为难,于是他选择起身,接过姚思思怀中的孩子走到墨玉龙阳身边坐下。“爹爹,这孩子还没有起过名字,还请爹爹赐名。” “哦,好。好、好!”墨玉龙阳看着自己可爱的孙子,高兴的嘴合不拢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墨玉龙阳抱起孩子,略略一沉思,喜上眉梢道:“有了,就叫随风。墨玉随风!对这叫这个名字,老夫的乖孙儿,乖孙儿你快快长大。” “哇哇” 孩子不知道是被墨玉龙阳给吓到的,还是高兴的,哇哇大哭起来。姚思思一见便对身后的元宝道:“元宝,将随风抱下去交给奶娘。” “是,小姐。”元宝走到墨玉龙阳身边,恭敬有礼的弯了弯身,“老爷,还是把小少爷交给奴婢吧。”墨玉龙阳舍不得的将孩子递给元宝,慈爱的笑了笑说:“恩,好好照顾老夫的孙儿,老夫定会好好嘉奖你的。” “老爷请放心。”元宝抱着停止哭泣的墨玉随风径直走出了饭厅。姚思思佯装成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开心的反复念叨“随风”,“爹爹果然会起名字,真是好听。” “你现在才知道啊,以后云溪有孩子了,也要叫舅舅给取名。” 姚思思不屑的看了南宫云溪一眼,而南宫云溪用较之更加鄙夷的眼神对上姚思思。这没有硝烟的战争又一次上演,就这样一顿饭一直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第二章 无妄的牢狱之灾 第二章无妄的牢狱之灾 姚思思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跟着牛大汉出了那间屋子,姚思思看着外面,青砖、高墙、绿柳、红花。 一时间很是奇怪,心道,原来地狱跟古代的建筑一样,也有阳光,也有花草有颜色,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告诉所有人地狱不是想象中的黑暗,实打实的是一个人间的翻版。 她一边优哉游哉的欣赏,一边机械的跟着牛大汉往前走,不一会眼前出现一间厢房,房门紧闭。 牛大汉冲屋内喊:“大人,大人你在屋里吗?” “吱呀”门打开了。 姚思思拿目测了一下,厢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青袍的男人,男人有鼻子有眼睛,也还算是一个仪表堂堂的人,就是年纪大了点,约五十岁上下。 此人是浦阳镇的县老爷浦正邦,浦正邦为官十五年有余,因为为人正直,不懂巴结塞银子,十五年还是一个地方小吏,但也因此及受浦阳百姓的爱戴。 浦正邦看着牛大汉温和的说:“牛大,有事吗?” 牛大汉十分敬重的回话:“大人,小的抓获了一个企图损毁尸体的女贼,特带来请大人发落。” 说完他将身后的姚思思推到浦正邦面前,“大人你看,就是她”。 这推拉之间,姚思思香肩半露,白皙的胳膊一览无余的在浦正邦眼前放大。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浦正邦抬起袖子遮住眼睛,冲着牛大汉说:“将她关到大牢里,升堂时再行审问,那个,那个给她找见囚服穿上,这样像什么话。” 牛大汉恭敬的作揖说:“是,大人放心。” 姚思思鄙视的看了一眼浦正邦,吐出一句话:“落后使人活受罪。” 牛大汉拉着姚思思就往牢房的方向而去,根本不管姚思思的想去不想去,由于牛大汉使得劲太猛,姚思思脚下一歪,“哎呦!” 牛大汉停下来,不耐烦的看着姚思思说:“又怎么了,你这女人真是麻烦。”姚思思揉了揉脚脖子委屈的说:“你当人家愿意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们男人,哦,不,你们尸首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扶我起来啦!” 牛大汉一脸黑线的走过去将姚思思拉起,不满的看着她说:“不准叫尸首。” 姚思思扭着身子站起来,嘟着嘴说:“我说牛尸守,我没有叫你尸首,我叫的守尸,难道我的普通话不够标准吗?还是你要我叫你大大尸守?” “霍霍!” 牛大汉额头青经暴起,拔出刀就驾在姚思思白皙的脖子上,他隐忍着怒气:“再叫尸首,你就试试。”姚思思惊吓的咯噔了一下,斜着眼睛看着牛大汉,颤颤巍巍的道:“那个牛尸牛大大你想我叫你什么?” “叫我差爷。” 姚思思伸出手指慢慢推开脖子上的刀刃,小声的说:“这个咱先移开吧,很危险的。” “霍霍!”刀回刀鞘, 姚思思眼睛一闭瘫坐在地上,吓死她了,这命差点就没啦。 牛大汉看着姚思思又坐到了地上,以为是她的脚扭到了,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好心的走过去将她扶起。姚思思在牛大汉的半驼半拉得情况下翻了几个白眼,她在心里嘀咕,丫丫的真是麻烦,真是衰啊,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异的遭遇,难道是爸爸妈妈在阴间想要见我,对,一定是的,小的时候听奶奶讲,人死了之后也是可以给活人托梦的。 “喂,差爷,你知道十年前出车祸死掉的姚一航跟孟水仙夫妇在那里吗?” 牛大汉脚下一顿,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姚思思,像在看一个怪物似的,让人心里发毛。姚思思忍不住又问:“你不知道他们吗?” “安静点!”牛大汉手上力道加大,步子也快了很多,拽着姚思思继续往前走。 姚思思穿着高跟鞋不得不小跑才跟得上速度,姚思思埋怨地说:“差爷,就不能走慢点吗,我脚很疼。” “赶紧的,别笑玩什么花样。”牛大汉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将步子放缓了不少,姚思思喘着粗气,含糊的说:“谢谢。” 牛大汉身上一僵,还是第一回有被他捉住的犯人说感谢他的,他随即一摇头,看着姚思思的神色有些惋惜,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脑子有问题呢?” 姚思思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变成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啦,难道这阴间是不用说谢谢的吗?正要向牛大汉问清楚的时候,眼前一黑,好像是走进了地道似的。 “差爷,这是什么地方?” 牛大汉没有说话,继续拉着她往前走,姚思思慢慢的适应了黑暗,走着走着,光线慢慢的开始亮了起来,可是甬道间还是昏暗昏暗的。 一股霉味瞟见姚思思的鼻子,姚思思不由得抬起头打量着这里,俨然是用来关押人的牢房,不,准确点应该就是姚思思认为的地域,只是不知道这牛尸守要将她带到第几层地域。不过姚思思她才不担心,她一来没有死,二来没做过坏事,她一副很欢喜的样子。 牛大汉看到姚思思精神十足的打量着大牢,看那表情还真是享受,眼中疑惑重重,忍不住问:“来到这里你还高兴的起来?” “为什么不高兴,旅游吗,当然要尽兴,我告诉你哦,我可能就是这世上第一个到地狱里旅游过得活人,呵呵,我以后回去告诉我的那些死党同事,她们绝对羡慕死我啦。”姚思思说完细细的看着她自认为是地域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想走出去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 第三章 这一切不是神马,更不是梦! 第三章这一切不是神马,更不是梦! 牢房中,湿气很重,一股霉味。 姚思思本关进了一间女牢房,很幸运没有同居者,好在这里貌似都是单人单间,也算是牢房中的vip了,无依无靠的安乐窝。她蹲下来揉了揉脚脖子,口中喳喳呼呼:“真是倒霉做梦还穿什么高跟鞋吗?那么多双平底鞋怎么就选它了呢?呜呜,脚好疼啊!”突然她被脑海中的一个想法吓的顿时魂不附体,一般来说做梦不是应该感觉不到疼的吗?为什么她会感觉到疼,感觉那么变.态的真实?随后她疯狂的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一定是梦,对什么都是浮云,不想不想” “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梦,是你的宿命。” 一个慈祥和蔼的声音,突地一下子钻进姚思思耳朵里,吓她一跳,“不带这么玩的吧,就算声音好听,也要事先打打招呼吧老爷子!”她说话的对象乃是隔壁牢房里的一个老头,老头子银鬓银须,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眉目爽朗,手拿拂尘盘坐在地,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感觉。 “姑娘,贫道并非有意惊吓,只是贫道在这里已经恭候姑娘多时了。” 姚思思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老头,那表情就像吞了一块金子没死一样的不可置信,“啥?恭候多时?怪事年年有,那个丫丫的,今年怎么这么多啊?” 老头笑了笑,对姚思思怪异的言论倒是没有十分在意,慈祥和顺的看着姚思思道:“姑娘你不用惊慌,请听贫道细细讲来。贫道自幼跟家师学习,纵观星象,天机显示将有一异世女子遁入我乾坤国,贫道在这里等待姑娘已有半年之久,总算今日得见。” 姚思思五指成爪搔了搔头皮,艰难的消化着老者的话,惊奇的问:“老爷子,你说你在这里等我半年啦,你傻了吗,这里可是牢房耶,看你年纪这么大了,你呆在这里小心得内风湿、骨头坏死、偏瘫、四肢不遂。”姚思思意识到她说的太夸张了,随即小脸堆笑的道:“呵呵,我没有诅咒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你明白的哈!” 老头衣服慈眉善目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问出心中疑问:“姑娘果真心肠善良,姑娘你可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姚思思沮丧的看着老头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低着头盯着脏兮兮的地面道:“我只记得,今天是清明节,我去给爸妈扫墓,埋怨爸妈没给我找一托付就走了,让我孤零零的活着,我记得我只说了没两句”她说到这里心虚的瞄了一眼老头,小眼睛珠子贼溜一转,接着无比悲切的说:“然后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依稀好像有一道耀眼的光束从地底射出,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跟一个美男躺在棺材里,接着就来到这里啦。” 老头听后点了点头,和善的安慰道:“姑娘,既然宿命安排你来啦,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此处乃是西天大陆,大陆分为三个国家:乾坤国、瑶池国、齐天国。乾坤国与瑶池国世代交好,齐天国兵力强盛嗜夺好武。” 姚思思听着老头的话,顿觉得她是遇见了高人,不由得点了点头,认真的走过去蹲下身子问道:“那我还能不能回到我那个世界呀?”她虽然喜欢旅游跟刺激大冒险,可是也没有想过要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一辈子,尤其是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总之她离不开高科技。 老头沉默了一会道:“姑娘你乃是数条姻缘线牵你来此,若想回去,切莫动心;若要幸福,非三嫁不可。” “啥啥情况?三嫁!偶丫丫的买噶,就算我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花大闺女,也不用这么整我吧,这该死的架空大陆,这么古代加三级,试问大师处女mo够不够用啊?”姚思思浑身哆嗦,这也太没天理,太yy了吧,那岂不是还要研究出了什么处女mo修复术,早知道她就不学什么妇产科了。 老头虽没有十分明白姚思思的意思,但多少也听懂了一些,越听那脸越黑,囧囧的像额头沾了便便似的,用恐龙眼神看着姚思思说:“姑娘,注意优雅的用词。姑娘现在看着不像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倒是像十七八岁。” “咳咳!呵呵,不是吧,难道穿越真的可以年轻化?”姚思思这才意识到她刚刚有多惊世骇俗,话说古代人比较传统看来不假,姚思思讨好的往老头的牢房靠了靠道:“初来乍到,呵呵那个莫怪啦,大不了下次,我隐晦点,大师那个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我现在呆的乾坤国啊?” 老头神色缓了缓,心道这个姑娘也太那个点了,要不是他早有准备,估计不用等寿终正寝了,直接就给她的话雷挂了,不过看着丫头倒也有慧根,便将乾坤国的风土民情粗略的讲了讲。 这一讲天都黑了,姚思思的肚子咕咕直叫,又不好意思大嚷大叫,好歹人家老头都不饿,她年纪轻轻的叫什么饿吗?嘟着嘴小声嘀咕:“好了肚宝宝忍一忍啦。” 第四章 老头你好大牌 第四章老头你好大牌 “姑娘,饿了吧,来这个给你吃。”老头从道袍中摸出一个布包递给姚思思。 姚思思鬼使神差的接过来,小手将布包打开,一个白白的馒头就露出了原貌,姚思思喉咙动了动,吞了口唾沫说:“老头,这个还是你吃吧。”说着伸手要将馒头递回去。 老头慈爱的摇了摇头道:“吃吧,贫道不饿。” 姚思思看着老头,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吃起来,边吃边道:“好吃,好吃。老头你真是一个好人,简直就是那个雷锋来着。” 老头惊诧的抬头看着姚思思说:“你怎么知道贫道的名字?” “咳咳咳。”姚思思狂拍着胸口,好不容易才将噎在喉咙里的馒头屑咽下腹中,抱怨的看着老头说:“用不用这么狗血啊,你知道你差点让我被馒头噎死,那我的古代一游可就没有啦,老头啊,你下次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猴急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了一通,说完,畅快了,她才抬头看着老头,小心奕奕的问:“老头,你真的叫雷锋啊?” “是的。” 老头很坚定的颔首,看着姚思思的表情他也猜出来她刚刚只是随便说说,可是也是这随便一说,让他更加坚定的姚思思的到来会改变这个世间,心中坚定了他一开始的决定。 “偶买噶,丫丫得神啊,原来真的不是狗血不聚头。”姚思思把手从牢房的缝隙中伸出来,拍在老头肩膀上说:“老头好吧,这个名字你勉强配得起,我看没有辱没这个名字吗,嘿嘿。” 老头脸上黑线节节攀升,不是吧,这姑娘还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人配不配的起名字的说法,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这个姑娘脑子有问题。 “喂,老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吗?别以为你给我吃了一个馒头就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姑娘,贫道没有恶意,只是姑娘说的话太与众不同了。”老头忙着解释。 姚思思收回手,继续啃食馒头,不消片刻,馒头就被解决的一点不剩了,姚思思意犹未尽的舔舐了唇瓣,小声道:“还有没有了?我事先申明不是我贪心,是我真的没吃饱。” 老头无奈的笑了笑道:“没有了姑娘。” 姚思思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薄板床铺上,“哦,人家不叫姑娘,人家有名字-姚思思,老头你就叫我思思好了,叫姑娘听来听去都感觉怪怪的。” “好吧,思思,如今贫道已到了风烛之年,你可愿当贫道的徒弟?” “啥?”姚思思大叫一声,从床板上跳起来,小指头指着她自己的鼻子说:“老头你说让我当你徒弟,没搞错吧,我是女的,我可不想当女道士。”姚思思看着老头期待的眼神,心里开始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道士不能成亲,她很坚决的冲着老头大叫:“老头子,我死也不做女道士。” 老头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姚思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说:“思思,贫道没有要你当女道士,只是想把贫道毕生所学交给你,好有人继承下去。” “哦,这个,吓死我了。早说嘛?”姚思思吁了一口气,她刚刚还真被老头吓到了,不过此时她更加好奇老头即将传授给他的毕生所学是什么东东,貌似穿越人事总有一些机缘巧遇。 “开饭了,开饭了。” 一个身穿衙差服的衙役走过来,他将一碗粥从孔洞中推了进来,姚思思端着所谓的粥细看,一股悲催感油然而生,“一碗清水,几粒白米,这也叫粥,丫丫的,这是人吃的吗?” “想要吃好的啊,就别犯错进来啊,你当这里是慈善所啊,我呸,没有!”衙差鄙夷的扫了一眼姚思思,大步的走到姚思思隔壁,将一个食盒放进了老头的牢房中,刚刚还一脸凶相的衙役,这会变得像一只老鼠一样,恭敬有礼的说:“大师,你请用饭,小的先离开了,有事你吩咐。” 老头子点了点头:“张衙役辛苦你了。” “大师,那里的话,不辛苦,您吃,您吃。” 衙役转身朝门口走去,再次只剩下她跟老头两人,姚思思嘴巴半张,吃惊的看着老头道:“老头,你是怎么办到的?他这么怕您。” 老头一边说:“没什么,只是贫道帮他度过了一次血光之灾而已,其实你别看他那么凶,心肠还是很好的。”一边将食盒打开,取出;两碟小菜,四个馒头,还有一碗稠乎乎的粥。 姚思思那里听见老头后面说了什么,四只眼睛贼贼的盯着老头面前的饭菜,咽了几口口水。半响反应过来,指着老头气愤的指责道:“老头原来你早就知道会有热腾腾,软绵绵的馒头,这才把那个冷馒头施舍给我的,你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思思啊,贫道是看着你饿,才给你垫垫肚子的,再说了这些贫道一个也吃不完,要不你一起吃。”老头也不生气,和蔼的看着姚思思,眼里有着喜欢,还有一点无语。 姚思思双目圆睁,喜悦之色溢如言表,双眸清澈无垢,“真的?” “呵呵,是真的,坐过来点,不过吃饭之前要答应刚刚贫道的要求才行。”老头将饭菜往姚思思的牢房边移了移,期待的等待姚思思的回答。 “老头,你耍大牌是吧,一顿饭就要我这么聪明的小妞替你传承经典啊!”姚思思一副答应了就吃了很大亏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 “真不知道是谁大牌,那你要就算了,贫道在找其他人。” “诶,我答应就是了,师父!师父!”姚思思讨好的看着老头,嘴上抹了密似的叫。 “恩,吃饭。”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姜还是老的辣。 姚思思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抓了一个馒头就往嘴边送,在理嘴边一拳头远的地方停下来,笑呵呵的将馒头伸向老头,讪讪道:“师父请你先吃。” “思思,你吃吧。”老头随手自个拿起一个馒头,叼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这一顿饭二人,吃的相当温馨,彼此找到了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叫做“疑似亲情。” 第五章 有你的,住牢都可以VIP待遇 第五章有你的,住牢都可以vip待遇 姚思思吃饱了,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满意的打了个咯,站起身从牢房上的一个小窗户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显然是入夜了,她在想难道她真的要在牢中呆一夜了吗?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不是很富裕,但也不用喝粥啃咸菜,好怀念现代那个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老头打坐调息一番后,抬头看着难得有点女孩家家样子的姚思思道:“思思,想什么呢?” “师傅,我在想命运该不会是要我穿越来到这里体验坐牢的吧?”姚思思收回视线,摊了摊手走到老头面前,一脸的沮丧。 老头拍了拍藏青色的道袍,站起身扭头望向外面的夜空,“贫道也有半年多没有见过外面的天空了,既然你已经来了,贫道也该功成身退了。” 姚思思伸手抓住老头的衣袖,带着希望的看着他说:“师傅,你这么厉害,想想办法吗,这牢房真的睡不习惯。”老头挥了挥手中的浮尘,抬手摸了摸花白的长胡须道:“思思,你该有这牢狱之灾,现在还不是你出去的时候。” “师傅老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活该坐牢,我哪里犯错了吗?你想看着我这细皮嫩肉的被屈打成招吗?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死啦,你就别想有徒弟传播你的毕生所学。”姚思思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横的不行,口沫星子溅了老头一脸。 老头被姚思思吵的不行,受不了的大声道:“停!停停!你不会被屈打成招,不过你要想提前出去,只怕你要帮助这宗案子了解。” “什么,我帮忙,我又不是破案专家,真是的。” “那就没办法了,天意是不可以违背的。”老头弹出一口气,蹲下身子,双腿盘局准备继续入定。 姚思思一听来火了,手指指着头顶,大言不惭道:“我只听过人定胜天,不然想当初我父母早亡,我也不会孤身活到现在,你说天意不可违,那你叫老头咳嗽一下啊!” 轰隆!一声干雷降下。 姚思思咬着手指,惊恐的偏了偏头,口中嘀咕:“不会吧,肯定是巧合,是巧合,有本事在咳嗽一声。我就”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生生的让姚思思把相信两字吞回了肚子,小跑到老头跟前道:“老头,我,我帮忙就是了。赶紧的让我离开这诡异的大牢,赶紧的!” 老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哨子,放嘴边一吹,那个之前凶姚思思的张衙役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大师,有什么吩咐吗?”老头和善的捋了捋胡须说:“贫道要见你们大人。” 张衙役一听喜滋滋的又跑了出去。这场景,这状况,让姚思思觉得老头跟神似的,他的毕生所学肯定是蛊惑人心的绝学,她有点期待了,不过还是很好奇的问道:“师傅,你这哨子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一听就急促促的跑了过来,还喜滋滋的听你的吩咐去请他的大人?” “此话说来话长。” 姚思思直接打断道:“那你就剪短的说。” 老头无奈的苦笑,随即讲道:“一年前,为师算到你会出现在浦阳镇的牢房中,于是为师便日夜兼程前往这里,在路上遇到了浦阳镇的县老爷浦正邦被山贼追杀,就出手救了他,之后,为师向他说明了来意,他随有所阻止,但还是让为师住进了这里,这个哨子乃是浦正邦所赠,说如果为师想出去,就可以吹奏此哨。” 姚思思点点头,“难怪师傅可以享受牢房中至高无上的待遇,浦正邦今天我好像见过他,看到美貌如花的我还可以那么大义凛然,看样子像是一个好官。”姚思思又开始自挂自雷起来,什么时候不自恋了,估计姚思思就要变xing了。 姚思思还要继续感叹的时候,一个男高音道:“浦大人到。”老头站起身推开牢房大门,走了出去,正好撞见走进来的浦正邦,老头点了点头道:“大人别来无恙。” “大师,你终于相通了,走到舍下去喝点茶。”浦正邦很高兴的邀请老头前去。 姚思思从老头牢房没上锁的情况中回过神来,用脚敲打着牢房的铁棍道:“师傅,还有我,呵呵,大人,他是我师傅,没道理不接我一块出去喝喝茶。” 浦正邦转头看向姚思思,想起来姚思思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个穿着大胆怪异的女子,质疑的看着老头,希望老头可以给他说明真假。老头看着姚思思道:“浦大人,这正是贫道要等的人,如今贫道已经收她为徒,不知道人可否将我徒弟放出,至于徒弟牵扯到的案子,自当协助大人破获。” 浦正邦看看老头又看看姚思思,冲张衙役摆了摆手道:“将牢房打开。”姚思思欢呼雀跃的走到老头跟前,咧着嘴笑,露出两旁白皙齐整的贝齿。 浦正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头也不再推脱,迈着稳健的步子就要往外走,不曾想却被姚思思拽住了衣袍,老头扭过头道:“思思,你要先走吗?” “哎呀,不是啦,师傅,我是想说,可不可以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这身囚服好丑啊。” 姚思思这话一出口,老头脚下一踉跄,眉毛差点没佐到一块去,浦正邦更是头顶黑线,脚下针钻,那衣服他是看到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穿的比青楼里的姑娘还暴露呢? 姚思思看着二人完全跟没听见似的,小宇宙爆发,“师傅,浦大人,到底可不可以?” 老头求助的看向浦正邦,浦正邦犹豫了一下道:“姑娘,你的衣服可以还给你,但是你不可以穿,我会让下人给你找件女装换上的。” 姚思思想了想,她那身衣服在现代到然没的说,可是在这落后了都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代,那可是颠覆了女子穿衣暴露的最大尺度了,再说留着做个纪念也不错,真叫她穿,只怕她以后的人生将是议论纷纭,不得安宁,她笑呵呵的表示同意,三人这才一起出了黑暗、潮湿的牢房。 第六章 美男受死得莫名其妙 第六章美男受死得莫名其妙 姚思思出了牢房,被浦正邦叫人拉去了澡房,姚思思心里还是挺乐意的,毕竟在牢房里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也可以将她一身的晦气洗干净。 一桶桶的热水拧进了澡房,姚思思脱下衣服,白皙的双腿踏进澡桶中,红色的玫瑰花瓣飘散在热腾腾的水面上,香烟袅袅,姚思思还是第一次洗花瓣浴,心情大好,柔嫩的指头在手臂上轻搓慢揉。湿漉漉的发丝扒拉在细嫩红润的脸颊上,细密的水珠亲昵的从姚思思光滑的皮肤上滑落,青烟曼妙似梦似幻,美的撩人心魄。 姚思思再出来时,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棕黄色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老头跟着浦正邦走过来,正好看到刚刚换好衣服的她,二人不由得一愣,这么看上去,姚思思虽算不上绝顶之姿,但也称得上貌美如花,让人痴迷,尤其是她嘴角那抹甜甜的微笑,就像春天里的迎春花,美目旋转间,洒下一缕流光。 姚思思兴高采烈的窜到二人跟来,伸直手臂旋了一圈道:“师傅,大人,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老头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而一旁的浦正邦则毫不吝啬的称赞,“不错,不错。”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虽然现在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但是依然是前突后翘的魔鬼身材。”姚思思高兴的挺了挺胸,撅了撅屁股,两只白皙的小爪子在她自己的腰间比划了一圈。 “咳咳!”浦正邦别过眼咳嗽,如果可以重来,他表示一定会收回刚刚称赞的话,心道,果然是大师有先见之明。 姚思思从自恋的状态回过神来,看着二人苦着一张苦瓜脸,嘟了嘟嘴:“我又没给你们收观赏费,你们就这样了,真是太不给力了。”姚思思心中也明白古代都是这般,她估计在浦正邦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丫头了,再坏点就是伤风败俗。 老头笑呵呵的拍了拍浦正邦的肩膀道:“大人,我看还是谈正事要紧,这丫头平时就这般没礼貌,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浦正邦转念笑道:“那里,那里,大师不提醒下官估计就要忘了,既然思思姑娘已经换好衣服,咱们就坐下来慢慢说。”拉着老头想一边的桌子走过去。 姚思思低着头跟过去坐在凳子上,一会看看老头,一会看看浦正邦,想起来她现在还不算是脱离了监牢,问道:“浦大人,我来时候撞见的那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是怎么死的?” 浦正邦回忆道:“思思姑娘,你见到的那人叫墨离,是醉仙坊的当红小官,一直卖笑不卖身,两日前,突然死在房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有人表示在他死前的一个晚上,听到屋内有争吵之声,很快就安静下来了,所以都没怎么在意,却不想第二人打开门的时候他就死在床上,醉仙坊的男鸨向官府报案,怀疑是他杀,而且墨离身前的相好张员外坚持要讨要个说法。” “是谁发现他死的?又是谁听到他与人争吵,还有当时发现死者死了的时候床上是凌乱还是整齐的?那死者尸体有没有验过?”姚思思冲口而出。 浦正邦点了点头,继续道:“是醉仙楼的老鸨发现的,据老鸨所说,当时他见莫离中午还没有出来,就上去看看,当他将门推开的时候,看到莫离还躺在床上,就走过去换了几声,不见回答,细看之下才知他死了,当时房间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凌乱的地方;听说是同样身为小官的紫苑听到的;之后本官有让仵作验尸,可是仵作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他杀,还是突发急病而死,可是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仵作也没办法证实他患了病,只是推断他极有可能是猝死。” 姚思思皱着眉头道:“这可就奇怪了,一个健康的人突然死了,身上没有伤口,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按理说,此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死者突然猝死,可是有人听见了争吵就太不正常了,倘若争吵是真的,那么与人放生口角导致猝死,那么死者的房间一定不可能很整齐。倘若争吵是听错了,那么死者的死就真的很可能是意外。” 浦正邦看着姚思思,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他也这么想过,只是鉴于目前没办法定论墨离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所以没办法查寻。不由得也是一筹莫展道:“思思姑娘认为该如何?” “浦大人,这个首先要去看看尸体,确认一下到底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致命伤口,至于下一步要如何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姚思思接着抬眼看着老头道:“师傅,你既然可以预知未来,那可不可以算算那个极品美男墨离是怎么死的?” 老头摇了摇头,“思思啊,为师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看到的,此时还是要由你自己解决,为师帮不上什么忙。” 姚思思失望的叹了口气,“就知道师傅你见死不救,算啦!我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谁叫死者长得那么美却死得莫名其妙,好歹也算是同棺共枕一场。” 浦正邦脸上一丝欣喜,连忙冲姚思思作揖感谢,“四四姑娘此话当真?本官感激不尽。” “呵呵,不用感谢,那个醉仙楼还有没有漂亮的受啊,那个我想去泡一下。”姚思思笑嘻嘻的望着浦正邦,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差嘴角没有口水。 浦正邦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冲姚思思看了一眼,撇开视线“咳咳”清了清嗓子道:“思思姑娘,没什么事就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本官会派人叫姑娘前去查看死者尸体。”一溜烟遁走了。 第七章 再进义庄窥视尸体 第七章再进义庄窥视尸体 天朗风轻,时令刚刚进入初夏,空气中带着花香,早晨还是有些冷,姚思思从衣柜中又取了一件衣服披上,走到院子里,伸直双臂呼吸,半响道:“古代空气真不错,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一个丫鬟走过来,恭敬的向姚思思行了一个礼道,“姑娘,大人让你去前院。” 姚思思回过头应了一声,走进屋子从桌子上拿过昨日她让人准备的手套,就跟着丫鬟一路穿花拂柳来到了前院,前院的蒲正邦身边还站着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青衣男人,从则面看男人就像是一个抽了条的冬瓜,给人一种头大脚轻的感觉。 蒲正邦看到姚思思走过来,伸手招了招道:“思思姑娘,这边,这边。” “哦。”姚思思捏着手套,一晃一晃的来到蒲正邦跟前,指着青衣男人问:“浦大人,他是?” “呵呵,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蒲正邦笑呵呵的指着青衣男子道:“这个是县衙的仵作徐志。”又指了指姚思思道:“这位姑娘是本官请来协助调查的姚思思姑娘。” 青衣男子扭过头,这才看清样貌,男子略有三十岁,长相一般,就是嘴角有一颗红痣,跟他留着的山羊胡子搭配一起,怎么看都有些别扭,青衣男子看着姚思思死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讪讪的点了点头道,“幸会!” 姚思思嘴唇上翘,原来古代也有这么非主流的存在,若不亲眼看见他还要以为非主流只是90后的专利,她望着徐志浅笑,伸出手掌道:“很高兴认识你。”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见青衣男子同她握手,她讪讪的收回手,不善的道,“你怎么可以看不起人。” 徐志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思思姑娘不要误会,只是男女授受不清。” 姚思思一想,她怎么就忘了古代人还有这么一条规则呢,随后叹了口气,悲悯的看着徐志,又转过头看着蒲正邦,直到两人快要被看得发毛才道,“好吧,鉴于你说的实情,也没有趁机揩本小姐的油,丫丫的,今天你的失礼就不怪罪了,走吧。”姚思思说完大摇大摆的朝东南方向的小门而去,她没什么好的,就是记性好,她还记得昨日那个义庄的大致位置。 徐志愣了愣拉住蒲正邦小声问道,“大人,那个揩油是什么意思?还有不握手就是失礼吗?”蒲正邦摇了摇头,“本官也不清楚,估计揩油是说什么坏话吧,那个握手可能是思思姑娘家乡的礼仪。” “大概是吧,走大人我们也跟上去吧。”徐志望向姚思思的背影,心里还是很疑惑,他其实想问一个女子真的敢去看尸体吗?他最后还是忍下了,脚下加快了速度,拉着蒲正邦跟过去。 姚思思一行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到了义庄门外,姚思思望着义庄两个字不由得蹙眉,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阴冷的之气嗖嗖的窜进她的心里,满目的棺木,流露出一股凄凉,隐隐有些尸臭的气味随风刮进鼻孔,姚思思也看见了院中一个坐在棺材上,手持大刀满嘴络腮胡子的大汉,没错是熟人。 马大汉看到了姚思思身后的浦大人。赶忙走过来拱手见礼道,“大人,今日来此有什么事?” 浦大人跨进门槛,“马超,墨离的尸体在那里,领思思姑娘去看一看。” 马大汉手起佩刀,走到姚思思面前道,“姑娘这边请。” 姚思思眼中闪过一丝作弄,蹲下身对着马大汉道,“尸首大哥,别来无恙啊!”马大汉一愣,抬眼看着姚思思,越看越熟悉,一秒,两秒,五秒,一分钟!马大汉咣当一声拔出大刀,毫不犹豫的架在姚思思的脖子上,冲着蒲正邦大喊:“大人,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就是她要毁尸灭迹的。” “浦大人,就是她上回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给捉住的,还非要我叫他马尸首大哥,大人这个你可不能不管。”姚思思佯装委屈,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徐志侧着头忍不住轻笑出声,而一旁的浦大人则是阴沉着脸看着马大汉道:“马超快点放开思思姑娘,你怎么可以如此鲁莽,思思姑娘可是我亲自请来协助调查的。” “大人,她真的不是好人,大人”马大汉还要说什么,在蒲正邦阴沉得视线下,坚持宣布破产,瞪了一眼还是无可奈何的放开了姚思思。姚思思坏坏的笑,一脸嘲讽的冲这马大汉挤眉弄眼,口中嘻哈直叫,“马尸首,马尸首。” “思思姑娘正事要紧,马超出去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蒲正邦看不过去,一边提醒姚思思,一边将心底愤怒的马超指派到一边把守。 姚思思也不多说,将手套取出戴在手上,捂着鼻子走了进去,这里她是陌生中带着熟悉,如果说一个人怎么出生的来比喻的话,这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娘胎”,更加奇异的是郁闷她的是一个装死人的棺材,而她现在就是要看看这个棺材里的死人到底是怎么死相。 姚思思依据记忆走到那个她呆过的棺材前,“啊!”不想脚下一滑,重心不稳,还好这次她没有穿高跟鞋,没有被地上的木棍绊倒,只是身子晃了晃,双手正好抵在棺木上方,一张阴柔妩媚到不行的男人脸在她面前放大,顺着看去一件银色衣袍胸膛微露,还有那个被他轻薄过的性感的喉结,姚思思再次想入飞飞,嘎嘎,一群乌鸦飘过,她意志不坚强吞了几口唾液,虽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依然风华绝代令人神往。 第八章 亲自动手,骨头有问题。 第八章亲自动手,骨头有问题。 蒲正邦走过去伸手推了推愣神的姚思思,姚思思赶紧站起身,冲着蒲正邦呵呵一笑道:“我正在观察尸体,安静啦,那个仵作徐志你过来一下。” 徐志闻言走上前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姚思思将视线从墨离的尸体上移开,转头看着徐志道:“你确定他全身上下没有外伤吗?” 徐志想了想,语气很肯定的道:“姑娘,在下从多次查看死者的尸体,就连头部也有细看,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情况。” 姚思思伸手剥开墨离的衣襟,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她量徐志也不敢撒谎,但是她以在医院的经历来看,死者面目带着微笑,看似很安详,如果一个人不是在梦中猝死,只怕不会这般;可是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么死者墨离不像是猝死,反倒是像被他杀,她摇了摇头,姑且她就认为是他们曾今呆在一起能通灵好了。 “徐志,你将墨离翻过来看看,致命的伤口不一定只会出现在前面,背后往往会被人忽视。”姚思思扭头看向徐志。 徐志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做,用眼神甄求的看了看蒲正邦,见蒲正邦点了点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走到棺材边,捋了捋袖子,将墨离的尸体扳过来,在姚思思的示意下将上身衣服除去,竟然在腰上方有一块淤青。 “这怎么回事?”徐志不由得惊呼出声,姚思思伸头一看,嘴角一抹笑意上扬,戴着手套的手抚摸过那片淤青之后,又抬起墨离的双手看了看,不意外的看到了指缝中夹杂的一些皮肤的碎削。 蒲正邦看着径自往门外走的姚思思,追上去问道:“思思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姚思思扭过头,笑嘻嘻的看着蒲正邦道:“浦大人,我已经有结论了,徐志将墨离的尸体放好,盖上棺木明日灼人火化。” “啥?”王志被姚思思的话惊的手下一滞,本来已经要正过来的墨离尸体再次趴在棺材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蒲正邦也很吃惊姚思思的话,如今凶手还没有找到怎么可以将尸体处理掉呢?但看着姚思思信心十足的眼神一时之间倒也选择相信姚思思的话。对着徐志道:“依思思姑娘所说的去做。” 姚思思将手上的手套取下,随手一丢转身就打开了义庄的大门走了出去,顺道在马超面前神气的挤了挤眉。 蒲正邦紧跟着迈出义庄,马超看到到嘴上的话给生生逼了回去,不甘的瞪了一眼姚思思。却听见蒲正邦道:“思思姑娘,可否告知本官原委。” 还不等姚思思回答,徐志就一个急速冲出,拦住姚思思的路道,“事情没有解决,怎么可以将尸体处理掉呢?” 姚思思两只眼睛四处望了望,不偏不倚的扑捉到不远处的树上有两只贼溜溜的眼睛,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没有解决吗,不是已经证实了那墨离乃是猝死吗,既然已经证实那么现在火化了尸体以防产生尸毒,或者招引来什么苍蝇可就不好了。”苍蝇二字姚思思好似无意的咬重了些。 徐志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去,下一刻也不再反对,顺从的说,“既然如此,姑娘所言确有道理,就这么办吧。”姚思思没有回话,双手负于背后,慢悠悠的朝前走去,徐志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倒是留在原地的蒲正邦不明所以,心里暗自思索着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三人回到蒲正邦府邸,蒲正邦挥推一干下人,忍不住问道:“思思姑娘到底看到了什么,又何以说那墨离是猝死?” 姚思思将双手伸进水盆之中洗了洗,紧接着用手巾将手上的水渍拭去,答非所问的看着二人道:“呵呵,你们难道不要先洗一洗手吗?” 徐志也憋不住了,站出来祈求的望着姚思思道:“还请姑娘明示。”语气中含着一丝钦佩,他徐志虽然作仵作数载,可是就在近日姚思思让他在查看死者的背部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子绝不一般,有着他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不想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嘻嘻哈哈,倒是有一些过人的鬼灵精怪。 姚思思见二人的胃口已经被吊足,便也不卖关子了,招呼二人坐下,这才严肃道:“死者背后的淤青足以说明他乃是被人所杀。” 徐志眉头深锁,思考了下,质疑道,“姑娘何以如此肯定,也有可能是身前背部受过一些撞击,在说背部淤青不能说明是被人所杀,身体里我用过磁石完全找不到任何凶器。” 姚思思赞赏的看着徐志道:“一般的话,是没有错,可是那个淤青的部位乃是人的c5脊椎骨所在位置,如果这个部位的脊椎骨给人快速拉起,则会导致神经外皮瘫痪,人可瞬间窒息而死,这也就是为何死者看起来很安详,还有一丝若隐若无的浅笑。我还从死者的手指中发现有一些皮屑,说明死者死前进行过房事。” 蒲正邦听得糊里糊涂的,忍不住打断姚思思的话,急切的问:“什么是c5脊椎骨所在位置,还有什么是神经外皮瘫痪?” 姚思思快速抬手捂住嘴,差点没有把她自己的舌头咬掉,她怎么就说起现代的术语啦,哎呀,不行要糊弄过去,不然以后只怕会被徐志给烦死,俗话说求知乃是人的本能,姚思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这样的,这个使我们那个地方的语言啦,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那是脊椎骨中最脆弱的一段,c5也只是一个名称而已,破坏那个位置人就会突然失去知觉,不能呼吸,对就是这样。呵呵” “姑娘你怎么就只是因为他手指中的皮屑就断定他是行过房事呢,而事实正如姑娘所言。”徐志越来越佩服姚思思的观察力,只是不知道她只是看了看,又是哪一点令她如此肯定? 姚思思清了清嗓子,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茶道:“那个你们想要让死者感觉不到死亡前的恐怖,若想快速准确的拉起脊椎骨只怕也只有在男人得满足,完全没有戒心的时候,由此可以初步断定,再加上皮屑当然就可以很肯定这一点。另外凶手必然跟墨离认识,其次凶手极有可能对医理颇有研究。” 蒲正邦皱眉一想道:“会不会是与之相好的张员外所为?” “不会。”姚思思斩钉截铁的说,随后解释道:“如果是张员外所做,他就没有必要向大人所要说法,他不参与只怕这宗案子也就不会有。” 蒲正邦想了想,甚感姚思思言之有理,可是依然对调查方向一筹莫展。姚思思看着两人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由得小小高兴一场,看来以前她看《赤luo特工》算没有白看,竟然让她给用上了。姚思思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是愿于一场电影。 “蒲大人以我所见,你不妨让人调查一下张员外除了包养墨离之外,有没有包养其他的男受。我很怀疑这是一场争风吃醋的情杀,明日焚烧尸体的事情要隐秘的去做,看看到底是何人会心虚前来,这么一来自然搜索范围缩小,我想很快就可以断定谁是杀人凶手。”姚思思的话如同钟音敲醒了蒲正邦跟徐志两人,也让蒲正邦明镜通悟―― 欢迎朋友看到此章,希望给飞燕一些支持,红花一朵加更一章,金币20个加更一章,呵呵,给力留言,给力收藏下也会加更哦。 第九章 捉首行动一 第九章捉首行动一 蒲正邦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了之后,蒲正邦便差人将姚思思叫到他的书房,书房布置典雅,不见丝毫奢华却给人一种干练清爽的感觉,姚思思不由得多看了蒲正邦一眼,心里对这个清平的好官极为看好,但嘴上却说,“浦大人你这书房够寒酸的啊,连一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你不觉得当着官很无趣吗?” “思思姑娘真会开玩笑,本官觉得能给老百姓办实事才是快乐,那些奢华物件都只是摆设,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蒲正邦从容的道,没了半天羞愧之色。 姚思思冲蒲正邦这话鼓了鼓掌道,“要是所有当官的都能如此,又何愁天下不太平,好了大人调查的事情怎么样?” 蒲正邦从书架中拿过一张画轴打开,上面书写了十来个名字。他指着一个墨琴的名字道,“思思姑娘,此人是张员外除了墨离之后最为喜欢的男宠,此次调查还得知他父亲之前乃是一名神医,只因他父亲被人陷害,他才被卖进醉仙楼的。” “哦!”姚思思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转头看向蒲正邦道:“大人,从目前来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墨琴,那么墨琴与墨离的关系如何?” “这个?”蒲正邦有些犹豫,随后接着道:“听说关系很是不好,一般两人都是各干各的,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 姚思思听完浦大人所说的话后感觉事情越发的蹊跷了,这么一来这墨琴倒又不像杀死墨离之人,“浦大人。这样你让人去问问老鸨醉仙楼还有谁是跟墨琴比较熟的,换句话说你问一下谁能够同时跟墨琴熟悉,又跟墨离关系不错,然后浦大人可在明日派人蹲守在醉仙楼外,看看都有什么人离开醉仙楼,前往义庄的方向,今日出来时那个躲在树上的人肯定是将此事告诉了凶手,那么凶手明日一定会亲自前来看个真伪,咱们就守株待兔好了。” “妙,思思姑娘果然是决胜千里,如果思思姑娘你为男儿身的话,本官相信思思姑娘前途绝对一片光明。” 姚思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嘴巴,讪讪一笑,“浦大人,看你说的,我只是瞎猫子碰上死耗子而已,当不真,那个浦大人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师傅了。” 蒲正邦看着姚思思转身要走,便放下画轴疾呼:“喂,思思姑娘留步,大师今早外出还没有回来,本官还有一事请教,不知可否?” 姚思思苦着脸顿住脚步,这人真是麻烦,哎一个谎言果然不够,还要附带若干个谎言,她充其量就是一个妇产科的小护士,还没有真正给孕妇动过手术,更加跟法医挂不上勾,无非就是比一般人多看了几部侦破案件的电视剧,那个一个郁闷,此时人家都把她抬得这么高了,要是拒绝也就说不过去,还不得说她恃才傲物,偶买噶,她换上一脸笑容转头看着蒲正邦道:“何事啊大人?” 蒲正邦见姚思思点头回话,心里高兴极了,眉目都带着笑,看了看姚思思问道:“思思姑娘为什么断定不是墨琴所为,又怎么以为是跟他们有关系且熟悉的人干的?” 姚思思抬手做了个禁音的手势,“浦大人打住,你是不是还要问为什么我就断定凶手会前来,为什么当时没有捉住那个跟踪的人对吧?” “姑娘怎么知道?”蒲正邦吃惊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姚思思。姚思思单手拖着额头,苦笑的道:“摆脱,你这个表情谁能猜不到啊?其实我想说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可申明我说的不一定会是真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蒲正邦正要再问,哪里还找的到姚思思的人影。失望的叹了口气,坐在书案前将姚思思今日所讲记录在册。再说姚思思出了门正好撞上走过来的徐志,跌坐在地上。许志连忙蹲下向姚思思道,“思思姑娘没事吧?” 姚思思撅着小嘴,伸手拍着浑圆的小屁股道:“当然有事啦,我的屁股好疼啊,你怎么不看路吗,你给我揉揉。” 徐志一脸黑线,明明是她跑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怎么这会说他不看路了,更加无语的是让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去给女儿揉屁股,天啊,他情愿摔倒的是他,他无措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别开红的脸道:“不好吧,思思姑娘你还是自己揉吧。” 姚思思从地上爬起来,摆了摆手道,“好了,你是不是又要说男女授受不亲啊,哎呀,你们古人真是麻烦,算了我回家自己揉揉去。”姚思思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撑着腰,蹒跚的往她的房间走。 徐志撵上来道:“思思姑娘。” 姚思思不耐烦的扭过头问:“又怎么啦,我都没怪你了,你还不走。” 徐志不好意思的望着姚思思,脸上飘过一抹可疑的红晕,小声怯弱的道:“要不在下扶姑娘回房吧!”姚思思吃惊的看着徐志,上下打量了一圈后说:“没错啊,你还是徐志怎么这会不避嫌啦!”不待徐志回答,就招呼着远处走过来的丫鬟道:“蝶儿过来扶我一下。” 蝶儿小跑过来搀扶着姚思思回房,空留下一个愣愣站在原地的徐志,也不知为什么徐志看起来有些失落。徐志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扭头转身朝蒲正邦书房走去。 第十章 捉首行动二 第十章捉首行动二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姚思思跟浦正邦便分头行事,姚思思带着两个捕快前往醉仙楼外蹲点;浦正邦则带着许志等人前去义庄焚毁尸体。 姚思思走在浦阳县的大街上,嘴角还带着贼贼的微笑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你为什么来这了?我要破案了,只为自由好。啦啦啦” 晃悠了半天,三人总算晃悠到了的花街柳巷,姚思思砸吧砸吧嘴,身后拍着一同前来的两个捕快的肩膀道:“这里怎么如此安静啊?难道你们这的妓院都不用出来迎风摆柳连招呼待吆喝客人的吗?”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捕快道:“思思姑娘,这条街叫‘销魂路’,这左边是经营女色的妓院,这右边是经营男色的妓院,这条街就想当如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白天一般很少有人出没,所以比较冷清,可是一到晚上,这条街道男男女女夜晚那是络绎不绝。” 姚思思鄙夷的东张西望了下,嘴里嘀咕着,“‘销魂路’好恶俗的名字呀,我看还不如叫‘出轨道’呢!”姚思思扫了眼已经升起的太阳,她嘴角微微上扬了,露出了一个她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便摇着屁股朝‘销毁街’走去,只是一边两个捕快脸上连升几条黑线,一度以为此女刚刚嘴抽了筋。 姚思思朝右边直走过去,一直走到了街的尽头,一家横跨两边的大妓院出现在三人眼前,看着门前的装修,青楼的占地面积就能猜到是一家生意不错的妓院,这就是醉仙楼。姚思思蹙眉的看着身后两人道:“这个不会是即经营妓女有经营男宠吧?” 二人认真的点了点头。 ;姚思思伸着右手抚摸着她的脑门,做了一个挥汗的动嘴,咂巴砸巴嘴道:“这楚河汉界一交汇怎‘变.态’两个字了得!”猛地一仰头,昂首阔步的往前走,边走边道:“你们跟上,今日我们就要为民除害。” 三人走到醉仙楼右侧的一尊石狮子后躲了起来,猫着腰注视着醉仙楼的的动静。不知是因为是白天还是因为他们来得太早,醉仙楼里连只鸟叫都没有传出来,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发虚。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姚思思有些耐不住性子,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伸了个懒腰,打了两个绵长的哈欠,都是杀千刀的浦正邦一大早就让丫鬟把她从床上架了下来,“喂,你们两先看着,我补个觉。” 年纪比较小的捕快吞了一口涂抹,指着冰冷的地面道:“思思姑娘你要在这里睡觉啊?” 姚思思质疑的看着年级小的捕快道:“怎么不可以吗?不过你也倒提醒了我,这样睡是有些不大好,那个你把外褂给我脱了。” 显然小捕快被姚思思的话怔住了,只见小捕快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突然结巴的问:“思思姑姑娘,你你说什么?”姚思思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很同情的样子道:“真是可怜,这么小耳朵就不好使了,这古代怎么也病症幼年化。”姚思思拔高声腔道:“那个,我是说你把外褂脱了。” 小捕快憋屈着脸,求救的看着年级大点的捕快,可是显然年级大点的捕快没有要给他求情的意思,小捕快只好一动不动的看着姚思思,一只手别扭的摸住衣服扣子。 姚思思不耐烦道:“你倒是快点啊,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都会脱衣服,算了我给你一起脱。”姚思思说完就要走过来上下其手。小捕快一看,心下一慌,猛地跃到一边,伸着右手保持着与姚思思的距离,如惊慌的小鹿惊恐的看着姚思思道:“那个,我自己来!”说完见姚思思止住紧逼的步子,双手飞快的解下外褂抛给姚思思。 “我哟偶这么可怕吗?怎么感觉你当我是恐龙转世啦!”姚思思摇着头嘀咕一声后,也不再想,捏着衣服走到石狮子后面将外褂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头靠着石狮子的腿部,冲着二人道:“你们两过来,站得那么明显怕别人不知道啊!” 二人皱着眉走过来,小捕快看了一眼被垫在姚思思屁股下的衣服,一脸黑线委屈,看的大捕快忍不住想要笑,却被小捕快一个白眼翻过去,似在说:“见死不救!” 大捕快无辜的看着小捕快,用唇语道,“我救了你,我的衣服只怕就跑不掉了,你就委屈点,之后让大人给你再发一件不就成啦。” 小捕快憋屈着扭过头,看着醉仙楼的动静。姚思思猛然睁开眼道:“你们两个给看好了,有人出来就盯着,不要吵醒我知道不!” 两人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姚思思轻阖的双目,颤动的睫毛,甜美的姿容,二人不由得看呆了。姚思思许久没有听到二人回话,陡然挣开双眸,二人躲闪不及被撞个正着,姚思思也不生气,反倒有点沾沾自喜,看来她的魅力还是不错的,自恋好了才说:“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听见没有?” “听见啦,听见了。”二人连连表示,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不再看姚思思,小捕快的脸上浮上一抹红云,而大捕快抬袖擦了擦鼻子,袖子上竟是嫣红的血渍,小捕快一时没忍住指着大捕快,嘻嘻笑出了声,很快被大捕快一个手掌捂住了嘴。 半个时辰过去了,既然不见任何动静,就在二人要以为没有人出来的时候,醉仙楼的朱红大门被拉开了一个缝,一个穿着丫鬟服侍的女子探身走了出来,女子很小心的四处张望了望,见四下无人,才走出了大门,顺手又将大门轻轻合上。 女子的姿色比一般稍稍好一些,一身粉色的衣裙,穿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别有一番风情。女子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起来。小捕快看着大捕快低声问道:“要追吗?” “当然要追,我去追,你叫醒思思姑娘稍后跟来。” 年级稍大的捕快烙下这么一句话,便快速的跟了去过,几个拐弯便不见了。 小捕快不情愿的走到姚思思面前蹲下,伸手推着姚思思低低的唤:“思思姑娘,醒醒!醒醒!” 砰!!! 啊!!! 小捕快捂着右眼睛,一脸倒霉相的看着罪魁祸首姚思思。姚思思这个时候已经被小捕快的惊呼大叫声中惊醒,看到小捕快握着的眼睛红肿一片,心里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呵呵直笑的看着小捕快道:“灾结已过,呵呵以后大富大贵,那个啥,他去哪了?” 小捕快揉着眼睛道:“去追从那里面走出来的女人去了,咱们追吗?” “当然要追啦,还不快点!”姚思思站起身就往前跑着。小捕快心疼的拾起他的外褂,快速的撵上姚思思。“慢着!”姚思思猛然一停,小捕快速度太快来不及停下,被撞了个正着,很不巧的重重摔倒了地上。 “哎呦!” 姚思思转身扶起小捕快,直道歉:“真不好意思,呵呵,那个你没事吧?”小捕快脸更加苦瓜,强忍着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那就好,我想起来了,咱们直接去义庄等。”说完姚思思转变方向只朝着东南而去。小捕快这回远远的跟在后面,生怕再发生什么预想不到的意外,完全把姚思思当非典患者一样隔离。 第十一章 捉首行动三 第十一章捉首行动三 等姚思思跟小捕快来到义庄的时候,那个从醉仙楼出来的女子还没有来,浦正邦这边的柴禾已经架好,柴禾堆上面是一口棺材。棺材的盖得严严实实更本看不见内里。 浦正邦抬头正好撞见姚思思朝这边走来,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去道,“思思姑娘,你那边可有什么进展?” 姚思思脸色一沉,头垂得很低很低,浦正邦一看,心里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浇灭了,双眉紧锁。许志正好听见了二人的对话,走过去看着姚思思问道:“那还要不要烧尸体啊?” 姚思思憋笑憋到忍不住,双手掩嘴浑身抽搐。许志跟浦正邦纷纷担心的询问她怎么了,他们越是担心越是询问,姚思思就越是笑不可知。许志见问姚思思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扭头问小捕快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思思姑娘怎么会哭呢?” 姚思思心道不妙,看样子她开玩笑有些过头了,再说那女子要是看到这样的情况只怕就要白忙活了,她还是坦白从快的好,随机姚思思抬起头,一脸笑煦的看了看许志又看了看浦正邦,吐了吐舌头道:“你们看,我这样子哪里像是爱哭鬼啊,你们也真是的,哭跟笑都分不清,啧啧!一切照原计划行事。” 浦正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是被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给打败了,转过身命人点火。姚思思没有看熊熊燃烧的棺木,而是四处搜素着可疑的女子,不料被小捕快拉了拉衣袖,小捕快在她耳边道:“姑娘,你看就是她。”姚思思顺着小捕快的目观看过去,果真在一个隐蔽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女子,女子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头在晃动,不用看就知道是大捕快。 姚思思扭过头对浦正邦道:“目标人物已经出现,提高警惕开始第二套计划。” 浦正邦突然对着众人道:“赶紧将火熄灭,此事本官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王志走上前,一些惊诧的道:“大人,如今已经火焚了一半,怎么可以说听就停,这对死者也是大不敬啊!” 浦正邦暗地里伸出大拇指对徐志晃了晃,面上却一脸愤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本官叫你们就火熄灭,你们都聋了吗?”众人纷纷动手灭火,姚思思很清楚的看到了远处那个粉衣女子脸上的焦灼之态,偷偷道,“大人加把劲,马上就成功了!” 浦正邦会意,抬手指着姚思思、许志、小捕快道:“你,你还有你也去帮忙,今天要是不能留下尸体,你们就不用吃饭了。” 姚思思指着她自己的鼻子道:“我,也要去吗?”姚思思背对着女子道:“当然,你不去,还让本大人去啊?”面上却是藏不住的笑容。 女子终于忍不住冲向前大叫:“不许停,听到了没有?”浦正邦佯装很生气,怒斥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止本大人办理公务?” “小女子乃是醉仙楼的香莲,这棺木里躺着的是我的主子,如今你们已经焚烧了主子的尸体,却半路要停下来,是要让我家主子死了也不得安宁吗,大人你这哪里是什么公务?” 浦正邦摆了摆手,众人停止了灭火的动作,香莲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跟她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一分不差的落入浦正邦锐利的眼中,浦正邦冷哼了一声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谋害自己的主子还敢这么大义凛然的说出那些话,你不觉得羞愧吗?” 香莲惊慌的大叫:“你胡说,我怎么会谋害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分明是突然猝死,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浦正邦凌厉的看着香莲道:“是吗?如果你没有谋害你家主子,为何今日要来这里;如果你没有谋害你家主子,为何要派人前来查看情况;更重要的是这个棺材里根本不是你家主子而是一条狗的尸体,你言之凿凿说你家主子,不是心虚是什么?” 香莲一脸震惊,她不相信她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人识破,她更加后悔她来了这里,但是它不能承认,决不能。香莲打定主意,在说话时已经不见丝毫忐忑不安,冷静的道:“大人,你说我杀了我家主子要有证据才行?如果没有证据就请你不要诬陷好人,找我香莲做这替罪羊!” “要证据是吧?本官就告诉你,你私下跟醉仙楼里的墨琴走的很近,墨琴熟懂医术,而你正好没事的时候就会去找墨琴学习,而且你对医术颇有天赋,久而久之你的医术已经超脱了墨琴,然而你也在这个过程中爱上了墨琴。你的主子霸占了原本属于墨琴的第一小官的位置,也因为墨离的出现,墨琴没有了第一的地位,便开始被迫接客,这令你很难以忍受。”浦正邦说到这里一顿,心中感叹万般都是命,万般都是情。 香莲冷笑了几声道:“大人就因为这个便认定是我吗?也未免太笑话了,就算我喜欢墨琴,可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有足够的银子赎身,有没有我的主子都改变不了墨琴终要接客的命运。” “本官在你没来到这里之前,确实还不能断定你就是凶手,可是你来了,你便是自投罗网。要知道本官要焚烧尸体的事情除了几个人知道再无其他人知晓。你们必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离开醉仙楼,在三个月前,醉仙楼举行天下第一小官的比赛,比赛说如果有谁当上第一小官便可以得到纹银一千两,并且可以在一年后恢复自由身,自己选择去留。然而天算不如人算,这位置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墨离给躲了去。这件事便为你杀害墨离埋下了祸根。之后张员外同时保养了墨琴跟墨离,由于墨琴比较孤傲,常常受到张员外的辱骂,可墨离则不同,张员外赠送了很多金银珠宝给墨离,墨离却以此为傲,讥讽墨琴,由此你便痛下了杀念。”浦正邦一口气讲完看了看呆若木鸡的香莲,继续道:“怎么样?本官推测的还合情合理吧?” 香莲自知难逃法网,仰天大笑了几声,才说道:“浦大人,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墨离不是突然猝死的?” 浦正邦看向身侧的姚思思,接着道:“本官差点就要以为确实是意外身亡,发现是人为的乃是本官身边的这位思思姑娘,你拔断墨离脊椎骨导致其瞬间致死,若非深知医理之人便别无他人了,也是因为这一点让我们将目光锁定在了你跟墨琴身上,杀人终究是要偿命的,你也不会例外,来人将罪犯香莲捉拿回府。” 香莲挣脱捕快的牵制,嘴上灿烂一笑,只是笑容越发苦涩,“我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既然早晚都是个死,我便自己了结了,来世只求清清白白做人。”话落便快速的冲向一边的石墙。 砰! 头骨脆裂,血流如注,如花女子顷刻间死了。 “啊!”姚思思虽然不是很害怕死人,可是上一刻还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死在了她面前,而且造成她死的原因多少还跟她脱离不了关系,一时接受不了,蒙头尖叫,昏厥了过去。 第十二章 赎罪啊!救情郎一 第十二章赎罪啊!救情郎一 古色古香的房间摆设,紫色纱幔分垂两边,姚思思躺在床上,慢慢睁开了双眼。 一个小丫鬟赶紧上前道:“思思姑娘,你醒啦!” 姚思思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坐起身,茫然道:“斯琴啊,我怎么会躺在床上啊?” 斯琴犹豫了一下,岔开话题道:“姑娘,你睡了一下午了,应该饿了吧,我去给姑娘将饭菜热热吧。” 姚思思掀开被子,两只腿挪出被子,生气的叫:“斯琴站住,我不饿,我问你香莲是不是死了。”斯琴回头看了一眼姚思思,随即低下头道:“思思姑娘你记起来了?”姚思思最后的一丝的期待转为泡影,她脑海中回放着今日香莲死前眼里充斥的绝望,还有香莲死后的惨状。她觉得心里和难受,她很同情香莲跟墨琴之间的爱情,可是她不该用杀人来谋取她想得到的,更不该用死来作为解脱,真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斯琴伸手在姚思思面前晃了晃,见姚思思没有反应,吓得不轻,丢掉她刚拿起要给姚思思梳头的梳子就朝门口跑去,边跑边叫:“来人啊,思思姑娘中邪了。” 姚思思眉间窜出几道黑线,感情她都变成被妖孽上身的倒霉鬼了,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大声叫住斯琴道:“我哪里中邪了,回来给我梳洗。”提到梳洗姚思思也是一肚子的苦水,这架空朝代的人跟有历史记录的古代人完全有一拼,头发能给你梳上半个时辰,梳头的不急,她坐的屁股都开花了。要不是害怕别人说她是异类,她才不要受这种罪。 斯琴如同跑在马路上的汽车,只因前方有一个眼不好使的人,惊愣之下,狂踩急刹车,结果把自己脑门给磕到挡风玻璃上了,两眼冒金星,斯琴直直撞上地面,这一幕让姚思思想起来那个电视剧里的经典画面,女主角撞上男猪脚,嘴对嘴就这么一碰,狗血的相爱了。不过看着斯琴这般倒霉还没有一个男猪脚来救场,就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她乐得就差没把昨夜吃的饭给笑喷出来。 斯琴尴尬的从地上四肢并用的爬起来,苦着一张小脸,语气带着一点埋怨,“思思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笑人家,人家不给你梳头了。”姚思思一听斯琴不给她梳头,笑容立马止住,她之前也试过自己梳,可是她梳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梳好,最后累的两手发软,无奈之下顶着一个爆炸头在府中荡悠,大大的丢了丑,光是想想都感觉可怕,姚思思满脸堆笑道:“那个斯琴啊,对不起是我不对,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哈,就当我是隐形人。这头离了你还真是不行啊,你也不想看到我吓到人吧?” 斯琴忍不住笑了笑,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拾起地上的梳子便给姚思思细细的梳理起头发来。这一梳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姚思思换上一件天蓝色的衣裙,草草的用过晚膳,她带着斯琴就出了府邸。 斯琴本以为姚思思是要随便逛逛,可是越走越远,不由得担心问道:“思思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姚思思一脸神秘的望着斯琴道:“不告诉你,跟我走就是,又不会卖了你。” “姑娘要是不说我就不去了。”斯琴一听反倒不走了,站在原地硬是不动。姚思思退到斯琴身旁,佯装很神秘的附到斯琴的耳边暧昧的道:“本姐姐带你去见美人啊,难道你不想去,那好,你回去我自个去好了。”说罢,姚思思便要独自前行。 斯琴朝府邸方向看了看,又超姚思思看了看,她是大人派来伺候思思姑娘的,这要是她丢下思思姑娘一人,老爷知道铁定是要骂她的,再者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要去见什么美人,搞得如此神秘,心下一横道:“思思姑娘,我跟你去就是。不过你要告诉我去什么地方?” 姚思思小声嘀咕,“告诉你你还去去吗?”转身朝前走着。斯琴快跑几步拉住姚思思道:“到底去哪里吗?”姚思思无奈的扭头看着斯琴道:“拜托斯琴小丫头,这要是告诉你了还有神秘可言吗?” 斯琴立时禁了声,松开姚思思的手,低着头木头似的跟在姚思思身后,姚思思慢她慢,姚思思快她快。姚思思本来还琢磨着要戏弄斯琴,可这打算这会被斯琴僵尸般的跟随搅得是一塌糊涂。走了一整条街后,姚思思再也忍不住啦,猛然转过头对斯琴道:“不要这样,给点活人的表情行不,哎呀,我怕你了,我是要去醉仙楼。” “醉仙楼!”斯琴捂着嘴惊呼,紧接着眼睛泛红玄泪欲泣道:“思思姑娘,斯琴知道错了,求姑娘不要把斯琴迈进醉仙楼,呜呜” 姚思思抬手装模做样的抹了一把冷汗,然后捧腹大笑:“斯琴你的表演真到位,说哭就哭,张口就来,要是在我们那不当演员就亏大发了,还真能编,我卖你个大头鬼啊,真是的,要笑死我呀,别哭了,我带你去见美人,又不是带你去上断头台,给点面子笑一个吗?” 斯琴摸了摸眼泪,不确定的问:“真的是这样,姑娘你没打算卖掉我?” “是呀,是呀,我的斯琴,你就不要再质疑我的话了,你不脑残,我也不脑残,我干嘛卖你啊?”姚思思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她可没时间在这无聊的吓斯琴,她还有事情要办呢?不过这古代也这么多爱哭鬼吗?姚思思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她想不明白。 斯琴似乎还不打算就此结束,抽了几下鼻子,小声道:“脑残跟卖不卖我有什么关系吗?”这话一问出口,姚思思被雷的风中糜乱了,感情还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丫头,早知道就不带着她了,这看来不说清楚,今晚她只有功败垂成了,姚思思叹了一口,很认真的看着斯琴道:“怎么没有关系,你又不是天香国色就算是卖了又能换几个钱,谁脑残吃力不讨好还落过骂名,要卖也是卖我自己。” “啊!”斯琴眼神怪怪的看着姚思思道:“思思姑娘你很缺钱吗?” “呸呸,我的意思是我们谁也不卖,我是要去尖香莲的情郎墨琴的,这下在神秘的气氛也被你给破坏了,现在该走了吧。”姚思思径自走了几步,陡然回头,伸着食指指向斯琴:“我告诉你啊,不可以再像僵尸一般拉着一张脸跟着我了,要笑懂不?” 斯琴讪讪的两瓣嘴唇左右一翘,哼哼的笑了两声。姚思思捂着胸口转过头,猛咳两声,“斯琴啊,我敢保证你刚刚的笑容要是在醉仙楼门口笑上一个月,估计这风靡一时的醉仙楼也只有闭的份喽!” 斯琴沮丧的低着头,她眉头蹙紧,难道她的笑容有问题?再抬头时姚思思已经走了好远,斯琴大叫:“姑娘等等我。” “快点啦!” “来了来了” 过了一柱香时间,姚思思跟斯琴已经置身在醉仙楼里面了,姚思思叫来老鸨要求见墨琴,老鸨是个消息灵通之人,自然知道姚思思这号人物,倒也不敢怠慢,命人带姚思思与斯琴二人上了三楼厢房。 厢房门紧闭,姚思思站在门口不只是进去好还是就站在门外。 “咣当!”屋内传来一声瓷器坠地的声响。 紧接着里面一个小丫鬟的声音道:“墨琴官人,你不吃饭又是何苦呢?香莲姐姐也不会活过来,翠儿求你不要再摔盘子了,多少吃一点,不然妈妈要怪罪了。” “滚,给我滚,你听到了没有,如今香莲死了,我还管什么怪罪不怪罪的。”这一声咆哮震的姚思思两只耳朵发懵。 对不起大家今天结束才更新,实在是飞燕月底很忙,不过飞燕即便是挤也会挤出时间更新的,明日大概会在中午更新,收藏撒花,给点动力嘛,要不留个言也好。 第十三章 赎罪啊!救情郎二 第十三章赎罪啊!救情郎二 一个小丫鬟捂着嘴巴,满脸泪痕的从屋内出来,看见姚思思等人也没有理会,径直跑开了,连门都没有顾得上关。 姚思思用眼神示意斯琴跟她一起进去,奈何斯琴硬是站在门口,低着头没有敢挪动一步,姚思思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她还不信了,这墨琴有多么可怕。 姚思思走进屋中,屋内的摆设都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放着,当然不包括屋中间桌子四周地面,只见那地面上用来盛饭的盘子七零八落,饭菜散落一地,还能闻到饭菜的香气。由此看来墨琴平时并不是一个喜欢摔东西的人,也可以进一步说比较爱惜房内的每一样东西,因为这房中瓷器物件一般放在高处,整体看起来简洁雅致。 姚思思撞着胆子掀开纱幔,入眼的是一个穿着翠竹湘绣的衣袍的男人,身形高挑,发鬓束以羊脂玉籫,发丝略显凌乱,背影透着无助哀伤,男子双手撑在窗玖上,不用想这个男人就应该是墨琴。只见他衣服在轻微的晃动,想必这男人定是在抽泣,姚思思继续往前走,想劝慰几句。 警惕敏感的他,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右手回指着门口,撕心裂肺般地嚎叫:“滚,你怎么还没有滚,滚,给我滚!!!” 姚思思几时受过这般羞辱,虽然她心里很明白这辱骂不是对她,可是试想他都可以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丫头发脾气,要是知道她就是间接害死香莲的人,只怕就不是怒吼几声了,而是要索命,姚思思后怕的摸了摸她的鼻子,心想就忍他这一次。 墨琴没有听到来人离去的声音,再次嘶喊:“贱女人,你立刻,马上给我滚。” 姚思思被激怒了,抬手指着墨琴的后背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是女人都不跟你计较,你倒好,没完没了了,你要是男人就注意你的修养。” 这个声音很陌生,墨琴猛然转身直视着姚思思,嘴角荡漾一抹冷笑,笑容到最后换成一抹可悲的自嘲,“你既然进了这里,怎么会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一个男人,我为什么还要注意修养,为什么?” 姚思思心里十句,百句的话在看清墨琴的长相后,硬生生的吞咽下去。墨琴的美是阳刚的美,泛红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如刻的五官,在姚思思看来要比那个阴柔如女人般地死人墨离有爱多了,看着如今凄惨的墨琴,姚思思忍不住走上前,想要替他赶走悲伤。 “你要干什么?”墨琴在姚思思的手抬至半空的时候,紧紧的捏住。 姚思思挣扎的道:“疼,你轻点,我能干什么吗?不就是想帮你把眉心抚平吗?你不高兴我不弄就是啦,快点放开呀!” 墨琴就像被雷击中一般,愣愣的松开姚思思的手腕,墨琴脑海中回放着当初香莲也是这般对他说的,那轻柔的小手确实拂去了他的烦忧,她现在却永远不可能在替他抚平眉心,逗他笑。墨琴怔怔的一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顺着墙壁蹲下身子,滑坐在地上,口中重复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名字就是:“香莲!” 姚思思从没有看到过那个男人会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声大哭,她也重来没有看过一个男人的绝望,尤其是一个美男子的绝望更加令人心碎的,她想安慰,可是她猛然发现她没有立场,再者此时安慰也是没有用的,这样的情绪如果不发出来只怕会出事,她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墨琴不再言语。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这一刻,这间房子不再属于这里,好似它伫立在幽冷的冬季,寒彻心扉的痛苦,吞噬着鲜活的心跳。此情此景不由得不叹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永远不能在一起; 过了半响,墨琴的眸子由起初时混沌逐渐变得绝望而悲恸,大声嚎哭变成痴痴苦笑,这样的情况让姚思思心里一惊。墨琴一手扶着墙一手按着他的心脏,踉跄的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个古董花瓶就往下摔,花瓶应声而碎,碎片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姚思思冲口而出:“不要,墨琴你要干什么?”墨琴没有看姚思思一眼,弯腰拾起一块锋利的瓷片,慢慢的抬起手,看着天花板痴痴的笑道:“香莲,我这就来陪你。” 姚思思也顾不上什么逻辑不逻辑的,按照现代看的电视剧《谈判专家》上面的套路,冲口就道:“你这样死了,你对得起香莲吗?” 墨琴的手在最后一瞬间停止住往下划的动作,眼神恢复一丝清明,“你骗人,我死了,就可以跟香莲在一起了。” “你错了,香莲为了可以让你有机会走出这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牺牲了贞洁,甚至不惜牺牲了宝贵的生命,你却这般自暴自弃的要一死了之,死多么的容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就一定可以跟香莲在一起吗?人死了就一定会有知觉吗,假如人死了就丧失了这一世的记忆,那么香莲的爱岂不是也跟着你的死彻底消失了吗?你难道真的希望香莲死也不瞑目吗?”姚思思一路狂问步步逼近墨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在力争拖延时间,求的变机。 墨琴迟疑了,他不想忘记香莲,他不想香莲白死,可是他又很想下去陪伴她,他好纠结,脑海中跟有几千只几万只蜜蜂一样,搅得他心力交瘁,不想再想。 姚思思见劝解有所成效,继续慢慢靠近,厉声道:“香莲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香莲让我来转告你,她希望你可以活着,并且要求我救你出去,快快乐乐得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墨琴眼眸清澈无垢,只是装满了情殇,他不相信的看着姚思思道:“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姚思思没敢看墨琴的眼睛,高声爽快的应答。 墨琴走到床边,看着外面的天空道:“香莲既然你希望我活着,我就活着,你希望我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就过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了你,我不会在有任何顾及”。 姚思思怎么听都觉得墨琴的话充满了辛酸与无奈,她更加肯定她得慌撒得对,。即便日后墨琴知道,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墨琴在姚思思思考的当口,用瓷片很狠的在他俊朗的脸上划下了两道狰狞的口子。墨琴没有转身,轻轻笑道:“姑娘谢谢你,我没事了,你走吧。” “我们谈谈如何救你出去吧?”姚思思走到墨琴身后三步远站定。 墨琴坚定道:“你走吧,我一生都不曾刚强一次,总是期待命运之神的眷顾,我不想再要任何帮我,我要靠自己的努力离开这里,即便是死我也想香莲为我再次骄傲一场,若是我以前能想得如此透彻,香莲她就不会死,只可惜”墨琴脸上从没有过的坦然,他依然笑着,他不想香莲看见他不开心。 姚思思知道墨琴已经不会再自杀,既然他不愿意别人帮忙,那就尊重他的想法,但是她依然会在暗中注视着他,以赎她拆错鸳鸯之罪。 飞燕很悲催的表示,腾讯最近的邮箱抽风,呜呜我码完一章,存的时候竟然被系统繁忙给吃了,我只好又重新码出一章,呜呜,为了以防万一,我用了小黑屋,终于存住了,拜拜浪费我一个多小时时间,呜呜,给我点安慰。 第十四章 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受 第十四章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受 四月的风仿佛含了一丝薄薄的湿气浮动在空气里,携带了江南梅雨的味道。院子里,一株株紫藤,散发着袅袅幽香,随着风悄悄透入窗柩洒入了屋内,游走在每一个角落,令人呼吸间顿觉清爽宜人。 熟睡中姚思思完全不在意岁月是个杀猪的屠夫,因为只要是个人在岁月这个屠夫面前都会变老的,所以像她有着神奇的生理构造,穿越时空到这儿一下子回到了少女花季的人来说,浑身上下都有一股爆发不完的潜力,说不准等老了以后还能携带一户口本穿,转着圈穿,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如果说姚思思人生有三大追求,那么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抱美男嘴亲亲。 “姑娘,思思姑娘,快醒醒!”斯琴从门外踩着凌波微步,一颤一颤地跑了进来,摇晃着她的胳膊,脸上焦急的神情中带着一抹小囧的表情盯着她,但是又不敢过于大声的喊她,就采取孜孜不倦的骚扰模式。 “别吵!”姚思思动了动身子,小手拉过被子捂住耳朵,嘴嘟囔的蠕动了几下,翻身继续睡。斯琴看着不由两眉弓起,也顾不得什么主仆有别了,上去就将姚思思身上的被子掀开,拉着姚思思就往起拽。 姚思思终于忍无可忍,受不了了,想他昨晚跟着老头师傅学了半宿的心法口诀,这还没睡好,就一大早的被折腾,心情坏极了,眼睛一睁,推开斯琴,落下一句,“在打扰我睡觉,我把你生吃了。” 斯琴愣在原地,看着再度躺回去的姚思思,被吓的禁了声,可一看窗外的阳光,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唇,似下了很大决心,转头再度将姚思思的被子掀开,大喊:“思思姑娘,快起来,再不起来要出人命了。” 姚思思暴躁的弹坐起身,眼睛都没睁,嘴中很不耐烦的道:“人命?什么东东?你再吵我,你的命就没了。”然后如僵尸一般直挺挺的倒向床上。 咚! “哎呦!”姚思思伸手摸着后脑勺,瞪着眼睛,“斯琴,我欠你钱了吗,一大早的来找我的晦气,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极度可耻的行为吗?丫丫的腿,我好困,这下倒好,没睡好觉,还给我自己脑后根整出一个肉瘤子。”姚思思委屈的摸了摸脑袋后的小包,嘴里有几喳喳的道:“,你最好赶紧跟容嬷嬷学习去求老天爷保佑,我要是搞不好跟紫薇一样失明了,你就等着当姐姐的导盲犬吧你。” 斯琴对姚思思莫名其妙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走过去从衣架上取来姚思思的衣裙道:“思思姑娘你赶紧起来吧,墨琴再晚会就没命了。” “什么?没命,怎么回事?”姚思思一把抢过斯琴手中的衣服,赶忙套在身上。斯琴给她一边系好衣带,一边说:“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只是听说墨琴容貌尽毁,醉仙楼的老鸨一气之下,将墨琴打了个半死,并且被绑在醉仙楼门口的树上,说是要在午时三刻将墨琴进猪笼。” “什么男的也会进猪笼,毁容的可是他好不,你们古人还真是残忍,斯琴你快点,救命如救火,晚了,墨琴可就翘辫子了。”姚思思又从梳妆台钱去过一根头绳,简单的绑了一个花苞头,钻了一个水晶梳固定。也顾不上等斯琴把她的的妆上好,慌慌张张的就往门外走。 醉仙楼门口聚集了很多很多人,姚思思一看前路渺茫,这种情况别说是去救墨琴了,她压根就没办法上到跟前,奈何她现在有没有什么武功,还带着一个拖后腿的斯琴。姚思思想了想,如今这人山人海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下一个人还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怎么办呢?”姚思思拍着额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今离午时三刻还有一些时间,招呼来斯琴说,“斯琴,你快点去府衙让大人调来一些人手。” 斯琴望了望姚思思说,“思思姑娘,这种事情,大人也不好插手管,大人一早就来了,若不是大人只怕就不会真的等到午时三刻,大人说让姑娘你想办法,他竭力配合。” “好!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如今前面人太多,斯琴你过来。” 姚思思在斯琴耳边小声的嘀咕着,斯琴听完佩服的看着姚思思笑了笑,走到前面大叫:“我家主子养的眼镜蛇跑前面去了,大家让让,要是被它咬到了,就不得了了。” 众人惊慌失措的让出一条路来,很快姚思思跟斯琴就这样来到了最前面,此时浦正邦正好看见前来的姚思思,吐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位置走到姚思思面前,“思思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如今墨琴被卖身于着醉仙楼之中,加之又自行毁了容貌令老鸨损失,这件事情按照律法,本官实在没有立场阻止,但这也是一条人命,还请思思姑娘想想办法。” “好了,别说了,我既然来了,就要阻止,丫丫的腿,还真是最毒莫不过青楼老鸨,要了清白还想要人命,是有卖身契怎么样,可也不能决定人的死法。” 姚思思生气急了,再看看那边被绑在树上的墨琴,一脸微笑,丝毫看不出即将要死的恐惧,昨日还那般英俊刚毅的脸,如今却变得狰狞,姚思思有些心酸,这古代还真是没有人权,一个大男人被逼迫当上男公关也就算了,怎么还可以不要脸的要举行什么伐辱大会,墨琴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白痴的把自己的脸给毁了,不是说古代有人皮面具的吗,贴一个不就行了吗,哎,自古多情空余恨! 等姚思思叹息完之后,提着裙摆走到墨琴面前,有些心疼的看着浑身是伤的墨琴,“对不起,我来迟了。” 墨琴一愣,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看着姚思思,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每一次她都能让他意外,这一次,她的这一句话,让他有一次感觉到了这世上的温暖,他自从沦落到此以后,除了香莲,她是第二个女子这般关心,尤其是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俊美的美男子,她还这般心疼的看着他,没有鄙视跟瞧不起,他很感动,但是他不想有人再因为他而受到牵连,虚弱的笑了笑道:“姑娘,你走吧,死也许是我最好的归宿。莫要因为我牵扯进来,老鸨是不会放过姑娘你的。” 姚思思将手中的茶递到墨琴嘴边喝下,然后将茶碗狠狠的丢在地上,装着牛气白白的指了指鼻子说:“哼,不放过我,我倒要看看是谁不放过谁,我姚思思好歹也是穿越人士,会怕这点小罗罗,反正穿越奇迹死不了,呵呵,墨琴我告诉你对任何人来说死都不会是他最好的归宿,死永远都回来,根本不用去选择,香莲不会开心见到你这般死,大丈夫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如鸿毛,你不该死的比鸿毛更轻。” “老娘倒要看看这位姑娘如何不放过我?” 一声狂妄带着怒气的声音传进二人耳朵,二人纷纷侧目。 第十五章 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受二 第十五章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受二 姚思思春这声音看去,一个半老徐娘,她耳鬓戴着一朵硕大无比的红花,一张脸都给遮去了半个,脖子上更是挂了几串贵气无比的珍珠项链,怎么看都像拴狗的链子。这个老女人走路来还不要脸的捏着肥硕的大屁股,一把掉毛的破扇子摇啊摇的也不闲做作。 老鸨慢慢靠近姚思思,移开扇子,露出一个比猴屁股还要红的嘴唇,嘴唇上下一蠕动,“这位姑娘,妈妈我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姚思思摸着脖子很不给面子的在众人面前干呕。足足干呕了三分钟,见老鸨脸上发青才直起腰,修长白皙的食指指着老鸨说,“你以前是没的得罪我,可是就在刚刚你得罪我了,我这么年轻美貌那里来的你这样的老妈子,也不看看你这妆化的真是比恶鬼还要恐怖,一说话都能掉一堆面粉,咳咳咳,你还是离我远点。” 老鸨听完,脸上白中带黑,黑中带青,手上青筋暴起,大吼:“你,你敢这么说话,来人啊,给我打!” 姚思思脸上一沉,呵斥道:“慢着,怎么老鸨大婶,你难道听不得真话吗,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真要打我,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你醉仙楼的人,你最好想清楚后果是不是你这小小的醉仙楼承受的起的。” 姚思思话时说出口了,可是袖子中的另一只手确是出了一手冷汗,她心虚啊,若不是现代的时候她曾代表医院演讲过,还真是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下如此瞎掰,不过她也不后悔,对付这些欺软怕硬的古代人,不威吓一下是不行的,正所谓你横我更横,你硬我更硬。 老鸨曾几何时被人这般当众羞辱过,正要亲自教训姚思思时,却被她身后的男人拉住,男人带着面具,看不清楚长相,但声音却比老鸨好听多了,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男人在老鸨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老鸨按下怒火,一脸笑煦颜开的看着姚思思道,“姑娘今日到我这来是有何贵干啊?” 姚思思笑了笑,看来好戏马上就要开罗了,她可没心思跟一个看着让人反胃的老婆子费什么话,眼神看向被绑在树上的墨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今日是来带他走的。” 老鸨想也没想推开男子的手,她怒目相向的往前走了两步,道:“休想!我不管你是谁,他你都管不了。” 姚思思伸出小舌头添了添唇瓣,毫不惧色的瞪了回去,“他是你醉仙楼的人不错,虽然他卖身这里很不情愿,可毕竟是你们的人,但是,律法是规定可以由人替他赎身的,如今我要赎他,你难道要阻止不成?” 老鸨被姚思思的一阵抢白噎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姚思思犹如五内欲焚,青红交加。 姚思思进一步走到人群前面,一手指着墨琴,一手振臂高呼:“大家评评理,虽说墨琴身份卑微可是也是一个人,一条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自行处置,再者上天都有好生之德,如今本人要替墨琴赎身,这个老鸨却迟迟不肯答应,不管是不是自愿墨琴都是卖身给了她,可是卖身归卖身,那一条哪一款规定他墨琴毁掉自己的容貌还要经过她老鸨的允许,难道就是想变.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冤屈的没有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众人不管出发点是好是坏,但都纷纷出言指责醉仙楼老鸨的不是,一时众怒难范,老鸨就算心里恨到咬一口咬死姚思思,此时也不得不为她醉仙楼以后的生意着想,示意大家安静,换上一副强扯的笑,“大家安静,这位姑娘要替墨琴赎身也是可以的,只是大家都知道赎身不是空口一句白话就行得,难道妈妈我就不该考虑一下吗?” 姚思思心里咒骂老鸨死不要脸,这个时候还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要是现代早就被遣送监狱里吃牢饭了。姚思思再次抬起脸的时候,脸上堆满了嘲笑,两派白皙晶亮的牙齿在空气中上下挥舞,好似在卡卡的咬着骨头,“呵呵,老大婶,那你倒是说说要多少银两?” “一千两。” 姚思思无所谓的道:“一千两银子?” 老鸨得意的走到姚思思面前,伸出一根指头道:“一千两黄金!”―― “啥一千两黄金,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要脸的很啊。”姚思思一脸鄙夷的瞪了老鸨一眼,走到墨琴面前道:“墨琴当日ni被卖进这里是多少银两?” 墨琴强撑的抬起头,望向老鸨,眼里带着愤怒还有浓浓的恨,他道:“二百两。” 姚思思转身再次回到老鸨跟前,大声朝人群高喊:“大家都听到了吧,墨琴当时卖进来才二百两纹银,如今已有数年,就是连本带利也还清了,如今墨琴已不是昔日的墨琴,我身边的老大婶还要一千两黄金,这么巨大的数字我一个小小的姑娘家那里出的起,底下的各位可有谁能出的起?”姚思思回头步步紧逼老鸨道:“你这分明就是要草菅人命,你这个机会对墨琴来说根本就不是机会而是催命符咒,老大婶看来你是想吃官司。” 老鸨被逼的连连退后几步,一时间被气得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而她身边的男人此时也忍不住了,站出来捏住姚思思的手腕道:“这位姑娘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否则” 姚思思什么都怕,就不怕威胁,再者她今日身后还有浦大人,他们想对她如何也不敢在这里,夜晚有她高强的师傅,她完全有恃无恐,猛的眉心紧紧皱起,尖声大叫:“好疼啊,我的手要被你捏断了,你们醉仙楼的人个个都要当刽子手吗?” 面具男人额间黑线一下子涨了好几根,这个女人是很可恶,可是他可以肯定他力道绝不会弄疼她,这般大叫,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了无数白眼跟谴责,他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看不惯要伸张正义的弱女子,他比窦娥还要冤,纵使他有白张口也说不清楚,咬牙手上一使劲,不是说他下手中吗,他还真就不怜香惜玉了,姚思思手腕处立时红肿一片,姚思思这回疼得眼泪都要掉了,委屈的望着人群高呼:“大家看看这就是他们的本来面目,被人揭露就这般跟疯狗似的,各位都是有正义感的人,你们倒是还愿意光临醉仙楼吗?” 围观的群众高声符合“不愿意!” “不愿意!”叫声震动天地,不可谓不壮观,感情她姚思思还有煽动群众造反的本事,呵呵这要是搁在她那时代,她也算是出了一次名了。 老鸨回过神,要是在这样下去,只怕她醉仙楼就要关门大吉了,黑着脸拉过面具男人,含沙射影的对姚思思说:“贱.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姚思思死好没有生气,温柔的看着老鸨直笑,小声的在老鸨身边道:“老巫婆”。随后面不改色的大声道:“俗话说,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无人替!我也不想怎么样,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就是要带墨琴离开这里,赎金公道的说应该是200两纹银,而如今你将墨琴打成重伤,要想治好医药费少说也要200两纹银,所以你我谁也不用给谁银子,墨琴的卖身契快些拿来,大家也好做个见证。” “放人!”“放人!”“放” 围观的人一阵高过一阵,蒲正邦心里对姚思思更加看好,但脸上也不好表现太过高兴,走到老鸨门前,“妈妈你看这情况,本官还是劝你放人吧!”―― 我是糊涂的分割线―― 飞燕欢迎你看到该章节,谢谢各位读者的厚爱,有哪里不好多多批品留言,收藏,赏赐砸来砸来……嘻嘻――恢复日更。 第十六章 墨琴小乖乖,以身相许可好? 第十六章墨琴小乖乖,以身相许可好? 老鸨那脸色更加难看,这世道她还是第一回见识赎身可以不给银子,还这么猖狂的。可是一见姚思思这架势,只怕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料想是有备而来,只是这老鸨不知道姚思思根本什么准备都没有,估计要是知道非气得吐血。 老鸨心里暗自琢磨,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蒲正邦也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好戏,当她是猴不成,又看看墨琴容貌已毁,自是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那狰狞的鬼脸看的她都想吐,只是今日她收了这般羞辱,要她忍下不发实在憋火,她做了半辈子的青楼老妈妈几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这口气她绝不能忍受。死死的盯着姚思思,扭转这老胳膊老腿的从姚思思身旁走过,咬着牙道:“贱.货来人方长,你等着瞧!。”声音小的只有两个当事人可以听到。 姚思思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那样子更是把老鸨气得要冒烟,奈何她怎么说,这姚思思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油盐不进,活生生把老鸨气的要喝她的血。老鸨强行压住上涌怒火,换上笑脸迎人,笑呵呵的道:“既然,大伙都这么说了,妈妈我也不好拂了各位的面子,妈妈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一时被气糊涂了,既然墨琴有这位姑娘赎身,妈妈我也就天从人愿,来人将墨琴放了。” 立时有两个小厮走过去将墨琴从树上解救下来,墨琴感激的看向姚思思,这般奇女子他墨琴今生有幸得见实在是万幸,想到他如今亦将是自由身,墨琴还是激动的眼泪盈眶,这一天他盼望了很久很久,久的他都忘记了。 姚思思伸出手掌拍了几下,明着赞叹,暗则乃是讽刺,“这位老大婶果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那现在就请老大婶把墨琴的卖身契给我吧。” 老鸨没有看姚思思一眼,招手叫来一个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就快速跑进了醉仙楼内,一小会就拿着一张纸跑了出来,小厮将纸张交给了老鸨,老鸨又将纸张交给了姚思思,随后故作大方的笑了笑道:“各位也看到了,墨琴的卖身契已经是在这位姑娘手中了,我妈妈的为人怎么样大家应该也清楚了,如今事情已经了了,大家就算了吧。” “慢着!”姚思思伸手将墨琴的卖身契当众撕了,脆片随风飘散,像一场小雪,让墨琴凝望的出神,两滴清泪随着卖身契的撕碎落在了他满是血渍的衣袍上,他笑了,此时的他仿佛依旧是那个俊美非凡的他,好美。 “我在这里谢谢各位的见证,如今墨琴的卖身契已经被我撕毁了,这世上便再也没有所谓的卖身契,大家以后请莫要在把墨琴当做是妓院楚馆之人。”话落姚思思见到老鸨钢牙紧咬,他就知道这老巫婆没那么容易认账,她刚刚拿的肯定是假的,如今她把假的给撕了,即便老巫婆再拿出真的卖身契也没有用,这点小把戏在电视剧里早就看烦了,也想拿来糊弄她那发达了上千年的脑袋瓜子,真是自不量力。 姚思思最后看了一眼老鸨跟面具男,坏坏的一笑,扭着花苞头很潇洒转身,招呼着蒲正邦离开,并且让两个衙役搀扶着着还处在呆愣状态的墨琴,一行在众人目送的高调中往衙门的方向走着。 三日后,墨琴身上的伤好了一些,勉强可以坐起身,姚思思端着药碗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墨琴正对着他手上的一簇秀发发呆,姚思思将药碗放到墨琴伸手够得着的地方,转身便要出去,她看不得痴情男人黯然神伤的画面。 “思思姑娘请留步。”墨琴抬起双眸叫住姚思思。 “啊?” 姚思思回头,耷拉着脸道:“有什么事情吗?” 墨琴掀开被褥便要起身,姚思思一看快步走过来制止了墨琴的举动,带着斥责的语气道:“你身子还没好,又刚刚醒,大夫交代不能下地走动,这么大人怎么就不听话呢?” 墨琴愧疚的点了点头,看着姚思思道:“思思姑娘谢谢你救我出火海,如今我墨琴一无所有,甘愿充当姑娘的奴仆供姑娘差遣。” 姚思思有意要捉弄墨琴,佯装欣喜若狂的抓住墨琴的肩膀,四目相对,“墨琴小乖乖,以身相许可好?”墨琴的脸色又苍白迅速变得铁青,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思思道:“姑娘原来酒在下,只是想要在下的服侍,我说过我再也不会做对不起香莲的事情,还请姑娘把我杀了吧。” “哈哈哈!墨琴,你真逗,我是喜欢美男,可是我表示不趁人之虚,更何况我只是喜欢看,并不喜欢真枪实弹。”姚思思捧腹大笑,笑声好久才停下来,接着说:“你放心吧,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想救你,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今后你想去哪里便去那里,只是这浦阳县你不可再呆,那老鸨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如今她那我没有办法,只怕会把仇恨记在你的身上,等再过几日ni伤势好了,你就离开吧,我之后也该跟着师傅学习只怕不能再与你送行,你珍重。” 墨琴感激的看着姚思思,可是心里十分担心姚思思因为她受到牵连,眉心紧皱,“思思姑娘,妈妈心狠手辣,我这一走,她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嘛?” 姚思思见墨琴这般担心,现象若是不给他解释清楚,只怕他不会听话走开的,于是很认真的道:“墨琴,我知道你不放心,害怕我把你救了却把自己给赔进去,这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你想你在这里住了三日,老鸨可有来找啊,她不敢在衙门里胡作非为的,再者我有一师傅。师傅说我的灾难已经过了,即便有什么也能遇难成祥的,假以时日我学好了武功,他们就算真的找上门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如果想要我没白救你,就是安心吃药,赶紧把伤养好,尽早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你的地方从新开始。” “谢谢,思思姑娘大恩大德,我墨琴无以回报,请受墨琴一拜。”墨琴硬是撑着身子,跪在床上向姚思思叩拜。 “快别!”姚思思阻止不及只好受了,可是她嘴上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极其郁闷,小时候听妈妈说,受人膜拜会折寿。她觉得以后还是少救人,这要是救一次人,磕一次头,只怕她的阳寿都给折没有了。 “墨琴,药快凉了,记着喝下去,我有事先走了。”姚思思不等墨琴回话,就拉开门跑了出去,这件事总算是圆满落幕了,她也没有什么对香莲抱歉的了,转身往她的房里走去,她要尽快把武功学好,这样才是最可靠的保命手段,她可不会傻到认为醉仙楼的老鸨是怕了她不敢来,只是碍于她住在衙门暂时不敢怎么样,他敢保证只要她敢走出衙门,自然报复就开始了,她打了一个冷战,伸手摸了摸脖子,转身将房门关上,盘腿而坐,默念口诀,静坐调息。 第十七章 牢中等待只为圆寂 第十六章牢中等待只为圆寂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也由初夏进入盛夏的五月。蝉鸣瓜噪,姚思思一勺一勺的挖着西瓜再吃,她在府中憋的要涨毛了,如今墨琴已经送走,她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只是越发的无聊起来。 咚咚咚咚! 姚思思头也没抬,慵懒的倚在窗边,半死不活的回道:“进来!”声音拖得老长,老长,听起来感觉就好像是即将入土的老太婆的声音。 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姚思思的师傅,老头依然是藏青色长袍,手拿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衣服无风自动,有种高深莫测的气势。姚思思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斯琴声音,猛然抬头,正好撞见老头无奈的眼神,赶紧站起来,小跑过去拉住老头的袖子,调皮的说:“师傅,你怎么来了?”跟刚刚那慵懒完全不同,此时的姚思思眸中精光闪烁,跟打了鸡血似的精力充沛。 “为师不来,怎么知道比有没有在偷懒。” 姚思思讨好的笑了笑,“师傅,你看天气这般热实在不好打坐运气,那个我只是休息一下会,没有偷懒的。” 老头叹了口气道:“思思啊,为师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你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姚思思听得莫名其妙的,很是不理解,“师父你说的是什么话吗,我会一直跟着师父的,师父你慢慢教我就好了。” 老头表情僵了一下,随即走到门边对着院子里正在浇花的斯琴道:“斯琴姑娘,贫道要教习思思静坐调息,切莫要人进来打扰。”斯琴抬起头,恭敬的点头应是。 “师傅,平时不是在你房间吗,今日怎么在我这里啊?” 老头将门杠上,走到姚思思身旁抬手快速的点住姚思思全身四个大穴,姚思思一下子就哑巴了。姚思思震惊的盯着老头看,心里升起一抹恐惧,这师父不会是想要上她吧,想到这里姚思思一脸苦楚,双眉紧皱,用眼神弱弱的恳求。 只见老头单手对上她的手掌,一阵热流从她的任督流入百汇,再由百汇穴流转全身各处。姚思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是再给她打通经脉,她不由得在心底鄙视了一下她龌龊的思想。 老头厉声呵斥:“专心点,击中精神将内息调匀。”姚思思赶紧收回游荡的心神,专心跟从热流的导向,摒除所有杂念,双目轻阖。心跳由开始快速到后来的缓慢,身体的温度却一直在飙升,那感觉就像在发高烧,可是很奇怪她一点都不觉的糊涂,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清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姚思思越发觉得她的身子精力十足,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有什么影响。姚思思感觉身体整个轻了起来,紧接着手上的乱流撤去,开始转由脚底输入暖流。这样的气流引导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 “噗!噗!”老头一个踉跄,勉强的扶住了桌子,这才稳住身形。 姚思思感觉重心一偏,整个人摔向地面,她本能地想要保持重心稳定,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身体还真的稳住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睁开,这才发现她自己是悬浮在空中,这一发现让她又惊又喜,还没来得急高兴或是大叫,她就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 她从地上爬起身,揉了揉胳膊,哀怨的望着老头的背影,“哎呦!老头,你搞什么吗?摔死我了。”半响都不见老头回话,姚思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走到老头身后叫道:“师父,徒儿不是有意叫你老头的,徒儿对天发誓绝没有欺师忘祖的意思,纯粹是口误,呵呵,对,就是口误。”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不见任何声音,姚思思急了,绕道走到老头的对面,“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师父!”姚思思是真的害怕了,老头一脸惨白,口角还残留着殷红得血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想明白,慌张的摇晃着老头的身子,希望可以叫醒,只是她没有叫醒老头,却叫来了门外守候多时的斯琴。 “姑娘这是怎么了?”斯琴还是第一次看见姚思思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放生了什么,不由的担心问道。 姚思思听到斯琴的声音,扭头看着斯琴,眼里一团水汽,冲口大喊:“斯琴快去叫医生,不,不对,去叫大夫快,师父昏倒了。”斯琴一听甩门就往前院跑去。 老头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时分,老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姚思思,安慰的笑了笑道:“思思,你不用伤心,为师大限已到,为师将功力传给你只希望你可以在这里平安无忧,只是你虽拥有为师几十年功力,今后你要想熟练运用还需要苦学招式。” “呜呜,师父,我不要你死,你是思思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师父你武功那么好,你不要死,你教我好不好?”姚思思哽咽着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通,她是真的伤心,她来着这个陌生的大陆,老头是唯一一个相信她,并有可能送她回去现代的人,如今老头要是死了,她就好像失去了靠山一般。 老头伸手是去姚思思脸上的泪水,冷着脸道:“莫要哭了,为师不是还没死吗?”接着抬头看向蒲正邦道:“大人,思思今后还仰仗大人多多照应。” 蒲正邦认真的颔首道:“大师,你放心,思思姑娘本官会好好照顾的。” “大人,贫道想跟思思单独聊聊。” 蒲正邦示意旁人跟着他一起出了屋子,这时老头收回目光看着姚思思,“思思,为师任务已经完成,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你想要回去,就切记莫要动情;如果你要留在这里,倒也可以找到你的依靠,只是要费一番波折。”老头从藏青色的道袍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本书跟一圈不明材质的珠子。 姚思思擦了擦眼泪看着这两样东西,有看了看老头,“师父,这是?” 老头拿起拿起那串珠子就套在姚思思的手腕上,和蔼的道:“此手链为玲珑如意珠,切记不要摘下,只要你不摘下旁人是不可能将她从你手中那拿去的,此手链将会在你危难之际帮助你,另外这本乃是为师的师祖留下来的一本医术,你若是有心不妨研究一下,此医书中所记医术很是玄妙,只可惜为师不是学医的材料,留在身边一辈子也没看出个头绪来,今日便交给你好生保管。” 姚思思双手紧紧的捏着牛皮医书,随意翻了几下,竟然发现医书上的字竟是正楷字,这还是她第一次有一种情切的感觉,不由得高兴的惊呼:“师父,你的祖师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他怎么会写我们那里的文字?” 老头欣喜的摇了摇头,“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来是因为字体的问题,这也难怪师祖当年告诉为师,要为师在圆寂之时将此书送给徒儿,原来这一切师祖早就洞悉了。” 姚思思激动的将医书放到一边,伸手拉着老头的袖子,迫切的问:“那师父的师祖在哪里?” 老头面色沉寂,半响才道:“师祖他老人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仙逝了。” 姚思思大失所望的收回手,“早该想到了,师父的师祖怎么可能还活着,要是真活着不成老妖怪了吗?”老头无奈的笑了笑,也没有因为姚思思言语的不敬去责怪姚思思,只是安详的躺下,眼睛一阖,从此人事不知―― 我是快乐的分界线――嘎嘎快过年啦,好期待放假,乌拉拉,筒子们是不是也跟飞燕一样思家心切呢? 第十八章 嚣张逃出,我是你姑奶奶! 第十八章嚣张逃出,我是你姑奶奶! 三日后,姚思思在蒲正邦的帮助下让老头入土为安了。姚思思也告别了蒲正邦,临行前蒲正邦给了她十两碎银子作为盘缠。 谁料姚思思一出了衙门就被醉仙楼的人盯上,她很不幸的在巷子口被三人从后打晕装进一个麻袋,飞快的将她抬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醉仙楼了。 一盆泠水倒下,姚思思吸了一口气,伸手摸着后脑勺幽幽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丫丫的腿,那个不想活的偷袭老子?” 醉仙楼的老鸨走过来蹲下身子,嘲讽的看着姚思思道:“怎么还分不清状况吗?来人再给她浇浇水。”姚思思看着眼前可恶至极的嘴脸,心中憋屈,真是出门不理,早知道她就看看黄历再出门好了,真是倒了血霉!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这回哑巴了,小贱人,你今落到老娘手中,就别想活着出去。”老鸨面目可憎,五官来狰狞起来啦。 姚思思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医术,还好没有打湿,两只小眼睛溜溜一转,毫不在意老鸨那嚣张的神情,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现在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俗话说有一技之长走遍天下都不怕! 老鸨见姚思思不吭声,对她不予理睬,顿时火气上涌,扬起手掌便要打下。 说时迟,那时快,姚思思准确无误的在老鸨手掌落到她脸颊上的时候,扭住了老鸨的手腕,翻了两记白眼,“老巫婆,别给脸不要脸,我不说话,你就当我姚思思是病猫啊,任你欺负吗,哼,今天要不是我大意,此时我早就离开了着浦阳县,还不知在哪逍遥快活,你把我捉到这里,怎么着是不是要为此赔偿一下我的损失?” 在场的所人对姚思思说出这般大言不惭的话感到震惊和好笑,想她一个弱女子,落到这里只有一条路可走,以后的人生可以说是没有了指望,此时还能这般镇定倒打一耙,实在不是一般女子应该表现的正常状况,此时这般给妈妈说话,只怕要吃苦了。 老鸨气得脸色铁青,无奈手腕却被姚思思思思的抓着,气急败坏的冲着其门边的几个打手大叫:“你们站着干嘛?还不过来给老娘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教训得好,今夜老娘就把这贱人赏给谁。” 姚思思反手一扣,挟持着老鸨走到窗户边,左手迅速的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钗抵住老鸨的脖子,表情无辜的舔了舔樱桃小嘴,冷冷道:“老巫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把我赏给谁,丫丫的腿,你们谁敢上来,姑奶奶我就把这老巫婆推下去。” 老鸨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再次栽在姚思思手中,这会心里那个悔恨啊,由于滔滔黄河之水淹没一切。早知道就应该将她绑起来,整日捉鹰却不料近日被鹰啄了眼,老鸨惊恐的冲着房里的众人大叫:“都给我退后,退后。” 姚思思玩味的望着老鸨,表情却单纯的看不出一点恶意,微笑的说道:“这才像话,我的包袱在哪,快点给我拿过来,若是拿的迟了或是少了什么,我就把你着僵尸脸画上几道血符。”这样甜美的声音却让所有人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脑门。 老鸨哆哆嗦嗦的睨了一眼姚思思,她也顾不上生姚思思的气,目前报名最为要紧,泛着寒芒的银钗在老鸨眼睛下方挑衅的动了几下,老鸨三魂吓飞了一半,仓皇扭头大叫:“你们还不快去把包袱拿来,想看老娘死啊!” 绑架姚思思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个赶紧跑出去将姚思思的包袱拿了过来,在老鸨眼神示意之下抛向姚思思,她轻轻松松就将包袱接住了,右手却没有离开过老鸨脖子分毫,露出两排白皙齐整的牙齿她笑得没心没肺,左手挎着包袱,食指指着老鸨的脑门道:“我既然敢走出衙门就代表了我为自己铺好了后路,老巫婆你自己傻不代表所有人跟你一样傻!” 老鸨气急,趁姚思思炫耀,目空一切的时候,狠狠的咬了姚思思右手一口,姚思思我这银钗的手抖了一下,传来两声凄厉惨叫。一声是被咬了手的姚思思,一声是被姚思思无意划伤脸的老鸨。 老鸨脸上的伤口很长很深,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一直流到了脖子里,姚思思手上留下了一拍牙印,渗出几滴血珠。打手见此时姚思思松开了老鸨,立功心切,互相使了颜色就齐整整的扑向姚思思。 姚思思愤恨的看了老鸨一眼,飞速拾起地上的银钗,一把抓住老鸨,再次用银钗抵住老鸨的脖子,示威的看着紧跟而至的打手,“你们想动手,来啊!” 几人齐刷刷的刹住身形,恼怒道:“放了妈妈,不然我等定要把你抽经挖骨!” 姚思思用左手佯装害怕的拍了拍胸口,娇滴滴说:“好怕怕哦,好怕怕哦!”老鸨捂住脸上伤口,目露凶光的盯着姚思思看,双眸泛红,“死贱.货,把老娘放了。” 姚思思知道僵持久了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扫了一眼窗外,脸上轻轻一笑,好不耀眼夺目,她心中注意一定,趁所有人不备,快,狠,准的在老鸨左边脸上用力的划了一下,潇洒的在老鸨哭天抢地的惨叫声中,飘飘如仙般从窗户坠下,稳稳的踩在地上。 醉仙楼传来粗噶尖叫声,“抓住小贱人,抓住她!” 姚思思小脸一囧,拍拍衣服嘟囔着小嘴自言自语道:“古代人骂人总是贱人,贱.货之类的,就不能换换新花样,哎,落后,真是落后!”下一刻望也不望醉仙楼一眼便朝城外跑去,此时不跑除非她是傻子。今日也算是姚思思走运,那面具男因为外出办事不再楼中,不然以现在身手的她根本就不够瞧得—— 为嘛没有收藏,没有留言,呜呜,飞燕好像哭 第十九章 千防夜防,小贼难防! 第十九章千防夜防,小贼难防! 姚思思一路狂奔,出了浦阳县一路往北来到云安镇。如今已是两日后。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树上的蝉也越发的不安生了。知了知了叫的人发慌,姚思思住在一家小客栈里烦闷的喝着茶,一口接一口的饮着,口中抱怨的嘀嘀咕咕:“好想念冰红茶,好想念爽歪歪,呜呜好想念可口可乐,还有肯德基跟德克士,乌拉拉,乌拉拉,落后的连个冰棒也没有,呜呜,悲剧,真是悲剧。” 扣扣扣扣! 姚思思抬起下巴,看也不看门口一眼,呆呆的盯着茶碗里的水,低低的应了一声:“进来!” 小二提着一个大水壶走到姚思思身侧,眼角有些抽经,应付的说了句:“姑娘你要的茶水。” 姚思思晃了晃手,身子稍稍离开了桌面,空出一尺见方的地方,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恩,倒进去吧!”小二听到姚思思的回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解脱,快速的往茶壶中灌满了水。一刻也不想多留,转身拧着水壶就出了门,走了两步赶紧跑回来将房门给轻轻关上。 这也怪不着小二,这已经是姚思思喝得第八壶茶水了,早先他将热水添进去之后,被训斥的体无完肤,奈何他嘴笨一句也顶不回去,几次下来他只得老实,谁叫客栈茶水供应不收费,他一个小二只有大热天烧水的命。 姚思思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眼里一抹精光闪过,嘴上浮上一抹得逞的笑,两片唇轻启,微抿一口茶道:“好在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没变!”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卷发,无奈的撇了撇嘴,继续跟茶水较劲。因为没有斯琴在身边,姚思思如今顶着一头波浪卷,穿着一件粉色衣裙,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绸带,可是从她背后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穿上了华丽衣服的乞丐婆,古典美跟现代美的结合在她身上变成矛盾美。 姚思思百无聊奈的站起身,打开窗户,往下看了看,外面天气不错,路上行人也很多,她实在没办法无聊的在客栈里呆着了,将银子从包袱中拿出塞进怀里,对着镜子随便把头发绑成一个简洁的花苞,悠哉悠哉的往楼下而去。 虽然来这里也有一些时日,可是看见街上纯手工制作的珠钗首饰,她还是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每路过一个小摊都要上手摸摸,边摸边赞叹做工精良,即便是现代的高科技也未必可以做出如此花色重叠的银质籫子。她很想买可是每次想到那几两碎银子乃是她全部的身家性命,这要是买了,她没有绑到大款以前,就沦落为街头叫花子,她只好咬着牙看几眼,摸几把,过过瘾便作罢。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眼前金银满成山,满成山;世上只有有钱好,没钱的日子过不了,投进钱的怀抱,幸福美男抱抱” 姚思思一路瞎唱,一路前行,奈何街上都没有一个看的养眼的男人,更别说什么大款了,越往前走人越少,正当姚思思要转头回去之时,一个穿着破旧,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冲到她面前跪下,顶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姚思思说:“小姐行行好,小的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饭了,可以赏给小的一个铜板吗?” 姚思思又同情又惊讶的看着小乞丐道:“你说你三天没有吃过饭了?怎么会这么惨啊?”话落走过去将小乞丐扶起。 小乞丐看了看姚思思,轻轻挣脱姚思思的手,带着自卑的眼神瞄了一眼姚思思,随即移开低声道,“小姐,小的身上脏,恐弄脏了小姐的衣服。” 姚思思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成熟的跟大人一般,说出的话透着无尽的沧桑,这一瞬间她由同情到不忍到心疼,微笑的遥遥头,伸手抚上小乞丐的头,柔声道:“你不脏,一点都不脏,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姚思思拉着小乞丐来到一个面摊前坐下,叫了三碗面,她将其中两碗推到小乞丐面前,催促道:“快吃,不够姐姐再给你要。” 小乞丐痴痴的看着姚思思,“姐姐”他口中反复念这两个字,声音很小很小,他长这么大除了爹娘对他这么温柔说过话,其他人都是对他避之则吉,唯恐沾染到晦气。如今却有一个衣着光鲜打扮怪异的小姐一点都不嫌弃他,还愿意让他叫他姐姐,他怎么能不感动不愣怔。 姚思思不明所以的看着小乞丐,又看了看碗中的面条,拿起筷子叨了一口,小心谨慎的咀嚼几下,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小乞丐问:“你碗里的面条很难吃吗?”见小乞丐不吭声随机把她面前的面条推到小乞丐面前,“喏,吃罢!” 小乞丐被姚思思的举动再次感动了,只是盯着姚思思看,眼里集聚了两团水汽,并不曾言语。姚思思一看急了,冲着面店老板抵唤:“你的面怎么把人吃成这样了?”面店老板笑呵呵的走过来,看了看小乞丐,又看了看姚思思,最后笑道:“小姐,老朽卖了大半辈子面,从来没有人因为吃面闹出什么毛病,老朽看他是感动的了!”随后面店老板走到小乞丐面前,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提高声音道:“小伙子,小伙子!” 小乞丐回过神来,促狭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小姐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呼!”姚思思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吃出毛病,那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小乞丐抬起头心虚的睨了姚思思一眼,埋头大吃,没一会两碗面条就见底了,再观姚思思碗里的还有大半碗,这样快慢的悬殊,让一旁大跌眼镜的姚思思又是哀叹,又是感慨。 小乞丐擦了擦嘴,“我吃饱了,谢谢小姐,小的叫殷虎。” 姚思思将口中的面条吞咽下腹,转头看着小乞丐,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搞了半天都没有问你名字,呵呵,殷虎这名字不错,要不要再吃一碗?” 殷虎慌忙摇手,吱吱呜呜的道:“不用了,呵呵,我已经饱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今日之恩来日我殷虎必报。” “喂,喂你等等。”姚思思低头狂吃两口站起来正要追,才发现那里还有殷虎的身影,随后摊了摊手苦笑了笑:“哎,我只是想给你点钱。我又不是采花大盗,跑那么快,算了丫丫的,我继续填肚子。” 姚思思吃完饭,很不文雅的摸了摸肚皮,转生要走却被饭店老板叫住,她不解的问:“老板有事吗?饭钱我不是老早就给过你了吗?”饭店老板摇了摇头,眉心皱了一下,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摸了摸胡子走过来道:“小姐,以后千万不要过于相信人,救济人也要做一番考究方是。” 姚思思摸着脑袋,疑惑重重,“老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直接说清楚点。”饭店老板见姚思思善良,想了想便道:“小姐,你的银子想必已经被偷了。” “银子被偷,谁偷得?”姚思思尖叫出声,路人纷纷侧目,她完全不理,伸手往腰间一抹,果然没有了,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这里,钱袋吃饭的时候还在的啊?怎么会?她抓住老板急切的问道:“老板是谁偷得?本姑娘要去宰了他!” 第二十一章 腹黑的黑衣美男 第二十一章腹黑的黑衣美男 黑衣美男看着眼前冲着他摊平的手掌,脸上黑线陡增。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这般直截了当的当街讹诈银两,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表面上他是占了她的便宜。别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低头在姚思思耳边道:“你这真是初吻?” 她一听猛的抬头,叉腰,抬手,拔高声音大嚷:“当然是啦,这可是本姑娘的第一次!不是初吻是什么?” 黑衣美男忍不住掩嘴轻笑,可谓是风华绝伦,令人呼吸一滞,姚思思扭头一看,她这才意识到她再次成为焦点,压低声音委屈道:“士可杀不可恶意中伤,就算是你想要不守信用,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众人回过神来,她的话成功的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推向了黑衣美男。 黑衣美男旋即一笑,突然伸手拉住姚思思的手将她扯进怀中。不等她有所反应,只朦胧听到一句:“我要验验货。”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黑衣美男用唇瓣堵住,温热的唇毫不避讳的吸食着姚思思的美好,本来打算只是一个惩罚她说谎的吻,显然她的唇比想象中来的美好,浅尝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于他,他霸道的翘起她的贝齿,灵巧的探进舌苔底部,深深浅浅与之纠缠。将众人的指责置之不理,犹自无人之境。 “唔……”姚思思被他娴熟的技艺带的有些迷离,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迅猛还是怎么回事,她口中一痛,瞬间恢复理智,她几时被别人这么轻薄过,她从来都有一句名言,只有她轻薄别人,没有别人轻薄她。皎洁的逮住机会,迅速咬下去。 “啊!你……”黑衣美男吃疼的叫出声,看着姚思思胜利的眸光,心里窝着火,拳头紧握,手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今日他已经是接二连三的在她面前出丑,他可从没有对自己的魅力失望过,她是个例外。 姚思思狠狠地擦了擦嘴,“丫丫的,我就当是被猪咬了一口。”黑衣美男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割裂了这片空间。 “少爷,少爷,上面来命令了。” 一个小厮冲进人群,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姚思思眉头深锁,这下杀出一个陈咬金,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保佑不能无银入账啊。 黑衣美男压制下怒气,转身看向来人,恢复温润如玉的佳佳公子形象,“怎么了?” “公子,十万紧急,上面下命令了!老爷让公子速速回去。”小厮一口气讲完,猛喘气。 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抹幽冷森寒,正好被姚思思看得真切,她不由得哆嗦了下,心里暗道,下次出门一定看看黄历,怎么撞上一个腹黑男手上了,小命呜呼哀哉! “黑衣男子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抛给姚思思道:“我叫东风破,不想当尼姑就来找我。”转身一晃之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姚思思拍着胸脯:“好险啊,呜呜,还好,命大,傻子才会自投罗网,本姑娘才不稀罕两面形体的美男。” 街口拐角处,一双如上弦月般的眼睛戏谑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的姚思思,默念,“女人,我们会再见的!” 姚思思捏着十两银子回到客栈,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狠狠地用她自制的牙刷里里外外刷了三遍牙。 夜幕如墨,刚又是一阵雷阵雨,一星半点的光线也没有,姚思思吹灭蜡烛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同情心泛滥请人吃面,小可怜变成盗贼,摸走了她所有银两; 抬手摸着唇瓣,想起白日那个黑衣美男东风破她就觉得冒冷汗,那人的武功绝对的厉害,可是那佯装的功夫更是厉害,就连她也看走了眼,看着温文儒雅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内力却还是一个精明的主,反倒叫他白白多吃了一回人肉豆腐。 她越想越觉得此地邪乎,辗转反侧一宿,她决定要速速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三日后,她出现在雨田县的大街上,这回她换了件月白色的袍子做男人的打扮,看上去颇有七分俊俏,活脱脱一个小白脸。 那日赚的十两纹银在中午的时候已经用完,眼看天色将晚,无处可去,如果不想办法赚点银两只怕她很难不睡大街。 转悠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商机,左思右想也只好再次出售香吻,她决定不再冒险去找男人,一则不是每个有钱的男人都是美男;二者,不是有钱的男人就可以被忽悠。于是她躲在一个石狮子后面,观察来往行人,等待目标伺机下手。 顶着午后的太阳,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好在终于让她给等来了一个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珠钗翠玉的美貌女子,光洁白皙的脸庞,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紧锁的眉心,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身上透着忧心。女子似在躲避什么人,神色慌张。 “真是天助我也,嘿嘿,嘻嘻,呵呵。”姚思思伸手作了一个ok的姿势,貌似无意优哉游哉的从石狮子后走出来,好巧不巧的正好与该女子装了个满怀,姚思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碰触的一瞬间,伸出右脚轻轻一绊,经典,狗血,雷人的对唇画面。 美女推开姚思思,一脸气愤,摸着唇瓣,气的言语颠倒,支支吾吾道:“你,登徒子,色狼,你…你你……” 姚思思心里笑开花了,脸上却故作委屈,“你什么你?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走路这么急干什么?吃了本少爷的豆腐还想恶人先告状吗?你赔我的损失,你赔!”言语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真道是姚思思被这个外表美丽的女人,给占了便宜。 只见美丽女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像来她娇生惯养惯了,哪里知道还有姚思思这号颠倒黑白的人,一个人说慌说的跟真事似的,她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路人的指指点点。 第二十二章 同人碰撞 第二十二章同人碰撞 美丽女子用帕子使劲擦了擦嘴,嫌弃的丢在地上,这个举动将姚思思的怒火勾起,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让这女人舒舒服服的离开。 周围人指指点点,美丽女子既气愤又无奈,冲着姚思思怒瞪两眼,转身便要走,可惜姚思思又岂是那种会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当即一个大跨步挡在美丽女子身前,板着脸道:“姑娘,占了便宜就要走吗?” “你想怎么样?”美丽女子瞪目而视。 “不想怎么样?本少爷被你占了便宜是不是应该有点回报呢?”姚思思摸着鼻子,脸上一抹嗤笑,翻了两个卫生球回过去。两人的气场势均力敌,谁也不退让分毫,周围的人是越聚愈多,引论之声也是层起彼浮。 美丽女子此时已经明白姚思思根本就是有意找事,紧了紧手中包袱,眉眼间流连一丝惧怕,但仍然故作镇定,抬头直视着姚思思:“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想强强名女?” 姚思思眉头一皱,心里唏嘘,“我这打扮,这语气像是要抢名女的恶霸吗,这个分明就是要钱花花的样子吗,啧啧,真是的,什么眼神吗?”逼近美丽女子一步,傲视群雄般的仰头道:“你走上来撞到了我,让我精神饱受摧残,你要赔偿我的惊吓补贴费用;你躺在我身下,夺走了我作为童男的第一个吻,众目睽睽之下我一个大男人被你吃了豆腐,你理当赔偿我负责费,两项共计三十两银子。” 美丽的女子越听越加震惊,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周围围观的人纷纷变成一根根木雕,被这开天辟地的‘豪言壮举’雷的魂出了窍,陡然的安静,让气氛迅速升级为一级冷场。 姚思思讲完,回头一扫,不满的吼道:“回神啦,本少爷还有事,赶紧赔钱。” 美丽女子鄙夷的看着姚思思道:“你这等恶霸,颠倒黑白,你是男人,要说吃豆腐也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不料你竟然恬不知耻的讹诈银两。” “你说谁恬不知耻呢?你今天还真的拿钱,不拿钱来,今日ni休想离开这里半步。”姚思思再度将视线移到众人身上,满脸憋屈道:“各位看官评评理,本少爷乃是练武之人,如今同阳之身毁去一半,这难道不需要安慰吗?再者若非你走路慌慌张张又怎会将我我撞到,你若不是站不稳,我们又怎么会唇对唇,如今你却不愿意作出赔偿,天理何存?” 美丽女子被姚思思一阵抢白,好不容易转变的形式再度被姚思思扭转,众人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好似她就跟那些不知羞耻偷人相公的yin妇似的,她自知讲理是不可能的,焦虑的看了眼西斜的太阳,她抖着手将包袱中仅剩的十两银子抛给了姚思思,语气生硬道:“拿走,我有急事,你快闪开。” 姚思思伸手拦住美丽女子的出路,掂量着着手中的一锭银两,认真道:“十两银子,你以为我是要饭的吗,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一来不多要,二来也不少要,如今要是少了一分,你便休想离开。我损失的何止上百两,见你是女子,又不是故意所为,才要的如此少,你若是懂得时间就是金钱,姑娘你就大大方方的再给我二十两银子。你我银货两讫,你便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一个是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一个是绫罗绸缎的富家小姐,竟然为了三十两银子而纠缠不休,此事任谁看也知道是姚思思有意讹诈钱财,可猥琐贪婪的话,硬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感觉格外的正确,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想要逢迎。 美丽女子有些不安,出门太急,她根本来不及多带银两,给了姚思思十两银子她已经没有钱了,看到姚思思这般不依不饶,一向温婉的她也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姚思思大叫:“你让开,我的全已经全部给你了,我没有银子了,好狗不挡道。” 姚思思本来还有些动容,听到美丽女子最后一句话,不忍之心瞬间被扼杀了,杀气腾腾的逼近美丽女子,手在女子脸上轻轻一摸道:“你穿得如此华丽,那个相信你没有钱?” 众人也符合着“是呀”…“是呀!” 美丽女子冷眸一对,反倒镇静下来了,端倪着姚思思道:“你不也是衣着华丽吗,为何还对你口中的区区银两对我不放?” 姚思思有那么一瞬间被噎住,思绪一转之间,看她的样子是在赶时间,心中贼笑,嘴上慢条斯理道:“姑娘我请问你,一个人富有就可以随意挥霍银两吗?一个人富有就要当冤大头吗?” 美丽女子被姚思思的问句难住,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姚思思使了“偷换概念”的招数。她回答也不是,不会打也不是,总之她都是错,她随即也不做纠缠,利落的拔掉头上的珠钗首饰,一股脑的塞进姚思思手中,气闷道:“这下该够了吧?” 姚思思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真的没钱,更没想到她会将首饰取下塞给她,心里的负罪感蠢蠢欲动,也是这一愣神间,美丽女子越过姚思思,走出人群快速朝南边而去。 姚思思越想越不安,一个女子身无分文,加之她的焦急似是离家出走的。她是喜欢钱可也不能把她的快乐建立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急冲冲的推开人群,紧跟而去。大声叫着:“姑娘等等,钱给多了。” 美丽女子听后,脚步更快,她急于摆脱姚思思这个大麻烦。 一追一跑,就跑出了城,最后二人皆大气直喘的跌坐在土地庙门口。 美丽女子一手抚摸着胸口,一手艰难的这着姚思思,气息紊乱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姚思思随有些内力,可这一路上上大喊大叫的,也是累的不清,这会嗓子干渴的都能喝下一缸的水,拍打着胸口,拉长着脸道:“不想怎么样,就是你钱给多了,我是有原则的,绝不多要,也绝不少要。” “你真是一个变.态,你快点走,我不需要你还我了,你走吧。” 姚思思站起身,朝美丽女子那边走去,摊了摊手表示:“这是什么话,我一定要还你的,要不这样,这些首饰我不要,你让本少爷在你白皙的脸上亲上两口如何?这个可是很高的价格,对你很划算的。” 第二十三章 同人相撞二 第二十三章同人相撞二 美丽女子强撑着站起身,看着荒郊野外,林间还隐隐有狼的叫声,眼前却站着一个看起来比狼还要可怕的姚思思,她第一个想法便是要跑,可脚就像焊在地上一般,哆嗦的不听她使唤。 姚思思忍不住笑了,抓住美丽女子,在那白皙的小脸上吧唧吧唧的落下了两个嘴巴印。亲完依言将珠钗首饰还回美丽女子手中。 美丽的女子猛地推开姚思思,一脸悲戚的仰头大笑,越笑越踉跄,晶亮的眼泪从眼角滑出,悲恸道:“秋白,对不起,佳儿被玷污再也配不上你了,你就忘了我吧,秋白再见。” “啥?原来她叫佳儿,怎么冒出一个秋白,你这是要干嘛?”姚思思被美丽女子的动作吓得停止了猜想,惊慌的大叫,“住手!” 美丽女子转头,眼眸含泪,手里捏着一根籫子。她对姚思思充满了怨恨,还有冰冷的绝望,轻咛道:“你羞辱了我,玷污了我,我只有去死。”拔高声音嘶喊:“去死,你满意了吧?” “呵呵…”笑声听起来阴森而凄凉。 姚思思大叫:“此言差矣,佳儿,秋白是你的相好对吧,你这样死掉了,他若爱你,只怕也会追随而去,这就是你想要的,再说我有没有上你,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死不是很可惜吗?亲一下怎么啦?” “你,亲了三下,我对不起秋白,都是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美丽女子捏着纂子急速的向细嫩的脖子插去,说时迟那时快,姚思思如闪电一般扑过去,不敢再玩笑了,拉住美丽女子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道:“我是女的,你没有对不起你的相好。” “什么?”美丽女子完全震惊了。她面前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竟然是一个女人,她有喜又气,脸上表情很复杂,手上的银质籫子离手掉在地上,发出脆耳的声音。 安静一直持续了一炷香,姚思思坐不住了,她的肚子很饿,于是站起来从包袱中取出了两个大饼,身子向美丽女子挪了挪,“诺,给你。” 半响都不见女子接下,姚思思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硬是将大饼塞进女子手中,“吃吧,没有毒的,我承认今天戏弄了你,可是我绝绝对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穷的揭不开锅了,故而才出此下策。哎呀,好啦好啦,大不了这十两银子还你一半,为救你一命。我好歹也辛苦半天了是吧?” 只见美丽女子嘴角一抽,突然破涕为笑,“哪有你这样的,明明若不是你的戏弄,我哪里会寻死,会舍弃秋白。” “你是谁?秋白又是谁啊?”姚思思好奇的问道,可又见她沉思不语,咬了一口大饼,讪讪道:“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自当我没问过,幸好本姑娘没有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哎,失望啊!” 美丽的女子抬起头看着姚思思,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姚思思,真是一个怪姑娘,哪里有这样说不想知道的,分明是好奇的要命,还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可又话里含刀。她也知道姚思思是一个心肠好的姑娘,不然也不会苦苦追来,随即苦笑的咽了一口大饼,这才娓娓道来: 我叫姚佳佳乃是当朝丞相之女,我与尚书的二公子水秋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已私定婚姻,爹爹跟尚书伯伯都极为赞成我们的婚事,本打算下年春天就给我们完婚,可谁知日前太后下达懿旨将我许配给了四王爷左翩凡为妃,一个月后就是成亲的日子。这道懿旨宛如晴天霹雳,我跟秋白都不能接受,于是相邀私奔,我们为了避开跟踪,约定在雨安县十里亭相见,明日一早就是约定的日期。 姚佳佳讲完之后,看到的是呆若木鸡的姚思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怎么了,吓到啦,早知道我就早点把身份搬出来,也不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姚思思回过神来,瞪着姚佳佳看,两只眼珠子要爆出来了,伸着食指指着姚佳佳道:“你真的叫姚佳佳?” 姚佳佳随莫名其妙,但依旧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姚思思突然大跳起来,开心的抓住姚佳佳的胳膊欢呼:“哇!真是不打不相识耶,你知道吗?我也姓姚,我叫姚思思,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你叫姚思思,不会吧!” 姚思思抓住姚佳佳的手腕,嘿嘿傻笑,“怎么不会,我就是叫姚思思,哦,对了,你看样子比我大,你就当我姐姐吧!” 姚佳佳有些反应不过来,仔细打量着姚思思道:“我今年十七岁,你确定你没有十七岁吗?” 姚思思脸一黑,两只眼睛一番,两记白眼球射去,抱怨道:“你这么说是说我老了,我现在怎么看都不像十七岁的样子,再怎么着也得是十六岁芳龄,反正我不当姐姐,很辛苦。” 姚佳佳看着姚思思,突然觉得她也挺可爱,拉住姚思思的手,很是慷慨的叫道:“思思妹妹,既然有缘谁是姐姐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是家中老小,这下有了你,我也不再是老小了。” 姚思思苦着脸,“感情现在我是垫底的了,那你排行第几啊?” 姚佳佳心情大好,回答:“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整个人流露着伤感,继续道:“本来还有一个孪生妹妹的,可谁知妹妹她生性好动,喜欢打猎。那一日上山打猎跌落山崖,死了。爹爹跟娘自那时起,就很少开心的跟我们一起用膳。” 姚思思也跟着有些难过,她想起了她自小孤苦一人,父母早逝,她用着父母死后的抚恤金生活,不曾享受过什么亲情,她比谁更加想要亲情的救赎。不过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很快便将心情调试的过来了,冲着姚佳佳笑道:“好了,人死不能复生,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啊,佳佳姐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姚佳佳抬头望月,夜空明朗,星辰闪烁,却没办法照亮她日后的路,她心里很是煎熬,如果她真的跟秋白私奔了,爹娘跟哥哥就及有可能获罪,她也不会快乐;如果她遵从旨意嫁给浪荡的五王爷,她就辜负了一往情深的秋白,她再也不会快乐。如今问她今后如何打算,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姚思思看着姚佳佳望着夜空痴迷,眼睛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神韵。她虽然没有谈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看的电视剧绝对是很多的,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吗,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没见过猪跑吗?’再次往姚佳佳身边凑了凑,靠着姚佳佳的肩膀,轻声细语道:“佳佳姐,幸福是最重要的,你要勇敢追逐你的爱情,当今皇上听说是一个明君,再者你爹是丞相,不会因为你拒婚就被怎么样的。反倒是你要是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才是害人害己。” 姚佳佳眼神像是复活了,不再是一潭死水而是春波荡漾,眸子里满是欣喜,抓住姚思思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爹爹他们真的不会受到牵连吗?” 姚思思冲姚佳佳吐了一个舌头,陪笑道:“是的啦。你不知道我们那里有一个段佳话,用一首诗是这么说的: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姚思思在心里沾沾自喜了一番,这首现代诗经她这么一改还真是好顺耳。 姚佳佳像看稀奇玩意般的看着姚思思道:“没想到思思妹妹好有如此蕙质兰心的一面,如果不是早先见识你的嚣张精怪,还真是很难想象我身边此时这位女诗人会是同一个人。” “呵呵,那是,我姚思思那是文武全才,要什么有什么,作诗小意思啦。”姚思思完全按没有做贼心虚的觉悟,自夸的竖起大拇指,上一刻的娴静在这一刻全没有。 第二十四章 相爱只需要成全 第二十四章相爱只需要成全 姚思思陪同姚佳佳一起前往十里亭等待水秋白,等她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远远看过去,那人身穿月白色长衫,手持宝剑,举目远眺着东南方向。 姚佳佳看见此人,拔腿就往前跑去,望着来人深情呼唤:“秋白,秋白!” 男子转身看向姚佳佳,俊逸的五官透着欣喜,冲将上来将姚佳佳紧紧抱在怀里,“佳儿,是你吗?你真的出来了吗?” “恩,是我,秋白,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好怕!”姚佳佳抱着水秋白背,依偎在水秋白的怀里,诉说着相思跟害怕。 水秋白也紧紧的抱住了姚佳佳,宠溺的用哈巴摩擦着姚佳佳墨黑的发丝,保证道:“佳儿,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要你离开我,如果要我失去你,我宁可死。” 姚佳佳伸手捂住水秋白的嘴,脸上羞红道:“不许这么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秋白,如果要我嫁给别人,我也宁可死。” 姚思思感觉她被赤果果的忽视了,她一个大活人,是一丁点的灯泡作用都没有起到,这能不叫她郁闷吗,看着眼前美男靓女谈情说爱,她决定很不舒服,加之她明白古代的皇权是不容侵犯跟违背的,更何况是太后的懿旨,就是皇上也要顾及太后的颜面,电视中演的多少痴情男女,私奔之后依然逃脱不了棒打鸳鸯的结果,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不如就借此机会找一个靠山,也算是成全这刻骨的爱情。 “啪啪啪!” 姚佳佳跟水秋白这才看到这里的另外一个人,姚佳佳小脸蹭的通红,将头埋进水秋白的怀里,小声的介绍道:“秋白,这位是我的妹妹姚思思。” 水秋白警惕的眼神收敛,疑惑的看着姚思思道:“佳儿,你的妹妹不是已经死了吗?” 姚思思抢在姚佳佳说话前冲口而出道:“其实那一次,我掉下悬崖并没有死,这一点从此刻起你们两个都要刻进心里。” 姚佳佳从水秋白怀中抬起头,扭头不解的看着姚思思道:“思思妹妹你说什么?” 姚思思甜甜一笑,眼里流光溢彩,从水秋白手中拉过姚佳佳,两只眼睛溜溜一转叫道:“三姐,我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你们这样私奔无疑是在皇室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既是不会要了你们亲人的命,也绝对不会轻易了事,师傅告诉我有三嫁姻缘,为你们牺牲一次也没有什么,我姚思思就是三姐你的小妹,太后懿旨是要丞相府的女儿,并没有指明谁嫁过去,不是吗?” 水秋白冷着脸,出剑架在姚思思的脖子上,凌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佳儿意欲何为?” 姚思思望着脖子上泛着冷茫的剑刃。舌头一吐,苦逼着脸道:“真是狗咬吕洞冰不识好人心,我姚思思怎么这么衰啊,自从来到这里脖子就没有跟‘凶器’断绝过关系,拜托大哥,我是好人好不,你要是愿意就这样亡命天涯,至爹娘生死不顾,就当我没提过这个建议好了,我可没做什么坏事,你这剑可要悠着点。” 水秋白一愣,宝剑稍稍离开了点,依旧冷着脸道:“你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会如此好心,别说是要成全我们这对苦命鸳鸯,你最好说实话。” 姚思思看得出来他有些动容,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胸口,娇滴滴的道:“好怕怕哦!”说完语气一转,“水秋白,如果你要怀疑可以前去浦阳县打听,我可是得道高僧雷锋的徒弟,在那里前不久的一桩案子还是本姑娘破的,我师父死了,我无处可去,帮你们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是想要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嫁一个不愁吃不愁穿,能够到处沾花惹草的相公,而正巧这条件都十分符合,佳佳姐,你难道希望我继续大街上与人亲热,讹诈别人的银两吗?” 水秋白一听,知道姚思思说的是实话,他月前曾听说过这么一回事,但是他仍然要确认一下,对上姚思思的双眼。“你说,你那日香莲为何会被衙役杀死?” 姚思思眉头深皱,小声嘀咕,“衙役杀死?我怎么不知道。”猛的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瞪着水秋白,斥责道:“你个丫丫腿的,敢质疑我的话就算了,还在这捏造,香莲分明是她自己自杀的,你要这么不相信人,我离开就是,你这门亲戚偶就不高攀了。”随后看向默不作声的姚佳佳道:“你还真是选了一个把好心当驴肝肺的混小子。” 姚佳佳快走几步拉住姚思思道:“是我们不好,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愿意听你的计划,只是你真的愿意替嫁吗,你真的要找一个摘花惹草不归家的相公吗?我不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上。” 姚思思摸着姚佳佳的手,冲着水秋白瞪了几眼,转头感激的看着姚佳佳说:“你这般善良,老天就是要派我来拯救你的,放心吧,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师父说我命中注定要三嫁,牺牲一次没什么的,再说我的心不属于任何人,找一个摘花惹草的相公才不会有损失啊。嫁给一个王爷一点都不吃亏。”随即睨了一眼水秋白,拔高声音道:“可是似乎某个人并不稀罕本姑娘的牺牲,搞不好还想一剑把我给送上西天。”姚佳佳干笑了两声说:“妹妹说笑了,秋白并没有恶意。”话落朝水秋白使了使眼神。 水秋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硬着头皮道:“谢谢思思姑娘,刚刚是在下太过于谨慎了,我在这里谢谢姑娘的大恩大德,虽然在下不知道为何姑娘会有此想法,但是姑娘的眼神却不像是一个坏人会有的。” 姚思思扶起水秋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算了,念在你也是为佳佳的安全着想,我也没那么小气,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百两赔偿金的话。”心里却在想,小白脸,你以为道歉就行啊,呵呵,看我不吃点好处。 大地仍然被太阳炙烤,树下的三人三种不同的表情,姚思思一脸看好戏,小手作着收票子的动作,两只大眼睛灵动的忽闪忽闪;再看姚佳佳她皱着眉,娇嗲的说道,“思思妹妹,你越来越懂得敛财了,敢打劫秋白了。” 姚思思耸耸肩,没办法,性格怎么是她能控制的,她可不想为了演好一个善良的小白,就放弃赚钱报复的事情,如果连自己的本性都给藏起来,那她情愿被雷劈中。 水秋白真是郁闷的要死啊,一个女人竟可以这般无赖,表情那般无辜,提出的要求又那般理所当然,手伸进怀里摸了摸,不确定的看着姚佳佳,姚佳佳放开姚思思走到水秋白面前,小声道:“秋白,你快些给了吧,不然待会恐怕就要翻倍了。”没有谁比她更加深知被姚思思讹钱是逃不掉的。 姚思思有着深厚的内力,听到姚佳佳的话,一点都不奇怪,姚思思忍俊不禁,冲着姚佳佳伸出大拇指,“果然是三姐深知我也!” “哼,这么快就叫上了,真怀疑大师为什么会收你为徒,真是,给你!” 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被姚思思抓在手中,洋洋得意的笑了笑,伸手拍着姚佳佳的肩膀,笑颜逐开道:“三姐,偶很看好你哦,很上道吗,呵呵。” 水秋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擦觉得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快速的划过脸颊,然后在眼睛里拧进成两点星辰,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第二十五章 靠山很靠谱 第二十五章靠山很靠谱 “白脸,还要多久到京都啊?” “你,不准叫我白脸,再叫我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水秋白捏着随身佩剑的手格格作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看向姚思思,说着威胁的话。 姚佳佳看着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拉住水秋白胳膊。出言打圆场,“思思照目前速度大概中午时分就能到。”随后又对着水秋白道:“秋白,你就不要跟她见识了,思思也没有恶意。” “哼!”水秋白黑着脸将脸迈向另外一边。 水秋白一个儒雅的男子能这样背叛放下身段来威胁姚思思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一路上姚思思开口闭口都是叫他白脸,这对一个男子来说是一种无形中的侮辱,总让然联想起“小白脸”。每当他怒不可揭想要破坏不打女人的原则来教训她的时候,她总能退出姚佳佳当挡箭牌。本来要五日就能到京都,硬是让她在路上走了半个月,可以说比蜗牛还要慢,难得出来一次,以后再没有机会,非要美其名曰游山玩水。 一旁的姚佳佳看着一脸得意的姚思思,再看看脸色黑青的水秋白,心下不由得有些自责,想她认识他这么多年曾没看见过他这般憋屈,往日句句在理的他,自从遇上姚思思就变得无半点理,通常以秋白被姚思思噎住而告终。 虽不会像秋白那么抱怨,但心里着实也很急,如今离家已经将近一个月,眼看婚期将近,爹娘不知道是非因为她的事情饮食难安,虽说她有给家里带信,可是她依旧很担心,前日收到家书,说太后要见她,他爹爹好不容易才以她外出焚香为由暂且回避了过去,在她催了十几次后,姚思思才同意加快进程,姚佳佳这一路上看着姚思思的坦率的言行,出人意料的举止,可又能有奇艺的想法,姚佳佳越发的喜欢这个敢爱敢恨的姚思思,似乎所有事情在她眼里都是轻而易举可以解决的。 终于见着丞相府的大门啦,门口的小厮见着三小姐的马车回来了,就急急忙忙跑进去通知老爷夫人啦,口中也不闲着的大声嚷嚷“三小姐回来了”,还差点被绊摔倒。 不消一会,丞相大人和夫人就急急走了出来,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水秋白掀开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下。然后伸手接住提着群摆走出的姚佳佳。 姚佳佳走向丞相夫妇,小声的喊道:“爹爹,娘亲。”丞相大人和夫人慈爱的拉住姚佳佳的手,心疼的看着女儿,姚佳佳感到的抱住丞相夫人,亲昵的叫道:“娘亲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丞相夫人轻拍姚佳佳的后背,疼爱的道:“女儿回来就好,都清瘦了。”“娘亲!”姚佳佳眼眶有些泛红,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管家,将赶马的小厮带下去用膳。”丞相大人转头朝身侧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吩咐着,随后又看着深情的母女俩道:“女儿不是回来了吗,外面热,都进去吧!” 姚佳佳想起了车厢里的姚思思,抬头看着丞相大人道:“爹爹,娘亲此次出去,女儿找到了妹妹,原来妹妹当年摔下悬崖被一高人救起,妹妹没死。”转头朝马车喊道:“妹妹你快下来吧。” 众人那眼神都直直的盯着来人看着,恨不得能盯出一个洞,只见一个身着水绿色长裙的少女扶着车把走了下来,水绿色的衣服绣着几朵清丽的樱花,手上只是随意的笼于袖中。棕黄色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她轻轻的眨眨眼睛,那浓密得像扇子的睫毛跟着闪动着,一方白色的丝帕遮住了娇俏的容貌。靠近观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增一分则太胖减一分则太瘦。脖颈细长,宛如白芷的肤色微微显露,不施脂粉,其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子,众人都不由得吸了口气。 所有人都被姚思思的美貌所震撼,即使是姚佳佳也不由得慌神,只有水秋白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他再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躲在车厢内原来是故作矜持,白纱蒙面。这会矜持有度,气质出尘,说不定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丞相大人和夫人虽然早已经知道姚思思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是依然在见到姚思思的那一刻,完完全全被姚思思征服了,他们的小女儿当年也是如她一般美丽可人,看到姚思思他们恍如看到了一丝多年的女儿。 丞相大人和夫人有些激动纷纷迎上前去,抓住姚思思的手,“女儿,女儿,你真的回来了吗?我跟你娘亲至今也不相信你会命丧悬崖。”“是啊,是啊,女儿,真的是你吗?” 姚思思被丞相大人和夫人捏住双手,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看着丞相大人和夫人满脸的慈爱跟期待,她知道他们是真的把她当作他们多年前失去的女儿;许久到不记得亲情的感觉的她,此时此刻真实的感受到了丞相大人和夫人眉目间传来的温暖,发自真心的反握着丞相大人和夫人的手,带着调皮的语调有些迟疑道,“……爹爹、娘亲,我…我饿了!” 丞相大人和夫人愣住了不做声,姚佳佳出言道:“爹爹,娘亲,怎么了,不高兴女儿回来吗?”随着这声娇中带怨的声音将丞相大人和夫人二人拉回了思绪,周围的奴仆丫鬟也从好似被施了定身术的状态活起来。 丞相大人笑呵呵道:“女儿啊,对对,走进去,秋白啊,你也留下吧。管家吩咐人传膳。丞相大人已经从心底接受姚思思这个女儿,他不自觉间将对小女儿的亏欠放到了刚见一面的姚思思身上。 “哎,看我高兴地,然儿还没吃饭吧,走进去,为娘早早就吩咐厨房做了女儿爱吃的,你们二位哥哥过几天就会赶回来。”丞相夫人爹爹慈祥的说着,手轻轻地试了试眼角。 姚思思也从第一眼看着丞相夫妇就喜欢上了他们,心里也表示会好好照顾他们二老,是他们让她享受到了她日夜奢求的亲情,那曾经遥远的父爱与母爱。 吃过午饭,丞相大人和夫人又拉着姚思思一阵驱寒问暖,她也乐得感受这久违的亲情,丞相爹爹直接把以前他们女儿居住的暖情阁给了她,便宜捡来的娘亲也不落后给她安排了两个丫鬟照顾她的起居,在她极力要求下只要了一个丫鬟,她可不想身边太多人伺候,缩短她的私人空间。她越发肯定她给自己找的靠山很靠谱。 第二十六章 五花大绑风光无限 第二十六章五花大绑风光无限 她现在住在暖情阁,环境清幽,园外种满了各种花卉,屋里的花瓶里插上了粉色月季,屋外屋内都沉浸在花香之中,房间里足足排放了三大快冰块,温度降了不少,但依然有些闷热,她坐在屋子内一步也不想动。 来丞相府已经有三日。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妥善,只等着太后再次召见,她完全不担心得不到老太后的赏识,一样功课都没有做,在丞相夫妇面前拍了胸脯保证她自由主张,也表示不后悔用她的幸福换姚佳佳的幸福。三日来她唯一做的就是吃喝玩乐。 “小小姐,这是你要的好味福的包子,这是你要的美味轩的糖果,还有瓜子、核桃、和蜜饯。”这不小丫头又气喘吁吁跑来啦。 姚思思耷拉着脸,眉头皱成一袏疤子,有气无力的道:“元宝我要说多少次不要叫我小小姐,我有那么小吗?记住了要叫我小姐,不然你就准备饿肚子吧!” 元宝以前不叫元宝,这丫头姓袁名绍,姚思思第一次听到她告诉她叫“袁绍”的时候险些没有笑的抽筋。幸苦这里没有三国历史,不然也要笑活过来。姚思思为了不笑抽筋干脆给这丫头改了个小名就是现在她朗朗上口的“元宝”名。 元宝喘着粗气,沮丧的点了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姚思思看着元宝怎么也拉不下脸来,越看越想笑,好不容易装下的冷脸一下子破功了,忍笑道:“累了吧,来坐下一起吃。” “不累,小小姐,偶不,小姐你吃吧,元…宝儿不喜欢吃。”元宝很急切的说,几天了依然不习惯自称元宝,想到姚思思的淫威也只好舍弃多年的名字。 元宝自小家穷,家里没有钱供养弟弟读书,若不是丞相夫妇答应她来俯上做丫鬟,她一准会被爹爹送进青楼,再加上丞相夫妇一直对他们下人很好,她就一直想要报答老爷夫人,这回当了小姐的丫鬟,元宝心里告诉她自己一定要把小姐照顾的很好,尤其是这几天跟小姐在一起,小姐从不把她当下人看。 “都喘成这样了,还不累,过来坐下,都这么几天啦,你还不知道你家小姐的脾气,你要是不吃,以后你就不用伺候我啦!”姚思思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她很是喜欢这么个一心只为主子,没有有心计而单纯的小丫头。她实在没有脑力整天去对付心迹重重的人,简单高调是她所爱。 “小姐,我坐下就是,不要赶元宝走。”满是乞求的眼神。 “你看看,这不是叫元宝很好吗,不结巴啦,看来威逼远比利诱直接吗。别看我快吃吧,另外给我讲讲今天打听到关于五王爷的事情吧。”姚思思心里时刻没有忘记她即将要扮演的角色,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要尽可能知道四王爷的为人。 “小姐,四王爷左翩凡,无心皇位,江湖四处云游,风流成性。年过二十没有成亲,太后多次召见都不见其回京,于是听说皇上正在全国缉捕四王爷很少出门,小姐真的再也没有了,能打听到的元宝都给你说了。小姐你真的要嫁给四王爷吗?”她很是好奇,小姐为什么会一回来就对四王爷如此关注,该关注的不应该是三小姐吗? “小丫头,吃你的东西,大人的事你少打听,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姚思思当然知道原因,但这原因能说吗,当然不会说,有时候保护一个人就是不要她知道太多。 “小姐你也只比人家大两个月啊,你不知道,谁知道呀。”元宝小声的嘀嘀咕咕。意识到有些越矩了,抬眼小心翼翼的撇撇了姚思思,看到姚思思并没有什么不开心,这才安心吃下剩下的半个包子 姚思思理了理这几天元宝的带回的消息。四王爷共有三大特征。其一:无妻。其二:yin荡,种男!其三:饱汉不知饿汉饥,完全没有争权的志向。 姚思思对这样的消息还算很满意。一来,她嫁过去就是大房,地位显著有利于从中谋利;二来,有很多女人争抢她就不会被纠缠,好聚好散指日可待;三来,不会卷入争位之争,安全无忧。 她昨夜见了了两位哥哥,从他们口中得知四王爷人在香潭,皇上的人手已经秘密前往了,她早现还不信皇上要请一个人回来,还要大动干戈,如今听到元宝来回的消息不由得相信了,只是不知道那个风流王爷会不会束手就擒。 入夜。千里之外的香潭地界,一群黑衣人身法诡异,一路穿花拂柳等在一家青楼四周。 隐约听见一个妖腻的女声,"王爷……" 接着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妖精……不要动,让本王完成了它。” 没听清楚女人再说什么,只听见女子嘤咛娇嗔。 黑衣人神色整齐划一,看不出悲喜,只见领头的揭开一片瓦片,朝下一看:女子赤身luo体的侧躺在一张睡榻上。 四王爷握笔临摹,眼神里看不出一缕男人的色yu. 黑衣首领倒是有些血脉膨胀,手上一哆嗦,瓦片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仅是如此,四王爷已经抛下画笔,取过一旁的宝剑,旋身而出,看也不看画了一半的luo女图。 “抓住四王爷,若是跑了,我等就准备提头回见圣颜。”黑衣人一看不好便立即发号施令。 黑衣人紧追而去,片刻便赶上了左翩凡,将他团团围住。 左翩凡一看这阵势,站在树枝上看着黑衣首领道:“冷风你也来了,看来这次皇兄是下了血本,不过本王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去,告诉皇兄本王是绝对不会成亲的。” “那就对不住了!”冷风冲属下招了招手,“给我上!” 左翩凡傻愣了一下,三人已经近身,他用剑柄击退三人,冷着眸子看向冷风道:“冷风你想一下犯上吗?” 冷风嘴角一动,“皇命难为,属下劝王爷还是跟属下回京都吧,免得大动干孛。”话落双脚一蹬,整个人就在左翩凡眼前。 左翩凡跟冷风的武功不相上下,若是只有冷风一人,左翩凡倒是不害怕,可是再加上这些精挑细选出来,一等一的暗卫从旁协助,若是硬拼他只有落败的命运。当机立断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冷风也不是站的好看的,自然知道左翩凡的心思,旋身而上,一边与之缠斗,一边对身后下属道:“所有人都给我上,不用顾忌是否道义,捉住交差完事。” 左翩凡冷峻的五官看着冷风私有喷出火来,带着凌厉的怒气道:“冷风,你给让开。” 冷风不言语,用手中的宝剑做出了回应,因为有冷风的加入,左翩凡进不得退不得,数百招后以疲于应付。其余十余人以车轮战死死的将左翩凡困住,苦战一个半个时辰,左翩凡被捉,冷风抱歉的看了一眼左翩凡,对后面人道:“那玄丝将四王爷绑起来。” “你敢?” “王爷这?” 两道不同的声音,却为一件事。冷风面无表情对上左翩凡那冰山脸说:“还不拿来,要是等王爷跑了,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左翩凡知道争辩无用,平生第一次被人五花大绑的丢进马车内,十余名高手护驾,看着风光无限,地位不凡,内里却是受人控制,无半点自由,整整六天的日夜兼程终于在六日后的傍晚赶往到了京都。 第二十七章 太后的狡猾,无良的苦情计 第二十七章太后的狡猾,无良的苦情计 四王爷到达京都就被直接打包送进了皇宫,太后跟皇上都严阵以待。 左翩凡看着熟悉的慈安宫,还有那抓他回来的罪魁祸首――他的母亲跟皇兄。冷冷的处在原地看着奴才过来给他解开绳子。 太后慈祥的看着左翩凡道:“皇儿辛苦了。” “母后,你为何非要我成亲,儿臣还不想。”左翩凡语气里带着埋怨与坚持。 皇上左翩意走下椅子来到左翩凡身边,一脸和煦道:“四弟啊,你已经用这个理由推脱几年了,你就听母后的乖乖完婚。” 太后心急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母后,皇兄,我心意已决,恳请母后收回成命。”声音冷淡又充斥着无奈,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母后是个很难缠的女人,且是他说两句就可以改变的,他只是不想放弃说服的机会。 太后脸色骤冷,言语凌厉,神色哀伤,“皇儿,你想叫哀家死后都没脸见你父皇吗?你如今已经二十有四了至今都没有一位王妃,你到底要干什么?” 左翩凡急步走向太后,担心的看着太后,咬着牙道:“母后。我…我只是还没有遇到我心仪的人而已。母后,是儿臣不对,还请母后以身子为重。” “皇弟你就答应这门婚事吧,母后也是为你好啊。” 左翩凡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太后,眉头深锁,半响不语。 “皇儿,你仍是不愿意吗?”太后挤出两滴眼泪,看不出岁月的脸上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母后你不要逼我!”左翩凡不知道要如何,可他又不想取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他想学习他的父皇一生在见到他母后之后,即便背负了天下人的诋毁,他的父皇依然只爱他母后一人,他是那么的向往那样的生活,那个可以跟他执手一生的人。 “哀家在逼你!皇儿是你在逼哀家,你五年前说不愿意要找你喜欢的女子,哀家二话没说便随了你的愿,五年了,你只知道风流快活,你就不能学你皇兄,结婚为皇家繁衍子嗣吗?” 皇上左翩意轻拍着太后的肩膀,转头睨了左翩凡一眼,便将视线转向太后,慈孝道:“母后你消消气,皇弟会明白的。”转头对着左翩凡道:“是吧皇弟?” 太后偷看了一眼左翩凡,见左翩凡有些犹豫,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束,瞬间再难捕捉,换上一脸悲苦,“先皇啊,你为什么不带哀家一起走,留在这里被这不孝的儿子气啊!平常百姓家的孩子还母慈子孝,哀家怎么就这般命苦啊?” “母后,你别哭了,儿臣答应你便是,但是儿臣有一个要求,如果母后答应儿臣就听母后的去完婚。”左翩凡心里打好了算盘,他怎么可能轻易妥协,就算是最后一丝可能他也要试试。 太后破涕微笑,“母后答应你就是,皇儿快说。” “我的王妃必定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丞相千金可以在众多王公大臣之女中夺得前三,儿臣就与她成亲,若不能请母后宽恕我不能答应,届时母后你要收回成命。”天生与之俱来的王者之气,那架势如天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太后很爽快的答应了。 左翩凡见太后同意,心里窃喜。面上也稍稍有些生气的样子,颔首道:“母后,皇兄要是没什么事情,臣弟先告辞了。” “慢着!” 左翩凡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太后,脸上有些僵硬,“母后你不会是要反悔了吧!” 太后笑道:“哀家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啦,你这孩子,我叫你是说你要是敢后悔潜逃,就等着全国通缉吧,还有你的所有财路将被封锁,也许你不会在乎这些,可是皇儿你别忘了那些跟你有关的人可不像你那般功夫了得。” 左翩凡讪讪道:“呵呵,母后真是会说笑。儿臣退下了。”太后挥了挥手,左翩凡便不作停留,大步流星而去。 左翩意看着左翩凡僵硬的后背,直到他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回过视线对上身侧跟没事人似的的太后,好奇的问道:“母后,你就这样答应了皇弟的要求,那丞相之女虽是大家闺秀可是不见得能样样精通啊,您就不担心吗?” 太后抿了一口茶,将茶碗放在桌案上,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高兴道:“皇儿,你母后是这么容易被你弟弟忽悠的吗?哀家只是答应如果丞相之女不能样样精通就不勉强他娶她,可是哀家可没说不让其她女子嫁给他。咱们乾坤国自是不缺有才华的女子,皇儿你下旨让朝中各位大臣把其芳龄之女召集一块比试一下,前三位女子到时候哀家定叫他选上一个。” 左翩意不由得眸光大盛,拍手称赞道:“母后,您真是稳操胜券啊。可是母后你的懿旨已经下了,要是丞相之女不能得管怎么办?” 太后别有深意的看着皇上左翩意一眼,优雅的浅笑。 左翩意直觉背后冷汗津津,苦着脸道:“母后,你不会想要朕将她收入后宫为妃吧?” 太后忍住笑道:“还是皇儿聪明。”“不会吧,怎么又是朕,别人当皇帝那么好,为什么朕觉得一直在贼船上呢?” “呵呵,你的表情笑死哀家啦!皇儿啊,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期盼丞相千金雀屏中选吧!”太后起身看了一眼左翩意,由着奴婢扶持进内室。 “母后你!” 太后慈祥的回头看了看抓狂的左翩意,那意思似在说:“自求多福吧!” 左翩意大叫:“来人!” “皇上!”一个奴才跑进来。 “你去告诉丞相大人说,要他女儿务必在七日后的才艺大赛上夺得前三,不然则要冲入掖庭,只是朕对皇后情深恐难照应。” 左翩意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你要是无才则不配当王妃,只能冲入后宫,可是他绝不会宠爱除了皇后之外的人,也就是说不能中选只有孤苦无依一辈子―― 飞燕谢谢读者朋友们,由于这月有白事,写文只能深夜更新,希望大家体谅――今天看到有朋友收藏,飞燕很安慰,呜呜偶的眼睛最近都哭肿了,此时感到得落不了泪了! 第二十八章 丫丫的腿,欺负人是吧? 第二十八章丫丫的腿,欺负人是吧? “什么?” “七日后才以大比拼!不进前三就沦落皇妃!丫丫个腿,这个五王爷还真是该死,杀千刀的敢戏弄姑奶奶我,丫丫的我还就不信了我一个现代人斗不过他!”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本来还准备你我和平共处,如今看来是你小子不识抬举,你等着,我姚思思非叫你哭天抢地不得自裁。” 姚思思已经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左右人劝都不行,丞相夫妇只好带着两二一女躲开了,暖情阁中就只剩下姚思思跟一个想走走不了的丫鬟元宝。 “元宝,你给个反应成不?”姚思思气愤大喊大叫,元宝无奈的站起身看着姚思思道:“小姐,你到底叫我说些什么呀,我说输了好你说不行,我说赢了好你又说不行。以丫鬟我看小姐无论输赢身份地位都十分高贵,是她人求一辈子也求不来的。” 姚思思转身倒在床上,四仰八叉欲出无泪。虽说皇上也符合她找个靠山的标准,可是却不是最为理想的。其一,皇宫凶险,历来不缺宫斗,即便你与世无争也逃脱不了是非的炮火;其二,一如宫门深似海在想出门走路难如上青天;其三,她姚思思注定三嫁。留在皇宫怎么跟其他美男打情骂俏;总之,分析来分析去她都要赢,她又不是货物,她命运她自己掌握。 “元宝你去告诉爹爹让他给我买一把瑶琴,记录了历来无人破解的残局棋谱。等等去给我找几个做衣服的裁缝。” 元宝看了看姚思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似要说什么却见姚思思递来催促的眼神,小跑了出去。 姚思思面上一笑,“哼,比赛不就是一行游戏吗?前三,左翩凡你个臭小子我决定要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在一旁取过笔墨按照新版西游记里嫦娥那件雪纱百褶裙的样式画下来。呵呵那时看过就对那件衣服很是喜欢,便宜娘走之前还特地交代我把妆画得丑一点,他不希望我和皇家搭上关系,娘说做皇家女眷一辈子就很难不被深宫大院锁住,现下是一个机会,如果容貌不过关也许就不用嫁给王爷或是皇上任何一个人。虽然丞相府有吃有喝,可要是想赚个盆满钵满是绝无可能的。所以她一定要她那天大放异彩,风华绝代令左翩凡“闻风丧胆”。 很快就到第七日,一早娘就拿来一套我自己设计的嫦娥仙裙,日前,姚佳佳已经与水秋白正式定亲,所以此次姚佳佳只是前去旁观不展现才艺,本来是可以不去的,但姚思思说这样一来别人才会知道丞相府邸有两位千金,也算是将她自个正式介绍出去,免得多事之人在自行揣测。 两位哥哥:大哥叫姚世昌,今年二十二,有一妻。年少有为现在任吏部尚书跟刑部尚书水秋白的父亲同属一个官阶;二哥叫姚一航,今年二十不喜当官,倒是对生意极有天分。二哥于昨日外出处理商铺事宜,如今只有大哥在家。 她在暖情阁草草用过早膳,小跑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大哥已等在门口。 大哥姚世昌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长袍,只有领口绣着祥云的图案,与头上冠扣上一根羊脂发簪相互辉映,显得如此纤尘不染,连阳光也要在他面前羞涩啦,修长而优雅的手指执着马的缰绳,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优雅如画的男子,跟那日见到那个黑衣美男完全不是一个气质。虽然早几日已经见过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犯花痴,如果这么个帅哥不是她靠山的哥哥,若不是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因她一定要让他成为她的备胎。 世昌看到妹妹出来松开了缰绳,走到姚思思身边带着宠溺的声音说着“小妹,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啊,娘不是让你化得丑一些的吗?”听不出半分责备,倒是有些担忧。 姚思思感动的点了点头,她真是捡到宝了,丞相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对她好,真不晓得以前电视上演的勾心斗角是不是忽悠人的,还是这里的人被保护的太过单纯。 “哥哥,我这还不丑啊,和哥哥这天仙级的的人物站在一起我都变成丑小鸭啦,再说如果我太丑,反倒招眼了不是?哥哥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小心宴会上被美女缠住哦,嫂子要生气的。”姚思思拉着她大哥的手臂带着撒娇的口吻。 “你这调皮的鬼灵精。”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姚思思的眉心。转头看向从屋内走出的母亲、妻子,讪讪的笑了笑。 “哥哥,你可要赶紧跟嫂子一起给娘亲生一个孙子抱抱才是正经。我很期待哦,哥哥你可要加油哦。”姚思思永远不忘从旁调侃一下。 “看我不揍你今天。”姚一航被姚思思说中心事而脸有些泛红的朝向门外奔去的姚思思追去。嬉笑求饶声顿起。 姚佳佳扶着丞相大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口嬉闹一片的一对儿女,与丞相夫人对视的笑了笑,尚书大人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这才出口阻止道“一航、思思你们俩别闹了,快跟为父进宫晚完了可就不好啦。” “恩,爹爹。(哦,爹。)”姚思思跟姚一航答道,然后各自进了轿子,上了马。姚思思跟姚佳佳同坐一个轿子,丞相大人则一个人乘坐一辆轿子。一行人向皇宫走去,丞相夫人直看到众人消失在视线内里,这才由大媳妇扶进了府里。 一个小时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姚思思下了车看到皇宫真是气势挥宏,一座座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引人膜拜。不得不感叹造物之神奇,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是多么的不得了。比起北京见到的古代的众多遗址更让她惊叹,不知是不是因为真实的缘故吧,总之大气磅礴。丞相爹爹一路催促,她也没逮到什么机会仔细观望。只能走马观花的看了几眼,很快来到了举办才艺大会的御花园。 御花园此时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各色美女帅哥、朝中大员、嫔妃,就连那些婢女太监都很是养眼,以前她还不相信古代盛产美女帅哥,这下她彻底相信了,看得那个眼花缭乱啊,都没舍得离开观赏的视线,可算是满足了她深埋的花痴情怀。 姚思思随着丞相爹爹、大哥、姚佳佳就坐,离她们最近的是左边是的兵部尚书一家,右边是刑部尚书一家。姚思思一边吃着吃着桌上的水果,珍馐美味,直呼“好吃!”当初她以为丞相府的饭菜已经是极品了,没想到皇宫里的饭菜更是极品极品的极品。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周围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就余下对面杀千刀的五王爷那桌空着,看着姚佳佳跟水秋白眉来眼去的,她就觉得一阵好笑。可一想五王爷左翩凡这会还没来,该不会不来了吧,那她要怎么看着他当众被她打下狠狠的巴掌,报复的计划不是要落空了吗?她愤恨地咬下一口苹果。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以身高亢刺耳的声音传将开来。姚思思还未回神之际便被一旁的姚佳佳拽跪了下来,由于事先没有准备,膝盖生硬的磕到了地上,姚思思本能地大呼疼,却正好被“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地震山摇整体划一的声音淹没的无声无息。 “众位爱卿平身吧”,姚思思才如获大赦般的重新坐了下来,揉了揉磕疼的膝盖,不过这乾坤王朝的皇帝还真是让姚思思吃了一惊,好年轻哦!一个太监大声宣布这次的才艺大赛正式开始。 “四王爷到”园外传来太监的尖叫声。 第二十九章 初见麻烦制造者 第二十九章初见麻烦制造者 “小妹,四王爷来了,你不是要看吗?”婉儿献宝似地在悠然耳边咋呼。 姚思思立马停止了埋怨,眼睛直勾勾的朝入口看过去,一个身着白色绣着青竹纹路的衣衫,黑发束玉,明眸皓齿,俊美面容中透着冷傲,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咳!咳!”左翩凡清了清嗓子,越走越近,依照祖制弯腰行礼,:“儿臣拜见太后,见过皇上。” 太后同皇上一同道:“起来吧!(皇弟请起。)” 姚思思再次被姚佳佳拉到地上,“臣等见过四王爷。” “各位大臣免礼。”说完四王爷左翩凡回身落座。 姚思思揉了揉膝盖,埋怨的看了一眼姚佳佳小声嘀咕道:“你就不能轻点吗?”姚佳佳抱歉的看了姚佳佳一眼。“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姚佳佳心里此刻无比的想要回去也学还珠格格那样做一个“跪得容易”。 姚思思这时想起这一切的的根源就是坐在她对面桌的四王爷左翩凡,带着杀气的眼神横扫过去,如果说那日的黑色美男是霸道刚毅,那么眼前俊美的男人就是冷傲清高。不过他的声音倒是十分好听,让姚思思有些迷离,如此一个冷冰冰的大冰块怎么会有这么温暖如玉的声音,总结两个字“变.态”,如果这两个字还不能说明问题那换两个字“态变”。 太后见低下美女如云环肥燕瘦是应有尽有,满意的笑了笑道:“哀家很高兴各位王公大臣将自己个的千金带来,哀家也不瞒大家,今日的才艺大赛乃是哀家挑选中意女子许配给朝中有为人才,这其中包括四王爷的王妃人选。也是昭示天下我乾坤国才女如云不容小觑。” “四王妃?” “这这不是打丞相大人的脸吗?” “听说不是已经将丞相千金指配给了四王爷吗?” “难不成丞相千金没有文采不成,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一时间低下议论声声,姚思思看着丞相爹爹脸色黑沉,这表情傻瓜都看得出来是生气了。姚思思看着在场这些喜欢咬舌根的人,就想起来抽他们几鞭子,但是碍于此处是皇宫,她还知道小命重要,强忍着没有说话,化悲愤为食欲,狂吃,“我吃死你们。” “大家安静,哀家也听说了月前哀家曾下旨将丞相之女许给哀家的小儿子。可是这毕竟也是他们的终身大事,做母亲的当然要听听孩子的意见,这四王爷说是喜欢琴棋书画、歌舞弹唱样样精通的女子为妻,故而哀家也只好对不起丞相了,让在座的各位小姐们各凭本事。”大局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既不失礼,又不惹人非议。 姚思思不由的深看了几眼高台上端坐的太后,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在腹中窃窃私语:这太后还真是了得,这么快就将这件接近悔婚的事情摆平了,不亏是从皇宫内院那些个千军万马想挤的独木桥中挤过来的凤中凤。就是你想恨也恨不起来,如果不成最后再做个人情让皇上收入后宫,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样的女人要是能去现代那真是一赚钱公关的“宝贝”。 “丞相大人你身侧可是你女儿?”太后声声看似容易接近却透着威仪。 丞相大人赶紧离座,姚思思也赶紧跟着姚佳佳离座,再次跪下,只听丞相爹爹应道:“回太后的话正是,这是大女儿佳佳现已许配给了水尚书的公子,这是小女儿思思。” 姚思思猛地抬头偷偷的冲丞相大人一笑,声音小的跟蚂蚁似的说:“爹爹你真是厉害,着四两拨千斤使用的真是妙,言语不多却讲出了重要之点,直接解决了佳佳姐被挑中的可能,又介绍了我,看来爹爹真不是运气好当上丞相的。”也幸亏姚思思的话没有被什么人听去,不然只怕要被雷到。 太后微愣了一下,恢复常态,“呵呵,果然是美丽的人儿,水尚书的公子也是不错,二人倒也配。来人等宴会结束后把西域进贡来的美颜膏送过去丞相府上,也算是哀家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份礼物。” “微臣惶恐,实在不敢当。” 太后笑容可掬道:“丞相快请起,这是你该受的。” 丞相大人也不再推辞俯首叩谢:“谢谢太后恩赐。”姚思思看到丞相爹爹起身她也想要起来,右手却被姚佳佳拽得紧紧的。 太后观察入微,姚思思的动作她早看到了,也不知为什么她一看见就喜欢上这个精怪的小鬼丫头,开口道:“都起来吧,思思你可是有什么意见?” 丞相大人赶紧起身为姚思思打马虎“太后见谅,这是小女在外呆的时间比较久,前不久才接回家中,不懂宫中礼数,都是微臣教导不够,还望太后要罚就罚微臣。” 太后面色不改道:“丞相大人多虑了,哀家想听听她的意见。”丞相大人见太后不像是动怒便忐忑的坐回位子,姚佳佳也是担忧的绞着手帕。 姚思思对着丞相大人投过去一记安心的眼神,她没想到要求的机会这么快来了,狡黠的睨了一眼看好戏的左翩凡,转头淡定道:“太后,小女确实有点意见,如今小女只觉不公平。” “哦?果然是个大胆的丫头。”皇上不冷不热的说道。不过倒是多看了她几眼,这丫头现在看来倒是有点意思,只怕他的皇弟不是对手。太后心中一喜,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坦率的姑娘了,她很满意姚思思能够处变不惊,还有如此胆识,笑容满面问道:“起来说说你想怎么个公平法?” 姚思思像是等到了金牌令箭,嗖的站起来了。色迷迷的朝左翩凡递去了两记让人恶心的痴迷神色,可有巧的是姚思思这表情只有左翩凡的那个位置可以看见,姚思思见到预料中的效果后,瞬间回过脸道:“太后懿旨就相当于纸上扣钉十成实的事情,梦都所有人都知道小女便是他四王爷的王妃,可如今小女并没有所犯七出之条,四王爷便提出要文采出众才可匹配,便是有负于小女子在先,自然小女子便应得到相应的照顾,小女恳请太后恩准小女与每一轮评出前三才女中的最后一位比试,若然赢了,我自然进了前三如何?” 太后听完两根眉毛都竖起来了,这样的丫头她铁定要收为儿媳妇的,至于嫁谁。那就要看她的凡儿有没有福气了,想归想总之也流不出自个的田,太后称赞道:“果然聪慧,好,哀家就答应你的要求。” “母后你怎么可以?”左翩凡坐不住了,想起以后要跟这个花痴女共度一生,就浑身犯怵,生气的想要拒绝。这不满意的又岂是左翩凡一人,还有一堆环肥燕瘦的美人,个个眼刀锁定姚思思,可偏偏姚思思故作不知,还冲着四王爷狂眨眼睛。 太后严肃道:“好了,哀家已经决定了,皇上你不会反对吧?”皇上左翩意也是乐见其成,毫不犹豫的符合:“朕也是这个意思。” “恩,谢谢太后、皇上(展现了一个感谢的笑容)。”很是自信,得意之情更是像一把刀子插在反对者的心里,眼里。 第三十章 闯入十五强 第三十章闯入十五强 “好,好,好……朕宣布才艺大赛正式开始,姚丞相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左翩意是龙颜大悦。 丞相大人躬身谢礼:“微臣,惶恐,小女鲁莽,皇上不怪罪已是老臣福分。”姚思思嘟着小嘴低头嘀咕:“这皇上摆明是折腾惯了,这哪里是夸奖,根本是变得法想要明人对他前呼后仰。” 左翩意跟太后对视而笑,转而威严道:“小顺子将比赛规格念与众爱卿听听!” “是皇上。”左翩意身边的小太监从袖口中拿出早已拟好的规矩条款展开念叨: 才艺比赛分为,‘琴’‘棋’‘书’‘画’‘歌舞弹唱’五项。在座女子皆可参加,每项前三名者可以进入决赛,最终挑选人数为十五人,这十五人将再次比试这五项才艺,最终分出一二三名。若是第一则封为乾坤国第一才女,可得到白银五千两;若是第二可得白银三千辆;若是第三可得白银两千两。小顺子那尖尖的嗓音将宴会带入了中心环节。 四王爷从一进门就意识到这个女子死死的盯着她看,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待价而沽的货品供人验看,赤果果的花痴样,从外表看还算优雅端庄,容貌也算是上等姿容,那眼神却让他比吃了一个苍蝇还要恶心。他绝不会取这样一个花瓶放家里的,他绝不! 奏乐,助兴歌舞完毕就开始了一轮删选。大家闺秀们个个不再矜持纷纷上台展示才华。 这古代虽没有灯光特技,倒也有模有样,乐队也是很给力的。姚思思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是把玩着桌上排放的琉璃杯,就是狂吃美食,一点都没有要比赛前的紧张。这倒是给众人又添了几分好奇心。不过姚思思倒也将对面射来的鄙视目光,和那些自认清高绝才的大家千金的藐视,她吃她的全当没看见。 姚佳佳无心看台上比试的各色佳丽,转头低声道:“小妹,你准备的如何呀?要不咱们干脆不比了,给太后求个情,应该是不用跟皇家搭上关系的。你待会就故意认输好啦!”她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见到她有什么准备,除了第一天拨了几次琴弦,找了个裁缝交代了几句,她还真担心她。 “三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如今我已经夸下海口,要与第三名比试,怎么可以说认输就认输,不然着脸就丢大发了,三姐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姚思思一再保证,可是姚佳佳、大哥姚世昌、丞相都持质疑的态度,这让姚思思有些郁闷,她就那么像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吗? 第一轮琴试,前三名选出来了,可姚思思没有上台。 第二轮棋试,又在众人失望的眼声中落寞。 第三轮书试,姚思思依然没有要上场的意识,众人一片唏嘘,就连皇上也有些坐不住了,左翩凡倒有几分得意,脸上也浮现了几许红晕。姚思思不觉间晃了神,对面又飞来对白眼。 第四轮画试,又在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这厢的太后终于憋不住了,一起出声提醒道“思思,你准备什么时候上场啊?这十五人可都已经选出来了”。 “回太后思思刚刚准备好,就下一场吧。”姚思思起身,福了福身优雅的大方的对答。 “恩,那就好,你可别让哀家和皇上失望啊!”太后心下一缓,嘴角含笑。 在场听到姚思思要上场,大家疲劳的神经又一次亢奋起来,都暗自猜测,有看好的,有鄙视的,有幸灾乐祸的,一个个精神奕奕,反观四王爷神色有些暗淡。 画试也落下了幕。 第五轮歌舞弹唱,在大家期待的眼光中开始了,就连宣布开始自白的小太监,喊得声音比前几场都更加尖锐。姚思思拿起她准备的衣服起身前往后台更衣。远处的元宝看到了姚思思递来的眼神赶紧紧跟其后,去做准备。 一到后台元宝就帮姚思思更衣化妆,婉儿一点也不担心小姐唱得不好,因为她听过小姐唱歌,都是些她重来没听过的,而且还很好听,小姐总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小姐也只是说保密,让元宝的好奇心更是猛涨。 姚思思交代元宝梳了一个飞天髻,下面流了一些头发垂至腰际,用两只通体红色发簪固定了面纱。姚思思略带卷曲的棕色头发衬托的姚思思高贵典雅。姚思思又拿起眉笔用朱砂在眉心点画了一朵红莲花的图案,宛如天仙,像红莲一样纯净而充满生命力,让人不敢直视。 “小姐,你真美。”元宝虽然不是第一次发现但仍然被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姐所震慑住。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从哪来的,我可是研究过化妆的,你是不晓得我们那里的面试还要画淡妆,逢年过节还要表演节目,这都是小意思。”姚思思毫不谦虚的接受了。 “小姐注意你的举止,你现在一点都没天外飞仙的味道了,。”元宝早习惯了姚思思的脾性,一边躲闪一边挑逗。 “元宝,你找打!” 后台一片欢声笑语,倒是把前台要看热闹的人急出了一身汗,都没怎么听台上的演唱,更况论谁唱的好听。终于最后一个了,前三名已经确定了,此场比赛的前三名分明是:御史大人的千金张梦梦、将军之女薛金莲、国舅的小女儿陈婉儿。姚思思见时机已到让元宝先去请示。 元宝走到前台弯腰见礼:“奴婢见过太后、皇上,我家小姐说她接下来将正式跟陈婉儿姑娘比试。”这话一出,不用想最郁闷的就是陈婉儿来了。台下一片寂静,众人齐齐的定向演出台的出口处,生怕慌神没看到,就是一群伸长脖子的鸭子。 帷幕向被拉开,高台上背站着一个身穿雪纱,棕色带卷的长发,柔嫩的细腕一只虚托着这额头,一只挥出,宽广的袖口微微晃动,似慵懒又似成思,长长的裙摆似一道瀑布,荡漾生姿,动作轻缓上扬,似花苞偏偏迎风绽放,左右互换一举一动动牵动着无数心神荡漾遐思。 一个淡定的声音打破了这似乎要无休止的寂静。 第三十一章 闯入十五强二 第三十一章闯入十五强二 “思思要唱的是《如花》但在唱歌之前讲一个故事,听过这个故事后,大家就能更准确的体会歌曲的意境。”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到唱歌还要先听一个故事,这倒是新鲜,没有人事先想到会是这样,众人被好奇心所撩拨,纷纷静下心来更加投入的静听。 “这回看你怎么圆下去。”左翩凡自语道,神色闪现出胜利的光彩,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还暗藏几许失落。姚思思没有转身从容的背坐在高台上的一张八仙登上,眼里闪过的光彩,满意的笑了,这才进入正题讲道: 不知是多久以前,有一个小狐狸因为偷吃了佛祖座前的灯油,带伤逃往下界,背一个放牛的牧童救起,他把小狐狸带回了家精心照料,很快小狐狸的伤就好了,牧童很舍不得的把它放回了山林之中,小狐狸也是久久不肯离开,望了又望,最后在牧童的催促中消失在山脉深处。 小狐狸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的躲了起来,每天晚上都会趴在小牧童家外的窗户外看着牧童,后来牧童发现了便不再赶小狐狸走,他们两相依为命,可是好景不长,牧童生病了,即便小狐狸颇具灵性,也没有帮人治愈病痛的能力。牧童的病一天天加重,小狐狸寸步不离的我再小牧童怀里。 一直拖了半个月,牧童还是死了,小狐狸没有伤心,只是木讷的守在牧童的尸体旁,一守就是一年,牧童的尸体化成一堆白骨,小狐狸就地用爪子挖了一个坑将牧童埋葬了,到走的那刻小狐狸才留了两滴伤心泪,转头跑进深山之中。 花开花落,时光一转眼过去了一千年,当年的小白狐终于修炼幻化成了人形,她很是美丽,美丽的她始终没有忘记当年救她的牧童,她第一件事就是下山寻找当年的牧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当年牧童的转世之人,转世之人是一个家境平寒的书生叫梅卷。 小狐狸告诉梅卷她的名字叫如花,这名字是当年牧童起的。如花从此以后就陪着梅卷秉烛夜读,梅卷累的时候就给他跳舞,美好的日子就是短暂,三年后,如花送梅卷上京赶考,梅卷表示会回来娶她,临别于小渡口。 狐主知道了如花与凡人在一起,便赶来带走了如花,为了让如花死心,狐母使用法术将一个凡人变成了如花的摸样,等在梅卷反向路上,从此梅卷带着假如花前往他处就任,如花逃出了狐主的关押,可是法术被禁锢了,每每她等在小渡口盼梅卷回来,一晃十八年。 姚思思话锋到此一转,歌喉轻启: 他在夜里把灯点四书五经读几遍 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他在灯下把墨研 金钗布裙一双眼看她寒窗苦读势要上得金殿 送良人到渡口她说一生也为你守候 他说等我金榜题名定不负你温柔 十八年守候她站在小渡口 十八年温柔他睡在明月楼 那孤帆去悠悠把她悲喜全部带走 千丝万缕堤上的柳挽不住江水奔流 看春花开又落秋风吹着那夏月走 冬雪纷纷又是一年头她等到人比黄花瘦 她在夜里把灯点江阔云低看几遍 云里几声断雁西风吹散多少思念想他灯下把墨研 一字千金是状元等他衣锦还乡等过一年又一年 谁打马渡前过回身换取酒喝一口 低声问是谁家姑娘如花似玉为谁留 十八年守候他站在小渡口十八年温柔 他睡在明月楼那孤帆去悠悠 把她年华都带走千丝万缕堤上柳 挽不住江水奔流看春花开又落 秋风吹着那夏月走冬雪纷纷又是一年头 她等到雪漫了眉头听醒目一声收 故事里她还在等候说书人合扇说从头 谁低眼泪湿了衣袖她走过堤上柳 夕阳西下的小渡口风景还像旧时温柔但江水一去不回头 姚思思唱完后一转身走下了台,看着一帮子还没反应过来的人,她确定自己赢了,只是可怜了陈婉儿。 “好啊,真是太妙了,此曲人间几回闻。”皇上第一个反应过来。 左翩凡不相信他认为不堪的人能唱出这么深情悱恻的歌曲,心里复议这肯定是假像。姚思思看穿了他的心思似地,取下了面纱,盈盈拜道“谢皇上夸奖,思思惶恐之至。”,不忘向四王爷那小子递去了一个胜利而骄傲的眼神。 太后乐呵呵的回神道:“不错,这是哀家到今为止听到最为感人的歌曲了,思思啊,没想到你这丫头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呵呵哀家喜欢,小顺子宣布结果吧!” 小顺子赶紧合上嘴巴,恢复一脸正经伸着公鸭嗓子道:“丞相之女获胜,现在请十五位小姐上台选号决定这一轮的琴艺比赛。” 姚思思却置若罔闻旋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小顺子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说什么,眼看所有人都上去了,憋不住开口催促:“姚小姐还请你前去抽签。” 姚思思无辜的眼巴巴的看着太后道:“太后你是答应过思思的,说让思思只跟前三名的最后一位比试的呀,如今怎么可以反悔?”太后慈祥的赔笑道:“好了,是哀家不对,把这个忘了,你们十四位比试吧!” “呵呵谢谢太后,太后娘娘你真好。”姚思思脸上笑嘻嘻的道,俗话说千穿百穿马屁不穿。姚思思坦然的坐回位置上,伸手拖了一下大哥的下巴道:“大哥,回神啦!” “呵呵,小妹啊,刚刚真的是你吗?” 姚思思手拿过一只苹果啃了一口道:“那当然,不是我是你啊,真是的,现在看到我的厉害了吧。”姚佳佳艳羡的看着姚思思道:“小妹你的歌声很美,以后可以教我唱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现在我现在太累了,三姐你劳神待会评选出冠亚季军的时候通知我。”说完看着姚佳佳一脸疑惑,无奈的吐了吐舌头解释说:“就是说等会前三名评选出来的时候叫我就是。” 姚佳佳点了点头:“好。”―― 谢谢几位读者的收藏,飞燕予以加更 第三十二章 立志当第三 第三十二章立志当第三 姚思思趴在桌子上,微微眯起眼睛完全不把高台上的人当回事,台下众人偶尔也会发出高亢的呼好之声,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爽的从水果盘中摸出了两颗小枣子塞住耳朵。 大哥姚世昌笑道:“真是拿小妹她没有办法,这可是大哥第一次看到有女子会在这么热闹的宴会上睡觉,三妹你说小妹到底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姚佳佳想了想道:“应该是棋,不然你想啊,其他的都不见她有所准备,反倒是让爹爹找了几本棋谱研究。” 姚世昌摇了摇头,“不该啊,你想如果小妹真的不在行为何要找一些很少有人解开的棋谱来看呢?” 姚佳佳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她还是觉得下棋应该是姚思思的弱项,她猛然意识到对面左翩凡射过来的目光,胆怯的避开了,将视线转向高台,不在讨论姚思思到底不在行什么? 左翩凡在刚刚听了姚思思的歌唱之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不想外表那么单纯,可是在看到她竟然丝毫不懂得欣赏之时,心里更加鄙夷,揣测刚刚那个只是她早先准备好的,极有可能就是抄袭来的。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姚思思睡得正酣,鼻子哈拉湿了一片,姚佳佳转头撞上赶紧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擦,再看台上表演也接近尾声了,于是轻推了一下姚思思道:“思思醒醒,快该你了。” 姚思思没有动,姚佳佳提高了一个声贝唤道:“醒醒!”终于在姚佳佳孜孜不倦的呼唤攻势中,姚思思板着脸睁开了双眼朝台上看去,随即又眯上了眼睛,将右手抬起阻止姚佳佳再次摇晃,口里含糊道:“停下,我已经醒了,我先缓缓神。” 姚佳佳不相信的确认一遍:“你真的醒啦?”“是啦,醒啦!能不醒吗?” 此时小顺子将地下大臣们的意见大声汇报:“第一名,翰林院编修之女赵婉慧、第二名,一品大员孟大人之女孟青莲。第三名将在丞相之女姚思思跟御史千金张梦梦之女中产生。” 该姚思思上场了,众人蛮期待她的表演,更多的则是想要看她的笑话。姚思思慢着性子一步步走上高台,冲着张梦梦和颜悦色道:“一项项来比倒是很难分清楚,不如你我互相出题,若是谁答不出则算是输,如今五场比试赢过三场者胜出如何?” 张梦梦倒也爽快,很容易就掉进了姚思思舍得陷阱里了,乐得姚思思差点蹦起来。姚思思走进张梦梦嘿嘿一笑,用只有她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张小姐,你待会可得仔细了,你那把琴可非同一般哦!” “你在琴上作了什么?你不怕杀头吗?”张梦梦低声凌斥,姚思思嘴上确是荡漾一抹坏笑,附在张梦梦耳边道:“你喊啊,我当然不会傻到要别人查出来,呵呵可惜了你这么一双小手,啧啧!” 张梦梦低头盯着自个的十指看,隐隐感觉到有几丝疼痛,心里对姚思思所说的话倒是相信了三分,但她不甘心,她嘴上蛮硬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姚思思摊了摊手,一脸惋惜,“可怜了这双会弹琴的手,之后可就再也弹不好了。” “你,真阴险!” “谢谢夸奖!”姚思思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开始吧两位!”小顺子的声音适时的插进来。姚思思大声道:“请张小姐先,没什么有求就随便弹一曲吧!” 张梦梦呆愣半响,直到小顺子说了三遍请,她才痴傻回过神来,讪讪的答应看向姚思思的眼神极其不友善。 在座的众人疑惑地看着张梦梦,她的才艺是有目共睹的,虽不像前两位那般出挑可缺是千里难挑一的,姚思思竟无半点紧张看样子还挺轻松愉快的.反倒是张梦梦有些紧张。各官家小姐们都以为她能够弹出什么好曲子来,没想到只是听到稀稀疏疏的几个音,毫无章法,便没了下文,便大家都笑了。 “请太后娘娘跟皇上见谅,小女手指因日前受过伤,今日弹曲子时间久,旧伤撕裂故而有辱圣听,小女恳请责罚。” 皇上接过话头扫了一眼太后的眼睛,貌似遗憾道:“不碍事,起来吧,不过此局只能算是思思获胜了。” 左翩意这话一出很显然是在放洪水,可谁叫他是皇上众大臣是敢怒不敢言,谁看不出皇上跟太后乃是有意偏护,纷纷不吭声。左翩凡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言辞凌厉:“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根本就没有比试,怎么可以裁判张梦梦输了?” “臣弟这可是你第一次这么叫朕,不过说的也在理,那好吧就请姚思思你也弹上一曲。” 姚思思冲着左翩意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心里也对这个皇上又多了一份了解,果然是个中高手,两个问题到了他那硬是给你变成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偷换概念思想也不是纯粹白板。 就在众人的笑意正欢的时候,一阵优美的琴声想起了。回头一看,只见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比起刚刚张梦梦的琴音好很多。 琴音止,看着目瞪口呆的张梦梦,姚思思没心没肺的笑着,小样的,她弹得可是后世人最为喜欢的《高山了流水》。在二十一世纪都那般出名的曲子,拿古代来随便一个就是天物造化怎么不让他们被吸引? 只道一曲曲子弹完众人才反应过来,掌声不断,他们确实没有听过这般好听的曲子!姚思思有一次让看她笑话的人跌破眼镜。这一局为姚思思大获全胜为休止。 第二场棋试,姚思思再次对气的内伤的张梦梦道:“忘了告诉你了,刚刚本姑娘根本没有动过你的琴,多谢承让。”张梦梦瞪圆了双眼,呼吸急促,两眼透射着恨意,可随机便笑道:“你想扰乱我的心神,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姚思思没有回答,素手在棋盘上摆下了一个千古残局,激将道:“哦,是吗?现在就请张小姐赐教,若是你能破此残局,四王爷让给妹妹也是可以的,就看妹妹有没有那本事了!” 张梦梦被姚思思一击即中,上来端详起棋盘上的所摆残局,越看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解不了,这棋谱分明是远古留下的残局,她如何能解得? 姚思思心里好笑极了,却给强忍着。说来这残局还是上大学那会经常看百家讲坛,一日看到讲解围棋的顿时对着残局有了一丝兴趣,还专门研究了一下,本来想着会跟这里的有些不一样,找了棋谱一看竟然狗血的是同一种围棋下法,她有这手她早就料想会赢。见张梦梦一柱香了还没想出来就道:“张姑娘是不是应该认输了?” 张梦梦伸手指着姚思思言语哽住,只是重复:“你你!” “难道小姐输不起吗?”姚思思云淡风清,可没一个字都分量十足让张梦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要是不乖乖认输,反倒显得她小气。 第三十三章 如愿却郁闷非常 第三十三章如愿却郁闷非常 “你倒是解了我救认输。”张梦梦很快恢复理智,剑拔弩张的看着姚思思,想要撕下一块肉吞下。 姚思思手指黑子,从容淡定,黑1点,只此一手。白2立,黑3爬。白4再立时,黑5先挤,然后7立,白净死。黑5如直接7尖,白在5位挤,形成双活。死活棋就这样被解开了。 张梦梦震惊的看着姚思思,其他人也纷纷震惊,这多少人都解不开的死活棋局竟让这丫头给轻轻松松给破解了。她赢得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接下来进行的是书,姚思思想也没想的认输了。要她手握毛笔勾列出狗爬一样的字体,她可不干,再者赢得太过顺利怎么能彰显出她的厉害,她既然出了风头就要一风到底。 这还没有交锋就认了输引得所有人倒吸一口气,纷纷坐直身子期待姚思思还能带来什么惊喜。 再接着就是“画”比赛,每人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做出。 比赛开始,张梦梦就忙碌起来,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她自己的作品中。此时,周围一片宁静,众人皆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出现的结果。只有姚思思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向左翩凡抛着媚眼。 “姚小姐,您可以作画了。”小顺子好言提醒,怕她错过了比赛时间。 “咯,马上。那个我能不能申请换一只笔?”姚思思我这毛笔觉得不称手。 “小姐的笔是否出了问题?奴才这就让人给小姐替换。”小顺子惊惑,随即关心道。 “额,不是,不是这个笔的问题,是我用不惯这种笔,给我一块木炭就好了。”话一出,她根本没反应出她自己的要求有多荒诞,哪有不用笔反倒喜欢用碳的,果然,大家嘲弄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纷纷向她投来,古代人的笔只有毛笔一种,她今晚已经够惊世骇俗了,不过就算姚思思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很快小顺子还是给了她一块漆黑的木炭。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梦梦自信满满、意气自如的姗姗退下。只剩下姚思思还在尽力画下最后一笔。 “这不是三王爷吗?”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一阵惊呼,惹的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台上张梦梦那一副画投去。 此画从整体着眼,大笔勾勒,画中男子玉树临风、风流不羁、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神态气度跃然纸上。从小处着眼,工笔细描,动静结合,光色辉映,眉宇间透着熠熠生辉的睿智,明眸中闪着冷冽,眉如青峰,眸如古月生辉,嘴角上荡漾着浅笑。 她能将此画中人物刻画的如此细腻传神、恰到好处,暗藏的爱慕之心亦溢于言表。姚思思真是没想到着张梦梦还是一个大胆示爱的女人,她怎么就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表露心迹,难道古代的女子矜持教育到她这一代败落了,姚思思思索起着无聊的问题。 再看她的画,上面跃然纸上的是一只卡通猪抱着一根玉米棒呵呵直笑得简笔画。倒是把小猪的憨厚描画的淋漓尽致,笔法实属少见。 这一繁一简都各有特色,张梦梦盛在逼真,姚思思盛在别出心裁,最后判为平局。 如今是二比一不管比是不比姚思思都已经是赢家了,所以姚思思冲张梦梦吐了吐舌头,“拜拜,多谢承让!” 张梦梦本要发作却被她的爹爹及时制止住,憋屈的走回她的位置坐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姚思思早被她眼里的熊熊火焰给杀死了无数遍。 “姚思思,朕想你刚刚说的故事应该还有下半吧,朕很想听一听。”左翩意不乐意了,他很想再听她唱一曲,无关情爱。 姚思思刚咽进去一口水,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高台上的皇上,心里狠狠咒骂,当皇帝了不起啊,你这是请吗,根本就是命令,奶奶个腿的,她又不是青楼里卖唱的,你想听就听啊,果真是一头腹黑的种猪,早知道丫丫的,我就不编什么故事了,也不额外给个润口费。 “姚小姐,皇上问你话呢?”张梦梦佯装好心的出言提醒。 姚思思只好仰天悲叹一声,谁叫这里是皇权社会,还是不能得罪了这个人间大阎王,挂上讨喜的笑容道:“皇上果然慧眼独具,您简直就是英俊与智慧的化身,侠义与仁义的糅合,侠中豪杰、人中龙凤,天下无敌,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左翩凡被姚思思这一阵抢白,拍的轻飘飘的,笑呵呵的道:“姚爱卿啊,你这女儿可真是活宝啊!”再一次证明了拍马屁很重要。 “多谢皇上称赞臣这无知小女。” “爱卿过谦了!”转而看向姚思思道:“你快讲吧朕都有点等不及了。” 姚思思喝了几口茶水缓缓而讲: 十八年后,梅卷被调回了老家为官,在渡口遇上了一直等待他的如花,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如花站在他面前,他震惊了,他一直深爱的妻子并不是他要爱的人,一边是他共枕了十八年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一边是他心中深爱的人。他无论选择谁都是背叛,心里极其矛盾,又极其自责他怎么能察觉不出她不是她,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如花转身离开,他想追上去可是却发现他没有这资格。 如花看到心爱的人怀里的不是她,她整个心都碎了,她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幕,“原来情爱如此伤人,我愿不再为人!”如花自断千年修行,投河而死。梅卷紧跟着也跳进了川流的河中,殉情而亡。 他死后一直等在奈何桥边,等了三百年都没能等到如花,阎王看他可怜,便告诉了他如花已经于三百年前被人救起,重新游荡于山野,由于她曾偷食过佛祖灯油,她很快就再次拥有了法力,只因她不愿为人,便再没有幻化人形,一直静静的留连在山野之中。梅卷找到了佛祖,佛祖告诉他,他和如花缘分已尽,不可能再相见,梅卷不相信,苦苦哀求,一跪就是几千年,佛祖终于被他感动了,就破例安排了她们再次相见,让他们有了一世的相守。但他要成为一只狐狸。 姚思思从容优雅的起身走到高台上,用手指挑了挑瑶琴的音,就缓缓吟唱道,将全场再次带入痴迷状态。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想我就快变了摸样 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闭上眼看见天堂 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 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 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 为了你,我变成狐狸摸样 为了你,染上了疯狂 为了你,穿上厚厚的伪装 为了你,换了心肠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我向上天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我向上天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当我在关闭这扇爱情窗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姚思思唱完后没有急于走下了台,而看着一帮子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继续讲道:梅卷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如花,他们便从此一起修炼,一脸讲述着过往,一年又一年,他们一同幻化人形,隐居在山林,这一世他们存活了一万年,相守了一万年。 后世人用如花梅卷来形容两人婚姻美满,随着一代一代的传承演变成现在的如花美眷,更加倾向于相容像花一样美丽的妻子,寓意婚姻美满和顺。 众人都被这个故事感动了,他们久久不能回神,还有一些隐隐哭泣。 左翩凡看着姚思思有那么一瞬间慌了神,他莫名其妙的竟觉得她不是那么讨厌了。 太后试了试眼泪,站起来宣布:“哀家正式将丞相之女姚思思赐给四王爷为妃,翰林院编修之女赵婉慧、一品大员孟大人之女孟青莲哀家恩准二人可以自己决定婚姻大事。” “啥?不带这么玩人的吧,早知道还有这等好事,我干嘛当第三,非要嫁给一个冰块,哎呦冻死人的!”姚思思小声嘀咕,只是为时已晚。 左翩凡正好将姚思思的话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脸色铁青,起身路过姚思思身边冷冷道,“你就准备被冻死吧,本王劝你最好主动退婚!”这么一句话就一字不差的进了姚思思耳朵里,她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暗叹,流年不利。 随着左翩凡的离去,姚思思也借故走了,至于宴会当然是在一片附和赞誉、嫉妒艳羡中结束了。 第三十四章 气死人的问题丫头 第三十四章气死人的问题丫头 姚思思可谓是一夜成名,现在梦都最为备受瞩目的人物就是姚思思,姚思思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第一都是送给别人当得,她才华更胜第一才女的赵婉慧。 阳光炙热,心烦气燥。 “元宝,你死哪里去啦?”姚思思在暖情阁中大呼小叫。 元宝从外面跑进来看着姚思思道:“小姐,小姐怎么了?” 姚思思抱着脑袋,捶胸顿足道:“怎么了,热死我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小姐,整个丞相府里的冰块差不多都搬到这里了,不应该还这么热啊?”元宝小声嘀咕表示抗议。 姚思思看了元宝一眼,转身冲回房内,大喝一声:“元宝,你给我进来。” “哦”。 元宝吞了一口唾沫,眼神闪烁,腿也有点打颤,迈着小碎步朝姚思思那边缓缓而去。 “磨蹭什么,三个数你给我进来!”吼声再起。 元宝不待姚思思数数蹭的跑进去,陪着笑脸拿过桌案上的扇子给姚思思扇起风,“小姐,舒服了一点吗?” “恩。”姚思思很享受的闭着眼睛假寐,猛然感到一阵火风袭面,双眼陡然睁开,看着外面晴天烈日心里的燥火又起,冲着元宝狮子大吼:“元宝,你怎么就不知道关门呢,有多少冰块也抵不住这样的风啊!” 元宝被姚思思吼得呆住了,姚思思一脸无奈起身自行去把门关上,浑身的暑气才算是消退了一点。元宝回过神来,五官扭曲,那脸型比哭还难看,逗弄的姚思思嘻嘻哈哈大笑。 “呵呵,好了,我又没欠你工钱,你就别排着一张鬼脸啦,来给姐姐我扇扇。”姚思思再次做回椅子上,闭着眼睛心里怀念起空调、电扇、冰激凌。 元宝撑着扇子坐在一侧,不急不缓的给扇着风。试探的小声问道:“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元宝,外面说小姐的才华比第一才女赵婉慧有过之则不及是真的吗?” 姚思思动了动身子,睫毛动了动,“没比过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一定比不过她的棋。”元宝停下扇风,不相信的看着姚思思道:“怎么会?小姐你又逗元宝开心。” 姚思思抬起右手成抓状,威吓,“你爱信不信,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给我扇风,快啦!” “哦”。元宝面对姚思思的淫威还是抵抗不了的选择服从。 “哦,对了,你刚刚说整个丞相府的冰块都在我这了,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的意思是说府上已经没有冰块了。” “啥?”姚思思一蹦起身,惊诧万分。元宝将头低得很低,一个劲的点头。“不可能啊,我这件小房子能用几块冰块啊,元宝你骗人是不是? 元宝抬头,拉长声调,“小姐。”见姚思思望向她这才硬着头皮接着说:“小姐,你难道忘了前几日ni说研究什么水果沙拉,足足浪费了几十斤冰块。这连日来不论是白天还是夜里,房里房外都要放上冰块,若不是咱府上自个有一个冰窖,光是老爷当官,内务府分下的冰块只怕早几日就没有了。” 姚思思听元宝这一数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气焰萎靡,讨好的道:“元宝啊,那爹爹跟娘那里还有没有冰块啊?” 元宝摇了摇头,“没了,老爷跟夫人这几日都没有用冰块降暑,省下地冰块全都在咱们这了,小姐你怎么还道热呢?” “真的啊,那我岂不是很不孝,很不厚道?”姚思思一个劲的说,元宝一个劲的给与肯定点头,她可曾来没考虑过冰块不够用,如今她将冰块挥霍一空,还吵闹着冰块不够多,她越发的觉得她的行为无疑是鸠占鹊巢,贪得无厌。她在房内来回走动,表情跟死了爹妈似的,就差没有哭天抢地了。 “小姐,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要不你就当元宝没有说?” 元宝抬头只见姚思思一张放大的脸正在她眼前,她举足无措的往后退了退,口中呢喃:“小姐,你你!”姚思思步步紧逼瞪着双眼,坏坏的一笑,惊天大吼:“我怎么当你没说啊?你那脑袋都是干嘛吃的?” 姚思思成功的把元宝逼进墙角,元宝闭着眼睛双手挡在身前,怯怯道:“小姐,你的样子好凶哦。” “切”,姚思思摇了摇头,“真是没劲,本姑娘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有建树的话,你啊,真是没药可救了,你说我都这么说你啦,你就不能威武一点,刚强一点,以后被人欺负别说是被我调教出来的,知道吗?” 元宝想也没想的应道:“知道了!” 姚思思一听,那个恨铁不成钢啊,一只手撑住墙壁,一只手指着元宝,眉头成川字,郁闷道:“你你气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笨呢?打不过还不晓得搬出人来吓唬,哎,你啊!” 元宝一头雾水,瞪着无辜的眼睛,“到底是告诉还是不告诉吗?小姐,你都把元宝搞糊涂了,你这样不是前后矛盾吗?” 姚思思挥挥手,“散了散了,你怎么会明白什么事兵不厌诈呢?给你讲话我还不如省点力气睡觉。” 元宝转过身嘀咕:“睡觉还要力气吗?” 姚思思可是听力很好的人,一听,刚缓和下去的火气,此时蹭的一下又升上来了,双手捏拳,顿足大喊:“元宝!” “到!” “你以后可不可以避免嘀咕一些白痴的话啊,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要你了,真是冤孽啊!”姚思思趴在桌子上锤的桌子咔咔的响。元宝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害怕再惹脑了姚思思,她可就真的要离开暖情阁了。 姚思思眼角的余光正好撞到墙角摆放的一块已经融掉一半的冰块上,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的问:“元宝啊,二哥回来没有啊,我想要去买一些冰块。” “元宝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小姐你也被担心,老爷已经吩咐了人去买冰块,应该很快就有了。” 姚思思眼角生出一丝篝火精芒,开心的问:“很快是多久啊?” 元宝伸出手指头算道,“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姚思思的脸随着元宝每数一次便?环郑?仍?o沧套痰溃骸盎褂衅咛臁钡氖焙颍隽骋丫?诘貌荒茉俸诹耍?λ妓既滩蛔≡俅慰窠校骸捌咛欤?菜憧彀。〉缺?槔戳耍?叶家丫?人赖牟皇9峭妨恕! 第三十六章 冰块要定了 第三十六章冰块要定了 姚世昌伫立在冰阁门口等着姚思思,无奈的小声提醒,“小妹,注意仪态。” 姚思思卖乖的冲姚世昌一笑,便要进入冰阁,却不料被门口两名大手拦住,“姑娘请留步,要进去需要答对三道题。” “啥?还要答题?” 姚世昌拉住大惊小怪的姚思思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里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的,若不设置关卡,进去的人只怕早就堵在门口了。” “也是,这也算是初步删选,呵呵,丫丫的天,偶更加好奇那个墨玉流光了。”姚思思的笑声想一串串银铃在风中撞击,清脆而悦耳。姚世昌看向门口二人道:“两位请出题。”他也很好奇今年会有什么题目。 两位打手看了看姚世昌,其中一人站出,恭敬有礼道:“姚公子你不用答题。”姚世昌追问:“为何?”“少主今年交代凡是历年通过棋盘双士的便不用回答问题。”姚世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呵呵,这是舍妹不置可否一同进入?” “不可!”果断而坚决。 姚思思撇撇嘴,“真是两个固执派,拜托你们就行行好,大不了我只是进去见见世面,不下棋总可以吧!” “不行”另一位大汉硬生生的看着姚思思,没有半点动容。姚思思吸了口气,伸着大拇指在二人面前晃了晃:“果真是两位忠仆,美色当前仍然可以面不改色,佩服!佩服!”说到最后变成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刚刚那名大汉不再多说张口就道,“第一题,下棋为了什么?” 姚思思没想到这问题问的跟下棋半点关系都没有,忍不住好笑,却强忍了下来,“呵呵,严肃,那个下棋当然是为了高兴。为了得奖高兴;为了被人认可高兴;为了得一知己而高兴。”大汉想了想有些犹豫但还是给了过关。 另一名大汉接着道:“第二题,姑娘情爱是什么?” “嘎嘎!”问题一个比一个莫明奇妙,不过也好,这个为题对于她现代人来说有何难,脸上坏坏一笑念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大汉惊诧的看了姚思思一眼,眼神里闪过一抹欣赏,这令姚思思有些惊讶,不由多想第三题已经出来。 “第三题,人如何无敌?” 姚世昌愁眉深锁,这三个问题如果说第一题是考品行,第二题是考心性,拿着第三题是考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报复?姚思思没有急于回答,她明白这三题都乃是开放性题目,有很多个答案,只是不知道到底第三题是要删选忠君爱国之人,还是痴情之人,还是营商有道之人,她只可以成功不可以失败,如是脑海灵光一闪来个模糊概念。 她道:“此问,我倒是想到了三条,其一,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无敌存在,人又怎么能无敌,熟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二,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其三,无情则坚强,无爱则洒脱。超脱了情和爱又怎么还会有对手。我一时也不瞧得而为需要哪一条?”她的回答虽不是面面俱到,倒也令人深醒引人发思,没办法说起有错。 “姑娘请!”两位大汉听过,相视一看很是默契的让开路。 姚世昌也没想到姚思思会将人生看得如此透彻,三句话字字珠玑,常人很难参透,不由得更加宠溺的看着姚思思笑着,见姚思思不动伸手拉过,拽着进去了门。 姚思思回身很认真问道:“大哥,我刚刚看到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胡子笑了耶!是真的吗?”姚世昌摸了摸她的头,“是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们对别人笑,小妹你还真是快宝贝,你那些见解都是怎么来的啊?” 姚思思脑子里正以十万转每秒的速度快速旋转着,这要是回答说是她自己想的,这还不被人当怪物看着,不行!要是说听别人讲的,又显的太假,说不定还会被追问是那个人,她可不要为撒一个谎言而附带千千万个谎言也自圆其说,先别说她闹内存不够,光是想想都累,于是她神色一转,略带忧伤的慢慢道:“有些是师傅教我的,有些是我自个琢磨的,只可惜现在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再也不能给我教课了。” 姚世昌有些慌神,连忙安慰道:“小妹,对不起,大哥不该问这些,大哥错了,原谅大哥好不好?”姚思思心里乐翻了,面上却还要撑着僵尸脸,“思思不怪大哥。大哥刚刚的两个大胡子看样子很有学问,这是最么回事?”姚世昌道:“刚刚的两人其才华均是状元之才。” 姚思思惊诧的差点没把哈巴给惊掉,“两个看门竟然是足可以当大官的人才,这是屈才还是说这冰阁是一块顶级肥肉?”她在现代只听说宁当和尚不做官,可没听说还有宁愿当看门护院不当官的,哎,有钱人还真是够奢侈的,还真是够可以的。 二人不在讨论,向前走去,姚世昌轻车熟路的尽头推开一扇住朱红色的大门,一阵冷风袭来,无比的凉爽。 冰阁外观上看出跟一般的店铺想比,就是大了点,装饰的复杂了点,本质的区别还是在于冷。冰阁分上下两层,楼上只管看过去应该是厢房之类,一楼则是类似如现在电影院的样子,中间是一个高一点的平台,平台上分别坐着两个青衣长跑的老者,分别与前来比试的棋者下棋。四周是一排排长椅可供人坐,这个时候还有二十多人在坐等。 姚思思很满意的东看西看,四周的墙角各自摆放着一人来高的冰块,估测了一下这里的温度应该是二十五度上下,对怕热的她来说合适得不得了,让她萌发了一个耐在这里不走的念头。 姚世昌伸手碰了碰姚思思,示意到一边坐下。姚思思正要前往时感觉到了高台上有人在看她,不适应的扭头正好看到高台上两位正在下棋的青衣老者中的一位,面露吃惊,可是转瞬之后便再难在他脸上察觉,若不是她清醒的知道这是真的,她真的要以为是看错了。 “小妹,你看什么?” “嘿嘿,没有。”姚思思打着马虎眼做到了姚世昌身侧,她仍兀自揣测,那眼神好像认识她一般,又好像很惊诧她会出现在此,可想了又想她都十分肯定没有见过这两人,不由得对她的确定有些动摇。晃了晃脑袋,不想了。 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一个男子在听完了刚刚在门口的其中一个大汉讲完后,一道锐利的眼光便顺着大汉的手指扫射下来。当看清姚思思之后,男子神情怪异,踉跄后退,口中痴痴唤道:“真儿!怎么会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不可能,不可能!” 此男子便是墨玉流光,墨般长发垂及膝腿,眉可聚拢风云,目若朗月。身形略显清瘦,身上流露这一种淡漠的气息,头上用一根银丝带系着,松松跨跨的甩在脑后,身上是一件紫色锦缎的袍子,袍子显得有些破旧,在袖口处还有着几个明显的补丁,站在那里,面色凝冷,却又那么的叫人移不开眼。 “少主你怎么了?”大汉上前扶住男子,关切道。 墨玉流光稳了稳心神,冲大汉摆了摆手,“张朝你下去吧!”大汉虽有些犹豫还是躬身退了出去。男子看着楼下的女子,如此相像的女人,他的心却真切的明白她们只是长的一样而已。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去,细看之下他认出了姚世昌,稍加思索后便伸手在椅子上敲了三下,一阵风过,屋内多了一黑衣人,此人面容黝黑,脸上除了恭敬看不出其他。 “少主,有何吩咐?” 墨玉流光压抑着心中悲恸,看到她他的伤口再度被撕裂,却隐隐有一丝企盼。沉声道:“影,你去把第四排那名女子跟她身边男子一起请上来。” 影是他的暗卫,武功更是神秘莫测,但是却是十分忠诚,对墨玉流光更是敬佩大于震吓,依然是恭敬的声音道:“是少主!”音落门无风自开,一晃眼的功夫就再度回复平静。 第三十七章 帅哥别小气吗? 第三十七章帅哥别小气吗? 影引领着姚思思跟姚世昌来到墨玉流光的房外,影平淡而疏离道:“少主在里面等二位。” 姚思思伸手拉住影问道:“喂,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那么的复杂,难道我今天是哪里穿的不合适?”影没有说话,微愣了一下隐入秘处。 “什么人嘛?不回答问题真是不礼貌,就知道装酷。”她继而心里很不踏实的转头看着姚世昌道:“大哥,你说说我是哪里不对经历,怎么这里的人见了我都是一副怪怪的眼神?” “小妹,你看错了吧,好了别瞎想了,咱们进去吧。”姚世昌完全不在意姚思思所说的奇怪之处,推门而进。姚思思郁闷的朝姚世昌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这一吐,眼神正好撞上屋内的墨玉流光,她整个人痴傻起来,这哪里是单单长得英俊可以形容的,本来以为她的便宜大哥已经是上品了,此刻跟他比起来都不够瞧得,想起那日见到的四王爷,倒是也要逊一分。 墨玉流光看到姚思思一脸茫然跟痴傻,他升起的一丝期翼瞬间坍塌,他再度认清现实她不是她,她是不会像她一样对他的容貌发呆的。他心里一阵苦笑,眉目之间更加凝冷。 姚世昌赶紧打圆场,伸手拽了拽姚思思的衣角,很尴尬的笑道:“让公子你见笑了,她乃是舍妹姚思思,舍妹今日前来是想与公子你下一盘。” 姚思思一听,迅速回神,留恋的看了眼墨玉流光,呵呵傻笑的点了点头,继而惯性的伸出了左手,“你好!”等话出口见对方没有反应才意识到她又迷糊了,不好意思的赔礼道:“对不起了,我一见到美男就犯迷糊。” 本来墨玉流光以为她又是一个有点文采的花痴女,唯一不同的就是长了一副跟她一样的容貌。在她这么落落大方的承认她花痴的时候,却让他对她的影响有些改观,心里默念了一遍“姚思思”,猛然记起前几日影带来的消息,眼神有一丝漂移,平和道:“幸会,原来小姐便是那在才艺大赛上占尽锋芒的女子,失敬失敬。” “呵呵,都是谣传,没有的事。”姚思思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难得矜持的低了低眉。 墨玉流光道:“小姐谦虚了,姚公子尔等请坐,今日我便与小姐下上一盘。”姚世昌客气了一句依言坐在桌边,墨玉流光已经将棋盘摆上。 姚思思却是迟迟不肯坐,见不能再拖,心一横眼一闭,抬脸道:“嘿嘿,我来这里只是要一些冰块,对下棋没有兴趣的,那个流光美男卖一点冰块可好?” “小妹,不得无礼。”姚世昌急急的呵斥,墨玉流光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来了又拒绝呢? 墨玉流光眼神一冷,不看姚思思,语气有些生硬:“小姐是嫌弃我不配与你下吗?若是小姐赢了我冰块小姐要多少都可以。” 姚思思挥着手,有些心虚道:“我不会下棋,那日之所以能赢了张梦梦,也是我取了巧,无意中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看着有趣便记了下来。” 姚世昌跟墨玉流光纷纷吃惊的看着姚思思,只是墨玉流光只是吃惊了一刻而已。冷下声音道:“既然姑娘不会下棋,那边其离开吧,至于购买冰块,姑娘可以去楼下找催管事,应该会迟上一段时间。”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拿你的长处跟别人比,更何况你下棋的技艺已经是世上少有敌手,你这样稳赢不输有意思吗?难道你很想当孤独求败吗?”下一刻讨好道:“你就行行好,别那么小气,卖给我一些吧,求你啦!” 姚昌眉头深锁,向墨玉流光道歉,并大力拉扯这姚思思,希望可以将她拉走,不然若是得罪了他,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保她小命。姚思思固执的扒拉这桌腿不肯离去,眼巴巴的看着墨玉流光,她就不相信她一个美女的柔情攻势不行。 看着那么酷似她的面容,墨玉流光很难拒绝,转头道:“如果你能够让一首曲子合符我心意,冰块,我便送你一千斤如何?” “一言为定!”姚思思得逞的冲姚世昌挤了挤眼,唱歌不是她的拿手好戏吗,想到日后就有冰块可以用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笑容似乎感染了墨玉流光,令墨玉流光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那请问流光美男你现在的心境如何?”姚思思试探的问着,这要符合心意只有知道听者此事心境如何。墨玉流光起身望向窗边,似有感伤,“我在思念一个我爱的人,可是她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真儿”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在人前提起她。 姚思思听后在脑海里一搜索,“有了!”自斟了一杯茶,喝了两口,轻启歌喉,盈盈而唱: 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 相离莫相忘天涯两相知 月如霜并泪沾裳浸湿单罗杉 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 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 静夜阑寥落微星挂天上 不思量自难忘浊酒一杯慰情殇 凭栏空对愁岁月尽成憾 寒鸦秋雁携凄凉 危坐思君为哪般 秋水望穿临风轻叹 燕子不归徒留情长 历遍巫山沧海看尽洞庭云雨 枫落时姻缘散 梦回几转泪轻淌 一曲歌罢,墨玉流光完全嵌入对往事的回忆,那些美好似乎还是昨日,他笑的时候就像春日里的暖阳,夏夜的朗星。 墨玉流光从腰间取下一枚银质,形如扇状的令牌,抛出,“好,稍后你便可前去取冰块。这是令牌。”好久才回神,他此刻给人的感觉很近,很随和,眼神有了一丝神采,轻敲三声椅子,虚空而道:“影,带他们下楼。” 等姚思思将视线从令牌上移开之时在望墨玉流光那厢,哪里还有人,倒是引领他们上来的影出现在了房内。伸手恭敬道:“二位请!” “大哥,流光美男去哪里了?” 姚世昌摇了摇头。姚思思有些失落的转身跟从下了楼,心里直嘀咕,真是一个怪人,干嘛走那么快,她都没有欣赏够。墨玉流光此刻已经闪身进入了冰阁地下储藏室,走过甬道,推开了冰室中间的一间房子,里面寒气逼人,犹豫寒冬腊月的户外。 第三十八章 泪惹愁伤 第三十八章泪惹愁伤 房间不是很大,这间房间跟其他用铁铸造的房间不同,用钥匙打开铁质的大锁后,里面的一切摆设都是依照冰阁厢房的格局摆置的,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些东西物件都是用冰块雕刻出来的。 满眼都是冰雕冰砌,冰雕的灯台上排放着一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使得整个房间冷光幽明,清冷刺骨。墨玉流光伸手撩开天蚕丝跟冰珠合制的珠帘,整个冰室里升腾的寒气丝丝缕缕被吸入一张千年寒冰床内,此情此景可谓是叹为观止。 寒冰床本已经是圣物,更何况是千年寒冰床,它可以根据人体的温度自动调控吸入的寒气千年寒冰床上练功一年可比常人苦练十年,即便是不练功活人躺在上面也可以延年益寿;若是死人躺在上面,只要寒气足够,便可以千年万年尸身不腐,宛如在世。待旋衡在寒冰床上的寒气泄尽,便看见床上平躺着一女子,走近细看,女子五官跟姚思思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冰床上的女子她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轻阖的双眼彷如熟睡,皮肤显得白里透红,若非唇上惨白一片,谁会相信这竟是一个已死多年的人。与之不同的便是她是一头齐腰黑发,而身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绸裙,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枝干上一朵朵怒放的红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素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有一种清雅又不失华贵的气质,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平静的躺在上面,腰间系着一块通体黑色的玉佩。 这黑色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玉佩,墨玉流光腰间也有一块,为了得到它他几乎动用了所有人力、物力。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三生石,相传,拥有此石的两个人只要将鲜血滴在上面,便可得到来生相守的机会。 墨玉流光小心翼翼走到寒冰床前,侧身坐在寒冰床上,整个人变得很温柔,眼神在碰触到女子脸时,更是柔和的可以溺出水来,却依稀可见眸中深处那一抹情殇。他执起女子的手放在手心你紧紧相握,深情对望,仿佛能穿透生死的阻隔。他道::“真儿,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我多么希望她就是你,真儿,你已经离开我四年了。四年来,我真的好想你,你给我做的这件衣服已经破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再为做上一件呢?真儿,若不是你死前要我好好活着,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已经在一起了,真儿” 女子不为所动,依然平静的躺在那里,手腕上的冰冷提醒着墨玉流光这残酷的事实――她已经死了! 他的悲伤似乎感染到了两块本是一体的三生石,两块三生石剧烈震动发出“嗡嗡嗡”声响。墨玉流光摸着他腰际的那块三生石,悲恸道:“你也感觉到我的思念了吗?可是为何我的真儿你还不来找我?” 脑海里回溯着过往他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他念着姚思思唱的那首歌里的词句。 秋水望穿临风轻叹 燕子不归徒留情长 历遍巫山沧海看尽洞庭云雨 枫落时姻缘散 梦回几转泪轻淌 墨玉流光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女子冰冷的手腕上发出扑扑的声响,仿佛这便是地狱里传来的冥唱。 夜幕临近,炙热之气锐减。 “大哥,你快点!”熙熙攘攘的街道,她放弃马车,健步如飞。 姚世昌追上姚思思,“小妹,这冰块已经到手了,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家吧。” “大哥,着冰块一百斤是个什么价啊?”姚思思仔细看着手里捏着的冰据,这个冰据就像是现代的凭证,她一共从从冰阁崔掌柜手中用令牌兑换出十张的冰据,其中有五张已经吩咐冰阁的送去了丞相府。 姚世昌道:“这市面上平常的冰块一百斤需要十两银子。若是这冰阁的则需要二十两银子,即便是如此,冰阁的冰块仍然供不应求。”姚思思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扒拉了一下,眼中闪烁的精光,一下子萎顿了。 姚世昌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他哪里说错了,惹小妹不高兴,于是关切的问:“怎么了?” “哥,这么说来五百斤冰块才卖一百两啊!”姚思思随即一想便道,“咱们要是落地起价是否可以使之变成两百两呢?”姚世昌捉摸了一下,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可是越发的疑惑了,“小妹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呵呵,这个吗,先不告诉你,不过哥你知道城里的乞丐最多的地方在哪里吗?” “这个大哥知道,只是小妹,你到底想干什么?”姚世昌走到姚思思眼前,很认真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眉开眼笑的拍了姚世昌一下,嘻嘻哈哈道:“大哥,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像看一个走入歧途的犯人啊?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的觉悟可是很高的,又不是世界愤青,耐得上违法吗?” 姚世昌被逗得忍俊不禁,稍稍平复了一下,酸疼的肚皮仍不放心道,“这就好,不过小妹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用,大哥就不回答你的问题。” 姚思思心里想:这个便宜大哥怎么一下子好像智商上去了,知道等价交换了。不过嘴上却道:“大哥,人家都说了是惊喜啦,怎么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呢?” 姚世昌心道:小妹肯定是想把这些多余的冰块捐给乞丐们,要他们也过上凉爽的夏天。心上一喜,便告诉了姚思思,这梦都乞丐最多的地方是万福巷子。 要是姚思思知道姚世昌是这样想的,估计要气出血,先不说他们没有储藏冰块的冰窖,光看看他们数量上的庞大就够咋舌的,再者对于乞丐来说他们最大的需要是三餐的温饱。 姚思思将“万福巷子”记在心中,明日她便要开始她的赚钱之路,开创属于她的商界传奇。 二人回到家中,丞相一家已经等候多时,见二人回来便着人将饭菜热了热,在丞相夫人叨叨絮絮的嘀哒声中,在姚佳佳的埋怨声中,在丞相大人的称赞中还算欢快的吃了顿饭。 第三十九章 被调戏!找扁! 第三十九章被调戏!找扁! “我得意的笑,得意地笑!” 元宝端着洗脸盆走进来,朝着姚思思道:“小姐,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姚思思朝元宝招了招手,“过来,快过来!”元宝将毛巾放进水里浸泡、捞起、拧干、递出。 她马马虎虎把脸给擦了擦,顺手就把毛巾抛进了洗脸盆里,在元宝皱眉的当口,一把把元宝捞到椅子上坐好,笑不拢嘴的说道:“元宝,我们马上就要发财了,以后你我都能过上小富婆的日子了。” 元宝回道:“小姐,咱么府上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这钱是二哥赚的,又不是我们自己赚的,你能想花的时候就花吗?”姚思思伸手拍了拍元宝的肩膀,接着道:“元宝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自个是女的就阻隔了升官发财的梦,知道吗?” “可是小姐,元宝只是一个丫鬟,怎么可能会有升官发财的那一天呢?”元宝显得有些自卑。 姚思思看着泄气的元宝,不由得沉了沉脸,“抬起头,挺起胸,看着你叫小姐我!我告诉你元宝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再者,几时我把你当下人看啦,人只要不把自己看低,永远都不会低人一等。晓得嘛?” 元宝很感动,两只眼睛微微泛红,冲着姚思思甜甜一笑,“谢谢小姐,元宝永远支持小姐,只要小姐说的元宝都会去做。” 姚思思捂住元宝的嘴,拔高声音道:“停!再说下去,怎么听怎么觉得我把你改造成一只忠诚的狗。元宝你不是为着我活着,是为你自己活着,你不需要变成别人的行动工具,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这白痴的话,我看我还是去牵条狗来比较好。” 元宝乖巧的点了点头,可她心里只想说:我只为小姐活。可是她嘴上动了动却没敢说。 “那好,我就告诉你我们的第一桶金子从哪里开始。元宝,你明天早上早早跟我一起出去,记得要叫醒我。” 元宝起身应:“是,小姐,先洗个脚吧?”不待姚思思回答便径自将水倒进洗脚盆中端了过来。姚思思很配合的洗了脚,今天她实在太高兴了,想着以后前途一片光明的场景,她就忍不住直乐呵。 第二日一早,姚思思特地画了个妆,整个人看起来普通多了,之后她跟元宝二人就悄悄的从后门溜走了。一路快走来到了万福巷子。 巷子并不像名字一样贵气逼人,坑爹!太坑爹了!巷子从头到尾不过一百米,宽不过半米。鸡、鸭、鹅不见一只;两边的房子没有一个门是朝巷子开的;一步一个破碗,三步一个草窝。 “小姐,行行好吧!”、“多少给一点吧!”、“孩子病了” 围过来的乞丐有老有少,粗略估计也有五六十人。将姚思思跟元宝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衣衫褴褛营养不良的样子,还有几个像是生了病的孩子跟老人。 姚思思一下子就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一想她们出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而且这有限的钱还要租一个场地,不由得有些为难,可是这些人的病是一定不能再拖,没撞见就算了,只要撞见她必是要管的,清了清嗓子开始了长时间的演讲: 大家安静,安静! 各位乡亲父老,女士们,先生们: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来解救大家的,刚刚我也看到了,这里有几个人生病了,我的钱今天带的不多,眼下只能先替那几位生病的老人跟孩子看病。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各位半个忙,有愿意帮我在梦都传递一个消息的人们,我承诺会给你们三顿温饱。如果有愿意的请站成一排,如果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人各有志嘛。 一个蓬头垢面,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左脸上还有一块疤的中年男人站出来道:“切,没有钱,还说什么,兄弟们,我们要饭去,相信这娘们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还不忘递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迅速有一二十人站到了这个不很男身后,剩下的都处在一种观望跟期待的状态。 元宝见姚思思被辱,横眉竖眼的冲着疤痕男道:“你,你不得无礼。” “哟,这丫鬟比小姐长得还标志些,大爷已经很久没有跟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亲热了!”疤痕男转头看着元宝白静清秀的小脸,露出了贪婪的本质。其他的乞丐习惯性的让出一条道,疤痕男一步步紧逼而至。元宝害怕的抓着姚思思的衣摆,“小姐,怎么办?我们跑吧!” 疤痕男捋了捋杂乱的发丝,把一只黑色看不见一点白的手指伸进嘴里捣鼓了一下,扯出一根青色的菜叶,好不恶心! 此时从姚思思身后走出一个中年妇人,跪在疤痕男身前哀求:“大胡子,你就放过她们吧,我的孩子需要看大夫求你了。”经过她这么一说,人群里陆陆续续又走出几个人,他们纷纷跪在地上恳求疤痕男能够放过姚思思跟元宝她们两。 可是疤痕男显然不是善人,一脚将中年妇人踢开,“滚一边去,贱.货!你那身子早就给不了老子快gan了!再给她们求情,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几个病秧子丢出去。” 妇人用手掩住嘴,低声哭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若不是为了孩子,她只怕早就去死了,眼下孩子越发的病重,她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在此刻破的彻彻底底,她决定悲凉无比,脸上却反倒哭笑了起来,孩子若是死了,她便一同跟去,也免了活着受罪。 疤痕男畅通无阻的走到姚思思身前,邪恶的笑道:“这丫头老子要了,这个小姐身子丫头长相的女人就给兄弟们吧!” “元宝莫怕,相信我!”姚思思不仅没有生气,反倒一脸好笑的看着虎视眈眈的乞丐男们。 疤痕男见姚思思这个时候还能镇静心里猛的生出一丝畏惧,可是再想一个弱女子又能掀起什么波,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等他享受好了,就把这两个娘们卖进妓院,以后又可以过上一段时间的舒坦日子了。定了定神,仿佛看到了一包银子跟他招收,黑乎乎的爪子伸向姚思思身后的元宝。 咔咔!两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啊,啊啊啊啊!” 疤痕男痛的在地上打滚,他身后的乞丐男们一见这架势纷纷刹住了前进的步子。像是一个二把手的男人,阴森的双眼等着姚思思大喊:“兄弟们,如今她已经不可能放过我们,不如拼了,我们这么多人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娘们吗?吃香的喝辣的的日子可就等着咱们的!” 不得不佩服这一阵利益鼓吹,果然还就有不怕死的,一般的人心一横冲将过来,姚思思反手推开元宝,以本身强硬的内力,来个人肉大碰撞,一通下来,一个个均被姚思思撞得趴在地上呼天抢地。 姚思思像一只战胜的孔雀,气势高昂的对那七八个最后悬崖烈马的人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姑娘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去把这十来个祝肘为虐人右胳膊给打残。”说完又担心他们没听明白,于是重复道:“听清楚了,是打残不是打折。” 第四十章 听清楚了,是打残不是打折。 第四十章听清楚了,是打残不是打折。 众人一听皆是傻了眼,元宝不忍心的劝道:“小姐,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姚思思抓住元宝的肩膀,几乎用吼的说:“你不要这么单纯好不?”见元宝被她吓到,随即缓下声道:“惩治恶人就要以恶制恶,你试想假设我没有武功,或者制服不了他们,他们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吗?这样的禽兽,不要他们的命已经是仁慈,如果我们今日放过了他们,以后想你一样千千万万个美丽又单纯的姑娘岂不是要遭至毒害吗?这也是他们作恶的一个教训。” 元宝听完脸上的怜悯不见了,转头冲着那八个不知所措的人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按小姐说的做。”姚思思满意的点了点头,八个人也不再犹豫,纷纷冲上去就打起来。 顿时在这个万福巷子想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听得姚思思一阵心满意足,在不知原由的其他人听来则是毛骨悚然。 八个人整齐划一的跪下,脸上露着惶恐。磕头恳求,“小姐,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将他们的右手打残了,还请小姐饶恕我们。”姚思思笑着挥了挥手:“起来吧,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我要对你们的行为进行监督,不然,你们要是再害人,我还成罪人了。” 八个人心里不想,但嘴上却不敢拒绝,只好咬着牙答应。姚思思郁闷的蹲下身子看着八个人道:“你们这么怕我啊,我有那么可怕吗?八个人整齐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疯狂的摇头,唯恐姚思思一个不高兴,急切的辩解:“不是的,不是的。” 姚思思垂着头,叹了一口气,“哎,看来,我刚才是太过勇猛了点,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扭头走到疤痕男面前,冷这声音道:“怎么,想跑吗?” 疤痕男也顾不上双手传来的疼痛,趴在地上猛磕响头,惊惶大叫:“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姚思思微弯身子,脸上挂上一抹无害的笑,“饶你小命啊,容易,我便答应你。”直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坏笑,一脚踩在疤痕男的右手掌上。 “啊!饶命啊!” 姚思思一脸笑意,“我没要你命啊!”说完另一只脚踩在他左手上。又是一阵西斯底里的嚎叫。 “没劲,这么快就晕了。”姚思思心有未尽的移开脚,估计他这双罪恶的手算是报废了,不过姚思思还是有些遗憾没有穿她那双高跟鞋来,不然两下就搞定了。临了还不屑的冲着疤痕男道:“长这个怂样,拍成照片绝对是戴在身上辟邪,挂在床头避孕。” 元宝看着此事的小姐,有一种看见了一嗜杀的屠夫,心里毛毛的。再观其他人嘴巴微张,吃惊的看着一动不动,就是那十来个被打残一只手的乞丐男们纷纷禁了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个还是幸运的。 姚思思转头看着十来个还在哀嚎的人吼道:“你们叫什么叫,还不给我滚出这条巷子。”一想又道:“把这个丑八怪给我带出去这条巷子,喜欢丢那给丢那!” 十几个人一人拉住疤痕男的衣服,快速的消失在所有人眼前,奔命能不快吗? 姚思思看到众人震惊,痴呆。定身的情景,一脸尴尬的傻笑了几声,“大家不要误会哈,我只是对坏人比较狠而已。好了你们八个将这几个病者抬去医官,元宝你也跟着他们的家人去,看完病把银子付了,我在这里还有事交代,你等会来找我。” “恩!”元宝应声。 那几个早先替她求情的人洋溢着喜悦,“谢谢小姐活命之恩。” 姚思思可受不住别人这般给她谢恩,一个个将他们搀扶起,安慰道:“去吧,看好了病,你们的以后的一日三餐便有我负责,等我有了钱就给大家卖栋遮风避雨的房子住下,不过这些也不是白给的,以后还是要帮我做些小事的。” 总算是送走了一堆感恩戴德的人,开始正题,姚思思站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振臂高呼:“今日,你们便在城中四处散播,丞相府四千金准备在丞相府门口拍卖五百斤冰阁的冰块。时间是明天的傍晚酉时。明日,事情成功后,你们便四下去寻找一间大点得宅院,价格最好低点,这样大家就可以早一点住进房子里,大家要坚信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 身后的二十多号人,听后是心情激动,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可以住进房子,可以不担心温饱问题。顿时对姚思思奉若神灵,并一个个表示会将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姚思思把话说了,她却不像他们一样高兴,她知道这些人每天光吃饭就要不少银子,如今她身上没有多少银两,看来他是要动用那日比赛得来的两千两银子。短期是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可是时间一长还是要有其他的路子才行,坐吃只会山空。 此时,元宝已经回来了,她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该回去了,好在她将场地直接定在了丞相府外,这样一来正好省下了一些银两,她吩咐元宝把银两全部分给了他们,俗话说,吃饱饭才能干好活。 姚思思跟元宝走在回丞相府的路上,元宝称赞道:“小姐你真厉害!” “那是!” “不过小姐,你什么时候会的武功啊,元宝怎么不知道?” 姚思思无奈的看着元宝,“我问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有几根汗毛啊?知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块骨头啊?”看着元宝苦思冥想的样子,自感无缺道:“不知道吧,所以说我的事情你又怎么会全部知道,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的,别再问问题了知道不?” 元宝苦着脸,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姚思思用手成扇形,摇晃了几下方觉凉爽了些,真是的一听到问题,她就脑门之泛热,咋呼着又道:“走快点啦,要热死了,回去般冰块快!” 第四十一章 意外的仇杀 第四十一章意外的仇杀 傍晚姚思思从元宝哪里得知乞丐们传递的消息状况。百姓间正传的沸沸扬扬的‘丞相千金卖冰块’,怎么听的都那么像一道菜名。而且还被好事的人已经传了多种版本: 什么冰阁少主迷上了丞相千金,一喜之下,就给了丞相千金不计奇数的冰块,丞相千金一想用不完,于是就有了拍卖会;还有的说,神女有情镶王无意,丞相千金看上了冰阁少主,冰阁少主却对她不予理睬,冰阁少主为了避免丞相千金的纠缠,就给了很多的冰块,哪知这丞相千金根本就是有意讹诈冰块,最终的目的就是变卖得到钱财,于是就准备明日在丞相府前大张旗鼓的拍卖冰块。等等等等反正是众说纷纭。 姚思思听着报告真是觉得哭笑不得,看来她低估了古代人的想象力,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无形间让四王爷更加讨厌她,婚后就不要害怕失身了。 元宝却急得不行,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口中不停道:“小姐,怎么办啊,这下惨了。怎么办呢?”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停下来啊,转的我头都晕了,不怎么办,天又没有塌下来。” 元宝看着姚思思的一脸无所谓,眉宇之间的忧虑更深,担心道:“小姐你的名声毁了,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呀小姐!小姐你都不担心吗?” 姚思思拉住元宝按在椅子上,“本小姐,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不担心,现在可以帮我准备一下明天的拍卖会了吧?”元宝心里坚信姚思思一定很难过,只是怕大家担心才没有说,还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她也不好在一味地说这事,免得姚思思心里更加难受,随即牵强的笑了笑道:“好,元宝帮忙。” 庭院深深,眉锁千千结。垂直膝腿的长发随着风四下凌乱,他还是那般的出尘,在微风中似乎显得更为清瘦。 “少主,此事要如何处理,还请少主示下。”影单膝跪地,恭敬的眼神里还有一丝愤怒。 墨玉流光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此事随她去吧。” 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依言站起身。墨玉流光怎么会看不出来影还有话未讲,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提起紫茶壶,斟了一杯茶,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影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影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但分量却很重,他一字一字道:“少主,真儿姑娘她已经死了,那个她不是她。” “闭嘴,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服从。”墨玉流光眉锋一抖,凌厉之气陡现。 影自小便跟在墨玉流光身边,了解墨玉流光的每一件事,如果说他们是主仆关系,还不如说是至交好友。影见过四年前墨玉流光疼不欲生的样子,他不想也不愿意再看到,况且他认为姚思思是有意接近墨玉流光,其中必有阴谋,固执坚守道:“少主,属下知道此话已是越轨,可是属下不想看到少主因为过度思念真儿姑娘,而误认啊!” 墨玉流光心神一震,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撕扯的很痛,原来过来四年,他的心还是接受不了失去她的事实,他抬起眼眸,轻轻眨了眨,想起昨日那个大胆直率的姚思思,他相信她没有恶意,缓声道:“此事休要再说,我心里很清楚她不是真儿,她要干什么只要不过分就随她去吧。” “少主!”影见墨玉流光不为所动,低头敛去精芒,“是!”话落,一阵风起,人就不见了。 墨玉流光放下手中的茶碗,压抑的悲伤像山洪一样倾泻,眸子里隐匿的死气不淡反倒浓烈了几分,他从袖筒里摸出一根通体碧绿,在阳光下发出剔透的绿芒的一把笛子,像爱惜生命般,用方巾擦拭着笛身,每一处都不曾遗漏,表情关注,眼神却是暗淡无光。 墨玉流光手中笛子倾注了太多思念,四年前,墨玉流光并不会吹奏笛子,而他最为再行的是瑶琴,那时墨玉流光跟真儿姑娘琴瑟合奏十分契合,自从真儿姑娘死后,墨玉流光就再也没有弹过瑶琴,反倒是整日拿着真儿姑娘的笛子,由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少有敌手,不得不说他再次付出了多少,一遍一遍的吹奏着他们曾经合奏过的任何一首曲子。 影在高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楚,他知道姚思思的出现再次激起了少主心中的伤痛,他在心里道:对不起少主,影这次不能遵守,只要她敢伤害到你,影绝对要让她付出代价,即便以后得到严厉的惩罚。 墨玉流光抚摸着笛子,将笛子放在唇边,吹起了昨日姚思思所唱的那首曲子,那首曲子写的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带着忧伤的曲调的音符在冰阁的上空盘旋。 月如霜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 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 静夜阑寥落微星挂天上 不思量自难忘浊酒一杯慰情殇 凭栏空对愁岁月尽成憾 寒鸦秋雁携凄凉 危坐思君为哪般 秋水望穿临风轻叹 燕子不归徒留情长 历遍巫山沧海看尽洞庭云雨 枫落时姻缘散梦回几转泪轻淌 墨玉流光反复的吹奏的一个时辰,吹的他都已经没有力气再吹,看着窗外的风景还是跟四年前一样的美丽,可是如今景色依旧,人物全非。 他想起了真儿,想起了那个为他悲为他喜的真儿,那年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又怎么会中了仇人的圈套,如果不中圈套,真儿也不会为了替他挡一掌而死,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年,他却没有找到那个当初打死真儿的那个人,他活着唯一的支持就是就是要亲手杀了那个人。 他几年来几乎动用所有力量,都不曾将那个男人找出来,传言说那人已经死了,也有人说那人隐匿山林,更有人说那人在朝为官,妻妾成群。不管这些是否是真的,他都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将其挫骨扬灰,他决不罢休。也因为这样他努力发展产业,手下的探子遍布各个地方,其拥有的势力绝对不小与任何一个国家。 他叫人拿来了几坛子成年老酒,悲呛的喝到了日暮西山,不知是因为喝得多了,酒量练出来了;还是他背负的太多,以至于想要大醉也成奢望。 戌时,墨玉流光照往常一样准备入睡,吹灭灯火,轻阖双眼,不一会传来缓缓的呼吸声。“少主你放心!”一道黑影像闪电闪过窗玖,由于速度极快,带动一股凉风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影,你终究是违背了我的意思,何苦呢?”床上之人猛的坐起身,苦笑了笑,旋身而起,起落间就已经将衣袍穿戴整齐。拉开房门几个起落便也消失在夜色中。 月挂星空,夜风送爽,明亮的月光却照亮了内心的忧伤。 风清走日月梦化开混沌 心留恋岁月如花的容颜 轻轻葬送的流年月伴清辉 孤独来袭良人在何方梦在哪里徜徉 姚思思拨弄琴弦的手缓缓停下,她在这个月圆的夜晚想起了远在另个一世界的朋友,还有那些令她深深眷恋的高科技产品,也不知道她许久没有登qq,腾讯会不会没收,许久没有玩的打怪升级游戏队友,会不会被她连累的一直呆在新手村。 一道寒芒从镜中闪过,姚思思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身险险避过剑身,看向来人,又一次很狗血的跟小说里讲的那般,深夜来访,多是要人命的黑衣杀手,此人面巾上的那双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情调,全身上下充斥着冷寂跟浓烈的杀气。姚思思此时不惊不慌,脑袋快速运转,此人身手定是不凡,估摸着以她现而今的伸手远远不是其对手,现如今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第四十二章 长的该死,放屁! 第四十二章长的该死,放屁! 她慢慢后退,陪着笑脸道:“黑人大侠你为什么要杀我吗?” 黑衣人就是影,影步步紧逼,不过他突然很想看看姚思思到底有多么的镇定,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你该死!” 这声音好熟悉啊,似乎在哪里听过,她可以肯定这人她绝对见过,可是她来这里并不长,能有这么高深武功的人是极少的,这般冷血像冰一样。姚思思猛然想起什么,吃惊的看着影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应该是冰阁少主的暗卫――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难不成就因为我带走了一千斤冰块,我的命不至于就值200两吧?” 影没有想到姚思思能够根据声音听出来他是谁,这一点让他很是惊诧,也更加坚定了她别有图谋的认定,所以影更加肯定的要杀了她,伸手解开面巾,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刀刻般的五官,冷笑道:“要怪就怪,你长了一副必须死的容貌。” 姚思思一听,气血上涌,拔高声音说道:“嘎?你神经病吧,我这样子天生地长,我又不能选择,再者说了我这般如花似玉的小脸袋,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它是哪一点招惹你了,你来这感情是来发神经的啊!快走,我可没功夫招待你。” 影戾气暴走,提剑次来,“去死!” “妈呀!杀人啦!”姚思思本能的用手抱住头,蜷缩成一团。 咣当!兵器落地的声音,姚思思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偷偷抬头一看: 墨玉流光还是那身不变的紫衣,全身还是那抹淡漠的气息,头上的银色丝带无风自动,给他添了一丝谪仙的气质。他负手而立,隐忍着怒气道:“影,你越矩了,再有下次,你就离开吧!” 影被封住了穴道,仍旧极力叫道:“少主!” 墨玉流光历声呵斥:“闭嘴,不要叫我说第二遍。”影不甘的瞪了几眼姚思思,便不再吭声。 “姚小姐,你没事吧?” 姚思思四肢发软,勉强的站起身,拍着胸口猛吸了一口气道:“我像是没事吗?墨玉流光不要以为你是首富就能纵容你的属下持剑行凶,我差点死在这个神经病手上。” “你”影还想再说什么,却撞上了墨玉流光警示的眼神,憋屈的忍下了。墨玉流光不带任何喜怒的问道:“那姑娘想怎么样?” 姚思思露出一行白色的贝齿,利落大方的道:“呵呵,很上道吗,我也没什么要求,看他的样子武功还是不错的,杀了泄愤也太可惜了,就让他给我做三个月的护卫,如果他敢对我不利,那么就请身为少主的你当众自裁如何?” 影挣扎着,极力反对,几乎是用吼的,“少主,不要答应她。” “我答应你。”墨玉流光看了一眼姚思思,不由得被她喜悦的心情所感染,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浅笑,这一笑堪比日月精华,令人移不开眼。 “哇,墨玉流光你刚刚笑了耶,你笑的好美,我就不明白啦,你么这样的大人物怎么都喜欢整日板着一张脸呢?” 姚思思这一咋呼,有那么一瞬间墨玉流光不知如何是好,手下意识的抚上嘴角,是的他笑了,四年来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真心的笑。他迟疑的看着正花痴般盯着他看的姚思思,猛的胸内蹿出一股无名火,他只可以让真儿这么看。脚下一顿,跃出窗外留下一句话:“影,便留下给你使唤,下次再那般盯着我看,你的就活到头了。” 姚思思走出门,冲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大喊大叫道:“你,你们这些人都是有毛病吧,看看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肉,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还真是冷血!切!” 元宝领着一群侍卫跑过来,冲着姚思思问道:“小姐,你没事吧?”姚思思摇了摇头,又伸了伸胳膊道:“我这样子像有事吗?散了散了吧,我刚刚是梦游了,就是说梦话了,一时感觉烦躁就跑出来透透气。”元宝欣慰的压了压神,“还好,小姐你没事,我一听到小姐你大叫:杀人啦!就吓得不轻,小姐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梦话了好不好?” 姚思思很感动她身边有一个这么忠心耿耿的元宝,上天真是待她不薄,她拉起元宝的手,小声亲昵地在元宝耳边说:“我会武功的你忘啦,一般的人是奈何不了我的,真是高手,不等你们来救,只怕就呵呵不过,你家小姐我可是福大命大,不是阎王爷害羞想把我的命夺去。”定了定神,跟没事人似的接着说道:“知道了,这次算我错了,天色也不晚了,回去睡吧。” 元宝不舍的看了姚思思一眼,道:“小姐,我不困,我陪你坐坐吧!”姚思思苦着一张脸小脸,耷拉着脑袋,“你不困我困啊!” “那元宝给小姐铺床去。”说完便要进屋。 姚思思心想,屋里还有一个大男人在,要是让元宝看到了,他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当即快走两步拽住元宝的衣服,一个侧翻抵在门口,笑呵呵道:“你也累了,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铺个床有什么,去吧!” 元宝固执的说:“还是让元宝伺候伺候小姐吧!”姚思思见软的不行,也只好动硬的了,冷下脸道:“你是不听我话啦?”元宝果真妥协的转身慢吞吞回她自个屋去了。 姚思思打了一个哈欠走回房。看到影还是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此刻她心里爽快急了,刚刚所受到的惊吓也算是报复了。可是她仍然想要影知道什么是‘宁愿招惹小人,莫招惹女人’这句话。 影铁青着脸看着姚思思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死也不给你做侍卫。” “是吗?”不待影回答,她伸手在影的脸颊上左右捏了捏,“啧啧,真是太不像话了,你家主子那么有钱,怎么就不给你吃饱一点呢,这么瘦,啧啧,你还是跟着我吧。” “女儿,你不要碰我,不然有你好看。” 姚思思心存戏弄之意,完全当做没有看见影那堪如利刃的眼神,笑眯眯的笑道:“呵呵,脾气不小嘛!你这意思就是不死就当了,呵呵,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的主子已经把你借给我三个月,你要杀我也要等三个月后,不然,我死不足惜,可你的主子就可惜了。我想你主子应该是一个言出必行,行必果的性情男人。你难道想要他为这件事在众人面前挥剑自吻吗?” “你”影被姚思思气的无言以对。 姚思思高傲的甩了甩头,“怎么样,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保护着我,我可以给你保证,以后给你找一个如花美眷般的妻子,这样你就不用在对我的美貌心存羡慕、嫉妒、恨了,如何?” 影冷斥了一声,“你休想用美色来引诱我。” 姚思思故作苦闷,搔了搔头皮,再次笑呵呵的道:“哦,你不喜欢美女啊,那这样我每天付给你一两银子的保护费如何?我说你就不要这么死硬了,你要是不保护我,你可就再也回不到你亲爱的少主身边了,呵呵,别嫌少,这可是我一天的饭钱哦!”姚思思心里认定影是喜欢上了自家主子,见他家主子对她有好感就吃了飞醋,呵呵不过这事她也算是从现代去的,同志、断袖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影本来恨不得穴道一旦被他冲开,他就亲手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掐死,可是在听了姚思思刚刚的话之后,他意识到了一点,就是他如果不保护她三个月,他就不能回到冰阁,回到少主身边。降下火气之后,他有些觉得姚思思也许真的只是意外长的跟真儿姑娘一样。杀气也收敛了不少,这屋子的温度也逐渐升了上去,他有点迟疑的冲着姚思思道:“好!” 姚思思伸出食指在影胸口上下快速敲打了五下,影的穴道解开了,影相当的震惊,这种点穴的技巧很少有人会懂,更加别说解穴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轻轻松松的解开了,他怎么能不震惊,再度愣怔。 姚思思摊了摊手,伸了伸懒腰道:“走吧,别怀疑,我只是会解穴而已,因为我是医生。” 影重复着“医生”两个字,眉头深锁。 “哎呦,真是麻烦,医生就是大夫、郎中的意思。”说完不放心的又追加了几句,“现在可以走了吧,记住明天第一天上工不能迟到,我一叫你名字就要出来,不然就扣你工钱,追加你的服役期限。” 影半天没反应过来,但是他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沉着冷静,片刻便消失了。 第四十三章 真是钱多烧的 第四十三章真是钱多烧的 第二日一大早,姚思思就将自己化成了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为了彰显富贵,又特意在头上别了几只耀眼的金钗。一切收拾妥当的时候,元宝已经把早膳端了上来。 姚思思看了一眼食盘里的饭菜分量道:“去,再端一盘来。” “小姐,这个已经很多了,你确定还要端吗?” “这只够我们俩的,可是还有一个人的话就不够啦,我给你说啊,我花钱让大哥给雇了一个保镖,这以后出门我想我还是少动手比较好。”姚思思半真半假的将元宝给哄骗住了,毕竟她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会武功,留些后路还是有必要的。 元宝很是乖巧的跑了出去,很快便又端了一托盘的饭菜进来。东张西望了半天,疑惑不解的问道:“小姐,你呢?” 姚思思笑了笑,她朝着屋顶唤道:“影出来吧,开饭了。” 影心不甘情不愿的出现在二人面前,想他一个堂堂的左护法竟被一个女子之来喝去的,光是她起来的半个时辰内就反复的叫了他数遍,更郁闷的是他被她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他何时这般过。 “小姐,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武功这么厉害。这个会不会花好多钱啊?”没办法,元宝跟姚思思呆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养成了一个不管其他,先看价值的观念。 姚思思夸张的讲:“他啊,确实很贵,请了他三个月九十两银子。”元宝捂着嘴,咋咋呼呼道:“小姐你确定他值这么多吗?” 影安静不下去了,暴戾道:“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钱啦!” 元宝猛的抱起姚思思狂跳,“小姐,他说他不要钱耶,咱们又可以省下一笔开支了。”姚思思坏坏的一笑,顺水推舟道:“没想你自己认为一文不值,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我也就不用银子来侮辱你了,你的工钱我留下了,这可是你自己主动不要的,以后可别说我没给你过工钱。” “你真的不要工钱了吗,小姐我看咱们还是给他几两银子吧!”元宝同情的看着满脸黑线的影。 “你你们”影此时完全陷入说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的境地,咬了咬牙,三个月后他在报仇也不晚,很显然他想得太好了。姚思思已经做到了饭桌上,扒了两口米饭,回头招呼二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啦。” 元宝很开心的跑过去坐下,如今她已经习惯了跟主子一起同坐吃饭,慢慢不再总把尊卑有别放在嘴边,不知道是姚思思教育的好,还是恐吓的得当。 影却像一根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也不看姚思思一眼。 姚思思有些生气了,端起饭碗赶了一堆菜碗里,端着走到影面前,气势汹汹道:“你!给我过去把那托盘的饭菜给吃了,不然,我就说你不听我的话,要在这里多干一个月。” 影这一次没有再出言顶撞,听话的转身吃起饭菜,这样反倒叫姚思思有些不适应,还以为是她眼花了,耳聪了。 三人均吃得很饱,吃完饭后,姚思思领着影跟元宝就去了福泰钱庄将两千两银票取了出来。姚思思招摇撞市的公然拿着二十张面值一百的在大街上大声的数着,引得周围人东张西望的看着她。 元宝拉着姚思思的衣袖,小声道:“小姐,这样是不是太张扬啦!” 姚思思伸手轻拍了一下元宝的头,“废话,当然张扬了。” “那你还这么做?”元宝小心翼翼的说,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头。 “不懂了吧,你说他事情来干什么的,我当然要试试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保护我啊,不然,就算是倒给钱咱也不能要啊。”姚思思一边说一边留言影脸上的表情变化,还真成功的给她捕捉到了一秒钟的愤怒,随后将手上的银票拿出来两百两给元宝,剩下的就甩给了影,“这些钱就放你手上了,要是少一分,我会让你翻倍的赔哦!” 元宝拿着银票,犹豫捧着烫手的山芋,不知所措道:“小姐,这个还是你保管吧,元宝赔不起。” 姚思思被元宝给逗乐了,掩嘴轻颤,“呵呵,笑死死我了,我什么时候叫你赔了,这里的一百两你拿到裁缝铺让着再按照我画的样式做几件,另外的一百两你就拿回去给你的家人或者亲戚吧。” 元宝推脱着:“小姐这个使不得,我已经蒙受小姐莫大的恩情,怎么还能要这些,而且一百两着实太多了,都够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的了。” 姚思思冷沉着脸道:“叫你怎么做就怎做,怎么这么啰嗦呢?”元宝深知姚思思的性子,不再推辞将银两揣进了怀里,眼神里充满了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 一旁的影对姚思思的看法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好在他掩饰的极好,谁也没有看出来。 又走了几步,远远的可以看见丞相府,姚思思回头对着影道:“你跟着元宝去把这两件事情给办了,我先回府,下午还有很精彩的拍卖会,你们记着赶回来看知道吗?”说完姚思思小跑起来,她要赶紧去洗个澡然后躺进她的暖情阁中,午睡一下下。 元宝望着姚思思离开的背影,呢喃道:“小姐,你人真好。” “走吧!”影依旧除了梳理没有其他表情的道。元宝害怕的额看了一眼影,点了点头朝反方向而去,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从吃过午饭后,丞相府外就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本来还要休息一下的姚思思也被外面的吵闹声吵得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仅没睡觉还惹了一身汗,她索性下了床,拿出瑶琴弹奏起曲子,燥乱的心神平静了许多。她更加庆幸当初她咬牙狠心的学了两学期的声乐课,后来还省吃俭用的买了一架瑶琴。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使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熬到了酉时,丞相府外已经是人山人海,把道都堵住了。姚思思跟元宝在影的带领下飞上府外围墙上,大声道: 欢迎各位莅临现场,这个我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的给大家讲。 本小姐还有五百斤由冰阁所产的冰块用不着,又不想这些冰块空置到下一年,眼开这天气越发炎热,本小姐也想要这物尽其用,于是便召集大家来此竞拍着五百斤冰块,大家可以看到我手上就拿着五张兑换冰块的凭证,绝对是真实可靠的。 现在开始,底价为100两银子,价高者得。 “二百两!” “三百两”“” “七百两” 前面的数十个达官贵人,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是为了着冰块而来,还是为了巴结丞相府而来,只要他们抬高物价,姚思思都十分高兴,看着地下的人往上加价,她忍不住开心的合不拢嘴。 元宝也十分开心,手中拿着的木棍都有些颤抖了,声音发颤道:“七百两一次”、“七百两两次”、“七百两” 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喊道:“一千两!” 顿时底下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姚思思眼尖的认出了报价的男人,很快其他的人也认出来了,他就是冰阁大名鼎鼎的崔管事。 “这墨玉流光搞什么搞,钱多烧的吧!”姚思思虽然不解但仍然喜出望外,推了推元宝小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拍板啊!” “哦!”元宝回过神来,拿起木棍重重的敲击在铁板上,“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一千两三次”,恭喜这位获得五百斤冰块。 姚思思将五张兑换券交给影手中,示意他下去递给崔管事。崔管事拿到了东西也很利落的掏出了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影。然后转头对着在场的人道:“此种拍卖冰阁冰块的行动以后若再有发生,我冰阁向来童叟无欺,如果再有,冰阁将对其施行惩罚。”一下子断了姚思思再想拍卖冰块的的想法。 影这是第一次看到姚思思吃瘪的样子,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他就知道本着少主处事风格,这种公然利用冰阁的冰块谋取暴利的事情肯定是不会不管的。不过为什么是崔管事来用一千两买下,而不是没收,这他有些疑惑,少主从来没有这般过,随即又开始担心起来,看来少主还是收到了她这容貌的影响,不行,他一定要尽快昨晚三个月,把她给解决了。 这一场拍卖会可以说是空前胜利,在原有的的价值上翻了十倍,十倍啊;也可以说很失败,她以后再想拍卖什么与墨玉流光有光的东西就等于是痴心妄想了,损失了大好的赚钱门路,可惜啊可惜。 第四十四章 要致富,求天不如求我 第四十四章要致富,求天不如求我 元宝像一阵风,风风火火的往暖情阁这边跑来。 如果说暖情阁外是三十度高温,那么暖情阁内则硬是被冰块攻势的低了五度。姚思思优哉游哉的看着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自从上一次拍卖冰块获得全胜,她的头脑里整天就是想着多挣一些钱财,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这年头有靠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有钱,不做准备就不做准备,要做准备就要双手准备。 元宝气喘吁吁的推开暖情阁的门,人还没把两只脚都跨进门,就乐呵呵喘着粗气道:“小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些乞丐们召集起来,这会他们已经等在咱们府门外侧的围墙那边了,呵呵,大伙都很高兴呢!” 姚思思面不改色的继续一口一口吃着苹果,完全一副没看见元宝那眉飞色舞的五官。元宝一看,脑袋耷拉的走到姚思思近前,好脾气的再度开口:“小姐,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元宝的话吗?” 姚思思扔掉吃了一半的苹果,挫败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绕过元宝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道:“听到了,你这堪比猪叫的声音谁听不见啊,再说我又不是聋子,不是跟你说了吗?说话要不急不缓,好歹也要喘口气,你这样我还真担心那天你把自己给闭死,呜呜哀哉” 元宝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气场很弱的道:“呵呵,那个那个小姐,元宝给忘了。嘿嘿元宝知道小姐你是担心元宝的!” “恩,知道就好,不准有下次,你说你要是因为跑腿给挂了,岂不是笑死人啦,丢死人啦。”姚思思很受用的嘀嘀咕咕,百叫不倦的对着元宝进行改造,没有同时空的人就制造同时空的人。这乃是她现在的志向。 元宝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讨好的笑了笑道:“小姐,挂了,是什么意思啊?” 姚思思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多少次悲催的哀鸣,“挂了就是死掉啦,真是的,看来本姑娘还是要另寻改造目标了。我一直不相信有猪笨到要学习爬树,我现在是明白了,是我笨,我笨到想要猪学会爬树。” “小姐,你怎么笨啦,猪怎么会爬树呢?元宝都听不明白呢,这里没有猪啊!” 元宝一阵乱问,把原本好脾气的姚思思问的毛了,姚思思无奈的起身,再度在心中鄙视了一下她自个为何当初要挑这么一个笨丫头,她到底是那个眼睛没睁大啊? 元宝见姚思思推开门往外走,不放心的问:“小姐,你去哪里啊?” “我去哪里,你这还要问我,哎呦,拜托我的元宝丫头你脑袋聪明点行不,你不是说他们在府外等着的吗?我不去那里去那里,难道你想看到我丞相爹爹的那张黑脸吗?” 元宝心中咯噔一下,想起前几日府外的围观现象,老爷那黑沉的脸色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不想”,说着跟了上去,“小姐,你走慢点,等等。” 姚思思走出屋子,抬头看了一下西垂的太阳,估摸着这个时间大概就是下午五点多的样子,炙烤了一天的大地,这个时候也变得有心无力,凉爽的风吹动着姚思思的长发,来到这里她的烫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护发素、这啫喱膏的滋润,卷也不怎么卷了,而且头发的颜色也退了不少,还有新涨出来的黑发根,要不是这个古代不流行剪发,不然她一定要把头发给剃了,现如今也只好忍耐一时,等一段时间天凉快了,她就上山去采些绿色植物好好研究一下染发的技术。 昔日的乞丐,如今纷纷穿上新的衣服,虽说不是绫罗绸缎但比起以往穿的乞丐服好了不知多少倍,众人见到他们的大恩人纷纷迎合上来,双眼自然流露出的感激跟喜悦早已经让姚思思感觉到了她的决定是对的。 “四宫主,你可算是来了。” “是啊。” “四宫主姐姐,我们都好想你。” 大伙原本是恩公长恩公短的叫,搞得她都要怀疑她自个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似的,于是她决定统一他们的称呼,也就有了“四宫主”的名号。姚思思摆了摆手,“大家稍安勿躁,你们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的耳朵都要起桨子了。我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是要给你们说一件事情。” “你说,你说,我们大伙一定照办。” “对,我们都听四宫主的。” 张大带头表示听从,其他人也纷纷表态。姚思思心里乐呵急了,可面上却只是谦虚的笑了笑,“不敢当。我也只是有些想法,要改变你们的现状,不只是给钱那么简单,给的钱再多终究有花完的时候,我想效仿古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们可愿意彻底摆脱贫民的窘困,可愿意有一日可以像那些达官贵人一样身穿绫罗绸缎,出入高级酒楼?” “愿意!”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上空,三四十人激情高涨的憧憬着未来,大有扬眉吐气的架势。姚思思见所有人已经被她编制的未来所吸引,得意的看着元宝笑了笑,接着道:“既然大家有这样上进的心,我也算是没有白费心机。大家要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两种方法赚钱最快:一种,入朝为官,贪取豪夺;一种,做生意,一本万利。前者,是为人所耻的事情,我等清白百姓自然不可去做,于是只有第二种了。现在正值夏季,酷暑难耐,人们也会常常感觉饥渴,又岂是奔波劳碌的人们。” “对呀宫主说得对。” 众人听后,私底下开始议论,更有人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的望着姚思思,姚思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讪讪的笑道:“大家安静,等我说完。” 果然众人安静下来,也正因为这样的安静,让姚思思猛然顿醒,抬头看着周围哪里还是三四十人,少说也有一两百人,她松了一口气,暗暗道:“还好,我知道看看,别又被仰慕的眼神冲昏头脑,要不然人人都去干,那岂不是要泡汤啦!”心神一定,再度看了看尚有加大被包围的趋势,她心中灵机一动,自然不可以浪费了现在做宣传的资源。他示意大伙让开一条路,她本来是打算用轻功飞上去,可是一想到还不能暴露会武功的的事情,便放弃了,她手脚并用的爬上一旁的树上, 她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只听说丞相小女文艺出众,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千金小姐姿势难看的爬上大树的,还一脸兴奋,在惊吓、担心、嘲笑、不屑等繁复的表情下,姚思思依旧稳如泰山的双腿骑坐在树干上,对着下面的身吆喝道:“各位男的,女的,小的,老的好: 我再此向各位问声好,你看着大热的天的,各位还能够为了我在此多驻留一时半刻实在是我的荣幸。那个希望一个月后的良辰吉时,大伙可以也这般积极的前来支持我,到时候大家都要纷纷慷慨解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还捧个钱场,我要求也不高,一人就送上纹银二十两好了,多点当然更加好啦。” 围观的人一听呆了,有谁听说凑个热闹还要送礼的,很是荒谬至极。 元宝担心的看着姚思思问:“小姐,你不会是热糊涂了吧,小姐,你别吓元宝。”说着说着就要哭下来似的。姚思思气节的冲元宝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才糊涂了呢,再说白痴的话,我我就把你阉了。” “啥!”“女人也可以阉了,莫非” “呵呵,口误。”姚思思吐了吐舌头,自己个都忍不住张嘴直笑,一边笑还一边随大流的看向元宝的小半身,嘴上小声嘀咕道:“说不定你出生前还真是个男人。” “小姐,你!”元宝红着脸看了看姚思思又看了看围观的大伙,指着一圈人道:“你们!”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顶着一张红虾脸朝王府后门的方向跑去。 姚思思一看觉得自个有些过分,歉疚的朝远去的元宝道:“元宝,好了,你回来,我不说啦!”奈何元宝压根跟没有听见似的,一溜烟跑出了她的视线,她只好瘪着嘴,吐了吐舌头。移回视线看着树下的一群人,眼里闪过一道精芒,她笑了笑道:“既然大家这么高兴,那好,张大那笔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 “啊。”张大听到姚思思叫自己本能的就答应出声,等他弄明白干啥的时候,眼里流露着为难,他别说记下别人的名字,就是字也不认识一个。本事不大会讲话的他,吱唔了半响也没讲出一个字,凡是他看向哪里,哪里的人都躲避开来,没到一分钟在场的其他百十人瞬间消失于无形。 “哈哈哈!张大干得好。”姚思思从树干上跳下,伸了伸胳膊腿,一声令下,“走,这里人多口杂,咱们回去细说,我就教大家,要致富求我比求天有用。” 第四十五章 致富脱贫路 第四十五章致富脱贫路 姚思思带着一群人高调的走到一个巷子中,在巷子的尽头有一座很大的四合院,四合院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乞丐窝”。 要说这“乞丐窝”还是姚思思出资买下的,名字当然也是姚思思随意起的。没想到这一群乞丐倒也憨厚老实竟还真的将她的话当成了圣旨,她黑着脸看了看牌子,心里再一次为这座漂亮的房子感到悲哀。不过她从没有想到要把门匾换下来,毕竟花了钱,好赖都要物尽天择。 四合院里里外外共有二十间房子,一般要几个人共住一间房子,就是这样也是这些乞丐这些年来睡得最好的日子,他们中有会画画的甚至还把她供称神灵,若非姚思思极力反对,牌位都能给整出来。 如今大伙一起走进了四合院的大厅内,姚思思示意他们席地而坐。于是这才清了清嗓子看着早已等不及的大伙道: 各位在座的,我要说的致富之道就是“吃”。之所以说是“吃”这想必大家并不陌生,话说,民以食为天,吃饭是所有人都必须要做的。我接下来就是要教习大家利用季节的变化经营不同的饮食。再者我们人多,资金少,故而我们大家要采取流动经营,就是说摆个小摊,既可以省下租店面的钱,又可以自由流动,风险就十分的小了。 首先,我们有四十多个人,除掉老幼我们还有二十八个人,两人一组,共十四组。你们分别在京都不同的街上,来他一个快速渗透,让所有人心里产生暗示,这个东西不一般,决定很好吃产生要吃的欲望。 其次,张大你明一早带三个人去进三车西瓜,然后令人快速在院内挖出一个冰窖,最后派三人去丞相府运冰块。等一切都搞定后,你们每一组的都搬上一张桌子,一个装满冰块的大缸,将西瓜放进冰块之中,立上一个大牌子:冰镇西瓜,清热解暑。一个西瓜八块,若是买一块,是三文钱,买一个西瓜是两吊钱,绝对新鲜。 最后,就是希望每一个人都好好的干,这张纸上画的是一个改良过的推车,张大你立即着人送去木匠铺赶造十四辆车子,还有统一服装。 张大听了半天算是弄清楚了姚思思是让他们去卖西瓜,他虽不相信卖西瓜真的可以挣钱,但是他本着对姚思思的信任,还是很恭敬的答应了。 之后姚思思又给所有人讲了一下礼貌跟动作,至于其他的西瓜要切成什么样子就要等几天了,大伙一头雾水的看着姚思思喜滋滋的离开。 姚思思回到丞相府已经是七点多的时候,元宝那丫头守在丞相府后门探着脑袋看,见姚思思回来,马上出来将姚思思扯进门内,一脸紧张的望着姚思思。姚思思一见这表情,心里沉了一下,随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刚走没多久,老爷就派人来叫小姐,最后久久不见小姐前去,老爷亲自来了,元宝只好跟老爷说了实情,老爷气呼呼的走了,还发下话,若是小姐回来,便家法伺候。小姐你还是躲一躲,等老爷气消了再说。” 姚思思想了想道:“家法?什么家法,是夹手指,还是打板子,又或者是扇耳光。” “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这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三十大板啊,就连二少爷那好的身子也被打的皮开肉绽,小姐,你这身子骨”元宝说着还不忘上下打量一下姚思思,很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小姐,你要是被打多半没命,元宝请小姐先躲一躲。” 姚思思越是听元宝说,心里越发想领教一下这家法的威力。毫不在乎的进了大门径直朝丞相爹爹的主卧而去。刚进院子,就被管家堵住去路。 “小小姐,老爷发话了,老奴得罪了。”管家说话间那是一个刚正不阿,完全看不见一丝不忍,姚思思火气一上来,怒视了一眼围住自己的四个小厮,狞笑道:“我说,就算是家法那也要爹爹他老人家亲自让我听见,你们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动手打一个弱女子还要脸不要脸啊?” 四个小厮纷纷止住脚步,他们自然知道姚思思乃是丞相老爷的心头肉,这说要家法伺候也只是气头上,再说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打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他们的小姐,不说打重了会受到惩罚,就算打得不轻以后主子报复起来,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几人互相看了看达到一致,四人都退到一边。 管家看到四人站着不动,心里发火大嚷,“你们想造法吗?老爷的吩咐你们要质疑吗?”说起这管家也不是坏人,只是跟其他人一样很不看好一个堂堂千金小姐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他也是恨铁不成钢,想借着教训一下让她知道轻重,不然以后去了王府指不定要受多大罪。 姚思思自然看得出管家并无恶意,定是她在外的宣传大了点,让他接受不了她这样的行径。故而笑眯眯的走进管家近前,甜蜜蜜的叫道:“管家叔叔,你老不要生气吗?你说你这几棍子下来没把我给教育好,反倒把我给打死了,以后你还担心那个啊?我看管家叔叔你就别较真了,思思我之所以那般做是故意的。” 管家面露吃惊,“故意的?” “是啊,你想他四王爷是谁,风流成性,浪荡不堪对吧?我这样做是让他也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算是告诫他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温柔似水的,也不是什么女人都不能掀起浪花的。放心吧,本姑娘自有办法让四王爷对我服服帖帖,当然前提是我不能吃亏。” 姚思思越说越神采飞扬,她脑海中浮现左翩凡带着狗链子,一脸温顺的跪在搓衣板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道,娘子你就饶了为夫吧。越想姚思思心里就越发的乐起来,不自觉的顿足、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管家一看这情形,担心的问:“小小姐,你没事吧?” “呵呵。没没事,呵呵。”姚思思好不容易打住笑意,眯着双眼摇着手解释。管家这才放下心,心里早忘了要打她的命令。姚思思见她已经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也不做停留,狡黠的冲管家轻轻一笑,“管家叔叔,谢谢你的不打之恩,我找爹爹去了。” 第四十六章 就玩你的不忍心 第四十六章就玩你的不忍心 姚思思兴高彩烈的往前走,刚走了两步觉得她这样前去定然不妥,于是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一盒胭脂,走到一边靠着墙胡乱的往眼睛上、屁股后面的衣服上抹了一通,这才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往屋内走,边走边呻吟,“哎呦,哎呦!” 丞相夫妇听着呻吟之声看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便宜娘亲一看心疼的正要走过来扶住姚思思,却被丞相爹爹的一个狠戾的眼神止住,身体还保持着向前的动作,看得姚思思就要憋笑不住。 “哎哟,疼死我啦!”姚思思装的更加卖力了,腰直接直不起来的看着便宜娘亲。便宜娘亲也顾不得丞相爹爹的反对,冲上来就搀扶着姚思思到一旁坐下,姚思思的屁股还没挨上椅子就跳起来,大声嚷嚷:“疼,疼!” 便宜娘亲心里一急,冲着身后的丫头道,“去请大夫。”接着用责备的眼神看向丞相爹爹道:“老爷,思思毕竟是个女孩家家的怎么可以打十大板子呢?” 丞相爹爹抖了抖眉毛,虽有心疼之意,可却说道:“哎呀,夫人!就因为她是女孩子家家的,老夫才没有令人打她三十大板,再说她做错了事情,怎么能不严加管教,以后随着她的性子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事。” 姚思思委屈的看着丞相爹爹,眼睛泛红的道:“爹爹,女儿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何爹爹要这么惩罚女儿。”委屈是装的不假,可是眼睛泛红倒是真的,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享受过母爱跟父爱,她心里很清楚丞相夫妇是真心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疼,而她也知道丞相爹爹要打她也是为了她好,虽然严厉可是总感觉很温暖,她开始留恋这个家。 “你还不知错吗?一个千金小姐跟一群乞丐混在一起也就罢了,还不顾形象的公然爬树,还想强行收钱。这以后你还怎么在王府立足啊?” 姚思思眼睛珠子溜溜一转,张大嘴“哇”的一声哭起来,拿着帕子掩面而哭,声音大的出奇。 “女儿,很疼吗?你忍忍马上大夫就来了。”便宜娘亲见她不理不睬哭得更大声了,双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冲着丞相爹爹狠狠的瞪了一下,“你就不能说话轻点!” “夫人,我哎,真是慈母多败儿。”丞相爹爹无奈的走回椅子上坐下,憋闷的喝了一口茶。便宜娘亲不愿意了,生气的看着丞相爹爹道:“我怎么败坏你姚家的子孙啦?” “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理取闹啦,姚盛天你倒是说明白?” 姚思思暗道不好,她可不想因为她的事情演变成家庭大战,拔高声音捂着嘴“哇哇”大叫。 “怎么啦!”丞相爹爹跟便宜娘亲齐齐开口。姚思思心中一笑,如今时机成熟她佯装抽噎的慢慢道:“爹爹,思思冤枉。思思跟乞丐们在一起,乃是同情他们的遭遇,也联想到自己以前同他们无二,人不能一朝富贵就看不起他们,我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改善他们的生活,也是为乾坤国树立榜样,更加是向爹爹一样勤政爱民,这有错吗?我不顾形象爬树索要钱财乃是不希望府外聚集过多人流,免得引起朝中其他大臣的非议,跟他们要钱乃是驱散他们最快的方法,这难道有错吗?至于如何在四王府中立足,四王爷怎么看我,女儿都根本不在意,爹爹,女儿大地错在何处?” “这这”丞相爹爹被她说的咬口无言,仔细想想她的话却也句句在理,丞相爹爹倒也不是个迂腐只顾面子的人,又心疼又抱歉的看着姚思思道:“爹爹错怪你了,孩子你受苦了。” “鸥耶!转换概念果然通用。”姚思思小声嘀咕,在对上丞相爹爹的眼睛时,她有些负罪感。打着马虎眼道:“爹爹,我不疼,真的!那个女儿恳求爹爹一件事。” 丞相爹爹完全当姚思思是怕他自责才一个劲说不疼,心下顿觉安慰,和颜悦色道:“什么事情,只要爹爹做得到都答应。” “真的?”姚思思有些得意忘形,又蹦又跳,一下子圆形暴露。 便宜娘亲惊呼:“你,不疼吗?” “呵呵,呵呵,那个,我一高兴就不觉得疼了。”姚思思讪讪的道,眼神却不敢看着便宜娘亲。丞相爹爹走过来一看,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姚思思:“她那里是不疼啊,是压根没有被打,夫人啊,你我都被骗了。” 便宜娘亲哭笑不得的指着姚思思,“你说你这丫头,你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好了,女儿错了,娘亲莫哭,要不我这去让人打上一打。”说完,姚思思低着头想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往门外走。 “回来!” “胡闹!” 便宜娘亲跟丞相爹爹几乎是同时开口,姚思思猛地一转身,脸上哪还有一点楚楚可怜的样子啊,咧着嘴那是一个笑容灿烂,讨乖的走过去拉住丞相爹爹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晃,“爹爹是不生气啦,那爹爹是不是也答应思思接下来的请求啊?” 丞相爹爹不吭声。姚思思继而转移目标,对着便宜娘亲呵呵傻笑,带着恳求的口吻道:“娘亲,你看爹爹吗?”便宜娘亲终究没有耐得住姚思思的软磨硬泡,微笑着对丞相爹爹道:“老爷,你就答应了吧,你看这孩子装的也不容易。” “啥?这也叫求情。”姚思思一下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心里告诫自个,她没戏啦。 丞相爹爹看着姚思思她沮丧的小脸,心里不忍,慈爱的摸了摸姚思思的头发,慈爱的道:“好吧,下不为例,说吧什么事情?” “真的?”姚思思看到丞相爹爹的点头,激动的抓住丞相爹爹的胳膊又蹦又跳,再次得意忘形,这也怪不了她,她是想到了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乐的。“爹爹,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借你的冰块用用,我保证挣钱了一定还您。” 丞相爹爹皱着眉心,十分疑惑,这她前几天刚卖了多余的冰块,怎么又想到借冰块啦,而且还跟赚钱有关系,莫非丞相爹爹一惊,很严肃的看着姚思思道:“冰阁不是已经说了不准你在拍卖冰块了吗,你怎么又不听话了爹爹不能答应。” “哎呦,不是啦。爹爹,我要着冰块是要教习那些乞丐做一些清凉解暑的水果拿到外面去卖,这样他们就可以自食其力得养活自己,不会给京都造成压力,爹爹你就答应了吧。”她似害怕丞相爹爹又固执不答应,故而实话实说,带着真挚的三分恳求,她就不相信丞相爹爹耐得住她的柔情攻势。果然没几下丞相就答应了。 “爹爹你真是太好了,呵呵最好的还是娘亲。” 正在此时“砰”的一声,院门被推开,姚世昌跟姚佳佳快步冲进房内,双双冲口而出,“爹,你就饶了妹妹一次吧。” 屋里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继而哄堂大笑,姚世昌跟姚佳佳顿觉莫名奇妙,傻傻的对望着。 丫鬟婉儿走进来道:“夫人,大夫请来了。”姚思思对着婉儿道:“叫大夫回去吧,我没事。”说完一溜烟溜走了,她再待下去真保不住会被她名义上的哥哥,姐姐谴责死。 第四十七章 本王不是好欺负的 第四十七章本王不是好欺负的 夜色未央,星辰陡现。眼神遁着一座气派的院墙一直往内看,依山傍水,隐隐芬芳。在院子内的东北角有一间房子亮着。 房间摆设十分的清雅脱俗,细看之下这房间应该是用作书房的,因为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字画的左侧留有落款:翩凡。将视线移下一些便可看见一排排书架摆在书案的左侧,右侧书案前,左翩凡屏神静气的在画一幅万寿图,算算日子下月初就是他母后的生辰,如今虽还有半月的时间,可是要画一幅好的万寿图并非易事。 他优雅的执着毛笔细致的描画着,今天的他一身白衣,五官依旧如昔,俊美而冷傲,眼神中却充满了烦躁,将已经快画好的画拿起拧成一团扔在地上。 “该死,怎么静不下心来。” 左翩凡看着地上一堆花费掉的画纸,心里一阵恼火,他几时这么集中不了精神过?脑海里再度浮现一张花痴的影像,手不由得紧了紧,强自隐忍着要击碎桌子的暴行.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将怒火咽回肚子,低沉的冲着门外道:“碧,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七八岁高矮的黑衣人,看不清楚黑巾下的样貌,但只从那冰冷的眼神就可以断定他绝非小孩子。碧恭敬的朝左翩凡见礼,遂道:“主子,有何事吩咐?” 左翩凡冷漠的问道:“最近那个女人又闹出什么乱子了?” 碧眼神微微起了一丝涟漪,却被心细如尘的左翩凡察觉到了,那是厌恶的表情。这一点发现让左翩凡心中更加断定姚思思一定又闹出了大的笑话,不然一向冷静的碧是不会这般,只是他没有说话,看向碧。 碧也不犹豫,将今日的事情由头开始讲道:“今天傍晚的时候,姚小姐提着裙摆走出了丞相府的后门,” “该死的女人,这般不知廉耻。”左翩凡听完碧的回话,一气之下,拳头重重的击在书案上,好看的指甲莫入肉中,他丝毫不觉得疼,只觉的他整个肺快要被气炸。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解决了她?”碧幽深的眼眶中闪过浓烈的杀气。主子讨厌的人就是他碧讨厌的人,想他小的时候长到了七八岁便不曾再长高,父母嫌弃他将他遗弃,若不是主子他还在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所以他要用命去捍卫主子,他愿意永远都做一个帮主子解决麻烦的人。 左翩凡看了一眼碧就将眼神移开,站起身冷冷道:“你近不了她的身,皇兄早就安排了人保护她,更何况还有墨玉流光身边的人贴身保护。” 碧吃惊的看着左翩凡,“主子,你都知道了。”不是疑问句,是很肯定的问句。只是碧不知道主子是怎么知道的,主子这几日除了进宫给太后请安便不从出过府。这消息又从何而知呢? 左翩凡似乎看出了碧的心思,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脚下停住,身体依旧背对着碧道:“皇上,说的。”说完,他出了门朝卧房的方向走去。 碧看着左翩凡离去的背影,心下一阵感动,主子这是在关心他,不希望他做无畏的举动。只是正因为如此,他也要去试一试,即便就此死了他也不后悔。 砰!噼里啪啦! 书案应声分裂成十几半,书案上的东西碎的碎,脏的脏,滚落的滚落。碧只是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心里明白这是他主子的恨。他最后看了一眼满屋的狼藉,不悲不喜,走出了屋子。 随后走进来几个丫鬟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清理掉,不一会又过来了几个奴仆搬着一张新的书案桌子,又重新布置了文房四宝,若非墙角处还没擦尽墨迹,只怕会相信刚刚那狼藉的一面是个梦境。 碧纵着轻功,快速的来到了丞相府外,眼里对那暗处的几个暗卫不屑的眨了眨眼,像一阵风一样闪进了拐角,诡异的纵身掠过屋顶,毫无阻力的找到了姚思思住的暖情阁。 姚思思睡得很熟,两条白皙的腿暴露在碧的的视线内,那间来自姚思思亲手炮制的短裤,彰显着她手工的低劣。碧忍不住小声道:“不知羞耻。” 正是这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守在院子横梁上的影,陡然睁开双目,循声看过去。比之更没有表情的声音道:“你的观点很对。不过,你不能杀她。” 碧先是一愣,后转身摸出短刃迎击而上,“你没这能力。”影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飞身跃下横梁,拿出一把较之更加短的利刃,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这种短刃最适合近身格斗。 高手过招更是凶险,一个身形灵活,一个见招拆招。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打斗之声招来了院外留守的暗卫。在多人夹击之下,碧越发败下阵来。不一会,就负伤累累,自知不敌的碧,也不再做困兽之斗,寻了一个机会,纵起轻功向府外逃离。 影看着逃跑的碧,对着其余要追上去的人道:“穷寇莫追。”他其实对碧还是很欣赏的,这个世界上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人屈指可数,就单从他跟他一样希望房里的人死的想法就足以放过他。影从窗户看了看姚思思俗气的睡姿,摇了摇头,心里不得不钦佩这个女人有点大脑,还真就让她给猜对了,果然有人要来行刺她,只是他很吃惊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大神经的人,命在旦夕了还可以睡的如此安稳,不知道是该感谢她对他的信任,还是要说她没心没肺。 碧拖着伤势艰难的走回四王府门口,左翩凡却早已等在那里,一袭白衣,随风轻摆,若不是那寒冷的面容,倒也算是赏心悦目。碧松开捂着伤口的手,单膝跪在地上,除了恭敬还是恭敬。“请主子惩罚。” “知道做错了为何还要去?” 碧不答反问,“主子,既知道我回去为何不阻止,却要等在这里。” 左翩凡正了正神色,走过去扶起地上的碧,“碧,你走吧?” 碧一听慌了神,恳求的望着左翩凡道:“求主子,不要赶碧走,碧知错了,求主子不要赶碧走。”左偏凡冷着脸松开碧,转过头往大门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走吧。” 砰! 碧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犹豫太猛,震的尘土飞扬,大地发出一声闷响。碧从没有的恐慌,他悲恸的很磕,“求主子,不要赶碧走,什么惩罚,碧都愿意接受,只求主子留下碧。” 左翩凡猛然转过身,看着头如捣葱,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额头一片血红,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三步并两步的快走过去,蹲下身子阻止碧再继续伤害他自己,“本王知道你的忠心,但是以后你若要还想留在本王身边就要听从我的意思,不可再擅自做主,你可能办到?” 碧想也没想的回答,“谢谢主子,碧,从今以后再也不妄自行动。” “恩。”左翩凡点了点头,拉住碧的胳膊站起。看着松了一口气才发觉疼痛的碧道:“进去,上药吧。” “是,主子。”碧跟着左翩凡一起进了王府,他的面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取下了,面容也跟孩子无异,完全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第四十八章 举头望月光,叔叔看月亮 第四十八章举头望月光,叔叔看月亮 次日清早,姚思思伸着懒腰在暖情阁的院子内做着第八套广播体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喊口号的可不是姚思思,而是站在一边的元宝。元宝按照姚思思的吩咐,尽职尽责的喊着,也不管姚思思做的对不对,当然她也看不出对不对。 “小小姐,小小姐”婉儿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了她清脆的声音。姚思思赶紧放下腰间的裙摆,草草的顺了顺头发,擦了擦由于运动而潮红的小脸上的细汗。 “婉儿发生了什么事?我警告你最好是大事,不然我的小宇宙可就要爆发了。” 婉儿想起早先她饶了小小姐的清梦,被小小姐足足训斥了一个时辰,就觉得两腿发软,赶紧赔笑道:“是大事,是大事。四王爷来了,夫人要小小姐去前院。” “啥?四王爷他还敢来,昨天没要我的命,今天还要来示威吗?” “小小姐,谁要你的命啊?四王爷吗?”婉儿跟个求知的小孩子似的,一开口就是一串问题。姚思思顿觉头大,胡乱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我随便说说。”见不能使婉儿信服,立即冷下脸冲婉儿吼道:“你不用干活啦,还呆着干什么,快进来跟元宝一起伺候我梳妆打扮。” “是”。婉儿被姚思思的yin威摄住,怯怯的答应。 小半个时辰后,姚思思终于满意的走出暖情阁,交代婉儿告诉便宜娘亲她要单独跟四王爷说话。便宜娘亲丝毫没有怀疑,还想着她是要跟他培养一下感情。 姚思思令元宝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打扰他们之后,就只身走进客厅。左翩凡也转身看向她。姚思思看着一身青衣的左翩凡依旧那般的天人之姿。她吞了吞唾沫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 左翩凡看到这样花痴而不知羞耻的姚思思,心里憋忍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直冒,他不管保证再看下去会不会忍不住上去扭断她的脖子。姚思思成功的捕捉到左翩凡眼里的不屑跟敌意,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立马换上一副作作的表情,喋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臣女见过夫君。” 左翩凡侧身,扬了扬衣袖,“谁是你夫君,你最好识相一点。” 姚思思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得逞,马上恢复一脸的失落,脚下还不忘朝左翩凡靠近,走到左翩凡三步远定下,娇爹道:“夫君,你莫不是害羞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不是我夫君谁个是啊?” 左翩凡怒了,眼珠子快要翻出来的看着姚思思,一字一顿道:“姚思思,你个贱人,你做梦!”姚思思显然忽视了左翩凡会骂人的情况,一下子脑袋一懵,玩味的心思一下子没有了。 她结巴的指着自个的脸道:“我是贱人,你竟然骂我是贱人,你你下贱,你禽兽不如,猪狗不如,狼心狗肺,人见人死,花见花残,车见车爆胎”姚思思一口气把她认为最为恶毒的花全部说了出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心道,哼,骂人,谁不会啊! 左翩凡一时气结,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泼妇,什么是前人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这句话。他一时间急火攻心伸手想抓小鸡一样将姚思思抓到眼前,狠戾之气陡长,姚思思不由得生出一丝害怕。 “你再说一边。” 姚思思可不是吃硬的主,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谁晓得她其实怕得要死,撞着胆子对上左翩凡一双暴突的眼睛珠子道:“好男不跟女斗。” 左翩凡神色一缓,嘴上荡漾一次嗤笑,“怕了吧?”姚思思一听,噜着嘴,“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讲述了事实而已。你有本事君子动口不动手。”左翩凡不为所动,抓着姚思思的衣服更紧了,语气更加不善,粗鲁的道:“你最好承认那日ni的才艺表演是公然作弊的结果。” 姚思思此时才明白他原来只在这等她的,她才不会乖乖就范。换上一脸心虚的样子,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没有作弊。”左翩凡更加确定他的猜想,心里一喜,语气也好了不少,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几分。他玩味的看着貌似被拆穿了姚思思道:“是吗?那本王出一题你若是对的上来,就算是没撒谎,要是对不上来,你最好主动退出婚事。” “我说夫君,你难道不担心被一个女子退婚而颜面无存吗?” “你,少废话。”这婚事不退他才颜面无存。这话他可没有笨到说出口,对姚思思的印象更坏了一分。姚思思怯怯的看着黑沉着脸的左翩凡,用害怕的声音道:“你先放开我,你快放开。”她心里不由得也鄙视了自个一番,连装个弱女子也装的这么像,对他真是浪费。 左翩凡气消了一半,松开姚思思衣服。朝客厅左面墙走过去,他看着墙上挂的一副月夜的图道:“你就以这幅图做一首诗听听。”姚思思十分配合的赶紧道:“才艺比赛没有比这个。” “呵呵,你答不出了吧,你如果连这么简单的诗句都做不出,那你是哪里来的文采谱出那般意境的歌曲,又是如何赢了其他人?总之,本王绝不会娶一个粗鄙的女子为妻。”左翩凡傲慢的注视着姚思思继续道:“你明日便自动上书说明你无才无德,贪图富贵故而找人捉刀代笔获得恩赐,今自惭形愧不敢再继续欺瞒。” 姚思思心中腹议:左翩凡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不过可惜了,我岂是那般好心的人。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好似真的被左翩凡言重似的,她眼神游离,看着左翩凡俊美的容貌露出痴痴不舍的神态,似是做了极大决心,怯怯的对上左翩凡的眼睛,大声道:“我不,我就要你做我的夫君,诗有什么难的。” “你!”左翩凡压制住要拍死她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你倒是说说。” “咳咳。真要说啊?”姚思思试探的问着左翩凡,换来的自然是十分肯定的回答。她抬头看向画面,眼里闪过一丝看好戏的味道,哪里还有刚刚正对着左翩凡时的心慌。只见画面上画的乃是一间房子沉静在月华之下,隐隐看得见树枝上的堆雪。她没有急着作诗,而是狡辩的对着身后的左翩凡道:“既是比试,还请相公你先做一首看看。” “相公,这个两个字你不配。本王就做一首诗看你如何再拖延时间?”不屑的扭过头去,不再看姚思思一眼,稍稍沉思道: 雪色隐高树,长河没晓天。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姚思思一听倒不由得多看左翩凡一眼,看来他不像他长的那么花哨,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她并没有改变对他的观点,他完全不懂得谦让女性,做这么一首好诗,只怕就是当今被封为第一的才女也未必可以敌过他,他这摆明是存心刁难,想让她好看,可惜,她随便借一首唐诗就能把他给淹了。姚思思没有立马附和,她在等他的催促。 “该你了。” 姚思思回头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左翩凡的背影道:“可不可以不做啊,王爷你做的实在太好了,怕只怕我没办法超越,我看还是不要做了。” “不行!”左翩凡认定姚思思徒有其表根本不会有什么才学,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姚思思心中一乐,“作可以,但是如果我赢了你则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哼,还敢谈条件,答不答应要看你做得出做不出。”“那我说了。”姚思思没有听见左翩凡的回答,轻声道:“举头望望月光,叔叔看月亮。嘿嘿,相公,诗做好了。” 第五十章 满城西瓜跑 第五十章满城西瓜跑 事过三天了,姚思思一想到左翩凡暴走的样子还是会合不拢嘴。昨日,丞相爹爹买冰块已经运回府中,足足有两千多斤之多。她已经吩咐张大派人来运走一半。 刚刚不久,张大来过,告诉她前几日叫他拿去木匠那里赶制的车子已经造出来了。她心情十分高兴,打算吃完午膳就去一趟乞丐窝,正式监督教习他们如何制作冰镇西瓜。 傍晚时分,姚思思来到乞丐窝,着人准备好冰块大缸,将西瓜放进大缸中,用冰块埋上,等了小半个时辰后,姚思思将西瓜取出放在肉板上,沿西瓜中间竖切一刀分成两半,然后每一半切成四块。切好之后叫大伙轮流咬上一口,众人纷纷表示这样处理过的西瓜清凉解渴,十分好吃,一个个原本对冰镇西瓜能卖钱并不看好,如今吃过则一个个精力充沛,跃跃欲试。 姚思思也不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便让所有人依法炮制的试了试,在切了二十个瓜后,大家也纷纷吃饱,推着盛着冰块和西瓜的大缸往姚思思给他们制定好的地方。 一千斤冰块这就用去了一半,姚思思看着一筹莫展的张大,出言安慰:“张大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早几日前,写信给我二哥,让二哥从外面多运些冰块回来。等这次的西瓜赚了钱,你就去街上挪下几个铺子,咱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占据市场份额,也就是抢占先机。” 张大一听姚思思讲完,两眼放光,更加尊敬姚思思,也更加钦佩她。 姚思思跟元宝在乞丐窝又坐了一会,便启程回了丞相府。姚思思回府后,交代元宝给她拿来了炭块跟纸张。她将十二生肖画出之后,又画了扑克牌上的大小鬼。正好四十张纸,每一张纸上面都是现在的简笔画。 画完这一切之后,天已经黑了,姚思思将十四张画纸跟她的话放进信封,叫来元宝道:“你明早将这封信交给影,让他送到四王府左翩凡手中。”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用的啊?”元宝看得出来自家小姐并不喜欢四王爷,这里的绝对不会是情书。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问,只管送去便是。”姚思思画的累了,不想再跟元宝解释,匆匆忙忙的喝了几口青菜粥便睡下了。 “听说了吗?昨天京都出了一批贩卖冰镇西瓜的小贩,这些小贩分布在各个大街之上,穿着清一色的衣服着实壮观,我家娘子还以为撞见了鬼呢!” 路人乙道:“我还见了呢,你可别说那西瓜卖的便宜还好吃。” 路人丙接过话题道:“是吗,改天我也要去尝尝看。” 总之才短短的一天,这冰镇西瓜就被京都的老百姓得知,并且还有很多人表示要尝一尝。此时的姚思思还趴在床上流口水。元宝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大叫:“小姐,小姐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不能等我睡醒了吗?”姚思思迷迷糊糊的应答,眼睛连睁一下都没有。元宝心情激动,也顾不得姚思思还没睡好,只想着要将这个大好的消息告诉她。元宝又开始了在姚思思耳边反复骚扰。 “元宝!你给我出去,再闹我扣你工钱,你听到了没有?” 元宝后退了数步,笑眯眯的道:“小姐自管扣完,元宝没有怨言。”元宝在跟姚思思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早就知道姚思思是什么脾气,自然对姚思思的起床癖有了免疫。 姚思思拉长着一张脸,真是应了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她就不改造元宝了,可惜现在已经为时过晚。她只好顶着一头杂乱到可以媲美鸡窝的头发坐起来,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睁着,不满的嘀咕道:“到底是什么好消息?你快些讲。” “小姐,张大叔说我们的冰镇西瓜,光是昨天一天就赚了三百两。” “才三百两啊!”她看着元宝的激动,反观她却一脸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些失落。“小姐,三百两已经很多了,足够乞丐窝一群人吃上一年的了。而且还是天天有肉的日子。” 姚思思这下激动了,她心下一合计,三十多个人吃一年,那岂不是相当如现代时的三万块人民币,那她现在手上有好几千银子,岂不是说他已经相当如一个百万富翁了吗?这么一想果然理解了元宝为何会如此开心,她承认很显然她对这个世界的金钱没有什么的观念。不过这贫富差距也着实太大了吧! “小姐,你发什么愣呢?千万不要高兴傻掉了。”元宝焦急的轻唤姚思思,生怕她一个高兴变傻了。 砰!一个响栗敲在元宝头顶,姚思思气急败坏道:“你才高兴傻了呢。真是的就三百两都高兴成这样,要是以后日进千两是不是我就不用睡觉啦?好了,出去出去,我要补觉。”姚思思说完翻了翻身,继续睡觉。 “哦。”元宝自知无趣的走出房门。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无奈道:“这小姐是越发的赖床了,这都日上三竿了。”姚佳佳走进院子看着无精打采的元宝道:“元宝,小妹在房里吗?” 元宝立时恢复精神,冲着姚佳佳点了点头,“四小姐,小姐她还在屋内睡觉的,要不要元宝去把主子叫醒。” “不用了,还是我亲自去叫她吧。”姚佳佳哪里知道元宝已经叫过一次姚思思了,而且就在刚才不久。元宝在姚佳佳迈进屋的那一刻起,掩起嘴偷笑,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用手指在嘴中舔了舔,然后快速戳破一个洞,伸着眼睛朝里看。 姚佳佳走到姚思思床边,轻笑的调侃道:“这太阳都爬上屋顶了,你怎么还跟懒虫似的。快起来。” 姚思思当是元宝去而复返,心中忍下火气一下子蹭了出来,闭着眼睛就是一顿大吼:“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去。” 姚佳佳一愣,脸上的笑意顿时消退的五影无踪,尴尬的不知道是要走还是不走,委屈道:“小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 姚思思经过刚刚的一声长吼,睡意去了一大半,清醒过来的她一听这声音,不由得赶紧睁开双眼,看着姚佳佳很是抱歉的赔礼,“是姐姐啊,那个我刚刚不是说你,我还以为是元宝那个丫头呢,呵呵,那个,姐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姚佳佳一听姚思思的解释顿时不再生气,听到姚思思问到她此来何意之时,她忽觉不好意思,脸上快速羞红,低声道:“我是想叫妹妹陪姐姐前去挑选嫁衣,不知道妹妹有时间没有?” “嫁衣,嫁衣吗?”姚思思弹坐起身,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惊诧:“哎呦,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也是啊,现在离姐姐的婚期也着实近了,走,我一定要让姐姐成为第二好看的新娘。” 姚佳佳面露疑色,“第二好看新娘,第一谁啊?”姚思思头微微一偏,嘴角上扬,自信满满道:“当然是我啊!” 姚佳佳宠溺的伸着食指在姚思思的眉心轻轻一点,“你呀!” 姚思思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打情骂俏上,利落的跳下床,拉过姚佳佳到梳妆台前坐下,撒娇道:“姐姐,你就帮我梳一个既好看又简单的发型吧,元宝梳的我都腻味了,求你了姐姐。” 元宝看着屋内有说有笑的场景,失落的转身去给姚思思端洗漱的水。 “好,你就是会撒娇,真拿你没办法。”姚佳佳一边说,一边拿起梳妆台上的红木梳子,仔细的给姚思思梳理着她那堆“杂草”。 第五十一章 堂堂王爷当苦力 第五十一章堂堂王爷当苦力 四王府的后花园的假山上的亭子内,左翩凡依旧是一件月白色的袍子,他慵懒的斜靠在亭子中的柱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慵懒的看着远处荷塘里盛放的荷花,清幽的香气随着风传到他的鼻息内,只觉得神清气爽,充满了精神。 张管家正从远处走过来,见到左翩凡正在小憩不敢打扰,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左翩凡睁开双眼看着管家道:“有什么事情?”张管家回道:“丞相府差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四小姐要王爷给她刻几个印鉴。” 左翩凡一听,收起慵懒之气,眸子中闪烁着危险,“我堂堂一个王爷还成了她的苦力了不成,哼,退回去。” “是。”张管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依他对自家主子的了解,此时主子定是极为生气,若是一般,主子定不会将生气的表情摆在脸上,只有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如此,他自然不想当炮灰。 要说姚思思为什么要找左翩凡给她刻印鉴,绝不是随便说说的。要说和乾坤国谁的画技最好可能还不能说是左翩凡,可是如果说谁刻得印鉴最为精细,又不容易被人仿冒那可就数左翩凡了,他要是敢说第二,自然不会有人敢说第一。 这厢姚思思梳妆打扮好了,跟着姚佳佳一起在暖情阁用了早膳,正要出门之际,元宝便手中拿着被退回来的图纸走进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姚思思。 姚思思发现了元宝的异常,眼神流转直下对上元宝欲藏于身后装有画纸的信封。无奈道:“不用遮遮掩掩了,我都看见了。看来果然是被退回来了,那就不要怪我让你难堪。” 姚佳佳看着精光忽闪的姚思思,心里疑惑极了,开口询问道:“什么被推出来啦?小妹你又想要干什么啊?”姚思思很不乐意的看着姚佳佳抱怨道:“佳佳姐姐,拜托你不要总是一副我要干坏事的样子吗?我这叫维护自己个的正当权益。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姚思思转身走进内室从枕头下又取出一封已经封好的信,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再次让一旁的姚佳佳可以预见即将要有一个倒霉人。 姚思思走到元宝身边,将手中的信封放到元宝手中,叮嘱道:“你把这封信拿去叫大哥送去皇宫当面呈给太后,告诉太后说我要说的话都在这个信封中,另外你把这个厚厚的装着我一下午辛苦画出来的信纸也交给大哥,一并交给太后。”生怕元宝没有记住,询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可是这些为什么要送到太后手上啊?” 姚思思晃了晃头,猛然睁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元宝,下一刻,姚思思爆发了,伸着脖子大声嘶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嘶吼完,她觉得舒服多了,转头看着愣怔的姚佳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再次转头催促元宝,“快去呀,是不是还想尝试一下河东狮吼啊!” 宝本能的点了点头,接着疯狂的摇头,在姚思思圆睁的眼注视下逃也似的跑向前院。 慈安宫,红墙绿瓦,芬芳宁静。 太后打开由姚思思大哥姚世昌带来的信函,轻声咏读道: 臣女姚思思启禀太后圣安,思思昨日有言在先,若是赢了便可求四王爷一件事情,不想今日他便反悔不予认账。若是杀人放火不做也罢,可是此乃小事一桩,臣女只是画了几张图纸附于信封内,单纯的只想要他依照图纸所画刻几枚印章与臣女。 恳请太后相帮。臣女俯首叩拜。 太后看完不由一笑,她心里打定主意要偏袒姚思思,也想给她这个浪荡惯了的儿子一点点教训。招来慈安宫的总管唐公公道:“将这拿去四王府,传哀家旨意务必要四王爷完成这些印鉴,一日没有完成则一日不准出王府,否则王府上下一人一百军棍。” 唐公公领旨谢恩后就出了皇宫直奔四王府的方向而去。 四王府,奴才主子跪了一地。 唐公公手拿拂尘站在所有人前,大声道:“传太后懿旨,责令四王爷完成信封内所有印鉴,若有一个未能完成,便不得走出王府,否则王府一众均受军棍一百杖。钦此!” 左翩凡不动声色的领旨谢恩,直到唐公公走后,左翩凡也没有发火,他早上退回去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绝没有完,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搬来她的母后压他,这让他对姚思思花痴的形象产生了质疑,以他这么多年玩过的女人来看,姚思思的花痴多半是装出来的,可是正因为她是装出来的,才更加让他反胃。 他拿着厚厚的信封走进书房,拆开从中取出一个纸条,打开一看,眉头紧紧皱起,纸条上赫然八个字“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更加令他不敢恭维的乃是八个字比鸡扒的还要难看。 “莫名其妙!”左翩凡一声冷哼,不肖的将包裹着信封撕扯开一个大大的口子,将里面折起的画纸打开,每打开一张,他的神色凝重一分,好奇一分,激动一分。这样流畅生动的画法他也是第二次见,这些小动物都画得那般可爱而又逼真,还运用了超乎常人的想象,异人化了许多,不仅不会给人一种虚假,反而更加凸显了每一种动物的习性,只是这十四张画纸中有两个穿着奇怪的小人,这让他想不明白。他反复的看着手中十四张画稿,他不相信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女子可以画出这般奇异的画,但是这每一张的笔记又足可以判断是同一个人,想起她在才艺大赛上画的那只猪,跟他手中的猪如出一辙,这一切都说明是她所画不假。 细观之下,要想再重新画出这些动物,并不费事。所以左翩凡断定姚思思有高人指点,他越发的想要见一见她身后的高人。这么好的图纸让他不由得有了要立刻马上雕刻的欲望,于是吩咐张管家去库房找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他将和田玉用内力断成14小块。然后他手拿着各种粗细的刻刀,小心翼翼的雕刻起来。 第五十二章 别样嫁衣 第五十二章别样嫁衣 由于刚刚下了一阵雷阵雨,空气很清新,温度也降下去好多,以姚思思的估计温度会有28摄氏度,倒也适合逛街。 许是很久天没有这般凉爽了,大街上有很多人,更有很多商贩在叫卖。姚思思拉着姚佳佳一路有说有笑的随意看了几家裁缝铺跟成衣铺都没有中意的。几家下来,两人都有些累了。 姚思思手中握着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而茫然的看了一通大街两边林立的商铺,在这么象一只无头苍蝇找下去,看下去她非要挂在半路不可,于是她决定要确定目标,直奔主题。 “佳佳姐,京都哪里的成衣铺做的成衣最好?” 姚佳佳想了想道:“锦绣坊跟彩云坊的成衣都做得极好。” “那,那个离我们现在这地方最近?”“锦绣坊最近,就在这条街的街口。” “好!就它了。”姚思思一锤定音,然后再度恢复旺盛的精力,拉着姚佳佳快步朝前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街口。果然看见了一栋很气派的绣阁,“锦绣坊”三个烫金的大字映入眼帘。 一个很是机灵的伙计,赶紧从锦绣坊内走过来,客气气的道:“两位小姐是来选衣服的吧?” 姚思思率先答道:“正是。不如你先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这锦绣坊如何?”小伙计笑呵呵的伸着手道:“能给两位漂亮的小姐介绍一下我们锦绣坊乃是小的的福气,来两位,这边请。” 姚思思对这个张弛有度的小伙子蛮看好的,也没有故意刁难,携着姚佳佳的手一起走进了锦绣坊。小伙子对着锦绣坊内的摆设一一讲道:“两位小姐,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一楼的成衣,左边是富贵人家长穿的绫罗绸缎,右边是一般人家穿的粗布衣服。中间衣柜放有各色布料,可供挑选。二楼是高档的女装成衣。三楼是高档的男子成衣。两位小姐可以随便看,有什么事情尽管叫小的。” “你忙吧,我与妹妹先行看看。”姚佳佳温柔贤惠的答话,说完也跟着姚思思走到左侧细细的看起来。姚思思快速的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成亲穿的喜服。不由得招呼刚刚那伙计过来,“你们这的喜服有没有?”小伙计憨厚的笑了笑,“原来小姐要成亲啦,恭喜小姐了,我们店里的喜服在二楼,小的这就领你上去。” “恩。”姚思思走到姚佳佳身侧,开玩笑说:“姐姐,你再看,喜服可就买不上啦!”姚佳佳看着调皮的姚思思道:“你啊,就没个正经,走吧,去二楼看看。” “两位小姐,请!” 小伙计走在前面引路,姚思思跟姚佳佳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三人来到二楼,果然是与一楼不同,装修的更为豪华不说,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可以看得出来是花了不小功夫。小伙计走到二楼左边的红木柜中取出一叠喜服,有三十件之多。 “好漂亮啊!”姚佳佳不由得惊呼出声。姚思思倒是没什么感觉,除了做工惊喜,颜色亮丽,布料上乘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色。小伙计将姚思思的神情看在眼里,机灵的道:“小姐要是不甚满意,还可以把你所喜欢的样式告诉我们,或者画下来,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做出小姐想要的喜服。” “果真?”姚思思试探性的再问一遍。小伙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但也表示:“定做的手工费用将高出一倍。” “没关系,我们给得起。”姚思思拉过一旁看见漂亮喜服就走不动道的姚佳佳道:“姐姐,拜托你有点品位好不好,这衣服做的再好也多有相似,依我说要做就要做一个没有人穿过的样式。” 姚佳佳怀疑的看着姚思思道:“会吗?”姚思思拍起胸脯自信满满的表示:“那是当然。” 姚思思干脆从怀里掏出了炭笔,跟小伙子要来一张白纸。她努力回想着现代的喜服是个什么样子,却突然发现她根本没有见过现代人穿过婚纱以外的结婚服,可这个时候要说她不会,她打死也不会说,只好硬着头皮仔细的想了想,不一会,便捏着画笔快速的在纸上描绘起来。 半个小时后,姚思思举着一幅别开生面的喜服道:“就是它。” 只见纸上画的是一对新人,而新人的头采用了现代的qq版模式。但是小伙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眉快成‘川’字了。姚思思当然知道她画的对于这里落后了不知多少年的古人们来说确实不好理解。于是她好心的把她画的乱七八糟的图解释说:“衣服选择大红底色,袖口,衣领仍旧按照现有的规矩绣花,只是在衣服的中间跟背后,用我画的qq般的新郎新娘图案,如果可以,也可以在整套喜服上全部绣上这样的大大小小图案。” 小伙计听完姚思思的解释,一小子明白过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姚思思,不失礼数的讲道:“小姐,你这种要求,我们以前从没有遇见过,小的要将这图拿去管事那里看一看证不能做出来?” 姚思思挥了挥手,“那你去吧,速度要快。”小伙计倒也言听计从,立即快速冲下楼去。不到十分钟,小伙计上来了,跟着上来的还有他们的管事,管事恭敬的对着姚思思行了行礼,“姑娘好创意,老朽佩服。不知姑娘事后可愿意将这版权交由老朽,老朽愿意出钱买下来。” 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她随随便便画的东西就可以换成钱,惊讶之余也更加觉得这个世界就是给她准备的,兴高采烈的回礼道:“管事客气了。不是不可以卖,但是这价格管事大人能出多高?”管事想了想道:“一千两!” 姚思思心里快速的换算了一下,可以够乞丐窝的人吃上三年的了,呵呵看来是不少了,但是本着讨价还价的想法,姚思思微微一笑道:“管事大人,我也不多说,如果你要买的话必须一次性付清我纹银2000两。” 管事一愣,面露难色,“小姐,这个实在太高了,还请小姐让一让。”姚思思想想也不该一下子宰了,她还有很多想法呢,这次就先探探水,于是道:“既然管事这么说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1500纹银,外加一件嫁衣,你看如何?” “这” 姚思思见管事还这般磨蹭,带着一丝不悦道:“管事大人要是觉得不行,我也不勉强。” 管事似乎下了极大决心,“好吧,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这样讲价的人,要知道这样的嫁衣做成至少也要二百两,老朽也诚心想要结交小姐这样的人,小胡子,去账房那拿1500亮银票过来。” 原来小伙计叫小胡子,姚思思暗暗记下了,有机会她一定要把他挖走。 管事接过银票递给姚思思,姚思思也不推脱,大方自然的将银票揣进袖中,看着管事道:“我希望这件衣服等到我姐姐成婚后再出现在市面上,不然以后,我还有什么新的点子便不会再给你锦绣坊。” 管事本来就要跟姚思思谈谈以后长期合作的事,正好姚思思她自个先提了出来,他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顺水推舟的表示极为乐意。 收了银票之后,姚思思就拉着姚佳佳去了最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到丞相府。 第五十三章 二哥,很英俊 第五十三章二哥,很英俊 短短五天时间,冰镇西瓜就成为京都最为流行的食物。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贵都以能吃到正宗的病症西瓜而自豪。乞丐窝的人们也因此而对以后的生活充满激情跟向往。可也正因为如此,跟风而出的小贩,在他们的价格往下使他们流失了一部分人群。 这天,已经是离上次姚思思上街挑选喜服有三天了,她也估摸着左翩凡差不多把印鉴做好了,于是她再也不想忍受那些窃取她的革命果实的无良商贩。 姚思思叫来元宝道:“元宝,你去告诉张大他们今天不要出摊,全部换上乞丐衣服到街上宣传,宣传明天我将在京都的百笑饭庄指出冰镇西瓜真伪。” “小姐,你终于要发威啦!元宝这就去。” 姚思思右手握拳,振臂高呼:“绝地大反击立时开始,瞧好吧。”她说完转头一看元宝还站在原地,两计眼刀立时飞向元宝,“还不快去。” “是小姐,元宝马上,立刻就去。”元宝还没说完就小跑出了屋。姚思思看着元宝远去的背影,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那洁白无瑕的肌肤,慢慢游离到嘴边,小声道:“没看出来这丫头跑的挺快的。” “小妹,小妹。” 姚思思听到大哥姚世昌的声音,赶紧走到门口,撒娇的看着走捡来的姚世昌道:“大哥,你来啦,我正要找你呢?”姚世昌宠溺的看着姚思思,“你啊,也知道要去找我啊,都好几天不见你去大厅跟爹娘用膳啦,说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 “呵呵,也没忙什么,就是组织手下经营一些冰镇西瓜。” 姚世昌震惊道:“你说那冰镇西瓜是你捣鼓出来的?你是在开玩笑吧。”姚思思这下不愿意了,瘪着嘴道:“别小看人好不,眼下就有一单好生意排在你眼前,就看大哥你能不能替二哥做一回主了?” “什么事情啊?说来看看。” “大哥,我想你也知道了现在京都疯狂的流行冰镇西瓜,当然也有很多不闹而活的家伙效仿,破坏了市场秩序,我呢与公与私都不能听之任之,所以,便决定在二哥开的百笑饭庄内召开反假宣言,明天自然会有很多人前来围观,财主、大官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倒时定要将百笑饭庄为的是水泄不通,光是在百笑饭庄用饭的人就不计其数,要是明日我在一早安排人在百笑饭庄内大卖冰镇西瓜,自然是收效巨大,我就是想要大哥你去借点兵维持秩序,另外替二哥犒劳一下我这功臣,赚的钱五五分成怎么样?” “五五分成,小妹,你也太黑了吧,你是什么也没有出就要一半,这也太黑了吧。” “呵呵,大哥,要不这样,你看二哥也没有出什么力,就可以得到银子,不如,我把二哥的五成分给你一成如何?” 姚世昌算时间是到什么是铁公鸡了,他眼前这个纯真无邪的小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机灵鬼,怎么也不会做出损害自个利益的裁定,不过他倒是也不认为二弟会为了这钱的分成上不满意,好在他也得了一成的利益,虽然他不从做过生意,但也知道明天若是处理得好,光是一成也够他一年的俸禄的。 姚思思推了推正在思考的姚世昌道:“大哥,想什么呢,你到时表态啊,你要是不干我就找三姐去。” “谁说,我不同意啦。就这么干好了。你二哥那边有我搞定。” 姚思思很高兴的看着姚世昌道:“就知道大哥你会同意,呵呵,大哥,你也看到了冰镇西瓜在京都起到了如此大的反响,那要是脱销到全国各地岂不是要赚疯了吗?大哥,目前我们人手不够,再者各个地方又不熟悉,不如我将冰镇西瓜的行使权拿来拍卖,即省力又赚到了钱好不好?” “冰镇西瓜的行使权什么东西?” 姚思思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就把现代词汇给搬出来了,再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沮丧的望着天花板,很无奈的说:“冰镇西瓜的行使权就是发明冰镇西瓜的我将一个地方的冰镇西瓜经营权转让给他,也就是说他花这个钱卖这个点子,也可以名正言顺的销售冰镇西瓜。” 姚世昌虽然觉得姚思思说的有些奇怪,但不可否认的确实是一个好点子,还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点子,他当然不能让这个肥水全流进了其他人口袋内,“小妹果然聪慧,不过小妹你是不是应该将冰镇西瓜在京都的行使权给百笑饭庄?” 姚思思没想到姚世昌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最后还将了她一军,真是出言不慎,她哭丧着脸看着姚世昌道:“大哥,那个可不可以给我点报酬啊?” 姚世昌佯装听不懂姚思思的话,皱着眉头想了想,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道:“小妹不是快成亲了吗,等你二哥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多给你点陪嫁如何?” “不好,不好,大哥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就不要给小妹我打马虎眼啦,看在是自家人的份上这转让费就收你五折吧,五千两吧!” 姚世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姚思思道:“小妹,你确定你这不是坐地起价?” 姚思思往后一退,双手叉腰,低着头对上椅子上的姚世昌,凶巴巴道:“喂,大哥,我这哪里叫什么落地起价吗?五千两值得我落地起价吗?真是的,一口价三千两够便宜了吧!” “呵呵,小妹自家人还这么小气啊,我看就一千两吧!” “谁,说话这么不知道腰疼?”姚思思四处看了看屋子,没有其他人啊,可是刚刚那话绝对不是姚世昌说的,那叫他小妹的男人,看来就只有一个了,她委屈的看着门口道:“二哥,你欺负人,一千两也太少了吧?” 原来还空空如也的门口,一下子就出现一个白衣男子,好英俊的男子!约二十三左右。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墨色的眼眸柔柔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木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他就是姚思思捡来的二哥姚一航。 姚世昌这是微笑的站起来,走过去在姚一航的肩膀上重重一拍,“你这小子回来了也不通知一下。” 姚一航和煦的笑了笑,“通知了,不就没有惊喜了吗?更加不会看到小妹还有这么势利的一面啊?” “姚一航,你别以为身为我二哥就可以压榨劳动人民的辛苦成果,今天我还就势力了,没有三千两休想得到京城的使用权。”声音很大,露着赤果果的不满跟示威。 姚一航看着姚思思被他惹火,心里只觉得好笑,温和的走过去板正姚思思的身子,使她的眼睛看着他,他略带宠溺的笑了笑道:“好了,二哥错了,不该惹小妹生气,小妹你看这三千两是不是少了点,二哥给你五千两怎么样?” 第五十四章 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第五十四章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啥?” 姚思思跟姚世昌齐刷刷的看着姚一航,前者怀着质疑的态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后者则咽了一口吐沫,“二弟,你受什么打击了吗?” “你们。你们!”姚一航的一脸一下子爬上好几条黑线,他好心好意想要这个成全了他三妹的四妹高兴,却没想到竟把他的好意当做居心不良,更有甚者,他的亲哥哥第一反应却是他受了什么刺激。他不由得扪心自问他做人真的有这么失败,还是说他以前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突然做起好事来了,却被怀疑。 姚思思率先反应过来,笑眯眯的走近姚一航,殷勤的拉着姚一航坐下,又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姚一航道:“二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呵呵二哥你喝茶。”姚一航听从的喝了几口茶,依旧没有说话,姚思思见姚一航脸色没那么难看,边凑上去小声试探的说:“那个二哥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小妹,你不是说我别有居心吗,既然如此就当我没说好了。” “别,千万别。二哥你宰相肚中能撑船,这点小事还是不要给思思计较了吧,要不思思就少要一点算是赔偿二哥你的精神损失费,呵呵这个怎么样?”姚思思心里想,反正你是自愿的,白要谁不要,要了也白要,呵呵反正我又没有说给多少,到时候本姑娘就意思意思得给个七八两的银子,不就搞定了,白花花的银子就是她的了,“呵呵”越想越高兴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姚世昌看着见钱眼开的姚思思也是忍俊不禁,他还真是很少见有像她一般整张脸都挂着“钱”钱还是钱的,所有的表情都毫不掩饰的表露在所有人眼皮子下,不知道她是不懂富不露财,还是大智若愚。 姚思思感觉到她正被她的两个哥哥当古董一样研究,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转而凶巴巴的看着姚世昌道:“大哥,你看够了没有,小心我告诉嫂子!”然后一反常态的笑呵呵看着姚一航,甜甜的道:“二哥,人家好看不,看好了是不是要给钱啦?” “啧啧,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更是能让小妹另外对待,二弟啊,你也借点钱给为兄,为兄好贿赂贿赂咱们的贪财妹子。” 姚思思扭头就是几计眼刀飞过去,再转过头一就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撒娇的推拉着姚一航的手,“二哥,你就不要让思思等了,快点嘛!” 姚一航一边很享受的任由姚思思撒娇,一边对着姚世昌地过去一个‘你就羡慕吧’的眼神。他还从来没有觉得钱有这么大的作用,要知道他这小妹精灵古怪,若不是有钱的诱.惑只怕连让她撒娇一下都是奢想,更何况想如今这样端茶递水,锤肩捏骨。显然姚一航并不像那么容易的就把钱给姚思思,慢条斯理的饮着茶说,“那要看小妹准备给多少精神损失费给我啰?” 姚思思直到今天他算是遇上对手了,难怪世人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感情是这窝边草不好吃啊!她依旧挂着笑,傻傻的笑,“二哥,你看你这精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受损,小妹就给你一百两。” 姚一航淡笑不语,反之是姚世昌在一旁嘀咕,“一句话不对,就给一百两,这都是我两个月的俸禄了,小妹你也太大方了吧?” “闭嘴!”声音清冷,却隐含着警告。 “你,哎…”姚世昌终究没有再说,调节了一下心态,完完全全当一个看热闹的。他却没看见刚刚他郁结的时候,姚一航嘴角上那抹畅快的笑。 姚思思抬手又给姚一航斟了一杯茶,“二哥,要不三百两。”这回姚一航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 “五百两!” 姚一航还是摇了摇头,一直不说话。姚世昌吸了一口气,他有些羡慕自个弟弟从事商业,可以这般视钱于无物。 姚思思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兜着小嘴,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千两,不可以再高了。” “哈哈!”姚一航终于忍不住大笑开来,宠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小妹,我摇头是多了。只要小妹高兴,我损失一点钱财又怎么样呢?更何况我挣得钱也花不完。” 姚思思心里感动极了,嘴上却说:“二哥你真个败家子。”说完将头埋进姚一航怀里,撒娇的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匿在姚一航怀里,一双晶亮的眼珠子看着姚一航手中的银票,泛着精芒。 姚思思找准时机不等姚一航将银票数完,就一把抓过,跳出姚一航的怀抱,色迷迷的看着手中的银票道:“谢谢二哥了。” “喂,小妹,那可是六千多两的银票。” “二弟,现在知道了吧,钱比你我有吸引力。” 姚思思完全不理睬一边的两位兄长,认真的数着手中每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一张”、“十张”、“三十张”、“六十张”、“六十一张”、“六十四张”。 她从这沓子银票中抽出十三张,其他的一股脑塞进怀中,“二哥,这是多出的还你。” 姚世昌跟姚一航都没有想到吃进姚思思口中的银票还可以再回来,纷纷露着疑惑,彼此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我们还不了解她‘的眼神。姚一航接过银票便要装进兜中,突然迟疑了一下,细细一数,果然是少了。他看着姚思思说:“小妹,似乎你少给了一张。” 姚思思像被踩住了尾巴,心虚的退了两步坐到姚一航的对面,捏着茶碗掩饰她的心虚,很大声的道:“我姚思思是谁,虽然爱钱可也是取财有道。总共是六千四百两这没错吧?” “没错!” “我应该拿五千两也没错吧?” “没错!” “我数了这么一大会,辛苦费拿一百两没错吧?” “没错!” “六千四百两除掉五千两,再除掉一百两,还剩一千三百两没错吧?” “没错。” 姚思思说完,可能到被她绕进去的两位兄长,忍不住眉毛上挑,俨然一副想笑却强自憋着的状态。 “不对!”姚世昌跟姚一航整齐一致的缓过神来,姚世昌道:“这也太刺激了,数个钱就是一百两,这么赚钱,干脆大哥给你数钱好了。”姚一航道:“小妹还真是仁慈,没有一下次扣光。” 姚思思伸出大拇指对着姚一航晃了晃,“二哥说话我爱听。”随后阴着脸对姚世昌道:“大哥,你是不是没漱口就出来啦!”附带着还送了一个倒立的小拇指。 姚世昌道:“小妹,这是不公平对待。”姚思思答:“大哥,我这才是公平对待,要不你也送我点银子花花。” “都在啊!爹爹,娘,叫你们同去大厅用膳。”姚佳佳此时走了进来,正好缓解了姚世昌的尴尬。 姚思思看着颜色不好的姚世昌,知道她刚刚开玩笑过火了,赔笑走到姚世昌面前,笑眯眯道:“大哥,别生气,思思跟你开玩笑的。”然后偷偷地瞄了一眼姚一航,见姚一航没看她便小声在姚世昌耳边压低声音道:“大哥,我这叫战术,你看着钱不是到手了吗,要不小妹分你三张。”她心里却在说,“你要是敢要,我跟你没完。” 姚世昌顿时心情大好,看着那厢看过来的姚一航,似在说,“怎么样,用钱不能长久吧。”成功看到他自个的亲弟弟脸色微沉,这才收回目光,小声道:“大哥,不缺钱,小妹留着吧。” 姚思思欢天喜地的跟姚佳佳手拉着手,朝屋外走去,根本不知道武功高强的姚一航将她刚刚说的话一个字不差的听进耳朵里,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笑脸如花的对着都已经起身的姚世昌跟姚一航道:“大哥,二哥,快跟上。” “好,这就来。”姚世昌快步跟上去。姚一航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他还在为刚刚姚思思所说的话感到失落,即便他知道她是出于安慰大哥。 第五十五章 赚钱前的兴奋 第五十五章赚钱前的兴奋 百笑饭庄位于京都的边上,比较靠近皇宫的城墙,嫣然一度假山庄,有亭台有山水。一年中生意都很平淡,本来也不是用来开饭庄,只因房子闲置也是闲置,在家姚一航看重这个庄子靠近皇城,清幽安静。每年秋闱之际都会有大量考生前来居住,以沾点龙气,倒也不赔钱,只是赚的不多。 因为没什么事情,所以昨天晚上山庄就已经准备就绪,与此同时,昨晚姚思思派人去从左翩凡那里拿来了印鉴。 姚思思想到她在古代马上就成为了数一数二的富豪,就兴奋的睡不着,早早的起来了。 姚思思看着梳妆台上搁置的十四枚通体碧绿毫无杂色的印鉴贼贼直笑,还时不时的来个深情香吻,让站在门口的元宝以为她是发烧了又或者疯了,雷的半天一动不动的,看着也不说话。 姚思思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才正常地抬起头朝四周看去,发现是元宝,吁了一口气,接着若无其事的抚摸着可爱极致的印鉴,心情很好的问:“元宝,你怎么不说话?” 元宝回过神道:“小姐,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啊?” “搁着这么大事,我能睡得着吗,好歹也是第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到然要以最美的姿态迎接啦。”姚思思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一刻也离不开手中印鉴,一边看一边可惜了这么好的印鉴,她发誓逮住机会一定还要让左翩凡刻上一套,尤其是这毫无瑕疵的和田玉让她联想到一堆金灿灿的元宝,神经兮兮的亲亲这个再亲亲那个。 元宝忍不住问道:“小姐,这很值钱吗?” 欧阳燕一遍一遍的抚摸,完全不知疲倦,慢条斯理道:“那还有假,以后就只有人想要制假也难了。” 元宝打来了洗漱的水,一边伺候姚思思洗漱,一边将床铺整理好。随后就是漫长的梳妆,漫长大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姚思思可以预见她马上就要跻身上层社会了,这让她一个现代的灰姑娘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 “小妹,收拾的怎么样?”姚一航走进来,姚世昌跟在后面,两人都只是站在厅堂没有走进内室。 姚思思理了理衣服,推开元宝就走了出来,看着二人甜甜的叫道:“大哥,二哥,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姚世昌看了看昨晚他们几个个人连夜赶出来的几个大箱子还排在墙边,不由的提醒道:“小妹这箱子知不知要一起带着啊?” 姚思思投去一抹赞赏,“谢谢大哥,我差点忘了,今天要没他们还真不行。” 姚一航眉头一皱,“这三个大箱子该不会是要我们搬吧?” “错,是你们搬,不包括我跟元宝。”姚思思拉着元宝站到一边,双手抱胸而立。姚世昌埋怨的看了看姚一航,“小妹,这么大的箱子就算我跟二弟一人搬一个,那也还有一个箱子没人搬啊!” 姚思思一想,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对着门外喊道:“影,你进来。”眨眼之间影便出现在大家眼前,姚世昌跟姚一航均一惊,他们武功虽不是数一数二,可也没有差到感觉不出来这里有个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此人的武功极高。待看清来人,姚世昌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姚思思有看了看影,突然有些结巴,“你…他…这不是墨玉流光…身边…的…暗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姚思思果断的指着影道:“他现在是我的护卫,怎么不能在这里?” “他怎么会是你侍卫?”姚世昌绝不相信,姚思思的话,转而仔细的打量着来人,怎么看怎么都是墨玉流光的暗卫影。他试探的问着影说:“你真的是她的护卫?” “是。”影简单而明了的回话。 姚思思不耐烦的看着众人,“时间宝贵,大家都行动起来行不行啊,他确确实实是我的护卫,当然这个护卫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好了影你搬着个箱子跟着他们。”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元宝往外走,“走我们去找姐姐。” 姚一航可不是个甘愿当苦力的主,对着门口道:“你们几个进来。” 话音刚落就走进了六个大汉,六个大汉站成一排,“见过大少爷,二少爷!” 杨一航发话:“你们将这三个箱子运到百笑饭庄去。” “是,二少爷。” 姚世昌对姚一航伸了伸大拇指,“二弟,你总算做了件好事。可是你是怎么就知道这丫头会让我们当苦力的呢?” 姚一航摊了摊手,“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昨天我们弄完这些都已经很晚了,我想小妹也不可能脸也让人送去饭庄,就想着叫上几个大汉过来,没想到竟然解救了自个。” 影当然没有反对,跟着姚世昌和姚一航前去追赶姚思思。再说姚思思这回正好走到前院遇上等在那里的姚佳佳。 “小妹,你手上的印鉴不会真的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吧?还有昨天晚上那些纸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哈哈哈,都说了是秘密,当然要留到最后一刻了,今天你们就瞧好了,看本姑娘如何点石成金的吧!” 追来的姚世昌跟姚一航异口同声回答:“那我等就拭目以待了。” 站在一侧的影也是一脸鄙夷的表情,衣服还是亘古不变的黑色,胸前抱着一把剑站立着,“女人最好不要太自信。” 姚思思百无聊奈的走到路中间,看向姚佳佳、元宝、自己的两个兄长,手指逐一指过去“你,你,你,还有元宝你啊,你们都不相信是吧,都认为这是不可能是吧,好,我姚思思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不可能变成可能。告诉你们这四只井底的小青蛙,有时间还是多跳出来逛逛,别落伍。哼……” 元宝首先笑眯眯的示好:“小姐,不用证明,元宝相信小姐可以将废纸点石成金。” “你这么快就阵地倒戈,本小姐鄙视你。”姚思思眉毛一挑对着其他三人说:“你们三个够坚持,不过,我更加鄙视你们。” 姚佳佳、元宝、她自己的两个兄长这下被她给无视了,心里纷纷表示郁闷,姚佳佳道:“我说什么啦,我好像什么都没说。” “正因为你什么都没说,可是你的神情写着三个大字―我不相信―” 姚佳佳摇了摇头纠正道:“那是四个大字。” 姚思思顿觉丢了面子,走到影身前,出手拍了一下影:“我欣赏你,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够诚恳。不过等一会你就会知道你错了。” 这下大家明白了站在她一边不对,不站在她一边也不对,女人的心是什么样的吗?真是比国家大事还要复杂。 姚思思似乎看出来了大伙的心声,笑得很龇牙咧嘴的朝大伙耳朵里射进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小心越捞越深。” 不去看影微皱的眉,不会看元宝搞不懂的搔搔头皮,也不去看姚佳佳探究的眼神,更加不去看两位兄长认同的表情。她大步朝外走去,冲着天空大喊:“抓钱了,抓钱了…” 元宝走到姚思思跟前小声道:“小姐,那三只箱子,没有搬来。” “哎呀!” “小姐你又打元宝的头,元宝是为小姐着想,再打元宝就会变笨的。” “谁让你这么笨呀,他们是谁啊,怎么可能乖乖搬东西,自然是吩咐其他人搬了。你还真是死脑经的极品。” 姚佳佳觉得一个人无趣,就没话找话说:“小妹,死脑筋中的极品是什么呀?” 姚思思一脸苦道:“不知道啊,我看你也差不多,就是脑残啦。拜托你千万不要跟元宝学习十万个为什么?” 元宝有些委屈:“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三小姐跟元宝呢?”姚思思苦闷的拖着额头,一副你们杂沓了她一番好心的样子,“说还不让说了,你们还怎么会进步吗?真是不知道珍惜我的好心肠,哎!” 元宝跟着姚思思久了,脸皮也越发的厚了,无所谓的拉住姚思思道:“小姐说得对,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元宝一定诚心改过。” “这才对,不像你们知错不改,好了也不早了,大家走吧。”像一只大公鸡顶着大红的鸡冠子趾高气昂的大步往丞相府外走。 第五十六章 用膳不忘赚钱 等几人来到百笑饭庄,就看到人山人海的,整个道路彻底被堵死,盛况比皇帝巡游还要盛大,姚思思仿佛看到每个人头顶上都顶着一块银锭子,俨然就是一座数目巨大的银山,直笑的合不拢嘴,最后几人还是绕道从百笑饭庄的后门进去的。 百笑饭庄的秦管事听说主子来了,就让其他伙计在一旁照应着,再加上有官差协助场面还算控制得十分好。 “秦管事,做的不错吗!本姑娘很满意现在的场面,高台建的怎么样?” 秦管事难掩兴奋:“回小姐,少爷们,属下完全按照吩咐的在饭庄大厅搭建了一个高一米长宽二十米的台子。被邀请的达官贵人也已经全部到齐。” 欧阳燕正经道:“恩,这不不急,等午膳用过之后再开始,也好让饭庄转上一把,顺便借这么多人的口碑将好吃可口的饭菜宣传一下,以后就不会太冷清。” 秦管事一拱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配合小姐。” 姚一航出来主持大局,对着大伙道:“既然小妹现在不打算开始,那大家就先用早饭,然后大伙一起逛逛这山庄后面的碧水湖。” “好,我举双手赞同。” 姚思思一听要吃饭,突然感觉到肚子饿了,讪讪的望着秦管事:“我饿了,饭准备好了吗?” 秦管事看了姚思思一眼,很喜欢这个没有架子、天真率直的主子,温和地说:“已经准备好了,大家请跟老奴到偏厅来。” 姚思思张罗着元宝跟影一块入座,这时候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好热闹啊,不知本王有幸参加不?”一个身着白色绣着青竹纹路的衣衫,黑发束玉,明眸皓齿,俊美面容中透着冷傲,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姚思思第一反应就是质问左翩凡:“你怎么来了?”然恢复神智,她不能表现的这么不欢迎他,想到做到:“相公,你是不是思念思思啦!” 除了姚思思以外的其他人均跪在地上,齐声一致道:“(臣)草民参见四王爷。” 左翩凡没有看姚思思,一脸客气道:“起来吧,各位不用拘束。本王今日不请自来,还请各位谅解。” 姚世昌恭敬有礼的道:“四王爷客气了。” 随后对着身后的秦管事道:“再去准备一双碗筷。” 姚思思瞪了左翩凡一眼,左翩凡觉得不大舒服转身看来,看见的却是姚思思一脸的花痴样,他胃中一顿翻腾。“相公,我跟你坐在一起可好?” 左翩凡好不给面子的回绝,“不好。”姚思思委屈的挪了挪,最后坐到了左翩凡的对面。其他人见到这样姚思思纷纷伸手揉了揉眼睛,那动作简直比事先排练过似的,齐刷刷的。 姚思思抬起爱慕的眼,伸脚碰了碰桌子下左翩凡的脚,还抛了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说出的话却是:“相公,吃饭可以,但是必须掏钱。” 姚世昌赶紧打马虎眼,“舍妹开玩笑的。” 之后,附在姚思思耳边小声警告:“跟王爷要饭钱,你疯啦。” 姚思思跟没听见似的,很白痴的说:“王爷,吃饭就不用付钱啊,呵呵,以后,我跟着王爷且不是也不用掏钱啦。大哥,二哥,三姐,我的选择好对哦,你们说是吧?” 一阵抽气,陆陆续续的听到苍蝇哼一般的回复,“是”。 左翩凡脸色灰白一片,他想发火却没有立场,他这可是不请自来的,再者他也不屑与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甩给姚思思,姚思思喜滋滋的收下了,还对着银票亲了一下才笨手笨脚的塞进衣袖内,可谓是把一个贪财、好色的笨女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左翩凡移开视线不再看姚思思一眼,整张桌子的气氛十分压抑,只剩下姚思思咔嚓咔嚓的咬鸡腿的声音。 姚思思吃着吃着,突然觉得用筷子不爽,就将袖子往上蹭了蹭,露出白皙的小手杆抓起鸡腿就是一场“厮杀”。一只腿也翘上了左边空椅上,美滋滋的看着左翩凡。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王爷,嘿嘿,相公,你真好看,嗯嗯,好吃!” “闭嘴!”左翩凡忍无可忍的看着姚思思,感情她把他当做一顿美餐了,还好吃呢?他狰狞的看着姚思思恨不得把手伸过去掐住她的脖子。 她紧张的看着左翩凡,“怎么啦,被鱼刺卡住了吗?来我看看。”说着丢下鸡腿,胡乱的在身上蹭了蹭,推开椅子就要走过去,刚挪动脚,似乎想起什么,冲着元宝大喊:“元宝,快去拿醋。” 元宝怯生生的小声提醒姚思思道:“小姐,你别说了,王爷他根本没有吃过鱼。” 姚思思根本不领情,叫喧着:“没有吃鱼,那是为什么会是一副啃了骨头的凶样子?”她拍了拍胸口,往已经被她雷的要昏掉的姚世昌肩膀上靠了靠,大哥,思思好害怕,王爷,不,相公他怎么了?” “你,不准叫我相公,女人你最后不要让本王再说一遍,否则休怪本王无情。”左翩凡知道要给在场的人留个面子,此处也不是他发飙的地方,于是强压住心头的杀气,咬牙切齿看了一眼姚思思,随后离座,“本王告辞。” “王爷…”姚世昌想要叫住左翩凡,奈何左翩凡身形一转就出了山庄的围墙。 “呼!可算是走了。”姚思思一下子失去了战斗力的摊靠在椅背上。眼神游离到她身上的油渍之时,不由的惋惜“糟蹋了一件好衣裳好在有五百两作为赔偿”。 姚一航、姚世昌、姚佳佳、元宝四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再次看向姚思思,“你刚刚是故意的”。 姚思思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个响指,“恭喜各位答对了。元宝待会去给我再拿一件衣服过来。” 四人再次问道:“这是为什么呀?” 姚思思酷酷的回答:“无可奉告”之后,将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揖,“我拜托各位像影学习,沉默是金。” 姚一航笑了笑,充当起和事老,“既然小妹不说,我们就不问了,吃饭。” “对,大伙吃饭。” 第五十七章 小样,盗版休想 第五十七章小样,盗版休想 一行人游完碧湖,就坐了一会,之后又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秦管家走进来,“小姐,少爷,很多人都已经坐不住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姚思思接过话题道:“马上就开始,不过我先说好待会没有我的允许大家不要说话,一切听从我的安排,若是大哥,二哥你敢不配合我,砸了我的场子,我可不会饶了你们的。” 姚世昌跟姚一航头皮发麻,扶了一下额头:“是,是,我们可不敢。” “哈哈哈,真不愧是亲兄弟,就连动作也这般一样。”又上演了一场小人得志的戏码真是让众人应接不暇。 姚佳佳想到姚思思的狮子吼,心里直发毛,不再犹豫,“小妹啊,我就跟元宝他们一起在台下观看。“ “好,依你。”姚思思也不在意,吩咐其他人将三只大箱子抬到外面的高台上。 姚世昌、姚一航、姚思思、影四人在万众瞩目之下缓步走上高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生怕听不真切看不明白。靓男倩女的粉墨登场一下让沸腾的场面安静下来,安静到只听见人们的呼吸。 “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们早上好。感谢你们来到我们的冰镇西瓜打假会场,用实际行动支持我们正宗原创的冰镇西瓜。”姚思思示意姚世昌、姚一航、还有影一起弯腰致意。 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享受到了尊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为了比较好控制局面,影手中被姚思思一早塞进了一铜锣,只要姚思思一挥手,他就负责用内力敲响铜锣,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铛铛……” “大家请听我讲,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向大家传授什么才是真宗好吃的冰镇西瓜,怎样区分真假,我们的宗旨就是让所有人吃的干净,吃的安全”。 下面议论纷纷,不知道姚思思到底是要干什么,不过听着倒也觉得新鲜。 “当当”锣声响起,场面再次安静。“在此,我也知道在场的各位已经等待了很久,为了表示歉疚,我给大家准备了节目。”姚思思突然豪情万丈的振臂高呼:“大家想看吗?” “想!”众人的激情完全被姚思思的一嗓子给调动起来了,远处听不到的见前边的人叫也跟着大叫,把体内的浊气全部宣泄出去。 姚世昌、姚一航两人捂住耳朵,姚一航对身边的姚思思道:“小妹,你这是干什么呀,这简直是几万只牛在翁叫,你想让我们耳朵被震聋吗?” 姚思思不以为意,自个还沉浸在这由她制造的激动之中,疑惑道:“有这么大声吗?我怎么觉得声音还不够大。” 姚世昌受不了的看着姚思思:“这还不够大呀?再大点我就直接被吵死了。” “哎哟,他们叫的有多大声,我们等下赚的钱就有多高,真是的,想不听他们叫,打锣呀,对我大叫有用吗?” 姚世昌、姚一航二人赶紧朝影看去,影也是这才想起来他自己手上的铜锣,用上运起三成内力使劲一敲“当”,声音穿透出很远很远,所有人都能听到这锣声的洪亮,停下呐喊。 姚思思接着说道:我给大家准备的节目乃是所有人见所未见,为所未闻的“走秀”。何为走秀呢?走秀就是穿着各异的男男女女以优美的姿势展露他们身上的衣物跟身材。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表演的开始。 台下的掌声如潮水一样久久没有停歇,台上四人退到一边,从二楼突然垂下七条彩绸。颜色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身着七种颜色美丽女子宛如天外飞仙,盈盈降落在高台之上,以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站立一排,远远的对着众人搔首弄姿,这样的视觉盛宴让台上台下每个人都血脉膨胀。 第一个女子,全身笼罩红色的薄沙,内穿粉色肚兜若隐若现,头发慵懒得用一根粉色头绳系了一个蝴蝶结,美眸顾盼生辉,一帘红色面纱遮住了容颜。 第二位女子,戴橙色面纱,头上盘了一个飞天髻,一个蝶恋花样式的百步摇,镶嵌几颗珠圆玉润的珍珠,瓜子般脸上镶嵌这两颗黑宝石般闪闪发光的眼眸,淡施粉黛,一对紫蝶飞舞的耳坠摇摇晃晃,玲珑有致的身体突前的更加前凸后翘,内衣的绸带系脖颈后面,像一只橙色的蝴蝶停留,暗自偷香,犹如白玉的皮肤裸露在外,手臂上带着跳舞时的广袖,金色的丝线随着步伐流光溢彩,下体前后以大胆的设计各用淡紫色的纱绸系了一只大大的蝴蝶结,巧妙的将细腻毫无遐疵的玉腿展露无遗。 第三位女子,外披huang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第四位女子,青螺眉黛长,不带任何珠花,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 第六位女子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指甲上的宝石到是妖艳夺目,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而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第七位女子… 姚思思很满意场面上流露的艳羡,轻拍手掌,七位美人齐齐走来,她们左右脚轮番踩到两脚间中线的位置,或把左脚踩得中线偏右一点,右脚踩得中线偏左一点,并产生一种韵律美。轻巧的猫步,观众对如此梦幻的女子,睁着大眼空无一物看着,格调清新自然的步法则令观众感到亲切轻松,天桥上的仙女离生活又近了一步。走起来飘飘欲仙,婀娜非常,前摆臂小后摆臂大,走到前面一个亮相,在飘然转身走回去隐入帘幔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长袖一挥一转之间又不知碾洛了多少人的心,又要让多少女子羡慕和嫉妒。 行至一圈之后,七位美人退下,七色彩绸也收起,众人还沉浸在美丽盛宴中没有回过神。 姚思思嘴上荡漾一抹微笑,再度拍手,这下二楼飞下七个男子: 一人全身黑色,五官如刻,沉静内敛,如同晓月清风,不知不觉已经夺走你的神志,让你忍不住觉得,就是死在他手里,也不枉这人间的一场相遇。而胡子长,光芒四射,让人不敢逼视,你会自惭形秽,不敢有什么想法,就远远的躲开了。 一人一身红衣,双目如星复作月,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 一人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一人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一人身材修长,猿背蜂腰,身穿一件宝蓝色箭袖武生公子服,腰悬宝剑。皎洁的月光侧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张斯文俊秀、棱角分明的面庞,两道剑眉之下,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宛如两泓深潭,即清澈明净,又深不见底。 总之都是美男,虽不是极品却也跟衣着相得益彰,台下不论男女老少皆陷入痴迷状态,一瞬间姚思思就培养了数以万计的花痴男女,很显然喜欢看美男美女并不是现代人的专利。举目四望地下很多人都在擦拭鼻血,姚思思心想:“要是古代有献血车就好了,看多浪费”。 寂静一炷香的时间后,场面带入了gao潮。 “铛铛。” “刚刚大家所看到的十四个美男美女身上的衣服都是有锦绣坊赞助的,大家要是有人喜欢自可前去购买。”姚思思当然是不会平白无故帮人打广告的,回扣她早已经吃过了,至于那七个美男还真是不好找,她硬是从墨玉流光找来的三百号手下章挑出的七个人。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锦绣坊的幕后老板就是墨玉流光。 第五十八章 气死我啦,气死啦。 第五十八章气死我啦,气死啦。 铛铛铛铛! “大家安静,真正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大家想必早已经看到了台上的三个大木箱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呢,大家不要急请拭目以待。” 姚思思示意姚世昌跟姚一航在众人的关注下将三只箱子一个一个打开,姚思思从里面拿出一张白色加厚,四四方方的纸张,大小跟现代的名片一样。纸片上印着一只可爱的小猴子。之后又拿了几张出来,上面分别印着不同的小动物。 “现在我面前的箱子里有很多纸,每一张纸上都会印有不同的十二生肖中的一个,现在由于人数众多,我从前面传过去,每个人只可以拿一张,不然后面的就拿不到了,如果你手上有了就不要再拿,直接传到后面即可。如果有人敢多拿,我们将就不再欢迎他。” 姚思思这个方法,也是从上学那会老师发卷子那里得到的启示,这样比一张一张的发太省劲,而且快,还调动了所有人的积极性。 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在场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牌,正跟姚思思所讲上面无一不刻着十二生肖中的一个,形象而生动,只是大伙更加好奇。 姚思思的声音又响起来: “俗话说给优惠,不如实实在在的让大家买东西少花钱就可以买到一样的东西。各位想必手上都拿到了吃冰镇西瓜的普通会员卡,一年内,你们凡是买冰镇西瓜,只需要拿着你们手上的卡片都可以打九折,并且从今天起,凡是有这样的图案的店铺才是正宗的,才是童叟无欺,安全放心的水果店。” 众人一听,都高呼:“好!好好!” 铛铛! 姚思思信心满满的道:“为了让更多的人可以在夏天吃到美味好看的冰镇西瓜,我决定将此水果推广全国各地,但我一家挣钱并非我所愿意的,我希望大家一起挣钱,所有我决定将各地的图标使用权转让,每一月使用者只需要交出利润的百分之一。有愿意的自可跟百笑饭庄的管事商谈此项事宜。例外,我要宣布的是京城地区的使用权已经被百笑饭庄一次买下,大家除了可以通过印鉴图标分辨真伪,也可以直接来到百笑饭庄食用冰凉可口的西瓜。” 说完这些之后,姚思思从怀里拿出两名小鬼的印鉴,一枚交给姚世昌,一枚交给姚一凡,然后对地下众人道:“这两枚印鉴就是获准使用之时的凭证,每一个使用者都会有一张印了这两枚特殊图章的证件。也是对所有人进行监督,再次保证食品的安全可靠。” “最后,真情大放送到此为止,感谢大家,有意者明日赶早。”说完这句话后,姚思思感觉猛地一轻松,她只喜欢钱,不喜欢管事,故而她当众将这些事情转移给有能力管理的人。 经过此事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锦绣坊跟百笑饭庄的大门都快要被慕名而来的人给踏破了,为了进一步跟其他人分别开,姚思思聘请了刀工十分了得厨师教习乞丐窝众人学习雕花艺术。之后乞丐窝的人几乎不再出摊而是全国四处教习技术和进行考察。 一晃两日过去了,姚思思锤足顿胸的在屋子里走看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数落:“元宝,你说说你们这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猴精,我一个留神没想到就被当成发财致富的跳板了,你说说那些著书立卷的小楼楼还真是会编,还编成什么――十四春宫图――编什么七仙女下凡找相公――编什么天神下凡――更可笑的还有说是十四星宿――我的神啊!我都没有他们这么有才,狗血的剧情还一群一群的傻帽抢着去买,我开了一个水果店救活了无数书馆。哎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元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姚思思数落,她已经习惯了,这两天以来这话她都听了不下百遍,抵抗力绝对是有的。姚思思见元宝也不搭腔心中更加烦闷,挥手让元宝出去。 元宝正要出去,影进来了。姚思思奇怪的看着影道:“你怎么不传就在自个来了?”影冷冷扫过姚思思一眼,“主子让我告诉你若是三天之后还不能解决著书问题,就请你给出赔偿。” 姚思思一下子站起来,指着自己个道:“什么?叫我赔偿。”影没有搭理姚思思转身就出去了。姚思思拍着胸口“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墨玉流光你给我等着。” 元宝赶紧倒了一杯清茶走过去地给姚思思,“小姐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姚思思顺了顺气,“我才不生气呢,不生气。” 姚思思一连喝了两杯茶水,仍然觉得很不舒服,她还没有享受到对别人吆五喝六的,这马上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她越想越不舒服,拍桌而起:“元宝,给我梳妆,我要去找墨玉流光那个小人理论。”元宝很为难的劝解道:“小姐,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墨玉流光咱惹不起的。” 姚思思鄙夷的瞪了元宝一眼,“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您难道不知道越是威风八面的人越是要讲礼数,讲休养的吗?就算他们没有修养,也会佯装出有修养的样子,我们光天化日去找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再说你叫小姐我有那么笨吗?我可是去送礼的!” “送礼?”元宝不自觉的掏了掏耳朵,似乎不打肯定她听到的是真的。 “中国有一句老话,礼多人不怪嘛。” 元宝疑惑的看着姚思思问:“中国是哪里?”姚思思恨不得把自个的舌头给咬掉,在这里讲中国,真是疯了,好在元宝比较好忽悠,“呵呵,那个,中国就是一个地名,我以前走过那里,哪里的人们都这么说。嘿嘿” “小姐还真是这个道理,这下元宝就放心了。”姚思思没好气的看着元宝嘀咕:“知道了,还不过来给我梳妆打扮一下,小心我不带你去看美男。” “主子,你说姚姑娘她会来吗?” 墨玉流光很逐定的看着墙上跟姚思思找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画像道:“她回来的。” 他还是用一根银丝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几缕发丝,多半墨发任由垂至膝间,一尘不变的紫色,还是那满是补丁的袍子。 第五十九章 美男欢迎占便宜 第五十九章美男欢迎占便宜 “主子,姚姑娘来了。” 墨玉流光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瞬间就熄灭了,依旧淡漠的看向崔管事说:“叫她到偏厅等候。” “是。”崔管事退了两步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内只剩下墨玉流光一人,他慢慢站起身,深情而专注的看着画中女子,“真儿,我多么希望她就是你,真儿,我看见她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你,我知道是我自己在欺骗自己,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一天不见你,四年了,你的身体慢慢的开始腐化,为了可以长长看到你,我不得不控制见到你的次数。” 墨玉流光伸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抚摸着画像上的女子,悲伤似乎就要淹没这里,让人喘不过气,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不用佯装坚强,即便他顷刻之间就可以拥有全世界,他也很难快乐,他想起那时那刻,他的真儿用柔弱的身子替他当下致命一击,他的心就生生的揪疼起来,四年来,悲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眼里此刻除了悔恨就是仇恨,“我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凶手为你报仇。我没用,是我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墨玉流光擦掉眼泪,恢复以往的冷漠前往偏厅。 姚思思左等不见来,右等不见来,心里感觉被人耍了似的,火气上涌,她绝不是安静听命的主,起身走到右侧书架偏上,拿起书架第三层的中间格子里摆的一个十分好看的花瓶,上下看了几下,不由的称赞:“果然时有钱人的东西,就是非同凡响。”立在一边的崔管事紧张的看着姚思思的手心,“姚姑娘,留心手下。” 她嘴上荡起一抹危险的笑,正巧被元宝看到,元宝十分同情的看着崔管事摇了摇头,心里道:这下惨了。每一次只要她看到小姐有这样的眼神就知道要有人倒霉了。 “哎呦,我的头好晕啊,元宝你快过来扶我一下。晕了,晕了!” “姑娘小心啊!” “啪!” 花瓶应声而碎,崔管事心疼不已,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是姚思思故意的,他凌厉的看着姚思思说:“你怎么可以把它打碎?” 姚思思委屈的看着崔管事,楚楚可怜的说:“崔管事,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不就是一个花瓶吗?” 崔管事弯腰捏起一块残片,气氛的逼近姚思思:“还就一个花瓶,你说得轻巧,这个花瓶可是两百年前的东西,你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本来姚思思心里还有一丝歉疚,可一听崔管事的话,就气的不行,倔劲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姚思思冲到崔管家跟前,盛气临人的架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真是没有修养,既然是这么珍贵的花瓶那你为什么不藏进来,保护起来啊?放这里你们自个都没有想到那一天会被人摔了吗?你们这么显摆就要承受显摆的代价。” 崔管事跟在墨玉流光身边多少年都不曾被人这般数落,若是单单名贵他也不会失了风度,只是这花瓶乃是他主子为数不多喜欢中的一个。他阴沉着老脸大声道:“来人,快来人!” 姚思思不知死活的又往前追了两步,一双暴睁的双眼仰看着崔管事,“怎么着啦,说不过就来强的啊!” 元宝一看形势失控,害怕的跑过去死死拽着姚思思的衣袖往后拖,一边拖一边劝道:“小姐,小姐,我们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牌。”姚思思不以为意,拔高声音就大嚷:“别人的地牌怎么啦,就能不讲理吗?谁知道是不是他坐地起价把一个破瓶子说成宝贝啊?” “你……”崔管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冲进来的三个护卫说:“把…把她们给我拖出去打。” 三个护卫立时就要上来,此时墨玉流光人已经来到门口,清冷的声音道:“住手。” 三个护卫立时萎顿在地,“见过主子。”墨玉流光挥了挥手,“下去吧。”走进来看到一地的碎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崔管事一脸怒气的盯着姚思思道:“主子,她故意打坏了主子你最喜欢的花瓶。”姚思思一见领头的来了,心里发虚,墨玉流光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她笑脸如花的冲上前去,挡住崔管事,摇晃着双手,“不是的,别听他胡扯,我是无意的,真的!” “罢了,叫人来收拾一下。” 崔管事惊呆了,那表情跟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现象般,“主子,你真的不追究?” “是。” 崔管事这下张大嘴半天没合拢,之前就是有人要摸一下,主子都不允许,今天心爱之物摔成这般都没有丝毫生气,难道真的就因为她长的跟真儿姑娘相像吗?想归想,既然主子都不在意,他一个仆人还有什么说的,转身退出去,招呼一个小丫头进来将屋子收拾了一下。 “旁人都出去。”依旧清冷,更多地是淡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孤寂。 元宝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姚思思,随后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姚思思没有想到墨玉流光会站在自己这边,连一点点责难都没有。这事反倒让她有些吃不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这会都不用出口了,她非但不高兴,反而有种担心待会墨玉流光会不会新帐旧账一起跟她算。 墨玉流光看到姚思思一脸沉思,此时的她跟他的真儿如此之像,他不由的看呆了,不由自主的称赞:“真儿你太美了。” 姚思思今天穿的是一身绛紫色的百褶裙,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梳了一个仙女髻,头插紫色蝴蝶钗,薄施粉黛,如蝴蝶翩翩,姿态轻盈。 姚思思看着墨玉流光痴迷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慌,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超墨玉流光走去,可墨玉流光却像入定一般,完全不理睬姚思思。姚思思心中一慌,伸着胳膊在墨玉流光眼前晃来晃去,“喂,你怎么啦?不就一个破花瓶吗?你别这样,我赔给你一个花瓶还不成吗?” “别说话!”清冷的声音,透着霸道的命令。 “你怎么回事啊?不让人家说话,那我还怎么跟你解决著书一……事。” “呜…呜!” 姚思思被墨玉流光捂住了嘴,她眼里流露着恐慌。墨玉流光小声在姚思思耳边威胁说:“别说话,一切既往不咎。” 姚思思心中一喜,岁不知道为何他不让自己说话,但是不用说话就能完成任务,这对她来说很是划算,于是她衡量了一下,赞同的点了点头。 墨玉流光放下手掌,看着近在咫尺的姚思思,眼睛里有许多说不出的东西,姚思思觉得被他这么看着心里直发麻,可是她在心里告诫她自己说:就算是劫色,他这样难得一见的美男对她来说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熟悉的眉毛,熟悉的眼神,一切都那么熟悉,墨玉流光仿佛看到了那个等待在屋外的真儿,看到他回来时的无措,还有一丝丝喜悦。他心神乱了,一下子拉过姚思思紧紧的抱在怀里,深情的呼唤:“真儿,真儿是你吗?太好了,你还在我身边。” “真儿?”姚思思疑惑出声。 墨玉流光眼神恢复清冷,戾气十足的再次命令:“闭嘴!” 姚思思咬了咬牙,心中安慰自个说,为了利益忍他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真儿,真儿……”墨玉流光再度紧了紧双手,他眼神再度浑浊,他充满眷恋的抱着姚思思,嵌入了一时的甜蜜。他好看的眉目顿时软化,好似他此刻抱着的是一个无上珍宝,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梢上曾来蹭去。 姚思思紧闭双眼,双拳紧握,死咬牙关。墨玉流光眼神游离到姚思思一头棕色的发丝上,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姚思思,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是一头棕色头发?” 姚思思忍无可忍,发飙了。冲这墨玉流光就是一阵大嚷:“我是什么头发管你什么事情啊?便宜你也占了,你难道还要反悔吗?你不要忘了是你要把我当做别人的,我可没有主动钻进你怀里,就算你是美男,这样把一个人抱在怀里,口中却搅着另外一个人,也是很令人伤心的。” 墨玉流光被说到疼处,步伐一时不稳,险险摔下去。姚思思嘴硬心底却很善良,看到跟以往如此不一样的墨玉流光,心中充满了不忍心,她走过去扶住墨玉流光,“你没事吧?” 墨玉流光毫不领情的挥开姚思思,凶神恶煞的指着姚思思道:“滚,你滚!” “墨玉流光,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说滚就滚啊,你…”姚思思说到此处不敢再说,因为她看到了令她惊恐的事情,墨玉流光整双眼珠子通红通红的看着她,他那拳头捏的“格格”直响。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似要将她撕成碎片,她又怎么还能淡定的说骂?拔腿就往外面跑。 “妈呀,元宝快跑啊,要杀人啦!”她的惨叫之声回荡在冰阁上空。 第六十章 谈条件 第六十章谈条件 元宝看着惊慌失措从屋内跑出的姚思思,伸手快速拉住姚思思,紧张的询问:“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姚思思听到是元宝的声音,精神一下子稳定下来,害怕的抱着元宝,“吓死我了,墨玉流光好恐怖,好恐怖” 元宝全身僵硬的站着,犹如蚊子哼哼一般,“小姐别说了。”姚思思根本不知道元宝的用意,气结的掐着元宝的腰,“你也叫我不说了,你才不要说话呢?变.态的墨玉流光简直该死!” 元宝吃疼,却不敢出声,闭着眼睛忠心的再次提示:“小姐别说了。”姚思思猛然感觉到她似乎现在正被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惊慌的慢慢推开元宝,正好看到元宝紧闭双眸,神色紧张,害怕的咧着嘴。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不死心的她小幅度的扭着头往身后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尊杀神,她想也不想的抱着元宝,再不回头,身子不听使唤的一个劲哆嗉。她在元宝耳边小声求助:“救我,救我。” 元宝听到姚思思的恳求,壮着胆子将身体往前挪了挪,可她终究还是很害怕对上墨玉流光那双冰冷刺骨的双眼,恐惧莋着眉心,“要杀就杀我好了!”脖子跟着往前伸了伸,可惜元宝那颤抖的声音丝毫起不到威吓的效果。 墨玉流光这个时候已经从癫狂状态平复下来,看着姚思思略带嘲讽道:“原来你也是自己犯了错要别人你带你受过的人,那好,我就先杀了这个傻丫头。” 姚思思她是珍惜生命不假,但还没有到要别人代她去死的程度,她心中还小小的存在设想,她想所有的穿越前辈都是大难不死,没理由到她这里就不灵验了,就算是死了说不定还能成为回到现代社会的契机,于是她睁开眼睛向后一转身,对上墨玉流光的眼睛,再没有半丝害怕,她抱着壮士扼腕的决心说道:“既然你我都是明事理的人,就不要牵扯无辜的好,丫丫的,本姑娘就一条命你要想要拿去便是。” 元宝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跨到姚思思面前,伸开双手维护身后的姚思思,“不,要杀就杀元宝。”姚思思既感动又生气,冲着元宝的背叫喧,“你给我让开,哪有你这么傻的丫头,去死又不是去吃糖。” 元宝哽咽的回头看着姚思思,带着哭调,“小姐,你就让元宝代你去死吧!小姐,你对元宝的恩情,元宝来世再还你。”姚思思一听忍不住纠正道:“是你对我的恩情,我要来世再还。哎,傻丫头,你就别捣乱了,一边凉快去。”姚思思拉开元宝,趁所有人不注意快速来到墨玉流光身前,几乎就在那来到的一瞬间,姚思思伸出手指在墨玉流光的前胸、脖子上连续点了七下。 元宝一个趔抖,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她没有片刻犹豫就转身朝姚思思大喊:“小姐!”喊声凄厉哀伤。 姚思思受不了的捂住耳朵,转头对着元宝灿烂一笑,“别鬼叫了,你看你家小姐我不是还好的吗?”元宝转悲为喜,冲过来仔细仔细的检查了三遍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继而将眼神转向墨玉流光,只看见墨玉流光眼里怒气上涌,完全不像是原谅她小姐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姐,他怎么啦?” 站在远处的崔管事跟一众护卫发觉不对劲,上前查看,才知道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逆转,敌意浓烈的看着姚思思跟元宝二人。唰唰二人在下一刻就被数十把剑包围了。崔管事逼问姚思思说:“你到底对我家主子做了什么?” “没有错什么,就是让他安静地休息一会,顺便也让他尝尝不能说话的滋味。”姚思思搓了搓双手,“一副你敢把我怎样?”的痞子样。崔管事心里十分担心墨玉流光,眼下对姚思思恨不得一剑杀了,强忍着心中怒火再次对上姚思思:“你最好立即让我家主子好起来,不然你今个就必须死在这里。” “呵呵,吓我啊!我要是现在就给他弄好,只怕不用片刻我就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尸体。我说崔管家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可以不要都把所有人当小孩子啊?” “崔管事你不要怪罪我家小姐,我敢保证我家小姐只是跟墨玉公子开了一个玩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好的。”元宝不想姚思思意气用事坏了局势,要知道墨玉流光可以随时倾覆一个国家,更何况是一个丞相府,她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他们两的性命,而是整个丞相府上下人的性命,就算墨玉公子一向宽厚待人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而迁就别人,可并不代表不会因为尊严而做出屠杀的举动。 姚思思转过身很生气很生气的看着元宝道:“你怎么还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啊!欸,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影在冰阁外来回转悠,见姚思思迟迟没有出来,心中不安,他似乎感到不妙,没有再犹豫,就算主子要怪罪他,他也要进去看看,正好看到了冰阁后院乱成一锅粥,他电闪之间就来到了墨玉流光身边,一看之下,才放下心来,抬手在墨玉流光身上点了一通,可是依然不见墨玉流光动弹丝毫。他马上又气氛不已,拔出身上的佩剑朝姚思思一步一步走过去。 “影,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现在要保护的主子,别别忘了三月期限才过了半月不到。” 姚思思不提这三月期限还好,一提反倒促使影内心的怨气激荡,看着姚思思的眼神多了一分恨意,影上下一挥剑,姚思思跟元宝周围的剑一下子都撤了,姚思思还没有松一口气,就感觉到脖颈一凉。 “影,别伤害小姐。” 影眼神游离到元宝身上,闪过一丝不忍,“把她拉开!” “我不走,我不走,你们放开我,快放开。”元宝拼命的挣扎也只是将时间稍稍拖了一分钟,一分钟之后还是被拖开了,她一遍一遍的大叫,一下一下拼尽全力的挣扎。 “元宝,你若是再喊,我就立刻把你家主子杀了。”淡漠的声音含着沉重的威胁。元宝一下子跟斗败的公鸡一样摆下阵势,乖顺的不再说话,不再反抗,全神贯注的望着姚思思那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最好快点把主子的穴道解开。” 姚思思幽幽一笑,“这是求人的语气吗?”“你1” “我什么我,要想我解开不难,你求我啊!”影忍下私人恩怨,低声下气道:“我求你。”姚思思心中一动,可是她岂会不知待会她真的解了墨玉流光的穴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就算影不杀她,可并代表其他人不会,她必须先把条件谈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怎么保证我待会帮你们主子解了穴道之后你们不杀我们泄愤呢?” 影其实心里也不是真的想要杀了姚思思,看了一眼崔管事,崔管事道:“我们答应你,只要你解了主子的穴道,我们决不为难与你。”姚思思不是傻子,嗤笑说:“你们这么说,我还真不敢解穴,除非立下字据说绝不伤害我姚氏家族一人,我方答应。不然,即便今天你们不杀我们,不代表你家主子也不杀我们,就算我们真的安全离去,也不能保证姚氏家族不受牵连。” “你”崔管家被姚思思说中心事,半天数不出话来。姚思思看到局面已经被她控制的八九不离十,不忘的向元宝递去一抹胜利马上就到了的眼神好让元宝安心。 “是吗?你别忘了点穴是有期限的,再难解的穴道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时限一到这穴道自然而然就会解开,你还认为自己有谈条件的筹码吗?” 第六十一章 出门不利,忘翻黄历。 第六十一章出门不利,忘翻黄历。 说话之人,一袭白衣,初看之下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浅淡的微笑,他温和的眼神,他从容的步履,混然天成,不带一丝的做作与伪诈.就像君子兰。细品光彩温婉,情柔不似女子.自有傲气天成。 姚思思微微愣神,她再一次被上了一节课,这古代是变.态一般的出产美男子。可是她对他却没有什么好感,不为其他,只为他好管闲事拆穿了她的底细,她给墨玉流光点的穴虽然很难解开但的确是时间的问题。 影跟崔管事几乎同时叫道:“弟弟”;“右护法”。 姚思思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影,又看了看来人,果然长得十分相像,这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别说倒是十分和谐。接下来崔管家的话就让姚思思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既然右护法说有解就是有解,这个女人竟敢给主子下黑手,就是白死也不能恕其罪,拖下去杀了!” 姚思思的第一反应竟是双手抱胸,然后似发觉不对,明明很害怕却装着不所谓的道:“慢着!虽然有解不假,可是要等到学到自动解除也要半月的时间,崔管事,你难道要你的主子就这样动也不动的忍受半月时间。” 来人,潇洒临风,玉涧鉴人.温文儒雅的道:“主子他内力深厚似乎不用这么久吧!”“就算要不了那么长时间,最低也要七天。”姚思思被抓住了小辫子,这才令她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内心却要比影更为淡漠,更为阴狠。 来人脸上笑意更深,“七天,那是一般人,以主子来说只需半日而已。” 他是墨玉流光的右护法――光。他跟影是亲兄弟,在他们很少的时候父母就应为战乱死掉了。五岁的哥哥影带着一岁的他四处逃难,后来遇见了墨玉流光,双双成为墨玉流光的武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也算是墨玉流光的同门师弟。只是他们都自知不配同墨玉流光称兄道弟,自小就认墨玉流光当主子,后来就成为了左右护法。他一直帮助处理一些外面的事情,并不经常跟在墨玉流光身边。只因为前不久哥哥被惩罚去保护一个女子,哥哥才发信号让他回来冰阁,他将其他事情交给属下打理,日夜兼程赶来,于昨夜赶到冰阁见了墨玉流光。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哥哥影,当然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回来了。 他一直没有出手阻止是因为他知道主子不喜欢他插手此事,也是因为他断定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主子的对手,可是当这个女人用极其诡异的点穴手法之时,他第一次为他的判断感到后怕。本来他要出手之际,他的哥哥却赶来了,当他看见哥哥影都没有办法解开主子身上的穴道之时,他对姚思思充满了一丝探究。他在观察,想看看这个女人长的如此像他们的女主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的可以永远这么嚣张吗? 他其实并不知道姚思思点的穴道自动解开要多少时间,他也只是猜测。看着眼前女人的表情,他知道他猜对了,只是有一点眼前的女人不知道的就是即便功力如墨玉流光也不可能半日就冲破穴道。 “吾命休矣!”姚思思很是郁闷,脑袋上爬出几道黑线,看来今天她出门不利,以后还真的翻翻黄历。崔管事本来还犹豫,听这么一说,要杀姚思思这祸害的心意更加坚定,冲着护卫严厉道:“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姚思思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影,影薄唇微微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元宝看到这种情形也顾不上要保持沉默,冲着姚思思喊:“放开小姐,你们放开小姐” 姚思思眼看就要被拉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墨玉流光说话了。“都住手!放开她。”姚思思震惊的嘴巴微张,她完没有想到最后肯救她的却是之前要杀她的墨玉流光。接下来的想法让她不寒而栗,“该不会是他嫌一刀杀了她太便宜,想慢慢的杀吧。” 墨玉流光哪里知道她的内心想法,还以为她脸色之所以变得很苍白是吓得。墨玉流光只是重开了禁止说话的穴道,其实刚刚影的一通乱点并不是没有作用的,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快冲开其中一个穴道。 “崔管事你带元宝下去歇着,护卫也都散了吧。” 崔管事虽有微词可还是听从了墨玉流光的命令,再者他也该去前院看看了。等其他人退尽,场上只剩下姚思思、墨玉流光、影和光四人。姚思思一自由就找了一棵树紧紧抱着,一边横扫周围的环境,一边冲墨玉流光道:“你,想怎么折磨我?” “呵呵。”墨玉流光被姚思思可爱的样子逗乐的结果就是影跟光齐刷刷跌了一地眼镜。 “你笑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墨玉流光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你过来,帮我把穴道解开,我可以既往不咎。”姚思思这下发现墨玉流光的姿态一直没有换过,一下惊醒,“我就说师傅给的东西怎么会有假吗?”可又一想,“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墨玉流光再好的耐性也要被姚思思给磨没了,他吐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才说:“你自己也知道,我迟早会解开穴道的,就算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并非难事,更何况你不说总有很多办法让你说,我堂堂阁主值得骗你吗?”一张俊美的脸上诚意十足。 姚思思一想很有道理,慢吞吞的离开大树的庇荫,慢慢挪着脚步来到墨玉流光跟前,再次确认的讲:“你真的既往不咎。”墨玉流光点了点头,她才瑞瑞不安的把心放回肚子。抬手快速在墨玉流光的背后点了六下。 “好了,活动活动看。” 墨玉流光试探性的动了动脚,果然可以移动了,手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点僵硬,一时之间还很难恢复自如。墨玉流光也很讲究信用,没有对姚思思做什么,只是走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 “这种点穴叫什么名字。”光忍不住问道。姚思思若无其事的走到光面前,抬脚就是狠狠的一下。 “啊。兹”光对着姚思思举起拳头欲要打下。姚思思仰目以对,很嚣张很自信的说:“你想坏你主子的信诺。哼,你活该,叫你见死不救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幸亏本姑娘没死成,不然你就等着夜夜幽梦吧!” 光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手,他终于明白为何像主子那般淡漠的人也会发火,果然这个女人确实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姚思思心里爽了,走到影就往影身边走,影倒也知趣,自动把脚伸出去好让姚思思踩。 第六十三章 一件破袍子脱了吧? 第六十三章一件破袍子脱了吧? 光影二人慌乱的拍打着桌子,一边使劲的拍,一边担忧的喊:“主子,你出来呀,主子。” 姚思思哀声叹气的看着二人道:“你们别敲了,还是让你们家主子冷静冷静吧。” 光跟影见墨玉流光也不答话,心中焦急听到姚思思这般说话更是一个气不打一处来,折返回来便要对姚思思动手。姚思思赶紧道:“你们两个只管放心,墨玉流光不会有事的,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以往那个风神俊逸的翩翩佳公子啦。我保证!” “真的?”影不确定地问。 姚思思拍了拍胸脯说:“那是当然的啦,你想啊,他之所以伤的这么深只因为一个情字,那么要治愈他的话就是要以毒攻毒,也就是用感情去刺激他,先令他绝望,再令他充满求生意念,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即便有时候还是摆着一副淡漠的表情,但他绝对不会再有刚刚那样脆弱的时候,自己保护自己,比别人保护自己更好,不是吗?” 光跟影似乎听明白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姚思思,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时而聪慧过人,时而有胆有识,时而头大无脑,时而矫情做作,他们真是看不懂。 光拉着影做在姚思思对面,并且取来两个杯子分别斟上了茶水,影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墨玉流光的房门那边,姚思思受不了的,一个响栗敲在影的头上,“别看了,会没事的,我这次要是让你们的主子换上新衣服,你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以后不要再与我为难如何?” 光跟影互看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如果真如此这般,我跟弟弟自然不会再跟姑娘过不去。”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姚思思一口喝完一盏茶,转头看着影道:“你跟我走,去给你恩家主子挑几件衣服。” 影想了想,很快表示同意。 姚思思转而对光道:“你去给本姑娘找一把上好的瑶琴,之后会有很大的作用。 “这个好办。”光点头应允。 于是姚思思带着影出了冰阁直奔锦绣坊的方向而去,一个小时后,影捧着三套衣服跟着姚思思回到冰阁。 三件衣服分别为两件紫色,一件白色,之所以买白色,她是存了私心的,他很想看看墨玉流光穿上白色衣服之后会是如何的颠倒众生。 白色的衣服是:一件内穿写意花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白纱褙子,在前襟、后襟的下摆及袖口绘有中国书法和水墨兰竹,白纱的飘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褙子即背子。一种由半臂或中单演变而成的上衣。 第二套件是由一头戴束发银冠,内穿深紫色大袖中衣,外套浅紫色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黑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紫色云状花纹,紫、黑两色相拼宽腰带,这样的衣袍显得辉煌而贵气。 第三件也就是姚思思根据墨玉流光身上穿的衣服挑选的紫色袍子,颜色也十分的接近墨玉流光身上的那件,也是待会递给墨玉流光换上的。 姚思思此时已经脱下了之前的衣服,换上了一件白色纱裙,从光手中接过瑶琴。一袭白衣,席地而坐,她完全沉侵在自个的世界里,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修长而优雅的手指若行云流水一般舞动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瓜子脸上投下一片光影,带着一股诱.惑。音随人动,偶尔抬起头令人呼吸一紧,着实的不可方物,还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空灵的声音此起彼伏,扣人心弦: 昨夜清风拂帘拢今宵不见你影踪 我问彩云我两相思正浓为何还要相隔重重 今夜明月照帘拢明朝盼见你影踪 问君音讯莫让相思成空我在等待再次重逢 相聚虽然不易我愿日夜盼望 盼望永远长相依共度美好时光 今夜明月照帘拢明朝盼见你影踪 问君音讯莫让相思成空我在等待再次重逢 唱完一曲,墨玉流光打开了房门,姚思思赶紧让影将第三套衣服送上去,例外,光也吩咐下人将洗澡水打了进去,墨玉流光没有反对,只是对姚思思道:“可以再弹一曲别的吗?”深邃不可待见的双眸仿佛能侵入人的心弦。眉间一袭忧伤,不知看煞多少红颜。 “恩,好。”姚思思答完话,房门再次关上,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光跟影脸上也洋溢着喜悦,一年笑的次数比不过这一天的的次数。 姚思思继续拨弦弄音,缓缓而唱: 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欢歌笑语飘上船头 被你牵过的手揽不住永久雨过方知绿肥红瘦 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船家只道是离人愁 你送我的衣袍原来也会破旧可惜从没人告诉我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 我不哭我只剩下笑始终都记得我要为你而活过 你说若我想起你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 聚散无常怨谁错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 船家只道是离人愁你送我的衣袍原来会破旧 可惜从没人告诉我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 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我不哭我只剩下笑 始终都记得我要为你而活过你说若我想起你 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聚散无常怨谁错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 始终都记得我要为你而活过 姚思思一直反复的唱这一曲,许久,已经记得不得长了多少遍,墨玉流光换上了衣服缓缓打开门来。姚思思这次是真的看呆了。 衣服是淡紫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花纹,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高挑的身材。更是一等一非凡身影。他虽没有笑但眼里那长达四年之久的淡漠之色却没有了,他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好比园中,浅绿色的新蕊,似是召唤回了属于他春天。 “好看!” “好看!” “实在是太美了。”姚思思符合着光跟影的后面,她觉得这身衣服简直太和墨玉流光的身了,她心里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让他穿上那件白色的,真的好像看到白衣飘飘的他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她相信总会看到的,现在的他看着也是大饱眼福。 墨玉流光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阳光,他都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沐浴在阳光下了,他感激的看着姚思思,真诚的道谢,“谢谢你,是你要我知道了,我心里有真儿,如论我走到哪里,穿不穿那两件衣服,我对真儿的爱都不会有改变。我也该出了这冰阁,找到当年害我与真儿阴阳相隔的仇家了。” “呵呵,我更愿意没有听到后半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不豁达一点呢?你们古人就是麻烦。”姚思思摇头晃脑的说完劝世箴言。 墨玉流光别有所思的看着姚思思重复说:“你们古人?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这里的人吗?” “呵呵,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我说的这个古人,是指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老思想,我的思想就很活跃,很开放啊,你看我一个寡女跟你们几个孤男可都呆了一整天了快。” 墨玉流光眸中星光淡去,他淡淡说:“原来是这样啊。”姚思思可不想话题一直围绕着她的这句话,便转移话题说:“我饿了,你是不是该管饭啊?”一边说还一边摸了摸肚子。 第六十四章 你会这么好心 第六十四章你会这么好心 “好,想去哪里吃?”墨玉流光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请她吃饭?姚思思有点犹豫了,这家伙不会是别有居心吧?今天似乎一切都答应的太快了。可是看起来他似乎很有诚意,不像是坏人,既然如此,她找一个人多的地,也不害怕对他怎么着,帅哥的诱.惑是巨大的,一犹豫说道:“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咱们就去百笑饭庄去吧。” “那我就谢谢你的赏光,咱们走吧!”墨玉流光一脸淡然说道。 姚思思看着焕然一新的墨玉流光,有一种被春风拂面的感觉,很舒服。反正是自个家的饭庄,她不怕这墨玉流光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好啊,正好白笑饭庄附近的风景也不错,我还可以领你逛逛。” “也好,我很久没有出过冰阁了,外面的风景早就忘了,如此甚好。”墨玉流光说道,然后人已经朝冰阁外走去。光此时正在一辆马上边对着他们道:“主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墨玉流光掀起马车的门帘,让姚思思先上了车。 坐进了车里,姚思思发现这个马车和她以往做的的不太一样,这个马车很宽敞,而且应有尽有,同时坐上四五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马车里面的座位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坐上去很舒服。由此可见墨玉流光以前是一个多么懂得享受的人,而且也很有品位,一个小小的马车被他弄得很有情调,只是可惜了这马车已经很久不用,即便做了一些处理,仍旧能看得出来岁月的痕迹。 马车里放着一个小桌子,居然是大理石的,还是像现代用的那种黑色的大理石,很光滑,桌腿是直接镶嵌在马车内的,并不晃动,上面排放着一些可口的水果。 可是她仔细的观察到桌子上的茶碗几乎不会动,就算是受到颠簸也没有怎么晃动。她很好奇的伸手去拿茶碗,却发现很沉,有一股很强的吸力将她往桌面上吸,她惊喜的对着墨玉流光道:“原来这个是磁石啊?你可真是聪明,竟然可以将这个应用到马车里。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这不是我想的,是真儿想的。”墨玉流光此时提起真儿还是会不自觉的散发出忧伤。姚思思不好意思的对这墨玉流光道:“对不起。” “没事,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真儿,以前我一再的回避现实,不过经过今天我已经不再回避去想她,这样我反倒觉得很快乐。” 之后姚思思就跟墨玉流光保持这冷漠,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之后一路两人都很默契的悄无声息。 光跟影驾驶着马车,不知不觉就到了白笑饭庄门口。“主子,到了。”外面传来光的声音。 “走吧,咱们下去。”墨玉流光很风度的挑起了门帘,依旧让姚思思先走。 姚思思点点头弯腰下去,看着白笑饭庄大大的招牌,感觉似乎友好久没来了似的。墨玉流光看着眼前人流不息的白笑饭庄,由衷的称赞:“你的点子还真是抢去了我名下的几处产业的不少客人。” 姚思思不乐意了,扭着头道:“什么叫强啊,饮食界本身就是哪里好吃,哪里实惠就会去哪里好不,再说了,我也帮你的锦绣坊成功的打垮了你的对家。这个你还没有感谢我呢,这回就要诋毁我,鄙视你!” “姚姑娘,你大概没忘记你那去了多少佣金吧?” “呵呵,咱不提这个,哎呦,多伤感情呢,走跟着我进去,这里我很熟的。”姚思思率先走了进去,里面人还真是挺多的,大厅都没有位置了。 姚思思叫来管事,利用特权带着墨玉流光三人上了三楼的天子房。姚思思还不忘自夸说:“看见了吧,这是这里最好的一间房间了,若不是自己人,谁都别想进来,这可是我哥哥私人的专属房间呢,怎么样,比你那冰阁差不了吧?” “这里果然很好,名不虚传,很是清爽!”墨玉流光打量着整个房间说道,很清雅的感觉。 “那是,不好我也不敢在你面前显摆啊。”姚思思走到管事身边道:“去八楼中最好的饭菜全部端上来,今天墨玉公子请客。”姚思思倒是立即把付钱撇的清清的。 “好,四小姐,墨玉公子请稍等。” 墨玉流光依着姚思思坐下,饭菜很快便上了一桌子,姚思思看了看两个像木钉一样站在门后的光跟影,砸吧砸吧嘴,丢下筷子道:“你们两个还不快些过来,你家主子跟我能吃的了这么多吗?” 光跟影没有动。姚思思这下明白了她的话是不管用的,转头对着墨玉流光道:“你不会不同意吗?”墨玉流光看了一眼姚思思,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姚思思跟真儿一样那么没有架子,他其实也从没有把光跟影看成下人,只是他不太会表达他的关心。他转头对着光跟影道:“你们两过来吧,咱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主子。” 这两个词不仅仅是两个词,还包括了他们的感动。姚思思一看的这两人表情,心里不由的好笑,“两个大男人还这般煽情,好了快过来,晚了,菜凉了。” 四人坐定,大家都默不吭声的说话,这然姚思思吃的很不舒服,于是她发癫了,她将碗往桌子上一磕,“吃饭不说话,还叫什么吃饭,别给我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屁话。墨玉流光从你那开始说,问问题,说见闻都可以。” 墨玉流光看了姚思思一眼道:“你那解穴的手法是什么?” 姚思思往嘴里扒了两口饭,讲道:“那种点穴的手法叫做七玄穴,顾名思义就是点在身体七下,这七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点的,必须要在胸口到肚脐的一条直线上点上七下,力道不用太大,容易好学,却不容易解。解穴的时候则要转到人的背后在他的脖颈到肩膀的斜线上点上六下,故而解穴称之叫――六翼。回答完毕,该我问你了,请问你今年多大?” 墨玉流光没有想到姚思思会问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二十有五。” “恩,很年轻嘛。呵呵。好了轮到光你了。” 光想也不想的问姚思思说:“姚姑娘,你这点穴的功夫是谁教你的?”姚思思将口里的饭吞了下去,也许是吞的有些急了,她差点噎到了,猛喝了几口水这才顺过气来,“当然是我师父教的了,我师父名叫雷锋,不过你不用找了他已经死啦,我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解穴功夫,如果你愿意当我弟弟的话,我可以考虑教教你。” 光看了看一脸奸笑的姚思思,“你要当我姐,你的样子啊看起来也就十八九,我已经二十三了。我我不干。”姚思思一脸遗憾的道:“既然如此,那我看在你这么想学的份上就收你当徒弟吧!” “不行,哪有徒弟比师父大的?” 姚思思摇了摇头,“你们果然这么迂腐,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更何况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当你师傅怎么招你了,哪一点丢你的人啦,喂,你别说就因为我是女的,你这叫性别歧视。” 光一个字没有说,就被姚思思抢白了,不过姚思思说的倒也对,光就是接受不了一个女子当他师父。影想了想出口说:“我愿意。”姚思思吃惊了一下,不过转而一想就什么都明白了,她道:“影,我是不会收你的,因为你无非就是想学到了之后好交给你弟弟,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为自己多考虑一点呢?” 第六十五章 意外收获,发啦! 第六十五章意外收获,发啦! “哥。”光很是感动。他一直都知道哥哥疼他,可是没有想到哥哥竟然会为了他认一个弱女子为师父。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上演苦情大戏,我可受不了。好啦,我教光还不成吗,放心不是当他姐姐或者是师傅。是当做朋友,以后光跟影之间就名字相称,别叫我什么姚姑娘姚姑娘的,直接叫我思思,或者是四宫主。” 光跟影极有默契的对着姚思思道:“四宫主。” “恩好吧,四宫主就四宫主吧。”姚思思转头看着墨玉流光说:“墨玉流光,你就不要叫我四宫主了直接叫我思思吧。” “好!”墨玉流光停下筷子,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说话。姚思思已经很高兴了,她今天再一次为自己找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叨了一口菜放进口中,含糊的望着光说:“光,我问你,如果不是墨玉流光及时阻止,是不是真的会任由我被拖下去砍啦?” 光点了点头,又摇头,一脸好笑,这个女人原来还没有忘了这茬。 “你点点头,摇摇头是什么意思?说人话会不?”姚思思向来不喜欢人给她打哑语。 光看着姚思思冷着脸,只好说道:“我是会看着你被拖下去而不帮忙。但是你不会死,因为我哥他不会真的就不管你的死活。”姚思思不相信的看着影问:“是吗?”影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姚思思此时有些后悔用鞋子砸了影的头,不好意思的道:“影,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 “没事,真的。”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是他现在的主子,一个主子向仆人认错他听都没听过,今天却让他遇见了。影从这一刻起,真真正正从心底接受姚思思,他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她的安全。 姚思思灿烂的笑着,“影,该你问问题了?”影被姚思思看得有些不自在,犹豫了一下问道:“四宫主,你的内力并不在主子之下,为什么却好似不懂什么招数?” 姚思思伸出一个大拇指对影晃了晃,“不错,你这个问题问得比较有深度。我身上的内力是我师傅的,我是一天武功都没有练过,我师傅把几十年的内力穿过我之后就死了,所以没有人教我招数。我就这样啦,所有看着跟不会武功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跟我师父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没有五天。” 墨玉流光疑惑不解地看着姚思思:“才五天不到吗?那你以前跟谁在一起?” “停停,打住,还没轮到你问问题,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以前一直四处流浪。之后遇到了我三姐,这才知道我还有一个价。其他的无可奉告。我警告你们,不准再问我一个人啦。影我问你,你喜欢元宝吗?要如实回答。” 影脸一下子红了一半,他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反之,脸越发的红了。姚思思也算是得到了答案,笑呵呵道:“既然你喜欢元宝,那我就给你们多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从今以后,你负责教元宝武功,免得元宝以后受人欺负而毫无还手之力。” “我我.我” “哎呦,我什么我的,就这么说定了。”姚思思一锤定音,光跟墨玉流光都打心眼里为影高兴。姚思思将目光转到墨玉流光,“墨玉流光你什么时候为我下一批钱啊?” “哈哈哈”三人大笑。什么时候姚思思都忘不了敛财。 墨玉流光嘴角勾了勾,“明天,你叫影去钱庄取。” “呵呵,感情好,不过我身上拿着那么多钱也一时用不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取到钱啊?”墨玉流光不得不佩服姚思思的鬼灵精怪,总能最大限度的占取便宜,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手指长短,两指宽,通体发红的玉牌递给姚思思道:“你只要凭借这个在天下任何一个福泰钱庄都可以一年支取五万两银子。” 姚思思紧紧的捏着玉牌,高兴的合不拢嘴。“哇,这么厉害,简直是个宝贝,嘻嘻。” “能不是个宝贝吗?天下间除了主子只有五个人拥有这东西。”光在一旁插话。姚思思紧接着问:“那其他的四个人是谁啊?”光看了一下墨玉流光,见他没有阻止便说道:“三国国主一人一枚,这个玉牌有一个名字叫做玲珑意。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主子。” “玲珑意,玲珑意。”姚思思来回默念,感激冲着墨玉流光展颜一笑,“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收下了。嘿嘿,谢啦,我就允许你再问两个问题?” 墨玉流光也不客气,“你这么喜欢钱,你的理想是做什么?” 姚思思鄙夷的看着墨玉流光,“啧啧。你浪费了一次,拜托问点有深度的问题成不?我的理想就是: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经,做天底下最最有名的妇的接生婆。” 三人被姚思思的话雷翻,“啥?接生婆!”前半句不难理解,可后半句的理想也太奇怪了吧,接生婆不是一个很脏很脏的吗?墨玉流光紧接着问:“为什么要当最有名的接生婆?” 姚思思举手,“对不起,我拒绝回答,这已经是下一个问题了,你确定要问这一个吗?” “是。”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之所要当接生婆,乃是我以前没有遇到师傅之前学的就是这个,师傅也是因为这个才决定要收我为关门弟子的,你想啊,现如今孕妇生孩子就相当于过鬼门关,一着不慎可就是两条命啊,我觉得我有责任解救她们,虽然到现在我还没有亲手接过声,但我相信以后没有人比我做得更好。你们不要认为这个职业多么下等,你们可都是接生婆把你们带到人世间的。,没有这一行,这世上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上面,如果说战争残酷,那么生孩子一样很残酷。”姚思思说着说着,仿佛有一道圣洁的光将她整个人衬托的那么与众不同。 墨玉流光、影还有光对姚思思肃然起敬。墨玉流光很认真的看着姚思思说:“我支持你,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我墨玉流光出得起。” “四宫主,我光这辈子除了敬重过主子跟大哥以外,没有再敬重过任何人,你将是第三个,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 影很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也如此。” 墨玉流光看着换成姚思思不说话了,嘴角不知是第几次荡上一抹浅笑,“以后我就不再是影的主子了,影就留在你身边帮你处理一些事情。” 影:“主子,我” “就这么定了,以后你还是可以回冰阁坐坐的。你依然是我的左护法。” 姚思思睁大了眼睛,墨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星辰一样的光亮,“真的?呵呵,太好了,我发啦。影,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我混,放心我一定很器重你的。不过这个当第一接生婆的计划暂时还要缓一缓,我不是马上就要加入四王府了吗?我得多想点办法再捞一笔。” 墨玉流光隐隐有些失落,“难道我给你的钱,不够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皇上撤销赐婚。” “呵呵,不用啦,钱吗,怎么也不嫌多啊,再者只有自己努力挣得钱才是最快乐的,我可不是那些不劳而获的人。”姚思思其实也想取消婚约,可是他师父说过她要三嫁才能找到真爱,她现在是想在这里落户,她最大的愿望还是找一个她爱的,并且爱她的男人,所以她没有说原因是因为她想赶紧到三嫁。当然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说不定还把她当成疯子给杀了。 墨玉流光看着一脸沉思的姚思思,他看得出来原因并不全应为是钱,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她可能是真的喜欢四王爷左翩凡,心里就会隐隐一痛,肯定是她长得太像真儿,肯定是这个原因,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答案,这才定下心神。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也因为这一顿饭让姚思思跟这三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六十六章 不会做蛋糕怎么办? 第六十六章不会做蛋糕怎么办? 七天后,姚思思在房中苦思冥想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太后呢?眼看太后的寿辰就要到了。 买的有没有诚意,在这皇宫里什么没有啊,可是做的吧,她又不会刺绣,唯一会的还是打好格格的十字绣,可惜这个这里没有,就算是有她三天也不可能做得出来,真是伤脑经。在她苦思冥想一早上之后,她还是放弃了其他的东西,准备跟前辈学习送个生日蛋糕给太后了事。可是她压根就不会做生日蛋糕怎么办?早知道她会穿越,她就去学习怎么做蛋糕了,真是的。 元宝走进来,手里端着食盘,“小姐,喝点莲子银耳汤吧,待会再想。” 姚思思突然觉得是有点饿了,不由的感叹:“难怪那些从事写作的脑力工作者会时常说自个饿了,脑力确实耗费体能。”她接过元宝手中的莲子银耳汤喝了两口,很享受的品了品,“不错,元宝的你的手艺是日益见长啊。” “小姐是饿了。” 姚思思宠爱的看着元宝说:“你这傻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实诚了。以后要是有人夸你,你就接受好了。”姚思思看着元宝满面红光,忍不住想要八卦,这八卦是不分古今的,“最近跟影走得很近哦!” 元宝感到不好意思,撒娇的叫:“小姐,你就别拿元宝开心了。”说完红着小脸跑了出去。姚思思看着元宝离开的背影,贴元宝感到高兴,看来这小丫头也是喜欢影的,她这鸳鸯谱还真是歪打正着。 姚思思慢慢的将手中的汤喝到一滴不剩才放下,脑子灵机一动,“有了!”她想起了《举起手来2》里面那个中国厨师,他不会做外国人的面包,就做了一个圆圆的大面团,当然要去掉后来被螺旋腿的鬼子兵一屁股坐上的样子,还可以算是凑合。于是她立即兴奋起来,冲出去感觉一股热风袭来,再一看太阳正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哎呦,看我急的,这还是大正午的,算了回去睡一觉起来了再去弄,她可没有傻到要自个去研究,她对她自个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她能做熟的才屈指可数也就一个火锅,外加一个蒜苗炖豆腐。其他的菜只要她做,一准糊。那时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可是创过记录的,一个月烧坏了两个电磁炉,四个汤锅,十二次焦菜,最后都没有人还敢自告奋勇的教她做饭烧菜,也正因为如此,她因祸得福吃了三年可口饭菜,也接连洗了三年的碗。 睡醒后,是下午的五点钟左右,姚思思带着元宝跟影就风风火火的赶往白笑饭庄。管事一听四小姐来了就亲自出庄迎接。 “四小姐,你是要吃饭吗?老奴这就去给你准备。” 姚思思道:“不用了,我还不饿,你们这谁发的馒头最好?把他给我叫来,我有事要麻烦他。” “四小姐,请你先到三楼天子房等候。”管事恭敬的回话之后就前往后厨去叫人。姚思思一行三人上了三楼雅间。“四小姐,你请先行用些水果。”小二端上一碟子葡萄跟一碟子香蕉。 姚思思捏了一葡糖放进嘴里,“恩,很甜,不错。下去忙你的吧!” “是四小姐,小的退下了,有什么吩咐召唤一声。”店小二后退两步,转身走下楼去。 不一会,管事就带着一个大略有四十岁的男子来到姚思思面前,男子长相一般看起来跟敦厚,头发利落的盘在脑袋上,见她很是紧张说话都说不清数,只粗略得知他叫张三郎,家住在京都郊外的一个小庄子,时代相传做得一手好馒头。 姚思思看着跪在地上直哆嗦的张三郎说:“快起来,我又不是母老虎,你怕成这样,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帮着做一个大号的馒头,只要只要你能做的好,我就给你赏钱五十两怎么样?” 张三郎本来已经哆嗦着站起来,一听见赏钱竟有五十两,腿一下子又软了,再度趴在地上,看也不敢看姚思思一眼。姚思思看玩笑的看着元宝道:“元宝,这才是看到钱走不着道的样子。记住了,以后别不可以在那这个比较你家小姐。”随后看着影说:“影给他搬个凳子坐下说。” 影搬来一把凳子将武三郎按在凳子上,武三郎怯生生的看着姚思思,一口的乡下音,“小姐,你让俺做什么样子的馒头?”姚思思笑眯眯的扯了扯嘴,露出满口白牙,“你会做凤凰样式的,有这个碟子大小的大馒头吗?” 张三郎紧张的摇了摇头。姚思思接着问:“那你会做带花的大馒头吗?” 张三郎依然摇头。 姚思思摆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你会做大馒头吗?” 张三郎头也不抬的猛摇头,姚思思有些火了,叫影叫来管事。 “四小姐,你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姚思思双拳紧握,沮丧道:“这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张三郎,就是你给我找来的大厨师吗?还是一个做的很好的那个吗?” 管事一脸疑惑,看了看张三郎,确定是他本人时,很肯定的看着姚思思说:“就是此人做的馒头最好。” “好,好。张三郎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会做什么?”张三郎低着头小声道:“小的小的会做拳头大小的凤凰形状的馒头也会做拳头大小带花的馒头。” 姚思思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那你会不会做其他小动物的馒头啊?”张三郎一提到满头,他就很是自信,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提了提声音道:“只要有图案,一般都没有什么问题。” 姚思思激动的跳下椅子,双手抓住张三郎,忘形的摇来摇去,“太好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宝,太好了,只要你做得好,以后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元宝看着张三郎下成了猪肝色,实在不忍心,走去将姚思思拽开,小声在姚思思耳边嘀咕:“小姐,你吓到他了。”姚思思抱歉的看着张三郎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这样我给你十二个图案你给我做出来。你做三个鳯形的,六个花形的,十二个我给你图案的一样一个。三日后的早上,我要新鲜的,这几天你什么都不要做,专心试做,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要不同口味的。” 张三郎很憨厚的点了点头,“四小姐请放心。” 姚思思转而对管事说道:“管事,你将我应的十二生肖图案招来给张三郎。张三郎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满足,另外你去找烧陶的做一个刻意盛下二十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花瓷盘,另外做一超大的保温食盒。” “四小姐你放心,老奴这就交代下去办。” “恩,好,元宝,影,咱们打道回府吧,不早了今天还要赶回去用团圆饭呢。”姚思思说完,临走不忘拿一葩葡萄路上吃。元宝则是上去掰了两根香蕉,分给影一个,自己一个,这典型的吃着还要拿着。 三人华丽丽的从张三郎跟管事眼前飘过,管事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张三郎则是抬起头小声的问:“管事大人,这真的是四小姐吗?” 管事大人直起腰,拍了拍张三郎道:“的确不假,你就慢慢会适应的。”转身也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返回来拿起盘子里最后一筢子葡萄,吃起来,面对目瞪口呆的张三郎,管事笑了笑说:“学习四小姐,那还有几根香蕉你拿回去犒赏妻小吧!” 张三郎高兴对着管事的背影叩谢,“谢谢管事。”走过去将香蕉抱在怀里,喜滋滋的笑。仿佛他已将看到了几个孩子跟妻子开心的样子。 第六十七章 好看的冒牌蛋糕 第六十七章好看的冒牌蛋糕 三日后的早晨,也就是太后的寿辰之日。 姚思思天还没亮就梳洗打扮,带着两人直奔去了白笑饭庄。 张三郎已经将做好的二十一个馒头用盘子装好,提到姚思思三人面前,姚思思赶紧依次排成内圈是三个凤凰形式的馒头,中间是六朵花形状的馒头,最外边是十二生肖形态做成的馒头,这二十一个馒头不论是从色泽还是从颜色搭配上都十分的好看,他压根没有想到做好了会这般光彩夺目,姚思思看着眼前的而是一个馒头,瘪了瘪嘴看着元宝道:“要不我们自个留着吧。”元宝看着诱人的馒头,忍不住流口水,附和着说:“要不就留着吧。”影则道:“看着很好吃。” 姚思思向上伸直双手,“我决定了,这个还是送给太后吃吧,但是张三郎,管事,今天晚上给我送两份一模一样的去府上,知道不。从明天起,拨给张三郎几个伙计,全力制作这个馒头,命名为:生日糕点。若是要一份一模一样的就叫生日蛋糕。” 张三郎跟管事都十分兴奋,齐声应好。姚思思继续道:“传我的意思,赏赐管事纹银三百两,张三郎一百两。” “一百两!”张三郎又站不直了,好歹管事跟在一边,及时的扶住了张三郎,警告的说:“你可不能倒了,你现在可是大厨了。” 姚思思从怀里掏出一条彩色的丝带将排好的馒头系好,结了一个蝴蝶结,十分的好好。然后再次装进保温食盒之中,交给影拿着,转身就拉着元宝朝楼下走去,她要赶时间,这里离皇城虽然近,但是不抓紧也是会误了时辰的。 大概八点钟的时候到了慈安殿,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然后在八点半的时候,皇上就差人前来恭请太后前去敬香,敬香祈福的事宜都落定之后就已经十点了,文武大臣,嫔妃娘娘,小姐内眷才陆陆续续赶往寿康宫赐宴。 姚思思一直跟在太后左右,太后也是很喜欢的握着姚思思的手,这可把姚思思给郁闷毁了,这哪里是过寿啊,简直是受罪,她的脚丫子一阵阵的疼,早知道她今天就不穿她的那双红高跟鞋子了,她发誓再也不要想着可以跟左翩凡同高矮的站在一起,而拿出心爱的珍藏去增高。这还没有成功的气到左翩凡,就把她的半条小命搭进去。 到了寿康宫后她才算是暂时解脱了苦海,因为太后的特意安排,她被分到跟左翩凡一个位置。到十一点的时候姚思思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上要在太后面前继续装名媛淑女。拿起筷子埋头就吃起来。 左翩凡刚来正好看到姚思思这回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厌恶,欲要坐到其他地方去,只可惜太后早防着他这一手,发话了:“凡儿,还不快点做到思思那边,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今日的他,一身一袭淡青色朝服,胸前绣着高雅鹫,将人显得越佳雍荣华贵,领口绣有一些翠竹。更显孤傲,还带着一分不容忽视的风流。 左翩凡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姚思思面前坐下,用小的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女人,别跟猪一个德行。”“你!相公,我不吃了。”姚思思把油乎乎的手往左翩凡侧腰的地方使劲擦了擦,心里不但告诉她自己说,一定要忍。 左翩凡不动声色的推开姚思思,当他看到白色衣袍上明晰的手抓印记时,他再也冷傲不下去了,怒火熊熊的注视着姚思思,下一刻就要将姚思思生吞活剥了。 “寿宴正式开始!”一个太监粗噶的声音喊道。成功的转移了左翩凡对姚思思的怒视,所有人立时全部起身跪拜:“(儿臣)臣等,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今日穿的是一件火红的无衬里袍子,绣着代表皇后的凤凰和象征长寿的仙鹤图案;外罩同色的罗纱罩裙,印着一束兰花。外穿一件绣着“寿”字的古铜色马甲,配了一根色泽华贵的珍珠项链。她手上戴了许多戒指,其中一只翡翠红宝石戒指尤其漂亮,威仪的挥了挥衣袖:“众卿平身。” “谢太后!”声音之大震耳欲聋。然后终于在此可以做回椅子上,姚思思咧着嘴,心中愤愤直骂,“什么达芙妮的鞋子吗?不是说走多远都不累吗?难道就因为穿越质量也起了变化不成。真是倒霉,穿只鞋都脚疼,奶奶的腿!” 左翩凡冷冷的语气充满了嫌恶,“女人,你又搞什么名堂,突然长了这么高?”姚思思佯装每天见,花痴般的欣赏着左翩凡变化多端的表情傻傻直笑,她就是不说话。 “献寿礼!” 此环节并不是用来接受大臣们的贺礼,而是用于来维系皇室亲情的。本来姚思思也是不用的,奈何太后指名要她跟左翩凡一起准备贺礼,而左翩凡又全权交给了她。 皇上、皇后、后宫嫔妃,纷纷献完了寿礼,也有几样套得太后格外欢心的东西,有说有笑,有掌声有附和。可姚思思压根没有细听,她现在处于饱食状态,正打着屯的。 小顺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四王爷、准四王妃上前献礼。” 左翩凡也不管姚思思醒了没醒,拉着姚思思就猛地站起来,姚思思脚底板吃疼令她整个人猛然回神,她正要大骂出口,却看到所有人都看向她这边,一时之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笑嘻嘻的小声说:“相公,你可能看不见为妻出丑了,为妻铁定要嫁给你。”说完拉住左翩凡的手,远远的就朝太后说道:“臣女刚刚是有些激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左翩凡不得不挂上笑容,任由姚思思拉着走到殿下,颔首行礼,“儿臣祝母后,洪福齐天,永远安康。”“臣女思思祝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太后听到姚思思者如中不同的吉祥话,来了精神,正正仪容,慈祥的说:“那思思啊,你们两给哀家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姚思思很自信的看着太后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神秘,“太后,我送给你的是白笑饭庄大厨做的生日蛋糕,虽然不是臣女亲手做的,可却是臣女跟王爷监督着大厨按照臣女跟四王爷的意思做成的,还请太后你不要责怪。” 太后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笑呵呵的问:“这生日蛋糕是什么东西,是糕点吗?” 姚思思大声夸赞道:“太后,您果然慧心独具,一猜就被您猜准了,生日蛋糕的名字来自于今时今刻今日乃是太后你的生辰,故取名为生日,又因此乃是一种糕点,中有加于鸡蛋而命名为生日蛋糕。不过这个跟你平时见到的糕点不一样哦!” 太后追问:“有何不一样?” 姚思思笑了笑道:“臣女跟王爷都希望太后你亲自打开来看一看。” “好!”太后一个洪亮的称赞,由内而发的高兴。底下的大臣们纷纷讨论生日蛋糕所谓何物?又跟着丞相坐在一块的大臣问道:“丞相大人可知道这生日蛋糕为何物啊?”丞相大人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大臣则纷纷表示不相信。丞相平白无辜多了一项藏私的罪名,实在是冤,可又有谁相心做父亲的不知道女儿送的什么礼物呢。 第六十八章 蛋糕下 第六十八章蛋糕下 姚思思转身从影手中接过食蓝走回殿下,此时殿下已经安放了一张桌子,左翩凡亲自将太后搀扶着走下来。太后怀着激动的心将食盒打开,只见太后神情激动,双手颤抖,半天才说出三个字,“好漂亮。” 姚思思很快乐的对着太后说:“太后,你就将它捧出来吧。” “好,好,太漂亮了。”太后依言将姚思思所说的生日蛋糕捧出来捧到桌子上放好,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球都直起来了,那个见过这么好看的造型啊,稀奇永远是吸引人的最佳武器。 姚思思从赶来的元宝手中结果瑶琴,笑得很甜,看着在场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稀罕物看,心里乐极了,她再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但是她的宗旨就是要做就做到最好,于是她将太后拉开,微笑的看着太后说:“太后,再吃这个之前要听唱歌的,还有好多惊喜呢,您啊,先不要激动。”然后转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道:“待会所有人都要一起唱,这是对太后的祝福,歌词就是:祝你生辰快乐,重复三遍,然后就是恭祝你,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说完姚思思将瑶琴放在桌子上,站立着,手指调了调音,这才弹唱开来: 祝你生辰快乐 祝你生辰快乐 祝你生辰快乐 恭祝你 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恭祝你 福寿与天齐 连续唱了三遍,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人跟,后来大家看着皇上都唱了,便也跟着唱,最后那是人人都会唱,还是越唱越好。 太后既激动又感动,两眼泪汪汪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姚思思体贴的递给太后一方丝帕,像变魔术一样从瑶琴底座中取出一根造型精美凤凰烛。 这凤凰烛一出,左翩凡神色一滞,他之所以会有这种表现,那是因为这个凤凰烛是姚思思硬逼着他雕刻的,他不知道姚思思到底要用这个干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她再一次赢得了母后跟皇兄的宠爱,他只感觉到他的婚姻马上就要被一个恶俗,装腔作势的女人染指。 姚思思将左翩凡的表情尽收眼底,转头对着太后就说:“太后,这个可是王爷亲手做的,要是没有他还真是不圆满呢?” 太后一看这蜡烛都能做成这般好看,心里感动,更加喜欢。很幸福的转头看着左翩凡说:“凡儿,思思说的可是真的。”左翩凡牵强的笑了笑说:“母后这个确实是儿臣做的。” 太后宠溺的看着左翩凡,嘴上略带责怪的口吻道:“哀家怎么看你的表情一脸的不情愿呢?”不等左翩凡搭腔,姚思思就抢过话题道:“太后,王爷那是在众大臣面前觉得不好意思,好了太后,现在可以许愿啦。”姚思思将蜡烛插冒牌的生日蛋糕中间,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对着太后说:“太后,你可以许愿了。” 太后急憧憬又好奇,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做,姚思思一看不用太后问,就细细讲来:“臣女以前游历的时候到一个古老的部落,那里的人过生辰都要点上一根蜡烛,然后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的祷告,在心里向上苍请求一件事情,那里的人说,凡是生辰的时候许愿望是很灵验的。” 太后一听,在众人的期待中,太后依着姚思思所讲的开始许愿。太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姚思思就催促太后赶紧吹灭蜡烛。 等一切形式都完成后,姚思思让小顺子将“生日蛋糕”撤下,小声的在太后耳边说道:“太后这个有限,等宴会过后你会慈安宫在跟皇上享用。” 太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太后再度回到高台上坐着。一边的皇上忍不住问道:“母后,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太后很神秘的小声道:“皇儿,这个思思说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皇上龙颜大悦,宣来国师测算良辰吉日,下月初六倒是一个良辰吉日,可是时间太紧,皇上没有采纳,而是采纳了第二个日子,之后便当众宣布姚思思跟四王爷的婚期就在下下个月底也就是九月初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姚思思跟左翩凡这次倒是十分默契额的出了一口气,但两人想法不一样。姚思思是不想参加不成姚佳佳的婚礼,因为姚佳佳的婚期就是八月初六,离现在还有七天;而左翩凡则是极为反对这门婚事,他要尽量拖延时间,私下安排好一切,他给自己准备了最后一条路,就是逃跑,但是他不能让王府上下因为他受牵连,所以他最需的就是时间。 姚思思跟左翩凡谢完恩典之后,就再次回到了位子上坐好,这下姚思思轻松了,之后就不需要她干什么了,她有些瞌睡,趴在桌子上就去见周公。 左翩凡推了推姚思思,“女人,你大庭广众之下,睡觉想什么样子。” 姚思思动了动身子,将头转向左翩凡,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说道:“想什么样子,还不是睡觉的样子。” 左翩凡忍无可忍,他一刻也不想见到姚思思,招呼来了太后身边的唐公公说:“本王有些累了,你去告诉我母后一身,本王想先行告退。” 唐公公一会之后会来对左翩凡道:“太后说让王爷你先将准王妃送回府中,太后说这是一懿旨,请王爷遵旨。”左翩凡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皇兄跟母后都这么袒护她,动不动就为了这个女人拿懿旨来威胁他。 他看了看身边已经睡熟的姚思思,一丝玩味的笑荡漾开来,食指浮上唇瓣,薄唇微启,“送你回去,行!” 他架起姚思思坐进了他的轿子,而元宝跟影则等在偏殿,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此时已经坐在四王爷的轿子里出了宫。 四王爷一直让下人将马车赶到了离花街最近的一条胡同里,然后名人停下,他小心翼翼的将姚思思抱起扔在墙角靠坐着。 然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报仇的快感,责令下人快速将马车驶回王府。 回到王府之后,左翩凡的心里一直觉得瑞瑞不安,左思右想也不能安眠。该死的他脑海里竟全部都是那个女人睡熟的样子,还有他抱起她的那种奇异的感觉,总之那种感觉从没有过,让他挥之不去,夜不能寐。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谴责他,一直告诉他说:你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度量如此之小,她就算再怎么粗俗不堪,你也不能将她丢在巷子里啊!左翩凡越想越不对,越想越难安,于是他再也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他快速穿上衣服,拿上佩剑,没有惊动任何人,运起轻功朝那条胡同飞驰而去。 当他离开了两个小时以后,再度回到他放下姚思思的那个胡同口时,姚思思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方丝帕,他知道这个丝帕是她的,因为丝帕上绣的是一只奇怪的像猫又不像猫的东西,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现代很流行的‘机器猫’。 第六十九章 她在哪里? 第六十九章她在哪里? 左翩凡心里升起意思不好的感觉,他虽然一开始是想那些专门拐骗女子的不法之徒将姚思思送进青楼,这样她的清白毁了她就再也不可能成为他的王妃,可如今他才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自责,他虽喜欢风流快活,可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人,更别说自己亲手充当恶人。 他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就发了疯一样的一家一家妓院寻找,整条街上的妓院他都一一查访过了,却依然不见姚思思的踪影。 左翩凡惊慌之中回到王府,叫来了碧。 碧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左翩凡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由的担忧道:“主子,你怎么了?” “碧,你火速召集人马秘密沿着妓院附近寻找姚思思,一定务必在明天天亮之前找到她。” 碧:“主子,你找那女人作甚,她钥匙丢了岂不是更好。”左翩凡当然不会告诉他是他把姚思思给弄丢的,还是故意弄丢的,好在他已经让人去丞相府中告知姚思思在他府上,目前来看他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你费什么话,我说让你去找,你就去找,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碧,不敢。” 左翩凡也不忍苛责于他,转身,摆了摆手说,“那就快去吧。” 碧看着左翩凡的背影要说什么,却始终还是没有说,他转身走出了书房。借着月光,碧从书房出来之后,径直走进了王府的后花园,几个起跳间就来到了王府最靠内的一件低矮的房子前,房子四面都是墙,看不到半扇窗户。碧掏出怀里的钥匙将门上斑斑锈迹的锁打开。 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跟来,这才走进房内,别开外面破破旧旧内里可确是别有洞天,夜明珠镶嵌亮如白昼,里面延伸到很远,足有三间房之大,玉器珠宝摆设一件不少,整体装饰却丝毫不显俗气。 这边是左翩凡送给碧的房子,已经有好多年没住人了,这次左翩凡回来,碧才又从新住进这里,碧只身走进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推开门,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唯一显得是个优点的就是这间屋子靠床的地方有一扇窗户。 床上俨然躺着的正是左翩凡正苦苦寻找的姚思思。碧看着一脸熟睡的姚思思,不知道是该夸她好,还是改说她好,一个姑娘被人换了几个地方仍然可以安然的睡着,算算时间,她已经从一点多睡到了现在的五点鈡。 姚思思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说来话长,碧一直在暗中保护左翩凡,即使他还带着伤,这天他跟着左翩凡的马车来到巷子,他远远的看见左翩凡将一个女子抱下马车,扔在路边,他看了看这条街离花楼妓院太近,心中于心不忍,也不知道为何主子会对这个女子如此残忍,所以在左翩凡的马车驶开以后,他才走近正好看见女子就是前些日子他要杀的人—姚思思。故而他本想不管,可是不巧这时走来几个流氓地痞皮,看到美丽的姚思思,顿起色心,在姚思思脸上摸来摸去,还从她袖子掏出了她随身携带的丝巾往鼻子上闻,恶心巴拉的实在让碧看不下去,就打走了那几个地痞流氓,因为他想到主子交代过不能杀她,故而将姚思思掳到此处。 碧用剩茶水泼在姚思思的脸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起来!” 姚思思动了动身子,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脸,含糊的说:“别吵,我好困,再睡会。”碧毫不怜香惜玉的拽起姚思思的头发,迫使姚思思吃疼的挣开眼睛。 姚思思这才发现她身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还被一个孩子死死的拽着头发,她怎么想都只记得她是在皇宫太后的寿宴上睡着,怎么一醒来就来到了这里,她脑海里快速闪现一个词“再次穿越”。 姚思思从碧手中扯出她的一缕头发丝,哭丧着脸道:“不是吧,老天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吧,我好不容易刚刚离梦想离了一步,这又变成一无所有啦,苍天啊,能告诉我这又是穿去了哪里行不?” 碧被姚思思醒来后的这种状态搞懵了,难道这个女人神经有问题?他一点也没有听懂。姚思思见没有人回答她,猛地一转头对上碧的眼睛,讨好的笑着道:“小弟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啊。” 碧狠狠的反唇相讥,“你才是弟弟,我的年龄都比你大不知几岁呢。”姚思思先是一愣,可是听到碧那显然已经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时,她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人她在现代见多了,不就是“侏儒人”吗。她想起网上说的,在古代侏儒人长被当成妖孽,多半被父母遗弃,或是被无知的村民烧死。她不由得同情起这个躲在这么简陋的屋子内的他。 姚思思悲天悯人的看着碧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从你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那么老吗?我就喊你大哥好了,我说大哥你不要自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这样的人,你们这类人并不是妖孽或者其他的什么,你没有必要躲在这个又小又简陋的房子里,你应该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刚刚还再想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原来是因为上天派我来拯救你啊,呵呵你不要害怕,我给你说一个秘密啊,这世上还有一类人比你们要惨很多的,例如那些得了巨人症的家伙,他们从一出生就疯狂的长,有的甚至可以长到两米多高,那才是被世人所不能接受的;再比如说那些一出生就死掉的,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一种幸福,你说是吧?” 碧更本没有听姚思思之后讲了什么,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用异样眼神看过他的人,就算是他自己的前生父母也不曾有过,他心里升起一丝高兴,也是第一次除了主子之外还有人承认他不是一个孩子,更加不是一个怪物,一下子他对姚思思的看法起了很大的改观,他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面容说:“你真的不害怕吗?” 姚思思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丑八怪,有什么好害怕的,放心吧,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一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你们这一类虽然长到一阶段之后不会再长高,除了身高不会像同龄人一样,但其他的都是一样的,你们也有你们的思想,有你们的情感。怎么样,跟着我不错吧?” “我已经有主子了。”碧很坚定的表明他的立场,他另一方面有十分想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可是他没有说,他只是问:“真的还有跟我一样的人吗?” 姚思思肯定的点了点头,伸手将碧拉到床上坐下,碧想要起来,姚思思突然摆起架子说:“你要是不坐,我就不告诉你。” 碧想要听到答案的心情,已经超过了所谓的男女之防。姚思思看着碧已近接受她了,心里还是很得意地,这便讲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人,根据统计每年都会有200多这样的人出生,但是每个人所能长的高度却不一样,有的长到一岁就不能再长,有的也可以长到十五岁,所以你的身高还算是不错的啦,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现可以治疗你这种病的药物,不然你也是可以继续长高的。”说着说着姚思思忍不住同情心泛滥,拍了拍碧的小手,“放心吧,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去办,我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们并不是妖孽,只是生了一种暂时无法治愈的病,更不是所谓的父母上辈子或是这辈子造的孽。”姚思思并没有跟他讲这其中还是跟父母有莫大的关系,毕竟这个时候那里来的b超,那里有什么遗传基因组。 碧大喜过望,期待的看着姚思思,“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贴我们这种人出头吗?” 姚思思转过头严厉的看着碧说:“什么你们这种人,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谁拿正眼看你,还有你要有自信,就算是你长不高,但谁也没有权利阻止你快乐啊,别袏着眉毛,一脸的衰相,要高兴,那,像我这样的笑,别人越是看不起你,你越要开心给他看,这才是最好的回击知道吗?我说你都还是大哥的人,怎么还一副要我教的样子,好了,我都说了这么多了,现在谈谈你吧,你主子是谁啊?” 第七十章 她一直都在 第七十章她一直都在 碧口快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主子是左翩凡。姚思思这才觉得她刚刚弄了一个大乌龙,他感情还在这个时代,根本不曾再度穿越。 姚思思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于是她看向正在自我苦恼的碧说道:“我只记得我在宴会上趴着睡觉了来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碧心里琢磨,若是他实话实说岂不是陷主子与不易之中,于是他决定不说实话,他站起身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你在宴会上睡着了,太后叫主子把你送回丞相府,结果主子把你交给我送,我心里记恨你一直在外面给主子丢脸,就把你带到了这里。”碧半真半假的说着,他现在其实还是蛮喜欢这个丝毫没有架子姚思思,如果她真能成为这王府的女主子,他倒是很赞成。 姚思思听完,想起了她一开始被泼水,和被拽头发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她没有看不起眼前这个侏儒人,不然她只怕要成为被虐待的对象了,她拍了拍胸口,拉了拉嘴角,牵强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现在打不打算放我回家啊?” 碧一听姚思思是要回家,而不是要去见他的主子,心里自然是赞同的,于是他道:“那,我可以请求你将我把你带到这里的事情保密吗?我怕主子会怪罪我。” 姚思思听到他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倒也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后看着碧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碧,那个姚姑娘你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姚思思笑了笑,“好,以后我就叫你的名字,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的,只是可能要等上一俩个月,你别急哈。” 碧很高兴姚思思还记得他的事情,摇了摇头,高兴地说:“不急。” 姚思思心里很高兴她再一次的化敌为友,转危为安,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碧看了看时间道:“姚姑娘,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恩。”姚思思点了点头,站起来就要去开门。 碧阻止了她,她很奇怪的看着碧道:“你不会后悔放我走吧。”碧没有说话,走到床边,在右边的一个床腿上轻轻的敲了几下,姚思思刚刚还躺过的床就分成了两半,中间俨然出现了一条甬道。姚思思看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抓住碧的肩膀,开心的欢呼:“碧,你实在是太酷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密道是个什么样子,呵呵,机关还真是巧妙。以后我也要在我的房间里装上一个。” 碧兴许被姚思思的快乐感染了,也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带着姚思思从密道出去后,又一路护送姚思思进了丞相府。 姚思思转了转脖子,伸了一个懒腰刚走进丞相府的门,就被便宜娘亲拉住,担心的问:“四王爷,没有欺负你吧?” 姚思思这才看清不只是他娘,简直是一大班子的人马都齐刷刷的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一大票子人,“欺负我什么呀,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睡醒啦我就回来了,你说那个傲慢又花心的四王爷啊,他把我丢在一边就不见人影了。” “哦。”便宜娘亲松了一口气,其他人好似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姚思思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小妹啊,我跟你二哥正准备去王府把你接回来呢,爹娘他们不放心就出来送送。”姚世昌帮姚思思解了疑惑,姚思思眼里溢满了感动。乖巧的握着便宜娘亲的手跟丞相爹爹的手说:“对不起,女儿让二老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了也都别在这处着了,进去吧。”丞相爹爹的话适时的岔开了话题。姚思思这时候也想起来了早上交代的事情,对她身后的元宝道:“张三郎的东西送来了没有啊?” 元宝被姚思思这一点也记起来了,笑呵呵的说:“小姐,东西送来有一会了,只是担心你给忘了。” 姚思思一听东西来了,就忽然觉得肚子饿了,撒娇的看着便宜娘亲道:“娘亲,我好饿啊,大家一起进去吃东西好不好?” 便宜娘亲宠溺的揉了揉姚思思的小脑瓜子,答应道:“好,走走,都进去。” 姚思思忙前忙后的把好看可口的艺术包子分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对二哥姚一航道:“二哥,我这次可是又给你赚了不少钱,也算是对得起了,这次就不跟你要佣金了,但是你明天要从百笑饭庄多拿一些回来,让咱们丞相府里的下人们也全部尝尝。” 姚一航一口就答应了,席间当然少不了一些夸奖的话,姚思思再一次账单全收了。 “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姚小姐已经回到了丞相府。” “什么?”左翩凡激动的站起来,“你确定消息没错。”碧再次肯定道:“属下确定。” “那就好。”左翩凡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无力的再次坐回椅子上,可是马上又问道:“那她好不好?” “主子,碧不懂主子的意思,还请主子明示。” 左翩凡在心里想了想该怎么说才好,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好,最后逼出口说:“她是怎么回去的,就是受伤没有,有没有请大夫?” 碧在心里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主子是知道错了,在担心姚姑娘。他脸上仍旧一副呆板,回想了一下说:“听说,她是自己回去的,没有受伤,整个丞相府的人一起围坐吃了很奇怪的糕点。” “很奇怪的糕点?”左翩凡这才想起来今日姚思思在寿宴上献给她母后的生日蛋糕,不由的追问:“是不是一些绘制了图案,十分好的彩色馒头。” “好像就是这个。” 左翩凡心中一定,看着外面天色也已经晚了,他今一天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回来了就去睡觉了,这回倒是饿了,于是对碧说道:“你下去交代厨房传膳吧,另外,告诉管家叫他明日一早去百笑饭庄买几个他们那的新式糕点。” “是。”碧转身很高兴的出了书房。 左翩凡望着外面的月夜,自言自语道:“她肯定是在假装睡觉,不然又怎么会去到了百笑饭庄拿了糕点会去一家享用。若然不是这般,那肯定是暗中有人在保护她。” 他分析了一切,就是没有分析出他已经不知不觉注意她了,甚至有些在意她的死活。 第七十一章 输了,别想可以洞房(一) 第七十一章输了,别想可以洞房(一) 七天后的早上,丞相府跟水尚书府之中五步一个喜字,如果说成亲最费什么那就是“费字”,不过为了图喜庆,这浪费也还算值得。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唢呐喇叭声响冲天震耳欲聋。 因为这凤冠霞帔乃是姚思思一手操办的,在这个夏天还没走远的时候,穿着老式的嫁衣不热死,也得捂出一身的痱子,所以姚佳佳算是没有经历到整个身上被压的像没支撑架狂风中的小树东倒西歪,唯一沉的东西要数丞相爹爹给的吉祥如意了,这可不是想电视剧里的那种,玉如意足足有半人多高,简单说吧就是一个类似于杨家将里那个佘老太君手上的拐杖,寓意白头偕老,姚佳佳泪眼婆娑中依依不舍踏上了水秋白带来的八台大轿从丞相府一路抬到了尚书府。 古代的婚礼繁琐的要命,再加上又是朝廷大员的婚礼,那就更是繁琐到近乎于沉重。姚思思没有想到她这辈子还可以亲眼见证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式婚礼,她简直比自己当新郎子还激动。 迎亲的队伍在京都的街道上绕了一圈,那阵势比堪现代的数十辆加长林肯还要风光,只是太壮观了,姚思思忍不住哼了句英文,verygood。 姚佳佳在经历了种种形式之后终于可以做在舒适的新房里。姚思思支开新房里的一众仆役,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竟是两只硕大的鸡腿。 “三姐,没人了,来快吃一点。”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不吃,待会怎么会有力气与姐夫洞房花烛呢?”姚思思也不管,直接将其中的一个鸡腿塞到姚佳佳手中。 姚佳佳带着三分羞赧,三分欣喜,三分憧憬外加一分感动。姚思思也不怪姚佳佳这么脸红,要知道昨晚便宜娘亲,说什么她也即将嫁人,便把她跟姚佳佳一起叫进房中,一股脑的给她们灌输房事,为人妇的话,还塞给她们两一人一本春宫图,她最后东拉西扯地跟我讲怎么样圆房,怎么样夫妻交欢培育下一代什么的?拜托她是现代人怎么会不知道,最后她在两个满脸通红的母女两面前,实在受不了的睡着了。 听到门外有人来的声音,姚佳佳赶忙把第二只鸡腿的最后一口咽进去,骨头慌张之下就丢进了床底下。姚思思在一旁看着好笑,也顺手帮姚佳佳蒙上盖头。 “小姐,是我!”一身水绿色的衣服,透着机灵俏皮黄鼠狼般贼头贼脑地“溜”了进来。 “好了,进来吧,你差点把姐姐给吓死,快过来认错。”姚思思一听是元宝,就佯装生气的样子看着。姚佳佳掀开头盖,吁了一口气,笑着说:“元宝,没事。姚思思冲元宝挤了挤眼睛,“东西找到了没有?” 元宝从身后拿出一个黄色的小牌子,显摆的在二人眼前晃了晃:“找到了。” 姚佳佳不解的问:“这是什么啊?”姚思思很神秘的看了一眼姚佳佳说,“姐姐这个可是我为你亲自向太后求来的哦。它能保佑你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姚佳佳娇羞的转过头去,“你说什么吗?这什么东西呀?” 姚思思诡异的笑着,根本不回答姚佳佳的话,对着元宝道:“把这个交给影,按原计划行事。” “是,小姐。”元宝欢快的答应着,走到门口后又回过头看着姚佳佳说:“三小姐,对不住了。”然后神秘一笑,闪了出去。 姚佳佳心里不安起来,抓住姚思思的手道:“小妹,你不要胡闹了。”“三姐,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一个喝酒的男人是很难孕育好下一代的,我保证会让你们的洞房花烛之夜过的名副其实的。” 姚佳佳又害羞起来了。姚思思也不忍心让她在这瞎猜,待会要是万一她不配合了岂不是白忙和一场,于是姚思思坦言道:“元宝拿的是太后的令牌,我是叫元宝拿着令牌去给‘白脸’推酒的,不用等到天黑,马上你就可以见到你的相公啦,但是我还要在婚前替你证明一下他到底爱不爱你。姐姐你不会反对吧,呵呵,反对也无效,待会宾客都会前来。” 姚佳佳一惊:“宾客都回来!” “放心吧,你不用出去,你要听着就可以,不要紧张哈,就当是场游戏。”姚思思说的轻轻松松的,哪里能体会姚佳佳现在的心情。 不一会,就听到了十分大的动静,估计是人已经正往这边走的。很快传来元宝的声音:“小姐,人都来了。”姚思思拍了拍姚佳佳的手,以示安慰。她打开门走出去,看着一身喜庆的水秋白,还真是忍不住想上去亲两口,可惜有主了。 “你又想干什么啊?四小姐!”水秋白一脸的冰寒。 姚思思白了一眼水秋白,真是不会事,摆明了我不想你这么顺利,这都看不出来,冷着脸也要回答问题。“呵呵,不想怎么样,我的太后额外批准,带着大伙闹洞房,大伙可愿意看看水公子到底有没有能力成功洞房啊?” “想。”群情激越。 尚书夫妇走过来,陪着笑脸道:“还请四小姐莫要为难秋白我儿。”姚思思一脸和气的笑了笑,“二位放心,思思绝不为难令郎,只是要他回答五个为题而已。” 第七十二章 输了,别想可以洞房(二) 第七十二章输了,别想可以洞房(二) 姚思思朝影递了一个眼神,影会意走到人前大声道:“大家都安静点,安静点。水公子,规矩是这样的,会有五道题,打错或是不答三道或三道题以上将不能顺利洞房,若再要进入洞房就要对着喜房大声说上一万遍你水秋白爱姚佳佳方可入内,在此同时你可以有机会请求除了主子以外任何一个人帮你回答一个问题。可以拥有一次拒绝的机会,每一道题三盏茶的时间。” 姚思思一脸认真的看着水秋白道:“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开始怎么样?” “开始吧,我就不相信你能难倒我,我今天一定要走进这间房间。” 啪啪啪啪! 姚思思鼓动双掌,一脸钦佩,“既然如此就开始吧,元宝出第一题。” “是!”元宝大声道:“请听题,第一题,自古女子便有三从四德,请问男子的三从四德是什么?” 所有人愣住了,只听说女人要三从四德,何时有过男人的三从四德,所有人都在击破脑袋的想,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 很快时间过去了,水秋白依旧一筹莫展。姚思思催促道:“请说答案!”水秋白冷冷的看着姚思思,那眼神可以冻死一头猪,他看着元宝道:“这一道题,我请元宝帮助。” 姚思思吞了一口吐沫,震惊的看着水秋白“啥,元宝。” “是,难道不行吗?” 姚思思差点没把舌头咬掉,“呵呵,怎么不行,当然行,但是这么宝贵的机会可就被你浪费了。”转头看着元宝道:“帮他!” 元宝当即示意两个小厮将他们手上的画轴打开,逐一念叨:《三从》就是 妻子出门要跟“从” 妻子命令要服“从” 妻子讲错要盲“从” 《四得》就是 妻子梳妆要等“得” 妻子要舍“得” 妻子生气要忍“得” 妻子生辰要记“得” 众人被这七句话雷的是哭笑不得,可却又不能说什么。姚思思看到水秋白也有沙眼的时候,心里就一阵高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似的吩咐道:“元宝,待会把这两幅画给我挂进去。” “是。” 水秋白一张脸黑的跟炭一样“你…” “我怎么我,元宝出第二题。”姚思思压根没有一点内疚之心。 元宝接着道:“请听题,第二道:有十只小鸟从远处飞到一棵树上,你弯腰拉弓射下一只,请问树上还有几只鸟?” 水秋白想也没想的说:“九只。”元宝想也没想的说:“错啦!” “不是啊,是九只啊!” “对是九只!” 众人纷纷质疑,都认为水秋白回答得对。姚思思看这一群都说对的人,心里直直的冷笑,看来古代的教育果然有问题。十分同情地看着底下一群人说:“树上没有鸟,零只,因为鸟是活的,你射死一只,其他的还会站在那等死啊?” 所有人一阵抽气,都十分服帖,想想确实是这样的。 “第三题,你吃苹果的时候咬到几只虫子最为害怕?” 水秋白这一次没有急予回答,而是慢慢的想了想,看来她得出的问题不能用常理去回答,于是他灵光一闪,不由的高兴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有所缓和,“我知道了,是半只虫子,因为那半只已经被吃进肚子了。” 元宝崇拜的看着水秋白大声道:“恭喜你水公子,你答对了。”影看在眼觉得很不舒服,在一旁嘀咕,“不就是答对了一题吗,改天我也答对一题给你看看。” 姚思思灵敏的嗅到了影好大的酸味,出言催促道:“元宝快出下一题。” “第四题,假设,水公子你的母亲跟佳佳小姐一起掉进了水里,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救谁?” 水秋白冷着脸道:“这道题我选择不回答。”姚思思不气反笑,喊声更大,“元宝,最后一题。” 元宝很同情的看着水秋白,那表情似在说,水公子,你自求多福吧!“第五题,跟第四题一样,请回答。” 水秋白这下要发癫了,整张脸黑的堪比锅底灰。“我反对,这道题一样。” “反对无效,这可是送分题,再说了,我又没说不可以出一样的题目,我劝你还是快回答。”姚思思吃定了水秋白,对付水秋白这样的男人就要用亲情招数,这种人往往就是面对感情优柔寡断。 水秋白黑着脸心里已经恨上姚思思一千遍一万遍,如果他说救母亲,则会被人说无情无义,如果说救妻子,则一样会被人说无情无义。这道题确实是送分题,可是他情愿不要回答这道题,他不在乎站在门口说上一万遍:“我爱你。” 水秋白捏的拳头咯咯作响,强忍着不发作,“我放弃回答。选择第二条。” 姚思思摇了摇头道:“不行,你已经用掉了一次放弃,所以你没有机会说不,只能回答。” 尚书夫人走过来对水秋白道:“秋儿,为娘老了,本就是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我叫你救你妻子。” 姚思思不得不佩服母爱,这个时候尚书夫人还能站出来替儿子着想,一下子堵了悠悠众口,却是一个难的“贤内助”。 水秋白望着尚书夫人道:“娘亲,我自有主张。”水秋白没有犹豫抬起头对上元宝道:“我跳下去,我谁都不救,我们死也死在一块。” 这个答案,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却也看得出水秋白是真真的将姚佳佳爱进骨子里了,他也确实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血性可嘉。“水秋白,不,姐夫,恭喜你,祝你们百年好合,尚书夫人对不起打了这么一个比喻,感谢尚书大人跟夫人你培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姚思思不由的示意大家一起鼓掌。 一时间,掌声震天。 一夕之间,姚思思再度被卷入八卦的风口浪尖上,本来一件好事,最后传成了想要坏人姻缘的坏人,更有版本说她是嫉妒,她也因此多了一个“恶女”称呼,倒是成就了水秋白一个情圣的好名声,一时之间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范本后来有这么一句话:“择婿就择水秋白样的,嫁人就嫁水秋白样的。”。 第七十三章 逃命上策 第七十三章逃命上策 早晨清风徐徐,蝉鸣的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暖情阁里一阵慌乱,姚思思正双手叉腰在院中一站,手指过处纷纷传来一阵声响。 半个小时后,姚思思指天宣布逃亡计划开始。姚思思拳头指向院门,“拿好东西我们走。” 半响没有听见动静,姚思思感到奇怪往后一回头,看着元宝跟影道:“站着干什么带上东西走。” 两人互看一眼,牵强的笑了笑,然后很一致的让开来,露出身后地上大包小包不下二十包。姚思思一看愣怔了,半天回过味来,小声说:“我要带的东西有这么多吗?” “有!”两人很一直很整齐的回答。 自从早上姚思思知道姚佳佳跟水秋白三日回门的日子就在今天,姚思思就吩咐他们果断的收拾行李,赶紧逃亡。却不想看到这个也有用,看到那个也有用,一大早上没干什么全都在搬东西、放东西、打包当中。收拾的时候也不觉得怎样,可是这一收拾完,别说是出去一天,就是出去半年也够用的了。 姚思思看着二人一脸严肃,第一个胯下脸来,呵呵傻笑几声,然后搔了搔后脑勺这才不好意思的说:“东西有点多,你们两个挑几件必须的带上,其他的先放着。” 元宝跟影一听很是高兴,马上脱口而出:“是。” 姚思思可没有他们两的好心情,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长吁短叹。不消三分钟,元宝跟影再次说道:“小姐,我们准备好了。”姚思思一看二人心里一阵火大,冲着二人大声指责,“这就叫好了,你们都说说带了些什么?” 元宝完全没有被姚思思大嗓门给吓住,白净的小脸上闪烁着自信,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在姚思思面前摇了摇说:“小姐,我们只出去一天,带点银子就可以啦。”姚思思吞了一口吐沫,不得不承认元宝所说没错,继而将阴沉的脸转向影,“你的东西呢?” 影将手中的剑朝姚思思举了举,“主子,影就带这把剑就好,影的指责是保护主子安全。” 姚思思将视线移到那一堆她放弃了睡懒觉的时间而收拾的一推东西,感情一件也没有带上,这个事实简直就是耻辱,她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类,竟然在这件事情上犯了一个这么愚蠢的错误,她感到天旋地转,“我想说如果,可是没有如果,我想说以后,可是没有以后。”她自言自语完,看着两个轻装上阵的人,脑门一下子好像被贴上了一张写着“多此一举”四个大字的纸条,她后退几步扶住院中的一棵大树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主子,你根” 元宝伸手拽了拽影的衣服,赶紧走到姚思思身边说:“小姐,我们是不想打扰小姐的雅兴,我们都觉得早上应该锻炼锻炼,呵呵,影是吧?”说完,一个劲的向影打着颜色,她可是知道姚思思个性的,这要是敢说实话,只怕地上的东西就算不需要,他们也只能扛着一起上路了,那这次出门就可以预料到一个字――惨!―― 影配合的一连说了两个“是呀”。 姚思思一听,心情大好,冲着二人伸了伸大拇指,“嗨,你们两做的不错,果然是我教出的手下,对,以后继续贯彻,第一条,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即便不对也参照第一条。”影跟元宝沮丧的对望了一眼,边朝姚思思跟去。 三人前脚走出暖情阁,姚思思就示意影动手。影从袖子中摸出一把飞刀,将姚思思写的留言射到大门上,别说还真有一种土匪送信的感觉。 “妹夫,妹夫,小妹不在暖情阁,真的。” “是呀,是呀,咱们还是去前院下下棋喝喝茶如何?” 姚世昌跟姚一航纷纷对着不远处朝暖情阁方向盛怒而去的水秋白大喊。水秋白头也没回,径直而去。 姚世昌跟姚一航齐刷刷的低头,很默契的说道:“小妹,你自求多福吧。” 水秋白自姚思思大闹了他的洞房之后,心里就一直窝火,奈何新郎官成亲三日中不可以出家门半步,否则将很不吉利。因此姚思思财平安无事的过了三日。本来水秋白还不是十分恼火,谁知昨晚,姚思思派人给他府上送去了两只王八,给他补补身体。本是好意赔罪,却让水秋白认为是姚思思故意要他难看,诋毁他不够男人,行不了男人能做的事情。 姚佳佳闻听水秋白要找姚思思的麻烦,就顾不上跟丞相夫妇闲话家常,急匆匆赶来,小跑过姚世昌跟姚一航身边,潮已经消失在视线那头的水秋白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相公,你不是答应不找小妹麻烦的吗?” 水秋白来到暖情阁外,看到大门上的信函上写着:白脸姐夫亲启。 他黑沉着脸走过去拔下飞镖,取下信封,拆开取出一张纸条,打开:白脸姐夫,当你看到它的时候我已经外出啦,可以想象到你怒火冲冲扑了空之后的猪肝脸,肯定是不好看,谢天谢地我可以不用看到。 白脸姐夫,最后说一句,要气就气吧,我真的不像看到你因为一个气给憋死。最后的最后说一句,那个王八汤真的很补的,真的,一个老中医说的,绝对可以相信。 “磁啦刺啦”。 水秋白将手中的纸条撕碎,看得出很用力,因为他的气场已经让院子的鸟早就走光了,细碎的纸屑像一场人造的雪,风一吹就散开了。 “相公。”姚佳佳上气不接小气的追上来,见水秋白没有反应,她感觉到了水秋白的愤怒,轻声安慰道:“相公,咱们回去吧,爹娘还等着呢。” 水秋白转身看着姚佳佳,眼框里的愤怒仍然很清晰。“娘子,你先去吧。”水秋白说完便扭头推开院门,入目的是空空如也的院子,还有像是遭贼了样子,就在屋檐下,那还放着一堆行李包袱,姚佳佳一看吃惊了,走过去打开包袱,包袱里全部是一些器皿,而且都是一些或多或少用金子做的器皿。 姚佳佳一慌,推开内室,发现衣物什么都没有少,焦急的跑出来,抓住水秋白的胳膊:“相公,小妹不会是被人劫走了吧?”水秋白看着妻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担心的快要落下泪来,心里不忍,伸手揽过姚佳佳,紧紧的抱在怀中。“娘子莫要担忧,她怎么可能被人劫走,她根本是逃了。” 姚佳佳抬起白皙的小脸,想要看出水秋白所说是真是假,却只看到水秋白眼里的隐忍跟宠溺,她小声地依偎在水秋白怀里,问道:“真的吗?” 水秋白带着怒气,“她死不了。刚刚我在门口看到了他留的纸条,娘子自管放心。”水秋白心里暗暗发誓,等她成亲的那日他一定要给她送上一份大礼,好好报答一下她的多管闲事。 “相公,既然妹妹出门了,咱们还是先去爹娘哪里吧。” “好,咱们走。”水秋白冷冽的看了看暖情阁内杂乱的东西一眼,携着爱妻朝前院慢慢前行。 第七十五章 客串月老 第七十五章客串月老 姚思思没有留他们,而是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元宝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说:“小姐,虽然话是如此,可是毕竟对他们而说也算是一个希望不是吗?小姐,元宝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希望也打破。”元宝似还要继续说,却被影拉住,影低声道:“元宝你别说了,主子肯定有她的打算。” 姚思思没有解释,朝着秋官跟玉儿快速走去,不紧不慢正好走到翠云寺寺门口,赶上了二人,姚思思轻快的声音喊道:“秋官,玉儿,你们停下,我想问你们几句话。” 秋官跟玉儿听到声音,双双站定,齐齐的转过身,惊讶的看着姚思思,秋官说:“小姐,你怎么跟上来了。”姚思思摊了摊手,“因为本姑娘要充当管事的月老,帮你们永远在一起,只是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玉儿眼里燃着无尽的期许,深情的看着秋官,迫不及待的抢过话头说:“小姐你尽管问。”姚思思也不再多说,看着秋官道:“你可参加过科考?”秋官眼里透着几丝苦涩,“小生,参加过两次,无奈均名落孙山,实乃惭愧。”姚思思紧接着又问:“你家中父母可仍健在?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秋官搞不懂姚思思为何这般问,仍旧一五一十回道:“回小姐的话,小生的父母健在,家中还有一小妹。” 姚思思问完这一切之后,示意秋官跟玉儿到不远处的松树下的石桌旁坐下。这时候影和元宝也走了过去。姚思思清了清嗓子,运量了一下情绪这才说:“秋官,你父母健在为何就要抱着轻生的念头,着对得起你的父母吗?若是你死了,你叫你的父母情何以堪?玉儿纵使你父母千般不是,可以就是你的父母,你若是死了,你哟他们如何跟有钱的老爷交代?你们真的相爱,就要或者在一起,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到死而之后,科举失败也没什么,不一定当官就是惟一的出路,如果真到了无路可走的那一步,也不要轻易放弃生的念头,你们就忍心叫你们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们我们” “可是可是” “人生只有一次生命,没有什么总来一次,既然你们相爱,也不用用死来明志,你们可以努力规劝,以死逼迫你们父母同意,也可以双双私奔啊,不管怎么样总比死了强上数倍。” “私奔!” 秋官跟玉儿惊诧的看着姚思思,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这样的两个字着实把他们雷到了,私奔是极其不好的行为,在这里由于现代人禁止鸦片一样,若是被抓结果可想而知。这样的话却从一个看样子像是富家有修养的千金小姐口中说出,怎么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姚思思意识到她再一次超前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打着马虎眼道:“我是比喻一下的哈,我之所没有一开始就叫住你,是想看到你们是否真的是真心相爱,如今我看到了你们眼神里的深情,丫丫的,我姚思思今天就客串一下月下老人的职责,你们放心,我一定搞定你们的父母,呵呵,不,是玉儿的父母。” “小姐,元宝误会你了,对不起。”元宝惭愧的看着姚思思,声音很小,但姚思思依然听得很清晰。 姚思思微微笑了笑,完全一副乐天派的样子,挥了挥手,“呵呵,我又没怪你,道什么歉?元宝你以后就要大胆的说出你的不同看法,这样我就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太过专横啊!”看着元宝感动的眼神,姚思思右手抚上额头,酷酷的做了一个甩汗的姿势,“嘿嘿,收起你无辜的大眼睛,你家小姐我渴了!” 元宝面上一喜,傻乎乎的笑着,快速表态:“是,元宝这就给小姐你找去。”姚思思点了点头,忍住笑意,故作深沉的说:“恩,快去快回,影跟着元宝。”“是,主子。”影跟着元宝一起走进寺里。 姚思思别有深意的看着秋官跟玉儿说:“你们可愿意听我的安排。”秋官跟玉儿双双点头表示愿意,于是姚思思示意二人把头伸过来,一阵耳语。 秋官钦佩的看着姚思思说:“小姐果然高人,请受小生一拜。”玉儿也赶紧起身说道:“谢谢小姐搭救之恩,也请受玉儿一拜。”姚思思无奈的摇头,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拜来拜去的,她伸手意义扶起,“不必多礼,此事于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权当是在玩,尔等莫要在这般可气,否则,我可就不管了。” “小姐,千万别,我跟玉儿不在这样便是。” “小姐,水来了。”元宝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话,姚思思看着快步跑来的元宝,心里感觉一暖,“慢点,水都要洒完啦!”元宝脚步立即顿住,惊觉的查看着手中的茶壶,后知后觉的再三看了几遍,一脸狐疑的看着姚思思说:“小姐,没洒啊!” “扑哧” “傻丫头!” “小姐,你,你有作弄元宝,影,你也欺负我。” 元宝苦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站在原地不看所有人。姚思思离座走过去,拽了拽元宝的衣服,“好了,是小姐我不对,行了吧,这不也因为我家元宝可爱吗?若是一般人,又或者阿猫阿狗,你说我能这么逗弄吗,呵呵元宝不生气了哈。” 影不知所措的靠近了数步,脸憋得通红,这才冒出一句话,“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笑了。”元宝娇羞起身,赶紧捂住影的嘴巴,“谁说不让你笑啦.”姚思思摇了摇头,“真是根木头。” 秋官跟玉儿看着姚思思三人,忍不住也好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融洽。元宝拧着茶壶,又接过影手中的茶碗,一人倒了一杯茶,好奇的问:“小姐,这事怎么做啊?” 姚思思端起茶碗,优哉游哉的喝了,“叫秋官跟玉儿告诉你,我要休息休息。” “元宝姑娘,事情是这样的” “小姐,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太棒了!” 姚思思将茶碗中最后一滴茶水添进嘴中,酷酷的眯了眯眼,“不要崇拜姐,姐也是个传说。”元宝跟影早就习惯了姚思思的疯言疯语,而秋官跟玉儿则不同,他们微张着嘴巴,最终还是忍住了疑惑。 下午三点的时候,影雇来一辆宽大的马车,五人坐着马车,一小时后出现在秋官跟玉儿所在的“平板庄”。马车一直驶到了秋官家门口,秋官进屋向父母说明了一切,一对朴实的夫妻将姚思思等人热情的迎进了屋子。 简单的休息了下之后,姚思思等人便依照计划开始行动。只有元宝跟秋官暂时被留在秋官家里,等待消息,原因很简单,第一场戏不需要他们两的出席。 第七十六章 鲜花配牛粪,最配! 第七十六章鲜花配牛粪,最配! “娘,娘,娘”玉儿惊慌失措的跑进自家家门。 “你还知道回来啊!看我不打你!”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皮肤黝黑,一脸凶巴巴的样子,还有那眼里明显的气恼。衣服虽说也是粗麻布所制,可是却没有半个补丁,看得出来她的家境要比秋官家里要好上半分。 “娘,我错了,别打了娘,有坏人跟来了,娘,我怕!”玉儿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她娘。“你,你竟然把坏人引导家里来,你怎么这下不去秋官他家了,你倒是还跑,还去啊!”玉儿的娘一听玉儿把坏人引到家里,火气更大,抓起墙上的鸡毛掸子就要往玉儿身上抽。 “慢着,本公子看上的女人,哪个敢打!” 影率先走进屋内,怒目看着玉儿的娘。玉儿的娘一看来人衣着光鲜,样貌非凡。玉儿的娘快速放开玉儿,讪讪一笑,“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 姚思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了,直接抢过了话题,不屑地看了玉儿娘亲一眼,“没什么意思,我家公子就是在翠云寺看到你家女儿,心生怜爱,故跟到此处,不知你可愿将你家女儿下嫁给我家少爷?” “呵呵,公子能看上我家女儿,乃是民妇一家的福气,当然愿意得很。”玉儿的娘脸上洋溢着喜悦,没想到她日盼夜盼,终于给她盼来了一个有钱的女婿,她乐得合不拢嘴。 姚思思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到桌子上,然后一一掏了婚书跟朱砂摆在桌案上,“这银子够你们一家好吃好喝半辈子的了,既然你同意,就赶紧在这婚书上按手印,以后你家女儿的婚姻之事,你这当娘亲的就再无过问的权利。” “好,好,民妇这就按。” “老汉不同意。”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手中拿着一个锄头,看样子是刚刚从地里回来。 “爹爹。” 玉儿的娘扭头狠狠的剜了玉儿一眼,“进屋去。”玉儿犹豫的看了看她的爹爹,又回头看了看姚思思,当看到姚思思安慰的笑容时,才安下心走进内屋。这时玉儿的娘已经走到门口,接过玉儿爹爹手中的锄头,略带指责的小声嘀咕:“老头子,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再说了女儿嫁过去也比跟着那个又丑又穷的小子强上百倍。” “可是,秋官跟咱们女儿那是情投意合,怎么可以经他们拆开,这不要耽误了咱们女儿的一辈子吗?” “我说老头子,情投意合能当饭吃吗?我当初还不是一样,你看看现在跟着你这么些年不还是吃苦受罪的命,女儿不管跟谁都比跟那穷小子好,就这么定啦。”玉儿的娘,抓起桌子上的银锭子,放嘴中一咬,“哎呦,呵呵,老头子你看看,这才是幸福,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姚思思将二人的对话听在心里,对这个憨厚老实的庄稼人很看好,但也很不看好,影仍旧一脸呆板样,姚思思冲着影很使眼色,影吞了口吐沫,终于还是妥协了,影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本公子现在就要带你女儿走。” “公子这事,我们还没想好,还请公子回去吧。”玉儿的爹爹抢过老伴手中的银锭子放到桌上,一脸为难的样子。玉儿的娘哪里肯放弃,快速将桌上的银锭子再次抓在手里,抬手就捏住玉儿爹爹的耳朵,“我说老头子你什么时候腰杆子硬啦,我说怎样就怎样。” “咳咳!”姚思思轻咳数声。玉儿的娘发觉不好,堆满笑容的脸上,满是讨好,“公子千万不要生气,我家老头子一时糊涂,这就给你按手印去。”玉儿的娘小跑走到桌案前,将大拇指往朱砂上一按,在稳稳的按在桌子上起草的婚书上面,抬起,一个鲜红的指印就落户了。 姚思思一看目的达到,乐呵呵的接过婚书,很鄙夷的看着玉儿的娘说:“我说你还真是一个母老虎,没想到这古代“妻管严”也在这般流星,呵呵,老伯,你也太纵容了,她这号的就是欺软怕硬,今天我就教教她如何为人母,为人妻。” “你要做什么?”玉儿的娘将手中银锭子紧紧的护在胸前。 “这个时候,还这么爱钱,看来是无药可救了。” 话音一落,,姚思思的小巴掌“啪啪”的就落在了玉儿娘的脸上,赫然鲜明的十指大印,这一打将玉儿娘打得呆住,本能的往玉儿爹爹身后躲。玉儿爹爹一见这阵势,拉着玉儿娘跪在地上,从玉儿娘手中抢过银锭子,“求公子饶恕我们夫妇,这银子我们不要了。” 姚思思推回玉儿爹爹手中的银子“哎,这个给你们了就是你们的,你家妻子日后万不可纵容生事,否则我们公子定会饶了她,另外你这个母老虎,本姑娘今天就告诉你,你听好了你家姑娘长的貌美如花不假,可是这世上有很多比之更为漂亮的人在,例如说本姑娘我就是一个,女人这辈子得到一个爱护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试想若不是大伯这般容忍你,包容你,只怕换了其他人早就把你给休了。你现在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服啊?” “不敢。” “这才像话,我可告诉你你面前这位就是当朝丞相的公子,这婚书我们家少爷给她自己预备的,而是替秋官跟你女儿的终身幸福而写的,如今银两你们也收下了,这婚书乃是证据,不得再生悔婚之想,嘿嘿,不过你们想啊,你女儿也算是一朵鲜花吧,俗话说要想鲜花越发娇艳,不就得找一坨牛粪养着吗?而刚好秋官就是最为适合你们女儿的那坨牛粪,你若是不同意,我可就叫人把你这个母老虎送去大牢里啃牢饭,你知道吗?” “知道了,还请丞相公子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 “既然这样,我就帮他们定在明天完婚,如何?” 兰儿的娘咬着牙点了点头,看得出她很不情愿,姚思思才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她只要看到美满的结果。临走的时候说道:“不可以打女儿,我们会检查的。” “公子慢走,呵呵,小老儿知道了,玉儿她娘快表个态啊。” “是,民妇知道了,定会好好准备。” 姚思思十分满意,双手抱胸,扭头道:“恩,这才像话,不过看在你想要你女儿以后生活富贵荣华的份上,我也许你未来的女婿锦绣前途。少爷走吧!” “哦!”影后知后觉的跟上去,待二人走后,玉儿的爹娘一脸高兴,要说最高兴的还要数玉儿的娘,这下也没有真的让女儿难过,还得到了她做梦想要的银子,而且他们那个倒霉的女婿不久将来就要当大官了,她当然开心了,只是她不知道姚思思所说的锦绣前途并非仕途之路。 第七十七章 他也有摆不平的事? 第七十七章他也有摆不平的事? 姚思思跟影回到秋官家中,秋官一家那是一个劲的千恩万谢,小坐片刻之后,姚思思就起身要在天黑前赶回丞相府,临行前交代秋官婚后可去京都百笑饭庄找她,她需要他去当一个账房先生。 对于姚思思的要求,秋官没有犹豫他答应了,他也知道姚思思是为他好,他一个落第书生也不指望分要考的一官半职,他愿意用他所长报答姚思思的恩情。 经此一耽搁姚思思三人进城之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刚一进城门,马车就被拦下了,影跳下马车走到来人面前,一脸笑意,“弟弟,你怎么来了。” “哥,主子有麻烦了,需要四宫主的帮助。”光看着影说出了来意,影一急问道:“主子出了什么事情?” “老爷来了,还带来了表小姐南宫云溪。” 影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南宫云溪的刁蛮跟任性,还有每次南宫云溪来后,他都要被主子派出抵挡表小姐,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冰阁最为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一想起不由得眉心蹙起,他望着轿子心中再想他现在的主子能否是南宫云溪的对手。 姚思思久不见马车行走,素手掀起车帘,看着车外不远处的二人大声说道:“你们兄弟情义叙好了没有啊?我的肚子还饿着呢!”光见主角出来了,便快步走至姚思思面前,温文儒雅的笑了笑说:“四宫主,好久不见。”姚思思伸出手指数了数,然后很是鄙夷的望了光一眼,“我说光你什么脑子呀?今天才是八月初久好不,多久没见,哼才十天而已,我拜托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你那阳光的外表还是用来骗其他小姑娘吧。” 光脸上和煦的神色一下子没了,他在心里道,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但嘴上却老实说明来意。姚思思听到光说出的答案后,心中十分惊异,想来墨玉流光是什么人物,怎么会需要她的帮忙,他突然对光所说的话表示怀疑,无所谓耸了耸肩膀说:“影,赶紧上来,我们回府。” 影看着弟弟吃闭门羹,心里过不去,走到姚思思跟前,对着正要上车的姚思思恳请道:“主子,请你帮帮影前主子的忙。”姚思思收回抬出的右脚,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影说:“墨玉流光真的遇上麻烦了吗?” 影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姚思思更加好奇,开口询问:“光,你说说你家主子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而你有如此断定我可以帮到他呢?”光看了一眼天色,眉宇间泄露着几分焦急,他说:“此事说来话长,不如让在下在车上跟四宫主你慢慢讲来。” “也好,影,你速速回丞相府中告诉爹娘说我今晚不回去用膳了,说我被墨玉流光公子请去做客,叫他们别担心。” “主子放心,影这就去。” 马车朝左,影朝右。车轮好似带动着落日的余晖,一点一点消退,影运起轻功,几个呼吸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远处。光正仔仔细细的讲着来龙去脉: 这次来的是我家主子的父亲墨玉龙阳,还有表小姐南宫云溪。这件事要从四年前说起,那时我家主子跟孟真儿姑娘十分相爱,婚期就定在那年的秋天,可谁知就在婚期的前一个月,仇人找上门来,而我跟哥哥却在外办事。那时主子正在闭关,突然被人打扰,险些走火入魔,即便没有性命之忧,可要击退仇人便是不可能,眼看主子就要被仇人一掌击中脑门,就在那时真儿姑娘替主子挡了那一掌,之后真儿姑娘就伤重不治死了。 婚礼因此变成丧礼,冰阁也是从那个时候建成的,之后四年主子都不曾离开过冰阁,老爷那边也只是半年寄去一封书信,信上也从来不提婚期之事,直到一个月前,老爷才得知真儿姑娘有可能已经死了,而主子又一直未娶,老爷想要看到孙子就从关外来了。 表小姐南宫云溪一直暗自喜欢主子,四年前,因为得知主子结婚之事,还来京都大闹了一场,之后被主子一怒之下派人强行送回了关外,后来,表小姐知道婚礼没有办成,就每隔一段时间来到冰阁一次,每一次来,主子都是避而不见,或者草草应付,然而这一次不知道表小姐在老爷面前说了什么,老爷固执的非要主子娶了表小姐。 事情就是这样。 姚思思从光的话语中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墨玉流光眼下面临逼婚,可是要想以绝后患这个还真是要动一番脑子才行,这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小孩哭声,姚思思脑海灵机一动,赶紧叫马夫停下马车,对着光道:“去看看,是谁家的孩子,不管怎样都要把这孩子借来用用。” “是。”光虽然不知道姚思思脑子里卖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从姚思思那满是自信的神色当中看来,光还是选择相信她可以将自个的主子带离苦海。 不一会,光抱着一个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出现在姚思思面前,一脸沉寂。姚思思道:“你怎么了?孩子父母不同意吗?” “四宫主,这孩子的母亲刚刚生下这个孩子,身子很是虚弱,在下刚进去不久孩子的母亲就去了,临去前嘱咐我要将这孩子抚养长大。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还没出生爹爹就病死了,刚一出生娘也死了。”光说着说着好似看到了当初年幼的他,他不由的紧了紧手臂,声音虽低却掷地有声。“孩子,我一定会将你好好养大。” 姚思思被这样的事实给雷到了,她茫然的看着天空,“不是吧,这么说这个孩子已经无父无母,等于无主,老天你也太会安排了吧!” 哇哇哇哇 光一阵心慌,“别哭了,没有爹娘关系,哥哥会疼你的。” 小婴儿依旧大哭,元宝看了看说:“光,小孩子不是这样抱的。”似乎小婴儿听到元宝的话表示赞同,又一次拔高声音哇哇大哭。元宝走出车厢接过小婴儿抱在怀里,轻拍几下,竟然哭声真给止住了。 “元宝,没想到你还这着一手。” 光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元宝多亏你了。” “呵呵,小姐,光,我也只是小的时候照顾弟弟来的经验,只是待会要是他饿了,我可就没办法了。” 姚思思一想到待会还要听到这个小不点的哭声,就一阵后怕,看着光道:“你去找一个奶娘来,另外记得找些人将孩子的娘好好安葬。” “恩,还是四宫主你想得周到。” 姚思思笑了笑,“好了,别皮了,赶紧去办,我们就先去冰阁了。记住从此刻起我就是孟真儿,这个孩子就是我跟你家主子的孩子,记住了。”话音一落,姚思思放下车帘,吩咐车夫继续赶走之后就坐回了车厢内,逗弄着小不点。 第七十八章 计谋上演,要利息。 第七十八章计谋上演,要利息。 直到马车驶过光很远,光才明白过来姚思思要孩子干什么,只是他想到这个孩子马上就要变成小主子,心里除了有些舍不得,还有些怪怪的感觉。 华灯初上,也显得朦胧而虚渺。 冰阁的二楼厢房内,一中年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骨健筋强,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不难相像他年轻时,该是多麽一副好皮囊。此人正是墨玉流光爹爹墨玉龙阳。而坐在墨玉龙阳对面的正是表小姐――南宫云溪。 只见南宫云溪腰悬短剑,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显是远游已久;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果然是一个美丽的小妖精。 墨玉流光今日穿的乃是那日姚思思为其准备的那身白衣,风华绝代,说之为妖孽一点不假。姚思思在一旁看着心里十分生气,暗暗骂道:“墨玉流光你真是脑袋秀逗了,人家摆明就对你有意思,你还这般穿着,你这哪里是拒人千里之外,简直是让人不能自拔。” “现在饭已经吃过了,我儿流光,你现在可以答复什么时候娶云溪过门?”墨玉龙阳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威压,就连站在门外的姚思思也感觉到了,可见墨玉龙阳的内功修为多高,难怪墨玉流光奈何不得。 墨玉流光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墨玉龙阳说:“爹爹,我不会娶云溪的,我爱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真儿。”南宫云溪冲口而出,“表哥,我不在意,我知道表哥忘不了已经先去的真儿姐姐,没关系,云溪相信只要表哥肯给时间云溪,表哥一定会发现云溪的好,云溪愿意给墨玉家传宗接代。” “不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墨玉流光的不假,另一道自然是门外观察多时的姚思思。墨玉龙阳完全没有像云溪一样吃惊外面还有一人,他早就感觉到外面有人在旁听,只是由于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他才听之任之,不然姚思思真就是要死死了。 “谁,装神弄鬼的饿,给本姑娘出来!” “我,孟真儿,你一个堂堂千金小姐,要逼我相公取小什么意思?”姚思思缓缓走进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指责。 “你”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要说我已经死了,我四年前是受过重伤,但我并没有死,天可怜见,我在一年前终于醒了。我现在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吗?如果没记错四年前我们见过面了吧?表小姐。”姚思思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足足压了南宫玉溪一头,只叫南宫云溪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南宫云溪看着姚思思她怎么也不相信,指着姚思思大声质疑,“你一定是表哥找来骗我的,一定是,你定是带了什么人皮面具。”南宫云溪猛然间恢复神智,“对,一定是你带了人皮面具,你让我看看。”说完南宫云溪就要冲上前来,一只手利落的抓住姚思思的胳膊。 姚思思反握住南宫云溪的手,嗤笑的看着南宫云溪,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缝中挤出,“你确定要看吗?”“你松开我,你这个狐媚子,捏疼我了。”南宫云溪挣扎着,心里有些心虚,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的眼神,她就感觉到莫名的胆怯。 “放开你也不难,你确定要看我的脸吗?” “是是,又怎么样?” 姚思思松开南宫云溪的手,满脸自信的望着南宫云溪说:“那你看看也无妨,如果不是你所猜测的是带了人皮面具,你立刻马上跟我走出这里,怎样?” “你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看了吗?”南宫云溪不会傻到去冒险,她看不惯有人比她还要气势凌人,她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杀气,快如闪电,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姚思思的脸上。 啪! 屋内很静,很静,带着震惊。 姚思思抹掉唇瓣上的鲜血,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云溪,全身除了凌厉之外就剩下怒气。南宫云溪清清楚楚的看到姚思思左半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她知道姚思思没有带人皮面具,得逞,挫败,失落,一时间她的心思百转千回,她心中依然坚信面前的人绝不是孟真儿,因为直觉。就在南宫云溪思索档口,姚思思已经靠近南宫云溪,伸手抓住南宫云溪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下,打的南宫云溪两眼冒金星,这下姚思思心理平衡了,看着南宫云溪脸上对称的巴掌印,还有嘴角溢出的血渍,她傲慢的瞪了南宫云溪一眼之后,就甩开南宫云溪。 “第一掌是还你的,第二掌是利息,本姑娘告诉你,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静更静,静的有点变.态。 “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南宫云溪从小就是爹娘手中的宝贝,几时受过如此大的羞辱,她拔出腰间佩剑冲将过来。墨玉流光快速闪身,抱起姚思思瞬间跳开,墨玉流光将姚思思护在身后,大声斥责南宫云溪说:“你闹够了没有?” “表哥”南宫云溪委屈极了,伸手摸上她涨疼的脸颊,眼里闪着泪花,“表哥,她打我,表哥!”然而墨玉流光根本就没有看她一下,而是亲昵的看着姚思思,柔声问道:“疼吗?”姚思思无辜的大眼睛看这墨玉流光,重重的点头,“疼,很疼。” “走,我给你上药去。” 墨玉流光满是心疼的话语,像针一样刺疼了南宫云溪的心,也更加激起了南宫云溪的嫉妒跟愤恨。她所有的理智都在墨玉流光对着别的女人柔声细语的瞬间消弭。 “不准走,我不准!” 寒芒逼近,带着强烈的杀气,招招狠毒,每一招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墨玉流光掏出笛子也只是阻止南宫云溪的进攻,毕竟他眼前的女子是她的表妹,如今爹爹又在场他还是有所顾忌的。 墨玉龙阳一直静静的坐着,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他没有出言偏向谁,他不在乎谁是他的儿媳妇,他只是想肯定他的儿子到底有没有成亲,他墨玉家只要后继有人,只要不闹出人命,他都乐于在一旁看热闹,可是此刻他不得不出言阻止,自己的侄女这般疯狂,跟另外一个淡定如常的女人来比较,他不由得多看了姚思思一眼。 “云溪,住手。” 南宫云溪狠狠咬牙,不甘的往后退了三步,回头看着墨玉龙阳委屈道:“舅舅,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先去上药吧!既然流光已经有了妻子,明日我们就回去吧!” “我不回去,就算她真的是孟真儿又怎样,舅舅,我一定要成为表哥的女人,即便是作妾。”南宫云溪说完,气鼓鼓的转身往门外走,突然回头恨恨的看着姚思思,那眼神似在说,千万别落在她手里,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 姚思思当然看见了,她炫耀的往墨玉流光怀里靠了靠,用唇语说:“我等着!” “哼。”南宫云溪双脚跨出了门槛,头也不回的走了。姚思思轻轻推开墨玉流光,优雅娴静的来到墨玉龙阳面前福了福身,“儿媳不好,让爹爹见笑了,爹爹难得来上一回,就在这多住几日吧,儿媳跟你的外孙都舍不得你这么快离开。” “啥?”墨玉流光惊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姚思思跟突然出现的孩子。 第七十九章 暧昧男女 第七十九章暧昧男女 “孙子!”墨玉龙阳眼中大放异彩,他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姚思思点了点头,向外喊道:“影,叫元宝把孩子抱来。”不消一会,元宝就抱着婴孩来到墨玉龙阳面前,看着白白净净,正在熟睡的孩子,墨玉流光双手直抖,三步并两步走近元宝,从元宝手中抱过孩子,那一双眼睛看得直了,眨也不眨的盯着孩子看,生怕没看住就不见了。 姚思思微微一笑说:“爹爹,你尽管看,这是你的外孙,不会跑丢的。” “恩,对,我的外孙。”墨玉流光满脸慈爱,心中喜悦尤胜当年他当父亲的心情。他看着小婴儿直夸赞,“长得真像流光小的时候,你这小子这么大事情也不告诉你爹一下。” 墨玉流光一时之间还不知如何回答,姚思思好笑的接过话题,“爹爹莫怪,本来我们是想等孩子出身之后,就回去看望您老,然后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只是没想到你老来了。” 墨玉流光吃惊的看着说谎不打草稿的姚思思,仿佛是想看清姚思思的心。姚思思拍了拍胸口,心中嘀咕:好在这老头子没朝这边看,墨玉流光你好歹配合一下啊!伸手拉着墨玉流光的手,朝墨玉龙阳道:“爹爹,我脸上有点疼,先跟流光先下去涂抹点药。” “去吧,去吧。”墨玉龙阳看到孙子,心里高兴。 姚思思拉着墨玉流光就快速逃开了。 卧房内,姚思思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转过身走到桌边,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抱怨:“你的表妹还真是野蛮,当小三还这般嚣张,你说你没事惹那样的女人干什么?” 墨玉流光阴沉着脸,走过去夺过姚思思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按倒桌子上,力道过猛,茶碗中的茶水溅出许多,在翠花的桌布上晕染开来。 “姚思思你到底要搞什么?” 姚思思站起来,再度端起茶碗,仰头灌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到桌子上。眉毛一挑,“墨玉流光你说我搞什么,还不是来救你出这水深火热的,你凶什么凶,难道你生气我打了你表妹吗?好啊,我这脸上的伤可是因为你才挨得,你难道不应该过来给我上药吗?” 墨玉流光轻扯着嘴唇苦笑,搬过椅子坐到姚思思面前,拿起桌子上的药瓶往鼻子边闻了闻,信手扔到地上。 姚思思一看,隐忍的怒气压制不住,猛地推开墨玉流光,看着他完美如同上天杰作的脸,大吼:“你什么人啊,你不上药就不上药,干嘛将我的药扔到地上,你!” 墨玉流光伸手拉住姚思思的手,“你干什么,死人,放开我。”姚思思使劲挣开墨玉流光的手,盛怒道:“我要离开这里,就当我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来这里帮你。”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看着她委屈的指控,墨玉流光快步来到门口,后背抵着门,“别走!”捏住姚思思的手腕就要往后面拖。姚思思倔强脾气一起,任你怎么说她也不听,见挣扎不开,低下头快速咬住墨玉流光的手背。 “嘶嘶。” 姚思思感到口中一股血腥味,赶紧放开了墨玉流光,抬起头愣愣说:“你为什么不躲?”墨玉流光嘴角慢慢升起一丝涟漪,很认真的看着姚思思,手依然不曾离开姚思思的手腕。他道:“思思,对不起。” “呵呵,你的手疼不疼啊?”姚思思不敢抬头,声音小的都快要听不见。墨玉流光只是微微一动嘴角,“不疼,来我给你上药。”她木讷的被墨玉流光拉回椅子上坐好,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好看的绿色小瓶子,轻轻的打开瓶塞,就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香气很像荷香,可又似不是。 绿色的液体轻轻擦在她左半边脸上,她感觉很美妙,轻轻合上双眼,嘴上荡漾着一抹舒心的笑。 她很美,跟真儿一样美,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当他的手指触上她的皮肤,看着她的笑,他心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让他霎时有点失神。猛然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真儿娇嗔带怨的影子,他手下一动,回过神来。他不可以对她有其他的感觉,不可以,他心里只会有一个人的身影,也只会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真儿。 “好了。”淡漠的声音响起。 姚思思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眼,“你这要是什么药啊,摸上去不仅感觉不到热跟疼,而且还会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墨玉流光将瓶塞塞上,转过身不看姚思思,“这个叫‘雪肌琼液’。是采自十多种珍贵药材提炼出来的,对这种外伤很有帮助,还有一些送给你吧。” “真的?这么好的东西,你确定你不要啦。” “恩。”墨玉流光将手中的绿药瓶放到桌上,推给姚思思。她没有再客套,直接将“雪肌琼液”仔仔细细地放进腰间的香囊之中,然后走过去将地上属于她的药瓶拾起,“这个还是三两银子买的呢,丢了多可惜。”宝贝的放回怀中。 墨玉流光看着姚思思宝贝的样子,不由好笑。“你怎么什么时候这般吝啬了?”姚思思答:“非也,我这叫不浪费,虽然有你给的极品伤药,可是这对其他人才说也是极品了,给有需要的人不比丢掉好吗?” 墨玉流光没有说话,她说的一点没错,三两银子的伤药一般百姓是根本用不起的,比起那些几文钱的伤药确实算得上是极品了。他目若朗星的看着姚思思说,“思思,你真善良。” 姚思思受不了墨玉流光怪怪的眼神,“别看了,我本来就很善良好不,哦,对了,谁叫你叫我思思的,现在你要记住我是你真儿,你要叫我真儿,知道吗?你要是有半点纰漏,我可就只能说抱歉了。” “真儿”墨玉流光慢慢叫出口,他感觉到很别扭,定定的看着姚思思,看着看着,似乎她就是真儿,就是他真儿。他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走近姚思思,眼里深情浓浓,一个拥抱,紧紧的抱住姚思思,他口口呼唤:“真儿,我的真儿。” 姚思思本来要推开墨玉流光,可是他身上的感觉好舒心,再者被这样的美男抱一会她完全不吃亏,可是抱着她叫着别人的名字,一久就很不舒服,姚思思冷着脸推开墨玉流光。 “喂,墨玉流光便宜占够了吧?” “哦,对不起,我把你当成她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很尴尬。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墨玉流光受不了,闪闪开口岔开话题,“那个孩子哪里来的?”姚思思心想:姚思思你醒醒吧,就算是要泡美男,也不能找一个心有所属的,尤其还是跟一个已经成为鬼的女人抢男人,真不厚道,好了,别想了,还是做个偶尔暧昧的朋友吧! “呵呵,孩子啊,孩子不是哪里来的,是你跟真儿生的,记住了。放心吧这个孩子的生父母已经死啦,不会有人来跟你抢。只要有孩子在,我相信你父亲就不会逼迫你成亲啦!”姚思思洋洋得意的说着心中的计谋,然后凶凶的看着墨玉流光说:“孩子很可怜,你要好好的的对他,也算是给你找个快乐活下去的勇气。不可以当无良继父,听到没?” 他想起他父亲抱着孩子那幸福知足的样子,他知道姚思思说的是对的,要彻底消除麻烦就要借助孩子。这样就算以后他为了报仇不在人世,他爹娘也有个依托。 姚思思推了推墨玉流光,拔高声音说:“你听到没啊?怎么啦,总是当机?” “哦。听见了。那个什么是当机啊?” 姚思思抓了抓头皮,“当机就是你大脑不转了,整个人就像刚刚那样痴呆了,懂了没?”墨玉流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窗外夜色弥漫,淡淡说:“时候不早了,我让崔管事给你安排一间厢房,今晚就睡这里吧。” “啥?安排厢房?” “你还准备回去吗?那我叫光送你回去。” 姚思思握住拳头,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打在墨玉流光的肩膀上,“我当然要住在这里啦。你脑袋秀逗了吗,哪有妻子跟相公分房而睡的,今晚我就睡在床上,你就舒舒服服的睡在地上或者桌子上吧。”姚思思伸伸懒腰走回床边,大字一躺,拉过被褥,很放心的呼哈大睡。 墨玉流光自言自语的看着姚思思,口中自言自语道:“睡地上或者桌子上还叫舒舒服服,那你怎么不睡啊?女人,真是” “真是什么啊?就算要说坏话,也要注意音量,连坏话都不会讲,你out了。”姚思思没有睁开眼睛,身子动了动,抬手拉下幔帐,低低的声音再起:“注意你的休养,我只占了床,面积哪里有你面积大?” 墨玉流光瘪了瘪嘴,“而我再怎么睡也只占不到床的面积。”他走到衣柜打开,取出一条绳子,绳子像是有思想的活物,自动缠绕在屋梁两端,他手指弹出一缕气波,立时,房中灯无风而熄。墨玉流光轻轻一跃,优雅的侧身躺在绳子之上,他没有看到床上的姚思思那一脸奸笑,而她也没有看到墨玉流光睡觉的奇观。 第八十章 左翩凡发癫 第八十章左翩凡发癫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她回府了吗?” 碧看了一眼主子,“启禀主子,那女人她没有回府。” “嗯。”低应一声,头也不抬,继续看手中的书卷,似无意问道:“她此时在那?” “她她在冰阁。”碧依旧简练的回答,他心里祈祷自个的主子千万不要再问下去了,他相信姚思思跟墨玉流光没有关系,但是要让主子知道,只怕主子对姚思思的印象就更加坏了。 “她在冰阁留宿了吗?”左翩凡抬起眼,一道精芒扫过,稳稳的落在碧的身上。 “这个,这个,原因暂时不明。” 碧几时这般结结巴巴了,而且他最近总发现碧有意无意的再替那女人说好话,他心中很是纳闷,一个曾今不顾他命令也要去杀了她的人,如今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他在心里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他没有打算质问碧,碧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是吗?呵呵,去把前去打听消息的人给我都叫进来,我要亲自问问。”左翩凡甩开书卷,脸色微变。 碧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跪下了,碧没有抬头,低低说道:“请主子惩罚。”左翩凡站起来扶起碧,淡然说:“碧,我不管因为什么,你对那个女人改观这么大,我不希望你隐瞒情报,把调查的都说说吧。” “今天一早,姚小姐带着丫头元宝跟护卫影一起去了翠云寺上香,上完香之后又去了平板庄,在傍晚的时候,在城门口被墨玉流光的右护法-光拦住,之后带着姚小姐去了冰阁。 不知为何冰阁今天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高手如云更是如云,我们的人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看见姚小姐拉这墨玉流光进了墨玉流光的房间,之后就没有出来。” “什么?什么叫进去了没有出来?”左翩凡脸阴沉的很难看,看到碧低着头不回答,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右手成拳,重重捶在桌面上,“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贱人,还没嫁过来就给本王戴绿帽子,该死” “主子,这中肯定有误会,说不定是我们的人看错了。”碧找了一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牵强,等他抬起头,哪里还见的到他家主子的身影。 左翩凡阴沉着脸朝着冰阁的方向而去,他决不允许他的女人做出背叛他的事,即便是一个他从来都不愿意要的女人。冷风吹送,他的神色更冷。白色衣袂飘飘绝尘,飞花拂柳远远站在冰阁的屋顶,眼睁睁的看着墨玉流光的房间灯火熄灭,而他却靠近不得。 他眼前挡住去路的是十来个冰阁暗卫,每一个人眉心都有一个红色火焰的印记,当他看见这个标记时,他就知道他根本向前不了一步。这种眉心种有红色火焰的暗卫就是“火卫”,任何一个火卫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除了火卫以外还有“蓝卫”跟“黑卫”。三卫之中数黑卫的武功最低,如果是黑卫绝对不会那么快发现左翩凡的到来,更加阻止不了他靠近墨玉流光房间。 他双眼喷火的看着墨玉流光的房间,十几个火卫见他没有举动,也不主动开打,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左翩凡搞不明白为什么冰阁会突然调来一批火卫守护,这跟以往太不相同。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到是要看看那贱人明天要如何给他说辞。 “四王爷,你好兴致啊?”说话的人潇洒临风,玉涧鉴人.流露着温文儒雅的气质。左翩凡看着这个飞上来的白衣男子,脑海中快速闪现一个字,深情一转,同样温文儒雅的笑着应道:“右护法-光,幸会。本王是来接本王的王妃的。” 光笑的更加灿烂,嘴角一勾,“王爷真会说笑,你的王妃怎么会在我们这里,四王爷,你应该清楚你还没有妻妾吧!” “你!”左翩凡被光一句话噎住,不过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很快就恢复常态,逼近光说:“本王记得王妃人选已经天下皆知。本王想右护法不会不知道吧?” “四王爷可真是好记性,可是天色已晚,要找你的王妃也要等天亮吧。你们带我将王爷送回去吧!”话音一落,光身形一转,人就不见了。 十来个火卫上来四个,几乎看不出他们的招式,左翩凡就已经被四人举起,快速消失在夜色中,一团黑影快速向四王府的方向移动。三十分钟后,四人将不能动弹的左翩凡像扔垃圾一样,将他丢弃在他自个的王府门口。 碧不放心一直在王府前院走来走去,一听见动静就飞一般跑出府外。看到被丢在地上的主子,他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扶起左翩凡,点开左翩凡的穴道,关切的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左翩凡没有说话,推开碧就走回了自个的房间。他回到房间以后,将房间里凡是可以砸的东西通通砸得稀巴烂,直到砸无可砸。碧在门口冲屋内高喊:“主子,主子,你别生气,我这就召集属下去他冰阁搅上一搅。” “不准去,进来。” 碧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自信的笑了笑,他就知道他这样说主子准会把他叫住。他只有进去了,才可以保证自个的主子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主子,你要不要我叫管家再搬点东西过来你砸啊?”碧试探的说着,他第一次看见左翩凡脸色这么臭,他也知道墨玉流光扫了自个主子的面子,主子难受是定然的。 “去,给我拿一把斧子来。”左翩凡扭头冲着碧大喊。 碧莫名其妙的看着左翩凡,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左翩凡见碧不动,心中气愤,扯开了嗓子大吼:“快去给我拿!” “是。”碧连忙打开门冲出去,一会拿着斧子走进屋。“主子父子来了。” 左翩凡接过斧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恼怒的举起斧子就劈床板,一边劈一边咬着牙道:“叫你们睡,我叫你们睡,贱人,墨玉流光,你们等着。” 这下,碧算是明白啦,他家主子是生气姚小姐跟墨玉流光共处一室,心里难受,由此看来他家主子心里其实还是蛮在乎姚小姐的。于是,他决定帮一帮他家主子。碧缓缓靠近左翩凡,夺过左翩凡手中的斧头,很认真的看着左翩凡说:“主子,我有办法接近墨玉流光的房间。” 左翩凡打起精神,不相信的看着碧道:“什么方法?” “主子,只是这方法今天要是用了,以后便就在用不成了。” “说!”声音洪亮而带着坚决。 碧将斧子放到地上,这才细细说来,“主子,我一直对冰阁很好奇,于是在两年前就派人间隔的在冰阁外挖一条通往冰阁内部的通道,终于在我们返京之前不久终挖通。” 左翩凡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双手抓住碧的肩膀,“真的,太好了,碧,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一招。好,我们这就走。”左翩凡心里恨得直咬牙,都是姚思思这个女人叫他丢了脸,今天他就要这样去抓奸,看你还如何做王妃? 第八十一章 你怎么在我房里一 第八十一章你怎么在我房里一 深夜子时,左翩凡随从下属-碧前往冰阁,在冰阁百十米外的茶楼后院停下,碧揭开地板一块,二人下入地道走了约十分钟的样子,终于来到了墨玉流光所在的冰阁后院。 二人脚步轻盈,又加之暗卫都集中在屋顶,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料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从地底下钻出来。 绳索上的墨玉流光耳朵动了动,下一刻人已经起跳落地,绳索也十分听话的回到他的手中,他将绳索揣进怀内,身形一闪出了屋子,藏匿在窗台之下,很快,两个高大的身影便推门闪进屋中,墨玉流光从窗户往里看,当看到来人是左翩凡跟他的护卫时,眼里莫名的充斥着一股怒气,但是习惯让他选择可默不作声,墨玉流光继续侧身靠在窗边,他要看看左翩凡到底要干啥。 屋内光线异常昏暗,可是对于有武功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左翩凡仔细的打量着屋内,他身体慢慢靠近床边,抬剑掀开帘幔,正好看到一脸熟睡的姚思思,出乎意料的是只有她一个人,而不见墨玉流光。 碧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对着左翩凡的背影道:“主子,我看是咱们误会了,眼下咱们走吧。”左翩凡想到不久前他因为姚思思的缘故,而被人丢在地上,心里很不舒服,很自然的升腾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他要削光她的头发。他拔出刀子,锋利的刀面在月色中反射出一道惊心的亮光,像闪电一样,凌厉吓人。 墨玉流光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忧,但很快他否决了他刚刚闪过的一个想法,依据左翩凡的为人,定然不会偷偷摸摸的做出借刀杀人的勾当,肯定是有其他的意图,他没有犹豫,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捻指一弹,嗖嗖准确无疑的击中姚思思的腿。 “啊!” “啊!” “主子!” 第一声是姚思思,紧接着更为悲惨的叫声是左翩凡的。第三声不用猜自然是目睹这一切的碧。 姚思思吃疼出声,本能的抬脚踢出,一脚踢中左翩凡的胸口,因为这一切太快,左翩凡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很悲剧的跌倒在地上,手中还没有完全拔出鞘的剑也弱弱的躺在地板上,露出一截幽幽泛着冷茫的刀面。 左翩凡落地的一声闷响,惊动了冰阁附近的火卫,光像他的名字一样,遁着光速出现在门口,却被墨玉流光示意退下。光见主子在门外,刚刚的动静定然不是自个主子弄出来的,虽然好奇但却没有将好奇心放出来作祟,而是默默的退下,并且将赶来的火卫驱散。 姚思思铁定是睡不着了,快速弹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左脚揉捏,第二件事就是生气的骂道:“那个找死的,敢打姑奶奶的腿,不想活了,不想活了那么多的死法随便就是,干嘛要招惹我。” 左翩凡在碧的搀扶下,站起身,爱美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不甘,他完全忘了这里是冰阁,根本不是他的地牌的这一事实。左翩凡阴沉着脸,目光所过之处,就有一股被烈火灼疼之感,他委屈夹杂着暴躁吼出:“谁打你了,恶婆娘。” 姚思思睁开眼,扭头,跳下床,打开火折子!动作连贯,不拖泥带水。烛火再度点燃,忽明忽暗,照亮了房间。看着灯光下的左翩凡,姚思思说:“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里可不是你的房间,这里是墨玉流光的房间,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王妃!”王妃两个字咬的极重。姚思思很认真听完离她鼻子仅仅只有一寸距离的男人――左翩凡的话,抬手指着左翩凡问道:“你承认我是你王妃了吗?如果没有承认你无权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左翩凡别姚思思噎的说不出话。姚思思则不打算就此放过左翩凡,步步紧逼,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打在左翩凡脸上,“不管我在谁的房间里,也比你半夜上门来得强,我的王爷,你难道没有学过“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男女收受不清”这么一句话吗?” “你个贱人,你敢打本王。”左翩凡盛怒,一手快速掐住姚思思的脖子,一手五指并拢带着狂风暴雨就要打下。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一神白衣的墨玉流光站在门口,冷冷的笑着,“四王爷,你最好想好你这一巴掌打下去,整个乾坤国要付的责任。” “哼。”左翩凡松开姚思思,高举的手缓缓放下,怒火熊熊的忍耐,让他整个看起来比之黑夜杀手更加诡异,透着一股沁骨寒意,姚思思忍不住浑身一颤,害怕的越过左翩凡,来到墨玉流光身后,小手紧紧的抓住墨玉流光的衣袍,“千万拦住他他这个疯子,我在你的地牌竟然险些被人给害了,你保护不周,你要负责。” 墨玉流光轻轻拍了拍姚思思的手背,柔声安慰:“没事,别怕。” 左翩凡冷静下来,他望着姚思思跟墨玉流光仰头狂笑数声,那狂傲的笑声一点点变成嗤笑,他走上前两步,如果说有一种人暴怒之后,反而能够清醒的看清事情的话,那么左翩凡就是这种人,他没有了一开始的焦躁,也没有一开始的火爆脾气,他淡定从容的看着二人,“墨玉流光你别告诉我你是刚来,你也不是什么善茬,刚刚是你用暗器打她的脚,对吧?” 墨玉流光没有想到左翩凡会提及此事,心下一慌,忍不住回头对上姚思思不敢置信的眼神,只那么一眼对视,就让墨玉流光产生惧意,不过他没有否认,他道:“是又怎样,但,这是我跟思思之间的事情,四王爷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私闯民宅?” “思思,哟,叫得真是亲切,没想到本王的王妃竟然能迷惑赫赫有名的墨玉公子。还真是让人惊讶啊!”左翩凡突然语气一转,“不知道是这贱人床上功夫了得,还是你就喜欢这个贪图富贵的女人?”虽然依旧嘴角含笑,可是那种笑只让人感觉寒冷非常,姚思思心想如果可以举行一个笑里藏刀的比赛,他绝对能获头奖。 第八十二章 你怎么在我房里二 第八十二章你怎么在我房里二 “左翩凡!”语气含怒带威。 “怎么哼生气了,呵呵,墨玉流光,你的忍耐力也很一般吗?” “你”墨玉流光后面的话没有再说,而是冲着院子低声道:“请回,光,送客。” “慢着。”姚思思快速阻止,从墨玉流光身后探出头,冲着左翩凡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甜甜的看这墨玉流光说:“流光别生气,为他那样的人渣生气不值得,他就是那种到了现代也只会用马桶洗大腿的傻帽。” 墨玉流光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消散殆尽,而一旁的左翩凡整张脸黑的可以媲美包公,他虽然听不懂姚思思嘴里说的是什么,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就是:绝对不是好话。 “哟哟,这脸黑的跟包公脸的人是谁啊?流光你认识吗?碧你认识吗?”姚思思挖苦的看着左翩凡,一脸得意。 左翩凡自知在这么下去,他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越过碧道:“我们走!” “左翩凡你个脑残,你不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吗?”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只是想要拿回一点补偿,你打扰了本姑娘的好梦,你难道不该负责吗?”“怎么补偿?”左翩凡袖中十指深深入肉,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拳头格格作响,在这寂静的夜晚犹外清晰。 姚思思左手一伸,跟个神棍似的,掐指细算一番后道:“不多,治病费一千两,梦残费一千两,惊吓费一千两,辱骂费一千两,共计四千两。” 左翩凡龇着牙。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赤果果的看着姚思思,步步紧逼,“四千两!你怎么不再多要一点呢?”姚思思再次躲回墨玉流光的身后,气死人不偿命的说:“因为,你资产有限,多要你拿得出来吗?” 左翩凡被姚思思气糊涂了,举起宝剑狠狠的将屋内的桌子上,架子上的东西扫掉,也许是姚思思的激将法奏效了,左翩凡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天女散花的扔到地上:“这是五千多两,不用找了。” 姚思思就见不得这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从墨玉流光身后走出来,双眼对上左翩凡的眼,用她自认为很冷的声调道:“你可以走了。”左翩凡不怒反笑,“你满意了,那这回是不是该轮到本王检查一下了,本王倒要看看王妃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你,变.态!”姚思思冲口而出,不过当看到地上的银票时,她笑了,笑脸如花惊诧众人,很美,很美!可说出的话却令人大跌眼镜,姚思思笑着说:“可以,不过要先付钱,价格一万两。” “一万两,你还不如去抢,你抬高价钱是想要掩饰你的不洁吗?原来你的身子还值一万两的高价啊,哈哈。”左翩凡已经被气的气急败坏,语无伦次,指着姚思思的眉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被戴绿帽子之后的愤怒。 墨玉流光忍不住走上前推开左翩凡,比之左翩凡更强大的气场,“左翩凡亏你还是一个王爷,这样的话是你该说的吗?”姚思思心里确实被左翩凡的话深深的刺痛,不过她想来都是坚强的,她不会放在心里太久,但不代表就会忍气吞声。她不动声色的拉过墨玉流光,问声细语道:“流光你让开。”她走到左翩凡眼前,抬起脚就是一下子,狠狠的踩在左翩凡的脚背上。 “啊!你找打!” 姚思思不仅没有躲,反而将头凑上去,大吼着:“你打啊,打一下一万两,只要你有钱,打死本奶奶都无妨!”左翩凡高举的手无奈的放下,“连挨打你都不配。” 姚思思没心没肺的笑着:“我看你是掏不出钱吧,既然如此你现在就走吧。”左翩凡越过姚思思之时狠狠的瞪了一眼,看这墨玉流光道:“看到了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我浪不浪费时间不用四王爷你多管闲事。”墨玉流光心疼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姚思思,他就是能感觉到她心里的难过,他将姚思思的身体扳过来,很柔和的看着姚思思说:“我不介意。” 姚思思心里很感动,可是她不相信会有人喜欢贪慕虚荣,嗜钱如命的女人,肯定多半是同情她,她压下心中的感动,毫不领情的拿开墨玉流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你不用这样,我现在该给你算算赔偿了,你用石子砸伤我的脚,你也要付医疗费一千两,你明明知道这个臭男人进来,你却不阻止,你要付一千两惊吓费,还有你的出现令我名誉受损,要付一千两安抚费,共计三千两。” 墨玉流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姚思思,似乎在说:你真的需要这三千两吗?姚思思很坚定的看着墨玉流光,分明是在说:是。本来要离开的左翩凡停下脚步,看着窝里反的两人,很好笑的返回到墨玉流光身后,伸手拍着墨玉流光的肩膀说:“怎么样?你不是跟我一样被勒索了吗,墨玉兄你这下看清她了吧?” 墨玉流光扭过头,冷漠的推开左翩凡的手,清冷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一样,冷冷的瞪着左翩凡说:“谁跟你是兄弟,她怎么样你都不配怎么说她,你有时间还是管好你自己那风流成性的心。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一样。” 说完之后,墨玉流光再也不去看左翩凡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只血玉镯子,缓缓套进姚思思的手腕上,眼神像阳光一般温暖,动作很轻,轻的仿佛一缕春风拂过手腕。“思思,这个赔给你可好?”血玉镯子很是漂亮,不论是光泽、还是材质都是上上之选,别说值三千两就是三万两也是值得的。 姚思思就是再外行也能从左翩凡那震惊的眼神中,也能明白这个镯子价值不菲。她心底的感动再也不受控制,她眼框中泪水婆娑,不受控制的伸出双臂环住墨玉流光的脖子,“谢谢你,这个很好。” 墨玉流光只是轻轻的笑着,任由姚思思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的笑容好像水面上荡漾过的一缕春风,很温馨,也更加让左翩凡嫉妒。左翩凡转身甩袖走下楼去,头也不回。 碧看着自个主子生气的遁走,再看看正亲热的姚思思跟墨玉流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甩门而去。倒是不知几时就站在门口的光,知趣的将门合上,只有他知道他震惊的不是血玉镯子的昂贵,而是这血玉镯子乃是四年前,主子跑遍了大街小巷才选中的,是当时准备送给真儿姑娘的求婚信物,如今主子将它送给了姚思思,他则是喜忧参半。喜得是主子终于肯试着接受其他人,忧的是主子极有可能是将姚思思当成了真儿姑娘的替身,他担心最后受伤的会是更多人。 时间慢慢旋转,多少感动只怕锦书难托。 墨玉流光匆忙的推开姚思思,转过身只说了句对不起,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姚思思看着敞开的房门,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清扯着嘴唇苦笑。 夜风微凉,有几滴眼泪已经落下,她弯腰一点点拾起地上的银票,每拾起一张她都告诉她自己说:姚思思你别傻了,你只是一个贴身而已,还是不要把感动当成喜欢,更加不能当成爱,你记住你注定三嫁情缘。 “滴答滴答嘀哒”“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地上的银票全部拾起放到手中,她擦去眼角委屈的泪痕,拍拍裙摆走到门口将月色关出屋外。走回床边躺下,轻轻吹灭烛火,合上沉重的眼皮,斩断未开始的情根。 院子中间,墨玉流光一身白衣,墨般长发风中凌乱,正如此刻他的心,他不能否认她已经走进他的心里,可是他很清楚他只是控制不住的把她当成了真儿,他狠心推开姚思思,他害怕他会对不起他对真儿的感情,他没有多余的心去伤,他不会为她停住流转目光。可是为什么他看着灯火熄灭,心会很难过,他摇了摇头,嘴角残存着最后一抹自我的嘲弄。 “主子,要喝点酒吗?” 光从墨玉流光身后走来,手里赫然拧着一坛酒。墨玉流光收起感伤,爽朗的应道:“好。” 石桌上,对坐的两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忧愁,相同的都是借酒消愁。酒香随风飘远,蕴醉了柔肠。二人衣袂飘飘,永远那般漂亮而优雅,宛如仙宫两位谪仙。 第八十四章 小三,一边凉快去 第八十四章小三,一边凉快去 树叶浓绿中泛着衰老,阳光透过叶脉的缝隙,洒下一院斑驳。冰阁里除了不能当场的人之外,其他的都在,全部来见识接下来的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 墨玉龙阳站在院子中间大声道:“我墨玉家族有史以来最不看重的就是诗词歌赋,要比试就比试怎么当好一个妻子。比试分为三场,第一场是比试厨艺,第二场比试武艺,第三场,消愁去忧。” 姚思思一听脸一下黑了,她挪着脚步慢慢靠近墨玉流光,声音压得很低,低得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流光,你爹也太坑了吧,这个三项我可不敢保证能赢,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我输了,你就抵死不从,反正你一开始也没有同意。” “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赢,不然你赔偿我的损失,八,八万两。” “什么?八万两,墨玉流光你等着,我一定会不择手段,不辞劳苦的赢的,不过你可是要准备好谢礼。”姚思思心里就差没把墨玉流光祖宗十八代以上的先人一同数落一遍啦,可是谁叫她拿人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呢,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意气用事的答应了,如今骑虎难下,自作孽啊。 反观之,南宫云溪那一张脸也好不到哪去,不容多想,她们二人手中已经被塞进两把钥匙。 墨玉龙阳的声音咋慈响起。“真儿、云溪你们手中的这个钥匙是给她们各自的厨房钥匙,相同的食材,相同的时间,不准任何人帮忙,谁做的好吃,就判谁个赢。离午膳还有两个时辰,你们都各自去准备吧!” 姚思思苦着一张脸,钻进一间不大的厨房内。别看厨房小,可是应有尽有,姚思思泄气的坐在灶下,她双手托腮怀念着现代的高科技,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憋屈,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有烧过柴禾,就算她也有过做饭的经历,可是她的经历只限于如何把菜烧糊,把饭烧焦。 紧紧一墙之隔的南宫云溪,忙得不亦乐乎,疯狂的往灶内添柴,口中还念念叨叨地说:“孟真儿你等着,我一定要赢得,不就是做饭吗?” 半个小时后,姚思思不再呆坐,她决定就做一锅大杂烩,开始切菜,好端端的菜全被她切得其貌不扬,切着切着很快就是一大锅。然后她舀满水,就要去生火,眼神不经意看到了一个东西,她双眼光华流转,扒开上面的菜,惊呼:“好大一颗灵芝耶,肯定值钱,哈哈赚了。”她狂笑一阵,将灵芝揣进怀中,开始去烧火。 南宫云溪听着隔壁传来的笑声,心中一急,不服输的个性,让她再度疯狂的往锅灶中添柴,菜切也不切的往锅里填。整个人站在凳子上,手中拿着一柄铁锹来回翻炒,看看都为即将吃着菜的人感到可怕。 不知何时起,两人的灶下都翻出浓烟滚滚,不知是谁率先发现,急匆匆大喊:“着火啦!”“救活啊!” 墨玉流光闻讯飞一般跑过来,看着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厨房,焦急大喊:“快给我救火。”他快速搜素了一圈不见姚思思,心中一急便要冲上前去,结果从浓烟中跑出一个人。此人正是顶着一张黑猫脸的姚思思慌,她满是慌张的喘着大粗气,很快南宫云溪一身是水的冲出来,手中还拿着铁锹。 身后跟着来了一群人,墨玉流光扶着脑门,“烧个菜,能引起大火,真是有才,呵呵。”阵阵苦笑,别说晚膳了,只怕以后很长的时间都吃不着了。赶来的墨玉龙阳看着厨房瞬间坍塌,他的脸很沉沉的可以刮下灰,墨玉龙阳看着两个狼狈的二人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云溪双眼含泪的走过来,慢吞吞讲道:“舅舅,都是她,是她把房子引着的,害得我炒菜炒着,吓了一跳,跌进了水缸里,费了好大劲才爬出来,舅舅你看这个抄菜的工具还在这呢!舅舅人家炒了一大锅的菜,手腕都酸了,舅舅你要为云溪做主。” 墨玉龙阳越听脸色越黑,不确定的问:“云溪,你说你用这个炒菜吗?”南宫云溪不明所以乖乖的点了点头,还怒气十足的看着姚思思。 “哈哈你笑死我了,天底下竟然会有用掺灰的铁锹烧菜的,笑死我了。”“真儿!”墨玉流光拉了拉狂笑的姚思思,姚思思见众人都憋着笑不发,突然意识到墨玉龙阳那张黑脸,马上噤声。 “舅舅,你看她还笑我。” “闭嘴!”墨玉龙阳转头看着姚思思说:“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姚思思连忙摆手,“爹爹,真儿真的没有烧了她的房子,如果是我这边起火的话,她那边的厨房决对不会烧的比我这边快。”墨玉龙阳挺了姚思思的话,抬起眼看了看,觉得姚思思说的在理,他也知道他的侄女五指不沾阳春水,烧房子的事情自然是能弄出来的,当然他也不会认为姚思思没有把房子烧着。他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决定,今天他指针的后悔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叫这两个千金小姐做饭。 “好了,这场比赛老夫宣布平局。” “慢着!”姚思思从怀里将灵芝拿出来,“爹爹,虽然厨房都烧了,可是我拯救出了这个。我将损失降到了最低,所以我比她强。” 南宫云溪一急,脱口而出:“舅舅,她拿出一颗灵芝就算赢吗?这又不是菜。”姚思思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太阳,“眼下还有时间,谁说它就不能变成一道菜,可是你的食材全部烧掉了,你怎么说都是我赢。” 墨玉流光低着头浅笑,他才不相信这颗灵芝是姚思思抢救出来的,因为他看到了她拿出灵芝时的不舍,那表情他太清楚了。 墨玉龙阳看了看姚思思又看了看南宫玉溪,无奈的对着众人说:“本场比试真儿获胜。”南宫云溪不依不饶的拽着墨玉龙阳的袖子叫嚷:“舅舅,怎么可以这样吗?舅舅!” 墨玉龙阳挣开南宫云溪,转身离去。 南宫云溪站在原地,眼泪一哒一哒的往下滴,哽咽的看着墨玉龙阳的背影大喊:“舅舅,你不疼云溪了吗?” 姚思思走到南宫玉溪面前,“喂,第二场比武我认输了。”南宫云溪擦掉眼泪,倔强的双眼死瞪着姚思思看:“你少得意,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喂,我说小三同志,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我武艺不好我才不会给机会让你打我呢,你最好在第三场比试中赢我,明天见吧!”姚思思转身拉过墨玉流光:“看什么看啊!相公,人家饿了,走跟我出去吃饭。” 墨玉流光任由姚思思拉着,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容离去。南宫云溪像一根木桩一样处在那,一动不动,可是那眼神里的恨意却在不停加深。 第八十五章 撒谎只为情 第八十五章撒谎只为情 “老爷、夫人!小小姐回来了” “婉儿你说什么?”丞相夫人从内室走出来,不相信的问。 婉儿喜悦的迎上去扶住丞相夫人,嘴上笑了笑说:“夫人,小小姐正往这边走呢!” 随后又从内室走出几人,姚一航喜出望外的看着门外,“小妹回来了,娘,爹爹,我前去看看。”他心思早就跑出去了。姚世昌拦住姚一航低声说:“二弟,你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了。”随后,姚世昌看向婉儿说:“小妹,是一个回来的吗?” “回大少爷,小姐是跟墨玉公子一起回来的。” 所有人眼神一滞,就是姚世昌也不愿意姚思思跟墨玉流光走的太近,毕竟她是待嫁的姑娘。他将二弟失落的神色收眼底,他不知道他要如何让二弟放弃这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情。 姚思思同墨玉流光一前一后走进屋,开心的跑过来叫着:“爹爹、娘亲、哥哥,嫂子们,偶好想你们哦。”丞相爹爹慈爱的揉了揉姚思思的头,客套的看着墨玉流光说:“墨玉公子快请坐,还要麻烦墨玉公子送小女回来,真是不好意思。” “丞相大人客气了,在下并不是送令千金回来的,在下是特的来向丞相大人借令千金几日的?” “什么?你要借小妹几日,你休想!” 姚一航走过去将姚思思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墨玉流光,眼睛里充满敌意。姚思思还愣怔的痴痴站着,她敢确定她刚刚看见了二哥眼里那浓浓情意,她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埻。一个念头闪过,她摇了摇头,心想:不是吧,二哥会看上她,就算不是乱伦,可是这也是窝边的草啊,决不能,不可以。她对他的只有亲情,打一开始她就给她自个打了防疫针,她命定是个有三嫁姻缘的人,再说了在外人眼里,他们可是亲兄妹。 姚思思收起想法走到二人中间,一副很天真的摸样说:“二哥,为什么不行,他需要我的帮助。”姚一航扯过姚思思,“你可以帮他什么?不行,二哥不同意。”眼底那抹醋意显然易见,只是在墨玉流光眼里看来确是一个哥哥保护妹妹的敌意。 “二哥,你别生气,你听我给你细细说。那个娘亲我们还没有吃饭,可不可以先吃饭再说啊!” 便宜娘亲果然连连答应:“恩,饭菜也都是刚刚上的,听说你回来,大家都出来了,如果墨玉公子不嫌弃不妨一起用膳。”墨玉流光嘴角荡起一丝涟漪,“谢夫人了。” “好,婉儿再去那两双筷子。” 所有人都入席坐定,姚思思看了一眼墨玉流光这便讲道:“事情是这样的,流光四年前有一个妻子跟我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天妒红颜不幸逝世,如今,流光的爹爹墨玉龙阳强逼墨玉流光娶妻,流光对他的妻子情深意重,不愿意再娶,不得已才要我假冒他的妻子,先行将他的父亲跟他那个可恶的表妹给哄走,所以需要女儿帮帮忙。” “原来如此啊,可是小妹你眼下是四王妃,这样会不会不妥啊!”张世昌的话一语双关,一来告诉自己的弟弟,姚思思是别人已定的妻子,一方面提醒墨玉流光此事会惹起朝廷跟墨玉一族的误会,着实用心良苦。 “是啊!世昌说得对,思思啊,你可要想清楚。” 丞相爹爹没有掩饰他的想法,看着大家都不畏权贵,那般关心着她,姚思思心中深深被感动着,她眼中含泪,一滴滴悬而未落。她仰起脸,傻傻的笑着,将眼泪逼回去之后,才笑呵呵的说:“爹娘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已经帮了,就要有始有终,更何况四王爷他也知道。你们都不要担心了,最多十天,我保管将他的父亲跟表妹打发走。” “呵呵,好了,别提这事了,爹娘、墨玉公子,都快用饭吧!” 姚思思揽过大嫂的手臂,撒娇的说:“还是嫂子说得对,来,大家都快吃吧,我要开动了,饿死啦!”姚思思抓起一只鸡腿塞进墨玉流光手中,自己又拿了一只,大口的撕咬下一块,含含糊糊的看着姚一航说:“二哥,你也吃啊!” 晚风暗送,荷叶摇曳,露水滚落,脉脉深情送给谁? 他脸色异常深沉,宛如墨石,深情清冷高傲,并不看荷塘一眼,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久久不落,棋盘上黑白棋子厮杀不分上下。 “主子,要不要我陪你下一盘。”碧从夜色中走来,仿佛天空中某颗星光芒更胜,月辉洒在他们身上,缓缓流淌。 左翩凡不动分毫,淡淡应道:“不用啦!我叫你办的事情如何?” “主子,我们之前去的那条地道已经被封死了,我们的人根本接近不了冰阁百米之内,事情没有办好。” “罢了,就让那女人在自由一段时间,最好她能把持得住,不然,本王决不让她好过。”左翩凡青衣纹袖一拂,棋盘乱了,同时也乱了他的心。 碧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说,他道:“主子,我想” “好了,不要说了,我累了。”左翩凡施施然起身,看也不看一眼那乱了的棋盘,匆匆回房。 那厢姚思思用完膳支开所有人来到花园,看着姚一航的那清冷的背影,“二哥,我的亲哥哥,你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吃那么少啊?”姚一航回过头,黑色长发旋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墨色的眼眸总是柔柔的,依旧温文尔雅。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挣扎,他抓起姚思思的双肩,很认真的问:“思思,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不是你哥哥,你懂吗?” 姚思思心中乱成一团麻,她可没有想到姚一航真的会说出口,她稳了稳心神,单纯的眼神对上姚一航的两潭深眸,“二哥,你真是会开玩笑,你不当我哥哥,当我什么。二哥你可知道这世间最坚固的感情就是亲情吗?二哥,你不要开玩笑好不?” “玩笑,只是玩笑吗?”姚一航无力的松开姚思思,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险险止住。 “二哥,我真的不喜欢墨玉流光,我只是帮忙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左翩凡。”姚思思不忍心看着姚一航难过,可是她必须这么做,她要帮助姚一航断了对她的念头,虽然很残忍,但是长痛不如短疼。她为此只能说谎。 姚一航默默擦掉眼角的离殇,强行挂上和煦的笑,转过头看着姚思思,愉悦的口气说:“小妹你知道就好,二哥是担心你被人欺负才这么紧张,你明白就好。那个,二哥有些累了,先回房了,记得早点办完事回来。” “恩。” 姚思思看着故作坚强的姚一航,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看着姚一航落寞的背影,她忍不住扑上前去紧紧抱着姚一航的后背,哽咽说:“二哥,二哥,你真好!” 真好吗?可却永远占据不了的你心,为什么上天没有让我早一点遇见你。姚一航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只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掰开姚思思的手,宠溺的责备:“好了,多大了,还这么撒娇,哥哥疼妹妹不是应该的吗?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二哥,知道吗?”他看着姚思思身后走来的墨玉流光说:“天色不早了,把她带走吧!” 姚思思望着姚一航走进房间,她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姚一航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姚一航会喜欢上她,可是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的心生出一丝歉疚,眼眶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哗哗啦啦泄了一地。 “怎么啦?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你二哥了?” “呜呜”姚思思抱住墨玉流光,泪眼婆娑的望着墨玉流光,“可是我把二哥给伤害了。”墨玉流光无措的帮姚思思擦拭着眼泪,不解的问:“是因为我吗?如果是,我现在不需要你帮助了。” 姚思思一愣,一边哭一边摇头,“不是,呜呜,不是。二哥对我太好了,我舍不得出嫁。” 墨玉流光感觉到姚思思在说谎,姚一航一个晚上的眼神都怪怪的,可是他又想不明白是怪在哪里,再加上姚思思哭得很凶,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袍,他看着姚思思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这一晚,墨玉流光错手搓脚的安慰着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第八十六章 姚一航独白 第八十六章姚一航独白 吹熄烛火,看着一缕烟做最后的挣扎,徐徐上升,飘散四溢开去,除了淡淡的油味,彷如不存在过。 我叫姚一航,是乾坤国丞相的第二个儿子,我从小就在父亲的教诲下长大,然而我并没有像父亲期望的那样当官,据说我是家族中唯一一个主动从商的人,其实我并不喜欢从商,只是因为从小到大的一个梦我才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并不好走的商路。 我在梦中一直会梦见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并不是不变的,我长她也在长,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一直梦见她,可是她那甜甜的笑深深的埋在我心里,清纯秀丽宛如荷花般空灵的笑,像一股暖流一样流遍我的全身,即便梦中的她从没有跟我说过话,可她依旧是我童年时唯一除了哥哥与妹妹以外的玩伴。 十六岁那年的冬天,我发着高烧,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那一次我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在那三天三夜里,梦中的她第一次跟我说话。我清楚的记着,那天她穿着一身粉色衣裙,虽然穿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暴露,白皙的手腕,白皙的脚丫,还穿着很奇怪的鞋子,可是她依旧那般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漂亮。 她坐在回春的户外,风吹拂着她的裙摆,掀起层层涟漪。她对着湖面下的影子微微笑着,那一笑足以令人为之倾城。她过了一会他竟然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清脆甜美的声音望着天空说:“爸爸、妈妈,我要当一个有钱人,让孤儿院的人都有好衣服穿,都能受到好的教育。”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忘记她,我疯一样的爱上了梦幻中的她,如果说我的梦想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的梦想就是可以早早睡觉。也是从那时起,我决定要当一名商人,有足够的金钱。 后来每天我都能在梦中看到她,只是不曾再听见她说话,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我一天天的努力学习经营之道,为此还挨过板子,可是我没有放弃,终于在十七岁那年,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开了一家茶馆。可就在十八岁那年,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一度消沉。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我不相信我做了十年的梦会是一场虚幻,我开始惊慌,开始到处寻找,还把她的容貌画成丹青可就是这样我也没有找到她的一丝消息,一晃就是五年。 直到三个月前,三妹逃婚在外十余日后,来信告诉家里说有一个女子愿意代替她嫁给四王爷,全家都很高兴,只是那时我没有想到那个愿意帮助三妹的姑娘就是梦中的她。 那日,我办完事回来,回府后不期然撞见一个身着水绿色长裙的女子,水绿色的衣服绣着几朵清丽的樱花,棕黄色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她轻轻的眨眨眼睛,那浓密得像扇子的睫毛跟着闪动着,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靠近观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增一分则太胖减一分则太瘦。脖颈细长,宛如白芷的肤色微微显露,不施脂粉,其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子,我当场愣住了,不是因为她生的清丽脱俗,而是她长的更我梦中的人儿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的颜色不一样。 那一刻起,我确定我沦陷了,我暗暗发誓要娶她为妻,可是我终究错过了机会,商铺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我赶着去处理,等我回来之时,我错过了一个让她不嫁给四王爷的机会,那场才艺比赛,不仅比掉了她的一辈子,同时也比掉了我的梦。 我看着京都传来的消息,我整个人都虚脱了,我一下子昏倒了,那一病就是半个多月,也是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上天已经对我很好了,还能在有生之年再次遇见她。无论我多努力,我的能力仍旧不能跟皇权抗衡,我只能将我的情埋藏在心底,在所有人面前掩饰着我心中的刺痛。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百笑饭庄。那日,她穿着一身粉色百褶裙,还是那么的可爱,她她委屈的看着门口的我道:“二哥,你欺负人,一千两也太少了吧?” 也是这么一句函娇带嗔的话,让我死灰的心再度复燃,我再也说服不了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放弃。那日我看着她在我身旁撒娇,脸红,惊喜,感激等一系列表情,还有她看着银票那个高兴劲,我就在想,如果她开口,我愿意把所有财富都给她。 看着她在台上的镇静,看着她快乐自在的歌唱,看着她把三妹的婚礼闹得人仰马翻,不论怎么看我都没办法告诉自己看够了。 如果说是因为“妹妹”的身份让我们相见,那么也是因为“妹妹”的身份让我们注定无缘。 不久前,我看着她跟墨玉流光一起回到家中,我的心就忍不住泛痛,大哥警告我,我跟她不可能有结果。即便所有人都反对,我都可以当做什么事没有,可是她还是拒绝了我。虽然她没有直接说,可是那一句句“二哥”早已告诉我跟她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两个字,而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说:“二哥,我真的不喜欢墨玉流光,我只是帮忙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左翩凡。” 我完整的心在那一刻片片龟裂,在那一刻我双腿灌铅,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恨自己不能早一点找到她,恨自己不是那个风流的四王爷左翩凡。我还能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能说,我只能佯装很轻松的样子,叮嘱她不要多想,也逃避的说自己累了。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返回前世重新在苦苦修炼几百年,多多回眸几次,但愿今生缘分不会如此浅薄。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如何让自己走进这间屋子里的,我吹灭了烛火,心也跟着灭了。可是疼痛并没有停歇,它就像是一只只蝼蚁,慢慢蚕食我撕碎的心,我想如果不疼只怕要等我的骨头也被这疼给蚕食殆尽。 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在前世的时候就是一个错!我不知道的是前世我就已经枯等了一世!我不知道的是她三嫁姻缘中的红鸾线,自始至终都没有我的份。 佛说莫莫莫,莫要再情多。 第八十七章 败你落花流水 第八十七章败你落花流水 晨曦,小雨淅淅沥沥,空气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早秋的清凉。 第三场比试也在早饭之后开始,比赛规则是,不准旁人插手,两人分别通过讲话,让十个不懂言笑的火卫开怀大笑,也就是消愁去忧。两人不能用相同的方法,不可以说一样的话,谁能令火卫笑的声音越大,越开心就算谁赢。以半个时辰为限。 姚思思心中算明白了,这不就是活跃气氛,展开浑身解数逗乐吗?这个难不倒她。 南宫云溪表示要第一个来,姚思思也同意了。只见她走到是个面无表情的火卫面前,掏出一个令牌,对着十人道:“我命令你们给我笑!” 十个人面面相虐的彼此对望了一下,断断续续的开始咧着嘴笑,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看着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南宫云溪,你怎么可以用命令呢?”姚思思生气的走过去,扯着南宫云溪的衣服,硬生生将南宫云溪拽的转了一个身。而南宫云溪没有丝毫惧意,掰开姚思思的手,趾高气昂的说:“我怎么不可以用,有固定不准用吗?” “你好,就算没有说不准用,可是你这,也太卑鄙了吧。”姚思思转头看向正抱着孙儿的墨玉龙阳求助:“爹爹,你说她这是不是违规的?” 墨玉龙阳俨然并没有打算帮助姚思思说话,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姚思思那个生气啊,这感情是老头子故意的。“用令牌谁不会啊?” 南宫云溪拿着手中的令牌在姚思思面前晃悠,“我说姐姐这令牌就一个,你想用只能明天了,再者这规矩可是说了不可以使用相同的方法的。”她说完后退到墨玉流光身旁,冲着墨玉流光一边放电一边气姚思思说:“姐姐,半个时辰哦,你要是输了,表哥可就归我了。” “你休想,别以为你走了捷径就能够赢,你不要忘了你用命令让他们笑,是因为你是主子,这个是比赛怎么做好一个妻子,难道你要在以后用命令要你的相公对你笑吗?” 南宫云溪示威的往前来了一步,脱口而出:“哼,你少在这强词夺理,我不管,反正我让火卫一个个都笑了,有本事你也让他们笑啊!” “你就瞧好吧!” 姚思思心里很明白火卫最是纪律森严,如果说什么是最为快速有效管用的首选就是令牌跟主子的话,没想到南宫云溪这个小丫头竟这么聪明,难怪一大早的纠缠着墨玉流光要看看令牌,这也都怪她自己,要不是她自己在一旁符合,不然,她怎么也不会有手上的那令牌,看着南宫云溪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这回姚思思毁的肠子都青了。人不是常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吗,她就不相信会输在南宫云溪的阴谋上。 姚思思说演就开始演了,一手按住胸口,一手伸向远处,脸上表情扭曲不已,看着就像是便秘。 “你快回来,我一人忽悠不来!” 火卫一个个没有丝毫反应,姚思思将衣袖往上捋了捋,双手叉腰做出手拿锄头的样子,一下一下的刨着地,一边做着动作一边用梅花小调唱着:“春天奴家把大米埋在土里,到了秋天,奴家就会收获很多大玉米。春天奴家把相公埋在土里,到了秋天,奴家就会…被砍首!” 扑哧哈哈哈哈 倒是南宫云溪率先笑的全仆后仰,火卫这才跟同笑了起来,虽笑声不大但好歹是笑了,姚思思心中更加自信,看着南宫云溪道:“注意别把大牙笑掉了。”没有注意到墨玉龙阳跟墨玉流光父子两都不约而同的黑着脸。 南宫云溪反应过来,连忙禁了声,想抓住了姚思思的小尾巴一样,指着姚思思说:“你尽然敢把表哥种在土里,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啊?”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刚刚只是在说笑话,再说了我家相公我怎么舍得。”说完,姚思思再不看南宫云溪,嘴巴一撮,“我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个妖孽。” “姚思思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妖孽啊?”姚思思顿足,回过头冲南宫云溪笑了笑,“不就是你吗,你不就是是女娲创造出来的次品嘛。” 南宫云溪气得直跳脚,“有我这样好看的次品吗?”姚思思忍俊不禁,“怎么没有?你不信让大伙看看你现在的脸是不是比别人得到脚丫子还臭?” 南宫云溪凶着脸,走到十个憋笑憋到脸红的火卫面前,大声吼道:“我的脸真的像她说的那么臭吗?” “哈哈,南宫云溪你其实可以再笨一点,哈哈。”姚思思这一笑什么形象也没有了,墨玉流光也被姚思思的喜悦所感染,也跟着轻笑出声,火卫听到主子笑声,再也不强忍着,个个爽朗大笑。 姚思思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愉快的来到墨玉龙阳面前说:“爹爹,你看到了吧,是不是该宣判啦!” 墨玉龙阳不忍的看了一眼自个的侄女,开口说:“本场比试真儿获胜!” 这个结果无疑让南宫云溪的脸色更臭,“舅舅这个不算,分明就是因为我他们个个才笑得如此开怀,不能算是她的功劳。”姚思思看着冲过来的南宫云溪,同情的摇了摇头说:“我可怜的表妹,我可没有邀请你加入表演。” 说完,拉着墨玉流光就走出了众人视线。一直走出冰阁,姚思思才松开墨玉流光,讨赏的伸出手掌说:“怎么样,你是不是要给点奖励。” 墨玉流光拍开姚思思的手,“我还没找你说你那我开玩笑的事呢?你还想要奖赏,票子没有,想喝茶的话就跟我走。”姚思思犹豫了一下,只要不是她掏钱喝茶也是不错的,便吐了吐舌头跟了上去。 走了一截路,一间天香茶楼就在二人眼前,天香茶楼乃是京都知名的大茶楼之一,这间茶楼并不是墨玉流光的产业,至于是谁的姚思思没有兴趣知道,反正这顿茶钱不用她掏。 姚思思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他脸色异常苍白,深情还是那般清冷高傲,他并不看她一眼。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过去,一身很普通的青色袍子,头发只是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巾一束,这样的装束,抬眼看向大街上,随意也能找出几个,可是他不论穿的如何普通,他眉间轻锁,还是会让人心弦上一阵恍惚。他正施施然然从天香楼走出来,在这雨朦朦的空气中,他俊美的面容中透出的冷傲,耀目慑人。 第八十九章 南宫云溪挫败 第八十九章南宫云溪挫败 夜色正浓,今夜墨玉流光借口要去书房处理事情,让姚思思单独睡在房中。大概临近半夜时分,睡意不慎安稳的姚思思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声音很轻很轻,姚思思没兴趣研究这些,只要不找上她,她都不屑去管,可是这声音却越来越近,她动了动身子,她敢肯定来者不善,只因杀妻不重她知道是她的招数,便继续假寐。 之所以姚思思会这么快速认定来人是南宫云溪搞的鬼,根本不用花费太大脑力。她眼下有仇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左翩凡;一个是南宫云溪。这个左翩凡是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他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机会,而南宫云溪则不同,她身在冰阁之中,不用经过外围的火卫允许,就可以自由来去,其次,今天那块令牌应该还在她手中,她只要拿着那块牌子,指使人过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也就是为什么来人没有散发出杀气的原因。 姚思思伸手往枕头下一摸,捏住她事先放好用来防墨玉流光的匕首。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静静恭候门外的人下一刻动作。们没有被打开,只是听见一丝纸被戳破的响声,紧接着有一股浓烟被吹进房里。 姚思思捂住口鼻,背对着门外,下一刻门被推开,两个侍卫朝床边走来。姚思思故意伸出一只脚,貌似无意的踢了一下走过来的人的腹部。侍卫没有防范,再加上抓“夫人”心里有些胆怯,没留神险些摔倒。 另外一名侍卫也走了过来,二人正要将姚思思拖走之际,姚思思佯装说梦话,“别动我的奶酪!”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身子动了动,由开始的背对变成正对。 二人动作一怔,他们刚刚使用可是冰阁独有的迷香,只要轻轻一闻都会使人沉睡。可如今床上的人却还能说梦话,这让这两个杀人无数却丝毫不手软的侍卫,第一次感觉到了惊吓,双手颤抖,不知道该如何做? 姚思思捉弄之心顿起,突然弹起身坐立:“哇,有两只好大的老鼠!” “属下请夫人处罚!” 两个侍卫何等聪明,怎么不知道姚思思一而再再而三说话,是因为洞悉了他们。他们当即恭敬的跪在屋内。姚思思听到二人下跪的声音,无趣的睁开双眼,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掀开帘子借着月光看着二人说:“你们起来吧,是表小姐让你们这么做的对吧?” “是的,夫人。属下也是听命与主子的令牌。”二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事情原委。姚思思也没有要怪他们的意思,她心想如今也睡不着,倒不如去看看南宫云溪为她准备了什么好玩的“夜宵”。 “你们将当做我没有醒,走,把我带到表小姐那去。” “属下不敢。” 姚思思咂吧咂嘴,“你们不敢不是都来了吗?如果表小姐要对我不利,我就叫你们帮忙,眼下本夫人很想去,这也是命令,放心不会让你家主子知道的。”说着还怕他们不相信,意气的拍了拍胸口作着保证。 二人对看了一眼,起身托起姚思思飞快消失。书房那边的墨玉流光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走到窗下,抬头看向这厢,正好看到两个人影拖着一个什么东东朝西厢房而去,心下一惊,拉开门快速跟去。 西厢房灯火通明,南宫云溪看到被二人拖来的姚思思,高兴的笑了笑说:“将她拖进屋子来。”两个侍卫互看一眼,一脸淡漠的将姚思思拖进去放到桌子上趴着,之后,南宫云溪遣退二名侍卫,关上房门走到姚思思身后。 一杯水没有征兆的泼在姚思思的脸上,姚思思虽生气,但表演的觉悟还是有的,压下胸口狂涌的惊涛骇浪。她佯装着缓慢睁开眼睛,迷茫的打量着屋子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南宫云溪身上,“你干什么?” 南宫云溪轻轻一笑,“我干什么?当然是要撕开你的伪面目,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根本就是表哥请来假扮孟真儿的姚思思。”双眸陡然一斜,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令姚思思很不舒服。定定的注视不到一分钟,南宫云溪拔高声音控诉:“你骗得我好惨,你知道吗?” “我没有骗你,骗你的是你自己,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当什么第三者,有意思吗?再者说了你即使得到了墨玉流光,也只是得到了一具身体而已,你永远不能成为他心中的人儿,何苦你?” “成了成不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跟表哥相守在一起,况且孟真儿已经死了,我就不相信我的柔情不能打动表哥。” 姚思思看着痴爱的南宫云溪,心中不免有些同情,可是她不打算让她活在她自个编辑的梦里。“你只想着墨玉流光会接受你,你要留在他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你又没有想过这么做他开不开心?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倒贴上去仍旧被拒绝很可悲吗?” “不要说了!”南宫云溪双手抱头,嘶喊:“你住口,你住口。你别以为你长了一副跟孟真儿一模一样的容貌,就可以试图假戏真做,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字字生硬决绝。 “你想怎么做?”姚思思站起身看着南宫云溪,她的一张小巧青纯的五官因为妒忌变得扭曲,让人不由得感叹,令胆大的姚思思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宫云溪做出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举动,她竟然当场给姚思思跪下了。她跪在地上向姚思思磕头:“求你啦,你已经是准王妃了,你就不要跟我争表哥了好不好?”南宫云溪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说:“你把这个吃了,你就会忘记认识表哥,这样你就可以好好的做你的四王妃,对谁都好,求你啦,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表哥?” “白色的药丸是什么?我可告诉你啊,我可不吃莫名其妙的东西,是药三分毒,你别想我会答应。”姚思思看着眼前的架势,很显然已经脱离了她之前的预想,也不再受她控制,如今跪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一个一心一意都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女人,虽然有些极端,可是怎么招这么个小美人梨花带雨的恳求,谁有这个免疫力? 南宫云溪见姚思思有些松动,她继续嘤嘤作泣,娇娇弱弱的说道:“这个是忘情丹,能叫你忘记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求你!” 姚思思从南宫云溪手中拿过那颗白色的药丸,在眼前细看,一边看一边说:“啧啧,做工还真是不错,可惜我不能吃,因为墨玉流光不是心中所想之人,要吃这个的应该是你才对,这样你就可以不再纠结这段无法完成的情感,当然也或者说给墨玉流光吃。” 第九十章 爱恨来回拖 第九十章爱恨来回拖 南宫云溪从地上缓缓起身,看着姚思思说:“我又何尝不想表哥吃了它,可是表哥对任何药物都极为敏感,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又如何要他服下。我也曾想过把它吃了,三年前就想过,可是我办不到,我不割舍不下这段感情,这颗药丸我存了五年了,你知道吗?要不你帮我拿去给表哥吃好不好?”南宫云溪抓住姚思思的袖字,苦苦哀求。 “我不会吃。” 二人一愣,不约而同的转过身顺着声音看去。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墨玉流光站在门口,水墨色的眸子中盛着冷意,他最在乎的就是对孟真儿的情,他怎么允许有人打它的主意。 “你们太过分了,我这辈子除了死,不然永远不会忘记真儿。” 姚思思推了推南宫云溪,南宫云溪害怕的往后挪,姚思思只得讪讪的走上前,无措的搓了搓手,扯着嘴巴笑:“那个,我们只是想让你走上新生活,你想啊,孟真儿那么爱你,当然希望你不要永远执迷于过去,对吧?” “姚思思你原来心肠这么狠吗?真儿已经离我而去,你难道还要连她留下的记忆也要我失去吗?” 姚思思一听墨玉流光这般说,心里火了,冲着就吼道:“她人已经死了,你留着记忆除了伤心还有什么?四年了你的心还没有伤够,疼够吗?” “对,我是没有伤够,是没有疼够,我留着记忆来生找到我的真儿不行吗?” 墨玉流光把心底的期翼大吼出口,他一直都在等来生的重聚,他的眼神第一次那么决绝,第一次那么令人不敢靠近,也是第一次对姚思思那么凶。他走到姚思思面前,双拳紧握,圆润的指甲扣进肉里,通红的双眸配上苍白的脸色,那是一抹失望至极的眸色,“我不允许任何人夺走真儿的东西,既是是你,也不能。” 姚思思不断后退,她很害怕现在的墨玉流光,他的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寒气,她只觉身在寒冬户外,一阵凉气席卷全身,“墨玉流光你别过来,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对孟真儿的感情天地可鉴总行了吧?”她本能的产生惧意,一直退到墙边,别无可退。见墨玉流光仍旧步步紧逼她双眼一闭,壮着胆子大叫:“墨玉流光你就把我当成孟真儿行吗?” 这句话果然管用,墨玉流光没有再往前来,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转身往门口走。 南宫云溪冲过去抱住墨玉流光的腰,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的背,哽咽的问:“表哥,你真忘不了孟真儿吗?你真的要把下一辈子也给她吗?”而墨玉流光没有丝毫犹豫,掰开南宫云溪的手指,“是的,云溪你最好清楚这一切,我跟你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墨玉流光扬长而去,南宫云溪瘫坐于地,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滴滴打在她的衣裙上,晕染了一朵朵泪莲。十指如针,一寸一寸没入手心,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滚落下来,滚落在衣裙上跟眼泪相溶,瞬间锦衣上开满朵朵红梅,南宫云溪似不觉疼痛,含泪的一双眼看着姚思思娇艳轻笑。 姚思思回过神,递上一方丝帕担忧道:“南宫云溪你没事吧?快把血止住。”南宫云溪没有去接丝帕,也没有让姚思思帮她擦,一脸悲戚。“只有疼还让我觉得我活着,我从五岁的时候就喜欢表哥,我立誓要做表哥的妻子,可是表哥表哥他根本就不想要我”姚思思看着抽泣的南宫云溪,伸手圈住南宫云溪,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好了,别想了,他不值得你这般痴情,真的!”这样的南宫云溪令人心疼,她匍匍摸起地上那一颗“忘情丹”,紧紧攥在手心,手掌中的血将白色的忘情丹染成一颗红色的血丹,看着惊心动魄。 姚思思伸手要抢却被南宫云溪躲过,南宫云溪看着手心里的忘情丹,痴痴傻笑,随后转头看着姚思思说:“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安慰我,我一直都知道不论我如何努力都不会得到表哥的爱,在四年前,我见到孟真儿的时候就知道了,在四年前我就该放弃了,只是我不曾想到,无论是来世还是今生表哥的心里都不曾想要给我留一个位置,是我太傻,哈哈哈” 姚思思知道南宫云溪接下来要干什么,可是她心里也期望南宫云溪可以从新来过,只是“哎,这都是何苦呢?现在想明白了,就要勇敢面对新生活,那可忘情丹我看还是不要吃了,怎么看都像会是有副作用的,来把它给我。”她微笑的看着南宫云溪,想一个母亲在哄一个孩子不要吃零食一般,只是她终究不是母亲,南宫云溪也不是孩子,只见南宫云溪扬手就将忘情丹塞进口中,姚思思来不及反应她就给吞进腹中了。 裹着血泪的忘情丹带着血腥跟悲伤消融在她口中,她张着嘴对着屋外的星空娇笑,一幕幕过往快速在南宫云溪眼前放过,她刚刚止息的泪再次划过脸颊。 姚思思双手抓住孟真儿的肩膀,一边摇晃着南宫云溪的身子,一边焦急的问:“感觉怎么样,你倒是说啊?我可不想成为杀人凶手,我求你别笑了,你快说啊!” “呵呵” “咳咳” 南宫云溪根本不看姚思思,她轻笑着,口中咳出一口血,整个人虚软的靠在姚思思肩膀上,沉沉昏睡了去。 “南宫云溪,你怎么了?”姚思思摇晃几下无果,顿时害怕的放下南宫云溪冲出门大叫:“来人,来人!” 光巡音遁来,脱口而出“怎么啦?”光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姚思思:“四宫主你怎么在这?” 姚思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指着屋内结结巴巴说:“南宫云溪她她昏倒了,快快请医生,请大夫快!”“什么?”光想也没想冲进屋,看到了地上躺着不动的南宫云溪,顾不得男女之别他抱起南宫云溪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姚思思看着光离去的方向,憋屈不已,“什么眼神吗?真倒霉,明明受害者是我,这下好了,我成了罪魁祸首了。”她越想心中越发不安,她来回在院子里走,对着天空双手合十:“南宫云溪你可千千万万不能有事。” 姚思思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墨玉流光的房间的,她坐在床畔,心中反反复复上演着在西厢房的经过,若是南宫云溪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可真就要自责一辈子了。她越想越觉得她不该没有阻止南宫云溪吞噬忘情丹。她在心里安慰自个说忘情丹都已经五年了,想必已经失效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第九十一章 她入王手 第九十一章她入王手 半个小时后,姚思思坐起身,“不对,这事说到底也不应该是她,根本就是墨玉流光搞得,不行她要去找墨玉流光。”说到就做,她扯过外衣,快速穿好。此时已经拂晓,外面由于没有星星,显得尤为黑暗。姚思思摸索着来到墨玉流光的书房,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脑海中一想到墨玉流光那可怕的眼神,就觉得发怵。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逃开,这时屋里传来墨玉流光的声音。 “来了就进来吧!” 姚思思拍拍胸口,吁了一口气,埋怨的看着书房门,“吓死人啦!”她暗暗给自己打气,推开门故意没有关上,她只想着赶紧把话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有什么事说吧?”不知为何姚思思总觉得墨玉流光的话中带着刻意的疏离。 “我是想问你南宫云溪没事吧?” “她,她没事,光在照顾她。你还有事吗?” 姚思思厚脸皮的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她有没有忘记你?” “忘记我?”墨玉流光挺到姚思思的问题,感到吃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云溪她吃了忘情丹?” “你不知道吗?”姚思思放下茶碗,瞪着大眼睛看着墨玉流光,惊诧的表情说:“你不会说你根本就没有问到地发生过什么事情吧?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的要死要活的?”姚思思扶着额头,“哎呦,你呀,就算你不喜欢她,好歹人家也是你表妹,关心一下你会死吗?” “啊!”姚思思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巴,她刚刚竟然没有哆嗦就数落了墨玉流光一顿,他不会发飙吧?她看她还是赶紧走为上策。说做就做姚思思提起裙摆冲墨玉流光假笑两声,“呵呵,我这就走哈。” 墨玉流光将姚思思刚刚的话有听进去,心里也觉得对不住南宫云溪,回想起昨晚他的那种状态,他觉得是有些过分,当他再想叫住姚思思的时候,人已经抛开很远,他放下手中的事情,站起身朝西厢房走过去,昨夜的事情好在没有被他爹爹知道,不然他真的要一个头三个大了。 姚思思回到房中拿起墨玉流光给的雪肌液就径直出了冰阁,此时街道上人还很少,她雇了一辆马车没有绕弯的就到了四王府门口。 车夫收了钱就赶着马车离开了,姚思思伸了伸胳膊看了看天空上刚刚升起的太阳,心情大好,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自己出门,以前她的身边要不是跟着影,就是跟着元宝,她要不是真实的知道自个是个“外来户”,她还真就以为自个是个地地道道的千金小姐呢。 姚思思整了整衣服上前对门口的守卫说道:“我是丞相千金,我要见你们主子四王爷。” “小姐请你先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向我们王爷禀报一声。”说完一个守卫对着旁边两人耳语了几句,将手上的兵器交给一人就走进去了。 姚思思看着她面前的侍卫,忍不住开玩笑问道:“你们家主子这几天是不是脸很臭啊?”其余的侍卫都很吃惊的看着姚思思说:“你怎么知道?” 姚思思捂着嘴好笑,“我当然知道啦!”因为她就是那个祸害者,不过她并没有说出下半句,她赶忙打岔说:“你们来猜猜门口那两只两只威风凛凛的狮子,是什么是雄是雌?” “啊?”几个侍卫的几双眼睛起了变化,惊讶,不可思议,无语!这个要怎么猜吗?姚思思看到几个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在看她,她心里很不爽,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连连之下,快速拍在他们脑壳上,“你们正经点好不好,人有男女,物分阴阳,这石狮子当然也十分雌雄的不是吗?” “也对啊!”“是啊。” “那就快猜啊!”姚思思催促着几人。 几人想了想异口同声说:“是雄的,雄的威武。” 姚思思摇了摇头,伸出两根食指打了一个大叉叉,“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了,是雌的。” 姚思思挫败的看着面前的几个眼巴巴等着结果的几个侍卫,“当然不是啦,这么简单的话,要问你们干嘛?真是的,古人的脑袋真是不好使,我告诉你们吧,这石狮子自然是一公一母的啦。” “你是怎么知道是一公一母的?” 声音很熟悉,他一出口,所有的侍卫纷纷规规矩矩的站回自己的位置,这个人脸很臭,看姚思思的眼神冒着火。 姚思思清清嗓子,扫视了一圈,看着这几个侍卫也是把耳朵伸的老长,满意的一笑道:“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看着石狮子整天都要镇守府邸,肯定是一公一母。再者男左女右,故而左边是公的,右边是母的。” 所有人都看到一群乌鸦飞过,无语头顶,黑线横生,却又不得不觉得这歪理也很有理。左翩凡的脸拉得很长,走过来捏住姚思思的手腕:“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干什么?不会是专门来给本王分析分析这石狮子雌雄的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说左翩凡你不会就打算让我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吧?你这是接见客人该有的吗?” 左翩凡看着不请自入的姚思思,他本来还有一丝犹豫,这么一来接下来发生什么,可怨不着他了。 四王府占地极广,府内是典型的江南山水相依相扶之景……几人漫步于庄内,但见府内假山林立,绿树成荫,多有沟壑湖泊,水波潋滟,波光暇澈,玉栏桥杆跨于湖面,道道湖渠相连成片,绿水曲流绕桥流长。步过一道窄门,穿过几道轩廊,眼前出现一扇拱门,门上挂着一处匾额,上书“清玄”两个古朴大字。尚未进门,竹子的清香扑鼻而来。 “还不错嘛,挺清幽的。”姚思思走进去坐在一张贵妃椅上,侍从领会左翩凡的意思去端了两盏茶进来。 “用茶吧,有什么事就说吧!”左翩凡冷冷的说着,眼睛看也不看姚思思一眼,他坐在主位上,优雅的吹着茶盏里的茶,一道精芒快速从他眼角闪过。 姚思思停下喝茶,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意识到她单枪匹马的等同于羊入虎口,“急什么,我这盏茶不是还没有喝完吗?既然你等不了,我就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乃是昨日无意伤了你,害怕呢脑门上留下疤痕,影响你玉树临风的形象。我可是专程来给你送药膏的,这个是疗伤圣品―雪肌液。” 姚思思从腰间取出一个绿瓶子捏在手中,站起身走到左翩凡身边,另一只手拉起他的手,将雪肌液放在他手心中,“你不要小看它哦,这个可是我跟墨玉流光求了很久才求到的,怎么样对你好吧,我未来的相公?” 左翩凡看着手心里的绿瓶子,俨然看见了一顶绿帽子,他推开姚思思说:“不用你提醒,本王知道你跟墨玉流光走的很近,不过你不要以为用他就可以压制得住本王,本王不稀罕你的破玩意。”左翩凡扬手将雪肌液摔在地上,瓶子清脆应声而碎。 “你怎么可以这样?知不知道这个很值钱的,你…我这可是向你赔礼道歉来的,你不接受就拉倒了,怎么连一点风度都没有?”望着地上珍贵的雪肌液,她小宇宙爆发了。 “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还不是害怕本王顶着伤失了你的面子吗?你少在这里浪费你楚楚可怜的把戏,本王今天就告诉你,你今天来了就休想轻易走开。本王一定不会收一个破烂货当王妃的!” “什么?我是破烂货,我看你才是垃圾、乐色,王八蛋呢!左翩凡你不要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我今天还就走定了。”姚思思转身就要出门,不料这时她感觉到浑身无力,眼神飘移根本集中不了精力。 左翩凡快步过来,单手拉着姚思思的手腕狠狠一拽,她本身就站立不稳了,再加上这个突然加上来的力道,她没有疑问的摔倒在地上。 “左翩凡你个混蛋,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他伸手列了一下唇瓣,脸越发的暗沉,眸里透着浓浓的阴霾,勾勒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还不笨嘛!”然后看也不看姚思思,对着门口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好好检查!” 第九十二章 检查处子身 第九十二章检查处子身 姚思思被带到了一间房间,房间很普通,唯一值得说特殊的就是只有一张椅子,椅子很大类似于现代的那种纳凉的长椅,但又很不一样,椅子上下端分别有四个半圆弧度的挂钩。 带她来的人将她仍在屋内就走出去了,整间屋子就剩下她一个,她心里的不安越发清晰,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她越是想要挪动,就感觉越发浑身无力。 终于要走到门边了,门突然被人推开,她没有防备的跌坐在地上,只见一个风骚的老妈子带着两个婢女走了进来,看着她一脸谄笑。 “哟,我说王妃怎么坐地上啦,舞文、浓墨快去把准王妃扶起来。”老妈子身后的两个婢女嘲笑的走过来,那笑看着让人生厌。 姚思思很想自己起来,可是她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她没有吭声任由舞文、浓墨扶着站起来。她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左翩凡叫她来这里是干嘛,她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逼良为娼。 风骚的老妈子围着姚思思转了一圈,“不错,王妃长的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啦,可惜。” “老婆子可惜什么可惜,你你敢逼良为娼的话我就一板砖下去拍死你。”姚思思抽回双手,接着墙体支撑着身子,她恨极了四肢无力的感觉。 老妈子脸上笑容僵住,抬手掐在姚思思的胳膊上,很疼,姚思思无力的反击,在三人眼里就是以软击石不自量力。 “你个老巫婆你快放开,小心你的狗命。我是堂堂丞相千金,你个贱妇你再动手试试,我告诉太后诛你九族。” “我呸,你那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难怪王爷怀疑你的不忠。”老妈子黑着脸转过身,“舞文、浓墨开始工作。” “是。” 舞文弄墨二人阴晴不定的看着姚思思,像擒小鸡一样把姚思思捉起按做在椅子上,姚思思想要大喊,口中已经被老妈子给塞进了一块布条。 她眼睁睁的看着舞文弄墨将她的双手双脚用绳子固定在椅子的挂钩之上,她像一块被放在案板上的肉,正等待着三个妖妇宰割。 “丞相千金是吧,王爷召我们来给你检查身体……你多担待。”这话从风骚的老妈子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向她示威,咋听咋做作,典型的一只假面狼。 冰阁早膳不见儿媳妇的墨玉龙阳抱着孙子墨玉随风说,“流光你的妻子怎么不见?” 墨玉流光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姚思思不在,随便打了个马虎眼道:“爹爹,真儿昨日跟云溪发生了一点矛盾,心中自责早上出门去了。” “云溪那丫头也是的,怎么就把自个给气病了,吃晚饭你去找一找你妻子,老夫也去给云溪说说,还是早日回去。” 墨玉流光吃了一口菜,起身道:“爹爹我吃好了,这就去找真儿。”墨玉龙阳慈祥的笑了笑,:“去吧!”墨玉流光走出厅堂叫来光。 “姚思思去哪里了?” “主子,四宫主她雇了一辆马车进了四王府。” 光没有丝毫隐瞒的说出了姚思思的去向,他虽心中疑惑姚思思为何会去四王府,可是他没有问。静静的恭候墨玉流光接下来的吩咐。 “四王府吗?走我们去看看,交代下去速准备一份礼物。” “是。” ******** “老巫婆,你说清楚点。”姚思思扯着嗓子嘶吼,却只是弱弱的一句威胁。老妈子看着姚思思好心情的说:“确切的说就是检查你的身子还是否洁净。” “轰――” 姚思思只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差点倒了下去,整个身体都坠入了一场寒冰之中,突然间觉得这三个人的面目狞狰了起来,老妈子见姚思思没有动,冷笑着嘲讽道。 “怎么了?害怕啦?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四王爷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丞相千金,如果不贞,只怕要死的可就是你了。" 说完老妈子便转头专心的看着她手中不知几时摸出的刀子,而眸底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舞文去捉只鹦鹉来!”她相信,姚思思这样随意的女人,肯定跟人苟合,定不是什么好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尊敬。她阴笑着撤掉姚思思口中的布条,“怎样,想说什么?” “你们,……我要见左翩凡。” 啪! “王爷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王爷是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说要见就见的吗?哼!不守妇道。” 顺着姚思思那两道眼神看去,打她的正式站在一边的浓墨,浓墨一直在王府为婢,她跟其他人一样对左翩凡早就心生爱慕,府中上下也就她做过左翩凡的暖床丫头,因为姚思思的出现让她当王妃的梦一夕之间破碎,她怎么能不恨,如今又看到姚思思这般粗野没有教养,心中更是不甘心,她的一巴掌可谓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姚思思啐了一口鲜血,看着浓墨的眼神带着寒风夹杂着利刃,“你敢打我,今个我要是不死,就是你死。”浓墨有些心虚,也有些愤怒的再次举起右手,神情间多了阴狠跟恨,那漂亮的脸蛋此刻染上一层妒意,让人看着觉得她愈发的狰狞。 “住手!要打等我验完她的身子再说。”老妈子适时的阻止了浓墨的举动,舞文这时也拿着鹦鹉回来了。老妈子结果鹦鹉凶残的就划破了鹦鹉的喉咙,鹦鹉弹了几下,死掉了。血沿着它咽喉滴进舞文手中的碗中,足足有半碗。 该死的左翩凡,你尽然纵容这几个老妖婆这般对她,她看着端着盛血的碗一步步靠近她,她突然间想起以前的看的电视剧《大长今》就是用这种方法来验明女子是否还是完璧,没想到这样羞辱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的那个气啊,她绝不允许她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玩弄。姚思思看着老妈子走来,找准时机,精准的用脚将老妈子绊倒在地,鹦鹉的血全部洒在老妈子的衣服上,还有脸上。 “哈哈哈,活该。” “妈妈你没事吧。”舞文扶起老妈子,讨好的也给了姚思思一记响亮的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让姚思思内心彪火,她才两天不到就挨了三次巴掌,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狠,她整张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紫红紫红的,嘴角溢血,滴在纯净的衣领上格外惊艳。 老妈子站稳身,脸上的怒色更甚,手一挥,对身后的舞文浓墨二人吼道。“给我把她的衣服给扒了,我有的是其他的方法。” 下一秒两双有力的臂膀便抓住了姚思思的胳膊,姚思思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是却没有一点用,被侮辱的感觉染上心头,让她格外的愤怒起来……可是显然没有人来拯救她。 老妈子擦掉脸上的鹦鹉血,无意间憋见桌子上的一把剪子,阴笑阵阵而来,手中的剪刀很快将姚思思的衣服带子剪开,衣裙撕碎。一条条衣襟剥离她的身体,凉意跟侮辱让她牙关紧咬,森森作响。眼里的委屈,化作两汪冰泪悬在眼底,她固执的不让眼泪流下,骨子里的倔强让舞文、浓墨二人明显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将她的腿分开!” 舞文、浓墨依言,一人按住姚思思的一条腿,强行分开她的双腿,而老妈子则嗜血的望着她双腿间的地方,慢慢将她一根中指伸进她的体内。 ****************明日后一日两更**********如果你觉得好请给与支持,收藏,金币,砖头也行的。 第九十三章 破处,你没有本事 第九十三章破处,你没有本事 “老巫婆,你快离开我的身体。” 就算是现代来的她,也不能接受一个恶婆子将一只脏兮兮的手指伸进她那里,她挣扎的扭动着,姚思思闭着眼睛,咬牙不看老妈子僵硬的表情,她能够感觉到那个带着屈辱的手指摸到了代表她完璧的处子那层膜。 “怎么会。怎么会?”老妈子惊呼到了极点,愣怔的往后退。舞文弄墨看着老妈子的样子,心中迟疑了。“妈妈,她还是处子。” 老妈子没有回答,可就是没有回答才肯定了二人的猜测,三个人一时之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自顾不暇。 “决不能让王爷知道她还是完璧,不然我等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妈妈你倒是说话啊?”浓墨瞪着姚思思,冲老妈子沉声说道。 老妈子经过浓墨的提点,惊慌之色消减,她看着姚思思道:“就算你是处子又怎样,眼下我就马上叫你不是。” 姚思思慌了,“你要干什么?” 老妈子步步逼近,“哈哈,我要干什么,当然是破了你的贞洁,你别想可以找老妇我算账。”只要她一指头戳破,她自然就不再是处子之身,就算姚思思她逃出生天也对她造成不了威胁,她只能赌一把,怪只怪她这一次看走了眼。 “哼,你们最好祈祷我今天死在这里,不然你的末日就是今天。” 姚思思缩了缩腿,脑子里却凌乱得要疯了!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他要争取时间,她身上的药力虽然有点减退,可是她依然使不出什么力气,她必须要拖延时间。 “左翩凡,你来啦!” “参见王爷!”三人齐齐跪地,参拜。姚思思侧头狠狠的咬在她的肩膀上,鲜血直流,她也疼的哆嗦,眼泪一下子彪了出来。疼痛让她恢复了一些力气,可是依然不够,她顾不上三个人发现上当了向她走来的样子,再一次狠狠的咬在伤口上,血流满了整个胳膊,她终于在最后一刻,踢倒了欲要抓住她的浓墨,紧接着不顾一切用内力震断绳子。 浴血重生的火凤一样,一脚就是一个,几脚下来,三人纷纷打到再地,爬不起来。姚思思摸起地上的剪刀抓住老妈子的头发,“老巫婆,你不是很喜欢给人检查身子吗?我就叫你刻骨铭心!” “姑娘,饶命!” 姚思思完全不理会,她现在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她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报仇雪恨,她一剪子插在老妈子的私处上。一声惨叫之后,老妈子就昏了过去。 舞文跟浓墨害怕极了,拼命的往外跑,姚思思一手抓住浓墨的后领,一拽摔在地上,左脚狠狠的剁在浓墨的后背上,“你个贱人,我叫你欺负我,打我耳光,我说过我若不死,你们就是死期。” 姚思思捏住浓墨的下巴,抬起右手掌狠狠的就是五连拍。 啪啪啪啪啪! 声音听着悦耳极了。姚思思嘴角满足的笑着,看着昏死过去的浓墨,她眼前一阵晕眩,缓缓倒下,胳膊上的血仍在流淌。 *********************王府正厅 左翩凡冷峻的看着墨玉流光说:“墨玉公子稀客啊,来尝尝这雨前龙井如何?”墨玉流光客套的点了点头,端过婢女手中的茶碗,优雅的允了一口,“不错,却是极品。在下今天来这里是想接姚思思回冰阁帮在下一个忙,不知王爷可否允许?” 左翩凡端坐在榻上,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冷笑一声:“墨玉公子说笑了,本王可以不从吗?但是还请墨玉公子稍等一盏茶的功夫。”左翩凡冷眼看着他自个手中的茶碗,估摸着时间也已经有结果了,他倒要看看墨玉流光待会要如何解释,要如何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是何玷污他的女人,干出这等下流的事情?对着一旁面无表情站立的碧道:“去把她们叫来。” 碧退出,撞到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舞文。舞文惊慌失措的看着碧大叫:“救命,杀人啦!” 左翩凡心中陡然一惊,“说怎么回事?” “我…她…”一时有些慌乱,舞文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左翩凡重重的将茶盏搁在案上,蓦地大喝,“走!去看看。” 左翩凡径直朝关押姚思思的房间而去,碧没有细想也跟了去。正厅一时间只剩下两人,光道:“主子,你看?”墨玉流光看着瞬间发生的一切,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越发深重,起身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渐渐近了,一行人来到厢房外,看到的竟是一地血腥,姚思思赤身瘫倒在地上,身下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老妈子的血,她鬓发凌乱,粉腮高肿,泪痕爬满脸颊…… 所有震住了,碧跟光更是双眸紧闭,不敢再望。左翩凡一脸铁青,“怎么会是这样?”墨玉流光冲过去抱起姚思思,扯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姚思思身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墨玉流光冷眸怒视着左翩凡,扑上前去抓住左翩凡,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禽兽!” 左翩凡没有还手,他根本没有料想道会是这种局面,对着碧冲口而出:“快,去请大夫!”墨玉流光折回抱起姚思思,快速帮姚思思止了血,紧接着给姚思思喂食了一颗药丸。只见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姚思思裙裾上的一片猩红之上……目光冷如寒剑,从头至脚冷冷地扫视在场的左翩凡,突然咆哮一声,“混蛋!”紧接着温柔的晃了晃姚思思的脸,轻唤:“思思,你醒醒!” 光快步来到左翩凡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掴来,登时左翩凡双眼直冒金星,口中渗出浓烈的血腥味,一丝殷红顺着唇角流下。 “主子!”碧跑过来推开光,扶住踉跄的左翩凡,敌意的看着光说:“你…冤枉主子了,这种情况主子也不知道…” “咳咳咳”姚思思微微睁开眼,噙着泪水的眼对上他的眸,“流光!” 墨玉流光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出春天般的暖意,惊喜出声:“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吗?” 光的这一掌来势凶猛,力道出奇的大,左翩凡颤巍巍的晃了一晃,最终还是借着碧的支撑站住了,擦掉嘴角的血走道姚思思身边蹲下:“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姚思思咬着牙齿咯咯直响,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她用尽力气疯了似的怒吼道,“我怎么了?呵呵,你不知道吗?你让人这样羞辱的检查我的身子,发现我是处子却还要一不做二不休,试图戳破我的处子膜,没有想到你也是如此不堪之人!” 左翩凡愕然地望向她,转身道:“把舞文给我捉进来!” “王爷,奴婢奴婢”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一个字不实,本王杀了你!” 舞文被吓住了,面色惨白,颤声道,“是…妈妈跟浓墨害怕姚小姐出去之后报复,才才由浓墨提议要将姚小姐破处,姚小姐她一听就咬破肩膀扯断了绳子,之后妈妈她跟浓墨就…就成现在的样子了。”左翩凡一怔,久久的凝视着姚思思,冰冷无情道:“将这个老妈子跟浓墨拉下去乱棍打死,舞文重打六十。” 舞文哽咽的谢恩。 “谢王爷不杀之恩。” 地上陷入昏迷的二人被拖走,她们不曾想到她们没有被姚思思打死才是不幸的开始。 第九十四章 她不走,仇没完 第九十四章她不走,仇没完 墨玉流光抬手摩挲着姚思思高肿的粉颊,低低道,“疼吗?”不等姚思思回答就将姚思思抱回厢房里的床上躺好,拉过被褥给姚思思盖上,从怀中掏出雪肌液,修长的手指细细的给她上着药。 “谢谢你流光。”她的泪水默默滑落,一点一滴,最后连成一片。 “大夫来了!” 左翩凡侧身让大夫走过去给姚思思把脉,大夫的眉心皱了又舒,舒了又皱。姚思思幽幽的抬眸,莹然的泪水充满双眼,虚弱的说道,“大夫我怎么了?大夫我今日之仇还没报我不能死!” 大夫摸了摸胡子道:“小姐放心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小姐流血过多,又加之情绪波动过大,恐怕要仔细静养三月,不然只怕会留下病根。” 姚思思先是吁了一口气,越听越郁闷,没有血色的唇瓣轻轻嘟起:“三个月?这也太长了吧!不就是损失了点血吗?” “小姐此言差矣,这血乃是生命之本,要进食多少营养才补得一滴血,小姐你若不好好休养,日后身子会比正常人虚弱。” 姚思思撑起身子,指着自个的鼻子,“我不要变成一个长期的药罐子,不要!”猛然回眸,轻蔑的瞟了一眼立在墨玉流光身后的左翩凡,“都是因为你,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饶过你!” “好了,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我让光去准备马车,我们待会等你醒了就回冰阁。”墨玉流光理了理姚思思杂乱的发丝,温柔的安抚着她愤恨的情绪。姚思思伸手揽住墨玉流光,头靠在墨玉流光的肩膀上毫不顾忌的相拥哭泣,她如着魔一般反反复复的喃喃自语,“我的胸口好痛……呜呜” 墨玉流光关切的问:“怎么会胸口疼呢?” 姚思思猛烈的摇着头,哽咽说:“我不知道,我”姚思思昏厥过去,左翩凡冷峻的抓起大夫的衣领吼道:“怎么会胸口疼?” “回四王爷,小姐她的脉搏很乱,牵动心脉才会如此。”然后惧怕的又补充说:“最好不要移动,我待会开一贴阵痛的药。” 左翩凡松开大夫:“还不快去。”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朝着他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他觉得整个头都要被气糊涂了,看着昏厥的姚思思,他忍不住开始自责。 墨玉流光将姚思思放在床上,抬起她的手默默输入真气,用以稳定她体内乱蹿的真气,杂乱的脉搏。由于姚思思体内内功深厚,他很吃力,脸颊上渗出一滴滴汗珠。 屋内时间仿佛静止,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几个大男人都相同的注视着一个女子,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后,墨玉流光才微微一笑收回内力,将她的手放进被褥之中。起身缓缓走近左翩凡,“思思好心给你送药,你不断不领情,还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你是不是该向她道歉?” 左翩凡的褐眸中闪现出一抹深重的歉疚,可是看着对面的墨玉流光他固执的别过头,“这是本王跟她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墨玉流光面无表情的冷冷笑道,“你不配,若是你敢再伤害她,我就有办法叫你皇室灭族!” “你,哼。”左翩凡心中前一刻的歉疚这一刻变成恨,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活该,该死的招惹墨玉流光。他放肆的大笑,笑声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呵呵,那既然如此你就别让纠缠本王!”说完拂袖扬长而去…… “主子”碧冲着左翩凡的背影大喊,却没有得到回应。他转过矮小的身子,看着墨玉流光道:“还请墨玉公子考虑到王妃的伤势,等几天再来带走王妃,我家主子绝不会再伤害王妃的。”说完碧也离开了。 墨玉流光冰冷的指尖抚上姚思思的脸颊,力道很轻,很柔,眸底却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跟她的种种,不得不说,这个小女人,带着跟真儿一样的魔力。起初只不过是想摸一下她相同的容颜一下,结果一沾上的时候,却像吸了毒一样,不想再松开。 “砰……”的一声,门被光关了起来,光低声道:“主子马车下面人已经准备妥当,是否要带四宫主离开。” 墨玉流光手收起,卷曲着藏会袖下,站了起来,“将她抱起带走。”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 “我不走。” 墨玉流光旋即转身,看着微睁开双眼的姚思思,不可置信的问:“这里你还要呆下去吗?”姚思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光道:“四宫主这里伤害你还不够吗?你还是跟主子走吧。” “不,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承受的挫折,再者我不想有其他人知道我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们替我保密,不要告诉我的家人跟元宝他们。我说过今天的仇我还没报完!更何况我是四王妃,我经此一事更加不能要左翩凡他如意,我要成为这个王府的主子。” “你想好了吗?”墨玉流光看着姚思思,一脸不相信。 “恩。”姚思思点了点头,拉了拉被子道:“我累了,先睡了。”墨玉流光看了一眼姚思思默默退了出去。 见他离去,姚思思长长的吁了口气,感觉瞬间之内所有的力气全都消失了,瘫倒在榻上不能动弹。她害怕跟墨玉流光呆久了会生出一个叫“爱情”的东西,她不是孟真儿,她不愿意充当一个人的影子,不愿意继续接受墨玉流光的好,她不能造成一个国家的动荡,她心里筹划着要把今天的屈辱一件不少的还给左翩凡。 院落宁静,唯能听见墨玉流光跟光俩个人细碎的足步声与宽大的袍子走动的窸窣声。 从四王府出来,光就默默无言的跟随着墨玉流光朝冰阁方向走去,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青石小径上投下长长的淡影。 突然,墨玉流光回头看了光一眼,欲言又止道,“我要阻止吗?” 第九十五章 求人这样的啊? 第九十五章求人这样的啊? 光心中很明白墨玉流光所指何事,长叹一声,“如果主子你能忘记真儿的话,如果主子对四宫主的感情不是将其当做替代品的话……”光很想让墨玉流光阻止姚思思嫁给左翩凡,可是若是姚思思成为他的女主子,然而却一定充当这一个人的影子对她来说还不如嫁给左翩凡,最起码不会心中受伤,无时无刻不在被告知她只是一个替代,永远当不成自己。 墨玉流光神色怅惘,他没有说话,是啊,他根本不可能允许他对真儿不忠,左翩凡是很差但却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坏人,今天这件事情也只是意外,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之所以威胁并出手打他,也只是警告还有他不可否认的他越发分不清他面前的姚思思到底是她的真儿还是姚思思。他顿了一顿,终究还是没有把“忘记”两字说出口来。 刻骨铭心的爱怎么可能被遗忘,若不是相同的容貌,只怕他根本就不会同姚思思说话,从一开始就被相像取代,又怎么可能是真爱,怎么可能避免三个人之间的纠缠,即便有一个已经是个死人,可也正是因为人死了,美好的一面就成了定格,无法得到攀比,也不可能被遗忘,墨玉流光他清楚的知道他骨头上都刻着旧情,他不能自欺欺人。 墨玉流光蓦地转身,撇下光一人,匆匆的朝冰阁地下冰室疾奔而去。 光久久伫立在殿外廊下阴暗处,看着墨玉流光留下的残影,他知道他的主子是去看孟真儿,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南宫云溪的房间走去,南宫云溪果然忘记了主子的一切,却记住了其他人,看着进来的光,她娇笑着走过来抓住光说:“你来啦!”女儿娇态更甚以往。 光缩了缩手,尴尬的掰开南宫云溪的手指,平时说话那么溜的他,竟吱吱呜呜起来。“表小姐,放开,快那个男女授受不清啦!” “我才不管呢,本小姐就是看上你啦!” 南宫云溪甜甜的微笑,跟理所当然的表白,将光轰得外焦里嫩。张着的嘴巴要塞进一个馒头。半响才自己伸手托住下巴,合上嘴巴,惊诧的看着南宫云溪说:“表小姐,你你别开玩笑,我有事我先走啦。”几乎是用逃的,他想着南宫云溪过去缠着自家主子的事情,就感到头顶乌云盖顶,大难当头,这可比身困陷进还要危险万分。“天啊,还有没有忘情丹卖啊?” 命运在这一刻将光打入万劫不复,只是这个劫数有个名字叫“被爱”。 ******* 八月十三,姚思思受伤后的第二天早上。 “小姐,你醒啦,饿不饿?”说话的是小兰。婢女小兰是左翩凡派过来照顾她的,手脚麻利,坐上很贴心很细致。 从昨夜到现在,姚思思就一直在饱受煎熬,她躺在床上浑身没有力气,跟废人似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她是不介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是她并不喜欢,她要赶紧好起来。不就是失了点血吗?还能比现代献血的时候那400ml差很远吗?她可是自个的身子,绝对不是古代那些懦弱千金。 “小兰,你去给我拿点糖跟盐过来,另外给我拧一壶白开水。” “小姐这个干什么?” 姚思思舒心的靠在小兰放的靠枕上,小幅度的挪了挪身子,和煦的笑了笑:“补血呀,好了快去吧,我可不想一直躺着。” 小兰抬眸望着姚思思,她此刻全身仿佛洋溢着春的气息,如画中走出的女子一般,纤手香凝,肌肤如冰雪般白皙,双眸宛若明星闪烁,蛾眉淡扫,轻脂薄粉,芙蓉面柳如眉,即便脸上还是有着一股病态,但依旧动人……小兰微愣后,察觉时态,顿时脸色酡红,转身朝门口而去。 “幸亏我是女人,不然这蜂蝶拥的岂不是可以昆虫馆了吗?” 姚思思好笑的摇了摇头,视线却不期然撞上进门的左翩凡身上,她立刻跟带刺的玫瑰一样,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本王来不来好像不用你允许吧?” “是不用我允许,可是你看的是我就必须我首肯,你以为秀色可餐是什么人都可以享受的嘛?你不配!” 左翩凡目光幽冷地逼视姚思思,“注意你在跟谁说话!”姚思思抬眸望定他,学着他的腔调幽幽说道,“只要你不自找羞辱。……” 左翩凡根本没有兴趣来看她,只是他有事要找她谈。他忍住恼火,坐在床边五步远的椅子上,当然这个房间已经重新布置了,椅子自然不是那特殊用途的椅子。 “本王只是不希望你乱讲,对谁都不好。” 姚思思傻傻茫然一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连求人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我是可以不将此事说出去,可是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恶婆娘你想要怎样?”“我不想怎么样,以后你就知道啦,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姚思思淡淡笑道,“你就最后享受一下安宁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你那时会后悔你还活着。”左翩凡愕然,抬眸望着姚思思,“本王从不惧怕,你最好先养好身子才有这资格!你的惨样子本王已经见识过了。” 姚思思她经过左翩凡的可以提醒再次想起她昨日经历的一切,她神色微变,“你已经看过我的身子,是我就更加不能让相公你等得太久。”后面四个字说得很重,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小兰很快托着姚思思要的几样东西,穿过走廊,回到屋内,很有眼色的没有多说只是将东西一一排在姚思思面前的一臂宽的小桌上。 姚思思自己配置了一碗糖水跟一碗盐水,望着左翩凡道:“我之所以这样你就是元凶,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你是不是应该做一些我想吃东西端上桌啊?” “你想吃什么?” 姚思思端起糖水喝了几口道:“肉类、蔬菜、虾类、蛋黄、黑木耳、海带、芝麻、大瓜子、芹菜、苋菜、菠菜、茄子每一样都得有,樱桃、红枣、紫葡萄、红果饭后食用。还要顿顿都有骨头汤(包括猪、牛、羊和禽鱼骨炖汤),小菜就是猪肝、牛肝、羊肝、鸡肝、鸭肝、鹅肝。” 左翩凡恨着一张脸对着小兰说:“照她说的办。”说完便没有再说话,一刻不在多留的走了。 第九十六章 送行 第九十六章送行 一晃十天过去,姚思思在大夫的惊愕中奇迹般的生龙活虎,左翩凡也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想再吃动物的内脏,他烦透了。 这天,墨玉流光送来信说,今日墨玉龙阳要带着南宫云溪回海外。姚思思让小兰给她收拾了一下,便坐着马车赶去码头。码头上赫然站着一行人,姚思思走过去对着墨玉龙阳行了一个礼,“爹爹,实在对不住这几日,真儿使小性子了。”墨玉龙阳笑了笑说:“没事,今后好好照顾流光,老夫就放心了。” 墨玉龙阳看着姚思思的眼神不太一样,他再怎么老糊涂也是看出来了这其中的猫腻,他也知道自己个的儿子是一个情痴,根本不可能接受云溪,再加上这近日的云溪对流光的态度大大转变,至于这其中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去查,也难得去查。就连他手中抱着的孙子都不是他的孙子。但是他没有挑明,儿孙自有儿孙福。 南宫云溪走过来看着墨玉流光道:“表哥,我要光跟我们一起回去。” “不行!”光急着跳脚,求助的看着墨玉流光。南宫云溪拽着墨玉流光的袖子,撅着嘴道:“表哥要是不答应,云溪就不走了。”姚思思好笑的看着光,用口语讲道:“自求多福!” 墨玉流光抱歉的看着光,他可不想云溪留在这里,万一哪一天再想起对他的感情,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再说光也确实是个人才,跟云溪若是能成为一对璧人倒也合适。 “光,你就跟云溪去吧。” “主子,我不同意。”潇洒临风,玉涧鉴人的光第一次急了,一改温文儒雅的外形转身走近姚思思,恳求的看着她期望的看着。姚思思从墨玉龙阳怀中抱过小墨玉随风道:“光,这何等艳福,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依我看你还是跟着云溪回去早点成亲,到时给我们送点喜酒哈!” 光气氛的看着姚思思,自知求助无望,一张黑的跟灰炭似的,“我不同意。” 船家走过来催促道:“时间到了,再晚了就不能天黑上岸啦。”南宫云溪冲过去拽着光,“你不走我也不走。表哥你看着办吧!”墨玉流光走过去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间百感交集,他只是简短的说了五个字:“爹。路上平安!” “恩,回去吧!”说罢转身朝船上走去,钻进船棚之前,墨玉龙阳转身望着墨玉流光说:“儿子,记住每年都要带着孙儿回来看看我跟你娘。” 墨玉流光点了点头,目送墨玉龙阳钻进船篷之中,然后拉着姚思思就往回走。光一看赶紧挣开南宫云溪追将上去。 姚思思郁闷的看着光,心道――这厮还真是不知道捉住机会,真是够气人的。她硬将小家伙塞给墨玉流光转身伸出一手挡住光,另一只手趁其不注意快速点了七下,之后看着光定住的样子,小小得意了一下之后,又不由分手的点了他一下,之后才搓了搓手,看着自个的杰作说:“你就别试图半个时辰解开了,这个可是经过我改良后的七玄穴,也不对,准确说是八玄穴。”随后看着光身后傻愣的南宫云溪摇了摇头说:“云溪你还不快过来把他带走。” 南宫云溪反应过来,乐颠颠的跑过来给了姚思思一个大大的拥抱:“谢啦嫂子!”然后大力的将光扛在肩膀上,快速跑到船的甲板上,冲着岸上的一众摆手。 姚思思被南宫云溪的一声“嫂子”喊得愣怔了,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半月前他们还是地地道道的情敌,如今却貌似成了好朋友。她苦笑的跟上走远的墨玉流光。 “喂,哪有你这样送人的,人都还没走,你倒是提前离场啦!” 估计是姚思思的嗓门有些大,墨玉流光怀中的小家伙,扯着嗓门大声哭泣。姚思思脸色一沉,单手抚上额头,“偶买噶,不是吧,元宝你在哪啊!” 墨玉流光抱着小家伙左右摇摇,小家伙竟然停止哭泣了,睁着大眼睛看着墨玉流光,可爱极了。逗弄的墨玉流光缓缓一笑,这一笑实在是太美了,太有杀伤力了,周围的人群纷纷看得惊呆。 姚思思吃惊的望着墨玉流光,“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的,看来这个小家伙还真是跟你有缘呢,嘻嘻,苍天啊,你看到了吧,这可是我的功德耶!” “少臭美啦,走啦回去!”墨玉流光转头看着正花痴的姚思思不耐的下令。姚思思则没好气的反唇相讥:“你回去啦,我要回四王府报仇雪恨。那个拜托你派人去通知影,告诉她我在四王府,叫他火速支援。” “你打算怎么报仇雪恨,要我支援吗?” 姚思思摇了摇头,“不用啦,有影就可以啦。你还是快点走吧,待会孩子要是饿了,你可就真哄不住啦。”她不想再欠墨玉流光人情,她不想有一天放不开他的柔情。 “那好吧。”墨玉流光一步一步往回走,他没有在说什么,他知道他已经伤害了她,他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这样也许对谁都是最好的。 姚思思转身就上了轿子,三十分钟后她人就已经在四王府了,而且她很顺利的把左翩凡堵在书房内。“左翩凡你给我听好了,我的报复现在开始,你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 “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现在本王要出去,你最好闪开。”左翩凡推开姚思思的手,便要出去,姚思思五指成爪,抓住左翩凡的胳膊往后一拽,再度将左翩凡拽进书房内。 “你今天别想走出去。你现在只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就好。” 左翩凡一怒之下,稳住脚步,反身出拳相击,说时迟那时快,姚思思竟抓住了左翩凡的手腕,拳头在离姚思思胸口三寸的地方停下,姚思思轻轻一笑:“我忘了告诉你,我为了报仇已经一夕之间充满了力量,你就等着半死不活的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好了。” 第九十七章 你是弱女子吗? 第九十七章你是弱女子吗? “你,确定吗?”话音一落,左翩凡侧身出左手,左手犹如灵蛇抓住姚思思的右肩,修长五指加重力道,疼的姚思思龇牙咧嘴,“好疼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欺负弱女子很爽吗?很有面子吗?” “你是弱女子吗?”左翩凡不屑的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之后,就松开了姚思思的肩膀,右手一个九十度旋转震开姚思思的钳制,迈出一只脚顿住:“你最好别自不量力。” “你才自不量力,有本事你停下!”姚思思像一只老虎朝前一扑,双手抓住左翩凡的脖子,下意识的使出力道。左翩凡没有想到姚思思会来这么一招,脖子吃疼,本能的去掰姚思思的手,“你放开!咳咳咳” “不放!”姚思思整个挂在左翩凡身上,两只手拼命的往死掐。 “啊!”左翩凡运起内力一震,将姚思思震跌在地上,姿势十分难看,四仰八叉一点美感都没有。姚思思皱着眉,忍着全身反射回来的疼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发誓要变本加厉。 左翩凡左右一听,没有听见预料之中的骂街声,心下一恍惚,转头看着地上不动弹的姚思思,心道――她不会武功,该不会是被他的内功震伤了吧――他喉咙动了动,极不确定的低唤:“恶婆娘醒醒,别装啦!” 叫唤几声,仍旧不见地上的人有丝毫反应,他心慌了跑过去,吞了一口吐沫,慢慢的伸手往姚思思的鼻下想要探一探鼻息。正待他的手一寸寸接近姚思思之际,姚思思陡然睁开双眼,右手看准时机再度上演“七玄穴”。 她看着左翩凡蹲在地上,右手伸出,脸上的表情三分担忧,七分惊慌。她就觉得好笑,“怎么样?这事告诉你:明明知道是陷阱还要跳进来的结果就是中标。” 姚思思拍了拍衣服,蹲着身子,龇着牙伸手摸了摸屁股,“好疼耶,怜香惜玉多大了,怎么还要教啊?”心中一憋屈,“我怎么晕倒你就倒霉啊,我今天就要掐你掐到够。哼!”姚思思伸出双臂,十指成爪,尝尝的指甲泛着危险在左翩凡眼前晃来晃去,慢慢游走上左翩凡的脖子。 砰! 一阵瓷器砸碎的声响。 姚思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抽回双手往衣裳上凑了凑,睁大眼睛朝声源看去。 小兰害怕的蹲在地上,一边收拾这地上的残渣,一边慌乱的说:“对不起小姐,我奴婢把药给摔碎了,奴婢这就去再煎。” 无奈,只能乖乖站好,朝四下一看,不得了,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古怪,或嫉妒或鄙夷。仔细一想,她刚才和左翩凡的动作,在他们的位置看来,的确有点暧昧。而现她又站在了他的身边,而,左翩凡还保持着奇怪的姿势不动,十分尴尬,这家伙真是害人于无形。姚思思讪讪道:“没事,药我以后就不喝了,那个我跟王爷有事。不许打扰!” 说完,姚思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书房的两扇门大力合上,慌张的背靠着门玖喘着粗气,还不忘指责左翩凡说:“死人,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左翩凡不能回答,可那表情似在说:不知道是谁丢谁的面子。 “别那样看着我,我好怕怕哦,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苦难正式开始了。”姚思思走过来点开左翩凡的哑穴,还附带着送了一个鬼脸给左翩凡。 “你会武功!” 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人听到自个马上就要死的很惨的时候,竟然不是求饶也不是倔强的充好汉,而是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白痴问题。说真的姚思思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越发的发觉他除了脸很臭真的好看的不得了,是那种天神之子的感觉,这叫她的脑海中浮现两个月前那次才艺比赛中,那些女人们当时看她的眼神,一个个那欲求不满的样子,要不是碍于大家闺秀的样子,全扑上来啧啧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一想到眼前这些女人呼啦啦一齐扑过来,将他拨个精光奸到吐血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你到底还有多少是不为人知的?”清冷的声音将姚思思拉回现实。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左翩凡,“多少都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姚思思从怀中摸出在这之前影给的软筋散。一脸贼笑的捏住左翩凡的下巴,利落的倒进他的口中,貌似很体贴的走到书案前斟了一盏茶过来,强行灌进左翩凡口中。 “你给本王吃的吃的什么?” 姚思思摸了摸下巴,“你待会就会知道,眼下我就慢慢一点点的报仇。”她解开了左翩凡上半身的禁止,抬手就是两个重号巴掌扇在左翩凡脸上。左翩凡一时错愕竟被她打的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你又打本王,你,想死吗?”他的鼻子一热两道血泉就流了下来…… 看到左翩凡鼻子流血,姚思思心下一慌,掏出手帕要帮左翩凡擦拭,却被组翩凡拂开。姚思思见被拒绝,心下了然。换了是她也不稀罕别人刚刚打了一巴掌后,就给一个小布丁点的甜头。 “死人,这两巴掌是报当日ni怂恿那个老婆子跟两个小蹄子打的,现在这笔账清了。第二笔,你令我被羞辱,今日我就如法炮制,免得你说我不公平。” 左翩凡心中悲凉,他忍着一肚子的怒火,撑了几下没站起来,连个肯扶他的都没有,他堂堂一个王爷几时受过如此待遇。看着姚思思一脸得逞,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你不用费力了,你不可能爬起来。” “你给我吃了软骨散,你个贱人,本王要杀了你。”左翩凡仅存的理智一下子没有了,他就这样固执的往姚思思身旁挪去,犹豫下身仍旧被禁止,索性往前爬了爬,双眼通红的盯着姚思思看,“你最好不要动!” “我不动除非我是傻子。”姚思思一蹦崩开一丈,左翩凡见姚思思再度拉开距离,愤怒了,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姚思思不惊不慌的打了个响指,“我早有防范。”转身用比左翩凡更大的声音说:“影,拦住他们。” “是!” 听到影的回话,姚思思高兴的冲着左翩凡吐了吐舌头,跃跃欲试的试图慢慢靠近左翩凡,恍如看见肉的狐狸,笑的很假,很危险。 “相公亲亲,我要检查啦!” 第九十八章 你是处男吗? 第九十八章你是处男吗? 外边一阵打斗,丝毫不影响姚思思的行动,她见左翩凡已经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绕到一边抓住左翩凡的腿往屋内拖。 “啊” “呵呵,抱歉弄疼你啦!” 左翩凡一脸的傲气满杂着怒气,“你要干什么,放开本王,恶婆娘。”姚思思松开左翩凡的腿,品了品,“恶婆娘,很准的称呼我很喜欢。” “你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到底想要怎样?” *******最后感谢看到此处亲们******* “我不想要怎样?只是想要给我未来的相公检查一下身子而已。”话落,姚思思开始脱左翩凡的脚上的靴子。之后笑呵呵的从衣服中摸出一把很短的匕首,“怎么样?器具齐全吧!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不会伤到你的。” 没有想到,他在一向谨慎,竟然就坠入姚思思的手中。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他自己太过于掉以轻心。他做着最后的挣扎,一脸铁青。 “你休想!” 姚思思擦了擦匕首,蹲下身,“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如此。”匕首很锋利,所到之处皆将衣袍划破,用了不到三分钟,她已经将左翩凡剥的只剩下一条亵裤,准确说只剩下一条由亵裤改造后的古怪算作内裤的东西。 “住手!” “很烦耶!”姚思思顺手拾起地上刚刚给他脱下的袜子,一股脑的塞进他嘴中。她欣赏的看了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果然还是臭袜子跟嘴合适,难怪诸多前辈都使用的如鱼得水。” “呜呜呜呜” “嘴塞住了,还不能安静点吗?” 以前没事的时候听医院的同事说:男孩也由象女孩有处女膜或者象小说里有的女孩身上有守宫砂一样,男孩身上也有类似的东西,zuo爱后会消失:在人的手臂关节内侧,往手掌方向大约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一般都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处男线了,真正的处男左右手的都很明显,而和男人有过性行为的男孩,一般左手的处男线会消失,而只要和女人作爱,两个手的都会没了 当看完左翩凡的手臂之后,丝毫不意外的断定他已经不是处男啦,不知为何看到这样意料之中的结果后,她还是有些失望,忍不住自言自语说:“这么极品男人怎么就是一个二手货呢?真是太不珍惜了,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青春美少女,搁在我们那绝对可以天天上娱乐头条了。” 左翩凡挣扎着扭动身子,姚思思饭反倒来了兴趣,“既然已经得罪你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条。”手指抚上左翩凡雄壮的腹肌,不由啧啧赞叹,“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块腹肌吗?”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左翩凡浑身一僵,丝滑的小手拂过他的肌肤,让他身体起了反应,他不由暗骂姚思思是在玩火,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亲手杀了姚思思。 姚思思清醒过来,走到书案前,推掉书案上的东西,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她拿着书案上的锦缎桌布返回盖在组翩凡身上,看了半响才道:“旧日恩怨到此了结,我警告你不要妄图制造新恨。”弯下身解开左翩凡的禁制。 姚思思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眼看就要步出门外时,她突然转头向左翩凡眨了眨眼睛,“拜拜,半个月后,记得准备好花轿。” 听到这句话,左翩凡猛地抬起头来,眼眸早已因愤恨经红肿不堪。嘴唇蠕动,轻声的嘀咕着该死,你休想!身体剧烈抖动间,慢慢直起身子,他想要冲过去抓住姚思思,他的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看着就跌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这一幕却被姚思思尽收眼底,开门的手停住,没有形象的大笑,大笑数声之后,拉开门说:“明日,软骨散就会失效,今日ni最好老实点,别出门,不然小心被花痴女群涌而上肯德不剩骨头。” 左翩凡双手成拳,咯咯直响,眼角憋到一旁的一只鞋子,抓起就朝姚思思扔去。鞋子很悲剧的打在门上被反弹到他一步远的地方。 走出书房,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太阳,估摸着该吃午饭了,眼神四下寻找着影,看到的却是一地四仰八叉的王府护卫,影像一尊塑像一样屹立不倒。 啪啪啪! 鼓掌相击,“不错,影好样的,走,今天本小姐请你去百笑饭庄吃饭。”影收起佩剑,小声嘀咕:“最后买单的还不是二少爷。” 姚思思听得很清楚,好看的五官立时整个竖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吃?”影赶紧干笑两声,“当然要!” “那就走吧!” 临出院们之前,姚思思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管家,走过去扶起管家说:“我想你家主子现在很需要你。”说完带着影翩然而去。 管家赶紧往书房跑,可想而知看到杂乱不堪的书房,他的那张老嘴张多大。支吾半天才反应过来,“王爷受惊了。” 左翩凡脸很臭,推开管家的搀扶的手,一时之间,身上的桌布也整个滑落,他再度被人看光,看得人还是一个老男人,他在这一刻,觉得天,似乎都已经塌陷下来了。 无边无际的怒火,蔓延了他的所有。 “滚滚出去。” “主子!” “滚,给我滚!” 管家一时魂不附体,几时见过自家主子这么火爆过,他再跑只怕老命难保。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这会左翩凡没有功力,立时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死啦。 左翩凡扶着桌椅慢慢支撑起身子,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衣服,再看看他几乎赤条条的身子,他冲着门口大吼:“给本王拿衣服来!” 声音在空中响起,可以听见管家跑开拿衣服的声响,还有院子一地伤兵人人自危的往安全的地方遁去。 “女人!”左翩凡拳头紧握,恨不得吃了她的肉,之后将连带把自个杀了,他从没有过的脑火,一次一次她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他越发坚定拒婚的念头。一把将额前碎发抓住,恨不得将之揉入手掌的骨血之中。 第九十九章 突发状态 第九十九章突发状态 国都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热闹非凡,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街上还是十分热闹繁华,姚思思跟影吃饱后,想着她已经多日没有归家,又听影说家里人很想念她,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决定给大家买点礼物。姚思思从这头一路又吃又买又拿的直走到街那头,她倒没什么,只是苦了身后的影,他怀里抱满了东西,都没办法看清前面的路是平是凹。 姚思思走出老远,见影还在后面步履蹒跚,恨铁不成钢的折回去:“你好歹也算得上是一等护卫了吧,就这点东西也值得你在这磨磨蹭蹭的啊,快点啦。” 风影咽了一口唾沫一脸委屈道:“四宫主,这还少吗?我报的东西少说也有百十斤,光着这尊观音少说也有三四十斤,还有那些小东西,零零散散的,为了不防止他们掉下来,属下只能慢点来,要不四宫主你先行回去,我马上就来。” “哪有礼品没到,人就去的道理,我还指望着礼品转移他们的追问呢,不行你跟我一起。” “四宫主,你看这些东西就是想走也走不快啊。要不四宫主你帮着拿一点。” “你还有没有男子汉风度,怎么可以让我拿东西呢?”姚思思双手一叉腰,两脚一岔开,经典的泼妇骂街的造型下一秒就横空出世了,上一刻怒发冲冠道:“刚刚的混账话是你说的吗?”姚思思的举动影的不少人围观,一个个对着姚思思指手画脚的,让她极不舒服。她干笑了一圈后,软塌塌的说:“待会,咱们去雇辆马车不就得啦。现在可以走快点了吗?” 影很无奈的眦了眦牙,讨好的看着姚思思说:“四宫主,我不是因为你之前没有说雇马车就不走快的,是真的因为东西太多。”姚思思咬了咬牙,服帖的看着影说:“真是的,我帮你拿东西之后,可别再跟我走得慢吞吞的。” 影一听心下狂喜,他示意姚思思将他怀中的晃来晃去的三个小玩意拿走之后,他不用担心东西掉下,整个人速度快了很多。众人见没什么好看的就四处散开了。 驾!驾驾!都闪开! “闪开!快闪开!”远处一辆马车横冲直撞了过来,一个车夫站在马车上,手执马鞭在闹市中非但不减速,还使劲的抽打马屁股,马车的速度堪最起码也有五十码。顶着一副仗势欺人的狗脸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姚思思左顾右看根本没有想到身后竟有一辆马车冲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影顾不得多想惊慌大叫:“四宫主,小心!”紧接着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甩了出去,千钧一发间把即将被丧失马腿下的姚思思带到了安全地带。 那些被应丢出去的礼物一件件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马的头上和马车一角。马当场被那块有三四十斤的佛像当场砸的脑颅崩裂,白乎乎的脑浆滚落一地。车夫也从马车上甩到了路边撞到一根柱子上,昏死过去。由于马突然倒地,车子就整个翻了,礼品碎了一地,惊吓了多少人的心。 姚思思惊魂未定,四肢发软,声音强烈颤抖:“这马车眼瞎了,人眼也瞎了不成。”等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逛了一下午才买来的几样东西都被糟蹋了,那个气呀,眼珠子都要翻出来跳到那马车上。 两个人狼狈不堪的女人从翻到的马车里爬出来,每一个都很年轻,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模样也长的漂亮,只是一出来就骂骂咧咧道:“那个该死的砸死我们的马的,还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今天要让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刁民死得难看。” 较为年轻的女子,一身红衣捂着发红的额头,眼中射出狠毒的眸光,挥起手中的鞭子就朝围观的人甩出去,几个无辜的老百姓脸上身上被抽出几条血色鞭痕,场面一边叫苦连天。 “识相的就说出来是何人所为,不然在场的所有人就等着受死吧。”红衣女子说着有上下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鞭子所到之处并是一片求饶哭喊之声。另外一个女子则一身绿色衣裙,手中抱着把琵琶,同样穿着优雅的衣服不说人话,上来就是几巴掌扇在一边正在地上捡橘子的老汉,跟周围几个好心人。 “说是不是你们冲撞了我们姐妹,说!” “还真是两只疯狗,穿衣都穿的这么狗血,红配绿还真是难看要死!”姚思思实在看不下去了,推开影的护卫,向前走了两步道:“我只听说过狗咬人,没见过人变狗的,明明是你大街之上放纵车夫横冲直撞,毁了我今天花了一万两银子买的几件宝贝,不仅不道歉赔偿还在这大吵大闹,胡乱打人怎么,怎么招你们还有理了不成?” 影忍不住好笑,这些东西根本不到一千两,竟被自家主子抬高数倍,看来这两个女人要吃苦头了。 “你算什么东西,一万两你也说得出来,你当本夫人不知道吗?你那堆破东西一百两我还嫌贵了呢?”红衣女子说完手上的鞭子犹如灵蛇出洞,朝姚思思飞过来。她也不是好惹的,一个旋身一转精准的抓住鞭子。一拉一松,这出言不逊的女子就摔倒在地上,手正好碰到马白乎乎的脑浆,嫌恶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愤恨的从地上爬起来。 “小妹你没事吧?”绿意女查看了一下红衣女的伤势,转身恶毒的看着姚思思二人大骂:“敢伤我妹妹,现在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琵琶声起,莫名的烦躁,似有千万只苍蝇在耳边。 影上去就踢飞女子手中的琵琶,施施然降落在姚思思身侧。“哈哈哈哈笑话”欧阳燕不怒反笑,眉毛一挑,眼睛一眯,鄙视的睨了一眼道:“和人接触时间长了就越来越喜欢狗了,狗永远是狗,人有时不是人。我说你们两个狗怪物累不累啊?本姑娘就让在场的所有人见识一下什么是人和狗不同之处。” 嚣张不可一世的红衣女子,丢掉鞭子变身成蜘蛛精,十指成爪,朝影而去,“你敢伤我姐姐,我今天要你好看。”姚思思则在一旁充当起了解说员:“大家睁大眼看仔细,看仔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爪功,自古邪不胜正,大家千万不要抱太大希望,狗永远是狗,就算是穿了一身人皮,他也还是条狗!” “砰。”没几招,红衣女子就仰面倒地。 “大家鼓掌,我捉的没错吧!”姚思思心中无比畅快的大声吆喝,众人也是一阵嗤笑,纷纷像姚思思投去赞成、羡慕、崇拜的眼光。不过,在此同时还有两道怨愤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姚思思。姚思思不用看都知道正是红绿二位俗女射来的,她摸了摸胸前碎发,“拜托你们两个母狗,不要迷恋姐,姐会揍你们这样狗仗人势简称-人狗的家伙。” 影算是再度见识了姚思思泼辣粗俗的一面,原来以前见到的只是小巫。他一时颇感无语。 地上两人几时受过别人这般侮辱,怒火上涌,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想趁姚思思跟影二人不备,偷袭。她们二人哪里瞒得过影那变.态的听觉,他身不移头不偏,反手握着剑柄,都不从拔鞘。仅仅只是用剑身就将冲将上来的二人抵回地上,一阵灰尘四起,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摸样。 “都给本官停手“陡然发出一声,声震云霄,好狂猛的气势。 第一百章 他好面熟 第一百章他好面熟 二人就跟见到救星似的,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恶人先告状:“大人,把他们抓起来,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是谁?到底是因何事至此?” “大人,我二人皆是东源大将军的夫人,我们今日外出进香回来途中,就被这二人欺负,他们先是将我们的马砸死,之后又砸晕我们的车夫,如今他们还对我们拳打脚踢,大人你看这些伤,可都是都是他们打得。大人请给我们两个弱女子做主!”绿衣女将手上的伤口和额头上的伤口指给站在众人面前的张大人看。 “你们是弱女子,那你们可真是够弱的哈!”姚思思可没见着过这么不要脸的,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影也是很气愤,指着早先被打伤的老百姓道:“大人,这可是这两个自称弱女子的人弄的。” 张大人扶起红绿二人略一思索道:“来人将她们几个都带回衙门,本官要审问。” “你看这也不像是个糊涂官,量你也不敢只听他们一面之辞,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两个身为大将军的小妾就偏袒徇私吧?”姚思思走到张大人面前,继续讲道:“大人依我看眼下在场的都是目击者,审案不是应该公开公正吗?这里难道不比去你们的衙门要好吗?” 被她这么一阵抢白,在场的人有一大半都不敢招惹大将军,纷纷散开,哪里还有见义勇为、维持正义的证人。张大人却觉得姚思思说的在理,再加上今日天色不早,更何况牵涉到朝廷大员,自然要快些比较好,便同意当场审理此案件。 “你们说说可是这么回事?” 姚思思看得出这个张大人是个好官,便没有提及他乃是丞相千金的事,缓缓道来:“大人,我们本来在街上逛街,逛得好好地,却不料此二人纵容叼奴快马横行,撞碎了我高价买来的宝贝,若不是我的属下,今天还说不定我就去地府了,我们的东西在这一撞之下离手,不巧砸到马的头上,马死了,车夫是自己摔倒在地晕的,她们出来后不仅不向我们道歉,还行凶伤人,大人你看这几个人身上,脸上的鞭痕就是这个蛇蝎女人的蛇蝎女儿所伤,我们这才出手阻止,大家说是不是呀?” “是呀,大人”“是”“是的,大人,就是她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的。”几个留下的人,壮着胆子讲出了实情。 绿衣女子支支吾吾冲上前道:“你,你们含血喷人!”“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 “不相信我们,难道相信你这恶人吗?大人我想你是不会偏袒当官的家属的吧?”影当即冷冷一笑看的两女人心里一阵发寒。 张大人看到这情况,已经知晓大概,隧道:“哼,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按好,本官不相信众人所言,还相信你们这两个巧舌如簧的,心肠恶毒的女人嘛?绑好了,本官明日就去大将军府拜访。” “你们不可以抓我们。就算是又怎么样?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也想治我们得罪,小心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保。” 张大人被激怒:“王子犯法如庶民同罪,我虽是小小的三品官员,可也是吃着朝廷的俸禄,又不是你们将军府发的,再者你们知错不改,还借着他人威风在这欺压百姓,本官我有什么不敢的?来人让她给我跪下。” 张大人身后捕快上前就朝绿意女子跟红衣女子的下肢踢过去,“咚”“哎呀!”二人双膝跪地却仍不服气。 姚思思突然一变脸谄媚的看着张大人说:“大人果真是人中龙凤,不畏强权实在令人佩服十分钦佩。大人我不管你明天去不去找将军,现在可不可以责令她们赔偿我的损失,赔偿了我,大人你也就可以把他们给放了。””去将这位小姐的东西都给查查,看看值多少钱。” “回大人,不到一千两。” “恩,本官已然知晓。”张大人看着姚思思道:“这位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话本官就宣判啦!” “慢着。我这些东西虽然不够一千两,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我花费精力千挑万选出来的,怎么能照价赔偿呢!先别说还能不能卖到一模一样的东西,就凭心意都找不回,你愿意再去买上一遍吗?这些被他们无辜打伤的老百姓难道就不应该赔偿了吗?这样算来必须赔偿三千两,少一分我都不依。”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也不足以有三千两之多,本官就责令她们赔偿你们两千五百两。” “不行!”姚思思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去。 “休得再说,你伤人在先,本官念你是正义之举不曾怪罪如你,就这么定了。你们二人可愿赔偿?” 姚思思自知理亏,只好忍下这口恶气:“那好,现在就给,不然就翻倍。” 红绿女连忙上前,分别从袖子里抽出叠银票,还不时的低声交谈几句,围观人众也屏息抻颈不敢言语,生怕漏看了一分,最后二人决定交两千五百了赔偿,以期秋后算账。 两女很不情愿的把手中二十五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交到姚思思手中,她转头就将一千五百两银票分发给受伤的百姓。张大人便依言放开了两女。 影道:“事情办妥,走吧!” 姚思思冲着两女搀扶着离开的背影大喊:“记住了,要做好当狗的本分,小心哪天你们就人老珠黄没人肯要了!”二人顿住脚步恶狠狠的瞪了姚思思一眼,“你们等着!” 她不为所动,很好心的冲二人摆手道:“不要动怒吗?没发现你们这么喜欢对号入座。” 二人狼狈逃窜。 姚思思感觉到背后生烫,旋身望去一双似墨宝的眸子,宛如一对上玄月,半张脸都在银色的面具之下,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另外半张脸的魅力, “还熟悉的感觉!”姚思思不由的思考。 男子牵动唇角露出一抹浅笑,遥遥对望,用唇语说:“我们又见面。”转身就消失在人海之中,姚思思想要追过去,却不晓得要从哪个方向去。 转角,赫然是刚刚的男人,他身材伟岸,背影透着一股刚毅。他突然转头看向来的方向,轻轻说道:“看来我们果真有缘分。以后我们定然会再见的话,那我就娶你为妻。” 他急着办事,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撞见她,他都有公务在身,他想下一次应该就不会了。因为他有预感她就是他命定的那人。今天的事让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父亲,不然他会考虑替他的父亲处理掉一些女人。 第一百零一章 请你悔婚 第一百零一章请你悔婚 时间跟长了腿一样,很远就要到了八月底,眼看婚期一天一天接近,左翩凡的种种努力都只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婚他推脱不了。从上次的事件发生以后,左翩凡就拼命的练功,他发誓要把失去的尊严统统捞回来。 姚思思就跟没事人似的,每天该吃就吃,该玩就玩,不时还出门参加一下乞丐窝的聚会,也会偶尔去改良一下百笑饭庄的菜色。完全不像是一个要出嫁的大姑娘该有的闲散。 是夜,月华凉如冰水,静静蔓延过一寸一寸光阴。暖情阁灯火依旧通明。 元宝捧着一身喜服走进内室,看着正在自个跟自个下棋的姚思思道:“小姐,夫人叫人把喜服送来了,好漂亮的,夫人让小姐试试合身不合身。” 她说话的对象姚思思――一头垂腰的青丝披散下来,一双清澈淡漠的凤眼,薄唇紧抿,眉宇间透着惯有的大条从容,白皙的没有一点瑕疵的精致五官上,没有即将出嫁的欣喜,也没有离家的悲戚。一身简单的素色衣裙,即便只是静静的坐着,不需要任何动作,就已经风情无限,让人忍不住被吸引过去。 “放那吧,娘挑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姚思思在棋盘上定下一枚黑子,没有动弹只是随口回答。 “小姐,这衣服的料子可是只有皇宫才有的哦,你看这质地极为轻软,色泽如最鲜红的花朵肆意绽放,隐隐的散发着淡淡的花木清香。裙上还用了用了极细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凤凰,据说只要起身一行走,便错落有致的逸散开来呢!” 不得不承认元宝是一个极好地说客,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姚思思的好奇勾列而出。 “有那么好吗?”姚思思迟疑的问道,人已经放下手中棋子,朝着衣服走去。元宝讨巧的笑了笑,“当然有,小姐不信你试试。” 她伸出手指在元宝的眉心娇嗔一点,笑呵呵道:“好你个小妮子,那就试试吧!” 装罢!镜中人肤若凝脂,面若芙蓉,气似幽兰。 身穿红色里衣,披上大红色的嫁纱,绣着金丝纹花,衬托出皮肤的白皙,青丝垂在脸庞两侧,头戴繁重的金首饰,秀眉微皱,眼中略带调皮,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衣物衬托出身形的曼妙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广袖收身上衣,迤逦流泻了一地的裙尾。 “好漂亮――” 元宝惊叹得看着,眼都舍不得转一下:“小姐,元宝现在敢肯定,你一定是我们乾坤国最美的新娘子!” “噗~”姚思思拿掉凤冠,捏了一下元宝的小鼻子,“呵呵,原来你之前还不确定啊,在你心里你家主子我是不是还不够美,非要得这衣服的存托了吗?看我不打你!” 元宝赶紧跳开,围着桌子跟姚思思展开持久对立站,口中急忙解释:“小姐,元宝错了,小姐不靠衣服都很漂亮。”姚思思心情大好,看着元宝害怕的小样子掩着唇笑出声来:“傻丫头,千万别说我最漂亮,自古天妒红颜,再说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要看内涵知道不?” “小姐谁说没有用啊,人不是常说美貌如花,绝色的花瓶摆在屋子内,四季都是一样的芬芳四溢。”元宝看着姚思思痴痴笑着,笑容可以看得出发自于内心,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元宝彻底被姚思思给带活泛了。 “你个丫头,越来越不知羞啦!你家小姐我都快干不上啦,快过来帮我把这身衣服去了,沉死了啦!” 元宝耍宝的做个鬼脸,“小姐,你就让我在欣赏一下下马?难得元宝可以独自欣赏小姐的绝世之姿。”姚思思一听憋住笑,佯装生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威胁性十足的说:“我看我们家元宝也很漂亮吗?要不我给王爷说说,收你做小也免得委屈了你怎样?” 元宝再也笑不起来了。惊慌的走过去,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委屈巴巴的看着姚思思说:“小姐,别,千万不要。” 哈哈哈!!! 姚思思被元宝上下一瞬间不一样的表情给逗笑了,也不再忍心逗弄她,随即道:“好了,骗你的啦,你家小姐可没有棒打鸳鸯的坏习惯。” “小姐,你讨厌,不理你啦!”元宝白净的小脸浮上一抹羞红,捂着脸就小跑出去了。姚思思看着元宝远去的身影感到阵阵好笑,可是马上她反应过来,她实在不会脱身上的衣服,想要叫住元宝的时候,哪里还看得到人影子。 她趴在桌子上郁闷的吐着舌头,突然站起身道:“既然来了就出来。” 一阵风过,房间里显得格外冷清。 一道身影半靠在窗头,月光下男人一头黑丝如缎,用白玉束在中间,剑眉斜挑入鬓,狭长的幽黑瞳孔,俊美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四王爷你来这有何贵干?” 姚思思下意识的往床边靠了靠,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生怕说错话惹恼了阴晴不定的家伙。她是会点穴可是并不适合在万分戒备的时候出手。 “本王喜欢的人很多,爱的人也很多。”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可偏偏就不喜欢你。” “你……”姚思思压下恼火,笑如春阳说:“是吗?王爷你该不会就是来说这些的吧?” “本王要你退婚。”声音很冷很无情,从他嘴里说出就跟说“你吃饭没有”一样简单。姚思思看着一脸比狗屎还要臭的脸,她心里不爽极了,拍了拍衣袖,换上一副妖冶的眼神,娇滴滴说:“相公,你在开玩笑吗?这个可真是好笑!” 左翩凡脸上明显抽搐了一下,看着姚思思瞬变的表情差点就翻下窗户去,他单手抽出佩剑指向姚思思说:“少来这一套,本王再说一遍,你去退婚。” 姚思思收敛神色,干笑两下,“好啊,看在你堂堂一个四王爷半夜三更低声下气来相求的份上,我可以试图答应,但是你现在马上必须付给我三万两银子,买走――我不嫁――三个字。” 要知道,自从左翩凡回宫之后,摊上这么一桩婚事,本来就性冷的脾气更是变得愈发的暴戾起来,这些日子更是频频发生,姚思思的话让左翩凡忍不住,拔剑便要朝姚思思刺下。 “四王爷,你确定你的剑会比我的快吗?” 只见,影手中的长剑离左翩凡的脖颈剩下一存的距离,而左翩凡的剑却离姚思思有一臂之远。左翩凡心头升起一阵酸楚,苦笑的移开剑锋,“既然你这么想要嫁给本王,那你就准备好痛苦。本王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你这个恶婆娘。” 姚思思冲左翩凡摆摆手,完全不在意的说:“没关系,我只要得到你的身子,其他的都无所谓。” “你,”他忽然大声说。“我的身子你也不配。” 说完,左翩凡跳出窗外,看也不看姚思思一眼。影不由的担心道:“你确定真的要嫁给他吗?” 姚思思很感动影关心她,她也说不好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但是她知道他的师傅不会骗她,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先当个挂牌王妃,逍遥自在的过着没有夫君约束的日子,她甘愿当一个众人眼里的弃妇。 她耸了耸肩:“影,我乐意。以后你就会知道成为一个到处找花惹蝶的男人的正妻将是怎样一笔财富,且看主子我如何斗败纷纷而来的小三。” 第一百零二章 洞房诵经一 第一百零二章洞房诵经一 是时九月初九夜。 大婚典礼在四王府举行,席间左翩凡跟一根木桩一样,二人共同敷衍的行完礼。之后,姚思思被送回喜房,而左翩凡则去陪宾客喝酒。 庭院深深,深几许。 “王爷,来老夫敬你一杯。” “东老将军还是在下跟你喝吧,王爷这个时候应该去洞房才是。”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墨色的眼眸柔柔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端着一杯酒,腰间一根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他――姚一航依旧的温文尔雅,只是今天在他的双眸深处透着凄凉。 “一航小侄说得在理,以后有的是机会,四王爷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切莫慢待了新娘子。” 一众纷纷停下用饭、劝酒,都催促着左翩凡赶快去喜房做他该做的事情。 左翩凡眼里流连一股戾气,将杯中酒狂饮入喉。“哈哈哈!既然众位这么宽宏大量,那本王这就离席,大家请放心,本王绝对会好好待她的。” 姚一航看着离去的左翩凡,心中一阵苦涩,看着手中的酒,苦笑道:“东老将军,走我们去那喝,不醉不顾。” “好,老夫也正有此意。” 不同于府里布置出的大红喜气,一处房间里格外冷清,连一个喜字都没有。 一道身影半靠在床头,女人一头棕色头发倾泻垂肩,凤冠霞帔随意的放在身侧,只着里衣,柳眉入鬓,双眼透着精芒,她在等左翩凡前来唱一出好戏。 这间厢房极宽,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排乌木书柜,朦胧的月色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悬挂在墙上的宝剑上,淡蓝色的床幔分垂两边。随着窗户外刮进的风微微摇摆,倒也素雅别致,只是在这个时候尤为不和。 随着房门被打开,左翩凡推门进来,不期然对上一双冷厉的目光,让姚思思有片刻失神,他那无可挑剔的五官,一袭大红的新郎装硬是将那面容上凭添了几抹邪魅。 姚思思一双水瞳里染上几分柔意,不由的想,如果他便是我的幸福,倒也可以考虑,哎,只可惜他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 “姚思思,你休想如愿。”左翩凡目光紧锁着床畔的人,一字一句的出声,语调里充满恨意教人心悸。 她大刺刺的笑着,伸出食指在左翩凡眼前轻晃:“你错了,我在这里不是已经如愿了吗?”左偏阴着脸发走进床榻,薄唇微启“是吗?” “唔――” 脖子突的就被一双大掌狠狠的卡住,喉咙传来一阵剧痛,呼吸艰难的仰着头,瞥见对方眼里的杀意,姚思思很无奈,这家伙用的力道好重,真想杀了她啊?看来她要自救了 左翩凡察觉到姚思思的意图,甩开姚思思,姚思思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你动怒了,说明你心里已经承认呢输了。” “恶婆娘,你是在找死!” 姚思思想左翩凡招手,“那就看看是谁先死。” 一心想要这羞辱她的左翩凡,看到姚思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气恼,刹红了双眼,仿佛入了魔一般,折回门边,大力拉开房门,“将芊芊请过来。” 芊芊是宝月楼的花魁,日前左翩凡就着人定了芊芊一个月,这几日来都与之欢好。 “还没想到王爷你还懂得叫救兵啊,不错!”姚思思此时已经从地上起身,自行走到衣橱边取了一件衣服穿上。不得不承认王府的办事效率挺快的,她刚把衣服穿戴妥当,一个风骚的风尘女子就已经来叫门了。 “王爷,奴家来了。” 左翩凡一改冰块的脸,柔情的挽过芊芊,故作恩爱的说:“今晚,你就尽情服饰本王吧!”芊芊眼睛挑了一下姚思思,“那王妃呢?” “不用管她。”话落,左翩凡抱起芊芊,用脚将房门关上,用意很明显。姚思思岂会不知道,她只是瘪了瘪嘴,叹了一句:“就不能换点新颖的招数吗?” 左翩凡身子一僵,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继续抱着芊芊走到床畔,温柔的放下芊芊后,大手将床上的喜服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风尘女子最懂得就是抓住时机,看透情势。白皙的柔腕圈上左翩凡的脖颈,娇滴滴说:“王爷,就让芊芊伺候你吧。”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姚思思耸起双肩,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演到什么时候。只见芊芊跪坐在床沿上,三两下的将左翩凡身上繁锁的衣物扒了个精光。 “啪啪啪啪!” 姚思思忍不住鼓掌,“真是高手中高手,芊芊果然厉害,我看好你哦!”芊芊没有答话,脸上的而笑容僵住,手上的动作慢了许多。左翩凡扭头道:“不知廉耻。” 芊芊似乎得到了鼓舞,纤手摸着他漂亮的腹肌,慢慢的俯下头去,探出小巧的舌尖滑落到对方的肌肤上,一点点暧昧的游移着,直到在一抹深色的朱红边停下,犹豫了一下,带着一丝兴味,半眯着凤眼张口将之含到了嘴里,缓缓的挑弄起来。 姚思思紧了紧衣裙坐到桌子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左翩凡的身子,可是目光依然流连在那具蜜色的结实胸膛上,口水流了多长,她后知后觉的赶紧擦了擦,很期待接下来的戏码,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死人的身材和脸蛋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扑倒的冲动! “你……唔……”……左翩凡的话噎进喉咙。 随着芊芊那湿润的舌头不断的舔弄,原本还凌厉得刺人的眼神渐渐开始迷乱,左翩凡比夜色还要冷的眼眸渲染上了无尽快意,姚思思抬眼看了看他因为欲、望而越发性感的脸,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左翩凡跟风尘女芊芊的yu火相缠。 再看芊芊的动作越发的温柔了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咬住对方柔软的双唇,舌尖在上面煽、情的轻舔了一圈,才试探般的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带着一丝情动,绕住他的舌舔舐,吸吮,进入极至的缠绵。 姚思思闭上眼,在心里无限感慨。一只手摸到桌子下面,摸出一个木鱼来,又摸了摸,摸出一本线装书《心经》。想是左翩凡跟芊芊二人太过投入,一时没有注意到姚思思的小动作。 前戏已经做足,芊芊目光微闪,单手伸向腰间,轻轻一拉,一袭紫衣已然滑落……轻薄的衣衫一件件滑到地上,露出如同上等雪瓷般的肌肤,在摇曳的烛光下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哇……真是有料。” 姚思思捂嘴惊诧,惊醒了情迷意乱的二人,二人齐刷刷射来四道眼刀。左翩凡万万没有想到姚思思到这个时候还可以笑得出来,心中萌发一种认真――她简直不是个女人。 芊芊轻喘着气,身体里就像正在燃烧着一把无名的烈火,催动着她下意识的往左翩凡人身上贴近。左翩凡身子再度变化,他任由温香软玉的身子跨在了他的腹间,马上就要 姚思思打了一个响指,“时机到!”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她倒要看看什么叫yu火正旺,当头一盆冷水泼下的情况。床上的左翩凡似乎有所感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咚咚咚!木鱼声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第一百零三章 洞房咏经二 第一百零三章洞房咏经二 “舍利子,色不异空” “姚思思你个贱妇闭嘴。”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姚思思闭目接着碎碎念。 “啊,王爷,奴家要吗?”芊芊不满的撒娇,可是左翩凡却丝毫不怜香惜玉的踢开芊芊那只八爪鱼,跳下床走到姚思思跟前,吼道:“女人,你给我闭嘴。” 姚思思睁开眼睛撞上左翩凡的身子,脸一下子红了板块,她赶紧偏过头,“你干你的活,我念我的经跟你有什么相关,如果你硬要说有什么相关的话,那我只能说我在为你超度,你大婚之夜如他人苟合,这是天大的罪孽啊。”她半响听不见他说话,房间的温度陡降,她受不了的转头偷偷迷了一眼左翩凡,快速扭头,伸手指着他下体那撑起的玩意,吱吱呜呜说:“这是……你不要紧吧?”“那个小心爆体!” 说完后,姚思思吁了一口气,“罪孽啊!” 一只手像拧小鸡一样,将姚思思提起摔在床上,芊芊提着衣服往床内挪了挪,委屈的看着左翩凡,小模样楚楚可怜。姚思思脑子飞速旋转,收起惧意,翻身对上左翩凡,“怎么相公想要玩三人游戏,还是怕待会芊芊妹子满足不了你?” 左翩凡严重的血红退去,他惊诧的看着床上的姚思思,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抓到床上,还有想要蹂躏的打算。他再次告诫自己绝不会让姚思思得逞。抬脚便要将姚思思踢下床,好在姚思思早有防备,避开了左翩凡的攻击,直接跳下床,赤脚小跑到桌边站定,吆喝说:“你个死男人,种猪,你把我绑上去,却又要将我踹下床,是什么意思?” 芊芊瞧着左翩凡那张俊脸痛苦的模样,壮着胆子从床内测施施然走过去,揽住他的胳膊,“王爷,不要管她,奴家定会伺候好您的。” 姚思思将芊芊的不屑收进眼底,她可以不在乎今天是哪个破坏她的洞房,可是她决不允许一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轻视她,她打定主意要芊芊难看,拿起木棒,高傲的仰了一个脸。 木鱼声再响。 纤手翻开书第二页,好听声再起: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她无奈的顶着二人几欲杀人的愤怒视线,姚思思定了定神,平缓了下心情,再度念叨: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左翩凡任由芊芊在身下挑拨,再无一丝qngyu,压制着怒火,绷紧了俊脸,双眼冒火的状态让自认风华绝代的花魁芊芊也生出三分害怕,木讷的攀附在左翩凡身上,不敢说话。 姚思思念完一边之后说:“王爷,不管你有多恨我多想将我杀之后快,现在我可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你若是要如何只管去做,本姑娘继续给你祷告。” “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招?”左翩凡森冷的目光射过来,带着浓浓的警告。 “我说没有花招你相信吗?”姚思思懒懒的应一声,伸手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两口,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中,一颗颗往嘴里丢。嘴里咬的咯嘣咯嘣的。 “姚思思!” 这恶毒女人是故意的吧?!左翩凡冷着脸,俊颜因气结而隐隐泛白。 “既然你这么火气鼎旺,那我这个新婚妻子就顺从你,只是我这一出门,我是要说你把我赶出来了,还是要说你把我赶出来了呢?”姚思思放软了声调,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无辜。 “哦,对了,你那里还是先让身为妓女的芊芊给你解决下的好。如果得不到解决,对身体本身的伤害会很大哦。” 难道她也有同情心,难道是他做得过分啦! 左翩凡还没有来得及确定他的猜测,也没有来得及换上好脸色,姚思思整个人就已经闪身出了门。半个身子探进来,看着左翩凡嗤笑说:“真不知道你是美女蹄子芊芊的多少个种猪男了,可惜了,好好的男人枕上万人枕。啧啧” 门被关上,姚思思掩嘴跑开。 芊芊对与姚思思说的也是记恨在心,可是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要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今夜成了,说不定她以后就可以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之一,所以她换上娇笑,丝滑的手指慢慢浮上左翩凡的背,“四王爷,夜深了,咱们还是” 左翩凡怒视着芊芊,伸手就是一巴掌打下去,“滚!” 芊芊捂着右脸,看着这个不再温柔的男人,脸上阵阵撕疼,她委屈的泪水充斥在眼眶边缘,欲哭未哭,欲落未落,倒是更加惹人怜惜,朱红嘴唇低声说:“王爷奴家,我” “滚,,给我滚。” 芊芊轻咬唇瓣,被左翩凡的吼声吓得再也忍不住眼底的眼泪,抽噎的不敢哭出声,慢慢拾起地上的衣衫,原本灵巧的双手,变得很笨拙,几下都没有系好衣服上的带子,一张美人脸,正被泪水洗刷。 左翩凡瞪着正在穿带衣服的芊芊,眼里看到的不是一个美人,而是一张手纸,还是一张已经用过的手纸,他只觉一阵恶心,看也不看的指着门口,“立刻、马上给我滚,不然就死。” 芊芊衣衫凌乱的冲出门,脸上的妆容被眼泪冲开赫然既然鸿沟。忍耐的哭声也像山洪一样喧嚣开来,闻着心惊。 “姚思思!贱人,本王绝不妥协。”像是要说服自己要坚持到底,也像是为了抵触他刚刚为她的话气得发癫。他赤身推翻桌子。砸断椅子,所过之处,在五一样完整的东西。 喜房内一阵噼里啪啦,久久不绝。据后来人回忆,那晚王府传来一阵阵撕心扯肺的狂吼,相当吓人,竟把沉睡中的孩子惊哭,据说那一晚跟王府挨着的一条巷子,狗狠狠的啡了一夜。 第一百零四章 母子大比彪悍 第一百零四章母子大比彪悍 次日,九月初日。 依照就列,新婚后要去给太后请安。一大早,姚思思从一间房中走出,叫上元宝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故意画了一个素净不能再素净的妆,没有通知左翩凡就一个人去了慈安殿。 影驾着车子,在姚思思的一再催促中,半个时辰的路程活生生给缩短了一半时间。 一走近皇宫,姚思思就拿出一只黑色的眉笔两秒钟就画出了一双黑眼圈,脸上唇瓣上涂上一层白粉,本就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然后她将一方手帕伸进茶水中沾湿,在眼角下方点了点,赫然一张布满泪痕的娇颜。 走了马车之后,姚思思带上一个白色的丝缎,遮住了大半个容颜。丝缎下的嘴扯出一丝笑意。她让影守在马车处,然后就带着元宝施施然赶往慈安殿。 等她来的时候,太后已经等在厅堂上。 “见过太后娘亲,恭请圣安。” “娘亲!”太后还从没有听见这两个平常百姓家里的称呼,她有些激动,试问那个老人不想于子孙共享天伦,皇室虽然高贵,却不能享受到平常百姓家有的温馨,姚思思的这一声呼唤,将太后的母爱激发到最大。 太后亲自起身扶起姚思思,轻拍姚思思的手:“好孩子,对以后,哀家就是你的娘亲。凡儿怎么没有跟来?” 姚思思干笑两声,说:“太后娘亲,王爷他,他有些事情耽搁了,等会就回来的。” “这么快就替凡儿开拓了,等会哀家一定给你出气,怎么可以让新娘子一个先行过来呢?”太后拉着姚思思一起坐下,正好看到姚思思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想偏了。 “昨天累坏了吧,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呢?” 姚思思心里直叫憋,这样都看不出来,看来她要加把劲了,姚思思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夹杂着三分哀怨,“太后娘亲,昨晚昨晚,累到的并不是思思,而是芊芊。” 太后听出姚思思语气中的异常,不由收敛笑意问道:“芊芊是谁?” “太后娘亲,是思思说错了,没有芊芊的,是思思累了。” 姚思思越是躲闪,就更加令太后生疑,太后抓住姚思思的手,慈爱的问:“是不是凡儿昨夜欺负你了,你给娘亲说,娘亲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真的没事?”说话间,姚思思佯装无意拉开面纱,一张泪痕横亘的脸,那有些苍白唇,这一切都向太后昭示事情绝不那么简单。太后正色问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芊芊是谁?” 姚思思见计划成功一半,此时不容大意,忍住心中想要笑的冲动,跟小小的负罪感,低着头不去看太后,小声解释说:“真的没事,娘亲你就不要问了。”说完这话,姚思思在心中祈祷――太后啊,你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不然就白费了。 太后似是听到了姚思思的祈祷,板着脸说:“怎么还说没事,你没事会这个样子吗?不要以为哀家老糊涂了,思思我儿赶紧说给哀家听听。” 姚思思犹豫的东张西望,太后心中急切,“思思你不是把哀家当成娘亲了吗,怎么娘亲问你话你还要推三阻四,难道要哀家亲自去四王府问吗?” “别,太后娘亲,我都告诉你,但是你老人家不要生气。” 太后耐着性子看着姚思思承诺:“好,哀家不生气。你快讲。” 姚思思清了清嗓子细细道来,太后娘亲,芊芊乃是宝月楼的花魁姑娘,昨晚,王爷他当着思思的面跟那个芊芊在床上做着我们夫妻间该做的事情,当时思思想要冲出喜房却被王爷阻拦在房内,他们,他们就在思思面前颠鸾倒凤,之后才肯放思思离开,思思无处可去在院子里站了一宿,本不想要母后你为此事担忧,都怪思思不好,没有将此事瞒下。 太后一张脸黑的简直可以误认为是一方上好的墨台,太后心疼的看着姚思思,对身后恭候多时的唐公公道:“派人去将宝月楼的芊芊送入军中充当军妓。” 军妓是什么,姚思思就是再笨也知道,她可没有想到太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再加上他们本就没有太多的深仇大恨,从某一方面来讲她也是个受害者,她可没有坏心眼到让她变成她跟左翩凡内战中的炮灰。 “太后娘亲,这是不是太过了,王爷要知道会怪思思的。” “不用说了,要怪罪就说是哀家一意孤行,思思你就不要再说清了,他们伤害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今日。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太后安抚住姚思思后,朝唐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唐公公不会是太后的心腹,只一个眼神他就应经领会,转身摸摸退出去。姚思思不得不感叹在皇宫的人还有一种特技,那就是眼神会说话。这让她想起了学英语,这眼神简直就是宫中的“英语”。要生活在皇宫中必不可少的,又岂是那些深得主子重要的奴才就是很好的例子。 姚思思冲着太后欣慰的笑了笑,反手握住太后的手,她心中的感动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这时外厢传来一阵对话。 “奴才给四王爷请安。” “站住!” “四王爷,这是太后的懿旨,奴才不敢违背,还请王爷莫要为难奴才。” “哼!” 左翩凡身着一身青衣,脸色十分不好,泛着一丝柔弱的美感,姚思思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还可以展现出不同的美态,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左翩凡,却换来一抹鄙夷。 “姚思思你到底要颠倒黑白到什么时候?” 姚思思柔弱的往太后怀中靠了靠,三分害怕,七分娇弱的声音说:“王爷,我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本王统统都听见了,没想到你一大早的就来母后这里恶人先告状。本王还就要休了你。” 太后终于听不下去,爆发了。 “放肆!凡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哀家绝不可能允许,思思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在你的眼里变得那么恶毒不堪呢?” “母后――”左翩凡憋屈的望着太后说:“怎么她在你眼里就变的那么无辜,那么善良呢?” 他昨晚子时才睡觉,一大早醒来就听到管家说,这个女人只身去了皇宫,他冲出门就驾着快马一路追赶,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进母后的慈安殿就听到她在说昨晚的事情,虽然他承认有一部分是事实,可是这其中不符实的却有八成之多,明明受害者最大的是他,却被她说成了罪魁祸首,怎么一个忍字了得。 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他的软肋就是母后,还要不知廉耻的拿着母后当做靠山,让母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了不正确的判断,他真的想要立时、马上冲上去杀了她,可恨的是不知她在哪学的奇怪点穴功夫,任由他怎么冲击都不能冲破,还为此损失了近半成的功力,如今想要恢复至少还要半个月的时间。 母后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处处维护她,他现在都搞不清到底谁才是母后的孩子,他俨然比窦娥还要冤枉。 姚思思看着母子为她反目,心里着实有些心虚,但是她一想她有没有错,自古别人不犯她,她是不会出口咬人的。要不是他自以为聪明找来一个不知进退的妓女,也不会有此因果,她从太后怀中探出头,伸手抓了抓太后的衣袖,“太后娘亲,你就不要怪王爷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太后反手拍了拍姚思思的手背,冷然的看着厅下:“思思,没你的事,凡儿你做错事情难道还有思思替你担当吗?既然做了,就不要说别人说了。” “母后,儿臣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是做错了也是这个女人逼出来的,母后怎么就愿意听她的一面之词,为什么就不能平心静气的听儿臣说一句呢?” 既然你要讨个说法就不要怪我乘胜追击,姚思思清掩朱颜,暗自佯装低低哭泣,头不抬丝毫,抽噎着离座,跪在地上说道:“请太后娘亲降罪,都是思思的错,思思不该说,不该让太后娘亲与王爷失和,思思自知没有花魁芊芊妩媚动人。思思恳请太后娘亲让思思前往太庙礼佛,了此残生也省的令王爷难做。” “你!”左翩凡惊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思思,没有弄明白她为何来这一出,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第一百零五章 失去一夜欢好,得来可观补偿 第一百零五章失去一夜欢好,得来可观补偿 太后微愣后,起身,瞪了左翩凡一眼,“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子,你这么伤害她,你难道都不惭愧吗?凡儿你今天太让母后失望了。”疾步走到她身旁,心疼的牵起她的手,“孩子,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切莫再说要去太庙礼佛的说法,哀家会很伤心的。” “太后娘亲,思思错了。”姚思思用斯帕在脸上擦拭了几下,抬起脸,乖巧的摸样让太后更加心疼,却让左翩凡更加憋火,奈何此时是在慈安殿不便发作,他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女人的演技,若不是他就是地地道道的苦主,大概也会被她的表情收买。他在心里更加鄙夷姚思思,跟家憎恨姚思思。 他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冲动,可是并不是傻子,今日他就算是把嘴说破,嗓子说哑,也不可能改变母后的看法,他上前软下语调说:“母后,若是无事,儿臣就先行告辞了。” “不准走,哀家有话要说。”太后转头看着姚思思呵护说:“思思,你放心,哀家这就为你做主。” “啥?”姚思思惊愕的抬头看着太后,她完全不知道太后接下来要怎么办,所有事情都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不得不继续扮演下去,“太后娘亲,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太后摆明了要照顾她,要偏袒她,以为她是担心被责怪,看着左翩凡问:“凡儿,是母后要为思思做主,你少怪到她头上。” “母后,你怎么可以这么向着她,到底谁是你的儿子?”左翩凡忍不住吃味,一张冷脸再冷几分。姚思思在心里想这太后哪里是在为她着想,这么明摆着说跟她无关,且不是此地无银三百吗?真是不知道该感激太后给他们之间又添一道新仇,还是要感谢太后的厚爱,让她再度气到了左翩凡这个死男人。 太后正色道:“胡闹,就算你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也不能作出新婚之夜就羞辱妻子的恶行,先不说思思乃是丞相之女,你这样羞辱她,要置丞相的脸面如何地,要置皇家的脸面于何地?就算是一个平常百姓的女子也不可这般冷漠,难道夫子教的礼仪都让你给抛之脑后了吗?” “我”左翩凡语塞。愤恨的看了看姚思思,又看了看自个的母后,软下架势,“请母后责罚。” 太后脸上怒意消了一半,别有深意的看着姚思思说:“思思,你心里不要难受。”转头正视左翩凡说:“既然昨夜你将洞房之夜变得一塌糊涂,那么哀家就罚你,一个月都必须呆在思思房里。” “什么?” “一个月!” 二人今天是第一次这么有默契,双双看着太后,把二人雷的那是一个外焦里嫩。 “你们没有听错,是一个月。”太后再度重申这话。左翩凡率先反对,“我不同意,母后你不可以这样处理。” 姚思思本来是要反对的,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决定对于她乃是有益无害,更加接近她要赚钱的打算,当即高兴的冲着太后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左翩凡。 对,他没有看错,是不好意思,只是不是不好意思让他受罚,而是不好意思她要拿他的身子赚钱。 跟姚思思惬意的心情背道而驰的左翩凡,快步走到太后身边,恳求的望着太后,“恳请母后收回成命。” 太后就搞不明白,为何这么好的一个妻子,他要想法设法的逃避,难道一向聪明睿智的小儿子就看不出思思的不同吗?她真是心中发急,好在已经成亲了,她相信总有一天的她的儿子会发现思思的好,并且为今日的推拒感到后悔,但现在她有必要站在思思一边,给他们制造机会。 “哀家心意已决。” 左翩凡见没有回旋的余地,眼角余光好死不死的看到了姚思思嘴角的一抹笑意,心中的怨恨一发不可收拾,他瞬间反身,大手再度抓住姚思思的脖子,力道很大,姚思思甚至产生一种马上就要死掉的感觉。 “凡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 太后的一声斥责,让左翩凡的理智回归身体,松开姚思思,“母后,你不要被她的面具给骗了。” “母后的眼光一向都很准,只是你要擦亮你的眼睛才对,思思明明就是一块璞玉。” 姚思思摸着脖子,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不忘私底下冲太后摆了摆大拇指,果然还是太后这老婆子有眼光,但是感动归感动,她本来想要息事宁人,这下子她险些死在这里,她岂有不报之理。 “太后娘亲,思思害怕,你都看到了,王爷他恨不得把我给杀了,这要是回到王府,指不定思思明天就再也见不到太后娘亲了。”私底下姚思思朝左翩凡射去两把锋利的眼刀。 “母后,休要听她说。” 太后当然会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她深知姚思思所言在理,想了想对厅下伺候的丫鬟说:“去皇上那,传哀家执意,说哀家要借冷风一个月。” “是,太后。” “母后,你是要让儿臣难看吗?” 太后喝了一口茶,淡淡说:“要你难看的不是哀家,是你自己。” 姚思思毫不退缩的看着左翩凡敌意的眼瞳,转头孝顺的给太后重新拿了一个杯子添了一点茶水,“太后娘亲,那个凉了,您喝这个。”太后宠溺的朝姚思思笑笑,很配合的放下手中的茶盏,端上姚思思给倒上的。 “太后娘亲,冷风是谁啊?武功很高吗?” 太后宠爱的莫着姚思思软弱无骨的小手,“思思果然聪明,冷风是皇上的暗卫,武功自然不弱。” “哼,”左翩凡不屑的闷哼,光凭冷风一个,根本组织不了他。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哼,给姚思思传递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她有必要启动外援。” 太后看了看僵持的二人,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令牌,交到姚思思手中,和蔼可亲的说:“思思,这个是哀家的令牌,若是凡儿在欺负你,你随时可以拿着哀家的令牌进宫。” 姚思思看了一眼手中金子做的令牌,轻轻掂量了一下,还不轻。想想就是去把这金牌给融了也值不少钱,心里再次乐呵今日她的收成不少。 姚思思忍不住喜色外露,甜甜的道:“谢谢太后娘亲,我爱死你了。”说完她才意识到她得意忘形了,这样的言语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的大胆,好在太后没有纠结于此,开心的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谢意。 “母后”左翩凡要说什么却被走进来的人打断。 “冷风参见太后。” “冷风,哀家叫你来,是要你随时保护四王妃安全,一个月后再回宫就职。” 冷风虽感到意外,但出于习惯还是拱了拱手:“是,请太后放心,冷风定不负所托。” “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太后没有心情再跟左翩凡理论,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内室,任由左翩凡如何呼唤,也不去搭理。 姚思思没有停留,上前几步,挨近冷风伸手拍在冷风的肩膀上,说:“很高兴认识高手,以后本小姐的安全就靠你了。”冷风本着男女有别往后后退数步,恭敬的客套说:“四王妃客气了,这都是卑职应该的。” 左翩凡甩袖踏出慈安殿,姚思思又跟冷风客套了几句,才带着冷风跟元宝大摇大摆的走回马车旁,跟影回合,一路优哉游哉的王四王府赶。 ***由于近段时间有些忙,暂行改为一日一更,周六周日双更,恳请见谅*******感谢亲们的支持*******后面将展开家斗戏码,敬请关注。 第一百零六章 借我几个人 第一百零六章借我几个人 昨晚,左翩凡躲进了书房,没有出来,姚思思心情好没有跟他去计较,再者她也有必要好好睡上一觉,想想明天的事情。 清晨,露珠在枝头跳跃,炊烟也缓缓腾空,四王府的后花园传出一阵动听的歌声。 “面向阳光看不到身后的影子” “往上走却再也不想往下看” “微风中仿佛传来一阵阵雷般的喝采” “地上人们叹息声存在着疑问” 姚思思站在王府后院的秋千上,双手抓着缰绳,高唱着薛岳的歌曲《天梯》,元宝、影还有冷风都坐在不远处的石桌上,提心吊胆的看着越荡越高的姚思思,那样的高度着实令人心惊,这也让王府的人对这个王妃主子更加看不起。 秋千荡到最高处,姚思思看着三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想法,她微微一笑叫道:“冷风,接住我知道吗?”冷风出自本能的对命令服从,不假思索就答应了,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姚思思已经松开缰绳,轻轻一跃,从高空坠下,由于天外飞仙,翩翩身姿很美,冷风一个急速飞驰,用背稳稳的接住了姚思思,轻缓落地。 她手一撑,从冷风的肩膀上跳下,伸手拍着冷风的脊背夸赞:“不错,胫骨很结实,革的我很疼吗?”冷风赶紧单膝跪地,一脸正意说:“请四王妃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姚思思讨好的干笑着说:“不用这么在意吧,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冷风丝毫不给面子的说:“依卑职看应该是惊吓。”她面子上挂不住,埋怨的看着冷风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就是,起来吧,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要把你怎么了呢。” “谢四王妃谅解。”冷风一板一眼的回答,没有半分逾越,也米有半分恭维。姚思思忍不住想要笑,走到石桌前,开玩笑的看着影说:“原来你还不算是根木头,看来冷风需要你我的共同调教。” 影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同情的看了冷风一眼,然后转移话题的对姚思思说:“四宫主,帖子已经照你的吩咐送给了各大王公贵族的小姐手中了,接下来要怎么做,请主子示下。” 白净的手指抚上凝脂一般的肌肤上,轻轻游离,思索片刻说:“影你跟元宝留在府中,若是那些莺莺燕燕要是来了,你们就让她们在这后花园赏赏花喝喝茶,一切等我回来就可以了。” “小姐,元宝要跟你一起出去。” “好了,元宝,影他个性冷淡,我害怕会把我的贵客们给得罪了,你留下就不一样了,好好给我办事,我对你可是很看好的哦!”姚思思一边利诱,一边夸奖认可,让元宝仿佛整个人轻飘飘的浮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姚思思一眼,点了点头。 影看着元宝害羞的小摸样,心中一阵欣喜,行动快过思想,大手抓住元宝的小手,向姚思思表态说:“四宫主请放心。” “哈哈哈!” “影,不错嘛!孺子可教。”姚思思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影,睫毛扑闪扑闪的,眸中绽放着一股欣赏。元宝赶忙挣脱影的手掌,脸上拖着两朵红云丢下一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就跑开了,几下就已经消失在王府的拐角。 “宝儿” 影惊呼出口,说完才发现剩下的两人正用这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一个大号木桩处在那。姚思思邪笑的步步逼近影,“宝儿,叫的很亲切吗?”影再也站不住了,朝着元宝消失的方向快速遁去。 姚思思捧着小腹,哈哈哈直笑,看来英雄的软咧永远都是女人,不过从心里她也为元宝高兴,这样一来,以后她要是离开了也不用担心元宝的去留。她相信影可以给元宝想要的幸福。 止住笑,看着身后的冷风说:“走吧,我们去办我们的事情。” 姚思思带着冷风进了冰阁,崔管事看清来人,立马带他们去见墨玉流光。 在院落的海棠树下,墨玉流光一身紫衣,宽大的袖子随风轻摆,他瘦了,脸上洋溢的父爱光辉不仅没有让姚思思欣慰,反而更让她心疼,他难道永远都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吗? “风儿,来站站看。” “哇哇” “风儿,不哭啊,不哭。” “哇哇哇哇” 小家伙哭得很欢,愁煞了墨玉流光。墨玉流光又是拍又是哄,就是不管用,头也不回的大喊:“奶娘,快过来看看随风是怎么了?”姚思思看着小孩子哭啼的小摸样,心中的母爱立时泛滥开来。 “喔喔宝宝不哭哈。” 小孩子突然听到姚思思的声音,竟止住了哭声,斗大的眼泪珠子还挂在他的小脸上,霎时惹人怜爱,姚思思从墨玉随风手中接过孩子,笑哈哈的哄着:“喔喔……宝宝不哭哈,妈咪不是回来了吗?有没有想妈咪呀?” “你怎么来了?”墨玉流光迟疑的问道。 姚思思这才想起她的来意,朝着小随风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吻,便将小随风交给了赶来的奶娘手中,“把随风抱下去吧。” “是夫人!”奶娘不明情况的回答。 “不是夫人,她乃是四王妃。”墨玉流光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指出来,只是他说出这句话后,心里升腾一股酸涩。 “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妃不要责怪。”奶娘赶忙就要下跪,姚思思抬手制止,“无妨,下去吧。”姚思思转头直视着墨玉流光说:“流光,我们之间要这么客套吗?” “思思,你过得好吗?” 姚思思成婚当晚就被左翩凡羞辱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了,墨玉流光怎会不知,只是他不想她难做,他想要听她自己说出口,只要她需要帮忙,他绝对会替她好好教训左翩凡。 姚思思笑了笑,“这样才对吗?不放心我很好,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情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你说吧。” 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告诉墨玉流光,太后发下懿旨要左翩凡呆在她房中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有冷风跟影保护她的安全,但是并不能阻止左翩凡出府,所以她想要请求墨玉流光借给她十名火卫,守护在王府院外,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当然她将她最终的目的给忽略掉了,虽不是说谎却已不是全情。 墨玉流光负手而立,眉紧紧蹙起,朗月一般的眼睛蒙上一尘尘埃,他身后的发丝掀起一层层涟漪。他半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姚思思说:“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恩,不用商量了,放心吧,我有计划。”姚思思想想即将到手的银票,就心中一阵愉悦,看在墨玉流光眼里却当成了她的期翼。姚思思没有解释明白一方面是因为身边跟着冷风,另一方面主要是想着墨玉流光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道其实是她拥有一恶整左翩凡,新婚夜根本不想市井留言那般,她一点都不是苦主。 如果说他们之间的有缘无分,大概就是出自逃避。墨玉流光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他一直以为姚思思是真心喜欢左翩凡,当他知道姚思思并不喜欢左翩凡的时候,即便他愿意接受他除了爱上真儿以外,他又爱上了姚思思的事实,到那时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 “十个火卫不行。”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你不是说会帮我的吗?”姚思思没想到他会不同意,小嘴都囊着:“小气鬼,扣三。” 墨玉流光忍不住苦笑,修长的食指点住姚思思的眉心,宠溺的眼神在冷风看来,要多暧昧就多暧昧,这让冷风不得不猜测墨玉流光跟姚思思的关系,他更加震惊的却是姚思思到底是怎么做的让天下首富的墨玉公子垂青的?火卫他一早就听说过,他们个个武功绝世,而且忠心耿耿。在墨玉公子手下的暗卫级别中乃是最高级别,就是他最多可以跟一个火卫打成平手。 “思思,我没说不借,只是四王府太大,十个大概不够用,借你三十名吧!” “真的?” 她突然来了精神,双手抓住墨玉流光的肩膀,激动的要跳起来,“流光你人真好,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呵呵。” 一旁的崔管事静心算了算,脸上神恶凝重,上前说:“主子,三十名,这?”“就这么定了,去把他们叫来。”姚思思看了看崔管事的脸色,又思考了一下,感动的看着墨玉流光说:“我不要这么多,就算你手上暗卫无数,你武功绝顶,你也不该把所有人都给我吧,你是傻子吗?”不待墨玉流光回话,姚思思就冲着崔管事吩咐说:“给我15名就好了。” “是,四王妃。”崔管事紧皱的双眉打开,感激的额看了一眼姚思思就转身退下。 陪同墨玉流光用了一些早膳,姚思思又跟墨玉流光闲谈了一些之后,便要告辞,临走前特地叮嘱墨玉流光照顾好自己,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够照顾小随风。墨玉流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望着姚思思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也没有回头,陷入一种入定的状态。 第一百零七章 暧昧的邀请帖 第一百零七章暧昧的邀请帖 那厢王府外十分热闹,只见四顶高台软轿从四个方向而来,不约而同的停在四王府前。从轿子中缓缓走下四名女子。 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此女乃是第一才女翰林院编修之女赵婉慧。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此女为一品大员孟大人之女孟青莲。 国舅爷的侄女――冷翠翠,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见过的都知道,她便是一品大员薛贵的女儿――薛双双。 几人相见,纷纷客套一番之后,薛双双开心的问道:“各位姐姐,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赵婉慧掩嘴轻笑,“还是双双妹妹直爽。我确实是好奇前来看看的。” “赵姐姐,说的倒是好听,只怕是来与我等一起选侧妃的吧!”冷翠翠果然人如其名,却往往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夺人,说话干净利落不给你留丝毫面子。 赵婉慧脸色一冷,嗤笑道:“妹妹只怕是来选侧妃的吧,姐姐是来看妹妹你出洋相的。”她可是出了名的不吃苦,睿智聪慧,她确实是出于好奇过来做坐上观的,本无意针锋相对,哪知就有写不知好歹的凑上来。 孟青莲轻轻的叹了口气,相比冷翠翠的眉飞色舞她却是有一点紧张,她缓缓的抬手抚了抚略显苍白的面颊,十分自责她因为四王爷大婚重重的生了场大病,如今虽然痊愈,却不及以往风采灼灼,本以为她的机会来了,却不曾想如今望见比之更美的大有人在,她心下一阵担忧,不由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就跟四王爷无缘吗?” 这话被三人听见,冷翠翠好不可以的打击道:“看你一副病塌塌的样子,我劝你还是回去养好了再来,舍得待会难过。” 听冷翠翠这么一问便不由黯然,孟青莲苦苦的笑了笑,却是自嘲的弧度,“算了,回去吧。”她害怕被四王爷嫌弃,如果真的是那样,她情愿不见,总算彼此间还存在一段美好的回忆,她自从五年前见过四王爷就不曾忘怀,即便得到了选择婚姻自主的权利,对她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赵婉慧眉眼蕴笑,轻移莲步,挽住孟青莲的手腕,安慰道“孟姐姐,你这么漂亮不用回去,倒是嚣张的冷小姐要留心自个的性子。姐姐放心,妹妹会帮你的。” “你”不能不说,赵婉慧踩住了冷翠翠的疼处,气的冷翠翠说不出话来,转身朝四王府口走去。 薛双双调皮的冲孟庆莲跟赵婉慧笑了笑,甜甜的说:“青莲姐姐,赵姐姐说得对,你这么漂亮一定没有问题的,再者还有我们帮你呢。”孟青莲感动的望着二人,语气间有些哽咽:“谢谢,你们。” “好了两位姐姐,咱们快走吧,别让她给捷足先登了。” “恩。” 三人快步来到王府门口。 门口侍卫此时正用着长枪将冷翠翠拦下,“请小姐留步。”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敢拦本小姐。” “哟呵,冷妹妹,难道你都是这样命令人的吗?”赵婉慧看不下去,出声阻止。冷翠翠愤恨转头退了几步,与她站在一条线上,“你有本事你来啊?”好略带讽刺的说:“我倒要看看,第一才女搞的定这件事不?” 孟青莲拉了拉赵婉慧,“赵妹妹,不要与她这种人生气。” “我什么这种人,孟青莲你给我说清楚点?”冷翠翠伸手拉着孟青莲的衣领,嚣张至极。薛双双冲过来推开冷翠翠,“就这种人呗。” 冷翠翠似乎还要发火,却被身后的丫鬟拉住,小丫鬟印儿倒是个会事的人,晓之以理的说了几句,冷翠翠虽然没有再要找三人的麻烦,却心下一口气难伸,将其全部撒在小丫头身上,啪啪就是两个巴掌。小丫鬟委屈只得憋着。 “各位差大哥,我等姐妹皆是受四王妃请来的,还望各位差大哥放行。”赵婉慧依理直说。 “可有证据?” 赵婉慧示意大家将邀请贴打开给众人看: 帖子上不约而同的写着相同的内容:貌美如花的美人: 身为四王妃的我,自知不能得到四王爷的垂青,才惹得四王爷四处沾花惹草,故而特地在此为四王爷挑选侧妃,若是有意,带上银两,王府后花园相商。 发此邀请者:丞相之女姚思思是也! 帖子上的内容让差大哥们丈二和尚抹不住头脑,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正犹豫间,影从府中走出对着大伙说:“我家主子请各位前去后花园等侯片刻,人一到齐就开始。” 赵婉慧拉着孟青莲就进了王府,薛双双也跟了上去,完全置冷翠翠是透明的一般。冷翠翠不甘示弱的快步跟上,门口的士兵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如是决定要想碧大人通报一声。 姚思思带着一帮子人来到四王府不远的地方停下,“你们十五人带着这块太后给的令牌,同四王府中的护卫军说一声,让他们不要阻止你们行事,然后就分散王府四周,务必不能让左翩凡跑出去,偶对了,留意一下四王府中的一个通向领巷的地道。” “是。” “好,大伙忙去吧。冷风跟我回府。” 二人走了一会,姚思思突然回过头看着冷风说:“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墨玉流光会这么买我的帐?” 冷风没有想到姚思思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反正他行事光明磊落,也不隐瞒,爽快回答:“是,卑职确实觉得匪夷所思,更何况王妃你回来京城也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跟墨玉公子有这么深的交情?” 姚思思习惯性的打了一个响指,绕到冷风身前,像一个老夫子一样点了点头:“问得好,我看你也是老实人,就给你说好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没有人问起你的话,你就不可以说知道吗?” 第一百零八章 王爷,王妃要给你选侧妃 第一百零八章王爷,王妃要给你选侧妃 冷风越来越看不懂姚思思了,这也算是条件吗?他身为护卫,自然不会那么多嘴,一向只要主子不问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回答,这样的条件恐怕只有傻子才不能答应,当然提出这样要求的人也不可喂没有毛病,冷风自然半疑半惑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长的很像墨玉流光已故的妻子,一切都因为长相就这么简单。” “王妃你像墨玉公子的妻子,可是没有听说墨玉公子结过婚啊?”冷风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新闻,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听说,他之质疑的望着姚思思脱口而出。 “砰”姚思思当头就给了冷风一个响栗子。 “你用用脑子好不好,刚正不阿没错的啦,但是也拜托你不要一根筋,没有举行婚礼就不能算是妻子吗?更何况人家妻子在结婚前不幸逝世,怎么会大肆宣扬吗?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四年前,有听说过墨玉流光再张罗婚事?” 冷风静下心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可是为什么墨玉公子的妻子会突然离世呢?这又跟突然出现一个冰阁有什么关系?” “耶,成长很快吗?刚刚说你不会转弯,这么一下子就快速旋转啦,你说说你是怎么联想到冰阁的?” 冷风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不好意思,很少有人会这么说他,也很少有人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夸赞于他,他反倒有些不适应,抓了抓头皮,一脸憨像,可想而知一个平常跟一根木桩子一样,除了遵命没有其他表情的人,突然不好意思的抓耳捞腮会是多搞笑的情景。 姚思思双手压着独自艰难的憋着笑意,催促道:“那个,你快讲讲看,你讲完我就告诉你答案。” “那个,我是想到,墨玉公子四年前突然大变,一个经常出入大街小巷的人,一夕之间,就再也没有出过冰阁,更加奇怪的是,也是从那时起,冰阁就成为名符其实的冰阁。刚刚听到四王妃你说的原因,这么一想果然就通了。” “恩,吩咐的不错哦,好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妻子逝世,他难以接受爱妻因为他而死的事实,就想要弄大量的冰块来护住妻子的容貌,多看一天是一天。” 冷风不由感叹,“没想到墨玉公子还是一个如痴痴情的男子。” 姚思思看了看太阳,见时间已经不早,赶紧加快步子,走了及不发现冷风还没有跟过来,扭头报告声音喊道:“冷风,你别煽情了,快走啦。” 冷风被姚思思这一叫唤,换回神来,赶紧用轻功两三步追上做了很远的姚思思。“卑职失态了,望四王妃责罚”。 姚思思一边赶路,一边无奈的看着冷风,一股火气油然而生,“我说你们和谐吃皇家粮食的人怎么回事啊?一件小事吗?开口闭口就是责罚,为什么就这么希望别人责罚你们呢?你们就没有想象这样不是很烦吗?就算并不像责罚你们也会逼的非要责罚不可。” “四王妃,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别说了,我知道,走吧,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姚思思可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情,急于赶紧回府主持大局。 冷风看着走前几步的姚思思,心中的一根弦软了下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身为墨玉公子身边的左护法会甘愿在她身边伺候,为什么影会再跟他交谈的时候,流露出对她的尊敬,虽然她有时候说话不是很文雅,可是却能最深刻的额动人心弦,他暗暗决定这一个月他定会好好护她周全,虽然他心里很明白,其实不用他,影也可以护她周全。 “卑职等恭迎王妃回府,见过冷风统领。” 二人都是点了点头,便进府而去。 书房外********* 碧捏着拳头,走到书房门口又退回来,一脸难色,想了想又走到书房门口,举起手要敲门,却始终没有敲下,叹了一口气又退了回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书房内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碧,出什么事了?” 碧一听,左右一想,不能隐瞒,便推门进去,头没有敢抬,一口气说道:“王妃她,她要给王爷挑选侧妃。” 犹如惊天霹雳,当头爆响。手中的书卷应声坠地,左翩凡站起来,惊诧的望着碧问:“什么?” “王爷,王妃她要给您挑选侧妃!”碧硬着头皮再度重复。 “那女人,又想要搞什么鬼?她现在在哪?” 碧侧身让开一条道,“王妃现在就在王府后花园,宴请各大皇室宗亲、名门、高官家的小姐。人数足足有三四十人。” 左翩凡脸上频频胀线,“什么?三四十人?”左翩凡摔门就朝后花园走去。 “王爷你好好说话” 哪里还看得到左翩凡的人影,这后院着火可绝不是儿戏,左翩凡就这么一个脑袋,哪里来的精力处理三个脑袋才能弄个明白的事情?怒气熊熊的就要去找频频制造是非的姚思思问个清楚。 “来各位小姐们,尝尝新鲜的水果。” “四王妃,什么时候开始呀?” “这个,等会就开始,现在大家该吃的吃,吃饱了,我们就开始竞选侧妃的仪式。” 姚思思在一旁热情地招待着每一个来宾,看到这些莺莺燕燕,绿瘦环肥的美眉们,她不由得在心底暗骂:左翩凡果然是个招花引蝶的优良种猪。 大概就是应了“说曹操曹擦到”这句话,上一刻还热闹的后花园,下一刻就因为一个人的来到而冷了场。 “姚思思你个贱人,马上给我停止。” 左翩凡暴怒不已,全身上下透着阴狠,让在场的小姐们纷纷产生惧意。姚思思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叫做“贱人”,在这今天左翩凡试图要挡她的财路,就休怪她不客气。 “影、冷风你们去将本王妃最最亲爱的相公给押回书房好好反省一下。” 影跟风对看了一眼,便齐齐跃到左翩凡身前,一人左翩凡还能对付上,可是两个人,又加上他没有防备,功力也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悲呛的被二人像拖死人一样,拖离众人的视线。 “贱人,你等着,本王绝不会称你的心――意。” 姚思思干笑一阵,回过头看着众人一脸惊恐的样子,赶忙赔笑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虽贵为四王妃,可是一点都不得王爷的心,就连就连成婚当晚,王爷他还要用一个青楼女子来羞辱我。”姚思思一边说还一边用帕子掩住半边脸,让所有人以为她在哭泣。 气氛得到缓解之后,姚思思又说道:“如其让王爷天天跟那些不入流的小蹄子在一起,还不如由我替他挑上几房侧妃,也省去了一些烦恼,只是不知在座的可有妹妹愿意替姐姐分忧解劳的?” “妹妹愿意。” “我也愿意。” “愿意” 声音此起彼伏,姚思思听在耳里乐在心中,心里的小算盘打屁屁啦啦直响。她缓缓声说道:“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日前太后让王爷呆在我的房中一个月,说来确实不怕在座的各位妹妹笑话,姐姐知道就算是由太后的令牌在手,王爷如今正与我生分,即便夜夜面对面,只怕王爷也不会对我有半点想法,只怕时间一长,就更加厌烦与我,所以我想给王爷挑几个深的他的心的侧妃。” 第一百零九章 她是有意的 第一百零九章她是有意的 “王妃你果然心胸开阔。” “四王爷会明白王妃的好的。”“ 一时间阿谀奉承的话是不绝入耳,姚思思也听不管这些,赶紧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转头继续说:“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的到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能和王爷欢好,我就当天下人告知她便是侧妃,但如果没有能让王爷与之欢好,就不是侧妃,日后男婚女嫁并不影响。但是现在人数众多,到底给谁机会,并不是间容易决定的事情,所以我提议,要想得到一个晚上的机会就要用纹银五百两来买这个机会,但是为了公平起见,一个人只能购买一次。” “五百两,抢钱啊!” 姚思思不高兴了,“这位妹妹,五百两买一个机会贵吗?史上最低价,器具齐全,真的贵吗?说不定这五百两就可能让你成为四王爷的侧妃,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再者说了像四王爷这样英俊的男人不值着五百两吗?若是妹妹觉得不值,大可不要参选好了,再者也不一定你就是王爷喜欢的类型。” “你” “我什么我?” “好,五百两就五百两。” “果然妹妹够爽快,那好今晚王爷就是你的了。” “我也要了。”这一声是冷翠翠说的。她早就迫不及待了,只是不想再这些人面前失了身份。 姚思思看着踊跃报名的只是少数,便补充道:“如今就算是一晚上一个妹妹,也只有三十次机会,所以机会有限,大家最好赶早。”这一下大部分的人都坐不住了。 很快姚思思手中便有了出租四王爷-左翩凡这个臭男人的第一桶金:一万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终于让姚思思心中对左翩凡,他刚刚来闹场的气烟消云散了。 孟青莲拿着票据,不安的问:“四王妃你确定这样,太后不会怪罪吗?” 姚思思没想到一群被利益跟美男梦昏了头的一群花痴女中还有一个清醒的,爽快的拍着胸口说:“就算太后怪罪下来也有我承担。不过,我期望在座的妹妹们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大家可以按照凭证上的时间来王府,若果事成再兴告诉家里,若果不行,也免得惹人非议,之后影响妹妹门的婚嫁之事。”大家是消除了疑虑,只是她不晓得她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温婉娴熟的淑女形象就此破功了。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就在姚思思准备离席好好享受数银票的快感的时候,赵婉慧走回来,盈盈一拜:“婉慧见过四王妃,婉慧想要将手中的机会送给青莲姐姐不置可否?” “既然是你心甘情愿,本王妃同意了。”姚思思也是个爽快人,只要钱在手,管她到底是谁去倒贴那个死男人,不过她心中倒是对这个已经是第二次见面的赵婉慧心生好感。 薛冰冰看着手中的凭证,笑了笑,也走过来说:“我也愿意把她让给青莲姐姐。” “为什么你们都要将机会让给青莲小姐呢?” 薛冰冰心直口快,走过去拉着姚思思的手,“王妃姐姐,因为青莲姐姐很喜欢很喜欢四王爷。”孟青莲不好意思的施了一个礼,“让大家见笑了。” 原来还有出自真心喜欢他的女人,不过也好,就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她看着讨人喜欢的双双一眼,又朝孟青莲真诚道:“祝你好运。” “谢谢四王妃。”孟青莲没有想到四王妃是这样一个容易亲近的人,她看得出四王妃的真诚,她会心的笑了笑,脸上的病态消退几分,越发好看。 孟青莲的存在让一中得到机会的女人们心中萌发记恨,她无辜的成为一个个,一个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们心中的假想敌。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姚思思耳边还回荡着赵婉茹临行前,小声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你是故意要四王爷不待见的,对嘛?”看不出这世上竟有如此心细如尘的女子,还好她心肠不坏,要是在坏点对上她,她一点都不怀疑赵婉茹是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也正因为赵婉茹的不一般,让姚思思有一种与之相交的冲动。 是夜,姚思思挑了一个小院子,住了进去。院子清幽别致,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梦园”。 姚思思静坐在床上,将一张张银票摊在被褥上,嘴巴一个劲的乐呵。元宝到现在也想不明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憋了一下午后,她终于憋不住了。 “小姐,你明明很喜欢四王爷的,怎么会将四王爷拱手让给别人呢?” 姚思思直接想死,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说元宝啊,你家小姐什么时候说喜欢四王爷啦,我是喜欢这些钱。我压根就不喜欢整天冷着一张脸,脾气还暴躁的种猪男,我是为了潇洒自在才嫁来王府的好不?” “小姐,你真的不喜欢四王爷?” “是呀!”姚思思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朝元宝丢过去。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儿戏呢?”元宝这一段时间都在练习武术,接一个枕头不是问题,她看着姚思思不知道说什么好?姚思思将视线从银票上移开,赞赏的看着元宝说:“不错嘛!影果然是个好师傅。好了别皱着一张脸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日子很爽吗?无天管无地收的。”姚思思伴着一张鬼脸冲元宝伸舌头。 “噗~~~”元宝被姚思思逗乐了,她也终于想明白,她的主子自然是跟别人不同,就算是日后要去寻找幸福,只要有墨玉公子撑腰,也没有什么问题,便走过去收起床上的银票。 “元宝,你快住手。” “小姐,不早了,你还是快点睡觉吧。”元宝说完没有一刻停顿的将银票统统收好装进姚思思的钱袋中,既然主子对四王爷没有感情,那么她是不是可以 “元宝,你磨蹭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啊?是不是要跟我要点辛苦费啊?”姚思思在一旁打趣。 “不是的。小姐。”然后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小姐你说今晚那个五品侍郎的女儿能搞定四王爷吗?” 姚思思伸手推了一下元宝的小脑袋瓜子,“这个还用问啊,当然是搞不定了,你想想看,四王爷左翩凡今天那个脸臭的,再加上被我让影跟冷风绑在书房里,心情肯定是糟糕透了。怎么可能买那个不懂得分寸的丫头的帐。”她之所以说给那丫头第一的机会,在其他人眼里好像她占了很大的便宜,可是只有姚思思知道她是在报复那丫头对她的不敬。怪只怪她太张扬,遇上一个不喜欢拖着仇怨不报的她 第一百一十章 看笑话 第一百一十章看笑话 清晨的阳光稀薄,天空蔚蓝通透,花园里木槿紫,芙蓉红,一簇簇金黄色的帝皇菊开的霎是好看。 一个女人从喜房臭着一张脸出来,远远看到姚思思正在欣赏菊花,眼睛珠子似乎要瞪出一个洞,朝着姚思思那厢,呼啸而去。 “你还我银子。” “这菊花看似好看,其实味道不怎么样嘛。” 女人自然听得出姚思思这是在暗讽于她,抬脚踩死一片菊花,“姚思思你个骗子还我银子。”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说这个是机会,自愿下注买卖,你没有办法让王爷喜欢,是你无能。怎说是我骗得你,再者说了姚思思这三个字是你叫的吗?也不看看你的级别,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你现在就给我滚。”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其中的一朵菊花,视线看也不看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 “你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爷不喜欢你,根本就是浪荡。” “看来这菊花不禁不好闻,还特别扎眼,不调教一下是不行了。”话音仆落,姚思思站起身,快、狠、准抓住女人的手,抬起一脚踢在女人的腹部,由于力道很大,直接将女人踢倒在地。女人疼的说不出话,在地上翻滚。 姚思思揉了揉脚,一双灵动眼睛闪闪灼目,“冷风将她给我拧出去,要死也不能脏了我的眼睛。”冷风岁不看好姚思思出手打人,但是对于这样的小姐,他自然同意要好好教训一番。 女人皱着一张芙蓉面,冲着姚思思大喊:“你给我等着”还没有说完,姚思思就脱下自个的一只鞋子塞住该女人的嘴,“青天白日的,少说脏话,污染空气是可耻的。” “呜呜呜” 元宝笑呵呵说:“小姐真是大快人心,可是小姐你确定要穿一只鞋子吗?”姚思思走了两步坐在石凳上,“哦,亏了,真是的。元宝快给我再拿一双鞋子来,这一只你给我拿走消失灭迹。” 很快穿上新鞋子,姚思思提议去看看左翩凡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元宝怯怯的不敢去,她也就没有勉强,带着冷风推开门进去,只见屋内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左翩凡坐在床上,发丝凌乱,脸色因为生气变得异常惨白,听到声响头也没回的大吼:“你耳朵聋了吗,本王要你滚,滚出去。” 姚思思用手成扇子,扇了扇,小鼻子一缩:“火药味很浓烈吗?” 左翩凡正果脸来,一双赤红的双眸,写满了愤恨,“贱人,你想怎么样?” 姚思思微微的皱了皱眉,“那个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相公你出去找妓女,第一不安全,第二费时间,第三,也都不定很漂亮。所以为妻就精心给你准备了美女盛宴,美人不用遵守太后旨意与我欢好,你不是应该很欢喜吗?” “你,是故意的,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作态。本王的事情不要你的安排。”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大不了过了三十天,不,应该说只有再过了二十九天,我保证不会再有此事。如果王爷非要人非这个是苦难,那就请王爷你忍过着销魂的苦难吧。”说到这里姚思思抬眼看了看左翩凡的脸,接着说:“相公,就剩下二十九天了,忍一忍就过去了,走咱们去吃饭吧,也算是我补偿你的。” 左翩凡抬袖伸手指着门口,“你!给!我!滚!”拿着他的东西说是补偿,这个女人总有一种把他气死的功力,他不想看到她,他很担心再看见她多一会,他真有可能英年早逝。 “别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饿得慌。再者说了你要是想跟为妻继续斗,不吃好饭养精蓄锐怎么可能战胜的了。” “哼。” 姚思思可不愿意看着左翩凡绝食到死,赚钱归赚钱,他也不是个大坏蛋,要是饿死了她于心不忍,也会惹来一堆麻烦。好心好意的上前几步,“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风流潇洒、玉树凌风、花见花开的样子,先不说你不吃饭对你自己不好,就说你不吃饭就是想要骂我几句,也没有力气了。” 她这是关心他吗?他才不信。都是她造成的,若不是她碧能够被隔绝与他的联系吗?若不是她他绝不会如此凄惨,他就要不吃饭,哪怕是饿死了,也别天天对着她好上一万倍。他继续不说话。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很厉害,好我承认你已经成功的惹我生气了。你要是不自个吃饭,我就让大伙来喂你吃饭。” “贱人,你要是敢,本王就咬舌自尽。” 姚思思心中一惊,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能做出来,这个决不能有,不然她一世英名就毁啦。她怕怕胸口,娇滴滴的声调又起,“为妻好怕怕哦,你大可以死啊,你若是死了,我就说是府里的奴才们在饭菜中下的毒,或者说是奴才没把王爷看住,王爷不愿意遵守太后懿旨,才这么想不开的。” “你!”“咳咳咳”左翩凡气结,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潮红,看在姚思思眼里唯实让人心疼。 “冷风去给王爷倒一杯茶来。” 左翩凡冷冷道:“不用,本王自己去。”他不能死,在她死之前他都不能死,他还就跟她杠上了。看着左翩凡颤颤巍巍离去的身影,嘴上笑了笑,“任你多倔强,还不是本姑娘赢了。走冷风,咱们回梦园用饭。” 管家见左翩凡出来,就赶紧迎了上去,担忧道:“王爷你没事吧?”左翩凡此时根本没有再多的力气说话,只是勉强的说出一个“水”。 “好,王爷,你等一下。”管家快速跑进一个房间端着一杯水跑过来,左翩凡仰头饮下,“本王饿了。” 老管家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的主子终于想通了要用饭,立马朝走过来的丫鬟说:“快去给王爷将饭菜端到饭厅。”然后福着左翩凡,欣喜道:“王爷,你看看才两日,你又瘦了。” “无碍。”左翩凡任由管家扶着缓缓的踏进饭厅,举目望去,只见窗外那一朵朵金色的菊花,开的甚是繁闹,不由感叹:“菊花,开得真好。” “王爷,待会要不要老奴陪你去看看。”左翩凡点了点头。 管家一想,慈爱道:“以往王爷不都喜欢画上几幅菊花图,待会可要老奴去准备笔墨纸砚?” 是啊,他以往只要在府中,这个时候都会画上几幅秋图,如今真是气糊涂了,现在想想他完全没有必要整日生气,只要他将姚思思那个贱人无视掉就好了,他再次坚定立场,绝不会对她有一丝情爱。 “管家,你就看着准备吧。” “是王爷,”管家退回,正巧丫鬟们将饭菜端进去,他又叮嘱了丫鬟们好生伺候。 第111章 王爷好兴致 第111章王爷好兴致 午后的的阳光很明媚,花园里柳树下,排放着一章桌子,桌子上依次摆放着上好的笔墨纸砚。 左翩凡洗漱了一番,身上的白衣临风微摆,墨发束玉。若不去看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可谓之为天人,他不发火的时候确实很迷人。姚思思趴在梦园的雕花长窗上,欣赏这一美景,忍不住痴痴自语:“妖孽终究是妖孽,怎么看怎么迷瞎双眼。” 只见他信步走到长条桌的另一端,铺好泛着清香的宣纸,悠悠地呼吸了一下,持笔在手,眼睛看着一院子的菊花,唇上浮上一缕涟漪,即便相隔一段距离,仍然命中姚思思的心,他的笑比菊花要好看许多。接着望去,他已经收视线在纸上信笔涂鸦起来。 “到底画了些什么啊?”姚思思急得直跺脚,无奈她根本看不见,元宝见姚思思这般坐立不安,笑了笑提议说:“不如,元宝陪小姐去看看。” “你虎害怕啦?” 元宝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影,声音小如蚊蝇,“不怕,有影在。” 姚思思忍不住好笑的看了一眼元宝,哀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见元宝小脸红成煮熟的虾子,倒也不忍心再行捉弄,专开话题说:“那咱们就去看看,他左翩凡能搞出什么飞机啊,怎么她也不相信那家伙那么暴躁,竟然可以静下心画好一幅画。” 左翩凡全神贯注在作画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上色。着墨、一气呵成。 但看宣纸上:菊花各有特色,有的秀丽淡雅,有的鲜艳夺目,有的昂首挺胸……菊花傲霜怒放,五彩缤纷,千姿百态。那一团团、一簇簇的菊花,正在拔蕊怒放。菊叶经霜,已变得发紫了,谁能够想得到呀,这秋天的山沟竟是菊花的天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多么迷人,多么耀眼,多么令人赞叹!俨然一副《菊花傲放》图。 要说这幅画的质量,画工确实不一般,尤其是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更加将画的内容和意境表达的超凡入圣,实属佳作。左翩凡掷笔歇工,这时他才发现姚思思等人已然上前驻足观望。 “乖乖,不错嘛?这应该值不少钱吧?”姚思思一开口不是夸奖画技高超,出口就跟钱挂钩,怎么不让众人纷纷投掷异样目光。左翩凡将画卷起,插入画筒,一拒人千里之外的状态,鸟也不鸟姚思思一下。 “那个,可不可以把你手上的画送给我啊?”姚思思不畏惧的靠近左翩凡,伸出胳膊碰了碰他的胳膊。左翩凡嫌恶的睨了姚思思一眼,“不给。” 他越是不给,姚思思就越是要拿到,咧着嘴笑着交涉:“要不这样,我给你唱一首歌,你满意的话就把这幅画给我,反正你也就只是举手劳吗,待会再画一幅也可以。” “你以为画一副好画,是说话就画的吗?既然你说了,那你就唱一曲跟菊花有关的歌曲,但要是别人没有唱过的。”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现场就唱,学富五车。 姚思思听得出左翩凡这是有意刁难,不过这对别人也许不可能现场就来,对于她这个从现在来的潮流女郎,一点难处都没有。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走到菊花园中,冲着大伙嫣然一笑:“今天本小姐高兴,就附带一段舞蹈好了。”接着对左翩凡一人说:“你可要说话算数。” 于是乎,姚思思将现代看到的舞蹈,自由发挥之余,又缓缓盈唱起周杰伦那首家喻户晓的《菊花台》: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你的影子剪不断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花已伤完飘落了灿烂凋谢的市道上冥冥不堪手摸独樵愁心拆两半 他已上不了爱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被风乱也微摇你的影子剪不断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美妙的歌声,带着浓烈的忧伤,美妙的舞姿,宛如凌驾在菊花的海洋,那么曼妙,极美,极飘逸的舞姿。这让等着看笑话的左翩凡惊住了,他快速打开一张宣纸,描绘、上色,一副美人图就横空出世了。 笔落、舞停、歌息。 左翩凡见姚思思走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将刚刚画好的画收好,就被姚思思抓住,她打开一看,惊道:“这个美女还眼熟耶!”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个就是她自己,她将画还给左翩凡,说:“现在你画也画好了,欣赏也欣赏了,现在可以把你手上的画交给我了吧。” 左翩凡将之前的那幅画不甘不愿的递给姚思思,没成想姚思思立即将画抽出,摊开,“你别想忽悠我,我是知道的,凡是一幅画没有落款就不算是完成,快点落款。” 左翩凡拿出随身印鉴,在画的左下角按下。 姚思思心满意足的再次看了一眼画卷,转手将画卷交给影说:“拿去卖掉。” “你!”左翩凡刚刚升腾起一丝好感就这样被姚思思给扼杀了。 “好了,不要用杀人的眼光看我,我喜欢钱不喜欢画,若不是你那幅画上的人是我,我也要一并拿去卖了的。”姚思思一边说一边想象着那幅画能卖多少钱。 左翩凡忍住怒气,“本王不允许,崔管家你去告诉京城所有书画斋,那副菊花傲放图非本王真迹。” “你,你怎么可以送给人了的东西,还要管别人怎么处理,你这样很过分耶。”姚思思心想你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我不管你承不承认,那幅画我卖定了,我想那些书画斋的老板不是傻子,不会不相信我这个四王妃的话,反正那画的的确确是你的真迹,不是说不是就不是的。” 左翩凡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在理,于是便准备回房,姚思思看着左翩凡一脸的愤慨,却要强行压制着,她不由得生出一丝害怕,这自古就有名句:“不再压迫中死亡,就在压迫中爆发。”眼下还是不要将他惹毛,于是乎姚思思赔笑的说:“别生气吗?容易老,大不了我给你画上一幅画,你拿去卖卖,看看那个值钱如何?” 左翩凡顿足,转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姚思思,姚思思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两下。感觉很不理想,撅着嘴将画败了的宣纸捏成一团,丢在地上,灵机一动伸手掰断毛笔这才醮了墨汁,开始画她最拿手的维尼熊,憨态可掬甚是可爱,是现在没有得简笔画法,无法仿拟的。 画完,姚思思伸了伸懒腰,“好困,回去躺会。”抬腿朝梦园走去,元宝跟影也只是留恋的看了一下那可爱的小动物一眼,也跟了上去。左翩凡拿起桌案上的纸张,这笔法娴熟,并非一日之功,可是她拿毛笔那架势却有十分生疏,甚至可是说是惨不忍睹,让他不由一阵恍惚,视线再度落在他即兴画下的那副美人图。 *******感谢收藏的粉丝****激动啊,有什么意见可以留言给飞燕。 第112章 腻味了 第112章腻味了 眼看数钱的日子就要腻味了,姚思思左右都不舒服,想来想去,日子也不该这样平淡无奇的过下去。 “小姐,你都已经发呆很少时间啦!” 元宝走进来忍不住伸手在姚思思面前晃了晃,姚思思除了换一个发呆的造型,其他照旧,这让元宝很担心,她这样下去会不会闷出病来,于是试探性的提议说:“小姐,你看今天天气很不错也,要不要上街上逛一逛啊?” “好,就这么定了。”姚思思一个箭步冲出去,回头看着惊吓住元宝,催促说:“快点啊,不是你说要出去逛逛的吗?” “哦。”元宝放下手中的东西,说起逛街那就是女人的天性,元宝自然很高兴,可是刚跟着姚思思走了两步便不确定的询问:“那个小姐咱们要不要先等一等影跟冷风办完事情回来啊?” “不用啦,他们办完事天都要黑了,再说他们这些天鞍前马后的也累了,放心吧,你家小姐也不是个花架子,保护你应该没问题。” 元宝感动的看着姚思思,不过转念一想不对,现在才刚刚过了正午,于是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可适。“小姐啊,人家是担心你不安全啊,元宝跟小姐在一起,是个人都会喜欢小姐你的。要不明天再去也行啊。” 元宝说完,便要倒退堂鼓,往回走,姚思思一个快步赶上,伸手拦住元宝的去路,那架势堪比一个拦路抢劫的女土匪,见元宝态度坚决,于是软下语气带着一点点可怜的埋怨。 “不行啦!说去的也是你,说不去的也是你,你跳起了本小姐的欲望,怎么可以说不负责任就不负责呢?” “小姐啊,”元宝央求的望着姚思思,姚思思则用着更加可怜的眼神回将过去,弄的元宝只好认输,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吧,不过小姐你要保证不凑热闹,不多管闲事。” 砰! 一个响栗子敲在元宝的头上。 “小姐,好疼啊!” “好啊,你也知道疼啊,难道你家主子我,就是一个没事爱凑热闹,多管闲事的人吗?你怎么竟说你家主子的缺点啊,你以为我是什么闲事都管吗?哎呀,算我白疼你啦,真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呜呜啦啦,偶的小命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不想一个人逛个街就这么难吗?你你”姚思思像一个机关枪,哗哗啦啦说完一通,本来她预备这还有七八十句的要说,只是后半句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打断了。 “小妹,哥哥陪你去逛街吧。” 来人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墨色的眼眸柔柔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木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黑色腰带,只是这一次腿上的鞋子不再是黑色而是白色。整个人好似清瘦了很多,更加飘如谪仙,他的语气很温暖,很柔和,只是那双眼里充满了心疼。 元宝行了一个仓促的礼,说“元宝见过二公子。” “起来吧。”姚一航定定的走过来,不自觉的拉起姚思思的手,“不是说去逛街吗?怎么见到哥哥就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啊?”姚思思反应过来,甜甜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二哥,你怎么来了?” 姚一航被姚思思这一问,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小妹,自从你回门那天在家还没坐上一个时辰就走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在王府的日子,所以爹娘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左翩凡有没有欺负你啊?” “没有,他怎么敢欺负我呢?”姚思思拍拍姚一航的肩膀,像哥们一样大声保证,“放心吧二哥,我过得很好,就是有些无聊啦,那个你回去告诉爹娘我改日就回去看望他们。” 姚一航温柔的替姚思思捋了捋额间的发丝,宠溺的望着姚思思说:“小妹,你不要瞒着我们了,你以为你一个回门,那么高兴,爹娘就真的看不出来吗?只是爹娘见你不提,也不想让你难过,才没有提这事,如果有什么苦,你不好意思当着爹娘的面说,就跟二哥说知道吗?二哥永远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姚思思没有想到大家这么担心她,都怪她没有将这件事情说清楚,看来是要找一天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只怕爹爹会去向太后说理,那样她没准真的要保不住她的第一次了,眼下还是先行稳住二哥的好,她看得出来二哥是真的担心她,眉宇间的落寞她也看到了,只是她跟他不会有可能,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要给二哥姚一航找一个配得上的美女嫂子。 “二哥,别愁眉紧锁的样子吗?我真的很开心,每天都有好多钱数的,你不知道左翩凡的画那么值钱,一幅画就可以卖到一千两的高价钱耶!” “是吗?”姚一航将姚思思的肩膀扳过来,很慎重的强迫姚思思看着他的眼睛,“小妹,如果你需要话卖钱的画,二哥画多少都可以,二哥的画绝对不比左翩凡的价钱低。” 姚思思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姚一航画画,甚至都没有在他的房间里看到过一幅画,她不相信的看着元宝。元宝点了点头说:“小姐,二公子的画确实比王爷的值钱。” 姚思思双手抱头,眼冒惊星,那不是崇拜,是赤果果的嫉妒,“天啊,原来我身边有这么多才艺高超的大师啊!真不敢想象,可是二哥我怎么都重来没有见过你画画啊?” “小姐、二公子,还是坐下来说吧!”元宝指着不远处的石桌。姚一航微微一笑,“算了,小妹不是要去逛街吗?我看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 “嗯,就这么办。”姚思思挽住左翩凡的胳膊,冲着元宝大声喊:“走啦!” “其实哥哥跟左翩凡还有陆俊杰、蔡晓凯四人并称乾坤书画四绝,其中数陆俊杰的造诣最为精进。之所以你没有见过我画画乃是因为,我一般一年只画七幅画,而且每一次都是找一片安静的地方才画的,画完之后,东西就让人送回了百笑饭庄的书房之中搁置。” 姚一航讲话的时候很投入,语气很温和,姚思思静静的细听,她重来都不知道一向轻文崇商的二哥,竟然是个文武全才。古代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 就这样走着走着,三人就来到市集之上,市集上一如既往的的繁华,当他们路过一个茶摊的时候,姚思思提议坐下来喝杯茶,姚一航也十分赞成。 茶壶的伙计给三人分别斟了一碗茶。姚一航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抬起一双墨色眼眸,对上姚思思清澈无垢的大眼。“思思,你真的快乐吗?不要在二哥面前伪装好吗?” 姚思思有种哭笑不得感觉,要他怎么说吗?算了豁出去了。 第113章 被冤枉啦。 第113章被冤枉啦。 “二哥,思思过得很的很开心,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就是思思想要的,其实我并不” “客官,你们要的点心。” “放下吧。”姚一航永远都是这样,对每一个人都很随和,脾气很好,毫不吝啬他的微笑。他大概习惯了把自己的伤痛埋起来的样子,即便是在姚思思面前也很少流露出来。他的笑外边看上去很温馨,可是却总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心酸的感觉,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探究他的内心,可是却怎么也进不去。 “小妹,你刚刚说什么其实你不” 姚思思看得有些痴,没有听见姚一航的问话。元宝适时的用脚踢了一下她的脚。 “啊,二哥你问什么啊?”姚一航耐心的重复说:“小妹,你刚刚说什么其实你不”姚思思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是想说我一点都不在乎左翩凡有多么的风流,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之所以会嫁给他,只是因为当初对佳佳姐的一个承诺。” “你说不喜欢他,是真的么?”姚一航听到这里,他的整个心都燃烧起来了,伸手抓住姚思思的双肩,手在颤抖。她竟然现在告诉他,她根本不喜欢左翩凡那个家伙。可是一想,他有十分生气,忍不住第一次凶姚思思说:“你怎么可以只因为一个承诺就嫁给左翩凡,你要是愿意根本就不用嫁给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儿戏?” “二哥,你凶我,你的眼神好可怕。”姚思思被吓到了,她知道姚一航知道会生气,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生气。 姚一航抱歉的松开姚思思,“对不起,二哥太激动了。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在家不是一样让你每天自由自在的吗?你怎么会这么糊涂?” “哥,你别生气,思思知道这样做很糊涂,但是我不后悔,真的,二哥,请你回去将今天的话告诉家里人,让他们不要再为这件事情而劳神,我如果遇到幸福会去追求的。” 姚思思说的很诚恳,可是字字句句都想针一样刺进姚一航的心里,他难道在她心里根本给不了她幸福吗?为什么给他希望之后,还不等他多高兴一会,就要这么残忍的打碎这一切呢?他的心在流血,每流一滴血都在告诉他一次。“别再痴心妄想了。”可是他的心就是不甘心,不愿意放弃,他重新振奋精神,抓住姚思思的手说:“小妹,不,思思,你能给” 姚思思当即伸手堵住姚一航的嘴巴,“哥,不要说出来,因为我不会答应,哥,让我们一直就这样好吗?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珍惜。” “我不要。”三个字在姚一航心里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他不想造成姚思思的困扰。他宁愿把苦咽进自己个肚子中。他转身擦掉眼眶里的打转的泪水,转过身冲着姚思思笑笑:“恩,就听小妹的,好了,歇也歇够了,咱们还是去街上再逛逛吧?” “恩。” 姚思思看着姚一航落默的背影,她很想冲过去抱住姚一航的后背,想要好好安慰这样一个像风一样温馨的男人。可是她没有,她不想要姚一航心存一点希望,她很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所以她没有走过去扶住姚一航,她知道他此刻脸上笑得多么欢畅,心里就有多伤。 元宝在一旁看得真真的,其实说心里话,如果二公子可以跟小姐在一起也未尝不可,经过了这么久,她早就看出来了,小姐根本不是真正的四小姐。她相信小姐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跟打算,她只是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就这么慢慢的走着,姚一航除了笑还是笑,姚思思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就在姚思思准备找个借口回去的时候,却被一个疯女人冲上来拽住她的袖子。从那肮脏不堪的衣服上看,依稀还能看出衣服的质地很好,是一件红的蚕丝衣服。 “都是你,都是你把我们害的,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姚一航一个飞旋腿,将疯女人踢开,疯女人俨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出头,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一个后跟头,倒在地上。此时又从一个暗黑的巷子里冲过来一个穿着绿色破衣服的疯女人,之着姚思思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都是你把我跟姐姐害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姚一航忍无可忍,抬手狠狠的赏了绿衣疯子一个重重的巴掌,直接打的她晕头转向,碰碰撞撞跌倒在地。“你个疯婆子,再说一句试试。” 姚思思仔细的看着二人,依稀感觉是有几分眼熟,再见她们的衣服,终于想起二人就是那日在街上嚣张跋扈驾驶飞车的两个女人。照理说她们是大将军的小妾,不应该沦落至此的呀?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姚一航拉了拉姚思思的衣服,“小妹,你认识她们吗?”姚思思点了点头,“如果猜得没错,我想我认识,只是不曾想,这二人竟成反差这么大?” 其中的红衣服的女疯子,踉跄的站起身,脏兮兮的手指恶毒的指着姚思思,“你个狐狸精,小贱人,尽然勾搭上二夫人生的二少爷,让我们从将军夫人沦为乞丐,还叫人废了我们的武功,我们就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在街头乞讨,忍冻受饿。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一字一字都是血泪般的控诉。 姚思思觉得无比委屈跟冤枉,“你们说什么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们那个二夫人生的二少爷,至于她惩不惩罚你们跟我一丁半点的关系都没有。” 绿衣服的女人扶着强站起来,“你说谎,如果没有关系,二少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怎么会言之凿凿的提起那天的事情,你说的谁个信啊?” “你信不信跟我没关系,你们有今天完全就是报应,就算不是因为我教训了你们,你们迟早也会沦落成现在这个下场,说来说去,你们那位二少爷还真是一个好人,没有姑息养奸吗?” 姚思思心里憋屈极了,今天无缘无故的被这两个疯女人缠上就算了,还无缘无故的蒙受不白之冤,真是人要倒霉,走哪哪摔。 两个女人此时终于注意到了姚思思身边的姚一航,很有默契的彼此对视一下,似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原来是又勾搭上其他人了,难怪你不敢承认。” “你们最好马上闭嘴,不然我就让你们再也说不了话。” “二哥,我们走,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姚思思是很高兴这两个女人得到了应有惩罚,可是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她才不管她们怎么说,反正嘴长在大门身上,任他们骂的昏天暗地,她也不会少块肉。不过这样的人也确实可悲,走到这个地步了还在怨天尤人,而不自思己过。 “好,小妹,我送你回去。”姚一航回头瞪了两人一眼,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围观的群众,有认识姚思思跟姚一航的,嗤笑望着地上两个疯婆子说:“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要不是那姑娘不追究,你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死的。” “谁啊?”绿衣女子,壮着胆子出口问道,满脸的不相信。 “他们来头大得很,那英俊的男子就是丞相的二公子,女的就是丞相最为疼爱的小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四王妃。” 二人挫败的瘫软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摸上自个还健在的脖子,相拥而哭,哭得很大声,似在宣泄他们的不甘心,宣泄他们深深的恨,可又无能无力的悲哀,也像是在忏悔以往种种。 富贵转眼如浮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哥,我到了,你回去吧。” “恩,我看着你进去。” 姚一航目送姚思思走进四王府,他甚至希望可以成为一扇门,最起码可以天天看见她,在姚思思转身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刻,两滴斗大泪珠,缓缓滑过他的脸颊,眼前王府那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不仅仅关住了她,也犹似一睹穿不过去墙,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第114章 情况普查 第114章情况普查 “真是够倒霉的,早知道我就不出去逛街了,好不容易去逛一次街,结果演变成了我专程去找骂的,而且这骂的还莫名奇妙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大将军府的二少爷,气死我!” 姚思思一回来就开始抱怨,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的,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元宝,越看越不舒服,走过去捏住元宝的耳朵,“喂,你就不能安慰两句吗?” 元宝讨好的笑了笑,伸手掰开姚思思的手,本能的揉了揉被捏疼大的耳朵,说:“小姐,你恐怕不是在烦恼这件事情吧?” 姚思思有些心虚,眼睛眨了眨,:“不是吧,真你都能看出来。” “小姐,你是不是在烦恼二公子啊?其实元宝觉得二公子人很好,如果小姐愿意绝对是一个可以交付终身的人?” 姚思思跳起来,抬手捂住元宝的嘴巴,警告性的睨了元宝一眼,左右看了一看,这才压低声音说:“喂,我警告你啊,这话以后不要说了,我跟二哥永远只是兄妹,我可不想破换这种感情,再说了,这世界上什么感情是牢不可破的?那就是亲情,所以这件事情以后你就不准再说,知道吗?” 元宝望着姚思思点了点头,“小姐,元宝不说了就是,现在可不可以先放开元宝啊?” “哦。” 姚思思沮丧的回到桌前桌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把弄着桌上的水果盘,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你说,我是不是伤害到二哥了,二哥的背影好凄凉啊?” 元宝抬头看了看姚思思,“小姐,你在问我吗?”姚思思点了点头,元宝这才说道:“元宝觉得二公子好可怜,小姐你都没有看到,今天二公子听到小姐你拒绝他的时候,眼睛里的泪水都在打转呢?” “真的吗?”“完了,我肯定把二哥伤的很重,只是,我不能能因为心疼二哥受到伤害,就自欺欺人的告诉二哥我喜欢他,亲情终究是亲情,不能是爱情的,希望二哥可以赶快从悲伤中走出来,大不了我以后给二哥找一个好的姑娘当二嫂。” 元宝眼中光芒大发,激动的冲过去抓住姚思思的手腕,“小姐对哦,小姐你给二公子找一个好姑娘不久解决了吗?” 姚思思心里想也是这个道理,可是好姑娘那是说找就找的到的,还不得慢慢的等吗?她快速在脑海中回想,突然间觉得赵慧茹倒是一个不错的姑娘,有才情,有修养,如果可以当她的二嫂定然是不错的。想着想着,不由得她笑了。 元宝看着发呆的姚思思,也没有去打扰,自顾自的拿着刺绣一针一针的绣着。这时,影跟冷风从外面回来,二人看了看姚思思,转而回过头对元宝说:“王妃(四宫主)怎么了?” 元宝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讲的好,于是放下手中的绣活,调笑说:“小姐她,是无聊给憋得。” “哪有啊,元宝你小心我扣你薪水。”姚思思高兴的看着二人,指了指椅子,“都坐下休息休息吧,影最近火卫那边可有什么情况吗?”影看了看冷风,姚思思笑了笑:“我想冷风不是多嘴的人,照说无妨。” 影说:“火卫这七日以来,共阻截四王爷七十二次。” “呵呵,七十二次,这左翩凡还真是不死心啊,就他的功夫对付一两个还可以,对付十二个简直就不可能战胜。真是一个傻子,亏,我还以为他有点小聪明呢?” “王妃,这你就错了。王爷这种做法并不是笨,要知道习武之人,不是内力高就能够所向无敌,实战才是最有效的提升功力的办法,能跟变化多端的火卫对打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再加上,火卫有命在身,自然不会伤王爷分毫,这样的实战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 姚思思没有想到还有着一层关系,如今听冷风一讲,倒是明白了许多,看来有时间她也应该找火卫或者影去练习一下实战的技巧。不过既然冷风对火卫的品价这么高,不如她就做个顺水人情。 “冷风听你的口气很像去跟火卫比试比试吗?那我就答应你,你可以在他们不忙的时候去找他们切磋切磋。” “真的吗?四王妃。” 姚思思笑了笑,“当然是真的,我姚思思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不过谢谢就免啦。”冷风磨拳擦拭恨不得马上就去打上一场。影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影已经搬了张椅子坐到元宝的那边了。姚思思想了想又问道:“碧,最近有没有继续拼着要进去见左翩凡?” “没有,这几日碧都很安静的呆在他的小矮屋子里,除了用饭都很少出来。” 姚思思想起之前答应碧的事情,如今她正好清闲,不如就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影,你明天早上将碧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影跟冷风大哥都可以帮你的啊。” 姚思思抬手轻轻拍了元宝的脑袋一下,“拜托元宝同志,你不要打岔好不好,我找碧不是因为有事情要他去做,而是我之前答应他的事情,眼下不想再拖了。” “哦,小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打元宝的头啊,听人说经常打头会变笨的。”元宝祈求的目光看着姚思思,姚思思讪讪的笑了笑,这个小丫头不是当众再说她很暴力吗,很丢人耶! “元宝,你家主子我每次打你都是很轻很轻的,应该不会影响到你的智力,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会变得更加笨。”他看到元宝沮丧的眼神,不忍心的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有此要求,我保证我记得的时候不打你的头可以吗?” “恩,谢谢小姐。” 元宝立马跟一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的,这么快的转变让她觉得有些上当了感觉。 影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元宝,他看着元宝这么高兴,不知道该是夸奖她天真善良,纯洁无垢,还是要批品她太容易满足。不管怎么样,影总也觉得看不够似的。 “啧啧,某些人不要这么肉麻好不,要看赶紧带她出去仔仔细细的看好了。” “我” “我” 元宝跟影同时出声,同时脸红,冷风看到这样的情况,不自觉的笑了笑,将脸转到一边,而姚思思则是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拜托你们两个不要脸红了好不,不是身经百战也有几十次了吧,怎么就一点免疫力也没有呢?我算是服了你们两了。”站起身拍了拍冷风说,“走我们出去逛逛,让他们两降降温。” “是,四王妃。” 此时正值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姚思思带着冷风走到假山上的凉亭坐下,静静的观赏着太阳落山的美景。这一刻姚思思有种感觉,有一种她似乎在她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双休日的时候,来到景山后的亭子里,也就像这时候一样,静静的坐着,抛开所有思想,精心的欣赏落日光彩。大概唯一相同不变的就是眼前的太阳跟夜间的月亮,算跟她是一路穿越而来的。 清晨微露,阳光透窗而入,姚思思睡姿非常不优雅的躺在床上。 门外站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他们不知道是要进还是不要进,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第三次来到姚思思屋门口了。 “影,你确定王妃是叫我今天早上来吗?” 碧坐在石阶上,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峰峦远黛。影就坐在他的右侧,影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我确定,只是平常这个时候,四宫主她早就起来了,不知道今天怎么搞的?” “这眼看着就要吃中午饭啦,不如把元宝叫来,让她再进去叫一叫王妃啊?”碧忍不住提出自己的建议,总在这等也不是办法啊,再说了两个大男人坐在门后确实有点另类。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影脸色一顿,“不行,元宝已经去叫过两次了,四宫主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不允许元宝再进去挨骂,就在这里等,应该马上就会醒来吧。” 屋外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一个字不少的传进姚思思的耳朵里,看样子她是不用再睡了,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帮碧,她也不用连夜赶制资料啊,早知道她就交代下去,让他们下午再来,真是想得到片刻安宁都不行,姚思思快速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简单的扎了一个漂亮的花苞头,别上几颗珍珠头饰,清新脱俗的美人就完工了。 第115章 广而告之 第115章广而告之 她走到门边将房门打来,哈欠兮兮的倚在一扇门上:“两位门神进来吧。” 姚思思一本正经的说:“碧,我之前答应过你会向全天下的人说明矮小不是你们的错,现在我就兑现这个承诺。” “谢谢,王妃。”碧很高兴姚思思还记得这件事情,这将是他听到的最好消息。 姚思思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别那么大声,顾忌一下刚刚起床的我,不适宜高分贝的问候。”姚思思要了掏耳朵说:“现在我考考你们,你们两说说怎么样能够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情?” 二人想了想,碧率先说道:“率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姚思思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让让皇上下一道圣旨是吗?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是毕竟上令很难下达,再者说了这样一级一级的往下传很需要时间,还不知道要多久以后才能被人们所认真,怕只怕时间一久早就被人给淡忘了。这个不行。” 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主子你已经想出一个好办法了不是吗?” “你啊,没想到在这上面倒是准的挺快的,我是想到了,我们要利用商业传播。”其实她很想说利用网络传播,要知道在她的那个年代互联网很发达,什么事情只要在天涯论坛上发几张帖子,保证很快就会家喻户晓,只可惜现在她不得不承认现状,选择当下最好的方法。 “商业传播,怎么个传播法啊?” 姚思思得意的搔了搔额头,神秘的吐了几口浊气,“人们最离不了的就是衣食住行,商业又是人们集聚的地方,俗话说八卦的力量很强大,人的嘴就是八卦源头,只要善于利用所有人的嘴巴,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广而告之了。” 碧越听越来劲,追问:“要如何做?”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如今京都最为有才有势的我都认识,所以我们就先从京城开始。影你到我床边的枕头下面把我写好的白纸拿过来。”姚思思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既然要做就做彻底一向都是她的标准。 影拿来有字的纸,摊开在桌子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白净的纸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很难辨认的字,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字可以辨认,影跟碧被这样的告示雷的眼冒金星,不得不说很吃惊、很想爆笑。 “喂你们,想笑就笑吧,不用这委屈的憋着,我知道很难看啊,可是我又没有让你们把这个拿去贴着啦!”姚思思知道这个写的很糟糕,但是她已经有在练习了,比一开始写的好多了,最起码她自己可以认识是写的什么? 哈哈哈 两个男人被姚思思这么一说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有史以来第一次笑的这么欢畅。 姚思思要生气了,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敲打在桌子上,“停!不准笑了,笑够了就听我说,眼下京城的商业墨玉流光占据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又分别由我二哥姚一航跟四王爷左翩凡掌握,我搞定我哥跟墨玉流光,碧你就负责搞定左翩凡,任务很简单只需要让所有商业的人士将我写的内容张贴在店铺最为显眼的地方,这样不出三天京城的人就会知道,之后再由京都商铺分发给其他地方的商铺,这样一级一级的往下传,不用两个月,全天下就都会知道了。” “这个方法果然绝妙,如果王妃是男儿身,绝对是丞相之才。”冷风由衷的赞叹,这样的女子虽然平时看上去很粗俗,可是却很平易近人,从来没有等级看法,总是一副朋友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这样的奇女子确实是王爷的福气,可就是不知道为何,王爷就是不能发现她的好,这也难怪太后会着急。 “呵呵,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对我是个女人很满意,嘻嘻嘻,不过眼下,你们谁个毛笔字写得比较好啊?” 影看了看碧,碧看了看影,两人分别指着对方,姚思思看了看说:“那好,你们两都重新一份好了,写完之后,碧你就拿去商铺叫他们抄上几百、几千遍的。影你也一样。那接下来你们先去准备笔墨纸砚,我待会给你们一边念,你们就一边写。” 二人彼此默哀的看了对方一眼,转头朝门口走去,很快就回来了。姚思思负手而立,很有夫子的架势,摇头晃脑念叨: 名字就叫:关爱弱势群体。 弱势群体就是指一些生活困难、能力不足或被边缘化、受到人们排斥一些人人的统称。例如:侏儒人、白化人。 侏儒人:就是说人极端矮小的一种状态。例如一些孩子长到一定年龄,身体就不再增长,容貌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但是他们的智力又跟一般人一样,甚至有时候比一般人还要高一些。这样的人不是不祥之人,只是他们在幼年的时候身体停止增长的一种病状,跟其父母有无作恶并无直接关系。 白化人:其症状为皮肤、头发和眼睛的虹蟆的部分脱色,通常显现白色,但是跟少白头又不一样,这样的人全身上下都异常的白皙,身上的毛发通常都是白色。这类病人通常怕光,看东西时总是眯着眼睛。也可以叫做“羊白头”。 这样的人尤其应该得到大家的同情跟关爱,他们虽然矮小,可是他们一样有享受被爱的权利,这个世界上有大约一万这样的人,只是由于大家的偏见很少有人可以活到百年归土。同样他们需要大家的关爱,只要大家少一点点歧视,看不起,就已经是他们最高想的事情,这样的人他们需要大家的认同,之所以公开这件事,是希望大家不要被愚昧蒙蔽了双眼,希望大家不要吝啬你的微笑。他们需要被爱的微暖。 姚思思念完了,赶紧倒了一杯茶狂饮下肚,真是口干舌燥了,喝完水,他在看二人的时候,只见碧一边写,一边抹眼泪。而影则是停下笔,呆呆的看着纸上的字,他想起了他之前见到过白化人,那时他还很不屑,现在想想他确实很愚昧。不由得再次觉得姚思思什么都知道一样,就跟神人一样,是那么的不一般,他从心里感到骄傲。 “喂,别煽情了,大家写好了,就去忙吧,影你就负责带着你写的去找你前主子,说我拜托他的,另外告诉他有时间我会回去看他的,交代他好好照顾小随风。” “是,主子,我会好好办好这件事情的。”影起身便要走,却被姚思思叫住。 “等一下,我突然想到我们还有一只宣传队伍没有用,你去乞丐窝,告诉他们将这件事宣扬一下,并且告诉他们凡是三天之内将这上面背的滚瓜乱熟的就可以在贴有这个告示的商铺享受减免一成的优惠。” “恩,还有其他吩咐吗?” 姚思思摆了摆手,“没有了,去吧。”随后转头看着碧说:“碧,你写好了吗?” 碧不由分说跪在地上,着实把姚思思吓了一跳,她赶忙站起来,蹲身扶起碧,“别在这样啦,我只是顺手帮了一个小忙,你要是想要感谢,以后就好好的走在大街上,如果哪个敢瞧不起你,就挥起你拳头,告诉他你不是一个另类就算是感谢我了。” “恩。”碧点了点头,从心底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生活在阳光之下,是的他有权利被爱,有权利享受人该有的一切。 “王妃,那碧这就去办事了。” “去吧,记得吃了饭在忙也没关系,还有你帮我去告诉厨房一声,说我想吃一点清淡的食物,不用太多够一个人吃就可以,最主要是马上送来。”姚思思捂着轱辘轱辘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碧重重的点了点头,飞快的朝厨房方向跑去,带起了一阵风,撩动了姚思思额前的碎发轻摆,很有一种仙女飘飘之感。 第116章 制造成功,冷翠翠你很牛吗? 第116章制造成功,冷翠翠你很牛吗? “你听说了关爱弱势群体的公告吗?” “当然听说了,我还会背呢!”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谈论这件事情,自从告示几乎同一时刻被贴上商铺,就引起了讨论风潮,人们的嘴相当之迅速,没有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流传到街头巷尾。 才两日就被所有人所熟知,现在人们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我问“你吃过没有?”而是问:“你听过那个公告吗?”成功的将人们的好奇新撩拨起来,也将人们的参与心态啊我的很好,如果说一家店铺贴出这样的条纹就已经很奇怪了,结果几乎家家店铺都有这个,甚至一些小的不能在小的铺子也要抄来贴上,还有一些字行专门出售这样的字画。 可谓引领一代潮流。 时间过了五六天这样的激情有增无减。姚思思整日高兴得合不拢嘴,因为她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场面,虽然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是她一手操办的,但是能有这么轰动的效果,她还是出乎意料的,说不定还可以在史册上留下一笔。 高兴的时候总不免有一些人来打扰。 “王妃姐姐在屋吗?” 屋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姚思思感觉肉都要麻了,嫌恶的揉了揉耳朵,“元宝去看看是谁?” 元宝走过去江门一打开,还没有开口相问,就被冷翠翠给推到一边,冷翠翠俨然跟一家之主一样,大摇大摆的朝姚思思走来。“王妃姐姐,在啊,小妹正要给王妃姐姐看一样东西。” 姚思思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冷翠翠手中抱着一团床单,笑的相当惹眼。姚思思心中想到了冷翠翠所来的意思,淡淡道:“说吧,昨夜怎么样?” 冷翠翠将视线移开不看姚思思,在外人看来像是在害羞,可是姚思思在瞬间却捕捉到了冷翠翠眼里的那抹算计。姚思思不动声色,示意元宝静立身后。 冷翠翠将床单打开,白色床单上赫然是几滴鲜红的血渍,姚思思看到之时也很是吃惊,但一想昨天左翩凡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再说了像冷翠翠一样的女人,他只要是一个有头脑的男人都不会喜欢。 “冷小姐,你一大早就那这个来见我吗?” 冷翠翠没有想到姚思思会装糊涂,心中一急,“王妃姐姐,昨夜妹妹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这张床单就是证据。” 姚思思很不喜欢冷翠翠,自然不会给冷翠翠好脸色看,“王妃姐姐你是不是叫得有点早了,还是让我看了看再说。”姚思思放下手中的花间集,走到门边叫道:“冷风,你进来。” 一阵风过,冷风就已经站在屋里了,他恭敬的低着头,“王妃有何吩咐?” “你将这个女人看住,我要去王爷的寝室看看。”说完看也不看冷翠翠一眼,就拉着元宝走了。不消十分钟,姚思思就来到了她之前的喜房门外。门是打开着的,姚思思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 只见房间内衣衫林乱,床上的床单被撤走,左翩凡整个人赤着一条胳膊在外面,姚思思看完之后,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她笑了笑再度来到桌前,吩咐元宝去抱一只猫来。 一盏茶的功夫,元宝就不辱使命的抱着一只小花猫走进屋子,姚思思将茶壶中得水倒了一些出来,让小花猫喝下,很快小花猫就昏睡过去了。姚思思用手抓着猫的耳朵将小花猫整个提起来,小花猫都没有丝毫反应。 “小姐这个?” “嘘!谜底还不是现在解开的时候,走我们去会会那个冷翠翠。” 姚思思再次回到梦园的时候就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姚思思从门缝中看到了屋内冷翠翠的不安,姚思思是故意要在外面多坐一会的,因为时间越长,做贼心虚的人就越发紧张,一个紧张的人说话就会很没有条理,这样很容易被拆穿。 姚思思走进屋子,“冷小姐久等了,本王妃已经看得很明白,你在说谎。”冷翠翠想也没想的就是口否认,“我没有撒谎,你难道堂堂一个王妃想要说话不算数吗?” 姚思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冷翠翠说:“你演戏演得还挺像的嘛,可是你忽略一些细节。” “我我没有演戏。” 姚思思很讨厌这种被人拆穿,却要硬撑着说没有的事,姚思思脸色顿时凝如冰水,一步步走进冷翠翠。 “你敢说你不是在说谎,你不要忘了一个不久前还跟人上过床的女人,尤其是一个初经人事的姑娘家家,那身体不可能像你一样没有丝毫异样,再者说了你给王爷下了极重的蒙汗药,就是当场看上几刀估计也不会醒的人来说,他有可能非礼你吗?你错的最离谱的是,这张床单根本就是你事先从床上扯下来的,因为一个谁的死沉沉的男人,压在床单上,如果狠劲拉扯的话,单子一定会有些皱褶,你却明目张胆的拿着一床不知道怎么弄了几滴血的床单就想要蒙混过关,你难道不知道这床单除了有血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委实过于干净了吗?这一切都很不正常。”姚思思步步紧逼,字字珠玑,逼得冷翠翠无言以对。 “我我回家。”冷翠翠憋出三个字,她想要逃离,可是姚思思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不知进退的丫头,尤其使用出这么卑鄙恶劣的手法的女人,她定然要教训一番。 “你休想走的了,你给王爷下药,害的王爷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你这是谋害皇亲国戚的大罪,冷风将她推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姚思思很严肃的发号施令,冷翠翠根本吓的不敢说理,等她想要求饶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冷风拖出去了。 “小姐,你真厉害。”元宝由衷的伸出拇指夸赞姚思思。 “我哪里厉害,这些都是常识,只是这个女人看似聪明,其实愚不可及,哎真是替她感到悲哀。”姚思思莫名的有些低落,望着元宝说:“你说为什么女人总是想要麻雀变凤凰,不择手段的嫁入豪门呢?” 元宝想了想,感觉很深奥,半响才道:“也许,她们过惯了穷日子,不想过穷日子了,所以就想要找一个有钱的人家,去享清福。” “可是,往往卑劣的手段得到的财富是不能长久的,只有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才最为可靠。” “算了,小姐别想了,这些我们是不会明白了,又何苦去想一些不明白的事情呢?不如小姐你再教元宝唱一首曲子好吗?”元宝这一段时间只要一捉住时间就要姚思思教她唱歌,很有一副铁杆粉丝的架势。 姚思思一听也在理,突然心情大好,不想扫元宝的兴致,“好吧,我听说一个地方,哪里的人们结婚的时候都会唱一首曲子,这首曲子的名字就是《婚礼进行曲》。” 琴声悠扬鲜花开放,庄严的圣殿啊灿烂辉煌。 衷心祝福同声歌唱,让我们赞美这幸福时光。 年轻的新郎勇敢坚强,美丽的新娘温柔端庄。 青春的美啊令人难忘,纯洁的心灵人人赞扬, 忠贞的爱情坚贞不渝,相亲相爱地久天长。 琴声悠扬鲜花开放,祝福的人们啊欢欣歌唱, 衷心祝福虔诚希望,愿你们生活幸福久长,幸福久长。 让人们祝福你们,生活甜蜜安详。 愿你们双双飞翔,飞到那幸福远方。 声悠扬心儿歌唱,愿爱情花朵散发芬芳。 祝福新人忠心希望,愿你们生活充满阳光。 年轻的新郎勇敢坚强,美丽的新娘温柔端庄。 青春的美啊令人难忘,纯洁的心灵人人赞扬。 忠贞的爱情坚贞不渝,相亲相爱地久天长。 琴声悠扬鲜花开放,祝福的人们啊欢欣歌唱, 衷心祝福虔诚希望,愿你们生活幸福久长,幸福久长。 第117章 她编来哄人的 第117章她编来哄人的 转眼又到看枫叶的时候,姚思思以前每年都去看,今年虽然身在异世界,可是她不想破例,她推了推正在刺绣的元宝,“让影回丞相府告诉我二哥,说明日相约上山去看枫叶。” “恩。”元宝继续绣着手中的活计,木讷的应承,却不见动作。姚思思一把将元宝手中的家伙抢过来放到一边,“别绣啦,现在听我说,去叫影回丞相府告诉我二哥说,明天一早相约上山去看枫叶。另外去告诉冷风停下找火卫们实战,去给我向赵婉慧送一句话,就说我很想交她这个朋友,明日相约上山看枫叶,务必到场。知道吗?” 元宝一只手指着左边,一手指着右边,疑惑的看了看说:“叫影回丞相府通知二公子,叫冷风去通知第一才女赵婉慧。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姚思思神秘一笑,“当然是有我的安排啦。” 元宝仔细一想,大惊,“小姐,你要乱点鸳鸯谱?” “嘘!” “注意了,什么叫乱点鸳鸯谱吗?一个貌比嫦娥,一个赛过潘安,根本就是天生一对,你别说不吉利的话,赶紧去办。”姚思思抓着元宝的小辫子,威胁的使劲拽了一下,以示惩罚。 元宝伸手抹了抹生疼的后脑皮,嘟着小嘴开门对门口的两人说了说,就进来了。 “小姐,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可是小姐你确定这样成吗?” 姚思思捞了捞头,“我哪里知道,明天他们来不来电一看不就知道了吗?不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往往会喜欢上挺身而出相救与她的那位英雄,所以明天肯定会有一场好戏。” 元宝看着姚思思不怀好意的笑,心里直发毛,因为每一次看到主子这样笑容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出现,所以她心里产生一种想法,“小姐,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行,大家都得去。”姚思思一脸铸锭,元宝自知是没有希望了,垂头丧气的托着腮,提起为明天之旅默哀。 姚思思拱着手,一脸无奈,压低脖子,保持与元宝持平,小声说:“我的元宝丫头,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明天可是见证浪漫的时刻哦,不过浪漫似乎需要一些条件,记住夜晚吃过饭后,你偷偷的去把碧给叫来,记住不能让影或者冷风知道,不然可就不灵验了。” “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元宝很想知道到底要怎样,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姚思思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不行,你要是知道了不就等于不是惊喜了啊?好了好了,你要是答应保密,我就给你讲一个关于枫叶的传说如何,这可是我从一本很古老很古老的书里看到的哦!” 不得不说知仆莫若主。姚思思的筹码压得很准,元宝果然很期待的看着姚思思,满口答应合作,于是姚思思吞了两口吐沫,开始了长篇评书: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世间并没有枫树,也就没有枫叶一说。 传说天庭玉帝的第四个女儿-玉雪掌管着人间雪域,她和枫叶仙官慕枫在百花园里一见倾心便从此相知相恋。 可是天庭万般都好,就是不允许神仙之间有男女感情,当然这天庭也不缺乏一些大小报告的小人,很快二人相知相恋的事情就被玉帝王母知道了。 玉帝和王母将慕枫打下凡间永世不能和玉雪见面,他们二人饱受相思之苦,慕枫后来在等待中幻化成枫树,玉雪因为无尽的相思等待,雪域后来越来越寒冷,后来玉雪再也忍耐不住,将自己的元神注入了雪珠之中,在每年的冬季变成一朵雪花去见慕枫。 叶子从那之后,每年的秋季枫叶都会异常红艳,因为他煎熬一年的相思终于释放,马上就可以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玉雪。可是很快这种见面机会也被天庭的无间道所阻断,玉帝跟王母震怒玉雪缕缕不听劝诫下凡,就一怒之下逼迫玉雪喝下了嫦娥宫外的玉树上的露水――忘情水,自此将这段尘缘遗忘。而慕枫也被玉帝王母责令投胎转世,经历轮回之苦。 一千年,足以沧海变桑田。玉雪一如既往的掌握人间冬季,布霜施雪,年复一年,岁月捻转成梭。 那一年,四公主玉雪在施雪的途中,眉心一疼,雪梭掉落,她惊慌之中,拨开云雾,从云层窥视到一个男子身受重伤倒在雪地上,雪梭就静静的躺在男子的身侧。 玉雪生性善良,取完雪梭之后,怕这男子躺在天寒地冻的地上,担心他会被冻死。就用法术凭空起了一间宅院,将男子放到宅院之中休养,并在宅院上空布下结界,外面的冷空气就没有办法侵入,而且这件宅院好似春天一般,温度适宜,跟外面天差地别。 玉雪离开的时候,手中的雪梭子一阵躁动,她只觉眉心也跟着疼痛,好像她的身体里有一种力量不愿理离开一般,她不由的多看了男子一眼,“难道我跟他之间存在某种渊源吗?” 玉雪施雪完本就回天庭复了命,可是她担心男子伤势严重无法照顾自己,要是死了,她不就白救了吗。于是玉雪便再度降临宅院悉心照顾男子,才知道男子是个落难王子――慕枫,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玉雪浑身一震,好似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听过这个名字,可是却又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在细听慕枫讲完,这才知道原来是他舅舅抢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帝位,他在护卫的抵死保护下,才逃离至此。 玉雪没有多想就施法带着慕枫返回了他的王朝,不惜违背天法帮慕枫重新夺回帝位。可是这件事情,在当地产生了轰动,那方土地不敢期满经此事上报了天庭,无奈慕枫那一世已经是一个凡人,天庭没有权利私刑处置,因为扭转天伦是重罪,就算玉帝王母有心偏袒也是不能,只好将玉雪的情根拔出,藏冻在天之巅,而玉雪则被镇压在雪山之中赎罪。 慕枫久而久之不见玉雪回来,就跑去跪求神灵,这才知道原来玉雪是天庭的四公主,经过点拨,他想起了前世种种,他在神殿前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他终于领悟,权利与他如浮云,于是他毅然决然将皇位禅让给了当时一个叫尧的人。 他日夜兼程赶往雪山,这一路上就走了三年,三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思念那个善良如斯的玉雪,那个清丽超凡的玉雪。他知道玉雪就是他永身永世的劫数,也因为他情比金坚,曾今散落在各处的仙魄慢慢的回归,他再度变回那个拥有仙法的枫叶仙人――慕枫。 他来到了雪山,却怎么也看不见玉雪,她知道玉雪就在这片冰封之下,他知道他们的爱根本不需要情根,因为那份爱早已刻进他们的骨头上,他在雪山上建了一栋房子,每时每刻都陪在玉雪身边,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再度见到玉雪,只是他就这么等了一千年,仍然没有等到玉雪从冰封之下出来。 他这一千年以来,为了不使雪山孤寂,他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神原,滋养着数以万计的枫树,不为其他,只为当初玉雪的一句话:“我好喜欢好喜欢这满目热火的枫叶林。” 他痴恋成疾,最后微笑的死在深秋季节,那一年枫树叶异常红艳。 是的,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情根,因为情根早已深种,玉雪由始至终都没有忘记慕枫,她知道他来了,她知道他就陪在她身边,只是一千年后,她出来之后,看到的却是两鬓斑白,已经冰冷的身躯。 “为什么?我们之间就该错过!”玉雪撕心裂肺一般嚎叫,可是却没有换回心爱之人的睁眼一望。她点起了长明灯,抱着慕枫的尸首在枫林中旋转,速度越发得快,最后二人合为一人,然后坠入雪地深处。 相传他们之后就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任何人也分不开,只是她们也从此绝别无期,因为白天是慕枫存在,晚上是玉雪存在,这让后世人在羡慕之余深深惋惜。 片片枫叶片片情yu诉无人伴,哭咏待诗篇,静静坚持见冬一面。 元宝听的直抹眼泪,扬着红肿的双眼说:“小姐真的有这么凄婉哀婉的故事吗?” 姚思思点了点头,其实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压根就是她编来哄骗元宝的。 *************恢复双更,下一章晚点奉上************* 第118章 组团上山 第118章组团上山 “今天天气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姚思思一大早起来,就非常之高兴,忍不住小唱一曲,王府外已经准备好了两辆马车。姚思思站在一边眺望,“怎么两个主角都还没来啊?” “小妹,你说的主角之一是我吗?”姚一航从一颗杨树上缓缓坠落,一身白衣似雪,折扇轻阖,浅笑之中充满疼爱,谪仙的范十足。姚思思忍不住惊叹:“好动人心弦的出场方式啊!” 姚一航走近姚思思,伸手揉了揉姚思思的脑袋,“你啊,怎是这么会哄人高兴。” “哪有?二哥,你什么时候到得啊?”姚思思不由出声拆开话题。姚一航道:“在你们出来之前。” “哦。”姚思思随口应道,心中却十分焦急赵婉慧怎么到现在还不来,真是要急死人啦。大概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拐角处出现两个人,待二人走近细看,分明就是赵婉慧跟她的丫鬟。 今日的赵婉慧一身紫色的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同色调的紫色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体态之婀娜勾人魂魄。 冷风看似好像身体一僵,眼神直直的看着赵婉慧,生觉姚思思的视线扫来,便仓促将视线转开。 “赵姐姐你可算来了。” “有劳四王妃久等,实在是马车在路上怀了,还望王妃莫要责怪。”赵婉慧举止有礼,不得不令人高看几眼。 姚思思摆了摆手,“不要紧,赵姐姐你也莫要与我生分,别叫什么王妃王妃的,就叫我思思就好。”姚思思自来熟的拉着赵婉慧来到姚一航身边,“来我哥你介绍一下,这个俊男是我二哥,叫姚一航。二哥这个美女姐姐就是有名的第一才女赵婉慧。” “幸会!” 两人客套一番之后,便没有在说话。 姚思思登上一辆马车大声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现在我来分组。影、元宝跟我坐一辆马车;二哥、冷风、赵姐姐你们主仆一辆马车。”说完姚思思便钻进了马车之中,跟着车帘被姚一航掀开,“男女收受不清,我还是跟小妹坐一起的好。”随后他就在姚思思挤眉弄眼的状况下坐了进去。之后元宝就上了马车。 下面的两男两女一时之间多有尴尬,还是冷风红着脸说:“不如我跟影坐在车外,你们主仆坐在车内,以免惹来非议。”影表示赞成。姚思思想要给二人制造独处的机会才是宣布失效了。 “小妹,你今天怎么回事?”姚一航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姚思思非要将他往赵婉慧身边凑。姚思思沮丧着一张脸,“还不是人家看赵姐姐人很好,想让你们多认识认识。” “小妹,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请你不删做主张。”姚一航的太对变得很生硬,姚思思一见势头不对,赶紧陪着笑脸,小鸟依人的拉着姚一航的胳膊:“好了嘛,二哥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了。”她心理却不这么想,自古以来都是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赵婉慧喜欢并爱慕上二哥,他们肯定能成。 姚一航紧绷的脸再也绷不下去,只得无奈的抚了抚姚思思有些微乱的鬓角,“好了,以后不许了。” 姚思思甜甜一笑,点头哈腰。终于将车厢内的气氛活跃上去了。 马车缓缓前行,约有一个小时的时候,马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苍山山脚。 众人一一走下马车,看着山上那满眼的红,落尽芳菲,那飘飞在在林间的无数枫叶就像世外的仙境一般。 这样的美景找不出太多的形容,只能说美到了极致。姚思思再转头看着身后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的背景,好似如这枫叶林融为了一体,满眼就像是一谪仙降临人世,圣洁的不敢直视,随时都有飘走的可能,让让姚思思的心神一紧,是不是她要停止接下来的戏码?不行――不能半途而废。 “前面都是山路,我们大家就徒步上山吧。” 姚思思开心的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大家迈开步子就朝前走,其他人都在不停的欣赏风景,可姚思思越往前走,心就越发咯噔。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想到要上山看枫叶,没想到有这么多人都想到了,几步一拨人,这样的密度怎么实施行动吗?”姚思思在地哀怨,一个背着糖葫芦的男轻小伙子走到姚思思面前:“小姐,要买一只吗?” “给我一只。” 姚思思伸手接下一只糖葫芦,姚一航疼爱的掏钱付账。 赵婉慧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们的前头,她那卓越的身姿,惹得不少男子驻足观望,赵婉慧只是大方的笑了笑,轻轻吟诵道: 我画蓝江水悠悠,爱晚亭上枫叶愁。 秋月溶溶照佛寺,枫烟袅袅绕经楼。 “不错。” 姚思思拉着姚一航追上他们,姚思思激情高涨的说:“既然大家有此雅兴,我也要做一首。”姚思思想了想,明目张胆的借了一首吟诵道: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赵婉慧转身惊叹:“没有想到思思妹妹竟是个中高手,看来姐姐我的第一才女只怕是妹妹让与我的。”姚思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的事情,姐姐的诗才叫一个绝,取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就是:我爱秋枫。” 经姚思思这么一说,大伙才反应过来,皆对赵婉慧心生几分赞叹。姚思思当然不会放过姚一航了,拉着姚一航走近赵婉慧,“二哥,你也要做一首才行哦!” 姚思思的请求,姚一航自然不会拒绝,稍稍思索,眉目轻拧: 秋雨疏烟尽酒觞,忍听怨曲到斜阳。 自念愁经独悲怆,痴想。 残烛约梦共凄凉。 谁解思情添苦望,惆怅,冷枫长对泪千行。 魂荡半丝逐心浪。忧嶂,霜来孤雁更苍茫。 姚思思虽然没有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感觉到了姚一航心中的悲苦,她更加坚定要撮合他们的决心。赵婉慧疑惑的看着姚一航说:“姚公子,竟能做出如此哀怨动人之诗篇,可是心中有什么悲思之事?” 姚一航将神色收敛,再看他时,他依旧温文儒雅,浅笑对望。 “谢谢赵姑娘,在下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看到枫叶在百花凋残之季,犹能这般斗尽生命之精华,感到一丝惋惜。” 赵婉慧知道他不愿说,也就没有再问,转头看着冷风,“你做一首可好?” 第120章 你怎么可以这样? 第120章你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姚一航丝毫不为所动,左手紧紧的拉住姚思思,飞身一跃将姚思思带离地面。稳稳的踩在树枝上,如果说在地上,姚思思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真的站的这么高,她的双腿就只发软,嘴上却固执的说:“二哥,你快去帮忙吧,我已经安全了。” 姚一航犹豫了一下,实现看了看地下战事急迫的架势,不由得眉心紧皱,“好,你要当心。”说完便要纵身飞下,可是他却发现她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不放。他没来由的一笑,“小妹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可以,当然可以啦。”姚思思说着大话,手指却不舍的松开,好不容易松开了,姚一航刚飞身下去,她就因为平衡不好,直直的坠落下来。姚一航头一转,运起轻功一跃而起,将姚思思抱在怀里,再度飞上树枝,他这次没有让姚思思站着,而是体贴的找了一个树杈的地方让她坐下。 “小妹,你坐在这里。” “恩。”姚思思心中微暖,有些后悔制造了这一次黑衣人偷袭事件,可是如今事已如此,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看。 再看影那厢,一把钢刀冲将过去,就在刀要劈到元宝胸口的时候,影徒手捏住下坠的钢刀。 就连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姚思思都瞪大了双眼,她是想到了那一刀能被影避开,只是不曾想道他还可以用手指给夹住了,至于是如何出的手,姚思思没有看见,仿佛他的那两根指头,一开始就已经夹在了对方的刀锋上一般。 黑衣人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当下暗运内劲,欲将抽刀,却不料,那刀就仿佛被钢钳夹住了一般,再怎么催动真力,都无法移动分毫,他的额头已经冒出豆大般的汗珠,暗想:“在这么下去就要露馅了。”但见影气不喘,心不跳,就像峦石一般站在那里,稳如泰山。 刺啦!一声。 被影用内力夹住下坠之势的钢刀,一小块刀锋就这样硬生生的在眼前缺了一个口子,元宝惊诧的瞪圆了双眼。可是只有影知道,其中古怪,心中疑窦丛生,细看之下竟然是石蜡。影另一只手挥剑,一个回旋挑,将来人的头巾挑掉。 一秒间。那眉间的火焰标记赫然在目。 “火卫!璃茉怎么是你?” 璃茉就此停手,惭愧的叫道:“左护法!” 其他人闻声看过来,个个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一群高手竟然是火卫,他们心里快速闪过一念头:能调动这些人的只有墨玉流光,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问题萦绕在众人心中,他们却忘了调动他们的还可以是姚思思。 影倒是反应快捷,因为他了解墨玉流光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如此,再加上璃茉在派来的十五人之中。冷冷的看着璃茉问:“是四宫主的主意。”他问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姚思思一看,心道:“糟糕,看样子还是她下去主动投诚,争取宽大处理吧!”姚思思运起轻功一跃而下,因为不能熟练掌握坠地的技巧,脚下有些踉跄。 “大家都停下!”姚思思一声令下,所有人齐刷刷的的停下。姚一航走到姚思思身边说:“除了你会武功,还有什么是我们大家不知道的?”是的他很生气,原来这一场恶斗竟然是她的一场闹剧。 姚思思不敢看大家,低着头说:“因为我想要凑合你跟赵姐姐成一对。”姚思思越说声音越小,可即便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真真的。 “小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姚一航急欲咆哮,脸上青筋乍现,眼睛里溢满了伤痛。 “我我只是为你好啊。” 姚一航一听,走了几步的他猛然回头看向姚思思,“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说罢,轻功一跃,转眼消失在枫林尽头。 这时赵慧茹也走过来,脸色惨白的她,看着姚思思,想说又没有,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她走到一旁推醒自个的丫鬟,看着刚刚备不顾身相救的冷风说道:“可否请冷风你护送我主仆下山?” 冷风心中也十分生气姚思思这样乱点鸳鸯谱,又制造出这么一出,没有询问姚思思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好!” “宝儿,你说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了?”影第一次急红了眼的看着元宝,元宝头低的很低,俨然一副知错的样子。姚思思不忍心影为此事埋怨元宝,就走过去拉开影,“你凶什么凶,是我不让元宝说的,要怪就怪我。” “四宫主,你”影双拳紧握,转身就走。元宝一见,看了看自家主子,眼中为难,半响没有挪动步子,哽咽的冲着影的背影高喊:“影” “你去追啊!”姚思思心疼元宝,有十分感念元宝能在这个时候,还将她放在第一位,心中很是感激,但是她也不会这么自私。元宝会心的朝姚思思点了点,就一路小跑的追上去。 “我们也走吧!”赵婉慧转身招呼冷风跟自个的丫鬟。 姚思思哀求的看着赵婉慧说:“赵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赵婉慧稳了稳心神,“你今天所做的确实很过分,我想你应该冷静的想想。” 一时间姚思思成了众矢之地,她的心情很低落,看着一群她自编自演的黑衣刺客,她再也笑不起来,得意不起来。她淡淡道:“你们都离开吧,我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那王妃,要不要我留下两个人保护你的安全?”碧好心的询问,这样的姚思思他很不放心。 姚思思双手抱头大吼:“不用,照我的话做,另外山脚下的马车没有走的也一并拉走。” 世界此刻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看着蓝天,眼泪终于不受约束的滑落,冰冷中带着咸涩。 “我真的做错了吗?二哥为什么你走的时候,背影那么的忧伤,二哥对不起!” 不知道她坐了多久,哭了多久,等她要起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暗,走了两步,她才发现她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锯齿的男人。男人长相粗鄙,双手抱着一把大刀,眼睛直勾勾的朝姚思思衣服内看,一头很像现代社会的爆炸头。 姚思思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胸前的衣服口子散了一个,露出里面冰肌雪骨,她赶紧将扣子扣上,一脸警惕的看着男人:“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第121章 你要劫色吗?老衲名叫劫色! 第121章你要劫色吗?老衲名叫劫色!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衲名叫劫色!” “噗~~~~” 姚思思忍不住含泪而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姚思思心中顿起玩心,先前的不愉快此时已经被抛掷脑后,她问:“你这是哪门子的老衲吗?有和尚穿你这样的吗?怎么招想要劫色那你就动手啊!” “老衲,本来就是一个和尚,笑什么,叫劫色很好笑吗?”锯齿男从怀中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子,在姚思思面前威胁性的晃了晃,“你把脖子上的玉坠拿来。” 一阵风过,隐隐闻到一股酒气,姚思思忍不住皱着眉头,“我说你是和尚怎么还明目张胆的喝酒?”看着长相锯齿的男人拿着小刀那拙劣的动作,她笑了:“原来你还很尽职吗?不劫色该劫财啦?” 还别说,真是这样,以前听人家说夜光下的女人最美,原来是真的,劫色的心神荡漾,一股热气从下而上,他不停的在咽着口水。姚思思壮着胆子走过去看着这个其貌不扬,又有一个雷死人不偿命的名字上看,也不像是个坏人,便幽幽的走过去,用手摸劫色的脸,“瞧你着头汗,第一次吧?是不是寺庙管的很严啊?” 劫色一听,觉得有些受了侮辱,“谁说老衲第一次啦,你赶紧躺下我这就要劫财劫色了!” 姚思思捧腹大笑,“我说你能再雷一点吗?哪有劫色劫财的还要受害人乖乖的等着你来抢的?我说你是不是胆小啊,还是害怕回去了会被你们主持赶出寺庙?” “我已经被赶出来了。”说完,劫色才意识到他说漏了嘴,赶紧止住话题,佯装很魁梧的样子往前走了走,“你没听到对吧?” “哈哈,恩,我是没有听到,可是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呢?”姚思思顺着劫色的话往下说,她这时更加确定这个叫劫色的男人,九城是个智障人士。 “因为,师兄们都笑话我一杯都不可能吃上好吃的肉饭,于是我一生气就下山偷了一碗肉饭,结果被师傅知道了,就把我赶出了寺庙,说我六根未净,再与佛门无缘。”一边说一边很沮丧的摸了摸乱愺愺的头发,“这之后,我就躲在了这个山上的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在那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快点躺好!”劫色警惕的望着姚思思,举着小刀,手却不停的在颤动。 “这刀好象有点刹风景”姚思思嘀咕着,继续劝说:“你看这里反正也没人,我i个弱女子也肯定跑不了,再说了这里很脏,不如就去你躲身的山洞好了。” 劫色虽然没有十分明白,但是他依稀知道姚思思是为他着想,倒也没有反对,带着姚思思一路往里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终于看见了一个两米深的小山洞,山洞里只有领个硬邦邦的馒头。 姚思思不由得心头泛酸,“你平时都吃这个吗?” “恩,这个很好吃的,要不你吃一个。”劫色似乎忘了他本来的意思,主动拿过一个馒头便要递给姚思思,姚思思微笑的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姚思思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的银票递给劫色说:“这个是一百两,以后别住在这里了。” 劫色脸上一喜,胡子也跟着根根直立,他扳起手指头,“十文钱是一吊钱,十吊钱是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姚思思抓住他的手轻拍,“好了别数了,总之以后你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这个。”她指着他另一只手里的硬馒头说着。 “真的吗?” 劫色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看着姚思思,眼里有着激动跟不确定。 “是的。” 天啊!!!她彻底迷糊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弱智宝宝,555555555天上掉下块石头来砸死我算了……姚思思花了很长时间才彻底搞清楚原来劫色不是叫劫色,对的话应该是叫戒色。他自从一出生就被父母扔在了一个寺庙前,是寺里的主持将他救起,但是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发了一次高烧,自此整个人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寺庙中的师兄弟都欺负他,主持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他,只好借机将他打发下山。于今他并不是年纪很大,刚刚才二十八岁而已,看来有必要回去之后给他好好理理了。 如果她一走,真不敢保证这张银票会不会被人骗走,所以姚思思拉着他一起潮来时的方向下山,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山脚,姚思思想花钱雇一辆马车回城,可是怎么也没有见到半个马屁股,一想到要徒步回去,她不由的后悔自己当初干嘛就不给自己留下一辆马车呢? 劫色回头看着站着不动,直锤膝盖的姚思思说:“你怎么不走啦!” “完啦,我看我们要在山脚下住一晚了,着要走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要不我背你吧?”在姚思思的强烈要求下,他终于没有再一口一个老衲的而说话。姚思思苦笑的看着他一眼,“你背我,就可以天黑之前赶到城里啊?” 劫色自信满满的拍了一下胸脯,“当然,不相信你试试。”姚思思也不是迂腐的古人,自然半信半疑的趴在劫色的背上。只听劫色问一句:“你做好了吗?”姚思思刚一点头,她就觉得整个人跟坐进了小汽车里一样,那速度少说也有五十码,风从耳边吹过,隐隐的有些生疼。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没有武功的人,竟然跑起来竟然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快,她的嘴张的跟核桃一样,真不敢想象他的武功会有多么的登峰造极?难道她是真的捡到宝了?姚思思一连串问了自个好几个问题,问的她都有些晕乎,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劫色只是比较能跑,至于其他的就不行了。 不到四十分钟的样子,他们人就已经站在乞丐窝门口了。姚思思从劫色的背上下来,指着乞丐窝的们说:“走我们进去吧!” “这个是劫色,以后大家就帮我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哈哈,哪有人叫劫色的吗?”大伙群起而笑,笑声震天,姚思思也意识到这个名字容易产生误会,于是郑重得给劫色改了一个名字响当当的名字——三藏。 姚思思背也随意说说,哪知劫色很是喜欢,如是就决定叫三藏。姚思思只得在心中默默祷告,但愿唐三藏不会从天上气的掉下来,砸了她的脑袋瓜子。 ******感谢今天几位亲的支持******* 第122章 负荆请罪,二哥请打! 第122章负荆请罪,二哥请打! 姚思思站在丞相府外徘徊,不敢进去。 此时丞相府门打开,姚世昌从里急匆匆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姚思思,心中狂喜,走过拉着姚思思就说:“小妹,你总算来了,哥哥正准备去往非找你呢?” “找我吗?” “是啊,你是不知道昨天下午,二弟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关在放在房间里,一声不吭的,也不吃不喝,任爹娘怎么叫他都不予理睬,你快去看看吧?” 姚思思仰着脸,身子一僵,小声的询问:“二哥,真的这样吗?” “是呀,走,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姚世昌捉住姚思思的肩膀,这时侯才发现姚思思身上背着三根荆条。姚世昌疑窦重重的望着姚思思说:“小妹,你这是干什么?” 姚思思没有说话,推开姚世昌,头也不回的往姚一航的房间跑去。 “小妹,你等等大哥!”姚世昌转身快步跟上去,他隐隐猜到姚一航之所以会这么反常多数跟姚思思脱不了关系。 姚思思一口气跑到了姚一航住的墨竹轩,丞相夫妇看到女儿前来,总算是有所欣慰,上来拉着姚思思的手说:“思思啊,你倒是快帮着劝一劝你二哥。” 姚思思眼中已经略有泪光,恳切的点了点头,点着哽咽的声调说:“爹爹、娘亲你放心,思思闯的祸事,就让思思一个人解决吧。”姚思思放开丞相夫妇的手,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对着房间里的人轻唤了一声:“二哥!” 砰!姚思思跪在地上。 姚一航听到姚思思的声音,从痴呆的状态回过神来,接着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再就是听到外厢传来爹娘的声音: “女儿,你这是干什么?” “就是,快快起来,你二哥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还要让我们再操心吗?” 姚世昌赶来看到的是两老忧心忡忡的样子,小妹跪在地板上,怎么也不愿起身。他慢慢走过去,蹲下道:“小妹,你不要这样?二弟会很难受的。” 姚一航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将门打开,已经通红的双眼此时更添几分悲恸,他很生气,他从来没有奢求他的爱有回报,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将他往外推,难道做一个默默保护她的人都不行吗?泪冰凉中带着绝望,坠落在地上,却好似敲到在他的心上一般,心碎成一瓣瓣。 “爹爹、娘亲,是我惹二哥生气的,如果二哥不开门,不吃饭,我就不起身也不吃饭。还望爹爹跟娘亲不要阻止思思这么做。”姚思思一本正经的跪在地上,脸上也是泪珠涟涟,她她挣脱开丞相夫妇的双手,固执的看着姚一航的门,低低哭泣。 “二哥,二哥,你开开门,好不好?就算思思求你了。二哥你要是生气就打思思,丝丝绝无怨言。思思只求你开门好不好?” 姚一航含泪转身,背紧紧的靠在门上,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滴,酸涩的吸了吸鼻子,“你走吧,我没事。” “不,我不走,看不到你开门,我决不走,如果哥哥还在生气思思乱点鸳鸯,戏耍大家的事情,那就请二哥你出来,重重的用藤条抽打思思,只是不要这样不理思思好吗?” 便宜娘亲:“一航,你就出来吧,你难道要让为娘跟着难过吗?” 丞相爹爹走到门边说:“是啊,一航我儿,你就不要再埋怨思思了,既然思思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伤害自个的身子好吗?你真的忍心爹跟娘一大把年纪还有为你们担心吗?” 姚世昌实在气不过,走到门边抬脚狠狠的踢在门上,“姚一航你给我出来,你难道要把大家担心死,急死才甘心吗?” “咯咯” 门被打开,姚一航一脸惨白的站在大家面前,双腿一弯重重的击打在地上,由于力道之大,带起一层浮灰。 “对不起爹娘,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如果早知道姚一航是这么认真的一个人,她一定不会玩火自焚;如果早知道姚一航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楚楚可怜,她说什么也不会把他害得这么惨;如果早知道因为这件事让爹娘跟哥嫂这么担心,她说什么也不会任意肆为。 “对不起,不,都是思思的错。对不起二哥,是思思不好,是思思自以为是,自已以为正确,却将二哥你伤得如此之深,对不起。”姚思思双腿跪在地上,慢慢朝姚一航移动,她一张小脸,挂满了自责的泪滴。 便宜娘亲分别伸出一只手将二人扶起,慈爱的说:“好了,知道错了就好了。兄妹间哪里还有什么隔夜的仇啊。” “兄妹!”两个字再度深深刺伤了姚一航的心,他只觉得胸口出一阵血涌澎湃,为了不让所有人再为他担心,他强行将不适压下。惨白的笑了笑:“娘亲说的对。” 姚思思看着姚一航更显苍白的脸色,还有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真个下巴似乎比昨天看到的还要坚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夜晚,竟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过姚一航紧皱的眉心,希望可以将他的烦忧拂去一些。 “对不起二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是二哥不好,跟你计较了,让你担心了,看小脸都哭花了。”姚一航掏出方巾帮姚思思擦去脸上的泪花,暖暖一笑。姚思思转涕为笑,紧紧的抱着姚一航,“呜呜人家还以为你永远都不要理我呢!” “怎么会,我怎么舍得?”姚一航伸手帮姚思思捋了捋杂乱的发丝,宠溺的轻拍着她的肩膀,“好了别哭了。” 丞相夫妇看在眼里愁在心里,他们是傻子到现在也看得出他们的二儿子喜欢小女儿。可是他们身份那么尴尬,怎么可能?再说他们都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姚思思是打心眼里将一航当成哥哥,他们在心中更加觉得他们的儿子命苦。 一个丫头急匆匆跑过来大叫:“老爷夫人,大少爷不好了,大少奶奶晕倒了。” “什么?” “你说什么,夫人她”姚世昌花还没有说完就急匆匆的朝自个的小院子跑过去。 丞相夫妇也相互搀扶着前往。姚思思擦掉眼泪看着姚一航说:“二哥,我们也去看看吧?”姚一航定定的看着姚思思说:“你先去,我去换一件衣服。” “恩。”姚思思没有察觉到姚一航的异样,没有半分犹豫的就紧跟着去了。姚一航见众人都走了,这才用方巾捂住嘴巴,吐出一口鲜红的鲜血,沾血的白唇,泛着一种惊心的妖冶。 第123章 大嫂晕倒,全家乐翻 第123章大嫂晕倒,全家乐翻 香炉炊烟,点燃的熏香放在窗边。桌子边缘靠墙边摆放着瓶子,瓶子里面的菊花带艳。 “夫人还没醒吗?”姚世昌来时,大少奶奶还在酣睡。 “回少爷,少奶奶还没醒。”丫鬟小雨答道。 姚世昌撩开纱帐,看见床上那个熟睡中的人儿,唇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 “夫人睡了多久了。”他轻声问小雨。 “自刚刚昏倒后,醒来就又睡下了。” “中间都没有醒过吗?” “是的。” 姚世昌俊逸的眉微微蹙起,怎么会睡那么久,莫非是真的生了大病? “大夫来过了吗?”姚世昌忍不住的担心,顺势坐在他妻子的床前,一双星目里,满是深深的担忧。“回大少爷,已经去请了。” 片刻,一个银须老者被带了进来。老者看见姚世昌,俯身便要行礼。 “快别虚礼了,快来看看我夫人怎么了?” “是。”老者疾步上前,手摁上大少奶奶的脉搏。 慢慢的,他的表情由疑惑变为了然,最后,高兴的朝姚世昌跪下。 “快说呀,我夫人大地怎么?”姚世昌口气已是掩饰不住的焦虑。这时丞相夫妇一行人也赶了过来,看到大夫跪在地上,大儿子神色焦虑,二老心中有些害怕,慢慢询问道:“大夫,我大儿媳妇怎么样啊?” “就是你倒是快说啊?我嫂子到底怎么了,拜托你老先生给个疼快先。” “恭喜丞相大人。丞相夫人,丞相公子,大少奶奶乃是有喜了。” “有喜了,我要当爹爹了,太好了。”姚世昌高兴的抓着丞相夫妇就是蹦跳癫狂。大伙真是要被这个半口气的大大夫给玩死了。 “好,好,看赏。”丞相大人第一次喜得外孙自然是高兴异常,连说了几个好字方才罢休。丫鬟带着老大夫下去领赏了。姚思思也很高兴大嫂有了宝宝,这样她很快就会有一个小侄子。 姚世昌一会吩咐丫鬟们做一些好的饭菜,一会吩咐丫鬟要多买一些补品回来,总之,突然之间有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管家婆子。 “什么事情啊?大家这么高兴?” 姚一航换了一件新的月白衣裳走进来,看着一屋子人的脸上满带喜气,很不理解,难道大嫂晕倒了还这么高兴吗?这也太不正常了。姚世昌喜洋洋的抓着姚一航的肩膀,“二弟,我要当爹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大嫂怀孕了?”姚世昌满怀激动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那实在是太好了,恭喜你了大哥。”姚一航也从心底为自己的大哥高兴。这样一来,他们姚家就算是有后了。他即便终身不娶,也不会受到良心上的责难。 “爹娘,我看大家还是出去,让大嫂好好休息的好?”姚思思忍不住出言奚落大家的越发膨胀的兴奋。 “是呀,还是小妹说得对。” “走走都出去。” 很快大家就被姚世昌给轰了出来,不过喜事吗?每一个人也都能理解,便没有跟姚世昌计较太多。 夜风徐徐,王府的正院喜房内,孟青莲闭着眼睛将衣裙的带子解开,衣裙丝滑落地,露出孟青莲白皙无暇的香肩。 “你快穿上,本王对你没兴趣。” “四王爷,青莲愿意把身子献给你。”孟青莲楚楚可怜的小摸样,任谁也狠不下心去伤害她。 左翩凡冷冷的收回视线,坐在床畔上的身子动也没动,“没想到你也这么庸俗,你们个个都这么喜欢爬上本王的床吗?难道就这么想要当侧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孟青莲眼泪簌簌往下淌,她真的没有想要爬上他的床,她只是不想要自己遗憾,她是真心的新欢左翩凡,她愿意把她的贞洁给这个男人,即便这个男人不会对他负责。 “是吗?看来本王的而魅力不小嘛?既然你这么希望当本王的暖床,本王又何必拒绝呢?本王也想明白了,今天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看来本王要是不宠幸一个侧妃出来,还真就没有了自由!”修长有力的手指抚摸着那张皎若秋月的脸,语气极是亲昵,但是听在人耳朵里,却是那般阴冷入骨。 “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床上功夫吧!”性感的薄唇在轮廓优美的耳后哈着热气,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孟青莲极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本是一副旖旎暧昧的画面,却感觉不到浪漫,感觉不到对等的感情。 “你,姚思思你大概很想看到我这样吧!”强烈的,报复口气让孟青莲有些胆战心惊。 猛然拔下,孟青莲头上的那根细细的发簪,一针一针的刺进她的肩头,皓如凝脂的玉背上点点鲜红,赫然印出一个字“贱”。孟青莲忍着没有吭声,只是一个劲的低泣。 左翩凡紧紧地抱住头,手上的青筋暴起,面色铁青,他看着被他刺上字的香肩,他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果然是被逼疯了,他理智的将孟青莲推开,“对不起,本王失态了。” “没事的,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爱你,就这样逼迫你,是我贱。”孟青莲一边哭泣,一边自责,她哭红了双眼,却没有说一句重话,她知道左翩凡不喜欢被强迫,可是她真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他心甘情愿就此沉沦。 左翩凡走过去,从怀中掏出方巾递给孟青莲,依旧是冷冷的声调,只是没有一开始的阴寒。 “拿去擦。”之后左翩凡又掏出一个药瓶,将药倒在孟青莲肩上的伤口上,这样就不会留下痕迹,他是喜欢美女,但是他不喜欢被强迫,更加不喜欢那些送上门来,把他当做富贵的跳板的女人。他之所以会对孟青莲改变.态度,是因为他看到她的眼里一片清澈,还以一丝惹人心疼的倔强。总有一种感觉,好似以前见过的一般,他不由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面?” 孟青莲停止抽噎,晶亮剔透的双眼看着左翩凡,带着期待:“你想起来了吗?记得我了吗?翩凡哥哥。”左翩凡默念着四个字――翩凡哥哥,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没有。” 孟青莲很明显的低落,低垂着头,陷入一段过往的回忆。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晚上,由于爹爹一向对我管教很严,我又妃常的不喜欢诗词歌赋,那一日老师交代的业课。我没有能完成,我心中十分害怕回家之后会被爹爹责打。于是我就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来,那一日我一直在大街上游荡,心里很饿,很害怕可就是不敢回家。 夜色逐渐降临,天气很冷,还能听到够的狂叫声,我当时害怕极了,想要回家,可是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于是我就躲在一个草垛的后面,一边卷缩着身子,一边小声的哭泣,口中直叫着:“娘亲!” 那时,你就像一个天神一样出现在我的身后,你跟我说只有好好用功,以后才可以找到跟你一样英俊有才华的相公,也是从那时起,我就日夜勤奋的学习诗词歌赋,我以为我把所有都学习好,就真的可以再见到了,就真的可以嫁给你,可是一直等了五年,我都没有能重新看到你,我经常去我们相遇的那个草垛边,去等你,可是一年,我都没有等到你,后来再一次偶然的宴会上我才知道那个送我回家,跟我讲话的人就是你,而你就是当今四王爷左翩凡。这几年以来,我都在收集你的字画跟墨宝,不断的模仿,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看到,很高兴的夸赞我,只是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只有在上次的才艺比赛上,我并没有得到你的注意。 我承认我通过金钱来买一个成为你妻子的机会,是很龌龊,很贱,但是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是不想在为相思煎熬。所以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走就是。 “慢着,你说你模仿我的画,我的墨宝?” 第124章 只为相思苦 第124章只为相思苦 “是的。”孟青莲擦掉眼角泪滴,很诚恳的看着左翩凡,看得很认真,她希望如果这一次就是永别,那么请让她将他的样子牢牢刻进心里。 孟青莲拾起衣裙穿上,缓步走到桌边,挽着袖子细细的研磨,然后手拿起一只大号毛笔,在纸上挥毫涂鸦,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画好了一幅苍松,表现了苍松扎根悬崖那不屈不挠的精神。 左翩凡不由得惊叹,不论从文笔上,还是从画画的手法上都跟他及其吻合,只怕如果不是他本人根本难以判断这一幅画不是他的真迹。? “青莲献丑了。” “没有想到你竟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只是为何你没有按上印鉴?”左翩凡好奇地问。 孟青莲有些不好意思,清掩秀面:“只因为仿品终究是仿品,我不想侮辱了四王爷你。”左翩凡眼下对这个知书达理、才艺超群的孟青莲生出了几分好感。莫名的有一种相见恨晚,觅得知音的激动。 这一夜,二人由诗书五经谈到诗词曲赋,犹有诗词曲赋谈到了人生理想,渐渐的左翩凡从心理上接受了孟青莲,他产生一种认真,那就是孟青莲就是他想要的妻子。 第二个晚上、第三个晚上都是孟青莲陪着左翩凡,王府难得平静了三天。孟青莲也终于在第三个晚上成为了左翩凡的女人。 接下来的第四天早上,孟青莲伺候左翩凡穿戴好衣服,清脆的声音说:“王爷。”左翩凡转过身,眼神不再冰冷,而是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青莲,你放心,本王过几日就娶你过门。”左翩凡温柔的拥女子入怀。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碧来到正在神游的姚思思身边,恭敬的传达了左翩凡的意思。 “啊”杨冰本能的惊讶,“他怎么会想到要找我呢?”突然她一个激灵,“昨晚是谁伺候他的?”“回王妃,是是孟青莲姑娘。”碧担心姚思思会生气,但是也不好隐瞒。 “看来孟青莲果真是左翩凡那个种猪喜欢的类型!”姚思思高兴的带着元宝朝左翩凡的书房走去。只剩下碧还愣在当地,“难道王妃她不生气吗?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相公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吗?” 出了梦园,姚思思心里正在捉摸左翩凡待会会有什么样的主动,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挺到左翩凡极有可能跟孟青莲发生关系,她的心就隐隐泛着一股酸涩,她慌忙摇了摇头,“我才不会喜欢上一个种猪咧!” 姚思思来到书房,见到的不是正在书堆里忙碌的左翩凡,而是正在悠闲喝着茶,等他到来的左翩凡,这让姚思思不小的吃了一惊。 “哈,相公看样子你很清闲吗?”姚思思带着些挖苦的口吻,走过去坐在左翩凡的对面,抓起一把瓜子毫不犹豫的磕了起来。 “听说你最近用本王的钱买了很多的东西是吗?”左翩凡冰冷的声音依旧不带有情感。“此话差矣,怎么可以说适合你一个人的钱呢?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谈钱是不是显得有些生分了,我想四王爷你不会穷到养不活一个节俭持家的王妃吧?”姚思思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巧妙的转移概念。 “本王当然不会计较这个,只是为什么本王这个请坚持家的王妃,每次一出手就是上千两,这可也真的太会持家了吧?”左翩凡当仁不让的将事实拆穿,完全不想要跟姚思思一直这么胡缠过去。 “你该不是找我来谈这件事情的吧?如果是,那么抱歉,钱我已经发掉了,你想要指责并追缴那些钱是不可能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想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相公。” “那本王直接告诉你,本王要娶孟青莲为侧妃!” “很好啊,你只管娶,反正孟青莲倒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过你纳你的侧妃,似乎不管我什么事吧?或者说你在害怕我从中阻止?”姚思思跳起来,这个死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非要人凶给他看,才安分是吗?不想衣服太长,一个不小心,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姚思思赶紧闭上眼睛,“偶的神啊,千万不要给我毁容啊!” “咦”这不像是大地啊,还很柔软,姚思思睁了开眼,此时她正趴在左翩凡的怀里,姿势相当之暧昧,姚思思脸一下子就红了,“那个谢谢你啦!” “现在你可以站好了吗?”左翩凡突然来了兴致调侃道,说实在的他真的没有想到姚思思会开口说谢谢,他一直都认为向她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做事毛糙,行为粗鲁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什么好感,可是每次抱着她的时候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满足。 “你这人怎么回事?做好事脸还这么臭,我要收回我刚刚的谢谢。”姚思思全身想长满刺的刺猬,防备的看着左翩凡,很显然他没有看到意料之中左翩凡摔脸的样子。 “怎么,很好看是不是!”头顶传来左翩凡有怒气的声音,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瞪着他看这么久! “砰”姚思思跺了跺脚,往后退了几步,“凶什么凶,死人,没事我走啦!”姚思思正要向门口走去,却被左翩凡叫住。 “我说我的王妃,恶婆娘,我又说让你走吗?” “那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如果是纳侧妃的事情,我会想太后说明的,保证让你如愿可以了吧,不过你不准在说我乱花钱。” 左翩凡听到前半句之后,心中还在质疑姚思思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将后面一句听完,他的心再度沉入海底,是的,她一点都没变,永远是把钱看在第一位。 第125章 为夫纳妾一 第125章为夫纳妾一 “你不会是要去再告我我一状吧?” “你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傻,去搬石头砸自个的脚,摆脱这个本来就是我提议把你出租的啊?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为丈夫纳妾,呵,我可以!本姑娘现在就要回房休息了” “你,你说你把我出租出去了,你,恶婆娘,贱人,你给本王站住。”左翩凡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子没有,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很很生气,他终于这一次斗赢了,没成想这早就在她的计划之中。 姚思思笑的有点幸灾乐祸,快速跑回自个的梦园,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浮现出,刚刚那家伙抱她的感觉,她当时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怦然心动,如果他是个专情胚子的话,她想她会考虑的,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她的菜了。 “别想了,姚思思,还是想想明天进宫怎么跟太后说吧!”姚思思在床上反转反侧,“是这样,还是那样说啊!” 第二日天一亮,姚思思就被元宝叫起来折腾,进攻不比在府里,凡事都可以一切从简,怎么找也不能在冒冒失失的,姚思思可不愿意这次为了左翩凡纳妾,把自个给搭进去,好在她昨夜已经想了怎么跟太后说,她自信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美人给爷乐一个,不乐是吧?那爷给你乐一个如何?” 元宝一边给姚思思梳理头发,一边被姚思思逗的笑得不行,梳子都要拿不住了,“小姐,你快别说了,元宝好不容易疏好的头发眼看着就要功亏于溃了。” “好吧。”姚思思可不想在这么被折腾,光梳个头都这么麻烦,以后还是尽量不去皇宫的好。于是她很配合的绷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了她几千两银子没有还似的。 元宝一看,觉得姚思思实在是反差太大,强行忍住笑意,终于在忙活了尽一个小时的功夫下,梳好了头发。赶在午饭前姚思思见到了太后。 太后跟往日一样很是疼她,问了她很多关于夫妻间的事情,姚思思要么不回答,要么胡乱说了个,总算是把太后的嘴巴给堵住了。之后姚思思跟太后又闲聊一些街巷之间的趣事。 她很孝顺的陪着太后用完一顿非常丰盛的饭菜,当然这其中也存了一点私心,没办法,谁叫皇宫里的东西,总有一些是在外面吃不到的,她嘴一向很馋,当然逮住机会就放开肚皮大吃一顿了。 吃晚饭,姚思思这才拉着太后的说,说道:“太后娘亲,思思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成全?”太后宠爱的笑着,“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姚思思整整衣襟,认真的说道:“太后娘亲,事情是这样的,我跟王爷之间的矛盾虽然在您的施压下得到了一丝缓解,但是深层次的矛盾还是存在的,上次太后你将那个叫芊芊的花魁冲进了军妓之中,着实让王爷对我产生了误会,这个误会并不能够很快消除,所以我想着如其让王爷他觉得我是一个妒妇,还不如我主动给王爷纳一个侧妃。” “什么?你要给凡儿纳侧妃?哀家不同意。” “太后娘亲,你看你说好了不生气的,你听我跟你说嘛,翩凡终究是一个王爷,他不可能永远就只娶我一个,再说了我不想他的心里对我只有应付,我要他明白我的不同,就要有一个人来对比不是吗?” “这”太后俨然已经快要被她说动。于是姚思思约定要乘胜追击。 “太后娘亲,你也可以借这件事,向王爷表示,其实你并不是真的有心偏袒与我,思思真不想看到太后娘亲你们母子因为思思的事情,而存在隔阂。日前,我听说王爷跟一品大员孟大人的女儿孟青莲有好感,于是我就想在此顺了王爷的心意,也好消除一下他心中对我的芥蒂。” 太后思考了思考,“好倒是好,只是孟青莲哀家曾经允许她可以自由挑选夫君,如今再下旨意,会不会有欠妥当啊?” “不会,决定不会,因为我事先已经探过孟青莲的口风了,她是喜欢王爷的,所以这个太后娘亲,你自可安心就是。”姚思思赶紧表明孟青莲的立场,她不允许失败。 太后仍旧有些犹豫,心疼的看着姚思思,“只是,这样,就苦了你了!” 姚思思笑了笑,将头靠近太后的怀里,像一只淘气的小猫咪在太后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仰头看着太后,撒娇的说:“太后娘亲你就答应思思吧,思思不想跟王爷只见的隔阂越来越大,再说了强扭的瓜也不甜,思思想要王爷真正的喜欢上思思。” “既然思思你这么坚决,那就好吧,不过若是以后,在王府中受到欺负,随时来找哀家,哀家一定为你做主。” “恩,知道了,太后娘亲。” 就这样姚思思将太后的懿旨连哄带骗的拿到了手,她趾高气昂的将懿旨摔在左翩凡的面前,“怎么样,我一出马就知有没有?” 左翩凡原本还认为姚思思只是说说玩的,如果真的不行,他就来一招先斩后奏,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招不用再考虑,他打开懿旨,上面果然写着将孟青莲赐婚给他的旨意。左翩凡想到孟青莲那柔婉的性子,字画上超凡的造诣就感觉能娶到她很幸福,一度认为她就是她要寻找的另一半。 “看你那样?恭喜你马上就可以再度当上新郎官啦,这个时候,大概孟青莲已经收到了懿旨,好了,我就不打扰我的相公正为纳妾酝酿心情。” “她不是妾!” “是吗?也许以后我不是王妃的时候就是了,只是现在似乎还不是。” 左翩凡瞪着姚思思,双目欲裂,“你!” 姚思思摊了摊手,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我,我怎么啦我,你要是相斗掉我王妃的头衔,还需要努力,我真的很期待呢?”说完,姚思思甩了甩头,打开书房的门,在左翩凡的眼前大刺刺的走了。 第126章 为夫纳妾二 第126章为夫纳妾二 “女人,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如果是为了我的人,可是怎么完全都看不去她再伤心;如果是为了钱,相比之下墨玉流光不是更有钱吗?;如果真的就是为了一个王妃的位置,那你是不是太傻了,墨玉流光的财富足可以制造出一个国家。”左翩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便不再去想,转头看着手中的懿旨,陷入了一种沉思,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那一刻,他会有一种感觉,他突然觉得这场纳侧妃事情是不是错了? 七日后***********十月十五日,四王府: 一声有点刺耳的声音:“新娘到!” 绕过左翩凡,姚思思往大厅走去,到了大厅门口原本嘈杂的大厅顺势安静下来,都在看着姚思思,姚思思微微一笑:“难道我不用喝茶吗?”随后看到左翩凡射来的毒光,讪讪一笑说:“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有任何的拘束!” 大家看姚思思的目光有的是赞赏,有的是悲哀,有的是莫名其妙,还有鄙夷等等! 别人家纳妾,正室夫人基本上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位怎么和没事人似的,大家都盯着姚思思看,似乎要把她看透,看穿,可是姚思思依旧开心的指使着下人们,忙这忙那的,倒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路人甲:“你说这丞相大人好歹也是朝臣之首怎么就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呢?难道传言说丞相大人疼爱小女儿是假?”路人乙接上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懿旨还是四王妃去向太后请来的呢?” 姚思思就当八卦那么一听,然后佯装的很温良淑的样子说道:“由于本宫跟王爷之间有些隔阂,所以这才提议王爷娶侧妃,来帮助王爷开枝散叶!也好消除一下本宫跟王爷之间的芥蒂。” 众人一片喝彩,之后姚思思又突然改变主意,看着大家说道:“既然今天这么高兴,我就上一曲,送给今天最美丽的新娘。”姚思思调理了一下语调,小小的把歌词改了一下,她轻启朱唇清唱: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他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他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他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他好吗 夏日的热情打动春天的懒散阳光照耀美满的家庭每一首情歌都会勾起回忆想当年他是怎么认识你 冬天的忧伤结束秋天的孤单微风吹来苦辣的思念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此刻他多么想要拥抱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他一起走过着安定的生活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你要嫁给他 听我说手牵手你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他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她 曲罢,人群欢呼雀跃,纷纷表示姚思思的歌声很美妙,也由此将婚礼推向了gao潮。 姚思思这下是高兴了,可是左翩凡的一张脸冷的跟个冰块似得,这回她可报仇了,他不尊重她的仇,叫他明明一副要求人却弄得跟你求他似的,想想她都不能这么散了。 从此以后她四王妃终于在京都有了一个比较正面的词汇――贤惠! 姚思思喝完孟青莲递上来的茶水,就会自个的梦园偷闲去了。她静静的躺在贵妃椅子上,闭目养神,虽已入秋,但是天气还不是太凉! “啪啪啪”随着一阵拍手声。 “姚思思,你今天表现的很好嘛?”左翩凡越来越佩服眼前的人了,既给自己赚了好名声,又给他制造了一个嫌弃家妻的名字,真不知道她怎么说装就可以装的那么大家闺秀、落落大方。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配并可喝酒吗?”姚思思不答反问,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眼睛睁也没睁一下,倒是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动了几下,投下一圈光影。 左翩凡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的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样,那么安静祥和,让人忍不住把她捧在手心里!可有时候有那么的气人,恨不得你直接想要把她给掐死。 “看够没有?诶看够也不要紧,给钱就好。”那束炽热的实在是让她不舒服,睁开眼却看到左翩凡正在看着她发呆,忍不住惊慌的打出幌子。 “你要多少钱?” “你竟然没有生气耶!”姚思思像发现新大陆一下,嗖的蹦起来。 左翩凡欺身上前,抬手扶住姚思思的下巴,“摸一下又要多少钱?” “滚!”心中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讨厌那种感觉。左翩凡大笑而去,留下一句,“原来你害怕这个!” “滚,你才怕这个呢?我只是觉得你的手脏而已。”姚思思的话一出,很明显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左翩凡身子一僵。 姚思思见左翩凡没有回身反击,故意拔高音量:“但愿我们的王爷,今晚不会再带一个青楼女子去闹洞房吧?要是带的话,我是不介意将我那本心经送给孟青莲妹妹的!”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左翩凡忍无可忍的扭头反击,说完很酷的飞身离开姚思思的视线。 “气死我啦,会飞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飞啊!”….“我明天就好好练武,早晚有一天比你这个死冰块的,臭男人飞得高。” 第127章 休想用美色套住本王 第127章休想用美色套住本王 月上枝头,红绸上还打着绸花,地面上还铺着大红地毯,孟青莲一身喜服静坐在床畔。 丫鬟幽兰推开门端着一碗清粥走近.“小姐,吃点东西吧。” “放下吧,我有点困了,伺候我睡下吧。” “可是小姐,今天是大喜之日,小姐不等四王爷了吗?”幽兰小声说着,可她心里也知道,左翩凡这回都没有来,只怕今夜是不会来了。 孟青莲抬手掀开喜帕,泪在眼里酝酿,“不用了,天色已经很晚了,王爷是不会来了。” “小姐,你别难过,王爷那么喜欢小姐,自然是会来的。我这就去给你把四王爷从王妃哪里叫过来。”幽兰不忍心看着主子黯然神伤,她认为肯定是王妃不让四王爷过来,不然四王爷绝对不会不理她家小姐的。幽兰这么认为也是常理,眼下谁人不知道四王爷左翩凡,为了孟青莲不惜跟王妃翻脸。 孟青莲冷着脸呵斥幽兰:“你给我站住,王妃怎么会留下王爷,若是幽兰你胆敢瞎闹,休怪我将你遣回府。” 砰! 幽兰一见孟青莲是真的生气了,心中害怕,不由多想就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小姐,是幽兰放肆了,请小姐不要赶幽兰走。” 孟青莲自然知道幽兰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是真心要责怪她的,她知道姚思思根本就不稀罕左翩凡,自然是不会将左翩凡留下,故意让她的洞房落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左翩凡是自己不愿意来,她虽然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可是她依然还是会难过,她以为她是唯一不同的,可如今看来是她太过一厢情愿,她擦掉眼角的泪滴,稳稳心神,不是早就说好了,只要能够嫁给他,天天可以看见他,到底得不得到宠爱又有什么关系。她牵强的笑了笑,“我困了,快过来帮我卸妆。” “是。”幽兰起身,扶着孟青莲坐在梳妆台前,忧心忡忡的帮孟青莲一件一件卸下珠钗。 “王爷,孟侧妃那边还等着呢!” 管家小心翼翼的说着,只看见左翩凡笔直的背影。左翩凡恍若未闻,静坐在亭子中,自斟自饮,举杯看着星辰说:“管家,你说本王是真的喜欢孟青莲吗?” “王爷,这个” “说实话!” 管家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说:“王爷,老奴不知道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孟侧妃,但是老奴看得出来,孟侧妃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不论是才学还是容貌,都不曾辱没了王爷。” 左翩凡转过,眼神中有着质疑,“是吗?”转回头,饮下手中的酒,似自言自语说:“可是为何本王真的娶了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反而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感觉呢?是我多想了吗?” “王爷,马上就要子时了,王爷你该就寝了。” 管家没有回答左翩凡的话,而是巧妙的避开了。他很清楚这些不是他一个奴才应该讨论的。 左翩凡放下杯子,起身越过管家身边,“走,起步去莲园。” 二人来到莲园,正好听见屋内传出孟青莲的声音。“幽兰,把灯熄了吧。”接着屋中又传来幽兰的声音。“小姐,这不好吧,喜烛是不可以提前熄灭的,会不吉利。” “只有一个人的喜房,没必要遵守这俗礼。” 管家上前一步,用眼神示意左翩凡要不要阻止,左翩凡没有说话,管家也不好有什么动作。不一会屋内灯熄灭了,左翩凡看了一眼房门,一转身走开了。 管家看着左翩凡又看了看黑暗的喜房,叹了一口气跟着左翩凡走了出去。 幽兰从喜房打开门退了出来,依稀看见了两个人影拐出了园子,她揉了揉眼睛,发现什么也没有了,便没有多想,朝着自个的下人房走去。 “管家,你退下吧。” “是。” 左翩凡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出了王府大门,他刚刚本来可以进去的,可是他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双眼睛,他如果没有猜错,那双眼睛的主人应该是冷风。冷风已经回皇宫了,没有理由会在他的府邸,但是他知道她没有看错,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母后派他来的。看来母后还是偏向她的,他要是进去了,只怕母后定不会轻易接受孟青莲的,所以他没有动声色的离开了。 他静静的走在路上,脑海中闪现了姚思思这一个多月以来,将他当做一个玩偶一样耍来耍去,他胸下一阵火气。 “休想用美色就把本王套在王府中。” 一阵风动,尘土飞扬。风停尘定。左翩凡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地上只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 “大爷,这边来呀!” 左翩凡站在飘香院门口,一身青衣。飘香院的赵妈妈的眼睛尖的很,当即走过来,妖里妖气的晃了晃手中的帕子:“呦,这不是四王爷吗?今个不是您的大喜的日子吗?怎么来这里了?” 左翩凡推开赵妈妈,“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进了门。赵妈妈神色一僵,看到左翩凡进了自个的飘香院,心里一喜,立马笑呵呵的追了上去,“那是自然,不知四王爷今天要那位姑娘相陪。” 左翩凡冷笑的勾起嘴角,掏出一叠银票随手往地上一扔,“把你们这里的新来的姑娘找来。” 赵妈妈弯腰快速将银票拾起,揣进怀里,笑眯眯的望着左翩凡殷勤的抛着媚眼,“好,好,奴家马上就去办。”左翩凡厌恶的别过脸,“别想随便找一个敷衍本王。” 刺果果的威胁,赵妈妈自然是听的出来的,虽然这钱拿的不是那般容易,不过钱只要到了她赵妈妈的手中,自然是不会吐出去的道理。她朝一旁的姑娘道:“小兰,带王爷去楼上雅间等候。”赵妈妈扭动着屁股,风情万种的率先上了楼。 小兰并不是妓女,而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丫鬟,但可以看得出来人很机灵,当即走到四王爷近前,伸出手恭敬道:“王爷这边请!” “恩。”左翩凡简单的回应着,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内,肉yu一般的众人,一双双seyu的眼睛令他觉得很是恶心,他收回眸子,迈出步子快速跟了上去。 雅间内檀香袅袅,小兰给左翩凡斟上一壶上好龙井茶之后,就起身告退。 左翩凡长身玉立,眺望着窗外夜色幽深,隐隐听见夜莺在叫,他烦躁的从窗台上的盆栽上扯下几片叶子,信手抛出,只见也如针,速度又似飞马,遁入黑夜之中看不清踪迹,只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哀啼,便再听不见那悠扬的啼叫。 “四王爷,奴家给你把人带来了。”赵妈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同时也将左翩凡的注意力拉引到门口。 只见赵妈妈身后站着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女子,女子身姿婀娜有致,皮肤白皙,五官精巧,只是眼神中闪烁着惧意。左翩凡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子定是刚沦落此地不久。 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女子名叫“柳姿心”,曾今也是千金小姐之躯,无奈父亲贪污下狱,她就被卖进了这里为妓。她本来再有三日就可以嫁给心爱的表哥为妻,却不曾想一夕之间就物是人非。她来到飘香院已经有七天之久,起初她想用绝食来违抗赵妈妈的意思,可是赵妈妈却拿她的婢女小兰为要挟,她只得乖乖吃饭,然后跟着嬷嬷学习挑拨男人的技巧。 她为了拖延时间,一再表现自己的笨拙,可谁知就在刚刚不久,妈妈告诉她,王爷点了她去。四王爷左翩凡她也是早有耳闻,随风流成性可也算是一表人才,左右一想终究要破身,不如就随了四王爷。若是她伺候的好,说不定就可以走出这飘香阁,若是不好,最起码也是王爷的女人,自然赵妈妈以后也不会轻易让人辱没了她去。为了小兰,也为了日后可以找到年幼的弟弟,她只得辜负表哥了。 赵妈妈见左翩凡神色缓和,双眸定住,心中偷笑,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王爷还不跟其他人一样,赵妈妈的凤眼一转,笑眯眯的走到左翩凡身前,谄媚道:“四王爷,怒家人已经给你带来了,那奴家就不打扰四王爷了。” “本王知道,这是三百两银子,你赶紧出去吧。” 赵妈妈收起银票,在心里呓语:不,这王爷还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光是这出手就十分豪爽,那是那些没钱的能比的,嘿嘿。赵妈妈自然知道要赶紧退下,但是她又不放心姿心这小丫头,于是警告的瞪了一眼姿心,面笑心不笑,“姿心啊,好好伺候王爷,不要给妈妈我丢脸,否则有你受的。”后面的四个字赵妈妈说的极为轻巧,可是却让姿心浑身一颤。 第128章 你是这么伺候人的吗? 第128章你是这么伺候人的吗? 门轻轻的被关上,房间除了呼吸声外,就是檀香袅袅入鼻。 姿心全身上下不由得发抖,她早就忘了嬷嬷教给她了些什么,尴尬的气氛让她觉得头脑发懵,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真的会立即夺门而逃。 左翩凡端起茶盏,优雅的抿了一口,眼神瞟了姿心一眼,冷漠的唇角勾起一思涟漪,“站着干什么,难道赵妈妈没有叫你怎么伺候客人吗?” “我我!”姿心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两只眼睛瞟向左翩凡,不消一瞬间便将视线收回,她害怕左翩凡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眸,即便只是一个侧面,她依旧能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传遍全身,咬了咬牙,右手抚上胸前,紧闭双眼,手上力道加大,用劲一拉,绸衫缓缓滑到地上,姿心颤抖的双手将罗裙退至脚底。 灵巧的十指摆弄着最后一块遮羞的肚兜,似乎由于紧张害怕,姿心的手怎么解也没能解开,只见她额头汗珠密布,双眸却更加紧闭。左翩凡没有听见姿心回话,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茶盏,扭头一看,这一看可是把左翩凡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 “我我,王爷别生气,马上就解开了。” 左翩凡扭过头,单手回指着地上的衣服,大声命令说:“赶紧把衣服给本王穿上!” 姿心心中十分疑惑,睁开眼拾起一件衣服遮住身体,看着左翩凡的后背,疑惑中带着三分委屈,“王爷不是你叫姿心伺候你的吗?” 左翩凡本来有心解救姿心,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那么纯洁无暇的女人,竟这么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这让他对姿心是否是新来的表示怀疑,照理说一个正常人家的姑娘犹不愿意为妓女,更何况是一个大家闺秀,富庶之家的千金。左翩凡神色一拧,脸色骤然降温,一双眸子冷冰冰的看着衣衫凌乱的姿心说:“本王是让你伺候本王,可没有叫你脱衣服,没想到你骨子这么轻贱,这么想要成为男人身下所枕之人?” 姿心看得出左翩凡眼底的不屑,她不愿意沦落风尘,不愿意成为男人的玩物,不愿意离开深爱的表哥,不愿意的太多太多,竟没有想到被人误会是骨子里犯贱,她的心犹如被锥子在刺,她不想的,不想的。为何苍天要这样戏弄与她,姿心越想心中越是悲苦,踉跄的抱着衣服,跌跪在地,眼泪冰冷刺骨,咸涩的流进她的嘴里,她仰望的黑夜,句句字字,掷地有声,透着无尽的心酸。 “为什么?我不迎合男人不对,迎合也不对,到底要我怎么做?”姿心说着说着,含泪的双眼,游离开来,最后定在左翩凡的身上,她此刻已经感觉不到害怕,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对象宣泄,即便下一刻她就死在这里,她也不想在这么丧失尊严的祈求huanai. “王爷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脱衣解带,等待你的垂青吗?若不是我答应了娘亲要找到弟弟,我只愿就此跳下,纵使身无全骨,也好过心无全心的好!” 左翩凡听完姿心的血泪之声,心生歉意,走过去扶起姿心,掏出随身的方巾为姿心擦去脸上的泪痕,他眼神退去锐利,“是本王误会了,放心吧,本王会放你去跟你表哥团圆的。” “真的吗?” 姿心喜悦的看着左翩凡,情不自禁的抓住左翩凡的手。一时间姿心自知失态,匆忙后退数步,怀里的衣服就此滑落,雪白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出来,她一时惊吓,赶紧弯身拾起自个的衣服,脸颊绯红。 “姿心失态了。” “无妨,你还是先到屏风后面把衣裙穿戴好再说。”左翩凡一脸坦然,他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漂亮如姿心的也是数不清,就连他最为痛恨的姚思思也是要美上几分的,自然不会乱了心性,他来这里并非是要rouyu之欢,左翩凡若无其事的转身坐在桌边。” 姿心抬眼看了一眼左翩凡,她知道左翩凡是个君子,为之前她对他的看法生出几分羞愧,果然传言是不能尽信的。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姿心重新穿戴好,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娴静的向左翩凡行了一个礼,“姿心,在此先行谢过四王爷。” “起来吧,眼下还不行,你告诉我你表哥是什么人,本王找了他来之后,再安排你们一同离开,你先说说你表哥。” “谢,四王爷。”姿心站起身,坐在左翩凡的下手。她想了想说道:“姿心乃是官宦之后,只是爹爹受贿入狱,我便沦落至此。我的表哥乃是京城的书香世家情府二少爷――情天宇。我与表哥自小就指腹为婚,一起长大,我们曾对天地盟誓,要生死不离不弃。本来是要在上个月底完婚的,可谁知爹爹不顾规劝,终于被收押砍首,我跟表哥便就此分隔,再也没有见到。姿心很担心表哥会因为姿心的事情而痛苦,姿心真的很想念表哥。” “本王已经知晓,你弹首曲子听听吧。” 姿心起身走到琴台边坐下,缓缓弹奏琴弦,歌声伴着琴音而起: 江楼上独凭栏 听钟鼓声传 袅袅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斓 一江春水缓缓流 四野悄无人 唯有淡淡细来薄雾轻烟 看月上东山 天宇云开雾散云开雾散 光辉照山川 千点万点千点万点 洒在江面恰似银鳞闪闪 惊起了江滩一只宿雁 春江花月夜 怎不叫人流连 姿心弹唱的乃是古曲《春江花月夜》。弹唱虽不是上上之选,却也悦耳动听。 只可惜听曲的人却没有细听,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的黑夜。他一边饮茶一边轻叹:“还是恶婆娘唱的比较生趣。” 姿心停下抚琴的手,轻问道:“四王爷你说什么?可是姿心弹得不好?”左翩凡苦笑的摇了摇头,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不由的自责起来,脸色突然笑中生寒,饮下茶盏中余茶,低沉答道:“没事,你只管弹。” 姿心看向左翩凡,却只看见一束发斜斜的遮住了左翩凡侧脸,看不出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他的落寞跟似有似无的愤慨。姿心不敢多加猜想,弹起了坊间盛传的一首曲子《如花》 他在夜里把灯点四书五经读几遍 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他在灯下把墨研 金钗布裙一双眼看她寒窗苦读势要上得金殿 送良人到渡口她说一生也为你守候 “停下,本王叫你停下!” 咣当一声,姿心连同她的琴一起摔在地上,姿心来不及揉揉撞疼的膝盖,惧怕的认错。 “姿心不好,但请王爷责罚。” “你怎么会唱她的曲子?” 姿心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谨慎的答复,满脸迷茫,“自信不知王爷说的她是谁?这首曲子乃是坊间相传的,若是这首曲子扰了王爷的兴致,姿心立马换一首来弹。” 左翩凡定了定神,扪心自问:为什么她总是随处可到?问也是白问,他根本无法回答,也不想对外人提及姚思思,仅存的兴致也没有了,转身扶起姿心,“本王失态了,明晚本王再来。”话说的跟一杯白开水一般,没有滋味,也看不出他脸上有一丝歉疚,反倒是怒气更加深沉了一分,他说完大步跨出房门,一个鸟纵,消失在飘香阁院墙之外。 ********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收藏,予以加更****** 第129章 走去看看(加更奉上,感谢支持) 第129章走去看看 一缕春暖忆往昔 白云一片去悠悠 青枫浦上 姚思思一大早起来就坐在窗台上,兴致很好的边唱边用手捋着头发。对着镜子看到了头顶上新长出来的黑发,好在古代头发都是盘起来,加以珠花点缀,还是很好的遮掩了发丝的颜色的不协调,依然美美的。 “看来再过一段时间,想不染发都不行啦,保佑我到时候可以捣鼓成功。”没有必要之前,她懒得去费功夫。 元宝拉着影走进来,笑呵呵的快步走来,抢下姚思思手中的木梳,一副老夫子的样子,“小姐,拜托你不要在照镜子了,都已经一个时辰了。” “有那么长时间吗?”姚思思抬头望了望屋外,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纯洁的扭过头看着元宝。元宝佯装没看见,抖了抖身上的衣裙,“小姐别装了,你自个不是很清楚吗?” 姚思思挫败的拍了元宝肩膀一下,借力站起身,很无辜的看着影说:“我难道站的不适合扮演天真吗?” “咳咳咳!” 影差点没呛死掉。元宝心疼的跑过去给影拍了拍后背,埋怨的小声说道:“小姐,你不是不适合,是太适合,我们只是已经习惯了。” 姚思思拍了拍胸口,呵呵一笑,“我就说嘛,我的表情拿去现代拍戏也是很过关的。”话刚说完,姚思思立即捂住嘴,双眸四处一扫,见影还在咳嗽,元宝也只顾得帮影顺顺气,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听到,不然她可就又要回答好奇宝宝们无休止的问题,一个谎言埋过一个谎言。 她不动声色道:“影,你顺好气,就赶紧给我说说左翩凡那个死男人左夜都干了什么好事?”说到这个她就来气,本来是要带着元宝去偷听的,谁知影硬是把门给堵上了,说的好听有违道德,还不是担心元宝学坏,早知道她就独自去了,也不会白白的辜负了观看良宵的好机会。 影推开元宝的神来的手,恭敬的站好,定了定气。有些犹豫,“四宫主还是用早膳吧!” “别给我岔开话题,赶紧回答问题,别说你不知道。”姚思思收敛面上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影,她太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拿的住影这样忠诚为主的人。 影看了看元宝,见元宝点了点头,便也不回避,当下开口道:“请四宫主听了莫要生气,四王爷昨晚并没有去侧王妃房里,而是去了飘香院。”影不不知晓姚思思根本不喜欢左翩凡的事情。 “飘香院”姚思思重复这三个字,一口银牙一咬,“一听就不是个好地方,这左翩凡是大脑残了还是怎么招了,竟然放着美娇娘不要,外出寻欢,真是犯贱,死男人,气死我啦,实在是太不尊重女人了,你说他洞房不待见我也就算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连孟青莲那样有才有貌的也不待见,不待见你干嘛要了人家的身子,不行我绝对不能当死男人的帮凶,害了一个如花的姑娘。” 姚思思一通说辞,说完就要冲出门,走到门边似乎想起什么,快速退回影身前,“死男人回府了没有?” “没有!” 影想也没想的吐口而出,却被元宝狠狠的拧了一下胳膊,吃疼的咬牙,小声道:“宝儿,你这是干嘛?”元宝踮起脚,伏在影的耳边嘀咕:“你是笨还是傻啊,没看出来小姐是生气了吗?小姐可从来都没有这般生气过,除了上次整治四王爷那回。” 影看着姚思思风风火火的走出梦园,心里一咯噔,想起那日姚思思恶整左翩凡的事件,他不由得头皮一紧,“四王爷这下要惨啦!”元宝表示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是很惨,惨不忍睹。”二人不约而同的低头相视一眼,开始为左翩凡默哀。 “死男人昨日找那个姑娘了?” “啊!”元宝跟影同时抬头,同时快速朝声源看去,眼睛都直了,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心跳声。待看清来人正是早已经走出去的姚思思,二人不约而同的拍手抚摸着自个快速跳转的小心肝,元宝吞了一口痰,丢开影的手,上前一步苦着脸说:“小姐你吓死我们了,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姚思思咧了咧嘴,吹了一声口哨,“怎么了两位,要不要本小姐给你们叫叫魂啊?” 元宝退后,靠在影的胸前,慌忙的摆手,陪着笑脸,“呵呵,小姐不用啦,我们的魂已经回到自个身上了。”说完用手肘子推了推影,“影你说是吧?”影后知后觉的随声附和,“是呀,宝儿说得对,我们不用麻烦小姐叫魂的,嘿嘿。” “切,”姚思思摆了摆手,抬脚要走,记起来自个回来的目的,伸手拂开元宝,右手抓住影的衣领,悠然一笑,在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拔高声调:“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他叫了那个花魁?快说!” 元宝跟影都忍不住捂住耳朵,等到姚思思的狮子吼落定尘埃之后才敢放下,姚思思似乎也因为太用力气吼了,有点气息不稳,脸颊有些潮红。 影后怕的退后三步,“我们的人回报说四王爷昨晚叫了一个叫姿心的女子,这个女子并不是花魁,乃是罪臣之女。”一口气讲知道的全部讲完,然后这才抬头窥视一下姚思思的神色。 “这回,他还玩出花样来了,不玩花魁,学人家玩起破处,真是不知羞,堂堂一个王爷翩翩要招惹一个罪臣的女儿,我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说到做到,姚思思一个箭步就跨出了房门,抬头看了看日头,摸了摸肚子,挫败的退回来坐到椅子上,“本小姐还没吃饭,元宝去吩咐开饭,我吃饱了再去找死男人左翩凡理论。” “是!”元宝怯怯的望了姚思思一眼,冲影挤了挤眼睛,影一看,自然知道元宝是在叫他赶紧溜,轻声轻脚的跟着元宝就要走出门。 “慢着!” 随着姚思思一声令下,元宝跟影二人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保持着单腿着地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动作多少有几分滑稽。 “你们俩站稳点,我又不吃人,去吩咐人将早饭送到莲园,你们两个就自个去厨房吃吧,我今个要陪青莲妹妹用膳,老公不疼,我这个做大老婆的不能置之不理。”姚思思说完,半响不见二人行动,心中火气突起,信手摸过一个茶碗,朝影的额头投去,影本着敏锐的感知力,轻松松的避开了,茶碗却应声而碎。 “看什么看,你们两个还不快去办事,这都是怎么啦,怎么都变得这么磨蹭呢?人不多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怎么跟我这么久就没有学到一丁点的眼力劲呢?”姚思思说完再去看二人的时候,这时还哪里看得到元宝跟影的半根毛。 “哎!又白白浪费了一堆口水。” 姚思思左看右看整间屋里里除了她一个还是喘气的之外,就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自己感觉没有趣,也不等元宝跟影回来,干笑的抽动了几下,起身朝孟青莲现在所住的莲园走去。 莲园,顾名思义的种植了很多的莲藕。此时正值秋季,荷塘中的睡莲还不至于颓败,远远看过去绿波摇动,风起千层叶脉。 孟青莲在丫鬟的帮助下,洗漱完毕,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中,看着两只红色的龙凤烛还有一大半没有烧尽,心里隐隐生疼,神色悲凉而孤寂,看着进进出出收拾屋子的丫鬟幽兰,似问又似倾诉的说:“王爷难道是讨厌我了吗?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来过这里一眼?” 幽兰身子一僵,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头对着孟青莲暖暖一笑,“小姐,是你多想啦,王爷怎么会不喜欢小姐呢?依我看多半是有事情耽搁了,小姐你要不要先用早饭,之后再回床上躺一会,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孟青莲握住幽兰的小手,欣慰的笑了笑,“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好好睡觉,我孟青莲何德何能竟然会有你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幽兰另一只手也搭在孟青莲的手上,很诚恳的望着她说:“小姐,幽兰的命都是小姐给的,若是感谢也是幽兰要感谢小姐,遇上小姐才是幽兰此生修来的福气,还请小姐莫要在说这话折煞了奴婢。” 孟青莲神色动容,似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丫头给打断了。 “侧妃,王妃朝这边来了。” 幽兰一听到王妃两个字,整个人就变的想长满刺的刺猬,怨气深重的看着门口道:“什么!她来干什么?莫不是借机来羞辱小姐你的?” 第130章 不用你批准 第130章不用你批准 “幽兰休要放肆,王妃姐姐定然是有事,我们还是赶紧出去迎接吧!”说完又朝小丫头说:“你赶紧将那两只没有烧完的蜡烛藏起来。” “小姐,你怎么这么相信人呢?” 孟青莲拉着不情不愿的幽兰快步朝外走去,无奈的说:“你不懂,以后你会发现的?”幽兰仍然想要劝说孟青莲不要害怕姚思思,依然认为四王爷昨夜没有来都是姚思思搞的鬼,心中自然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可她也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见到姚思思已经绕过了小桥,离她们不足三十米,便也不再多说,跟着孟青莲行礼。 “青莲(奴婢)见过姐姐(王妃)!” 姚思思走过去扶起孟青莲,“别这么客气,以后这礼数就免了吧,我也不是喜好这等虚礼的人。”孟青莲被姚思思的真诚,笑容所感染,眉宇间染上几分喜色,“妹妹遵命就是,姐姐快别站着了,咱们屋里说说吧。” “也好。” 众人进来屋子,姚思思看了看屋子里喜色一片,却也知道孟青莲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喜悦,她携着孟青莲的手,轻声问道:“妹妹,你昨夜还好吧!” “你明知故问!你” 孟青莲脸色一冷,呵斥道:“幽兰你话多了,快去泡两杯茶来。” “我!” “还不快去!”孟青莲严厉的剜了幽兰一眼,转头看着姚思思请罪道:“姐姐莫怪,这丫头都是妹妹平时纵容惯了,以后定当好好教训。”孟青莲很清楚姚思思个性,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扫了她王妃的面子,即便姚思思不喜欢王爷,可是也不代表可以容忍一个丫头在她头上放肆,更何况还有一个宠爱她如宝的太后娘娘,孟青莲在心里不由得暗暗下定心要好好的给幽兰上上课,不然若是惹出麻烦,就是她想要保护也是不行了。 姚思思笑了笑,“没事,姐姐我也的确是知道,左翩凡他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弃妹妹不顾,跑去妓院寻花问柳。妹妹你放心,姐姐不会不管不问的。” 幽兰听到这一个消息,由于一颗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原本以为是王妃从中作梗,却没有想到真是王爷不愿意过来,更加没有想到四王爷竟然去新婚之夜去妓院逍遥,她在心里位子个主子感到不值,茶倒满了都浑然未知。 姚思思自然是看到了幽兰的失态,不过她完全不在意,看着同样呆愣的孟青莲,岔开话题道:“姐姐,别去想了,还没有吃过早饭吧,走我们去饭厅一起用早饭吧!” “恩,好。”孟青莲虽然面上看着无恙,可是她晃动的腿却出卖了她,姚思思心中更加气愤,放着这么温柔贤良的美人不要,去寻芳,真是可恶!不动神色的扶着孟青莲一起朝莲园的饭厅走去,孟青莲心细如尘自然明白姚思思是在真心实意的搀扶她,不至于让人看出她的落魄,孟青莲十分感激的冲着姚思思缓缓轻笑。 待到饭菜都上了桌,左翩凡不只从哪里回来,一脚踏进饭厅,当看到姚思思笑眯眯的给孟青莲夹菜,心中十分疑惑,眉心微皱。“恶婆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姚思思放下筷子,起身走过去,四只眼睛相对,“我干什么,你不是长有眼睛吗?看不出来我在陪青莲妹子用早饭吗?”左翩凡捉起姚思思的手腕,力道暗暗加重,姚思思惊呼疼痛。可左翩凡却不动于衷,看着姚思思一个字一个字说:“你有这么好心?” 孟青莲眼见两人就要不欢而散,走上前去,拉开了左翩凡,柔声开解说:“王爷,姐姐说的不假,青莲一个人吃饭着实有些烦闷,就央求姐姐坐下来陪青莲一起用餐了。如果王爷要怪罪,就怪罪青莲一人吧!” 姚思思当即冲过去踩了左翩凡一脚,趁机将孟青莲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叉腰吆喝:“左翩凡你个死男人,你要吃饭的话就留下,要是不吃就赶紧走。” “本王吃不吃饭要你批准吗?别忘了本王才是这里的一家之主。”左翩凡心中虽气氛,可是双脚却比理智快了一步,他原意是要甩袖而走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却径直走到左边坐下来,看着一桌的饭菜,委实有一点饥饿。 “你本王妃不欢迎你。” “姐姐,就算给妹妹一个薄面。”孟青莲拉住姚思思,轻声相劝。然后对着一旁的幽兰说道:“去给王爷拿一副碗筷。” 在孟青莲的轻声规劝中,三人才算是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张桌子上,用了一餐。一吃完早饭,姚思思就借故离开了,这可是她吃的最不爽的一顿饭了,左翩凡那个死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虚伪的大秀恩爱,想想她都觉得倒胃口,若不是她不想殃及孟青莲,她绝对会狠狠的抽左翩凡一顿。 姚思思气闷的走回梦园,重重的跳倒在睡榻上,鞋子都懒得脱。元宝走过来小声问:“小姐,孟侧妃惹你生气了吗?”姚思思睁开双眼,弹做起身,一把将元宝捞到身旁坐下,长吁短叹说:“我是很生气,不过不是孟青莲惹得,而是左翩凡那个冰疙瘩,死男人惹的,” 元宝眼珠子转了半圈,伸手给姚思思斟了一杯茶,“小姐你喝茶。” 姚思思推开茶盏,“我不喝,你说凭什么啊,他前脚可以去沾花惹草,后脚又可以抱着妻妾表现的多么恩爱,这样的贱人,本姑娘越想越不爽,就算不是为了那些尚未被摧残的花朵,她也要好好的让他尝尝厉害,告诉他知道如今的王府早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做啊?”元宝好奇的探问。 姚思思嘿嘿直笑,她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左翩凡哀求的小摸样,要多爽就多爽。单手抚上下巴,嘴角的涟漪很明显带着算计。“他不是喜欢玩女人吗?我就要他玩个够,让他最好玩到不想玩。” 元宝感觉到一阵阴风飘过,双手不受控制的环抱,“小姐,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可怕!” “嘿嘿。” “小姐你别笑了,笑的元宝浑身直打哆嗦。” 姚思思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很满意的看着元宝说:“我这样那里可怕了,我这点笑里藏刀根本够不上墨玉流光行商时的一分。好了,你待会去把影叫来,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教训人了。” 元宝没有动,祈求的看着姚思思说:“小姐,还是算了吧,反正小姐你也不喜欢四王爷,至于四王爷干什么,我们又何必去管呢?再说了常言道不是说,用人家的手软吗?” 砰! 一个巴掌打在元宝的屁屁上,姚思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元宝说:“你有点出息行不?我现在是王妃,吃喝用本来就应该是他给的,再者说了,为天下除去一个采花惯犯是在积功德。你说的很对,我是不喜欢他,可我好歹也占据着一个王妃的位置,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不能当做没看到,更何况不是还有一个我亲自促成的侧王妃孟青莲吗,我得负责啊!” “小姐你真的要教训四王爷啊?” “当然。” 姚思思打发走了元宝,一个人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要做就要做得恰到好处,于是她吩咐影去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在今夜。 莲园那厢左翩凡陪同孟青莲一起逛了逛四王府,二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只是随意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大概逛了半小时,孟青莲有些累了,便提议道亭子中小憩一会。左翩凡吩咐下人端来了一些水果,由着幽兰那丫头给斟了两盏茶。 “噗!” 左翩凡毫无优雅的将喝进嘴里的茶吐了出来。 第131章 本王是谁都可以戏弄的吗? 第131章本王是谁都可以戏弄的吗? 孟青莲赶紧起身掏出手帕给左翩凡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心疼的看着左翩凡紧拧的眉心,“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左翩凡心中恼火之极,可是看到孟青莲这般担心他,也不好发火,忍下怒气,冲孟青莲摇了摇头,“莲儿,本王没事,别担心。”说完看着一众奴才,脸色虽算不上凶狠却也透着几分寒气。 “这茶怎么是苦的?” “苦的?”孟青莲也有喝茶,可是她没有觉得茶苦,她在心里一琢磨,走过去端起左翩凡刚刚喝了一口的茶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两条柳眉拧成‘川’字,苦涩无比,她这才明白为何左翩凡会如此严肃。 幽兰不急不躁的走上前几步,乖顺的跪在地上,眼神中看不到畏惧。“禀告四王爷,这苦茶乃是奴婢所泡。奴婢愿意领罚。” “幽兰,你这是干什么?” “是你!” 孟青莲跟左翩凡都十分惊讶幽兰会如此做,他们想不明白幽兰泡一杯苦茶的用意。前者心中很是无奈,幽兰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只怕这回就是她想要偏袒,也不是容易之事,她知道幽兰多半是想要替她出气,可是她怎么就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幽兰啊,幽兰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鲁莽?后者则看着幽兰,见幽兰丝毫不像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一副大无畏,坦荡的姿态,这让左翩凡对她不由得上了几分心,心中为孟青莲身边有这么一个丫头而感到高兴,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就以此不追究她泡一杯苦茶的原由,想他一个堂堂四王爷,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这般没有原由的戏弄,尤其还是一个丫鬟。 “你为何要给本王泡一杯苦茶,若是说不出个原由来,本王绝对不会轻饶。” “幽兰,你还不快向王爷认错。”一向平和的孟青莲,此刻也只有板起脸,斥责幽兰的不是,以期幽兰这丫头可以接着台阶下来,不待幽兰回答,孟青莲揽着左翩凡的腰,柔婉的声调中带着一份恳求,“王爷,你就看在青莲的份上,不要为此大动肝火了。” 左翩凡见得妻如此,青莲能够宽和待人,对一个丫头犹能这般,自是难得,善良,纯真确实惹人疼爱,他左翩凡又怎么会不知道怜香惜玉,心中的火气在孟青莲的柔软下也化去了大半,他看着地上的幽兰,口气依旧很冷,但却少了一丝戾气。 “你可知错?” 幽兰抬起头,眼里一抹精光瞬间消逝,她知道左翩凡知道原因后定然不会责怪与她,如果处理得当,小姐就可以得到左翩凡的宠爱,她心中坚定一分,眼里除了无畏还是无畏。 “奴婢不知。” “下去领五十大板。”左翩凡没有去问原因,而是直接说了惩罚,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丫头,即便他有几分欣赏。 “幽兰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小姐,幽兰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啪!” 孟青莲抬手扇了幽兰一个巴掌,又心疼又心急,也跟着跪了下来,“王爷都是青莲管教不严,青莲还请王爷手下留情,这五十大板着实重了些。” 幽兰单手捂着脸,这样的情况出乎她的预期,她再也淡定不了了,出口质问左翩凡,“四王爷奴婢就是有错,你也应该问清原由啊!” 左翩凡走过来扶起孟青莲,眸色轻转,携着孟青莲坐下,抬手帮着孟青莲捋了捋发丝,淡淡道:“你不是刚刚还说没有错吗?既然你都说了,本王就听听你的原因,说吧,这到底是为什么?” 孟青莲看着幽兰一眼,又看了看左翩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还是不说。左翩凡只是轻轻拍了拍孟青莲的手腕,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幽兰不忍心主子难做,直接说明来意。“奴婢这么做乃是因为奴婢心里心疼小姐,小姐昨晚的心就好比这苦涩的茶水,可小姐却因为深爱这王爷,即便心中多么难受也不曾表露一点,奴婢只是想让王爷你知道小姐的心,就算是奴婢今日死了,也恳请王爷你可以厚待小姐,因为这世上没有那个女子比小姐更加爱王爷你。” 这样的回答让左翩凡浑身一僵,他看着孟青莲羞红的脸,心中为了昨夜感到悔疚无比,他当然明白孟青莲对他用情至深,只是他还需要时间试着用心去爱她,如今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指责,他非但不生气,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涌动,他何德何能,竟能有这么一个女人以他高兴为高兴,难过而难过,可是他知道他对孟青莲眼下有的是怜惜、欣赏、亏欠,却没有爱。 “你起来吧,去刑房领十鞭子。” 孟青莲拉着左翩凡的手,恳求道:“王爷”左翩凡拉着孟青莲入怀,但却对着她摇了摇头,“这丫头做错事,就该受到责罚,十鞭子已经是轻的了,莲儿就不要再说了。” 幽兰伏地叩首,“谢王爷。” 孟青莲看着幽兰离去的身影,充满了不忍,“幽兰。”幽兰回过头对孟青莲微微一笑,然后快速朝前院走去。 “王爷,你真的不可以饶了幽兰吗?”她犹不死心,幽兰虽不是她亲妹妹,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幽兰在照顾她的起居,她早就把幽兰当成妹妹在看,她心里自然知道十鞭已经是左翩凡最大的让步,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因为她的原因,而让幽兰受伤,她于心不忍。 左翩凡很想答应她,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么做也是有着他的道理,他只是将孟青莲抱紧了几分,轻声在她的耳边说:“莲儿,本王知道幽兰对你很忠心,可是有时候忠心不代表就是对的,总的要她尝到苦头,以后行事才能够谨慎一些。” “恩。”孟青莲心中很是感动,他从来不知道左翩凡的心可以这么细,她还能在说些什么呢?她能在他心里留下一席之位,已经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是不该太过贪心才是,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左翩凡,情意乍现。 “莲儿,你这么看着本王干嘛?本王脸上有东西吗?” 孟青莲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莲儿只是想要把王爷你的样子记住,莲儿好担心此刻是一场梦。” “对不起,昨晚是本王不好,本王只能告诉你我不来是有原因的。你懂吗?” 孟青莲将头靠在左翩凡胸膛上,甜甜的说:“莲儿知道,莲儿不求别的,只求可以呆在王爷你的身边一辈子。”左翩凡心中一动,看着怀里孟青莲不由得心疼,俯下身子,吻上孟青莲的唇瓣,吸食着唇上的芬芳。 正在他要进一步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姚思思那丝滑、炙热的唇瓣,他猛然晃了晃头,推开了孟青莲,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四王府书房*** 只见左翩凡他如云烟一样的墨墨长发,普通的一件月白色衣袍,还有那捻在手指间的棋子。长发垂落,掩盖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此时在用什么样的神情自己给自己对弈。 一枚黑子落下,淡淡的问道:“影,书香世家情府二少爷――情天宇可有联系上?” 碧道:“主子,请放心属下已经让他明晚前去飘香院了。” 左翩凡伸手夹过一枚白子紧挨着刚刚的黑子落下,嘴角勾起一丝涟漪,满意的看着碧说:“恩,你下去吧!” *****我是快乐分界线******* 飞燕现在每天只要一上线就会打开作品页面,好期待可以看到大家的留言,我是不是有点发疯啊,每过半小时看一次,真的真的很希望看到大家的支持痕迹。 最近一周飞燕十分开心,飞燕收到了打赏金币、红花、收藏也在增长,留言板也不像以往死气沉沉的,嘻嘻,不枉飞燕从二十万字就开始推迟上架到现在,飞燕真的需要大家看书的这一份心。 话说飞燕现在更加疯狂一顿饭的功夫都要打开后台好几次,当然失望的次数比较多,偶都控制不了不去看,乌拉拉,有钱没钱多多留言,有话没话多说两次,让飞燕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大家又想看到什么样的内容,貌似飞燕又一次鸡婆了,闪喽! 第133章 你怎么可以下药2 第133章你怎么可以下药2 影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属下不知。” 三人一时无语,静静的观望着屋内的情景。 姿心走过去,试探的拉过情天宇的手,娇羞的说:“表哥,风凉,小心着凉,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吧。” 情天宇好不容易感觉到一丝凉爽,身体也不较刚刚那般热潮涌动,可是当姿心靠近他,他鼻尖嗅着姿心身上发出的清香,褪去的潮红一下子又回到了他脸上,在夜色下泛着一丝诡异。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下体撑起的硬物,不,他一向都是一个能够把持住的人,绝不可能会因为喝了三杯酒这样,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闪过,他浑身犹如触电,甩开姿心的手,快步退后数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姿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表哥,你怎么了,我没有变啊,我还是你的姿心啊!” 没有了冰凉如水的晚风,情天宇感觉身体快速发烫,他不自觉的身后骚动着衣服,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 “表哥,你是怎么了?”姿心跑过去抓住情天宇的手,快速放开,有快速抓住,痴痴的看着情天宇说:“表哥,你的手好烫,你快坐下,让我看看。”拉扯中,姿心的衣服的绸带开了一根,一大块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 姿心的动作无疑让情天宇感觉到她是在有意挑逗与他,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冰清玉洁、单纯可爱的表妹,那个他一直不忍心伤害的表妹竟然会变成这么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为了留住男人不择手段,跟妓院的姑娘还有什么区别,他一边痛心,一边愤怒的指着姿心控诉说:“你竟然在酒中给我下药,你怎么会这样做?” 面对情天宇的指控,姿心就算以往多么单纯,但是经过在飘香楼的这段时间,她有怎么会看不出来,情天宇浑身发烫是中了春药的缘故,可是她没有下过药啊,她冲过去抓住情天宇的衣服,急忙解释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情天宇因为身体的不适,根本没有却听姿心说了什么,只是拼命的推开姿心,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姿心看着跑开的情天宇,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线的玉珠,可是她想起表哥脸色难看,身体发烫的样子就很担心,如果那个可以让表哥不那么难受,她愿意在结婚洞房之前把她自个交给她的表哥,想清楚这些,她擦掉眼泪,提起裙摆,沿着情天宇跑开的方向冲了出去。 姚思思品味着刚刚的这一幕,心中早已经猜到了,她原本以为刚刚那个男人跟左翩凡一样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俨然不是的,她望着大开的房门,郁闷的对着身后的二人说:“我好想弄错了。” “小姐,元宝感觉也不对。” “四宫主现在怎么办、” 姚思思郁闷的吐了一口气,“能怎么办?我们造的祸事,当然要我们去处理干净啦!走跟上去。”当即撒开脚丫子就往下跑,本来想着姿心跑下楼肯定会被青楼的人拦下,却不曾想根本没有看到身影。她无奈之际抓住赵妈妈问后才知道,左翩凡已经为姿心跟她的丫鬟小兰赎了身。她丢开赵妈妈,往门口跑过去。 出了门朝东跑,果然在一个池塘边看见了姿心,情天宇人已经跳进了水中。 “表哥,表哥我真的没有下药,表哥你要相信我。” 姿心双膝跪在地上,一脸悲楚,她大声的嘶喊,希望可以得到表哥的相信,脸上的泪痕纵横交错,在月光的照耀下,泪珠泛着一股幽寒的光束划过,让人心疼。 情天宇站在水中,恢复了一点理智,睁着双眼看着姿心说:“表妹,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呜呜,表哥,你应该是知道姿心的为人的,姿心是不会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的,更何况我跟表哥你是两情相悦,自信又何必如此做呢?表哥呜呜你要相信我。” 情天宇听完姿心的话,浑身僵直,口中反复重复四个字――“两情相悦”――多可笑,他对姿心有的只是妹妹的情感,只是一直不希望姿心受到伤害又加上爹爹不反对,他才将这件事情隐瞒至今,他左右想了想也相信了姿心是不会下药的,可是他要怎么做,真的要把姿心娶回去吗?先别说爹爹那一关过不了,就是他自己的心也无法接受他这么做。情天宇苦笑的仰望苍穹,大力的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一遍一遍冲刷着他的身体。 “表妹,是我情天宇负了你,我自会将表妹你安排好。” “不.不不!不!”姿心疯狂的摇着头,眼泪在眼角含着未落,她慢慢爬起身一步一步的道靠近情天宇,“表哥我不怪你,姿心的心早就是你的,更何况是姿心的身体,表哥水凉,你快起来吧,姿心原因今夜把自个交给你,表哥,你快起来吧,水里面很凉。” 情天宇看着对自己用情至深的表妹,他的心于心不忍,可是如果现在不说,他不知道他今后要怎么说,他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思考,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他不可以委屈了他挚爱的人,他知道只要他真的娶了姿心,她就不会成为他的妻,可是如果不娶姿心,她必要会怪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双眸一闭往水中下沉,大口大口的水往他的嘴里灌,他却好似得到了解脱,他将姿心的大喊大叫置之不理。 “表哥,表哥你快起来呀!”眼看情天宇慢慢的在她眼前沉入水中,她再也不能在岸上待着,她要跳下去,即便她很清楚她不会水性,可是她宁愿死在一起,也忍受不了生别。 “扑通!” 两个人在姿心跳下去之前,从左右两边冲过去,双双跳下水中。 姚思思揉了揉自个的眼睛,用手碰了碰元宝说:“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怎么会有两个人跳下去呢?” “小姐,我也看到了,小姐不会是有鬼吧!”元宝想到这,忍不住浑身抽搐。姚思思气节的抬手敲在元宝头上,“哪里来的鬼,瞎说。” “表哥,你没事吧?”姿心冲上去抱住浑身湿漉漉的情天宇,眼睛里闪烁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显然情天宇的视线却没有去看姿心,而是越过姿心,看着那个寂寞的身影,眼神也随着那个寂寞的身影前行。 影对着走远数步的女子喊道:“姑娘,你等等。” 可那姑娘只是脚下停顿了一下,头没有回的继续往前走。姿心认出女子的背影,喊道:“小兰,是你吗?”小兰这才转过身,脸上看不清是水还是泪水,只是那嘴角浮起的笑容,看上去很微暖,可总让人觉得心酸。 第134章 两女昏厥 第134章两女昏厥 情天宇将手从姿心的手中挣脱,快步跑向小兰,胳膊紧紧的将小兰抱着,温柔的一遍一遍的轻唤:“兰儿,兰儿,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让你走。” “这是什么状况啊?”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姚思思的脑海升腾起来,她有点搞不清状况了,从眼下的状况来看这件事情似乎很复杂,远远不是她设想的那样,这里面到底哪一个是小三,还是说都是小三啊!姚思思抬手敲了敲脑门,站起身子,“乱拉” 姿心站在原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她的心从没有过的疼,比起知晓爹爹的死,比起被卖,她都不曾像现在一样觉得心痛,几欲撕碎成一片片的。姿心咬着嘴唇,极不愿意相信她所看到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却固执的不去看,自言自语的说:“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姚思思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出来一把将情天宇拉开,大声一吼:“你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情天宇被姚思思的加入而弄得莫名其妙,他愣愣的看着姚思思问:“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下药的人,我申明那药不是给你准备的,只是你运气不好喝了而已,现在我关心的是这两个女人,你选择哪一个?” “药是你下的?”情天宇看着姚思思不确定的问,愧疚的看向那个泪眼婆姿的姿心。 姚思思努了努嘴,不答反问“我看着像随便认罪的人吗?这个先搁置一边,你们三个把我们弄糊涂了,你到底是喜欢你的表妹,还是你身后的她,你又将如何处置二人?” 小兰擦掉眼泪,抢在情天宇说话前,小跑到姿心身边说道:“情少爷当然是喜欢小姐的,情少爷也会娶小姐为妻,我只是一个丫头而已。” 情天宇避开姿心的视线,绕行到小兰身边,伸手将小兰拉开,认真的看着小兰,一字一字说:“不,兰儿,你不是丫头,不是!”小兰流泪推开情天宇,双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大喊:“不是的,我就是一个小丫鬟。” “小兰!”情天宇抓住小兰的的胳膊,力道重了几分,猛的摇晃几下,声音也变得沉重,“你不是,你不是,我求你不要再逃脱了好不好?” “哇哇不,你不可以!”小兰举起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情天宇身上,情天宇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放开小兰的意思。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姿心嘴角咬出了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悲恸,溢满了对二人的控诉。只见她泪眼慢慢合上,踉跄的瘫坐在地上,大声的苦笑:“呵呵,原来一直多余的都是我,原来表哥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原来我最疼的丫鬟确实夺去我所有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小姐,不是的,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小兰挣脱情天宇的束缚,冲过去跪在姿心跟前,从怀里摸出手帕要帮姿心擦眼泪,才发现手帕早已经湿漉漉的在滴着水。 “哈哈哈哈,你给我滚。” 姿心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小兰,小兰侧倒在地上,哽咽的望着自家小姐,自责、心疼、恨、不舍种种情感袭向心头,她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艳红刺目。 情天宇再也冷静不了,跑过去抱起小兰,心疼的细声问:“你怎么了?”小兰不停的推拒着情天宇,只是哭,却不说话。情天宇转而哀求的看着姿心说:“表妹,要怪就怪表哥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小兰没有关系,我只求表妹不要在这么伤害自己,不要责怪小兰。” 姿心一下子癫狂了,从地上爬将起来,伸出食指指着情天宇,“表哥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们的婚事,为什么隐瞒了我这么久,却不能永远隐瞒下去?” 情天宇放开小兰,脚向前走了一步。 砰! 他跪在姿心的面前,诚恳的看着姿心一遍一遍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哈,对不起,表哥你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姿心仰头,让泪水流进她嘴里,一股血腥充斥上来,她也只是不动神色的吞了回去,苦涩的大笑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回去的方向走。 “小姐!”小兰迈开步子追过去。 姿心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只是咬牙吐出三个字:“我恨你!”小兰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最不愿意听到的字也听见了,她想要解释,可是发现她早已经没有了立场,脚下如同灌铅,定定的看着自个的小姐,晃晃荡荡的朝前行。看着看着她只觉得头脑昏沉,眼前慢慢被黑暗取代,单薄的身子往后倒。 “小兰!” 情天宇冲过去接住了小兰下坠的身子,口中大喊:“小兰,你醒醒,不要吓我,你醒醒呀!” 不远处的姿心浑身一顿,快速转过身子,看着今晚以前,那个曾是自己所爱的人,此刻却抱着她的丫鬟,而不顾她心碎的摸样,她听不见情天宇的痛喊,也听不见姚思思对影吩咐的话,只听见心被撕碎,血肉滴血的声响,坚强如她,也接受不了背叛的滋味,重重的倒在地上。 姚思思听到一身闷响,转头一看,才看见夜色中,那窈窕身姿的姿心已经倒在地上,她想也没有多想,冲过去查看姿心,半响才叹了口气,“还好,只是昏厥了。” 情天宇抱着小兰,来到姿心面前,他本要说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他知道他伤姿心很深,他看了看怀里的人儿,苦涩的笑捻转开来,刺痛了旁观者的心。 “好了,别难过了,这事也有我一半责任,现在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带她们去附近的一家客栈,影已经去请大夫了。” 情天宇冲姚思思颔首点头,“这事即便没有姑娘,迟早也会知道的,是在下该死,伤了她们的心。” “好了,现在不是你自责的时候,她们身上都很湿,还是快走吧。”姚思思招呼着元宝跟她一起扶起姿心,三人拖着两个昏厥的人朝客栈而去。 凉风徐徐,背影圈禁心酸,黑夜一分一分浓厚。 第135章 断情针 第135章断情针 飘香楼对面的客栈里,姿心跟小兰都已经醒转。 二人都要离开,情天宇左右为难,姚思思看不下去,拉下脸对着姿心跟小兰就是一吼:“都给我待好了。” 局势总算是被控制住了。姚思思让影跟元宝退下,她就不相信她处理不好这个事情。屋子里寂静的要命,没有人率先说话。姚思思围着三人走了一圈,伸着食指逐一指向三人。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闹够了就好好听我说。姿心姑娘你对情天宇有爱,对小兰有再造之恩;情天宇对你有亏欠,对小兰有深情;小兰你则对你家小姐有着愧疚、却又不能斩断跟情天宇的情思。你们三人这样纠缠复复,不管是谁得到了情天宇,你们三个人都不会快乐。如如其这般,我个人觉得你们三个不如保留这份美好,谁也不要陷进去才好。” 姚思思说完,三人皆是异口同声的表示不可以,态度坚决。 姚思思对着姿心问道:“你为何不同意?这里头受伤害最深的也就是你,如果照我说的去做你就不会活在被背叛的痛苦日子里,也不用心中充满记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同意。” 姿心深情的看着情天宇,“正是应为这样,我才不可以答应这么做,我是很爱表哥,可是我更加不愿意表哥因此而痛苦一生,我已经尝到了不能跟心爱之人在一起的心酸疼痛,我又怎么忍心让其他人承受。还是让我一个人离开吧!” “表妹。” “小姐,对不起。” 他们没有想到如今这般光景,姿心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姿心收回视线,冷冷道:“我这么说只是不希望痛苦延续,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们,小兰自从爹爹被杀之日起,我的地位远远不如一个丫头,我是罪臣之女,早已经不期盼什么感情,你们好自为止”姿心甩开小兰的手,朝门口走去。 “姿心姑娘的,我花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可以走呢?”姚思思不喜欢事情超出她的控制,适时阻止姿心离开。接着又说:“既然你有心成全她们,也算是你知道什么是为爱割舍,什么是成全。但是,人总要为自己着想,你这样一个人离开,她们又怎么能安心在一起,如今的你身心俱伤,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此次离开必定会寻短见。” 姿心惊讶的看着姚思思,挫败的坐在身旁的椅子上,落寞的看着门口,“是又怎么样?如今的我已经生无所欢,弟弟流放在外,依我现在的状况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其痛苦的活在世界上,还不如死得干净。” “小姐,小兰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我不会抢走天宇的,不会的。”小兰完全没有估计到情天宇脸上的伤痛,只是一味的恳求姿心,不要心存轻生的念头。 “好了,都给我安静。姿心姑娘你这样做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你这样做不是让你眼前的两人永远陷入万劫不复的自责之中吗?只有活着才是希望,你死了除了一堆白骨,可什么都没有啊!我说你一个堂堂的大家千金怎么就像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呢?你放心我会帮你忘记你对你表哥的感情的。你就可以从新开始,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唯一。小兰你也有错,你的错两点:其一,既然是你家主子的心上人,你本就不该横刀天夺爱;其二,既然新不受控制的喜欢了情天宇,就不能因为对你家小姐的愧疚,就用感情作交换,爱根本不可能交换,你这样会伤了情天宇的心,你知道吗?” 姿心跟小兰都被姚思思说的一句话不说,像做错事的孩子,纷纷将头垂着,姚思思说完这个又看着情天宇道:“至于你今晚被下药的这件事情,纯属于一个大乌龙事件,我本来是想要左翩凡喝的,没成想你给喝了,我再次向你道歉,这个毒暂时还没有解药,你马上就要受到第二波热潮焚身。你别想着用水降温,冷水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是一方面,主要是这个药必须要跟女子hehuan,不然也只能是拖延时间而已。” “姚姑娘,你说天宇身上的药性还没有散,会比刚刚更加严重是吗?” 姚思思心虚的点了点头,谁叫她就是罪魁祸首呢,“你愿意把自己给他吗?”小兰看了一眼姿心,又看了一眼情天宇,慢慢的点了点头。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么我就放心了,现在你们听我的,小兰扶情天宇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你们知道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姿心姑娘你就跟我留在这里,我替你针灸了却前尘。 情天宇冲着姚思思鞠了一个个躬,“谢谢姚姑娘。”说完拉着小兰走出了门朝西边的厢房走去。姿心看着目光随着二人一直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她最后眼睛一闭,滑下两滴绝别的眼泪,这才转而看着姚思思道:“请姑娘动手。” “你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我也不瞒你,这乃是我第一次为人这么做,所以准头可能不会太好,也会待会会很痛。你愿意让我动手吗?” 姿心倔强的点了点头,“姑娘你尽管动手,已经没有比这更加令我痛苦的事情了,又怎么会害怕区区皮肉之苦。”****************** 小兰任由情天宇拉着走,却忍不住担心道:“小姐能忘了对你的感情吗?” “会的!”情天宇他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说实在的他根本不相信这世上可以用针灸,让人遗忘特定的某段记忆的事情,尤其是对一个人的感情。总归他是希望有的,也只有这样他跟小兰才能生活的快乐。此时一种熟悉的燥热感,从心口升起,情天宇定了定神,保持常态的样子,指着前面一间房说:“到了,我们进去吧?” “恩。” 二人进了屋,屋子的布局简单却不是雅调。 “天宇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不舒服啦!” “没有,没事你今天也累了,休息吧!”情天宇扶着小兰走进房间,脸色有些绯红。 小兰回头看着情天宇,这才发现情天宇的异样,心惊道:“你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快把衣服换上。” “我没事。” “这怎么能说没事呢?”小兰不由分手抓住情天宇的手就往衣柜走,可是衣柜打开才发信什么也没有,这让小兰记起他们此时是在客栈中,哪里有什么衣服。小兰急的到处走,“这怎么办呢?算了我看我还是到下面去给你买一件衣服回来吧!” 情天宇伸手抓住小兰。“天都这么晚了,算了吧。我其实我” 第136章 热潮来袭,身难自控*感谢加更* ***呵呵今天又有好多亲收藏文文,加更加更。飞燕再次叩首感谢。*** 第136章热潮来袭,身难自控 姚思思经过相处,她不由的对姿心竖起大拇指,在古代有这样的女子着实不易,她也不多想,摸出怀里本来准备用作暗器的银针拿出来,一根根的放在烛火上淬了,姿心依照姚思思吩咐的那样,趴在床上,将头发拢到一边。 银针共有十三根,这个针法乃是她从她师傅给他的医术上研究来的,医术上的名字叫“断情针”。她由于是第一次在人身上试验,多多少少会有些紧张,姚思思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定住神,却发现针头已经不热,如是再度淬火,直到针头发红,姚思思才慢吞吞的刺在姿心的脖子上,针没入皮肤,发出淡淡的烤肉香气。 “嘶”姿心吃疼的咬牙发出声响。 姚思思慌忙问道:“是不是我下手重了?” 姿心摇了摇头,“姑娘我忍得住,继续吧。” “好。”姚思思闭上眼睛摒除一切杂念,依次在姿心的后背上刺出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然后借助内力弹动针尾,针快速颤动,姿心浑身冒着冷汗,她的脑海像被万只蚂蚁噘食一般,姚思思却不能停下来,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不得已叫来元宝帮着压住姿心挣扎的身子,十分钟之后才落入最后一根针在眉心三分的地方。 姿心犹豫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姚思思也像是经历一场大战,这样的针法操作起来很费精力,她交代元宝好好照看姿心,就去旁边的睡榻上躺下,她还不能离开,她必须要看一下姿心醒来之后的反应,以便做出最快的反应。 西厢***** “扣扣扣。” 情天宇本要说什么却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谁啊?”小兰应了一声。只听门外传来一个男声:“姑娘,我是这店里的店小二,西厢的小姐叫小的去给公子买了身衣服,这不,笑的是来给公子送衣服的。还请姑娘把门打开吧!” 小兰看着情天宇一脸欢喜,“真是天好了。”转而对着门口道:“进来吧,门没有叉。” “恩,好咧!” 小二倒也极有素养看着屋内的孤男寡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衣服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再次给带上了。小兰拿起衣服走过来,“姚姑娘还真是细心,天宇,快把衣服换下了。” “我真的没事,还是不换了吧。” “怎么会没事呢!”小兰不由分说,直接上手就要帮情天宇将身上的湿淋淋的衣服换下。却被情天宇快速抓住了小兰的手,滚烫的双手也开始泛着红潮,他一脸难色,眉峰紧蹙,看起来很是难受,就这样他定定的看着小兰,喉咙动了动,最后也只是唉叹了一口气。 小兰越看越心急,“你到底是怎么啦?” 情天宇不舍的松开小兰带着凉意的手掌,转过身走到门边,“我,是身上的药性发作了。” “药性发作了!”小兰惊讶的重复着情天宇的话,猛的记起来刚刚不久前姚思思所说的话,意识到强天宇身上的红烫不是因为待在水里的缘故,她脸一下子比情天宇的还要红。 “那个我我” 情天宇伸手将门打开,头也没回,“我能忍得住,你早点休息吧,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小兰快步跑过去张着双臂从情天宇的背后,将他环住,小脸依在湿漉漉的衣服上,“我不要你去洗泠水,姚姑娘说那对身体很不好。”情天宇身子微僵,拉门的手缓缓收回,轻握住小兰的手,咬牙忍住身体逐渐升腾的热潮,“我身上湿,小心着凉,放心吧,我没事的。” 小兰红着脸,紧紧抱着情天宇,“我不怕,你现在的身体就跟火炉一样,怎么会没事呢?我我愿意。”最后一句话小兰说的很小声,以至于情天宇没有听清,“小兰你说什么?” “我我。”小兰快速松开双手,红扑扑的小脸在烛火下好看的跟个红苹果似的,透着芬芳的诱huo,她见她说不明白,就壮着胆子越过情天宇到他的身后,快速将门关上,并且把门闩也杠上了。 情天宇情不自禁的抱起小兰就来到了床边,小兰的衣服被情天宇弄的也湿了一大片,小兰转过身,往床里头去了去。“天宇,你快把湿衣服脱了吧。” 情天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指打颤的将一身湿衣服脱掉,草草的将身上的水渍擦拭掉。 “小兰,我,那个,好了。” 小兰转过身看着只着亵裤的情天宇,脸上红的跟龙虾似的。羞得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很是别扭。 情天宇看着眼前的小兰,思想早就不受控制了,双臂将小兰拦腰抱住,口中呢喃:“你真美。”手已经在错乱的解小兰身上的的衣裙。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好,竟没两下子就将小兰身上的衣服解开了。只着着粉红肚兜的小兰很不自然,由于衣服褪去了,浑身有些冷,哆嗦的身子往情天宇怀里缩了缩。 情天宇滚烫的身体被小兰这么一靠近,十分的舒服,理智再度战胜了肢体,他歉疚的而将小兰包裹在他的臂弯里,温柔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冷吗?” 小兰感觉得到情天宇浑身的炙热,她的心跳跳得很快很快,可是她在这一刻却不想离开,是啊,她早就应该这般大胆的面对她的感情。她红肿的双眼,灿若星辰。 “不冷,能被你这么护在怀里,我很幸福。” “嘿嘿!”情天宇傻傻的笑着,身体再度骚动起来,他强忍住冲到,试探的附在小兰耳边问:“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小兰心里很慌,依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情天宇像是受了极大的鼓舞,抱起小兰平放在床上,窈窕的身段,深情的对视。他再也没有顾忌,缓缓欺压上小兰的身上,炙热深情的吻落在小兰嫣红的唇瓣上,浅尝辄止远远不够,他眷恋的加深了这个吻,舌头探进小兰的香唇内,与之缠绵捻转。 正待情天宇解开小兰肚兜的时候,几个不速之客来了。 第137章 美人恩难消1 第137章美人恩难消1 一把钢刀从门缝里伸进来,没几下就把门栓蹭掉在地上,随着门栓落地的声音,门被快速推开。情天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五个黑衣人,个个手拿大刀,从他们撬门的经验来看绝不是等闲之辈。 五人没有想到门内竟是这等活色生香的场面,一时之间雷的忘了他们是来干啥的,眼神里带着赤果,刷刷的看着情天宇身后的小兰,小兰的肚兜虽没有全部褪去,可还是录了七七八八,看的五人都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 情天宇这时回过神来,当即将床内的被子拉过来,紧紧的将小兰盖住。他的妻子怎么能够被其他人这么看光,他怒火熊熊,怒视着五人,颇有气势的站起身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五人彼此看了看,领头的拿着大刀晃了晃,“我们什么人,这个你不用知道,识相的就赶快走,不然我将你也一块杀了喂狗。” “要走的是你们才对。”情天宇毫不妥协退让,快速拿起桌边的茶壶当武器。当然如果不去看武器的话,当有几分威吓,可是一看他能找到的武器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小兰由起初的害怕,到现在的恐慌,但是她已经明白过来了,这一群人要杀的是她,可是她素来跟人无怨无仇去,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谁要她的命,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眼前五人皆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定然不是善类,情天宇虽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一两个泼皮无赖还算可以,可是对这几个杀手那就不够瞧的了。她弹坐起身,冲着情天宇大喊:“天宇你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 “还是美人看得清楚,嘿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走。” 情天宇这回身心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他根本没有太多的经历去跟小兰说话,神色除了难受之外更多了一份坚定,他看着越发走近的五人,“你们到底是谁?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哦?” 领头的拿着刀在左手上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虽看不见黑巾下的样子,却也知道知道他在嗤笑情天宇这个时候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他能跟他说吗? “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谁给钱我们就替谁消灾。” “这样,他给你多少钱,我们都加倍怎么样?”情天宇试图从这个方面寻得突破,即便不行,那也要尽量拖延时间。 “大家别听他废话,干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既然他不走,那就是自己找死。” 说完,五人举刀冲过来,小兰突然想起来姚姑娘一行似乎有武功的样子,她也顾不得什么了,一边慌乱的穿上亵裤,一边张口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要杀人啦!” “不好!”领头的心惊,下刀更加迅猛,情天宇将茶壶抛出去,茶壶的热水贱倒几人脸上,使得几人动作稍稍一滞。情天宇就此时机腿脚使劲一踢,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踢倒在地,估计是人道生死关头潜力就会被激发出来,情天宇顺利的夺下了那人的大刀。冲到一边拉起小兰想试图冲出门。 五人顿时收起轻敌的心态,几人围攻,没几下就砍伤了情天宇的胳膊,他闷哼一声,举刀回击,好巧不巧的插在一个人的胸口,那人应刀倒地。 没有武器的情天宇,知道他逃不过接下来的一刀,只来及回身护住小兰,“要杀就连我一起杀!” 噼里啪啦的一咣当!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上一刻还犹如困兽,下一刻情势就起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影手中快剑犹如银蛇飞舞,当场划断两人黑衣人的脖子,领头的就在其中。 “走!” 砰砰砰一阵炮响,屋子里一团白烟,剩于两人借着烟雾快速逃跑。 影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唇角轻笑,他是故意放了二人的,不然以他的武功早就让他们成为剑下之魂了。影看着墙角的两人,拱了拱手:“二位受惊了,你们先行去主子那里吧,我要去看看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恩。”情天宇忍着手臂上的疼痛,脸色苍白向影点了点头,可以看得出他心中的感激。 小兰紧张的看着情天宇,眼泪巴巴的往下掉,“你怎么这么傻?呜呜” “别哭了,不是没事了吗?” 小兰哭得更凶了,闻声过来的姚思思看到房间一片狼狈,三个已经断气的黑衣人,两个衣衫凌乱的男女,她脑袋砰的一下子懵掉啦。 “这啥状况啊!” 夜色惆怅,带着深秋的凉意。影尾随着二人来到了一间破庙前。 一个女子背对着二人,身边还有一个小丫鬟。带着纱做的斗笠,衣裙被风吹起朵朵涟漪,单单只从背影看就知道定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风中还夹杂着二人身上的脂粉味。 二人沮丧的跪在地上,“我们失手了!” “什么?” 两个女子转过身,怒声叱问。 “我们本来是要得手的,可是突然闯进一个人,武功极高,只两剑就杀死了我们的老大跟其他人。这里怨不得我们,如今我们虽然失手,可二位答应好的钱财也不能反悔。” 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突然提脚踢在说话的黑衣人身上,怒火冲天的大吼,“事情没有办好,你们还敢跟我要钱。” 二人也怒了,从地上站起来,“当初可是你答应我们的,无论成败都是要付银子的,我们为此还牺牲了兄弟,你难道不该给钱吗?” 小丫鬟见情势不好,若是把他们逼急了,对他们没有好处,于是拉住盛气的主子,将手中的银两丢给了二人,“快滚吧!” “哼,算你们识相。”二人得了银子,自然也不多做停留,出了门口就朝着郊外的方向跑去。 “印儿,你胆子不小啊!”女子伸手就要给小丫头一记耳光,小丫头急忙解释说:“小姐,他们二人是亡命之徒,若是不给他们银两,保不成就会狗急跳墙要小姐性命。” 女子收回手,“真的?”小丫头印儿点了点头。女子气脑的望着夜空,“算她姚思思命不该绝。” “小姐,你别动怒,总会有机会的。下次我们再请些武功高超的,俗话说得好暗箭难防的吗?小姐会得到四王爷的。” 听到这里,影才明白,那些人要杀的乃是他主子,根本不是情天宇他们,他捏着剑的手紧了紧,敢杀四宫主,先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 这时,破庙中的二人走了出来,女子也掀开了斗笠,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影看清楚后,退回树后,他还不能轻易处置,要回去告诉四宫主之后,在做定夺。他在心底道:“今儿,就多留你们的性命两天。”说完他轻功一纵,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主仆二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刚刚险些就要进鬼门关的事情,还在犹自谈笑。 ------- 飞燕记得土豆大人说过,眼下流行满地打滚求支持,呵呵飞燕也试试,我滚我闹,支持个吧,票票,花花,来点呗!------ 第138章 美人恩难消2 第138章美人恩难消2 “啥?要杀的不是小兰,而是我!这个冷翠翠是嫌命太长了吗?” 姚思思抱歉的走到小兰身边,“对不住了,让你们受到牵连,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定会好好处理的。” “姚姑娘客气了,只是不知小姐道怎么样?”小兰抬眼瞟向双上睡的姿心看过去,试探性的问询。姚思思笑了笑,“放心吧,你家小姐她不会有事情的,倒是情天宇身上的刀伤要休养一段时间。” 小兰被姚思思这么一提醒,想起之前他们的事情,红着脸小声在姚思思耳边说:“姚姑娘,那个药性会怎么样啊?” “呵呵呵,这个啊,这个,”姚思思不好意思往下说,用余光瞟了一下那边正在上药的情天宇,将小兰拉到一边,“这个,我个人认为还是尽快解决了好,放心吧,只要避开伤口,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完姚思思还别有深意的冲小兰笑了笑。 姚思思不去看一脸难为情的小兰,自顾自的走到门口,吩咐小二从新开一间房间,然后让情天宇带着小兰前去,她看得出来情天宇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即便在yu火焚身之际,荣然能这么淡定,确实令人钦佩,这让姚思思不禁想起来,若是换成左翩凡,只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嘿嘿……” 影走过来,望着一脸傻笑的她说:“四宫主,你没事吧?” 姚思思拿起手边的茶碗就要顺势砸下去,“我哪里有事啦,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吐出一根象牙啊!”姚思思一转态度,将茶碗稳稳的放在桌上,“我就不砸你了,尸体处理的怎么样?” “你放心,这个都已经处理妥当,不会有人发现有三人曾今存在过的。” 姚思思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恩,好,真是可惜了我大把得封口费啦,哎,真是的,哦,对了,元宝去哪了,怎么都没有看见她?” “是这样的,今夜大家都没有回去,也不知道王府有没有情况,早先我将她送回王府了,此刻应该是睡下了吧。” 每一次提到元宝影总是会展现出冷漠的另一面,这让姚思思看着很是舒坦,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想不通冷翠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买凶杀她,他不会傻到认为是因为她骗了她五百两银子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把她给得罪的这么很。 “影,你说说冷翠翠是为何要买凶杀我?” 影回忆了一遍他所看见的情景,思考了一会,推断道:“四宫主,我想冷翠翠是喜欢四王爷,想要当上王府的主子。” “啥?又是因为左翩凡,他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稍微有点地位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没脑子的女人喜欢呢?我越来越想不通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当小三、小四的。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长什么男人,都不要找一个沾花惹草,长相妖孽的男人。真是个祸害,啧啧冷翠翠头脑是豆腐做的吗?”姚思思喋喋不休的说着,越说越生气,凭什么左翩凡招惹的桃花债要算在她――姚思思头上? 影冷下脸道:“四宫主,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把她们解决了。” 姚思思冲影挤了挤眼睛,伸出一根手指,“no!nono!怎么可以凡是用武力解决呢?动不动杀人真的很不好,就算你不看她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也要看在她娘生下她也不容易的份上,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我损失的银子要谁陪啊?” 影越听越瞪大眼睛,还有比她更加古怪的人吗?说对也是她,说不对也是她,怎么招他影是不知道要怎么攒测姚思思心思了。“四宫主,你打算怎么做?” “嘿嘿,这个要好好想想。”一边想一边在屋子里走动。大概围着桌子走了四五圈的样子,突然一声尖叫。 “有啦!” “她冷翠翠不是想要嫁给左翩凡吗?那咱么就让她如愿,我倒是要看看她一个小丑,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啥?”影怎么也没有听明白这是惩罚,质疑的看着姚思思说:“你确定这个是惩罚吗?” 姚思思走到桌边坐下,打了一个响指,“就这么定了。”此时她注意到了影怪异的眼神,抬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敲击了几下。 砰砰砰! “收起你那看着就烦的眼神,过来坐下!”他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回事,跟了本小姐这么久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么说吧,我要让冷翠翠尝尝什么是喜极而悲,什么是着了夫人又赔兵,什么是爬的高摔得惨。哈哈” 影看着傻乐的主子,仍然没有听明白姚思思到底要干嘛,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那就是冷翠翠要倒霉了。当然他很乐意看到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倒霉,只是没有亲手把她们解决掉而有些遗憾,想想看着一个人糗糗的样子也是不错,冷淡的的脸色也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美的很耀目。 “我说影,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啊?”姚思思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拿着一个苹果的再啃。影很认真的想了想,“有啊!不就是四宫主你吗?” “哎,你啊还真是诚实啊,我也累了,走吧,去睡觉吧。” 姚思思伸伸懒腰,走到睡榻便躺下,影也打开门走了出去,路过情天宇的房间时,他听到了房内的私话,脸一红闪开了。 “小兰,还疼吗?” 情天宇躺在小兰身侧,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小兰白皙的皮肤上细密的汗珠,脖颈上一沓一沓的“草莓”红。情天宇看着小兰,他还是很难受,他身上燥热不断,只是他心疼小兰,担心他的动作太大,太粗鲁。 小兰平复了一下,下体传来的疼痛并不是十分强烈,反而有着一种重来没有过的快感,这让她又羞又涩,小手拉着情天宇的胳膊,头轻轻一摇。 情天宇再也控制不住,再度欺身压上小兰的身上,吻住小兰嫣红如丹的唇,双手游离在小兰光滑的肌肤上,一寸寸点燃陌生的颤怵。阴阳交缠,四腿宛如一体,带着青涩走入他们的另一半人生,不时发出呻吟,还有粗重的闷哼之声。 “小兰,你知道吗?这一刻对于我们多么艰辛,终于你是我的人了。”情天宇有些累了,躺在床的外侧,手握着小兰的手,从心底发出感叹。这一切就像梦一样,惊险刺激而又那么幸福快乐。 “可是,情老爷能接受我吗?我毕竟是个丫头,身份低下,天宇我配不上你。” 小兰还没有说完就被情天宇,轻柔的捂住嘴,不高兴的瞪了一下小兰,“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哦,爹爹那边我自会处理,你就放心做我情天宇的妻子吧,小兰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恩!”小兰伸着双腕,紧紧抱住情天宇光洁健硕的后背,甜甜地一笑,窝进情天宇的臂腕里,幸福的呢喃:“我好害怕这一切都是梦,天宇这一切是真的吗?” 情天宇紧了紧手,将小兰圈禁自己的怀里,慎重认真的看着小兰道:“是真的,你不用害怕,把一切都就给我,你只要一天比一天更爱我就好了。”情天宇说着说着,小兰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让情天宇感到无比心安,是啊,这一夜他们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这一夜他终于完完全全得到了他视为珍宝的她,他很满足,体贴的拉着被褥盖在小兰跟自个的身上,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139章 她可不是纸捏的 第139章她可不是纸捏的 “姚姑娘,姚姑娘,小姐她怎么啦!” 小兰冲进屋就抓住姚思思问,她刚刚听到影说小姐状况不好,她心中一急就冲了过来,她十分担心的抓住姚思思的胳膊不放,“姚姑娘,你一定要救救小姐,小姐不能有事啊!” “说什么呢?你家小姐活得好好的,怎么听你口气像是病危悬于一线啊!” “真的!小姐没事吗?” “是啊,你家小姐好好的跟元宝出去,端早餐啦!”姚思思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她看到小兰,不也就想到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的元宝,她感到很幸运。 小兰听到姚思思肯定的答复,算是把心咽回肚子里了,随即又担心起来,抓住姚思思追问,“那小姐她的记忆呢?” 不提这个姚思思倒还忘记跟小兰说了,这时她的表情可就很不自然了,她不知道她算不算把事情办砸了,面部表情僵硬的笑了笑,“你家小姐她她 “表妹怎么了?” 情天宇此时也走了进来,关切的走过去揽着小兰,两双眼睛,四道目光直直的定在姚思思的脸色,姚思思干笑两声,心想他们迟早会知道,还不如坦诚相告,争取宽大处理,“是这样的,姿心对情天宇你的感情已经全部忘记了,不过附带着也忘记了其他的人跟物。” “你是说小姐她完全失忆,怎么会这样呢?” “表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 面对二人的追问,姚思思伸手摸了摸鼻子,“呵呵,你们果然很聪明,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朝着预期之外发展,我只能说抱歉。” “小姐,命好苦啊!”小兰心酸的说着,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情天宇看着很心疼,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小兰,毕竟他也有责任啊。他也只是求助的看着姚思思,“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嘿嘿,大概有吧,只是我还没有想到,不过她能忘掉所有也不一定都是不好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眼下我看你们二位还是想想如何安置柳姿心吧!” 情天宇咬牙叹了一口气,握着小兰的手,“既然表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啦,这件事又是因为我而起,我看表妹还是让我跟小兰照顾吧,也算是我们赎罪了,直到他日表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为止。” “天宇!”小兰看着情天宇,她也是这么想的,让小姐一个人在外头,眼下的情况她断然是不会放心的,这样的安排确实很好,只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情天宇的父亲铁定是不会同意的,本来他们还合计着就算是私奔也要在一起,可是眼下听到小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宛如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又怎么会自己照顾自己,又如何忍心让她饱受颠沛流离之苦,小兰苦涩的笑了笑,柔柔的双眼,轻颤睫毛。 “天宇,我看我们的婚事还是先缓一缓吧!” “我!”情天宇知道小兰所想的,也明白这样眼下是最为稳妥的,可是他总害怕一拖下去就会遥遥无期,他心中很不情愿,他此刻进退两难。 姚思思看不下去这种煽情的画面,抬手!下落!拔高声音“好了!别再说了,我知道小兰你担心不被认可,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姚思思给你们解决。” “你?” 二人一约而同的惊诧的看着姚思思,情天宇怎会不知道他父亲的脾气,定然不会同意他娶一个丫头为妻子,他爹爹一心想要给他攀上一户当官的千金为妻子,想让他借助关系可以为家族扬眉。他看着姚思思一介女流,怎么能够帮上他的忙。 姚思思生气了,小宇宙爆发了。 “你们这什么眼神,敢不相信我的能力,我一向就是帮人帮到底,虽然这一次是我诱发了一整圈的事情,可是我绝不是那种说白话的主,你们知道不?” “姚姑娘,对不起,我们不是看不清你,只是在下家父着实顽固,很难讲得通。”他据实相说,但是他却没有说,曾经他以性命相威胁都没有得到他父亲的退让,可见顽固程度,他昨夜也只是宽慰小兰的心,才没有说这些,他早就做好了带着小兰隐姓埋名的过日子的想法。 姚思思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打着包票,“放心吧,这件事情只要有我稳保成功。”说着伸手朝影勾了勾小拇指。 影无奈的抱着剑,酷酷的走过来。姚思思伸手搭在影的肩膀上,“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影,姑娘的护卫啊。”小兰单纯的说着答案,姚思思摇了摇头,“不全对,他以前可是大名鼎鼎的墨玉公子的贴身护卫,墨玉公子你们听说了吗?” 小兰摇了摇头,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倒是情天宇眼前一亮,震惊的看着姚思思,有点结巴的说:“姑娘,你你是说天下首富墨玉流光吗?” 姚思思伸出大拇指,“有见地,就是他,我既然可以得到他的贴身侍卫,自然可以说明我的不凡吧,那么现在你们该相信我有能力说服情老头了吧?” “难道姚姑娘是墨玉公子的妻子?是在下眼拙了1”情天宇激动的猜测。姚思思听着妻子二字,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她假冒墨玉流光妻子的时光,忍不住轻笑起来,笑声像一圈银铃在耳边轻响,带着暖暖的活力。 情天宇一见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拉着小兰当即给姚思思下跪,“谢过夫人大恩,我们永世不忘。” 姚思思被二人下跪的阵仗吓住了,连忙扶起二人,警惕性的告诉二人说:“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墨玉公子的妻子,我是墨玉流光的朋友,我的丈夫是包下你家小姐、你表妹的四王爷左翩凡。” “四王妃!” 二人看着众说纷纭的四王妃,丞相府的四小姐,竟是眼前这个善良、不凡的女子,他们可没有看到一点点姚思思刁蛮吃醋的样子,更加不会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给自己相公下药的女子,当然除去情天宇误事了药这事,一桩桩一件件,将二人雷得头脑发懵。 “是的,我就是四王妃,怎么样闻名遐迩不如见面吧!”这个时候了姚思思还不忘自己夸耀自己一番,那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好了你们就不要大惊下怪啦,我不喜欢什么虚礼,我会让我爹爹认小兰为义女,然后找我爹爹找人去你家说亲,到时候你只管同意就好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事成之后请我去喝一杯,我可事先说好了,我去喝喜酒可是不会送彩礼的哦。” “四王妃说笑了,我跟小兰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丞相大人会认小兰吗?” “情天宇,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多顾虑呢?我既然是丞相的小女儿,你就应该听说过我乃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可不是纸捏的,别人说的话自然不行,可是我说的话那可就不一般啦,你要是再敢质疑我的能力,我可就不办了。” 姚思思面上一严,看得情天宇连连解释,“四王妃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我只是” “好了别说了,跟你们开玩笑的啦,走吧,早餐大概已经要端上来了,大伙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姚思思招呼着紧张的二人,脸上的威严也装不下去了,灿烂的而笑声充斥在整间屋子的上空。 第140章 半世荣华不知尽 第140章半世荣华不知尽 两日后,国舅爷府上***** 花园的秋千上,一个少女双脚踏在秋千上,身后的丫鬟很小心的伺候着。秋千正好不高不急的保持着荡漾的动态。少女不是别人就是国舅爷的侄女――冷翠翠。照理说国舅爷的侄女是应该住在自个家的,但是冷翠翠从下的时候,父母就在战场中双双去世,又加上国舅爷自己没有女儿,就把她给接到府中住下,他对待冷翠翠跟他的养女同等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可是同等对待下,却出二两件不同的“成品”。冷翠翠刁蛮任性,个性如火。养女却温柔乖巧,聪慧可爱。说起国舅爷的养女可就是如今受尽宠爱的皇后娘娘。有了这一层关系,冷翠翠就更加放肆,更加任性妄为。 “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一个身着绿色衣裙的丫头跑近,口中传递着信息。 “印儿,我知道了。”冷翠翠从秋千上下来,接过身后丫头递来的毛巾,仔细的将手掌擦干净,又对着丫头印儿道:“看看我这衣服有没有皱褶?” 印儿上前帮着拉了拉冷翠翠身后的裙摆,乖巧道:“恩好了,小姐。” “那走吧。”冷翠翠率先朝前厅走去,边走边问:“舅舅为何会叫我去前厅啊?”印儿犹豫的一下,小声道:“好像是四王妃来访,想要见小姐。” “什么?”冷翠翠的小脸扭成一团,她抓住印儿的手,不会是她知道是本小姐派人杀她的吧!” “小姐,你别担心,我想他大概不知道,我前天有去打听,掏了钱给掌柜的才知道那日,我们的人将姚思思认错了,根本杀错了人,最后是被一个侠士救了。”印儿将自己打听来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冷翠翠,冷翠翠恐慌的表情得到缓解,可是随即有十分生气,“气死我了,一群饭桶,竟然认错了人,白白浪费了我好多银子。你都是怎么搞得,找那样没水准的人。” 印儿顶着头,“对不起小姐,印儿也不知道会那样。” 冷翠翠阴着一张脸,“算了,我现在没心情找你算账,既然不是这件事情,那姚思思来找我干什么?”印儿扶着冷翠翠,小声翼翼道:“奴婢也不清楚,大概应该不会是真么坏事,小姐待会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恩,也只有这样的。” 前厅*** 姚思思正跟国舅一起喝茶,讨论着她所了解的茶道,颇受国舅爷的欣赏。姚思思不动声色的打探着正厅的布置,通过跟国舅的交谈中,可以初步淡定这个国舅爷确实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也难怪会培养出那么优秀的皇后娘娘,可就是怎么没有将他自个的亲侄女调教好,哎这还真是有些造物弄人。 当然姚思思并没有因为对一个人的好感,而放过心肠歹毒的冷翠翠主仆。她心中早就定下计谋,国舅爷也很惊讶她为什么会来访,姚思思只是以跟冷翠翠一见如故,又加之整日在王府无聊,便前来走走。国舅爷虽不是尽信,但也没有过多怀疑她的动机。 “翠翠见过舅舅,不知舅舅唤翠翠是有何事?”冷翠翠施施有礼而来。 国舅爷立即轻声斥责道:“还不快快见过四王妃。”冷翠翠隐藏下对姚思思的敌意,微微行礼“翠翠见过四王妃。” 姚思思摘下明白了,原来这个冷翠翠也是个会伪装的住,看来她对她这个舅舅还是有些害怕的,姚思思当即一笑,起身扶起冷翠翠:“快别这么虚礼了,我们姐妹怎么这么见外呢?” “啥!”冷翠翠万万没有想到姚思思竟会这般对她殷勤,这让她反倒不适应,心里毛毛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不好说什么,甜甜一笑道:“四王妃快别这么说,折煞翠翠了。” 姚思思转头对着国舅爷道:“既然翠翠来了,我看我还是随着翠翠妹子去闺房说点贴己的话,国舅大人不会介意吧?” “四王妃想多了,翠翠好好替舅舅招待四王妃。”国舅爷当即应允,并朝冷翠翠使了使眼色,希望她可以收敛性子。冷翠翠乖巧的点了点头:“舅舅放心吧。” 印儿伸手引路:“四王妃这边请。” 一行人来到冷翠翠的闺房,姚思思挥推元宝跟影,冷翠翠也支开了印儿,房间里中剩下她们二人。冷翠翠卸下娇俏可爱的伪装,看着姚思思没好气道:“四王妃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嫌上一次没有让我难堪够?” 姚思思面上带笑,“上次是我不对,这不本王妃这一次来就是跟你讨论四王爷迎娶你的事情。” “你说什么?四王爷要娶我。”冷翠翠双眼冒光,整个人更夜明珠似的,咋咋呼呼的。 “是的,不过有个条件。只要冷妹妹答应的话,我就替王爷把你娶进门。”姚思思一脸自信,看着为之心动的冷翠翠,心里直笑。冷翠翠心急口快的抓住姚思思,眼巴巴的问:“所言当真?” “当然当真,但是前提是你答应本王妃的要求。”姚思思可不是特地来给冷翠翠说好事的,她一向是一个有仇报仇,能捞一把就捞一把的主。 冷翠翠的激情被姚思思泼醒,紧皱着眉头看着姚思思,“什么条件?” 姚思思伸手拿起冷翠翠房中的一个翠玉花瓶,一边欣赏一边说:“条件很简单,就是你想要成为四王府的一名主子就要有所付出,本王妃也不是一个贪心的主,最近本王妃手头上有点紧,想要向妹妹讨要些银两。” 冷翠翠冷冷的看了姚思思一眼,心里的不情愿都摆在脸上,分明在指控他就知道姚思思没有这么好心。但左右一想银子以后想要的时候还会有的,眼下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于是她笑呵呵的道:“看王妃说的,不知王妃姐姐想要多少银子啊?” 姚思思放下手中的翠玉花瓶,伸出一根指头,“不多,不多,三千两而已。” “三千两!你干脆去抢好了。”冷翠翠不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而是她确实不是个有钱的主。想她舅舅为官清廉哪里有什么多余的银两给她,她的银子还都是每次她去皇宫跟皇后姐姐要的,她好不容易才攒了一些,要是全部给了姚思思,她可就没剩多少了。她自然是吃惊姚思思的狮子大开口。 姚思思看着冷翠翠那张不会遮掩情绪的脸,也猜出了她报的价格有点高,于是她缓了缓说:“既然妹妹觉得多,那就两千两好了。”说完还表现出这是她最大让步的结果。 冷翠翠咬咬牙走到床边,取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二十张银票,不舍的交到姚思思手中,生怕姚思思反悔似的道:“四王妃不会言而无信吧?” 姚思思其实有想过把钱骗到手,就言而无信的离开,可是这样对她来说惩罚太轻了,她眼前这个蛇蝎美人可是动不动就想要取人性命的主,于是她笑了笑:“你是怀疑本王妃的诚信吗?如果是的,这银票你还拿去吧,就当我没有说过,本王妃料想会有很多人愿意出这个钱的。”说完就要离开。 冷翠翠心中一急,拉住姚思思的胳膊,陪着笑脸:“四王妃姐姐想多了,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银票就当妹妹孝尽姐姐的,姐姐快些收下吧!” 姚思思面上很欣然的接过票子,可心里却在鄙视冷翠翠的行为,还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么快就自认妹妹了,看在钱的面子上,就让她品尝一下她梦寐以求的结果,也未尝不可,嘿嘿 第141章 半世荣华不知尽2 第141章半世荣华不知尽2 唢呐声声催促,为什么新娘还不出来。 国舅爷一大早就听到门口喧闹之声,走出来来发现门口停了一顶红色小轿,出了四个轿夫之外,就是五个汉子手拿唢呐在一个劲的狂吹,周围吸引来了一大群围观的百姓。 “这都怎么回事?” 一个仆人附在国舅爷耳边道:“老爷,这些人说是来接小姐去四王府当小妾的。” “什么?”国舅爷一听十分震惊,可是他料想不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这么干,其中定然有内情,这么一想他便记起来前两日四王妃来过府上,还跟他侄女谈了好半天的话,看来他有必要去问问翠翠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待他转身,黑着脸要去找冷翠翠求证的时候,冷翠翠已经穿着大红的嫁衣在丫鬟印儿的扶持下走了出来。 印儿弯腰见礼:“印儿,见过老爷。”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冷翠翠掀开盖头看着自己的亲舅舅,娇羞的说:“舅舅此事是翠翠不好,没有给你说。” 国舅爷举起拳头,一脸铁青,“你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非要去给人家当小妾,我我今天不打死你!”冷翠翠喜悦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她扭头朝外边看去,这才发现迎亲的队伍根本就只有九个人,更本不是她相像中的八抬大轿,风光出嫁。她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怒气冲冲哦走下去,抓住一个轿夫。 “本小姐怎么会是小妾?” 轿夫被冷翠翠着实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小的不知道。” 吹唢呐中的一人看到冷翠翠已经出来了,就面对围观的群众说道:“新娘子已经出来了,就请新娘子上架吧!” “我不去。”冷翠翠叉腰大叫,“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跟你们走,教你们四王妃出来,她可是说过要将本小姐置办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的?” 吹唢呐的头笑了笑,“新娘子稍安勿躁,我家王妃说了,这就是别开生面的婚礼,绝对会让京城半数以上的人永远记得新娘子你的。眼看时辰就要到了,我看新娘子还是赶紧上轿,莫要误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 冷翠翠看着围观人眼里的嗤笑,她恼怒的将手中的盖头扔到地上,转身往回走。 “本小姐不嫁。” “如果新娘子执意如此,那我们就只好这样回去交差了,若是新娘子反悔可就没机会了。”吹唢呐的头,吆喝着轿夫们抬起空轿子往回走。 冷翠翠一听,他心中极为不甘心,要知道她花了两千两就闹出这么一个笑话,这让她情何以堪,更何况她不想放弃这个可以进入四王府的机会,当然对姚思思的恨意更加深刻了,她暗暗发誓只要她不死,她一定要让姚思思为她今日所做付出代价。 “都给本小姐停下!” 印儿将地上上的盖头拾起,拉着冷翠翠眼角余光扫过众人,小声对着冷翠翠道:“小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但凭借着小姐的身份,也是做大房的命,作妾的话,我看小姐还是不要答应。” “作妾,不是侧妃吗?我要找她去?” 印儿按下冷翠翠,“小姐你别激动,如果小姐真的想要嫁给四王爷,那么只要你进了王府,凭小姐的姿色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再说了这花轿都来了,你也出来,这要是反悔只怕会很难收场,小姐以后可就别想在家给四王爷啦。” “好,姚思思你个贱人,本小姐就忍了。” 冷翠翠扯过印儿手中的盖头,给自己盖上了。印儿对着车夫道:“还不把轿子抬过来。” 国舅爷快步走下来,历声大喝:“翠翠,你今要是走出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了。”他看得很清楚,四王妃是有意要让自个的侄女难堪,凭借她侄女那脾气怎么可能斗得过四王妃,别看四王妃一副容易亲近的样子,可是他看得很清楚,姚思思绝不是表面那般无害,试想一个女子可以将一个风流成性的四王爷整治的有苦说不出,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干的出来的。 冷翠翠回头掀起盖头的一角,看着自个的舅舅,眼泪盈眶,她知道如果没有舅舅,可是她真的不愿意放弃,她没有说什么,转身钻进轿子里,印儿看着国舅爷,双腿微微一曲,“老爷,你回去吧。” 国舅爷没有回身,快跑上去掀开轿帘子,“翠翠,听舅舅的下来吧,舅舅会帮你选一个如意郎君的哦?” “舅舅!翠翠不要别人,翠翠就是要四王爷,翠翠恳求舅舅让翠翠去吧!”冷翠翠头也不抬,端坐在轿子中,一颗心都已经被她自个幻想的美好未来蒙蔽。 国舅爷被冷翠翠的直谜不悟气得够呛,抬手重重的打在轿沿上,“你好,你我关系就此刻断了,你过得不好也莫要回来。”大手甩开轿帘子,气呼呼的走回府门口,对着仆人道:“把门给我关上,她再不是我侄女。” 随着国舅府朱红大门关上之际,花轿也在唢呐声中被抬走了,冷翠翠没有想到她这一走,从此步入了她后半生的悲催命运之中,她的人生从此改写。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 “真是造孽啊!这国舅爷照理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怎么就摊上这个一个不孝顺的侄女?” “是啊!这冷翠翠真是猪油蒙了心,当小妾有啥好的?”******* “谁说不是啊,这四王爷听说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你看看这简单的迎亲队伍,就知道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可不是四王爷的意思,这个可是四王妃的意思,我看这一去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百姓还在议论纷纷,花轿早就在唢呐声中,飘出人们的视线,引起另一波猜想。 第142章 *功夫太次,休掉1 第142章*功夫太次,休掉1 “小姐,花轿来了。” 元宝气喘呼呼的跑进梦园,姚思思画着眉线的手哆嗦了一下,眉目如画算是没有了,姚思思郁闷的抬手用帕子擦拭,一边鼓动着香唇说:“你,就不能淡定点,又不是天塌地陷,干嘛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元宝顺了顺气,结果姚思思手中的帕子,仔细的给姚思思擦拭刚刚留下的败笔,慢慢说:“冷翠翠的花轿已经快到王府门口了。” “恩,算是个紧急的大事,走去把影跟碧叫来。” 元宝将帕子还给姚思思,快步朝外跑去,姚思思接过帕子对着镜子细细擦掉,然后捏起眉笔,仔细的补上一笔,之后,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笑,拿着一件披风,转到屏风后穿了穿出来端坐在桌边。 “四宫主叫我们有什么吩咐?”碧率先回话,身后跟着影。 “碧,左翩凡在那?” 碧看了看姚思思,不知道姚思思要干什么,依然告诉了姚思思左翩凡此时正在书房。姚思思听到答案,心中很是高兴,都有点迫不及待的看着左翩凡糗糗的小摸样。起身招摇的左晃右晃,回身一个模特步,看着愣在屋子里的三人道:“走吧,愣着干什么,本王妃这就去好好慰劳一下咱们的王爷。” 姚思思一行来到书房,左翩凡正好走出来,看到姚思思颇感意外,这一段时间他很少看见姚思思的身影,他都要忘记王府里还有她那么一个人,这个时候看到姚思思的到来,她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脸色沉了沉。 “本王的王妃这是干什么来了?” 姚思思笑了笑,迎上去,单手抓住左翩凡的胳膊,“恩,都瘦了啊,看来王爷过得不是很好嘛?是需要一些额外的照顾。嘿嘿”姚思思邪恶一笑,转头对着影挤了挤眼神。 “这就不是王妃你该管的了?”左翩凡甩了姚思思的手,朝院外走去。 姚思思委屈的挤了挤眼睛,跑过去抓住左翩凡,楚楚可怜的小摸样直直的盯着左翩凡看,“王爷说的是什么话,身为妻子的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王爷不要走好不好,陪我走走吗?” 左翩凡一时没有把持住,不忍心看着姚思思失落的样子,默认的点了点头,“好,王妃要去那里?”姚思思拉着左翩凡,头轻轻靠在左翩凡肩膀上,“去梨园吧!” 左翩凡没有想到他一点都不讨厌姚思思的靠近,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他有些享受,不自主的笑了笑说:“王妃去梨园干嘛?现在可没有梨花可看的。” 姚思思眉飞色舞的跳起来,抓住左翩凡的手将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说:“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说完拉着左翩凡在跑出院子的时候,回头对着三人道:“你们也跟来吧!” 元宝拉着影小声道:“小姐是不是兴奋过头啦?” 影挨着元宝低声回答说:“王爷马上就要惨啦!”二人的对话让在一旁暗暗高兴的碧,生出疑惑,不解的问:“王妃到底要干什么?” 元宝跟影对望了一眼,齐声道:“绝不是好事。”说完二人就朝着姚思思离去的方向跟去,碧莫名其妙的抓着脑袋,也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左翩凡越是往梨园走,心里就是越是不安,他此时已经恢复理智,姚思思是不会突然献殷勤的,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左翩凡停下脚步,任由姚思思怎么拉就是不再往前走一步。 “你是怎么回事啊?说好了要陪人家走走的,怎么可以不算数。”姚思思嘟囔着嘴,看着左翩凡娇滴滴的摇着他的胳膊,“走吗?” 左翩凡这次没有被姚思思的表情骗到,当即冷着脸道:“你到底有什么阴谋,现在说吧?” 姚思思一见她被拆穿,一点不浪费的收起娇弱的小摸样,咧着嘴一笑,负手前行两步,“恩,让相公你看出来啦,本王妃听说王爷最近常去喝花酒,当然就要痛定思痛了,看来是王府的美人不够多,所以,本王妃给王爷又娶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妾。怎么样开心吧?” 左翩凡整个脸一下子黑沉沉的,上去抓住姚思思的手腕,“你你说什么?给本王娶了一房小妾?” “嘿嘿,相公不要激动吗?要感谢给银子就好了,不用这么激动哈!”姚思思调笑的挣开左翩凡的手,一跳返身跑到影的身后,贼贼的笑着,一计不成她还有的是。 “本王不需要王妃操心。”左翩凡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可姚思思就没那么好心了,当即拿出太后给的令牌,振臂高呼:“影、碧你二人将四王爷抓起来。” 碧看了看姚思思手中的令牌,不为所动。他可从来不把太后的命令看在眼里,他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四王爷。姚思思一看碧这般的不给力,快速一闪,将碧定在原地,她可不愿意影从中捣乱,他相信单凭影一人也是可以制服左翩凡的。果不其然,经过了一场激斗,影将左翩凡擒拿住到姚思思面前,影知道左翩凡的进步很快,若不是跟姚思思学过七玄穴,只怕就要让左翩凡逃脱了。 “呵呵,看看吧,不还是被捉了吗?”姚思思抬手托起左翩凡的哈巴,“哎,你要是不反抗不就不会这样了吗?来给姐笑个。”半响姚思似突然顿悟一般,“差点忘了你被点住了,既然这样,姐就给你笑个好了。” 姚思思灿烂一笑,指着不远的梨园道:“走,元宝你跟影把四王爷拖过去。” 左翩凡一张脸由黑转青,又从青变红。影也只是同情的递过去一个眼神,将左翩凡扛在肩上,跟着元宝往前而去。姚思思则好笑的捧着肚子来到碧身边,“就委屈你在这呆一会吧,本来想让你也看场好戏的,可惜了” 第143章 *功夫太次,休掉2 第143章*功夫太次,休掉2 梨园院落里种满了梨树,梨子也都全部采摘掉了,树上叶黄枝枯。这个时节略显萧条些。姚思思几人站在梨园的大厅内,很快冷翠翠就被丫鬟迎到了这里。 姚思思手拿称杆挑下冷翠翠的盖头,好一张芙蓉面,两湾多情眼。印儿瞪了姚思思一眼,拉着自家小姐来到左翩凡跟前,冷翠翠甜甜一笑,柳腰微弯:“妾身(奴婢)见过四王爷,王爷吉祥。” 左翩凡脸很臭,眼睛冷冷的瞪着姚思思,表示他的不满。姚思思轻笑了几声:“呵呵,差点忘了,为妻这就给你解开穴道,好让两个人新人洞房。” 元宝拉了拉姚思思,声音压得很低,“小姐,现在还是白天!”姚思思转头瞪了元宝一眼,她能不知道是白天吗?她这是欲达不目的先要逢迎,只要她积极促成的,左翩凡定然不会愿意接受。 左翩凡一获得自由,就冲到姚思思面前,冷冽的望着姚思思一个字一个字道:“毒妇,你休想!”然后推开姚思思,走到冷翠翠面前,脸更加臭,他一眼就认出了冷翠翠,他指着冷翠翠道:“你怎么来的,就怎么给我滚。” 冷翠翠吓的不轻,拉着丫鬟就跪在地上,委屈的说:“王爷,妾身已经嫁进了王府,就是王爷的人了,妾身没有地方可以去。” 左翩凡抬脚踢开冷翠翠,要走,印儿一下子抱住左翩凡的左脚,“四王爷求你别这样,主子也是受害者啊,都是四王妃硬逼着主子拿两千两银子,才肯让主子嫁进来服侍王爷,如果王爷真的不喜欢主子,也还请王爷让四王妃归还银两。”印儿算是看明白了,要是想要扳倒姚思思,等于在做梦,如今王爷也因为四王妃的逼迫心中憋火,自然不会再多看她主子一眼,眼下国舅府也回不去,也只能把银子要回来,才算是一个出路。 左翩凡听完印儿的话,脸铁青,转身对上姚思思,“你当本王是什么了?是你随便交易的筹码吗?呵呵,太可笑了,两千两银子就可以让本王多一个姬妾,姚思思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姚思思面对左翩凡的指控,心里却是很心虚,可是她就是不乐意承认错误,“我我有什么错,那个不知道你风流成性,经常光顾青楼楚馆,我给你娶来美娇妾你不感谢我,你还指责我,我收点钱怎么了,你在外面大手大脚的花钱,我就不能挣钱钱贴补王府花销吗?” “嘿嘿你还真是会说,你挣的钱真的贴补王府花销了吗?少在这里夸耀你自己的无耻,本王逛不逛青楼,还不都是因为你床上功夫太次,你满足不了本王就不要怪本王在外面找?” 姚思思上去,抬手推了推左翩凡,左翩凡向后退了一步,又再度向前一步,火药味十足,姚思思那个气啊,眼镜主子都要变红了,“你说什么?我床上功夫不行,你有试过吗?呵呵笑话,就你送给我,我都不稀罕,你要是赶去青楼楚馆,就不要怪我用你赚钱。 左翩凡看着姚思思可恶的嘴脸,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之一遇上她,他那回不是吃了亏,咬咬牙别开脸,看到冷翠翠眼里的得意,左翩凡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冷翠翠脸上。 “啪!” “啊王爷你!” “小姐你没事吧。”印儿扶住冷翠翠,冷翠翠却不领情,将印儿推来,跑上去抓住左翩凡道:“王爷你打我!”左翩凡大力踹开冷翠翠,“本王打你怎么了?”转头盯着姚思思说:“你休想再用本王赚钱,你敢娶,本王就敢休。当要看看四王妃要如何跟那些人交代。” “休了我!”冷翠翠抓住信息,从地上爬将起来,抱着左翩凡的大腿,她害怕了,她苦苦哀求,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王爷,求你不要休了我,不要。我现在已经无处可以去了。呜~~~~~” 左翩凡一脚甩开冷翠翠,另一只脚完全无视的从冷翠翠的手上踩过去,就算她倒霉。左翩凡接近影,手法诡异,根本没有看出来他是怎么出手的,影就已经被左翩凡点住了穴道,这些日子以来,左翩凡没有在点穴功夫上吃亏所以他整日缩在书房研究点穴技艺,算有小成。 姚思思很惊讶左翩凡竟然这快就悟出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不由的往后缩了缩,她可没有彻底研究透如何快速自己解开穴道的方法,她眼下要是硬来,吃亏的额肯定是她。她佯装无所谓的笑了笑:“没看出啊,这么快就把点穴功夫学以致用了,不错嘛!” 左翩凡回头冷冷哼了一声,抬脚吩咐门口的奴仆拿来笔墨,在众人的眼前挥毫写下休书,直接摔在已经吓傻的冷翠翠身上, “王妃如果喜欢给本王娶小妾,那就轻便。” 姚思思冲着走开的左翩凡背影,撸了撸嘴,“哼,耍什么大牌?”然后看着地上的冷翠翠,阴阳怪气的说:“起来吧!”冷翠翠眼神从休书的上移开,看着姚思思充满恨意,快速站起身,张牙舞爪的往姚思思身上扑。 “我要掐死你这个贱人,掐死你。” 姚思思没有留心,脸上被冷翠翠的爪子剜了一个很长的口子。印儿跟元宝见机赶紧冲过来将冷翠翠拉开,冷翠翠却不分青河皂白的甩了印儿一个巴掌,“你个下贱的婢子,你敢拉我。” 印儿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冷翠翠道:“小姐,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千金小姐吗?”冷翠翠被印儿的话说醒,是啊,她今日她不顾舅舅的规劝,已经不能回国舅府了,她眼下被休,她没有后路可走,她已经身败名裂了。想到这里,冷翠翠眼里的恨越发浓厚,她抱着跟姚思思同归于尽的想法,伸出利爪,脸带邪笑扑将上去。 姚思思又怎么会给冷翠翠第二次得逞的机会,向左闪开半步,手如灵蛇从背后抓住冷翠翠,运起内力猛地往后一拽,冷翠翠就被甩出三步开外,重重的磕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元宝凑上来,用帕子拭去姚思思脸上的血丝,心疼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姚思思一步一步走进冷翠翠跟印儿二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道:“现在给本王妃滚出王府。”冷翠翠擦掉嘴角的血渍,豁出去了。 “你个贱人,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姚思思说时迟那时快,右脚一缩快速踢出,再度将冷翠翠踢坐在地,脸上青肿一块。“实话告诉你,你上次派人刺杀本王妃的事情,本王妃已经知道了,你的两千两银子我已经替你交给无辜被行刺的夫妻两作为赔偿。至于你们两个,我就是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报应,只是没想到你们的报应这儿快就到了。” “你知道了!”印儿不确定的重复姚思思的话,眼睛里流落着绝望,她知道姚思思不可能放过他们,她当即松开冷翠翠,跪在地上哀求:“四王妃求你绕过奴婢,奴婢都是被小姐逼迫的,求王妃开恩。” “你你怎么这么说,本小姐打死你。”冷翠翠抬手欲要打向印儿,印儿这一次没有逆来顺受,抓住了冷翠翠的右手,狠狠的将她脸上的巴掌打了回去。 “啪!” 冷翠翠如今众叛亲离,伤痕累累。姚思思之前还觉得印儿是个忠仆,可这么一阵地倒戈的戏码让姚思思厌烦至极。冲着门口大叫:“来人,把这两个恶毒的女人拖出四王府,对外就说她床上功夫太次,四王爷休之。” 说完不顾二人的哀求,带着元宝气呼呼的出了梨园,直奔梦园而去。 第145章 组团喝花酒2 第145章组团喝花酒2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闻香阁的三楼包厢内,左翩仰靠在躺椅上,眼神不时地瞟向帘幔后。片刻之后,帘幔有了动静,一个个女子赤条条的走进来,唯一的遮羞布却在她们的头上,这是什么状况,这难道是这里的老鸨新弄的花招不成,感情这个像是自个挑新娘子。就连没有色望的碧也险些要流鼻血。 一具具充满诱.惑的酮体,肤色有白有黑,环肥燕瘦是一样不少。左翩凡口干的舔了舔舌头,将视线瞟向老鸨。 “咳咳咳!” “我说妈妈今个怎么这么舍得?如果没有记错本王的银子似乎不够要这么多姑娘吧!” 老鸨笑了笑,谄媚的挥舞着手中的红帕子,“四王爷这是哪里话,妈妈我还要请罪说不是才对,今晚个花魁姑娘们都有约了,妈妈我害怕亏待了四王爷,这不,把剩余的姑娘们都给王爷叫来了。”妈妈说完,自个就笑了起来,扭捏着身子给左翩凡倒了一杯茶,“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退下了。” 左翩凡摆了摆手,老鸨便一步三扭的出了门,躲在门口并没有远走。左翩凡这才将视线移回来,屋内十二个姑娘立时围着左翩凡跟碧起舞,头上的纱布起起伏伏。 就是两头牛也抵不住这么冲击啊,更何况是两个男人,左翩凡倒也不小气,沙哑的声音说:“碧,你也挑两个玩玩。”碧吞了一口唾沫,想起影下午莫名其妙的话,总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当即推脱的退出了门。一出门就看到了一群偷窥者,在姚思思的威胁下,他也成了其中一员。 屋内的左翩凡坐不住了,身体本能的欲望被挑拨的生猛起来,这种半遮半掩,赤果果的扭动娇躯,要是一般的男人早就流了一地鼻血了,左翩凡这个时候还能坐在桌边喝上两口茶实属不易。 女人们更加的大胆起来,其中三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走过来在左翩凡身上蹭来蹭去,一双手柔软的拂过左翩凡的肌肤,左翩凡就是再有定力,也宣告失败了,信手拉过一个顶着红色纱布的女子,“小妖精!” 红色女子娇滴滴的笑着,笑声还很好听,一双手快速扒拉开左翩凡的带子,其他女人也大胆地走过来,在众女子的合作下,左翩凡赤条条的混在一群阴体之中,yin乱的很。 左翩凡当即抱起一个皮肤白皙的绿纱女子摔在床上,眼里闪过笑意,两手撑住女子的两边,低下头,拿捏着尺寸,不会压到女子,轻嗅着女子绿纱上的脂粉味。他一只手似有若无的触上女子白皙的前胸,动作间尽显暧昧。左翩凡的手心很烫,可是指尖很冷,就像一条蛇吐出的信子般哦触感,撩拨的女子呻吟顿起。 “唔唔唔……” “让本王看看!”左翩凡话还没说完,就将头纱撤掉,这下什么肉yu偶没有了,感情这个姑娘长了一脸的麻子。左翩凡被雷到了,猛地推开该女子,“你滚下去。” 女子拾起头纱,委屈的退到沙曼后,从另一端出口出去了。屋里的其他女人看着左翩凡阴冷铁青的脸,一个个的吓得直哆嗦,左翩凡这回知道了,为什么这些女子会头蒙纱布,原来是用来遮丑的。宇宙爆发了! “都给本王滚!” 众女子跌跌撞撞的往来时的方向冲,这下好了,都摔倒了,纱布一个个掉下来,左翩凡看到了世界上各种丑,嘴巴都要抽歪了,阴冷之气浓郁,女子也懒得拾起自个的头纱,蜂拥着逃开,那速度绝对可以参加百米跨栏。 左翩凡看着自个的肌肤,眼色暗了暗,一个青楼老鸨都敢糊弄他,他这个王爷似乎当得太窝囊了,看来他要给老鸨点颜色看看。愤怒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左翩凡快速穿上。 门外的众人也都快速离开,这个时候进去,无疑是找死。 “哈哈哈”众人笑的是前呼后仰,就是碧也笑的快岔了气。好在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众人的笑声没有被一墙之隔的左翩凡听见。左翩凡恼火的下楼捉住一个小二,“你们老鸨在哪?” 小二哆哆嗦嗦道:“我家妈妈被四王妃叫去了。” “好啊!原来是她搞的鬼。”左翩凡丢下小二,风风火火的往自个府中而去。很显然左翩凡这回去之后扑了空,火气无处发泄的左翩凡四处寻找姚思思,越是找不到,火气就越大,最后一双黑色的眸子免得通红,杀气四溢。 最后,左翩凡再度反悔闻香阁,抓住老鸨得知姚思思还在搂中,就带着凛然煞气推开了房门。众人微愣之际,左翩凡就快速制住了影跟元宝,以后要加一条,发疯的男人不能小看。淡粉色的背景下,左翩凡眼里,盛满了烛火带来的光彩,冷冽、危险、煞气,令姚思思不敢直视,想要逃的她被左翩凡一把抓住衣襟,姚思思一个不稳,将左翩凡一同带的摔倒在地。 “哎呦!”姚思思吃疼,望着压在自个身上的左翩凡,心神荡漾了一下。回过神的她狠狠的鄙视了她自个一下,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犯花痴,她半眯着眼睛祈祷左翩凡能够仁慈一点。 粗重的鼻息洒在皮肤上,让姚思思有种颤栗的错觉。心里乱哄哄的,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喜欢亦或者是憎恶。她只知道,左翩凡的眼神像是一个色彩绚丽的穴洞,在吸引她跳下去。 不,她不要被吃! 几乎出自本能,姚思思头然抬手,整个人就跟拥有力量的小魔兽,散发着警戒的气息。左翩凡也因为姚思思浑厚的内力震开一丈远。那一刻,左翩凡几乎要以为他是中咒了,竟然会被她诱.惑住。火气再度席卷全身。 姚思思也不含糊趁着空档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左翩凡不知什么时候比她更快一步堵在门口,门被重重关上,随着关门的声响,姚思思心里跟着一咯噔。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 她紧紧的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里闪着害怕的戒备。 “左翩凡,你你不要过来!” 左翩凡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定定的望着姚思思,不动,也不说话。侧脸的轮廓,宛如坚玉很分明。薄唇紧抿让人捉摸不透,整个暖色调的屋子映衬下,却更显得阴冷忧郁。 一时间包厢内只剩下呼吸声。 两个人仿佛在较劲一般,那个也不说话,就那么对视着,其他人想要说话,可是却不能说话。 第146章 屋内的男人 第146章屋内的男人 诡异的寂静,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姚思思几乎可以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声音。突然左翩凡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富有磁性,更多的是带着蔑视。 “难道本王想要来个青楼都要请示王妃不成?” “啊,什么?”姚思思没有听清楚,她紧张的绞着衣角,十指蔻丹,纤长而白皙,除了柔软之外还很有骨感。左翩凡看着姚思思惧怕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怜惜,最后他拉开门走了。 姚思思以为左翩凡这次绝不会放过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就这么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姚思思带着疑问走到门口早已看不见左翩凡的影子。她返回屋里将影跟元宝的穴道解开,只是说了一句,“你们回府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小姐(四宫主!)” “不要说了,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 元宝跟影只得先行离开。姚思思坐在房中许久,估计影跟元宝离开了,这才离开闻香阁,不知不觉的走着,竟然来到了冰阁的门口。 “我怎么来这里了?” 姚思思见也没什么事情,她不想回王府,既然来到这里就进去看看。她来了,冰阁的暗卫自然不会阻拦,她来到墨玉流光的楼下,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就禁止上了楼梯,推开门的时候,墨玉流光才发觉有人来了。 “真儿!” 他清瘦了,脸上的线条也比以往凌厉了,姚思思看着墨玉流光烛光下憔悴的脸,她在心里问,难道你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身体?听到墨玉流光的呼唤,她没有否认只是说:“你又在还念妻子了?” 墨玉流光收敛眼底的欣喜,淡淡道:“思思你来啦!” “恩,你怎么才多久时间,就把自己再度折磨成这个样子?”姚思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墨玉流光,她实在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朋友这么消沉下去。 “真儿的尸体我也保护不了。”墨玉流光哽咽的望着姚思思,整个人那么脆弱,易碎。 “怎么回事?”姚思思扑过去抓住墨玉流光的胳膊,眼里满是急切,“你不是一直都并藏的很好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真儿的尸体从半个月前就突然开始腐化,不论我弄多少冰块都于事无补,我失去了真儿,失去了!”墨玉流光很激动,抓住姚思思使劲摇晃,姚思思就像竹园里的竹子。 “好了!”姚思思忍不住大吼一声,“尸体腐化了又怎么样?她不是还在你的心里吗?如果你的心里没有了她,就算尸体保存完好,又能怎么样?” 墨玉流光被姚思思斥责的后退了几步,他不敢说,其实他现在已经不知道站在他心里的姚思思还是真儿,他糊涂了,他不愿意相信他已经对真儿不忠,他发疯一样将头装在墙上。 寂静的夜,被一声声闷响打破。 姚思思跑过去拉过墨玉流光,像一个母亲一样将墨玉流光抱住,“不要这样,你听见了没有?墨玉流光你清醒一点!” 墨玉流光的眼泪嘀哒在姚思思的胸口,晕染出一块泪花。姚思思抬手心疼的用帕子轻轻擦拭他的泪,她有点羡慕真儿,这辈子可以找到一个这么爱他的男人,如果她也可以找到一个这么纯情的男人,她甘愿留在这个她陌生了半辈子的时空。 墨玉流光抓住姚思思的手,忍不住捧住它,一根一根细细的摸过去,跟真儿的一样柔软,他不敢使一点力气,就好似掌心里握着的是一块上好的宝石。 墨玉流光虽然不是第一次跟姚思思有肌肤之亲,可是他从没有这么温柔的碰触她,姚思思呆愣愣的,回过神来她也不觉得摸个手有什么要紧。墨玉流光嘴角微扬,端叫一个倾国倾城,可是那里头却蕴藏着深深的苦涩,足以令任何女人为之心动,为之心痛。 “你好好休息,只要你心里装着真儿姑娘,她就一定还在你身边。我走了!”姚思思挣开墨玉流光的手,转身便要走。可没有等她退第二步,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紧紧的攥住她的手,五指相扣,不留一丝缝隙。 来不及反抗,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拖到了床塌之上,两人心灵最贴近的一刹那,墨玉流光带着泪痕的唇吻住姚思思,舌头生疏的抵开姚思思的贝齿,姚思思没有感到一丝温柔,反倒觉得心里直发毛,鼻间的荷花味道,环绕着她,她逃不开,也躲不掉,就这么被迫的被人亲吻着,她此时才发现她竟不喜欢他的靠近,他的亲昵。她狠狠咬了一下在她嘴里搅动的舌苔,很快品赏到了一股血腥。 “你放开我!”姚思思竭尽全力喊出口,却是比蚊蝇还要小的声音,毫无威力而言。墨玉流光舔了一下流血的舌头,再度吻上,他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占有她的心,随着手下身体的僵硬,绷直的抵触,墨玉流光感受的一清二楚,自责的离开姚思思已经有些红肿的香唇。 “对不起!” 姚思思抬起手要打,却又放下了,委屈的擦了擦嘴瓣,警惕的跳下床。墨玉流光看着姚思思一字一字的说:“下一次,我若欺负你,你千万不要憋着,一定要当场打回来,知道吗?” 他垂下眸子,掩住眸低飞快闪过的一抹痛苦。他墨玉流光几时怕过什么,可是他却栽在长得一模一样两个女人手里。情!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枷锁,势必要被钉在木桩上,直到流尽最后一丝血,他才能够摆脱。他的声音有一些变调,姚思思呆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捧起他的脸,“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真儿,我不怪你。” “当成真儿?”墨玉流光眼底的亮色,骤然暗淡了下去。姚思思微微一下,安慰说:“不要自责了,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在这么折磨自己,就是真儿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般低沉,你不是说过要替她报仇吗,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倒下去!” “报仇!”这两个字唤醒了墨玉流光的神智,他是不能这样,他也为此找到了可以麻痹自己的借口。“我”他张开口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干涸一片,宛如夏季的沙漠。最终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声:“好” 墨玉流光闭了闭眼,慢慢转过身去,不再看姚思思,背对着她坐在桌边,转动着手中的茶盏,一圈又一圈。当转到第五圈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转过头看着已经走到门边的姚思思说:“我明天就去找我的仇家。” “恩。”姚思思随口答应着,手指已经将房门拉开了一条缝,“祝你好运。”眉宇间神色既不亲你也不疏远,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姚思思定了定心,打开门走下了楼梯。 当姚思思的脚步远去,已经听不见的时候,墨玉流光蹭的站起来,冲到门口朝姚思思离开的方向看去,怎么也看不见那一片惊鸿。 第147章 洪水来啦,hold不住! 第147章洪水来啦,hold不住! 左翩凡经过姚思思的这么一闹,一上青楼就感觉到那是来个丑八怪在自个面前晃悠,就再也没有心思跟姚思思作对去青楼找妓女,姚思思也因为左翩凡那次实在太不寻常的举动,没有找左翩凡的麻烦,就这么安稳的过了十来天。 这天金銮殿上,左翩意看一道加急奏函,内容很简练:南方水涨,遍地涝灾,企盼救援! 他焦虑地扫了眼诸大臣,“大家可有什么良策?” 所有人心头咯噔一下,脸上忍不住冒汗且越积越多,绿豆大,黄豆大,蚕豆大,土豆大,砸在地上都回音清脆。 左翩意的目光由期待渐渐转变成了犀利。转头看着左翩凡道:把目光落在了左翩凡身上,道:“皇弟难得你今日上朝,可有何良计解救百姓于极难之地? 众人纷纷经视线转向左翩凡,心里都不相信左翩凡除了女人还懂得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国家大事。 左翩凡以来觉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二来,也可以躲开姚思思一段时间,于是心一横,道:“臣愿意前往。” “那就” “皇上,四王爷虽有些才华,可是治理水患十分艰险,臣希望皇上三思。” 左翩凡虽然身为皇上,可也是一个做兄长的,怎么会不知道左翩凡的能力,若不是左翩凡没有当皇上的心,只怕他也不可能坐在金銮椅子上,脸色难看的斥责道:“不让四王爷去,难道叫你去,叫你们去吗?” 提出异议的大臣均退回自己的位置,左翩意用目光征询意见。大臣们一看反正四王爷都出头挡枪子了,成了沾光,不成自己也不担大责任,皆纷纷赞同。 左翩意叹了口气,又咬了咬牙,道:“就这样,四皇弟你明日便启程吧,朕会让地方官员积极配合。” 治水,最好最实用的办法当然是带人拿?头刨开水道,但这亦是方式最笨见效最慢的办法。要知,当时水势之大,拓宽河道的泄洪量弄不巧还抵不及上涨水量。且疏通工程如此之大,左翩凡不怕自己这一辈子都扔进去了,只是担心到临死渠还没挖好一半,他怎么跟皇兄交代,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闲散王爷,还不都是因为所有的责任都由皇兄一人承担。 左翩凡大殿之上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是因为他不愿意皇兄知道他此去是铤而走险。 走惯捷径的人,你让他再一步一脚印地走,那等于是谋杀。他宁愿在所谓捷径上屡次摔跟头摔得鼻青脸肿,也决不愿在漫漫征程中望穿秋水,等得虚脱至死。 左翩凡心事重重的返回王府,不知不觉走到了梦园门口,探头看去,姚思思摘下一朵桂花放在手心里,想起杨万里的诗句:《咏桂》不是人间种,疑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不禁脱口而出。 站在一棵树后,身着白衣的左翩凡愣了一下,语句虽然平淡自然,但意境深邃,富于情趣。原来她的才华是真的,看她身着粉色衣裙,站在桂花树中,凝望着手中的花,微风吹拂,衣裙翩翩起涟漪,她宛如一个顺风而来的精灵,让人不忍心去破坏这美丽的场景。 姚思思看看日头,自个也站了一会了,想到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于是起步往回走。 树后的左翩凡视线随着那一抹粉红身影一直凝望去,直到消失不见,他才缓过神,转身朝莲园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舍离开的情感,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为刚刚那惊鸿一别的身影,可是怎么以前都不曾有过。 吃过午饭,姚思思左右觉得无事可做,信手翻看了几页坊间的小说人物传记。心情大好的唱着: 昨夜的梦很美妙/星星都眨着眼睛在笑/看着你躺入我的怀抱/认真数着我的心跳/昨夜的梦我见到/流星雨划出爱的讯号/让我给你最紧的拥抱/双臂就是爱的轨道/我要穿越梦的虚缈/站在你面前大声的宣告/我想要和你白头到老/就算平平淡淡的也好/天天听着你在耳边唠叨/我还在你身边傻傻的笑/我想要和你白头到老/珍惜着爱的每分每秒/直到那一天你我都会变老/星星伴着白发依然闪耀/我要穿越梦的虚缈/站在你面前大声的宣告/我想要和你白头到老/就算平平淡淡的也好/天天听着你在耳边唠叨/我还在你身边傻傻的笑/我想要和你白头到老/珍惜着爱的每分每秒/直到那一天你我都会变老/星星伴着白发依然闪耀 啦……啦…… 我想要和你白头到老/珍惜着爱的每分每秒/直到那一天你我都会变老/星星伴着白发依然闪耀/星星陪着你我白头到老。 歌声余音袅袅,歌词却大胆奔放。神色平和更本没有羞涩之态,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矫揉造作,清纯脱俗,与众不同。孟青莲带着自个的丫鬟一进门就听见了姚思思阴亢高歌。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三分自卑。 “啪啪啪” “孟妹妹你来啦!”姚思思起身迎了上去,好奇的问:“妹妹不是很少走动吗?到姐姐这来是有事情吗?”孟青莲笑了笑,“姐姐果然聪慧,妹妹此行前来是有事相告,姐姐可知王爷要远行?”“远行吗?”姚思思在脑海中使劲搜索,都不曾听说。她正要问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 唐公公手拿懿旨走了进来,见着姚思思恭敬道:“请四王妃接旨。” 姚思思莫名其妙的看着唐公公,心想这太后是要干什么啊?她才不会傻到认为是皇上的意思,肯定是那精明的老太太的注意。她看了看屋内的众人,她可不想让大家跟她一起下跪,于是笑眯眯的走到唐公公身边道:“我说唐公公,这圣旨就不用念了吧,我接了就是。”唐公公沉思了一会,倒也不是个固执的人,直接将圣旨交给了姚思思手中。 姚思思打开圣旨一看,“这是什么状况?竟然要我南下协助治水,不是吧还不准我带其他人,有没有搞错啊?”唐公公讪讪的笑了笑,“四王妃要是没什么事情,老奴就先走了。” “先别走!”姚思思拉着唐公公一询问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原来左翩凡今日在朝堂上主动请缨要南下治水,明日就要出发,太后说什么担心左翩凡忙碌之余顾不上照顾自己,特意要她随行,有说什么要从速前去,不让她带其他人,免得惹人关注之类的鬼话,姚思思一个字都不信,摆明了太后是故意的。 莲园**** “小姐,太后不是已经对小姐改观了吗?怎么这次让四王妃前去,却没有让主子跟去。”丫鬟幽兰嘟囔着,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家小姐会比姚思思差。 孟青莲失落的望着窗外,“你不知道,王妃不是一般的女子,太后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别看太后只待宫里头,她却什么都知道,她之所以不让姚思思带上其他人是因为太后想要撮合她跟王爷,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太后肯定也是猜到姚思思会一些武功,再加上王爷有一些侍卫安全问题自然是放心的,我除了懂一些诗词歌赋还会什么?太后不叫我去也是在理的。” “可是”幽兰还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就被孟青莲制止。 “罢了,我也累了,扶我去床上躺一躺。” 二人不语,幽兰心里都明白,小姐说的都是实情,她不得不承认四王妃姚思思是一个奇女子,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自家小姐难过,她能了解小姐心中的悲苦,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孟青莲悲痛是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治水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懂分毫。 第148章 大放异彩 第148章大放异彩 第二天早晨。姚思思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她一头的秀发。昨晚她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影跟元宝安抚住,连夜让影跟元宝去乞丐窝视察,她不想待会依依惜别的难受,其实她也想好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她这一路前去极有可能是不会回来了,她留书给他二哥,让他二哥帮着张罗一下他们两的婚事。 姚思思信手拿了几件衣服,然后将没有存进钱庄的银票一股脑的装进了腰间的荷包里,足足有一万两之多。照理说洪水泛滥应该在每年的六七月份,听说这次原本是要清理河道,谁知老天突然暴雨连连,这不就洪水泛滥了,好在主要庄家已经都结束了,就是冲毁了不少房屋还有造成了不小的人员伤亡。 十天后,正值十一月中旬。姚思思一行来到受灾地区,即便是边缘县的状况,就可以知道着洪水来势凶猛,人流离失所。这里随处可见行乞的老百姓,他们个个衣衫褴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即便朝廷已经运来了大量的衣服,可是依然不足以让灾民御寒。 姚思思跟左翩凡当晚就住在衙门内,跟县太爷一起商讨解决办法。 “雷大人说说灾情吧?”左翩凡直入正题,他要尽快弄清楚灾情如何? “水城跟樱城灾情最为严重,洪水竟然从沸腾的河的上游直倾而下,汹涌澎湃,刹那间使人们不知所措。涛涛洪水就是一群入侵的凶猛强悍的敌人,在河的两岸肆掠,瞬间,桥梁无奈一命呜呼,靠近河岸的房屋也在一夕之间崩塌。迅速的,变作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水城。一大半人流离失所,大批大批灾民背井离乡缺衣少粮,其中很多都饿死冻死了。”雷大人一脸悲痛的说着。 “这么严重?哪里的树木是否多糟砍伐?”姚思思问道。 “是的,王妃说的不错。人们为了建造房屋就会上山砍树,再加上连年都有水灾,大家都会砍树造船。” 左翩凡看着二人一问一答,倒也不说话,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姚思思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件事情,一路上就看见她的眼眶湿了好几次,也有沿途施舍灾民银两。左翩凡对姚思思的意见也慢慢的消减了许多。 姚思思一拍大腿,“这就对了,犹豫乱砍乱伐,水土流失严重,自然生态遭到破坏以致年年灾害。洪水也可以看成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要想一劳永逸就要合理砍伐树木,多种植。目前一方有难,需要八方支持,大家应该有钱捐钱,有衣服就捐衣服,有粮食就捐粮食。每年都要加固堤坝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姚思思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在做的两人都惊奇的看着姚思思,她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左翩凡也忍不住问道:“现在要做到长期有效措施已经不行了,目前要组织河水泛滥才是要紧的,你有什么办法?” “你插什么话,我慢慢就要讲到了。这里既然年年雨水丰盈,那就要兴建水利工程,也就是开渠蓄水,在干旱的时候可以引水灌溉,也可以将水送到偏远缺水的地方。二则就是预防水害。已达到除害兴利的目的。目前要做到这一点时间上肯定来不及,目前正值农闲时节,粮食损害不大,但是洪水冲毁家园损伤人命不容乐观。既然无法阻挡洪水之势,那么就将洪水引到指定的区域,也就是分流。” 二人听得激情澎湃,“要怎么分流?” “可以选择一块地势低洼的地方掘断河坝,我估计下方的居民已经大部分逃离,至于边缘高地上的少数居民就组织撤退。这样河坝的压力就减轻,加固河坝就能很快进行完毕。分流的地方也可以是好几个,以后开渠引水也可选在该处,洪水冲刷之后会留下凹沟,还可以省一些力气。对于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安抚救助。第一,搭棚施粥。第二,向其他地方征集衣服新旧都可,还有就是购买柴火跟木炭,集中在几个院子中,或者空地上,燃烧柴火取暖。第三,就是派人前去鼓舞灾民,给他们希望,并且让他们一起参与抗灾自救。” 二人被姚思思镇住了,谁也想不到一个女子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天下只怕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如此聪慧的女子了,若是男人定是兴国安邦之才。左翩凡这个时候才打心底佩服她母后的先见之明,若是他怎么也不能将事情分析的这么清楚明了,而且字字珠玑,他不由得开始钦佩她。 半晌,“你怎么懂这么多?”左翩凡问道。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密码,有多少精彩的点子,如果可以不算整人的点子他还是很希望知道的。 “我我都是从书上看的,对就是从书上看得。”姚思思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还有事,我先走啦,拜拜!”姚思思下了椅子飞快的逃开了,她可不愿意去解释,从二人的表情就知道她编多少谎言说明自个所说的,都不会有人相信。 “四王爷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位好王妃,着实令下官钦佩之至。” “咳咳客气了。雷大人明日就按照王妃说的去办吧,记住挑选分流之前一定要通知下游居民,还有就是最好可以让洪水进入湖泊或者大海之中。”左翩凡对于妻子两个字还是觉得很陌生,不过他却感觉到了心底的一丝窃喜。之后左翩凡又交代了雷大人几句,然后也去歇着了。 第149章 公鸡拔毛 第149章公鸡拔毛 已经三天了,捐上来的衣服只有几百件而已,而且都还是破破乱乱的,根本没有几件可以穿。姚思思一看就十分生气,看来不出马是不行了,眼下御寒乃重重之重,不然没被淹死到被冻死了。 姚思思拉了拉衣领,走出房间正好看见碧站在门口,于是走过去说:“碧,去给我抓几只活的大公鸡来!” 碧惊诧的问:“属下不明白,王妃要公鸡干什么?”姚思思道;“我自有打算,现在赶紧给我办事去,待会左翩凡要是问起,我会给他说的。” 碧怎么也想不明白姚思思要公子干什么,怀着满心疑问,看到姚思思急切的样子也不敢怠慢,一盏茶之后,碧一手拧着两只大公鸡走进了院子。 公鸡的叫声将在书房议事的左翩凡和其他八名官员给惊动了,众人看着扑通的公鸡还有一脸信心满满的姚思思,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每个人脑海中浮现。 “该死的女人你这是干什么?”左翩凡走过来拉开姚思思,小声在姚思思面前说道,带着威胁的口吻责备姚思思不分状况。姚思思看了看左翩凡身后的几位大人,眼角快速闪过一丝流光,自言自语道:“那就先从他们开始!” “啥?”左翩凡正要问姚思思,奈何姚思思已经转身从碧的手里抓过一只大公鸡,走到八位大人面前,乐滋滋的道:“请问各位大人可有捐献衣服啊?” 大人们一个个彼此观望一番,只有雷大人站出来,有些羞涩的道:“下官不才捐了几十件旧衣,实在是惭愧。”姚思思看得出来雷大人是个清明廉洁的好官,几十件衣服大概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上限了,回头看看其他人衣服崭新,肥头大耳,其中很难说还有像雷大人这样的好官。姚思思对雷大人笑了笑,“雷大人客气了,本王妃怎会不知道雷大人心系百姓,你且先到王爷那边去。” “卑职等马上就回去整理衣物捐给灾民。”这时七个大人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哈腰。姚思思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提起大公鸡在各位大人面前晃了一圈,明知故问道:“各位大人可认得本王妃手中之物?” “王妃见笑了,这不就是一只大公鸡吗?”一个大人壮着胆子回答道。 “恩。”姚思思点了点头,轻蔑的笑起来,“看来各位大人还认识这个是什么?那各位大人可知道什么叫做铁公鸡一毛不拔?” 七个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哆嗦着说:“卑职等知罪,还王四王妃开恩。”姚思思很满意他们的认错态度,抖了抖手上的公鸡,“咯咯咯哒” “那你们就按照官职的高低捐衣服吧,雷大人是六品,那么各位大人按照官阶六品的捐衣服200件,高一阶加200件。你们可服气?” “卑职等不敢!” 姚思思当然知道他们不服气,可是她才难得管他们服不服气,她只要达成目的。转头对着雷大人道:“雷大人你负责验收,有一件不能穿就再加十件。” “卑职谨记王妃的话。”雷大人此时更加钦佩姚思思,心里不由得对姚思思恭敬了三分。 姚思思当然也不能给这些人留下什么话柄,随即从兜里掏出她着人去钱庄取得一万两银子,放到雷大人手中,郑重道:“这是本王妃跟王爷的心意,多加几口大锅施舍米粥。” 雷大人那这银票激动的当场给姚思思跪下了。“卑职带百姓感谢王妃跟王爷大恩。”姚思思一愣赶紧上前扶起雷大人,“好了,雷大人不必如此。” 左翩凡看到姚思思这么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一小部分衣服的问题,心里着实开始敬佩姚思思,但碍于有人在场也不好意思多讲,便冷着脸斥退众人,然后拉着姚思思走进厢房。 “你在哪弄得这么多银子?”如果他没有记错,她带的银子应该已经花完了。 “呵呵,这个似乎不用向你交代吧。”姚思思低着头有点心虚,左翩凡菜的一点没有错,她这一万两银子可是利用大的名义赚到的。她才不会坦诚相告,如今她可是孤军混战打起架来吃亏的只有她。 “要感谢我慷慨解囊就免了,本姑娘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了。”姚思思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回头补了一句话:“碧借我用一天。”不等左翩凡同意就拉着碧跑开了。 半个小时后,二人行至――蔡羽布庄。蔡羽布庄是本地最大的布庄,姚思思仔细的看了看招牌没有找到墨玉流光的标记,心中已经了然,示意碧拧着公鸡跟她进去。 “咯咯咯哒哒!” “这是谁,快出去,我们这里不是饭馆。”小伙计见二人手中拧着公鸡,衣服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的人,态度也算温和有礼。姚思思冷着脸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小伙计看得出二人有些来头,不好得罪便让人奉了茶,自个前去后院禀告掌柜。 “掌柜的你快去看看吧,前院来了一男一女,两人手中拿着大公鸡,看样子来这边不善,他们还指名要见掌柜的你。”掌柜的放下账本,抹了一下胡子起身道:“走去看看!” 掌柜的不愧是个生意人,从布帘后面走过来,见着姚思思二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陪着笑脸走过来拱手作揖道:“不知四王妃驾到,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不知者不怪,本王妃今日来是替受灾的百姓来的,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如今缺衣少粮,百姓流离失所。鉴于蔡老板宅心仁厚,又经营了这么大的一个布庄,所以今日是要你蔡大老板捐出百匹布匹给百姓做衣服御寒。” “百匹!”蔡羽脸色一暗,这可不是小数目,这百匹布匹可是价值千两银子啊。他不情愿哦看着姚思思道:“王妃过奖了,蔡某也只是糊口饭吃,这百匹是不是多了点!” 姚思思怎么会不明白蔡羽的心思,但是非常时期就需要非常手段,早知道你们自己主动点不就好啦。姚思思装糊涂的笑了笑说:“蔡大人谦虚了,俗话说救人一命七级浮屠,更何况这乃是亿万人的身家性命。一百匹我看还有点少呢?你难道不想为四王爷分忧解难?”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进了蔡羽的心里,他一横心不就是一百匹布匹吗?要是因为这个可以得到四王爷的嘉许,还怕以后赚不回来吗?“四王妃既然都这么说了,蔡某人也没什么可以为王爷做的,立即就吩咐人将一百匹布捐上去。” “恩。”姚思思点头笑了笑,信手从公鸡身上拔掉两根鸡毛,慎重的放在桌子上,“这个乃是你们行善积德的凭证,本王妃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蔡羽拿着桌上的桌上两根鸡毛,脸色骤然变黑。这四王妃是寓意她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还是说他连公鸡都不如?看着已经走远的主仆二人,蔡羽神色一凛。 “来人!” “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拿上一百匹中等布匹捐出。” 小伙计点头朝库房走去,还没有走两步就被蔡羽叫住,“等一下,再拿一百匹下等麻布捐掉。”小伙计不明白的看着掌柜道:“掌柜的不是说只要一百匹吗?” 蔡羽苦着脸,好像被割了一大块肉一样,了无生气的说:“这样是没错,可是我们要是真这么做不救被动了吗?” 小伙计一琢磨倒也是,脚下飞快的忙蔡羽交代的下的事情。 再说姚思思跟碧走出蔡羽布庄之后,碧忍不住问道:“蔡老板是怎么就一眼认出了四王妃呢?”四王妃神秘的一笑,“这个说来话长,总之还是占了你家王爷的光,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们还是赶紧去下一家吧。” “恩,好!” 姚思思带着碧还有四只大公鸡朝前走去,据说那日凡是收到大公鸡毛的人家都捐了东西,更加奇怪的是都捐了数额不小的东西,也因为他们捐的东西或者银两救活了一大批灾民。 第150章 她在古代搞新农村建设 第150章古代搞新农村建设 经过姚思思的上门,很多人都捐财捐物。第二天那些没有得到鸡毛的商家也纷纷表示慷慨解囊,第三天,姚思思派人前往紧挨的的其他县镇送上鸡毛几许,再加上灾民们的夸大传播很多人都开始主动义捐。看着一车一车的物品跟一箱一箱的银两,姚思思跟左翩凡都会心的笑了。灾民们也都分发到了衣服,虽然不是十分保暖,却也不至于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眼看着天气越发寒冷,木炭却总是跟不上,再加上灾后重建都需要银子,募捐的银两跟朝廷下拨的银两根本无法解决,要等待再次朝廷跟其他地方的银两到位少说也要两个月。这两个月总不能总让灾民挤在帐篷里啊,必须要建造房屋。可建造房屋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有就是灾后要防止疫病的产生,需要大夫,还有数以万计的药材这让左翩凡十分犯愁,本来洪水退去,他是可以离开,可是他要是离开真的不知道这些看到希望的灾民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经过多方协商,最后商定银子、重建房屋由姚思思想办法,防灾防疫、温饱生计由左翩凡想办法。首先姚思思一方面拿出了墨玉流光送给她的玲珑意,让碧前往各大钱庄取款,一方面写信给二哥,让他公开捐银,以刺激其他商贾捐银救灾;其次让船夫用船将外地的林木运进她事先选好的几处高地;最后,阻止灾民自救搭建房屋。 左翩凡全国招贴告示招募医者,凡是来此通过考试的的医者月俸三两银子,并且授予一枚荣誉铜牌。一时间医者云集,分发预防瘟疫的药材。另一方面组织灾民收集药材,为了防止一些奸商抬高物价,每一拨人都会有一枚令牌,但是所派出的人只收集小药铺的药材,至于为什么不收集墨玉流光名下的药材。其一乃是因为墨玉流光已经捐献出了大批药材,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墨玉流光不会抬高药材的价格,不至于让其他地方缺乏药材,造成新的状况。 至于灾民的生计,左翩凡也是安排的井井有条,能主动自救的灾民可以得到一些工钱,既节省了劳力又不至于让灾民闲聊生出事端。 在一个月后,第一批“新农村”的房屋已经建成,将老弱妇孺先行迁入新房,至于其他人便以户编号,用抽签的方式入住,剩下的人则等待下一批。一时间群起雀跃,大家都十分高兴,多数人梦了半辈子也不曾想到会住进宽敞明亮的房子,不再祖祖辈辈窝在茅草屋里。人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原来逃去其他地方的灾民也陆陆续续回到老家。 之后天一直下雪,灾民们不得不停止建造房屋,也趁这个时间,姚思思要前去灾民窝演讲一番,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左翩凡对姚思思有刮目相看,到言听计从,有言听计从倒有些喜欢。最明显的表现就在哪里有四王妃,那里就有四王爷。 水城的一间龙王寺在大水中幸存下来,寺庙面积很大,在这里容纳了近三千人。姚思思跟左翩凡来的时候,灾民们正围着火堆相互取暖,不知道是那个发现了二人的到来,后了一嗓子:“四王妃跟四王爷来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纷纷下跪,齐呼:“王妃、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没办法,灾民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个出的力多,他们就将那个看在第一位,左翩凡早已经习惯了,跟着姚思思走到广场中间。 姚思思示意所有人都起来,奈何大家硬是要跪着,姚思思可真是受不了这样,作势要跪,这才令所有人起身。姚思思跟左翩凡被迎上上位。姚思思这才发话道:“水城跟樱城灾情严重,如今已经在全国人民的帮助下躲过了难关,大家如果想要一劳永逸就要配合朝廷兴建水利,还有如果大家想要感谢我,就要多植树,尽量减少砍伐,这个地方雨水充盈十分适合种水稻。王爷也会在走之前整顿朝纲,至于贪污的官吏都会得到应有惩罚,另外就是段阳县的雷大人已经被封为五福巡按,大家自管放心耕种重建家园。” “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我们都将供奉王妃王爷,祈求上天祝福你们的。” 一时间感激的话像洪水一样络绎不绝,姚思思真没有想到她这么一个小举动,会让这里的人们奉自己为神,惭愧的摇了摇头,示意左翩凡讲几句。左翩凡却在姚思思耳边道:“你受之无愧,本王看来是占了王妃的光。” 姚思思瞪了左翩凡一眼,“说话快!”左翩凡冲姚思思笑了笑,亲昵道:“为夫遵命!” “啥?”我没听错吧,左翩凡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还真是稀奇比天上下红雨还要少见。这让姚思思有些不适从,脸上浮上少见的迟疑跟不敢置信,这还是那个冷傲的左翩凡吗?! “大家静一静,眼下灾情稳固,再有半个月本王跟王妃就会返回京都。之后的事情本王会跟王妃安排妥当,本王在此希望大家可以勤勉务实。” “请王爷放心,我等定会好好从事生产。”又是一片喊声,震耳欲聋。姚思思也从此被江南这边人们尊称为天女娘娘,四王爷左翩凡称为慈悲王爷。 之后姚思思跟左翩凡又跟灾民们说了一会话,然后动身去了其他的灾民所。经过了三天时间,总算是将后续的事情安排妥当,本来打算回京,却因为大雪一直下了不停,堵塞了山路,不宜行车。 这日,左翩凡的书房外挤满了官员跟乡绅、商贾。他们人人手中拿着契约找上门来,这让左翩凡明白了之前要死死所出的银两中足足有十万两是出租他的时间赚来的,照契约上的时间安排,只怕他今后一个月除掉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要用在应付这些人身上。 左翩凡十分恼火,到了深夜,才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些人,他黑沉着一张脸,所有人都看得出左翩凡怒了,单单只是那浑身的煞气就让人退避三舍。 姚思思今天高兴喝了几杯,这会已经沉沉的陷入梦乡,月光透过窗户,淡淡扫下银白的清辉。左翩凡眯了眯眼睛,灼热的手掌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股女子淡雅柔和的体香混合着酒的香气,飘进左翩凡的鼻息下,左翩凡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女人你竟敢喝酒庆祝!” 怒火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一下引得uopianfan胸膛内喷薄着熊熊烈火。他双目泛红,呼吸粗重的看着床铺上睡的正香的姚思思,感情他忙和了一天,脑门都要气炸了,她竟然若无其事的沉沉熟睡。 左翩凡的眸子瞬间充血,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变了,没有想到她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他不敢想象除了今天的这一波人之外还有多少波人,此时的他犹如狩猎的老鹰,犀利的眸子落在那绝色的五官上。 “恶婆娘你会付出代价的。”左翩凡一步一步靠近姚思思,危险跟占有欲也在极度升华。 左翩凡伸手掀开被褥,借着月光,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姚思思微微耸立的樱桃。浑身的血液恍如逆流一般,疯狂的在他身体里鼓噪。 感恩入V 以下为采访片花~~~~美男座谈~~~~~ 元宝手执话筒问:“各位都说对我家小姐用情至深,请各位说出一句话来打动我家小姐。” 墨玉流光眉峰一拧,淡漠之气不复存在,他道:“真儿曾是我所爱,可是思思,我爱你远胜过我对真儿的爱,我愿意将我流光的产业统统交给思思你掌管,你可愿意为我凝眸一世?” 姚一航定定的看着女主,“二哥永远等你,即便等待没有结果。” 左翩凡一身青衣,长发一泻而下,神情专注,时间也好像停在此刻,他道:“你给我娶了那么多的妾侍,难道就一点不用负责人吗?是谁执意别离,是谁凋谢了我们的誓言,可我无法忘情你可知?” 东风破摘下面具:“你是第一个让我流血流泪的人,你要想离开就杀了我,让我的人跟我的爱一起化尘黏土。 君子渊拔刀走过去,一把刀架在自个脖子上,笑脸轻哼:“娘子,为夫随时准备殉情,你可要记得把我埋在你坟头。” “咳咳咳,停!”元宝咽了咽口水,这哪里是表白,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利诱,果赤赤的威胁。元宝继续主持道:“上一题各位打成平手,现在请各位说说喜欢小姐哪里?” 东风破冲上去第一个答道:救死扶伤的认真;精灵淘气的可爱;无厘头的搞怪;清新脱俗的容貌;敛财的精明。 墨玉流光鄙视了一眼东风破,想了想,喜欢思思的贴体,善良,机灵,还有那可爱的算计。 姚一航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都喜欢。” 君子渊将大刀放在桌子上,狡黠一笑:“综上所以,为夫都喜欢,特别喜欢娘子你的身子。” 此话一出换来其余人一阵白眼,元宝拍了拍惊堂木,“扣除君公子一分?” “为什么?” 元宝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因为你不要脸,你什么时候是小姐相公了?狂妄自大外加脸皮厚,不正经,扣分了,怎么样?有异议再扣一份。 君子渊讪讪的闭嘴,这哪里敢再说,他可不能被淘汰。 元宝:“请问有谁可以坐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姚一航抢答:“我。” 左翩凡站起来,走到书案前,刷刷几笔,写了数封休书,“我也可以。” 东风破:“若有二心,战死!” 君子渊:“我以娘子起誓,若再娶,我当一辈子山贼。” 元宝接过姚思思手中的纸条打开念叨:“左公子扣三分,识婚姻为儿戏,识妻妾为草芥,难保以后不如此对之。东公子扣一分,动不动就要死,如何相守。姚公子扣一分,人算不如天算,永远不要保证那些不确定的未来。君公子扣两分,不思进取,偏爱做贼,丢人现眼还误人子弟。墨玉公子弃权扣一分。” *****半小时后**** 姚一航:三分君子渊:二分 东风破:二分左翩凡:一分 墨玉流光:一分 “我家小姐说你们都不及格,所以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事来可以,别整天一群一群的来,天天见烦得慌。” 女主对天长叹:“男人啊,尤其是美男,一个是宝贝,两个就是麻烦,更何况是一堆,简直是麻烦中的战斗机,地狱里的阴火,恨不能拥有猴毛三根!” 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妃常出租》写了好几个月,到这里免费章节已经将近四十万字,飞燕也一再延期上架,但是写书却实也不易,如今飞燕赋闲在家没有经济来源,上架是唯一的路,飞燕希望有能力订阅的读者继续支持飞燕,原谅飞燕的迫不得已。没有订阅的亲,飞燕也会在精品书评内提到一些剧透,也算是飞燕为所有看书的读者朋友尽的一份心。 上架之后,这个时候乃是农村插秧的季节,飞燕也要帮爸妈分担一些劳作,所以更新不一定能保持一天万字更新,但是一天更新的字数将不低于五千字。 网站对于上架后的作品,按每千字四分钱来收费,也就是说,两千字需要您从口袋里掏出八分钱,以此类推三千字是一毛二分钱,五千字也只要两毛钱。充值十块就有一千金币,能够看到将近一百章vip章节。闲话不多说啦,充值的方法在网站首页右上角有一个充值页面,还有做任务换金币的活动,如果大家不想充值,可以去做任务拿金币看书,另外每消费一百金币,你们都能自动获得一朵红花。 飞燕新建的qq群:193017187欢迎加入批评、指导、讨论。如果你想要什么角色出现在文中,或者期待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经历怎样的感情纠葛,都欢迎大家在书的留言板里说清楚,飞燕会考虑给与答复。更希望读者做好收藏、多送红花,给与鼓励和支持! 作者:似水飞燕拜谢 第一集 暧昧迫在眉睫 第一集暧昧迫在眉睫 左翩凡紧握双拳,粗重的喘了几口气,刚刚熊熊燃烧的怒火顿时转变成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他甩开外袍旋身上了床。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姿势诡异。 *****姚思思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流,从她的锁骨吸允至下额,一阵酥麻的触感让姚思思不自觉的吧唧吧唧嘴,迷糊中有些口渴的动了动嘴,却立即被滚烫的双唇探进口中长舌知趣而入,搅得她天旋地转直犯迷糊。 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赤,那精致的面容,让左翩凡不禁沉醉其中。那浓厚的男性气息在她春内斯以掠夺、攻占。在之后就感觉到一双大手掌,一点一点的朝她的腰间扶去,还有下滑的趋势。亵衣半敞,露出雪白的肌肤 只是看看,就已经让人想要**了。 一阵凉风袭来,姚思思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不对姚思思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只看见一片白白的肉色,姚思思嘴中一咬。 “唔”吃疼的闷哼一声,左翩凡抬起头,依依不舍的离开姚思思的唇瓣,“思思,你怎么咬人?” 姚思思这才看清面前袒胸露背的男人竟然是左翩凡,她根本没有注意道左翩凡刚刚对她称呼上的改变,想起刚刚的那股炙热,她第一件事情就是低头检查自己。看着身上的肚兜已经半耷拉在她的手臂上,只见地上衣服交叠,她大惊失色,她该,该不会已经被吃吃了吧?下身,动了动却似乎没有一点疼痛。 “还好!”姚思思快速跳下床,拾起地上的一件里衣穿上,警觉的盯着左翩凡吼道:“色狼!”转身朝门口跑,默契一个凳子飞速返回,一下砸在左翩凡的后背上,左翩凡快速一闪避开要害,一个回旋腿,突然将姚思思按住,嗜血的点了一下溢血的嘴角,扯开姚思思得里衣,大掌覆上了她的浑圆,冰凉的指尖在她胸前那朵红莲上摸来摸去,还俯下头印下一个炙热的吻。 “放开,无耻,你变.态,你快放开!”姚思思挣扎着捶打,不料双手被左翩凡一只大手紧紧钳制住。 “你应该知道惹怒我的后果!”粗噶的声音响在姚思思耳畔。然后就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落下一个吻,一只手企图将姚思思的亵裤褪掉。姚思思双眸紧锁,极力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突然她急中生智,两眼一闭,四肢停止抖动。 左翩凡猛然发觉姚思思不反抗了,心中一沉,慢慢看去,却发现姚思思头偏一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一下子从姚思思身上起身,伸手拍了拍姚思思:“喂,恶婆娘你醒醒!思思你怎么了?” 左翩凡见依旧没有反应,心中一急,心中害怕,慌忙间松开了姚思思的双手,酷酷的左翩凡难得的惊慌,露出一股青涩的美态,抬手覆上她的脉搏,闭眼探视。 “没有问题啊!”左翩凡自言出声,可又觉得不应该,继续闭眼探视,终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姚思思快速睁开双眼,冲口而出:“我当然没事啦!”说话间一系列的动作已经点在左翩凡身上。左翩凡只来及说了一个字~~你~~~。 “嘣!”的一身直直的斜倒在床上。 姚思思用脚丫子踢了踢左翩凡,“喂”见左翩凡没有回答,这才放心的跳下床,哆嗦着系好肚兜,快步走到衣橱边拿了一件完整的里衣穿上,又挑了两件男人的棉衣穿上,走到左翩凡身前,拿手敲了敲左翩凡的脑袋,“你敢占我便宜,你以为你真是人见人要的种猪啊!” 姚思思说完仍然觉得不解气,走到床畔用胭脂在左翩凡左右两个脸颊上写下一个字合起来就是:“种猪”。她这才满意的走到桌边,“本来想着等几天再走的,看来等不了了。” 姚思思嘀嘀咕咕的留下了一封信,又马马虎虎的把自个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打开房门,一阵冷空气袭来,姚思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时她回身走到左翩凡身前,把他的手一起送进被窝里,端详了一下左翩凡俊美的脸,幽幽一叹,“我怎么还要担心他会冷死呢?”“难道我喜欢他?”姚思思很快否决了自个的假设,冲着昏睡中的左翩凡做了一个鬼脸,邪笑的耸了耸肩:“你也要知道惹怒本姑娘的后果。” 姚思思拧起包袱,运用着她引以为傲的内功,轻轻一纵,就飞出了衙门的后院,消失在一片雪海之中。姚思思知道此事山路难走,又是大半夜的,她最靠谱的就是找一个地方先住上一段时间,于是她掏出眉笔凭着感觉将眉毛画粗,用手在墙上凑了凑然后胡乱的抹抹脸,接着又用黑色的药膏在自个的脸上抹了两道子,就算是亲娘老子也认不出来她就是姚思思。 “现在乔装是搞定了,那接下来就是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姚思思自言自语,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她这才意识到她身上最大的缺陷就是头发跟人不同,棕黄色的头发很引人注意,如是她决定还是先解决头发问题,于是她熟门熟路的溜回衙门的药材房。 姚思思以前可是最喜欢研究的书就是《百科全书》,话说人类利用天然植物进行染发至今已有数千年历史,古代埃及人、罗马人、中国人和印度人,很早就用过植物色素染发。而在中医药专著中,记载有大量的具有染发功效的中草药。现代研究表明,许多植物类中药或成分确有“乌发”功效,尽管目前其成效不算太理想,但因中草药毒性相对低,仍普遍受到重视。具有染发功效的中草药如下: 何首乌:内含蒽醌类化合物属于一种有机染料,有较好的着色功效。 凤仙花:又名指甲花,其主要成分是2-羟基-1,4-萘醌,另含有一种靛蓝的成分,合起来可产生黑色染料,是目前国外用得最多的染发原料之一。 青黛:也称靛花。马蓝、木蓝、蓼蓝、菘蓝等茎、叶经传统工艺加工制成的粉末状物,性寒、味咸。 升麻:从北升麻中得到的异阿魏酸,加入护发素中,能促进毛发髓质和皮质中的黑色素颗粒的生成。 茜草:主要含茜草素、茜草色素等,以茜草素含量最高。茜草素可直接作发用染料(赤褐色),也可用作无刺激性的氧化发用染料辅助剂,使色泽柔和、持久。 栀子:含一种叫京尼平的成分,在弱酸性介质中水解为伊蚁二醛,自然聚合为蓝色物质,在氨基酸或蛋白质存在的条件下聚合为黑色物质。 桑椹子:含丰富的铁和植物色素而呈黑色,有染料功效。所含鞣酸能凝固毛发中的蛋白质,能增强着色功效。 姚思思一边找,一边拿着称仔细称量,一小会就搞定了,看着白纸上的东西,姚思思乐呵呵的默念:“何首乌20g凤仙花20g青黛10g升麻10g侧柏叶20g栀子20g桑椹子10g一勺茜草粉,加一勺白醋,再加半碗水煮成芝麻糊状就好了。真是可惜了要是有咖啡粉就更完美了。” “药房那边好像有人影!” “走过去看看。” 一对巡逻的衙役从这边走来,姚思思慌忙之下,从一头的窗户翻身出去,细致的将窗户再度关上,躲在外厢听着衙役们视察无恙的走远之后,才快速朝厨房的方向遁去。 第二集 你太猴急 第二集你太猴急 当懒惰的太阳将世界照亮之时,姚思思已经是满头黑发的猫在龙王寺的灾民之中,谁也不会注意到身边多一个人,因为每天这里的人都在流动,位置不会一尘不变。 姚思思跟着大伙一样排着队等待发粥,姚思思早已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破了一角,却崭新的大碗,眼巴巴的看着那热腾腾的白粥,她会饿当然很正常,她可是忙前忙后了整整一晚上。 在说厢房床上的左翩凡幽幽转醒,试图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根本不可能,就连喊人求救也是不能你,除了他那双眼睛可以动弹,其他的都是不听使唤。脑火的咒骂了姚思思几百遍,如果骂人也可以杀人的话,姚思思早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了。 那厢正捧着白粥喝的稀里哗啦的姚思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讪讪的揉了揉鼻子,“难道我感冒了!”抬手试了试额头,没有发热啊,这才放下心,继续喝粥。喝完粥找了一个角落,呼哈哈的睡着她的回笼觉,在梦中她梦见她正在大口吃着鸡腿。 碧站在门外看到太阳都已经升到了正头顶,却不见自家王爷的身影,觉得很是奇怪,于是推开左翩凡的住处却什么也没有,这下让碧想到半天也没有见到王妃,心中料定主子肯定是跟王妃在一起,于是走到姚思思门外,抬手轻轻扣了一下门扉。 “扣扣扣” “是我碧,可以进来吗?”碧询问了半天却不见人吱声,这才疑惑的推开房门,不推不要紧,一推才惊觉自家王爷在王妃床上,碧突然有一种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觉悟,撒丫子就跑。刚刚升腾起一丝喜悦的左翩凡再度绝望,这下连带问候了一下碧的父母亲。 碧跑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口中直哆嗦着:“玩啊!”他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可一想,他明明在门外敲了门,还喊了数声,都不曾有人答应,事情有点奇怪,要是他家王爷的性子早就跳起来,斥责他了,可是刚刚竟然没有。 碧想也没想,比刚刚跟加快的速度冲回房间,走近才发现自家王爷是被点了穴道。好在他之前又偷偷从影那里学到解开此穴的方法,于是大着胆子解开了左翩凡哦穴道。已获自由的左翩凡便要急欲下床,却不想犹豫时间长,两腿已经麻木,要不是碧出手,他这回就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了。 “主子,你没事吧?” 左翩凡不答反问道:“姚思思那个贱女人在那?”碧摇了摇头:“属下不知。”左翩凡眼角余光飘到桌角上的一个信封,适应了一下这才走下床,连鞋子都懒得穿。 修长的手指打开信封取出两张写字的纸,打开第一张纸写到:“死男人,我走了,你休想找到我,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左翩凡整张脸的表情就跟下一刻要爆血管一般,碧忍不住将头凑过来。第二张纸上面大大的两个字“休书”吓了碧一大跳。 休书上写:夫左翩凡床上太猴急,伺候的不满意特休之。 左翩凡狭长的眸子一眯,危险的冷笑,手中的休书顷刻间被撕得粉碎,“女人,你休想!”左翩凡拿起衣服快速穿上,屋子里的气温感觉没有零下三十度也有零下二十九度,阴寒阵阵。 “碧,传本王命令,全城寻找四王妃,对外公开就说,跟本王赌气跑掉。” “是。”碧吞了一口凉气,一溜烟的窜出了屋子,要是再待下去绝对会窒息死掉的。 姚思思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饥肠辘辘的睁开双眼,感情她这一睡就直接把午饭给省了,她迷迷糊糊记得在她睡觉中,好像有什么人碰了碰他,似乎她还做了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时有一个小伙子看到她醒了,走过来道:“小兄弟,你醒啦,正好马上就要开饭了。”姚思思感激的冲着小伙子笑了笑,惊讶的问:“你眼睛怎么回事?”小伙子拮据的搓了搓手,“呵呵,没事。”这时旁边的一个大爷望着姚思思抽了一口旱烟,“他的眼睛还不是你打得?” “我打的?”姚思思这么一想顿时明白了过来,难道喊她的就是他,她竟然把好人给揍了。想到这里姚思思抱歉的冲冲小伙子抱歉的笑了笑,“那个,对不起啊。” 小伙子当也不是个喜欢追究的人,傻傻一乐,“没事!” “开饭啦!”伴随着这一声吆喝,原本坐在地上的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没有人刻意去拥挤,井然有序的排着队,姚思思就站在小伙子的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伙子说着。 “你叫什么?” 小伙子用手搔了搔后脑勺:“我我叫单鱼。” “山芋?”姚思思心想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可是转念一想古代人尤其是农村的,都喜欢取一些贱点的名字好养活。她硬是憋着笑,哦哦的点了点头。 单鱼嘿嘿一笑,纠正姚思思的想法,“不是山芋,是单鱼,单姓的单,小鱼的鱼。”这回姚思思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怎么会听成山芋了呢?真是的。” 单鱼于是也问了问姚思思的名字,姚思思随便编了一个“姚姬”的名字给搪塞过去了。过了三十分钟,她总算是是领到了一碗裹饥的白粥,还有一个馒头。姚思思咬一口馒头就在心里咒骂一句左翩凡,要不是躲着他,她用的着这么悲催吗?这可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吃的第二顿苦哈哈的饭了,要命的是她还不知道自己个要吃多少时候。 左翩凡披着青色的披风,站在雪地里,薄而性感的唇够列出一缕残笑,她离开了,他不是最该高兴的吗?为何他此时心里会这么疼,为什么会那么后悔他昨晚的所作所为?他任由雪花凌乱的打在他的身上,看着手指尖尖上的融化的雪花,仰头,呼吸一滞念道:“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刃,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主子,你怎么站在雪地里啊?” “碧,怎么样?找到了吗?”左翩凡无神的双眸顿时光彩照人,紧盯着碧看,慢慢的期待。碧低着头不语。左翩凡往后踉跄了两步,“没找到,哈哈没找到。” “主子,你不要这样,碧一定会把王妃找回来的。”碧看着左翩凡失望的神态,着实令人心疼。忍不住要上去扶住,却被左翩凡一把甩开。 左翩凡将披风解开,捏着衣角在雪地里狂甩了几圈,松手,披风像断弦的风筝飘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杆上。白雪皑皑,映亮了一方天地。双膝没入厚厚的雪层里,一袭白衣染霜华。 “她不会回来了。” “主子!你不要这样,碧给你跪下了。” 碧双膝一弯,种种的在雪地上砸了一个坑,带着恳求的口吻继续道:“主子,王妃她只是气头上,气过了就回来了。” 左翩凡像是在汪洋大海里找到了一夜扁舟。涣散的眸子再度聚光,抬眼看向碧,“是吗?”碧重重的点了头,“主子你放心,碧这就去给你把王妃找回来。” 碧说完,提着腰间的宝剑,快速站起身,走过去将左翩凡扶起,转身踏步向门口走去。左翩凡望着碧的身影,突然叫住碧说:“等下,你去灾民营找,她极有可能会在那里。” 碧冲左翩凡坚定的点了点头,转身快步淡出左翩凡的视线。左翩凡抬头望了一眼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卷脚印,他在找那个才是姚思思的脚印,可是又怎么找得出来。 他掏出袖子中的那张歪歪扭扭写着:“死男人,我走了,你休想找到我,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纸条,凝视着每一个字,他觉得鼻头一酸,心里觉得很是苦涩,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爱上她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左翩凡将纸条收起放入袖口内,冷冷的眸子泛着清冷的痛楚,脚下一闪,一瞬间就已经站在院墙上,“你休想这样逃。” 天地间静悄悄的,雪花下的比之前还要大,地面的脚印被填满。那挂在枝丫上的披风终于耐不住苦寒,被风吹落在雪地上,迅速被雪花掩藏,哪里还有一丝温度。 第三集 逃!狭小暧昧 第三集逃!狭小暧昧 虽然头顶有布遮着,可是还是很冷,姚思思卷着身子缩在墙角,北风还是嗖嗖的往里灌。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睡梦中,而她因为白天睡觉的缘故,此时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心里却在想:死男人在干什么?她这会早就没有一开始捉弄了左翩凡的得意,她心里有着不舍。 突然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赶紧将头放在膝盖上,从指缝里往外看,她的心跳突然狂乱的跳动起来,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衣男人,她在心里嘀咕:“他怎么找这里来了?” 左翩凡穿梭在这些人中间,他有一种感觉,她肯定在这里,他仔仔细细的找着,一个人也不放过,虽然光线很暗可是他的目光锐利到可以清晰的看清地上的一根针。 他搜索着,很快就找到了姚思思这边,姚思思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紧紧咬着牙是自己不发出声响,近了近了,十步,八步,五步左翩凡蹲下脚步,看到墙角有一个人很像她,激动的双手有些发颤,“是你吗?” 空间变得狭小,她几近无处可逃。 “该不会时发现我了吧,算了,等着被抓,还是先投降,伺机再跑吧!”姚思思一阵心里较量,在她决定起身站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左翩凡走到她左边窗户下的那个女孩身旁,抓起女孩道:“思思!” 女孩不舒服的动了动,继续沉睡。左翩凡一急,使劲的摇晃着女孩:“思思,你醒醒!醒醒啊!”女孩这才睁开蓬松的睡眼,“干什么啊?” “思思跟我走。”左翩凡作势就要将女孩拉走,女孩看不清来人,挣扎着说:“我不叫思思,你认错人啦。” “不会的!你的头发骗不了人,没有其他人会有你这样棕黄色的头发。”左翩凡完全沉浸在喜悦里,根本没有听出女孩的声音跟姚思思完全不同。 女孩挣开左翩凡的手,“我真的不是思思,我叫佳佳,我头发之所是这样,是因为我们家穷,从小就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才会这样的。”左偏帆这时才仔细的看这个女孩的身材,确实很消瘦,比她也矮很多。 其他人也被这动静给弄醒了,有人点上蜡烛,黑兮兮的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昏黄的烛光让女孩看清了左翩凡的容貌,惊讶的大叫:“四王爷,怎么是!?” 经过女孩的一声惊呼,所有人都认出了左翩凡,安静的大殿一下子骚动起来,姚思思也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到左翩凡那落寞的神态,才短短一天怎么就憔悴了这么多? “见过四王爷。” 左翩凡敛下忧伤,直起身,望着跪了一地的灾民,他想也没有想的给在场的所有人跪下,沉声道:“我求大家一个忙,帮助我寻找四王妃,王妃跟我赌气跑了,我真的很担心她。” 姚思思长大了一张嘴,他竟然下跪了耶,还是为了她下跪,而且都没有自称本王,这个太不可思议了。这里除了姚思思所有人都震惊了,哪里有王爷给他们这些平明百姓下跪的事情。他们回过神来赶紧把身子的扶的更低。 “四王爷快起来吧,这可就折杀我们了,王爷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义不容辞。” 左翩凡朝众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说完才起身,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心动的身影,他转身落寞而去。姚思思差点就没有忍住,冲过去抱住左翩凡,可是她一想到左翩凡身边桃花不断,没有她也没有什么,说不定找她也是因为害怕受到太后的责罚,才这样的。再说了,他师父不是说了吗,她要有三嫁情缘,他要是跟着左翩凡回去了,要什么时候经历完这些灾劫啊? 她看着左翩凡的背景,在心中默默说:“死男人,如果我跟你真的有缘的话,那你就等我三年时间吧!” 灾民们却纷纷议论起来,每一个人都在称赞左翩凡,每一个人都被左翩凡的真情、忧伤而震撼,纷纷焦急的表示帮助左翩凡寻找姚思思,大半夜的都拉了拉衣服,往外走去。 “姚姬,你怎么不说话啊?” “啊!”姚思思缓过神看着单鱼,“什么?” 单鱼没有在意姚思思的晃神,耐心的重新说了一遍:“四王爷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大伙都在议论,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这个呀,我是在想他的王妃是跟他赌什么气?可就是想不明白。”姚思思胡乱的拉了一句话堵住了单鱼的疑惑。单鱼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我也不知道,走吧,大家都出门找人了,咱们也去吧?” 姚思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们去找人?”单鱼想也没想的说:“是啊!”姚思思郁闷道:“找什么找,肯定找不到的。” “姚姬你说什么?”单鱼没有听清姚思思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姚思思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蹦了蹦,“没什么啦,走吧!”她能怎么说,总不能说她就是要找的人吧,她刚刚还有点感动,可是这么一来她冷得直哆嗦,大半夜的还在大街小巷的帮他找自己,想想都生气。 第四集 啥?花高价买老鼠 第四集啥?花高价买老鼠 姚思思一呆就是三个月,左翩凡终于在半个月前离开了江南回京复命,但是他没有放弃寻找姚思思,他认为姚思思肯定是出了江南,所以暗中派人以江南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寻找,却不知道姚思思此刻仍然在江南的一小镇逍遥悠哉的过日子。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 踱啊踱啊。 踱啊踱啊。 ***************** 姚思思小盆友梳着羊角辫,脸上用黑芝麻糊均匀的糊了一圈。白净的小脸变得有些黑,嘴角还特意画了两颗痣,平淡的就像一瓢水。她从街南头踱到街北头,又从街东头踱到街西头。摇了摇头,这小镇还真小啊,见人打打招呼,逢人八卦八卦,转一圈也就两个小时。 “哎。真小啊” 姚思思为了躲避左翩凡在小镇租了一间小房子,每天都这样闲来无事的跑到大街上散步。无聊的日子,让她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好在她在借口的小药铺子里找了一份学徒的工作。 摇摇头,还是踱回药铺吧。 姚思思慢腾腾的踱进药铺直奔后堂,找个座位,坐好,开始研究师傅老人家给的那本医术。小镇很小,一天都没有几个病人,她实在没什么可以做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研究,她将中医的针灸跟西医做了一个很好的融和,她找到铁匠铺子打了几把做手术用的手术刀。姚思思吃过午饭,看了一下时间,就急匆匆的朝村东头的榕树下跑去。 这时就会有一个布衣裙钗的张婆婆迎上来,“思思啊,这是今天的老鼠。”姚思思探头看着张婆婆手中的布袋,开心的笑了笑:“张婆婆今天不错吗?有五只老鼠耶!” 张婆婆慈爱的看着姚思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布袋交给姚思思,转身就要走。姚思思跑了几步抓住张婆婆,责怪的说:“张婆婆我还没有给您钱呢,你怎么就走了?” “思思啊,老鼠不值钱的,这一个多月来,你都已经给了我老婆子好多钱了,我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你是个好姑娘,你的心意婆婆知道。” 这个张婆婆是姚思思来到小镇半个月后认识的,张婆婆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年幼的孙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苦,每天要不是小镇的人们资助一些,只怕早就饿死了。姚思思一直想要帮助她,可是也没有找到什么理由,一日,她在散步的时候看见张婆婆正在打老鼠,于是她灵机一动,就有了每日下午收购老鼠的事情。 姚思思嗔怪的将手中一吊铜钱放到张婆婆手中,冷下脸道:“张婆婆!我不是说了吗,这个老鼠对我很有用处,也许对别人是一文不值,可是对于我绝对不是一文不值,要没有您的老鼠,我还做不成试验了呢!今天钱带少了,明日再补给你哈!” “快别,这一吊钱就已经绰绰有余了,怎么还敢多要,思思啊,你每天都给我老婆子这么多钱,你自己怎么办?”张婆婆推拒的不肯收,不由得老话长谈,这也不怪张婆婆,在她眼里像姚思思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家的,找了一份学徒也挣不了几个钱,怎么有钱天天给她这个老婆子,她怎么想收,之前她也有不来赴约,可是姚思思竟然直接去她家里找,每一次总会被姚思思说服,她决定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姚思思见张婆婆的表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顾忌,于是姚思思拉着张婆婆在榕树下坐下,慢慢说道:“张婆婆,我也不相瞒,我乃是富家千金,出门带了很多钱,由于跟父亲怄气才来到这里,婆婆你每天都那么辛苦的为我抓老鼠,我付点钱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这些钱能帮到人也是值得的。” “真的?”张婆婆显然不相信姚思思的话,哪有大家千金可以甘愿过这样的苦日子,也不会像她这样肤黑似碳。姚思思叹了口气,说真话也这么难,无奈的伸手在嘴角边蹭了蹭。 “婆婆你看,这痣没有了吧?” “恩,是没有。”张婆婆惊奇的探近身,捧着姚思思的脸仔细看了看这才相信姚思思的话,也一下子明白了姚思思为什么每次出手这般大方。可是想了想便语重心长的劝道:“孩子,你这样赌气出门,你的父母肯定会很担心的。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姚思思想了想也是应该出去逛逛了,权当游山玩水吧,说不定还可以碰上几个帅哥。想着想着不由得窃笑出声。 “呵呵呵” 张婆婆担心的用手在姚思思面前晃了晃,“思思,你这是怎么了?” 姚思思抓住张婆婆晃动的手,开心的点了点头,“恩,明天我收拾收拾就回去,谢谢婆婆。” “看你说的,要感谢的是老婆子我才是,你一个人在外行走要多加小心才是。”张婆婆打心眼里把姚思思看成了自个的闺女,她十分喜欢这个喜欢笑的丫头,想到以后见不到面,忍不住一阵苦涩。 姚思思感动的抓住张婆婆的手贴在脸颊上,“婆婆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姚思思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小荷包放在张婆婆手心里。看见张婆婆眼里的不解,于是她解释道:“婆婆这里头是一张银票,这个是我给你孙子浩浩的,他是一个好孩子,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里面的钱大概够浩浩读书识字跟十年的生活费,那时浩浩就有十八岁了,婆婆你也不必在担心浩浩。” 张婆婆抖着一张张满老茧的手,这个荷包的分量有多重可想而知。姚思思这一举动无疑是让张婆婆将心里压了多年的大石头落了地,感动的泣不成声,作势便要给姚思思下跪。 “你的大恩大德,要我们祖孙两如何报答啊,请受老婆子一拜!” “婆婆快别这么,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姚思思端着张婆婆的双臂,出声安慰。这个荷包里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本来她是可以多给一点的,但是她不想因为钱让浩浩失去奋斗的动力,她希望浩浩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姚思思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激动不行的张婆婆安抚好,她的这一举动让她以后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好相公,世上的事总是这样,你的一桩好事也许就成为以后的福荫。 两日后姚思思离开了这个小镇,如果说这个小镇因为姚思思来了受惠最最最多的就要数张婆婆了,其次就是小镇的居民,要知道老鼠几乎都牺牲在姚思思的手术刀下了。 第六集 你比不上癞蛤蟆 第六集你比不上癞蛤蟆 姚思思将母子两安排在一家客栈里,处理好了之后已经是深夜时分,姚思思端着一碗鸡汤走进房间,此时小不点已经香甜的睡在妇人身前,妇人重新换了一件衣服,稍稍收拾一下之后,细看之下虽不是十分的美,可也绝对不丑,是那种淡雅的美态。 姚思思在交流中得知此妇人名叫余婉,也告诉妇人她是女人,便直接以余姐姐称呼。 “余姐姐来,把这汤喝了。”姚思思笑着走到床边,脸已经洗净,不复之前的黑炭脸,衣服却还是小厮的,容貌在姚思思的有意遮掩下,倒不是十分出挑。 余婉接过汤碗,转头看着姚思思充满了感激,转头看了一下身边的孩子,一股酸涩流露在眼里。 “姐姐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妹妹,今天若是没有妹妹,姐姐跟孩子只怕要命丧黄泉了。”姚思思摇了摇头,“余姐姐今天救你也是我们的缘分,这怎么又说其谢字啦,姐姐快把汤给喝了吧。” 余婉不再说什么,仿佛手中的汤碗有千斤重,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算是她不幸中的万幸,在自己被丈夫谋害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上天让她遇上了姚思思,她一口一口喝着香醋的鸡汤,一寸寸暖在心田,这是多么善良的心啊,可是她不愿意拖累这个好心的妹子,喝碗鸡汤,很认真的说:“妹妹,姐姐明天还是自己走得好。” “余姐姐你现在刚刚生产完,怎么可以走路呢,是你在责怪妹妹照顾不周吗?”姚思思想不明白余婉为何会说出此话,但是出于为她的身体着想,姚思思绝不会同意。 “妹妹,姐姐实不相瞒,我是怕自己这个不祥的人给你带来麻烦。” 姚思思一听也不以为意,拉过被褥替余婉盖着,接过汤碗放在一边,冲着余婉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吧,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余婉想了想说:“妹妹你怎么不问问怎么回事?” 姚思思走到一边搬过来一只八仙蹬,坐下道:“余姐姐想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思思也不会强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姚思思虽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已经决定了不管余婉说是不说,她都会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绝不会容忍有人这么草菅人命,她断定此事跟探花郎有关系。 余婉从来不知道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这么洒脱,这么自信,有如此这般替别人照相,她本不想说,可是眼下只有把事情说清楚才能绝了她的执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余婉乃是金科探花郎木易的童养媳,自小他们就有婚约,他们在三年前成亲,成亲后她一手操持家务还有日常的花销,辛辛苦苦的挣钱供木易读书,科考。本来木易考上探花,全家都十分高兴,可是不成想木易衣锦还乡之后就要将她休了,奈何因为婆婆极力阻拦才不至于被休。 可是就在昨日她即将临盆,他硬是买通了稳婆说余婉难产死掉了,婆婆一听便就病倒了,之后她就被人强行抬入棺材,在之后就遇上了姚思思。 “那到底是为何要休了你呢?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姚思思一下子说出了好几个问题,心里更加生气,没有想到一个男人有了功名之后,就会变得如此可怕,连自己受苦的妻子跟亲生骨肉都不肯放过,实在该死。 “是因为他在京都看上了一个富家千金,想要攀高枝的他还硬着脸皮让皇上赐了婚,没有部落下一个欺君之罪,故而想尽办法要休了我。在他无意间好像说是叫水秋灵。” “水秋灵?”姚思思太惊讶,这是什么状况,找的小三也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木易实在是太该死了,京城水姓的人家屈指可数,水秋白不就是她三姐的小姨子吗?水秋白的妹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能被木易这厮给玷污了,这件事情她决定管定了。 余婉看着姚思思的脸由轻转红,由红转青不由得担心道:“妹妹你怎么啦?没事吧?” 姚思思回过神来,递给了余婉一个安心的笑,接着捂住余婉的手,深重的看着余婉道:“余姐姐可还对木易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心存爱慕?” “我恨不得他死。!” 十指交扣,姚思思冷着脸道:“余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样的人渣铲除的,好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我” “恩,姐姐不相信妹妹吗?”姚思思恢复常态,玩笑的望着余婉,余婉看了看姚思思,心中也定了定,她选择相信姚思思,欣慰的颔了颔首,姚思思见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起身走出门。 回到房中他换上一身夜行衣,如果说她之所以会这么大胆,乃是她最近当是轻功进步不小,以她的耳力跟使用暗器的技能,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个三长两短。 来到了木易住的行馆,姚思思找好位置,踩着瓦轻轻来到木易的房顶,蹲下身子揭开一片瓦片。屋里大椅子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眉清目秀倒是有几分儒雅的气势,姚思思在心里恶心了一把,还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这心肠却比狼还狠,虎还猛。 “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地上一个黑衣奴才哆嗦着跪在木易的跟前,声音里充斥着颤抖,看得出他很害怕木易。啧啧,真不愧是禽兽,威猛震慑。 “还没有?大人,你放心,.属下属下们一定尽快找到。” “饭桶,都是饭桶,给我滚!”木易一声吼,黑衣奴才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门,走了好远才有功夫将额头的汗珠擦拭掉。姚思思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做梁上君子,直接从发间摸出两根银针从瓦孔射入,正好封住了木易的说话神经跟行动神经。 姚思思跳下房顶,从进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将门一关,这里就只剩下她跟木易两个人。姚思思一步一步逼近木易,伸手拔掉木易后脑勺的两根银针,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姚思思直接觉得用银针扎他都是侮辱了银针。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什么不好干,什么坏事不好学,抛弃妻子也好过杀妻杀子吧,到处留情本身也没有什么大错,可是你也不该找上我的朋友吧?水秋灵是你配得上的吗?余婉那么好的妻子你都不要,你还想要什么啊,干脆你去跟狗拜把子算啦!” “我,呸,不要脸的死男人。” 姚思思骂骂咧咧的犹觉不解气,看着木易死男人正极力再说:“你是什么?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官员!尚书大人的女婿!”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姚思思能听得出他讲些什么,正因为听得出,才更觉气恼,这人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求饶,不知道是夸他无畏,还是说他看不清情势。 “你简直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不,连懒蛤蟆都不如!今天有姑奶奶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灭绝人性~。”姚思思伸出五根手指头算了算,也有好几个月没有整人了,还真有点心痒难耐,抓住木易的衣领往上一提一松。 “咣当!” 木易重重的摔在地上,成一条难看的蚯蚓伏在地板上。姚思思甩甩手,拿起一个苹果就是一口,一边吃一边再想要怎样来能尽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眯起眼睛无害的笑了笑,仍丢半个苹果,拉开门快速消失在行馆。 第七集 可恶,捏碎你的根 第七集可恶,捏碎你的根 一抹黑影再度回到房中,木易的脸再度扭曲起来,那表情活脱脱的是说:“老天你在玩我吧!” “啪啪!” 第一巴掌是替余姐姐打得,第二巴掌是替孩子打得,第三巴掌是替秋灵打得,第四巴掌是替我辛苦老半天才救活母子两打得,第五巴掌是为我辛苦的想办法整你打得。 “不服啊,你咬我啊!”姚思思打完甩了甩手,还真是脸皮厚,她的手都红了一大片。木易满脸手指印,苦着一张脸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奈何姚思思的报复才刚刚起步。 姚思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大狼狗,准确的是一条昏迷了的大狼狗。说起这只大狼狗可是姚思思转了几条巷子,终于找的一只饥肠辘辘的流浪狗,将其打昏用麻布一包拖到了这里,姚思思望着夜空的一轮月亮,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你说她容易吗?整治个人还这么不容易,光准备道具就累个半死,不过想到待会就要大快人心的份上,她忍了。 掏出一把刚刚从厨房摸出的大菜刀,一根骨头,还有从麻包上顺下来的一根细长的绳子。 木易吓得无一点血色,想要躲,想要后退,奈何动不得分毫,只能任由姚思思处置,姚思思才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后悔自己所犯的错,改过自新是给那些还有半个良心的人的。至于地上的男人,完全不用。 姚思思拿着菜刀一步步走进地上的木易,木易惊吓的昏了过去,姚思思得意的收回菜刀,在木易身上点了两下,解开了他的哑穴。然后姚思思直接抓来一个小厮,甩给小厮一把菜刀。 “是你死还是惩恶扬善?自己选!” 小厮颤抖的拿起了菜刀,颤颤巍巍的爬到木易身边,拿着刀就是几下子,一块布被旋下。将骨头拴在那根丑陋的男根上,姚思思坐在门口指挥着将狗子的绳索也绑在男根上。之后就给了那个小厮一笔银子让他走了。然后她算算时间,正好,转身朝外走去,“5,4,3,2,1!” “旺旺” “啊!” 一身惨叫,引得行馆四周都亮起了灯盏,姚思思掩嘴轻笑,吐出“活该!”两个字,丢下一个纸团,就闪身离去,开心就是要这样大笑不是吗? 第二日一大早,姚思思就起来了,不是她改性子了,实在是她高兴的彻夜未眠,想想她整人的手段就是开心,她越来越有侠女的风范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参加前辈们所说的武林大会。 姚思思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是时候上街给余婉抓药了,于是交代了两句就出门了。 今日街上可真是热闹,人人都在讨论一件事情。 “听说了吗?金科的探花郎被恶狗咬掉了男人的那个!”一个卖菜的大神,跟一另外一个大婶说道。 买菜的大婶一边挑着捡了几颗菜放进篮子里,一边小声道:“是啊,听说了,不过我倒是觉得那狗不是恶狗,说不定是天上下凡的哮天犬,是神狗,那个木易是活该,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想要杀,简直不是东西。” “姑娘来看看这青菜多嫩!”买菜的见姚思思走过来停下话茬吆喝,姚思思并没有买菜的意思,只是听这两人说的有意思,就停下来听了听,没想到她抱来的额流浪狗竟然变成了哮天犬,再一次肯定了八卦的威力。姚思思礼貌的摇了摇头,朝药房走过去。耳边继续传来对话。 “我今早听说那人疯掉了,说不定也活不了多久。” “早该下地狱了,这个菜钱给你。” “慢走啊下次再来!” 姚思思买完药,就回了客栈,交代小二把药拿去煎,就打开房门,看到余婉已经坐起来了,怀里抱着孩子。“余姐姐,今天气色好多了吗?告诉姐姐一个好消息,木易那个王八蛋已经离死不远了。” “真的?”余婉高兴的问道,可是马上又低沉下来,看着怀里的孩子哀叹:“只是苦了孩子,从小没有爹。”姚思思能体会余婉的心情,既是木易再坏,再不是东西,毕竟多年相处之下,多少有些感情,不可否认的是孩子父亲。 “余姐姐你别这样,孩子没有这样的父亲乃是福分,放心吧,妹妹我一定给姐姐找一个可靠的男人,给孩子找一个好的父亲。” 余婉苦涩的笑了笑,“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还有人看得上,妹妹还是不要说笑了。” 姚思思没有多说,但是她绝不是说说玩的,如果有这样的人,他一定会凑合的,在她眼里再婚不算什么,现代还不是多如牛毛,没什么不好的。 七天后,四王府。 左翩凡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袍,衣袍明显比之前要空,神色也多有倦意,宛如大病初愈。碧心疼的给自家主子拿了一件披风披上,三月风寒料峭,身子还是要顾一顾的,这病刚好怎么可以在吹风,要是受凉了可就不好了。左翩凡没有推辞碧的好意,他要留着身子,他还要找“恶婆娘”报复,看着碧海蓝天,她到底在哪里啊? “碧,最近有王妃的消息吗?” “还没有,主子你不要着急,先把身体养好,之后再说。”碧极力的安慰着主子,奈何他最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翩凡已经习惯了失望,想了想问道:“墨玉流光、跟姚一航那边怎么样?” 碧道:“他们也没有什么进展。”说完他想到一件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王妃会跟这件事有关系,即便没有关系,也能转移一下主子的注意也不错,主子自从从江南回来就没有出过王府,更别说早朝了,好在皇上也没有怪罪。 “主子,江南出了一件奇事,今科的探花杀妻杀子被狗咬断了男根,皇上已经下旨取消了赐婚并且将探花收监了。” 左翩凡起了一丝兴趣,“这有什么奇怪的?”碧于是就将那日城门口的一救两命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左翩凡听后倒也佩服那个黑脸小伙子,看着一向不动言语的碧,此时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听他讲故事好像他那会亲眼看见过似的,不由的好笑。 “主子,你笑了耶!”碧激动的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的不亚于获得诺贝尔奖杯。 左翩凡也没有想到他还会笑,自从那日姚思思离开后,他都不曾高兴过,他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忘了笑是什么?今天他竟然听这个故事笑了,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没有抓住。 “王爷,孟侧妃好像动了胎气!” 一个小丫鬟跑过来,神色惊慌。 “什么?青莲怎么了?”左翩凡站起身,没有等小丫鬟再回话,直接行动了,朝莲园走去。 原来早在去江南之前,孟青莲就怀了孕,直到左翩凡下了江南才发现,如今都已经六个多月了,但由于孟青莲身子不大好,一直都很惊险,几乎御医都把家搬到了这里。孟青莲的病根,别人不知道,她自个是知道的,是一个妻子渴望得到丈夫爱的心病,看着左翩凡难受,她又怎么会好。 碧想要问他要不要派人去查查这件事,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因为小丫鬟给打断了。不过转头一想也没有什么好查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是四王妃主子。 因为眼下余婉坐着月子,身边没有个人她实在不放心,再说了游离什么时候不忙行啊,不如她就现在这里暂时停下来,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她不想再去拿着玲珑意去取银子,说不好就会被左翩凡给抓回去,再说了她也不想欠墨玉流光太多人情。是应该想想主意,先赚点钱的好,要离开也等把余婉安排好了再说。 姚思思这么一想倒也安定了,既然她现在的样子就是认识她的人都来了也不一定认得出,那她就好好在这里开一家妇产院,本来还想着找余婉当活招牌,可一想男子在古代接生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很多人是想不通的。于是只好放弃余婉这么一个活招牌,反正有技术在手,也没什么好怕的。 第八集 她在古代干起剖腹产 第八集她在古代干起剖腹产 姚思思在海棠县租了一间店铺,租金也比较合理,姚思思精心宣传了几日,化妆也越发熟练,硬生生把一个美少女变成一个三十岁的半老徐娘,这也是没办法,年纪太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姚思思为了标新立异,立下规矩。姚思思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人人都来找她,她不用真的到三十岁就已经累死啦,于是为了保护其他接生婆不至于因为她的到来而抢了饭碗,也为了自己可以轻轻松松赚大钱,就立下了几条规矩: 一,凡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相请,必须重金,诊金分为三个标准。乡绅,商户不管生男生女诊金不得少于一百两;日进斗金的商户,跟江湖地位甚高的人,若是相请诊金不得少于三百两,;富甲一方跟皇亲贵则要诊金一千两,若是双胞胎诊金减半。 二,贫困无银两的穷人,则要回答她三个问题,如果满意就分文不收,一切支出妇产院承担。 三,她保证不分贵贱,只要她答应接受,就绝对会尽心尽力,但如有死胎,死产或者产妇死亡或者都死了,不能追究她的责任。就算是神仙也有意外,那个敢保不出意外,这个自然不能要她承受,不接受本条者请回。 三,如果需要服务上门,需要马车接送,来回必须最好的马车接送,至于穷人参照第二条。 四,贯彻“交钱,交钱。稳生稳产!”收费见第一条。 五,态度恶劣,行为粗暴,可以不予履行出诊义务。 这样的告示一被挂上门口的墙上就引来不少非议,姚思思完全不在乎,反正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完全不担心没有人找她,目前缺的就是展露一下她的技术。 这天她正折磨着要去哪里找一个孕妇展露一下她的才艺,不成想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她走到一家饭馆门口,就遇见一个临盆的妇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姚思思当即没有犹豫就跑过去,第一时间给妇人占了穴道,止住了血,然后给妇人把了把脉,眉心不由得拧了起来。 妇人的丈夫惊魂未定的跑下来,握着妇人的手,害怕只知道反复说:“兰儿,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妇人已经疼的昏了过去,旁边的好心人提醒道:“还不快去找稳婆。” 妇人的丈夫如梦初醒,“兰儿,你撑着点,咱们这就去找稳婆。”顺势就要抱起妇人,却被一老妇人拦住,老妇人道:“我就是稳婆,让我看看。” 老妇人看后道:“孩子只怕是没救啦!” 妇人的丈夫哽咽着抱紧怀中妇人,痛苦,不相信,害怕“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兰儿你等等,我带你去找好的稳婆,你等等……” 有认识老妇人的人说,她可是这里远离驰名的金牌稳婆,她都这么说了百分之百是没有救了,可惜了一个眼看着就要出世的孩子。姚思思也知道在古代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保全其一,可是她明明有可能保住母子,要是不做的话,她肯定会后悔的,也顾不得会不会给铺子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当即拦住妇人的丈夫。 “如今你要是抱走了你妻子,只怕不仅仅是孩子有危险了。”老妇人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夫人的丈夫立即吓的不敢动,正要问,却只听见姚思思冷冷道:“快将你妻子抬到我的铺子里头去,不然你会后悔的。”妇人的丈夫没有犹豫抱起妇人就跟姚思思朝铺子跑去。好在“妇产院”离这里没有几步路,铺子里的东西也都齐备。 妇人的丈夫将妇人放在床榻上,按找姚思思的要求平躺着放好,然后姚思思快速交代了几句话给两命伙计,然后对着妇人的丈夫道:“不准动她,我去取一样东西。” 原来这对夫妇,男的是城里的铁匠,只因家中贫苦,好不容易昨天多挣了一点钱,想着妻子怀孕以来都没有吃上几顿荤腥,便想着让妻子吃好一点,谁知道刚吃了一会饭,妻子就闹着肚子疼,怕是要生产,他便去结账,妻子则先走了,没成想就要到楼下了,竟然在最后的三阶楼梯上摔了下来,结果就出现了刚刚这一幕。 姚思思进屋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之后将自己的手术刀取了出来,虽然不是不锈钢的,但好在材质上属如玄铁,也不会上绣。见妇人依旧昏迷倒也是好事,不然没有麻醉散这样进行剖腹产是很疼的,但是还要征求夫人的丈夫意思。 “喂,你想不想救你的妻子跟孩子?” 妇人的丈夫想也没有想,扑到姚思思跟前跪下,一边磕头一边答道:“想,想,还请医女务必救救我的妻子跟孩子.”姚思思赶紧把人扶起来,“事不宜迟,你出去守着,我给你的妻子做手术。” “做手术?我不出去,我要陪着兰儿。” 姚思思着实感动了,但是不得不冷下脸道:“要想你妻子跟孩子活命就快点出去,晚了可就不一定两个都保得住。”姚思思不是不想男人在一边待着,主要是她的这样做法只怕会吓到他,时间紧急她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妇人的丈夫只好不放心的退了出,站在大厅里左转右转,看热闹的人也挤满了整条街,即便根本卡拿不到屋内的情形,也很热衷。 姚思思快速解妇人的衣服,露出腹部,将沸水中浸泡过一套手术用具捞出来,放进冷水中冷却,之后取出手术刀在自制的酒精灯上烤热,刀刃泛着寒光一闪,她找准位置,开始动手。 好在妇人状态不是很糟糕,再过了一个半个小时以后,姚思思松了口气。将妇人的刀口缝合处理妥当之后,覆盖了干净的布。然后脱下沾血的白色衣服,稍稍清理了一下自己后,打开房门对妇人的丈夫说了一句:”ok了,母子平安,恭喜你是男孩!” 孩子被抱出去后,哭声笑声和鞭炮声一起传来,简直震耳欲聋! 姚思思实在有些累了,嘴边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看着众人不可置信的激动还有钦佩,她交代了妇人的丈夫不要挪动妇人,就起步往后院走,……那妇人的丈夫立即抱着刚刚出世的孩子跪下给姚思思的背影磕头,姚思思脚下一顿,也没有理会,转身淡出了众人视线,她实在太累了。 第九集 一念为善,卖身葬外婆 第九集一念为善,卖身葬外婆 随着这对夫妇的孩子奇迹的活了下来,姚思思神医的名头一下子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在市井里传相当邪乎。 姚思思醒了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的时候,吃过了余婉做的饭菜,姚思思来到前厅把妇人的丈夫叫到跟前,仔细细的交代了七条: 第一:半年内最后不要行房,五年内不可再要孩子。 第二:每天都要给妇人擦拭身子,勤换衣物。 第三,要慢慢进补。 第四,七天内就现在我这里住下,七天后拆线就好了。 第五,第六,第七就是好好疼爱你的妻子。 妇人的丈夫很虚心的接受了,并再次感谢了姚思思,姚思思也就满意的出门溜达了。 正巧遇上了卖身葬外婆的稀罕事,这年头卖身葬父,卖身葬母的倒是很多,葬外婆的确实少见,姚思思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越看越越眼熟,那个披麻戴孝的小伙子不就是过去在灾民营里认识的单鱼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确定了她自己没有看错人之后,疑惑重重的拨开众人,走了到低着头的单鱼面前。 “单鱼,你怎么在这里?” 单鱼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姚思思,发现自己不认识,便怯生生的问:“大姐,你怎么认识我?” 姚思思一听这声大姐,不乐意了,“小子,我有这么老吗?”她的一句话引来一阵吸气声,她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她现在可不是一个大姐吗,哀叹一口气,接着说:“不怪你,起来吧,走我陪你去把你外婆给葬了。” 单鱼看了看姚思思,吐了四个字差点没有把姚思思给气得抓狂。 “你不卖我?我是狼吗?你不是卖身吗?还挑三拣四的,你放心你卖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姚思思循循善诱,似乎单鱼根本不领情,一个劲的往后退,好像她不是洪水就是猛兽。姚思思转头再看看路人的一脸鄙夷,她还火了,她又不是甘愿来热脸贴冷屁股的,不过不弄明白原因她可不会走。 “单鱼你是男人不是啊?是的话就说为什么不卖给我?” 单鱼一听,他怎么不是男子汉,说就说,“我不卖给你当男宠,我只为仆。” “哈哈哈”姚思思笑的前俯后仰,闹得大伙都一愣一愣的,姚思思好不容易止住笑,扶住胸口,一只手指着单鱼道:“你说你的脑袋瓜子都在想神马啊?我你还没认出来吗?我是姚姬!” “你是姚姬?”单鱼主动走近两步,仔细看了看姚思思,一分钟后肯定的摇了摇头,“你不是,你少骗人了,姚姬是个男人,而且肤黑如墨怎么可能是你?你少在这里骗我。” 姚思思无语的望了望苍天,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的装扮天衣无缝,还是要悲剧自己说实话怎么就没有一个相信,既然这样相信不了,那就不说实话了。 “你等下,等我说完了再插嘴行不?我说我想说我是姚姬的堂姐贾茗姿,你现在可以相信了吧,走吧!先把老人家入土为安了再说。”姚思思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正好她现在就是用的假名字(贾茗姿),省去了被有心人猜忌了去。 “原来是要兄弟的堂姐啊,对不住了。” “走吧!”姚思思催促单鱼走路,却发现单鱼突然又不走了,转头凝视着单鱼。单鱼推着外婆的尸体走了两步,却再也不肯走,质疑的道:“我不能跟你走,之前我并没有跟你见过面,你如何认识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其中似乎不合乎情理,照理说你不可能一见面就知道是我。” 姚思思真没有想到单鱼小朋友还真不是忽悠大的,一点都不笨,说的句句在理上,这么一来排明了是他在说谎,有一骗他,看来她要跟他上一课了,不是所有伸出援手的人都是坏人。 姚思思上前就是一个响栗子砸在单鱼头上,“你是白痴啊,我堂弟可是会画画的,再说了你这身板都不够瞧得,我才不会要你,再者说了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难道你身上的五脏六腑可以卖钱不成,我也不是要买你,就是作为你照顾我堂弟的报答,帮你葬了你外婆,起初是害怕你不愿意接受好意,才没有说明,反倒让你怀疑起姐姐我的为人了,谁个不知道我就是‘妇产院’的医女啊!” “他们就不知道。”单鱼小盆友还真是不知道是单纯,还是笨。 姚思思控制住抓狂的冲动,狠狠的瞪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看什么看,光知道看热闹,都没有一个热心肠的人站出来捐几个钱,不认识本姑娘估计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没善心的人了。” 姚思思一阵牢骚说的众人心中生气,可也没有立场跟姚思思闹,并经她说的都是事实,大伙讪讪的离开了,姚思思这才得意洋洋的回过头看着单鱼道:“单鱼小哥,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吧,防备心是好的,但也要有个分寸。” 单鱼算是见识了姚思思的泼辣,知趣的点了点头,“单鱼谢谢贾茗姿姑娘。” “算了,天也不早了,还是先让你外婆入土为安吧!” “恩。” 姚思思带着单鱼埋了他的外婆之后,又去了饭馆点了几个菜,在谈话间才知道事情经过,原来单鱼她离开之后就遇到了同乡人,得知他的父母已经死在洪水当中了,于是他不想再呆在伤心的地方,就来到了这里投奔他外婆,谁知外婆生病了,这一病就是月余,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食不果腹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让她的外婆风光下葬,也就有了卖身葬外婆的事情。 姚思思听后十分同情单鱼的遭遇,扯了个谎便让单鱼去她的铺子帮忙,余婉早在她的招呼下叫着她的假名字,以后的七天里姚思思就细心的教导单鱼记账,好在善于上过几年学,有对新鲜事物比较容易接受,很快就担起了账房先生的活计,姚思思也轻松了很多。 第八天早上为止,姚思思就已经连续接了五个孩子,赚了三千多两银子,这可是她完完全全不借助外力自己赚的银子,乐的姚思思一再夸自己当初选择的专业太好了,在古代生孩子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动辄赔上性命,那个女人不希望可以找一个技术好的接生婆,哪一个心疼妻子跟想要生儿子的男人,不想找一个放心的接生婆,顺利延续香火。 第十集 美男,不怀好意 第十集美男,不怀好意 是夜,海棠县一家客栈二楼,在它最里边的一间厢房内,坐着一袭黑衣的男人,眉峰如剑,一双似墨宝的眸子,宛如一对上玄月,半张脸都在银色的面具之下,侧对着房门,看不清另半边脸上的神情。 面具男身后站着两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属下,同样带着半边面具,站在那里宛如两尊门神。 一阵微风吹进面具男的耳朵里,只见面具男解开银质面具,扭过头对上来人,官轮廓分明而深遂,犹如希腊神,这不是东风破又是谁?东风破信手将面具丢在身边的桌子上,淡然从容道:“来了,就请上坐吧。” 一声男声立即伴随着推门声传进来。“果然逃不出你的耳朵,看来三年不见,却是我武功退步了。”这人就是面具男要等的君子渊,他一袭红衣,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一张坏坏的笑脸,贴别是左耳上那颗闪耀着幽蓝光彩的耳钻,给他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好多种气质的混合,似是邻家男孩,又似邪魅蛇王,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瞧了去,这样的矛盾组合却又异常协调,比之更令人移不开视线。 “你也不差嘛?都到门口了,我才察觉到,好在你不是要刺杀在下,不然在下就要当心了。” 君子渊一袭红衣,上一刻还在门口,下一步就已经坐到了东风破对面。“半月前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 东风破摇了摇头,刚才还很融洽的环境,此时变得有些紧张,“不怎么样?我在这里很好,不想认祖归宗。”君子渊拍了拍手,门外的红绡端了两盏茶走了进来,恭敬的给一人面前放了一盏。 “风破,既然你不想,那就作罢,我们也很久未见了,这茶可是我让红绡取得山泉水煮的,珍贵的很,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哦!”君子渊招呼着东风破用茶。 东风破冷不叮的看着君子渊道:“你还真是了解我,茶都带来了,是担心我没有银子请你喝茶吗?”君子渊坏坏一笑,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个,满脸享受的看着东风破,“这可不是,我都来这么大会了,可都没有见过桌上有什么东西,莫非不是风破小气?” “好端端一个名字让你一叫,怎么就变味了!”东风破冷冷的瞪了君子渊一眼,他总是这幅德行,以前见面就叫他破破(婆婆),搞得别人都以为他是女人,肉麻兮兮的称呼他实在是受不了,好不容易翻脸连带威胁才让他多叫了一个字,听起来稍稍好了一些。 君子渊见东风破没有半点要喝茶的意思,也不催促,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很快一盏茶就喝了个见底,偷偷的瞄了一眼东风破,见他不动,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快速伸过去,马上就要拿住茶盏的时候却被东风破的手拍开。“艾,很疼的好不?”君子渊抽回手,痞痞的样子,悠闲的旋转动了一下手腕。 “这茶不是给我的吗?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都喝完了,你又不喝,我是不想糟蹋了这么好的茶。”既然暗的不行就明着来,君子渊作势又要去抢。这回东风破直接用手按在茶盏之上,“我有说不喝吗?” 话音刚落,东风破很不爽的看着君子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君子渊那痞子像看着就让人窝火,明明是送给他喝的茶,最后竟然还想要抢回来,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被土匪洗劫过还是怎么的,为何堂堂一个王子就这么喜欢做“匪”,一抹波光流动,他警惕的抬起头审视了一圈,除了君子渊脸上的挫败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他又喝了一口。 “茶香清冽,入口清新,果然是好茶。”东风破慢慢道,余光却将君子渊的神情收在眼底,那小子的眼神,如狼似虎的盯着他手中剩下的半盏,他决定敢肯定,他要是把茶盏放下,这小子觉得会抢过去一饮而尽,一笑,嘴角卷上一抹涟漪,茶盏内的茶水尽数落入他的腹中。 就在东风破喝茶的档口,君子渊朝身后的红绡使了一个颜色,红绡会意走过来将两个空茶盏收进托盘内,默不作声的再度站到君子渊身后,君子渊坏坏一笑,“风破,我还是劝你回去吧,你娘亲已经被接回瑶池国了。” “什么?”东风破惊诧的看着君子渊,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君子渊来到乾坤国一个多月了,直到半月前找到自己,早就觉得以他的情报网,不可能需要那么长时间,原来是做了二手准备,那就别怪他不顾兄弟情意,单手快!很!准!五指紧紧抓住君子渊的衣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君子渊淡定的凤眼一眯,夺人心魄的流光在两眼中绽放,亲昵的拉了拉东风破的衣摆,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自觉,“风破,别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来坐下,咱们好好说。” 东风破松开君子渊,冷冷的坐下,“说是怎么回事?” “东值才是你的生父,你应该明白。你的母亲跟你的父亲分散了那么久,突然得知你父亲尚在人间当然要去看你父亲,我也只是做了个人情,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吗?再说了,乾坤国的世袭的将军头衔也不比我们瑶池国的好多少呀?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难道你不希望我们时时见面吗?” 东风破一听,情绪再也淡定不了了,一拍桌子冷冽道:“我的父亲只能是东源,就算乾坤国跟瑶池国世代邦交,也不能强迫我改名换姓。” 君子渊伸出食指轻晃,“非也,非也,风破你完全不用换名唤姓,别忘了东源可是你爹爹的兄长,你们本就是一家。”东风破气结,可是却不得不说这是个事实,他不愿意承认一个消失多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的父亲。 “哼!” 君子渊起身,不舍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走到门口的三人,肉麻的叫道:“喂,风破,你确定你要不理我,一走了之吗?” “君子渊,你最好永远消失。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就算你是个王子也没有办法命令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东风破脸拉的很长,甩给君子渊一脸嫌弃。 君子渊轻笑的咬了一下指甲,邪魅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不容忽视。东风破太了解君子渊了,当即惊呼:“小心。”没想到还是晚了,君子渊根本没有出手,出手乃是一直站立不动的红绡,武器就是两个空掉的茶盏,实物往往令人防不慎防,东风破的两个属下,就这么瘫倒在地。 东风破想要教训一下君子渊,却不成想,他眼前一阵晕眩,这让他警觉刚刚的那一杯茶,没错是他轻敌了,“你”身子踉跄的将要倒在地上之时,一袭红影,黑衣的东风破已经倒在君子渊的怀里。 君子渊看着双眸紧闭的东风破,收起戏谑的心态,认真的看着他说:“你一定是误会了,总要给懂值将军一个机会解释吧。要想找我麻烦,我随时恭候。”说完将东风破交给红绡,叮嘱道:“红绡,派人将这三人快速带回瑶池国,务必十日以内送到将军府。” “主上,放心,奴马上就去办。” 他放心的点了点头,轻弹了一下衣襟上的浮尘,无事一身轻的走下客栈。 《妃常出租》关于六月份“打算” 飞燕最近来到了古长安,更新时间上会有些变化。 读者朋友们的鼎力支持飞燕看在眼里,飞燕都能感觉得到那红花上绽放的香气,金币上浓缩的鼓励。 读者朋友们的订阅让飞燕很是激动,可是飞燕没有等到更多的读者加飞燕的群,飞燕很期盼可以知道读者的想法,得到一些认可,好的继续发扬,不好的飞燕也很想有机会改正。 飞燕喜欢留言板热闹,喜欢大家提问题,知无不答。 乌拉拉,飞燕不是一个喜欢吊读者胃口的人,所以毫不节约的把存稿发送完毕,之后的更新时间一般不大固定,但是请支持飞燕的读者相信飞燕是个有始有终的人,绝不会随意断更,让读者们等待落空,更加不会潦草完本。 周六周日仍然会大放送。网站有推荐的时候更新会多一些,一般情况下会不少于五千字的更新。 没有金币可以订阅的读者,如果你想要了解一些内幕,可以主动留言,飞燕会适当剧透一下下。 1,前几天好几个读者说飞燕写的文虽然不虐情,可是却让她们感动的想哭,也能捧腹大笑,呵呵飞燕说实话很高兴文文可以让大家感到这么一股平凡的真实感。 飞燕写不来那种天雷滚滚爆笑连连的文文,也不大好写那种虐恋情深的苦情戏,所以飞燕的文文属于那种温馨,略显幽默风趣的文,每一个人物都有他们的归属跟宿命。 2,也有读者说飞燕文文开始发现的有点慢热,对于这一点飞燕感到确实如此,飞燕写文都是以一个猪脚人物的人生经历来写,所以有些东西交代起来就多了一点,飞燕以后定会加快速度,如果你又在看飞燕的书,请你耐着性子看下去,毕竟前面已经写了那么多,要改短也似乎不大可能,所以,那个,原谅飞燕一开始慢节奏。也谢谢大家对飞燕文文后面的大力肯定。 3,有读者问飞燕是否会乱尾。飞燕可以很肯定的说不会,我写文只要有一个读者在看,我也不会草率的完本,我写文是一种爱好,想要把我心里的故事展现出来,而看书的读者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肯定,我不是优秀的,但是我却想写好每一本书,每一个人物。 呵呵,飞燕又一次鸡婆了,呵呵,有啥我没有说到的,你们发现的请给于指出哦,说到这里,飞燕貌似写了一些错别字,飞燕不会盲打,打字时间一长,眼睛就犯涩,所以飞燕很难保证一个错别字没有,嘻嘻,知道大家不会为此抛弃飞燕的哦,呵呵权当我掩耳自恋,得瑟中*** 第十一集 嫂子需要你,快点 第十一集嫂子需要你,快点 君子渊从客站下来,信步走在街上,夜风徐徐,不觉有些清冷,他看着星空笑了笑,好在是夜晚,不然要击落多少人的芳心。 姚思思正好也睡不着,每日晚上的夜生活也就只有在街上溜达溜达的份,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多了,她散步了一个小时,还觉得好撑。就在她路过河边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红衣男子站在岸边,伸开双臂,一副要跳河的样子。 “嘘!”姚思思左手紧张的抓住右手食指,一定要冷静,不能惊动那人,不然可就真的要演变成悲剧了,想到这里,姚思思做了一个百米接力的准备姿势,张开大手看准方向就扑了过去。 君子渊感觉到一阵风,惊觉过来,就在姚思思马上就要抓住她的时候,一个九十度侧身。 “噗咚!” 她由于速度太快来不及刹住脚步,就这么变成了一只水鸭子,君子渊感觉到来人并没有杀气,不然他早就在侧身的一霎那结果了她,看着水里的女人,成功的游到了岸边,他便换上一副欠扁的痞子样靠在身后的大柳树上。 姚思思冷的直哆嗦,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外加身体有规律的颤抖,“我好歹也是要救你的好不,你怎么可以这样,想跳河是吧,来本姑娘送你一把。”姚思思骂骂咧咧的抬起头,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红衣男的容貌,她嘴张的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吱吱呜呜指着君子渊说:“你你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君子渊接过话茬,“好美是吗?”姚思思差点没有咬住自己个的舌头,这美丽还真是万能,她竟然不觉得那么冷了,可是她才不会承认她却是被他的美貌给迷惑住了,于是不舍的移开眼神,“我呸,真是自恋,我是要说你,你好无耻。” “你想找死吗?”君子渊无来由的怒了,说来也奇怪他可是很多年没有发过脾气了,可人精就是人精,很快恢复了老样子,托起姚思思的下巴,端详着,却不说话,只是在看到姚思思的耳朵的时候,眉心皱了皱。姚思思也不动,其实被一个美男吃点豆腐她不在意的,只是想想这个状态,她不由的好笑。 君子渊难得的没有一脸笑谑,抽回手掌,负身而立:“你笑什么?”姚思思心道机会来了,于是脱掉已经湿透的外衣,走近君子渊并学着君子渊的样子,伸手托住君子渊的脸道:“没有流光淡漠,没有二哥俊逸,没有死男人冷峻,没有大哥真正(有没有感觉到温度突然下降!)不过没关系,爷,妞还是给你笑一个。” 只听见某人手指嘎嘣嘎嘣的只想,姚思思感觉的道周身的杀气,赶紧赔了一个笑脸,讪讪的松开手,傻乎乎的直乐:“呵呵呵,好了知道不好笑了,那个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你看月亮也累了,我要回去了,拜拜” 君子渊单手抓住姚思思,姚思思拼命的想要往前走,可是身子却在向后退,不会吧,今晚上她就要遭毒手啦,正想着是不是要摸出头发里的银针下手先下手为强,却听到某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啥?”什么机车啊,竟然是因为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事,姚思思朵拉着脸回头,吐气,伸舌头一气呵成,拜托这人有没有眼神啊,她这种外表更年期的女人也有人想要泡,竟然还是一个妖孽男,是命好,还是他面呆啊,也或者神经不正常,总之完全没有之前的精神,随手低声道说“贾茗姿啦!问完没有,问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啦,很冷耶!” 君子渊心里直嘀咕,难道他的外表失去诱.惑力啦,不然她怎么可以这般无视他咧?心动不如行动,伸手将姚思思圈禁怀里,妖孽的唇就这样在姚思思的唇上落下了印鉴。[.超多好看小说]果然成功的再次找到了他的自信,他就说嘛,没有人可以抵挡住他的魅力。 姚思思被吻的气喘吁吁,她表示这个妖孽果然是妖孽,肺活量真是大啊,差点没有让她挂掉,脑海里却不由的想起刚刚那个吻,忍不住跟以前亲吻的感觉比较起来,一时愣了神,等惊醒过来时她的面前好大一张放大的脸饼,她正要发作,却听见红衣妖孽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她鼻子上说:“我君-子-渊。” 男性的喘息让姚思思感觉鼻尖轻痒难受,于是马上推开君子渊,“你叫什么跟我没有关系,我很冷,你不是想要掏钱给我看病吧?”君子渊依旧没有放开姚思思,这个女人实在太有趣了,然来那日救下母子两的就是她,只是可惜了,若不是年纪大,他倒是很乐意让她成为他的娘子,也不知为何,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姚思思肩膀上,“回去吧!” 姚思思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着君子渊,“你确定放我走?”君子渊没有回答,眷恋的伸手抹了一把自个的唇瓣,妖冶的笑道:“很是香甜,小姿姿你要是愿意留下,我不介意凑合用用。” “呕!真是恶心。”她刚刚对他的一点好感被他恶心巴拉的“小姿姿”弄的烟消云散了,她的初夜可是要留给相公的,,她这个时候逃也该还来得急,想到做到,姚思思撒开脚丫子就一阵烟的跑开了。 君子渊看着地上湿透的被弃的外套,不禁苦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对半老余娘感兴趣了?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这会红绡也该急了。 姚思思从后门溜进房间,快速的换掉湿衣服,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不争气的嘴唇,这样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不是要完蛋了吗?冰敷是消肿最好的办法,但是这个季节找块冰着实不容易,如是只好自食其力出门打了一盆冷水,接着用帕子浸湿,反复的覆了几下这才勉强可以见人,“真是个妖孽,下次再让我见了绝对咬回来!” 姚思思刚刚躺下就听见外间一阵骚动,她无奈的批了件衣服起身,很熟练的将自己恢复成贾茗姿的样子,厌烦的踏着碎步朝门口走去,只见一白衣男子站在店铺门口,单鱼跟余婉都站在男子对面,男子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墨色的眼眸柔柔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木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 姚思思使劲眨了眨眼睛,然后将手指头伸进嘴里轻轻一咬,“哎呦,会疼耶!”她转念一想,她二哥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她的身份暴怒,这个没有理由啊?既然不是因为身份暴露,那就是他是来求医,可是一个大男人不生孩子来她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二哥结婚了,有了妻子又恰巧妻子临盆,她不由的有些失落,小声嘀咕:“不是说不愿意成亲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姚思思说完这才惊觉,哪有孩子五个月就要出生的,着不肯能啦! 姚思思在这厢胡猜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脚下不停,细听之下,才知道他二哥原来是为了大嫂来这里的,听那话里的意思是说大嫂这次怀的是双生子,京都的稳婆都表示由于胎儿很大,极有可能难产,于是全家都十分着急,眼看这临盆在即大哥更是急得吃不下饭,如是二哥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说了她这么一个人,所以二哥就连夜快马加鞭的赶路,来到这里请她。 姚思思一听心里也急了,也顾不上会不会把被认出来,当即走了出去。 “这位公子我去自是可以,但是要按规矩办事。” 二哥姚一航一见来人心里边有了数,高兴的冲姚思思微微颔首,“医女放心这个是自然,只是时间紧迫还望医女今晚就跟在下走。”姚思思想了想对身后的余婉讲道:“余姐姐,劳烦你去给我收拾一下行礼。”然后对着姚一航微微一笑,“公子还请屋里稍等一会。” “多谢啦。” “别客气,我也只是收人钱财与人办事,敢问公子贵姓?”姚思思嘴上讲的平淡,心里却在偷乐,看来她的变声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了,竟然连心细如尘的二哥都没有发觉,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想到这里姚思思一阵得意。 三日后,路过一个小镇。姚思思下了马车购买了数百根绣花针,至于为什么要买绣花针,原因很简单她要防身,她防的可不是她自己的二哥,而是有可能会出现的土匪大盗。 这年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准灵,这不立即就被赶上了。姚一航跟姚思思干了一路的车,正好想着再要不了几天就会到达京都,也该好好让医女吃顿好的。二人刚走到一家客栈门口,就被里面的一群黑衣人给吓住了。黑衣人之中有一白衣男子头戴斗笠被包围住,虽看不到脸,但从背影完全可以领略到为什么有人说看背影也可以看出一种美,这个人就是例子。 一身白衣,纯净中带着强大的杀气,姚思思不由得冒出一句话:谁说穿黑衣的就一定是杀手。 “二位对不住了,我们这店被这位白衣少侠包了。只怕不能做二位生意了,真对不住了。”店掌柜从店里壮着胆子走出来,他也是好心,不想有多余的人受到牵连,脸上堆着笑,满脸的不好意思。 姚一航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察觉得出店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以轻视的角色,今天这饭还是换一家的好,转头看着姚思思轻声说:“还请医女跟在下换个地方去吧。” “恩。”姚思思心想好吧,这里阴森森的只怕能吃下去饭也会不舒服,还有可能受到不必要的麻烦。二人抬脚正要往外走,只是似乎已经逃不掉了。白衣身影快速闪过来,望着二人道:“既然二位有幸来了,不如就进去吧。” “嘿嘿,那个就不用了,我跟姚公子没有看热闹的觉悟啦!”姚思思一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她可不想逞能,别说就以他那点功夫要保护一个人,就是保护自个都害怕不够瞧的。 白衣男子并不让地,带着斗篷也看不出他的神情,低沉的声音道:“你们不是我要杀的对象。”声音跟他的气场一样没有丝毫温度,这话摆明了再说:进去吧,进去吧,放心不杀你们。你说这里的老大都发话了,他们怎么能不进去,就是里面有炸弹此时也只有进去,不然死得更快。 二人找了一张靠近墙角的桌子坐下,心惊胆战的品尝着免费的午餐,这里的温度感觉比冰窖还要冷上三分,姚思思不得不对着鸡腿起誓,“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们逢凶化吉,早点离开这里。” “白面郎君你就受死吧!”一声男音破空而来,一个黑脸雷公嘴的小瘪三造型的男人出现在白衣男身后,手中拿的是一把镰刀样的武器,说话间就朝白衣男砍去。 原来这个白衣男叫白面郎君啊,还真是人如其名,姚思思心里看好戏的元素被激发出来,大过了害怕。姚一航则是一脸死灰,小声的对姚思思讲:“白面郎君可是天下第一快剑,素来只要出鞘就会死人,且性情多变让人把握不定。听说死在他手上的多到可以造座城。” 姚思思一脸哭丧,不是吧,这个杀手也太顶端了吧,该不会待会把她也杀了去组建亡灵了吧?姚思思在心里咒骂了白面郎君不下百句,嘴上却不敢说,这样的强者面前他可不敢逞口舌之快,要知道练武人听力是很牛奔的。她怎么这么倒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等待着死在一场江湖仇杀之中,可她却只是个路人。 这厢,二人已经停止激战,周围好像笼罩了一层厚厚的寒冰,表面郎君拿着剑鞘抵在小瘪三男的脖子上,冷然道:“你不是他,他在那里?别逼我杀你。”这个杀手真不愧第一杀手,打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拔剑,还可以看得出这个人不是他要杀的对象,难道这个杀手这回变的仁慈啦,如是她有些雀跃,抵着头对姚一航说:“别担心,这白面人心情好。” 白面郎君耳朵动了动,眉心轻颤。猛然拔剑,一剑穿喉倒地气绝。她都没有看得清他是如何拔得剑,这让姚思思刚刚喜上眉梢的激动瞬间冰封,打了几道寒战,哆嗦着道出声:“你不是不准备杀他吗?”话刚刚说完,就被一个白皙略有茧子的手掌捂着嘴巴,手掌的主人就是脸色灰白的姚一航,如果说一开始听到此人是表面郎君的时候他害怕了,那么现在他已经淡定了很多,既然已经如此了,害怕又有什么用,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也不是完全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只是不成想对面的医女竟然=会突然出言不逊,他一着急就伸手堵住她的嘴,只是貌似已经有点晚了。 一阵风起,白面郎君已经走到姚思思面前,“本来是,但是他似乎不想活着。”姚思思一个没有忍住,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不想活?” 等意识到她话多了,本能的捂住嘴巴,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没来要以为死期将至准备最后一击的时候,白面郎君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来客栈,姚思思跟姚一航正要开心的高呼万岁的时候,发现店里还有一批黑衣人,难道黑衣人不是白面郎君的手下? 黑衣人一行站起身虎视眈眈的看着姚思思,有人发话了。 “这两人跟白面郎君有关系,不能留。” 当即一半人抬着小瘪三的尸体走出店铺,似乎是回去禀告他们的老大替身受死这招失败了。而另外一拨人则一步一步紧逼着姚思思这边而来,明晃晃的刀光,让要姚思思心中一凛,摸出其中的一包绣花针,藏着袖口之中,等待一个可以一举歼灭的时机。 第十二集 小心!犬狼好可爱 第十二集小心!犬狼好可爱 距离一再拉近,五步,三步! “就是此刻!”姚思思顾不得保留,运起内力将手中银针系数掷出。其间只相隔一个呼吸的时间,六人纷纷倒地,眉心处纷纷中标,按理说暗器很难伤到他们,要他们的命的却是姚思思那雄厚的内力,一时间不从防备被她的内力震碎了心脉,若是她知道就算没有绣花针,他们也活不了,估计要表示浪费了绣花针。 “没想到医女竟有这般武功,看来是在下多虐了,多谢了。只是眼下此地要赶紧来开才是。” 姚思思回头拿了一只鸡腿,她实在是没有吃饱。也不顾那些惊呆住的人们,吸了一下手指说:“恩,这就走吧。” 接下来的同行中,姚一航越来越发卷医女很像他的小妹,交流起来也顺眼多了。又是五天过去了,他们终于到达了乾坤国的京都。马车就停在丞相府门口,门前附带着仪仗欢迎队伍,姚思思收拾了一下心情跟着走了进去,她其实很思念丞相爹爹跟便宜娘亲。 看着双亲清瘦的身形,姚思思压抑住想哭的冲动,简单说了几句便随丫鬟去了厢房休息。 之后的五天内,姚思思除了天天例行检查的去给大嫂检查身体状况之外,就是准备手术用的东西,犹如不是第一次姚思思倒不用过如紧张,但为了让大嫂可以少受一点苦,她每天都耐着性子在房里绣花,锻炼她的手上功夫,另外也着手准备了一些麻醉散,虽不比现代的效果好,但也是这个时代能搞到最好的了。 终于到了临盆的这一天。 一切准备就绪,姚思思让大嫂服下麻醉散,然后令其口含参片。找了一个胆肥的稳婆在一旁打下手,之后就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带上干净的手套有莫有样的开始手术。 握刀快很准,不见丝毫拖泥带水。等姚思思将第一个取出的孩子交给稳婆时,竟发现稳婆吓昏过去了,无奈之下抬脚提了提稳婆,稳婆这才醒觉,木讷的接过孩子,看也不敢再看姚思思这边一眼,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由稳婆跌跌撞撞的抱了出去,之后姚思思边着实开始缝合伤口,每一针都尤为仔细,以减少复原后的创口面而一点点进行,缝合好伤口之后,虽然还是雏形但已经可以看得出伤口的线路想一只蔷薇,竟不失亮眼。 姚思思小盆友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啊…似乎要把这一个月缺的觉都补回来。这几天她几乎是只在肚子饿极的时候爬起来喂饱自己再爬回床上,再就是憋急了起来上个厕所…… 看来她是累坏了… 没有人前去叫醒她,就让她好好歇歇吧…丞相一家人都把姚思思当菩萨一样供着,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被他们供着的医女就是他们的女儿,妹妹。(.无弹窗广告)也因为这一场双生子的成功降世,如果京都还有人不知道贾茗姿的,现在已经都知道啦。 人怕出名,猪怕壮。之后的半个月姚思思刚刚从丞相府出来,就被皇帝强行给接进皇宫里为皇后接生,姚思思已经不是第三百次仰天长叹:“拜托好不,皇后要生产对快还要两个月时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做皇上的老婆还真是好啊!还好这位皇上老婆就这一个,不然只怕她这辈子就不用想着出皇宫了。”不是她长左翩意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乃是因为这皇宫真的是守卫森严,真不想前辈们说的那么随意,想出去一个轻功就可以了,绝对不是那般简单,她可是五天试验了87次都没有走出她住的院子一百步远。 皇宫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冢。好在姚思思白天的时候只要不走出宫门,还是没有受到为难的,左翩意也待如上宾,好吃好喝的供着,只要她顺利给皇后接生之后,什么都好说,言下之意要是有个不测,那就不是不好说的问题了。这一日姚思思转悠到御膳房的时候,在御膳房的角落里看见一只流浪狗,姚思思看着可怜就从御膳房里顺了一块桂花糕,好心的丢给小狗,奈何小狗只是闻了一下就闪开了,如是姚思思气恼的蹲下来跟小狗置气,“你这狗还真是不知好歹啊,不吃是吧,拉倒!” 她走了两步一拍脑袋,“我怎么糊涂了,够不是喜欢吃骨头的吗?”于是姚思思折回御膳房,这回拿了一块肉还有一根光秃秃的猪骨头一起丢给了小狗,小狗‘旺旺’两声冲过去闻了闻肉转而扑到猪骨头上,咔咔咬了起来。姚思思顿时黑线了,这个世上什么是什么啊?怎么还有看见肉不吃,却吃骨头的狗啊?姚思思用帕子擦了一下手,蹲下身子跟小狗慢慢讲道:“不想吃肉的不是好狗!”说完起身继续晃荡而去。 姚思思无聊的走在宫道上,心里正琢磨着要如何打发着两个月的慢慢长夜,突地,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正朝姚思思这边走来,姚思思认出了来人就是左翩凡,算算也有数月不见了,没有想到他尽清瘦了这么多,却更加冷峻。 近了,近了,姚思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袖子内的十指入扣,“千万不要认出来,不要人出来!”左翩凡抬头看了姚思思一眼,只觉得有些似从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想必她就是他皇兄请来的医女,如今大街小巷里的传奇贾茗姿。(.) “贾医女你这是要去哪?” 姚思思咽了一口唾沫,抬起头平静的福了福身子,“民女见过四王爷,民女无事便闲来走走。” “既然如此,本王就当给医女找一件事情做做,本王的侧妃再有月余就生产,到时还请医女赏脸一来。”左翩凡立岸拐弯抹角的话都省了,直接说明了他的意思,姚思思肯不得张牙舞爪的撕开左翩凡,当她是什么人啦,感情都要生孩子,她是机器啊,还有没有一点人权啊?喂,不对,左翩凡什么时候的孩子啊? “不知王爷的侧妃是哪一位?” “孟青莲!”左翩凡惜字如金的说完,便说了一句客套话,就转身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气死啦,气死啦,这都是什么人啊?果然是亲兄弟,既然这样她就要多挖一点银子来泄愤。”姚思思想开了也就懒得放在心上,只是想着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孟姐姐。 “汪汪汪汪。” 姚思思一回头,这不是刚刚哪只仗着一身白毛十分挑剔又不知好歹的狗吗?姚思思脸一抽,不会是来向她要吃的吧,她可没有该一条狗什么。想着也不理这狗,转身阔步而去,哪知这狗跟的到紧,姚思思还就甩不开这狗,于是心里闪过一丝邪恶,对着胡搅蛮缠的狗道:“走给你找一个长期饭票。” 姚思思带着狗朝御书房快速跑去,看到左翩凡的背影后就大叫:“王爷,等一等!等一等!”左翩凡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停下脚步等姚思思走近。 “这个狗看着蛮可怜的?你收养吧!” 姚思思说完对着地上两袋方便面大小的小狗挥了挥手,“别跟着我,这个人家里有很多骨头的,跟着他没错。” 左翩凡脸上顿时黑云密布,待看清小狗之后,对着姚思思道:“犬狼已经认主,是不会跟着本王的,还是你收了吧,会有好处的。”狼?这小家伙哪一点像狼啊?可是看左翩凡绝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莫非这个真是难得的犬狼,当下对小狗挥了挥手:“过来吧。” 小狗很通人性,似乎看到姚思思认可了她,眸子闪亮了起来,冲着姚思思直摇尾巴,没看见就爬到了姚思思的肩上,小脸直接跟姚思思的脸上蹭了起来。 姚思思一把抓住小狗,气呼呼的冲着小狗直嚷:“不准这样,走先去洗澡。” 左翩凡望着姚思思的背影,莫名的有些留恋,自言自语道:“好像那恶婆娘。”随即摇了摇头,大步超御书房走去,完全没有想起为什么皇宫里会出现犬狼的奇怪,只当是医女自己带进宫的。姚思思抱着洗的白白的小狗坐在院子里,看着掌心里的小家伙到十分可爱,忍不住亲昵的揉了揉小狗的头,“以后你就叫球球。” 入夜三更天,一袭白影闪入了姚思思所在的小院,来人那一身奇异的装扮见过的人分明知道就是白面郎君。白面郎君轻声轻脚的推开姚思思的房门,此时姚思思手腕处的小狗求求伸出爪子骚了姚思思一下,姚思思一开始没有注意乃是没有嗅到杀气,如今小狗的动作让她有了些犹豫,但是还是从怀里摸出了几根绣花针,睁开一条缝,这一看让她三魂丢了七魄。 “第一杀手!”姚思思第一反应就是静坐起身,看着来人卷了卷被角,“你你不是要杀我吧?” “自作聪明,不想死就跟我走。” 姚思思没有听话,身体往床里头缩了缩,心里直嘀咕,跟他走只怕死的会更快,现在她要怎么办,怎么办?白面郎君见姚思思不配合,便也不想耽搁时间,走上前来抓起姚思思的右手,“你最好不要企图用暗器,只要你跟我走,办好一件事,你死不了?” 姚思思看着来人,眼睛快速眨了一下,他竟然知道自己想要使用暗器,那么那一天他肯定是看见了,不然绝不会那般准确的抓住她的右手腕。她从他的口吻里得知他是有事情要她帮忙,那么来说她的小命暂时是不会有危险,至于要帮什么忙她倒还没有想明白,但是她既然有利用价值,那么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别是不是有求于她,不是吗? “不答应的话,会怎样?” “死!” 她的猜测也的确是对的,那天,白面郎君并没有走远,他正要跟随那些黑衣人去找到他要杀的人,见他们被为难,本来他是要在最后关口出手的,只是不曾想他无意间请进的一对男女,这女子竟有那般强大的内力,即使是他,他也不敢十分肯定可以毫发无伤的接下那一掌,这也就是他为什么看了几日却不曾下手的原因。本来他认定了姚思思是个深藏不漏的女人,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只是空有一身内力,如果说算得上手段的就是她的那三脚猫的暗器准头。这次他也确实需要这个女人帮忙。 “呵呵,有你这么求人的吗?我要是死了,你又怎么达成目的呢?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你今年多大啊?” “啥?”白面郎君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中愣住了,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他眼中的煞气泄了大半。 “这个问题太私密啊,那好换一个,你有爱一个人吗?”姚思思大叉叉的再度问了一个私密的问题,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她就是这么点八卦系好,这个男人身形这般好看,样貌自然不丑。女人不都是喜欢帅哥吗?即便是个杀手也不能阻挡被人喜欢,也不可避免的爱上一个人,她真的很好奇。 “二十八!” “啥?”姚思思回过味来,有点失望,她最想知道的没有得到,沮丧的努了努嘴,“把第二个问题也回答了好不?” “嗖嗖!”冰冷的剑鞘抵住姚思思的脖子,酷酷的语调:“走或者死!”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得寸进尺的女人,若不是她还有用,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忍耐力,就该死。 “嘿嘿,别,我做就是。”姚思思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识时务一点比较好。转头陪笑,伸着细嫩的手指轻推开脖子上的利器,随手将床内侧的一件衣服披上。 “汪汪”小狗一边叫,一边竖起两只前爪,冲二人来了一个旋转360度,小眼睛一眯可爱极了。白面郎君看到小狗的时候有些吃惊,待看清确实是他的犬狼之时,便再度将剑鞘抵住姚思思的脖子。 “说!你是怎么把我犬狼抓来的?” “你的?你说他是你的,你该不是让我帮你找它吧,如果是你就赶紧带走吧,这个小东西黏死人啦,很烦人了。”姚思思一听这小狗的主人就是这个杀手,即使心里有些不舍的小狗,可也架不住脖子上的一把刀啊,还是老老实实的还给人家算了。 “它黏你?”这是他听到的最大的笑话,犬狼是他的,有谁比他更加了解这个小家伙,别看它外表可爱凶起来可是比一头老虎还要可怕,它只对他认定的主子粘得很。想到这里白面郎君用着不置信的眼睛看着姚思思,再看看床上可爱的小家伙,他终于被雷倒了,原来犬狼已经抛弃他重新认了主子,不然没有第二条合理的解释。 “是呀,我赶都赶不走,我真的没有说谎,不信你看。”姚思思冲小狗扯了一个笑,伸出食指勾了勾,用眼神再讲:球球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小狗果然很有灵性,像人一样直立起来,伸出左边的小爪子冲白面郎君摇了摇,仿佛再说:“不要杀她。”然后快速跳进姚思思的怀里,跃上姚思思的肩膀,两只前爪推开白面郎君的剑。 姚思思冲小狗奖励了一个看好你的眼神,然后最呆若木鸡的白面郎君道:“现在相信了吧,怎么样我是很诚实的。” “既然犬狼已经认主,那就送给你好了,现在跟我走。”他抓起姚思思朝皇宫外掠去,小狗看着远遁的二人,摇摇尾巴,扭了扭头,汪!的一声就冲出屋子,划开月色快如闪电的消失了。 第十三集 白面郎君好痴情 第十三集白面郎君好痴情 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京都里的一间客栈里,这客栈姚思思是最熟悉不过的,客栈就是她二哥开的百笑饭庄。白面郎君所求之事十分简单却让姚思思很是头痛,这是什么吗,怎么人人都要她接生啊,她很不喜欢大半夜的出诊好不,不过本着医生的天职她忍了。 这世界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刚刚落脚,凳子还没有做热,屋里的紫衣女子就要生产了,姚思思抹了一把冷汗,好在胎位很正,没有用多大功夫,孩子就出生了。 紫衣女子五官透着一股轻灵脱俗的美,名字也很好听,她叫彩荷,据说是白面郎君的小师妹,因为丈夫不行早早过世,便由白面郎君照顾,姚思思可以看得出来白面郎君对彩荷有情,经过姚思思的八卦能力,成功的从彩荷嘴里掏出了一些原由。原来,彩荷跟白面郎君柳随风是郎有情女有意,青梅竹马两下无猜的一对,可谁知彩荷的爹爹却执意将她嫁给了二师兄,不曾想二师兄在半年前突然离世,她本不想麻烦柳随风,一个人来到京都却不想半路上还是让柳随风找到了,她心中抱着愧疚,当初她的不坚定,造成了两人的痛苦。 姚思思坐在桌边感叹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相爱的人被迫分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却往往还是留下很多遗憾,想的头脑发胀也没闹明白,于是她不想了准备让白面郎君-柳随风趁天亮之前送她回宫,别再闹出更大的乱子。 终于在屋顶上找见了柳随风,姚思思小心的走近他,在五步远的地方坐下,“既然你还喜欢你师妹,为什么不再次追求她呢?” 柳随风看也不看姚思思一眼,只是冷淡的吐出三个字:“你不明白!”姚思思看着柳随风落寞忧伤的侧影,她心中不忍,心下发急,“你们现在都是孤身一人,你难道要放过这一次机会吗?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一旦错过了便是永远吗?莫不是你嫌弃她嫁过人,给别人生了孩子吗?”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配不上她,是我不敢奢望。我整日在刀口上讨生活,居无定所,怎么照顾好他们母子两?我容貌一年前被毁,我只会吓到她,你懂什么?” 姚思思也激动了,她怎么也要撮合他们,也算日行一善吧。 “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如果两人真心相爱,又有什么可以分开彼此。你现在是杀手,可并不代表你永远都是,只要你退出江湖不就有居可定了吗?你貌丑,有多丑?” 姚思思的话让柳随风的内心升起一丝波澜,他这么多年来早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他赚的银子够他们三辈子吃住都不成问题,只是他担心他在江湖树敌太多,会给彩荷带来灾难,斗笠内他陡然亮起的双眸再度暗淡下去,“我的仇家太多。” “这个不是问题,若是你真心归隐,我可以帮你,墨玉流光是我好朋友,只要他公然发话自然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找你麻烦,再者你的武功也不是盖的,他们是不敢轻易妄动的。” “你认识墨玉公子。”柳随风此时才发觉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神秘了,没想到她竟然是墨玉流光的朋友,他不由的庆幸他没有对她怎么样,不然他今后的日子并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真有墨玉流光的一句话,他是可以安枕无忧过完下半辈子了。 姚思思得意的甩了甩头发,“怎么样可以吧?问题解决了,以后你好好过日子哈。” 柳随风看着一脸笑谑的姚思思,突然觉得她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俗气,隐隐透着一股少女的机灵跟可爱,他抬手抹了一下脸,心中再想:这个医女既然这么不简单,说不定真的可以帮到他,她的身上不是依然有很多传奇了吗?于是他伸手拿开头上的斗笠。 “鬼呀!”姚思思惊叫,惊魂未定之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逃,不成想脚下不稳迅速朝下方滚去,好在柳随风及时出手才免了姚思思跌落房地的惨状。一张放大满是疤痕的脸在姚思思面前,横七竖八的剑伤着实可怕。姚思思本能的再次惊叫,柳随风将姚思思丢在一边,迅速带上斗笠,声音寒得可以结冰。 “你也害怕,还跟我说什么?” 姚思思爬起来,心惊胆战的坐下,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自个,赶上来不敢下,可是想到刚刚的险况她是不敢再自己下方顶了,再度抬头对上柳随风,很抱歉的冲他说:“对不起,一时没有控制住,不过我保证我多看两眼就习惯了。” 一下子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就被她自己给毁了,左右想想他跟彩盒不应该就此分开,也明白了为什么柳随风总是冷冰冰的态度,原来也只是想要保护他自己,这样满脸刀疤的样子,吓到人是正常,一般人倒也没有什么,是个人都想在心爱的人眼里留下最美的样子,又怎么会愿意吓到她。姚思思回忆了刚刚看到的脸,心里一阵较量,正要说话打破这窘况的时候,柳随风开口了。 “走吧!”依旧是冷冷的话,没有等姚思思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手腕,快速朝皇宫而去,终于在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回到了她的小院,一路上她已经想好了,心动不如行动。 “我可以让你变回以前的摸样。” 快走出屋子的柳随风脚下一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身体的僵硬。姚思思继续道:“虽然我不敢保证百分百让你满意,但绝对不会再吓到人,你愿意给你自己机会吗?” “真的?”柳随风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转身怔怔的看着姚思思,他心里怎么一个牛肉满面。 姚思思站起身走到窗边坐下,点燃烛火在纸上花了几个工具,还写了几副外敷的药膏交给柳随风。“这个工具你让铁匠打出来,这些草药你将其捣碎加入少量水熬成糊糊抹在脸上,七天之后来找我,我开始为你换肤。” “恩,谢谢。” 柳随风走了很远,姚思思都没有从那声谢谢里回过神来,要知道天下第一杀手的谢谢可是很金贵的。这要是传到江湖中去,只怕她就要彻底变成世界名人了,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她可不想变成柳随风那些敌人的眼中钉。 时间一晃就是七天,当夜静之际,姚思思正等的人来了。柳随风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果然是姚思思交代准备的工具,也不多话,姚思思从箱子里抱出一坛烈酒,还有两块纱布。 他脸上的疤痕如今已经软化,姚思思用小刀子刮掉柳随风脸上的刀疤。用酒清洗伤口,上药,拿着透气的纱布给柳随风盖在脸上,最后用绳子固定。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姚思思由衷的钦佩柳随风忍疼的能力,一声都没有叫。 “好了,半个月内不可以沾水,也不可暴晒,三天后将纱布换下,重新上药,等到一个月后,你再来我给你做第二次,如果理想的话第二次以后就不用做第三次了。” “嗯,我一定按照吩咐去做。”柳随风跟姚思思说话也客气多了,之后二人又聊了一会,姚思思旁敲侧击之下终于搞清楚,一个武功绝顶高强的人怎么会被毁容的事情,哎,不得不说这又是缘起一个情字。 一年多以前,彩荷的婚事一直困扰着他,一方面是情同兄弟的师弟,一方面是心心念念的小师妹,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但绝不会因为兄弟情谊而放弃爱情,但是没想到他找师弟谈这件事情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他终身难忘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师弟在酒里下了毒,将他迷倒之后,竟然用剑在他的脸上画下了一十八条血口子,他醒来发觉之后,不敢去见彩荷,于是抱着悲愤的痛苦离开了。 柳随风不是不想报仇,但是当他找到师弟的时候,小师妹已经嫁给了师弟,他怒打了师弟一番,便悄悄的走了,他没有办法杀掉小师妹的丈夫,师弟也确实很痛爱小师妹。他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带着斗笠,也是从那时起开始穿白衣,说穿了就是祭奠他失去的爱情跟兄弟情。半年前他明明知道有人要杀师弟,但是他没有出手,对于他来说,他是不会在帮助一个夺走他妻子的人,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姚思思听完这些内幕,她突然间改变了对柳随风的看法,她觉得柳随风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她也更加坚定自己帮助他是没有错的,眼下就是要找准机会去找找墨玉流光,还有就是去看看影跟元宝那丫头,听说他们成亲了,这个消息让她很是高兴,可是不高兴的就是两人没日没夜的再着人打听她的消息。 在天快亮的时候,白面郎君柳随风就起身离开了,姚思思继续回到床上睡觉,这一觉她整整睡了一天,其间丫鬟来叫了几次都没有叫醒,知道御医再三说她是睡着了,才算风平浪静。 她却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火光漫天的地方,她想要逃却怎么也动惮不得,大喊大叫都没有人搭理她,这样过了十来分钟姚思思终于明白过来,她这是再梦里。 她淡定的观察着,只见火光中有一对年轻的夫妇,由于距离再逐渐靠进,他这才看清被焚烧的宫殿叫“九凰宫”,大伙的势头十分劲猛,她都能感觉到那熊熊袭来的热流。从背影看一男一女皆是华服。 “以柔你快些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这里。” 温柔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 “不,我是妻主你要听我的,长风要走大家一起走。”女子话语带着命令跟不舍。 男子将怀里的孩子塞进女子的手中,不容女子反对就将母女二人推出火海,大叫:“以柔我亲爱的妻住,你一定要好好带大我们的孩子。” 也正是这一转身,姚思思惊呆了,男子的长相跟她的父亲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眉间没有一颗黑痣。她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即将被火海吞噬的男人,她心里悲痛的紧。 被推出火海的女子紧紧的抱着孩子,泪流满面,说来也奇怪她更本看不清女子跟她怀里孩子的摸样,却能清楚的看见那脸上的泪痕,女子跪坐在地,匍匍的向火海中的男子爬去,这个时候宫殿里的一根柱子有由空坠落,正中男人的眉心,奇幻的情景出现,那火柱有大变小莫入男人眉心,转瞬之间眉心就出现了一个泪滴形状的朱砂痣。 “砰!”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女子歇斯底里的大叫:“长风!”疼哭流涕,孩子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哭了起来,女子顿住嘶喊,看着怀里的孩子,低声说:“孩子,以后你要学会坚强。”说完将孩子放到一个赶过来的小男孩手里,“帮我好好照顾她。” 男孩重重的点了点头,女子踉跄起身,义无反顾的冲回火海,“长风,我说过不会离开你。” “哇哇”孩子似乎也知道顷刻间她就是去了双亲,悲痛的大哭起来,那个小男孩抱着孩子跪在地上,郑重发誓:“干娘,干爹你们放心,凡儿一定给你们报仇,也会好好照顾小妹妹的。” 姚思思想上去安慰几句,即便他们听不见她的话,她也想要安慰着两个一夜之间变成孤儿的孩子,可是她突然感觉,身体在被一股力量往后拉,就像一股旋风,她根本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只是依稀看到火光越离越远,她的心莫名的忧伤。 “啊”姚思思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抹了一把冷汗,她抬头看了一下,天已经黑了。 姚思思的叫声惊醒了一旁负责照顾她的小丫头,小丫头赶紧走过来,紧张的看着姚思思说:“医女你没事吧?要不要奴婢给你请御医看看?” “嗯,不用了,我只是做了一场梦,那个有饭吗?我好饿。” 小丫头脸上一喜,“可不是吗?你看我真是的,医女都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奴婢这就去拿。” 小丫头一走,姚思思脑海里清楚的回放着刚刚那个奇怪的梦,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为什么梦里的男人那么像她现代的父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跟这个梦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很肯定的告诉她自己这个梦一定是真实的,但似乎不是这个时期的,因为只有在女尊世界里,女子才是一家之主的主母。 第十四集 死生契,梦中惊魂! 第十四集死生契,梦中惊魂! 姚思思一直在为那个奇怪的梦而烦恼,整天也没有什么力气,就连每日的亲狗活动也取消了,她半月都不从出门,除了上厕所吃饭。(.无弹窗广告)多日苦思无果,她也懒得去纠结此事,如果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想通这个之后她就大大方方的出门了。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皇宫里的图书馆藏。姚思思左右想着也没事,就去里面找几本书打发一下漫漫长夜的寂寥吧,于是借口说是要替娘娘的生产查些医书进到里面。皇宫的图书馆就是不一般,里面藏书十辈子她也看不完,跟着侍从来到三楼的左手边。 “医女这里的书都是历代医书,你自己挑选吧,但是不要弄乱书的位置。” “恩,多谢公公。” 姚思思在书架边转了几圈,信手拿出几本书看了看,觉得无趣又放了回去,随后又看了几本,倒是让她发现了一本中医穴位的图书,里面还记载了不少针灸的方法,姚思思一喜,就拿着这本书下了楼,本来想着就此出去的,可是她走到二楼的一排书架旁边时,被一个红皮子的书吸引了去,红皮书放的角度很高,她搬来了小梯子才算取下来,拍了拍书上的浮尘,信手翻开书的扉页:诡异天火。 大略翻看了几页,姚思思才知道这本书是记载了不同朝代不同时期,离奇的天火事件,她正要丢开不看的时候,脑海中闪过那次梦里的一场大火,于是她似是抓住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感,抱着一份求知的欲望,终于找了一段记载: 母尊国,御风十三年,子夜,天降灾火,焚烧九凰宫,妻主御以柔与正夫水长风身陨,母皇震惊,责令彻查无果。后十八年,母尊大陆消失,后人终不得其址。 随后姚思思又往后翻了翻,却再无只言片语是她想要的,合上书页,无意间瞟见写这本书的人为聂凡,写书的时间是岁阳一十二年春。姚思思在心中记下此事,疑惑重重的将书放回了原处。她心想既然朝代存在,那么肯定还有其他书有所记载,于是她找到历代史书,经过两个时辰的查找终于让她了解到一些信息,总结来看就是,在西天大陆还很乱的时候,就像相当于中国古代的五湖十三国一样,有很多的小部落,小国家,母尊国就是其中一个。犹如当国女子十分稀少,在国内女子就十分的抢手,男子就成了女人的附属品,通常一个女子可以拥有很多男人,女子也被称为妻主。 在御风十三年内,母皇的妹妹跟妹婿在一天之中一同丧生火海,留下一女事后不知所踪,母皇下令追查失火的事情却没有结果,就这样过去了十八年,十八年后,不知为何,母皇驾崩,母尊国就不复存在了,消失的彻彻底底。不过野史上有说是天火将母尊国吞噬了。 没办法史书总是只言片语的,姚思思也因此越发肯定她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冥冥之中有着联系,莫非前世她是那个以柔?她摇了摇头,说不定过几天做梦就能知道了。(.无弹窗广告)回去之后,姚思思每天除了演习医术,就是睡觉,她很想快点理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三天过去了,她依旧每天晚上一觉天亮,除了皮肤日渐好了,梦是一个没有。 很快柳随风的第二次手术开始了,柳随风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只要寄到比较深的疤痕还有点显,其他的不注意看已经看不出来了,柳随风英俊刚毅的五官雏形已经让姚思思得意了一把,没想到到了古代她还客串了一把整容大师,成绩还不错。 第二次手术被第一次还要顺利,姚思思帮着上好药膏,拿了纱布给柳随风绑好,开心的道:“好了,再过了一两月,我保管你会变成一个美男子。” “嘿嘿医女大恩随风没齿难忘。” “好了,我对报恩没有什么兴趣,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以后别跟一块木头似的,多笑笑这不是很好嘛,只要你能够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别找我麻烦,我就感激了。” 柳随风已经习惯了姚思思的打趣,只是感激的看着她没有言语,如果没有她的帮助,他又怎么能过上梦寐以求的幸福日子,他这辈子如果说最钦佩的人,也只有姚思思一人了。 姚思思想起一件事,于是道:“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这是一封信,你帮我送去交给百笑饭庄的少东家,你就说是受人所托,其他的就不要多讲。” “恩,好。”柳随风将信封塞进胸口衣襟之中,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皇宫。 姚思思看了看夜空,一阵困意袭来,抱着小狗就回到床上睡觉,这次她再度进入梦境之中。 “我这又到哪了?”她抬头看了看,再一次被雷劈重,挫败道:“我有进入了梦中,这下又要出现什么画面呢?我为什么会梦游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玄乎。” 姚思思发现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她可以走动,于是她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去,看样子她这次来的地方是皇宫,不知不觉来到一件房子里。房子布置的很简单,像是宫女们居住的房间。她看见一个黑衣人跟着进来了,她起先还躲躲藏藏的,后来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们是看不到自己的,也就大胆的走到走进内室。 “灵医女,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半月之后定当奉上解药。”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毒药吗?” 黑衣男说话的对象是一个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女子转过头,脸上有着明显的婴儿肥,眼里闪烁着智慧,一看就是一个有气质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容貌让姚思思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嘴里情不自禁的一遍一遍的呼唤,“妈妈,妈妈是你吗?”听不见女子的回话。 姚思思这才意识到她此时是在梦里,继续看着,黑衣男伸手掐住女子的脖子,压低声音道:“在下知道你是神医,但是此毒是我独门密药,天下无人能解。(.好看的小说)你不要妄想可以自行解毒…云峰…你不关心吗?” 女子一听,眉间轻皱,狠狠的咬牙道:“你想怎么样?”黑衣人见女子这样问,觉得他已经成功的震住了女子,于是接着说:“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要你保证宸妃的孩子无法活着出世。” “好,但是希望你也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黑衣人略一沉思说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不要以为有皇上给你撑腰,你就高枕无忧……拿不到解药,你必死无疑,而且还有你最爱的云峰王爷也会跟你去死。” 姚思思一听,原来这个黑衣人是要挟长的想妈妈的灵医女谋害未出生的孩子,她心中一沉,这什么跟什么啊,这梦怎么回事,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她心里却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跟那次梦里看见大火时一样。 黑衣人离开后,女子起身坐到桌边,从怀里摸出一缕青丝,轻声说:“云峰,我知道你武功高强绝不会被那黑衣人捉住,你一定是再赶回来的路上,云峰你放心我是不会杀掉孩子的,只是恐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姚思思看着长的如此像妈妈的女子,心里很悲痛,她心里猜测这个也许就是她妈妈的前世。她真的好希望可以再一次窝进妈妈的怀里,哪怕一次也好。 一阵风来,眼前的情景变了,她此刻正站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内室传来一阵一阵女子大叫的声音,很快就看见那个像妈妈的医女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将孩子亲自交到皇帝的手中,“恭喜皇上是个殿下。” 皇上抱着儿子龙颜大悦,“灵婉啊!朕谢谢你。” “皇上客气了,这是臣女该做的。” “朕听说皇帝再有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朕就给你们赐婚。” “灵婉谢过皇上,只是有些累了想先下去休息。” 皇上也没有多想就让灵婉下去了,然后抱着孩子走进内室看他的妃子。 姚思思跟着灵婉的脚步走去,走了几步便看见灵婉口吐鲜血,眉心紧紧皱起,快速跑向她的房间,到了房间她提笔写下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云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对不起我失言了,希望下辈子我们可以再续情缘,莫寻,莫念! 灵婉掏出帕子捂住嘴,又是一口鲜血,素色的帕子变成妖艳无比。姚思思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也跟着痛起来,口中感觉到咸涩,伸手一触竟是血。姚思思心惊的道:“这是心灵感应吗?” 场景再度变换: 风和日丽,城外断崖。深不见底,而且从未有人下去探险过。 不错,灵婉她要跳崖! 很简单,她不愿意云峰找到她,不愿意让云峰知道她死了,即便是恨,他也希望云峰可以好好活着。一个黑衣人由远及近,怒视着灵婉道:“你竟然没有下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灵婉淡定开口:“现在都要死了,难道不能让我看一下阁下尊容吗?” 黑衣男取下面巾,眉峰如刻,五官深邃,英俊刚毅的五官。 “是你!”姚思思跟灵婉不约而同的出口,前者说的对象是柳随风,这个人的长相活脱脱是柳随风的翻版,而后者说的对象是宸妃的师兄墨羽,这就难怪为何墨羽要他将孩子杀了,原来是因爱生恨。 “不错是我,你看到了我的容貌就得死。” “不用你出手。”灵婉惨然一笑,向后一纵身,跌落下去。黑衣人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抱着必死的心,快步上前一步探身向下看去。突然身后传一声凄厉的大喊:“灵婉,不要” 姚思思目瞪口呆的看着冲上来的男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亏提的绝望。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眉间那枚朱砂痣。 墨羽惊道:“云峰” 姚思思木讷的喊出口:“爸爸!” 云峰冲到崖边向下看时,崖下一片黑漆漆的,哪里还能看到人影啊?他完全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他趴在崖顶冲底下凄厉的喊道:“灵婉,灵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他手里握着一方染血的素色帕子,泪从眼眶飞出。他回头对赶来的亲兵下令:“给本王杀了墨羽。”说完他也跟着跳下了悬崖,他身体急速下坠。 姚思思想也没想的冲过去,她此刻就跟数年前得知父母罹难之时一样,她感觉周身气流涌动,她正在做着向崖底的加速度,当距离崖底还有三米的地方陡然停住,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云峰嘴边钳血,匍匍向着灵婉的身体爬去,一边爬一边轻声呼唤,“灵婉,灵婉”距离在坚持中拉近,他终于握住了灵婉的手,嘴边绽放出一抹微笑,“等我!”就这样沉睡过去。 这时灵婉微弱的睁开双眼,看到身边的云峰,泪珠涟涟,伸着满是血的手指浮上男子的眉心,红色的朱砂痣吸尽了她眼里的光华,“等我!”灵婉的手指滑落在云峰的手腕上,眉间的朱砂痣在灵婉手指上鲜血染过之后,诡异的变成了黑色,带着绝望的黑色。 “爸妈!你们不要死,不要死!”姚思思大叫着从梦里醒来,天此时已经亮了,她脑海里一遍一遍的上演那凄凉唯美的画面,她哭了,第二次哭的这般汹涌,她这个时候终于无法不去接受这两次场景的男女是她爸妈的前世,她也终于明白她爸妈之间的情有多深,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他们都执手一起生,一起死,只是唯独忘了还有一个需要他们的她,她的女儿。 只是梦并没有就此结束,梦境中将出现她与多个男人的前世羁绊,冥冥之中本是天意注定,因果循环。 丞相府***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春花盛开,风送一缕香。一名小厮小跑着朝姚一航的院子跑来,正看见姚一航坐在石桌上对着卡通糕点发呆,小厮之然知道这糕点是四小姐发明的,也知道二少爷是在担心四小姐的安危,慢下步子伸手轻叩门扉。 “二少爷,百笑饭庄的掌柜送来一封信。” 姚一航接过信笺,挥推下人,打开一看,脸上顿时惊喜万分,是小妹的信,信中说她在外过得很好,不用为他担心,并且在心中问候了爹娘还有刚刚出世的小外甥,还拖他告诉影跟元宝不要再寻找她,她玩好了就会回来之类的话。 姚一航将信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这才放下信封,快步出了自己的屋子超百笑饭庄而去。 半小时后,姚一航将掌柜的叫到屋子内,急切的问:“那封信是谁给的?是一名女子吗?” “不,从身形来看是一个白衣男子给的,由于当时天刚刚亮,那男子脸上又带着面巾,老奴没有看清样貌,那人将信交给老奴让代为转交之后就走了。” 对于掌柜的回答,让姚一航大为失望,本以为可以接着送信的人找到小妹的线索,如今却无从查起,但是他转念一想大嫂生了双生子虽然轰动了京都,但绝不可能这么快传出去,再加上那封信上的墨汁确是只有京城墨宝斋才有的香墨,他断定小妹一定在京都的某一个地方,于是他吩咐道:“你传令下去让外面寻找四小姐的人马,立即撤回,仔仔细细的盘查京都,尤其是四小姐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定要多加留意。” “二少爷,老奴这就去做。”屋里静悄悄的,姚一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风和日丽,不禁要问:小妹你到底在哪里?回答他的只有徐徐吹来的春风,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找小妹,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没有一日不担心,没有一日不思念,他只能在梦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小妹的名字,为了躲避爹娘的逼婚,他只好说等找到小妹之后再说为由,拖到了今时今日。 这几个月他亲自去了江南,希望可以找到姚思思,却不想两个月他都没有获得一丝半点消息,直到两个月前,大哥来信说嫂子要生产,产婆说有危险,让他速速去请海棠县的一名医女回府,他便放弃了寻找回到了京都,每每看到房间里小妹的画像他都忍不住思念不知何处的人儿,他也曾想要去找左翩凡的事,可是他们家里那个不知道小妹会离开,只是因为小妹自己,跟左翩凡没有关系。 姚一航瞩目看着接下人来人往,落寞无助的凝视着行人,低声说道:“小妹,如果你没有找到你爱的人是不是可以给二哥一次机会?”突然街上一抹惊鸿掠过,姚一航想也不想的跳下窗户,朝着那一抹人影奔去,可是街上人说少不少,左右一下竟跟丢了,沮丧的靠在一座宅子的墙上,自责他怎么就把小妹跟丢了呢? ***********今天仍然还有万字更新等着大家,感谢读者订阅到这一张**** 第十五集 三世源起,她是元凶 第十五集三世源起,她是元凶 这几日以来,姚思思都在藏翻找历代历史,却也被她找到一些线索,第二次的那个梦,她在史料上找到了一些记载,整理一下之后是这样的: 在乾坤国的第二任皇帝的时期(目前乾坤国第六代君王),云康十年秋,皇上的宸妃娘娘临盆前夕,因爱生恨的宸妃师兄墨羽威逼医女木灵婉,然而木灵婉医德高尚不为其用,不想七王爷左云峰为之担心,选择跳崖结束残生,最后竟被赶回来的七王爷看见一同跳崖殉情而亡。(.) 总结这两次的梦境,姚思思得出几个结论:第一,御风十三年同云康十年相隔三百多年,绝对是两世;第二,男女主角百分之九十九的可以肯定是她爸妈的前两世;第三,如果说御风的那是第一世,云康时期的是第二世,现代二十一世纪的是第三世的话,每一世爸妈都十分相爱,大好人一个可怎么结局都是不得善终;第四,这其中一定跟她有着某种因果,不然也不会从现代来到这个架空的时代。 但是相隔这么久远,她又不是神仙又怎么能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本来想从藏里找到其他的发现,可是却一点也没有找到,既然皇宫不行,那么他有必要想想其他的法子,想了好久,她终于决定去拜访得道高僧,也许能够给她一些提示。 帮孟青莲接完生的第三日她央求左翩意之后,终于如愿出宫前往白云山祈福,其实也就是去见一个正游历而来的游方高僧。白云寺位如京都郊外的白云山上,因为山上常年云雾缭绕故而建寺之日起,就被叫做白云寺,山也因此得名,犹豫白云寺山杰地灵,据说寺里的菩萨也较其他处灵验,所以僧众众多,有五百人之多,比及城郊三里外的翠云寺多上好几倍的人。本来姚思思鬼力乱神并不在意,但是自从亲生经历了穿越,她再也不敢不信,他师父雷锋不就是一个高僧吗? 傍晚的时候,姚思思才到达白云寺,令她意外的是那高僧似乎知道她会来一样,一早就派了他的徒弟守在寺门口迎接她,可又不马上让她去见他,而是先让她进了寺中大殿参拜菩萨,她也没有多想,既然来了拜拜是自然,可那里知道那个高僧竟然让他的徒弟带着她将寺里的菩萨佛像之类的统统拜了,就连门口的土地还有灶膛的门神也不放过,整整磕了501个响头,磕的她双眼冒金星,胸中一口气差点烧死,但是为了表示诚意她只好认了,谁叫她有事相求呢? 直到入夜人静,她才得以跟随高僧弟子来到一间禅房外,本来漆黑的屋子随着小和尚的推门动作而突然亮起来。(.好看的小说)接着昏黄的烛火姚思思看见草蒲团上入定的是一名老者,银白胡须足有一尺来场,慈眉善目,眉心之处有一佛印。一件略显破旧的袈裟披在身上,安禅入定,诚为如来佛子。 小徒弟弯腰颔首道:“师父,你要见的人徒儿给你带来了。” “恩,惠忍你下去吧。” “是师父。”小徒弟恭敬的退出厢房,此时房里就这剩下姚思思跟高僧两人,老和尚抬眼细细打量其姚思思,那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似在看一个物件。 姚思思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疲惫酸软的身子,压住火气说:“老和尚你既然要见我,为何还弄出诸多名堂?” 老和尚抹了一把胡子淡然回道说:“佛不渡无缘人。” “难道我磕头拜佛之后就是有缘之人啦?我说你这老头怎么会这么想呢,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得道高僧?” “女施主此言差矣,佛语常说拜佛之人定是心存善因,想重善果。老衲之所以让你将整座寺庙的佛像一一跪拜,乃是要看女施主是否能有始有终,若是女施主不能心平气和的拜了,那么老衲也就不会见到施主。” 姚思思心中的怨气顿消,抬眼看着老和尚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架势,细想之下倒也有几分道理,随着老和尚的视线所及之处,她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比之前恭敬许多。 “高僧既然已经测试了我,现在是否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老和尚轻轻颔首,“施主但问无妨。” 姚思思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说了,她并不保证眼前这个老和尚可以接受她所说的,照理说像她这样经历的人简直是凤毛菱角,像她过世的师父那样的高僧更是精品中的精品,怎么看也看不出眼前这个老和尚有占卜上下五百年的能力,她可不愿意一着不慎变成被人研究的标本,如是她脑子里快速运转,灵心一动,问道:“高僧既然可以预料到我回来见你,不知您可知道我此刻心中疑惑?” 老和尚摸了摸胡子,慈爱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许多,昏黄的眼珠子里清晰的呈现着姚思思的影像,仿佛可以将她看透,这让她浑身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此时她有点相信这个老和尚不是凡物。[]这个评价要是让老和尚知道了估计会要咽气了,有她这样品价人的吗,还不是凡物,这不是摆明再说他不是人是个东西,啧啧好在老和尚没有强大到可以读心。 “施主可是要往前世去?” “前世!”她重复这两个字,看着老和尚的眼神不一样了,她确实是要搞清楚前世恩怨,心中的顾忌已经消弭,她收起不经心快速起身双膝跪地道:“近日,我常常梦到我父母生生世世不得白头到老,信女肯请大师指点迷经。”姚思思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手指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膝盖,心里贼笑,好在她有先见之名,日日都带着‘跪的容易’,就连来这里她都没有解开,要不然她这一路跪下来早就倒了。 “女施主不用多礼,快快起来,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来此就是等待女施主你的。” 姚思思惊诧的抬起头,半响没有回过身,这个世界怪事怎么这么多啊,怎么一个个得道高僧都是专门等她的,难不成要告诉她又有桃花劫,她现在可不想谈恋爱,她现在一颗心都放在他父母宿世因果上面了,她不由的再想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这里虽然没有中国人口庞大,但也不至于渺小到只有她这么一个传奇人物吧? “女施主不用惊慌,乃是因为女施主的父母七世姻缘过了六世,这六世里都不得善终积攥的怨念太过深重,老衲的师傅再世之时就又想办法帮他们化解怨念,只是从没有一次成功,在老衲参悟有成之时,也受到女施主父母的恳求,故而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算出女施主你的所在,要化解你父母的结果,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七世姻缘过了六世,那个是不是在最后一世还不能化解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就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老和尚欣慰的点了点头,欣赏的看了姚思思一眼,语气里充斥着一股无奈,“女施主果然聪慧,若是七世不得化解,那么女施主你将不复存在,一些即已成为事实的人或事都将发生改变,这将会造成很多人的命运改写。” 姚思思嘴巴半张,她还真么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会这么惨,六世相爱却六世死于非命,她的心隐隐作疼,痴呆的望着老和尚问:“这么严重啊?那谁是系玲人啊,我一定要帮助父母得到幸福。” “你就是系玲之人,如果要改变你父母下一世的结局,只能靠你。” “啥?我是凶手,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爱我父母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成为父母生生世世不能善终的凶手?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 老和尚看着姚思思大声的指责,嘴上苦笑,“女施主此事确实因你而起,至于你在第一世为何会诅咒你父母,老衲修为尚浅无法得知,但是却是因为你,你父母本该幸福的命运齿轮发生了逆转。老衲想这其中的原由会在你今生的梦中呈现。” “是我,怎么会是我,我难道真的是一个大逆不道的逆女吗?”姚思思踉跄的后退了数步,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还父母早逝的元凶,是自己害自己早早没有了父爱跟母爱,让父母七世姻缘的悲剧一再上演,如果可以她宁愿相信面前的老和尚是在瞎说,可是她明明知道老和尚说的事实,她想到自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眼泪就刷刷的直掉,裹了裹衣角坐在地上,任由冰冷的地板麻痹自己的痛感。 老和尚看着姚思思突然这般痛苦,心下一慌,镇定淡然的样子哪里还有,赶紧起身,走到姚思思身前,扶起她说:“女施主切勿悲痛,世事早有定数也不一定都是你的错,如今有了改变的契机,你又何必如此心伤,这一世你的父母没有成亲之前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只要你可以改变,那么你的父母将因为你,将有铁索姻缘。” “真的吗?”她抬起泪眼呢喃。 “恩,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姚思思顿时欣喜,借着老和尚的双臂快速起身,擦掉眼角的泪滴,疑惑的问道:“铁索姻缘是什么?我这一世父母又在哪里?我要如何改变吗?” 老和尚听完她一连串的追问,白眉一挑,嘴角有些抽搐,但还是慢慢的回答道:“世人姻缘分为:金锁姻缘,银锁姻缘,铁索姻缘,单锁姻缘和露水姻缘。这金锁姻缘乃是生生世世的姻缘,银锁姻缘是指千世姻缘,铁索姻缘则是指百世姻缘,单锁姻缘只要一世,露水姻缘也最为短暂。女施主父母这一世会在瑶池国,至于具体在哪里老衲也不得而知;如果要想化解必须知道这其中因由,所以女施主也不需要过于急迫,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姚思思竟老和尚一说,心里顿时明白了,可是听到后面不由得心凉了半截,这等于什么吗?她忧心忡忡的拽着老和尚的衣袍,眼巴巴的望着老和尚问:“高僧,要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万一到时候我爹娘已经成亲,我无法改变这事实又如何?求你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老和尚心中一滞,他确实有办法,只是这办法对他来说代价太大,他有些犹豫,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至此才发觉原来他还有俗念,哀叹了一口气道:“容老衲考虑一下。” 姚思思破涕为笑,狗腿般的小跑过去给老和尚倒了一盏茶,赔笑献殷勤:“大师,来喝口水,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信女。”老和尚木讷的接过姚思思手上的茶碗,面上依旧一副慈悲样,挥了挥手道:“女施主请回去吧,明日再说。” 姚思思也知道凡事不能太急,她也看得出老和尚有难言之隐,但她为了父母的命运,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她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老和尚的帮助。 屋内只剩老和尚一人,他一脸凝重,似在对什么人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这碗茶似乎并不好喝。”说完轻轻饮了一口便将茶碗放下了。 第十六集 和尚你帮帮我,求你! 第十六集和尚你帮帮我,求你! 晚风轻吹,胭脂的香味。 姚思思静躺在寺庙的厢房内,脑海中回忆着老和尚所说的话,她本来平静的心被这一桩桩诡异的事情给搅乱了,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她那福浅的爹娘,这一世幸福她不要,也定要爹娘相守白头。 桌案上的煤油灯忽闪忽闪,她的心也更着一上一下,她很想睡觉,可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她数了上百只绵羊一点用也没有,这个时候她有些还念现代的安眠药,她实在太需要拿东西了,想睡睡不着的滋味让人心里直发酸。 “呼呼呼呼,要疯了!!!” 她实在睡不着,合着衣服慢吞吞的走到桌子边坐下,信手拿起桌案上的镊子拨弄了一下灯芯,屋子猛的亮了许多,却不能照亮她的心,关于她曾今梦寐中情景,那凄美的爱情结局,跟那矢志不渝的爱,姚思思此刻充满了罪恶感,充满了自责,她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会做出诅咒爹娘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没有办法置身事外,她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前去化解那段孽债。 梦中的生离死别一遍一遍再现,仿佛爹娘就在她面前呼救,空气里也似乎流泻着爹娘的悲鸣,她抬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依旧挥之不去,无奈之下姚思思起身拉开房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老和尚的小院,小院的透着一丝昏黄的灯光,她知道老和尚也没有睡觉,静静的看着老和尚的房门,姚思思没有再上前一步。她心里抱歉的看了一眼窗户上的影子,小声低低哀叹:“没想到我竟害的别人也无法安眠,难道我竟是一个祸害吗?亦或者我真的是个扫把星。” 禅房内,老和尚盘腿坐着,双目却挣的斗大,手中拿着一本佛经,他半白的眉毛微微轻邹,经书上的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呼吸吐纳了一口气,望着虚空的空气,心里道:师傅若是你,你会如何,会答应吗? 没有人回答,老和尚伸开腿站起,拿起茶碗,斟茶,狂饮一气呵成,动作怎么看都是那么的顺眼,并没有丝毫粗莽的感觉,一连喝了三碗凉茶才停下手中动作,定定站立看向墙壁上的一尊观音画像,这让老和尚想起他还年轻的时候,师傅给他讲的那个故事,故事说: 一日小尼姑去见师父:“师父!我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已经多年,每天在这青山白云之间,茹素礼佛,暮鼓晨钟,经读得愈多,心中的个念不但不减,反而增加,怎么办?” 师父说:去点一盏等,它非但能照亮你,而且不会留下你的身影,就可以通悟了!” 数十年过去…… 有一所尼姑庵远近驰名,大家都称之为万灯庵;因为其中点满了灯,成千上万的灯,使人走入其间,仿佛步人一片灯海,灿烂辉煌。 这所万灯庵的主持,就是当年的小尼姑,虽然如今年事已高,并拥有上百的徒弟,但是她仍然不快乐,因为尽管她做一桩功德,都点一盏灯,却无论把灯放在脚边,悬在顶上,乃至以一片灯海将自己团团围住,还是总会见到自己的影子,甚至可以说,灯愈亮,影子愈显;灯愈多,影子也愈多。她困惑了,却已经没有师父可以问,因为师父早已死去,自己也将不久人世。 她圆寂了,据说就在死前终于通悟。 她没有在万灯之间找到一生寻求的东西,却在黑暗的掸房里悟道,她发觉身外的成就再高,灯再亮,却只能造成身后的影子。唯有一个方法,能使自己皎然澄澈,心无挂碍。 她点了一盏心灯。 突然老和尚嘴角升起一丝涟漪,眉毛眼角都透露着一丝喜悦,是啊,他既然已经勘破了生死,其他的代价又有什么要紧,师傅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尚能割肉喂鹰,他又有何不可?想透这一切之后,老和尚伸了伸双臂,吹熄快要燃尽的油灯,和衣躺在床上安详的闭上双眼。 姚思思定定的站着院子一角,看到房间里的灯一下子熄灭了,她沉默的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摸了一本经书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天亮了。 姚思思简简单单的洗漱了一下,回到床边假寐了一阵,待用过早饭,再也按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跑去了老和尚那里。她去的时候老和尚已经将房门打开,见到姚思思进来,微微一愣,随即示意她坐到一边。 老和尚从怀里摸出一个乌龟壳,很认真的对姚思思说:“女施主要想推算出准确的时间需要一定的代价,你可愿意割破手指用血祭奠这只龟壳?” 姚思思想也不想的答应了,随后就见老和尚刺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三滴鲜血在乌龟壳的背上,然后示意姚思思刺破中指,用血覆盖整个龟壳。 挤啊,挤啊挤!真要命就算这个龟壳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可是单单要用中指的血滴满它的表面也不是那么容易,足足让她用刀子在手指上划了三次,挤了有十分钟,粗略估计损失了一百毫升的血。整个左手掌都泛着灰白,她不由得在心里申讨了一下老和尚,没事用这种办法卜挂,她可不是心疼这点血,她只是觉得这太费劲,直接割破手腕三两下不就好了吗,她真的不明白这老和尚怎么会这么执着。 其实老和尚不是不想方便,而是这种强行卜卦必须这么做,没有捷径可以走,他别看只滴了三滴血,可是却是损害最多的,他作为施法之人一次就会耗损十年的寿元,而且从此每隔三个月就会全身刺痛,由此可见逆天的代价是很大,这要多大的奉献精神爱可以做到这般,若是姚思思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只怕不会那般想。 姚思思止住手指上的血,抬头瞥见老和尚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那些符咒她是一点都看不懂,符纸贴上乌龟壳的头顶之后,三分钟过去了却不见丝毫动静,姚思思几乎要把眼睛登出来之前,终于看见符纸慢慢变红,几乎要将乌龟壳上的鲜血吸食殆尽,直到符咒上的咒文也变成红色,这种现象才算停止。别以为这就完了,只见老和尚向符纸上吹了三口气,符纸嗖嗖的烧了起来,眨眼睛符纸烧成一撮黑灰,诡异的是龟壳上却不见半滴鲜血的痕迹。 “九转卦象成!”伴随老和尚的一声高喝,另一只手快速的将五枚铜钱塞进龟壳内,举起左右上下摇晃,她已经记不清老和尚摇了多少下,只知道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和尚才猛的大喝一声:“九转天机现!” “砰”龟壳脱手落到桌面上,五枚铜钱恍如有生命一般从龟壳中跳出来,在老和尚早就准备好的万年历上,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条线,全部落在万年历的一个格格之中。 这一切弄完,老和尚脸上红润褪去,身上刚刚那勃勃生机陡然不见,脸色煞白煞白,看得姚思思心中一惊,她这才知道原来卜卦是这么的消耗体力,只道难怪昨日老和尚说要考虑一下。只是姚思思不知道这种九转天卦吸收的不是精力而是人体的生机,紧紧是一瞬就已经吞噬了老和尚十年的寿元,本已经古稀的他此刻离仙逝也许只有寸步之遥。 “大师你没事吧?” 老和尚冲她摇了摇头,稳住身形慢慢坐下,拿起五枚铜钱跟同龟壳再次收进怀中,转头对上迫不及待的姚思思说道:“女施主卦象显示你改变你爹娘的命运的契机将在一年之后,也就是万年历显示的明年五月,只是你要记住你不能早也不能迟,务必要在六月中旬之前撮合好你爹娘的婚事。” 姚思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会,问道:“大师,既然前世有因果,那么我要如何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爹娘命运扭转呢?这个卦象上有显示吗?” 老和尚一脸凝重,犹豫了一下还是讲道:“卦象没有显示,这个需要你自行探知。”姚思思看见了老和尚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她认真的看着老和尚说:“大师,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放心我能够承受的。”老和尚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天意如此,老衲就直说,女施主只要将着桌上符咒的灰冲水服食,服下三日后便可以勾起前世记忆,只是这过程需要让你的魂魄离体,你会很痛苦,一旦决定就没有办法中途终止,你要考虑清楚。” 姚思思没有想到办法竟然是这样,但她还是用纸细细的将桌面的灰烬尽数收起来放进荷包之中。 “女施主,上天既然让你来到这一世,定有安排,如今你已经开始梦寐,也许并不需要这个,况且尚有一年时间。” 姚思思冲老和尚笑了笑,打心底的感激老和尚,五指紧紧攥着荷包,“谢谢您,但是我希望早一刻知道,我不愿意等待不知道何时才会展露的真相。” 老和尚见她很坚定也不再多说什么,简单的跟姚思思聊了聊她师傅所说的‘三嫁真爱’一事,之后得到了老和尚的再度肯定,至此她才真的相信她的穿越不是意外,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第十七集 咬了咬牙,忍着。 第十七集咬了咬牙,忍着。(.无弹窗广告) 白云寺渐渐淡出视线,一顶轿子由四名身形峻拔的人抬着飞速朝山下掠去,轿中人却不觉的丝毫颠簸,若是左翩凡看到的话,定会生出几丝兴叹,御前侍卫抬轿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 京都依旧繁华,宽阔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穿梭如织,两旁的商铺更是一排一排的,伙计们都在卖力的吆喝,一片喧闹的景象,此时她的心却沉重的很。 为了不引起怀疑,四人放满了脚步,姚思思掀开轿帘子,看到一个青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略显消瘦,肤色也泛着病态的黄,下颚还有几颗红红的青春痘,手里拿着一块看不出原色的抹布,了哈哈的正在街上给人擦鞋子,收到两个铜板就开心的咧着嘴。 这样的场景触动了姚思思,曾几何时她也是那般开心,只要是自己辛苦所得,她都会喜笑颜开,可是这一个月来她笑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前世就算她对不起爹娘,但是今世她并没有犯错,况且她也在努力化解,那么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心里多时的阴霾一扫而空,姚思思冲着太阳微微一笑,她再度握紧手中的荷包,“爹娘,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改变你们的命运。” 轿子穿行在人流之中,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姚思思疑惑的皱紧了眉头,这左翩凡这会不应该是呆在家里好好照顾妻儿的吗?怎么会在大街上,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了想既然也不急于回宫,算了还是去看看他要干什么的好,好歹曾今也是夫妻。 “停下!” “医女有何吩咐?” 姚思思将头探出轿子,看着充当轿夫的御前侍卫道:“你门先行回去吧,我还有事要跟四王爷交代一下。” “这个”侍卫很为难,姚思思也知道他们的担心,于是伸手指着正往这边走的左翩凡道:“你们放心,随后我会让四王爷送我回皇宫的,再说了离皇后娘娘临盆少说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会有事的。” 侍卫彼此看了看,思索间左翩凡已经走了过来,看到姚思思已经走过去,几个侍卫自然也就相信了姚思思的说法,如果人丢了这个也不用他们担责任,至于安全问题,四王爷的武功绝对比他们几个要强很多,便自行抬着轿子朝皇宫而去。 “四王爷这是怎么了?” 左翩凡王全没有注意姚思思再跟他说话,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姚思思一急伸手从背后拉住左翩凡,“喂,四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翩凡猛然惊觉不能前行,这才看见右侧的女人,眉间隐忍着一丝怒气,“本王有事,还请医女自重。”说着还不由瞟了一眼有与姚思思的爪子而显有些褶皱的衣袍。 “四王爷,我也只是见你神色恍惚发觉有恙,怎么四王爷要不识好人心吗?”姚思思分寸把握的很好,语气调侃确实则暗讽左翩凡是狗,故意不说下一句‘狗咬吕洞宾’,就算左翩凡想要发火也没有理由不是? “本王要去白云寺,还请医女不要阻拦,不然休怪本王无情!”说完当即挥开姚思思的手臂,浑身上下像是长满了刺一样,那就像在说你最好识相一点比较好,赤果果的威胁,姚思思本想追上前去当头就是给他一棒子,但是想了想自己如今的身份,只好耸了耸嘴,突然想到左翩凡是要去白云寺,那么极有可能是去找那个老和尚,于是冲着左翩凡的背影道:“高僧已经离开白云寺了。” 左翩凡的脚步生生的停下,扭头回来的左翩凡急躁的抓住姚思思的衣领口,哪里还有刚刚的镇定,冷冽道:“你说的是真的?” 姚思思点了点头,“我所言非虚,我正是从白云寺回来。”左翩凡看了看姚思思见她不是在说谎,又想起了这两日她确实是出宫了,他有些失落,讪讪的松开姚思思,“多谢医女提醒。” “不知四王爷找高僧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时有梦寐,想要找高僧问问而已。” “梦寐?”姚思思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莫非他也做了什么奇怪诡异的梦不成?这个想法让姚思思心中一喜,本来想要离开的心,一下子被左翩凡的话撩拨除了浓厚好奇,说实在的她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伴,总归是有些期待。 “不知四王爷可愿意讲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建议。” 左翩凡看着一脸自信的女人,嘴里不由得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会吗?” “当然会啦,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多一个人总会有一点收获的?”姚思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忍不住贼乐了一把,她很肯定左翩凡小童鞋马上就要进入她的设计里头了,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能让左翩凡低迷成那样。 左翩凡没有说话,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姚思思一看眼睛直了,这个人还真是的,就算不愿意讲也不能说走就走吧,一点礼貌也没有,她真的憋不住啦,恼火的简直要发狂了,该死的好奇心,这会了还想探知一下左翩凡那斯的梦寐。 “医女,你不是要知道吗?那就跟来吧。” “啥?”这是什么情况,姚思思挥舞的双手顿时化为泥雕,傻愣了一会,原来左翩凡不是拒绝了,而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坐下了讲,害她白白的纠结了一把,但是很快想要探求原因的她,还是立即小跑着跟在左翩凡后面进了一家茶楼。 二人来到茶楼大厅的角落里坐下,小二走过来给二人添了茶,这间酒楼很简单但是布局却很温馨,特别就特别在只供应茶水,而且职只供应绿茶,只是级别有所区分,姚思思四下望了望,这才发现这家店铺的产业竟然是她对面这个男人的产业,还别说生意很不错,这一点让姚思思看左翩凡的眼神不一样了。 “没想到你还能有这样的产业,嘿,还不不错吗?” 左翩凡不动声色的饮了一口茶,看像姚思思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本王的产业?” 姚思思在心里叫苦不迭,她怎么就一激动忘了有些事情不该是她一个小小医女能知道的呢?真是失策,眼下只有赶紧想办法圆过去才好。“四王爷其实知道这个也没有什么?刚刚那个店小二看你的眼神可是很敬畏的呢!这杯子里的茶我可是认识的,小二问也没问就拿出了镇店极品。也就估摸着一猜而已。” 她这么一说乍一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左翩凡浅笑了一下,看来是他多心了,不过这倒让他发觉眼前这个医术了得的女人,眼睛跟心思皆是锋利,心下竟有些欣赏起她来了,“医女还是一个心细如尘的女子,本王倒是惭愧了。” 姚思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发觉左翩凡是一个会谦虚的人,她只想着是左翩凡在做样子,不过她也没有笨到去追究这个,好不容易敷衍过去的事情,是不可以在纠结不放的,于是她聪明的转移话题说:“四王爷还是谈谈你梦寐的事情吧!” “哎,想必医女应该也听说过本王的王妃离家出走的事情了吧?” “噗!”姚思思一个没有忍住将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到了左翩凡的身上,离家出走说的还真是好听,她可是当事人耶!感情这个左翩凡还是真要面子的人,明明已经被人休掉了,还能说的这么淡定,这个可不能怪她,她真是觉得很好笑,但是此时又不好发作,只是借着给左翩凡擦拭衣物,赔礼道歉来避免跟左翩凡的对视。 “对不起,真是抱歉,刚刚一时有点岔气,还请四王爷不要见怪。”、 左翩凡唯实感到有些倒霉,接过帕子不着痕迹的避开姚思思的碰触,淡淡的擦了擦脸,“没关系,本王还不至于因为一件小事而迁怒与你。”姚思思一听,不自觉的伸了伸舌头,心里暗暗在想,你没有少为一件小事迁怒与本姑娘,今个怎么就转了性子呢,这都是有些奇怪了,她准备的一连串说辞都没有用上。 “感谢四王爷的宽宏大量,只是不知道王爷的梦寐又跟王妃有什么关系呢?” “本王梦到本王的王妃站在一片荒原之上,手心里全都是血,本王很担心,但是梦中那个地方却不是本王所熟悉的,而且本王一连三天都做着同样的梦,梦里不断的出现一个地方,从梦里可以看到一块墓碑,墓碑上的时间竟是御风十三年春。” “御风十三年春?母尊国!”姚思思震惊了,因为御风十三年春这个字眼她很是熟悉,她毫无掩饰的望着左翩凡。 左翩凡比之更为惊讶,母尊国她竟然也知道,他不由问道;“医女可知道母尊国在什么地方?” 姚思思摇了摇头,有些低落,看来左翩凡并不知道母尊国的情况,“母尊国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不久前曾在皇宫的藏看到一本书,书上记载了母尊国御风十三年的一件事情,不过母尊国已经距离现在有几百年之久了,我想四王妃不可能在的。” “什么,几百年前的国家,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的。” “是真的,如果四王爷说的时间是御风十三年那就没有错。” 左翩凡看着姚思思一脸镇定不像是说谎,这么一来也就解释了他连日来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原因,可是那梦确实很真实,如果说是假的,那么又怎么真的会有母尊国,有御风十三年呢,左翩凡虽然明白自己的王妃不可能身在几百年前,这确实很诡异,可是也许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本王相请医女说说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又讲了关于母尊国的什么事情?” 姚思思也没有深想,只是下意识的大胆的猜想也许左翩凡前世曾跟母尊国有些牵连,但她也不敢去问,毕竟让一个人相信这世界上有穿越远比让人相信这世界有鬼还要困难。 “那是一本红皮子的书籍,因为书籍很少有红色书皮的,所以当时我就来了兴趣翻开那书扉页,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诡异天火~~就信手翻了几页,多为讲述无姑火灾的事情,上面有一段记录着:母尊国,御风十三年,子夜,天降灾火,焚烧九凰宫,妻主御以柔与正夫水长风身陨,母皇震惊,责令彻查无果。后十八年,母尊大陆消失,后人终不得其址。” 左翩凡回忆着梦境中唯一可以作为线索的那块墓碑,依稀记得是一个男女合葬的大墓,上面的墓志铭上似乎写的是什么御什么水什么的,心中一震,眼睛透着浓厚的惊诧跟不可置信,失魂道:“莫非就本王梦里的坟主人就是御以柔与水长风,这么以来就完全符合那个墓碑的时间。”左翩凡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冲口便问:“你可记得那本书是什么人写的吗?” 姚思思故作沉思,一会,眼神一亮:“哦对了,那书后面好像写着著书的年月是岁阳一十二年春,至于是何人所写我倒没有怎么注意。” 单单一个岁阳一十二年春,就已经将左翩凡升起的一丝希望打破,岁阳一十二年可是他们皇族第一代君王时期,不管是什么人写的,如今只怕也只有一堆黄土了。他本来寄希望与有可能能找到那个墓碑,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姚思思,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令他不放心的人就在他的对面。 “难道就真的找不到了吗?恶婆娘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啊切!”姚思思打了一个喷嚏,无奈的揉了揉鼻子,大惊下怪的看着起身离去的左翩凡背影,她疑惑了,“他是在担心我吗?”不过看着背影略显凄凉,脚步有些虚浮的左翩凡,她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不放心,赶紧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第十八集 送上门去咬! 第十八集送上门去咬! 夜风很是清爽,眼前的人脚步却很是虚浮,那样子很像随时就要摔倒一般,姚思思想要上去搀扶,却总是被某人不知好歹的推开。[.超多好看小说] 他喝了很多酒,却似乎总保持着一丝清醒,那种清醒的感觉让他很讨厌,他一直喝一直喝,直到酒馆打烊了,他仍旧没能醉倒在地,悲呛的走出酒馆,就一直在街上游荡,此时已经是深夜子时,风这么一吹让他脸越发通红,眼睛里慢慢有了雾气。 他走着走着,想到他连醉一场都办不到,突然觉得想要哭,可是他多年以来的教育不让他放纵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走了,直接跌坐在地上,看着头顶一轮圆月,模糊的呢喃。姚思思跟在不远处,见左翩凡倒在地上,匍匍着身子,头却固执的望着月亮,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过去。 “走,我送你回家。” “哈哈,回家吗?哪里是我的家?”左翩凡苦涩的狂笑,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手脚不受控制的乱舞。 姚思思心道他是醉了,连自个的家都不记得了,郁闷的吐了吐舌头,看来不管他是不可能了,于是她弯下腰伸手便要将左翩凡从地上搀扶起来。 “你的家就在那个方向,是四王府。” 左翩凡耸拉着脑袋,右手猛的推开姚思思伸过去的手,“四王府是我的家吗?它不是,不是!”左翩凡的情绪有些许波动,眼睛里流露着自嘲,斜躺在地上,侧眼望着天上的月亮,幽幽道:“你说,你说,一个家里没有自己心爱的妻子,没有疼爱自己的父母,算是家吗?哪里只不过是一座好看的大园子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她可不赞同了,当即也蹲下身子,跟他同一水平对视,“怎么不是家啦!哪里不是还有你侧妃吗?还有你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这怎么不算是家呢?” “呵呵家,对,是家,是有儿子,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相见的人却不在哪里,我这里难受,我难受!”左翩凡一边说,一边大力的捶打自己的胸膛,脸上的笑是那么的惹人心疼,姚思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左翩凡,以往的他都是那么孤傲,冷峻,可如今眼前的他却是那么的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碰触就有可能碎掉的虚影。 “你这是做什么?” 她紧紧抓住左翩凡的手,不忍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自残啊,这哪里还像一个王爷?” 面对姚思思的指控左翩凡微微一愣之后,脸上更是冷漠神伤了一分,嘴角蠕了蠕:“自残,这都是我自找的,不用你管,你给我走,走!”左翩凡狠狠的推了姚思思一把,伸手指着远处,大吼,完全一副赶人的架势。 “你喝酒喝疯了吗?” 左翩凡踉跄起身,冲着姚思思大喊:“是,我是疯了,早在姚思思那恶婆娘离开的时候就疯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已经不能没有她,我担心她的安危,担心的要发疯了!” “呃”什么情况,姚思思本来要生气的,可是在听完左翩凡一顿牢骚之后,木讷的伸着指了指自个,她没有想到左翩凡今天下午一声不吭的喝酒竟然是为了她?这简直比天上下红雨还要稀奇,可是此时完全不见左翩凡有一点虚假,再说了他也没有理由对着一个不熟悉的人撒谎,她慢慢相信左偏凡是担心她,但是很快她将这种担心归结于左翩凡受伤的自尊心,说不定他是找到自己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砰砰砰!” 顺着声音看去,她看见左翩凡正在用手锤击一面墙壁,借着月光她显然已经看到了左翩凡手上鲜红的液体,姚思思哀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将左翩凡拉开两步,有些生气的说:“喂,你不要这个样子行不行,拜托你拿出一点王爷的气概来行不?” 左翩凡顿时浑身幽冷,“如果可以我根本不稀罕当一个王爷,你再不走,小心本王一掌打死你!” 她体内的戾气暴涨,她简直要被这个不识好歹的死男人给气疯了,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左翩凡的左脸上,“你是王爷又怎样,想一掌打死我你做梦。” “你”左翩凡吃疼的朝姚思思扑过去,此时的他哪有姚思思动作灵巧,他一扑差点没摔倒,喝完酒这冷风一吹就是容易发昏,左翩凡看着姚思思的身形一下子变出好几个,极力想要保持清醒的甩了甩脖子,也只是稍稍站稳,他看着面前这个第二个敢打自己的女人,不由得想起那个第一个打自己的女人,只是他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却是同一个人。 “哈哈哈,打得好,我是该打,其实我有时候多麽希望那个女人,可以再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打我也好,可惜她离开了,她走得那么潇洒,走得那么干脆,我何其悲哀,一个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妻子,我不仅没有得到她的爱与眷恋,就是连她的身体都不曾得到,想来我一定在她心里是个很差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宁愿选择去吃苦,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突然的扭转,让姚思思一时难以适应,本来她以为她打了左翩凡一巴掌,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做好了回击的姚思思,却陡然看到左翩凡苦涩仰头大笑,字字句句充满了对他自己嘲讽贬低,这还是那个骄傲孤傲的男人吗? “噗!” 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在夜色的笼罩下,只看见一股红色的液体在小草上反射着诡异的暗芒。左翩凡顺着墙壁瘫倒在地,姚思思从震惊的状态回过神,快步冲过去抱住了左翩凡下坠的身子,焦急万分低唤:“喂,左翩凡!你怎么了,我刚刚那一巴掌应该不会要你命吧?” 怀里的左翩凡嵌入昏厥,哪里还听得到姚思思的话,姚思思快速恢复理智,将手搭在左翩凡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吁出一口气,“还好,只是急火攻心!”可是刚刚淡定下来的心,立即又犯难了,这深更半夜的,眼下她根本分不清她在什么方位,虽然左翩凡不是个胖子,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着实拖不走左翩凡。左思右想之下,她无奈的选择陪左翩凡一起在这里喂蚊子。 拍!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下拍巴掌了,姚思思再也坐不住了,冲身边无知无觉的左翩凡翻了一个大白眼,她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蚊子吃,脑子朝四周看了看快速闪出一个主意。 她费了好大力气将左翩凡移到一颗大树下,担心他酒喝多了在被风一吹着凉了就不妙了,于是从不远处抱来一推大草铺在左翩凡身上,大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姚思思疑惑的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不一样,努了努嘴借着轻功跃上附近最高的一座房顶,据说蚊子很少飞到高空中,她不是不想把左翩凡带上来,只是她根本带不动一个人飞上三层高楼。 草动了,一条一米长的软体动物慢慢爬到了左翩凡胸膛之上,两只小眼睛机警的看着左翩凡轻阖的双眸,静静的形成一种对持,只是这种平衡随着左翩凡无意识的翻身,让蛇受到了惊吓,迅速逃开的同时在左翩凡的左肩上就是一口。 “啊!” 左翩凡吃疼的睁开双眼,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下痛处,见手指上没有液体倒是被蚊子叮了,这是姚思思也已经从远处飞速跑来,紧张的问:“怎么啦?怎么啦?” “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蚊子咬一下至于你那么大声吗?”姚思思眼里充斥着责备。 清醒过来的左翩凡很意外姚思思没有离开,这才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他周身的情况,伸手挥开伸手的杂草,嘴角抽了一下,这时却感觉左肩火辣辣的,伴随着刺痛,他这才意识到左肩不是蚊子叮咬的。警戒的快速扯开衣袍,本着一个武者夜里视物的清晰度,赫然看到左肩上一片紫红,伤口上两个小牙印十分明显,他可以肯定他刚刚幸运的被一条毒蛇给咬了。 姚思思是学医的自然也看出来了,惊呼:“你被毒蛇咬了!”她此刻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这么不凑巧呢,她将他抬到这里感情不是喂蚊子而是喂毒蛇的,这叫她怎么不郁闷,但此时也不是郁闷的时候,快速从怀里摸出三根银针,好在他师父给他的医书里有驱毒的,她又恰恰会使。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功夫才将左翩凡身上的毒血憋出来,地上有些腥臭的血液让姚思思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搀扶着虚弱的左翩凡来到一家屋檐下。毒是清理了一大部分,原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谁知刚过了半小时左翩凡却开始浑身颤怵,嘴角不时的溢出鲜血,姚思思是真的害怕了,好在此时天已经拂晓,姚思思冲进一家院子,找到了仍然还在睡梦中的屋主人。 推开房门,三步来到床前,大力扯开床幔,手一伸一捞!黑白无常勾魂鬼也未必会这么突然跟粗鲁,她不顾廉耻抓住床上半裸的男人就是一摔,没办法她急啊,只得拿出非一般的方法让没睡醒的人赶紧清醒,左翩凡那状况要赶紧找太医看才行。 “从这里怎么回到京都昌盛大街?” ***飞燕伸伸懒腰,今天更了快三万字,亲们看得爽不?呵呵记得给飞燕留言探讨一下,偶满地打滚撒娇列个!!*** 第十九集 七日咳血 第十九集七日咳血 无奈之下姚思思只好充当了一次女头匪,拉着倒霉的男人背着昏迷的左翩凡来到昌盛大街上,租了一辆马车飞速驶向四王妃的方向。 一个小时后,宫里的太医看过之后,说了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经过了及时处理命是暂时保住了,坏消息是这蛇乃是最为罕见的七日咳,即便只剩下一小部分毒,可是依然不容小觑,在之后的七日里,左翩凡将频繁的吐血,这其中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看左翩凡的求生欲了。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姚思思没有想到的,她也顾不得了直接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打开那本医术,快速的翻阅希望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很可惜没有只言片语关于这个“七日咳”的介绍。 无奈之下她只好沮丧的回到左翩凡的寝室,此时寝室已经围满了人,就连本应该躺在房间坐月子的孟青莲也来了,只见孟青莲掩面轻啼,左翩凡一脸淡然的说:“本王只是被蛇咬了一下而已,再说了毒素也已经解了,你还是会莲园躺着吧,身子要紧。” “妾身要守着王爷,妾身没有事的。” 左翩凡眼神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一滞,随即冷着脸看着孟青莲身后的丫鬟幽兰道:“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还不快将你家小姐扶回去歇着,本王被蛇咬的这件小事就不要传到母后耳朵去了。” “是。”幽兰走过去扶起孟青莲柔柔道:“小姐,你身子还很虚弱,就让奴婢扶你回去吧?” 孟青莲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左翩凡,那眼睛里的恳求任谁都看得见,只是左翩凡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决定,反之脸色越发有些难看,“回去!” 孟青莲受伤的福了福身:“妾身下去了,王爷好好珍重身体才是。”说完快步走出,只是再看见姚思思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快步跨过门槛,眼里的雾气让姚思思看到了都不由得心疼。这个时候她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将自己身中蛇毒的事情压制了下去,不让孟青莲在也只是不想让更多人担心而已。 “谢谢医女送本王回来。” 她望着脸色苍白的左翩凡,这个男人竟然对她这个罪魁祸首说谢谢,她没有听错吧?不过她也乐的不被怀疑,她也确实不是有意的,于是她讪讪的傻笑道:“呵呵王爷见笑了,应该是我感谢王爷不追究我保护不力才对。” “本王请医女一件事不知可否?” “你说。” 左翩凡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站着的婢女退下,见房里没有其他人才说道:“本王知道余下的几日不容易度过,眼下本王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本王希望医女可以照顾本王几天,不知医女可否愿意?” 姚思思吞了一口吐沫,结巴的望着左翩凡:“我我照顾你,你不是应该有亲卫的吗?” 左翩凡眼神黯淡了一下,低声道:“医女说的不假,只是本王将亲信全部派出去寻找本王的王妃了,所以眼下偌大的王府着实找不到比医女更加合适的人选,不然本王也不会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 “没想到他竟然对我到了这般地步,只是为何他会这般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发觉我的好了吗?”姚思思在心里念叨,不由的为之感动了一下下,当即也觉得这件事大半也是因为她的愿意,所以想了想很爽快的答应了。 之后左翩凡交代了管家几句,便支撑着走进了碧的私人住宅,姚思思当然也不陌生,但为了避免被怀疑,便规规矩矩的跟在左翩凡身侧,收敛浑身的气息。她并不担心这蛇毒会要了左翩凡的小命,毕竟就算那毒再怎么厉害,也毕竟在姚思思再次驱毒之后只剩下一丁点,完全不用担心,但是过程却还是要经历的。 夜幕降临的时候,左翩凡开始咳血,左翩凡没有让她帮忙,自己拿着帕子将嘴角的血渍擦干净,这样的他却越发迷人,身上淡淡的血腥配合着那白皙没有血色的脸,不知怎么的,就是让人忍不住萌发一股想要去保护的欲望。[.超多好看小说]姚思思别过脸给左翩凡倒了一杯白开水,柔声道:“把这个喝了,嗓子会好受些。” “你!” 姚思思看着左翩凡拽住自己的手,惊了一下,快速收回手,却听到恍如微风拂过一般低低的声音。 “你知道吗?你的声音很好听,跟她的一样好听。” “我就是我,还请四王爷不要拿别人与草民相提并论。”姚思思一听,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速、极力撇开关系,她这个时候有些害怕被左翩凡认出来,她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面前这个男人,转身嗔怒的走到外间。 “咳!咳咳!” 看着帕子上鲜红的血渍,左翩凡嘴角轻笑,他觉得这似乎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却才知道发疯的寻找。他不是没有怀疑医女就是那个女人,可是他亲眼看见她接生孩子,手法之娴熟绝不是几个月就可以达到的,更何况是那般剖腹取子的绝技又怎么会是姚思思会的。 他捂住胸口,感到口中一阵咸涩,又是一口鲜血,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将喉咙的火热感压一压,稍觉的舒服了一点之后,掀开被角虚靠在床畔,紧了紧手中的被子,五月天不应该冷的要盖被子,左翩凡此刻却浑身抽搐,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他感受着体内那一波一波的寒冷正一波一波的袭来,蛇毒就是阴毒。 时间一点一点走,漫长到可以感觉到它的停止。老天似乎也在同情左翩凡的悲催,狂风大作,磅礴大雨敲打着窗菲,呼啸的破风声让他不能安眠。 姚思思被雷声惊醒,弹坐起身看见黑压压的天空中,闪电宛如银蛇曼舞,每隔一段时间便将天空撕扯成两半,隐隐听到屋内传来的一声声咳嗽声,她不忍心,抬头又看了看窗外最终还是觉得起身,从厨房提着一壶开水快速回来的时候,屋内的咳嗽频繁了许多,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咳嗽声小了,间隔也长了,若是细心观察就讷讷刚擦觉到某人忍得很难受。 她定了一会,将开水倒进茶壶,缓缓推开门,左翩凡极力平缓下来,冲着她抱歉道:“对不住了,打扰到你休息了。”袖子中的一双手,顿时猛然的紧了紧,青筋四起,看得出他忍耐的多么不容易,略显清瘦的指节泛着不易察觉的红色血丝。 姚思思摇了摇头,走过去将热水倒进杯子内,然后兑了一些冷茶水,淡淡的递给左翩凡说:“喝点水吧,你这样咳嗽会伤了嗓子的。” “谢咳咳咳谢谢你。” 左翩凡快速将茶杯递到嘴边,允了一口,低头别见茶杯里赫然一股猩红之色在快速分散,他也只是一愣,快速仰头敬一杯茶水尽数喝进嘴里,故作无事的将嘴角的残留的血渍跟水渍用袖口随意的擦了擦。 姚思思接下左翩凡回递的空杯子,无疑触上左翩凡的手指,那冰凉的触感让她为之一惊,快速抓住他的手,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难怪他的脸色会这么难看,也在心里感叹了一把那蛇毒的厉害,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看来这毒是让人体温快速下降,然后让人体内的血液受到压迫,故而咳嗽不断,正常的人咳嗽几百次以后也会咳血的,此刻左翩凡看上去十分虚弱,由于体内的内力支撑到不至于虚脱的说不了话。 “你坚持一下,我想我有办法了。” 左翩凡看着没头没脑说完一句话就跑开的女人,不由得觉得好笑,明明是一个中年女人,怎么总是让人感觉像是个小姑娘,冲动易怒。刚刚喝了一点水之后似乎好了很多,他已经不那般咳嗽了,呼吸稍稍平稳。 半响之后,姚思思包了三床被子过来,之后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个水袋塞进左翩凡的被窝里头,等这一切搞定之后,她没有给左翩凡说话的机会,飞快的用银针在他的后脑勺扎了一下。 左翩凡没有悬念的昏迷了过去,头偏向一侧。姚思思细心的将左翩凡的手放进杯子中,无意间摸到一块绸布,摸出一看,只见原本青色的方巾已经被红色的血沾满,有些已经干了,还有一些碰触之下仍旧会沾染到一丝红色,姚思思看向左翩凡的眼神不一样了,她没有想到光是第一天就这么严重,更加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韧性,都没有说一个字,她被他感动了,震撼了,她伸手不由自主抚摸了一下他的眉,即便昏迷了仍旧不能安稳入睡,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人只有昏迷的时候,就会呈现一种假状态的睡眠,看来很有用,没有咳嗽。 她坐在床边,如果水袋冷了,她就会再次换上新的热水,后来干脆叫管家生了炭火,又多拿了三个水袋,一夜过去了,左翩凡都没有再度咳血,脸色也稍稍恢复了很多。 一早的时候,姚思思伺候着左翩凡喝了一晚参汤,从来不知道感激的左翩凡,感激的看着姚思思说:“辛苦了。” “算是我积德了。”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姚思思放下汤碗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管家。 “怎么了?” 管家一脸焦急道:“医女不好了,皇后突然摔了一跤,皇上叫你马上回宫。” “什么?皇嫂摔了一跤?” 左翩凡第一个反应过来,掀开被子就要离身,突然一阵晕眩,再度咳嗽起来。姚思思无奈的冲着左翩凡吼道:“你还是一个病人呢?好好呆在床上。”说完随即转头看着管家道:“保持这间屋子的温度,我先回皇宫。” 姚思思夺门而出,这速度可不能有丝毫懈怠,听情况似乎不乐观,她必须快点赶回皇宫,去晚了皇后跟孩子就有危险了,当然她高昂的接生费就要泡汤了。 她跑她跑! “没事干嘛把院里建的这么大吗?” 王府的上空不是回荡着这么一句两句的埋怨,还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第二十集 血崩,危险,忍耐! 第二十集血崩,危险,忍耐! 她到达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东宫人心惶惶,御医也是忙进忙出,皇上左翩意的那张脸臭的三里外都可以闻见。(.)姚思思一来,忙碌的人脚步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便继续忙去了。 皇上不由分说就让姚思思快进去看,姚思思进去之后才发觉情况比她预期的还要严重,不过好在宫里的御医处理的的还算妥当,孩子暂且还没有事,只是下一刻就很危险了,必须要快速分娩才行。 快速利落的将手术刀消毒,皇后下体此时已经开了十指,无需在进行剖腹产,她当即立断拿着手术刀沿着阴dao侧切,然后有一名产婆配合很快看见了孩子的腿,为了减少时间,她没有征询当事人的意见,沾染血渍的双手轻柔的一拖一拽便将孩子拽出了母体,这样的动作她做了很多遍,相当熟练。 孩子脸色微微有些泛紫,大概是憋气的缘故,快速交代了几句,便再度将视线移到皇后这边,皇后下体血流比之前更加严重,姚思思眉头紧皱,这样的征兆并不好,快速将切割口缝上,流血的现象不减反增,姚思思心中一阵冰凉,意识到这是产后血崩。 她很快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现象,新产后yin道大量chu血,夹有血块,咨询虚弱不堪的皇后得知其小腹疼痛,血块下后腹痛减轻,舌淡黯或有瘀点瘀魔,脉沉涩。这样的情况为瘀血内阻,新血难安,血不归经而妄行,故yin道大量下血,夹有血块;瘀血留滞,胞脉阻痹,不通则痛,故小腹疼痛拒按;血块下后,胞脉瘀阻稍缓,则腹痛减轻。舌淡黯,有瘀点瘀班,脉沉涩,为血瘀之征。 这种情况在她的时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服用宫血宁胶囊或断血流片来止血就可以。但是在这古代只能用中医的方法,活血祛瘀,理血归经。姚思思伸手点了皇后下身的几处穴道,流血量顿减,但是这也是权宜之计。她看了一下皇后的状况,忧从心起,大叫道:“来一个御医!” 话音刚落就有一命年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跑了进来,恭敬道:“医女有何吩咐?” “炒蒲黄、五灵脂、益母草、南沙参、当归、川芎、三七粉各三钱,快速煎好端来。”老太医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着药方中五灵脂、益母草活血祛瘀以止痛;当归、川芎养血活血;炒蒲黄、三七粉活血止血,理血归经;沙参益气养阴,使祛瘀而不伤正。此乃是医治产妇血崩的药方,明白过来之后,老太医脸色煞白,这皇后要是有三长两短他老命可就算是活到头了,当即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再出门的时候撞了一下皇上也不自知。 左翩意抱着儿子,脸色轻笑,但看到刚刚老太医的脸色,跟房间里的凝重,心咯噔一下被提了起来,笑当即僵在脸上,“医女,皇后怎么了?” “皇后的情况不大好,我已经吩咐太医熬药去了,但是皇后娘娘流血过度,情况不容轻视,眼下还请皇上给予配合。” 左翩意心疼的看着脸色惨白惨白的皇后,毫不迟疑的看着姚思思道:“医女尽管放手去做,只是不知道医女要朕如何配合?” “我要给皇后补血,我需要皇上将皇宫所有人都叫来,然后给我几名太医,我要吩咐太医们如何行事,这每个人的血型都不大一致,如果可以希望皇上派人立即去请皇后的家人,他们的几率比较高。” 左翩意看着姚思思一脸镇定,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她,立即吩咐身后的太监速速出宫将皇后的家人统统带进皇宫。太医院的其他御医全部挤进房间,姚思思让人将皇后分勉的血水一分为很多份,然后交给太医,认真的讲述这步骤。 一个时辰后,在皇后家人里出了两位血型一致的,皇后的婢女、奴才中也只有一位符合标准,为了保险起见,姚思思选择了用皇后家人的血液,又经过了半个时辰,得到血液补充的皇后脸色开始红晕起来,人也清醒了,可是姚思思却累得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左翩意看着桌子上沉沉睡去的姚思思,脸色线条柔和了许多,他是感激姚思思的,若不是她,他不敢想他的皇后会怎样,自己会怎样?低声吩咐房间里的宫女说:“将医女搀扶到东宫的偏殿休息,小心伺候。” “是皇上。” 左翩意转身走近内室,掀开珍珠帘,脸色柔柔的笑着,很暖。 “媚儿,哪里不舒服吗?” “皇上,臣妾没事了,让皇上担心了。” 左翩意执起皇后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脸上,很认真的说:“媚儿,以后朕不允许你再生孩子。”皇后靠紧左翩凡的胸膛,幸福的点头微笑 姚思思没有形象的在床上翻腾了几下,胳膊肘撞到了床沿上,生生的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环境,绝不是她自己的小屋子,心中疑惑的揉了揉胳膊,吐了吐舌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个的形容,拉开房门正待出去,却被门口的两名婢女吓一跳。 “奴婢们见过医女大人。” 姚思思弯下腰扶起二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快起来吧,你们这是干什么?” 二人都微微一愣,眼神里一掠而过的惊慌,毕竟二人是见过世面,很快平静下来,其中一个大点的婢女道:“回医女大人,皇上让我二人好好照顾大人,大人想必也饿了吧,不知大人要在哪里用餐?” 姚思思经二人一提醒,倒也觉得饿了,于是让他们将饭菜端进房间里,吃饱了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呆呆的再想要如何跟皇上说明去意。她可不愿意继续呆在京都,她很想知道在海棠镇里的医馆如今怎么样?最主要的是她要找个地方服下老和尚给的东西,尽快弄清楚爹娘被诅咒的根源。 思来想去都觉得皇上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她决定立即找皇上谈一谈。 御书房外,姚思思对着门外的小太监道:“请公公禀告皇上,民女有事相谈。”“医女大人请你在这等一下,奴才这就去通传一声。”小太监认得姚思思就是救了皇后跟太子的医女,不敢有丝毫怠慢,快速进去禀告了皇上。 一会小太监退出门外,对姚思思恭敬的伏低了身子,“医女大人皇上有请。” “多谢公公。”姚思思推门进去,看见左翩意已经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和善的道:“医女有什么事就说吧!” 姚思思行了一个礼,这才道:“启禀皇上,如今皇后娘娘已经生产完毕,民女也该回我医馆,还请皇上结算银两允民女离开。” 左翩意疑惑的望着姚思思道:“是奴才们照顾不周吗,医女这么快便要离去?医女以前可是只称呼我的,今儿怎么就称呼民女了。”她回道:“皇上多心了,婢女们伺候的很好,但是民女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恳请皇上依照预定让民女尽早返乡。” “你就真的不愿意留在皇宫的太医院吗?朕可以让你享受一品太医的头衔。” 姚思思也没有几分耐心了,索性也不再装着虔诚,“我不愿意,我只是小小的一名接生婆,不足以担当重任,还请皇上成全。”左翩意脸上一冷,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你竟敢要求朕?” “不敢,只是恳求,不过若是日后需要我帮忙,我定当前来。”姚思思这话里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给左翩意留下了面子,左翩意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医女这般坚决,那朕也就不再挽留。”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左翩意看了姚思思一眼,“带医女去领一千两黄金,派人护送医女明早出皇宫。” “奴才遵旨。医女请跟奴才来。” 姚思思冲着皇上福了福身:“民女想今晚去四王府交代一些事情,顺便跟四王爷告辞,请皇上成全。”她可不愿意夜长梦多,抬眼看了看左翩意没有反对便继续道:“民女告退。” 左翩意看着离开的人影,总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惋惜的在心中道:有些人总是留不住。 她抱着怀里的金子,傻傻直笑,还是皇上大方啊,这可比她预期的银两多了好多,嘿嘿,在众人的注目下,她走出了皇宫,意识到有人跟踪自己,就直接上了皇上的给的马车,径直朝四王府走去。 一阵风过,轿子里多了一个人,来人是白面郎君柳随风。 “你怎么来了?刚刚是你跟踪我吗?” “恩,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说完,柳随风从怀里抱出一个球球,俊逸的脸上微微笑着:“这个小家伙可不愿意跟我这个前主人了呢。” 姚思思开心的接过球球,自豪的道:“呵呵,小家伙差点给忘了,不错忠诚的很。”小手揉了揉球球的头,球球很享受的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可爱急了。 柳随风嘴角一抽,旋即笑道:“也就是你可以办到,若不是亲眼看到我绝对不会相信,狼犬可以这么可爱。”姚思思这时抬起头,眼睛直钩钩的看着柳随风,故作玄虚的摸了摸胡子,半响道:“不错,这样的白面郎君是不是应该改名叫玉面郎君啊?喔,对了,你该不会真的是专程来送小狗的吧?” 柳随风突然伸手搔了搔后脑勺,白皙的脸色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那个,我要跟她成亲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柳随风的肩膀,相当豪气的道:“哈哈,恭喜你了。”这时马车停下,侍卫的声音传来: “医女,你在跟谁说话?” 姚思思后知后觉的捂了一下嘴巴,“没事,我在跟小狗说话。”球球似乎知道姚思思的尴尬,很配合的汪汪叫了几声。侍卫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没有见医女抱着小狗上车啊!” 姚思思心知若不出来,只怕会让侍卫怀疑,于是抱着球球走出去,“赶路吧。”说完回到马车内,小声道:“我可能没办法去参加了,这个是一百两黄金,就当我给你们的贺礼。” “这这我不能要。” 姚思思脸色一黑,“不行这个你要收下,你的事情我觉得你没有必要隐居,这里是九百两黄金还有三千两银票,你用这个组建一个消息部,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音部’。这是一部分金费,其他的,我会派人给你,这样也算是安排了你的一些手下,不知你可愿意?” 柳随风突然觉得手中的银两很重,他不由得眼里泛着泪花,姚思思给他想的很周到,不仅让墨玉公子公开袒护自己为他的护卫,而且还给他想好了出路,让他的属下也有了安排,他怎么能不感动,没有犹豫的双膝跪地:“属下定不负主子。” “好,你若是需要银子就去‘乞丐窝’跟影要,这个是信物,交给影就好了。日后你就是音部阁主,只受我一心命令,你可以买卖消息,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姚思思将墨玉流光给的玲珑意交给了柳随风,这个给影用来取银子是最好的。 “恩。” “好了,马上就到四王府了,你先走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现在的身份,有事的话我会派人跟你联系。” 柳随风将银两收好,像来时一般消失在夜色中,姚思思抱着球球假寐起来,不再说话,她需要这么一个消息渠道,她要用这个去查找她爹娘所在的具体位置,她是可以求助墨玉流光,可是她只想自己解决,不想再麻烦墨玉流光,更何况墨玉流光此时忙着追杀他的仇人。 第二十一集 男人,她像是肥羊吗? 第二十一集男人,她像是肥羊吗? 床榻之上,一袭青衣的左翩凡盘腿而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成兰花状,一呼一吸间都充满了美妙,嫣然一道风景。在他闭目调息之时,姚思思站在门口,很享受的看着左翩凡长长的睫毛微微忽闪。 “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左翩凡双眼乍然睁开,一双眼睛有神。 “四王爷这两天恢复的不错嘛!” “这还得感谢医女大恩。” 左翩凡苦笑了一下,有些疲惫的爬下床,简单的在房间里活动一下。 姚思思真的很想说:“既然你感谢我,就给点钱吧!”不过这话她放进了心里是怎么也不能说的,很随意的坐在一张八仙凳上,“既然四王爷没有大碍,我也就该离开了,所以我这是来向四王爷你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往来处去,不过四王爷若是有时间应该多陪陪孟侧妃,她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需要长期静养,王爷要细心开导才是。” 左翩凡又怎么会不知道孟青莲身体不来就比较虚弱,再加上这次生孩子,御医也都给他说过她忧虑深重,不加以开导只怕会想不开。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对一个自己明明没有什么感情的女人说爱她,他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她,也许他需要时间来让他面对自己复杂的内心。不过,他经过这一次他很相信医女的医术,于是开口挽留:“医女医术高明,不知医女可否愿意留在王府替本王的侧妃料理身子一段时间?” “我只是对接生比较有经验,对于调理身子就是一个外行,更何况这心病是需要心药医治的,我也是无能为力。”她所说倒也不是推诿的话,她确实不是什么都会,俗话说这隔行如隔山啊。 左翩凡见她去意已决,也只是惋惜了一下,便没有在强行要留下她的意思,让下人拿来了一千两银票递给了她,“本王承蒙医女救治照顾,这就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这路途遥远身上多点钱还是比较好的。” 姚思思当然不会拒绝,没有说什么就将银票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正要跟左翩凡说告辞,屋外传来苍老的声音:“王爷,碧回来了!” 左翩凡快速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快叫碧进来。” 一个小的身影闪进房门,望着苍白的脸庞,青衫似乎比她离开前又宽大了些,碧那双锐利的双眼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要是王妃还在的话,王爷就不会这样了,可惜王爷他当初 “碧有消息了吗?” 碧道:“主子放心,王妃她很安全。”左翩凡一听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透着红光,“那她在哪里?” “王妃她在哪里属下并没有查到,只是墨玉公子跟姚家派出的人都调了回来,属下抓了一个人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王妃跟他们联系过,不过他们也都不知道王妃在哪里。” “她跟任何人联系却不曾想过跟我联系,呵呵,看来她确实是不原因见我了。姚家那边也许是不知道她在那,但是墨玉流光绝对知道,碧你派人监视墨玉流光的行动,我想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左翩凡望了望空荡荡的房顶,心里却在想,会有那么一天吗? “果然有点脑子。”姚思思心中一凛,左翩凡算的很准,墨玉流光在她写信送去冰阁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恰巧他外出寻仇并没有在京都,不然此刻说不定她就已经暴露了。她抬起双眼不期然的对上左翩凡那双黯淡无神的双眸,心中顿觉诧异,说实话看到左翩凡这样寻找自己她有些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她从没有想过要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佯装有些累,拍了拍嘴:“我有些困了,先告辞了。(.无弹窗广告)” “医女等等。” 姚思思脚步一顿,心想这男人又想搞什么,她很想直接走出门,最终还是扭身看着左翩凡,透着疑惑的问:“四王爷还有事情吗?”左翩凡摇了摇头,他怎么能说他觉得眼前女人的身影很像她,让他有些慌神。左翩凡将视线转开,淡淡道:“今日天色已经晚了,医女就留下歇息一晚,明早在离去也不迟。” “好吧。”说完姚思思就后悔了,她怎么可以答应留宿呢,要是明天一早皇上大人变卦了怎么办呢?想了想算了,皇上要是敢变卦,她就敢龙口拔牙。 左翩凡不想再说什么,示意姚思思可以下去了,然后自个行至窗边,看着手中的暖炉,苦涩的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唇瓣,“夏天了,我却还过在冬天,真是可笑。” “主子” “你也下去休息吧!” “主子”碧还想说什么,只见左翩凡已经躺进被窝里了,眼睛微闭,那样子纵使碧说再多,他也不想再听。 天还没有亮,姚思思就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用过早饭之后就径直出了四王府,为了低调起见,她单身行走,没有再雇马车。一连走了十天,路上都很平静,可是第十一天正要穿过一片密集树林。 前方不远处,正在上演一处打劫的好戏。 “就只有这些吗?老子告诉你们最好不要糊弄老子。不然老子的宝刀可不是吃醋的,识相的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说话的人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人高马大的,留有络腮胡子,配上一双闪现凶光的斗鸡眼,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 此人的名字叫仔大。仔大本来是玫瑰城的万耀谷的土匪头子,本来不该在这清远县的小道上,只因半月前一个红衣人带着一批人硬是将他们赶下了山,其中大部分兄弟见他大势已去,一部分投靠了那红衣人,一部分回自己老家去了,跟着自己出来的也只有十人,他们没有什么本事,能做的也只有打家劫舍。 像这种打家劫舍的土匪皆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官府即便知道也是不敢怎么样的,多半只要不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仔大这个人非常狡猾,他下手之前一般都会观望一阵,若是那种一看就有些本领的,他此时玩玩是不会招惹的,如今他失去了易守难攻的土匪窝,行事较之前稳重多了,只有那些没有缚鸡之力的人跟独自行走的人才是他最好的对象。 “老大,你跟他费什么话啊,这小子要是不交出值钱的东西,兄弟就替你宰了他跟他的仆人。”一个瘦精瘦精的男人一边说一边向那卷缩在地上的富二代啐了一口唾沫。 “我我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我的东西都交给你们了,真的!”富二代哆哆嗦嗦的说着,手下意识的抱住头。 “你他妈的,还不老实,别以为我们这么好骗,你既然是千万玫瑰城经商的,身上怎么可能只带一百两银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要命还是要钱?”仔大说着还用教狠狠的揣着富二代的胳膊肘上,脸上还挂着享受的笑容。 其他七八人一半站在原地,一边效仿着上来就是拳打脚踢,那名仆人早已经被打的跪在地上求饶。经过一通痛打,富二代俨然受不了了,颤抖着从衣服的内层夹缝中掏出一千两这种大面额的银票五张,所有人眼前一亮,他们是猜到这个小子有点银子,可是没有想到这小子的银子竟然这么多,足足有他们以往好几月的收获还多。 刚刚那个长的瘦精瘦精的瘦子眼尖的看见青年男子腰间挂了一件样子古朴的玉佩,瘦子一把抓过来细看了一下,玉佩的材质并不好,特殊就特殊在这块玉佩不是圆形的而是月牙形的,上面刻着两个字“关关”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这个不能给你们,除了这个,求你们了。”富二代死命的抓住玉佩的一角,严重充满了恳求之色。 “去你,tmd.还不给我放手,是不是想让老子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啊!”瘦子嘴上骂着,脚下却没有片刻闲着,对着富二代就是一顿脚踢。本来他倒是觉得这块玉没有什么值钱,也没有看上眼,可随知这小子几千两银子都不曾这般撞着胆子反抗,倒是为了这个玉佩拼死相护,这让他以为这个玉佩说不定是个好东西,拿到黑市里卖掉肯定可以大赚一笔。 “老大你看着玉佩肯定有古怪。” “恩,把他们打晕了,扔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仔大吩咐道。他不是不想杀了这个人,但是因为他今日不同以往,手上的兄弟就这么几个,要是做得太过分只怕官府会出动围剿他们,也只好心慈手软的摆了一眼二人。 “老大,看来咱们今天运气不错,不如再干一票怎样,刚刚小虎子来报说,前方来了一个娘们。”瘦子一脸兴奋的请示。 “恩。”仔大点了点头,旋即对着其他人说道:“大家都退到隐蔽的地方,等那个小娘们走进来,说不定还会是个肥羊,那咱们兄弟就可以乐呵几天了,天祥苑的姑娘们可就是咱们的了,要是那娘们长的好看,我就把她赏给兄弟们先过过瘾。” “老大先玩,玩了了兄弟们再玩。”其他几个人一天心里直乐呵,当即恭维道。仔大也十分高兴,心情大好,一拍胸膛道:“兄弟们见外了,一起玩不是更爽吗?”说着还发出一阵猥亵的笑声。 很快所有人收拾了一下再度隐入林中,等待肥羊上勾,然后就可以**¥¥##。 第二十二集 别碰,给你们就是 第二十二集别碰,给你们就是 犬狼球球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不过她也不担心,既然是有灵性的,自然会闻着她的气味找到她的,估计这会也是自个去觅食了,觅完食就回来了。(.) 姚思思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我知道你暗恋了我暗恋了很多年”“但是你只会每天在门口偷偷看着我”“有一次你鬼鬼祟祟当场被我爸逮到”“硬是要把你拖去派出所”“哼以为你是小偷或强盗”“别在浪费彼此的时间玩捉迷藏” “我会接受你”还没有脱口,就被冲出来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吓了一跳,拍拍受惊吓的小心肝,“哎,你们干什么?”凭借姚思思的经验,这荒山野岭八成是图谋并不贵,九成是把自己当成小肥羊了,不过她懒得挑明,继续往前走,心想这两个人要是敢招惹她,他绝对会考虑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 “这位姑娘,请等一下。” “有事吗?”姚思思很平淡的说,眼里闪烁这警惕的光芒,手已经在第一时间抓了几枚银针在手心。 “见姑娘长路奔波,想必是累了,我二人请姑娘到家里休息一下。”两个胖子笑的和善感情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弱智找这么一个搭讪的借口。 “对不起了两位老爷爷,我没兴趣。”姚思思无害的笑了笑,径直朝前走去。两个胖子对视了一眼,脸色难看起来,他们可都才刚刚三十岁而已,她竟然说他们是一个老头子,“你真的不去吗?”脸上不禁闪过一抹阴冷,心说话你这娘们别嚣张,等一下,爷们好好叫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没兴趣,找别人去,姐还要赶路。” 两人见姚思思直接将他们无视了,心里那个气啊,要知道他们可还没有见过向她这么嚣张的女人,搁别的女人早就吓得哭了起来,二人倒要看看替她还能应到何时。二人对视了一下,很有默契的尾随姚思思,举起手刀想要从背后将姚思思当场打晕。 姚思思见不远处的草丛无风而动,自然明白还有人埋伏着没有出动,感到背后涌来的波动,眉毛一挑,嘴角勾上一抹狡黠的笑意,既然你们药碗,我就心情好的陪你们玩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个胖子的手刀即将落在姚思思的脖颈之时,姚思思突然迈开双腿快速朝前方跑开,口中故作惊慌的样子高叫:“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裸奔啊!” 两人突然觉得头脑一阵黑线,这个女人脑子铁定是有问题,一刻之后冲着跑开数米远的姚思思高叫:“站住,你个娘们不想死就站住。” 一步,两步,三步,正好三步远的时候,姚思思抬脚将面前的十块朝后踢去,不用看就知道那枚石块准确无误的砸在一个胖子的腿上,光听那杀猪一般的高叫就能知道。 嗖嗖嗖几声,八道人影从两边的灌木中闪出,姚思思面前的去路被三个男人挡去去路,伸手加上那两个男人,也有八个之多。姚思思不禁眉头一皱,脚步顿下来。二人跑的有些喘不过气,气恼的冲着仔大道:“老大,这娘们决不能放过。”姚思思砸吧砸吧嘴巴道:“错,我不是娘们,我叫美女。” “不知死活。”那个被姚思思砸了脚的胖子忍不住目露凶光的呵斥她。仔大转头冷冷的瞪了他一下:“没用的东西,退下!” 姚思思故作不知的问道:“你是他们的老大,请闪开我要过去。” 仔大的脸上已经浮现出坏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姚思思身后的包袱,用着堪比公鸭嗓的声音道:“娘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知道,好人啊!”姚思思不怕反喜,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给她添色了不少。姚思思早就感应出来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武功,她完全不用担心有危险。 仔大邪笑挂着脸上,“你说我们是好人?”不过他说完很快就看见了姚思思眼里流露的不屑,大脸一沉,“既然我们是好人,那么做好事你不反对吧?” “你想做什么?”姚思思仿佛终于意识到有危险,一副惊惶不知所措的样子。 仔大看着面前这娘们的表情就觉得十分有成就感,不由得摸了摸哈巴,“知道害怕就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一边说还一边摆出一副你不交就要吃人的表情威吓姚思思。 令仔大意外的是,姚思思十分配合的将身上的白银三百两扔在地上,然后哦又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到仔大的手掌上。所有人表情一愣,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看着比村姑好点的女人竟然身上有这么银两,这可真是让他们吃惊不小,难道现在的有钱人都喜欢把自己打扮成贫民吗?而且他们不是没有遇见这么主动的,可是一句软话不说的那是十分少见,这一下所有人都觉得面前这个娘们脑子进水了。疑惑归疑惑。仔大还是很欢喜。 “现在,可以可以放我走了吗?”姚思思在一次用一种很害怕的口气小声的问道,其实她已经憋笑到不行。姚思思这时才发现原来她可以这么邪恶,心中又一股冲动,只想着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些土匪,叫他们也知道土匪更有土匪强。不由得自己汗了一把,她越来越有觉悟了。 “慢着,把剩余的都交上来。”瘦子在一旁附和道。 姚思思哆嗦了几下,双只眼睛惧怕的飘过所有人,将他们的位置都记在脑子里,小声翼翼道:“我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五千两了。” “哈哈,原来你这么大方是留着大头的啊!”仔大恍然大悟的盯着姚思思看,粗粗的手指就要触上姚思思的小脸,谁也没有看见他眼里快速闪过的一道寒光,睡哪里知道这个女人马上就要变成一头恶魔。 “别碰我,我给你们就是。” 姚思思看着仔大那马上就要留出口水的大嘴巴,抬手将自己包袱中的五千两银票交给了仔大,仔大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他哪里想到今天他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将近一万两银子,眼里简直要把姚思思给解剖了看看。 “我要走了。” 仔大收回盯着银票的眼神,“给我拦下她,说不定她的包袱里还有很多值钱的家伙。” “是!”顿时所有人上来将姚思思围住,原先的两个胖子这个时候还不知廉耻的提出:“老大,这个女人就让我们兄弟爽一下吧!”仔大捏了捏手中的银票,再看了看面前这个有钱的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很爽快的挥了挥手:“兄弟们就好好玩吧!” 姚思思望见这一群人眉开眼笑的样,眼神冷了冷,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嘿嘿,接下来谁个是肥羊还不一定呢?姚思思害怕的后退了一下,很自然的将右手往后一扫,数道银色光芒一闪,身后的三个大汉就这样中招了,然后左手快速一挥,又是几道银色光芒,十个人就这么一瞬间被止住了七个人,剩余的三人很显然还没有从这样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三人石化,姚思思却只是冷哼一声,脸上哪里还有之前胆小如鼠的样子,换上了一道讥讽。三人似乎是听到了冷哼,回过神来看着姚思思。 “你会武功。” “我会扎针,如果你要生孩子我可以算你少一点。” 仔大被姚思思搞得晕头转向,刚要说什么视线却被姚思思的动作勾去,只见姚思思快速弯腰捡起装有银两的袋子,快速放进包袱里背在身上,摆了摆手,“本姑娘的银票拿来!”他很期待看看这剩下的三个跳梁小丑要怎么办? “你是医女。”仔大的问话不易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姚思思快速点了点头,旋即像是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底细暴露了,赶紧楚楚道:“你们别过来,我会武功,这是真的。” “哼,你不过就是懂点针灸,你竟然敢对老子兄弟出手,找死。”话音未落,人就冲了上来。她的内力可不是吃素的,仔大一圈打在他的肚子上竟活生生被震飞开去十米远。 “我就说我会武功吧,是你自己不听劝非要来的,不能怪我,再说了我可是没有还手哦!” 仔大从地上爬起来了,嘴角赫然有一道血丝,他怒了,脸阴沉沉的,此时他发现他被戏弄了。看了一眼身后的二人:“一起上,这个女人不能留。” “好怕怕啊,心肠可真是好的没话说呢!看来我应该给点奖励你们,你们就快点过来吧。”说着姚思思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土匪头子仔大。 仔大赶紧阻止道:“等一下,不要过去。有种你就过来点。”仔大现在吃人的心都有了,本来欢天喜地的心一下子吧唧掉在凉水里,怎么不让人生气。可是他隐隐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太好对付,不得不小心一点,刚刚他就吃了大亏。 “我师傅说了我光有内力,没有招式不可以离开自己的位置。” 姚思思突然蹲在地上,又单纯的小声自言自语,眼睛瞟了瞟仔大三人,这让仔大三人对之前看到那冷冷的眼神表示一阵恍惚,难道看错了,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少根筋的傻子。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仔大三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目光,仔大眼神闪了闪,旋即道:“我不为难你了,你把包袱里的银子放下,我担保让你走,决不为难。” 姚思思惊喜的抬头问道:“真的?”也不顾仔大回不回话,快速将银两摸出来在原地挖了一个坑,把银子埋进去,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开心的往后退了五步。 仔大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着银子失而复得很是高兴于是指挥着身后两人道:“虎子,野狼去把银两拿过来。” 虎子跟野狼眉间一喜,快步走过去,若不是姚思思真好用自己的背遮住了身后两个大胖子的极度眨动的眼睛,他们一定不会这么爽快的往姚思思这边走。 第二十三集 嘿嘿!当众占有 第二十三集嘿嘿!当众占有 “啊啊” 二人捂着脚丫子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飙出几滴,脚底板不停的往外流血,猩红之中依稀可以看见几根绣花针扎针脚底板上。[.超多好看小说] 当仔大看清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无不倒吸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他没有过去,不然在地上苦苦哀号就是他了。虎子跟野狼原本笑容的脸上瞬间变的惨白如纸,即便手捂着脚丫子,依然一股一股的血往外流,很是吓人。 “我说了吧,要给你们一点奖励的,怎么样不错吧?”此时空气似乎冻结了一般,众人的呼吸都难得极其困难,仔大被姚思思的气的双目泛红,几欲发狂,拔出大刀横扫了姚思思面前的地面赫然扫除了十多枚绣花针,发狠的冲将过去,“我要杀了你!” 姚思思快速弯腰夺过这横扫的一刀,从布靴子里头拔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接着轻功步法绕到仔大的右侧,果断利落的刺伤了仔大的右胳膊,右手里的大刀也应声落地。 一声冷哼从姚思思嘴里发出,“谁还想打我主意?” 仔大捂着受伤的手臂艰难的咽了一下吐沫,额头冒着冷汗:“你你找死!” “不自量力。”姚思思飞起一腿踢在仔大的脸颊上,一股鲜血混合着两颗大门牙被踢飞。“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的手有点痒痒,你不是很想跟我较量一番吗?” 此刻的仔大哪里还有胆量跟姚思思比较,眼下这一系列不已经告诉他再较量下去,只怕他会死的很惨。本来还以为他是最幸运的,没成想现在看来还是那几个被针扎住穴道的比较幸运,找知道他就不该贪心了,随便拿一点就走人。赶紧将怀里姚思思的六千两银票递过去,哀求道:“女侠饶命啊!” “可以。”姚思思直接收了起来,并且走过去将她刚刚卖了的银子也装了起来,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走了时候,她突然快速返回,拿起大刀狠狠的点在地面上,刀尖入土,顿起一阵灰尘:“现在是打劫时间,识相的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去!” 仔大等人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些职业土匪今天竟然被一个临时的新手给打劫了!姚思思见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她也不急走过去拔掉那个定住行动的人面前拔掉银针收进包袱内,她根本不担心这些人可以短时间内回复力气。危险的看了看站在一边捂着手臂的仔大,“我差点忘了你是老大,应该享受优先权,就从你先开始吧。” “我没有值钱的东西。”仔大想都没有想就冲着逼近的姚思思说道。 “没有是吗?”姚思思手上银针在仔大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已经行动,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一掌打飞仔大,那庞大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咳咳咳。”一口鲜血喷出,仔大这一下子受伤不轻,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上一个月。所有的土匪都傻了眼。他们本以为这娘们会象对待他们一样扎上几针,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凶悍,直接拍飞他们的老大,要知道他们老大可是他们里头最强的一个人物,不知有多少人吃亏在老大手上。 “不要跟我说没有,现在你们只能配合,废话就留着回去对棺材说。”姚思思轻移莲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仔大。仔大这个时候真是想找块豆腐装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不听瘦子的,见好就收,也不会招惹上这么一个恶婆娘。 “我再说一边,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的不要考验我少得可怜的耐心呦!”姚思思再次对仔大说道,一只脚还特地光顾了一下仔大右胳膊上的伤口。 “嘶。”仔大倒抽几口气,竟然还想狡辩道:“我真的没有” “嗖嗖”两声破风声,两枚绣花针从姚思思指尖飞出,不偏不倚的扎在男人引以为傲的地方,“不想断子绝孙就赶紧交出来。”“啊!”凄惨的叫声从仔大的嘴里发出,他本能的想要去拔,这是头顶却飘来一句话。 “你想立刻断子绝孙就拔掉好了。”让他的动作僵在空中,脸因为吃疼扭捏成团,那种钻心撕扯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一阵痉挛,以前都是他看着别人被折磨,今天对象却是他自己,真是报应不爽啊! “呵呵。”姚思思转过身不看仔大,慢条斯理道:“现在可以交钱了吧?” 仔大苦着一张脸,“我交,我交,女侠快点把这个拔掉吧。”姚思思嫌恶的瞟了他一眼,“时间到了,你自己拔掉吧。”顺势做了一个敛钱的手势。 仔大终于学乖巧了,忍着疼痛将自己怀里的值钱东西都掏了出来,其中还包括刚刚抢到的那一块质地不好的玉配。 “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姚思思好心提醒道。 仔大此时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可以对着苍天大地发誓,他真的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了! 嘴角扬了扬,姚思思摸着下巴盯着仔大身上的外袍看了看,后者看到这个动作后,差点当场晕死过去!天啊,还要不要人活了,衣服都不放过。 姚思思见他不动,于是笑道:“既然你不脱,那我不如其你家里坐坐,说不定有很多收获,仔大这时候哪里还有悔青肠子的时间,他家里可是他仅有的积蓄,要是真让她去了,那他真就不用活了。当即很利落的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亵裤被姚思思好心的放弃了。他是真的怕了姚思思,这个女人简直比他自己还像强盗! 榨干了仔大之后,姚思思的视线扫视了一下其他的土匪,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道:“现在轮到你们了,你们是自己配合呢,还是我教你们配合?” 这些土匪集体一颤,他们可是目睹了自己还有自己老大的惨状的,就算是傻子此刻也知道绝对不能和这个女人对着干,不然下场绝对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于是乎,这些土匪很识相地把身上的东西全部都掏了出来,就这样,姚思思紧紧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又多出了将近五千两。 “我……我们已经全都交出来了,能……能不能放过我们?”早先阻拦姚思思的其中的一个胖子强盗壮着胆子问道。她差点忘了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胖子,于是乎,金鸡独立,抬起一只腿很爽快的赏了二人一人是个脚掌,真正让战云天感到刺激的是如何让这些人乖乖配合自己,过程要比结果更令他感到满意。 这个干完之后,姚思思威吓了一番,强盗看到姚思思满意的轻笑一个个光裸着上半身,得瑟的浑身发抖,还要亲手将衣服丢进小火堆。 找来一个布袋,姚思思将一些银两,珠宝装了进去。摆摆手道:“各位不用送了,记得下次带多点宝贝放身上,姑娘我会好好伺候你们的。” 一个个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黄瓜还绿!直接昏倒下几个。 ******* 傍晚,姚思思走到了玫瑰城,这个城就像名字一样盛产玫瑰,所以这里也是乾坤国最大的香料之都,街上行人众多,比起京都也丝毫不逊色。这里除了香料闻名之外,还有一个就是这里的黑市典当行。这里的黑市典当行跟其他地方不同,他们不问商品来路,只要值钱都可以典当,完全不用担心被举报官府,这里也是西天大陆唯一可以明地里分赃的地方。 她在街上赚了一圈,看见女子们个个都是含香靓衣,她爱美的心也被被勾了起来,想来她已经半年没有让她美丽的肌肤自由呼吸了,当即也决定要恢复一下她玉面倜傥的样貌,钻进一家成衣铺,出来的时候,俨然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简而言之就是有点清瘦,个子矮点的小白脸。 怀里拿着胜利的果实,姚思思发出一声感慨,“原来钱也可以这么挣!”然后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家高档的酒楼,点了一桌子的饭菜,吃的那叫一个撑,那她的话说就是,谁请的饭菜都不如自己花钱买的香。 那厢先她一步被抢的主仆二人,也来到了玫瑰城,跟她的好心情想必那可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富二代一脸落寞的望着繁华的街道,忍不住哽咽的靠在家仆的肩膀上,“傅叔,本来想着来这个城里找一下失散多年的未婚妻,怎么就不成想连信物也丢了,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爹娘啊?” “少爷,别太难过,钱丢了可以再挣,信物丢了就丢了,张老爷十多年前就跟我们家失去了联系,虽听说是在这个城里,可是谁能保证可以找到,少爷就不要难过了,老爷夫人也定然不会责怪少爷的,还会给少爷再找一门婚事的。” “可是” “别可是了,少爷我看咱们还是先去投奔表老爷吧。” 富二代点了点头,两人相互扶持朝街道一边走去,二人可谓之狼狈至极。 姚思思这个时候也吃饱了,背着包袱出了酒楼,迎面跟刚刚的主仆二人擦肩而过,姚思思忍不住掏了一两银子放在老者手中安慰道:“乞讨不容易找个地方吃点吧。” “我们不是”正待主仆二人反应过来要说他们不是乞丐的时候,姚思思已经融入了人流。 老仆人确实对给自己银子的人充满了感恩,世人往往喜欢锦上添花,很少有雪中送炭的,再说了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若是无法立即找到表老爷,有这一两银子二人起码不用挨饿受冻。 富二代看着老仆人手中的银子满脸苦涩的笑了笑,没有想到他堂堂一个少爷竟然会被人在一天之内抢走了银子,抢走了未来的媳妇,还被人当做乞丐同情了一把,要是他知道同情他的银子乃是他不久前被抢去的银两,不知要作何感想,估计绝对不是仰天长哭这么简单;若是让他知道他被抢去的媳妇被刚刚走过的华衣锦服的小白脸练了一个便宜,只怕会郁闷的直接想要出家当和尚了。 第二十四集 暗送秋天的菠菜 第二十四集暗送秋天的菠菜 清晨珠露未干,清风吹走尘埃。(.好看的小说) 衣衫楚楚的姚思思一大早就在街上开始溜达,从路人口中打听了一下这城里的黑市典当行,她这才知道这城里大一点的黑市典当行就有十家之多,离她居住的客栈最近的就是云杉典当行。 云杉典当行一开始并不叫云杉典当行,而是叫岭兜典当行,三年前才改的名字,据说着家典当行是十分有特色的,乃是唯一一个女子当家典当行,女子年方十八就足以担当一面,女子的名字叫董云翎,要是三年前的时候该女子也才只有十五岁,之所以这么一大间典当行让一个女子当家做主并不是因为没有男丁,而是那个女子的哥哥董寒衫对书的爱好远远大于家族企业的影响,十足的书呆子。 姚思思在云杉典当行对面的一家酒楼用了早饭,大概八点左右的时侯,对面的云杉典当行门开了,一个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姚思思眼里,想必此女就是云杉典当行当家董云翎,她一头乌黑的发丝自然垂于两肩之上,如星辰般的双眸淡淡的光彩,肤色如玉,身段玲珑,虽不是那种一看就很美的女子,但却有这一种一看就很舒服的感觉,而且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姚思思等了一个小时,觉得这个时候去正好,不早不晚,也不会太引人注意。姚思思手中拧着一个小包袱优哉游哉走向云杉典当行的大门,典当行内谈不上豪华,但也不会给人很寒酸的感觉,布局属于那种很舒心的,姚思思进去的时候她的前面已经有三四个人在排队了,看来这些人八成是来看女当家的,而并非真要点当东西,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把精力用在讨价还价上,而是贼溜溜的望着董云衫如玉的脸。 过了十多分钟,终于轮到她了,柜台内的董云翎非常有素质,对着姚思思淡淡一笑,对与姚思思清俊的五官也只是略略一愣,轻声问道:“请问你要典当什么东西吗?” 光是这声音就足以让人给她加上三分,实在是太柔婉动听了,难怪这里有很多年轻的男子拿着一件东西都要过来,姚思思伸手捏着下巴,耸了耸肩膀道:“我要典当的东西可多了,不知道美丽的小姐愿不愿意多给点钱?”姚思思现场玩起了吊马子的勾当,话说男人不坏没有人爱,她当机立断选择了那种坏坏的小男人形象,很卖力的冲着董云衫暗送秋天的菠菜。 可能是因为姚思思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典当行里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喂,快看,那个小子竟然还想跟董姑娘套近乎,有没有搞错!” “我估计他肯定不知道董姑娘的脾气,看来有好戏看了,呵呵!” “真是痴人说梦,董小姐是那么容易被一两句好话破坏原则的吗?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了,老子也不用天天来这里了!” “……” 周围这些人都把姚思思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少爷,而且是那种让很多人升起一丝虐打欲望的那种坏坏的小白脸。姚思思的耳朵不仅不背,而且还很灵敏,她当然听到了周围的这些议论,不过却并没有在意。姚思思不气反喜,她倒是很需哟来些刺激,要不生活在没有电脑的情况下多么无聊啊! 董云翎再次轻轻一笑,这一次她抬起了头,眉心不由的一皱,她凭借着多年锻炼出来的眼力,竟然看不出面前这个人的心思,但有一点她可以跟觉得到,那就是面前这个人绝不是表面上那样是个嘴巴甜的纨绔子弟,最起码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份亵渎,这让董云翎心里的火气无法凝聚,依旧淡淡道:“那要看公子典当的东西贵不贵重。(.好看的小说)不过在典当之前,公子要选择典当类型,是1%的还是2%的?” 姚思思当然知道有这么一条,数额好像跟鉴定东西的价格来提取,就好比后世的纳税,以典当东西的百分之一作为典当费用,如果以后还要赎回的话,鉴定费用就翻倍,不过这样的形式对那些不懂的价值而被黑心典当行老板忽悠的情况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姚思思对董云翎有点好感,于是心生捉弄之心,于是伸出手指不着痕迹的在董云翎的手面上游走,戏谑的口吻道:“当然是选择我得钱最多的那种喽!小姐的手可是比人还美呢!” 董云翎用眼睛快速的剜了姚思思一下,快速收回手掌,淡淡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冷淡,她可没有功夫跟眼前的人玩,“请公子将典当的东西拿出来。” 姚思思很洒脱地将手伸进包袱里拿出一袋子东西扔到了柜台上,稀里哗啦响了一阵。 “美丽小姐你看你,冰肌玉骨、冰清玉洁、明眸皓齿、靡颜腻理、面有菜色、蓬头垢面、蓬头” “你”董云翎一听峨眉紧锁,若不是一贯的修养放在那,她绝对会举起手掌赏姚思思一下。姚思思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对她投来敌意、鄙视、不屑觉得已经可以了,见好就收这一点她懂,赶紧赔礼道:“呵呵失误失误,美丽的小姐听前面的就可以,后面的本少爷就全部收回。你如此娇弱,这么一大袋子就让在下代劳好了。”姚思思说着,将那一小袋拿起来倒在了柜台上。 桌子上一下子多了十多样东西,有大有小。除了一两样值点钱以外,其他的倒是十分普通,不值几两银子。董云翎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有一种想要赶紧将他打发走的觉悟,于是快速将东西交给一旁的一个鉴定师,很快报出价格,董云翎一手拿着算盘,一手快速拨弄,几乎在鉴定师鉴定完的同时将所有东西结算完。 “物品十八件,中等物品三件,低等物品十件,劣质物品五件,共计五百一十三两八吊钱,除去百分一的鉴定费,还剩下五百零七两六吊七文钱。” “美女小姐,深坐蹙蛾眉,我见由生怜,七两六吊七文钱本少爷就不要了,送你好了。” 姚思思本来以为董云翎会拒绝,没有想到她竟然很是从容的收下了,将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她,她突然有一种自己算计了自己的感觉,很是不爽,面对身后的人催促,她开口道:“美丽小姐,我本少爷还有东西要典当,可是很值钱的家传玉佩哟!” “哦!不过这次典当费可是要变了,百分之十。” 姚思思摸了摸兜里那枚玉佩,她估计她手中的玉佩最多不过一两银,就算是百分五十也没有什么还在乎,当即放肆的笑了,“美女小姐要是肯让我摸一摸,百分之五十也未尝不可。”说着作势就要伸手吃豆腐,一脸淫笑。 董云翎职业的笑容僵在嘴角,手下快速拍了姚思思一下,围观的一阵幸灾乐祸,只有姚思思知道为什么,可别看那只是轻轻一下,可着实很疼,她差点就要猪一般嚎叫,好在她自个是个半吊子的大夫,这种穴位她还是懂的,在下一刻她自个就取出银针在她的虎口处扎了三下,轻巧的避开了一分钟之后爆发的嚎叫。 “美丽的小姐,本少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董云翎没有去听姚思思到底说了什么,即便吃惊姚思思的反应之快,也没有看到姚思思拿出来的那块玉佩吃惊,对别人来说那玉佩只不过是个垃圾货,可是对于她意义非凡,她知道她现在看到的玉佩就是父亲再世的时候跟她说的信物,父亲曾今说过,在她跟哥哥还没有出声的时候与人定了娃娃亲,那个时候父亲说,若是同性就结拜成兄弟,若是异性就皆为夫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跟那家人失去了联系,两年前父亲去世就将另一半信物交给她保管,说过了三年若是没有人上门,那么就让他跟哥哥自行选择婚姻对象,眼看三年之期就要过去了,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见到了信物,董云翎第一次这么惊慌无措。 姚思思也愣住了,难道这枚玉佩是无价之宝不行?她打趣道:“美丽的小姐是不是被我有钱的架势吓得了,决定要嫁给我了。”姚思思的打趣在董云翎眼里却当成了他故意的,肯定一早就知道是她才会才这么一出,她仔细的看了看姚思思,虽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但是她仍然决定遵守诺言,看着姚思思点了点头,一语惊吓住了所有人。 “我会嫁给你。” “啥?”这下换姚思思惊呆了,佯装的风流无耻的样子顿时消失的一干而尽,“那个我说掌柜的,你想清楚了,我可不会因为一棵树而放弃追求美好的森林的,而且我决定是那种你爱的越深就伤的越深的男人,没办法魅力值太高!”姚思思在心里白了自己一下,她就算是有心有力也不好搞百合的。 “我不在乎,你随意。”相当平淡,反正只是承诺,她不觉得有什么好难过的。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状况,董云翎竟然会为了一个破破乱乱的玉佩而要嫁给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小白脸,而这个无耻的小白脸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他不会放弃其他女人,更加憋屈的是董云翎完全不在乎。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 第二十五集 我叫你摸我! 第二十五集我叫你摸我! “好了,我在乎行不行,我看你要好好考虑。[]” 董云翎想了想说:“你不取我我也不会再嫁。” “不是吧,那个我没有钱,你仔细看看这块玉佩只是一个劣质品。”姚思思无奈啊,她早知道会玩出这么一出,她决定会啪啪屁屁赶紧走人的。 “我知道。” 姚思思挫败了,她真的很想找人问问她真的有这么多的男性魅力吗?显然从周围人的眼里她找到了答案,不是这个董云翎疯了,就是中邪了。她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对着董云翎说:“对不起,你别玩我了。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着姚思思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心中疑惑问:“公子这块玉佩哪里来的?” “这个,这个,是我在家门口捡的,对,就是捡的,那个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姚思思她完全没有想到她这话可是在间接的交换信物,她要是知道绝对我狠狠咬自己一下的。 董云翎微微一失神,看着认真解释的人,她心里升腾出一丝欢喜,看来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只纨绔子弟,看着是说自己花心,其实是在婉拒,当自己真的不在乎的时候,他却表达出一种大义凛然不愿意接受,反倒想让她清醒的规劝,也许嫁给他是一个好归宿,即便这玉佩不是他的,她也不在乎,反正只是只认信物不认人,当即收下桌子上的玉佩,从柜台下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交给姚思思手中,“这是我的,请你收下。” 姚思思愣愣的收在手中,总觉得不大对劲,仔细的看了看玉佩发现玉佩上面刻了两个小字“雎鸠”,这让姚思思心里咯噔一下,是的她脑子闪过了一个狗血的事情,当即说出口:“关关雎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啊定情信物!” “是的,所以云翎现在是公子的未婚妻。[]” 姚思思再次愣住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幸运,抢了一个破玉佩,竟然多出一个未婚妻,天啊,她可是个女的,要是给也给一个男的她比较靠谱,如今她要怎么解释,总不能在众人面前说董云翎有的她都有吧!姚思思郁闷的半眯起眼睛,“那个,这个不是我的物品,所以我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夫,之前姑娘就当我是说笑,呵呵,告辞。” “公子留步,这个婚约的规定是:只认信物不认人!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将这块信物交到了我们手中,就是婚姻生效之时。” 姚思思只好硬着头皮转过头来,看来不出点猛料是不能将这个伪桃花推掉了,于是讪讪带着尴尬的口吻道:“可否进一步说话。”董云翎点了点头,对着伙计交代了几句,就走出柜台领着姚思思走到后院去了,只留下一群男人的斗鸡眼掉了一地。 姚思思跟着董云翎来到后院看见院中槐树下,静静的坐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袭月牙的衣衫,双眸关注的望着手中的书卷,并没有抬头朝姚思思这边看一眼。 董云翎也只是简单的向姚思思介绍说那男子是她的哥哥董寒衫,姚思思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果然是一个书呆子。后院颇有一副农家田园的感觉,东南方有一块小小的菜畦,菜畦旁边种植了几株桂花树。 “公子请用茶。” 董云翎的一句话换回了姚思思的视线,姚思思礼貌的接过来,没有喝只是捧着,可不能怪她小心翼翼,她可是很害怕眼前精明的董云翎把她迷晕吃掉,于是淡定的答话:“谢谢董姑娘,只是我想婚姻这件事还是作罢吧,我家中已经有了大小妻妾十八位,还是不要耽搁姑娘的好。” “十八位?”董云翎双眼瞪圆想从姚思思眼里看出一点信息,可惜姚思思很淡定,没有让她捕捉到一丁点辨别真伪的信息,她凭着本能觉得他在说谎,于是也不慌张,很顺从的说:“既然公子妻妾这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姚思思有一头撞死的感觉,这还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啊,看来她以前也只是没有遇到高手,稍稍定了定神,摆上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实不相瞒,我最后娶进门的是我的正妻,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么的凶狠,我那十七位小妾半年我才能见到一次,两个月前我在街上看中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女想要收为小妾,我那妻子硬生生让我跪了三天搓衣板,写了三斤白纸的对不起啊,我是真的怕了,小命比较重要。” “怎么会那么凶呢?” 姚思思心下一笑,看来已经相信了,她再加把劲就会大功告成,心里贼笑了一下,说:“是啊,我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本来我的好友们怂恿我休妻,我下定决心将那个美如蛇蝎、心如獠牙的妻子休掉,无奈我那妻子对我父母有一套,非但没有成功,我还被爹娘痛骂了一顿,哎”姚思思还配合的哀叹了一口气,表情也是一种不愿想起的摸样。 “公子说错了,不应该是心如蛇蝎吗?而且心如獠牙更是错了,獠牙似乎是形容野兽的。” 谁知半路杀出一个陈咬金。姚思思顺着声源看去,除了院落坐着的董寒衫还真就没有别人,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听清楚她的错处,看来这个人一定是习过武钢,要不就是耳力极好,前者的几率颇高。 “我这么说可是有原因,我那妻子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就像蛇蝎一样美则美矣但是却很容易被伤到,所以美如蛇蝎没有错,我说她心如獠牙那是为了夸张说明她的心发起狠来,比野兽的獠牙还要厉害,绝对是那种可以一口重伤的那种。” “是吗?”董寒衫将头从书卷上抬起,起身朝姚思思走进,脸上流露着疑惑,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姚思思这一下看清了董寒衫的容貌,这个男人脸上流露着浓浓的书卷气,肤色有点黄,看上去属于那种柔柔弱弱的文弱书生,可是从他轻快的脚步却像姚思思昭示了他有一些武功,但仅仅局限于强身健体,因为她感觉不到他有深厚的内力,这也就解释了他听得见声音。 “让公子见笑了,这是我那个对书痴迷的哥哥惯有的毛病。”董云翎说着还睨了一眼董寒衫,然后走过去夺下董寒衫手中的书,很慎重的指着姚思思介绍道:“他是拥有信物的人,你的妹夫。” 这一下董寒衫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暂时忘了书卷,看着姚思思说:“你是妹夫。”不是疑问是肯定,他向来都对自己妹妹的话深信不疑,说来他是幸运了,若不是他有一个出色的妹妹,他也不能整日对着他喜欢的书。 “我不是!不是!”姚思思坚定的表明立场。 董寒衫没有理睬姚思思的话,而是伸出明显有些纤手的手指在姚思思的身上扫了几眼,然后很坚定的说:“你在骗人,你根本没有成亲。” “嘎?” “哥你说什么?” 姚思思同董云翎同时惊诧的看着语出惊人的董寒衫。 董寒衫看了一眼二人,夺过妹妹董云翎手中的书,打开扉页给二人看,赫然四个字映入二人眼中“处子品卷”,“这书上说的,他的样子是个处子。” “咯噔!” “咕!” 姚思思差点没有被口水噎死,而董云翎脚下一阵踉跄,脸上红晕乍现,这种状态实在是出乎所有人预料,姚思思哭丧着脸,真是倒霉眼看就要成功忽悠了,竟然被这么一个书呆子给搅合了,“你说你一个书呆子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含蓄呢?看什么不好看这个东西,真不知道你是真书呆还是假书呆?” “这是真的。”董云翎看着姚思思这反应,立刻意识到她那个书痴哥哥竟然成功的交书本上的东西运用上了,当然人如果不是这么尴尬的东西,她绝对会高兴的欢呼,她拉开咄咄逼近的姚思思,眼睛定定的看着不说话。 “哎,好吧是真的。”姚思思快速握住董云翎的手腕,董云翎想要挣扎,姚思思突然拔高声音:“我叫你摸我!”“这这不好吧!我我们还没有” 姚思思不由分说直接、快速的将董云翎的手按在她的胸膛上。 “这这你是你!” “是的,我跟你一样,现在可以结束要嫁给我了吧。”像是应证自己所说的话一般,姚思思伸手扯开发冠,长长的发丝陡然垂落,一下子从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变成一个美丽的女子,这样的过度让兄妹两都晃了晃神。 “我走了。”姚思思要转身离去,董云翎也从震惊中回过身来,失望一闪而过变成欣喜,这样聪慧机灵的女子正是她哥哥需要的,于是她快一步拦住姚思思的去路,“婚姻不能作废。” “不是吧,这一天要给她多少惊吓啊?我可没有百合的喜好,拜托快放了我!”姚思思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摸样,期望眼前变.态女放弃这么可笑的短算。 董云翎拉着愣怔没有回过身的哥哥停在姚思思近前,“你嫁给我哥。” “你没搞错吧!” “我没有搞错,我与哥哥是双胞胎,所以婚姻有效,小妹见过嫂子!” “砰!”姚思思直接昏倒了过去,她实在是服了。 “嫂子,你怎么了?”董云翎担心的询问,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比吃了黄连还要苦闷的姚思思。 ******飞燕蹦个,打个滚,求点奖赏***下午还有两更 第二十六集 摆脱不掉的书呆子 第二十六集摆脱不掉的书呆子 姚思思双眼一闭,头一歪,她决定装死。 董云翎一看急了,扶起姚思思晃了晃,小声唤道:“嫂子醒醒,嫂子你没事吧?”见姚思思不醒,扭头看着很是淡定的董寒衫大嚷:“哥,你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去请大夫啊!” “妹妹,她没事,书上说如果一个人昏倒,脸色通常都是苍白的,她现在脸色很是红晕。” 姚思思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顿,这哪里像是一个书呆子吗?既然被人看出来了,她还耐在地上不起来算是什么回事,双眼一睁,董寒衫的脸在姚思思眼睛里不断放大,“喂,你离我开一点。” 董寒衫似乎吓了一跳,看着姚思思醒过来,想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是有点逾越了,于是很诚恳的像姚思思鞠了一躬,“对不起,小生冒犯了姑娘。” 姚思思还一副气鼓鼓的摸样,伸出双手阻止兄妹二人的靠近,含糊中带着威胁的意味,“我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所以你们不准放肆哦,不然我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兄妹二人一听谁也不会再相信姚思思,很是默契的异口同声道:“你在撒谎。” “啊,呼!我怎么就遇上你们这么一对活宝呢?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成为你的嫂子,他的妻子的,我不要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更何况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撑着地面,灰溜溜的站起来,信手拍了拍衣服的灰尘。 董云翎也知道不能太急,于是打着马虎眼道:“没关系,你跟我哥好好聊聊,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的。”像是为了给二人制造私密空间一边,董云翎瞪着自己的哥哥,快速夺过哥哥手中的书卷道:“哥,你要是让这么好的嫂子没了,我看你如何去见爹,记住好好谈。[]”董寒衫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视线还依依不舍的停在董云翎手中的书卷上,直到董云翎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眼神,转头看着姚思思。 “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我叫贾茗姿啦。喂我说书呆子你还是在找一个娘子吧,我这人不喜欢男人。”姚思思这话一出,董寒衫眉间一喜,根本没有认为姚思思这话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反之很认真的说:“那贾姑娘你等等我去给你叫妹妹。” “咳咳停!”姚思思一口水喷出来,恰好董寒衫闻声回头,水柱不偏不倚的喷在董寒衫傻呆呆的脸上,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的指着书呆子脸上的口水,“呵呵,那个那个对不起啊。” “没没关系。” 姚思思止住笑声,心情也大好,于是决定放弃武力胁迫,改为循循善诱,“董寒衫是吧,你要怎么样才肯解除婚约呢?”董寒衫摇摇头:“不能解除。” 真是一个木头,怎么就说不通呢?她就不相信了,诱.惑道:“你不是喜欢看书吗?只要你肯解除婚约,我就给你买很多很多书怎么样?” “真的?”董寒衫有些动心了,走过来坐在姚思思对面,好奇问:“贾姑娘你准备买什么书给小生?” “这个,四书五经,市面上有的我都卖给你怎么样?”姚思思进步一边诱.惑,“那个别叫我贾姑娘了,直接叫我茗姿好了,只要你给我写一张退婚书,马上位就可以带你去买如何?” 董寒衫亮起来的眸子猛然黯淡了,看着姚思思道:“茗姿,你跟我来。”姚思思喜悦的咬着手指头,心道:嘿嘿,果然投其所好这招管用。 穿过走廊,拐了一个弯,花香四溢,一个小型的花圃十分惹眼,花朵红艳飘香,布局更是小桥流水,宛如一幅秀丽的山水花圃图,姚思思啧啧称奇,若非走进走这里,他绝不会想到这么一个院子会有这么一方天地,不由得雅兴大发:“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果然美妙,看来你兄妹二人皆是会生活的人呢!” 董寒衫看着出口成章的姚思思,眼前一亮,他突然觉得就是自己也未必可以说出这么好的诗句,心里隐隐暗喜,这才认真的大量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他看得呆了,第一次发现有比书本更加吸引他的事情。(.无弹窗广告)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哦,对不起了,小生唐突佳人了,这边来。”董寒衫走到一间房子前,伸手推开,眼光一下子就窜了进去,将房间照亮,天啊,这里头全部是书,粗略估计这里的书不下万本。 “你带我来看书!我像是喜欢看书人吗?” “不是,茗姿你误会了,小生是想说市面上的书我都有,所以这婚姻之事还是这么定了。”他缓了一口气,慎重道:“我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的。” “打住,打住,我实在不想嫁给你。” “既然如此,那就是小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既然家父嘱托不能完成,小生也只好以死谢罪。” 姚思思看也不看董寒衫,随意摆了摆手,“要死我不拦你,你也不好用死来胁迫我的幸福吧,我真的没有心思谈婚论嫁,算了,我走了,就当我没有来过。” “砰!” 姚思思回头一看,天啊,董寒衫倒在门边,门框上还有一抹鲜红的血渍,姚思思爆了一句粗口,“妈的!”飞奔过去,探了一下鼻息还好没死,姚思思紧绷的神经软下来,半拖半拉的将董寒衫弄到床上。 “走还是不走?” “哎呦,真是一个书呆子,不就是一个婚姻吗,怎么就玩命呢?” 姚思思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手忙脚乱踱着步子,最后终于决定还是不要闹出人命才好,她想着总有办法的,于是静下心来将董寒衫的伤做了一下处理,等她忙完,人也醒了。 “你怎么样?” “没事,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小生自己擦吧。” 不提还好,一提姚思思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这可真是要气死她了,将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上,双手叉腰,很利落的姿势,嘴巴想一架轰炸机,开始喋喋不休。 “喂,你这个时候跟我说按男女授受不亲啦,那你刚刚撞柱子怎么没有想着我们是两个不想干的人,你这么做是要我背上谋害人命的官司,还是你要让你妹妹哭断肠啊?” 董寒衫一听很是自责的不说话,拼命的摇着头,呆呆的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姚思思一眼,可是他心里却对姚思思这样的教训很受用,他反倒有些喜欢这个未婚妻了,姚思思要是知道她的一顿骂会这样,估计要郁闷毁了。 “扣扣!” “谁啊?”姚思思浑身汗毛全部在竖起来,警惕的站在门口问。 “我家小姐让姑娘跟少爷去前厅用饭。” 姚思思冲着门口道:“哦,知道了,马上就去了。”说完赶紧跑到董寒衫身边小声问:“你决定怎么处理你自杀的事情?” “茗姿我不是自杀,小生是殉情。” 董寒衫本本分分的回答让姚思思感到周身有很多苍蝇一般,烦躁的想要刺毛,抓了抓本就有些乱的头发,指着董寒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不要自称小生,要说我,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痴啊殉情不是自杀吗?感情你很高尚是不是,我要被你气死啦,你” “也对,我们有婚约不算不相干的人,好小生以后就说我。”董寒衫完全一副我领悟了的样子,说实在的还有一点傻傻的可爱。 姚思思瞪了他一眼,强行压住心头的无名火,龇牙咧嘴的转过身拔高声音问:“就算有婚约也不能因为婚约就一见钟情吧?要真是如此这世界上干嘛要有一些痴男怨女啊?” 董寒衫掀开被子站起来,估计是刚刚撞了头,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一点晕眩,适应了之后,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走到姚思思身后抓住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也!” 忍住!忍住!姚思思快速的给自己建立心理防线,发狂的女人不好看,“对,世界如此美好,我为何要如此烦躁。” “你说什么?” 姚思思双手成拳,碰碰就是对着董寒衫的胸口两下子,悲愤的仰望天花板,双手过头坐着悲天跄地的样子哀嚎:“苍天不要玩我!”“你没事吧!” “滚啦,你妹妹要你去吃饭你去不去?” 董寒衫转动姚思思面前,伸手触上自己的脑门为难的看着姚思思说:“不要跟我妹妹说行吗?” 姚思思看着董寒衫恳求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但是还是对着他泼了一盆冷水:“你说的容易,你脑袋那么一大快红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你难道以为你妹妹是个瞎子吗?” “也对,要不我就说我刚刚看书的时候没注意撞到了门,应该没事的。” 她一听很不赞同的撇了撇嘴,有气无力的说:“亏你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也许这个理由对于别人可能不怎么样,可是对你这种爱书成狂的书呆子也许管用,算了就马马虎虎用这个好了,走吧,再不走估计你妹妹要亲自来请了。” “哦” 姚思思不再去看身后傻乎乎的人,心里讥笑了一下,这样能瞒得过去吗? 第二十七集 床前一双鞋 第二十七集床前一双鞋 吃饭期间,董云翎对于他们二人说的借口倒是深信不疑,之后三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就算是结束。(.好看的小说) 饭后姚思思单独跟董寒衫呆在一起,姚思思给董寒衫立了三条规矩要是她没有办法坐到就各走各的。 第一条:董寒衫不可以看除了姚思思跟董云翎以外的女人。 第二条:董寒衫要随传随到不可以推脱找借口,每天不准看书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第三条:姚思思如果满意婚姻就可以无限期延长。 对于这三条,董寒衫虽有异议,但都被姚思思以不接受就立即解除婚事为由,强悍的无视了,可怜的董寒衫自由的日子就到此结束。当晚就在云杉典当行的里坐下了。 第二日一早,姚思思起床在院里转了一圈,左想右想都觉得要赶紧摆脱了董家兄妹要紧,于是决定好好的将她恶劣的形象毫不保留的暴露出来,经过昨晚董云翎喋喋不休的套近乎中,姚思思删选了几条有用的信息,其一,这董寒衫最喜欢看书,对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看书;其二,董寒衫喜欢传统女性,讨厌声色场所;其三,这董寒衫脾气好认死理。 一来这玫瑰城就听人说今天有一家青楼开张,据说开张的青楼同一般青楼不同,好像是叫《逍遥宝鉴》,男女都可以去,却没有人们所说的受或者攻,妓女都是自由身,可以自行选择,离开时也只需交付很少的赎身费,但要是有人要替他们赎身就需要交付十倍以上的赎身费,前提是自愿。姚思思听着有意思就记下来了,看来今天是一个机会,不如就好好的去表演一番。 “扣扣!时间到了,你快出来!” 董寒衫一听,留恋的看了一眼之后快速将手中的书放下,整理了一下长衫的下摆,打开门:“茗姿!” 姚思思笑眯眯的大家赞赏,伸出手搭在董寒衫的肩膀上,很有兄长的样子,爽快的说:“恩,表现的不错,走,我带你去街上逛逛,算是表扬一下你。” “单凭茗姿你决定。”董寒衫别扭的拂开姚思思的小手,跟着姚思思的步伐往外走。 这个时候大概是九点钟,此时太阳不是太烈,街上人倒是不少,姚思思找了一个人问了一下《逍遥宝鉴》的位置,便拉着不情不愿的董寒衫走去。 略微走了十多分钟,便看见了一栋三层的建筑,建筑披红挂彩很是喜庆,门口也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天啊,他们这是要怎么进去呢?看了看董寒衫:“你知道小门在那吗?我看我们不如偷偷溜进去。” “君子坦荡荡怎么可以有小人的行径呢?” “嘭!”姚思思照着董寒衫的脑袋就是一下,“君子个鸟啊,真是个书呆子,不要忘了第二条对我要唯命是从,还有本姑娘就好好给你上上课,我是谁?我是一个女人,那里是君子啊,你说你去还是不去?” “我”董寒衫还在婆婆妈妈的时候,逍遥宝鉴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对着门口的人说道:“大家请安静,安静一下。” 沸沸扬扬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只等待那中年男子训话。 中年男子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之后才道:“本人乃是逍遥宝鉴的主事之一狄汉,目前一楼已经挤满了人,根本没有办法再容纳大家,本着开张喜庆狄某提议,若是大家有人想要进去,可以出事本楼请柬,或者每人做一首咏夏的诗词,可由那边甬道进入宝鉴二楼。” 顺着男子手指所指的方向,姚思思看到了一扇由六个人把守的偏门,光从那六人的气势上看就可以看出六人有着很高的武功底子。想要带着书呆子溜进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就只有作诗这条路,姚思思看了看书呆子完全有信心。(.) “书呆子董寒衫,现在你是君子就去做两首诗,我同你进去可好?” 董寒衫看了看逍遥宝鉴三楼上站着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脸微微一沉道:“不行,这是声乐场合不适合茗姿你,这很无聊。我看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怎么会无聊呢?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浪漫缠绵,这可是世间最有意义的事!”姚思思紧追出去,挡住了董寒衫的去路,一边冷脸道:“你走好了,我们的婚约作废。” 董寒衫停下脚步,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尾随一边尾行姚思思一边说:“茗姿,我还是不去了,我答应过你不看除了妹妹跟你以外的女子。” 不提这个,姚思思还忘了,经过董寒衫一提,姚思思看董寒衫的眼神不一样啦,这个书呆子倒是老实,要是不这么迂腐,说不定还是一个好夫君,哎,想这个太早了,姚思思笑了笑说:“我特许今天列外,现在是不是该跟我进去了。” 董寒衫站在原地思考了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朝姚思思走了过去,接过姚思思给他拿来的纸跟笔,快速在纸上写下两首诗。 《首夏》 孟夏百物滋,动植一时好。麋鹿乐深林,虫蛇喜丰草。 翔禽爱密叶,游鳞悦新藻。天和遗漏处,而我独枯槁。 一身在天末,骨肉皆远道。旧国无来人,寇戎尘浩浩。 沉忧竟何益,只自劳怀抱。不如放身心,冥然任天造。 浔阳多美酒,可使杯不燥。湓鱼贱如泥,烹灸无昏早。 朝饭山下寺,暮醉湖中岛。何必归故乡,兹焉可终老。 《夏夜叹》 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安得万里风,飘吹我裳。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虚明见纤毫,羽虫亦飞扬。物情无巨细,自适固其常。 念彼荷戈士,穷年守边疆。何由一洗濯,执热互相望。 竟夕击刁斗,喧声连万方。青紫虽被体,不如早还乡。 北城悲笳发,鹳鹤号且翔。况复烦促倦,激烈思时康。 “哇,书呆子没有想到你做诗还是有两下子的吗,别磨蹭了,咱们走!”姚思思一边感叹,一边将写了诗句的纸吹了吹,回头瞥了一眼董寒衫,眸子里带着深厚的催促还有一丝不悦。 董寒衫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姚思思身后,拘谨的进了逍遥宝鉴的二楼,二人找了一个空位,举目从二楼往下看,只见一楼果然容纳了很多人,几乎擦肩接踵,不过在中间的位置空着一块表演用的舞台,舞台显圆形,直径估摸着有五米长。 姚思思看着董寒衫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不由得好笑,看来她选择来这里大概是来对了,“怎么了,是不是看上漂亮姑娘了,跟我说说,我帮你去把她给赎身了。” “我没有。”董寒衫有些生气,看着姚思思又补充了一句:“我才不是那种人!” 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管是笑是嗔,小模样都非常可爱,而董寒衫就这种人。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笑。姚思思也不介意,脸上的笑容更欢,当让董寒衫有些移不开眼,心里的埋怨一下子就没有了,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还不时朝下面看了看。 过了一会,下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奇怪的投过去眼神正好看见不久前在门口看到的狄汉,狄汉一出场,所有人都放弃了刚刚的动作,紧接着狄汉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听身旁的人低语,似乎她便是这逍遥宝鉴另外一个主事柳湘君。 “欢迎所有人莅临逍遥宝鉴,湘君在此谢过各位厚爱,在座的多是博学雅士,接下来便是以文会友,赢的将得到逍遥宝鉴的贵宾卡一张,在逍遥宝鉴的吃食一律免费。”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淡定,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姚思思都有一些惭愧跟嫉妒。 这时狄汉接过话题,“比试共分三局,第一局为对联,第二局为作诗,第三局为弹唱。每局的第一名得到贵宾卡一张,第二名跟第三名可得到纹银二百两跟一百两的奖励。不分男女尽情参赛。” 所有读书人都沸腾了,这可是好事情,有一点才学的都想着要表示一下,大家闺秀也蠢蠢欲动。 姚思思伸手碰了碰董寒衫,将头伸过去,低声道:“你待会记得好好表现,贵宾卡就算了,银子比较实际,记住得第二名知道不?”董寒衫脸色白了白,这里先不说有才华的人众多,光说就是谁有把握赢得前三名,还好巧不巧的是第二名啊,这比得冠军还有些困难。董寒衫在心里觉得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比试开始了,对联这一局一开始会有十副对联,抢答合理即可进行下一联,每对上一联一分,对上的对联实在不妥的就扣掉一分,没有得分就需要罚银十两。这么一来那些乱愚充数的人就不敢了,肚子里有一丁点墨水的也不敢贸然失了面子,倒是一个很好的手段,姚思思不由得感叹。十个对联中只要答对一题,便可以参见角逐一二三名的决赛,首赛中答题多的有决赛中优先选择的权利。 狄汉手中打开一个上联:红尘聚散偕谁老 立马有人对上:白发稀疏伴酒吟 狄汉再度拿出一张条幅打开,上联:恋水桃花频落影 还是刚刚那人吟道:招风柳树乱摇 姚思思这时才留意起一联对上两联的男子,男子一袭红衣,侧目望去让她有一些熟悉的感觉,不由的想起那个夜晚,她狼狈被耍的情景,心里一下子升起了要打压他的欲望,于是想到做到。 第二十八集 衣是地上霜 第二十八集衣是地上霜 第三联:花影忽移知月到 还没有念完姚思思就腾的站起来,“这一联他来答。[]”姚思思的这一举动让狄汉有些隐怒,其他人也是一阵鄙夷,不过到所有人看到姚思思的容貌的时候,难听的话跟不屑的眼神顿住,很多人生出一丝惊叹:“好美的女子!” 红衣的君子渊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姚思思,本来他没有认出姚思思,可是在对视那一瞬间,姚思思眼里的愤恨让他怀疑,照理说他来到此地时间并不长,也没有跟人结下什么仇,可是对面那个清丽脱俗外表下的不雅举止去让他有了一丝熟悉,再看了看,见到她耳朵上那微乎极微的黑痣,他了然的同时更是惊诧,他万万没有想到上一次见到的她并不是她的真容,这让他更加对她感兴趣。 这时柳湘君已经微笑着开口:“不知姑娘要对这对子还是由他人代劳?” 姚思思很不习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看,眼睛里多是复杂的,她敢说要不是她还有几分姿色只怕这个时候大殿里就在征讨她得无理举动了,赶紧将董寒衫抓起来当挡箭牌,“他来对!” 董寒衫大概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更加没有被一个女子盯这么久,耳根子一阵泛红,吱吱呜呜道:“水声顿寂晓风停。” “这位公子打得很好,加一分。”随着柳湘君的话,有侍者递给董寒衫一根毛笔,虽不是上品,却也比一般的要好上很多,这样的奖励并定是心细如尘的人才能想得如此周到。也不至于让人空手而归,这让姚思思对柳湘君生出几分好感。 之后,又有几个人对上了对联,让人不解的是那个原本一上来就答了两题的人却没有再抢答,而是很有意思的盯着那个长得很好看,很显然没有什么文采的女人看着。 “对联决赛开始,这里有三个绝对,答得对好的就是第一名,其次类推。”柳湘君的声音响起,姚思思也睁开了眸子,很期待的看了看董寒衫的同时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边的红衣男,她完全相信他是人认出自己,可是姚思思也没有什么好担心,要担心的应该是他,因为她是苦主。 三大绝对乃是: 第一个打开乃是:我俄人,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第二个打开乃是:鸡犬过双桥一路梅花竹叶 第三个打开乃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三联一出,八个人就有四个人弃权了,君子渊像是特意激将姚思思,冲姚思思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我来对第三联: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好!” “对的绝。” 狄汉也是一阵钦佩,望着君子渊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这对联他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有对出来的,没成想竟然被一个青年随随便便就对上了,看着君子渊鞠了一躬道:“敢问公子大名?” “不敢当,叫在下红衣便是。” 狄汉自然知道君子渊是不愿意透露姓名,这倒也不奇怪,从善如流的继续道:“不知红衣公子剩下的两联是否也要一并对了。”君子渊邪笑的憋了一眼姚思思这边回答说:“留给其他三人吧。” 狄汉虽有些遗憾但也没有维持多长,冷静的转过身看着包括董寒衫在内的三人道:“两位公子还有一位小姐不知谁要答题。” 姚思思没有管其余的二人如何,只是小声的叮嘱董寒衫道:“先不要答题,看看再说。”董寒衫没有什么意见,知道他秉性的自然看得出来董寒衫的积极性已经被调动了起来。 一个蒙面女子福了福身子,娴静有礼的答道:“小女不才愿对上一对,鸡犬过双桥一路梅花竹叶,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枝。” 那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道:“老朽也对上一对,第二联,鸡犬过双桥一路梅花竹叶,鱼虾游水帘一弯鱼纹虾剑。”再行的人一听都知道这老头是借鉴那名蒙面女子的,心里不由得轻视了老头子一下,对那女子倒是尊敬了几分。” 姚思思看了一眼董寒衫,董寒衫心领神会的站起来答道:“晚生不才,请多赐教。我俄人,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尔人你,伪为人,裘求衣,合手即拿,魑魅魍魉四两鬼,鬼鬼在边。” 本来有人对董寒衫之前答出对联多以为是他侥幸,这下确是另眼相看了。最激动的要数狄汉了,他可是没有想到三联都能对上,眼下没有人愿意在对这三对联,不是这三对已经很好,而是十分好,在对也只能是画蛇添足,于是临时出了一个题目给剩下的三人。让三人即兴做一首用于逍遥宝鉴大门的对联。 这回蒙面女子直接表示弃权,众人也明白女子是不愿意做着吹捧之事,另外也看得出她也只是一时兴起,并非奔着那奖励去的,这让那些没有答出对联的男女更是多了几分好感。本来董寒衫也是想要放弃可是姚思思以来不想便宜那红衣男人,二来是她想要得到第二名的奖励,于是偷偷对董寒衫说:“待会随便说两句就好了,只要比对面那男人水平低点就成。” 君子渊耳朵及是灵敏,早已经将姚思思刚刚所说的话听进耳朵,暧昧的冲姚思思笑了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很多,这让正对着的董寒衫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将姚思思刚刚所说的直接敷衍了。 “上联:为你痴为你累为你受尽所有罪;下联:为你死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 君子渊从容的轻笑,将姚思思的挤眉弄眼视若无物,这让很多女子芳心沉沦,对姚思思更是投去了几分嫉妒。姚思思冲着一脸得意笑的花枝乱颤的众人翻了一阵白眼,在心里更是无比问候了红衣妖孽男的祖宗十八代,她招惹他了吗,一来就让她成为了无数少女心里的假想敌,她多冤枉啊! “书呆对一个给他瞧瞧。” 董寒衫没有看地下的人,双目盯着君子渊无声较量,慢慢咏道:“上联:假名假姓假地址;下联:骗吃骗喝骗感情。” 所有人都想看怪物一样看董寒衫,就连姚思思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么一副别开生面的对联,从某种调侃意味上倒是比红衣恶男那直接的要好上许多。 经过了一阵激烈的讨论,最后得出了出乎意料的结果,姚思思很郁闷的结果,董寒衫满意的结果,君子渊无所谓的结果,那就是二人竟然达成了平局,逍遥宝鉴给二人一人发了一枚贵宾卡,百花花现实的银子也只有蒙面女子得到了她想要的二百两。 第二局作诗,仍然以逍遥宝鉴这种营生作为底蕴,挑选最适合的为好,这次参加的人数多了一些,董寒衫说什么也不愿意做有辱斯文的诗句,姚思思是那种被激发了斗志,就要得到的人,既然求不得人就自己上场,随便改上一首也不是不行,运气好得到奖励,运气不好也能让董寒衫厌弃,怎么招都是稳赢。 不知什么时候,君子渊已经来到了姚思思身后,邪魅的声音道:“姑娘好装扮,我上次倒是没有看出来。”姚思思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扭头看清来人之后,迅速的伸出手指拉着自己的耳朵小声嘀咕:“思思魂不怕,不怕。”确定快速的心跳稳定下来之后,才气势汹汹的对着君子渊道:“红衣恶男,那只能说你有眼无珠。” 君子渊的身后的女子红绡显然没有认出姚思思,上前一步冷喝道:“你放肆!”“红绡,不得无礼。”他一见姚思思怒了,也不觉得害怕,当然也不会被姚思思激怒,脸上倒是笑得更欢:“姑娘教训的是,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姑娘应该是叫贾茗姿吧!” “是,现在可以离我远点了吗?”姚思思极力忍住想飞踹他一脚就走的冲动,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跟着董寒衫聊着天。 君子渊有些挫败,当即没有请示姚思思就坐在姚思思身边的板凳上,带着暧昧的口吻:“茗姿小姐是担心会喜欢上在下吗?” “你说什么?我会喜欢你?”姚思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像我这么优秀这么帅气的男,不论是在美女中,还是在美男中,都是很受欢迎的。但是,请注意一点,虽然我是人见人爱三山五岳、无人不识、无人不知、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红衣贼君,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正妻,别妄想我会为你推掉其他的美女。你看怎么样?”君子渊极品自恋地昂着脸,鼻朝天,得意忘形,不过只有红绡看到了自己主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姚思思听了,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地上。自恋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么自恋的人,还真是第一回看见,就连她这么一个穿越女也是望尘莫及。 第二十九集 拉锦被,亲姑娘! 第二十九集拉锦被,亲姑娘! “如果你能赢了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暂时就拥有你一个妻子如何?”说完,君子渊挥了一下红色衣袖,优雅中透着不羁的狂放,冲柳湘君示了示意,带着男性的气息在姚思思面目一寸的地方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成环,夕夕都成,若似玉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姚思思听着众人的喝彩声,决定要让这世界多出一个变.态,她倒要看看他这么一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还能不能引起这些男人的垂青。于是眼底狡黠一笑,站起身大胆道:“这有什么,看来我不露两手是不行了。” “真是大言不惭。”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啧啧” “没有一点斯文样,会做诗怎么可能?” 姚思思拿出一副你们‘鼠目寸光’表情,很是不屑的说:“别小看人,小看人是要遭雷劈的。”说完还买官司的哼哼两声,这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似你不认真听就out了。 “站稳了,听好了,《静夜思》:床前鞋一双,衣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所有人顿时石化,姚思思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一叹,“看来大家领会太低了,还是让我在修改完善一下吧。柳管事还有狄管事你们可要好好品味之后在发言哦,咳咳床前鞋两双,脱衣地上放;举头拉锦被,低头亲姑娘!完毕!” 离姚思思最近的君子渊还不等她吟完,就忘情的跳起来,拍打姚思思的粉肩。姚思思不着痕迹的瞪了君子渊一眼,君子渊仍旧沉溺在姚思思创造的疯狂抽动中。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捧腹大笑,只有董寒衫脸憋得通红,还固执的保持谦谦君子。 “太扯了,这什么什么?” “丢人,这都敢拿出来!” 狄汉差点没有把早上吃的饭给喷出来,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可以将苟且之事说得这么轻松到位,更加没有想到当事人竟然一点羞愧的表情都没有,还一副你们笑吧,笑吧,笑死给钱买棺材的样子。 柳湘君也是不由得多看了姚思思一眼,好在她是经过市面的人,很快平复过来看着姚思思说:“你认为这首诗如何?” “我知道柳管事你会认为我写的粗鄙露骨,玩世不恭,道德败坏,但是我要说我这可是最写实,左右感觉的一首诗,决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呵呵,”柳湘君憋住再次暴笑的冲动,平和的看着姚思思说:“非也,我倒是很欣赏姑娘,姑娘意境深远,尤其是通过床前的鞋子数量让人自由浮想,那种生活作乐的心境,道破了世间千所有人想说而不敢说的事实,一份淡淡的诙谐,恰如无声的天籁,久久回响在心头,此情此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引起无数人暴笑共鸣……犹如鬼斧神工之作,惊天地而泣鬼神!我敢说,只有姑娘做得出这样别开一格的诗句。” “啥?你是在夸奖我吗?” “真是,我想这一局姑娘便是第一,小三子将这枚贵宾卡递给贾姑娘。”说着在姚思思惊愕的状态下,将一枚很漂亮的玉指扇叶交给一个小伙计,小伙计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她,但是依然很恭顺的将东西交给了姚思思,这一局的第二名便落到了君子渊头上。姚思思讪讪一笑,趁君子渊没有回过神之际,快速将银子抢了过来,“那个,第一应该是你的,我要银两就好。”当即见君子渊不反对,硬是把贵宾卡塞进君子渊手中。 董寒衫红着脸看着姚思思,很可爱的抿了抿嘴,“茗姿你真有才华。” 若不是亲眼看见,姚思思真的要以为董寒衫实在反讽她,其实她多么期望是反讽,可惜不是,董寒衫闪亮的眸子中那浓厚的钦佩很是明显,这让姚思思有一种她干了一件很蠢的事情的感觉。[.超多好看小说]好心情一下子没有,转身对着董寒衫冷厉道:“好戏完了,你不走难道要看歌舞啊?” “哦。” 二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的走了,最起码姚思思是这么认为了的,看上去她成功了,可是她的本意确实失败了。 君子渊摸着手中的玉质象征贵宾的扇叶,凝视着姚思思离开的方向,口中喃喃道:“是个有意思的人,有她陪伴大概不会闷了吧!” 姚思思出门之后转身就走进了一家饭馆,气呼呼的叫了八个菜,董寒衫木讷的坐在姚思思对面,他不明白姚思思为什么会生气,他也不善言辞,只是默默的看着不动也不说话。 “喂,这么多菜你不吃,我吃的完吗?”姚思思冲着董寒衫就是一吼,吼完方觉的有点舒服,拿起筷子开始吃着桌上的饭菜。董寒衫也拉起了筷子,冲着姚思思不自觉的笑了笑,他认为姚思思虽然脾气坏一点,但是心肠还是好的,他吃了一口青菜心里暖暖的,第一次觉得老爹的先见之明很是不错。 姚思思哪里知道董寒衫的心思,见董寒衫默默的吃饭,被自己吼了之后也不敢生气,还冲她笑,她心里谋生出一种愧疚,缓了缓口气,没有看董寒衫,低着头道:“你别总是吃青菜,要多吃肉,看你那小身板一阵风都会吹倒的。” “茗姿谢谢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被风吹走的。”说完,伸手快速用筷子夹了一个鸡腿放进碗里,喉咙一阵反胃,却还是忍着吃了起来,大概将鸡腿吃下一半之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剩下的半个鸡腿,他一直都以为他不能吃荤腥,没想到他今天尽然吃了不少,而且没有吐出来。至于什么原因董寒衫不是太懂,就像他根本不知道为何三岁以后,娘死了他就吃不下荤腥是为何,不过他心里很高兴,隐隐觉得是因为姚思思带给他的好运。 “喏,再吃一个,我保证只要你合理膳食,很快就会变好看的,病态的黄色也就不复存在了。” “恩,我会的。” 二人便在没有说话,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姚思思也不生气了,看着被他们横扫一空的饭菜,她伸手捏了自己脸颊一下,瘪了瘪嘴,“哎,又吃多,在这么下去,我肯定会变成肥猪的。” 董寒衫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只见姚思思已经走到柜台,董寒衫咬了一下唇瓣对着正在跟老板结账的姚思思说:“我不在乎。” 姚思思收下钱,回头看着董寒衫轻轻颦眉:“你说什么?”“没事。”董寒衫摇了摇头,不会掩饰的他任谁看都像是有事,姚思思快速将董寒衫拉到一边,尽量放柔声音:“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没关系我接受。” 董寒衫生怕姚思思误会,立即反驳道:“哦,不是的,我没有不想娶你,我刚刚只是说我不会嫌弃你吃多了变成肥猪的。”双眸很紧张的看着姚思思,让人不愿意去质疑他的诚恳。 “哦。”姚思思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转身之际,心里隐隐有些感动,她看着地一步一步走着,心里再想她千方百计想要董寒衫放弃娶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想着不由回头去看董寒衫,可是她却没有看到预期跟在身后的人。 “去哪里?难道回去啦,不是说脾气很好嘛,不就是说了几句吗,至于吗?”姚思思刚刚萌生的惭愧之心还有一丝丝感动,这下全没有了,脑子里想着待会回去好好揍他一顿。 “少夫人你回来了。”一个小丫鬟上前主动跟姚思思打招呼,姚思思无奈的眨了眨眼睛,重复几次之后无效,她也就懒的再说了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恩。” 小丫鬟看了看姚思思身后,没有看到董寒衫便小心翼翼问:“少夫人,少爷怎么没有跟你回来?” 说这无意,听者有心,愣愣回头道:“董寒衫还没有回来吗?”小丫鬟肯定的点了点头,“少爷不是跟少夫人出去了吗?” “哦,他没有回来。”姚思思心中一顿,快步朝来时的路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茗姿姑娘怎么见到我就要躲呢,莫不是害羞?”君子渊总是快一步拦住姚思思的去路,坏坏的笑,却怎么看都觉得很炫目。姚思思见这人是摆明了不肯让自己走,心中一急,冲着君子渊就开始大叫:“你给我闪开,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个样子还想让我害羞,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好不好?” “茗姿,”君子渊直接自动将姑娘二字省略了,脸上的笑很是璀璨,“原来是抱怨我没有介绍呀,记住我的名字叫君子渊,你可以叫我子渊或者相公。”说着还不由的抓住姚思思的手掌在自己脸上游走,“我想我这张脸不用找镜子了,因为你的眼睛里可是充满了艳羡哦!” 姚思思像是被君子渊踩到了尾巴,恼羞成怒的指着君子渊。脸色更是冷了几分:“你!无耻,红衣恶男你要知道好狗不挡路。”君子渊身形诡异一闪,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等姚思思回过神来,她整个人已经被君子渊带到了一间房顶上,君子渊一只手狠狠的捏着姚思思乱动的双手,另一支手则搭在姚思思的腰间,柔声中带着一些威胁:“我说了你要么选择叫我子渊,要么叫我相公?你不要企图不叫,不然那个叫董寒衫的书呆子可是要吃亏的。” 第三十集 书呆,知道骗你不应该。 第三十集书呆,知道骗你不应该。(.好看的小说) 姚思思算是明白啦,原来董寒衫是被他给掳走了,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感觉道危险,心想还是不要忤逆他的好,话说穿红衣的男人是妖孽,这话果然不假,粗重的男性鼻息洒在她的小脸上,很不舒服,姿势也着实有些暧昧,她稳了稳动荡的心神说:“好,我叫就是,但是你要保证不会伤害其他人。” “那是自然,但要看你叫的是不是让我舒心。” “你!”姚思思咬咬牙,最终妥协的轻声唤道:“子渊,子渊我请你放了书呆。” 她的轻唤君子渊十分受用,嘴角的笑再次强化,携着姚思思在屋顶上快速飞掠,最后停在了逍遥宝鉴的二楼,不等姚思思质疑就已经被君子渊抱着进了一件房间。 董寒衫一见姚思思被君子渊抱着,心里一急,冲过去就想要将姚思思救出来,“你们想干什么,你快放了姿心。”君子渊笑容冻结住,挥开董寒衫,“放她可以,但是你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你不伤害姿心,我都答应你。” “是吗?”君子渊冷笑的看着爬起来的董寒衫,姚思思害怕因为自己牵连到董寒衫,强过话题,“君子渊,你不要言而无信,我跟他没有关系,你要报复就找我,不要牵连无辜。” 君子渊看向姚思思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温柔,轻抚姚思思的玉面,柔声道:“娘子,为夫知道错了,不该跟你斗嘴,你不要再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让他亲口解散你跟他那滑天下大吉的婚约之事。” 董寒衫睁圆双眼,看了看君子渊的怀里的姚思思又看了看君子渊,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姚思思一心不愿意嫁给他,还给他制定了三个苛刻的条件,原来她真是已经有相爱的人了,原来她已经有相公了,他怎么可以破坏别人的婚姻,失魂落魄的退了几步,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倒在地上。 “寒衫你没事吧?” 董寒衫低着头站起身,“对不起,君公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茗姿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嫁给我,她没有做出背叛你的事,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小生强人所难。” “寒衫,”姚思思思想要说什么,可是一想她不是一早就打算要找借口离开吗,现在不正是机会吗,她现在没有时间去谈场恋爱,她的父母还等着她解救,如果她没有能解救,那么她也就回不存在吧,于是她按耐住心里的不忍,对着君子渊道:“现在你如意了,可以让他回去了吗?” 君子渊此时已经坐下,大手将姚思思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转脸看着董寒衫收敛起冷意,“既然都是误会,那就算了,你走吧。” 董寒衫低着头没有再去看姚思思一眼,经过姚思思身旁的时候,身子滞带了一下,头侧了侧却仍旧没有鼓起勇气看二人一眼,他在这一刻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疼,他安慰自己说,自己从今以后不是又可以任意看书了吗? 书呆走出门以后,姚思思挣扎着从君子渊身上站起来,快速冲向门口,奈何君子渊比她更快一步挡在门口,这一次他没有笑,看着姚思思的眼神充满探究,“刚刚不说,现在为什么要挽留?” 是呀,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还是不要追出去的好,她只能顺着董寒衫离去的方向失神的看了一眼,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决定,虽然也许会让书呆难过,好在他们也刚刚认识不到三天时间,所以应该不算深,想清楚这些之后,姚思思转身走到桌边桌下瞪着君子渊道:“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我可没有钱给你当报酬。” “呵呵,为夫怎么干要娘子你的钱呢,我这一招做的你还满意吧?” “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我有相公不假,但是他绝对不是你,请你不要用泡妞的小伎俩用在我身上。”姚思思一边说一边注意君子渊的动向,见君子渊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心下更加坚定君子渊是摆明找她麻烦却,没有太大的坏心。 君子渊一脸沉痛状,手指成爪虚抓住他的胸口说:“娘子,你这话可就伤为夫的心了,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怎么说你也应该报答一下为夫不是?” “见过厚颜无耻,却没有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你毁我名声还没有说赔偿我呢?”她吐吐舌头,扭头不去看君子渊,想到她刚刚跟董寒衫那书呆子掰了,是不能在住回去了,心想还是赶紧回去将东西收拾收拾走人比较好。 君子渊漫步轻移到姚思思面前,伸手托着姚思思的小脸,让她看着他的脸,细长的桃花眼闪烁着耀眼光芒,“我陪你一个正妻的名分怎么样?” 姚思思突然想起他之前所说的,“当然,像我这么优秀这么帅气的男,不论是在美女中,还是在美男中,都是很受欢迎的。但是,请注意一点,虽然我是人见人爱三山五岳、无人不识、无人不知、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红衣贼君,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正妻,别妄想我会为你推掉其他的美女。你看怎么样?”她对着君子渊的眼睛就是一记粉捶,气势凌人的瞪着君子渊说:“你做梦,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许会考虑你。” 君子渊倒是不怎么在乎,睨了一眼准备出手的红绡,伸着舌头玩味的添了一下薄唇,帅气中充满魅惑,“全天下男人,啧啧这个数目还真不是一般多,那我看来要准备一下人手才行。” 姚思思觉的心中一阵憋闷,她一点都不想再跟这个自大的男人说话,起身扫开君子渊的手,“我要走了。再见面时就当陌路人吧!”姚思思的话让君子渊心中一滞,笑容也僵在脸上,他抬起头看着走的潇洒的姚思思,竟忘了要阻拦。 “主上,要不要红绡去将她捉来?” “不用了,你现在去查查这个叫贾茗姿的来历,越详细越好。”他其实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相公,确定一下总是好的。他在刚刚那一刻真的有想过,若真是要杀掉所有男人才行话,他内心并不反对。 红绡跟着君子渊以来,可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对谁有这么大的兴趣,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兴趣,她也是刚刚不久才知道这个让主子感兴趣的女人其实老早以前就认识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是她。忍不住问道:“主上奴有一事不明,不值当说不当说?” “说!” “主上是如何认出她就是当初那个小神医的?” 这次并不是君子渊第二次见姚思思,当然这个红绡是不知道,君子渊本来是不喜欢回答问题的,今天心情突然比较好,倒也没有责怪红绡,反倒很温和的回答了红绡的疑问。 “因为她耳边的痣。” “痣吗?”红绡眉心一拧,对君子渊更是钦佩,主上竟然可以观察的这么透彻,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警惕,这也让红绡有些自责,心里打算也厚定要更加用心之外,再看她的主上这回正笔迷养神,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再适合打扰,于是恭敬的退了出去,随手将房门也给带上了。 再说说董寒衫。他出了逍遥宝鉴之后没有回云杉典当行,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根本没有看清他走的方向跟家是相反的。 由于这里是南北要道,又是香料的知名产地,每一天都聚集了很多商旅,还有一些职业的保镖,即便是正午时分,街上的店铺也是一片嘈杂的人声,太阳也越发的烈了,照的他唇泛白,黄色的脸庞耷拉着,跟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一样,却别就在于他没有怒气咬人吸血,而是慢慢的挪动着步子,如果有人见过碎花步,那就是董寒衫此时此刻的摸样,他的异常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街上行人都是行色匆匆。时而不经意撞到了人,在别人骂骂咧咧的话语中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停下来。 大概走了近一个时辰,走到了一个死角,看着面前的城墙,董寒衫才回过神来,看了一下已经斑驳的红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此时他才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很疼,四下看了一下,朝南的方向,目光尽头有一家酒馆,门口上的旗子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风吹日晒,已经看不出昔日的样子,只是依稀能辨认那上面黑颜色的“酒”字。 这样的小酒馆人很多,董寒衫也只有在一个没有愿意做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空置的位置,他挽了一下长衫下摆,没有嫌弃这里的脏乱,跟一个小二要了一壶女儿红。 在董寒衫邻桌坐的是一些自由的走镖人,看样子像是自行组合的一个小队,平时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明天,所以只要他们有钱,都会来这里喝上两口,点几个小菜,享受他们能预期的日子。 这个玫瑰城有几波土匪还有一些据山为王的山贼,所以商旅都会花钱多请一些保镖,一般大镖行都会很忙,但是也有一些商户没有那么多钱,只能请一些自由护镖的人,不过也正因为自由护镖人多数是一些穷人,往往会在货物遭到抢劫的时候跟劫匪拼命,也因此慢慢的有很多人愿意请这些便宜又负责的护镖人。 护镖的人就跟冒险者差不多,很少有人有家室,所以花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谁也不愿意人死了钱没有花了。 第三十一集 金手指肥妞 第三十一集金手指肥妞 这样的酒馆在玫瑰城何止上百家,酒馆也没有再起什么名字,就直接叫“酒馆”倒是简单,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除了董寒衫这样的书生装扮的第二人,就是连一个衣着华丽的也没有,足以见的来这里喝酒的人是奋斗在最底层的人。[]酒馆人不算少。却没有想象中地喧嚣,大概是天气太热的原因,们大多都在干着自己地事情。墙角的光线较其他地方更加暗一些,大家也只是对董寒衫投来一抹诧异,片刻之后,都自行认为他是一个落魄书生而已,跟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看那样子说不定还不如他们。 这时又走进来一个人,三十多岁,手上拿着一柄铁剑,下巴下留着一到胡须,全身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穿的一件露膀子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狂发的味道,他见董寒衫身旁还可以坐下,就走过去问道:“这位仁兄不介意我们拼桌吧?” 董寒衫看了一下来人,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他并不介意。这个时候,董寒衫要的女儿红也拿来了,董寒衫没有再去看对面的男人,撕开酒封,将酒倒满一碗,端起来,眼一闭饮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 董寒衫第一次喝酒,难免会出糗,他急速的咳嗽声引起一阵嘲笑,他的脸蹭一下红了起来,倍感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要继续喝还是不喝了。 “仁兄不比在意,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知道仁兄可愿意让我跟你一起分享你的酒。” 董寒衫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心里涌起一丝感激,看着他面前的几道小菜,董寒衫就算是一个书呆子也知道男人不是没有钱喝不起酒的人,是存了帮他的心思,于是有些言语无措的道:“好谢谢你,我” “仁兄的意思我知道,在下姓曹名莽,比仁兄要大上一些,如果仁兄不嫌弃就叫在下曹大哥吧。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这有几道小菜仁兄不介意的话,就一起用吧。”曹莽说话直接利落,不拘泥小节。 董寒衫作为读书人,理所当然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便跟着曹莽对饮起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跟曹莽的鼓励,董寒衫没有再想第一次那样剧烈咳嗽。脸上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之前的余韵没有褪尽,红红的光晕成搁在黄色的皮肤上,有了一抹不符年龄的沧桑感。 说话间,二人倒是很投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慨,曹莽便将董寒衫当做自己人,低声跟他说:“在这里。千万别管闲事。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管!” 见曹莽脸上露出慎之又慎地神色。董寒衫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地性子。怕是比曹莽还害怕招惹麻烦,他可是对外面的人情世故从书本上了解了不少。 “每个月我都会来这里喝上一杯,这里的酒虽比不上大酒楼,可是绝对不会对有水分,这里的酒够劲,也第一次喝还是不要喝太多的好。”曹莽喝了一口稍微有些浑浊地低度酒,声音淡然地说道,照理说像曹莽这样的人应该会给人一种沧桑感才对,可是不然,他却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样子。 “能不能问曹大哥一个问题?”董寒衫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之后意犹未尽的又喝了一小口,他越发觉得这酒很不错,然后看着曹莽问道:“曹大哥你有爱的人吗?” 曹莽一愣,脸上露出的那种有些怪异的神态,董寒衫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太私密,于是赶紧打住说:“曹大哥你就当我没有说吧。”说完昂头将酒碗里最后一滴酒饮尽,再次响起几声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曹莽很自然的拍了拍董寒衫的后背,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酒是穿肠药,情是刮骨刀,寒衫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学会爱。”董寒衫没有猜到曹莽会这么说,也是哭笑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是啊,最好不要学会爱。”随即坐起身子,头有微微眩晕的感觉,轻眯着顺眼使劲摇了摇头:“曹大哥既然知道,没什么还要喝酒呢?”刚出口,董寒衫有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再度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小生冒失了。” “没事。”说完叹息一声,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道:“可是酒总能令人忘忧,哪怕只是一时,唉……”似乎心情有些糟糕,想起了尘封的往事,快速的喝完碗里的酒,又到了一碗酒,也是一饮而尽。他的眼珠有些有些发红,略显苍白的脸上倒是多出几分红润来,跟董寒衫一样没有因为喝酒而唠叨,二人一时间话都很少,刚刚还知道要少喝点,这一下子竟然董寒衫也跟着喝下去不少酒。 酒馆忽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董寒衫费力的抬头望去,距离自己这边十来米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五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消瘦的男人,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正伸手抓向自己身旁一个穿着黑衣的胖子,怒吼道:“死胖子!你这么大个子活腻了?敢撞老子!看老子不砍了你!” 那个黑衣胖子动作一闪,灵敏的躲开了瘦子抬起的手,明明一个重量级的人,却能像一个泥鳅,这简直是对瘦子的屈辱,其他几个人也不着急帮忙,只是看着瘦子朝胖子追过去。 曹莽见董寒衫脸上闪过不忍还有害怕,伸手拉住有些颤怵的董寒衫,叮嘱道:“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不用害怕,也不要去管,我们打不过那几个人的。” 瘦子似乎怒了,刷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大砍刀,寒光四射,周围的人顿时惊呼一声,一哄而散,远远的看着。董寒衫也被曹莽拉着东倒西歪的往店门口走。 黑衣胖子似乎也知道寡不敌众,抓住机会快速朝门口跑去,不巧的是撞上了董寒衫,二人同时跌倒,胖重的身子砸的董寒衫一阵闷哼,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那边高大的瘦子怒喝一声:“哪里跑!”提着大砍刀就要冲过来,嘴里还骂道:“不相干的都给老子闪开了!”曹莽赶紧下意识的去扶董寒衫,嘴上还关切的问:“怎么样没事吧,那就快点走吧。” 黑衣胖子此时也快速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身后的大刀已经临近,“小心!”董寒衫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善良本性拉着黑衣胖子往左偏一躲。 瘦子的大砍刀没有砍刀人,更加怒火,冲着董寒就骂道:“妈的,臭书生,你敢管闲事?找死不成!” 这下曹莽也抽身不得,拿起手中的剑挡在董寒衫面前,大砍刀跟重剑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曹莽哪里还有半点醉态,看着高个子瘦子沉声说道:“朋友,这不管我兄弟的事儿,给个面子,如何?” “哇哈哈哈哈!”高个子瘦子像是是听见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狂笑起来,笑够了眼神冰冷轻蔑的看着曹莽:“小子,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多管闲事,既然老子就一起砍!” 这时候其他几个人也走了过来,脸色不善的看着这边,缓缓走过来。董寒衫经过这一吓,知道他刚刚的善意给曹莽带来了麻烦,伸手拉了拉曹莽:“曹大哥,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不。既然我喝了你的酒,咱们就算是兄弟了,我曹莽是没什么能耐可也绝不是那种贪生拍死得小人。”曹莽坚定的说,没有看董寒衫,警惕的看着走近的几个人,他知道,自己若是让开,董寒衫跟黑衣胖子就没有命了,既然摊上了也不好就此离开。当然他也保证不了能够挡得住这几个人,他一早就看出了这几个人武功不凡,不然也不敢如此大胆行事,如果拖延的话也许有几分胜算。 “懂兄弟,你快走。” 高个子瘦子脸色脸色一肃,他什么时候给过人面子?外面的阳光顺着酒吧百叶窗的缝隙照射进来,把酒吧里面显得更昏暗,像是蒙上了一层青烟,他脸上狰狞一片,狂笑道:“谁都别想走,兄弟上!” 这时候黑衣胖子回过神来,跑了几步突然转身拉着董寒衫就朝门口跑去,董寒衫想要挣脱,奈何被拽的死死的,大概是黑衣胖子比较熟悉地形,很快在追上来的几人眼里消失了,曹莽见董寒衫离开,自己面前也正剩下两个人,也不想多留,披列一张桌子抛向瘦子,惊鸿一跃,勉强也逃开了十步远的距离。 这个时候瘦子突然大叫一声:“妈的,东西没了,肯定是那个黑衣胖子干的。”一时间没有功夫管曹莽,曹莽这才找到了一机会隐入人群之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董寒衫消失的方向,“兄弟但愿你能逃掉。” 第三十二集 看了她的人,不娶就死! 第三十二集看了她的人,不娶就死! 董寒衫被黑衣胖子拉到了一个拐角的地面,那几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便骂骂咧咧的散开了。董寒衫这才将手从黑衣胖子的手里挣脱出来,“我走了。” “唔唔” 董寒衫淬不及防的被黑衣胖子捂住嘴巴,一道女声响在耳边。 “现在还不能走,他们还在外面。” 黑衣胖子竟然是个女人,这样的认真让董寒衫觉得越发别扭,他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这可真是男女授受不清的状况。但是董寒衫虽是个男人可毕竟没有旁边这个大肥妞来的有重量和威慑力,只能在黑衣胖妞的yin威下保持静默不语。 果然没有过多大会,就见到两个人再度走到这里查看,二人几乎要忘记呼吸。董寒衫也许不知道是为什么让这些人这么不放过他们,但是黑衣胖妞可是知道她到底拿了他们什么,警惕度要高很多。 直到天慢慢黑下来,二人也躲了将近三小时,彼此的脚都有些麻木,黑衣胖妞回过头拍了拍董寒衫,“喂,别瞪着眼睛,现在可以走了。” “哦。”董寒衫起身跟着黑衣胖妞走了两步之后,琢磨了一下,朝另一边走去。 黑衣胖妞听见身后没有声响回头一看,顿时摇了摇头,飞快的跑过去抓住董寒衫的胳膊往回拖,“你找死啊,这边走啦!”董寒衫被拉的没办法,有些生气的看着黑衣胖妞的后背道:“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不清,还请姑娘自重。” “迂腐的书呆子,我这是救你的命,早知道直接让你被砍死算了。”黑衣胖妞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抓着董寒衫朝胡同里走。 “呃哇哇!” 半拖半卷的将一脸猪肝色的董寒衫拉到了胡同的尽头,本来董寒衫就喝了不少酒,早些时候就已经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在被这么一路拖拽着,胸内翻滚,若不是有碍情理,他也不会到这会才呕吐,脸色灰白灰白的。 黑衣胖妞咽了一口吐沫,丢下董寒衫飞跑开一段距离,将胡同口的那堆稻草抱开,露出一个黑兮兮的洞口,黑衣胖妞熟门熟路的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直接一跳进入穴洞,呵呵其实洞口也不是很大,正好可以容纳体重150斤,身高一米六的肥妞。 “吐完没有,吐完了就赶紧过来逃命。” “恩。”董寒衫缓了缓劲,跟着黑衣肥妞下了黑洞,在黑暗中走了四五分钟,就出来了,这个也不能怪黑衣肥妞挖的地道短,要是时间足够绝对要长很多的,不过再长也没有,又不是躲炸弹,能脱升天就可以了。 董寒衫看着满目空旷的视野,回头正巧对上一睹高墙,“我们出了城?” “对啊,现在安全了,别再想跟着我!还有我叫妖妖。” “妖妖!”董寒衫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想来觉得好笑,差点因为这个女人无辜丢了性命,却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实在跟本人差好远。他也觉得出来这么久了是应该回家了,免得妹妹担心,可是当他看向城门口的时候,城门紧闭,让他觉得浑身一下子虚脱了。 “砰!” 跑开有十多米的黑衣妖妖转头看到董寒衫跌倒在地,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可是没走进步,终究是不忍心,人还没有走近就嘀咕道:“一个男人不要动不动就装昏倒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无声飘起一节衣袂。董寒衫不是昏倒准确说是醉倒的。妖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天色越发的晚了,妖妖在不忍的情况下还是费力的拖着董寒衫朝她临时居所走去。 城外三里有一件土地庙,土地庙平时是很少有人待的,当妖妖拖着董寒衫回到这里的时候,一个老者诡异的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土地面门口,年龄看上去五十岁上下,从脸上的轮廓推算到他年轻的时候一定不是那种帅气的男人,不过他有一双犀利如鼠的眼睛,藏青色的衣袍倒也有点气场。(.) “师父,你这么快回来了!”妖妖支撑着董寒衫的一般重量惊喜的冲老者叫道。 老者慈爱的点了点头,“妖妖事情办得怎么样,地图拿到了吗?” “恩,拿到了。” “快给师父看看。”妖妖身形一顿,黑色面纱下的笑僵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者看了看,然后将董寒衫轻轻放在地上,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小包袱一闪而过,被妖妖快速的丢进了草铺里,弄好这一切,看着老者说:“师傅,三师弟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啊?” “呵呵,那个,师傅临时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便让你三师弟去了,妖妖啊,还是快将地图给师傅吧!” “你不是师父,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老者见被识破也不装了,身形一晃大手就已经死死的掐住了妖妖的脖子,脸上的黑纱也被拽了下来,“快点把地图交出来,饶你一命。” 妖妖脸上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很有神,五官除了有些婴儿肥以外,倒是不错,当然这个要除去不看她臃肿的身子。 “我根本没有三师弟,看招!逆转乾坤!”妖妖一声怒斥,脖子犹如灵蛇一般,双手快苏击出,直直的将老者击退三步开外,她平时是能不用武力就不用武力的,但绝不是说她武功就很差。手在腰间一探,一柄软剑出鞘,剑尖直指老者,“你是谁?为何假冒我师父?”脸上都很轻松,她心里却不如外表平静,这个人既然可以清楚知道她的行踪,还敢假扮她的师父,肯定不会简单。 “哈哈,老夫就是邱让,你师父算个屁,识相的快点将藏宝图交出来,不然老夫绝不会手下留情。” 邱让是江湖上人称的易容怪老,他精通易容术,为人暴虐,江湖之中有不少仇敌,但是由于他很少以真实面目示人,所以很多人也只是知道,并不清楚他的行踪,是以江湖上的追击悬赏达到了五千两。 “哼,你休想,忘了告诉你,师父老人家说过凡是看过我样貌的人要么死,要么娶我,很可惜你是前者。” 妖妖浑身也爆出强大的气势,一双眼露出不屈的光芒来,手上的软件在他手中挽出一朵朵剑花,剑招是不错,但是在易容怪老邱让的眼里根本就是漏洞百出,最大的漏洞就是这剑招本是快剑,却因为她身体臃肿慢上许多,一慢那是不可挡的压力也跟着一泻千里,甚至脱离了剑招的原貌。 两人短时间已经交手六七招,妖妖身体太肥大,不够灵活,很快便处于劣势。即便妖妖再怎么勤学苦练也是及不上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头子,在第十招的时候,手中的软剑便被邱让挑离脱手,肥胖的小手上是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妖妖见情势不对转头想要逃开,邱让又怎么会让到手的东西溜走,一张从后面袭来,妖妖臃肿的身子便向一片枯叶从空中坠下,重重的撞在一颗树干上才算停下来俯冲的势头。 邱让乘风落定,眼角阴了阴,“跟老夫玩心眼。”一只手已经伸出,在妖妖伸手游走了一串,“可恶,竟然没有。” 妖妖紧咬着下唇瓣,满口血腥确实强忍下来,费力的瞪着邱让:“我说了我没有。” “啪!”一个带着强劲掌风的巴掌打在妖妖的右半边脸上,凶煞的声音在她头顶爆发:“说,放哪了?”妖妖双眼泛红,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渍,不怕死的对上邱让愤怒的眼睛,“死也不告诉你。” “哈哈哈,”邱让压低了声音冷哼道:“想死也要等老夫拿到东西!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完一个手刀将重伤的妖妖打昏,单手携着妖妖窜出几步,之后一个急速回旋将门口的董寒衫也一并抓了去。 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打斗的现场已经恢复了平静,夜色更加浓郁。不知过了多久,两道身影从远处而来,一青衣一粽衣。青衣老者竟然跟刚刚的邱让长的如出一辙,不,这绝不是邱让去而复返,而是妖妖真正的师父,由于一套快剑功法闻名遐迩,江湖送外号剑老;而一边的青年十四,五岁,有着超越年龄的沧桑跟成熟,如果姚思思在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这个青年就是她在云安镇遇到的殷虎,只是比之前健壮了很多。 “师父,师姐怎么这会还没有回来?” “殷虎啊,别担心,妖妖行事自有分寸。我们先进去等吧!” 殷虎听剑老一说,心里的不安依旧没有平复,帮东西拿进土地面之后,从行囊中取出水囊递给剑老:“师父你先喝点水,我去打几只兔子,顺便拾点柴禾。” 剑老慈爱的点了点头,对这个小弟子多是关爱的,要是两年前他没有遇上现在的徒弟,只怕已经化成一堆白骨了。回忆退到两年前那个清晨,他身受重伤跌倒在街道上,结果被路过的殷虎拖回了那件简陋的小房子,他当时伤得很重,每天靠着殷虎要来的食物充饥,殷虎往往却自己饿着肚子,不过在某一天殷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名大夫,大夫给他看了伤,开了几副药,这才算好起来。他事后问起殷虎在哪里弄得钱,殷虎却没有吐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说是借的。 “师父,师父不好了!” 剑老听见徒弟去而复返,声音中透着焦急担忧,一惊赶紧起身,只是一闪身的动作,人就已经出现在了疾奔而来的殷虎面前,“怎么了?” 殷虎将手中的软剑递给剑老,“师父,你看这个是我在前面草丛间拾到的。” 剑老一惊:“妖妖的剑,怎么会在外面,不好,妖妖肯定是遇到危险了,快带我去你捡到剑的地方看看。” 二人来到发现剑的地点,看到有打斗的痕迹,在一棵树杆上还发现了一道血迹,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字“让。”剑老快速在心里搜索了一些关于他们这次到这里来所遇到的人,在集合树干上的字,剑老露出一丝惊诧,继而转成一道狠烈的杀意,“哼,易容老怪竟然敢打主意到我徒儿身上,妖妖最好没事否则定让他死的难看。” 第三十三集 史上最无辜的连坐 第三十三集史上最无辜的连坐 董寒衫睁开眼睛看到一面石壁,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他看不见门在哪里,四下打量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他被困在了一个地下密室之中,在看到身边躺着的女人,他就算是笨,当看到黑色的衣服,臃肿的身材也知道地上的女人就是妖妖。 妖妖半张脸红肿,嘴角原本鲜红的血渍也变成了绛红色,婴儿肥的脸上哪里还有原本的红润,却而代之是堪比面粉一样的白色。董寒衫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被抓住了,等待他们的恐怕只有生不如死或者变成死尸。 “咳咳” “你醒了!”董寒衫见到妖妖醒过来不由得心里升腾起一丝喜悦,他死尸跟活人他当然选择身边的是个活人,最起码心里也多一份战胜胆怯的勇气。 “这里是” 董寒衫静静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妖妖快速的打量着所处的环境,一只手抚上额头使劲想了想,她想起来了,她被易容老怪邱让打伤,之后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她十成十是被捉来了。 也许是两人的声音响起让邱让听见了,在二人前方的一面墙壁缓缓升起,薛让这回没有戴面具,大概是认为这两个人根本不会有命出去吧,他的脸上有两道长长的疤痕,将他整个脸存托的凶恶无比。 “都醒了,现在快说藏宝地图在那?” “我不知道。”此时妖妖倔强的冷脸以对,心里懊悔极了,她不该那个时候就说自己拿到了,心里也更加鄙夷这个手段卑劣的男人。 邱让他冲上去,将妖妖拉起拖拽着来到董寒衫右前方的柱子边,手指也不知在那里安了一下,顿时眼前一亮,数十把火把燃烧,发出耀眼火光。而原本光滑的柱子变了,柱子上出现两条铁链,形同镣铐,但又有细微区别,链子上有很多凸起,有的很细,细的程度堪比绣花针,而那些凸起上边还残存着暗红色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风干的鲜血。 邱让直接铐住妖妖的两只手,手自动收缩,那些尖锐的凸起就撕破血肉没入妖妖的皮肤内。手所在的位置便有十多条细细的血丝流出来。妖妖生性倔强,手腕上的很痛,她却咬牙忍着,以至于嘴唇都咬出血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董寒衫愤起扑来,“不就是撞了一下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放开她放开她只是一个女人!” “啊!” “咚!” 董寒衫抓住邱让胳膊的时候,被邱让不屑的震开,即便董寒衫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过抵住薛让三成的内力,直接被震出五步远,身子砸在另外一边的石壁上。 “可不是撞了人一般简单,不过你倒是提醒了老夫。”邱让阴着脸像丢破布一样丢开妖妖的胳膊,大步流星跨到董寒衫身前,“臭小子,你说地图放哪了,你说了我就放了她。” “地图,什么地图啊?”董寒衫迷惑的看着邱让,有寻求的看了看妖妖。对于董寒衫的样子,邱让心里十分不爽,看来这个死丫头并没有告诉他,不过也对,谁得到藏宝图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那边的妖妖忍着手腕上的刺痛,冲着邱让嚷道:“她只是我在回来的路上遇上的酒鬼而已。” 本来邱让倒是觉得董寒衫没有任何作用,正准备一掌打死,这回见死丫头维护起这个臭小子,心里倒是生出一计。阴笑回头看着妖妖,凶道:“死丫头,你不是嘴硬吗,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一个不相干的人因为你有什么样的下场?” 啪啪啪!几巴掌将董寒衫打得一阵晕眩。一直粗擦的手掌死死的掐住董寒衫的脖子,将董寒衫带离地面,然后狠狠往地上一摔。 “啊!”他痛呼出声。 这个时候,邱让眼里闪过一丝快感,从身上摸出一把鞭子,鞭子如雨点般落在了董寒衫的身上,每一鞭落下,董寒衫像是在控诉这皮鞭的威力一般,痛呼,一开始也许还犹豫矜持隐忍着,可是一鞭比一鞭重,鞭子伺候过的皮肤,已经皮开肉绽。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终是昏了。 这个过程中,妖妖一直咬牙看着,就是坚强如她也还是泪眼婆娑。她不是不想请求邱让放过董寒衫,只是她不能,如果她求饶的话,那么就要告诉他地图的位置,那么他们的下场只有死,如果要死,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承受,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等待来一丝生机,她相信师傅一定会来救她,现在需要的只有时间。 邱让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心想要刺激妖妖,于是大步离开,端了一盆冷水走来。邱让抓起董寒衫凌乱的头发将他的头浸在凉水里,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来,又是一顿毒鞭。董寒衫大概也想到了地图的重要性,自然不会恳求妖妖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相信他求了,妖妖也不一定会说。他这辈子看得最多的就是书籍,他知道对于眼前这样的恶人,没有仁慈可言,他一声声嘶叫,他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他在这一刻很想能够再见一眼“茗姿”。 他终究太弱了,最后连喊叫的声音都没有,本来他以为面前这个恶人再打几鞭子他就会死的时候,那边泣不成声的妖妖突然大叫:“我说。我说,地图地图我再回来的时候放在了城楼外,第三棵树下面藏的。” 邱让一听甩开手中的鞭子,走到妖妖身边:“早说不就好了吗?老夫现在就去取,如果你敢骗我,你们别想出去这里。”还有一句话邱让没有说,那就是找到了就是你们的死期。 随着邱让的离开,妖妖拖着链拷挪向地上的董寒衫,眼泪滴落在董寒衫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打出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微妙声响。“你你还好吧?”刚问完,还不等董寒衫回答,就自顾自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了你。要是你喝醉的时候,我没有将扶走,就不会在这里了。” 董寒衫这才知道,刚刚那人并不是那天几个人一伙的,可是他刚刚听得很清楚,那个人是再逼问一个藏宝的地图,心里想到那样的人得到了宝藏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这时候身上的痛似乎没有想到之后将有很多人因为他而丧命,就隐隐自责,“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死掉呢,那样你就不会告诉他地图的位置了。” “你你真傻!”妖妖没有想到这个书呆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在这个时候想到的竟然是不想让那个藏宝图落入坏人的手里,第一反应不是怪她见死不救,而是自责因为他失去了地图,这让妖妖心里对之前她看不起书呆子的想法感到惭愧,半响不知道说什么,又又怪又自责又心疼的说了三个字~你真傻~! “寒衫,其实我是骗他的,地图根本不在那个地方,你千万不要死,我之所以一开始不说,是因为那个老贼生性多疑,一开始就说他肯定不会相信,再者如果他真的拿到地图,我们也不可能再活着,你放心,我相信我师父一定会来就我们的,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你要是死了,我会自责死的我还会守寡的!”最后一句声音极小,有很含糊,就是天生听力极好的董寒衫也不可能听清楚,更何况他此时身上受了重伤。 “我有活着出去的一天吗?” “会的!”妖妖坚定的对着董寒衫道。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都有着千般挂碍,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当犹如恶魔地窟里没有恶魔,他们的心神开始放松,邱让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但是接踵而来的是身上伤口诱发的钻心疼痛。地下石室要比上面温度低上很多,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汗流浃背的,而此时恰恰不是正常情况,二人都因为忍痛,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很快董寒衫再次陷入昏厥,而妖妖却还在强忍着,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外表不高大,不帅气,气场也不震撼的男人,也恰恰是这样的男人,再忍受着一鞭子更比一鞭子的酷刑的时候却能表现出比那些高人更大的忍耐力,这着实令人钦佩,也深深的打动了妖妖的心,她知道她遇上了师父说的流年,流年劫数让她对未来充满希望,却又充满了害怕,低头看着臃肿的身子,发出一声呓语:“他会喜欢胖子的她吗?”这也是她这一辈子以来第三次这般痛恨她这具喝白开水都能长胖的身子,前两次愤恨之后,便是将那瞧不起她的人杀了,这一次她却无法动手,因为她想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时间充满期待,也充满了煎熬,而此时对于他们的煎熬还伴着身心的剧痛。 第三十四集 强吻 第三十四集强吻 石室伤痛却没有冻结住外面世界的精彩。 “我转,我转!” “我逛街,我逛街!” 姚思思小盆友在街上这看看,那看看,是要将身后的尾巴甩掉,无奈从太阳升起转到日上三竿,后面的某男尾巴就是紧跟不舍,根本没有一点疲惫。姚思思累的走不动了,扭头看着某男道:“我说君大仙,你累不累啊?” 君子渊跟进走上前一步,脸上招牌式的坏笑绽放,不怕死的挽住姚思思的胳膊,“娘子,为夫不累,能陪娘子是为夫的荣幸。” “快打住!我早上的饭还不想吐出来。你要是再自称为夫,那就说一句一两银子吧!” “呵呵,没问题,娘子累了吧,为夫陪你回去休息怎么样?”说完特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塞进姚思思手里,“呵呵娘子自己扣掉吧,不够为夫再给。” 姚思思捏着手里的银子,想要发疯,她是喜欢银子,可是如果要牺牲清净那还是不要的好,愤怒的瞪着君子渊,“不要把你那坏笑露出来,不要跟着我,我要赚钱养家糊口,我需要找工作?” “娘子不用工作,为夫能够养活娘子你的。” 姚思思冷笑的逼近君子渊,在二人之间仅有一根指头远的时候,顿住脚步,飞起一声:“君子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以为我是那种要男人养才能活下去的人吗?如果是,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消失。” “娘子别生气,娘子当然不是那种要男人养的,为夫还是娘子养活的呢!” 姚思思干到头顶一行乌鸦飞过,她可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做没脸没皮。看来以前的她跟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这个男人才是极品,跟他的长相一样妖孽,“别在眼前晃。” “娘子不是要找工作吗?为夫可以帮上忙。”缓缓的声音从姚思思背后传来,姚思思回头睨了一眼君子渊,“少吹!”君子渊嘴上浮上一抹妖艳的笑,趁姚思思不防备凑近姚思思耳边轻咛:“如果为夫给娘子找了工作,娘子是不是要给一点好处呢?” 姚思思觉得君子渊绝对有阴谋,立即开口便要拒绝,“我”只来及说一个字就被君子渊给打断了,“为夫知道娘子答应了,老夫老妻的没什么好害羞的。” “你!”姚思思指着说话根本怕闪了舌头的左翩凡,正要好好教育一下,又觉得跟这种自恋狂没有什么好说,旋即便要挣脱朝前走去,君子渊可不会放过这么名正言顺吃豆腐的注意,眼里一道精光闪过,泛着得意的窃喜,拉着姚思思就朝东边跑去,转过一条巷子,来到了一个马厩。 君子渊指着马厩里的母马说:“这些马匹可是有好多要生小马的,娘子既然对接生有天分,不如就给母马接生好了,为夫相信娘子会做得很好的。” 姚思思看着视线所及的地方全部都是马匹,这个马厩看上去有些规模,她是干接生的,可绝不容忍随随便便由人医转兽医的。脸一黑就要用拳头狠狠的揍身后一身红衣的男,什么是天生欠扁,君子渊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君疯子,本姑娘没工夫跟你玩!”姚思思转身要走,君子渊伸手一勾,一拽,姚思思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妖孽的面孔在她双眸前不断放大,最后至于一点。姚思思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君子渊靠近的身子,可发现尽是徒劳。 “你放开我,你个妖孽,你个疯子”姚思思颦住眉头,紧闭双眼,努力想要躲开左翩凡炙热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脸上,君子渊一手紧紧环住姚思思的腰际,另一只按在姚思思的后脑勺,任由怀中的人如何挣扎,也只是淡笑不放开。 君子渊就好似突然着了魔一般,有什么瞬间刺激了他全身每一处神经,再进一步,两人唇畔相触,一股热感如同电流一般席转了她全身,而君子渊也只是戏谑的倾吐:“娘子,为夫可是要拿好处了。” “你闪开,我可没有接受你给找的工作,你快离开我唔~-~。” 君子渊却怎么都不舍得放开,这个女人又一次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有一种他陌生而无法抗拒的冲动在他脑海里萌发。他拼了命的在姚思思的檀口中索取着什么。他疯狂的汲取着属于身边这个女人芬芳蜜津,不断加深这个吻。 好久,好久,姚思思终于得到一点点的呼吸,忍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眸,她看着君子渊如同孩子一般俯视着她,比女人更美的脸上这一次没有了坏坏的笑,有一种莫名的心悸,让人想要沉溺。 “啪!” 回过神来的姚思思抬起巴掌就给了君子渊一下,“这个是对你的惩罚。”气氛突然让人倍感窒息。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受不了君子渊不喜不怒的眼神,她发觉越接近他,他越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突然,君子渊再一次俯身吻住姚思思唇畔,这一次,他越加的疯狂,越加霸道,越加的不想放开。 他用手扣住姚思思后脑勺,不容许她有半点的拒绝。他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手掌疯狂的在她的后背游弋,他想紧紧的,再紧紧的抱住怀中的这付身躯,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即使被打巴掌,他也要再次感觉刚刚的陶醉。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姚思思不住的颤抖,她无力依附着君子渊的身体上,一点一点的被他的强取豪夺给吞噬。手中的绣花针最后顺着手指缓缓滑下,传来一丝微不可闻的响声。 姚思思慢慢在君子渊的吻中迷失,就要开始迎合的时候,闯进一个人。 “茗姿啊,真的是你!”董云翎口中的话在看清情况的时候生生僵住,嘴巴还呈现着大张的状态。 君子渊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抬起头放开姚思思,看向来人,来人是一个女子,他并不认识,可是看到身边这女人一副尴尬的摸样,便明白了一分,对着来人和煦的一笑,“让姑娘见笑了,我是她夫君。” 这句话给董云翎的打击不是一星半点,一团问题在董云翎脑海中回转,她刚刚在街上远远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顺着而来却看见了不该看的情景,她本来心里窝着火,就要爆发,却听到这么一句话,再也没有理由爆发,想到她之前种种拒婚的理由,看来这个好看的男人真的就是她的夫君,那他的弟弟还会有希望吗?想到她的弟弟之时,突然明白了她追来这里的初衷。 “嫂子偶不,茗姿。我哥他人在哪?” 姚思思本来还准备一跑了之,这个面子丢大了,可是当听到董云翎问出的话,她再也顾不上脸上的羞红,愣愣的看着董云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书呆没有回家?” 这下,董云翎也惊了,“我哥昨天跟你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我哥一定是发生了危险,一定是的。” “云翎你别着急,书呆虽然有些呆呆的哦,但绝不是那种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不会有问题的。”姚思思口口声声保证,心里却比谁都担心,她可是记得昨日书呆出门时的表情,再想想之前书呆都自杀过,她越发不敢想,眼里充斥了害怕,却还要安慰云翎。 “不!我哥一定是出事了,我跟我哥是双胎,通常我哥只要离我远点,受伤的话,我都能隐隐感觉的到,但是今天一早,我突然很舒服,浑身抽痛,哥哥一定是发生了事情,不然我绝不会有如此大的感应,哥”董云翎说着说着就鼻子一酸,眼泪汪汪的靠在姚思思的肩膀上,像是害怕一般,又似担心惊恐,忽的推开姚思思,“不行我要去找我哥!” 姚思思追上董云翎,“我跟你一起去找。” 君子渊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身形一晃,就来到了两女面前,这还是姚思思第一次见到君子渊严肃的表情,“都给我站住!你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找,能找到吗?” 他见两个女人不再动,这才又说道:“你们都别急,我立即派人去寻找。” 姚思思也意识到君子渊说的在理,光凭他们三个人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在玫瑰城中找到一个人。于是拉着董云翎规劝道:“云翎,我看我们还是等消息吧!” 董云翎眼里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到姚思思的手腕上,“不,哥哥这个时候很痛苦,我可以感受到,我不能等,不能等!” 姚思思突然双眼聚神,想到了一个主意,赶紧抓住要走的董云翎,激动莫名的说:“你说你可以感应,也许云翎你可以凭借你们之间的心灵感应找到书呆。” “我怎么没有想到,我想我应该可以拼着感觉找到我哥。” “那事不宜迟,我跟你们一起去。”君子渊果断的插话,虽然他对这种心灵感应不大看好,但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说不定可以一试。 *****石室内:无功而返的邱让怒视着卷缩的妖妖还有昏迷中的董寒衫。双目因为愤怒泛着令人胆颤的红光,双拳紧握,一只大脚毫不留情的踩在妖妖白净的脸上,可以听见骨头的被挤压的声响,妖妖疼的龇牙咧嘴,她真的很害怕邱让再用上一分力气,就可以将它面鼻骨踩碎。 “你竟敢骗我!找死。”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把那张地图放在城门口第十三棵树下的,啊我没有说谎,怎么可能没有。”妖妖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嘴角费力的说道。 “第十三课树,你不是说第三棵树吗?”邱让说着,大脚松了松,终于没有狠心立即踩碎妖妖的骨头。 一获得空间,妖妖就挪了挪身子,恍如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道:“我一直都说的是第十三棵树,我没有骗你,呜呜,你快给他请大夫吧,他要不行了哇”妖妖的哭可不是装的,她真的很疼,痛疼让她无须武装,思想一松懈,眼泪就像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哼,既然已经不行了,还邀请什么大夫,老夫再去看看,要是发现你再骗我,小心老夫叫你生不如死!”邱让心里已经相信妖妖一开始说的是十三棵树下面,但是他怎么会承认是自己搞错了,看了妖妖一眼,就先留她一命,若是敢骗他,那么他不介意让她尝尝史上最为残酷的酷刑,不怕她不老实交代。 第三十五集 放羊星星卯上酷刑,疼! 第三十五集放羊星星卯上酷刑,疼! 火风袭上冷面,邱让直奔目标地,眼里的温度胜过头顶的烈日。 妖妖这个放羊的星星又能把时间拖到何时,生与死之间不停周旋。 殷虎跟剑老在城门口附近不断寻找,希望可以获得一些蛛丝马迹。日近中午,殷虎拿着水囊到东南边的小溪灌点水,却让他发现刚刚还在北边的师父,此刻却在他路径小溪的路边,一棵树下用手挖着东西。殷虎心里十分肯定师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偎在草丛中,紧盯着前方的老人,他发现那个人,比他师傅身材要臃肿一些,绝技不是是自己的师父,那人为什么要假扮他师父呢?莫非殷虎激动了,是易容老怪肯定不假,本来想要转身去通知师父,可是他担心回来的时候就见不到易容老怪,那么师姐的危险就更大了一分。 殷虎匍匍在地上,任由带着热度的杂草烫烧他的皮肤,也不允许自己挪动一下,就那么细心观察,耐着性子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见那人似乎在那棵树下找着什么东西,但又似乎没有找到,接着又重新跑到一边开始数数,直到他将四个方向都是第十三棵的树根处都翻了一遍,也还是没有找到,远远的殷虎可以感受到那人的怒火,清楚的听见那人口口声声咒骂死丫头,他更加肯定师姐就是被眼前的人给抓住了。 大约一直蹲了三十分钟,易容怪老终于不再寻找,转头朝城门西方走去,殷虎赶紧摸出兜里师父给他的“追香影”洒在地上,远远的跟着易容怪老,沿途给他师父留下痕迹,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易容怪老的对手。 一路穿花拂柳,走了近一个小时,易容怪老带着殷虎来到了一片密集的树林,易容怪老很是狡猾,当他站定后警惕的四处望了望,殷虎也根本无法靠近,又见易容怪老在视线尽头的地方瞎转了几下,久不见了踪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殷虎也顾不得了,快步冲过去,可是怎么走来走去都在那一块,根本找不到路。 轰隆!石壁再度升起,易容怪老邱让撕掉脸上的面具,看着妖妖眼里充满了愤怒,他直接将地上那盆脏掉的水尽数倒在妖妖的脸上,浑浊的水顺着惨白的脸颊一路缓流至脖颈,头发污了,衣服污了。 “死丫头,你给我起来!”邱让粗糙的双手一把抓住妖妖的衣领,来回将妖妖当做筛子一样摇晃,若不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邱让一定不会还让这个一而再欺骗自己的丫头~~还活着喘气。 妖妖呢咛一声,睁开她那双大眼睛,好笑的看着邱让恼羞成怒的五官,挑谑的意味很明显。“我想起来了,我把地图放在了十三棵树的旁边的那棵树了。” “该死,老夫让你知道欺骗老夫的下场!” 邱让拿起原先抽打董寒衫的鞭子,用上三分内力使劲的打在妖妖的身上。 “啊嘶~~~” 威力很大,妖妖身上的黑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鞭子下裂开,白皙的肉绽开,鲜红的血将血鞭上的学的印记不停的刷新。仅仅只是三鞭子,妖妖的背部已无一片完好的肌肤。血水让黑色的外衣透着一股地狱的惊心诱.惑。 邱让愤愤的将鞭子丢在一边,嗜血的脸孔越发丑恶,他一脚揣在妖妖的左腿骨上,“我看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转身手上摸出一个红色的铁盒子,盒子里头是他平时做人皮面具时候用到的“清洁工”吸血蛊。 吸血蛊顾名思义是一种蛊虫,幼虫一般只有头发丝粗细,而成虫则有婴儿的小拇指般大小,这种蛊虫以吸食血液生存,当人皮从人皮肤上剥离时,会带有鲜血跟小块碎肉,在经过吸血蛊的吸食之后,人皮上就再也找不到丝毫血迹,而且就连血腥味都不会有,故而邱让身上总会饲养一些这种蛊虫,这种蛊虫在吸食了血液之后身体就从通体通明变成鲜红色。 吸血蛊也十分符合巫蛊操纵,他们只有在得到操纵的时候,才会疯狂吸食血液,当操纵消失这些蛊虫就会变成半睡眠状态,除了平时的少量吸血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一般三个月内没有得到操纵,蛊虫就会自行死亡,如果是一般身体弱的人,三个月足以致命。 邱让就像地狱的恶鬼,两根手指夹起一只白色的成虫,在妖妖眼前晃动,“嘿嘿,不想尝尝万虫噬骨的痛苦,就将地图交出来。” “哼!”妖妖别过头不去理睬邱让险恶的嘴脸,不到最后时刻她绝不会屈服。 “死丫头,老子不让你尝尝厉害,你是不会说了。”大掌强行将妖妖扳过来,强横的撬开妖妖的贝齿,一条蠕动的白虫成功的引起了妖妖的害怕,妖妖本能的伸出双手想要使劲推开邱让,奈何手上的镣铐因为剧烈的动作让那些尖锐的凸起更深一寸的刺进她的肉里,钻心的疼让她呼吸一滞,害怕大过了疼痛,十指血色手指在邱让的大手掌上留下了十道痕迹,这样的反抗也只有一瞬间的停顿,换来的是邱让猛扇上来的几个巴掌,白色的虫子生生的在她无助的摇头中,还是畅通无阻的钻进了她的嘴里。 腹部一阵恶心,想要将那只恶心的虫子吐出来,可是一天多了她根本没有吃过饭,哪里有什么东西让她吐出来,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完,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若不是这种蛊虫不好培育,邱让真的会将手中的十条蛊虫全部塞进这个死丫头的嘴里。 看着四只蛊虫,经过他的催促,尽情的吸食着妖妖体内的鲜血,挣扎使她仅剩的体力不断透支。痛的妖妖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身体内的肆动在邱让狰狞的大笑中,更加狂烈,可以感受到腹中的虫子快速的攀爬在她的腹中,她命的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屈辱的大叫出来,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身上的黑衣已经凌乱,在抓扯间发出破布声,身上的血肉在裂开的地方暴露出来,她倔强的将手攥的紧紧的,指甲渗透到掌心里,翻裂开来,任由身体里蚀骨的疼痛麻痹她的神经,却不从发出一点声响。惨白的唇被牙齿咬破,蔓延在肌肤上的红,烫伤了了幽幽转醒的他,他颤抖的摸起遗落在手边的鞭子。 被痛苦折磨,介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的妖妖,嘴角淡出一丝苦涩,她这个时候竟然是这么的眷恋这个认识不到三天的文弱书生,她想到的是她死了,他也会被她害死吧,抱歉挤出一丝气力的冲着董寒衫蠕动了一下唇瓣,这抹残笑最终比哭还要令人怜惜。她闭上眼睛,身体痛苦的抽搐,这个时候她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血液正流失,“噗”地一声,一个无力的笑在妖妖惨白的唇瓣上绽放开来,犹如蚊蝇般的声音道:“原来身体里被虫子咬是这么的难受,就是死,邱让你也别想得到。” “啊!”董寒衫抓住时机,弹起在邱让的后颈落下全力一鞭,他的力气终究弱了点,也只是让邱让吃疼的跳开,并没有成功将他打昏,书呆终究是书呆,书上是说重击后脑可以至昏倒,可那是对于钝器,而不是鞭子这样的软兵器。 邱让伸手探到脖颈后劲,手掌上传来一片濡湿,不用看都知道他被不远处的臭小子一鞭子之下挂彩了,这样被偷袭的事情无疑激怒了邱让,他从来还没有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伤过,想到这里,邱让龇牙叱目,右掌化拳为掌,一股强劲的内力喷涌而出,吸血蛊没有了邱让的催动,顿时安抚的瘫倒了,其中有两只吸血蛊用于短时间吸食太多血液,已经爆体了,只是妖妖根本没有察觉,因为她正惊惧的看着邱让浑身散发的杀气,这根本不是董寒衫能承受的了得。 危机之时的爆发的潜力也许便是最厉害的,妖妖集中会神,调动身体最后所有的能量,双手反握铁链,顾不上手掌传来的刺痛,顾不上能不能成功,她这一刻都不想面前的这个男人比她先死。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妖妖脚尖成梭,接着铁链的支撑猛然凌空,迅雷不掩其耳的从身侧飞身而去,如果不是绳索限制了她攻击的范围,她也许并不只是刚刚将邱让撞到。 董寒衫在那么一瞬间里,也不再犹豫,抓住求让被踢倒的机会,手中的鞭子再次疯狂扫下,这一刻他体会到了复仇的快感,体会到痛并快乐的内涵,他们心里都明白如果没有奇迹,这边是他们死前要的最后一点利息。 妖妖一击之后,再也不可能进行第二次攻击,她的眼泪再次被身上的痛疼牵扯回来,无声的抽泣,想她一个大肥妞,尽然会有一天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着实有些悲哀。 第三十六集 快剑对上飞刀,竟然可以这样! 第三十六集快剑对上飞刀,竟然可以这样! 邱让在受到董寒衫打下来的第三鞭子之后,硬是伸手抓住了鞭子的一端,使力一拉,董寒衫整个人就飞了起来,想一个断线风筝一样横冲直撞了出去,身体再遇上石壁的时候,“嘣!”受到了内力的余震,五脏六腑皆是一震,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顺着墙壁滑下,最后的意识里他感到自己受了内伤,眼一翻再度昏厥。 “寒衫呜呜” 邱让大吼:“妈的,老夫先送这小子上西天,再对付你。”花罢,邱让抖了一下胳膊,手指一根一根交错,发出声声脆响,看得出来邱让此时已经被气得没有理智,只想一拳打死董寒衫。 妖妖眼里有泪。她不愿意看着董寒衫死,可是现在根本不可能,她只好紧紧合上双眼,以期这一切都是恶梦一场。她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白色,一条灰白死寂的长河横亘在眼前,恍惚可以看见河岸边盛放着一大片一大片血红的颜色彼岸花!正在朝她招手! 一步,三步,五步,邱让离董寒衫不到一步距离咯咯一阵怪笑,“死吧!” “师姐!” 石壁口冲进来一个少年,少年看着躺在血泊里,满脸泪痕,浑身充满了血污。殷虎眼睛顿失本色,急冲而去扶起地上的妖妖,“师姐,你一定要撑住。” 妖妖听到了天籁一般,双眼陡然睁开,双眸尽显疲惫,眸子中一片死灰,看不出一个活人该有的光彩。伸手指着董寒衫,鼓起力气说:“救救他!”殷虎顺着师姐的手指所指方向,正好看到了高举手掌的邱让,刚刚进来的时候急,倒是没有顾得上看其他地方,这个时候,看到了罪魁祸首,殷虎怎么能不愤怒,师姐是这个世上除了她第二个关心爱护他的人女人。 邱让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殷虎打断了愿意,收起手掌上的内力,转头端详着殷虎的实力,他没有想到还有人会闯进他外面的布置的奇门遁甲来到这里,因此对着殷虎多了一份忌惮。 邱让其实并不懂得奇门遁甲的阵法,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才进来,他之所以能进来乃是因为他的小聪敏,他静静的观察地面上小草的样子,如果这片树林有着易容怪老的老穴,那么自然经常走动,经常走过的地方自然不会向其他地方的草一样旺盛,他一路判断,再错了两次之后,终于让他给找了破口,他在一旁留下了“追香影”便找到了上面一间茅草屋下面的这座地下密室。 “叱!老贼纳命来!”殷虎轻放好师姐妖妖,脚下熔铸内力,飞速冲过去,身子十分迅疾,竟看也不曾看清,剑出手了,啷地一声,那剑飞起来,直剌向那邱让! 邱让本来就是一个老怪物,殷虎一个初学两年武功的人,就算他是一个武学天才,也绝不可能是邱让的对手,不过不能不说,殷虎这样不要命的攻击即便是邱让也觉得有些棘手,险险躲过,原本轻敌的心态也收敛了下去,暴起一声怒吼:“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老夫杀一双。” 殷虎已经失去了先机,在对上邱让劲爆的内力时,他也只能勉强招架住几招,随着时间越久,他越发处入颓势。好在这个时候他的师父剑老震破碎石壁走了进来,碎石头一下子滚出了很远。 “殷虎,你退下,这个老东西交给为师。” 妖妖看到了剑老,鼻子一酸,激动地哭了出来,紧绷的神经猛然放松,眼角的那滴泪在妖妖轻阖双目的时候,在脸狭上话下了一道凄美的弧度。 剑老可是隐世高人,见自己的爱徒被折磨成这样,他就是在冷静也是会发狂的,一剑出手,极是犀利,像是一道飞虹,直奔那邱让而去!剑老是快剑一派的代表之手自然是有理由的,所谓快剑,就是步步占据先机出乎敌人所料想的,而是完全以快压制,着重就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超出人体反应速度的快剑,带着风卷残云的架势席卷而去,邱让胸前的发丝被这股无形的剑锋震开,凌乱飞扬。(.好看的小说) 而邱让在面对劲敌的时候并没有慌乱,显然他敢抢快剑的藏宝图明显是有所依仗,并非一时冲动,只见他脚下走出一股具有奇门遁甲的步伐,看样子似是没有动,可是在剑老眼里,也不由得吃惊,这样的身法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避开他疾刺而来的剑,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然后他竟然只是被削掉了几簇头发而已。鬼王不曾掀髯,胡须却是无风自动,在风里扬动。 这个时候邱让显然开始还击,伸手在腰上一捞,一条九节锁拿在手上,他大喝一声:“死去吧!” 九节锁乃是由九节锁链组成,这是一种巧夺人命的索子,足有七十八种索法,法法致命。他上来一击,便是一招“锁刃坠”,出手一套,便想夺下剑老的兵器,试想一个没有剑的人又怎么能失去令人闻风丧胆的快剑。 邱让出手一套,锁链牢牢的套住了剑老的剑身,脸上一喜,左手便想要出拳偷袭,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剑老的剑乃是玄铁所致,削铁如泥,他的手中的链子顿时被隔成两段,他的左手正好对上剑老的左手,有那么一瞬间二人再进行纯内力的对簿,可惜利刃矮人一头,是以只能踉跄退后几步。 “果然是个人物!”剑老笑道,手下攻击却没有片刻停顿。邱让心道看来对上剑老这个老不死的,是不能藏拙了,于是伸手探进怀里一摸,手上出现一排飞刀。 他的刀飞很快,作为保命武器确实足够了。江湖上人只知道他的成名武器是九节锁,却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也是一绝,如果在江湖上他的飞刀排第二,那么就没有谁敢说他的飞刀排第一。一只小小的蚊子,从他眼前飞过,他都能够一刀挥出,看不见刀,只见飘飘而落的蚊尸,故而邱让猖狂作恶是有本钱的。 他一连出了九刀! 常年累月的练习已经接近完美无缺,一刀接一刀,一刀连一刀,刀势逼人,刀锋夺人,竟在一刀刀间找不出一丝空隙。剑老在第一刀的时候,因为大意,左脸被刀子划开一个口子,这大概是他无数不多的手上记录里,最为不应该的,故而剑老也是十分警惕,高手对决容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冰冰凉。 之后的几刀,剑老也是险险避过,七刀之后脸上也多了三道血口子,而邱让也在试图找机会从新将手伸进胸口,可惜剑老不会再给他机会,二人缠斗不下。 数十招的对打中,邱让以不变应万变,以实应虚,无论你暴风雨多么密集快速,我自巍然不动守护方寸之地竟有点占上风的样子,但是俗话说十年磨一剑,就出一剑,一剑敌人毙命,即便不能也可以看敌人的漏洞,剑老自然看出来了,这个老贼根本就是依靠了一套诡异的步法,若是将他步伐攻破,那么他绝对有信心三招之内结果了他。 有了这么一般心思变化,剑老放缓初见的速度,出剑看似很简单,却十分精准,破开了邱让的防御,在邱让的右膝盖上刺出一个血洞。 “啊啊!”邱让本能的大喊,一只腿受伤,再完美的步伐也终究漏洞百出,邱让本来还意气的脸上浮出堪比猪肝一样的表情,在一旁缓缓输给师姐内力的殷虎,也是一阵爽快,若不是他察觉师姐身体很虚弱,绝对会飞上去,就算是被师父骂,也要在邱让老家伙身上刺出十几个血窟窿。 察觉到邱让有逃走的想法,剑老剑随心而动,随意而转,每一剑都如同狂风暴雨又似流星划过天际一般,让人防不胜防的剑。 “啊!饶命!” 邱让另一条腿也被犹如灵蛇一般的剑割断经脉,惨叫求饶,像一个孙子一样祈求剑老绕过他。剑老转过身走了一步,就在邱让不敢相信剑老会绕过他的时候,剑老手动了,寒光凛凛的剑想被赋予了灵魂一般,直插邱让的左眼,然后竟然!竟然没有完,剑突然弹出,剑身弯曲成一个弧度,在那一瞬间再次没入邱让的右眼。 啊! 邱让惨叫连连,捂着面目全非的双眼,狰狞大叫:“老夫要跟你同归于尽!”一句话刚刚说完,便听得有鬼哭鬼叫声。一阵子鬼哭,弄得人心里栗栗不安,一阵阵鬼叫,弄得人心慌乱。 剑老整张脸顿时转为青色,这个其他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这个是失传已久的“同死吼”!通过狂吼召唤邪灵,十分凶险,因为乃是同归如尽的邪招,很少有人愿意练,他曾今有幸目睹过一次。 唯一的弱点就是,破起声音。身影一闪,人便到了邱让身边,一出手,叭地一声,邱让的喉咙被划破,总算是有惊无险。剑老走回两个各徒弟面前,把了一下妖妖的脉搏,心下一沉,“快,我们走!”说完抱起妖妖快速掠去,而殷虎却走到董寒衫身边,将董寒衫扛起走了出去,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书生摸样的人在这里,但是他知道师姐很在乎他,所以他没有犹豫将此人也救走了。 姚思思等人来了会发生什么呢?这个似乎值得期待。 第三十七集 男人,枕头还我! 第三十七集男人,枕头还我! 城门口,一行三人,姚思思、董云衫、君子渊。 他们出了城,董云衫捂着胸者指着西边,三人当即朝西边快步走过去,很快君子渊发现了地上有残留的追香影,而他们走的一路上都有这个,他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只是他无法确定这是有心人引他们前去,还是有其他的原由,为了保守起见他没有多说。 心灵感应此刻竟是真的存在,到了树林边,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阵法乃是五行八卦镇的一种,细看了那地上的追香影,再说又有什么人知道呢,莫非是董寒衫留下的,这本就是香料的集结地,有这种追香影也不奇怪,于是他在前面开道,两个女人跟在后面。 一直来到了石室,当三人看到死状惨烈的邱让之时,君子渊也只是眉头皱了一下,而姚思思跟董云衫则惊吓的大叫。这里面一片狼藉,鲜血几乎染遍了所有角落,这么多的血,还有这里的破坏程度,在不久之前一定是经历了激烈的打斗,这血绝不是一个人的。 “哥,我哥来过这里,哥,你在哪里”董云翎扑到一角拾起地上的衣服碎片,她很肯定这个就是他哥哥董寒衫的衣服,看到衣服碎片上的还未完全干的血迹,她痴呆的看着地上的死人,脑海里闪过非常不好的念头,他哥受伤了。 “书呆衣服上的布块!”姚思思跑过来,正好瞧见董云衫手中所纂的东西,她不想看到的似乎都已经发生了,她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心里不断的祈求老天董寒衫那个书呆不要死。 君子渊仔细的观察着,发现碎石里有个东西露出了一角,他使劲一拽,竟是一条血色鞭子,鞭子上血迹斑驳吓人。再看见地上除了青衫碎片还有黑色衣服的碎片,渐渐的君子渊脑海里明朗起来。 “你们不用担心,我想董寒衫定是被人救走了。” “我哥哥根本不怎么出门,也没有什么朋友怎么会被人救走,我哥,他,呜呜”姚思思心里此刻也是五味杂陈,她觉得都是因为她,是她让书呆伤心,书呆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想着想着不由觉得很是自责,抓起董云翎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都是我不好,怪我,云翎你打我吧,你打我出出气!” 君子渊眉宇之间有些生气,一把将姚思思拽进自己怀里,“你不要打自己,他确实是被人救走了,同时被救走还有一个人,这地上的衣服残片应该是两个人的,而这把鞭子就是导致衣服破裂的原因,再看这个石壁是有人打碎的,是,董寒衫不一定会有朋友,可是并不代表另外一个人没有朋友,你们记不记得,为什么这一路上,不用董姑娘你指路,我就已经走在前面了,那是因为我在路上发现了追香影,而它一直到这个石壁门口才没有的,看来这个已经死了的人便是抓了他们两个的凶手,所以才会被人这般杀害。” 董寒衫哽咽抽泣着,看着君子渊她心里是期待自己哥哥被救走的,而姚思思也想起来,这一路上君子渊确实总能够在她们前面,都没有错过,若不是她心里着急也不会现在才发现,稍稍按了安心。 伸手接过君子渊手中的缏子,气呼呼的走到邱让的尸体边,挥起手中的小皮鞭,狠狠的鞭打这尸体,“束带那么好的人,你都敢抓,还敢打他,我抽死你,抽死你。” 君子渊头顶几道黑线,这女人还真是个嫉恶如仇的住,说话都这么可爱,明明人都死了,再怎么打也不可能活过来再死一次。他没有去阻止,如果地上的这个人还活着,他绝对有办法让他知道懂了不改动的人会是什么后果。 发了一顿气之后,姚思思有些累了,拉着董云翎很诚恳的说:“云翎你放心,书呆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定会负责将书呆找到的。现在我们走出这里吧!” “恩!”董云翎嘘应了一声,任由姚思思搀扶着,朝回走。 “娘子,等等为夫!”君子渊冲着姚思思的背影叫道,人却已经在下一刻窜到了她们的前面。 姚思思丢下董云翎一个箭步上去,抬脚就是一踹,“男人,你给我滚,要不是因为你,书呆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在书呆没有安全之前,你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好看的小说)”大吼发泄完之后,姚思思眼里有了一些雾色,在君子渊的注视下,强扭回头,走到董云翎身边,拉着董云翎就朝回去的路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威胁君子渊说:“你要是敢跟来,我就废了你。” 君子渊并不怕姚思思的威胁,只是这件事情终究跟他脱不了关系,他有责任帮助他们找到董寒衫,看着越来越离自己远了的两人,他升起一丝无奈,提高声音喊道:“娘子你放心,我一定把活着的董寒衫给你送去。” 剑老,殷虎二人各自带着一个伤者如今已经进了玫瑰城的一家客栈,剑老已经在路上给二人各自喂食了一枚续命丹,三天之内二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三天之后就很难说了。 所以剑老交代了殷虎几句,便动身前去将鬼医找来,也许只有鬼医才能治好他们。 殷虎细心的给董寒衫擦拭伤口然后上药,他看到董寒衫身上的伤口,不由得直冒冷汗,这要多大勇气才可以挨过来,如今他跟师姐比起来今还要严重几分,所以他当即选择给他清醒伤口,并且敷药,这一切弄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本来他准备给他师姐上药,可是突然明白过来,他是一个男人,师姐是一个女人,他自然不好在下手,当即让小二叫了一个老妈子上来,他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下,才放心让老妈子帮他师姐清洗身子。 烛火对着君子渊大概也感到很孤寂吧,幽幽燃烧,火苗很安静,总是那么大。君子渊仍然呆在逍遥宝鉴的雅间,大隐于市他倒是很会用。 门外一道身影刚刚在外间走廊上站定,门内就响起君子渊的声音:“进来吧!” 红绡推门而入,行了一个礼站到一边道:“主上,奴已经按照主上的吩咐在各大药铺埋伏了人,只要有人大量购买伤药,就会有人立即通报。” 君子渊点了了点头,“做得很好,还有着手调查那日董寒衫除了这里之后,还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是,奴知道。”红绡除了恭敬还是恭敬,心里没有去问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的去找一个人,因为她知道多嘴没有好处。 君子渊起身走到门边,突然扭头看着红绡道:“东风破那边怎么样?” 红绡听到君子渊问起,眼神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主上,东公子已经在将军府住下,但是却将护国公的小女儿打了个半死,护国公很是震怒,皇上也很为难,目前事情一直僵持不下。” “哦!”君子渊来了兴致,想到东风破竟然会出手打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打就是半死,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无疑将他的好奇心挑拨了起来,“他为何要打护国公的小女儿?” 红绡想了想道:“据回报说,好像是因为护国公的三小姐当街说要纳东公子为暖床,东公子不理,护国公府三小姐还变本加厉的,拦住东公子要让奴仆强行带走,故而东公子直接将护国公三小姐踢进了路边池塘。”红绡眨了眨眼睛,最后肯定道:“就这些了。” “呵呵,护国公府的三小姐,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一个狂妄自大又花痴的女人,她竟然敢去招惹东风破,不过东风破没有直接打死她倒是有些奇怪了。”君子渊掩嘴轻笑,指头游走在他好看的下巴上,耳朵上的蓝色晶钻晃出耀眼光华。 红绡没有笑,她可不那么乐观,护国公是什么人,他最痛的就是那个三小姐,就算三小姐有错在先,可是结果毕竟很严重,消息说三小姐至今还没有醒,这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都十分为难,这件事情已经引起皇都满城风雨了,皇上要是不给出个答复,护国公定然要得理不饶人的,她倒是有些同情东风破了。 “主子这件事情要不要处理?” 君子渊挥了挥手,“没必要,父皇会处理好的。你下去吧。”君子渊说完,径直从红绡身边经过,化作一道流星片刻之后就已经看不见他身在何处了。 一道红影闪进云杉典当行的后院,停在姚思思的窗外,直接从窗户翻进去。慢慢靠近床榻,本以为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谁知她竟然瞪着眼睛看着他,“君子渊!你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是违法的吗?现在趁我没有发怒之前,快给我滚啦!” 君子渊受伤的拧了拧眉,脸上的笑容还如以往一般炫目,“娘子,为夫很是思念你,你难道都不思念我吗?” 抓起床里头的枕头直接砸向君子渊,“思念你个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脸皮厚的可以当鞋使。”君子渊不气不恼,很轻巧的接住姚思思抛来的“凶器”,坏坏的贴在他的俊脸上,“果然有娘子的温度,娘子你真是太好了,知道为夫睡觉很缺枕头。” 姚思思犯了一个白眼,他一身华服,花钱都不算账会用不起枕头,傻子才会相信,当然她绝不是傻子,所以她很肯定这个男人是故意歪曲事实,而且还歪曲的理所当然,这让她很无语,当即坐起身,趴在床沿上,将手伸进床底下,抓住一团雪白的东东,以迅雷的速度大叫:“君子渊,小心后面的人。” 君子渊不疑有他,快速扭头,当然没有看见半个鬼影,他猛然感觉身后有东西扑来。当他做出本能的转身回击之时,已经晚了,但依旧快速避开了要害,可是他左脸耳边传来一阵疼痛,伸手一摸竟是冒血了。 “汪汪”成功袭击了君子渊的球球正冲着姚思思邀功。姚思思也不管犬狼看懂看不懂就对着球球竖起拇指,还不忘递给君子渊一个活该眼神,“叫你走你不走,你当我家看门狗是摆设啊!” 他不知道她有狗好不!君子渊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堂堂一个王子半夜翻墙,一身英明神武却被一条狗给毁了。脸上招牌的坏笑确实挂不住了,转身抱着枕头扮了一个可怜巴巴的摸样,临走还回头深情款款的说:“娘子,为父不疼,你别担心。” “啊,我切!”姚思思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还有模有样的干呕,呕完似乎发现她少了东西,快步冲到床边大叫:“还我枕头!”可那里还有君子渊的人影。 是以第二日有很多人说半夜里听见女鬼大叫“还我枕头!”,吓得还纷纷找道士消灾减难,可惜,便宜了那些装神弄鬼之辈,哎~~?~~怎一个字了得 第三十八集 男人,卖弄风骚 第三十八集男人,卖弄风骚 清晨,空气丝丝清冷,万籁俱寂,破晓的晨光在眼前打开这尘世。她碾转反则,心事重重,根本没有睡着半刻。 起身穿上衣裙,眼睑浮肿,却无心对镜画娥眉。 书呆消失了已经三日之久,即便知道书呆极可能被救,可是她没有看见原来活生生的人还是隐隐不安。打开房门,对上斑驳的院墙,她想了一宿,仍然觉得事在人为,她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君子渊身上,叹了一口,转身朝前院走去,本以为此时不会看到什么人,可是那第一次看见书呆的树旁,坐着一个人。 碧蓝色衣裙,三千青丝一泻而下,背影那么清冷,衣袖在晨风中被吹起,一片涟漪,让人想起深秋孤寂的湖水。 “云翎,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云翎动了动,快速在脸上抹了抹,,转头看着姚思思说:“嗯,睡不着就出来坐坐,思思你怎么也没有多睡一会。” 姚思思她走过来坐到云翎的对面轻握住云翎的手,眼神由抱歉转到惊讶再转到自责,“云翎,你,你手怎么怎么凉!”说着还下意识的抓过董云翎的胳膊抹了抹,带着心疼的责备说道:“云翎,你是不是在这里坐了一宿,你不说,那就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身体,书呆他不会有事的,你这样他知道也会自责的。” 云翎将手抽回,“思思,我,我真的睡不着。”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回屋躺着,就算现在是夏天,可是坐了一夜也是会生病的,你要是生病了,我岂不是更加自责了。”姚思思说着便起身拉着董云翎往董云翎的房间走。 “思思,我真的睡不着,我要去找我哥,我担心”说着董云翎泛红的眼睛再次湿润,看着让人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姚思思无措的站着,伸手帮着董云翎将脸上的泪珠拭去,心里乱成一团,她想安慰董云翎,却也跟着有点哽咽,最后也只是抱着董云翎无声的拍了拍。 “呜呜呜思思我想我哥呜呜” “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书呆一个回来的,绝不会,云翎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书呆找回来的!” “思思,我跟你去吧!” 姚思思知道董云翎心里有多担心,但是担心只会更加惊慌无措,她仰头让眼泪不流出来,她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哭鼻子的女人,她坚信书呆活着,所以她闯下的祸,还是让她自己来搞定吧!姚思思坚定的看着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董云翎说:“云翎,咱们不能茫无目的的找,所以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他的就交给我。” 那个做生意时沉着稳重的董云翎此刻早就乱了分寸,看着同为女人的姚思思,心里莫名的选择相信姚思思,含着泪,轻咬唇瓣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姚思思拉着手冰凉的董云翎走进客厅,细细的将她的假设跟打算讲给了董云翎,而且还将她再石室那个死人的身旁捡到的红盒子拿给了董云翎看,同时将她昨天拿着这盒子里的东西跑了三家医官得出了结论也说了。 董云翎不在伤心,也坚定自己的哥哥不会有事,便在姚思思的威逼下,草草的用了一点饭菜。 “云翎,你去办吧,之后你可一定要回房去睡觉知道不?” 董云翎正准备回答,这时院子里来了一个红衣的不速之客。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吗。”君子渊一转身,红衣凌空,犹如天神下凡,两脚缓缓落地,踏起几缕尘嚣。 “哼,我说怎么一大早的就听见一只长红毛的乌鸦叽叽喳喳呢?原来是你来啦,我说你怎么今天戴上斗笠了?”姚思思这根本就是明说暗讽顺便来个明知故问。 君子渊自然知道姚思思是笑话他被一条狗给欺负了,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耳朵,却也只摸到了斗笠外围的白沙,脚下抬腿走近姚思思,依旧是那痞痞的声调:“为夫是昨晚太过思念娘子,一时有些着凉,脸色多有难看,娘子不断不心疼,怎么好说为夫的不是。” 姚思思直接忽略君子渊的话,拉着董云翎就要绕行过去,这个时候君子渊没动,只是玩味的道:“难道娘子不想知道的为夫查到关于董寒衫的消息?” 董云翎顿住步子迫不及待的冲到君子渊的身前,眼巴巴的望着,可是又很担心听到不好的消息,低声急促道:“我哥?”姚思思这回也走了过来,将君子渊拉到一边,略带威胁的口吻说:“你要是敢骗人,我插出你的眼睛当泡踩。” 君子渊拂开姚思思的手,略带暧昧的迅速捏住姚思思的手腕,在姚思思爆出你再不放手就开门放狗的架势下,讪讪的松开,道:“不敢!”然后也不顾姚思思吃人的眼神,转身走近大厅,“要听的话,就进来坐着听吧!” 二人跟进,君子渊已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语气正经八百的说道:“三日前的晚上,董寒衫出了逍遥宝鉴之后,一脸直走到了城门口边上的一家酒馆,在酒馆中结识了一个叫曹莽的镖师,二人本也是志气相投,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谁知一个黑衣胖子跟一桌人发生冲突,之后黑衣胖子撞到了董寒衫,而董寒衫一时心善叮嘱黑衣胖子小心,没成想那几个人便就此不依不饶,在之后,黑衣胖子就拉着董寒衫跑出了酒馆。” “我哥跟一个黑衣胖子在一起?” “恩,极有可能。” 姚思思想了想道:“那一桌人是抓走书呆的人吗?如果是那个石室死的人又是谁?难道”姚思思其实想说,他难道鞭错尸体了,罪过,罪过 君子渊似乎了解姚思思的想法,打断姚思思的遐想道:“那一桌人并没有抓到黑衣胖子跟董寒衫,我们在石室见到的人才是抓揍他们的,经过打听,好像那一桌人的什么东西被黑衣胖子偷走了,所以偷走的东西才是他们被抓的原因。” “有道理,那书呆现在在哪?”姚思思直接问出了她们最为想知道的结果,可是君子渊显然还不知道,也只有耸耸肩表示无奈。 姚思思真是觉得君子渊太没有建设性了,说这个有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是知道书呆是被谁就走的,那个黑衣胖子又是谁,书呆现在在哪里,这三点他一点都没有找到,他算是明白了,这人除了不切实际就是不切实际,当即也不多说话,不屑的瞪了一下君子渊起身对董云翎道:“云翎,照我说的去做,我先走啦!” “喂,娘子,你这就走啊,我还有一句很重要的没有说呢!” 他成功的让姚思思再度升起了一股好奇,不耐烦的扭头看着君子渊道:“我的君公子,拜托,你说话的时候先说重点行不?” “娘子,这话要细细说,饭要慢慢吃嘛!虽然我还没有找董寒衫,但是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最起码现在还活着。” 姚思思正恨不得奔过去当头就给君子渊一棒槌,这算什么,她早就知道书呆不会那么容易挂掉的,“这还用你说吗?活的人都知道。” 君子渊真没有想到这做好人有这么难,他感情是来求着这女人给他坏脸色的,真是,要知道他为了这事几乎用上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就是刚刚他讲的消息也是问了不少人才确定的,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废话,这时他真的有感觉到,头顶一群黑压压的乌鸦飞过。 “君公子,你怎么就能断定我哥哥还活着?”董寒衫虽然坚信她哥哥没有死,但是她还是希望可以得到证实,不然她的心怎么也不可能安定下来。 “董姑娘是这样的,他们定然是受伤了,受伤了就会进城请大夫,我除了让人蹲守各大药铺之外,还派人一直守在城门口跟城里的几个棺材铺,近日并没有一个死人,也不曾有送丧的,故而我敢肯定令哥还活着。” 董云翎感谢的对着君子渊颔首,眼里有着近日来第一道光华,一道属于活人的光彩。姚思思心里其实也是挺欣慰的,可就是看到君子渊就气不打一处来,教她给他好脸色看,还不如让她出门拿银子放到几个人来的舒心。 “娘子,为夫陪你出去吧!” 一到声音从姚思思身后袭来,那男性的气息就在她脖颈处弥漫,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跟鬼一样,姚思思没有转身,抬起左腿猛的往后踢去。 君子渊哎呀一声,竟抱住了姚思思的左脚,咋咋呼呼道:“娘子,你腿抽筋啊!为夫给你揉揉。” “你放开!” “不放!” 姚思思扭头抬眸,好看的眉目轻挑,危险的眨着眸子:“男人,少在这卖弄风骚,本姑娘警告你,我刚刚出门的时候踩了狗屎!” “啊!” 君子渊还算是一个爱干净的住,这话也亏得姚思思能想得出来,不过很管用,他一惊之下放了姚思思,姚思思等也不等的抬脚就朝前院走去,留下某人正在有模有样的闻着手指间的气味,抬头吼道:“女人,你口好臭。” 第三十九集 人医变兽医 第三十九集人医变兽医 姚思思只身上街,走进一件成衣铺,再走进墨宝店,最后转个弯进了一家小医馆。看着手中的东西可谓是收获丰盛,一件男人的白大褂;一副挽联,呵呵口误,一副写在布上的对联;一个药箱。 “似乎还少一样东西,是什么呢?” 姚思思苦思冥想,总觉得欠缺点什么,可又一时想不明白,这时她看到了路边坐着一个乞丐,乞丐旁边放了一根竹棍。她大呼一声:“对了,就差这个。” 她摸!她摸! 手中出现一定金子,她摇了摇头,“啧啧,多了。”再次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一通,守在伸出来的时候,里面躺着几枚铜板,她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这,太小气。” 最后摸出了一个块碎银子,眼中一喜,走过去丢到乞丐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乞丐本就低着头,一听有声响,一看,见是一小块白花花的银子,连起来都没有,直接一扑,扑过去拾起来往嘴里一咬,“真的,银子耶!”赶紧塞进衣兜里,爬起来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这时他才发觉他的拐棍没了,伸出脏兮兮的手揉了一下眼睛,四处眺望,最后视线定在一个女子的手上,对,他的棍子被她拿走了,本要开口破骂,怎么有人还忍心打劫乞丐的破棍子,不过他忍住了,因为他觉得刚刚那个银子似乎是她丢的。 乞丐再次摸出兜里的碎银子,不放心的再次咬了一下,直到将他的牙咯疼,他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傻到用银子换一根破棍子。 一个小时之后,玫瑰城疯传有一名小神医路过这里,将小神医夸得是由于华佗在世,更绝的是小神医是个苗族人,凭着驱蛊育蛊走遍大江南北。 两个小时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留着一个八字胡,肩扛一个小药箱,身后跟着两个人,高举一副对联,上联:死人不活。下联:活人不死。大摇大摆的在城门口游哒半个小时,十分高调的进了城门口最高最大的“小三酒楼”。 对!都猜对了,他就是她姚思思。 *******城中另一家客栈: 殷虎细心的将她师姐的手放进锦被之中,静候在一边看着。房内除了剑老,还有一人。此人一身紫衣裹身,一看那胸口就是那种波涛汹涌型,紫衣清透,胸口那白花花的东西几乎就要呼之欲出,若不是师傅跟殷虎说过,光是看鬼医的脸,绝技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已经五十岁。 “鬼医,怎么样?” “他们二人,我治不了。”鬼医叹息的摇了摇头,就要告辞走人。 剑老疑惑道:“鬼医何出此言,这二人鬼医又怎么能救不了。鬼医只管放心,诊金我老子绝不会给不起。” “于诊金无关,我鬼医规矩你应该知道的。” 剑老一听,脸色顿时苍白起来,鬼医的规矩他是知道的,鬼医为人怪癖,又及为追求完美,若是她发现要救的人,救活后会留下很大缺陷,她只会袖手旁观任其自生自灭。 “你是说,我徒儿即便好了也无法跟以前一样?” 鬼医眉宇隐有难色,转身讲道:“恩,这个丫头身上的外伤不是很严重,手腕也不会因为利物入刺而废掉,最大的问题是她体内有两只‘吸血蛊’,若是平时,你这徒弟身痈体肥,忍耐三个月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如今她十分虚弱,又失血过多,只怕很难活命,我鬼医虽然医术超群,可是对这些蛊毒却束手无措;那个男的,浑身是伤,虽无性命之忧,但因五脏六腑受损,即便活下来了,以后身体也会惧怕寒冷,天气一冷骨头多半会很疼。(.无弹窗广告)剑老,我的规矩不会因为我们是旧相识而破例。” “不会的,鬼医我恳求你救救他们,救救我师姐,你一定有办法的。”殷虎一边喊一边疯狂的将头砸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脸旁慢慢的流下,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殷虎,你不要这样,快起来!”剑老抓着殷虎的肩膀沉声斥责,双眼里也是一片悲痛。然后对面前的女子道:“鬼医,你不用为难,你走吧!” “师父,你怎么可以师父,一定要救师姐啊师父!”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剑老看了一眼消失在远处的鬼医,伸手轻拍殷虎的后背安慰道:“师父知道,既然你师姐种的是蛊毒那么就应该去找蛊毒高手才行。”殷虎一听有希望,眼泪嗒嗒的止住,十四岁依然也是个孩子,激动道:“师父,我这就出门去找。” 剑老按住殷虎,从怀里摸出两个瓷瓶,一白一红。说:“殷虎这个两瓶乃是续命丹跟疗伤凝露,你每隔一天给他们各自吃下一粒,为师纵横江湖多年,也有些头绪,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们,等师父回来。” “恩,师父,你只管放心。” 剑老又交代了几句,转身就出了房门。 天色渐沉,夏天本就多变,刚刚还隐隐看得见光亮,这会就下起了大雨,天更加阴沉。姚思思坐在房间里,她在等愿者上钩。 叩叩叩!!! 姚思思心道,难道来了,立即走过去打开房门。 一个女子拿着一把湿淋淋的雨伞站在门口。看样子像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女子见到众人口中相传的苗族来的神医跟面前的人十分符合,戒心放下,恭敬的施了一个礼,然后道:“神医可有虫蛊?” 姚思思一见有门,心里一急,“有的,姑娘进来说吧!” 女子坐定,这厢讲道:“我家小姐对蛊虫一向好奇,不知神医可否给我看一下您的蛊虫。” 姚思思拿过桌子上的红色铁盒打开,取下女子头上的一根银钗,伸进去,片刻一只白色通明的虫子缓缓爬进二人的视线,而银钗有着微微发黑的样子,只是若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的。 女子想必是吓到了,不自觉的往后退去,看着姚思思手里的虫子又有几分欣喜,小声的问道:“神医可否将这个虫子卖给我?” “卖给你可以,但是我要知道做什么?” “这这.我家小姐想拿来玩玩。” 姚思思一听就知道这丫鬟是在撒谎,那里有人没事玩这种可怕的东西,如果是解蛊毒,似乎是不要要蛊虫的吧,这个又不是蛊母,她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觉猜想这丫鬟是要用蛊虫害人,但也不好平白无故冤枉人,于是道:“姑娘,这蛊虫可不是随便玩的,我也不是没有卖过蛊虫,这种吸血蛊多数是被人买去当武器的,也有人用作报复,不过这些我都不管,我只在乎钱。姑娘可懂我的意思。” “这些够不够?” 丫鬟想也不想的掏出一袋子银子递到姚思思面前,她刚刚眼里闪过的眸光,姚思思可是清楚的注意到了,那是一种被人说中心事的害怕惊慌,但当他说只在乎钱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坦然许多,也镇定许多,所以姚思思知道她不是她要等的人,而是一个助纣为虐的丫鬟。 姚思思看了看,掂量了一下道:“很多,但是不够!” 丫鬟喜悦的神色僵住,想到她家小姐说,若是神医不肯或是嫌钱少,就让她将神医匡去府里再从长计议,于是丫鬟恢复淡定,机灵的道:“神医若是觉得价钱不够好,我家小姐说希望可以跟神医面谈,正好我家小姐也生病多时了。” 姚思思对这种坏人,没有什么好印象,直接拒绝道:“我只会给飞禽野兽看病,我想你家小姐也不想你请回一个兽医回去吧?” “兽医,怎么可能,你不是神医吗?”丫鬟十分惊诧,打定主意认为姚思思在说谎。 “怎么不可能,我是神医没错,可是那只是对禽兽而言,对你家小姐这种人,没有办法,况且我一点也不认为兽医不好,你要知道给人看病,你能随便割下一快内脏吗,就是割掉了你敢吃吗?而给禽兽看病可就不一样了,随便一个不留意,就会多出一顿晚餐。”姚思思边说海边做手势动作。硬是把女子给吓得起身就跑。 “哈哈哈” 一阵阵笑声回荡在客栈上空,带着几分得意,若不是她还有事,绝对会顺手跟过去,将邪恶的主仆给整治了,只可惜,坏人有时候也是蛮有运气的。 第四十集 搭救,唇渡粥食 第四十集搭救,唇渡粥食 一晃两天,姚思思倒也见着了不少人,但都没有一个是她想要找的人,所以统统以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将人打发了,为了进一步扩大人气,董云翎在一次发动人宣传,姚思思于是每一天都招摇过市的游街。[] 殷虎这天早上下楼叫饭菜的时候,大厅一楼已经有不少人,本来他会像以前一样,端着饭菜就上二楼的,却无意听见一个壮汉跟同桌的人正在高声阔谈。 “兄弟,瞧见没,就刚刚那一个穿白衣的,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人家是有本钱的哦,听说可是一流的小神医,不过脾气很怪,一般人找他瞧病,都被他给拒绝了。” “哦,难怪,大哥,他那副对联倒是十分惹眼,现在听大哥一说,可不是只有神医才有那般狂发的口吻。” 壮汉似乎也来了兴致,啪了同桌的肩膀,“听说这人手中还有很多蛊虫呢,可是吓死人的主,就前两天有一个不长眼的地痞,就被她给下蛊了,那是痛的死去活来的,最后还是给了那神医一千两才算完事。” 同桌的汉子张大嘴巴,惊讶的咋舌,“一千两银子,这也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个一千两可是那地痞平时欺诈来的,神医也并没有据为己有,都还给了原来的主人,那地痞也于昨日出了玫瑰城。” “没想到神医的人品这么好,值得尊敬。” 殷虎当即快速放下手中的食盒,飞快的跑到壮汉身边,抓住壮汉的衣服问:“那人在哪?你快说那人在哪?” 壮汉显然被殷虎给吓到了,结结巴巴的:“你你要干什么?” 殷虎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想是吓到了他,于是讪讪的松开,略带急迫的问:“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敢问大哥口中所说的神医在那里?” 壮汉指着门口道:“就在城门口,你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就是,他身后跟着两个药童,手中高举着一副对联,上联:死人不活。下联:活人不死。” “感谢这位大哥。”话还没有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向门口。掌柜冲着殷虎大叫:“客官你的饭菜!”殷虎头也不回的回答道:“麻烦掌柜的送上二楼第三件房间交给我师姐。” 妖妖已经在昨日醒了,轻微的行动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天上一直都毫无无色,也可以说是靠着丹药吊着一条命,这时殷虎听到一个懂得蛊虫的人,说什么也要试一试,他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殷虎快速来到城门口,却没有看到大汗说的人,当下心中升起一抹失望,但是他不想放弃,于是抓了几个人问了之后才知道神医没有走,而是住在了前边不远的客栈内。心中升起一抹强烈的的希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神医请去给师姐还有董公子治病。 昨日他师姐一醒来就心心念念着那个石室的男人,后来当他告诉师姐他在隔壁之时,师姐就不顾自己的受伤的身体硬是要去亲眼看看才肯相信,当时他还很是疑惑师姐为何会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事后听师姐将事情讲了一遍,也知道那个他救回来的男人叫董寒衫,他开始敬佩起来董寒衫,心里隐隐存在这感激,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殷虎决定一定要尽全力治好他。 小三酒楼,人很多,殷虎进去之后,问清了神医的住处,就快速上了客栈二楼。 “扣扣扣” “谁呀?”姚思思随意答了一声。 听见外间传来一声男音。“在下是来请神医给师姐看病的。” 姚思思不由的再次失望,但是本着不放过的思想没有当即拒绝,而是继续问:“你师姐何病?” “我师姐身中蛊毒,还恳请神医搭救。(.)” “蛊毒吗?”姚思思小声嘀咕,心里却激动了起来,怎么说这也是这几天等到的第一个身中蛊毒的病人,怎么着都有必要去看看。于是收拾了一下衣服,打开房门,看到了一个少年,那么一瞬间少年的眼睛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什么时候就认识了一般,不过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不可能,于是扶起跪在门口的殷虎道:“我就跟你去看看,如果是我感兴趣的蛊毒种类,我可以不收诊金,可若不是,那么就要看你给的诊金多少了。” “这是自然。”殷虎一听说神医愿意前往,自动将她的后半句话给忽略了,开心的在前面带路,心想这下好了,师姐没事了。 时间在行走,请让我们将脚步缩进。 妖妖依旧一身黑衣,臃肿的身子还是臃肿,只是消瘦了一些。端着饭菜,手不方便挪开,只得用脚一脚踹开门。看见董寒衫还是毫无改变的躺在床榻上,妖妖的心不禁揪了一下,苍白不染尘埃的脸,是那么白,白的让人不忍心去看。 董寒衫-他已经躺了五天了,除了昨夜醒过一次,在没有醒过,整个人模模糊糊的,身上时冷时热,找了大夫,大夫也只是说伤势太重,好在有灵药性命暂时无恙。 妖妖将饭菜放到桌沿上,费力的将董寒衫撑起,在他的后背垫了一个枕头,然后一手取过粥碗,一手捏着小勺子,胖乎乎的小手似乎不大灵活,还没有伸进董寒衫嘴里,粥已经撒了一小部分,担心粥很烫,亲自用唇尖试了试温度,然后才这么一勺一勺的把清粥喂进董寒衫的口中。 恍惚董寒衫并吃不下去,清粥一直从他的嘴角留到面前的餐布上,还有一声低咳。妖妖心急的望着董寒衫,她知道他受了内伤,肺部较为严重,才会在昏迷中也要咳嗽几声,伸手不自觉的摸上董寒衫病态的脸上,一路游弋,手指停在他的眉心,轻轻的动作试图拭去他的苦楚。 昏迷中的董寒衫一把抓住妖妖的小胖手,妖妖浑身一震,似乎一股电流从他的凉凉的指尖,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妖妖苍白的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绯红了一小块,看上去要有生气多了。 妖妖顾不得在这个时候娇羞,她只知道就是铁打的人长时间不进食也是不行的,她再度喂了几次,效果都差不多,她心里很害怕,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手中要凉了的粥,嘴巴一抿,端起粥碗就喝了一大口,肥肥的小手轻轻掰开董寒衫的嘴巴,慢慢的渡进董寒衫的嘴巴里,这一次好了许多,虽然依旧有流出,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很少了。 这样的效果让妖妖大受鼓舞,继而开始一心一意的喂着董寒衫喝粥。 “师姐!” “书呆!” 刚刚走上二楼的二人,正好看见了房门打开内的事情,纷纷惊讶出声。 妖妖没有想到会被人看见,她是江湖儿女不假,可是她也是个女子,脸上一下子羞红一大片,在她苍白的脸上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姚思思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走进了一个误区,黑衣胖子谁说一定就是男人,眼下看到这个肥妞竟然那般体贴的给书呆喂粥,她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大胆的女人,也更加焦急起书呆的病情。 “呵呵,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姚思思适时的化解了妖妖的尴尬,望着妖妖说:“你就是他说的师姐妖妖吧?” 妖妖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姚思思问:“你是?” “我是大夫。”似是应证她所说的话一般,拉出董寒衫的胳膊,将五指搭在董寒衫的手腕上,号了一会脉,“怎么会伤这么重?” “请大夫救救他吧!多少钱都可以。” 殷虎拉过自己的师姐,小声在妖妖耳边说:“师姐,你放心,他是一个神医呢!” 姚思思当即拿出怀里的银针,她需要立即帮助书呆打开淤塞的经脉,这样才是最为根本的方法,不然董寒衫依旧会发烧,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百汇、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八处八根银针,针没入肌肤一寸,在银针顶端输入真气,屋内很静很静,就连呼吸也是那么的轻,生怕一个大声惊到了神医。 半小时后,取针,过水消毒收回锦盒。姚思思看着身后二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了,书呆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妖妖指着床上的董寒衫,痴痴的看着姚思思说:“书呆,他?”而殷虎也很奇怪,“你们认识。” “是的,我们认识,妖妖你是不是中了吸血蛊的毒?” 妖妖还没有回答,殷虎就抢过话题,“小神医,你有办法对嘛?” 姚思思摇了摇头,示意董寒衫需要休息,三人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做好。姚思思这才将她假扮成小神医的原委说了一遍,自动忽略掉了那段娃娃亲的事。殷虎了悟的同时也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姚思思刚刚那一手银针,却觉得她不应该是一个一般的大夫,至少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的董寒衫让她几根银针下去,痛苦缓解很多,而且脉象畅通了好多,就算会留下病根,也绝对不会有太大麻烦,他有些怀疑姚思思是不愿意救治他师姐。 闷头闷脑道:“小神医,你是不是在怪董公子无辜被连累啊?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为我师姐解了这吸血蛊的毒,我们定当会好好照顾董公子以期赎罪。” “师弟,不得胡说。” 殷虎为难的看着妖妖,眼里露这恳求与急迫,“师姐,你的病情不能等啊!”也不顾妖妖的冷斥,双膝跪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生生作响。 第四十一集 疯狂的虫子 第四十一集疯狂的虫子 姚思思知道定是殷虎误会了她,也觉得要跟殷虎说说。亲手扶起殷虎,坦诚讲道:“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我之所以宣传说我对蛊虫熟悉,乃是因为我在石室内发现了一个装着吸血蛊的红色盒子,猜测那人极有可能用那个东西折磨过他们中的一个,故而才会那般宣传,这并非我不乐意帮你师姐解蛊。” 殷虎听姚思思说完已经选择相信她,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期翼的问:“难道不可以用银针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姚思思当即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很好被她紧紧抓住,眼神聚焦到妖妖身上,“妖妖你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蛊虫所在的位置吗?” 妖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师姐,你倒是说啊?” 妖妖想了一下说:“有时候可以感觉到,有时候又感觉不到,但是我记得上次邱让那老贼催动的时候,可以肉眼看见虫子在我身上游走。” 姚思思也觉得有些棘手,照这么说来只有催促蛊虫活动,下针的时候会比较准确,一般只怕很难确定位置,可是她又不知道如果催动蛊虫,这就好比傻子手里有一个馒头,却不知道怎么吃一样。 “你们谁知道如何催动蛊虫吗?” 殷虎摇了摇头。妖妖想起那日蛊虫催动后的痛楚,稍有红晕的脸霎时白了起来,她看看见过邱让催动吸血蛊,但是她对于那种痛苦感到害怕,可一想着如果不将身体内的蛊虫清掉,她真的会死,就心一横,既然当日都能忍受,现在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冲着姚思思肯定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看见过,催促蛊虫好像是要捏死一只蛊虫就可以。” 姚思思一想有门,她药箱里正好带着那个红盒子,立即风风火火的打开药箱取出盒子,开心道:“我正好有带,那咱么就开始吧,你出去,妖妖你将上衣脱了。” 殷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快速奔出了房间。 姚思思用桌子上的勺子取出一只蛊虫,手上也将银针再次取出五枚,背对着说:“衣服脱了吗?” “我,我还是不治了。[]”姚思思一愣,转头却看得在一旁别扭的妖妖,疑惑的看着妖妖道:“怎么了?”姚思思两只小手捏着衣服的领子,轻咬唇瓣,摇了摇头,“男女收受不清!” “哎,真是给书呆感染了,好了,我还以为什么呢,放心吧,我是个女人。” “女人?你明明是个男人。” 姚思思无奈的伸手扯掉鼻子上的八字胡,龇牙咧嘴道:“还真疼,下回绝不贴这么紧了。”妖妖看得有点犯愣,但心里的冲击平复下来之后,倒也不在扭捏,直接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还别说皮肤够白,只是可惜了身上有很多粉红色的疤痕。 姚思思将蛊虫丢到地上,抬起一脚踩下去,白色的蛊虫在姚思思泰山压顶大脚下粉身碎骨了。 “啊!”一声惨叫从妖妖嘴里发出,姚思思也是吓到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蛊虫可以让人这么痛苦,当即有些惊慌,手中的银针也有些握不住。 妖妖胸前的皮肤动了,不,是虫子动了。大概是蛊虫感受到同类死的很惨,行动间也疯狂了,原来要思思只知道有愤怒的小鸟,可如今才方显这个世上还有愤怒的虫子。 姚思思抓住横冲乱撞的妖妖,快速将布块塞进妖妖嘴里,对准第一只蛊虫刺下去,死了;然后再度刺下去第二只,没有刺中,再刺,死了;第三只,刺下去,没死,再刺,姚思思额头冒出斗大汗珠,集中会神最后一击,果然死了。 姚思思刚刚喘了一口气,就见妖妖身子一软直直的往后倒去,赶紧扑过去接住。 “啊砰!” “摔死我了,妖妖啊,你可真是重啊,快减肥吧!”姚思思自顾自地说着,推开压在身上的妖妖,揉了揉胸口坐起来给妖妖把了把脉,“还好,没给我治死,阿弥陀佛。” 姚思思快速给妖妖穿上衣服,然后出门将殷虎给叫了进来,二人合力将妖妖抬到床上。(.好看的小说) “小神医,我师姐怎么样?” “放心吧,蛊虫已经解决,让她好好休息,那个你手上的丹药喂她一颗,别叫我小神医,叫我茗姿姐姐好了。”姚思思又一次占了别人的便宜,以她的话,这就是习惯了。 殷虎这时才想起他还没有告诉姚思思他的名字,于是不好意思的说:“是,茗姿姐姐,谢谢你救了我师姐,你以后也叫殷虎吧!”姚思思一听,笑容僵在脸上,殷虎这个名字她可是记得的,天下那个人长的最漂亮也许她不会记得,可是谁欠了她的银子可是记得清,难怪她一开始就觉得眼熟,原来他就是那个在云安镇偷了她银子的小偷。 “茗姿,姐姐你怎么了?” 姚思思怒了,真的怒了,这可真是冤家路窄,那就不要怪他连本来利讨回来,嘿嘿,怎么感觉这房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度。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殷虎不懂,还请茗姿姐姐说清楚一点。” 姚思思直接伸手作了一个数票子的招牌动作,这个时候要是能够吊一根狗尾巴草的话,就更加专业了,专业的“收保护费”。殷虎仍旧不知道姚思思是要干嘛,一脸疑惑,定着姚思思的指头看,半响道:“手指没有什么问题啊?很白,很嫩,很好看!” “我给你师姐治过病了,是不是该给我点诊金啊?” 殷虎这才意识到,拍了一下脑袋,从怀里摸出一带碎银子递到姚思思手中,“茗姿姐姐给。” 姚思思用手掂量了一下,估摸着有五十多两,照理说不少了,但是她心里憋着气,此时是肯定要发的,看着殷虎摇了摇头,将银子丢了回去,殷虎看了看姚思思说:“茗姿姐姐你是说这个多了吗?没关系,姐姐能治好师姐这些不算什么。” 她的眉心一条黑线,她这像是说银子多了吗?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将无知演绎的如此到位,当即也决定不再跟殷虎大打哑谜,食指微晃,“no,不够!” 殷虎这时脸上的笑还在脸上,可是会错意的尴尬也在脸上,表情真是复杂,姚思思可没有心思观赏,“我的诊费至少也要一千两,看在你是书呆的朋友,我就给你打个五折,现在请付给我五百两。” “五百两,咯咯,茗姿姐姐我拿不出那么多,不如等师父回来好吗?” “他准备拖延,等待救命,徒弟都能偷走她的钱袋,师傅还了得,这不能拖。”姚思思心里嘀咕了一阵,抬起头很坚决,“不行,我不喜欢拖欠,你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茗姿姐姐,我我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我不需要你解释,只需要你配合,快点!” 殷虎将手伸进怀里,将兜里所有东西都逃出来放在桌子上,姚思思越看越皱眉,这可是跟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很快殷虎不再有什么动作,站在一边不好意思的说:“我的东西都在桌子上了。” 姚思思伸手挑挑拣拣,“一条男人的汗巾,一个铜板。一条男人的发带,一个铜板。一把劣质的剑,三两银子。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十两银子” 综合下来也不到三十两银子,姚思思觉得殷虎一定有私藏,但耐着面子不好直接搜身,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我想拿到我的诊金似乎不可能了,而我这个人又不喜欢别人欠我银子,所以你就给我当三个月的佣人吧!” “这个,这” 姚思思脸色一冷,“难道你想吃白食吗?” 殷虎想到就算是师傅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责怪他,便点了点头说:“好,殷虎就给茗姿姐姐当仆人。”她起身伸手摸了一下殷虎的脑袋,轻笑说:“恩,很好,既然这样那么现在就跟我走吧!” “我可不可以等过几天师姐好了再去啊?” “不行!你师姐跟书呆待会会有人送到我家里的,以后你就一边照顾他们一边给我办事。” 殷虎看了看床上昏睡的师姐,选择了相信姚思思,一个小时跟着来到了玫瑰城最大的一家兜售冰块的店铺。冰铺是玫瑰城的老字号了,这家店历史有一百多年,所以并不是墨玉流光的产业,但绝不是最好的,之所有会来这里,主要是想要整一下殷虎,要这道这里可是离云山典当行最远的一个冰铺。 走进这家老字号冰铺,就感到一阵凉爽,姚思思都不愿意再出去,直接就想要在这里搭一个吊床。店里买冰块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六个,但是每一个都是大手笔,姚思思也不觉得有些汗颜,静立一旁听了很久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用来防暑的而是用来冷冻鲜花跟保存香料品质的。 一个店里的伙计走过来给了姚思思一个号码牌,然后指着不远处的长椅道:“二位可以先去坐着,等轮到二位小的去叫二位,估计要好大一会才能轮到二位,还请二位包涵。” 这个伙计叫冰洋,他在这里干了五年,为人处世都十分的周到,大部分来这里的人都会对他给与好评,可是五年来他还是一个小伙计,也有人想要将他挖走,原因给他在这里的三倍工钱,即便如此他还是呆在这里五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让很多人一方面为之可惜,一方面对冰铺感到不可思议,都私下议论这冰铺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一个人这么心甘情愿的呆在这里,不怀二心。 冰洋长得不难看,也不很出众,笑起来总是令人很舒心,如果说他有气质那么就是一如常态的从容。一身麻布衣服,头上也只是用一条棕色的布条将头发高束,之所以让姚思思注意到他,并不完全是他贴心的服务,而是他在言情举止中透着一抹高贵,那样的气质不是一般穷苦人家可以培养出来的,也不像是没有读过书的市井小民。 冰铺里其他的伙计也有几个,虽然也是脸带微笑,十分殷情可是却带着功利心,这不,那边又有一跟伙计正伸手驱赶一个衣衫褴褛,发丝散乱的老婆婆,“滚滚滚,这里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吗?” 老婆婆冲着里面大声喊:“冰洋,冰洋,冰洋你快出来呀!” 冰洋赶紧回过头,一见到老人脸色微变,整个人冲上去拉开那名小伙计,对着老人问:“奶娘,你怎么来了?” 第四十二集 一群人狗,狂揍! 第四十二集一群人狗,狂揍! 这个老婆婆就是冰洋的奶娘,也是他目前甄氏的陪嫁丫鬟,一直照顾他们母子并不从嫁人,所以冰洋在心里也完全将奶娘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到有人欺负奶娘,他的坚忍就不由得破功。 老人哽咽的拉着冰洋说:“快跟我走,你娘她不行了。” “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吗?”冰洋不敢置信的盯着奶娘,双手有些颤怵,带着恳求的语调,“奶娘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是真的,冰洋啊,还是快走吧!” “恩。”冰洋说着就要拉着奶娘走出冰铺,这个时候刚刚那名过眼看人低的小伙计冲到门口站住,威胁的说:“冰洋现在可是工作的时间,你确定要走吗?”站得跟门神似的,“你要是走了可就再也别想进来这里!” 冰洋从容的脸冷厉起来,抓起那伙计的衣领,生生的将矮他一截的伙计提起来,“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老人眉头皱了皱,瞪了一眼那狗仗人势的伙计一眼,拉了拉冰洋的衣袖催促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哼!”冰洋松开那伙计,一脚跨出门去。 “那本少爷管得着管不着?” 似乎老天有意让人跟他作对,冰洋面前走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纨绔子弟,手里拿着一把银骨做的扇子,扇面竟是镀金的,真是俗气到家。身后跟着四条“狗”,其中两条是人狗,另外两条是狼狗,要说这纨绔子弟长的多半能看一点不假,但是跟帅就完全扯不上边,更有意思的下巴长了一颗红痣,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旁观的人都知道这是玫瑰城的海大少。 “大少爷请让开,我娘病了我要回去看看。” “呵呵,我说冰洋你娘三天两头的病,你就可以三天两头不干活吗?” 冰洋心里着急根本不想跟眼前的人多废话,拉着奶娘想要直接绕过去,奈何这个海大少身后的四条狗那是一个凶,根本不让二人过去,在拉扯中冰洋的奶娘被狼狗咬了一口。(.无弹窗广告) “汪汪” “奶娘,你受伤了!” 奶娘赶紧摇了摇头,“没事,冰洋,你不要管哦,还是赶紧回去吧。” “今不到下工时间,岁都不许走!”纨绔海大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脸上的那颗红痣随着他说话上下移动,真是丑态百出。 “大少爷,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走?” 海大少嗤笑,自认为很风度的合上扇子,扇头抵着冰洋的下巴,强行使冰洋抬起头,“你自动放弃这冰阁的继承权,我就让你过去。” “不可能。不要忘了这个爷爷有话在先的,更何况爷爷还活着。”不是冰封看重金钱,而是她娘对他的期望,七年已经熬过去了五年,还有两年时间他不为自己,只为了他娘可以死而瞑目也不能放弃,他不需要让冰家的人接受他,他只要让他们仰望他,今日今天的他就是明日的冰家人下场。 “啪,”一个巴掌甩在冰洋的脸上。海大少暴烈的瞪着冰洋,啐了一口吐沫说道:“你也配,他是我冰海的爷爷,不是你的。” 奶娘赶紧站起来拉过冰洋,一张粗糙的老手摸上冰洋被打的半边脸,眼里泛着泪花,她知道这孩子过得苦,可是她作为他的奶娘根本保护不了他,声音哽咽中带着颤抖:“疼吗?” 冰洋嘴角浮上一抹微笑,替奶娘失掉眼角的浊泪,轻轻道:“不疼。” 海大少根本没有一丝愧色,大步走上来,“既然你这么要去看你娘,好啊,你跪下给本少爷磕三个头,学几声狗叫,本少爷就放你过去怎么样?” 奶娘越到冰洋面前,气恼的大声斥责:“大少爷,冰洋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是你们冰家的子孙,你怎么可以这样?” “啪啪!”两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奶娘脸上,速度很快,冰洋根本来不及阻止。 “奶娘!” 冰洋的奶娘本来由于长期生活困苦,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海大少的两巴掌着实厉害,直接将奶娘掀倒一边的地上趴着,半响也爬不起来,还是冰洋看见冲过去搀扶着才算站起身。 “冰海,你让开,如果你不让开,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呵呵,是吗。小五,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少爷就成全你,小六你们给我好好的打。” 殷虎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一直碍于姚思思没有动,所以才强忍到现在,如今是再也忍受不住了,飞身而出,直接来到冰洋跟海大少二人的中间,“我看谁敢!” “怒算是什么人,我们少爷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否则,我们连你一起揍!” 冰洋气急,决定今天就是拼了一命也要好好给奶娘讨个说法,他之所以几年如一日,不代表他就不会发火,就是一个认人捏园捏扁的软蛋。但是他不愿因因为他再有其他无辜的人被牵连,于是隐下怒气道对殷虎鞠了一个个躬自嘲道:“这位少侠还是不要为在下得罪了小人。” 海大少见冰洋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心思这下子是半点都没有了,张狂的走近一步说:“看到了吧,别人根本不需要你帮忙,本少爷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殷虎不为所动,眼神跟姚思思的眼神不期然的对上,姚思思赞赏的投给了殷虎一个眼神,殷虎这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没办法现在他还是人家的奴仆。 “我说这位大少爷你的裤子破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冰铺内传出,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该死,妈的,谁?你给我出来!”海大少被姚思思的一句话给惹怒了。 姚思思此时已经大摇大摆的出来了,“就是你姑奶奶我,大孙子你看你打个架还这么墨迹,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敢啊?” 之前狗眼看人低的伙计跑过来,献殷勤的冲着姚思思大喊:“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少爷这么说话。” “啪!”姚思思顺手就是一个巴掌打过去,打完还习惯的甩甩手,鄙夷的看着被打的伙计说:“啧啧,真是比狗的皮还厚,恩不错,是条好狗。” “你!” 姚思思再次逼近,“我怎么了我,你难道不是条狗吗?”说完再度甩了那伙计一个巴掌。 哈哈哈冰洋跟奶娘也不由得笑了,看来海大少是遇到克星了。 这边的海大少怒不可接,指着姚思思大吼:“你个刁妇,打狗还要看主人,小五小六给我将这个女人一起打!” 姚思思快速推到一边冲着殷虎道:“既然有群狗乱吠,殷虎你就好好教训一下,什么是人比狗厉害,记得千万千万不要一拳打死了,要慢慢打。” 殷虎一喜,高兴的应道:“你就瞧好吧!”殷虎抬起一脚将扑上来的狼狗踢飞,紧接着又是一脚将另外一只狼狗踢飞,飞身一闪,左右捉着狗腿子小六,右手抓着狗腿子小五,双手合并,二人就互相撞击,在殷虎有意施为的三分钟内,二人额头红肿,隐隐渗出一条血渍,最后十分慷慨的赏了两人一人个大力脚,结果:两人白眼一翻混过去了。 一时间掌声如雷,众人交头接耳的赞扬殷虎的伸手,“好好好”“好样的的!” 海大少意识到他这回是砰钉板上了,捏起袍子就想要逃跑,姚思思一早就注意着他,见到动脚就知道他要逃跑,立即从手中射出一枚绣花针,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海大少就捂着屁股在那嚎叫。 “哼,海大孙子,记住你姑奶奶还会来找你的,走之前本姑娘要收点利息。”姚思思很豪爽的狂揍了海大少十八掌之后,拍拍生疼的手,道:“你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够东西,皮绝对可以防抢。” “呜呜”海大少跟乌龟似的趴在地上,一只手还在摸着流血的屁股,瞪着冰洋狠狠的一蹬,“你等着瞧!”海大少自动将今日之仇算到了冰洋身上,心里正恨得咬牙切齿。 姚思思耳朵听得很清楚,也因为他这句话,让她意识到她这场架可能会帮倒忙,于是决定好事做到底,斩草就除根。示意殷虎过来,然后对着冰洋跟奶娘道:“冰哥哥,奶娘,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原来他们认识”“怪不得呢?”“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朋友?” 奶娘有些愣怔,朴实的看着扶着她的姚思思说:“姑娘你” “奶娘,我们还是快走吧。”冰洋心里很担心他娘,也知道姚思思这是帮他,让海大少以后有所顾忌,只是经过如今这一闹只怕,他五年的辛苦都要白费了。冰家那些叔伯觉得会借机发挥的,他摇了摇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腥风血雨被这么一场意外的大家时间引发,姚思思这么做将会给冰洋带来福音,还是祸源? 第四十三集 暗夜风暴 第四十三集暗夜风暴 冰洋与姚思思等四人二十分钟后走到一条小巷,巷子口站着一位大叔,大叔一见冰洋就冲上去,“冰洋啊,你总算回来了,赶快去看看你娘吧,再晚恐怕就” “娘,娘!”冰洋再也坚持不住,径直转了一弯奔向巷子里最为残破的一家院子内。(.无弹窗广告) 院子是一个小的四合院,东边两间房子已经塌陷不能在住人,西边还有两件看着岌岌可危的房子,面前还能遮风避雨。冰洋跑进西边第一间房子,大力推开房门,屋子内积极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椅子,再就是冰氏正躺着的一张床。 床上的冰氏额头大汗不止,口开目合,全身瘫软,神识朦胧,面色苍白,口唇青紫。身上还算发着一股搔臭,额间鬓发乱糟糟的,本来四十多岁的人,竟被穷困折磨的活像六十岁的人。 “娘,娘,孩儿回来了,娘你快看看我啊!”冰洋着急的扑过去跪在病床旁已泣不成声,男人一生能流几次泪呢?这就会是必然的一次! 冰氏大概听到了儿子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儿子,瘦骨崎岖的手掌缓缓抚上冰洋的脸,“孩子,为娘总算等到你了。” 冰洋奶娘也流着泪走到一边,“小姐,你有话就跟冰洋这孩子说吧!” “娘,你会没事的,我这就去请大夫,娘你等我。” 冰氏拽住儿子,苍白干枯的嘴唇微微说道:“没有用的,娘的身子,娘自个清楚。” 姚思思当即开口道:“让我看看!”于是她开始探查冰氏的气息,微弱而不规则,脉搏也是十分微弱,从她身上的骚臭看来,冰氏已经大小便失禁。这个应该是心、肺、脾、肾等脏腑之气具衰。 姚思思在脑海中搜索了一边,除了师父给她的书上讲过一种续命的针法外,便再没有了,现代的时候西医则是用仪器跟药材注射,才救活病人,可是眼下不管哪一种,她都不会使用,突然想到殷虎身上的丹药,心下一喜转头跑到门口,跟殷虎要了一颗续命丹。 “来把这个吃了。”姚思思将药丸放进冰氏嘴里,冰氏十分艰难的咽了下去,对着姚思思轻声道谢。 “冰洋,快将伯母的上衣拖了,我替伯母扎几针,也许会让伯母多活些时日。”姚思思知道冰氏乃是病入膏肓,目前也只是拖着,想要完全救活是不可能的。 姚思思摒神静气,可知着她不去那浓浓的骚臭,快速施针,对百会穴、气海穴、关元穴均施以温针,十五分钟后取针。 冰洋心里的担忧稍稍少了些,对姚思思行了一个大礼,“感谢姑娘救我母亲,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快别这样。” 扶起冰洋,姚思思示意此时先让冰氏休息,并让冰洋的奶娘清洁一下冰氏身上的秽物。二人走到院子,殷虎迎过来问道:“伯母怎么样?” 冰洋也不清楚,看着姚思思道:“还请姑娘明讲吧!” 姚思思也觉得有必要让冰洋知道,于是道:“冰洋,你母亲至多还可以活七日,七日之后药石无效,你母亲有什么心愿还是赶紧替她圆了吧!” “母亲她”冰洋脚下几步踉跄,险险摔倒。殷虎走到冰洋身前拍了拍冰洋的肩膀:“想开点,人总有一死,伯母有什么愿望说说吧,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 冰洋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忧伤跟愤恨,他知道他眼前的二人是真心帮助自己,如今他娘不久于人世,如果不能满足娘的心愿,他想他这一辈子就会内疚痛悔,于是控制了一下心情,这才讲道:“我娘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可以救出父亲。” “你父亲?”殷虎跟姚思思不约而同的问道。 经过冰洋的讲述,姚思思跟殷虎这才知道冰洋是一个多么苦命的孩子。冰洋的父亲是冰家第三代中的老三冰震天。他的母亲原是大家千金,因为有一次在奉香的途中救过他父亲,在那一次相遇后,他的爹娘就暗生情愫,他娘冰氏为了要嫁给他爹,恳求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解除婚约,这件事情被宣扬出来之后,他的外公一怒之下过世了,外婆虽有心护着他的母亲,可是终究耐不住嫂嫂的话,最后他母亲就被扫地出门了。 他父亲由此更加恋爱母亲,一年之后,跟冰氏有了现在的冰洋,然后,在一天的早晨,他的父亲不见了,母亲疯了一样追赶,终于看见了他父亲,但是那时的冰震天却极力的让她娘回去,回去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冰洋。 事后,他母亲冰氏才知道他的父亲冰震天是瞒着家里人跟她母亲在一起的,父亲家里因为这件事情,他父亲违背了太爷爷联姻的事情,再加上母亲乃是一个落难千金,这让他们其他叔伯极力反对的事情,若非他父亲愿意回家接受惩罚,断然不会让他这个不被承认的逆子苟活。 自从父亲离开后,她娘就变卖首饰希望可以知道他父亲的情况,一晃多年也只知道他父亲被囚禁了起来,他娘也因为忧思成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六年前冰洋十四岁,太爷爷死了,他的爷爷顶着其他兄弟的反对,硬是将他名下的产业留给冰洋,其他人见反对无效,便商议之后提出一个苛刻无比的条件,就是要冰洋在冰铺呆上七年,不许他爷爷提供任何帮助,七年没有离开就同意。冰洋为了能够浸入冰家打听到他父亲的消息,就这样一直熬过了五年,如今他已经二十岁了。 姚思思一听心里颇为同情冰洋,如今书呆已经找到,就算她也肩负着救母救父的重任也不在乎这几天,更何况是一个跟自己境况差不多的人,她豪爽的拍了拍冰洋的肩膀,“冰洋,你爹的事情我们会鼎力相助的。你可知道你爹在哪里吗?” 冰洋摇了摇头,眼神越发暗淡。殷虎站起身道:“冰洋大哥,我今晚就去冰府探探去。” “只怕你还没有去冰府,冰府的人就找到这里了,既然不知道,那我们就直接抓住他们头,直接要人好了。”姚思思直接给殷虎泼了一盆冷水,被打的海大少绝不会轻易罢休,说不定正带着人往这边走,看来眼下要请人帮忙了,“殷虎,你速速去逍遥宝鉴天字号房间找君子渊,让他速速赶去冰府,最好多带几个打手。” “好,我这就去。”殷虎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大家族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撼动的,再说了双拳难敌四手,多一个人胜算会比较高。用上最快的速度朝来时的方向飞奔。姚思思看着火急火燎的殷虎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家伙还是善良的吗,然后陪同冰洋将冰氏妥善安排在一家干净的客栈,由冰洋奶娘照顾。姚思思跟冰洋二人就一路直奔冰府而去。 姚思思绕到冰府的后门,给了两个送菜的一两银子,然后她跟冰洋就大摇大摆打着送菜的幌子混进了戒备森严的冰府,冰府果然大得很,跟四王府比起来也是只大不小,府内的布局很有特色,随便一间柴房都比冰洋他们住的房子好上数倍,姚思思更是无比鄙夷了冰家那些势力小人。 接着黑夜的保护,片刻之后,姚思思跟殷虎成功的潜进了冰家的议事大厅,姚思思特地拿出一把从厨房顺来的大斧头,对着议事厅的椅子就是一顿狂砍,却又不砍完全,这一切干完,姚思思偷偷的贼笑了一个。这是冰洋也翻了一遍议事厅里的东西,没有找到关于他父亲的消息。 这时,议事厅的大门开了,刺目的光线瞬间照亮议事厅,姚思思跟冰洋躲在那排高大的书架后,一阵脚步声,议事厅来了很多人,冰洋扫视了一圈单单没有看见他的爷爷冰驰南,想到他爷爷一门本来就只有他爹爹跟二伯两个儿子,二伯三年前病逝了,故而冰驰南在这个家里就没有什么地位,若不是冰驰南武功很好,身后有几个有权利的至交好友,只怕早就被这一群火狼之人扫地出门了吧! “大哥,那个孽畜竟然敢公然让人殴打冰海,这口气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哥,你说一声三弟立即去给那小子结果了。”说话的是冰家第二代的老二冰驰火,其人跟名字一样暴怒急躁,通常被人当枪使人不自知。 “老三,这个伤老夫孙子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但是这件事最好做到让老二说不出话来,大家应该都知道老二身后的几个好友,要是联合起来,咱们可是惹不得的。”说话间几道人影全部落入视线,总共有四个老头子,还有几个晚辈,不过姚思思也只认识那个最后进来的海大少。 “大哥,三哥,五弟咱们还是坐下说吧,你们几个小的也坐下听听!”这个人就是冰府里比较独特的存在,他就是第二代中的老四冰驰远,这老四凡是保持中立,不赞成也不反对,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无视他的存在,因为这个人武功也许丝毫不在冰驰南之下,而且本来老太爷临终前可是把行政大权交给了他的,只是这个老四不喜欢管事,才伟人老大冰驰北继续管理家族事情。 老大冰驰北一张脸透着戾气,看了众人一样,“就听四弟的,坐下说!” 姚思思双肩抖动,憋笑到不行,在心底念道:“123!” 砰砰砰砰! 四个人只有老四冰驰远及时一个后空翻站了起来,其他三人纷纷跌倒在地。冰驰北狂暴的大吼:“这是谁干的?” 众人纷纷摇头,这里乃是禁地很少有人会来这里的。这样将椅子锯断绝对不是打扫这里的下人敢做的,似乎有人在暗处这让所有人一惊。冰驰北见没有人知道,也只好憋着一肚子的气,站着先行商量眼前的事,这件事情只能先行放一边。 第四十四集 乖孙子,你祖奶奶! 第四十四集乖孙子,你祖奶奶! “五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查查,听说那个贱人病危了,不如我们就派人去帮那贱人了解了。” “这不行!”出乎意料的,竟然冰驰远发话了,他定定的看着冰驰男道“大哥其他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那女人不行,我答应过震天不会让人伤害他妻子。” 冰驰北脸色不好看,但是他还不敢对冰驰远怎么样,只好冷着脸道:“好,就给四弟一个面子。其他的事情就请四弟不要再插手。”说完对着一旁的冰驰火低沉得开口道:“三弟,你安排人去将那个孽畜双手给废了,我看他还怎么继承冰铺,那个叫奶娘的女婆子打死!” “大哥放心”老者眼瞳一亮。一抹兴奋忍将不住得闪掠过脸庞,如果这样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阴声笑道:“大哥那是不是这冰铺就让给我那不中用的儿子?” 冰驰北虽然不想把冰铺给老三那个独苗,可是一想到这件事要是让冰驰南知道,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如其这样还不如让老三去跟老二斗,再说了那冰铺也不是个什么太大的产业。想通这个之后,很爽快的说道:“也罢,大哥做主给你就是。” “嘿嘿。谢谢大哥。”冰驰火一张老脸贪婪的笑着,却没有想到他要对付的对象可是他的亲侄子。 从这些人提到冰洋母亲时,冰洋就已经怒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期盼的话,现在无疑什么也不剩了,他之所以强行忍着没有冲出找人理论,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要保证不牵连到别人的情况下,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会做无谓挣扎的人,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冰驰北跟冰驰火两个老家伙。 “抱歉,我想,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没有机会!当然老不死的不包括哪位老四。” 安静的大厅之中,淡淡的声音,忽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一袭水波绿罗裙,从书架后缓缓显露在众人面前。白色绢布的面巾上,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瞥着主位上的冰驰北,无形中透着一抹冷冷的讥讽。 大厅之中忽然出现得一个女子。豁然间将所有得目光都时吸引了过去。众人在略感愕然之后。旋即望着那脸色骤然阴沉得冰驰北。当下就觉得这个女人是来送死的,对于一个在乎面子的冰家老大,公然找茬,无疑是要在老虎嘴里拔牙。 “你是谁?”目光阴冷得瞥着下方得姚思思。冰驰北皱眉沉声道。 “本姑娘是你祖奶奶!” 忽然走出去的姚思思着实让冰洋吃了一惊,看到一个之前与自己素不相干的人能为了他家的事情,罔顾生死,眉头微皱,他又怎么可以继续躲着,当即也走了出来,反之淡定从容,“大爷爷,三爷爷,别来无恙!” “是你!你这个孽畜,他是你找来的!” “这位老不死的坏蛋,你不仅长得丑,还这么笨,两个都猜不对!啧啧祖奶奶我我不是他找来的,相反他是我找来的;第二个,他不是孽畜,因为长的最像孽畜的是你!” “你来人给我把这个刁妇乱棍打死!”与此同时,脸肿的跟个馒头的海大少指着姚思思道:“爷爷,就是这个妖女,就是她将我打成这个样子的!” 姚思思将这个指控完全不放在心上,几枚绣花针扎在海大少的下面那个位置上,顿时海大少杀猪一样的嚎叫不停,冰驰北跟他的儿子纷纷冲过去费力的开始拔掉海大少那个地方的绣花针。 “别用的,他是个和尚的命了,你应该感谢祖奶奶我给你这一房制造出了一个圣人。”姚思思早就听冰洋说过,大房到海大少这一代就成单传了,如今让冰驰北断了子嗣,绝对会让冰驰北疯狂的。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解气,更多的是威慑这些在场的其他人。果然其他蠢蠢欲动的人停止了动作,就连冰驰火也顿住了脚步。 “我要杀了你这个妖女!”海大少的爹一脸青涩,双目赤红,对着姚思思叫嚣,冰驰北拉住他的儿子,眼下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安慰儿子说:“这交给爹,爹会替我孙子报仇的。”果然冰驰北直接冲过来,大吼一声:“纳命来!”整个人就扑过去。 听着墨承这蕴含着许些森冷杀意得话语。水波绿的衣裙微微抖动,姚思思可爱的眼神忽闪忽闪了几下,众人以为她会求饶,却没有想到却听到一句狂妄的话,让包括冰洋的众人目瞪口呆。 “我的命可是很重的,没有个万两黄金只怕你挑不起。你这么一个老家伙送给我当下酒菜我都嫌塞牙!”说话间身形一闪,轻轻松松的bi避过了,这就是强大内力的好处,感知跟视觉都要快人一步。 这话说的,大大小小算上也有三十人吧,却个个满脸痴呆。一道道错愕得目光望向那口出狂言得姚思思。这女人是嫌命长吗?不过当众人看到她成功躲过了冰驰北的攻击,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一个个了悟的摸样,原来是有些本事的。 冰驰北见眼前这个女人一味躲闪,根本没有拿出武功进行攻击,当即心中有些惧意,他怀疑这个女人是有意逗弄他的,可见其武功多高。一边一直注意着姚思思的冰驰远发觉他看不透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这个女人看似不会什么招式,可是又能很轻易的躲开他大哥的攻击,照理说内力绝不在他之下,不应该不会招数啊,眼神里透着一抹探究,他倒是不愿意去帮他大哥,他其实并不赞成他大哥的为人做法,一向淡漠的他并多加阻碍,但若是真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他是会暗中阻止一下的。 一边照看儿子的海大少父亲,见自己爹爹跟这个女人痴缠,一时半会难以分出高下,于是将视线转到冰洋身上,他站起来十成内力,想要偷袭冰洋,是在抱着一招击杀的阴险目的。 姚思思这边想要施以援手,可是无奈她被冰驰北给缠住了,根本无暇他顾,更何况她跟冰洋此时是背对着的,高叫一声:“冰洋小心,妈的怎么一个个都会武功啊!”姚思思气愤之下爆出一声粗口。眼看那奸诈小人就要袭击上冰洋,她心里发觉自己有些害怕,她看来还是太鲁莽了。 冰家人会武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密码,冰洋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冰洋认为这个姚思思是知道的,偏偏不知道姚思思她乃是一个外乡人。只是冰洋是个例外,他自小就被冰家遗弃,他娘曾今也试图给他请一个老师,只可以根本没有人肯教他武功,以至于所有冰家的人都敢欺负他。 所有人几乎都要以为冰洋死定了,这时候却看见一个明晃晃的匕首以破风之势没入海大少老爹的手臂之中,可以看见鲜血瞬间模糊了衣袖。 “啊!” “孩子!”冰驰北掉头就往儿子身边奔去,再无心恋战,姚思思左手化掌为拳,“就是这个时候!”一拳打在冰驰北的后背。 “爹!”“大哥!”“大爷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姚思思会在这个时候下狠手,纷纷嚎叫,眼里的鄙夷很重,可是却没有人敢指责姚思思的不是。冰驰北险险落地,苍老得脸庞略微有些显得扭曲狰狞。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尽然偷袭老夫,卑鄙!” 姚思思嗤笑一声,准备反驳,这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说道,“呵呵,多卑鄙啊,我可是看到刚刚某人的儿子也是这么做的。”众人再度顺着声音看去。 还是那一身红衣,绸缎一般堪比女人还要黝黑的头发松散的扎起一束耳朵上蓝色耳钻反射出了一缕蓝光,给他邪魅中镀上一分柔美不羁。那嘴角的笑又让人疯狂的因子,若是他男作女装的话,大概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之更美的女人了。饶是见过数次君子渊的姚思思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君子渊很高兴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那个小女人那痴痴傻傻的摸样是可爱极了,时间开始静止,他慢慢走近她,“娘子,怎么样我今天的装束不错吧?好在为夫没有花太多时间打扮,不然”说着视线瞟向一旁同样呆滞的冰洋身上。 几个老家伙纷纷缓过神,回过味来,惊诧的说:“你娘子?”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样的美男竟然跟这么一个野蛮的女人是夫妻,更没有想到这个美男是个怪胎,竟然这般喜欢打扮,当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君子渊一向是这样口无遮拦的瞎说。 君子渊甩给几个人一个你们没长耳朵的嫌弃眼神,亲昵的揽着姚思思的细腰,小声在姚思思耳边,声音仅有两个人可以听到,“娘子,为夫很高兴娘子有难想到为夫。” “少自作多情,你只是一个比较好点的打手而已!”说着姚思思还用手肘给了君子渊胸口一下。 “咳咳咳娘子咱们还是不要内讧了,这里的老家伙可是都凶的很!” “暂且不跟你计较。”姚思思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跟君子渊两个争论是不会有结果的,说不定还会让这里头的人看笑话,当即指着冰驰北对君子渊撒娇道:“相公,那个不要脸的老狗欺负我!” “咳咳!”君子渊差点没有一激动咬掉自个的舌头,不过她可是人精,当然是不会轻易被姚思思算计的,下一瞬在姚思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对上被姚思思气到内伤的冰驰北身上,惊艳的一笑:“娘子,你等着!”一个闪身,没有几个人看清君子渊是怎么做到的,下一刻就已经提着冰驰北来到了姚思思面前。 “放开老夫!”冰驰北大惊失色,挣扎这大叫,这时之前被姚思思达到内伤而强忍着的一口鲜血,却也是再也忍不住,一口喷出,喷到了君子渊红衣上,让空气中的气氛开始诡异,君子渊的笑容消失了。 姚思思捂嘴轻笑,看好戏的盯着冰驰北说:“你完了,你触到逆鳞了!” “老杂碎!”君子渊那蕴含着许些轻笑得话语。一只手捏在冰驰北的胳膊上。 “嘶” 大厅之内。顿时响起了一连片得倒吸冷气得声音。一道道惊骇得目光。盯着那站立不动得红衣人身上。想起那之恶魔的手,只一下子就扭断了冰驰北的一条手臂,太恐怖了。感受到那缓缓弥漫大厅得压迫气势,众人都是头皮一阵麻,冰驰远眉头也紧紧皱着。 冰驰北忍受着断臂之痛,满脸凶光地瞪着二人,一只好的手按上腰间的一个腰带上的红色珠子,立时冰驰北高叫:“大家给我上,杀了这对狗那女!” 第四十五集 讨债搜刮,拽就是这样! 第四十五集讨债搜刮,拽就是这样! 门口顿时涌现十多名护卫,一个个手中紧握钢刀,随时准备着一拥而上。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砍成一堆肉泥。 君子渊护着姚思思,站立在原地。不躲不闪,在那十几把锋利大刀即将劈砍在身体之上时。一股强横得气息。猛得自君子渊身体之内暴盛开来。红色衣袍呼呼鼓胀,直接将十几把钢刀震开,。一股森白得火焰。猛得自体内暴涌而出。将之包裹而进。 十多个护卫只是瞬间愣了一下,再度狠狠得对着红衣的君子渊劈砍下去。当下。只听得一道轻微得闷响。最先接近他的五名侍卫,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出。便丢刀倒地。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皆是在心中暗叹道,再也不敢上前半步,君子渊这个时候捡起地上的一把钢刀在眼前挥了几下,一块红色布块从他的衣袍上割掉,正是被冰驰北污染的那一块,君子渊嫌恶的看都不看一眼那地上的衣服碎片,好似冰驰北的血有多脏一般。 姚思思偷偷伏在君子渊耳边道:“我让你带的打手呢?” 君子渊回头冲姚思思一笑,“娘子提醒的是,为夫这就叫去。”随后将手中的大刀朝门口射去,这需要多高的内功啊,这把大刀直接飞出了十多米才停下。 随着大刀的坠地,议事厅多出了三个人,一个殷虎,一个红绡,还有一个姚思思就不认识了。 “红绡外面的人处置的怎么样?” 红绡出列,单膝跪地,头也没有抬,恭敬无比的道:“奴不辱使命,都已经全部绑了起来。” “很好。”然后很欣赏的看着众人脸色煞白煞白的样子,优哉游哉的像姚思思邀功,“如何?还满意不。” 姚思思还真没有想到君子渊能做到这样,着实对他高看了一分,也对她找他的决定表示很正确。一双的眼睛扫视一圈之后,对着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害怕的冰驰远说道:“我们来这里不是为别的,只是要给冰洋得回他该有的,还有告诉我们他父亲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太过狂妄了!”冰驰火站出来指着姚思思大嚷,她绝对不会放弃即将到手的铺子。(.无弹窗广告)君子渊冷哼一声,“娘子跟他们费什么话,不交人,就血洗冰家好了。” “你们敢!”冰驰火声音如蚊。 “不交。那便死吧。” “慢着,闻涛去将你二伯带过来。”冰驰远发话了,其实他也不愿意让侄子冰震天在地牢中受罪,只是奈何不了众人以父亲大人的生前遗言为理由。其实他父亲之所以将冰震天关起来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这样就会招惹他人伤害,再传给他家主令的时候还亲口嘱咐他说,只要震天认错,就可以将他放出来,只是冰震天性情刚直不阿,根本不愿意说出违心的话。这次也算是他徇私吧! 闻涛是他的第二个儿子,生性善良,平日里都是他给他的侄子送饭,因此二人倒是比他关系更好,若不是知道闻涛是他的儿子,说不定他也要相信他们才是父子,估计这也是他侄子震天将他对儿子的思念跟爱统统给了闻涛的缘故,闻涛听到他这个父亲的话,当即是最为高兴的一个人,快速答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谢谢,四伯!”冰洋有些激动,眼睛里试试了,真的可以看见父亲了吗? “老四,你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冰驰北做着无谓的挣扎,结果也只换来一顿无视,还有姚思思的两计大脚掌。 “嘶” “你妖” “爹!”冰驰北的儿子捂着受伤的臂膀,紧张的阻止冰驰北继续出言顶撞,这种情况下配合才是最为明智的举动。冰驰北这个时候也冷静下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即是要保持实力,即便对付不了这两个人,那个冰洋绝对是绰绰有余。 冰洋走过来给姚思思跟君子渊下跪,诚恳的磕了三个响头。“冰洋谢谢二位大义,救出我父亲。冰洋愿意给二位当牛做马!” “别,你要感谢就当我哥吧,好了既然你都是我哥了,不为哥哥这么多年所受的苦要点利息,似乎不行啊!”姚思思扶起冰洋,自顾自的说道,说完对着君子渊讨好的一笑,“相公,如果待会有人不愿意,就麻烦你抬脚狠狠踩。” “娘子,放心,为夫什么不会,踩人那是一流的。”君子渊很配合的表态,说着就扫视着猎物。姚思思走到冰驰北一家面前,“那就从你开始吧,你是这里最老的,相比有些东西入土了就没有用了,不如做好事当给我哥哥的见面礼如何?” “你休想!” 姚思思朝君子渊看了一眼,君子渊会意,跑过来,提起衣摆,抬高大腿,坏坏的笑道:“娘子,你说为夫这一脚会不会创造出个记录,为夫可是记得上一次,一脚下去就将那个小贼的肠子踩出来了。” 姚思思看着君子渊若有其事的样子,心里也不拆穿,娇笑了一声:“也许会哦,相公你快开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大侠慢着,慢着,我们给。”海大少的爹爹倒是个识时务的人,一张苍白的脸看着冰驰北悲戚的劝道:“爹,我看我们还是给了吧!”冰驰北也知道这个时候能用钱财换一条命很值得,于是三人凑了三千两潺潺歪歪的递给姚思思,姚思思看了看银票直接放到冰洋手里,“哥哥,你就负责收银子。” “啊?”冰洋有点回不过神,但是本着感谢姚思思的心思,也就跟在姚思思身后走向冰驰火,“我说现在轮到你了,快给!” 冰驰火憋的脸通红,从怀里摸出了三张一百的银票,没好气的递过去,“就这些!” “怕!”姚思思很不客气的给了冰驰火一个巴掌,“就这点你当打发叫花子啊!”冰驰火几时受过这样的耻辱,当激怒了,抬起手就要打回去,不巧君子渊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一把抓住了冰驰火的右胳膊一拉,随着咔嚓一声,手臂脱臼了。 “啊,老子跟你拼了。”身雍体壮的冰驰火像一头斗牛一样,冲过去,君子渊嘴角泛起一抹嗤笑,就在冰驰火以为要撞上的时候,君子渊一个燕子纵,腾空而起,而冰驰火直直的撞到了君子渊身后的柱子上,即便在最后一刻冰驰火收回了一大半力道,还是额头撞出了血,虽没有死,但是昏过去了。 “啧啧,看看真是不重要,早就该死了,不过这个见面礼轻了是不行的,于是走过去伸手在冰驰火的身上摸了摸,嘴上一笑,将冰驰火怀里的银票,银子,手上的戒指,头上的青玉发也取了下来,总共算下来也有个三千两,这一系列的土匪行径让其他人心中一寒,这要是主动上缴还是好的,不然只怕分文不剩。 “你是老五吧,你不要多说,你要配合,快给。” 老五将怀里的银票五千两全部拿了出来,早知道他就不装这么多因子在身上了,这下青楼姑娘大半年是玩不了。姚思思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冰驰莫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姚思思一圈打在他的左眼睛上,立时一个熊猫眼诞生了,“本来你是没有什么大错,但是你一个作为爷爷的,竟然默许这种惨无人道的欺凌,所以这个是对你以前所作所为的一点教训。” 冰驰莫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最后姚思思将视线转到冰驰远身上:“我说半个好人,你打算怎么做!” 冰驰远从腰间取下一块黄龙玉交给姚思思,“这个给你,可好?” 姚思思掂量了一下黄龙玉,“不错是块好玉,但是最多也就值一千两,你多少也再给点银子怎么样?”姚思思这样的嘴脸让那些没有轮到的人,浑身直哆嗦。 “这个可不止这么多!” “不止?你骗谁啊?”姚思思将玉佩拿着晃了一圈,“你们说说这个值不值?” 所有人震惊了,这可是家主的令牌别说一千两,就是万两黄金都值得,其他三个老家伙中醒着的两个,哆嗦道:“家主令!老四,(四哥)你怎么可以给她一个外人!” 姚思思见所有人都极为重视这块玉,自然是好东西,快速收回手中,对于冰驰远的慷慨很是满意,不由心情大好,“谢了,现在你是一个整好人了。” 冰驰远对于其他人的质疑不屑一顾,他知道这块玉重要,所以他才会选择交给这个女人,交给她就等于交给冰洋,冰洋的商业头脑跟那正直中不乏坚忍,这才是一个家主应该具备的,他相信这块家主令在冰洋手里会发扬光大。 果然姚思思将这些东西一样没要的给了冰洋,接下来的时间冰洋手中的东西急剧飙升,打劫一圈下来价值竟然有三万两之多。 冰洋将东西装进一个小布袋递给姚思思说:“这些我不能要!”姚思思生气的瞪了一眼冰洋道:“你不要难道我要啊,这可是这些人对你的关爱,我要了算什么呀,再者你是我哥哥,不弄点钱在手开拓事业,要怎么保护我,怎么保护你的那些亲人?” “我我!” “好了别这样了,娘子说什么你就照做好了,但是我可不会叫你哥哥,我比你大!”旋即君子渊转过头对着姚思思温声细语说道:“娘子,为夫可以养活你的。” “那好,谢谢姑姐姐,还有妹夫,不,姐夫喔,不,谢谢大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乱套了,最后还是姚思思的yin威下,变成了妹夫。这让君子渊郁闷了好久。 第四十六集 童话,离殇曲 第四十六集童话,离殇曲 夜色微微荡漾,风吹送凉爽。 闻涛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地牢大门,走到最里头的一个石室门口,喜不自禁的对着石室门口专门用作送饭的孔洞,神情激动的说:“二伯,二伯,你在吗?” “是涛儿吗?” 时间不大,石室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锁链的声响,接着就见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来,虽然脸上沧桑了许多,也正是如此,全身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韵味。他的四肢都被沉重的锁链束缚着,锁链的长度也正好可以走到孔洞,脸上对着闻涛慈爱的笑了笑,“涛儿,不是已经送过晚饭了吗?” 他不是别人,正是冰洋的父亲冰震天。 闻涛喜悦外露,看着冰震天说:“二伯,我爹让我来放了你。” “放了我吗?”冰震天愣了一下,紧接着大叫:“不,我不出去,我不会忘记彩儿的,更加不会忘记我跟彩儿的儿子,我,不出去。” “二伯,你误会了,是二伯你的儿子,冰洋来救你了。带着武林高手将大爷爷他们打的是屁滚尿流,呵呵,二伯你是没有看见,我爷爷这才叫我前来带二伯出去的。”说完闻涛从怀来掏出一个令牌对着狱卒道:“打开石室的门,我要带二伯去见爷爷。 这里的狱卒自然不是一般人,他们的谈话他们也是听见了,再加上他们从心里敬佩冰震天的骨气,那种敢爱敢恨的矢志不渝的意志,都是他们所不能企及的。 冰震天想到那个二十年没有见面的儿子,忍不住哭了,嘴角那抹幸福的微笑却展示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的高兴,痴痴呓语:“吾儿长大了!” 跟了他二十年的锁链在这一刻被卸了下来,他心里尽然还有点不适应,自嘲的笑了笑,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他的手有些颤抖,眼眶再度有些湿润…… 闻涛高兴的催促道:“二伯,那我们快走吧!” “好,我们走。”冰震天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闻涛面前这么严肃,这么精神百倍。不过闻涛很高兴可以看到二伯走出这里,很高兴二伯对人生再度充满渴望。 议事厅内寒霜腊月,冰家人浑身哆嗦,因为两个人的到来而打破。 “爷爷,涛儿将二伯带来了。” 冰驰远看着他孙子身后的侄子震天心有感触,这个被家族公认为目无尊长的侄子,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他的儿子向众人证实了,他父亲的选择跟坚持没有错。也因为如此冰驰远对这个昔日他疼爱的侄子感到很是抱歉,这二十年他都不曾去看过,是因为他害怕他会控制不住想要放走他的这个侄子,现在好了,终于日破乌云。 “爹!你是爹吗?”冰洋冲过去站在冰震天一步远的地方,怎么也不肯再上前一步,如果拯救父亲的路有一千步,那么他愿意走九百九十九步,而那最后一步路要留给他父亲,如果这都不能的话,那么他将不会原谅这个一离开就是二十年的人。 “你是我儿。”不是疑问是肯定,冰震天实在无法平静,这二十年了他无日无夜不再幻想他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然后真正看见这个儿子,他只觉得心里一酸,伸出健硕的胳膊紧紧的将冰洋抱在怀里,“爹爹,总算见到你了,这是梦吗?我的孩子。” “爹爹,我好想你,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再想你。” “好,孩子别哭,吾儿长本事了,爹以后不会在离开你了。”阔别多年的父子今朝得见,那份激动跟喜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存在。 姚思思伸手试了试眼角笑了笑,走过去冲冰震天行了一个礼:“见过义父。”姚思思这么做是有道理,他看得出来冰震天是个刚正的人,可是木秀如林很容易折,她这么做也只是要让冰家的人有所顾忌,最起码不敢轻易刺杀,虽然冰洋现在算是执掌了大权,可是备不住这些老怪物的阴谋诡计,电视剧他看得不少,所以帮人帮到底这是她一向的风格,完全不在乎多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姑娘这是” “伯父,小婿拜上。”这个君子渊还真是见缝插针的住,他从红绡那里知道姚思思的当了接生医生的事情后面的消息,至于在那之前的事情,却怎么也查不到,好像贾茗姿竟像是突然蹦出来的,所以眼下有了一个丈人,他肯定要最快确认了他为她丈夫的事实。 姚思思翻了一个白眼不管他,站在冰震天的左手边道:“义父,有所不知。我已经认了冰洋为哥哥,所以您自然就是小女的义父。莫非义父不愿意?” “不,妹妹,爹爹是愿意的。”冰洋抢先回答,然后对着冰震天说:“爹爹其实这次孩儿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爹爹,都是妹妹的功劳,还有妹夫的功劳。” “呵呵,好,老夫一天之内就有了一双儿女,好!”冰震天豪爽的一笑,当年的风采立时回来。冰震天高兴之余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梦中的人儿,转头道:“彩儿呢?冰洋你娘呢?” “爹,娘她” “她怎么了?”冰震天抓住儿子的肩膀大声问道,他紧张极了。 “娘她活不过七天。” “什么?”冰震天有力的双手不禁抖了抖,松开冰洋,就朝门口跑去,“我要去找采儿,找采儿” 姚思思看着冰震天的忧伤,心里觉得无力,转头对着冰洋说:“快去追上你爹,万不可让你爹想不开。” “恩。”冰洋说了一句,紧追着他的父亲追过去,“爹爹你等等,我带你去见娘。” 姚思思看了看站在一旁羡慕之中隐隐神伤的样子,也知道他大概也有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吧,于是不放心的说:“殷虎,你也跟去吧,多点照应也好,我办完事情去找你。” “是,茗姿姐姐。”殷虎听话的跑开了。 议事厅再度安静下来,姚思思在屋子里溜达了几圈,神色凝重的拔高声音道:“你们谁要是敢动一下手脚,我定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两天后你们务必将这冰府最大的一间院子腾出来,收拾妥当了,我们回住进来。这冰府也该变变天了。” 客栈内 “采儿”冰震天对着正痴痴望向他的冰氏喊道,他此刻的眼里只有冰氏一个人,而冰氏何尝不是如此呢,相别近二十多载的情人,今朝得见,那份喜悦变成眼脸下奔流的泪水。 “震天真的是你吗?不会又是幻想吧!你比以前老了,瘦了。” “采儿,是我,是我,你也老了,也憔悴了。” 冰震天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飞奔到了冰氏床前,伸手将冰氏楼进怀里,他眼底的清泪也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冰震天轻搂着妻子,虽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重复三个字“对不起!” 时间不再转动,紧紧相拥仿乎可以永恒。冰洋站在门口擦了一下眼泪,转身将房门带上,将这一刻留给了他的父母。 “不,震天,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连累你的。” 冰震天笨拙的伸手帮着冰氏细细的擦掉眼角的泪水,柔柔的声音,生怕会吓到怀里的人儿,在路上他已经听冰洋说了妻子的状况,他的心就那样在滴血,再见到梨花带雨,脸色苍白,纤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腰肢,他再也控制不了心底深深的哀伤:“采儿,别哭,哭得我的心都跟着碎了。” “你知道了对不对?” “恩。”冰震天没有说谎,定定的点了点头。大手掌将冰氏的小手包在手心里,炙热的泪滴滴落在冰氏的手背上,“采儿,我不会让你一个在孤独下去的,就是死我也陪你。” 冰氏挣扎开冰震天的手,生气的脸上表露着不容拒绝的哀怨,“不,你不可以,二十年来,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享受到一般人都可以拥有的父爱,你难道要他承受失去母爱的同时再次失去失而复得的父爱吗?” “可是,我不能忍受再与你分开,你就这么狠心让我孤独遗世独立吗?” “震天,我不会的,我会在下面等你,等你二十年,你欠的最多的不是我,是洋儿,他这么多年过的日子都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补偿他,补偿他二十年的父爱,我等了你二十年,就一定可以在等你二十年。” 冰震天一边落泪,一边摇头,他不要,不要! 冰氏含泪,别过脸不看那让她心疼的脸,决绝的说:“震天,你知道我生性倔强,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你也不可以。如果你不想我恨你,不想儿子恨你,就答应我,我们的儿子需要你这么一个父亲。” “恨!”多么可怕的字眼,她明明知道他最害怕的就是她会恨他,苦涩的笑荡漾开来最后面呈一抹嘲讽,这个世道还真是厚待他啊! “采儿,我答应你可以不跟你而去,但是二十年实在太长,我不想等那么长时间,你懂吗?” 冰氏哽咽的望着冰震天,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奈何苍天这般戏弄,她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孤苦无依,她坚信自己会在下面等着震天,扯着嘴角笑了笑:“震天,我答应你,但是十年之内你都不可以轻视你的生命,因为你活着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我的期望还有我们的儿子活着。震天我还有几日的时间,你不要再要我伤心好吗?” 冰震天的身子猛地一震,是啊,他们今生还有几日可以相守,那么就让他们快快乐乐过完余下的日子。他伸手紧紧抱住冰氏,泪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字一顿:“我答应你。” 此时时间无忧,眼泪无声! 第四十七集 爱情泪 第四十七集爱情泪 从小三酒楼回来,姚思思跟君子渊去了逍遥宝鉴,她睡不着从房间抱了一把瑶琴飞身上了房顶,将瑶琴放在膝盖上,轻轻弹奏清唱: 手中握紧的落寞填补着掏空的温柔 只怕结果会比寂寞更加寂寞 系在喉咙的脉搏狂跳的让声音哑了 挽留的话来不及说 尽管爱已经失守被冷漠夺走 占据了宽容沦陷记忆黑洞 我却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放手 爱已经失手打碎了感动 让眼泪起哄回忆擦枪走火 不留爱情的活口 “啪啪啪” 姚思思抬头看到走廊上站的君子渊,静静的站在那里,红衣随着夜风凌空飞舞,桃花眼闪烁着坚定。“娘子,为夫绝对不会让你同冰氏那般。” “谁要你保证啊!我跟你什么都不是。”姚思思将瑶琴背到背上,之前的忧伤也不复存在,飞身下了屋顶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君子渊在姚思思关上门的最后一刻,伸手按在门上,妖媚的脸上出现一抹凝重,“不,今日之前没有,但是今日之后就有了。”姚思思一阵晕眩,身子已经在君子渊的怀里,君子渊指头轻佻,挑落姚思思背上的瑶琴。 “砰!”瑶琴坠地,响声四起。 姚思思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中恢复过来,挣开君子渊的怀抱,退居在窗台边上,手中已然摸出了银针,“君子渊,你要是敢用强的,我就在你身上刺一百个洞。” 君子渊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吗?我不在乎,如果娘子高兴就刺上一千个洞又如何?” “嘎?”姚思思摇了摇头,他=她没听错吧?似乎君子渊知道她在想什么,向她一边走一边说:“你没听错。” “你你再过来,我就刺花我的脸。”说着姚思思将矛头一改,银光闪闪的针尖对准她自己白皙的脸,警告的看着逐渐走近的君子渊,她的手在发抖,她在赌,赌这个男人是因为她的美色。 君子渊脸上的戏谑之情没有了,心里有些难过,他一直都以为这个世上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抗拒他的魅力,可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的认真,而且还总是在挑起他的兴趣之后,泼一头冷水,一开始他以为她是跟其他人一样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没想到玩到最后,他越发深陷,他不在乎她伤害他,却在乎她为了不跟他在一起而伤害她自己。 “哼,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姚思思犹豫了一下,看到君子渊不善的脸色心中也是一怒,现在弱势的人应该是她好不好?“对,你很讨厌。” 君子渊双手指节紧紧相扣,发出咯咯的骨头撞击的声响,脸色也一沉再沉,最后妖艳的笑了笑,“很好,很好,那就后会无期。” “无期就无期,谁稀罕。”姚思思毫不示弱的说着,人却没有向前走去,她可是见过这个人出手的,她目前根本不是对手,于是她选择嘴硬的对峙,干叫嚷。 君子渊忘了姚思思一眼,那一眼夹杂着太多情绪,太多。他转身走到瑶琴便,嘴角闪现一抹嗤笑,一脚踩在瑶琴的琴弦,琴弦在一踩之下断了三根弦。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姚思思跑过去捧起她的瑶琴,这可是她跟柳湘君借的,这下坏了她可是要陪的,最要命的是当初她借的时候说要是有所损失就要双倍赔偿,望着罪魁祸首大步流星的走了,她恨得直咬牙切齿,只要遇上君子渊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心里诅咒了一番,爬上床睡觉,明天事情明天想。 逍遥宝鉴的歌舞还上演,酒肉浮华背后,一样花开花谢。(.无弹窗广告)而他,他站在繁华的街道,面对人流繁杂却还是可以安静的听到郁闷的心跳。红绡从暗处走出来,瞪了一眼围观过来的几个女人,看着站立不动的主子说:“主上,天不早,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去冰家视察吗?” “红绡,什么时候你这么放肆了,我有说要去吗?”淡淡的声音却比寒冰还要冷几分。 红绡神色一凛,双膝跪地,诚惶诚恐道:“奴知错,请主上责罚。” 君子渊看了一眼对面笙箫歌舞的逍遥宝鉴甩袖留下一句话,“收拾东西,回山!”说完也不看红绡,也不看逍遥宝鉴那件地字一号的房间一眼,快速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是!”红绡站起来,快速从后门飞上天子号房间,收拾了一下,快速追上远远的那抹红影。 云杉典当行内,有间房间的灯盏还亮着,屋内的人拿着一卷书籍再看,深情专注,专注的看了半个小时还在同一页。月白色的内衣配上他苍白的脸色,说不上是美还是不美,因为那是一种淡淡的宁静,淡淡的心安。 屋里里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妖妖,妖妖早就进来了,只是见董寒衫看书看的发呆便没有出声提醒,而是坐在椅子上等待董寒衫回神。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妖妖见天色越发的晚了,这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上前拿掉董寒衫手上的书,“我有事跟你说。” “妹妹,你来”话没有说完卡在嗓子里,他看见了来人不是他那今天一醒来,就哭的跟个泪儿的妹妹,而是胖胖的黑衣妖妖,立即转问道:“有事吗?” “恩。”妖妖害羞的望了一眼董寒衫,她从下人那里打听到董寒衫至今没有妻子,最喜欢的就是看书,虽然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董寒衫会看一页看那么长时间,但是她很确定她喜欢他,她害羞的看了一眼董寒衫,“我有事要跟你说。”小女儿的娇态尽显,若非妖妖低着头董寒衫看得不真切,董寒衫一定会以为妖妖生病了。 “姑娘,你说吧!” “不要叫人家姑娘,人家名字叫妖妖你不是知道吗?” 董寒衫从善如流,举止有礼,叹了一口气,道:“好,妖妖有什么事吗?” 妖妖下了很大的勇气,抬起头像背书一样快速、大声的将她重复了无数遍的一句话说了出来,脸色羞红的跑开了。 “你看了我的容貌,所以我就是你妻子。”董寒衫完全被这一句话给吓到了,董寒衫万万没有想到妖妖会喜欢他,更加没有想到妖妖会这么直接了当的表白,他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所看过的各种书籍,却没有一本讲过拒绝别人而又不伤害别人的方法,动了动,最后撑着身子起身,他觉得还是要说清楚的好,不然让妖妖以为他默认了就不好了,他心里已经住进了他的“未婚妻”。 妖妖冲进给她住的厢房内,脸颊红的跟一只大红虾,心如撞鹿砰然跳动不止。激动的抱着枕头在屋内狂奔,“太好了,我说了,我说了耶!” “咳咳” 几声咳嗽传来,妖妖快速爬到床上,对着门外道:“是寒衫吗?我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君子渊看着紧闭的门扉,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他是读书人怎么能误人清誉,止住咳嗽,靠在门边费力说道:“对不起,小生不能娶姑娘。” 哐当!门在董寒衫即将转身而去的时候猛然打开,妖妖脸色褪去娇羞变得惨白,眼圈微微发红,看着董寒衫倔强的问:“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胖吗?” 董寒衫本想说不是,可是他想到那日他听到她说她有喜欢的人,心里就很受伤,所以他觉得不能这么说,于是心虚的点了点头,心里直嘀咕,“罪过,罪过!” 妖妖一颗芳心如坠深潭,寒冷异常,可是她想到因为胖就要失去她喜欢的男人,这个她绝计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胖嘟嘟的手抓住董寒衫的手,很慎重的说:“寒衫,我会去减肥。” 董寒衫生气的抽回手,“姑娘请你自重,董某不会娶你。” “连叫我一声妖妖都不行吗?”妖妖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她跌坐在地上,臃肿的身子压折了一片小草,身体还没有好全,坐在潮湿的地上却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双眼红红的,泪冰凉冰凉,洗刷着她原本潮热的心,她低头哽咽,视线转到她一身赘肉的小腹上,眼泪滴落晕染了她的衣裙,她的手游弋在她的肌肤上,最后十指如针攥紧,尖锐的的指尖嵌入肉中,眼里说不清是爱是恨,她完全不觉痛疼,仰着头低泣,“我不哭,我不哭!” 眼泪顺着原来的轨迹滑进眼底,却惹来更多的泪滴溅落在地上,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吃力的站起来,对着董寒衫离去的方向定定道:“我会瘦下去去,即便这很难。” 妖妖并非是因为吃饭不知节制,而是她身体比较特殊,从小到大都很胖,尤其是肚子,从懂事起所有人都嘲笑她是一个怪胎,小小年纪就有了大肚子,也因为这样在她八岁的时候,爹娘将她带到一个深山遗弃了,她从事会比一般人饿得早,总会比一般人吃的多了很多,她自从被爹娘遗弃之后,被师傅救下,她就努力像一般人一样,可是她的肚子还是会大,她为了不像一个怪物,吃的很多,一来二去人依然是一个胖子,可是比较协调,从没有想过要嫁人,如今她是那么的渴望可以嫁给董寒衫。 第四十八集 绝食!腹中不明物 第四十八集绝食!腹中不明物 自那一夜之后,妖妖一直呆在房间里,饭菜几乎都没有怎么吃。一连三天,殷虎都被妖妖拒之门外,实在没有办法,三日后的今天,他直接撞开了门。 “师姐,听说你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来,我给你带来了最好的童子鸡。” 妖妖躺在床上,唇没有血色,抬眼看了一眼殷虎,“师弟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师姐我要减肥。” 殷虎走过去直接将妖妖抱下床,强迫妖妖坐在桌子边,心疼的说:“师姐,我知道你喜欢董寒衫,可是你再这么减肥下去,会死的。” 妖妖好笑的笑了笑,吃力的伸手在殷虎的头上敲了敲,“我像这么弱的人吗?”殷虎抓住妖妖的手塞给进去一根鸡腿,责怪的看着她说:“师姐,怎么不像,你看你现在连打我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可以这样,如果董寒衫真是一个介意你胖的人,那就不会是一个好的丈夫,不是一个好的姐夫。” “不,我不可以吃肉。”妖妖舔了舔干枯的唇瓣,丢开鸡腿,转头不看。 “师姐,你要是不吃,不等你瘦下来你就死了。”殷虎不由得生气了,第一次对妖妖发脾气,他觉得她的师姐有一颗美丽的心这就足够了,他心里有一种想要冲到董寒衫面前,抡起拳头狠狠的揍一顿,给他师姐出气。 “师弟,你给师父传消息了吗?那个地图你保管这吧,等师父回来你再给师父。” 殷虎没那么容易被妖妖糊弄,抓起另外一个鸡腿递到妖妖面前,“师姐,快吃吧,我已经跟茗姿姐姐说过了,茗姿姐姐说会帮你看看。” “小神医,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找她呢,谢谢你师弟。”妖妖高兴的抓住殷虎的肩膀,“她一定有办法的。”说着接过殷虎的手中的鸡腿,没几下就吃进肚子里了,很快桌子上的一盘童子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当吃完了之后,姚思思也过来了,看着脸色不大好的茗姿轻声道:“你怎么可以用几乎绝食方式减肥呢?” “我”妖妖看了看殷虎,殷虎也知趣的将桌子上收拾了一下,“你们聊,我去外面准备东西。”姚思思没有回头,叮嘱了殷虎一句,“恩,记得多买些干粮。” “恩,好。” 房间里只剩下姚思思跟妖妖二人,妖妖也就不再不好意思,坦白的告诉姚思思她喜欢董寒衫,想要嫁给董寒衫,然而如今的她是一个肥妞,根本不可能配得起的董云衫,所以她才会这么不要命的减肥,姚思思听后也很感动妖妖的执着跟敢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努力,不过他也稍稍安心,好在书呆没有将他们之前的关系告诉妖妖,不然妖妖恐怕不会愿意见到,又岂会求她,不过这样也好,姚思思其实觉得像妖妖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陪书呆是不错的,当即也决定帮助妖妖减肥,不过之前听过殷虎说了妖妖的一些奇怪之处,所以要想要确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肥胖症或者是其他原因。 “你真的从小就很胖吗?” 妖妖有些自卑的点了点头,随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她的小腹,“这里一直都很胖,总觉得这里很硬。” 姚思思一惊,将耳朵伏在妖妖的肚子上听了听,随后又用手在妖妖的肚子上下摸了摸,在多次询问了之后,十分震惊,“畸胎瘤?”为了确定这个猜测,她让妖妖躺倒床上,她撩起妖妖的衣服,触摸之下很明显腹部有隆起物。 “妖妖月事怎么样?” 妖妖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不是太规律,有时候会很痛。” 姚思思让妖妖起身,然后很认真的对妖妖说:“妖妖你肚子里可能有个畸胎瘤,畸胎瘤是双胞胎中未出世的一个,因为没有发育成功,后来被出生的那个孩子吞并了。于卵细胞具有全能分化功能,过度增生,就形成了肿瘤。” “双胞胎,你是说我的肚子里的极有可能是我的兄弟或者姐妹?”妖妖被这一惊世骇俗的说法吓坏了,“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怪物吗?” 姚思思温柔的对妖妖笑了笑,“妖妖你不是怪物,这里头的也不是你的什么人,它们并没有发育完全,只是一个能够寄居在你身上逐渐长得的肢体,如果你想要阻止肥胖,就要拿掉你身体里的畸胎瘤,你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 姚思思拍了拍妖妖的肩膀,苦笑了一下,“你不害怕,我害怕,我可只是见过一次,并没有做过切割手术。” “茗姿姑娘,我知道这个不容易也许会有危险,但是我不愿意在这样下去,我不愿意因为那个不知名的东西,让我人生充满悲伤跟歧视。” “恩,既然你不怕,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这个东西不及早根治,以后也会影响到你的生命,不过妖妖这个你不能急,你要先将身体养好,多吃点,明天我会离开玫瑰城,你也跟着去吧,等我们安定了,我就给你动手术。” 妖妖高兴的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她给她根治了身体里的蛊虫,妖妖就已经完全相信了姚思思的医书,听到她的肯定,她从心底感到高兴。之后拉着姚思思就当好姐妹似的闲聊:“你说女人要怎么样,男人才会喜欢?” “这个,只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每个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有的喜欢胖的,有的喜欢瘦的,有的喜欢貌美如花的,有的喜欢心地善良的,有的喜欢聪明娴静的,有的喜欢有钱有势的。” “哦,那寒衫喜欢什么样的啊?” “呵呵,你说书呆啊,这个我还真不大清楚,不过我相信妖妖你只要努力一定会让书呆喜欢你的。”姚思思打着马虎眼,她当然知道书呆是个迂腐的人,只怕心里还坚守着那指腹为婚的契约吧。 “真的可以吗?” “可以,一定可以。”姚思思冲妖妖点了点头,她的微笑像暖流一样融入妖妖的心里,妖妖想着再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瘦下来,那么她就极有可能让董寒衫注意到她。 “哦对了,茗姿姑娘我们之后要去哪里?” 姚思思想了想说道:“先去海棠县,到时候你就可以在我的医官养病,等你康复了你再回到这里就好了。” 妖妖回忆了一下姚思思口中所说的海棠县,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印象,茫然的摇了摇头,“名字姑娘,海棠县在哪里?”姚思思伸出指头算了算,片刻之后道:“海棠县是一个小县城,离这里应该需要坐马车四天,要是走路的话恐怕要七八天。” “我也要去。”一道男声传来。 姚思思跟妖妖同时抬头看出,惊呼“书呆(寒衫)”。 董寒衫今天穿的是姚思思第一次见他时所穿的月牙白的衣衫,手中拿的不是书卷而是男人用的方巾。自从受伤醒来以后,他就经常咳嗽,姚思思对于这个也只能让董云翎注意给书呆调养,如果调养得好,内腑脏器也会逐渐恢复如常。 “书呆,你怎么来这里了?” 董寒衫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要离开玫瑰城?” “是,我要回海棠县。”姚思思心想董寒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说不定她说的话已经尽数听去,既然这般那还不如坦诚相告。其实董寒衫也只是刚刚走来,他听说妖妖因为他的原因在不要命的减肥,他心里有些过不去,左想右想觉得还是来跟妖妖说清楚,没成想一来,他就听到了姚思思要离去的打算。 “茗姿,我也要去。” 姚思思想也没有想直接回绝了董寒衫,“不行,你身子本就没有好全,怎么可以在长途奔波,再说了你妹妹自己照看这个典当行怎么行?” 董寒衫似乎是吃了秤砣死了心,没有了书卷气的懦弱,更多了一份坚持,“我要去,典当行也一直都是妹妹在照看,再说我的身子根本不可能好过当初,我不想只是从书本上知道外面的事情,我想跟着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茗姿你就让我去吧。” 姚思思听到董寒衫说的那句“我的身子根本不可能好过当初”这话时候,她的心里闪过不忍还有愧疚,她知道书呆对她不死心,她也知道妖妖对书呆的心,既然如此那么她就给他们制造一段时间的相处,等她弄明白她梦境的问题之后,她在离开好了,于是看着董寒衫道:“好吧,如今你跟妖妖都是病人,那就在等两日,两日内你们要让自己看起来想一个正常的人知道吗?” “知道(恩)。” 姚思思站起来,转头对两人道:“既然好了,那我先走啦,我去跟我义父一家人告别。” “我送你。”董寒衫没有看妖妖,快步走到前面,姚思思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妖妖要走的路还很长,快步跟过去。 “咳咳咳” “书呆,对不起。” 董寒衫将方巾移开,惊诧的看着姚思思,半响柔柔的笑了,“茗姿,你对我很好。我知道君公子并不是你的夫君,我有机会吗?” “啥?”姚思思没有想到书呆会这么问她,她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作答,十分为难她回答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倒是董寒衫快速掩饰下眼底的落魄,还有一丝惊慌,他抢先道:“你不用这么快回到我,我愿意努力。” 看着犹如逃命一样的离去的书呆,姚思思不知所措的看着书呆,嘴角浮现一抹苦笑,低声念叨:“如果说妖妖影响了书呆什么,大概就是勇气跟执着。哎,她要如何处理?” 第四十九集 左翩凡的梦寐 第四十九集左翩凡的梦寐 远在京都的四王府*** 深夜,夜色宁静,左翩凡的寝室四周放置了冰块,屋内一片清凉,任何人走进来都会觉得很凉爽。[.超多好看小说] 随着月华扑洒进寝室,床上的男子一身白色的亵衣,侧躺,眉眼依旧那般清冷。然而他的额头汗珠密布,眼珠子在眼皮地下快速转动,梦境似乎很可怕,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醒过来。这样的他让人想去将他唤醒,是否他醒来还能否射出冷傲的眸光,是否还如以往一般耀眼慑人? “火,火,快救火!” 左翩凡身体颤动了一下,口中不自觉的惊叫,他梦到了大火,足以烧毁整片皇宫的大火。 梦中的他看到一个孩子,一个五岁上下的小男孩,小男孩的五官一看就知道以后定是一个帅气的男子,可似乎在那稚嫩的五官下,有种莫名的熟悉,小男孩披着一件衣服快速的朝前跑去,漫天的热浪,满眼的火光。 在大火的中心,有个男人被困在大火之中,旁边不远处还有美丽的女子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伸着手一遍一遍的呼唤仍在火中的男人,看到小男孩跑过去,对着襁褓中的孩子低声说:“孩子,以后你要学会坚强。”然后决绝的将孩子交给了小男孩,并叮嘱小男孩好好照顾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之后,就在小男孩含泪重重的点了点头,女子踉跄起身,义无反顾的冲回火海,“长风,我说过不会离开你。” 小男孩抱着孩子匍匍的爬向火源,却只看见那“九凰宫”在大火中奄奄一息倾塌,怀里的孩子也“哇哇”直哭。男孩用一只染了灰尘的小手擦掉眼角的泪,抱着孩子跪在地上,郑重发誓:“干娘,干爹你们放心,凡儿一定给你们报仇,也会好好照顾小妹妹的。” 大火仍在继续,小男孩没有离开,而是一直抱着怀里的孩子跪在大火前,不知过了多久,涌进一批官兵,官兵试图将小男孩手中身在襁褓中的孩子分开,却被小男孩狠狠的咬了一口,小男孩像一只小刺猬一样守护着怀里的孩子,就这么僵持了半柱香时间,一身明黄色的华服,头顶戴这一顶凤冕的女人。 女人扑到已经被伤成废墟的房子前,痛哭成声,踉跄的跌坐在地上,“妹妹,长风,你们怎么会?来人啊,彻查此事!” “母皇放心,卑职这就去彻查。” 大火仍在吞噬着遇到的物品,而眼前的情景逐渐虚幻,最后一道白光一闪,就是另一种环境。 满眼的松柏,摇曳的月光缓缓倾淌,树林剪影里随着步子折射出一串斑驳的残影,走动牵动着的虫鸣和蛙鸣,一个男孩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穿梭在林间。 二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男孩脸上布满了灰尘,唯有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他就是那个小男孩,这时已经是四年以后了,身后的跟的女孩,梳着两个小辫子,从那小辫子的手工来看定是男孩的杰作,女孩手中拿着一个水壶,小脸单纯而可爱,眼睛大大的就像天空中的星星。看着他们气喘嘘嘘的样子,不禁让人想到,他到底走了多长的路,才会如此。 “聂凡哥哥,为什么要晚上来看娘亲跟爹爹?” “雪儿,晚上才不会有坏人啊。”男孩眼里闪过一丝仇恨,握着小女孩的手紧了紧,“走吧!” 很快,二人携手走到一个墓碑前跪下,气派的墓碑上刻着妻主御以柔、正夫水长风之墓,墓碑下方还篆刻了一行小字御风十三年春。男孩拉了拉女孩跪下,“干爹干娘,凡儿带雪儿来看你们了,干爹干娘你们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跟雪儿,凡儿发誓一定会给你们报仇雪恨。” 御雪儿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墓碑,天真的看着墓碑甜甜的呼唤:“娘亲、爹爹、雪儿来看你们了,你们快出来啊!”等了一会见,御雪儿扭头看了看,失落的拉着男孩的衣摆晃来晃去,小声抱怨:“聂凡哥哥娘亲跟爹爹怎么都不出来看看雪儿呢?是不是他们不喜欢雪儿啊?” 聂凡伸手摸了摸御雪儿的头,笑了笑:“雪儿乖,雪儿的爹娘都在天上看着雪儿,他们没有不要雪儿。”御雪儿伸手指着头顶夜空,疑惑的望着男孩:“是真的吗?”男孩点了点头,“是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雪儿吗?” 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他们就这样坐在地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虫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 睡梦中的左翩凡嘴角荡起了一丝微笑,淡淡的却很幸福,这样的情景没有人看到,只有月光默默的挥洒着月华。左翩凡依旧没有醒,他在梦里开始有一些意识,他越发的有种感觉,那就是这个梦境跟他和她都有关系,他上次梦里的墓碑这一次又出现,她就像一个虚无的幻影,他想要走过去替这个心里藏着仇恨的小男孩抚平紧皱的眉心,可是他直直的穿过了男孩的身体,他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就已经置身在一件古朴的房间内,黑夜变成白昼,房间内的布置很华丽,桌案上还放着一把上好沉香木做的七弦琴,床幔的颜色温馨而亮丽,但纵观房间却没有一人。 “砰!” 门被推开,一个女子泪珠汹涌的跑进来,大力的将房门再度关上,走进来,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扭身趴在桌子上放声哭泣,一系列动作几乎在眨眼间完成,以至于左翩凡更本没有看清这个出现在梦境里的女子长相,不过听着女子的哭泣,他的心隐隐作疼。 不一会,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扣扣扣雪儿,雪儿” 左翩凡第一个反应就是眼前他看到的女孩是是之前的那个御雪儿,当他看清御雪儿的容貌时,他惊呆了,那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怎么会长的跟思思一模一样,他正疑惑的当口,门再度被推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是!”左翩凡指着来人又指了指自己,原来来人竟然是另一个他,不过不同的是他没有他眼里的仇恨,他皮肤也没有左翩凡的白。 “雪儿,你怎么不去用膳呢?” “聂凡哥哥!”御雪儿抬起双眼看着来人,眼睛红肿红肿的,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痕。 来人竟然就是前几次遇见的男孩,难道他们是他跟思思的前世,这一认知让左翩凡不禁有些了然,原来这个女孩哭他会心痛都是因为这层关系,没有了一开始的慌乱,左翩凡开始充当一个看客欣赏了曾今发生过的种种,他有一丝期待,期待他们上一世是幸福的。 “雪儿你怎么哭了?”聂凡走过来坐在御雪儿旁边,伸手托起御雪儿的小脸,小麦色的五指细细拭去御雪儿眼帘上的泪珠,轻声像在呵护一朵随时都可能凋谢的昙花。 “聂凡哥哥,你要成亲了吗?”御雪儿的目光落聂凡的手指上,原本清亮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 聂凡一愣,手上的动作也重了几分,温柔的视线轻移开来,“雪儿,你听谁说的?” 御雪儿推开聂凡,泛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聂凡,“是不是真的?”聂凡站起身,背对着御雪儿久久才说道:“恩,是真的。雪儿你知道的,唯有如此我才可以为干爹干娘报仇。” “聂凡哥哥,爹娘的仇我自己可以报,我不要你为了我做出如此牺牲,母皇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她根本不配娶你,不配!”御雪儿的一席话,有如一颗石激起千层浪。聂凡的眼底有一丝湿润,但是很快就被聂凡擦去了,转身的他很是平静的看着御雪儿。 “雪儿,你应该有你幸福的生活,报仇的事情只要哥哥我还活着,就轮不到你。再说了,我们的仇人是母尊国的国主,她不是一般人,我不可以以牺牲太多无辜的人的性命才完成复仇,你懂吗?” “聂凡哥哥,雪儿求你,求你不要嫁给母皇那个昏君,好不好?”御雪儿冲过去从后面搂住聂凡,声声哽咽,眼染湿了他的白衣。 聂凡被御雪儿问的有些懵了,他看着腰间的白嫩手腕,心思混乱,一时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将他的手按在她的手上。御雪儿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热切的拉过聂凡的身体,四目而视,御雪儿凝视着聂凡:“聂凡哥哥,雪儿喜欢你,嫁给雪儿好不好?雪儿可以跟聂凡哥哥一起报仇。” 雪儿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一旁观望的左翩凡有些激动,他反倒心疼加快,他恨不得可以替聂凡回答。 聂凡眼中一喜,望着御雪儿柔声轻唤:“雪儿!”下一刻聂凡的薄唇就覆压在御雪儿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与御雪儿滑溜的香舌辗转嬉戏。他一愣,快速推开御雪儿,看着御雪儿红晕的脸颊,因为刚刚吻而更显娇弱迷蒙的她,聂凡脸上换上一副冷漠,“雪儿,我吻你根本没有男女情爱你应该感觉到了吧,就让一切到此结束,好吗?” 御雪儿脸色瞬间煞白,呆呆的看着聂凡道:“聂凡哥哥,你是骗雪儿对不对?你看着雪儿的眼睛再说一遍。” 聂凡定了定神,微微低头看着仰起头的御雪儿,“雪儿,别闹了,我永远是雪儿的聂凡哥哥。”微微一笑继续道:“走,雪儿跟哥哥去用膳。” “不了,哥哥,你去吧。” 聂凡只是吩咐了一个下人让将御雪儿的饭菜端进来,就直接走出了御雪儿的视线,御雪儿坐在地上,傻楞楞的凝著聂凡消失的地方,脑子中一片混乱。呆呆的在地上坐了好半天,通红的眼角才落下两滴灼泪,灼疼了左翩凡的心,左翩凡想要出声安慰,可是御雪儿根本就听不见,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落泪,让他心里直泛酸。 他实在不相信前世身为聂凡的他不喜欢她,他不相信,穿过房字,好似冥冥之中有所指引,他竟然找到了聂凡的房间。聂凡的房间在御雪儿的正对面,房间里布置文雅,而聂凡正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掏出一叠纸,顺着看去,每一张都是御雪儿,有欢喜,有忧愁,有大有小。指尖慢慢划过每一张的容颜,两滴水滴溅落在一张画像上,晕染了一大块。 聂凡赶紧用衣袖细细的擦拭,口中直道:“对不起雪儿,我喜欢你尤甚过你,我知道你秘密建立了一个杀部,里面的人个个武功绝顶,雪儿你是那么的不能放弃报仇我怎么会不知道,雪儿咱们的人也许很强,可是皇宫的守卫何止上千,别等我们的人杀进皇宫,就已经身陨,我怎么忍心你的希望覆灭,怎么忍心!我多么希望你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多麽希望你不要强忍着忧伤,多么希望我们没有身负仇恨,那么我怎么也不可能不嫁给你。” 这些话御雪儿没有能听到,可是左翩凡却听到了,他不知道该说聂凡错或者不错,因为眼前这个痴情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前世的自己,他似乎随着聂凡的话,复苏了前世的情感一般,他的心犹如刀割一般,深刻感觉得到聂凡指尖划过的不是柔软的纸张,而是割人肠的利刃。突然一股泪意涌上来,指尖尝到了泪的味道,咸咸的,酸酸的。左翩凡不想追问自己为何落泪,也不想压抑那泛滥的湿意。在这个时候他莫名的感到寂寞感到无助一如此时的聂凡。 仇是否因为聂凡的出嫁而得到终结,爱亦或者恨是开始了还是结束了? 第五十集 左翩凡梦寐2 第五十集左翩凡梦寐2 定定站立,静静的旁观,过往一切再重新上演,物转乾坤,周围的东西再度虚幻化无,眼前一片黑暗,左翩凡任由身体晃动,一股旋风将他吸进另外一个场景。 御雪儿的房间*** 聂凡一脸冷漠的站在御雪儿的面前,而御雪儿则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那分明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聂凡哥哥,雪儿不要你嫁给那个昏君,不要!” “雪儿,难道你不想报仇吗?”聂凡无奈的看着御雪儿,神情之中有太多冷漠跟决绝。 御雪儿的小脸都花掉了,脸上泪珠涟涟,“聂凡哥哥,雪儿可以自己报仇,雪儿可以的。雪儿不要聂凡哥哥牺牲色相,雪儿不要。报仇也要光明长大的报仇不是吗?” “别说了,我决定的不能改变,快点将杀部的令牌给我。” 御雪儿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悲伤莫名,挣扎这大叫:“不,我不给,不给。” 聂凡心疼的伸手捧住御雪儿的脸,轻声细语的说:“雪儿你要听话,报仇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要背负的,平南王世子会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你嫁给他,你会很幸福的。”说完大手伸到御雪儿的腰间一探,一块赤金的令牌就出现在聂凡的手里,聂凡看着御雪儿的一双大眼睛说:“答应哥哥,无忧无虑的活着。” 聂凡说完,头一甩便要走出房门,这时御雪儿冲口大叫:“如果你要以这种方式嫁给我的仇人,我就去死,就去死!” “啪!”一个巴掌打在御雪儿凝白的脸颊上,五指清晰可见,御雪儿的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缕鲜血。聂凡歇斯底里的指着御雪儿大声斥责:“御雪儿你的命十八年前是干爹跟干娘给的,现在是我给的,如果你要死也要经过的批准,除非你杀了我,你想要我恨你。[]”吼完聂凡不禁伸手去摸御雪儿红肿的脸颊,自责的问:“疼吗?” “呜呜聂凡哥哥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呜呜。” 聂凡五指紧握成拳,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御雪儿的椅背上,手指在一击之下擦破了皮,鲜红的血就这么渗了出来。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无奈亦或者是自责,御雪儿抽泣的看着聂凡没有吱声,只有她眼角的泪还在轻揍着乐音。 “雪儿你这是在逼我,再逼我你懂吗?不论你怎么说,都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定,我已经在几日前给平南王世子写了信,我想他会来接你的,明天一过,我希望你不要在心存仇恨,快快乐乐的活着。” “聂凡哥哥你等等,你真的从来不曾爱过雪儿吗?” 冷清的夜里这一声问,激起了左翩凡心弦,他有些不愿意在充当旁观者,不愿意再继续看他的前世,他多么想要冲出去替聂凡嫁给那个至高无上,却心如蛇蝎的女人,可惜他无法在梦境里形成实体,因为永远不可能有两个自己并存。 聂凡欲走没走,蹲下身子柔柔的看着御雪儿,用手指拭掉那足以令人断肠的眼泪,很认真的说:“雪儿,哥哥一直爱你,一直爱你。”御雪儿双眸陡然清亮,那眸子里的喜悦几乎可以燃烧掉聂凡眼里的决绝,可惜聂凡定了定神说:“雪儿,可是哥哥对你的爱只是兄妹间的情,哥哥这辈子注定只能是你的哥哥。” “只能是哥哥吗?”御雪儿重复着聂凡的话,眼睛的浓浓的悲伤,根本不曾察觉聂凡已经走出了房子。 聂凡步出御雪儿的房间后,终于再也冷漠绝情不了,满脸的忧伤比月华更冷。院子里晨星闪烁,怎么也照不进聂凡的心里,手里还攥着那枚赤金的令牌,取出一个特质的哨子放在嘴角吹响,片刻之后一个劲衣女子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大人,请吩咐。” “云溪你速速拿着这枚令牌去皇宫外取消杀部的行动。” “是,大人我们的计划是否照旧。” 聂凡负手而立,声音清冷而坚决:“一切照旧。” 白昼来临,唢呐声声鞭炮震天,聂凡一身红袍,头顶一方红纱,身姿挺拔的坐在一头骡子上。母尊国嫁娶的时候,侧夫是不能骑马的,要骑着一头矮小的驴子,而且也只有妻主再迎娶正夫的时候才会前来迎接夫郎。虽然婚礼很气派,很浓重,即便不是正夫也依旧能让旁观的艳羡不已。 这喜庆一直持续到夜晚。 皇宫深处,风吹红烛,明明暗暗,不时‘噼啪’一声炸开几个火星子,一明即暗。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幔,金色彩绘,金色的流苏,暗红色的檀木床上坐着一身红衣吉服的聂凡,他像一个新娘子一样静静的坐在床榻上,红色头纱下面的眼睛却投射出两道幽冷幽冷的寒芒。 “奴才参见母皇陛下。” 一个身穿明黄色朝服的女子,头上戴的是翠羽镶嵌的宝石的凤冕,施施然走进房里,风韵犹存,挥推一众男奴,走到聂凡身前,拿起一旁的玉如意挑落聂凡的头纱。 红色头纱坠地,红衣男子,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璀璨,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左翩凡吃惊的发现坐着的人不是聂凡,样子完全不一样,他震惊了,他心中攒侧着种种可能,却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越发明显。此时母皇却柔声叫道:“长风,长风你回来了吗?” “母皇妻主,臣夫名唤耳双。” “啪!” “朕说你叫长风你就叫长风。” 红衣男子诚惶诚恐的从榻上走下来,惊慌的跪在地上,“臣夫多谢母皇妻主赐名。” 母皇见眼前的男子如此温顺心情大好,俯身扶起红衣男子柔情似水的说:“长风,朕终于可以得到你了。”红衣男子低垂着头道:“是的,母皇妻主,长风今日之后就是你的。” “哈哈,好,走,朕带你去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们的地方。”说着伸手拉着男子。脸上有着少女一般娇羞的情怀。二人携手走到一座宫殿,宫殿显得十分的破旧,可就是这样的宫殿却存在着一个富丽堂皇的地下宫殿,地下宫殿的墙壁上挂的都是眼前这个红衣男子的容貌,那一瞥一笑都十分的逼真。 在地下宫殿的中央有一座凤鸾赤金的大床,床宽越有三米,长四米,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手笔,床四周皆挂着粉色的烟纱薄帐。帐角鼓了风,翻翻卷卷,却另一旁的左翩凡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因为他看清了红衣男子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仇恨跟羞辱,他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聂凡,就是前世的他,他之前不清楚为什么聂凡要呆着另外一幅容貌,显然这个容貌并不比他本身的好看,可是当看到这里一室的画像他似乎有些懂了。 聂凡紧了紧袖子内的匕首,双只眼睛欣喜若狂的扫视着这里的一切,似激动又似撒娇,“妻主,这些都是为臣夫准备的吗?”母皇看着笑颜逐开的男人,心神略一恍惚,“是的,都是为朕的长风准备的。”说这话的时候,母皇没有看聂凡而是看着墙上的画,好像要将画像看穿一般。 聂凡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走到桌边斟了两壶酒,一手端着一杯,走到母皇面前,轻笑的饮下一杯,然后再次饮下第二杯,第二杯的酒夜他没有吞进腹内,而是欺身突然吻上母皇,将嘴里的酒渡进母皇的嘴里。 “噗!”母皇没有将酒吞下,而是吐到了地上,见地上的残夜没有任何异常,这才略有抱歉的看着佯装受伤的聂凡道:“是朕不好,今晚是朕跟长风的大好日子,就让朕好好补偿给长风你吧。” 说着母皇这个女人下巴顺势贴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伸手便要褪去聂凡的衣服,聂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还是让臣夫伺候母皇妻主先行更衣吧。” “也好。就让长风伺候。”母皇这个女人竟然脸微微红晕了。一道暧昧的气息顺着他的颈窝吹到了他的脸上,聂凡顿时石化了,他的手有些颤抖,但是依然再继续解着母皇的带子。 每每脱掉一件衣服,他就笑的多一分灿烂,直到露出母皇白皙的肌肤,看到那两点嫣红的“蚕豆”,他笑意停止,手指犹如电流一样欺压上去,那指甲缝里有一丝丝白色的粉末散落到她的皮肤上,皮肤诡异般的更加红嫩,没有再去管那仅剩的一条明黄色的亵裤。 “长风,你果然还是那么的轻柔,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思念你吗?”心思微动狠狠的吻了下去……一回生二回熟,聂凡没有阻止,即便母皇的功夫很好,他都是像木偶一样的顺从,他在等机会,唇上辗转反侧,酥麻入骨,如罂粟明知是毒,却想要更加深入。吻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母皇她急切想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体内的空虚又该怎么填补,就在她手不自觉的从他的衣口滑了进去,在他敏感的地带轻轻撩拨,他动了,右手握住匕首快速的从母皇的后背刺下去。 第五十一章 情染霜华,谁误? 第五十一章情染霜华,谁误? 啪! 母皇有所警觉临危之际一个闪身,一掌打在聂凡的胸口,匕首从母皇的背上擦过,本该直中后心却最终紧紧造成了一点皮外伤,然后聂凡在全身心的袭击中并没有设防,被母皇的一张实实在在的打在胸口,即使他穿了一件金丝铠甲依然被强劲的内力震得胸口一阵翻滚,一丝血色溢出嘴角。 “你为何要杀朕?” 聂凡一把扯掉面具,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冷冽道:“你不配知道,受死吧。”一声清脆的破竹声,他的匕首刺破母皇信用抓起的一卷画轴,画轴从中间断列开来,匕首在夜明珠的光滑下泛着嗜血的冷茫。 “你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长风的剑法。”母皇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看着面前的男人质问,她急于知道结果。 “你死了你就会明白了。” 没有多余的话,甚而连给对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匕首就直直的刺向母皇,母皇单手一搓,一只脚探进赤金的大床下,身形一纵摸出了一把赤金宝剑,宝剑一档之下就将聂凡手里的匕首从中间割断。 “你竟然藏有武器?”聂凡一阵惊呼,手下动作也不减,丢开残破的匕首在腰间一抓,顿时一把软件出现在他的手中,剑如匹练一般,随风舞动,好似雪花般轻灵,竟能如母皇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剑相抗衡。 “长风的凌霜剑,你是,耳双吗你是聂凡。”母皇声音颤抖着问道,她很肯定的看着聂凡又说:“你不是死了吗?” “我怎么可能死,自从听到你是杀害干爹干娘的凶手,我就带着妹妹借着大火逃出了皇宫,那火场死的人只是你的一双儿女跟两个小丫鬟而已。”聂凡愤恨的指责母皇的恶行,并且同时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不可谓不可怕。 “那场火是你烧的?”母皇怎么说也是一母亲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不能够再淡定,剑尖直指聂凡。 “不,火不是我放的,我只是添了点油而已。” “你!你今天必须死。”母皇步步紧逼,剑法也舞的滴水不漏,她没有想到聂凡竟然可以一再低档住她的攻击,甚至想都未想过,这样的敌人,太强大了,她此时才觉得她大意了,怪只怪她爱水长风太多,以至于这么多年都在搜集跟水长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曾料想这么一来却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哈哈,真可笑,你今天要死的也有你一个。”聂凡手中的剑就像被赋予了灵魂,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招。 “你这样使用醉影剑法根本就是败笔,杀朕就连长风都不可能做到。”母皇所说却也是实情,醉影剑法要求身体轻盈、骨骼肌肉均衡,并非人人习得。这剑最大的妙处就是以静制动,乃是一门慢剑中的极品,讲究平缓,气静,聂凡这样无疑是将这剑法走入偏锋,以快求狠虽然凌厉但是却丧失了最大的精髓。 母皇手中坚硬的剑如同盾牌,收力时又骤然变细。虽无章法却不从受伤,倒是聂凡握剑的手被刺了两道口子,手臂上的衣袍被削去一大块,鲜血已经模糊了他小麦肤色的手臂。 “你说的不错,可是未必我这么做就杀不了,忘了告诉你你已经用了蚀骨散。”就是这一愣神之间,他手中软剑嗖地直奔母皇刺去。一时间漫天剑芒煞是壮观。 母皇直觉手腕一阵剧痛,一缕血丝飘然而出,赤金宝剑也随之落地。她输在贪色跟大意上,一脸惊诧的看着聂凡,“你卑鄙!” 聂凡一脸不屑,又是一剑割断母皇右手腕的经脉,“我卑鄙吗?若不是你想要霸占干爹,残忍的想要害死分娩中的干娘,我干爹干娘也不会惨死,我跟妹妹也不用艰辛的活着,更加不用因为仇恨失去我们幸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也必将用血来偿还。”说着又是一剑挑断母皇的另一只手经。 “嘶。来人,来人!” “我的母皇陛下这还得多谢你带我来这个密室,不然只怕我不可能活着出去。” 母皇一惊,顿时脸色煞白,面目也变的狰狞,大吼:“就算朕死了,你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朕要跟你同归于尽。”说着扑到赤金的床边一脚踩在床腿上的一个按钮上,一座石门轰隆隆坠地,在他们进来的地方上了第二道门。 “该死!”聂凡举起软剑如同挽花一样在母皇的身上刺了十个血洞,血腥之气刺激了聂凡的感官,顿时暴怒的他怒视着奄奄一息的母皇,“你就慢慢享受死亡吧!” 说完冲到石壁旁想要试图打碎石壁,可惜石壁乃非一人所能搬起或者击碎的,聂凡绝望而踉跄的走回到宫殿的中央,看着墙壁上的画像喃喃低语:“干爹,凡儿替你报仇了,可是凡儿再也不能照顾小妹,再也不能了。” 接受现实残酷的聂凡回身无视地上苟延残喘的母皇,走到书案前取过一个红皮子的空白册子,提手在扉页上写下四个字“诡异天火”。奋笔直书写下一段:母尊国,御风十三年,子夜,天降灾火,焚烧九凰宫,妻主御以柔与正夫水长风身陨,母皇震惊,责令彻查无果。至于之后的一句话“后十八年,母尊大陆消失,后人终不得其址。”乃是得到此书的人补上去的,至于是谁无从查起。 聂凡之所以没有写原因,没有写结果这究其原因谁也不知道,这变成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左翩凡见证了这一切,可是他似乎可以感觉的道聂凡心里的不甘跟绝望,感受的到那无法割舍的牵挂。聂凡就这么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在母皇咽气的时候也在书后面落下了尾款:聂凡攥写。 聂凡掏出方巾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扔到一边,拿过来一张画轴展开画下了御雪儿的画像,对着御雪儿的画像,他柔情的笑了,那笑笑进了眼底,深入了骨髓,在没有未来的处境下,他竟然可以这般轻松的微笑,是幸福多一些还是苦涩多一些。 “如果当初没有相遇,或许我不会是现在的我。在你的世界里,我笑过,痛过,满身疲惫。在你的心里,总有一个角落,别人进不去,你亦出不来。原来,只是仇恨背弃了我的爱。放手,但愿对你是最好的解脱。如果真有来生,希望我给你的不再是痛苦” 左翩凡伸手触上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不敢想御雪儿会怎么样,他再也看不下去,飘到石壁边上伸手想要触摸,他却已经出了地下宫殿,眼前是一片杀戮,脚下都是死人,血流成河,这样的场景让左翩凡怎么也想像不到。他十分担心她的处境,他心里无来由的惊慌,即便这一切她都无法改变,可是他仍然想要看看,心思一闪,人就已经出现在一片荒原之上。 荒原一望无际,云雾缭绕,荒草杂声,露珠从草尖滚落,一座孤坟立在视线的尽头。另一边御雪儿一身染血的粉衣,每走一步,她都得喘上一口粗气,而面色也就更难看一分,似乎下一步,她就可能断气。 但她依旧在坚持,即使伤口无数次迸裂,鲜血已染红了手臂,她也不曾停下过片刻。手掌内侧都是血只是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衣服下摆也多处泥污。 左翩凡不禁自言自语道:“这衣服分明像穿了很多天,她怎么会来这里?” 御雪儿的坚韧像钢铁一样,伸手拨开身前的荒草,一步一步走到墓碑前,端倪了一眼墓碑神情从开始的期盼变得沮丧,“聂凡哥哥没有来过,他没有来过。” 双膝猛然失力跪在墓碑前的石板上,暖暖的风,清脆的鸟鸣,这里有的一切都没有将她从失魂落魄中唤醒,左翩凡试图伸手去碰触她,可是手指却肉眼般的穿体而过,“思思,不,雪儿不要这样。” 御雪儿完全没有听见一般,抬起一只手,手里紧紧攥着的一个荷包,自言自语:“聂凡哥哥,我找了你七天,为何却找不到你,聂凡哥哥你真的跟母皇那个昏君在一起吗?可是为什么雪儿将整个皇宫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你,聂凡哥哥” 御雪儿含泪的一双眼四处搜寻,极力大喊:“聂凡哥哥你是不是讨厌雪儿,才不会出来,你出来呀?”一切还是那么静悄悄的,只有破风的声音,不是没有人回答,左翩凡此刻就站在她身后,悲恸低低的说:“雪儿,他在皇宫,在皇宫的地下宫殿,只是已经七天了他不可能还活着,你要好好活着,这是他的心愿,也是我的。” 御雪儿听不到左翩凡的话,看不见身后长得跟聂凡一样的左翩凡,她只是盯着荷包,像在陈述又像在低诉。 “聂凡哥哥你说过荷包在你在,荷包不在你亡,难道你知道去皇宫就会死吗,还是不根本不再需要雪儿,还是生气雪儿喜欢你,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荷包放在房间里,为什么?” 雪儿的眼泪就像是冰川融化的雪水,又急又冷,她的五指紧紧的攥着荷包,好似感觉到荷包里有东西,惊慌中带着一丝欢喜,使劲一撕荷包被撕成两半,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雪儿,希望还会有那么一天,还能记得起你的静好容貌;希望还有那么一天,还会一场邂逅降临在你我之间;希望还会有那么一天,你能不再哭着泪返回我的怀里雪儿放弃仇恨!” “呜呜~~~~~~~~~~~聂凡哥哥,哥哥,你出来好不好,你告诉雪儿你还活着好不好,雪儿愿意放弃仇恨,雪儿愿意。呜呜~~~~~”哭了好一会,御雪儿原本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红润起来,嘴角也不自然地上扬。 是的她在笑,可惜那笑比哭更令人心酸,左翩凡预感到不妙,精神集中的看着御雪儿,口中也喋喋不休的说,可惜说了什么御雪儿终究无法听见。 她笑着,却仍没有动。 一阵微风拂过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只见她微闭着双眼,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却已凝固在那,显得一点生气都没有。“聂凡哥哥雪儿无法找到你,就让雪儿用来生等你,如果聂凡哥哥你已经走了,那么请等一等雪儿,如果聂凡哥哥你还活着,那么就让雪儿等你,在天上看着你,聂凡哥哥雪儿的生死你不可以判定。” 御雪儿支撑着站起身,眼睛陡然睁开看了一眼碑文,“娘亲,爹爹雪儿来看你们了。”双腿发力向前冲去。左翩凡一惊,惊呼出口:“不要!”身体已经挡在了墓碑前头,可是来势汹汹的御雪儿没有任何阻碍的撞到了石碑上,随着一声“砰!”左翩凡的心坠入湖底,回头一看: 御雪儿依靠在墓碑上,额头鲜血喷涌,墓碑上也是斑驳血迹,“思思雪儿” “聂凡哥哥,你说,如果感情染上霜华,是谁误了幸福?”御雪儿虚弱看了一眼天空,眼睛慢慢合上,手指顺着墓碑陡然滑下。 “不要,不要!” 第五十二集 妖孽,你敢上吗? 第五十二集妖孽,你敢上吗? “不要!不可以死,不可以~~~” “王爷,你怎么了?” 孟青莲坐在左翩凡的床前手中正拿着锦帕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不成想左翩凡突然大叫,她的手紧紧被攥在他的手里,力道很大,疼的她紧紧皱眉。(.无弹窗广告) “王爷你捏疼臣妾了。” 左翩凡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孟青莲,快速抽回手,“对不起。” 孟青莲脸上有着浓厚的落寞,一边用帕子擦拭着左翩凡额头的汗珠,一边含羞带怨的小声说道:“王爷,你跟臣妾说了很多次对不起,对不起比起这大半年你跟臣妾说的其他话还要多。” 左翩凡不着痕迹的推开孟青莲的手,适当的保持着距离,一脸歉意:“青莲,是本王对不住你,对不住孩子,可是本王真的无法将我的爱分给你,青莲对不起。” “无法将爱分给我吗?王爷青莲就连一分一毫也分不到吗?” “青莲我” 孟青莲伸手捂住君子渊的嘴,她害怕听到结果,她害怕,所以她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眼底一片水色,紧咬唇瓣对左翩凡摇头,“不要说,臣妾明白,臣妾会一直陪在王爷身边,恳请王爷不要休离臣妾就好。” “青莲你是一个好姑娘,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只要本王可以办到的都给你。” 孟青莲神色哀怨,扭开头不看左翩凡,低声说道:“如果是王爷的心呢?” 左翩凡犹豫了一下,望着孟青莲,脑海里找了一些措辞,“这个,我给不了。青莲你知道吗我梦到了我前世,我绝不能要前世的悲剧再度上演。” “前世?王爷你是说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是因为你梦中到了你的前世?”这台匪夷所思了,若非孟青莲一直守在左翩凡床边,又亲耳所听到梦中的左翩凡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现在想想若是这般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依然不能让孟青莲信服。 “是的,我梦到了王妃跟本王的那场悲剧,本王才明白了今生的相遇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是上一世积攥下来的因果,本王知道这个很难令人信服,可是梦中所见真真实实,我有感觉那决定是真的。[.超多好看小说]” “恭喜王爷得知前世恋人。”孟青莲轻轻一笑,那笑容始终到不了她心里,因为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那种绝望是左翩凡从御雪儿眼里看见过的,是从前世聂凡的眼里看见过的,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终究还是害了一个女子,一个静若莲子,心若菩提的女子,倘若如果他不曾爱上她,那么他也许会珍惜眼前的女子,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假设,他的心里已经再也住不下其他人。 “青莲你别这样,你这样本王会很难过。” “王爷会为青莲难过吗?”她有一丝雀跃,期待的眼神望着左翩凡。左翩凡点了点头,随即扯开话题,“本王有些饿了,可有准备吃的?” “有的,王爷,你等等臣妾去让幽兰给你取来。” 孟青莲在心底自嘲了一下,她经常说她的丫鬟幽兰傻,不知道为自己着想,如今她也这般傻,只因为左翩凡的一个会心疼,心底就能燃起一股暖流,一片喜悦,她却明明知道这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歉疚,可是她还是像飞蛾一样,即使是短暂的也足以让她不顾忌一切的爱着这个极有可能永远不会爱上她的男人,她傻傻的安慰自己,就算是歉疚那也是一种感情,只要在他心里不是完全没有她就好。 “王爷,你不知道这三日ni昏睡不醒,太后都来过两趟了,如不是皇上说之前给臣妾接生的小神医也曾这样过,只怕太后娘娘真的会招贴皇榜呢!” “呵呵,那,还是赶紧派人给母后送个信吧!” 孟青莲温柔的笑了笑,带点邀功的口吻说道:“臣妾已经让人去了,等王爷想起来可指不定要多担心多久呢?” “恩,那就好。” 左翩凡坐在桌边喝着清淡可口的粥,桌子上放了七八盘小菜,可就是没有动几下,为了缓和气氛,孟青莲将这三日来的事情都给左翩凡讲了讲,左翩凡也很配合的听了,时不时的还配合的说上几句,这让孟青莲感到十分开心,这可是半年来她跟左翩凡呆在一起最长的一次,也是最为和谐快乐的一次。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 姚思思、董寒衫、殷虎还有妖妖四人刚走出玫瑰城不远,姚思思就开始抱怨这贼老天跟她有仇,前天出城不到一刻钟就电闪雷鸣的,四人浇成落汤鸡,最后四个人争先恐后的跑回来玫瑰城;昨天刚走到城门口就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他们只好再度缩回玫瑰城,今天,倒好直接来个火轮子,感情把他们当烧烤。 看着树枝上的小鸟,都张着嘴巴歇在树上,懒得再飞出去觅食了足以见得她挑了一个多么艳阳高照的日子。 “那个书呆,要不咱们回去吧!” 殷虎抢在书呆说话前头道:“我不回去了,我可不想大家再送我第三回,这哪里是出外门,这简直就是整人。” 书呆笑了笑,擦掉额头上的臭汗,“茗姿你要是想回去,我就跟你回去。” 妖妖蹲在地上,挥汗如雨,她伸手遮住头顶上的太阳,苦着一张脸瞅了一下太阳,又瞅了一下姚思思说:“不是吧!我很累,我这身板可经不住啊,茗姿啊,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再回去了吧,我担心在这么下去十天半个月偶们也走不出玫瑰城的管辖。” 姚思思干笑了笑,想想也是她在这么下去可真走不出这里了,当即一挥手,振臂高呼:“好,咱们就开弓哪有回头箭!走!!!” 四人重新站起来站成一排,很有节奏的跟着姚思思朝前方走着,但每个人的脚步都越发的慢了,最后形成殷虎走到了最前面,书呆竟然是第二个,姚思思却掉在了最后一个,啧啧这带头作用可真是。 暖暖的日光,穿过稀疏的梧桐叶,扑洒在水榭楼台上。 君子渊斜倚在阑干旁,双目微闭,轻轻打着呼噜,正享受这清风岭上的午休。 红绡从一旁走过来,轻声道:“主上,下人来报说有四个财主出现,主上可有兴趣前去打劫一番?”君子渊慵懒的动了动眼珠子,却没有睁开,伸手摆了摆。 “主上,其中有一名女子她的名字叫贾茗姿。” 蓦然,平静的水榭楼台,惊起一群飞鸟,扑腾着四散而去。那个刚刚还在假寐的君子渊哪里还有人影。 红绡望着望去红影,不由一笑,她果然没有猜错主上这几日无精打采,连平日里最为感兴趣的打劫都提不起丝毫感觉,果然是因为那个女子,不过她也未能看到主上有这样的行为而感到有趣。 好重的杀气! 妖妖猛地睁开眼,警惕的望着四周,伸手推了推靠在树边休息的几人,“醒醒,有危险。”几人本来心里颇有微词一听有危险,都集中精神站起身,警惕的眺望着四周。 “谁,给本姑娘出来,不然本姑娘就走了。”姚思思感觉到有人,但是无法准确的感觉到底有多少人,于是出言示意她已经发现了他们。 “娘子别来无恙啊!” 一袭红衣,一个坏笑,口出暧昧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君子渊你想干什么?想打劫不成!”姚思思猛的拔高声音,直刺君子渊的耳膜,震得他一下子便从远处弹了出来,嘴上却顺水推舟说道:“果然是娘子聪明,本公子正是要抢劫各位。” 天下竟有这么将抢劫说的跟见人便问:你吃饭了吗,一样随意,一样顺理成章,而且竟然不让人害怕。 董寒衫自从看见君子渊他就从心底涌现一股失落,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姚思思双手叉腰,像一尊泼妇雕像一样站在那里,戏谑的问:“哦,那可是要多少银两才肯让我们过去呀?” “银两吗?本公子不需要,本公子的山寨现在正需要一位压寨夫人,还有几名仆人,所以本公子可是特地前来迎接娘子你回山的。” 姚思思算是明白了,这君红衣妖孽是要将她据为己有,转弯抹角的把她直接给说成了山贼婆子。她当即伸出小拇指对着君子渊一勾,“妖孽,你有本事让我三招,我输,就跟你走。” 君子渊可是早就看出了姚思思眼里的深意,他可不像他的名字是个君子,他的人身格言就是:伪君子不如真小人,真金白银都能攒。他可不爱钱,他纯碎是享受那过程的快感。“娘子可真谦虚,娘子的暗器可是在为夫之上的,娘子让为夫几招才是。” 姚思思气氛的指着君子渊就一阵咆哮:“你,你真是无耻,下流,脸皮厚城墙打不透,你真是把全世界的男人的脸都丢尽了,你,你连男人最基本的美德都没有?” “娘子此话差异,若是为夫真的那么做了才是丢了天下男人的脸,就连那些还没有出生的男人的脸也会一起丢掉,这可关系到我是否会失去娘子的大问题,当然是不能大意的,娘子,你看着烈日当空,你满脸是汗,还是跟为夫回家休息一下如何?” “你,你一会上山,一会回家的,君公子不要忘记茗姿她还不是你妻子。”董寒衫一个箭步冲到姚思思跟前,明明有些胆怯却还是直接指责了君子渊。 君子渊脸上的笑容一收,伸手一指,“她是我君子渊的妻子不可能改变,你也将成为我山寨里的仆人,所以仆人你最好不要得罪即将成为你主上的我才是。” 妖妖看不惯有人跟董寒衫这样说话,冷着脸对上君子渊道:“他才不会是你的仆人。” 君子渊修长的食指抚上他的下巴,玩味的看着妖妖,眼神里多了一份赞赏,只要不是跟他抢人,那他都可以给点好脸色,“哟,好一个护花者,呵呵,似乎错了,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护草使者。” 姚思思不乐意了,朝君子渊走近几步,袖子内的手却在做着偷袭的准备,脸上一副咄咄逼人的小摸样道:“谁允许你盗用我的词汇的?” “娘子果然是想我的,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君子渊一笑,伸手拦住姚思思的小蛮腰,在姚思思出手之前制止了姚思思的突袭,嘴角的笑更为妖艳,更为夺目,就连那枚蓝色的耳钻也好似在嘲笑姚思思的大意。 “你放开她!”董寒衫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冲过去就要跟君子渊抢人,君子渊可是武功了得的,轻轻一闪就将董寒衫伸来的手避开了,懒腰抱起姚思思对着身后的几名手下道:“这三个人就交给你们了。”随后意味深远的看着恼怒的董寒衫道:“我很期待三位仆人的加入。”随后脚尖轻踩径直朝山寨遁去,不到三分钟君子渊就抱着挣扎着的姚思思消失在众人眼前。 君子渊的几个手下,将手中的大刀整齐划一的举起,放下,再举起,落在肩膀上扛着,几乎是同一时刻,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一副痞样,嘴角一撇,含着各自的食指,同时说道:“怎么各位是单挑还是群殴?” “我跟你们走。” 妖妖走到董寒衫身后,郑重道:“寒衫,我也去。” 殷虎苦着一张脸,“难道这玫瑰城真走不出去了吗?我这辈子只能当仆人了吗?” 这下轮到君子渊的几个属下痴傻了,打劫不说上百次可也有几十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争先恐后要进山到仆人的,真是反了,疯了 第五十三集 美人香,毒! 第五十三集美人香,毒! 自昨天,君子渊将她点了穴道赶鸭子上架的套上嫁衣,在一众头匪的见证下,她华丽丽的再嫁了。 穴道解开后,一股怨气挤压在她的心底,昨夜她怒了,她一脚将君子渊踢下床畔,君子渊的噩梦就开始了。好在君子渊没有一时难以自拔的把她吃下去,不然只怕君子渊就该哭了,但是眼下就很难对付了。 “是他!” 君子渊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看了下树下的小魔女,他沮丧的对着下面手拿酒瓶子的姚思思道:“我说娘子为夫已经被你追打了整整一夜,咱可以先消停一会不?” 姚思思龇牙咧嘴的仰头长啸:“不行!”手中的酒瓶子还没有等她话音落下就朝君子渊飞来,君子渊讪讪的跳下树,险险的躲过酒瓶子,疲惫的笑了笑,对着姚思思竖起一个大拇指,“娘子,你的技术是越来越准了,要不是为夫挑的快,我指不定额头就肿一个大包了。君子渊低头的时候,眼神正好憋到地上那几十个空酒瓶子,他吓到了,这女人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啊,不吭不哈的运来这么多酒瓶子,是要把他当场砸死吗,不由的额头直冒冷函,抬起双脚敢忙一个个踢到水池里。 任由君子渊速度再快,也不能一下子踢飞这么多个酒瓶子,姚思思手里已经重新握住两个酒瓶子,轮着弧度径直朝君子渊的脑门飞去,君子渊左一躲右一闪,刚要为他躲过了酒瓶子而庆幸,姚思思却一脸贼笑的冲到了他的眼前,手中一个酒瓶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脑壳上。 “啪!”一声碎了,君子渊的额头也破皮了,姚思思弯腰顺势又要拾酒瓶子。 “妈呀,娘子你玩着,为夫头有些疼,闪了。”君子渊快速运起轻功朝另一边飞驰,可是依然还是中了“枪!”君子渊完全不担心姚思思可以一个然带走另外三个人,所以他只想快点找个地方补上一觉。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可是半会都没有睡。 君子渊再次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地屋顶!刚还没有睡踏实,就迎面飞来一支锐利的弩矢。 “这么毒?果然美人是吃不得,尤其是勉强不得,可是如今他已经勉强了,所以只有尽力不让他英明神武的皇子在一个粗俗的女人手中挂掉。”想到这,君子渊身形已向一旁掠去,但还未站稳,忽听得“飕飕”破风之声响起,又是三支箭照面而来。 “喂!娘子你当真要谋杀亲夫,你疯了吗?”君子渊受不了的一声大喝,从背后抽出一根玉笛,忙将急速而来的箭拨开。 “我没疯,我要教训的就是你!”话音甫落,姚思思就已经出现在君子渊的面前,可是当君子渊看到姚思思的形象时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 “我说哈哈娘子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头的稻草啊,这哪里还是一个美貌姑娘吗?简直就是一乞丐婆。哈哈哈不错,山贼配乞丐婆乃是天生绝配哈哈” “你,君子渊你个死男人,你敢笑我,这还不都是害的,谁叫你们这里的房顶不结实啊!”姚思思十分委屈的怒瞪着君子渊。 此话一出,君子渊猛然想起刚刚他乃是被一阵巨响给惊醒了,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发现急速射来的箭,再顺着感觉中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大洞,他还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的轻功时好时坏的存在,果然够有破坏力,他为了山寨的房子不被她给压塌,只好跳下房顶,可怜芭蕉的冲姚思思抛媚眼,“娘子,摁,摁,咱们就不要再闹了,天都亮了要遭人笑话的。” 姚思思伸手抓掉几根稻草,憋屈的坐到地上,她奔了一夜,虽有小胜,可是最终还是惨败了,这怎么不让她郁闷,怎么不让她憋屈,腻了君子渊一眼,“你个瘟神,离我远点。” 君子渊看着姚思思可怜楚楚的样子,心里一时忘了刚刚姚思思的“来势汹汹”走过去,很体贴的替姚思思将头发上的草屑一根根摘掉,并且好言规劝道:“娘子,我看不如为夫陪你回房梳洗一下吧?” “哼,不用你假仁假义,你个妖孽哈哈我终于抓到你了。”姚思思抓住君子渊的胳膊不由分手的就是狠狠咬了一口,君子渊没有动,就这样任由姚思思咬。(.好看的小说) “嘶!~~~嘶” 姚思思感到口中一抹血腥,这才慌乱的松开君子渊的胳膊,“妖孽。瘟神,你你怎么不躲?” 君子渊愕然道:“躲?怎么躲,我的肉可是在你嘴里耶!娘子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那个以后可不可以轻点咬,很疼哦,跟狗咬的一样痛。” 姚思思刚刚解气立即又生气了,嗖的站起来,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去,“我咬死你!” “娘子,为夫错了,别别,为夫可受不了!”君子渊嬉笑着哪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冲姚思思眨了眨他好看的桃花眼,运起轻功就朝他们的喜房跑。 “你站住,站住!” 随后喜房传出一声惨叫:“啊!娘子你轻点,轻点!”这一声比报晓的公鸡还要管用,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震。 声音传的很远,传进了董寒衫的耳朵里,董寒衫沮丧的望着窗户外的景致喃喃道:“她还是嫁给了他~~~~”妖妖一直没有睡着她察觉到了董寒衫的不一般,再加上昨晚董寒衫的激动样子,她猜到了什么,可是她觉得她更加不能放弃,在董寒衫身后轻声说:“寒衫,你不要难过,我知道你此时的感受,因为我也一直是这种感受。” 董寒衫抬头看了一眼妖妖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走到门边,抬手一拉,们竟然已经可以打开了,这一认知让董寒衫顾不得其他,抬腿就走了出去。 “寒衫你去哪里,这里我们都不熟悉。” 殷虎也睁开的眼睛,伸手揉了揉,看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于是心里一慌,赶紧站起来也走出了屋子,屋子外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是一个不错的山寨,没有等殷虎感慨完,就走来一个人,信手甩给他们一人一个扫把,“我们主上说了,大家既然睡醒了就跟我去把大堂清扫一下吧。” 妖妖走到来人面前,口气生硬的道:“我们不是你们的仆人,我们才不去给你们打扫。” “不是仆人,那你们就请下山吧,我们不欢迎不劳而获的人存在山寨。” 殷虎指着他的鼻子,“你说你们放我们走?” “是,如果你们不干活的话,山寨是不会养你们这些闲人的,就连我们家夫人也是要干活的。”来人气焰十分嚣张,一副他才是这里的主子一样。 “你说你们夫人,是你们主上昨日取得夫人吗?” 来人冷哼了一声,“不是新取得,我们那里有什么夫人,我可警告你书呆子别以为你是我们夫人的朋友,就可以不干活。” 董寒衫听到姚思思已经成为他人的夫人,他的心隐隐作疼,脸色也不甚好看,却仍然担心姚思思回被君子渊欺负了,于是抓住来人的衣领问道:“你们的夫人干什么活了?” “放开你的脏手,真是这可是我们主上新发的衣服,你要是给我扯破了你小心我揍你。”来人拉了拉衣服,又似担心衣服怀了,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作罢,看着董寒衫一脸的焦急,他不耐烦的说:“我们家夫人当然是陪我们家主上巡视我们山寨了。” “哦,”董寒衫沮丧的应了一声,手中的扫把掉在地上,他本来以为姚思思会不愿意,这只是君子渊的胁迫,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夫唱妇随。 妖妖从后面扶住董寒衫,眉心轻拧,担忧的意味浓厚。 “不是让我们干活吗?带路吧!”殷虎倒是想得开,反正以前他也没有少干活,如今就当是练功好了,再说了他们呆在这里只怕不会看见茗姿(姚思思的假名)。 不一会,三人来到了一片狼藉的大厅,看着满眼的酒瓶子,菜碟子,碗,残羹,三人头顶齐刷刷的一堆黑线,而带他们来的人却一脸奸笑,“红绡管家说了,你们要相见我们家夫人就要把这里打扫干净。”说完一溜烟的逃跑了,夏天的东西很容易坏,所以这里的空气着实刺鼻。 “君子渊,你梳的什么东西啊?” 姚思思看着镜子里的她,头顶顶着一陀类似大便一样的头发,她直接想要抓狂,本来他是要自己梳的,谁知道君子渊硬是要他给她梳头,心里本来觉得君子渊还是有点体贴的,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手下出来的“杰作”,竟然就是动画片板的懒羊羊,天啊这谁来告诉她他是不是特意要整她的。 “君子渊你给我从床上爬起来。” 君子渊本能的捂着耳朵,小声嘀咕:“嗯,娘子让我再睡一小会,一小会,我真的好累啊!” 姚思思咬着牙,一股煞气油然而生,想想从昨天到今天她收的窝囊气,她只觉得五内俱焚,小跑到床边,一手狠狠的拽着君子渊的耳朵,“我拧,我拧,拧死你瘟神。” “啊!啊娘子快放开,我的耳朵要掉了。”君子渊护住耳朵大叫,眼睛都没有睁开,可见他有多累。 姚思思不依不饶的责备:“你看你给我梳的什么造型,你说我能饶你吗?”君子渊被姚思思的大声贝刺激的受不了,慢吞吞的打开眼帘,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连他自己也吓一跳,他面前狰狞的怒挣这双眼的恶女人,一头黑发都被固定到了头顶,一圈一圈的,他没有忍住“噗”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啊,疼疼,轻点,大不了我让人给你重新梳个漂亮点的如何?” “哼,最好是,不然我把你给剃成一个秃驴。”姚思思做出一个凶恶的摸样,一只手比划着一只大剪子,咔咔作势就要剪掉君子渊的头发。君子渊睡意顿时没有了,揉了揉耳朵,“娘子不是吧,为夫当和尚了,娘子可就要当尼姑了。” 姚思思做了一个拧耳朵的手指,“你再说,信不信,信不信嗯?” “呵呵不敢。”君子渊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吹奏了几下,红绡就出现在姚思思的面前了,红绡看到二人的摸样,第一次不淡定的笑了。 “红绡帮夫人梳妆。” “奴遵命,噗主上洗溯的水奴已经打好放在外面了.”红绡按耐住想笑的冲动,对着姚思思道:“夫人请坐,怒这就给你梳妆。”君子渊有些好笑的再次欣赏了一下他迷迷糊糊下的成果,一声长笑的跨出了门,笑罢,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水影中自己发红的耳朵,还有手臂上两个大牙印感叹道:“这美丽女人,果然狠毒。” 第五十四集 夫规!妃常敛财 第五十四集夫规!妃常敛财 梳妆打扮完毕,姚思思一身清丽的粉色衣裙,整个人显得更加娇俏可爱。(.无弹窗广告) 君子渊此时已经重新换了一件红衣衣袍,站在门口,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光华,很适合他妖孽的气质。他端详着面前这个对着镜子旋转的女人,不由的称赞:“娘子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堪比仙女。” 姚思思扭头射来两记眼刀,“注意你的措辞,既然你已经厚颜无耻的强行成为了本姑娘的丈夫,那么我就要给你立下几条夫规。” “夫规?娘子这自古可都是妻训的啊!”君子渊皱着眉头看着姚思思,眼睛里充满揣测,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心里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他似乎一点都不反感。 姚思思打了一个响指,点了一下头,有节奏摇头晃脑了一通,在君子渊即将认为她在抽风的时候,姚思思很识时务的停了下来,郑重其事的道:“妻训你也知道啊,这就没错了,这妻训顾名思义就是妻子的训话你作为丈夫的要遵从。” “啥,呵呵娘子你可真会解释,那娘子你怎么不说是妻规啊?” “砰!”一个茶碗丢过去,君子渊一闪,悲剧茶碗终于悲剧了。 姚思思瞪了一眼君子渊,用手指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之后,还恐吓的挤了挤眼睛,君子渊赶紧求和,表示他不再多话。姚思思这才满意的道:“第一,凡是圣明的人都会在经历了大喜之事后,大赦天下,不过对于你只是一个山贼头子,那就适当缩小,你就斋戒三个月吧,这三个月你要吃素,不可以半夜压上我的身子。咳咳第二条,俗话说不想独霸一方的山贼不是好山贼,所以为了你能够成为一个独领一方山贼团的头目,自然不能粗鄙,从今天以后你就跟书呆学习什么施彬彬有礼,你这一身邪魅实在是太瘟神;第三条,你作为一个丈夫,养家糊口是本分,如果你连妻子一日三餐都满足不了试问你如何当一个称职的丈夫,看在你也是家大业大,业务不凡的份上,就一条上交三百两给我补贴家用,备注:家用只包括你的内眷生活花销的开支。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妥,可以提出来,如果你所提出的要求不合理,则不予修改。” 说完这一堆话之后,君子渊嘴张的的可以塞进一只鸭蛋,半响没有合上,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立规矩啊,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他觉得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她才是,于是君子渊大步走到桌边坐下,给姚思思到了一杯茶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娘子啊,这三条都极为不妥,第一条男子汉大丈夫不吃肉怎么行,如今我跟娘子已经是夫妻了,怎么可以说不让为夫碰你身子?第二,为夫文采卓绝怎么可以说行文举止粗鄙呢,再者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为夫去跟一个书呆子学习迂腐吧,对我我这卓尔不群,风流倜傥的外表,可是用来找女孩子喜欢的,要是真没有了,娘子且不是损失了吗?至于第三条更是不妥了,如今我只有娘子你一人,三百两足够整个山寨一个月的开支了,娘子你看为夫说的可是合请合理?” 姚思思抬手就给了君子渊一个栗子,“不合理”姚思思拉了一个长长的怪腔,然后喝了一口茶道:“第一谁规定男人就一定要吃肉,不吃肉就会死,除非你可以举出一个例子,再说了,我跟你成亲纯碎是被你强迫的,你难道想要再继续用强吗?我是人不是物品,我要喜欢你才可以把身子给你,不然你休想;第二,书呆怎么了,迂腐怎么了,难道你刚刚成亲就像出去沾花惹草不成,你没有听说山贼不可怕,就拍山贼有文化吗?有时候一个书生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完全不用出力,光讲大道理就可以把一个人讲道羞愧自杀身亡。(.好看的小说)” “有吗?”君子渊十分不信的摇了摇头。 “咳咳,我说话不准打断,现在说说第三条,现在是只有我一个人是你的妻子不假,可是对于你这么一个妖孽谁敢保证那一天就被你给休了,我难道就不能给自己攒点私房钱,再说远一点,哪一天你山贼头头当不下去,破产了我也还有一笔就旧款不至于流落街头。” 君子渊是越听越不认可,苦笑的嘀咕:“我要是破产绝对是你给弄的,谁付得起一天三百两银子啊,还得亏我来乾坤国带了点家底。”姚思思一字不差的听进耳朵里,当听到君子渊说他带了点家底的时候先是失望他没有多要点,后是她觉得似乎一时半会是摆脱不了这个妖孽了,计划看来要重新编排一下。 “既然君大财主你没有什么异议,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我的三百两银子拿来。”姚思思调皮的伸出小手做出要银子的招牌手势,一脸让人恼火却又无法发泄的笑容。 君子渊有些郁闷,伸手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姚思思:“恩,四天的给你。” 姚思思抖了抖银票,惊诧的望着君子渊说的不是感谢的话,她说:“君子渊你脑袋让驴给踢了吗?四天不是应该一千二百两吗?你是不是没学过算术啊?” 君子渊额头青筋一动,无语的睨了姚思思一眼,“非也,非也,我的算术老师说一次付清是可以得到优惠的,怎么招也要优惠点才是,你说呢娘子。” 姚思思哪里敢说不行,君子渊这个大瘟神可是正在距她不到一寸的地方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威胁她还是看得见的,所以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得,赶紧收好银票,退后一步,陪着笑脸笑道:“呵呵,也对,是我的老师死早了没有说。” “既然娘子这么深明大义,那就跟为夫一起吃斋吧。” 要死思想都不带想的,直接冲口而出道:“不要!我人这么瘦怎么能吃斋呢?”君子渊仔细打量了一下姚思思道:“你这就叫瘦吗?” “怎么不叫瘦,那是没有可比物,你去看看妖妖就知道我这个是不是瘦骨崎岖。”姚思思似乎也觉得她说得不甚在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天生就有一种病,若是不吃肉的话,我就会浑身虚脱,睡上很长时间,所以我爹娘再世的时候就是自己不吃也会给我准备肉肉的。” 见过能编的,没有见过像姚思思一样能编的。君子渊当然不会相信,对着门口拍了几下,红绡就带着两个老妈子就饭菜端了进来,看着一桌子荤素搭配,菜色俱佳的饭菜,姚思思忍不住伸手就要拿一个鸡腿啃,谁料竟然被君子渊抢先一步将一盘子的鸡腿端了起来,然后交给身后的老妈子:“把桌子上的荤菜端给兄弟们,红绡这盘鸡腿就赏给你了,三个月内,娘子说要跟我吃素。” “吃素?” “是的,还不行动。” 一会桌子上只剩下六盘青菜,姚思思苦着一张脸,端起碗生闷气。君子渊则是吃的不亦乐乎,不是吧弄出一阵声响,其实他倒不是非要吃肉不可,平时他也很少吃荤腥的东西,所以看着一桌子的青菜没有什么好失落的。 君子渊一边自己吃一边往姚思思的碗里夹菜,姚思思依旧没有搭理君子渊,一顿饭下来都没有看君子渊一眼,心里正盘算着今后的打算,她可不想跟这个瘟神做什么压寨夫人。她的使命重大,可不是为了来这里当山贼婆的。 吃晚饭之后,姚思思就跑出去找书呆他们,而君子渊则一头钻进床上呼哈呼哈睡大觉,他真是太累了。 “茗姿你没事吧?”董寒衫冲上去抓住姚思思上下打量,姚思思笑了笑:“书呆别担心,我没事。” 殷虎伸伸懒腰抱怨道:“茗姿姐姐,你是舒服了,我们三个可是洗了一早上的盘子,打扫了一早上的大堂啊。”姚思思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对不起,我来解救你们晚了,放心吧我给你们安排了新活。” “书呆从今天下午起,你就好好教习君子渊那个瘟神什么是彬彬有礼,殷虎你就在一旁看着,免得书呆一个人吃亏,妖妖你准备一下,过几天我给你手术。” “真的?”妖妖冲过来抱着姚思思奔奔跳跳好不亲切,姚思思被妖妖粗壮的胳膊抱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妖妖呵呵,再下去我要死了。”妖妖快速松开姚思思眼含歉意,“对不起茗姿。” “没事。”姚思思这时注意到了不吭气的书呆,走过去用手拍了一下书呆的肩膀,“怎么了书呆,你不愿意吗?” 书呆看着姚思思一脸红光愉悦,他的心就很不舒服,让他教习君子渊礼仪,他心里更是不舒服,可是一想到如今他已经无法改变她成为别人妻子的事实,那么如果能让她开心,更加幸福他愿意,于是最后点了点头:“茗姿的要求我不会拒绝。” 姚思思敏锐的发觉到了妖妖身形一僵,赶紧讪讪的抽回手臂,傻呵呵的一笑:“那就好,呵呵,我还有事先闪。”姚思思快速逃开,她可不想变成炮灰。 董寒衫静静的看着前方宛如精灵一样的女子慢慢淡出他的视线,他想要追上去,他想要问一句:“难道你就这么想要与我保持距离吗?”可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他静静的伫立,青色衣衫荡起一阵涟漪,碎了他的心,也伤了身后她的眼。 第五十五集 哭的人肉疼 第五十五集哭的人肉疼 清风岭是一出极好的家当,四面环山一面环水乃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说起这个地方还是君子渊用了一些手段从之前那批乌合之众的山贼手里抢来的,那日姚思思遇上的几个山贼就是原来这里当家。 自从早上姚思思给君子渊定了三条规矩后,董寒衫一吃完午饭就来到了君子渊的住处,在姚思思的助阵之下,君子渊无奈的去上课了,为了不让书呆被君子渊公然欺负,姚思思还一起跟去了,美其名曰视察。 清风岭的水榭内,董寒衫一身青衫,手执戒尺有模有样的站在君子渊、姚思思、殷虎还有旁听的妖妖四人面前。董寒衫慢慢说到:“今天是君公子你学习礼仪的第一天,此次在下就从基础的开始讲,何为君子?” “董寒衫,哦,不不董老师这个我知道。” “那就请君公子说说看。” 君子渊起身,负手而立,一边走一边道:“博文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礼记、曲礼)。儒家尤其孔子对之极为重视。虽然,在人格塑造的理想中,儒家有圣人、贤人;道家有真人、至人、神人,究其境界均似高于君子,然而圣贤究竟不世出,真人、至人、神人尤其高远而不易攀及,世间完人总是不多,因而一较普遍的、较易至的、较完美的人格典型-君子,也就特别值得注意与追求。” 董寒衫点了点头,“所讲不错,但是君子而非知道便是君子,要做到才是君子。君子患而不费,劳而不怒,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姚思思听着听着就只打瞌睡,于是举手道:“书呆讲点实际,那个先讲讲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给他听听。(.)” 董寒衫停下他滔滔不绝的说辞冲着姚思思点了点头,“就听你的,那在下就说说这何为男女授受不清不清。男女授受不亲,礼也。《礼记.曲礼》:‘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嫂叔不通向,外言不入于捆,内言不出于捆。女子许嫁,缨,非有大故,不入其门。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返),兄弟弗与同席而坐,弗与同器而食。’宋司马光《涑水家仪》:‘凡为宫室,必辨内外,深宫固门内外不共井,不共浴室,不共厕。男治外事,女治内事。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男子夜行以烛,妇人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男仆非有缮修,及有大故,不入中门,入中门,妇人必避之,不可避,亦必以袖遮其面。女仆无故,不出中门,有故出中门,亦必拥蔽其面。铃下苍头但主通内外宫,传致内外之物。’这些都是前辈们留下来的醒世语录,尤其是未婚男女不可同处一室过于亲密,者有违礼教。” 姚思思回头冲着君子渊眨眼睛,“听见了吧瘟神,记住男女授受不清,别有事没事烦我。” 君子渊举手道:“敢问董老师这男女授受不清可有说丈夫不能碰妻子的?” “这”董寒衫很想说是,可是他是一个老实的人,更加懂得身为老师的品德操守,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将黑白颠倒,咬了咬牙,黯然道:“没有。” 君子渊投给董寒衫一个你不错的眼神之后,亲昵的拉着姚思思的手道:“我说娘子,你也听见了董老师的话,你是我君子渊的妻子,我碰一下应该没什么的吧?” “罢了,我闭嘴!你随便!”姚思思无语,她怎么能跟这些古代的人去争论这个呢,抱怨的看了一眼董寒衫,没有多说话。董寒衫看着君子渊紧紧拉着姚思思,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受伤,随即脸色微沉道:“君公子虽说夫妻之间可以不用避讳,可是毕竟现在是授课的时间,还希望你注意点影响。” “那就算了,娘子,我们晚上再好好亲热。”君子渊像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样,完全不避讳这里还有其他人,这摆明了是在向董寒衫示威,那意思很明显再说你没有希望,早些死心吧。 “咳咳咳!”董寒衫咳嗽几声,继续说了一些君子待人接物时的用语,君子渊没有在刁难董寒衫,眼睛一直看着姚思思,而姚思思故意将视线移开,直直的看着不远处的几只小鸡。 晚间 君子渊伸了伸腰躺到床上,看着姚思思一边说一边将身体往床内侧移了移,“娘子,为夫这就给你暖床。” “噗!”姚思思一口茶没吞下全部喷了出来,眉毛一挑鼓着腮帮子对着君子渊说:“拜托现在是夏天好不,你想要烧死我吗?”姚思思她相当的怕热,看了一下不大床上被占据了一大半,也懒得费力气跟君子渊讲道理,她根本不会相信君子渊会主动让出床给她睡。所以从一旁的衣柜中取出一床床单铺在地上,裹衣而眠。 “娘子为夫绝不对不会让你烧死的,你放心我现在还舍不得。” 姚思思猛然睁开眼,君子渊个贱人果然厚颜无耻的跟来了,此时正坐在她背后,男性的鼻息扑哧在她脖颈附近,莫名的一股燥热跟烦躁,姚思思本来就觉得很热,这么一来更加热了,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抬手就朝君子渊打去,带着内劲的粉拳被君子渊在空中拦下,伸手从姚思思背后将她拦住,亲昵的附在姚思思耳朵边道:“别试图用你的暗器,你不会得手的。” “你做梦。”姚思思没有转身,而是在她说话之前她就已经慢慢将左腿缓缓移到跟后面君子渊男根所在的地方同等高度,回音一落,用手做着虚假招式,而真正的招式乃是那屡试不爽的一击。 “啊啊你” 君子渊疼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护住那里,那桃花眼角竟然有两滴晶莹的东西滑下来。 姚思思有些害怕了,看着君子渊这个样子心道该不会是她刚刚下脚太重了吧,听说男人那里都很脆弱,要是真给她踢的断子绝孙估计她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惊慌的慢慢爬到君子渊身边:“对不起,啊,一时没有把握好准头。” “一句没有把握好准头就行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可比杀人还要狠毒啊!” “我我,怎么说这不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来招惹我的。” 姚思思本来是想要承认错误的,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样,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与其老实的不再说话。而君子渊这时候已经强忍住疼痛,一脸戾气,姚思思心道惨了,惹到逆鳞了。 “跑啊!”姚思思大叫一声就准备逃跑,她那里是君子渊的对手,还没有跑到门口,就被君子渊给捉住了头发,犹豫姚思思发力太猛,再加上一定程度的惯性,这一拉扯之间,她直觉得整张头皮都要被君子渊拉下来了,疼的直叫。 “啊啊!!!君子渊你个贱人,疼,快放开!” 君子渊被姚思思的一叫愣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姚思思已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咒骂道:“君子渊你个贱人,瘟神,臭狗屎,你不是男人,你打女人!” “我我喂!女人是你先打的我,你差点让我从此正的不是男人,要说是贱人,女人你是第二,绝对不会有人敢说是第一,还有我没有打你。” 姚思思伸手往后脑勺一扒拉,手里就多了几十根“证据”,“你还敢说你没有打我吗?那这是什么,你个臭狗屎,你伤了我亿亿万万根头发,你无耻、卑鄙、下贱。” 君子渊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吱吱呜呜的望着姚思思,“我卑鄙、无耻。下贱?你又是什么?你有点为人妻子的觉悟行不行?” “哇哇你欺负人,呜呜” 姚思思这么一哭,眼泪哗啦啦的只留,君子渊哭笑不得,本来最倒霉最疼的是他,现在却成了她这是什么回事吗?气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姚思思的哭声不减,反而越来越大,君子渊的脸也越来越黑,最后在姚思思泪雨磅砣的下了近半个小时,君子渊很无奈,很心疼的投降了。 “娘子你别哭了,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上你身体发肤,你要打要骂请早,别再哭了,不然明天所有人都要以为山寨闹鬼了。” 君子渊的话果然见效,姚思思立即收起眼泪,其实她也哭累了,只是本着不能输了阵势的心态,一直坚持着,干嚎着,努力的挤眼泪,哎听的人辛苦,哭的人也肉疼啊! 第五十六集 你吃我豆腐 第五十六集你吃我豆腐 姚思思的脸就跟小孩子的脸一样,变化无常的很,这不刚刚大哭了一场,马上就破涕为笑的赏了君子渊两下子,拧的君子渊龇牙咧嘴的。她算是舒服了,继续躺下看着一脸苦瓜的君子渊难好脸色的冲床上使着眼神,“你还不睡觉吗?” “睡觉!”君子渊没好气的回来姚思思两个字,步子有些别扭的挪在床边,一声不哈的躺在床上,一时间屋子内静悄悄的。 姚思思也哭累了懒得跟君子渊再嗦,既然当事人没有在讨论她伤害他的事情,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在跟他计较,怎么说也是她不对在先,想明白这些姚思思很自觉地躺在地上,可是即便地上冷凉凉的,还是有一些闷热,再加上不久前的剧烈运动她很热,可是她已经是只穿了一件衣裙了,这里又有君子渊这个瘟神,她怎么敢脱,搞不好君子渊还以为她在搞什么“欲拒还迎”的机车。 夏天的夜不是宁静的,四周都会散发着嗡嗡的声响,似风声又非风声,似雨声又非雨声,这里头有吸血的蚊子也有刮噪的蛙声,还有一些其他的声响混成而成的杂音,着实令人烦躁,更加燥热难消。姚思思越睡越热,越热越睡不着。不知何时君子渊叹了一口再度闪身来到姚思思身侧躺下,这一次她只顾着拍打蚊子根本没有心思关注其他的事情,心思一烦躁又怎么能还如以往一般灵敏。 君子渊快速躺下,想起之前被姚思思的腿袭击了。所以这一次他很聪明将一只腿压在她身上防止被悲剧的事情再度出现,姚思思感到有人抱着她的事情,心下一惊,她扭头一看见到一张妖艳的脸,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这好的也太快了,不由得没好气道:“你还想挨一腿吗?” “娘子你千万别,为夫是见你捻转反侧的吵得我睡不着,故而大胆的猜测娘子乃是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自责,所以为夫便过来安慰一下,说中揽着姚思思的双手紧了紧,姚思思挣扎了几下没有又能挣开,不由得心火直冒,“君子渊你快放开我很热,听到没有,你这个自大,无耻,不要呜呜” 君子渊不想在听到骂他的话从她嘴里吐出,直截了当的点了姚思思的穴道,将她抱在怀里,君子渊闭上眼睛,完全没有听到姚思思呜呜反抗。 姚思思见君子渊没有做出什么下作的行为,心神一松,这才感觉到君子渊就像一个大冰块一样,靠在他身上总有一股凉爽的感觉袭来,不知不觉的她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君子远之所以会这样乃是他的内功修炼心法的不同,自小他就是在寒冰床上休习内力,讲一套寒冰法掌握得淋漓尽致,他早已习惯了夏天睡觉的时候催动内力照着寒冰心法的方式运行,他的身体就会较常人冷上许多许多。 一连几日,君子渊都是这样抱着姚思思躺在地板上和衣而眠,姚思思也越发将君子渊当抱枕一样抱着,完全没有一开始的抵触。 深夜十分*** “君子渊你快点,洗个澡都这么磨蹭。”君子渊叫苦不迭,“我哪里磨蹭了,比起某人洗澡一个小时,我这算是迅速的了。” 姚思思很不喜欢君子渊说的大实话,狡辩道:“女人洗澡当然要慢慢洗,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洗那么仔细干嘛,竟然还学女人泡花瓣。君子渊大,定定的看着姚思思道:“你看我洗澡!娘子,你也太放荡了吧。” “我呸,你说什么呢,傻子都知道你泡花瓣澡,不然一个男人大夏天的怎么身上都有一股君子兰的淡淡香气,就你这身材值得我看吗?”姚思思一边说一边瞟了一眼君子渊的身材,丢脸的咽了一口唾沫。(.无弹窗广告) 君子渊也不多说话,走到姚思思身边躺下,伸手揽住姚思思的小蛮腰,将姚思思护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彼此的呼吸可以感觉的到。君子渊看着姚思思脸上舒心的浅笑,不由的搂紧了她,在她的脸颊偷个香吻,惹得姚思思直瞪他,这家伙随时都不忘享受福利! “你真的好美!”君子渊看着姚思思的娇嗔,看得直了,非常非常认真道,姚思思先是一愣,随后得意的一笑:“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男人逗的是,这还用你说,怎么被我迷惑了,不过本姑娘可以告诉你,倒在我石榴裙下是你的荣幸!” 若是以往,君子渊一定会与姚思思争论一番,可是可如今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姚思思,那近在咫尺的娇俏可人的小脸,忍不住覆上她的双唇,这吻并不持续很久,但却让两人都有种在云端上漫步的感觉,飘飘然的!一吻毕,姚思思一巴掌打在君子渊脸上,“这是代价。” 君子渊额头的手举了举最后还是不忍心大还回去,摸了一下被打的脸,微微喘气,而他耳边传来的是姚思思略快的心跳声,每敲一下,他的心跳也跟着快一拍! “娘子,暴力可不好,为夫心疼你的手。” 姚思思抬眸,他低头,双目交接! “你吃我豆腐的时候少点的话,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姚思思轻笑,她的心跳却背叛了她,君子渊好笑的抚上姚思思的下巴,戏谑中带着一丝魅惑,“娘子,你是不是开始爱上为夫了。” “没有。” 君子渊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有些生气的加重语气道:“睡觉!” 姚思思动了动身子背过头不看君子渊,有意无意的说道:“睡就睡,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某人,四天已过,银子明天该交了。” “好。” “啥?你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君子渊你没生病吧?” 姚思思的话一问出口,君子渊的额头就是几根黑线,怎么他配合了也要说一通啊,难道他平时很喜欢狡辩吗?君子渊嘴角嘴角动了动,没有去打理姚思思,闭着眼睛假寐。 一阵无语,时间就这样缓慢的过去了,天再度亮了,姚思思背上让殷虎给准备的药箱准备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君子渊正好没有事便一路尾随在姚思思身后,姚思思除了偶尔会甩给君子渊一个白眼,自顾自的走着,一边走一边配合着快板吆喝:“天干物燥,为由医道!” 红绡从远处一脸忧虑的走过来,见到二人,弯腰见礼:“见过主上跟夫人。” “红绡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红绡看了一眼君子渊,见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才说道:“回夫人的话,山下守山的五六个人都中暑昏倒了。” 姚思思一惊问道:“一下子昏倒这么多,似乎不大可能吧!”红绡摇了摇头,“此时确实奇怪,除了昏倒的几个人以外,还有一些人有头晕的症状,照理说今天的温度并没有前几天的厉害,这么多人中暑着实有些奇怪,还请主上示下。” “红绡带我去看看昏倒的几个人,还有让那些头晕的人也过来。” 君子渊的冷静处理事情,让姚思思看到了他无奈的另一面,心中对君子渊的映像有了些改观,想到有人生病,那么她这个妇产科的医生似乎要派上用场了,积极的站出来道:“我是大夫自然也要去看看。” “你是大夫不假,可是你是一个产婆而已。”君子渊把产婆两个字咬得很重,他清楚这些土匪乃是他的部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可能是受不了高温而中暑,这其中似乎绝对有着什么,所以他从心里上不想让姚思思去,一来是不想她遇到危险,二来,她的确算是一个小神医,尤其是前日他看到她从妖妖腹中取出一团血肉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但是产妇跟病人毕竟不是一个层次的,她去了也很难帮得上忙。 红绡领命在前带路,姚思思也不管君子渊的臭脸,硬是跟上去要一瞧究竟,他敢无视医学上的互通,就让他见识一下,虽说产婆就不成治病,就不能解清中暑的症状,她可是学了师傅给他的书上的一种针法,找几个人试验一下也是不错,好在君子渊不知道姚思思抱的是这种心态,不然他绝不会放任姚思思跟来。 走了十分钟,三人来到山下的一间房子里,房里的几人颜色煞白煞白的,君子渊偶过去查看了一番,不禁眉头皱得更紧蹙,他没有看到这些人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其他什么可以之处,仔细看了看倒更像是中暑,这让君子渊心里警钟直响,他直觉告诉他绝不可能是集体中暑。 姚思思好奇的走过去掰开几名中暑人的嘴巴,查看了这些人的舌苔,她也不由的皱起眉头,这时又走进了几人,姚思思走到几人面前问道:“你们感觉如何?”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君子渊,君子渊淡淡道:“回答问题。” 于是众人边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姚思思总结了一下,这些人有的伴有剧烈的呕吐、腹泻,也有个别同时伴有中上腹部疼痛。都有不同程度的口渴,虚弱无力。昏迷的几人比较严重,四肢有颤怵的情况,而且手足发凉。 “你们几个赶紧下去喝一碗盐水,然后卧床休息。”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第五十七集 君子渊==老妈子 第五十七集君子渊==老妈子 君子渊看着姚思思问道:“你知道原因吗?” 姚思思神气的坐在椅子上,大腿马二腿,放下手中的药箱回答:“那当然,如果你愿意承认你见识浅薄的话,本姑娘就告诉你。(.好看的小说)”君子渊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但是他选择相信她的办法,转头对着门口的几人道:“你们下去照夫人说的做。” “是主上。” 君子渊这时也走到一个简陋的桌子边坐下,脸上的坏笑再度浮现,“娘子你已经不再是姑娘了,娘子如果可以说个所以然来,为夫就承认见识浅薄如何?” 姚思思看着一脸不屑的君子渊,笑着双手抱胸道:“可以。”只见她从怀里抽出几根银针,然后如同操起杀猪刀一般拿起了针头,在第一个人的脑门上扎下几针,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捅进昏迷的人嘴里,搅了一通,这乃是中医里面讲到的催吐。 如此方法对着几人用了,陆陆续续醒来。姚思思一摊手:“怎么样如何?” 君子渊一喜,看着姚思思的眼神变的热切,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个本事,只是他十分好奇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姚思思没有要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学识渊博的娘子,他们这是为何中暑呢?”还不忘给姚思思戴了一顶高帽子。 果然姚思思很受用,乐不可支的说:“这不是中暑是中毒!” 一语惊诧所有人,君子渊当即躲过姚思思手中的银针在盆中秽物里一探,拿起一看,银针并没有变色,君子渊戏谑的道:“原来娘子也是不知道啊!” 姚思思宝贝的夺回她的银针,凶巴巴的用君子渊身上的衣服将银针反复擦拭了几遍,才像丢破布一样甩来君子渊的衣摆,“就是中毒。” 君子渊掩嘴轻笑道:“呵呵,娘子,中毒的话银针是会变色的,刚刚大家也都看到银针并没有变色,所以中毒是不可能的,看来为夫以后要抽时间普及一下娘子的知识。(.好看的小说)”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输的当一个月的老妈子。” “那娘子可不要耍赖。”君子渊点头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姚思思兴奋跟君子渊击掌,眼里明显的得瑟让君子渊后背一凉。他似乎意识到他极有可能上当了,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中毒银针可以不变色,除非她的不是银针,最后君子渊否定的摇了摇头。 姚思思伸手摸了一下喉咙,“咳咳”看着红绡跟其他人道:“大伙可要做个见证,你们的主上要是诈赌就让他烂屁股。” “嘶。”所有人纷纷倒吸一口气。没有预料中的暴笑,这让姚思思很失望,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天啊,君子渊的脸色可谓是相当复杂,姚思思不由的全身一个哆嗦,颤声道:“呵呵,你不诈赌的话,不就不算了吗?” “娘子你倒是说说。”君子渊的语气邪魅中透着恐怖,让姚思思觉得她似乎再度惹到了君子渊,不过能看到这样的他,姚思思心里还有一丝窃喜。 “大家说说蛊毒是不是毒?银针是不是不会变色?” “嘎!”君子渊维持在脸上的笑一瞬间倾塌,其他人就脸红绡也把头低的很低,他们怎么可以忘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种毒,相较红绡跟君子渊以外的几人,脸色煞白煞白,纷纷不由自主在胸口上下抚摸,那样子分明是在感觉他们身体内的蛊虫在哪里,纷纷猜想是什么人这么恶毒要致他们死地? 姚思思一笑,“你们不用找了你们没有用蛊毒。” “吁”大伙高悬的心还没有刚放下,姚思思紧接着道:“但是,你们还是中毒了,你们中的是一种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一种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怎么可能?”君子渊冲口而出。 姚思思翻了一个白眼,“都说了很多人不知道,当然你也不例外。(.无弹窗广告)这食物中毒乃是几种单独的食物单独食用并没有问题,但是和其他事物或者在特定的情况下,就会与其他食物中的陈分,或者一些特的条件下演变成一种毒色,而这种毒色并不容易被人察觉,若非知道的人是万万不会想到的。” 红绡也十分好奇,一时忘了主仆之分,开口问道:“夫人你又如何能证明他们均是食物中毒而不是中暑呢?” 姚思思对红绡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个问题问得好,中暑是因为天气炎热,多是体质弱会出现的症状,但极少有同时群体中暑的出现。盛夏高温下细菌繁殖迅速,食物容易变质,不宜吃过夜的食物。还有几种食物要注意,其一,生豆角,生豆角中含有一种叫做血球凝集素的有毒蛋白,还有的豆角含有“皂苷”,这两种毒素在高温时可被分解破坏,若食用半生半熟的豆角则会引发中毒。在加工豆角时一定要彻底烧熟煮透。若发现豆角色彩鲜绿,则要先浅尝一口,没有豆腥等异味时方可食用。 其二,食用蘑菇,盛夏气温高、雨水较多,野生蘑菇生长旺盛,是野生蘑菇中毒多发季节,最好不要采摘、购买和食用野生蘑菇。 其三就是海鲜鱼类,海鲜鱼类一定要烧熟加热透,蒸煮时需要加热煮沸保持一段时间,尤其是夏天河水里的鱼呼吸困难,多容易死亡,最好不要使用死亡的鱼类海虾。我猜想你们定是食用了一种或者多种。” 君子渊对与姚思思所说并不信服,他甚至怀疑这些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杜撰出来的,恢复了常态道:“娘子,大家吃了什么你一早就很清楚不是吗?” 姚思思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君子渊的鼻子道:“不要因为你自己的无知,就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高人,没有你没见过的东西。你要是诈赌,小心烂屁股。” “哼!”君子渊冷哼,“粗鄙!” 房间里的几个人眼神有异,其中一个大胆的吞了一口吐沫,小声说道:“主上,我们早先见山下的池子有很多鱼泛白了肚子,初闻之下没有腥臭,就自作主张的烤来吃了。” 姚思思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叫:“哈哈,我就说吧,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君子渊你想诈赌吗?” “算你走运。”君子渊憋着一肚子火气,扫视了一圈几人,“你们”他很想把气撒在这些人身上,可是如今他完全不占理,又不能用身份强压,只好憋着一股子的火气,推开门,走了。 姚思思跳起脚冲着君子渊道:“嗨,你可是我的‘老妈子’啦!记得待会把我的饭菜端到房间哦!老妈子!” 再说此时的君子渊,他径直回到了房中,将脑袋深深地埋在枕头下面,想着今天的事。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纠结! 他怎么可以脑袋一热跟那个女人打赌,她明明只做有把握的事情,更何况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真是失策啊,失策!她怎么就能知道那么多呢?君子渊此时不甘地真想去撞墙,一想到要给她做“老妈子”,他就不禁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渊自从遇上姚思思就把所有的事当做一种磨练,心想这一次只要只要挺一挺,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还好这里是乾坤国,没有人赶吧他当老妈子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他可真是一世英名尽毁一旦,但是君子渊很快想到了另外三个人,于是吩咐红绡将三个人暂时软禁,并且下了封口令。这才收拾了下心情,君子渊找到姚思思,手里自然带了两个人的饭菜。 想他君子渊几时这般别扭过,但是愿赌服输,这点道义君子渊还是觉得应该拿出来,其实若非姚思思那句“诈赌烂屁股”,只怕君子渊还真有可能当一回无奈。 姚思思看着一桌的青菜,憋了憋嘴,吧嗒吧嗒了几口,信手扔给君子渊一件衣服,“穿上它!” 君子渊拿着手里的白色围裙,“什么,你……叫我穿上它!”君子渊瞪直了眼睛看着幸灾乐祸的姚思思,姚思思正悠哉的欣赏着君子渊的坏笑破功。 点了点头,一脸笑意地问道:“夫君,你不会是不愿意服从主人吧?” 何止是不愿意,现在的君子渊想要狠狠揉捏姚思思的心都有了,这不是诚心埋汰她么,他合适穿过白色的衣服,更何况还是这种裸胳膊裸腿的东西。 “哎呀夫君,你不会这么块就忘记咱们的赌约吧,难道夫君你很喜欢烂屁股,嘿嘿~~?~~?”姚思思这是不开哪壶提哪壶,分明就是有意要气君子渊。 君子渊脸涨得一会儿青一会红,心中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他要淡定、他要淡定…… 最后君子渊直接将那围裙套在他红色的衣衫外面,可以试想一下,白色围裙配上鲜红的衣服,那分明就是极其不搭吗。君子渊冷嗤道:“娘子可真是一个好娘子啊!”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突然被推开了,“茗姿”来人正是董寒衫,董寒衫看到君子渊的这副造型,“啊,君公子你怎么这个打扮?” 君子渊瞪了一眼董寒衫,大吼:“红绡!” 红绡走进来,想笑又不敢笑的摸样实在让姚思思有一丝同情。“奴在!” “不是让你看住他们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心中念叨着:“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红绡吓的跪在地上,“主上息怒,只是刚刚他并不在房内。” “还不把他带走~~~走!”君子渊几乎用嘶吼的叫出,红绡敛下的惨白,连回话都忘了,直接拽着董寒衫就像拽一棵大白菜一样。 “你放开我,茗姿…” 姚思思冲着离开的书呆大叫:“书呆,你回去好好呆着,小心有人怀恨在心啊!” 君子渊感到莫名的郁闷,超级郁闷!他万万没有想到最不想见的熟人立即见到了,完了他潇洒的形象啊,就这样毁了…… “哈哈哈……君子渊你是在太不走运了。”姚思思完全没有给君子渊留面子,君子渊再也忍不了,恨得直想冲过去给姚思思一巴掌。 第五十八集 离魂,魂搓之疼 第五十八集离魂,魂搓之疼 “君子渊相公,你不要站着了,把这里的地拖一下吧!”姚思思的声音传了过来。 君子渊虽然很气愤,但是想到如今他赌输了,也只能虚以为蛇了,但是他发誓绝对不会听之任之,于是他拿起干拖把在房间里耍刀弄枪了一番之后,姚思思戏谑的脸变了,本来一片祥和的房间,如今灰尘滚滚,呛鼻难忍。 她干笑了一下,快速跑出门,回到喜房内搜楼一番之后,再出来时她怀里已经抱着一大推衣服。“辛劳的夫君啊,这里有一堆衣服,你给洗一下吧!”君子渊刚还在窃喜,这立马新的任务又来了。 君子渊可以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贵男人,就他自己的衣服也不曾叠过,一切都是红绡打理的,如今让他洗衣服,他哪里会啊!意识到耍泼无奈对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管用,于是决定改一下作战技巧,贴过去,“娘子,你看这个为夫实在不会洗,咱们换一样,换一样。” “不会洗,我管你的,反正这些交给你。”临了姚思思还十分灿烂的冲君子渊扯了扯嘴角,“夫君幸苦你了。” 君子渊顿时石化,两眼看着怀中的衣服,两手一摊衣服全部散落在地,君子渊拾起一个衣服仔细看了看,都不知道是什么,只见有两个半圆的弧度,好奇的看了几遍始终不知为何物。他当然不知道这个是经过姚思思改良后的胸罩。 “亵裤,肚兜、亵衣、裙子、肚兜、不明物、不明物”君子渊数了一下,感情那个人精把她攒的衣服全送来了,少说也有五十件,他忍不住咒骂一声:“死女人,卑鄙、无耻、下流!” “奴见过主子。” 君子渊背手而立,“将地上的衣服灼人洗了。” 红绡这才注意到角落有一堆衣服,一看之下全部都是女儿家的衣服,眼角抽搐了几下。红绡是个机灵的人,立时便明白这个原委,当即收回心神,恭敬的将地上衣服尽数拾起,“奴知道。” “下去吧!” “奴,告退。”红绡走到门口突然被君子渊叫住,“之后你叫一个老妈子到外面候着。” “是,主上。”红绡手中有衣服并没有再行见礼,君子渊也没有去追究这些,先行一步踏出了屋子。 举目望去水榭上凭栏而望的不就是她,那个敢这么无视他一个男人尊严的她,可是看着她凭栏远眺,眉目柔和如画,他便生不起气来,这样有趣的人不正是他寻觅天下要找的,可以与他共度一生的她吗?所以她所做的一切,能忍的,他忍了,不能忍的,他也忍了。 而她,没有发现君子渊的注视,大概是想到他不会这么快干完她给的活吧,她凭栏眺望,眼角所望,古树参天,树下青草绿叶,枝叶蓬勃随风摇曳,看似柔嫩,却能在风中不折,可见其柔中那股钢刃。她枕着手臂趴在栏杆上,心事重重,想起梦中爹娘,那重重楼阁浩浩殿堂一夕倾塌,相隔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不可跨越的时间。她只要一静下来就在倒计时,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她手下意识的摸到腰间的荷包,紧紧攥牢,又松开,又攥紧一分。 “我背着行囊坐上渡船/扶舷回头看/村落轮廓里炊烟渐次/升起又飘散/我忽然开始疯狂想念/故事里的长安” 姚思思忍不住清唱着现代的流行歌曲,她思念长安,思念那个生她养她的西安,古代称之为长安。 “我心中曾有画卷一幅/画着它模样/长安城忽然开始下雨/湿了繁华沧桑/慌张人潮里我遗忘了/来时的方向千万里外我怅然回看” 君子渊听着她的歌,能够感受到歌曲里的思念情思,可是长安是什么地方,他真不知道,不由的苦笑,自认为天下事无不知道的,可是遇上她,他就变得孤陋寡闻。[.超多好看小说]见她忧思深深,心中不忍,度步而上,妖魅的笑变得和煦许多,“你在思念长安!” “恩。”姚思思抬眸看着君子渊,眼里有了期待跟期盼,“你知道长安在那吗?” “你不知道吗?”君子渊惊诧的看着她,她思念长安怎会不知道在哪里。姚思思落寞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泛酸,她怎么能期盼这里会有古长安,怎么会期盼去凭吊一下故地也好呢,如今根本就是两个不交叉的平行时空,又岂会有相熟的故土分毫。 “长安是我故乡,可是有一日我走了出来,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君子渊看不得姚思思这般,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原来查不到她的资料,竟然是从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误入这西天大陆的,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紧了紧手臂,似是安慰她,确实是安慰他自己。 “你家乡是什么样子,日后我就为你建一座长安城。” “这也可以吗?” “可以!” 时光蹁跹若蝶,夜幕再一次眷顾大地。 她只想快点解决爹娘的事情,夜晚掌灯睡觉之前,她将怀里的荷包掏了出来,将荷包里的灰烬倒出一半放进杯子里,随后冲了水,可是一想她这个时候还想偷工减料似乎不好,她可不想罪受了,结果却没有见到。 另一半灰烬也倒进杯子内,姚思思看着一杯黑乎乎的汁液不由的自嘲,想当初她看电视剧的时候,看到那些神棍用符纸化水给人喝,她好一阵激动大骂,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让她赶上了,真是报应不爽啊! “拼了!”仰头灌下,由于太猛,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喝完之后,姚思思想到老和尚说的会有些痛苦,于是心里忐忑不安的开始等,等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姚思思嘀咕道:“原来老和尚也打起诳语了。”见君子渊还没有回来,就自己先和衣躺下,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依赖妖孽男特殊的降温方法。 月光下,一袭红衣笼罩这一层朦胧月华,风尘仆仆的朝寝室而来,他今天不得不将红绡给的一些事情进行处理,这一段时间他实在是太散漫了,积压了一些事情,这都月上柳稍,他却只完成了一半,想到她比较怕热,就忍不住丢下手上工作,快步而来,嘴角荡起一丝涟漪。 姚思思根本没有睡着,听见脚步声,轻声道:“你回来了。” “恩,娘子,是在想为夫吗?”君子渊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邪魅,不过确实让姚思思心神一晃。突然剧烈的痛疼席卷全身,原来和尚说的话是不可以不放在心上的。 “啊!” “娘子!”君子渊一晃揽过姚思思,姚思思浑身刺疼,呼疼连连,根本没有时间跟经历去回答君子渊的眼神,给他说明原因,她很疼。脑袋里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子边,作势就要将头往上磕。 “娘子”君子渊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拽住姚思思,想要阻止姚思思这样伤害她自己,“娘子,你怎么了?” “我好疼,好疼!”姚思思吃力的挤出几个字,全身紧绷,刺疼由脑子转移到全身各处,她不顾一切的大叫,“啊!”君子渊的眉头紧紧皱起,皱成川形的沟壑。他心里很慌,不断的往她身体内输送真气,希望可以减轻一些疼痛,心里升腾起一股不明的情愫,是担心,是害怕,还是恐惧。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种疼似乎消失了,可是她的意识却十分清晰并没有半点迷糊,她不在大叫,不在慌乱的抓扯,静静的看着眼前被自己抓花了手臂,抓破了衣服的君子渊,她好笑的道:“你真是个瘟神。” 君子渊紧了紧手臂,将她紧紧环住,苦涩的道:“对,我是瘟神,是瘟神,娘子你好一点了吗?”姚思思有些感动,眸子里晕染了新的水雾,“恩,别担心不会死。” “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能说这是老和尚给的灰烬吗?能说她是有意使用这些,来想起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前世孽债吗?很显然这惊世骇俗的话说出来,只怕不会有人相信。”她也是在没有力气再说这些,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心思一动,带着稍许责怪,稍许调笑的口吻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不让我吃肉。” 君子渊浑身一震,是的他记起来那日她说的话“我天生就有一种病,若是不吃肉的话,我就会浑身虚脱,睡上很长时间,所以我爹娘再世的时候就是自己不吃也会给我准备肉肉的。”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他相信的话,那么她今夜就不会有痛苦,他心里深深的自责,定定的看着姚思思道:“娘子,以后为夫的肉给娘子你一个人吃。” 姚思思郁闷了,没有想到她随便撒的一个谎他都会信,他不是一直很聪明的吗?她那里知道君子渊这是关心则乱。 气氛刚好了一点,她再度浑身抽搐起来,这一次她是浑身犹如火烧。 第五十九集 错因交错,孩子何辜? 第五十九集错因交错,孩子何辜? 气氛刚好了一点,她再度浑身抽搐起来,这一次她是浑身犹如火烧。绝色的脸面庞上是一抹无色的苍白,原本清丽的眸子现在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上一排排绯影。 君子渊盘起双腿,开始施展寒冰心法,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能减轻她身上的热度,就在君子渊无计可施准备脱光衣服将姚思思抱在怀里的时候,姚思思恢复了一丝神智,“不可,你放心老毛病,待会我会睡着,可能要几天时间,不要打醒我,千万不可。” “不,娘子你不可以睡觉,不可以。” “相信我。”姚思思说完身体的不适再度袭来,这一次她感觉到身体一半冷,一般热,很难受,扑过来的君子渊根本就不让她睡觉,她实在没有办法,扬起一掌拍下,意识突然溃散。 双腿盘坐着,君子渊凝神平息着内气,姚思思昏迷前打了他一掌,那一掌,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喉间的血腥味道仍旧还凝聚在那里,想是姚思思也不曾想到这一点,她出手总是没轻没重。 他压下了那股血腥味,窄窄的鼻梁,桃花眼里衬着幽光,手上还揽着她的上身,身躯傲立,腹腔之中翻滚着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一袭红色锦衣的他独自盘膝,静静的看着怀里昏迷的人儿,他的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惊艳和妖异,那种决绝的美丽,简直撕心裂肺。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要你不吃肉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还有你一个月的‘老妈子’没有使唤完。” 红绡闯进屋内,望着躺在地上一昏一醒的两人,她着急可是却不敢大声:“主上,出什么事情了?” “快去请大夫,快去,最好的大夫。”君子渊几乎失控狂吼。红绡也知道事情严重,一溜烟的就消失了。 看着躺在眼前的女人,他心里第一次这么心痛至极,自责至极,可是却没有办法唤醒她,纵然他文韬武略,可是,可是,却惟独不懂高深的医术。 她的身上还是很烫,君子渊凝神聚气,一股寒似乎从手掌内冒出,无形的压抑着燥热的空气,凝聚成淡淡的似是薄雾一般的寒气,额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面色也有些潮红,胸腔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滚动着,刚才这女人的那一掌,让他毫无防备,生生吃了那一记重掌,没有三五日,是调息不过来的。他不怪她,因为他怪他自己。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见,任谁都会心酸,按耐下心里的不安,恐慌,害怕,他仔细的探寻着她的脉象,脉象虽然虚弱却四平八稳,“难道真的只是睡上一觉就好了嘛?” 他的自责,她不知道;他的担忧,她不知道,因为她已然魂离肉体,遁入六世之前: 大雪沉封大地,四周街道之上清冷无比。一个布衣裙钗的少妇怀里搂着一个哇哇直哭的孩子,姚思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是她那苦命的母亲,少妇抱着孩子在街道上流连,最后走到一家大户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后,见到母女两的小厮脸色骤变,“你这个女人还敢来,我们家少爷已经把你休了,你还是带着这个小杀星快滚吧!” “小哥,孩子饿了,求你给孩子一点吃的,求你了。” “就是有也不会给她吃,她一出生就客死了老爷,快滚,再不滚我可就喊人了。”小厮面露凶恶的瞪了二人一眼,毫不留情的将这对穷困潦倒的母子轰出了大门,砰地一声将温暖隔绝。 少妇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心中不忍,可是多日没有吃东西,她根本没有奶水喂这个孩子。她步履瞒珊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了一个尼姑庵,将孩子放在尼姑庵门口,“孩子你跟在娘身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娘养不活你,如果他人你能够见到你父亲,告诉你父亲我不怨他。”少妇含泪看了一眼孩子,牙一咬走了。 “哇哇…”孩子哭得更大声,少妇回头望了一眼,掩面快速跑开了。 这时尼姑庵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道袍的女尼姑看着门口的女婴,叹了一口气,将女婴抱在怀里,这时后面又走出一个女子,厌恶的看了一眼孩子,“师姐,咱们这里已经很清苦,这孩子还是不要管的好。” 抱着孩子的女子瞪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我等皆是出家之人,怎可心肠如此狠毒?” “我们狠吗?有比这孩子的亲生父母狠吗?孩子还这么小就可以遗弃不要,师姐怎么可以说是我心狠?” “好了,这孩子既然出现在这里也算是与我们有缘,走吧,这里会冻到孩子。[]” “哼,师姐你就是心太软,我们都吃了上顿没下顿,这孩子我们怎么养,到时候要是再给养死了,那罪过不是更大,我看咱们还是将孩子抱到大户人家门口吧!” 抱着孩子的师姐,冷脸斥责道:“休得再说,走进去。”说完抱着啼哭中的孩子走进了庵堂之内。 而在不远处的少妇自然是听到了,眼泪嗒嗒的流,“对不起了,二位师傅,我也是无奈之举。” 十年后*** 少妇还是当年的少妇,只是衣着变了,她穿的很华丽,站在尼姑庵门口,还是那般美丽,看着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道:“思思,娘给你带好吃的来了,你尝尝。” “我不吃你的东西,不吃,你不是我娘,我娘十年前将我仍在这里就已经死了,死了,我娘更加不会是青楼的女人不是!” 小姑娘的话刺痛了少妇,少妇哆嗦了一下,眼泪汪汪直掉,“思思,我的孩子不是这样的,不是,娘亲当年身无分文,根本不能养活你,为了可以时常来看你,我不得已才去青楼卖艺,青楼娘已经出不来了,根本不能让你也去那里,所以孩子不要恨娘。” “不,你是骗子,你这么多年根本没有来看我,根本没有。你根本就是自甘堕落,原谅你吗?除非你死,除非你死!”小姑娘的话句句含针带刺,而小姑娘也满脸泪滴。 “不,思思,娘没有骗你,娘来过,娘有给你师父香油钱,只是娘没有脸见你,没有脸。” 小姑娘抱头哭着跑开了,“我不信,不信。” 小姑娘跑进尼姑庵内,抓住将她养大的师傅道:“师傅,她真的是我娘吗?” 因为时间的关系,当年的那个师姐,如今是这个尼姑庵的主持,脸上也沧桑了许多,她和蔼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头,颔首道:“恩,她是你娘,她十年来来看过你的,别这么多怨恨,你娘她也不容易。” “她才不是娘,是你娘能让你在这里整日紧衣缩食吗?是你娘能把你遗弃在我们这里吗?思思别傻了,她这是生活富裕了,才想起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她在那种地方,根本不配为人父母。若不是师姐护着,依我就不会让她踏进这里。” 说话的人正是当年那个小尼姑师妹,还是那火爆脾气。 小姑娘本来已经缓解的情绪,再度变得激动起来,愤恨的道:“是,她不配。” “思思…”主持师姐瞪了一眼师妹,赶紧追了上去。 而师妹也不遑多让,冲着主持师姐大喊:“我哪里说错了。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让你当主持。” 春夏秋冬,四季轮转,少妇再也米有来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每天都坐在尼姑庵门前,她在等她娘,即便她一开始没有原谅她娘,可是她心里还是希望她娘可以来看她,只是一等就是一年,一年后,一个小环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放到她手里,“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小姑娘天真的看着丫鬟问:“我娘去哪里了?” “你娘再也不会回来了。”丫鬟眼里有着不忍,其实早在一年前,少妇回去之后,就生病了,这一病就是几个月,之后拜托丫鬟将她的东西变卖,偷偷嘱咐丫鬟不要告诉思思她死了,直说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她长大了就知道了,丫鬟安慰了小姑娘几句就匆匆走了。 小姑娘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放的都是钱,都是钱,小姑娘伸手一把抓起,狠狠的用脚去踩,用手去撕,一地纸屑,一颗破碎的孩子的心,“娘,我恨你,我恨你,你竟然再度抛弃了我,钱就是你说的补偿吗?娘我恨你!” 不知道到哭了多久,将已经碎了的纸屑再度撕碎了多少,她累了,哭累了,站起身看了一眼呆了十多年的尼姑庵,“大师傅,二师傅,思思走了,原谅思思不告而别。” 街道人流熙熙攘攘,小姑娘横冲直撞,走到一个富贵人家门口,朱红色的门,似乎并没有被岁月腐蚀掉华丽的外衣,门口的石狮子还是那样的威仪神猛。 小姑娘看着这里曾今是她的家,她眼睛里充斥着深深的恨,“这就是我父亲的家吗?呵呵呵,父亲,你杀星的女儿来了,当年我尚在襁褓你就可以无情的将我赶出家门,任由我自生自灭,何其无情。其他孩子还是游戏嬉闹的时候,我已经在帮师傅们干活,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肉食什么滋味,幸福是何滋味,我不会原谅你们,不会!” 她没有进去,是以没有看到姚思思现如今看到的,院子里一个男子,满头银花,对着天空低低喃喃:“夫人,孩子,你们在哪啊?我找了你们好久,你们知道不,我已经掌握了家族大权,可以保护你们了,你们在哪?我的孩子你不是杀星,我的孩子,父亲好想你,夫人对不起!” “老爷你又在思念夫人跟小姐吗?” “傅叔,是呀,最近有他们的消息吗?” 五十多岁的老管家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老爷改喝药了。” 男子抬起眼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汤,端起一股脑子的灌下,“夫人,我的女儿,我今生还能见到你们吗?” “老爷。会的……” “但愿吧!” 清水河畔,小姑娘一身脏污,她跪在河畔前,用瓷瓶割破手腕,指天盟誓: 苍天在上,思思以血为契,以命为局。今生我不负众人,却被众人所弃,我诅咒,无情的父亲与遗弃我的母亲生生世世遗憾而亡,若要享福必受我的祝福,我的认可,否则永世不存。 看到这些,姚思思心里直发寒,这就是六世之前的她,这个自己怎么可以心中寄存这么多的不满跟怨恨,原来当她是孩子的时候,看不清爹娘的无奈,不知道爱她的父亲无奈,跟她娘亲的苦楚,这一切姚思思只能说一定都是一念之差,一念为善,一念为恶,在同情她自己的时候,对她的父母更是自责万分。 残阳似血,小姑娘小身子里的血液染了一地,她坚定而仇恨的看着轻盈盈的河水,最后轻笑道:“父亲,娘亲,你们再也别想遗弃我了。”说完就此沉睡,青色的尼姑袍包裹了她娇小的身躯,也似乎阻断了她今生的命数,她以这么残忍的方法结束了生命,一这么残忍的诅咒把三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姚思思想要阻止,可惜阻止不了,她哭了,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被自己而连累的爹娘,总之她哭得淋漓尽致,她不恨自己,因为她明白没有爹娘疼爱的童年,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她尽然可以那么小就恨意那么深,平心而论她当初会这么做也是情之所至,孩子的心很小,所以装不下太多悲哀,孩子何其无辜,双亲又何其无辜。 姚思思没有沉浸在这场误会的悲剧里,她知道了原因,所以她要去拯救她的双亲,修改曾今划定的命运,笑了笑,眼前的情景消失了,眼下她要看看她爹娘现在在哪里,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赶在第七世扭逆乾坤。 第六十集 肉山,你没有这个必要 第六十集肉山,你没有这个必要 静坐无声,风扬起微尘。(.)看到六世前的她,凄凉哀怨的一生,她静默无语,看着一切她并不觉得难受,也不觉得欢喜。她看着前世她被人抬走,埋在荒草之下,她很急很急,为何还没有看见这一世爹娘身在何处? 坐在小山包上,一坐下就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等的发急,等的无奈,等的很累很累,不由得打了一个盹,再此睁开眼的时候,她恍如置身于空中,身下的景致飞快闪过,她的灵魂一路被风吹向前行,突然下方一座高大的石碑引起了姚丝丝的注意,石碑上刻着三个豆大的文字~~~瑶池国~~。她顿时明白了,心里有了一丝喜悦,看来马上她就可以看见她这几世苦命的爹娘。 眼前云雾逐渐变大,变浓,视线被一片白茫茫的云雾所遮住,她索性闭上眼睛休息,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黑兮兮的一片,耳边传来一段对话,可是她怎么也看不见说话的人,从对话中可以得知是两个下人在讨论他们家大少爷的事情,说他们家大少爷固执非要娶一个没有家室,没有背景的丫鬟当妻子,这让他们的老爷很是生气,大夫人也以死相逼,大少爷百般无奈之下才答应了老爷跟夫人给少爷挑选的亲事,可是那个小丫鬟似乎不知好歹,还说什么不愿意做小,一时悲愤就在少爷新房外撞墙死了,大少爷也在伤心之下昏倒,生命堪忧。 姚思思听了之后不由得有些同情他们口中的小丫鬟,但是也有些觉得她不该用死来祭奠爱情,即便失去了最爱,可是很多人不是说小妾也能打到身为夫人的小三吗?“啧啧,死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姚思思也没有再想,任由魂魄飘荡,不知不觉魂魄就飘到了一间灵堂。 灵堂内十分的简陋,看样子这里就是刚刚那两个仆人所说的小丫鬟死后停放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她会被送到这里呢?姚思思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想法,当即扑过去,移开棺材盖,棺材里躺着的正是她的娘亲,原来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鬟就是她要找的娘亲转世之人,她没有太过难过,因为她知道这里只是梦境,她现在要弄清楚的这个场景是他爹娘的其他几世中的一世,还是未来第七世的结果? 她坐在灵柩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等了一宿也没有看见有人来这里,姚思思只是很复杂的看了眼地上的棺木,“娘亲,你放心你的这一世绝不会悲剧再次上演。”她话落头也不回地飘了出去,外面天色大亮,她看得见这个府邸很大,一看就是家道殷实,她飘啊飘,飘进书房,查看了书案上的手札,手札的主人似乎就是刚刚仆人口里的老爷,看到手札落款上写着:参天,写这个手札的时间间是华耀一十三年春。手札的大致内容是家族产业多有亏损,并不如表面上的光鲜,内里已经是千疮百孔,然而三代皆是一脉单传,而他的儿子也对他这个父亲极为疏离,前不久还要跟一个叫绿如的丫头成亲,他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姚思思得到了三个信息,其一,信中不孝儿子就是个少爷,也就是她前世的爹爹;其二,她的娘在这梦境这一世名叫绿如;其三,从手札时间上看,这是她父母最后一世原有的结局,如果她想要改变这一切,就要让他爹娘在这一世理解成夫妻,得到祝福。 明白了症结所在,又清楚了这一世她爹娘的信息她心中一喜,但很快她明白过来,她还不知道这个府邸是什么府邸,赶紧试图飘到大门口,可是一阵风猛地吹来,她的耳边依稀听见君子以的呼唤,姚思思暗骂了一声,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望着一个方向飞驰,她挣扎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终于让她看清了这个府邸的名字叫“冰府”。 “娘子,你已经睡了五天了,你快点醒醒。” “娘子,娘子” 姚思思猛的睁开眼,恶狠狠的而看着君子渊道:“你喊魂啊,你差点就耽搁了我的大事,你给我滚一边去。”说着姚思思还伸手推了一把君子渊,令姚思思没有想到的是,君子渊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坏坏的笑,只是拉起她紧紧的抱着她,抱得她差点以为她这辈子就要挂掉的时候,瘟神总算是松开了她,她吞了吞唾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你干什么啊,想杀人啊?你愣着干什么,不用当老妈子啊,快点我要喝水。” “呵呵,娘子你等等。”君子渊快速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娘子,你身上还有不舒服吗?” 姚思思没有回答君子渊的话,抢过他手里的水,一饮而尽,喝完满意的打了一个嗝,然后再度躺回床上,对着君子远挥了挥手,“你忙你的去吧,我再睡会。” “还睡,你都睡五天了!” 姚思思睁着一双的眼睛,惊诧的看着君子渊道:“有那么久吗?” “有!”姚思思摆了摆手,将背对着君子渊,疲惫道:“我不管我要睡觉,我好困。”“不行,你跟我走!” “你,放开,放开我,瘟神” 君子渊拦腰抱起姚思思没有理睬怀里不安分的人儿,径直抱着姚思思走到了隔壁的房间,将姚思思放在椅子上,而他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娘子,你吓死为夫了,以后不许你睡这么久,你知道吗?” 姚思思吐了吐舌头,看着君子渊认真的嘴脸,不由得一愣,“喂,瘟神,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管这么宽了。” 君子渊看到眼前的女人又恢复了以往那个见到他就要埋汰他一下的人,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笑了笑,那狭长的桃花眼在这一笑之下突然变得有些不那么妖媚了。姚思思摇了摇头,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伸出右手摊平在君子渊面前,君子渊无语的笑了笑,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两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姚思思,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娘子啊,你这几天可是在昏睡中度过的,你都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睡觉了怎么了,难道是我愿意睡那么长时间吗?再说了我睡觉了就不是娘子啦,你不是也五天没有当老妈子吗?” 君子渊白了一眼强词夺理的姚思思,嘀咕道:“这五天握手受的煎熬跟害怕,我宁愿当十天老妈子,也不愿意再有这样的事情。”姚思思顾着手里的银票,根本没有关注君子渊说了什么,她心里正暗骂君子渊是个大傻冒,是个败家子,出手也太大方了,连讨价还价都不会,还当山贼头,这山贼窝迟早让他给典当了,他绝对相信他有一天会变成一个穷光蛋。君子渊要是知道姚思思在想什么,估计会直接晕过去,他会破产吗,可能吗? “扣扣!” 二人的视线被敲门声引去,顺着看去,只见,红绡身后跟着几个端着饭菜的老妈子,姚思思闻到了一股肉香,肚子很给力的咕咕直叫。君子渊很满意姚思思眼里的精芒,对红绡道:“端进来吧!” 众人鱼贯而入,放下手中的菜色,转身鱼贯而出。 桌子上的饭菜,让姚思思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桌子上的菜全部都是肉,连一根青菜都没有,真可谓一桌“肉全餐”。君子渊看着愣愣的姚思思不动筷子,嘴上一丝涟漪乍现,伸手给姚思思撕了一个鸡腿放到她手里,“娘子,以后每一餐为夫都会给你准备很多肉,快吃吧!” “啥?”姚思思看着手里的鸡腿,再看看一桌的油乎乎的肉,她有些无语的看着君子渊,“不至于吧?” “娘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君子渊不由的催促,他是真的被她吓到了,他每一天都会吩咐人做很多肉,等她一醒来,他就要给她吃个够,吃个饱,再也不愿意看见她因为没有吃肉而那般难受。 姚思思咬了一口鸡腿肉,还是蛮好吃的,没有多说一会手中已经变成一根骨头了。君子渊趁着姚思思啃鸡腿的当口,足足给姚思思夹了满满一碗的菜,宠爱的看着姚思思道:“喜欢吃就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的。”姚思思看着碗里只要一动就可以掉下一堆的“肉山包”,脸上爬过几道黑线,看怪物一样看着君子渊,“瘟神,你当我是猪啊,你一定是故意报复我,对不对?” “娘子,我怎么是故意报复你呢?你就别生为夫的气了,多吃点肉,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为夫可是很心疼跟自责呢!” 姚思思回想起君子渊那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误以为真的相信了她是因为没有吃肉才会那般,她一时间心里哭笑不得,她这到底是因祸得福,还是祸事连连啊?但是她又不能说实话,只好再次以为圆谎而说更多的谎话,“那个,你别担心,我不会在那样了,这肉吃一点就好了,以后还是准备点青菜吧!” “娘子,别担心,为夫买得起肉!” 这哪里跟哪里啊!姚思思直接想用脑袋庄大墙,他怎么就这么会联想呢?姚思思再也按耐不住,指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道:“你个瘟神,你不知道光吃肉不菜会缺乏营养吗?你不知道这样吃法我会变成一只大肥猪吗?” 君子渊被姚思思骂的头皮一阵发麻,依然不放心的拉着姚思思问道:“真不不用吃太多肉吗?” 姚思思心里知道君子渊是真心关心自己,没有故意开她玩笑,要整她的意思,所以她还是有点感动,有点骄傲,好歹君子渊也是一个大美男,如今都被她玩的团团转,着实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收敛她的不满,平和的看着君子渊道:“真的,绝对比金子还真,好了你也吃点吧,这么多肉我哪里吃的完。” “为夫要守斋戒。” “君子渊!我叫你吃,你耳朵没生霉吧!” 君子渊快速闪到一边,一手抓起一只鸭脖子,就啃了起来,“呵呵,娘子别生气,为夫这就吃,你看怎么样,为夫认错的态度不错吧,好了别生气了!” 姚思思真是觉得这君子渊够犯贱的,她好言相说不听,非要吼上一吼才算是听话,不由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君子渊,将自己面前的肉山推给君子渊:“诺,吃了!”。 “我吃嘛?这个可是为夫给娘子的。” “谁制造的谁吃,反正我是不吃。”姚思思甩给君子渊一个自作自受的表情,悠哉悠哉的扯下一个鸡翅膀在啃,君子渊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好心没好报,望肉兴叹。 第六十一集 偷偷摸摸母老虎 第六十一集偷偷摸摸母老虎 姚思思推了推身边睡觉的君子渊,见他没有反应,想必是这几天有些累,姚思思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换上一件她偷来得一件男人衣服,对着镜子化妆一番,只见镜子里的人粗眉,一双小眼睛,八字胡。 探出门走了几圈,她发现一件很郁闷的事情,她迷路了。 “我转,我转,转!”姚思思低着头朝着门的方向走,口里一直念叨有词,她绝不相信走不出去,可是她走了走了无数次,还是无数次的返回了原地。越败越勇,越勇越不服输。眼看她从三更天转到了六更天。看到天亮了,姚思思沮丧的摸着头皮,耸拉着脑袋,弓着身子往房间走,她累了,激情也没有了,她悲催的望着天边的鱼肚白低声哀嚎:“我原来我也可以这么路痴。” 君子渊动了动,伸手习惯性的紧了紧,触手的感觉很不一样,他心中一警惕,睁开眼一看,他抱住的是一个枕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再看看天边微亮,“她去哪里了?”快速起身扯过一件外衫穿上就超门口走去,这时正好跟迎面走进来的姚思思撞了一个满怀。 “哎呀!”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姚思思闻着熟悉的君子兰香味,抬头看了一眼君子渊快速闪开一步的距离,“你醒了!”君子渊看着姚思思再看看那地上竖放着枕头,他心里似乎有些明白,没有笑,很慎重的看着她说:“娘子你想下山吗?”姚思思仰头对上君子渊的桃花眼,惊诧道:“你怎么知道?”她突然有些生气的问:“外面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君子渊脸色一冷,妖媚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忧伤,下一瞬间君子渊就伸手将姚思思一带带进怀里,抱着她亲昵中带着戏谑:“娘子,为夫只是在外面弄了一点五行八卦的阵法而已,娘子是想要出墙,娘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姚思思可不会认为他这是在开玩笑,那话怎么听都有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姚思思还不想被身后的男人心里的妒火给烧死,赶紧道:“我是半夜睡不着,想要出去溜达溜达,谁知道我怎么也走不出这个院子,你看看这个院子有什么好看的吗?你可不可以把阵法给撤了啊?” 君子渊心中知道她是在说谎,可是他还是没有来由的一喜,手下温柔的包着她的小手,“那以后娘子要是睡不着就叫上为夫好了。”姚思思白了一眼狡猾的君子渊,挣扎开君子渊的怀抱,热情陡然降低到最低点,冷淡的回了一句:“瘟神!”君子渊看着姚思思和衣躺倒床上,自嘲的摇了摇头,看来他就是这个世上最为窝囊的王子了,有妻子还要守三个月的斋戒,美se诱.惑却不能碰。女人竟然没有一点身为人妻的羞耻心,随时都准备爬墙出门。君子渊定定站立了一会,见姚思思根本就不搭理他,想起近日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转身推门出了房间,暧昧的留下一句:“娘子,别眷恋为夫的身子。” 姚思思平躺在床上的身子一僵,嘴角跟抽搐了一下,心中一阵恶寒,看着大步流星离开的君子渊,嗖得跳起来,走到墙角那边将地上的被单还有枕头收了一下,猫在门口看了看,直到看不见君子远的身影,这才探身出来,朝东厢房那边走去。 东厢房住着妖妖、君子渊还要殷虎三人,董寒衫一如既往的抱着一本书在读,只是那神色却不那般专注。妖妖经过手术,一个月来,整个人瘦了很多,若非殷虎亲眼得见,不然绝不会相信他的师姐会有一天瘦这么多。算算日子姚思思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看见他们了。 门口的两个‘门神’朝姚思思鞠了一恭,恭顺的道:“见过夫人”姚思思挥了挥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其中一个门神快速离开。 “书呆!” 董寒衫听到熟悉的声音,脸上顿时喜悦非常,站起身走过来,伸手想要抱住姚思思可是最终也没有伸出去,讪讪地笑了笑道:“你来了!” “恩,书呆,殷虎去哪了?” 董寒衫有些失落,原来她来不是来看他的,但想到别人已经是他人的妻子,也不好表现出自己心里的落寞,于是平静的给姚思思到了一杯茶,递过去,“殷虎带着妖妖出去了,大概要等一会才能回来。” “哦,书呆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君子渊没给你们肉吃啊!”姚思思说着话绝对是想到他每天饭桌上那么多肉,肯定是产品能够其他人嘴里省出来的。董寒衫笑了笑:“没有,只是我不大喜欢吃肉而已,这个你知道的。” 姚思思伸手拍在董寒衫的肩膀上,端详道:“哎呀,书呆子,你这身板一定要多吃点肉,不然怎么调养过来吗?你可跟妖妖不一样,你是男的再这么瘦下去就可以当墙头草了。”董寒衫丢开手中的书卷,疑惑不解问道:“为什么会是像墙头草?” “嘣!”姚思思伸手狠狠的额给了董寒衫一个手栗子,鄙夷的瞟了一眼董寒衫:“啧啧这你都不知道,你还真是够可以的,墙头草不就是风往那吹,往哪倒。”董寒衫若有所思,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茗姿,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哪里耐不住风吹咳咳咳了!” 姚思思伸手替董寒衫拍了拍后背,略带责备道:“你看你,跟你说过很多次,你上次受伤伤及肺腑,一定要特别注意寒气,这个要很长时间的调养,你现在要是不顾及好,以后可就难了,你知道不知道!” 董寒衫感觉被她关心也是一种幸福,不由得嘴角一笑,“茗姿谢谢你。[]” “茗姿,还是你有办法让他开心,他这么久都没有真心笑过了。” 说话的正是走进来的妖妖,妖妖一身紫衣,即便是姚思思也米有想到半个月的时间妖妖变化这么大,虽然还是有些臃肿,但是身体的曲线却是出来了,姚思思心中也是高兴,跑过去拉着妖妖坐下,没有看妖妖身后的殷虎,殷虎无奈的跟着进来,他总是觉得姚思思似乎对他有成见,但是他又想不起来那里得罪了她。 “妖妖,你身材恢复的不错吗?” 妖妖笑脸羞红,“茗姿你说笑了,哦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君公子没有意见吗?” “我来这里要他什么意见吗?说起来我来这还是有件事情的。”姚思思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向殷虎道:“殷虎,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京都的望川楼去。” “娘子,有什么事情是为夫不能知道?”一道红影闪过,姚思思手中的信封已经在君子渊手中了。“你还给我!” 君子渊闪动身形避开姚思思扑上来的手,睨了一眼姚思思赫然充满了一个男人的霸占欲,“娘子的事情怎么说也应该为夫效劳才是。”于是君子渊打开信封,信封上写了一行字:“瑶池国冰姓的大户人家,尽数调查。” 君子渊眉头微皱,这里面的内容让他心下一松,可是却越发的疑惑,看着正瞪着眼望着他的女人,“你要望川楼的人调查冰姓为何?” “不关你的事,现在可以把信还给我了吧!”姚思思冷着脸,伸出手,那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冲过去一掌拍死君子渊这个强行拆开他信件的人。 君子渊早就习惯了面对姚思思的眼神威胁,将信封揣进怀里,“娘子,这件事情就交给为夫给你办,望川楼虽然调查准确性很高,可是毕竟他们才成立不到两个月时间,这样的地下消息组织一夜出现,多有古怪,为夫虽然不敢说可以一天之内尽数查明,可绝对这个望川楼要快速的多。”若是乾坤国的事情,君子渊不一定可以做到最快,可是对于瑶池国的地盘来说,他可比闻名天下的墨玉流光还要快速几分,不过他十分奇怪照理说望川楼时间短,她一个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可是从这封信上看,似乎她跟望川楼还有些关系,那般逐定望川楼楼主会帮忙,哪里有求人办事的样子,再看看她眉宇间的自豪,君子渊很肯定她跟望川楼楼主关系不浅。心中一把无名火,让他不想隐瞒他的能力,就像一个急于表现的孩子一般。 君子渊猜的的确很准,只是他忽略了信封下面用细碳画的一个狗耳朵。这可是只有姚思思跟柳随风才知道的暗记,有了这个柳随风自然会竭尽全力帮助调查。 姚思思“你确定你一个山贼头头干的来这件事情?”姚思思不忘记恶损一下君子渊,她早就看出来君子远不是一个单纯的山贼,山贼能天天窝在山上,不用打劫都整天喝香的吃辣的吗?山贼可以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手下吗?山贼可以轻易请来鬼医给他瞧病吗?种种迹象都让姚思思觉得君子渊是一个谜,而且还是那种妖艳无比的谜。 君子渊心里不舒服,脸上笑的越发妖冶,好看的容貌逼近姚思思的面前,玩味中带着吃味的酸意,“娘子,可是不相信你的丈夫有能力?”姚思思连连后退,躲到董寒衫的身后,露出一个头看着君子渊道:“瘟神,你查到了再说,若是你七天内查不出我要的,那么你别想阻止我求助望川楼楼主柳随风。”姚思思一急说漏了嘴,意识到这一点的姚思思赶紧捂着嘴,不再多说,两只眼睛偷偷的窥视着君子渊的变化,见君子渊没有什么反应,心放了下来,她可不愿意太多人知道望川楼的底细。 “董寒衫,娘子昨日还跟我商量要将妖妖姑娘嫁给你,你看什么时间安比较好?” “啥?”其余的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姚思思,姚思思讪讪地笑着,她心里却是将君子渊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她几时说过?可是眼下她自然不能说没有说过,要是说没有,定然会让书呆还存有幻想,也会让妖妖伤心,殷虎的埋怨。所以这个冤枉姚思思还得担下来,看着不好意思的妖妖说道:“呵呵,我确实有这个意思。” “茗姿,你,我的婚事不用你操心。”董寒衫看了一眼得瑟的君子渊,又看了一眼姚思思,青色衣袖一甩就出了房门,门后的门神没有阻拦,他们早就收到了君子渊的眼神示意。 “书呆,你去哪里?”姚思思有些抱歉的冲着生气头也不回往前走的董寒衫大喊。 妖妖刚刚雀跃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眼里雾气升腾,低着头搅着衣服下摆,自言自语道:“我就这么差吗?”姚思思站得最近,当然听到了妖妖的话,看着平时英姿飒爽的女侠,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却如此自卑,她不自觉的拉住妖妖,安慰道:“别难过,书呆会发现你的好的,现在他需要你,你快去找他吧,我担心他脑袋一根经再做出什么蠢事就不好了,你快去吧。” “恩。”妖妖快步跑出。 君子渊很满意姚思思拒绝了董寒衫,突然拉住姚思思像一只蚂蟥一样,“娘子,你成功的拒绝了一次爬墙的机会呢?”君子渊不说还好,一说姚思思想起来这个尴尬事情的制造者乃是这个妖孽男人,十指成勾,扑过去抱住君子渊的脖子,恶狠狠的怒喝:“瘟神,我掐死你,掐不死你我就爬墙你看看。” 君子渊脸黑了,这是什么逻辑,要是一个堂堂王子的妻子都敢明目张胆出去爬墙跟人调情,他还是被掐死的好。“娘子,你这是谋杀亲夫,要千刀万剐的。” 姚思思一跳站起来抚了抚手臂,“瘟神你说话就不能高雅点,本姑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真是邪恶,我才不让你死得痛快,我要让你活在世界上受罪,哼,瘟神,殷虎替我赏他一巴掌。”殷虎苦着脸望着姚思思,扯着嘴干笑,“茗姿大神女,我打不过他,别让我送死了。” “我呸,没志气,让某些恶棍小人得志。”姚思思生气的淬了一口涂抹,不过她并不是生殷虎的气,她就是看不惯君子渊一副我是神,惹我小心死的很惨的样子,而她恰恰对君子渊没有一点折,所以殷虎就成了现成的出气包。 “娘子,你慢点走,小心闪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殷虎跟姚思思都被雷住了,殷虎想了想也就坦然了,而姚思思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瘟神。胸口一把怒火已经成型,转过身狰狞的扑向君子渊:“瘟神,你找死!” 君子渊快速一闪,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回头朝姚思思邪邪的笑,温柔的溺死人的声音叮嘱着:“娘子,别动怒,孩子大家迟早会知道的。” “君子渊,老娘要废了你,md” 君子渊一看玩大了,撒丫子就狂跑,人眨眼就消失在姚思思眼前,可是传来的一句话轰的一下宛如五雷轰顶。 “娘子,为夫这就去给你买酸梅汁!” “啊啊君子渊你要死了!!!!” 殷虎惊的像一个石头人,半天才回过神,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感叹道:“果然是一只母老虎,难怪和尚都说女人是老虎,啧啧,我以后还是不要成亲了。” 第六十二集 抛夫弃子,风姿卓绝 第六十二集抛夫弃子,风姿卓绝 “气死我了,这里不能呆了,本姑娘不陪你玩了。” 姚思思气鼓鼓的回到房中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顺利的走出了院子,“看来君子渊那个瘟神摆的阵法也只有在夜晚有用,白天就不行了。”鼓着腮帮子鄙视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顶上的红衣某人,转身朝着山下就走去。 一袭红衣,飞驰而来,墨发凌空,衣袂翩飞。 姚思思鄙夷的瞪了一眼凌空而立的的君子渊,脚下快步如飞,直接将君子渊给无视了。 “娘子,你真的舍得抛夫弃子吗?” 姚思思身形一抖,脚下站定,双手叉腰,伸出食指指在翩然而降的君子渊脑门上,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瘟神,你给我闭嘴,我就是要抛弃你怎么了,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哪里弃子了。君子远你个不要脸臭男人,你毁我清白,我要休了你。” “娘子你这话就错了,你是我妻子,为我开枝散叶迟早的事情,你要是在现在走了,我们的孩子就不可能来到人世,这怎么不是抛夫弃子,再说了娘子,为夫百般疼爱,还给你调查事情,你这么走了,你叫为夫情何以堪?”君子渊眉峰斗立,憋着一张嘴,伸手抓着胸口,一副怨妇,不应该说是一个哀怨的丈夫形象。 “啪啪啪!”姚思思拍手叫好,伸出大拇指在君子渊眼前晃了晃,很肯定的称赞说:“高,果然演技一流,无耻一流,有的没有的一张嘴就搞定了,可惜,你是个瘟神,我是财神,跟你永远是不量力,识相的快点跟老娘闪开!” “噶,老娘?”君子渊脸上的悲情顿时垮台,黑沉沉的看着姚思思道:“娘子,你怎么越发的粗鄙了,粗口怎么是和你说呢,要说也是为夫说,娘子还是适合温婉佳人的样子才对。”君子渊作势要拉姚思思,却被姚思思躲了过去,姚思思对着君子渊大吼:“你给我闪开,bt,sd,sp,hywc!” “bt,sd,sp,hywc什么意思?”君子渊负手而立,一身红衣任风吹动,颇有一股一是独立不是人间烟火的感觉,姚思思此时胸内火气正旺更本不会去欣赏君子渊的绝色之姿。面对君子渊的不知羞耻,热脸贴人甘都赶不走的人,她除了鄙视就是不屑。 “什么意思,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知道吗?” “呵呵,娘子可真是会夸奖为夫,为夫还请娘子不要不好意思,直接、了当、高调的表扬为夫就好了。” 红衣袖,修长的五指游弋在哪绝立妖冶的容颜上,一副考究的样子,说的话却哪版的玩世不恭,还有些浓厚的自恋,叫人忍俊不禁的同时更加感叹他厚颜的独一无二。却又怎么也让人真心的恨不起来,姚思思在心底再次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千万别原谅世人的愚昧无知!” “娘子你还没有说那是什么表扬词呢?”君子渊嘴角轻笑,他当然知道姚思思说的不是褒奖的词,但是他很好奇,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意思,很期待小妖精这一次又能给他下一个什么样的定义。 “什么意思,就是变.态、傻蛋、色胚、厚颜无耻!”她继续往前走,头也不愿意再回望一次。 说实在他有些觉得他生病了,竟然喜欢听到这个女人骂他、诋毁他。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君子渊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轻松松就挡住了姚思思的去路,将手伸到背后抽出他的佩刀,威武凌厉的一挥,扮作武将的模样正义凛然的说:“身为一代绝世土匪怎么可以让娘子就这么走了呢?” “你想怎么样?单打独斗吗?” “非也。娘子此言差矣,娘子人美武艺精湛,暗器更加是炉火纯青,怎么说娘子跟我打斗也是不公平的,为夫还是请上几个人好了。” 姚思思抬头冷哼道:“啥?你一个大男人想群殴我这个弱女子吗?亏你还说的出口。我都替你害羞。”君子渊大义凛然的对姚思思说:“娘子为夫说的可是真话,为夫真的跟娘子差太远了。要不娘子还是跟为夫回去吧?” “回去?你做梦,下贱无耻,不知所谓,你最好赶紧让开道路,不然我断你家香火。”姚思思实在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恶语相向,她见过极品的男人,却没有见过这般极品的。 一袭红衣拂面而过,抓住她的柔嫩贴在脸上,一副小男人的模样,“娘子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你走,放你走了我香火可就真的断了!”说着君子渊一拍手,不远的地方就窜出五个人,每一个人都拿着大刀,刀子上还十分恶俗的刻着两个字“土匪”。姚思思被逗乐了,不过她算是知道了想走似乎不可能,这妖孽早就有准备,看来他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不然之后还不知道这个妖孽会做出什么让人无语的事情。 姚思思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回头返回山寨,可她手中这个时候已经摸出一把绣花针,最后的家底了。她不喜欢把生气攒下来,所以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走着走着,她细细的听着君子渊在身后传来的动静,危险的牵起一丝涟漪,手下运气内力。 嗖嗖!!! “啊!” 姚思思开心的转过头想要看看君子渊的糗样,谁知她看到的情景确实这样的: 君子渊一只手抓住一个手下挡在身前,一只手还抓住了十余根绣花针,而被他抓得手下一张脸就像是一个刺猬,姚思思疑惑的看着君子渊:“你怎么知道的?”君子渊得意的努了努嘴,松开被当做挡箭牌的属下,得瑟道:“知妻莫若夫!”他自从看到姚思思一声不响的转身,他就觉得心里一阵不安,于是新手抓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属下走了几步,谁知一阵铺天盖地的银色寒芒顿时以飞快的速度闪来,他根本没有能力完全躲开,只以最快的速度将树下拉来阻挡住,一直守空下来抓过飞射而来极有可能莫入人的要害之处的暗器,他心里一惊,暗暗惊叹姚思思的内力之深厚,恐就是他也不一定是对手,好在她并不懂什么巧妙的功法。 姚思思想了想决定暂时跟君子渊保持友好关系,压下心底的憋屈,和善的对着君子渊笑了笑,“夫君,你真的可以保证很快给我查到吗?” “娘子,可以再叫一声吗?” 姚思思心里想,她忍,为了能够得到准确消息她就委屈一回,忍了,换上一脸较弱无害的微笑,回身走到君子渊面前,手指缓缓摸上君子渊的胸口,有意的画着圈,亲昵的叫道:“夫君,你可要好好调查啊,为妻可等着呢!” 君子渊赶忙后退一步警惕的望着突然态度大转变的姚思思,傻子也知道这是居心不良,君子渊可是在他手上吃过亏的,如今他怎么说也警惕了起来,“呵呵,为夫这就去办,娘子还是对为夫凶点的好!” 姚思思看着君子渊道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果然不是个正常人,好脸色还不要,真是有毛病啊,年年怪事不停歇,今年今地特别多。”算了只要他不逾越的过分,就跟她没有太多牵扯,连一毛钱的时间她都不想耽误在跟他生气上,想着不由得有些犯困,伸伸胳膊扭了扭腰转身朝睡房走去。 清风岭上,午后五点,烈阳残照,暑气未消。 君子渊站在一个高地上,红色发带随意耷拉在脑后,一脸平静看不出半点妖冶。任由带着温度的风吹拂衣袖,负手而立,看着山下郁郁葱葱的山林,顺着君子渊的后背看去,一个身影忽闪而至。比起君子渊来说还是稍逊一筹的。 “红绡去查查国内冰姓的大户人家资料,尽可能详细一点。” “是,主上还有其他事情吗?”红绡今天穿着一身白衣,颇有点冷美人的感觉,她静静的站在君子渊身后,不问原因,平静的脸上除了恭敬再无其他。手中拿着药思思写的信,眉微微触动,脑海里回放着姚思思当时那一脸由内而外自然散发的得意,他心里一滞,隐隐作疼。君子渊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调查一下,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红绡你另外派人去查一查望川楼楼主的底细。”就算有什么关系他也不会拱手相让。 君子渊并不知道姚思思跟望川楼楼住有关系,但是却是主仆关系,不过他没有想错,只是他想的太少了,姚思思招惹的男人可不是一两个。 望川楼红绡并不陌生,她之前曾表示要查一查,但是被主上拒绝了,所以她此时听到君子渊的话心下有些疑惑,神情微微有些变化,但依旧没有多问,还是恭顺的道:“奴知道,若是没有事情,奴这就去办。” “去吧,要快!” “是。” 红绡退下,君子渊却依旧站在那里,一袭红衣是那么的耀眼明亮,像一把火燃放在高地上,风姿卓绝。 第六十三集 宝藏,墓地! 第六十三集宝藏,墓地! 剑老来到清风岭,手中拿着一块差点因此断送了一个徒弟性命的地图。 顺着地图上的标示寻找,让他一直找到了清风岭的山脚,抬头看着绵绵延伸的峰峦,感叹道:“果然是个好地方。” “你是什么人?” 两个拿刀的汉子出现在剑老的前方,出声质问。 “老夫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老夫现在要上山,识相给老夫让开。”剑老一脸凌厉,他自然看出面前的两人有点修为,可是想要阻拦他那只是不自量力,他不会放弃宝藏的。 两人见来人这般无礼,心里有些恼火,再加上若是让这等人上山,主上定然会责罚,所以即使两人感到了剑老越不可挡的气势下也不曾退缩半步。 打斗一触即发,三人都暗自运劲。 “上山可以先交过路费!” 一阵君子兰的香气袭来,剑拔弩张的三人纷纷被吸引去了视线,拿大刀的两个大汉退后三步恭敬道:“主上!” 君子渊冲他们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剑老道:“您老就是妖妖跟殷虎的师父剑老。”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君子渊早在殷虎下山就派人跟着,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殷虎跟妖妖乃是快剑门的人,至于他们在交谈中的藏宝图,君子渊丝毫没有兴致,自古多少藏宝图,真有其事的没有几个,江湖上总有这么些人为金钱权势而自欺欺人,若非他们没有加害她的意思,君子渊也不会当做什么不知道的任由殷虎来去自如。 剑老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没有看见他的剑就能知道是他,心中一惊,心道这个人不简单,于是点了点头,“正是。” 君子渊不知道剑老突然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不过他并不担心依他的能力无法面对突发事件,妖冶的笑道:“既然是熟人的师父,就减少一半吧,剑老你要上山就就交过路费一千两就可以了!” 剑老眉头微皱,他看不出这个红衣男的修为,但是他脸上散发的自信让人无法忽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打劫也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剑老心底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上山查找宝藏再说,一千两对其他人来说足可以吃喝一辈子,可是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多,粗糙的老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对折了一下,指尖一弹,银票就飞速射向君子渊,风中穿一阵破风的声响。 君子渊脸色不变,心中却是更加断定剑老此次前来用意不简单,他没有接银票,而是在银票飞过来的时候用食指看似轻巧的一点,银票飞射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君子渊身后的一名手下会意,踏出一步收下了飞射而来的银票,细心的人可以观察到收下银票的那人右手虎口处有一丝血丝,不轻易看是看不出来的,由此可见剑老用了多大的内力,若非君子渊中途点了一下,速度减慢不少,不然恐怕并非只是震裂一点虎口。 “去城里买些好酒兄弟们喝。” “谢主上。” 二人行礼完毕之后就转身隐匿了去,君子渊对着剑老伸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剑老请这边走。” 剑老看了一眼君子渊,径直朝着君子渊所指的方向走去,两个高手硬是将半个时辰的路程缩短成了十分钟的路程。殷虎这时正站在山寨大门前被罚跑步,看见一个熟悉的老者。立即停下来朝老者跑去,“师父,你怎么来了?” “你呀,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啊,这么久都不回来找师父。真是徒弟大了一个一个都留不住了。” 殷虎伸手搔了搔后脑勺,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师父,徒儿是答应了茗姿姐姐听候差遣三个月的,师父在等两个月徒儿就回去伺候师父,还请师父不要生徒儿的气。” “为师是那么不讲理的吗?你能为你师姐这般付出,师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这一次师父来这里就要跟你们住上一段时间。”脸上慈祥的笑了笑,继续对殷虎说:“你师姐人呢?” “师姐她整天都缠着那个书呆子,俨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师父你真的来这里跟我们一起住吗?”殷虎双眸充满了喜悦,终究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不论怎么早熟,面对亲人都会本能的撒娇,无分男女。 君子渊狭长的桃花眼闪着一缕幽芒,咳嗽了几声,待正叙旧的二人投来视线时,笑面虎的看这剑老道:“这山是我劈,这路是我开,屋是我盖,你要住在这里不是不可以但是要交伙食费,住宿费,观赏费,一个月三千两,不够一个月按一个月算。”君子渊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正飘向剑老身后而来的姚思思。 “学的不错嘛!你是不是要先交一点学费啊?”姚思思毫不客气的对回去,比谁笑的更灿烂是吧,她才不怕呢!敢用她的话谋利,说啥她也不能不收点好处。 君子渊移开视线,两脚看不清怎么移动的,上一刻还在剑老跟殷虎的面前,下一刻就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不安分的手已经按上姚思思的腰际,附耳道:“娘子要学费那是自然的,不如三千两都给娘子如何?”君子渊经过跟姚思思的相处发现一件事情,就是你要是顺着她,她反倒不安心了,你若是逆着她就等着吃哑巴亏。 “夫君可真是说笑了,一千两就好了。” 剑老听到身后的人正讨论着如何处理他还不一定上缴的银两,心里很是生气,怎么听着在他们口中一千两就像一个铜板那样轻,这让剑老很是恼火,别人的钱就是这样用来糟蹋的吗?殷虎第一个发现师父的不对,低声安慰道;“师父,别跟他们计较。” 剑老自然不会就这样被当做一只肥羊,回头冷声道:“你当老夫真儿,真儿”之前姚思思坐在树荫下,一时没有注意到她,当剑老看见跟君子渊说话的女子之后,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目顿口呆,眼里闪烁着泪花。 姚思思望着剑老的情形,再加上剑老口里叫的名字,姚思思立即便知道眼前这个老者跟孟真儿肯定有关系,于是走近老者平静的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真儿。” “不是吗?可你长的是那么的相像,你是怪爹才不肯认爹爹吗?。” 剑老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姚思思,他心里很清楚孟真儿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女子只是长的比较像而已,可是他仍旧存在着一丝期待跟渴望,眼里赤果果的爱让君子渊很不舒服,一把扯过姚思思挡在身后,望着剑老语气中带着一股疏离。 “剑老请你注意,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所谓的真儿。” 剑老掩饰住眼底的悲伤还有一股自责,低沉道:“是老夫误会了。这是三千两银票收下吧。” 姚思思有些发愣,接过银票看了看,知道这个老人家给银子这么利落,只怕也是因为她长的像他的女儿而已。不过她没有打算将银子还给老者,抽出一千两将剩下的丢给君子渊,开心亲昵的拐着君子渊的胳膊道:“夫君,既然老人家给了这么多银子,你就带着老人家四处参观一下山寨吧!” 君子渊听完姚思思的话,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却是温柔的笑着,顺势揽着姚思思的的小蛮腰,“殷虎跟妖妖既然是他的徒弟,观光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两位,为夫还是陪同娘子比较稳妥。” 剑老自然很是乐意,没有君子渊在一旁看着,他行动起来会比较自在,当即接过话题说:“就照你所说的,老夫就有两个徒儿带着转转就可。” 殷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了一下姚思思,他此时不借机逃脱等她回过未来,他剩下的五十圈可就逃不掉了,于是殷虎开心的笑了笑,热切的拉着自己的师父剑老,“师父,徒儿带你去看看师姐,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恩,也好。” 剑老依着殷虎走着,不时回头看了看姚思思,他依然希望站在这里的女子就是他的女儿,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幕他永远无法忘记,经常午夜梦回,他找宝藏也是为了他的女儿。 东厢房内,殷虎、妖妖、剑老三人处在一室。 “师父你说宝藏就在这个山寨里面吗?”妖妖有些吃惊,殷虎因为提前知道了便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剑老抹了一把胡须,掏出地图摊开在桌子上,对着二人道:“不错,这张地图显示的就是这里,至于具体位置暂时还有待确定,不过这个宝藏并非常规意识上的宝藏,此地图记载的乃是一处阴宅的最佳方位。” “阴宅?” 殷虎跟妖妖异口同声的问道,惊诧异常,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师父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要一块阴宅。 剑老早就料到二人会有此表情,对于这两个徒弟他没有想要隐瞒他们,细细道来:“为师知道你们很惊讶这件事情,其实妖妖你应该记得师父在你之前有一个徒弟。” 妖妖想了想说:“记得,不过那个时候妖妖还小,师姐也在八岁以后就被师父带走了,妖妖之后问过师父,可是师父都避而不答。” “还有一个师姐吗?那师父师姐在哪里啊?” 剑老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悲戚,移开视线看着窗外,低低道:“你们的大师姐不是别人,正是为师的女儿,可是在五年前,她却死了,师父知道她很想下辈子愉快幸福,得到爹娘的疼爱。作为父亲我一直想要完成她最后的遗愿,不久前听如果可以找到一块‘玉带金腰’,坐北朝南、汇水由西绕南的墓地,就可以来世福泽绵延,再续前缘,恩爱白头。” “师父这个命理之说真的可信吗?”妖妖不由得质疑起来。殷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都闭嘴!这一定是真的。”剑老冷着脸十分坚定,他对不起女儿,所以就算真的没有用,他也要试试,这是他唯一可以弥补的事情。 阴宅真的可以得偿所愿吗,剑老对女儿的自责是一处墓地就可以平息的吗?这一切到底是因果循环,还是责罚的开始,拭目以待吧!内里乾坤,如何掀起一片风云,死活难脱! 第六十四集 醉极弹歌一场 第六十四集醉极弹歌一场 夏夜疏星,乾坤国地。(.好看的小说) 雕花窗扇,孤影对酌。 墨玉流光只身月下独酌,一尘不变的紫衣,一如数年的淡漠,头上还是一根银色丝带绑缚着及膝的长发。手心里握的不是温柔香,不是碧血寒刃,而是足以让无数人断肠的酒。 酒杯中倒印着月亮,轻灵冰冷又遥远。墨玉流光落寞的仰头饮下,酒入愁肠,幻化出一丝温暖的情意。他不去看石桌上堆积的酒瓶,不去看已经空荡荡的酒杯,机械的斟酒,机械的停下。 有些醉意的墨玉流光仰望星空,对着一轮圆月凝视,好似那里有他最想念的人儿,那种神往夹杂了太多的无助、无奈、无欢!想当年弯弓射箭,风流正少年,如今断弓折箭,心染霜华;想当年策马狂奔,情浓我浓,如今离酒浇千杯,情无人能收;想当年娇妻环膝,叹良宵苦短,如今蓦然回首留一人独悲。 “真儿,当初你的一个眼神深深看进我心里,从此我眼里住满了你,你点燃了我的心,我的情,可为何你要那么傻,那么离我而去?”再灌下一杯酒“真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竟然爱上了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她,我对不起你,我很想斩断,可是我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眷恋她的笑容,真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做到只爱你一人,我没有。” 月色迷蒙,点亮了墨玉流光双眸里的自责亦或者是痛恨。 左右酒壶,右手酒杯,自斟自饮,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应运而生。 “真儿,你会原谅我爱上别人吗?你会怪我这么多年还没有给你报仇雪恨吗?你还在奈何桥不喝王婆汤,默默等待我自然终老吗?我知道你会,你都会,可是我我” 墨玉流光他这半年来都在调查那个他已经调查了几年的人,那个杀死孟真儿的凶手,只是半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调查到丝毫线索。 他心里怀着对孟真儿的愧疚,为孟真儿报仇的意念,还有对姚思思日渐浓郁的爱,他半年多以来没有睡好一个安稳觉,多半时间都靠烈酒来打发他内心的矛盾。他无法接受自己背叛对真儿的爱,正因为真儿死了他才更加不能认同自己移情别恋,尤其是爱上一个跟真儿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有时候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姚思思的容貌才爱上姚思思的,还是因为是爱她的这个人才爱上她的?如果是前者他会痛恨自己是一个单看外表的男人,也会觉得是对她们两个人的亵渎;如果是后者他更加会恨他自己竟然可以遗忘他对真儿的承诺,他不愿意相信他的爱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短短五年时间也只是一辈子中的一小段而已。 “如果我活着就是注定要成为一个负心人,那我情愿背弃活下去的权利,真儿我若早知道会如此难受,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活着,我此刻比死还难受,我与你已经不再是生与死的距离。”矛盾如他,纠结如他,谴责的酒难以入喉,他该期盼何人来救! “呵呵”墨玉流光一阵冷笑,笑得那么惹人心疼。杯中酒满了,溅落在他的手上,衣袖上,残碎的心上。他就这样孤零零的坐着,衣袍越发宽松,握酒杯的手在幽幽月华之下青筋陡现,尖锐的指甲没入骨肉,滴滴红色染开了一杯苦涩的酒,只怕更难以入喉。 “思思,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也不会喜欢上我这个可以遗忘拿出刻骨铭心的过往的人,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就连一缕风也没有,静默的有些可怕,静默的有些诡异,他只是牵动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一口饮尽手中酒,是苦,是涩,亦或者咸! 墨玉流光投射在地上长长的人影独笑着无力的东风,怎么寄去千里愁思。月清冷清冷,星辰的微光陪衬,到底影子是无情还是多情? 酒喝了不知多少,话不知又说了多少,黑暗渐渐被回收,一抹月华不为谁人多留,远处急急匆匆走来一人,潇洒临风,玉涧鉴人.温文儒雅。 不错,他是光,他回来了,从南宫云溪手上逃回来了,南宫云溪跟他定了一个不平等条约。光回来后就一直帮助墨玉流光尽心尽力的调查,终于让他给查到了一些消息,这不什么也顾不得就直接来了,当他看到满桌子的酒瓶子时,他心神一荡,脸上的喜悦一滞,缓下步子走过去夺过墨玉流光手中的酒杯道:“主子,别喝了。” “还给我!” “不给!” “光,你想以下犯上吗?”墨玉流光眸色清冷,生气道。 光将酒杯丢开,坐在墨玉流光对面,没有在意墨玉流光的威胁,他了解墨玉流光,更在乎墨玉流光,所以他决不允许他这样伤害自己,迎着墨玉流光的怒气道:“害死夫人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墨玉流光激动了,抓住光急切的问:“你说什么?”光看了一眼墨玉流光微红的脸颊,敛下眼底的一抹惊艳,“玫瑰城的人回报说看到过那人出现在玫瑰城。” “此刻在哪里?” 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对墨玉流光道:“下面人说见过他上了清风岭。”话音刚落,墨玉流光就双眸赤血,一手推掉桌子上的酒瓶子,杀意浓烈的皱着眉头道:“该是时候一笔勾销了。” 墨玉流光压制住立刻就要超玫瑰城赶去的冲动,冷静的吩咐说:“光,快速召集所有火卫,辰时出发。” “是,主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光不忘关怀的叮嘱一下墨玉流光,他不愿意看见他虐待他自己。墨玉流光挥退君子渊转身朝一边走去,他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他瞪着一个消息已经等待太久了,再也不愿意多等一刻钟,又如何休息的了,顶着一阵头晕目眩,伸手扶住门框一步一步走进寝室,将真儿给他做的几件满是补丁的衣衫仔仔细细的收起打包。 “真儿,你放心,仇,终于该是洗清的时候了。如果我还能活着,那么真儿请你原谅我,我想要正视一次我对思思的情,如果真儿你要恨我,就让我到了地府之后,你想怎么处置便如何处置。” 似乎因为决定了一件事情,墨玉流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全身上下浓缩着一股战士勇上沙场的韵味。 “师父,你看是不是这里?”殷虎指着清风岭半山腰的一处穴洞大叫。 剑老一喜,赶紧打开地图查看,果然正是“玉带金腰”。北岸是一脉错落层林,那是依着城墙根的斜坡而自然形成的;南岸是一片密密 的直插云天的水杉和常青的丛丛棕榈;周围河堤,绿柳随着轻柔的碧波节拍而婆娑起舞;河面波光粼粼,映着蓝天白云。 常言说”山管人丁水管财”,自然而然就是说选择墓地的时候,在墓地周围的水的好坏主宰后代的财运跟福气,而墓地周围的”砂”的好坏优劣则主宰后代人丁是否兴旺。水口就好象人们家里经常居住的大门口,如果水流经的方向有两座高耸的大山,水从两山之间流走,这叫两山夹一水,水为财也为福荫,被两山夹住就是关拦夹拱有情而不愿让之流走之意。这样的墓地属于大贵之地,后代人福荫绵泽。 如果夹拱的山较低,这样的墓地是发科甲之地,后代人能读书当官。如果水流走的方向没有什么山来关拦夹拱,是一马平川之地,那么这样的墓地是下等之地。 而这里的“玉带金腰”属于极好的,沙土质地干燥,依山抱水,山腰平缓周围山峦叠翠,发福的力量就会更大,福力也会更悠久长远。水本身没有方位的概念,不同的墓地对于同一条水来说就产生了不同的方位概念。水流只要不是斜飞直射而是弯曲环抱就是好水。在水流走的方向虽然有山来关拦,但最好要形成交锁状态为妙。从远处看这种两山关拦交锁的状态越是明显,这块地的福力就越大。如果水流走的方向显的低平宽阔,那么这块地的福力就较轻。如果在水流走的方向能有四重高山交锁在一起并且流水也和这四重山环绕相抱,连绵远去六七十里,这叫山水朝拱有情,这样的墓地必是大富大贵之地,后代子孙必出大富大贵之人;如果山水连绵远去一二十里,也属于富贵之地,后代子孙能出富贵之人;如果山水连绵远去只有一二里地,这样的地块最多是个小康之家而已。 “就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剑老激动的老泪纵横,朝着京都的方向眺望,语气带着颤音。 第六十五集 白衣劲装,屠夫妻 第六十五集白衣劲装,屠夫妻 火热的风,带着热气的潮湿。夹道的梧桐桑柏郁郁葱葱,地上的草也是一片生机勃勃,蔓延了官道两边。 这时候,太阳已经移走到了西边,再有一两个小时就会沉入云层,远处朦朦胧胧的山峰,皆被染上一层层压抑的氤氲。 通往玫瑰城的官道上,一队人快马奔驰而过,速度很快,马蹄所到之处皆掀起尘土飞扬。人数很多,足有五十人,这些人都是一身黑衣,腰间配剑。动作一致,服装一致,似乎前方有什么神秘事物在吸引着他们,一刻也不愿意浪费,在五十人的身后是一辆双辕马车,马车缓缓驰行着。 驾座上的车把势,一身玄衣,头上一顶黑色斗笠压住眉梢,看不清面貌,此刻边操着车驾,边回头朝车内低声问道:“主子,前头就是玫瑰城了,咱们是直接去清风岭还是先去玫瑰城暂且住下。” 里头一个声音传出来,道:“先进玫瑰城,让火卫先去清风岭附近远远的埋伏,清风岭的山贼头子不简单,让大家小心行事。” “主子说的是,那就先进城。”说着,车把势轻喝一声,手中缰绳一绷,加快了速度朝前方而去,一只手探进怀里摸出一个东西对着天空一抛。 “噼里啪啦!” 东西在空中像烟花爆竹一样爆炸开来。这就是江湖中的信号弹,墨玉流光自然也有,每一种信号弹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这个霹雳响的信号弹乃是用来通知已经跑开很远的火卫让他们在城门口待命。 城内各家都已掌了灯火,尤其是那酒肆红楼之地,正是生意兴荣,门前车水马龙,来客仿佛流水一般,从不停歇。车厢内的人同样顶着一顶黑色的斗笠,一身紫衣,这样的打扮分明很突兀,可是就是眼前这个人却给人一种很协调的感觉,从他的背影跟走路的气势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器宇轩昂。 鼻息间传来了各种香味,紫衣男子望了一眼两边香料店铺门口堆放的干花,吟咏道: 单行随花去,回首路已迷。 暗香无觅处,月夜画桥西。 玄衣男子赞道:“好诗,主子很久没有这般雅兴了。” 二人说说走走,进了小三客栈,二人眼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珍馐美味,谁都没有动一筷子,玄衣男子拿掉头上斗笠,玉涧鉴人,不是右护卫光还能是谁,那么对面的紫衣主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墨玉流光。 厢房内,只点了一盏灯烛,是故显得异常昏暗,偶有夜风吹入,烛火便是一阵明灭,烛焰亦是摇曳不定,仿佛下一刻便要熄灭。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分别试了试桌上的菜色,半响见银针没有变色,将银针收进衣袖之中,这一系列的动作很自然,很随意,其实每一个刺入点都很精准,很细腻。 墨玉流光此时也摘下了头顶上的斗笠,心情很好的看着光调侃:“你还是老样子。” “主子,你不也是老样子吗?等待我的行动。”光也很高兴墨玉流光可以这样说话,上一次他们这般说话是五年多前的事情,如今听着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光鼻子一酸,语气带着浓厚的鼻音,故作轻松的如以前一样对答,恍如隔世一般,亲切又遥远。 时间一点一滴逝去,桌上的菜还有一大部分,只有酒已经空掉。忽然,一道很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而就在他们门外戛然而止。光起身掀开一道珠帘,打开门道:“进来吧!” 一条倩影自门外走来,白色的劲装另类而迷人,来人似乎毫不避讳,大拉拉地坐了下来,也不招呼,随手抽了个杯子,便自斟了一杯茶。[.超多好看小说]缓了一口气道:“两位师兄,来这里都不通知菱儿,菱儿很难过呢!” 来人菱儿是墨玉流光师父的宝贝女儿,别看她给人一种纯真可爱的摸样就人畜无害,她武功虽然不及其他师兄,可是她对毒药却是精通的很,就是高手也难逃她毒药的袭击,她江湖中可是有一个很恐怖的外号:白屠夫。说起这个称号还得感谢她杀人的手段,她很少出手杀人,但每次杀人她都会像屠夫一样拿出一把小巧的菜刀,当着即将被杀的人的面,一刀一刀的像剁猪蹄子一样剁成一块一块的,而且每一块都一样大小,但又不至于完全脱离开,不得不说她是一个不会缺斤少两的“屠夫”。似乎菱儿为了呼应她的称号,还意想不到的交给了一个杀猪的男人。 说起她杀猪的男人自然也不简单,若是寻常的屠夫又怎么能降伏住菱儿这样的狠角色。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夜,他们的师妹菱儿杀完了一个为富不仁的大财主之后,准备回客栈休息,不料她被一个手拿砍刀,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堵住了去路,男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杀猪的,你!我要了。”当时菱儿被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刺激到了,举起手中的小菜刀挥舞过去。 哪知一向没有吃亏的菱儿,第一次在这个屠夫的手上吃了大亏,毒药在她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被一把大砍刀的屠夫男掉了包,对,是掉包!一般小偷在光顾高手的时候能偷走东西就已经很不简单,可是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偷走并成功掉包就十分难得了,而这个浑身油腥味、络腮胡,大言不惭的屠夫给不知不觉的吊换了。 菱儿又气又恼,攻击了十招有九招放了空,最后一招还是菱儿假意怒火攻心的时候,借着屠夫的愣神打了一拳。 自此之后,菱儿就被屠夫郎君给劫走了三个月,三个月内,菱儿被父黑的屠夫郎君整治的服服帖帖,也才知道这个屠夫郎君以前是江湖上“妙手神偷”,因为偷东西的技艺无人可敌,觉得没有意思,突然就决定改行了,没成想一次偶然听说了菱儿的故事,又无意见到过菱儿一次,心里一动,一见钟情的狗血戏码再一次成型,之后他便找了一名屠夫学了半年的杀猪。 学成之后,就出现了那让人提起来就啼笑皆非的一幕,不过别误会,菱儿的屠夫郎君可不老,胡子挂掉之后,俊美可以跟墨玉流光同等级,只是比起妖孽君子渊要差上一些。 光不给面子的道:“没通知你不也知道了吗?” 菱儿又一杯茶水下肚,这才幽幽道:“人家可是求了夫君很久才能来这里见师兄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人情味呢?” 墨玉流光淡然的望了一眼他这个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没有一个人没有被她整过,是以所有师兄弟里头没有一个人敢答应师父娶她。几年不见还是这么一副娇弱可爱的摸样,可是对于熟悉她的人来说,别心软才能平安无事。 “光,你陪师妹。”说完毫不留恋的径直走了出去,而留下一脸郁闷的光,还在嘀咕:“又是我!” “还是光师兄好,墨玉师兄永远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菱儿哪里危险了?” 光鄙视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师妹菱儿,颇有感慨的一边摇头,一边道:“你不危险就没有更危险的了,是谁当年接连一个月让大家吃被你凌虐至死的死猪的肉;是谁动不动爱心奉献的巴豆大餐;是谁端着一盆狗血随机出现在房顶总之你罄竹难书。好在天灵灵地灵灵终于有人收拾住你。” 菱儿看着接自己短的师兄,可爱的表情破功了,吐了吐舌头调皮道:“师兄记性可真好,若是师兄以后还这么好,菱儿不介意让师兄变得白痴可爱些。” “师妹你说错了,师兄记性很不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光可是识时务的,他绝对不会傻到跟菱儿较劲,他以前可是掉过坑里的。为了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盘旋,正色道:“师妹可有查到清风岭的当家人是谁吗?” “据探子来报,清风岭两个月前被现在的当家人抢夺了去,为首的人一袭红衣亘古不变,容貌妖冶,轻功了得,四个月前出现在乾坤国境内的,依照瑶池国那边的消息,那人定是云游四方的瑶池国王子。” 光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原来是那个偏爱做贼的王子君子渊,看来传闻不假!”嘴角一勾笑道:“果然不平凡的人都有一些不平凡的嗜好,跟你家那位屠夫很有一拼。” 菱儿柔美的小脸因为光的话而皱结了许多,不高兴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中丢光,“不许你说我夫君,别忘了若不是我夫君跟踪剑老,你会这么顺利得到他在清风岭的消息吗?” 光赶紧道:“是,多亏你家夫君,现在师兄要睡了,你还是快走吧。”说着不等菱儿反对就出手将她连推带拉的赶出了门,快速将房门杠上,冲着门口没走的菱儿道:“师妹,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你家那个男人可就有你好看的!” 菱儿一听,冲房间内拔高声音道:“光师兄你要好好保护墨玉师兄,有要师妹的地方记得说。”没有听见光的回答,她头一转走了。 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光无奈的好笑道:“果然还是改不了整人的性子。”赫然被褥下是一只丑陋的懒蛤蟆,正伸着舌头,肚子一抖一抖。 “呱呱呱呱” 一脚扫开癞蛤蟆,明日大战必将不可避免。 第六十六集 再见墨玉流光 第六十六集再见墨玉流光 出了门的墨玉流光飞身落在客栈的屋顶上,盘膝而坐,紫衣在月华下泛着一缕流光。(.) 手中的笛子通体雪白婉如凝脂,入手冰凉,晶莹滑亮得幽光照人,竟是极好的无痕温玉制成,笛身刻有竹子图案,尾部系着一个黑色金丝编织的穗带,说不出的诡异。墨玉流光看了一眼笛子上穗带,漂移开视线,将笛子放到嘴边吹奏开来。 落花跌碎在心田 恍惚映出你容颜 是谁执意别 谁凋谢了誓言 却只是当年 月光染白了思念 情隔两世人已远 笛声舒缓,忧伤,追忆、感叹。他忘情的吹奏陷入过往之中,悠悠笛声令闻着心酸。一曲罢,墨玉流光仍然无法回神,他静静的望着天空中的星辰,手指拂过玉笛的每一寸,静默着不说一句话。一阵破风声夹杂着一片绿叶而来。 “谁!”墨玉流光手执玉笛一挥之下,绿叶就四分五裂的往地下坠去。 “墨玉公子的笛声越发令人断肠了。” 一沓脚步声,一袭青衣男子大咧咧的出现在墨玉流光身后,来人肩膀上背着一把大砍刀,眉峰似剑,五官宛如雕刻,深邃中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性情。 墨玉流光没有回头,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便是他师妹的屠夫郎君屠霄。右手取出一块丝帕,细细的擦了一下刚刚碰触到绿叶子的部分之后揣进怀中。“你肠子断了吗?”屠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屋顶上的功夫,宛如平地一般,信步走到墨玉流光身边坐下。 “墨玉公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这样虐待自己又是何必。” 墨玉流光感激的看了一眼屠霄,苦涩地笑了笑,“如果让你忘记师妹,你能做到吗?” “不能!”屠霄快言快语的回答,刚回答完就意识到他是受菱儿的恳求来规劝墨玉流光的,赶紧道:“可是死者已矣,你这般难过,这般沉溺在痛苦里,真儿姑娘在那里会开心吗?” 墨玉流光不答反问道:“屠霄,人一辈子可以深爱很多人吗?”屠霄看着墨玉流光很认真的等待他的回答,心里很快意识到某些问题,想起刚刚的笛声虽然哀怨忧伤,可是似乎还有一种自责在里头,如今看来并不是他听错了,屠霄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递给墨玉流光,这才说:“也许吧。流光兄爱上别人了?”不能怪屠霄的疑惑跟眼底的吃惊,在他脑海中自从认识了他之后,他就没有出过冰阁,也不跟什么人说话,整日呆在冰阁后面的阁楼内,对对孟真儿的痴情所有人都是看见的,又如何可以爱上一个女子。 仰头喝了一口酒,再将酒壶递给屠霄,“她跟真儿长的一模一样,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爱上了她的容貌还是爱上了她的人,不论哪一种我都十分痛苦。” “流光兄,你是说这个世界上又跟孟真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这怎么可能?” 墨玉流光很认真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一样,一模一样。若不是真儿还冰冷的躺在冰棺里头,我甚至会以为她就是真儿,他们虽然长得一样但是性格却南辕北辙,真儿温婉可人,而她霸道贪财,行为都与世俗格格不入。” “流光兄,屠某知道你难过你背弃了真儿,可是真儿已经死了,你如果喜欢那个她,屠某觉得你要勇敢追逐,珍惜眼前人才是真,倘若百年后真儿怨你,你自可在做补偿,人不风流枉少年!” 一道白影闪过,屠霄浑身一个机灵,正要解释,一只小手已经狠狠的拽住了他的耳朵,大喝:“屠霄你是不是想风流,想移情别恋?” “啊,轻点,轻点菱儿!” 屠霄将手里的酒葫芦抛给墨玉流光,赶紧伸手护住耳朵,好声好气的道:“好菱儿,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有你就足够了”,看着菱儿小声道:“我只是,只是再帮你劝你师兄啊!”菱儿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见墨玉流光脸上柔和许多,心中火气消了一半,促狭的松开屠霄,威胁道:“屠霄你要是敢出去沾花惹草,我就把你给削成骨头架子。” “师妹,每个女人都会在乎男人爱上其他人吗?” 菱儿理直气壮回答:“当然了”,屠霄伸手拧了一下菱儿,菱儿转头怒视着屠霄:“本来就是嘛,你干嘛拧我,找打!” “嘘嘘”“好了,完了,都被你搅合了。” 菱儿回过味来,想跟墨玉流光解释说不一定,可是屋顶上哪里还有人。菱儿撅着小嘴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依偎在屠霄的怀里,“夫君,我是不是犯错了,我看我还是去跟师兄解释的好!”说风就是雨,离开屠霄的怀抱就要追去,却被屠霄一把抓住,“让你师兄自己想想吧,这个他自己想不通,出不来,谁也帮不了。” 屠霄看了一眼东南角那间屋子亮了起来,拦腰抱住娇妻快速莫入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墨玉流光避开了光,径直来到了清风岭脚下,清风岭比想象中大许多,也美丽许多。 一名火卫头头从林间走出,单膝跪地:“主上,你来了。” “火炎交代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若是看见老贼逃离不惜代价活捉。” 火炎担忧的抬头看了一眼墨玉流光,忧心忡忡道:“主子,还是让一半人跟你上山吧,上山高手不少。”墨玉流光冷斥道:“火炎,我需要的是服从,若有下次你知道的。”火炎不敢再有半点多话,低头坚定道:“火炎知错。” “起来,退下吧。” “恭送主子。”火炎没有起来,而是蹲在地上直到墨玉流光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墨玉流光只身大摇大摆的朝山上走,突然一声巨响,眼前三步远的一棵大树朝墨玉流光砸来,只见墨玉流光不动分毫,腰间玉笛已然紧握在手,就在大树马上就要砸到他身上时,动了,急剧砸来的大树在空中停下,玉笛在墨玉流光手里竟然很轻巧的支撑起了一棵大树的重量,就像四量拨千斤一样,大树被玉笛一拨弄九朝另一边砸下。 “来者何人?” 墨玉流光没有说话,笛子脱手以一种诡异的套路弹向声源的地方,下一刻就听见一声惨叫,树后的一个人晕倒跌在旁边的草地上。笛子宛如活物原路返回到墨玉流光手中。这时他的面前已经出现了六个山贼打扮的高手。 “禀告你们主上,说墨玉流光我来了。” 墨玉流光四个字比炸弹还要有分量,几人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温玉所制的笛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其中一人快速跑向寨子的方向。 此时山寨里的君子渊正被姚思思当成苦力,爬树摘梨。 “那边那个,那个够大!” “娘子,你瞧好了。”君子渊脚尖轻踏,利落的上树,再次准确无误的摘下姚思思手指所指的雪梨,没有擦洗就咬了一口,“果然清甜多汁。” 提着篮子的姚思思抬脚就踢了君子渊一脚。“你你个吃货,再把好的吃了,我就把你吃了。”君子渊吞下口中的梨瓤,贴近姚思思笑道:“娘子此话可当真!”姚思思感到耳朵上一缕粗重的气息,浑身一激灵,用篮子抵开不断靠近的君子渊,没好气的道:“你痴心妄想。” 君子渊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得逞的一边笑着,一边故意更加大声的咬着手中的雪梨,啧啧有声,含糊道:“娘子哪天你想吃了,记得说,为夫好把自己给洗干净了。” “呕!!!”姚思思伸手摸着脖子坐着恶心呕吐的样子,飞起一脚踢在君子渊的小腿上,“你最好把你自己盛在盘子里。” “主上主上!” 君子渊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属下,似乎感觉到了君子渊的不满,双腿颤抖,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主上,请责罚!” “什么事?” “主上,墨玉流光在山下要见你。”一口气说完,生怕惹君子渊皱眉头。 “他来干什么?”君子渊也是一愣,他在脑海中搜罗了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要麻烦墨玉流光亲自来找他,他自认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墨玉流光三国贵族那个不想巴结,可是奈何他就是一直中立,也才有了三个国家的同时存在的局面,达到了一种和平,是以更加没有人敢得罪墨玉流光。 姚思思一把丢开篮子,心里哈哈大笑:“有人解救我了!”朝着山脚下就快速略去,回头对着还没有动的君子渊喊道:“我去瞧瞧!” “娘子,你停下!那人不好惹”君子渊也来不及多想,他心里可是很担心跑开的女人再惹出什么乱子,他可就不定有能力收拾。不敢再想,毫不保留的朝前方已经很小的身影掠去。姚思思远远听见君子渊的声音,不仅没有半分减弱速度,反而像是拼命一样朝山脚奔去。 拿到熟悉的紫衣身影越发近了,而身后的一袭红衣也追逐而至,姚思思气喘吁吁的冲墨玉流光大叫:“流光,流光,快来接我一把。” 君子渊气急,再加一分力,低骂一声:“惹祸的女人,该打!” 墨玉流光听到那日夜朝思暮想的声音,看见那牵肠挂肚的身影,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朝姚思思跑去,抢先一步抱住了姚思思,一个瞬移就跟君子渊拉开了五步远。若是君子渊没有早先摘梨子耗费了不少内力,早就追上了姚思思,又岂会出现刚刚的一幕。 “茗姿你” “思思,别怕,我替你杀了他!” “啥?”姚思思愣愣的从墨玉流光怀里挣扎开来,刚站稳,就发现两个男人剑拔弩张,添了添干燥的嘴唇,快速平息了一下,伸手拉住墨玉流光,“流光别,他不是我仇人。” 君子渊虽然很惊讶墨玉流光认识姚思思,但出于男人的霸占欲,他毫不犹豫的接下话题,“我是他夫君。” 第六十七集 谁拥美人福 第六十七集谁拥美人福 “你叫她思思?” “你说她是茗姿,是你妻子?” 糟糕,姚思思咒骂了一声,转身就想想要逃,不料前有墨玉流光,后有君子渊。(.无弹窗广告)姚思思摸了一下额头,吐了几口气,赔笑道:“呵呵,两位美男少安毋躁,咱们找块地方坐下说吧!” 墨玉流光想了想说:“好。”君子渊则借机靠近姚思思,一把抓住姚思思的手腕,亲昵道:“娘子说的算。” 姚思思回头瞪了一眼君子渊之后便不理睬君子渊,任由君子渊拉着手,她朝前走了两步快速拉过墨玉流光的手,带着两个男人朝山寨外围的茅草屋走去。又十分殷勤的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这才道:“呵呵,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先说名字的事情。我自半年前一人行走江湖之后,就化名‘贾茗姿’,也就是假名子的意思,所以这不算是欺骗只能说明大家智商太低。” 说到这里君子渊脸更黑了,有听过为自己骗人辩解的,可没有听过理直气壮颠倒黑白的辩解,还十分郁闷的觉得她说的还有些道理。他的别扭姚思思是看在眼里的,大哈哈的冲君子渊抱歉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至于我是他妻子的事情可真是比王大妈的裹脚布还要长,简单点,一个字:抢。两个字:强抢。三个字:他强抢。我是被逼之下当上了这里的土匪婆。” 墨玉流光听着她的话一颗心猛沉猛沉,但听到她说他是被逼的时候,他的心又有些期许,定定道:“思思,你喜欢他吗?”原本心里正生闷气的君子渊听到墨玉流光的问话之后,整个心都吊了起来,几乎把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两双、四只眼睛齐齐的看着她,她心里谴责了一下墨玉流光,问什么不好问这个问题,这不是害她吗。君子渊架不住姚思思不说话,焦虑的开口说:“不管你是茗姿还是思思,你都是我的娘子,你可有喜欢过我?”这一次君子渊很正经的没有自称为夫,眼里热切的看着姚思思,他确实也很想知道答案。 “这个,这个,你们别这么看着我,老实说我暂时还没有喜欢上你,但是以后说不定。” “哦。”两人异口同声的应道。墨玉流光眼里的期盼一下子消失殆尽。他多么希望她不要说后半句,多么希望他没有错过,可惜他始终错过了,他总以为她会等他,可惜他现在才知道没有人可以在原地不动的等待他。 君子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觉得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般好,即便是生他养他的娘亲也不曾有过,可是他付出了这么多,对方竟然还可以说不喜欢他,那后半句多半也只是怕他面子挂不住会找她麻烦才加上的,君子渊心抽搐了一下,面上却没有像墨玉流光一般,而是不同声色的笑着,抓姚思思的手紧了紧,在只有姚思思看得到的时候狠狠的挑了挑眼角,那意思很明显,他不高兴了。 “娘子是不是该给为夫介绍一下你怎么结交到天下首富的墨玉公子的。” 姚思思见两人没有再继续纠结于她喜欢谁的问题之后,心里自然高兴,心情一好觉得说说没有啥,于是挣开君子渊的手,一边度步,一边道:“认识流光那绝对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这还得说起另外一个跟我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那就是流光的亡妻孟真儿。奇怪吧,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的。”姚思思眉飞色舞的讲了讲,很快记起那日所见的那个老头,于是激动的走过去看着一脸低落的墨玉流光道:“流光,真儿的父亲也在我们这里,你要不要去见见?” 姚思思的话果然引起了墨玉流光的精神,可是他很快担心道:“我还是不见了,我没有保护好真儿让真儿替我而死,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只怕还不如不让他知道。”姚思思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流光你别难过了,你没有对不起真儿,如果一个人爱一个人牺牲生命换所爱之人的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想就是真儿在这里她也不会说后悔的。” 看着眼前的她,还是那双大眼睛,好听的声音,熟悉的容貌这一切都让墨玉流光不受控制的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环住,哽咽道:“思思,可是我后悔了,后悔了,我后悔苟活了这么多年,我后悔!” “就算你是墨玉流光,也不好对别人的妻子又搂又抱的吧?”君子渊从墨玉流光的怀里拽过姚思思,冷笑地看着墨玉流光几欲失去理智。 墨玉流光没有说话,他发现他根本没有资格说他喜欢她,没有胆量争取。即便他全天下最为富有,可是他也最穷,穷的只有不发言说的爱,如今她已经是他人的妻子,即便她真的不喜欢眼前这个红衣男人君子渊,可是她不也不喜欢他吗,在她心里只怕一直都以为他对她好只是因为长相。不论是左翩凡还是此时的君子渊,他们都有一个身份是他没有的。他用力咬着唇瓣,唇上的血色尽失,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姚思思看着墨玉流光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更加想不到的是君子渊会这般说话,推开君子渊冷斥:“瘟神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流光只是把我当作他的亡妻抱抱而已,你至于吗?”说完也不看一脸黑线的君子渊,走过去轻声安慰道:“流光你别这样,活着本事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然而你早已经不是为你自己活着了,你不要活在对过去了,也不要总是自责,开心一点不好吗?” “我我哎!”墨玉流光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他的心事,他心里最大的障碍就是没有替真儿报仇雪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看得出来君子渊很在乎她,所以他犹豫了,也许这一个犹豫会毁掉他跟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他依然选择一个人承受,他心里很清楚他即便跟她在一起也不可能完全摆脱对真儿的愧疚,那样他也无法让她幸福,如果他的爱是一种负担,那么就让他独自背起。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打倒他的就是儿女情,什么都可以舍掉,决计不能是爱,背叛他付不起。 “你是哪里难受吗?怎么都咬出血了,流光,墨玉流光你到是说句话啊!”姚思思急了,她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无助,这么可怜令人心痛的墨玉流光,就算是出于他帮助自己那么多次的情况下,她也不能看着他这般难受。 “我没事,思思,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真儿,对不起她。” “哎呀,你别这样了行不行啊,看着都揪心,不说说了吗,两个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对不起啊,就算你对不起她,她也是心甘情愿要那么做的,再说了报仇的事情也不急,总有一天你会替真儿姑娘报仇雪恨的,你不要忘记这全天下没有人比你更牛x的了。”姚思思很显然是会错意了,墨玉流光没有指出她说的不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气得快要暴走的君子渊一眼,瞬间站起来看着君子渊道:“好好对她,她是个宝贝。” 君子渊见到墨玉流光没有要跟他抢夺他的女人的时候,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说句真心话,如果墨玉流光真的要跟他抢人他还真没有把握会赢。见墨玉流光也是一个堂堂君子,心里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敌意也不再明显,客气的点了点头,“我的娘子我不疼谁疼,你说是不是娘子?” 姚思思受不了的掏了掏耳朵,“别整天在一个女人面前装嗲声嗲气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女扮男装。”扭头温柔的看着墨玉流光道:“流光我扶你去寨子里休息休息吧!” 墨玉流光换上一副冷淡的神色,避开姚思思的视线看着他身后的君子渊道:“剑老在哪?”君子渊没有多想直接告诉他剑老就在山寨的东厢房第五间。墨玉流光也没有再说什么,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杀气,右手重重击打在桌子上,“是该清算的时候了。”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当年杀他的老者竟然是江湖中以快剑闻名天下的剑老,不可谓藏的不深。 一袭紫衣,无风衣摆自动,一个孤寂的背影,一股淡漠的决绝。 姚思思不放心的冲着墨玉流光的背影疾呼:“流光你真的没有事吗?”他的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步伐也快了许多,几下就淡出了君子渊跟姚思思的视线。她心里很不放心墨玉流光,心中疑惑得想,不是说不愿意见孟真儿的父亲吗,怎么这会就自己提出来了呢?可想了想也没有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 君子渊不高兴的伸手在姚思思眼前晃了晃,一副怨男的口气,“娘子别看了,人都走了。” “我看要你管,你看看人家流光怎么都有一股出尘的气质,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再看看你,一身红衣粗鄙至极!”姚思思毫不客气的贬低君子渊,小脸上还浮现着墨玉流光那痴情的样子,她一直觉得孟真儿是幸福的。 “娘子,你不要这么明显的表现花痴成不,你这样子叫为夫情何以堪,再者,他不食人间烟火那他都吃什么?”君子渊将头伸到姚思思眼前,姚思思左移他也左移,姚思思右移他也右移,总之姚思思视线范围内都是君子渊这张放大的面孔。 “哼,懒得跟你一般理论,就算他吃的还是人间的粮食,也好过某人吃成了草包好太多了,花痴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找个美女花痴去啊,少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还厚颜无耻的说葡萄酸。”姚思思抬脚踢了君子渊一下,别过头,无可奈何的坐在一旁,鼓着腮帮子鸟都不鸟君子渊,君子渊像一块牛皮糖怎么损都好似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只够瘙痒痒的。实在被君子渊烦的恼火,姚思思阴损的喝了一口水喷过去,君子渊一个没留心,再一次被姚思思成功的戏耍了。 君子渊脸由白转红再转绿,最后定格在“黑”上,姚思思一看吓得不轻,三下两下的跨出门口,逃也似的朝山上跑,第一个打算就是找墨玉流光躲一下。然而她不知道墨玉流光已经跟剑老对上了,一场恶战很快就会轰轰烈烈的上演。 第六十八集 夺命笛,乱在一发间 第六十八集夺命笛,乱在一发间 砰! 这几天,剑老第一次被人坑了还乐不可支的给姚思思和君子渊送去了几乎是所有积蓄,一万两银子买了一块墓地,由于地势险峻必须要精心设计,又不能莽撞破坏风水,故而剑老接连来两日都在房中研究如何下手开挖的事情。刚刚想通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一下,就感到一股杀气,扭头之际,两块门板已经朝这边飞驰而来,剑老临危不乱运劲于掌,对着飞来的门板打出。 噼里啪啦,两扇门版被一前一后的打出门口,木质的门板在这两道劲力之下,四分五裂开来,木屑散落一地。 剑老感觉得到来者不善,伸手整理一下衣服,就算是要打他也要看看敢来挑衅的是什么人。 狼藉的木屑前方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紫衣,玄色发带,双眸里印射着仇恨,手中的一只白色温玉泛着寒光的笛子。剑老一见墨玉流光心下便了然,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五年前,他一身的伤就是败他所赐,他当年的疯狂跟不要命的打法如今他还历历在目。 “果然是你,你躲的还真够深的。不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休想还有一个五年。”墨玉流光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冷若冰霜的脸上除了浓郁的恨,再无其他。 “老夫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墨玉流光你要有本事就来取吧!”剑老迈出门槛,一脸淡定,他知道自己该死可是眼下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绝不可以死,所以他不会相让。 “受死吧!”墨玉流光紧握了握手中的笛子,飞起一脚便朝见老面门踢过去。剑老身形一转避过墨玉流光的一击,却不曾想墨玉流光就在这一闪之间,手中的笛子迎着空隙抛出,夹杂了破风之势的底子直接朝着剑老此刻所在的位置横扫而去。 剑老一时大意,察觉之时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际身子一侧也只是避过了要害,笛子周身圆润却诡异的划开了剑老的衣袖,手臂也跟着挂了彩。(.无弹窗广告)表面看这只是一点轻伤,但是当事人剑老却深知这其中的厉害,这一招看着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却包裹着九成内力,若非避闪得宜又加上他内力也不是盖得,不然非死即残。 “果然今非昔比。”剑老也不再迟疑拔出腰间的佩剑,剑老看着墨玉流光的眼神里也有一股恨意,不同的是那恨意之中还有几分自责跟懊悔。也不多言,抬手便是一剑直刺一一面门,剑势隐隐发出风声,显出使剑之人内力精纯。墨玉流光不会傻到硬接,身形一闪,已是绕到剑老右侧。不想此时剑老以左脚为轴,硬是将去势回转,同时右腿乘势扫向墨玉流光。 墨玉流光一只躲闪却不接招,剑老急刺而来,他便疾退数步。在这剧烈的躲闪之间,他腰间佩戴的血玉丁玲作响。剑老的视线斗转直下定定的盯着墨玉流光腰间的佩玉,双眼赤红,再无一丝保留,“该死!”对着墨玉流光紧追不舍,手中长剑犹如鬼魅,每一招皆是凄厉之极,每一式都是摄魂索命。而墨玉流光反之一只很理智很清醒,不功不守,只是凭借诡妙身法辗转闪躲,乍看之下全然不是剑老的对手。 如果有懂得五行八卦的旁观者,他一定可以看得出墨玉流光在这退让的过程中,双脚巧妙利用了地上大一点的木屑组成了一个八卦诛仙阵,就在刚刚摆好了最后一块,也成功的将剑老引入其中。正在剑老疑惑万千之际,墨玉流光手中的玉笛在他手中灵活的转了一圈,笛尾变成笛头,墨玉流光就这样将玉笛尾部放到嘴边,冷哼了一句,“你就等死吧!”话音未落,墨玉流光双脚一点,整个人跃出了八卦阵,生门陡然变成死门,总是剑老再高的本事,若不能在阵中击杀外围的墨玉流光,极有可能被活活困死阵中。(.) 墨玉流光眼里凶光乍现,他此刻就要让剑老真儿陪葬,当即屏神静气吹奏起来,如果说这天下有人可以用笛尾吹奏音乐,那么恐怕也只有墨玉流光一人了,笛音悦耳动听,轻快明丽。被困诛仙阵内的见老则不会认为墨玉流光是好心好意吹奏曲子让他欣赏的,手中长剑一抖,剑气激荡,一阵寒光直指墨玉流光,看似夹杂暴风雨,墨玉流光却不动分毫,这样是谁都以为墨玉流光要死在这一剑之下,可惜剑老的剑连刺几下却都只是刺到了墨玉流光的身体外一存远的地方。 剑老心神俱惊,双眼红色褪去大半,冷静的瞪着墨玉流光:“竟然可以产生错觉,让老夫的剑失了准头,你倒是有几分能耐,老夫一辈子了竟然让你给算计了。”有了几剑的经验,剑老已经知道利用视觉上的差距,快速挥剑而出,健身如蛇只看见一团虚影,看不清楚实质的剑刃。 墨玉流光不紧不慢的移动了一步,音乐越发的轻快激昂,剑老却突然丢开佩剑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你卑鄙!”剑老怒火中烧想要直接跳出阵法,可惜身体根本无法越出,笛音随着墨玉流光的移动越发的刺耳,好似魔域流光没走一步音乐就增大十倍,阵法之巧妙,配合魔音秘法更是相得益彰。短短一分钟之内,剑老就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内激动的真气内力,喉咙一股腥咸,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阵法就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壁垒,只见那血液在空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弹回来一样,溅落在阵法内,一步远的地方一滴都找不到。 墨玉流光吹奏的乃是离魂曲,传说中八仙之一的韩湘子所创的一门功法,乐曲本身并无害处,反而还很悦耳动听,但若是以笛尾吹奏,笛声就会有股暴戾之气,可以吹奏曲咒以定住对手,得到一击必杀的机会,但只限于对手内力不高于奏曲之人。但如果配上诛仙阵发则摄人心魄,伤人筋骨,所谓以迷幻曲、魔音夺魂。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从一本书里看到,他觉得本身他就喜欢用笛子当武器,便觉的合适开始练习,这种功夫墨玉流光从来没有施展过,五年前他只是刚刚练习布阵,并不娴熟,再加上那个时候笛尾吹奏没有大成,无法施展出来,不过五年后的今日他已经可以说是炉火纯清。 “师傅,我跟师姐给你把石匠找来了” 殷虎话还没有说完,看清师父被紫衣男子困在一团木屑内,表情痛苦,衣角带血,整个人愣住了。随后跑过来的妖妖看到,口中蹦出一个词:诛仙阵!再看师父痛苦的表情,妖妖朝着墨玉流光扑来。一心想要让剑老死掉的墨玉流光根本没有对外界防守,这个时候妖妖不要命的扑来,虽然被他的外泄内力弹开,可是却也着实让他心神一荡曲子戛然而止,剑老也在最关键的时候得到了一丝喘息,这才不至于经脉爆裂炸死当场。 “师父,徒儿来救你。”殷虎反应过来,抬脚就冲过去,在他的冲撞之下阵法被打乱,被爬起来的妖妖缠住的墨玉流光根本来不及阻止,阵法被破,他也受到了阵法的反噬,猛地双膝重重的一抖,十分艰难的稳住身形,一口鲜血被墨玉流光强行咽了回去,即使这样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鲜血。若是平时他根本不会被自己的阵法反噬,只是今日他报仇心切,根本没有丝毫保留,用自己的内力加固阵法,这也就是为何阵法上空会有无形的空气壁垒。 姚思思跟君子渊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墨玉流光一阵踉跄,嘴角血丝,心一沉冲过去扶住墨玉流光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受伤呢?” 殷虎扶着剑老站起来,看着墨玉流光气恼的指着墨玉流光大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师父。”妖妖也受了一些内伤,勉强的站起来,同样一脸仇视的望着墨玉流光,随时都有拼命的意思。这里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数姚思思跟君子渊了。 姚思思看着双方都互不相让,视死如归,一阵恼火,自己人打起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要帮哪一方,但是她决定不能不明不白的看着那个在这一场打斗中被打死。他将墨玉流光交给君子渊,走到两方中间的地带站着,大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是真儿可以牺牲生命去爱的男人,一个是真儿的生生父亲,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深似海啊?” “生生父亲?”墨玉流光被这个消息震惊的有些迷茫跟无措,他不可能认错杀害真儿的凶手,绝技不可能认错。搬来还可以平静的保持着理智,这下怎么也不能了,甩开君子渊的手咆哮道:“好你个老贼,不要脸,为了要躲避报仇你竟然冒认是真儿的父亲,真儿的父亲会亲手打死她吗?真儿的父亲会打死自己的女儿之后还越活越精神吗?今日谁拦也不管用。” 墨玉流光的话让在场的其他都人皆是一愣,谁也不能想到孟真儿是被见老给杀的,更为震惊的却是妖妖跟殷虎,他们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一向慈爱的师父会做出杀死亲女的禽兽行为。看到墨玉流光抛出手中武器笛子,殷虎想也没有想的就反身抱住剑老,就算他眼前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师父死掉,他的现在是师父给的,他的命在他心里什么时候都是师父的。 “殷虎!” “师弟!” “小骗子!” 剑老,妖妖,姚思思都惊得大叫,只有君子渊快速拔掉姚思思头上的发簪朝着玉笛射去,发簪碰到玉笛,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之后,发簪被击落在地,而玉笛只仅仅慢了半拍,也就因为这个难得的半拍让剑老寻得了机会,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带着殷虎像左侧移了半存,是以玉笛集中了殷虎的左手臂。 “嘶~~~” 第六十九集 下手很重吗? 第六十九集下手很重吗? “师弟你怎么样?”妖妖冲过去查看殷虎的伤势,触手的是一片湿滑,摊开双手红色妖冶的血刺痛了妖妖的眼睛,她快速点了殷虎的穴道,殷虎要强的冲妖妖笑了笑,“师姐,我没事。” 妖妖没有再说话,只是倔强的站起来伸直双臂挡在殷虎跟剑老的前头,铿锵有力的说:“要杀就杀我吧,请你放过我师父。” 墨玉流光看到殷虎挡下他的笛子先是一惊,接着看到妖妖手掌上的血,心里萌生了一丝歉疚,他只想杀了剑老,不愿意牵涉无辜。担当妖妖信誓旦旦的说让他杀了她,以命换命。他怒了,他不需要有人教他怎么做,这个仇他说什么都要报。 “以命换命吗?老天当初又怎么没有答应以我的命换真儿的命,你最好给我闪开,不然今天谁挡我就杀谁,绝不容情!” 姚思思站在中间那是左右为难,她看得出来墨玉流光此刻已经没有半份理智,根本不可能说的通,那浑身浓烈的杀气更是锐不可当。看着他手执夺命笛一步一步靠近妖妖,只是一脚就将妖妖踢到一边,砸起了一阵灰尘。 “师姐!”殷虎冲着妖妖叫了一声,看到妖妖撑着双手勉强支起身子,放下了担忧,转头看着已经走到他跟前的墨玉流光,坚定的对上双眸泛红的墨玉流光得道:“你冷静一下,我师父不可能杀死大师姐的,不可能!” 墨玉流光停下,缓缓蹲下身子,手里的笛子抵住殷虎的喉咙,发狠的嘶喊:“我亲眼所见能有假吗?让开!” “不,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让你当我的面杀了我师父。” 剑老伸手抓住殷虎的肩膀,想要将殷虎推开,可惜殷虎却死死的不肯移动,剑老眼中含泪,那是幸福泪花,还有一份无奈:“徒儿,你快让开,该来的总会来,就让他把老夫杀了吧!” “不!!!” “那就去死吧!”墨玉流光冷冽的抬起手,笛子在手中飞速旋转,眼看着就要被墨玉流光射出,姚思思快速奔过去,手指在墨玉流光身上一点,墨玉流光认得这种手法,这是七玄穴。旋转的玉笛停了下来,殷虎跟剑老的命暂时无忧。姚思思抱歉的绕到墨玉流光面前,不敢去看他眼里的不可置信,还有那深深受伤的眼神,低着头小声道:“流光,对不起,就算是要报仇总该弄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了剑老若真是真儿的父亲,那么你为了给她报仇杀了她父亲,她会开心吗?” 墨玉流光闭上眼睛,两滴泪顺着脸颊缓缓滑下,他闭上眼的时候,脑海再度回到五年前那个晴天,他抱着奄奄一息的真儿,拼命的狂奔,一心一意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鬼医,可是怀里的真儿却抓住他的手虚弱的说:“歇会吧,没用的。答应我,不要报仇!”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却更加悲伤,难道真儿一直都知道要杀他的就是她的父亲吗?他原先以为真儿只是担心他打不过白白送命,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个仇她跟本不愿意要他为她报,那他还为报仇活的这几年又是干什么?墨玉流光脑子乱极了,胸口也很憋闷,刚刚一直都在逞强,都在拼命,此时一放松下来,他只觉胸一阵翻江倒海,口中一阵腥咸,想要咽下去根本不可能,太急太汹涌。 一股血流顺着他的嘴角滑下,不偏不倚的落在正给墨玉流光整理衣服的手背上,姚思思感觉手背一热,抬眼看到的是一股红艳艳的鲜血,她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几乎连呼吸她都忘了,看到墨玉流光嘴角不断的出血,她慌了,急了,手足无措的抬起小手慌张的擦着,可是越擦越多,她的白净的手上此刻都是血,感受到墨玉流光双腿一软,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流光!” 姚思思紧紧的抱着墨玉流光,慌乱的大喊,这让正给妖妖查看伤势的君子渊等人惊动了,君子渊飞速跑过来帮着姚思思将墨玉流光接住,姚思思快速解开了七玄穴,急的马上就要哭了,“流光你别死,别死,是我不好,我是不是下手重了啊?” 君子渊看着姚思思自责的难过,心里也很不顺服,若真是墨玉流光死在这里他的好日子也该是到头了。伸手搭上墨玉流光的脉搏,快速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用嘴咬开塞子,整瓶倒进他嘴里,然后让他就地盘膝而坐,双手敷在他的胸口传送着内力帮助墨玉流光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 姚思思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眼巴巴的看着君子渊还有一脸煞白的墨玉流光,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很担心很担心。过了半个小时,君子渊手掌起身,将墨玉流光交给敢来的红绡手中。然后看着焦急的姚思思说:“别自责,他只是一早受了伤强行压制不住才会这般,休息几日就会没事的。” “哦,好在没事。”姚思思转身对老天爷作了作揖。君子渊自己给自己擦了一把汗,他输了一大半的内力给墨玉流光,她都没有关心一下他好不好,心里一阵难受却不表现出来,习惯的笑了笑,嗲声嗲气的借势半靠在姚思思身上,“娘子,这可不是老天爷帮的忙,你应该给为夫磕几个头才是。” “切,休想!”姚思思抬手一扫,朝前迈了一步。君子渊一时之间身体没了依仗,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就要跟大地亲密接触。好在一个属下快步而来扶住了君子渊,这才算是稳住脚步。姚思思惊呆的看着君子渊,揉了揉眼睛,一副傻傻的样子,蚊子一般的声音说:“我出手很重吗,我今天是怎么了?” 扶住君子渊的男人,气恼的冲姚思思道:“夫人,你不要只知道关系别人,主上刚刚给墨玉流光输了很多内力,所以才会站不稳的,别看着主上不说,他就很好,你是怎么当夫人的?” “闭嘴!” 冷斥了一下属下,柔情的桃花眼一眯道:“娘子别听他的。” “主上,你怎么” “啪!”君子渊甩了属下一巴掌,推开属下脸上的笑容不在。 这名胆大的属下,知道他惹恼了主上,一下子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君子渊摔下一句:“去红绡那领十鞭。” “是。” 属下磕了一个头站起来准备离开,姚思思反应过来,对着出言不逊的男人道:“等下。”然后仰头望着君子渊道:“算了,他说的也没有错,就别责罚了。” 君子渊恢复笑脸,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一些体力搂着姚思思的腰,“不尊重娘子就该受罚。”姚思思还想说什么可却发现她说情的对象已经走了。瞪了一眼君子渊,走向剑老,伸手帮衬着殷虎扶住剑老,殷虎一边走一边道:“师父,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不等剑老说话,姚思思抢先道:“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放在桌边上说清楚。”剑老冲姚思思点了点头:“躲避坚决不了问题,老夫也不想走了,五年我已经躲够了,是该解决的时候,如果他还是想要决一死战,大家都不要再诸多阻止了。” “师父,”殷虎扭头很不理解的望着姚思思,有些生气道:“你是要师父等死吗?” 姚思思也生气了,搀扶着剑老没好气的提高声音道:“殷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是那种要你师父死的人吗?”殷虎固执的不肯认错,对上姚思思的眼睛,“你让师父留下,跟要师父死有区别吗?” “如果是刚刚就不用帮你了,这里谁都可以生我的气你没有资格,就连顶撞都不行。先不说当年当年你在雨安镇偷了我银子,害我饿肚子的事情;单说你现在三个月还不到,你是我的仆人,这就是以下犯上;你刚刚若非我及时出手,你还肯呢个活着跟我制气吗你?你说说躲避是可以解决事情的方法吗?”姚思思一通数落,直到把话说出来才爽快。 “你说雨安镇,你是哪位好心的姐姐?” “哼,是,我就是那个被你给骗了的人。”姚思思气还没有消,任谁接二连三被吓得魂不附体,那里还有好心情,心里的怨气还不都得发出来才舒服,很不巧殷虎撞上了枪口。 殷虎想起来当初是他利用了姚思思的同情心,可是他并不知道因为他偷了她的银子会害她饿肚子,一时间羞愧无脸,将剑老交给后知后觉而来的董寒衫扶着,掀起衣袍,咚!的跪在地上,“对不起,当年我也是情非得已。”说着殷虎从腰间取下他的钱袋子,双手托着,也不顾他左臂还有伤,举过头顶递向姚思思。 “自那时起,我就想着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遇上哪个好心的姐姐,我就要千倍万倍的偿还当初偷走的银两,所以这两年多以来,我每一天都在存钱,可是在师姐病的时候,我动用了我存的钱,这里头只有一百两,我知道这不够,不够当年我欠下的恩情,我保证只要我殷虎活着,这辈子我的钱都是姐姐你的。” 姚思思越听越恼火,感情被殷虎一说,她就成了一个讨债的恶婆娘了,推开了面前的钱袋,气得没有说出话。众人都以为姚思思不肯原谅殷虎,剑老更是不忍心,忍不住开口道:“思思,殷虎那次只所以偷你的钱乃是因为给老夫治伤,若非如此老夫也活不过今日。你就不要怪他了,如果钱不够就算老夫一份。” “茗思思,殷虎知道错了,就别怪他了。”董寒衫看着姚思思道。 “娘子,别轻易饶恕他!”君子渊拉过姚思思,抓住她的手。果断的站在姚思思这一边,就算是错的他也不介意“助纣为虐”。 “啊!!!”姚思思简直要抓狂了,恶狠狠的瞪圆双眼咆哮道:“都给我闭嘴君子渊你放开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谁叫你盲目跟随啦。还有你书呆子,你看你的书,掺合什么。剑老、殷虎收起你们的银子,我生气是因为我觉的钱少了吗?我姚思思什么时候因为钱失去过人性,你们气死我了,别说我认识你们。” 众人石化。 而她留给大伙一个背影,酷酷转身朝西边走去。在拐角的地方,她再度咆哮嘶吼,顿足大叫:“气死我了!!!以后谁不给我一万两就别想我原谅你们!” 众人再度石化,这这还有人性吗?这怎么看都觉得是狮子大开口。君子渊咯蹬了一下,抓了抓下吧,心里道:“下次还是不要说话好了,生气费用可真高。” 第七十集 十六年前,错恨! 第七十集十六年前,错恨! 深夜寂静,众人汇聚在一起,这一切恩怨的始末再多年后得到倾诉。十六年前: 江南大水,房屋一夕之间倾塌,良田万亩被淹没。庄家颗粒无收,满眼都是水,一片汪洋肆虐的黄泥水,带着财物呼啸而过。雨接连不断的下着,到处都是一片泥泞,这雨一下的就是十余天。放晴的大地满目苍凉,随眼可见浑浊的水了漂浮着死尸。早已经看不出半点鱼米之乡的样子,大批大批的难民为了活命大批大批的涌向外地。 十日卖一儿,五日卖一妇。 来日剩一身,茫茫即长路。 当年逃荒的人,为了活命卖掉妻子、儿女走上了不知终点的逃荒路。曲折的路上不只有豺狼虎豹,更有各地的贪官污吏甚于野兽,野兽夜间出没,那些贪官污吏白昼进村,搜刮民脂民膏,想方设法找机会欺诈人民,就如同吃人一样。那些贫民早已饿得骨瘦如柴,面黄肌瘦,都不值得豺狼虎豹充饥,可那些贪官污吏却不放过他们,毫不留情的搜刮。是以越发一贫如洗,逃荒路上饿殍遍野。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浑身瘦的只剩下皮刮骨,艰难的挪动着步子,每一步都十分吃力,一步,两步,五步。他再也没有能迈出第六步,如释重负的倒在路边,眼里闪过一缕绝望,缓缓闭上了双眼,嘴角跟着牵动了一下,大概他是想要苦笑一下,可惜他没有能力办到,就这样倒下了。 “子阳,你怎么,快起来啊!” “大哥哥!你快醒醒啊,娘说了不能睡!”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摇着倒下的男人,小眼睛里充满了害怕,还有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跌坐在小姑娘身边的一个少妇,脸上由于多日没有清洗根本看不清楚样貌,身上的白色锦衣也沾满了泥土,半点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她就是阮残雪,剑老的妻子,身边小女孩的母亲。 原本家底倒也殷实,足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小康人家,可就在这一场天灾之后,她家的房屋被大水冲毁,若不是刚刚离世的长工子阳相救,她们母女只怕早已随着房子沉入另一个世界了,可是即便活了下来,却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她根本没有拿上一丝半点的银两。身上的手势当的当掉了,被抢的被抢,那一丁点的碎银子早就在他们逃荒的一个月内发掉了,之后的半个月几乎都是靠子阳大捉来的一些野味跟野菜充饥的,没成想子阳积劳成疾病倒了,路上都是逃荒的人,根本没一个大夫,子阳拖着病体活了八天终于还是倒下了。 阮残雪动了动双腿,跪好,拉着年幼的孟真儿给长工子阳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二人合力将子阳的尸体抬到一个干涸的水沟丢下,又搜集了一些衰草盖上,不是他们不想好好的给恩人挖一个坑,实在是他们饿了几日根本没有力气,手上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工具,如果她们在这上面耗费太多力气,那么她们就少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阮残雪带着年幼的女儿擦了擦眼泪继续蹒跚前行。 缓慢前行,饿了就吃草根,渴了就喝浑浊的脏水。一日挨过一日。 墙上的墙垛,在星光下像在咬夜空的星星,村里的灯光照到秋天的水边,只见长桥就象浮在水面上,大风刮得大浪滔天,桥滑得连下足的地方都没有,只要跌倒,就会掉下去,在这种情况下,结伴过桥的难民,互相搀扶,相互帮助。母女俩坚强的活了下来,也终于来到了叶城。 当年,剑老就在叶城外的叶骊山上学习武术,数年没有归家。阮残雪带着女儿歇在古庙里,指望着明日一早前去叶骊山找剑老。可谁知道这一放松,夜间阮残雪跟女儿孟真儿都病倒了,二人烧的晕乎乎的。阮残雪手隔着衣服拽着自己个的传家宝,看了一眼同样发着高烧的孩子,勉强支撑着身子想要去给孩子找大夫,可惜她跟本迈不动道,没走几步就直指摔倒在地,但为了孩子她只能强撑着往外走,往外爬。(.)就这样连走带爬来到了大街上。 这个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七八岁的男孩大步走了过来,无意间看见了阮残雪手中的传家宝,不由分说就吩咐身后的两个狗腿子抢走了阮残雪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阮残雪自然不会任由他们夺走,死死的扑过去抱住小男孩的腿,苦苦哀求:“求你还给我吧,还给我吧。我女儿还等着这个玉佩当了钱治病呢!” 华衣锦服的男孩腿脚狠狠的踹开已经没有力气的阮残雪,嫌恶的吐了一口吐沫。“这块玉是我家的,你要再不知好歹,我就告你偷窃。” 阮残雪匍匍爬向小男孩,一边哭一边伸手抓住小男孩的衣摆,苦苦哀求:“小少爷求求你行行好,是我们家的列代相传的传家宝,怎么能说是你家的?”小男孩小小年纪心肠却是狠,一只脚重重的踩在阮残雪的一只手上,狠狠的蹭了蹭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快滚开。” 很显然这个小男孩是不会将东西还给她的,阮残雪咬着咬任由小男孩的脚将自己的五指踩到出血,也不肯放松丝毫,因为她很清楚女儿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在这块玉佩上,她哽咽的流着泪,死死地拽着小男孩的衣服“求你了,少爷,求你看着给点,我女儿真的等着钱救命,求你行行好求” 小男孩望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狗腿子,两个狗腿子立即走过来强行架开阮残雪,阮残雪不要命的挣扎,口口声声哀求。 “要钱是吧,给你!”小男孩对着阮残雪抛过去一个钱袋。阮残雪这才停止挣扎哀求,眼巴巴的爬向钱袋,颤颤巍巍的打开,愣怔的摸出一个铜板,痴痴呆呆道:“一个铜板,一个”愣怔了两分钟,阮残雪意识过来,猛地回头哪里还有小男孩的身影,一枚铜板从她手中滑落,阮残雪歇斯底里的哀嚎大哭,引来了很多围观者。 剑老那时听说了家乡遭了大水,于是就告别师父下山,正巧走到这条街上听到阮残雪的阵阵凄厉的哀嚎哭泣,冲过来一看正是他的妻子,这才抱着阮残雪离开。本来就已经病的不轻,又被恶少打伤,再加上最后的打击,阮残雪没有熬过那个冬天就死了。 大厅内静悄悄的,一盏灯,暗淡的灯光,照的每一个人都是一脸悲戚,只有墨玉流光的表情依然冷淡如斯,看着剑老眼里依然篆刻着浓浓的仇恨。 一直低着头的剑老突然抬起头,双眼锁定墨玉流光,愤恨的指着墨玉流光腰间的血玉道:“你腰上佩戴的血玉就是我家的传家宝玲珑血玉,当年直接害死我妻子的就是你,就是你!” 墨玉流光听完这话,神色闪过一股诧异,十分震惊剑老的血泪指控。他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道:“之后呢?”剑老对于墨玉流光的平静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他没有发怒,强忍着怒火继续回忆。 十年前,真儿十六岁,剑老同真儿到处寻找仇家,已经找了十年都没有一丝线索。就在那一日百花节的时候,真儿在逛庙会的时候看到了佩戴玉佩的墨玉流光,然后想也没有想的跃上窗户,假意失足坠落,年轻的墨玉流光救下了孟真儿,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墨玉流光对孟真儿一见钟情。 之后,孟真儿肯定了墨玉流光就是当年那个男孩,曾试图为母亲报仇,一开始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后来有机会了她却下不了手。这让剑老很恼火,剑老于是决定亲自动手,孟真儿也是那时候起才发觉她不可能让他死,于是就有了代替墨玉流光而死的一幕。 剑老当时被孟真儿的突然出现很气恼,直接一气走了,等剑老气消,意识到他出手的力道并不是真儿可以承受的,慌乱之下赶到了事发的地方不见女儿,心里忐忑的剑老疯狂的冲到他跟女儿私下见面的房间,发现了一封书信,信上说墨玉流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恶毒的少爷,而且她也爱上了墨玉流光,自知不孝,但又不愿意他死,所以在信中孟真儿表明了自己愿意以死化解这段恩怨,希望他的父亲放弃再找墨玉流光的麻烦,同时也表示她不怨恨父亲剑老,只希望剑老好好的活着,她下辈子在偿还养育之恩。 之后,他不相信女儿真的会死,再次潜进墨玉流光的住处,看到了冰棺内已经断气的女儿,一时间忍不住悲痛,就在这时被墨玉流光发现,二人一站,两败俱伤。 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姚思思也是听得心里纠结得很,又是一个狗血的剧情,果然交杂哪里还说得清是谁的错。一直不说话的墨玉流光眼角淌下两滴冰冷的泪,他内心的震撼真的很大,他一时不知道他跟孟真儿之间并非一尘不染的痴爱,这一切都夹杂了太多的心机,他很难过,胸口很痛,为什么他认为了五年之久的真爱,竟然,竟然只是一个错位的开始。 “呵呵” “流光你怎么了,你别这样笑好不好,小时候的事情你不必这么自责。” 冷冷的推开姚思思,墨玉流光仰头大笑,笑声让人心颤,令人毛骨悚然。笑了几声之后,才失望地看着姚思思苦涩的一字一顿道:“孟真儿,好你个孟真儿,你竟然那般逐定,我真是错信了你哈哈” 姚思思拉了拉墨玉流光,安慰道:“别这样,流光不怪你,你那时还小!”墨玉流光双眼溢满了失落,深深的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含泪的一双眼盯着姚思思,悲伤莫名的闭上眼睛,似乎费了毕生的力气,轻移开头,一只手冷漠的拿开姚思思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毫无生气的道:“思思,你竟然也相信我会试抢夺人家传家宝的恶人,哈哈哈,真可笑!” “噗~~” 一口血喷在地上,鲜红刺痛。 第七十一集 错位悲剧,戒无可戒 第七十一集错位悲剧,戒无可戒 “哈哈哈这一切竟然只是个误会。” “流光!” “墨玉公子!” 众人关切的看着墨玉流光,就是剑老也是疑惑至极,难道真的不是他吗,“可是真儿说是的,怎么可能有错?” 墨玉流光掀开被子一意孤行的站起身,踉跄的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道:“玉佩只是我娘给我在当铺里买来送给我十三岁生辰的礼物!我曾经告诉过真儿我小的时候有一段记忆丢失了,可是那只是我五岁之前的记忆。五岁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叶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剑老听墨玉流光道出事情的另一半真想,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他跟女儿都恨错了人,怨错了人。这个误会让他失去了女儿,也断送了女儿的幸福。这样的结果剑老怎么都接受不了,本来他已经决定将恩怨放下,原谅墨玉流光,即便是他要杀了他也无所谓。可是,竟然不是他,他的仇人不是墨玉流光,那他的仇人又在哪里逍遥? 墨玉流光没有说话,蹒跚着身子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在众人或关切或同情的注视下,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望着夜空,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闻、不见、不动。 姚思思看了看大家,再看了看院子里的墨玉流光,她想要偶过去劝慰,却被身旁的君子渊拉住,“让他静一静,别人帮不了他。跟我走!”“放开我,你放开!”君子渊不顾姚思思的反对拉着她就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君子渊害怕姚思思在劝解墨玉流光的时候,让墨玉流光对她的心死灰复燃,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什么人不敢得罪,那这个人就是墨玉流光,所以他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他也是男人,看得懂男人爱慕一个女人的眼神,刚刚墨玉流光那失望,受伤的表情无一不向他昭示这一种危机,这样的男人就是他也深深的被他感动,替他感到不平,想要抚平那眉宇间的落寞,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那么大方的让自己的妻子去陪护。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一道白衣闪进院落,直直的窜向墨玉流光。 姚思思当然不知道君子渊是报了这样的想法,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夜光下的紫衣男子,那么的孤寂,那么得让人心疼,可是她也觉得无法帮助他,这件事情需要他自己想开,好在光也赶了过来,他不用担心墨玉流光会寻死。 剑老双腿犹如灌铅,艰难的走到墨玉流光身后,“老夫知道对不起你,错怪了你,要杀要剐就请动手吧!”妖妖跟殷虎跑过来一人拉住一只手,异口同声道:“师父! 董寒衫总算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大伙都走出了议事厅,也跟着走了出来,听见剑老自责近乎求死的心态,也是心中不忍,淡然而冷静的说:“你老心里的苦不会比墨玉公子的少,你这是何必呢?” 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记得剑老的容貌,又听见剑老这般说话,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般颓丧,心里一把火就窜上来了,提着剑冷哼道:“这可是你说的,拿命来!” “光住手,我不会杀他,再也不会了。” 光不置可否的看着墨玉流光的背,他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可也就是因为没有听错,他才万分震惊,这么多年来,墨玉流光寻找剑老的执着他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知道魔域流光之所以能够走出悲痛皆是因为心中有仇,有恨!此刻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光想不明白,转头看着自己的主子心里五味杂陈,抓住董寒衫道:“给我说说怎么回事!”董寒衫看着背光拽住手里的衣领,皱着的很,额头一抹黑线,有些不高兴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请少侠自重。(.好看的小说)” 光拽的更狠了,直接将董寒衫给举起来走到一边关上门,才将可怜的董寒衫丢在地上,“说怎么回事?”董寒衫不紧不慢的拍了拍屁股下的沾惹的灰尘,文雅的走到一边坐下道:“斯文点不行吗?”光直接想要抓狂,冲着董寒衫举起一只拳头:“少废话,在不讲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事情是这样的” 剑老固执的站着不走,墨玉流光说完一句之后,再也不搭腔了。妖妖看着自己的师父一夕之间苍老了足足有十岁,心疼不言而喻,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师父振作起来,心里那个急啊,突然脑海里闪现一到灵感,于是冷静的拉了拉剑老道:“师父,你不是还要为师姐造墓的吗?难道师父不想师姐来世得到福报吗?”很显然妖妖很懂剑老,知道这个时候什么最有用,当即剑老浑浊无焦距的眼睛再度焕散神采,连连重复。 “对,我还要为真儿造墓,我要为真儿造墓。”说完剑老向左一转,朝着他那件已经没有门的厢房走去。妖妖看了一眼殷虎,不放心的道:“师弟,你去盯着点,别让师父太累。” “恩,师姐你放心。” 院子里剩下妖妖还有像一尊雕像一样的墨玉流光,妖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对墨玉流光说些什么,同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他想要的,也许此刻真的只有宁静适合他。妖妖没有再多停留,她很担心董寒衫,小跑着跑过去,推开房门。 此时也好听道董寒衫讲到尾声,妖妖绕过光走到董寒衫身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除了衣服褶皱之外倒看不出哪里还有伤,心下安定,挡在董寒衫面前对光道:“事情就是如此,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也是一样的。” “妖妖你让开,没你的事你去歇着吧!” 妖妖回头瞪了一眼董寒衫,嗔怪道:“真是个书呆,不行,我不走,我不放心。”等二人争论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去。 月光下,如墨一般的头发被夜风吹的凌乱。夜静默的可以听见针洛地的声响。 光站在墨玉流光身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是心痛,是不忍,亦或者是气愤。墨玉流光坐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等到墨玉流光站起来的时候,才能看见他腰上的笛子,笛面鲜红,那血似乎还在流动,鲜红诡异!比蔷薇更红,比血还红。刚才还充满静怡的院子,忽然间变得充满刺痛。 “我看看!” 光快速冲过去,抓起墨玉流光的手翻看,果然看见了手掌心里一条长长的口子,自责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该流失了多少血啊!“师兄,你怎么这么不爱惜你自己呢?” “我也没有注意,不碍事,去歇着吧!” 墨玉流光抬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光,他知道光是真的很生气,因为只有光喊他师兄的时候,那么事情就会很严重,他想要给光一个安定的笑容,可惜最后也只是一莫苦涩的涟漪。 “不,师兄,你别想那么多,事情过去了,咱们以后都不要想了好不好?”光很担心墨玉流光,他的反应实在在不寻常,他无法相信刚刚还一脸沮丧,现在就可以恢复到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般平静,让光的心跳跟着局促起来。 “放心吧,我没事,走吧!”墨玉流光背手而立,望了一眼远处灰蒙蒙的山林,脚下一施力就朝山下飞掠而去。速度很快,很快,几乎是不要命的跑法,他不想在这里,他想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的品尝伤痛;想要离开这里,幻想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光一看墨玉流光的这种速度,心道不好,当即也拼尽全力追赶上去,千万不要有事!心中叹道:师兄怎么这般命苦,苍天啊,你怎么就连最后一点安慰都不给,都不给去! 一口气飞驰到山脚下的树林,月光折射出黑色的斑驳身影。他速度太快,停下的时候很急,若是平时自然不会有事,可是如今身心俱伤的他,滑开三米远跌倒在尚有余温的地面上,嘴角再度溢出一丝鲜血,右手手心的口子再度被扯开。 “嘶!~~~” 一阵吃疼,却不能胜过他的心痛,视线瞥到玉笛上的穗带,闪过一抹痛恨,于是墨玉流光从腰间取下染血的玉笛,看了一眼,五指收拢紧紧握住,越握越紧,咔嚓一声,玉笛断成两段坠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激起几声清脆的声音。 他本已经有了裂痕的心,此刻随着玉笛断裂再度被撕碎,他用左手捂着胸口,阵阵刺痛让他渴望能够麻痹,因为只有痛到麻痹才不会感觉到活着这般苦。 苍白的脸,鲜红的手。 漆黑的残影,破碎的笛! 真相如同死亡的刀刃,是怨真儿的自以为,还是怨她爱太深?是恨她动机的不纯,还是怪她一死了之?错爱与生死的距离,已然渐渐远了。墨玉流光心里很乱很乱,如果当初他知道这其中的根由,他会这般深爱五年吗?如果当初解释开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是会结束,还是会幸福?然而一切都不会存在如果,他怨,根本没有对象,即便心里很痛,可依然还是会心痛,会自责,会恼火,错位的爱也是爱,如何可以说戒掉就戒掉,说没有发生就不会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 树林里响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嚎大笑,是哭是笑就是墨玉流光都不清楚,只有胸口的痛提醒他很难受,很痛苦。 第七十二集 杀青,缘断红尘 第七十二集杀青,缘断红尘 “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光冲冲撞撞闯进树林,慌张的大喊,听不见回答。慌张的四处寻找,明明刚刚还有听见声音的,怎么这会就没有了呢?一想到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光就心神一荡,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红冲直撞,大声喊叫,四处张望。 视线聚焦在林子的中央,地上那一袭紫衣人犹唯耀眼。 “师兄,主子,你醒醒。”光慌乱的跃下树枝,急速奔过去抱着墨玉流光,下意识的伸手弹了一下鼻息,很久才放下心来。月光清冷,手掌上的鲜血宛如阳光下的蔷薇,红艳惊心。光的手颤抖的抱起墨玉流光,走动间两道泛着幽幽光芒的东西从墨玉流光眼角滑下。 光将墨玉流光抱出树林,看了一下方位,从这里要回玫瑰城少说也要两个小时,再看一眼脸色惨白的主子,也是最亲的师兄,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回清风岭比较稳妥。 明亮逐渐取代了黑暗,一缕晨辉扑洒进屋子。 姚思思端着一碗瘦肉粥推开房门,轻声走到床畔,却瞧见墨玉流光已经醒来,毫无生气的依靠在床头的墙上。姚思思笑了笑说:“流光你醒啦,来把这碗粥喝了。”墨玉流光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就连眼神也没有太大变化,姚思思甚至要以为墨玉流光全身瘫痪了。按耐下心中的忧心忡忡,换上一副欢喜可爱的小模样,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捏着勺子,体贴细心的吹了吹,见不烫了才伸到墨玉流光嘴边,墨玉流光眼珠子眨了一下张开嘴吞下一勺粥。 “呵呵,吃饭就对了,来再吃一点!”姚思思像哄小孩子一样,一勺一勺的喂进墨玉流光嘴里。而墨玉流光由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被动的配合着。 吃完粥姚思思陪着坐了一会,看墨玉流光根本不理她,心里有些不好受,收拾了一下推开门走了出去,然而她没有看见她转身离开时,墨玉流光对着她的背影唇语:“若还如初见,我必取你。只可惜,一切都非我能左右。” “四宫主,主子吃了吗?”光冲将上来,抓住姚思思就急切的问。姚思思笑了笑,手上将已经空了碗冲光晃了晃,“吃了!”光松开姚思思,面上一喜,双手更是不知所措的相互交错,很激动,很欣喜,感激的望着姚思思道:“四宫主,还是你有办法。” 姚思思摇了摇头,“不,我也没有办法,是流光自己吃的,我想他大概想通了,你就多看着点。”说完姚思思端着空碗超厨房走去。 一晃就是三日,三日后,剑老原本半百的头发此时已经全部发白了。他轻叩了一下墨玉流光的门。 “进来!”光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剑老犹豫了一下,开始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光一看来人,不满的道:“怎么是你,你给我出去,出去!”说着还快速站起身要将剑老推开。光很担心剑老的出现会再度刺激到墨玉流光。 “老夫,我找你家主子有事。” 墨玉流光扭头看着光道:“光放开他,有事说吧!” 光白了一眼剑老,退到一边站着,那架势只要剑老敢激怒墨玉流光,他肯定会出手直接杀了这个老家伙。 剑老没有想到墨玉流光这么容易的答应听他说话,心中感到一股诧异,面上也不犹豫,当即说道:“老夫的女儿一辈子悲苦,老夫深知不配当一个父亲,老夫对不起真儿,就想着真儿找一块极好的墓地,希望来生可以幸福。如今墓地已经找到,就是清风岭的一处山腰。所以所以~~~~” “光,马上命人赶往冰阁将尸体运到这里交给他。”墨玉流光直接打断剑老的话,冷清清的口吻。 “主子!”光急切的冲过来喊道,见墨玉流光不为所动,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剑老,然后回头说:“师兄,你怎么可以答应呢,你不是一直都很珍视的吗?”光有意避开提到孟真儿的名字,他实在不想主子因为一时生气,就这样答应,他认为墨玉流光事后一定会后悔,埋了之后可就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别说了,师弟,就再听师兄一回吧!” 墨玉流光叹了一口气,柔和的看着光,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这么和善的跟人说话,不得不说他的这话很管用,光无法拒绝,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愿意吗?”剑老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没有想到墨玉流光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可看了看脸色依然苍白的他,剑老心里似乎也有些明白了,看来真相着实让他很受伤。 “光,送客,剑老此生你我就不要再见了。”说完墨玉流光动了动身子,将脸背向一侧。 光立即走过来伸出手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口:“请吧!”就算墨玉流光不说,光也不愿意让剑老再见他的主子。剑老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想要说什么,嘴巴动了动,一狠心回头走了。 房间很静只剩下墨玉流光一人,他闭着双眸,脑海里闪现一个身影,然后分成两个一摸一样的人。又再度糅合成一个人,那一眼她笑如昙花,转眼凋谢。渐渐地回忆起喜悦,与恨有别。岁月太过遥远,哪能还记清当年煽动的眉睫。 清风岭中日月,蝉鸣后又蛙噪。 眨眼十日后,屋檐细雨,风声依旧凛冽。 一行白色身影肩上扛着一顶冰棺,冰棺内的女子她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轻阖的双眼彷如熟睡,皮肤已经有些变色,唇瓣有些腐蚀,身上也是。既然还是那么的美丽娴静。君子渊看到冰棺内的人儿,他第一反应就回头看着姚思思,见姚思思还站着自己的身后,一颗心放进肚子,此时此刻他才体会到为何他们都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头齐腰黑发,而身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绸裙,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枝干上一朵朵怒放的红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素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有一种清雅又不失华贵的气质,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平静的躺在上面,腰间系着一块通体黑色的玉佩。 这黑色玉佩站在一侧的光知道,他主子腰上也有这么一快,可是此刻却在他手上,他走过去将手中的玉放到冰棺里孟真儿的左手上,因为棺木被打开,一股寒气中夹杂着一股腐臭。两块玉石诡异的闪了一下,然后便再也看不见任何反应。其他人只当墨玉流光是不愿意伤心才不来,特意让光送来一块另一半玉石陪葬。 只有光知道,他的师兄,他的主子是要割舍掉对孟真儿的一片痴情,放弃了来生相守的期望。 几名身穿白衣丧服的火卫抬着冰棺飞身而起,缓缓下降到半山腰的木桩上,合力缓缓将石棺送入墓室。然后一人接过上面众人抛下的铁锨,很快将土填上,树立了一块大理石的石碑。石碑上文字是董寒衫写的,倒也有大家的风范。 远处屋顶上,墨玉流光一身紫衣望着,直到树碑培土才转身离开。 这些日子他想通了,放下了,一小时后,他站在玫瑰城墙上,俯身看去。城中东北角一个书生摊开画轴,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喝了几口,笔墨游走。古巷的忧郁,一女子怀抱琵琶轻轻弹唱,奏一回断肠的古曲,抬起画面如此的美丽。 墨玉流光十多天来第一次微笑,翻身跃下,走到书生的摊子面前,“给我画一副像吧!”说完放下一定银子。 书生感激的看了一眼墨玉流光,没有多余的言语,挥毫泼墨很快画好递给墨玉流光。只见画面上,墨般长发垂及膝腿,眉可聚拢风云,目若朗月。身形略显清瘦,身上流露这一种坦然的气息,头上用一根银丝带系着,松松跨跨的甩在脑后,身上是一件紫色衣衫,站在那里,背景选用的泼墨,取得是夜色背景,画像上的他面色淡然,宛如云一般似幻似真,嘴角淡淡的涟漪看不出悲喜。 “很好,原来这便是我。哈哈”墨玉流光拿着画轴爽朗的走了。 “公子还没有找你钱呢?” “不用找了,你的画值得。” 街上叫卖的小曲,仿佛隔空变换到那里,一切模糊又清晰,然,墨玉流光却跟以往不同了,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淡漠,也更加看不出仇恨,他果然是放下了。穿过人群,走过浮华喧闹的街道,他回到小三酒楼的厢房。摊开手中的画像,碾磨执笔在右下角写道: 原来悟彻方寸,自在本心,穷识源流,方得大觉。 写完便不再看一眼,走到衣柜边取下一件青色长衫换上,依然十分好看。打开门见到一名留守的火卫半跪于地:“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起来吧,没什么事,若是光回来,告诉他勿牵勿挂!”说完飞身之下楼阁,转瞬间消失在人流里。 第七十三集 唇上蜜糖 第七十三集唇上蜜糖 清风岭的水榭内坐着姚思思跟妖妖两人,转眼几天时间清风岭冷情了很多。墨玉流光不告而别,光也跟着走了,剑老带着殷虎也走了,本来妖妖也要走,姚思思极力要求下才留了下来,董寒衫还是书呆子,每天都缩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君子渊最近似乎也很忙,整天都看不见人影。两个无聊的女人,无聊的面对面坐着,眼对眼看着,两个字“无聊”,三个字“很无聊”。 “妖妖你说我们会不会无聊憋死啊?” 妖妖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拖着长音:“会~~~~~” 姚思思一拍石桌,站起来豪言壮志道:“不行我一定要找点事情做做,这样碌碌无为,又没有热闹看真是会憋死人的。”妖妖不以为意继续手托着腮,逗弄着石桌上的一只蚂蚁。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要是寒衫可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姚思思高涨的情绪被妖妖这态度直接降低一半,没精打采的坐回石凳上,叼着嗓子唱: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当泪落下的时候 所有风景都沉默 妖妖双眸聚焦看着姚思思惊讶说道:“这歌好好听,我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过?”姚思思一看有门,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放在妖妖面前:“给一两银子我说给你听。”妖妖伸手拍了姚思思手一下,鄙夷的咧了咧嘴,“没有,你爱说不说,整天都钱啊钱的。”作势便要走,姚思思一把抓住妖妖的胳膊,轻晃撒娇道:“妖妖你就给一点吧,你看我都很无聊了,总要找一个事情做做不是,要是你觉得钱多了,少给点也行,好歹也有一个彩头,我也讲的有激情不是,多少也该给我点钱买水喝不是?” 妖妖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的姚思思,无语的看了一眼天空,看看有么有乌鸦飞过,等姚思思讲完,她嘴巴半张心里叹道姚思思真是够执着的,好半响才闭上嘴巴,无可奈何的抽开姚思思死拽着的手,执起茶壶给倒了一杯水推过去,“喝吧!” 姚思思看了看眼前的茶碗,她那里是要喝水,她是想要享受赚钱的快感啊,苦哒哒的拉着一张脸道:“别介,谈钱多伤感情啊,你说是不是,多少给点,感情更上一层楼!”妖妖好笑的摇了摇头,“多少都可以吗?” 姚思思一听,双眼眯成一条缝赶紧答道:“呵呵多少都可以。(.)”心想:你还好意思少给。 妖妖从怀里摸出一定银子看了看,摇摇头,“少了。”又从怀里摸了一丁碎银子,头又摇了摇,“太少了!”姚思思眼冒精光直愣愣的看着,心里直乐呵,心想妖妖果然是个好姐妹。可惜她高兴的太早了。妖妖攥着拳头伸到姚思思面前,一摊手,手掌心里躺着一枚铜板,正经八百的说:“恩,这个够多了,可以买一杯茶。” 姚思思憋着嘴,“这也太少了吧,一杯白开水是够了,可是茶不也要茶叶的吗?”妖妖收回手,“不要就算了,我是穷人只喝白开水。”姚思思可不愿意一无所有,赶紧抓住妖妖往回缩的手,急忙掰开妖妖的手指,拿过一枚铜板在面前吹了一下,老道的放进耳边吹了吹。 “真是钱迷,够执着。” 姚思思手气铜板,跟一个老夫子一样摸了一把下巴,“非也,非也,这是专业!”妖妖懒得跟姚思思在费嘴皮子,直接了当的说:“现在钱也收了,就该说了吧!”姚思思很爽快的示意妖妖坐下,清了清嗓子说:“这首歌的名字叫《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很好听吧,呵呵,你可以当做是我写的。”妖妖笑了笑:“我不信。写这首曲子的人必定经过了思念的滋味,而你没有。” “果然骗不了你。” “娘子,你在这里啊,害为夫好找呢!” 姚思思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道:“瘟神来了,改天再聊!” 君子渊从远处一闪而来,揽住姚思思的腰肢就环进怀里,“娘子交给为夫的事情办好了。娘子要如何奖励为夫呢?”姚思思本来挣扎的手脚一听君子渊的话,不仅不挣扎反而抓住君子渊的衣领,眼巴巴的望着:“真的?快给我!” “先给奖励。”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君子渊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唔唔唔嗯,你放开,死瘟神,你是不是骗我的,要是骗本姑娘你仔细你的皮,皮,皮!” “娘子,你不觉得很美妙吗?心跳很快吗?是不是更加爱为夫了?”君子渊再次伸手欲搂住姚思思,姚思思早就知道君子渊的个性自然不会令他得逞,快速闪开三步。姚思思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唇,直接忽略了刚刚心里的一丝悸动,“美妙个屁,心跳是个人都会,不跳还不死了,爱?你还真是幼稚,吻一下就爱上了,你以为你那唇瓣有蜜糖啊!” 君子渊没有在那个问题上停留,从怀里摸出一个册子神气的晃着。“呵呵,唇瓣有没有蜜糖为夫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肯定是蜜糖。”她伸手去抢却被狡猾的君子渊抓住手腕拽进怀里,他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呜呜你快放开,瘟神,我要死了,要死啦!”姚思思含含糊糊的说出口,十指还死死的拽着君子渊刚刚拿的那本册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君子渊卷卷不舍的放开姚思思,舔了舔唇瓣,一副了然的摸样,“果然唇瓣是有蜜糖的。”姚思思暴起一脚重重的踩在君子渊的右脚上。0.002秒钟后,君子渊抱住左脚蹦跳,嚎叫:“娘子,你踩得好舒服啊!”姚思思白了君子渊一眼,“拜托瘟神男你做样子也做得好一点,我记刚刚光顾的是你的右脚,你抱着左脚干嘛,你抽风啊!你就得瑟吧,要是我的高跟鞋带来了一定踩得你残废!” “啧啧最毒妇人心!” 痛倒是有一点,但好在他自从吃亏几次之后,他穿的鞋子就做了特殊的处理,所以他还能够很优雅的站在这里开玩笑。一个女人踩了人,竟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看到他吃痛大叫,竟然还那般理智的指出他在装,不可谓不厉害,果然腹黑优胜男人。君子渊以为他会发出震耳欲聋的谴责,可实际上他的声音小的可怜,跟猫叫差不了多少,他的猫叫声换来的是姚思思轻描淡写的一瞥和用天籁般的嗓音发出的毫无诚意的道歉。 “真对不起,我下次用点力!”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君子渊仰头长叹~~~~~~~~~~~~~~~~~~~~姚思思则急匆匆的抱着小册子一溜烟的跑开。君子渊叹了一口,他抽时间来陪她,还带来了她最想知道的消息,竟然由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一句感谢,反而还被踩了一脚,这自从遇见她,他似乎一直都被吃得死死的。 房间内,摊开册子,眼睛搜索着冰参天这个名字,好在瑶池国姓冰的人家不多,再加上又是大富人家,故而也没有很多,花了近十来分钟终于看完了册子,叫冰参天的人共有四人,按年龄排除一人,按照膝下第一个孩子的性别排除一个,再根据活人跟死人排除一个,最后剩下一个。 清理资料得出,地点:青阳城(瑶池国的中部城镇)。人物:冰参天五十八岁。社会地位:时代书香门第,名下有一定的产业,勉强算是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庭成员:妻妾三人,儿子两个皆是大夫人所出,其余还有三女均为二夫人跟三夫人所生。 合上册子,姚思思倒也不急了,现如今知道了具体地址,找到转世爹娘自然不在话下,开心的笑了笑。抬头却发现君子渊就坐在自己对面,不由的吃了一惊,她刚刚竟然如此关注,这要是狗血的有刺客,她死八百遍都有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是鬼啊,都不带声响!” 君子渊双手作揖起身给姚思思鞠了一躬,用黄梅调说唱道:“哎呦呦,我的娘子大人啊,啊当里个当好冤枉,为夫杯子都摔碎一只,是娘子太入神,怎么可以怪罪为夫!” 姚思思不相信的顺着地上一看,果然看见了一个破碎的杯子,脸上扯出一抹假笑,伸手就是一拳打在君子渊的左眼上,“你有钱了是不是,那你也别砸我房间的东西撒!” 君子渊捂住已经红肿的眼睛,抓狂的龇着牙抽气,“这是我房间,是我的山寨,娘子,至于为一个杯子下手这么狠吗?”姚思思一想果然不假,心里一机灵跳起来,扑上君子渊身侧,吹了吹君子渊的眼睛。 “呵呵,误会,绝对是误会,我给你吹吹,吹吹就好了。” 再大的火气也因为姚思思用小手揉着,吹着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一股幸福的感觉,君子渊回过神来,自己鄙视了他自己一下,越来越有被虐的倾向,不妙,不妙。 第七十四集 山中生意,月宫盼住 第七十四集山中生意,月宫盼住 话说这一天 唐僧师徒四人来到一座高山前,只见山势险峻,峰岩重叠。[.超多好看小说]唐僧师徒四人在宛子山波月洞内,一个千年尸魔白骨精,一心想吃唐僧肉,走了一天的路,唐僧感觉饥饿,就让孙悟空去找些吃的。悟空跳上云端,四处观看,见南山有熟透的山桃,便要摘些来给师父充饥。 悟空刚走,唐僧就被妖怪白骨精发现了。白骨精不胜欢喜,自言自语道:“造化!造化!都说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今天机会来了!”它正要上前,见唐僧身边有猪八戒和沙僧保护,就摇身变作美貌的村姑,拎了一罐斋饭,径直走到唐僧面前,说是特地来请他们用斋的。唐僧一再推辞,八戒嘴谗,夺过罐子就要动口。 正在这时,悟空从南山摘桃回来,睁开火眼金睛一看,认出村姑是个妖精,举起金箍棒当头就打。唐僧连忙扯住悟空。悟空说:“它是个妖精,是来骗你的。”说着,就朝妖精劈脸一棒。妖精扔下一具假尸首,化作一缕轻烟逃走了。唐僧责怪悟空无故伤人性命。悟空打开罐子,从里面跳出来几只青蛙、癞蛤蟆,根本没有什么斋饭。唐僧这才有些相信那村姑是妖怪。 师徒们吃了桃子继续赶路。山坡上闪出一个年满八旬的老妇人,手拄着弯头竹杖,一步一声地哭着走来。悟空见又是那妖精变的,也不说话,当头就是一棒。白骨精见棍棒落下,又用法术脱了身,丢了具假尸首在路上。 唐僧一见,惊得从马上摔下来,坐在地上,不由分说,一口气念了二十遍紧箍咒。悟空头痛难忍,连忙哀告。唐僧喝道:“你为何不听劝说,把人打死一个,又打死一个?”“它是妖精!”唐僧非常生气:“胡说!哪有那么多妖精!你无心向善,有意作恶,你去吧!”悟空说:“师父若真不要我,就请退下我头上的金箍儿!”唐僧大惊:“我只学过紧箍咒,却没有什么松箍咒!”悟空说:“若无松箍咒,你还带我走吧。”唐僧无奈:“我再饶你这一次,但不可再行凶了。”悟空忙点头答应,扶着唐僧上了马,继续前行。 白骨精不甘心就这样让唐僧走了,又变成一个白发老公公,假装来找他的妻子和女儿。悟空把金箍棒藏在身边,走上前迎着妖精,笑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这个妖精。”悟空抽出金箍棒,怕师父念咒语,没有立刻动手,暗中叫来众神,吩咐道:“这妖精三番两次来蒙骗我师父,这一次定要打死它。你们在半空中作证。”众神都在云端看着。悟空抡起金箍棒,一棒打死了妖精。妖精化作一堆骷髅,脊梁上有一行字,写着白骨夫人。 唐僧恼怒,看着地上的尸骨气的险些晕倒:“悟空,你怎么就这么灵玩不灵,接连杀生,造下孽债。为师管不了你了,你走!快走!” “师父,你也看见了她分明就是妖怪,你还要赶老孙走吗?师父” 猪八戒心直口快的说:“猴子,人家分明就是一个人,你就算怕师父责罚,也不能把人家变成一堆白骨吧!” 孙悟空怒气一喝:“呆子,找打!” 唐僧眉头一皱,低头快速念着紧箍咒,孙悟空丢开手中的金箍棒,双手抱头,疼的眼泪汪汪的哀求,眼神里有着莫大的委屈。“啊师父别念了,别念了,老孙我走就是,你别后悔哼,我走” “大师兄,二师兄你也真是的,哎~~~~” 姚思思说到这里饮了一口水,敲了一下惊堂木:“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土匪听得意犹未尽,不由唏嘘,纷纷自觉的从怀里再度摸出一个铜板丢到姚思思面前的木盆内,几十号土匪投完钱,眼巴巴的望着姚思思说:“夫人我们大家都给钱了,还请夫人多讲一段。”姚思思捧着面前的木盆哆嗦了一下,估摸着今天赚的比昨天要多很多,心里一高兴放下木盆,“好,那我就在讲一段,今天的最后一段了。” “好,快讲吧!” “大伙都等不及了。” “好好大家安静点。孙悟空身负莫大委屈无处投诉,又见唐曾一意孤行实难回旋余地,于是架起精斗云朝南害而去” 入夜,京都四王府***** 后花园,绿茵一片,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水榭楼阁。 左翩凡脚踏九宫,右手持剑,双足变化配合这剑招,幽幽白光的剑刃与月光遥相辉映。剑如灵蛇,一招一式都极为到位,丝毫看不出破绽。 “啪啪!” “王爷休息一下吧!” 孟清莲走过来递给左翩凡一块汗巾,“臣妾吩咐丫鬟幽兰备了一些西瓜,清凉解暑甚是好,王爷你练剑也累了,吃点吧!”左翩凡挽了一个剑花,双足一拢,剑莫入剑鞘。走过来坐下,用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相敬如宾的说道:“费心了,日前听说你身子不大好,怎么今个就出来了?” “王爷,臣妾没事,御医说了总呆在屋子也不好,所以臣妾就出来走动走动,见王爷正在练剑不由得走了过来。”凝视着他,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那是种已接近解脱时的欢愉,还是无可奈何的悲伤。 左翩凡快速避开视线,拿了一块西瓜咬了一口,“嗯,果然清凉,青莲你也吃!”说着就拿起一块西瓜递给要孟清莲。 孟清莲接过西瓜冲左翩凡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吃着手上的西瓜,一时间二人对坐无话。孟清莲早就熟悉了这样的尴尬,习惯了左翩凡眼里没有自己。一盏茶的时间,左翩凡手里的西瓜已经吃完,接过幽兰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抱歉的看了一眼孟清莲,提起桌子上的剑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情处理,幽兰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回到书房的左翩凡,丢开手中的剑,掀了一下衣袍很优雅的坐在八仙凳上,自斟自饮。一道人影闪过,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小人站在门口,喜悦难以自抑。 “主子,王妃有消息了。” “什么,有消息了,在哪?” 左翩凡一跃而起,茶杯歪在一边,茶水顺着桌角滴滴答答流。碧说:“王妃,王妃此时就在玫瑰城外的清风岭。” “怎么查到的?”左翩凡冷静下来,他找了她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查到她的踪迹,如今等到消息他反到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急于知道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碧看到自己的主子这般患得患失也不奇怪,开口一五一十说道:“半个月前,冰阁的火卫突然抬着一个冰棺连夜出城,属下觉得十分奇怪,便派人跟着,一直跟到了玫瑰城外的清风岭,原来是要将冰棺埋在清风岭的山腰,可派去的人无意间在下葬的时候看到了王妃。” “她怎么会出现在哪里?这跟墨玉流光又有何关系?”左翩凡十分疑惑,想不通为何姚思思会在清风岭,那个冰棺中的人是谁,他没有兴趣,可是他对于墨玉流光的动机感到匪夷所思,照这般说法,思思肯定是跟墨玉流光在一起,他不由得有些害怕。喜悦的表情变成一股惊慌。 碧自然不知道左翩凡心里的活动,自顾自的讲:“查了一番之后才知道冰棺之中的女子是墨玉公子的挚爱孟真儿,至于王妃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回来的人画的画像决对是王妃不会有假的,主子,王妃有消息了这是真的!” “好,好,思思,等我。”君子渊抓起被他丢在一边剑,回头对碧道:“交代管家王府的事情有它全权处理。”说完大步一迈就朝府外而去。 碧好笑的对着已经走出去很远的左翩凡大喊:“王爷,属下已经给你备好了马匹,就在府外的。”左翩凡脚下不停,头也不回的说:“办得好,你明天给侧妃交代一下在赶过来吧!” “是,主子。”碧开心的回道,再抬头哪里还有左翩凡的身影,朝着王府外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王爷,你一定会把王妃带回来。”愣了一会,碧旋身回到书房收拾了一下,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暗处拐角,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孟青莲失落的望着左翩凡离开的方向,她顺着墙壁缓缓蹲下,她知道总有一天会有姚思思的消息,可是不成想会这么快,她知道姚思思在左翩凡心中的地位她今生今世也无法取代,可是为什么就连一个离别也要从别人嘴里得知,若非她心里隐隐不安,打发走了幽兰,她也许还会以为别日一早,她还可以见到他在院子里练武,晚间还可以给他准备水果,就算是没有话可说,她也想要奢侈的祈求可以多看他一刻,御医说她没有几个月好活了,这件事情就连幽兰她都没有说,她只想最后的人生可以默默的看着他,陪在他身边,可惜,可惜天不从人愿,这般卑微的要求也要剥夺去。 眼泪流进她嘴里,不是咸的,是一股苦到根本无法咽下去的苦涩。露珠浸湿了她修长的群摆,在看天上的月亮清冷幽寒。 “月宫的嫦娥,人道你是悲惨的,可我却希望可以同你一起住在月宫里,最起码可以在夜晚降临之后,还可以看见心爱之人。宫殿清冷孤寂又怎么比得了人心里的冰寒空虚?” 第七十五集 楚楚衣冠下 第七十五集楚楚衣冠下 左翩凡连夜赶路,走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到达玫瑰城,他住进一家客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之后叫来小二问清了清风岭的具体位置,然后疲累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便骑上快马除了玫瑰城,朝着他此行的目的地而去。(.无弹窗广告) “行了十里路了,大概就是这里了。”左翩凡从马背上取下一个水壶,喝了一口,举目眺望,果然看见前方山坡上竖立着一个旗帜,雄劲的三个大字“清风寨”随风飘摇。左手借力一拽马缰绳跃下马背,欣喜之情不可抑制,抽出腰间长剑刷刷几下,马缰绳被割断,马儿一声嘶鸣快速跑进树林深处,隐隐还能听到马蹄声。 左翩凡手上拿着被割断的缰绳对着身后最高的一棵树抛去,绳索就这样腾空而起缠绕在树梢间,树枝都被被压的弯向一侧。目测了一下周围的位置,左翩凡一笑,大步流星朝前方路口走去。 “现在是打劫时间,快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前面路口突起的大石平台,上面站着三五个汉子,衣着光鲜,比起左翩凡任何时候见到的土匪都要有品位,一摸一样的装备,不卑不亢的姿势,就连口气都那么的理直气壮,相比之下左翩凡倒是有些气场不足。左翩凡心生疑窦,现在当土匪很赚吗?怎么这些山贼穿这么好,还有土匪手上的长刀也不是普通货色,看起来光亮光亮的!左翩凡摆低姿态道:“不好意思,在下出门匆忙没有带银子。” “没带银子,没关系给银票也可以。”为首一个汉子噔的一声,跳下大石,他手里拎着一把长刀,神气的比划两下,对着左翩凡大声喝道。左翩凡一愣,看上去这些土匪一个比一个精明,怎们说出的话这么的幼稚,都说了没有带银子,自然银票也是没有带的,不觉得冒出一句:“这位山贼大哥还真的是可爱的紧。”其实是左翩凡压根就不想给他们,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一个王爷被几个占山为匪的人打劫了,还不丢死人啦。 为首的大汉脸抽了一下,手上大刀猛的砍向一颗很近的树上,一条很深的疤痕就留在了树干上,“哼,赶紧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交不出来哪里来回那里!”左翩凡眼珠一转,这也太不专业了,土匪不是应该很凶悍的吗?竟然还搞什么愿者上钩的把戏,不给钱还可以原路返回,他兴致一起,大步走上前拔起自己的剑挥舞了两下,摆个架势喝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住此次,留下买路财!” 这时,另外的几个土匪也跳了下来,和韩愈他们几个一样傻愣愣的看着左翩凡,完全不知道所措!左翩凡心里好笑,脸上鼓起一副森然的模样,加上左翩凡比常人高出一头的身高,看起来还真的颇有一番打家劫舍的气势,跟那一身白衣儒雅的打扮判若两人。 领头的大汉愣了半响,挠挠头道:“你这个小子,居然敢打劫你家大爷我,哼,没钱就赶紧滚!”他们虽然当土匪没有多长时间,可是面对突然变换角色的人物在也没有什么耐心了,挥挥手示意左翩凡知道好歹就赶紧走。 “如果不走又如何?” 五个土匪心想他们才是主角,不是应该跟他们谈谈条件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他打劫打他们,还真有打劫土匪,不知死活的角色!冷哼道:“不走,就只有喝罚酒!” 左翩凡不想跟眼前几个人在折磨嘴皮子,他心里早就很急很急的了,手执剑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五人立即警惕起来,纷纷举着大刀,随时都有一触即发的可能性。那领头土匪后面一个汉子凑上那人耳边轻轻说道:“头,咱们还是快点吧,去晚了可就听不成说书的了。”那领头的土匪一听有理,心道:“好,速战速决!”那领头的贼人收起长刀,双手一拱道:“嘿嘿,这位朋友,看来咱们误会了,你给十两银子就走吧!” 左翩凡傻眼了,这土匪果然是一个不称职的土匪,当即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抛过去。领头的土匪伸手一接看也不看的塞进腰间,转头对其他四人道:“好了,大伙听书的钱有了,走回吧!” “太好了,走!”其余人附和,这跟着领头人往里面走,此时也正值中午,这么热的天气暂时是不会有人来了。 左翩凡情不自禁的被给人给逗乐了,随即跟着几人走去。五个土匪汉子感觉不对,猛地回过头望着咫尺距离的左翩凡齐刷刷道:“你不走跟着我们干什么?”左翩凡摊了摊手:“我不是在走吗?” 领头的向前迈出一步,很肯定的望着左翩凡道:“你要上山。” 左翩凡嘿嘿笑道:“猜对了,我是要上山。”五人脸上凝重,纷纷亮出大刀,其中一人道:“不行,主上有令,英俊年轻者男子上山一律不准,除非可以出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还真是不多哈!”左翩凡反话正说,手上的剑再度拔出,冷哼道:“钱没有,山我一定要上!”领头土匪火气也上来了骂道:“看来不想节外生枝是不行了,兄弟们给我上,他身上的衣服我要了,其他都是你们的去!” “噗!”实在是好笑,左翩凡睨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这可是最为不值钱的了。他不知道的是领头的土匪并非傻了吧唧的提前霸占他认为最为之前的财物,真实用意乃是要羞辱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青衣男子。 “怕不怕,咱们手下见真章!”左翩凡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来,来,来!”那汉子噜起袖子,摆个架势道:“那咱们就比划比划,看看你是怎么变成狗熊的!” “找死!”左翩凡轻蔑的嗤笑一声,领头的一跃而上,剑光漫天,剑如闪电。刀却仿佛很慢。可是剑光还没到,刀已破人了剑光,逼住了剑光。那领头的土匪当头一刀劈下,带起呼呼的风声,这一刀真的是力道十足,左翩凡后退一步,那领头的土匪看起来力道十足的一刀居然是虚招,看到左翩凡后退,嘴角露出个微笑,改劈为刺猛的脚下加速,往前捅来! 一旁观望的四人脸上淡淡喜色,可是再看下去,其中一两个脸色发白几乎要惊呼出来,没想到左翩凡那退的一步也是虚的,领头的土匪的一刀前捅早在他预料之中,他以自己的左脚为轴心,右脚猛地划个弧线,啪的一脚甩出,准确无比的踢到领头的土匪那刀的侧面,在场诸人谁见过这种用腿的方法,那领头的土匪更是没见过,手中长刀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人不由自主的望侧边偏去,那刀尖擦左翩凡的衣物,穿了过去,左翩凡手中的利剑在手中转了一下,劈开领头的土匪的胸口直刺向领头的土匪的右腿骨。[] 旁观的四人纷纷冲上来助阵,领头的土匪也借者机会从左翩凡剑下闪开,心里一阵郁闷,自从来到这里,原本足矣骄傲的刀法,却一而二连三的被人轻易打退,若非此人刚刚并不想夺他性命,不然此刻他就死掉了,他集中精力应付左翩凡,心里却失落的想,难道他武功退步了不成。很显然不是,来人那剑法跟步伐都非同寻常,再看那出剑的速度只怕他们五人联手也只能勉强困住一时。心惊不已,看来乾坤国还真是藏龙卧虎,在这穷山僻壤的都能接二连三的有这么多高手,还真他妈的奇怪,一个个都要上他们的山寨,这寨子魅力还真是非同凡响。 领头的土匪想的错了,不是寨子魅力大,而是某女的桃花太多,所以他们才被连累,一次次被打击。六人间的打斗持续了五分钟,左翩凡剑收入剑鞘,看着被点了穴道的五人,一眼,转身越过五人便要朝山上走。 “我的山寨就是人你进就进的吗?”一道邪魅的声音由远处而至。紧接着破空而来的五枚石子逐一击中之前的五名汉字,五人抱拳躬身道:“多谢主上!”说完很自觉的退到一边。 左翩凡右手按在剑柄上,十二分精神注视着四周,赞道:“好身手,我倒是为何如此猖狂索要三千两,原来是有一位高手!”三道身影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左翩凡面前,最先落地的是一个蓝衣女子,眉目清冷,头上别着一根红色的发簪,浑身有一股杀气。 其次乃是一袭红衣男子,怀里揽着一个绿色衣裙的女子,男子即圣洁又魅惑的气势,比他容貌更佳,却是那种气势,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足以从他身上倾泻下来,感染每一个人,那嘴角上的笑,比那身红衣还要邪魅、复杂! 当左翩凡看见红衣男子怀里的绿衣女子时,眼睛都直了,八个多月没有见了,她的头发竟然变成了黑色的,难怪一直找不到她,她跟着眼前红衣妖冶的男子是什么关系?眼里的喜悦一变再变,变得充满了嫉妒。 一秒,两秒,三秒!左翩凡跟姚思思的对视中率先爆发。 “姚思思,你给本王下来!” “死男人,你凶什么凶?”姚思思毫不示弱的抵制回去,但还是从君子渊的怀里跳了下来,眼神忽闪不定,她实在不知道左翩凡怎么找来的,她在心里哀叹他要悲剧了。短暂的稳了稳心神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的?” 在一旁静观的君子渊自从左翩凡叫出“姚思思”三个字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他又多了一个情敌,看来人的气度、容貌都是上佳人选,这让他又气又怒,又无奈,你说女人你找人,就不能呢个找点丑的,这让让他很受创,看来他还是赶紧带着她回自己的地牌去比较合宜。笑着迈出一步,拉住姚思思的小手,亲昵中带着一丝嗔怪,疑惑地问:“娘子,他又是谁?” 左翩凡死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娘子?”冲到姚思思面前,神情变得尤为清冷孤傲,“那我是你什么?别忘了你是我三媒六娉、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一字一句都在谴责姚思思,看的姚思思心扉一寒。 “是又怎么样,你也别忘了,你被休了!”姚思思仰头叉腰,一副你有本事吃了我,没本事就快滚的架势。看到左翩凡眼里浓郁的伤感,悲痛,姚思思的心有一些乱,难道她说重了,正要来个打一巴掌给一个糖的策略,却不想她被拽进一个怀里,耳边传来瘟神笑的有点阴森的口吻:“你成过亲,你是他的王妃?” 姚思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左翩凡抢过去话头。 “你放开本王的王妃!”左翩凡脸上一顿苍白,冷如凛冽的北风吹得人毛骨悚然。一只手已经紧紧的拽住姚思思的另一只手,男人之间的较量演变成一人一只手臂拔人比赛,最大的受害者无疑是被两个男人争来争去的姚思思,她对着头顶苍天翻了一个白眼,大喝道:“都给我松开!” 君子渊手一松,姚思思就再度转进左翩凡的怀抱里,一股熟悉的墨香扑鼻而来,陌生而熟悉。像是捍卫自己的主权一般,快速亲了姚思思一下,婉如蜻蜓点水,很仓促却不失温柔,可是似乎有意惩罚姚思思,临别时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思思,跟我回府好吗?” “你竟敢当我的面轻薄我的娘子,你还不要脸的识图要诱.惑我娘子出墙该打!将此人给我拿下!”君子渊嘴上的笑带着一股凌厉,对,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不仅仅是生左翩凡当面夺妻,更是生气姚思思竟然早已有了相公,那么这段时间他算什么,真的只是她说的,踹也踹不掉的狗皮膏药? 左翩凡当然不知底君子渊的底细,直觉告诉他这男人绝不简单,从他的睛睛能看出来他喜欢他的王妃,他绝不允许有人横隔在他与她之间,上一世他错过的,这一世他绝不会再次错过。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剑挥舞起来也更是风声鹤鹤,几招下来,红绡就有些招架不住的势头,站在一边的五人会想看了一眼,一跃而上,从六个方向同时攻击左翩凡。任由左翩凡武功不凡也很难此时脱身带走姚思思,更何况这里的红衣妖男他看不出深浅。 那边打的激烈四射,这边,君子渊定定的看着姚思思,没有微笑,极为认真的再度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他的王妃吗?你结过婚?” 姚思思吞了一口唾沫,低声说:“是真的,我是嫁过人,也曾经是他的王妃。”君子渊双拳越听我的越紧,骨头咯咯直响,好看到可以当饭吃的脸也透着一股怒气,姚思思怀疑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君子渊一拳拍死在这里,赶紧害怕的退后三步,“呵呵,你别生气吗?” 姚思思的好话相说没有起到一丁点的正面作用,反倒负面作用起了不少,之间君子渊目眦欲裂,一字一顿的逼近,“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相公早就跟你人成亲了,你会不生气吗?” 姚思思小声嘀咕,“我才不会生气呢,早先我可以替他娶了几房小妾的,你要是喜欢,我改明也给你物色几个,你看怎么样啊君子渊!”君子渊脸色更黑,拳头越来越紧,微微泛红。 他一步一步靠近。 她一步一步后退。 她退到大石头边,眼看退无可退,而君子渊一脸阴笑的脸逐渐靠近。姚思思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一般大声吼道:“瘟神,我不是早就说过我成过亲,有过夫君,只是你不信,现在你跟我生什么气,你要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好看你就来啊!” 远处正与人对打的君子渊扭头回看,脸色陡然惨白,“小心!” “啊” 君子渊举起的拳头没有打下,她的话让他恢复了理智,回想起来她并没有说谎,她打一开始就说了,只是他自傲的认为他不会猜错。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害怕的不敢睁眼睛的她,君子渊的心一阵抽痛,自嘲的笑着,原来她这般怕他! 姚思思半响没有感到预料之中的疼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了君子渊嘴角上的自嘲,她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自责,可是没有等她深究,就听见又一声痛呼,顺着看去,君子渊左肩负伤,衣袖上绽放着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左翩凡看到姚思思没事,敌意的瞪了一眼君子渊,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手中的利剑,大挡住了红绡的刀一记横劈,虽然有惊无险,可是此时的左翩凡力气耗费了七七八八,身后还有另外五人的夹击,他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身上又增三处刀伤。 姚思思看到浴血奋战中的左翩凡,心里模糊的闪现了一个身影,她没有来由的觉得害怕,觉得不舍,当即推开君子渊直接冲过去,一掌震开红绡不留情的刀刃。 君子渊桃花眼一眯,诡异般消失了。再出现的地方竟然是站在左翩凡的身后,大手握住其中两人来不及收势的大刀,大喝一声:“住手!” 左翩凡眼角狡黠一闪而过的精光,手一脱力,剑直直滑落于地,而他的身子也向后倒去,果然有一双手接住了他,他虚弱地笑了笑,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了。 “死男人,你不准昏倒,你听见没有!” 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轻轻的抬眸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恶婆娘,你还是那样凶!”然后,陷入黑沉之中。 第七十六集 左翩凡逼上门 第七十六集左翩凡逼上门 夜朦胧,月光有些灰暗,时间静默的流淌,窗外树影婆娑,可能是因为外面此时此刻正下雨的原因,空气十分清新还夹带着泥土的芳香,山寨的一键厢房内,受伤的左翩凡悠悠转醒,快速扫视了一圈,直到看见坐在桌子边的姚思思才算一颗心安定,可是看到与姚思思对坐着的红衣妖男,左翩凡当即掀开被子走下床,站在姚思思身后,满怀敌意的看着君子渊。(.好看的小说) 姚思思听到背后的动静,扭头看着左翩凡,生气的起身将左翩凡再度拉回床上躺下,无奈的道:“今年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受伤,照顾完这个又要照顾那个,摆脱能不能都斯文一点,不打架会死啊。” “娘子,为夫很乖的。” 刚躺下的左翩凡一听这话,就如刺鲠在喉,一阵咳嗽之后,死死的瞪着君子渊:“你住口!”君子渊不怒反笑说:“我住口吗?我说四王爷这里该住口的是你,娘子已经跟我说了,你已经被娘子休了,所以现在作为她丈夫的只有我一人。” “哼,自古哪有妻子休夫的,你别痴心妄想了,本王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一股无力感在姚思思心底油然而生,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他身边几时有过这么多蜂拥的蝶,这世界一下子怎么到处都是自作多情的男人啊!她现在心里只放着一件事情,根本不想谈情说爱,更加不喜欢看到一个个的为了她斗得头破血流,如果在这么下去,她随时会成为千古罪人。 “好了,别说了,好好养伤吧,以后不许你不要命的打法。”姚思思把左翩凡按倒床上,顺手帮左翩凡拉了拉薄被,转头看着君子渊道:“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他怎么可能静下来养伤!” 君子渊抬起头,掩饰住脸上的伤感,露着灿烂的笑容:“好,为夫回房等娘子。[.超多好看小说]”他身体僵硬了一下,迈出门去。 左翩凡隐忍这怒气,看着姚思思问:“你跟他同房了?”笑着点点头:“对。”她怎么会不知道左翩凡心里想什么,总之对于一个已经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的男人,她是决计不会跟他有什么结果的,如其拖着,倒不如斩断他对她的青丝万缕。 “思思,你就这么不肯原谅我吗?就这么惩罚我吗?”左翩凡自顾自的说完,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姚思思,又道:“思思。我不在乎这近乎八个月的时间里你发生了什么,你依然是我的妻子,请让我补偿你。” 呆滞的笑了一下:“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对我补偿,你又何必要一个残花呢,还是病好了离开吧!” 左翩凡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薄被之下的手指紧了紧,声音中带着祈求:“你还在怪我那一夜的唐突是不是,你心里是有我对不对,不然你为何要救我,思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姚思思无奈的看着左翩凡,很平静的说:“你多想了,我根本不喜欢你,若我喜欢你,我就不会抗拒你的身体,我救你只是不想你的死,破环了我们平静的日子。”姚思思逃避的不去看左翩凡的脸,她知道她说这话会伤害到这个一直清冷孤傲的男人。 左翩凡伸手抓住姚思思的手,“别这么狠心好吗?我知道前世我辜负了你,今生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不放手。”姚思思叹了一口气,从左翩凡手心里抽回手,“别胡说了,养好身子你就回去吧,你的儿子跟妻子都在家等你,他们才需要你的爱,你的呵护。” “不,不,我的妻子在这里,就是你,我不知道为何你会知道孩子的事情,但是如果因为孩子的事情你怪我,我也没有想到青莲会怀上我的孩子。(.好看的小说)思思,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跟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子生孩子,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真的爱你!”心现在如有人在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掉凌迟着他的心脏,胸中窒息,只是一边又一遍的叫着:“思思,我不会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们前世错过了那么多,今生咱们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前世今生,我前世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左翩凡别闹了,养好伤回京都去,孟清莲是个好女子,好妻子。”姚思思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什么时候了还有人虚渺的前世泡妞,虽然他承认听到左翩凡这般煽情的话语,她差点就不受控制的答应跟他回去,可是想到她还要去瑶池国办事,就只好狠心的拒绝,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脚踩多只船的事情她不干。 “思思,我知道跟你说前世你不理解,但是我们前世确实苦苦相恋了一生!” 姚思思翻了一个白眼,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快打住!本姑娘没有兴趣跟你讨论前世种种,你” “扣扣,思思药煎好了。”妖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姚思思如蒙大赦,乐癫癫的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小声对妖妖道:“妖妖,我还有事,你帮我把药端给他喝下。”说完就从妖妖的托盘下钻了出去,妖妖苦着一张脸冲闪出好远的妖妖疾唤:“思思,你!”姚思思远远的冲妖妖连连作揖,妖妖无奈的只好端着药碗走进去。 “四王爷,药好了,我端给你喝吧!” “放下吧,本王待会喝。没事,姑娘就离开吧。”左翩凡冷冷的下逐客令。妖妖对于左翩凡话语不甚在意,心里认为王爷总会有一些毛病,对于不用她伺候求之不得,客气了几声就出了房门,临走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听到脚步声远去,左翩凡坐起身,一把掀翻矮几上的药丸,两眼无神的坐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地面上一滩黑色药渣。他原本以为找到了她,她就回到他身边。对于她亲口说出她根本不曾爱过他的真心话,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双手死死的抓住,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她是她的王妃,怎么可以要他对其他女人负责,却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怎么可以,他不准!不准!他一定要把你捉回来,囚禁在他的身边,不能离开一步,半步也不行!忽而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站立起来。 外面雨突然下大了起来,雨滴敲打着屋顶上的瓦片,奏出一曲清音。 姚思思不知不觉的走回到她跟君子渊的房外,伸手推开房门,点燃一盏油灯,房间里空荡荡的,君子渊根本就没有回来,姚思思被两个人男人搞的早就累了,既然君子渊,就算他走运今晚不用被她出言拒绝,然后躺倒床上,扯下发簪对着油灯投去,发簪准确无误的扑灭了烛火,房内再度恢复黑暗。 左翩凡看到姚思思进了房间,看到房间的烛火熄灭。他想要走过去,可是怎么都无法靠近那间房子,他想要强行闯进去阻止她跟其他男人,可是怎么都靠近不了。他冲着房间大喊:“姚思思你给我出来,出来!”痴痴的在大声念着,冒着大雨不断的往眼前那间有她的房间冲去,一次一次再度回到原地。 “思思,思思你出来,我才是你夫君!” “没用的,她不会听见你的声音。我在这里布了阵。” 左翩凡回头看到的正是他刚刚还恨的牙痒痒的红衣妖男君子渊,有些搞不清状况的问:“你不是应该在房里吗?”君子渊笑了笑,“你这么希望我在那房间里吗?” “你等在这里,不会只是想要问本王愿不愿意你在不在她房间里吧?” 君子渊冲左翩凡竖起一根大拇指,“四王爷这个时候你还能这么冷静,还真是不一般,我等在这里是告诉你,你对她最好死心。”左翩凡毫不退让的靠近君子渊,“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她是我的妻子,你无权干涉。” 只一瞬间,脸又带上了微笑,“左翩凡你最好清楚你已经被休了,而我才是她现在的丈夫,你八抬大轿怎么了,我可是与她拜过天地的。” 休夫无疑是左翩凡的痛处,这下被君子渊再度提起,他再也不想冷静,“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 他不知道君子渊就是等他发狂的这么一个机会,一直背负在身后的左手快速一抖,一团红色粉末悠悠扬扬的混合着雨水流入大地,一股茉莉的香气被左翩凡吸进鼻息。他心道不好,袖袍下的手闪电一般点在他的心口。 “那只怕你不会如愿!”君子渊说完这话,左翩凡便感觉到一阵头昏目眩,紧跟着他意识开始涣散。左翩凡只来得及说四个字:“你好卑鄙!” 一道蓝影闪过,红绡接过左翩凡,恭敬问道:“主上,他怎么处理?” “关起来,直到他忘记她。”君子渊看了一眼左翩凡,身形一闪闪入房内。 红绡拖着昏迷中的左翩凡来到一间地下囚室,将左翩凡扛到石床上躺下,同情了看了一眼便转身出了囚室,心想中了忘情粉的男人,醒来便会忘记心中至爱的女人。 囚室内应该昏迷的左翩凡陡然睁开眼,艰难的盘膝而坐,双手放在双膝之上,摒除一切杂念,开始用内力驱毒。他早在姚思思的那本医术里无意看见过这种粉色毒粉的介绍,是以才可以在第一时间封锁心脉,靠着一股坚强的意识保持着冷静,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想再失去可以爱她的机会,更不能失去爱她的记忆。 第七十七集 放纵,婀娜千娇 第七十七集放纵,婀娜千娇 睁开眼,阳光从纸质窗子射进来,照亮一室冷情。[] 姚思思不禁再想君子渊难道一夜没有回来,可是昨晚她明明感觉到了熟悉的君子兰的香气萦绕鼻息。伸手揉了揉眼睛,披上一件外衣,无精打采的走到书桌边坐下,整个房间只有她的呼吸声。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她招惹了两个同样在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还好不是在现代,否则她可就犯了重婚罪。也不知道昨夜她那般说了之后,左翩凡是否还会纠缠她不放。对于瘟神她又该如何,这让她伤透了脑子。不是她不愿意谈一场恋爱,只是她害怕师父所说的“三嫁姻缘”,如今她已经嫁了两次,照理说第三次才是她真命天子,倘若对二人其中一个动情,那到时候她真不敢想,她很害怕动错情,爱错人。 君子渊他绝不简单,根据多年看电视剧的资历,一般叫主上的,不是皇帝就是皇子,他那般闲暇自然不会是皇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子。瑶池国的皇子可还是小孩子,再结合他能那般自仔细的查到冰姓在瑶池国的分布,足见他跟瑶池国脱不了关系,十之八九就是瑶池国的皇子。至于他是否可以继承皇位,她懒的去关心,但是她绝不会认为以后可以六宫粉黛的皇子会是她的良配,所以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她绝对要尽早逃离这里。 可是,麻烦又来了。她要如何拒绝君子渊那块黏人的糖,成功走下清风岭呢?“哎”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寂静的书房里尤为显著。姚思思烦恼的抓了抓头发,这下好了,计策没想出来,倒是快把自己的脑细胞给想没了。 “娘子,在想什么呢?”君子渊笑意盈盈的走进来,坐在姚思思对面的木椅上。 “我在想”姚思思捏着下巴,认真的说,“立谁为正夫啊!” 君子渊喝在嘴里的茶没有含住,全喷了出来。君子渊纠结的擦擦嘴角,郁闷的看着她:“正经事你不思考,尽想一些不找边的事,怎么?娘子你还想弄一打夫君不成?” 打了一个响指,神秘的抬起头看着君子渊说:“果然聪明!”赞赏的瞪了君子渊一眼,还真是能想象!君子渊嘿嘿的笑着,可惜的望着姚思思说:“只怕娘子要后悔了,四王爷可是昨夜就连夜走了呢!看来正夫的位置只能为夫莫属了。[]” “什么?昨夜他走了,他身上还有伤,又下了一夜的雨,他怎么可以走呢,不行我要去看看。”姚思思心里意识到她昨夜说的话肯定太重,不然以左翩凡的个性淡然是不会连夜拖着伤走的,她很担心他现在如何,心里想起昨夜那个不一样的他,她就莫名心痛,当即就要跑出门去找。不想,却被君子渊抓住衣服,“娘子,他是一个王爷怎么会没有一个两个的跟班,此时肯定是回京城了,你去了也找不到的。” 姚思思一思索觉得有理,她那里知道左翩凡此时此刻正在她脚下的地底深处。君子渊无比委屈的戳着修长的手指,可怜兮兮的说:“娘子,你难道都没有要跟为夫解释的吗?” 姚思思抬手给了君子渊一下,不放在心上“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人呢,解释什么?” “当然是解释你跟左翩凡没有什么啊。” “这个****”姚思思吸了一口气,猛然对上君子渊,“我跟他有关系,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我爱他。” 君子渊皱着眉头看着她,招牌的笑也散去了,“什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娘子你爱他怎么可能?” 姚思思偷偷瞥了君子渊一眼“我生气只是因为我很在乎一个男人的贞洁。”君子渊强行拉过姚思思的身子,很认真的问:“那我呢?” “你,你算是一个朋友吧!” 君子渊阴阴的笑着“我只是你朋友,一个朋友吗?” 姚思思知道她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残忍,可是如今箭已经发出,现在只有继续,她别过头不去看君子渊,平静的如一湖春水。 “是,只是朋友。” “你看着我,你要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敢玩弄我,背叛我,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还要那么说嘛?”君子渊死死的捏着姚思思的胳膊,手劲很大,声音有史以来第一次那般冷血凌厉。不得不说君子渊不了解姚思思,你越是强硬越是让她勇起反抗,姚思思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就是死她也允许自己向恶势力低头。 双手抓住君子渊的大手,痛斥:“君子渊你放开我,你如果是要逼我从你,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狭长的桃花眼,眼底略带笑,勾人魂魄。妖娆的红衣,脸上的一丝冷笑宛若那地狱阎罗、沉沦的罂粟花。掐住姚思思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君子渊没有想到,他赌下的这个誓言终是被眼前的女人撕破。他确实下不了手,他很想咬掉他自个的舌头,可是他真的很生气,生气让他不想去思考,不想去道歉,手指捏住她的脖子,他对自己说,只要她肯求饶他就原谅她。 “你你你你杀呀,你杀不了我就算你不是男人。” 君子渊邪魅的冷嗤,指肚冰凉的划过姚思思的脸颊,“想死没那么容易。”他松开姚思思的下一瞬直接搂住她的腰,头静静的放到了她的肩膀上,眼神里一道幽芒闪过,君子渊对着姚思思的脖颈咬下。 “啊!你是狗子吗,快放开我,君~~子~~~~渊~~~~” “怎么?害怕?”他挑着自己邪魅的眉毛看着我,嘴角流的是她的血。 害怕?好笑,她还没有怕过谁?不过不得不说像他这么绝色的男人就是咬了她一口,也似乎觉得不是很痛,但是想要她跟他认错,摇尾乞怜那绝对不可能!“害怕?我姚思思字典里从没有过,你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我不可能爱上你这么一个瘟神。” 君子渊不怒反笑,可是姚思思却宁愿他发怒,因为他的笑是那么的妖冶,那么的充满了危险,笑的她浑身发麻,不自觉的往后退,她看得出君子渊眼里赤luoluo的嗜血,想到这里她肯不得直接拍死自个,是谁说跟娘门一样的男人是软柿子的? “你很快就会爱上我!”他一把抓住姚思思后退的身子,眼睛里充满着yu、望。眼眸深邃的盯着姚思思,一个打横,把她摁到在地上,栖身而上,两只不安分的手四处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姚思思慌乱中抓住他的一只手,眉毛抽搐,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情欣赏他祸国殃民的容貌,意识到这一点,她快速按住胸口上的衣服,大叫:“瘟神,你难道不要脸到强占民女。”君子渊收下动作一停,也就只是停了一分钟,很快他双眼泛红,他堂堂一个皇子这般迁就一个女人,却只换来一句控诉,他要疯了,理智被姚思思激怒的随时有可能丧失殆尽。 “你,不是民女,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看你跟我行了床第之礼后,我看你还怎么回他身边。” 姚思思一愣,此时的君子渊好陌生,她害怕了,双手死死的护住衣服,闭着眼睛偏过头去,“求你不要这样?” “呵呵,他到底什么地方好,你为什么这般无视我的感受,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不是他左翩凡的,你竟然为了可以回到他身边,求我,呵呵,我决不答应!” “唔。” 话还没说出口,姚思思的唇就被君子渊霸道的堵住了,不似温柔,有着霸道和不可忽视的掠夺性。很显然他给气怒了,温柔一点都没有了,姚思思身上淡淡的香气刺激了他的神经,生硬的的撬开了姚思思闭着的齿,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嘴里追寻着她的小舌,补给君子渊心里的不平衡。 他的手带着温度,撕扯着姚思思的衣服,在拉扯之间,他的力道大得吓人,指甲在姚思思的前胸留下一道深红色的爪印,游走的双手扯断了她的内衣,衣衫被拉扯的七七八八,姚思思觉得被受侮辱,试问哪一个女子愿意被人强暴般的夺取初夜,挣扎间狠狠的咬住了口中的舌头,血一下子充斥在她嘴里,君子渊也吃疼的松开了她。 “啪!” 姚思思吐出嘴里属于君子渊的血,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君子渊的脸上,“君子渊,你混蛋!”连爬带跑的打开衣柜扯出一件衣服裹住泄露的风光。 第一个扣子,第二个扣子最后一个扣子! 姚思思聚精会神的扣扣子,眼看最后一个就要搞定,整个人被君子渊拽的跌坐在地上,她视线扫到地上那个属于她的针盒,可惜君子渊一脚将针盒踢出了窗户,姚思思最后自保的东西没有了,她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了,手脚并用的往墙角移动,眼睛里透射着是一股恐惧。 君子渊拳头紧了紧,是不安,还是伤心,亦或者是心痛,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姚思思,如果可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是被她恨,他也不想就此放过她,失去她。下身早已yu火煎熬,脸上也开始泛着红芒,看着步步后退的而姚思思说:“娘子,你,不会有机会回去见他。” 大手抓住姚思思的双腿一拉,她就平躺在地上,他只手拽掉她的亵裤,白皙的玉腿,深深的玉穴,无尽的诱.惑,让他没有了理智,只有男人最原始的本能。眼睛里又重新点燃了火光,两只手游走,近乎本能的挑逗着姚思思胸前最为敏感的器官,一股异样从小腹升了起来。一个硬物在她大腿上轻擦。 “不可以,姚思思双腿腾空而起,狠狠一踢,将正在撕扯他自己衣服的君子渊,推开三米远,君子渊的已经褪到屁股的亵裤在突如其来的外力之下,由于直直的甩出双腿的动作而被撕开。 “卡卡卡!” “糟糕,惨了!”姚思思心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这不是帮了君子渊的忙了吗?羞死了,伸手捂住双眼,脸颊上分不清是恼羞成怒的红,还是女儿态娇羞? 经过一摔,君子渊的理智回复一丝,双眸赤红,红的快要滴出鲜血来。 “你就这么讨厌吗?” 第七十八集 虐夫,杯具男 第七十八集虐夫,杯具男 姚思思扶着椅子站起来,灵机一动,望着冲将上来的君子渊,虚弱的动了动嘴,“你”脚下一软,倒进君子渊怀里。 “你,怎么了?” “娘子!”君子渊有些发愣,脑海猛然记起上次她这样的时候,担忧的摇晃着怀里的人儿,“娘子,你快醒醒,醒醒!” 就是这个时候,姚思思睁开眼,耷拉在君子渊肩膀后的手指快速一动,君子渊立时从姚思思醒来的喜悦中沉入黑暗深渊。震怒的等着姚思思,她竟然用假昏倒骗他,骗了他还给他点了穴,该死的他竟然挣脱不开。 姚思思拍了拍手,这回她心安的走到屏风后换好了一身新衣服,又小跑的溜出门将她的针盒拾起塞进怀里。四处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再度溜进房间,看着一室狼藉,快速从书桌下摸出一个没有用过尿盆,横扫一通连着君子渊的衣服也拾了过来,一股脑的开始焚烧“乱xing”证据。 估计古往今来只有她一人会用尿盆当火盆,也是第一个逃脱磨爪之后第一个反应是烧毁昭示她被人欺负的衣服,就连施暴者的衣服也一起烧掉,可谓之做法决绝。而施暴者竟然还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一切,他是真的体会了什么是无语,什么是抓狂的欲死! 然后君子渊没有想到的才刚刚开始,姚思思轻笑一声,替君子渊拢了拢凌乱的青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的报应比任何人来的都要快一些。”说完,她抬腿扫向君子渊的下盘,若是君子远没有被点住穴道,对于姚思思的一击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如今他一动不能动,再被姚思思扫到的时候,悲剧的直直往后倒下! “砰!” “嘶”君子渊想要叫,却也只是发出了抽气的声音,眼珠子转向正一脸得逞,自觉好笑的姚思思,他怒了,彻彻底底怒了,可惜他根本无法惩罚眼前的小女人,就连动一下都不能。[.超多好看小说] “君子渊你很痛吗?我马上就给你降降火气!” 姚思思快速奔出,很快手里抱着一个大冰坨子回到君子渊眼前,阴阴一笑,双手一松冰坨子自由落体,砸到君子渊的小腹上,继而顺势滚到男人独有的地方停住,虽然第一次砸的是小腹,可是那么大一个冰坨子就是剩余的力道也足矣让一个男人哀嚎,君子渊眼睛暴睁,眼泪飙出眼眶。痛不能呼,还要被冰块压抑住yu火,谁还有他悲催。 “呵呵。放心冰腹可以消肿。”好笑的看着她弄来的一大坨冰疙瘩,心想要是把他变成了一个太监可真就暴敛天物了,于是讪讪的伸出手指推开冰疙瘩,闭着眼睛将君子渊拖到床上,拉过薄被盖上他的下身,欣赏的看了一阵君子渊健硕的胸膛,添了添干涸的嘴唇,“呵呵,瘟神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来着,没关系你骂吧,反正我是听不到的。” 君子渊直愣愣的看着姚思思用唇语道:“放开我!” “不行!”姚思思说完翻箱倒柜摸出几节绳子,将君子渊的手脚分绑在床的四角,她这一次用的点穴不是七玄穴,是一种时间比较断,却万无一失的一种点穴功夫,时间只可以维持半天时间,所以她为自己逃离这里做好准备,不过看到君子渊一副要把她生吃了样子她不由得萌发一股戏弄之心。 手指慢慢的滑过君子渊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还有那经常坏笑的唇瓣,淡淡道:“瘟神,你还真是好看呢,若是你不这么大意,也许我此刻真的会爱上你也未不可知。(.好看的小说)”姚思思头低着,以至于君子渊没有看到她有些害羞的表情。君子渊气的几乎要疯掉,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动了几下,无奈的放松了精神,他此刻就好似待宰的肥羊,他只希望红绡可以意识到这里的不同寻常。 姚思思见君子渊认命了一般,便起身走到衣柜边收拾了一下她的财物,仔仔细细的装进她的荷包里,直到没有一枚钱落下,她才心满意足的返回到床边对着君子渊露了露嘴,“喂,瘟神,别想我,找个比较好捏的女人吧!”不舍的从荷包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到君子渊眼前晃了晃,之后丢在他的脖子上,象一个大善人一般慈善的说:“这个就当对你的精神赔偿吧,你放心为了不至于让你以后被人取笑是取过妻子的二手男人,我决定马上给你写一封休书,你不用感激我,我也只是不希望你这如此天姿国色被我给耽误了,好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以后只管大声告诉世人你还是黄金单身汉。” 君子渊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还是要离他而去,对于姚思思说的一系列乱七八杂的话,君子渊是要吧吃黄连只能听着,眼角抽搐的表示他要死了,要死了! 书桌前,挥毫泼墨的姚思思,用指头蘸了墨汁在一张白纸上写道: 休夫书(二号) 女方:姚思思男方:君子渊 夫妻二人感情出现第三者,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故而女方休离男方,女方给一千两作为分手费,自此之后,男婚女嫁两不相干。 写完,用茶壶压住,最后看了一眼脸如死灰的君子渊,哼道:“头发甩甩,大步走开,!” 推开房门,房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阵雨,姚思思苦笑的望着天,“老天爷,你是不是也想要留下我?可是,我还有我的路要走,这里不是我的终点,虽然瘟神也算是个万里挑一的男人。”替君子渊关上房门,施展着轻功穿花抚柳。 雨越下越大,姚思思将荷包护住,一路飞奔来到山脚下,着实有些太顺利,是姚思思没有想到的,最担心的红绡她很走运的没有遇上,只要穿过最后一道防线,她就脱离了君子渊的势力范围。 山脚下的几个土匪恭敬道:“夫人,你这是去哪里?” 姚思思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傻笑,“我给你们主上下山去抓黄花大闺女!” 众人愣神之际,姚思思手中的银针已经出手,直接放倒! 两个时辰后,姚思思湿漉漉的站在一座阁楼门前,眼前的莺莺燕燕、环瘦盈肥,轻佻的声音,浓重的胭脂味,门匾上“三个大字”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笑了一下,摸了一把额头的雨水,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口。 “让开让开,这里不是你来的!” 姚思思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势利眼,肯定是看到她一身湿漉漉的,又颇为狼狈,若非看到她长得还可以,衣服的布料也算上等,只怕会像赶叫花子一样出手驱赶了。姚思思冷嗤了一声,“睁大你的两只三角眼!”心疼的摸出十两银子抛进眼前穿的暴露的男人手里,“可以进去了吗?” 男人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元宝立即喜笑颜来,堪比皇宫里的太监一样的察言观色,恭维的连连说了三遍“好,小姐自然是进得的。” 姚思思伸手不客气的拉过暴露男的衣服擦了一下湿漉漉的手掌,得瑟的就差叼一根大烟,诚心要恶心暴露男。暴露男不愧是风雨场合的人,手中捏着银子,只怕她若是高兴赏一巴掌也是无什么大碍的。姚思思一下子也没有了惩戒的意思,甩了甩手,越过暴露男说:“本姑娘是来找乐子的,把你们楼的男妈妈找来,我要挑一个风华绝代,独一无二男倌伺候。” 男子高兴的点了点头,领着姚思思上了的三楼,吩咐一个童子给姚思思取了一件干净的男人衣袍换上,的男妈妈就踏着碎花步,伸着兰花指走了进来,“这位小姐,不知你是要什么样子的?” 姚思思想了想估摸着是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害怕她没有钱,当即抛过去一个元宝,“长得丑的,最好会点才艺的。”姚思思这要求一出,真是不说则已,一鸣惊人,男妈妈讪讪的拍了一下手背,心里有些失落,但本着来者都是客人,是钱都要赚的想法,还是恭敬的回话说:“小姐,果然非同寻常,你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她来这里乃是为了躲避君子渊的搜捕,任由君子渊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她刚刚拒绝了他,就下青楼。姚思思打算在这间呆上四五天,那时君子渊肯定以为她是去瑶池国了,那么等她再去的时候就不会遇上了,而且君子渊不知道的是姚思思跟他提到的那个在瑶池国都的冰家并不是她真正要找的冰家。想到她的高瞻远见,姚思思忍不住轻笑,可是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瘟神男斗嘴了几个月,她突然离开他反觉得有些不习惯,脑海中不时浮现那张妖孽的脸。 珍珠帘被掀起,一道好听又似熟悉的声音传进姚思思耳朵里:“可以进来吗?” 入眼的是一个穿着翠竹湘绣的衣袍的男人,身形高挑,发鬓束以羊脂玉,发丝梳的很平整,一双眼睛里包涵了一股忧郁。脸上系着一方绣着竹叶的面巾,看起来神秘而不失美感。姚思思脑海里冒出一个疑问:“这是丑的?那美得岂不是要超越瘟神?” 第七十九集 墨琴官人,收了奴家吧! 第七十九集墨琴官人,收了奴家吧! 来人抱着一把七弦琴放好,落座,看向姚思思冷情的问道:“小姐要听那一曲?”“曲”字还没有说完全说出口,神秘男瞳孔放大,有些失态的指着姚思思结结巴巴说:“思思姑娘,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认识她,难道她已经很出名了吗?在这里都有人对她如雷贯耳?姚思思耸了耸肩,冲到神秘男面前,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觉得眼神很面熟,声音也依稀在哪里听过,索性伸手拽掉面前激动的男子面巾,一张脸,半边天使,半边恶魔脸。 姚思思惊喜的望着神秘男,此人可是她来到这里看见的第二个帅哥,可惜他自己亲手毁掉了那张俊逸的脸,这就是当初的墨琴,当初那个让她钦佩的青楼男倌。她没有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是依然是在青楼,但是不论如何,重逢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抓住墨琴拉到一边坐下,惊呼:“墨琴,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墨琴此时已经重新戴上面巾,没有因为姚思思的问题有所异常,整个人平静的看不出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原来墨琴离开雨安镇之后,就一里路走,来到了此地,买了一间小院,收容了很多孤儿,因为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多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三十个孩子了,墨琴的那点积蓄也早就花光,所以不得不干起老本行,不过这次他只是单纯的卖艺,这座楼里男妈妈看中了他的琴技,所以他也算是自食其力。 听完墨琴的经历,姚思思不由得开始尊敬起他来,一个男人能从失去挚爱中坚强起来,并且还能够有一颗善良如斯的心,并且还付诸行动,这样的男人不论以前做过什么,他都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人。 “墨琴,你真了不起。” 本来一脸平静的他,被姚思思敬仰的目光注视着,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将眼神移开望向别处,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没什么的。” 姚思思看着墨琴不好意思的小模样着实开心,忍不住伸手托住墨琴的下巴戏谑道:“我说墨琴官人,还是赶紧给妞弹一曲吧!”墨琴拍开姚思思的手,起身走到七弦琴旁,席地而坐,双手,十指拨弄琴弦。曲子轻快欢愉,可见他是真的走出了悲痛,并且比之以前还要乐观积极许多。这让姚思思很欣慰,在曾今的很长时间里,她都为间接害死了香莲而自责,即便香莲本事有错在先,可是在至情至性面前谁又能说些什么。 一曲罢,墨琴双手滑过最后的余音停下,“献丑了!” 姚思思双眼一眨,好看的眼珠子溜溜一转,笑盈盈的伸手抓住墨琴,“墨琴小乖乖你的手怎么还是凉的,来我给你暖暖。”墨琴不动声色的从姚思思的小手里抽了出来,长呼了一口气,说:“思思姑娘,不好这样!” 姚思思略带忧伤的眼神看着墨琴,“不要叫人家姑娘,叫思思。” “思思!” “嗯,呵呵果然从墨琴小乖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好听数倍。”墨琴红了脸颊,姚思思轻笑起来,继续打趣的说:“墨琴小乖乖不用不好意思,我说的绝对是实打实的真心话。你看不如你就收了奴家如何?我会吃会喝的。” 墨琴跟一只老鼠见了猫一样,推开姚思思闪到一边,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思思说:“思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你知道的我心里已经有了香莲。” “噗!”姚思思捂着肚子忍不住笑起来,“你还真是不经逗,呵呵,快坐下吧,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看你吓得,放心能做我的男人,心里一定要只能有我一个人。(.好看的小说)”墨琴安了安心,但还是警惕的拉开一点距离,讪讪的看了一眼姚思思,“思思你怎么会来这里?” 姚思思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啊,简单点就是我太过优秀,桃花太多,为了不看见无数男人为了我大打出手,我只好逃来这里啊!” 墨琴笑了笑,对姚思思的说话不置可否。“你不相信啊,你怎么可以不相信呢?”墨琴依旧是笑了笑,便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开话题道:“那你打算接下来如何?” “接下来,我在这里卖身好了?” 墨琴吃惊的看着姚思思,带着责备的口气:“你怎么可以卖身呢?” 姚思思疑惑的望着墨琴:“为什么不可以?”墨琴道:“因为你是个女人,没有一个富有的女人会卖身。”姚思思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那我不就是了。” “你真的要卖身啊?”姚思思一笑:“没有。” “为什么?” “没有一个富有的女人会卖身。” 绕了一圈,姚思思将墨琴给绕进去了,心情大好的冲兀自声生闷气的墨琴吐了吐舌头,之后收起玩笑,慎重的直起腰,“不逗你了,我要留在这里躲几天。” “这里吗?”墨琴看了一圈,然后黑着脸道:“不行,要躲还是去我的小院吧!” 果然男人火起来不是男人,不过既然有人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于是嘿嘿一笑:“那就听墨琴小乖乖的。”墨琴一阵恶寒,吞了一口吐沫,自己安慰自己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清风岭,传来一声暴怒的吼叫。 “娘子!你等着被抓吧!” 红绡跪在地上浑身直抖,她的身后跪着更是一清一色的土匪打扮得属下,脸色无一不是灰白一片。 君子渊黑着一张脸,光着半个膀子,冰寒如刀的目光游弋在众人身上。红绡鼓起胆子,双手颤颤抖抖举过头顶,手上捧的是一件红色衣袍。声音小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主上,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君子渊怒气填胸,抓起衣服双手紧紧一拽。 “嘶刺啦” 红色衣袍眨眼间变成一条一条的红绸带,凌乱得充斥在红绡跟一众属下眼里,纷纷人不抽气。 也许是因为君子渊将怒火发泄出来了,浑身的戾气大大消减,怒目也恢复了一点本色,厉声道:“红绡去再拿一件衣服来!” “奴这就去。”红绡利落的起身,用最快速度奔向那间几乎被君子渊拆掉的房子奔去,三分钟后,红绡抱着一堆衣服跪在君子渊跟前,将头埋得低低的,“主上,衣服在这。” 君子渊怒容未消,抬手拿起一件衣服换上,怒视着红绡手里剩下的一堆衣服,“红绡,你拿这么多衣服作甚?” “奴奴是担心,担心主上没有衣服可以撕。”红绡心里后悔死了,她怎么可以妄图揣测主上,现在可好,猜错了,捧着一推衣服跪在地上备受注视,心里戈登戈登直发蒙,她在心中想着这次死定了。 “拿!走!” 一声爆喝,红绡浑身一激灵,嘴角直抽,慌错的抱着衣服朝前跑,太过惊慌跟恐惧,身体一时没有平衡好,红绡摔倒在地,怀里的衣服像花朵一样,绽放,降落! 君子渊咬牙转头瞪着红绡怒吼:“丢掉,领二十鞭。” 红绡喜悦的给君子渊磕了一个头,快速拾起衣服朝后山跑去,一边跑一边暗自庆幸,二十鞭虽然会很痛,可跟死相比不值一提,跟被驱逐跟是天地之差。 这时,两个属下驾着董寒衫跟妖妖走过来,“主上,人带到!”说完二人步入地上一行“跪人”中。 “思思怎么会走的,君子渊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董寒衫一点没有被君子渊的怒火威慑住,人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难不成书呆子也不是不怕的。君子渊的一种属下纷纷向董寒衫投过去一丝钦佩。 “寒衫。” 妖妖伸手拉了拉董寒衫,跃身挡在董寒衫身前,“君子渊你这么大的阵仗想干什么?” 君子渊一闪身出现出现在妖妖眼前,“让开!”妖妖固执的看了一眼,没动。君子渊抬起手掌凝聚内力,随时都会击出。董寒衫用力推开妖妖,对上君子渊,“你到底对思思做了什么?”君子渊气的吹胡子瞪眼,怎么都没有相信是他被她欺负,心里更加憋屈,拳头紧了紧,一拳击向董寒衫,却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重重的击打在一颗树干上,树叶翩翩而下,君子渊的拳头却鲜血直流。 地上的一众人疾呼“主上!” “你!”董寒衫目瞪口呆的看着君子渊,妖妖更是深受震撼。 君子渊无所谓的看了一眼手指,转身冷冷道:“董寒衫、妖妖你们可以走了。” 董寒衫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妖妖从后背一击,抓起昏迷的董寒衫,妖妖想也不想的就朝山下疾行,眼前的君子渊俨然是个随时都会发彪的老虎,若是再惹怒他,可真就是走不了了。至于姚思思为何会突然离开,妖妖也十分好奇,但心里也着实生气,连个口信都没有给他们留。 “你们都给我下山,一半人沿着瑶池国的方向找,一半人沿着京城四王府的方向找,一旦找到,不计后果给我把夫人抢回来!” “是,属下等定找到夫人。”众人异口同声道。 君子渊没有再看身后的一众属下,快速朝着山寨一侧飞驰。 第八十集 心上一痛,何时终? 第八十集心上一痛,何时终? 囚牢里没有外面的阳光,只有阴森带着霉味的风,四下一阵静谧,衬着两个修长分明的身影,愈发显得诡异起来。 “四王爷在这里住的还舒服吧!”君子渊靠着铁栏,双手抱胸望着前方的人说道。 左翩凡身上的青衣比较君子渊的一袭红衣脏乱许多,背对着君子渊席地而坐的左翩凡眼里快速闪过一股愤恨,只有一瞬间,下一刻左翩凡扭头镇静的看着君子渊,眼睛里除了质疑,再找不出一丝敌意。 “你是谁?为什么将本王关在这里?” 君子渊一愣,想起他给左翩凡下了“忘情粉”,嘴角浮起一抹勉强的弧度,自言自语道:“看来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左翩凡心中一惊,面上没有多少变化,他心里千转百回,揣测着姚思思定然是离开了这里,心思有了一丝欢喜,看来她也不喜欢他,她还是那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女子,那么他就还有几乎,他不会也不想再度让今生遗憾,抬眼看着君子渊眼底充斥着戾气,那一别让他有多少无奈与不甘。这两日他想了很多,一点一滴,他一早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强行让他憔悴的脸上看上去红润几分,好似一个突然间不记得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此时他要继续伪装,并不能将心底的喜悦吐露一丝,仰起脸孤傲道:“你是谁,赶紧将本王放了。” 他募然侧脸望向君子渊,那边亦是没有预示的侧过脸来。四目相对,前者疑惑,后者则是浓郁的探究。一瞬间,那轮廓分明的清俊的脸,在君子渊的眸子里显得犹如深刻,两个同样骨子里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同样那样优秀的两个男人,在心底默默无声的较量。 君子渊看着左翩凡,嘴角坏坏一笑,心里却嫉妒至极,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清冷孤傲的男人,为何他君子渊那般迁就,只要她高兴,就是让他当冰床他也还是照样做了,嘿嘿,只换来她不留情的背影,还有那句刺进心里的话: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我爱他。(.)他不是没有想过一刀将左翩凡给杀了,可是他不想让她恨他,他希望她可以真正的爱上他,不是威胁也不是委曲求全。但是他真的忍受不了一个强大的劲敌,所以他第一次做出了下毒的下三流手段,但是即使现在他根本无法从左翩凡身上得到他要的消息,他也不后悔。 “我是君子渊,只是四王爷你无故轻薄了我的属下,所以才关了你,现在你可以走了。”话音刚落,君子渊伸手扯断锁链。 左翩凡心下想,好你个君子渊,你还真是会找理由,就算是一年前的本王也不曾干出强行轻薄人勾当,若非我现在受伤打不过你,本王绝不会忍气吞声。脸上跟着一冷,“本王怎么没有印象。” “四王爷是喜欢住在这里了,那我让人给四王爷那床被子来如何?” 妖冶的笑,对左翩凡来说不是惊艳,也不会是福分,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虽然很惊讶他为什么会这么快放他出去,但是左翩凡也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眼下他就是要赶紧离开这里,他要去她。想到这里,左翩凡对着君子渊敷衍的拱了拱手:“不必,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君子渊收起笑,看着左翩凡的背影同样冷意森然。 左翩凡扭头看了一眼君子渊,“很好!”此人容颜,真是此生再也无法忘却了,这是一个让他想想都不安的角色。 正不禁嘴角划出了一点自嘲的弧度,左翩凡却发觉已步至地面,偌大的山寨一下子冷清清的,没有感觉到除了身后的一道内息之外其他的内息。稍微整了整青衣,大步流星的朝着山下不紧不慢的走去,不是左翩凡不想走快,而是他不能冒险要是让后面的人知道他没有忘情,那么不知何时他可以去找她。 两道视线一直注视着左翩凡走了很远,才缓缓收回,本来黑沉沉的脸色变得有些落寞,忧伤,后悔,自责,总之很复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君子渊心里很难受,他从怀里摸出一根发簪,这是他在地上拾到的,唯一个让他觉得姚思思还在身边的物件。 “娘子,你走到哪里都是我君子渊的娘子。” 君子渊仰头狂笑,天旋地转,乾坤扭转,事物变得模糊,白蒙蒙的一片。笑了足足三分钟,君子渊才恢复常态,手指紧了紧,将发簪收紧腰间,走进厨房摸出两坛酒。 他没有抱起酒坛子就喝,他拿过一个茶碗,将酒倒入,如同饮茶一般一口一口的慢饮,如其说君子渊是在借酒浇愁倒不如说他在品味心中苦涩,一口一口。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痴情,第一而再的为一个女人而喝酒。 喝着喝着,君子渊用指节敲打着桌面,叮当作响。似是吟咏,又似在隔空对话。“当岁月在指尖飞舞,散乱的青丝,不经意间冷落了红颜。细数着苍白而凌乱的句子,浅吟着悲欢离合的唱词,默念着寂寞情思的惆怅,让幽锁的眉帘在唐诗宋词里慢慢绽放。斜月如钩,折骨焚香,独立中宵,为谁消瘦?” 清风岭下***** 左翩凡飞身取下他早先丢上树梢的绳索,将食指伸到嘴边一吹,片刻之后就听到马蹄得声音由远及近,果然是匹宝马。左翩凡翻身骑上马背,朝着玫瑰城驶去。 玫瑰城门口,一个矮小的身影来到左翩凡马前,举手轻抱拳道:“主子。”视线有意无意朝左翩凡身后瞟去。 “别看了,她溜了。”翻身下马,将马递给起身的碧,压下情绪,他要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他接下来要去哪里需找她。 碧牵着马跟在左翩凡身后,虽有稍许惊异,却眼光朝下,不敢多话,担心会惹左翩凡不好受。 夜色深沉。 左翩凡拿着笔将姚思思有可能去的地方一一标注起来,他知道如果这些地方找不到她的消息,那么他就要考虑去其他国家看看,但分析与他乾坤国关系好的是瑶池国,再加他知道她的玩性比较大,自然是不会选择去较为贫瘠,又极为好武的齐天国。 足下若干轻点便至了左翩凡房外。碧在门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着一张纸条,皱着眉头敲打房门。 “碧,进来吧!” “主子” 左翩凡将视线从桌子上转到碧身上,“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碧想了想,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口,抬起手看了一下径直走到左翩凡跟前,将手中的纸条放在左翩凡面前,“刚刚从信鸽上取下的。”碧心里替左翩凡感到遗憾,每一次主子要干什么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些干扰因素,若是其他的因素,碧会想也不想替左翩凡拦下,可是这一次这个因素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力阻拦。 左翩凡看到碧脸上的凝重,心下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整个心都提了起来,“怎么事这么急?”说着展开纸条,纸条上很简单,却犹如晴天霹雳。 侧妃病危。 若是其他人拿来的,左翩凡自然不会相信,可是这纸条是碧拿来的,真实性自然不用怀疑,可是他走之前青莲还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危呢?纸条卷进手掌内,“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碧低着头,咬了一下嘴,叹一口气道:“主子这是真的,侧妃希望可以死前见主子最后一眼。” “最后一眼!”好悲切的四个字,左翩凡脑海中回放着那个像莲花一样的女子,那个默默等待他爱的女子,那个无论心理有多难受,都还兀自忍受的女子,他欠她太多太多,她的最后一个要求,他又如何可以拒绝,如何拒绝,他的心在痛,这种痛不同于情伤,却比情殇相差不多,孟青莲在他心里除了浓浓的愧疚之外,就是怜惜,怜惜她的才华,她的痴情,她就像一个知己,无关情爱却足以交心的知己。 突然知道她病危,再想起这之前她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左翩凡深深的自责,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怎么就没有遵从当年医女的嘱咐,让人给她好生调养。他娶了她却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她给了他一个儿子,却没有得到他的关心,左翩凡不敢再想,如果孟青莲真的会那么他的亏欠就一辈子也无法两清,他余生再也也不会坦荡。只是左翩凡还不知道当年的医女就是姚思思,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回去,再度见到她的时候,情敌又多了一个。 “碧,备马,立即回京!”左翩凡苦涩的看着窗外,透过的月光显得轻柔朦胧,却带着几分的自嘲与警觉。 “是,主子。”四目相视,心照不宣。 两匹快马连夜奔出玫瑰城,马蹄溅起的尘土,渐渐听不见的马蹄声。玫瑰城在夜色中回复平静,可是对于她,或者他来说既然不平静的人生犹在继续。 到这里第二卷完结,飞燕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__^*)嘻嘻……如果你觉得飞燕写的还算看得下去,就请你继续支持飞燕,飞燕会继续加足马力努力的,收藏,花花,打赏,订阅,呵呵来者不拒,哇咔咔夏天的夜里蚊子还真多,不知道是不是城市的蚊子比较狡猾还是怎么的,农村的时候,蚊子都是打过去都不动,在城里,蚊子我还没用眼刀扫过去,就鼓着肚皮,飞走,伺机要再咬我一口,呜呜~~~~。~~~~ 第一章 愧疚,赶不及。 第一章愧疚,赶不及。 压抑的空气裸露的魂,床畔上脸色苍白,唇瓣白的看不出一丝丝的血色。 “幽兰,王爷回来了吗?” 幽兰别过脸,端过丫鬟递来的参汤道:“小姐,王爷已经再往咱府上赶的,参汤凉了就不好了。” 孟青莲伸手推开,摇了摇头说:“幽兰,我不想喝,你扶我出去走走吧!”幽兰赶紧将参汤放回托盘,情急之下将孟青莲按回到床上躺着,她鼻尖一涩,伸手偷偷拭掉泪滴,“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倔强呢,太医都说了要好好静养,万不可出去。” “幽兰,正因为是这会,我才想要出去走走,只怕这便就是最后一次了。” “小姐,幽兰不许你胡说。” 孟青莲伸手抚上幽兰的小脸上,看到手指上一片湿润,笑了笑道,“幽兰,我的身子是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好了别哭了。扶我出去等王爷好吗?” 幽兰扑到孟青莲怀里,哽咽的哭泣,“小姐,呜呜呜你会没事的,幽兰不让你有事。” “好了,别哭了,人各有命,没有什么好悲伤的。”孟青莲像抚摸孩子一般抚摸着丫鬟幽兰的头,她没有同其他将死之人一般怨天尤人,也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哭哭啼啼,此时的孟青莲很是从容,仿佛即将死去的不是她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也或者她将死看成了一种解脱,一种可以永远逃脱伤痛的归属。 “小姐,你要是死了,幽兰也不活了,幽兰愿意生死追随小姐你。” 孟青莲一惊,严厉的瞪着丫鬟幽兰历声呵责:“好了,幽兰不许胡说!”似是意识到她口气太硬,于是放软口气道:“幽兰你不可以死,我那年幼的孩子还要你好生照料,你要是跟我去了,我又能将我的孩子交给谁,你想让我即便是死也不得瞑目吗?” “小姐,我没有,没有!” “好了,幽兰,我这不是还没死吗,扶我出去吧!” 幽兰心里很清楚自家主子这一次凶多吉少,也许这就是她最后的愿望,她怎么能够忍心让自个的主子走的时候也不安心,幽兰心里十分明白自家主子心里最舍不得的就是王爷,最想看见的就是王爷,她心里心疼,心里急,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想自个的主子再多一分难受,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搀扶着孟青莲缓缓的走出房门。 王府还跟一年多以前一个样子,可是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孟青莲打起精神任由幽兰搀扶着一步一步朝王府门口走去,她在心里期盼当她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能够见到让她悲,让她喜的那个人。 “小姐,马上就到王府门口了。” “恩。”孟青莲虚弱的答应,身上的重量一大半都放在了丫鬟幽兰的身上,她默默的告诉自己要坚持一下,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看见他。 十分钟后,主仆二人站在王府门口,除了几个守卫,视线内再无其他人,孟青莲最后的希望跟幻想也在此刻崩散。 “苍天,难道就算是希望可以死在心爱人怀里也都是奢望吗?” 幽兰看着一脸死灰,精神状态岌岌可危的主子,心里慌乱极了,逼回去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哽咽的安慰道:“小姐,王爷会回来的,你再等等再等等,王爷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本来已经绝望的孟青莲再度升腾起一股希望,执拗的看着远处。 “驾驾” 京城外,两道快马奔驰而来,一眨眼的功夫就窜进了京城城门。马上一主一仆,一高一矮,一俊雅一稚嫩。 “小姐,咱们先回去歇一会吧,喝口水慢慢等王爷。” “不,我再等一等。”孟青莲双脚开始打颤,脸色更加憔悴,唇瓣也越发的苍白,幽兰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个主子手越来月凉,她在心里祈祷左翩凡能够快点回来,“在快一点,再快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青莲的手越发的凉,希望也越发渺茫,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幽兰焦急的扑上去大叫:“小姐,小姐,你别吓幽兰啊,再坚持一下,一下。”孟青莲撑起眼皮,“等不到了,等不到了!”说完疲惫的闭上双眼。 “小姐!”幽兰抱着孟青莲的身子大叫,眼泪嗒嗒的滴在孟青莲惨白的脸上,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伤心的嘶声力竭的嚎哭。 视线的尽头,两匹马出现了。幽兰被马蹄声暂时带离了悲痛,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摇晃着怀里的孟青莲低声道:“小姐,你快醒醒,快睁开眼看看,王爷回来了,王爷真的回来了!” 孟青莲紧闭着双眼,就是眨一下都没有发生,奇迹没有上演,幽兰哭得更凶,一边哭一边大叫:“王爷,你为什么不快一点回来,为什么不快一点回来,你知不知道小姐她心里等的有多苦,有多苦?” 左翩凡翻身下马,听到幽兰的血泪指控,他的的确确对不起孟青莲,他无话可说。每一步都好像很长,他从没有想过要伤害谁,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伤害了一个那般爱他的女人,他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要怎么去表达他的愧疚跟自责。看着幽兰怀里那张憔悴的容颜,想起一年前还是生机勃勃的才女美人,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尸体。 左翩凡挥开幽兰,抱着孟青莲一步一步朝王府内走去,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人原来可以这么轻,轻的就像没有抱东西一般,左翩凡自责的为孟青莲落了两滴泪。 “对不起,如果真有来世,希望你不要在遇见本王。” 孟青莲的后事全部按照王妃的仪式操办,在出殡的头一天晚上,幽兰哭啼啼的闯进左翩凡的书房。碧一看,瞪了一眼幽兰,走过去小声提醒幽兰说:“你怎么来这里了,出去!” “不!我不回去。”幽兰推开碧,望着书案前那抹穿着葬服的白衣身影高声喊道:“王爷,奴婢有话要说?” 左翩凡抬起劳累的脸,示意碧退下,冷静的看着幽兰,不只是出于对孟青莲的亏欠,还是因为幽兰是个忠仆的原因,左翩凡着走过来扶起幽兰,“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王爷你为什么不给小姐一个王妃的名分?” 左翩凡伸出手缩了回来,转身收手被在身后,叹了一口道:“这个要求本王不能答应。” 幽兰有些激动,从地上站起来,大逆不道的指着左翩凡的后背道:“为什么?小姐那般对王爷,难道死了王爷连个虚无的名分都不可以给吗?” “就因为青莲死了,本王才不给这个名分,你以为死了给个名分就是为你家小姐好了吗?如果本王给了,反倒是对青莲的侮辱,她活着的时候不曾有过,死了之后难道我还有给一个虚名将她的灵魂也捆牢吗?再者,本王不愿意欺骗她,生前不愿意,死后也不愿意。本王今生今世对不起青莲,更不是一个名分就可以弥补的,你懂不懂,更何况我的心里的王妃只有一个。” 幽兰被左翩凡的话说的怔住了原来王爷一直都很清楚小姐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不愿意欺瞒才会如此,只因为王爷不爱小姐才有了今时今日的结局,可是爱情本就不是可以一厢情愿的,她一个丫鬟又如何可以阻止,更如今小姐已经仙游。左翩凡说得对,生前小姐没有得到王爷他的爱,死后给再多名分也是枉然,倒不如这般安排的好。想到这里幽兰也没有好说的,踉跄的转身朝门口走去,在即将走出书房大门时,幽兰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冷淡的说道:“王爷若是有空还请多看看小王爷。” 左翩凡猛的回头,是啊他有多久没有去看他的孩子了,脚动了动始终还是没有能跨出去,只是略有迟钝的对着幽兰的背影道:“替本王好好照顾小王爷,有事情本王回去看的。” 幽兰听罢,快步走了。 “孩子,为父不是一个好父亲,眼下为父要去给你找个母亲,只能继续委屈孩儿。” 碧道:“主子放心吧,小主子会体谅主子的。” 左翩凡叹了一口气,“但愿他长大不会恨本王害他自小失去生生母亲。”碧担忧的看着急度疲惫的左翩凡忍不住道:“主子,这都怪不了你,这几日也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好,休息。” 碧吩咐侍女给左翩凡端来了洗溯水,还体贴的吩咐了下人搬来一张软榻放在书房的内侧。 自从回来之后,左翩凡除了去灵堂就是憋在书房里处理事情,他在赶时间,他要尽快处理完王府的所有事情,这样他才能够安心去寻找姚思思,去追逐那个他已经遗憾了一世的爱人。孟青莲的死给了左翩凡他很大的打击,一切原来变化无常,不是他可以预见的结果。这也更加让左翩凡有了急切寻找姚思思的想法,生命无常,只期盼后半生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二章 苦难,姚一航 第二章苦难,姚一航 丞相府大厅: 丞相夫妇坐在主位上,堂下右边依次坐着姚世昌跟他的内人,左边依次坐着的是吏部侍郎跟他女儿秦千雪。 吏部侍郎秦大人当即道:“这俗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丞相大人的二公子年龄也不小了,下官的小女也到了适婚年龄,这一次皇上赐婚真乃是下官及小女的福气。” 姚世昌看了看他的父亲丞相大人,想要说什么却被他妻子制止,淡淡一笑道:“秦大人,皇上虽有意赐婚,但是这也要看看秦小姐跟我家二弟的意思,只要他们愿意,我这个做嫂子的第一个没有话说。” “嘿嘿,是啊,是啊,我说秦老弟啊,老夫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孩子的婚事还是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思,别留下埋怨才是。”姚丞相脸上表情一松,爽朗大笑。 吏部侍郎点了点头,望向身后的女儿,秦千雪只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脸上有一抹女儿的娇羞,见到自个的父亲探寻的目光,她害羞的低下头,轻声道:“婚姻大事全凭爹爹做主。” “哈哈,好,好好!”吏部侍郎连说了三个好字,四十岁的脸上洋溢的是骄傲,望着丞相夫妇说:“看来小女是中意的,说回来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丞相大人就不要推辞了。” “这这老夫还是要问一问一航的意思再定。” 吏部侍郎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时他已然擦觉到丞相府的人有推脱之嫌,秦大人一向正直坦率,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加不是那种喜欢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随即热情也降了一分,冷然道:“莫非丞相大人是看不起本官,亦或者是本官的女儿配不上你家的儿子。” “没有这个意思,老弟不要误会,老弟的人品为人都没有话说,千金也是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只是你们有所不知我那儿子自小就多次说明,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只有婚事他要自己做主。所以一来是怕委屈了老弟的掌上明珠,二来,我那儿子执拗的很,若不让他同意,只怕他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这有此事?” “老弟你还不信我的话吗,何时老夫框过你。世昌的弟弟一航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放在一般人家早就成婚了,若非他执拗如此有何以至于当现在还没有让我跟内人抱上孙子?”知子莫若父一点不假,姚丞相怎么会不知道自个儿子心里想什么,他也没少催促他尽早完婚,可是每一次都是用各种借口搪塞他,他不是没有想过用强,可是自个儿子什么脾气,他人不知道他确是了解的。 “爹爹,女儿相信会令二公子满意的。”吏部侍郎一思考倒也是实话,看来这门婚事不想想象中的顺利。随即看着身后的女儿道:“千雪,咱们还是问问的好?”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墨色的眼眸柔柔的,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白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木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 “一航” “二弟!” 吏部侍郎看到姚一航时,不禁感叹果然是一表人才,心里越发满意这门婚事。而秦千雪没有惊讶姚一航的俊美,眼神里充斥着一个花季女子对一个男人的暧昧,清脆声音道:“二公子!”秦千雪在一年前无意中见过姚一航一面,美丽的外表跟谦谦公子的仪态,自古就是对付花季女子的杀手锏,秦千雪自然也不例外。 “见过秦伯伯,秦小姐。”姚一航恭敬的行了礼。吏部侍郎欲开口,却被姚一航抢先一步打断,不卑不亢的说道:“不用问了,我不会同意!” 秦千雪站起来,冲口而出道:“为什么?” “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给了一个女子。”姚一航从容的对上秦千雪流光顾盼的眸子,没有隐瞒也没有说清的击碎了一个女孩子的期盼。 吏部侍郎瞪了一眼失态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看得出女儿动了情,别说是女儿就是他,也对姚一航十分看好,气度、外貌、言行举止都是上上之选,若是可以成为他的女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是如果真的像他所说心有所属,女儿跟着他也只会受伤,他要问清楚才行。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走到姚一航面前:“世侄,敢问你那位心仪的姑娘现在在哪里?” “不满秦伯伯,她云游在外,只要她还没有幸福,我就不会放弃等她回来,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秦千雪挣脱她父亲的手,冲到姚一航面前,“我可以做小。” “千雪!” “……”众人瞠目结舌。 姚一航身子一震,淡淡扫过秦千雪:“秦小姐你该有你的幸福,我们家族男子由始至终都只会有一个妻子,只对一个女子负责,你懂吗?”姚一航没有说直接说他不喜欢秦千雪,只是用一些客观的情况回绝她,这样从末一方面顾及到了秦千雪的面子,也不至于让他爹娘下不来台。 “如果有一天她得到了幸福,不会回来了呢?你会考虑我吗?” 后面一句话,如一盆水,浇熄秦千雪的满腔热血。 “如果等不来,我终身不娶。”掷地有声,可见之坚决。 “你”秦千雪踉跄后退,好在他的父亲秦大人及时伸手扶住了她下坠的身子,这才勉强站立。比较秦家父女的反应,姚丞相反应尤为激烈。 “啪!” 丞相夫人一惊,心疼的看了一眼最为疼爱的小儿子,嗔怪的拉了拉姚丞相:“老爷,你怎么打孩子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 这是姚丞相第一次动手打姚一航,也是第一次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你说什么?终身不娶?” 姚一航伸手摸了一下被打的脸颊,抱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执拗的说:“是的,如果等不到她,我宁可一个人过完一生。”本来还有些懊恼打了姚一航一巴掌,但听到姚一航嘴里说出这么作孽的话,姚丞相直气得喘不过去,“你” “一航,还不给爹爹认错!”姚世昌看不下去了,一方面心疼自己的弟弟,一方面也恼怒弟弟话说的那么满。“夫人,快去请大夫给爹爹看看。” 姚一航心里也急,可是他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哥,爹爹那边你就多说点,我回房了。”说完姚一航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丞相父亲,“爹爹,对不起,我这件事情还请你们给我时间。” 秦家父女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逆转,如今纵使秦千雪还想要争取,可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主角走了,懂主也被气倒了,母女两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于是秦大人拱手告辞. “这门婚事就此作罢,丞相大人不必费心,好好养着吧。” 姚世昌将父亲交给其他人搀扶着进入内室,出言看着吏部侍郎说:“秦伯伯,让小侄送送你们吧。”姚世昌将父女二人送到丞相府门口,再次躬身致歉。 “还请秦伯伯莫要怪罪小侄的弟弟,伯伯方才也看见了,我那个弟弟对那个女子十分执着。” 吏部侍郎秦大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也罢,算是我女儿没有这福气。” 姚世昌目送着二人离去之后才转身回府,他没有去看自己的父亲,而是径直朝着姚一航的小院墨竹轩走去。远远便看见姚一航背对而立,身子拦着栏杆,目光直直的看着水里的锦鲤。手指上细细碾碎这面包屑,看似优雅实则孤寂的投食喂鱼。 姚世昌走近姚一航,站在姚一航身后,静默不语,剩这二人独处。姚一航将盘子放在栏杆横截面上,淡淡道:“大哥,你什么都别说了。” “二弟,你难道都不顾全一下爹娘的心吗?” 姚一航垂眸,“大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这让爹娘难过,那么还请大哥多生几个孩子过继一个给我。” “二弟,你明明知道爹娘难过不是因为你后继无人,而是你不成亲,愧对列祖列宗。他们两老想要的是你的亲生孩子。一航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姚世昌有些生气,说话的口吻也严厉了许多。 姚一航转身,顿了顿道:“大哥,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你要我娶妻害人吗?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梦中的她而活,如果没有她,那么我是不可能接受别人的,要么你跟爹娘杀了我,要么就不要逼我。” “你,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思思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再说了思思走了这么久,也许已经跟人成亲了,你难道真的要让爹娘为你的事情郁郁一辈子吗?”姚世昌看着姚一航宁玩不灵,着实痛心疾首。 “哥!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得到消息她前段时间在玫瑰城,不论是左翩凡还是墨玉流光都不曾放弃她,为何你要让我放弃,我决不放弃,就算是等待一辈子,我也愿意,如果因此愧对爹娘,那也只有来生再报!” 姚世昌心里又何尝忍心看着弟弟这般难受,这般进退为难,不忍心归不忍心,但如果姚一航真的要一辈子不娶,他便不能原谅。无奈的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一航,时间,我跟爹都可以给你,但是五年后,若是依然没有结果,你就必须成婚生子,否则大哥不杀你,就请你将大哥杀了。” 姚一航看着渐行渐远的姚世昌,低低轻唤:“大哥,你为何要逼我。大哥” 第三章 好险,差一点! 第三章好险,差一点! 一间四合院内,一个粉衣女子对着一个弹琴的遮面男子道:“喂,墨琴小乖乖,就这么说定了,在我到达瑶池国之前你就是我挡箭牌。” “可以,但我不要男扮女装。” 身着粉衣的姚思思翘着二郎腿,一口回绝:“不行,我可是付过钱的,你怎么可说说不干,难道你要那些孩子将用我钱买的大米吐出来不成?”墨琴无奈的看了一眼院子那头玩耍的孩子们,心里一横,他忍了。 “好,好……” “墨琴小乖乖,我要吃那个。” 墨琴脸上一条黑线从脑门一直延长到脖子,弹琴的手一动,一根琴弦被挑断。豆大的血珠在白皙的手指上逐渐增大。姚思思一跃而起蹦过去抓住墨琴的手指,“啧啧,别浪费了血,快给我写一封血色的情书撒!” 抽回手,“思思,注意言情,会影响到孩子的。” “呵呵,孩子,啧啧,我知道怎么可以更加万无一失了。”姚思思甩给墨琴一条手绢,自顾自的傻乐,眼神不时的看向那群孩子,挑着中意的人选。 一个视封建礼教如粪土,一个持胸怀坦荡无歪心。 一个月后,乾坤国边境朱雀城。 “爹爹,我要吃那个。”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踮着脚指着一根糖葫芦,朝着一个一身白衣,身材瘦弱的男人喊道。 “好,好……让你娘给钱。” 男人长相一般,说不上帅只是看着比较顺眼的那种,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手里拿着一个眼袋,乍眼看去给人的感觉是一个烟鬼,难怪一个大男人的身子这么瘦弱。当人们视线转移到男人身边一袭千叶竹的百褶裙的蒙面女子,不由得感到上天十分不公平,那么一个男人竟然会有如此一个绝色娘子,即便看不见面纱里的容貌,但依然够绝色。 男人跟女子似乎早已习惯了人们的瞩目一般,根本没有什么尴尬之色,身穿千叶竹的女子从衣袖里摸出一个两个铜板递给小贩,“拿一根!” “谢谢娘!”小女孩欢喜的接过糖葫芦,美滋滋的吃起来。(.好看的小说)女子嘴角抽了一下,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男人则是摸着小女孩的头宠溺的道:“大丫,越来越有模有样了,呵呵。” 想必各位看官已经猜到了这三人乃是姚思思跟墨琴还有魔琴收留的一个孩子所扮演。为了一路畅通无阻,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心思,不仅性格转变,就连耳朵、脖子、喉结全部都作了处理。为了改造墨琴男性化的嗓音,她不得已花费了大半天时间针灸音带,为了让墨琴的手看起来更像一个女人,她可是花了大价钱给他护肤,好在墨琴本身收之纤细,经过一番雕琢倒也可以鱼目混珠。 三人华丽丽的走在大街上,拿姚思思的话就是张扬也是一种隐藏。一个月的赶路生涯中,墨琴跟大丫的生活水平噌噌的往上升。而姚思思的钱包重量唰唰的往下降,果然成了一养家糊口好男人。事实证明,这个做法让她避开了不少左翩凡跟君子渊安插的狗腿侦探。 大丫嘴里嚼着糖葫芦,口齿不清的说:“爹爹,纳闷去哪里迟误反?”(咱们去哪里吃午饭?) 姚思思回头看着大丫,掏了掏耳朵:“瓦,你说啥么子?” 墨琴白了一眼姚思思,理解能力怎么就这么弱呢?“哎,不就是问你去哪里吃饭吗?”姚思思干笑几声,双眼睨了一眼墨琴,“呵呵,原来你们娘俩都是吃货撒,好吧,作为男人怎么着也要将老婆孩子温饱解决,走咱们就去城里最好的流光饭庄。” 努力的咽下去一丝口水,搂上姚思思的脖子亲了一口,亲昵的叫:“爹爹,你真好去!”孩子终究是孩子听到有好吃的,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吃货”两个字上,姚思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大丫这一路上吃过好几家流光饭庄的饭菜,每一家做的都十分可口。说起这个流光饭庄还是墨玉流光名下的产业,姚思思也是以前听影说的,现在看来墨玉流光果然是个商业奇才,各行各业都能够有所建树,而且还是连锁遍地,跟现代的沃尔玛有的一拼。 暧昧的冲着墨琴眨着眼睛,“小乖乖,你要不要也亲我这个衣食父母一下。” “不,不要。”脸上浮起了一丝的红晕,在白皙的脸颊上尤其的明显。 哇嘿嘿,姚思思心里直乐,找他果然是对的,既不用担心他爱上自己,又可以戏弄一下下,减轻旅途的无聊。哇哈哈,损失点钱财也没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说着,走着,三人就来到了流光饭庄。 “驾!驾!”一阵因多匹马的飞奔而扬起的灰尘如同浓雾一般快速的涌了过来。七人等在流光饭庄门下,领头的一袭红衣,正是君子渊,本来白皙的面容因为连日奔波暴晒已经有些黑了。 君子渊正准备踏进门槛,一声依稀熟悉的声音飘飘然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小儿,鸡腿,鸭腿,杏仁豆腐,御膳豆黄,什锦苏盘,青梅桔饼,鸳鸯簿乳,宫灯鱼丝,糖醋鲤鱼,各来一盘。再来一壶上好碧螺春。” 大丫嘴边流着哈喇子,双眸泛着奇异的光芒,逗得姚思思抿嘴轻笑。这个大丫,怎么一路吃还这么馋嘴,真是失误,早知道就换一个小童鞋了,你说吃了就吃了,也不长肉,弄的姚思思一阵肉疼。转身不由的催促小二快点,也正因为这一转头,她看见了熟悉的人。 他身体微微颤抖,是他,瘟神,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她暴露了,一向绝不可能啊,如同触电一般迅速的低下头,拉了拉墨琴的衣袖,小声的道:“仇人来了,你们两个待会可要好好给我演戏。” 墨琴转头看了一下红衣君子渊,心下了然,点了点头:“好,只有你不太过分。”大丫,吞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含糊的点了点头,“爹爹,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红衣妖孽两道目光直直的盯着姚思思看,不用看,光感受就感觉到那个人如针芒般锐利的眼神一直紧紧锁定着姚思思,她心漏跳了一拍,手里拿着茶碗微微颤抖着,确切的说是她的手在发抖,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瘟神的。 “娘子。” 久违的声音撞击着姚思思的心门,“娘子!” 姚思思用脚踢了题墨琴,墨琴当即反应过来,此时他是个女人,从姚思思的怀里做起来,面露疑惑的看着君子渊,“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姚思思这时重重的放下茶碗,瞪着君子渊道:“你是哪路的,赶当着小爷的面叫小爷的夫人娘子,你当小爷是摆设吗?”心里却有些触动,他怎么一个月不见变得丑了,真是不爱惜姿色。 “娘子,你不要装了,我知道是你。”君子渊眼神瞪着姚思思,没有在意一旁卖力配合的墨琴。颤巍巍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乞求,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姚思思,似要将她看穿。 “你搞没搞错,原来你是看上小爷了,喂我说你长眼睛看不出小爷是男的吗,你眼神没有问题吧?”说着揽过故做小鸟依人的墨琴,轻拍几下安慰道:“夫人别理睬这疯子,咱们吃。” “娘子,你”双目一凛,笑着看着墨琴想要看出破绽,然而墨琴好歹是见过世面的吗,君子渊那点电压是吓不住墨琴的,墨琴无力的按了按太阳穴:“夫君,我们还是去厢房吧,这里实在太吵了。” 姚思思在心里给墨琴舒淇大拇指,果然没有白白管吃管喝这么久。姚思思直接忽视掉君子渊,看向大丫道:“死孩子,你娘不舒服,你就知道吃,去叫小二将咱们的饭菜端到厢房去。” 大丫委屈的停下喝茶的动作,撅着小嘴:“爹爹,人家还没有吃呢,爹爹坏,娘,你看爹爹他” “爹爹?”君子渊十分震惊的望着大丫,看孩子一脸纯真,四五岁的样子,那般亲昵的交换,难道他真的感觉错了,他真的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孩子的爹爹,蒙面女子的夫君?愣怔的挡住去路,“这孩子是你的?” “真是可笑,我的孩子不是我的,难道是你,是你的怎么不跟你叫爹。”笑不漏齿,笑不漏齿。跟我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么不好,不好。 大丫推开君子渊,气鼓鼓的说:“你是坏人,你闪开,我才不要你当我爹爹。” 墨琴这个时候神色一冷,轩然对上君子渊的眼睛,冷冰冰道:“我敬你一声公子,但是你若要再诋毁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休怪我告官。” “敢问这位夫人,你家相公叫什么?” “张大千!我们成亲六年了。” 鼓掌,鼓掌!墨琴乖乖厉害,果然装什么像什么,实在太给力了,姚思思心里快要了疯了,面上却要保持着怒气,“娘子别跟他废话!” “怎么会?”面容颓废的君子渊垂头自问,丝毫没有让路的打算,“不会,你就是我的娘子,我不会感觉错,你有没有其他的姐妹?” “没有,我死去的老底老娘就生了小爷一个。”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没有什么事,麻烦你让开。”姚思思在心里默哀了一下,只好便宜墨琴一次,拦腰抱着墨琴,绕开君子渊。耳边传来了幽愁的声音:“娘子,你在哪里?” 在小二殷勤的带领下,姚思思抱着墨琴,身后跟着啃鸡腿的大丫。 刚关上门,姚思思如蒙大赦,手一松。砰,一抱不住,墨琴就摔在了地面上,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依然被姚思思给像丢包袱一样给松了。龇着牙,吃痛的站起身,柔柔摔痛的屁股:“干什么?还没有磨完磨,你就卸磨杀驴?” “呵呵,失误失误,小声点,别功亏一篑,来吃饭。”一把将鸡腿捞到自个面前,熟悉的一片的抽气声,姚思思得意的挑挑眉,“这是我的!”大丫有样学样,跟姚思思吃饭不机灵点是不行的,如是大丫包下了糖酥鱼在内三道菜。 墨琴拢拢有一些散乱的青丝,将剩下的菜一股脑圈起来,“这些都是我,要吃就跟我换!” “嘻嘻,果然聪明了我的”“爹爹,这个我的,我的”“你们都i给我停下!” 三人你争我抢,其乐融融。而在外面用餐的君子渊就不尽然了。 第四章 穷追,猜不透 第四章穷追,猜不透 吃晚饭,姚思思准备带着墨琴跟大丫离开流光饭庄,可谁料想君子渊根本没有走,仍然不死心的就坐在大厅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姚思思所在的房间,此时若是出逃反倒引起猜疑,想了想只好委屈兜里的银子,就暂时在这里住下一天。(.无弹窗广告) 第二日,天一亮。姚思思三人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门,门口的君子渊迎了上来,欲要抓住姚思思,墨琴反应很快信手拉了一下姚思思,怀着敌意的眼神看着君子渊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一个大男人还要跟我抢夫君,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啊?” 君子渊一伸手推开墨琴,墨琴顺势一倒,姚思思立马上道的冲到墨琴身边体贴的问:“没事吧?”墨琴摇了摇头,姚思思龇牙咧嘴的望着君子渊大吼:“你什么东西,我的夫人小爷都不曾下过重手,你要是个女的小爷也许会收为小妾,可是你是个男人,奶奶的,小爷一点兴趣都没有。” 君子渊看着眼前的男女,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他心里最后的一丝幻想没了,冷笑的拱了拱手:“抱歉。” “大丫,扶着你娘,我们走。” 大丫眨了眨眼睛瞪了君子渊一眼,然后乖巧的走过去搀扶着墨琴,拉着姚思思就这么往外走去。君子渊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不由得苦笑,他难道真的急糊涂了,还是真的心里暗藏了短袖的潜质? 三人走出流光饭庄很远都没有见到君子渊追上来,舒了一口气,找了一个小地摊三人用了一点早饭。 墨琴喝了几口豆浆抬起头看着姚思思说:“接下来我们是赶路还是如何?”姚思思咬掉最口一截油条,一边舔手指,一边好似随意的说道:“回去!” “什么回去?你不是要去瑶池国吗?怎么突然就要回去呢?” “就是啊,爹爹,是不是我大丫可以不伴女儿了?” 姚思思一惊抬手给了大丫一个粉锤,“不是说了吗?不要说这么不专业的话,隔墙有耳你想害死爹爹我啊!还有我可没有说不去瑶池国啊?” 墨琴这时擦了擦嘴,已经再度将面巾带上,不解看着姚思思问:“我们回去了还如何去瑶池国,难不成你打算等一段时间再去?” 姚思思打了一个响指,“非也,非也,我说回去,乃是决定绕行,依据瘟神的智商,他肯定会在关卡留守,绝不会因为我们佯装过关就真的相信,只有我们离开这个城镇,他才会放弃追查。[.超多好看小说]我们绕想到陵城,从哪里进去瑶池国也是可以的。” 大丫,一边喝着碗里的豆浆,一边插话道:“爹爹你之前不是说那会耽搁时间吗?那里就没有人把守吗?” “问得好,大丫你简直比一般五岁孩子聪明多了,呵呵,虽然会多花上七八天,但是留着这里只怕我们还没有正式走进瑶池国,就会泄露身份,有时候在大局之下,时间也就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地方就算有把守,绝对比不上妖孽那双毒眼。我都这样了他还能感觉的出来,你想想这可怕不可怕?”姚思思配合着自己抖了抖手臂,装出一副可怕的样子,逗得大丫哈哈直笑,远处的两个便衣的探子摇了摇头,走开回去复命。姚思思笑了笑,继续要了一碗豆浆。 君子渊站在城门上:“那三人果真走了?” “确实走了,属下眼看着那三人朝乾坤国境内的方向走了。” 君子渊皱着眉头想了想,看着属下所说不像有假,叹了一口气,转身道:“下去吧!” “是。” 城门上,一袭红衣,要挂大刀,迎风而立,墨发飞舞。他在想什么,是那般的让人看不透猜不明。 姚思思童鞋带着墨琴跟大丫二人一路乘车狂奔了一个上午…三人皆是在车上颠啊颠的一上午…姚思思抹了抹屁股,“丫的,屁股要开花,瘟神,都是你这厮害的!” “爹爹,咱们走路吧,大丫受不了了。”大丫忍不住哀嚎。 “这么娇弱?”墨琴揉了揉肩膀,但是还是吩咐车夫将速度减下来许多。 在姚思思的号令下,车夫将马车停在一边,三人就地而坐,墨琴掏出干粮吃了一些,随后闭目养神。姚思思跟大丫则十分不雅的往地上一趟,“折腾死了,这路怎么这么不好走啊?” 车夫好笑的看了姚思思一眼,笑着说道:“这位相公你是有所不知,这里的路已经多年没有修了,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进出瑶池国的,一般的商队都是从相公来的地方走的。” “哦,谢谢你,呵呵,待会你再辛苦一程,天黑只后就离开吧。”说着姚思思丢给车夫一锭银子,没有再说,拿过干粮分给大丫一点,便也开始吃起来。 “去哪里?”墨琴眼都没睁… “啊…呵呵,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等天黑了不就知道了。”墨琴撇嘴…这等于没说。 天黑的时候,跟车夫分道扬镳。姚思思三人没有进入陵城,而是从车夫那里打听到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姚思思很果断的选择露宿破庙。 “爹爹…嗯…可不可以不住破庙啊?” “不可以。你有钱你就不住啊!”漫不经心的…果然还是很小气得,没说几句不离开钱的。不过墨琴知道姚思思本意是不想在惹人注意,是担心那个红衣男人会安排有人在这里,等明天他们进了瑶池国,改一下妆,任由再想找他们都宛如大海捞针。 姚思思走着走着,没有来由的想起以前和君子渊同骑过一匹马走在夜色里,心绪有些飘动,她有些想念那个可以充当空调的身子,但一想到君子渊也不是什么好鸟,惹上皇室总是是非多,还是不去想好了人也安静了许多,一路上除了脚步声,在没有对话。 又走了一段路程…停下,视线所及是一座比想象中还要破乱的寺庙。 姚思思警觉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寺庙,很认真的看着墨琴跟大丫说:“待会,你们不要多话,里面的人武功不低,我们见机行事。”看到二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三人才有一搭没一搭的朝庙里走去。 一进庙门,一个和尚坐在里面坑洼不平地面。正前方的大殿屋檐缺角屋顶缺瓦,柱子脱色,殿里的佛像也有些面相模糊难辨…。 姚思思冲和尚和善的笑了笑,“那个黑夜深深,借这里借宿一宿。大师是出家之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在外面喂老虎吧?”这话都说这份上了,身为六欲皆空的和尚就算不愿意又能怎么说,难道说他们就是喜欢看着人被老虎吃吗? 大丫好奇的盯着和尚的光头看,想要过去摸摸,却被姚思思凛冽的眼神给止住了,乖乖的站在姚思思身后,手指抓着墨琴的衣摆。 “自然是可以的,女施主轻便!”说着破庙突然亮了起来,和尚在昏黄的烛火中转过头。姚思思看见草蒲团上入定的是一名老者,银白胡须足有一尺来场,慈眉善目,眉心之处有一佛印。一件略显破旧的袈裟披在身上,安禅入定,诚为如来佛子。惊喜的扑过去抓住老者的肩膀欢呼:“老和尚是你啊?你怎么从翠云山到这里来了?” 老和尚慈祥的笑了笑,“老衲在等女施主啊!” “等我?”姚思思十分疑惑的看着老和尚,心里十分疑惑跟好奇。 老和尚摸了摸胡须,示意姚思思坐下,这方才说道:“老衲算到时间也大致快到了,女施主也了解了各种缘由,老衲在此只是想提醒女施主一下,姻缘虽为天定,但终究还是看施主如何取舍?” 姚思思似懂非懂的看着老和尚,咧着嘴,皱着眉,苦大仇深的道:“老和尚,你说说我身边都那么优秀的男人,可是为何我却只能选一个撒?” 老和尚一听笑了,站在一边的墨琴拉着大丫也走了过来,忍俊不禁的睨了一眼姚思思,赶紧赔礼道:“高僧,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敢问高僧我与香玲下辈子会有机会再见吗?” “今世音,来世果。施主眉目清俊,为人乐善好施,若可以长此以往,必能筹终正寝,愿望达成。” “真的?”墨琴见老和尚点了点头,心里再也抑制不住狂喜,赶紧松开大丫跪倒在地,冲着老和尚就是一拜,然后转向门外,望着星空,深情款款,没有一点虚假。 “香玲,你等我,墨琴今生欠你的,来世定当还你一辈子的幸福。” 姚思思吐了吐舌头,走过去拉起墨琴,“好了,我说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小爷的娘子,这么公然藐视夫权是不是太那个了点啊?来大丫,拉你娘去里面找地躺着发请去,我还有跟老和尚絮叨絮叨。” 墨琴心里高兴不想,也懒得跟姚思思理论,依着大丫拉着找了一个角落躺下。 姚思思神秘的拉了拉老和尚,伏低身子在老和尚耳朵边轻轻问:“我说,能不能吐露下,我前世都欠谁最多?” “天机不可泄露,佛语不可说,不可与人说!” “切,不可说你还不是说了很多,嘿嘿,就吐露点,你看我这一世来还债,要是不知道欠谁最多,我怎么把大头给搞定吗?老和尚,高僧,你就行行好,说了吧!”姚思思撒娇的本事全部用上,好在对方是个年迈的和尚,不然只怕会春心动荡也说不定。 摸了摸胡须,无奈的笑了笑,“也罢,你所欠不是金银,不是珠宝,乃是感情债,情债无多无少,你只可以偿还一人真情,若要贪多,则一人也不能尝,悲情而已。” “哼…老和尚你还真是会打圈圈,说了半天跟没有说一样,你不说就不说吧,还不让我都收了,哎,看来本姑娘,美貌无双,世界无敌也只有插在一陀牛粪上吸收养料了,哎,可惜了啊!”姚思思摸着心口,一副很肉疼的样子满是不屑在意的语气…,不过她心里什么也没有想到,她心里还是保持着一夫一妻的模式,过日子,一辈子还是一世一双人的好,倒也是老和尚多想了。 “女施主,你心中早就有了定论,看来是老衲多心了,哈哈”老和尚起身,背起身下的草铺,大笑着朝破庙外走。 姚思思跟墨琴都惊讶的站起来,冲着老和尚喊:“老和尚大半夜的你装什么高深吗,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高僧你去哪里?)” “哈哈,往来处去,二位施主好自为之。” 声音还犹在耳边,那仙风道骨的老和尚却已经看不见,就像从没有来过一般,破庙还是破庙,人还是原来的三个。 第五章 绿如,擦肩过 第五章绿如,擦肩过 “绿如啊,你娘,你娘她久病在身,如今哎,已是救不得了。” 青衣布裙的妇人软瘫卧在地。已气息奄庭训不由自主地屈身伏下。缓缓扭头望去,门栏窗棂,古色古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个淡青衣衫的少女正扑在他的身上哀哀痛苦,妇人胸前被她濡湿了一大片,可是因为少女俯着身子,只能看见她一头乌鸦鸦的头发,却看不清她的面貌,神色紧张地叫道:“娘亲……” 残阳夕照,把屋里的景色映得有些昏黄。妇人仰面躺着,抬眼看到头顶的房梁,粗大的圆木,两边是一根根像肋骨似的檩木,连承尘都没有,这房子她住了一辈子,到死也没有等到她的夫君依照诺言回来。伸手摸着女儿头,不免有些悲切,“绿如,别哭了,娘只怕是不行了,你不是一只都问娘你的爹爹是什么人吗?你爹爹曾说过他老家在青阳城,你脖子上的玉佩便是你爹爹当初给娘的信物,你一定要找到你爹,替娘问一句他还记得十六年前的誓言不,若然记得为何不来找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那些纷乱的念头再度融入她的记忆,弄得她的思维更加混乱……泪滴纵横,“答应娘” 绿如只是一个劲的伏在妇人身上哭泣,听着妇人的话鼻子一阵发酸,“不,娘亲,要问也该是娘亲自己去问。” 妇人嘴角露出一丝心酸的笑意:“孩子,娘不行”妇人忽地一把攥住了少女的手,却只一攥,仅仅这一攥,然后那手便无力地松开,软软地垂了下去。少女一惊抬眼望去,母亲已溘然长逝,嘴角还噙着那丝苦涩的笑意。 “娘……”,少女抬起头,这方看清,清丽的模样虽算不上绝色,却也是我见犹怜。只见少女绿如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地一声哭喊,热泪纵横。屋子静了下来,静悄悄的,就连刚刚那个大夫也早就不知所踪,只听见绿如的哭声。 绿如哭了半响,伸手狠狠的擦掉眼来,看着面色灰白的妇人,“娘亲,你放心女儿一定为你问清楚。”似突然想到什么,再度哭起来:“娘,可是娘,你还没有告诉女人儿,那个人叫什么呀娘!”抚尸长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面早已经一片漆黑。她抬起头望了一眼一贫如洗的家默然半晌,倒退着走了几步,从灶下摸出一跟木棍, 屋后的小山下,漫山遍野的开满了黄色的小野花,满眼青葱。(.无弹窗广告)绿如选了一块比较干燥的方位,用手中仅有的工具开始挖,开始刨。木棍断了就用手,十个指甲劈掉了九个,剩下的一个裹着血耷拉在指头上,鲜血一丝丝深入土壤。 一个土坑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完成,绿如看了一眼,便起身飞奔回家。 背着死去了妇人,一深一浅的朝着她挖好的土坑走去,绿如看着身无长物的母亲,褪下身上有些脏的衣服替妇人擦了擦脸,又细致的梳好一个还算好看的发型,然后将自己十岁生日时母亲给买的一根只值一文钱的发簪给妇人插上。 “娘亲,你没有享受到女儿一天得福,女儿对不起你,你放心女儿会尽量找到那人,让他来你坟上磕头认错。”长跪许久,磕了三个头,继续说道:“娘,女儿走了。”泪一颗颗滚落,绿如搬来两块石头放在坟头,最后看了一眼妇人的坟茔,抬起手腕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日后****日照城 日照城离青阳城中间还有三座城池,分别是,永孝城、鹰家堡、末羊城。 姚思思三人顺利过了边境之后,顾了两辆马车,一辆马车送墨琴跟大丫返回瑶池国,一辆马车自己做,她仍旧以男人的扮相,只是稍微比之前的扮相好看一些,不过皮肤却是更黑。经过三日的赶路,便到了日照城。右手提着一只八哥笼,左手捏着一把扇子,这乃是纨绔子弟的必须装备,可是若是一个肤黑如炭,身材又不高的男人,就说不上的怪异,本来姚思思是打算将扇子插在脖子后面的,试了几次都没有如愿,一双靴子里垫了很厚的一节软木才算是凭空将一米六五的个子拔高到了一米七,就是她爹娘来了都不一定认得,就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姚思思走进一家酒楼,酒楼的伙计用供财神一样的语气跟她说:“公子点点什么,小店什么都有,包管公子一吃绝对赞不绝口。”她将八哥笼子放在桌子上,用扇子拍了一下伙计的手,“快放开,仔细了,若是弄脏本公子的衣服,把你卖了都不够还的。” “是小的冒失了。”伙计赶紧将双手缩进衣袖,面上有些尴尬。 姚思思心里一笑,装儒雅难,装气质型男更难,不过装装纨绔子弟可就比当坏人还容易。心里一阵得意,面上却脸色一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你们店的招牌菜给本公子端来,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钱撒?” “嘿嘿,不敢。”伙计赶忙陪着笑脸,“公子你坐,小的马上就给你拿去!” 一个一身脏兮兮的女子,蓬头垢面的拉住店里的另外一名伙计问:“大哥,青阳城怎么走?” “你谁啊?臭”臭要饭的还没有说出口,推拉之间看见女子清秀的眉,眼,喉咙戈登一下,算是留了一点口德,“你,快走,我不知道。” 伙计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进姚思思耳朵里,顺着看了一眼,忽然觉得那个落魄的背影依稀中似乎很熟悉,正要上前看看,却听见之前的伙计献宝的声音。 “公子,这是本店驰名的烤鸭,您尝尝!” “恩。”姚思思应了一声,再看向门口,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她不高兴的瞪了一眼伙计,“看什么看,你想吃啊!” “不公子你慢吃。”伙计诚惶诚恐的跑到一边,忙其他的去了,不时还拿眼睛看了看姚思思,不用看都知道他是在感叹姚思思又是一个恶少。姚思思也懒的去理,挥去刚刚的那一抹身影,低头吃起来。刚刚那个女子就是前去青阳城找爹爹的绿如,几天来她都靠着沿途打听,一步一步朝着目的地去,只是天意终归是天意,即使有缘跟姚思思有擦肩的缘分,依旧还是一晃而过,既定的事情依然不可能偏向太远,一切还是充满惊险。 姚思思正欲要走,却看见一个肥头大耳二十上下的男人,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的鹰,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已经踏进来,身后的一个狗腿子子,冲着店内吆喝着喊道:“小二,好的尽管上来,我家公子要吃。” 姚思思本已经起身,如今不由得再次落座,到是很想欣赏一下这中小说里的特有的败家子,一看那肩膀上的黑鹰,这可不是单独养着好看的,想象一下一只鹰光一顿饭就可以吃掉三斤肉,平常人家那里供养得起。 肥男败家子进来之后,一屁股就在姚思思的旁边桌坐下,一只手挑弄着黑鹰,一只手结果狗腿递来的茶水,憨憨直笑的递到黑鹰面前,像一个母亲哄孩子一样说:“鹰儿,乖,来喝水,水很甜的。” 旁边的狗腿子赶紧在给肥男败家子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少爷,你也喝点!” “鹰儿还没喝,我怎么能喝呢?”肥男一拍桌子,凶巴巴的批了身后的狗腿子一句,然后继续将视线放在黑鹰身上,见黑鹰不理睬,于是急了,“肉怎么还没有来!” “小的去看看,少爷你再等等。”狗腿子熟门熟路似的冲进后厨,不消一会手中抓了一只还兀自挣扎的活鸡,递给肥男败家子,只见肥男没有丝毫避讳,好似已经习惯了,直接将活鸡抓在手里往黑影眼前一晃,黑鹰动了,一口将正要逃脱的鸡脖子咬断,美美的品尝起来。 姚思思不由的捂住眼睛,这可真是血腥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看起来傻呼呼的,怎么心肠这么狠,如果有人说这黑鹰可以吃人,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时店里的人都直愣愣的看着正在啃食鸡实尸体的黑鹰,纷纷动了动嘴,不由得害怕缩着脖子。 “大哥,你怎么又乱跑了。”门口的光亮突然黯淡了许,再看门口站着一个女子,玉落蛮腰款摆,长腿错落,一双鹿皮靴儿踏得青砖地面铿铿作响。只见这位大姑娘一袭蓝衣,长身玉立,头上点缀这几朵银色珠花,衬着那眉目如画,婉媚中带着些许北国女子特有的英气。 肥男肥嘟嘟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单纯的像个孩子,“三妹,你快来呀,你看鹰儿这次吃的更欢了。”姚思思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在心里暗咒,废话,哪里有鹰吃肉不欢的,更何况鸡乃是鹰的最爱。 这个大姑娘一进来就看到了一身怪异的姚思思,盯了几眼之后,听到肥男败家子的呼唤方才将视线移开,宠爱的走过去,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肥男身后的狗腿男一眼,然后摸了摸肥男的脑袋瓜,“恩,大哥越来越观察仔细了呢!” 姚思思觉得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八成这个肥男就是个智障人士,这个大姑娘看着颇为赏心悦目,可惜她不是百合,欣赏不了。谁知变故突发,黑鹰抛弃地上一堆带血的鸡毛,径直冲向姚思思笼里鸟而来,姚思思本能的吓得丢开八哥笼,反应过来要去互的时候,八哥已经被黑鹰涿断了喉咙。 “我的八哥,我的八哥!”姚思思黑着脸回头看着黑鹰的主子,“你养你的黑鹰就好,本公子养我的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肥男有些慌乱,冲过去抓住黑鹰脖子上的链子,也不管黑鹰极为不情愿,死死的护在怀里,“不可以伤害鹰儿,三妹”被一腿肥肉挤小的眼睛注视着的大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很烦她大哥整日呆着一只凶猛的鹰在身边,可是她大哥人虽然痴傻,可就是对于这黑鹰极为护短。 “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大哥心性单纯不是有意让黑鹰咬死你的宠鸟,你看需要多少赔偿?” 店内里一片静谧,只有呼吸声,姚思思没有说话,她看着这个女子倒是有几分好感,不过对于人把她当作一个讹人得主就不高兴了,当即冷着脸道:“你是什么人?你到时看看我这只跟了我十多年的八哥值多少钱?”一看那肥男完全一副没事人似的,抱着黑鹰,啃着一只鸡腿,油糊了一嘴,不禁嘴角直抽,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我跟大哥均是青阳人士,公子叫我云容即可,这次来这里乃是要找神医医治大哥痴傻之病,冒犯之处还请公子海涵,至于这只八哥依我看很年轻嘛,不知公子看一百两可够。” 姚思思心里对这个叫云容的大姑娘多端倪一分,这话说的果然是极有水平的,先拍地姿态,说的好听,后面却透着强硬,但又不让你失了面子,若是她要多要点钱补偿是不明智的,一百两用来赔偿她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鸟绰绰有余,但她现在对一白两早就免疫了。如其这样,倒不如让她在瑶池国多出点交情,他们不是说是青阳城人士吗,那她就让他们欠她一个人情,对于一个有钱的人来说人情才是最值钱的。于是姚思思神色一缓道:“既然云容姑娘这般说了,我再计较便就没有风度了,这钱还是留着给姑娘哥哥看病用吧,至于这鸟一事,就当姑娘欠在下一个人情。” “喂!你等等” 姚思思一笑不顾身后的女子呼喊,她要是停下了,这人情不就没有了,当然是要酷酷的快步离开,下次遇见她可是要收利息的,“云容,果真是个好名字,云想衣裳花想容,最好祈祷不要遇上我,不然你定然知道这人活在世什么都可以欠,唯独不可以欠两样,一样是感情,一样就是人情。” 云容当然不知道姚思思心里的想法,除了觉得姚思思是个怪人,倒也很快忘了有这么一茬,吃饭饭便带着肥男也离开了酒楼。 第六章 抗旨,死心眼 第六章抗旨,死心眼 姚丞相垂头丧气的出了轿子,姚世昌跟着从另外一顶轿子里走下来,脸色十分难看。[.超多好看小说]丞相夫人早已由着儿媳搀扶着等在门口,见丈夫跟大儿子下了轿子便迎将上去。 “怎么样,皇上肯收回成命吗?” 姚丞相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进府邸,随后走来的姚世昌扶住自己的娘亲,无力的说道:“皇上,很生气二弟不识好歹,说要让二弟去御书房朝见。” “那那可怎办才好?皇上不会要你弟弟脑袋吧?”母亲脚有些发软,担忧的看着姚世昌。 “娘亲,这倒不至于,我想只要二弟跟皇上说明,皇上不会太过苛责二弟的。”姚世昌嘴上这么一说,委实是为了宽慰母亲的心,他深知这一次皇上是真的动怒了,本来一开始皇上只是暗示,虽然有幸避开了吏部侍郎的联姻,谁知日前齐天国的公主跟同使团来到朝廷,借着两国邦交的接口滋事,好在都被一一驳回,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朝堂之上提出要下嫁给他二弟的决定。不成想还没有等他爹爹奏明皇上,圣旨就来了。如今若然二弟不同意婚事,只怕齐天国则会以此为借口,公然找借口犯边,如果皇上不焦虑,不动怒。作为臣子姚世昌很明白有时候皇上宁可牺牲臣子的幸福换取即使一刻钟的江山安宁。 “大哥,我这就跟你进宫面圣。” 姚一航的声音突然传来,在看去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面前了,姚世昌颇有些吃惊,“二弟,你都听见了!” “嗯,大哥既然皇上要见我,那便走吧。” “一航,我儿,你可不能顶撞皇上,知道吗,好好讲皇上会理解的。”作为一个母亲,自然是不放心姚一航这一去,不由得再三叮嘱,然后看着自个的大儿子道:“你可要多护着点你弟弟。” “娘亲,你放心吧,孩儿会的。”姚世昌看了一眼母亲,然后叮嘱了自己夫人几句,便带着姚一航再度折回皇宫。 御书房外: 姚世昌让太监进去通传之后,皇上竟然只让姚一航单独觐见,姚世昌恪守君臣之礼,也只有在外面干着急。 “草民见过皇上。” 左翩意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应了一声,“起来吧!朕赐婚你不满意是吗?” 姚一航再度跪下,不卑不亢的陈述:“草民不敢,只是草民已经心有所属,恳请皇上收回旨意。” “啪!”左翩意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不悦的看着地上白衣胜雪的人道:“你有什么不敢,如今朕的旨意已经下了,你就回去等着成婚,加官进爵!”姚一航起身,踩着优雅步子,抬头看着左翩意,冷静的不想一个臣子,“皇上,如果草民不同意呢?” “你反了不成,别以为你们姚家有功于社稷,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当朕不敢杀你不成?”转身,面罩寒霜。目光阴鸷,居高临下地睇着她,似是懒得跟他废话,脱口而出的语气强硬而直接。“朕给你来两个选择,第一个,当你的驸马,第二个,等待姚式九族同你一起陪葬。” “皇上,你以为草民答应和亲,齐天国就会信守承诺不发动战争吗?这样的退让会让齐天国的狼子野心得到满足吗?草民知道皇上乃是一代明君,对齐天国也多是隐忍不发,可是这样的和平又能几时?这一次齐天国公主摆明是滋事不成,才会如此,定然是早就得知草民不可能同意,这么一来他们就可以找到借口犯边;倘若草民同意,定然会提议让草民前去齐天国公主府,那么这婚事总送金银布匹自然就不在话下,这不是给他们好处吗?这战事依然会爆发。” 一字一句都说中了左翩意的心底,左翩意吃惊的同时也惊觉姚一航才华不输给姚世昌,做到沉着冷静的同时,仍然可以不畏皇权,这样的人难怪可以在商道中获得不小的地位,他这个做皇帝的怎么会不知道姚一航名下的产业在乾坤国绝对可以排得上第三,绝对有能力引起一阵不小的动荡,他之所以会让姚一航进宫朝见,也是出于对于这方面的忌惮。(.)如今听到他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论,着实让左翩意有了惜才之心,也更加犹豫是不是该联姻。 身在偏殿的姚世昌坐立不安,额头一直在发冷汗,总觉得心里发慌,似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嘴里直念叨:“二弟,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有事才好。”这时候,冷风突然走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皇上让人将二公子拖到刑房去了。” “啪啦”桌上的茶碗被姚世昌带到地上,碎了一地,姚世昌愣怔之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冷风:“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动这么大怒?” 冷风一脸难色,面对姚世昌的质问也是一筹莫展,“这个我也不知,只是听说二公子顶撞了皇上,龙颜大怒之下,二公子就被侍卫拖着去了刑房,我也是刚刚撞见的,姚大人你倒是想想法子,一百鞭笞可不是儿戏!” “一百鞭笞?”姚世昌浑身一震,就是习武之人也是挨不过的啊!慌乱的拉着冷风道:“我这就去向皇上求情,可是只怕皇上不会买我的帐,还请冷侍卫替我通知我父亲,速速前来。” 冷风定定看了一眼姚世昌:“姚大人,你就放心吧,二公子对我跟内人也有恩情,此番定会尽一点力气,不过姚大人万不可在跟皇上冲撞,不然只怕便救不了二公子。” “好,麻烦了。”姚世昌顾不得整理一下官服,快步赶向御书房。“公公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我有事求见皇上。” 太监小顺子看了看姚世昌,颇有些为难的琢吧琢吧嘴,“姚大人,不是奴才不给你通传,实在是皇上发下话来,若是给舍弟求情的一律不见啊!” 心里担心自己的二弟,如今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双膝跪在殿外,冲着门内磕了一个头,拔高声音道:“皇上息怒,舍弟出言顶撞皇上,定非有心,还请皇上重新发落!”姚世昌说完又是一个响头,额头马上就泛红一块,足见有多用力,心里又多急切。 只听御书房内,又是一阵枪声,紧跟着便是左翩意咆哮的声音:“滚,给朕滚!” 小顺子害怕的缩了一下身子,弯腰小声劝道:“姚大人,你还是走吧,再不走,皇上就要连同你一起治罪了。快起来走吧,别让奴才们不好做!”姚世昌权当没有听见,固执的跪在石子路上,顶着一个太阳,但是却不敢再多话,不是害怕被罚,而是害怕会让二弟被罚的更重。 跪了有十来分钟,冷风便领着风尘仆仆的姚丞相赶来了,本来若是按照常理赶到这里少说也要近一个小时,只是姚丞相不放心两个儿子,便站在宫门口等,正好碰见冷风就一起赶来了,姚丞相走过去一同跪在地上,“老臣教子无方,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老夫与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对我那不孝子重新发落,留他一条命,老臣愿意领罚。” 御书房门开了,左翩意冷着一张脸,“姚丞相你应该知道王子犯法跟庶民同罪的道理,如今你为了你的儿子跟朕倚老卖老,好朕就给你一个面子。”背过脸去冷淡异常道:“小顺子,传朕的口谕,鞭笞减半,将姚一航打进宗人府,直到肯答应婚事为止!” 姚丞相擦了一把汗,拉着正欲再说的姚世昌叩首谢恩。 “哼,你养的好儿子。”说完,左翩意甩袖朝着皇后宫中走去。 刑房****** 姚一航看着施行者手中的鞭子,轻笑,走过去趴在长椅上,将头发轻巧的拨到胸前,含在口中一半。苍挺笔直的颀长身躯,一动不动的趴在长椅上,对着身后的施行者道:“动手吧!” 只要不死,再刻骨沁髓、鲜血淋漓的皮肉伤,总会有复原的时候。他只要可以不用娶别人,什么苦都是可以的受的。冷眸看了一眼乌黑的鞭子,便不再去看。 鞭子像雨点一样抽在他的背上,自尊的他没有允许自己移动分毫,连卷曲一下都没有。一阵阵刺痛席卷全身,他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全身都似乎被针板辗过一样,一下一下,又一下刺痛,她闷哼一声,唇瓣咬出了血。 “十三,十四二十” 白衣染血,背后一道一道弯如一根百年老树下错宗交叠的根茎,触目惊心。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执行人手中的乌黑皮鞭也被染的散发着红芒,自他手中长足两米的乌鞭一下紧似一下挥在姚一航的身上。 “二十五,三十三十六” 昏昏沉沉中,姚一航看见了自己的爹爹跟大哥,仰起头牵动一下嘴角笑了笑。 “皇上有旨,鞭笞减半,关进宗人府,答应迎娶公主再行放出。钦赐!” 姚世昌咬着牙,不知不觉,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看到二弟如今的样子,恨不得可以冲上去替他挨鞭子,心痛的唤道:“二弟,还好吗?大哥无能。” “孩子,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哎~~~” 姚一航不忍的抬头看了看二人,艰难道:“爹爹,大哥,我没事,你放心。” 行刑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道:“两位大人还请暂行离开,奴才要继续了。” 姚世昌双手紧握,悲痛莫名却不肯离开,望着姚丞相说道:“爹爹,我不走,不走。”姚丞相也不觉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看了一眼姚一航,快速移开眼,“世昌,我们还是走吧,你二弟他会难受的。” 姚世昌望着行刑者,哀求道:“恳请刑官手下留情。”终于搀扶着姚丞相朝往外走去。 行刑者低头看着姚一航,他浑身衣服破烂不堪,血肉模糊的脊背,眼里一阵不忍,“二公子,这样想必可以了。” 那裸露在外的身体,那布满伤痕的身体,姚一航喘息着,随着呼吸起伏的胸部,仿佛荡漾的波浪一般,他无力道:“打!打!!!”行刑者纠结了片刻,拿起手中的长鞭甩下,终究还是力道轻了一些。 “四十四十七,四十八” 打下最后一鞭,姚一航被扶了起来,望着刑官道:“让人将我押去宗人府吧!” “二公子不去见一见丞相跟大公子吗?” 姚一航歪着头,“不了,我这模样会让他们伤心,还是算了。”强忍着浑身疼痛,就好像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了的一般,难受,痛苦,煎熬。他擦掉嘴角的血丝,慢慢的笑着,他再度把握了自己的婚事。 第七章 作秀,抑或苦。 第七章作秀,抑或苦。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皇后给左翩意倒了一杯茶,随意问了一句,今天左翩意有点怪怪的。左翩意拉着皇后的手坐下,“皇后,朕今天打了一个人。” “谁呀?” “姚丞相的二儿子。” 皇后愣愣的看着左翩意,她对于姚一航不愿意与齐天国公主联姻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要打人,她可不认为左翩意嘴里的打人只是两个词,能让左翩意如此不安心肯定是很严重,她自然能够体会左翩意要维持国家稳定,反对战争的心,但是如果齐天国真的因此以为乾坤国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双眸柔柔的看着左翩意说:“皇上,臣妾其实并不赞成为了齐天国公主的胡闹而接受威吓形势的联姻,对于姚丞相的儿子还是要仁慈一些,切莫因此寒了老臣的心。” “皇后,朕知道齐天国居心不良,但是朕是绝对不能呢个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侵犯朕的国家,如果打仗避免不了,朕自然也是要做正义之师给他们一厉害尝尝。朕心里不安乃是因为姚一航提出的办法。”左翩意大手将皇后的小手裹在里头,对一直善解人意的皇后,无尽的宠爱,一个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冷情的君王,偏偏在他的这位皇后面前充满了柔情。 皇后将手从左翩意手心中抽离,起身绕到左翩意背后,柔嫩的十指在左翩意的肩膀上轻捏,调皮的笑了笑道:“到底是什么办法让我的皇上这么优柔寡断呢?” “嘿嘿,你啊,总是这么让人暖进心窝,不过这次朕不是优柔寡断,而是当了一回暴君啊,朕下旨打了姚一航五十鞭挞。” “什么?五十鞭挞,这不死也去了半条人命,皇上!”皇后吃惊的停下动作,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一直都是仁德治理天下的左翩意,想不通为何会这么做,姚一航有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左翩意早就料到皇后会很吃惊,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皇后拉近怀里,“当初朕听到姚一航说这话的时候,朕也是相当惊讶。” 时间回放一个多小时以前。 姚一航见左翩意有些举棋不定,便觉得是个机会,当即跪地道出计策。 “皇上,草民有一计可用,既不用和亲,也不用担心齐天国因此找借口。草民的计策就是苦肉计!草民对皇上大不敬,还以下犯上的顶撞皇上,皇上大怒,下旨重惩草民。” 左翩意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姚一航,眉目微微耸起,又惊又好奇,“此话何意?你起来说。” 姚一航白衣儒雅,从容不迫的站起身,“草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皇上暴怒责罚于草民,而草民一意孤行决意不愿联姻,那么错便不再皇上那边,齐天国的公主本意也不是因为喜欢草民,若是见草民这班不给面子,宁可受伤也不愿意娶她,自然也就感到无趣,为了防止其另找他人,皇上可扮作决意要草民联姻,随意更换人选是对齐天国的不尊敬,那么想必齐天国必然再找不出理由来。至于这苦肉计,皇上对草民重罚,我大哥跟爹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等他们求情之际,皇上也可以表现的宽厚仁慈,责罚减半,若要掩人耳目,草民还请皇上将草民送压宗人府。” “这这重罚可不是小事,容朕再行想想清楚。” “皇上,草民承受的了,古时候便有一句俗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草民心甘情愿这般,皇上不用顾忌,眼下拖下去便是给了齐天国的时间,皇上惩罚完草民就可以对齐天国使者避而不见,若是时机可行,皇上大可以直接派人送齐天国使者团离开我乾坤国。” 看着姚一航势在必行,如今也想不出什么比这个法子更好的法子了,左翩意拍了拍姚一航的肩膀,一转身,负手而立,“来人啊,将这个目无君主的贱民给朕拖下去,重责一百鞭笞。” “谢皇上!”姚一航带着温柔如春般的淡笑,静静转身随着冲进来的侍卫出去。[.超多好看小说] 左翩意揽着皇后,言语之间对姚一航是赞誉有加,也表示因此让他饱受皮肉之苦也实属无奈之举。“事情经过就是这个样子,皇后觉得朕这么做是对了还是错了?”他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眼中凝着自责,虽然身为九五至尊,可是他依然有很多事不能随心所欲的,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也需要别人的肯定。 皇后对于姚一航的行为很是感动,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信心满满的看着左翩意,露出一个温柔的,足以颠倒左翩意的笑,“皇上,这个没有对不对,为了天下苍生尽可能的免受苦楚,即便是牺牲一些人,也都是必不可少的,皇上你只要无愧本心就好了。不过二公子心甘情愿,却着实令人感动,臣妾以为宗人府大牢铁定阴暗潮湿,二公子身上又有伤,臣妾以为还是暗中派个御医去看看的好。” “皇后果然心细如尘,不过朕已经交代人去看了。跟朕去看看咱们的宝贝皇儿吧!”说着他拉起了皇后的手,温柔的话语仿佛春风般拂在她的心上。皇后一笑,柔柔的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嗯,皇儿这个时候也该醒了!” 他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道,“走吧,朕可不愿意待会皇儿醒了看不见朕跟皇后,咱们快走吧!”皇后听话的点了点头,带着娇羞,对他轻声耳语了几句,便依着左翩意携手朝偏殿走去。 “爹爹!我们还是想办法去宗人府看看二弟吧!” “走,咱们这就去。”姚丞相拉着姚世昌脚步一转,就往宗人府的方向走去,这时正好撞到从宗人府出来的冷风,冷风一见二人,赶紧行礼:“下官见过姚丞相跟姚大人。” 姚世昌一筹莫展的脸色,浮上几率喜色,赶紧走过去拉住冷风道:“冷风见到你就好了,我想去牢里看看我二弟,不知道你可愿意帮忙。” 冷风冲姚世昌使了使眼色,冷声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监,丞相大人,姚大人还是请回吧,别让下官为难。”姚丞相一听,脸色越发难看,忍不住要跟冷风跪下,还是姚世昌眼疾手快扶住了姚丞相,并且小声在姚丞相耳边说:“爹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姚丞相一脸恍惚的看了看自个的大儿子,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冷风,这才明白过来,便有着姚世昌搀扶着朝宫外行去。 三人行至宫门口,冷风这才小声跟二人说道:“二位别担心,皇上已经让御医去看过二公子了,虽然二公子受了些皮外伤,二位可以放心定不会有生命之忧。” “皇上,让御医去看?”二人惊诧之中满是疑惑。 冷风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这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听二公子说这个是他跟皇上出的苦肉计,等之后二公子出来了你们再问便知。下官还有事就不送二位大人了。” “爹爹,这到底什怎么一回事啊,孩儿有些迷糊了。” 姚丞相摇了摇头,“为父也不甚清楚,不过,想必一航是不会有什么不测的。日后我们定会知晓。皇上果然还是英明的皇上!”姚世昌一听也颇为认可,转念一想,惊道:“爹爹,娘哪里,我们还是不要说的好。” 姚丞相想起姚一航身上那皮开肉绽的样子,心里就很难受,自己的夫人若是知道只怕会一时接受不了,叹了叹气,“这个,咱们回去就说皇上让你弟弟去暗中调查齐天国公主真实意图,好将功折罪,你弟弟受伤的这件事情绝不能告诉你娘,记住了不准有半分悲伤的情绪,不然休想瞒得过你娘的眼睛知道吗?” “恩,孩儿知道,可是孩儿还是担心一航,今天那五十鞭挞想想我就浑身发麻,不知道二弟会不会痛的谁不成觉。” “好了,别想了,这也是他违抗皇命应受的,再说了皇上不是已经让御医去看过了吗,不会有事的。” “也是,是孩儿多心了。” 姚丞相点了点头,率先上了轿子,他心里的担忧不比姚世昌少,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哪个父母能不心疼,他那么说一来是安慰大儿子,二来也是宽慰他自个的心,他为官多年最清楚鞭笞有多疼,打在儿身,实实在在的痛在爹心。 宗人府的牢房,在左翩意当皇帝的期间冷清了许多,大半囚牢都是空的。姚一航被安置在相比之下还算是干燥洁净的一间牢房内。不过牢房终究是牢房怎么也是无法跟家里比的,由于长时间没有住人,到处都是一阵霉味,带着一丝压抑。 姚一航那带血的白衣被青色的囚衣取代,后背靠在石墙上。若是仔细看,定然可以看见囚衣上有丝丝点点暗红的颜色。唇瓣比脸更加苍白,嘴角断断续续的抽搐,眼神里却是一片平静的深潭,看不出他此刻是一个重伤的人。那气质,就好像是邻家生病的哥哥,惹人鼻头发酸,越是不喊疼,死咬这牙不哼声的人,尤其令人心疼。 “小妹,你可有想过我一次?” 低低的话语,此刻他想到的不是身上的痛,却是那个根本一辈子也不会为他停下的女子,他不知道他这么做值不值,但是在他的心里,就是再给他一百次,一千次机会,他依然会选择皮肉的巨疼,也不愿意磨灭他心底最强烈的呼唤,早在十多年前,早在他做梦时起,他就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他对她的感情只可以用八个字,“不由自主”跟“无怨无悔”。 他常常会不断的去想梦境,还有那少的可怜的真实,来安抚他自己,此时,他痛的时候,依然想的最多的还是她的一颦一笑,就这样一晚过去了,由于伤口发热,心中又郁结难伸,他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偶尔还会咳嗽 “二公子,一晚过去了,感觉怎么样?”御医提着药箱走进牢房,对着姚一航的背影和善的说道。 第八章 侠义,该出手! 第八章侠义,该出手! “啊,切啊切!” 远在瑶池国境内的姚思思揉了揉鼻子,狐疑的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一早上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难道是热流感前兆”有这个意识之后,姚思思马上吩咐小二给她煮了一碗绿豆沙,喝完还是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脑海中浮现昔日二哥用手指刮过她的鼻子,总是和煦的对她笑着,宠溺的叫她小妹,她有点愣神,鼻头酸了酸,:“也不知道现在二哥怎么样,丞相爹爹、便宜娘亲,还有大哥大嫂,她的侄儿怎么样了?”算算有半年多没有看见看见他们了,她早已经将那个家当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多事没有归家心里着实有些想念。[.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她的二哥因为她的缘故受了刑,发了烧,思念她,想见她。 “二公子怎么样?” “冷统领请放心,二公子并未性命之忧,只要细心照顾假以时日便会好,眼下还是要让他把烧退了。” 冷风催促:“那你赶紧开药吧!” 御医点了点头,拿出纸笔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冷风,“照方抓药,一日三次即可。”冷风拿着药方跟御医走出宗人府,眉宇间隐隐忧愁急促,脚步也快了许多。 市集上,姚思思仍旧一身男装打扮,准备买一些干粮明天继续赶路。逛游了一圈,买的也差不多了,忽觉肚子有些饿,这时正好看见拐角处一个老汉在卖混沌,忍不住有些嘴馋。快走几步问道:“老爷爷,你这馄饨是怎么卖的?” “老汉这馄饨十文钱一碗。我老关手艺好,馄饨味儿地道,你来一碗尝尝,那是保证用料十足,童叟无欺。”挑着骆驼担子的老头儿站住脚道。 姚思思咋舌道:“谁做生意都是这般吆喝,不过倒是很便宜,来一晚碗吧!”姚思思大手大脚得花钱习惯了,哪里知道十文钱的混沌已经是贵的了。(.)老汉笑道:“好嘞,那请稍坐,馄饨马上就好。” 老汉拿出已经包好的馄饨,一个个跟小元宝儿似的,关老汉麻利地将馄饨下了炭锅,小个儿的馄饨熟的快,很快一个个鼓着肚儿的馄饨就在水面上打起了滚儿,老汉拿出个大碗,连汤带水的舀了一碗,又把剁碎的葱花、虾皮、紫菜、麻油调配进去,一时香气四溢。 姚思思嗅了嗅,食肠也跟着大动,快速巴拉进嘴里一个,不禁赞道:“好吃,老爷爷你这手艺都比的上御厨了,嘿嘿,还真不错。” “公子夸赞了,老汉只不过世代都是卖混沌的,有些经验罢了。”笑嘻嘻地道:“公子你,慢慢吃。” 碗里馄饨皮薄如蝉翼,目视能看见里边红红的肉馅,再加上白嫩嫩的葱花、黑紫色的紫菜,虾皮,麻油做浇头,越吃越好吃,刚开始姚思思还假意装装淑男,最后干脆大块朵硕。片刻功夫便吃了大半。 这时一阵声嘶力竭的小儿啼哭声传来,一个妇人穿着打了补丁衣服,手里抱着一个孩子,行色匆匆的从姚思思面前走过,整张脸被一块方巾包裹着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看不清眼睛下的面容。姚思思喝完最后一口混沌汤,瞟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妇人,心底泛起一丝疑惑.那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哇哇啼哭的胖小子,看起来顶多一岁多,哭得鼻涕眼泪一塌糊涂。妇人脚下不停,手指轻拍这孩子的后背,看似焦虑的哄道:“别哭,别哭了我的儿,待会娘就带你去看大夫,别哭了” 怀里的孩子哪肯答应,一边哇哇啼哭,一边手抓脚踹,身上裹着一块青色布块眼看着就要踢散,孩子哭闹的很厉害,妇人却一心想要赶路,并没有停下来哄哄孩子的意思。姚思思心中狐疑,所以便多看了几眼,谁知让她看见妇人怀里的孩子衣着华丽,那种布料绝非一般人家买得起的,看似平常,却是天蚕丝所制的。一个穿着补丁的妇道人家又如何会有如此富贵的儿子? “喂,抱孩子的夫人,你的银子掉了!”姚思思灵机一动,冲着那妇人就喊,喊完便将空碗放在桌子上,丢给老汉一两银子,着实把老汉给吓到了,“不用找了。” 她的一声提醒,可真是让行色匆匆的妇人立即停下来,眼睛四处的扫视着地面,半响才道:“钱在哪里?” 姚思思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夫人的前面,从腰上取出折扇,兀自展开扇着,笑眯眯的看着妇人道:“喂,我说夫人我这造型不错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刚刚是骗你的,你的钱自然还在你的荷包里。” “哼,还请你让开。”妇人白了姚思思一眼,怀中的孩子哭声也只是短短的停了一下,此时再度嚎哭。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多半人被这么一幕惹得捧腹大笑。然姚思思此时却一改戏谑的姿态,怒喝道:“你怀里的孩子是谁的?”“当当然是我的孩子。”吃姚思思一吼,那妇人吓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便摔倒在地,绕来姚思思便要离开。 姚思思看见妇人这般表情,心里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当即一个闪身再度出现在夫人面前,手中的折扇打在妇人的右手的虎口处,妇人吃疼一松,孩子就被姚思思抱在怀里。这妇人倒也是个机灵的人,眼见孩子被夺,可怜巴巴的望着围观众人大喊:“救命啊,抢孩子了,抢孩子了!”说着还冲上来,抓这孩子往自个怀里拽。“还我孩子,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姚思思脸上一黑,眼见围观中不乏好心的人士,正朝她这边来,啧啧,目测了一下十来个,还得了,于是她手中扇子一合,挽了一个花,扣住妇人的脖子,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不然,本公子的扇子可是要喝血的。” 围观的一人一句,差点就要把姚思思给淹死在吐沫里了,姚思思自然不会让这样的情况继续,于是一手抖掉孩子身上的布块,指着孩子里面穿的衣服,很大声道:“大家好心是好的,可是要是被坏心的人给利用了就不好了,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少说也值得一千两,试问这个孩子会是她的吗?两人像是母子吗?” 顿时安静了,妇人的脸色也有刚刚的得意变得惨白。 姚思思抱着孩子,说也奇怪,孩子顿时止住了哭闹,眨着眼睛看着姚思思,姚思思觉得孩子甚是可爱,摸了一把孩子的小脸,“大家现在也看到了,这个孩子虽然小,可是他平时接触的人定然不是穿着寒酸的。”说着用手中的扇子掀开妇人脸色的布巾。那妇人面孔黝黑,厚厚的嘴唇,一副纯朴憨厚的民妇模样,姚思思一笑说道:“别看她的样子憨厚诚实,可是有那个孩子被娘亲抱着还那般凄厉的挣扎,本来本少爷也不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是偏偏这个不长眼的拐卖人童就拐卖儿童,还企图地上会有银子,着实是你太贪心,大家说这样的恶妇是不是应该被惩罚啊?” 她的话说的大伙一愣一愣的,本来大家还在为刚刚冤枉了她而自责,这回一听感情这人不是本着为善出手的,不过又左右一想,倒也有点道理。也有一些人对于姚思思的行为报以一笑,看得出来姚思思本意是要气那妇人,这可是比刀子更加让妇人悔不当初。妇人却是脸色很难看,她果然十分后悔自己贪心,本该抱着孩子就走,也不会被人抓住,如今性命堪忧。 “小妇人也是逼不得已,还请公子放过小妇人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嘿嘿,还想着以后,说这孩子爹娘在哪里?” 妇人顿知姚思思不好糊弄,况且如今她脖子上的扇面好像立时半刻就要刺破她的喉咙,悲戚戚的压低声音道:“小妇人着实不知孩子父母现在在何处,这孩子是小妇人在寺庙内偷抱出来的。” 姚思思冷笑道:“你还真是不怕死,说与不说!” 妇人浑身一哆嗦,赶忙道:“我说,我说,孩子我是昨日在万安寺抱走的,我知道他爹娘是路过这里的,好像老家是什么青阳城,孩子好像是姓李。就这些了,其他小妇人可就真不知道了。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姚思思恍然道:“原来如此。饶你吗?”她瞟了一眼妇人一眼,见妇人脸色一喜,冷笑一声:“决不可能!”话语一落,姚思思手中的扇子陡然离开妇人的脖子,游走在妇人胸前请点两下。 那妇人正要拔腿逃跑,谁知竟然动弹不得,一对眼睛惶恐的看着姚思思,恐惧的哀嚎:“求求你,饶小妇人一条性命,小妇人再也不敢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再也不敢了。” 姚思思将孩子递给卖混沌的老汉:“喂孩子吃点混沌。”老汉听了笑道:“好咧,小娃娃走,跟爷爷去吃东西。”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将扇子斜插在腰间,摸出一根银针,得瑟十足的走到那妇人跟前,“呵呵,放心我对杀人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再做,所以你还是忍耐一下。”在妇人惊叫声中,姚思思捏着银针略显笨拙的在夫人右脸刻下三个字“人贩子!”然后望着一脸血珠的妇人,灿烂的笑了笑:“嗯,字是丑了点,回头我再练练,你将就着点哈!” 众人一阵抽气的声音,这是人吗?简直就是恶魔,之前想要教训她的十来个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暗暗庆幸。这时姚思思已经走到正在吃混沌的小孩子身边,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宝宝,吃完,我带你去找娘亲哈!” 小孩子看姚思思的眼神有了变化,似乎知道姚思思是个好人一般,咧着小嘴笑了笑。 混沌的老汉也是面上一喜:“公子,这孩子跟公子倒是有缘分,不知道那妇人公子打算如何让处置?” 围观的人也是期盼的等待姚思思的决定,姚思思心里得意了一下,看来做英雄的感觉果真不错,傻笑了一下,脸上凝冷道:“将她送官吧,这人贩子定然还有同伙,拐骗孩子是最饶不得的大罪。” “对,送官,不能呢个让他们在害人。”众人蜂拥而上,用绳子将妇人绑了起来,扭头看着姚思思时,只看见一道玄衣的背影,桌子上只剩下两个空碗。 第九章 到了,征丫鬟 第九章到了,征丫鬟 “天杀的!” “打死这个人贩子!活该” 话语渐渐的听不清楚,姚思思抱着小孩子,顾了一辆马车朝万安寺赶。 万安寺算是瑶池国远近闻名的几所寺庙之一,故而寺庙占地面积很大,有一所大学的面积。寺里晨钟暮鼓,让姚思思感到一股熟悉,是啊寺庙总是这般清幽的,钟声也终是如此令人深省。怀里的孩子许是吃饱了,并没有怎么吵闹,偶尔还会开心冲着姚思思笑。 刚走进万安寺,就看见一群人走过来,其中便有几名捕快,姚思思心想大概是孩子的父母报案了,于是走上去微微躬身道:“差大哥,这孩子我是从一个拐卖儿童的妇人手中救下,不知道这两日可有什么报案?” “哦,让我看看。”一名似是捕快头头的人一听,眼睛一亮,视线便盯着孩子身上看起来,当见到孩子手腕上有一颗红痣,眉目一喜。“真是太好了,苍天有眼!”一脸横肉都激动的哆嗦起来。 此人名叫乐东平,乃是这镇上的捕快头头,为了找这个孩子两天没有合眼了,若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不要他们这班累死累活的。这孩子乃是青阳成御史大人孙子,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急,那他们自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当捕快可比那些在刀口上添生活的杀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一个正直的捕快,那更是辛苦没有油水。话说青阳御史李大人,多是三代单传,如今这个是他的大孙子怎么能不紧张,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不孩子马上就要两岁了,李御史大人就带着孙子前来万安寺祈福,谁知道就一会功夫,孩子就不见了,为此御史李大人一急之下病倒了,孩子的爹娘也是饮食难安,哭哭啼啼的要求县令五天内找到孩子,不然县令的乌纱帽没有了都是轻的。 这下好了,孩子给找到了,他们就不用挨板子了,没成想竟然让他们给碰上见义勇为的姚思思,孩子此刻就在给人眼前,那是越想越乐呵。[]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在姚思思看来,有点突然中风的症状。一旁有个捕快小声提醒道:“头儿,头儿,咱们得赶快把人带回去,交给御史大人吧!” “哦!对!咱们这就走。”乐东平清醒过来,赶紧抢上前来道:“快快,快把孩子交给我,少侠跟我们去见县令大人。”孩子似乎很不喜欢乐东平身上的汗臭味道,来那个只肥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抱着姚思思的脖子,顿时蛙的就哭了。乐东平见状也只好作罢,带着姚思思前去县衙。 姚思思看着手里的孩子可爱的小模样,心里快要乐疯了,他实在太走运了,出了回手竟然救得是个大官的孙子,本来姚思思是打算收个几两赏钱默默无闻的离去,这下改变主意了,她初来瑶池国,要去青阳城这要是有个官员欠她人情,啧啧不用想就可以感觉到前途一片光明,不由得亲昵的亲了小家伙几口。 大堂上,县令乐清高此时正背倚“江牙山海图”,仰望“明镜高悬匾”,一筹莫展,他身边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就连师爷都被派去找孩子了,就更别说堂下哭哭啼啼的孩子娘,孩子的爹一脸铁青。劝也劝不得,说也说不得,愁得站在那儿只能一根一根地揪胡子,颌下一部美髯被他揪得七零八落,只盼着能够赶紧找到孩子。 就在这时,乐东平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还没进门便高呼一声:“大人,找到了!” 众人精神一震,扭头一看,只见乐东平身后的几个捕快,个个兴高彩烈地看着乐清高。“什么?”一听这话喜出望外,他还未及细问,堂下孩子的父母就弹坐起来,一个箭步冲过来,颤抖的声音直问:“你……你说我儿找到了?” “是的,少夫人,小公子已经在偏厅等候了。孩子是一个少侠救下的。” 杨晋城赶紧回道:“百姓们扭送来两个人贩,还抱来一个婴儿,小的不认得贵府小公子,有劳程夫人去亲眼瞧瞧。”李家夫妇听了二话不说,抬腿便往外跑,乐清高正了正官帽,掸了掸官衣,忙也随后追了出去,心里的大石头也安稳落地,小命算是保住了。 李家夫妇一见姚思思怀里的孩子果然是自己的骨肉,又喜又悲,接过了孩子再不肯撒手,李夫人贴着儿子的小脸蛋只是呜呜痛哭。小家伙还不懂人事,见他娘大哭,便也咧开小嘴陪着她号啕起来。孩子爹眼睛红红的,望着妻儿,幸福中带着坚定,“夫人,孩子回来是好事,为夫绝不会允许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乐清高走了进来,一见这般情形,只好清咳一声,上前劝道:“少夫人,孩子找到了,还是赶紧带去让御史大人看看,安安心。” 这句话提醒了李夫人,孩子可是公公的心头肉、命根子,若是孩子找不到,只怕,她跟本不敢往下想,摸了摸眼泪,说道:“快快快,备轿,马上回府!” 姚思思见这么久都没有自个的事情,于是心里不乐了,既然人家视她为空气,那么她就要自个争取了,走前一步拦住李家夫妇道:“大人,在下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稍后人贩子大概会有百姓送来。” 这时大伙才发觉还有姚思思这人,虽然看着面前肤色暗黑,有一股纨绔之气中带着些许娇媚,怎么看都感觉不像是那种正义凛然的江湖侠士,但是李家夫妇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我夫妇二人一时太过高兴,忘了要跟恩人道谢,多有怠慢还请恩人不要见怪。” 姚思思见好就收,也不打算给他们摆谱,和煦的拱了拱手,“没事,举手之劳,这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一声吼,在下也就是站出来吼了几句而已,我实在有事情要办,就不多停留了。”心里却在说,你们快拦住我,快拦住我啊! 如果说一开始对姚思思还有些轻视,这回李公子却是从心底里感谢姚思思,当然也就不会就这么让姚思思离去,当即出言道:“等下,还请恩人留下姓名。” 姚思思心里一乐,面上却做难色,“不了,也是举手之劳,若是他日有缘,在感谢也不迟。”说完姚思思又冲着县令大人拱了拱手:“后会有期!”说完潇洒的踏出门去。李家夫妇感激的看着姚思思,李公子由衷道:“算我李家欠少侠一个人情。” 在众人看不见的正面,姚思思笑的快要流眼泪,赚了,大大的赚了,出来混迟早会有用的。 此时赶往青阳城的绿如,俨然成了名副其实乞丐,一身赃污,若不是身材婀娜有致,就是连男女也是看不出来的。刚到青阳城的她,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沿街要饭了几天,才算知道青阳城富贵人家数不胜数,就凭她的样子别说找爹了,就是活下去也很困难,身上仅有的玉佩也因为要吃饭给当了,如今她只有赶紧找个活做,以后有钱了才能赎回来,才能找人打听。 走着走着,绿如看见了一个大户门口写着招工的告示,在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衣服,转念一狠心,将仅剩的一吊钱拿去买了身普通的衣服,换上,跟农家借了一个水桶,打了点水,才将自个梳洗了一下,虽然改变没有到天地之别,可也是麻雀变凤凰的改变,眉目清秀,给人的是一种清丽舒服的感觉。 “排队,排队!” 绿如看了一眼庞大的队伍,心里没有底,慢慢的站到队伍的后面,应征的人少说也有五十人,比她好看的也大有人在,也有给管事的塞银子的,可是她如今一文都没有,眼看着是要没有希望了。这时貌似一个管家的人,从后门走出,顺着看了看,道:“三十岁以上的可以离开了。” 队伍顿时议论纷纷,但是说归说,闹归闹。不符合要求的大妈们还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顿时只剩下二十多个人。管家一一看过,踢除了样貌难看或是极为普通的,只留下十个人。但是这次挑选的名额也只有五个,所以留下来的十个人根本来不及高兴,就要面临激烈的淘汰。 管家望着站在前面的姑娘问:“你都会些什么?” 姑娘面上一喜,笑眯眯的说,“洗衣,做饭,打扫、擦地。”唯恐不能面面俱到。然后管家看了一眼摇摇头,“淘汰!” 走到第二姑娘面前道:“你又会什么?”有了第一个例子,这个姑娘有些紧张,哼哼唧唧半天,也没有说出几个字,管家眉头一皱“不行,你可以走了!” 接下来又问了几个,过关了两个,轮到绿如的时候,绿如心里犹如小鹿乱撞,着实有些不安,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次选不中,那么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难道真要当乞丐一辈子吗?当然不行,于是她抬头对上管家的凝视,“见过管家!” “恩,不骄不躁,你说说你会什么?” 绿如微微一笑,坦然中带着淡定,“小女子,自幼家贫,蒙娘亲宠爱习得几个字,刺绣还算可以,简单的打扫也会一些的。” “恩。留下吧,以后你就去伺候二少爷的饮食。” 绿如喜悦难以自抑,对管家多了一份感激,“小女子谢过管家认可,赐给工作。”管家若有所思的看了绿如一眼,“别谢的太早,二少爷不是那般好伺候的,记住不要乱说话就是。”绿如也知道管家是对她好,提醒她不要多话容怒主子,她什么都好,就是不大喜欢跟人说话,对她来说,只要没有必要,她都懒的多说,招惹人记恨。认真的点了点头,有了这份工作,她就可以一个月存二两银子,那么一年之后她就可以请人打听那个项链,找到那个人,完成娘亲在世的最后一个愿望。 第十章 冰府,二少爷 第十章冰府,二少爷 冰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建有若干间房舍,绿如被分配到西苑的下人房居住,天才刚刚亮,正睡的香甜,就听见外间有人在叫她,本身初来乍到睡意较浅,于是很快便收拾好,打开门见是昨日那管家,于是恭敬道:“管家有什么事情吗?” “二少爷的贴身丫鬟病了,现在我带你去二少爷的住处,你要伺候二少爷起床。从现在起你就是二少爷的贴身丫鬟,二少爷交代的事情都要去做,二少爷为人不喜欢有人违抗。知道吗?” 绿如点了点头,跟着管家朝前走着。心思聪慧的她自然意识到二少爷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她心里不愿意,可是她又有什不么选择余地呢?心中大定只要她尽量多做少说,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出现纰漏。 管家停下,眼前屋舍三个大字:轻尘居。原来这里并不叫这个名字,轻尘居的名字是二少爷冰翌晨自己起的。 管家看了看屋内还黑着,放下心来,二少爷还没有醒,还好,若是醒了没有人伺候,发起怒来可是就连他也受不住的。二少爷平均一个月就换一次丫鬟,但愿这次挑选的丫头可以时间长点。回了回神,低声道:“你就在这等着,看见里面灯亮了,你就敲门进去。” “是,我知道。” “恩,那就好,走了!” 绿如看着管家,微微一福身子,“恭送管家。”管家没有回头,绿如目送这管家踏着沉稳的步子离去。这才好好的打量起轻尘居来。院内两侧种满了竹子,左边的较右边的打上许多,左边竹林中间空出大概一间房那么大,青石铺就路面,一座八角亭内陈设着石桌,石凳,看似简陋,却颇有意境,很宁静,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用了心思。 坐了一会,屋内,灯亮了。 绿如打起精神,走过去敲门:“二少爷,现在起身吗?” “进来!”声音冰冷而孤傲。 绿如推开门走进去,眼神四处飘移,想要找到二少爷的所在。此时再度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有些不耐烦,“怎么还不过来?”她这才算是看清在右手边顺着帘曼往里的一张床上,身着里衣的男子,依靠在床柱上,头微微低着,依稀可以看出这个男子身材高挑清瘦。 “看够没有,看够了就过来给我更衣。”冰翌晨有些恼怒,抬起头,她拿着衣服回首,她惊了,他眉目清冷,五官深邃,尤其是他额间的一颗高贵的朱砂痣,单单一看便有夺魂摄魄的感觉,即便是性子清冷的绿如,也不由得脸色飞红,微垂头颅,眼睑半敛,不敢再看,“哦!” 她从衣架上取下一间冰蓝色的上好丝绸衣袍,走到冰翌晨面前,低着头将衣服放在手上递过去,半饷,都不见冰翌晨有所动,绿如认为是衣服选的不合适,准备再选一件,刚要转身就被冰翌晨喝令住,:“给我穿上!” 绿如这才明白原来是要她给他穿衣服,她觉得很不妥,小声的嘀咕了句:“男女有别,二少爷这样不好吧。”正好被冰翌晨听去,他眉毛微挑,一双眼朝着声源看去,“别忘了你是佣人,我是你现在的主子!”冰翌晨早已经习惯了一醒来侍女被换掉,他自从绿如说话的时候起,就知道这是一个新来的,但是他难得去问,对他来说没有一个侍女做得让他满意,那么辞去是迟早的事情,又何必浪费心神,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蹩手蹩脚的走过去,她小声道:“还请二少爷起身!” 冰翌晨怒色更浓,不过他忍了,掀开被子没有穿鞋就朝前走了两步站住,伸直手臂。绿如也是此刻才意识到冰翌晨异常,他大大眸子竟然没有什么波动似的,在这期间,她下意识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依然没有反应,她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二少爷是个瞎子,难怪会骄纵的让人给他穿衣服,原始是她误会了,他根本看不见。 想通他看不见过,绿如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手指也快了许多。少不多用了半个时辰,将所有事搞定,绿如这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男人。[.超多好看小说]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亏提的绝望。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以及眉间那枚朱砂痣都那么的好看,绿如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空洞眸子里的孤独跟悲戚。 “二少爷,该用膳了。” 竹林间,坐立的翩翩公子动了一下,只看得见长长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端过来!喂我。” 绿如吸了一口气,她忍了,他是瞎子吗,喂饭也是应该的。于是缓步走过去,将食盒里的饭菜摆上石桌上,一样挑了一点用筷子夹着递到冰翌晨眼前,冰翌晨机械的张口,一一吞下。 “咕咕咕咕” 冰翌晨推开绿如伸过来的筷子,“我饱了,剩余的你吃吧!” “我我!”绿如摸了摸肚子,她确实饿了,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张这么大她都没有吃过其中一样。抬眼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发怒了主子,也不犹豫,重新拿过一双筷子,快速吃起来,不成想冰翌晨听着动静竟然笑了,可惜绿如没有看见。 他抬眉,她回首,他衣袂翩翩如仙,她绿衣如清泉,从此两人就栓在了一起,注定了今生相遇动心的结局…… 七日后,姚思思总算来到了青阳城。仰望苍穹伸开手臂大呼:“青阳城我终于来了,爹娘,你们相遇了吧!”青阳城街道很宽,叫卖声不断,可是姚思思却无心有玩把赏,她弓着背,两只眼睛在地毯式的搜索,她在干什么? 摸了一把汗,直起腰,“找到了,找到了,真是不容易,我就说这天下之大还没有那里没有他们的。”顺着姚思思小童鞋的视线看去,那让她找了快半个小时的东东,不是财主,也不是官差,乃是天下第一帮里有的乞丐。 可别小看乞丐,乞丐可是消息最灵通,买卖消息便宜、准确。对,姚思思可不是出于想要施舍银子而特地找乞丐。 “叮当!” 一把铜板洒进乞丐男的碗里,乞丐男的眼睛都要瞪的爆出来了。一连说了三个谢谢,当要说第四个的时候却被打住了。姚思思小童鞋蹲下身子,嘴角扯动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看的乞丐男后背发凉。 “天下没有免费的钱币,这个你懂的吧,很简单我只需要你带我去冰府,也就是当家人是冰参天的冰府。”姚思思尽可能的说明。 乞丐男吞下了一口吐沫,将碗里的铜板全部倒进衣兜内,殷勤的冲着姚思思咧嘴直笑:“好的,小的这就领你去,咱们青阳城只有一个大户冰家。” “轰!五雷轰顶!”姚思思心里一颤失策啊,早知道她就不用花冤枉钱了,哎这个乞丐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出钱出得心安理得呢?算了既然遇上了,兄弟你就赚到了!姚思思一转头严厉的喝住乞丐男。 “我说你一个乞丐就要又当乞丐的觉悟,你这身行头倒还过得去,可是这说话可就差远了。比如说我给钱让你带路,你就要自夸一下,然后就要说这城中有很多家姓冰,这样本本公子才不会觉得钱花亏了,也显得你比较有用处不是?你这个傻人,不知道是说你单纯还是蠢,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可以帮助人的,懂不懂?” 睁开迷蒙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的姚思思,乞丐男摇摇头。 姚思思右手握拳,跳了起来,愤怒地秀眉高挑,面目狰狞,似乎就在说:“你要是敢说不懂,试试看。”乞丐男浑身哆嗦了一下,见她来势汹汹,状如恶虎,不由吓得惊呼一声,往后缩去,那副样子恰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十分惹人爱怜。赶紧点了点头,“懂了!” 姚思思用扇子头敲了一下乞丐男:“我说现在是不是该带我去看看啦!”突然而来的温柔口气,让乞丐男额头汗珠直冒。低着头,木纳的走在前面,手指摸了摸兜里的铜板,有一种快乐并痛着的感觉,走了几步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姚思思。 “抬起头,乞丐也要走出气派知道不,虽然你不可以选择你的出身、地位、但是你可以选择在本职行业中走出不一样的特质,你这样勾肩搭背的不禁让人无法同情,还会令人想要进而远之。哎,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上道,三个数你要是不挺直腰杆,别怪我‘心狠手辣’!” 乞丐男听到姚思思的话,就感觉是在做梦,什么时候听人说乞丐也要挺胸阔步的,不过从心底对于看起来凶巴巴的公子哥,还是感动的,这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形体上的邋遢自然是不应该委屈了身心的,当即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他,立即挺直腰杆,抬头看路,他已经不知道上一次这样走路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要忘了那种作为人的感受,以前他都是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乞求一点施舍好养家糊口。 姚思思嘟嘟嘴,从后面拍了一下乞丐男:“不错,孺子可教。” “他竟然没有嫌弃他脏,竟然伸手这般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真的吗?”乞丐男愣怔的停下来,回头,抬眸看着姚思思,眸子里竟然有了水汽。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打重了,要是的话,对不起啦!”说完,不成想乞丐男眼角更加湿润,还有些泛红,姚思思尴尬的一笑,双手无措的往身上蹭了蹭,跳开一步,抱着胸道:“别以为哭就可以让我软弱哦!” “噗!”乞丐男莞尔一笑。“谢谢你公子。” 姚思思有些后知后觉,谢谢她什么啊,她没有做什么啊?如果是因为她给了钱,这都这么大会了,也太反应迟钝了吧!如果乞丐男知道她想什么,只怕要郁闷了,真心感谢人,竟然别人压根不知道为何感谢他,可悲,呜呼哀哉!~~~~~~~~~~~ 一身邋遢,一身华贵。 一前一后,再无多言。 第十一章 胡说八道 第十一章胡说八道 红墙绿瓦,高楼大院。(.好看的小说) 姚思思踟蹰半天,乞丐男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拿出怀里半个馒头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向姚思思:“公子要吃吗?” 姚思思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别说还真有点饿了,可是再怎么说也不好抢乞丐的粮食,瞪了一眼冰府大门,跑过去拉着乞丐男道:“你也算是辛苦了,吃馒头怎么行,走,我带你去吃好的。”“哦,”乞丐男木纳的应着,又用帕子仔仔细细的将两个小块馒头抱起来,跟在姚思思后面亦步亦趋。 二人便走,姚思思边问:“我说乞丐男,怎么样可以混进冰府啊?” “嘿嘿,这个”乞丐男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姚思思郁闷极了,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纯得像一张白纸的乞丐呢,于是转头继续问道:“如果是要见冰府的丫鬟,怎么样会比较好?” “公子,这个小的倒是知道,大富人家的丫鬟是可以允许亲戚探访的。只是公子这样的人会有亲戚是当丫鬟的吗?”说完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了,乞丐男干劲转身认错:“对不起,我多嘴了。” 姚思思笑了笑,手中的扇子敲在乞丐男的头顶上,另一只手不舒服的扯了扯衣领,“走你的路吧,很热的,你没感觉吗?” 乞丐男一听抱歉的点了点头,快速的带姚思思来到一个胡同,姚思思算是明白了,这里都是一些地摊吃食,不知道乞丐男是为了他省钱,还是担心她会让他请客,找了这么一个又脏又拥挤的地方,心里有些微词,但是她姚思思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姐,只是心里替乞丐男惋惜,她可是打算改善一下乞丐男的伙食,这下是不可能,当即二人选了一下地方坐下,叫了两碗阳春面。(.)其实这已经是乞丐难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喂我说,乞丐男你待会吃完就可以回去了,就不用跟着我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哦。”乞丐男有些低落,但是想到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他还有家要养,而眼前的人也有事情要做,便再度将头埋进碗里。抿了抿薄唇,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自卑。 “乞丐男你以后绝不会再是乞丐,加油,这个你拿着,就当我借你翻身的!”姚思思心里恶寒了一下,每一次都是这样,看来她还是不够财迷才对,将十两银子塞进乞丐男手中,擦了擦嘴,在其该男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要扬长而去,嘴巴哼着:“学习雷锋好榜样,为了国家为了党” “扣扣扣!” 小斯打开大门,伸出头来,还没有看就冒出一句,“谁呀?”等看清面前站着一个不想是好人的黑色公子哥,眼里带着敌意,但估摸着姚思思这身衣服不是一般人买的起的,耐这性子,和颜悦色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姚思思恶趣味的心态永远改不掉,故意操着一口东北话:“我当然有大事情的,我要见你们管家的!” 守门的小厮被姚思思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心想冰府不是什么人都敢来捣乱的,要万一是有事呢?于是稍稍恭敬的道:“你等一下,我去叫我们管家来!” 姚思思挥挥手,乐呵呵的摆了一个了poss造型,“快去哈!记住了就说我有大事情。” 很快,一个管家摸样的中年男子,疑惑的走过来,见到姚思思愣了一下,但人家毕竟是大户人家的管家,怎么说也是有涵养的,当即问道:“这位公子找我有何大事要谈?”姚思思呵呵一笑,自认风华绝代的快速眨了眨眼睛,手中的扇子也酷酷的轮开,“我说管家你们这是不是有个丫鬟叫绿如啊?” 管家眉头一皱,心思白转,这个男子跟那个丫鬟有什么关系,难道那丫鬟是逃出来的,姚思思要是知道觉得会竖起大拇指表示管家的想象能力绝不是盖得,当然他不知道,她道:“有对吧,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乃是她的小弟。(.无弹窗广告)” “小弟?”管家看了看姚思思着一身装束,那个会相信一个弟弟会穿的这般人模人样,姐姐却打工当丫环,莫非是恶弟弟欺压姐姐?就是看门的小厮也是投以鄙夷之色,管家细看之下,疑惑道:“不对吧,看你的年纪不想只有十六岁,如何是人家小弟?” 姚思思暗道,糟糕!用扇子遮住大半个脸,故作委屈道:“这你可有所不知,我天生就是显老,其实人家早就十九了。” “啥?” 真是的,姚思思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这简直就是越说越糟糕,估计人家已经把他当作神经病了,扇子一合,“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日见过绿如姑娘之后,就觉得她是那么的高不可攀,我变心感情愿的当她小弟,这不行吗?说说当小弟就一定要分年龄大小的,还不是谁有本事谁当老大?” 管家一听笑了,“公子果然很风流,公子不会是来跟我说这个的吧?” “当然不是啦,我可是有大事情的,我要见你们家二公子。” 管家脸顿时黑了,顿时认为姚思思是当他们二少爷是情敌了,出于保护二少爷,“公子还是请回吧,我们家少爷外出了,还有请放心你的绿如姑娘还是你的绿如姑娘。”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是来搞什么情敌对抗战的,大叔,你看清楚有小弟爱慕姐姐的吗?不过如果我家绿如要是看上你们二少爷,我倒是支持得很!我就说吧我乃是想要叮嘱二少爷几句,女孩子吗是要疼的,敢爱敢恨才是真谛!”姚思思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听得管家跟看门小斯脸色铁青,怎么听都感觉是在偏低二少爷不如一个丫鬟,这让二人很不平,姚思思可不就是要这么戏弄二人一番,说不定她马上就可以看见她几世娘亲被辞退。 “胡闹,送客。”管家脸一黑,再也保持不了什么风度,一甩手走了。 姚思思扒着门,“喂,喂别关门撒,我还没有说完呢!” “吱呀!”大门紧闭。姚思思突然忍不住大笑,对着大门宛如动画片里的灰太狼叫:“我还会回来的!”她是觉得既然上一世她娘因为是丫鬟的身份而不能跟他爹爹成亲,那么她就给她娘一个足够配得上爹爹的身份。她也不急,夜里再也探一下好了,若是她娘被人欺负,那么她到时会让那人吃一吃针板的绝妙滋味。 管家气呼呼的直接去了轻尘居,正好瞧见绿如正端着一个果篮,便叫住绿如,“你的小弟今天来了?” 绿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管家,“我没有什么小弟的,是不是弄错了。”管家看着绿如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可是来人指名道姓的说绿如,又找到他们府门口,不管如何这样不清白的女子,他即便之前看好,也不能让她留在二少爷身边,如是道:“你待会去账房将这半个月的工钱领了。” “管家,这是为何?绿如可是哪里做得不对了?还请管家不要怪罪,请不要让绿如离开,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你了管家。”绿如说着将托盘放到一边,跪在地上,她不可以失去工作。管家别开脸:“对不起,你还是走吧,你那个小弟不像是没钱的住。” 绿如正要辩解,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她不能走!” 管家很吃惊的蹲着声音看过去,正是二少爷,心想什么时候二少爷竟然会在意一个丫鬟的去留,不由得端详起地上还跪着的绿如,她到底有什么魔力,一向难以伺候的二少爷,似乎已经很少时间没有发脾气了,奇怪归奇怪,此时也不好多想,冲着冰翌晨服了服身子“见过二少爷,绿如这丫头可能有些问题,所以我会给少爷再安排一个丫鬟。” “她很好,不用换!”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一字一顿,一股霸煞之气扑面而来! 管家无奈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绿如:“罢罢罢!就让她留下吧。”绿如赶紧道:“谢谢,谢谢管家。” 冰翌晨脸色一沉,温润如玉的面庞象结了一层冰霜,带点冷,有点厉,道:“绿如,我的水果端来。”绿如看冰翌晨的颜色有了变化,她此时从心底表示感激,注视对方半饷,忽然相视而笑她本来就聪慧,怎么会不知道冰翌晨是在借机让她起身,也不拒绝,冲着道:“好的,就来了!”起身绕开管家走进林间小道。 管家走后,绿如小声道:“谢谢二少爷。”冰翌晨身体一僵,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我没有帮你,将苹果皮削了。” “恩,好。”绿如通过相处知道冰翌晨其实是经自己伪装的很不容易接近,他虽然说话有时候很刻薄,但是他的心却是好的,只是害怕再度被伤害,才装着无情。 第十二章 诡异谬论,留发和尚 第十二章诡异谬论,留发和尚 夜色好比隐匿了华彩的霓裳,神秘而有宁静。 冰府后门,站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脸上带着一个猪八戒的面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脸两人高的围墙,眯了眯,“这围墙高度凑合,可就论专业还是不行的,应该在上面埋一些针刺或者破玻璃渣子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防贼啊!” 一跃而上,脚尖微点见安全,便纵身跳下。 饶了一段路,看见有一间房是亮着的。姚思思心想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人问问好了,当即猫到一棵树背后,观察了一下,确定安全,就快速推开房门,一闪而进。 “谁?绿如是你吗?”一道男声。姚思思这时一回头正好看见男人的容貌,整个人痴痴呆呆的,抬手去掉面具,已经是泪流满面,停顿了一分钟,姚思思扑将过去紧紧的抱住冰翌晨的脖子,“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好想你!” 对于姚思思的热情,冰翌晨则是一脸铁青极力抗拒姚思思的亲昵动作。 “吧唧!” 冰翌晨摸了一把被姚思思亲到的额头,见推不开身上的人,恼怒之下冷声大叫:“来人,来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二少爷怎么了?”砰!门被撞开,当绿如看到两个人姿势暧昧的一时间傻眼了。姚思思动了,离开了冰翌晨的脖子,转头冲向绿如,在绿如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抱住绿如的腰肢,哽咽的呼唤:“妈妈,妈妈!” “这。这公子快请放开我,你认错认了!”绿如双手费力的掰着姚思思的手指,期望可以脱身,冰翌晨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听觉可不是盖的,刚刚他还以为抱着他的是个女子,听绿如一叫,才道来人竟然是个男人,他来不及恼火只想着要将绿如带到自己身后,慌乱之中不免腿被磕碰到。 “嘶”,“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开绿如!” 姚思思从重逢的激动中回过神来,惊觉她竟然忘了她眼前的爹娘还没有她的年纪大,估摸着若是有人见着肯定会认为她是个疯子,当即讪讪的松开手,“那个二少爷、绿如姑娘对不起了。”绿如脱口而出的望着她说:“你不是傻子?”想到刚刚她的行为,绿如是又羞又脑,“你怎么可以做出那般轻薄之事,来人” “别叫!”姚思思眼疾手快,一手捂住绿如的嘴,一手捂住冰翌晨的嘴,柔声道:“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是也请你们听完我的话,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是我前世的爹娘,因为你们今生会被拆散,所以我才特定从前是赶来今生帮助爹娘这一世在一起。我知道我的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绝对是真的,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么你们心中是不是此刻已经爱上了对方?如果你还不相信,那么用不了多久,爹爹,你的父亲就会逼迫你跟常家的小女成婚。” 一口气说完,姚思思松了一口气,手缓缓放下,看着二人一脸震惊的表情,她还是意外的,意外的是这比她预测的还要震惊,震惊到完全认为她是在胡说八道。 冰翌晨一把拉过绿如,心里被一个人看透世间很不爽的事情,不管来人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不会傻到相信一个人可以从前世来到这里,当即着着嗓子大叫:“来人啊,有刺客!” “爹爹,你”姚思思直接想要抓狂,怎么不是说好了,不叫的吗,真是的,姚思思快步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二人,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当看到妈妈这一世面对爸爸还是那么的娇羞,感觉很是熟悉,也很温馨,她很想再跑回去拥抱二人,可是她知道在逗留下去估计是要吃牢饭了,留下一句话,走了。 “等你们相信我所说的话的时候,就在门口张贴符文,女儿会来搭救你们的!” 姚思思敢跑出来就被闻声赶过来的家丁看见,左躲右躲,姚思思躲进了冰府的厨房,厨房里的只有一个正在洗碗的厨娘,见到黑衣打扮的她一惊昏了过去,眼看着护院跟家丁就要找来这里,姚思思赶紧将厨娘拖到一边,快速换上厨娘的衣服,抓起一只碗开始洗起来。 “你看没见有人经过?” 姚思思对着几人摇了摇头,“没有看见。” 一群人看了看厨房,见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便落下一句狠话:“最好不要骗我们。” “不敢,我真的一直都在洗碗。”姚思思心里却对着一行人的背影暗暗腹语:“骗的就是你们,骗不死你们。”姚思思将手洗了洗,把大木盆移开,难怪看不见人,原来可怜的厨娘被姚思思给当成垫子了,姚思思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塞进厨娘的胸口衣服内,“算是补偿你的,别埋怨我哈,见到我其实是你福分对吧?” 一行人在院子内搜索,“怎么会不见的,明明在这里的啊去!” “不对,厨娘没有那么年轻,走回去!”护院领头的突然顿住脚步,快速朝厨房跑去。[.超多好看小说]厨房的地面湿漉漉一片,地上躺着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厨娘,衣服则被弃置在洗碗盆里,跟门就没有刚刚那个年轻厨娘的影子。 “哎!气死我了,让她给跑了!” “咱么还要找吗?” 领头的阴着一张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家丁,“还找什么找,那厮早tm的跑了,还等你抓啊?” 所有人沮丧着脸回去,明早少不了要领罚的。姚思思其实并没有走,她在哪呢?屋顶上那不可就是她吗?本来是要走来着,后来一想怎么下次再进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时间她爸妈肯定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的,所有为了随时掌握情况,有必要找一个内应才行。 于是再度回到厨房,一瓢凉水下去,昏倒的厨娘醒来。 “你不用白费功夫想要大喊,因为你已经说不了话了,现在你只需要听就可以了,我不是坏人,我乃是一个多情的男人,我爱慕的姑娘为了躲我跑到这里当丫鬟,我才逼不得已夜里跑来这里暗访,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不,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就算她不爱我,我也要知道她是否过得比跟我在一起开心,因为这一次被然发现,只怕以后就不能再来,所以我想恳请大姐你不时的跟我讲讲她的情况,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个月付给你五两银子。可以吗?” 厨娘听完姚思思深情并茂的演说之后,感动的一塌糊涂,再加上姚思思给的报酬足足有她在这里一个月的收入还多,心里多少是高兴的,连连点头。 姚思思这才松口气点开厨娘的穴道,厨娘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外衣没有了,惊恐的看着姚思思,姚思思心里一沉,惨了,惨了这古代人最注重贞洁,早知道我就说我是个女的好了,这下也只有硬着头皮解释:“大姐别误会,我只是看见大姐你衣服都湿了,想着帮你换一件,可又想到男女之访,便赶紧叫醒大姐而已。” “是这样吗?” “恩,就是这样的,再说了我也只当大姐是大姐而已。还有大姐你还是快点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厨娘半信半疑的看着姚思思,伸手在身上摸了摸,衣服都湿了,是该换一件衣服了,当即站起来走进厨房旁边的一个房间。姚思思吐了一口气,“好险啊!”这个时候看见地上一块银子,她赶紧拾起来,抓在手里,“谢天谢地,还好这五两银子自己掉了出来,不然待会她可怎么解释,难道要说那个银子自己跑进去的吗?” 厨娘快速换好一件干净的衣服出来,看着姚思思道:“公子,你还是快走吧,要是被抓到只怕你就说不清了。” 姚思思这才觉得这个厨娘除了胆子小,人品还是不错的,当即也不后悔她给承诺的五两银子报酬,于是走过去将手中紧抓的银子放在厨娘手里,“这个你拿着。” “这这太多了!” 姚思思冷着脸说:“你就拿着吧,你要是不拿我还不好意麻烦你了不是?”说完见厨娘大姐讪讪收下,于是快速笑着道:“大姐你什么时候出府来着,我好等你!”厨娘大姐想了想:“是这样,我每天早上辰时都会出去采买,你就到菜市场等我便是。” “那好,明天辰时,我在跟大姐细说。” 姚思思也不多留,她也是担心待会要是那些人去而复返可就不好了,游弋到墙边,一抬脚,快速离开了。 夜色霓裳,同一片天地,不同的是月光下的人。 翠云寺的北面,一座隔开来的小院,桂花开满枝头,却没有折花人。 旁边种了一棵菩提树。想必院子的小,更显得菩提树硕大无比。虽然马上就要深秋了,但它还是那么挺拔苍翠。墙上的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屋内传来一声一声敲打木鱼的声音,伴随着长夜清冷。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一身和尚袍的男子身上,奇怪的是他头顶依然是青丝三千,并没有“光华可鉴”光头。 “阿弥陀佛” 只看见一张死寂的侧脸,面前桌子上香烟缭绕,檀香或许是寂寞了,兀自四散开。留着头发的和尚停下手中的木鱼,转了一个身,目若朗月,眉宇间淡漠气息很浓,长长的头发银色丝带绑着拖拽在胸前,即便是月光也想要多停留在他身上一刻,划开他眼底的死气。 拿过桌角放的经书翻阅,八个篆字“波若波罗密多心经”印入眼底,翻开第一页放在膝盖上。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观自在菩萨,就是观世音菩萨;般若犹汉语所言之智慧;菠萝蜜多,犹汉语所言之彼岸,哲理诗指人生的终极目标,即人生的真理。五蕴,即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也就是尘世间所有物质与生命现象的总和。舍利,是梵语sarira的音译,即遗骨之意,特指那些道德高尚的人在去世火化后遗留于人世的灵骨。这种灵骨质地坚硬,呈结晶颗粒状,堪称神物。所以,舍利非一般凡夫俗子之遗骨,乃是有修行者生前以无量功德结晶所成。】 他三个月前来到这里,想要出家,却被主持拒绝,说他尘根未清,不能接受他向佛之心,更别提要受戒沓碟。他最后也只被领到这个院子,说是:若是三年内,依然不改初衷,就接受他成为佛门之人。 “呵呵,三年,就是十年,一辈子,她不在,他也不会出这院子。”对于主持的话,他心底不由苦笑,想必是支持也害怕他的势力吧,许是那天富贵山庄的爹娘找到这里,他就做不成主持了吧!他想的很清楚,这辈子红尘终究纷杂,他又何苦不遗忘! 回了回神,双眸看了看窗外闪烁星辰,一眼便收敛眸子,左手再度翻过一页,“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意:以为心无挂碍,我们就不会畏惧任何困难,就会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妄想,最终让自己超脱尘世的烦恼。观世音菩萨举证说明:三世诸佛,就是因为坚定不移的追随了人生的真理,最终成了高尚而又正直、待人平等友好、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的觉悟者】 朦胧夜色的笼罩下,屋里揣摩佛理的人跟古老的屋子,就像是一道虚渺的影像。他双手合十,盘膝而坐,这还是那个闻名天下,就连天子也不敢与之侧眉的墨玉公子吗?这座古老的寺庙后的小院,显得分外沉寂。 第十三章 一切尽在掌握 第十三章一切尽在掌握 九月初九青阳城的城隍庙会第一天,庙会为期七天。 姚思思一身算卦的老者打扮,摸着贴上去的山羊胡子坐在卦摊前,两只眼睛正在茫茫人海四处搜索,不时吆喝几声:“算卦了,破天机!” 为了弄这么一个卦摊,她每天要支付给这里原主人,一天五十两的高价,这一晃就是三天过去了,她要等的人还没有看见,照理说大富人家得千金早该来了,怎么这会了常家三小姐怎么还么有来呢?莫不是她没看见的时候就走了,若是平常老百姓兴许可以,可是千金小姐成轿子上香必然要在这里走下轿子,进入寺里的,没道理看不见的,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她不回来;其二,她还没有来。 第一天的时候,她必将兴奋,一时间巧舌如簧,抢光了其他几个算卦的生意,除了付出的五十两还赚了两百两,哄骗吓咋的本事也是无师自通,搞得差点激起卦师们的愤怒,好在第二日她收敛了,一天下来赔了二十两,而今天快到中午了,她根本就没有开张。她心里很烦啦,那还有心情卜卦。“如果今天在等不到,她可就真的不想等了,干脆直接去常府门口守株待兔,也或者来个夜袭。”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过来,“喂算卦的,多少钱一卦啊!”见姚思思没有搭理他,于是伸手在桌子上用力怕了拍,“喂算卦的,多少钱一卦?” 姚思思整了整衣衫,机械性的说道:“算前途一两银子,算婚姻三两银子,算寿命五两银子!如果特殊命格可以免费!” 男人吃惊的张着大嘴巴,“怎么这么贵?” 一般的挂摊算一次卦也只是一吊钱而已,姚思思一开始就将卦金定在一个高位置,不是为了做高端生意,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的目的不是赚钱,所以除了送上门的高端生意,不然她现在就是连敷衍一下都不可能。 “贵啊,你以为我道破天机不用折寿啊,你还是去其他卦师那里吧!” “你”男人对姚思思不屑的语气是气的牙根直痒痒,一想也甚有道理,火气发不出来,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我算前程!” 姚思思表示很无奈,这样都不走,好吧,那这一两银子虽然少了点,但还是银子,她就看在银子上满足着男人想要被忽悠的愿望,将装满她特制的卦千的筒子递过去,“手伸进去摸一张,拿出来!” 男人狐疑的伸手进去一抹,抽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条龙递给姚思思,姚思思一看摸了摸山羊胡子,假意高深的看了一眼,“此卦象显示这乃是潜龙勿用,飞龙在天之意,是大吉大利的意思,不过看你的眉宇间多有桑蚕,你是不是常常跟水打交道?” “恩,是的,我常年打鱼为生。” 姚思思在这个人走进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鱼腥味,装作若有所悟的样子看了一眼男人,“难怪,本来你可以飞黄腾达,可惜你这条龙因水所困,虽足以温饱,可是终究不能大富大贵。” 男人一听急了,“大师,如果我现在不跟水打交道会会大富贵啊?” “不可,一旦命运定下,尤其是更改得了的,不过你也不用惋惜,你如今虽然不够富贵,但是你却身体健康,居家和睦此乃是福气,若你可以用心栽培子女,定然后半辈子享福不尽。”没办法人家付了钱的,好歹也不能让人家花钱买不愉快吧?不过她姚思思还是有职业操守的,怎么这也不能脱离现实的胡吹不是。 男人略有些懊恼,看着姚思思的眼神多了一分敬重,“原来这样啊。” 姚思思摇了摇手,“回去吧,健康是福,平凡即是福分。” 至于男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去听,因为她看见了常府的轿子正朝这边走来,当即萎靡一扫而空,待常家小姐从轿子里出来之后,她在心里默数:“十步、五步、三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起身走到常小姐面前,“这位小姐请留步!” 粉衣的小丫鬟不善的挡开姚思思,“让开,我们家小姐不算卦!” 姚思思可没有跟看见肉的狐狸,她心里就算十分急切,面上也为从表露出,只是很淡定的看着常小姐,平淡的说道:“小姐,你的命格奇特,你是我三年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可以让我免费算上一卦的人,听与不听在小姐身上,只怕小姐莫要后悔!” “休要胡说,谁相信你啊!” 刚刚那个算过挂的男人此时挤到前面,大声道:“我就信,刚刚我可是算过的,大师说的定是真的!”姚思思心底暗笑,这还无心插柳,经给自己弄出一个证据了,运气好,果然不是盖的!常小姐看了一眼丫头,“粉衣退下!”转而看向姚思思:“卦师当真不要银子?” 原来这个丫头就叫粉衣啊,姚思思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是个护主的人。姚思思看了一眼一身绿衣,眉目如画,有几分姿色的常小姐轻轻颔首,“当真!小姐额头泛红,此生姻缘不定,一念幸福,一念度日如年,定要慎重选择。” 常家小姐一听姚思思这话,心里顿时好奇起来,“卦师这话怎么讲的?” “一般人的婚姻自是天定,幸福不幸福都是定数,可是小姐你姻缘命格不凡,话说一念成仁一念成魔,一生快乐如否皆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可要把握好!”说完两道眼神扫视了常家小姐一番,之后感叹道:“天意难为人啊!”这一句可是由心而发的。 常家小姐见姚思思这般书法,倒是相信起来,于是跟过去,清脆的声音道:“敢问先生可又规避之法?” “这个,这个吗?道破天机可是要折损阳寿的。” 常小姐不由分说的从衣兜里里摸出一定元宝放在桌上:“恳请卦师指点。”即便是假的,她也不能不去想,不去问,那个女孩子不希望幸福,当即也不计较之前姚思思所说的不收银两。姚思思此时把脸一冷:“我四处算卦多年,规矩之不会改的,凡是命格诡异的都不会手下分文,小姐是要我犯规吗?” 姚思思果然是个天生的骗子,这一下,即便常家小姐就算还有不信,此时也是信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卦师指点迷津。”常家小姐赶紧将银子拿回去,一脸诚恳,唯恐姚思思不说。姚思思见时机也算成熟,摸了一把胡须,“罢了,我就提醒一点,姑娘性情活泼好动,善良单纯,其不可跟冰姓男子成婚,定要两情相悦方可长久。” 常家小姐听完不由自主的重复:“不可与冰姓男子成婚冰姓男子!” 姚思思知道她定是听进去了,如此一来便多了一层保障,这时候不走更待何时,她不想呆会被人围堵让算卦,更不想等会词穷被现场抓包,那可就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当即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靠着写着算卦的袋子,一边走一边道:“道可道,非常道,玄可玄,非常炫” 眼看他就要走远,常家小姐快走几步,叫住姚思思,问道:“卦师,实不相瞒,我有一个两情相悦的表哥,可是我与冰家早有婚约,要如何方可让表哥知道我是爱他的,又如何才能拒绝跟冰家结亲呢?” “啥?”姚思思愣住了,这也太过巧合了吧,这立马就冒出个多情第三者,不过这样更好,更加有利于完成计划,当即皱起眉头叹道:“果然是注定的,小姐请附耳过来!” 常家小姐想也不想的伸过耳朵,姚思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有道是生米煮成熟饭,一切方解。”“啊!”常家小姐一惊之后,头遥如波浪鼓,“不可,那样我爹会觉得对不起冰家,也极有可能会一气之下将表哥送官的。” “那,就让你爹多一个女儿,如果想要两家欢喜,可让冰家少爷的心仪之人成为你爹的干女儿,这样便可!” “那那冰家少爷的心怡之人又是谁?还请卦师吐露。” 姚思思很想直接说出口,可是思量再三绝不可以,此时常家小姐没有细想,自然不会质疑,可若是回去一细想那便就不妙了,于是思考了一下用词,“天机不可说,这个问冰公子便知,我却绝不可说,有些事情并非是外人可以左右的,要看当事人。好了,今日我已经说得太多,你也休要再多问,文我也不会再讲。” “道可道,非常道”说着转入人群。 丫鬟粉衣走过来拉了拉常家小姐,催促道:“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去上香吧!” “嗯好。”跟着走了两步,常家小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姚思思消失的方向,见真的看不见了,这才定下心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其他香客一起走进了城隍庙。 第十四章 君啸天,陶休 第十四章君啸天,陶休 边关荒蛮,九月,触目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枯草黄色。 夜风徐徐,城楼上站着一身银色铠甲的男子,男子长相同君子渊有几分相似,他便是瑶池国的大皇子,也是瑶池国的未来储君君啸天,自从阳春三月他请命来着边关磨练,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了,这六个多月他被毒辣的太阳晒黑了皮肤,被风沙洗去了稚嫩。朝着着国都的方向,回眸看去,“父皇、母后还有两个月儿臣才能见到你们,你们是否像皇儿思念你们一样思念儿臣?” “殿下,看来这里的黄沙并没有改变你的仁慈悲悯?”一道声音突然响在他身后。君啸天没有回头,这个声音他太熟了,此人乃是他的侍读,也是他的至交好友陶休。 “你不也还是一样这么不正经吗?”陶休是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袍子,眉清目雅,跟一身银甲的君啸天站在一起,说不出的别扭。到是这边关的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一个身穿铜色铠甲的将军跨刀走过来,行色匆匆。 “末将见过殿下,陶大人!” 君啸天抬手道:“英将军起来吧,可是查到了齐天国军队近日来异常的原因?”英将军面有难色,不敢起身,只道:“末将无能并没有查到他们的意图,派过去的二十人,三天了,一个也没有回来,末将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简单。” 君啸天脸色凝冷,走前几步亲自扶起英将军道:“这两个月与我们相邻的乾坤国边境那方,可有书信送达。” “有。” 陶休看了一眼君啸天,这时似乎有些明白君啸天这般问的意图,他尊贵修长的侧影,什么时候都极为好看,让他根本无法转移对他的情愫,是的他喜欢同样身为男子的君啸天。着魔一样默默的爱慕着,跟着他来到了远离国都的这里。 “书信可是都写着一切如常,齐天国无异动?” “陶大人你怎么知道?”英将军惊诧的看着陶休,一般这种边关书信只有将军以上的人可以看见,虽然陶休来这里几个月,可是从没有要求要看书信的,为何可以这么逐定的淡定书信上的内容,这实在让人想不通,他自认是个大老粗,可是并不是没有脑子。自然看得出来陛下跟陶大人是意识到什么,可是为何他就看不出来什么呢? 陶休适时的打断了英将军的思考,如今看来,异动远比想象的要严重,“英将军麻烦带我们去见每次负责手下信件的人。” “殿下、陶大人请跟我来。”一边走一边继续讲道:“负责信件的人是一个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军,因为在一次打仗中一条腿费了以后,就不能再上战场,本来君上是要让他回国受封,故而他一直备受将士们的尊敬。可是他执意要留在边关报效朝廷,便于十年前当起了收信人。” 跟着英将军的带领,二人来到了一个将军府的后院,远远便听见信鸽“咕咕”的叫声。走进之后,二人看见一个木制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者,老者一脸桑仓,见到二人神色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冲二人福了福身子,“老臣见过殿下,跟陶将军,请恕老臣不能行下跪礼。” 君啸天看了一眼陶休,然后走到老者面前,“无需多离,你乃是我瑶池国的功臣,本应是本殿下拜你来对。”而陶休此时笑了笑也走了过来,故意凑近老者,“你实在是该死!”手下的动作比他的话更快,一只手成爪扣住老者脖子,君啸天也在陶休行动之时出手封住了老者全身几处大的动脉。 “殿下,陶大人,你们这是” 君啸天旋身冷嗤:“英将军去杀了他!” “什么?殿下,他可是有功之臣,怎么可以这般?怎么可以斩杀忠良?”吓得脸色惨白,同时退后几步方站定,惊疑不定地看着君啸天,他虽说杀过人无数,可是忠臣他可是没有杀过,更何况是他心里敬重的老将军。 “陛下,英将军还是英将军。” 君啸天恩了一声,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英将军是不是有猫腻,如今看来是他多想了,当即缓和脸色道:“英将军不用这么快感到寒心,本殿下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陶休你讲给英将军听。” “是,陛下。”然后他抬手在老者脸上一阵摸索,果然感到了细微的突起,扬手一撕,一块人皮面具已经在他手中,而手下的人这回那里还是一个六旬老者,分明是二十岁的男子,一双眼睛怒瞪着陶休,从口型看依稀可以判断他似是在说:“我装扮的那么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的?” 陶休手一松,人皮面具滑落在地,他压根看也没看一脚踏过,走到吃惊的英将军面前,“怎么样,是不是该杀?!”然后与君啸天对视一眼,“你装的不错,可惜你忘了老将军十年前就伤残了腿,先不说老将军根本没有见过陛下跟我,就算是你知道我们来到了这里也不可能那般断定我们的身份,要知道六旬老人眼神可不如你的犀利。” “我要杀了你,你竟敢敢假扮老将军!”英将军回过神,拔出腰间佩刀,叫嚣着冲过去,正要一刀挥下,意识到什么回头看着君啸天:“陛下可要留下他盘问?” 君啸天冷冷回了两个字:“不用!” 被制止的间隙,用口型大呼:“你不能杀我我是” “卡擦!”英将军已经砍下了间隙的首级,方才泄恨,当即跪在地上请罪:“末将,未能明察,恳请殿下责罚。”君子渊:“起来吧!” “恳请责罚!” 陶休笑了笑走过去扶住英将军,憋了一眼身首异处的男子,笑道:“英将军,你就不要自责了,这种人本就狡诈,以后注意就是,还有你吩咐下去,提高警惕,另外将此人人头悬挂在军中,若有人神色有异,宁错杀,绝不可放过。” 英将军哆嗦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陶休竟可以这般狠毒,不过这也确实是舍小存大的明智选择,当即点了点头。 房内君啸天跟陶休二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陶休疑惑的问道:“殿下,你为何刚刚不留下那人,严刑拷打问出事情?” “呵呵,一向聪明的陶休怎么这会想不明白,作为间隙的人又岂是可以严刑拷打就问出什么事情的,多留一刻都是再冒险。况且那人我总觉得不会是个普通角色,所以不管他真实身份如何,都不可以放过。”笑得和煦,有着一份无奈的陶侃。 陶休给君啸天倒了一杯水,柔柔的笑了,“陛下越来越像一个王者,越发懂得运筹帷幄。实乃瑶池国之幸。” “其实,你我都知道二弟子渊才最适合当皇帝,可惜他并无心皇位,若然我也不会为了肩上的担子,来到这里磨练。”君啸天说着说着有些伤感,他也不喜欢身居高位,可是他是大哥,又怎么可以拒绝的了,推脱的掉,面对笑面虎一样的二弟,他是没有办法的。 “哈哈。陛下也会有这么失落的表情啊,还真是稀奇,也不知道二皇子如今山贼当的是否开心啊?” “是啊,很久没有二弟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玩够了没有,如今我们兄弟都不在父皇、母后身边,父皇只怕很忙吧?还好三妹跟四妹还小,可以多陪陪他们。” 谁说帝王家的子女就没有普通人拥有的亲情,虽然君啸天的父皇有很多妃子,但是只有他母后被允许诞下皇嗣,皇宫多年倒也风平浪静,只是不知为何君啸天总有种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由得想起亲人,禁不住发出感叹。 “后天,回去吧!”陶休怎么会看不出君啸天的思念,只要是他想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办到,再说了此次齐天国异常,只怕会有危险,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又何尝不想,但是他怎么可以将眼下紧张的局面交给英将军一个人,他不能走,对于陶休的关心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如果一个朝廷的储君不能保卫国土,那么又何以造福黎明百姓,看着陶休说不出拒绝的话,别过脸道:“一个月后,再说吧!” 十天后,晚上。陶休一反常态地无法入眠。就是焦虑,感觉不妥。最后他索性起了身,走至君啸天的房门外。却见殿中黑漆一片,居然没留下半盏宫灯,就连侍卫也不见其踪。心中一惊,当即冲开房门,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君啸天趴在桌边,身边放着一摞子公文,看样子是睡着了。 陶休温柔的笑了笑,“怎么不去床上睡?”说着拿过一个毯子给盖上,却不曾想就在他接近的时候,突然那人扭头一掌打向陶休的胸口,陶休早就觉的不对劲,当即拿着衣服一抛,身形一闪,避开了攻击,“你是何人,殿下在哪?” “呵呵,你死了就知道了。” 陶休飞起一脚,运起全身内力重重一击,那人不第踉跄后退,喷了一口血:“你怎么会武功这么高?”陶休不恼怒犯喜,这个人连他都打不过,自然打不过君啸天,于是冷嗤用了那人早先的一句话:“死了你就知道了。” “啊!” 披着君啸天衣服的人,头一偏,死了! 陶休蹲下身子,搜了搜男子胸口,发现了一个纸条,纸条上说:“将大皇子引到舞奎山,不惜一切拖住陶休!”陶休丢开纸条,快速奔出屋子,朝着英将军卧室方向奔去。 “英将军,快起来,殿下有危险,带人速速感到舞奎山救驾!”说完,听到屋内回应,再不敢有丝毫耽搁,飞起前往舞奎山。 第十五章 舞奎山,风暴异起。 第十五章舞奎山,风暴异起。 夜空明朗,风大眯眼。 君啸天带着侍卫一行十三人追赶黑衣人来到这里,只见四周黑影重重,心中一惊道:“撤!” “想撤?晚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音,等女子从一棵树上跃下这方看清,女子眉目妖娆,身穿异服,服饰跟现代的苗族衣服很像,但头顶却没有硕大的头饰帽子。她手里拿着一根洞箫,身后并排出现了五个同样黑衣打扮的男人,女子的长发北风一吹而起! “你们确定可以以少胜多吗?”君啸天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这个时候不是直面对打的时候,于是用眼神示意众人组成三角队形,全速朝来的方向跑去。 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身后的五人鬼魅般的冲过去阻住了去路,五人逐一大声喝道:“地”、“域”、“收”、“魂”、“门”! “大家不要去管,全力冲过去。”君啸天虽然很惊讶,但是如果只是这种招数,他还是有信心可以攻克的。 女子妖媚的双眼寒芒乍起,“哼,没想到君啸天你还有两把刷子,只可惜你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本来我是可以让你多活几个月的,可是你竟然杀死了我的三哥,所以你必须马上去给我三哥陪葬。” 说着,洞箫已经抬至嘴角,刺耳的声音幽幽想起,那声音就像是金属划过金属表面一般,君啸天一行此时已经冲出了五人的包围,一听见这个声响,君子渊说时迟那时快,快速回身从后砍杀一人,与此同时大叫:“杀死其余四人!”说完他径直冲向黑衣女子,“你休想!” 女子侧眼看见君啸天,惊慌之下一个错身,险险避过一击,吹奏的更加急促。 “嘶嘶”似乎有什么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声尖叫,眼光锐利的如他,看到了一群毒蛇迅速游移而来,而本来已经占尽优势的他们,此刻一个一个倒下,君啸天眉心一凛,“该死!” 剑在他的手里变得十分凌厉,一剑刺穿女子的右臂,洞箫落地,但是已经疯狂的蛇顺着血腥快速朝这边游移过来,女子阴笑道:“呵呵,你怎么都要去跟我三哥陪葬。[.超多好看小说]” 君啸天一咬牙,斩杀了一条爬进的蛇,然后剑尖回销之际,很利落的刺进想要逃跑的女子喉咙,“你也要为我陪葬!”伴随着君啸天的话音一落,黑衣女子惊恐的瞪圆了眼睛,不甘的断气! 密密麻麻的蛇,密密麻麻的蠕动。君啸天嘴角抽了抽,挥剑开始斩杀,每一次落地都极为小心,可是蛇不仅没有因为同伴死亡而退缩,而是越发疯狂,像是要报仇一般,君啸天的体力在不停透支,沙丘之下的蛇继续源源不断而来。 “嘶!” “殿下!” 陶休拼命赶来,疾步奔至君啸天身前,正好瞧见一条蛇咬在君啸天的脖颈,心头一痛。他几乎是嘶声大喊,蛇群被他这么一喊愣住一刻,也只有一刻,蜂拥的扑上君啸天大腿上,君啸天挥剑再度砍死十来条蛇,对着冲过来的陶休大喊:“别过来,是齐天国的公主策划了这场群蛇,你要活着为我报仇!” 这里的蛇每一条都拥有剧毒,纵使是多年习武的君啸天,在毒蛇面前也只有晚餐,没有尊贵而言。 苍白的唇瓣,带着遗憾的笑,身体缓缓倒下。 “不!不!!!”陶休嘶声力竭大喊,整个人就像一道流光扑过去接住君啸天的身体,紧紧的护在怀里,“我不要给你报仇,我只要你活着,你活着!”那个吃晚饭的时候还嘲笑他吃饭的样子像一个女人,现在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一身彰显权重如今却沾满已然凝结的鲜血的紫袍,陶休心头如叫人狠狠揪了一把,痛得咬紧了牙关,稳住了一直微微颤抖的双手。 “殿下……”轻轻出声。 君啸天艰难的睁开眼,陶休眉头稍稍舒展,冲他勉强一笑,“我,总算找到你了。”君啸天此刻伸手推陶休,“你快走,快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条蛇就咬在陶休的胳膊上,他的话卡在嗓子眼,“何苦” 陶休完全不去管背后已经有着数十条蛇在撕咬,他笑了,笑的那么温馨,“如果不能活,就让我同你一起死,啸天,对不起我无法用报仇支撑活着。”因那脸上流露的是那样的温暖与坚持,让你感觉始终应该为了生命努力,即便是多活一秒,也是那么的美妙。 “陶” 君啸天的手还没有摸到陶休的脸颊,陡然滑落,一个即将仁慈统治一方国土的男子就这样死在一个深爱他的男人怀里。 陶休眼角落下两滴泪,双臂紧紧地抱住君啸天,宁可让毒蛇吞噬他的血,他的肉,也不愿意他深爱的男人喂食蛇腹,看着苍白如纸的容颜他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瓣吐出:“啸天!我爱你!”气若游丝。 “快!快!” 英将军带着人举着火把朝着这里赶来,蛇看见火把快速撤去,黑衣女子跟其他五人尸体却完好无损,想必是事先涂了防毒攻击的药,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给查明这些人身份提供了依据,而且这六人不久均被鞭尸悬挂! 陶休虚弱的笑了笑,手指一点一点抚摸上君啸天的脸颊,脸色淡白,唇色也很淡,却是勉强打起精神,微微扯起嘴角:“啸天,咱们不会凭空消失的,你我的仇会有人报的~~~~~~~~~~~~~~ 自古多是有情痴,想爱果然令人生死相许,陶休这一生应是为君啸天而生,也是为君啸天而死,不过他无怨无悔,面对活着的不可能,死也许是另外一种机会,倘若去到一个只有男男结合,女女结合的世界,应该就不会遗憾而不能坦荡表达。 “陶大人!殿下!” 冰府门外******** 绿如偷偷探出头,一米六左右的个子,一身丫鬟配置的粉色衣裙,头上点缀几朵银色珠花,清丽而脱俗。见没有人,这才壮着胆子从后门偷溜出来,走到拐角的一棵大树下,“我来了!” 一个东西从头顶上掉下,惊吓之余,片刻之后蹲下身子却看清那东西是一截树根。抬头一看,待看清头顶之人身着白衣,纵身坐在树杈,翘起长腿,自以为潇洒倜傥地对着当空皓月诵诗:“夜空浩浩,一支红杏出墙来……” “能不能换一首!”绿如有些抓狂,这一段时间,每一次都是这个开场白,她真的不知道要作何感想才算对得起她的吟诗作对的雅兴。 姚思思手中扇子轻动,“好,妈妈,你听着,窈窕淑女,不急一支红杏出墙来出墙来!” 绿如美眸半眯,自动忽略掉,将拾起的树枝砸过去,嗔怪道:“快下来吧!怎么还是一身男人打扮?怎么看都不伦不类的,快说接下来怎么做?”唇畔掀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这段时间绿如已经接受了姚思思的说辞,二人亲昵的跟一个人似的,就是冰翌晨都吃了好几回飞醋。 “接下来就是变身,明日ni就请辞离去冰府,然后到城隍庙等常家小姐,一切她会安排。”姚思思嘴里叼着一根树枝,含含糊糊的说,都什么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装绅士。 “下次不许给娘穿成这样子。” 正在姚思思恍神的当会儿,有一件东西飞快地击中她,砸在他的额间,她顿时捂着脸哀嚎:“妈,你下手太狠了点吧,完了完了,我倾国倾尘的容貌算是毁了。” 绿如担忧的扑过去,“妈妈看看,不应该啊,一个苹果可以毁容吗?”姚思思摊开手,苹果正握在她手里,顺口咬了一下,撒娇道:“娘,毁容是不会,但是人家好疼……”一伸手,紧紧抱着绿如的纤腰,头埋在她的胸前蹭了又蹭,吃光了她的豆腐,“咦,娘你的腰身细了呢,是不是爸爸他欺负妈妈了?” “没有啦,你又在胡说,好了快放开,不知道还以为” 姚思思结果话茬,“还以为我们在偷情,嘿嘿!”调侃的接着说:“你宇宙无极的女儿吻技不错,妈妈,要不要我教教你,准会让爸爸心乱神怡~~~(*^__^*)嘻嘻……”不忘咧齿一笑,好让绿如看清楚她的满口白牙! 绿如推开姚思思,“好了别闹了,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真不知道前世怎么有你这么个女儿,你啊就知道胡说,你这样子没心没肺,排名根本还不曾深爱过谁,你还是赶紧找个人管管的好。” 姚思思这回也表演不下去,脑海里此刻浮现好几个男人,摇了摇头:“无爱洒脱!”小退一步,作势看了看天色,方道:“时间不早了,我闪了……明天记得去城隍庙。” “知道了。路上小心啊!”绿如望着越走越远的身影,笑了笑,不知为何她越来越觉得她是一个母亲,可是分明她才十六岁比这个女儿还要小上几岁。不过很快便不再纠结这个,转身朝冰府后门走去。 这块大陆,很快就要不平静了。全方位的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她又将与谁邂逅,是否可以一睹真爱? 第十六章 千百度,风不减 第十六章千百度,风不减 瑶池国青阳城,常府*** “绿如见过常老爷,常夫人。” 常夫人笑盈盈的扶起绿如,“别客气,以后就别叫常夫人了,小薇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了,也是小薇的姐姐。要叫娘。”转而看着身旁的丈夫道:“是不是啊,老爷。” “恩,是,是。”常老爷神色有异,盯着绿如脖子上的玉佩愣了神,“绿如啊,你老家在哪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回老爷,绿如家在清远的小镇上,母亲也在半年前死了,所以再无其他人了。”绿如表情有些忧伤,她并没有提起她还有一个父亲的事情。常小姐拉着绿如亲切的唤道:“姐姐,你还叫老爷啊,要叫爹!” 常老爷心中一沉,望着绿如的眼神不一样,带着歉疚还有宠爱,只是低着头并不曾被人发现,只是打着哈哈,“对,叫爹,难得有你这么个乖巧的女儿。” 爹吗?绿如长到十七岁,从来没有喊过,对其他人是那么熟悉,而对她则是陌生的,如今虽然是干爹,但是叫起来还是很困难,嘴巴动了几下,依旧还是没有在大伙的期待下喊出来。常夫人笑了笑,“好了,别愣着了,走吃饭去。” 绿如看着常夫人,感觉跟她的娘亲一样平易近人,一样的美丽,当即十分感激她的解围,小声道:“谢谢娘。” “呵呵,好,好好,走,大伙先去用膳。”常夫人开心的连说了几个好,她是从心底喜欢这丫头,也不知怎么的,可能就是一种缘分。乐呵呵的望着自个的亲生女儿:“小薇,还不去叫你弟弟过来。” “是。娘!我这就去!” “小薇等下,还是我去叫吧,你弟弟顽劣的很。”说着不等常小姐回神,人就已经走出去了。常小姐看着自个的娘亲,皱着眉头:“娘,爹爹是怎么了?”常夫人也觉得今天丈夫的状态不对,但左右一想,大概是绿如没有喊爹,面子上挂不住吧,也不甚在意转过头对着两人亲昵说道:“小薇,绿如,我们走。” “恩。” 一边走,常夫人一边问绿如:“你姓什么?” 绿如停下来不走,姓什么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娘亲从来也不允许她跟娘姓,所以她一直就叫绿如。 “怎么了,姐姐。” 常夫人讪讪道:“是不是娘问错了?” “不,娘你别在意,只是绿如从小爹爹就离开了娘,娘一直没有告诉绿如该姓什么,我没有姓。”绿如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常小姐一个箭步拉住绿如:“姐姐,我还当什么事情呢,既然这样,那姐姐就跟妹妹姓常好了,常绿如,不是很好听吗?是吧娘!” “是,是是!”常夫人也走过来,伸手爱抚的摸了摸绿如的后背,慈爱的笑着问绿如:“你愿意吗?” 鼻子一涩,绿如转身狠狠抱住常夫人,“娘!我愿意,我愿意。”她心里一直都是恨他父亲的,即便她有一天真的找到了父亲,她也绝不会跟父亲姓,所以此时此刻对于常夫人跟常小薇的提议,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原本她还以为常府的人会不容易接近,可是这短短十几分钟,她就足足感受到一家上下对她的宠爱,几乎跟亲女儿一样,她即便还有不自在,此刻也没有了。过了十七年,即便是娘亲也很少对她笑,因为娘哭的时候总是多的,娘亲也很少那么开心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多半是她在安慰娘亲。 “哇” “别哭了,别哭了孩子。”常夫人这时候才知道为何她刚刚不叫爹,原来她心底有这么多苦涩,这也难怪她会叫不出口,对一般人那么熟悉的词,在她心底却是痛。(.)轻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以后会好的。” “是呀,姐姐。” 常老爷跌跌撞撞的走进书房,他从抽屉的暗格子里取出一个画轴,画轴上的女子的头在花树丛中钻了起来,青翠的树木空隙之间,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散在湖面,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过来.只见她舒雅自在的坐在湖边淘气而可爱,她脖子带着一枚跟绿如带的玉佩一模一样。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若不是绿如今个去了当铺赎回来,是不会待在身上的。】 “云笑,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辜负了你。我离开你之后,回到家里,爹娘就给我娶了现在的夫人,婚后爹娘身体一直不好,我总想着你会等我的,等到爹娘故去,我就回去找你,可是我却害怕找你,害怕面对你。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可是你为什么会死,没有收到我给你的信吗?没有收到我寄过去的银子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给我回一封信,为什么?你在怪我吗?” 时间的事情总是造物弄人,常老爷怎么会知道他的信,他的银子都被爹娘扣下了,五年前老爷子也去世了,可是信件去了,可是那个时候绿如母子已经不再那个地方了。又如何能收到?当然这些常老爷根本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也许云笑不会那般凄凉,至死都死不瞑目,他也不会总认为是云笑恨她,不肯原谅他,也不愿意前来找他。云笑自然也不会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整日以泪洗面,年轻轻就抑郁不得而死,她总以为云老爷已经忘了她,忘了她 常老爷的手指拂过画像上的玉佩,又哭又笑,“云笑,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不然你怎么会让女儿前来青阳城,又冥冥中安排他成为我的女儿,云笑你为何要死也不肯见我,不肯见我!”眼泪滴滴答答打湿了衣袖,常老爷红着双眼,喃喃低语:“绿如是我女儿,可是她为何看我的眼神没有恨,却又不肯叫我爹爹,这是为何?莫非绿如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她爹,莫非云笑你根本没有原谅我,这一切都是,都是缘分吗?” 哭了有一会,常老爷摸了一下眼泪,对着画像女子慎重道:“过去十七年,我没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往后我定会好好补偿,我会有一天告诉她,我就是她爹,就算你对我有恨,但是孩子终究有知道的权利。” 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儿子的房外:“念云,出来,用餐。” 一个十二岁的男孩,笑哈哈的从房间内走出来,走到常老爷面前:“爹,你眼睛怎么了?” 常老爷快速转过头,“呵呵,眼睛进沙子了,所以” 常念云一脸鄙夷的望了一眼结果话茬:“所以红了对吧,我说爹你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不行啊,爹爹你为什么总隔一段时间就哭啊,娘不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吗?” 常老爷有些不好意思,老脸挂不住,总不好说是伤心吧,于是严肃的轮着拳头威吓:“去,去,再说,看我不打你。别告诉你娘!”常念云吐了吐舌头,“爹爹,又来!你这个样子娘又不是傻子,谁看不出来啊,哪里还用我说。” “是哦!”常老爷笑了笑:“呵呵,你快去吧,我就不去了。” “哦。” “回来!”常老爷道:“就说我有事情要处理,让你娘跟你两个姐姐先吃!”逃也似的超书房跑去。 常念云吐了吐舌头,伸出两个指头,男的认真的想了想道:“两个姐姐?爹爹怎么了,老糊涂了吗?”摇了摇头,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不早说什么就朝饭厅小跑过去。 “娘,姐姐,我来了!” 常夫人跟常小薇抬头望了望常念云身后,半响道:“你爹呢?” “我爹他呀,呵呵他,有事,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说完常念云发现不对劲,指着绿如道:“她是谁啊?” 常小薇好笑的冲着常念云眨眨眼静,“你大姐!” “大姐,他是大姐,你是什么啊?”常念云有点犯糊涂。常小薇走过来拍了一下常念云的脑袋,“她是大姐,我当然是二姐了,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 “娘,姐姐又打我,你看!”常念云撒娇的挣脱常小薇,抛过去拉着常夫人的衣服告状,常夫人则是笑了笑,“你活该被打,没看见你躲了位姐姐吗,这么没大没小的,还不快叫姐姐!”绿如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羞红,伸手拉了拉常夫人,“娘,不用了!” 这下常念云傻眼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竟然叫他娘为娘,这下他的脑袋瓜有些转不动了,“这个是怎么回事?娘跟爹什么时候生了个姐姐?” “哈哈哈”所有人笑起来。绿如红着脸走过去拉住常念云道:“我是你爹娘收得义女,你不用紧张。” 常念云看着这个和善的姐姐,一点都不像那个姐姐那般动不动就打他,他冲着常小薇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甜甜的叫:“大姐,二姐欺负我。” “常念云你说什么?找打是不是!”“大姐救我。”常念云躲进绿如怀里,淘气的眨着眼睛。 常夫人好笑的笑了笑,“好了,快过来吃饭吧,饭凉了。” “恩”。 四人一起用了第一顿饭,其乐融融,尤其是常念云小嘴就没有停过。 第十七章 追忆鸳鸯弦,风破 第十七章追忆鸳鸯弦 再美的风光也会变得没有意义,风雨不去理,浮云在天边相聚。 君子渊寒眸乍冷,嗜血的眸光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信,信上寥寥数行字,却让他在难以保持微笑,一身红衣散发灼热的锋芒,右手五指慢慢收拢,信被搓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里。 “齐天国,六公主你死了也休想安宁!” 一袭红衣却比不过他眼里两只红色的珠子,眼角两滴泪珠快速划过他的脸。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别就是永远,爱他,纵容他的大哥那般惨死,而他却还在邻国寻找她,他刚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当这封信到他的手里,他仅存的幻想也被撕碎。转头看着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的红绡道:“走!回国。齐天国你的气数到了!”宛如沉溺千年的恶魔,一朝出关。 如果说君子渊的逆鳞,无疑就是他在乎的人,他大哥的死让他对齐天国的仇恨升级到不死不灭。 快马加鞭,半个月后,君子渊出现在他大哥的灵堂上,他连日奔波已经看不出平是哪个笑面风声的男子,只有一脸悲恸的失神,双眼布满血丝,跌跌撞撞走进灵堂,一手推开棺木,尸体已经腐烂,但是他知道这里面的就是他大哥,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看着已经阴阳相隔的大哥这世上最后的遗体。旁边的棺材里躺着是他跟大哥的好友陶休,陶休对他大哥的心意他也是看出来的,曾经他还调笑过陶休。 一切模糊又清晰,当初二人对弈,他执黑子幽幽落下。他从容不迫的紧跟着落下一枚白子。 他说:“喂,我说陶休等大哥当上皇帝,我一定让大哥收你为男宠。” 陶休一脸平静,看着他没有半分不好意思,“那就有劳二殿下了。” 这一切都变成是前尘往事,三千蘩丝埋葬了一个男子不凡的爱慕,相守若初!他的父皇也因此格外开恩恩许陶休跟大哥一起葬入皇陵。他作为皇室的唯一皇子,他闲散的日子也到此画了句号。 “二殿下,皇后娘娘又昏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恩,你先下去吧。”君子渊将棺木合上,擦掉眼角的湿润,他早已脱掉了一身红衣,换上了丧服,一身白衣的他,依然很美,尤其是现在的他,可惜白衣并不适合他本身散发的气息,那种毁灭的气息只有妖冶的红衣才是绝佳的。 皇后宫中,粉色帘曼一律换成了白色绸布,满眼满眼都是白色的哀调。他的母后鬓间青色白了许多,他的父皇额头皱纹也深了。 君子渊双脚沉重的踏进当初欢声笑语的宫殿,猛地跪下:“父皇、母后,儿臣回晚了!” 皇后抬头看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如今这般模样,心中又是一疼,“皇儿!皇儿你大哥,你大哥他再也”君文临揽着皇后的背,“好了,别哭了,子渊心里就够难受了,你再这么一直哭下去,不是更让皇儿心中添堵吗?”皇后止住哭声,推开君文临,支撑着病体走过去扶起不肯起身的君子渊,“皇儿,你就起来吧,你大哥的事情不怪你。(.)” “母后,母后,请让我带君去给大哥报仇!” 皇后抱着君子渊又开始哭,她摇了摇头哽咽道:“母后就剩下你一个儿子,你不要再让母后担心了好不好?” 君子渊固执的再度跪在地上,“父皇,齐天国欺人太甚,绝不可放过,恳请父皇允许儿臣挂帅出征,不平齐天国绝不回朝!” “放肆!皇儿你没看见你母亲都这么伤心了,你再去叫你母后如何过活;再说如今只剩下皇儿你,你难道要我瑶池国后继无人吗,还是要将父皇跟你母后活活气死不成!” “可是,大哥的仇绝不可以不报!”妖冶如鬼神的面庞象结了一层冰霜,带点冷,有点厉。 君文临并非不想大军压进,一举歼灭齐天国,可是他首先作为的是一个皇帝,其次才是一个父亲,所以他不能允许君子渊冒冒失失的前去边关出兵,压下心底的悲痛道:“齐天国兵力强盛,并非那般容易攻克,再加上,你大哥虽然身死,却斩杀了齐天国的三皇子跟六公主,即便二人是咎由自取,可是依然已经激发了敌国战意,一场大战定然不能避免,但是国不能没有储君,所以你不能去,你要开始学习处理国家大事,你母后也需要你的陪伴。杀子之仇,朕也不会善罢甘休。” 君子渊站起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明白,但是眼下事态发展迅速不得不计划好,要打就一定要永绝后患。冷然道:“父皇,你马上修书给乾坤国,乾坤国定然愿意联盟一起攻打齐天国,攻克齐天国后,双面夹击城池共分。既然父皇不让儿臣前去,那么就请父皇任命东值之子东风破为大元帅,儿臣相信他可以将钢刀插进齐天国的皇宫宝座上。” “东风破真的比他的父亲要勇猛吗?” “是,父皇,此人有志有谋,定是良才。” 东风破别人不知道,他君子渊可是知道,早在七年前,齐天国侵犯乾坤国那一站中,就是因为他才令齐天国吃了大亏。所以他就算是不能亲自冲锋陷阵,但是他决定要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一个不可能是奸细的人,他才可以守在国都坐阵,给于源源不断的支持,也因为是东风破,跟乾坤国合作时候才能够更加紧密。 君文临看着儿子这般有王者之风,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早啸天就说他这个弟弟有王者霸气,原来确实如此,当即觉得瑶池国后继有望,欣慰的点了点头,“就听皇儿的,三天后,你大哥安葬好,朕就下旨。” “父皇,立刻就下旨,不然之后便是要找他,可就难了。”君子渊 看着他,方君乾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呀…君子渊穿着样式再简单不过的月白衣衫,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平静温和的神情,微微垂着眼睑,口气坚定,就是君文临也不想去拒绝,因为他也很急,很急的想看见齐天国皇室为他们的愚蠢好武付出代价。 “父皇我想从今天起搬进我大哥的宫殿居住。” 君文临跟皇后都看着他,不一而同道:“还是不要去了,会触景伤情的。” “父皇、母后,大哥死的那么悲壮,那么令人尊敬,他必将激励我将瑶池国治理好,我不是去不断撕裂伤口,而是去缅怀大哥,大哥一直都活在我的心里,也将活在父皇母后心里,你们会忍住不去大哥住的地方吗?所以还请父皇母后成全。”君子渊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温和、悠弱,却有种说一不二、不怒自威、令人兴不起丝毫反对的魄力。 “也罢,就随你。” “皇儿,你大哥是活在母后心里,母后为他骄傲,所以母后也将活着看着齐天国的那些该死的东西下去给我我儿陪葬。”皇后多日来第一次笑了,这一笑,仿似严冬尽去,春暖花开,多日的阴霾俱隐去,云开月朗。更衬得眉清,愈显得目秀。 在这一刻,君文临似乎有一种幽兰破冰而出、霜销雪霁、云淡天清的错觉。他知道他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还有一个更优秀的儿子,他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拦住皇后的肩膀,“大皇儿会知道我们心意的。” 君子渊默然。 君子渊一个人守在灵堂,拒绝其他人前来打扰。他操琴,时断时续,奏得很幽怨、很凄伤隐隐透露着战鼓雷鸣,血流的挣扎听得久了,不知怎的,竟会使人无端端毛骨悚然,心惊胆颤。一如辟邪剑划碎冰层。不同于小桥流水的静怡,也不同于铮铮战鼓的激情血涌。 到了gao潮的时候,琴弦一被他扯断,手指也多了一条血痕,琴音戛然而止。 “主上,夜深了。你就休息一下吧!”红绡端着一盘水果跟一盘点心走进来,脸上充满可见的担忧。 “休要多言。”肖倾宇面容冷肃,沉声道,“将军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主上料事如神,果然圣旨若是晚到一刻,东公子就走了。东公子接下了圣旨,就去睡觉了,并没有在说什么?” 月色下,君子渊双手相扣,皱眉坐在那儿,仰头望月。君子渊皱眉的样子,那么冷,跟往日的一团火陡然不同。 突然,额间发丝微动,“红绡你下去!” 红绡看了窗子一下,退下了。君子渊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抛过去,“来了就出来吧!” 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圆月之中,他斜斜的坐在窗台上,手中拿着君子渊抛过去的一块糕点,指尖一弹,糕点稳稳的回到盘子里。婉如黑墨流光的眸子,像是夜空皎洁高悬的上弦月。半边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青芒。 “为何要陷害我。” “我是在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君子渊笑得邪气,魅惑,不可一世。足下一顿,呼吸绵长,足下点尘不染。人已轻飘站在窗户前,肖倾宇面前。墨发飞舞,白衣破风舞动,脸上挂着的邪魅微笑直可颠倒众生。 “没想到你还能看到你的笑。”连东风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令人头疼的男人。 君子渊怔愕。静静看了他一阵,他眼里浮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的笑只会是阎罗令。你将是齐天国人口里的阎罗”说着,君子渊反身给东风破倒了一杯茶。 “过奖。”东风破接过君子渊递来的茶杯,闻了一下茶香,“好茶。”言毕,抬手一饮,闭目略回味,余久方道:“你要失望了,我不会做你的阎罗。”方君乾面色一黯之后恢复常态,搁下手中茶盏:“你不是已经接受圣旨了吗?你会去的,因为你也不想我战死疆场,瑶池国无主吧!” 东风破起身跳下窗户,似叹息又似讥诮:“你是吃定我了?” “算是吧。”君子渊当即走到东风破面前,单膝跪地,“如果可以我定的亲自前去扫平齐天国,肃清外患。但是我身上担负了责任,并非早前的我可以潇洒自由,我知道这没有经过你同意,但是其他人我都不相信他们有那个能力。所以恳请兄弟助我。” 东风破一惊,这还是那个他讨厌的男人吗?这还是那个见到他就喜欢叫的那么肉麻的人吗?看来果然大皇子的死对他造成了莫大影响,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已经接受了圣旨,是不可能再反悔的,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给他跪下了,即便是个单膝跪地却也足以可见他的真诚。他以前大不了是个王爷,如今却是一国储君,他的君上。正色伸手扶起君子渊:“起来吧,答应你就是。” 君子渊他笑了一笑,笑意里有涩味,神色却很有点落寞:“可惜不能跟你一起杀敌,我希望你明早就可以点兵出城,时间久了唯恐边关有变!你放心,不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还有乾坤国此次定然也会一起攻打齐天国,提防奸细混入其中。……” 东风破震惊的看着君子渊,不曾想此人竟然深藏不漏,如果说他是那个不务正业,喜欢作贼的皇子,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现在看起来他将来确实是一个可以让瑶池国百姓安居乐业的好君上。东风破斟满茶杯,真心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不错,是可惜了,不能同你一齐对战疆场。看杯。” 君子渊饮尽一杯茶,拔出佩刀在左胳膊上一割,鲜血递进空荡荡的茶碗。 “你,你这是干什么?歃血为盟也不用这么多啊?”东风破面容一整,便要出手阻止,却被君子渊躲开,“别动!你我早是兄弟,不要这形势。”直到茶杯已经盛满满满一杯猩红的鲜血,这才点了穴道止住血,对着外边喊道:“红绡去取一个水囊来!”外面一阵走动。 感动归感动,在君子渊手上吃过几次亏的东风破,还不由得想偏了,疑惑中带着警惕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知道一般的人根本伤不到你,但是齐天国人多善于用毒,我不想瑶池国丧失一名英豪。我的血可以解百毒,这个你带上,可能有点恶心,但是这个也许你需要。”说的好像他的血不值钱一样。 东风破心下震撼,这么大的秘密,他竟然告诉了他,难怪上次他也喝了,那么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服下解药,原来只是这个原因,他就算心底还有一丝不情愿,也化作云烟。但是他还没有感动哽咽,而是宛如常态,“你这么相信我,不害怕你身上血可以解毒引起多方窥视吗?” “你别忘了我是皇子,他们只怕会更在乎命。”君子渊总是可以这般四两拨千斤的拨回去,他这个时候,浑身散发着血腥味果然似邪魅蛇王。东风破不得不承认虽然站在朋友的立场他很讨厌,但是站在君臣的立场,他确是一个雄才的君上,他已经愿意为这样亦主亦友的他出生入死。 红绡走进来将水囊递上,吃惊的看着血色茶杯,“主上,你” “下去,你没看见。” 红绡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退到去。 君子渊拧开水囊将血液倒入囊中,“血液时间一久便会凝固,所以若是中毒便可倒出一些粉末,混合水,也可混合酒,融化便可。但是我还是希望它可以不被用到。”拿着无比沉重的水囊,东风破心中一阵翻涌,按耐住情绪,心甘情愿行了君臣之礼平,“不扫平齐天,死不归!” “好,有你这番话,我放心了。” 君子渊由始至终没有自称本王,而是像一个朋友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注定了这份兄弟情谊的牢固。 青阳城****冰府 冰参天道:“皇帝儿子死了,举过痛艾一个月,所以成亲只能推迟了。” “老爷,你说翌晨会不会想不开啊,之前那般反对,如今竟然主动催促,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啊老爷?”说话的是冰夫人,身穿紫衣,身材苗条,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四十岁的人,却风韵犹存。 “你就是会瞎说,翌晨不同意的时候,你倒是极力劝说,如今同意了你到是不放心了,他是我冰参天的儿子,从出生之日起就要有所牺牲,他虽然双眼失聪,可是能得到冰家小姐为妻,怎么着也比一个丫鬟好,再说了真不行就拿丫鬟为妾好了。”说到丫鬟,这让冰参天一惊,转头看着妇人道:“夫人,那丫头听说主动求去了,是吗?” “是的,所以我才担心翌晨啊,是不是受打击了才会前后反常。” 冰参天叹了一口气,“慈母多败儿。哎,赶明还是去请一个大夫瞧瞧吧。”妇人颜面轻笑:“你还不是一样,还装不关心,疼这个儿子最多的也就是老爷你了,大儿子都不见你这么痛爱。” 只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无不是之父母。 万更完毕飞燕祝愿读者们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哦! 第十八章 落叶乘风,再见他! 第十八章落叶乘风,再见他! “思思!”一声颤抖的声音出自冰翌晨,冷脸开始崩裂的迹象。 姚思思便是一大早被小厮从半路上请回来的大夫,她支开所有人,依据医术上所讲的过脉激活,开下了两针,冰翌晨就受不了的嘶喊。而姚思思再度拿起一根筷子长的银针故意在冰翌晨眼前晃悠,“我说爸爸,你就忍耐一下,为了光明忍耐一下。” “你不许叫我爸爸听到没有,我可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女儿,你最好不要把我扎死,否则我绝饶不了你。”冰翌晨不能动,但是他的皮肤可以感觉到那根针的长度,这对于任何人来说这么长的针都会慎得慌,再说他根本不相信他的眼睛可以治好,要是可以治好,当年鬼医也不会看了一眼就走。 姚思思抬起冰翌晨的胳膊,拿针的手快速换上一根,手指骤然收紧,摇了摇头:“放心吧扎不死你的,最多残废。” 哗然。视线”刷”投向姚思思,“你住手,我不治了。” 随即转冰翌晨,与此同时右手快速朝手臂关节处扎下,亲昵的说道:“晚了。”冰翌晨嘴角轻轻一抽…… 某女继续笑的灿烂,仍然温柔的说着:“爸爸,你放心,我在扎四十针就好了。” “你确定还有四十针!”眼睛却是透出了一点威胁的意味,好像在说:你要是敢多扎一阵你试试,看我不死给你看。姚思思心里一撇嘴,要不是你是爸爸,谁愿意没事把你按倒扎针啊,而且还没有钱收。 在冰翌晨的威吓下,姚思思不得已快速扎完,闪出门拿二两银子微博的诊金,还要昧着良心跟冰夫人说:“冰翌晨心思郁结万不可再刺激他,至于那个离开的姑娘就不要再提起了。” 冰夫人倒也配合,没有再去问姚思思冰翌晨的状况,对刚刚屋子里传出来的怒骂,也只是认为冰翌晨心情不好发出的,哪里知道如今他已经犹如一只刺猬的趴在床上,动也动不得。 为了臭骂一顿冰参天,她不惜放弃用母语,用了几句错误百出的英文狂砍了一通。 满堂的大眼瞪小眼中…… 等姚思思大摇大摆的走出冰府大宅之后,一个丫鬟走进冰翌晨房间才发现冰翌晨的惨状,狂乱的冲进大厅:“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他她” “我儿怎么了?” “问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冰参天拉着夫人疾步走去,走进房门看见儿子后背的衣服被剪子剪开,光洁背上插满了银光闪闪的银针,吓得双腿直哆嗦,“还不快给少爷将针拔掉。” 冰翌晨被惊醒,眼看着人冲将过来,报高声音大喊:“别动,时间没到。”冰参天跟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过来不确定的问:“翌晨啊,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等会我会自己拔得。”虽然冰翌晨对于姚思思的医术保持着不认可的思想,可是多少还是对可以恢复视力抱着希望。 十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只有十岁,他一次跟着父亲外出,在半途遇到了山贼,山贼抢了财物还要杀人灭口,当时他拉着父亲没命的跑,成功的摆脱了两个山贼中的一个,可是另一个却还不死心,穷凶极恶的扑过来,举起砍刀,说时迟那时快,他扑上去死咬住山贼的脖子,山贼当时手中摸出一把石灰撒过来,结果他咬死了山贼,可是眼睛也从那次之后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冰参天也从那之后对他越发宠爱,可是他却住进情尘居便在没有出来过,十年没有走出院子。 他很想可以看见绿如的样子,将她的样子刻进脑海里,如果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他却从来没i有看见过她的样貌,那定然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也必然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冰翌晨的坚持下,冰参天才带着夫人离开院子,但是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丫鬟注意着里面的情况。(.好看的小说) 姚思思拿着二两银子来到一个小摊前,叫了一碗阳春面,细细的吃起来。 邻桌的两人正在讨论一件事情。 “你听说没有,杀死我们大皇子殿下的就是齐天国的六公主。” 瘦一些男子点了点头,将瓜子丢进嘴里,“听说过这么一回事,好像六公主也被大皇子给杀了,只是可惜了一位爱民如子的好皇子,未来的好皇上。” 胖点的汉子抹了一下胡子额头大汗,用手戳了戳桌面:“啧啧,谁说不是吗?齐天国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都欺负到天子头上了,国君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听说大皇子的侍读陶大人也跟着大皇子死了,本来他完全不用死的,陶大人可真是忠诚啊!” 瘦子伸手点了一下胖子,“你知道什么,据说那个叫陶休的男人抱着大皇子被毒蛇一起咬死的,皇上都破格让他一同入葬皇陵。”突然小声伏在瘦子耳边道:“其实,陶大人一直爱慕皇子殿下,是个断袖!” “噗!”姚思思一个没有忍住喷了一桌子的面疙瘩,不好意思的冲着二人笑了笑:“实在是你们说的太有意思了,所以不好意思影响到你们了,你们接着讲,那个有没有‘幼儿不宜’的片段?” 二人一听似乎又找到了以为志同道合的人,直接邀请姚思思坐到一起,开始吐沫横飞。 姚思思听完钦佩万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可歌可泣!不得不说陶休是一个痴情的同志,这要是拿到现代写成小说绝对可以带动一波同志激情gao潮迭起。” 对于齐天国倒也没有他们的那般仇视,自古两国对立,谁对谁错何人说得清,只是忠诚的一方不同而已,其实相比之下,齐天国失去了皇子跟公主两个子女,人数上他们还是亏的。大皇子殿下风光大葬,而那齐天国的二人却是死无全尸,暴尸荒野,从结局上也是齐天国那一方比较凄惨。错就错在齐天国首先挑起事端,太过好武又极为愚蠢,也算是咎由自取。 五日后: 姚思思从李御史大人府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张地契。她用一个人情换来了一块位置的极好的一块地。这块地姚思思用来给她娘开一间绿思绣坊,这样她娘就会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对冰家也有帮助,也能得到其他的人尊敬,冰府二老又还能说什么?无意间她遇见了上次在客栈里的那对哥妹,原来那位云容姑娘是钱庄的小姐,这小姚思思将她的身上的共计二十万两的银票存进了钱庄,并且托云容姑娘在她走了之后告诉绿如,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把冰家只剩下架子的商铺支撑起来。 绿如是常老爷的女儿这件事情她当时在书房偷听到了,她没有说。其实说不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家夫妇真的对绿如很好,很好。而冰翌晨虽然没有回复视力,但是却可以看见一丝光线,他的人生再不是一片黑暗,也有了一米阳光的地界。能想到的,她都想到了,木匠、规划,人员也都帮着挑选好,只等了十日后绿如跟冰翌晨完婚,然后她便要开始她云游的宏伟目标,然后就是将妇产知识普及开来,当然也要寻找一个可以一辈子相依的男人。 日出树烟红,开场画鼓雄。 骤骑鞍上月,轻拨镫前风。 大军路过青阳城,浩浩荡荡十分壮观。队伍的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头红色毛发的马匹,马匹上的人一身黑衣,并没有配穿铠甲,半边脸英气十足,半边年隐匿在银色面具之下。姚思思站在人群里,抬头看着马背上英豪,目光也被这个另类截住了目光,她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照理说她跟瑶池国的将军没有理由见过面的,但是他身上的一身黑衣打扮让她很熟悉,似乎跟她在雨安镇见过的男人很想象。她不由得身后摸了一下唇瓣,那可是她的初吻。 “切,怎么可能是那个男人?” 这时她再抬头看的时候,也只看见一方背影。 马背上的东风破也好似感觉到一道熟悉的视线,忙自寻找却一无所获,他正了正身子,一扬鞭,队伍开始快速起来。 姚思思看着大军快速离开视线,那扬起的尘埃只待一瞬,转身便敷在衣角,追随离开故土的将士。她对这种离别的场景,总觉得这些从她年前走过的鲜活生命,是否还能够一个不少的回来?是否依旧会上演一将功成万骨枯?是否回来的时候便应了那句“少小离家,老大回”? 摸了一下脸,手掌上一层灰,哼道:“你轰轰烈烈来,轰轰烈烈走,只留下一片眷念的尘土” 绿如回过神了,拉了拉姚思思:“走了,走了!” “我说妈,你看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不是爸爸眼睛失聪,只怕也要去参军了,所以还是妈有眼光!” 绿如伸出手在姚思思眉间指了一下,“你啊,就是这样口无遮拦,咱们瑶池国的皇帝可是好皇帝,抓壮丁的事情也只有在齐天国时有发生,我们这里是不会有的。走吧,娘这回肯定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她可是让我把你这个早前装算命先生的女娃叫回去用膳呢?” “别,常小薇还不会把我打成玉米啊!” “放心吧,小薇妹妹不会的,走吧。”绿如好笑的拉着一身女装的姚思思朝前走。走了一段距离后,绿如回头地盯着姚思思道:“不许你在常府叫我妈!” 姚思思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说,我要是叫了,常小薇还指不定立马就要我叫她二姨,我是会吃亏的,我又不傻,我可说好了,待会吃饭可以,但是不许将话题转到我摆摊算卦上!” “呵呵,好好走了” “你可说话算数” 第十九章 破毒锋芒1 第十九章破毒锋芒1 东风破一身黑衣,神秘的的银色面具,半边俊美令黄沙失色。身后站的的是他京都带出来的二十万大军,面前是边关驻守,训练有素的十五万大军,共计三十五万军士,在阳光下,盔甲上泛着森森寒芒,肃杀压迫感迎面而来。 他从京都走到这里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身后的将士多有脾色,但是他由始至终都是高高扬起头颅,意气风发,双眸顾漫间幺幺光芒。走上沙场高台,所有人方才看清他们的大元帅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这让前方的十五万军士开始骚动,震惊跟狐疑像水浪一样快速蔓延,刚刚还安静的场面,立时窃窃私语,他身后的二十万军士早就有轻视之心,如今也跟着开始骚动,私语。场面一时不受控制,转瞬间就沸沸扬扬起来。 东风破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视这下面,不发一言,视线所到的地方,马上停止窃窃私语,一圈下来,三十五万人安静的只听见风声。作为将军必须要具有任何人不可侵犯的威严,很显然东风破就十分具备这一点。 待人将酒碗倒满,他朗声道:“齐天国从多次侵犯我瑶池国境,死难同胞数不胜数。一再的隐忍只换来,他们肆无忌惮的暗杀,宅心仁厚的大皇子,建功伟业的老将军,士兵,他们都可以视我们边防犹如无人之地,想来就来,想杀就杀,作为瑶池国子民,这便是我们莫大的耻辱,从此刻起,我东风破便如诸位站在一起,不灭齐天定不还朝。” 端起酒碗,目光热切,“这碗酒是我向各位将士表示崇高的敬意。”仰头一饮而尽,喝罢便将手中的碗掷在地上,紧跟着道:“在我眼里每一个人都是将军,每一个人都有一腔热血,本帅今日便下达一条指令:俗话说的好,英雄莫问出处,从今时今日起,以后选择官吏将领均以军功为准,不论身份地位跟出生。” “愿追元帅,所向无敌!”在下面,第一排士兵首先单膝下跪,紧接着,后面的士卒如起伏的波浪般一浪摇一波对着高台跪倒。东风破知道第一关他成功了,将士门的定然心悦诚服,当然这个里头是不算那些靠关系,或者已经是将军的人。他刚刚所说策略对他们大多数人是极为不利的,但是东风破完全不在乎这些,没有士兵的将军便不是将军,要他认可必须要有那资格。(.) 黑压压的波浪此起彼伏,男儿从胸腔吼出保家卫国,奔赴国难碟血誓言:“愿追随元帅,所向无敌!” 即便是忍耐力强大的东风破,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汹涌澎湃,大笑一声道:“今日众将士尽情欢呼,好好休息,因为明天起我们便要过上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说完他转身示意十名大将跟他进入牙帐。 “各位,我知道我刚刚说的政策可能会让你们其中的一些人很不舒服,如果有我便在再次以酒赔罪。”说罢不管众人又是一饮而尽。 众人如今即便是想要说什么,也不好说了,只有忍着不发,还要表示他们根本没有在意,不得不说东风破天生就是一个当将军的命。 “我希望在座的十位能竭力配合我,早日直捣齐天国,胜利返回,也就不用连年驻扎在荒芜之地。来干杯!” “干杯!” 瑶池国的边关地名乃是:方寸城。这里是瑶池国的边境重镇,易守难攻,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誉。所以这里会常年驻扎一国三分之一的兵力。而齐天国与之最近的便是四方城,四方城地势同等重要,但是却是易攻难守,之所以多年来齐天国可以牢牢守住乃是因为四方城多为黄沙,毒蛇,蝎子之类的毒物甚多,加之齐天国能操作毒物的能人异士极多,故而最好攻的城池变成最难攻克的。 姚思思离开青阳城后准备回乾坤国看看丞相爹爹跟便宜娘亲。谁知道她为了尽快回到京都,选了一条水路,谁知道半途中狂风大作,船只就在海上一直飘,一直飘了五日,她要去南边,却到了北边,正要让船家原路开回去,更郁闷的事情发生了,船早不沉晚不沉,等所有人上了码头,船就突然出现一个大口子,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水,要修好需要三日,所有人不得不暂时上小镇住下,等待船只修好。 姚思思觉得这船太触霉头,当即决定另找船只回去,游荡了半日,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载她,可是她身上根本没有承诺的一百两银子,早先她就将银子全部留给了绿如跟冰翌晨,只留了足够回去的银两,只好讪讪的猫在码头,此刻准备找准时机偷渡。(.好看的小说)等了一天也没有看见半只大船离岸,只好憋屈的进入小镇,这才知道这里乃是瑶池国北边离边境不远的小镇,如今三国即将大战,所以船只才不敢横穿海湾。姚思思叹了一口气,“真是到家了。”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墨玉流光名下的钱庄,想要取钱是不可能了,天渐渐黑了只好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小镇很小,很穷,很落后,连一只可以供她消遣的老鼠都没有看见一只。姚思思憋屈的喝着白开水,心里总觉得好像冥冥之中要送她来这里,莫非第三段情愿就在这边关?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激灵,想想还是算了,她决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从这里往回走,走路要一个月才能回到瑶池国边城;从这里往北走,一天可到达瑶池国边境,从哪里向南走,走上七八天,便可到达瑶池国正南边与之齐天国相邻的边境。”姚思思仔细的在一张纸上画来画去,最后选择了从这里向北走,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想到既然来了就看几眼两军对阵也是不错的,她不是不怕死,而是她坚信穿越而来的她不会那么短命。 第二日她便开始朝北走去,夜间终于到达方寸城,方寸城并非很小,而是很大,一进方寸城她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如今已经是十月份,这个季节蛇不是应该冬眠吗,为何城门口会有很多蛇的尸体,从实体的僵硬成度上来看,不到两日,莫非这个世界的蛇作息不对,冬出春眠不成? 姚思思咬了她的指头一下,“哎呦”,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完全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当走了几步,她才意识到这城门怎么连个守兵都没有呢?抓了一个过路的汉字问道:“大哥,这里怎么没有守门官兵啊?” “哎,这个你是外乡的吧,怎么来这里了,还是回去吧,这里不太平,晚上会出现很多蛇,守门的士兵已经死了一二十个了,如今每家每户都洒满了硫磺,昨个又有五个守门士兵被咬了,如今还在衙门门口,只怕也活不过今晚了吧!衙门那里还敢让人守门?” “哦,竟有此事,可是蛇不是应该冬眠的吗?为何会出现蛇多次袭人事件?” 汉子一脸惊恐,“这都是齐天国那些蛊术人半夜吹箫,引得蛇大肆苏醒出来,那些人真是该死!” “哦,这样果然是太过阴险,那么衙门在哪里啊?我乃是一名医女来这里也只想想要为国出分力,不知大哥可否带我去衙门看看那几名被蛇咬的士兵?”姚思思撒谎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分明就是想去看看热闹,来这里也只为了回家近一些而已,不过她确实对齐天国印象不好,打算能帮就帮一下,好歹学生时代也解剖了不少的毒蛇之类的东西,不过最在行的还是解剖孕妇的肚子。 汉子一听,看姚思思的眼神充满了敬意,“好,医女请跟我从这边走!” 走了十分钟便来到了衙门口,衙门里传出一阵哭啼声,姚思思心中一急,快步走上去,却被衙门口的士兵拦住,“什么人?”汉子走过来,:“官爷别误会,这是一位医女,是来看看被咬伤的士兵的。” “哦,城里的大夫多有携家拉小的都跑了,大人招募、抓捕半个月也只有二十名大夫,怎么今个还有送上门的?你确定会医术?” 姚思思拿出怀里的银针包:“确实会的,这个可以说明了吧!” “医女,行你进去看看吧!” 姚思思走进内堂,地上躺着七人,有两人已经死了,他们的亲人正抚尸长哭,其余五人状况也十分不好,“你们让开让我看看。”姚思思反手蹲下给其中一人把了把脉,“毒入五脏!” “求求你救救救我儿,求你了!” 姚思思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旁边的几人也走过来,一齐跪下,他们将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姚思思身上,姚思思心想照现代的医学理论,这样已经近乎无救,但是自从来到这里拥有了只有小说里才有的武术,内力、师父当年给的医书,这让她有了一式的想法,一一扶起地上跪得众人。 “我权当试一试,若是不行还请各位不要责怪。” “好,好,医女只管试试。” 姚思思让大家将五人扶起,然后逐一将银针扎入五人后背,玄机、冲关、仁中四处大穴,然后输以内力使毒素通过口腔吐出来,半个小时之后,第一个人突出了毒血,紧跟着其余四人也纷纷吐出了毒血。 毒蛇很厉害,五人身体内仍然还有很多毒素,姚思思拔掉已经黑了的银针放在帕子上,然后重新取出银针再度插入于之前不同的穴位,运内力带动银针快速炫动,十分钟后道:“将他们的左脚鞋子脱掉!” “啊!”人皆哗然。 “要他们活命就快脱!”姚思思冷斥一声,看着身后的衙役道:“将佩刀给我。” 兴许是大家都被姚思思给镇住了,快速满足姚思思的要求。姚思思拿着刀子皱着眉头,这些人都不洗脚吗,还真是臭!鞋子脱掉众人才看见五人的脚趾头有的一根,有的两根,都是黑色!姚思思心里暗示自己:“别紧张,那些都是大蒜,都是大蒜头!”说着挥刀快速割下黑色的指头,快的几乎割下的时候都没有流血。 五人昏迷中仍然还是本能的抽搐了几下。 “不用惊慌,等黑血流尽,快速包扎。”姚思思说完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愣怔地看着她,好像她是魔鬼一般。姚思思丢掉刀子,“嘿嘿,真是对不住,犹豫我的经验不是很熟练,所以现在也只能保住命而不是毫发无损,你们不会让我索赔吧?” “不不会” 姚思思笑眯眯的眼睛陡然睁开,凶凶的吼道:“还不快止血,要他们失血而死啊!” “哦!”一群大人让姚思思吼得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颤颤巍巍的开始包扎伤口,然后姚思思走过去拔掉五人身上的银针合着之前的包起来,递给一个看得傻眼的衙役手中,“将这些丢进灶膛,大火煅烧,直到黑色去尽。”这可不是她小气,而是这种毒很厉害深埋地下也只会污染地下水质,最好的办法就是煅烧,还有就是她手中银针有限,只能省着点用。 她见人不动,拔高声音道:“还!!!不快去~~~” “哦,小的马上去。” 姚思思眨了眨疲惫的眼皮,叮嘱着跑出十步远的人道:“记住烧的手用湿布捂住口鼻。” 那人听了一下,应了一声便跑了。这时堂下的大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姚思思,而那两个已经死的人的亲人则哭的更加厉害,哭嚎的内容大致是:为什么就没有多坚持一会?另外两个衙役又蹦又跳的超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大人,大人,有救了,有救了!活了,活了!” 第二十章 破毒锋芒2 第二十章破毒锋芒2 “大人,活了都活了!” 一个身穿六品官袍的中年男子,一脸愁容,嘴角起了一个红色的褶子,他是方寸城的县令于易水。听到衙役们支支吾吾的喊叫,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门口,“怎么了,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大大人”衙役换了一口,激动的望着于易水道:“大人是好事情,咱们县衙来了一个医女,可了不得了,将昨夜被毒蛇咬了的五人给救活了。” “竟竟有此事!”于易水也是激动莫名的道:“快,快带我去看看。”他不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多名大夫都没有办法的事情,竟然可以有人就这么给解了。风风火火跑到前厅果然看见五个人脸色比之前好上很多,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正在喝茶的女子,想必便是衙役口中所讲的医女。 “本官是方寸城的县令于易水,不知医女驾到有失远迎。” 姚思思一口茶没吞下,喷了于县令一脸,她没有想到这个于易水竟然对她这么尊敬,可真是受宠若惊,一时慌错便喝水喝岔了,连忙起身:“那个实在对不起,大人不会责怪小女子吧!” “不会,不会,医女客气了。”于易水本就是一个清官,眼睁睁看见衙役死掉心里着实难受,而他又没有什么办法,这几日城里药铺的硫磺也是早就卖了没有了,毒蛇几乎让城内居民人心惶惶,若不是下令只许进不许出,恐怕很多人都居家迁移了。如今看见姚思思这般了的的医术,心里燃起了雄雄希望,所以对于姚思思的莽撞跟无理那是一丁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害怕惹姚思思不开心,擦都没有擦一下赶紧表示他不甚在意。 姚思思对于易水的态度很满意,于是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摆脱我啊!”在姚思思的座右铭里头,既然别人将她当成一棵葱,那么她就是一棵葱,也不在刻意表示谦卑,聪明人自然聪明说话。 “呵呵,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隐瞒了,这半个月来,齐天国的妖人每逢半夜便吹奏魔音,毒蛇倾巢出动,咬死上百人,所以恳请医女能够留在这里行医救人。” 这话有点出于意料,姚思思本以为他家里人有人也被蛇咬了,求她医治,没想到这人果然是个好官,于是姚思思说话的口气也和善了许多,看着众人殷切的脸,她就是想要拒绝也是说不出口,只好暂时决定过一段时间再回乾坤国的打算。 “这个,好吧。只是我并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是靠着一种古法来医治他们,这样的速度更本不能够一时间救活很多人,而且每次施救之后我都需要休养几天用来恢复体力,所以也未必可以成为你们心中的救世主。于大人我有一个提议,如其被动,不如加派人手抓住夜晚吹奏之人。” 于易水听后觉得也有道理,不由得有些失落,是啊,这里只有一个大夫,根本不可能解救很多人,心里高涨的情绪瞬间降到常温,摇了摇头道:“医女所说我们也有想过,可是那妖人神出鬼没根本无法找到他们的位置,并且很有效的捉住。” “原来如此啊。”姚思思不由得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那既然不容易捉到,那就捣乱好了!”灵光一闪大声望着于易水,“对!咱们给它加点料!” “加点料?”众人疑惑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神秘的看着大伙,“对,就是加点料。” 夜幕很快降临,天空中繁星也十分稀少,衙门口站着几百号人。本来大家是不敢出门的,但是因为姚思思说了,谁被蛇咬了,一人一两银子,而且她包治好。而且有现成的五个例子,所以大伙的积极性被完全调拨起来,姚思思振臂高呼:“第一,大家每个人身上备上一个荷包,荷包里装上硫磺,此乃预防那些不长眼的毒物靠近;第二,大家拿起手中的乐器,不用揍的高雅,只要演奏的大声,越大声越好;第三分成两组,轮流休息跟睡觉;第四,会武功的衙役留下来,我会教你们下针,即使我不在也可以根治毒素。” 很多人都震惊的看着姚思思,不敢相信的问道:“医女要教大伙古法医术吗?” “你们有异意吗?”姚思思不明白的看着众人,摸了摸鼻子。(.好看的小说) 自古高明医术都不是轻易外传的,这些可是吃饭的本钱跟你能力,所以对于秘术古法那更加是不传之秘,如今竟然听到公然推广,这怎么能不让大伙吃惊,吃惊同时又喜出望外,最后的顾虑也几欲消失无形。 “没有。医女高风亮节,真是救苦救难的仙女啊!” “是啊” “这么大方的” 一时之间表扬之声纷纷扬扬,于易水也是对她尊敬有加,于是示意大家安静,代表众人走过去给姚思思鞠了一恭,“敢问医女大名,好让百姓们记住这份恩德。” 姚思思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暴露真名的好,这里是瑶池国境内难保会让瘟神听了去照来,那可就不妙了。不过这会她又不好随意用一个名字,她还指望以后靠这个名声扬名天下,所以绝不能起一个随便的名头,想了想觉得目前她也可以借机让家里人知道她还好,所以她心中已经有谱了。故弄玄虚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如果大家不嫌弃就称呼我的医号四宫主吧!” 众人齐声大叫:“四宫主!四宫主!” 姚思思心情激荡,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真心拥护,于是昂首挺胸,大呼:“大家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手臂直指前方,严肃道:“出发!” 几百号人陆陆续续按照之前吩咐的好的路线走了,很快便听见了一阵一阵杂乱无章的乐曲。姚思思心不在焉的看着夜空,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跟于易水说话。 “四宫主,这个用几天还行,长此以往百姓可就会十分疲惫,还需要想起他法子才是。” “嗯,不过目前先用这个方法,之后我会再想起他办法,这是十月份,只要等上一段时间,天降大雪,蛇若是出来只怕有多少便冻死多少。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务必尽快去做,蛇的天敌乃是鹰、还有隼。你上报朝廷或者上报这次讨伐的元帅,全国各地捕捉这些动物,快速运到这里,到时候就算是那些妖人再想怎么招,只怕也得哭丧着脸了。” 于易水精神一震,“妙,果然是妙,本官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好,本官这就写信去。先失陪一下。”姚思思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然后继续望着天空半月形的月亮。她心里其实有些担心她叫人打打闹闹的主意,因为这只是理论上可行,但是真假如何还真是不得而知,万一不管用,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医治完几百号人之后她还活着,她的银针也分给了十个衙役之后,只剩下十根,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出门一次。 风沙漫天,天色昏暗。对她却没有什么影响,突然一个小白球飞过来,她正要出手,一阵熟悉的叫声让她惊喜不已,一把抱住窜进怀里的东西,亲昵的唤道:“球球,你怎么找这里来的,这半年多都去哪里了?” 球球比之前长大了许多,脑袋瓜子低着姚思思胸口蹭了蹭,尖叫几声,从角落里一下窜出十多只白色的,会动的小绒球。除了一个比球球大一点的犬狼,其余都是缩小版的球球。球球跳到地上跟那只比它大的,额头上有两簇红毛的犬狼亲昵的碰了碰嘴。 “偶的天啊,原来你是一只色狗,感情这么久是来这里传宗传宗接代了!”姚思思差点没有被球球给雷死,不过看到一群白乎乎的恶小东西,还真的很难生气的。她蹲下身子指着球球的妻子武断的道:“你就是球球的妻子吧,那好你就叫红点点。” 红点点似乎很高兴姚思思的起的这个名字,噌的钻进姚思思怀里找了一个位置躺下,球球自然也不甘示弱也躺了进去,姚思思宠爱的用下巴在它们身上蹭了蹭,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傻笑,傻眼的来了,他们的十二个孩子从四面八方往姚思思怀里跳,姚思思一惊拔腿就跑:“呵呵,大家多锻炼锻炼是好事,跑步前进吧!” 十二个小家伙开始各自凭本事,有的抓住姚思思的裙摆,有的抓住姚思思的头发,有的抱着姚思思的胳膊,有的抱着姚思思的脖子,还有没有爬上来的直接抓住姚思思的鞋子,姚思思害怕踩到他们,没成想踩住了衣角,一下子摔倒地上。 这不好气,好气是姚思思要摔倒的一瞬间,所有小家伙全部跳开一仗远,其中就包括球球,还剩下的红点点是被姚思思抱得太紧了,才没有跳出来,跟着摔了一跟斗,兴许是姚思思胳膊压住它了,呲牙咧嘴的叫了几声,人性化的对“丈夫”球球投去一个生气的眼神,好似在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光顾着自己逃命!” 球球的两只前爪举到头顶,萌死人的抱住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求饶的“汪汪”叫了几声。 “哈哈球球,你也有今天,哈哈永远不要以为女人好惹,呵呵不是母狗才对,也不对是母犬狼才是,嘻嘻” 姚思思本来要生气的大骂,可是看见它们之间的微妙变法,姚思思忍不住坐在地上开始大笑。 足足笑了五分钟才算完。最后姚思思抱着红点点,其余的由着球球领着一起坐“双11路公交车”。转了大半条街道才找到一家绣坊,绣坊大门紧闭,姚思思腾出一只手敲门。 “谁呀,这么晚了!” 姚思思冲里面叫了一声,“我是四宫主,前来买一些绣花针。”姚思思可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因为此刻报出名号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果不其然,门打开了,妇人热情的迎着姚思思进了铺子,姚思思在她手中将铺子里所有的绣花针买下了,还买了一包绸缎绣线,当然只花了一半的价钱。 买绣花针一来是可以当暗器,一来也是用来取代银针的,毕竟银针有限;买一些绸缎细线是想着万一有需要缝合伤口,这绸缎细线确实最好的选择。街道四周沸沸扬扬,大概看了一下没有看见一条毒蛇,姚思思安心的带着群狗回到于易水安排的住处,开始给球球的一群子女检查性别,忙不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跟着一群小东西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 诡异死亡 第二十一章诡异死亡 已经是早上八点,天依然灰蒙蒙的。方寸城外三十里的城楼下,二十多官兵的尸体一字排开。早上六点钟集合的时候还是活生生的,如今只是两个小时就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死掉了。 一名将军轻轻将白布覆上亡者的脸,双手微颤,眼睛赤红双目含泪,“孩子,你安心去吧。” 这已经是三天内第六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死亡与血腥的凝重气氛令城头沉默压抑,却在这时,本来围得水泄不通的兵卒突然让开了一条道,一干士卒拥着东风破走了过来。 “元帅!”见到东风破,士兵们纷纷大声行礼喝,他在军中已经有了一定威信。东风破随口回应了几声,脚下不停地向那二十来具士兵尸体而去,如刀刻般的眉毛更是拧成一团。 揭开尸布,东风破蹲下身一具一具翻看尸体,比较对量死者情况,脸色越发凝重,用银针刺进喉咙一分钟仍旧没有变色,神色难看道:“又是没有伤口,没有中毒,绝不可能莫名其妙死亡?” “回元帅!加上这一次,我们已经损失上百个兵士了!”回话的是一个年轻小兵,他粗黑而年轻的脸孔因为痛心而微微抽搐着,咬着牙,腮帮因高高鼓起而略显有些惧怕。他的回话更是带着少年血气方刚的冲动,大步跨前大声道,“元帅,要马上查明原因才行,不然只怕会使敌人不战而屈我们之兵,元帅!!” “死得蹊跷啊……”东风破置若罔闻,兀自继续翻检着死者的身体,希望可以找到一丝线索,这是他遇到最为棘手的事情,这几日士兵们虽然嘴上不敢说,可心里面早已经人人自危了。 “元帅,我们明天就开始攻打齐天国吧,不然属下怕也会跟他们一样莫名其妙死亡,属下不想当一个没有上战场就死掉的人啊,元帅!” 一石激起千层浪,身后一群同样血气方刚的八方士兵几乎同时咆哮,开始激动地请战。 “元帅,出兵吧!” “我们不怕死,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 群起激昂之时,东风破眼睛冷冷地环顾了众人一下。一股冰寒彻骨的寒意霎时让那些狂吼乱叫的人的头脑迅速冷却下来。“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英将军调查一下这些人死前都吃了些什么?” “是!” 英将军虽有迟疑但还是很快应答。 东风破手中的跨刀再转身之际,突然出鞘将旁边的一根柱子懒腰砍断,“若有人敢动摇军心,定如此柱。” 众人骇然失色,噤若寒蝉。 “吩咐下去,全军上下不得食用提供以外的食物。”东风破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死掉,但他总感觉是食物的问题。不过所有事物大伙都是一起吃的,如果有毒也不可能只是一小部分,不过左思右想还是多防范一点的好,在真相未明的情况下,绝对不可以贸然出兵,更何况此刻用于对付毒蛇的硫磺还没有运到,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行事,隐忍一时。 东风破回到大帐内,英将军拿着一封信件递给他说:“城内县令差人送来的。”他伸手接过信笺打开,一看之下,对着英将军道:“我想我们有办法对付齐天国的毒物了,说罢大步流星朝外走。”英将军不知所谓,冲着东风破道:“元帅,你这是去哪里?” “去接一个人,这里暂由英将军代管。”说罢,人已经走出大帐,接过一名手下牵过来的马匹,一个翻身坐上马背,调转马头朝城内飞驰。 齐天国的四方城*** 四方城守城将军乃是齐天国的易萧,此人心急颇重,手下有不少善于施毒催动毒物的高手。不过此人由于目中无人积敌无数,朝中上下对他试军功自傲颇为不满,最为不满的就是齐天国的皇帝齐向天。他的一双儿女来到边境本是来协助管理边关,并且刺探消息,此人竟然怂恿其冒险打入敌军,而且在事发却拒绝派兵接应,更不从有丝毫组织以至于计划最终功亏一篑。齐向天很想除掉易萧,可是奈何找不出像样的理由,如今瑶池国又发兵压境,他只好暂忍怒火,希望他可以阻拦住多一些时日,好准备好一句歼灭瑶池国大军的阵地。 易萧通过毒物硬是让东风破的大军一直驻扎在城下按捺不动有半月有余。但是毕竟城内兵力也只有十万,倘若硬拼也只有一败涂地,所以易萧也坐不住了,召集将领们协商对策。 “瑶池国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攻城,朝廷援军怎么还不到?!” 说话的是易萧手下的副将童名,他乃是火爆的脾气,此时说话间已经是暴跳如雷,青筋根根突起。 慕将军也是一脸气急败坏:“大将军咱们已经给朝廷写了不下十封信,总该有一封信到达御书房的,为何这都快一个月了,皇上也不曾派一个人前来,莫不是要让我等待着十万将士将骨头埋在这里吧?” 一个手执羽毛扇子的老者,自诩是孔明后嗣子孙,军中多人也是称呼他为孔老,就连易萧也会听听他的意见,这时他不急不躁,“各位将军稍安勿燥,只怕是圣上有异为之,各位将军无不是战功赫赫,圣上又生性多疑,此次只怕是想要借机除掉我等,所以眼下也只有靠自己重击瑶池国的士气,到时候也许会有转机。” 易萧冷笑一声:“我等为国家出生入死,守在这里多年,不惜用卑劣的手段驻守在这四方城,圣上竟然要这般绝情,也好,倘若城破,仍然不见援军,那么休怪他易萧阵前反戈。”他沉下脸,“军师,你看如今我们是否还要驱蛇进入瑶池军营?” 军师在易萧看不见的时候,嘴角阴笑了一下。然后移开羽扇脸上一片常态,面对易萧道:“暂时可以先停一下,这个季节蛇的繁殖缓慢,若是让蛇过于疲惫,万一两军交战只怕那个时候力有不逮。” “恩,就听军事的。”易萧随即想起一件事情,觉得甚是奇怪,于是道:“这几日方寸城来了一个女子,她让人每夜敲锣打鼓扰乱我们的毒使驱蛇,听回来的探子说那女子医术了得竟然可以徒手解除蛇毒。是不是要让人暗中”看着军师狠了很眼色。 孔老突然笑道:“江湖上竟然又出了一个堪比鬼医还要厉害的女子。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随后立即一哼,“你以为现在她身边没有人保护吗?” 易萧脸色一凝:“就是有,也不能让她活着,我们四方城之所以稳如泰山就是因为毒蛇的威吓,她必须铲除。”转头对着副将童名在内的五名将领道:“你们每人从手下的毒使中挑出三位,今晚就去给我将这女子杀了。” “是,大将军。”五人说完便退出了议事厅。 孔老坐在那在没有说一句话,他他依旧风淡风清的静静听着,不时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齐天国东宫: “太子,四方国军情。”黑影一闪,黑鹰出现在齐太子面前,手中捧着一封密函。齐太子拆信细看后便把纸张付之一炬。他心里再想不知道易萧能否顶住瑶池国即将进行的第一次攻击看完信上所述,再加上乾坤国这个时候也有所动,总是淡定如山的他也坐不住了,虽然身为太子,可是他的父皇像贼一样防着他,为了安全无忧,他不得不表现的对政事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可是此时也顾不得了,“黑鹰你下去吧。”转身推开门朝着齐向天的御书房方向走去。 “皇儿,你来做什么?” “恳请父皇派遣援军火速赶去四方城。” “为何?” “城不能破,四方城若破,瑶池军队定会长驱直入,之后再加上乾坤国的军队,我们齐天国可就岌岌可危了啊父皇。” 齐向天搁下笔。话中带着天子那高不可一世的威严:“皇儿,朕还没有老,朕自有安排,四方城破不破都不会影响到我齐天国的根基,回去好好读书。” 齐太子双膝给齐向天跪下,一脸痛心:“父皇,四方城就算不重要,可是那里却有着我齐天国十万将士,就算父皇打算放弃四方城,那么是不是也要将十万将士召回?四方城内的百姓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撤离?” 头重重磕下。 然而皇位上的齐向天却不为所动,眼里透着一抹怒气,冷漠的声音:“朕不会调遣一兵一卒支援四方城,四方城的将士跟百姓如今还不该你操心。” “父皇请三思!” 齐向天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很冷,很冷。“皇儿,朕自有打算,你起来回去你东宫!” 齐太子见自己父皇如此固执,心痛却也是无奈,起身,“儿臣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径自出了大殿。当齐太子回到东宫的时候,齐向天下了一道要四方城十万将士死守四方城的圣旨,还有一道密旨也跟着出了皇宫。 第二十二章 买一吻情深?打! 第二十二章买一吻情深?打! 方寸城外,夜幕中一匹快马快如闪电,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进了方寸城内。(.好看的小说)来到衙门口,黑衣人将马匹递给一个衙役牵进内院。 厅堂内:黑衣静默,银色面具从放下的斗篷中缓缓展露。 于易水连忙一个长揖落地:“卑职,见过元帅。” “医女人在何处?” “元帅,医女就在西厢房右手边第三间。”于易水大气不敢喘,心如打鼓地跟这位大人物交谈了一句,已经有些窒息的感觉。 “恩,人我带走了,按照她所说的继续防范毒蛇进攻,本帅也会奏请皇上大批运送鹰跟隼。” 于易水只觉得一阵风过,面前的人如今已经站在他身后的门外,他吸了一口气,赶紧道:“恭送元帅!” 没有回音,一切犹如天空的寂寥的月亮一般沉寂。 西厢房灯盏正亮,从窗前可看见里面的人影晃动,一圈美妙的音符飘进他耳朵,他的神色一顿,伸手取下面具揣进怀里,一步步接近厢房。 “轻启唇/木兰减字调般涉/心相悦/心相悦/情满颌/复子衿/不期君以静女和 谁?”姚思思顿住歌声,惊觉的看着门口。 “砰!” “是我!”门口的人,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遂,犹如希腊神。如墨流光的眸子,像是夜空皎洁高悬的上弦月。昏黄的灯光,照的他眉峰如剑。 姚思思唇瓣有些干涩,吞了一口唾沫,指着来人惊呼:“极品黑衣男,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脑海里浮现两年前那个情景,犹记得当初他别有磁性的嗓音,停在她的面前一如当初那般说道:“姑娘,注意你的口水。” 当初这句话就像一股急流冲进了她的心坎,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美男的魅惑已经大大削减,她很快从吃惊的状态恢复过来,想起当初在雨安镇她一把捉住黑衣美男,低下头以顺雷之势在黑衣美男的唇瓣上轻轻碰触了一下,技术很是拙劣。那个时候他深邃的五官扭曲成一团,指着她结结巴巴的说:“你…”她当时还搓了搓手,右手食指轻轻碰触了一下她自个的唇瓣,瞬间笑呵呵的看着此刻站在面前的黑衣男道:“我怎么我,现在我的事情也办完了,本姑娘的初吻都奉献给你了,现在请你给我十两纹银。” 想着想着不由的嘿嘿笑了起来。 “接着。”这时眼前一个快东西投过来,姚思思快速接在手里,一愣,仔细看了看,望着东风破道:“十两银子?” 东风破没有回答,一如当初那般旋即一笑,突然伸手拉住姚思思的手将她扯进怀中。不等她有所反应,”收了我的银子现在可以接生意了吧!”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黑衣美男用唇瓣堵住,温热的唇毫不避讳的吸食着她的美好,这个吻还是那样的霸道,好似她就是一块肉,而他十年没有吃肉的样子,翘起她的贝齿,灵巧的探进舌苔底部,深深浅浅与之纠缠。 “唔……”姚思思为了不让她憋死,猛地推开东风破,没好气的指着他道:“你是疯狗吗?见人就咬!你神经病啊!”说完,抬手拿着丝帕狠狠的擦了擦嘴唇,然后嫌弃的掉在一边,好似东风破的吻很脏一样似的,东风破脸色黑了,她仍然不自知的道:“什么都涨,你不知道十两银子连我看一眼都不买不起吗?想占老娘便宜挣够了钱再来。”说着满脸很吃亏的收下十两银子进荷包。 “是吗?那要多少买得起?”东风破眸中闪过一抹幽冷森寒,正好跟姚思思投过来的视线不期而遇。 姚思思看得真切,浑身一哆嗦。情景回到两年前,那个下午,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当时她也是被吓得浑身哆嗦,看来她来这里是错的。脑海中突然回荡起两年前他离开时对她说的话“我叫东风破,不想当尼姑就来找我。” 她看着东风破道:“呵呵,东风破是吧,可惜,你想要买我的一吻情深,只怕你付不起。”她心里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独处的气氛,她不得不佩服她还真是一个桃花泛滥的体制,走哪里都桃花翻滚,可是苍天啊,那个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啊?如今敌我不分,她警惕的摸着暗器绣花针。 东风破笑了, 带点冷。 有点酷。 东风破:“我倒是很想听一听需要多少银两?” 一步一步逼近,她不敢妄动,高手面前动错一步就是生死两重天。她心里吓的脚底不稳,腿肚一软,瘫软坐在了地面上,额头上的冷汗大粒大粒的落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个小水坑。“呵呵,你莫非想要逼良为娼,那你来好了!”眼睛一闭,牙一咬。 他顿住,举目看着姚思思的模样,心里生出一丝疑虑,她不是应该勇敢反抗吗?亦或者狮子大开口,为何这般,是真的将他当成不堪的男子,还是另有打算?“一百两可否买得起一个吻?” 姚思思一听,天啊,她一个吻这么高价钱,正要说可以,但一想这吻怎么说也要留着给自己亲爱的,如今这般胡乱给人以后要是被抖露出来,那可不得了这里古板的男人那个受得了?脸色冷了冷:“多少钱都不卖,我的吻如今是无价之宝!”【题外话:不是早就被多个男人吻了去了吗?】 东风破严肃的望着姚思思指着自己的唇瓣:“我的吻也是无价之宝,所以我愿意跟你交换,你不会吃亏的。”东风破也开始当起灰太狼诱骗小白兔。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啊!!我才不要。”呆呆的抱着头,站立在哪里狂叫。“还真是好笑,你还交换呢?你当老娘我是小孩子啊!” 再度听到姚思思爆粗口,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自称‘本姑娘’的吗?” “我我喂你这人管的也真宽,人家就不能换换新鲜的吗?没什么事,你就赶紧走吧,老娘不做你的生意,走吧!”姚思思挥挥手开始下逐客令。 一个闪身,他跟她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个鼻子的距离,“你经常做这个生意的吗?” 姚思思微微一征,反应过来,白了东风破一眼,“说什么呢?你再要侮辱我的名节,你就死定了,那一次只是因为我没钱吃饭而已。” “呼还好!”惊得一身冷,听她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如今近距离的看着她,殷红的唇瓣让下体莫名燥热,尴尬的脸黑了一下,后悔几步站定看着姚思思道:“跟我走!” “我是于大人的客人,要走你也要请示他才对!”快速搬出一个靠山。 东风破很简单的吐出三个字:“他同意!” 姚思思环望了一周,心里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的?不由得想起那次在街上看到大军出征的场景,再看看他的装扮,惊的差点咬住舌头,“你是这一次平齐的元帅?” 东风破点了点头:“不笨嘛。现在可以走了吧!” 姚思思一听更来气了,她为什么要跟他走,就算他是元帅也不能强行要她跟他走吧?再说了她可不是那种见这种“高副帅”就失去理智的女人,她现在只想上床睡觉,对这个主动送上门“非奸即盗”、“居心不良”的人除了害怕,可是没有好感的。当即理也不理的指着大门口鲁了鲁下巴,那个意思很明显,排名在赶东风破。 东风破心里在想他是不是很犯贱,别人都这么嫌弃他了,他还是那么想要将她带到他身边,来之前是为了将士,来之后见到她,他更多的却是为了他自己能够天天见到她,他不擅长言说,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手段。她给他的难堪对他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你别以为你可以用强的?” 他的心戈登一下,她似乎可以看穿他的心事,可是为何他却无法看穿她在想什么?突然一股很强烈的杀气,他没有多想快于她一步拉着她飞出屋子。屋子在他们飞出来之际被身穿异服的四人分立四角合力掀翻。 而他们心惊之余,并没有安全,因为突然又出现十余人将他们包围。姚思思在东风破刚刚拉着她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身边的美男武功很高,跟君子渊甚至还要高上一些,心里的犯罪心理开始作祟,既然有人愿意保护,那她也不好扶了别人的好意,软弱的抱着东风破,任由他将她随意变换位置,心情大好的欣赏这即将上映的“大片”。 “晕,一下子就派了十五个人杀她,她还真是大威胁啊!”姚思思在心里默哀,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不过她也没有真的懊悔,心里正盘算着以后如何报复。 东风破一抹嘲弄的笑容,这让十五个人大为不满。立马就冲了过来。东风破一步向前将她护在身后,然后从腰里抽出佩刀和他们厮杀着,几招几势就将其中三人砍倒。然而剩余十余人互相盼望一眼,开始拿出身上的洞箫,吹奏!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县衙里的衙役,衙役冲过来看见这些人,便要冲将上来。姚思思知道他们好意,可是他们根本不够塞牙缝,于是大声呵斥道:“你们退出衙门,快,这里你们帮不上忙!” 衙役一愣,看了一眼身后的大人,于易水也知道帮不了忙,可是那个黑衣人是元帅,他很难做,但又不好说明,因为说明只怕会更糟糕。东风破也看过来:“都滚开!” 这下于易水这才心一横道:“走,我们退下!”十多个人也没有为难他们,毕竟这次目光是这里的女人。 忽然,东风破对着其中一人,飞去,狠、准、利落的一刀穿心,然后借着余势打掉另外一个人手中的洞箫,洞箫落地断成两半,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将这人一脚踹到柱子上,黑衣人噗的吐了一口血,当场毙命。 “啧啧,还真是够狠,十分可以得九分。加油,还剩下十个人。” “闭嘴。”东风破冷冷道,他虽然好奇她为何不害怕,还在这调侃,但是此时此刻他不能分神。 “嘶嘶嘶”诡异的响声回荡在院落,借着月光可以看见蛇嘴里长长的信子,空气里充满了一股腥臭味。姚思思看见这么多的蛇还是第一次,她害怕了,紧紧的抱着东风破,东风破有些诘郁,他的挥刀的动作稍有偏差失去了一击致命的力道,目标嗤笑的闪了一下,闪开一丈开外。毒蛇离他们越来越近,东风破怒道:“该死!”挥刀发泄一般,将靠近他们一米内的毒蛇全部扫飞,很喜剧性的事情发生了。 扫飞的毒蛇有好几条撞到齐天国的三个毒使身上,激怒的毒蛇根本不分敌友,欲要咬三人,然后被三人惊慌击杀,反应快的两人躲过去了,反应慢的被咬了一口,跌落屋顶,摔进毒蛇群内,因为自大没有涂抹防毒药膏,转瞬间成为一群毒蛇的腹中食物,看的姚思思极为恶心,哇的一声就吐了东风破一身。 “你”正要斥责她的他,看见她的难受后面的话也说不出口,警惕的看着地上逐渐接近的毒物,心中一发狠,他不能拖,要速战速决,“去死!”大喝一声,几乎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带着姚思思飞上屋顶与剩下的九人打斗,为了不让姚思思受伤,在打斗中被对手化了几刀,而对手付出的代价就是死亡。 姚思思也摸出绣花针帮着解决了剩下的三个人。不过毒蛇并没有因为十五名毒使的死亡而退缩,顺着人气从地上开始往屋顶上爬,东风破将姚思思送到较为安全的一处落下,然后返回刚刚落脚的地方,他必须将这几百只毒蛇铲除,不然这些由于嗜血而发疯的毒蛇会伤害其他无辜的人的,没有姚思思的拖累,他的动作顺畅了不少。 但是毒蛇数量也很多,而且也很大,在逐渐消耗他的体力,他很担心杀死这些之后,要是再有人来是不是还有能力保护他与她二人安全。 事情总是会发生转变,总会有让人掉下巴的人或事不定时出现,那么接下来又会是什么迎接浴血奋战的东风破呢? 呵呵,飞燕露个面,打个滚,支持下吧! 第二十三章 热血膨胀,来了 第二十三章热血膨胀,来了 “嗷……”就在这时,一声吼叫传来。 东风破脸色凝重,难道他们还有人埋伏?他准备放弃砍杀毒蛇,快速闪到姚思思身前,静静的审视四周。 浩然长嘶,绝对威严和狰狞无边。 什么声音? “嗷呜……”一声惊天动地的狼啸穿越天空,姚思思眼尖的看见白色的绒球闪向这边,东风破正要挥刀砍下,却被姚思思疾声喝住:“不要伤害它!” 以压倒万千战士厮杀的声音,呼啸而来。 东风破顿时一个激灵,好强大的气势,这是什么东西? 当下,顾不得面前的厮杀,转身就朝声音来处看去。姚思思怀里下一刻出现了一只白色会动的绒球,东风破看清时不由的惊呼:“狼犬!” 球球挥舞着小爪子得瑟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姚思思的手背,然后跳下屋顶,再度发出狼叫,姚思思还是第一次听见球球发出狼叫,看见球球朝下方跑去,心中一急喊道:“球球停下,危险!” 姚思思正要飞身跳下屋顶去救球球,这时一片尘土飞扬。球球身后出现了点红红,还有它们的十二个子女,一时间姚思思还没有来的及出手解救,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情让她瞪圆了眼睛,包括调拨进来的方寸城的小队驻军,这情景。 惊讶了起来, 怎么如此的让人恐惧,比毒蛇带给人的震撼更加大。 “我的老天啊,至尊疯狗啊!”姚思思整个人几乎惊得跳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十四只,全是,天啊!!!全是,全是……”赶过来的于易水陡然张大了嘴。几百只毒蛇在他们面前犹豫白蚁,连反抗都没有,信子都没有干伸出来,就给它们当草一样从七寸处一口咬断。 下方识货的几个兵士,见此顿时一阵骚动。这么多狼犬,这是怎么回事?这种狼犬速度极为迅速,而且一旦认主极为忠诚。可是这种犬狼一般生活在极寒之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今日,怎么会聚集到了一起。而且一出现就是十多只,这是什么状况? 而就在他们的惊讶中,地上疯狂的犬狼解决掉最后一只毒蛇,还萌极了,后爪立地,前爪相握摆了一个谢幕的poss!那萌动可爱的气压,简直压得下方的旁观者忘掉了刚刚那血腥凶残的一幕,捧腹大笑! “哈哈哈!”姚思思鼓掌叫好,“球球、红点点,小一,小二,小三小十二!你们好样的!好样的,牛,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用嘴,吓吓他们好了,不然还要清理尸体,很恶心啊!”她一兴奋,简直就跟一个小孩子有了一个新玩具一样。 所有人立时下意识的起身鼓掌,十四个小家伙很有演员的天分,一见大家这么崇拜,赶紧点点头,萌死了!!! 姚思思正笑着,四十个小家伙动了,汪汪学狗叫了几声,嗖的窜进姚思思怀里,姚思思正要向往常一样抚摸的时候,见球球嘴角的血丝,不由的想起刚刚它们英雄利落的动作,咬掉毒蛇的脖子,不由得心里作呕,蹭的将球球跟红点点塞进东风破怀里,别过头去干呕,一边吐一边道:“你带他们去洗澡,去洗澡。”说完,逃也似的跳下屋顶,朝那边完好的厢房边上的水井打水漱口。 球球委屈的小摸样看着姚思思急速奔去的背影,“呜呜,她怎么可以这样,它可是立国汗马功劳的,怎么可以嫌弃它们?”吐了吐舌头不着痕迹的舔了舔嘴角,缩了缩身子,抱住东风破求安慰。 红点点更是伸出舌头像狗一样要添东风破的脸,舌头上还有蛇血,东风破吓得一松手抛下两只小家伙,这两只狡猾的小家伙空中一个翻身,冲着东风破飞去,它们的十二个子女在一旁也不甘示弱,缠着东风破,硬是让东风破一个没站稳,掉落在地,睡在一推毒蛇的身体上,好在不疼,可是衣服算是报废了。 蛇尸体滚滚,白球涌动。东风破咆哮:“丫头,你给我过来,把它们弄走,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此时洗完手,漱口完的姚思思,一脸得瑟的幸灾乐祸,“你还是先帮他们洗澡吧,记得洗干净点。”然后威胁的瞪了一眼球球,“球球你们别闹了,洗完澡再去睡知道不,一定要让他亲自给你们洗。” 十四个小东西停下来此时正在做的动作,回头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大伙几乎要晕过去,这些犬狼竟然是医女四宫主的,天啊,这得多厉害啊!!!“打个雷劈死他们吧!”这……这……这简直是不是在做梦。 东风破憋屈的心情顿时不好起来,冲着一旁的人道:“还不来清理掉这些尸体,你们给我打水去,快!” 于易水反应过来,用手打了一下发愣的众人,“还不快去打水,清理尸体!” “是是” 东风破面前摆着一个大脚盆,一条毛巾,还有一串干净的床单。他是个大男人洗过衣服倒是有,洗过狗,绝对没有,所以他又不好意思问别人,于是将球球跟红点点他们抱起来一个个像丢鸡蛋一样,丢进大脚盆,严肃的望着十多双小眼睛道:“自己洗,洗不干净别想出来。” 小家伙便开始在水里扑通扑通的,溅了东风破一身水渍,而且球球还调皮的冲东风破扭了扭屁股。然后一鼓腮帮子。 “嘶呜” 东风破捂住鼻子退后几步,怒道:“死狗,你在放屁试试。” 远远传出一声女腔,“他们是狗吗?” 球球带动所有小家伙仰头嘶鸣:“嗷”东风破吃瘪的叹了叹口气,“是,他们是群狼!” “他们是狼吗?” “汪汪汪”似乎是为了响应姚思思的话, 东风破气得要抓狂,一脚掀翻脚盆,水哗哗的流了一地,十四个小家伙在地上就地一滚,比洗澡之前更脏了。眼看着小家伙们要上他的身,对待敌人没有哦不眨一下,然而此时,东风破慌忙大吼:“来人,打水去!” “是,是” 那厢传来一声声大笑,笑得几乎要岔了气。 子夜时分,东风破见了于易水,“派人全城查看,发现隧道不管是做什么的一律填上,然后公开声明我们已经配置除了解除毒蛇毒性的良药。” 于易水不知道东风破为何这般说,但是本着职责所在,很恭敬的回到:“卑职定妥善办好。” 东风破:“恩,再有便是让今晚看见群狼咬死毒蛇的事情不准说出去,若是有人泄露半句,定军法处置。” “是,请元帅放心。” 东风破猜想齐天国的人可以越过边城防守进入这里,肯定是有隧道的,而且绝不止一条,所以他才会下达这个命令,虽然不一定能够查出来,也可以让他们有所警惕,不敢贸然进来,至于宣传有解药乃是安慰将士们恐惧的心。军心不稳,胜仗无果这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要快一点对齐天国打一仗,他不能再继续保持沉寂。 进来几个衙役将没有被毒蛇啃食的几个偷袭人的尸体抬了进来,东风破揭开他们的衣服,在他们的胸口发现了蛇形刺青,上面的射宛如活的,盘在胸口,看的于易水毛骨悚然。这种刺青的颜色没有十年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人定是易萧那奸诈之人派来的。 于易水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元帅来得及时,不然我等只怕” 东风破淡淡道:“我不来你们也不会有事,他们的对象是丫头,而丫头似乎不那么简单。”东风破想到他在乾坤国见过她两次,两次她都是无不例外的带给了他震惊。第一次她厚脸皮的当众出售香吻,到最后受害人的他硬是让她给说成了登徒浪子;第二次,她义正言辞的说的三娘那对母女无从招架,不畏强权,而且还可以将无理变得有理有据,其善良,天真,可爱,刁蛮集结一身。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这一年以来她过的怎么样呢?这些他都很想知道,他从听见她的声音到确认是她的时候,他兀自激动了,本以为要等仗打完之后才可以去找她,没成想竟然上天让她来到他身边,他不得不再次相信师父曾今预言,她就是他的流年里劫数。忍不住抿嘴一笑。 于易水无意间看见东风破的笑容,他有些愣神,心道原来元帅是会笑的。还别说笑起来很好看。突然感觉距离短了一些。 “现在已经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刺杀她了,那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语气中却没有应有的担心,反到多了一份期待,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于易水再看东风破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带上面具,一就是那个不勾言笑的元帅,是哪个让人看着便有了距离感的元帅。 天空慢慢放亮,院子里的蛇尸体已经不复存在,就连血渍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门开了。 门内细柳蛮腰。 门外一身黑衣,俊朗出尘的脸上半面音质面具。 “醒了?” “玩神秘啊?” 东风破没有回答,只是走过来,拉过姚思思道:“看样子是真的醒了,那走吧。”话音刚落,他依然拉着姚思思朝门口走去。姚思思挣扎不脱,也只好任由他拉着,反正她原先也是打算去边城驻防那里去的,现在正好认识,也许可以溜走的更有机会些,于是回头唤道:“球球、红点点、小点点们走啦,搬新家啦!” “汪汪”身后快速闪出十多个小白球,由远及近。东风破眉间一拧,快速拉着姚思思飞身上了马背,他不担心犬狼会跟丢,但是他可不想被它们追上,于是拉着缰绳,双腿夹了马肚子两下。 “驾驾” 第二十四章 血色滔滔1 第二十四章血色滔滔1 刚一回来,英将军就匆忙跑过来,“将军又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尸体在哪里?” 英将军:“在大帐外面。” 东风破转身拉着姚思思朝英将军所说的地方走过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姚思思挣扎着冲东风破大叫,可是某人却跟没有听见一样,步子不慢反更加快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群人围住在看什么东西,见东风破走进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当看见东风破身后拉着一个女子时纷纷一愣,军营一般是禁止女子进出的。 松开她,“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姚思思没好气的揉了揉手腕,“不去!” “去看看!”东风破耐着性子再次说道,冷冷的,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让她心里有一丝惧怕,左右看了一圈这里是他的地盘,她势单力薄想要跟他硬碰硬是讨不着好处的,既然如此,她也只有忍一时气焰,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摸出一方手帕盖在死者脸上,掰开死者的喉咙,看了一下,然后观看了一下死者的四肢,摇了摇头道:“死亡时间有一个时辰,体表无外伤,口腔并无异常,死前没有挣扎。但是,这乃是非正常死亡!” 东风破一喜,“你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我的直觉而已,不过很快应该会有结果的。”转头问这周围的人道:“大伙今天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吃了什么?” 众人看了看姚思思,再度转头看着东风破,东风破冲众人点点头,大伙这才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事物。姚思思笑了笑:“果然不错!”英将军算是明白了,看来这个女子医术了得,不然元帅又怎么会亲自去迎接,只是这跟吃什么有什么关系,那些东西明明没有毒啊! 姚思思自然知道大伙想些什么,但是她没有说,只是保持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感觉。她当即看着东风破道:“我需要一把匕首,两块干净的纱布。” 东风破指着一个人道:“你照她说的准备。”东风破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是那么的认真,似乎从看见她开始就不曾见过她没有自信的时候。她光是看了一眼就应经知道是什么原因,这让他又惊又喜,本来也只是抱了一分希望,没想到竟然真的押对了。 姚思思要的东西已经拿来了,她取出一条纱布遮住嘴巴,然后另一条纱布摊平放在死者身上。取出针线穿好。撕开死者的衣服,露出腹部,双手合十念叨:“冒犯了,为了真相,必须如此。”然后他拿起匕首快速化开死者的腹部,十指灵巧的像一根手指一样,没有矫揉造作,没有软弱惊怕,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从腹中拉出死者的肠子,用匕首化开,肠子一片黑色,里面果然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然后,右手执针,快速将肠子的裂痕缝补上,快速将肠子塞进死者体内,有依法缝上比她化开的肚皮。看也不看后面,说道:“给我端一盆清水来!” 众皆哗然,她从一个美女医生,变成一个可怕的美女蛇蝎。[.超多好看小说]而东风破震惊之余,却低声道:“肠子是黑的,中毒了,银针怎么试探不出来呢” 姚思思再度走到另一个死者面前,跟解刨第一个人一样,不拖泥不带水,动作十分麻利。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将两只脏污的手伸进水盆里洗干净,然后声音如玉珠落地。 “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东风破道:“一般中毒喉咙处是最先变黑的地方,其次才是肠道,而这是为什么?” “话说不假,但是倘若吃下去的东西本身没有毒那么喉咙又怎么会变黑呢?” 惊讶的看着姚思思,那可以看得见的半边俊脸疑云重重。“没有毒?那肠子如何会黑,难道不是中毒吗?可是如果不是,为何两人皆是一样?” “错了,吃下去的东西没有毒并不代表不可以毒死人。你们大伙最近是都在食用萝卜吧。”很肯定的眼神扫视一圈。 众人七嘴八舌说道,其中一个比较靠前的人道:“是的,可是这跟萝卜有什么关系,我们每年秋季都是食用萝卜等蔬菜的,往常都没有事情,怎么今年会有事情,难道是齐天国在萝卜上做了手脚?” 姚思思打了一个响指,唇凝浅笑。使得众人将目光再次聚拢在她身上,然后等众人安静下来,严肃道:“齐天国的人没有在萝卜上动手脚,但是这跟齐天国确实有点关联,这两人的死其实是他们自己害的自己。” 众皆诧异,更越发迷茫, “自己害的自己,怎么可能?” 她眉一横,拔高声音道:“怎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刚刚在做尸体检查的时候,检查了二人的肠胃,发现他们在死前曾食用过蛇肉,蛇不论毒蛇或者是无毒的蛇,只要去掉蛇的头部,都是可以吃的,但是蛇肉却是不可以跟萝卜一起食用,不然便会突然神经坏死,立时毙命。” 东风破看姚思思的眼神很不一样,像是探究,又像是疑惑。他曾来没有听说过萝卜不可以跟蛇肉一起吃,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太不可置信,她的身上总是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他没有来由的选择相信这看似荒诞的推论。 “英将军吩咐下去,严禁将士们偷吃蛇肉。” 英将军:“是,元帅!” “喂慢着!” 她喝住正要离开的英将军,转头白了东风破一眼,“你知不知道这蛇肉营养价值有多高?再说了将士们整天都吃蔬菜怎么会有力气打仗,又如何保卫国家?只要告诫将士们吃过蛇肉就不要吃萝卜就好了。而且那么多毒蛇丢掉也实在可惜,毒蛇长到那么大也是很难得,所以斩杀毒蛇之后,可以将毒蛇头部切掉,然后当肉下饭不是很好嘛?也算是改善伙食对不对?哦,对了,如果害怕会有的士兵忘记,可以吩咐厨师做蛇肉的时候就不做萝卜啊!” 姚思思一番言论,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打仗确实很多时候只能吃青菜,不过他们中大多数还不是固执的认为毒蛇是有毒的,不能吃,所以他们虽然对姚思思的话跟赞成,但,多少还是有些后怕,很少有人大声认可。 东风破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即使他的心已经选择相信她,但是毕竟是几十万的兵士,是不容于右边点纰漏的。于是对着英将军道:“你让厨房煮好一盆萝卜,然后按照她说的煮好一盆蛇肉,本帅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像她所说一般。” 英将军连连表示好,然后风风火火的朝厨房那边走去。这边东风破对着其他几个将军道:“立即通知所有将士半个时辰后到沙场集合!” 东风破自从来了这里,就跟大家一起吃,原本士兵们以为他出身显赫,贵为元帅,平日里应最讲究吃穿用度,可是他没有,若不是众人反对他绝对会跟大伙同宿一个帐篷。也正因为如此,慢慢的一开始对他有意见的将领,更是无从说起,士兵们也从心底尊敬他。这一点可以从这沙场上几十万的士兵脸上找到答案。 姚思思根本不知道拘谨是什么东西,拍着东风破的肩膀跟他打趣:“你不像是个元帅!” “怎么不像?正一品大元帅,如假包换,你莫非是担心我配不上你?”东风破细心擦拭着一根很长的银针,这是行军打仗用来度量饭菜是否有毒而用的。 “你不像人们口里说的那样,元帅不应该很大架子吗?怎么还亲自擦起这个来了?”姚思思语带敬佩,“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才不相信有你这么一个不动派普的元帅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同了,还是你芳心动了?” 姚思思吐了吐舌头,“少臭美了,底下的大伙可是要等急了的。” 一阵冷风吹过,一身黑衣居高临下。他道:“本帅如今就来验证一件事情,你们都将是亲眼目睹之人。” 说罢,手指银针插进煮熟的萝卜里一分钟后取出,银针在空中绽放亮丽的银色光芒。 “萝卜无毒!” 然后,将银针插进毒蛇肉内,无数人心跳加速,一双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等待着。一分钟后,抽出,群情激动。 “无毒!” “无毒” 东风破将银针放到一边,拿出一个空荡荡的木盆,将萝卜倒进去一些,随后又将蛇肉倒进去一些,拥木勺子搅拌均匀。 场下鸦雀无声,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声。静默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惊心动魄的一刻到了,东风破拿起银针快速插进木盆当中,两分钟拿起,白色银针变的黑黝黝的,充满了死气。 “天啊,黑了,毒, 地下一片抽气声,果然不假,若非亲眼所见,那个能够这般彻彻底底的相信,萝卜是不能跟蛇肉一起吃的,也因为如此,他们终于放心可以大口大口的吃蛇肉。 “不错,果然对把握人心有一套,现在大家可是斗志激昂的很啊!”姚思思冲他鼓励一笑。东风破剑眉一沉,随后竟也扬眉大笑! 看样子是时候给四方城一个教训了。 瑶池三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目光所及,旌旗蔽空,战马雄骏,马刀雪亮,长矛林立,决心征服齐天国的四方城,每一个人都战意昂扬,军容鼎盛。 新垒砌的观望台上,易萧正在观望着东风破率领的大军。只要攻下四方城,他便是死期将至,即便侥幸不死,却再也无法风光无限!!所以他注定要拼命一搏,他接受不了不站而逃。 战鼓雷鸣,瑶池国数千敢死队手持利器呼喝着拥着云梯涌上来,面目狰狞的开始攀登! 撞车一下又一下砸向大门,的声响压过一切。却压不住每一个人身上喷薄而出的浓浓杀气! 四方城提前准备好的滚油烫水纷纷泼砸而落,无数瑶池将士惨叫着捂住脸孔从半空坠落自半空坠下,活活摔死,侥幸没死的也是面目全非,不停打滚凄厉哀嚎。 血肉横飞,模糊一片,油烟与血腥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奇怪味道直冲鼻孔,配和着眼前血淋淋的画面,直让一些新兵翻胃呕吐起来。 四方城上方一下子出现一百来个毒使,毒使一个个站在城门上开始吹奏,毒蛇立时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没有人身上每个人都配发了硫磺,可是面对毒蛇肆虐,谁人不怕,不心胆俱裂。 “英将军,霍将军命令后卫营向天空投掷鹰跟隼!!吴将军,蒙将军命令将士燃放狼烟。李副将你带领一万士兵绕道后门强行攻城。”东风破镇定自若的命令。 立时狼烟四起,鹰跟隼呼啸而去,毒蛇的迅猛之势受到牵制,东风破一踹马肚子,扬声呐喊:“其余的根本帅一起斩杀毒蛇。”不用他提醒,此刻所有人满心满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胜利! 毒蛇很多,不过对于几十万士兵想比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毒蛇攻势狠戾,冲上去的士兵有一半被毒蛇咬伤。战事十分惨烈。姚思思带着十四只犬狼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歼灭那城楼上召唤无尽毒蛇的毒使。 “这是怎么回事……” “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的天啊,天啊……” 前一刻还满怀兴奋和狂喜的毒使们,此刻却是惊慌失措,眼前一团团的白影,快的根本看不见,而他们的所站立的方位是一个八卦阵,眨眼间就有十人突然死掉,勃颈处鲜血横流,他们不能变换位置,因为一动,音波就会发生改变,毒蛇的攻势会迟缓。 冲入城楼上不知名的东西,让百十人惊恐了,瞬间色变,惊恐万分的嚎叫而起,手中的洞箫开始哆嗦,乐音一度混乱。 明明上一刻还是优势方,这一刻,这里却成了修罗场,一群狗在如镰刀一般收割人命。 大乱,真正的大乱。百名毒使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仅仅剩下寥寥数人,他们面色惨白,慌不择路的就朝来路狂奔而退。 姚思思躲在一个角落里,咧这一口白牙呵呵直笑。再看城下众人被毒蛇咬死的死,伤的伤,她随手撒了一把绣花针,城楼上的一角被撕开,敢死队终于得以攀登而上。姚思思立即带着球球一行浩荡冲向毒蛇阵营。 “嗷” “球球,来了,红点点来了,它们来了,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瑶池将士顿时双眼拭泪,激动非常。毒蛇听到犬狼的叫声,还有看到犬狼们撕咬的狠辣,纷纷害怕的后悔,没有毒使的操纵,毒蛇们本能的惧怕,天上,地上都是他们的宿命天敌。 “杀啊!杀啊!” 一片血腥,一片冰冷,一片绝对的惊恐。 马声长嘶,人声惨叫。 毒蛇比来时更加迅速,逃离钻进黄沙之中。混乱已成,齐天国人心,已乱。 易萧一看,失落的后退,慌乱了,脸色大变的狂吼出声。“退兵,退兵……”话还没有说完,只看见一把钢刀穿过他的身体末出前胸,他口吐鲜血转头看着身后的人,这人竟然是他亦师亦友的军师。 “军师你” “圣上不允许有逃兵,你也不行。” “哈哈”易萧狂笑的看着军师孔老道:“我知道皇上不会放过我,没想到这人竟然竟然是”你字没有说出口,孔老便抽出了钢刀,从背后再度给了易萧一刀:“现在知道也不晚。” 于是孔老手举军符对着身后的众将士大声道:“开城迎敌,若有逃兵皆如此。” 城门即将被撞开的时候,门开了,十万齐天国的兵士冲将而出,然而军师孔老却朝另一方向走了。 “困兽之斗!”嗤笑几声,东风破扬刀!“投降不杀,否则格杀勿论,将士们给我拿下齐天国第一座城!!” 齐天国的幕将军浑身浴血:“童名,不行了!!这样下去城迟早要被拿下!!!” 童名森沉着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了!!死,也就死了。!!”这时候幕将军犹豫了一下,冲到童名身后一刀砍掉童名的向上人头,他也是逼不得已,他不能让十万大军白白送死,他们的圣上摆明把他们当做弃子,回去也是死,不如投降倒还有一线生机。 摇旗呐喊:“都给我停下,我们愿意投降!”当即跪在地上,紧跟着犹豫波浪,战争结束了,大胜而归。 墨发飞舞,东风破揽着姚思思立在马背,锋芒无限。 战场上死伤无数,人尸体跟毒蛇尸体纵横交错。被毒蛇咬伤的士兵被抬走,齐天国的俘虏被留下来清理战场。东风破依照承诺不曾为难他们,对他们道:“此刻你们将是我齐天国的将士,我们绝不会攻城杀害老百姓,但是为了验证你们是否真心投降,你们将是下一批敢死队,若能在下一次战斗中活下来,便重新被编制进队伍,同齐天将士无二,立下战功同样可以封侯成将。” 这样的安排让一群败军燃起熊熊希望,他们心中犹如烈火,谁对他们好,他们变为谁卖命,这无疑让他们对未来重新充满希望。因为他们看得出来,瑶池国势必要毁灭齐天国,他们以后便是齐天国民众,那时候又何来叛军一说,说不定还可以建功立业,所以剩下的五万将兵无不庆幸他们的选择。 第二十五章 血色滔滔2 第二十五章血色滔滔2 风正紧,日还似急躁,隐入云层。(.好看的小说) 四方城被攻破,城内的老百姓只剩下年迈跟幼小走不动的,其余都进入勇冠城。勇冠城地势险要,二面环山,山峰高耸入云,单凭地势变成齐天国首屈一指的攻克之城。 瑶池军队如今士气如虹,本应该一鼓作气攻克下勇冠城,可是城楼上下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怨气,还有浓厚的杀气,东风破不得不下令全军暂停四方城内修整。他感到心内莫名不安,隐隐觉得勇冠城将要比四方城难攻上百倍。 勇冠城城内,兵士频繁走动,却没有看见半个四方城疏散到这里的百姓。这时候,有一行士兵将地上那些乞丐也逐一压走,乞丐人数大概只有二十多人,一行人来到勇冠城郊外的一片荒凉之地。 此地乃是进入齐天国万通城的必经之地,这里的植被有被大肆砍伐的痕迹,地上一些残枝、枯黄的树叶还铺成在地。地上有很多木桩,木桩以奇门遁甲,上古遗传而来的诛仙阵排列,中间穿插着八阵图,分为阴阳五行。木桩数量很多很多,举目望去占地方圆二里路,每一个树桩间隔不足一米。风到了这里,经过阵型的改变变得阴风阵阵。 一身铜铁铠甲,背风而立,头发银白散落至腰间。 一个监军示意相继而来押解乞丐的士兵停下,走过去恭敬道:“巫师大人,属下已经照你的吩咐将城里的乞丐全部抓来了,共抓了四十八个。” 那人回头,面容至多三十岁,五官只给人一种阴邪的感觉。他精通阵法,巫术,嗜杀成性,却贵为齐天国的巫师大人一杀,见过他的人很少,他只受皇上一个人的差遣。 掐指一算,不满道:“人数不够,再抓五十人。” “可是,四方城的百姓跟街上的乞丐已经全部抓来了,没有人可抓了。” 一杀抬腿踢在监军的胸口,“没人?勇冠城里真没有人,那你就算一个如何?” 监军顾不得呼痛,惊恐万状的伏在地上,吓得快要哭出来。“巫师大人卑职知错,还请巫师大人网开一面。”一杀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天亮之前我要见到五十个人。” “是,是,巫师大人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抓来五十个人。”监军心中一喜,连忙说道,生怕说晚了会突然改变主意,当即后怕的起身跑过去冲着手下的士兵道:“你们都给我去,见人就抓,抓够五十人,抓不够的话提头来见。” 一行士兵快速领命而去。 深夜子时十分,更鼓敲响第三遍的时候,每一个木桩上都绑上了人,共三千三百三十三人。一时间求饶声起,响彻黑夜。这些人绝大部分全部是从四方城转移带到这里的难民,一开始他们还高高兴兴的认为国家没有忘记他们,将他们输送到这里,没成想一来到勇冠城就被关进了监牢,一关就是好几天,这会他们被士兵一个一个带出来绑在木桩上,他们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一杀冷漠而充满杀机的说:“你们将成为齐天国的英雄,你们的死不是白死。现在所有士兵听我命令动手!” “绕过我们吧,饶过我们吧!”嘶喊、哀叫不绝入耳。 所谓定魂钉乃是三寸长的铁钉,这种钉子通常是用于钉棺木时所用的。三寸长的铁钉被锤子砸进人们的眉心、腹中。施行的士兵不是在杀人,而是再进行毫无人性的屠杀,他们动作利落,像在钉杀一只鸡,亦或者是一只蚂蚁。 惨叫声,骨头的碎裂声,身体爆裂声不绝于耳。每一根柱子上绑缚着一条无辜的人命,柱子上上的鲜血昭示了他们的残忍麻木。士兵们越杀越兴奋越杀越狂暴,这样的惨无人道的杀人手法,正常人都会头皮发麻而他们却干劲儿十足。[.超多好看小说]人们看着同伴们跟自己一样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这些人用定魂钉敲进眉心骨,钉入腹部,他们的魂魄被锁在身后的木桩上,死前的怨气不断浓缩。 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三千三百三十三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一个一个惨死,场面惨不忍睹。这里变成了屠宰场,不!准确的说是血池地狱!是眼前这个白发青年的游戏! 突然晴朗的天空,开始狂风大作,立时大大雨滂沱,上一刻惨叫连连的,这一刻却死一般的寂静,这里无一人生还。雨水重刷了这里的片片血水,在地上交汇相溶,突然天地大变,闪电雷鸣。几乎是同一时刻,每一个木桩都开始摇晃,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缝,木桩带着尸体陡然陷进去,风停了,雨停了,而这里的木桩全部诡异的陷入地底。 这里除了地面上依稀可以辨认的红色,土质疏松之外,看不出半点刚刚那场咱不忍赌的屠杀,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牺牲一城的百姓,而这个用血堆积起来的血惺大阵又将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太子,边关来信了。” 齐太子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道:“快给我看看。”拆开信封,心上说:易萧兵败身亡,五万士兵投降,四方城失陷,圣上暗中派遣巫师大人一杀用上千活人做祭,万望太子劝诫圣上。落款:孔老。齐太子脸上血色尽失,“父皇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黑鹰更衣我要去见父皇。” 黑鹰犹豫了一下,跪下,“殿下上次已经让皇上很不满,若然再去,只怕会招惹皇上大怒,太子之位不保啊,恳请殿下三思。” “你替不替本殿下更衣?” 黑鹰不语,头低得更低。 齐太子又如何不知道他此次前去凶多吉少,可是那可是他齐天国的臣民,怎么可以残忍的自己人杀自己人,这消息一出并将动摇国之根本,而他作为一国太子若听之任之,不闻不问,那还如何面对天下臣民,又如何以求心安,太祖打下的江山社稷怎么可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它毁在他父辈手中。他自己走到衣柜前拿过朝服,快速换上,看了一眼地上劝谏与他的黑鹰,义无反顾的踏出了东宫,只留下一句话:“我若死,你就离开吧。” “殿下,三思啊!” 黑鹰的声音犹在耳边,可他齐太子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大丈夫何惧生死。 御书房*** “皇上,着是孔老军师快马送来的信。” 齐向天拿起一封信展开,信上大致内容是说,易萧欲临阵反叛,他动手将其斩杀,之后手指兵符下令死守四方城,不想打杀之中,幕将军带头投降,九死一生方才逃脱,恳请圣上允许戴罪立功。 齐向天吩咐太监拿来纸墨,快速写下: 卿乃我齐天国良臣,何罪之有,亲可前往勇冠城助阵,协助巫师挫败瑶池军队。 将信递给太监道:将朕懿旨快速送达孔老手中,记住要秘密送出,不得让太子知晓。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太子殿下,皇上下令不见任何人,你还是走吧。” “你算什么东西,给本殿下闪开,我要见我父皇。” “殿下使不得啊!”齐向天对身后太监道:“你从暗道出去。”太监边点头,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砰!”门被撞开,太监诚惶诚的跪在地上,“皇上饶命,是太子硬要进来的,奴才拦不住。” 齐向天冷冽的斥责:“没用的奴才,退到一边去。”齐太子这时收敛怒容,卑微道:“儿臣见过父皇,闯宫乃是有情非得已之事情要向父皇禀告。” 齐向天冷着脸坐在书桌前:“皇儿,你这是作何,一点皇子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 “皇儿,你是在指责朕吗?指责朕是一个昏君吗?”一声暴怒。 齐太子匍匍的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并非此意,可是用上千臣民做活人祭祀这实为不妥,还请父皇下令阻止。” “皇儿,做大事者不能优柔寡断,一个城的百姓算的了什么,为了我齐天国的永世春秋,他们死的值得,死的壮烈。你休要多言,朕是不会下令停止的。” “父皇,你杀的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是敌人,他们是我们的臣民,为帝者当爱民,父皇你难道要遗臭万年吗?”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朕告诉你,说什么都晚了,城破之时便是他们活祭之日。识相的就回你的东宫,没有朕的传召就别再出来了。” 齐天子一听,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悲恸莫名:“父皇你好糊涂,好糊涂啊!既然如此,儿臣愿意前去地下朝列祖列宗请罪。”说罢,快速朝柱子撞去,一旁的太监看见了,奋力冲过去就在齐太子头即将磕上去的时候拽住了他,他的身形受阻,头虽然还是装上去了,但是只是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波光粼粼,碧波荡漾。 高山峡谷,一座孤坟坐落其间。 他公子落身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他本该可以优雅到那种可以入画,可惜他的右脸上有两条狰狞的刀疤,他对着孤坟跪下,身后站着两名清雅的女子,一人名叫红鸾,一名名叫星娥。 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是在笑着的。 “爹爹,你老放心吧,孩儿会亲自手刃师兄的,齐天国的王族贵重也将为他们当初犯下的罪行而付出沉重的代价,爹爹你放心,你算的天机是怎么样子,孩儿定当让它就是什么样子,如今所有的事情正一步一步朝爹爹所说的方向发展,爹爹你再等等,我一定让师兄跪在这里给你老陪葬,用他的血祭奠你的不安魂。” 第二十六章 血色滔滔3 第二十六章血色滔滔3 “公子,眼下我们如何做?齐天国皇帝会更太子反目吗?”说话的是年长些的红鸾。(.) “即便不能反目,他们之间也留下了不可横跨的鸿沟,只怕这太子也当不长了,眼下你们这就赶去东风破帐前,将师兄用活人祭祀诛仙大阵的事情告诉他,并且待他们找到阵法所在之地后,一定要将木桩全部挖出,并且取下尸体上的定魂针,这样才可以安魂,使得诛仙大阵的阴狠之气消弭,至于如何破阵这还需要另作观察。” 红鸾点了点头,“是。” 而站在一边的星娥这个时候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还有事情要做,皇上大概已经派人给我下达密函了吧。” “那那,皇上要是派人杀你怎么办?”星娥一听心中顿时无主,她想也没有想的冲口而出道:“我要跟着公子,保护公子。” 公子落笑了笑,“星娥,我若不敌,你能保护的了吗?放心吧,暴君还不会那么聪明想我死。” “可是万一,万一呢?” 红鸾拉住星娥,“听公子的,公子所说不会有万一。”她虽是安慰星娥,可也是安慰她自己,他也很担心,但是就像公子落所说的,若是公子不敌,他们两个跟去也是于事无补,说不定还会拖累公子,一向聪明伶俐的红鸾知道什么是最有利的,她永远不会像星娥一般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她只是用她的方式尊重公子落的意思,并暗自爱慕。 “好吧,那公子你要小心。” 公子落起身,对着她们两道:“放心吧,你们快去吧,晚了只怕又多送几条无辜的性命。” “是!”二人领命退下。 公子落转身看着孤坟道:“爹,孩儿下次再来看你,请保佑孩儿可以替你报仇雪恨,也替我们公子阁清理门户。(.好看的小说)”说完弯腰拧起一坛女儿红,撕开泥封,尽数倒在坟前地上。然后顺手将酒坛子抛进峡谷,很久才听到一声低响。 四方城内,英将军自告奋勇:“我去!!” 慕将军道:“你留下,我去!”顿了一下,“这是我齐天国的耻辱,我们要自己找出我们的亲人,就是报仇也应该是我们死了之后!” 姚思思脸一阵抽搐,听到数千人活活被定魂钉钉死,忍不住五脏翻涌,好残忍啊!在她的那个年代只有一个人受过这种酷刑,但是却被无数人敬仰崇拜,这下子这里一下子多出多少个“耶稣”?再想到杨家将当时破那个天门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么多活人作为祭品铁定不会差吧!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恼火,一拍桌子:“这齐天国的皇帝也太不是人了吧,竟然用自己的老百姓生命来达成他的一己私欲,这实在是太可恶了,这样的皇帝活着也是为死准备的。” 其他人都还愣着,东风破却忍不住唇角微动,而站在一旁的星娥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姐姐你还真有意思,谁不是活着为死做准备的啊?” “我我是说他注定被人杀死,我们是为了寿终正寝好不?”说完之后,姚思思才缓过神来,她干嘛要跟她解释吗?于是翻了一个白眼,“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够听得懂我的高深莫测。你还是找个地方凉快点去吧。” 星娥单纯归单纯,但是她也是可以听得出来姚思思话里面的轻视的,于是跨上几步路道:“你,你说不明白就在这派普,你有本事你去找出诛仙大针所在啊?” “我才不去,去了也不代表我就是高人啊,再说了我是个女人血腥的事情是做不得,见不得的。”姚思思发现她再说这话的时候,议事的众人有半数以上用着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由的上下看了自己一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于是很生气的瞪着众人一圈:“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对吗?” 东风破很平常的说:“你说的很对,女孩子还是少见一点血腥场面比较好。”他的话一出,众人立马符合跟从的表示赞成,其实他们心里可不这么认为,如果她见不得血腥,那挽腹刨肠子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女子手下,那么这个算不算是血腥呢? “好了大家安静,公子告诫我说,此时要尽快解决,若然等待嗜血诛仙大阵成熟,就不好了,还是赶紧想办法找到具体地点为好!”红鸾大喝一声,场面里是安静下来,她是知道血腥诛仙大阵的厉害的,在她小时候他看见过公子落的爹爹在林子中用数百支活鸡,摆下阵法,结果凡事踏进去的野兽无一生还,那里二十年内都挥散发出一股腥臭,那个阵法才三件房子大小,就如此大的威力,也是因为此阵过于凶残,才被公子落的父亲不再研究这阵法。 慕将军一脸坚定,当众下跪:“我去,元帅也曾说过,我们降兵此间乃是敢死队,那么这一次便是我们首当其冲,恳请元帅成全。”几个同为降兵的将领也屈膝跪求:“恳请元帅成全。” 经此一去,很可能就是永诀了!喉咙像是压着一块铁,东风破只能说出几个字:“你们带几百人乔庄打扮混进勇冠城,如此大阵肯定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你们只要打听出消息之后,快速回来,知道吗?一切等我们攻破勇冠城之后再做定夺。” 几人重重点头,慕将军转身道:“我们走!” 两日后,出去的几百人无一人回来,东风破下令夜晚攻城。 降兵五万中抽出一万充当敢死队,这一万人由着东风破从这里头挑出的一个颇有将才的武义虎领到,“吼!!!!”万余士兵操起马刀云集在他身边!刀光雪亮,一彪人马杀气腾腾地朝城门猛扑过去,看着他们,英将军紧张得怦怦直跳,若是可能,他也很想带兵杀过去。 生死关头,敌我对面,文韬谋略都派不上用场了,拼的就是双方谁更猛,谁刀子更快,更锐了!城门口,血溅泥飞,人仰马翻。喊杀声、马嘶声、哀嚎声、短兵相接声混成一片,双方兵马绞杀在一起,场面混乱得如同一锅搅拌不动的粘稠浆糊。 东风破亲自率领三万精锐部队,朝着城墙而去,他对勇冠城做了一些分析,勇冠城易守难攻,再加上为了让大阵有足够时间发挥效果,他们定然会顽固抵抗,这一仗打起来定然凶险万分,如果一段大阵成型他们极有可能的脚步会被困在勇冠城内。他只有避其锋芒从其他地方下手。他了解到这城墙时代久远,二十多年未曾休憩,若是不攻城门,而选择攻克守卫较少的东侧城墙,说不定会有奇效。 于是他让敢死队牵制住敌人的主要战斗力,带领更多的人,带着横木朝着那年代久远的城墙而去。城墙虽然有几十年不曾休憩,但是其构造多为大石头垒成,所以也并不像之前预想的那般容易,一万人,五千人用弓箭同敌人对打,五千分成十组,每一组全力冲撞一次之后,快速换为第二组,依次类推。 那厢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只知道杀杀杀,只有杀光眼前所有活着的生物才能活下来。有人被劈去半边脑袋,白花花的脑浆溅得半天高,也有人被砍掉了胳膊**,粘稠的血浆洒得铠甲都变成了红色。上一秒还在砍人的人下一秒就有可能身首分家,,倒地不起的尸身被战马践踏成一滩肉酱! 城楼上的弓箭手一排一排,朝着地下发射,敢死队一时之间死伤过半,战士极为惨烈。居高临下,对于底下的人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空中的,姚思思的狗军团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咬死了不少弓箭手。敢死队死死的坚持着,没有一个人退缩,拍在他们面前的只有前进,前进才能活命。 东风破那边,轰隆一声,城墙被装出一个缺口,众人丢下木头冲进勇冠城。出其不意的插入敌人的内部。东风破超天空发射信号弹,敢死队的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往后退,英将军带着十万大军赶往东风破所在方向,以大于地方数倍兵力很快战局被扭转,当齐天国援军到的时候,大势已去! 一道身影站在东风破身后的一座屋顶上,那一头银发在月光下散发着阴冷的寒芒,他手里捏着一根定魂针,朝着东风破的后脑掷出。 英将军敢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惊慌大叫:“元帅当心!” 东风破回头,银色面具折射着幽幽月华,说时迟那时快,飞身一跃,定魂钉破风一声啸响!一道光刺亮眼帘!血光飞洒! 一枚定魂钉深深钉入东风破的大腿上,他避开了要害,但时间太短,根本不可能完全避开攻击,他咬着牙单脚稳稳落在地上,迎上对面那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夺过一个士兵的弓箭,快速拉弓引箭回击过去。 一支羽箭快速朝着目标飞去。然而目标甩了一下头,早有准备的后退一步,嗤笑的捏住了东风破的箭,“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东风破不屑的目光对上,“这正是我要给你说的,巫师大人。” 一杀双掌犹如划动水流,伸手的大水猛烈摇晃,树叶宛如锋利的匕首,从远而至,所到之处一片哀嚎,无一生还。东风破眉尾高挑,怒目圆睁:“卑鄙!” “哈哈哈,这只是小儿科。哈哈哈”再看过去时哪里还有人。 英将军这时已经赶到东风破身边,看到东风破唇瓣发紫,惊呼:“这定魂钉有毒。”东风破点了点头,从腰间取出君子渊送给他的水囊,仰头倒进嘴里,一股腥咸的粉末在嘴里被涂抹融化,吃力的咽下去,惨淡笑道:“果然还是用了。”然后眼睛一闭跌进英将军的怀里。 一骑飞尘掠向四方城,东风破被送到了姚思思的帐前那已经是天亮的时候了。多年之后,这一场战争被后人称为“破墙之战。”东风破也因为这一仗让天下人心中再次多出了一位英雄的传奇人物。 第二十七章 齐太子*一怒乾坤 第二十七章齐太子*一怒乾坤 “四宫主,你快来呀,元帅他中毒了。(.好看的小说)” 姚思思此时睡的正香,忽听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待听清楚大伙所说的内容,火心顿消,披上一件衣服就冲了出来,“人在哪,在哪?” “就在你面前。” 众人让出一条路,地上的担架上躺的正是东风破,他露出的半边嘴角惨白如斯,还有些泛青。脸上也是如此,姚思思快步走过去,伸手把了把脉,脉相却不是很虚弱,身体内的毒素也在自行一点一点的消除,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她惊诧的看着昏迷不醒人事的东风破,心中猜测了无数种可能。转头问道:“他用毒之后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吗?” 英将军想了想,顿时想起来了:“哦,对了将军取下过他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 “水囊吗?”姚思思思考着,转过视线瞄向东风破的腰间,果然有一个水囊,取下,感觉没有什么重量,不乏有点失望,但是她还是打开了水囊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惊慌的丢开。 “血!” 水囊似乎是为了应征她所说的话,在震动中掉出几小块凝固的血粉。 围观的人全部震惊了,他的元帅竟然喝血,这让很多人不寒而栗,纷纷摸了摸自个的脖子。姚思思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一群人把东风破当成了吸血鬼,不由的好笑。“我震惊的是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的血可以解毒,这个水囊里的血早已凝固,所以这里面的血粉比任何药物都要快速,而且全能。” “哦!”所有人将心放下,又全部齐刷刷的看过去:“这世界上真有人的血可以解毒吗?” 姚思思摊摊手,指着东风破阴阳怪气道:“这不就是事实吗?” 英将军道:“四宫主还是快给我们元帅看看腿伤吧。”姚思思这才意识到把正事给忘了,检查了一下他的大腿处,快速拔掉定魂钉,摸出一瓶伤药给他敷在伤口处,然后望着众人道:“我对外伤不在行,你们还是把军医请来吧,现在赶紧抬他进入大帐躺下。” 军医看过之后,开了几副排毒的药方,又重新给东风破将伤口处包扎了一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了姚思思一个人在照看着,她伸手揭开他的面具,欣赏着完整的俊脸,她心里不由的开始做起比较,论好看,君子渊最为好看,其次就是墨玉流光了,东风破跟左翩凡不分上下,前者俊美中带着一股阳刚,而后者则带着一股风流;君子渊是那种妖冶的美,左翩凡是冷峻清高孤傲,而东风破则是那种刚毅的美,书呆子则是那种文弱书生的样子,傻傻的很可爱。她来到这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可是她的心好像到现在都不曾为谁停留过。说不上为什么总是感觉缘分似乎还没有到,她心里一直对当初师父所讲的三嫁真爱很是执着。 正兀自想着,这时东风破突然口中呢喃:“丫头,别走,别走”他的大手摸索着紧紧的握住姚思思的手腕,力道很重,抓得她有些疼,她试着挣扎了几下,不断没有好转,越发紧了。她呲着牙点了东风破的手腕关节,这才顺利让她的手解脱出来。 “丫头,丫头” 姚思思见东风破昏迷之中仍然在叫着她的名字,心里有一点点窃喜,软软声调:“恩,我在,我不走,你好好休息吧。(.好看的小说)” **** “巫师大人,探子来报说瑶池国的元帅身中剧毒,咱们是不是要趁着机会反击。”“不,我们只管等就好了,他们若来,我便开启诛仙大阵,又何须我们动手。他倘若真的中了我的毒,只怕离死也不远了。哈哈哈”银发随风起舞,肃杀阴狠。身后的下属,犹豫了一下,“敢问巫师大人可有解毒之法?听说瑶池军队那边来了一个发号为四宫主的女神医,属下担心” “你敢质疑我?”一杀快到几乎看不见动手,五个指头印记已经在他身后的属下脸上。“属下不敢,请巫师大人息怒。”这名属下此时才明白他刚刚有多么的愚蠢,他怎么能说这话,只怕小命不保,浑身哆嗦腹地哀求。好在这时突然有一人进来禀告:“巫师大人,圣上派来帮助巫师大人你的孔老来了。” 巫师一杀这才隐匿下心头不快,踢了一脚地上的人,“滚!” 悲催的属下这才如蒙大赦,快速离开。刚走到大殿外正好与进来的孔老擦肩而过,赶紧行了一个礼,这才惊魂不定的逃也似的跑回他自个的一亩三分地去了。 齐天国东宫**** 齐太子像一个游魂一般坐在自己的寝宫内,看着他那身高贵的朝服,傻愣愣的直笑,“太子,多么讽刺,多么窝囊啊!”黑鹰关心的走过来,“殿下,你别这般想,等皇上驾鹤西游之后,这齐天国就是殿下你的,皇上虽然生气,但是并没有拔出陛下太子的职位,所以可见皇上还是看中太子的,殿下请净心忍耐。” “哈哈,看重吗?看重能听都不听我的规劝吗?只怕父皇看中的只是我身后没有依仗,对他的皇位造成不了威胁吧,现在不废除我,恐怕也是想着如今战争的时期,不好动摇根本而已,倘若战胜那时只怕第一个不得好下场的就是我,就是我,你知道吗黑鹰?” “殿下,你千万别这么想,千万别这么想啊!” 黑鹰心里也不好受,他自小便跟这齐太子一起长大,他如何不知道他的处境,如何不知道他所分析的是对的,可是如今也只有往好处想,太子纵使有惊天才能,在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宫,在这个到处都是耳目的皇宫,他犹如被困蛟龙又能如何? 齐太子推开黑鹰跌跌撞撞走到书桌边,抽开一个抽屉,从夹层中摸出了一个锦盒,两滴伤心泪脆落其上,憔悴了最后那份爱国之心。他走到黑鹰面前,突如其来的跪了下来,“黑鹰我求你一件事情。” “殿下万万使不得,你快起来,快起来啊!” “除非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答应你殿下,你快起来。”黑鹰没有办法只好连连答应,他是一臣子如何能受得了皇子这一跪,他心里自然之道齐太子所求之事很难,但是即便再难他也不会拒绝,因为他早从多年前,他的生命都是他的,有何况是一个要求,即使齐太子不跪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齐太子这么一跪,他除了诚惶诚恐之外,更多的是感动,因为他知道齐太子没有把他当作下人,而是当作一个可以托付的朋友,当作一个可以让他放弃尊严的朋友。 齐太子道:“黑鹰,我的母亲乃是乾坤国的公主,她的死我早就知道是我父皇所为,随着我*渐聪慧,日渐外露一个天子所当具备的魄力,他担心我有一日会依靠乾坤国的能力,将他赶下皇位,故而暗中害死了我的母亲,这件事我可以原谅他,可是他竟然视天下臣民为奴隶,为猪狗,这个我绝不会原谅,既然注定是毁灭,那么我能做的就是帮我的臣民找到一个配得上他们的君王,找一个可以把他们当作臣民的君王,如今瑶池,乾坤两国皇帝皆是明君,无论是哪一个君主都会比现在百姓年年过着战斗的生活强上百倍,眼下北面瑶池国受阻,乾坤国在南也是不顺,这个是我之前巡视天下时候偷偷描绘的军防布局图,你把这个带给姚丞相的二公子姚一航,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办?” 黑鹰一脸难色:“殿下,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二公子会相信属下吗?要知道早前因为三公主的事情,害的他受到了牢狱之苦,这番前去不会将属下视为奸细吗?” “你放心吧,他不会的,你还知道当初我们云游的那段时间,结拜的大哥吗?我们的大哥就是二公子姚一航,当时他虽然跟你我一样隐藏身份,但是在离开之际我已经坦诚了我的身份,他的身份也告知了我,本来要告诉你的,你当时帮我处理意见事情了,回国之后,因为有人跟踪,便不曾提起,所以你尚不知晓。况且我可以断定姚大哥的牢狱之灾必定是他自己设计的,他那么一个聪明人,也只有他可以想到那样的办法,想必如今定然已经出了牢狱,而且极有可能是这次剿灭齐天的一名人员,你此次前去打探好确切消息之后,万不可以太子护卫的身份求见,要以你是大哥的结拜二弟的身份求见,只有这样才不会使得大哥难做,也定会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懂吗?” 齐太子的一番话让黑鹰颇受震撼,他也想起了几年前他们三人畅谈饮酒的场景,那时,是他,也是齐太子最为快乐的一段时间,他与齐太子对视之间都不由得开心一笑,这么真心的笑已将很久没有看见了,对于他是的,对于齐太子更是,此时想想豁然明白当初听到三公子跟姚丞相的二公子之事时候,太子那般忧心忡忡,原来,那个时候他是担心大哥,想必也是那个时候起,太子就知道了齐天国不会安宁,还曾问过他:“假如有一天,我们同大哥变成对立的仇人,他会如何?”现在想想原来如此。下意识的接过盒子,看着齐太子道:“殿下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我要是突然走了,只怕我们根本走不出齐天国,东宫眼线虽然除掉一些,但是依然还有,所有只要我在,你便是安全的,没有人会料想到我会帮助别人毁灭王国,父皇也定然不会料到,所以你一定要安全把东西送到,知道吗?”暗暗低下头,眼神里快速闪过一抹忧伤,还有一抹决绝。 黑鹰有些不放心,“那你呢?要是万一皇上知道了怎么办,殿下那时你会很危险对不对?” 抬起头笑了笑:“只要你不被抓,不供出我,我是不会有危险的,我会在这里等你跟大哥的,希望到时候你们不会认为我是亡国太子而不待见我。”黑鹰被齐太子幽默的口吻感染的笑了笑,心头的不安暂时被忽略了。很认真的将盒子揣进怀里,“属下不会被抓的。” 黑鹰正要转身推门离去,齐太子抬头看着黑鹰的背影突然喊道:“二哥,记住告诉大哥,让他跟乾坤国的皇帝舅舅说,我这么做只是想要百姓得到善待。” “三弟!我会的。”黑鹰没有转身,他害怕一转身他就无法离开,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三弟,我会跟大哥一起来接你的,到时候我们三日还一起喝酒,云游四方。” 齐太子眼圈微红,重重点头:“好!” 门开了,门关了。他齐天国的太子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对着两扇紧闭的门扉低低道:“二哥,对不起,我毕竟是个太子,我不能保卫百姓就是一个失败的太子,而我如今能做的就是帮助你们反抗我那昏庸,置百姓与水生火热之中的父皇。” 哈哈哈笑比哭还要难看,还要痛心,他曾今心中也有宏伟抱负,他曾今也是拥有一个母慈父爱的家庭,即便一切都是短暂的假象,可是他依然曾今拥有过,可如今他身居东宫,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小镇上的县令管用,他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是的他恨他,恨齐向天,恨他绝情,恨他凶残昏庸,所以他的怒气也绝对是他不能承受的,虽然他没有千万军队,但是他的报复绝对比之还要无情,还要冷酷,足足够够能让这齐天国的天地为之动荡,人心为之不安。 “父皇,在你心里最让你放心的儿子其实才是你最不放心的,是你最为料想不到的,你不是很想二皇弟成为太子吗,那么儿臣等一会天亮了我就成全您!” 天亮了,是一个尤为清寒的秋天早晨。 齐太子止住苦笑的癫狂状态,穿上朝服,对着铜色镜子仔细观摩了一番,一袭杏黄色衣袍,突出男子的丰神俊朗。男子长眉及鬓,狭长的丹凤眼带了一丝玩味的。决绝的笑意划过脸上倨傲的神色,却带了几分异样的神采,此时天地仿佛是他一个人的,自从母亲死后,多年来第一次毫无掩饰的宣泄这自身的王者锋芒。 他从暗格中走出了幽禁他的寝宫,他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兀自守在门口,尽职尽责的守卫,然而他已经不再那屋里,也决计不会再被幽禁。 朝堂中文武官员分立两侧,齐向天他还高高的做着他的皇帝,而他的儿子,一个足以取代他的儿子此时已经登上了皇城的城墙,面对宫门外还不知道战争就要打来的百姓们,还有那看似繁华的叫卖,他的心兀自深深痛着,他从衣袖中摸出一把碧绿的笛子,用内力穿透笛音,他在吹奏一首曲子,曲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忘忧草。曲子却哀怨忧伤异常。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子他上了城门楼!” “什么?他怎么出来了!”齐向天震惊了,下了龙椅,快步越过禀告的太监,快步朝城门走去。远远望,那一抹孤影,独立晨光之中,幽幽曲子由风传进齐向天的耳朵里,他对这首曲子十分的熟悉,当年齐太子的母妃就是一直吹奏这这个曲子,当年他有意要她死,她明明知道却依然日日饮下毒药,日日吹奏此曲,他已经多年未听到,再次听到却是他们的儿子在吹奏,齐向天的心漏掉了一拍,“皇儿终究是知道了。”戾气很重道:“知道了,就得死。” 常说虎毒不食子,他齐向天为何就如此心狠。 曲子吸引了很多人观望,城楼下聚集了很多老百姓,而玉冠束发,颇显英气的齐太子却笑了,他要的就是围观,这样消息才能像风一样传开,造成最为严厉的人心动荡。他是大地孕育出的最善良也是对自己最不好的人。 他移开笛子,看着敢来的那个人,不屑的笑了几声,回望去:“父皇,你来了,你来杀我了吗,就像杀害四方城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样吗?”他故意说的很大身,故意柔和内力时的声音浑宏有力。“你不惜十万齐天将士的生命死命不发援兵;你不惜用数千条无辜的生命血祭诛仙大阵;你更加不惜为了掩饰你自私自大的理想,而甘受天下臣民的后世诟骂;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想要亲手杀死我,杀死你的儿子,就像当初亲手杀死母亲一样?十年来,我都跟母亲一样认为你会悔改,你有你的立场,可是如今十年后,你依然还是那么的冷酷而又无情,你可知道我的心这十年来都在滴血,远比你杀了我更加痛苦,我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你可知道,你当着皇城百姓的面你说啊你?” 齐向天面对齐太子的指责,心里竟然有了悔意,他才知道齐太子竟然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一字一句着实穿进了他的心,可是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质疑他的权威,就连他自己也不行,“皇儿,你下来,你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太医你快过来看看!”说罢,所以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卫,护卫立马领命走下。 齐太子看在眼里,他突然转头对着地下的围观的百姓大叫:“你们快走,皇上要杀人灭口了,哈哈哈”底下开始操动起来,人们对齐太子多有耳闻,他也多被百姓所敬重,他的话自然是真的,百姓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再看到城门此时打开,一路官兵涌出,笨蛋也是知道这里面的意思的,所以他们开始狂奔逃命,齐太子相信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就会所有人都知道,他父皇就是再怎么凶狠也不可能杀尽所有人。 “你这个逆子。来人啊!” “你怒了吗?父皇!哼,我知道我是个逆子,是你亲手毁灭了一个孩子对父亲的爱,是你眷恋权势,一心想要一统天下,可惜你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完他重重的甩了齐向天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为我那傻傻的母亲打的。”一个闪身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至于天下臣民的债,自有臣民自己索讨。” “皇上!来人将大逆不道的大皇子抓住。” “不用了。”伴随着三个字的出口,齐太子已经避开了一个侍卫的擒拿,摸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一下子捅进了他的胸口,血从牙齿缝隙中流出,他看着愣怔的所有人,微笑着说:“我死,我不在是齐天国的人,所以也无须皇上给我大葬,我甘愿成为护城河堤毒蛇们的口中食。” “皇儿!” 翻身,一颗闪亮星辰陨落。齐向天冲过去伸手欲要抓住,却只抓住一方衣角。他竟然也落了泪,他是害怕了还是伤心了,还是怎么,总之很复杂,任后人揣度。 “皇上,需要打捞吗?” “不用,走!”看了一眼护城河,诡异的静谧。 护城河内激起一串浪花,护城河下的蛇乃是巫师培育出的异品,不需要冬眠,对血腥尤为敏感。是以齐太子尸体跌进河内,片刻便血水一片,池中用东西浮动。想必已经尸骨无存了吧,这是在太过于悲壮,城楼上的士兵看过的,心里都是一阵发寒,对他们的皇上,只怕更是寒入心扉。 第二十八章 情缘一梦 第二十八章情缘一梦 夜色深重重,无言的风吹进耳垂。(.无弹窗广告) 挣开穴道,一身粉衣,手里拿着佩剑,快速穿梭在一片丛林之中,林子很深也很黑,四处还可以听到一些野兽的嘶鸣,一个女子这般不要命的疯跑,终于停下,眼前是一群人,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 姚思思极力得看去,这些人衣着并不是瑶池国跟齐天国的军队装束,她皱了皱眉,想要伸手拉住跑过去阻止粉衣女子,当她绕到女子眼前,看见的是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她的手也直接穿过了女子的脸,她震惊的左右看了看,她不明白她为何会在这里,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她累了趴在东风破身边就睡着,难道她是在梦里,有了这个认知,她反倒安静了许多,她不是一次两次梦到些诡异的东西了,她飞上一棵树静静的看着,听着,权当自己是一个局外人,觉悟相当高。 几十个士兵察觉到有人,手指武器冲上去拦住女子的路,喝道:“什么人?” “都给我褪下!” 随着一个男声落下,队伍立马分开,从后面缓缓走过来一个男人,只是不知为何男人的容貌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只要一用力去看,眼睛就会很痛,做了几次努力之后姚思思只好落败的不去研究。男子从身形修长看到女子,柔声唤道:“雪儿怎么才来?” “别说了,求你快带着人杀进王城,帮雪儿救回我哥哥,世子求你了!” 平南王世子扶起女子珍重的看着她问道:“你真的这么在乎聂凡吗?御雪儿你难道就不在乎我的一片心意吗?” 姚思思一个咧抖,差点摔下来,他们的对话让她弄清楚一些事情,这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子,准确说是她的前世,那个时候她叫御雪儿,而聂凡这个名字让她确定了这个梦境的时间背景乃是母尊国,而这个他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便是平南王世子。她有些糊涂了聂凡到底怎么了,她要求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甚至是在伤害一个爱她的男人去救人? “我我,世子你到底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自己去救。”说罢,御雪儿转身欲走,脸上的失望跟决绝在月光下刺伤了平南王世子的心。平南王世子快步冲过来,抓住她的手将她圈进他的怀里,“我没有说过不救,为你背负上谋反的罪名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需不需要?” 看着怀里欣喜的御雪儿,平南王世子回头喝令道:“全速进军,杀进王城。” 一座王城,一个女子的后宫,嚎叫不绝,地上触目所及都是尸体,血红了眼睛,红了沾血的刀剑。 御雪儿一身粉衣,犹如一个女恶魔,杀人不眨一下眼睛,抓起每一个人便问:“母皇新娶的侧夫在哪里?”回答不上来的就是一刀。她就这么问了一路,杀了一路,粉色的衣裙沾满血腥,而她身后跟着她,保护她的人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他就是平南王世子。 杀戮一直持续到天亮,而她依旧没有找到聂凡,她瘫坐在一间喜房内,看着房间里的满目的喜庆之色,伤心的哭泣,一遍一遍的问:“聂凡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雪儿来王宫来接你了,你在哪里?” 平南王世子端着饭菜走进来,看着地上的人儿,眼里浓浓的心疼,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柔柔的劝道:“雪儿,聂凡会没事的,你吃点饭好吗?你已经找了整整一天了,我想聂凡他可能不在皇宫了,母皇也不在皇宫。我想聂凡知道也会难过伤心的,再说了只有吃过饭才有力气找人不是吗?” 御雪儿动了,痴痴傻傻道:“对,我要吃饭,吃饭才有力气找聂凡哥哥。”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饭碗便用筷子快速往她嘴里填饭,菜却不曾吃一口,白色的大米嚼也不嚼的就吞下。平南王世子一看,夺过她手里的碗,厉声道:“御雪儿,你为什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你难道非要让我看着里这么难受吗?”御雪儿回头抱歉的看着他,他也觉的说的重了,便耐着性子放软声音道:“雪儿,你放心只要聂凡还在母尊国,我就一定替你把他找出来,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吃饭好吗?” “恩。”御雪儿点了点头,再次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伸手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帮她擦掉嘴角的饭粒,“是真的,放心吧。” 吃着吃着,似乎想起什么,御雪儿蹭的站起来,“聂凡哥哥一定回家等我了。”慌乱之下将桌子上饭菜扫落一地,转身就要朝门口跑去。平南王世子看着就要冲出门口的御雪儿忍不住冲口而出:“他没有回你们的家。” 希望到失望只有一秒钟之差,御雪儿复杂的冲回来抓住平南王世子的衣领,“是不是你把聂凡哥哥藏起来了,是不是你想要得到我就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平南王世子推开御雪儿,冷漠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人吗?我喜欢你,不假,可是我不需要把他给你藏起来,不需要,雪儿你醒醒吧!你不要再发疯了行不行?” “不!!!我要去找聂凡哥哥,聂凡哥哥在叫我,我一定要找到他。” “雪儿” 平南王世子看着冲出视线的御雪儿,他疾走了几步,却没有跟上去,只是望着御雪儿离去的方向,怅然若失:“什么时候你的眼里才会有我?” 姚思思看到这里不禁觉得她的心有些生疼,不知道是因为御雪儿对聂凡的痴情,还是因为平南王世子这般多情?不论如何,姚思思心里都觉得平南王世子是一个值得女子去爱的男人,她脑海里甚至在想她如果是御雪儿,她是否会去选择谁?不过也只是笑了笑了,这些都是前尘往事,她又如何去选择。她不知道的是,她今生已经在面临选择,而前世的平南世子也是她选择的对象之一。 她很想跟上去看看御雪儿的情况,可是她的脚步却动不了,只能静静的站着,看一个被情所伤的男人在借酒浇愁,她很想上去夺过这男人手里的酒坛子。李白都说了借酒浇愁愁更愁,感情这东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害死要争取的,虽说她看了感动,但是终究隔世。 “雪儿,你为什么就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为何?” 姚思思坐在平南王世子的对面,双手托腮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形她看着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她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说了一会,他喝他的酒,她唱她的独家戏他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姚思思觉得无趣便趴在桌子想御雪儿去了哪里,她其实很担心御雪儿,她总觉得御雪儿也就是前世的她,在走一条不归路。她更想看看前世让她这般深爱的男人聂凡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比这个喝酒的痴情男人又如何? 想着想着眼前的景致变了,王城的豪华转眼变得满眼荒草,身后跟着的正是平南王世子,世子对他的属下冷言冷语道:“你们确定雪儿最后是来这里了吗?” “王,见过的人是这么说的。” 平南王世子虽然不大相信御雪儿会来这里,但是还是吩咐属下分头寻找,他拨开齐腰的杂草,望着远处大声呼唤:“雪儿,你在哪里啊?雪儿你在哪里?”姚思思她心内不安,她可以肯定御雪儿来了这里,因为她可以感应到她的气息,似乎她就在正前方,就在那个视线的尽头。 “你们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找,不准漏掉一处。”平南王世子发号着命令,他也不闲着,也在极力寻找,他一边找一边小声嘀咕道:“六日了,早知道你那一走会走的这么干脆,我就不该让你走,雪儿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终于找到了,找到了那身粉衣的御雪儿,只是她已经死了,苍白的脸属于一个死去的身体,身边遗落了一个沾了不少血渍的残破的荷包,荷包上的鸳鸯是那么刺目,那么的悲切。平南王世子冲过去抱住御雪儿的尸体,眼圈通红通红的,他仰头大喊:“苍天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嘶吼过后,口吐鲜血,嘴角的血渍低落在御雪儿的脸色,他惊慌失措的用自己的衣袖去擦,越擦越多,越擦越令人心疼。费了很久,他才将御雪儿的脸弄干净,而他华贵的衣服确是再也难以干净了。他抱着御雪儿的尸体,痴痴呆呆,突然实现抓住了御雪儿的手腕上的一个纸条。 他掰开她的五指,五指内紧紧的捏着一个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雪儿,希望还会有那么一天,还能记得起你的静好容貌;希望还有那么一天,还会一场邂逅降临在你我之间;希望还会有那么一天,你能不再哭着泪返回我的怀里,雪儿放弃仇恨吧!” 平南王世子突然大笑,笑声悲呛,惊起一群飞鸟。他紧紧了紧紧抱住御雪儿的手,脸上尽是自嘲:“你终究还是不曾想到我,不曾给我一个机会?聂凡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将她的下辈子也预定?我不许,不许。”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女子,仰天垂泪,低低的说,却足够分量。 “雪儿,下辈子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软弱放开你。” 他埋葬了她,撕碎了聂凡写的纸条,他却坐在坟前,退了他夺来的皇位,一个人坐在坟前,说着丝丝低语,最后倒在坟前。 第二十九章 我们谈恋爱吧 第二十九章我们谈恋爱吧 “喂,不能睡啊,不能睡啊!” 姚思思大喊着弹起身,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东风破一双担忧的眼神,她摇了摇头,确定不是在梦里,吐了一口气道:“你醒啦?” “嗯。” “那你刚刚刚看了多长时间?” “咳咳……”东风破移开视线道:“没有多久,一个时辰而已。”“什么,一个时辰不就是两个小时,这还不长,你以为多长才是长啊?”姚思思惊诧的瞪着东风破看,探究的想要找找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而东风破伸手在她猝不及防之下抓住了她的手,贴近他的胸口,“多久都不够,丫头你知道吗,我中了定魂钉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你,我很害怕,你可以做我的妻子吗?” “你你说什么?”姚思思有些惊讶,惊讶他的话,他说的这般平静,可是却让她的心有了一丝萌动。 东风破拉住姚思思强行让她坐在他的床前,他的双目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自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师父所说的流年劫数,第二次见你是在乾坤国的国都,你惩治刁蛮的母女,那个时候我便已经知道我跟你的缘分是注定的,当时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才不得不暂时放弃跟你坦言的机会。丫头你知道吗,你在雨安镇吻走了我的心,你会答应吗?” “我我。”这一切太过突然,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她心里在想,难道他就是我的缘分,就是我三嫁姻缘的最后一站吗? “你什么,你说啊?如果你觉得唐突,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姚思思挣开手,按住激动的东风破道:“你的伤还没好,你不要动了。这个我老实跟你说吧,其实你也不错,只是我不喜欢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不如这样,我们先谈恋爱,慢慢了解,这样才不会造成错误的结合啊!” “好,丫头,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好看的小说)”东风破很高兴,脸上的喜悦难以自抑,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肩膀。姚思思白了一眼东风破,她那里答应了,她只是愿意试一试而已,心想倘若发现不合适她一定会马上脱身离开的。当然这个想法正沉浸在喜悦中的东风破不知道。 “那个你喜欢我什么啊?”某人正好奇的看着东风破问着。而东风破则是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想了想,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喜欢你的调皮,你的无奈,你的笑,总之是你的都喜欢。” “那你家里有未婚妻吗?” 东风破严肃的扭开头道:“有啊!” “什么,你想一脚踏两只船吗,不行,你一定要休掉她!不然你休想跟本姑娘进一步发展。”姚思思气鼓鼓的要离开,手却被匆忙跳下床的东风破抓住,“我没有脚踏两只船,你不就是我的未婚妻吗?” 姚思思心里有些感动,回头看着东风破眼眶有些许雾色,“快,回床上躺着。”东风破看着她难得有了一丝捉弄,“丫头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我们进一步了解啊?”姚思思小脸微微泛红,她有些慌乱,为了移开话题于是道:“哦,对了你那个水囊的血是谁的啊?” “这”东风破有些为难,歉疚地看着姚思思说不出第二个字。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你生气了,丫头对不起。” “呵呵!”姚思思突然甜甜的笑了,“我怎么会生气呢,你很诚实啊,你可以随便说一个人,可是你没有说,说明你在乎我不愿意骗我,我怎么会生气呢,再说了今天可是我们第一天开始交往,怎么可以第一天就不愉快,对吧!” 东风破很认真的搬过姚思思的脸,四目相对,他犹豫了一下,看着她道:“是,我不该对你隐瞒,你以后是我的妻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取出腰间的水囊放在姚思思手中,换了一口气道:“这个里头的血是我临行前,二皇子君子渊送给我的。” “你说这个里头的血是君子渊的,是不是那个经常穿红衣的男人啊?” 他从她的表情中感动一丝莫名的害怕,她竟然认识二皇子,那他们间是不是也有什么故事,不然她为何会这般惊诧。东风破呆滞的笑了一下:“你认识他,你很关心他。”姚思思意识到她表现的太过了,她心里在刚刚那一瞬间确实是关心他的,甚至想要骂他竟然割自己的血,不过很快她回复了理智,讪讪的笑了笑道:“呵呵,是认识,没想到一个土匪竟然是你们的二皇子,我只是惊讶而已。你跟他关系那么好,记得跟我跟他要回抢走我的银子。” 东风破这才安心,原来不是像他担心的那样,于是笑了笑:“丫头,好,有机会我给你要。” “你真好。”脸上慢慢的笑容,心下想着千万还是不要跟他要了,不然她可就泄露了。************** “来,吃饭了。”姚思思笑脸盈盈的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谢谢。”感动之情油然而生,要知道,她竟然给他端茶送饭,今天之前不曾有过。“那请问元帅大人要不要我喂你啊?”姚思思嘴上逗笑声。东风破不习惯的赶紧制止:“丫头,我自己能吃的。” 姚思思看着东风破的模样,不由的改变了主意倔强的如同一个小孩,“不用,我喂你。” “额。”东风破不想拒绝,很配合的张开嘴。看着她笨拙的一手端着碗,一手拿勺子药粥小心翼翼的填进他的嘴里。心里就像填满了蜜糖,他宁愿这一顿饭没有尽头。 上天似乎有意打破他的幻想,门外传来敲门声。 “扣扣” 东风破眉宇间有些不高兴,拿过桌子上的面具戴上,冷着声道:“进来!” “元帅,慕将军他们回来了。” “什么?” “元帅,慕将军他们回来了。”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他原本以为慕将军一行已然被发现,没想到他们额果然还活着,回过神来,道:“叫慕将军到我营帐来。” “是。”兵士下去了,很快一个身穿铠甲,肩膀几处有伤的汉子进来了,“见过元帅。” 东风破用眼神意识姚思思给搬张凳子,然后豪气道:“慕将军多礼了,快说说你们此行的收获。” 原来慕将军此行也是凶险重重,他们一行几百人只回来了三十人不到,若非东风破及时破城,他们也极有可能死在城内,齐天国的守军极为机敏,他们中有一大半人是被他们的猎犬发现的,他们不曾允许有只言片语的解释,统统一刀砍死,慕将军也是凭着机智才逃脱的。他查到城外树林被大肆砍伐过,而且有不少人说听见过嚎叫。他带人远远去看过,那里的土地松软,有一股强大的怨气,这两天开始出现瘴气,所以不敢耽搁便赶了回来。 “看来就是那里了,慕将军你下去休息,吩咐英将军叫他集合没有参战的降兵四万人,该是他们立功的时侯了。” “元帅,末将愿意前往。” “不行,你下去休息,阵法也非一日可以完成,休息完了再说。” 东风破的坚持让慕将军没有再坚持,随着人扶着下去休息,而东风破此时却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望着姚思思道:“抚我去前面。”姚思思没有动,她看着东风破说出自己的猜测,“你要去是不是?” “是,我必须去,这件事情不能拖,别人去我不放心。” 姚思思很意外东风破会这么直接就说出了他的打算,也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愿意他去,生气的坐在刚刚慕将军做过的椅子上,“你不许去,元帅干什么的,是指挥的。再说了你腿上还有伤去了又能做什么?” “丫头,你关心我。”东风破支撑着,双腿,此刻已经慢慢走到她身边,“丫头,你所说不假,但是这件事情非同一般,我若不去亲自看看,如何指挥得了,那个阵法是如今我们最大的威胁,若是不能解决,死去的人就会更多,所以丫头,对不起,我必须要去,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的手摸上姚思思的脸,笑了笑,“丫头,今生我不会放弃你的,所以我会活着回来,你等我知道吗?” “恩,你要死了,我就跟被人谈恋爱去。”姚思思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鼻头莫名的酸了,她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这不是才决定恋爱,怎么会这么快就这么在乎他起来了呢,真是没用。她看着东风破走出去,她心里快速闪过之前不久做的那个梦,东风破的背影似乎跟那个平南王世子的背影在这一刻重合了。 “他会是转世的平南王世子吗?”她抬手拍了一下额头,“呵呵,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虽然她认为不会,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念梦中情景,她不知道为何只要想起那个前世她为之而死的人聂凡,她就会觉得心口一阵憋闷,口中竞不自觉念叨:“聂凡哥哥,你会不会出现?”“啊”姚思思下意识的捂住嘴,心道:“我怎么会这么说的?怎么会?莫非她在逐渐恢复前世记忆,难道她的这辈子缘分是跟聂凡,那么谁又是聂凡转世?”想着想着她的脑袋都大了,于是,她摇了摇头,回房抱着球球跟红点点出门溜达,她可不想陷入瞎想,乐观积极的寻找真爱才是正途。 第三十章 死林,寸难! 第三十章死林,寸难! 几万人站在林子前,时至午后,阳光本该普照,可是这块空旷的地面,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将阳光隔绝,凭空多了很多白茫茫的雾。 东风破在马背上看着林子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此刻还不曾近距离的接近那块死亡之地,就已经可以感觉到森然的阴气,即使是他也很难忽视掉这无形的威压,这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派去前方打探的将士刚一踏上那片空地,就直接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死了,这让他很惊心,也越发觉得时间不能再拖。对着身后四万人道:“愿意为你们亲人超度亡灵的站出来。” 所有人都齐齐的向前迈出一步,“我们都愿意,我们愿意。” “好,现在第一排二排、三拍,四派。第五排出列,每人去领一把铁锹,怕死的可以离开。”冷冷的声音响彻上空。 一声高过一声的回道:“我们不怕死!” 东风破看着这些人,跳下马背,对着这千余人行了一个军礼,“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放心本元帅答应你们会好好安葬你们,包括这地底无辜死去的人。”东风破心里很清楚他的办法虽然最为有效,可是也最为残酷,这些人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于是他命令道:“你们一字排开,手里拿着铁锹没走一步便在脚前面划一道,直到不能再前进。出发!” “是!元帅。” 这一声高喊却是他们的最后说的一句话了,因为他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全部死了。这样的情景没有让后面的人胆怯,而是更加坚定要扫除这个阵法。因为千余人的牺牲得到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边缘范围,东风破红着眼眶让士兵将千余人的尸体抬到一边,然后吩咐一对人拿着白色的石灰粉撒在用生命换来的最后的一条线上。 “你带领一千人在军队的后面南北各去挖几个大坑,我要将我们的勇士们埋在这里,立碑流芳,至于你们无辜死去的亲人也埋在这里,就地超度。”说完,看了一眼这些本来是齐天国的士兵,如今却是他的部下,他从此刻起从心底将这些铮铮铁骨的儿郎们当成自己人看待,然后继续吩咐道:“你带领一千人去南边,你带领一千人北边。所有人肩并肩站立尽可能不要错过一个角落,挖掘十分钟后换下一组,记住不要踏进白线以内,一定要在外闻清理出所有的死难者,方可更进一步,不然我们会付出更多的代价。还有单独派人将挖出的尸体计数,然后有由英将军里带人逐一除去他们身上的定魂钉,之后妥善埋葬。” 所有人都盯着他,目光像在崇拜一个神,东风破能说出这番话来,却是最为好的解决办法,像他这类人,每做一件事情看似很简单,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出来的,他可以仁慈,同样可以绝情如斯,命令果断,任何时候都是以最小的牺牲得到最大的益处,所以他对顷刻间死去的其余人有的只是尊敬,却无半点后悔。往往也是这种决断利落的人才能深谋远虑、料事如神、未雨绸缪。 一个脸色凝重的副将走过来,他名字叫叶问,三十岁上下,说起话来却老成持重:“元帅,瘴气越来越重,士兵又有五十人死了。元帅依照属下看这么做的确有失妥当,咱们需得从长计议。” 东风破点了点头,“本元帅果然没有看错人,敢向我说不,你是第一个。现在让所有停下来。吩咐丘将军该他们出场了。”叶问看着镇定自若的东风破,没有再多问,快速传达命令去了。只见丘将军带着三千人走过来,每个人口鼻借用湿巾盖住,接过退下来士兵手里的铁锹,分拨前往继续挖掘,但是每隔十分钟依旧换一次,湿巾被统一取走清洗,如此反复,折腾到天黑也只挖了两百具尸体,随着地下尸体被挖出,瘴气就会缩进一分。[]这样的结果虽然很缓慢,但是每个人心里却是高兴的,也更加充满信心。 夜,混沌一片,星辰黯淡,只露一弯勾月。陆陆续续又有人倒下,而瘴气似乎又开始扩大起来。 东风破面如沉水,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想必眼下心情必定相当糟糕…… “所有人撤离。明天太阳出来后再进行开挖。” 作为军人,他们本来就要学会服从,随着东风破不断表现出他的过人之处,众人也有心底认可他,所以即使心里面急切,但是依旧依从的撤离,焦虑的窝在搭建的帐篷内,等待天亮。 月华轻轻为这片树林拢上一层轻薄丝纱,静谧心惊。东风破看着眼前死亡之地,心里知道今天也只是一个开始,如今虽然不用担心齐天国士兵突袭,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充满了怨念的地方,它比真正的刀枪更为可怕,他在心里祈祷上天一定不要下雨,让他们将这里地底的死尸全部挖出才行,不然他真不敢想象还会为此死掉多少铮铮汉子。 在元帅府,几个黑衣人闪入其中,他们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有些耀眼。 “啊” 翌日,天刚蒙蒙亮,黑沉沉的山脉跳出一抹艳红,众士兵就吵吵嚷嚷地起身列队,准备每日风雨无阻的操演。姚思思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咬啊!” 就在此时,元帅门口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宛如石子投入湖面,混乱迅速传播开去,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留守城内的慕将军跟其他几位将军,闻讯赶来,一个小兵莽莽撞撞地跑了进来 “几位将军,四宫主那里出事了!” “走,什么事情?”那小卒看着长官略显阴沉的脸,惴惴咽了口唾沫,说道:“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早才一起来,就听见四宫主房里传出大叫声,声音十分凄惨。……”他们心头隐隐有些担忧,从连日来东风破对四宫主的态度,这要是万一有点意外,他们只怕轻得是个保护不周,重责小命难保,自古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现在可不就是英雄栽进美人中了,一个恋爱中的男人就足以爆发山洪,更何况还是一个令他们仰望的多才的元帅。心头个个都是恨不得可以立时飞过去查看,方才能心安。众人疾步而行,不过片刻就来到了元帅寝室外。 还没近前,便听到阵阵喧哗之声,只见那儿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士兵,一个个嘻嘻哈哈,伸手对着中间指指点点。当即众人呆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从人群中不断传出哀嚎声。几个将军皱着眉头,大喝:“都让开!”。喧闹的气氛顿时消减,众人如同分水岭一般,齐刷刷的让开,一望,顿时呆住了。 只见房内地面上跪着几个黑衣人,每个人都如如来入定一般盘膝而坐,除了眼睛可以动,嘴巴可以叫嚷以外,其他的地方均是动弹不得的,而早前大显神威的犬狼一家则十分委屈的用森白的牙齿嘶咬着地上六名黑衣人。不是还能听到,此刻正翘着二郎腿,手拿着一根鞭子,悠哉悠哉依靠在太妃椅子上姚思思破口大骂:“你们六个给我叫的更加可怜一点,不然他们可就不是咬咬你们的肉了,而是咬骨头,我想这骨头它们会很喜欢,嘎嘣嘎嘣的咀嚼的声音肯定你们都没有听过吧!” 球球何其聪明,立马十分配合的狗叫了几声,小爪子啪的拍在一个黑衣人的腿上,黑色的一块布料被生生撕扯下来。 六人眼角惊恐的转溜了一圈,不再迟疑,泼着最后的力气,声声发自肺腑的惊恐嚎叫,他们此刻哪里还有一个杀手的觉悟,昨夜他们可是已经尝试到什么叫做地狱,眼下自然是害怕的紧,眼中顿时泪花闪闪。看着他们反倒有些可怜。 敢来的将领倒抽一口冷气!“这这,敢问四宫主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姚思思拍了拍手,小鞭子随手一挥,抽打在一个没有力气喊叫的黑衣人身上,眼中寒星闪动,“他们,是想要东风破命的人,可惜我比较倒霉,差一点就成了冤鬼呢!”说完冷冷傻笑一下:“我说各位的安全防范意识也太弱了吧,这要是去暗杀你们其中一位,你们只怕很难看到他们的悲哀,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都吃得是什么样的草料,怎么就任由这些人宛如无人之境来到了这里呢?” 她的话让众将领虽然听在耳朵中尤为不快,可是他们却也无从反驳,这么大一个军营,几十万士兵,竟然没有一点发现不轨之徒靠近元帅所住的地方,而且正如姚思思所说那般若不是元帅,对象换成他们,他们又如何能保证此刻不是已经身首异处,这远比姚思思的嘲讽更加令他们羞愧跟惊心。而她的话也透露军中有奸细,下一刻姚思思便直接走到了慕将军面前,随手甩给慕将军一块丝帕,意味不明的说了句:“看这里可真是热,擦擦吧。” 慕将军浑身一哆嗦,心想这时已经十月低,那里还会热,可是他手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帕子里头,心中顿时有些明白,一脸黑线带着几分疑惑,还有那三分还不曾消去的抓狂感,低低的点了点头:“四宫主所说正是,谢过四宫主。” “那你慢慢擦,我去找东风破絮叨絮叨。”说罢,姚思思回头对着一屋子的犬狼道:“你们既然不愿意在咬,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美男,走喽!”竟是天真无邪,刚刚的那凌厉的行为作风,还有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惩戒,这都只是一场梦吗?当然,不是。 第三十一章 风幽冷幽冷 第三十一章风幽冷幽冷 风幽冷幽冷的。[]瑶池国的边城外,一个黑衣男子,长身玉立,一脸白净,飞速闪进城内。 这人便是一路狂赶的黑鹰,黑鹰如今已经走了七天七夜了,为了最快的时间到达这里,他几乎除了吃饭几乎一天只睡一个时辰,然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此处,打听到瑶池国这一次的将军乃是东源将军所率领,而令黑鹰高兴的是,姚一航也在此行之中,担当此次进攻的军师。不管瑶池国皇帝为何会将一向经商的大哥派来此处,但是对于黑鹰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一来他不用赶去瑶池国都,二来,大哥如今在军中有一席之位,那么对于救走殿下他们的三弟也是一件好事情。 黑鹰换了一件青色的衣服,收敛下作为杀手的冷冷杀伐之气,当即走进大军驻扎的入口处,恭敬有礼道:“我乃军师的结拜二哥,还请劳烦通报一下。” 小卒看看来人,看不出有何不妥,想到若是此人说的是真的,那便不是他所能得罪的起的,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卒,将手中的长枪放到一边,快速跑了进去。不消十分钟,跟着小卒走过来的男子,一身玄衣,身形高挑,面上是那春风一般的微笑,对着黑鹰道:“二弟果然是你,好久不见。” 黑鹰一喜,冲上去两步,抓住姚一航的肩膀,“大哥,你真的是大哥吗?” “嘿嘿,我不是就站在你面前吗?难道你怀疑我连自己的二弟都认错了不成?走!我们进大帐说。”姚一航难得这么高兴,拉着黑鹰就朝自己的大帐走去,而守门的小卒们也觉得庆幸,好在没有赶那人离开。 秋日的阳光照进帐篷,照在姚一航白皙的手腕上,手中接过黑鹰递上了的信封,修长的手指上的动作越发的谦谦君子,当看到信封内的字时,姚一航浑身一震,双眸顿时泛着红色,泪在眼眶四荡开来。写着字的信封也陡然落在地上,黑鹰感到一股不好,弯腰拾起信,兀自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字字震撼,字字痛心,懊恼。 大哥亲启: 当大哥看到此信时,三弟已然魂归地府,三弟自知父皇昏庸不堪,如今两国讨伐,三弟不愿意看见战争旷日持久,更加不忍心民不聊生,所以恳请大哥为了我齐天国民着想,接受盒子内的军事地图,万望百姓得到最好的归属,也希望大哥好好替我照顾黑鹰,我最后能做的也只是让父皇在国民中的形象彻底崩溃,莫要为我难过,你我兄弟三人便不会站在对立面,我死的安心。 三弟绝笔 “殿下,你答应过黑鹰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黑鹰捧着齐太子最后的绝笔信,蹉跎的双膝跪倒在地上,冲着北面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沾染了一些黑色的泥土,一张白净的脸惨白极了,眼泪静静流淌,哽咽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他为什么那么笨,就相信了他的话,怎么这么笨! “啪啪啪啪” 姚一航一惊冲过去,抓住黑鹰的手掌,“二弟,你别这样,我想三弟他定是不愿意你伤心的,你这般自责,叫他如何在地下安心,如何能安心,”姚一航说着说着,自己个也开始哽咽起来,脑海中回荡起,几年前,他们三人游走山水间,那情那景,再想想如今却是阴阳两隔,姚一航如何不知道齐太子一心为天下臣民,面对昏庸的父亲,他左右不了,他心中的愧疚跟自责如何能让一个心高的汉子不难过,不以身殉国?“三弟,可是这么做值得吗?值得吗?” 两个男人皆是悲恸难以自抑,齐太子对他们来说都十分的重要,黑鹰一直把齐太子当成他用生命守护的主子,三弟,一直对齐太子尊敬有加,也一直将自己的生命视同是他的,如今齐太子死了,黑鹰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如一滩烂泥般扑在地上,整个人仍是浑浑噩噩,血红的眸子盯着手中白纸黑字,如在梦中。他的心不相信,可是他知道这半个月过去了,什么都已经是事实,他现在只想打死自己,他怎么可以离开,怎么可以答应他好好活着的时候就一点没有怀疑呢? 而姚一航又何尝不把齐太子当作情同手足的兄弟,虽然他们相处也只有那两个月的时间,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更本不需要多长的时间,齐太子是他唯一一个可以畅谈的人,即使是他的亲大哥也不曾知道他梦中的女子事情,姚一航一直将齐太子当作一个最好倾听对象,一直都觉得齐太子是一个足以君临天下的奇才,这一次他之所以会答应皇上当这个军师,也只是想要救下他,可惜他来了,他却这样潇洒的走了,即使是走了也是那般为别人着想,那般无私,一心只为天下百姓的福祉,这只怕还没有一个皇子,一个皇上会这般。 红日初升,晨风浩荡。湖边波光粼粼,细细的波浪缓缓随风轻轻荡漾,辰时的风带着凉气,一片一片树叶从枝头绝望的落下,顺着伤心的水飘向远处,似乎就会这样周而复始,无尽无休。远处,两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立在一个坟包前,天空中赶往男方的候鸟似乎也感到了下方的悲凉,哀啼声声,回旋天即。 姚一航一袭雪白的长衫,身上披着一件白色风衣,阳光的脸庞上光滑柔和,仿佛一没有表情的石雕,他墨色的眼眸底是淡淡的低落跟悲戚,长身玉立,整个人似乎跟着萧瑟的秋天河畔,甚至是跟眼前这个坟融为一体,随着风,他身后的长发缓缓起伏,一缕发丝攀上了他的唇畔,无声的轻抚,安慰。整个人似乎融入了这谧静而忧伤的图画之中,一切,均显得那么忧伤,那么惹人哀思。 而身后的黑鹰也是一身白衣,不同的是他满脸的自责,一双心事重重的眼睛里隐匿不住的戾气在动,手腕处也是青筋乍现,比之姚一航给人的同情、怜爱,想要规劝的感觉恰恰相反,黑鹰给人的感觉是黑暗、杀伐、无尽的悲恸,无法撼动的毒怨。自从看过信,姚一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着人查探,知道了齐太子死亡的全部过程,伤心之语,二人心中惊涛骇浪,翻腾不已。对齐向天更是恨意浓浓,二人均发誓要杀死齐向天,一个不陪当父亲的男人本不值得他们动手,可是这个绝情的父亲却害死了他们共同的兄弟,所以齐向天必须死,即便齐太子会在下面有埋怨,他们也要这么做。 “三弟,我跟二弟给你立了一个衣冠冢,可是我们却无法拿到一件你穿的衣服,所以请原谅我们给你买了一件衣袍葬在这里。”想到这里,姚一航眼神中露出一丝苦涩。“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促使这场战争胜利结束,也必将护城河下吞噬你尸骨的毒蛇粉身碎骨。” 黑鹰拾起地上一根木棒,狠狠一折,咬着牙道:“三弟,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你的愿望,不然犹如此棒。”他激动的情绪下,实则前尘往事无一疏漏的自心中缓缓流过,心中的痛更重一分。 回头拍了拍黑鹰的肩膀,姚一航脸色一冷,身上也是怒火熊熊,“那一天会很快来到的。” ****秋风送爽。天青海蓝。 一片,两片,三片一天,两天,三天 无聊之至的扯着身旁的枯黄的草叶子,看着面前已经躺了一地的草尸体,姚思思心中很是无聊。都半个月了,这诛仙阵的死尸全部挖出,也纷纷做了超度法事,可是这里虽然阴重的怨气消退了,可是那个该死的巫师每天操纵大法,再加之那块血腥的树林早已经得到了祭祀,即便威力大减,可是要度过去却依然十分困难,凡是进入之后的人,都会很快晕倒,口角抽搐,若不及时拉出来,便会送命,已经三天了,也死了不下三千人,病倒的更是数不胜数。她对于这些根本帮不上忙,除了每天出去走上一圈,鼓励鼓励士气之外,她就只有带着一群狗宝宝坐在草地上,无聊的拔草。 “丫头,真是好兴致啊。”东风破一脸疲惫的走过来,看着姚思思本应该轻松的一句话,却给人感觉很是沉重,他这几天急的唇都起了皮,龟裂的唇瓣隐隐可见丝丝血丝。 姚思思回头心痛的眨眨眼睛,拉着东风破坐在自己身边:“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东风破苦涩的笑了笑,“我怎么能睡的着,再说了我宁愿把睡觉的时间留着跟你相处。” 姚思思翻了翻白眼,“你要是累倒了,你可就只能躺着了。接下来还要每天让士兵轮番进入阵中吗?” “不,我已经下令所有士兵全部回营,如今已将在这里耗费了半夜之久,所以不用了。” “什么意思?” 东风破揽着姚思思的芊芊细腰,嘴角轻笑,一斜身。慢慢的将头靠在姚思思耳边,“暗杀!”姚思思不适应的推开东风破的头,心虚的掩饰此刻心脏无比快速的跳动,伸出手臂佯装晒一晒着明媚的阳光,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说要杀巫师大人?” “恩。” “我早就说了杀掉他吧,你看看现在死了那么多人,你才杀是不是有点晚,真不行咱们大可以绕行其他地方,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起来,姚思思还是有点气愤的,一直都弄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倔强,宁愿牺牲掉上万士兵的生命,也不愿意多花时间绕行,而且这一耽搁说不定时间还多了呢? 东风破如何不知道姚思思的心思,但是他有他的立场,之前不说是害怕她担心,如今心中大石头已经放下,若不出意外,此阵不消三天便可以通过。如是低声道:“我知道你想的,丫头你不要埋怨我的冷血,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绕行看起来虽然可以不用死这么多人,但是不然,若非不及时将尸体挖出,百日之后这里便会成为死亡地狱,再加上这里常年都是东南风颇多,瘴气会随着风飘送很远,不用等多久方圆百里便会成为无人之地,那么百姓自然无一幸免;其二,死尸一多,无人清理便会出现大规模的瘟疫,瘟疫会逐渐蔓延开去,那我乾坤国百姓又怎么幸免?所以我们必须要破除此阵,即使死亡惨重也不能有丝毫退缩;其三,万通城从其他地方绕行,虽然也可以打到,但是难以保证万通城不会再度成为第二个死亡之城,他们也可以再度弄一个血腥大阵,只有托住巫师的动作,拖到有人可以有机会杀敌一杀为止。” 姚思思看着东风破没有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深,可是随即又十分疑惑起来,“我们根本不能通过阵法,如何暗杀那个该死的巫师呢?难道你排了杀手绕行过去?”东风破摇了摇头,“没有,一杀本身十分厉害,又深知阵法玄妙,即使是我亲自也不是其对手,所以杀他的只能是他的克星。” “风破你真的这么肯定?我看还不如我让球球一家冲过去直接将那巫师给咬死算了。” “呵呵你还真是想象丰富,球球他们虽然不惧怕瘴气,可是阵法确是它们不懂的,到时候都将饿死在阵法里。” 粉嫩的拳头直接轰到东风破身上,“你干嘛要说出来,找打,球球给我上去” “汪汪” 东风破早已经在姚思思说话之时,就飞速跳起来,远远飞驰着后退十步,憋着一张满是黑线的脸,戒备着说:“丫头,我错了,这狗下嘴最是凶猛,你不会真的要我病倒吧,那样可是群龙无首,你会烦死的。” “咳咳”姚思思轻咳两声,想象着被一群将领围着声讨的场景,就感觉浑身一阵抽搐,赶紧冲球球道:“回来,为了咱们的安宁,球球咱们今天不吃人肉。”球球立即开心的窜回姚思思怀里,它的小脑袋在姚思思手心里蹭了蹭,小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下,快速跑进林子深处,不一会,嘴里咬着一只野鸡跑过来,讨好的摇着小尾巴。 姚思思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东西还真是给面子就猖狂,感情抓了就捉一只鸡,还让她给它烤着吃,眉毛一挑,狰狞的掐住球球的小脖子,嘶吼道:“一只,一只吗?不烤,你自己生吃就好了,还在我眼前炫耀你是不是找打啊!” 东风破一脸黑线,看着姚思思无奈的摇了摇头,“丫头,你怎么跟一只狗抢食物了?” 一个转头,两道眼神锋锐如刀:“呵呵呵,东风破你再说一次,什么叫跟狗抢食物,你是在说我跟狗一样,还是我连狗都欺负啊?恩?你是不是要奉献一块美味无比的人肉啊?”她脸上笑容可掬,语气平和自然,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毒辣的很。 “嘿嘿,不是的,我是想说,你想吃我可以给你抓。” 姚思思这才止住即将爆发的怒火,正要顺水推周让东风破抓野鸡去,视线却被球球吸引了去。 球球两只后爪站在地上,前爪抱胸,小眼睛鄙夷的看着东风破摇了摇头头,那意思很明显是在鄙视东风破,小爪子捂住嘴角,正咧着狗嘴留哈喇子,不时发出一阵似狗叫又似狼叫的声音。很快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来,再看之时,眼前一排白色的狗群,红点点带着一众子女列队出现在姚思思眼前,而它们面前分别躺着一只肥嘟嘟的野鸡,而且看它们的得意的模样,不用想肯定还有不少野鸡没有叼出来。 姚思思跟东风破都傻眼了,愣怔之后,东风破快一步拉着姚思思跑了,这要是他们二人负责烤熟,只怕这一天都不用干活了,所以有了几次经验的二人,再度三十六计第一计,跑!那场景绝对可以震撼心神,一群小狗飞快的追逐二人,而且每一只狗嘴里都叼着一只比自身要肥大很多的野鸡,在林子里飞窜,任谁也会惊到担心大牙会掉吧! 第三十二章 风破,淡然自若 第三十二章风破,淡然自若 几万人起营回城,一个月的阴影得到了缓解,疲劳的士兵也终于有时间放松一下,东风破也终于可以从各项繁杂事务中解脱出来,睡个安稳觉了,但是这局势似乎依旧不容乐观。(.好看的小说) 原本士兵们还以为东风破会从新调拨一批人前往“死亡之林”,不曾想东风破没有这么做,从第二天开始大力训练士兵,进行统计,军队的整训、换防;粮草辎重的统计堆放;牺牲、负伤士兵的抚恤及安置;还有对于投降将士们在此次行动中,表现不凡的人予以奖励,还有就是举行犒劳宴。 东风破每天都会处理完军务,便前去姚思思房间看一眼,总会默默的给姚思思拉上被子,看着一张熟睡的人儿,恬静的睡颜。虽然每天都会被足以压得人崩溃的军务累的半死,但是有了她在身边的日子似乎远没有相像的那么枯燥。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散发着朦胧的月华,月空中的嫦娥似乎也躲进了月宫,他转身走出院子,看见坐在厅中的幕将军,开口道:“根本帅对弈一局可好?” 比之幕将军一脸的凝重,东风破半边脸上依旧一副一副轻松淡定的表情,执起一枚黑子率先下在棋盘之上,抬眼看着幕将军道:“幕将军可是对于本帅这几日的吩咐有疑问?” “元帅,死亡之林必须要尽快攻克才行啊?” “这个你放心,明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我们明晚就可以穿过死亡之林。” 幕将军惊奇的看着姚思思,手指正要落下一子,却在东风破书说完话的时候,愣愣的停在空中。也难怪他会如此震惊,攻克了大半个月都么有能攻破的阵法,如今又如何会不攻自破。 月光照在他银色的面具上,俊逸不凡的脸上多了几分神秘莫测,犹如希腊雕像一般令人心神向往,灼灼目光被吸引。东风破快速落下一子,只见棋盘上白子围绕,只一黑子便将围攻之势破出一条活路,而本来占据上风的白子,却在东风破这一子落下后,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 “幕将军只管看就是,如果幕将军再不看棋的话,只怕本帅要赢了。” 幕将军听完,收拾心神看着棋局苦笑,眼睛里充满钦佩。“元帅赢了,末将认输了。” 东风破笑了笑没有说谦虚的话,只是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盒,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的望着幕将军道:“明日一早幕将军你带着你手下的两万人留守出口,我会发布死亡之城阵法被破的消息,若是有人出去格杀勿论。” “元帅是担心军中仍然有奸细没有被彻底清除?” 东风破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幕将军你应该知道如果军中不能得以肃清,那么就是随时将无数人的性命提在手上。”幕将军道:“元帅所说在理,只是明日晚间真的可以突破死亡之林吗?” 东风破起身走了几步,回身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说。”一身黑衣,踏着夜色离去,留着一丝好奇在幕将军的心里。 万通城***** 银发的巫师大人一杀,手拿羽扇的孔老。(.)他们立在城门之上,一前一后。 “军师以为东风破那小儿突然撤兵所谓何事?” 孔老挥动羽扇,走进一杀几步,眼睛里快速闪过一道凌厉的锋芒,只是一闪而过,快的就像流星一般。羽扇移开之后,脸色如沐春风,“巫师大人无须担忧,明日如否,自然会见分晓。” 一杀点了点头,举目看着城外那块树林,若有所思道:“军师以为我们该如何做好应对?” “依老夫所看,我军还是以不动应万变。”说着手中的羽扇轻轻一拍一杀的肩膀,笑着继续道:“不知巫师大人可愿意跟老夫下去喝上几杯?” 一杀回头看着孔老,阴毒的眼睛突然笑道:“走!”说完伸手推开羽扇,刚刚眼底那份若有若无的忧虑,此刻变成了一如既往的自负神色。继续阴测测的笑道:“最好是他们知难而退,不然我定要叫瑶池国的军队有来无回。” 孔老同样一笑,“巫师大人的阵法如今炉火纯青,他们想要强行破阵也只能全军覆没,哈哈哈” 二人一路走下来,进入营帐之中,吩咐小卒拿来一坛子好酒,孔老顺手接过,分别倒上两碗酒,恭敬道:“巫师大人,来,为了即将的胜利咱们喝一碗。”说完端起酒碗仰头饮下。孔老所说确实是实情,若要强行攻破阵法,即使不全军覆没,也定然损兵折将大受损失。 一杀听到这话,自然是得意洋洋,端起酒碗银质的手指套点进就碗内,不得不说他的防备心之重,这才缓缓饮下。孔老羽扇下的眼神森冷至极。可是嘴角却笑的格外好看,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下毒在酒里是件愚蠢的行为,他又怎么会那么做。他再度倒了一杯酒,端起酒碗递给一杀道:“巫师大人阵法高深莫测,即使是我孔家传人也无法做到此点,不知巫师大人可否愿意指点老夫一二?” “呵呵,这个好说,孔老的计谋也是不错的,不然又怎么会得到皇上这般重视。这碗酒我们干了。” 双人就这样一直饮酒,互相吹捧,酒越喝越酣畅。一坛酒很快便喝光了,两人看起来都有些晕乎,只见孔老摇着扇子,微红的脸颊歪歪倒到的靠近一杀,羽扇拍在一杀的肩膀上,“好酒,好酒”羽扇顿时变成一把针扇子,几乎就在眨眼之间,没入一杀的后颈,若非一杀躲闪及时,莫如的定是一杀的喉咙。 “你,杀我!为何?” “你该死。”孔老一把拉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淡漠的眸子宛如琉璃。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右脸上有两条狰狞的刀疤,更如此刻阴狠森森。 一杀看着眼前的人,惊愕极了,“子落,是你,你没死!” “你没死,我怎么可以死!” “看杀!”一杀大喝一声,抽出腰间软鞭,指着已经恢复成公子落的孔老道:“你打不过我,这一次你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活着。” 公子落,手中羽扇一摇,根本没有动,只是后退了五步,一副看戏的样子,“你不会有机会。”话音刚落,一杀就嚎叫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公子落道:“怎么可能,你竟然在你的扇子上下了毒。” “呵呵,我是下毒了,但是你也只猜对一半,你应该记得在城楼上我对着后背无意一拍,那时我扇子上的毒已经下了,可是那毒若不因为刚刚我下在酒碗的上的毒,更本不足以变成毒药,你虽然谨慎,可惜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你绝无活路。” “你”一杀此时已经跌倒在地,脸上痛苦异常,他想要高喊,想要拉着公子落陪葬,只可惜他已经无法喊出声,公子落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一杀,冷冷道:“我说过明日就会有结果,而结果就是瑶池国将顺利将他们的旗帜插在这座城墙上。” 一杀不甘心的咽下一口气,眼珠子瞪如两个铜铃,无一丝生机。一杀死了,死不瞑目,他阴险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无法比过一个原本善良的人。公子落砍下一杀的人头,踏着夜色离开了万通城。 波光粼粼,碧波荡漾。 高山峡谷,一座孤坟坐落其间。 一杀的人头就摆在坟头,公子落跪在地上,“爹爹,你可以安息了。” 红鸾跟星娥一人搀扶一只手将公子落扶起,红鸾道:“公子,信已经发出,之后该作何打算?”星娥眨眨眼睛笑了,“当然是去跟东公子汇合了。” 公子落从心底发出一声长笑,“是啊,眼下还不是我们归隐山林的时候,走,我们就在万通城等待正义之军到来吧。” 第三十三章 温温爱炉1 第三十三章温温爱炉1 华耀一十三年冬,瑶池大军数十万度过“死亡之林”,攻到万通城下。[] 瑶池军队全部出动,五十万大军对上二十万齐天国军队,若是在攻克万通城,则齐天国基业将就此毁如一旦。齐向天一连发下了十块金令,责令守城大将死守万通城,另外调拨大军二十万急速前往支援,由如巫师大人的突然死亡,孔老的莫名消失,万通城军民心神动荡,而齐向天知道消息之后,一向沉着的他也再坐不住。若然如此下去,齐天国数百年基业即将毁在他手。 天下群雄齐集万通城下,决战要塞!东风破知道此战定要速战速决,容不得忽视。 暮色中,一个少年元帅伫立城墙,黑夜如魅影,银色面具下的一双眼眸坚定地眺望着远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冉冉落山的夕阳中。已经恶战了一天一夜,而他冷冷地眺望着双方喧嚣的军队,第一次这么冷峻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姚思思坐在他身边的马匹上,看着东风破,在看着厮杀的战场,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更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作呕,可是那些杀戮下的鲜红液体,还是那么的刺眼,她不愿意多看,只是低着头,不得不佩服她这个时候还可以强自云游天外,她似乎将这些当成了梦境,一个自己无法改变的梦境,犹如一个旁观者,更贴切说是一个时空的旅游者,她机械的摸着怀里的球球,对周围的声响充耳不闻。 西沉的阳光照在东风破古铜般的肌肤上,犹如一圈淡黄色的光晕包围着,身上那股君子兰一样的香气,淡淡的。两军对阵,强烈的的战意,这一战似乎比不想像中那么容易。他害怕吗?不,他好似无意一般飘过一眼,看着姚思思,心里定了定神,不,有她在,他更是无畏。负手傲立:“丫头,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风破,你会走吗?” “不,我要留在这里。” “那,我也要留在这里。”姚思思说话间头也不曾抬起过,她不是不想离开,而是她根本不敢穿过着么乱的战场,说不定一个不走运就会被误伤,而如今她可是跟一军之主在一起,这里的护卫是最严密的,所以去哪里只怕都没有这里安全吧!揉揉球球的头,一道浅浅的声音道:“风破,你会担心吗?” “丫头你在我身边看着,我东风破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抬起头,看着东风破眼底浓浓的宠溺,心中有一丝暖流流动,拉着马的缰绳靠近一分,将头轻轻靠在东风破的肩膀上,甜甜一笑:“我想也是。” 东风破并不乐观,伸手下意识的帮着姚思思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发丝,看着前方厮杀哀嚎的场景,冷峻的侧脸上充斥着冷列寒意,“此战若是持久下去,齐天国援军到达,我们将会就此止步,势必不再能够长驱直入到达齐天国国都,你会怪我能力不够吗?” “呵呵,风破你怎么也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先不说齐天国援军三日之内不可能赶来,就算是赶来了,也不及咱们的军队英勇,更何况齐天国太子之死,一方面替我们解释了那场千人老百姓的死亡原因,另一方面也让他齐向天的昏庸形象深入人心,就算是天理也定然不会让我们败北。所以你所说根本不足以成立。” 东风破嘴角荡漾起一抹微笑,笑容里淡淡的还可以看得出那幸福的滋味,一把拉过姚思思,使她跟他再度同骑一匹马上,大手覆盖住那娇嫩的小手,轻轻道:“你明明知道我是在问你,如果面临生离死别,你会同我生死一同吗?” 姚思思伸手捂住东风破的嘴,一分躲闪,一分娇嗔道:“我只会同你共生,因为你这样的祸害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无弹窗广告)”东风破眼角快速闪过一抹失望,随后笑了笑,突然兀自坚定道:“嗯,你活着就是我活着。”姚思思似懂非懂,但是很显然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停留,随便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她最近梦中反复会出现御雪儿喃喃诉说着对聂凡的爱意,这种爱意让她越发不安,似乎跟这记忆的复苏,她的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法,这种变化让她心中十分不安。 夕阳里,一个是玉树临风的翩翩男子,一个是灵动可爱的窈窕佳人,共同向西方残阳遥望,黑沉沉的山脉在背后拓印出他们的轮廓,一个傲骨英挺,一个小鸟依人,这样的场景似乎给人一种绝美的画卷,而非是血腥的战场。 深夜,是最后的决战,齐天国军队疲惫不堪,而瑶池国军队却是一泼一泼精力十足。帅帐内,东风破下达最后命令,“天亮之前攻入万通城。” 几十万大军伏鞍跃马,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轰隆鸣响。黑压压的步兵队列如同黑色的泥石流漫溢整个平原,连看都看都不到尽头。军旗迎风招响,刀枪锵锵铿鸣。 战场上,人头攒动,宛如大海波涛,满眼是人组合的人海,兵狂马啸,刀山戟林,烟尘弥漫。东风破跃马站在大军最前方,手中挥动着瑶池国帅旗,摇旗呐喊:“冲!!!” 杀声四起,战马对月长啼。血色入目,尸横遍野。姚思思站在军队的后面,她可没有那份胆子,对着东风破竖起大拇指的同时,缩了缩身子,不得不佩服东风破知道怎样可以激励将士们更加勇猛,知道如何更加鼓舞士气。 眼前的场景只能用两字形容,也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这两个字就是:“惨烈。”万通城上站立的是敌军首领,此人刚勇无比,若不是打仗,东风破定然会邀请其下来喝一杯。可惜如今只能生死对立。 远在齐天国南面的乾坤国军队,也在此时发动了第一场战斗,比较这里的惨烈,那里的胜利显得颇为容易。黑鹰冲锋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 黑鹰站在齐天国属地的城楼上,看着自己亲手插上的乾坤国军旗,眼里看不出半点叛国的羞愧,更多的却是眼里浓烈的恨意和解气。 “你已经站在这里一个时辰了,为什么不进城看一看?” “大哥,你不也一样没有去看看城内的收获吗?” 姚一航一身玄衣,伸手拍了拍黑鹰的肩膀,“城内没有你我要看的东西,二弟你也不要急,这般下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攻进齐天国国都。” 黑鹰冷冷的抬起眸子,认真中带着一股无畏,“大哥,请让我手刃了齐向天。” “不,杀他的事情不是我们的,瑶池国一早就在书信中言明杀齐向天只能是他君子渊。一来你虽然对齐天国并没有深厚的归属感,但是毕竟你是臣,他是君;二来,我这几天都在想三弟即使痛恨齐向天,但依旧没有亲手弑父,我们是他的兄弟,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做,怎么说齐向天都是他的父亲。” “难道我们就不给三弟报仇了吗?” “不,仇自然要报,虽然我们不能亲手结束他的生命,但是我们可以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一个人容易,可若是让一个人痛苦,那远比杀死他更令他痛苦的方法实在太多了,姚一航那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说出这样的话,本应该给人感觉阴森恐怖,然而却恰恰相反,让人觉得他是在做一件好事,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好,他想那么容易就死也是妄想。”黑鹰不愧是杀手出身,说出的话总是跟一股寒气一般席卷全身,本能的透着一股阴寒恐怖之气。但他不觉得他所说所想有任何不对,更加没有顾及到曾今他们还是君臣,他心里只有愤怒跟仇视。 姚一航对着战场望,士兵们正在收拾战场,掩埋尸体。他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更多的是一抹惆怅。他来这里最原本的意义在短短数天内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这一切太过始料未及,本来还曾幻想兄弟三人可以再度对月畅谈,把酒言欢。可,如今,阴阳相隔,他只要看见黑鹰就会想起齐太子,心中就会升起清冽的失落跟遗憾。举目望着他沉声道:“三弟,你若是知道如今齐天国的状况,你会高兴还是痛心呢?” “三弟,一定很希望看到齐天国覆灭,三弟的死成功的让齐天国民心涣散,也让臣民无比寒心,所以殿下若是活着,定然是开心的。”黑鹰既是说服自己也是说服姚一航,如今他们只有一路杀伐下去,不能有半点仁慈,因为在黑鹰心里,齐向天万死难以赎罪。 “二弟,走我们下去看看,下一步如何做?” “恩,大哥我们走。” 二人缓步走下,齐天国也从这一刻起,真正的开始走向覆灭,而齐向天更是走向万劫不复。然而也更将有一场更大的震撼,等待着姚一航。 第三十四章 温温爱炉2 第三十四章温温爱炉2 万通城一战十分惨烈,虽然胜利了,但是也只是惨胜。士兵们清理现场,伤兵也全部被抬进临时搭建的帐篷内,由着军中的军医们救治。缝针的目的是为了加快伤口创面的愈合,而且被缝过伤口也比简单巴扎伤口流血少,恢复快,如果缝合的针法细密,也会起到对伤口的美容,这样的做法几乎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起初军医们也都极力反对,但是事实最后证明她的言论是对的,从此,军医们对姚思思算是彻底开始崇拜了,纷纷表示要学习缝针之法,这让她很是开心。 夜悄悄流逝而去,黎明静静来到。 阳光透过薄纱似的窗户洒落进来,游移在姚思思闭着的双眼上,她轻轻的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先是有些困惑,随着时间流逝,神智才一点点清明,忆起昨夜东风破将她抱进房内,在她半睡半醒间,亲吻她的额头,脖颈,在之后她就记不清楚了,她摇了摇头,脑力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向着龌龊的方面想象,便想还便伸手摸出一个小铜镜反复照着自己的嘴唇,胸口,身上的衣服,还有身下的一方床单。 不知过了多久,姚思思放下警戒的心神,轻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突然一声轻笑传来,接着一双大手从身后揽上她的腰,“早啊,丫头。” 她顿时身子一僵,快速回头,狠狠的拧了东风破的胳膊一下,“你想吓死我啊!”东风破笑的越发愉悦,松开姚思思缓步坐到一边,“丫头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敲门多时,只是你想事情想的出神了而已。我平白无故被你恶打,我何其冤枉。” 姚思思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傻子才会承认错误,黑着脸道:“你知道我想事情想得出神,你还进来打扰,手法也是应该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将好像被两颗璀璨的星星照耀着,犹如夏日的阳光铺洒在湖面上一般,那样明亮耀眼,这样一双精神十足、灵气充沛的眼眸,总是可以让人放松,让人心情愉悦,而现在这双眼中折射着他刚毅出尘的脸,是那么的美妙,他有些沉溺。 姚思思感受的到东风破眼里的炙热,或许出于不好意思,也或许出于一股躲闪,她想也没有想的就迸了一句话来,“你看着我,你可以当饭啊,我饿了。” “原来我的丫头是饿了啊!” 下一瞬,她整个人就被人抱在怀里,那双如墨玉一般流光异采的深邃眸子深情的盯着她,鼻翼之间呼出的气息粗重而混浊,“说不定我真的可以让你吃了我之后,想吃吗?” 她意识到她是干了件蠢事……“不,不用了,我觉得吃饭会比较有营养。”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她还不曾深爱的男人,虽然东风破不算辱没了她,可是她还是从心底觉得没有确定以后在一起,那么她无法将自己给出。 东风破眸子一暗,气息也逐渐恢复平稳,对着怀里的姚思思说道:“你不相信我会让你幸福吗?” “咳咳”姚思思有些被东风破的话噎住,轻咳几声后,勉强镇定下来,聪明的岔开话题:“我相信,但不是现在。风破,人家是真的饿了。” 东风破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聪明如他又岂会让自己就这么下不来台,他知道她心中还没有认定他,因为从他抱住她的那刻起,他就感觉到她的身子僵硬无比,虽然她还是跟平常一样嬉笑调皮,可是他心中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再说了,如今战事纷纷也确实不是个好时候,心中想等他胜利回朝,定然奏起皇上赐婚,他要她知道跟他在一起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恋爱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姚思思,东风破没有放开,而是径直抱着娇躯出了房门,走到饭厅的时候,丰盛的饭菜已经横呈在桌子上了。 “丫头,来,看看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一桌子大鱼大肉,油腻腻的让姚思思吞了一口吐沫,无语的吐了吐舌头,“不合口味,非常不合口味。” 东风破看着一桌子他特地为了给她补充营养而准备的饭菜,她根本连尝一下都没有,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她会不满意,难道闻香便知菜味?东风破皱着眉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觉得油而不腻,入口丝滑,还好啊!转而再度望着姚思思说:“很好啊,你尝尝。(.好看的小说)” “这油腻腻的也叫好,反正我吃不下,你自个慢慢吃,我到外面吃去。”姚思思其实是害怕单独面对东风破柔和深情的对望,这不是吃饭,是受罪。她才胡乱借着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开溜。 出门遇见了幕将军,姚思思盛情邀请:“幕将军,走!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你近日照顾的厚恩。” “好啊好啊,实在是荣幸。”幕将军欣然点头,他早就看到了姚思思身后脸色黑沉的东风破,心里存了一份戏耍一下东风破的意思,也算是在这打仗中寻得几分自在。 “咳咳……” 如今在姚思思站在房外,来回的将领也很多,更何况是驻守轮防的士兵,东风破这一咳嗽,无数同情或者看笑话的目光立时落到东风破的身上。 东风破看着二人视若无人的走了出去,他觉得他再不出声就真的要被某人给直接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丫头,你似乎忘了什么。”他颇含蓄的扬声提醒。 没想到她只是随意一挥手,丢了句话,“那桌饭菜你都吃了吧,我跟幕将军出去吃。”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幕将军相当有当电灯泡的觉悟,拱了拱手,“元帅放心,四宫主的安全末将定然会负责的。” 姚思思偷偷冲幕将军竖起大拇指,心中窃喜,她果然没有选错电灯泡,这灯泡觉得是个一百瓦的,嘻嘻心中暗笑几声,径自走了几步,自言自语道:“我听说这里的邀客楼的烤鸭不错,好在没有因为战乱而举家迁移。” 幕将军回头颇有深意的看着东风破咧了烈嘴,转身跟着姚思思身后走去,随着二人脚步声的不断远去。没有面具遮掩的半边脸上,是黑沉黑沉的,黑衣任风吹的咯咯作响,一张脸不怒不喜,眼神如海般深沉。 “来人。”半晌,他总算开口了,声音也像吹过的风一般冷肃。“牵马!” 很快东风破的私人坐骑就被一个小卒牵来,一阵风一样追着姚思思消失的方向而去。 在东风破离开之后,激烈的讨论顿时四起。 “我们也跟去看看吧?” “我也这么想呢,医女四宫主还真是厉害,连元帅的帐都敢公然不买,有意思有意思” “虽说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但是那医术绝对是鬼医都要逊色几分,这回有好戏看了。咱们跟去看看。” “是呀,走” 八卦的讨论依旧继续着,叽里呱啦,谁说当兵的就一定木讷了,这绝对比任何一个八婆的女人都要出色几分。东风破骑着一头红棕马飞驰在街道上,街道上没有几个人,抓起一个人问:“邀客楼在哪里?” “大爷,小的不知道。” “哼。”东风破将人推开,拉着缰绳朝另一条大街飞驰而去。 他一直问,一直找,一个小时都没有找到一个人知道邀客楼在哪里,更别说邀客楼里的烤鸭。他气鼓鼓的回到了军营。冷着半边脸吼道:“来人!!!” 一小队人跑过来,单膝跪地,恭敬中带着畏惧:“元帅!” 负手而立,声音中三分厉色,三分吃味,还有四分恼火,大手一挥道:“选一千人给我一条街一条街的搜,将幕将军跟医女四宫主抓回来。” 城门口的一家小饭馆内,坐着一个华衣女子,还有一个银盔银甲的将军。这里能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仍然座无虚席这确实是一大奇景。这功劳完全是因为这对靓女英男的光顾。 因为幕将军手中的宝剑,那全身上下充斥的一股雄武之气,面对越来越多的人,店家根本不敢拿位子不够的藉口请人离开,只能从别家店借来桌椅,在店前院后摆开,暂时应急。 一片乱糟糟的景象,而这里的两位却是静默着看着因为他们造成的盛况,相对而笑。 吃了小半碗饭,幕将军突地停了下来,偏过头看她说:“四宫主,我可是顶着脑袋跟你出来的,回去你可得给我求情。” 姚思思叨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看着幕将军难得表现出来的促狭,忍俊不禁掩嘴而笑道:“呵呵,说不定这会风破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只怕会拿着砍刀过来,我还指望幕将军给照应一二。” 幕将军拱拱手,一脸苦笑:“只怕元帅会拿末将开刀。” “哈哈哈” 二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这爽朗的笑声很快被嘈杂声淹没下去。 “这些人真的很无聊,我们两有什么好看的,跟我们两个是玩杂耍的似的,搞得本来好好的环境,被这些人给破坏的索然无味了。”她颇有怨怼地扫视了一圈,她端起自己那碗饭,埋头开吃。 “嗯嗯……”是很无聊,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这情况只怕很快就暴露了。 “哼。”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清楚传入两人耳中,他们奔雷一样的跳到一边。 东风破身后站着一队士兵,顿时安静下来,上一刻还吃饭的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刚刚还人满为婚,立时就变成寥寥数人。店家吓得连追要饭钱都没敢动,不过在看到东风破放下的一锭金子之后,苦瓜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一朵花。 “下去。”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转身对上角落里的两人。 幕将军远远的施了一个礼,“末将见过元帅。”东风破直接给无视了,转头冷冷的看着姚思思:“你确定这里是邀客楼?”姚思思讪讪一笑,脸上堆出一堆笑容,“呵呵,记错了,记错了,那个你等一下我去给店家交代一下给你来只最好的烤鸭。”不等东风破说话,姚思思一转身运用轻功正要冲出门去。 店家不明所以一急道:“小店没有烧鸡。” 姚思思整个脸顿时胯下来,充店家挤了挤眼睛,“呵呵,店家你糊涂了吧,有的有的。” 黑衣一闪,东风破挡住姚思思的去路,“丫头,要不要我去给你抓只鸡来?”这时幕将军走过来趁着不注意绕道溜开,扬长而去。姚思思苦着脸冲着门口的人道:“幕将军你不能走啊!” 远远传来一句:“自求多福吧!” 姚思思惊慌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东风破:“你干什么?你快停下,那个,我错了还不成吗?” “你哪里错了?” 据说当时在外面的人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女子认错声。 第三十五章 温温爱炉3 第三十五章温温爱炉3 在万通城已经停留了七天,一切也处理的差不多,原本因为战乱而害怕的齐天国百姓在看见瑶池国军队有规有矩,没有出现杀伤抢掠之后,欣喜欢悦,万通城又一次恢复了以往的热闹,甚至比以往更加热闹。 第八日,数十万大军拔营起军,浩浩荡荡朝齐天国前面的迎冰城而去。迎冰城乃是一座衔接南北的大城,攻克迎冰城之后,将在这里等待乾坤国的军队,就此集合,一同打进齐天国的中原腹地。而迎冰城值得一提的便是冰地,冰地由来乃是因为此城只要一下雪,雪花还不待落在地面上,就会化成水滴,而大地则会就此冰封数十里,滑溜难行。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份,眼看着天一天一天的冷起来,下雪成了必然的结果,所有人都担心那一天就会下起雪来,如果真是那样,便会给攻城带来比之数十倍的困难。 大军行动迅速,一天行四十里。三日急行军,达到迎冰城外十里处。 寒风凛冽,大雪翩然而下,一下就是两天两夜。冰天冰地,纵使篝火熊熊燃起依然森冷森寒。这种情况虽然早就有所考虑,也配发了棉衣棉被,可是在没有大雪的覆盖,地上是厚厚的冰层,这冰块就像一个吸热的空洞,不停的吸收着温度,若不是数以万计的人挤在一起,说是可以冻死人也是有的。 元帅大帐内,东风破坐在书案前处理军务,旁边的火盆里的碳发出红红的光芒,印射的银色面具泛着诡异的红色。纵使这样他还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这让他眉头皱的更深,他都这样了,士兵那里的情况更是可想而知,这样的士兵能够下城吗?这样的天气何时才能好转?难道齐天国的命数真的没有到头吗? 种种担忧,种种疑问,这样的状况是他不曾预想到的。 突然帐外出现一阵骚动,接着是士兵们的惊恐的叫喊。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东风破问道。姚思思抱着球球从棉被里探出头来,抓着球球的小脑袋晃了晃道:“不知道,你过去看看。(.)”说完拉了拉棉被裹好身子,紧了紧抱着球球的手臂。东风破看着如此俱寒的姚思思,掀开大帐,外面人群已经挤成一团,抓住从身边经过的人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迎冰城向城下投放了很多怪物,还有很多小孩子。”那人语无伦次地叫喊着,“很多怪物在攻击我们的营帐,很多很多……很多……”他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口鼻溢出一缕血渍。“你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怪物?”东风破大吼着用力摇晃手里的人,然而那人却两眼一翻没了动静。 “全军警戒,格杀攻击我们的怪物。慕将军你速去调拨一万人,跟我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军帐外黑压压一片,一种北脸小,耳小而圆,颈细长,足宽大,肢掌多毛,皮肤呈黑色。体长260cm,平均体重750kg(400-1100kg),一个个用后腿直立时,竟然可达高达3米多,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比人更为凶猛的眼神,细观它们的毛是无色透明的中空小管子,但它的皮肤是黑色的,我们从它们的鼻头、爪垫、嘴唇以及眼睛四周的黑皮肤上就能看见皮肤的原貌。前爪十分宽大,宛如双桨,四只爪垫上都长有粗硬的毛发,四角全身黑色。 靠近人时,张嘴便咬,几乎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就有数百人被咬死。东风破抽出身上的佩刀,一个跃身砍杀了一个接近自己的怪物,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还有一些人没来得及逃走,被怪物围堵在广场一角,惊恐地叫喊着。面对这样强悍的怪物,他们只能是毫无攻击力,必须救他们出去。挥舞一把刀,荡开数十只怪物,然后冲着被围的众人高喊:“快出来!”又道:“英将军你速速让人将火盆端出来,越多越好。” 眼前数百头怪物只是被东风破的行为吓的一愣,然后再度伸着舌头,稳稳的走过来。东风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站在前面指挥着慕将军带领士兵抵御。怪物移动比人稍微迟缓,作战时完全靠数量取胜,东风破一身黑色冲了过来,仿佛一个天神一般,单手击飞一头怪物,怪物倒飞十米匝在另一只怪物身上。围拢上来的怪物越来越多,即使东风破再怎么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很快四处便想起了凄厉的惨叫声,他打开一条路,冲到惨叫的地方,十几个人全都倒在血泊中血肉横飞。 “元帅火盆端来了。” “摆在军营四周。”一声贯彻云霄。 众人不知道东风破在这个时候让人将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火盆全部放在外面是什么意思,这些火盆对眼前这些怪物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没有人敢问出口,如今面对这些怪物,他们唯一的就是无条件服从眼前这个像守护神一样的男人。众人迅速将火盆放下,怪物看着火盆里熊熊的火苗,嘶吼一阵,转身跑开了。 东风破松了一口气,将佩刀扎进冰层,蹲下身喘着粗气,他刚刚几乎没一圈,每一刀都是用了全力,这样才能保证最有效的一击毙命。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耗费体力也十分多,好在这些怪物现在走了,不然东风破真的会认为他会交代在这些不知名的怪物上,心里快速闪过一个女子精灵的双眸,心里一阵后怕,要是他真的死了,那么她怎么办? “元帅,你还好吗?” 东风破站起身摆了摆手:“还好。” 慕将军这时候从远处走过来,敬畏的看着东风破眼里疑惑重重:“元帅为何知道这些怪物害怕火焰?” 东风破朝营帐内走去,十多位将领也尾随着走进议事大帐之中。这时东风破才转身对着众人道:“我并不知道,只是因为这些不知名的怪物在冰上行走自如,定然是不畏具寒冷的,那就只有热度也许是它们的克星,这也只是幸运而已。所以各位要严加防守,如今帐外十步就要设置一个火盆,如今存储的碳跟火油还有多少?” 一个人从十多人里走出,“回元帅,所剩下的有跟木炭若是用来维持十步设置一个火盆,跟取暖可以维持两天。” “两天吗?”东风破脸色凝重,度了几步停下道:“全部用做设置火盆,让士兵们尽量挤在一起,为了保全生命也只有如此了。另外派出一步人搜查为何迎冰城会向城下抛下小孩子,这事情绝不简单,记住不要接近孩子,有什么情况快速汇报。”东风破总觉得今天的事情透着诡异,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在心中不断揣测齐天国到底又在弄什么阴谋诡计。但是这样也最多可以维持五天,那么五天之后将如何?后备物资就是最快也要十天时间,这让东风破心中有些焦虑,可是却没有表现爱你出来,因为此刻若是他也乱了,那么可就真的糟糕了。 “是,元帅,我等定当查清楚这件事情。”众人不约而同的回答,他们自然也知道如今不同以往,若是稍有差池,只怕会给大军带来不可估计得损失。如今他们已经将东风破奉为神灵,所有事情只要是东风破说的,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顺从,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元帅比任何人都有能力。 “你们下去吧。” “是。”众人鱼贯而出。 冷冷的静谧,呼呼风声近在咫尺。钻进缝隙的风带着一阵阵寒意。东风破长身玉立,双眼盯着大帐中间的沙盘,时间一点点流逝,他走到一边,执笔研磨,写了一封信招来两名特卫,将信火速送出。特卫是君子渊收到边境汇报,知道他受伤的时候特地从皇室护卫中挑选了十名,不要以为十名很少,君子渊很小气,其实知道的人都知道培养出一个皇室护卫说是万里挑一那绝对不过分,一年也只能培养出来三名,所以十名可以说是多么的慷慨,也可以看的出君子渊对东风破如何的看重。十名特卫的存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他人更本不知道在这个议事大厅内还有这么一拨人的存在,一开始东风破觉得这十人给他也是个多余,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这十人的作用,一般人在这样的天气中能够日行二十里已经不错,而这些人个个都可以日行四十里。 然后又安排了三人前往南面,告诉东源大将军这里的情况,若是遇到相同情况也好及时防范,并且责令三人不用返回,直接留在哪里保护东源将军。剩下五名,他安排了两个人给姚思思,另外三名直接安排去了军中厨房,行军打仗最害怕就是实物中中毒,有了上一次姚思思提出的食物中毒之后,东风破就意识到有时候银针也是不保险的,所以他便令三人隐匿在暗处观察厨房的人,其实到现在他们已经抓获了三个意图不轨的厨娘,这些人都被默不作声的处理了,是以所有人除了东风破再无人知道。若是大家知道只怕吃饭也会心有余悸吧,估计没有一个人不猜想饭菜里是不是已经被人洒下了致命的毒。 姚思思从小卒那里听到刚刚的那件事情,从描述中得知刚刚那种怪物跟她现代时看见的北极熊极为相似,但是她也只是知道而已,可是北极熊那可是一方霸主,更本没有什么弱点,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季还真没有什么天敌,这样的数百只大规模来犯,还真是一间令人想想都觉得是一件恐怖的事情。窝在被褥内,脑子搜索着一些信息,怎么也找不出北极熊除了害怕热以外还怕什么?不过她倒也挺佩服东风破能够那么快速想到用火来震慑北极熊,这样的敏捷的思路一般人只怕给他一天时间也想不出来,更何况只有一瞬间的思考就能得。 营地里不时有人从噩梦中惊醒,惊恐的叫喊在人群里掀起一阵小小的骚动;还有人在低声哭泣,大概是想起了今天丧身在怪物爪子,口下的亲人,他们十分害怕,虽然帐外有着怪物害怕的火,但是依然很多人害怕的睁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 东风破巡视中听见,心中也是焦急,这样光是让士兵们无法安眠,就足以打垮一只军队,这样上了战场也只有被杀的份,所以如今他们只能留在这里困守,攻占迎冰城只能等。 第三十六章 温温爱炉4 第三十六章温温爱炉4 “元帅你说什么,已经五日了,你要大家坐在这里等怪物将大军都吃掉吗?” “不是已经说好了退回万通城吗?” “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众将都被东风破的决定吓住了,房间吵吵嚷嚷犹如菜市场。然后异口同声“元帅还请三思呀!!” 姚思思不耐烦的伸出头来,“喂,我说你们大家以为回去容易啊?如今大雪封路,粮食供给都不能运到,这一后退,先不说所有人现在别说一天走三十里,只怕大军一天走十里路都难,你们有没有想过路上要休息搭建营帐着到处都是冻土如何御寒?就算是要退回去路上少说也要十天,这十天先不说没有过多的食物,要是这个时候突袭,那个有力气击退那些疯狂的北极熊。” 反应很快的英将军抓住了姚思思最后的一句话问道:“北极熊,四宫主说那些怪物叫北极熊?” 姚思思心道她自个还真是沉不住气,几天了还是说出了那怪物的学名,知道英将军眼里闪烁的希望之光,她显然知道接下来他们要问什么,她可不想被烦,泄气的靠在软榻上,紧了紧棉被:“是,那怪物跟我在书上见到的一样,是一种生活在寒冰世界的动物,此动物乃一方霸主,除了害怕热以外,并没有其他缺陷,所以你们要想知道破解之法,我也是无能为力。” 东风破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走到姚思思跟前道:“丫头,你的犬狼不也是可以生活在极寒之地的吗?会不会它可以威慑到怪物?”姚思思吐了吐舌头,郁闷道:“它们是可以生活在苦寒之地,可是你没看见这几天都不见球球它们出来闹腾吗?是可以威吓,只是它们是被威吓的对象,你以为它们是神兽啊,我这两天都没有看见球球的一根毛。” 众人听过心更加凉了,一向被他们军中传为神灵的犬狼,如今也被怪物给吓得不敢出来了,他们还有什么指望,所有人都耸拉着脑袋,“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吗?炭火今夜就要用完了,可如何是好?” 东风破本来也没有真的认为犬狼可以威慑住怪物,他心里也担忧,但是却不跟这些人相同,他们担心的是命,而他东风破担心的是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敢来。半边脸跟他的银质面具一样透着冷冷的霸气,沉着淡定的扫视了一屋子的人,对于大伙的言语不为所动,只淡淡一句:“大家不用担心,不久就会有强援从万通城赶来。” 众将大喜过望:“原来元帅早有安排!不知可是粮草即将运来?有多少木炭跟火油啊?” 看着一张一张惊喜的脸孔明那期待的眸光,让东风破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们他所说的强援只是一个人而已,游移开视线,竖起一根指头。众将领纷纷猜测,就连姚思思也生出几分雀跃。 “十万斤” 东风破摇摇头。 “一百万斤?” 还不等他摇头就有人反驳了:“朝廷哪有这么多粮食!” 东风破实在无法听众人猜测下去,尴尬道:“只是一人而已……” “……” “……”********* 众将纷纷石化。 前往迎冰城的管道上,公子落什么时候都穿着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这个时候白白的雪花已经将他的罗衣上遮去一大半,一只脚深一只脚浅的走着,行动颇为困难。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步入迎冰城地界,地上就在看不见一块积雪,而是厚厚的冰面,脚行走在冰面上比较之前的速度更慢了。行动间,冷凝了眉目,他必须尽快赶去,想到这里公子落将身上的衣服撕下两块,分别缠在双脚之上,用一增加摩擦,就这样尽可能块一点的赶去迎冰城外十里处的要吃军大帐内。 东风破抬头看着远处的营帐,知道是终于到了。 深吸一口气,拆开脚下的布条,径直朝着军营的地方走去。东风破到听见有人说公子落求见,一向镇定的东风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冲门而去,看到的人都以为是看错了,不过当他们从其他人眼里也看见了那惊诧的表情之后,就知道了,他没有看错,刚刚急冲冲而去的就是他们的元帅。 军营外,一个惨绿罗衣的男子,面上静静的躺着几道狰狞的疤痕,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已经静侯许久。脸上,幽雅,带着一丝丝疲惫。见到匆匆赶来的东风破,公子落的脸上轻笑了开来,“你还是开口让我来帮你了。”二人就像是多年不见的故友,气氛温暖的好比春风拂面。一时间好像冰雪也变得有了暖意。 东风破唇角带笑,声音磁性有质感:“是啊,还是需要你帮助。” 公子落走了几步道:“你当真觉得我有用。”虽然是问句,却听起来像是一个陈述的调侃问候,东风破会心一笑,将士兵们眼里的好奇目光尽收眼底,心情大好的对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围观众人,郑重其事道:“公子落一人,可比无数粮草!”声音本就掷地有声,这样喊给全场的人听,又多了点有力的气势! 随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沉默,任由飞雪堆积满肩,吹动二人墨色长发,这样的绝美景致,即使公子落脸上狰狞的伤疤也变的美妙了起来,多了一抹粗狂的质感。东风破上前拍着公子落的肩膀,云淡风轻的笑着:“他就是闻名天下的公子扇玄音公子。他就是我们攻克迎冰城的强援。”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 “就是他!” “不可能!!” 七八双眼睛直愣愣瞧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面前的这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平凡人,弱不禁风,脸色也是有些苍白的,这个人到底为何会被元帅称为是一个强援呢?这不是一个玩笑吧,如果是,那么他们觉得还不如被怪物给咬死好了。苍天呐!这是一场梦吧! 东风破很不高兴众人眼里的轻视,冷冽的扫过每一个人,然后冷冽的呵斥道:“那个再这般鼠目寸光,就乱棍打死。”这一声果然管用,所有人浑身一哆嗦,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的轻视,那个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还敢造次只怕真的就要把小命给交代了。再仔细一想能够被元帅这般重视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没有的人物,纷纷有些愧疚,再望着公子落的时候眼里出了畏惧就是恭敬。 “子落,走进去说罢。” “恩,我饿了。” 东风破瞬间一痴,转而抱歉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一个小卒道:“速速让厨房将饭菜做好送本帅的大帐内。”携着公子落走进大帐,一边走一边道:“辛苦子落兄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可是比我预计的晚了半个月请我出山相助哦!”东风破自然听得明白公子落话里的责备,赶紧拆开话题,“走吧,这里冷,可别把我的军师给冻到了。”“哈哈哈你还是这也样子,算了,这次的帐以后再给你清算。” 简单吃过饭后,东风破将将领全部召集在一块,下令明天一早全力攻城。还神秘的告诉了所有人明天将会有一场好戏要看,至于是什么好戏则作为秘密没有及早揭晓。 晨曦破晓,东风破位于阵列的最前端,他一马当先,首先跃进了敌军的刀山剑林之间,银光闪闪的钢刀上,所过之处无不掀起一片血色的雪。 “上呀!上呀!攻下迎冰城!!” 倬着长矛,顷着马刀,扑向迎冰城应战的士兵,这股势头犹如狂飙,披靡一切,毁灭一切,雷霆般的声势,有的只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两方人马如云涌洪水碰撞在了一起! 一阵大脚步声震慑云霄,数百头北极熊从城门冲出,风驰电掣一般冲着过来,直接不分敌我,见人就咬,见人就吃,好像它们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吃过肉了一般,看来这几天没有捣乱是因为这些北极熊被关押了,而且被一直饿着,所以才有这么一场一场恐怖的战斗力,这个也许就是饥饿得只剩下本能的求食力量吧,威吓了所有人,也成为了一个个勇武的“筷子手。”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瑶池国军队要玩完了的时候,一个绿衣男子横空跃起,隔空挺立,罗衣破风,白雪在这一刻好似彩粉。惨绿罗衣的男子手持一把三弦琴,手指拨弄着三根琴弦,刚刚还对他们威胁巨大的熊群,头一转朝着城门冲去,这么一冲,坚固的城门被撞击开,齐天国的军将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么一个大转变,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自作孽不可活。 位于城中的军队一个劲的向前拥挤,推着他们向前,相反方向的两股人潮碰撞,队列乱成一团!经过这么一场巨变,要吃过士兵士气达到空前高涨,顿时人仰马翻、尘土飞扬的局面,人马拥挤得看不清楚五步开外。 几十万人马在混乱的厮杀、逃跑、死亡、流血,杀声、惨叫声、**、马蹄、脚步声混杂,喧嚣一片,城头上旗帜飘扬,自家兵马在气势上完全被压倒了,丢盔弃甲,兵器、旗子丢了一地…最为要命的还是那群冲进城内的熊群,蜂拥至下咬死咬伤一大半齐天国军队,这一仗果然是场齐天国军队自导自演的惨败的大戏。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何元帅那么肯定说公子落一人可底商无数粮草,无数人马,看来果然不假,公子落的操控水平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已经达到出神入化,更本不是对面城楼上那个手拿洞箫的老家伙可以比以的。原来他们的元帅是从根本上解决了怪物,让他们自己打自己,自食恶果。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再度出乎意料,齐天国的将领直接一剑杀死了拿着洞箫的老者,然后命令所有弓箭手放弃抵御敌人,而是对着城中的数百只北极熊发射火箭,“给我将所有兽兵全部射死,射死。” 取箭、拉弓、眯眼、瞄准…… 嘶吼声阵阵,特制的火箭上带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就这样一般的北极熊倒下了,不过为此齐天国的弓箭手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整整一万人的弓箭手就这么因为数百头北极熊损失殆尽。最后城楼上的大将军,用手中的血剑结束了他自己的性命。死前留下一句话:“杀我的只能是我自己。” 东风破霍然起立:“果然是个衷心值得尊重的人,只可惜那数百头熊了。” 公子落手上的动作停下,双脚落在马背上,看着那城门上自刎的将领,心中自然明白他为何会下令杀死熊群,因为败已经是注定的事情,如果不消灭熊群,那么这数百只熊群将会成为一只无坚不摧的队伍,会成为瑶池国攻占齐天国的一只利剑,那么损失的又何止数万兵士。齐天国能有这样的人,一个昏庸的国君,一个衷心的将军,亦或者可以说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却有这么一个临危不乱,能在生命的尽头还能将损失降低最低,这样的人却又这么的愚忠,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是尊敬还是可惜憎恨? 第三十七章 温温爱炉5 第三十七章温温爱炉5 齐天国军队痛失主帅,已然成为手足无措的惊弓之鸟,和东风破带领的军队打了一阵便便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城楼上,一袭罗衣,公子落挥舞着东字的帅旗,手上灌力如虹,旗子稳稳的扎在青石的地板上,幽雅而冰冷,手中三弦琴铮铮战魂曲,立在那里,如一尊雕刻。 城下东风破手持染血长枪,手指所到之处,无不哀嚎遍野,厮杀正烈。 这样的场景更像一种艺术,让人想到一副对联: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个能弹?(意思:把天做为棋盘,把星星做为棋子,试问有谁可以下这盘棋呢?把地当作琵琶,把道路做为琴弦,试问哪个可以弹这把琵琶呢?前两个半句都是比喻,把天比作棋盘星比作棋子,把地比作琵琶路比作琴弦,后两个半句都是反问,意思是这么大的棋这么大的琵琶,没人能左右得了。) 迎冰城一战以瑶池国的胜利而告终,还未脱下染血战袍的勇士们在欢呼雀跃,人们激动得泪流满面,抱头痛哭。激动不已的战士索性赤膊上阵,挥舞着血衣,骄傲的欢呼声震天动地:“万岁!瑶池国万岁!”无论是谁面对胜利都难以自抑,那些向来只流血汗的男子汉竟然热泪沾襟,铁骨铮铮的汉子们相互拥抱,捶胸嘶吼,欢悦如雷。 一夜篝火,一夜狂欢。 而她却在帐篷里没有出来,她在梦里又一次梦到那场母尊国毁灭的厮杀,那场她前世因为一个男人而展开的杀戮,她手中得剑,衣服,脸庞无不是鲜红欲滴,就是脚下都是一片一片的血红。她在梦里疯狂一般的寻找那个叫聂凡的人,疯一样的寻找,找了整整七天七夜,去过了所有他都极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可是除了物是人非再也没有看见其他的,最后她死在父母的坟前,展开那张溢满了一个男人对她的爱的纸条。她觉得浑身都很冷,很冷,冷到她根本不会被外面的热闹所打扰,冷到她开始对梦中那个叫聂凡的男人充满了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也或者是好奇,也或者还有跟着记忆而复活的思念、怨。 当东风破见到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脸忧伤的她,一双小手露在被褥外面,冻的红彤彤的,可是额头却密集着无数细小的汗珠。东风破一惊快步冲过去,抓住姚思思的手腕,“丫头,你怎么了?” 姚思思似乎跟入定一样,没有说话,就是眼睛也不曾眨一下。东风破心中一窒,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猛烈的摇晃起来,“丫头醒醒,丫头!丫头!!!”她方才回过神来,看着一张放大的脸,那脸上焦急的神情都是因为她,她收起那股忧伤,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想事情有些出神而已。” 东风破稍稍心安,可是他刚刚分明看见了她眼里浓厚的忧伤,他心中不忍,于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温馨的将她红肿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内,“丫头,你刚刚为什么忧伤?”姚思思低着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大战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丫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双手沾满了鲜血?”侧脸上冷肃没有表情,可是那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害怕,他害怕她不喜欢,很害怕。 她赶紧摇了摇头,抬起头,一双会笑一般的眼睛看着他道:“你还真是会联想,那个人手上会没有沾染鲜血,再说了风破手上沾染的可是荣耀,估计就是哪些荣耀的贡献者也会很庆幸可以死在你手中呢!” “呵呵,你啊!”东风破被姚思思给逗乐了,心中也安定下来,伸手指了一下她的眉心,宠爱的给她拉了拉被褥盖上,有些嗔怪的看着姚思思说:“看看,我才一天不在,你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可如何让我放心啊!”战场上的东风破运筹帷幄冷静无情,而眼前的人,却是深情款款,柔声细雨一般。(.) 姚思思心中在想他会不会就是聂凡,会不会就是前世她找寻的人?掩饰的将目光投到窗户外,故作活泼道:“风破,你可是说过胜利后会送我礼物的,我想要。”一句含笑的“我想要”已经酥软了东风破的心,他任由面前的人儿解下他脸上的面具,看的有些痴了,恍惚很久以前她就曾这里笑嘻嘻的跟他撒娇讨要东西,即便东风破很明白此刻她也只是为了要他承诺的礼物而已,可是他依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一种满足感悠然而生。 “快点给人家呀,难不成你要反悔不成,姑奶奶我不依!” “一个姑娘家怎么又这般叫自己姑奶奶。” “怎么你不喜欢?”她一副你敢说不喜欢,她就跟你没完的样子,威胁的看着东风破的俊脸。 东风破帮着她将耳边的发丝绕到耳后,“我的丫头风华正茂,叫姑奶奶不是将我的丫头给丑化了吗?” “嘻嘻,风破你越来越开窍了,这话怎么这么肉麻呢?”姚思思一脸笑若桃花,拉着东风破的胳臂摇晃,“快给我吧。” “好!”从怀里摸出一个木雕,随着距离的拉近,雕像轮廓逐渐清晰一个美丽女子。发髻高挽,宫纱翩然,眼眸灵气可爱。 “很像耶!风破你刻的吗?”姚思思惊讶出声。东风破又是宠溺的一笑,点了点头,不确定问道:“喜欢吗?” “恩。喜欢,呵呵,真是没有想到一向最擅长杀人的东公子,竟然还能做出这么好的木匠活,真是不简单。”此话一出,东风破大窘,心里快速闪过一个想法,她心里还是介意杀人的他吗?不过姚思思却没有看到。 “风破,你可不可以给我的手上雕上一个好看镯子啊?”姚思思其实心里不大相信东风破会做出这么细腻惟妙惟肖的东西,雕刻镯子只是她想要亲眼看一下的借口而已。他点了点头,拔出身上的佩刀。 姚思思看着一把杀人的好刀,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要用这个雕刻这么小的木雕吗?” “是啊,这个就是我用着雕的。” 知道什么是张狂,却没有见过这么张狂的人,他竟然说雕刻这个的是他手上杀人的大刀子刻得,这是她听错了吧,不然就是他傻掉了?不过最有可能就是这个根本就是他找人代笔的,姚思思不高兴了,虽然手中木雕很好看,但是如果是他人假手的,那么就像再喝一碗很好喝的汤,喝到半碗却看见碗低有一根黑黑的头发一样,索然无味。 “丫头,你是怪我不该用这把杀人的刀子刻你的雕像吗?我回去找一把干净的刀子给你重新雕刻。”深邃的五官,自责的眸子带着一股外露的失落,还有一分隐匿的受伤。姚思思看到这里,心里有一些慌乱,刚刚他那复杂受伤的眸子让她的心跳慢了好几拍,她赶紧弥补的抓住桌子上刚刚被她嫌弃的雕像抱在怀里,“不是,我只是,只是不相信这么一把大的刀子可以雕刻这么小的东西而已,不是怪你刀子不干净。我只是觉得一向雕刻都是用很小的刀子而已,你被难过,我真的不是嫌弃你的刀子是杀人的刀子。” 慌乱的解释,没有条理的说辞,却让东风破笑了,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只是没有了妖孽的那种妖冶迷惑而已,却更为阳刚。东风破接过姚思思手中的雕像,放在桌子上,示意姚思思退开一些,然后他手执佩刀,阳光折射出的银光闪现,“刷刷刷”桌子上木屑横飞,木雕却好似根本没有动过。 姚思思看的呆了,也可以说是傻了,嘴巴半张,眼里是惊诧,是狂喜。她看到了佩刀离开木雕的时候,木雕的右手上出现了一个雕花的手镯,那花却是她喜欢的雪花,这样的的雕刻如果说是绝技,是无人可以超越的,是一点都不为过的。只有四个字是姚思思此刻可以想到的,那就是“鬼斧神工”。 东风破只是看着不说话,也没有骄傲,有的只是脸上那柔柔笑颜,还有那份宠爱近乎纵容。其实,东风破心中有点隐隐羡慕着她亲来亲去的那个雕像,她从来没有对他流露出那种深深的喜爱,那种亲昵的举止。原来作为一个死物,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呀…… 时光来复去 斜屏半倚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瑶池皇都,一名女子坐在一张桌子前,她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顾盼间美眸闪动,一身绿水翠荷的衣衫,包裹的身躯极好的,只是似乎多了一缕冷意。对面的是一个红衣男子,一双桃花眼,薄而性感的唇勾处以沫活人心神的笑,那亦正亦邪的气势,即使坐立不动都已经让对面的女子黯然失色。左耳的蓝色耳钻,折射到一道蓝光洒在二人中间的桌面上。 “娘子,你看这就是我的家,这里四季如春,你会喜欢的是不是?” 对面的女子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一袭红衣的男子,绝美无比的容貌,不是君子渊又是何人,那女子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无一处不是姚思思,可是那给人的感觉却总是有那么一分不同,却又说不出来。这君子渊到底在搞什么,他面前的女子怎么会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姚思思,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难道姚思思分身了不成? 第三十八章 一出纸醉金迷的闹剧 第三十八章一出纸醉金迷的闹剧 “娘子,为夫现在可是很累啊,不过为夫赚的钱可多了不少,可以一直给你银子的,你高兴吗?”坏坏的笑,俊美无伦。[.超多好看小说]看在那身着绿水翠荷的女子眼里却有些心疼,忍不住符合道:“主上,夫人会高兴的。” “你,你说什么?!”寒气越散越大,周围已经成了一座大雪山。 女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请主上责罚。” “你你下次不许再多话。”冷凝的脸可以冻住所有的美好,他一袭红衣转身离开。 跪在地上的女子大声应诺道:“是。”直到看不见君子渊方才起身,看着石桌,幽幽一叹坐下,“姚思思你到底在哪里,你知道主上因为你心里有多难受吗?”伸手在耳边一探,撕扯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的是另外一张脸,原来刚刚的姚思思只是红绡伪装,只因为他的主上想要见一见她姚思思。 红绡看着手中得人皮面具,苦涩的笑了笑,主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多年不为女色所动,如今却为一个女子日渐消瘦,即使面对堆积如山的国事,依然无法让主上放弃寻找她,这几个月,经过了大皇子的离世,好友的生死别离,接受了父皇让他学习处理朝政的提议,还要再百忙之中抽时间去陪他的母后,她红绡看的清清楚楚,看到了主上精疲力尽的疲惫,听得见梦里的那痴痴呓语。红绡从心底心疼君子渊,从心底着急,私下更是不遗余力的寻找姚思思,可是翩翩没有一点音讯。红绡知道思念一个人的痛,知道所以才每每配合主上,假扮成君子渊朝思暮想的人儿,静静的配一配,希望可以就此舒缓一下那无尽的思念,揪心的痛楚。[.超多好看小说] 素手取下头上的一枚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步摇,紧紧攥着手心里,她眼底是浓浓的心痛,这个步摇就是红绡心中无法平息的痛,因为它是她所爱的男人送的,而那个男人几年前失足丢落谷底,她赶去的时候也只看到一滩血渍。 那是五年前,她第一次被君子渊派去齐天国接一个任务,也是那时候,她遇见了他,那个幽雅如水的男人,那个愿意为她受伤,为她流泪,为她买胭脂水粉的他。然而那最终变成了一场美丽的梦,她心里一直不相信他会死,所以每一年都会请求君子渊让她前去断崖边待上几天,可是今年她也很想去,可是她又如何说的了口,她一直都没有告诉君子渊她爱上了一个已经极有可能不在这个世上的男人。所以她的心一年更比一年冷,面上一年更比一年肃寒,只是她的心却一年更比一年脆弱跟绝望。她如何不明白姚思思就像是一颗罂粟一样住在君子渊心上,罂粟是一种开着小白花的东西,虽然可以止痛,却也可以让人上瘾,一段这株罂粟不在结果,那么就是刻骨的一遍一遍痛起来,却仍然倔强的不愿意换一株。 谁言别后才懂牵肠? 窗台人影独坐,夜有多寂寞。 “娘子,为夫很想你。”一口烈酒入唇,喝的太猛有些呛到,轻轻咳嗽了一声,用衣袖试了试嘴角,冷笑起来,“思思你还真狠心,就这么一走为之,你这是要让我断子绝孙吗?我只想跟你有孩子你知道不知道?” 咧咧跄跄的跳下窗台,走出殿门,坐在廊下,抬起头痴痴的看着皎洁的月亮。娘子你是不是也在看月亮啊?对于没有人回答他已经习惯了,身上淡淡的檀香,飘进隐匿在远处的红绡鼻尖,看着那孤寂的人影,红绡也跟着眼眶微红,静默的站在那里,静默的感同身受。 君子渊身上的红衣妖娆不变,可脸上却再也看不出那妖冶的如同月光下的“蓝色妖姬”。移开酒壶,对着红绡得方向道:“出来。” 红绡从怀里摸出一章人皮面具,熟练的带在脸上,飞身一跃,就落在君子渊面前不远处的树杈上,侧身面对这君子渊,没有说话,这几乎成了近日每天晚上必备的事情,红绡早已经熟悉,所以她害怕会惊扰了君子渊自己给自己制造的美妙,在飞身出来之前就自己点了自己的哑穴。 君子渊脸上笑了,笑的有些自嘲,望着那熟悉的容貌却又有几分满意。手执酒壶就这样慢慢的饮着酒,苦涩却揉进那寸寸柔肠内,红绡却不知这样的假扮,虽然是见到了,他心中却是更加千百转。红绡身形移动,芊芊玉足落地,一步一步行至君子渊面前,轻起手腕,伸手一拍。 一行身穿舞衣的女子,鱼贯而入,长长的白沙舞动,似梦似幻。熟悉的歌曲翩然而来。 我背着行囊坐上渡船 扶舷回头看 村落轮廓里炊烟渐次 升起又飘散 我忽然开始疯狂想念 湿了繁华沧桑/慌张人潮里我遗忘了来时的方向千万里外我怅然回看 君子渊脑海中再度浮现那日:她凭栏眺望,眼角所望,古树参天,树下青草绿叶,枝叶蓬勃随风摇曳,看似柔嫩,却能在风中不折,可见其柔中那股钢刃。她枕着手臂趴在栏杆上,心事重重,想起她说:“长安是我故乡,可是有一日我走了出来,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时他还拦着她的腰肢,还给他说他愿意给他建一座长安,建一座可以留下她的故乡,可是如今她是回去她的故乡了吗?君子渊不断的问自己,他心中希望她没有回去,希望她有一日还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月光下,一袭红衣笼罩这一层朦胧月华,看着身边自己制造出了她,心里默默道:“娘子,我定不会让你我就此分离,绝不!”仰头猛地灌了一口酒,摇摇头想要暂时忘掉那些充斥在脑海里的回忆,想起她对的那首趣味无比的诗,忍不住吟咏出口: 床前鞋一双,衣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 歌舞不停,饮酒不停,心跳不止,思念的痛不息。一阵清冷的微风一面吹来。君子渊迷离的双眼恢复清明,起身,甩开已经空了的酒壶,脚步伴着酒壶落地的声响远去。 “太子,小心啊!”一个小太监看见君子渊晃晃悠悠走来,赶忙迎上去扶住,却被君子渊推开,“让开,我走的了。” “是,太子殿下你当心。奴才就守在门口。” “嗯。” 回到这间宫殿的正殿寝室,手摸上朱红色的床头,这是他大哥的房间,这里一切都照着他大哥生前摆放,这几个月他一直就住在这里,白天除了上朝就是坐在那张桌案上批阅周折,而晚上他除了思念心里的人儿,就是自省,他一直没有走出对大哥的愧疚,也是自从接手了朝务,他才知道过去二十多年,他的大哥给他当去了多少杂物,给他营造了一个多么自由潇洒的环境,他对不起他大哥,在他大哥有生之年,他没有让他大哥一天不这么辛劳,把所有的担子都甩给了他的大哥。然而,现在他的大哥就躺在皇陵下面冰冷的地里,他却衣食无忧的活着,他住在这里是为了刺激自己一日不忘大哥的仇,刺激他要不负大哥的生前愿望,他要完成他大哥没有完成的使命跟期望。所以他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可以随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亲自找回她,因为眼下他只能呆在这里,这也是一种责任。 世人皆说皇帝好,有谁知不想当却又不得不当皇帝的苦。习惯性的坏坏一笑,眉目高挑一下,伸手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大砍刀,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刀刃。第一次在她面前耍大刀那是在被她第一次气到暴走之后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斜倚在阑干旁,双目微闭,轻轻打着呼噜,正享受这清风岭上的午休。红绡告诉他山下有四个财主,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当听到她在其中,他就在再也顾不得了,几乎就是飞起来的,多日萎靡不振的神色消失了,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感到了踏实的安定。 她当时竟然还炸他说道:“谁,给本姑娘出来,不然本姑娘就走了。”他当然很配合的出现了,那时侯的暧昧语气,至今他还记忆犹新,他手指一把威风凛凛的大砍刀,一袭红衣,坏笑道:“娘子别来无恙啊!” 她道:“君子渊你想干什么?想打劫不成!”直刺的他耳朵生疼生疼的。他现在想想那时他说的最为平静,心里却是波澜壮阔的一句话:“果然是娘子聪明,本公子正是要抢劫各位。”看到她身边的那个书呆子,他原本想要打劫银两的心思没有了,换了一句:“银两吗?本公子不需要,本公子的山寨现在正需要一位压寨夫人,还有几名仆人,所以本公子可是特地前来迎接娘子你回山的。”之后她跟他谈了一个条件,输了之后恼羞成怒的她还骂他无耻,下流,脸皮厚城墙打不透,把全世界的男人的脸都丢尽了,他当时竟然十分开心的听着,就是现在想起来也觉的很幸福,嘴唇不禁浮出一抹微笑。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那烛火未明的摇曳满地的冷清。 第三十九章 二哥,你来了。 第三十九章二哥,你来了。 乾坤国营帐**** 伸出手臂抚开窗帘,军营中火光闪烁,抬头望天,一颗颗孤零零的小星星挂在那里,地上的积雪遥相辉映,宛如白昼。 “见过姚军师。” 姚一航有些烦闷的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 “这里有一封信是元帅让小的交给你的。”弓着腰,恭敬无比道。 “哦,给我。”姚一航伸手接过小卒奉上的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姚一航有些纳闷自言自语道:“元宝怎么会给我写信呢?”说完脸上狂喜,“莫非是有小妹消息了”挥退小卒,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笺,信笺上几行娟秀的小字写道: 二少爷,小姐极有可能就在在瑶池国的军中,柳随风查到一个被称作四宫主的女子出现在瑶池军中。 姚一航久久没有平静下来,信里虽然只言片语,却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他知道柳随风建立的望川楼其实就是姚思思支持下建立的,也是在出发前,影才告诉他的,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之前被他请回来的医女就是他的小妹,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小妹竟然懂的医术,如今这才猛然联想到传来的消息,说瑶池国破了那个四方城竟然多半因为一个女子,那女子医术如何如何了得,又如何如何美丽,如今才恍然大悟,他可以断定那个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妹,就是他愿意等待的女子。更何况望川楼的情报消息自然准确。 他将信顺手丢进火盆,转身走出大帐,来到黑鹰的帐外敲了几下。只听道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姚一航心情大好,多时不笑的脸上有了一抹红晕,踏进黑鹰的帐中,此时黑鹰正在火盆旁擦试他那把削铁如泥的长剑,见姚一航走进来,便快速将手中剑放下,“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明日将要率先赶往迎冰城,特来问问你要不要跟大哥一起去。” 黑鹰脸上有些不高兴,“大哥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大哥这般说是不相信二弟吗?”姚一航笑了笑:“没有,我就是顺口问一问,其实我是睡不着而已。” “哦,看大哥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好事情,可是大哥为什么会突然要提前赶往迎冰城呢?” “因为因为因为她在那里。”一向口齿伶俐的姚一航此时竟然开始结巴,可见其心中早已不平静了。黑鹰一听倒也释然了,他之前也听姚一航提起,自然之道姚一航所说的她是谁,当即心里为姚一航感到高兴。“大哥,走,我就跟你去向东源大将军请示。” “好。”姚一航眼眸精光乍现,眼里溢满了期盼。 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东风破命令大军停留迎冰城,等待乾坤国的大军汇合,并且给乾坤国大军提前在城外三里处搭建了营帐。…… 姚思思看着面前手执旗子的东风破,“怎么样认输吧!” 东风破眼波流转,按下棋子:“认输不是我的做风。” 这几日,姚思思待着实在无趣,就教习东风破下五子棋,然后每天就会缠着东风破杀几盘,赢棋的感觉对于姚思思来说实在太爽了。“风破,你可小心了,你可不止一个地方要堵截哦!”姚思思看似好心在提醒,手下动作却没有半分相让。 东风破随着姚思思的动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道:“果然是很多要堵截才行。”东风破再度从棋盒子捏再度取出一个黑子落在一条斜线上,这条斜线上俨然已经落有三个白子。“思思,你的师傅真的死了吗?” “怎么,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姚思思脸色一沉,瞪圆了眼睛道。她这话说的极有水平,选哪一个都是不对的,所以东风破也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相信你的师傅这么博大精深竟然可以一高兴就死了,我看十有八九是被丫头给气死的。”东风破说到最后半句话,就有点听不清楚了,他还没有那么大胆子敢大声这么说出他的猜测。 三日前,姚思思教会了东风破五子棋的时候,东风破就问了一些问题,姚思思为了避免不断地用一个谎话套上无数个谎话,直接说她所学种种都是她的师父教的,而为了东风破在她那个伟才的师父做过多关注,就直接找了一个理由,也是最为简单,又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她说她的师父因为研究出那套银针趋毒的方法之后,就大喜过望,踉跄了一个跟头死了。 二人都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做探讨,黑子总是可以将即将胜利的白子稍稍压制住,白子而又能再度从其他路线突出困阻,是以东风破又一次被姚思思牵着鼻子走,如果不能反被动为主动,只怕又会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战败。三日以来,东风破只赢过三局,而他现在一听到姚思思要他下五子棋,都一脸黑线逃离,只是今日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机会。 “风破!”姚思思惴惴道,“你可愿留一直陪我下五子棋?”原来姚思思早就看出他在躲她,感情她在这里等着他,如果他说不愿意,那是必会惹她生气,如果他说愿意,那么他只能在无数失败中成为“失神”。[] 你可愿留一直陪我下五子棋? 姚思思定定的望着东风破,她对他的考验开始了,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陪一个女子做喜欢的事情,那么只能说明他爱那个女子不够深。 只回答他一个字:“好。” 姚思思笑了。像一个得到了一个很大糖果的孩子,眼睛仿佛瞬间比外面那暖暖的阳光更加明媚!棋子轻微碰撞的声响,带着铜铃一般清脆的笑声。 这已经是第五盘了,东风破再度被打击的信心全无。他委屈地瞅着姚思思:“丫头呀,你就不能让让我吗?我可是抛下公务专程陪你下棋的。”姚思思眉飞色舞的说:“相让,就是你赢了也不是赢了呀!”东风破就是在想上演哀兵政策也是再拉不下面子了。 “愿赌服输,你还有什么值钱呢?” 东风破苦笑。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扳指、银票、钱袋,甚至连贴身玉佩都被她赢了去……姚思思清澈闪动的眸子凝视着他,眼中似有笑意:“把你的面具给我吧。”东风破将搁置在一边的面具递给姚思思,就在姚思思伸手接住面具的时候,东风破鼓起勇气,很认真的说:“丫头!我的面具可不能乱收的,我这块面具是师父送给我的,是要送给此生唯一挚爱之人。一旦送出,即定下终身东风破定定的看着愣住的姚思思,“你愿意嫁……” 姚思思快速抬手挥止他:“下棋。” 同时与之传来了另外一个果决的男声:“我不同意!” 门口,一个风尘仆仆,如同冬日的阳光一般的男子,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墨色的眼眸柔柔的,高挺的鼻梁,红润唇和煦的笑着。一身白色的锦袍,看不到一点臃肿,五官如玉,邻家的哥哥。更有一番温文儒雅的感觉,尤其是那发间插的一把小型羽扇,姚思思甚至以为是黄晓明演的唐伯虎跳出来了呢! “二哥!” 姚思思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是他的二哥,可是事实上正是她的二哥,她几乎是直接松开接着面具的手,冲过去就给了姚一航一个熊抱,“二哥,二哥,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怎么会?” 东风破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气恼的走过去拉开姚思思,指着姚一航道:“他是谁?”姚思思愣了一下,直接无视了东风破,再度冲上去抓住姚一航的手臂,自顾自的拉着姚一航走到一边的坐下,“二哥,爹娘他们还好吗?” “还好,爹娘都很想念你,你怎么一走都不给家里报个平安。”虽然是指责的话,可是那眼神,那声音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哪里还有其他。 姚思思自知不对,低着头,诺诺的说道:“二哥,你就别说人家了,我其实是想回去的,可是中途阴差阳错就来到了这里,你也知道如今三国大战,兵荒马乱的也不好走啊!”姚一航伸手在姚思思额头上亲昵的点了一下,“你啊,还敢说兵荒马乱,哪里还有军营里乱啊,好在没有什么事情,不然你叫二哥如何啊?” 东风破一张黑脸,这个时候缓解了许多,也大致知道了姚一航的身份,可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他走到姚思思面前,拽过殷勤的姚思思在耳边道:“丫头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呵呵,二哥,这个是瑶池国平齐的大元帅东风破,这位是我英俊潇洒,迷死万千少女的男子,我的二哥一航是也。” 东风破道:“见过一航公子。” “见过东元帅。”姚一航有意梳理,因为他已经嗅到了危险,嗅到了一种危机。姚思思看着二哥,感觉到了二哥对东风破的敌意,出面做和事佬道:“二哥,风破,你们互相叫名字就好了,二哥你怎么来这里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一航不断没有和颜悦色,相反更加充满敌意,他的小妹竟然这般亲切的叫着这个男人名字,而且还喊得那么亲昵,再回想起刚刚要是他来晚一些,是不是他的小妹就会属于这个男人,他虽然庆幸可是也十分难过,更加担心他的小妹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而他再一次来晚了。 时光就此沉默,宽敞的帅帐内,只听见三人的呼吸声。东风破之前不知道哪里不对,现在知道了,不过他没有往爱情上想,也没有想到一航不是思思的亲哥哥。只是将姚一航的敌意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一个哥哥害怕妹妹的被骗的情绪,有着深重的护妹情结。出声道:“累了吧,我叫人给安排休息的地方。” “不必了,小妹,我们走。” 姚思思也在这个时候拉了拉姚一航的衣服,“二哥,你看外面冰天雪地的往哪走啊,再说了二哥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嘛。” 姚一航回过神来,知道他有些太过激了,也意识到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跟瑶池国的元帅协商一下两军联合事宜。这个时候确实不是一走了之的时候,再者他还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那一步,于是收起敌意,宠爱的冲姚思思点了点头,然后谦谦有礼,却没有太多表情:“有劳元帅了。” “二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这次是皇上派来给东源大将军当军师的,如今我们已经攻占了齐天国两座城池,大军将不日赶来同瑶池军汇合。我是听到元宝的消息说你在这里,所以才会提前过来的。”说到这里姚一航想到还在外面的黑鹰,于是出声喊道:“二弟进来吧。”然后介绍给姚思思跟东风破道:“这是我的结拜义弟黑鹰。” “黑鹰见过元帅,见过小姐。” 姚思思嘿嘿一笑,“你既然是我二哥的义弟,也就别叫我小姐了,唤我小妹就好。” 黑鹰倒也不推辞,快速唤了一声:“小妹。” 东风破此时却想起义父东源给他信中不知一次提到姚家二公子如何足智多谋,如何让他们一次一次轻松破敌,脑海中快速拼凑出一段信息: 姚二公子乃是商业奇才,一直不喜欢入朝为官,手下产业只怕只是屈居墨玉流光之下而已,在商界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其父是一国丞相,其兄是朝廷三品大员,余下有两个妹妹,姚佳佳跟姚思思,分别嫁给了当朝水尚书的儿子跟单身多年的四王爷。 东风破这时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场轰动朝野的婚礼,还有市井之中对姚家四小姐的传言,他双手青筋乍起,脸色惨白惨白的,一步一步靠近正和姚一航跟黑鹰热乎聊天的姚思思,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姓姚?” 姚思思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是呀!”她没有回头不然肯定会发现东风破的不同。 下一刻她的手被东风破狠狠的抓住,“丫头,你是姚家四小姐,是四王爷那出走王妃?” “疼,你捏疼我了。” “你说是不是?” 姚思思本来以为东风破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本来以为他是真的不在意她已经成过婚,原来他说的好听,还是在乎的,当即一恼:“是,我成过亲,而且我还成过两次。” “两次?”剩下的三人都吃惊的张大嘴巴,黑鹰只是吃惊并没有受伤的表情,而再看东风破,一脸铁青,甩开姚思思的手,就冲出了大帐,而姚一航,脸色凝重,似痛似懊恼,看着姚思思不说话,半响才道:“小妹,不管你成过几次亲,你都将是我心中无人可比的人儿。” “二哥!呜呜”姚思思扑上去抱住姚一航,眼泪飙出许多。 第四十章 呵呵...原来他只是勾眉笔1 第四十章呵呵原来他只是勾眉笔1 三日前,她跟着二哥住到了迎冰城内远离元帅府的另外一个别院内,这个别院是姚一航的产业。[] 她坐在屋子内,无聊带着点沮丧的数着天空中飘落在手心里的雪花,视线飘向身后桌子上的木雕,特意看了一眼木雕手腕上的那个镯子上的纹路。再望望白茫茫的天,她心里有些委屈,她什么时候隐瞒过婚事,只是他没有问而已,已经三天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东风破了,她第一次被人冷落了,要她去找东风破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才不要摇尾乞怜得来的感情,才不! “小姐,少爷请你到前院去一下。”丫鬟小笑站到了我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说。 “恩,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脚步轻轻的走开了。 姚思思慢悠悠的起身,吸了一口气将脑子里的不爽感觉挥去,走进屋子将木雕拿在手中,冲着围墙外便扔了出去,像是在宣誓一般:“我不稀罕。”然后一脸灿烂的笑容挂在嘴角,朝着前院走了去。雪花很是密集,就这么几步路她的身上已经站满了一身,因为穿着特制的鞋子走在厚厚的冰面上倒也不觉得难走。 “小妹,你过来了,你看这是我给你堆得雪人。”姚一航献宝一样的移开身子,正好露出那边地上的一个模样有点别扭的人形物体,对就是别扭,因为姚一航所说的雪人不是大家看见的那种,而是按照人体比例出来的雪人,姚思思真的若不是看到所谓雪人的五官不是真的,还真以为她看见的是一个活人被冰雪包裹了一样。尤其是看到姚一航还小聪明的给雪人穿了一条裤子,姚思思走近仔细观看,才发现原来这裤子也只是两块布从外面包上去的,也就坦然了,不然她还真以为是将雪纶巾裤子内做的呢! “喜不喜欢?”看到她半天不语,有点担心的凑到了她的眼前。 “恩。”姚思思点点头,是很喜欢,也很感动,要知道她昨天才说了想要看雪人,今天就看见了。不,等一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没有融化的雪,这是怎么一回事?姚思思惊诧的再度围着雪人看了一圈,还伸手试了试,果然是雪,这?姚思思回头看着姚一航:“二哥,这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你喜欢就好。”姚一航没有直接回答姚思思的问话,而是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件羊毛披风,披在她的身上,责怪道:“怎么出来也不披件衣服,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姚思思一笑,乐道:“别忘了,我就是大夫哦!” 姚一航伸手在姚思思头上轻抚掉雪花,然后将衣帽给戴上,笑容中夹杂了宠爱之色,“你啊,只是个接生婆而已,着凉了只怕是自医不了的。” “嘻嘻。”钻进姚一航的怀中,仰着小脸微微一笑,“二哥你就不能配合人家一下嘛?”姚一航也跟着一乐,连连道:“好好好,以后二哥配合你就是了,走吧,该吃中饭了。”说罢拉着姚思思就朝饭厅的方向行去,她望着眼前疼爱着她的二哥,她觉得其实就这样被宠着也是一种幸福,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微微荡漾出了心底真为真挚的微笑。 看着一桌子都是她最爱吃的饭菜,姚思思再一次有种想哭的冲动,扑上去紧紧的搂着姚一航的腰,使劲的蹭了几下,带着点哽咽的口气道:“二哥,你是应该有一个外号了!”姚一航不明所以的看着姚思思,皱了皱眉头,即便如此他依旧是那么的优雅,想了一会仍然还是不解,“为什么要有外号?” “因为二哥总是可以想到我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呀?”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几天以来,她的情绪都不甚好,二哥就是这样怎是会想尽办法达成她的愿望,总是这样像一个哥哥一样宠溺着她,不论对错近乎没有原则的包容。她自然也不会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再说了她也不是那种因为失恋就会要死要活的人。 姚一航看到姚思思跟以前一样,眼底再也看不见早前那深藏的忧伤,心里是真的高兴起来,招呼着丫鬟们退出去,如今屋子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姚一航忍不住问:“蛔虫是一种虫子吗?” 姚思思嘴角一歪,忍住想要到底装死的冲动,哭丧着脸,不是吧,这个地方还没有人知道蛔虫是什么东西?真想有一个雷可以劈过来一下,稳稳身子,“蛔虫是一种长在人身体内的虫子,一种可以知道人心里在想什么的虫子。” 他的一张脸,有些惊讶,有些喜悦,还有些欣慰跟满足。语出双关的慢慢说道:“如果思思愿意,我可以做你心中一辈子的蛔虫。”姚思思脸上的笑容僵住,若是一般人定然要有些尴尬,可是对于姚思思这个穿越女,她很快调皮的冲着姚一航笑了笑,带着撒娇的口吻说:“我才不要二哥当虫子呢,虫子那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能跟二哥翩翩美男子相提并论,二哥自己不可惜,小妹可是不依的!”为了解除尴尬,赶紧撇开话题:“二哥,我的小侄子跟小侄女如何呀?” 姚一航抿抿嘴,她还是不肯给自己机会,即便她在他面前亲昵的撒娇,可是他觉得她跟他的距离依然宛如天地之别,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机会吗?蕴量了半天才开口:“都还好,只是爹娘在知道你就是医女,想起来不由得责怪了几句,小妹战后跟我回家吧。既然你已经跟四王爷解除了夫妻关系,那么二哥绝对有能力让皇上下旨不得让他纠缠于你。” 点点头,拿起筷子叼了一筷子的土豆丝放进嘴里,表情夸张道:“很好吃耶,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伸手给姚思思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尝尝这个。”看着她很喜欢的样子,姚一航心里再度平和了许多,他可以等,直到等到她愿意为之,如果她永远都不愿意,那么他也愿意等到老死,不是他不想直接说出来,而是他不想勉强她,也是害怕他的表露会让她离开自己,离开到连见面都是种奢求,所以他选择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也许有一天她幸福了,或者她接受他了,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才真的会不痛了吧! 姚思思也给姚一航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他的碗中,一口一个二哥叫着,却不知道她叫的越欢快,而他的心就越是抽紧,由于低着头一直吃饭,姚思思并没有感觉到姚一航的不同。因为她也在极力表现的神经大条。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却好像很久一样。吃完饭姚思思步出饭厅,站在那个已经看不出五官的雪人面前伫立了一会,伸手缓缓触摸着雪人,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雪人。”身后的小丫鬟看着姚思思心下激动的道:“小姐,你不知道这个雪人少爷忙活了一整夜。” “一整夜吗?”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雪人,迎冰城的雪只要一落到地上就会化掉,少爷先是让人将地上铺上厚厚的一层麻布,然后少爷亲自将屋顶上的积雪收集起来搓成一团一团,就是雪人身上的裤子也是二少爷亲自去跟裁缝铺的老板要来的。小姐,少爷对你真好!” 姚思思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感动,还有一分自责,若不是她随意的一句话,二哥又怎么会这么幸苦,二哥私下为她做的肯定要比这些更多,可是她又能给二哥什么样的回报呢?她经过一次一次的梦境,她似乎知道了,她梦中的男子就是她此生要偿还的姻缘,可是无论是谁,她都没有梦到过二哥。其实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她一开始就把姚一航当作是二哥,是一个哥哥,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不会是她的另一半,所以如果叫她不爱二哥,而嫁给二哥,对二哥何其不公平,所以她觉得她不能给二哥希望,她要找机会离开,也在心底恳请上苍给他二哥幸福。 “是啊,二哥,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小姐,少爷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小丫鬟当然不明白为何姚思思这般说,当然也不懂这对兄妹心中纠结。 姚思思没有回答小丫鬟的疑问,伸手拉了拉披风,转身朝她居住的小院走去,脚步很慢很慢,十米的路程硬是给走了五分钟,猛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大步流星走去。 远处站在窗台处的一身玄衣男子,静默的看着,将她的表情、动作、言语全部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蠕动了几下嘴唇:“我该那你怎么办,皆因情不自禁。”俨然一副凄美的画卷,白雪纷纷而下,天地因为冰雪得到了契合,那么和谐而有些感伤,又似乎还有那么微微的幸福。而姚一航就仿佛是那画中的点睛之笔,任谁看了也都会为之叹气吧! 第四十一章 呵呵...原来他只是勾眉笔2 第四十一章呵呵原来他只是勾眉笔2 朱红雕窗,木质地板。檀木桌子,一方铜镜。 一身黑衣,一双足。走进房内对着铜镜缓缓坐下,看着镜子里有些颓废的自己,东风破苦涩的笑了笑,将右手抬起,放下。只见手中所拿正是姚思思丢掉的那个木雕小人,五指紧紧的扣住木雕的腰际,镜中他眉目低垂,双眼无神,眼眶上顶着一对黑眼圈,嘴角上还挂着经久未散的苦涩。 他这几日没有一分钟好过,夜里也是辗转难眠,他很多次想要去找姚思思,却很多次被自己的理智给阻止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见她,听她解释,他的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有些原谅她了,因为比起失去她,原谅似乎还是容易的。他鼓起勇气走出府邸,来到姚一航所居住的小院外,正要跃身进去,却不想从院子中抛出一个东西,他一惊之下快速躲开,待看清楚地上的东西他愣了,心口的呼吸也急速了许多,不相信的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东西,直到他完全相信他看见的不假,他的心剧烈的开始痛起来,他抓起地上的木雕悲痛的摇着头,他不信,不信!她说过会带在身边,不会丢掉的,可是如今才几天,她就这么丢了出来,本要进去的他因为墙里传出的一句话,再也没有什么理由迈进去一步。 她说:“我不稀罕。” “不稀罕吗?”东风破右手紧紧的捏住木雕,咔嚓一声木雕被捏成两段,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也碎成了两半。陡然间东风破呵呵直笑,笑声听起来令人寒毛直竖,半响才挤出几个字:“真可笑,我竟然还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原来你的心这么硬。”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东风破抬起头一挥袖子推开桌子上残破的木雕,定定的看着铜镜。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和乐融融的场景: 雪花飘飞,男子白衣出尘,女子绿衣清丽。 她看着地上那个用雪堆积出来的雪人,甜甜一笑,直笑的唇红齿白,两颊生晕。(.无弹窗广告)他还傻傻的以为她只是在生他的气,才会将他送给她的木雕给丢出来,可是他想错了,她更本没有像他一样脸色憔悴,更没有像他一样无精打采,她还是那个有活力的她,她没有他依然可以跟其他男人一起说说笑笑,伸直可以那么旁若无人的撒娇,娇嗔,取笑,这些他都一一看在眼里,刺在心里。他很想冲过去抓住她问一问,问一问她是否喜欢过他,很想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可以一点都不难过,不愧疚?他没有去,只是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拉着姚一航的走,喜滋滋的走进屋内,他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希望可以看见一丝一毫她难过的影子,可惜没有,他没有看到。 他甚至不知道他是抱着何种复杂的心情走回来的,如果说出这个门的时候,他还带着一丝期望,那么再度回到这个门里,他已经是被伤的的伤痕累累,期盼还有吗?也许还有,还有一丝藏捏在他残碎的心里,可是如今他却已经是深刻的绝望跟有眼无珠看错人,喜欢错人的懊恼跟痛恨。 咬着牙挥去脑海中那一副幸福的,却足刺痛他的画卷。眼珠中泛着红芒,若不是他极力压制,他绝对有可能会疯狂的拿刀冲过去杀了她,拳头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看的十分清晰,也十分吓人。东风破敛下眸子,余光扫过桌子上横放的一根眉笔。 眼睛再度挣开,右手移过去抓住镜子前的这跟眉笔,似乎在关注的看着笔,可是他的眼睛分明没有焦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呆滞了多久,外面天色逐渐黑沉下来,他这才死气沉沉的说了一句话。“原来,我只是你的一根眉笔而已,有我跟没有我都是一样的,你可以像丢开其他眉笔一样,丢开我。荡妇!荡妇!”最后两个字几乎是用生命喊出来一般,门外的守兵都不由得浑身一哆嗦,这么冷的天,额头都能冒出细汗。 好久才将全身外涌的浓浓杀意按压下来。右手紧握的眉笔狠狠的划过左臂,黑衣被划破,很快黑色的衣服就被染上了了暗红色的血液,而反观东风破则笑的眼角含泪,“师父,原来你也会算错,你也会算错呵呵。丫头,我也不稀罕,不稀罕!哈哈”染血的胳膊,欢笑流泪的脸,怎么看都充满了诡异的危险。 手中的眉笔再度划在伤口上,血液流出的速度快了许多,看着血一滴滴的溅落在地上,东风破目光哀伤,为何到了此刻他还是会想她,他不要这样,也不能这样,如今他是一国的兵马元帅,不能算是完全的他自己。伤口上的刺痛让他神志得到清醒,他这才捂着胳膊踏出了房间,甚至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心理。 烛光下,一个厨娘出现在东风破的书房内,恭敬的垂手而立。这个厨娘是东风破的私人女卫,她乃是一个厨娘的身份,他一直都将女卫安插在齐天国各地,女卫的作用一般都是用来收集消息,而且都跟军事上有关系,很少有武功很好的,而眼前这个厨娘却是里头丝毫没有武功的,有时候武功高低并不能算是保命的最佳本事,反之有时候没有武功看似柔弱的女子才是最为危险的存在。 “主子有何吩咐?” 东风破目光哀伤:难道自己真要那么做吗?望着书案上染着他血的眉笔,他忍不住暗暗咬牙,背叛是她也不行。他丢在地上一枚红色的木牌,这木牌不稀罕,稀罕的是这木牌乃是用血染的木牌,它传递着血一样的誓言,一个即使牺牲也要完成的使命。 这个厨娘弯腰拾起地上的木牌,翻看了一眼木牌背面,神色一晃,看得出来她双眸中的不相信,但是作为一名女卫她明白主子的命令就是命令,没有不可能,存在就是合理的。 “是。”退身出了书房。 “扣扣扣!小姐,我给你端夜宵来了。” “进来吧!”屋内传出姚思思的声音。厨娘推门而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看到姚思思正在跟一个小狗狗在玩,出声说道:“小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妈,你今天回家见你儿子,怎么也不呆一会啊?”姚思思好奇问着,一边朝桌边走来,看着碗里绿莹莹的菠菜水饺,两只眼睛闪烁着亮芒。厨娘也是一笑,“少爷待我不薄,平时少爷难得回来一次,更何况小姐也是第一次来,我希望可以多借机报答一下少爷大恩,儿子以后有时间看的。小姐小心烫,厨房还有很多。” 姚思思食欲大动,移过碗,手捏着勺子舀了一个饺子放到嘴边,很享受的闻了一下,很期待的咬了一口,啧啧称赞:“好吃,张妈的手艺果然不错。”厨娘张妈一副受宠若惊的连连表示:“那里,小姐缪赞了。” “嗯是真的很好吃。”姚思思大块朵硕的将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捧着碗递到张妈怀里,“再给我盛一碗。” 厨娘有些微愣了一下,看着姚思思吃得欢,眼底快速闪过一缕精芒,很快激动的称:“好。小姐,你等着哈!” 这一晚,姚思思吃完了两碗饺子,心满意得的躺倒床上,可是睡着睡着就觉得心口不甚舒服,她也没在意,认为是她刚刚吃东西吃的太快了的原故,沉沉睡去。 ********* 元帅书房内,东风破挑灯看着桌子上的书简,心思却已经不在上面了,心神不安,眼睛一直频繁的瞄向门口,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动了,烦躁的将书简丢在一边,“不行,我怎么可以做出那般小人行径的事情,不行!”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了,脸色突然有些惨白,因为他看见了女卫传来的信号,成功了?可是为何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天空,冷然坐在台阶上,从腰间取下他的佩刀,在刀柄上的红色宝石上运力一按,刀把尾部凹进去一块,东风破将佩刀抬起,里面滚落出一枚红色的图钉,细观图钉,很小很小,表体也很圆滑,若是在铁匠铺那这个只怕就是百无一用的图钉了,可是再看图钉上面的符文,诡异而多变。这个图钉乃是公子落多年前送给他的,一共有两枚一主一副,名字很好听叫做:“图爱”,也被称为“情伐”。如今躺在他手心里的就是其中一枚主钉,这“图爱”的功效打个比方说,如果两个人同时服用了这种图钉,当主动一方难过,就会乘以双倍施压给被动一方,姚思思如今就服下了副钉,那么如果没有主钉控制,她将每隔一天痛上一回。简而言之就是一种用做报复的绝佳武器,他痛也将让她更痛。 东风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小巧的“图爱”,嘴角温柔一笑,自言自语道:“丫头,我要你深刻的感受到我的痛苦。” 言罢,将手中这枚小小的红色图钉咽了下去,纵使姚思思艺术在高,对于这种用图文控制的图钉也是无可奈何,它不是毒药,也不是蛊虫,虽是死物却又可以像活物一样依据主钉的痛苦加倍释放,却不能复制,只是一种不存在的感觉。也就是说将主动方的感知进行了加倍,却不会实质性的损害被动方的身体,也许东风破并不恨姚思思,不然他为什么不选择更直接的报复,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她感同他的痛苦身受,何必,何苦! 东风破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姚思思脆生生的声音 “风破,我成过亲嫁过人,而你是我第三个男人……你满意了吧!” “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盈盈笑脸上,她拉着姚一航,“二哥,我们走,你要是不想当第三个,有的是。”他心口一疼,口中涌出一丝鲜红的血,脸上更是复杂多变,挣扎痛苦释然高兴久久从他嘴里模模糊糊吐出一个字:“有你陪我痛,你不会有时间找第三个,除非那一天我不在因你而痛。” 第四十二章 曾今暧昧1 第四十二章曾今暧昧1 “啊”姚思思吃痛大叫。(.无弹窗广告) 姚一航冲门而进,“小妹,怎么了?” 姚思思小脸惨白一片,双手紧紧的抓住胸口,唇瓣紧咬,都咬出了血,对于姚一航担忧的问话却是没有回答。姚一航二话没说拦腰抱起姚思思就朝外跑去,由于入夜还不是很晚,院中还有一些仆人,姚一航抱着痛苦的姚思思一边跑一边大叫:“闪开。”话就像一把刀子架在脖颈之上一般,纷纷朝一边让开,连请罪的话都忘记了说,再想起来硕时,姚一航那里还有身影。 几乎担心要死的姚一航抱着姚思思狂奔在街巷之中,中间都有好几次因为速度过快而险些摔倒,虽然最后稳住了身形,可是也因为在躲闪之时,姚一航的手背被擦破了几道皮,鲜红的血丝涌出,他却无心顾忌,抱着怀中的人儿,不敢有丝毫停留,正所谓应了一句话,需要什么的时候,翩翩什么也没有。眼下姚一航抱着姚思思狂奔了一条街都没有看见一个医官,就连一家药铺都没有看见。 “小妹,你再坚持一下。” 姚思思眨了眨眸子,伸手抓了一下姚一航的衣服,轻声道:“二哥,我不痛了,真的。”其实她早就不痛了,只是看着姚一航担惊受怕的样子吓得有些迷茫,若不是这一句话,她还没有回过神。姚一航顾不上去看怀里的姚思思,因为他要保持平衡跟速度,只认为怀里的人儿是在安慰自己个,心中一动,鼻子一酸,速度更快了一些。 “二哥,我真的没事了。你看呀!”姚思思伸手拦住姚一航的脖子识图让他低头看自己,意识到她说的话不是假的。 她点点头,“恩。不疼了。”姚一航几乎急的要哭出来的神情,将信将疑的转下眸子看到姚思思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虽然还在走,但是速度已经慢了许多许多,盯着怀里轻笑的姚思思,疑惑的问道:“真的不痛了吗?”两只手推在姚一航的胸口,挣扎了一下要从姚一航的怀里下来,却被姚一航制止了。 “小妹别下去,地上寒,你脚上没有穿鞋子。” 姚思思感动的拦住姚一航的脖子,轻咬着唇瓣,“对不起二哥,我吓到你了。”姚一航抱着姚思思的身子往上哆了几下,再度抱紧,对于姚思思说的傻话,也是傻傻一笑,“嘿嘿,说什么呢?你没事就好,只是为何你会突然那么难受呢?” 姚思思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清楚,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突然她会那般,那个时候就好像有很多针很多针在她的心口狂刺,又好象脚抽经时候的那种无力的疼痛,无法控制。姚一航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实现锁定在一家店铺的牌子上,那上面那个字好比及时雨一般“医馆”,如一个孩子一样小的欢喜,如释重负,“小妹,走,我不放心。我们去叫大夫给你看看。”姚思思很是顺从的将头靠在姚一航的肩膀上,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一航将姚思思放在自己的一条腿上坐着,腾出一只手大力的敲打着医官的门。 “开门,快开门呀!” 医官的门很久才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老者,手中拿着一盏油灯,嘀咕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实在是抱歉,只是我妹妹她很难受,所以才冒昧打扰了老人家。” 老者见姚一航说话谦虚有礼,再反观姚一航身上抱着的女子脸色确实不好,心中不满消去了一大半,将医官的门打开示意姚一航二人进来,然后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取过诊包放在姚思思的手腕下面垫着,伸手给姚思思把脉,神色凝重,眉目高耸。(.好看的小说) “我妹妹怎么样?” 老者收回手,将心中疑惑讲出:“实在是怪,脉搏很正常,但看这位姑娘脸色苍白,唇角有血渍,又如公子刚刚所讲那般痛楚的模样,若是有事不可能会脉搏平稳,可若是说有病,老身行医多年却无法看出姑娘身患何病,只是跟癫痫有些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怎么会这样?” 姚思思也十分奇怪,她来这里已经有两年了,怎么会这个时候才有不良反应呢?再说了她根本没有癫痫的,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她觉得在多想也是没有用,看着姚一航焦虑担忧的模样,姚思思很感动也很不忍,于是轻声道:“二哥,我没事的,可能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是吗?”姚一航不放心的看着她,心中仍旧不怎么放心,于是略带安慰的说道:“小妹你别担心,明早我叫人多请几个大夫再给你瞧瞧。” “嗯。一切听二哥的,二哥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姚一航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背起姚思思就出了医官,直到子时的更鼓敲响,她才再度躺在她的房间内,她心里总觉得毛毛的,一路上她也自己给自己看了看,一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对于突然就会发作的剧痛,她实在是有种很不好感觉,总觉得这并非偶然。耐不住睡衣来袭,她轻轻睡去。 再度进入睡梦之中: 春日阳光带着和煦的暖,池塘边的柳树也垂下长长的碧玉丝绦,在微风中若有若无地拂着水面。 在水边一块石头上,铺洒着一层明媚的阳光,上面静静的坐着一个小姑娘,一张粉妆玉琢的脸,穿着一身粉色棉衣裙,两只小脚丫在水池里肆意滑动,盯着水面若有所思,偶尔轻笑着,一圈银铃一般的笑声荡漾开来。明媚而可爱,充满了春天一般的朝气。这个梦境中的小姑娘姚思思一点都不陌生,这个就是她近日梦境中的御雪儿。只是这个御雪儿显然比之前她梦中见到的御雪儿要小上几岁,这个出现在梦里的御雪儿眼睛里没有那刻骨的忧伤,没有那浓的化不开的绝望。 “雪儿!”远处走来一个男子,青衣玉立,冷俊的容貌,在看见刚刚那个小姑娘的时候,笑了,笑的好不耀眼,笑的让人心弦为之一动。姚思思看的呆了,是真的呆了,这个宛如冠玉,长身玉立的男子竟然长的跟左翩凡那个死人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俊,看着小姑娘多了积分宠爱跟柔和。 前世那个让御雪儿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原来就是今生她名义上第一个男人,也是前世那个叫聂凡的转世,这样的认知让御雪儿听到这一声呼唤,笑眯眯的转过头,连鞋子都不穿的就冲着来人跑去,口中还亲昵无比的说着:“聂凡哥哥,雪儿这几天都好想你啊!” 姚思思绝倒,他就是聂凡,聂凡怎么会是左翩凡,怎么会?她颇受打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左翩凡竟然是转世而生的聂凡。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抓住这个男子问,可是她知道这只是前世的回放,她也只是一缕魂魄,他们看不见她,听不见她说话,就算是喊破喉咙,倒地装死都完全不可能有人发现,憋着嘴,静静的站着,看着。 “你看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鲁莽。”聂凡伸出手指在御雪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带着一分责备,怎么听都像是宠爱,越过御雪儿走到池塘边拾起她的鞋子,在将御雪儿按在椅子上,就那么亲手替御雪儿将两只绣花的鞋子套在她的脚上,动作大方优雅,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而御雪儿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没有阻拦,而是一脸幸福的笑着,嘴角甜甜的说:“聂凡哥哥永远都这么好,雪儿很喜欢。” 他嗔怪道:“你啊,就是嘴巴甜。” 御雪儿扬起小脸儿,向他展露出一个笑容,就是这个笑容,像一朵美丽的昙花缓缓绽开。这朵笑容,直接落入了聂凡心底深处最的那个地方。御雪儿办起一张凳子靠着聂凡坐下,将头枕在聂凡的双膝上,调皮道:“聂凡哥哥,雪儿想要亲自给爹娘报仇,下次将让雪儿跟聂凡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此时的御雪儿十三岁,御雪儿这个时候已经暗自成立了她的暗部,更本不像眼前这么无害,她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不芥蒂的微笑,天下间能看见她这么可爱单纯的也只有当时的聂凡一人。聂凡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僵硬的说道:“雪儿还小,报仇的事情是哥哥的事情,雪儿不许再说。” 御雪儿不情愿的吐了吐舌头,“哥哥总说雪儿小,聂凡哥哥你也只比雪儿大不几岁而已。” 聂凡将倒在自己膝盖上的御雪儿扶正,冷肃的望着御雪儿问:“雪儿报仇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聂凡哥哥你已经问了雪儿无数次了,雪儿生下来就是为爹娘报仇的,我一定要将那个该死的贱人杀死,一定!”小小的年纪,白净的脸上流露着一个不该是十三岁女孩子应有的杀伐之气,一双清澈的水眸此时也是凶光乍现。口气不重,却砸在聂凡的心口上。脸色突变,聂凡有些癫狂,猛烈的摇晃着娇躯:“雪儿,干娘临终前就说过,她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着,你不是为了报仇而活的,我在说一遍,报仇如果非报不可那也只是哥哥的事情,你懂吗?” 御雪儿连连点头,但是姚思思看得出来,她的前世已经被报仇侵占了心智,她知道正因为御雪儿的不放弃,才会出现之后的悲剧,令她奇怪的乃是她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左翩凡,虽然那只是前世的他。 第四十三章 曾今暧昧2 第四十三章曾今暧昧2 “聂凡哥哥,你别生气,雪儿很久没有给你弹琴了吧,就当雪儿知错好不好?” 聂凡也生气不起来,揉了揉御雪儿的头发丝,笑着应道:“恩,还真许久没有听见雪儿的笛音了。”御雪儿起身走了两步,一回头,刚好对上聂凡含笑的双眼,两道红霞从腮畔直烧到耳朵,她迅速地垂下眼睛,小跑的跑进房中。 很大一会才取出一根通体碧玉,晶莹剔透的笛子,缓缓撩到嘴边,一曲天奈之音翩然而起,就连姚思思都觉得这曲子好听至极,即使是现在那么多的歌星,也米有一个人可以吹奏出这么动听的音乐,很轻很缓,如沐春风。一曲罢,意犹未尽。聂凡却垂着头,耳根有些微红,他如何听不出曲子里的爱意,只是他低着头看不出喜乐,到是耳根的一抹红晕泄露了他冷俊面庞下的心思。御雪儿同样低着头,甚至更低,直到红霞飞散,这才抬起头,佯笑道:“聂凡哥哥可喜欢?” “很好,雪儿吹奏的曲子总是这么好听。” 御雪儿俨然不愿意聂凡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忽视过去,将笛子放在桌子上,伸出葱白小手拉住聂凡,“聂凡哥哥,你怎么不问问人家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刚说完不等聂凡回答,她自个就有说:“这曲子叫爱引。聂凡哥哥可听出笛音的美妙?”看似是在邀功,确实则是在试探,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聂凡,唯恐有一丝被遗漏。 聂凡也只是神色不动的说:“名字不错,只是雪儿也知道哥哥音乐的造诣远不及雪儿。” “聂凡哥哥你明明知道的。”御雪儿有些委屈,一起身便不理睬聂凡,回自己小院房间生闷气去了。 御雪儿走后,聂凡没有动仍旧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并没有拿走的玉笛,手上一紧抓过,他将玉笛子凑到嘴边,竟然将刚刚御雪儿吹奏过的曲子“爱引”一个音不错的吹奏了出来,惊得姚思思睁大了眼睛,她刚刚还在说聂凡是不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这转眼就复制出了刚刚那一曲,只是他吹的曲子之中充斥了一丝无奈的酸楚,更加让人听得入神,这如果还算是不通音律,那么这世上就没有精通音律的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一个丫鬟不明白的问:“少爷为何刚刚要那么说?” “我要替雪儿报仇,报仇之前我不能给她任何期待的,报仇之路艰险无比,爱情若苦,就苦我一个好了。” “少爷!” “别说了,你知道我的脾气。”聂凡很酷,很冷的起身走了,走之前还吩咐丫鬟将他带回来的葡萄给御雪儿送去。 御雪儿十五岁****** 夜色如水,几颗繁星悬挂在墨色的夜空中闪烁着光芒,几片浮云飘过,星光若隐若现,照射在地上如同一泓清泉。清风穿过树梢徐徐吹来,带来阵阵的凉意,那树梢间“沙沙”的声响,让这寂静的夜晚多了几分的生气。 粉色的纱帐被风吹得微微浮动,纱帐上的四色丝线随着飘动隐隐流光波动,曼妙,轻飘,波动的美,带点如仙如幻。紫金香炉正徐徐地上升着檀香,那淡淡的香气很快就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熏染着,柔柔的很是温馨,像是走进了一个仙界一般。 御雪儿依靠在床畔上,如黑珍珠一般的长发,湿漉漉的垂在她的身后,很明显是刚刚沐浴完,头发上的水珠一点点渗透御雪儿的睡衣,逐渐勾勒出一个女子凝白如脂的后背,那么玲珑而曼妙。少许水珠则是顺着御雪儿额前的几缕发梢,沿着御雪儿美丽的俏脸上滴落在地上,莫入粉色的地毯之中,而那被水珠滋润过的皮肤,更是在柔和的光芒下闪耀出白色的光泽,玉瓷般的肤泽,只要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都会忍不住心中yy吧。 御雪儿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因为沐浴的原因显得雾蒙蒙的,眸底深处的恨意跟很绝突兀的破坏了这股柔和。修长的手指拾起床内测的一本书,静静而看,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抬步走到一旁的贵妃椅子上,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吱”门被打开,一全身包裹在一件黑色斗篷里的女子,拱手而立在纱帐外为抬起眸子看了眼粉色纱帐里斜倚在椅子上的女子,略微迟疑下,接着恭敬地把刚刚得到的消息汇报给那御雪儿。 “当年参与谋害的陈将军已经伏诛,只是留下了一个三岁大孩子” 御雪儿冷冰冰声音立时打断女子的话,“暗伐,你难道不懂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杀无赦!”御雪儿不是没有同情心,但是她知道若是当年他的仇人将她跟哥哥杀死,那么就不会有她如今回来索债的事情,她遇到了聂凡哥哥,跟着哥哥一起逃出生天,多方求教拜师学艺,才有了如今的能力。谁敢保证她今日不杀那孩子,来日那孩子不会遇到高人回来报仇,她绝技不会让那样的事情放生,在她心里唯有斩草除根才能后枕无忧。 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她骨子里还有这么一出杀面无情,吃惊归吃惊,但是对于同情敌人她还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再说了如今她只是进入梦境重新温故以前的种种,即使她大发善心也是无处可发的。 斗篷下的女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是主子。”御雪儿挥手:“起来吧,说说我哥眼下在做什么?” “公子,已经成功结交了平南王世子。” “哦!”一听这话,御雪儿已经恢复平静无痕的眸子微起波澜,接着又化为一片沉静。双眸盯着手中的书本,脑海中却在着平南王世子。随后吩咐道:“不要惊动我哥,密切关注平南王世子的动静,我要亲自会一会,仇我想自己报。” “是,属下告退。” “嗯。”轻声应了一声,御雪儿伸手将背后的头发拢了拢,继续将视线投在手中得书本上。 姚思思这个旁观者听完这里,似乎意识到一个人的悲哀,那就是平南王世子,原来她前世很无良吗?用脑袋一想就知道平南王世子的神情估计是她算计出来的,不过不知为何她心中觉得很是抱歉,她想如果平南王世子若是知道她从一开始到最后都只有利用,估计死了也会被气活过来的,恶趣味的想,如果真那样说不定这个世上就有了一具僵尸。见御雪儿看的入神,忍不住漂移过去,抬眼看着书上的内容,看罢她差点没有咳嗽死掉。 那书,竟然,竟然是一本春宫图。上面男女交缠,姿势可谓堪比现代的3d电影,而更为令姚思思想要一头撞死的是,书册上的女子原形正是御雪儿,而男人正是那忽远忽近的聂凡,这都是些什么啊?姚思思不由得开始怀疑不知道是那一世的她,竟然会心里这么变.态,人不皱眉。跌坐在一旁,使劲的狂咳。 好半响御雪儿才收起书卷,将书藏进了椅子的暗格之中,冷冰冰的脸上笑的别有深意,自言自语道:“聂凡哥哥,你若是看见雪儿画的这东西,会不会抓狂暴走啊?” 其实御雪儿手中得春宫图并非很暴露,只因为那图画上遮掩私处的薄纱比较销魂而已,有一种欲出而非出的感觉,“简直将那种又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跃然活动。御雪儿从小就十分依赖聂凡,如果说总有一个男人是女人的天,那么聂凡就是御雪儿的天,由始至终都是。聂凡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在最为可怜的时候,聂凡可以忍着被人走去半条命也要给她找吃的,什么时候都是想尽一切方法让她生活的无忧无虑,可惜他唯一没有做好的就是他梦中对仇恨的隐瞒,她知道了就不可能单纯生活,也正因为如此她深爱着聂凡,更何况聂凡本事就是一种毒药。那个女儿家能不动心,御雪儿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面对聂凡的一再回避,她很难受,很难受,手中得画册也是她迫切想成为聂凡的妻子而不是妹妹,亲手画的,姑且就当是她在画饼充饥好了。 “是什么事情让我抓狂啊?” 御雪儿赶紧跳起来,对着铜镜收拾了一下,心跳加快,脸微红,忙着打哈哈:“没有,没有。” 聂凡已经走进来,伸手掀开粉色帘曼,看着御雪儿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再看到那朱唇赤红欲滴,身子一僵,赶紧移开视线,疑惑的坐下皱着眉头,“你的小脑袋瓜里面又在打什么主意啊?”御雪儿忙说没有,又怕聂凡不信,要是搜到那本书册她只怕没脸见人了,刚刚那淡定早就抛掷九霄云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张画纸打开,竟然是一幅十分搞笑的画,主角当然还是聂凡,只是聂凡被画成了一个女子,额头点以花纹,发丝散落,耳朵上上两颗璀璨明珠,如果忽略嘴把上的八字胡子,女装画像的聂凡比御雪儿还要美上一分,可是化蛇添足的八字胡子,配上去,不男不女还别说别有一番风味。 聂凡一脸黑线,再也坐不住了夺过画纸,逃也似的出了门,一个声音幽幽而来:“胡闹!” “聂凡哥哥还我画。”御雪儿直笑的眼带晶莹。 聂凡慌错的走出御雪儿的院子,将手中被他搓成一团的画纸打开,哭笑不得将画纸一点一点抚平,折叠整齐塞进随身的荷包之中。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低声道:“雪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想看到的,我都会配合你,无论你让我抓狂多少次,只要你就这么无忧的活着,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 第四十四章 曾今暧昧3 第四十四章曾今暧昧3 今夜同样梦入前世的何止她,还有他东风破。 “雪儿雪儿” “雪儿” 东风破眉心细汗直冒,他猛的做起来,他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奇怪的梦,只是他除了记得他在梦中呼唤一个名叫雪儿的姑娘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一团白茫茫的雾气遮住了梦境中的一切,只有一个声音就这样凄厉的叫着,声音中满含深情,极度害怕。他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他,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何时对一个叫雪儿的姑娘那般深情,就连认识的女子中有叫雪儿的都没有一个。他越想越惧怕,他曾听人说过梦中神情呢喃的女子就是心中挚爱,莫非丫头不是他应该爱的人,而是梦里那个叫雪儿的,可是这也太荒诞了。 “扣扣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臆想,恢复成常态,伸手拿起一件厚厚的棉衣穿上,依旧是黑色。“进来!” 一个小卒单膝跪地禀告:“乾坤国东源大将军求见。” 义父来了。东风破眼中惊喜光芒一绽,好久没有看见曾今二十余年都视为生父的男人,这让他心情一片大好,暂时也不去想其他人其他事,急速问道:“他人在何处?”刚说完又道:“直接带路!” “是。”小卒率先走出门,东风破也顾不得洗簌随后跟上,大步流星而去。等他敢来时,大厅已经站满了两军将领,就差他这么一个元帅了,比之众人的神采奕奕,东风破则有些萎靡,眼眶上那黑色眼袋越发重了。有人知道缘由,更多的确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年纪轻轻就别有作为的元帅是日夜操劳以致无法安眠,更是尊敬。 门口是龙精虎猛、面无表情的长长两列士兵,威严而震慑,无论是魁梧高大的侍卫、士兵,还是沉默刚毅的暗影死士、或者是文质彬彬的官员,威风凛凛的将领们,都围绕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眉目如刀,一脸刚毅,看向走来的东风皮露出了难得的慈爱,行了一个拱手礼,大声道:“乾坤国众将前来同东小元帅汇合。” 东风破知道这是必须的礼节,当即也是一拱手:“客气,友军能前来实乃我瑶池之大幸。辛苦了,诸位,来人啊,摆宴宴请各位将军,东大将军这边请。”东风破的意思很明显,他现在要跟东源叙旧,你们等着吃饭就行了,自然有人招待,至于要他亲自招待眼下等他谈完了再说。 东源也正有此意,对于有外人在场,他怎么着也是不能像以前在家里一样,父子俩畅谈,如今他们都背负着一个国家,代表着一个国家,所以在外人面前不好过于亲昵。踏出一步走了出去,两人皆是留下一众部下。 来到东风破私人房间之后,他这才放下架子,亲自给东源砌了一杯热茶,“父亲,您瘦了。”“我健壮的很!”东源拍了拍东风破的肩膀,“孩子,你还是叫我义父吧,你生父现在身体还好吗?” “父亲,你虽名以上是我义父,可是在我心里你跟我生父的地位一样,就让孩儿私下仍旧称呼您为父亲吧!”也不等东源拒绝,就将东源按在椅子上,将热茶递到东源手中,“父亲你快喝吧,待会凉了,家父很好,只是有些惦念父亲你。” “等把齐天国平定之后,我跟你一起回去。” 东风破喜出望外,“好,孩儿陪你一起。”东源喝了一口茶放下,看着东风破有些责怪道:“在父亲面前还带着面具吗?”东风破一笑,揭下面具,他知道如今他的脸色定然不好看,也看出了打看见他的时候就一脸的心疼的东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关爱,为了不让他担心,东风破低声带笑道:“还不是怕父亲看见我这没有睡好的憔悴脸容担心吗?既然父亲眼光如炬,孩儿也只好不藏着噎着了。” “我儿为何忧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不好解决?”东源一向很少看见自个的义子会这么憔悴,更别说因为什么事情睡不着,当即更加担心起来。 东风破知道没办法隐瞒,二十多年的父子要是看不出来才有假,准备坦白相告:“父亲,我只是爱上了一个无心的女人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来父亲,咱们看一看齐天国剩下的半边江山地图。”东源接过地图没有看,而是放在一边,严肃的看着东风破道:“感情这东西万不可强求,自始至终你的婚事为父都是让你自己做主,你一直不娶,为父也不曾说过你,但是你要知道这感情是一把双刃刀,既可以幸福也可以深深伤害你自己,如今战事一触即发,你在为感情日不安寝,你如何对的起你身后的数万大军,作为将军带着士兵出来打仗,就有责任带领他们回家你懂吗?” “父亲,孩儿明白,孩儿不会在因为感情忽视军情政务。” 东源大手再度拍在东风破的肩膀上,心下安定,“好,这才对。大丈夫,何患无妻。”东风破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拉着东源前去观看他的几十万大军在冰天雪地中操练。 ********************* 四方城的官道上,一身很普通的青色棉袍,头上带着同色系的青色儒士帽子,这样的装束十分普通,可是当看见他那张冷俊的五官,虽然没有笑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朝身后的小矮人问道:“碧,你说会是她吗?”这样就足以令白雪为之失色。 “会的,一定是王妃。”小矮人手中拿着一把宝剑,宝剑几乎比他的身高差不多,一件藏青色的袍子显得有些臃肿,脸上洋溢着一分喜悦。 他们就是四王爷左翩凡跟护卫碧。找了几个月终于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一个艺术超群的女子,人们都叫她四宫主,就因为“四宫主”三个字,让左翩凡觉得她就是她,这才不远千里寻来,若不然此刻他们定然会在瑶池国国都了。 左翩凡冷俊的脸上有些动容,不自觉的笑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高贵不凡,给这片冰雪的世界添上了一处美景。这一次他在心底发誓,他绝不会再把她弄丢,绝对不会,脚步快乐许多,他想要马上见到她,可是心里又有些担心那个四宫主不是她,脚步有些迟疑,摇摇头重重踩了一脚,“思思,是你的对吗?” 碧赶紧跟上去,出口道:“主子,快走吧,天黑之前,咱们要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才行。” “好,咱们走。”左翩凡应了一声,运气轻功,双脚轻踏,雪地上的脚印不像之前那般深陷,就像浮在雪地上一般。碧摸了摸下巴,琢磨着想:看样子主子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想归想可不敢在慢慢的跟着,也运气飞掠向前。 路上白茫茫一片,他们身后留着四行脚印。 碧四处打量了一下。有炊烟的人家一定有人住,二人在天黑之前,看到了路边的一户冒着炊烟的人家走去。院子里,一位老者正背对着院门在搬柴。 “这位老丈,打扰了。”碧开声招呼。听到陌生人说话,那老者的背影就是一哆嗦。 他慢慢转过身来,当看到来人是一高一矮两人,对着他说话的正是矮小的那个,由于老眼昏花只当碧是一个小书童或者一个小跟班,如今兵荒马乱,战事稍稍有些平息,心中颇有些警惕,见二人并没有恶意,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再仔细打量碧身后的左翩凡,看得出来这人气宇轩昂,心想这样的人定然是一个豪杰,估摸着是赶去前方驻站的,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护谁,瑶池国虽然打仗可是却是正义之师,没有亏待他们这些他国百姓,比之原来的日子还要好过许多。对于有才能的人,多少是有些尊敬的,越看,面上渐渐露出惊喜的神情。 “这位老丈,打扰了。”碧看对方半晌没有说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抱拳作揖。 “啊,不打扰,不打扰。”那老者连忙答话,又试探着问:“二位可是要去前方助战啊?” “哦。这个,算是吧。路过此处,想叨扰老丈一顿饭,再借宿一晚。我家主子必有报答。”碧想了想,如今攻打齐天国并非瑶池国一己之事,自己国家也有参与,若是主子去了,能帮忙自然是会帮的,这么说来也算是助战吧,便含含糊糊应承了一下,老者只当是他问的唐突,不过也是确定了他的猜想,连连摆手:“公子说得哪里话来。不用那么客气。若是不嫌弃,小老儿这里倒是有一间空房,只是小老儿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怕是慢待了二位。” 左翩凡笑道:“老丈太客气了。”碧有些尴尬道:“老丈只有一间房吗?” 老者正要说话却被左翩凡接过话题,“碧,你就同我住一间吧,出门在外不在乎这个的。”“是,主子。”碧没有再说,服从就是他习惯,只要左翩凡说的,他都会遵从。“好,”老者把手里抱着的柴火扔在地上,两只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二位,快请进。外间冷屋内暖和。” 一进屋子,老者就高声喊:“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 “来了,来了,”一个声音应着,从里屋迎出来一位老婆婆,见了二人,一怔:“这两位公子是?”左翩凡迎面一礼:“老婆婆,在下二人途经此处,天色已晚,叨扰老人家一顿饭,借宿一晚。” “两位不嫌弃饭菜粗陋就好,就好,老头子,我这就去做饭去。两位快请进里屋吧。”将二人让进屋内,老婆婆就转身走到厨房,回头叮嘱老者照应。 过了一个小时,老婆婆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子,农户人家的晚饭,一锅糙米饭,一盘腊肉炒的咸菜,两碟青菜,已经算是相当丰盛了。老者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对不住,家里就这些东西,两位就将就着吃吧。” 左翩凡也不是有架子的人,冲着这两个朴实的老人家道了谢,示意碧坐下,见二人也不拘泥,一点也不虚伪客气,两位老人家心里更是喜欢。偶尔也会聊上几句,而左翩凡也会回答几句。 碧又问出刚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我刚才看见村子里好些人家似乎已经搬走了。不知又是什么缘故?” “说到这里,都怪我们国家的皇帝昏庸,大伙眼看打仗,年轻的收拾了收拾逃命去了,没成想最后不是死在瑶池国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下,一千多人啊,全部变成了那妖人的手下的亡魂,等你们再往前走就会看见那几座大坟,左边那几个大坟都是四方城逃去死掉的百姓,若不是瑶池国的军队,只怕哎不提了,你们大概也听说过一些。” 左翩凡放下筷子,脸色凝重“原来传言都是真的,这齐向天那个昏君还真是令人杀了都不泄愤,看来东小元帅果然是英雄豪杰,难怪思思会帮忙。”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觉得他很想见一见传闻中的瑶池国年轻的元帅,那个曾今是他乾坤国子民的东风破。 老者看了一眼老婆婆道:“老婆子吃你的饭,他昏庸迟早会有报应的。“ 碧跟着点了点头。几人再不说其他,低头吃饭。 第四十五章 曾今暧昧4 第四十五章曾今暧昧4 白雪纷纷下,目尽成雪。 锦布擦血刃,坐叹月寒。 晴了几日,又开始下雪,东风破送走义父东源,睡不着,便坐在屋顶上,漫天雪中擦拭着刀子。很冷很冷,但也很酷很酷。 远远望去,营地上搭了几十座帐篷,此时已经深夜,一片沉寂,静无人声,只有偶尔几堆篝火还在燃烧着。东风破就这样擦拭着刀子,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他的身上,他却视若无睹,也许他的心很冷吧。 “有没有兴趣喝杯酒?” “好。”东风破不用看都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将手上的佩刀放在一边,身边已经多了一坛酒,抬眸果然是他,一身惨绿色罗衣的公子落也已经扫除了一块地方坐下,他的手上拿着一坛酒往东风破手中得酒坛子上一碰。 酒坛子发出嗡的一声,公子落豪言道:“喝,不醉不归!” 东风破也是一喝:“好个,不醉不归。” 二人很有默契的举起酒坛子仰头牛饮起来,好不潇洒。皆是灌了几大口才停下来,东风破没有来由的看向公子落问道:“怎么算是爱一个人?”公子落没有想到东风破会问这个问题,愣怔了一下,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哀痛,略一沉思便道:“爱一个人情难自控,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开心,她活得好。”仰头饮下一口。 “还有呢?”东风破痴愣愣的盯着公子落看,等待公子落的后话。 公子落眼下喉咙中的烈酒,有些迷乱的对上东风破求知的眼睛,吐出三个字:“没有了!”苦笑了一下,拧起酒坛子撞在东风破的酒坛子上,“干杯!”说罢,他没有像东风破一样仰头喝酒,而是有些失落惆怅道:“真是可笑,几年了,我却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成婚了?当年我跌落山谷他以为我死了吧!” 东风破停下手中想要灌醉自己的动作,眼神有些震惊的看着公子落,“你爱过人?”东风破刚刚还以为公子落是随意回答的,没想到公子落还有这样的经历,看着公子落在自己面前第一次没有掩饰的忧伤,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很理解公子落的心情,很理解。半响问道:“你该去找她的。” “是,我该去找,可是我要到哪里去找?哈哈”笑声好不凄凉,一个男人能笑成这样,可见用情多深,多么不能忘怀。东风破伸手轻拍了拍公子落的肩膀,安慰道:“会见到的,有缘会再见的。”说这话的时候,东风破心里想起了他跟姚思思的事情,心中隐隐一疼,又是一口烈酒灌下。 “她幸福就好,即便她以为我死了没有等我,我也不怨她,她快乐就好!”公子落看着白色得雪花,想起昔日她们一起并肩看雪的时光,她唇瓣的笑意就似乎还在眼前一般,公子落不自禁的伸手触摸却什么也没有。 东风破却有些激动,大嚷道:“不,爱一个人就不该放弃,她的快乐必须是我给的,必须是。”脑海中再度浮现那句我不稀罕。 “啊!”东风破捂住心口,眼眶通红,一拳头击在屋顶上,拳头一阵寒意,沾染的雪花化成水,被风一吹,凉飕飕的。他回过神来,突然笑了,捂住胸口的手缓缓放下,“那就让你陪我一起痛也好。” 公子落被东风破的一身痛呼拉回了几分理智,扭头看着东风破,眼神严肃起来,一把拉过东风破的衣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用了我给你的“图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东风破推开公子落的手,拔高声音道:“我如何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我才这么做,我那么喜欢她,即便是她嫁过人我也愿意原谅她,可是她竟然完全没有稀罕过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付出真心,就被她给践踏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心很痛。[]” “既然那样你和不忘记她,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 东风破挣脱公子落伸来的手,起身嘶吼道:“放过自己,你放过你自己吗?我很想亲手杀了她,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我这里痛,都是她带来的,为何不让她也尝尝。” “啪!”公子落一巴掌打在东风破脸上,在东风破冷静下来,他才道:“当年我研究出图爱那个东西的时候还不懂得爱情,现在我懂了,东风破!你杀不了她,说明你不希望她死,你还爱她,可是你知不知道图爱会逐渐消耗她的生命。” “你说什么?不是说不会要人命吗?” 公子落:“那只是传言,因为没有人知道是因为被下图爱的人都会受不了痛苦自杀了。” 东风破神色痛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猛地抓住公子落,“有什么办法补救?”公子落脸色一沉,连连道:“没有。”东风破拦住公子落的去路,不相信的看着公子落说:“不对,你骗我,肯定有的,你快说,子落,你告诉我吧。” 公子落知道若是自己什么也不说定然是走不了的,于是神色有些为难,终是说道:“没有其他方法,只有你别去想她,别让自己因她难过,她便不会痛苦,也就没有事。” 东风破脚步有些虚浮,他连难过都不行,他很想不管姚思思生死,可是他狠不下心肠,他后退两步重新坐下,抱起酒坛子一个劲地喝下去,直到酒坛子里倒不出一滴酒来。公子落如此看着心里不放心东风破一人在这里,只好留下,想到自己也忍不住灌了一口酒,正要再灌一口,手中得酒坛子却被东风破夺过去,公子落想要去抢回来,似乎东风破早就知道他会动手一般,移开酒坛子说了一句话,公子落再也不忍心去夺了。 “子落,让我喝罢,也许喝醉了,就不想了。” “为了一个欺骗你,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公子落问道,他不期待东风破会回答,因为他知道爱情一旦付出,那里还有值不值得,几年来的相思如果还不能让他明白,他就算是白活了,他有些同情东风破,最起码他跟她之间是互相爱慕,而他却是单相思,是痛苦。忍不住还是劝道:“别这样。” 东风破不理,仰头只知道喝酒,除了喝酒此刻他脑海里没有其他东西存在。他在逃避希望醉了就真的忘了。 是的,东风破他醉了,醉躺在屋顶上,为了不使他着凉,公子落背着东风破跳下屋顶,将他送进他的房中,公子落替东风破将外面湿了衣服换下,然后吩咐下人去熬一碗姜汤。他没有走,就坐在东风破的床前,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节木雕,伸手比对了一下,他看着木雕,孜然知道东风破心里的女子就是姚一航的妹妹姚思思,那个医术让他都有些佩服的医女,只是他做的符文钉子她是解不了的。公子落想不明白为何东风破会喜欢那么一个粗鲁的女子,如果说是因为容貌,东风破见过的美女何止一两个,公子落也只是幽幽一叹息,这都是命,也是缘。 将一碗姜汤灌进东风破嘴里,又从外面抱进一堆柴禾,寒冷的屋子逐渐温暖起来,彷如很多年以前那个春末时节。 那时,公子落告别父亲,下山历练。他记得当天空出现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在一道绿树成荫的墙头突然露出了一个脑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四处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周围有没有人,然后就听见“哎呦”一声,一个女子出现在他所在的树底下。 他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后,她一溜小跑的跑开了。走进一家饭馆,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从一个姑娘变成一个男子,他看得出来她有些武功,可是跟他比就差远了,他觉得他有趣,就一直盯着。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下一刻,就看见街上的人纷纷退到了一边,脸上露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斜睨了一眼,她小碎步的向一个包子摊走去,买了两个包子,正要吃就有一个双腿有残疾的人被人群挤倒在路旁,而不远处正有一辆马车向这边急速的驶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之际,她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不长眼的东西,我们爷的路也是你敢挡的,来人,给我把这不长眼的拖出去打。” 为首的小厮趾高气扬的说道,一副眼睛长到脑门上的表情。 “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废了他。”冷冷的声音,跟刚刚那活泼的样子迥然不同。公子落他那时从树上跳下,走过去,不知为何他想要帮助第一次见时的她。她将那个有残疾的人不露痕迹的挡在身后。 “吆,口气还不小,兄弟们,给我上。” 说话间,一群人乌拉一下围了上来,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刚才还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一群人全都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吭吭唧唧的半天都爬不起来。 “怎么样?还要收拾我吗?” 她一脸嘲讽的说道,眼神中全是鄙夷。 就在这时,马车里的射出一把飞刀,很快,他没有想就是不想她受伤,飞起一脚踢开飞刀,那时是他第一次抱着她闪开。想到这里公子落笑了,火苗映在他的脸上红红的,存托得脸上疤痕显得有些吓人。“绡儿,我还能见到你吗?” 声音很轻,比雪花落地的声音还要轻上一些。 第四十六章 曾今暧昧5 第四十六章曾今暧昧5 姚思思捂着胸口疼上一分,不过很快就好了。姚思思睁圆了双目抑郁的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是身上长了什么肿瘤吧,不会等一段时间就死翘翘了吧?”姚思思脑海中综合了众多穿越小说上说的,穿越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了,说不定真的可以回到现代,又道:“不管了,活一天乐一天好了。” 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睡下。 迷迷糊糊的,她再度在时空中飘移,周身白茫茫一片,突然被风吹散,雾气散了,她已经身居在一个庞大的院子内,院子清幽典雅,看得出来这里所住之人定然大富大贵。姚思思看着那些值钱的玩意,一时心痒难耐,似乎很久没有赚钱了,有些期待梦中情景。 凉凉的空气带着好闻的桂花香味,穿过半掩的窗扉,带来一室幽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八宝垂纱幔帐,花团锦簇,精致华贵。晨风轻轻吹拂着落地的轻纱幔帐,温柔地抚过女子光滑细腻的肌肤,痒痒的。正在绣花的手指动了一下,赶忙将手指伸进嘴中吸允,御雪儿今日穿的是一件紫色衣裙,美得如花园中绽放的芙蓉花,很高贵像一个公主一般,可是她看着手指上的针眼,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御雪儿放下手中的绣布,起身单独朝着前院行去。刚走到拐弯处便听见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府中的安宁。 “耳双接旨” “草民耳双接旨。” 地上跪得分明就是聂凡可是为何会说耳双呢?姚思思皱着没有一想,念叨了几遍明白过来,原来耳双乃是聂字的化名,姚思思不明白他为何不用真名字,欺瞒皇帝是要杀头的,这个聂凡是傻子吗? 太监的公鸭嗓子又开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耳双公子才德兼备,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特封为侧夫,择日完婚,住辰夫宫。钦此。” “草民耳双领旨谢恩,母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圣旨,聂凡高声喊道,脸上却露出了一副迷茫的神情。 “耳双公子,杂家先给您道喜了。”传旨的公公一脸谄媚的笑了。[] “公公请到内室用茶。” “宫中还有事情,杂家就不多留了。” 聂凡招呼管家看赏。这个谄媚的公公在领了赏钱之后,就招摇的离开了。 御雪儿小脸惨白,躲在柱子后面眼泪汪汪的看着,几乎就要哽咽哭出来,聂凡脸上的喜悦顿时收起来,对着众人道:“此事不得泄露给小姐听到,否则家法伺候。”一件本来很高兴的事情,被聂凡这么一说,所有都顿住了,一分钟后才纷纷表示知道。 众人退下之后,管家这才忧心忡忡道:“少爷,小姐她总会知道的,你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聂凡叹了一口气:“瞒一天是一天吧,报仇不应该牺牲太多无辜,这是最好的办法。” “哎,少爷还是三思些好。”管家无奈稻了一口气。 御雪儿奔回房间看,合上门身体就顺着门板缓缓滑下,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一脸,低低的低泣,“聂凡哥哥,雪儿不要你嫁给仇人,雪儿不要,聂凡哥哥雪儿说过报仇必须由我完成。” 姚思思看着泪眼婆姿的前世她,心中也似乎可以体会到那无法言说的心痛,她算明白了前世的仇人原来是位高权重的母皇陛下,这其中的事情她作为旁观者也被聂凡感动了,他什么都要替前世的她裆下,可是却又觉得一股无力。 御雪儿哭了很久,当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她快速擦掉眼泪,跑到床边摸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片刻便看不见红色的眼眶,那令人心疼的眼泪,她笑得灿烂,笑的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门开了,她扑上去抱住来人,一如往常般亲昵的唤道:“聂凡哥哥,雪儿想你了呢!今天前院好像很热闹,什么事情啊?” 聂凡伸手揉了揉御雪儿的发髻,眼里隐去一股慌乱宠爱的岔开话题说:“没什么,只是来了一个往来上的贵客而已。走,饿了吧,我们去用饭吧!” “好,聂凡哥哥我要吃叫花鸡,八宝肘子” “都有的,走吧!” 姚思思目送着二人朝前走,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评价这个,她只是觉得一股酸涩,这两个人都是那么为对方着想,都不想对方看见自己难受,可是对于她已经看见过御雪儿的结果,姚思思不由得感到从心里散发的寒意。她很想知道聂凡最后是死了还是如何了? 只是她想要移动,却已经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脸笑意的二哥姚一航。 “二哥,你怎么来了。” “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我是来叫你去吃饭的。”姚一航指了指照射进屋子内的阳光,示意身后的丫鬟伺候姚思思洗溯穿戴,等姚思思搞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姚一航等在饭厅都有些坐不住,见姚思思过来吩咐下人快速将饭菜端下去热了热。 “小妹这几日身子还有不适应吗?” 姚思思笑了笑:“没有,我很好,二哥别担心。” 姚一航放心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目光柔的可以溺死一头牛,“那就好,我看今天天气也是不错的,待会二哥陪你出去走走吧,这几日憋屈坏了吧!” 姚思思一听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成了一名宅女,觉得姚一航的提议非常好,于是开心的举起手表示赞成,还不忘说了几句甜言蜜语,都的姚一航也是开怀大笑。 吃晚饭,雪停了,姚一航协同姚思思压马路去了。 迎冰城比较算是特别的那应该就是冰雕了,沿街都有很多冰雕艺人正在雕刻冰块。尤其是一个穿着大红色袄子的老者,他的摊位不大,只有一米,但是那桌子上排放的冰雕却是让姚思思看的有些痴了,花草虫鱼,人兽飞禽皆是有的。实在是好看的不行,栩栩如生宛如再造,这就是冰上艺术果然叹为观止。姚一航见姚思思这般喜欢,于是对着一个老者道:“老先生可否以我妹妹为原型雕塑一个冰人,我买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尽管雕刻出来,多少钱都要了。 “可以。” 老者放下手中正在雕刻的娃娃,从身后的柜子里摸出一快冰块,冰块晶莹剔透,看不出一丝杂质,就连一个草灰都没有,由此可见这些厚实的冰块肯定是人工制作的,也或者说是半人工。在看老者握冰的手没有丝毫保护,有些发红,但是五指却看不出有丝毫明显的冻伤,顺眼看去其他商贩手上或多或少有些冻疮。姚思思心想,妈妈咪啊,这该不会就是玩什么抵御什么吧,你看着老人的手指若是不看他面容,还只当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的手呢?假设这冬天拿着一对冰渣子在手上,她的小手哪里还能这般细腻柔软,不由得表示对老者尊敬,还啧啧称赞道:“老人家,果然非同一般。” 老者依旧只是简单的说道:“过奖。”手上的刻刀却一刻不停,原本一块长长的冰块在这么一小会就已经有些样子了,依稀看得出是一个女子,只是要再清楚一些还要经过细致的打磨。速度之快让姚思思咋舌,难道冰雕这么容易,显然不是,试想一个足有十厘米后的冰坨子,三分钟不到就可以雕刻出一个女子的模型,这难道不奇怪吗?假如说熟能生巧是不假,但是一路走来,姚思思也看过,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干了一二十年这种营生,就是雕刻一棵花草也要费上半小时,更何况是一个更为复杂的人物雕像,这种厚重的冰块也不是一个小小刻刀就可以轻松滑动了,唯一可以说得通的就是这个老家伙武功很好,他一定是在刻刀上灌注了一些内力,不然如何也不能造成冰块上的冰渣滓就像下雪一样纷纷洋洋,姚思思猛然间对这个老人的注视度高出了老人手里的那个冰雕的问世。 “小妹,你怎么了?” “二哥,你应该拜师。” “什么拜师?”姚一航十分质疑他听见的话,在看见姚思思很肯定点头告诉他没有听错之后,他反而更加疑惑,拜师,这个时候拜什么师,难道要他学习冰雕艺术?可是思思她为什么让他学习冰雕艺术呢,只是因为喜欢,还是突然间的想法吗?怎么看都不像,姚一航实在想不明白正要开口,却听闻老者简单而又坚决的一句话传进耳朵。 “我不需要徒弟。” “老先生,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身手了的为何甘愿做冰雕谋生?呵呵,你不说也不要紧,纯粹是好奇而已。”像是为了验证她所说不假,好不吝啬的笑了,笑的很是灿烂,很是无害,可是只有姚思思自己心知肚明,她是有图谋的。 老者似乎又被姚思思看穿的感觉一样,停下手中得动作,一脸冷凝:“老夫做什么似乎还轮不到你这毛头丫头评论吧。你们的生意我不做了,你们走吧!”说罢极其不留情面的将手中已经快要完工的冰雕小人丢在地上,若是一般力道自然不会有所损伤,可是地上的冰人应声而碎,而且是粉碎,这就可以看得出老者的内力有多么深厚,果然是个隐士,不过姚思思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这个老家伙怒了正是她要的,他要干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姚一航也是看出了老者的实力,伸手想要将姚思思拉力开,这样的高人只要不是间隙就最好不要招惹,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再说了这里要是打起来,他无法保证可以让她毫发无伤。小声道:“小妹,走吧。” “二哥,我再给你找师父,这样好身手的师父是可遇不可求的,虽然二哥你武功不弱,可是这个老先生确实可以轻易杀了我们两个的,所以遇到了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了,不然下次那里还有着等机会等待二哥。”姚思思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惧意,因为她要肯定一件事情,因为老人额头那青丝遮掩下的一道疤痕,让她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老者即使再好的脾气面对姚思思这样的话语跟完全自作主张的想法,还有那肆无忌惮的打量,无论那一种都十分令人受不了,当家扬起拳头,“小丫头别逼我动手!” 姚思思呵呵笑了笑,视线好似无意的飘到身后的那个拐角,璇玑又笑了,姚一航还以为小妹是要服软,谁知道说出的话叫他额头升起黑线,她说:“老先生你打不死我,可是要收徒的哦!”姚思思嚣张都是极为有把握的,只是今天这件事似乎有些诡异,有些没长脑子,好像是是她急着要死一般。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者恼了,立时一拍桌子,桌子就碎成了四瓣,朝着姚思思大喝一声,“好,老夫就成全你。”一掌拍过去,姚一航就是想要迎上去卸掉这一掌已是不可能,只来得及出言提醒:“小心”并且朝姚思思那方跑去。 第四十七章 一醉问天地 第四十七章一醉问天地 姚思思身体里的内力看可不是盖的,就算是不至于成为主动,可是逃跑却是在行,更何况姚思思一只掩饰的很好,老者并没有看出她会武功,那么这一掌看似很凌厉,却伤不了姚思思的,她朝着姚一航闪去,闪开的一霎拉还不望说道:“老先生你输了,现在你可以收徒了。[]” “你你阴老夫。”老者火冒三丈,有隐忍不发,目眦欲裂的样子很是吓人本来那道伤疤遮掩的很好,可是他这么一怒,却是显现了出来,姚一航正好看到,突然唤道:“大伯!是你!” “你为何叫我大伯!”老者举起的手掌停在半空问道。 姚一航也不是十分确定,看了看姚思思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小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姚思思调皮一笑,一个这都让你给发现了样子,洋洋得意的朝着老者走进一步,立即变成了一个乖乖的小丫头,脸上笑容直笑的唇红齿白,娇嗔可爱,“大伯,我们母亲是慕弯弯。”老者听到姚思思说出口的这个名字,脑海中一震,身体也跟着一哆嗦,刚刚那要杀人的样子没有了,这让围上来看戏的众人有些失落,有更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只听到名字就下的毫无战意,而且还有一点懊恼。当然姚思思可没有让大伙看免费看好戏的心情,因为,角落那边拿到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再,至于到底是谁姚思思没有看清,只是觉得很熟悉,尤其是那道眼神,很熟悉,充满了思念的意味,本来还想逼他出来,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二哥这么早就认出了老者的身份。 “喂,我说各位好戏看得差不多了吧,要是想要看真人打斗,一人一两银子,没有银子就走人,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把戏可看的。”这一声吆喝只让在场所有人为之汗颜,这果然是姚思思的做风,最先回过神的姚一航笑了,随即大有与之为伍的意思,眼神游移了一圈,从怀里摸出一定十两的元宝放在姚思思手上,道:“既然是所有人,那作为哥哥的自然也不好白看,诺!” 姚思思很是赞赏的冲姚一航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大声再道:“看见没有,你们还是便宜的,要看好戏就给钱,不给就别看,不给还要看的,就问过我手中的银针。”姚思思的话没有那种威压的气势,反倒给人一种错觉,一种她有病的错觉。 大伙没有人给银子,除了一些胆小的离开了,大部分人没有走,而且还有人不断加入围观,这确是姚思思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又一想,人多的话,倒是可以表演一场,再看向周围人群的时候。仿佛看见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两银子,顿时找回了那股赚钱的爽快感觉,嘴角的酒窝也露出来了。“来大家先给银子,还是先看戏啊?” 路人甲道:“当然是先看戏,不过要是不精彩,我可不给钱。” 路人乙符合道:“你这也太贵了,一个人就要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够我们吃上一个月的。” “便宜点。” “就是” 议论纷纷,众人七嘴八舌。姚思思不为所动,还扯出一副很拽的样子,“嫌贵的可以现在就走,没有钱的也可以走人,不然待会若是没有银子可就要接受我哥哥的拳脚。”姚思思可是尽情的将姚一航谦谦君子的形象给抹黑了。为了杜绝有白看的,她拿起摆放的一个冰雕,只手一捏,冰雕碎成几十个小块,这一淫威下来,抱着侥幸的人赶紧远远闪开,不过更多人还是好奇的要看,估摸着可以拿出银两,怎么着也不愿意灰突突的离开。 姚思思一笑,很无害,可是却很狡猾,“若是有谁愿意当本姑娘表演的把子,我可以倒给他十两银子,当然绝对不会伤及性命,绝对可以自行回家。如果有谁愿意可以走过来,我只需要两个人,这可是好机会啊!如果没有估计错,就算是个好的差事一般一个月也不到十两银子吧,所以这样的机会等于天上掉馅饼,可不是那天都有的哦!” 她的鼓舞让大半人都蠢蠢欲动,可是没有人敢出来,刚刚她之手捏碎冰块他们可是看见的,既然是当靶子,又怎么可能自行回家,十两银子绝不会那么好挣,所以很安静,没有人愿意冒着失掉小命的危险出来。[.超多好看小说]到是刚刚走出去的两个人一直没有走远,听见姚思思的话,愣了一下子就跑了过来。 “我们愿意。”一对看着长得颇为想象的兄弟二人,哥哥似乎比弟弟要胆小一些,弟弟抓住哥哥的手说:“我们会没事的,这位姐姐不是坏人。”众人一阵狂倒,她不是坏人,不是坏人能这么狮子大开口,围观的谁都不相信二人待会还会说她是好人,除了同情还是同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你们别演了,我给你们些钱。” “为何?”姚思思有些好奇,这两人分明有些害怕她,他们的脚可不会骗人,颤抖的幅度瞎子也看得见。 “我我需要钱。” 姚思思耸了耸肩,既然我们互补互需,诺这是你们的定金,姚思思将刚刚姚一航给自己的十两银子抛了过去。这一举动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可没有人认为她会给钱,而且是还没开始就给了兄弟俩一半的佣金。围观的人中不乏有些懊恼的,也有些后悔的人。姚思思不动神色的看过,也不再废话,“你们收了钱,那就开始吧!” “小妹。” “放心吧,二哥,我有分寸的。”姚思思摸出一把银针射出,那边还在呆愣中的兄弟二人,回过神看到绣花针飞来,吓得一动也没有动,银针分别摄入二人身体,银针很快,从掏出到莫入身体只有半分钟,围观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而中针二人被定住身形,无法动弹。就是老者看了也是一惊,这样的内力没有几十年更本不可能,可是她也只有二十岁上下,难道从小孩子的时候就开始练功也不可能这么强悍,果然是个变.态的丫头。只是老者可不知道姚思思根本没有练功一天,是白白得来。估计要是知道了也只有嫉妒羡慕恨的份。 姚一航到是对姚思思很放心,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又见姚思思再度摸出一把绣花针,对是一把,不是十根也不是二十根,而是四十根。这四十根银针一出现,两兄弟吓得大声叫起来,眼睛也是不敢睁,紧紧的闭上,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还是根本没有想到,确实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就连一个字也没有说。 “去!”一字出,几十根银针飞射而去,全部射在两人脸上,两人成了刺猬的同时,重重的倒在地上。 “给钱吧,各位!”姚思思摇了摇头,一副不是她不愿意在表演而是靶子倒了。拿过老者震碎的一块木板子捧着走到围观人面前,伸出木块,威吓道:“戏看完了,不给钱就挨揍好了。”说的随意,众人确实冷寒森森,唯恐给钱不及时,被眼前这个女子弄绣花针扎掉半条命,不是飘向地上两个少年,嘴角不由颤抖,纷纷给钱消灾,这回都知道了以后围观也不是好围的。 姚思思走过去拔掉地上二人的身上的绣花针跟脸上的绣花针,对着幽幽转醒的两人道:“放心吧,你们没事,我这针法是很有好处的,可以驱寒的,好了剩下的十两银子给你们,你们走吧!” 两兄弟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下跪给姚思思磕了三个头,他们需要银子,而手中的银子足以要他们不在饥饿。发自内心的感谢:“谢谢小姐。”姚思思摆了摆手,“起来,这些都是你们应该得到了,所以无须对我感谢,再说了你们也给我赚了不少银子。” 两兄弟这才起身,彼此搀扶着离开了。 大街上恢复平静,老者将摊子已经收好,这才问出了一直关心的问题。 “弯弯,她还好吗?” 姚一航很有礼貌的回答:“母亲很好,父亲十分想念大伯。” 老者是姚一航父亲的兄长姚长赐,只因为同时爱上他的母亲慕弯弯,在母亲嫁给他们父亲之后,大伯就离家出走了,一直不曾回过家里,父亲也找过可是也只是无法找到,大伯额头上的疤痕很是奇特,不然他们也不会一下子认出来,因为那道疤痕是一个梅花的形状,而且听母亲说过那疤痕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的胎记。 “是吗?”大伯姚长赐反问,他又何尝不想,只是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去看着深爱的女人在他弟弟怀抱中,他躲避了大半辈子,整个人也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 姚思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大伯姚长赐朝着迎冰城的家走,身后的姚一航也默默的跟着。 回到家里,三人坐下,姚思思这才开口道:“大伯你爱我的母亲吗?” 大伯姚长赐道:“爱,很爱。” 姚思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现在还爱吗?”大伯姚长赐没有当机回答,而是想了一会才吐出一句话,:“不爱了,现在是惦念,非常惦念。” “大伯,感情既然你早已选择放弃,为何不好人做到底,你不回去,爹爹跟娘亲如何可以安心,每一年除夕何尝不是挂念,你如果那般爱着我的母亲,就要真正的表示释怀,更何况父亲对于此事想起便觉得对不起大伯,你这样离开有时候却是一种惩罚,不管大伯是否赞成,侄女都希望你可以回去。风神俊逸的回去,而不是现在这副装束,这个样子。”姚思思说的有些强势,好似她就是大情圣,是一个老夫子,而姚长赐是一个小学生一般。之后又神情并茂的举了一些例子,总之能忽悠的手段都用上了,姚长赐也终于被糊弄了。 为了不让姚长赐有后悔的机会,姚思思当即给丞相夫妇写了一封信,还让姚一航给了一块通关令牌,如果路上没什么事情,除夕大伯就能赶回去。也算是对于他们儿女不在身边的一种补偿。 第四十八章 一醉问天地2 第四十八章一醉问天地2 寒风入窗,清寒无比。冬天似乎比之以往长了许多似的。即使她身上有几十年的内力,这个夜里姚思思都感觉手很冷。 突然脑海中抓住一丝灵光,对着身后直打哆嗦的丫鬟道:“呵呵,我们今晚吃火锅,你待会去叫少爷来我房中用饭。那个厨房在哪里?我要做一些底料才行!”姚思思兴奋起来,抓住丫鬟就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 见丫鬟半响不说话,姚思思觉得还是她去找二哥姚一航好了,早先她可是在百笑饭庄提过的,顾不上外面还在刮风,拿了见斗篷就往姚一航的院子飞奔去。 “二哥,我们今晚上吃火锅吧!叫上所有人一起吃吧,我会去厨房教厨子把底料做出来。”她可是不能下厨房的,因为每次下厨房结果都是吓人,但是她叙述怎么做就是了,好不好吃就是厨子的问题。 “火锅?”姚一航听见姚思思的话有些不迷糊,不过很快他倒是想起来之前她提过,只是那个时候是夏天,并没有真的吃过,所以到底什么他也是一知半解的。问出一句让姚思思哭笑不得的话:“还有可以吃的锅吗?” “噗!…不是锅可以吃,一种美食,冬天吃最舒服啦!晚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姚思思也懒得去解释,反正说什么都是浮云,用事实说话就是了。她只是告知,仅仅是告知,因为她已经决定了。 “那在哪里吃?园子里少说也有五十人,真的要一起吃吗?” “当然要一起吃才有感觉吗?不过五十人分成两拨好了,地点就在饭厅,那里也算是宽敞,而且离厨房也很近。保证大家吃完之后赞不绝口。” 姚一航点点头,他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对与姚思思一向纵容,她想弄火锅,自然会支持,只要她高兴就好。“嗯,行,你自己弄吧,我负责吃就好了。” 姚思思一听乐了,拉着姚一航就去了厨房,她要姚一航完完全全相信她不只是会说而已。对着一个厨师讲道:“把姜、蒜、辣酱放油里炒一下,然后掺高汤进去,放上香料,再熬半个时辰,红汤就是这样做的。这边,把高汤倒进锅里,放上葱、姜、红枣、枸杞一起,熬半个时辰,这是清汤。”这也是考虑到每个人口味会有所不同,每一种都有每一种的口味。 “你们,把这些菜都淘洗干净,切好了装在盘子里,端到饭厅。”本来姚思思还以为不会有那么多蔬菜,没想到这里的蔬菜倒是很齐全,高兴之余有吩咐道:“将牛羊肉都洗了切成薄片,越薄越好,也送去饭厅。” 然后回到饭厅,正看到姚一航按照她吩咐的让人将芝麻酱摆好,也有几个家丁进进出出的搬着炭块,还有架上两口大锅。为了让下人不至于不好意思,也为了可以自由的看着她吃饭,姚一航特意安置了一个小锅在内侧。 姚思思一走进来就连连赞赏:“嗯,不错!果然很有悟性。” 姚一航点了点姚思思的额头,柔柔道:“还是小妹注意好。” 晚间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姚思思一身宣布开席,众人鱼贯而入。姚思思就像一个主持一样,清脆的声音流转席间:“今天请大家一起过来尝尝看,把喜欢吃的菜倒进去煮着就行,煮熟了捞起来,蘸上调料就可以吃了,很简单!”姚思思亲自示意了一下,将几盆菜倒进一个辣锅里,“这个红色的是比较辣的,那边那个是不辣的,你们根据自己的喜好就好了。” 众人也学着她的样子,拿了菜倒进汤锅里煮起来,不一会,便有人惊呼:“哇,好香啊!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 姚思思立马洋洋得意,完全不谦虚的表示:“相信我,绝对是对的,现在大家就尝尝吧。” 姚一航很无奈他准备的小锅大概是没有用了,缓步来到姚思思面前,拿起一只筷子将信将疑的夹了羊肉放进嘴里,脸色微变,又吃了一口,“真的好好吃,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姚思思像是一个被表扬的孩子,笑的乐不可支,大伙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放松了许多。 姚思思也有些迫不及待夹了一块羊肉放进芝麻酱中沾了沾,一边吃一边对周围一群吞咽唾沫的众人:“你们也过来吃吧,谁都不要企图不吃,谁不放开吃我就扣他工钱。”果然邪恶如姚思思知道什么对下人有用。 众人也纷纷下筷子,尝了后都啧啧称赞。姚思思吃了一会,突然想到没有酒,于是吩咐道:“去拿几坛酒来,大家尽情的喝,一定要喝得高兴!” 姚思思本来也要喝却被姚一航拦住,只好作罢,不过看着其他人喝得开心,越来越放松,她很高兴,青菜跟肉放进去煮熟了沾点酱料也不比现代她在海底捞吃过的火锅难吃,还有一股很是满足的感觉,能再异世吃到现在的东西是一种享受。 “小妹,这种火锅做法简单,吃了之后浑身暖洋洋的,若是将这当成军营的伙食定然不错。” “二哥果然有商业头脑,可以啊,不过和可是我发明的,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发明费用呢?”姚思思笑眯眯的谈钱,伸出了一个指头,“一千两。” 姚一航很吃惊,不相信的看着姚思思再度问了一遍:“一千两?”待看见姚思思点头,他才吐出三个字:“不少吗?”姚思思绝倒,不过很快顺杆爬道:“也是,怎么着也值五千两。” “哈哈,小妹果然还是小妹,什么时候二哥比钱亲就好了。”姚一航没有生气,而是感慨,发自内心的感慨。气氛很是融洽,姚思思被姚一航刻意挂出来的“我吃亏”的表情给逗得直乐。 也许是被姚思思和姚一航大笑感染了,众人也不再拘束,嘻嘻哈哈的喝起酒来,还开始划拳。 吃完一波又来一波人,直吃的一片狼藉。等回到房间之后,姚思思遣退丫鬟,正要睡觉,突然射入一把飞刀,飞刀上面夹杂着一个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相思成灾,前世亏欠。” 姚思思看着前世两个字,脑海中闪过许多许多想法,翩翩这个纸条上的字迹她确定没有见过,也可以说似乎是故意刻意掩饰了笔记,因为每一个字都是拼起来的样子,但依稀还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谁呢?”她想不明白,心中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一般被她欺负的人都不可能还有力气找她报仇,当然除掉被她休掉的两人,既然此人没有恶意,她就等来人来好了。不过看着纸条上的八个字,姚思思想起了前世她是御雪儿的时候,她跟聂凡之间那凄美的结局,心里便一片又一片的空白,仿佛已经无法再填满,总是那么空洞而且虚无得厉害。爬到床上姚思思无奈的哀叹了句:“能回忆前世记忆果然不是好事,我竟然多愁善感起来了,哎,太不像我的作风了,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主子,你跟四宫主见面了吗?” “她没有看见我。”左翩凡简单的说道,对于一脸期待的碧则是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走到桌边坐下,又道:“我不敢见她,我担心她见到我后会再度逃离。” 碧摇了摇头,“只要主子好好说,四宫主她应该不会再走的,真若是不行就让人看着四宫主好了,我们可以从东源大将军那里借一些人手。” “不了,留住人留不住心还会让她越发不想见我。”说完又似下了很大决心,“我明天早上去见她。” “主子你这么想就是了,明天碧跟你一起去。”碧也很高兴左翩凡能够客服心中障碍,打算跟过去看看。“你留下。”然而左翩凡没有答应,而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过去。 碧没有多说什么,出门给左翩凡打来了洗簌用的水,伺候左翩凡躺下,就出去了。 左翩凡却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起身,对这房间角落里安放的一个铜镜照了照,半响才不大确定的自问了句:“这样好看吗?”说完似乎觉得不甚好,摇了摇头,打开包袱取出了一件他新买没有穿的衣服,已经是青衣,但是也有所不同,青衣上绣了几片竹叶,更显的丰神俊朗,一股自然而然的高贵气势也更是自自然然流露。可是他仍旧觉得似乎不大好,想起以前姚思思常常叫他冰块,死人,仿佛此刻耳朵就能听到。他,左翩凡心中挣扎了一下,抬起头对着铜镜吞了一口吐沫,有些尴尬,更多的是不自然,好在此事碧没有看见,不然绝对会以为左翩凡生病了,不然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左翩凡竟然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一开始的笑容还真是比哭还要难看一些,给人的感觉毛毛的,不过好在经过了多次的训练,左翩凡笑起来也自然了许多,比较冰冷的气势在他小的时候却是阳光了许多,果然还是那句话不长笑的俊男,那一笑就是倾国倾城,除了有妖孽男存在,那便是第一也是可以的。 第四十九章 一醉问天地3 第四十九章一醉问天地3 天总算是亮了,左翩凡哭丧着脸看着镜子里疲惫的自己,他竟然兴奋、担忧、害怕了一夜。[.超多好看小说] 碧推门进来吓了一跳,“主子你昨夜没睡。”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左翩凡俊脸上那一对黑眼圈,很容易就判断了。 “很严重吗?” “嗯,主子我听说用煮熟的鸡蛋热敷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煮,保证不会影响主子去见四宫主的。” “不用了。”左翩凡知道碧害怕什么,同时也十分感动,能有一个这么关系他的人在身边也是一种幸运,他走过去擦了一把脸,才又道:“我现在就去找她。”“可是...”碧想要说左翩凡此刻的样子有些不妥,可是又害怕主子会突然不去了,那可就不好了,于是便将后半句咽进肚子。望着那左翩凡潇洒的步出他的视线。 “你还不起来吗?”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昨晚的纸条事件让姚思思睡得很轻,很轻。当有人进来,姚思思就已经醒了,只是还不明白是什么人便佯装睡觉,但是她那呼吸声已经出卖了她,她还不知道,也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姚思思对于这个声音很熟悉,心中仿佛还有些欢喜,姚思思权当是因为做梦的原故,绝非是对他的思念。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个背影,一袭青衣,脊背挺拔。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对着来人唤道:“冰块你找来了!” “你...你知道是...我。”左翩凡嘴角一抽,没有转身,身子只是有些僵硬,说话有些结巴。 姚思思仰天想要哭,不满意的开口就说:“谁不知道啊,你总是一身青衣,傻子也知道是你啊,你这个冰块走哪都是可以冻死人的。” 左翩凡身子一震,他什么时候可以冻死人了,难道他真的很明显吗?穿青色衣服的人很多好不?他没有说话,因为他正在努力扯着嘴巴微笑。姚思思却只看到左翩凡双肩抖动,她觉得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左翩凡一样,放在以往他早就跳脚了,这是怎么了,莫非让自己给说哭了?姚思思快速穿好鞋子,绕到左翩凡正面。[] “你...你...我...我这么说你了...你还笑?”姚思思双目不敢置信,眉角高抬。而左翩凡却有些无力,挫败的收起微笑,疑惑的问道:“你不喜欢看我笑吗?” 姚思思似乎是被左翩凡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噎住了,小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几下,“唔,咳咳...冰块你是不是生病了,这跟我喜欢不喜欢看你笑有什么关系。你脑子长草了,怎么一见面你就这么狼狈,怎么看都跟你这身衣服不大搭调,喂,我说冰块你要不要看大夫?” 左翩凡完全没有生气,一脸诚挚,很显然他很清醒一点病都没有,眼眸中可以揉出水来,这样的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思思,我昨夜没有睡。我真的很想你。”姚思思刚刚强装出来的霸道此刻却也再装不出来,看着左翩凡这样的表达她记起昨夜她收到的那个纸条,恍然大悟,“昨天你就来过。” “嗯。思思我想跟你谈谈。” 姚思思有些心慌,刚刚那么一瞬间,她将梦中的聂凡跟眼前的左翩凡比对起来,两个形态就那么重合起来,让她脑海中浮出前世的她爱慕聂凡的那种深情。心下慌乱,赶紧别开视线,找了一个理由,“我饿了。” “我带你去吃饭。”左翩凡害怕姚思思反悔,直接拦腰抱起姚思思走出房门,飞身越出姚一航的院子,此时天还不是很亮,倒也没有什么人走动,是以根本没有人看见二人的离开。 姚思思的心跳的很快,她有些迟疑,弄不清楚现在的她跟前世的御雪儿是不是一体了,怎么自从这次见到左翩凡,心跳就跳的很快,为了保持镇静不胡思乱想,她抗拒着左翩凡的怀抱:“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左翩凡望着姚思思道:“你不跑?” “我既然跟你出来了,我跑什么呀,再说了如果我想走,刚刚你抱住我的时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变成木头。”姚思思真是不明白这个冰块脑袋怎么了,似乎见一次就笨了一次似的。左翩凡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也不想让姚思思生气,因为他更害怕她再悄无声息的离开。轻轻的将她放下,一双眼睛却又似担心她会逃掉一般,寸刻不离的望着,几乎都看不见眨动一下。姚思思算是无语了,直接大步朝前走着,她真是担心再看着左翩凡傻样子会忍不住暴走。 “闪开,快闪开,我拉不住马。” 突然,正走着有一匹马冲出人群,急急的奔过来。左翩凡耳朵动了一下,快速拉着姚思思闪到一边,却看见他们身后还有一个玩耍的小孩子,他们一闪开,小孩子就成了首当其冲的遭殃对象,左翩凡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松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姚思思,飞身就朝小男孩扑过去。马的主人似乎也意识到不好,死死的拽住了缰绳识图让受惊的马放慢一点速度,也正因为这样的做法,让左翩凡有了时间抱起小孩子,一个侧身,他跟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的后背却是让马给撞了一下,马匹又跑开二十米才停下来。 左翩凡放下孩子,下意识的将手伸到后背摸了一下,抽痛的耸起眉角,手抽回来没有血迹,但是只有左翩凡知道刚刚那一撞他伤的不轻,虽然只是擦过但是他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明白他至少要修养一个月。孩子放声哭起来,扑进了敢来的妇人怀里,妇人赶紧拉着孩子给左翩凡跪下,由衷的感谢:“谢谢公子相救。” “起来吧,带孩子回家吧,他许是受到了惊吓。”左翩凡额头细汗密布,声音却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妇人自然也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刚刚很是惊险,重重的给左翩凡磕了一个头,抱着孩子就挤出了人群。 姚思思自从反应过来,就一气之下冲向那已经停下的马匹前,指着跳下马的女子,“你怎么搞的,想要当街变成马路杀手吗?我的人他受惊吓了,怎么着是不是应该给些安抚费用。”姚思思在心里想到,她非要讹诈些钱财来才行,不然岂不是白辜负了大难不死的斗志汹涌。 不过今天还真就有不买姚思思帐的,女子回头,眉目如黛,有些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我撞的不是你,你没权要求。”绕开姚思思拿着马鞭子朝着这边的左翩凡而来,一改刚刚的强势做风,知书达理的施了一礼:“让公子受惊了,是心蓝的不是。公子还好吗?” 左翩凡正要说话,却被姚思思拉了一把,疼的他直哆嗦,姚思思确实浑然不知,一脸敌意的看着面前这个叫心蓝的女子。“他怎么会好,你试试被马冲出来撞一下试试,看看会不会好,他要看伤你不会是只想要说几句好话就想逃脱责任吧?” “你闪开,我问的是他?” “我的话就是他的话。”说完看着左翩凡挤了挤眼睛:“冰块你给她说说是不是。” 左翩凡看着姚思思觉得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他而跟人发生争执,抱歉的看了一眼女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心蓝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很是通晓情理的男人竟然会帮着眼前这个刁蛮泼辣的丫头,心中也是一阵恼火,但是她确实有错,只好硬生生看着姚思思:“多少钱?” 姚思思慢悠悠的伸出两个手指头,然后看了一眼心蓝直接伸开手掌一字一顿道:“五百两!”说罢还为了取信于大伙,拍了拍左翩凡的后背,在新兰看不见的地方冲左翩凡眨巴眨巴眼睛,“装疼!” 左翩凡咬着牙,额头的汗珠越发多了起来,刚刚姚思思给的一巴掌牵动了他的伤处,只是强忍着没有吭声,姚思思这么一说他很想告诉她他真的很痛,可是还没有说姚思思又是一拍,他身体猛地一踉跄,痛呼出声:“啊。”直蹲下身子,连也跟惨白起来。 姚思思怒目看着不说话的心蓝:“你看他都这样了,怎么五百两你不想给吗?” “你这人,五百两你也要的出口。” 姚思思可是吵架的一把手,赶紧抢过心蓝的话茬,气势十足的冲上几步,“五百两还是看在你没有造事逃逸的份上,你要是不给也行,让我驾着马给你一下如何?你穿戴可不像是没钱得主。” 心蓝直气得想要抓狂,五百两够可以一家人大鱼大肉吃一年的了,她不是拿不出,只是不愿意被人说要她就给,更何况还那么一副找抽的样子,倔脾气也是上来了。“既然你要五百两那是不是你的人被撞的要没命啊,如果真的是那样,你现在任由他蹲在地上,那么是不是罔顾他人死活,还在这有时间跟我要钱,如果他真的很严重,五百两给就给了。” 姚思思突然间觉得她是遇到对手了,而且这对手还真不是可以轻易欺负的,不过要她投降降价是不可能的,现代早就见惯了讹人的事情,这个姚思思可是自认有那个水平的,绝对不会输给一个古人,呵呵一笑心想到时候给点大夫好处,这个说多重都是可以的,转而看着理直气壮的心蓝,快速冲到左翩凡身边,娇滴滴的道:“对不起,我都气糊涂了,走冰块,我带你去找大夫。冰块你表现的还真是太像了,不当演员简直白瞎了。”当然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小声,只有二人可以听见,心蓝却是一个字听不见的。 左翩凡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任由姚思思扶起身,咬着薄唇没有发出痛呼,他有他的骄傲。 “我说,走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就去街头那家医馆好了。”姚思思指着视线所及之处的那家医馆,她之前被姚一航抱着去的也就是那一家。 “去...就去。”不过心蓝却是看到了左翩凡脸上的痛苦,突然间觉得似乎不像是装的,没道理一个人可以在冬天还能够冒出那么多细小的汗珠,可是再看看眼前的女子,似乎觉得他们是一起的,没道理不知道,可是她分明看得见她根本没有担心的意思,那担心不到眼底的。 心蓝忍不住走近姚思思跟左翩凡,也不管她那头马匹了,仔细盯着左翩凡看了足足有两分钟,终于还是小声道:“你的人他伤得很重,这个是六百两,你还是赶紧带他去治伤吧。” 姚思思一回头:“啥?你不跟去了,还要多给我一百两,你不是失心疯了吧?” 第五十章 一醉问天地4 第五十章一醉问天地4 两女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直接想要倒地昏厥,这个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竟然这会就偃旗息鼓了,而且撞人的女子竟然提出多给一百两,更让大伙掉下巴的是对面那个绿衣女子竟然没有偷乐而是怀疑别人得了失心疯,这样可以累到众生的对话绝对是一处无法估计的闹剧,还有很多人眼热的看着女子手中的银票,甚至产生一种早知道也被马撞一下好了,就是没命了五百两也是值了,不是六百两。 姚思思闭上嘴巴,从心蓝手中拿走银票,还特意挑出一张一百两还到心蓝手中,重新扶着左翩凡道:“任务完成,我们回去。”这话也许是姚思思故意说出来让近一些的心蓝听见的,只是心蓝没有生气反倒是有些急了,冲着姚思思大嚷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想要他死吗?”说着心蓝的手直直的指着脸色惨白,头抵着的左翩凡。 姚思思火了,粗鲁的中推开了靠在她身上的左翩凡冲到心蓝身前:“我怎么无情了?你说清楚...” “思思...好,我们回家。”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你要去看大夫,你会死的。”心蓝正好面对左翩凡,看得清楚他的难受,他的唇此刻也尽失血色。一个箭步从姚思思身边跑过去扶住左翩凡,左翩凡想要推开,一动却是在没有力气,只能勉强维持站立。 姚思思自然是很不爽左翩凡没有推开心蓝,从她的角度看不出左翩凡双腿正在颤怵,不服输的心理还有那独占的欲望,她一边走一边道:“冰块,别装了,我们去吃顿好的。” “这位姑娘,请你放开我。” 心蓝真是要气死了,她埋怨的盯着左翩凡,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还这么听她的,你会死的。她根本不值的。”左翩凡不允许有人说姚思思的坏话,脸色沉了沉,用尽力气冷冷道:“我的事情,请姑娘放开。” “就是,你快放开,我不允许他不会死。”姚思思猛的拉过左翩凡,像是在宣布左翩凡是她的,你想都别想。心蓝也是倔脾气的人,拉着姚思思推她的手,严肃认真的大声说道:“你这样算什么,你难道看不见他额头的细汗,看不见他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吗?难道你没有发现他的双腿在打颤吗?你果然是个只顾自己的人,本小姐再说一遍,我的五百两是给他看伤的。” 姚思思这才回头看着身后的左翩凡,可是当她看见此时为了稳住身形不倒下去的左翩凡,已经蹲在地上,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她看见了他后背的颤怵,嚣张得意的气势哪里还有,俯下身子伸出双手想要扶住左翩凡的背,可是又有些无措,手停在半空,试探的问:“冰块,你没事对吧,你起来,我们去吃饭。” “好,我们去吃饭。”左翩凡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唇瓣上有一丝血丝,那声音也是弱弱的。姚思思这才惊觉,放下最后一丝大意,一双手抱住左翩凡,眼眶通红:“你怎么不说,怎么不说。” 左翩凡没有说话只是勉强的扯了一个他练习了一整夜的微笑。心蓝则是又气又恼,直接替左翩凡回答:“他没说,你就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他,一开始就只是想要根本小姐要银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带他去看大夫啊!” “走!”姚思思搀扶着左翩凡起身,抢步朝医馆的方向走去。没有再跟心蓝斗嘴,因为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心蓝本来想离开,可是看着姚思思这么艰难,走上去帮着搀扶着左翩凡,此时的左翩凡神智已经有些涣散,随时都有昏迷趋势。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青衣俊男受了伤,很重的伤,却也个个佩服他的忍耐力。 “大夫,怎么样?” “他的右侧肋骨断了一根,老夫给他服下了两颗止痛丹,只怕下半生要在床上度过了。”说完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年青人啊,老夫还是第一次看见断了一根骨头还能够走到这里仍旧没有昏迷的人,可惜了......” “大夫你想想办法,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心蓝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只是认为是受了很重的外伤,哪里知道会是这么重的内伤,当即也觉得心神不安,这本就是她的错,不该贸然以为顺服了烈马,谁知路上马一惊就出了这事。 老者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拖得时间有些长了,只怕是鬼医来了也是枉然。” “都是你贪钱都不关心他。真不知道你是他什么人,这么听你的话。” 姚思思痴痴傻傻的,一张俏脸跟左翩凡那脸色也差不了多少,看着床上趴着的左翩凡,他即便昏迷也是很痛吧,眉头紧紧锁着,浑身还在颤抖,再看看一脸气愤的心蓝,又看向一脸惋惜的老者,吱吱呜呜,带了一些委屈:“我...我真的以为他没事,怎么会这样?骨头怎么会断的?大夫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大夫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姚思思脚步沉如大山一步一步走过去,看着左翩凡很认真道:“你怎么不说,冰块你是傻了吗?”说到最后却是哭了,越哭越大声,“对不起,我不要银子了,你站起来好不好?” 左翩凡没有昏迷,只是不想姚思思担心才闭着眼睛,他很痛痛的就连昏迷也不行,他听到大夫说他会残废心中死的念头都有了,一个残废的他如何照顾她,如何给她幸福。待到听到她的自责跟哭声,他再也无法沉默,费力睁开眼睛,极力想要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可是却怎么也不做不到,只是蚊蝇一般的声音说:“我没事,不怪你,思思,别哭了。” 姚思思双眼垂泪,看着左翩凡,“你没有昏迷。你...你是不是怕我担心?你别信那大夫的话,呵呵,我也是大夫,你相信我吗?” “恩,我相信,你医术高超。” 心蓝也眼眶也是微红,何时看见这么深情的男子,可是她也为左翩凡感到不值,想也没有想,直接打破左翩凡极力想要营造的假象,“你还死撑什么,她要是医术高超,能不知道你受伤了,还能在这自责,要是医术了得就该动手医治才对。” 姚思思一听,止住哭泣,是,她不应该哭泣,自责,一点用都没有,她要做的是医治,虽然她以前是一个妇产医生,可是在这一年里她也干了一些外科医生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有师傅给她医术宝典,早先她有用老鼠试验过接骨头,不论如何试一试总好过不试的好,用袖子擦掉眼角泪滴,摸出那五百两银票按在心蓝手中,“这里我不是很熟悉,请你帮我去买一些纱布,还有去药房抓一些止血的药,另外给我买一些绣线,一把锋利的刀子,要快。” “我...我...你....” “你快去买,算我求你,我要救他。”姚思思说的斩钉截铁,心蓝选择了相信,也不停留飞快的去买那些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姚思思突然又吩咐道:“灵芝、人参年月越久远越好。” 这时姚思思走出去抓住老者道:“麻烦你给我烧一盆热水,谢谢。要快。” 老者愣了之后,便走向后面去了,他很显然不相信姚思思可以医治,因为他觉得如果可以医治又干嘛让他看,不过想着也许是急了,自己配合一下也可以,也许,万一可以呢。 姚思思跟打了鸡血一样,很精神也很焦急,摸出怀里的医书,好在她有随身携带的习惯。打开快速翻找起来,她记得有一套可以麻痹神经的阵法,可以感觉让人失去感觉,却又能够保持清醒。这里没有麻醉散,若果不限消除痛感,只怕痛也要痛死了,找到之后,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三遍下针的步骤,位置,分寸。然后放下书册,打开怀中的针包,两排银针出现了,又长又短,相同的皆是泛着寒光。 将银针放在炭盆里烧热,“忍耐一下。” “好。” 左翩凡在这一天总是对于姚思思的要求表示赞成,没有反对,正因为如此,姚思思才觉得心中更是愧疚,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左翩凡的不寻常。让他口含一块生姜片,用剪刀迟开他的衣服,棉絮纷飞。 左翩凡觉得有些难为情,可是一想她是他妻子,他是她夫,也没有什么不妥,反之心中还燃起了一丝喜悦,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他确实生病了。 左翩凡的后背露在外面,一股寒气袭来,左翩凡又是一哆嗦,“嘶嘶......” “冷吗?” “不..不冷。” “你还死撑。”姚思思说着,一只手缓缓的朝着左翩凡身体输送内力,冲着门口大嚷:“再拿几个火盆来。”然后快速取出炭盆里的银针扎在那腰间青紫色之上,接二连三的刺入了无根银针,一股烤热的香气隐隐夹杂着左翩凡本身身上那股清荷的香味。说不上好闻和不好闻,只是有些令人鼻头一酸。 第四根针钉在精髓骨上。 “啊......”生姜片吐口掉在地板上。 第五十一章 一醉问天地5 第五十一章一醉问天地5 第五根,第六根...直到下了第十根,左翩凡才停止了痛呼,也才不让他的受伤的唇瓣再咬出新伤。[.超多好看小说]而姚思思也是一脸疲累,起身将手放进水里洗了洗,然后用着帕子给左翩凡擦去嘴角的血渍,然后拉了被子给左翩凡盖上,让他先休息一下,她还要准备一下待会做手术的东西。为了不至于一个人孤军作战,她请求老者在一旁帮忙,老者也看见了姚思思那一手娴熟的银针手法,倒也有了见识一下所谓手术是什么样子,作为医者对于医术的追求自然不小。姚思思一说他就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一个小时之后,心蓝拧着大包小包的跑进来,将东西丢在姚思思面前,还将剩下的一百余两银子也放下了。”:“给,都是你要的。”看着床上呼吸平稳许多的左翩凡,脸色也不像之前那般了无生机,不由得移向姚思思:“你,你真的懂医术。”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似是相信又似不信,不信有期望是真的。姚思思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拿起刀子放进炭火里,烧红之后,然后放进热水之中。 “刺刺拉拉...”刀子在水里发出一阵声响。 “大夫请让你的童子将这些药材煎了,这位姑娘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心蓝没有想到姚思思没有想着要她负责,而是要她离开,心中大为诧异,如果姚思思没说,她大概会走吧,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可是姚思思说了,她反倒不愿意走了,“我要看着他没事,毕竟是我的马造成的。” “不需要。”姚思思说的很不通情理,也很没有表情,她不想待会有人打扰她的手术。“你...哼!”心蓝气的直抓狂,可是有没有办法,也不好耐着不走,气鼓鼓的一转身踢开了房门,扬长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姚思思准备一切就绪,对着老者道:“大夫,我们开始吧。” 老者斩钉截铁道:“好,姑娘吩咐。” 这接骨非同小可,姚思思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些理论知识。在现代的时候通常会进行骨固定手术提供了一种手段,在骨折处理和重建外科中颇具帮助。但植入物本身的作用,仅仅是协助骨的愈合,而并非企图取代正常的骨结构。通俗地说,在骨正常愈合时,它们是安放于骨折部位的体内夹板。骨及周边软组织的大小和承载可能会最终导致金属植入物的断裂。因此,保持骨折段处于制动状态,直至达到牢固的骨性愈合是十分重要的。牢固的骨性愈合应通过临床方法和放射学手段予以证实。所有金属外科植入物在实际使用中均受到重复性的应力作用,在此作用下金属发生疲劳。患者的体重、活动度及其是否遵守医嘱进行负重和承载等诸因素,均对植入物在体内所受力的大小和周次产生影响。 按国家行业标准生产的金属接骨螺钉和金属接骨钢板,其型式和规格基本符合国际上骨科ao组织对此类植入物的规定。在ao组织编著的《骨科内固定》一书中,对接骨螺钉和钢板的正确使用及有关力学分析均有详细介绍,敬请外科医师在应用前仔细阅读有关章节。接骨板供骨科手术时作骨折断端连接用;接骨螺钉供骨科手术时作骨折内固定用;接骨钢针供骨科手术时四肢骨折时插入髓腔内作固定用。 a要找到最佳位置和倾斜度,造成骨折加压的复位钳来暂时代替拉力功能。这又可以用来防止骨折的剪力。 b拉力螺丝钉取代复位钳,位于具有最好固定的位置和倾斜角度上。 c拉力螺丝钉的位置最好垂直于骨折面。[.超多好看小说]根据johner等人(1983)的经验,角平分线的应用只有在小于40°倾斜的截骨的固定中是正确的。如果截骨的倾斜角度达60°,由于拉力螺丝钉无法做到足够的倾斜,截骨将发生移位。 d光测弹性分析显示加压作用范围相对较小,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单用1枚拉力螺丝钉无法克服扭力。{barrand(1982)与eisner等人对拉力螺丝钉与保护钢板固定的结合进行了研究,分析了在早期康复,股骨和胫骨内固定不同形式的强度。} 一个拉力螺钉与骨折而呈直角拧入,提供了最大的折片间加压但最小的轴向稳定。在轴向负荷下,一个折片在另一个之上滑动伴随复位和固定的丧失。如果一个螺钉与骨的纵轴呈直角拧入,它将提供最大的轴向稳定,但当其被拧紧后会造成某些骨折片的错位。因此,最好的方法是一个螺钉与骨纵轴呈直角,其余的与骨折面呈直角。用二个以上的螺钉固定螺旋骨折时,中央的螺钉通常与骨的纵轴呈直角,这样可防止轴向移位。其余两枚螺钉与螺旋骨折面呈自角和确保最大的加压。 不过目前根本没有这么高级的东西,姚思思打算用银质的金属片跟银针来代替,只要尽量减少挪动和食物上的滋补也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也知道不易再拖,不然会引起并发症,于是姚思思拿起烧红的刀子划来左翩凡后背皮肤。 “纱布。” “银片” “针线” “绷带”...... 这么一场旷世的手术在一个半小时后完成,当完成之后,姚思思才发现老者看她的眼光就像在看魔鬼,看妖怪。她也没有理睬,而是吩咐老者不要挪动左翩凡,并且告诉老者等左翩凡醒转之后,给他喝下止痛药,她去买一些术后的滋补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转,四周静谧的可怕,左翩凡发现自己趴在床榻上,周围的环境陌生而熟悉,动了动,后背传来的嘶痛让他明白他没有做梦,他受伤了,很重的伤。 口舌非常渴,他想到那句大夫说的话,他将可能成为一个残废。左翩凡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就不相信他会是残废,撑着身子要站起来,后背传来的痛,让他呲牙咧嘴,大声呼痛。 “啊!” “怎么了?”姚思思从外厢听到里面的动静,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已经传进左翩凡的耳朵里,当看见企图起身的左翩凡姚思思破口大叫:“躺下,快躺下。” “思思,我,我好渴。” 姚思思奔过去按下左翩凡,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黑着小脸赶紧倒了一杯水,递到左翩凡嘴边,看见左翩凡急促的喝水,忍不住软下脸:“没有人跟你抢,还有很多。” 左翩凡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扭头轻抬眸子看着,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抓住姚思思端着茶碗的小手,“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姚思思没好气的道:“我知道你会好起来,只要你别再乱动,昨天我给你做了手术,你以后的一个月就要老老实实给我躺在这里,什么也不要想,不然以后你要是瘫痪了,可别说我没有警告你,知道吗?” “好,我不动。”扯动唇角浮上一丝涟漪,白皙的皮肤,白的比雪还要白,那嘴角上淡淡的波动却让人想要去安慰,去关心。姚思思看着左翩凡觉得他此刻竟然是那么的令人放不下,就是一个重字也无法再说出口。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这样的对视,姚思思赶紧将茶碗放到一边,轻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啊?” 左翩凡咬着唇瓣强忍着喉咙的血腥,抓住姚思思的手腕骤然也跟着加大了力道,好一会才强忍着吞下去,看着一脸担心的她,左翩凡的视线紧跟着看到被他抓住手腕处,红了一大片,顿时有些慌错,“对不起,弄疼你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姚思思没有理会左翩凡的道歉,而是紧张的伸手贴在他额头上,吓得赶紧抽回手,“好烫,好烫,你怎么不说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姚思思几乎是大吼出声的,然后快速冲出门,有快速跑进来,手中已经拿了一些白酒,她要给他进行物理性的退热。 用帕子浸酒,不断擦拭他的额头,为了防止伤口发炎,她又给伤口上擦了一遍,但是收效甚微。摸摸他有些发烫的脸颊,姚思思知道如果不喂些药,他伤口会恶化,后果不敢想,不得不催促老者赶紧煎药。 左翩凡一开始还算清醒,可是几个小时下来,他的神志开始迷糊,显现半昏迷半沉睡状态,姚思思也知道在这里做那样的手术条件根本达不到,所以她十分担心术后出现的情况,但是无论怎么想着避免,还是出现了,而且还是高烧不退。药也很难灌进去,还是她撬开他的口,一点一点用吸管滴进他嘴里的。 喂药果然是一件不好干的差事,好在喝完药,她又下了一通针,高烧总算是稳定了,她也想起来是该回去见见二哥了,自己消失了一天一夜,二哥肯定会发疯一样找自己,正要走,却听见沉睡的左翩凡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思思,你别走,别走,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了。” “思思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前世就认识,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 “没有骗你....思思......” 声音慢慢小了,也停了下来。姚思思回身再次坐下,伸手摸了摸左翩凡苍白的脸,突然想到她回京城那次就听他说过他的梦境,莫非他也梦到了。“难道这是天意,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吗?” 第五十二章 是不是男人的心很残忍1 第五十二章是不是男人的心很残忍1 瑶池国的元帅府: “子落,你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嘛。(.好看的小说)” “彼此彼此,你也不弱。” 一黑衣,一罗衣。黑衣稳重,罗衣潇洒。正是东风破跟公子落二人,近日二人都会在夜里小饮几杯,聊一聊一切地方的风土人情。 “再过十来日就是除夕了,你打算如何?” 公子落豪爽的举杯对着天空的月亮道:“只求一醉。” “哈哈,好个只求一醉,我陪你但愿一醉。”东风破一阵大笑,再度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头饮下,一句话恍若不可闻,“她会做什么呢?”那一天,不欢而散之后,他已经有半月没有看见她了,他由一开始的怨恨,到现在每一天都要靠酒精来麻醉神经,他就是连想念也是不敢,闪过一个念头便赶紧撇开,他后悔了他动用“图爱”。心中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已经住进去半月多了吧,恨吗,也许还有。 “元帅,姚军师求见。” 东风破转头对着小卒道:“如今战事暂停,他怎么来了,让他回去吧,我不想见他。” “是。”小卒正要离开,东风破突然改变主意,喝住小卒,“让他进来吧。” 姚一航走进来站在东风破面前,没有行礼,带着敌意的看着他问:“你把我妹妹藏哪里了?” “你妹妹,丫头,她不见了?”东风破惊诧的回望着姚一航,眸子里闪烁的是一片茫然。 “你真不知道吗?我妹妹一天一夜没有归家,不是你那还有谁?” 东风破有些恼火,看着姚一航的眼中带着怨恨和愤怒,“她不见了又跟我有何关系,就算我再不济我也不会做出挟持她的行为,姚一航你别以为你是乾坤国的军师就可以无视本元帅,你这样跟我说话,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公子落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出言对着姚一航道:“姚军师令妹确实没有来过我们这里,不知令妹是何时失踪的?” 观看二人的样子,姚一航也觉得似乎是自己冤枉了人,她的妹妹没有来过这里,那么去了哪里,他心中真的万分担心,当即也只是简单的回了句:“昨天早上。[]既然不在这里,我便告辞了,对不住打扰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姚一航的快步走出的背影,东风破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忍不住担心起她来,眼前不受控制的闪现她那调皮的模样,她抱着球球可爱的动作,径直也跟了出去。 公子落追问:“你干什么去。” “找她!” 唇角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公子落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有那桌子上孤独的酒杯,拧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喝了一杯叹道:“风破,你还是放不下,我又何尝不是呢,可你还知道往何处找,而我的她在哪里呢?”那双如黑宝石一般的眸子褶褶生辉,酒杯中印出倒影。 一杯一杯,一轮思念裹着一轮思念。酒不醉人人自醉,酒伤的即是身体也是心。摇摇欲坠的不是你手中得杯子,还有这仅剩的世界。 东风破一寸一寸的搜寻着那个身影,可是一条街一条街,直到最后一条街找遍也没有看见她,他有些急了,也有些慌了,心头开始担心。最后他觉得是应该去姚一航的府邸看一看,也许她已经回去了,毕竟能控制住她的人少之又少。 屋顶上,一个不速之客来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一张刚毅的脸。眼睛看到的情景让他心头一阵窒息。 她,姚思思将头靠在姚一航的肩膀上,眼睛微微的眯缝了起来。“二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啊,回来就好,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 姚思思想了想,撒娇的冲着姚一航轻笑,“二哥要是不生气,人家就告诉你。” “呵呵,你啊,我宠爱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快说,你去哪里了?” “二哥,我,我去照顾情郎了。”姚思思说的很快却足以令屋里的姚一航跟屋顶上的东风破听见。二人均是身子一僵,心沉了一寸,也凉了。 姚一航强自挂上一副贴她高兴的样子,“是吗?那是谁有幸得到小妹的钟爱呢?”他的语气很轻很淡,隐隐的带着一种感伤和失落。 “嘿嘿,先不告诉你。”姚思思告诉自己她这么说没有错,她不能给二哥希望,不能,心里则是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心软,那样只会再度伤害眼前这个像春风一样的男人。“二哥,你也快点给人家找一个嫂子才是。”她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 “小妹,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黯然的垂下头,姚一航低低的说道,那一瞬间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凄凉、无助。 “呵呵,二哥,那个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嗯,好。我叫人给你打些热水。” 他抬起头看着她,他的声音看似很平静,但是姚思思依然能够从那平静下面听出一些感伤的味道,她觉得伤人的事情她从来不在意,可是对于这个疼爱如斯的二哥,她却是不忍心伤害的,但却只能选择尽量少的伤害,一时间,胸口就像是被人压上一块大石似的闷闷的,站在那里,她竟然忘了要起步回房的反应。却目送着姚一航苍凉的身影离去,似乎看得出那衣衫下的身躯清减了。 屋顶上的东风破望着二人,他突然感觉到姚一航似乎对姚思思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更似男女之爱,他没有去深究,因为他的心也被无情伤了。她竟然说去照顾情郎,那他算什么,她说的情郎是在认识他之前认识的,还是在他跟她闹翻了这半个月认识,如果真是后者,那么他难道就那么不重要,那么没有分量,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一个dang妇?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的喜欢上一个浪荡无耻的女人?真可笑他竟然还再为他给她钟了“图爱”而自责,“既然丫头,你这么不在乎我,那么我会亲手杀了你。” 夜里---她躺下了,疲累的她很快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看见窗下的黑衣东风破,手中握着他的佩刀正一步一步靠近。 门无声被推开,寒风吹动着帘曼发出破风的声音,她很累也只是动了动身子,拉着被子继续沉睡。东风破慢慢靠近了她,五步,两步,一步,近在咫尺的对望,东风破手指紧了紧握住刀的手,抬起却怎么也无法插入床上人儿的心脏,结束他心中的怨恨。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直他看了她半个小时,手中得刀举起又放下,下不了手,说不清是爱还是不爱?他眼睛一闭回身将房门关上。返身坐在姚思思床前的椅子上,将刀丢在一边,一脸沉痛,他无法挥去脑海中那句:“我照顾情郎去了。”他极力的让自己不去想,可是,却发现,很难。只要想到自己在她的心中,处在那种可有可无的样子,他的心,就一阵的抽痛。自己的痛苦,无法言语,可是,他却想让她,也和自己拥有同样的痛苦,直到死都无法摆脱。即使不能彼此相爱,也要一起痛着。 东风破丝毫不克制的去体味那被人捉弄,被人欺骗的痛楚,去一遍一遍回忆她对他的绝情,一次一次的去想她走的决绝,说的话,痛入心扉,也不知道是出不来,还是不愿意出来,亦或者他根本就是想要这种他的痛苦她能了解,能享受到。 果然,沉睡中的姚思思额头开始冒汗,手也本能的抓住胸口,睡梦中好像被梦寐捏住了脖子一般翻来覆去。 “啊!”一声痛呼出口。 东风破闪身出去,却没有走,他就蹲坐在屋顶上面,任由寒风吹拂这刀刻般深邃的俊脸,疯狂的沉溺在他自己给自己制造的痛苦中,一遍一遍回味心痛的滋味,而屋子里的姚思思也完全清醒,她再一次感觉到胸口针扎一般的疼痛,忍不住双眼含泪,“难道要死了吗?”心中却在告诉自己她不能叫,不能在让二哥担心,也不能再度回去那个她好不容易推开的怀抱,她狠狠的抓着胸口,只穿着睡衣的她,仿佛觉得寒冷可以冷冻住她的难受,她的痛苦一般,拉开门,咬着牙,冲到院子里,就那样坐在冰面上,浑身跟着一阵抽搐,她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蜷曲着躺在冰面上,咬着手腕眉心也跟着蹙成一团。 疼,为什么会这么疼,这种疼就像是当年她得知爸妈遇难时的那般,姚思思的一举一动,眼泪滴滴答答掉在地上。看在东风破眼里,他那眼角上分明也是那么晶莹剔透。他再也无法下去,他可以狠心杀死无数敌人,却无法再看见她痛的泛白的脸,还有那倔强不吭声的样子,这样的她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玩弄感情的女人吗?他疑惑了,他无法思考,脑海中一片片空白。 走过去抱起娇躯,抱着痛的昏迷过去的人儿,看着娇红的唇瓣殷殷血丝,他也跟着一痛,“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脚下一跃跃出了院墙,而怀里的人儿却还在怀里。 “她,你找到了,她......”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东风破抱着姚思思径直走到他的房内,也不顾公子落的疑惑跟眼底似乎看透了似的担忧。 将姚思思轻放在床上,他给姚思思输了些许真气,然后拉了拉被子便没有再看,直接走出了房门。此时公子落还站在那里,似乎再等待他一般,一句话扎进他心里,“你为何要用伤害她来伤害你自己?” 东风破心里很乱很乱,乱的就跟一堆没有头的绳子一般,走到院子间的石桌旁,掀衣坐下,冷凝的脸上,面色比之姚思思脸上苍白还要难看一分,抓起没有喝尽的酒壶仰头灌下,“我不知道,我不想她心里有别人。” “假如她不爱你,你打算如何?” “她死,我死。” “风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偏激?”公子落有些激动,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一个在行军打仗上面游刃有余的少年元帅,在感情上这么不堪一击还如此近乎疯狂的偏激。他不愿意看见,耐着心中火气劝道:“你真的觉得亲手杀死心中所爱,再自杀便是你爱一个人的能力吗?这样你会让靠近你的人远离,风破你不要这么偏激行不行?” “是,唯有死才是祭奠爱情的方式。” “你...”公子落还要说什么,却被东风破冷冷的打断,没有了往日的亲近,是一种疏离,一种让心揪心的疏离,“我想一个人静静。” 公子落看了一眼东风破,哀叹了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东风破一人坐在月下,对着寒风欣赏着眼底风过的萧条。久久没有说话,他需要冷静。 第五十三章 是不是...残忍2 第五十三章是不是男人的心很残忍2 热……好热……好热啊…… 早晨,姚思思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啊,顺眼看了才知道屋子里放了三个炭盆,她身上还盖着两床被褥,她感觉到这里不是她的小屋,依稀记得昨夜她胸口突然再次痛起来,最后她好像是躺在冰地上的,莫非是哥哥将她抱起来了,心中有这么一个疑问。看看外面,天已经亮了,她觉得没有必要赖床,她还要去看左翩凡,所以掀开被子,下床,可是当她打开衣柜才发现,衣柜里全部都是黑色的男人衣服,姚思思再度仔细打量这里,“抱我回来的是风破?” “吱呀!”拉开门,一股寒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轻手轻脚的溜回她之前住的房间,那里有她的衣服,可是探头看了一眼外面,有士兵站位巡视,再看看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不愿意这样走出去,绝对会令人臆想菲菲的。当即拿过一套黑色的男装换上,很显然衣服有些长,穿在身上还有些空空的感觉,不过对着镜子看了看之后也倒是别有一番感觉,一个瘦弱的小白脸形象。 “呵呵,果然还是梳马尾来的方便。”她对着镜子再度扭了扭脑袋,满意的点点头,便准备起身,却从镜子里看到了伸手桌子上的两节木雕,“那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身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两节木雕,惊愕之中,十分确定那日他肯定是去了,不然也不会捡到这个,小声嘀咕:“他肯定是生气了。”他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也说过不会丢弃一辈子带在身边,这还不到一天她就把东西给丢了,而且还好死不好死的给他捡到了,想到这里她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溜。” 不敢耽搁直接打开门,熟门熟路的朝元帅府外走去。(.) “这么急着走嘛?” 姚思思身形一僵定住,打着马虎的哈哈,回头就是一脸笑意,望向那深邃的骨架,高翘的鼻梁,细腻的薄唇,一双眼睛仿佛可以洞察别人的内心的他道:“那个,我有事,忙完找你解释哈。” “现在解释。”很强势很霸道。 她承认,她总是无法对一个男人说不,尤其是要拒绝一个美男的要求,她总觉得每当面对东风破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总会多出那么一丝的惧怕,此时更是多了好几分,料想若是她不说清楚,想要出去不难,但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终究还是要被他堵住的,所以还是选择坦白以期可以从宽。 “好吧,进屋我告诉你。” 横眉冷冷的看了一眼姚思思,默许的跟着踏进屋内,“现在可以说了吗??” 添了添嘴唇坐下,想了想道:“我名叫姚思思乃是乾坤国姚丞相的四女儿,朋友也称呼我为四宫主,所以我并没有欺骗你,只是你没有问及我以前的事情,也没有让人去调查,你那样说我我自然会生气,当然会一气之下将你给我的木雕丢掉。至于我的两度婚姻,一个是乾坤国的四王妃,一个便是山寨的压寨夫人,我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因为我成过两次婚但也给出了两封休书,他们皆是被我所休,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你说你是四王妃,还是山寨的压寨夫人,还休了两次夫君,为什么他们对你不好吗?据我所知乾坤国四王爷一直都在寻找你,片刻都没有停止过,你又为何要离开?” “这个...这个,只能说我当时不爱他,我不会爱上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我要的是唯一,是一个永远把我放在第一的位置,而且前两次婚姻都非我所愿意,我仍旧乃是完璧之身,我要的人只能是我心爱之人。” 东风破听完这话,心里觉得很高兴,也为他误会她而自责,看着姚思思的眼神带着歉疚,“对不起,丫头,丫头你会爱上我吗?” “我...我...”姚思思不知道要如何说,她不想伤害东风破,对于这样的告白,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东风破有些急了,抓住姚思思的手,让她看着他,很迫切的问:“丫头,你会爱上我吗?我知道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什么都不想清楚,不问清楚就生你的气。” “哎!”姚思思抽回手转身走到窗边,双手放在窗台上,深深吸了一口,她觉得要说清楚,不做隐瞒道:“我不知道,其实我并非是真的姚丞相的四女儿,我只是一个冒充者。”她的话令东风破感到不可思议,忍不住惊诧道:“什么?冒充者,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也许你会认为我是在胡说,但是我所说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姚家四小姐多年前就已经是失足坠崖,我在第一次遇见你之后,就遇见了姚家三小姐姚佳佳,那个时候皇上已经下旨将她配给四王爷左翩凡,只是因为她心中另有所爱,有意跟水秋白私奔,我当时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看着二人即将被棒打鸳鸯,一来想着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二来也是觉得对他们同情,便提议代替三姐佳佳嫁给四王爷。” 听到这里,东风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抓狂疯掉了,急躁的有点责怪道:“婚姻的事情是可以随意代嫁的吗?你难道就那么缺钱吗?” “是,我是很缺钱,不然我又怎么会用我的初吻跟你换十两银子,我迷路闯进了这片大陆,我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我要活着,也许你相信,我的师傅给我说过我前世欠下了情债,这辈子便是来偿还情债的,我会成三次婚,所以我才会认为浪费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姚家所有人都待我十分的好,我自小就是去了爹娘,但是我却得到了姚家两老的无尽宠爱,我从没有后悔代嫁。东风破你别以为你可以这么指责我的不是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里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表达,他从后面抱住姚思思的细腰,将头靠在思思的肩膀上,“我只是自责当时没有留下你。” “别这样。”姚思思挣开,退了两步,看着有些受伤的东风破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承诺,因为者也许这一切就是注定,因为我今生要偿还我前世亏欠的他,而我最近才知道我前世期盼的今生相遇的人,他来找我了,所以对不起。” “我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丫头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我真的已经不在乎你以前是否嫁过人,你为何不肯原谅我?” “风破,也许你不相信还有人可以记得前世,但是我自从来到这片大陆,我的前世记忆就在不断的复苏,而我的师傅乃是世外高人,他也早就预知到我今生要偿还的便是前世亏欠下的情债,然而就在这几日里我每一回心痛,我都会想起前世的记忆,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虽然我并非前世的我,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做,我的心很乱,所以请你明白。”说完姚思思已将退到门口,拉开门飞跑着出了门。 “呵呵,哈哈哈哈...原来我都是作茧自缚,是我毁了这段情,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图爱’,果然我最后伤害的是我自己。哈哈哈......”笑声凄惨无比,听着都令人毛骨悚然,一股无法言语的哀伤充斥着,信吗?他信了,因为他知道她没有欺骗他,他的眼神那么清澈,可是真的有前世今生的吗?谁来了,是姚一航吗?可是昨夜他看见了姚一航同样的悲伤,现在想来是明悟了。 “你去哪里了?”姚思思刚刚跑回姚府,姚一航就冲了出来抓住姚思思问道。 姚思思笑了笑,低着头道:“我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 “哦。”姚一航放开姚思思,视线却停在姚思思的一身黑衣上面,脸色黑沉,“你去找东风破了?” 姚思思随意答了一句,“呵呵,路过而已。”她找的理由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还不在一条街上,怎么可能是顺路,顺路又怎么会穿着别人的衣服回来,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相信,姚一航虽不信,但是却没有拆穿,“走吧,早饭准备好了。” “呵呵,我正饿了呢,二哥就是会心疼人,走,吃饭喽!”欢跳着朝饭厅跑去。 如其说是跑去,还不如是逃走,很显然不想纠葛在她如何去了东风破那里的问题上。姚一航眼神一暗看着离去的背影问道:“小妹,他是你说的情郎吗?” 姚思思停住脚步,浑身一震她听见了,想着这会当做没有听见是不可能了,于是嬉笑的着跑回来拉着姚一航的胳膊,“二哥,你想哪里去了,快点咱们去吃饭吧,我的肚子都咕咕的直叫了。” “你想说就不说好了,走吃饭去,看你这只小馋猫。”说吧纤长的手指点在姚思思额头上,那冰凉的触感像一股电流一般,让姚思思心中有些许愧疚,她觉得还是找个理由出去住好了,这样就不会每天心下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想什么呢,走啦!”见姚思思走神了,姚一航微微一笑,伸手在姚思思眼前晃动。 “哦。没有什么,只是被二哥你这天人之姿给迷惑了罢了,嘻嘻,二哥,小妹希望二哥永远这么阳光,温暖和煦。” 姚一航道:“好。” 第五十四章 是不是...残忍3 第五十四章是不是男人的心很残忍3 搞定完姚一航,姚思思出门正好撞见门口走来走去的碧,惊呼:“碧,你怎么来了。” “四宫主,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家主子有没有见过四宫主你啊?” 姚思思搔了搔头皮,“见是见过,但是你家主子不太好。” 碧道:“我家主子怎么了,哪里不好啊?” 姚思思一脸便秘的样子,“这个事情啊,有些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这样的.......” “我来了。”还没有走到门口,她就冲着屋内高叫一声,老者赶紧迎了出来,自从看见姚思思的行医手法之后,就对姚思思十分尊敬,俨然看待一个救世主一般。 “姑娘你总算来了,那位公子都已经问了老朽数百遍了,老朽真是招架不住了。” “大夫你忙去吧,我进去看看。”姚思思说完直接走进去,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碧。走进屋子,左翩凡趴在床上,扭着头正看着他们,“来了!”姚思思点了点头:“恩,今天还疼吗?”。 碧看见左翩凡的惨样子,碧双眼发红,结结巴巴道:“主子...你怎么..是属下没有好好保护主子,请主子责罚。” “碧,不关你的事。” “是呀。”姚思思一个巴掌拍在碧的后背,直翻白眼,“我说你都没有在他身边,怎么这么喜欢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啊,照你这么说法,我才应该万死难赎。你啊,忠诚是对的,但是也不能这么愚忠是不是呀?” 碧没有说话,起身看着左翩凡问:“主子你真的没事了吗?” “思思,给我看过了,除了暂时不能移动,其他没事的。”左翩凡低低说道,脸上洋溢着一种满足。 姚思思看着这主仆二人也是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摸出针包,掀开左翩凡身上的被褥,看得出来老者已经给他换过药了。 “思思,那个我不痛不用行针的。”说话的时候,左翩凡的耳朵已经通红,眼神望着碧眨了眨,碧半响才明白过来,赶紧找了一个理由出去。姚思思看见左翩凡这么害羞,忍不住娇嗔一句:“医者父母心,再说了你的身体我可以早就看过的。”姚思思不顾左翩凡伸过来用做遮掩的手,捏起一根银针扎在他的后背上,这才道:“我是在给你疏通经脉,不然你好了只怕也跟半个残废没有啥区别了。” 左翩凡讪讪的收回手,将头埋进枕头下面,幽幽道:“思思,我们其实上辈子就认识的,我曾说过...” “啊!” “不好意思啊,针扎错地方了。”姚思思拔掉炸错的针,有些惊慌失措的解释,见左翩凡叫的这么大声也很担心,“冰块,你还活着吧。” 左翩凡一脸黑线,平复了一下心神,呼吸有些重,愤愤道:“没事,再来几下就死了!” “你别怪我,谁叫你在人家施针的时候说这些吗?你就不会等一会再说吗?不过你也不用说了,你前世叫聂凡,而我前世是御雪儿。” 这下子轮到左翩凡吃惊了,一张嘴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支支吾吾的说:“...你...你..你..知道。”姚思思点点头,“恩。我也梦到了。” 扭过头,伸手捂住姚思思拿针的手,郑重其事的问:“你愿意给我一个可以照顾你的机会吗?” 姚思思抽回手,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左翩凡身前,避开他提的问题,反问左翩凡:“你前世到底去了哪里?御雪儿找了好几天,你去了那里?” “我...我...”左翩凡闭上眼睛想起了当初他的情形,“哎,我当时就在母尊国的地宫里。杀了母皇之后,我在那里熬了几日,最终还是没有能走出地宫,不然你也不会伤心之下撞了墓碑而死。对不起,我没有能出来,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难怪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就像消失了一样。” “那你能给我机会,补偿上一辈子的遗憾吗?” “这个,这个,我还要考虑考虑,你知道的那毕竟是前世的事情,我今生只是我,这几天就让碧照顾你吧,别想我,我忙完会来看你的。”说完根本不给左翩凡时间,就溜之大吉。 “哎呦!” 奔出去的姚思思跟走进来的碧撞了一个满怀。碧赶紧扶正姚思思,关心的问道:“四宫主你没事吧?”“没事,那个之后的几天他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过几天会回来的。”说完就像身后有鬼一样,跑得很快,让碧看的只咋舌。 元帅府邸****** 东风破看着面前站立的两个黑衣暗卫,“你们去将姚思思的所有情况调查清楚,然后汇报。” “是。” 挥了挥衣袖,“下去吧。” 二人退下,公子落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风破,好消息呀,好消息。” 能让公子落高兴成这样的消息,肯定不简单,东风破也被提上了胃口。迎上两步问道:“什么好消息?” 公子落抖了抖罗衣,见东风破好奇便故意卖官司,慢悠悠的抹了把凳子坐下,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道:“齐天国国内发生了叛乱,齐向天派人要前来与我们谈判。” “哦,看来征服齐天国用不了太久了。”想到马上就可以结束战争东风破心头也跟着一松,几十万军队耗一天都是一个巨大的开支,如果不是这些日子冰天雪地,他是怎么也不能让军队再次驻守,只盼着这鬼天气过了年之后会有所改变,战争是最拖不得的。 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就必须在这乱世拥有自己的手段跟力量。 五日后************** “禀报元帅,齐天使者求见。”议事厅内的众人都静下来。 “终于来了。”东风破和公子落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惊喜光芒,堪称一对基情很深的男人。 “他们说什么?” 卫兵道:“他们没说,只是提出想见元帅,要跟元帅当面详谈。”公子落冲东风破点点头,是以卫兵退下。东风破笑道:“我等就去会会齐天国派来的使者吧。看看齐昏君能派什么样的狗来给我摇尾乞怜?”众将领们哈哈大笑,跟随东风破跟公子落鱼贯而出。 一会儿,几个穿着官服跟铠甲的官员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众人面前。两排卫兵举刀搭成一条通道,使者们中的两个文官战战兢兢的朝这边走来,就是武官看到这样威严的阵势也是心里哆嗦,不过却不像文官那样浑身颤抖不停,看到是看不出来那惧意。他们环视张望,看着周遭虎视耽耽的卫兵与将官,都很年轻,有些迷茫谁是元帅。 这时,所有人纷纷低头让开一条路,两个二十五岁上下的男子带着几个铠甲装扮的人走过来,其中一个黑衣带着银质面具的人革为抢眼。使者面前的瑶池军队所有人都躬身见礼:“见过元帅。”使者们虽然早就听说了,可是当真见到年轻,甚至俊美的东风破时都不由得目瞪口呆:攻克他们三座城池,百万军队的人竟然就是这个少年,这是他们看错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寒风中,黑衣临空而立,却给人种清贵无瑕、遗世独立的感觉。想必那半边银色面具下的容颜更加俊朗非凡吧!远远看着他的身影,都让人由衷地感叹:“太漂亮了!”而站在黑衣男子身边的绿罗衣男子,虽然脸上横戈着几道疤痕,却更显的他柔和安静,眼中看不出除了淡然平静以外的东西,这让众时节觉得浑身上下都有寒风钻进来,比起黑衣男子的感觉更为可怕,可是他们不知道真正可怕的就是让他们惊呼漂亮的东风破,他才是令他们后悔来这里的主。 在杀戮而血腥的战场上混过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可以得到拥戴必然不一般,几个将领倒是对东风破多了几分戒备,他的黑衣就如同他黑色的眼睛,看似无害却包藏万向,凶险非常。肖倾宇望着他们,目光沉定明澈。他淡雅一笑:“辛苦了,诸位。”轻轻提醒:“这位就是大庆方小侯爷,八方军统帅。” 使者皆认为这两个年轻人,足以有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但是他们此次前来何谈必须要做,两国压境,只有劝退齐天国才能避免灭国危机。为首的文官勾着一抹讨好的微笑,“齐天国使者给元帅请安。” 东风破他开口:“本帅便是你们要见之人,各位久等了。”他脸上友善的微笑让众人心中暂时安定下来。只是公子落知道东风破这么说只是在有意的讽刺他们,摆明了就是告诉他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他的。 领头的文官道:“我封我主,前来跟元帅议和。” 东风破饶有兴致道:“议和?” 文官轻轻咳嗽一声,压制住颤抖的双手:“我齐天国国主愿意跟元帅签下议和协约,日后和睦互不侵犯,为了表示我国国君的诚意,元帅攻占的三个城池不再收回。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东风破大笑,“笑话,三座城池你们还有资格说赠给吗?如果本帅愿意会有更多的城池,这就是你们国君的诚意?”等东风破平静下来之后,东风破一收刚刚的和善,凌厉的目光对上这个说话的文官,“你说是不是呀?”讥讽之意跃然脸上。“假如是你齐天国攻占了我国边城你们会愿意跟我们签下和解条约吗?你们齐天国以往伤害我瑶池国民还少吗?你们这叫诚意?” 一干使臣听得面红耳赤,偏偏又无法反驳。 第五十五章 是不是...残忍4 第五十五章是不是男人的心很残忍4 英将军接过话茬,一脸要剥了几人皮的架势,“我瑶池将士因为你们的贪婪,埋骨他乡,血溅沙场马革裹尸;我们的太子,更是死在你们的阴毒之下,险些尸骨无存,你们怎么不提?” “你不也杀了我们的一个皇子跟一个公主吗?” “你们的皇子公主能跟我们的太子比较吗?我们太子那是以后要当君上的,雄才伟略是你们那些渣滓皇子比得了的吗?再说了他们死乃是罪有应得,万死难书其罪。凭什么让本帅罢手?” 文官早已冷汗涔涔,但仍然硬着脸皮强硬道:“元帅,同样身为皇子,那么命也当同样尊贵,我可以以黄金万两作为补偿。再说如今你们行动迟缓,将士也多有水土不服,若是再战也未必就真的能讨到好处。元帅又何必得理不饶人。” “想要和解不是不能,我有个条件?” “不知元帅要怎样才肯答应议和。”一众使者见此事有回旋余地异口同声道,纷纷看着东风破等待他继续说。 “齐向天的人头。”东风破笑意盈盈,云淡风清的对呆滞的众人轻吐:“如何?”此话一出,一片寂静,除了风声便是心跳声。 这是赤果果的敲诈,肆意的逛妄,可是偏偏他们又有这样的资本,文官跟武馆都瞪圆了眼睛,怒愤欲狂。可是东风破却回望着公子落,二人颇有默契的冷笑:“怎么不敢应声吗?”这也更加令所有人看得出来,他根本不会妥协,也不可能妥协。 “你...你们欺人太甚!”使者尤其是领头的文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欺负你了又怎样?你们这是自取其辱。本帅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若是你们不想灭国就将齐向天人头拿来,也许我可以考虑让你们齐国偏安一偶。不然我军必将让西天大陆上从此不再有齐天国。” 当下领头文官冷冷拱手“你,狂妄,既然如此我们便没有再和谈的必要,告辞!”说完转身便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 众人大惊失色!原本就难看的脸此刻更是灰败一片!为首的文官才明白他们根本就是来送死的,但是却强忍着惧意,为了活命必须坚持,也许还有一丝生机。“难道元帅要冒天下大韦,斩杀来使不成?” “哦,还真没有我不敢的。” “你...你,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难道要破坏规矩。” “对于有资格生存的国家这话可以,但是对于注定要灭亡的国家,自然早晚都是要灭的,本帅又何必将你们放回去成为我的敌人。”低声又说:“我可以给你们两条路。第一,你们自己选择一种死法,本帅可以让你留的全尸;第二,我给你们找一种死法,死无全尸的那种。”果然够狠,果然够绝。 “饶命啊,我们也是忠人之事而已,还望元帅饶命。” 此时使者们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再也无法直视东风破,只求一条活命。只是他们不了解东风破,若是众人大义凛然赴死,也许还有不死的可能,然而这般没有骨气也只有死了。 东风破却是连看都不想看了,转身离开。公子落鄙夷的看着众使者:“你们太不了解他了。”说完也走了。英将军看着地上的人道:“来人将他们统统正法,将他们的人头挂在营外示众三天。” “啊...” 几个人一听,吓得昏死过去,没有昏死的正极力大呼“饶命”!磕头犹如捣蒜,砰砰砰……“绕我等一条小命吧,我等绝不会成为元帅的敌人的。” “………饶命啊” 齐天国使者的哀嚎声远去,直到一点也听不到。 风声肃杀,东风破目光温润如水。“你觉得我做的对嘛?”说完后,东风破迎风闭上眼睛,嘴角带上了一抹涟漪,淡淡的看不真切。 “你做的很对,那样的人留着也是垃圾。(.无弹窗广告)就是杀了他们也只是脏我们的手,若非他们愚蠢的自找死路,就我都懒得去看他们一眼。”公子落转向东风破。 “之后,我们就该如何行事?”东风破突然开口说道。公子落也是点了点头,“近日我也从百姓口中得知,再有一个月时间我们就可以大兵挥进,只要在拿下三个城池,那么齐天国就再无反击之力,为了减少伤亡,我们可以改变策略进行偷袭,最好可以直接暗中将主帅杀死。” 一语惊人,也正因这话,在之后创造了历史上最少伤亡的战斗,时间也是最短的,当然那只是后话,东风破心中翻滚,“子落果然厉害,跟我的想法在某一个方向不谋而合。” 寒风刮过树杈,沙沙作响,不似苍凉那般,却同一曲赞歌,给他们两而奏响的赞歌。是啊,公子落是这个世上最理解他的,他根本不用解释,他就知道,这样的知己他东风破何其有幸。东风破笑了,伸手落在公子落的肩膀上,彼此凝望,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有微妙的默契在彼此心间流淌。二人并肩而站,同看一片风景。 隔了一段时间…… “我跟你赌!四个月还巢!”东风破说出一句话。公子落心情大好,“好我赌三个月。” “我们就赌--赌,看看谁才的更准。” 一场战争就这么被这两个人用赌字确定了时限。可谓很高很高的境界,若是其他人知道肯定要无语的,打仗以为是吃饭啊,说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啊? “大将军,大将军。” 东源从营帐走出来,看着一脸惊慌的副将问道:“什么事情这么莽撞,哪里还像一个副将,注意你的形象。” 喘了一口气,呼吸仍旧十分急促,说道:“齐天国的派使者去跟瑶池国谈判了,末将担心瑶池国会接受和谈,那么只凭我方军队只怕不能完全摧毁齐天国,还请将军拿个主意。” 东源起初也是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便笑了笑,一声不说转头走回营帐。副将一看傻眼了,不是应该立即去阻止吗?怎么将军一点都不急呢,还回去了。想不明白的副将跟着就进去了。 “大将军,你倒是说话啊。” “放心吧,和谈是不可能的。”若是其他人东源不敢肯定,但是是东风破他却是了解的。 副将见自己个的将军如此肯定,颇有不解,凝望着东源希望可以听到解释。 东源对于这个莽撞的手下,无奈的苦笑道:“试想瑶池国为何要攻打齐天国?是为了替大皇子报仇,如果不杀了齐向天他们又怎么会放弃攻打齐天国的打算,若是开战之前齐天国愿意用一个皇帝的死才换的话,还有可以商榷的余地,如今我们两国军队已经攻占了他们三分之一的国土,和谈只存在势均力敌的形式,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如今的形式,就是一个傻子也看得出来齐天国出于劣势,继续攻打下去才能永绝后患、获利良多。只要不是傻子绝不会和谈,齐天国没想到还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哈哈哈,果然还是将军透彻,末将看来多虑了,末将告退。” 东源摆了摆手,坐下继续阅读兵,书。一个好色的男人钟爱美色,那么一个武将钟爱的就是兵法,东源就是这样的人,他只要一有时间的就会拿出兵书研究,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搜集这里流传的兵书或者关于战争的传说。 东风破咳嗽几声,没有了身为统帅的威严冷绝,而是身为人子看见父亲佝偻的后背由衷的心疼:“父亲,你怎么就不休息一下,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姚一航那个军师去做啊,怎么现在倒是他乐得清闲,父亲忙的不眠不休!” “破儿,你来了,这军中的事情怎么说也是为父的职责所在,姚军师不得不说是一个人才,比之我儿破儿你也是不差的。听说最近得以跟妹妹重逢,多聚聚是好的,再说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只是看些兵书。” 东风破问出了心中疑惑“父亲怎么不问今日齐天国使者的事情?” “你不是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吗?只是杀了使者有些狠了。” 东风破坐到东源身旁,抢过东源手里的兵书,“父亲,他们那么没有骨气,如何杀不得?若是父亲又会如何做?” “呵呵,若是为父也是要杀,但绝不会配合他们演一场戏。” 东风破伸手帮东源锤锤后背,解释道:“父亲,这个不是多此一举,孩儿杀他们也是说明了战争根本不可能和解,也向天下人昭示齐天国的毁灭不可阻挡。将矛头指向了罪魁祸首的皇室,让齐天国的臣民对他们的皇帝心存愤恨,失去民心的国王还是一国之主吗?” “看来破儿你是越发让人难以捉摸了。好好,杀的好。”东源一副慈父的样子,想了想问道:“不提这个了,后天就是除夕了,咱们父子就一起过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父亲你准备给孩儿发多少红包啊?” 东源被东风破的话逗乐了,伸手拍了一下东风破的手背,“你还小啊,都是一国元帅了还想着红包,也不怕人笑话。” “要红包怎么了,别人笑那是别人嫉妒羡慕。” 东源含笑,“好,就给你准备一个。哎,为父又要节一缩食喽!” “偶对了父亲,娘亲昨日给孩儿来信了,给父亲捎来了这个。”说罢,东风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脂包,塞进东源的手掌心上,东源一闻,“好香啊!”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竟是卤的鸭脖子,这个我可是很久没有吃过了。”说着东源抓起一个放到嘴里,“嗯,好吃,来你也吃一个。” 东风破也不客气,拿起一快咬了一口,麻辣麻辣的很是刺激,若不是昨天走不开,早就过来跟东源一起品尝了,幸福大概很多种,和亲人在一起的幸福也是难能可贵的。 第五十六章 天伐 第五十六章天伐 除夕之后,已经又过了半个月,东风破一直没有去找姚思思,却每天都派人远远的监视着她的活动,知道了一直被她照顾的左翩凡的存在,也了解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绝望,除了喝酒、发呆,之外唯一的消遣就是培训。 公子落经常对东风破说:“你不当老师就是白瞎了。”东风破也只是摇摇头,讲课继续,不过如今只要听到过东风破授课的都不再认为无聊,反而每天他们最期盼的就是可以去听课。 寒冬已经过去,天气还有些冷,再等半月他们就要再度上阵杀敌,而现在的安宁无意是一种最惬意的享受,但是今天的内容却是变了,授课的对象变成了精挑细选出来的五百士兵,可谓是精英中的绝对精英。 “战争迫在眉睫,提升实力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你们是我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但是依然不够,这最后的战争敌人必将会拼死一搏,所以死伤绝对是最为惨烈的,若不想被敌人杀敌,唯一的就是强悍自身实力。”东风破的话随着风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威严庄重。 公子落却突然看向一众将领,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各位也都参加吧。” 众人脸上的看好戏的笑容全部僵住,“军师,你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我们就不用了吧?” 看着众将震惊的苦瓜脸,东风破忍住要爆笑的冲动,强行冷静的口气中很明显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子落既然这么说了,你们就也一起训练吧,之前也是本帅忽略了,作为将领更加应该作为表率。” 众人大窘,有脑子都知道这个训练肯定不是好完成的。众人还想要推辞,却被接下来东风破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若有人拒绝,三天不吃饭好了。[]” 公子落毫不顾忌的大笑,对着东风破竖了竖拇指,看着乐极生悲的将领们偷来的愤恨,他笑得更欢了,又出了一个鬼主意:“我看众将似乎很愿意三天不吃饭。” 众人大汗,异口同声道:“胡说。” 东风破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郑重其事的看着场上五百多人的队伍,东风破冷冷道:“这次的任务是一个时辰从这里跑到十里外的瑶池军营,从那里带回一个萝卜,最后十名要背一袋子萝卜回来。若是一个时辰不能回来的就全部去倒泔水,且各自领受十军鞭,不服的可以滚蛋。” 众人只是听到已经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时辰跑来回二十里路可以说很容易,但是迎冰城地面上的冰层滑溜难行,要在半个时辰回来很显然很难,众人议论纷纷,而东风破却是负着手扬长而去。公子落确实看着所有人道:“现在已经开始了,你们不走吗?”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撒开了丫子向着营长外狂奔而去。可是没有跑多远就有不少人滑倒了,将领们也是滑倒,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继续跑。 公子落叹了一口,心道:果然还是一群乌合之众,风破的训练果然是有必要的。这样争先恐后的跑只会造成心里上的压力,拼的只能是体力,没有一点组织感觉。叹了一口气,朝着东风破的方向走去。 五百一十人的队伍全部回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这一点东风破早就预计到了,只是这样的速度委实慢了,当最后一个人背着一袋子的萝卜歪倒在冰面上喘着粗气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根本不管屁股下的是冰凉的冰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都一副从水里捞起来的样子。[.超多好看小说]当东风破跟公子落缓步而来的时候,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脸色微沉怒喝道:“这也叫精锐?精锐就这么一个死狗的样子?站起来,排好队,站好了!” “最后十名出来。”登时,十个非常狼狈的人走到东风破跟公子落面前,尤其那最后一名,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一个踉跄几乎又摔倒在地,勉强站稳,仍是摇摇晃晃。。东风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这十个人一眼,这里头包括了英将军,英将军老脸微红,头低着像一个做错的孩子。 “没有规定时间回来的出列,排成队列站在右边。” 这些人若是保持匀速跑步,决计到不了这等惨状,但是唯恐跑得慢了会被责罚,一路上都在拼着命在跑。心理压力过大,再加上体力透支,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东风破对着这比较狼狈的二百多人露出温暖的微笑,“你们做的都很不错,回复一下之后再喝水。”转头望着剩下的两百多人,东风破目光冷凛如冰:“至于你们跑得很快嘛,都去接受十鞭子,明日一早集体倒泔水。”此言一出,全场讶然!不少人均是禁不住脱口惊呼,这是搞得哪一出?先回来的非但没有收到奖赏,反而受到了惩罚。众人均是大惑不解。 先回来的几个将领惊讶之极,还带着微微的愤怒,终于,其中的一个副将忍不住了,大呼道:“元帅,我不服!” “哦?”东风破转过头来,看着这名副将,眼中多了一丝严厉,从没有过的严厉。“你有何不服?” 副将昂首道:“元帅之前说过的,回来晚的才要受罚,为何我们都按时回来的人却要接受责罚?”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倒显得东风破有多么的出尔反尔。 东风破慢慢点了点头,看向这两百多人问道:“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吗?”所有人对视一眼,均是一一点头。这时候东风破冷笑起来,“你们想要知道理由吗?那就先去接受十鞭子的惩罚。”说的不容忍抗拒,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极为不平静,但是出言顶撞此时的东风破显然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因为此时的东风破就像一尊恶魔,银质的面具泛着幽寒幽寒的光泽。 一阵呼痛声此起彼伏,很快被打的众人踉跄的纷纷走回来,忍痛站立。 “元帅现在可以给我们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了吧!” “是呀......” “我们不服......”众人被打,心中憋屈,此时一有带头的便再也忍不住了。 东风破转头看着公子落道:“子落你就给他们说说吧,说完让他们去吃饭,吃完饭将萝卜送回去,这一次那十代子的萝卜就由前十名背回去。” “是。”公子落知道东风破是生气啦,也不在打趣,同样一脸严肃,“你们可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是将士,是要作战的,元帅之所以挑出你们,不是因为需要你们其中的某个人,而是所有人!你们你们固然跑得很快,的确也达到了要求,可是你们在跑得快的同时,你们却抛弃了自己的兄弟!抛弃了自己的战友!你们明明知道他们体力已经不支,可你们依然没有帮他们一把。试问,这种情况若是发生在战场之上,你等是何等的罪名?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大呼委屈?你们,真的委屈吗?” 听到公子落的话,众人都呆住了。所有人都惭愧的低下头,跪倒在地,“请元帅责罚。” 东风破示意所有人起来,“罚已经罚过了,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在战场上你们就是生死相托的兄弟、战友。如果没有人为你们护住后背,你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局面。那么这又跟各自为战有什么区别?之所以要训练你们,也是为了以后让你们同样去训练其他将士,让我瑶池军队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减少战场的伤亡,如今大战开始根本不可能统一训练,所以你们才算是精英中精英,今天你们这种行为,与在战场上只顾着自己逃命,抛弃自己的兄弟的卑鄙之徒有何区别?还算什么精英!还有最后的十人他们需要背着一袋子萝卜重达二十公斤,你们视而不见,这又算是兄弟吗?还不如敌人呢?要的是你们的集体战力!” 严厉的声音充斥于军营上空,虽然依旧是春寒料峭,众人却均是大汗淋漓。给东风破说的头也不敢抬了起来。东风破跟公子落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顿时让众人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着太多的不妥。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起来。公子落这时走到另外两百多人面前,也是一脸认真将东风破没有说完的饭补上:“至于你们,自己不争气,连累了自己的兄弟受罚。若是在战场之上,恐怕要连累自己的兄弟送命!现在决定你们与他们接受同样的惩罚,你们可心服?” 众人跪地:“我等愿意接受惩罚。” “好,等下所有人都去吃饭,一个时辰后,将萝卜送回,再跑回来。” “是。”震耳欲聋的回答让东风破眉头柔和许多。 公子落走过来对着东风破道:“走,我们去对弈一场。” “好。”东风破一转身走了。今时今日所有人才知道东风破也可以这么严厉,也是从这一日起,东风破多了一个称呼,叱诧风云的称呼:“天伐”。 第五十七章 原来我们也有前世 第五十七章原来我们也有前世 片段一: 碧蓝如洗的天如透亮瑰丽的蓝宝石,那袅袅的柳林里,两只黄鹂鸟在翠柳间嬉戏啼鸣。[.超多好看小说] 御雪儿一身粉色百花裙,在河畔嬉戏,两只白净的小脚丫在河水中轻轻滑动,波浪就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一po波的涟漪在春日的阳光照耀下波光凌凌,仿佛是一条丝带,轻轻荡漾,很美,很美。 “姑娘,你为何会在这里啊?” 御雪儿嘴上浮出一抹微笑,顺着声音扭头望去只是却是无比的惊慌失措,大叫一声,“啊”!娇美的身子跌入湖中, “咕噜咕噜”连续喝下了几口湖水,伸出双手扑腾扑腾了几下,惊呼“救命,救命......哇...噗.......” 一对关心的美眸,一把将御雪儿从水里捞出。 “姑娘,你没事吧?” 顺着那声音寻去,一袭紫衣风度翩翩,一米八的个子,身材被那一身上好的衣料勾勒出来,可谓黄金比例。最吸引人的是他那一头披散在肩上的秀发。如墨汁一般,被玉冠束缚着,肤色算不上白皙,菱角分明脸庞上,一双宛如上弦月的眼珠子就像一湾湖水让人不由深陷其中。御雪儿难受的吐出腹中积水,看了一眼这个美丽的男人,幽幽合上眼睛。 男子抱着御雪儿重新骑到马背上,拉着马缰绳朝着山下走去。 “掌柜!一间上房!”见掌柜傻愣愣的,美男子又重复了一遍。 掌柜揉了揉眼睛,突然,慌忙跪在地上:“见过世子。”店里的其他人也跟着跪下,“见过世子。”但还是不是偷偷瞄上一两眼。虽然不知道这次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在这里,但能饱饱眼福也是不错的。 看着一屋子跪着的人,我男子眉心紧紧皱着,有些讨厌这样的情况。他便就是平南王世子,冷眼斥道:“我要一间上房,你们没有听见吗?” “是是,世子跟小的这边来。”掌柜的赶紧朝楼上走去。 过了好大一会。 “你醒了。” 御雪儿缓缓睁开眼眸,茫然的看着屋子,看着平南王世子点了点头:“恩,这里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请恕在下唐突,实在是不知道姑娘的住处,二姑娘有全身湿淋淋的,在下自然不能不管,所以便将姑娘带到了这里,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我家就在城里的百花庄,我因为跟哥哥闹了一点矛盾,就生气跑到了湖边,本来想着没有人去的,哪知公子会突然出现,只是女孩子家的脚是不能被男人看见的,我担心哥哥会说我。” 平南王世子看着御雪儿的小脸上的担忧还有那么一丝羞红,“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御雪儿单纯的眨动着清澈的大眼睛,低着头道:“还请公子就当没有看见过,我要回家了。”说完御雪儿没有再给平南王世子说话的机会,快速打开门,就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回头冲着平南王世子真诚的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喂!姑娘尊姓大名?” 人早就跑下了楼,哪里还听得见平南王世子的话。 平南世子快速走出来对着门口的侍卫道:“跟上她,查清楚她的情况。” 片段二: 雨冷冷的打在地上,世界一片昏暗跟潮湿。地上的积水足以将鞋子浸透,不远的大雨中站立着两个人。 男子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面巾已经退到脖子上,他大手拉着女子,女子一身粉色的衣裙已经紧紧的站在身上,鬓角的雨水顺着两颊滑下。 “雪儿,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是不是?”平南王世子趸眉,瞬间唇角冰冷而嘲讽,“你说不希望何人共事一夫,我办到了,我力挫万难拒绝了公主,即便因此得罪母皇陛下,我也不曾有人和迟疑,我刚刚听见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御雪儿两眸转转不定,似要回避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她的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手,最后一仰头,“是真的,我是在利用你,挑拨你跟皇室的关系,对不起,为了复仇我必须这样,如果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 “雪儿,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要报仇,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求婚,让我做你的夫郎好不好?” 御雪儿躲闪了一下,“你不用这么降尊纡贵,你的身份可以不用嫁给任何女人成为夫郎,你可以娶一个爱你的妻子,只是不是我,既然你都听见了,我就再告诉你一遍,我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给了聂凡哥哥,对不起。” “不,我不要。”平南王世子拉过御雪儿,紧紧的抱着,不知道那脸上滑落的水滴那一滴是这个高贵男子的眼泪,他压制住快要疯了的心,尽量柔声细语:“雪儿,雪儿,你不要这样行吗?难道着半年来你对我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吗?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御雪儿极力想要推开他,见无法推开,便放弃了所有抵抗,就像一块石头,一块冰冷的石头,“世子,我们今生不可能,绝不可能。” 此话一出,平南王世子惊呆了,木拉的松开御雪儿,很伤心的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今生不可能,呵呵,既然不可能,你为何还要接近我,为何伤害了我就想要全身已退,为何?” “世子,今生雪儿注定要辜负你,如果有来世,再让我偿还今生欠你的行吗?” 平南王世子只是笑,笑的好不凄凉,根本不去看御雪儿匆忙逃开的身影,跌坐在地上,任由雨水灌进他的鞋底,冰透他的心,他就这么任由雨水洗刷,仰头问天:“今生这般痛苦,来世可以期待吗?” 片段三: 平南王世子扶起御雪儿很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真的这么在乎聂凡吗?御雪儿你难道就不在乎我的一片心意吗?” “我我,世子你到底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自己去救。” “我没有说过不救,为你背负上谋反的罪名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需不需要?” 拦住御雪儿,平南王世子回头喝令道:“全速进军,杀进王城。” 一座王城,一个女子的后宫,嚎叫不绝,地上触目所及都是尸体,血红了眼睛,红了沾血的刀剑。 他看她化身成为一个无情罗刹,杀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疯狂的问着:“侧夫在哪里,耳双到底在什么地方?”始终没有看一眼她身后跟着她,保护她的人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他就是平南王世子。 “雪儿,没有他聂凡你还有我。” “不不不!!!我只要我的聂凡哥哥,我只要哥哥,你不要阻止我,不要阻止我我找他,呜呜......求你让我去找他,求你了......” 平南王世子紧紧的抱着御雪儿,任由御雪儿的拳头重重打在他的后背上,紧咬着唇瓣不说话,只有微不可闻的闷哼声。女子的哽咽声久久不停,他抱着她也不曾松开,即使后背已经在火辣辣的疼痛。 御雪儿复杂的抓住平南王世子的衣领,“是不是你把聂凡哥哥藏起来了,是不是你想要得到我就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平南王世子推开御雪儿,冷漠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人吗?我喜欢你,不假,可是我不需要把他给你藏起来,不需要,雪儿你醒醒吧!你不要再发疯了行不行?” “不!!!我要去找聂凡哥哥,聂凡哥哥在叫我,我一定要找到他。” “雪儿” 好久,平南王世子才抓住御雪儿的香肩,迫使她直视自己:“雪儿,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看着看着。”御雪儿被东风破的猛然摇晃,恢复一丝清明,睁着通红的眼睛只是哭,只是哭。 他恼了,真的恼了,斥责道:“雪儿,我放你走,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御雪儿这才抽噎着开着平南王世子,“什么...问...题?” “我的名字叫什么?你曾来都不曾叫我我的名字,你心里都是聂凡可记得我的名字?” 御雪儿痴住了,神色复杂,有抱歉,有焦急,还有深刻的难过,她吱吱呜呜了很久,都没有说出平南王世子的名字,最后挫败的伏在他的肩膀上哭,“呜呜呜.....我...对不起...” “雪儿你说过如果有来生你会愿意补偿我,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要如何补偿我,你说?” “我........... “那我告诉你,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来世记得补偿一个人,我一定不会改名字,我就叫风破,是你的风破。”他说的毫不迟疑,说的那么肯定,也那么绝望,因为说出这个就意味着他真的要放弃她。让她离开去找聂凡,找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却要抛弃一个深爱着她,无怨无悔的男人。 “风破,我记住了,如果没有聂凡哥哥的话,我会偿还你......” “又是他,难道来世你都要吝啬吗?”说完双手松开御雪儿,踉踉跄跄的后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这些就是东风破的梦境,他这是上次跟姚思思分开以后,不知多少次梦到她,可是这一次梦到的却是那么的陌生又有些熟悉,真实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才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会突然梦中大声呼唤一个叫雪儿的名字,难道真的存在前世今生,那么这是老天再告诉他,她的今生是他的吗?是命运之神安排来补偿他的吗? 第五十八章 丑女也无敌1 第五十八章丑女也无敌1 迎冰城在冰冻褪尽之后,再有几日大军就要离开迎冰城开往下一站落槟城。人们显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街道上恢复了以往的繁华。 姚思思正一个纨绔的世家公子打扮,可是唯一不伦不类的就是她好拿着一把扇子,这腊月的摇扇子着实很是雷人,一路上回头率暴涨。经过她身边的姑娘们都在偷偷的打量着这位俊美无双的“假公子”,这公子文质彬彬只是颇为纤弱了些,但从衣服上看,绝对是好料子,都纷纷猜想他身份不凡,非富即贵,若是知道姚思思这件袍子是从左翩凡那里敲诈来的,只怕会大为鄙夷吧。 姚思思接受着这些女子如狼似虎的眼神,也不甚在意,心下却是很是嘀咕:“人靠衣服,马靠鞍,古代就是好,女人变男人都不用做手术,买件衣服,稍微处理一下就万事大吉。啧啧这些女人的眼睛怎么就没有看到本姑娘耳朵上的小洞呢?我可是没有怎么做足功夫的。”不过既然她们这么没有眼色,她不调戏一下似乎都对不起人。 姚思思停下脚步,突然回头冲着身后一众跟随的女人儒雅的笑了笑,借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十多个女人,倒也有两个长得不错,其余的都是歪瓜裂枣,尤其是在姚思思走向最为丑陋的女孩子身前,轻说了句:“姑娘,你很美。”其余的人都纷纷有一股到底昏迷的感觉,不禁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女孩子说道:“公子,你是不是开玩笑啊,翠花可是我们这里最丑的,每个人都知道的。” 被人这么说的丑女翠花,从愣怔中恢复过来,羞愧、愤怒、尴尬,总之极为复杂的望着姚思思退后两步,一双眼眸已经发红,那晶莹剔透的水色已经瞬间晕染满了眼眶,半响才道:“你们太过分了,”下一刻便拔腿就要跑。 姚思思温柔的冲着翠花道:“我说你漂亮,你就漂亮。(.好看的小说)眼角边的胎记是你美丽的象征。”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而翠花也停了下来,但是保持着背对着姚思思,半响之后颇有些愤怒的回头道:“公子,你为何要这么羞辱翠花,难道就因为翠花多看了你几眼吗?” 姚思思摇了摇头头,很简单的说了一个字---“不”,缓步走过去,她就像一个绅士一样一之后背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伏低了身子,“翠花姑娘,在下为可以在这个小城市里见到你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而感到无比的荣幸。”姚思思说的倒也没有错,这个翠花的女子,名字虽然恶俗了一些,但是除去那左眼上的一块胎记之外,单看眉目,鼻子跟嘴角,都是一个完美的搭配,皮肤也十分白皙,那块胎记就好比白玉蒙上瑕疵,顿时遮去了耀眼光华;再者美丽一般也并非是说一个人的外貌,心灵也是很重要的,从翠花那闪动眸子中,一个拥有清澈的眸子的人,定然心性纯良,即便是洋装也不可能面对别人的嘲弄还可以那么无措,而惹人怜惜。但是也不是没有刻意的想法,姚思思通常都不喜欢走大路,她喜欢的就是如众不同,他便是决定要给这些“瞎子”上上课。 众人愕然,围观的也越发多了起来,所有人都认为姚思思是在开玩笑,但是看这分明那么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而且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给一个女子见礼,礼数虽然古怪但是确实很优雅,很美妙。所有人不禁开始怀疑姚思思一定是头脑有问题,或者是喜好比较特殊,但是特殊到喜欢一个丑陋的女子就着实有些诡异。 “公子,你这是...是......” “姑娘可愿意陪在下走走。” 众人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心脏在怎么强大也是要受不了的,一旁那两个颇为有些姿色的女人,看见她们看上的男人,竟然对一个丑女这么亲昵,她们怎么能不嫉妒,而她们的嫉妒正是姚思思需要的。 “公子,你说她们漂亮,那我们姐妹如何?” 姚思思回眸看着二女,忍住想要发笑的冲动,不是说古代女子都比较矜持的吗,怎么这个地方的女人们会这么大胆呢?忍不住自恋的一把,莫非是我的的扮相过于潇洒了,一是没有忍住“嘿嘿”的傻笑了起来,见所有人因为他的笑而直直地看着,刚刚那两个女子正翘首以盼的望着,仿佛已经听到了她的同意一般,得意的冲着刚反应过来有些自卑的翠花扬了扬眉毛。姚思思心中顿时有些厌恶这些女人,冷冷的带着点厌恶:“不用了,我有翠花姑娘相伴便是极好了,在下谢过二位姑娘好意了。” 这话说的温顺有理,可是却无疑是重重的抽了两女一个嘴巴子,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不如翠花。翠花望着姚思思,这个第一个说她美丽,还这么维护她的男人,心跳有些加快,也许还有一种情愫滋生,当然她若是这会已经知道姚思思是个女人,只怕会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感动就会大大折扣,说不定还会认为这是姚思思刻意的捉弄,当然她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有之后的佳话了. 两个女人被姚思思的话回绝,虽然心里着实不好受,面子也挂不住,奈何她们根本无法指责姚思思,因为她的话很是客气,也很有礼貌即便有些挖苦的意思,但是只要不承认,拿她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即便是姚思思承认了,她们也是没有可能拿她怎么样的。两个女人显然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笨蛋,当即讪讪笑道,看样子大一些的姐姐道:“公子莫非是审美有问题?” 这话问的有水平,姚思思若是说没有那么其他人自然不会相信,若是说有,那么不是给自己找不好看,更何况姚思思可不是喜欢给自己个抹黑的主。 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任由额前的碎发随着微风飘动,配合上她今天穿的月白色棉质衣服,还真有一股天神降临的感觉,围观的花痴都惊讶了一声,这时姚思思却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我觉对不会有问题,我知道你们都是只会看容貌断定人的美丑的,当然跟你们谈什么心灵美只怕是没有用,翠花姑娘即便不考心灵也是可以美得让你们错愕的。” “你说她可以美丽的令我们错愕,笑话,你凭什么这么说,不要以为你长的好看,就可以这么说,她那里有我跟姐姐漂亮?” 姚思思笑了,若是左翩凡在这里,或者是姚一航在这里,都知道她的这个笑代表了她们要吃亏了。 “你们不信吗?”然后看着围观的群众有说了一遍,“你们也不信吗?” “是,我们不信”众人纷纷开口,这让翠花很受伤,姚思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既然今天不平事让她遇见了,就当她积德行善帮助这个姑娘恢复自信。 “那这两自认为很漂亮的姑娘,如果我能够让翠花变漂亮,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你们是不是因该为对翠花的侮辱道歉,各位是不是也要道歉呢?”姚思思一边说一边注视着众人的复杂表情,她笑了,这些人果然是不认为她可以一柱香让她变得漂亮,纷纷表示如果真的可以,他们愿意道歉。 那个姐姐的女子犹豫了一下,道:“不可以用人皮面具遮掉她的胎记。” 姚思思还真是觉得应该高看这个女人一眼,不过她还有其他的办法,但是对于这个女人的自作聪明,她觉得在不敲诈一笔就是老天也会降雷劈死她的。颇有些玩味的摸上自己的下巴看着女人,难色的沉默了一会,看到两女一脸自信,这才幽幽道:“若是我能办到,你们可愿意一人掏出五十两银子补偿翠花姑娘受伤的心灵。” “五十两,你敲诈啊?” “哦,敲诈吗?没有。既然你不给,我又为何要证明呢?” 小点的妹妹拉了拉姐姐,低声道:“姐姐啊,我看他是没有办法才这么说的,不如我们就答应好了,他定然是做不到的,如果真可以让一个丑女变得比我们美丽,那世界上如何还要丑女?”这话姚思思的耳力可是听得清楚的。 “如果要是不可以,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不然我们不是很亏的吗?” “好,如果我不能办到,那么我愿意掏出两百两给你们姐妹两。”姚思思说的掷地有声,引起一波骚动。 “这怎么可能吗?” “这位公子只怕是输定了......” “他肯定是疯了...” “也许真的会赢呢,你们看他说的多么肯定,若然不会赢,也不会那么说啊...” 总之各执一词,虽有看好姚思思的,但也只是小数。翠花一听二百两,这可是足够她跟娘过一辈子的了,于是有些担心,不想因为她而让姚思思损失,怯生生的拉了拉姚思思,“公子,还是不要赌了,我是不可能...” “翠花,你行的,你很漂亮。” 姚思思的话让翠花早已感动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滑了出来,在脸上形成两条小溪,“公子,谢谢你。”这样的场面让一边的两个女人受不了了,脸色很难看,冲着姚思思的后背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让我们看看她这个丑女如何成为比我们还要美丽的女子。” “你会后悔的。”阴沉的说完这句话,姚思思拉着翠花看着不远处的一间成衣铺子道:“走跟我进去,我给你打扮一下。” “恩。”翠花笑脸微红,跟着姚思思就进了成衣铺子,其他人则是继续等待,还有一个好事的家伙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根香点上捏在手里。 第五十九集 丑女也无敌2 第五十九集丑女也无敌2 成衣铺子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衣服倒是很齐全,什么颜色都有,样式也很齐全,只是数量比较少。 姚思思松开翠花,托腮端详了一下翠花的整体形象,想了想最后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快步走过去让小伙计给取下了店铺里的那件红色衣裙,然后又挑了一件白色的狐毛披肩,塞给翠花道:“去后面试试。” 翠花还要说什么,却被姚思思直接打断,“相信我,去换上。”翠花没有再说话,她不知为何已经开始相信这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后面。 这边姚思思有意无意的跟小伙计搭着讪:“伙计,我看这衣服的布料做工都是上乘,这价格也不贵。怎么生意一般啊?” “公子好眼力。没办法我们这店又小又偏僻实在是没人来啊。就算有那么几个人也被隔壁街的彩云绣坊给抢了生意。人家是家大业大的,我们这小本经营根本没法儿跟人比啊。”小伙计一看姚思思很兴趣心想可逮着一个诉苦的人了。于是又说道:“公子实话跟您说吧,我们这店呀,也开不了几天了。我们主家说过一段时间便去乡下养老,决定要把这家店给关了,只怕到时候小的也要饿肚子了,哎......” “既然主家不开店了,伙计你不早寻出路,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小伙计的有情有义到博得了姚思思的一些好感,又十分好奇。 “这个,都怪彩云绣坊的人,因为我们的家主跟他们闹了一些矛盾,我们两家就跟仇人似的,小的只会买衣服,其他的都不擅长,其他的小绣坊哪敢惹怒了彩云绣坊啊,我找了两家都没有人愿意要我,若让我去彩云绣坊干活,就是没饭吃我也是不会去的。”说话间,小伙计有些愤怒。 姚思思看了看想到这以后她还要在这里呆上几个月,她也不想跟着军队一起前进,所以一想到以后没有事情可干就觉得很蛋疼,心中也表示想要赚上一笔,所以借机问道:“这样啊。(.)这家店是你们租的还是?”她心里有了计较,她身上的银两也是有限的,再加上现在还有一个病秧子时不时的还要用她的钱去买一些补品,所以她也只是要看看,买不买还不能确定。 “说起来我们家主子也不想把这店关了。租给别人,还能赚点租金不是?只是很多天了都没有人表示要租店铺,都是彩云绣坊干的好事。”小伙计说到彩云绣坊的时候,眼中再次闪过愤恨的光。 “小伙计,让我见见你们家主子吧,我想租下这个店铺,你我也要了。”姚思思冲小伙计淡然一笑。小伙计听了姚思思的话,看了姚思思善意的笑脸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哎,您稍等。我这就把我门店主叫来。”小伙计颠儿颠儿的跑向后院。 不大一会儿,一位身着褐色长袍,发须花白,大约50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姚思思面前。他稍稍打量了姚思思一番,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激动,说:“听伙计说你这个店是要租出去吗?” “是的,如果公子要买下来也是可以的。” 姚思思笑了笑,伸手摇了摇扇子,半响才道:“那看老人家你打算卖多少钱?”店主见姚思思这般说了,心想他们就算是做下去也是要赔本的,老两口膝下无子百年之后这个铺子也是丢了,一想也就释然了,对着姚思思道:“公子看着给就是了,不过老朽有一个要求,还请公子雇佣小亮子,他自从十三岁就一直在这里干活,如今也有十年了,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们也只一直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如今备受打压,也算是连累了这孩子,只想着公子可以帮着忙。” “主子!”小伙计有些哽咽的开口叫了一句,其他的话却也说不出来了。他十三岁以后逃荒到这里的时候,蒙这家裁缝铺收留,也是这样才不致于颠沛流离,他也是早就将这里当成了自个的家,一直都尽心尽力的干活,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主家会对他这么好,这个时候还能为他着想,怎么能不感动。 姚思思也是觉得这样的好人不应该被这么打压下去,于是道:“老人家,你要同意的话你们一家人都不用搬走,你就负责帮我看管铺子,小亮子你就是这里的管事,明日ni就替我招聘几个木匠,我到是要看看彩云绣坊如何了得?”说完,姚思思递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老人家看了看,没有接过来。同样的小亮子也是皱了皱眉头,彷如这一切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五百两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就是铺子鼎盛的时候买下来也是够了,再说这里位置也不好,面积又小在这个时候能卖出去就已经很好了,这样的事情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姚思思也知道他们会有所顾忌,开口道:“当然我是有要求的,以后卖的衣服要是我设计的,而且我可以保证我的银子都是干净的,而且有我在彩云绣庄如果还要找麻烦我绝对可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而我要的就是你们替我管理这里,赚到的钱要向我上缴五成,不要指望我会天天来看着你们,当然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等晚上我处理完事情你们再告诉我答案。”留给刘家父子考虑的时间,这时候姚思思已经看到了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翠花。 “公子,对不起我听了不该听的事情。” “不,这没什么的,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可以以后来这里帮忙。” “我吗?”翠花惊诧的望着姚思思。姚思思笑了笑:“是啊,我这个人只喜欢花钱,至于挣钱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当然需要你这里帮忙了,再说了从今天以后你可就是我们这里的活招牌了。”她说的有些模糊,但是翠花觉得可以帮助到姚思思是一件她很乐意的事情,于是想也没有想的点了点头。 “公子放心,我会做好的。” 姚思思戏谑道:“有自信的女人果然是美丽的,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幕后参考,你们三个就是这个铺子的核心人物,每个月收入的一半你们就每人三分之一,不要推辞,这是我愿意给的,至于翠花你之后就跟着我学习一下设计衣服,也好让这家铺子良性循环,好了之后再说,现在让我先解决当前的事情。” “什么事情?东家。”老家主道。 姚思思脸色一冷:“我不希望听到东家,你们叫我四宫主。至于什么事情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再也不说,拉着翠花坐下,姚思思从怀里摸出一盒金色的粉,还有一盒胭脂。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翠花有些吃惊,忍不住问:“公子为何会携带脂粉在身上?” 姚思思被问住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好似看玩笑一般道:“本公子荣华绝代,是万千少女心中的杀神,怎么能少了花粉呢,这不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一边说,手指一边撩起翠花额间的碎发,观察着翠花额头上的胎记,越看越像一朵芍药,心中打定主意,将金粉点在上面,然后修饰了一下眉毛,唇上图上一层胭脂。 拍了拍手,邀功的看着身后一老一少看得发呆的样子道:“怎么样,我的手法不是盖的吧?” “好美啊!”小亮子忍不住赞道。 “那当然了,翠花去照照镜子,我们就出去吧。” 翠花疑惑中带着期待的走到更衣镜子前站好,惊得捂住嘴巴看着众人,吱吱呜呜道:“这...这是..是我吗?” 姚思思理解翠花的心情,走过去很认真的告诉她是真的,然后便拉着翠花走出店铺,老者跟小亮子也跟了上去,他们听到了姚思思出门前的那句:“走,我让你们看看钱其实很好挣的。” 香落下了最后一点灰烬,一个人眼尖的看着前面,大叫:“出来了,出来了!”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望去,只见:一身红衣,上身搭了一件白色的披肩,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尤其是那眼角上方那朵妖娆的黑色芍药,金色的纹路,那么的诱.惑而迷人,头发只是垂下,不做任何装饰。美的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精灵,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一般所有人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们可以很确定这个女子,就是之前那个被他们厌恶的翠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姚思思走到两个女子面前,伸出双手:“银子拿来吧。”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可能,你不是看见了吗?这就是现实,你们还是愿赌服输掏钱吧。”姚思思转头看着其他众人:“大家是不是要向翠花道歉啊!” 翠花一张脸红艳欲滴,小声低着头道:“公子算了吧。” 翠花这一出口,最后还抱着不相信的人再也无法不相信看到的,眼球纷纷掉了一地,“是,是翠花,是丑女翠花的声音。” “哼。”冷哼一声,缓缓蹲下身子,姚思思一拳头捶在地面上,地面出现了几条裂缝,“我说道歉的道歉,给钱的就快给钱。” 一时间众人脖子一缩,赶紧纷纷道歉,有些眷恋的看了几眼翠花,这才逃开,很多人心里都有些庆幸,他们只是道歉了而已,并没有损失钱,而那对骄傲的姐妹则灰溜溜的掏了一百两,嫉妒的冲翠花瞪了一眼,离开了。 “你们给我等着。” “忘了告诉你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姚思思冲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大声表示她随时欢迎挑衅。这个时候小亮子有些愤怒道:“又是彩云绣坊。” “你是说她们是彩云绣坊的人,果然是冤家路窄吗?看来我这个好人是要给她们点礼物了。”邪恶,果然邪恶,她是好人,也许吧,但对于招惹她的人可就不能这么认为了,她比恶魔还要难缠,最起码恶魔在对付人的时候不会说自己很善良,是个好人。 第六十章 黑衣武士1 第六十章黑衣武士1 姚思思画了几张图纸交给了小亮子,然后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夜色阑珊,姚一航驻足仰头欣赏着夜空的美景,此时一丝异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偏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黑影一闪,然后就不见了。苏轩墨暗暗惊讶,瞧那黑影身形矫捷,功夫定是不弱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心中立时警钟大响飞身跟了上去。 在姚一航离开之后,从远处又飞来了几个黑衣人,待这些人停稳,一、二、三、四...十人之多,每一个都是黑衣,黑纱、黑靴子全黑打扮,这些人单单是看那脚尖落地的那般轻灵就足以判断得出,这些人比之刚刚引开姚一航的人武功都要高上一些。 这些人行动有速,绝对是有组织有规模的,而且似乎目标也很明确,径直朝着姚思思所住的小院子而去,姚一航一走这里的守卫就跟没有没什么区别,他们利落的推开屋子,见没有人,当即隐藏在暗处,屏住呼吸。 “啦啦...啦啦...花飞花谢花满天....啦啦啦” 吱呀,一声姚思思推开门,嘀咕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呢?”每天二哥都会等她回来,今天怎么没有,照理说军队还没有拔营,二哥是不可能走的,心中一愣,意识到屋子内很轻微的呼吸声,虽然很小,但是她还是听见了,扭头就要跑,但是已经晚了。 “上。”黑夜中一个声音道。 离她最近的一人举起剑刺来,像是已经须发已久,这一招之中积攥很大力道,姚思思想要完全躲闪开是不能的,后背被划伤,很痛,痛的姚思思直接就想要昏死过去,但是对于生死关头,为了活着绝不可以死掉,大声呼叫:“有刺客,有刺客。”姚思思知道就算来人也不一定可以对付的了他们,但是最起码可以给她赢得一点点时间,众人被姚思思的大叫迟疑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就让姚思思摸出了她的独门暗器---绣花针,一包绣花针飞射出去,她没有做一秒钟的停留,飞速逃离,对于逃跑姚思思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追了,她中了毒,离死不远了。” “可是据说她医术很是高超只怕不会死。” “我们的任务就是让她无法参入战争,就算不死,驱毒少说也需要半个月。走!” .......... 姚思思在屋顶上飞奔,一边暗暗的皱眉,后背的衣服已经隐隐透出一丝血迹。没想到她会吃亏,果然是不能太得意的,她暗暗点头表示好好练习武功。来不及想是什么人要暗杀她,现在就是想要赶快找个地方去看看后背上的伤口。她直觉的一阵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人伏击自己,而且是十多个极品高手,她不会认为是那两个被她骗来了一白两银子的女人,她们还不可能这么快弄清楚她的身份,尤其是大费周章的弄了这些杀手。 姚思思一边疾走,一边抽出一根银针封住后背的血液流动,暂时缓和一下自己的伤势。最起码也要撑到落脚的地方,要不然就会被人家给抓住了。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风声,姚思思微微一惊,难道是有人追来了?不由得回头一看,却模糊的见是个青衫公子,还没待自己仔细看清,腰间突然传来一阵,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好厉害的毒药! 青衫男子正是左翩凡,他恢复的很快,短短半个月已经可以起床了,今日没有见到姚思思前来,左思右想也睡不着,便出门在街上溜达,突然看见一个身影,是她,正要上前,就看见她居然就这么直直的摔了下去!左翩凡一惊,下意识的掠了出去,抢在姚思思落地之前将人搂住了,也因为这样牵动了一下伤口,闷哼了一声。 入手感觉手心一片濡湿,低眼一看,手中有一抹艳红,不由一滞,心跳都要吓得停止。借着月光便看见手心里是黑色的血液,“思思你受伤了,还有毒,怎么会这样。”摸出怀里的一颗解毒丹喂进姚思思的嘴里,抱起姚思思飞奔朝医官的方向而去。 “大夫,你快来看看。” “来了。”老者一惊,“怎么是姑娘?” “什么都不要说了快点来看看她的情况。”左翩凡有些急,声音比较大。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姚思思不曾离开一寸。老者也不说话,看了一下姚思思的瞳孔,又把了把脉,一脸愁容:“姑娘身上的伤口不打紧,要紧的是武器上啐了毒,这毒十分迅猛,老朽是无能为力的,也许公子可以。” “我,怎么做?” “用内力将毒素逼出体外,要快。” 左翩凡点点头,小心的将她外衣脱去,这才发现,里衣几乎已经被血浸透了皱了皱眉,用剪刀将伤口边的衣物剪开,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既是止血,也是防止毒扩散。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将她身体内的一大半毒素清除,其余的极少却怎么也无法强行逼出,最后也只好暂时放弃,等姚思思醒来再说。 “思思,思思。”左翩凡看见她眼皮动了动,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唤,脸上露出难受的神色。 婴宁了一下,睁开眼睛牵动了伤口,“啊”了一声,这才看清她现在身在的地方,跟一脸自责的左翩凡,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就知道我命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对你下这么大的毒手?” 姚思思一脸疑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十个黑衣人潜进了我的房间伏击我,他们武功都极为高强,我有一时不查,就中了阴招。”想到这里姚思思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恩,是的,我也只是能将你身上的毒素逼出一部分,其他的就无能为力。思思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姚思思摇了摇头,伸手摸上左翩凡苍白的唇角,“呵呵,怎么会没有用,那毒很厉害我知道,你想必已经倾尽了全力,其余的毒素我自己会处理的,至于想要我命的人别等我查到。” 小手轻轻抚摸,让左翩凡一喜,快速揽过姚思思的身子,紧紧的抱着,宣誓一般道:“以后,我不会允许有人可以伤害你,从明天起,就让我跟着你好吗?” “不,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宜动手,放心我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那我让碧暗中保护你。不要拒绝我,不然我是不会放心的。” 姚思思将头抵在左翩凡的胸口,感受着那雄浑的心跳,点了点头没有再决绝。左翩凡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思思,你确定那些杀手只是针对你一个人的吗?” “什么意思,你是说可能不是我一个,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我二哥怎么样?”姚思思一脸惊错,挣扎着就要出门,她真的很担心那个视她如真如宝的二哥。左翩凡将姚思思按住,“别担心,我已经让碧去了,等一下就会有消息的,你现在别动,若真是有什么我也会同你一起面对。” 在另一条街上,一身玄衣的姚一航,手中得剑指在一名黑衣男人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马上结果了黑衣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说!”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说罢,黑衣男子无畏的抓住剑身,身体也朝前倾了一寸,就已经足够了。一声穿破吼骨的声音,黑衣男子应声倒地,鲜血击溅。 姚一航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人会这么不惧生死,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探身在这个男人身上摸了摸,除了有一定银子外到是再无其他东西,可是他扭过此人脖子的时候看见了脖子后刺了一只黑色的狼头,这样的图腾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图腾头顶有一颗天芒星,这样的刺青无意有些奇怪,姚一航也只是默默记下,收剑入鞘扬长而去。 姚一航回了府,门口多了一匹精锐兵士,碧在门口等着,见他回来便迎了上来,“二公子,您回来了。四宫主受伤了,我带你过去看看。” 姚一航闻言挑了挑眉,“受伤,怎么回事?” “二公子这件事情我也不甚清楚,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碧极其认真的道。 半个小时后,姚一航推门进来了,“小妹,你没事吧。” 姚思思摇摇头:“没事,二哥,你没事就好了。” “都怪二哥太笨被人用调虎离山之际引开了,照小妹你的说法,那些人训练有序,定然不是一般的杀手,对了我查到杀手鼻子后面有一个狼图腾,而且腾腾上有一颗天芒星。”姚一航将自己发现的都一一说出。 “天芒星,你确定是天芒星吗?” “你知道他们?”姚一航也是一惊,竟然左翩凡知道。 左翩凡脸上一脸阴狠,“我想我是知道的。这样的图腾应该就是齐天国皇室的私人暗卫。”姚一航紧握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木头桌面上,“又是齐天国,可恶!”姚思思虽然也很气愤,但是却觉得十分诡异,不由开口问道:“齐天国派人暗杀我又是为何,相对来说暗杀统帅更为有力才是。” “不,我想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姚一航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天,然后道:“齐天国最擅长的是什么?那就是下毒,跟驱使毒物,然而小妹多次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是想要除去障碍。” 左翩凡神色十分凝重,照这样的说话,齐天国必定是要准备大规模的投毒,或者跟毒脱不了关系的大动作,低沉道:“应该立即告知三军提防齐天国的小动作,饮水,食物都要十分注意,就是柴禾,凡是接触到的地方都要仔细检查,并且需要加大防范。” “恩,言之有理。不过我想他们一击不成也许会做第二次行动。”姚一航担忧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姚思思嘟囔着嘴巴道:“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不会傻到第二次,但是觉得会有其他的行动。” 左翩凡点了点头,感觉到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咬牙切齿道:“现在必须尽早找出那一批黑衣人,不管他们有何目的,杀掉才是根本方法。” 姚思思翻了翻白眼,“说的不错,可是现在不是跟唱戏一样吗,你说杀就杀啊,他们可是在暗处,人家不出来,你咬人家呀?” 左翩凡脸上顿时黑线密布,嘴角抽动了几下,无奈苦笑了下,“是啊,那足智多谋的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呢?” 姚思思跟人踩住了尾巴一样,脸一下子就有些泛红,“谁…谁是你夫人啊,你还没有赢回我的心好不,别忘了你可是还挂了一个弃夫的称号没有摘掉呢!” 左翩凡平时并没有这么叫过,他是担心会让姚思思一生气立开,如今他面对她的二哥,他总觉得姚一航看着她的眼神不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小气,反正他是吃醋了,当然也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所有权,划分地位是必要的,所以他才会说道“夫人”两个字。 “咳咳……四王爷我希望你记住只要小妹不同意,你就不是她的丈夫。”姚一航冷冷的看着左翩凡,那温和的眸子射出的两道凌厉的眼神并非是假的。 左翩凡自然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纠葛下去,他铁定吃不到甜头,说不定还会损失掉他好不容易挽回的那么一点好感,于是转移话题道:“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引出那一批人的好,或者可以让他们尽早暴露之后的行动,咱们不能这么被动的接招。” 三人坐在一起讨论着,一个时辰之后: “那咱们就这么办?” “好,就这么办?” 三人相视一笑,那笑意看得令人头皮发麻,黑衣武士们倒霉的日子就要来了。 第六十一章 黑衣武士2 第六十一章黑衣武士2 公子落一脸行色匆匆,脸色十分凝重,一路上面对见礼的兵士都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再说,再快点,再快点。 推开东风破的房门,这也是公子落的一个特权,他不需要敲门随时都可以进来这里,这也显现了他在东风破心里的分量不轻。 “你怎么了?” 这个声音是坐在书桌后面的东风破发出来的,他发现了公子落的异样,好奇的问了句,继续埋头在一堆书简里。 公子落迟疑了一下,赶紧收起眼底的一丝情绪,“没事。”走到东风破的身前搬了一张椅子坐下,“如今齐天国已将有所行动,我希望我们将三天后出发改成明日出发。” 东风破抬起头十分惊诧公子落说的这个提议,一股探究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公子落,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东风破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问道:“明日行军太过仓促,再说也不在乎多这几天,如果真的是齐天国有动作,咱们也应该观望一下之后再说。” “风破,行军打仗重在先机,再说大军也一直都在为随时拔营起行做着准备,齐天国蠢蠢欲动,我们更应该发动攻势虽不能说全部打乱他们的阴谋,但也绝不会让他们阴谋进行的顺利。”语气诚恳,焦虑。 东风破云淡风轻的抬起眼睛,银质的面具配合着黑色的衣服,一种酷酷的感觉,嘴角带着一丝玩味,这个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情绪恐怕也只有他了。 “子落,什么时候也这么淡定不住了。” 公子落没有理会东风破的调侃,一脸正经,可是那眼眸中快速闪过的一丝歉疚却是东风破没有看见的,公子落皱起眉头,“风破,你就决定吧。” 东风破放下一卷书卷,看着公子落有那么几秒钟停顿,眼睛失去了光彩,定然是跑神了,很快定了定神道:“好,你就下去通知三军拔营起行,我想去看看她,告个别,也许以后就没有什么理由再见了。” 公子落先是一喜,之后脸上惊错不定,眼看东风破就要走出门,快速跑到东风破前面,伸出双臂堵在门口:“不行,这样的大事情,怎么也应该是你这个元帅的事情,我不行。[]” “子落,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样子啊,什么大场面你没有震住过,现在你给我说你不行,你还真是会开玩笑,好了,我相信你,我走了。” 公子落无力的软下双臂,任由东风破淡笑着染过身旁。 吱呀!门被打开。 公子落望着走出去的东风破,心中涌上一股无力,心中顿时觉得他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要是不让提前行军,也许就不会……后回归后悔,但是他心中很是不放心,于是大声道:“等我一下,我也去。” 东风破停下来,看着疾跑过来的人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哎,我是有事情瞒着你,昨天齐天国派杀手刺杀了姚姑娘,姚姑娘至今生死不明。”公子落大气不喘一下子说完。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生死不明?你说清楚!” 公子落被东风破抓住了肩膀。此时的东风破就像一只受伤的老虎,看得公子落都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压低声音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清楚,只是姚军师一早就调动了乾坤国的军队,大肆寻找姚姑娘,只是在一处发现了染血的衣服还有一滩血。” “不会的,丫头不会有事的。”东风破疯狂了一般朝大门的方向跑去,他不相信机灵精怪的姚思思会出事,他还没有告诉他跟她其实也有前世约定的,他还没有说,她怎么就可以出事,怎么可以? 旋风一样来到了姚一航的府邸外,只看见大门紧闭,周围驻扎了一对士兵。东风破一看心沉了,这样的阵势肯定是出事了,脚步宛如灌入沉重的铅,无力,却还在坚持。 “这院子出了什么事?” 守卫兵没有说话,还用武器抵向东风破,“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东风破拿出腰牌伸出。“告诉本帅出了什么事情?” 众人齐齐单膝跪地,“见过瑶池元帅,昨夜有一伙黑衣人袭击了四王妃,如今四王妃身死不明。” 东风破横了回话的人一眼,“她不是什么四王妃。姚一航现在在哪里?” “姚军师亲自寻找四王…寻找姚姑娘去了。” 东风破脸色黑沉沉的就像一块百年的墨,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齐天是吗?该死!” “风破,你别这样,姚姑娘气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事的。”不知道何时已经跟来的公子落,轻拍了一下东风破的后肩,安慰着。 东风破转头朝来时的方向走去,黑衣高大,衣袂行动间传来声声破空的声响。 公子落朝东风破大声喊道:“你去哪里?” “回军营!”冷然决绝的回答,头也不曾回,脚步更是没有片刻的停顿。 公子落久久才吁出一口气,好在他没有要死要活的,但是看着东风破冷然的背影,还有那明显可以看见的身体僵硬程度,公子落知道,一场愤怒的战争即将提前爆发。 小医官内部: 一身玄衣,温文儒雅的姚一航。一身粉衣唇白齿红,娇俏可人的姚思思。一袭青衣,墨发轻束,面如冠玉的左翩凡。 “二哥,还真有你的,直接跑出出来了,就是别人想要找你验证一下都不可能。” 姚一航对于姚思思对自己的夸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小妹,我也是害怕演不好才借故出来的,哪里是你想的那么了不起。” “姚军师是客气了,能想到这样做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你这招确实高明,无论谁都会以为你真的是到处寻找舍妹下落,就是有疑问也要找到你才能确定,这可比在家里坐着佯装一脸哀戚可谓之高多了。” “就是就是。”姚思思附和着。 姚一航严肃起来,拉了一把姚思思道:“小妹好了,咱们商量一下要事。如今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下一步不管那一群黑衣人是否还在城里,我们都可以利用寻找小妹的借口大街小巷巡逻,以便快速找到那些人的行径。你们觉得这个可行吗?” 左翩凡右手抚摸着下巴,“可行到是可行,只是这样他们只怕不会轻易露面。白天还行的通,因为那些人行动定然是要夜晚行动的,不如挑选一匹精兵换上便装,夜晚定点蹲守。” 姚思思伸手在左翩凡脑袋上拍了一下,翻了一个大白眼,摇头晃脑的摸着下巴,好像她再摸一簇长胡子一般,姿态好似学堂里教书的‘孔夫子’一般,“你这叫什么改良方案吗?你们不要忘了那些杀手可不是普通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不说是万里挑一,可也是千里挑一的好手,怎么会发现不了守在一边的人手,再说了他们可是在暗处,你这么提防他们能不知道吗?如今,我们只有先弄清楚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防范也是应该,我倒是觉得二哥说的很对,此时我们就应该大张旗鼓的找寻生死未卜的我,这样也许他们会不愿意轻易动手,但是他们肯定时间有限等不及的情况下,定然会铤而走险,那个时候若是发现了他们,我们也可以很快集结一大批兵士捉拿他们,这样才可以万无一失,不然单靠那些埋伏的人,可不一定能发现之后就制止住他们,我厉害吧,这不也差点丧命。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多花招,就这毒我用了我独家解毒的针法也无法数日之内便将毒素驱除,看样子我要想完完全全变成之前健康的我,少说也需要半个月。” 左翩凡惊诧的看着姚思思,对于她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十分吃惊,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分析的很正确,他却只是想到了其一并没有想到其二,又惊又喜,惊的是姚思思身上毒之厉害远比估计的要厉害,他可是知道姚思思哪一首炉火纯青的针法的,那样鬼斧神工的针法都要半个月化解,若是一般的方法那也只怕会更久,也许就根本无法清除,也十分后怕要是万一那晚他没有睡不着出门,若是没有遇到受伤的思思,那么结果是想也不敢想的;喜的是他的思思竟然有这样的心智,这样通透的心,总是可以一眼点醒他,这样的她让他无法不喜欢,不发自刻骨的爱。 “思思,毒素在你体内会难受吗?”左翩凡心里快速运行了一周之后,却问出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很悲催的换来了姚思思一击粉锤,“你白痴啊,我要是难受会这么好端端的说话吗?” “哈哈...” 三人皆是一笑,这样温馨的气氛还真是难得,一般姚一航跟左翩凡在一起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互相掐对方的,今个到是很默契的给彼此一个安慰神色,更多的却是认命的认知。 隔天一早,数十万大军拔营起行,一身黑衣的东风破,带着他那足以颠倒终生的银质面具,双足踏在火鬃马的后背上,威风凌凌,浑身透射着一股强大的杀气,还有那不曾收敛的戾气,手中高举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刀,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将士,他振臂高呼:“进军!” 接下来就是一阵尽然有序的脚步声,几百个,几千个,甚至上万、十万,所有人都步调一致,宛如是一个人再走,在行动,每一脚踏在地上都震耳欲聋。 “风破,你已经一天一夜不曾跟我讲过一句话了,你是在怪我企图隐瞒你姚姑娘遇刺失踪的事情吗?” 在东风破的右手边,维持着一匹马距离的公子落,第一次褪下了惨绿色的罗衣,换上了一身铜色的铠甲,将他眉宇间的温和尽数掩去。人虽然是在跟东风破讲话,目光却是直射着前方的道路,除了距离他们近的几个将领之外便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也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在说话。 东风破也是笔直的挺直了腰,挺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直,那么的伟岸挺拔,像一座高山一样存在,他方久才低声道:“我是埋怨你不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我难过,使我分心。从朋友上讲我应该谢谢你,子落,你别怪我昨天的态度。” 公子落深色一缓,隐隐有着笑意,急忙道:“你不怪我就好。风破我想不明白为何你会突然让乾坤国的大军驻扎不动?” “子落,如今竟然有人公然行刺丫头,你不觉得他们要是刺伤我或者其他的将军不是更为合理吗?为何会只行刺丫头,此事绝对很是诡异,我跟义父商量过所以暂时决定让义父留在此处,若是我们在行军途中中了埋伏,有了后方的强援也不会出现什么不受控制的局面,再者我总觉得那批杀手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能全部撤走。” 公子洛了然于心,心道他是越发有些糊涂了,“你打算何时让乾坤国的兵队与我们汇合?”东风破拉着缰绳,用脚夹了两下马肚子,火鬃马突然奔跑起来,由风将他的话传了后去。 “等我们安营扎寨之后,再做商榷。” 公子落拉紧缰绳,回头宣布道:“所有人急速前进。”看着已经奔出百米之远的东风破,左手照着马屁股就是一拍,道:“驾!驾!...” 第六十二章 黑衣武士3 第六十二章黑衣武士3 街角那家很小的绣坊,在三个笑伙子手忙脚乱了忙乎下,被换上了一块新的匾额,匾额上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赫然在目:在水一方。[] 旁边路过的少数有品位的人感叹道:“好字,好字啊!” 这时,两个男人行至,其中一个青衣瘦小的男子摇了摇手中得扇子,“少得意,你那字也就是凑合。”随后这名白净的男子身胖的一个青衣俊朗的男子忍住笑意,佯装一本正经道:“恩,果然还是凑合了些。” 屋内,褪掉伙计装扮的小亮子,一身玄纹的修竹衣衫,颇显得有几分绅士味道,老远看见二人走来,那是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迎了出来。“两位公子来了。” 瘦下的那位简单的“嗯”了一声,就被装修的差不多的小铺子吸去了目光,后面的那个男子则是淡然点了点头,欣赏的看了一眼小亮子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小亮子抓了抓后脑勺,不大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进去的那小公子一眼,“都是东家眼光好。” 这样的打扮就是姚思思的手笔,拿姚思思的话就是,店里没有帅男、型男怎么能引得起女性的眼球,所以才有了如今令人耳目一新的小亮子。刚刚进去的公子打扮的就是姚思思本人,而此时跟小亮子说话的便是跟屁虫左翩凡,那牌匾上的字就是姚思思让左翩凡写下的。 店铺里面的男装一件也找不到,店铺主体分为两半,简单点说就是只有左右两面墙之分,左边墙上装修了很多格子,格子或大或下,格子也被用粉色油漆整体漆了一遍,每一个格子里都放着衣服,只是长形的格子里的衣服是一件下来,穿在一个模特身上,而在长形格子旁边则有多个小格字,每一格子里放着一种颜色的同款式衣服;右边的格子均比左边的格子要窄上一半,而且分为三部分,中间的格子有几十个分别放着一些女子佩戴的绢花,脂粉,还有一些做工虽不是精巧,但是却是很奇特、很好看的首饰,还有几种描花的粉,其中包括金色粉末。前后两部分格子里面装了数十面镜子,有大有小,虽然铜镜没有现代的镜子反光度好,却是十分梦幻的,在镜子的前方都有几个定在格子上的烛台,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设计,是因为整间铺子的大门外并没有一扇窗户,就连门口也被珍珠帘曼遮了起来;在最靠里是一张柜台,除了多了一些造型美丽的烛台之外并没有做过多的装饰。(.无弹窗广告) 这样的装修当一切准备妥当,点上蜡烛之后的在水一方一定会让来过这里的人再也忘不掉,另外姚思思又利用姚一航的权利,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这条街上跟隔壁几条街打通了,这样以前看似地理位置很不好的小铺子,一夕之间就摇身一变成为风水宝地。 二人由小亮子领着走进后院的一间房间内,姚思思执笔画了几个图案,有在纸上做了一些批示,这才收笔喝了一口茶。 左翩凡看的惊奇,问道:“这个是什么?” 姚思思心情很好,细细的指着图纸讲:“这个是礼品盒子的构造,用来装衣服的,纸做的盒子即漂亮又轻便,而且比花功夫做一个大大的木盒子要省钱。” “这样真的会漂亮吗?”左翩凡不经有些怀疑,刚问出口就遭到了姚思思一道凌厉的眼刀子划了一下,赶紧补充道:“思思做的肯定不会错。” 姚思思将图纸折叠好,唤道:“无暇,去把这个送到城西的纸浆铺子,让他们按照我这个上面的尺寸裁剪,之后我会过去教导工人拼接。记住告诉老板说他可以在我们开张之后,出售这样的盒子,或是其他大小尺寸的盒子,但是均要给我们在水一方一成的利润,并且承诺不会卖给彩云绣坊。” “是,公子。”翠花自从姚思思给她化妆,找回自信,然后改名为无暇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是那个自卑的姑娘家,也不是那个凡事都只知道忍耐的女子,她开始变得有了些许夺人心魄的锋芒,在经营上凸显了一定的交际天赋。 左翩凡在无暇走了之后,强行将姚思思拉出房子,走到树下,小声问道:“说你是不是招惹了无暇,是不是?” 姚思思背着莫名奇妙的问话弄了有些恼火,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好不好,当即挣开左翩凡就是一声大吼:“你有毛病吧,我招惹她你在这看不见吗?冰块你怎么不在冷冰冰的死人脸之后,反倒变得莫名其妙了呢?” “思思,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为何无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她的丈夫一般,你不要说我看错了,我绝对不可能看错,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可不相信是你在买铺子的时候都认识的。”左翩凡虽然猜到这认识中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姚思思确实是那天认识的,只是因为认识了无暇之后才有了买下铺子的打算的。 “噗!”姚思思差点没有喷出口水。“真是不知道你长不长脑子,我是女的好不好?你见过女子可以当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吗?” 左翩凡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姚思思眉心点了一下,“你啊,我当然知道你是女的啊,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那个无暇更加不知道啊。” 姚思思本来还想要辩解,细想了一下左翩凡的话,狐疑的看着小声问道:“是真的吗?你确定。” 左翩凡:“确定。” 姚思思冲左翩凡挤出一丝笑容,咬着舌头道:“你确定以及肯定?” 左翩凡:“确定以及肯定。” “哎,哎......”姚思思如一只跟老鼠斗败了的猫的样子,耸拉着肩膀,一脸泄气的朝屋里走去,口中还嘀嘀咕咕道:“哎,玩出百合了,不妙呀,不妙!” 在迎冰城的一件客栈里,十来个黑衣男子,一个个都在擦拭着手中的刀子,一把把刀子明晃晃的映出了屋内的场景,这些人或坐着或站着,也有倚着墙的。其中一个男子第一个将刀子擦完,丢掉上一刻还用于擦拭他们心爱的宝刀的布条,伸手挥动了一下刀子,刀子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击在珍珠的链子还有一寸的地方,珍珠链子就断了三根,珍珠啪啪嗒嗒的滚了一地。 “老大的刀果然厉害,难怪整天宝贝似的捂着。”第二个擦完刀子黑衣男子站起来,用着一种北方独有的口音道。宝刀入鞘,身为老大的黑衣男子道:“老二,别开玩笑了,今夜我们分开行动,这里是两份名单,咱们今天就来一次清洗。”声音粗狂带着浓浓的阴气。 五六人一组,老大跟老二分别带着一对人,他们手中拿着一条白布,被称作老大的黑衣人手中的白布上第一个名字花了一个x,竟然正是姚思思。至于其余的都还没又被划上x。天啊,每一张纸上少说有三十人,这么说来不是要杀几十人吗?这些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月黑风高杀人夜,一行黑衣迅速攀爬上屋顶,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掠去。 “嗖!” “啊!”一声低低的哀嚎,比一个哈欠还要小声。 这时传来刚刚在房间里的那个老大的声音。“走,下一个!” 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们只是带走了鲜活的生命,却也令今晚的夜色尤为深沉跟嗜血。 ****** “为,我说冰块你看够没有啊,看够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姚思思的声音幽怨的传来。 左翩凡则跟打了鸡血一般,一双眼睛精芒乍现,一边看还一边点头,不时学习着姚思思自恋时的语调道:“我夫人果然就是正点,怎么也是看不够的。” 姚思思咬了咬牙,她忙了一天很累了,翩翩他就是耗着不走,一双眼睛看的她有些发毛,放在以往的时候,听见有人称赞自己,姚思思肯定是会很高心的,可是今天她就十分不喜欢听,左翩凡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就是脾气再好也是受不了了。抬起一直脚就踢在左翩凡胸口,然后两个拳头咋匝他的左脸颊上,除了那突然的一脚左翩凡没有避开,其他的还是避开了。 “去死....死~~~~”这一声拖得很长。让刚刚过来的黑衣杀手老大一行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老大,他们还没有入睡,要不要动手?” 黑衣杀手老大再度擦着一口刺咂咂的声音对着身后几人道:“没有睡觉也得死。上!”他的这一个轻敌,便成为了他作为皇家杀手生涯里最大的错误。 姚思思正要开始对左翩凡实行武力压制,却突然看见左翩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本来以为是左翩凡在故弄玄虚,很快姚思思听到了一些声响,迅速翻下床,摸出一个柜子里的布包,等待那些人靠近,直接想也不想,因为有杀气的人自然不会是朋友,布包中射出几十道黑色的流光。 “啊!” “啊....啊......” “你,是你,你还活着。”....... 姚思思拍拍手,“当然我还活着,怎么样我的绣花毒针吃起来不错吧?” 几个人或多或少的都中了银针,这时听姚思思一说,纷纷低头看去,果然伤口处迅速变黑。几人发狠的冲过来,左翩凡早已经拔出了剑,待得几人近身,就快速刺穿一个一个黑衣人的胳膊,拉过姚思思一人力战六人。 姚思思没有动手,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冰块你坚持一小会,这毒就会起作用的,这可是他们给我用的毒,怎么样我这招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还很妙吧?”几人一听脸色又惨败一分,出招更为凌厉凶狠,招招要人命的打法。 左翩凡也不留手,很快斩杀了两人,然后以内力直接震开其他四人,这时候姚思思再度摸出一把绣花针抛过去,那四人已经中了毒针乃是强弩之末,这么一来就是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扎成了刺猬,纷纷到底。杀手老大最后说了三个字:“不该来...”那个记载了几十个名字,已经有十个被画上叉叉的名字的布条掉落下来,沾染了杀手老大的一模心头血。 姚思思走过来拾起那个布块,“这是什么?”细看之下惊诧道:“这上面有我的名字,还有老人家的名字。这……” 左翩凡也觉姚思思的表情有些奇怪,停止检查黑衣人身上的东西,走过来拉过姚思思手中的布条,上面前十个名字都是被打上了红色的叉叉,脸色凝重,正要说出猜测,这个时候姚思思却抢先道:“他们是要杀光所有大夫,这里才六个人,至少还有四个人,那么他们去哪里了?” “不好,他们肯定分成了两批或者更多批,思思走我们,前去带兵阻截。” 二人知道现在时间就代表了生命,所以他们第一次这么默契的唯恐去慢了就会再有人死在这些没有人性的人手里。 第六十三章 天之娇子 第六十三章天之娇子 今夜注定不安,左翩凡、姚思思、姚一航三人个带领一千士兵只要见到医官,不问原因只要结果,强行将医官中的所有人带走。[] 子夜时分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姚思思这边并没有遇见那些黑衣杀手,到是在姚一航率领的那条街上跟黑衣杀手撞了个对面,虽然以多敌寡但是这些皇家杀手可以以一敌百的角色,再叫上他们的武器上都啐了剧毒,他们这边却是损失惨重,除了姚一航击杀了一人之外,其他五人就是连受伤都没有几处,姚一航发现这些人是想要逃跑,大声喝道:“所有人不惜一切给我杀了他们。” 左翩凡巡视的街道跟这里离得不远,听到这边的打斗声,就快速支援了过来,随着左翩凡的加入,战况出现了好转,二人联手合击一个黑衣人绰绰有余,其他的黑衣人想要支援那也是不可能的,败就败在他们人多,就是你杀也需要一会,有那么一会时间就可以杀掉一人,最后只留下了一个活口,但是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因为很快那个活口也咬碎牙齿死了。 姚一航命令清点人数,听完汇报的人数之后,姚一航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反倒有了一丝愤怒,还有一抹惭愧,叹了一口道:“胜的很不光彩呀,杀死对方六个人,我方却死了五百人。”左翩凡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回望道:“是很惨烈,但是这一切都值得。”姚一航沉默了一会,再度恢复常态,风淡风清的朝姚思思负责的哪条街道走去,“是啊,走吧,看看小妹那边如何?”左翩凡吩咐其他人继续按照原来的部署去救人,更准确的说也就是“抓人”。 第二日一早,经过统计,被杀的医者就有三十人,不算其他被牵连而死的人,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大街小巷都出现了一个名为《披露真相》的公告,而且在每一条大街上或多或少就会有一两具黑衣杀手的尸体绑在柱子上,进行暴尸示众;至于在劫杀黑衣人当众死掉的几百人被赋予了英雄的称号,就在迎冰城南边合葬,也就是之后的百英碑;当然姚一航跟左翩凡默契十足的将这个大功劳推给了姚思思,姚思思本来想要拒绝,可是当看见一托盘的黄金她瞬间笑眯眯的承认了这个功劳,端着她的五百辆黄金奖励,屁颠屁颠的缩回姚一航的府邸数银子去了。 东源的军帐内:“臣见过四王爷。” “东大将军快快请起,这些虚礼在外面就免了吧,我之所以会单独前来找东大将军是有些事情相商的。” 东源被左翩凡的一脸凝重的表情震住了,当即请左翩凡坐下,“四王爷但说无妨。” “将军,本王也就直说了,这次齐天国杀手杀死医者的事情实在过于怪异,照理说要是刺杀军营里的医者的话,集中方便动手不说,还可以造成军心动荡,为何齐天国却是这般做法,这其中不是很说不过去吗?” 东源大将军也是一筹莫展,对于左翩凡的提问也是深表疑惑,想了想道:“这齐天国擅长使毒,是不是担心医者可以救治,才这么做的。” 左翩凡觉得脑海中有一个想法飘过,但是又似乎差点,还不是很清晰,手在下巴上捏了捏,眉紧紧皱着,恍若自言自语道:“若是照将军这么说,齐天国是要对迎冰城进行投毒,可是这样根本行不通,迎冰城已经被我们攻下,然而此时他们应该担心的是即将失陷的城池而绝非要夺回这里,再说了这里很久之后就不会有驻军,投毒对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再者如今只准出不准进,他们就是要投毒也没有理由杀死医者,这十分说不过去。” “四王爷分析的在理,这个末将到没有想那么深,四王爷会不会是齐天国担心后方医者会成为打仗中的支援呢?” 左翩凡眼睛一亮,随即脸色阴沉沉的就像一块铁板,“我想本王已经找到了解释,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齐天国还真是太阴毒了。” “怎么了,臣愚昧还请四王爷说明。” 转头对上东源,左翩凡一脸严谨道:“将军,你速速修书给东风破,第一,要他将军营中的所有医者全部捉起来,最好囚禁在一处,然后着人速查他们的住处,不要放过一个地方;第二,告诉东风破说我们会重新调拨一批医者,随后跟着我军赶去支援;第三,让他主意所有细节,最好每一个人都可以配发一根银针,齐天国肯定会采取投毒的方法对付我们;第四,将军可将这里的事情简单告知,我想东风破那般聪明定然知晓本王的用意。[.超多好看小说]” 东源此时有些糊涂,但是他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四王爷放心,臣待会就修书说明。” 左翩凡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繁星点点,再想到昨夜的一战,心中闪过姚思思小手抛出绣花针的模样,忍不住扯动了一下唇角,笑了,心道思思现在不会还在数银子吧。想归想倒也不会因为她爱财感到不满,正色道:“东将军你此刻就修书,本王担心夜长梦多,好了本王还有事就不做停留。” 东源躬身施礼:“恭送四王爷。” 东源回到书案后坐下,伸手研磨,正要提笔写字,这时一个小卒跑过来道:“姚军师有事求见。”东源放下毛笔,抬头之时姚一航一身白衣如雪,已经行至眼前。东源客气的起身,“军师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急事?” 姚一航行了一个简单的躬身礼,幽雅的落座:“将军,我怀疑齐天国有人已经暗中杀死了军医,并且成功假冒。”他的话无疑是让东源还不大明白的脑子一下子清晰了,笑了一下道:“刚刚四王爷来过。” “他来干什么?” 东源但笑不语,提起毛笔在一块准备好的白布上写了起来,一盏茶功夫落笔,将写有字的白布递到姚一航手上,姚一航看完布上内容,眼底多了一抹惺惺相惜的感慨,良久方道:“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来人送姚军师。” 随着东源的一声大喊,从帐外跑进来一个小卒,躬身以待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姚一航对东源点了点头,正要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军的军医也全部抓起来,仔细搜查之后,可以首先看看他们是否贴了人皮面具,将证据确足的杀掉,证据不足的暂行收押。”说完也不管东源错愕的表情,是啊有时候往往就会忽略了自己这一方,假如真的跟所料想那般,军医无疑是下毒最好的人选,假设东风破的军营被探子假冒了,那么自己的军中大概也不会幸免。 不得不说,无论是东风破,还是姚一航,还是左翩凡,亦或者公子落,他们都是雄才伟略的人才,天之骄子。这若是放在敌对的两面,只怕会斗的两败俱伤,幸好他们都是站在一起的,对于这样的人,也只有成为朋友才是最好的局面。 飞身来到姚思思的住处竟然没有人,左翩凡没有停留,径直来到了小医官。月光下,她一身粉衣,长长的头发就那样随意垂下,纤细的身影就坐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托着腮就那么茫然的看着前方。 左翩凡缓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斜睨了她一眼,左翩凡没说话,双手垫在后脑勺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任由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溜走,末了,还是左翩凡率先打破了沉默。 “现在你可是这个小医官的恩人,怎么不高兴?”他淡淡的问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 “左翩凡,,在你的眼睛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依旧目视远方,姚思思答非所问的说道。她不高兴了吗?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如一团乱麻,怎么扯都扯不清,难道杀人也是一回生,两回熟吗? “思思,你在我心里是最为重要的人,你很善良,也很可爱,有时候也会有些小脾气,但是那正是你率性。不管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人,你只要记住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夜色清凉如水,仰望着朗朗星空,左翩凡的声音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可是我发现我一直都没有看懂过你,你真的觉得你对我的喜欢不是因为源于前世的记忆吗?”姚思思一脸惆怅的说道,连她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觉得一点都不像她,尤其是那语气,听起来就跟个扭捏的小姑娘似的。 “思思,没有那前世记忆的时候,我已经发觉爱上了你,就在你送给我一封休书的时候,我怕了,从那个时候我就疯狂的寻找你,哪怕被你打上一千次,一万次也只希望你不要离开我。有了前世的记忆之后,我只会更加喜欢你,更加怜惜你,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强求,除了不可以不爱你。” 姚思思低下头,“青莲姐姐对你不好吗?” 左翩凡脸色一变,带着很深的内疚,“青莲她对我很好,可是我终究是负了她,她死了,就在我去清风岭找你的时候死了。” 青莲姐姐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夫君全心的怜爱,她的命运是因为她当时的撮合吗?是她间接害死她的吗?姚思思抬起头,仰望着那一轮明月,一脸哀伤地说道。她想如果拥有后再失去,那么她宁可自己从未拥有过。左翩凡似乎看出了姚思思的心思,伸手揽过姚思思的抱在怀里,“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只因为一时的不忍心,还有就是跟你赌气,对不起青莲的是我,我...也只是想要跟我爱的人长相厮守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姚思思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她不知道要说什么,除了感叹生命脆弱,她还真不知道她能在这个时候做什么。 这个时候医官的主人走了出来,他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女人就是麻烦,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何必劳神劳力呢,彼此喜欢其他的又何必去在乎,去多想。” 二人一起转头看着平时寡言的老者,都是一惊,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感激之中还有一份尴尬。左翩凡一把将姚思思从地上扯了起来,“走”。 “干嘛去啊?”眨巴着那双大眼睛,姚思思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的。”左翩凡一脸笃定的说道,拉着她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就把她向前拽。 第六十四章 他对她太好了 第六十四章他对她太好了 左翩凡拉着姚思思来到小医官的后院,月光只是依稀有几缕顽强的穿过了树杈射了下来,这样微弱的月光根本不足以照亮周围的景致。 姚思思瞟了几眼,略微有些失望,挣开左翩凡拉着的手,“这就是你给我看的,你要给我看什么?” 左翩凡伸手托住姚思思的脸颊,就像在捧一件稀世珍宝,目光很是柔和,“你闭上眼睛。”姚思思依言闭上,左翩凡还叮嘱道:“我叫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你搞什么鬼啊?” “不许睁开!” 过了好一会,姚思思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偷偷的挣开了一条缝,看到的就是左翩凡那放大的五官,还有那嘴角戏谑的笑意,姚思思赶紧闭上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了,就知道你会不守信用,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当当当,请看。” 左翩凡让开,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烛火海洋,蜡烛摆成了一个心状,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火苗,还有很多发着光的萤火虫,看的姚思思呆了。左翩凡这个时候拉起了姚思思的手,“喜欢吗?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的。” 姚思思扭头看着左翩凡,看了良久,左翩凡不明所以道:“我脸上有东西吗?”姚思思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喜欢。” 这个时候左翩凡单膝跪地,他的右手托着姚思思的手,深情而紧张的仰看着,他缓缓将卷曲着的左手放在姚思思的手心,带着男性特有的嗓音轻声道:“你说过萤火虫是一个一辈子只和一个人欢好的动物,他们一生中只会发出一次最为耀眼的光芒,虽然不懂的你说的萤火虫是不是这些光翼,但是我只是想说这里的每一只光翼都是我亲自去迎冰城外的光翼山上捉来的,你愿意做我今生唯一闪烁生命光华的人吗?”说完左翩凡移开左手,姚思思的手心里躺着一只光翼。 姚思思没有理会这些不是她前世所见的萤火虫而是光翼的事情,她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她看着眼前这个单膝跪地,看起来一点都不会浪漫的男人,竟然会因为她无意说出的话,而去捉这么多的光翼,她看着手心里伏着不动,头顶闪着亮光的小东子,语调有些哽咽,此时此刻她觉得她何其幸运,当即扯出一缕笑意,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左翩凡惊喜的看着姚思思笑的比花还要灿烂几分,猛地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大喊:“太好了,太好了。”激动之后,左翩凡转身紧紧抱住姚思思,情不自禁的吻上姚思思的唇瓣,很柔也很轻,不得不承认左翩凡那风流浪子的名头也不是虚的,接吻的技术很好,吻得姚思思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本能的回应。 “唔...” 姚思思的一声娇哼酥软了左翩凡的心房,吻得更加投入,大手在姚思思的后背上游走。 许久,许久,才停下来。而就在他们忘情拥吻的时候,一身白衣的姚一航,却是黯然离去,他走的很慌乱,走的很凄凉。 烛光带着温度,带着浪漫冲进了姚思思许久不曾真的打开的心房,她此时已经是一脸潮红,就跟一只掉进油锅里的龙虾一样,红透欲滴。左翩凡看着不由失了神,“你真美。”姚思思娇嗔的回瞪了左翩凡一眼,口不对心的说道:“讨厌。” “思思,这个一定就是讨人欢喜到不知厌烦的意思吧!”不等姚思思有所反应,一只大手已经扣住了她的细腰,大步走到一个房门前,推门进去。 这间屋子是小医官的后院的一间厢房,暂时就是左翩凡的卧室了,除了几张椅子就是一个床了。床还是够大的,最起码不用担心会突然一翻身就滚下来。左翩凡将姚思思抱到床上,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询问道:“你愿意吗?” 姚思思点了点头,羞涩的侧过脸。 左翩凡等到了姚思思的允许,手脚再也不做保留,直接撕了了姚思思的衣服,只留着内面的亵衣。他的吻从姚思思的脖颈一直往上亲吻,所到一处都会留下一个粉色的痕迹,就像是皑皑白雪上怒放的红梅,美得动人心魄。 左翩凡蹑手蹑脚的除去他伸手的衣袍,健硕的胸脯就露出了出来,欺身压在她的身上,吻得更加疯狂,手指沿着姚思思的腰往下游移,就在他马上就要褪去姚思思的亵裤的时候,姚思思迷离的眼神尽数散去,他克制住身体强烈反应,移开一寸距离,“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姚思思的头深深地垂了下去。老天爷啊,这个时候如果地上有个老鼠洞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也不用这个时候这么尴尬,她不禁在想是不是老天爷故意捉弄她的,这个时候掉链子。 “那是怎么了?” 左翩凡一脸狐疑的问道,眉头紧紧地攒成了一团。 “月…月经…哎,就是天葵来了。” 半天,姚思思才嘟嘟囔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洁白的床榻上,分明有一道鲜红的血迹,出现在了她刚刚躺过的地方分明是天癸突然而至。天呐,他怎么可以这么衰啊!短暂的呆愣过后,左翩凡一脸苦瓜色的站起身,冲到院子,等他再回来之时,已经是湿淋淋的摸样了,头发上的水珠还不断的沿着脸颊滑落下来,样子很狼狈,他脸上却挤出了一丝笑意。 姚思思看着左翩凡,怎么也笑不出来,用冷水虽可以抑制情yu但是十分伤害身子,“你,你...你快去换件衣服吧。” “嗯,好。”说完此话左翩凡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取了一件衣服递给姚思思:“先传我的吧。”说完这才取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羞死人啦!”姚思思一脸挫败的说道,一道长长稻息就这样逸出唇间,然后提着亵裤将大门一关,翻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可以替代卫生巾的东西,哭丧着脸想,我总不能穿着男装跑出去吧买女人用的棉布包吧,这得多难为情啊!姚思思子地上上走来走去,想了半响又看了看地上被撕得粉碎的衣服,看来只有先穿上这个了。 姚思思一脸黑线的套好衣服,后怕的看了看屁股上没有可疑的颜色,这才作罢,轻轻拉开门,探出脑袋看了看,突然一个包袱出现在姚思思眼前。随后听到十分熟悉的声音道:“这..这个..给你。” 姚思思接过包袱,一脸疑惑,“什么东西?” “那个,我刚刚去跟老人家的女儿接的。” “接的,什么东西啊?莫非...”姚思思立即打开一角,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女人们天葵来的时候用的,姚思思感激的看了一眼左翩凡,却已经找不到左翩凡的人影。姚思思对着门外说了句:“谢谢。” 换好了之后的姚思思从房中走出来,一直走到了前院,这才看见坐在月光下的那个身影。“那个,谢谢你啊,冰块。” “你是我的妻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到的,你谢我什么?” 姚思思笑了笑,“也是哦!”靠在左翩凡的胸口,小声道:“你怎么去接的那个啊?”左翩凡一,“没什么好讲的啦,只是被当成色狼挨了一棍子而已。”他说的轻巧却对姚思思是一个震撼,她伸手主动握着左翩凡的手,抬起头送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思思你确定你要在引诱我吗?” “呵呵,没有,我那里引诱你了。” “啊,呵呵。你干嘛?” “让我抱着你就好。”左翩凡将姚思思抱在怀里,就这么二人坐在台阶上,那么的温馨。 姚思思送了送肩膀,笑道:“算我吃亏点好了。”小手搭在左翩凡的胸口,凝听着彼此的心跳,过了有一会,姚思思突然身体僵硬起来,左翩凡立即就发现了,低头正好看见姚思思皱眉忍痛的模样,“你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 左翩凡连忙将暖暖的手贴向了她平坦的小腹,“有我在,一会就没事了,记住以后有什么不舒服你就说,知道吗?” 姚思思跟鸭子的嘴一般死硬,明明很痛,却还口不对心的说:“就一点点了”。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自从两月前突然心口疼之后,每次月经她都会伴随着经痛,只是这次好似比上次严重了些。被他这么一摸,姚思思登时整个人软了下来,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掌心的热力一点一点的传到她的身上。 “明天,我让大夫给你开个方子,这样疼总归也不是办法。”看着她难受,他的一颗心竟然也跟着忽上忽下的,这是一种并不很陌生的感觉,他在心疼她。一听他的话,姚思思的五官纠结的更厉害了,喝那都能苦死人的药,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赶紧做起来:“我不要喝。” “不可以”左翩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坚定的摇了摇头。“很苦的。”姚思思那双水盈盈的瞳眸纯真而无辜。“乖,我向你保证,不会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左翩凡信誓旦旦的说道,知道她怕苦,所以他也不忍心她喝药的时候皱眉。 “真的?” 姚思思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对于他的话抱持着半信半疑惮度。 “当然了,为夫怎么舍得骗你?” 点点她的鼻头,左翩凡一脸宠溺的笑了,“我抱泥灰床上躺下,这里冷。” “恩,好。” 左翩凡抱起姚思思消失在夜色中。月光也跟着朦胧起来了。 第六十五章 宠爱,战上策 第六十五章宠爱,战上策 一觉醒来,屋内烛火摇曳,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对上了他的黑眸,也将他黑眸里的宠溺跟满足一并收入眼底,左翩凡的眼神仿佛透过了现实穿越了时空般跟前世聂凡重合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原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看一个人,睁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小恶婆子醒了。” 一扫之前的淡淡神情,左翩凡点了一下姚思思的眉心,眸子里是惯有的神情跟纵容。 “嗯” 懒懒的应了一声,姚思思坐了起来,刚刚左翩凡那满足的眼神却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难道那就是幸福的知足吗? “来,药已经熬好了,我喂你喝。” 说话间,左翩凡将一旁已经凉的差不多的药端过来凑到了她的唇边。几乎是条件反射,姚思思立即本能的便要抗拒,可是真当药凑近她的面前,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难闻的气味,还有一股跟左翩凡身上一样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荷香味道。 看着姚思思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孩子气,左翩凡忍不住轻笑着哄道:“不苦的,我不骗你,你尝一口。” 面对左翩凡这样迁就自己,姚思思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碗黑不隆冬的药,眼一闭,心一横,以壮士断腕般的神情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入口,只觉得一阵甜腻,随即,她笑开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吗?” 左翩凡瞪了姚思思一眼,“没有了,药可不是吃饭,喝多少就喝多少啊?”姚思思天真的笑了笑,拉了拉左翩凡的胳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不苦还反而很甜的?” 左偏发很享受姚思思的撒娇,就势坐在姚思思的床边,看着她一脸急切,也实在不好在卖官司下去,于是道:“这个很简单的,等药煎好了以后,我用很小的细网将药渣子滤掉,在把包好的莲子碾碎,最后就是红糖了,就这样。” “莲子你刨的?” “嗯,我刨的。” “你碾碎的?” “嗯,我碾碎的。” 姚思思感动的看着左翩凡,她刚刚喝药的时候,能感觉到药里面没有一丁点药渣子,更感觉不到莲子渣渣,可想而知他有多么仔细,莲子碾碎的有多么细小,原来被一个男人这样照顾着真的很幸福,很感动,也会觉得有些梦幻,这个还是当初跟她针锋相对的四王爷吗? “怎么了?我是不是做的不好?” “不,你不说我简直都不知道这个药里头是添加了莲子的,能压制住其他药味,这得需要多少莲子啊?” 左翩凡很老实,不疑有他,耸耸肩:“也不多,就是半斤而已。” “半斤,那需要多少时间碾磨啊?喂,冰块你不是一夜都没有睡觉吧?” 左翩凡迟疑了一下,移开脸,“我当然睡觉了啊,好了你在休息一下。” 姚思思看着左翩凡在屋里忙了来忙去,对她驱寒温暖,一会又问她饿不饿,要吃什么?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幸福,此刻她真的愿意去爱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为她百般着想的男人。其实她也很讶异与自己的改变,但是一想世界上有什么是没有改变的呢,所有一切都在改变,那么她为什么又不会改变?想着想着,看着看着,心中一种甜甜的感觉,比蜜枣还要填上很多的那种无法言语的甜蜜。 “冰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啊。”左翩凡回过头,对上姚思思探究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的冲姚思思努了努嘴,冷冷的口气道:“理由你不知道吗?” 姚思思佯装没看见左翩凡申讨的臭脸,痞痞一笑,“不知道呀,知道还问你干什么?”左翩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的表情真是无法再继续保持冷脸,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做到的,走进姚思思面前,突然俯下身子,在离姚思思唇瓣仅有一个指头宽的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思思,因为我爱你,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情。” 姚思思吞了一口吐沫,感觉喉咙一阵干涩,赶紧推开了左翩凡,羞红的小脸低低的道:“你的药都不管用,人家还有些痛呢!” “药效发作总是需要一点事情的,再说了,这种东西多喝无益。”左翩凡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轻柔的拢到耳后,轻轻的说道,他知道她是觉得尴尬才找了一个理由避开的,既然她要这样,那么他也就佯装不知道好了。 姚思思只是“哦”了一声。往被子里钻了钻。 “思思答应我做我妻子,你心中可否迟疑过?”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姚思思登时愣在了那里,转头看向他,仍是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 “呃?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收敛心神,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她是有过迟疑,可是现在她并不后悔,可是为何他会这么问,莫非这又是男人的不安心思在作祟。 “迟疑吗?”仍是执拗的问道,那双黑眸犹如坠落寒潭的星星一般亮晶晶的。定定的看了左翩凡好一会,她才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就好” 一声低喃,下一刻,那张温软的唇就这样印上来封住了她殷红的唇瓣。 “你……” 纵然不是第一次的亲昵,姚思思仍然瞬间僵硬,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服了。 “别动,我只是想要却认一下此时不是做梦,其他的,此时此刻我不会做的。” 一线****** 正午时分,阳光照在地面上的影子几乎是垂直的。 军营外围的草地上围了一群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都以方队的形式整整齐齐的站立着,春天的阳光不像夏天的那么炙热,这个时候太阳是一种享受,但是这样的情势绝不是特地让士兵们享受的。因为在包围圈的内部,一个小山丘行,跪着三四十人,他们每一个人的嘴巴都被布条塞住,背后都绑着一块白色的木板。 这些人就是从军营中查出确切参与内乱,还有冒充的齐人。因为绝大部分都是冒充的齐国死尸,根本就问不出他们叫什么名字,东风破也懒得问清楚,早杀晚杀都是要杀的,那么问清楚了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要给他们立墓?呵呵,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东风破正坐在高台上,不悲不喜道:“来世做个识时务的人吧!”手指从签娄内拔出一个令牌丢下,大喝一声:“斩!” 几十个屠夫就像在砍韭菜,十分利落。这样的场面,每个人都不会觉得不适应,他们是军人,战场上的血腥要比这个高上许多倍,但是所有人都为这个欢呼雀跃,因为找出内奸,就是保全了他们其中很多人的性命,他们可以战场战死,却不能平白无故的被毒死。 这些人被砍了头,东风破起身对着地下的士兵用内力说,以保证可以让每个人都能听见他的话,他道:“现在听我口令,所有站在前面的第一排向后转,第二排不动,第三排向后转,第四排不动,以此类推。面对着的两个人,你们互相检查对方,由脖子到脸颊都要仔仔细细的抹抹抓抓,将藏在军营中的个别个逍遥法外的奸细给本帅找出来,凡是发现者奖励十两银子外加升一级。” 也许银子并不能让所有的士兵都动心,但是官升一级那可是炙热的诱.惑。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然而在军中的升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到将军那是需要很多功绩才可以如愿以偿的,想如今这么容易升迁的机会,随能不好好把握,当即快速行动起来,彼此极为认真的检查。 经过了检查,又再度发现了三十人,这三十人知道暴露,大部分不等东风破下令砍头,就咬碎牙齿,牙齿中的毒素就会流进喉咙,必死无疑。 经过在这么一整顿,军中的害虫被肃清,所有人都觉得心安,觉得踏实。 “风破,明天我军可以分三队从东南面,西面跟北面三座城门进宫,南面只围不攻,料想他们定然会认为我军是故意在其他三面佯攻,而会加派人手驻守南门,其实不然我们的目标却是三门中的一门,只要有一门守卫薄弱,我们就加拨人手。”公子落指着沙盘徐徐而谈。 东风破点了点头,“就这么办?不过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重要任务风破你卖什么官司?” 东风破手指指着城楼敌方主将的位置,一字一顿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大战上上之策,子落你口才了得你就负责劝降吧!” 公子落可是有些不愿意了,“怎么又是我?”东风破向来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他指了指公子落,只是吐了两个字-----“当然。” “东风破你别忘了我只是来帮你的,可不是你的手下。” “你是来帮我的,劝降敌军就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再说了何时我说你是我手下了?” “你......”公子落一阵无语,翩翩自己又真的是被东风破吃的死死的,他真是很不喜欢对着城楼吆喝,费劲不说还要被受瞩目。记得上次他喊完话之后,嗓子简直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整整让她连喝了两天的草药,还有无数杯水,最后的结果就是很多人都看见他频繁的去茅房,军营里的茅房的味道觉得正宗到无法想象。 东风破没有理会公子落,走到书案后面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抛给公子落。 “接着,这个是清灵丹,你的嗓子不会有事的。” 细细观摩手中的小瓷瓶,瓶子的玉质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的那种,公子落半信半疑的揭开瓶塞,一股薄荷的味道扑鼻而来,闻之令人神清气爽,还隐隐有着一种安神的感觉。 “看样子还是不错。风破算你有心了。” “说完没有,说完走人。”东风破开始下逐客令了。公子落早已习惯东风破的反复无常,将清灵丹放进袖子之内,一转身就走了出去。 第六十六章 宠爱,战之上策2 第六十六章宠爱,战之上策2 姚思思对光翼山个很感兴趣,便拉着左翩凡就要去。(.好看的小说) 从吃过中饭她就一直蜷缩在马车里,姚思思再也没有了初时的兴奋,夕阳的余晖照过来,那张小脸煞白一片。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看着她,左翩凡柔声说道,那双眸子里有着浓浓的怜惜。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她看了他一眼,她胸口处阵疼了一会,虽然比之前几次都要轻些,但是此时加上吹了太多冷风的缘故,此时小腹胀胀的,连带着头也是昏昏沉沉的。不过好在胸口的疼痛也只是那一两分钟而已,眼下她没有说起这件事情,她不想他知道。 说话间左翩凡就伸着胳膊将姚思思搂在怀里,“你睡会吧,还要一会功夫,我先给你捂捂肚子。” 姚思思低低的应了一声好,便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口传来的热度,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左翩凡温热的手掌也敷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之上,一股暖流席转全身。那种胀胀的疼痛渐渐消失,姚思思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慢慢的沉沉睡去。 “思思,抱着你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就在这一刻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左翩凡靠近她的耳朵,喃喃的说道,一股温热的气息就这样开始在她的颈间慢慢环绕。感觉到姚思思的身子扭动了一下,睡梦中双唇轻轻撅起。他嘴角嘴角露出一抹很轻很淡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轩辕毅的眸子幽深如海,许久,俯身,在那有些苍白的唇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伸手与姚思思的五指交叉握住。头靠着马车上轻轻眯住了眼睛。 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左翩凡的身影,无来由的,姚思思的心头就涌上了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起身拿掉身上的棉质毛毯,掀开车帘弹出身来。 “四宫主,你醒啦!” “嗯,冰块去哪里?”姚思思懒懒的问道,碧朝南边指了指,“主子就在那里。” 顺着碧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在山中的一个亭子里,亭子周围陪种着十几棵桃树,眼下这个时节桃花还没有绽放,在树干的枝头上只能看见些许的花苞。翠绿之色不绝于眼,景致十分秀美,然而最美的还是那一身青衣,负手而立的左翩凡,但从侧面看之都有令人惊鸿一瞥的感慨,只是他的神色很是严肃,也很是迷离,好似在想什么一般。感受到她走过来,他偏头道:“思思,你醒了。” “你在想什么呀?” “没有想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思思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姚思思想也没有想便道:“嗯,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回家了。到时候,我们跟二哥一起风风光光的回去。” 他沉默了,他有些怅然若失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如何风光回去,说是沾了你们的光到是真的。”想他作为一国王爷,来战场不是为了打战,而是为了追红颜。其他人这个时候都在战场上击杀,而他却留在后方安乐度日,若没有来还好说,来了还这么不顾大局,还真是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你后悔留下来陪我了吗?”姚思思绕道站在他的前方,她有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左翩凡伸手点了一下姚思思的眉心,“好了,别多想,我不是后悔,我是担心以后会有人说你嫁给了一个贪生怕死的王爷,让你没有面子。”姚思思一听笑了,笑罢之后带着嗔怪的用手指戳了戳左翩凡的胸口,“我是一般的女人吗?面子能吃还是能还钱啊?你们古人就是喜欢想太多。” “是啊,还是我的思思聪明。”抱住姚思思的小蛮腰,将她托举过头,旋转了好几圈,然后并没有放下,而是拉入怀中,让姚思思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温柔道:“再等等,天黑了,这里就会有很多很多光翼飞出来,很美的。” “嗯,啵!”笑应了一声,姚思思又在左翩凡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 在百里之外,风起云涌,战争如火如荼。 东风破先前训练的五百精锐,冲锋在前,一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他们分工明确,第一排手执护盾,第二排便手拿长枪只是攻击,不停的攻击,若是第一排有人倒下,第二排便会迅速补上空缺,这么一来想要击垮这些人十分困难。 其余大军在这些人的开路之下,很顺利的进入城门下方,这个时候要近距离作战,并没有什么战术可讲,凭的只能是勇起跟能力。 滚烫的热水,巨大的石块,带火的箭失。 呐喊,哀嚎,咆哮,低鸣。 战场上的战斗很激烈,齐天国顽强抵御,瑶池国疯狂进攻。一把把长刀饮了血,一根根长枪吃了肉,一只只飞箭穿体破脑。说战场是一条盛血的河一点都不为过,数千人,数万人的鲜血,就是每人只有一滴,也足染红这块土地,也足矣另这里数年都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东风破脚踩在马背上,弯弓拉箭,嗖嗖嗖嗖!破空之声带着肃然,每一剑都射在城门上穿着巫师袍子,不断释放着漳毒的家伙。如果说百步穿杨已经算是神乎其技,那么东风破此时的距离足有两百米,这样的技术想必算的上奇迹了吧,照理说一般的弓最远的射程也不过几十米,如果射箭人臂力过硬,射出一百米远的距离也是可能的,只是准确性那可就有待商榷了,之所以东风破可以每一箭都有两百米,每一箭都命中目标,原因有三。其一,便是东风破有着很好的准确性,再加上他内力雄浑,用内力注入箭身之中不仅可以加大威力,还可以增长距离;其二,就是他手中得弓并非铁弓,乃是多年的槐木所做,槐木虽不及铁弓坚韧,但弹性却是极佳之选,再加上是百年槐树做成虽不能说可以用上几十年,用个一年半载的却不是问题;其三,便是那箭,每一只都是用等同于玄铁一般硬度的铁所制,而且重量比一般的铁箭要重上两倍,这样一来在远距离的射击中就不会出现过多偏移,而且重一些的剑在突破空气阻力的同时也能够缩短时间,保持高速度的朝前射出。 对于这里的激烈,南门那里却要宁静太多了。 南门同样被士兵包围,但是并没有发动战争的意思,站在战车之上的公子落,挥舞着羽扇,他喊一句,后面就会有两百人重复一句,声音很大,南门之上的士兵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 “你们难道看不清楚形式吗?这些只是我方的一般兵力,就已经让你们有些支撑不住,假如另一半兵力也参战,再假如乾坤国的数十万大军一起呢?” “你们齐天国的皇帝可以下令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为了他的一己私欲竟然让数千百姓的灵魂作为祭品,这样的君主值得你们卖命吗?试想一个皇帝可以为了阻止英明的齐太子说出实情,尽然生生逼的齐太子跌入护城河里喂了毒蛇,尸骨无存,这样昏庸残暴的君主是你们配去死战到底的人吗?” 一字一句都说的极为痛心疾首,而这些均是事实,这些都是齐天国任何一个人心里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这比任何武器都要厉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一般,让他们不能回避,都在思考这些问题,神色开始犹豫。 公子落继续呐喊道:“我们之所以攻打,乃是齐天国的杀了我们的储君,等于毁掉了一个贤明的皇帝,若是战场之上死便死矣,然而却是死在阴毒之中。若你们齐天国国主真的那么贤明就应该送上人头,你们又何以为了他的过错配上无数人的性命,妻离子散。你们应该都有听说我们一向仁政,绝不会因为攻破城池就对城中百姓掠抢杀戮,反而他们的日子比之以前都要好过许多,对于暴君你们真的愿意死?或者你们有的愿意,但是你们的死却绝对是白死,伤心的只会是你们的亲人。” 城门上的一个将领,挥刀杀死身边的一个动摇的士兵,严厉道:“不要听他胡说,作为臣子就要尽忠。” “哈哈,好一个尽忠,尽忠是愚忠吗?尽忠那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公子落嘲讽的笑了笑,手一挥,羽扇顶端射出一枚长钉,钉入了刚刚那将领的脑门之中。砰,的一声那将领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下,死了,在他死之前一道幽魂般的声音。 “我最讨厌有人自作聪明,打断我的话。” 其他人都被公子落这一举动吓破了胆,试想这样的神人,想杀谁不是轻而易举,有一大半人心里都开始动摇了,这么下去他们也只有死如果投降的话,他们说不定还可以回去跟妻儿、亲人团聚。这样的心态下只要有一个带头,那并将是所有人响应。 “我愿意归顺。” “我愿意。” “我们都愿意......” 南门开了,公子落笑了笑,吩咐身后的英将军去将后方驻守的军队率领过来,入城! 其他城门的人见这方竟然敌军长驱直入,顿时淹了,除了少数还在顽固对抗,其他的都投降了,这一战投降了三万士兵,逃跑了五万,击杀五万人。至于投降的一万人,东风破没有收留,全部一人给了一两银子让他们回家了,暂时不能回家的就暂且留在城中。为了不让这些士兵滋事是,东风破让他们帮助百姓耕种。 这一仗之后,东源的大军随后而来。两军从此开始了真正的合作。 第六十七章 恶质钱女,美妙至极 第六十七章恶质钱女,美妙至极 对于东风破跟姚一航他们在前面忙着开疆扩土的时候,姚思思却在忙着他的在水一方的开业事宜。 为了一炮打响在水一方的知名度,除了阻止乞丐传播跟派发传单以外,姚思思想了一个另类的开业仪式。在开业前一天,她在迎冰城上最为繁华的地段排上了一个招聘的告示: 现在“在水一方”店铺即将开业,为了说明我们的工艺精良,更是为了宣传这天下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的格言,我们特招聘十名丑女,年龄四十岁以下,只需要一天,一天就给每一个人一两银子。有意者可以前来面试,招满为止! 这样的招聘内容很快就引来了无数人围观,也有许多人质疑,更多的是对“在水一方”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店,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在开张的时候招收十名丑女?议论纷纷,无数个版本在人们口中流传,最为给力的一个便是有人揣测说在水一方是一个妓院,招收丑女只是为了存托其他美人的美貌;最让人蛋疼的版本却是:说在水一方是一个品味独特的老头子,专门喜欢长相丑陋的女人;最让人啼笑皆非的却是有人说,在水一方是一个饭馆,为了防止有人吃完不给钱,特意让丑女扮鬼吓他们;也有甚者说在水一方是一个专门讨债的,这些丑女就是讨债的武器,看到那些丑到呕吐的女人,谁还能够不给钱呢?总之很多很多版本,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听不到的。 这天下缺乏美女,却不缺乏丑女,姚思思很快就招满了十名丑女,她告诉这些女人明天一早前往彩云绣坊门口等着,然后也不命人收了告示,便转身扬长而去,这侧告示据说后来成为人们争相收.藏的珍藏品,竟然有人出价一千两购买,想是多年以后的姚思思也是始料不到今日的这侧告示还会比黄金升值还可观,不然她绝对会收走的。 这一日,在水一方被人们所知道。次日,姚思思跟左翩凡双双出现在在水一方的门口,左翩凡从马车内走出,长身玉立,眉目冷傲深邃,一头墨色长发被松松夸夸斜斜的束着,头发很少沿着左翩凡的胸膛一直垂到膝盖,一身白色的现代燕尾服,只在衣领,袖口上绣以紫色祥纹图案,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长靴,长靴上紫色细线只是简单的在长靴左右两侧分别绣了几处祥纹图案。他的出场让街道上少数的几个行人驻足观望,惊叹连连,这样的装束虽然怪异,却是好看之极,美妙至极。 这个衣服左翩凡一开始是不愿意穿的,但是架不住姚思思的软磨硬泡,此时这么多人看着,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左翩凡也有些不适应,干咳了几声,做出了一个绅士的邀请动作,“我美丽的妻子啊,你可以下来了吗?” 左翩凡低着头,是以没有人看见他那抽搐的眼睛跟嘴巴,若不是他跟姚思思打赌输了,他才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还是大庭广众,早晨虽不至于人很多,但是此刻已经有几十人在看他,还对他指指点点。刘老爹跟刘亮还有无暇这个时候也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到这么一身装束的左翩凡纷纷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这也太好看了吧!当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周围那些花痴的女人们都是一声嫉妒的抽气声,愤愤不平的捏紧了拳头,所有人都很期待这个美男子跟天神一样的男子,他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场面相当安静,除了心跳跟呼吸的声音只怕再也不可闻其他的什么声音了。几十双眼睛灼热的盯着马车的帘子,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一般。 “相公,扶为妻一把。”一声好听的女音从帘子后面传来。紧接着无根细白的芊芊玉指掀开了轿帘,一个女子跃然入众人视线之中。一袭紫色的高领旗袍,黑色的秀发被姚思思扎成了一个花苞头,简单的在耳鬓拨出两缕发丝,头上点缀着几朵紫色的珠花,额头的地方花了一道紫色的玄纹,说不出的高贵不可侵犯,就像是月宫里的嫦娥,不,他没有嫦娥的清冷,她的笑容比之传说中掌管第四层的欲望的妖姬还要温和,比之春风犹有过及。 左翩凡温柔一笑,没有依然扶着,而是直接一抱,便将姚思思抱了下来,引起一片惊呼,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 姚思思私下用手指狠狠的捏了一把左翩凡的胳膊,小声道:“放我下来。”左翩凡继续抱着姚思思走了两步,这才将一脸佯装很无害,很灿烂的姚思思放了下来,下意识的揉了揉被捏过的胳膊,心中嘀咕:真不温柔,跟这身形象天南地北之差。 直到姚思思跟左翩凡走到在水一方的门口,无暇等人才反应过来。无暇第一个冲二人行了一个礼数问道:“公子怎么没有跟左公子前来?” 左翩凡忍不住笑了,指了指姚思思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无暇你觉得我妻子美不美?” 无暇看了一眼姚思思,有些自行惭愧的低下了头,“美。” “那如你口中的公子谁更甚一筹呢?” 无暇有些紧张,一想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公子,那个让她变得美丽的公子,她有些红了脸,头低的更加低了。 “这个,这个实在是没有可比性?左公子的妻子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世间少有;而四宫主他却是幽默风趣,俊美不凡。” 左翩凡再次笑了,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样笑的隐晦,而是哈哈大笑,众人一惊,却又不觉得无暇所说有错,纷纷疑惑重重的看着,只听见左翩凡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姚思思,更慢的说道:“我的妻子就是你们口中的公子?你们三人的东家。” 三人哑然,跟定住的木桩一样,尤其是无暇的脸上更为复杂多变,想必是春梦破碎的无措吧!这是姚思思第一次换回了女装出现在刘亮、刘老爹跟无暇面前,也难怪他们不认识。 等到姚思思跟左翩凡携手走进屋子之后,三人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刘亮毕竟年轻当然还不相信,跨一步站在姚思思面前,“你真的是四宫主吗?” 姚思思请咳嗽了两声,装出男音道:“小亮子,我让你请的鼓手来了没有?” “咳咳咳...”小亮子猛地咳嗽,睁圆了眼睛,挫败的低着头道:“果然是四宫主。”小亮子的这么一问,无暇最后的期望破灭了,眼睛中隐隐有银光闪动,她觉得有些委屈,可是一想她也什么立场委屈,本来就是她帮了自己,就是她是个男子,本身自己也是配不上的,想到这里,更觉心底一阵酸楚,鼻子有些微酸,有些逃跑似的说了句话,就跑进了后院。 “我去给四宫主看看鼓手来了没有?” 姚思思抱歉的看了一眼无暇,转身示意呆愣的刘老爹跟刘亮坐下,然后拿眼睛挤了挤左翩凡,左翩凡立马会意笑道:“我妻子本无意骗你们,只是平时出来习惯了男装打扮,二位不要心里有什么过不去就是。” “不敢!二位乃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怎么敢心有不舒服,我们也只是没有想到四宫主竟然是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实在是惊讶异常,有些失态还请二位恩人不见怪才是。” “呵呵,那就好了,碧你进来。”左翩凡将眼神移开,对着门口唤了一声。碧拖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直接将锦盒放在刘老爹下意识伸出来的手里,然后走到左翩凡身后站住。 “这里面是我给你们跟无暇设计的衣服,你们去后院换上,然后叫上鼓手们,我们要开始我们在水一方的开业大事。”姚思思吩咐道,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柜台的抽屉中将自己化妆的一套工具细细的装进她事先准备好的布包之中。 刘老爹拉着刘亮客气了几句,便去了后院。 等三人再度回来的时候,姚思思不禁也有些哑然。刘老爹的一身黑色的西服,样式虽然姚思思做了修改,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只是那长长的头发有些不伦不类的,看得十分别扭。小亮子同样是一身燕尾装,但是颜色却是红色的,跟着身后一身红色的蓬蓬裙装的无暇还真是很般配,就像童话里的王子跟公主,当然姚思思认为这里他跟左翩凡要没上许多,但是他们穿上给人的感觉是单纯,是干净的美感,还带着一点点非主流。 姚思思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走过去安慰了一下浑身不适的刘老爹,“很有气场,只是婆婆若不是常年卧床不方便行走,我想一定跟刘老爹你站在一起很搭配。不过这头发,我要处理一下。”姚思思示意刘老爹坐到椅子上,抓了抓脑袋,极力回想如何让着长发不成为那美中不足的部分,想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仍然不见她有所行动,终于再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她动了,拿着一把檀木梳子,梳理着刘老爹的头发,然后开始忙碌,过了十来分钟搞定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怪怪的,但是不得不说这样打扮的刘老爹显得年轻了十岁不止。 姚思思到底做了什么,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将刘老爹的一头长发打理成了一个现在法庭上法官带的假发的那种样式。 “四宫主,你给干爹弄的是什么发型啊?好漂亮啊!” “小亮子,我给你也弄个好了。” “好啊...好啊!”小亮子连连表示赞成,可是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可以。”姚思思奇怪的看着左翩凡,“冰块,你发什么疯啊,怎么不可以啊?” 左翩凡已然闪到姚思思跟小亮子三人中间的位置,“你是我妻子,都不曾为我梳过头。”言下之意所有人都理解了,难怪他的脸越来越沉,估计要不是刘老爹是个老头子,他早就忍不住了,如今听到要给小亮子这么一个年轻的少年弄头发,那是再也忍受不住的。 小亮子可耐不住左翩凡的毒辣眼神,赶紧说道:“呵呵,我这样也挺好的。” 姚思思自然也就不说话表示赞成,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左翩凡,心道这男人吃醋果然比女人还可怕,看看,不就梳一个头嘛,搞的跟红杏出墙了似的。左翩凡这才恢复脸色,拉着姚思思亲昵道:“夫人,咱们该走了。” “嗯,全体都有,跟我走,今天我便要叫那彩云绣庄知道什么叫做打压。” 一听姚思思这话,身后的刘老爹,小亮子还有无暇均是精神一震,神色中充满了期待。 第六十八章 美妙至极2 第六十八章美妙至极2 前方碧鸣锣开道,鼓手们紧随其后打着腰鼓,在之后就是姚思思等五人,五人的奇装异服,五人男的俊女的俏,就是老者都那么的气度不凡,最后是一辆马车,马车四面已经张贴了在水一方的宣传标语:后天美人尽在“在水一方”。(.)这么一行人颇为引人注目,姚思思要的就是引人注目,越张扬越好。 故意多饶了两条街,这一对人身后跟着一眼看不到边的观众,个个都跟看稀世珍宝一样兴奋,议论更加多彩纷呈,只是听在这五人耳朵里显得有些愚不可及。 彩云绣坊面积很大,足有在水一方十个面积大,门楣也十分气派。突然而来的人群,让彩云绣坊的工作人员都跑了出来,就连那大当家也来了。 姚思思等人根本就当作没有看见彩云绣庄的人一般,让昨天那十名丑女走过来,十名丑女的出现更是像投了一枚炸弹一般,地下的人乱成了一锅粥,姚思思缓缓走到使命丑女面前,挑了一个年龄最大,三十多岁的妇人,长相也最为丑陋的妇人,递给她一见衣服让她进入车厢换上,人后温和的示意女人坐下,然后拿出自己的化妆包,对一旁突然安静下来的人群置之不理,快速的给这个妇人上了一个接近肤色的底妆,覆盖住那些麻点。随后轻轻在眼睛上作了一些修饰,将眼角那麻点变成一个看似是画上去的鱼鳞状的纹饰。用眉笔将眼睛变得大而有神,慢慢的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做完这一切姚思思便要开始给第二个女子化妆,那边的彩云绣坊的人挤了过来,口气恶劣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赶到这里来捣乱?” 姚思思白了一眼,继续化妆,完全不理会。因为她早就将这交给了左翩凡,只见左翩凡冷冷的一道寒光射过去,比阴狠吗,只怕这个彩云绣坊的大管家还不是对手。 “我们就是来捣乱的,有本事你彩云绣坊做出我们穿的这些漂亮衣服。” 左翩凡的话很是干脆,也很有力道,说的高傲而又十分嚣张,直接气的彩云绣坊的大管家目眦欲裂,扬声对着身后的打手们道:“你们给我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上!” “谁敢对于他们,就是跟本官过不去。”一声温怒的声音传来,打手们一愣,顺着声音看过去,立马缩了回去,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迎冰城新上任的章城主,这民不与官斗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成为见证。 “章城主,他们公然来到我的店门前砸场子,你可是一城之主可要为我们做主才是。”显然这个大管家还没有意识到章城主根本就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章城主没有看大管家一眼,而是恭敬的走到左翩凡面前拱了拱手,“让几位受惊了,实在是本城主的疏忽。” “厄?” 众人惊呆,这些人竟然能得到章城主的偏袒,不也不算是偏袒,若是以前那个昏庸的城主只怕会毫不犹豫的帮彩云绣坊出头吧。但是怎么着也是一城之主竟然对这个均已不凡的美男子低头哈腰,绝对不是小角色,看来是有好戏看的了。 “章城主你怎么可以这样?” “本城主做什么事情要跟你报备不成,再说了这里只是你彩云绣坊外的街道而已,又不是你自己铺子的路。”章城主这话一说顿时让大管家吃了一个哑巴亏。 左翩凡此时到是看了一眼章城主,眼里有着一股欣赏,他缓步走到大管家面前,出其不意的赏了大管家一个耳光子,“这一巴掌是替刘老爹打的,你竟然趁我们不在,欺负我们家的铺子,就应该接受今天我们的报复。更何况你们彩云绣坊自称衣服乃是最为美丽的,那么我们就有必要告诉你什么才是美丽,只有衣服配合一个人的时候。”说完在大掌柜一脸铁青的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一掌是替小亮子打的,你以为仗势欺人不要付利息的吗?” 姚思思这个时候停下手中得动作,“相公,说的不错,孺子可教。” 左翩凡阴冷的脸上顿时柔和了,冲着姚思思柔柔一笑,“还是夫人你教的好。[]”众人看到左翩凡的那笑容,都有些痴了,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笑的这么好看。 “你,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大管家气的三魂七魄都要不复存在,半响才挤出这么几个字,但是他也是知道的,若是动手自己肯定要吃亏,说不定还会家破人亡,所以他也不是傻子,忍了,但是任谁个都看得出来他忍得极为艰难。 “你们,丑女翠花,他们是你什么人?”那天那两个蛮横的姐妹花看到自己爹爹被一个男人打,还是一个他们见到的最为俊逸的男人打,就是再怎么花痴也回过神了,挤开人群跑过来,这时才注意到原来叫翠花的无暇就站在这里,而且今天她还穿的如此美丽,让她们嫉妒到想要冲上去掐死无暇。 左翩凡冷哼一声,“最好闭上你们的嘴,不然我不会介意出手打一个女人。”姚思思突然插话道:“是两个女人。”被姚思思这么一抢白,姐妹花两人感觉到有些熟悉,想了很久,才是分不确定的喃喃低语:“她...她...她难道就是那天那个让我们难看的男人?” 姚思思扬起一章足以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很打击的话就说了出来,“你们两个还不笨吗?” “你...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相公,你告诉她们这不是做梦。”姚思思温柔的笑着,笑的感觉不到那笑容下面的诡异,很多男人都为之一阵抽气。左翩凡也是无害的一笑,可是很快两声清脆的把掌声响起,姐妹花二人捂着脸,狰狞万状的嚎叫。 “来人给我打!” 没有一个打手赶上,显然上去之后别说占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被揍的半身不遂,那里有人赶上去,平时他们可都是欺负软弱小辈的走狗,此时性命攸关,眼前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们招惹起的。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这不是做梦了吧。”左翩凡没有一丝表情的说话,但是却能让人感觉到浑身一股寒意,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姐妹花这个时候也恢复了理智,从心底后悔她们怎么这么愚蠢,自取其辱。赶紧退到自己父亲身后,委屈的吊着眼泪,却不敢大声哭泣,因为他们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脸沉的十分吓人。 “我们回去。”大管家气氛的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栽了一个大跟头,他可不相信刘老头身后一早就有这么厉害的主给他撑腰,不然也不会人有自己个欺负那么久,只能说明这些人是最近认识的,可是刘老头到底怎么会认识这些人,他想不明白,也气脑的不想想明白。 小亮子见到彩云绣庄的人吃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冲着灰溜溜离开的一行人,搬了一个鬼脸,他兴许是高兴的忘了他也是备受瞩目的其中之一,他的这个举动,无疑被很多人看见了,都跟着笑了起来,正走回去的彩云绣坊一行人不由得浑身一僵,定了定这才继续走。 这么一段小插曲过后,姚思思已经成功的给十个公认为丑女的女子画完了妆容,这才满意的收起化妆的工具,站到前面道:“大家也看见了,这是个女子本身并不漂亮,甚至有些丑,但是这并不是她们追求美丽的限制,如今,她们都在这里,你们还能说她们丑陋吗?”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 “跟之前简直天地之别。” “美。”........ 众人的议论便已经给了最好的答案,姚思思笑了,继续道:“所以,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只要你们懂的给自己化妆,凸显长处,那么你就是美丽的。我们在水一方在此向所有人表示只要是女人,我们都有可能让她变得美丽,如果你们希望自己变得美丽。活着希望你们的妻子或者女儿成为美女,就要去在水一方试一试。但是虽然后期我会着重培养一批美妆师,我们‘在水一方’接受需要化妆的顾客一天也只有二十名,这些顾客都会有我们的美妆师自己挑选不分美丑,只讲缘分。至于其他的人,可以从旁观看,购买衣服,化妆用具,自己亲自动手。” 简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围观的众人心中沸腾,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希望可以每天见到美好的事物,尤其是男人他们不论哪一个都希望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女儿。所以立马就有人表示要购买,要请姚思思到家里给他夫人化妆。 这一人出了口,其他人唯恐慢了,纷纷叫道。最后直接演变成了拍卖会,价格一高再搞,这样的场景却不是彩云绣坊的,这是多么一记耳光子啊。 “好了大家静一静,这个明天大家可以前去在水一方领取号码牌,到时候我会随机抽取十个号码,那么中标的人就可以进入后院由我们为她进行造型。至于其他人也不用灰心,可以自己买些化妆工具,画家摸索,之后不久,会有我们的美妆师给大家掩饰用法。” 说完之后,姚思思直接上了马车,左翩凡也跟着坐进了马车,马车很大,在姚思思的要求下,刘老爹、无暇跟小亮子也都进了马车里。碧早已经做到了驾车的位置上,至于其他聘请来的人,佣金一一结算之后,严明不用跟着。 围观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让出一条道路,等马车走过还不由的跟在后面走了很远,直到将大家带到了神秘的“在水一方”店门口,大家望着一个小店铺愣愣出神,不由的道:“这真的就是在水一方吗?”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姚思思亲自教习无暇化妆技巧,并且之后又招了几个人,这些人姚思思没有在一个个的去教,而是偶尔指导一下,因为无暇已经可以把她们教好。据说后来彩云绣坊被挤兑的根本没有生意,只好将店铺卖掉,远走他乡去了。 那个原本是彩云绣坊的地方被刘老爹买下了,直接变成了“在水一方”的二号店。也是那个时候起,便将一号店专门作为接待二十名有缘分的女子,亲自化妆。二号店则成为专一售货的地方,纷乱的场景终于没有出现,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若干年后,在水一方经过小亮子跟无瑕的努力开遍了西天大陆的个个地方,有了垄断一时的盛世,也就是姚思思名下的七阁之一的天衣阁。 第六十九章 齐破天荒 第六十九章齐破天荒 攻城驻地,瑶池军队协同乾坤军队一路凯歌。 一个半月共计攻下瑶天城、扶兵城、冰炎城、八存城、喜羊城、冰兰城、月河城、奇岩城、和环城、地中城、绥阳城共计十一座城池。又是一个半月的时间,福田城、泪合城、永孝城、紫阳城、火云城、城中城、偏南城、阳马城八座城市再度被攻陷。 此时此刻齐天国只剩下一座国都----天梦城。 姚一航带十万大军从东门攻克,东风破带十万大军从西门攻克,东源带领十万大军从南门攻克,公子落带领十万大军从北门攻克,剩下的三十万大军从中门开打。而齐天国都天梦城的兵力不足二十万。这样的局面无疑不是一只大象有意想要快点踩死一只蚂蚁,带着一种就是故意这么干的,以多欺少,就是要以多欺少。 天梦城的护城河里面全部都是毒蛇,为了穿过这一屏障,前行先锋每人背上一袋子硫磺,尽数倒进护城河的水中,然后齐齐后退。无论是什么样的毒蛇,他们都十分惧怕硫磺,这样一袋子一袋子的硫磺倒进去,纵使护城河很深,地下那些毒蛇也绝对不会存活,这就好比一个巨人喝下了一百瓶的敌敌畏。半个时辰之后,护城河水大肆动荡起来,很快便可以闻到那属于毒蛇的腥臭的血液。 停顿了半个时辰,战鼓擂响开始了进攻。 只过了小半个时辰,天梦城就被攻破,东风破下令只准进不准出,然后跟姚一航汇合,二人手持利刃攻进皇城之内,他们二人没有参与打杀御林军,冲进了齐天国的朝堂之上,同时挥出手中利刃,将面前的龙椅劈成两段。 做完这一切之后,二人风淡云轻的各自搬了一个椅子,就坐在那里看着一片混乱的皇城,奔逃的宫女太监。 一个时辰后,黑鹰带了一二十个穿着宫女、太监衣服的男男女女道:“这些全部都是齐向天的嫔妃、儿子跟女儿,想要乘乱逃跑,请二位将帅指示。”姚一航问道:“齐向天可有找到?” 黑鹰有些恨恨的道:“还不曾找到。” 东风破看了一眼地上哀哭求饶的众人冷冷道:“就让他们祭我军魂。” 黑鹰有些犹豫,转念一想这么没有骨气的皇室贵也不值得同情,一抱拳:“是。”说完对着一种士兵道:“都给我带走。” “东元帅你说这齐向天能去哪里呢?” 东风破下意识的观看了这一座皇城,眸子里带着一股寒意,就是因为齐向天才会有太子遇害一事,也有了着半年多的征战。现如今杀到了皇城,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敢隐藏。国破了还能琢磨这苟活。 “他那里也去不了,外面我早已命人贴上了悬赏公文,他只能在一个地方。” 姚一航身上的玄衣染了几处血渍,他嫌恶的看了一眼,“你也认为他还在这座皇宫。” “来人,仔细搜索,抓住几个宫人问出皇宫地下室的位置。”大声喊了一声,东风破起身,手一掌打在椅背上,椅子顿时四分五裂横呈在地上,他接着又是冷冷道:“抓活的。” “是。” 姚一航微微拱手道:“我义弟乃是死在他的手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东元帅抓到此人之后交给我折磨几日。”东风破收敛下冷漠的表情,温温道:“留一口气就行。”姚一航回答:“这个,自然。” “走吧,咱们跟其他人汇合去,之后商讨一下如何安顿齐天国这片国土,日后留作两国国君分配。”东风破说话很是客气,原因有二,其一,姚一航的能力他也是有目共睹,也乃是英雄惜英雄;其二,乃是姚一航是姚思思的二哥。 三日后,齐向天被找了出来,他竟然躲在金库之中,当找他的时候,他还企图想要逃跑。昔日一国之君高高在上,如今成为阶下囚,却仍不认为他有错。一身明黄色的朝服藏乱不看,保养的非常好的头发也乱砸砸的,若不是他还还穿着黄袍,黑鹰确认还真的无法相信,这个完全没有形象的中年男人会是曾今那个杀伐暴虐的齐向天。 齐向天被到姚一航跟左翩凡身边的时候,已经被黑鹰割掉了舌头,绑成一个粽子像丢皮球一样将他丢在地板上。黑鹰心里仍然不解气,还想再给齐向天几刀,但是想到这里他毕竟也不是主宰者,更何况他不想给姚一航惹出什么麻烦,所以才强忍着退到姚一航身后站住。 姚一航抽出一把长剑,拖拉在地,剑尖划过地板传来刺耳的响声。齐向天本能的往后退,张着血淋淋的嘴巴,却只发出几声呜咽的声音。烂糟糟的头发随着他的摆动越发乱了。姚一航每走一步,气氛就凝重几分,越靠近齐向天他的神色就越发的温润如玉,却怎么也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倒是更觉寒意森然。 近了,姚一航停滞身子,手中的剑动了,刷刷刷刷!刷刷几下,齐向天身子上的绳索便给利剑割断,齐向天一愣,看着姚一航眼睛里有了几分欣喜,立马起身便要逃跑,可惜他错了,因为他刚刚一动,姚一航手中得剑就已经划到了他的双脚处,随着几声惨叫,齐向天的脚筋被挑断。 “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逼死了你的儿子,想来若不是你将宽厚仁慈的齐太子软禁,并逼死,若是你肯听他的建议,你们齐国也不至于落的亡国下场,你也不必断子绝孙。”姚一航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东风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举起手中得刀,齐齐割断齐向天的十指。 “啊..........”齐向天疼死过去。 姚一航回身不去看,只是走到黑鹰面前的时候道:“带他下去让大夫治疗,只让不让他死掉即可,随后你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但是留他一条狗命,到时候交于瑶池国君。” 黑鹰一喜,赶紧领命,拖着浑身血淋淋的齐向天走了。 迎冰城**** 左翩凡正跟姚思思在培养感情,不时还偷腥一下下,但是这么久了,左翩凡依然没有得逞,每次都到关键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状况,当然多半是姚思思的个人状况,今天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搞定这个女人。 吻,遍种全身,湿热的触感让姚思思有些痉挛,忍不住娇哼出声,左翩凡的手带着炙热的温度缓缓而下,那密密的幽潭已经湿润,左翩凡这一次没有再去询问姚思思的意思,毫不保留的在她身上宣泄着长久禁yu的肆动,手指熟练的摩擦。 那男人的雄体已经蓄势待发,这时姚思思却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很模糊,但是左翩凡却是听出了那句话,额头再度黑线重重,他闷哼了一声:“我没有花柳的毛病。”说完吻带着一股惩罚,整个身体与之契合。 “啊!” 疼,让迷离的姚思思回过神来,果然很疼。 “思思,我...” 姚思思咬着牙,伸手捂住左翩凡往下说,她摇了摇头,“没关系,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左翩凡压制住他狂暴的身体,躺在姚思思的身侧,细密的吻铺天盖地的将姚思思再度带入迷离。之后便又是一场翻云覆雨,也不知道这一夜左翩凡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只是累的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清晨,姚思思从疲累中醒来,稍微一动,身子就一阵酸疼,姚思思咬着牙愤愤的骂道:“左翩凡你是简直是一头蛮牛,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那么大精神力,下次我一定在你那个的时候踹你几脚。” “谁一大清早就骂为夫啊?为夫这还不是想赶快制造出一个小宝贝嘛!” “你,你休想,人家才不要那么快当孩子妈。”姚思思一想到大腹便便的样子,然后就变成一个人见人讨厌的黄脸婆都觉得可怕。 左翩凡看见姚思思这个样子,心中暗暗道:“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然后走过去用被子将姚思思包裹住,“我吩咐了人准备了洗澡水,洗个澡会好些。”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径直出了门。姚思思正要反抗,却发现几个小丫鬟拧着水桶掩嘴轻笑。姚思思大窘,将头深深的埋进左翩凡的胳膊肘下,嘀嘀咕咕道:“要死了,要死了,全天下都知道了,呜呜........不活了。” “思儿,我是你相公,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习惯就好了。” “你...不知羞耻,你想都别想还有下一次。” 左翩凡立即知道碰钉子了,赶紧好言好语的认错,“思儿,你别生气吗,是我不好,待会我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不好!”姚思思想也不想,赶紧出言阻止,她可没有做好洗鸳鸯浴的准备,再说了她可不敢保证左翩凡到时候会不会再次把她按到,吃掉她。想想这个时候身子就很难受了,再来,她别指望下床走路了。 当躺进温热的水桶里之后,姚思思很舒服的伸了伸懒腰。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突然感觉后背有两道光芒刺得她有些不舒服,姚思思一转身便对上了去而复返的左翩凡,立时凶巴巴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担心你待会洗澡睡着。”说完赶紧补了一句:“思儿,你放心我不会在那个的。” 姚思思对于左翩凡突然叫她思儿倒不是很在意,想到自己洗澡睡着也是有可能的,于是软下语气道:“那,你等一个小时再进来。” 左翩凡见姚思思态度坚决,无奈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叮嘱道:“水凉了就叫我,我会在外面。”姚思思忍不住了,拿起旁边放着的大块皂角作势便要打。左翩凡一见,立即跟一只兔子似的一溜烟消失在姚思思的视线内。 姚思思好笑的笑了笑,低头看着身上的印记,想起昨晚她第一次跟人做那种事情,尽然也会发出那歇浪dang的吟唱之声,就觉得一阵羞涩,赶紧这个是本能啊。 第七十章 宫外孕手术 第七十章宫外孕手术 悠哉悠哉的过着日子,在水一方这两个月来的利润早就让姚思思乐不思蜀,每天的消遣除了花钱还是花钱,这一天姚思思觉得自己应该发展不动产业--购买房屋。(.无弹窗广告) 一大早就拉着左翩凡出门寻找她们的“爱巢”,最后二人看了几套房子之后,选择了一处独立的院子。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有一白石板路跨在小溪上可通对岸,算是十分雅致至极。 姚思思心里虽然觉得化掉了一千两银子多了点,但是看着这院子面积跟二哥买的那府邸还要大上一些便觉得也是值了的。既然是新居,那么就应该添置点家具什么的,于是有火匆匆的拉住左翩凡朝街上跑去。 街道上来往商贩络绎不绝,叫卖声也是不绝于耳。 “老板,这个要了。” “这个也要了。” “要了!” 姚思思伸手指下来,身后的左翩凡怀里已经慢慢的堆着一堆东西,当姚思思正要指着一个古董花瓶的时候,左翩凡抢先道:“这个不能要。”姚思思回头,那句‘为什么’便直接咽回去了,赶紧跟一个小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后赶忙跑到一边鼓了一辆马车。讨好的看着左翩凡说道:“相公,你快把东西放下吧,歇一歇,呵呵。” 左翩凡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也只是嗔怪的点了一下姚思思的眉心,然后走过去将姚思思刚刚看中的那个兰花的古铜花瓶给买下了,仔细的放在马车内放好。 “冰块,你真好。” 此话一出,左翩凡的脸突然黑了几分,带着几分失落的口气道:“你果然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叫我相公。[.超多好看小说]” 姚思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看见前方围了一群人,拉了一下还兀自伤神的左翩凡道:“走,前面有好戏看耶!”左翩凡看着姚思思眼里闪烁的好奇,无奈的叹了一口,赶紧跟了上去。 突然有一个人高声叫道:“鬼医,她是鬼医。” 鬼医吗?姚思思对这名字倒不陌生,从其他人的口中停了很多次,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本人,对于医生这个行业,姚思思还是很尊敬那些有些脾气的大夫的,对鬼医也是好奇了好久,如今听到这么一个声音,当即脚步更是快了几分。 当寄到人群的前面,姚思思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怎么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黑色呢?……你看看这个,她胸前的那两个东西好大啊!紫衣清透,胸口那白花花的东西几乎就要呼之欲出。如果真是鬼医的话,那么少说也有五十岁吧,怎么感觉跟天山童老似的,竟然跟姚思思差不多大的样子。姚思思心中暗叹:没有皱纹的祖母是可怕的,果然有理。一个医生也学人家劲装打扮,搞黑衣特殊啊!姚思思没有注意到她无意间竟然想起了那同样一身黑衣的东风破,摇了摇头,挥去一抹奇怪的想法。 左翩凡随后也挤了进来,看着鬼一样一眼,低低道:“果然是鬼医。” 鬼医的出现让这条街更加沸腾,鬼医之所以会这么淡定的站在这里,面对众人的议论至若未闻一般的吹着手中得哨子。 不一会,便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衣着比较华丽,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走到鬼医面前躬身行礼道:“有劳鬼医久等,丘良给鬼医赔罪。” “人在那?”鬼医不耐烦看了一眼这个自称丘良的男人,话语说的很简单。[.超多好看小说] 丘良老脸有些挂不住,但是他依旧恭敬道:“还请鬼医随我入府。” “带路!” 姚思思竖起一个大拇指,果然有个性,这种能说三个字绝不说四个字的酷酷个性她十分赞赏的。 等鬼医跟着丘良走了之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鬼医一年只看五个病人,这孟家庄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咱们这些老百姓想也别想,不过貌似听说那庄主夫人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好像是小产了,一直流血不止呢,很多大夫都是束手难测。” 姚思思越听越觉得这鬼医混的太好了,真是好的都让她有些羡慕嫉妒恨了,你看看有名有利,别人还都点头哈腰的不敢有一点不满,在看看她自己还真是差的太远了。她越发好奇起来,于是伸手急急拉过左翩凡,回到马车上坐下。左翩凡掀起马车帘子道:“去东郊碧园。” “不,车夫跟上前面那辆豪华马车。” 左翩凡看着姚思思十分疑惑,“思儿,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去认识鬼医了。”姚思思说的很轻巧,很随意。左翩凡这时一盆冷水泼下。“思儿,这鬼医生性孤僻,你要碰一鼻子灰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姚思思一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瞪了左翩凡一眼之后,别过头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车夫听我妻子的,跟上那辆马车。” 过了好大一会,终于停下来。 姚思思发现这家孟府还真是很气派,看来一定是个有钱的主,看到鬼医马上就要进去,姚思思突然快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叫:“师傅,师傅等等,鬼师傅...等等我!”左翩凡愣住了,她叫她师傅,难道鬼医是思儿的师傅,可是都没有听她说过他还有一个没有死的师傅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左翩凡皱着眉头,快速跟上去。 鬼医也甚为奇怪,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冲自己叫师傅,声音那么的真挚高兴,若不是她十分肯定自己没有收女弟子只怕也会迟疑吧,但是看着这女子步调轻盈乃是习武之人,这般叫喊到是令她有些好奇,停住脚步等到姚思思走近,“你是谁?” “嘿嘿,鬼师傅,我即将是你的得意徒儿。” “哦?如何说。” 姚思思神秘一笑,“鬼师傅你是治不完好不救,而我是给钱就救,死活不论。” 丘良一脸焦急,见二人大有说下去的架势赶紧上前道:“还请鬼医先行替我家夫人看病。”这个时候左翩凡也走到了跟前,拉了拉姚思思:“思儿,别闹了。”鬼医看了姚思思一眼,转身走进孟府。姚思思很机灵立马拉着左翩凡跟在后面进去了,丘良一时间也抓不好主意,如是也算是默认了姚思思跟左翩凡二人一起进来。 孟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鬼医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执起孟夫人手腕开始诊脉。 一时静静无声。 “出血症,治不了,告辞。”半响,鬼医开口了……声音似乎很是平淡,听不出年纪大小。姚思思傻眼了,她还想见识一下鬼医的高招,如今竟然只是把了把脉说治不好,拿了诊金便要走,天啊,这人还真是好意思啊,至少开个药方什么的,留点希望嘛。 旁边的孟庄主一听,赶紧跑过去拦住鬼医道:“还请鬼医施以援手,多少钱都可以。”鬼医脸色一沉,“孟庄主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能完好便不与治疗。况且你夫人乃是小产之后,出血症并非我擅长。” “求你了。鬼医你就行行好。”孟庄主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给鬼医跪下了,双手不肯放,其他大夫根本就查不出病因,如今好不容易鬼医看得出自家夫人的情况,怎么说也要留住,不然夫人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与夫人伉俪情深面子跟尊严又算的了什么。 鬼医一脚踢开年轻的孟庄主,非常酷的道:“我不会破坏规矩,随手值了一下姚思思,你找她,她只要钱够就可医治。”多话本不是鬼医的个性,但是姚思思让她感到了好奇,不过说实在的她可不相信姚思思真的会什么医术,只是说这个话一来试探,而来也是要脱身。 姚思思指了了指鼻子有点不置信地看着鬼医道:“我吗?”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鬼医会将她指出来,莫非她知道自己擅长妇科?姚思思没有等到鬼医的回答,而是看到年轻的孟庄主抢过一旁丘良手上的一盘金元宝塞到姚思思手上,姚思思回过神来,不是推开,而是直接接过塞给了身后的左翩凡,温柔的笑了笑道:“相公,帮我收着。” “思儿,好。” 姚思思叫住准备离去的鬼医,“鬼医师傅,还请你在旁给我打个下手。”姚思思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出孟庄主眼里的疑惑根不相信,这一生师傅是为了安孟庄主的心,之后叫住鬼医乃是不想轻易放过跟鬼医套近乎的机会之外,确实也是需要帮忙的。 鬼医一愣,脚下步子停住,没有回头,依然是冰冰的语气,“我不会破规矩。” “如果,我说我可以把她治好,治好之后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遗症,你可愿意在一旁见证。”姚思思说得很肯定,但是她说完之后,手动了,就在鬼医差异的时候手动了,两枚绣花针飞出。鬼医感到背后的异样,她躲开了姚思思的飞针,却哪里知道姚思思这根本就是虚招,当她避开的时候,一旁的左翩凡早就会意点住了鬼医的穴道。 这样的变故令在场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姚思思赶紧跑到鬼医跟前,伸手打了左翩凡肩膀一下,笑眯眯道:“相公,你怎么能对师父这么不礼貌呢?” “我...思儿..你..不是你让我...” 第七十一章 手术,风暴起 第七十一章手术,风暴起 姚思思瞪了一眼左翩凡,左翩凡只好讪讪闭嘴。姚思思又是一笑道:“师傅我马上给你解开。”她手指在鬼医身上点了两下,然后快速闪到左翩凡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对着鬼医道:“师傅,你不要动怒,动怒是会老的。还有哦,你要是想要恢复功力就要帮我一把。” 鬼医本来气的就要冒烟了,想要出手教训二人,但是这时候才发现刚刚姚思思给她解穴的时候已经用特殊的手法封印了她内力,她发现这一点之后,怒火消失了,惊讶的看着姚思思:“你怎么会这种手法,是不是雷锋教你的?”普天之下能让他鬼医解不开的穴道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雷锋,那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了,因为那件事情她呆在谷中三年没有出来,最后还是没有研究出来解穴的方法。 “你认识我师父。”姚思思也惊讶了。 孟庄主有些迷糊,插话道:“什么师父师傅的,到底那个是你师傅啊?” 姚思思抓了抓后脑勺,嘿嘿一笑:“我师父好几个吧,那个我还是先给你夫人看病吧,鬼师傅你现在可以帮忙了吧。”姚思思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孟夫人的眼球,舌苔,脉搏还有下体,脸色凝重起来,果然很严重,“孟庄主,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刀子,干净的针和线。纱布,岑片。热水,油灯、要快!” “来人照这位姑娘说的快去。” 一时间,进进出出,人仰马翻的。 姚思思将马夫人翻过来,取出身上的针包,依照着之前给左翩凡施展的那个镇痛的针法,不过这次显然非常娴熟,没有在扎错地方,令人疼苦莫名。 东西齐备之后,闲杂人等都守在门外,就连左翩凡也被轰出了门。 姚思思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头发裹住。鬼医看见姚思思这样的动作,见多识广的她也有些不明所以,“咳……怎么治?” “嗯,开刀。” “剖腹?” “嗯……”姚思思赞赏的抬头看了一眼鬼医,果然是鬼医,就是聪明。可是鬼医则一脸不可置信,开刀她虽然也干过,可是也只是小型的,她想不明白一个小产的女人,这样开刀有用吗? 姚思思一边给昏迷中的孟夫人脱衣服,一边解释道:“她的情况非常特殊,她应该是子宫外受.孕,之后又出现宫外孕破裂造成出血,宫外孕简单说说就是孩子没有长在应该的地方,宫外孕危害极大,一般不能发育成正常胎儿,如果不能及早发现宫外孕症状并处理的话,有可能危及生命。究其原因,是由于输卵管、卵巢等地方的组织没有子宫那样结实而富有弹性,当胚胎慢慢长大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将周围的组织撑破,造成腹痛和大量出血,医学上称这为“宫外孕破裂”。由于体内组织出血后,血液会大量积存在腹腔里,而外表却看不出来,所以很容易被人所忽略。不少人直到失血过多晕倒后才被送进医院,这不仅增加了医治的难度,同时也令患者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所以也能手术。” “输卵管、卵巢...” “哎呀,那些之后再给你解释。”姚思思吐了吐舌头,怎么这个时候话这么多啊,还是喜欢那酷酷拽拽的样子。鬼医一旁协助,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姚思思的双手,眼珠跟着她的双手在血肉模糊的女人腹内游走……真是神奇……果然人外有人……唉。行医这若许年,从未有过这种震撼,她居然在人活着尚且喘气的时候将人腹部剖开,同时还能不损及内脏……这女人对人体内部果然熟悉!她都不一定能达到这样。第一次觉得有些惧意,半响听到了姚思思兴奋的声音。 “就是它了。” 然后,只见她拿起了刀,在里面一阵忙活,取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旁边,然后取来针线开始在腹内……做针线?双手上下翻飞,细细的线结在了人身体内……不知不觉间,鬼医额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他不敢用手去拭汗,抬眼瞅了瞅忙碌的姚思思,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终于,手术完成了,幸好估计的没错,出血量不大,手术又及时,不然要输血可就是大麻烦了,不过可惜的是这个花样年纪的女子因此丢了自己一侧的输卵管……这个问题姚思思自然不会说,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失去生育能力那可是比失掉命还可怕,不过也只是一侧而已,恢复的好,怀孕还是有可能的,这个要是说了只怕有些人会会错意,那个时候可真的就是害人了。[] 处理完了伤者,脱去了脏掉的衣服,姚思思就着清水洗了下脸,对上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出来的鬼医。 “放心啦,只要不感染,就会没事的。”说好很是调皮的自夸道:“怎么样我这样的徒弟不错吧!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教我一些其他外伤的医术,我可只是对妇产科跟用针上知晓一些。” “呵呵,师傅谈不上,我们交换可好,你教我你所说的妇科跟用针,我教你其他的。” 姚思思很爽快的答应了:“好啊!” 一出门,一众人将二人围起来,“怎么样?” 姚思思笑了笑,“很顺利,只是之后的七天要注意,切记不要食用生冷之物,然后主意卫生保持干净,空气流通,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 孟庄主长吐了一口气,用一方帕子摸了几把,“谢过两位神医了。”姚思思无辜的送了送肩膀,开玩笑道:“没必要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吧!感谢就免了,银子你已经给过了,不过现在我饿了。” “来人,准备上好的饭菜招呼几位。” 三人被孟庄主恭敬的请到前厅去了,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之后鬼医跟姚思思想谈甚欢,鬼医之后直接干脆跟着姚思思回了碧园。之后,左翩凡接收到东源大将军的书信,告诉姚思思战争胜利,他要前去主持一下大局,要离开些日子,姚思思点了点头。姚思思跟鬼医谈到人体构造的时候,二人颇有些争论,为了验证谁对谁错,就在第二天,姚思思从睡梦中起来。她推开房门,突然看见一个面无血色的男人,随着她推开门的动作,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姚思思睡意再也没有了,赶紧抛过去搀扶起那人,口中还连声说对不起,可是很快她大叫一声放开了,一挑三米远,还没有能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指着地上的人道:“死死....死人,天啊,死人怎么会到我这里,僵尸不是夜晚出现的吗?” “妈妈咪呀,救命啊!”姚思思一边跳脚,一边高呼。 鬼医突然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凑出来,“别叫了,这个我弄来的,现在咱们该动手了吧?” 姚思思听到鬼医的声音,这才惊魂甫定,看着鬼医带着三分生气,三分责怪的口气道:“你不知道大清早的容易吓到人吗?这多么晦气啊!”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忍不住一阵恶心。 “废什么话,解剖啊!” “解剖?....你不会是因为验证昨天我说的对错,就去杀了一个人吧?”姚思思有些愤怒的看着鬼医。她虽然现在对于死人已经见多了,但是要是因为一句话就杀人,跟过去她们在学校解剖的那些干净尸体,这可是一具“黑”尸体。姚思思走到黑衣劲装的鬼医面前,怒目相示道:“实体来源不干净的,我拒绝!” 鬼医这才明白姚思思的态度转变的原因,忍不住一笑道:“这年头,最多的就是死人,我可没有动手杀人习惯。”是,她是没有动手杀人的习惯,但是她却是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这个人被杀,见死不救而已。 姚思思看了看鬼医,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有哪里不妥。既然这样就选择相信吧,她很清楚鬼医对于医术的执着,若是自己不要这个,说不定以后每天早上都会出现这样的惊吓。 二人将这个无名男尸体抬到一间偏僻的房间内,姚思思点上一柱安魂香,然后就跟这鬼医研究了好多天的人体解剖学问,这之中姚思思也从鬼医嘴里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人们对有些部位的称呼。之后就是教习手术,基本的缝合伤口的办法,还有一些必备的工具,什么消毒,手术中如何下刀,如何打结之类的。 鬼医学的很快,这让姚思思有些乏力,好歹这些她学会的时候可是花了六年啊,古人果然都是怪物。 而且在短短的一个月中,她都不知道鬼医是从哪里编出来一堆的病人,她按照姚思思说的一步一步的做着,有死有活吧。姚思思都是不想去管,她已经被鬼医缠的实在很累,用不到自己她的当然很乐意溜出去在水一方看看,顺便疯狂购物。 鬼医也跟姚思思出来过几次,每次都被姚思思当作移动的购物车,最后便在也不跟来了,不过那冷漠话少的情况在姚思思这是不存在了。 很快,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月,很快很快。 左翩凡随着两国大军回来了。见到两个月之久没有见面的姚思思,抱过来就亲上了……亲的那叫一个卖力啊…… 这丫疯了啊……小姚思思努力挣扎着,好半天才结束这个疯狂的亲吻,而姚思思赶紧拉了拉衣领遮住脖颈上挂满的小草莓,终于火山爆发了。“冰块你疯啦,回来就跟猪一样咬人,你不怕我扎死你啊!” 左翩凡没有在乎姚思思的恶劣脾气,抓住姚思思拿着绣花针威胁的小手道:“思儿,我真的很想你,再过几天我们就回乾坤国,三个月后就是母后的生辰,那时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三天后就启程吗?” “思儿,你不想跟我回去吗?” 左翩凡黑没有等到姚思思的回答就听见嘣的一声,门被推开,黑衣的东风破恼火的拉过姚思思,眼睛飘向姚思思那脖颈上的红色草莓印,愤恨的望着左翩凡道:“她不想跟你走。”东风破的这话说的很霸道,很专权。 “东元帅,你干什么?她是我妻子,是我的王妃,你不会是想夺人妻子吧?”左翩凡也火了,冷傲的瞪着东风破,马上就要交火的感觉。姚思思在这一边看的十分尴尬,于是冲到两男中间战立,“别吵了,你们有没有尊重我啊,回不回去是我自己的事情。风破,翩凡说得对,我现在是她的妻子,我要归还他前世的情你知道的。” “不,不,丫头,你要偿还的是我才对,是我!”东风破歇斯底里的嚎叫,吓得姚思思愣住了,呆住了,等她意识到要躲开的时候,她的腰肢已经被东风破抱起,手掌朝下虚按,顿时整个人就腾空而起,掠向北方。 “你放开,你想干什么?”左翩凡持剑飞奔,毫不保留的朝东风破离去的方向追赶,从轻功上来讲东风破要略胜一筹,可是他毕竟带着姚思思是两个人,那么速度就慢了许多,很快便被盛怒之下的左翩凡赶上,由于担心伤害道姚思思,他挥出的剑招有所保留,并不是那种致命的杀招。 剑对上赤手空拳,很快东风破右臂就被划伤一道口子,姚思思见劝解无用,于是挥出银针定住左翩凡,然后对着左翩凡道:“别担心,我跟风破说清楚,就会回来。”离开的时候,姚思思分明看见了左翩凡眼里的受伤。 第七十二章 爱恨,风暴起 第七十二章爱恨,风暴起 河边,春日的微风轻轻吹送,碧绿的垂柳微微漂浮着。 他对着她,她对着他。一黑衣一白衣。 “风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就不要强求了。” “丫头。”东风破猛的再度拉住欲走的姚思思,一个回扣,姚思思就跌进东风破的怀里。男人的手指紧紧的抱住她,低低的恳求:“丫头,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姚思思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低的带着歉疚的说道:“风破,你别这样,对不起。我今生是来偿还上辈子我跟他之间的情缘的。” “不,不,不!”东风破突然抱着姚思思大叫,没说一个字,都能够感受到他胸口的剧烈起伏。激动的咆哮之后,东风破突然笑了,笑声低沉而苍凉,“丫头,你知道吗,我本来是不相信真的有前世的,对于你说的我无法理解,但是我却尊重了你,可是你知道吗?在你离开我之后,我竟然梦到了我的上辈子。原来我们也是有上辈子的。上辈子我是平南王世子的时候就已经爱着你,今生我还爱着你,上辈子你说过如果有来世你会补偿我,会偿还我的感情的。上辈子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是我亲手将你葬入黄土之中;是我,为了你即使不愿意当皇帝还是当了,不愿意造反还是造反了;也是我,在你死了之后,抛弃皇位埋下你,之后,便随你而去,这些都是我,他聂凡做过什么?就算他爱你,可是他却选择了让你伤心,难道我两辈子的痴恋都不能等到你的偿还吗?” 姚思思听完简直惊呆了,她有些不知所措,挣开东风破的怀抱,看着他流露出来的伤感,都让她十分不忍心,原来,原来他是平南王世子,是啊,难怪那个梦中的背影那么熟悉,原来我竟然亏欠他那么多。 “丫头,你说话啊?” “可是..可是,我,我只是一个人,我要如何同时偿还你们两个?” 东风破眼眶微红,扶起姚思思为难的小脸,苦笑中带着一丝恳求,“丫头,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只要我来世找到你,你就补偿我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他,那个男人上辈子没有珍惜你,这辈子依然没有珍惜你,难道你还要狠心伤害我吗?我的心你就一点看不到吗?” “我...我不知道,风破,你不要逼我。” “呵呵,我逼你,是你在逼我,在逼我生不如死!”东风破松开姚思思踉跄的后腿,转身,惨笑而去。 姚思思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口一阵疼痛,她却似乎感受不到,只是觉得她伤害了一个男人,一个她亏欠许多的男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这么定定的站了多久,直到左翩凡挣开被限制的穴道,找到这里来,焦急的他看到了姚思思伫立的身影,急促的步子缓了下来,一步一步从姚思思身后,将她抱住。 “太好了,思儿,你还在我身边太好了,走我们回家。”左翩凡一边说一边进了进手臂,突然他感觉到了姚思思的异样,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失而复得的喜悦僵在脸上,轻轻搬过姚思思的身子,这才看见此时的她双眼红的跟核桃一样,眼泪无声的低落,他很心疼的身手触摸上那滴正在朝下滑落的眼泪,恼怒道:“是不是他东风破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 他的手被她抓住,一声哽咽的女声道:“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我觉得对不起他而已。” 左翩凡一愣,伸手抱住姚思思,安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思儿你别难过。看你难过,我的心也跟着难受,你告诉我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哇....呜呜....” 姚思思突然大哭起来,一边大声哭泣,一边问左翩凡道:“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啊,翩凡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左翩凡听着她的哭声,心中犹如针扎,轻轻拍打着姚思思的后背,一边拍打一片轻声安慰道:“我的思儿,不是坏女人,相反你是那么善良,那么率性,有那么的可爱,怎么会是坏女人。你别听他胡说,你还有我,还有我,别哭了好吗?” 久久,姚思思嗯了一声,任由左翩凡怜爱的文去她眼角的冷滴,用那温柔的唇一点一点吸允掉她的泪水,她的不愉快。姚思思趴在左翩凡的肩膀上,也许是她哭累了,趴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睡梦中的她被左翩凡尽量平缓的抱回了碧园他们的房间。 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褪去鞋袜,拉上被子给她盖上,左翩凡拉着姚思思的手就坐在一边,看着姚思思的睡觉的样子,喃喃低语:“思儿,我会好好爱你,守护你,千万别负我,我真的很害怕。” “你又去喝酒了,你怎么喝这么多?” 公子落看到被几个士兵搀扶过了的东风破,一身酒气,口中还大喊着:“给我酒,给我酒!”赶紧走过去从小卒手里架起东风破,有些责备道:“你这是怎么了?她不属于你,你就放手吧!” “不,我不放手,我不放手。”推开公子落,东风破根本站都站不稳,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眼神望着公子落道:“你为什要叫我放弃,我难道生生世世活该被情所伤吗?” “风破,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何苦这么这么自己?”生气归生气,公子落还是走过去将地上跟一堆烂泥似的东风破扛到屋内的床上躺下,点了他得睡穴,“你好好睡一觉吧!” 公子落走后,东风破的眼珠动了动,口中喃喃呼唤:“丫头,...丫头....... 呼唤之声似乎早也穿越了空间,去到了那遥远的前世*************************** 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清风吹过,一阵阵花雨飘落下来,山野像铺上了一床彩色的大锦被。 御雪儿在花丛里伸开双臂一边旋转,一边笑问道:“世子,你喜欢我吗?” 一身华服的平南王世子很认真的看着御雪儿回答:“喜欢。你喜欢我吗?” “咳咳咳...我知道世子你在开玩笑,呵呵,我要回家了,聂凡哥哥会着急的,世子下次见。”御雪儿心虚的一溜烟就跑了。 *******黑夜如一桶黑漆,一丝风也没有,静静的有些吓人。 屋顶上的一男一女。饶有兴致的并肩坐在一起,手里一人拿着一块瓦片,有规律的敲打在一起,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你会帮我吗,世子?” “什么事?” “杀了母皇陛下,她是我仇人。” 半响,才听到一道男音响起。 “好,雪儿,我帮你,你回家给我对吗?” “呵呵,这个,以后再说......” *********天地苍茫,秋风萧条。 冰冷的坟墓边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前世的他踉跄本了过去,抱着已经冰冷的娇躯,惨白的俏脸,再也听不见的声音。额头上的隐隐血迹让他感到天崩地陷。紧紧抱着她,疯狂绝望的呼唤,那一刻他也更着冰冷,呆滞的整理着她的容貌,他知道他平时最不喜欢脏乱,他给她整理,给她梳发,抬起她的手,一张白色的纸条,他以为是她给他留的信,却不想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留给她的。 他掰开她的五指,五指内紧紧的捏着一个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雪儿,希望还会有那么一天,还能记得起你的静好容貌;希望还有那么一天,还会一场邂逅降临在你我之间;希望还会有那么一天,你能不再哭着泪返回我的怀里,雪儿放弃仇恨吧!” 前世的他突然大笑,笑声悲呛,惊起一群飞鸟。他紧紧了紧紧抱住御雪儿的手,脸上尽是自嘲:“你终究还是不曾想到我,不曾给我一个机会?聂凡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将她的下辈子也预定?我不许,不许。”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女子,仰天垂泪,低低的说,却足够分量。 “雪儿,下辈子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软弱放开你。” 他埋葬了她,撕碎了聂凡写的纸条,他却坐在坟前,退了他夺来的皇位,一个人坐在坟前,说着丝丝低语,最后倒在坟前。他死了同样的死法,同样的伤心跟绝望有对来世充满希望。 “下辈子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软弱放开你!” “.....不放开你.....你!!!!!” .............. 这句话就像魔怔一样,不断得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即使被点了睡穴,东风破还是跟入了魔障一般,意识下不断摇了头,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只是无法醒来,无法从他给自己的牢笼中走出来。脑海中的记忆残片不断得演示了上辈子的种种,今生的种种,同样还有那一次又一次拒绝,他的心很痛,很痛,几乎马上就要失去直觉,不准确说这一切痛苦只是在他的精神上,摧残。 第一集 第一集 春风晨露,阳光明媚如洗。[] 左翩凡推门进来,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个茶碗。“思儿漱漱嘴吧,我让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饭菜,待会我们去吃吧。”说完,左翩凡一脸促狭的笑了,他刻意不提昨天的事情,俨然一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恩,好。”姚思思跟着笑了笑,想起昨晚上,左翩凡的爱抚,她明白他是有些害怕她会离开,所以一整晚都几乎没有停止过,动了动,依言端起茶碗簌了一下口,再将茶碗放回去。 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她的脸上摩挲着,左翩凡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刚刚,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瞎想而已。” “呵呵,思儿,你啊,就是想法多,如果你有什么想不明白,你可以跟我说说。”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触手所及处,竟然一片冰凉。 “怎么这么凉?”他一惊,回头对外面喊道:“去给夫人取一件厚衣服来!” 看着他关切的眸子,姚思思笑了笑,“我没事,待会就好。” “不行,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说着,左翩凡已经从一个小丫头手里接过一件衣服丢给姚思思,严厉的看着姚思思:“不许不穿。” 她两眼一瞪,“你好凶啊!”撅着小嘴看着左翩凡,但是还是把衣服给穿上了,“还呆着啊,我饿了!”“这才就乖了”刮刮她的鼻子,一脸宠溺的笑了,“走吧,我们去吃饭。”说完,牵着她的手,他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她闻着左翩凡身上那股淡淡的荷香,姚思思暗道自己怎么说也选择了,就别伤感了,大不了以后给风破找一个比自己好的姑娘好了,想到这里,抑郁之色消失,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的模样。 刚一走近饭厅,姚思思傻眼了,这那里有什么饭菜吗?疑惑地看着左翩凡道:“饭呢?” 左翩凡神秘一笑,“别急,马上就有了。”说罢一拍手,就进来几个人,分别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最后只剩下一个五十岁的厨师打扮的人,膀大腰圆,一张四方长脸,手中拿着一把菜刀,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厨师恭敬的朝姚思思跟左翩凡行礼,“公子,夫人,在下开始表演了。(.好看的小说)”桌子上一个大盘子跟一个小盘子,大盘子有半米的直径,小盘子里放着就跟黄瓜还有一节甘蔗。 这个厨师从旁边取出一条黄瓜,左手捏着黄瓜的尾部缓缓抬起,看着黄瓜神情专注,一会,他的右手动了,刀子带起一片寒光,一刀,一刀,削出的竟然每一片都薄如蝉翼,而且还能彼此相连,姚思思跟本就没有看清这个人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数刀过后,黄瓜已经削到的尾巴初,而那一片一片的黄瓜片竟然只靠着那么一点连接,没有断裂,更加可贵的是均匀二字,就连每一片与每一片连接的地方都是那么均匀,没有一点瑕疵。 用这黄瓜片条在那个大盘子上围城一两圈,之后第二条黄瓜同样是凝视,但凝视的时间明显缩短了一些,当道光再次闪烁时,与第一条黄瓜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了。刀光在反复着,姚思思的目光却没有一个离开厨师手上的刀和手上的黄瓜,虽然是重复的动作,但在她眼中,这动作却是如此的生动,神乎其技。黄瓜依旧是变长,依旧是盘绕圈,这是第二条,紧接着,是第三条,第四条……,每一条黄瓜都进行着同样的工序,等最后一条黄瓜消失,盘子已经盛满了一盘子的碧绿之色,薄薄的黄瓜片成着一种旋转的弧度好看之极,像极了一盘碧绿翡翠珍馐。 然后,这个厨师将甘蔗去皮,换用一把小巧的雕刻刀子,过了一炷香时间,这个厨师便用甘蔗雕刻了许多白色的小球,随意洒在上面,好看至极。 “可以吃了吗?”姚思思开口迫不及待的问。 左翩凡揽着她的细腰,“还不能吃。” 姚思思正要再问,这时便有一个伙计端了一碗金黄色的料汁递给了厨师,厨师接过放在盘子中央一开始就被他空出来的一块地方,拱手道:“公子,夫人,这盘雨落珍珠已经做好,告退。” “恩。”左翩凡点了点头,伸手一拍,立即有两三个丫鬟端着一盘盘饭菜鱼贯而入,随后放下饭菜就全部退了出去。 姚思思早已经甘耐不住了,赶紧跑到桌子边坐下,“太香了,这些菜都是刚刚那个人做的吗?” “恩,是的。”说完左翩凡有些不敢看姚思思,低低嘟囔了一句,“这顿饭可是花掉了一千两银子的能不香吗?”姚思思早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桌子美味上了,那里听得到左翩凡的嘀咕。 “好吃,好吃....” 看着她吃的欢,左翩凡也很开心,给姚思思夹了一个小鸭腿,“这个很好吃,你尝尝。”姚思思笑眯眯的哄哄两声,吞下一块豆腐,招呼左翩凡:“你也吃。” 这顿饭,姚思思吃了很多,左翩凡却没有吃多少,一整餐他都盯着姚思思再看。姚思思吃饱了,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开玩笑道:“看我干什么?我有饭好吃啊?”左翩凡笑了,“是啊,你可比饭好吃多了,古人说过秀色可餐,你不就是一盘上好的秀色嘛!” “呵呵,冰块,谢谢你。” 左翩凡搂着姚思思坐在院子里看风景,听到这话眼神顿了一下,转到姚思思脸上,“谢我什么?” “谢谢你想办法让我开心,谢谢你让我吃了一顿这么好吃的饭菜。” “你是我妻子让你开心,让你吃的好本来就是一个做丈夫因该做得,你不用谢我,我还要感谢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呢!”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任由微风将她的发丝吹乱,二人这么坐着,很美很美,这该是一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迎冰城的元帅府,东风破暂时的书房内***** 书房门口有一副对联,上联:人生岁岁知晚景,天涯霜雪幕云林。下联:笔底吞吐天下事,小屋笼尽济世心。这些大概是这里的千古人写上去的吧,不得不说很有一股豪情壮志,古香古色的,很有味道。透过窗户,里面有三排书架,书架的左边是一张檀木的桌子,桌子后坐着的就是一身亘古不变的黑衣,脸上没有带面具,银色的面具就放在桌子边上,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东风破看起来很是繁杂,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大概是不满意,搓成一团烦躁的掷在书桌前的地上。地上已经有了很多或大或小的纸团,纸团上依稀认出两个子---丫头---。 就这样写完就扔,扔完有固执的写,地上的纸团数量逐渐增加着,直到书桌前的地面慢慢的都是纸团。他依旧没有停,依旧在写,只是别人写字养性,而他写字一开始还算心平气和,这越写越难以自控了,一脸的戾气狂暴。 门口陡然一个身形,将阳光斩成了两段,光线突然暗了下来,这时的东风破才下意识的抬了抬头,那黑色,好看的就像上弦月一般的眸子尽失光彩,还有很重的疲惫之色,见到一身绿色罗衣的公子落,他压制下那股被人打扰了之后的怒火,眼神撤走,继续提笔写字。 公子落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随手拾起一个纸团打开,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丫头,我绝不会软弱放弃你。’看罢,公子落将随意捏了一下,便丢在地上,走到东风破身前关切的问道:“风破,你没事吧,凡是切勿过于偏激才是。” “我没事,明日照原计划班师回朝,你带我暂时管理,我随后跟上。” 公子落摇了摇头,“何必呢?也罢,你就先处理完你的事,军队这边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子落。”很真挚的口气,完全能表达东风破无尽的感激。 拍拍东风破的肩膀,“兄弟之间不要这样,作为大哥,我希望你不要偏激才好。”东风破眼神有一丝偏移,带着一缕心虚很快便消失了,停顿了几秒,“我自有分寸。” “走吧,明日,我们就离开了,今天咱们兄弟就再喝几杯。”公子落谙熟的绕过书桌,将毛笔从东风破手上取下,放在一边,邀请的做出了一个手势。 东风破知道公子落的用意,他是不想他憋得难受,再有什么偏激的做法,既然他这么担心,他也只好表现阔达些,让他放心,于是笑道:“好,不醉不归。” 公子落眉宇间的忧虑之色化去,跟着一笑道:“对,不醉不归,我都记不得上次跟你喝酒醉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东风破这次是真的笑了,从心底里笑了,眼神中带着一些愧疚,“呵呵,也是,这么久以来都是我喝醉了,你照顾我,今个,我定将你灌醉。” 酒巷深深,酒香阵阵。 “喝!” “喝!” 许久,东风破还端坐在那里,身姿挺直,他看着趴在他面前,已经醉了,已经有些迷糊的公子落,他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也有这一段感情,一个女人。看着他今日不同以往那般慢慢细酌,看着他一杯一杯喝进肚子里,本来他不会醉,只因为这个酒巷子中的这件酒馆里的老板的一句话。 半个时辰前,他被公子落拉到这个地方,公子落说这里的酒是这城里最好的,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喝过了。 当他们刚落座的时候,店老板看见公子落十分激动,连忙迎了出来,恭敬感恩的道:“恩人,你好几年没来了,夫人怎么没有一起来?” “夫人?哦,她,她被我弄丢了。” 店老板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是小老儿多嘴了,恩人是老样子吗?” “恩,老样子。”公子落落魄的重复了一遍老样子这三个字,他心中一直被压抑住的情感就像洪水一样瞬间将他淹没,淹没就连呼吸也是极为困难。 东风破看着公子落失魂落魄,眼底蕴藏的浓浓伤感,他不由的十分担心,于是小心询问道:“子落,你什么时候成亲了,这怎么回事?” “没有成亲,我没有,都是一杀,都是他,都是他我才会丢了绡儿,我才会丢了的。” “对不起,子落,我不该问,让你伤心了。”东风破抱歉的看着公子落,公子落苦笑的吸了一下鼻子,酸涩的摇了摇头:“没事,喝酒!” 这个时候,店老板端着两坛子女儿红跟一叠花生米走过来,“恩人,你的酒跟菜。” “嗯,谢过秦叔叔了。秦叔你去忙吧。”说完撕开一坛女儿红递给东风破,自己又撕开另外一坛子的女儿红酒封子,说了一声:“喝!”便仰头灌了一口,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酒坛子,眼睛里有着一抹深情,一抹眷恋,一抹思念,总之很复杂,过了一会,没有说话,恍若无人的抱着坛子喝了起来,停也没有停。 公子落他喝醉了,第一次喝得这么醉,东风破看着眼前十个酒坛子,他也只是喝了半坛子而已。 “绡儿,绡儿......” 东风破有些同感的看着公子落,伸手掏了一定银子放着就扶着公子落走了,公子落身上的酒气很重,让东风破不禁有些皱眉,低低道:“子落,原来你才是隐藏最深的,你怎么就可以瞒的这么严密?” 第二集 第二集 东风破将公子落背回去之后,回到房中拿起他自己的佩刀,脚下轻点朝碧园的方向而去。 碧园很幽静,环境也十分优美,即便是夜晚也是那么的美丽。姚思思跟左翩凡并肩坐在长条秋千上,看着漫天繁星。 姚思思小手揽着左翩凡的胳膊,头依偎在左翩凡的肩膀上,“冰块,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是几月出生的呢?” 左翩凡虽然很意外姚思思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她在关心自己吗?想了想道:“我是九月十九那日出生,母后说生我的时候还下了很大的一场大雨呢!” 姚思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甜甜的小声道:“九月十九,恩,我记住了。你知道吗在很远的一个地方,那里将十二个月份分成十二种星座,但是可不是我们这么说的一月就是一个星座,比如说三月二十一到四月十九就是一个星座。十二星座分别是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巨蟹座、狮子座、处女座、天秤座、天蝎座、射手座、魔蝎座、水瓶座、双鱼座。你算是狮子座的啦。” “狮子座?我没有听说过,思儿,你是什么星座的啊?” “我啊!我是水瓶座的。”姚思思心中暗道,其实她也不清楚这里的年庚是怎么计算的,一般星座是按照公历算的,不过她可不认为她有这么方面的天才,姑且就认为这里的时间计算是公历的吧。接着又道:“就像我二哥他就是天秤座的。天秤座是象征着秋天来临的星座,秋意表现在天秤座的人身上是对意气相投的特殊嗅觉。你寻求着共同点和互相谅解的土壤。和蔼可亲的秉性,使仇恨和敌意永远无法靠近你的身旁。天秤座的人温柔、娴雅,你需要欢欢乐乐地生活,需要忠贞不渝的友谊和爱情。随和与顺从是你性格上的主要特点。无论对天秤座的男性还是女性,都可以看到这些难能可贵的女性品质,品格正直,平易近人,处处闪耀着人格魅力的光辉,以及你们所蕴藏的艺术上的灵感和才华。这就是天秤座的人!微不足道的事情就会使你感到惊慌不安。你总是在寻找着内心的稳定与平衡,没有这种平衡你就不能平静地生活。这是一个能为生活中的矛盾开辟和解之路的人。” “那狮子座的呢?” “狮子座啊,就像你啊很高傲,很冷酷,不过当真的接受一件东西的时候,狮子座的男人就会展现出他的柔情跟呵护,还有奋不顾身的牺牲。”说完姚思思抬起眼睛偷偷的查看左翩凡的神色,看到左翩凡嘴角那道很满意的微笑,姚思思也笑了,又靠近了左翩凡胸膛一分,“其实每一个星座都会有一种传说的。” “什么传说?”左翩凡想也没有想的就顺着问出了口,他很好奇,很好奇。 姚思思淘气的笑了笑,“你以后都要像现在一样对我好,我就告诉你。” “你啊,放心吧,我宠你还来不及呢!”左翩凡宠溺的点了一下姚思思的眉心,催促道:“你快讲吧!” 姚思思闭着眼睛努力的想了想,娓娓道来: 传说将狮子是面对挑战者,直来直往单打独斗的王者风范,是狮子座的象征,相传狮子座的由来与赫五力有关。 赫五力是宙斯与凡人的私生子,他天生具有无比的神力,天后希拉也因此妒火中烧。在赫五力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放了两条巨蛇在摇篮里,希望咬死赫五力,没想到赫五力笑嘻嘻的握死了它们,从小赫五力就被奉为“人类最伟大的英雄”。 希拉当然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杀死赫五力,她故意让赫五力发疯候打自己的妻子,赫五力醒了以后十分懊悔伤心,决定要以苦行来洗清自己的罪孽,他来到麦西尼请求国王派给他任务,谁知道国王受希拉的指使,果然赐给他十二项难如登天的任务,必须在十二天内完成,其中之一是要杀死一头食人狮。 这头狮子平时住在森林里,赫五力进入森林中找寻他,只是森林中一片寂静,所有的动物,小鸟、鹿、松鼠都被狮子吃得干干净净,赫五力找累了就打起嗑睡来。就在此刻,巨狮子从一个有双重洞口的山洞中昂首而出,赫五力睁眼一看,天啊!食人狮有一般狮子的五倍大,身上沾满了动物的鲜血,更增添了几分恐怖。赫五力先用神箭射他,再用木棒打他,都没有用,巨狮子刀枪不入,最后赫五力只好和狮子肉搏,过程十分惨烈,但最后还是用蛮力勒死了狮子。 食人狮虽然死了,但希拉为纪念他与赫五力奋力而战的勇气,将食人狮丢到空中,变成了狮子座。 “赫五力、宙斯、希拉?我怎么一个也没有听说过?” 姚思思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她能告诉他这是现代人的时空吗?敷衍道:“说了都是传说了吗?每个人都知道怎么说明我博览群书呢!” 左翩凡额头黑线更是多了起来,疑惑的低头看着身旁的姚思思,“你喜欢读书,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看过书。”姚思思不高兴的拍了左翩凡一下,“我没有读书,这些知识你教的啊,好了咱们继续看星星。” “嗯,好。” 短暂的冷场之后,姚思思的声音又活络起来。 “冰块,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待会你告诉我故事里的人选择对还是不对好吗?”姚思思突然有些认真,眼神中夹杂了一道左翩凡看不明白的光芒。左翩凡定了定神,挥散那股不安的感觉,明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回乾坤国了,她就是他的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姚思思的小手,“好,你讲吧!” 姚思思从左翩凡身上做起来,跳下秋千,一边走一边慢慢讲道: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食欲不振,竟然就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了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讲到这里,姚思思回头看着左翩凡问道:“冰块你觉得书生的未婚妻放弃了书生嫁给了其他人对吗?” 左翩凡听完姚思思所讲的这段话之后,浑身就已经僵住,原本脸上拿淡淡幸福的笑意,此时僵在脸上,透着月光看着十分的别扭,他听到姚思思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愣愣的问:“前世,究竟是谁埋的你?”他在梦中看到了前世的姚思思因为他得消失,悲伤的撞死在爹娘的墓碑上,他这个时候脑海一片空白,全部都是这个问题,前世,究竟是谁埋了她? 姚思思有些后悔对左翩凡讲了这个故事,这个时候听到左翩凡如此敏感的问了她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背过身,佯装不奈的撒娇:“冰块,你说嘛,那女人选择的对吗?”没有听见身后的左翩凡声音,姚思思又道:“对吗?”这一声似是询问,又似是喃喃低语。 “不对,女人那么做,她到底是爱书生还是爱之后的那个人,如果故事讲的是她爱的是书生,那么她就应该遵从自己的心,那样才是幸福,情才是更重要的不是吗?思儿你说呢?” “我...我,大概...” 左翩凡没有等姚思思说出最后那个勉强的‘是’字,突然很严肃的盯着姚思思的后背道:“前世,究竟是谁埋的你?” 突然一个黑影闪到二人中间,“是我!前世那个平南王世子。” 左翩凡吸了一口气,将苦涩咽回肚子,冷冷的对上东风破的那张俊脸,“果然是你,不过就算是你又怎样,她已经是我妻子。” “是你妻子又怎样?她,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上一世你那么伤害她,这一辈子你根本没有资格得到她。”东风破说的很直接,就在他说话的当口,他已经将姚思思的手扣住,在姚思思只说了三个字“放开我”之后,就被东风破点住了穴道,小声在姚思思耳边道:“对不起,丫头,我知道你的暗器很准。” “你放开她!”左翩凡冲到东风破面前,东风破手上的佩刀,刀刃已经架在左翩凡的脖子上。左翩凡这个时候早已经乱了方寸,那里有精心准备而来,又突然杀出的东风破冷静,这才变得如此被动,左翩凡真的恨不得自己撞死好了,怎么总是这么大意。 “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要人吗?” 左翩凡大喊:“你放开她!”白皙的脖子上赫然被刀刃划开了一条血色口子。 东风破松开姚思思,腾出一只手在电火试之间便以手刀的架势打在左翩凡的后颈处,左翩凡被击晕。一阵夜风吹过,那里还看的见姚思思跟东风破的人影,只有的就是地上屈身躺着的左翩凡。 第三集 第三集 古香古色的房间,红色的蜡烛燃烧着,桌上摆满可口的饭菜。 闪烁的灯光下,姚思思秀美微蹙,定定的坐在椅子上。如丝绸般顺滑黑亮的两缕发丝垂在她的胸前,长长地睫毛,白皙无瑕的脸上一片冷色,美拒人千里之外。樱唇紧紧的抿着,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正含着怒火瞪着对面一身黑衣的东风破。 东风破目光深邃的看着姚思思,眸子里同样有着怒气,盯着姚思思看了一会,伸手点了姚思思胸口一下,“有什么话想说,说吧!” “东风破你快放开我,你以为我是物品啊,你说劫来就劫来。” “你不是物品,所以我不打算归还,丫头,我说过我不会重复前世的错误,我将不再放手。”东风破说的很肯定,语气中的霸道之气更甚。 可是他偏偏不知道姚思思最不喜欢的就是大男子主义,她眼中的怒火更甚,“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理论。” 东风破突然笑了,“丫头,来吃点东西。”说罢,伸手夹了一小块鸡肉送到姚思思嘴边,可是她却死死抿着唇,头一偏最大成度的避开东风破的筷子。东风破俊脸退去了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些哭苦涩:“丫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这么生气我将你劫持到这里吗?” 姚思思眼中的怒火熄灭了一些,软下口气:“风破,我不讨厌你,但是我真的很生气你把我带到这里,还点了我的穴道,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的手脚都有些发酸了。” 东风破失去得笑意回来了,语气由生硬变得温和,倒了一杯酒,端到姚思思面前,“把这杯酒喝了我就放开你。” 酒,喝酒,他就放开她,姚思思心思百转,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东风破,她明明记得刚刚他说他不会放手的坚定,这会怎么会这么说,莫非这酒里有问题,她神色一紧,“你在酒里给了什么对不对?” 闻言,顿了顿,东风破沉声道:“丫头,还是让你猜到了,这里面有软经散。(.)我只是不希望你恢复自由之后,就离开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根本就是软禁我,你说你爱我,可是你这只是占有我,那里是爱我?我不喝,不喝!” 东风破突然一笑,将杯中酒水饮到嘴中,乘机覆上了姚思思的唇,辛辣的酒被渡进口中,来不及吞咽的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入了颈间,勾勒出的线条。他渡完酒后,并没离开,反手搂住姚思思,加深了对她的吻,轻啃着唇瓣,那唇舌温柔的游走中,带着爱意与惩罚,尽情的纠缠,肆意的索取。火热的双唇滑到耳际顺着酒痕一路或轻或重的亲吻撕咬。 姚思思不能动,只能这么被左翩凡抱着怀里,她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女人,她明显感觉到左翩凡身体上的温度越发高了,而且那身体有了变化,她很害怕,很抗拒,她不愿意被强迫,更何况她不是一个可以接受跟多个男人发生关系的女人,她脑子里还是非常传统的,虽然比不上古代女子,可是她依然觉得耻辱,觉得难过,对东风破她恨吗?不,一个她亏欠了男人,可能正因为前世记忆的觉醒让她无法恨,但埋怨却是有的。 酒,有毒的酒,有热度的酒,此时姚思思的脸愈来愈红,而身体愈来愈僵,她真的要疯了,狠狠心,咬住嘴里的舌头,把握着分寸不至于把舌头给咬掉。 “啊!” 姚思思喘着粗气,“你不要脸,强迫一个女人,你这样做,我...我...我会恨你的。”姚思思脑子早就一片空白了,此时想到的也只有这样的话了,一个女人的恨应该可以威胁到这个目前已经不冷静的东风破吧,阿弥陀佛千万要灵啊! 冰冷的眸子怒火更甚,全身森冷弥漫,擦掉嘴角的血渍,狠狠撂下话:“你要恨我?哈哈,哈哈,恨,好啊,那我就让你恨我好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充满姚思思全身,罢了罢了,既然顽抗不了,就当被一条狗咬了,从此各不相欠。闭上眼睛,停止反抗。细腻白皙的手指轻轻拉开了姚思思的腰带,停住了,他看着不再反抗的姚思思,脸上更冷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既然这样,要恨就要我们一起恨吧!”说完,低下头,一把将姚思思抱到床上,惩罚的再度吻上姚思思的唇瓣,他吻得很用力,每一下都让姚思思感到唇瓣生疼。她脸上红晕更甚,他抱的很紧,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姚思思心中大呼她马上就要变成不贞小姐了。 她清晰的感觉到那有节奏的喘气声,他的跟她的。因为喝酒她已经有些无法保持冷静,酒中的软经散也让她失去了力气,就是想要再咬他也觉得没有力气,感受到胸口一阵寒意,衣服已经被他无情扯去,他压着她,那震动的胸膛,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惶恐,全身被男子气息包围住,鼻尖是他身上独有的君子兰的香味,她这才发觉其实这可比被狗咬还要难受,主要是精神上难受。 她气到了没感觉,索性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的脸。 他最后还是没有能好心放过她,还是霸道的让她成功变成了“不贞小姐”,想到今后要如何面对左翩凡,姚思思都觉得胸口很闷,死吗?她可不会,活着总比死了好,不是吗?但是这一刻她是真的开始恨东风破了,她昨夜被折腾一夜,穴道虽然解开,可是她没有力气,再加上身上的医术跟银针早就被东风破给藏起来了,就连一根绣花针都没有,就算她可以去毒,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丫头,醒了,对不起,我昨天太生气啦。” 姚思思回身看了一眼走到跟前的东风破,愤恨的瞪了一眼,不说话。 “我给你准备了水,洗洗吧!”说着,依然很霸道的将姚思思抱起来,走到隔壁,推开门将她放进热水桶里,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丫头,要恨我,也请你留在我身边。” “吱呀”门合上了。 姚思思从水桶里露出一个头,秀眉痛苦的紧紧皱起,心道对不起有个屁用,东风破你这么对我,我就前世是御雪儿,但今生我只是姚思思,等我恢复力量,我找几十个妓.女伺候你,不,几十个男人伺候你,攻你菊.花,哼.....水一滴一滴的从脸颊滑落,开始动手清洗身子。 左翩凡身上的青衣已经失去了原本颜色,上面沾染了许多泥土,脸上一阵灰白,他两只眼睛焦虑的扫视着街道。 “思儿,你在哪里?东风破你个贼人,你到底把思儿弄到什么地方了?” 没有人回答他问题,昨晚他醒来就开始寻找,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可是没有找到,为了找她,他动用了东源的大军,就是东风破的营帐他也是闯了进去的,为了不让人知道她被东风破挟持走,不愿意之后有她的风言风语,他只是跟少数人说了,大军也只是在寻找东风破。 害怕吗?他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东风破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如果他要躲着自己,不肯放她,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一夜了,迎冰城都被翻过来一遍了,依然没有找到,他总觉得这一次便是诀别,他不甘心,不想放弃,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是爱他的,她在等他去救她。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跟着一身惨绿色罗衣的公子落,他远远的跟着,没有想到东风破还是做了这么偏激的事情,没有想到左翩凡这个乾坤国的四王爷竟然也这般痴情,他不放心,就一直这么跟着。这件事情要是不能好好解决,只怕乾坤国跟瑶池国不会太平。 城外*** 一匹骏马上的一身玄衣男子,黑色垂在腰间,凌乱的随着风飘舞,发呆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墨色的眼眸焦虑、担心、气氛、羡慕,复杂到看不懂,复杂到让人心疼。嘴唇起了一层皮,白衣早已经失去了那份出尘,素雅的感觉,很脏,还有些皱褶。 “小妹,小妹!” 马走着,他叫着,根本不顾及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眼神,他只是想要找到姚思思,他有些后悔,后悔他为什么会把小妹交给左翩凡照顾,他应该想到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亲自照顾才不会担心,才是最好的,他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带走小妹,不顾一切的带走小妹。 “小妹,小妹你在哪里?”看着远处山峰叠翠,他有些无力的垂下了手腕,这天下之大,让他去哪里寻找。 哒哒哒.... 走了许久,路上人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发偏僻。姚一航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拉了一把缰绳,朝着来时的路奔去,喃喃低语道:“小妹,你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其实姚一航啊,姚思思就在那群山之中的房子内,只要你在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看见。哎,天意弄人啊,该担心还是要担心,假设终究是假设。 第四集 第四集 姚思思失踪了三天,形同囚禁一般的三日。(.) 这天一早,姚思思赖在床上就是不肯起来,直到东风破再度无奈的推门进来,将姚思思拖到饭桌前。不是姚思思不饿,而是这几日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东风破买了一些饭菜,之后吃的不是烤肉就是烤肉,她吃的烦了。 姚思思很固执的表示抗议,双眸紧紧闭住,大声道:“我不要吃烤肉,不吃!” 过了一会传来了东风破好脾气的声音:“丫头,你看吗?不是烤肉了。” “厄?”姚思思半信半疑的挣开双眸,只见木制的桌子上放着三盘菜,姑且称为菜罢,其中一盘黑乎乎根本看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剩下的两个盘子,一个依稀可以判断为清炒的青菜,另外一盘只看得出一节一节的构造,至于什么东西她可是看不出来的。总之这三盘菜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面目全非’。 这边东风破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坐下,递给姚思思一碗清粥,“吃吧,我知道可能做得不好。你将就一下!” 姚思思吞了口唾沫,这能吃吗?不过好歹也是人家做的,最起码没有跟她一样把房子给烧了算是不错了,姚思思偷偷瞄了一下东风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敢动筷子,低声问道:“这些你第一次做啊?” “嘿嘿,那个我做了几十份,只有这三盘好一些,你快尝尝。”说着东风破给姚思思夹了一快黑乎乎的不规则的东西,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落在了她面前粥碗里,粥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姚思思没有注意这个,她还震惊在刚刚东风破说的话里,起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掀开帘子,姚思思惊住了,厨房一片狼藉,长形的案板上放着几十个盘子,盘子里不约而同的都是一片焦黑之色,估计墨汁染出来的也没有这么黑,空气中充满了焦糊的味道。 姚思思简直太受震撼了,这还是厨房吗?简直就是一间垃圾屋,若不是知道这些都是东风破的杰作,只怕她要以为这是屋子的前主人弃之不要的房子吧,那桌子上一坨一坨的黑色东西根本就是干结的便便,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吐又吐不出来,想要对身后东风破大凶一顿吧,又觉得这古代男人,尤其是有地位的男人总是将君子远庖厨放在嘴上的,能为了她这么费心的做饭,怎么着她也是不好意思再去苛责他的。(.) 东风破一脸尴尬,连连道:“那个,我待会收拾,咱么回去吧,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姚思思心中暗腹道,只怕就是不凉那要卖相没有卖相,要香味没有香味的只怕也好吃不到那里吧!想归想她还是赶紧退出了厨房,再待下去,她肯定是要将昨天晚上吃的烤肉给吐出来的。回到饭桌边坐下,姚思思这时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东风破脸上已经红了起来,不过由于他得皮肤是小麦色的,倒也不是很明显,红红的反倒更加透着健康的肤色,轻咳了两声道:“那个,这些你不介绍一下吗?”姚思思可不好直接问这是些什么,她跟本看不出来。这个时候她决定单调点,面前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暴怒,一怒之后做的事情可就是很偏激了,她可不想激怒他之后,一命呜呼了。 东风破挺直身体若有其事的指着那盘黑乎乎的离姚思思比较远的那盘菜道:“这个是野鸡煎蛋。” “忍住!” 指着那盘一节一节的道:“这个是嫩竹笋。” 姚思思憋笑到不行,暗道忍住,然后指着最后一盘最好的小青菜道:“这个呢?” 东风破抓了一下后脑勺,傻笑了一下,“这个是我在厨房找到的腌白菜。” “噗!.....忍不住了,这个是腌白菜,那你怎么把白菜烧成了绿色,你牛果然很会创造嘛!”姚思思笑的前呼后仰,这几天还是第一次在东风破面前笑,不过这个可是带着嗤笑的意味。 东风破被姚思思这一笑,顿时明白了,“丫头,你是不是不敢吃?”虽然是疑问句可是听起来倒是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姚思思的笑停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左翩凡将一块黑乎乎的煎蛋咬了一口,一脸扭曲的表情硬是吞了下去。 “你死不了吧!” “没事。”东风破知道姚思思依然很生气,想要她立即原谅自己是不大可能的,低着头已经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道:“丫头,别吃了,这不是人吃的。” “刚刚你不是吃了?” “我不是你。”东风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说出来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是他没有在去更改,而是快速将桌子上的饭菜端走,走到门口回头对姚思思说道:“我待会进城给你买些回来。” “哈哈哈.....太有趣了。”姚思思在东风破走出去之后终于再度大笑起来,几乎要把这几日的憋屈都给笑掉似的。 等她笑够了已经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了,她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开口叫了几声,也不见东风破搭腔,赶紧起身朝门口小跑而去,可是很郁闷的是门已经被锁上了,她想要从门口出去是不可能了,接着她又看了看窗户,依然还是拉不动,既然这样她只能想其他办法才行。 东风破此时离开要回来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她还有时间,不断地给自己增加心理建设,别急,别急会有办法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她眼睛停在一旁的火折子上。 “放火!”想到就坐。为了让大火能够快速烧出一条口子,姚思思在房里东找西找找来一本书,还有东风破跟这房子以前主人不要的衣服,做什么当然是助燃了。 她眼珠子贼贼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把我小命丢在这里,佛祖保佑!” 打开火折子在唇边吹了吹,吹出了一簇明火,将那本最易燃烧的书点燃,然后将一堆衣服慢慢放上去,很快火打了起来,碰上那干枯的房门立即便着了,火舌不断吞噬着木质的门。 看着差不多了,姚思思搬起一只板凳撞过去,被大火烧过的木门被姚思思撞出了一个洞,姚思思将床上的被子拉下来,放进昨晚洗过澡的木通中打湿,在用板凳撞了几下,勉强可以过人,将湿漉漉的被子披在身上蹲着身子艰难的冲出门,看到自己出来了,再看了看这被自己毁掉的雅居,笑的很没有良心,“呵呵,拜拜了!” 说完,她朝着来时的另外一边走去,她可不想万一撞上赶回来的东风破,反正林子走那边都能够出去,再说了这里的林子绝对不是那种走几天还出不去的原始森林。 林子的树不算密集,阳光可以照射进来,只是想必因为多时没有人走动,长满了荒草跟荆棘,再加上她现在根本一点内力都使不上,想走快是不能的,更别说短距离的飞行了,就这么走着,大概走了三四个小时,姚思思才走出了这片树林,问了一下附近的人,她才知道这里离迎冰城不近,本来她想要回去,可是想到自己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又十分害怕此时暴怒的东风破会发现她,那她可别想在逃出来了,当即住进了一个农妇的家里,然后让农妇的日子给他带信去城里的碧园。 再说东风破买了一些饭菜心情愉悦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一片火海,他呆了,下一刻他大叫着:“丫头!丫头!”然后想也没有想将手中的食盒丢开,撞开被烧的看不出模样的门,冲进去,接着很好的眼力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姚思思,这才再度奔出来,只是奔出来的时候左臂被火灼伤了。 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刚刚意识到姚思思没有死的开心也因为想到这场火的蹊跷而淡去了,站在火场前,他越发肯定这里的大火是姚思思放的,明白这一点之后,东风破的心很痛,她竟然还是要想进所有办法逃离,即使他跟她有了关系。她还是这样决绝的离开了,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付出真心吗?上辈子如此这辈子还要如此! “不不!!!丫头,我一定会找到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东风破的声音惊飞树枝上的飞鸟。 “该死!真该死!”他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口,他就像一只暴怒中的狮子,疯狂的寻找这姚思思,他现在只想要找到她,亲手掐死这个女人,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戏弄他的女人,亲手掐死这个伤他之深的女人。 当送信的出发的时候,东风破已经来到了碧园,亲眼看见了左翩凡颓废的坐在屋内,根本没有姚思思的身影,东风破不禁给姚思思找借口,也许不是她要离开,那么是不是其他人将她带走了,想到这里东风破终于在蹲守了两个时辰之后离开了,这时候天也黑了,一个少年跟他擦肩而过。 这个少年来到碧园门口,敲了敲门。 “谁呀?” 少年很简洁的说明来意,“我是夫人派来给你们少爷送信的。” 此言一出,看门的立即双目炯炯有神,赶紧带着少年朝左翩凡正在的大厅走去。 “爷,夫人派人送信了!” 颓废的已经看不出当初那个俊朗摸样的左翩凡,一听完这句话,整个人突然活了,甩了一下杂乱的头发,站起来道:“你刚刚说什么?” 看门的看着自家爷此时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开心的重复了一遍:“夫人派人送信来了。” “信在哪里?”东风破抓住看门的,迫不及待的问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诡异。看门的额一愣,赶紧挣开将少年推倒左翩凡眼前,“就是他。” 少年从左翩凡给他的震撼中回过神,连忙将怀里的信交给左翩凡。 左翩凡双手颤抖着打开信,信上面说:冰块,快点跟这个年轻人来救我,记住要低调。 左翩凡抓住手中的纸条,眼里闪动着激动地泪光,就像一个突然得到珍宝般,满脸喜不自禁,对着少年连连嘱咐,“在这等我,等我,我一会就来。” 他回房根本顾不上梳洗,就连长出胡子也是没有搭理,只是让管家找了一件下人的粗布衣裳穿上,然后就这么再度出现在少年面前,“走,快到我去见她!” 第五集 肉麻了 第五集 当天沉下来之后,大概九点的时候。(.无弹窗广告) 外面传来一声少年的声音。 “娘,我回来了。” 姚思思赶紧随着农妇走出来,她看见了一身下人打扮的左翩凡,那憔悴的俊脸上新长出来的胡茬子,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无论如何姚思思也没有想到见面的左翩凡会是这个样子,心疼的走过去轻声道:“冰块,你瘦了。” “唔...” 左翩凡一把抱住姚思思,抱的很紧很紧。 农妇一看这种情景,赶紧伸手拉着少年走进屋子将院子留给两人。 “思儿,是你吗?” 姚思思推了推左翩凡,有些感动,眸子泛着水汽,口气却是带着意思责怪的娇斥:“我要喘不动气了,你要杀妻啊!” 左翩凡听到这句话赶紧将姚思思放开一点,习惯性的点了点姚思思的眉心,调侃道:“果然是你,其他人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说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姚思思看了几圈,“还好,没有受伤。思儿,他没有欺负你吧?” “我...我...”想到她自己已经被欺负了,她突然觉得面对左翩凡害怕的眼神,她鼻头微酸,突然趴在左翩凡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姚思思不知打要如何告诉左翩凡她已经不贞的事实,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哭。 左翩凡双手在姚思思的后背上轻轻摩擦,脸上一脸铁青,却还在安慰怀中的姚思思,“思儿,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没有错,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妻子,我依然不能没有你。”他手上青筋暴露,没有那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欺负,他心中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找东风破算账。 姚思思本来以为左翩凡会大发雷霆,最不济也会指责她两句,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句重话都没有说,不停的轻声细语的安慰她,这无疑不是说明了一个事实,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超多好看小说]姚思思感受到了左翩凡胸膛上的颤抖,感受到了他压制的怒火,他的僵硬让姚思思很心疼,当初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竟然为了他可放下他所有的高贵。 泪花带雨的抬头看着脸色不好左翩凡,“翩凡,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了,没事了。”他将她再度抱紧,比之前更加轻柔小心的安慰着,只要她没事就好。 拥抱了很久很久,两个人也因此贴的很近。 等二人走进农妇的房子内,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几道小菜还有一碟馒头,见二人进来,立即迎了上去,“这个少爷路上也没有吃饭吧,若不嫌弃就跟小儿一起用点饭吧!” 左翩凡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照理说应该饿了,可是如今他又怎么有胃口,勉强的笑了笑:“不用劳烦了,我不饿。”姚思思瞟了一眼左翩凡,袖子里的小手更加不知所措的绞着袖头,吸了一口气,哎,不是说了要当被狗咬了吗,缓步拉着左翩凡坐下,“你怎么不饿呢?你看看你这一脸的蜡色,这几日,你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别让我担心好吗?” 半响,才听见他嘴里挤出一个字,“好!”唇瓣更是拉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很淡很淡,淡的让心心疼。姚思思别开眼,亲手给作左翩凡夹了一些菜,又拿了一个馒头塞在他手里,同样笑道:“这个要吃完哦!” 咬了一口馒头,嚼之无味的他还是佯装很好吃的样子,一口接一口的吞下馒头,不时还夹了几下小菜,吃的动作中看不出以前那种高贵的气质,只是让人看着觉得心酸,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委屈自己,不开心,为什么不表现出来,是为了她吗?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绝对不会因为被逼放生了关系就自裁的。(.)姚思思头抵着,没有人看见她眼眶正在泛红。 这顿饭在气氛诡异中很快结束。吃完饭,姚思思为了不让左翩凡对她有所担心,亲自给左翩凡梳起头发,她梳了很小心,但是还是扯疼了他。 “对不起,疼吗?” 一只大手从前面伸到后面抓住她的小手,柔柔深情道:“不疼,我感到幸福还来不及呢!” “嘻嘻,好肉麻哦!”气氛终于变得温馨了起来,姚思思抽回手继续梳理着左翩凡的头发,幽幽赞叹道:“头发还真是好,真不像一个男人的头发。” “不像男人头发,哪像什么?” “笨死啦,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了,当然是更像女人的头发。”说罢取过一条青色的发带给左翩凡系上。随后她便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两只眼睛就这么对视着,相视而笑。 星空星辰密布,柔和的光辉铺洒在这片大地上。 “困吗?” 姚思思摇了摇头,继续靠在左翩凡的胳膊上,小声凑近左翩凡的耳朵边,“你困吗?”左翩凡眺望了一眼星空,突然迅雷不掩其耳的吻上姚思思的唇瓣,吻的很轻,就像在吻一件易碎的水晶。 姚思思被吻的有些脸色潮红,好在夜色不至于让她觉得尴尬,感受到勃颈上传来那属于男人独有的粗重气息,她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包容她的一切很幸福。小手抱住左翩凡的脖子,“我们去睡吧!” 很明显左翩凡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还是柔柔的回答:“好!”懒腰将姚思思抱起朝农妇给他们腾出来的一间厢房走去。 房间很简陋,但是很干净。左翩凡将姚思思放在床上,伸手给她脱去了鞋袜。为了想要补偿左翩凡,姚思思这一次很有觉悟的自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犹豫觉得这么做太大胆,羞涩的侧身朝里躺着。 等了半响,都不见左翩凡有什么动作,姚思思忍不住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左翩凡站在门口,见她看过去,犹豫了一下道:“思儿,我还不想睡,你先睡吧,我去外面走走,待会就回来。” “吱呀”门被关上,姚思思的心感到一阵无力,他还是在乎的,还是觉得她脏吧,不然为何不肯在同她一起睡觉。“呵呵,我真傻,古代的男人不在乎才奇了怪,虽然他嘴上不责怪,但是他的心肯定是怨恨的,说不定他现在看见她的身子就回觉得这是一件被人用过的,男人的自尊果然很厉害啊!” 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让他来接自己,是不是她应该消失在这里,就像以前一样离开才是对的呢?想了很多,很多,累了,终于还是抵不住疲倦。 当门再次推开之时,已经是黎明了,左翩凡看着床上的人儿眼帘上的泪痕,他右手成爪重重的抓在左偏的胸口上,喃喃道:“对不起,我还是让你伤心了。”说完轻手轻脚的脱去衣服,跳到床内侧,伸手揽着姚思思的腰身,闻着姚思思身上的淡淡的茉莉香气,沉沉睡去。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是因为软经散的作用让姚思思根本没有察觉到左翩凡的到来。 当天空大亮,那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姚思思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身后有东西,警觉之下,睡意全消,睁开眼睛慢慢看去,看到的是左翩凡沉睡的睡眼,很安静,就像一个孩子,那嘴角轻浮的微笑看着很满足。 姚思思受伤的心因为此刻看到了左翩凡而平复了许多,他还是回来了。仰起头在左翩凡的左脸颊上落下一个偷腥的吻,白玉般的手指沿着他的眉形轻轻画着,眼睛里充满了女儿的娇羞之态。 “睡觉的时候美多了。”姚思思忍不住喃喃低语。 突然她正要准备离开的手被抓住了,刚刚还在沉睡的左翩凡正看着她好笑道:“怎么我的思儿这就画够了。” 姚思思一听顿时大,“好啊,你竟然敢装睡!”说罢,另外一只手就快速的朝左翩凡招呼过去。这样小小的攻击对于左翩凡来说,比瘙痒还要舒服一些,会心的笑了,“我哪里有装睡,是被你弄醒了而已。” “你狡辩!哼不理你了!”姚思思娇斥一声,小脸跟着板起来。左翩凡赶紧松开她的手,好声好气的赔罪道:“思儿,别生气,大不了下次我睡的死一点好了。”姚思思被逗乐了,“你这叫什么认错嘛!” 突然左翩凡收敛下笑意,看着姚思思突然道:“陪我再睡一会好吗?” “恩。” 他手不安分的再度抓住姚思思的手腕,闭上眼睛动了动头,想要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突然他脸上陡变,刚刚闭上的眼睛睁开了,抓着姚思思的手坐了起来,因为他的抓扯她也跟着被拉起来。 “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思儿,你的内力怎么突然这么薄弱?” 对于左翩凡的突然询问,姚思思不禁在心里咒骂了一下自己,刚刚竟然以为他是又想起了她得不洁,看来还是她太小心眼了。对于他眼里浓浓的关切,她就势倾倒身子靠在左翩凡身上,蹭了蹭身子似乎找到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我中了软经散,我的银针包跟医术等其他东西都被他藏起来了,我是逃出来的。” “思儿,别担心,明天我带你回去,鬼医昨天回来了,她会有办法的。至于银针我再给你打造好不好?”充满了恋爱跟自责。 姚思思甜甜的应了一声,“嗯!”安心的闭着眼睛靠在左翩凡健硕的肩膀上,心情大好的调侃道:“清荷的香味好适合你哦,我的夫君。” 第六集 第六集 清盈盈的河水由东向西流淌,明媚的阳光透射到清澈的水面上,波光盈动。(.)河畔两边是一人多高的芦苇草,随风微摆摇曳生姿。在河畔之上的有一弓形小桥,名曰:引弓桥。 引弓桥南岸边的一棵柳树下,一男一女比肩而坐,男子英俊不凡,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清荷香味,一种天生的高贵气质虽然很淡,但是依然存在。女子清澈眸子又黑又亮,容貌也是俏丽可人,小手正拐着男子的胳膊,美美的靠在男子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头顶上嫩绿的柳条,疑惑的声音响起。 “冰块,这棵树真的曾今枯死过三年吗?” “思儿,这个应该错不了,村民都这么说想必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被村民称为神树。”左翩凡一手揽在姚思思的腰上,一手捏着姚思思的左手,唇角上是一抹浅笑。 姚思思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几下,凑到左翩凡耳朵边道:“你说我们要是把这棵树给砍了会怎么样?”左翩凡刚刚那如沐春风的微笑僵住了,俊脸上充斥这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习惯性的深处修长的手指重重的点在姚思思的眉心上,带着好气的口气道:“我不知道这棵树会怎么样,但是我却可以知道你会怎么样?” 姚思思无所谓的笑着追问,“怎么样?” “被村民追杀!” 姚思思扯了扯嘴角,一个小酒窝就出现了,坏笑道:“我不怕,只怕没有人可以打赢你吧!” “你好,别胡闹了,村民们可是对我们极好了,你别忘了这七八天我们吃的可都是他们的饭菜。”左翩凡之前的惊诧表情,这会怎么也知道是姚思思有意逗他的,他自然不会认为她会无聊到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姚思思嘟囔着小嘴,“哎,是啊,吃人家的嘴软,那人家的手软,哎,坏事干不成了,好无聊啊!!!那个我二哥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迎冰城?” “恩,他们两天前便走了,他信中让我好好照顾你。”说完看了一眼姚思思接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瑶池国的军队也走了,但是碧得到消息他并没一起走,而是将军队交给了公子落管理,他估计是仍不肯罢休。” 姚思思眉头皱了皱,随后笑得有些勉强道:“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半个月了,他应该已经去其他地方找了吧,别担心,我不会走的。”一双大手握住姚思思的小手,眸子里是自信的光芒,很认真对姚思思道:“如今我的伤势已经全好了,就算是打,他也绝不可能再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不放心有我。” “嗯。”姚思思点了点头,靠在左翩凡的怀里,她还是觉得东风破没有离开,对于东风破的实力她自然是知道的,虽然论武功招式两人应该持平,但是内力上还是东风破要好一些,但是左翩凡一来根本没有经历过战场上鲜血跟杀戮的洗礼,又带着她这么一个徒有内力的半吊子暗器只怕也是要帮倒忙的。她感受到了左翩凡身体的短暂僵硬,放在腰上的手也紧了许多,他也是担心的吧! “思儿,我是不是很没有啊?” “啊?”对于左翩凡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有点迷糊,这思维太跳跃了,伸手点了一下左翩凡的胸口,“谁说的,你很好,年少多金,文武双全,地位不凡。” 左翩凡笑了,笑的很淡很淡,让人由心底产生一种心疼,不忍心他这么担心忧虑,姚思思从他怀里坐起身,严肃的看着左翩凡,“不许你自卑,你很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你一定记住打不过就跑,一定要留得青山在知道吗?” “思儿,思儿...”左翩凡伸手将姚思思抱进怀里,只是深深的呢喃着姚思思的名字,他心里却是在想,思儿,知道你担心我会以命相搏,可是如果他敢来,就是死我也在所不惜。 姚思思被左翩凡突然的拥抱弄的有些愣怔,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很快回过神环在他腰间不知所措的双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我在,我在,好了,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 左翩凡像一个孩子,抱得更加紧了,“我不要放开,不要!” “呵呵,冰块,你怎么越来越可爱了呢?” “好啊,你敢这么说你夫君,看我怎么惩罚你!”左翩凡挥掉心中的忧虑跟不安,抱住姚思思往后倒去,双唇碰触,将姚思思的嬉笑声淹没。 一片连绵的山峦之中,一个亭子立在崇山峻岭之上,亭子名为望归亭,此亭有一个传说,传说在一百年前,有一对十分相爱的情侣,他们很爱对方,但是国家危难之际,男人选择的保家卫国,临别之时她告诉男人说她会等他回来,男人同样答应女子他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就正式迎娶她过门。战争一打就是很长时间,一年有一年,女子每天都要来到山上观看山下的道路,希望可以最早看见返乡的男人,可是她等了五年,男人都没有回来,战争也一打就是五年之久。 五年后,当初的女子已经有十八变成了二十三,战争终于完胜可是男人却没有成为那活着中的一人。女子依旧相信男人没有死,她依旧每天来到山上等那个男人,最后干脆直接在山上搭了一个茅草屋,她相信那个她爱的男人总有一天会回来。 时间又过去了五年,男人回来了,男人见到女子的时候,女子已经因为思念变得不再年轻,也不再建康。男人告诉女人他没有忘记她,这五年中他遇上了另外一个哑女,那女子跟这个女子长的一模一样,他将她当成了她,就在四年前哑女去世,他才在整理哑女衣物的时候知道他认错了人,这才飞奔回来,回来看见了他深爱的她已经因为他的原因变得不再漂亮,比十年前的时候消瘦了许多许多,这让男人心里很难过,男人将女子接下山,并且出钱在山上盖了一座亭子,亭子经历一百年早已经不是一百年前那个亭子了,现在的这个亭子是后来人修缮的。 一袭红衣的他,迎风而立。 漂亮的就是女人也无法比拟的容貌,泛着冷意跟忧伤。 亭子内风很大,衣服在风中咧咧作响。长发被风吹乱,他的心又何尝不乱。 半年多了,从大哥的死中他慢慢回复过来,朝廷上的政务他也已经处理妥善,他虽然现在还是太子,但是他手上早已经就掌握了实权,以铁血的手腕将朝中官员统一清洗了一边,紧紧是贪官就在半年之内斩杀了七十人,招贤纳士更是要亲自审核。他的父皇也乐的清闲,这让他有些无奈,但是看到父皇能够好好的陪着她的母后,慢慢从丧子之痛中逐渐走了出来,这让他十分欣慰。 这是他半年多以来第一次出皇宫,第一次放下肩膀上的压力,暂时放下他是一个国储君的现实。半年多以前的君子渊跟现在的一样漂亮,只是没有现在的那股忧伤,眼眸深处浓浓的无奈。 君子渊看得不是山川秀丽的景致,而是他手中的一簇青丝,这簇青丝是他跟她的。那时清风岭的喜房内,他逼着她跟自己拜了堂成了亲,他亲自将他们的头发绑成一个同心结,之后用剪子剪下来放在了随时的荷包内。想起当时她俏脸怒红,还狠狠的踩了他几脚,威胁他说:“你要是敢用本姑娘的头发搞什么巫蛊之术你就完了。” 想到这里君子渊忍不住笑了,笑的那么的法阵真心,让身后的红绡微微一怔,小声嘀咕:“主上,原来你还会这么笑,思思姑娘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主上?” 半响,君子渊将手中的青丝细致的塞进荷包内,叹了一口气,眺望着远方喃喃低语:“娘子,你到底在哪里?我真的好想去找你,可是我如今的身份不允许我有本分松懈。” 红绡动了动嘴,缓走了两步,最终还是没有将安慰的话说出来,只是默默的站着。这时君子渊突然转过身子看着红绡突然问道:“红绡你说为什么她要离开我,我对她不好吗?” “不,主上,你对思思姑娘很好,可能是她自由惯了不喜欢被限制吧!”红绡极力找了一个她认为不会伤害君子渊的理由,说完之后头也没有敢抬,她不敢去看君子渊那无助的眼神。 “自由,可以自由多好啊,而我再也不可能有自由了,娘子,我是不是再也等不到你了,自由像风一样的你是不是不会在吹过我这里?”他说的很低,手狠狠的捶打在心口的位置,眼角渗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飘过。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等思思姑娘在外玩够了她会回来找主上的。”红绡看着这样的君子渊,心里真的很香找到姚思思狠狠的揍一顿。君子渊对她恩重如山,她真的无法只是看着,根本不能分担他的烦恼。 “会吗?” 红绡赶忙点头。 君子渊脸上的哀戚一扫而过,顿时整个人变得有了些许生机,可是很快黯然了,“她曾说过她不喜欢皇宫大院的生活,更何况她不知道我是谁,又如何找来?” 红绡定了定神,猛然抬头对上君子渊,“主上,你在其它方面都可以无往不胜,为什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消沉呢?思思姑娘那么聪明又如何会不知道主上的身份,如果思思姑娘想要找主上定然回来的,如果主上真的放不下就去找思思姑娘吧,有时候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是愿意被关在高墙大院里的。”说完这里,她看见了君子渊脸色微变,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蹲下身子,“奴冒失,请主子责罚。” 挥手,转身,“起来吧!你说的也许没有错,可是眼下刚刚安定,我又如何能走,现在的我不是半年多的我了,红绡你知道吗,我最怕的是娘子她爱的不是我,她若是有心躲着我,我是不能找到她的。” 红绡急了,她知道一旦失去了希望,生活就是一种煎熬,这半年多以来,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君子渊每天都有一大堆的公文,奏折要看,还有一些前方的补给,所有事情都要他操心,她赶紧起身冲口而去:“主上不该如此妄自菲薄,一切不到结果就不应该悲观的肯定结果。主上一点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 “好,不管怎样等朝中稳定,我便去寻她。望归亭啊,希望真的可以望归!” 说完,君子渊一扫颓态,感激的看了一眼红绡,再度收敛起他的洒脱之气,一股天生的尊贵气势陡然浓郁,“回宫!” “奴,这就去安排。” 君子渊是否可以摆脱枷锁,是否能见到已经是他人妻子的她? 第七集 第七集 “不好了,不好了!” 农妇从外面跑进屋子,冲着屋内的姚思思跟左翩凡就是一阵惊呼。 “怎么了大婶?”姚思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迎上去抓住农妇问道。左翩凡看见农妇脸上凝重的表情,意识到有事情发生,如是附和道:“是啊,怎么回事?” “瘟疫,瘟疫啊!!!” 姚思思一听到瘟疫这两个字心头立即一紧,现代医疗那么发达提到瘟疫依然谈之色变,这古代沾染上瘟疫就意味着死亡,难怪农妇会这么惊慌失措。姚思思看着农妇安慰道:“大婶你别急,慢慢讲,我想有办法的。” 农妇被姚思思拉到一边坐下,这才心有余悸的慢慢说道:“三天前,村长在山中救回一个小孩子,听说是逃难而来的,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昨天小孩子突然全身出水肿,今天找了一大夫来看竟然是瘟疫啊,村长的夫人听说也感染了。两位还是跟我们一起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不能走!”左翩凡突然拦住正要起身收拾行李的农妇,脸色很难看,“瘟疫是一种传播性极强的病,若是大家这么一走,极有可能让瘟疫快速传播,会有更多人丧命,必须要将跟村长一家有过接触的人留下。” “哎呀,村长昨天才给大家开了会,每个人都在村长的院子做过,要是没有接触的人也就只有公子跟姑娘了,小妇人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我的儿子还那么年轻,若是不走真的可就是没有半点活命机会了。”农妇说到这里眼眶已经翻红,踉跄的走到她亡夫的灵位前,哽咽道:“相公啊,你一定要保佑我们家孩子没事,躲过这场灾难啊!” 姚思思走到左翩凡面前,她也有些担心,毕竟谁面对生死能够不为所动呢!左翩凡握了握姚思思的手,“思儿,你在这里不要离开,我现在必须赶往寸口,阻止村民们离开。”说完郑重的看了姚思思一眼,拿起自己的佩剑快速离开。 姚思思看着离开的左翩凡,她知道他这么做是对的,万一瘟疫快速蔓延后果难以想象,再说了也不一定所有人都会感染上,只要将确认感染上的村民隔离开,单独进行治疗是最为有效的办法,只是姚思思心中不由得想到古代对于瘟疫通常的做法就是将整个村子烧了,不管是否感染瘟疫都一并烧死,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村民可真是没有活路了,这到底该怎么办呢?姚思思正焦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农妇突然跪在姚思思面前。 “姑娘,我求求你让我的孩子走吧,我死便死了,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老张家留下这颗独苗啊!” “大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别担心也许是大夫弄错了也不一定,就算是瘟疫,如果小张子没有被感染上,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农妇一听本来已经快要站起来的身子,硬是又跪下了,语气比刚刚还要哽咽一分,“姑娘,那症状不会有错的,我亲眼看过那孩子,那分明就是天花,在我小的时候,我弟弟就是那样死掉的,求求姑娘看在小妇人帮过你的份上,让我儿子走吧,留在这里迟早也是要被感染上的啊,姑娘,求你了,求你了!” “天花?你确定是天花吗?”姚思思有些激动的看着农妇,忍不住再度确定的问道。 农妇见姚思思不仅不害怕,而且还很高兴的样子,愣住了,只是木讷的点着头,表示她肯定。过了半响,善良的农妇以为姚思思是吓傻了,赶紧站起来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姚思思摇摇头,“没事,我是太高兴了。” “高兴?我所是天花你竟然高兴?”农妇不能理解的看着姚思思,眼里充满了疑惑,还有一分诡异。 姚思思知道农妇大概是误会了,赶紧笑了笑道:“大婶,我真的没事,如果真的是天花的话,那么大家就有救了,我向你保证这个我有办法可以治疗。” “真的?”农妇喜出望外的看着姚思思,很快眼神黯淡下来,带着一丝怒气,“天花无人可以医治,姑娘竟然说可以保证医治好,姑娘你怎么可以诓骗小妇人呢?” “大婶,我真的可以治疗的,在我家乡有一个神医,他成功的研究出了一种方法可以有效的控制住天花这种瘟疫,所以我是知道办法的,若是其他的我定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天花我真的有办法的,大婶你要相信我。”姚思思心道我这也不算说谎,在她的那个时代,天花早就别消灭了,方法人人都知道,更何况她可以在医学院深造过的,更加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一伟大成就。 农妇看着姚思思一脸的胸有成竹,心下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她总算是安定了不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惊道:“不好,我们快去救村长一家跟那个孩子吧!” “村长一家跟孩子吗?大婶是不是你有什么刚刚没有跟我们说?” 农妇拉着姚思思朝门口跑去,姚思思也没有再问。二人朝着村子的中央走过去。 村口赶过来的左翩凡,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可是出村子的路只有这一条,村民没道理逃走不走这里。看着寂静的道路,他眉心皱得越发紧了,“难道已经都走了?没道理啊!”左翩凡如是往回走,他耳力极好,听到了村子里的动静,突然恍然大悟,村民们收拾东西根本没有那么快出来,于是他拔出佩剑跃上村口的牌坊上。 青衣临空,黑发飘飘,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潇洒的接受阳光的沐浴。 一切都十分平静,平静的有些死气沉沉的,就宛如左翩凡那张冰冷的俊脸。 姚思思跟农妇二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村长家的院子,刚一进门听到一个桑老的男人声音。 “孩子,别哭了,这是爹的造的孽,就该爹爹来偿还,你好好活着。” “不,我不,爹爹,娘,你们不能死,我不要他们烧死你,不要!!!” 姚思思吃惊的打量着,院子围满了男人,院子中间一块空地上排放了一堆柴禾,柴火上坐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男人长相一般,但是很慈祥,想必他就是村长了。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岁的妇人,妇人脸色惨白,在妇人的一边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脸上长了几个红疮,依稀有些溃烂的迹象。柴堆边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激动的哭喊着,无奈他被两个汉子死死的抓住。 “大军别闹了,是我要死的,我跟你娘铁定是被感染了,你听话好好活着。” “爹,我不要...爹啊...”“..........” 过了一会,姚思思才算弄明白了,原来村长认为是自己好心就了这个孩子,才让村民们极有可能得上瘟疫,心里十分自责,如今为了控制瘟疫蔓延,便要求村民们在走之前,将自己跟他夫人还有那孩子一起烧死,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离家多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所以才会出现刚才这一幕。 村长眼睛一闭大吼道:“点火!”周围的村民们大部分早已经眼圈泛红,尤其是最前面几个举着火把的汉子,眼泪都流了出来,手握着火把直哆嗦。 “慢着!”姚思思突然拔高声音。姚思思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无形的寒意,众村民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村长的儿子大军看见姚思思,虽然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很快便跟见到了救星一般,趁着僵局挣开被牵制的身子,跌在姚思思跟前,“求求姑娘救救我爹跟我娘。” “这位姑娘我死意已决,还请姑娘不要多管闲事。” 姚思思很郁闷的瞅着说话的村长,肚子一团火上涌,“我说你还是不是人啊,是人的话,怎么可以这么伟大,你不知道被烧死很疼啊,就算你年纪不小了,也不能这么浪费生命吧,你看看你儿子都这样了,你们都死了,你让他背上一个绝情绝义的罪名吗?” “你...老夫不用你管!”村长固执的闭上眼睛再度吼道:“你们倒是点火啊!” 姚思思娇喝一声:“我看谁敢,谁敢谁现在就死。”说完她笑了,笑的让众男人纷纷禁不住倒退一步,伸手扶起地上的大军,调侃道:“我说大军啊,别担心,这闲事我管了。” “这...这...”众人都是一阵无语,甚至还有少数人很气愤,当然他们是怕死之辈。农妇这时才缓过神,真是没有想到姚思思会这么霸气,忍住心下一阵慌乱,看着一脸苦涩的村长道:“村长,你不用死,这位姑娘说她可以治疗天花。” “什么?”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再度看上姚思思,什么表情都有,总之很复杂很复杂的情绪跟眼神。 姚思思嘿嘿一笑,“确实不假,我可以治疗,不过我要告诉你们救人没有错,好人终究是有好报的,我说村长大人你以为呢?”不等村长说话,姚思思突然收敛笑意,“村长你救了这孩子如今又要杀了这孩子,这比你不救他还要恶劣,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却在他希望满怀的时候再度剥夺了他的希望,这很残忍;你救了他,结构却要因此赔上一家人的性命,你让这孩子就是死也心有愧疚,你这么做对吗?没有试过就放弃生死你以为你很高尚啊?”继而转向众人道:“你们看着你们村长死在你们眼前,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么做很残忍吗,一个好人因为做好事而死,这是要教育大家以后人人为了自身便要见死不救吗?” 一句句一字字都说的那么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扎进所有人心里,姚思思小盆友此时就像是一个说教的老师,地下都是一群做错事的孩子,说不出的诡异,她说完看到众人反应差点都要爆笑出声了。既然局面有了很好的扭转,姚思思小盆友当然很明白这个时候就是要采用叽里呱啦的狂喝办法,不能让这些人有时间思考,这才更加利于控制局面。 第八集 第八集 “天花主要是通过飞沫吸入或直接接触而传染,当人感染了天花病毒以后,大约有10天左右潜伏期,潜伏期过后,病人多会头痛、背痛、发冷或寒战、高热等症状。小儿常有呕吐和惊厥。发病3~5天后,病人的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会出现皮疹。开始为红色斑疹,后变为丘疹,2~3天后丘疹变为疱疹,以后疱疹转为脓疱疹。脓疱疹形成后2~3天,逐渐干缩结成厚痂,大约1个月后痂皮开始脱落,遗留下疤痕。重型天花病人常伴并发症,如败血症、骨髓炎、脑膜炎、肺炎、喉炎、失明、流产等,但是一般只要熬过来就都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只要得过天花好起来的人就不会再度感染上天花,你们大家中有谁以前得过?” 地下一阵骚动,只有农妇站了出来。 “姑娘,我小的时候得过。” 姚思思点了点头道:“很好,那就麻烦大婶在之后协助我来照顾村长一家。如果大家发现自己的亲人有相同症状就送到这个院子里来,如果有谁之前也得过天花可以来帮忙照顾患者。明天一早所有没有症状出现的人去大婶家里,我给大家接种疫苗,这个疫苗就是可以防止大家感染上天花的。” “真的可以预防吗?” 姚思思很肯定的笑道:“当然,不然你们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拿自个的小命开玩笑吗?” 村口,青衣的他,冷俊的脸上黑线连闪,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一个人走到这边,难道村民们真的从其他方向出村了?气闷的一手挥剑,一手朝下虚打一掌,翩翩然就像天神一样跃下。 “冰块,走吧,事情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左翩凡顺着声音看去,见拐角那边姚思思正缓步行来,左翩凡闻言脸上一喜,迎了上去,“莫非不是瘟疫。” 伸出一根食指晃动了几下,“no...no,是瘟疫没错,不过我有办法解决。” “思儿,这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有办法吗?”即便左翩凡知道姚思思的医术,可是这毕竟是瘟疫,根本不是一般的小病,更何况她只擅长结绳跟简单的驱毒。“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我能治就能治。”姚思思很不满意左翩凡这个时候质疑她的话,她也珍爱生命的好不? 左翩凡抱住娇嗔的姚思思,脸上柔和了许多,“我相信你。你打算怎么治?” “这个,我已经让碧去找了,我要给大家牛痘接种。” “牛痘接种?”左翩凡的手一僵,脸上表情不下于五种,第一时间反问。 “恩,在痘痂里取出一点点脓浆,把它接种到健康的人身上的,让人先产生对天花免疫力。以前我师父就是这么救人的。”姚思思自信的说道,为了让左翩凡接受,她还特意加了一句谎话。 这实在太过于荒谬了,左翩凡心里也是半信半疑,若是其他人说,只怕他一分也不会相信,但是这是姚思思说的,左翩凡已经见证过很多奇迹,所以对于这样的惊世骇俗的做法他倒也相信了一半,至于完全相信他还不能做到。 “希望碧可以尽快找到一些得了牛痘的病人过来吧!” “思儿,得了牛痘的人...”左翩凡欲言又止,一副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是用来做疫苗的,哎呀!一下子也说不清,等明天一早你就会明白的。”姚思思实在不想解释,她真是很烦解释问题。 左翩凡以为姚思思生气了,赶紧压抑住心中好奇,跟浓厚的疑惑,拉着姚思思朝农妇的家里走,“好了,思儿,回去吧,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不要感染疫症。” “放心好了,我可要留着命享受美好生活,你啊,明天也一起接种吧,哎哟,我好饿,早饭还没吃呢!” 碧在傍晚的时候回来了,带回来了五人。姚思思少不了夸奖了碧一番,然后静待明天一早开工。 第二天,刚刚用过早饭,村里人除了昨天那三日,其余的都来了。大军清点了一下人数,恭敬的来到姚思思面前,“姑娘,人都来齐了。” “恩,谢谢。”姚思思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句。 “……”大军愣住原地,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香叶小子,即使再笨也看得出来姚思思并非一般人,非富即贵,如何敢奢望她的感谢,可是他竟然听到了,从其他在场人愣怔的额脸上他找到了答案,是真的。 “有什么好错愕的,你帮了我当然要说声谢谢啊。”姚思思继续道:“待会我便给大家接种牛痘来预防天花的,你们那个有疑问现在可以问。”姚思思当然不喜欢回答问题,但是先不让这些人问清楚,待会又如何能顺利,也只好耐着性子了。 顿时场下一片喧哗。 “这可从来没听说过牛痘可以预防天花。”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没得上天花,倒得上牛痘了。” “姑娘你想怎么害人不成?” …… 虽然一个个人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这些窃窃私语还是飘到了姚思思跟左翩凡的耳朵里。左翩凡脸色一寒,一双眼睛等了一圈,下面的声音立马消失。 “害人?我是在救人啊!”姚思思觉得自己很是委屈,真是好心没好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凭什么花想容的错要我承担,生平最讨厌别人冤枉我了。想着想着她不禁有些想要不管了,眼眶微红。 “思儿,我第一个吧!”左翩凡柔柔的声音响在身后,姚思思感激的点了点头,鄙夷的看了一眼下面,然后刻意提高声音道:“相公,你过来。”她之所以这么说,一来表明左翩凡的身份,二来说明她这么做觉得是有用的,怎么说一个妻子也不会伤害自己丈夫的。 大军反应过来,抛过去开口道:“姑娘,我相信你。”他爹娘的命都是她保下来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无所畏惧,更何况这是为大家好。 姚思思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于是慢慢道:“这痘痂的脓浆,毒性不强,接种到健康的人身上,完全可以自行痊愈。预先接种,可以让人先产生对天花免疫力。” 姚思思当即绕过大军跟左翩凡,挽起了衣袖,露出水嫩的手臂。“嘶~~~~~”下面一阵抽气声,左翩凡的脸色有些发黑,作势便要上前拉开姚思思,却听到姚思思小声道:“别吃醋,我有把握。”在心里哀叹一下旧社会啊,露个胳膊有那么惊世骇俗吗?她很淡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一把小刀,在手臂的皮肤上轻轻地划了一条小痕,从牛痘病人的痘痂里取出一点点淡黄色的脓浆,从容不迫地将它接种到划破的皮肤上。 随后,姚思思给左翩凡也接了种,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大军,亲自给他也接了种,看着身后内屋门口的农妇母子,“大婶,小张子你们过来。” 同样是花开手臂,从牛痘病人的痘痂里取出一点点淡黄色的脓浆,从容不迫地将它接种到划破的皮肤上。做完这之后,姚思思看也不看底下的人,她可没有热恋贴人家冷屁股,自己找气受的觉悟,无害的一笑道:“大家愿意就做,不愿意就等死,这方法很简单,自己弄吧!” 十天后,这次的天花中,只死了一人,不过不是那个带来瘟疫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害怕死不肯接种天花的胆小鬼。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村民们对姚思思十分尊敬,奉若神灵。 ******* “谢谢姑娘。”大军跪在地上。 “好了,起来吧,怎么又跪了。”姚思思心道,果然古人很喜欢下跪啊,看来以后发明”跪得容易“很有市场啊! “不,姑娘,你就让我跟你磕一个头吧,若不是你,我们一村人都很难活命,我爹娘也会活活烧死,姑娘跟公子明日便要走,我同爹娘说了,大军愿意给姑娘、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姑娘、公子大恩。” “你是想我短命吗?快起来。”姚思思上前扶起大军,正要再说,却听见左翩凡一句听不出感情的话。 “我们不需要奴仆。”姚思思很认可的点了点头,不过她还是颇为享受的看着左翩凡这么喜欢吃醋的脸。 大军有些失神,正要在说什么,左翩凡已经拉着姚思思出门了。 “思儿,如今你治愈了天花这件事只怕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这里不能待了,我总觉得心中不安,我们下午便走好吗?” “冰块,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走我们回去。”姚思思勾着左翩凡的手臂将她往回拉。 左翩凡疑惑的看着姚思思,“我们刚出来啊!” “你不是说下午离开吗,那我们不要收拾东西啊!”姚思思好笑的点了左翩凡手背一下,使出的力气更大了,拽着左翩凡就走。左翩凡手上一使劲,将姚思思抱入怀中,粗重的男人气息在姚思思的脖颈处弥漫,低沉而柔和的声音道:“我已经收拾好了,不用回去了,咱们走走吧。” “哈,好啊,冰块你竟然也学会了先斩后奏,你找打。” “呵呵,那你打好了,我绝不还手。”左翩凡说着,笑了,他是没有还手,因为姚思思的双拳可是被他捏的紧紧的,就贴在他的胸口。 一道黑色身影由远及近,半张银质的面具,黑衣凌空而立,双手环胸:“丫头,你休想跟他走。” 第九集 第九集 一道黑色身影由远及近,半张银质的面具,黑衣凌空而立,双手环胸:“丫头,你休想跟他走。” 左翩凡本能的将姚思思护在身后,快速拔出随身佩戴的长剑,毫不相让的喝道:“她是我妻子请你注意你的口气。” 寒光长剑,冷厉的长刀。 彼此对望,彼此威逼,丝毫不让。 姚思思有些火大,她拉着左翩凡看了一眼东风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翩凡,我们走,不要理他,他脑子肯定是有问题,咱不跟他计较。”左翩凡敌意瞪了一眼东风破,手中长剑陡然垂下,左手揽着姚思思的腰际,柔声道:“好,我们走。”但是只要注意都可以看到左翩凡持剑的手握得很紧,随时都能够做出最快的回击。 “丫头!” 东风破深邃的眼睛里夹杂了许多情绪,银质的半边面具丝毫没有影响整张脸的魔力,那露在空气中半张脸却足以让人迷醉,一身黑衣滚金的衣服让他整个人好像希腊神话中的神,只是他这一声好冷。 实在是太冷了! 行走中的姚思思感到浑身一颤,宛如步入了冰窖一般,那种蚀骨的寒意就像薄冷的刀子般让人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姚思思忍不住回头看去,她对上东风破那双陡然森寒的眼睛,现在的姚思思很想逃离。 东风破举刀一步一步而来,越是靠近,那冰寒的美感越是清晰,越是靠近那透骨的寒意也越是强烈。 左翩凡此时已经将长剑横在身前,左手紧紧的握住姚思思的手,轻声安慰:“思儿,别怕。”姚思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如何感觉不到左翩凡的手心的薄汗。 两米的地方,东风破顿住身形,冷冰冰的对视着前面的姚思思说道:“丫头,你真的不跟我走?”语话里听不出任何人类的感情,可是分明他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哀求之意。 左翩凡感到了一股危机,就像一个孩子害怕别人抢走了自己的糖果一般,直接将姚思思护在身后,宛如坚玉的脸带着盛怒,如果说东风破的眼神是冰冷中带着威压,那么左翩凡的眼神就是清冷而高傲,“东风破,你竟然无耻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明抢本王的王妃。” 东风破身体一僵,拿刀的手也抖了一下,“你少拿王爷的架子,她..不..是...你...的..王..妃.!”一字一顿,东风破在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看的不是左翩凡,而是那双清澈眼眸的主人。可是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东风破心里燃烧的希望熄灭了,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畏惧,看见了她眼底的讨厌。如此同时他心里的怒火却是旺了。 右手被左翩凡窝在手里,左手下意识的伸手拽着左翩凡后颈处的衣服,她终于明白眼神如刀这句话了,她真的很想逃,但是此刻她却发现她动不了,硬着头皮胡乱说道:“东风破,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我这么一颗小草,放弃整片森林,前人早就说了回头是岸不要一棵树上吊死,那个...呵呵,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找几棵树吊死...不...不..口误,你不该死在树上。”姚思思最后干脆噤声了,她发觉这个时候自己的嘴巴根本就是不听使唤,她非明看出来了她这话一出,东风破的脸色沉了几分。 “思儿,我们走。”左翩凡冷静过来,拉着姚思思回头便走,只是东风破显然不会让他们就此离开,一把长刀迅速袭来,正对着左翩凡的后心。左翩凡虽然没有在战场上历练,但是打架杀人并不陌生,本就存折戒备之心,在东风破出刀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拉着姚思思,脚下用力踏地,二人便腾空飞起,轻松的落在刚刚东风破所在的位置。 “思儿,你在这呆着。”话音一落,左翩凡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像他一个堂堂的王爷被人戴了绿帽子,如今竟然找上门来,他若是再不出手也显得他太好欺负了不成?长剑如灵蛇,时快时慢。而东风破手上那柄长刀却也是破风斩气,两把利刃在姚思思眼前画出两道银色光芒,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 村子口逐渐围了一群人,这样的真人打斗,让围观的重任纷纷吸了一口气。 左翩凡每一剑都十分凌厉,身体也比较灵巧,剑在他的手上除了看见无数道残影,最起码在姚思思眼里是看不出破绽的。而东风破手上的刀虽然没有轻巧的剑快捷,但是却能恰到好处的将凌厉的剑招一次次阻截在外,两个人时上时下,这样的两个美男子打架看者都觉得是一种享受,虽然两人都很冷,很敌对但是那眼孔中的赞许也是有的,目前他们拼的就是内力,只要一方坚持不住,就会败下阵来。 这一打就持续了一个小时,两人行动间都有些迟缓,左翩凡的脸有些惨白,但是手中的剑却是越发快了,对着东风破的要害就是一击,但是在东风破举刀相抗的时候,剑身一转,方向依然偏移到东风破的右手虎口处,左翩凡突然笑了,笑的耀眼夺目,因为他得逞了。 他使用快速攻击东风破的要害,像这样的攻击已经许多次,他料想在多次的情况下,东风破定然会一如既往的用长刀迎上,若是在两人内力完胜的时候,东风破是绝对有时间化险为夷的,可是若是在内力耗损严重的情况下,想要突然变招那是不可能的。左翩凡也没有下杀招,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身体的内力耗损的比东风破还要严重。 哐当! 东风破手中的长刀落地,虎口处殷殷血迹,可是几乎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左翩凡刺掉他手中长刀的时候,一个飞旋单腿踢在左翩凡的胸口,二人同时朝后方倒飞出去,东风破在空中一个后空翻略有些踉跄的站稳,虎口处的血沿着手心落在地面上,像极了红艳的梅花。而左翩凡则是到飞了五丈开外,若非姚思思快速接住他下坠的身体,这要是摔在地上绝对会让左翩凡腰伤复发,即使如此东风破那一脚也不不容忽视,左翩凡的脸惨白惨白的,唇角隐隐有鲜红溢出。 “冰块,你还好吗?” 左翩凡右手捂着胸口,下意识的吞了一口什么东西似的,然后这才用左手拍了一下姚思思紧张的小手,“没事,别担心。”蹲下身子拾起他的长剑,剑尖对着东风破的方向。 东风破看了一眼自己两米远的长刀,再看看姚思思的所有注意都在左翩凡身上,东风破眸子幽幽泛红,飞身化拳喂掌朝左翩凡攻击而来,左翩凡拉着姚思思往边上一闪,然后挥剑阻挡,他如今的状态真的不是很好,身体内的气血翻涌,胸口也是一阵憋闷。 “不准打了!都给我停下来!”姚思思冲入二人之间,抱头大喊。 二人一愣停下来,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东风破手中抛向左翩凡,左翩凡作势接住,一愣之后,快速揣入袖口之中。 姚思思可没有心情欣赏两个人男人为了抢夺她而大打出手,好像她就是一个货物一样,只要谁打赢了就归谁一般,这跟皇上突然指婚给某某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没有人权,感动那只是小姑娘的事情,她可不是,所以她目前十分生气,先是对着左翩凡一阵大吼:“冰块,你就知道打架,我是我自己的,你以为打赢了我就会不离开吗?”然后对着东风破喝道:“我最不喜欢被人逼迫,你难道除了打架,除了暴力跟掠夺就不会其他的吗?我是一个人不是物品,就算你打赢了,这对我来说丝毫意义都没有?” 说完姚思思朝着农妇家的方向跑去。 “思儿!”左翩凡轻呼了一声,瞟了一眼东风破快步跟去。 东风破在左翩凡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低低的说了一句:“要想我离开,你就必须打赢我,我等你。”左翩凡追赶的身体一顿,紧紧是一瞬间,就快速追赶跑开的姚思思去了。众人哗然,都忘了要离开一般,跟木桩一样处在一边。东风破双手紧紧握住,手上青筋乍现,森冷的眸子看得众人心神一震,快速散开。 静悄悄的,只剩下东风破一人。久久伫立,望着姚思思离去的方向,他觉得自己何其悲哀。好久才回头慢慢走了几步,蹲在地上,伸手要去拾起自己的武器,地上的长刀因为反射,微微有些晃眼,突然东风破看到长刀面上印射出的自己,他只觉得烦躁异常,握住刀柄陡然竖起。 “咔咔...” 那银制的面具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刀刃接触的地方裂出一条缝,缝隙逐渐延长,延长,最后随着叮当之声,银质的半边面具变成两半,悲哀的躺在这片乡野间的地面上,着实失色不少。东风破整张脸的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微红的眸子盛满了怒火,亦或者悲痛,他还是那么风华绝伦,只是给人的感觉阴冷了许多。 “丫头,我不会放弃,即使留住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心。” 第十集 狼嚎惨叫 第十集狼嚎惨叫 四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寒,因为他们已经被东风破盯上,也就不走了。左翩凡实在睡不着就起身走出房间,心中烦闷,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外的湖边,随意扫了一眼地面,找了一块石头优雅的坐下,仰看着夜空竟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一个昏暗的月亮还挂在树梢。忍不住幽幽吟诵。 “湖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左翩凡慢慢的从衣袖中摸出今天东风破抛给他的一个纸团,有些烦躁的将纸团展开,依稀可以看见上面有两行字,但是月光实在是在过于昏暗,根本无法看得清楚。眉心皱了皱,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几口借着火光这才看清,纸上赫然写着:三日后,五峰崖决一胜负。 左翩凡牙齿狠狠一咬,愤愤的吐出三个字“东--风--破--”之后好似泄愤一样将纸团再度捏成一团随手抛掉,纸团在夜空中画了一道弧线,便已经落入草丛之中。 他的衣摆被风撩起,身上特有的清荷香味融入空气之中,让人感到一股淡淡的舒服,可是左翩凡只是仰头看着夜空,那眼里的苦涩让人看着觉得心中一痛。 他喃喃低语:“是该有个结果了。” 在左翩凡身后十丈开外站着一个女子,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柳眉微,一双大眼睛里有着一股黯然,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静静,水绿色的长裙幽幽荡漾。 她站了一会,想要走近前面一身青衣的左翩凡身旁,终究还是只挪动了两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即便是说什么他能听得进去吗,不如就让他静静吧,想到这里姚思思缓缓转身,没有去看左翩凡一眼。她知道这个时候很是尴尬,任哪一个男人也无法接受另外一个男人公然宣称要抢自己的妻子,如果真有那个男人可以淡定从容,那么只能说那个男人不在乎他的妻子。 回到房中,姚思思脱下衣服重新躺倒床上,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捻转反侧,最后无奈之下数起了绵羊。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一人,那此刻正在五峰崖上的东风破,他燃起了一堆篝火,手中拿着一根木棒liao拨着火苗,松树含油脂比较多,在燃烧中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正为有这个声音才不致于让这里安静到可怕的程度。 五峰崖乃是这一代最高的一座山,之所以叫五峰崖并非它有五道山峰,而是因为在这座山的山顶有五道凸起,就像西游记中的五指山一般,更准确的说是倒立的五指山更为贴切,五峰高耸,中间却是十分平整,就像是人的手掌心。这样的地形恐怕也只有鬼斧神工可以形容了。 东风破没有在山顶,而是在山脚下的林子里,突然传来诡异的沙沙声,是那种踩在树叶上的声音,紧跟着就是一阵狼嚎。 嗷 东风破眉头皱了一下,握住长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林中看见了许多双绿色的眼睛,一只狼不可怕,可怕的是狼是群居动物,一出现就是一群,东风破脸更沉了。 “找死!”冷哼一声,似乎找到了宣泄情绪的对象,东风破他眼睛一扫,判断出来这狼大概有十只,他虽然今天再跟左翩凡的打斗中内力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但是他已经恢复了六成,对付这些狼还是足够了。 嗷嗷嗷 狼群本就是嗜血凶狠的野兽,根本不理睬东风破的低咒,一步步靠近东风破,在十只狼中有一只体型较大,应该是它们的头领。因为火堆的关系它们不敢靠的太近,但是在见到对面的两人时,眼里瞬间散发出了一种嗜血的光芒。狼眼里光芒涌现,不停地嗷叫着,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狼王不停地嗷叫着,在命令着身后的四匹狼准备肆意代发,届时扑向他们的猎物。 东风破看到这里,知道他此刻必须掌握主动权,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了一半的松树干,用五成内力对准狼王击出,狼王个头大,再加上被围在中间根本无法躲闪,木棒插入狼王的腹部,狼王哀嚎大叫,望着东风破的眼睛泛起了一丝赤血的光芒,周身寒气涌散而开。 东风破阴霾的脸庞此时竟然笑了,声音带着威吓的气势,望他前方着狼王,喝道:“今日就拿你们给我的刀安神。” 周围月光倾洒而下,照耀在东风破的身上看上去竟显得有些神圣不容轻犯,。一旁的火堆火势因为没有人照料逐渐的小了。(.无弹窗广告)狼王见此情形便即狼嚎一声。身后的四匹狼朔时分散开来,意思很明显想要围击。 东风破动了,嘴上的笑意带着嘲讽,“不知死活的畜生!”身形徒然向前越去,长刀高高砍下带着凌厉的杀气,火光的照耀下,长刀泛着幽冷的光芒。 嗷嗷嗷!!! 正当这时一声惨叫同风袭来,那是狼的惨叫。狼王的头被直接砍掉,其他狼没有了领头的,顿时顿住,都有些慌乱起来,不过毕竟它们天生便是凶残嗜血的野兽,很快再度围上来,摆明了是要将东风破当做填饱肚子的饭菜。 长刀快速砍下,配合着双脚临空一踢,很快又是三头狼被打死,想必是因为血腥让剩下的狼变的很是疯狂,东风破俨然已经没有耐性,直接用内力击杀,两拳震伤了两只狼,已经重伤在地,嘴里也停的冒着鲜血,外表上并没有上,可实际上它的五脏六腑早已被刚刚的一掌震的破碎了。 看见同伴的阵亡,剩下几只狼眼睛赤血,望向对面的人类东风破,有一种很想扑过去把他撕咬成碎片的冲动,而后又是有些惧意,它们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有些萌生退意。 东风破可没有要放过它们,“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咔咔咔*** 长刀刀影晃动,狼的哀嚎此起彼伏,好在这里离村庄比较远,不然只怕不会有人还能睡的着。整整十头狼的尸体,数十声哀嚎就跟从地狱出来的恶鬼嘶嚎一般,不过那已经过去了,击杀这些狼之后,面前一片狼藉,血腥味弥漫而开,狼的残肢随处可见。好好的地方给糟糕了,这里是无法再睡了,这让东风破一阵恼火,挥刀将剩余几只完好的狼给分尸了,这才离开。 风隐隐夹杂着血腥的气味,飘散了很远,远在很远的地方同样也上演了一场血腥。 “内务府”这是一座皇家监牢,从外表看去,只是一件三进三出的宅子,正屋里面放着一些刑具,东边那间屋子里头很是空旷,只是在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方的是一叠叠案宗,案宗后面是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太监的年纪估摸着有四十岁。就在他右侧往里三丈远的地方是一个朱红色的大铁门,铁门上有一方匾额,名曰:无间地狱,门两边各站着两名侍卫,千万不要认为这些侍卫就一般了,他们是专属皇帝的亲卫,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一身红衣的他,浑身的散发的是那飘渺到令人畏惧的皇者风度,俊美绝伦到有些妖冶的面孔上流露的竟然是寒气逼人的杀伐之气。像极了天使跟魔鬼的混合体,这样的结合本该矛盾异常,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却让人察觉不到那突兀的存在,反而让人为他这种特别而吸引,尤其是左耳上的那颗蓝色的水晶钻,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蓝色光芒,将他眼里隐没的放荡不羁衬托的张扬了两分。 “奴们见过殿下。” “把门打开!” 太监跪在书桌边,门口的四人闻言齐齐应诺,然后起身同时出掌击在朱红色的铁门之上。铁门慢悠悠的打开,并不是这四个侍卫不给力,而是这道门重打千斤,寻常人根本无法推动分毫,他们能合力将门推开已经是不凡了。 门开之后,便是蜿蜒而下的台阶,台阶从这里一直蜿蜒到深处。最为外面的是一个厨房,里面有两名厨娘,她们是负责给这里的犯人做吃的,她们虽然说是厨娘其实就是随意从年老的宫女中挑的,没有人会想着给这些十恶不赦的犯人做好吃的,所以这些食物通常要卖相没有卖相,要味道没有味道,也紧紧限于能吃。 走了一会,这才看到稀稀疏疏的犯人,这些犯人没有大喊冤枉,而是死气沉沉的坐在狱中的草堆上。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间石墙做的监牢,打开监牢大门之后,东风破头微微一低走进其中。 里面并不黑暗,一眼便足以将里面的一切扫视个遍,在墙角的位置坐着一个垂头散发的人,从身形看上去是一个男人,这男人背对着东风破,听到声响似是受到了惊吓,蹙了蹙身子,不过因为他的这么一动那禁锢在他身上的铁链子发出咔咔叮当碰撞之声。 “齐向天你也有今天!” 不错,这人就是过去齐天国的皇帝陛下齐向天,曾今高高在上的他如今沦为阶下之囚,可叹,可悲!他如今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听到东风破这声冷哼,他只是哆嗦的动了动,口中呀呀做语,很显然是被人将舌头给割掉了。 君子渊也不以为然,眼神更冷,一个手势,身后的两个近卫就将地上的齐向天架起来,东风破愤然走近两步,对上齐向天恐惧的眼神,冷笑森然。 “砰!”就是一脚。 这一脚很重,可以听到那胫骨断裂的声音,齐向天惨叫一声,嘴角流出一股鲜血,看在所有人眼里有的只是解恨。 “齐向天,你万死也不能赎你的罪业,你如何嚣张好战无所谓,你千不该万不该纵容子女有吞并我瑶池的野心,更不该害死我的长兄跟我好友。所以..你..该..死!”君子渊说的尤为冷漠,冷漠的就像是一把刀子。 齐向天呜呜做声,惊恐的眼泪顺流而下,他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自杀,如今才知道死是多么的好,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让他备受煎熬,身心跟身体上都不断承受着折磨,他不免想到活着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 砰! 修长白皙的手死命的捏住齐向天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你马上就会死。” 齐向天笑了,对笑了,那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了,这个时候能够听到可以去死简直比天外妙音还要动听。可惜君子渊手下一松,转身对着身后的另外两名近卫道:“你们给我好好伺候他享受千刀万剐,记住最后一刀必定本殿下要亲自来。” “是!” 齐向天一听,脸上最后的血色也消失殆尽,剧烈的颤怵挣扎,极力想要拒绝,可是他如今哪里还有能力自杀。 渔网套在齐向天的身上,两个人将他按住,另外两个人则手持尖刀,在齐向天身上练习刀法的艺术,浑身血腥极了。所有人都不曾有丝毫色变,对着哀嚎惨叫的齐向天无一不视他为一头猪,细碎的肉屑横飞,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君子渊再度走进来,齐向天已经成为了一团血团,只有那微弱的呼吸昭示齐向天还活着。 “殿下,请。”一个侍卫将一把干净的尖刀递上。 君子渊扫了一眼尖刀,没有人看清楚他怎么拿起来的,只看到君子渊一袭红衣化作一阵残影,尖刀已经插入了齐向天的胸口。齐向天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音符就是惨叫。 第十一集 第十一集 皎洁的月亮从云层中穿出,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星辰陪衬这清亮的月亮朝大地挥洒着幽幽月辉。 一道素白的身影奔跑在寂静的街道,身后还跟着一个矮个子。 “碧,你怎么跟来了?” “四宫主,你是要逃走吗?” 姚思思抬起拳头威胁的伸到碧头顶上做了一个狠狠敲击脑袋的动作,“真被你气死了,你没有觉得这两天冰块怪怪的吗?我感觉一定有事,问他又不说,所以我要去找线索。” 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低声问道:“这么晚了去哪里找线索啊?” “去湖边。如果那夜我没有看错,定然是有个东西掉在了湖边的草丛里。” …… 湖边二人找了近一个小时最后算是找到了,可是纸条上的字已经被露水沁湿,只勉强看出两个字“五峰”。 “五峰什么东东?”姚思思忍不住嘀咕了一声,随即道:“哎,回吧,线索断了。” “啊……!”脚步被石块绊住,姚思思摔倒在地,粗砺的地面擦破了细嫩的掌心,沁出丝丝鲜血。“nnd,真是出门不利。” “四宫主,你没事吧?” 姚思思紧咬住唇,“我想是没事吗?哎呀真是好疼啊,碧,抚我回去。” “哦。” 第二日,一早,姚思思醒来,床上的左翩凡竟然不见了,搁在平时姚思思也是不会留意的,可是今天,她总觉得心中十分不安,眼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掌心处的小伤口,惊道:“碧,碧,你进来!” “什么事?” “你家主子去哪了?” 碧想了想道:“早上,主子他拿着剑说有事,还特别交代我好好保护四宫主你呢!不过主子的样子跟说话的口吻都十分怪异。” “不好!”姚思思惊呼一声,跳下床,急急的冲出门。 五峰山山顶之上,黑衣的东风破负手而立。 今天是挑战左翩凡的约定之日,东风破丝毫不怀疑左翩凡会不来。抬头望了一眼天气,叹了口气。头顶是乌云遮日,看样子是要下雨。由于是山顶所以更能够感觉到大雨前的风带着湿湿的潮气。 过了一会,东风破突然转过身,没有太多感情的对着他右手边的方向道:“你来了。” “是,我来了。” 随着这一道声音的落音,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青衣身形修长的男人,他便是应约而来的左翩凡。 “那就打吧!”语罢,东风破将手上长刀从刀鞘中拔出,刀鞘随手丢在地上。 “那就开始吧!”左翩凡冷喝一声,手中的长剑脱壳而出,细长的剑身泛着一道幽芒。 刀对上剑,天地间在这一刻只有打斗。天空的乌云也越发多起来,轰隆隆的还打了响雷。显然二人谁也没有被这样的天气影响,手上的招式不做丝毫停顿,两个人都不愿意输,也都不能输。 刀剑幻影,微雨红尘。两人身影依稀,竟似要化羽而去一般。 左翩凡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剑,骨节有些发白。而东风破宽厚的手掌在对打间有些薄汗。青衣飘摇,飞叶如雪;黑衣凌空枝落如霜。空气中除了呼吸,打斗,莎莎声之外却异常安静,他们打了几百招竟然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雨如瓢泼,大嘀大嘀的雨点顺速让二人出飘移的身姿变得有些狼狈,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雨水没有停的架势,不断的清洗这个世界。打斗的速度因为雨水造成视线上的不便都慢了许多。这时东风破突然出声,“左翩凡,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要看我的剑同不同意?你太狂妄了!”左翩凡保持了许久的淡定,这个时候破功了,怒意促使他挥出的招招皆是杀招。[.超多好看小说] 东风破抬刀硬是凭借着雄厚的内力将左翩凡震退一步,“看到了,你不行!” “欺人太甚!” 哐当,噼里啪啦~~~~~~ 慢慢的远处天色将明,雨也小了许多,一道细碎的雨帘,朦胧婉约得似一位闺中女子眸底的忧思。天地忽的一亮,一记雷突兀裂锦。东风破笑了,笑容很轻,却足以令人心底一寒。眸子里分明有几分算计。 “丫头,你怎么来了!”东风破突然惊呼出声,左翩凡不疑有他,手上动作顿时停顿,扭头看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声。 “思儿?” 身后的一股强大杀气让左翩凡瞬即回过神来,可是刀已经砍下,左翩凡意识到避不过,挥剑卸掉长刀的一些力道,身体微侧避开要害,左手被长刀划了一刀口子。左翩凡目眦欲裂的对望着东风破,“卑鄙!” “我是军人,兵不厌诈算不得卑鄙。” “你,无耻。”左翩凡一哼,浑身战意陡升,手中的剑慢了下来,几乎可以说很慢,但却是诡异的一步步逼近了东风破,硬是让东风破的长刀无用武之地,不过左翩凡却也不能破坏东风破的防御,此时比的就是耐力跟爆发力。 东风破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出人意料的直接将长刀丢在一边,一手批挡在左翩凡长剑剑柄之处,一手快速结印推出。 几乎在左翩凡倒飞的同时,响起了两道尖锐的声音。 “小心!” “主子!” 左翩凡倒飞出去,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东风破飞身抓住上一刻还在左翩凡手里的长剑,迎着左翩凡倒飞的方向刺去。不过正因为突然的这两道声音,他想要收见已是不可能,但是却极力在最后时候让长剑剑尖偏了一寸。 “啊!”左翩凡重重的摔在地上,泥泞的泥巴将青色长衫染去了一大块。伸手一抹右肩膀,粘乎乎的……血…… 东风破手中的剑上赫然留着鲜红的人血,血液沿着长剑刃口滑落在湿嗒嗒地面上,混合着浑浊的雨水触目惊心。 “主子!”碧首先反应过来,急急的就跑到左翩凡身边,扶起地上的左翩凡,“主子...”回头瞪着东风破一眼,便放下左翩凡,拾起地上本是东风破的长刀对着东风破砍去,“我要杀了你!” 砰!碧还没有接近东风破,就被东风破飞起一脚踢飞,地上的左翩凡此时竟然硬是从地上站起来,撕下了一大块衣襟,用力绑到了右臂上,暂时减缓出血的速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姚思思,冷傲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痛恨,快速掠去,双掌运足内力击向东风破。 噼噼啦啦,东风破只是一闪就躲过了攻击,身后的两颗大树却被左翩凡的掌力击断,碗口粗的树干轰然倒地。 “都给我住手!住...手!”姚思思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 东风破俊脸上浮现几分抱歉,“丫头,今日不分出胜负我不能罢手。” “哼,看招!”左翩凡此时早已经没有了理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姚思思面前丢面子,而且每一次都受伤这么狼狈,这让他情何以堪,此时他只想着要将东风破击败当场。 姚思思看见两人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更有碧的加入,她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也许永远都是那句话,越是害怕什么越是发生了。 击打之中,三人已经逐渐移到了五峰山的西侧,西侧下面乃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左翩凡一边打一遍喝道:“碧,你闪开,我要亲自解决我跟他的事情。”东风破征战多年,他对时机把握的非常之好,就在这时左翩凡分心说话的当口,东风凌空而起,飞起双腿踢向左翩凡,左翩凡以双臂抵住东风破下坠的腿,在冲击之下直直往后滑去,可惜他忘记了他身后乃是死地。 “不要。” “主子。”碧想要救援,已经晚了,左翩凡左脚踏空,直直坠入悬崖下方。 “主子。”碧大叫一声,紧跟着飞身跳下。 “冰块...”姚思思颤颤巍巍跑来,他真的死了吗,不会的,一定是幻觉。她整个人都感觉好像躺着冰窖之中,想要冲到崖边,却被回过神来的东风破一把扯住,有些抱歉的道:“丫头,对不起,我...” “杀人凶手,你是杀人凶手,你放开我,放开我。”姚思思凄厉的大叫,在这一刻过往种种膝上心头,她只觉得胸口很疼,天地一夕之间倾塌。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她虽然不能肯定她对左翩凡的喜欢是否升级为爱,但是她看到左翩凡坠崖的时候,她的心很痛,她已经分不清是前世御雪儿记忆让她痛的不能呼吸,还是此刻她自己的心痛? “丫头,我真的只是想要打败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丫头...你别这样!”东风破脸色十分难看,眸子中的抱歉很浓,他拦住挣扎的姚思思,紧紧的抱住,他不敢松开。 “放开!”“放开我,你个凶手,我讨厌你,我恨你!”姚思思大叫,手打脚踢,狠狠的低头咬住他的脖颈。东风破吃痛的咬牙,右手五指并拢成手刀极有分寸的打在姚思思的脖子上,怀中的她身子一软,瘫倒在东风破湿漉漉的怀里。 崖下,拨开浓雾。 只见荆棘丛生,蛇鼠并行的崖底,一个浑身血污,遍体鳞伤的年轻男人双眼紧闭,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不对,不是一个人,他的身下竟然压着一个人,那人口中溢出浓浓血渍。 第十二集 第十二集 清晨,新出的朝阳斜斜的挂在东方,微风慢慢的吹拂着两边的树叶,官道上人烟稀少,一辆马车哒哒前行。 微微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而且还有些晕眩,渐渐的伴随着视线的清晰,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马车里了,马车走的很稳,身下还有厚厚的棉被。 她觉得后颈微微发疼,脑子里快速闪过左翩凡坠崖的情景,她猛地站起来力道把握不是太好,头撞上了车顶。 “哎呦,真nnd痛。”抱住被撞的头暗骂出声,正要在说什么马车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吁!” 马车停了下来,帘子掀开被人掀开,果然是他。 “你醒了!”语气中带着一份生硬还有一份歉疚。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他一身黑衣,不过他今天在外面竟然没有戴面具,姚思思脑子短暂的愣了一下,揉了揉脑袋,“东风破,左翩凡在哪里?”心中她暗道:啊弥陀佛,佛祖啊,刚刚我睡梦中的事情一定都是梦,都是梦!阿弥陀佛,天可怜见,阿门。 东风破没有看姚思思的眼睛,放下车恋的同时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他,..丫头你别在想了。” 姚思思突然扑过去,一把扯掉车帘子,直直的盯着东风破,“是真的,是真的,你杀了他们,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姚思思再也淡定不了,恐惧的抓住东风破的衣领,她很担心她脑海中的片段是真的,她极力的想要冷静下来,极力的想从东风破嘴里得到求证。 东风破没有动,只是一味的任由姚思思这样抓住他的领口,将身体的重量几乎挂在他身上,他犹豫了一下,脸上颇为难看,半响才毫无感情的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呵呵...”松开手,跌坐回地上,是啊,她不是都看见了吗?姚思思心口一阵难受,就好像有一团棉花堵在那里,让她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风一丝丝掠过她耳边的碎发,她似是一个破败的娃娃只想就此停止呼吸,归于平静,冰冷的眼泪滑进唇瓣,很涩很涩。 东风破眉心一皱,向前踏出一步蹲在她身边,低声安慰:“丫头,你还有我,还有我,我...我真的无意取他性命,你要相”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处心积虑的不就是要抢走我吗?你抢走了我不正是要置他死地吗?东风破你是个卑鄙小人,你滚!”姚思思恶狠狠一把便搡开了他!东风破没有做防一下就直跌下马车,后背撞在地上一片突起的石头上,一时间腰背都象要断了一般!东风破心中由于挂碍姚思思,闷哼一声后快速站起,伸手拦住下车欲走的姚思思。(.) “丫头!你真的那么爱他吗?” 姚思思一愣,冲口叫嚷,“是,你现在可以滚了。”说着身形一个咧抖,险些就要向前倒去,痛恨的眼神中带着惊移,“你,你给我吃了软经散!”东风破看着她的眼神很明显有一抹浓郁的心疼,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上前抱住姚思思从今将她放进了马车内,而姚思思却突然安静了,似连睬都不愿再多睬他一眼! 回到马车外的东风破回头看着马车内的姚思思,低低的声音恍若蚊蝇,“丫头,对不起,我放不下你。”姚思思虽然内力使不出来,但是她听觉还是很灵敏的,听到东风破这么忧伤的声音,她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愤愤的看去过,却发现东风破后背腰间的衣服破了,而且好似有血迹流出,她没有哼声,嘴上闪过一记嘲弄。 似乎是察觉到姚思思的注视,东风破离奇的没有回头,声音就好像是天外一般,跟以前一样好听只是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丫头,你看到我受伤,流血这般开心吗?” 姚思思此时已经早就没有了理智,她也不可能在面对了左翩凡跟碧的死之后,还能对眼前自私霸道的东风破有任何恻隐之心,如果前世她对不起他,那也只前世,今生她没有对不起他,早就告诉他们根本不可能,如今他变本加厉残害她在乎的人,还在这里跟她装可怜,做梦,她的同情,绝不会给他。咬着牙恨恨突出一个字,只一个字,一个比刀子还要锋利的字。 “是!” 东风破身子一僵,小麦色的俊脸上顿失血色,咬住唇瓣,挥动马鞭抽在马匹上,大喝一声:“驾!” 马被打,猛然发力,马车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三倍,姚思思也在这惯性中跌坐回轿子里,头跟后背都重重的倒在绵软的褥子上。姚思思双手紧握成拳,脑海里慢慢都是左翩凡坠崖时眼里那抹浓厚的不舍,怎么也不敢相信武功高强的冰块会那么死了,而且是尸骨无存。脑海中不可抑止的出现了一个青色浑身是血的身影,还有同样一身灰色衣服血肉模糊的小身板。她猛的睁开双眸,对着赶车的东风破吼道:“停车,停车!” 马车依旧在跑,而且比刚刚还要快上一分。姚思思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作势就要往车下跳。手却被一个大手抓住,他的手很冷,不,说为寒倒是贴切些。 “丫头,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他们,你放开!” “他们死了,死了,你知道吗?你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东风破不禁有些急,怒火在以抑制不住,咆哮的抓住姚思思的一只手,一只手拉着缰绳迫使马车减速。 姚思思想也不想,如今她早已经把东风破当成了杀人凶手,一个巴掌落在东风破的右脸上,巴掌声很轻脆,很响亮。被打得东风破不怒反笑,笑的很烂灿却让人感觉到浑身发麻,姚思思还要再打,手却被东风破死死的抓住,“丫头,我知道你是要回去给他们收尸,可是我绝不会让你如愿,哼,你安心呆在这里。”东风破点住姚思思的穴道,轻手轻脚的将姚思思平放在马车里,无视姚思思杀人的目光,他在心里暗自补上一句,丫头我是担心你伤心啊,不去,也许还有希望不是吗? “驾.驾驾驾驾...” 马车扬尘而遁,一走就是十日,这一日他们到达了勇冠城。 勇冠城经过了几个月的修养,战争给众人造成的伤害已经看不明显,街道上很是繁华,叫卖声也十分给力。但是当这样一两三匹的马车从众人身边走过之时,都纷纷驻足观望。 充当马夫的竟然是一个极品美男子,伟岸的身躯配合着一件黑色的长衣,古铜的肤色透着浓浓的阳刚气息,幽邃拒人千里的眸子堪比夏夜里星空的那弯上弦月,只是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觉得又不像是一个拯救世界的天神,矛盾的英气,矛盾的寒意。在他坐的地方已经有了一篇血渍,已经干涸,可是依旧惊心动魄宛如一幅泼墨而就的红梅。 而这样的男人当马夫简直是暴敛天物,不过当看见马车内的女子时,众人释然的同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女子一身白色的点浆裙,肩上披着一件火红色的外披,微微曲腿靠在马车壁上,头上青色柔柔的倾泻在肩膀后面,前面两侧各有少许发丝,在头顶简单的扣着几朵白色的珠花,那无力的姿态,半眯的眸子给人的感觉很是飘渺,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清秀绝俗的脸上泛着苍白的白皙,却也正是如此让人心中不自觉的生出几丝怜惜,同样幻想着她巧笑倩兮的样子,该是多么不可方物啊! 姚思思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至若妄闻,她这几天都在跟东风破闹别扭,力气早就消失殆尽了,她才不屑这种病弱西施的感觉,超级不爽死了。现在她恨不得生吃了东风破。 街道上被这么一辆马车上的金童玉女给吸引了,研发了一场讨论。有很多闲人犹觉看得不够,缓步跟在马车后面。 前方不远的街道上,一个身穿白色月牙衫的男子缓步朝这边走来,衣袍显得有些宽大,皮肤间或不黑也不白,他一边走一边看着右手中的一本书,算不上漂亮,但是给人感觉很舒服,尤其是那浑身浓烈的书卷气息。在她身后跟着一对男女,男的东看看西瞧瞧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女的一身黑衣劲装完美的将她那婀娜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既不暴露又不失女儿的妩媚,女子属于那种可爱的型的女孩子,一张娃娃脸看上去还有些婴儿肥。但是她目不斜视完全没有被周围的商贩的东西跟叫卖声吸引去实现,而是静静的看着前面看书的少年,眼睛里那股深情的对视那么的大胆直露。定然是一个性情爽朗敢爱敢恨的女子。 马车缓缓驶入视线,看书的少年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书中,完全不觉得有马在向他靠近,一味的朝前走,这个时候身后的女子突然朝上去拉着看书的少年向旁边站了站,“寒衫,别看了。”由于是担心小声不能让看书少年清醒,她的声音很大,大到五丈之内都能听见她含娇带怒的声音。 马车的中女子一惊动了,扶起左侧的帘子探头看去,是的她看见了这三人,眸子绽放出惊喜的之色。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半边身子探出马车,在离看书男子两米远的地方突然大叫:“书呆,书呆,快救我,~~~~” 书呆此时正好抬头,正好对上姚思思,他立即反应过来直接想都不想的冲到马车边,“思思,真的是你?” “废话,不是我是谁啊,快点救我离开。”姚思思急急的说道,一只手已经被董寒衫握在左手中。 围观的众人早已在听见姚思思让看书的董寒衫相救的时候就愣住了,一个个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美丽的女子不是英俊男人的主子,更加不是女子的丈夫,而是一个劫匪,更加有意思的是劫匪运气十分不好竟然撞到了女子的旧相识,果然没有跟错,这下有好戏上演了! 东风破察觉到异样,暗骂了一声:“到底有多少男人?”----“驾!!” 马车突然加速,让姚思思再度跌回轿子,董寒衫快速追逐着马车,这个时候,原本跟在看书少年身后的一男一女,此时已经一跃而起挡在了东风破前行的马车前,一人砍断一条麻绳,马车失去了马匹的拉行,就那么迅速停下。 “思思姐姐,殷虎这就救你!” “妖妖好想你啊,思思姐姐。” 这正是剑老的两个徒弟,之所以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董寒衫想要来这里寻找姚思思,妖妖自然是离不开董寒衫的,她当然义无反顾的选择跟来,而殷虎有无事可做,觉得到处走走也是好的,便也跟了来,美其名曰是要见证他师姐妖妖追求书呆子的艰辛史诗。 黑衣的东风破一跃而起站在马车顶上,十分的潇洒,总是好看极了,可是他的话却透着寒意,深深地寒意,“让开!” 第十三集 第十三集 “不让!” 妖妖跟殷虎同时出声,前者一脸冷静,后者一脸无所谓。 董寒衫此时已经接近马车,姚思思也再度爬出来将半个身子探出来,小声伏低在董寒衫耳边说道:“书呆,我从这里跳下来,你准备接住我。” “嗯。”书呆点了点头,立马伸展双臂做出接人的动作,那刚刚还被他当作宝贝的书不知几时已经被他丢在脚下。 “师姐,我们上!”殷虎在这个时候对妖妖说道,妖妖回望一眼之后,在腰间一探,一把牛皮做的软鞭立刻跳入掌心,柔韧性极好,表面光滑,迅猛无比。随手一样打在地上惊起一团浮尘。殷虎此时手里已经摸出了他的武器,一个只有20cm长的匕首。 二人的武器从长度上讲相差的还真不是一丁点。若不是平时携带佩剑不方便,只怕他们也不会拿这样的武器出来,毕竟他们的本宗功夫可是剑老的绝学---快剑!东风破也不拖泥带水震开刀鞘,刀鞘似乎是个活物一般,稳稳的落在马车外面的板子上。银光闪闪的刀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要幽寒如霜。三人在空中或是地面扭打。 妖妖手中的鞭子属于软兵器的一种,一般鞭子种类分为七节鞭、九节鞭、十三节鞭等,与赶牛马的鞭子,在来源上,可能有一定的关系,而妖妖手中的鞭子并非凡品,鞭子属于九节鞭类型长约两米,在那光滑的牛皮包裹下面是用玄铁打造而成,是以东风破的刀再怎么厉害也是奈何不了的,反而因为大意让他的宝刀刃口出现几个凹口。每一节长仅三至四寸,联以铁环,不用时,可以收小握於一手之中,或围绕腰际。用时抽开鞭头,套索於腕,猛力一抽,鞭即挺直,可用其击、笞、勾、缚,善用者常可胜敌人之刀剑,一击而可拖拉敌颈或腿,使其倒地。 软鞭是软硬兼施的兵器,其特点是身械协调性强,演练者强,既要有击打速度,又要体现灵巧的方法。尤其舞动时,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撩乱,因此打斗时也比较华丽,存在美感。而妖妖正是将鞭子的好处发挥的极好,缠住东风破的长刀给了殷虎很多可趁之机,有因为鞭子较长一时之间也没有被东风破伤到分毫。 匕首,自古以来都是冷兵器里的王者,有一寸短一寸险之称号。匕首的使用,普遍来说,是根据握法而定的。匕首有两种握法,正手握和反手握。当然,可以随时用甩手来切换两种握法。正手握法的攻击方式是以刺和割为主,有点类似于单手剑,但是速度会快上很多,相对的,攻击距离也短很多。反手握法是我最喜欢的握法,拿在手上好看,而动作又华丽诡异。反手握法可以把匕首用反手来刺,也可以用划的,或者借用旋转的力量来加大杀伤力。在武林英雄中匕首系一直都不是很被广大武者重视,其实武林英雄中匕首系是非常牛x的,牛x的让对手蛋疼,刺杀之术,行踪难测,身手敏捷,讲究对单人的杀伤与控制,身法及运气是其关键,殷虎本身修习了快剑,所以身影更是敏捷,匕首虽不能重创东风破,却也是不会有甚好果子给东风破的。 姚思思此时已经跳出战场,被书呆子搀扶着走到了一边观战,她可没有自己找虐的觉悟,所以还是让她现在这副纤弱的身子远离刀子比较稳妥。 东风破虽然在打斗,但是他依然分出了一份心神注视着姚思思,这会见她跟一个男人离开,他便不想在这么耗着,当即运上九成内力,踢飞近身的殷虎,然后抽刀朝姚思思跟董寒衫那厢飞驰而去,不过在刚刚的打斗中,他由于分神还是受到两处匕首的割伤。 “你别过来!”书呆子当即绕到姚思思面前,一副大义凛然准备随时就义的样子,正因为董寒衫的突然阻挡,让让东风破飞驰而来的动作慢了几分,险险的停在董寒衫两米远的地方,长刀指着董寒衫,霸气测漏道:“不让开便是找死。” 董寒衫虽然被东风破的气势吓到,但是他还是固执的站在那里,对上东风破那双盛怒的眸子道,“不..不让。” 这个时间,殷虎跟妖妖也走了过来,见东风破这般,又一次围了上去。姚思思知道东风破怒了,她是见过东风破杀起人来得狠劲,如今她可不愿意因为她再让她的朋友们受到牵连,当然他也不愿意就此放弃刚刚得到的自由,灵机一动,从身后的姑娘头上拔下一根发簪,走到董寒衫前面,拔高声音冲打斗的三人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话音刚落,她的手已经抵上脖子,发簪的尖锐正对着那白皙令人遐想非非的脖子上。 激烈的打斗停了,妖妖跟殷虎都受了一点内伤。 “丫头,你...”后面的话东风破没有说出口。 殷虎跟妖妖赶紧跑到董寒衫这,三人紧张的看着姚思思,一个劲的摇手:“千万不要啊!” 姚思思回头冲三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快速恢复前行的样子,对上东风破又急又担心的眼神,“东风破,你走吧,我们不可能的,你要是想带我走,就带我的尸体吧!”姚思思落下狠话,然后捏着发簪的手更是紧了一分,冰凉的簪子的尖端正直直的抵在肌肤上,没有丝毫缝隙。 东风破没有向前走,而是后退了两步,眸子里溢满了一个男人的酸楚,看的围观的人更是不解,这到底是哪一出啊?底下小声的议论着,姚思思这个时候又落下一个重型炸弹,“东风破,你杀死了我的夫君,你最好不要让我逮住,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众人哗然,只有当事人之一的东风破还是那副受伤很深的样子,整张脸黑的越发沉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杀人家丈夫,抢人家老婆...” “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做出这等事,啧啧..” “报官吧!” “傻啊你,这回还要人报官了吗?衙门捕快是干什么的?” ************** 路人甲乙丙......议论纷纷,那时一个比一个有想象力,一个比一个有正义感。 姚思思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而东风破却是被路人们击的只发活,一双眼睛跟刀子一样扫向正在议论的众人,冷哼了一声,“你们知道什么,她本是我妻,夺我妻子者就该死,他坠崖是他无能。”一向东风破都是一个不喜欢跟其他无关紧要人解释的,他这么说也是实在气的慌,可又不能想杀敌人一样把这些围观者给杀了,为了待会避免说不清楚,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简单说了几句。 人群再度混乱,刚刚还一边倒向姚思思的众人,这会全部变了,同样是一边倒,却是倒在东风破一边,新一轮议论再度开始。 “没有想到这个没人竟然是个无耻的女人。” “果然红颜祸水,放..荡的很...差点就让她给骗了。” “我看啊,那两个男人也是她的入幕之宾...”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殷虎,董寒衫,妖妖三人比姚思思早一步爆发了。“都给我闭嘴,思思(思思姐姐)才不是那种人。你们谁再说,试试!” 为了小命,众人立即噤声。那个还敢说,有些胆小的已经逃离了这样的场面,那些胆大的跟抱着想看热闹的人流了下来了。姚思思这个时候也懒得去看这些不知内情却总喜欢加以想象,然后肆无忌惮八卦的路人。拉着董寒衫示意妖妖跟殷虎离开。 “丫头,不许走!” “我的自由在我,不在你,你没有权利说让我留下就留下,除非你想我死。”姚思思说的很有冷,很疏离,她只是知道东风破不敢,现在她有了三人的相助,想要离开他是可能的,她当然不能放弃,再也不想看见东风破这个杀人凶手。 这样的话无疑是最伤人的,东风破浑身一个踉跄,走近几步,“丫头,既然你不为我留下,就让为你留下。”说完东风破也不再多说。 姚思思回身不去看身后的东风破,心里的那点不忍也随着东风破的死缠不放而消失,仰头就朝前走去。人群不自觉的给姚思思等四人让出一条道,这时,一对官兵来了,将众人围在其中。 “闹事的是那几个?” 随后有一个衙役指着五人道:“就是他们五个,那个男的身上还背着血案。” 姚思思愣住了,不过很快她回过神来,因为他看见了这个勇冠城的县令,她可是认识的,还蹭了几顿饭,于是她走过去道:“陈县令别来无恙。” 陈县令刚刚就已经感觉眼熟了,这回姚思思主动一说话,他记起来了,赶紧走过来客气道:“原来是医女四宫主啊!”陈县令道出了姚思思的一个身份,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人不知道四宫主的事迹啊,纷纷为了刚刚的诋毁感到自惭形愧。有的甚至开始咒骂东风破误导了他们。 “陈县令,我跟我的朋友遇到了一点麻烦,还请陈县令将黑衣男人留住。” 陈县令立时答道,“那是自然,医女放心。”转头吩咐捕快道:“将黑衣男子带回衙门,本县令要跟他说一说,这杀人偿命自然是不能错的。” 东风破这个时候已经收起了刚刚的脆弱跟伤痛,冷然喝道:“我看谁敢动,我是杀了不少人,但是全部都是该死之人,别人杀人也许是错的,可是我杀人却是荣誉。” 陈县令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有心好好了解一下,如今听到此等狂言,也忍不住心下怒道:“你等刁民,竟然如此这般灵顽不灵,给本县令抓起来。” “陈县令,你可认得这个?我的名字叫东--风--破--” 第十四集 第十四集 东风破从衣襟中取出一快令牌,令牌全体通黑,乃是一块上好的黑玉所制,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东风破”。 陈县令先是一咿,然后瞪住黑衣的东风破喝道:“你还敢冒充平齐大元帅。” 东风破冷冷一哼,无比鄙夷的瞪着陈县令,嘲讽之意不言而喻:“我用的这冒充吗?你以为我东风破是那么好冒充的吗?” 闻言之下,陈县令脸色一变,脑子里快速思索了一遍,眼睛死死的盯在东风破手上的黑玉令牌,不由得心中一滞,是啊,像是平齐元帅的本事有谁敢假冒,再者那黑色物件乃是真的黑玉,这个世界上这种黑玉也只有三块,一块在乾坤国国主手上,制成了玉玺;另一块在首府墨玉流光手中,据说是最高权力刻做了黑色虎符,最后的一块就不知道为何会落入东风破手中,反正不管是如何手段得到,最后还是得到了,在三年前一个消息天下人便知道了。 见陈县令久久不语,周围的围观人又是一番惊诧还有恐惧,东风破耐心已经完全没有,冷言道:“陈县令,你还要留下本帅吗?” 陈县令这才惊觉一声,赶紧收起之前的轻视之色,连忙恭敬道:“不敢。”陈县令心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敢这么不识抬举,只怕今日这条命就的交代在这里,至于这些事情他是管不了的,一边是对他有恩的医女,一面是杀伐果决的平齐元帅。这样扑朔迷离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去参合,回头大声呵斥一帮手下,“你们还不快让开。” “是。” 回过神来的捕快们只当自己是佛祖保佑,这样的杀星他们纷纷后退,同时也忍不住将脖子缩了缩,总归活着才是最好的。周围的群众小心脏还真是颇受打击,这样一来二去的峰回路转可真是让他们的心脏都要怦怦跳出来,本来以为这个男人会吃亏,那竟知他身份之高贵,足以有冷酷的资格,再想想他们还遑论批评,好在此人虽然冷酷却非残暴之人,不然只怕就因为看好戏把自己的命给交代了去。一片唏嘘之色,一片恐惧之心啊。 姚思思可懒得管这个,径直从让开的一条通道走去,身后跟着的便是殷虎、妖妖跟董寒衫三人。东风破看了一眼姚思思离去的方向,心神一滞,缓走了几步终究还是没有在跟上去,他有把握让她回到自己身边。黑影一闪饶是在场的众人也没有看清他是去了那里。场中空荡荡的留着一两马车还有两匹马尸体。陈县令皱了皱眉道:“将这里清理了。” 大街上再度恢复以往,只有那些刚刚见识过这家事情的人们还在心里惊疑不定,又觉得刺激非常。 让我们的视线随着姚思思这四人行看去,只见姚思思踏进一家针线铺子,一下子买了一大推或长或短的的绣花针,然后又进入一家药铺,跟药铺中的掌柜买了一些简单的伤药。随后整个人压在董寒衫跟妖妖二人的肩膀上,循着铁匠铺走去。 午后的阳光显得有些慵懒,洒在身上懒洋洋的,很是舒服。四人已经走了三个铁匠铺子,都是无功而返,只能寄希望与最后的一个铁匠铺子了。在一条大街的拐角处一个写着铁匠铺的红色旗帜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四人再度燃起希望,虽然除了姚思思本人以外,其他三人对于来铁匠铺的目的均是一知半解,但是还是为了见到了最后一家铁匠铺而感到一丝高兴,浑身都松懈下来,他们那个也都是一脸疲态,本来路也不是太长不应该累成这样,可是偏偏他们三人要轮流搀扶着现在浑身无力的姚思思行走,那可就有些吃力了。 铁匠铺子门口的这个旗帜原本倒也平平无奇,可是便是那平平无奇的红布上上的字却是非同一般,古代人写字自然都是了的的,所以能写出一收好字的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这字奇就奇在他们不是用毛笔写的,而是一枚枚小钉子扣上面而成,料想用钉子组成字体倒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那字体表面平整,无一丝错乱之处,而且有钉子组成的字却也能像是大家手笔所写,这可就不简单了,更加难就难在钉子扣的不是模板,而是一块粗麻布,一块肢体很是低廉的粗麻布,这样的手工定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门面也不是太大,乃是一处三件房子般的店铺,店铺丝毫没有装潢一说,如果硬是要说,那就是返璞归真,朴实的有些落败。左手边的一间用作摆放打造出来的器具。中间跟右边的则是炉房,里面光线昏暗,火焰在风箱的喘息和节奏中跳舞,几个大汉均是赤膊上阵,挥汗如雨,长长的头发被布包裹着,铁锤一下一下敲击在铁块上面,通红的铁块发出一抹火星字,几乎敲一下便击碎了一颗火流星。无数的火星蹦跳出来,落在旁边的地上,苟延残喘一会儿,就寂灭了,铁匠不断的将手中的铁块放进火炉子之中,又飞快的取出捶打,再放进去,再取出。铁匠铺的铁匠们也有的已经完成了手中的工具,正在给它们快速冷却。镰刀、锄头、铁钩、锅铲、长钉,还有马蹄跌。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六旬的老者,看着这四个人微微一愣道:“四位是要买铁器吗?” 姚思思适时的抢过话头,“你们这里可以定制银器吗?”老者看了姚思思一眼道:“可以。”随后对着内头叫了一声,“老二,你过来。” “哦,爹,就来!”里面一个汉子快速答道。 原来这里面的汉子全部都是老汉的几个儿子,那左边房子里售货的小女孩便是这老汉的小女儿。姚思思不禁对这样的家族表示默哀,在古代技术果然还是血脉相传,孩子一出生就被安排了今后的人生,打铁她可是想想都头皮发麻,反正这是人家的事情她也不想管,只要能够得到她要的东西就好了。 “姑娘,这个是老汗的二子,擅长打造银器,你有什么要求不防跟他说。” 姚思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来人,三十岁上下的模样,一身肌肉相当发达,长相就很一般。在打量的同时她也走到那边角落拾起一个铁质圆环,“我需要一只银镯子,这只银镯子里面要空的,最好可以有什么开关,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我需要一根细细的银丝,有一个手臂之长就可以了,你可以做到吗?” 三字憨厚的笑了一笑,“可以,但是镯子上的花纹我恐怕做不好,需要有图案才行。” 姚思思摇摇头,“没必要把镯子做的花哨,平凡的镯子才不会被人惦记跟注意。镯子上纹路最为简单的就好。” 汉子冲姚思思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只是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要?”姚思思低头思索了片刻,她知道东风破一直跟在自己十丈开外的地方,倒也不给予离开这里,便道:“越快越好吧,三日后可否交货?” “可以。”汉子很是自信的冲姚思思点了点头,然后不再言语直接走进去了。这厢已经很长时间不说话的老者又道:“姑娘,定金是十两银子。”姚思思这才意识到她还没有给钱,便直接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方在老汉掌心之上,“我可以在这里赚一赚,买一把斧头吗?” “自然可以,姑娘请便。”老者自觉的离开。 殷虎第一个沉不住气的问道:“思思姐姐,你要斧头做什么?”姚思思别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外面,然后低声道:“我们来了当然要买点东西出去才行。”三人此时便已经明白过来,陪同姚思思逛了起来, 热烈燃烧的火炉旁,最里面的一个汉子被照耀的像只火鸟。火苗像蟒蛇的舌头,灵活而迅猛,在有限的高度内舔来舔去。随着风箱的拉动,火明明灭灭,铁匠的脸也忽明忽暗。他chi裸着上半身,黝黑的肌肤,胳膊浑圆,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脊背滑落下来。他同样黝黑的手中握着铁钳,把铁器从火炉中夹起,放置在铁砧上,开始敲敲打打。大锤抡起在空中画下饱满的弧线,落到铁器上是震人心魄的声音。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咣当节奏和韵律的美在他的敲打中完美体现。 姚思思看到的正是一把锤子的雏形,汉子再一次把铁器塞入火炉中,擦把汗,喝口水。取出来,耐心地敲打,每一次铁锤的落点都是心中想要的地方,丝毫没有误差。他像是一个命中高手,在俯视的角度开始不厌其烦地射击。终于铁器成型了,铁匠用铁钳夹住铁器上下检查一边,然后放在旁边铁皮桶内的水中。。。一阵白烟和刺鼻的味道过后,铁匠夹出铁器,随手扔到一个角落,接着下一个的锤炼。 姚思思立即走过去看起来,发现这个锤子本身比较轻巧,锤子的材质分不清楚是什么样的金属质地,握在手里颇有一股凉凉的感觉,最让姚思思感兴趣的是这个锤子上布满了突起,突起的地方就像一个暗刺一样,但是用手按去,竟然可以按下去,这这,也太道具了吧,随后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锤子手柄顶端有一个突起,她用力一按竟然可以打开,里面是空的,难怪这么轻巧并不重。 这个时候老汉再次走来,温和道:“姑娘,这个是别人向我们定做的表演道具,姑娘若是想要买只需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的锤子这么贵?”妖妖撇着嘴从一边看过来,她刚刚并没有看见锤子的奇特之处,是以才会如此一说,要知道普通的锤子只需要七八枚铜板便可以买到,就算是金属的也最多一吊钱多点。 “诺,给你。”姚思思直接从董寒衫那里要了一两银子给老头,她身上的现在只剩下银票了,一两银子对姚思思这个不缺钱的童鞋来说太便宜,简直就是现代拿掉在地上都没有人拾起的一毛钱人民币。 “思思,你不是病了吧!”妖妖竟然发现第一次姚思思没有为钱而争论,大出意料的大方啊。 “走啦!” 随着几人的离开,铁匠铺子再度恢复以往。 第十五集 墨玉流光的尘根 第十五集墨玉流光的尘根 远在千里之外,那已经沉沦佛海之中的院落,如今又是如何光景。翠云寺的北面,一座隔开来的小院,几株桂树还活着,只是那个偏偏如玉的男人活着也似死了。菩提树下一个草铺上盘膝而坐他,清减了,也越发飘渺,给人感觉遥远,遥远的就像一个神跟一个凡人之间的距离。 夕阳铺撒在他的身上,好似度了一层圣洁而柔和的金色光芒,他身上的一件黄色僧衣配合着他一头墨色长发一点都不突兀,一点也没有亵渎佛家的感觉,让然看着很舒服,恍惚他本该就是这样的,本该就这么穿,手中暗红的的佛珠在他手中慢慢被重复摸过,佛珠光滑的表面泛着淡淡光华。眉目间少了以前的那种锐利多了几分平和甚至于死气,太平淡了平淡到让心由心底想要去将他拉出那无边无际的孤独。 朗月一般的眼睛缓缓睁开,微微抬了一下眸子,西方那轮太阳已经隐去了一半,淡淡的感叹了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已经一年多了,他---墨玉流光已经在这个小院子里过了这辈子一小段僧人的日子,他在这一年多的参禅理佛的日子里,逐渐平静下来,逐渐隐没心中爱的沟壑,一遍一遍的念着心经,如今他的心只要不是一块巨石他便不会波涛汹涌,他的心会平静的就像一团死水,他在这期间也要求过要主持剃去他最后的后路,他真的不愿意留这三千烦恼丝,不愿意用烦恼祭奠他绝望的情愫。 主持依旧一句话“尘根未定”,实在可笑,太可笑了,他想要当和尚也这么难,不过他已经慢慢的不去注重这些形式。是的,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只有把一头的黑发给剃掉他便就不能回头,也不会再去想起那么身影,心也真的会死;但是现在的他,经过了一年多以来佛经的洗礼,他慢慢的开始自我封闭,封闭他的心,他的人,封闭一切可以封闭的东西,他成功了,因为成功的让他已经理解道何为哀莫大于心死。[] “主子,你跟光回去吧!” 光从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盒,语气里充满了恳求。 墨玉流光看了一眼光,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愧疚。随后恢复那一脸的淡定,“光,以后你就是墨玉产业的主子,虎符已经给了你,你便好好收着罢,如果可以,替我好好保护她,不惜一切的满足她的需要。” 光知道墨玉流光说的她是谁,光动了动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墨玉流光显然已经不给他机会,接过饭盒超屋内走去,顺手就将门关上,他做的这么决绝不给他死灰复燃的一点希望,伤的深了便害怕再受伤。 光看着紧闭的门扉,知道再说无意,他坚信总有一天墨玉流光会再出来的,所以这几日几乎他每天都会去主持房里威吓一番,若是敢把墨玉流光的头发给剃了,他就让这全寺上下的和尚开荤还俗。光双膝跪在门前,深深地扣了三个头道:“主子,我会好好管理产业,但它们永远都是主子你的。”说完光起身转头,超院落外走去,他暗暗决定就是抢也要把姚思思给带来,让她将墨玉流光劝离这里。 闻光走远,墨玉流光这才打开了房门,看着眼前这方小天地,他心中再度再度不可抑止的想起了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她,她果然还是跌进了别人的怀抱,找到了属于她的爱情归宿,左翩凡算是一个好依靠吗?这样的问题在他脑海中回荡,许久不得她消息的他,又一次从光的嘴里知道了她的情况,他的心也被这一个消息搅乱,不是兴奋而是激烈的绝望,三日前,他便已经心死,不论她身边出现谁,他墨玉流光终究配不上她,给不了她专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片火红的晚霞映照天际。饭盒里的饭菜也凉了,显得格外动人心魄,他的心却异常冰冷。走到书案前打开食盒,将食盒里的饭菜全部端了出来,在最后一格里竟然是一根笛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千年温玉!竟然是千年温玉!要知道,千年温玉根本是可遇不可求的玉中极品,对人体有着极大的好处。随身携带还可以延年益寿,百毒不侵。一根用千年温玉所制的笛子,比他当初毁掉的那根还要珍贵,看到笛子,墨玉流光双手有些颤抖,怔怔地看着那静静躺着的碧绿色的笛子,笛子旁边的纸条上字也跳入眼中。 “主子,光知道你毁了那支笛子,既然主子说你忘记了尘世,那么这笛子也就不应该成为你的忌讳。” 墨玉流光眼睛发胀,鼻头也泛着酸涩,慢慢的伸手拿起笛子,朗月一般的眸子轻轻合上,两滴清泪滴在桌面上,摔得晶莹玉碎。“光,我何尝不知道你是想要告诉我,告诉我我尘心不定,可是我如今也只有如此。” 半响,盯着玉笛半响,墨玉流光这才拭去眼角泪渍,平静如常恍若刚刚哭的不是他,哀伤的不是他。墨玉流光苦笑一声,“罢了,尘世之事也该了了,有有无无,是不改在意外在的东西,不该影响心境。双手接过玉笛,手指轻抚,心中突然泛起一阵久违的熟悉感。温润的质感使她不由自主地将玉笛抬至唇边。双眼闭合。中指轻轻地玉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层阴影。凑到唇边,徐徐而吹。薄而性感的薄唇跟无暇下颚,都让墨玉流光更似一名世外谪仙。 十指修长,在玉笛上灵活地跳动。箫音带有淡淡的凄凉和一丝萧瑟,仿佛在告别那久久不忘的红尘俗念。潇洒而又凄凉的意境被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此曲乃是墨玉流光一直都十分喜欢的《定风波》。一曲罢,墨玉流光已经将笛子放到一边,走到书案后席地而坐,提笔将定风波谱上词。凝神半刻,笔走游龙,挥毫而就。 半柱香时间,蘸墨的毛笔被搁置下,只听墨玉流光缓缓念叨: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静静的眸底浮上一抹满意,叹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院外,昏暗中一个比之墨玉流光要稍微逊色的少年,脸上一脸柔和,还有一分窃喜。他乃是墨玉流光口中唤道的光。 离开的光,其实没有走多远,他就坐在墨玉流光院外的台阶上,脑子想着这些日子的劝说,想到了自己找墨玉流光几乎调动了全部力量,却还是找了一年才找到,这其中的焦虑都在这一刻释放,听到里面的乐曲有一瞬间得目眩神迷,待回过神来,笛声已经停止,多久了没有听到他吹笛子了,很久了,也真因为笛音的忧伤之意让光更加断定墨玉流光心中还未然全部放下,他嘴角浮上浅浅的笑意,和谐共生。低声道:“主子,我一定要让你离开这里。”光又做了一会,方才起身,对着面前虚空说道:“去查明四宫主的行踪。” “是。” 一道虚无而飘渺的声音随着风传来。 光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那头的院落,目光深邃。良久,光一拍手,道:“多派几位好手,日夜护卫在主子身边,不得再有任何闪失!若是主子离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禀告,若是有不开眼的人想来滋扰主子,你知道怎么做。” 还是空荡荡的一片虚空,光一而再在二三的好似在跟空气说话,可是却总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一个飘飘渺渺的声音:“是!” 光这才转身,朝山门而去,他要赶回乾坤国国都去见他大哥,想到大哥影如今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跟元宝的孩子再有三天就该满月了吧。身为弟弟有是孩子的舅舅说什么也是该去看看,贺喜一番的。光心里还是很羡慕自己的大哥可以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以前那个冷淡的大哥现在简直变得是若两人,若非光十分肯定那个话多的人就是他大哥,他只怕也会怀疑是有人假冒,不由得禁不住感叹爱情的伟大,竟然让一向话很少,而且比较木讷的大哥改变成那样,也不知道这半年没有见是不是变化更大了呢! 一边想着,一边走,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刁蛮任性的南宫云溪,那个总是腰悬短剑,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带着几分可爱的稚气,肌肤晶莹,柔美如玉的她,那个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果然是一个美丽的小妖精的她,那个说会等他娶她的女子,这么久了他也没有回去,她还会等自己吗? 摇了摇头,光抬头看着山下蜿蜒的台阶,低低柔柔的说道:“大概会吧!” 第十六集 第十六集 这个世界上情爱种种,耐人寻味。[] 姚思思几人在勇冠城的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他们自从昨日在城中那么一场戏码之后,可谓是已经家喻户晓,那个还敢去招惹,高调的不行。 名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名人效应,本来是一家人流稀少的客栈,却因为他们的入住变得多了起来,客栈达到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人头颤动座无虚席的情况,直乐的掌故的对姚思思特别客气,还直接免除了四人的房钱。 客栈二层的挨着边的房间里,姚思思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根略微长些的绣花针,舒了一口气,猛地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感慨道:“果然还是恢复力气好啊。” 在一米远的桌子上做的一个白衣书呆子,眼神离开桌子上摊开的书页上,看着姚思思微微一笑道:“思思,你的医术越发娴熟了。只是思思你真的打算要杀了那人吗?”姚思思愣了愣,她没有说话,举步走道窗户边,视线飘出窗外很远,答非所问的将头抬起道:“十天了,尸体该是腐烂了吧?” 妖妖伸手拉了拉董寒衫的衣袖,笑声在他耳边低语:“呆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之后,柔柔一笑岔开话题道:“思思,你也别想了,你打算怎么做,妖妖我一定全力支持的。” “还有我!”一直东看西看的殷虎插嘴道。 姚思思心下有些感动,看了几人一眼,又扭回头不看他们,两只眼睛珠子只是盯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声音很低也很轻,“谢谢你们,我想明天早上取了我之前定做的东西,我就要返回迎冰城的五峰山,我要找到左翩凡跟碧的尸首,我不可以让他们暴尸荒野。至于东风破我虽然心中怨恨,可是我却不能杀他,他本也是痴情,我前世欠他的只当是换了,我不杀他。” “思思,我陪你去。”董寒衫结果话茬子说道。 “妖妖也跟思思你去,若是那东风破要阻拦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我也是。” 姚思思不由得被三人给逗乐了,她这也是是天以来她第一次笑。姚思思本就是能够想开的人,她虽然为左翩凡而难过伤心,但是她却也知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难过也无计余补,更何况她心里总是认为左翩凡跟碧乃是武功高强之人,就算是掉下悬崖也未必会死,所以没有见到尸体之前她绝对不会认为他们已经不在人世,就算是自欺欺人,她也十分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奇迹,不是很多电视剧都说了吗,跳崖重生不是很多吗? 三人看见姚思思嘴角柔柔的笑意,三人不约而同的放下了心中不安,这两日他们三人几乎是轮流看着姚思思生怕她会想不开,所以三人的精神都十分紧张,唯恐自己没有看住,这回见他这般说心也算是终于放下了。 姚思思这才又说道:“好,我也正担心路上闷的慌,不过我希望路上若是东风破跟来,你们不要跟他动手,他的武功内力都在你们之上,一旦打起来只怕会让你们受伤,所以我们只需要走我们的路,完全不用顾忌他,若是他真的敢来,我自然有办法对付,虽然我没有能力用锋利的武器跟他较量,但我想我说的话定然也不会比刀子弱。” 妖妖快速代表三人答应道:“恩好,我们听思思你的。” 姚思思看了一眼妖妖,再看了看懂寒衫,缓步走回三人面前坐下,“书呆,你什么时候准备娶妖妖小妹?” “咳咳咳...”董寒衫喝了一半的水硬是给姚思思的这突然开口,差点了没有呛死。微黄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还有一丝隐隐不可查的失落。妖妖原本娇红的脸颊此刻有些泛白,赶紧道:“思思,你说什么呢,这八字还没有一撇,还是让我们帮你办完事情吧。” 殷虎似乎并不像这个问题就这么被敷衍过去,冒着自己师姐一双威胁的眼睛唱反调,“这件事情吗,我也觉得应该早早商定比较好,思思姐姐你可以给我师姐跟那书呆子做个见证。” 姚思思敏锐的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伸手快速敲了一下殷虎的脑袋,开玩笑般的叱喝道:“你这小子参合什么,我看到是应该先给你找个媳妇管管才是。” “别,千万别,女人真的好麻烦!” 除了殷虎,其他三人均是忍禁不禁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听着笑声,离姚思思头顶上的屋顶相隔二十米的地方,一个男人的嘴角跟着浮上一抹温柔,长长的头发微微拂过他的脸颊,柔柔的荡漾。憨厚的手掌从黑色的衣服里探出,撑在耳朵上方充当一个扩音效果的手势,他本以为她会继续沉默寡言下去,以为她会哭,然而现在听到了久违的笑声,他的心似乎也跟着欢快起来。这两日来他都是在屋顶之上,不曾有片刻离开,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方便他注意姚思思的动静。 又过了一会,东风破注意到殷虎、妖妖跟董寒衫三人一起出了她的房间之后,便立即一个闪身来到房外,他很想进去可是担心姚思思会剧烈拒绝与他,于是他就那样站在门口,手保持着要敲门的姿势。 屋内很静,静静的状态维持了近半个小时,突然屋内传出略带哽咽的声音,东风破本身耳力极好,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十米,但听见里面的声音内容时,东风破双眉紧紧的皱成一团。 “翩凡,啊..翩凡,我对不起你,我非但不能替你们报仇,还,啊...还...要被他纠缠,啊...” “丫头!”东风破一掌推开了门,看到的竟然是一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只见他深爱的女人,跪在冰冷的地上,手中正拿着一个拳头大小满是芒刺的锤子,一下一下的落在他单薄的背上,那一身淡蓝色的衣服上已将多处血污。 因为东风破的突然闯入,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刻,便更加卖力的敲击在她背上,膝盖上,胸口,光是看那一下下去,衣服上就会出现零星几点血渍便知道她下手有多重,东风破惊了,眼里充满了心疼,飞身便要夺下她手中的锤子。 “东风破,你不准过来,我不想看见你,你滚,你滚!”她透红的眸子充斥了浓烈的倔强,手指笔直的指着门口,咄咄逼人的喊着。 东风破一脸悲恸,喉头有些干涩的道:“丫头,你难道真的要这么伤害你自己吗?难道他真的对你那般重要,重要到让你如此自残自己吗?” “是,他们对我很重要,一个是我爱的人一个是我的朋友,而这两个人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姚思思歇斯底里的坐在地上咆哮,可是这时她突然语气一转,手中的锤子再度对着她自己的娇躯毫不留情的挥下,“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若不是因为我招惹了你,又如何会这般,如果没有我他们的世界里头是快乐,他们可以寿终正寝,都是因我,因为我。” 东风破虽然心底难过,但是此刻的他一颗心都在那样器有落下的锤子上面,双手伸向虚空想要抓住那扬起的锤子,苦涩的看着姚思思:“丫头。别这样,别伤害你自己,要打你就打我,打我!” “呵呵,打你,打你能让他们复活吗?”踉跄的一声讥讽,姚思思慢慢站立起身,一脸嘲笑的对上东风破,但依旧很巧妙的避开了东风破炙热的目光,走开几步冷冷的指着门口,“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连让我恨的资格都没有,我更加不会在对你有丝毫感情,你只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东风破脸色惨白一片,“连恨的资格都没有吗?”似是询问却又更像是自言自语,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胸口,痛的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他宁愿她恨他,怨他,甚至想要杀他,也不愿意他在他心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这是对一个爱她的人最为严厉的惩罚,这么做实在太过于残忍。 姚思思神色中有些动容,看着突然这般的东风破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没事吧?” 东风破脸上悲戚之色很浓很浓,看着姚思思苦涩的笑着,一边说一遍走向姚思思,“我不好,不好,我这样子是没有事吗?如果死了可以让你这么牵挂,我宁愿那个死的人是我,是我--东--风--破!”说罢,他的胸口一阵咸涩,噗的就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是的,他急火攻心。 姚思思脸上有着不忍,但依然还是硬下心肠指着门口对已经逐渐接近自己的东风破道:“你...你..走!”东风破苍白的脸上再度苍白了一分,脚下一顿,便快速飞掠而来,一把便将姚思思手中的锤子夺了过去,姚思思一惊退后几步,跟东风破保持着三米的距离,手中早已经将一根发簪顶在自己咽喉处,“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丫头..你总是可以成功的将我的心一次一次撕碎,你明明知道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死,你明明知道的。”说完东风破慢慢转身,背影那么的无助跟凄凉,像极了坠落凡间的天使,那么的无辜那么的无助,却再也没有翅膀可以飞翔。东风破走到离门还有两米的地方站住,猛然转身,正好看见他通红的眼角各自滑下一滴泪水,滴在地上,“嗒..嗒”晶莹四碎。 “丫头,如果你敢死,我决定会杀死他们三个。”到这个时候他关心的还是她的安全,关心她的生死,东风破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无可救药了,看到姚思思眼里的不忍跟气恼,他笑了,双眸一闭道:“我不会死,我会活着陪你,我东风破说过即使只是留住你的身体留不住你的心,我也绝不会放手,就算你要把我当成陌生人,那么这个陌生人也会让你熟悉,让你忘记不了。” “你是个疯子,疯子,你滚!”姚思思想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被强迫的人,所以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了,这会早已经被愤怒所取代,毫不客气的又是一吼。 “呵呵,我会让你高兴的。”说罢,东风破随意看了一眼手中芒刺的锤子,狠狠的往自己胸口敲过去,紧闭的眸子突然睁开,诧异的看着手中的锤子,再看看那边同样诧异的姚思思,他很好的捕捉到了姚思思眼睛里那被人看穿把戏的尴尬之色。东风破嘴角笑的更是灿烂,却让姚思思莫名的感动脚底发寒。 第十七集 第十七集 “丫头,原来你就是这么拿自己的身体来骗我,是的,我的心很痛,很痛,你成功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看到我痛,那好,那好,我就让你跟我一起痛下去,既然我带给的你的你都认为是痛苦,那么就让着痛苦席卷你我吧!”说完东风破便再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姚思思,冷的就像一块千年玄冰,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发簪,发簪很熟悉,姚思思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发簪是左翩凡送给自己的那根,刚要开口索要,却看到东风破拿着发簪狠狠的差劲他左肩上,血用了出来,东风破恍若浑然不知痛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姚思思。 他脑子里全部都是姚思思一次一次出言伤害他,一次一次的用生命威胁他,他的爱就那么让她讨厌吗,讨厌到要这般作戏给他看。越想,他的心口就越发痛起来,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悲痛的麻木了,看来他还真是贱,还真是能够承受痛楚,还觉得这痛似乎还不够。 姚思思感到一股熟悉的不安席卷心头,想要跑过去阻止东风破在这发疯,可是她觉得她的胸口就这么开始疼痛起来,就像之前那两次发作一样,没有预兆,突然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蜷曲身子趴在地上。 “痛...” 一个大叫疼痛,一个咬牙皱眉硬是不呼痛。 姚思思这个时候正的很想要拍死她自己,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她会再度无端端的心口痛,而且她一早就交代了殷虎三人不要进来,她需要演一场戏,现在她忍不住看着门口,喃喃道:“殷虎,书呆,妖妖,快来救我,救我...” 东风破突然睁开了眼睛,承受着身体跟心神的上的痛楚,一步一步朝姚思思这边走来,他眸子寒冷如冰,可是动作却是温柔似水,他将姚思思抱在怀里,“我会陪你痛苦。” 姚思思想要挣扎,胸口的痛让她一点力气的都使不出来,她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是的她觉得这太过诡异了,她突然咬牙看向东风破,一字一顿道:“是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是,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现在知道你伤我有多深了吗?” “你卑鄙,我要杀了你。”这一刻姚思思是真的动了杀死东风破的心,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会是他,她一直认为东风破只是太想要得到她但本质上并不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现在她觉得她错了,错的离谱。(.) 她如今身体剧烈疼痛,力气又怎么能比得上东风破,更何况她身体里由于图爱的关系,她的痛苦是东风破此刻的两倍,是以她手中的簪子丝毫没有伤害到东风破丝毫,簪子被东风破抢过去狠狠的丢在一边,由于姚思思此刻的激动,让东风破刚刚升腾上来的一丝心疼之心烟消云淡,她竟然要杀他,他神智终于完全不受控制,是的他疯狂了。 冰冷的手掌将姚思思一把从地上捞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内卧。 东风破胸口处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姚思思的脖颈上,浓重的血腥味同时充斥在二人的鼻息内,只是前者因为血腥的刺激更加疯狂,眸子越发通红,而后者因为反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剧烈痛疼的身体感觉。 姚思思额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对东风破此刻的惧怕已经渗出了不少汗珠。 “啊!” 姚思思被甩到了床上,感到了胸口的那好比吸毒多年的人突然一夕之间毒瘾发作的痛苦消失,她整张脸上脸上苍白一丝血色也不见,她虚弱地看著天花板,嘴里竟吐出三个字:“杀了我。”姚思思很显然心里对那种痛苦有了强大的恐惧跟阴影,她突然觉得全身抽蓄,直接摔下床铺,把一切能够碰触的东西全砸烂了在地上,而东风破这个时候却只是静静地看著她痛苦挣扎,一双脚定在原地,手指却在撕扯他身上的黑衣。 姚思思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块布块从头顶飘落,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此刻便死的想法。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按在地板上的手指指节都泛白了,眼泪早已经将脸弄的跟一只小花猫般,咸涩的泪水滑进喉咙里,苦涩极了。“我诅咒你绝对得不到幸福!”语罢,咬牙,对着桌角撞去。 丧失理智的东风破终于回过神来,几乎是人体本身超强的潜能,终于让东风破在最后关口推开了姚思思,他的后背却是重重的撞上了桌角,疼的他龇牙咧嘴起来,闷哼了几声,勉强站立身子,这才发现他已经仅剩一条亵裤,再看看地上看他就像在看一只魔鬼的姚思思,他整个人害怕了,急匆匆的将姚思思抱起来,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凝重的气氛在那刻起,若有似无地徘回在东风破跟姚思思之间。最后还是东风破率先打开了这持久的沉默,重新将姚思思抱到床上,温柔的替姚思思将被子拉了拉,“丫头,不要逼疯我,我若是控制不住的心疼,你就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姚思思别过头不去看他,也不想听他说话。 “别再逼我。”突然她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君子兰的香味袭来,被沉重的身体挤压着,被堵在口唇间的灵舌着,胸腔中的空气全部被压迫而出。试图推开却发觉自己的无力,扭曲着躲避却察觉了男人的重要部分正通过被褥抵在她的小腹上,没法避开的吻,没法躲开的手,姚思思心里的惧怕再度席转而来,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她发誓她看小说的时候再也不喜欢这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了。 预料的后戏没有开始,东风破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就势躺在她身侧,点了她几处穴道,然后淡淡道:“睡吧,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会尽量不让它再发生。” 姚思思脑海中浮现一个红色身影,一个漂亮到让女人也惭愧的男人,“妖孽,救我……”在心底叫喊,渴望着救赎。 东风破并不知晓姚思思此刻心里所想,只是认为她在怨他恨他,刚才的一幕幕的画面不可遏制的跃入脑海。搂住她颤抖的肩膀,东风破心里涌现了无尽的自责,自虐的将指尖掐入皮肤,控制着他的神智,想要尽快平静下来。 “思思,思思,你在吗?”董寒衫的声音此时在外面响起。 东风破不悦的快速起身,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他撕碎的不能穿的衣服,他皱了皱眉,走到衣柜的地方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件男装,只是布料都太过劣质,大概是以前住在这里的房客留下来的吧。他不是没有想过就让董寒衫这样进来看着他跟她睡在一起,但是想到姚思思的脾气,他不愿意她讨厌他多一分。 右腿一扫,一阵风将破碎的衣服吹进了床下,姚思思扭头看着东风破第一次不穿黑衣的样子,青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种感觉。 “思思,你不开门,我可就要进来了。” 东风破回头看了一眼姚思思,大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同时也将董寒衫脸上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对思思做了什么?” 东风破没有正面回答董寒衫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道:“我会带她离开,他是我的女人改变不了。” 董寒衫有些气结,不过此刻他更担心的是姚思思现在如何?企图绕开东风破而进入内室,奈何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更本不能从东风破的身边越过,不论他从那个方向走,东风破总能在下一刻出现在他跟前,随后他再度被推回了门口。 “东风破,你让开。”一边说一边朝里面大声道:“思思,思思你听的到吗?” 东风破无比鄙夷的望了一眼董寒衫道:“我明天中午来这里接她,妄想将她带走,不然我会让她生不如死。”东风破说完这句话,暗暗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才是那生不如死之人’。 “我杀了你。”董寒衫朝着东风破扑过去。 东风破只是一个闪身,董寒衫就扑了一个空,犹豫这一扑机会是奋力一扑,故而他根本没有来得及稳住身形,砰的就摔到在地,疼痛让董寒衫闷哼了两声。 看着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董寒衫,东风破嘲讽的笑了,“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妄图保护别人,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做出什么其他动作,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亲人跟你一起赶扑九幽黄泉。”最后一句东风破说的声音很大,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他特意咬得很重,本意却是让屋里的姚思思能够清晰听见,他不能让她产生轻生的念头,如果真的没有爱,就选择让她恨自己吧! 董寒衫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东风破的身影,他连忙朝屋内跑去,当看见床上的姚思思的时候,他一颗心暂时缓了一口气,有些抱歉的走过去,“对不起,我没有用。” 姚思思摇了摇头,伸手做了一个她暂时不能说话的手势,董寒衫会意又一阵风的跑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人了,妖妖走过来帮姚思思解开了穴道。 殷虎有些义愤填膺道:“思思姐姐,我就不相信我们走不了,殷虎背你,我们现在就走。” “不了,我走不了,他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无论我去了哪里,我都将受到控制。你们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三人不约而同问道:“什么事?” “你们帮我前去五峰山崖下面去寻找左翩凡跟碧二人好吗,如果他们真的死了请你们将他们的尸体妥善安葬,假如他们还活着就请你们告诉他们,我们缘分已了,勿在挂念。” “我不答应。”妖妖第一个反对,随后殷虎跟董寒衫也纷纷表示不同意。 姚思思脸色一沉,极为认真的望着妖妖,然后拉住董寒衫的手放在妖妖手背上,“书呆子,好好照顾妖妖,我决定的事情改变不了的,至于东风破,我自然有办法对于,只要我的医术再精进一些,他想要制住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们放心吧。” 董寒衫看着身边黑衣的妖妖,他心中划过短暂的温情,随后挣脱开,坚持道:“我不同意,思思你羊入虎口。” 姚思思很清楚此刻她必须要彻底断掉董寒衫的希望,她慢慢抬起头道:“我已经是她的女人,这一点他没有说错,即便我再不情愿跟他走,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有一个爹。” 三人大惊失色,六道诧异的眼神迸射而出。 “什么?” 董寒衫抓住姚思思的胳膊问道:“真的?” “是。” “你..我...”董寒衫终究没有说出口,说出他这一次重新见到她的喜悦跟无限憧憬,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姚思思一分钟,哽咽的一甩头跑了。 “寒衫,你去哪里?”妖妖快速跟上去。 留在原地的殷虎,也是一脸又气又恼的样子,他半响都没有说话。 “殷虎,明天早上你去铁匠铺把我的东西取回来吧。” “恩。”殷虎应了一声,看了姚思思一眼,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也离开了。 姚思思看着敞开的门,微微一笑,“看来我确实很适合骗人吗?”笑的很淡,淡的让人可以感觉到那其中的酸涩跟无奈。 第十八集 第十八集 四月的风景在于嫩绿养眼,四月的风在于柔柔温和。 她姚思思再度坐进了宽敞的马车,驾车的依旧是那黑衣美男东风破。马车已经行驶了一个时辰,除了一开始不可避免的几句话,之后,二人均是很默契的没有再说一个字。 马车内的姚思思注意力早已经被手中的银镯子吸引了去,镯子通体银白如水,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有小拇指宽,镯子上的花纹极为古朴,只能用简单形容,但是却正因简单反倒是让这个镯子的做工精巧凸现出来,呆在手腕上丝毫不觉得恪手,而且内侧小型的机括更是恰到好处。 她用食指按在桌子内侧的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之处,镯子立马划开,里面乃是状,完全不用担心有人看出端倪,姚思思小心的将几十根绣花针放进去,而后又将镯子里的那根银丝抽了出来,在另一只手腕上缠了几圈,倒也是一个简易的装饰。 马车又走了一会,慢慢停了下来。姚思思赶紧将心神收起,扯了扯袖子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遮住。 东风破掀开马车的帘子,坐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块烧饼递给姚思思,“吃点,休息一下待会再赶路。” 姚思思没有说话,顺手将食物接在手里,作势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来。气氛带着一点诡异的安静,这让东风破有些想要抓狂,但是他忍住了,重新拿了一块烧饼递到自己嘴边,愤恨的咬了一大口,粗鲁的吞进腹中,接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酒壶,仰头就灌了一口,看着姚思思道:“丫头,你真的要这样吗?我情愿你骂我气我,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姚思思吞下嘴里的烧饼,茫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道精芒,虽然很短但是却是是真的,东风破心中有些打鼓,总觉得每次只要看见她眼神的异样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路以来见识她的鬼主意已经很多了,所以不知为何他不由自主的朝外挪了挪,刻意保持几分距离,在这个时候他可不希望再出什么差池,他相信只要尽量赶上公子落,那么她就真的是他的了。 “我吃的不是烧饼是寂寞,你让我说什么?” “丫头,你是不是在想如何杀了我?”东风破虽然很惊讶姚思思此时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对于他来说只要她肯开口,便是好事,忍不住问出了他心中所想。 姚思思藏在袖子内的手微微一颤,心道,这都让你看出来,是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在想如何把你解决掉,不过你以为我不敢承认吗?老夫早就告诫过世人,唯女子跟小人难养也!面上表情不变,大眼睛眨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在空中划过一道一道完美的幅度,“是,我正在想。” “呵呵,如果你温柔些或许可以让我甘愿去死。”一股无力感在东风破心里升起,他现在正兀自苦笑,原来她现在连骗他都不屑了。 姚思思脸上浮现一抹笑谑,动了动身,双只柔嫩的手臂从东风破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柔柔的撒娇声音充斥在东风破的耳朵边,“这样温柔吗?如果你不给我弄什么软经散我会一直温柔的让你直到你甘愿死去。” “好。” 闻言,姚思思的脸上充满了微笑,轻笑着将自个的重量压在东风破的背上,手指依旧不老实的在东风破的脖颈上缓缓摩擦,不时还啧啧道:“很是光滑吗?” “丫头,我希望你可以真实些,你这么笑的我心里面实在不舒服。” 姚思思干笑了几声,手指依然在东风破的脖子上游走,悄无声息的已经将手腕上的细丝慢慢拉直,猛的就往后拉,对她要把东风破给捏死,但终纠在最后的时候她犹豫了,是以东风破有了足够的时间反应,一把捏住细丝狠狠的一拽。 撕拉入肉的声音,细细的银丝嵌入了东风破的右手掌之中,一条血线就那么越发明显起来。此时东风破已经转身推开了姚思思,看着跌坐在里边的姚思思,再看看手中细细的银丝,东风破双眼爆睁,原本深邃的眼睛已经泛起一抹红色,凌厉的看着姚思思道:“你真的这么想要我死,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 不,她犹豫了,是以心中还是不能真的当东风破为自己的仇人下狠手,她不想他死,但是骄傲如她,她那里肯在这个时候说软话,再说了此刻她就算是说了真话,也未见得他会相信,既然这样那她还有什么还顾忌,气死也是他活该。 “是,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东风破心中怒火燃烧,忍无可忍,举起左手就给了姚思思一个巴掌,“是,是我贱,贱到认为我可以改变你。” “东风破,你打我,我跟你拼了。”丫丫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谁蝈过巴掌,今天竟然被他给打了,她怒了,十指成爪,直接朝着东风破的脸扑过去,东风破却是多也没有躲,脸上赫然出现了是个血痕。 “嗯..” “你为什么不躲?” “你高兴吗?” 姚思思被东风破的问话问得一愣一愣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为什么回觉得胸口堵的慌,本该高兴的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一张俊脸横呈的世道血口子,她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会不会毁容啊? “丫头,你怎么了?” 姚思思好似没有听到东风破的话一般,愣头愣脑的说了句:“疼吗?” 疼吗?这两字就像暖流一样涌进东风破的心里,他突然笑了,一把将姚思思拉进怀里,好听的男性嗓音道:“不痛。丫头,原谅我好不好?” 姚思思被东风破的这一个熊抱,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能够感受到东风破心中的惧怕,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脆弱,她心疼了,就在她要说不怪他的时候,脑海中再度涌现出左翩凡坠崖前的惨然一笑,还有碧那奋不顾身的一跃,她整个人浑身一僵,匆忙的推开东风破朝一边挪了挪身子,摇头不语。 “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我不知道,我只要想到翩凡跟碧的死跟你有关系,我就无法说我原谅你,那毕竟是两条命,对不起,我没有那么伟大,就算今生的我不是前世的那个御雪儿,对他的感情还达不到可以以死殉情的地步,但是要我原谅一个害死他们的凶手,我无法坐到,你懂吗?” “如果你忘记了他们呢?”东风破试探的问。 姚思思不明所以的睁开眸子扫了一眼东风破,“假设性的问题我不回答。” “丫头,让我再抱抱你行吗?就一次。”诚恳的言语中带着卑微的恳求。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就那么坐着不动,就是看也不敢在看一眼,这样痴情的男人她伤不起啊! 东风破唇角浮出一抹笑意,眼睛里快速闪过一道光华,一直粗壮有力边将她紧紧抱住,头埋在她的发间吸允着,受伤的右手缓缓抚摸上姚思思的后背。 “啊,你...”姚思思惊愕的看着东风破,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画面,她被他用手刀击晕了,果然女人对男人永远都不能心软。 抱着软倒在怀里的姚思思,东风破低头轻轻地吻在她的唇瓣上,很轻轻就跟一根羽毛拂过。这个吻吻得很长,足足吻了五分钟,才拦腰抱着姚思思蹑手蹑脚的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弯腰回到马夫的位置坐下,眷恋的抹了一下唇瓣,满足的笑了,重新捏住缰绳,用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马车便重新恢复前进,一双深邃的眸子眺望着远处,“我会让你重新接受我。” 马车走过的地方均扬起了一片灰尘,很快马车就变成了天边的一个黑点,终于远到不可见。 三日后的傍晚,马车终于进入了四方城。 四方城的城门本来已经落砸了,但当东风破拿出那象征身份的令牌,守门的兵士就赶紧重新将城门缓缓开启,两列身着铠甲的精兵罗贯而出,步伐整齐有力,最后站成两列欢迎东风破。 在队伍的末端,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汉子,以一种慵懒的姿态,从两列精兵间缓缓走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扩散开来,那是属于领导者的气势,不过跟东风破想必却算不得什么。 东风破冷酷的目光扫视下来,一种不容侵犯的无上威仪。 “见过元帅,军师他们与昨日进城,要末将在这里等候元帅,等元帅一到便领元帅前往行馆。 “嗯,那走吧!” 来人躬身行礼之后便前行领路。 马车缓缓跟着来人朝四方城内走去,东风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马车中昏睡的姚思思,眼里闪烁着一股炙热的光芒。 四方城紧紧几个月就已经跟早先完全不同,这里的百姓多是由瑶池国边境的居民迁移过来的,城中的设备也大部分经过了改造,那些用来饲养毒蛇的池子全部变成了鱼塘,周围原本有些沙漠化的土地也耕种上了树苗,燃起点点绿意。 东风破心中对于此刻的四方城颇有好感,看来他提拔的一个人是提拔对了,想着想着已经到达了行馆。 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绿罗衣的公子落长身雨落的站在门口,对着他这边挥了挥手,正疾步迎将过来。 第十九集 第十九集 “回来了。(.无弹窗广告)” “恩,子落这些时日幸苦你了。” 公子落伸手怕打着东风破的肩膀,一脸疑惑的看着东风破调侃道:“你怎么也学会客气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 东风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公子落,然后一转身走到马车边将昏睡中的姚思思抱起,在经过公子落身边的时候,他低声道:“确实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公子落看着走进去的东风破,脸上颇为憋屈的耸了耸肩,一边跟上去,一边嘀咕:“哎,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百试百灵。” 推开一间没有人住的屋子,大踏步走到床边将姚思思轻轻放在床上,看她恬静的睡姿东风破忍不住弯腰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动作自然而优雅,更本找不出一点毛糙的感觉。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公子落抱怨了一句,便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候东风破已经转身叫住了他,“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情是你办不成的,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东风破脸上松散之意褪去,“我想要她成为我的妻子。” “所以呢?”公子落果然还是接话了,他明明知道东风破就是瞪着他问的,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没办法他就算不跳也休息独善其身。 “我希望你可以将她这段时间以来对左翩凡的记忆剔除。” 公子落大惊:“什么?” 东风破没有重复他的话,而是恳求的看着公子落道:“你没有听错。”冷冷的话,酷的十分有型的说。 “我不能答应你,擅自剔除一个人的记忆这是有违天道的,我不能这么做。”公子落的语气变得凌厉,已经不复见那种兄弟重逢的喜悦。他跟父亲学习五行八卦,驱毒行巫的时候,父亲就曾告诫过他什么是该为什么事不该为,像这种剔除记忆的事情便是不能做的,一旦将记忆剔除那么被剔除记忆的人便会从此忘记一个人甚至很多人,这样无疑是在剥躲她人的幸福。而且经过剔除记忆之后,整体的记忆也会衰减,甚至回到孩童时期,后果是残忍的。 “子落,我知道让你这么做是不好,可是我真的需要她作为我的妻子,你就帮我这一次成吗?” 公子落看着眼前恳求于他的东风破,他很为难,很为难。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心爱的女子对一个男人来说多么的重要,而东风破是他知己好友,他的失落忧伤他是看见的,可是他不能因为友情就罔顾天理,他十分为难,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眼睛看着床上的姚思思,公子落叹了一口气道:“风破,你怎么这般固执,你知不知道剔除一个人的记忆是一件残忍地事情,你这么做真的是爱她吗?” 黑衣一顿,砰,东风破竟然给公子落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能让东风破这个战场上锻炼出的血气男儿这般做,可见他真的打定了主意,公子落双目圆睁,怎么也不曾想到东风破会给他跪下,一惊之后,立即便要将他扶起来,隐隐有些生气。 “东风破,你怎么可以这么这样,你这样不是为难我吗?你快起来,起来。” 东风破拿开公子落握住他手腕的手,身体就像黏在地板上一般仍有公子落怎么拉扯也是没有用,最后公子落也只好气呼呼的权当没有看见,缓步走到桌边坐下,就是看也不看东风破这边一眼。 “子落,我知道这么是为难你,你只要让她忘记左翩凡就是。” 公子落一听又是生气有事不解,“你为何就一定要让她忘记那个人,你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争取姚思思姑娘?”闻言,东风破有些颓废,跪在地上的身体却依旧笔直,“那人死了,只有她忘记了她才会再度快乐起来,也只有她忘记了我才会有机会,我也想有堂堂正在的争取,可是上天现在已经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什么?四王爷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左翩凡死亡的消息对公子落来说太震撼了,不能否认的是左翩凡确实十分有才,他虽然只见过左翩凡两次面,可是便是那样就给了他很深的映像,左翩凡对姚思思的感情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说东风破的爱是浓烈的一把火,那么左翩凡的爱就是温柔的水,火大了可以伤害人,水却是柔和的。公子落自然聪明也是看出了东风破脸色的歉疚之色,这件事情定然跟他有着莫大关系,也难怪他会点了姚思思的昏穴,想到这里公子落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嘴角动了动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其实,他坠崖了,至于死没有死确实不得而知的。子落,算我最后一次求你。” “哎,你上次就说是最后一次。”公子落此时有如何能过多的责怪东风破,他太过于了解他了,即便没有人说他的心里也是十分歉疚的,看着他跪在地上,心里也多是不忍,无奈之下,再度走过去搀扶住东风破,“起来吧,我答应你。” “真的?” “嗯,不过风破我并不会剔除她的记忆,而是要暂时封存她对左翩凡的记忆,倘若有一天她见到左翩凡的画像或者是他本人,她便极有可能再度想起。” 东风破很冷静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需要准备什么吗?”想了想,公子落说道:“需要一株迷幻草,一片断肠草的叶子,之后就是一张符纸。” “断肠草我又听说过,可是这迷幻草又是什么?” 公子落背手而立,立在窗边遥望云天,幽幽道:“昔为芙蓉花,今成断肠草。缠绕性木质藤本植物,长9~15尺,茎圆柱形,光滑带紫色。叶对生、有叶柄、卵状披针形,长1.5~3.5寸,宽0.6~1.8寸,全缘,两面光滑,折断面边缘很整齐。夏季顶生或腋生喇叭形黄花,成三叉状分枝聚散花序,有香气。生于村旁、路边、山坡草丛或灌木丛中。药用全草,全年可采。而迷幻草又名情花,此花有果,或酸,或甜,或苦,或无味。花上有刺,刺上有毒,称为情花毒。情花据说就是西蛮之人所说的白色曼佗罗。曼佗罗是一年生有毒草本,夏秋开花,花冠漏斗状。断肠草跟迷幻草乃是两种对立的药草,相互食用可以产生幻象却不至于中毒。” “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公子落的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先要研磨画一副符咒。” 东风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姚思思,快速出了门,而公子落则吩咐仆人准备了一些朱砂,然后回房取来了他的父亲传给他的巫笔,巫笔通体黑色,看不出鼻头是用什么动物的毛发做成的,也许真的是父亲说的乌鸦毛吧,公子落也不管这个,单手将朱砂倒进一个茶碗里,然后咬开手指滴入三滴鲜血,随后用了一根干净的筷子将朱砂搅匀称,见血已经跟朱砂完全混合,便提起笔画在一张黄色的纸上面,符文为六芒星的图案,只是在六芒星中又又几处符文,却是看不清是什么东东,总之就是鬼画符就是了。 当符咒画完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这时候东风破也买到了公子落要的两剂药草。 公子落一脸严肃的接过东风破递过来的两个纸包,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错之后便对东风破道:“你出去吧。我这边要行事了。” 东风破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照公子落的要求退出了门外。 取出一个干净的茶杯,将迷幻草整棵揉碎,促使那绿色的汁液滴入杯中,然后同样的将断肠草汁液挤入杯内,两只绿色液体就这样慢慢的融和,诡异的变成了红色液体。 然后快速取过那张符点燃,让符咒的灰烬尽数落入茶杯中。黑色的灰烬跟红色的液体混合,颜色变得有些难看,过了一会,公子路用筷子去搅拌的时候,液体慢慢的变成了黑红之色。 走过去点开姚思思的睡穴,将这碗汁液灌进姚思思的嘴里,几乎在姚思思本能的准备吐出来的时候,公子落已经又给她灌下了一杯清水。 “咳咳咳!” 姚思思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不期而遇的撞上公子落半边天使,半边魔鬼的容貌,想也没想的就大叫:“啊,人妖!” 公子落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悦,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就如同八月的湖水,“你醒了?” “公子落,罗衣军师!我怎么在这里,东风破呢?” “他在外面,好了,姚姑娘,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语气温和,却让姚思思感到一股无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听话的盯着他的眼睛去看,不过公子落的眼睛着实好看,黑色的就像一汪深潭,幽深似是清澈又似是浑浊,慢慢的她觉得她有些迷糊,“催眠”这个词就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姚思思的思想,她正要稳定心神,却猛然间听到公子落的一句话。 “左翩凡死了,死了~~~”声音拖得很长很虚渺。 这样的一句话,让姚思思立即想到了左翩凡,脑海中那个经常穿着青衣的他,那个新婚之夜让她苦守空房的他,那个特意去青楼楚馆的他,那个总要跟她作对的他,那个伤心无助求她原谅的他,那个意气风发惩恶扬善的他,那个穿着剪裁现代西服的他,那个口口声声要给她幸福的他,那个知道在乎她贞洁,却又隐忍不发,默默安慰的他,那个坠崖前惨然微笑的他。 “以吾之血召唤虚空,破镜相逢方可开启。” 想着想着,姚思思觉得全身一阵无力,心口一阵一阵的酸疼,脑子也开始变得混乱,眼皮沉沉的怎么也抬不起。耳边不停的传来一句接着一句。 “忘了,尘封吧!” “忘了,尘封吧!” “忘了,尘封吧!” 第二十集 梦几月醒几年 第二十集梦几月醒几年 “浮云醉酒千百度,梦几月醒几年?” 什么声音,谁在说这么有诗意的话?她觉得额头有些发沉,抬手在眉心揉了揉,这才抬起眼睛示意了一下光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黑衣黑发,衣服跟头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从她的角度只看到半边坚毅阳刚的侧脸,就那么慵懒的倚坐在窗台上,明媚的阳光在他身份好似度了一层朦胧的白光,衬的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焦急,担忧,期待的光芒。这样的他比她第一次看见他还要来的震撼,这种超然的阳刚之美,果然是最适合他的,可是不知为何她看见他的时候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模模糊糊的东西在侵袭着她的记忆,可是仔细去想却只能感觉到脑海的空白跟迷茫。 声音再起。 “寻你千百度,日出到迟暮!” “呵呵。” 一惊,五分害怕五分期待的看着姚思思,他甚至忘记了要从窗台上跳下,只是谨慎的说了句,“你笑什么?” 甩甩发昏的脑袋,双手撑着床坐起身,莞尔一笑道:“笑你啊,一个大将军竟也能说出这么有诗意的话。” “丫头,丫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东风破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正巧笑颜兮的姚思思,而后就探了探身上的衣服,轻轻跃下窗台,走到姚思思身边,眼睛里充满了宠溺,更有一分失而复得的欣喜,“太好了,你又对我笑了。” 搔了搔头,伸手掐了一下东风破的胳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东风破问道:“痛吗?”东风破却不知姚思思的用意,笑着摇了摇头,“不痛。” “嘎,果然是做梦。”说完仰头往后一倒。 “咚!” “啊,痛死我啦。啊,我的头啊!”嗖嗖的一身谈起身子,伸着小手揉捏着后脑勺,愤愤地看着东风破,“你不是说不痛吗?你讨厌,气死我了,我要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一百两拿来。”一手揉着后脑勺,一手平坦的伸到愣愣的还没有回过神的东风破面前,做了一个经典的数钞票的手势。 “哈哈,哈哈,丫头,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笑的丝毫没有一个元帅的形象,他现在才明白刚刚姚思思掐他胳膊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要肯定她是否再做梦,他还当是她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她后仰磕到了头,不由得觉得这果然是报应不爽啊!谁叫这丫头总是喜欢拿别人来证明。 “你再笑试试,在笑我...” “哈哈” “我打死你。”姚思思一脸气节顺手抄起床内的一个枕头就朝东风破当头砸过去。 这样的小攻击对东风破来说就是瘙痒,直接也不躲,伸手在眼前虚空一抓,枕头就被他一抓之下阻止了下坠之势,信手一挥,枕头稳稳地落在一边的椅子上。东风破笑着冲外面吩咐道:“来人,将早饭送来。” “是。”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东风破应了一声:“进来吧!”几个丫鬟端着饭菜鱼贯而入,将精致的饭菜一一放在桌子上。 姚思思在东风破说让人准备吃的时候就已经饿了现在看见桌子上的吃食,恨不得就要立即扑上去大块朵硕一番,不过此时人这么多她也是要面子的人,所以只能按耐住流哈喇子的模样,洋装成一个知书达理的淑女。 “你们下去吧!” “是。”众人依言一个一个退了出去。 东风破好笑的看着姚思思:“不过来吃吗?” “谁说我不过来了,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百两精神损失费。”掀开被子牛气的踏着外八字的步伐,走到左边颇为无耻的道:“这顿饭权当压惊的。” 席间,东风破颇为尽职尽责给姚思思夹了很多菜,姚思思统统来者不拒的照碗全收,她低头吃饭,全然不顾东风破炙热的眼神。 “丫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现在?现在不是冬天吗?”姚思思自己说完便觉得不对劲,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温度完全不像冬天那样寒冷,再者那窗外的绿叶分明不是冬天,看绿叶柔嫩应该是春天才对,可是为何她就是想不起来呢?心中疑惑重重,也觉得十分不能理解,她看着东风破肯定的道:“现在应该是春天,那我这是怎么了,我脑子里怎么平白无故少了几个月的记忆呢?” 东风破有一瞬间迟疑,但很快便对着姚思思说出了他事先想好的回答,“是这样的,你被齐天国探子暗算了,睡了好几个月,所以你才会没有这几个月的记忆,如今仗也已经结束,我们正准备班师回朝,丫头,你跟我回去好吗?” 这样的结果虽然姚思思有心理准备,可是她仍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觉得不应该啊,她分明不记得她被齐天国探子暗算的事情啊,可是除了这个解释她真的想不出还有那个解释比这个解释更为可信度高点,她拼命想要去想这段时间的她到底干了什么,可是总觉得脑子里朦朦胧胧的似是有什么可又察觉不出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 “呵呵,没事,难怪我会想不起来,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仗就打完了,还真是以外的很。” 东风破颔首又道:“早点结束对百姓来说才是最好的,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要不要跟我回瑶池国?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姚思思笑眯眯的摊了摊手,“呵呵,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跟你会瑶池国看看好了,不过,我还是先给丞相爹爹跟娘亲写一封信好了,免得他们担心,不过至于做你的妻子,你还需要进一步考察才行。” “我会通过你的考验的。丫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啥?”姚思思含糊的咽下一块肉,别有深意的盯着东风破看,“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要将你留在我身边,丫头,我东风破对天发誓我这辈子绝不会招惹除了丫头你以外的任何女人。”东风破一听傻眼了,怎么他在他心里就是色男一枚吗,不过也好在她想的是这个方面,不然他恐怕就真不知道如何糊弄了。 姚思思很是满意的冲东风破竖起一根大拇指,“恩,不错,你要是真的敢沾花惹草也不是不行,前提是我还不是你妻子,但是我会用高价将你出租给买得起你的女人,嘿嘿,不错吧,你是不是在向往啊?” 东风破脸色沉了一些,略带责备的语气道:“丫头,你怎么总是什么事情都想到银子啊,你啊,真不知道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摇头晃脑,竖起一根食指,“非也,非也,你想啊,假设你招惹了其他女人,那我的权益不是受到了侵犯吗?我既然不能拥有三夫四夫的,呵呵,当然还是因为我不想np的啦,我只会跟一个人白头不相离,我等于全部都是你的,而你却属于好几个人,那么我自然要去一些利息,这女人离了男人可以活,但是离了钱可就不可能活的好好的了,钱多那是说明一个人有本事,你不要认为钱花不完。况且圣人就说过好的实物不充分展现他的价值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嘿嘿,我说风破美男,你这样的姿色铁定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的吧!” “你,啊,快吃饭吧,我是不会给你卖我的机会的。” “那最好如此,所以你最好不要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哦!” 蹭了一下,东风破站起身,仓促的道:“恩,你先吃吧,我出去交代一下返京的事宜。”姚思思不疑有他挥挥手,“去吧,去吧...” 东风破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他真的不善于说谎,只要他再待上一刻只怕就会被她看出破绽,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他不能保证什么,但是他却能保证将他的一切都给她,他根本不可能存在招惹其他女人的机率,他的心早就见到她的时候给了她,只是东风破心中十分担心这段尘封的记忆会恢复,那样他的希望便是破灭之时。 不知不觉走到了行馆的后花园,抬头便瞧见一身罗衣的公子落凭栏而望,于是缓步走了过去。 公子落察觉到身后有人,微微偏头,“气色不错嘛。” “谢谢你子落。” “好了,这话我可不爱听。”公子落调笑的冲东风破摇了摇头,然后似有所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的还是错的,当我看见你为了感情这么争取,我觉得我似乎比较懦弱,连寻找的勇气都没有。” 东风破这时候已经来到公子落身边,与他并肩而站,眼神同样看着池子中的锦鲤,低声安慰道:“子落,我知道你心里有个她,你一定想问我为何知道吧,你还记得那晚我要你替我带兵返程吗,那夜你喝醉了,你口中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我想那个叫做绡儿的便是你的红尘劫数吧。” “是的,她曾今是我生命的全部,而今,我的生命便一直缺憾着。自从几年前我遇难未死之后,我们便彼此失去了各自的消息,我想她非常的想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那次失约,只怕她如今已为人妻了吧!” “子落,你甘心吗?假如她还在等你,你这样且不说你不快乐她也不会,作为兄弟我知道思念一个人的苦,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应该去寻找一个答案,就算真的如你所说她已经嫁人了,总好过你现在无时无刻的思念好吧,你难道真的没有期望她还在等你吗?” “我..我...” “去找她吧,你如果是担心你如今容貌不复当年,她会不喜欢你,那就大可不必。” 公子落偏头对上东风破鼓励的眼神,心中终于肯定下来,修长的手指慢慢摸上他被毁的半张脸,心道:是啊,她是她的绡儿又如何会在乎这些,他不应该在这个上面对她有所不信任,他已经浪费了好几年,之后的人生她如果真的还在等他,那么他宁负天下也不会辜负她。 东风破于是问道:“你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吗?” “嗯,她曾说她是瑶池国的人。” 东风破脸上一喜,拍胸豪言道:“这就好办了,要是其他国家可能我倒是不能帮什么忙,我如今可是瑶池国手握大权的人,等回到京都,你将她的画像画出来,我定然就是将瑶池国翻个地朝天也帮你把她找出来。” “我倒是忘了兄弟你的职权了,看来我果真是当局者迷啊!画像我随身便有一副,这个给你。”说罢,公子落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还是一个布包,将最后一个布包打开,竟是一副女人的丹青,只是年份有些久远,女人的肖像倒是看不甚清楚。 东风破接过,妥善的再度包好塞进衣袖之中,“放心吧,会找到的。” “嗯。” 两个男人成为了一道养眼的风景。 *******题外话*****下面就该激情斗战了,妖孽男将再度上场,希望亲们继续支持飞燕创作。 第二十一集 第二十一集 是夜,瑶池王宫,太子东宫殿内。 柔和优美深情的琴音响起,烛光摇曳,熠熠生姿。七八个红衣男子簇拥着一名绿衣女子,女子娇媚多羞,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忽的,女子动了,妖娆有致的身子曼妙扭动,一甩头,那是一张精致到妩媚的脸,眉如远黛,眼睛如同狐狸一般灵动狡黠,眉心之处还特意画了一个火红的凤凰图案,身后的七八个男人红衣飘飘,身材健美挺拔,微开的领口露出一部分强健迷人的胸膛,更显得诱惑,这让这里唯一的观众君子渊引起了一丝兴趣,许久不抬的眼眸在此刻微微抬起。 好似热恋的情侣,眼神炽热深情,追逐嬉戏,相拥挑逗,慢慢的从七八个男人之中脱颖而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大手扯开身上的红衣,直接袒露着上半身,跟女子深情凝望,柔若无骨的腰剧烈扭动,在薄纱的半遮半掩下更添诱惑,两人似是爱慕,似是深情相拥,似是离别依恋,所有的一切都来得的那么大胆而奔放。又过了一会,舞者缓缓绕过屏风退了出去。本该就此结束,但是这时,琴音微微有些拔高,弹琴的女子悠然开口: 一别之后二地念说只不过是三四月 有谁能知五六年七弦琴但我无心弹 八行诗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俯首独步百思想遥看天边 千系念百无聊赖重九登高心意乱 百般无奈万语千言说不完人人摇扇我心寒 偏遇真真冷雨浇花端.................. 听到这样的煽情词句,无疑不是再刺激高位上的东风破,他本来因为一曲有些缓和的脸色,这如怨如诉的告白,如怨如诉的倾诉,他堂堂一国储君用得着需要一个琴师告白吗?是的他被这个女子的大胆求爱的歌唱惹怒了,“放肆!是谁给了你这般胆子舞吧还逗留此地?” 只见女子从容起身,施施然起身绕过桌案来到君子渊身侧,“殿下,人家可是对你仰慕的紧呢!”柔嫩的一双手该是多么的养尊储优,然而这样一双不该属于琴师的手并没有引起君子渊的留意。 “疼!” 女子柔嫩的手腕被君子渊捏住,立即那柔嫩的皮肤上泛起一片红色。 “你是谁?” 女子一急冲口而出:“疼,啊,二皇兄。” 君子渊一听顿时松开手,惊诧的看这女子,“嫣儿是你?” “当然是我啊,不然那个敢这么大胆,还能直走你这里的护卫,皇兄你最近可是笨了哦,若是其他人,只怕红绡早就跳出来了不是吗?”女子说归说,修长无骨的手指摸上下巴,轻轻一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被拉了下来,顿时一张娇媚如花的小脸展现在君子渊眼前,容貌跟东风破颇有几分相同,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没有那妖娆的妩媚之气,多的是娴静,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她便是东风破的三妹君子嫣,活泼好动。也是他唯一的妹妹,这个妹妹想来都是这般无状,总是会被她捉弄。君子渊余怒未消的轻斥了句:“想什么样子,倘若我不欲多问直接击杀了你怎么办?” 君子焉冲着东风破调皮一笑,“二皇兄,人家自然是知道你不会的,再说了嫣儿也有些保命的武功。二皇兄,嫣儿有一事相求,恳请皇兄应允。” 君子渊宠爱的揉了揉君子焉的额头发髻,坏坏一笑道:“什么事啊,不会又是什么让和尚还俗的惊世之举吧?” “二皇兄,你干嘛还提人家儿时的事情,嫣儿不理你了。” 君子渊可没有要打住的意思,他才不认为他的这个宝贝妹妹会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而罔顾来意,于是调侃的说道:“我可不认为那是你儿时的事情,我记得那一年你十五岁,你那句要普天下和尚还俗吃肉的言论可是足足让整个瑶池国津津乐道了很久哦!” “二皇兄,不许你再说,不然嫣儿就让父皇母后给你纳妃。”君子焉直接抛出一个她认为是个威胁的话道,说的那么轻巧,那么随意,不过也正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君子渊果然玩味调侃的心唯实一收,看着这个妹妹无奈的道:“那你相求我什么事情?” 君子焉俏脸上浮上一朵红云,“人家听说东哥哥打了胜仗,所以嫣儿愿意以身作为他胜利的奖赏之一。[.超多好看小说]” “嘎?皇妹的意思是要嫁给东风破?”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了,果然他这个妹妹不同一般,这让君子渊想起了那个同样鬼灵精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她,君子渊心头不由得一滞,她此刻在哪里呢? 君子焉手指揉捏着衣摆,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坚定的游说:“皇兄,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嫣儿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嫣儿早已知道东哥哥乃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铁血男儿,他俊美虽不及二皇兄你来的惊艳,可却是那么的刚毅令人着迷,嫣儿恳请皇兄帮帮忙。” “东风破确实是人中之龙,皇妹若是能嫁给他倒也是佳偶天成,只是东风破为兄太过了解,此人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逼迫,况且他之前对追求他的女人不是直接遁走,就是丢进池塘,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君子渊自然是知道东风破的为人秉性的,人品,样貌,学识都是万里挑一之人,可是正是这样的人才却不是一个政治联姻可以束缚住的,作为一个哥哥,他着实不愿意自己的小妹这般草率,即便小妹是真的喜欢,那也要东风破愿意接受才行。 “所以人家才要皇兄你帮忙啊,你可以在父皇奖赏他的时候提议,若是他有心上人小妹便不做多想,若是没有那么小妹我便是找到了良配。”君子焉将心中所想便此两句已经说得很清楚,她现在只是欣赏东风破,对她来说她欣赏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而那么几个男人也只有东风破至今未婚,就是连一个小妾也是没有的,这样的男人也符合君子焉的择偶标准。 “皇妹,既然这样那为兄就帮上一帮,不过你要答应为兄万不可再提纳妃之事,若是以后母后跟父皇提起你也要站在我这一边知道不?” “恩,好的,嫣儿到时候帮你就是了,咱么可是说定了不许反悔哦!” 君子渊忍不住笑了,笑道:“好,知道了。” 兄妹情深的这会,外面却传来一一个太监那粗噶的声音。 “叩..叩,殿下,前方有禁忌公文。” 君子渊脸色一顿,道:“拿进来。” “是。”听得外厢应了一声,之后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太监手里捧着一封书信,弓着身子慢慢的走了进来,一路都是弓着腰,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是要平视当朝殿下跟公主了。 君子渊接过信封,破开蜡封打开,脸色顿时洋溢着喜悦之色,合上信吩咐道:“着令下去,文武百官明日全部集结在朝阳门外,吾要亲自迎接我们的英雄。” “是,奴才领命。” 微微点头,“嗯,你另外派人将平齐大军里京都三十里的消息告诉吾皇,再吩咐御膳房准备好明日接风宴的菜色,这件事情就传我的指令交给礼部着办。” 太监紧忙应答:“是的,陛下。” 君子渊眼神一扫,太监便会意慢慢退了三步,转身而去,随后又及为仔细的将殿门带上。 君子嫣高兴的拉着君子渊走到左边坐下,一边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二皇兄,你现在越发有一国之主的气势了呢!”君子渊极为宠溺的点了一下君子嫣的眉心,“你啊,还没嫁给人家就这么不害臊,这事成不成还有待结果。” “知道了,放心吧,嫣儿自然知道的,成与不成嫣儿都不会心生埋怨就是。” “好好,你刚刚说的那词在那听的?” 君子嫣有些不满的堵着红唇,“二皇兄,你怎么这么问,难道你皇妹就不能说出这样的词句吗?” “那还真是皇兄的不对了,不过我还真是不觉得这样的语句会是皇妹能说出来的,皇妹可是逃学的奇才啊!”君子渊何不给面子的揭了君子嫣的老底,君子嫣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学习诗词歌赋,在这四个里头尤其不喜欢诗词。这样的的词必须是一个经历过感情,经历过思念的人才能写出来的,又岂会是着个天真的小丫头知道的。 君子嫣低下头,一副讨喜的给君子渊倒了一杯茶,然后殷勤的拍着君子渊这尊佛的马屁道:“二皇兄眼睛果然凌厉,哎,这确实不是皇妹写的,乃是昨个我出宫之后,在晚香楼听那花魁唱的,据说这个曲子叫做凤求凰,乃是乾坤国的一个奇女子所做,这首词当初可是卖到了一千两。” “难怪,确实是一首好曲子,皇妹可愿意给皇兄再弹一遍。”这首曲子实在是太符合他的心境了,那种刻骨犹如蝼蚁啃咬的思念。 君子嫣笑了笑,施施然走回琴架边上,身为一个公主的优雅还是表现的颇到好处,琴音再起,清脆的歌喉微启: 一曲琴殇旧景重逢 二情相悦寄情落红/三生石前海誓山盟/四年五载与君共梦/ 六月别离人去楼空/七弦鸣动又有谁懂/八行诗书墨痕侵染九点泪 十载相敬情难同/百语千言尽万千霓虹/百年已尽随风 十情九残总叹月圆难如意/八月中秋孤影七弦犹自弹/蝶飞入梦中六欲往事如风 五线音起四顾离人已过去/三生缘起二情怎缠绵/一曲求凰唱尽万世婵娟 千年之间曾有几多爱恋/寂寞枝头可有凰等候/落花流水错落几度春秋 只是转瞬之间早已时过境迁/似水流年期盼绝恋重现/交错街口可有人等候 抚琴而歌伴我走过冬夏春秋/六月别离人去楼空/七弦鸣动又有谁听 八行诗书墨痕侵染九点泪/十载相敬情难同/百语千言尽万千霓虹百年已尽随风 十情九残总叹月圆难如意/八月中秋孤影七弦犹自弹/蝶飞入梦中六欲往事如风 五线音起四顾离人已过去/三生缘起二情怎缠绵/一曲求凰唱尽万世婵娟/千年之间曾有几多爱恋******************* 第二十二集 第二十二集 第二日,早朝之后,众位大臣便由君子渊领着前往朝阳门迎接胜利之师。(.无弹窗广告) “大军已经进城了。” “再探!” “大军已经朝这边来了” 千军呼啸,万马奔腾,隆隆马蹄如无数道滚雷,惊得大地也为之颤栗。 几十万的军队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大军整齐划一,绵延了整条街道,跟离开时一样恢弘壮阔。 军队的最前方的一人,边就是黑衣的东风破,他今日跟以往想必便是脸上的那银质面具不见了,俊美的容貌毫无遮掩的露在人前。从马上跃下,便径直朝君子渊这边走来,拱手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见过殿下,微臣幸不辱命。” 君子渊赶紧虚扶了一把,这礼数私下他倒烦不甚烦,但是如今众人都在,该有的一套还是少不了的,君子渊洒脱一笑:“东元帅果然不愧是平齐的神兵利器啊,经此一战便为我瑶池国立下天大的功劳,平齐元帅听封。” 君子渊身后的太监便走上前几步,张开圣旨念叨:“奉天承运,君上诏曰,平齐元帅东风破此次平齐功不可没,特赐下京都东王府一座,奴仆三十,册封为东王,其余封赐由吾主再做定夺。三军将士也是奋勇杀敌皆是我瑶池国的英雄,三军有功之人皆升一级,特赐御酒一万坛,犒劳三军,黄金三十万两。” 东风破赶紧又是一俯身,“微臣接旨,谢主隆恩。” 君子渊走上两步,扶起东风破道:“走吧,你可是东王了,皇宫的接风宴已经准备妥善,至于将士们,自可痛饮一夜。” 东风破脸上的刚毅因为君子渊的话,有些动容,会意一笑:“殿下先请。”君子渊有些不习惯这般疏离,靠近两步低声在东风破耳边道:“破破,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知道君臣礼数了?” 东风破不禁脸上黑线连生,在只有君子渊能看到的时候狠狠瞪了君子渊一眼,带着威吓的口气道:“君子渊,你再说,这接风宴我看我也不用去了。[]” 君子渊直接将东风破的这一威胁置之脑后,邪魅的低声又在东风破耳边咬了两句,“破破,破破会生气了呢!”说完也不去看正要抓狂的东风破,而是对着一众大臣高声道:“开拔回宫。”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君子渊的车辇后,亦步亦趋的前往皇宫的御花园出席接风宴。 这一路上,东风破都跟君子渊坐在一起,这是多大的殊荣啊,君子渊是谁,那可是未来的君上,未来的一国之主,能跟未来的一国之君同乘一辆马车那可以是天下第一人。大臣们无不艳羡,也同时感叹东植好福气,生了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儿子。 辇车上的二人此刻正在说话,若是这些大臣们听见只怕要吓昏过去。 “君子渊,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语。” “破破,本殿下可是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喊你几声怎么了,是吧伟大的英雄破破比认为呢?” 东风破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冲动,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长长队伍,也只有忍着不在这里动手,不然他早就雷拳相向了。语气不敢说的太大,压低着声音道:“君子渊你,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不是那霸山为王的土匪,你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形象,少把你这张臭脸甩出来,我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君子渊摸着胸口道:“好怕怕呀,破破越来越厉害了呢!我说我还就喜欢当土匪,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东风破再也忍不住了,浑身都被君子渊给弄的起了鸡皮疙瘩,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右手当即朝着君子渊的右眼圈攻去。君子渊还兀自沉浸在戏耍东风破的自豪之中,哪里知道这个时候东风破竟然真的敢对他出手,感觉到强劲的拳风之时也只能做出一个防御的动作,将东风破的力道化去几分,可东风破摆明了就是要他好看,这一拳虽然气力大减,可是锤击在白皙的皮肤上,还是突兀的出现了一块红肿迹象。 “喂,东风破你现在是个臣子,你这么对待殿下,未来的君上,这可是大罪,更重要的是你让我顶着这张脸如何解释,难道说是你的爱抚吗?” “你,再找打。”东风破的拳头再度挥去,这次君子渊可是有防备的,早就料到东风破必然会再度出手,所以他就抢在东风破出手前的一瞬间出手了,左手直接拦住东风破的右手,而君子渊的右手却快如流星在东风破的脸颊上重重一捏。 “嗯。”东风破闷哼一声,算是跟君子渊耗上了。二人,四手,就这么默默无声的打斗着,谁也没有去想待会要如何解释脸上的伤,当然他们自然明白解释了也只能是越描越黑,所以聪明人就是不说,任他们揣度。 “我说亲情破破,你的这近一年的修为长进不少,我马上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呢!” “恶心,君子渊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对一个男人说话,不觉得很无耻吗?” 君子渊右手扣住东风破的右手,左手挡住东风破的左手,顶着两个熊猫眼风淡风清的戏谑道:“是啊,原来这就是无耻啊,看来无耻很爽吗,是吧破破,我看你这脖子需要添加一点东西,我相信所有人都会相信我的无耻。”话落,直接松开扣住东风破的右手,势无可挡的在东风破的脖子上一脸捏了三下,红红的三个鲜明的印记感觉就像是吻痕一般。 “君子渊,该死的。”东风破觉自己简直衰死了,根本不应该跟他同乘,自己简直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笨蛋,他本以为自己虽不至于完胜,也不会输了君子渊太多才是,谁料想竟然被他一脸打中了七八次,而他只打中了三次,这差距真是让他有些喷血的欲wang啊。 “破破,你真的舍得我死啊,我若是死了,可是再没有人这么亲切叫你的,要不你考虑一下将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吧!” “圣旨你要不要?” 君子渊绝色的脸上,洋溢着一抹奸商的嘴脸,声音带着一股尖锐,“破破,怎能说没有值钱的,你那东王府可是价值一千两黄金的大型府邸啊,这个...”东风破直接打断君子渊的话,“休想。” 君子渊也不气垒,继续坏笑着诱导:“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值几个铜板,怎么样脱了吧?” “呵呵,原来,殿下稀罕几个铜板啊,那不妨待会我向君上奏明,好让君上多给殿下几个铜板如何?” 君子渊正要据理力争,这时车辇停下,外面不合时宜的一个太监道:“殿下,到了。” “吾知晓了,退下。”君子渊颇具皇家威严的话脱口而出,他此刻是真的很像将这个太监给一掌拍死,因为就在刚刚他愣神之际,东风破竟然无耻的给了他一圈,就打在他左眼上,这下好了,估计一对不对称的熊猫眼是不可避免了。 一双修长的手指撩起帘子,踏着脚蹬在众大臣的迎接中走了下来,随后东风破也正好踏着众人的唏嘘之声箭步跳下 红衣殿下君子渊,两只红肿的双眼,众人初看的时候还以为之前没有注意到,大概是殿下忧心国事,没有睡好的缘故,而当看见一身黑衣的平齐元帅东风破,脸上,脖颈上布满了红痕,众人终于肯定没有眼花,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大。莫非是?、 君子渊似乎对众人的疑惑十分了然,嘴角闪烁着笑意,“刚刚,吾同东王切磋了一下,无甚大事。” 众皆哗然。 切磋,打架吗?大臣们心中才不会相信,有人敢这么大胆子公然打伤未来的君上,他们认为这正好是君子渊欲盖弥彰的说辞,他们才不会认为东风破那一脸的红痕是打架打出来的,众人先是惊诧之色,后来变成了然之色,难怪殿下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选妃之事,原来竟然得了断袖之癖,更加难以想象的是原来殿下早就跟东风破有jian.情,难怪,难怪当初那么力排众议让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挂帅,众人,似乎忘了他们之前还认为是殿下慧眼独到,这回立马统统在心底翻供,看着东风破的眼神也颇是诡异。 冤枉,奇冤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东风破脸上的红痕就是打架打出来的。 君子渊很高兴看到身后的王爷,跟国舅,等几人眼里的迟疑,心想这次要给他赐婚的事情是要黄了,不由得扭头看着东风破,好不吝啬的爽朗一笑,“东王,本殿下,先行一步。” “殿下慢走。” 东风破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看他人眼里却当成了东风破埋怨君子渊丢下他,所有人再次肯定了自个的判断,哎,基.情果然大部分都是有意制造出来的。 送走了君子渊,众人压抑的好奇心跟八卦本质暴露无遗,叽叽喳喳的。 东风破回过神来,眼神扫过众人,心情激荡,阖目,低沉而凌厉,“那个有话,当面说就大声些,不然我可不知道该给那个不长眼的买棺材。”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半响,东风破睁眼,大步朝皇宫内部行去,衣服传来阵阵破空的声响,久久震荡着在场大臣们的心神。 第二十三集 第二十三集 宴会进行了大半之后,瑶池国的君上君文临携着皇后来了。虽然君文临如今已经五十有余,岁月早已将他凌厉的轮角磨平,但是那骨子里的精明依旧不可小觑。 一阵山呼万岁之后,君文临正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上一般,皇者之气陡然浓烈,让人不敢直视他的那双眼睛,好似一看之下就能被看穿心事一般。 君文临的近身太监cao着标准的不男不女的腔调道:“东王上前面君。” 东风破从一堆应酬中脱身,不卑不亢的缓步走到下首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微臣见过君上。” 君文临颇为满意东风破此时的态度,语气也十分和善道:“爱卿为我瑶池国立下了天大的功勋想要什么赏赐呢?”君子渊又是一拜,“微臣所做之事皆是该做之事,万不敢奢望过多赏赐。 君子渊这时恰巧受到来自于妹妹君子嫣的眼神,于是从自己的席位上站起,施施然道:“父皇,依儿臣看来男儿皆是先立业后成家,如今东王已经见功立业,就该成家了,小妹嫣儿也正是到了试婚年龄,不如父皇成人之美如何?” 不待君文临发话,东风破立即下跪道:“实不相瞒,微臣已经心有所属,实在不好在高攀公主。” 君文临本正有此意,待得儿子提出便要做个顺水推舟,者何曾想他还没有说话就让对方直接给回绝了,心中自然颇有微词,但是此刻他乃有功之臣也不好发火,语气却是冷了几分,“不知东爱卿心上之人是何家千金,不妨让朕看一看,若真是能配的上爱卿,我便给你们赐婚。”君文临不愧是一国之君,这说话就是十分有水平的,这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选择自己的妻子,但是这妻子必须能配得上你,否则他是不会撤销赐婚打算的。(.无弹窗广告) “父皇,母后,孩儿也着实想要看看是那位姑娘可以得到东王大人的心呢!” 君子嫣适时的插话,让东风破到嘴的拒绝之词直接胎死腹中,看样子若是不能看到人,只怕想要避免君上得这一赐婚是不可能的,不过东风破倒也不紧张,一来,他所说句句属实。二来,他本就有意邀请君文临给他跟姚思思赐婚。当即冷静的对答:“她乃是乾坤国人士,于今已经跟微臣回到京都,此刻正跟军师在行管休息。” “如此甚好,来人前去行管将军师跟随行女子召唤前来。” “是!”一个侍卫火速退了出去。 君子嫣跟君子渊都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东风破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就多出了一个心上人,是他藏的够深,还是这次征战他竟然收获了爱情?二人不得而知,只是结亲之事只怕要做罢了。 较之他们的惊诧,大臣们才是更为惊诧的人,他们就在刚刚还认为东风破乃是君子渊私下的男宠,如今看到东风破说的这般言之凿凿不由得更为疑惑,想了再想,众人选择相信他们依然是断袖,这个赐婚只怕就是一场闹剧,至于那个喜欢的女人也只怕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说不定要不是他们的发现,只怕他们的殿下是不会突然提出赐婚这事的。 “皇儿,快扶东爱卿起身。” 君子渊从容答道:“是父皇”颇有气度的走到东风破身前,搀扶起东风破,用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道:“破破,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的,满的我可真是紧得很。” 东风破没有回话,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君子渊,不咸不淡的挤出一句:“多谢殿下。” 君子渊对于东风破的反应不甚在意,等东风破退到一侧之后,看了一眼文武百官,然后回身对上高坐上的君文临道:“父皇,传唤之人一时半会也来不了,儿臣觉得为了不让各位大臣久等无趣,不如一边看表演一边等的好。” “嗯,就依皇儿的意思。小德子传歌舞表演助兴。” 贴身太监肃然道:“奴才领旨。”之后便绕过屏风对着几个婢女交代了几句,又回到了君文临身后服侍。 不一会,一群舞姬鱼贯而入。众人纷纷跪拜见礼,一个领头的道:“奴婢们见过君上,见过皇后,愿我佛保佑我瑶池国千秋昌盛,下面是乐坊新研究的舞曲《千手观音》” 君文临摆了摆头,“开始吧!” 众舞姬舒展在舞台上,以婀娜的舞姿和生动的眼神,描绘梦中的天堂。古典韵味的乐曲让人如闻佛界的梵音,圣洁灵动的舞姿让人如见观音的宝像。一千双手似乎都不够写一千双眼似乎都不够用来看,一千对耳朵似乎也不够用来听,一千张嘴不够用来阐述,传来最大的震憾,心中的感受千言万语无法表达。 所有舞姬那欢畅淋漓的舞姿,那优美娴熟的动作,那千般娇姿,那万般变化,似孔雀开屏,似莲花绽放,似飞龙穿梭。台下雷动的掌声,不单是对美的愉悦,力的喝彩,生的赞叹,更是感化的激动,灵魂的洗礼和放飞! 一个,三个,五个,十个...二十一个,二十一个舞姬,他们在舞台上尽情挥洒,他们在追求完美,在无声中激荡生命。他们在娇媚中自强,在寂静中呐喊,在沉默中奋起,他们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千只柔情的手臂,用柳枝,把曾经流过的泪,化为舒心的甘露,滴进了每个人的心田,竟然有这么美丽的舞蹈,这么美妙的视觉感受。 二十一个舞姬站成排,手一伸一缩,让人目不暇接。那优美的舞姿犹如孔雀开屏,让人沉醉其中,好厉害的“千手观音”!古典韵味的乐曲让人如闻佛界的梵音,圣洁灵动的舞姿让人如见观音的宝像。当《千手观音》组出“盛世开屏”的画面,千只纤手曼颤,千只慧眼闪烁,将春晚的气氛推向高.潮时,众人的心灵被深深地震撼了:传说中的千手千眼观音被演绎得得如此的典雅,舞台上《千手观音》的天光人舞呈现出如此的祥瑞,不由人不由衷地击节赞叹,美哉,《千手观音》!他们优美的肢体语言,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弦。 舞罢,掌声如雷,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随后便又陆陆续续的上了一些表演,但跟刚刚的比起来相差太远了。众人尽情的饮酒,跟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过了有两柱香的时间,众人的眼球再次被吸引了。 两名女子,白衣女子怀抱竖琴,红衣女子手持飘带。 她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在简短的施礼之后,便已经走到舞台中央,优雅从容的坐下,将竖琴调试一翻。 竖琴(英:harp,意:arpa,德:harfe),是一种大型弹拨乐器。竖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拨弦乐器,早期的竖琴只具有按自然音阶排列的弦,所奏调性有限。有四十七条不同长度的弦,七个踏板可改变弦音的高低,能奏出所有的调.性。 玉手轻挑银弦,时缓时急,像一只蝴蝶在弦上飞舞,口中轻轻吟唱“青锋剑,何从,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间梦,红尘嚣,浮华一世,瞬空,壮怀凌霄汉,独行千山,朱颜短,怎堪岁月荏苒。雕花笼,青丝重,故人依偎柳梦,语凝噎,泪入烟波几万重;刀锋芒,剑影寒,飘摇江湖惹情伤,萧声断谁怜伊人独梳妆……”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女子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站起身来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这曲《雕花笼》好似无孔不入,更是钻入人心。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曼妙的蝶舞也画上了休止符,二人缓缓站起。 掌声再度久久不息。 君文临也是龙心大悦,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来人看赏。” 二人领了赏赐,纷纷一喜跪地:“谢君上赏赐,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退下吧。”君文临爽朗的笑了,笑声回荡四周,气氛一时之间又达到了高.潮。 *************** 一道突兀声音响起,分明就是太监那独有的嗓音。 “回君上,子落军师跟思思姑娘都已来到,在大殿外等候,君上是现在宣见还是稍后。” 君文临收敛心神,沉稳的望着殿外的方向,声音不大却颇有力度的说道:“宣!” 第二十四集 第二十四集 这时万籁俱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朝着入口处看去,只见走进一男一女,男的虽然脸上有着疤痕但是那俊美的气质还是让人移不开眼,女子一身粉色衣裙,俏丽可人,容貌乃是上上之选。 姚思思同君子落一起来到堂下,跪拜行礼。“草民公子落见过君上。(医女思思见过君上)” 君文临温和看着地上的两人道:“平身。” 君子渊此时已经不受控制的走到姚思思面前,在姚思思起身的前一刻将她扶起来,迟疑的道:“娘子,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姚思思这时候看到君子渊,他依旧是红衣翩翩,俊美不凡,那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容颜让她莫名的再一次看呆了,当感觉到身后的数十道眼神,她一时回过神来,惊诧的看着君子渊,随后了然道:“妖孽,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东风破也跟其他人一样听到了君子渊说出口的“娘子”两个字惊住了,一种熟悉的危机感再度席转而来,他走上前霸占般拉开了姚思思,直接对着高高在上的君文临道:“君上,她便是微臣的心上之人,还请君上赐婚。” “嘎!” “我不同意。” 姚思思跟君子渊同时出口,前者是惊讶,而后者更多的是震惊跟急切。 君文临有些迷糊,看着台下三人的这种状况,心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于是温和的语气收敛了一下,颇为严肃的口吻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儿你给朕说说。” “父皇,她是儿臣在外云游之时娶得娘子,因为大哥的事情,不得不离开,后来一直寻找娘子,可是却丝毫没有音讯。”君子渊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正是这一句话就已经说的很明白,姚思思是他君子渊娶过的女人。 东风破虽然心中也是万种滋味,但是此刻他却没有慌张,他想起了之前姚思思跟他说过她曾成过两次亲,那么第二次就是跟君子渊,为什么会是君子渊?事情有些难办,他当即对君文临道:“君上,思思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又如何是他人的妻子?”反正他就打死不承认。 众大臣讶然,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今天他们的心脏可是收了不小了的冲击啊。 “医女思思,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文临一开始对姚思思的好感在这时已经消磨殆尽,本来对于姚思思行医救人帮助战事平息有大功,也愿意成人之美,可如今竟然爆出这样的事情,他决定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说谎,而且他也在这一刻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终于对与君子渊千方百计的推迟选妃的事情原由。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水xing杨hua之人,不免有些薄怒。 姚思思对于君文临的厌恶眼神无甚在意,但是毕竟人家是一国之主,高高在上,就算她不想解释,此刻也需要解释一下,不然只怕是出不了这里的。于是清了清嗓子,也在心里哀叹,桃花多了果然是个祸害啊! “事情是这样的。殿下所说不假,当时小女子确实是因为路过清风岭被殿下抓上山当了几个月的清白的压寨夫人,之后,我因为有事情要处理就偷偷的逃下了山,在之后的半年后,我去边城之时遇上了东风破元帅,小女子本着治病救人的高尚情怀就留了下来,在之后就受到了东风破元帅的疯狂追求,在他一片真心的感召下,我便决定同来来到了瑶池国都,再之后就被君上你给召见进宫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众人终于明白了几件事。其一,原来他们的殿下果然是当了山匪头子,而且还干起了强抢民女当压寨夫人;其二,这个女子跟殿下只见清白的,看来殿下还是个正人君子;其三,平齐元帅,也就是现在东王东风破竟然主动追求了这个眼前的美丽女子;其四,那就是似乎这个女子说的好像都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似的,一切都是殿下跟东王自作多情,最后貌似东王的自作多情感动了这女子。 君子渊一脸悲戚,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一字一顿道:“娘子,你真的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真的就这么绝情,这么急着要跟我劈开关系吗?” 姚思思看着君子渊这般摸样,她真的很像走过去抚平他眼底的忧伤,告诉他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她不能,此刻她已经答应了另外一个男人,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会看到君子渊伤心,她的心就跟着一痛,但是她知道她不适合高墙大院,不适合在后宫里跟其他男人共事一夫,相比之下东风破更适合她而已。 “我...”姚思思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东风破直接就这么不顾及此刻是在君文临,众大臣面前,将姚思思护在身后,对君子渊他有抱歉,但是抱歉并不会让他做出退让,他冷冷道:“还请殿下自重,她竟是本王的妻子。” 疏离,还有几分威胁。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一个皇子难道要强大臣的妻子。 “父皇,儿臣已经跟娘子成亲,而且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我们确实同床共枕了几个月,又怎么能几句话就说她跟儿臣没有关系,东风破,我敬你为兄弟,你难道要强我的妻子吗?”君子渊在这个时候心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不能让姚思思嫁给东风破,他不能。 “同床共枕几个月!” 众人惊呼,议论之声就像沸水一般四起。 东风破脸由红转黑,又有黑转红,他很难堪。 姚思思却在这个时候忍不住说出了一句更为令人哭笑不得的话,她说:“喂妖孽,那可是你自己靠上来的,是你要给我当冰块祛暑的,再说了我都已经把你休了,又怎么还算你妻子。” “女人休了男人,这...” “而且是堂堂的一过皇子被一个女人给休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狐媚妖法,竟然将这么两个英年才俊迷得神魂颠倒,反目成仇....” “红颜祸水,国之将亡....” 君文临右手重重的拍着桌子上,“胡闹!摆驾回宫。”君文临老脸通红,他没有说姚思思归谁,因为不能说。无论他说了什么都会造成意想不到后果,他心里很是生气,明明一个精明的儿子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哎,心中一叹,人已经离开了这硝烟之地,好好的庆功宴变得不欢而散。一个皇帝永远都要做到保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将江山守好,所以君文临是聪明的,也可以说是狡猾的。他知道只要他不表态,那么那个女人就会跟着东风破离开这里,这样也不会伤害到父子之情,也有可能让他这个痴情的儿子看清楚这个女人,不至于因为这个女人给整个瑶池国带来一场惊天动荡。 大臣们也都十分知趣,看到君上都走了,自然纷纷告辞离去。偌大的御花园庆功宴厅上却只剩下四人,姚思思、公子落、还有两个互为情敌的男人。 东风破转过身走到姚思思面前拉起她的手道:“丫头,我们走。” 君子渊一个闪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奇妙的挡住了二人的去路,一股我见犹怜的姿态,“娘子,你真的不曾喜欢过我吗?” 姚思思喉咙动了动,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她此刻只想找一个老鼠洞一头栽进去,刚刚她说完那一连串的话后,就后悔了。她实在太冲动了,那么一说让三人都变得十分被动,刚刚分明刚感觉到无数鄙夷,嫌恶的眼神锁定在她身上。 “君子渊,你让开。” “娘子,你回答我。” 两个男人,同样优秀,同样位高权重,同样的对她很好很好,如今这样两个男人竟然为了她变得剑拔弩张,一夕之间从好兄弟变得水火不容,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而且还有一种她就是“祸国妲己”的感觉。 “请殿下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我东王的妻子,不是你的什么娘子,让开。” “今天她不回答我,我是不会让的。你不要忘了我是瑶池国未来的君上。” “让开!” “不让!” 眼看着就要开打,似乎只有打一架才会有结局,一直不曾说话的姚思思突然大声道:“都给我停下来,我只是我,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现在决定,你们两个我谁也不要,可以了吧。” 说完,在二人还在发愣的时候,回身拉着一直在看戏的公子落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兀自对视的两个男人,纷纷朝着那走了几十米开外的二人叫道: “丫头。” “娘子。” 二人再度不约而同的追了上去,齐齐的挡住二人,最主要的是挡住姚思思的去路。 “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吗?本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你们是不是应该知难而退。” “娘子,我不。” “休想!” 姚思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男人啊,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争呢,哎,她姚思思难道就没有春天吗?无语啊,两个都是大人物,都不好得罪啊!正要再说话,这时一个黑影忽然闪到几人面前。 第二十五集 谁是主角 第二十五集谁是主角 “主上,陛下叫你速去见他。(.)” 东风破紧皱的眉头微微有些松弛的迹象。君子渊确实皱的更加紧了,随便敷衍了句:“知道了,吾迟些过去。” 站在一旁犹如隔岸观火的公子落,也只有看见君子渊那绝世容貌的时候微微有些动容之外,便一直很淡定,却当看见这个传话的之人的容貌之后,双只眼睛就要瞪出来了,直直的看着,喃喃唤道:“绡儿,是你吗?” 红绡听到这么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她整个心都要停止呼吸了,她第一次不等君子渊让她起身,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罗衣男子,那俊雅的脸颊上,横戈着几道疤痕,她眼眶微微发红,那眼脸下的两滴晶莹的泪滴缓缓滑下,修长而白皙的葱白手指缓缓抚上那左半边脸上,触摸着疤痕,心疼的道:“是我,是你的绡儿,这里疼吗?”在看到这个疤痕的时候,红绡就突然明白了几年前他的失约,他不告而别,他的生死未卜是多么的惨烈,这疤痕太深了。 公子落伸手握住红绡的手,移到他胸口的位置,“绡儿,我不疼,我真的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你。” “子落...” 公子落再也按耐不住了,紧紧的抱住红绡,不断说道:“我在,我在,我就在这里。” 红绡忘情的扣上公子落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的颈间,小声的啜泣着,她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姚思思小声说道:“这是演的哪一出?” 东风破跟君子渊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二人的举动吸引去了视线,不过他们心中一片了然。 君子渊冷着脸道:“咳咳咳...红绡,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那个让你一夕之间变得冷漠不苟言笑的人吗?”他的声音适时想起,将红绡游移远去的思绪拉了回来。[]红绡尴尬中带着娇羞的推开了公子落,赶紧跪下:“主上,是红绡不对,红绡失态了。” 公子落以为君子渊要责怪红绡,赶紧冲到二人之间,“殿下,要罚就罚我吧,我只希望可以带走红绡。” “谁说我要罚你了,难得你们男有意,女有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说到这里,君子渊有些落寞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然而继续说道:“所以希望你好好照顾红绡,就让是作为对于你功劳的奖赏,择日我会让父皇册封红绡为义女,正式给你们赐婚。” 红绡感动莫名,看着君子渊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勉强的吐出两个字“主上..”,之后的千言万语确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跟他也多年不见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期吧。” “谢谢主上,红绡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四个字还不待说出,就被公子落一把拉过,顺势抢过话题,拱了拱手,“多谢殿下,日后有需要,子落万死不辞。”他可不愿意自己的绡儿给别人当牛做马,那要他干什么,说什么他也不会再放开红绡的手了,幸福的跟着红绡相视而笑,便手拉手朝宫门口而去。 姚思思站在原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眨巴眨巴眼睛,看来她想要找公子落顶包是不可能了,再看看二人越走越远,她的心越沉越深,暗骂:这两个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将她留在这里不是必死还要难受吗?试想两个男人炽热的眼神扫视着,任那个也是受不了的。[.超多好看小说]于是她决定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开溜,想想今后何去何从,是要从二者中选一个,还是两者都不选,不过她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样的好男人,所以她很为难,她真的要嫁给东风破吗? 刚挪动了两步,就被君子渊叫住,“娘子,为夫的问题你可想好了?” 姚思思有些哑然,本来以为君子渊变了性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以往在清风岭的那副痞痞的样子,姚思思心中苦笑,看来君子渊缠人的功夫又要开始了,“我现在头脑很乱好不好,过两天再答复你如何?” “好。” 说完君子渊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东风破不会让姚思思逃离的,所以只要他们没有成亲,或者说只要他们没有孩子,那么他就还有可能,他不介意她身边有多少男人,只要最后陪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他就好了。他更加不想逼迫的太紧,虽然他不愿意就这么让她跟东风破再度单独在一起,但是他很明白若是此时不能够前去稳住自己的父皇母后,只怕以后会很难办。毕竟眼下他不在一个个体,他关系着瑶池国上下的命运,他不能在同以往一般任性妄为,有太多责任还要他一肩担负。 姚思思愣愣的看着那抹红影,转身时那淡淡的落寞,却是进入了她的心房,让她有些恍惚,总觉得他本该是一个快乐无拘无束的人,一个国家对他来说太重了。 东风破看着姚思思目不转睛的看着君子渊离去的背影,他心中强烈的醋意涌上心头,早知道他应该不让她面君,也许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他从后抱住姚思思,“丫头,我们今晚就成亲吧。” 前方那抹红色身影,分明一震,片刻之后再度开始不快不慢的速度朝前走去,好似刚刚那一震根本不曾发生。 “风破,我想我们的事情还是等等吧。”姚思思她太需要好好想想今后的路,她要如何走,只怕经此一事明日大街小巷便会出现不少流言蜚语吧,流言蜚语的可怕她作为现代人自然知道,她现在还不能保证东风破可以不被流言蜚语打到,更加不能肯定东风破是否可以面对流言蜚语还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再嫁那可就是师父说的最后一嫁,好跟快决定了她后半辈子的快乐,她不能大意,不能。 东风破还想要说什么,但看着姚思思扬起的小脸上那丝丝恳求,他还是点了点头,“走吧,饿了吧,回去吃饭。” “恩”。 二人一路都是不咸不淡的对话,他们都有心事,今天的事情对彼此的冲击太大了。 是夜,月亮很圆很亮,只是却有人心中悲凉的正在喝着茶水。 一袭红衣的君子渊,依靠在亭边的柱子上,自斟自饮。 这是从远处走廊处进来一个男子,男子器宇轩昂,看他的装束应该是一个四品的官员。他不卑不亢,语气不急不缓道:“殿下,你唤臣有何事情?” “卿韶,今日之事你也听说了吧,你主管京都安全,本殿下希望明日,不会听到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你知道怎么做吧?” 卿韶今年刚刚三十,三代都是负责京都安全的,家族上下都是一门忠烈,其祖父便是跟着先祖打天下之人,其父也在护卫君文临的时候战死,而卿韶便是第三代中的姣姣者,为人处世都十分的稳重,他微微一俯身道:“微臣知道,殿下自可放心,只是微臣不明白那女子有何好处,竟然引得殿下跟东王如此倾心?” “卿韶,原来你也有好奇的时候,来坐下陪吾喝几杯茶。” “是。”卿韶从容坐在君子渊对面。没有拒绝的接过了君子渊递来的茶碗,看着东风破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君子渊并没有让卿韶失望,他饮了一口茶水慢慢道:“她很爽快,很真实,很灵动,也很贪财,但是不论是怎么样都是迷人的存在。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爱情便是如此。” 卿韶点了点头,又道:“既然你如此在乎她,你此刻心里肯定很苦吧,为何你饮的不是酒而是茶?” 君子渊苦涩的笑了笑“我必须时刻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我如今已经不是过去额二皇子,可以有大哥照着,卿韶,你知道吗我喝的是忧伤跟无奈而已。”说完别有深意的说了句,“何况这茶的问道比酒要好上许多。” 卿韶半信半疑的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噗......这茶好苦啊!”苦的让他半点身份也顾不得,直接就喷在了地上,他惊诧的看着君子渊道:“殿下,你不觉得苦吗?” “苦,是啊,好苦,但是这样的苦比起我心里的也还有犹有不及。也许也只有这么苦涩的茶水,才会让吾感到快意,感到一切还不是那么糟糕。” 卿韶颇为同情大的看着君子渊一眼,他急欲找个地方簌簌嘴,“微臣告辞。” “恩,明日之事就拜托了。” “殿下客气了。”说吧,再也不做停留,吐着舌头,狼狈的退去了。 在东王府里,东风破正随手将一个折子丢在地上,脸上阴沉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一个人道:“吩咐下去,抽出一万人乔装分散在京都四下,若是明日有人嚼舌头根子,就给我警告他们知道吗?” “是,是,王爷。” “若是有一句半句到她的耳朵里,你就收拾一下回家种田吧。” 地下之人连忙保证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东风破挥了挥手,继续看着一堆军务,只是到底看没有看进去,只怕只有天知道。 第二十六集 第二十六集 东王府的后花园内亭子里,姚思思慵懒的趴在桌子边上一只手垫在额头下,一只手机械性的朝着盘子里抓着,一簇一簇剥好的瓜子米就这样被她送进了嘴里,嘴中还含含糊糊的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都他妈放屁,真是太烦人了,男人啊男人,一个接一个,逼婚赤果果的逼婚。” 也难怪她会这么烦恼,原本以为一大早起来应该会有很多流言蜚语,她抱着极好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她昨日的事情被传成如何,因此还兴致勃勃的溜达街上,可谁知她走了三条大街却没有听到关于昨日事情的一个字。 她不死心的找了一间茶楼坐下,一坐就是一个上午,听到的八卦不少却没有半个字是跟她有关的,不过还是让她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物诡异的事情,她不时看到有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打,而且被打的人还不敢还手,被打之后反而庆幸自个的脑袋还在脖子上,照理说无辜被打不应该恼羞成怒吗? 她疑惑极了,于是当她走出茶楼之后,便没有急欲回家,而是四处张望之后,仰天大笑,直笑的花枝乱颤,以为她疯癫。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她绝对相信这样的诡异事情跟她有关系,本来以为留言满天飞会让她看清那个人更加适合她,这下好了,大大的出于她的预料,能让百姓禁口这需要多大的权利跟多少便衣啊!她想也不想就知道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怕也只有当下她招惹的两个男人了。 果然众人被她这一举动吸引去了注意力,那东风破跟君子渊拍出来的便衣也同时盯上了她。姚思思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她是必要天下大乱,嘿嘿。双手像大喇叭一样按在嘴巴上,竭力大叫:“天下竟然有敢于休夫的狂妄女人耶!” 同时从四面八方跳出七八个人将姚思思围在其中,众人一阵哗然,这是怎么回事? 姚思思看着围住自己的七八人嘿嘿一笑道:“我说几位怎么如此激动撒,我只是在抒发一下感慨而已,应该没有妨碍到各位吧?” 七八个人虽然彼此之间对视的眼神颇为怪异,但是他们却在姚思思说完这话之后,直接朝着姚思思跃去,眼看着她就要被围攻了,性命倒是不用担心,可是受伤就极有可能发生。她正准备爆出自己的绣花针,就听到两道熟悉的男声。 君子渊跟东风破几乎是同时从相反的方向大喝道:“住手!” 七八个人立即分成两个阵营,分立在二人身后。 “娘子,你没事吧?” “丫头,你又胡闹了。” 姚思思无奈的犯了个白眼,不是吧,她还准备来场好戏,这么快戏码就要结束了。摇头晃脑的对二人道:“如果我跟你娘同时掉进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这回东风破跟君子渊谁也没有抢先说话,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一方面是生养他们的母亲,一方面是挚爱的女人,着那个人谁死了都不可能再找到另一个,不论说救谁都是错的。 姚思思心中得瑟的看着二人一脸纠结的样子,果然不愧是经典语录啊,到哪里都能难住一群好人。带着戏谑的调侃道:“怎么二位是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啊?” 东风破走到姚思思身边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那就让我比你们先死。”姚思思惊诧的看着东风破,这都什么人啊,虽然心底还是有些感动,但是好歹能救一个,不是应该说救母亲,然后陪她一起死更为完美吗? 这时君子渊突然讲手中的大砍刀刀鞘直接扔掉,砰地一声,引来了姚思思的关注,他邪魅的笑道:“娘子,请问你跟我母亲是如何掉进水里的?” “当然是被人推进水里的。” 君子渊坏笑抚上脸颊,手中挥舞着大砍刀,破风声四起好不威武,“那我便将推你们的人给杀了,你们不用死,因为我的母亲水性很好,带着娘子你上来不成问题。” “嘎?还有这样的?” 君子渊顺势拦住姚思思的细腰,大手立即吃豆腐的抹了起来,嘴上却一副很当然的摸样:“当然有这样的回答不是吗?” 姚思思推开君子渊,她自是知道君子渊的狡辩功夫是如何了得,她可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一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娘子。” 君子渊要追上去,东风破的胳膊伸出挡在君子渊前方,“君子渊,你不要太过分。” “破破,我说你怎么这么对我啊,娘子都没有反对,你这是干嘛,你这样子还真是让人害怕呢,不过破破似乎忘了你打不过我。”君子渊势必要将恶心演到底,他习惯了用这种妖冶的口气说话,来掩饰他心底的恐惧。 东风破自然是了解君子渊的,他同时也毫不犹豫的靠近左翩凡在他耳边低低咬出几个字:“她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想必殿下是懂得的吧?” 君子渊脸上的惯有痞子的样子顿时土崩瓦解,一张绝美的脸因为愤怒,有些扭曲,“你胡说!” “我没必要胡说。” 手上砍刀离手入刀鞘,君子渊脚下一勾,这柄砍刀立时飞起,手朝左前方虚空一抓,正好握住刀柄,君子渊那双桃花眼底浓浓的煞气,直接用砍刀刀背挑开东风破的拦阻。闪电一般一闪而过。 东风破看着追过去的君子渊,他没有跟去,而是吩咐自己的人继续蹲守,然后朝着他的府邸走了过去,看样子他必须要尽快布置喜堂,准备完婚事宜。 姚思思正停在一家馄饨摊子前,看着锅里圆滚滚的混沌,她吞了一口吐沫,习惯性的十分不雅的摸了一下肚皮,“老板给我来一大碗。” “好咧,姑娘先请在一边坐下。”老板十分热情的招呼着姚思思,伸手指了一下那边的空位置。 她冲着老板笑了笑,转身朝那个空位置走去,这时追过来的君子渊正好一扭头看到了落座的姚思思,一张白皙的俊脸此时好似布上了一层寒霜。姚思思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如是抬起头,正好对上近在咫尺的东风破那完美的五官。 “你,怎么找来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跟屁虫啊!” 君子渊没有说话,而是大力的拉住了姚思思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死妖孽。” “跟我走!” 姚思思一手试图掰开君子渊的箝制,一边冲君子渊大喊:“我不要,你到底要干什么?” 君子渊一张脸已经铁青,根本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将她拽走。老板这时候端着一碗混沌冲着二人背后大喊:“姑娘,你的混沌。” “老板,你先给我留着,等我逃出来了就来取。”姚思思的声音从远处断断续续传来。 混沌店的老板嘴角抽动了几下,看着手里的一万热腾腾的混沌,叹了一口气,回到了他的摊子前。 而姚思思却被君子渊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胡同,这才松开了她,生气的大声道:“娘子,你真的跟东风破做了夫妻?” 姚思思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直接将君子渊的问话忽略不答,抱怨的冲着君子渊大吼:“妖孽,你想把我的手腕捏断吗?”这委屈又含着怨念的话,让君子渊有些自责他太过于冲动,缓了缓语气走到姚思思面前想要给她吹吹,被不曾想姚思思直接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接触,还一副跟对待色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君子渊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很想一砍刀劈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这么想他。 “娘子,对不起,我弄疼你啦,我只是..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你跟他有了男女之实的事情,我...我..” 姚思思疑惑的看着君子渊,听着他的话她有些明白,为何他如此失态,以前的他对自己还是很温柔的,但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跟人有过夫妻之实啊,就觉得一股无名火袭上胸口,“妖孽,我什么时候跟他有关系了,你不要诋毁我的名声好不好,我可是很有自爱的好不好?”只是姚思思并不知道她已经跟了两个男人有关系,其中就包括东风破。 君子渊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谎,他心中大喜,也为自己被东风破给骗了,感到气愤不已。他其实再追过来的时候,就在想,假如真的如同东风破所说那样,他也不会放手,毕竟气归气,他爱的也只是她这个人而已,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脸上的寒霜早已经不见,看着姚思思的眼神可以溺死一只庞然大物,他忘乎所以的冲过去抱住还在嘀嘀咕咕的姚思思。 在她正要出口的时候,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唇瓣,吻的很专心,也很霸道,就好像在宣告世界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好半响才松开几乎要窒息的姚思思,带着坏坏的笑轻声说道:“娘子,下次记得换气知道吗?” 姚思思推开几步,用手擦了擦被蹂lin过的唇,没好气的冲君子渊道:“你欺负人,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谁是你娘子呀?” “就是你啊,你就是我娘子,一日为娘子终身为我的娘子。”君子渊笑了,真心的笑了,那笑容太美了,比罂粟还要迷人。 姚思思忍不住看得迷了,“果然很妖孽。”但是很快她回过神来,想到如今她可是即将跟东风破好好过日子的,怎么可以这么三心二意的呢!但又不想刺激到君子渊,不然她还真是想要脱身都难,于是撒娇道:“我说妖孽啊,你这也太煽情了吧,不过我希望你尊重我最后的选择,我的夫君只能是我自己选的,给我三个月时间好吗?” “好。”君子渊心道三个月应该够改变一切了,他笑了笑将姚思思抱起,“我送你回去。”姚思思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很像挣脱眼腰间的大手,“那个,不用了,我还要去吃混沌。” “娘子,为夫陪你去可好?”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君子渊道:“娘子,为夫只是想要告诉所有人,谁都可以宠你,却永远没有我宠你,我愿意把你宠上天。” 第二十七集 第二十七集 姚思思食之无味的吃着混沌,眼睛偷偷的看着君子渊,见他正低着头在吃混沌,动作那般优雅,简直堪称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尤其是他这么一个俊美无极的男人,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就全部被他吸引了去。 姚思思脑子里还回荡着着他那句话,“娘子,为夫只是想要告诉所有人,谁都可以宠你,却永远没有我宠你,我愿意把你宠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暖暖的,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被人夸奖,喜欢别人说好听的给她听,更何况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所以她承认在这一刻她产生了一种想法,一种想要被他宠上天也许很好的想法。 突然碗里多了一根鸡腿,姚思思愣愣的抬头看着君子渊,只见君子渊正舔着油腻的手指头,坏坏笑着,“怎么不吃,我刚给你要的哦。” 姚思思抬头四处张望,看了一圈才发现在他们六十米开外的地方有那么一个摊子,正是炸鸡腿的摊子,她疑惑的看着君子渊道:“你什么要的,怎么要的?” 君子远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身后,姚思思颇为好奇的转过身,果然看见一个毕恭毕敬的男子正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从这个人的恭敬态度上看自然是他的暗卫,但是他又是如何传达消息的呢?这个她可是没有听见到他说话的呀,疑惑不解的看着正看着自己的君子渊。 君子渊似乎明白她眼底的疑问,不待她问出便自顾自的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没有说话,这个如何要来的,不看着我的眼神,我的眼睛可是很会说话哦!”说着他便朝着那边的小摊看过去,那个炸鸡的老板很快取出一只热腾腾的炸鸡朝这边走来,身后的那个暗卫赶紧走过去接下,从怀里掏出了银子给了那个炸鸡的老板。[] 老板乐不可支的回去了,还冲着君子渊嘿嘿笑了一下,这让姚思思有些想要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他果然是个妖孽,连老的都被他给迷惑的乐滋滋,那表情简直就跟要跟他那个ooxx一般。 “喂,快吃啊,这个你也吃了吧。” “别丢进我的碗里,我拿着吃。”姚思思赶紧出言阻止君子渊接下来的动作,无比鄙夷的指了指因为之前那个炸鸡腿放进去之后,碗里已经油花漂了一层的混沌,索然无味的吧唧吧唧嘴,然后很是粗鲁的撕下一块鸡肉塞进嘴里,“难吃。” “娘子,你这可是口是心非哦,是不是觉得被为夫宠爱着很幸福啊?”君子渊突然伸头过来,男性的气息就在她的脖颈周围,温柔温柔的实在很不舒服,猛的抬头瞪着他:“君子渊,你在看我把你吃了。” “呵呵,娘子你实在太厉害了,大家可都是看着你的呢,你真的要在这里把为夫给吃了吗?”为夫两字,君子渊特意咬得很重,让姚思思很是恼火,可是现在她身上最起码集聚了不下五十双眼睛,她还真是不敢再吼了,她可没有让别人看自己笑话的兴致,于是两剂眼刀射到君子渊身上,无比鄙夷的低哼一句:“我没兴趣吃塞牙的肉。” 君子渊没有接话,他很享受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她大口大口的吃着,找不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正是这样的她才让他无比动心不是吗?君子渊就这么看着看着,直到姚思思将手中的鸡腿消灭殆尽,这才收敛眼神,低头喝了两口混沌汤,扭头对着正忙得脚不沾地的混沌老板道:“结账。” 混沌老板似乎是终于被赦免了一般,赶紧道:“就来了。(.)”不能怪这个混沌老板这般感受,乃是因为这两位的到来让他的小摊子挤满了人,名义上吃混沌,实际上却是借机偷看,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忙,第一次这么萌生一种其实生意冷淡也是不错的。 其他人都听到了君子渊的话,准备买混沌的人停止了买混沌的想法,齐刷刷的看着姚思思这边,纷纷私下议论着。 君子渊突然收敛笑容,那双可以迷倒众生的桃花眼带着犹如冰刃一般的视线四下一扫,刚刚还在议论的众人,纷纷噤声,已经有一些人受不住起身欲走。 姚思思将手中的鸡腿骨头猛的放在桌子上。砰!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拉了回来,双手叉腰,嘴里喊着半根筷子,是的,是半根筷子,有点女土匪的摸样鹤立鸡群道:“走可以都把吃的混沌钱留下。” 君子渊笑了,简直变化之快,令人乍舌,他玩心大起,这个时候就让那责任滚一边去,他感觉好像回到了清风岭,他当山匪头子的时候,拿起桌子上的大砍刀,扛在肩膀上,痞痞的笑着道:“我娘子说了,你们快滚,把钱掏了。” 试想一下现在的情景。一个俊美无疆的妖冶男子,一身红衣陪着左耳上的蓝色耳钻,本应该是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存在,可是如今他竟然拿着尺长的大砍刀,准确说是扛着大砍刀,这跟一个穿着名牌的富家公子蹲在马路上,手拿破碗要饭的感觉差不多,实在太不协调,太不协调了。 “噗!哈哈哈~~~~~”姚思思一个没有忍住就笑了,可之后她才发现这么多人也只有她笑了,其他人却是一副见到了阎罗王一般,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姚思思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了,想看怪物一样看着周围这些人,“不好笑吗?” 周围陆陆续传来回答,结果都是一样,都是说:“不好笑。” “还不快掏钱滚蛋。” “哦!” “给你。” “给你。” “给”****** 众人争先恐后的掏了钱就走,谁也不敢停留,虽然美色很好看,可是他们分明感到了那漂亮男人眼里浓烈的威压。 君子渊弯下腰道:“娘子,为夫很喜欢娘子这样的架势,很威武呢!” 姚思思捋起袖子,很神秘的递到君子渊眼底下,“喂,妖孽,你看看!”君子渊不疑有他,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姚思思的胳膊三遍,依旧没有看出什么东西,“很白,皮肤很好啊1” “噗,还真亏你看出来这些,果然以后很适合做个用来观摩的花瓶。”原本柔柔低低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拔高,“你没看出来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吗?” 君子渊顿觉额头爬上几道黑线,头顶好似正飞过一群乌鸦,呱呱~~~~~~苦着一张脸低低道:“我说娘子,你什么时候可以给为夫留点面子?” 姚思思嘿嘿笑了,笑的很是灿烂,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牙缝:“没--有--那--一--天!” 一个人绕过姚思思来到君子渊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君子渊脸上凝重起来,抱歉的看了一眼姚思思道:“娘子,我有事要回宫,改天再来找你。” 姚思思挥了挥手,“去吧,你最好不要有时间来找我,我想我会活的更好。” “娘子,你...哎...”君子渊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混沌摊,这时一匹马被他的属下牵来,他回头颇有深意的看了姚思思一眼,翻身上马。 “驾驾!” 嗒嗒嗒----马蹄声消失在一片尘埃里。 瑶池皇宫的御书房内,君子渊跪在地上,“父皇,对不起我不能放弃,不能因为东风破对瑶池国有恩,儿臣就必须主动放弃挚爱之人,除非父皇想要瑶池国无后继之人。”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君子渊感激东风破的恩情,但是恩情归恩情,并不能成为他让出自己所爱的条件,也表明君文临要是逼他也可以,但是他不会跟其他女人剩下孩子,瑶池国将不会再有皇室血脉。这无疑是在公然表示要放弃江山,让祖宗打下的江山拱手给人。这样的话对君文临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冤孽,冤孽啊!” 君子渊想要起身搀扶住君文临颤抖的身体,但是最后也只是动了动,并没有起身,双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哀求道:“父皇,你被气坏了身子,也恳请父皇不要逼儿臣,这件事情父皇可以不管,三个月后,一切都会见分晓的。” “你真的就这么不停父皇的话吗?” “父皇,儿臣对她的爱就如同您对母后的爱,我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她不是一件物品,不是儿臣说给谁就给谁,所以只要她一天不对我说她不喜欢我,说她真心不愿意嫁给儿臣,否则儿臣就不会放弃。” “好,朕还能管得了吗?父皇管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如果因此威胁到瑶池国根基,我就算不认你这儿子,也绝不会拿祖宗基业开玩笑。”君文临绕过地上跪着的儿子,愤愤的甩了袖子步出了御书房。 “父皇!” 御书房一时之间变得十分安静,安静的有些令人心底发寒,君子渊跪在地面上,笔直得挺着后背,脸上的愧疚之色很明显。 红绡从背后走来道:“主上,陛下已经走了,主上你快起来吧!” “红绡你下去吧,让我在这里静一静,我必须要在这里跪着,不然明日早朝上要如何堵住众臣的嘴,尤其是东风破。” 第二十八集 第二十八集 天异常的黑,就像一块大石头沉沉的压在井口上一般,井内的世界就是眼前这般光景,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的人心里越发的憋闷。 红绡手中拿着油纸伞慢慢的穿行在黑夜之中,她的鞋子跟裙摆早已经沾满了泥污。偶尔有几间铺子门口挂着一盏油灯,光线很弱,也紧紧可以照亮周围五米远的地方,至于再远路就看不清楚了。但对于辨别路的方向这一点,习武的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东王府门口一个人影晃动,看到远远行来的红绡,立即迎了上去,将红绡拉入怀里,“绡儿,走快进去换身衣服。” “嗯好。子落你一直在等我吗?” 子落笑了笑,“我才没有那么傻,我只等了一会而已,走,咱们进去。” 过了半柱香的时候,红绡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衣裙,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极为有致,让一旁的公子落有些神情恍惚,“好美。” 红绡忍不住笑了笑,娇羞的低着头,“子落,你好坏,又开人家玩笑。”子落同样一笑,伸手将红绡拉到自己身边,手上一楼,红绡就已经稳稳的坐在了公子落的膝盖上,这时红绡分明听见公子落说:“绡儿,你在我心里本就是美的不可方物,又怎么会是取笑你。” “子落,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有!” 红绡叹了叹气,脸上的娇羞之色尽数掩去,脸上的担忧之色不言而喻,让公子落很快便察觉了出来,公子落心中不由得想到会不会是君子渊改变了还红绡的自由身,还是给红绡提了什么条件,于是探究的问道:“绡儿,你这是怎么了?” “主上他...” 还不等红绡说完,公子落就急了,冲口道:“君子渊是不是说了什么,他要是敢反悔,我就找他去。” 红绡连忙解释:“不是的,主上没有说什么,只是...只是...”公子落心中似乎要沉下去,望着红绡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害怕了,追问道:“只是什么,绡儿是不是你不愿意离开他?” 红绡抬头看向公子落,见他眉间带愁,神色异样,拦住她纤腰的手指力道也不之前大了俩分,她心思本就玲珑,这般便已经了然,不由得觉得好笑,“子落,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见主上为了思思姑娘的事情而受苦感到很难过。” “绡儿,你是要我去让风破放手吗?” 红绡点了点头,没有应声,只是期待的看着公子落,一双大眼睛就像两汪幽深的深潭一般,让人难以拒绝她眼里的恳求。 公子落颇有些为难,无声的将视线移开道:“我...我,对不起,绡儿,我不能帮这个忙,我曾经不止一次劝过风破放手,可是都没有用,我不知道君子渊有多么的深爱姚思思,但是我却是清楚风破爱的有多深,他很固执固执的就算是用枪的,用生命去挣,他也断然不会放手。” 红绡黯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怪你。”公子落为了缓和两人此刻的尴尬局面,微微笑了笑:“绡儿能跟我谈谈君子渊的事情吗?” “嗯。主上拥有雄才伟略,可是主上却一点都不喜欢当君上,主上最喜欢的事情墨不过于快意人生,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可惜大皇子的死让主上收到了严重打击,主上也因此不得不担负起一个国家的重任。在这近乎两年的时间里,主上对朝廷内外都显示了他超人的才华跟胆识,但是他的心里却是苦涩的,几乎每个晚上,我都要扮成思思姑娘的样子,只要那个时候我才会觉得主上他心里是放松的,就是面对大皇子的灵位主上也不曾放松的流露出哀伤。主上心里的苦没有人能够理解,但是我确是看得见的,看着主上那么难受却还要每天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一如既往的去给君上跟皇后请安,在他们面前装作开心的样子,每一回我都想要劝慰主上,可是主上只是苦笑着让我离开。” 听完红绡的一席话,让公子落颇有些吃惊,竟然有人不喜欢权利,只喜欢当土匪头子,这样的一件事情的人知实在太震撼了,只是他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几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是悲哀,是无比悲哀的事情。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好在我的绡儿只属于我一个人,不然我只怕也会发疯疯掉的。” 红绡将头紧贴着公子落的胸口靠着,甜甜的一边笑,一边道:“子落,你说如果不是那天我们在皇宫重逢,你会去寻找我吗?” “会吗?当然会!”抱着红绡的手紧了几分,在红绡白净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情的吻。 窗外的雨似乎是小了,滴滴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姚思思趴在窗边看着外面,她还在回想白天的事情,脑子里是那个红衣的男子,他那句他会比所有人都要宠爱她的誓言,还有他将她爱吃的鸡腿递到她面前时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因为眼神永远无法骗人不是吗?可是,他也清楚东风破同样也爱他,在这个传统到不能在传统的世界里,三夫四夫想都别想,更何况她只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红衣身影跟黑衣身影,两个男人她竟然不知道该选择谁? 伸手从花瓶里拽过一朵君子兰。 君子兰为石蒜科。君子兰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其植株文雅君子兰俊秀,有君子风姿,花如兰,而得名。根肉质纤维状,叶基部形成假鳞茎,叶形似剑,长可达45厘米,互生排列,全缘。伞形花序顶生,每个花序有小花7~30朵,多的可达40朵以上。小花有柄,在花顶端呈伞形排列,花漏斗状,直立,黄或橘黄色。可全年开花,以春夏季为主。果实成熟期10月左右。花、叶并美。美观大方,又耐阴,宜盆栽室内摆设,为观叶赏花,也是布置会场、装饰宾馆环境的理想盆花。还有净化空气的作用和药用价值,是人们的首选品种。 轻轻嗅了一下,淡淡的香味正是东风破身上的气息,她记得曾经有一次问过东风破为何他喜欢君子兰,他只是想了想,他说‘泣露光偏乱,含风影自斜。俗人那解此,看叶胜看花。’她当然也没有怎么明白,不过那其中大概意思确实知晓一点的,便也没有再央求他解释。看着手中的粉红色的花瓣,她百无聊奈的叹了一口气,无聊的拽下一朵又一朵。 “选君子渊。” “选东风破。” “选君子渊。” “........” 眼看这朵花就要被她尽数摧残,远传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赶紧将花朵丢在一边,正了正衣服,端起茶碗佯装在喝茶。门开了,一阵凉风也被带了进来。 东风破手中托着一件喜服,直接放在姚思思面前,“丫头,看看这个款式喜不喜欢?” 姚思思伸手将衣服抓起、抖开。看了几眼,样式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上面多了很多珍珠,她撇撇嘴,摇了摇头:“不好看,尤其是这凤冠还还这么沉。” “我这就让人去改。” “等一下!”东风破说完便要出门,却被姚思思叫住。 东风破看着姚思思,眼神柔柔的,刚毅的脸在烛光下更似英挺。“怎么了?” 姚思思有些不敢面对东风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残碎的花瓣,声音犹如蚊蝇般,很小,却又能够让东风破听到。“风破,可不可以等等再成亲?” 东风破手中放着凤冠霞帔的托盘应声掉在地上,难道他真的就不能得到她的放心吧,难道即使没有左翩凡,他东风破依旧得不到她的青睐吗?他不要,不要! “风破,你怎么了?” 东风破一个箭步冲到姚思思跟前,抓住姚思思的双手,眼睛有些泛红,强迫着姚思思看他的眼睛,霸道的口吻道:“丫头,后天我们就成亲。” “风破,你快放开,我的手被你捏疼了啦!” “对不起,对不起,丫头,是我太冲动了。”东风破回过神来,望着姚思思泛红的手腕,自责的想要给自己一巴掌。见姚思思没有说话,东风破又着急的询问:“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对不起,我真的好怕像上辈子一样失去你,我真的好怕,丫头,你知道吗?” 姚思思在心里把自己臭骂了一顿,不就是选择一个男人吗?有那么困难吗?师傅不是说了吗,这辈子她就是来偿还前世情债的,既然她上辈子亏欠的是东风破,那嫁给他就是,再说了东风破对自己也是极好的,自己也有些喜欢他,虽然谈不上刻骨铭心但是这辈子也是会幸福的。皇宫对她来说太过于封锁,她才不要放弃自由呢!想到这里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眼睛弯成两条细长的缝,嘿嘿一笑之后,主动揽上东风破的脖子,“好,后天我就嫁给你。” 东风破大喜过望,直接抱起姚思思在屋子里转着圈圈,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为开心的一句话。 “太好了,太好了,丫头,终于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了。” “呵呵,风破,你快放人家下来嘛!” “不放,我永远都不放。” “呵呵~~~~~” 笑声充斥着整间屋子,甜蜜在这一刻成为永恒。 第二十九集 第二十九集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响遍整个东王府,她是从床上摔下来的。正坐在地上揉着小屁股,哭丧的脸上还保留了一些惊吓。嘴里小声嘀咕道:“真是tmd衰死了,睡个觉都能让她整出这么一出惊天动地的大动静。” 砰砰!撞门的声音,跟着传来东风破担忧的声音:“丫头,怎么了,你还好吗?” 姚思思揉了揉脑袋冲门口道:“没事,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开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一瘸一扭的走到门口身后打开门,熟悉的君子兰香气随着空气被吸入鼻内,此时东风破衣襟半敞,胸肌都露出来了一些。这个样子实在令人想入非非,太销...魂。姚思思正后知后觉抹了一把,赞道:“很健硕。” 东风破用手指点了一下姚思思的鼻头,“小se女,不让我进去吗?” “哦。”姚思思将身体一侧,让出一条道。 东风破打量着房间,并没有其他人,看见了掉在地上的被子,走过去将被子给拾起来,丢到了床上。回头看着姚思思道:“丫头,刚刚怎么了?” 姚思思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坐下,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慵懒道:“做了一个梦,我从床上摔倒地上了。” 东风破对梦很是敏感,他很害怕姚思思会想起什么,想起关于左翩凡的事情,他看着姚思思的神色没有什么异样,心中才微微安定,好似掩饰自己的担忧跟心虚,他走过去坐在姚思思对面,笑道:“什么梦啊,能让你一个大活人睡觉睡到地上?” “什么梦?”姚思思重复了一遍,脑海中飞速旋转,仔细的回忆着梦中的情景,然后娓娓向东风破道: “我梦到我住在一个湖边,湖中雾气弥散四周,恍然间看不清晰,远处似有七彩的霞光,将雾气染得一片迷蒙。每每踏出一步,脚下便会出现一片片荷叶,深沉的深绿,清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毯子,在烟波浩淼的湖上,我竟然没有沉下去,而且还在可以步步生莲。那种感觉很炫,很好,对了,像极了传说中的仙人。 这本应该是美妙无比的,可是之后我竟然发现了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东风破双眉跟着一皱,“什么可怕的事情?” “湖面吹来一阵风,将雾气吹散了许多,顿时湖面就十分清晰的映射出我的影子,我看见的水里面的我,一袭蓝色衣袍,袍子上有银线绣着一株一株莲蓬。脸还是我的脸,不是女儿家的娇俏可人,而是就像就像二哥那样的翩翩少年,气质儒雅而温和。一双幽深的蓝色眼睛,是我所不熟悉的。 我本来以为我是在梦里肯定是在女扮男装,可是我伸着手在我身上摸了一通,我这里竟然成了名符其实的洗衣板。我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用不住的颤抖的手猛地撩开袍子,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裤子里的风光,我竟然是个大男人,所以我就一时间惊吓的掉到地上了。我简直难以想象,之后我就醒了。” “扑哧!呵呵...那个丫头,你怎么可以这么有意思,好了,你可以放心,我向你保证你现在还是一个动人的女子,再说了,你都说了那是个梦就不要想了。”姚思思耸拉着脑袋,吞下口中的茶水,晃晃脑袋,“可是,真的好真实,真实的我都要以为我去做了变xing手术。” “变xing手术,什么东东?” 姚思思白了一眼东风破,“哎呀,就是把女的该有的换成男人该有的那啥就是了。”姚思思的梦没有让东风破感到惊讶,但是这个变xing手术确实让东风破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可是看她言之凿凿的样子,东风破不禁有些人为这些是可行的。他觉得自己肯定被感染了,脑子也变得不清楚了,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边喝下,一边仍旧忍不住问:“丫头,你会做变xing手术?” “噗~~~” 姚思思喷了东风破一身一脸的茶水,“咳...咳咳...东风破你能不能不要不知道就乱说啊,我怎么会那么变态的东西,烦死了啦,不过貌似我当男人的时候很迷人。” 哎,怎么就是改不掉自恋的毛病呢,不过,他还很喜欢她自恋的小摸样的。东风破抬手就给姚思思脑袋上来了一下,严肃的看着她道:“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只能是女人。” 姚思思仰头欲哭,这都什么人啊,她就是想要变男人,也要行才行啊,感情听他的语气自己跟超人一般,相变就变似的。 “你怎么了?” 姚思思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大声祷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万能的神啊,求你将这个脑袋不清楚的男人一记响雷劈醒吧!”说完,双手分别高举前伸,做了一个呼天抢地的经典动作,之后,便不可自抑的大笑。 “哈哈哈.......” 东风破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下天色道:“天色尚早,你再睡会吧。”说完起身,仔细的将房门给姚思思带上。 姚思思笑着笑着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好笑,她倒是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那时她才十岁,孤儿院里头来了一个算命先生,那人长的很好看,但是眼睛却是瞎的,听院长妈妈告诉他们说他原本并不是瞎子,而是因为堪透天机太多,才变成瞎子的,并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院长妈妈也只是跟我们说可以叫他天叔叔。 记得,那时天叔叔将年幼的她抱在怀里,翻看她有些黝黑的小手掌,盯着她手上的掌纹看了半响都没有说话。她实在是忍不住便问道:“天叔叔,你怎么了?” 天叔叔一阵有点低沉声音在她耳边道:“小妹妹,你本该是个男孩子,只是...” 年幼的她觉得很是奇怪,她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会应该是个男孩子呢?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天叔叔看,希望可以看出点什么,可是怎么也没有看出来,她忍不住小声问道:“天叔叔,我为什么要是男孩子啊,只是什么呢?” 天叔叔没有说话,而是放下她的右手,去看她的左手,看了比之前还要长的时间,才突然有些明悟的笑了。那时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好奇的问:“天叔叔怎么了?” 天叔叔当时将她放在地上,很认真的看着她说:“这都是天意,你若是男子则将安稳富贵一生,若为女子必生红尘祸乱。” 她记得她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她却有些害怕,想起自己父母的意外,小脸上一脸悲楚,“天叔叔,是不是思思是个祸害,才会害死爹娘的吗?” 天叔叔严肃的脸上绽放了一朵温和的笑意,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道:“小妹妹,你爹娘的这辈子不甘你的事,别瞎想。叔叔说的红尘祸乱的意思是你今后的桃花运会很多,叔叔希望你记住,追求本心才是幸福。” “天叔叔,什么是桃花运啊?那什么又是本心呢?” 天叔叔干咳了一声,抓着她的双肩道:“桃花运啊,就是爱你的男孩子。至于本心那就是真我是也!不违背自己的原意(发自心的意愿)谓之把持本心!”那双失去色彩的大眼睛好似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眼睛都要好看,有色彩一般。 她有些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好了,小妹妹,记住不要因为爱而让天下征兵相见。叔叔有些累了去休息会。” 看着天叔叔牵着导盲犬一步一步朝着房间走去。她由衷的赞叹道:“叔叔你笑的样子好好看。” 天叔叔那个时候回头冲她又是一笑,“你的笑容以后将更为好看。”说完这话之后,天叔叔就走了,是以这么久她还能记的这么清楚也是因为第二天,天叔叔就死了的缘故。 因为这个梦,现在想来她才发觉天叔叔竟然真的可以看透天机,并不是糊弄人的神棍。可是天叔叔的死是不是因为他告诉了自己命运的缘故,而被上天惩罚呢?她不由她有些难过,天叔叔跟她来到这里的师傅一样,一样再告诉了她所谓的天机之后,就相继离世。可是那个她作为男人的梦又是什么呢? 本心,她的本心到底是更喜欢谁,又爱的是谁?似乎她自己身上还有很多谜团,不过她也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女人,她将茶杯里最后一口茶喝下,挪着步子,慵懒的倒在床上,脑海中回荡这那句‘你若是男子则将安稳富贵一生,若为女子必生红尘祸乱’。现在想想似乎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一个是一国储君,一个是一过元帅,两人以前是兄弟,因为她如今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这要真是不能圆满解决只怕她真的会变成红颜祸水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还遗忘了一个人,倘若她没有忘记只怕不会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左翩凡跟碧又到底是死了还是劫后余生,这将又会给她的人生带来怎样的转折,谁才最后得到了幸福? 第三十集 女鬼风情 第三十集女鬼风情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幔帐,一切都是大红色,喜庆之色入眼即是。 姚思思穿着一件红色的喜服,抖了抖袖子,做了一个京剧开唱的架式,“咦咦呀呀!” “夫人,吉时要到了,还是让银元给你梳妆吧。” 说话的小丫头,今年16岁。她原名叫什么她已经忘了,她为了好记就直接改了。原谅她对钱永远比较感冒,姚思思看着她道:“等会吧,我想再四处看看,还有一个时辰不是吗?” 银元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夫人,银元担心时间不够。” 姚思思大惊,拔高声音道:“一个时辰还不够,天啊到底是要梳个怎么天仙的头要两个小时?银元你没有糊涂吧?” “夫人,银元没有糊涂,还是让银元现在开始吧!”说罢,银元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摸出一把梳子,正给姚思思比划着。 她才不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忍受着折磨,一个小时的梳头她就已经感觉难受极了,这会两个小时,她说什么也不干,赶紧有些后怕的移开两步,正好跟银元错开。 “银元你在这里给我想一个简单的发型,越简单越好,最好是一炷香时间就可以的那种,我先出去溜达一会,我会在吉时前回来的。” 姚思思说完,不等银元回答,就提着裙子踏出了喜房。可怜的银元只能干巴巴的看着,站在那里俨然成了一尊雕像。 再说姚思思出了门,朝着东边的回廊走去,边走边看,不有责砸吧砸吧嘴,兜囊道:“别人结婚婚天喜地,我今个结婚搞得偷偷摸摸的,这外面冷清的就差没有挂白布了,哎,想想还真是,越嫁越朴素了。” “哎呦!” 姚思思叫了一声,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正好瞧清楚撞她的人就是红绡,正要骂出口的习惯性词语顿时吞进肚子,伸手拍了拍发愣的红绡道:“怎么了,被我这么一撞撞傻了?” 红绡伸着葱白的食指指着姚思思的衣服,惊诧的有些结巴道:“你..你...穿的是喜服。” 姚思思嘿嘿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缝,有些不好意的搔了搔脖子,“是呀,我今天成亲,走吧,我请你喝杯喜酒。” “思思姑娘,你怎么可以成亲,主上怎么办?” “这个,这个,你说君子渊啊,他一表人才又是未来的君上,想要多少女人没有啊,感情就是一时的,等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遇到下一段爱情的。”姚思思虽然说得自信满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时候她有多么的心虚,多么的想要拍自己一巴掌,出来干什么,这不招惹麻烦了吧。 红绡义愤填膺的冲姚思思大嚷:“思思姑娘你怎么可以说这话,你知道在你离开的两年里,主上有多么思念你吗?你只看到了君上放荡的外表,你可从看到他的心,你知道君上为了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再度出现的你,推掉多少次选妃的提议吗?你知道君上在望归崖上为你流下的泪吗?你知道他担心你过得不好,吃的不过,会不会有危险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吗?你知不知道君上每次想你的时候,都让我穿着你的衣服背对着让他放肆的流露情感吗?这些你都不知道,你不爱君上也就罢了,为何你要这么看轻君上对你的感情,你这么说你知道会伤害君上多深吗?” 姚思思被红绡的一阵抢白,说的即震撼又愧疚,她知道自己很不守信用,说好了给他三个月时间,也用三个月的时间想明白,可是如今才三天不到,她就已经为东风破穿上了嫁衣,她真的不知道君子渊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也没有想到一个皇子可以做到感情上的专执。[]现在她既然选择了,总归要伤害一个人,现在已经伤害了一个人,那她又为什么还要再去伤害一个人,她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复杂情绪,耐着性子温和的道:“红绡,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君子渊,但是就像你说的东风破也对我很好,既然伤害在所难免,我也只能说抱歉,毕竟我只有一个。” 红绡失望的看了一眼姚思思,转身快速奔出了姚思思的视线。 “红绡。” 姚思思出声唤她,红绡此刻已经消失,她颓废的放下手,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越发祸水了。”姚思思觉得出来溜达的兴致一点都没有了,便决定回去,刚一转身,正好看见急速跑来的东风破,看着他脸上的汗珠,还有那见到自己的释然,她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姚思思你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你再这么下去只怕两个都要被你伤害的体无完肤了’。 这时,东风破已经跑到她面前,喘着气道:“怎么了,不高兴吗?” 想都没有想就接过话题回答:“没有。”回答完了之后,她觉自己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于是吸了一口气,笑着打趣道:“看你,是不是找我很久了,担心我会不告而别啊!” “嗯。丫头,你知道就好。”东风破点了点头,深邃的五官跟着柔和了,带着一分纵容,三分宠爱,六分恳求。 她像是害怕触及东风破的眼神一般,姚思思伸手拉住东风破的手掌拖着他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埋怨道:“原来某些人这么不相信我啊!” 东风破配合着姚思思的步子走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丫头,你放心只要是我东风破给的起的,我都会一样不少的给你。” 姚思思停下步子,回望着东风破的眼睛,戏谑道:“如果我要的是你的性命呢?” 东风破浑身僵硬,怔怔的看着她道:“你..你..想起...” 她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担心的摇了摇他的胳膊,“喂,回神了,风破,你怎么了,我想起什么了,我只是问问而已,用不着这么吧!”此刻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东风破,见到他眼神回复常态,才低下头,松开东风破,小声感慨一番:“好吧,你实在不适合开玩笑。” 她走了五六步,他还站在原地,她却突然听到背后的东风破道:“你会取我性命吗?” “啊?” 东风破一脸肃然道:“你会取我性命吗?” 姚思思真是很怀疑东风破的脑袋怎么就是这么喜欢跳跃呢,她也是那么随口一说,他怎么就搞成很严重的样子,随便回答就好了,干嘛还问她要不要取他性命吗?看来非一般人的思想也很非一般吧!于是她笑了笑,调皮的伸了伸舌头,“我可打不过你。” “我可以教你招式。” “你真的愿意教我招式?”姚思思一听,眼冒金星,她内力很厉害不假,可是这招式就实在是太逊了,若非可以出其不意抛抛绣花针,下下蒙汗药,她早就被江湖给吞的剩下一堆白骨了。 东风破有些黯然,含糊的看着姚思思,“丫头,你心底是想杀我的吧,不然为何即使忘记,你又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姚思思根本没有听到东风破说了什么,但是他的黯然她是看到了的,摇摇头,以后跟他这种正派的人还是少开玩笑的好。返回到东风破身前,大条的拍了拍东风破的胳膊,“好了,我才舍不得杀你呢,别忘了你可以答应过教我招式的,别反悔哦!嘿嘿,以后我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哈哈哈。” “呸呸!!什么黑寡妇,丫头,你这是咒我死吗?” 姚思思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一看到东风破一身黑衣,忍不住笑了,果然要是他死了,她可不成了‘黑寡妇’。“哈哈,。。。恩,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要起一个慑人的名字而已,其实黑寡妇是一种十分凶残的毒蜘蛛的名字,不过现在我还是改改好了。要不以后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就叫---杀魂女,这个如何?” 东风破着一张俊脸,“只要不是黑寡妇就好。” “呵呵呵...人家有点喜欢黑寡妇这个名头了呢!”姚思思放肆的笑着,直笑的把银元耐着性子给她覆上的一层薄粉刷刷的掉。“呵呵呵...人家有点喜欢黑寡妇这个名头了呢!”。 “不行。” “好了,别跟黑包公似的,我不叫就是。” 东风破脸色的线条这才舒展开来,嘴角荡起一丝浅笑,看了一眼太阳,大手拉住姚思思道:“走,跟我回去上妆,我可不希望我的夫人待会蓬头垢面的。” 姚思思用另外一只还自由的小手捶打着东风破的肩头,“哼,人家那里蓬头垢面了,人家这叫长发飘逸,就算有点乱也不至于到你说的那种。” 东风破停下来,看得姚思思快发毛的时候,他说话了。 “丫头,看来你不老实了。”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有手有脚。” “你太慢了。” 在东王府,一身黑衣的东风破扛着一身喜服的姚思思,正大跨步的朝西厢房走去,姚思思长长的头发披散的遮住了她的眼睛,鼻子,嘴,俨然一个女鬼在游荡。 果然是一幅不得不看的风景画册。 第三十一集 第三十一集 皇宫内院之中一个身影急速的奔跑着,她跑的方向的正是君子渊的寝宫。(.好看的小说) 花花草草在飞速的从她眼前远去,终于喘着气站在东宫大门,对着伫立两边的宫人道:“快把门打开。” 宫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将拦劫的模木撤下,“女官请。” 她没有说话,快速跑进去,直直的就朝君子渊的书房走去,书房是在寝室的西边,推开门,墨宝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她正要回禀,却只见书房内空空如也,于是她连关门都没有顾上,又冲出了西苑,抓住一个宫婢急切问道:“主上,此刻在哪里?” 宫婢惊吓之后看清来人是红绡,才没有大叫出“刺客”两字,想了想道:“红绡姐姐,主上发烧了此刻正在寝宫休息。” “什么主上病了!”红绡对宫婢说的这个消息吃惊不已,不过眼下,姚思思要成亲的事情要不要说,她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若是主上知道,只怕...“哎,你下去吧。” “是。”宫婢躬身退下。 红绡皱了一下眉头,肯定是前天下雨的时候跪了一晚上,感染上的风寒。紧了两步,来到门口,伸手敲了敲门,“主上,红绡有急事求见。” 里厢传来了君子渊的沙哑的声音。 “进来。” 红绡推门进去,绕过屏风,这才看到了榻上脸色潮红的君子渊,砰的跪在地上,“主上,红绡没有尽到护卫主上的职责,请主上责罚。” “起来,这病跟你没关系,记住你已经不是我的护卫了,你现在是自由的,再等些日子你就是我的义妹了,怎么还可以动不动就跪,说说有什么急事?” “主...主..上...” 东风破从红绡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中猜测到了一些,不由得焦急的坐起身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不是跟思思有关系?” 红绡自知就是此刻不想说也是不可能的,于是低着头,硬着头皮出口道:“思思姑娘,再有大半个时辰就要成亲了。” “什么?”君子渊惊住了,他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直接成亲,他立即掀开被褥,穿上鞋子,从屏风上取下一件红色外衣披在白色里衣外面,对着红绡道:“火速着急东宫所有暗卫随我前去东王府。” “主上,你现在还在发热,这件事情就让属下去办吧?” 君子渊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回头严肃的对着红绡道:“不行,你应付不了东风破,他之所以能瞒过吾的耳目,这就可以预见他有了充足准备,所以这件事只能吾亲自去。” “主上,你的身体要......” 君子渊他虽然知道红绡此刻是关心他,可是如今就算他躺在床上也不能休息,他此刻心里十分害怕,但是他又必须保持冷静,心里对东风破这样的行为感到有些恼火,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错就错在他们喜欢的是一个女人,看着红绡冷冷的呵斥道:“红绡,去办我交代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吹了冷风原因,君子渊忍不住连连咳嗽。 “咳咳咳....” “主上!”红绡刚走两步听到咳嗽声,便要返身而回。却被君子渊一个严厉的眼神制住,她跟了君子渊这么多年也知道此刻他是心意已决,纵使此刻君上跟皇后来说也是无济于事,她收了一下心神,飞速召集暗卫去了。 君子渊这边对着门口大声道:“来人,快速备三十匹马。” 一个小太监不知道从哪里探出身子,回了一声“是”,便快速躬身退了下去。 风中长身玉立的君子渊,脸上的潮红比在屋里更红了几分,让他整张脸格外的妖冶,即圣洁又魅惑...气质,不准确说是气势,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能从他的身上倾泻下来,感染着见到的人,也更觉的飘渺不似凡人。 “咳咳咳...” 他右手微微蜷曲在嘴边,就是咳嗽也是那么优雅,那么的让人感叹,也更让人想要去帮他扫平紧皱的额头,舒平他焦急的眼神。 过了一炷香时间,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红绡身后站着二十余人的清一色白衣暗卫。整齐划一的朝君子渊行礼:“参见主上。” 君子渊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耐性了,他实在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一声令下:“全部都有,根本殿下走。” “是!”整齐划一的回答,气势磅礴。 二十多匹嘛载着二十多个人,飞速的奔驰在大街小巷,每走一步都扬起无数尘埃,尤其是那为首的绝美男子引起了无数少女的心声呼唤。 东王府的喜房内,姚思思好整以暇的任由银元给她戴上最后一朵镶嵌宝石的珠花首饰。看着镜子里美丽中带着几分撩人的妩媚,她不由得勾起唇角笑道:“银元的手艺很好。” 银元小脸娇红,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回身取了一方喜帕说道:“夫人,取笑银元了,吉时马上就到了,让银元给夫人披上头披吧!” “恩,好。”姚思思微微低头,很配合的让红色绣着鸳鸯的头披将自己的视线盖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姚思思完全有些熟车熟路的撩起一角,偷偷看着门口,以前两次,她都觉的自己还有三嫁,所以也不甚在意,这一次她才真像一个新娘子般,心中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紧张,也或者还有一种即将嫁人的彷徨。 姚思思没有想太久,一道男高音将她的思绪嗖的一下子收了回来。 “吉时到,请新娘出厅。” 紧接着银元的喜悦的声音在姚思思耳边响起,“夫人,吉时到了,银元服你前去大厅行礼,王爷也该是等急了。” “恩好,咱们这就去。”姚思思任由银元搀扶着自己,跨出门槛,跟着银元走就是。 耳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走了每一会,姚思思就感觉到一个人争吵自己靠近,他的大手将自己牵着跨进大厅,那熟悉的君子兰香味让姚思思在这一刻觉得心中的紧张全然没有了,有的只有那一丝丝喜悦,也或者可以理解为幸福的甜蜜。 “丫头,对不起,我给你的婚礼没有众多的宾客,也没有隆重的仪式,你会不高兴吗?” 姚思思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东风破,“你是傻子啊,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一些好听的话吗,怎么竟说这些找抽的话,你没傻吧!”东风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丫头,你就不能安静的听我说完嘛,现在好了,后面的好听的话我只怕是讲不出来了。” “我不说话就是,你快说好听的话,快说!”姚思思不断的小声催促,也不管周围还有十来个人看着。 东风破无可奈何的揉了揉姚思思的头顶,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继续道:“丫头,我上辈子跟这辈子都爱的是你,也许我的爱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我所能表达的全部,丫头,遇见你是我几世的期盼,在这一刻看见你为我穿上嫁衣站在我面前,我觉得我很幸福。” “风破,...” “今天的婚礼不能算数!” 姚思思几乎是在声音落下之后,就将头披掀落在地上,她对着声音太熟了,太熟了,果然妖孽还是来了,这场婚礼只怕不会顺利了,“哎,我怎么就这么衰啊!” 东风破将姚思思护在身后看着走进来的君子渊,还有那将门口堵得死死的二十多个白衣暗卫道:“这里不欢迎你们,别逼本王动手。” “东风破,是男人就不要耍手段,偷偷摸摸的逼婚。三个月时间还没有到,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三个月是殿下你自己说的,本王没有答应,何来的出尔反尔?”东风破一向话少,却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有着力点。 君子渊有些气结,“你...”挥了挥衣袖,转身负手而立,“哼,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三个月内我绝不会允许你跟娘子完婚,若三个月后,她依旧选择你我无话可说,届时,我将亲自为你们主婚;如果,三个月后,娘子选择的是我,那么我希望作为男人的你该知道如何做。” “君子渊,我不会答应。”东风破的声音虽然很是很强硬,再君子渊心里却是知道的,他没有叫他殿下,没有自称本王已经是估计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可是对于一个他也同样用生命去爱的女人,他无法不做任何努力就退让,所以他也只有对不起了。 “风破,我只是跟你说明,并非征求你对这件事同意。”说吧,君子渊抬头对着门口的暗卫道:“十一,十三,十五,三人出列,其余二十人寸步不离的保护娘子,若发现东王有越轨行为可以不用禀报自行出手阻止。” 东风破眼神很冷,很冷,跟之前的看着君子渊的眼神截然不同,他怒视着君子渊道:“君子渊你什么意思,是要监视我吗,你这种做法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君子渊转身,一袭红衣映衬的君子渊脸色越发诡异的潮红,抱歉的冲东风破颔首低沉道:“为了爱情,我无从选择,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就是我们公平竞争。” 东风破没有答腔,而是怒视着看似云淡风轻的君子渊。 而整件事情的导火索,她姚思思却好似被两位正主给遗忘了似的。她自然不会满意,小宇宙爆发了。再度上演泼妇骂街的架势,手指从东风破身上移到君子渊身上,再由君子渊身上移到东风破身上。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既然这么高兴争来争去,诺,那把刀把我劈成两半好了。” 二人一前一后回道: “娘子,为夫舍不得。” “不行,我不会跟人分。” 姚思思有些想要暴走的感觉,看着红衣妖娆,死缠乱打的他;再又看看第一次穿红衣喜服的他,霸道顽固的他;她是真的无语了,摊摊手,“既然两位不赞成小女子的提议,那你们拼个高下之后再来找我好了。” 君子渊见姚思思改口,心中一喜,这下不怕东风破不从,也因此他看得出来姚思思并没有喜欢东风破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于是招牌式的坏笑道:“既然是比试高低,那么就请娘子出题,才更为稳妥。” 姚思思咬牙猛的回头瞪着君子渊,愤愤道:“妖孽,你等着,你觉得会输的很惨,哼!”说完姚思思踏出了门。 此时,一直黑着脸的东风破笑了,看着姚思思的背影慎重其事道:“丫头,我一定会赢的很漂亮。” 君子渊就没有那么开心了,掩嘴咳嗽了几声,快跑几步追了过去。 “娘子,我想跟你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累了。轻便。” 东风破眼看着两人转入走廊那边,就要跟过去,却被二十余个尽职的暗卫拦下了,为首的不卑不亢道:“主上,说了他要单独跟主母谈谈,东王请不要让卑职等难做。” 东风破好似发泄一般吼道:“哼,她不是你们的主母。” 暗卫头头依旧不动声色回答:“我们不管,主上都认可的女人,那么就是卑职们的主母。” “君子渊,你会派人保护,我就不会吗?”东风破气的牙痒痒,拳头死死的捏着,就连指甲嵌入肉里也浑然不知。 ********************* “娘子,你等等。” 姚思思停下,转身,怒视着追来的君子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咳咳咳...”因为咳嗽,让他呼吸有些急速,白皙的脸上已经红透欲滴。姚思思看着看着却也雄不起来了,“妖孽,你怎么了?” 君子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低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输吗?如果是那么我已经输了。” 第三十二集 第三十二集 君子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低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输吗?如果是那么我已经输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我不知道啦!” 君子渊一把将姚思思拽进他怀里,姚思思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没有用,心道她刚刚还要跟一个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现在却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也未免太快了,要是东风破跟上来看见了,她不就真成了随随便便的女人了吗?她才不要! “君子渊你放开啦!” 君子渊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说道:“今天我阻止了你跟风破的婚礼,你是不是心里不高兴?” “是呀,我很不高兴,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松开对她的钳制,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娘子,你真的就那么想要嫁给他吗?” “我...我。”她怎么说话开始结巴了,真是烦啊! “你怎么?” 她实在是被问的烦了,很烦,很烦,于是她仰起头,直视着君子渊道:“你是笨还是傻啊,我不愿意,我能站在那里等着他拜天地吗,我不愿意我能穿着这个只有新娘子才能穿的喜服吗?” 君子渊手无力垂下,是啊,如果不喜欢她是不会穿上这身喜庆的喜服,如果不喜欢她是不会站在那里等着拜天地,原来他不管不顾的跑来阻止的竟然是一场笑话,一场笑话,真的只是一场笑话吗? “对不起,娘子,为夫阻碍了你的幸福人生,你走吧!” 君子渊落寞的转身,再转身那一霎拉他脑子一片空白,他急欲找一个地方慢慢的去舔舐他的伤口,是他错了吗,是他太过于自信了吗?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 “等一下!” 是她在叫他吗?君子渊浑身犹如触电一般,踉跄不稳的步子猛的稳住,一百十度的大转弯,茫然的眼睛里闪着两道灼人的光芒,勉强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按耐住浑身的灼热感觉,“娘子,舍不得为夫吗?” 姚思思瘪了瘪嘴,不可否认的是刚刚在他转身那一霎拉,她几乎要失控的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告诉他其实她对于成亲也是没有准备好,心里总是很恍惚。最后还是理智将她拉了回来,她想了想决定问他一个问题。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君子渊一步一步往回走,嘴角的笑意不从淡去,脸上潮红似乎更红了,“娘子,你说。” 姚思思并没有在意君子渊那不正常的脸色,小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你会如何?” “这个,这个似乎有点太严重,我想我不会让娘子得手的,在我还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有人比我更加能照顾好娘子之前,我不会让娘子得手的,如果真的有人比我照顾娘子还要好,那么娘子不用动手,死对我也就是解脱。不过,我要娘子的孩子当我瑶池国的未来储君。” 此时,她跟他之间只有一根食指的距离,他炙热的呼吸就像闪电一样,让她想要拔腿就跑。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他妖冶的扯动双唇在她耳边道:“娘子,对于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姚思思听完,心里小鹿乱跳,她是不是基因突变了,怎么会这么容易感动,怎么回事吗?千万不能让他发现。 “不满意,东风破回答的就比较满意。” 她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他只觉得浑身乏力,视线也跟着模糊,定了定神,自嘲的笑道:“原来我在回答上面也输了。” 看着他再度转身,看着他那自嘲的笑容,那么绝世的容貌刚刚还很红的脸,一下子就惨白一片,她有些失神,她又说错话了吗?当她正在想她那里错了时候,就听见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猛的回神看去,她惊住了。(.无弹窗广告) “妖孽,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又搞什么机车啊?” 姚思思蹲在君子渊身边,伸手一边摇晃一边喊道。见君子渊不动,冰凉的手指感到他身上骇人的热度,她这才真的担心起来,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抹,“我的妈呀,怎么会这么烫,都这样了还出来,不要命了吗?妖孽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 姚思思左右看了看都没有看见半个人影,虽说她也是个大夫可是她还真看不了,看着昏迷中的他,她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千万不要死。 拼着力气将一个大男人扛在背上,一步一步朝着一个她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一边吃力的走着一边不断的对着身后的君子渊道:“妖孽,你千万要坚持住,坚持住啊!” “咳咳咳......” 姚思思艰难的迈动着步子,每一步都好比踏在针尖上。她感受到身后的人全身痉挛,她慌乱的不停的说道:“马上就到了,只要你不死,我答应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跟等风破平等竞争的机会。” 走了好一会,于看见了一个人。她大喜过望的叫道:“银元,银元快来帮我。”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姚思思终于缓了一口气,将君子渊暂时让银元帮着扶着,“别说了,快帮我将他扶进房子里躺好。” “嗯,夫人咱们走。” 二人合力这才将君子渊扶进就近的一间厢房躺下,然后姚思思打发了几个人去请大夫,然后亲自守在君子渊身边伺候,从银元手里接过兵帕子敷在君子渊的额头。 一遍一遍,君子渊额头上的温度好似一点都没有降下去。姚思思一开始的冷静俨然不复存在,她焦虑的在屋子里度着步子,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扑过去抓住正在换帕子的银元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待会大夫来了就让他给他看看,我去找东风破,马上就回来。” “夫人,银元担心照顾不好。”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好了,我要去找东风破,这里交给你了。”姚思思匆忙交代了一句,快速奔出房间,一眨眼就消失在银元的眼前。 银元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床上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她掐了自己一下,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拍了自己一下,“想什么呢,还是赶紧帮他降温。 这厢姚思思奔回了大厅。看见了她想要找到的人,推开白衣暗卫,跑进去抓住东风破道:“风破你知道我师父给我的医书在哪里对不对?” 东风破看到姚思思奔到自己身边,原本很欣喜,当听到她的第一句话是问他关于医书的事情,他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降到远点,看到她这般失态,东风破本能的感觉就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书是在我这里。” “快给我,快给我!” 东风破抓住疯狂的姚思思,厉声道:“丫头,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我...哎哟,就是君子渊要死了,快把师傅给我的医书给我,我找一找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针灸,本来我觉得我好似都已经记熟了,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感到很模糊,风破,人命关天快把医书交给我,快啊!” “君子渊要死了?怎么可能?” “哎哟,是真的,他发烧的很厉害,现在昏迷不醒。” 东风破看了一眼姚思思,他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是君子渊毕竟是他心里认可的兄弟之一,他没有犹豫拉着姚思思朝着他的寝室走去,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全都是姚思思的东西,占了最多的却是一把银票,若是以前姚思思绝不会对钱事如不见,可是今天毕竟不是一般的时候,她拿起那本书,也不急着赶去君子渊那里,而是坐在一边开始翻找可以对高热有效的针灸。 东风破虽然他不想承认他担心君子渊,但是他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不可否认君子渊是一个好好的储君,以后也将会是一个好的君上,如今皇子也只剩他一个,先不讲兄弟之情,就是君臣之情,他也绝不能在此刻有意外,不然瑶池国真的就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丫头,君子渊在哪里啊?带我去看看他吧,你也别急,会找到的。” “呵呵,我找到了,果然是有的。” 姚思思高兴地跑过来抱着东风破又蹦又跳,然后拉着东风破就朝君子渊所在的厢房方向走去。 “走,我们走。” “好。” 她没有注意到东风破言语中的那一丝丝醋意。 当他们来到厢房的时候,正好撞上两个大夫走出来,姚思思赶紧松开东风破的手,问道:“他怎么样,大夫?” 两人低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其中一个年迈的医者道:“情况不容乐观,风寒袭体,我们开个药方,希望可以将温度降下来,不然性命堪虞。” 姚思思犯了一个白眼,就知道是这样,看来这一次又要求自己了,双手合十,默念道:阿弥陀佛,千万要保佑这一次也能如书中一般。对着东风破道:“风破,你跟大夫去取药吧,我先进去给妖孽针灸。” “嗯,好,丫头.\” “怎么了?” “我相信你。” 姚思思笑了笑道:“我也相信我自己。” 东风破看着离去的姚思思,他在心里道:我相信你不会因此爱上他,你是我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医者大着胆子催促道:“王爷,我们这边走吧。” 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门口,东风破收回视线道:“好,这边请!” 第三十三集 第三十三集 绯红的脸,火烫的额头。(.) 安静的睡姿,紧皱的眉心。 他那么的矛盾,却又那么的绝世。她没有见过他穿过除了红衣以外任何颜色的衣服,红色似乎跟他天生般的契合。然而他白皙的脸上此刻的红色却让她害怕,恐惧,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何可以顶着高烧一路从皇宫奔到这里,又是如何支持那么久都没有让她发现异样,大概若不是她的话伤害了他,只怕他还可以坚持下去。 “夫人,你怎么了?” 银元伸着手在姚思思的眼前晃了几下,眼神里有些担心。 姚思思摇了摇头,“没事,银元将他扶起来,褪去他的上衣。” 银元一听姚思思让她给这个男人褪去上衣,脸一下红了,丝毫不逊色于此刻君子渊脸上的红潮,为难的看着姚思思,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交缠在一起,结结巴巴道:“夫...夫人,脱衣...服...不好吧?” “想什么你,现在救人要紧,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快点。”姚思思本不愿意解释,但是见银元放不开也只好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句,然后将医书摊开在桌子上,仔细的再看了看,然后从她的针包里取出十根长过中指的银针,用酒精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夫人,好了。” “你下去吧。” 银元犹如蒙受大赦一般,连回答一声也忘了,就急急匆匆的退出了房门。 姚思思看着君子渊身上的肌肤肤若凝脂,不由的赞叹这样的好皮肤真是难得一见啊,当她纤细的手指触上有些发红的皮肤上,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会身上也这么烫呢?”她皱了皱眉头,这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几分,也不敢在有丝毫耽搁,开始全神贯注的施针,很快十根银针尽数没入他的十个穴道之中。 为了不影响施针效果,她费力的将君子渊翻过身趴在床上,再逐一捏住针脚同个银针朝君子渊身体穴道输入内力,等每一根针在内力的导入下快速颤动为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姚思思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取出袖中的吸铁石将银针从君子渊后背十个穴道中吸出,她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抽出一份心思对着一直站在一边莫不作声的东风破笑了笑,“好了,搞定,风破药是不是煎好了?” “嗯,好了。”东风破走近两步,将姚思思拉到自己身边,不知道他从那里摸出一块丝帕,笨手笨脚的给她擦拭着脸颊。慢慢的动作变得轻柔熟络了许多,这让姚思思觉得很享受。 “你也累了,出去休息下吧,待会我会让人将药喂他喝下的。” 姚思思有些疲惫的笑了笑,“恩,还是风破贴心,那我先去休息了。”说完,伸了伸懒腰,夺过东风破手中的丝帕,“这个我收下了。” 看着走出门的娇躯,东风破摇了摇头,突然笑了。 半响,银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王爷,药端来了。” 东风破淡淡道:“进来吧,把药放在这里退下吧。”银元依言进来,将药放在桌上,偷偷看了一下床上的君子渊,又慢慢的退了出去,银元心里对姚思思佩服极了,果然是比之前强好多。 东风破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再看看双目紧闭的君子渊,叹了一声,走到传遍将君子渊翻过身,正当他要用枕头垫在君子渊后背之处的时候,东风破突然道:“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那双眸子不经意流露的精光让人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咳咳咳..” 刚刚还昏迷的君子渊此刻动了,一双桃花眼缓缓睁开,薄而性感的唇够列出一抹惑人心神的浅笑,“小破破,让你给看出来了,我还真是退步了呢!” “你再叫信不信我一拳将你打昏。” 君子渊完全不被东风破的话威胁到,撑着身子靠在床柱上,惨白的唇动了动道:“小破破难得我们单独相处,不要破坏了气氛不行吗?你把我打昏了,你可就要费神喂我喝药了。[.超多好看小说]” 东风破不屑的回过身,端起药碗递到君子渊面前,“我跟你没有那么亲昵,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情敌,你此刻可打不过我。给,先把它喝了。” 君子渊伸手接过药碗,看了看一晚黑呼呼的药汁,撇着嘴道:“你一定是故意的,这么黑的一碗药,不用喝就知道很苦吧!” “你可以不喝。” 东风破有些气节,君子渊怎么就连生病也要逮住机会气他,东风破恨不得在这个时候直接一拳头将他打昏,然后搬开他的嘴,直接一下子滚进他的肚子,也省的他在这受气。 君子渊突然收起那小混混的找抽样子,很认真很诚恳的冲东风破道:“谢谢你,风破,只是我真的不能放弃对娘子的争取。”说完不顾东风破的震惊,紧皱了眉,仰头一口气将整整一碗药全部喝进了肚子。 空掉的药碗被东风破接过放到一边,冷冷的注视着君子渊道:“我也不会放弃,既然这样就让我们各凭本事吧,不过我是不会等你病好了的。” “我不需要你等,你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好了,不过我坚信最后娘子选择的会是我。” 东风破不屑的瞪了一眼君子渊,“你未免太有自信了,你会发现你错的有多么离谱,我的殿下。” 君子渊好似无聊的拨弄着手指,在他帅气与邪魅之中,又有着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特特而狂野的放荡不羁,一对桃花眼含着几缕笑意,“呵呵,小破破你是怕了吗?每次你忌讳的时候,都会恭敬的叫我殿下呢!” 东风破觉得他简直没有办法跟他理论,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摔门就走了。 君子渊这一住就住了十天,这十天之中他没有去找姚思思,姚思思也没有再来找他。他每天除了看看红绡从宫中搬来的一堆奏折之外,就是在纸上涂鸦。 他并非不想去见姚思思,而是他觉得有必要让他的形象在她心里生根,发现喜欢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思念。他记得他昏迷的时候,她在他耳边说过,如果不死,她会给自己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坚持着,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不能倒下,就在这十天里,君子渊都不断的再想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在她拒绝自己的那一刻,想到了要放弃生,那一刻他竟然压根就没有想到他自己还是一个皇子,一个国家的未来。 脑海中也时常回荡着她的话,她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要杀他怎么办?’想到他自己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意识到他已经完完全全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爱上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到他的她。如果三个月后她真的没有选择自己,那么他会怎么样,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看了一眼他画的图,君子渊揉了揉眉心,“还是不行,娘子所说的长安根本不似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城市,他又如何给她重造一个长安呢?” 君子渊一直没有忘记他曾今许下的一个承诺,对于她来说也许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对于君子渊来讲那就是他的承诺,既然承诺了就是要付诸行动的,只要她快乐他也快乐。 君子渊不知道的是这十天里,姚思思根本没有时间去体味思念,也没有时间去想东风破,因为她在生气,生很大的气。 姚思思的小院再一次传来了她尖锐的叫声。 “都给我站在十米开外去。” 顺着她的手指可以看到一群或白衣或黑衣的男人。白衣的男人是君子渊派给姚思思的暗卫,黑衣的男人是东风破派给姚思思的护卫。黑衣人数还比白衣多了十个人,这么一来,每一次出门,姚思思身后都跟着五十个男人,这五十个男人自成两派,谁也不想让,是以姚思思除了上厕所,睡觉之外,她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她每天的生活作息,哪怕是她一天上了几次厕所,吃了几口饭都事无巨细的变成一长串的数字飘进了君子渊跟东风破的手中。 这样的情况,姚思思自然会很憋火,可是她又很难一下子搞定这些人,一开始她还有些得意洋洋,可之后她就算是说的再好听,这些人人也是绝计不会再喝一口茶,吃她的一口饭,谁知道她会不会再度给他们下蒙汗药,害他们被罚。 “主上吩咐了,属下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主母。” “王爷吩咐了,我等定要半寸不离的护卫夫人。” 姚思思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头皮,“又来了,又来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啊,我这不是在你们面前的吗,你们都给我退后十步,不然我的看门狗可是不会客气的。” 昨晚,她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球球的叫声,挫败的在床上躺了三天的姚思思终于兴奋的奔到床边将球球抱紧怀里,第一次严肃的跟球球提了一大串要求,诸如,在她脱困之前小家伙不许跑来;小家伙要帮她对付一群跟屁虫等等。 今天这不一大早,三天没有出门的姚思思,出门了,对着一群跟屁虫大吼之后,见没有效果,就邪恶的开始威胁了,她心里想着,如果你们不识时务,那么就别怪她要球球咬人了。 “旺旺...旺旺..” 球球这个时候相当配合的做着狗叫。 众人先是一愣,在看到一条看着不足手臂长的白色小狗,众人不由得露出几分轻视,这样的小狗咬他们的结果就是送死。 姚思思狡黠的笑了笑,“怎么不信吗?那你们两队一队派出一个人,若是谁没有被咬,那么我就去见你们主子,跟你们主子出游如何?” 思思果然很邪恶抛出这么一个大好处。这些人都是忠诚的,这么一来自然不会有谁放弃比试,她笑眯眯的看着众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道,待会就叫你们知道本姑娘的看门狗那可是比二郎神的哮天犬还要厉害几分的,你们就等着得疯狗病吧,嘿嘿! 第三十四集 第三十四集 思思果然很邪恶抛出这么一个大好处。[.超多好看小说]这些人都是忠诚的,这么一来自然不会有谁放弃比试,她笑眯眯的看着众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道,待会就叫你们知道本姑娘的看门狗那可是比二郎神的哮天犬还要厉害几分的,你们就等着得疯狗病吧,嘿嘿! 最后两队的头最后站了出来,不约而同的看着姚思思道:“就由我们比试。” 姚思思摸着球球的纯白的毛发,“呵呵,好,你们谁先来。” 二人再次不约而同道:“我先来。” 姚思思佯装的有些为难的看着二人,“既然你们都这么积极,为了公平起见就一起来好了。”说完,姚思思像是商量一般将球球托起,细声细语道:“球球,去把你老婆唤来。” “嗷~~~~” 众人惊愕的看着球球,怎么是狼的声音,他们彼此对看之下,肯定他们并没有听错。 “这不是狗。” 姚思思无耻的很肯定道:“谁说不是狗,球球叫两声。” “汪汪..汪汪。”球球很是配合的狗叫起来。 这时候一团小东西快速窜了过来,速度之快让这群武功高强的男人们惊呆了眼睛,他们没有看错吧,竟然有跑得这么快的狗。 这时姚思思怀里除了球球之外,还多了一个小家伙,那就是球球的老婆了。姚思思将两个小家伙放到地上,指着黑衣头头道:“球球这个是你的。”然后手指方向一转指向白衣暗卫道:“红点点这个人是你的。你们记住咬伤就可以了,不许伤人性命。” 诡异的事情再度发生,两个小家伙似是听懂了姚思思的话,颇有灵性的点了点头,不等姚思思说什么,在一黑一白两人惊诧的当口扑了上去。 “啊!” “啊!” “汪汪汪...” 姚思思左手抱着球球,右手抱着红点点,看着两个被它们咬伤的人道:“你们输了,怎么样我的看门狗很厉害吧,那个再不后退十米,皆是如此结果。” 众人哗然,纷纷后退十步。而被球球跟红点点咬了的两人则呆滞的站在原地,他们都是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他们何时被狗欺负过,还是被这么一条小狗欺负了,这叫他们还要不要脸,还活不活? 姚思思怎会不知道二人现在的想法,她知道球球跟红点点的能力很不错,但是这两人能在高手中当上领头的自然也不会弱了,之所以会受伤也只是太过于大意轻敌,要真是开打,球球跟红点点就算不吃亏想要赢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于是她嘿嘿一笑道:“怎么‘黑白无常’两位想要咬回来?我可是只听说狗咬人,可没有听过人反过来咬狗一口的,你们两不会是想要证明我看人咬狗吧?” 二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反对道:“休想。”并且还颇有默契的捂着伤口退到自己同伴身前。 姚思思心里实在太爽了,这连日来的窝囊气终于一扫而空。抱着两个小家伙有亲又抱,搞得众人一阵天雷滚滚。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 “好啊,难怪东王跟皇兄都这么喜欢你,你果然很有趣。”娇娇俏俏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就像是冰河之上的暖阳,让人听着很舒服。 姚思思回头看到的是一个俏丽的女子,姚思思记得在瑶池皇宫见过她,她就是君子渊的妹妹君子嫣,正要说话,就看见君子嫣已将伸长了手,要去抓住姚思思怀里的红点点,一根手指已经碰到了红点点的毛发。 红点发出一声低吼,“嗷~~~”吓得君子嫣缩回手指,赶紧退了两步,“你这个不是狗,是狼,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厉害的小狼啊?” 姚思思无辜摊手一笑,“你很聪明,它们是犬狼,说起来你也许不信,它叫球球是我用美食骗来的,它是红点点是球球骗来的老婆。它们为什么厉害我就不知道了。” 君子嫣大着胆子又走近姚思思两步,期待的看着红点点,“我可以抱抱它吗?” “可以啊,不过得先让我问问它愿不愿意。”姚思思若有其事的将红点点托高一点,看着小家伙的眼睛问道:“红点点让这个美女抱抱怎么样,她人很好的。” 红点点小眼睛鄙视的看了一眼姚思思,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不是刚刚见到她吗,怎么知道她好是不好?姚思思也不甚在意,继续诱惑道:“如果你听话,我让她给你做烧鸡吃。” “汪汪。” 球球嗖的一声,跳进君子嫣的怀里,着实吓了君子嫣一跳,姚思思无比郁闷的瞪了一眼球球,“没人性!还是红点点比较好。”她刚夸完,怀里的红点点就也跟着跳进君子嫣怀里。 君子嫣开心的笑道:“好有意思的两个小家伙。” 姚思思犯了一个白眼,她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很好...很好,球球,红点点我严重鄙视你们两个。” 君子嫣可不忍心两个小家伙受罚,赶紧坐在姚思思身侧,拉着姚思思的手道:“姐姐别生气,别生气,就让子嫣抱回,这两个小家伙已经知道错了。” 果然球球跟红点点在君子嫣怀里冲着姚思思点着小脑袋。姚思思本来也不是真生气,看到两个小家伙这般人性化的行为,又被逗乐了,“子嫣,我不生气,你怎么来了?” 子嫣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正色道:“父皇让我来接皇兄回宫,父皇今天早上不知道听谁说皇兄病了的事情,就急的要出宫,我好说歹说,才让父皇相信皇兄没事,可是母后不放心,硬是要我将皇兄接回去看看。” “这样啊,走,我带你去见你皇兄,他现在应该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一样了。” 君子嫣崇拜看着姚思思道:“姐姐,你可以教我如何把握住男人的心吗?” “噗!”姚思思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吐沫给噎死,她没有听错吧,竟然有人要她教御男心得?姚思思眨巴眨巴眼睛,将头伸到君子嫣近前,“你刚刚说什么?” 君子嫣有些害羞的低着头,小声重复道:“我想请姐姐教我如何把握住男人的心。” 姚思思干笑几声,颇有些尴尬的扫视了一圈五十人的护卫们,收回视线低声在君子嫣耳边说道:“那个,我不会耶!” “姐姐你骗人,你都把瑶池国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管的服服帖帖的,你就教教嫣儿吗?” 姚思思就是吃不了软,无奈的抽回手,不由得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恶俗的念头,堆上灿烂到冒泡的笑容问:“你不会是喜欢东风破想要跟我抢男人吧?” “咳咳...姐姐,别看玩笑了,子嫣对心有所属的男人没有兴趣啦。” 君子嫣娇羞的的小摸样让姚思思忍不住想要八卦,“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啦?” “我...我...”君子嫣我我的半天,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一抹羞红。 姚思思心情大好,拍了君子嫣一下,“好,这件事就交给姐姐,姐姐保证让你如愿以偿。好了现在我带你去见你皇兄吧,好几天没见他了,我也该表示慰问一下了。” 君子嫣抱着球球跟红点点走在后面,甜甜的一句一个姐姐的叫着,让姚思思有些飞向远端的感觉,她人品果然好到掉渣,好到爆啊! 一行人行至门口: “妖孽,我来看你了!” 姚思思冲着门内大叫,手已经将门推开。 正好瞧见君子渊将什么东西藏到身后,她好奇心一起,飞快的跑过去,来了一个熊抱,双手抓住君子渊放在背后的手道:“什么东西,快拿来看看。” 君子渊退后一步,灵巧的从姚思思包围中窜了出来,笑着打着马哈哈,“娘子,呵呵,没什么?” “君子渊你这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快拿出来吧,我都看见了。” “哪有,没有。” 姚思思她才不信,作势就上去抢。 “哎呦!” 姚思思在追赶之中,脚下绊到了椅子腿,在被摔倒的瞬间姚思思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两手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个丝丝滑滑很容软的东西,紧接着就听见“嘶”的声音。 再然后是一阵倒吸的声音,她脑海中快速闪过刚刚那瞬间的事情,她似乎是在倒地的时候,抓住了什么东西,她想起来了,是...是..君子渊的..裤..子。 “啊,二皇兄!” “主上~~” “天啊,这...不可思议,噗呲...” 姚思思睁着眼睛看向前方,看到的是一个白皙光洁的大屁股。姚思思一时间竟然忘了遮住眼睛,而是颇有研究的再看这个屁股上的皮肤,生出一丝羡慕。 “看够了吗?” 一声男人的低吼,某妖孽脸上一脸的黑灰,一阵阵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齐刷刷的转过身去,所有人都在为姚思思的行定上两个字---彪悍! 姚思思顿时脸红了起来,她竟然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扒了妖孽的裤子,“呜呜,我不要活了。” 君子渊迅速站起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裤子,躲到屏风后面换上,早知道会这般,他应该多穿一条裤子的,哪怕热死,也好过被众人看光好吧,她不要活了,他才不要活了呢!真是丢人,丢人啊!~~~。。。~~~ 姚思思手摸到一个东西,抓过来一看,“咦,这不是刚刚妖孽藏着的东西吗?收起来,待会回去看。”然后飞速爬起来,对着君子嫣道:“我先走了,你记住千万要将你皇兄立时三刻就拉回皇宫哈,拜拜!” “姐姐。” 君子嫣看着姚思思逃跑的速度不由得咋舌。 第三十五集 趴了殿下裤子 第三十五集趴了殿下裤子 灰头土脸的姚思思奔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吩咐着紧跟而来的众人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知道不,还有刚刚的事情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本姑娘的看门狗给他好看。(.)听清楚了吗?” 众人一愣,纷纷朝自己的头看了一眼,快速应声:“听清楚了!” 姚思思掏了掏耳朵,点了点头,“很好,很好。” 说完直接将房门关上,躲进了她的一方小天地里头,冲到铜镜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上有没有红,再三确定之后,她挫败的就像一只死鱼一样躺在椅子上,哀声叹气,“完了,完了,真是没脸见人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袋指不定被多少人瞧见了,哎,她怎么就这么衰呢,每次遇上妖孽总是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她是上辈子欠他的了吗?” 说到这里,姚思思不由得一愣,左右想了想,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然后将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块白色的锦缎,姚思思疑惑的慢慢将锦缎摊开,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君子渊那妖孽如此珍视呢? 锦缎展开,是一幅画,画面是一个城市的规模图,有山有水,有街道有行人,还有一件吸进她眼球的东西,那是街道上的一个四个轮子的小轿车摸样的东西,她仔细找了一下足有十来辆,样式还不尽一样。 “这是什么东东,难道是汽车,他怎么会画出这东西来着?”姚思思不由得脑海中付出了很多种想法,但是总么都不通啊,他是一个实打实的现代人怎么可能知道汽车的,最后她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比较接近,那就是他身边有跟她一样的穿越人士,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于是乎,她又再度仔细的看了看,终于她看见了城楼上的三个字---长安城。[.超多好看小说] 她好似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的。这三个字她没有看错,就是“长安城”。那么这个图纸是? 好似突然间回到了那一日,她站在清风岭的水榭之中,凭栏而望,她思念起了那个熟悉的家乡。那个时候的她还在为爹娘几世凄美的结局而耿耿于怀,她还记得当时她唱的一首曲子。 “我背着行囊坐上渡船/扶舷回头看/村落轮廓里炊烟渐次/升起又飘散/我忽然开始疯狂想念/故事里的长安” “我心中曾有画卷一幅/画着它模样/长安城忽然开始下雨/湿了繁华沧桑/慌张人潮里我遗忘了/来时的方向千万里外我怅然回看”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君子渊看了自己多久,当他走近自己的时候,他笑着看着她,带着一种和煦的暖意,“你在思念长安?” 她当时点了点头,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期盼,期盼这个地方也有长安,哪怕是物是人非,她也很想去看看那个她曾今呆过的千年古城,她期翼的望着君子渊,她问他,‘你知道长安在那吗?’ 当时,他很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她当时有些害怕,有些害怕被他那么一个聪明的人看出什么端倪,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她告诉他是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长安乃是她的故乡。 然后她只记得他跟自己很认真的说,“日后,我就为你建一座长安城。” 看着手中的图纸,她现在想来,觉得心中十分的感到,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会为了她,为了她的思念而要人工建造一个长安城,即便还没有真正动工,但是看到这份图纸,正是当初她随便敷衍的描述。 “君子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姚思思将锦缎抓在手里,贴着自己的胸口,她感到莫名的温暖,莫名的鼻头有些发酸,她真的值得他对自己那么好吗? 清风岭的回忆接踵踏来,那夜,她服下了高僧给的符咒,在她痛不欲生,他守在她身边,一遍一遍的呼唤着,一声一声的娘子叫着。 她感觉的到他当时的惊慌失措,感觉到自己忍受不了那般痛苦的事情想要撞桌角的时候,他紧紧抱着自己,让她咬他的手臂,她事后谎称是因为他克扣她的饮食,不让她吃肉的原因导致她那般痛苦。 荒诞的不能再荒诞的借口,君子渊竟然相信了,不仅相信了而且自此以后每天都会特别交代厨娘做一些肉食。 种种过往,都是那么的真实,她觉得他亏欠他许多许多,只是如今她已经有些迷糊了,她甚至害怕去想最后的归属问题,无论是君子渊还是东风破,哪一个都对她很好,好到她现在觉得压力山大。 “属下王爷。” “王爷请留步,主母说她要休息,不想见任何人。” 紧接着,东风破的声音破空而来,“丫头,我可以进来吗?” 姚思思摇摇头,车到山前必有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就三个月后再考虑吧,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她才不要去想头疼的事情。慢悠悠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看着被拦在外边的东风破道:“进来吧。” “丫头,你为什么去看他,不去看我?”东风破略带吃味的说道,刚毅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姚思思有些无奈,怎么这男人心眼就这么小呢,虽然她现在是有点摇摆不定,但是她现在可是自由的,也用不着这么抓jian吧,“风破同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带公主去找她皇兄的,难不成你想被我当众扒了裤子吗?” “丫头,我不喜欢你去找他,如果丫头想要扒我的裤子现在就可以。” 一听这话,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立时就想要声讨东风破一番,“咳咳...东风破你没有生病吧,听你这话怎么感觉是我有怪癖一般,喜欢扒男人的裤子似的。” 东风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陪着笑脸,将姚思思拉到自己身边,轻声细语道:“丫头,你别生气啦,是我不对,是我太在乎你了,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你的美,我害怕你会被他吸引。” “好吧,不怪你啦,不过风破你以后别这么吃醋好吗,你要对我有信心。”姚思思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很心虚,她自己对自个都已经没有信心,她确实不应该渴求一个男人不吃醋,如果真是一个男人看见他爱的人跟其他男人在一起都不吃醋,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不爱她,她如今烦恼的确实如何应付,她以前总觉得一个女人遇上不爱她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可是她现在却觉得是遇上俩个甚至更多爱着自己的男人,偏偏她又狠不下心,所以她真的好痛苦。 东风破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一会,突然俯身吻上的她的额头,他的吻很有质感,也很温柔。这个时候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好像以前也有人这么吻过她,可是是谁呢,为什么她想要抓住,却又什么也没有抓住,好似脑袋里少了某些东西,某些人一般。 “丫头,你不专心。” “啊!”姚思思被东风破的话惊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实在太有才了,竟然在被吻的时候还能神游天外,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个。她知道东风破肯定会胡想,她踮着脚猝不及防的回吻了一下东风破的脸颊。 “丫头。”激动的抱住姚思思,东风破双眼一阵,那眼睛里的光芒很闪,很炫目。 “风破,你再紧点我就没命了。”姚思思吐了吐舌头,挤出一句让东风破瞬间高涨的有点忘乎所以的心,顿时吧唧摔成两半,尴尬的松开姚思思,表情有些复杂的移开,“丫头,抱你的感觉很好。” “好你个头啊!别人抱人是温情,你抱人会要人老命的。” “丫头,你有这么没正经了,你是不是喜欢君子渊的怀抱啊?” 姚思思冲东风破做了一个鬼脸,顺便送了东风破两剂白眼球,“刚刚还答应人家不吃醋,这会又在攀比,风破我怀疑你生了病,很大的病。” “什么病?” “自卑病,你这么不自信哪里还有一点元帅的魄力,你很好,你没有必要跟谁比,你就是你,要不好也是我不好,我不动绣花,不懂温良贤淑,不懂很多东西,我希望看见的是自信的你,知道吗?” “丫头谢谢你,我以后不会了。”东风破对于姚思思的话,心中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不自信,若果是别人他也许不会,但是他很了解君子渊,他心里知道他跟君子渊的差距,不论是相貌还是武功,亦或者地位他东风破都比不了君子渊。所以他才会疑神疑鬼,生怕姚思思会不选择自己,害怕他所有的努力最后都是一场泡影,他虽然说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却告诉了别人他做不到。 姚思思也不想在这这个事情上纠葛下去,于是转移话题道:“风破,你要帮我把今天的事情压下去,我才不要被人知道我趴了当今殿下的裤子,这太丢人了,再说了这确实是个意外。” “好,丫头也有害怕的事情啊?” 姚思思吐吐舌头,“我怎么会没有害怕的事情,你要知道舆论的作用是很大,说不定到了那些八婆嘴里就变成了我想要强bao当朝殿下,殿下不从,我就霸王硬上弓,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张开魔抓抓破了殿下的裤子。也许会更加夸张,估计我就是想要不出名也是不行了。”然后又做出一副惧怕的小摸样拍拍胸口,“人家很怕出名啦!” 东风破宠溺的点了点姚思思的眉心,好笑的道:“你,会怕出名,谁相信啊,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很不光彩。” “嘿嘿,就知道东大元帅,不,是东王爷够仗义。” 扒了当朝殿下的裤子这件事情被君子渊跟东风破合力镇压了下去。 第三十六集 第三十六集 出门一群人,进门一群人,三十黑衣护卫,二十白衣暗卫。 “烦死啦,真是要烦死啦!”姚思思在房间里捶足顿胸,本来以为有红点点跟球球在怀,她可以重获自由,谁知道才没有几天,他们就想出了对付她的策略。 两个小家伙一看吃的东西就就是祖宗也能给忘了,更何况她这个主子,哎,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是粪坑啊!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两个月,她头皮就发麻,这每天不是他就是他,两个男人让她都有点审美疲劳了。既然两个男人选择谁就意味伤害谁,那么就让他们公平比试好了,最后谁胜出,她就跟谁好了。 “想到,就做”乃是她的名言警句,现在她就要变被动为主动。 算算时间还很足,她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紫色的百褶裙,然后将披肩的长发高高竖起,扎了一个比较繁复的花苞头,然后坠以银色紫色珠花。自恋的在铜镜前扭了几圈,看着铜镜里高贵的美人儿,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姚思思一脚踢开凑过来讨好的球球。 球球委屈的发出“汪汪...”的狗吠声。 姚思思白了一眼球球,“没兽性的小东西,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啊,你主子我不稀罕你了。”说吧,又是一脚踹飞跑回来的球球,大步流星的走到门边,伸手拉开房门。 看着齐齐站成两纵队的‘狗腿子’们道:“告诉你们各自主子,明天来我院子比赛,谁最后胜出,谁就是我的入幕之宾。”说完姚思思意识到自己言辞遣句有些不对劲,入幕之宾似乎是用在青楼女子身上的吧,她偷偷瞥了一眼众人,还好他们没有注意,不然又糗大了。 两纵队分别从队尾走出两人,飞快的离开了院子。姚思思觉得她也应该为明天的比试准备一些评委才行,如是,她分别从两列人中挑了五人,然后她带着无对‘黑白无常’潇洒的走出了东王府的大门。 一路备受瞩目的她,可以说是做到了高调的不能在高调的逛街了。 试想一个美丽的女子,怪异好看的发型,身后还有十个长相英挺的男人护卫。而女子又走的都是繁华大街,这么一行人就是想要不被人注意都很难,十人五黑五白视觉上的冲击也是很震撼的。 再看姚思思走了一路,愣是什么也没有买,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可是又不见她焦急,也不见她想要买什么。这就么走了大半条街,终于她停下了脚步,颇为开心的朝着那巷口的十来个乞丐走去。 乞丐们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脏污一片,看见姚思思这等穿着的人走来,愣神之后,他们迅速围了过来,也许是害怕将姚思思的衣服弄乱,也许是自卑,都没有靠的很近,但都将手中的破碗伸向姚思思。 “赏点吧!” “小姐,我们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可怜可怜我们吧....” 姚思思从怀里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道:“走吧,我请你们吃好的去,我还会给你们一些银子作为自力更生的本钱。但是明天你们要帮我一个忙,帮我做一次裁判,放心我并没有恶意。愿意的可以跟我走,不愿意的对不起,我不会施舍,我只会给有资格需要的人银子。” 一时间,十来个乞丐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毕竟姚思思开出的条件又很诱人,也不像是是心肠歹毒的人,很快,所有人都齐齐的跟上已经走出五步开外的姚思思身后,这下更是引起无数回头率。 万香居一楼,一张大概三米长的大圆桌上,早已经摆满了几十道色艺俱佳的菜肴,美味的饭菜香气扑鼻,乞丐们纷纷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他们干巴巴的看着,等待姚思思的一句话,便要准备抢食。 姚思思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率先落座。这让这些乞丐们觉得受宠若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么高贵的小姐会跟他们同桌吃饭,每个人都感觉这个时候似乎是在做梦。 “大家不是饿了吗,吃吧!”说完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十个男人道:“你们去后面那一桌坐下吧,我就坐这里了。” 十人统一开口道:“属下不饿。” “不饿,就不能吃饭了,你们在废话,我就把你们卖去窑子里。”姚思思大声尖叫着说.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个个都惊讶的望着姚思思,而刚刚已经坐下的乞丐们,纷纷站了起来,颇为惊恐的看着姚思思,肩旁一耸一耸的,好象立时就要逃跑一般。 她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哎,她又一次淑女变悍女了,好吧,就当这些人是小孩子,哄哄就行了,“呵呵,大家都坐,你们十个快去吃饭,放心我不会把你们卖进窑子里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众人感到阴风阵阵,毛骨悚然,硬是没有一个人动。 “我晕,你们去还是去啊?” “是。” 十人这才应声走到邻桌坐下。 姚思思和颜悦色的招呼着乞丐们再次坐下,为了消除他们的疑虑,她非常和善的讲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两个男人喜欢我,可是我又不知道选择那一个,所以便决定让他们比试,可是我又担心那些裁判偏心,所以我就找了你们帮忙,这顿饭就算是我给你们的谢礼,来大家吃。” 众人哗然,然后纷纷了悟。 “哦,原来是这样啊。” 姚思思伸手正要夹一个鸡腿的时候,一个魅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原来我家小娘子来这里了。” “谁是你的小娘子啊!”她有些气节的看着门口那红衣的妖孽男,说来也奇怪他怎么总是能这么快找到自己呢? 君子渊缓步走到姚思思面前,“娘子人家很伤心呢!” 十来个乞丐纷纷停止吃饭的动作,“太美了,实在是太惊艳了!”“他是天神吗?” “你们吃你们的,他那里是天神了,分明就是扫把星,就是妖孽男吗?”姚思思很不给面子的狠狠泼了一盆凉水。等了半响,竟然没有听见他反驳,于是姚思思抬起头,去看,只见君子渊低着头,白皙的脸上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难道她说的太过分了,伤了他自尊,可是谁叫他没事总是喜欢宣告她是他的归属品。可是为嘛感觉有点内疚,哎呦,算了不跟他计较,碰了碰她的肩膀,“喂,你还好吧?” 谁知,他突然抬起了头,满脸笑容的望着她,“是为夫错了,你不是我的小娘子,而是我的大大娘子。” 她只觉得浑身暴汗,刚刚的一点愧疚此刻早就烟消云散了,这死妖孽,竟然敢耍她,不想活了,看本姑娘的厉害!“死妖孽,你出门不知道要把你这种妖孽的脸遮上吗?看着都倒胃口。” “呵呵,我说我的大大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了,下次我会记住的。” “我晕!”她真相找块地华丽丽的昏倒算了,也好过被无数眼睛飞射的好。 “谁是谁的大大娘子来着,问过我了没有?”一道威严却不失凌厉的声音传来.顿住了她刚要挥过去的拳头,转头一看,俩个衣着华丽,俊朗非凡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个自然是东风破,而另一个就是多日不见的公子落. 今天的公子落没有穿绿色罗衣,而是一身优雅的华丽白衣,腰带翡翠美玉.脸上淡淡的玩味,他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平和。而在他身边的东风破今天竟然也没有穿黑衣,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月牙长袍,如果公子落给人的感觉是春天,那么东风破这个时候给人的感觉竟然比黑衣给人的感觉还有寒冷,好似站在他身边,春天永远不会到来一般,不过姚思思不得不承认她还是被这一身白衣月牙长袍的东风破迷住了,她第一次发现东风破竟然也可以将白衣穿的那么出尘,还带着一股凌厉的威严。 君子渊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诧异,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威胁,面上,笑的更欢,这一笑,让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从白衣二男身上移了回来,纷纷吸气,太震撼了,实在太震撼了。 君子渊宠爱的摸着姚思思的头发说着.“原来是风破你啊,今天很惊艳吗?娘子你说是不是呀?” “哦,是吗?丫头,过来,告诉谁才是你相公。” 姚思思看了看君子渊,又看了看东风破,“哎,又来了,又来了,你们慢慢讨论,咱们继续吃饭。”懒得再反驳他们的话,反正说了也等于白说,他们要叫她什么就什么好了,现在吃饭最重要,肚子都饿扁了.手拿筷子不停的想挟起那只鸡腿,但是那鸡腿象是要和她作对似的,怎么挟也挟不起来,气得我直想扔掉筷子,直接用手捉着吃算了. 乞丐们一时半会黑没有从几大美男身上移回视线。 “想吃鸡腿吗?娘子,为夫帮你挟吧.”温柔的声音在她右耳边响起,然后就看见一道红影闪过,一个鸡腿已经在她碗里。 “丫头,吃这里的。”东风破的声音在她左耳边想起,然后就看见他直接将一盘子的鸡腿端到了了她的面前。不是吧,这还有完没有完,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再看看挤了一群的围观者的饭馆,她觉得在这么下去饿死啦,也吃到嘴里,于是对着乞丐们道:“你们吃吧,记得明天来东王府。”然后又对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重新站回身后的十个男人道:“你们明天负责将他们一个不少的接到我院子,现在你们五个护卫拦住红衣妖孽,你们五个暗卫给我拦住着白衣元帅。” 姚思思说完不看,两个男人憋屈的脸,终于一个人潇洒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第三十七集 第三十七集 翌日,早朝罢了之后,姚思思的小院子里就如期来了两个大神。 顺着左边看去,一把玄铁的大砍刀立在地上,脚上是一双白色缀着红色玉石的男子长靴,一袭红色如同火焰,那眉目的风情就是在审视天下,桃花眼低那抹痞笑让人不由恍惚,这到底是个什么男人,为何总是能够将本来矛盾的美感变成一种全新的美感,还tmd扰人心神。 顺着右边看去,黑色的长靴上绣着云朵般的金线,高贵华丽的黑色长袍,锦缎缠腰,身材挺拔高挑,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此刻正盯着左边的君子渊,眼睛里同样带着一股稳操胜券的把握,抱着一把长剑长身而立,而他就像是被烈焰焚烧的浓雾,不散不淡。 姚思思故意在房间里磨蹭了半天,才将房门打开,慵懒的搔搔后背,眯着眼睛在两个男人身上游走了一遍,这才晃晃脑袋,扭扭腰道:“两位来的很早嘛,今天比赛很简单,我不看你们的地位,也不估测你们的钱财,我的男人一定要是能入得厨房上的厅堂的人,你们谁也不丑,所以上的厅堂这一关就不用考了,现在你们的比试内容就是入得厨房。” 君子渊坏坏的笑道:“娘子好雅兴啊,可是这做饭自古可是说了。” 姚思思有些好奇,于是问道:“说了什么?” 君子渊的手指勾起姚思思的下巴,好似在端详一件艺术品般,桃花眼里的玩味瞬间不见,有的只是凝视,看不出他此刻的情感,嘴角上带着惯有的笑意,就在姚思思伸手要拍开他的手的时候,他方道:“古语有言道,‘君子远庖厨’,娘子不会不知道吧?要不要为夫给你补习补习呀!” 姚思思一拳捶在君子渊的胸口,愤愤道:“补习你个大头鬼,你都说了是古人说的,我又不是古人,凭什么女子天生就是做饭的,你爱比不比,不比就算你输。” 东风破一会没有说话,见到君子渊吃了这么一个闷头羹,心里开心极了,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一抹微笑,插话道:“丫头,我比。”说完,东风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君子渊,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娘子,为夫又没有说不比,娘子讲讲这比赛的规则吧。[]” 她右手摸上脖子,“咳咳”两声道:“比赛分为三局。第一局比试刀工,就是你们分别有一箱苹果,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削苹果,最后选出你们最为得意的一个出来比较,苹果皮断的最少,苹果最为完整的就算获胜;第二局比试砍柴,谁能够将柴禾砍得又细又均匀便算获胜;最三局比试厨艺,你们分别做一盘清炒青菜,由我选择的裁判品尝,为了保证公平性我不会告诉他们那一盘菜是谁做的,分数最高获胜。每一局时间均为半个时辰。二位觉得怎么样?” 等了半响也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她有些惊讶,扭头看过去,才看到二人皆是一副他被雷劈了样子,她不禁有些疑惑,她说的有那么惊世骇俗,有那么雷人么? 她是说的没有惊世骇俗,也没有那么雷人,主要是她说话的对象可不是一般人,都是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他们那个关心过怎么削苹果,什么时候考虑过劈柴还要劈出匀称的,什么时候自己动过手去烧青菜,尤其是东风破曾今无奈的做了一顿饭,那结果让他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这不是考验而是为难。 姚思思伸手在两个男人面前晃了晃,拔高声音大叫:“喂,你们两个想什么呢?准备一下,比赛要开始了。” “娘子,你确定要我烧菜,劈柴吗?” “丫头,要不换个吧?” 她往后退了三步,站定,叉腰大吼:“不行!银元让人抬两张桌子来,然后给这两位爷一人配一把菜刀,一个菜板,一箱苹果。” 银元偷偷看了看正跟她挤眉弄眼的两人,吓得浑身直哆嗦,脚就像站在地上一般不听使唤。姚思思自然是看的见得,于是回瞪了君子渊跟东风破一眼,“银元快去,照我的吩咐,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是的。”银元如蒙大赦,飞快的跑出小院子。 不一会,姚思思要求的东西陆陆续续被人搬了过来,她笑了笑让人搬了一张贵妃椅,她靠在上面,手中把玩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香烛,看着两个被赶鸭子上架的男人,心中狂乐,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东风破跟君子渊看着自个面前的一箱苹果,脸色都谈不上好看,别扭的拿起菜刀招呼着菜板上的一个苹果。 “咔咔咔...” 苹果皮带着果肉到处飞。 姚思思越看越想笑,一直强忍着笑意的她,当看见最后两人菜板上只剩下一个疑似苹果胡的东西的时候,是怎么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随着她的大笑,一边几十个围观者也憋不住了,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 君子渊尴尬的怒视着自己的暗卫道:“你们在笑吗,舌头多了吗?”而东风破也好不到那里去,抓起桌上被他剁碎的苹果皮带肉的丢过去,“滚出去!” 几十人蜂拥的挤了出去,他们那样子简直就要世界末日了。 姚思思盯着手中的香烛,一边继续笑,一边鄙夷的道:“呵呵,你们凶什么凶吗,要想人不笑,你们就做出点样子吗?”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都不服输,也都很默契的没有跟姚思思争论,继续拿起菜刀跟着苹果搞对战。 他们的速度都很快,结果都一样,苹果被削的像狗啃,苹果皮落得到处都是。大概每个人毁了一半的苹果,终于是削不下去啦,分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小破破,削苹果可真是比杀人抢劫还要难啊!” “闭嘴,要么叫我东王,要么叫我风破,再叫我小破破,我对你不客气。”随后,叹了口气,也不去看君子渊拿欠抽的脸,“没有想到我今天被一个苹果给难住了。” 姚思思也不接话,闭着眼睛假寐。 过了一会,君子渊从地上拔出他的那把大砍刀,直接将菜刀丢在地上,“用这个东西实在太碍手了。”亏得他能说出这么一句话,要是让全天下的厨师听见了,估计有背过气去,菜刀碍手,那大砍刀就不碍手了,简直是荒谬。 东风破似乎也颇为赞成君子渊的话,飞起手上的菜刀,菜刀直接没入桌面三分之二,而后从腰间抽出薄如蝉翼的长剑,一手持剑,一手托着苹果。 姚思思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看着两个男人这般削苹果,实在是期待的很,她可不相信大砍刀,长剑可以比菜刀更好使。在她认为君子渊的大砍刀在厚度上可是占不到便宜的,只怕这回苹果连糊都会被剁成粉碎吧! 姚思思偏头看像君子渊的时候,他好像跟自己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自信,这让姚思思有那么一瞬间相信大砍刀可以创造奇迹,但是回过神来的她有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视线没有移开,而是看着君子渊优雅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大一些的苹果,她注意到被君子渊拿出来的苹果是青色的,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君子渊还是蛮聪明的,知道挑一硬点的苹果。 那厢东风破已经动手,长剑很快,只觉得眼前银光闪闪,很炫的剑花在苹果上方绽放,这速度是姚思思见到的第二个可以跟剑老的快剑媲美的速度。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很像看清楚东风破左手上的那个苹果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当东风破收剑入鞘之后,他手指在苹果的顶端一挑,一条长长的宛若游龙的苹果皮便脱离了苹果,露出白皙带着浅黄色的果肉。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非她很肯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东风破,没有人假冒,也么有替身。也因此她更加啧啧称奇,“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是用剑用的熟练,也不可能只一个就成功了,而且这样的结果跟之前用菜刀的结果完全不同,天差地绝,这...这...” 东风破很满意姚思思此刻的神情,绕过桌子,捧着苹果走到姚思思眼前,在她还愣怔的当口,柔声道:“丫头,还满意吗?” “满..满..” 就在这个时候,君子渊那玩味中带着一丝恼火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慢着,为夫的还没有拿过来,怎么可以现在就宣布答案呢?” 姚思思跟东风破都转而看着君子渊,这是君子渊已经双手握住刀柄,青色的苹果放在菜板上,苹果还是那个苹果,没有什么变化。苹果确实没有变化,因为刚刚君子渊只是在静静的看着苹果,而没有动手,现在他已经将苹果的构造了然于心,所以他要动了。 动作很慢,但是东风破却看得出来每一刀都十分精准,而且每一刀的间距几乎一样,很慢但很美,本来砍刀给人的感觉是粗鲁的,可是此刻只见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一道优美的弧度,而菜板上的苹果在这么慢的动作下竟然没有挪动分毫,这让东风破心中大惊,看着君子渊的神色带着探究跟不置信,心中喃喃道:‘这就是他的真实实力吗?如果是,那他手法精确,内力精纯简直就难以想象。” 五分钟后,君子渊停下手中动作,冲着二人极为诡异的笑了,那左耳朵上的蓝色钻石在阳光反射着蓝蓝的光晕,让君子渊整个人就像是夏天中的向日葵,很阳光,也很妖冶,也许是一种混合后的诱.惑。 “铛铛..铛铛,请看。” 君子渊侧身,让菜板上的苹果完完全全落入二人的视线之中,苹果还是苹果啊,皮还在上面。姚思思有些不耐的道:“妖孽你搞什么鬼,看什么呀,苹果皮根本还在苹果上吗?” 东风破严肃的盯着苹果道:“不,苹果变了。” “哪里变了?” 君子渊颇为赞赏的飘过东风破有些失落的脸,含怨的一双桃花眼极为委屈的定在姚思思身上,“娘子,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懂为夫的心你!” “切,少来,我对你已经免疫了。” 君子渊上一刻还委屈的神色,此刻就变成了一抹戏谑,“是吗?”然后他低头在苹果上吹了一口气,诡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刚刚还长在一起的苹果皮纷纷剥离,就像是那种骨牌效应一般。 “哇....” 姚思思看得直了,直的眼珠子都要等出来了,这可比东风破带给她的震撼要大上许多,华丽许多。 又过了一会,君子渊已经来到了姚思思的左侧,“娘子现在可以宣布结果了。”东风破也不甘认输,望着姚思思道:“丫头,你应该不会瞎说吧!” 两人紧张的等待裁判的结果,可是姚思思却说出了一个让他们眩晕的话,她说:“天啊,你们实在就是天才,这么华丽的表演一定可以大赚一笔,怎么样二位要不要考虑丛明起开始威名远播啊,怎么样,激动了吧!哈哈,一定很受欢迎。” 自说自话的姚思思见没人回应,睁着眼睛四处寻找,“人呢?”低头一看,二人正蹲在地上,一个扶头长叹,一个食指微微弯曲,正敲打着眉心。 “喂,两位钱爷别这样吗,大不了算你们平手好了。” “不行!” “我不同意!” 第三十八集 第三十八集 后续的比赛在两个男人争论中被搁置到了明天。[]而姚思思为了躲避战火,又缩回了自己的小屋里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桌子上搁置的两个削好的苹果,姚思思托着腮对着苹果发呆,她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不下去。试想一下,一把刽子手里头砍人脑袋凶器,你把它当做菜刀削的东西,就算是擦得很干净,但是给人的感觉想想都慎得慌,你敢吃吗?尤其是东风破手中的长剑还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血,她只能望着苹果兴叹了。 一条林荫的管道上,急速行驶着一辆三匹马的马车,马车从外形上看除了大一点,倒也不是很华丽。 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坐着车夫的位置上,这个少年眼熟的人一定知道他就是妖妖的师弟,殷虎。一边驾车一边听着马车里传出几个人对话。 “照这个速度,今晚就可以到达四方城。” “她会等我吗?” “王爷,你别担心,我想思思姐姐要是知道王爷你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吗?可是我这几天总是觉得心里很不安。”一双白皙的手指跳起了马车的帘子。那是一张清冷孤傲的脸,神情甚是清冷,他的眼底有着很浓郁的忧虑。 “王爷,妖妖说的对,你不要想太多,东风破那男人那么霸道狂妄,思思是不会喜欢的。” 从掀起的帘子口可以看见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书生打扮的董寒衫,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册,就是说话,眼睛也没有离开书册。 这几个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官道上,这还得从长说起。 在两个月前,姚思思打发走了妖妖、殷虎跟书呆三人后,他们三个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五峰山,经过大半个月的赶路,他们找到了五峰山山脚,在那里的一户农户家里看到了躺在床上养伤的左翩凡。 当初掉下山崖的时候,犹如山崖边的树枝气到了一定缓冲作用,又加上碧的拼死护主,垫在了左翩凡的身下,这才就了左翩凡一命,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在三人说出了姚思思的情况之后,他便要前去从东风破手里救出姚思思,奈何他伤势太重根本难以下床,又将养了半个月,在鬼医的药疗之下,总算恢复了五六分,随后再也等不下去,便于一月前起身离开了迎冰城。(.无弹窗广告) 只是每每想到碧因此惨死,左翩凡的心就跟万爪捞心一般,如其说碧是他的属下,不如说是他的朋友,这么多年主仆情谊早就堪比亲兄弟,所在左翩凡心里,碧的死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梦靥。他恨自己技不如人,恨自己当初没有在最后推开碧,在他心里害死碧的不是东风破,而是如此没有用的他自己。 他上辈子没有保护好他的挚爱,这辈子他一样没有保护好,就连最好的朋友也因为他死了,这样的一个事实压迫着他没日没夜都寝食难安。 如果说四个月前的他是幸福阳光的,那个时候他因为她愿意微笑,可是四个月后的今天,他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一张脸宛如坚冰,病态的脸上有着一股难以化开的歉疚跟自责。 “咳咳...” 黑衣的妖妖不忍的看着左翩凡安慰道:“王爷,你身体还没有好,还是不要吹风的好,思思姐姐要是知道也会心疼的。” “嗯,谢谢你。”左翩凡接过妖妖递来的披风,很礼貌,是的只是有礼貌,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其他感情,就是刚刚流露出来的忧虑,自责,歉疚也统统消失的彻彻底底。 随后便是一路无语,偶尔只听得见左翩凡嘴里发出的几声轻咳。 马车持续行驶了一个时辰,停在了一边的茶铺前,殷虎拿出一个脚蹬放在马车下,对着里面人道:“大家出来歇歇脚。” 妖妖第一个走出来,踏着脚蹬就下来了,调笑的拍了一下殷虎,“恩,越来越有马夫的样子了!” “师姐,你还是不是我师姐啊,你再说,明天你驾车好了。” 妖妖一双眼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走下车的董寒衫,然后笑着对殷虎道:“好了我的好师弟,我不说了就是,师姐技术可没有你好。”殷虎似笑非笑,故意在董寒衫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反嘴道:“是舍不得离开某人吧!” “你是不是皮痒了。”妖妖作势便要挥出鞭子教训殷虎,殷虎一见,赶紧求饶,“师姐别打,我错了还不成吗?” 师姐弟两人嬉笑着,那边,左翩凡已经在茶棚的最靠内的一张桌子旁落座,看着妖妖跟殷虎两人的嬉闹,好似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跟他也是这么开心吧。 一直都不曾离开书本的董寒衫,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那个身姿婀娜的妖妖,他的心底某一处早已经被这个女子给融化了,而他还不自知。“妖妖,殷虎,别闹了,赶紧过来用些东西,待会还要赶路呢!” 殷虎赶紧做出停战的响应,“恩,好。”妖妖看着董寒衫,甜甜一笑,“寒衫你们要吃什么,我给你叫。” 董寒衫用眼睛瞟了瞟这家的招牌旗子,“你没看见啊,这里是个茶棚,好了,妖妖你去车上把干粮拿下来,我们只能将就一下,王爷委屈你了。” “哦。”妖妖转身朝马车走过去。 “寒衫,在外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叫我翩凡就是,不用那般客气。” 殷虎立即表示赞同,“就是就是。” “我乃一介书生,怎么能这般无礼,夫子有云,尊卑长幼不可废。” 左翩凡对于董寒衫这般固执也着实没有办法,便也不再说话,妖妖自然跟着董寒衫叫,也没有像殷虎那般随意的直呼左翩凡的名讳。几人之中也只有左翩凡认为董寒衫不肯废了礼数乃是书呆子气节,其实究其原因乃是董寒衫心中对凡是喜欢姚思思的男人都心存疏远导致。 很快四人用过午饭,准备继续赶路,天空中穿来一声鸟叫,随后,左翩凡便手指一弹,一只鸽子掉了下来,熟练的从鸽子身上取出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将鸽子朝空中一扬,鸽子转瞬之间消失了。 “翩凡大哥,信上怎么说?” “信上说,我作为使者的诏书跟礼品都已经在送往瑶池国的途中了。” 众人一喜,妖妖道:“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见到要吃国君了,东风破再怎么大也是一个臣子而已,只要让瑶池皇帝下道圣旨,思思姐姐就一定可以获得自由,跟王爷你团圆了。”说吧,妖妖用胳膊碰了碰董寒衫,“寒衫你说是不是?” 董寒衫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下。 因为左翩凡坠崖少有知道,乾坤国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左翩凡的皇兄也只当是左翩凡玩性又起,正好两国打赢了齐天国,齐天国原本的国土也已经按照协定分成两部分,百业待兴,作为同盟国自然拜访也是少不了的,正愁没有合适人选,这个时候失去行踪多时的左翩凡主动请缨,自然事半功倍。 听到团圆这两个字,左翩凡的心中着实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期待。清冷的眸子里有了几缕暖意,看着瑶池国都的望向轻轻一叹,“思思,你等我,很快我就会接你回去,我们再也不分开。” 董寒衫低着头一直也看不清他想些什么,见左翩凡上了马车,便要上去,刚动了一下发现妖妖正拽着他的衣袍,他疑惑的抬起头道:“怎么了?” “寒衫,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董寒衫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略微一想,便故左右而言其他“妖妖,好了,走吧,该赶路了。”妖妖似乎不愿意这一次被董寒衫给糊弄过去,转头对着殷虎道:“师弟,你给我们留一匹马,我有事要跟寒衫谈一谈,之后我们会去四方城跟你回合的。” “好。”殷虎自然很赞同妖妖能够鼓起勇气找董寒衫谈谈,当即没有给董寒衫拒绝的时间,飞速解开一条马,将缰绳抛给妖妖,而后一喝道:“驾!驾!” 董寒衫看着从身边驶过的马车,有些不安的看着妖妖道:“你今天怎么了?” “寒衫,我认识你这么久,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都是看的见,感觉的到的,我问你,你还是忘不了思思吗?还是决定对我视而不见吗?” “我...” 妖妖抢过话题继续道:“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即使这样跟着你,粘着你,你的心若不在我身上,我囚住你的身体又有什么用,东风破,左翩凡,君子渊都是那么的喜欢思思,他们既然可以争取,我也不愿意你没有争取就放弃,即使我最后得到了你,也不是完整的你,所以,如果你还没有忘记思思,那么你就去找她好了,等我们到了要四方城,我就自行离开。” “妖妖,我...” 妖妖看着董寒衫,看着这个让她痴迷的男人,这个她跟了一年多的男人,她知道他心里不曾有她,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别过脸去,用袖子狠狠的擦掉不争气的眼泪,“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是我妄图囚住你的心,却反将自己的心囚住了,希望你幸福。” 妖妖牵着马朝前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道:“好了,我都要放你自由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突然董寒衫朝前迈了两步,伸手抓住妖妖的手,“妖妖,我有话要说。” 妖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眼角的泪滴擦掉,再回头时,脸上已经是灿烂的笑意,“什么话?” 董寒衫看着妖妖泛红的眼睛,自然是知道这个女人刚刚背着自己哭鼻子了,这回还要表现的若无其事,心中忍不住心疼起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要抱着她。 妖妖突然被董寒衫抱住,她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脸上也渐渐泛起一丝红潮,“寒衫,你...你怎么了?” “我,我...你不要走好不好?妖妖我跟思思不会有结果,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没有再去争取什么,是的,一开始你总是缠着我,粘着我,我很烦,但是就在刚刚你说你要离开,我的心很难受,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我不想你离开,也许你说的对,你之前囚住的是我的身体,可是现在我的心也被你囚住了,不管你相不相信,请你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寒衫,这都是真的吗?我在做梦吗?” “这是真的,读书人不说谎。” “呜呜呜....”回笼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只是此刻的眼泪是喜悦而不是悲伤,这一天在董寒衫跟妖妖的心里变成了最美丽,最明媚的一天。 “走吧,我们回去吧。” 董寒衫木讷的答道:“好,不过我不会骑马。” 妖妖一笑,“我栽你。” 妖妖跃上马背,将手伸向董寒衫,董寒衫笑了,随后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书丢了,妖妖一惊,“这本书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董寒衫笑了笑道:“以前是,不过现在你才是我最重要的,我不想在当书呆子。” 妖妖揽着董寒衫的腰,甜甜的笑了,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二人的喜悦,慢慢的走在官道上,让他们可以将此刻延续到永恒。 第三十九集 第三十九集 还是那座院子,还是那个比赛的题目。[.超多好看小说] 昨天他们算打成平手,那么今天结果又会是如何,又将惹出怎么样的笑话。 在君子渊跟东风破面前是一堆木头。二人都决绝了姚思思好心提供的斧头,而是各自拿着自己的武器,在这一局似乎君子渊的大砍刀在力道上要比东风破的快剑好上许多。 劈柴是每一个贫民都会做的,但是对于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皇家世子那么就是比珍珠还要新鲜。 论木头竖立,然后晦气手中的武器劈砍着倒是都有模有样,可是这劈柴可不只是将柴禾给劈开,要求要尽量薄薄的而且还要均匀,这要求一个人有敏锐的观察力的同时,还需要有过硬的熟练度,没有几年是难以达成的。 所以当半个时辰过去之后,他们都成功的将木头全部劈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达到要求。 姚思思端详着二人的成果,耸拉着脸啧啧道:“你看看这是劈柴吗,简直就是再剁肉吗?这么碎,我说东风破你是不是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啊?再看看你君子渊,堂堂一朝殿下,这钗一疙瘩一疙瘩的,你以为在做面团啊?” 二人对姚思思的批语自然是大大的不同意。 东风破道:“丫头,这个是不是很薄,是不是很均匀?” 君子渊道:“娘子你也知道我是殿下,我自然是不做寻常事的,柴禾不就是烧吗。能烧不就行了!” “好好好,你们都厉害的很,知道跟我强词夺理了,你们这一局都是零分,零分!” 君子渊跟东风破耸耸肩膀,彼此对望了一眼,相视而笑,零分就零分,反正目前他们都一样,谁都没有输,所以他们心情很好,各自都希望可以得到下一场的胜利。 休息了一下之后,第三场清炒青菜开始。 姚思思为了防止放生烧毁厨房的惨剧,她特定让人在露天驾了两个灶台,还分别配发了一个烧火的,他们的烧的就是各自第二局的杰作。相较而言,给东风破烧火的那个仆人比较悲惨,面对一堆细渣滓,郁闷的不断的用双手抱起一团丢进灶炉里,没一会就一脸的汗流浃背。而给君子渊的烧火的仆人比较轻松,拾起几个丢进去,可以休息一下,再继续丢进去。 姚思思的视线完全被烧火的仆人给吸引了去,看着二人这般鲜明的天和地,她还真是有些同情那个悲催的仆人了。 二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洗菜,洗完之后开始加油下锅,兹兹的声音不断传来,时常伴随着烧焦的味道。 当半个时辰过后,君子渊跟东风破同时从锅里铲出了他们第五盘杰作。 东风破的第五盘,比起之前的几盘看不清楚原材料的食材要好上很多。而且令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君子渊,他的五盘菜全部都是绿色的,而且还稍稍有些卖相,她忍不住惊呼道:“妖孽,你会烧菜?” 君子渊坏坏的笑道:“娘子,说实话,昨天不会,但是今天会了,你不知道为夫昨天有多么用功,我几乎是用强的,才让一个御厨教我做了这道菜,差点没有把御膳房给烧了,虽然一夜没有睡觉,但是为了娘子可以从新回归怀抱,这点牺牲也是值得的。” “君子渊你卑鄙。” 君子渊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东风破道:“我说小破破,这话就不对了,规矩没有说不可以跟人学习啊,是吧,我的亲亲娘子!” “你...”东风破有些气节,可是他有说不出话来,确实规矩没有说不可以跟人学习。本来他很肯定君子渊绝对不会比自己做的好,可是他却能够亲自放下身段去跟御厨学习,难怪他会顶着一双黑眼圈了,在这一点上,他承认自己是输了。 “呵呵,承让了,说好的你可不许跟我抢娘子。” 姚思思适时的打断二人的话道:“到底谁输谁赢,害的看我们的裁判。”随着她的声音落下,银元就已经领着那天的十来个乞丐走了过来。姚思思非常和善的对着十来人道:“今天就是让你们尝一尝着两盘菜,难以下咽就可以吐出来,你们吃了多少就觉得这二人的成败,好了摆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你们要尝的两道菜。” 银元分给他们每人一双筷子,然后十人就开始对着两盘菜凝视,再决定吃那一盘,很显然君子渊的比较有卖相,所以十人都不约而同的下了筷子。 君子渊一副自信慢慢的看着十来人,等待着属于他的胜利,可是异变突起,众人刚将菜送进嘴里,哇的一下又纷纷吐了出来,只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吞了下去。 君子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情景,明明他昨晚做了一晚上,最后他自己都吃了都没有问题的啊!可是眼前的情景分明不是做梦,他喃喃低语道:“怎么会这样?” 姚思思也是疑惑极了,但是她也没有表达出过多的失态,转而看了一眼紧张的东风破一眼,对着众人道:“你们再尝尝那一盘。” “哦。” “好的。” 众乞丐陆续作答,但是本着人的本性,看得过去的都十分难吃,那么这看不过去的还不得更加难吃啊,所以他们虽然答应了,但是拿筷子的手却没有像第一次一样,非常警惕的夹了一下口,战战兢兢的放进嘴里。 姚思思心道,最好是打成平局,这样她就可以继续拖上些日子,直到他们中有人知难而退。但是半响都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呕吐现象,众人竟然都吞了下去,而且分明不是勉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惊喜的是东风破,最惊吓的却是君子渊。前后的这样反差实在是太过刺激了,君子渊白皙的脸上惨白一片,他很不相信,走过去从银元手里夺过一双筷子,夹起自己那盘子里一口菜放进嘴里。 “噗~~” 他尽数吐了出来,然后推开众人尝了尝东风破的菜,爵嚼着,脸上又失望到期盼,然后到绝望,脸上悲戚之意很是明显,他明白他错在哪里了,明白他输在哪里?身形一个趔抖险些摔倒。 “妖孽,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君子渊笑的猖狂,笑的悲戚,眼眶变得通红通红,那眼底流出了两滴晶莹的泪花,待他止住笑,走到东风破面前,不也不能说是走,而是挪比较合适,他道:“你赢了。” 五月的风本该是和煦热燥的,可是对君子渊来说却是那般寒冷,寒冷的他几乎都要窒息。本来以为还有三个月时间可以扭转,可没有想到才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败的一塌涂地,不是败在他的用心上,而是败在他对生活关注的太少。 姚思思看着君子渊离去的背影,她的心莫名的纠结,本来以为选出一个人之后,她就会好过,可是她分明感到了君子渊那股凄惨的绝望,那么绝世的男人,在这一刻是那么让人心疼,让人怜惜。 “妖孽...你...” 走到门口的君子渊突然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他道:“思思,我本以为我会是陪你慢慢变老的那个人,看来注定我要独立承受苍老心死。” 君子渊头也不回的走了,而东风破没有开心的大叫,而是冲过去品尝了自己的菜之后,又尝了君子渊的菜,那表情很是隐忍,俊脸上一阵纠结,捏着拳头将菜吞下肚子。 “风破,你们的菜到底差在哪里?” 东风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口,拉着姚思思的手道:“他输在菜没有洗干净,这种青菜里面有很多泥沙,想必御书房的菜都是洗过的,所以他不了解。”他说的很诚恳,没有一点得意的口气,毕竟君子渊在他心里算是他的兄弟,看见兄弟痛苦,他怎么又能高兴起来。 姚思思走到一边拾起君子渊遗留在地上的砍刀,递给白衣暗卫的头道:“这个他忘了,你们带回去给他吧,如今结果已经明了,你们可以离去了,他此刻需要你们的保护。” “属下告辞。” 二十人齐刷刷的行礼,然后鱼贯而出。 东风破绕到姚思思的面前,“你是不是想他赢得比赛?” “傻瓜,现在已经有了结果,你胡思乱想什么,准备准备我们成亲吧?” “丫头,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姚思思笑着揽住东风破的腰,抬头对上他疑惑的眼神,笑道:“当然是真的。”说完,她将头靠在东风破的肩膀上,在东风破看不到的地方,她眼底闪过一分浓浓的伤感,随后她自己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姚思思你别想了,既然上天替你选出了答案,你还这么想三想四的干什么,君子渊那么好的条件少了你是会死,还是会死啊!别再对不起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了。 东风破抱着姚思思,手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郑重表示道:“好,我立即让人挑一个好日子,我要风风光光的将你娶你们,丫头,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姚思思在东风破的肩头蹭了蹭,“嗯。”脑海中却浮现的是那双绝世的容貌,尤其是刚刚那最后一句话,他竟然没有跟以往一般唤她娘子,而是叫她思思,她不知为何竟然能够感受到他那一刻心底的伤痛,那种无以言状的心情,那份浓浓的不舍。 “丫头,走,我们该去午饭了。” “哦...” 感受着东风破手指传来的冰凉触感,她这才发现她似乎很对不住东风破,他的手这般冰凉,定时心里在害怕吧!她心想,姚思思啊姚思思,你别再三心二意了,既然选择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全心全意吧,别想了。换上一副很开心的笑容,手指紧扣住东风破的手,“呵呵,风破,人家以后就赖着你,吃你的喝你的,你可不许心疼。” “好好...都依你。” 第四十集 感情能比赛吗 第四十集感情能比赛吗 离昨日比赛才过了两日,姚思思却觉得好似过了一年那般久。(.好看的小说) 她没有精神的坐在房间里,一群跟班也终于都撤走了。可是她似乎变得无可是从,这到底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没有变化,她还是她,可是最近她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看着泛黄的铜镜,好似昨日黄花。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传来银元的声音,“夫人,子嫣公主来了要见夫人。” 君子嫣她来干什么?是来请教她御男心得的还是来指责她的?姚思思心中想了想觉得都有可能,但想到那日君子渊离去的神情,她很想知道他如今如何,于是缓步走到门边,打开门道:“哦,知道了,让公主过来吧。” “是,夫人。”银元躬身退下,随后领着君子嫣走了过来。 君子嫣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正统的宫装,整个人显得娇嫩高贵。神色清冷看起来跟上次那个活泼灵动的她有些判若两人。姚思思依然没有要行礼的觉悟,将君子嫣让进她的小屋之后,借口让银元泡茶将其支走。君子嫣也没有让她的宫女跟进来。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姚思思从梳妆台上取出一根造型别致的蝴蝶簪子,拿到君子嫣眼前,亲昵道:“子嫣,你看看我这个新作的簪子漂亮不?”君子嫣有些温怒的夺过姚思思手中的簪子,掷在桌子上,“姐姐,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关心皇兄吗?” 姚思思佯装着毫不为意的样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他怎么了,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姐姐,子嫣知道你很明白皇兄那日很不好,子嫣求你去看看皇兄好不好?”君子嫣说完,竟然就这么冷不防的给姚思思跪下了,哀求道:“姐姐,子嫣求你求你去看看皇兄。(.)” 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君子嫣作为一个高贵的公主会给自己跪下,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知道两点,一,君子嫣跟君子渊兄妹感情十分要好,二,君子嫣这般做,那么说明君子渊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好。 “子嫣,你快起来。” 君子嫣眼睛里闪着喜悦,“姐姐,愿意去看二皇兄了吗?” “起来再说。”姚思思拉着君子嫣起身来到桌子边坐下,语重心长的道:“子嫣,我不能去看你的皇兄,如今我们三人已经有了选择,这便是结果,我去了也无法改变结果,你皇兄见到我只怕心中会更加痛,这无疑是再撕扯他的伤口,相见不如怀念。子嫣你冰雪聪明应该能明白我的苦衷。” 君子嫣失望的看着姚思思,她心里也是明白的,明白姚思思所说却也是实情,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见她的皇兄痛不欲生,不由得再次恳求道:“姐姐所说在理,可是如果这伤口只是皮长在了一起,而里面的经骨却还在坏死,那么不撕开伤口就是对病人好吗?姐姐,你知道吗?前天晚上,二皇兄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他的寝殿又哭又笑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疲惫的二皇兄竟然好似没有事发生一般,继续上朝,继续批改奏折,继续吃饭,其他人也许认为这是好现象,可是也只有了解二皇兄的人才知道,他很难过,他在用极度的工作量麻痹自个的神经,这样的情况在一年前大皇兄死后,也出现过。” 听完君子嫣的话,姚思思心中汹涌万千,对于君子渊的而今的这种情况她很难过,也很自责,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以何种身份去见君子渊,难道要以东风破夫人的身份吗?肯定不行,那样只怕会伤他越深。可是她此刻的身份却是很敏感,她十分为难的看着君子嫣安慰道:“子嫣,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有责任,可是如今你让我用什么身份去见你皇兄呢?我想你皇兄应该可以像之前一样挺过来的。” “不,你不懂,皇兄现在的状态比大皇兄死的时候还要严重很多,最起码以前他还会宽慰父皇、母后的心,可是现在他只知道工作,晚上寝宫里的烛火都不曾熄灭过,皇兄那样的俊逸不凡的人如今整个人看上去要苍老十多岁,我担心皇兄会撑不住,会像大皇兄一样离开我们,姐姐,我很怕,很怕...” 说着说着君子嫣就哭了,一开始还是暗暗抽泣,到后来就是呜呜大哭。 姚思思伸手保住君子嫣,轻轻的拍打着君子嫣的后背,底气不足的安慰着:“没事的,妖孽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的,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呜呜...姐姐,你去看看皇兄好不好?” “我...我...子嫣不是我狠心,你也知道如今是他输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就要为说出话,许下的承诺负责人,你让我去,是到底要伤害他,还是要他背信忘义,如今我的身份真的很敏感,东风破对我的痴爱你也是看见的,两个男人我真的都不想伤害,但若是你皇兄高兴了,那么东风破务必会难过,要是真的令二人反目成仇,那后果你想过没有,我真的不想是一个祸害了,你懂吗?” “呜呜...姐姐...呜呜...子嫣明白,可是子嫣真的好心疼,好难过,...” 姚思思如今望着泪眼婆娑的子嫣,她觉得胸口很闷,鼻子也跟着一算,眼泪就好似不受控制的倾泻了下来。默默的拍着子嫣的后背道:“子嫣,以后千万不要学我,得到几个男人的心不如只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嗯...姐姐呜呜....” 姚思思再也忍不住了,想到自己孤身来到异世,她再也忍不住了,跟着子嫣抱头痛哭,哭声比子嫣还要大上许多。 送茶前来的银元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会了,她踟蹰着要不要进去,这一踟蹰就是小半个时辰。银元看见二女痛哭终于发觉此时站在这里不像回事,便转身欲走,哪知一回头便撞上东风破。 银元一惊赶紧行礼道:“见过王爷。” “怎么这么慌张,夫人在吗?” “夫人在,只是...” 东风破眉头微皱,“只是什么?” 银元愣是看也没有敢看东风破一眼,小声回答:“公主殿下正在房中。”东风破眉头皱的更紧了,自言自语道:“君子嫣她来干什么?”银元正好听到,并不知晓东风破是自言自语,当是再问她的话,低着头道:“回王爷,银元不知。” “你下去吧,我去看看。” 银元一听,想起屋子内的情况,赶紧起身快一步挡在东风破身前,小声道:“王爷,此时只怕进去不好。” “怎么不好,一次性说清楚?” 银元浑身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王爷息怒,现在夫人正和公主殿下抱头大哭,所以银元来回斗胆阻拦,还请王爷宽恕。” 东风破身形一震,一双锐利的眼睛盯在银元的头顶,薄唇微启,带着询问的口气重复道:“抱头大哭?” “银元不敢撒谎。”银元整个身子都要贴在地上了。 东风破挥了挥手,“起来吧,我知道了。” 银元闻言慢吞吞的起身,当他抬头再看之时,只看见了一个黑色高挑的背影转入拐角。 西厢的竹园,一身蓝色绸衣的公子落笑着迎上来,“风破,今日怎么来了?” 东风破伸手搭在公子落的右肩上,淡淡道:“子落,陪我去喝酒。” 公子落掏了掏耳朵,他没有听错吧,昨天他找他要去喝酒的时候,他可是高兴的告诉他,他要准备大婚的事情,忙得很,怎么今个就主动提出要喝酒,不由得心中疑窦重重,探究的低声问道:“喝酒?你不是应该忙着下个月十五的婚事吗?怎么会突然想要喝酒?” 他直接拉过公子落的手,“跟我走就是了,费什么话。” 公子落不好意思的便要挣开手,“诶,你等等我跟红绡说说。” “离开一会而已。”东风破可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拽着公子落就出了院子。 走出王府,公子落打破了两人间的寂静,小跑冲过去从背后拉住东风破,“你怎么了?” 东风破将视线移到天空,“子落,我真的有那么差吗?即使现在是我赢得了比赛,她还是不快乐,甚至可以为了别人掉眼泪。” “风破,你不比任何人差,只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一场比赛就可以赢的,也不是一场比赛就可以输的,再者说了如果是你输了,你痛苦的折磨自己,我想善良如她,也会难过的。既然如今她已经决定嫁给你了,就说明你在她心里是有地位的,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轻易就范的。你就别这么疑神疑鬼的,把自己弄的这么累,输了你累,赢了你还累。” 东风破觉得听完这席话,他顿时有些明白,是啊,他现在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成亲了吗,他又何必想那么多,感情确实不会因为一场比赛的输赢就可以全当做没有发生,深吸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公子落道:“谢谢你,我想这顿酒不用再喝了。” 公子落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把他拉了出来,要喝酒的是他,不要喝酒也是他,看着东风破重新走进王府,公子落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太好人了,不自觉的笑了笑,既然喝酒不成,那就回去等红绡共进午餐。 第四十一集 第四十一集 送走了君子嫣,姚思思以她要午休为借口支开了一群烦她的裁缝老婆子。 躺在檀木的大床上,她仰望着白色的穹顶,想着君子嫣的话,她有些烦闷,一连叹了好一会的气。她很想去见君子渊,很担心他,可是理智告诉她,此刻她去了也只是增加痛苦,还会伤害到东风破,小声嘀咕道:“真是要烦死了,烦死啦!哎,该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不要,不要这么纠结。” 翻了翻身子,闭着眼睛开始强逼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忽的,听见外厢传来一阵骚动,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感觉到门被推开,脚步很轻,很稳,她知道来的人是谁,因为那熟悉的脚步声还有那独特的君子兰气息,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直到来到她的床沿边上。 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烦的很,可能是那个要来了吧,果然女人总是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东风破看着姚思思俏丽脱俗的五官,那白如凝脂的皮肤上带着微微的红晕,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有些晃动,带着一股撩人心魄的美丽。 “丫头。”东风破轻声唤她。 姚思思心道,“人家都睡着了,你看不见啊,还叫什么,睡着的人会回答你的呼唤吗?真是的,看来风破是越来越不正常了。啧啧...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改变这么多吗?果然不假,优质男一秒变成白痴!风破大神看完了没有啊,看完,赶紧走!” 许是上天故意跟她作对,东风破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搬了一张八仙蹬就坐在她身前,宽厚的手掌忽的就爬上了她的脸颊,手指上凉凉的触感就像被电击倒一般,令她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她打定了主意不睁眼,东风破他想怎么招怎么招,她现在没有心情招呼他,做个倾听者也许比较好吧! 突然,她感到一股股热热的气息离自己的嘴巴越来越近,姚思思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死东风破,死东风破,连人家睡觉你都不放过,真是够可以的,简直就是将占便宜,吃豆腐发挥的无所不至,丫丫的我就不信你敢吻!”心里说是这样说的,貌似那一次没有吻下去过,所以她淡定不住了,双臂突然绷直,前伸直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一臂远,继续翻了一个身,假寐,动作行云流水,大有水到渠成的感觉。 东风破嘴角浮起一丝涟漪,眉目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让他刚毅的脸看起来柔和很多。宠溺的道:“丫头,别装了,你刚刚心跳的速度很快!” “谁说的,我心跳速度正常的很。” 姚思思当即出口反驳,这不反驳还好,一反驳完,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鼓囊囊嘟着红唇道:“你骗我,讨厌。”自顾自的躺下,翻过身,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东风破,幽怨无比的道:“人家要睡觉,有事睡醒再说啦!” 他伸手掰过她的身子,明明很想笑,却硬是带着一股严肃口气道:“我有要事要跟我未来的夫人商量。” 姚思思快速睁开眼,看着东风破好奇道:“什么要紧事?”刚刚听到东风破说‘未来夫人’四个字的时候,她心里升起一丝丝甜蜜,觉得她这会还在想着别人,心里不由得愧疚增了几分。 “婚事算不算大事?” 姚思思嘿嘿一笑坐起身子,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丫头你将我给你找来的裁缝婆子赶走可是会耽搁婚事的,你要怎么解释?” “咳咳...是我赶走的,谁叫他们那么烦啊,再说了上次穿的那件喜服就很好啊!” 东风破伸手点了姚思思额头一下,装模作样的板着一张厚脸,之所说是装模作样,完全是因为东风破的眼睛里绽放的是柔和带笑的眸色。“丫头,说什么呢!那衣服都穿过了,怎么可以再穿呢!你越来越大胆了。” 姚思思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刚刚还似疲惫慵懒的脸上,此刻堆满了谄笑,没脸没皮道:“呵呵,风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板着脸很丑啊,好了别这样,大不了等我睡好了,再让他们量体裁衣就是。” “不行,现在就量。”东风破霸道的将姚思思从床上拉了起来,一个拦腰就将她扛了起来,大步流星的穿过屏风将她丢在外厢的躺椅上,对着门口道:“都进来。” 一群人推门,屋子一下子就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挤满了,姚思思看着都觉得头疼,结婚真有这么麻烦吗? 瑶池皇宫内: 乾清宫内,君文临焦虑的渡来渡去,唉声叹气,在他的身后坐着的女人,瑶池国的皇后正低低的抽泣。 “哎,我说我的皇后你别哭了,哭得朕心里烦透了。” 皇后一便低声抽泣着,一边带着浓厚的鼻音道:“唯一的儿子都那样了,你叫臣妾如何不伤心,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君文临烦躁、无奈、生闷气的顿了顿脚坐回了皇后左侧的位子上,伸手拦住皇后,安慰道:“渊儿不会有事的,别哭了,渊儿心里本来就苦,你要是哭坏了身子,你叫他如何才是?” 君文临的这句话似乎起到了作用,皇后停止哭泣,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君文临道:“好,臣妾不哭,可是真的没有办法让皇儿娶那个姑娘吗?” “哎,要是一般人倒也好办,朕做一回昏君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人毕竟是一国元帅,手握重兵,又刚刚立功朕如何能做过河拆桥又倒打一耙的事情。再说了那样不顾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离开渊儿也是好事。你就多劝劝渊儿,想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朕定会给他找一个最好的女子当他的皇后。” 皇宫要说什么,可最终也没有说,拉着自己的宫婢就要去看她如今唯一的儿子去了。 君文临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宫殿之中,也是心律交瘁,“但愿,可以劝得动才好。” “君上,乾坤国送来国招一副。” 一个太监手中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因为事情比较急速,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顶着压力禀告。 “拿过来。” “是。”太监将盒子递给君文临,君文临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圣旨,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心有些松动,“传我命令,十日后在御花园热烈款待乾坤国使节。” 小太监虽然搞不懂乾坤国为何这个时候派使节前来,但是他也不敢表示疑问,毕竟只是一个小太监,恭敬的回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边气氛是活跃了,可是东宫那边气氛却很是凝重。 皇后来到君子渊寝宫,看见她的宝贝儿子正趴在奏折堆里睡着了,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一向爱干净的他竟然任由胡须长出来几公分,竟然没有去管,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好几天没有换过的样子。 皇后心疼不已,这宫里的太监宫女是怎么照顾的,心中大怒,但又不忍心吵醒儿子,从床榻上取下一个毯子给君子渊盖上,刚一盖上,君子渊就醒了,看到皇后,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柔软,起身道:“母后怎么来了。” “我若是再不来,你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折磨病了不成?渊儿,你难道要让你母后我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君子渊赶紧起身扶住皇后,愧疚道:“母后,儿臣错了,你别哭了,儿臣保证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 皇后拉着君子渊的手,心疼极了,“渊儿,母后知道你对那个姑娘用情至深,可是毕竟强扭的感情不甜,你父皇说了他会替你找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当你未来的妻子,瑶池国未来的皇后,你就答应母后别再想她了,也不要为此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君子渊没有立即答话,脸上闪过无助,闪过绝望,也闪过凄楚,但是都十分快速,皇后并没有看见。扶着皇后走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温和而孝顺道:“母后,儿臣有些饿了,要不要陪儿臣用点饭菜?” “渊儿,别岔开话题,刚刚母后说的你能答应吗?” “母后,我不知道,但是儿臣现在真的不能忘了她,不能。但是母后你放心,儿臣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儿臣就算以后有什么想法,也断然不会让瑶池国毁在儿臣手中的,至于选妃的事情,还请母后容渊儿几年。” “哎,母后也不逼你,但是你要答应母后待会去洗洗澡,换身衣服,过来乾清宫陪父皇跟母后吃顿饭。”皇后看了一眼君子渊,拍了拍他的手被,站起身。 “是,儿臣恭送母后。” “恩。”皇宫有着宫婢扶着走出寝殿,走到门口的时候狠狠斥责了一下东宫的太监总管,这才离开。 君子渊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愣愣的思考着,当听见脚步渐远终不可闻的时候,他才慢慢道:“母后,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一切再度平静,平静就像一面镜子,不起波纹。 第四十二集 第四十二集 时间突然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第九日的早上。 瑶池国都的驿馆迎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便是左翩凡,殷虎,妖妖跟董寒衫。 驿馆中门口早就站着三个穿着官服的男人,见到左翩凡之后,立马迎了上来,“下官见过四王爷。” “嗯,希望几位从此刻起将本王的命令当做圣旨,本王不希望有人破坏这次跟瑶池国结盟的事情,你们听清楚了吗?” 三人均是一愣,神色有些怪异彼此看了看,四王爷跟以前完全不同,以前虽然外表清冷,但给人的却是一种和煦温润,可是现在给人的感觉却是森寒严厉,三人不敢多想几口同声道:“下官等听清楚了。” “安排一下,我要立即进宫朝见瑶池国君。” 三人中,年纪较大,看起来颇为老练的中年武将迈出一步,禀道:“这...这...王爷,明日才是宴请之日。” “这个不用你提醒本王,本王需要的是服从,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中年武将听得是战战兢兢,额头上也是细汗淋淋,他不敢擦拭,硬着头皮半响不知说什么,倒是身后两个文官站出来快速应声道:“请王爷放心,我等这就安排。” 左翩凡不再去看几人,挥手道:“没你们事情了,下去吧。” “是,我等告退。” 三人犹如大赦,溜也似的疾步走出左翩凡一行人的视线。 左翩凡看着身后被他刚刚凌厉的行事作风吓到的三人道:“抱歉,此时不得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妖妖拉着董寒衫干笑一声,“嘿嘿,没事,没事。” 跟董寒衫的沉默,殷虎则是随意多了,拍着左翩凡的肩膀,好似亲兄弟一般,“没看出来嘛,你还是很有气派的吗?” 左翩凡适时的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看向驿站的大门淡淡道:“好了,我们进去吧,待会你们就留在此处休息,我要先行会会瑶池国君,并谈一谈我个人的私事。[.超多好看小说]”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董寒衫,赞同的说道:“好。”拉着妖妖跟着左翩凡身后走了进去。 之后,左翩凡让人带着三人前去厢房休息,他则是洗了澡换了身王爷的行头,坐上了前去瑶池皇宫的轿子。 坐在轿子里的左翩凡,从衣袖口摸出一个小小的竹筒,从其中取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王妃住在东王府,将于本月十五同东风破正式完婚。 看完之后,左翩凡将纸条捏成一团,连同竹筒一起丢进衣袖之中。冷眼看着前方一起一伏的轿帘子。 ********************** “君上,乾坤国四王爷在外求见。” “不是说好了明天宴请他们吗?怎么一来了就要见朕,你可知道他前来所谓何事?” 太监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君上,人见还是不见?” 君文临想了想道:“让他到御书房候着,朕待会就去。” “是,奴才告退。” 皇后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拿着君文临上朝穿的朝服走过来,她刚刚都听见了,虽然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很贤惠的给君文临更衣,既然要见,总不能失了礼数。 “还是皇后贴心啊!” “都老夫老妻的还说这个。”皇后娇羞的拍了拍君文临的衣服,“好了,君上快去吧!” ************** “见过瑶池君上,愿君上龙体康泰万寿无疆。” 君文临君临天下般从高位上走下来,虚扶一把,笑道:“快快免礼,早就听说四王爷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果然不假,只是不知四王爷今日朝见朕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此次本王前来只是恳求君上帮本王一件私事。” “哦!”君文临倒是很奇怪,有什么私事是要他一个瑶池国君帮忙的,不由得心中好奇起来,和善的笑道:“四王爷请讲,有什么事情是四王爷办不到,而朕能办到的?” 左翩凡起身对着君文临又是一拜,任谁都挑不出半点错处。(.无弹窗广告) “其实这本该是本王家事,奈何牵扯到贵国朝中重臣,故而才会斗胆恳求君上施以援手。事情是这样的,本王有一王妃,乃是乾坤国丞相之女,名唤思思。几个月前,在迎冰城被贵国元帅将本王击落山崖,强行带走本王妻子,所幸忠仆所救才得以存命,本王并不愿意因为此时造成两国不和,也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只是本王希望君上出面救出本王的妻子。” 听完左翩凡这番话,君文临早已被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已经让他的皇儿跟大将闹成一团的女人,竟然还是别人的王妃,乾坤国丞相之女。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由得追问道:“四王爷如此肯定你的王妃就是东王要娶的女子姚思思?” “是的,本王肯定,若是君上不信,还请君上找一借口招思思前来,定然真相大白。” “这...”君文临不知为何他心里其实并没有怀疑左翩凡所说的话,只是他很难接受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有能力令几个男人为之折服,心中紧紧是一瞬间便已经想了许多。如今他的儿子因为这件事情,日渐消瘦;虽然服输,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会跟东风破之间存在嫌隙,倘若这个姚思思那个女人呆在皇都一天,那么皇儿就不可能忘记,长久之后就算皇儿可以不被私事所左右,也难保东风破不因此心存芥蒂,那么到时候瑶池国也就岌岌可危了,假如让左翩凡将那女人带走,那么皇儿跟东风破之间的间隙就会消失,不见则不烦。 左翩凡不知道君文临此刻所想,不由得有些发急,再道:“君上,不置可否帮本王这个忙,不论事情结果如何,本王可以承诺就此欠下瑶池国一个人情,只要不违背天理仁义,日后本王便答应贵国一个条件,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好,朕就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先要确认一下此女是否是四王爷口中的王妃。” 左翩凡拱手道:“这个自然。” 君文临豪爽一笑,然后大声道“来人。” 君文临的替身太监快速走了进来,跪在下手:“奴才在。” “派人前去东王府宣旨,就说公主要召见准东王妃,记住到时候直接带准东王妃来这里,东王若是问起不用言明。” 君文临的替身太监那可就是整个太监的头头,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是个通透的人精,没有片刻犹豫亦或者好奇,直接回答:“奴才这就去办。” “恩。” 等这个太监离开之后,左翩凡又道:“我此次前来带来了我国上好的绸缎千匹,还有百十坛的佳酿,跟一切瓷器玉石,还请君上稍后派人前去驿站受领。” 君文临龙颜大悦,“哈哈,四王爷真是客气了。朕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此次前来,也正是要同贵国永结欢好的。” 二人陆陆续续的谈着两国的风土人情。 半个时辰后,太监总管带着姚思思来到了二人面前,左翩凡再也按耐不住了,起身走到姚思思面前,情切的呼唤着姚思思的名字,可是姚思思却好似全然没有久别从逢的感觉。 “思思,思思,我没有死,我来接你了。” “你什么时候死了,死人,你没有发烧吧,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左翩凡看着姚思思,她的反应让左翩凡感到很受伤,他有些激动的抓住姚思思道:“思思,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在迎冰城的日子,不记得你答应过我,我们要今生今世在一起吗?难道不记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吗?为何你看见我坠崖没有死是这种状态,为什么?是不是东风破那贼人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姚思思被左翩凡摇的整个人就要散架了,脑海中反复出现“坠崖”、“没死”、“是我的人”这几个词,她就觉得脑子很痛,猛的的推开左翩凡,“你干什么?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跟你在迎冰城,你又是什么时候坠崖的?” “思思,你怎么了?” 姚思思甩甩头,大声吼道:“回答我问题!” 君文临完全忘了要责罚姚思思咆哮御书房,看着此时的情况他不由得产生了看好戏的想法。 左翩凡靠近姚思思,动作轻柔的捧住姚思思的脸,紧张的看着姚思思道:“半年多前我们去的迎冰城,三个月前我被东风破击落山崖。”姚思思后退几步,躲开左翩凡的手,抱着头蹲在地上,脑袋很痛,她喃喃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为什么风破说我之前是受伤昏迷了,为什么,我的头好痛?” 疾奔到姚思思身边,将她拉起来,紧紧抱住,“思思,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好似不记得了一般?” “啊!!!!” 姚思思大叫一声,软到在左翩凡身上。 左翩凡吓坏了,抱住姚思思大叫:“思思,你醒醒,你别吓我!” 外边太监听见动静,赶紧跑进来,“君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监那特有的不男不女声音让左翩凡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他此刻乃是在瑶池皇宫,正处在君文临的御书房,于是转头看着君文临道:“恳求君上,速宣御医。” 君文临也不想此刻姚思思出现什么意外,要是死了只怕后果不敢想象,先比说他皇儿会迁怒与他,就是东风破那边也不好说。于是冲贴身太监道:“快将皇宫所有御医都交到漪澜殿去。” “是,奴才这就去。” 左翩凡忍不住催促道“快去啊!”抱着姚思思焦急的方寸大乱道:“敢问君上漪澜殿在那里?” 君文临此刻很大度没有计较左翩凡的失态和语气里的不敬,“跟朕来。” 一行人火急火了的赶往漪澜殿,她到底会如何,左翩凡跟东风破之间争夺谁能获胜?尽情观看下回。 第四十三集 第四十三集 夜深露重,东风破此时心中十分焦急,他今天外出回来便听到宫中来人将姚思思接走了,奈何一等再等也不见姚思思回来。 东风破捏着拳头重重的敲击着桌面大喊:“管家,管家!” 一个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四十岁男人走了进来,那双眼睛看起来颇为精明,此刻正恭敬的垂立在东风破的下手,恭敬的问:“王爷,有何吩咐?” “夫人回了没有?” “还没有?” “砰!”又是一拳击在木质的桌面上,东风破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管家道:“派去打探的人回来了吗?” 任是见多识广的管家,此刻见东风破一脸怒色也是不敢在此刻出半点错,更是恭敬了,沉声道:“回王爷,奴才正要想你禀报呢,派去打探的人刚回来,就在门外候着。” 一听管家说派去的人回来了,心中怒火一缓,脸色依旧不好看,斥道:“回来还不让人进来,快去!去叫人进来。” “奴才这就去,王爷息怒。” “滚!” 管家双腿有些发软,从地上爬起来就飞也似的朝房门跑去,许是心里急切的想要逃开,连门也忘了关上。 很快一个黑衣护卫走了进来。 “离破见过主子。” 东风破直接喝问:“说都查到了什么?” “回主子,夫人并不在公主殿下那,也不在太子殿下那里,至于在那里属下并没有查清,但是据说今天乾坤国的使者觐见了君上,随后还突然将皇宫的御医招去了漪澜殿,如果属下没有猜错,夫人应该此刻就在漪澜殿。” 东风破一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本来他以为是君子渊反悔了,想要出尔反尔,没有想到竟然是如今这般情况,可是如果说是请丫头去看病也不对,根本没有听说谁病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跟乾坤国的使者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乾坤国的使者是丫头的二哥姚一航,可是又为什么会突然召集御医呢?想着想着东风破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 离破一直躬身站着,见半天听不到回应,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站着好,还是退出去的好。不由得开口道:“主子,你怎么了?” “备马。” “是。” 离破一闪身消失了,屋子里只剩下东风破,他脑海中不停的猜想这件事情的到底合理的解释,但是就在刚刚他突然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假设,他不敢去想的假设。 “王爷,马备好了。” 管家的声音适时的唤醒了东风破。东风破起身大步流星的从管家身前走过,管家赶紧迈着步子跟在东风破身后,直到目送东风破离开他的视线,才舒了一口气,交代了门房几句,回身走了。 一个小太监走到漪澜殿门口,小声的对着君文临的替身太监,也就是太监总管耳语了几句,贴身太监就轻叩了几下门,走进漪澜殿内,“启禀君上,东王求见。” 君文临看了一眼僵持着的姚思思跟左翩凡二人,“见还是不见你们决定吧!” 左翩凡:“不见。” 姚思思:“见!” 贴身太监一脸为难,“二位这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姚思思当即大声道:“见” 左翩凡有些气急的看着姚思思:“思思,你为什么还要见那贼人?” 姚思思冲左翩凡扯了一个笑脸安慰道:“该处理的事情就必须处理了,公公麻烦你去让他进来吧!” 贴身太监答应了一声,退出漪澜殿。君文临看了一眼也起架离开了,如今这种情况他懒得参合,也不想参合。 东风破一身朝服的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姚思思,脸上僵硬之色缓和了许多,可当下一秒他的视线扫过左翩凡的时候,再度僵住,终于还是发生了,他果然没有死,他出现了,而丫头也应该是恢复了记忆,一时之间东风破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解释。 姚思思冷哼了一声,眼睛里一片冷然,走到东风破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冷笑道:“我半年多的记忆是你搞得鬼,你有什么权利拿走我的记忆?” “我...我”东风破一急,迈出一大步,伸手拽住姚思思的胳膊,迫使她看着他,东风破皱着没有说道:“我只是不想你恨我,不想你不高兴,丫头,你别怪我好不好?” 姚思思此刻已经怒火中烧,那听得进去东风破的解释,一字一断的咬出口:“不---好!你--走!” “丫头,你就这么狠心吗?” 姚思思回头逼近一步,“我狠,我哪里狠了,我有你狠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身上动手脚,你总有办法让我痛不欲生,你说你到底在我胸口种了什么?你又给我脑子施加过什么?” 东风破见姚思思甩开他的手,心里慌乱极了,他几乎是要跪下来哀求一般,“丫头,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也只是害怕呢推开我,远离我,难道这段时间你都一点感觉不到我的爱,你您能说你这段时间不快乐?” 姚思思别开双眼,吼道:“东风破,你太自作聪明了,一个女人最想要的是可以自己决定要或者不要,而不是事事都有别人安排,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的将你的感受加诸在我的身上,就算我在蒙蔽中快乐,但是事后我知道了真心我会快乐吗?” 东风破死死的拽住姚思思的手,哀怨自责的眼神让姚思思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丫头,我不会放弃你,我不会,就算你说我自私,说我心狠,我也不会让你走!” 刚刚还有的一丝歉疚在东风破着近乎疯狂的宣言中支离破碎。拼命的挣扎着被钳住住的右手,“你放开我,我不要!” “不放!”坚定而果决。 这时,左翩凡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之所以他不说话,只是不想打搅姚思思处理事情,但是此刻他再也忍受不了东风破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霸道猖狂的话,一个箭步走过去,很快,很准,很重的推开了东风破,东风破的身体在后退中踉跄了几步,最后险险站稳。 “东风破请你自重。”说罢,左翩凡回头柔和的看着姚思思,轻手轻脚的握住刚刚被东风破拽着不放的右手,附上身子,轻轻的对着那片俞红吹了吹,“疼吗?” “左翩凡你在找死!” 姚思思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来,对上东风破通红的眼眸,一步跃到左翩凡身前,“东风破你要是敢再动手,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一次洗掉我记忆的机会,你不是说就是心得不到也要留住我的尸体吗?那你就试试我姚思思是不是个会妥协的人,我看是你动作快,还是我自杀的速度快。” 东风破眼睛越发通红,咬着唇瓣,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思思,一直后退,直到退到柱子上才止住,“丫头,你难道就是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吗?我真的就这么差劲吗,真的比不上他吗?你可是答应过再过几天成为我的夫人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为什么这一世跟前世你都那般狠心?” 姚思思沉默了,她看着东风破的眼神有一丝不忍,“你不比任何人差,只是你爱的方式不对!” 左翩凡害怕姚思思会突然改变心意,他心里不确定极了,于是他将姚思思拉回自己怀里,就像一个小孩子害怕糖果被抢走一般,怒视着东风破道:“你休想带走我妻子,若是有什么招式就冲我来,我还不死就不会允许你伤害我妻子。” “翩凡,你...” “别担心,女人就应该站在男人的后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东风破看着姚思思跟左翩凡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他的面前上演恩爱,觉得可悲极了。她对他不惜用生命威胁,也不愿意当他的夫人,她对左翩凡竟然可以那么温柔的对视,那么关心,就算他自私自大,强行决定生死,可是他也只是在极力争取他自己的幸福而已,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上天真的就对他这么残忍吗? “噗~~~” 东风破就这么硬生生喷出一口鲜血,鲜红的惊心动魄,那眼底的悲伤十分骇人。 “风破,你...” 东风破笑了,淡淡的笑,让人很心疼的笑,“丫头,你还是关心我的,为何,为何,前世我葬了你,也葬了我自己,你今生仍然不能属于我?” 因为东风破的鲜血,让姚思思瞬间收拢回理智,脑海中不断闪现东风破的好,她真的很难再说出伤害他的话,整间宫殿安静了一分钟。“不是你不好,也许我先嫁给的人是他,前世先爱上的人也是他,所以今生我也只能偿还他,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便还你前世埋我的情意。” “那我呢?我对你的情你要何时偿还?” 三人同时顺着声音看去,门口赫然站着的就是君子渊,他虽然还是一身红衣,可是他消瘦了很多,脸色也惨白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久病初愈一般,可是那眼神却是穿过众人直直的锁在姚思思身上。 当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来了有一会,虽然他不清楚他回国之后,在姚思思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聪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她有没有想过偿还,为什么她今生没有给他机会,来生轻易般送了出去? 他一步一步朝着姚思思走来。左翩凡也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清风岭的那个男人,再想到他也姓君,他知道了君子渊的身份,也正因知道,他害怕了,一个闪身挡在她跟他之间,“殿下,自重,思思是本王的王妃。” 君子渊没有理睬左翩凡,也没有再进一步而是看向姚思思问:“你打算如何偿还我的感情?” 第四十四集 第四十四集 君子渊见姚思思不答,再是一问:“你打算如何偿还我的感情?” “我....我,”她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意识的低着头,手指无措的拽着袖口。 “好,很好,我明白。” 君子渊看了一眼姚思思之后,便再也不去看,缓步走到左翩凡身边,定了一下,脸上表情复杂多变,像是经过了一番斗争。君子渊桃花眼里盛着清冷的平淡,他道:“你会好好照顾她的对吧?”眼神在说‘照顾’两字的时候异样的犀利,但他没有等左翩凡答话,仰头苦涩的大笑,自顾自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的无奈,走的伤感,走的那么惊世绝艳,踉跄的大笑扣人心弦。 他没有逼她说出报答,君子渊知道即便她说了,他也不能够就此收回感情上的付出,再者爱也无需回报,爱了就是爱了,恨便就恨了。 从君子渊来,到他离开,都是那么的匆匆忙忙,他虽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却给姚思思带来了莫大的愧疚与心悸,她很想追上去,抚平他眉眼的皱痕,很想再听见他那痞痞的调笑语气,那一声含情脉脉的“娘子”,可是她没有,她的脚就跟定在地上一般,动不得,如今这般情况她也不能动。 左翩凡走了两步伸手揽住姚思思的腰肢,小声安慰道:“思思,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的。” 姚思思嗯了一声,便继续保持沉默。 原本因为君子渊到来而愣怔的东风破,当听见君子渊的话,看见他的表情动作,再看到他离开时的无奈与不舍,但是君子渊...他,他竟然没有说一句指责她的话,也没有为他自己辩解,就那么得来,那么的离开,但是他分明看见了她眼里那浓浓的不舍,那浓浓的歉疚跟自责,可是对于他,她说下辈子会偿还他葬她的情义,那么对她来说,他们之间就只有葬她之情,那么他的爱又算什么?是多余的吗?即使就如他所想这般,他也十分期待飘渺的下一世,渴望可以真真的拥有她,即便此刻他被伤的体无完肤。 “你是要打架吗?本王绝不会惧怕你!” 面对左翩凡怀着敌意的对视,还有不屈服的挑战,东风破没有说话,眼睛一闭,两滴伤心的泪击落在青玉石板上,晶莹四溅。短暂的停顿之后,东风破旋然转身,发疯一样狂奔出去。 姚思思急速走了一步,对着那狂奔的身影低低道:“风破...对不起!” 瑶池东宫***** 君子渊出现在自个的宫殿门口,摇摇晃晃,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般。 宫人们有些担心,赶紧靠过去:“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宣御医?” 君子渊好似听不见宫人们所说的话,继续慢慢的挪动着身体,双眸无神。宫人们也不敢有所阻拦,呆滞的看着他们的殿下--君子渊,就这么摇摇晃晃,魂不附体的慢慢走过他们身旁,一步一步迈上大理石台阶,推开殿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 宫人甲:“殿下这是怎么了?” 宫人乙:“该不是中邪了吧!” 宫人丙插话道:“呸呸...别胡说,小心脑袋,眼下还是赶紧去通知皇后娘娘和宣御医要紧,殿下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诡异。” 宫人甲跟宫人乙连连表示赞同,“对,对对!” “那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分头快去,我跟进去瞧着。” 宫人丙催促了一声之后,朝着君子渊的方向小跑着跟了去。 皇子的宫殿精美富丽自然不用说,可是在君子渊眼里整间宫殿除了冰冷的宝石,冰冷的器具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他的心很冷,坐在那里都感觉到一种由内到外的冷。 宫人丙谨慎的走了进来,远远的看见君子渊背对而坐,妖冶的红衣垂到了地上,那衣摆处也不知道何时竟然沾了一些泥土。如果是以往,殿下一定会先换下脏掉的衣服,如果是以往殿下一定会在他进来的时候出声,让他退下或者不要打扰;如果是以往殿下绝不会坐在书案前纹丝不动,不看奏折,不挥毫。 宫殿一切都静悄悄的,静的骇人,宫人丙不敢靠近,担心出现状况就那么侧立在一边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祈祷着皇后娘娘能够快些过来解救他。 东王府**** “驾驾驾!” “吁~~~~~~~!” 东风破跳下马,不等仆人出来将马迁走,直接一甩缰绳,急冲冲的奔到大门前,目眦欲裂的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牌匾“东王府”,运起全身力气,一圈狠狠的重击在朱红的大门上。 砰! 手背也因为这一击,受伤了,四根指头的指节上都破了皮,鲜红的血液带着痛感刺激着东风破狂暴内心。 一扇大门应声倒地,激起一阵灰尘,如此变故让门房以为是有贼人,惊慌大叫:“有贼人闯入,快来人啊!” 东王府的护卫们齐刷刷的汇集到此处,瘦个子的管家也急速奔了过来。 众人当看清尘埃后的人时,都愣了,只有护卫反应比较快,见是自家主子都是一纵身继续回到他们的位置去了。 瘦个子管家硬着头皮躬身问道:“王爷这是?” 东风破此时也巧好奔到瘦个子管家面前,怒吼道:“都给我滚,滚滚!” 瘦个子管家腿上一软,跌坐在地上,但他没有去感觉他屁股疼不疼,而是第一时间爬起来,迅速消失在东风破面前。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时间,所有的仆人都四散的躲开了盛怒中的东风破。夜色深邃,就像是一双失聪的眼睛,虽然眸子中有美妙夜色,但是心里却是无止尽的黑暗。 风吹的很缓,吹的很慢,却好似无数把刀子正在一下一下将东风破全身寸寸肌肤剜离身体般,很痛,很悲愤的痛。 当接触到走廊上的红绸时,他疾奔的身形缓了下来。这一缓就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诡异的安静,诡异的暗藏杀机。 “啊啊啊啊啊~~~”一声大叫,惊得回巢的鸟儿飞进了黑夜。 东风破双眸通红,比那红绸还要红上一分,他狂暴的撕扯着红绸,歇斯底里的嚎叫。 “嘶嘶嘶~~” “啊啊啊!” 疯狂的将红绸撕成粉碎,疯狂的穿梭在整个东王府挂着红绸的地方,他每到一处,便传来嘶嘶裂帛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犹如杜鹃血啼。那被撕毁的红绸,落败而残碎的铺成了东王府的一道风景,一道让人提起来就后怕的风景。 待所有红绸被一怒之下的东风破撕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也正式进入子夜时分。 得到宣泄之后的东风破精疲力尽,他坐在台阶上,背靠着大理石雕刻的柱子上,幽忧的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红色的眸子渐渐恢复原本的颜色,只是那眸中似乎有一种情绪被抽离了,那种被抽离的情绪就是喜悦。 漪澜殿**** 檀木雕花的桌子,面对面坐着的两人,男的高贵不凡,女的姿容俏丽。 修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的茶杯,轻轻抬至嘴边,视线盯着茶杯里碧绿色的茶水,轻声问道:“思思,你是不是不高兴?” “呵呵,那有?终于打发走了两个爱慕者,我很高兴,高兴得不得了。”说完,低着头喝了一口茶,掩饰掉眼底的不明情绪。 左翩凡淡淡的蹙了一下眉头,伸手夺过姚思思手里的茶杯,“别骗我了,你开心的时候是不会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的,这都已经是第三壶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不想跟我回家?” “回家”两个字触动了姚思思的一根情弦,她抬头看着左翩凡,没有在故作无所谓,“翩凡,别想了,我们明天就回家好不好?” 他拉着她冰冷的小手,宠爱的用他自个的大手包裹着她的一双小手,定定点头:“好,明早我就去跟瑶池君上告辞,我们就动身回家。” “可是,明日不是还有宴会的吗?” “放心吧,只是我跟你走,皇兄派来的使团不会离开,至于结盟的细则就由他们去谈好了,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 姚思思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好似要将左翩凡看穿一般,目不转视,“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左翩凡嘴角微微一笑,嗔怪道;“傻瓜,对你好就是对我自己好呀。” 姚思思抓住左翩凡的手反握,紧紧的的握着,极力想要将心底对于君子渊、东风破两人的不明所以的情思压到她的心底,她不断的告诫她自己,她不应该再去想了,去想那些伤脑筋的多项单选的选择题,看着左翩凡她觉得既然几个月前她就已经答应了,选择了,那么她也不要因为这几个月的相处而出尔反尔,再者她真的好没有弄懂她到底爱谁。也许都爱,也许都还不曾真的爱上。但不管怎么说她都觉得前世的御雪儿的她跟前世聂凡的左翩凡都应该有个结局。 一阵无话,姚思思将头挪了挪凳子,将头靠在左翩凡的肩膀上,小手也圈上了左翩凡的脖子,“你真好!” “思思,你能回到我身边,才是真好!”左翩凡伸出双臂将姚思思抱住,闭着眼睛感受此刻的幸福,只是这种幸福真的就属于他了吗? 第四十五集 迷乱的味道 第四十五集迷乱的味道 晨曦微亮,左翩凡就提前在君文临早朝之前表示告辞,君文临也没有为难他,就让他带着姚思思离开了皇宫。 临走之际君文临特意看了姚思思一眼,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君文临心里越发担心君子渊,昨晚,当听到宫人们回禀的消息之后,他就带着皇后赶去了东宫,见了他儿子最为沮丧的样子,目光呆滞无神,那个样子真的是令他跟皇后心痛不已。 尤其是当君子渊被他们唤过神来之后,他的皇儿君子渊竟然陡然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像以往一样请安,一样谈话,硬是将心底的悲伤跟绝望掩饰的纹丝合缝。这样的皇儿让他心中十分不忍,他甚至萌发过为君子渊而将姚思思留在宫中,可是理智的他还是选择了让左翩凡尽快带着姚思思这个祸水。 马车径直开往驿站。 半个时辰之后。 一个穿着五品官府的五旬老者手捧着一封信走进驿站议事厅。一进门就看见三位大人正坐在一起讨论左翩凡彻夜不归的事情,于是疾步走过去道:“三位大人不用担心,四王爷回来了。” 其中一个文官惊喜的看着几人道:“回来了,走咱们快过去看看。” 五旬老者赶紧拦住三人去路,有些尴尬的着皱眉头道:“可是...可是,王爷他又走了,这个是王爷让下跪交给三位三位大人的信。” 三人中的武官瞪了一眼老者,“说话不会一次性说完吗?信拿过来。” 五旬老者抖着手将信递给武官,武官笑道:“我乃是个老粗,这文雅的东西还是请文大人给我们读读吧!” 三人中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人,从武官手里接过信,拆开,读道: 本王有事先行返回乾坤国,本次结盟就由文大人全权决定。 武官一听脸色塔拉下来,“四王爷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这让我们怎么和谈吗?” “就是,就是。” 文大人沉思片刻,斥责其他人道:“王爷是你等可以埋怨的吗?我们当官的干什么的,再说王爷也已经见过瑶池国的君上,君上也派人领走了此次的礼品,我们只要去赴宴,说几句结盟的好话就可以了。” 剩下三人被文大人斥责的低着头,“谢文大人提醒,难怪皇上会让文大人前来,文大人果然比我等镇静。” “好了别说些奉承的话了,收拾一下准备两个时辰后赶往瑶池宫中赴宴。” 同样郁闷的还有厢房中住的其他三人,妖妖,董寒衫还有殷虎。 他们匆匆见了姚思思一面,还没有来得及叙旧,就被左翩凡拉着她坐上了回乾坤国的马车。本来左翩凡又邀请他们一起回去,可是却被董寒衫拒绝了,姚思思也没有再要求他们同行,只是告诉妖妖等他们结婚的时候要通知她之类的话,就匆匆别离。 当姚思思跟左翩凡走出了皇城,东风破跟君子渊才收到他们离去的消息,他们立刻丢下手头上所有工作,跃上马背飞驰而去。 城外,一黑一红两个人,牵着马眺望着远处的空空如也的官道。 久久,久久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再骑马去追,他们都知道追不回来。 当天色渐沉,君子渊打破了这种沉静,松开缰绳走到东风破跟前,“今天你若不去参加宫宴就跟我去喝一杯如何?” 君子渊没有再叫东风破小破破,仿佛一夕之间他整个人变得有些沧桑,有些不一样。那原本身上散发的妖冶气质完全感觉不到,有的是一种持重,一种冷态。 “好,去哪里?”东风破刚毅的脸上隐去落寞的忧伤,语气低沉。 君子渊由此处回头看着城内,“就去风烟楼吧!” “好,走,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两个男人,牵着彼此的马,并肩朝着城中走着。过了半小时,二人来到了一间装修比较清雅的酒楼前,将马匹交给迎接上来的小厮,直接走进了风烟楼二楼。 二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叫了四坛烈酒。 东风破跟君子渊同时舍弃了酒杯,对视一眼,默契的揭开了酒封,直接拿着酒坛子就是一碰。 东风破道:“干!” 君子渊:“好,干!” 二人一边狂喝一边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谈论着。 “风破,你觉得她狠心吗?” 东风破拿酒的手僵在空中,看着君子渊反问道:“你觉得呢?” 君子渊一边用手在酒坛子上轻轻敲打着,一边闭着眼睛道:“狠,太狠了,不辞而别,我这里很痛。”说着重重的敲击着他的胸口,眼神却是再看东风破,好似敲得不是他自个一般。 东风破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看着窗外树枝上上自由鸣唱的鸟儿,幽幽道:“是,就连最后一面也不给我,就那么潇洒的离开,带走了我所有的希望跟幸福。” 之后两人在没有说一个字,此刻更本不需要只言片语,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他们所受的伤痛只有谁比谁多,只有烈酒才能让他们得到释放,得到暂时的麻痹。 五六月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一股zao热,两人的脸都因为烈酒有些发红,四坛酒每人两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二人尽数喝进肚子,四个空荡荡的酒坛子东倒西歪,风灌进空掉的酒坛子里,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弥漫开来,两人都有些头脑发昏,酒精让他们的思考变得异常迟钝。 两个同样有着骄傲的两个男人就这样正对着趴在一张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 “君子渊都是你,若不是你阻挠,丫头早已经是我东风破的妻子了,都是你?” “呵呵,也是,不过东风破我告诉你,只要左翩凡还会来,还会见到思思,那么你们就不可能在一起,有我跟没有也没有多大关系。”说着,说着,君子渊就开始捶足顿胸道:“你知道吗,你是我兄弟,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一方面不希望伤害你,一方面又不想什么都不争取就放弃,可是即便我如何努力,似乎她的心里都没有我,哪怕是她心里有我,离开我她不会快乐,我就是抛弃所以我也不会让她离开,可是..可是...” 东风破伸手拍了拍君子渊的后背,“哈哈,哈哈,是啊,她愿意以死相逼也不愿意留下来,那般维护左翩凡,他到底有那点是他比不上的?” 君子渊苦涩的一笑,手指下意识的去勾身边的酒坛子,抓住之后,拿起来酒坛子摇了摇,温怒道:“空的!”随手就是一扔,酒坛子砰的摔在地上应声而碎,他叫喧着:“酒,拿酒来!” “酒,你的酒。”一个店小二拿着两坛酒走过来,放下就急急忙忙闪开好似二人是恶魔。 君子渊慵懒的坐起身,自己拿过一坛酒然后将另一坛酒推倒东风破眼前,“忘了吧,得不到不如忘了。”东风破直接一抱将酒坛子圈在怀里,用嘴咬掉酒封,仰头猛灌了几口,幽幽道:“君子渊,你能忘记吗?” 自嘲的笑了笑,也是狂灌几口,“不能!” 也许是烈酒的缘故,让一向不多话的东风破一时间话多了起来,带着一丝挖苦的口气看着君子渊道:“你不忘记又能如何,你迟早都是要纳妃生子的。” 君子渊有些迷离的神色因为东风破这句话而恢复了几分理智,身子一僵,坐的笔直,“是啊,我多么希望不是生在帝王家,呵呵,我不想娶其他人,我现在心里更本装不下其他人,为了传宗接代而娶一个女人,对她公平吗?虽然都说帝王最是无情,虽有知道帝王的辛酸,我十年内都不会娶妻,如果皇妹能够在十年内找个人嫁了,并且生下一个男孩,那么帝位也就不算是落到了旁人手里。” “你这是何苦呢?” “东风破你自己还不是吗?” 东风破没有答话,他拿起酒又是一阵狂灌。 “君上不会同意的。” 君子渊惨淡的嗤笑了一声,“不同意吗?我担起了国家重任,难道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做主了吗?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我的绝对,父皇跟母后也不行。”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心狠,没有想到你的心比我狠。”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来干了。”君子渊一手扣住酒坛边沿,举起跟着东风破的酒坛子一撞,然后也不等东风破开喝,就站起身子,踉跄了几下,稳住身体,仰灌下去。 白色的酒液顺着他白皙的脖颈一直滑落进他的胸膛。无论什么时候,就是这般粗狂的喝酒,他的美也是如此撩人。 东风破正要站起来,可是刚占了一般,整个人就腾的又坐回去了,手中的酒坛子因为没拿稳,掉在一边的地上摔碎啦,白色的酒液淌了一地,沾湿了一大片他黑色的外衣。 君子渊正好将最后一滴灌进腹中,步子有些虚浮,看着东风破的样,他笑了,“你酒量不行啊!”说完他跟着一个跟头栽倒下去,本着习武人的危机反应,君子渊在倒下去的时候双手撑住了桌角,直接趴在桌子上,虚脱的软到下来,修长白皙的指骨泛红,呼吸跟着急速起来,酒劲上来了,君子渊迷糊的看了一眼东风破,就一偏头呼呼大睡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打呼噜,还是带着重重的鼻音的呼噜。 “还说我酒量不行,你才不行!” 东风破动了动,伸手下意识的去拍君子渊的胳膊,可是他却拍到了一便的桌面,摇了摇头,一阵眩晕袭来,“我也不行了!” 两个大男人,四仰八叉的睡在雅间内,窗户还是那扇窗户,只是风里多了写迷乱的酒味。 第四十六集 第四十六集 三个多月后,八月十五中秋这一天,姚思思回到了阔别近三年的乾坤国京都---丞相府。 本来按照左翩凡的意思是要先回四王府的,可是耐不住姚思思的苦苦哀求,马车停在了丞相府外。 姚思思看着阔别多时的府邸,她的心很是激动,跳下马车,一路小跑就跑到朱红色的大门前,杂乱无章的敲打着门环。 “咚咚!” “谁呀?”一个中年男人将门打开,探出一个头看着姚思思,微微一愣,快速激动起来,“是四小姐,四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亚叔,好久不见,你越发康硕了呢!” 被姚思思唤作亚叔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四小姐说笑了。”说话的当口,亚叔已经将大门拉开,这时亚叔正好看见如沐春风般的左翩凡,腿上一打哆嗦,赶紧下跪:“小的见过四王爷。” 不等左翩凡说话,姚思思就赶紧将亚叔扶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左翩凡。左翩凡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低声道:“思思,我很冤啊!” “你那里冤枉啦,我怎么瞧不出来。”说吧,回头笑眯眯的看着亚叔道:“以后在只有他没有随从的时候,亚叔不用跪的。” “四小姐,这可使不得。” 姚思思也没有再跟亚叔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笑道:“亚叔,我进去看爹娘他们,你先不要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亚叔会意,点了点头:“好的,四小姐。”然后自觉地后退一步,让姚思思跟左翩凡走进来,然后微笑着将大门关上,看着姚思思的背影小声道:“丞相府终于要热闹起来了。” 这话幸亏姚思思是没听见,不然她铁定会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麻烦精外加大喇叭。 姚思思带着左翩凡并没有急着去见丞相爹爹跟便宜娘亲,而是东躲西躲的避开仆人,闪进之前她在丞相府的闺阁。 打开门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房间所有的东西就如三年前一样,随手在桌子上一抹,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来是经常打扫的。走到梳妆镜前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全部是她昔日佩戴的珠花首饰,在最下面的那个格子里还留着她那已经形同虚设的红色高跟鞋,还有她穿过来的那套现代裙装,她不自觉的蹲下身子,伸手将裙装抓了起来,一个东西从裙装中掉了出来,放下裙子定眼一看,地上所掉之物正是当初雷锋师父送给她的手链。 手链通体乳白色,触手的感觉很是冰凉。记得师父当时说过这个手链乃是玲珑如意珠,并且告诫她要永远戴在手上,只是当初出嫁的时候,一时间有些不想戴在身上,就随手取了下来放进了这柜子里,后来竟然就给忘了,如今看着这个手链,她笑了笑,将手链套在了手腕上,伸到身后左翩凡眼前:“怎么好看不?” 左翩凡看了一眼姚思思手中的链子,珠子颜色虽然很正,但是却不是值钱的玉石,至于是什么倒是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左翩凡也就没有再看,柔柔的笑了笑:“好看,思思带什么都好看。” 姚思思撇撇嘴,“没诚意,你这意思我手上带跟稻草也是好看的不成,男人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懂不?” “思思,冲昏了就冲昏了,我不介意。” 姚思思没有再跟左翩凡去争论什么,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起那把她曾今用过的檀木梳子,将脑袋后面的马尾放了下来,快速的梳了一个复古一点的花苞头,然后美美的将抽屉里的珠花挑了五六个,坠在黑色的发间。 “思思,你很美。” 姚思思笑了,夸奖总是很喜欢听的,一切收拾妥当,她就拉着左翩凡出了房间,径直朝着饭厅的位置走去,这个时候也该是用饭的时候了,走着走着姚思思郁闷的看着左翩凡道:“我没有准备礼物怎么办,怎么办?空着手似乎很不好意思啊!” 左翩凡一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想到他们一路赶路,恨不得飞起来,竟然把这个给忘了,不由得摇了摇头,“那个,我也没有准备。” 姚思思顿住脚步,将左翩凡拉到一颗树后面,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要不我现在去买。” “等你买回来,惊喜哪里还有啊!”姚思思突然眼冒金星:“有了,我知道送什么了?” 左翩凡有些好奇,问道:“送什么?”跟怪宝宝一样顺着姚思思挖的坡就滑进了陷阱。 “嘿嘿,就是这个。”姚思思一边说一边做出一个数钞票的手势。 左翩凡不是第一次看见姚思思做这个手势,所以他完全不陌生,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递到姚思思手中,“思思,这些是沿途你从你的产业里收回来的钱没有花掉的。” 姚思思看着手中大约有十万两的银票,嘿嘿一笑,“这些应该够分了,走吧,咱们还等什么就赶紧去给大家惊喜吧!” 左翩凡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跟在蹦蹦跳跳的姚思思身后,小声嘀咕道:“但愿不要是惊吓才好,哪有人除了贿赂以外,会直接送银子的,十万两银子可是足够买下京城除了皇宫以外最大的宅院还多。” 来到饭厅门口,姚思思直接从两名丫鬟背后点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口清了清嗓子,嗲声嗲气的道:“丞相,丞相夫人,财神婆婆来了,快开门迎接啊!” 饭厅内传出姚世昌的呵斥声:“什么人?” 姚思思忍住爆笑,用眼神示意左翩凡不要破坏她的场子,然后又是嗲声嗲气道:“都说了是财神婆婆,怎么丞相府没有一个懂礼貌的吗?快,快赶紧出来瞧瞧,院子里的黄金雨可够?” “扑哧!” 左翩凡忍不住笑出声,接收到姚思思的杀人的眼神,赶紧捂住嘴,推到一边,不去看姚思思,一看他就直接想捧腹大笑,她怎么总是可以说出那么雷人的话,简直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饭厅门快速打开,丞相夫人跟在丞相后面,姚世昌抱着一双儿女,身后跟着姚世昌的妻子。众人开门后第一反应就是仰头看天,只见朗朗乾坤,风和日丽,哪里有什么黄金雨。 众人上一刻的惊愕消失,取代的恼火,纷纷寻找那嗲声嗲气自称财神婆婆的人,这才看见靠墙侧立的姚思思跟左翩凡两人。 “小妹!”、“四王爷!” “女儿!” “老爷,我没有看错吧,是不是我的小女儿回来了?” 丞相爹爹温和的笑道:“夫人,没看错是我们那调皮捣蛋的小女儿回来了。” “谁调皮捣蛋了,爹爹你坏死啦。”说完走过去将便宜娘亲拉到她那一边道:“还是娘亲最疼我。” “哈哈哈...还说不调皮,刚刚是谁装神弄鬼来着。” 丞相爽朗的笑声好久不曾响起了。失神的姚世昌夫妇这才说道:“小妹回来,还没有吃饭吧?” 姚思思舔着嘴唇点了点头,跑到姚世昌面前,“哇,这就是我的两个小侄子跟小侄女吧,都这么大了,当初还只有那么打一下点呢!”姚世昌宠爱的笑了笑,“来,宝贝叫小姑姑。” 两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在自个父亲的介绍下,好奇的看着姚思思,小声的叫道:“姑姑。” “嗯,好,真乖。”看了看,这时姚思思才发现姚一航不在,便问道:“二哥去哪了?怎么不见?” 姚思思大嫂贴体的替丞相夫妇回道:“二弟,说有些事情,就没有过来用膳,小妹现在回来了,二弟想必是不会再工作了,现在一家人可以真正团圆了,小兰去将二弟叫来。” 姚思思赶紧给两个小丫鬟解开穴道。其中一个小丫鬟冲着众人福了福身,小跑的跑向姚一航的院落。 丞相这个时候从喜悦中冷静下来,招呼着众人一起回到了饭厅里,姚思思也大手笔的开始分发银票,两个小家伙一人就分了二万两,然后就是一人一万两,留下给姚一航的一万两,还多出一万两,姚思思交给便宜娘亲:“请娘亲将这些钱分发给所有仆人吧!” “小妹,这么多,府上仆人本就少,这么下来,每个人都够十年的工钱了!” 姚思思不以为意:“大嫂,呵呵,小妹现在不差钱,嘿嘿,算是给这些忠实奴仆的奖励,至于那些干的久的可以适当多给一些。” 左翩凡突然拉了一下姚思思的手,嗔怪道:“思思,我想大嫂的话意思是说这么大笔钱,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跟你差不差钱没有关系的!” 姚思思一愣,明白过来,嘿嘿傻笑,“那就交给娘亲跟嫂嫂看着给吧,多余的就留着抚贫吧!” 众人为之一笑。 “哈哈哈” “小妹,你真的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姚一航人还没有来,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进来。 姚思思笑着站起身,看着走来的姚一航,甜甜一笑,“二哥,人家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呀!” “你啊,还是那么调皮!” 姚思思有些不乐意,“二哥,怎么跟爹爹一样说人家调皮,人家这就可爱!” 姚一航宠溺的符合道:“嗯,调皮的可爱。”然后视线无意间飘到了左翩凡身上,神色一变,走到左翩凡跟前:“四王爷,小妹此次回来算是你的王妃还是侧室?” 左翩凡心中有些温怒,“这话是什么意思?思思,当然是我的王妃,怎么可能是侧室!” “不可能吗,你真不知道大半年前,太后已经给你娶了一位王妃!” “什么?这怎么可能?”质疑,不相信,寻求目光看着右手的丞相。 第四十七集 第四十七集 丞相脸上的喜悦顿时消减许多,更多的是担心,颔首道:“嗯,一航说的不假,太后是给王爷娶了一位王妃。(.)” “本王根本人都不在,哪里会娶什么王妃?”左翩凡此时也带着情绪,不想刚刚那么随和,还自称本王起来,他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就算母后再怎么强势也不能做那些没有新郎的婚礼呀,他更多的是怀疑丞相一家在跟自己开玩笑,可是他又觉得他们完全没有立场跟他开这种玩笑,心中七上八下的莫名不安。 姚思思没有表现的哭天抢地,也没有什么黯然伤神,只是颇为奇怪,望着姚一航道:“二哥,翩凡是真的不知情,你就别怪他了。”扭头对上丞相爹爹的脸,“爹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些讲讲吧?” 丞相叹了一口气,“哎,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因为姚一航的侧妃孟青莲病逝之后,左翩凡又因为寻找他而离开了四王府。太后心疼小王爷没有爹娘照顾,就连名字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就亲自给四王爷的儿子取名左天昊。一来是因为姚思思公然休夫让皇家很没有面子;二来,左翩凡为了姚思思四处游荡寻找无果。太后恼怒之下就大张旗鼓的找一个女子充当小王爷的娘,管理整个四王府。 经过三天的物色,太后最后选了礼部侍郎之女杨思如,据说杨思如跟姚思思长的还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之后,杨思如的父亲便由四品升到了三品,而杨思如也嫁进了四王府,据丞相说成亲当日乃是由杨思如抱着一只大公鸡拜的天地。 姚思思听到抱着公鸡成亲,不由的笑出声来,而左翩凡整张脸由黑变青,由青到紫。等所丞相讲完后,他猛的一拳击在桌子上,腾的就站起身,“本王只会有一个王妃,我这就找母后去。” “四王爷不要冲动啊!” “翩凡!” 左翩凡没有停下来,反倒变走为跑,短短几个眨眼就奔出了众人的视线。 姚一航偷偷的抬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姚思思,当看见姚思思平静如常的样子,颇有些惊诧,忍不住问道:“小妹,你难道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杨思如不是跟个摆设一样吗?她完全不能侵犯到我不是吗?”姚思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复杂的多,她确实不生气,而且还有一点释然,一点放松,一点窃喜,为什么会这样,她难道真的可以大方到自己一朝从主母变小妾吗? “真的不生气吗?”姚一航有些质疑的盯着姚思思,希望可以看出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姚思思撸了撸嘴,“好了,我是不生气,人家都好饿了,要不要吃饭吗?” 丞相爹爹见姚思思不甚在意眉头一松,笑道:“女儿果然懂事了,只要四王爷真心疼思儿,有没有王妃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好了都吃饭吧。” “来宝贝女儿,为娘给你夹个鸡腿。” “呵呵,谢谢娘亲。”说完,调皮的看了一眼姚世昌跟大嫂道:“某些人都不关心人家呢,怎么看都似乎没有良心呢!” 姚世昌忍俊不禁道:“呵呵,小妹,你就闭上嘴巴吧,不就是要大哥我给你夹菜吗,诺给!”姚思思突然一笑,“人家才不要你的呢,还是留给大嫂吧!嘿嘿...” “小妹,怎么会延迟好几个月才回来啊?” 姚思思手一顿,“那个,二哥,路上就不许人家游山玩水一番啊!” 姚一航也没有再问,他想了想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了。她若是知道姚思思去了瑶池国,还在那里惹上两个男人,只怕不会这么释然了。 一家人就这么嘻嘻笑笑吃完一顿饭,之后,姚思思就借口去看元宝跟影躲开了大哥姚世昌跟二哥姚一航的询问。 曾经的乞丐窝现在变成了一座大宅院,比三年前气派许多许多。姚思思没有敲门直接飞进院墙内,刚一站稳脚,脖子上就传来凉飕飕的感觉,赫然一看正是两柄长剑。 “你是谁?” “喂,我回自己家不用这么欢迎吧!” 两个黑衣男人,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左右打量着姚思思,分明带着不屑道:“你说这是你的家?” 姚思思斩钉截铁道:“那是当然,不是我的家我干嘛来呀!你们先把剑拿下来,在去把你家主子给我叫来,就说四宫主回来收房租了!” “四宫主?”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睛里疑惑极了,二人又看了看姚思思,其中一人快速离开,另一人则吞了口吐沫,“你真是四宫主?” 她拍拍胸脯,推开脖子上的利刃,嘿嘿一笑,“如假包换!” 黑衣人收回长剑,单膝跪地,恭敬无比道:“属下望风见过四宫主,谢谢四宫主再造之恩!刚刚望风有冒犯之处,请四宫主责罚。” 啥?什么跟什么?姚思思有些迷惑,这前后两种对待也变化太快了,好歹给她一个缓冲时间行不,嘀咕归嘀咕,姚思思还是赶紧弯身扶起望风,“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三年都没有回来,哪里对你有再造之恩啊,再说了刚刚不知者不怪!” “虽然四宫主不在,我们也都没有见过四宫主,但是若不是四宫主我等也不可能脱离杀手的职业,也不可能像如今这般自己给自己活着。” 经望风这么一说她有些明白了,“我也只是帮了个小忙,带你们走出黑暗的是柳随风,不过看样子他混的不错嘛!那个望川楼如今一个月有多少收入啊?” 望风不疑有他,恭敬的想了想道:“大概五万两。” 姚思思眼冒金星,长大了嘴巴,“哇哇!一个月五万两,一年就是六十万两,哇,这也太赚钱了吧,不行我要敲诈一点才行!” “敲诈!”望风双眸挣得斗大,他没有听错吧? “望风你没有听错,她就是喜欢钱,所以下次可不能再将收支透露出去。” 说话的正是赶过来的白衣柳随风。柳随风还是老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丰神俊逸,神采飞扬,一种幸福男人的感觉。 “喂,柳随风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偶可是记得有人说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怎么一点钱都舍不得给吗?” “是吗,那四宫主想要多少拿去便是?” 姚思思有些惊讶,这人上一刻还好像要割他的肉一样,这一刻就这么爽快,“你确定,我要多少拿多少?” 柳随风收起不正经,正色道:“这本就是属于四宫主的,所以四宫主要多少,只要有都给四宫主。”姚思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爱钱,可是现在她很有钱,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只不过开个玩笑至于这样吗?正了正脸色,“那好,本宫主下令都赏给柳随风楼主了。” “什么,赏给我?”这下柳随风惊呆了。 “是呀,我不差钱,不过若是以后缺钱了会找你的。以后,望川楼就是你的了,本姑娘对当天下首富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若是以后我缺钱了,你可不能推辞!” “这这,我不能接受,太贵重了!” “柳随风你亏还是第一杀手,至于吗?再说了望川楼有这样的成就可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就这么决定了。”姚思思直接下决定,不给柳随风推辞的时间,但正因为如此她手下产业的当家人都将她当成永远的东主。 “小姐,小姐!” 姚思思扭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元宝急匆匆的奔过来,不等姚思思反应,就被元宝一个熊抱抱的紧紧的。 “小姐,想死我了,小姐,这几年还好吗?” “停!”姚思思大喊一声,扭了扭身子,移开一寸,“我说元宝你想把我给抱爱掉啊,都是人家妻子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长不大,激动是可以的,但是...喂,我说别哭呀,让你抱行了吧!” “呜呜呜...小姐,元宝好想你,好想你,小姐看见你真好,呜呜呜...” 影微笑着看着自个的妻子跟姚思思抱在一起,怀里孩子好似以外有人要抢走他娘亲般,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两个女人突然齐刷刷的看过去,元宝瞪着影道:“怎么抱的吗?” 姚思思则是惊讶的奔过去看着哇哇直哭的小孩子,哄道:“别哭呀,我是你阿姨,呵呵,来给你一张银票,快别哭了!” 众人哗然,刚一岁不到的孩子能知道银票是什么吗?众人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个四宫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惊讶的发现孩子不哭了,拿着银票拽的紧紧的,还咯咯的对着姚思思笑。 元宝接过孩子,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元宝你家宝贝以后只怕比我还要爱钱呢!” “哈哈!!!” 众人皆是一震大笑。 元宝又羞又恼,蹲着脚埋怨道:“小姐,你怎么可以带坏小孩子呢?” “哪里是我带坏的,我能一下子就带坏你家宝贝吗?我看指不定是你们两夫妻半夜经常数银子,让这小家伙学去了吧!” 影实在看不下去了,红着一张脸憋出一句话:“四宫主,天地良心!”姚思思捉弄的心思更是活跃了,对着怀里的小孩子道:“看看你爹爹都给阿姨讲天地良心了,都不知道这几年黑了你阿姨我多少银子,就是你娘也被你爹爹黑去了,是哪个没有天地良心啊?” 元宝跟影则是老脸羞红,深深觉得脸上没有光彩。 笑声充斥着整个乞丐窝的上空。 第四十八集 第四十八集 入夜,夜里有些燥。热,姚思思走出出嫁前的闺阁,来到院子树下的,抬起裙摆轻轻坐到秋千上。 左翩凡自中午吃饭的时候,一怒之下进宫找太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觉得照这样子,只怕是太后那边左翩凡没有办法改变,不然左翩凡不可能将她放在丞相府到现在。 秋千缓缓晃动,而姚思思脑子中想到如是不能让太后改变主意,恢复她的王妃身份,那么她就真的要从正妻变小三了。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以前她自然有办法自己解决,就算解决不了那么她也绝不会像现在一般,丝毫感觉不到伤心,感觉不到委屈,有的竟然是轻松,这太不正常了。 两个多月以来,她都将君子渊跟东风破两个人压在自己的心底,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能在梦中梦见这两个人,不论是东风破的霸道,还是君子渊的死缠乱打,竟没有一次梦到过左翩凡,原本她以为是因为她伤害了他们而感到内疚,现在她似乎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不爱左翩凡,完全不爱,对他也许有的就是前世的亏欠跟遗憾。 她真的要因为前世的亏欠跟遗憾跟左翩凡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想来想去都是一种莫大的郁闷,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跟左翩凡讲,尤其是现在左翩凡为了她都跟自己的母后闹翻了,再者她已将伤害了东风破跟君子渊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们,也不知道她对这两个人那个人才是她爱的,想的脑袋就要爆炸了。 赌气的从秋千上跳下,发疯一般宣泄的用脚踢着树干。 “烦死了,烦死了!” “思思,对不起,母后不许我休了姚思如。” 姚思思停住了动作,她好像感觉到有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回头看时,正是左翩凡。左翩凡脸色有些惨白,看着她带着浓浓的歉疚。她担心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左翩凡红着眼眶奔过来抱住姚思思,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答应给你的唯一没有做到,对不起。” “好了,我不在乎名分的。” “思思,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没有办法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人有感情,也没有办法让一个女人在王府就那么孤老一身,杨思如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 姚思思心中也很是复杂,面对这样一个在乎自己的男人,她又能说什么,说她发现她不爱他吗?那还不得逼死他呀!平复了一下心思,“翩凡,别想太多。” 左翩凡推开姚思思,伏低身子跟姚思思直视着,眼睛红红的,他极力的让他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他说:“思思,母后说让你跟杨思如做平妻,可是我不会答应的,我会找杨思如好好谈谈,最好是她自请离去,不然我也就不用在乎耽搁了她的幸福,我会亲自剥去她的王妃头衔,将她幽禁在一个偏院之中。” 姚思思笑着摇摇头,“你不用这么为难,真的?我并不在乎的。” 左翩凡惊恐的抓住姚思思的双肩,“你不在乎吗?莫非思思你根本不爱我,是不是?” 姚思思心头一惊,佯装很生气的样子,推开左翩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爱你,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不像你为难呀!”在左翩凡没有看见的一瞬间,姚思思眼里有着不安,因为她说谎了,此刻她的心里真的没有难过,有的只是一种纠结。 左翩凡开心的抱着姚思思转着圈,脸上的苍白褪去了,多出些潮红。 “思思,我爱你,所以我不愿意委屈你,你不用担心我难做,只是你别再踢树了,我会心疼。” 姚思思机械的点着头,靠在左翩凡的肩膀上,脸上佯装出来的开心一瞬间消散,只是背对着左翩凡还沉浸在姚思思说在乎他,爱他的喜悦之中,哪里知道他们已经貌合神离。 第二日一早,左翩凡带着姚思思回到了王府,依然让姚思思住在她以前所住的院子,而后就去找杨思如,那个见都没有见过的挂牌女人。 梅香园内,一个女子一脸素净,带着笑意。一袭红色罗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明艳动人,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子,眼神犀利,带着讽刺笑意,神情轻蔑的看着远方,她便就是杨思如。 一个身着绿意的小丫鬟,小跑着走过来,在杨思如耳边道:“王妃,王爷已经带着那个贱ren回来了,此时王爷正在朝这边走来。” “哼,醉儿你退到一边去,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让本妃从王妃位置上掉下去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高喝:“王爷驾到!” “臣妾参见王爷!”杨思如抱着左天昊向左翩凡请安。 “奴婢见过王爷。” 左翩凡伸手一挥道:“都起来吧,其他人都退下,本王有事情要跟杨姑娘谈谈。” 他的这话无疑就是直接打了杨思如的耳巴子,也同时告诉杨思如他左翩凡压根不承认她是他的王妃,就连妾都不是。半蹲着身子杨思如浑身一僵,眼里的愤恨可以烧死一个人,由于是低着头,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心底的阴暗。 抬头,委屈的看着左翩凡的位置,杨思如第一次看见了左翩凡,今天的左翩凡穿的是一身暗红色绣金丝蟒袍,头上戴着玉冠,脸上没有那半张面具的遮掩,露出完整的容貌,五官宛如冠玉一般俊美,一双冰眸幽暗深邃,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让人不敢逼视,然而杨思如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心里想的是:你以为你是谁,她杨思如是那般挥之即来呼之郁去的人吗?当初她杨思如就是因为他变成了京都笑柄,而今他一回来就在想着将她休弃,她杨思如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就算是鱼死网破她也不会任人践踏的她的骄傲。 醉儿看了一眼杨思如,有些犹豫。杨思如冲醉儿点了点头,然后将怀里的孩子递给醉儿道:“将小王爷抱出去吧。” “是!王爷,王妃奴婢告退。”醉儿一声应答,抱着左天昊走了。 “杨姑娘你我并没有夫妻之时,当初也非本王同你拜的堂,所以本王期望可以跟你解除婚姻,如果杨姑娘需要什么补偿尽管说来,本王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呃?”杨思如吃惊的看着左翩凡,这倒不是假的,她确实没有想到左翩凡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跟她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所以她愣住了,不过很快她就很理智的双膝跪在地上,“王爷,臣妾不知是哪里做错了,王爷竟要将臣妾休离。臣妾...”说着说着,杨思如就低低的啜泣起来。 左翩凡一阵烦躁,上前扶起梨花带雨的杨思如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本王心中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所以对你本王不会有任何感情,本王不希望你将你的美好幸福葬送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之中。本王希望你可以明白。” 杨思如脸上带着悲伤跟羞愤,后退两步与左翩凡遥遥对立,脆脆的说道:“王爷你可知道被丈夫休离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尤其是她什么错都没有犯过就被丈夫给休了,这让一个弱女子如何生活,父亲一直教导思如要对丈夫忠贞不渝,若是真被休离回家,被人说三道四,思如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说吧,杨思如眼睛一闭,朝着左翩凡身侧的这根柱子撞过来。杨思如低着头,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冷笑,想给这么就毁掉她变成人上人的资格吗?休想! 左翩凡哪里想到杨思如竟是如此外柔内刚的女子,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侧身挡在柱子前面,将撞过来的让杨思如抱在怀里。杨思如的额头重重的撞在左翩凡的胸口上,一阵闷疼。 杨思如眼底泛起一丝得意,很快演变成惊慌失措的小摸样,“对不起,对不起,是臣妾不好,王爷,王爷你要不要紧?”好似又要吓哭了一般。 左翩凡强忍住胸口传来的痛楚,看着推开抱着自己查看的杨思如,“杨姑娘,本王没事。”左翩凡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杨思如心底升起了对左翩凡的恨意,他绝不会让他有机会跟其他女人幸福。 “杨姑娘!” “王爷还是叫臣妾思如吧,臣妾虽没有同王爷圆房,但已经是王爷的人,臣妾不再是姑娘家,王爷这般说让臣妾如何自存?” 左翩凡看着杨思如,想到刚刚的一幕,还有胸口传来的痛楚,他也觉得今天不适合在谈下去,于是大声道:“来人,送杨姑娘回房休息,若是出个好歹,所有梅香园的人都等着陪葬。” 听到有人应是,左翩凡便再也不愿意多待一刻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杨思如的视线。 商谈失败的左翩凡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姚思思住的院子,看到院子西边的凉亭内,她托腮对着一池子的锦鲤,风聊起了她的发丝,也撩起了她的裙摆,却不见撩起她脸上的忧郁。他何时见过她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姚思思听到了轻缓的脚步声,头也没有回,“你来了!” 左翩凡有一秒的愣住,看着她伏在栏杆上,心中升腾出一丝丝歉疚,住肚子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好,看来是他低估了她,不过也是,他看上的人,怎么能差?“嗯,对不起思思,我没有能让杨思如知难而退,她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就撞柱子死了,所以还请思思你给我些时间。” “好了别这样子啦,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形式不用在乎的。” “你...真的不在乎王妃的形式吗?” “哈哈,喂,我姚思思何时是那么肤浅的人了。好了看你这样子,我简直就像笑死算了。”姚思思笑够了,直起身气定神闲,嘴角微扬的看着左翩凡,撇了撇嘴对他说道,“死人,其实你以前冷冰冰的样子很好,我不想你因为我改变太多。再说了别忘了我武功、暗器、医术都十分不俗,不会保护不了自己的,如果有人敢对我不恭敬,我就用我的绣花针把他扎成刺猬。” “思思,你真好。”左翩凡走上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靠着栏杆的姚思思。 “那个,大白天的说话就说话,不要靠这么近!”姚思思有些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心里的心虚越发强烈,果然,心虚果然不是好东西。 “思思,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左翩凡看着她的眼神左右乱飘,往前一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把脸凑到她面前,在离她还有大概十厘米的地方停住,继续问着,“我想今晚,我们...” 第四十九集 第四十九集 “那个,缓缓吧,免得太后那边不好看,毕竟你们是母子,你也不想把她老人家热火了,然后要我难做吧!”姚思思尽量把身子和头往后仰,眼角余光看见身后波光粼粼的水塘,口不对心的说着。 “思思,我知道你心中还是在乎的,我会处理好的。”左翩凡手一收,就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还有那丝丝缕缕,若有似无的窜入鼻内的幽香,让他忍不住靠进她的颈窝处深嗅了一下,鼻尖有意无意的刷过她细嫩的脖子。 “唔!“姚思思自从意识到她对左翩凡没有爱,心里就有些抗拒左翩凡的碰触,此刻她很想推开左翩凡,可是她理智的告诉她自己,就算她不爱左翩凡,既然都已经跟他回来了,就不应该再去想别的男人,如今他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这个时候还扭扭捏捏的有什么意思。 “思思,让我抱抱你,我真的很烦。” 姚思思感觉一阵酥麻的感觉窜过背脊,身体僵硬的任由左翩凡抱着,就那么僵硬的任由左翩凡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个一个吻。 “王爷,王爷,杨大人求见。” 左翩凡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管家,姚思思突然犹如大赦一般,笑呵呵的非常贤惠的道:“你先去忙吧!” “恩好。” 左翩凡跟着管家离开了姚思思的小院子。姚思思抖了抖衣服看了一眼湖里游来游去的锦鲤,叹了一口气,起身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正要走进小院,身后一个丫鬟躬身道:“请姚王妃留步。” 姚思思回身看着眼前的小丫鬟,觉得她以前没有见过,于是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醉儿,是杨王妃的丫鬟。” “哦,我说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呵呵,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现在的王妃是你的主子杨思如。” 姚思思的话并没有恶意,却在醉儿听来十分的讽刺,心中对姚思思更是深恶痛绝,但是面上却恭敬的紧,“姚王妃快别这么说,太后娘娘已经下旨了,四王妃有两位王妃,所以您还是王妃。” “你找我有事吗?” “我家主子想找王妃谈谈。” 姚思思看了一眼醉儿,看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只是这杨思如到底是个什么人,这还要见了之后才知道,可是不知怎的她竟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超多好看小说]微笑着对醉儿道:“好,我们走吧!” 醉儿领着姚思思来到了梅香园,杨思如远远的就走过来迎接,杨思如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温和无害,又有几分可怜,这让姚思思警惕的心放下了许多。 “妹妹见过姐姐。” “快别这样,应该是姐姐向你行礼才是。” “姐姐千万不要折杀了妹妹,快快进来坐坐。”杨思如笑的很是和善,心中却是一凛,果然是个妖媚子,留不得。 姚思思被杨思如引进了梅香园内,布置清雅,格调温馨。这让姚思思对这个杨思如的品味感到一分看好,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爱左翩凡,才没有嫉妒而只是欣赏,不过感觉上让她觉得杨思如内心也许并不像外表那般无害。 醉儿端着两杯茶水走进来,恭敬的给姚思思跟杨思如一人一杯。姚思思倒也没有多想,一般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公然下毒的,姚思思哪里知道绝顶聪明的女人往往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姐姐快尝尝这新采的茉莉茶。” “妹妹客气了。”姚思思端着茶碗抿了一口,“嗯,果然很清新,不知妹妹找我所谓何事?” 杨思如温和的笑容消散,一脸的愁容,“妹妹心知王爷的心全在姐姐身上,不久前王爷来找过成妾,希望成妾可以和离。妹妹自小受到家父教导觉得被休乃是一件耻辱的事情,本欲寻死,却被王爷救起,如今经此变革,妹妹也是知道的,所以姐姐以后望可以多多照顾一下天昊,妹妹已经决定明日就离开王府。”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泪珠子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姚思思一见,心生怜悯,这样一个至情至信的女子,她刚刚竟然还要怀疑她心怀叵测,实在不应该,于是姚思思赶紧起身拿起帕子给杨思如擦拭泪珠,宽慰道:“妹妹不用这般,我并不在意王爷娶了妹妹,再说了天昊由妹妹照顾姐姐也是放心的。好了别哭了,看都哭花了脸。” 而杨思如正在姚思思跟她说话的时候,右手自然而然的伸向姚思思后背,手指处闪过一道银芒。如此同时杨思如佯装着脚下不稳,猛的朝一边倒去,惊吓的大叫:“啊!” 姚思思感觉到背后一疼,心想只是被杨思如抓到了,别没有在意,而是伸手抱住了马上摔倒的杨思如,“妹妹没事吧?” 姚思思笑了笑,“没事,谢谢姐姐。来姐姐喝茶。” 杨思如坐回椅子上,端起茉莉花茶喝了一大口,手中一个很细的东西不着痕迹的从袖子口划在地上,消失在地板砖缝隙之中,那上面分明带着一丝红色的血渍。 端起茉莉花茶喝了几口,“确实很不错,以后姐姐可要经常来妹妹这里喝上几口。” “姐姐随时想喝,妹妹都随时欢迎。” 姚思思又跟杨思如说了几句,突然感到后背有些麻麻的,胸口也有些憋闷。不由得警觉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妙,可是看着杨思如那般温柔娴静的人儿,正给自己茶杯里斟茶,并不像有什么坏心的,不过她还是觉得应该试试才是,有多少人知面不知心。 姚思思用右手摸了一把左手婉上简单的镯子,十分巧妙地从暗扣处摸出一枚银质绣花针夹在指缝间,佯装很喜欢喝茶,将手指插进茶杯,有一分钟的时间,将茶杯放下,接着宽大的袖子做遮掩,她看着手中的绣花针没有一点变色。 不由得觉得她是不是太过疑神疑鬼了,这时侯后背突然感到刺疼,就跟被东西扎过一样,姚思思脑子中突然闪过刚刚她扶着杨思如的情景,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感到的不适,于是她佯装后背有些痒痒,用手指的绣花针准确的插进那个刺疼的位置,当她收回手的时候,绣花针针头已经完全变黑。 她腾地站起来,走到杨思如面前,手指扣住杨思如的脖子,“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杨思如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立即震静过来,“姐姐说什么,妹妹不知道啊!姐姐快放手妹妹要窒息了。” 一边的醉儿看到这般情况,冲过来猛的推开姚思思,“小姐你没事吧!” 杨思如喘了一口气,“没事。” 姚思思从地上爬起来,稳了稳身形,快速封住自己的几处大穴。 杨思如本来以为姚思思没有中毒,心中十分惊慌,不过看到姚思思这般做法,心中断定她成功了,这个时候她脸上装出来的温柔娴静不见了,有的只是憎恨跟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下了毒。” “因为这个?”姚思思举起手中的变黑的绣花针。 杨思如美丽的脸上有些扭曲:“不可能,这茉莉花茶没有毒,而那个也是没有毒的,只要两者混在一起才会产生奇毒。” 姚思思自嘲的笑了,“我本以为我很聪明可以看清一个人的好坏,没有想到今个我竟然错信了你,是,你的计划很完美,我本来不知道,但是当我觉得后背发疼的时候,就多了一份心思,试了一下,没有想到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太狠毒了。” “我狠毒,我没有听错吧,若不是因为你长的跟我有几分相像,我会抱着一只大公鸡成亲吗?若不是你我会被推进这王府争斗之中吗?若不是你我会活活守寡吗?若不是左翩凡一回来就要休了我吗?” “这些都是你自己愿意的,没有我你以为你就可以不被笑话了吗?假如当初你没有去参选,假如当初你不答应,假如你离开,你难道就找不到对你一心一意的人了吗?没有想到美丽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颗无比丑陋的黑心。” “啪!”一个巴掌打在姚思思的脸上,若是以往根本不可能得手,如今姚思思不能轻易动内力,否则死得会很快,她不甘心。 “你个贱...人!你没有资格数落我,你马上就要死了,哈哈,你斗不过我的。” 姚思思看着发疯一般的女人,想到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照顾着青莲的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危险,留在左翩凡身边也是祸害,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命,那么她既然动了杀心,就不该活着。 “你以为你杀了我,左翩凡就会放过你,相信不是你下的手吗?” 杨思如非常自傲的道:“他没有机会对我动手?” 姚思思一边伸出左臂,右手按在银质镯子上的凸起处,一边疑惑的看着杨思如。 “呵呵呵!”杨思如狂笑一阵后,道:“你应该听说过迷魂香,只要在一个人最为惶恐的时候燃起,那么那个人就会任由施者摆布。” “果然狠毒,不过你太过自信了,太自以为是了。” 杨思如一惊,感到脊背发凉:“你什么意思?” “嗖嗖嗖!” 无数绣花针朝着杨思如飞射过去。 “就这个意思!” “小姐,小心!”醉儿飞奔过去挡在杨思如身前。绣花针完了,醉儿也倒了。 杨思如失措的看着地上断气的醉儿,她的双肩上还是被姚思思的绣花针刺中了,没有去拔手中的银针,而是飞速的跑到姚思思跟前,作势便要打死姚思思。 姚思思对于杨思如没有死,本就很是气恼,如今见她不思悔改,心中越是恼火,毒素也快速席转全身,心知这下必死无疑,那么死就死,但觉不会留下杨思如这个凶手活命。 奈何姚思思万万没有想到姚思如会武功,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现在中毒的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威胁,杨思如避开姚思思的攻击,一脚揣在姚思思的胸口。 姚思思倒飞出去,趴在地板上,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黑血。 “你去死吧!”杨思如美目狰狞。姚思思虚弱的抬起头,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杨思如,有些凄哀,难道她就要这么死了吗?这个女人还会做出怎样的丧尽人性的事?突然她看见了远处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她突然笑了,“杨思如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杨思如一顿,有些害怕的回头看去,这时暗红身影已经急速奔来,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左翩凡双目泛红,不由杨思如解释,一圈重击在姚思如的天灵盖上。看也不看杨思如的死活,奔到姚思思身前,扶起姚思思,“思思,你怎么了,别吓我,我带你去找御医。” “翩凡。咳咳咳...我中了毒,只怕等不及了。” “毒,思思你别逗我,你不是很会解毒吗?你一定会没事的。” 姚思思伸手摸着左翩凡的俊脸,“我...不会医治自己,后背的穴道我有些根本找不准,我...噗噗”一口黑红色的血液喷在左翩凡的衣服上,惊骇之极。 “思思,你医书在哪里,快拿出来,给我,我帮你治!” 姚思思惨淡的支撑着自己笑了笑,“怎么办?医书我忘在东风破那里了!” 左翩凡抱着姚思思,几乎要哭出来了,对于姚思思的调笑,觉得异常苦涩,跟恐慌,“别说了,你告诉我怎么做,告诉我,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思思!!” “好,我告诉你,不过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天昊已经没有了娘亲,不能再没有父亲。” “别说了,别说了,我答应你,思思快告诉我如何做。”左翩凡伸手从一旁醉儿的身上取下十来根绣花针,急促的催促着姚思思,他很害怕,非常害怕! 第五十集 大结局逆转1 第五十集大结局逆转 “至...阳..穴,曲...垣..穴,分别...没入...肌..肤三厘米。(.好看的小说)” 左翩凡拿着绣花针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此时已经将姚思思的外袍脱下一半,用手将里衣撕开,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露出光滑细腻的背部,除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地方渝黑一片。左翩凡一手稳住姚思思的身体,一手持针。 仔细的盯着姚思思所说的穴位,谨慎的慢慢插入,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汗。 见终于插进去了,左翩凡脸上一喜,“思思,接下来怎么做?” 姚思思脸色铁灰,听到左翩凡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睛,奈何只睁开了一个缝,她眼神里流露的是不忍还有不甘心。 “接...下来是~~~” “是什么?” 左翩凡惊骇的抬起头,正好瞧见姚思思分别放在双膝上的手腕陡然滑掉,毫无生气的垂立在身侧。就在姚思思撒手人寰一刹那,右手腕上当初雷锋高僧送给姚思思的手链突然亮了一下,很快隐没下去,是以左翩凡根本没有看见。 他的手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变冷。他慌了,紧紧的抱起姚思思,“思思别睡,别睡。” 没有回应,有的只是怀里的人儿越发寒冷的身体。 左翩凡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一般,紧紧的抱着姚思思的尸体,喃喃呢语:“别怕,我给你捂捂,不冷,不冷的!” 没有电视剧里放的那样歇斯底里的悲鸣,没有痛心疾首的殉情,也没有长泪纵横。有的只是这样痴痴呆呆的守护,就像是在守护一样宝贝,生怕被人抢走一般。 左翩凡一个寒玉一般的男人;一个一动情就是一生的男人;一个担惊受怕维护飘渺爱情的男人;一个就这么生生的将自己逼成痴傻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前世的他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当初没有相遇,或许我不会是现在的我。(.好看的小说)在你的世界里,我笑过,痛过,满身疲惫。在你的心里,总有一个角落,别人进不去,你亦出不来。原来,只是仇恨背弃了我的爱。放手,但愿对你是最好的解脱。如果真有来生,希望我给你的不再是痛苦。’ 然而今生的他,兑现了前世的承诺,却也背离了前世的承诺。她同他的今生依然没有得到快乐,依然是生离跟死别。即将得到幸福的时候,突然失去的滋味,还不如从未得到过,在左翩凡感觉到他是最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的时候,突然一夕之间变成最不幸的男人,他如何承受的了这般沉重的打击? 当四王爷的两位王妃同时死去的消息传开后,整个京城都动荡了。 杨思如死后鞭尸,杨思如的父亲杨大人也突然被一半以上的官员参本,参他贪污受贿,罪证确砸,被处以极刑。杨府九族被牵连了六族,三族以内的人不论缘由一夕之间被一个组织屠杀殆尽。 京城乞丐窝背后的一间土地庙的地底便是望川楼总坛,地下很是宽敞,两边燃烧着火把,沿着甬道看去,在五十米外的简易大厅内,数百人整齐的站立着,非常肃静。 柳随风一身白衣,手臂上帮着一圈白绸,神色凄哀,看着地下一众黑衣部下,无比沉重道:“所以望川楼的人都给我换上白衣,为四宫主戴孝三年。” “是,楼主。” “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我不希望看见有例外。” 众人齐声应道:“请楼主放心。” 几百人迅速有纪律的退出总坛,每个人都用着最快的速度去京城各大成衣铺购买白衣。 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在元宝跟影的乞丐联盟,姚一航饭庄,名下的酒楼,成衣铺子。还有墨玉流光的所有产业。一时之间京城的白衣被抢购一空,有些人买不到干脆买了几匹白布赶制,有的直接将里衣穿在外面。 犹豫其他姚思思名下的产业在得知消息的时候慢一些,所以没有发生没有孝服可穿的地步,当然那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 翠云寺的小院: 咚咚咚! 木鱼的声音突然嘎止,墨玉流光死沉沉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情感,悲痛莫名。 “光你说什么?” “四宫主--思思姑娘死了!” 墨玉流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矢口否认,“不可能!” 光低着头不忍心欺瞒,小声道:“这都是真的,若是师兄你还想要见四宫主最后一面就跟光下山去!” 咚!木鱼掉在地上,墨玉流光穿着僧袍头也不回的朝山下疾奔。 姚思思死后第七日便是她出殡之日。送行的人挤满了视线,其壮观堪比皇帝驾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下第一富商的墨玉流光一路随行,亲自抬着姚思思的灵柩,同时抬着灵柩的还有姚一航,姚世昌,光,影,柳随风,冷风、水秋白。 八个人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就可以让一方土地震颤的人物,哪一个不是人中之龙,就是这样的八个人却心甘情愿为一个女人抬着灵柩,这是姚思思的幸还是姚思思的不幸? 痴痴呆呆的四王爷左翩凡,任谁也不忍心再去责怪他,他一路上都趴在棺木上,抱着朱红色的棺木,死活也是不肯下来。口中总是重复这一句话:“思思乖,抱抱就不冷了,你快醒醒,看看翩凡啊!” 姚思思死后第十五天,远在瑶池国的两个男人也跟着疯狂了。 东王府***** “怎么可能?丫头怎么可能会被毒死,一定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王爷你没事吧?” 东风破将纸条抓成粉碎,咆哮道:“奔马,快备马,我要赶去乾坤国,我绝不相信丫头会死。” “可是君上问起来呢?” 东风破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瞪着管家吼道:“奔马,你没听见吗?” 管家不敢再说话,恨不得他有四条腿。消息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光消息穿回来就要了半个月,只怕去了也只能见到一堆黄土,他很想劝,但是他没有这个胆子。 皇宫太子宫中******* “二皇兄,二皇兄思思姐姐那边又传消息了。”君子嫣激动声音传进君子渊耳中。 自从姚思思离开瑶池国,他同东风破大醉一场之后,便不再穿红衣,该穿白衣,他说。‘没有她在,没有她看,他还穿着俗世颜色干嘛?’如是他自此让宫人将他所有的红衣锁了起来。 白衣的他少了一分妖冶,多了一份温润的冷。 “皇妹怎么是你拿来的,红菱怎么没有亲自拿来?” 君子渊所说的红菱是来替代红绡的,一直以来都是红菱亲自将消息送进来,这一次却是君子嫣送来的,这让君子渊十分奇怪,心中连日来的隐隐不安越发明显。 君子嫣将装着消息的信封塞进君子渊手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来看皇兄你的时候看见红菱在门口踟蹰着走来走去,等我过去,红菱就将这个给我了,让我给皇兄送来,之后红菱就飞也似的跑开了,就好像是球球咬她时的那样,说道球球君子嫣笑得极为开心,姚思思走之前将球球送给了她,还有红点点跟球球的儿女们。她一点都不寂寞了呢! 君子渊疑窦更深,打开手中信封,取出里面的一张纸,一看之下,他整个人浑身一震,直直的倒了过去。 “二皇兄,二皇兄,快来人啊!” “来人啊!” 当君子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他坐起来,不顾他父皇跟母后的苦苦哀求,快速的穿上衣服,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不容改变的决绝。 “渊儿,你难道真的要去看她吗,即使现在只是一座坟茔也要去吗?” “父皇!”君子渊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砰!跪在地上,“父皇,母后,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我知道我肩上的责任,所以请父皇母后放心,我看完就会回来!” “砰砰砰!” 君子渊重重的朝着君文临跟自己的母后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拿起包袱就朝外走。 “皇兄,明天一早在赶路不行吗?” 君子渊脚下顿住,回头看着君子嫣恳求道:“替皇兄好好照顾父皇跟母后。” 说吧,君子渊提着他的一个小包袱,还有那柄东风破事后让人送回来的那柄大砍刀消失在夜色之中。 君文临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皇后的手腕,“别担心,渊儿会回来的。”这个世界上只怕也唯有那个女人能让渊儿哭,也唯有那个女人能将渊儿苦到如此地步,也唯有那个女人能让渊儿为她如斯违抗他的父皇。 黑夜没有赋予所有人黑色的眼睛,黑夜同时也在不断毁掉了某些人洞察黑夜的眼睛。 不论是东风破,还是刚刚骑上马追赶而去的君子渊,他们都不相信,却也都相信,只是还兀自的自欺欺人不肯接受显示。他们是失魂落魄,悲伤就如同伴随着地狱死亡气息般,在黑夜中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君临天下、权倾朝野对他们而言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唯有她是他们今生的牵挂,挤破头皮也想要拥有的“珍宝”。 黑衣融进黑夜,一声低低呼唤:“丫头,你不知道,某些时刻,我有多么难过!” 白色本跟黑衣格格不入,可是他穿着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协调,那么的散发着一种窒息,一直感觉就应该如此的感觉。 “娘子,你会活的很好的,一定会的。为夫这就去看你,等我,等我!”在他看来权利地位唯一值得眷恋的就是可以张扬的挡去其他男人刺向她那贪婪的目光,还有就是给她最喜欢的银子。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你死我心死…… 生不能长相思…… 死要守汝魂…… 第五十一集 大结局反转2 第五十一集大结局反转2 一个湖泊,四周弥漫着雾气根本无法看清楚。[.超多好看小说]远处似有七彩的霞光,将雾气染得一片迷蒙。 姚思思漂浮在虚空之上,看着眼前的仙境,她是非疑惑,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里就是所谓的天堂,可是为何竟然跟那一次的梦境如此相像,甚至就是一模一样。 姚思思正在胡思乱想提出种种猜测的时候,突然湖面上的雾气散去,看见了一汪碧绿色的湖水,在阳光的沐浴下泛着璀璨的珠华。就在她所处的下方有一件竹屋,姚思思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就好似这里是她的第一故乡一般。 这时,一个跟她几乎十一模子刻出来的女人,不,准确说是一个男人。他一袭蓝色衣袍,袍子上有银线绣着一株一株莲蓬。身材比姚思思要高上许多,气质儒雅而温和,这一刻姚思思深刻体会到气质才是一个人真正的迷人之处,就算是她曾今女扮男装的时候也不及这般自然,脱尘了俗。 他手捧着一个东西,姚思思飘进了方才看清他手中的乃是一个莲子,莲子好似发了一个细小的嫩芽。他微微一笑,就是姚思思也有些嫉妒了,凭什么长的一样的两人笑起来差距这么大? 看着每每踏出一步,脚下便会出现一片片荷叶,深沉的深绿,清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毯子,在烟波浩淼的湖上,步步生莲的奇景就跟她的梦境一模一样。 姚思思脑子里飞速转动,难道这个男人是她的不知道那一世?突然姚思思想起了师父曾说过,她来到异世就是因为三条因缘线牵引她来的,她梦到过左翩凡,也梦到过东风破,那么还有一条姻缘线是谁?难道就是让她再次穿越空间的枷锁,亲自看看第三条姻缘线是谁吗?那她现在是离魂,还是已经死了,完完全全属于幽魂? 问题一个一个,姚思思根本无从得知,只好静下心去看。 他走到湖心,优雅蹲下身子,将手中的莲子轻轻放进湖中。 “莲子啊莲子,见你灵根颇丰,带你来此也算你同我有缘,以后你就在天外湖中好好修炼,早日脱胎换骨幻化人形飞升成仙。” 莲子没有沉入水中,而是漂浮在水面上,好似在他说完话的时候,身子动了一下,只是一下。 “原来这里叫天外湖,这个也许就是她的某一世的男人很善良嘛!”姚思思嘀嘀咕咕的说着,这时,他已经回到了岸边竹屋,长身玉立,衣带翩飞,一双幽蓝色的眼眸是姚思思所没有的,那双眼睛好似可以洞悉一切,任何东西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 看着看着,姚思思有些迷离,这个真的会是她的前世吗?看样子她前世应该是一个神仙呀,怎么会投胎?难道是后世的某一世她得道成仙了,可是这没有道理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她啊? 就这么看着看着,雾散了雾又凝聚。姚思思只觉得她就好像在不断穿越时间,因为那湖畔中的莲子在不断长大,然后就是不断的花开花落,那速度绝不是一日可以办到的。 终于她的身形再一次稳定了下来,还是那样出尘了俗的他,又一次来到了湖心,这是她第二次听见他说话,他说‘五百年了,莲子啊莲子你也该幻化身形了吧?’ 当初的莲子如今已经长成一株莲,莲劲朝着他弯了弯,怯生生的声音道:“敢问仙人名字?” 他笑了笑,“莲子啊莲子,没有想到你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我的名字,也罢就告诉你,我叫轻云。” 莲晃动了几下,看得出她有些雀跃,随后稚嫩的声音咏道:“蝉翼红冠粉黛轻,云和新教羽衣成。月光如雪金阶上,迸却玻璃义甲声。以后我就叫月声。” “嗯,不错,是个好名字。(.)” 姚思思心道原来他叫轻云啊,那么这个月声又跟他有什么牵扯呢?她不禁有些急于想要知道这个自己给自己取名为月声的精灵是谁? 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窘态,“我可以叫你轻云吗?” 轻云他只是笑了笑道:“可以。” “那你可以叫我新名字吗?”月声有些紧张的问着。 “月声。” “轻云,轻云!”月声开心的反复唤着他的名字,开心的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 轻云点了点头,云淡风轻一般的看着月声,嘴角那一丝丝犹如春风一般的微笑暖着月声的心。但是很快轻云怔色道:“月声,等会我就要离开天外湖了。” 月声焦急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轻云叹了一口气,起身负手而立,无奈道:“红尘顿生祸乱我等仙人不能坐视不管,若是不敌,将会碾转红尘万载。你留在这里好好修炼,以你的觉悟化身渡仙是迟早的事情。” “不,月声不要,月声要留在轻云身边。” “月声,你现在只是一个的天地造化的精灵,还不能离开这湖水,别闹了,好好呆在这里,别辜负我五百年前带你来此之恩情。”说吧,轻云一挥水袖,瞬间回到了岸边,他优雅的走进竹屋,取出一个简单的小包袱,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极力想要摆脱湖水束缚的莲子--月声,摇了摇头,带着一丝不舍踏着云彩消失在雾霭的尽头。 姚思思想要跟上轻云,奈何她好似被某种法则禁锢在了这里,根本不能离开天外湖。 她就这么看着月声一直痛苦的挣扎,将扎根在湖底的根须扯断了数十根,这样的行为无疑就是在自杀,她很想宽慰月声几句,让她耐心等待,可是月声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她。 月声痛苦的挣扎了三天,依然不能脱离天外湖,五百年的扎根又怎么回事一朝一夕可以挣脱的。第四天,月声萎顿的伏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姚思思以为月声死了,伤心的就要流眼泪,好不容易飘近了想要查看一下,月声嗖的一下子动了,只见整株莲散发着一墨绿色的光华,而且这种墨绿色的光好似越来越重,围绕着莲高速旋转。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在姚思思感觉里就像是一个时辰般,但是她知道绝对不止。 砰砰砰!!! 声如惊雷,水花四溅。 “哈哈哈,一百年了,一百年了,我终于化身为人了。” 这一声将姚思思从混混沌沌的状态中唤醒。只见湖心上方,水雾散去之后,一个女子临空而立。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啊!!!竟然竟然是妖孽!偶的天啊,果然当女人的他更加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啊!” 姚思思惊愕连连,她虽然有些预感第三条姻缘线可能就是君子渊,可是她当真看到了前世的君子渊她依然不能平静,依然大大的受了刺激,本来以为这个是自己的轻云,虽然是个男的,但是那种气质觉得是无双了,还以为是基情呢!没成想妖孽竟然那个时候是个女的,难怪他比女人还要好看! 姚思思嘴上惊诧,心里的震惊也不少,她脑子里闪过跟君子渊的种种,想到每一次他落寞的眼神,受伤的神情,她都觉得心口一阵生疼,原来她真的很在乎他,这个时候姚思思才真正肯定她爱的人竟然是被她视为瘟神的男人。 而湖心的情景很快将姚思思飘散的心思拉了回来。 月声落在湖面上,她缓缓而行,每走一步湖面上就会胜放一朵妖娆的莲花,太美了,太梦幻了。 她来到了竹屋,推开竹屋,竹屋内十分简陋,但很干净,很整洁。月声走进竹屋的一把七弦琴边坐下,触摸着轻云无数次触摸过的琴弦。轻轻弹唱着这六百年来她所有的心思。歌声清脆迷离,带着浓浓的相思: 我是你六百年前拾起的莲子/每一年为你花开一次 多少人赞美过莲的矜持/谁看懂莲的心事 我是你六百年前拾起的莲子/每一年为你心碎一次 多少人猜测过莲的心事/慢慢风干 变成无尽相思跟期盼/只为你转身的一个凝视 我就为你祈盼一辈子/幸福为何总是点到为止 念就从那一天开始/每天仰望你绿色的窗子 无声的呼唤你名字/。。。。。。。。。。 听着着歌声,这个前世她不曾听见的歌声,姚思思眼圈泛红,眼睛里不停有东西滑落,滴进天外湖的湖水之中。 月声每天都再唱着这首歌曲,根本没有去修炼渡仙,就那么又等了三百年也没有等到她等待的人,在她九百岁的最后一天,月声自毁灵根,遁入轮回,月声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她说,“你为仙我为仙,你为人我为人,你若飘离九幽就让我魂飞破灭!” 姚思思含泪轻叹,“何苦,这是何苦啊?”想到她极有可能已经死了,那么她还能还他什么?心中就一阵无声的痛疼。 飞燕蹦一下,打个滚求亲留个言,发表个意见撒!呵呵,那个原来飞燕盗用歌词,飞燕才思比较浅真是没办法找出更符合的割了,原来个别地方做了一些篡改。 第五十二集 大结局扭转3 第五十二集大结局扭转3 清风朗朗,东面一袭霞光布满云端,眼看日头就要升起。 一条清水河横亘在情关镇五里外。河水清澈见底,河堤上栽种着一排柳树,风吹枝动,绿荫浓浓,倒是个清闲的好去处。 突然从那芦苇荡中传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之声。 “唔……”低低的,女子脸色惨白的伏在河边,双手虚抓着岸边的芦苇,一身白色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衣服上有好几块已经被泥水污浊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女子刚恢复意识,随即就被浑身上下的疲惫侵蚀,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睛灵动的打探着周围的情景。 这是…… 女子双眼一睁,继而涌出欣喜惊讶。 没死,她没死? 呵呵,真是太好了,天不亡她姚思思也! 女子勾唇,尽显快意,可是很快她意志到她现在是在水里,不,准确的说是在河里。冷静了一会,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不属于她的记忆,她摇摇头,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啊!!!你是谁?” 水中的倒影被她慌乱的动作击碎,她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她死了,现在又魂穿了,穿到了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女身上了。她知道现在不是整理思绪的时候,手脚并用的朝岸上爬去,扒开芦苇艰难的终于爬上了岸。 早晨的温度不高,风一吹她感到浑身冷飕飕的直到哆嗦,挪了挪身子,费了十来分钟,她才爬到那边有太阳的地方虚脱的躺下,忍不住抱怨说:“真tm的没用,爬几步路都这么费力,这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 姚思思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浴,还是忍不住缩成一团。 脑子里飞速的闪过无数个不属于姚思思自己的记忆残片。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北堂雪鸳,如果说北堂雪鸳有什么优秀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药罐子,从一岁起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原本北堂家虽不说是富甲一方,但却也是个殷实的家庭。奈何因为北堂雪鸳的病硬生生将殷实的家底折腾的眼看就要一贫如洗。 就在昨天,姚思思被杨思如害死后的第二十三天,北堂雪鸳无意间听到了自己哥哥埋怨这个家因为她,一家人马上就要没有地方住了,而哥哥也因为她的病情没有多余的银两娶他心怡的女子。 北堂雪鸳一直都被亲人保护的很好,哪里知道这个家已经因为她,而负债累累到了要卖房子的地步,当她知道这些之后,再也按耐不住了,不动声色的打发走了从小就照顾她的丫鬟,然后一个人徒步来到了这里,正常的人走到这里至多要一个时辰,而北堂雪鸳却是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她不愿意再拖累一家人,拖累哥哥耽误了终身幸福,心一横就投河自尽了。[.超多好看小说] 没成想竟然成全了姚思思。姚思思觉得北堂雪鸳这一生实在是太杯具了,不过既然占据了她身子,她姚思思只要不死,那么北堂雪鸳的家人她会替她好好照顾的。 想到这里姚思思突然看见了这身子手腕上带的手链,竟然跟她师父送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她仔细看了看,最后她不得不肯定一个事实,这个手链就是她师父送给她的那一条,莫非是这个手链让她的魂魄得以附体重生。 姚思思脑海中闪过当初师父临终前的交代,师父曾今说过这个如意玲珑珠会在她危难的时候救她一次。姚思思撑着有些发烫的身子朝着西面的天空拜了三拜,“思思谢谢师父再造之恩。” 姚思思拜完之后,看了一眼天色,大概是上午十点的样子,如今她这般样子绝对不是好现象,她必须赶紧找到人,带她去医官才行,她可不能刚获得一次新生就挂了,那可就真的是太暴敛天物了。 连走带爬的她,短短五百米的路硬是让这幅病弱的身子折腾了半个时辰。 颤崴崴的坐在官道上,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她感到身子肯定是发烧了,她神智开始迷糊,她期盼着赶紧让她看到一个活人,不然她真的就要挂了,燃起的希望会毫不留情的破灭。 “哒哒哒...”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姚思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非常利落的站起身走到路中间,伸开双臂,决定来个以命相赌,如果天不亡她,那么她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如果上天只是为了让她在体验一次死亡,那么就让她直接死了的好,最起码也好过什么都不做的等死。 当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官道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也越发高大。 “黑衣,竟然是风破,哇哇,有救了,有救了!”姚思思非常激动,激动的马上就要跳起来。 当距离越来越近,只有二十米的时候,姚思思使出全身力气大叫:“停下,东风破你快停下。” 姚思思带着沙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东风破这样的高手自然是听得到的。东风破听到前面一个蓬头垢面,白色衣裙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女人,竟然叫着他的名字,他心头闪过一丝讶然还有淡淡的一丝熟悉。 “吁!” 他使劲拽着缰绳使马的速度慢下来,仔细再三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拦住去路的女子,他很肯定他没有见过,在一想这里是瑶池国土,见过他,知道他东风破名字的又有什么稀奇,眼下他不愿意耽搁一分一秒,即便是而今他已经赶了八天八夜,他也不愿意多休息一分一秒,他的心里充满了一个念头,就是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去乾坤国京都。 姚思思看见东风破停下了马,一双眸子喜悦的闪烁着,就好似在沙漠中看见了绿洲,她的心里十分激动,激动的正要再次呼唤东风破。她没有想到的是东风破拉着缰绳促使马朝边上走去,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东风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到她怀里。 “姑娘,东某有事在身,你快拿着这银子去前面镇上买些东西吃吧。驾驾...” 姚思思回头,尽可能的大声朝着越来越远的东风破喊道:“风破,你回来!我是你的丫头呀!” 可惜东风破已经走远,而现在的她即使大叫也只有以前声音的五分之一。委屈的看着手中的一锭银子,不由得苦笑,她现在要是能有力气走回去就好了,她还要在这里吗? 东风破错失的不只是重逢,而是他今生的幸福。上天其实有意偏袒东风破,这一次还是他先遇上她,如果他能够停下来带走她,那么他就不用期待来生,可惜他还是没有能抓住这个机会,可惜,可悲,可叹! 第五十三集 大结局扭转4 第五十三集大结局扭转4 姚思思吃力的朝着前面走去,走了十米之后怎么也走不动了,倒在路边的草地上,强忍着发烧带来的睡意,她不能睡。 又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又听到了马蹄声,她睁开疲惫的双眼,手脚并用的朝路中间挪了挪。 感到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吃力的抬起头朝着马蹄声的方向看去,她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男子骑坐在马上,当她看清楚男子的容貌时,她忍不住双泪垂面,失声喊道:“妖孽,妖孽,是你吗?是你吗?” 马背上的君子渊身体僵住了,奔出姚思思十米远,顾不得拉住奔驰的骏马,飞身从马上跳下来,奔回到姚思思身前,姚思思感觉眼前一花,俊美绝世的容貌在她眼前放大。姚思思再也承受不住倦意,挤出一丝笑容,“瘟神,你来接我了吗?” 君子渊浑身好似触电,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抱起姚思思,当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君子渊一惊,“怎么这么烫?娘子,为夫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用上最快的速度,抱起姚思思跑到他那匹正在吃草的马边,用脚尖挑起地上散落的缰绳,飞身上马,将怀里这个陌生身体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风驰电掣一般的朝着五里外的情关镇纵马而去。 情关镇的一家医官里,君子渊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姚思思三天三夜。[]原本白皙绝世的脸上憔悴无比,比床上酣睡的姚思思还要难看许多。 “娘子,你怎么还不醒?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这个身子不是你的,可是我却能够感觉到身体里的灵魂不是别人,正是我朝思幕想的娘子,为什么我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你快醒来告诉我好不好?” “妖孽你怎么这么烦啊,还让不让人家睡觉吗?” 姚思思抱怨的说着,眼角却再睁开眼的时候滑下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再次听到熟悉的口气,熟悉的称谓,君子渊也是激动不已,紧紧的抱住姚思思,“娘子,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姚思思哽咽的哭了,第一次开心的哭了,第一次发现活着真好。她趴在君子渊的肩膀上,哽咽连连说道:“是我,是我,妖孽你抱紧我好不好,我差点以为你认不出我,将我丢在路边等死。我真的好怕,好怕!” 君子渊听着,也是鼻头一酸,双手环住姚思思的腰,轻昵的说道:“怎么会,你是我娘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任你自生自灭,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死掉的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我疯了般的赶路,我不相信你会死,果然上天听到了我的祷告,又将你送还给了我,娘子,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保证会比左翩凡,东风破更加爱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傻瓜,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不会在离开你了,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我爱的人是你,而你也最适合做我的相公,其实以前的姚思思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借着北堂雪鸳的身体还阳的,所以我现在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相公!” “娘子!” 姚思思甜甜一笑:“相公!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我是个妖怪?” 君子渊宠溺的用食指刮了一下姚思思的鼻头,“因为你本事就是一个谜,你告诉我你的家乡是叫长安地方,可是我派了无数人也没有打探到这个地方,而且我也只能查到你在雨安镇之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却怎么也查不到,从那时起我就怀疑你也许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你才会那么的不一般。当你三天前在路边叫我的时候,我回头看到你的眼神,那是一种我无数次午夜梦回见过的眼神,再说了,叫我妖孽的除了你还有谁?虽然借尸还魂很荒诞,但是你不就是真的吗?只要你能回来,我又怎么会去在乎其他的,你知道吗,我多怕我弄错了,还好,一切都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呵呵,呵呵,妖孽,你以后在外人在的时候就称我这个身体的名字北堂雪鸳知道吗?还有我想知道我这个身体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君子渊点了点头,开心的笑道:“知道了,你这身体不是一般的差劲,不过好在只要好好调理,再加上娘子你平时锻炼一下,应该会很快强壮起来的。” 姚思思俯身措不及防的在君子渊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幸苦你了,你都瘦了。” “呵呵,那我以后多吃点,对了娘子你饿不饿,我让人去给你煮碗粥。” 姚思思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那就麻烦相公煮两碗。” “娘子,大夫说了,你刚醒不能吃太多。” 姚思思抬手,轻轻的打了一下君子渊的脑袋,“你怎么又傻了,哪一碗是给你准备的。” “呵呵,娘子你真好,为夫没有做梦吧,以前娘子可曾来不曾这么为我想过呢?” 姚思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突然抬头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一脸坏笑的君子渊道:“以后我会对你越来越好的,妖孽,待会你派人去给城东一百三十号院的北堂家送些银子,然后告诉他们说他们的女儿没事好吗?” 君子渊将姚思思从床上抱到一边的桌子前,坏坏一笑道:“娘子放心,我会亲自去给未来岳父送银子的,你坐一会,为夫这就去厨房看看粥好了没有,我也饿的紧了呢!” 姚思思看着君子渊的背影,忍不住甜甜一笑,原来前世种种,皆是过眼云烟,此刻她的心里只有她跟他的今生,她--姚思思要偿还情债的,如今也只有君子渊一人。 很快,君子渊就端着两碗白粥,还有一碟小菜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将其中一碗推倒姚思思面前,另一碗放在他自己面前,然后坏坏的笑道:“娘子这么看着为夫干嘛,是要为夫喂娘子喝粥吗?” “咳咳咳...我自己会喝。”姚思思说吧,端起粥碗仰头就喝。 “噗!” “娘子怎了?” “烫死我了,瘟神啊瘟神,你想要谋害你亲情妻子啊?”姚思思一边急急的伸着舌头,一边伸手成扇给舌头扇着,还不忘埋怨的瞪了君子渊一眼。 君子渊额头一阵黑线,他何其冤枉,“娘子,为夫给你准备了勺子,是你自作聪明抱着碗喝的,你不能不讲理啊,还有以后不许你叫我瘟神,我是福神才对!” “扑哧,福神,有你这样的福神吗?” 君子渊一副很坚信般的点了点头,“我不就是了吗?” “哈哈....” 医馆不时传来一男一女的笑声,还有互相劝食的甜蜜话语,足以让这一方的空气也变成粉红色的棉花糖,甜甜的醉人心弦。 第五十四集 大结局扭转5 第五十四集大结局扭转5 这日下午。 君子渊出了医馆,雇了一辆马车径直朝城东一百三十号院的北堂家行去。 北堂雪鸳的家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君子渊重新换回了红衣,付了车夫车钱飞身从马车上下来,带着些局促的弹了弹衣服,上门提亲他还真是不清楚,如是他走到一边拦住一位大婶问道:“大婶,上门提亲都要准备些什么?” 大婶本来只是低头走路,突然听到一个男声,不由的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张俊脸,不由得脸上一红,飞快的跑开了。 君子渊耸了耸肩,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他压根没有想到他这个样子出来,别人那里招架的住。 “算了,不就是打声招呼吗?至于以后的聘礼什么的自然有礼部的张罗。” 他走到北堂家门口敲了敲,一个老仆人将门打开,看到君子渊也是一愣,不过并且他是个男人,对于同性多少有些抵御,很快礼貌性的问道:“公子你找谁?” “敢问你们家老爷在吗?” 老仆人脸上一沉,叹息的摇了摇头,“我家老爷、夫人,还有少爷都出门寻找我家小姐去了,我家小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哎。” 君子渊温和的笑道:“不知你可否让我进去等,你家小姐没事,如今正在舍下。” 老仆人是看着北堂雪鸳长大的,一听到北堂雪鸳没事,又见面前这位俊美无疆的男子这般和善,心中便是相信了,嘴上却还是忍不住确认道:“公子所讲是真的,我家小姐真的没事吗?” “是真的,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等候。” “快,快公子里面请。” 老仆人激动地带着君子渊走去客厅,然后给君子渊沏了一杯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抱歉,如今北堂家已不如以往,所以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无妨,老人家尽管去忙,我在这等就是。” 老仆人连连摆手,看人的眼色他还是有的,断定此人定是不凡,语气越发恭敬道,“怎么能让公子久等泥,老奴我这就去寻找我家老爷,还请公子稍等片刻,老奴去去就回。(.好看的小说)” 君子渊冲老仆人点了点头,“有劳老人家了。” 老仆人连连表示这都是应该的,然后才转身离开客厅,然后飞快的跑出北堂家大门,回身将大门虚掩上,正要前去寻找,竟听到自家老爷的声音。 “海伯,你这是去哪里?” 老仆人一喜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见了他所熟悉的三人,老爷北堂傲,少爷北堂雪极,夫人上官倩儿。老仆人看到三人脸色颓然,心知知晓三人是因为没有找到小姐北堂雪鸳而担忧,于是疾走几步,在三人面前停下,“老爷,有位翩翩公子在客厅等候,说是小姐在他家中。” 夫人上官倩儿急急的接过话茬,看着老仆人焦急道:“这么说有雪鸳的消息了?”上官倩儿看起来三十多岁,清秀雅丽,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是的夫人,那公子说小姐很好。” 上官倩儿双手合十,“谢天谢地,雪鸳我的女儿没事。” “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这话的正是北堂雪鸳的哥哥北堂雪极,虽然说得极为刻薄,可是那眼神里的欣慰却是真的在关心他唯一的妹妹北堂雪鸳的。 一直神色不定的北堂傲,听到自个儿子说这话,一阵恼火,出口冷斥道:“极儿,不能这么说,等你妹妹回来了,你要是再说这没人情的话,看为夫不打烂你的舌头。” 北堂雪极长的倒是一表堂堂,不过此刻正委屈的呶呶嘴,“爹爹,她毕竟是雪极的妹妹,雪极又怎么会那般想,只是生气她一声不吭就跑出家,让爹娘这么担心,几天也不知道送个信回来。” 上官倩儿看着丈夫跟儿子又争嘴,忍不住道:“你们两父子就不能安生会,我们还是别让那位公子久等。” 经这么一提醒,北堂傲也意识到这一点,率先踏着大步,朝家门走去。 北堂傲五官比较慈善,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虽然跟俊美搭不上边,但是却让人看得很顺眼。北堂傲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就是她的女儿北堂雪鸳,是他没有本事没有能力将她得病治好,让她喝了十八年的药,而且也因为他的不善经营,家族留下的产业都让他给败光了,所以他也是最心疼北堂雪鸳的,一直营造这一个好父亲,一个好的梦境给他的女儿,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知道了。 这几天以来,他几乎找遍了情关镇所有地方,都没有能找到北堂雪鸳,他几乎要绝望了,要以为他苦命的女儿死了,这个时候能听到女儿平安,他真的很高兴,只是他也很苦恼,雪鸳的病以后只怕没有钱在买药了,他心中又是一疼,步子却又是快了一分。 客厅内的左翩凡耳力极好,早已听到了几人的脚步声,有些紧张的拉了拉衣服,正了正神色,让他看起来比较认真点。 北堂傲还没有走进门,就抱歉的一拱手:“实在不好意思,让公子久等了。” “无妨,北堂家主不用如此客气。” 北堂雪极第一个看清君子渊的样子,惊叹道:“原来真得有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的男人”说完像是觉得不对,赶紧补充道:“不,是翩翩佳公子才对。” 北堂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冷声斥道:“雪极不得无礼。”然后又冲着君子渊一俯身道:“公子莫要见怪,都是我北堂傲教子无方。” 君子渊不甚在意的起身扶住北堂傲微弯的身子,赶紧道:“北堂家主不用这般客气,若说行礼赔罪也是子渊才是。” “公子这是何意?” 君子渊看着三人道:“还请三位入座,子渊好同三位慢慢讲来。” 三人面面相虐一番之后,各自找了一个位置做好,疑惑的看着君子渊。君子渊走到北堂傲跟上官倩儿面前屈身行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这...” “各位不用惊慌,事情很简单,就是子渊同令爱一见倾心,子渊愿意不日迎娶令爱为妻,恳请岳父岳母首肯。”说罢,又是一躬身。 北堂雪极看怪物一般看着君子渊,不是他不想自己妹妹找到幸福,只是自己妹妹长年用药吊着半条命,若是嫁给一般人,还好,只是看眼前这男子气度不凡并非等闲之辈,俗话说得好,一如侯门深似海,倘若有一天失了宠只怕就只有等死的份,再者这才短短四天,如何会有什么深刻的感情,他不等父亲说话,断然拒绝道:“我不同意,公子与小妹才见三天,实难生出多深感情,而小妹有长年累病,只怕会拖累公子。” 君子渊看得出北堂雪极护妹之心,如果是以前的北堂雪鸳断然不会有感情,但是现在不同,他虽有些同情离世的北堂雪鸳,但是如今他并不打算告诉他们真正的北堂雪鸳已经死了,这个谎言值得他君子渊去撒。 “此言差矣,一来,众多夫妻本就不曾见面,也一样可以恩爱天长,况且我同舍妹又相处了三日,若是对舍妹不满意,断然不会提出此要求;二来,我有钱,舍妹的病治愈不成问题;三来,我可以保证这辈子只会迎娶一位妻子。” 北堂傲看了一眼上官倩儿,为难道:“公子还请三思,不是我不相信公子,而是小女多年卧病在床,身体孱弱,不论是长相还是品行都跟公子十分不配,也许公子只是一时起了怜惜之心才会如此,以后只怕会苦了小女。” 君子渊实在是无语了,他都说到了这份上,人家愣是不同意,看来也只有兵行险招,武力威压了。脸色一冷,沉声道:“我说便说了,我要娶令女的事情也告知几位了,我不需要你们同意或是不同意,你们只需要配合就是。”说完忍不住环视了一眼三人惊愕的眼神,憋住笑意,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箭放在桌子上,“这个你们拿去官府,官府自然会好生替雪极跟县令之女梦仙儿张罗婚事的,你们不要惊讶,这都是雪鸳的意思。” 直到一袭红衣踏出北堂大门,三人才从惊愕,恼火,无奈、好奇重重情绪中缓过神来。 北堂雪极几步跑到桌子边拿起桌子上的令箭,只见令箭正面上雕刻着一条紫色飞龙,北面刻着一个草书的字--君。他突然吓得丢开令箭,腾的坐在地上。 北堂傲跟上官倩儿见到儿子看了令箭之后如此这般,纷纷一惊,“极儿,你怎么了?” “爹..爹..爹爹,娘,这..这..令箭乃是太...太..太子之物。” “什么,你休要胡说!” 北堂雪极平复了一下心神,摸住地上的令箭对着北堂傲跟上官倩儿道:“能公然用龙作为纹式的,尤其是紫色,定然是皇家侯爵之物,再加上背后的君字,说明了刚刚那人是皇室之人,如果传言说当今太子殿下俊美绝世无双所言非虚的话,那么刚刚来咱们就说要娶小妹的人便就是当今太子。” 上官倩儿也是惊魂不定,不由仰天愕然道:“我的天啊!” 而北堂傲相对于来说比较冷静一些,细细回想道:“刚刚那位公子自称子渊,极儿,当今太子名讳你可知道。” “当今太子名讳我听仙儿说过,好像叫...对了爹,就是叫君子渊。” 三人恨不得当场昏过去,北堂傲愣愣道:“他们竟然让当朝太子等候,还收了太子大礼,还不知好歹的拒绝提亲,要知道当今太子可是尚未娶妻,那么取的话,就是...就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 “爹爹,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君子渊要是知道他丢下的这块令箭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强大的惊吓,只怕会郁闷的想要哭,难得做一次好人啊! 第五十五集 大结局扭转6 第五十五集大结局扭转6 漆黑的夜,杜鹃声声哀啼,树叶簌簌的往地上坠落。(.无弹窗广告) 皇家陵园内,一个青衣男子坐在一座坟茔前,痴痴的望着,傻傻的看着,一头黑发已经有大半变成了雪白。 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女子,女子三十多岁,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孩子白净的脸上还淌着泪痕。女子走到青衣男子身后,“王爷别这样,天昊还小他需要你这个父亲。” 原来在姚思思下葬之后,痴傻的左翩凡突然回过魂来,只是更惨了,他就没有在离开过皇家陵园一步,一夜之间满头青丝白了大半,更让人揪心。 “爹爹,你是不是不要昊儿了,是不是跟母妃一样不要昊儿?”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一直呆愣着的左翩凡终于动了,死气沉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愧疚,起身抱过左天昊,“爹爹答应过你的母妃,不会不要昊儿的。” “那爹爹你会不会死啊?” “爹爹不会死,爹爹还有未完的承诺要履行。”说完又将左天昊递给女子道:“奶娘带昊儿回王府吧!” “不,昊儿要留在这里守着爹爹,皇奶奶说了,要是昊儿不看住爹爹,爹爹就会跟母妃一样离开昊儿的。(.无弹窗广告)” 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心里有多害怕自己的爹爹会抛弃他,多么的令人心酸。即使是再怎么狠心的左翩凡也忍不住心口一酸,扑过去从女子怀中抱回左天昊,“昊儿,别哭,爹爹会看你长大的,走吧,爹爹抱你回去。” “王爷,你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抱小王爷呢!”女子有些眼圈泛红,跟着左翩凡朝皇陵外的行宫走去。 几人刚一离开,躲在远处的东风破跳了出来,一步一步来到左翩凡刚刚呆过的坟茔前头,猛的跌跪在坟茔前,一双大掌缓缓的抚摸上墓碑上的字体,一行清泪滑出眼眶,“丫头,你真的死了吗?丫头,丫头,你等我,等我将将我爹娘埋入黄土之后,我就去找你!” 说完,他没有离开,也没有在说话,就那么直直的跪在坟茔前,他在责怪他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放他回来,为什么没有查清楚左翩凡是否还有一个王妃,为什么没有派人保护好她? 瑶池皇宫***** “父皇,听说父皇你要为二皇兄大婚?” 君文临高兴的捏了捏君子嫣的鼻头,“是啊!” 君子嫣一听急红了眼,“父皇,二皇兄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只怕二皇兄会不肯,你也看见了二皇兄对思思姐姐的感情有多深,你这么做会让二皇兄恨您的爹爹。(.)” 君文临瞪了一眼君子嫣,“小丫头胡说什么呢?是你皇兄亲自来信让张罗大婚的。” “啊?这不可能!” 君文临笑了笑,“就知道你不相信,其实父皇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个你看看是不是你皇兄的笔记,还有你皇兄的印鉴也在上面。”君子嫣一副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才半个多月,他皇兄就会突然兴致勃勃的要娶其他女子,可是当她打开信的时候,她傻眼了,上面的字迹的的确确是她皇兄的,印鉴也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君文临反问道:“这怎么不可能,许是渊儿突然想开了,那个女人死了总归人死不能复生。” “不可能,绝不可能啊!我要去找皇兄。” “急什么,你皇兄再有一个月就回来了,届时你皇兄就会举行大婚。” 君子嫣停下来,望着君文临道:“父皇,二皇兄要娶的是哪家姑娘啊?”她真很好奇到底是谁可以让爱的死去活来的皇兄突然改变初衷,并且亲自主动要求大婚。 “这个,好像是叫北堂雪鸳,你皇兄说过半个月后就会陆陆续续将北堂家搬到国都,父皇已经在城西拨了一座大宅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家培养出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了。”君文临要是知道君子渊取得根本就是拥有北堂雪鸳身子的姚思思,他指不定会直接驾鹤西游。 “哦,”君子嫣有些犯迷糊,她觉得她此刻肯定是在做梦,她分明很清楚自己皇兄对待感情的执拗,这太不可思议,她一定要弄清楚。 第二日,君子嫣偷偷离宫。十天后,君子嫣见到了北堂雪鸳。 君子嫣直冲冲的冲进了姚思思的房间,恰时君子渊不在。 “你就是迷惑皇兄的北堂雪鸳!” 姚思思根本没有去听君子嫣的话,而是惊喜的跑过去抱住君子嫣亲切道:“子嫣妹妹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认识我?”君子嫣愣住了,他们根本没有见面怎么可能认识她,这太奇怪了。 “子嫣妹妹,我是你思思姐姐啊!”说着姚思思还臭美的转了一大圈。 君子嫣直接反驳:“你不是,思思姐姐比你漂亮多了,你休息迷惑我,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姚思思觉得一阵无语,不过她也同时非常感动,一把将君子嫣拉到一边坐下,“子嫣妹妹你听我跟你讲。” .........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君子嫣义愤填膺的道:“杨思如真是太可恶了,简直就是该死,活该死后被鞭尸。”说完甜甜一笑,拉着姚思思的手道:“不过还好老天让姐姐重生了,难怪皇兄会这么急切的想要将姐姐娶回宫。”姚思思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记住我现在叫北堂雪鸳,你不想我被当做妖怪烧死吧?” 摇摇头,“当然不想。” “那你以后记住叫我雪鸳姐姐知道吗?我今年十八岁,比你大几个月。” 君子嫣很上道的点了点头,欢快无比的叫着:“雪鸳姐姐。” “恩,这样好极了。” “雪鸳姐姐你可以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让皇兄认出你的吗?” 姚思思经过一番调养的脸色不在像之前那么惨白惨白的,不过还是带着一点病态的黄,如今微黄的脸上泛起两朵红晕,“这个,呵呵,是这个样子的.......” “呵呵.....” 二人有说有笑的谈了很久,让门外的侍卫有些发癔症,刚刚明明公主进去的时候,脸很黑,怎么不消一会就笑的这么欢了? 第五十六集 尾声1 第五十六集尾声1 一个月后,届时正值十一月初八。 一袭大红嫁衣,一顶珠钗凤冠,一场豪华盛婚,轿外热闹非凡,轿内热汗直流,真是太遭罪了,干嘛要答应妖孽穿这个九层嫁衣,她小声嘀咕:“真是热死人啦,果然不是谁都有命当太子妃的,光是这嫁衣就足够人受的。”穿上长长的嫁衣,顶上重重的凤冠的时候,姚思思直接把肠子都悔青了! 感受着汗珠从她额头上直接往下滚,头发整个湿漉漉的,她直接将喜帕扯下,拿掉头上的凤冠,双手成扇,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本来以为十一月天气已经冷了,穿厚点也没有啥,可是现在她简直要热的几乎晕过去,她忍不了了,马车还算平稳,她直接扯开喜服,一层一层的脱掉,最后只留下最后一层喜服跟一件里衣,拿起最外面那件喜服快速穿上,然后做贼一般将剩下的七件喜服一股脑塞进马车内的抽屉内。 “嗯,舒服多了!” 终于,开进了东宫,等到了君子渊踢了轿门,随后将她背了起来,君子渊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很是小声道:“娘子,这都出嫁了还不老实呢!” 姚思思娇羞的没有吭声,感受着君子渊厚厚实实的背,挺舒服的。 随后就是拜天地,之后包括祭天在内的所有繁文缛节都让君子渊以她身体娇弱为由直接推掉。君子渊直接以殿下的身份拒绝了所有他要参与的项目。 东宫外布置了三层护卫,任谁也不可能进来打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君子渊掀开姚思思头上的喜帕,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喜酒,姚思思甜甜的笑着,君子渊同样笑着,二人慢慢的举起酒杯交腕而饮。 姚思思本来以为酒会很辣,没有想到竟如此甘醇香甜,让她喝了一杯想喝第二杯,喝了第二杯,结果一冲动就跟着君子渊一起把整壶都喝没了。 喝完酒的二人都感觉到了心底就像被几百只虫子叮咬,浑身发热,面色绯红,忍不住扒扯起衣服来。君子渊对各种药物都有着一定抵御作用,翩翩对春药不行。 “酒中放了春药!” “什么,怎么会有春药?”姚思思突然想起来今个早上,君子嫣那丫头莫名其妙的跟她说了句,‘父皇,可是给你们今晚准备了大礼哦!学院姐姐你可要好好享受哦!’姚思思瞪了一眼君子渊道:“那里有父亲给自个儿子下春药的吗?” “父皇下的,怎么可能?” 姚思思起她那双因为喝了酒而含雾迷离显得含情脉脉的双眸,扑朔了两下,自然地嘟起小嘴,嚷嚷着,“那个不可能,你父皇可是担心你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君子渊想了想,也对,只有父皇知道他身体对春药没有抵抗力。不过此时他身体很难受,猛的靠近姚思思,一脸坏笑:“娘子你现在脸好红呢!” 她对上他桃花眼,手不自觉的抓扯着衣服,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这让君子渊有些痴迷,手更是快速的动起来,扯掉姚思思身上的衣服,“娘子!” “唔,相公你现在好妖孽,唔唔~~~~(>_<)~~~~”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呵呵,好多钱呢!我要,我要!”姚思思完全丧失了理智,迷迷糊糊的笑着,自己都不知道她竟然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想着钱! 君子渊手上的动作更是迅速,很快,两个人便开始了最美妙的契合。 **********时光如梭,已是十一个月后****** “哇哇...哇哇...” 随着两声孩提的哭喊声,皇宫新添了两位格格。之所以说是格格乃是因为君子渊还是太子,君文临依旧是瑶池君上。 君子渊一手抱着一个,满是微笑的走到姚思思床前,“娘子你好厉害啊,尽然一生就是生了两个宝贝女儿呢!”姚思思刚刚生产完有点虚弱,微微欠起身子,“相公,我给咱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好不好?” “呵呵,娘子就不用操心了,为夫早就想好了。”君子渊偷偷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心道,等你起名字别人不知道估计不会脱离钱,想想她给丫鬟起的,不是元宝,就是银元,他才不要自己的一双宝贝女儿变成银子咧。 姚思思当然不知道君子渊心中所想的,微微一笑,靠在床头上,“那你可要娶些好听的,不然我可不依。” “那是自然,我们的大女儿就叫君思雅,小女儿叫君思雪。”君子渊说完,坏坏一笑邀功般挤到姚思思跟前,在姚思思耳边戏谑道:“怎么样?” 姚思思有些累了,实在懒的去跟君子渊计较,“嗯,凑合!” 君子渊嘿嘿一笑,俯身在姚思思脸颊上就是一个吻,妖冶的声音道:“这个算是奖赏,走喽,宝贝女儿,爹爹带你去见皇爷爷跟皇奶奶去。” 甜甜的就像蜜糖一般,姚思思觉得她真的好幸福。 半年后,姚思思跑到君子渊的书房,书房乍一看哪里有人嘛,姚思思眼珠子一转叉腰大喊:“妖孽你快给我出来!” “呵呵,娘子你好威武啊,为夫这不是就在你面前嘛。” 姚思思看着突然闪身出现在她跟前的君子渊,惊了一下,“你想吓死我啊!” “那个娘子这么急是咱们的大女儿思雅又怎么了吗?” 姚思思一听立时开心的得意洋洋道:“我就说我们的大女儿不是痴呆的,就说大女儿是我家乡那边来的,你还不信,今天我试着在她眼前哼了那首《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她竟然惊诧的小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我耶!” “真的?那我要去看看半岁娃娃叫爹爹的感觉。”君子渊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立时就准备拔腿去看。 “回来!”姚思思拉住君子渊的外衣,将他扯了回来,犯了一个白眼,“还不会说话啦,大概在等半个月就好了。” 君子渊失落的“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小女儿是不是也是你那边的人啊?” “砰!” 君子渊的头顶挨了一个响栗子,“你白痴啊,哪有那么多人穿越啊,那是几率很小的好不好?” “几率很小吗?娘子跟大女儿都是,这还叫小啊?” “砰!” 君子渊的头又挨了一下。 姚思思很认真的训斥道:“这是巧合,巧和懂不懂?” 君子渊坏坏的笑着,一闪人躲开,冲着姚思思慢吞吞的道:“知道,不就是本故事纯虚虚构,若是雷同纯属巧合吗?” 姚思思举起右手,“死妖孽,我打死你!” “别..别...” “看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为夫知错了,娘子快停手,快停手啊!为夫给你抓羊去,羊羊们我来了,嘿嘿。” 姚思思看着君子渊将她平时说的东西都用上了,尤其想到她现在可不就是一个凶巴巴的‘红太郎’吗?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妖孽你那里像灰太狼吗?你赶紧去做一顶打补丁的帽子也许就像了,哈哈哈....” “好咧,老婆等着瞧好吧!嘿嘿...” 第五十七集 尾声2---出租产业 第五十七集尾声2---出租产业正式落成 一年后。[] 瑶池国,皇宫中。 两个矮小的身影悄悄的从一棵桃树后钻了出来,那是两个孩子,两个小女孩,衣着华丽,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两人看起来也就一岁多的样子,走都还走不稳。走在前面的小女孩表情很镇静,拉着身后走的很慢,还有些害怕的小女孩,“妹妹,你走快点行不行啊,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出皇宫吗?” “姐姐,思雪走不动了。” 两个女孩儿都长的粉雕玉琢一般,两双古怪精灵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似乎其中藏满了智慧。 “妹妹,你累了你就回去吧,反正我是一定要走的,我不能再等了。“君思雅低声在妹妹思雪耳边呢喃道。 “姐姐,思雪不要离开姐姐,可是咱们这么走了,爹爹跟娘亲会很担心的。” 君思雅捂着小嘴,呵呵一笑,“没事的,我们不是给他们留条了么。他们不会担心的。” “可是...可是,姐姐咱们要去哪里呀?” 思雅抓了抓头皮,有些落寞,“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寻他,但是我如果不去找,那么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 思雪伸出白嫩的小手抓住思雅的手臂摇了摇,“姐姐不难过,会找到大哥哥的。可是爹爹说外面很危险,咱们真的要单身上路吗?” 女孩儿低笑道:“思雪,别担心,我有准备。” “什么准备啊姐姐?” 思雅将身后的小包袱取了出来,蹲在地上将包袱打开,一边说一遍拿起包袱的东西比划,“这个是爹爹的令牌,这个是娘亲的暗器,这个是风破叔叔的兵符,这个是望川楼的令牌,这个是光叔叔送的,也是最有用的取钱玉兔。......” 思雪捂住嘴巴,“姐姐,你拿得太多了,不知道回来后娘亲会不会打我们屁股。” 思雅赶紧将小包袱系好,拉着思雪,“快走吧,要是被他们发现就走不掉了。”两道身影眼看就要悄悄的溜走了,突然两道身影落在他们面前,姚思思冷着脸道:“思雅,你怎么又玩离家出走,你要知道你现在还只是个一岁身体的小不点,要是遇上人贩子怎么办?有什么事情不能跟爹爹跟娘亲说吗?” 思雪低着小脑袋,直接出卖了思雅,“姐姐说要去找她的那个他,娘亲你可不可以帮帮姐姐啊!” “妹妹,你说了不说的,下次休想我再带着你。” 君子渊走到大女儿身边蹲下,抓着大女儿的小手温柔的问道:“思雅,告诉爹爹,爹爹给你找好不好?你这样出去很不安全的。” 君思雅嘟囔着小嘴,“爹爹,不要拿哄小孩子的样子哄我,我不是小孩子。” 姚思思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扑过去从思雅身上抢过小包袱,打开一看,“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呵呵,带走地这些东西,恐怕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 一个画轴没入姚思思眼睛,“咦,这个是什么东西?” “娘亲不许看。” 姚思思毕竟是大人,自然一闪就避开了扑上来抢夺的小思雅。 打开画轴,上面画的是一个温文如玉的男子,姚思思看了几眼后,惊诧说道:“怎么会是二哥,思雅你什么时候见过你舅舅的。” “舅舅吗?他是我舅舅,怎么会这样,这样岂不是不能成亲了,呜呜呜....。” 姚思思跟君子渊愕然。 “思雅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来到这里就是找他的。” 思雅含泪点点头。 “别哭了,他不是你亲舅舅。” 思雅睁着一双大眼睛,“娘亲是真的吗?” 姚思思很认真的保证道:“当然。” 君子渊回过神来,板着一张俊脸道:“娘子,这个我不同意,思雅才一岁多,姚一航都已经二十七了,这绝对不行!” “爹爹,思雅不在意,再说思雅年龄还不止27呢!” 姚思思想到那个对她很纵容,很宠爱的二哥,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思雅,结合所以事情,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以前二哥梦中的就是思雅,只是思雅虽然穿越了时空,但是在时间上却是晚了五年。他笑眯眯的抱起思雅道:“娘亲支持你,你爹爹反对无效,明个娘亲就给你写信给二哥,让他来我们这里。” “不,娘亲,思雅想亲自去寻他。” 姚思思想了想道:“好,明天娘亲安排人一路保护你跟思雪。” “谢谢娘亲。” “哈哈哈....” 第二日,送走了一对宝贝女儿后,君子渊突然很羡慕的道:“娘子,为夫好想念在清风岭霸山为王的日子啊!” “我也是。” 君子渊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算计,“那娘子给为夫快点生个儿子好不好,那样为夫就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了,然后陪着娘子四处游山玩水。” “那么小的孩子你还真是忍心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爹爹。” “谁说的,如今父皇身体很好,再活个二三十年也不成问题,那时候我们的儿子早就长大了,况且这段时间,母后还能帮着带孩子,我们只要完成造人任务,就自由了不是吗?” “也是。”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还是白天呢!” “白天怎么了,走了。” “妖孽,你不知羞,快放开啦...” 一年后,君文临的第一个孙子出生了,同年年底,瑶池国一日之中出现了三间“出租梦幻楼”,每个人都可以出租自己东西,可以是自己的时间,也可以是手艺,可以是才艺,可以是美色,总之只要是能出租的东西都可以,出租的信息将会写在木牌之上悬挂在楼中。同样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进楼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出钱租回去,而出租梦幻楼只会每日收取三枚铜板,剩下的租金将付给被出租者手中。 而且据说在每年七月七日,梦幻楼将会举行盛大的美色出租,有各种各样气质的美男子走上t型台,宣读他们的资料,价高者便可得到与之相处一整天的待遇。以至于多年以后,梦幻楼举办美色出租的事情依旧被人传为佳话,而且还有那句广告语:你情我愿,各种美男谁要谁要? 通过出租梦幻楼得到改变人生、得到幸福、实现价值的人很多很多,出租的木牌子变动很是迅速,但是也有另外,那就是柳随风的出租牌子,据说从来都没有人拿起过。 柳随风的木牌上写着:出租杀人感受,那个想死,纹银千两包你满意。 据说后来整片西天大陆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了无数个妇产大夫,专业护士,完美月嫂之类的人,各大城镇都会社办医学院,只要能通入入学考试,就可以免费学习。总是这片大陆的天已经变了,变得蔚蓝美丽而多彩。 亲们看到这里,所有正文部分全部完结,之后会有一些需要交代的番外,会提到关于姚一航,君子嫣、南宫云溪等配角的结局。感谢亲们的支持跟厚爱。 番外 : 姚一航的嫩草幸福1 第五十八集姚一航的嫩草幸福1 我叫姚一航,是乾坤国丞相的第二个儿子,我从小就在父亲的教诲下长大,然而我并没有像父亲期望的那样当官,据说我是家族中唯一一个主动从商的人,其实我并不喜欢从商,只是因为从小到大的一个梦我才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并不好走的商路。 午夜梦回,我总是会想起那出现在我梦中的她,伴随着我长大的她,她那甜甜的笑深深的埋在我心里,清纯秀丽宛如荷花般空灵的笑,像一股暖流一样流遍我的全身,即便梦中的她从没有跟我说过话,可她依旧是我童年时唯一除了哥哥与妹妹以外的玩伴,而且可以说很是荒诞,我竟然就这样爱上了一个极有可能不存在的女子。 我始终记得又一次梦中,她坐在回春的户外,风吹拂着她的裙摆,掀起层层涟漪。她对着湖面下的影子微微笑着,那一笑足以令人为之倾城。她过了一会他竟然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清脆甜美的声音望着天空说:“爸爸、妈妈,我要当一个有钱人,让孤儿院的人都有好衣服穿,都能受到好的教育。”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忘记她,我疯一样的爱上了梦幻中的她,如果说我的梦想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的梦想就是可以早早睡觉。也是从那时起,我决定要当一名商人,有足够的金钱。 今年,我二十七岁了,记得五年前,第一次看见小妹的时候,我以为小妹就是我梦中的女子,我心心念念为之弃文从商的女子。 五年前,那是我见到小妹的第一次,我办完事回来,回府后不期然撞见一个身着水绿色长裙的女子,水绿色的衣服绣着几朵清丽的樱花,棕黄色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她轻轻的眨眨眼睛,那浓密得像扇子的睫毛跟着闪动着,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靠近观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增一分则太胖减一分则太瘦。脖颈细长,宛如白芷的肤色微微显露,不施脂粉,其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子,我当场愣住了,不是因为她生的清丽脱俗,而是她长的更我梦中的人儿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的颜色不一样。 那一刻起,我确定我沦陷了,我暗暗发誓要娶她为妻,可是我终究错过了机会,商铺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我赶着去处理,等我回来之时,我错过了一个让她不嫁给四王爷的机会,那场才艺比赛,不仅比掉了她的一辈子,同时也比掉了我的梦。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百笑饭庄。那日,她穿着一身粉色百褶裙,还是那么的可爱,她她委屈的看着门口的我道:“二哥,你欺负人,一千两也太少了吧?” 也是这么一句含娇带嗔的话,让我死灰的心再度复燃,我再也说服不了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放弃。那日我看着她在我身旁撒娇,脸红,惊喜,感激等一系列表情,还有她看着银票那个高兴劲,我就在想,如果她开口,我愿意把所有财富都给她。 看着她在台上的镇静,看着她快乐自在的歌唱,看着她把三妹的婚礼闹得人仰马翻,不论怎么看我都没办法告诉自己看够了。 如果说是因为“妹妹”的身份让我们相见,那么也是因为“妹妹”的身份让我们注定无缘。 那一年,她跟着墨玉流光一起回到家中,我的心就忍不住泛痛,大哥警告我,我跟她不可能有结果。我实在无心看着她跟墨玉流光嬉笑的情景,我一个人来到花园,心中烦躁的看着夜色中摇摆的灯盏。过了一会,小妹走了过来,她说‘二哥,我的亲哥哥,你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吃那么少啊?’ 我回头看着她,柔柔的,尽量不让她看出自己的落寞,我忍不住看着她试探的说了一句,‘思思,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不是你哥哥,你懂吗?’ 小妹好似没有意识到什么一般,单纯的看着我,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竟然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我忍不住踉跄的后退几步,痛恨的问道:“玩笑,只是玩笑吗?” 即便所有人都反对,我都可以当做什么事没有,可是她还是拒绝了我。(.无弹窗广告)虽然她没有直接说,可是那一句句“二哥”早已告诉我跟她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两个字,而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记得当我听到她说她的心里只有左翩凡的时候,我的心很疼,空荡荡的,好似被掏空了一般。害怕被小妹看出来,于是我只好借口说自己累了,匆匆溜回自己的院落,那一夜我对着孤灯一整夜都没有合上眼睛。 小妹成亲之后,我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想了,只要她幸福,只要她快乐就好。那一年小妹跟着左翩凡前去治理江南水患,结果一去不回,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一次小妹是明白我的心思的,却还是狠心撒了谎,我那个时候总是问自己,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不好吗?为何小妹宁愿欺骗也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第二年,我找了小妹好久好久,但是依然了无音讯。 大哥告诉我大嫂马上就要生了,听大哥那话里的意思是说大嫂这次怀的是双生子,京都的稳婆都表示由于胎儿很大,极有可能难产,于是全家都十分着急,再加上大嫂当时胎位也不是很正,眼看这临盆在即大哥更是急得吃不下饭,要我赶去海棠县一家‘妇产院’请那位医女,我不得不放弃寻找小妹的下落。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一路护送回京的医女便是小妹易容后的贾茗姿,小妹对于妇产科的造诣十分高,她竟然可以将人的肚皮划开,直接取出孩子,而且还能够不伤害大嫂内府,伤口也做得十分精妙,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是事后从大哥那惊叹得意的口气中我多少是可以知道的。 然后一直到小妹再度离开京都,我都没有发现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妹,待到我知道被我们一家人感恩戴德的医女就是小妹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年。 第三年,我呆在京都,没有在四处寻找,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被禁止了自由。 我的婚事变成爹爹跟娘亲每每看见我都要说上一边的事情,那一日,爹爹在朝堂上,被皇上点名要撮合我的婚事,于是那日下朝后,吏部侍郎秦大人带着女儿便来到了府上。 我本来要出府,听到小丫鬟讨论这件事情,便走到厅外偷听,正好听见大哥说道:“秦大人,皇上虽有意赐婚,但是这也要看看秦小姐跟我家二弟的意思,只要他们愿意,我这个做嫂子的第一个没有话说。” “嘿嘿,是啊,是啊,我说秦老弟啊,老夫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孩子的婚事还是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思,别留下埋怨才是。”姚丞相脸上表情一松,爽朗大笑。 吏部侍郎点了点头,望向身后的女儿,秦千雪只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脸上有一抹女儿的娇羞,见到自个的父亲探寻的目光,她害羞的低下头,轻声道:“婚姻大事全凭爹爹做主。” “哈哈,好,好好!”吏部侍郎连说了三个好字,四十岁的脸上洋溢的是骄傲,随后便又是看着爹爹道:“看来小女是中意的,说回来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丞相大人就不要推辞了。” 只听里面爹爹道:“这这老夫还是要问一问一航的意思再定。” 吏部侍郎脸色有些不好看,觉得是爹爹有意推脱,随即热情也降了一分,冷然道:“莫非丞相大人是看不起本官,亦或者是本官的女儿配不上你家的儿子。” “没有这个意思,老弟不要误会,老弟的人品为人都没有话说,千金也是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只是你们有所不知我那儿子自小就多次说明,这辈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只有婚事他要自己做主。所以一来是怕委屈了老弟的掌上明珠,二来,我那儿子执拗的很,若不让他同意,只怕他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真有此事?” “老弟你还不信我的话吗,何时老夫框过你。世昌的弟弟一航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放在一般人家早就成婚了,若非他执拗如此有何以至于当现在还没有让我跟内人抱上孙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感动,觉得爹爹并没有直接替我的婚事做主,在之后就听见秦千雪很有自信的话,“爹爹,女儿相信会令二公子满意的。” 其实秦千雪看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是我的心里自小就住进了一个女子,不可能还会有其他人住进来,更何况我从来都不认为没有感情的婚姻可以是个喜剧,所以,当听见秦侍郎大人说要问问我的意思的时候,我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我很恭敬的醒了行李,问候了一下秦侍郎跟秦千雪,不卑不亢的表示我不会同意。 记得当时我说,“不满秦伯伯,她云游在外,只要她还没有幸福,我就不会放弃等她回来,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秦千雪挣脱她父亲的手,冲到我的面前,“我可以做小。” “千雪!” “……”众人瞠目结舌。 番外 : 姚一航的嫩草幸福2 第五十九集姚一航的嫩草幸福2 我身子一震,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有女子甘愿做小,而且她看起来那么诚恳,我不由得看了看秦千雪,耐着性子道:“秦小姐你该有你的幸福,我们家族男子由始至终都只会有一个妻子,只对一个女子负责,你懂吗?” 她很认真的道:“如果有一天她得到了幸福,不会回来了呢?你会考虑我吗?” 我说的已经很明显,可是秦千雪却还是固执的看着我,那样子我能说她错吗,我不也是这般执拗吗?但是我很清楚秦千雪是个应该得到幸福的女子,而她的幸福不是我给的了的,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我不会那么做,因为我不爱她,我坚决的表示‘如果等不来,我便终身不娶。’ 我的据实回答让我觉得我在无意中也伤害了秦千雪,也许同样也击碎了她的梦吧,但是我只能说抱歉,感情不是我可以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我会等,只要小妹还没有得到自己的幸福,那么我就可以继续支撑着自己等下去,尤其是当时小妹依然跟四王爷,墨玉流光脱离了关系,我告诉自己我要等,就算结局是让我伤痕累累,我也要等,不论是开心,还是悲痛,我都必须要等这个结局。 ‘如果等不来,我便终身不娶。’ 我知道我这句话说的重了,因为我的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了我,还是狠狠的一巴掌,也许父亲希望可以把我打醒,然而我非但没有醒悟,反而更加坚持,不惜放下狠话,动手打姚一航,也是第一次被气得失去了理智。“你说什么?终身不娶?” 大哥说的很对,我只考虑到了我自己的感受,却没有估计爹娘的想法,我说的那般决绝,只怕爹娘的心也在那一天被我重重伤害了,但是我不后悔,因为要我迎娶一个不爱的人,那就是再逼我去死,如果我真的死了,爹娘只怕会更加难受,所以我能控制的事情我都尽量做好,至于我不能控制的事情,我也只能说对不起。 大哥为此找我谈了好几回,我都是同样的答案,最后大哥许是真的被我气到了,对我斥道:“一航,时间,我跟爹都可以给你,但是五年后,若是依然没有结果,你就必须成婚生子,否则大哥不杀你,就请你将大哥杀了。” 大哥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了他,也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娶别人,为何还要逼我,为何我不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可是我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本来以为婚事就会被压下来,谁料到齐天国的公主竟然公然宣称要招我为驸马,如果皇上不同意,便要兵戎相见,两国会因此挑起战争。我恳求爹爹跟大哥帮我在皇上面前求情,可是爹爹回来后脸色极为难看,我心中有些失落,果然皇上没有同意。 大哥转告了皇上的话,让我亲自前去御书房朝见。 我心中早就想好了最快的打算,也有了一定的计较。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会惹怒了皇上,因此让家族受到牵连。我为了不让大哥担心,变现的很淡定跟自信,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我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好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问我,“朕的赐婚你不满意是吗?” 我当即跪下,我说,“草民不敢,只是草民已经心有所属,恳请皇上收回旨意。” “啪!” 皇上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不悦的看着地上的我道:“你有什么不敢,如今朕的旨意已经下了,你就回去等着成婚,加官进爵!” 我一听再也按耐不住了,不等皇上让我起身,我就站了起来,冷冷的反问道:‘皇上,如果草民不同意呢?’ 皇上当时就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反了不成,别以为你们姚家有功于社稷,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当朕不敢杀你不成?”转身,面罩寒霜。目光阴鸷,居高临下地睇着她,似是懒得跟我再废话,脱口而出的语气强硬而直接。“朕给你来两个选择,第一个,当你的驸马,第二个,等待姚式九族同你一起陪葬。” “皇上,你以为草民答应和亲,齐天国就会信守承诺不发动战争吗?这样的退让会让齐天国的狼子野心得到满足吗?草民知道皇上乃是一代明君,对齐天国也多是隐忍不发,可是这样的和平又能几时?这一次齐天国公主摆明是滋事不成,才会如此,定然是早就得知草民不可能同意,这么一来他们就可以找到借口犯边;倘若草民同意,定然会提议让草民前去齐天国公主府,那么这婚事总送金银布匹自然就不在话下,这不是给他们好处吗?这战事依然会爆发。” 我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表现了我在政治上的才华,看到皇上的脸色不断变化,我知道我的每一个一字,每一句话都说中了皇上的心底。我知道我这么一坐,以后就是再想置身朝堂之外已经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无悔,若干年后的我却还很是庆幸。 之后我告诉皇上,要同皇上上演一出苦肉计,那样齐天国自然不会再对婚事三缄其口,若是他们依然要自己当驸马,那么他们可就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料想齐天国的公主也不会再去管一个已经废了的棋子。 皇上起先还不同意,但是如今我要向拒婚又不能让齐天国找到借口生是非,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后皇上终究还是同意了。 我随后被人拖到了皇宫的刑房,我看了一眼刑官手中的鞭子,我轻笑着走到长椅上趴好,将头发轻巧的拔到胸前含住,挺直了身体,对着刑官道:“动手吧!” 只要不死,再刻骨沁髓、鲜血淋漓的皮肉伤,总会有复原的时候。我只要可以不用娶别人,什么苦都是可以的受的。冷眸看了一眼乌黑的鞭子,便不再去看。 鞭子像雨点一样抽在我的背上,一向自傲的我没有允许自己移动分毫,连卷曲一下都没有。一阵阵刺痛席卷全身,我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全身都似乎被针板辗过一样,一下一下,又一下刺痛,我忍不住闷哼一声,感到口中一阵咸涩想必是唇瓣咬出了血。 “十三,十四二十” 眼角瞥见我的白色的衣袍已经多处染血,背后一道一道弯如一根百年老树下错宗交叠的根茎,想必已经触目惊心了吧,背上火辣辣的痛着,带着一阵一阵痉挛。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执行人手中的乌黑皮鞭也被染的散发着红芒,自他手中长足两米的乌鞭一下紧似一下挥在我的身上。 “二十五,三十三十六” 我昏昏沉沉中,看了赶来的爹爹跟大哥,我知道他们比我更疼,我心里十分抱歉,我仰起头牵动一下嘴角笑了笑。 果然同预料之中一样,父亲跟大哥去求情了,皇上也按照原来的继续将惩罚减半,也正式的下达了囚禁的旨意,为了让戏演的比较真实,只好不讲真相告诉爹爹跟大哥。 刑官将爹爹跟大哥支开,看着我眼里闪过钦佩跟不忍,“二公子,这样想必可以了。” 我不知道齐天国有没有安插奸细进来,所以我即便很痛,也一定要将戏码演足,我喘息着无力说:“打!打!!!”刑官纠结了片刻,拿起手中的长鞭甩下,终究还是力道轻了一些。 “四十四十七,四十八” 打下最后一鞭,我被扶了起来,望着刑官道:“让人将我押去宗人府吧!” “二公子不去见一见丞相跟大公子吗?” 我歪着头,“不了,我这模样会让他们伤心,还是算了。”强忍着浑身疼痛,就好像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了的一般,难受,痛苦,煎熬。但是我擦掉嘴角的血丝,慢慢的笑着,因为我再度把握了自己的婚事。 第四年我在齐天国见到了小妹,但是小妹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优秀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好似是多余的,虽然我也想要争取,可是小妹总是会在我说出口的时候,及时的打断,一再好似无意确实有意的告诉我,我跟她只能是兄妹之情。 我经过了几年对心痛的抵抗力,我已经发觉爱一个人不一定是占有,只要她幸福,我即便只是一个旁观者,那又有什么?我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可是却越发想念,最后,我看到了小妹同寻找而来的四王爷再度和好,那种两个人之间的亲昵,是我无法插足的,所以我选择了随着大军提前离开了,离开,也许会痛苦,但是他真的不像因为他造成小妹的歉疚,他只希望她快乐。 第五年,小妹跟着四王爷左翩凡回到了府中,我担心小妹会受委屈,忍不住在饭桌上斥责了一顿左翩凡,虽然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左翩凡的错,可是我还是不能不这么做,就算是为了小妹以后的生活,我都必须将小妹正妃的地位确定下来,然而,左翩凡没有让我失望,他去找皇后,甚至跟皇后闹的十分不愉快,但也因为如此我确定了小妹跟他是最配的。 然而,没想到才几天时间,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万万料想不到杨思如会如此狠毒,竟然害死了我最为疼爱的小妹。我听到消息,整个人都要疯啦,我不相信,可是当我看见小妹那僵硬的身体之后,我却是再也受不了了,我很想杀了保护不力的左翩凡,可是当我拉着左翩凡的衣领,发现左翩凡竟然生生的将自己逼疯了,逼傻了。我又如何下的了手。 我蹲在地上,就蹲在小妹身边,我的心在那一刻片片龟裂,我伸手抓住胸口,可是疼痛并没有停歇,它就像是一只只蝼蚁,慢慢蚕食我撕碎的心,我想如果不疼只怕要等我的骨头也被这疼给蚕食殆尽。 我不知道的是原来我的一直以为是她的小妹,竟然不是那个我从小就爱慕上的女子,小妹也只是跟她长得一样而已,当我知道的时候,我的幸福也就来了。 那就是两个月前,对,就是两个月前,我二十七岁的生日的那一天,她出现了,我想我的劫数又要开始了,但是这一次我的心却是喜悦的,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唯一属于我的真心。 番外 : 姚一航的嫩草幸福3 第六十集姚一航的嫩草幸福3(包含其他几个下一代的缘分)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我依旧就像一只失了魂魄一样的人般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到那个时候都无法接受小妹已经死掉的事实。小妹一死,我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我挣钱干什么,就算再多的钱也不能换回小妹活命,我每日都在熬日子,我已经很久都不曾刮刮胡子,也很久不曾梳理头发,整理衣服,我知道那个时候的我跟乞丐只怕也就差不多了。 突然两个小人探头探脑的挤进我的房间,我没有在意,继续死气沉沉的看着天花板,完全不在乎有人闯进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很快我发现一个小女孩打发走了另外一个小女孩,费力的将房门关上,还用了一张凳子将门抵住。 之后,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发现她看着我的眼神好熟悉,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况且这个小女孩看样子还不到两岁,这两三年我根本不曾踏出丞相府,又怎么会见过她,我自嘲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她心疼的踩着凳子爬到我的床上。一双温温的小手,摸上我的脸,我一惊睁开眼睛,有些生气道:“出去,我要睡觉。” 小女孩突然就哭了,抱着我的脖子,一边啜泣一边道:“一航,我来了,我来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一惊推开小女孩,疑惑的望着小女孩红红的眼眶有些莫名的心疼,柔柔道:“小妹妹,你怎么了,你认识我吗?” 小女孩冲我含泪点着头,又一次抱住我的脖子,我感到了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想必就是小女孩的眼泪,接下来就在我想要安慰怀里的小女孩时,她说的话让我整个人震撼了。 “一航,我们见过的,我们一起在梦中长大,虽然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话,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的眼睛里的宠爱,你知道吗,我为了来找你,我求我的院长父亲通过时光穿梭机送我来这里,可是哪里知道我在穿越时空隧道的时候,遇上了时空隧道里的旋风,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娘亲的肚子里了,对不为,我不是有意要你等我这么多年的,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竟然会重新投胎变成一个小孩子。” 我蹭的坐起身,撩开燥乱的流海,震惊的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你...你..真的是梦中那个她吗?” “嗯,是的,一航我现在的名字叫君思雅,你叫我雅儿好不好?” 我有些发愣,木然的重复“雅儿!” 雅儿甜甜一笑,稚嫩的声音道:“知道你不相信,你看这个是什么?” 我顺着雅儿的眼神看过去,见雅儿手中正在展开一幅画,画上面画的正是我梦里的事情,还有一张她那如同小妹一般容貌的装扮,我不得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我心里燃起了一丝欢喜,可是当我目光接触到一具只有一两岁的身子的思雅,我真的无法接受,这年龄上的差距。 “对不起,我不是。” “一航,你是的,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我要找的梦中白衣王子,我也知道你担心年龄上的差距,我会快点长大的,一航,我是你的雅儿,如果有谁敢说闲言闲语,我一定让他们好看,你不要拒绝我,否则我便就去死。” “不,雅儿,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让我想想。” 看着思雅点头,破涕为笑,抱着我的脖子不跌不休的讲着她的思念,我竟然也会符合几句,而且我竟然压根没有想到她现在只是个一两岁的孩子,而我已经是二十岁的人。 随后,思雅总会粘着我,而且还很霸道的向我的大哥、娘亲、爹爹扬言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差点没有让大家惊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爹娘还特地将我叫去,问我是不是病了,为何会同意两岁孩子的要求,我只好再三表示我没有问题,可惜第一个不信的就是大哥,大哥几乎将京都所有的大夫都找来了,奈何一个个都看不出所以然。 我不由得觉得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尤其是思雅告诉我她的娘亲是小妹,我惊讶小妹竟然没有死,不过因为雅儿的事情,倒是让我对魂穿有了些免疫力,但是想到爹娘跟大哥只怕接受不了,便没有说。 雅儿似乎还是担心我会被人抢去,还特意穿上了小妹放在柜子里的红色高跟鞋,在我眼前晃荡,由于她很小,鞋子不能说是穿,而是拖拉着,踢踏踢踏的直响。每天都会在我的耳边保证她八岁就会嫁给我,八岁的时候她就会是我的小新娘,那个时候我便是三十五岁,而她就是我八岁的小新娘,我不知道为何每一次她说过,我都是那般的期待,期待她成为我的新娘,看着一张长的越发像小妹的脸,我却很肯定我爱的一直都是这个灵魂,而非是小妹。 后来,爹娘跟大哥只好放弃,总归是认为我愿意娶妻也是好的,不过他们对思雅到底是谁的孩子越发好奇,最后不得不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思雅自己坦白了,惊得爹娘跟大哥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走出大厅,一个月都用着一种十分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跟思雅,不过第二个月,他们突然一改常态,极力的讨好思雅,让思雅一定要快点长大嫁给我,当他们的儿媳妇,搞得我一阵无语,之后实在受不了,我只好带着思雅跟思雪住进了百笑饭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闲了。 转眼就过了三年,我三十岁,雅儿五岁。雅儿突然托着腮对我说,“一航,人家不相等到八岁了,现在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啊?”我被吓到了,不过很快我心里泛起一丝丝温暖,忍不住道:“雅儿,这个你还小!” “一航,我已经三年多没有带妹妹回家了,娘亲跟爹爹昨天来信说,他们过两天就到了,我担心爹娘回将我带走,我不想了离开你,所以我们赶快成亲好不好?” 我一听,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是啊,雅儿还小,君子渊怎么会同意将雅儿留在我身边,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明日我们就回去丞相府准备婚事,后天我们就拜堂成亲。” “呵呵,好,走,我们现在就回去丞相府吧,我担心我爹爹会赶来这里抓我,说我无视他三年中发出的三十道回家号令。” “什么?”我将思雅抓进自己怀里,“我怎么都不知道?” 思雅有些知错的低着头,“人家不想离开你。” 听着这么一句简单的七个字,我的心却是感动极了,紧紧的抱着娇小的身子道:“我也是。” 三日后,我们的婚事变成乾坤国最为轰动的事情,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因为小妹跟君子渊来了,就在我跟思雅准备拜堂的时候出现了,我有些突然不知道叫什么好,看着君子渊我由衷的替小妹感到高兴,可是对于君子渊我是叫妹夫,还是叫岳父?这让我很是为难,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爹爹,娘亲你们来了啊?” 君子渊斥道:“你这不孝女,我们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回家了?” “娘亲这回也不帮你了!”小妹投给思雅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我有些心疼,走过去对上君子渊,吞吞吐吐道:“岳父大人还请上坐。” “咳咳咳...别叫我岳父大人,我比你也就大个两岁,哪有女婿这么大的,以后叫我名字就成。” 我一愣,以为君子渊不同意,便要开口,思雅扯了扯我的衣摆,“爹爹答应了,我们还是赶紧拜堂成亲吧!” 在场的人无不愕然。我无意间看见小妹冲着思雅竖了一个大拇指,并且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还真是有些无比纠结,不过没有能纠结多久,就被思雅拉到堂下,开始行三拜之礼。 至于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拜的天地,是如何的背着五岁的新娘子进了洞房,又是如何像一个父亲一样抱着思雅一夜无事的睡到了第二日的日晒三竿。 小妹跟君子渊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之后,带着思雅的妹妹思雪云游山川水秀去了,而我正式开始了跟我的小娘子幸福的生活。 据说在思雅的妹妹,思雪在十三岁的时候,再跟小妹来到江南的一个小镇上,认识了一个张浩的男子,并且一见倾心。这其中似乎有着一种渊源,张浩的奶娘便是多年前姚思思售卖老鼠的张婆婆的孙子,原来一切都似乎是上天注定了般。 张浩比思雪大上五岁,再有了思雅这个开了个不好头的姐姐之后,小妹思雪硬是是十四岁的时候就嫁给了十九岁的张浩。因为两姐妹都一致认为好男人就要把握住,早成亲了,就不怕夜长梦多。 在思雪成亲的第二年,我跟思雅的第一个孩子--姚天赐出生了。张浩也在同年考取了乾坤国的文状元,到了最后接替了爹爹的丞相位置,而且张浩也十分疼爱思雪,不得不说思雪是有眼光的。 而小妹跟君子渊则是继续云游,两年才回一次瑶池国,搞得两人的儿子颇为不满,最后君子渊儿子终于在十五岁皇爷爷驾鹤西游之后,离家出走了,姚思思跟君子渊不得已只好放弃出游,留在瑶池皇宫里当起了君上跟皇后娘娘。 番外 : 墨玉流光的人生雨1 第六十一集墨玉流光的人生雨1 我复姓墨玉,名流光。(.好看的小说)我拥有可以摧毁任何一个国家的财富,我却无法拥有我的真儿。在我二十二岁那一年,我遇到了我第一个刻骨铭心爱上的女人。 那一年的庙会在我心里成为永恒,因为我跟真儿的相遇就是在那场庙会之上,那年她十六岁。 当时我正走在庙会的路上,突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我当时什么也没有想飞身接住女子下坠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的落在地上。 当我看见我刚刚救下的女子容貌时,我的心便已经被吸引,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存在一见钟情。 “谢谢公子相救之恩。” 真儿是那么温柔娴静,惊慌的推开我之际,不慎扭伤了脚,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跟莫名其妙,我抱着真儿飞身落在湖面上的一只小船上,第一次温柔的给女人揉着脚掌,真儿的皮肤很白,一双玉足在月光下散发着一股吸引,我分明看见了真儿脸上的羞红。 “姑娘,还疼吗?” 真儿对我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便要起身告辞。 “姑娘家在哪里,我送姑娘吧?”这也是我第一次主动想要对一个女子好,也是第一次主动降低身份要求送一个女子回家。 当时真儿摇了摇头,我至今还记得她当时那凄楚的表情,“我没有家了,我的家早在多年前给大水湮灭了,我一直都是靠着在酒楼客栈弹唱赚取生存的银子,所以还是请公子送我到岸边,我自己回到刚刚由于被人调戏而不慎坠落的那里就可。” 我一听心里的保护欲就急速攀升,我根本无法做到不心疼,我拉住真儿,“别回去了,以后你不用再过那种日子。” 真儿看了我一眼没有答应,“公子你我萍水相逢,真儿不敢蒙受公子大恩。” 我霸道的强行留她在船上,陪我看月亮,看星星,陪我聊天,谈论一些诗词。我竟然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有才华,我却是在那一夜之后再也不能放开她,我将她带回了我在乾坤国京都的宅院住下。 真儿很喜欢清静,为了不让人打扰到真儿,我就没有让暗卫护卫。真儿总会问我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我也没有觉得什么,就告诉她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说我小时候失忆过一次,后来真儿总会忽冷忽热的对我,但是我依然很想时时刻刻的见到真儿,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我同真儿呆在一起一年,我告诉真儿我要娶她,真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那个时候实在是太高兴了,立即吩咐手下人筹备大婚的事情。 突然就在成婚前夕,突然一个老者手持一把长剑冲门进来,每一招都是又快又恨,我虽然武功不俗可是跟那人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没有对上几十招,我就险险败下阵来,胸口被来人狠狠踢了一脚, 我以为我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身影飞奔了过来,直接挡在我我身前,我亲眼看见长剑没入她的胸口,我便再也顾不上其他,发出最后的力气震飞来人,然后也不知道怎么萌发的力量,我直接对着来人就是几脚。 “快走,快走,不要杀,不要杀...” 我听到了真儿的声音,恢复理智也不管来人如何,我直接奔回真儿身边,这时影也就来了,来人自知不敌走了,而我抱着真儿却感到无比惊慌失措。 真儿最后给我说,不要报仇,她不恨,不怨,并且要我答应她,为了她好好活着。 我从那一日之后,我失去了真儿,也失去了幸福,更失去了一个男人的担当,我竟然让我最爱的女儿为了我而死,就死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抱着真儿的尸体三天,我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建造出一座地下冰宫,我要留住真儿的尸体,我要每天对着她忏悔,我要我的真儿亲眼看见我替她报仇,从那之后,报仇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四年后,我二十六岁的那年遇到了一个长的跟我的真儿十分相像的女人,她是这般形容我的: 墨般长发垂及膝腿,眉可聚拢风云,目若朗月。(.)身形略显清瘦,身上流露这一种淡漠的气息,头上用一根银丝带系着,松松跨跨的甩在脑后,身上是一件紫色锦缎的袍子,袍子显得有些破旧,在袖口处还有着几个明显的补丁,站在那里,面色凝冷,却又那么的叫人移不开眼。 因为她的到来搅乱了我的生活,我总是以为她就是我的真儿,可是她分明不是我的真儿。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抱抱她,就感觉抱着她的时候,就像是抱着我的真儿。 她叫姚思思,是我人生爱上的第二女人。 第一次,她是来冰阁购买冰块的,为了不排队而想要进入阁楼找我套近乎,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了开始。 她看见我的时候,一脸的茫然跟痴傻,我忍不住暗暗心想,真儿是不会像她一样对他的容貌发呆的。我心里一阵苦笑,眉目之间更加凝冷,她果然不是她。 本来我以为她又是一个有点文采的花痴女,唯一不同的就是长了一副跟她一样的容貌。在她这么落落大方的承认她花痴的时候,却让我对她的印象有些改观,心里默念了一遍“姚思思”,猛然记起前几日影带来的消息,我平和道:“幸会,原来小姐便是那在才艺大赛上占尽锋芒的女子,失敬失敬。” “呵呵,都是谣传,没有的事。”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难得矜持的低了低眉。 我又道:“小姐谦虚了,姚公子尔等请坐,今日我便与小姐下上一盘。”我有些想要求证她真的就是一个对弈高手吗?说着我已经将棋盘摆上。 她却是迟迟不肯坐,见不能再拖,心一横眼一闭,抬脸道:“嘿嘿,我来这里只是要一些冰块,对下棋没有兴趣的,那个流光美男卖一点冰块可好?” 我有些生气,生硬的斥道:“小姐是嫌弃我不配与你下吗?若是小姐赢了我冰块小姐要多少都可以。”她挥着手,有些心虚道:“我不会下棋,那日之所以能赢了张梦梦,也是我取了巧,无意中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看着有趣便记了下来。” 对她的在比赛上耍心机有些不高兴,冷下声音道:“既然姑娘不会下棋,那边其离开吧,至于购买冰块,姑娘可以去楼下找催管事,应该会迟上一段时间。” 她却没有走,反而开始数落我了,她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拿你的长处跟别人比,更何况你下棋的技艺已经是世上少有敌手,你这样稳赢不输有意思吗?难道你很想当孤独求败吗?”下一刻却又极为讨好的看着我说道:“你就行行好,别那么小气,卖给我一些吧,求你啦!” 我为有对真儿狠不下心,如今她长着一张几乎是一样的脸,我就好像是看到了真儿在跟我撒娇,我又如何能拒绝,我转过头道:“如果你能够让一首曲子合符我心意,冰块,我便送你一千斤如何?” “一言为定!” 我看见她得逞一般炫耀的眼神,我觉得我好似是上当了一般,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她的笑容就跟真儿的一样能感染我,令我的情绪得到了缓和。 “那请问流光美男你现在的心境如何?”她试探的问着,这要符合心意只有知道听者此事心境如何。我起身望向窗边,似有感伤,“我在思念一个我爱的人,可是她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真儿”这是四年来我第一次在人前提起她。 她反应很快,大声嚷道:“有了!” 接着我便听到了最为美妙的曲子,曲子我这一声也只怕忘不了了。我记得她走后,我就迫不及待进入冰阁地下。地下满眼都是冰雕冰砌,冰雕的灯台上排放着一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使得整个房间冷光幽明,清冷刺骨。我伸手撩开天蚕丝跟冰珠合制的珠帘,整个冰室里升腾的寒气丝丝缕缕被吸入一张千年寒冰床内,此情此景可谓是叹为观止。 冰床上的女子她柳眉入鬓,双眸衔水,高挺的秀鼻,惹人香泽的唇。轻阖的双眼彷如熟睡,皮肤显得白里透红,若非唇上惨白一片,谁会相信这竟是一个已死多年的人。与之不同的便是她是一头齐腰黑发,而身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绸裙,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枝干上一朵朵怒放的红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素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有一种清雅又不失华贵的气质,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平静的躺在上面,腰间系着一块通体黑色的玉佩,她便就是我的真儿。 这黑色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玉佩,我腰间也有一块,为了得到它我几乎动用了所有人力、物力。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三生石,相传,拥有此石的两个人只要将鲜血滴在上面,便可得到来生相守的机会。 我小心翼翼走到寒冰床前,侧身坐在寒冰床上,我总是难以对真儿严肃,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会极尽温柔,我执起真儿的手放在手心你紧紧相握,深情对望,仿佛能穿透生死的阻隔。我道::“真儿,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我多么希望她就是你,真儿,你已经离开我四年了。四年来,我真的好想你,你给我做的这件衣服已经破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再为做上一件呢?真儿,若不是你死前要我好好活着,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已经在一起了,真儿” 真儿不为所动,依然平静的躺在那里,手腕上的冰冷提醒着我这残酷的事实--她已经死了!我轻轻哼给永远也行不过来的真儿听。 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莫相忘天涯两相知 月如霜并泪沾裳浸湿单罗杉/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 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静夜阑寥落微星挂天上 不思量自难忘浊酒一杯慰情殇/凭栏空对愁岁月尽成憾 寒鸦秋雁携凄凉/危坐思君为哪般/秋水望穿临风轻叹 燕子不归徒留情长/历遍巫山沧海看尽洞庭云雨/枫落时姻缘散 梦回几转泪轻淌...................... 番外 : 墨玉流光的人生雨2 第六十二集墨玉流光的人生雨2 在之后,我每一次见到她,我的伤口就会再度被撕裂,可是我却隐隐有一丝企盼。(.)我慢慢的都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我自己。 在二十三岁以后我就一直穿着真儿生前给我缝制的衣服,紫色是我的最爱,所以真儿给我做的也就是紫色的袍子,但是袍子终究是布,我穿了几年下来,每一件上面都补了几个补丁。我怀着对真儿的思念还有有愧疚,我一直都以为我会穿着真儿的衣服到死,然而,她竟然改变了这一次。 那日,她捉弄玩我,光还有影三人之后,我们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跳着去拾自己的鞋子,都不由的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啊? 她纠结的抓了抓头,“好,你们就笑吧,最好笑死。”转身,气鼓鼓的朝石桌走去,端起我先前倒的茶水一饮而尽,又端起另外一杯一饮而尽,喝完用袖口擦去嘴角的水渍,那意犹未尽的舌头还沿着嘴唇舔舐一圈,感情像是她刚刚喝的不是水而是人血一般。 我微微笑着,走过来坐到姚思思对面,再次斟上两杯茶,“这还有,喝吧!” “我才不喝咧,一个个不安好心。” 我也不以为意,看着她道:“衣服脏了,要不要换一件衣服来穿。” 她皱着眉头,伏在石桌上道:“拜托你一个首富,都不顾面子整天穿着两件补着补丁的破袍子都不换,我为什么要换衣服,你都不怕脏了我们的眼,我还怕什么,再说我的衣服也不是很脏。” 光跟影很是默契的喝道:“闭嘴!” 我心中一动,有些恼怒,“不准你说破袍子!” 她也许是被我吓到了,讪讪道:“那个那个,对不起啦。这衣服是不是你最爱的人给你缝制的啊?呵呵,肯定是,你这表情铁定是啦!”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再次想起了真儿,想到她当初为我缝制衣袍的摸样,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姚思思跟真儿重合成了一个人,我正在会想着,她又道:“是叫真儿的姑娘对吧,而且我跟她长的很想对不对?”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探究,为何一样的容貌下要有两颗不同心,而且他竟然没有真的生气,就这么的任由她不停地自说自话。 “那真儿姑娘一定很心灵手巧,虽然衣服已经很破旧了,但是依然很适合你。”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真儿的手很灵巧,做的什么都很符合我的心意。” 她竟也是面上一喜,继续讲道:“由此看来真儿姑娘一定非常非常的喜欢你,而且他也很会挑颜色,紫色确实很适合你的气质,只是我想当初真儿姑娘做这衣服给你的用意不仅是要你懂得她的好,更多的穿的体体面面。” “是的。” 突然她话锋一转道:“你可知道你已经辜负了爱你的女人的初衷了吗?你以为你天天穿着这衣袍,穿到满是补丁仍不肯脱下真的就可以让她在天之灵开心吗?” 我有些恼,我竟然被她算计了,我冷斥道:“你住嘴,不用你管。(.好看的小说)” “我偏要说,就冲着上天把一个跟她找的一模一样的我派到你面前就应该说,你如果想要怀念她就应该将衣服好好的珍藏,这样不但的补上补丁,终有一天还是会被补丁完全取代最初的样貌,最后还能算是她送你的衣服吗?如果你喜欢她,爱她就应该做她想要你做的事情,你整天这么难过,整日活在过去当中,你还不如死了去陪她?” 我听完她的话,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做错了,不由得望着苍天,觉得心中甚是悲凉,两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是啊,真儿,我真该死了去陪你,真儿,真儿!” 没有想到她竟然突然狠狠的甩了我重重一记耳光。 接着我就听到了她严厉的呵斥声,“真儿那么希望你活着,你快乐的活着才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你如果真的就想这么一死百了,你对得起她对你的爱吗?你难道真的要她在天上看着,跟着你一起夜夜落泪吗?你难道要她再爱了你之后,再把心也哭残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也就不辜负我代替真儿姑娘打你的这一巴掌。” 我也似乎是被她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我想起真儿临终前的嘱托,想起真儿那渴望的眼神,我知道我错了,我的生命不是我自己的,是真儿给的,我怎么可以让她在天上难过,像我一样流血还要流泪。我什么也没说,疯了似的跑进我房间,我需要冷静想一想。 这一想,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我觉得我不可以这样,我不能让真儿在天上看见难过。后来她给我挑了三件衣服。 三件衣服分别为两件紫色,一件白色,之所以买白色,白色的衣服是:一件内穿写意花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白纱褙子,在前襟、后襟的下摆及袖口绘有中国书法和水墨兰竹,白纱的飘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褙子即背子。一种由半臂或中单演变而成的上衣。 第二套件是由一头戴束发银冠,内穿深紫色大袖中衣,外套浅紫色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黑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紫色云状花纹,紫、黑两色相拼宽腰带,这样的衣袍显得辉煌而贵气。 第三件也就是根据我身上穿的衣服挑选的紫色袍子,颜色也十分的接近我身上的那件,也是我率先穿上的一件。 她一件白色纱裙,席地而坐,她完全沉侵在自个的世界里,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修长而优雅的手指若行云流水一般舞动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瓜子脸上投下一片光影,带着一股诱.惑。音随人动,偶尔抬起头令人呼吸一紧,着实的不可方物,还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我透着窗户看着她,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尤其是听到她特地为我唱的歌。唱完一曲,我打开了房门,我笑了,几年中笑的次数比不过这一天的的次数。 我的心大概就是从那一刻起,开始了悸动,也或者更早,但是我真的无法面对自己心里沉沉的自责,我不能允许自己爱上别人,就算是长的如此相像的她也不行,我没有替真儿报仇,我不能令真儿难过,我却只能让自己难过,告诉自己我不爱姚思思,我爱的是她的样子,这样对她不公平。 于是,我看着她交给了左翩凡,我以为我会不想,然而我的心却想着她,想着她的机灵,她的可爱,她的坦诚,她的爽脱,她的样子。可是面对对真儿的歉疚,对真儿的死耿耿于怀的我,我很矛盾,我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无法分清我是爱她的样子还是她的人,也许打从一开始我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因为她像真儿,而接近她,这样的我她会接受吗? 她离开左翩凡之后,我觉得我也许可以试着去追求,去保护,去爱惜她,可是在没有报仇之前,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无法预知我的生死,所以我不能去找她,我只能躲在一边看着关于她的消息,直到那一天,我终于找到了我的仇人,那个莫名其妙的仇人,却是伤害我,也是我最恨的仇人。 我赶去了清风岭,没成想却看见了她,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为了真儿报完仇之后,就好好去弄清楚他对她的感情,没有想到她这么快身边又有的保护者,我的心也跟着一痛,我当时只想着能够赶快击杀我的仇人。 没有想到我跟仇人的对打,她仍然要参合进来,阻止了我跟仇人几乎同归于尽的打算,竟然爆出一个我不能接受的事实,我的仇人竟然是真儿的父亲,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让我的仇人跟我同处一间屋子,我伤势很重,根本难以再与我的仇人一战,也许我也是顺着她的吧,我还是听了我的仇人的解释。 仇人说十六年前: 江南大水,房屋一夕之间倾塌,良田万亩被淹没。庄家颗粒无收,满眼都是水,一片汪洋肆虐的黄泥水,带着财物呼啸而过。雨接连不断的下着,到处都是一片泥泞,这雨一下的就是十余天。放晴的大地满目苍凉,随眼可见浑浊的水了漂浮着死尸。早已经看不出半点鱼米之乡的样子,大批大批的难民为了活命大批大批的涌向外地。 十日卖一儿,五日卖一妇。 来日剩一身,茫茫即长路。 当年逃荒的人,为了活命卖掉妻子、儿女走上了不知终点的逃荒路。曲折的路上不只有豺狼虎豹,更有各地的贪官污吏甚于野兽,野兽夜间出没,那些贪官污吏白昼进村,搜刮民脂民膏,想方设法找机会欺诈人民,就如同吃人一样。那些贫民早已饿得骨瘦如柴,面黄肌瘦,都不值得豺狼虎豹充饥,可那些贪官污吏却不放过他们,毫不留情的搜刮。是以越发一贫如洗,逃荒路上饿殍遍野。 那个时候真儿才是六岁的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摇着倒下的男人,小眼睛里充满了害怕,还有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真儿的母亲阮残雪抱着真儿哭了。 原本家底倒也殷实,足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小康人家,可就在这一场天灾之后,她真儿家的房屋被大水冲毁,若不是刚刚离世的长工子阳相救,真儿母女只怕早已随着房子沉入另一个世界了,可是即便活了下来,却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她根本没有拿上一丝半点的银两。身上的手势当的当掉了,被抢的被抢,那一丁点的碎银子早就在他们逃荒的一个月内发掉了,之后的半个月几乎都是靠子阳大捉来的一些野味跟野菜充饥的,没成想子阳积劳成疾病倒了,路上都是逃荒的人,根本没一个大夫,子阳拖着病体活了八天终于还是倒下了。 阮残雪动了动双腿,跪好,拉着年幼的孟真儿给长工子阳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二人合力将子阳的尸体抬到一个干涸的水沟丢下,又搜集了一些衰草盖上,不是他们不想好好的给恩人挖一个坑,实在是他们饿了几日根本没有力气,手上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工具,如果她们在这上面耗费太多力气,那么她们就少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阮残雪带着年幼的女儿擦了擦眼泪继续蹒跚前行。 缓慢前行,饿了就吃草根,渴了就喝浑浊的脏水。一日挨过一日。 墙上的墙垛,在星光下像在咬夜空的星星,村里的灯光照到秋天的水边,只见长桥就象浮在水面上,大风刮得大浪滔天,桥滑得连下足的地方都没有,只要跌倒,就会掉下去,在这种情况下,结伴过桥的难民,互相搀扶,相互帮助。母女俩坚强的活了下来,也终于来到了叶城。 当年,我的仇人就在叶城外的叶骊山上学习武术,数年没有归家。阮残雪带着女儿歇在古庙里,指望着明日一早前去叶骊山找剑老。可谁知道这一放松,夜间阮残雪跟女儿孟真儿都病倒了,二人烧的晕乎乎的。阮残雪手隔着衣服拽着自己个的传家宝,看了一眼同样发着高烧的孩子,勉强支撑着身子想要去给孩子找大夫,可惜她跟本迈不动道,没走几步就直指摔倒在地,但为了孩子她只能强撑着往外走,往外爬。就这样连走带爬来到了大街上。 据说在真儿母女走投无路之下,想要典卖家传玉佩的这个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七八岁的男孩大步走了过来,无意间看见了阮残雪手中的传家宝,不由分说就吩咐身后的两个狗腿子抢走了阮残雪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阮残雪自然不会任由他们夺走,死死的扑过去抱住小男孩的腿,苦苦哀求:“求你还给我吧,还给我吧。我女儿还等着这个玉佩当了钱治病呢!” 华衣锦服的男孩腿脚狠狠的踹开已经没有力气的阮残雪,嫌恶的吐了一口吐沫。“这块玉是我家的,你要再不知好歹,我就告你偷窃。” 阮残雪匍匍爬向小男孩,一边哭一边伸手抓住小男孩的衣摆,苦苦哀求:“小少爷求求你行行好,是我们家的列代相传的传家宝,怎么能说是你家的?”小男孩小小年纪心肠却是狠,一只脚重重的踩在阮残雪的一只手上,狠狠的蹭了蹭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快滚开。” 当时那个小男孩是不会将东西还给她的,阮残雪咬着牙任由小男孩的脚将自己的五指踩到出血,也不肯放松丝毫,因为她很清楚真儿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在这块玉佩上,她哽咽的流着泪,死死地拽着小男孩的衣服“求你了,少爷,求你看着给点,我女儿真的等着钱救命,求你行行好求” 小男孩望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狗腿子,两个狗腿子立即走过来强行架开阮残雪,阮残雪不要命的挣扎,口口声声哀求。 “要钱是吧,给你!”小男孩对着阮残雪抛过去一个钱袋。阮残雪这才停止挣扎哀求,眼巴巴的爬向钱袋,颤颤巍巍的打开,愣怔的摸出一个铜板,痴痴呆呆道:“一个铜板,一个”愣怔了两分钟,阮残雪意识过来,猛地回头哪里还有小男孩的身影,一枚铜板从她手中滑落,阮残雪歇斯底里的哀嚎大哭,引来了很多围观者。 我的仇人那时听说了家乡遭了大水,于是就告别师父下山,正巧走到这条街上听到阮残雪的阵阵凄厉的哀嚎哭泣,冲过来一看正是他的妻子,这才抱着阮残雪离开。本来就已经病的不轻,又被恶少打伤,再加上最后的打击,阮残雪没有熬过那个冬天就死了。 我的仇人讲到这里,就一口咬定我便是那个害死他妻子的小男孩,原因竟然是我腰间的血玉。面对仇人的血泪指控。我没有立即解释,而是很想知道接下来我的仇人跟真儿是如何,真儿是不是可以接近我的? 仇人又道,十年前,真儿十六岁已经找了十年都没有一丝线索。就在那一日百花节的时候,真儿在逛庙会的时候看到了佩戴玉佩的我,然后想也没有想的跃上窗户,假意失足坠落,年轻的我便救下了孟真儿,也就是说我对孟真儿一见钟情根本就是一场算计。 我的心好似被刀子在剜,我没有想到一场算计竟然成了我这几年里难过的解释,即便我的仇人告诉我真儿最后是真的爱上了我,不忍伤害我,我的仇人才会亲自出手刺杀我,奈何我的仇人没有想到真儿会替我挡剑。我心中各种情绪翻涌,有气愤,有难过,有悲愤,更多的却是无奈的悲凉跟讽刺。 我一直不说话,我的眼角淌下两滴冰冷的泪,那是自嘲的泪水,我一直都以为我跟真儿直接的感情一尘不染,感天动地,可是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算计,我内心的震撼真的很大,为什么我认为了五年之久的真爱,竟然,竟然只是一个错位的开始。 “呵呵” 番外 : 墨玉流光的人生雨3 第六十三集墨玉流光的人生雨3 我突然觉得好笑,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的笑声让人心颤,令人毛骨悚然。[]笑了几声之后,才失望地看着她一眼,鼻子很酸,胸口很闷,孟真儿,好你个孟真儿,你竟然那般逐定,我真是错信了你...哈哈... 她安慰我说,“别这样,流光不怪你,你那时还小!”我心里充满了失望,我闭上眼睛不去看,移开头,拿开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思思,你竟然也相信我会试抢夺人家传家宝的恶人,哈哈哈,真可笑!” 我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就喷在地上,我看着一屋子同情我的人,我发誓我不需要,不需要,我可怜不是因为我是坏人,而是我无辜的被一块玉佩变成了一个恶人,而我竟然还真的就爱上了冤枉我的人,真儿你为何不清楚的告诉我,我不是你的仇人,你从一开始都在伤害我,你就那么死了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也让我感到无比的悲凉,我到底有什么错,活该被冤枉,被算计,活该不幸福? 玉佩只是我娘给我在当铺里买来送给我十三岁生辰的礼物!我曾经告诉过真儿我小的时候有一段记忆丢失了,可是那只是我五岁之前的记忆。五岁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叶城。 我没有去看其他人的反应,我掀开被褥,蹒跚着身子一步一步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望着夜空,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闻、不见、不动。 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记得剑老的容貌,又听见剑老这般说话,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般颓丧,心里一把火就窜上来了,提着剑冷哼道:“这可是你说的,拿命来!” “光住手,我不会杀他,再也不会了。” 我叫住光,我现在已经没有立场去报仇,而且我的仇人就是真儿的父亲,他也是个可怜的人,我又能怨他什么,怨它恨错了人吗?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手上的伤口传来一阵一阵刺疼,我却好似感觉不够痛一般,我根本就没有看见我腰上的笛子,笛面上鲜红,那血似乎还在流动,鲜红诡异!比蔷薇更红,比血还红。 光快速冲过去,抓起我的手翻看,果然看见了我手掌心里一条长长的口子,自责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该流失了多少血啊!“师兄,你怎么这么不爱惜你自己呢?” 我知道光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师兄,平常的时候光总是会叫我主子,我知道他自责,我很想给光一个安定的笑容,“我也没有注意,不碍事,去歇着吧!”可惜最后也只是一莫苦涩的涟漪。 “不,师兄,你别想那么多,事情过去了,咱们以后都不要想了好不好?”光很担心我,我不知道光在想什么,但是我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山林,脚下一施力就朝山下飞掠而去。速度很快,很快,几乎是不要命的跑法,我不想在这里,我想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的品尝伤痛;想要离开这里,幻想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一口气飞驰到山脚下的树林,月光折射出黑色的斑驳身影。我速度太快,停下的时候很急,若是平时自然不会有事,可是如今身心俱伤的他,滑开三米远跌倒在尚有余温的地面上,嘴角再度溢出一丝鲜血,右手手心的口子再度被扯开。 “嘶!~~~” 一阵吃疼,却不能胜过我的心痛,视线瞥到玉笛上的穗带,闪过一抹痛恨,于是我从腰间取下染血的玉笛,看了一眼,五指收拢紧紧握住,越握越紧,咔嚓一声,玉笛断成两段坠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激起几声清脆的声音。 我本已经有了裂痕的心,此刻随着玉笛断裂再度被撕碎,我用左手捂着胸口,阵阵刺痛让我渴望能够麻痹,因为只有痛到麻痹才不会令我感觉到活着这般苦。 苍白的脸,鲜红的手。 漆黑的残影,破碎的笛! 真相如同死亡的刀刃,是怨真儿的自以为,还是怨她爱太深?是恨她动机的不纯,还是怪她一死了之?错爱与生死的距离,已然渐渐远了。我心里很乱很乱,如果当初我知道这其中的根由,我会这般深爱五年吗?如果当初解释开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是会结束,还是会幸福?然而一切都不会存在如果,我怨,根本没有对象,即便心里很痛,可依然还是会心疼真儿,会自责,会恼火,错位的爱也是爱,如何可以说戒掉就戒掉,说没有发生就不会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 树林里响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嚎大笑,是哭是笑就是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有胸口的痛提醒我很难受,很痛苦。 之后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命令光将真儿的尸体从冰阁运到清风岭,葬入仇人找的墓穴,当我再次看见真儿的尸体的时候,我去下了我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黑色玉佩,过去将手中的玉放到冰棺里真儿的左手上,因为棺木被打开,一股寒气中夹杂着一股腐臭。两块玉石诡异的闪了一下,然后便再也看不见任何反应。我不想下辈子再遇上真儿,我虽然还爱但是我的心已经不想再去碰触。 我看到那摸熟悉的容颜葬入黄土之后,我一个人下了清风岭,我看到光的眼神,我知道光明白的,他懂我是要割舍掉对孟真儿的一片痴情,放弃了来生相守的期望。 我走进了玫瑰城门口,看到城中东北角一个书生摊开画轴,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喝了几口,笔墨游走。古巷的忧郁,一女子怀抱琵琶轻轻弹唱,奏一回断肠的古曲,抬起画面如此的美丽。 我走到书生的摊子面前,“给我画一副像吧!”说完放下一定银子。 书生感激的看了一眼我,没有多余的言语,挥毫泼墨很快画好递给我。只见画面上,墨般长发垂及膝腿,眉可聚拢风云,目若朗月。身形略显清瘦,身上流露这一种坦然的气息,头上用一根银丝带系着,松松跨跨的甩在脑后,身上是一件紫色衣衫,站在那里,背景选用的泼墨,取得是夜色背景,画像上的他面色淡然,宛如云一般似幻似真,嘴角淡淡的涟漪看不出悲喜。真的就跟她当初形容的那般,只是如今我的心。经残了。 “公子还没有找你钱呢?” “不用找了,你的画值得。” 街上叫卖的小曲,仿佛隔空变换到那里,一切模糊又清晰,然,我却跟以往不同了,我不悲不喜,穿过人群,走过浮华喧闹的街道,我回到小三酒楼的厢房。摊开手中的画像,碾磨执笔在右下角写道: 原来悟彻方寸,自在本心,穷识源流,方得大觉。 我去了翠云寺,在翠云寺的北面,一座隔开来的小院,桂花开满枝头,却没有折花人。 旁边种了一棵菩提树。想必院子的小,更显得菩提树硕大无比。虽然马上就要深秋了,但它还是那么挺拔苍翠。墙上的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屋内传来一声一声敲打木鱼的声音,伴随着长夜清冷。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一身和尚袍的我身上,我面前桌子上香烟缭绕,檀香或许是寂寞了,兀自四散开。 我停下手中的木鱼,转了一个身,拿过桌角放的经书翻阅,八个篆字“波若波罗密多心经”印入眼底,翻开第一页放在膝盖上。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观自在菩萨,就是观世音菩萨;般若犹汉语所言之智慧;菠萝蜜多,犹汉语所言之彼岸,哲理诗指人生的终极目标,即人生的真理。五蕴,即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也就是尘世间所有物质与生命现象的总和。舍利,是梵语sarira的音译,即遗骨之意,特指那些道德高尚的人在去世火化后遗留于人世的灵骨。这种灵骨质地坚硬,呈结晶颗粒状,堪称神物。所以,舍利非一般凡夫俗子之遗骨,乃是有修行者生前以无量功德结晶所成。】 我三个月前来到这里,想要出家,却被主持拒绝,说我尘根未清,不能接受我向佛之心,更别提要受戒沓碟。我最后也只被领到这个院子,说是:若是三年内,依然不改初衷,就接受我成为佛门之人。 “呵呵,三年,就是十年,一辈子,她不在,他也不会出这院子。”对于主持的话,我心底不由苦笑,想必是支持也害怕我的势力吧,许是那天富贵山庄的爹娘找到这里,我就做不成主持了吧!我想的很清楚,这辈子红尘终究纷杂,我又何苦不遗忘! 回了回神,双眸看了看窗外闪烁星辰,一眼便收敛眸子,左手再度翻过一页,“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意:以为心无挂碍,我们就不会畏惧任何困难,就会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妄想,最终让自己超脱尘世的烦恼。观世音菩萨举证说明:三世诸佛,就是因为坚定不移的追随了人生的真理,最终成了高尚而又正直、待人平等友好、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的觉悟者】 朦胧夜色的笼罩下,屋里揣摩佛理的人跟古老的屋子,就像是一道虚渺的影像。我双手合十,盘膝而坐,这还是那个闻名天下,就连天子也不敢与之侧眉的我吗?不不是了。这座古老的寺庙后的小院,显得分外沉寂。 当我离开翠云寺的时候是我二十九岁,光告诉我她死了,被杨思如害死了。我才知道我没有放下,原来我一直都想去见她,都想要拥有她,可是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愤恨的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杨思如那贱.人的尸首,我直接对乾坤国的皇帝施压,我要让杨家鸡犬不留。 他出殡的那一天,我亲自抬起她的灵柩,将她抬进地下,就像真儿一般长眠,永远也不会再睁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呼唤我的名字。 她死去半年之后,我回海外的家中,看了一下我的父亲,还有那个当初她抱回来的那个孩子,我的义子墨玉龙阳,要求我跟它回去,我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我的表妹,我将我的产业全权交给了光,而且做主让光迎娶了表妹南宫云溪。 如果这辈子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只怕就是让表妹忘记我,忘记我这个注定被上天捉弄的男人。看到表妹甜甜的笑,看着表妹幸福的亲吻着光,我从心底替光开心。 在之后,影带着元宝还有他们两岁的孩子想要劝我放弃出家,我也只是让他们好好生活,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而我重新回到了翠云寺的小院子,这一次我受了戒,剔去了一头墨发。 我三十一岁的时候,我已经出家一年,光跟影写信告诉我,她没有死,她的魂魄还活着,就是瑶池国太子妃北堂雪鸳,我笑了,心头的石头剥落了,而我是真的心无尘埃了,我拿着木鱼一下一下的敲着。 我三十三岁的时候,北堂雪鸳来了,我知道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她的,我没有怀疑,我也没有打开门,她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我在里面站了两个时辰,我们隔着门也只说了不到五句话。 我怕我一开门,我沉静的心会再起波澜,而君子渊照顾的她很好,我很放心,就让我的心伴着青灯吾佛。 她走了,而我也伴着梵音我走过了剩下二十年,五十三岁,我合上了经卷,死在小院的菩提树下,我的一生,一生都在下雨。 番外 ---水秋白 第六十四集番外---水秋白 我便是水秋白,乾坤国水尚书的儿子,我自小就跟丞相的三女儿姚佳佳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这几句诗便是我跟佳儿的真实写照,我一直都将佳儿当成我的妻子,我也自小就在心底发誓,我长大后一定要娶佳儿为妻,就这样我跟佳儿无忧无虑。 那一年我到了二十岁,佳儿十七岁,我正要正式向姚伯伯提亲的时候,皇太后却下了指婚的懿旨。眼看着就要将我跟佳儿分开,我很是难过,求爹爹进宫求皇上跟太后能收回成命,可是爹爹将我训斥了一顿,根本就没有去,而我也因此被囚禁在家。 眼开成亲的日子就要近了,我终于找到机会掏出了家,我溜进了佳儿的闺房,跟佳儿说,我要同她私奔,佳儿没有拒绝一口就答应了,之后我带着佳儿直接出了京都,之后我们相约分开行动,在雨安镇十里亭回合。 终于到了相约的那一天,当我走到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佳儿,可是当我看到佳儿身后还有一人的时候,我警惕的握了握手中的长剑,看着佳儿向我跑来,嘴里亲昵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秋白,秋白!” 我心中充满了重逢后的喜悦,冲将上来将佳儿紧紧抱在怀里,“佳儿,是你吗?” “恩,是我,秋白,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好怕!” 佳儿抱着我的后背,依偎在我的怀里,这一刻我真的感到放弃日后荣华富贵,隐姓埋名也是值得的。我也紧紧回抱着佳儿,我宠溺的用下巴摩擦着佳儿墨黑的发丝,保证道:“佳儿,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要你离开我,如果要我失去你,我宁可死。” 佳儿伸手捂住我的嘴巴,脸上羞红道:“不许这么说,我不会离开你的,秋白,如果要我嫁给别人,我也宁可死。” 我们完全忽视了这里还有一个女子,我们沉浸在我们的彼此的心里。 “啪啪啪!” 一阵拍掌之声,佳儿这时跟我才从思念中回过神,看着身后的女子,佳儿害羞的小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佳儿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小声的介绍道:“秋白,这位是我的妹妹姚思思。” 我警惕的眼神收敛,疑惑的看着姚思思道:“佳儿,你的妹妹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是,姚思思抢在姚佳佳说话前冲口而出道:“其实那一次,我掉下悬崖并没有死,这一点从此刻起你们两个都要刻进心里。” 佳儿一听,从我的怀里抬起头,很不解的的看着姚思思道:“思思妹妹你说什么?” 姚思思甜甜一笑,眼里流光溢彩,从水秋白手中拉过姚佳佳,两只眼睛溜溜一转叫道:“三姐,我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你们这样私奔无疑是在皇室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既是不会要了你们亲人的命,也绝对不会轻易了事,师傅告诉我有三嫁姻缘,为你们牺牲一次也没有什么,我姚思思就是三姐你的小妹,太后懿旨是要丞相府的女儿,并没有指明谁嫁过去,不是吗?” 我虽然感觉到她没有恶意,可是我不能冒风险,试问有那个女子可以这么大公无私的帮助别人,还是嫁人这么一件大事,我出剑架在姚思思的脖子上,凌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佳儿意欲何为?” 姚思思望着脖子上泛着冷茫的剑刃。舌头一吐,苦逼着脸道:“真是狗咬吕洞冰不识好人心,我姚思思怎么这么衰啊,自从来到这里脖子就没有跟‘凶器’断绝过关系,拜托大哥,我是好人好不,你要是愿意就这样亡命天涯,至爹娘生死不顾,就当我没提过这个建议好了,我可没做什么坏事,你这剑可要悠着点。” 我一愣,宝剑稍稍离开了点,依旧冷着脸道:“你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会如此好心,别说是要成全我们这对苦命鸳鸯,你最好说实话。” 姚思思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胸口,娇滴滴的道:“好怕怕哦!”说完语气一转,“水秋白,如果你要怀疑可以前去浦阳县打听,我可是得道高僧雷锋的徒弟,在那里前不久的一桩案子还是本姑娘破的,我师父死了,我无处可去,帮你们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是想要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嫁一个不愁吃不愁穿,能够到处沾花惹草的相公,而正巧这条件都十分符合,佳佳姐,你难道希望我继续大街上与人亲热,讹诈别人的银两吗?” 我一听,不由得相信了她,因为我知道就算佳儿不可能会同意我们这样一走了之,这样的后果必然会让我们两家遭受到牵连,他所说的办法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不过我还是很不习惯她说话的时的样子。 我跟佳儿还有姚思思一起朝着京都的方向赶着路,一路上我没有少受姚思思的气,她总是会想一些法子或者说一些话让我暴走,甚至给我起了一个“小白脸”的外号,我真的很想揍她,可是没有办法我跟佳儿还需要她,而且佳儿似乎跟姚思思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随后我回到家中,免不了又被爹娘训斥了一番,但是我没有半点怨言,因为我确实伤了他们的心,况且我跟佳儿的婚事有了转折。再后来我听到了姚思思在才艺比赛上获得了第三名,成功的变成了四王爷的王妃人选,而我跟佳儿的婚事也因为姚伯伯奏明,太后跟皇上一开心就直接赐了婚。 我心里高兴极了,对姚思思也是从心里的感激,但是我不是那种会表达的人,我没有拉下脸去向姚思思道谢,但是我让下人送了一些礼物到了她的院子。但是好感很快被恼火湮灭。 我结婚那天,姚思思那个女人将我家挂满了红色喜庆的灯笼,唢呐喇叭声响冲天震耳欲聋。还偷偷塞给佳儿油腻腻的鸡腿吃,还将我恶整了一番,我甚至以为我上半辈子是跟她有仇的。 她让元宝拿着一个黄色的令牌将所有的宾客请到了新房前,穿着一身新郎服的我也被叫了过来。她竟然当众要求我回答五个问题打错或是不答三道或三道题以上将不能顺利洞房,若再要进入洞房就要对着喜房大声说上一万遍你水秋白爱姚佳佳方可入内,在此同时你可以有机会请求除了主子以外任何一个人帮你回答一个问题。可以拥有一次拒绝的机会,每一道题三盏茶的时间。 我是又气又恼,可是我能反抗吗?能无视太后的懿旨吗?我只好强忍着道:“开始吧,我就不相信你能难倒我,我今天一定要走进这间房间。” 啪啪啪啪! 姚思思鼓动双掌,一脸钦佩,“既然如此就开始吧,元宝出第一题。” “是!”元宝大声道:“请听题,第一题,自古女子便有三从四德,请问男子的三从四德是什么?” 所有人愣住了,只听说女人要三从四德,何时有过男人的三从四德,所有人都在击破脑袋的想,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 很快时间过去了,我依旧一筹莫展。姚思思催促道:“请说答案!”我冷冷的看着姚思思,真想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但是所有人都看着,我只能强忍着,我看着元宝道:“这一道题,我请元宝帮助。” 姚思思吞了一口吐沫,震惊的看着我“啥,元宝。” 我心中闪过一丝快意,“是,难道不行吗?” “呵呵,怎么不行,当然行,但是这么宝贵的机会可就被你浪费了。”转头看着元宝道:“帮他!” 元宝当即示意两个小厮将他们手上的画轴打开,逐一念叨:《三从》就是 妻子出门要跟“从” 妻子命令要服“从” 妻子讲错要盲“从” 《四得》就是 妻子梳妆要等“得” 妻子要舍“得” 妻子生气要忍“得” 妻子生辰要记“得” 众人被这七句话雷的是哭笑不得,可却又不能说什么。我更是傻眼了,看着姚思思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似的吩咐道:“元宝,待会把这两幅画给我挂进去。” 这么多人看着,她竟然将把这个挂进我的喜房内,而且还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若是我敢损坏我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我简直要气疯了,估计我的脸当时肯定比碳还要黑。有些气节的瞪着姚思思“你..你..” “我怎么我,元宝出第二题。”姚思思她压根没有一点内疚之心。 元宝接着道:“请听题,第二道:有十只小鸟从远处飞到一棵树上,你弯腰拉弓射下一只,请问树上还有几只鸟?” 我想也没想的说:“九只。” 然而结果是元宝想也没想的说:“错啦!” “不是啊,是九只啊!” “对是九只!” 众人纷纷质疑,都认为水秋白回答得对。姚思思看这一群都说对的人,心里直直的冷笑,看来古代的教育果然有问题。十分同情地看着底下一群人说:“树上没有鸟,零只,因为鸟是活的,你射死一只,其他的还会站在那等死啊?” 所有人一阵抽气,都十分服帖,想想确实是这样的。我也是输得心服口服,看来我也有些迂腐。 “第三题,你吃苹果的时候咬到几只虫子最为害怕?” 这一次我没有急予回答,而是慢慢的想了想,看来她得出的问题不能用常理去回答,于是我灵光一闪,不由的高兴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有所缓和,“我知道了,是半只虫子,因为那半只已经被吃进肚子了。” 元宝崇拜的看着水秋白大声道:“恭喜你水公子,你答对了。” “第四题,假设,水公子你的母亲跟佳佳小姐一起掉进了水里,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救谁?” 我冷着脸道:“这道题我选择不回答。”姚思思不气反笑,喊声更大,“元宝,最后一题。” 元宝很同情的看着我,那表情似在说,水公子,你自求多福吧!“第五题,跟第四题一样,请回答。” 我这下真是要发癫了,整张脸黑的堪比锅底灰。“我反对,这道题一样。” “反对无效,这可是送分题,再说了,我又没说不可以出一样的题目,我劝你还是快回答。” 姚思思似乎是吃定了我般,根本不肯做出退让,握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紧,若非爹娘拉着我,我真的会冲上去暴打姚思思那个女人。我心中恨了姚思思一千遍一万遍,如果我说救母亲,则会被人说无情无义,如果说救妻子,则一样会被人说无情无义。这道题确实是送分题,可是我很固执,我情愿不要回答这道题,我不在乎站在门口说上一万遍:“我爱你。”但是我很在乎被众人看着,我觉得我整个人很没有光。 最后我只得捏的拳头咯咯作响,强忍着不发作,“我放弃回答。选择第二条。” 姚思思摇了摇头道:“不行,你已经用掉了一次放弃,所以你没有机会说不,只能回答。” 娘这时也是理解的,不想我难过,走过来对我道:“秋儿,为娘老了,本就是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我叫你救你妻子。”我看着娘,心中颇为触动,我知道我娘是在给我找台阶下,可是我只是道:“娘亲,我自有主张。” 然后我沉声道:“我跳下去,我谁都不救,我们死也死在一块。” 好在她终于良心发现没有再为难我,我终于走进了喜房,看见了我如花似玉的妻子佳儿。成亲三日我不得出府,是以没有好好报一下新婚戏弄之罪,第四日我便带着我的妻子佳儿回到了丞相府,但是我并不打算就这么吃一个哑巴亏,我有意宣传了一下姚思思恶女的名号。 番外 : 君子嫣拽上废物男1 第六十五集君子嫣拽上废物男1 我一出生就生活在万千宠爱之中,我前面有两个哥哥,都十分的疼爱我这个小妹。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我们同生在帝王之家,却拥有平常百姓间的亲情。 我的父皇深爱着我的母后,虽然后宫还有几位嫔妃,但是却没有人有机会像母后一样生儿育女,父皇是瑶池国的传奇人物,瑶池国在父皇的治理下日渐强盛,而父皇也是瑶池国史上第一位痴情的君上,之所以不是第一,因为我的二皇兄超越了我的父皇。 二皇兄只爱我皇嫂一个人,他们之间荡气回肠的爱情我都看在眼里,我每每都十分羡慕二皇兄跟皇嫂。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对我好的男人,找到值得我奋不顾身将我身体跟真心交付的男人。 看着皇嫂四年生了两胎,一对可爱的女儿,还有一个聪明的儿子,我便再也忍不住了,我溜出了皇宫,我要去外面寻找我的幸福。我长得很像二皇兄,比起二皇兄的美,我的美更为柔婉,为了不让我的容貌成为看透真心的阻碍,我皇嫂给我易了容,皇嫂手很巧,她将我的美丽很大限度的遮掩了,让我看起来就跟一般的人没有两样。 我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观察着遇见的男子,我绝对不会无功而返。出宫三个月后,我到了平阳城,一个人的名字让我感到很是好奇。因为他的名字跟废物、色狼、纨绔、伤风败俗连在一起,他就是平阳城城主的儿子任天行。 来到平阳城我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他的传言。比如:周岁抓周抓了香囊;三岁才开口说话,五岁就调戏美貌婢女,十岁就上青楼楚馆,十五岁被人退亲,他的人生就是吃喝嫖赌,二十岁被城主赶出城主府,而且据说被赶出来了还不思悔改,到处惹是生非,多次带着乞丐们沿街明抢。 我真的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而且我觉得若是传闻是真的,那么任天行绝对不是废物,他很不一般。 其一,周岁抓周抓了香囊的孩子多了去了,我的二皇兄就是抓了香囊的,可是不是完全不影响二皇兄的优秀吗? 其二,三岁才能开口说话照理说应该是个傻子会比较合理,但是他竟然可以五岁就懂得调戏美貌婢女,说明他很聪明,也很有趣,这样的人绝对不会三岁才会说话,极有可能是他不喜欢说话,就被人传成了不会说话。 其三,十岁就上青楼楚馆,十岁能干什么啊?再说了皇嫂跟我说过去青楼楚馆的不一定就是色狼,有的也是却是为了避人耳目,我不由得对这个人感到很是好奇,我还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皇嫂说的那般,看似垃圾的废物说不定就是绝世奇才,深藏不露。 其四,十五岁被退婚还能够跟没事的人般,尤其是被赶出了家,没有颓废,反而能够引导者社会的弱者给一些人产生威吓,这都说明任天行不一般。 我找了一个人,一打听就打听到了这个臭名远扬的任天行此刻住在城外的乞丐庙。我在天黑前感到了路人所说的乞丐庙,还别说还真是很破,人也很多,我小心的藏匿在乞丐庙那残破的屋顶,朝里面看去,看得情景将我自己吓了一跳,如果要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内有乾坤”。 里面的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坐着,桌子上水果,点心,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即便是富贵人家也难得吃上几回的荔枝。而那些围坐在一起的人均是老幼妇孺,他们身下坐着的不是草,而是锦被,还是哪一种一看就是上等绸缎缝制的绸缎被。 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的同时,感觉到了有几道目光锁住了自己,我心神一凛,顺着看去,这才发现在乞丐庙内的四个角落分别有一个年轻男子,虽然是乞丐打扮,但是那锐利的眼神,还有那身上散发的气场,让我感到莫名惧怕,他们的武功应该很强,留在这里大概也只是作为保护的存在,可见任天行的心思多么缜密。 想着想着,几颗石头就从我身边的孔洞里射了出来,我一惊大叫一声就翻下了墙顶,我以为这回我的屁股要摔惨了,却感觉有什么人接住了我一般,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压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正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 “哎呦,原来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啊,老天对我还真好,知道我好几天没有碰女人了呢?小妞快扶大爷起来吧,你要是想要现在就那个的话,就来吧!” 我脑袋整个蒙了,我低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坐的位置,可不正是男人那个啥的上面吗?我一惊赶紧跳到一边,但当我看见刚刚说话之人的容貌的时候,我有些愣了,他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却有一种跟皇兄,跟东风破完全不同的美,那是一种潇洒耍酷的美,我有些肯定这个一定就是任天行,不然我此刻绝对不会这样站着,而是被那四个高手捆起来,或者直接杀了也不一定。 “呦,小娘子被我迷住了吗?那你过来让哥哥我亲亲。” 我真是怀疑我的心脏会停止跳动,这人改换称呼的本事还真是无敌,不过既然他要玩,我就陪陪他好了,如果他真的吻下了,说明我看错了,就跟皇嫂说的,当是被狗咬了,如果他没有,那么倒是可以做我君子嫣的驸马。 我朝着他笑了笑,走近一步,将左脸侧了一下,睁着大眼睛,好似单纯的小姑娘一般,“哥哥请亲吧!” 他玩味的神色一滞,眼睛里再那一刻看不出半点色迷迷,反而带着一种探究,我笑了,“怎么哥哥不敢?那让妞亲你一口如何?”我做势就要靠近他的脸。 他一把将我推开,“你这姿势还不及春芳楼里端茶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他这么说,即便我很清楚他在找借口,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我第一次想也没有想的就做出了一个很愚蠢的举动,我一把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我原本美丽的五官,我看着他道:“哥哥,现在觉得可比的上春芳楼端茶的姑娘?” 他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很用力,我吃疼的大叫:“快放开我,任天行!” “你是谁?” 我有些赌气的昂起头,“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告诉你。”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我说的话太惊世骇俗了,正要反悔,却瞧见任天行身后的一众乞丐呆愣的样子让我感到很好笑,我估计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头终日调戏女子,今日竟然被女子给调戏了。 任天行突然笑了笑:“你很聪明,你可以走了。”说完率先走进乞丐窝,随后其他人都颇有敌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进去了,我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外面,我执拗的性子上来了,我就不相信揽不住任天行你的心。 我冲着里面大喊:“任天行,我要嫁给你。” 果不其然任天行跑了出来,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我,“你到底是谁,你爱我,我这么个废物吗?” 我很认真的看着任天行,我说的很是肯定,“不,你不是废物,你就是嫂嫂说的那种深藏不漏的智者,所以我觉得你有资格做我的丈夫。” “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直接,你说有资格,我就要高高兴兴的接受吗?我是好色,可是我不喜欢强势的妞,大爷喜欢春芳楼的女人。”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我一个姑娘家家的都这么想一个男人求爱了,他竟然说我比不上青楼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太气人,我突然扑上任天行身上,快速的吻上任天行那欠扁的嘴巴。 我看到了任天行眼里闪过的惊愕,还有一丝厌恶,随后我不设防的被推倒在地上。 “你还真是犯..贱。滚!我不杀女人。” 我这么大着胆子表露心迹,第一次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竟然被他说着这般不堪,我忍不住鼻头一酸,泪水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我从地上爬起来,哽咽的大喊道:“算我看错了,我离家半载,无非是想要找一个交付真心的男人,当我听到流言蜚语,我本以为我很聪明,断定你--任天行绝不是那般肤浅,也许你只是任性而为,有些事情刻意或是不解释才会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聪明,我还妄想我这般坦诚的展现我的真容,你会愿意考虑,就算不行也断然不会这般诋毁我,我不是犯.贱,我只是再大胆追求,看来你不是我的良人,我走,但我不是滚的。” 说完我也不去看任天行的样子,哭着就跑开了,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哭了多久,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委屈。后来我停止哭泣了,抬起头才发现我已经回到了街上,这时正好我又听到了路上的人在津津乐乐道的讨论任天行如何如何废物,如何如何花天酒地,如何如何强抢民女。 我正愁没有出气筒,我上前就是给了那几人一人一脚,一巴掌。 “啊!” 几人摔在地上,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打他们,纷纷恼羞成怒的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当他们看清我的容貌的时候,举起的手放下了,佯装很讲理的样子,质问我为何要打他们,我冷着脸告诉他们是因为他们说错了话。 我的话让几个人恼火了,维持的谦谦君子形象崩塌了,作势就要打我,哼,他们也不掂量掂量他们的分量,还没有等他们上来,我又是一人胸口送了一脚,然后看着横七八歪的几个人道:“以后不许再说任天行的坏话,否则我会让你脑袋搬家。” 本来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这下我的话让其他人开始议论纷纷,我本来欲走,可是竟然这些长舌头的人公然讨论起来,偶忍无可忍,伸出右掌,啪啪啪啪...离我最近的一圈人,凡是说话的我同意赏了一巴掌,“留言止于智者,你们不要表现的像个蠢蛋。”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们,城主大人都不曾说什么,你算任天行的什么人?” 我一步一步逼近这个嗓门大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我直接就送了他左右两个巴掌,我下手很重,他的脸上出现了是跟红色的手指印。 “你.....” “你该打,再说我还会打!” 番外 : 君子嫣拽上废物男2 第六十六集君子嫣拽上废物男2 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声音传来,“城主大人回府,都让开。[.超多好看小说]” 刚刚被我打的和没有被我打的,似乎听到了救星一般,疯狂的朝着后面喊:“城主大人,这里有人行凶,城主大人救命啊!”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还真是够可以的,不过我甩了甩手,我倒是很想会一会任天行的父亲。很快人群就自动让出一条道,一个穿着瑶池国官服的男人,面容英俊挺拔足见年轻的时候是个翩翩俊男子。 “这位姑娘,不知这些人可是被你打了?” 我看着这个任大人,没有一上来就要将我抓起来,而是询问我情况是否属实,看来这个任大人倒也是个好官,于是我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恭敬道:“是,我是打了他们。” “姑娘为何出突然无缘无故的出手打人呢?” “因为他们说错了话。” 我一说出这个理由,就有几个刚刚被我打得人站出来嚷道:“我们有没有说她,只是谈论了一下任公子,她就打我们,大人你看这打得。” “是啊,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无比厌恶这些人,“说别人坏坏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哼,我恨不得多打你们几下,你们说得不对,我就要打。” 任大人似乎了解了事情,只是很好奇的看着我,“姑娘如何认为他们所说不对?” 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看着任大人说道:“任大人,即使任天行被赶出了家,你也是他的父亲,难道就不生气吗?”任大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扫了一圈人道:“是的,就算天性被我一气之下赶出了家门,但是他毕竟还是我的儿子,我不是不想打烂你们的嘴巴,而是我身为一城之主,我不能罔顾自己的身份,所以谢谢姑娘仗义出手。” 我没有想到任大人会说出这番话,我看着周围的人都禁了声,眼睛里带着惊恐跟惧怕,我是真的觉得任大人是个好官,原本我以为是他实在觉得任天行丢人才无情无义赶走了他,原来是一气之下才说的气话,想必他也不忍心自己的儿子被人说的如此不堪,也很想儿子回家吧,毕竟他还是个父亲,父不嫌儿丑果然没错,我笑了笑道:“任大人,我并非是仗义出手,乃是他们确实说错了。” 任大人惊讶的看着我,“哦?” 我冷眼扫了一下这些恶人先告状的家伙,幽幽问道:“你们说任天行好色是吗?” 果然这些人虽不敢说,但却是点了点头,我然后又道:“你们看我美丽吗?” “美!” “美...” 对于这些答案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回头问:“任大人你觉得呢?”任大人道:“姑娘确实很美,可是这跟他们说错话有关系吗?” “有!非常有,试问一个好色的男人,看见美色能否保持的住?很显然是不能,可是就在刚刚我说我愿意嫁给任天行,却不曾想,我却被任天行直接拒绝了。他竟然骂我,我曾来没有被人骂过,难道就因为我想要试着喜欢他吗?” 说着说着我不由得眼眶一红,想起他那句“你还真是犯..贱。滚!我不杀女人。”我就有一股想哭的冲动,红着眼眶看着众人道:“难道你们认为你们没有说错吗?”我捂着嘴冲出人群。 “姑娘!” 我听到任大人叫我,但是我没有回头。 其他人似乎还没有从我所说的情况中恢复过来,他们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我没有再看,我径直的跑开了。 我回到了客栈,将自己关在客栈里三天,第四天我花钱雇了两个保镖,我去了春芳楼,看来我还是在意的,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就比不上春芳楼的姑娘。 我告诉老鸨我只是觉得好玩,愿意免费表演,但是若是我要走,他不得强留,不然我就会怎么样怎么样?当我说完这一切之后,春芳楼的老鸨竟然扑腾的跪下了,直接叫我小姐,我愣了,问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春芳楼乃是皇兄的密码产业,因为我离宫,父皇跟母后很担心,皇兄跟皇嫂便将我的画像传到了每一个产业的负责人手中,随时注意我的安全,我很感动,能有这样的家人,真的是一种幸福。 如此我完全不用担心不好脱身,我从第二天开始便登台表演,我没有跳舞,也没有卖弄风情,而是每天都坐在台中间弹着一首曲子,而且我声称我会留在这里三个月,寻找我的那个他,如果有未婚少年可以拿出足够真心,嫣儿就是他的妻。 我唱歌的第一天,我看见了任天行,我有一丝开心,可是我更多的是难过,果真他还是喜欢这里的某个女子吧,我告诫自己别傻了,该离开了,可是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告诉自己也许在这三个月中我会遇到另外一个值得我去试着爱上的男人也不一定。嫂子都说了,优秀的男人也是会来青楼的。 我轻轻挑了一下音,弹唱道: 爱上一个人的缺点/用一种荒唐的语言 我佛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一曲罢,我抬头却没有看见我期盼留下的身影,我起身,准备上楼,这时候走上来一个紫衣男子,他的眼神很真挚,“在下慕容乾,不知嫣儿姑娘可否愿意与我坐下喝一杯,我想起任天行连听一首曲子的心都没有,我心的很难受,见此人不是坏人,点了点头,顺着慕容乾手指的方向走到靠墙的桌子上优雅坐下,慕容乾此时也坐了下来。 他给我斟了一小杯酒,然后看着我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成为乾某的妻子?” 我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快,虽然慕容乾很好,很直接,但是也因为如此我反倒觉得他有些冒失,有些太随意,我只是笑了笑,“慕容乾对不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慕容乾笑了笑将他面前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于是对我笑道:“就知道嫣儿姑娘会这么说,不过一次就让姑娘委身为乾某妻子,确实太过唐突了,乾某会慢慢的让嫣儿了解我的。” 我对于慕容乾最后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到没有什么反感,觉得这倒也是一种选择,为什么他会那般瞧不起我,我心中一阵憋闷,仰头喝下一杯。 “咳咳咳..” “嫣儿,你没事吧,是我不好忘了你是女子,你喝茶吧!” 对于慕容乾的关心我只是笑了笑,“不用了,我今天很想喝酒,你就陪我喝吧,不醉不归。” “难得嫣儿这般豪爽,好,我就陪你喝,不醉不归。” 我突然抬头看见了任天行从楼上下来,我心中莫名的烦躁,我有些激动的抓住慕容乾的胳膊,收回视线,看着慕容乾笑道:“谢谢你,好,我就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嫣儿说话可要算数。” 我再度举起酒杯,跟着慕容乾碰了一下,豪爽道:“好!” 当我喝下第五杯酒的这个时候,任天行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心忽的跳动了几下,我以为他是来找我的,没有想到他只是走到慕容乾眼前,“乾,好久不见了,今个有没有兴趣出去喝几杯?” 慕容乾笑着介绍我道:“很抱歉天行,今天我约了嫣儿,所以不能跟你去了,下次我一定陪你不醉不休。” “好,下次。” 我仰着头,脸色有些潮红的看着任天行的后脑勺,他从这里走出去,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的心有些不是滋味,我也搞不懂为何,我只是见了他一次,被他说了一次,我竟然就这么在乎他了,这实在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我摇摇头,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灌下,然后起身拉着慕容乾道:“听说今天会有烟火,可不可以陪我去看。” “好,当然。” 慕容乾饮下杯中酒,扶着有些站不稳的我,也出了春芳楼。 一出门,我感到了一阵凉凉的夜风吹着我的脸,让我腹中十分难受,我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慕容乾扶住了我,担心的问:“嫣儿,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没事,走吧,晚了就看不成了。” “好,抱着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慕容乾抱着飞了起来,我好想看见了任天行,我摇了摇头再去看时什么也没有了,我只当是我看花了眼。慕容乾抱着只走了一小段路,我胸口一阵翻涌,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慕容乾一身。 冷风吹得我恢复了智力,“对不起,看来是看不成了。” 慕容乾将我抱着稳稳落在一件茶铺内,对我笑了笑道:“嫣儿,第一次求我的东西怎么能不看呢!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那边成衣铺子换件衣服,我让老板被你泡一杯醒酒茶。” 这一刻看着慕容乾想的竟然是,要是任天行可以对我这般就好了。 “嫣儿,你听明白了吗?” 我抱歉的笑了笑,“好,你快点哦!” 慕容乾刚走,我又吐了,吐得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把这个喝了。”我顺着视线看去,我看到了任天行端着一杯醒酒茶递给我,我摇了摇头,心道肯定又是自己看花了眼,于是我笑了笑道:“多谢,小二,待会还麻烦小二将这里清扫一下。” 我接过茶杯看了看,没有喝,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醒酒茶一歪倒在地上,我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呼疼。真是太丢人了,我竟然忘了今天葵水会来,我喝了酒还着了凉,只怕这一次疼不会那么简单。 番外 : 君子嫣拽上废物男3 第六十七集君子嫣拽上废物男3 “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麻烦你告诉一下慕容乾,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我就撑着身子要站起来,不成想撞上一个胸膛,我眨了眨眼睛,“苦涩一笑,呵呵,小二,你怎么变成任天行那个坏蛋了,麻烦你让一下。” 突然我的手被眼前的人抓住,“你看清楚我不是小二。” 我抬起眼睛看了看,发现眼前有些模糊,好似有几个人头一般,我踉跄了一下,跌坐回椅子上,肚子更疼了,我捂着肚子紧紧的皱着眉。这时我好想听到了慕容乾的声音,“嫣儿你这是怎么了?天行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才抬起头又看了一眼,是的,我没有看错,刚刚的那个小二就是任天行,我的手已经被慕容乾抓住,随后我的身子就被慕容乾抱起,“嫣儿,你脉象不稳,我带你去看大夫,烟火改天再看。”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肚子很痛,我感觉到那个地方似乎有暖流流出,我不由得又羞又涩,恳求道:“快带我回春芳楼,快!”我闭着眼睛听到慕容乾严肃的口气,“不行,你要看大夫。”而在下一瞬,我似乎感觉到我被一个人抢了过去,在之后,我就不记得了,我只依稀听见慕容乾的低吼。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在春芳楼的房间里,老鸨一见我醒了,立即铺了上来,浓浓的脂粉让我有些受不了,那个不要离我这么近。 老鸨许是看出了我的异样,感觉闪开,“主子,你觉得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想起昨晚的事情,我问道:“妈妈,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啊?”妈妈笑了笑道:“是任公子送主子回来的。” 我疑惑的挑起眉毛,“那个任公子,不是慕容乾吗?” “不是,是任天行任公子,其实任公子并非传闻中的那样不堪,最起码人还是好的。......” 老鸨后面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因为我已经被前半句惊住了,是他送我回来的,我不由得心口感到一丝温暖,我仔细回想这昨晚的事情,却发现我记得并不多,我心中不由得揣度,任天行为何要送我回来,难道他心中有我了吗? 我七天都呆在这件房间里,我需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这次的痛疼真是让我感到后怕。我也想要借此肯定一下任天行是否喜欢我,结果这七天他都没有来过,我很难过,我突然不想呆在这里,因为我觉得我呆在这里就会想起他,我不想陷得很深,我交代了老鸨要她联系这里的人手,务必让所有人改变对任天行的看法,我想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算是我动心的一点回报吧。 我没有告诉慕容乾我离开的消息,因为我知道我不爱他,不能让他陷进来,我让老鸨称我找到了要找到的人,于是离开了。 我离开了平阳城,背着小包袱,雇了一辆牛车,一边走一边欣赏着风景,算是散心吧。当我马上就要走出平阳城的时候,我的牛车被一个人拦住了,他今日穿的很是体面,锦衣华服,不等我分说,就将我抱在怀里,他说:“你不可以走,你带走了我的心。” 我睁圆了双眼,用手指掐了自己一下,会疼,我哭了,我的他是在乎我的,我推开任天行,“不,我觉得我还是没有春芳楼的姑娘美。” 我还记得那一日,他急急的对我说: ‘不,你别任何人都美,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当时真的很难接受一个偷窥者,开口说喜欢我,要嫁给我为妻,但是你知道吗?看着你的眼泪的心就跟着一痛,你跑了多久,我就跟了多久,我只是放不下面子去承认我说错了;’ ‘当我看见你为了我跟那些愚蠢的人打架,我真的很感动,即使是我的父亲,也曾来没有为我那般,只是知道一味的责骂我,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我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冲过去抱住你,可是我真的害怕你会不原谅我;’ ‘当你进入春芳楼,我又开心有焦虑,我开心是因为你肯定是在乎我,想要报复我,我忧虑的是那个地方有很多男人,我担心;当你唱歌,我就站在楼上的角落静静的听在心里;’ ‘当你跟着慕容乾喝酒、微笑,我真的很生气,我生气的不去看你,我想要只走慕容乾,可是没有办到,我心中憋闷就出了春芳楼;’ ‘可是我害怕你会爱上慕容乾,我躲在春芳楼外,看到了你醉酒,看到你难受,尤其是你痛的皱眉,我的心真的很难受,恨不得可以替你疼,我担心你不能原谅我,我一直不敢去找你,但是我随时都在关注你,当我得知你离开了,我真的好怕追不上你,你懂吗?’ 我笑了,开心的哭了,我回抱着任天行,“你真的愿意娶我,爱我一生一世吗?” “愿意,即便我知道你很不一般,但是我依然愿意为了你变强,为了你澄清那些不属于我的污点。” 我们就那样拥抱着,我也终于找到了我那刻骨明显的爱。很快,我们成了亲,很快我们有了孩子,很快我们老了,可是我们的爱却依旧满满的不曾减少。 ***************我是完结线*****到这里《妃常出租》全部完成,如果亲们看到这里,飞燕感谢亲们的支持,感谢亲们一路的陪伴。 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