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恋》 野餐 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此时正是睡回笼觉的大好时期,晨光透过窗照在温馨公寓里一间双人卧室里,显得公寓里好宁静。可是……。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可恶,床上的两个美少女低声咒骂了一声,翻了翻身又继续睡了,叮叮叮---------叮叮叮---------,好烦人啦,一只雪白的胳膊慢慢地从被子里伸了出去,一把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喂-----’’‘‘映雪,你快起来,我昨天买了两张森林公园的门票,我们一起去逛好不好’’‘‘哦哦-----哦…。。’’,我们的女主人公梅映雪同学正闭着眼睛打着哈欠依依呀呀的敷衍着这个假期里第七十八个男同学邀请电话。哔。想都不用想,红键一按,手机往床头一扔,倒头就睡。 要说我们的女主人公梅映雪同学,可真是倒霉透了,不就是长得比平常人漂亮一些吗,不就是比平常人唱歌跳舞好一些吗,不就是……。。总之等等一系列的‘‘多一些’’就引得学校里的男生们成天围着她转,想甩都甩不掉,于是乎就有了和以上事件类似的小插曲。 有时候,梅映雪真羡慕和她住在一起的冰心,瞧,没人追她她活的多自在啊,唉,不想了,映雪翻了个身继续睡。叮叮叮---------叮叮叮---------‘‘我要疯了,喂,谁啊。’’梅映雪一头爬起来,恶狠狠地接听,‘‘映雪,今天天气这末好很适合游湖哦,我带你去吧,这末好的天气闷在家里可不好哦………’’,那丫压根儿没听出映雪话里的火药味儿,只顾自己献殷勤了,映雪听着那嗲死人的变音话嘴角不停的抽,忍不住了,‘‘你们好烦啊,滚,死一边而去’’,哔。电话再次被无情的挂断。‘‘你声音那么大干嘛,我都被你吵得睡不着了’’旁边被子里钻出一个人,不停的伸着懒腰,‘‘冰心,我的好妹妹,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天天被那群男生缠着,还要不要活啦,被他们一折腾,总共不到十三天的暑假时光就快浪费完了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洪水袭来,不小心穿越了 我的暑假三日游就快泡汤了’’梅映雪抓着冰心的肩膀使劲摇啊摇,‘‘别摇了,我给你想办法就是了’’冰心一脸怨气的瞪着梅映雪,迟早自己会被她摇散架的。‘‘你干脆邀请全班男生去野炊,大家都去了也就不会有人多心了,之后也就没人会再打扰你了’’,‘‘真是上上策啊,你可真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映雪一脸的欢喜,这下有救了,‘‘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用词不当,我要罚你被呵痒痒。’’冰心一脸邪笑的凑近梅映雪,‘‘哈哈哈……不要,求你了……。’’映雪和银雨互相呵着痒痒,扑通两个丫头都摔在地板上坐起来揉揉屁股又接着疯玩儿了。 几天后,野外…… ‘‘大家都到齐了吗,好,我们正式野炊,你,付择生火,你们,去捡柴禾,其他人跟着我去河里抓鱼。’’梅映雪像个管家似的指挥着一帮比她高出许多的大男生,那些男生居然也很听话的照着吩咐去办了。 映雪带着三个男生来到附近的一条河边。 这条河十分宽但却很浅估摸到小腿那么深,正是抓鱼的好去处,映雪挽起裤角和袖子扑通跳进河里,河水又凉快又清澈,映雪玩性大发,把抓鱼的重任忘到九霄云外了,只有那三个傻傻的男生还在抓鱼,不一会儿,三个男生就抓了满满一篮子的鱼,招呼映雪回去,可梅映雪玩水玩上瘾了,还不想回去,‘‘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玩儿一会儿’’映雪随便用话敷衍了他们,见他们走了就又低头继续玩儿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梅映雪觉的脖子酸了,站起身想扭扭脖子放松一下,一仰头,轰隆,一声震天响的雷在头顶上炸响,‘‘不好,要下雨了’’梅映雪想赶紧上岸,慌忙中一脚踩到了水中一块长满滑溜溜苔藓的石头上了,扑通摔倒在水里,半天爬不起来,当她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发现水好像涨了很多,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发洪水了,不过她明白的太晚了,她还没来的及上岸,洪水就已经把她冲跑了,‘‘救命啊救命…。呜呜…。救命…。。’’梅映雪拼命的大叫,可是没人听的见,因为洪水的咆哮声实在是太大了。 混浊的水不时跑进她的嘴里,呛的她头晕眼花,恍惚中,她看见前面的河中央的洪水旋涡中有一个比磨盘大两倍的树桩,梅映雪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使劲儿游向树桩死命抱着树桩不放,可是洪水太猛了,树桩竟被连根拔起,底下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洪水都倒灌进了洞里,梅映雪也被洪水带进了洞里。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稀里糊涂,误闯土匪地盘 梅映雪睁开眼睛,一束阳光便射进眼中,映雪一骨噜爬起来想检查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一抬手发现身上穿着古代的那种衣服,发型也是古代的,而且身上也是干燥的,没道理啊。 梅映雪漫无目的东走走西走走结果一不小心竟闯进了土匪窝了。‘‘站住,来者何人’’守门的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一下跳出来拦住了梅映雪,把映雪吓了一跳,‘‘神经啊你们,小心我报警让警察把你们抓去坐牢,神经病。’’‘‘大哥,她说什么呀,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呀。’’‘‘我也听不懂她在说啥,好像是说要抓我们去坐牢,她该不会是官府派来的奸细吧,算了,错就错了,把她抓回去吧’’梅映雪见那两个大汉在交头接耳的在说些什么,觉的他们好无聊啊,就自顾自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两个大汉一看,嘿,这个女的也忒胆大了,我们没放她,她居然敢明目张胆的从我们旁边过去,于是两个大汉便一把抓住映雪麻利的把她捆绑好了,还往她嘴里塞了一卷布,然后一个大汉扛起她就往山上跑去,另一个大汉尾随其后。映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被扛到山寨里了。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倒霉,被土匪看上,成了压寨夫人 ‘‘大王,小的在山下抓到了一个私闯山寨的女的,怀疑是官府派来的奸细,还请大王定夺如何处置这个女的’’山大王正在喝酒,听到这话便抱着酒坛摇摇晃晃的过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抬头便看见了梅映雪那迷死万男的脸,顿时色性大发,连酒也醒了,精神也一下子充沛了,‘‘小的们,今天老天爷给我一个送上门来的漂亮压寨夫人,我不能不要啊,都给我听着,今天就是我的大喜日子,谁都不许偷懒都给我布置喜堂,布置喜庆点儿,布置好了我请大家喝喜酒’’‘‘噢…噢噢噢,喝喜酒啰’’土匪们挥舞着大刀高兴的欢呼起来,站在一边的映雪一脸疑惑,‘‘我这是在哪里,看这里的摆设那些人的服装好像是古代的,他们还说什么压寨夫人,只有古代人才会这么说,难道我穿越了,上帝啊,我居然穿越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以往小说里的主人公都是穿越古代后掉进皇宫或哪个帅哥家里,我到好一掉就掉进土匪窝里了,天啊,天理何在啊’’梅映雪暗暗的叫苦着,一会儿,就被土匪们押进了新房绑在了椅子上了。 土匪洞房,贞洁差点不保 于此同时,离土匪山寨大约五十里的一个隐秘的山谷里驻扎着一支官兵,他们正计划在今晚偷袭这窝土匪,领头的将军是一个年青的男子,叫夏炎,又英俊又潇洒,武功又高,又很聪明,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好儿郎,很多人都想把女儿嫁给他,不过他都不同意。 土匪那边已经把大堂布置好了,于是土匪们便把梅映雪押了出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完啦完啦,我的清白啊,这下可真要毁了’’梅映雪被再次押入新房,山大王也跟着进房去了,砰,把房门关上了,‘‘你要干什么’’‘‘嘿嘿,小娘子,陪你相公我好好乐呵乐呵吧’’啊,映雪左躲右闪,还是没躲过山大王的熊抱,山大王一把将映雪按在床上,眼看映雪即将被山大王祸害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妈的,什么事啊’’‘‘大王,外面有官兵来偷袭我们’’‘‘噢,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把夫人给我绑好啰,夫人丢了我就把你宰了下酒’’。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土匪完蛋了,救星来了 ‘是’’‘‘小的们,抄家伙跟我走’’山老大举着大砍刀带着土匪们冲了出去,因为官兵是突然袭击,土匪没有防备而且土匪们刚刚又喝了很多酒,所以战斗力大大下降,被官兵轻而易举的杀光了,山大王也被俘虏了。‘‘来人,跟我进去搜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夏炎带着几名士兵在土匪窝里仔仔细细的搜查着,‘‘报告将军,末将在土匪头领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名女子’’‘‘带我去看看’’‘‘是’’士兵带将军来到一间房间门外,砰,用脚踢开房门,梅映雪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卷布,‘‘小姐别怕,我们已经把土匪都打死了,没人会伤害你的。’’梅映雪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落了地,就让他们帮自己把绳子解开。 吓晕了,没关系,帅哥把你带回家 然后跟着他们出土匪窝,一出来,映雪便看见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和那血流成河的场面,这可比恐怖剧吓人多了,啊,映雪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大叫了一声便晕倒了。‘‘将军,那位小姐晕倒了’’‘‘什么’’将军犯了难,‘‘怎么办啊,还没来的及问她是哪里人,怎么联系她家人来领她回去,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可以随便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来扶她走,会毁她名节的,可是她晕了,自己也走不了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有了’’将军思考再三终于有了主意,他一把抱起映雪把她放在自己的坐骑上,自己牵着马绳往回走。‘‘将军,我们要把这位小姐送到哪里去啊’’‘‘暂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只好把她先把她带回我的府里,等她醒了,问清家住何处再送她回家’’将军带着士兵一路回到京城,回到府里,把梅映雪抱下马,背着她送她去一间收拾干净的客房里,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一见痴情 刚转身要走,发现一串佛珠在地上,那是映雪十二岁时从庙里求来的,夏炎想应该是这位姑娘的东西吧,就捡起佛珠想放在梅映雪的枕头下,俯下身放佛珠时,眼睛不小心看到了映雪的那张美人脸[他从来没正眼看过一个女子,送映雪来他家这一路上他根本没有瞧过她一眼]他的心不自觉的咯噔狠跳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梅映雪,瓜子脸,柳叶眉,粉色的嘴唇微微抿着,,密密的睫毛自然的上翘着,有时还会轻轻动两下,这可真是仙女下凡啊,虽然夏炎以前从没正眼看过女子,但他肯定这位姑娘比京城里的所有女子都要美。……。 忽然,梅映雪那水亮亮的大眼睛睁开了,她醒了,可夏炎不知道,他还在傻傻的盯着映雪看,映雪眼珠子四下转了转,一骨碌爬起来‘‘我这是哪儿啊’’映雪揉了揉太阳穴,‘‘啊…啊,姑…姑娘,你刚才晕倒了,我不知道该把你送到哪里去,所以只好把你带回我的府上’’夏炎发现映雪醒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变的胆小了,说起话来直结巴。 害羞的古代帅哥 ‘哦’’映雪明白了,然后好像又想起了点儿什么,坐在床边麻利的穿好鞋子,站起来,想学古代的人向夏炎行一个礼表达谢意,可一站起来,腿脚抽筋了一下,一个冽切,夏炎赶紧一把扶住她,映雪正好倒在他怀里,两个人脸一下子贴到了一块儿。夏炎赶紧闪开,脸一下子红的到脖子根,‘‘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请姑娘原谅。’’‘‘没关系’’梅映雪是现代人嘛,才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又很好奇古代男生害羞是什么样的,就很大胆的抬起头来看他,一看,‘‘呀,好帅啊’’映雪像一个花痴似的盯着夏炎,口水差点儿就流了出来,夏炎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映雪这样看着他,他就更难为情了,脸一阵发烫,看着这么帅的男生害羞的样子,映雪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但又立马捂住嘴。夏炎脸上的热好久才退去。‘‘请问姑娘芳名’’‘‘我叫梅映雪,公子就叫我映雪好了,哦,请问公子贵姓’’‘‘我姓夏叫夏炎’’‘‘谢谢夏公子的救命之恩,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的’’ 穿到历史上无名的朝代,命苦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忘了问姑娘是哪里人了’’‘‘北京’’‘‘北京是什么地方,我从未听说有这个地方,姑娘应该是其他国家的吧’’‘‘我是中国人’’‘‘中国,听起来好像是个大国吧,那它是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我暂时是回不去了,我是被洪水冲到你们这儿的’’‘‘没关系,姑娘如果不嫌弃就先在我府上住下,我派手下去帮你打听中国在什么地方。’’‘‘谢谢夏公子,对了,夏公子,这是什么朝代啊’’‘‘现在是齐云王朝二十一年’’啥?齐云王朝?梅映雪傻了,完了完了,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里了,映雪暗暗叫苦。‘‘姑娘,我看你气色好多了,不如我带你去我家的后花园转转,多活动活动,精神会恢复得更快的,顺便也可以熟悉熟悉环境。’’夏炎很绅士的邀请映雪逛后花园‘‘嗯’’映雪微微点头就随夏炎去了后花园。 逛后花园,巧遇夏府危难 雪心中的不好情绪一下就消失了,不顾形象的咋呼起来‘‘姑娘在说什么,什么国家公园?’’‘‘啊,啊,没什么,我是说公子家的后花园真漂亮’’‘‘过奖,过奖’’梅映雪和夏炎在花园里一边逛一边聊天,在聊天中,映雪了解到原来她‘‘哇,这儿可真漂亮,简直快赶上国家公园’’看到后花园的美好景物,梅映穿越到的这个齐云王朝是个大国,现在当权的皇帝叫齐云天,才二十一岁,是个年少有为的君王,现在的国号是齐云,她现在住的这个府邸就是夏炎父亲在国都执怀城的一座将军府……。。夏炎和梅映雪开怀的聊着,不知怎的,夏炎觉得和梅映雪聊天非常开心,真的很开心,这是从没有过的。夏炎只顾和映雪聊天,没看到对面有个人低着头急匆匆向这边跑来,两个人正好撞了个满怀,夏炎一抬头惊讶的问道:‘‘二姐,你有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哎哟,三弟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好半天了,咱们家有大麻烦了’’‘‘二姐快说出什么事了’’‘‘皇上大寿在即,太后命我负责一个助兴舞蹈,要找长相比宫里妃子漂亮的女孩子来表演,而且要舞技精湛,可我要上哪儿去找这符合条件的女孩子,找不到我们一家子都要遭殃了’’ 自告奋勇跳舞,只为报恩 ‘‘我去吧’’夏炎二姐这才发现旁边有人,循着声音望去才发现夏炎身后站着一位姑娘,‘‘姑娘是…。。’’‘‘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映雪姑娘’’夏炎赶紧向她二姐介绍梅映雪,‘‘姑娘刚才你说你去’’夏炎二姐一脸的怀疑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我说我去’’夏二姐仔细的打量着映雪,这姑娘清丽脱俗,论容貌绝对是符合条件的,但看她这体格真有点怀疑她的舞技,‘‘不知姑娘舞技如何’’‘‘放心,我的舞技是一流的’’‘‘这…要不这样,姑娘先跳一段儿舞我看看’’‘‘ok’’‘‘什么’’‘‘哦…我是说没问题’’‘‘不行,姑娘身体刚康复不久,怎能跳舞’’夏炎见梅映雪这么干脆的答应了心里忽然担心起来,‘‘公子放心,我没问题的,你救了我,我正愁如何报答你,这不,机会来了,就让我去吧。’’‘‘这…这…好吧’’。 舞技高超迷死人 ‘‘别愣着了,你吹笛子伴乐’’夏二姐有点嫌夏炎太犹豫,赶紧催促道,‘‘唉,好吧’’夏炎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美妙的笛音瞬间在不断按动的手指间飘荡起来,梅映雪也赶紧跳起舞来,一边沉醉在古典的笛韵中,一边回想着以前学过的古典舞蹈的动作,一阵风吹来,无数的桃花花瓣伴随着映雪优美的身姿和她不断飘扬的长袖飘落下来,夏炎也被映雪美妙的舞姿给迷住了,几次差点儿吹错,瞳孔里也全都是梅映雪跳舞时的样子,两个人在这落花的映衬下构成了一幅唯美的风景画…… ‘‘啪啪啪…。’’一曲过后夏炎二姐忍不住一个劲儿拍手,‘‘好,好,好,姑娘跳得真好,我都快入迷了,我一生看过无数的舞蹈,以为那便是最好的舞蹈,今儿个看了姑娘的舞蹈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舞蹈’’二姐一把抓住映雪的手‘‘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教你的,我想去拜访她’’‘‘啊…这…。’’这怎么告诉她嘛,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北京舞蹈学院毕业的吧,可是面子上总得应付一下吧,‘‘那个,我啊,我,是一个住在山野的大姐教我的,去那里要走整整两个月,很远的,路又不好找,姐姐还是不要去了’’‘‘哦,是这样啊’’夏二姐眼神中闪过一丝沮丧,继而眼睛又猛地一亮。 爱当红娘的夏二姐 ‘‘嗨,说这不相干的干嘛,反正有了梅姑娘的帮助我也就高枕无忧了,那么,如果没问题,姑娘今天就开始练习吧’’‘‘好的,不过我需要一些人手’’‘‘没问题,我这就给姑娘找几个伴舞的’’‘‘那个,除了伴舞的我还需要几个扎花灯的高手和木匠,可以吗’’‘‘可以,不过,姑娘要这些扎花灯的和木匠干什么用’’‘‘当然是有妙用的,如果说了可就不新奇了,哦,对了,姐姐和夏公子不必叫我姑娘,就叫我映雪好了,那我先行一步去练习了’’‘‘好好,姑娘,不,映雪那你去吧’’映雪微微屈膝行了个礼便原路回去了,夏三姐望着她的背影眼睛里满是兴奋和得意,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却又盯着夏炎直笑,‘‘二姐你看我干嘛’’夏炎看他二姐那诡异的不能再诡异的眼神和那跟捡了大便宜的笑容,感觉真不自在,‘‘我说三弟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一门亲了,我看映雪就不错,人长得清丽,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看怎么样’’‘‘二姐,你说什么呀,要是让映雪听到了该多尴尬啊’’‘‘哟哟哟,瞧瞧瞧瞧,我们三弟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脸红啊,我猜对了吧’’‘‘二姐’’夏炎此时已是面红耳赤,满脸的窘迫,‘‘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该回屋休息了,担惊受怕了一天我也乏了,啊-----’’夏二姐捂着鼻子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向夏炎招呼了一声,便回去了,夏炎看着他二姐大大咧咧走路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呼----这二姐也太那个了…… 【梅映雪开始设计着她构思的舞台,努力练习着舞蹈,只为等到皇上寿辰那天一鸣惊人,好报答夏公子的救命之恩】… 大寿献舞【上】 一个月后,朝堂上,‘‘皇上驾到----’’一个大太监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大臣们便纷纷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大的似雷,在这呼万岁的‘‘雷’’声中,一个身穿金黄袍戴着金黄帽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他就是皇上,皇上就是皇上,人长得又帅又有一脸的王者之相,浑身还透着那种王者与生俱来的威震力,两道剑眉更是为他多添了几分威严。 皇上正步走上宝座坐了下来,旁边的宫人立马为皇上倒上了酒,‘‘众爱卿平生’’‘‘谢万岁’’‘‘今日是朕的寿辰,特此邀请众爱卿来陪朕过寿,大家不要拘束,尽情畅饮’’‘‘奏乐----’’大太监又尖声尖气的叫了一声,咚咚锵----咚咚锵,站在大堂两边的乐手立马奏起乐来,皇上一边喝酒一边和左右的大臣闲聊好不畅快。皇上突然转向夏炎说到‘‘夏爱卿,你们家世代以学武为主,今年太后让你们家出一个舞蹈为朕庆寿,是不是太为难你你们家了’’‘‘不不,不为难,臣家里已经为皇上排练了一支美妙绝伦的舞蹈了’’‘‘哦,那就请爱卿…。。’’皇上故意逗夏炎,停了停顿,‘‘让他们出来为朕表演舞蹈吧’’,‘‘遵旨’’夏炎放下酒杯眼睛望着大堂门外,手啪啪拍了三下,大堂后面立刻冒出几个小太监,他们推着一个巨大的莲花苞形的花灯出来,灯下还有四个轮子,小太监们把花灯推上舞台便把花灯下的轮子都卸下来然后都退去了,‘‘夏爱卿,这是…。’’皇上一脸的迷惑,大臣们也交头接耳互相探问,‘‘皇上现在请您用这支箭射这花灯上的那根芯’’夏炎指了指花灯顶上的一根蜡绳,然后从侍从手里拿过一支箭头绑着火把的羽箭,毕恭毕敬的递给皇上。 大寿献舞【下】 皇上将信将疑的接过箭搭上弓瞄准灯芯,只听嗖的一声,箭便向灯芯飞去,箭头正好穿过灯芯把它点燃了,哗----掌声立刻响起,‘‘皇上的箭真准啊,非臣等所能及啊’’旁边一个大臣随机拍起了马屁,皇上没有理他,只是问夏炎‘‘夏爱卿,这又是为何’’‘‘皇上再请看’’那灯芯慢慢地烧断了,莲花灯也缓缓绽开,【梁祝】的开场乐也跟着响起,在场的人眼睛都瞪得老大,为这一奇妙的现象叹息不止,莲花完全绽开了,展现出来的是十几个身穿粉红丝衣的妙龄少女,他们围成圈面朝内跪着,双手笔直向上伸握着一把展开的红扇宛如一朵未绽的莲花,这时【梁祝】的主乐奏起了,粉衣少女们手举扇子向后仰,直到背贴地,看起来好像是莲花绽开一般,莲心里身穿淡黄纱衣的女子便是梅映雪,她背对观众,做出一个双手合十的姿势,接着猛的一转身,扬起手中的长丝带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舞来,伴舞的也赶紧起身给映雪伴舞,皇上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和这么美丽的舞蹈,眼睛也直了,酒杯在手里直抖。 尽管夏炎是和梅映雪事先配合好的,但他还是陶醉在梅映雪的舞中,大臣们也被这美至极点的舞蹈迷住了,不停的摇头叹息,在这一片叹息惊呼声中舞蹈终于跳完了,‘‘哗-----’’又是一片掌声,梅映雪在伴舞的姑娘的拥簇下退下了场。 宴会结束 ‘好,好,夏爱卿,你真让朕大吃一惊,没想到你家竟排练了这么妙的舞蹈,朕很高兴,决定奖赏你百亩田地和十万两黄金’’‘‘臣谢主隆恩’’‘‘宴会到此结束,众位大臣请退场’’大太监再次尖声尖气的叫了一句‘‘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夏炎和大臣们又跪了下来,等皇上走了才站起身来向外走。 夏炎走出大殿后又停了下来,等大臣们都走了以后,又跑到大殿后的排舞亭去找梅映雪,‘‘映雪’’‘‘夏公子,你来了,怎么样,皇上怎么说’’‘‘太好了,皇上龙颜大悦,赏了我黄金万两,良田百亩,这可多亏你的帮助啊’’‘‘真的吗,太好了’’梅映雪一直为这件事担心,现在听到这个好消息兴奋的不得了,一下子拥抱住了夏炎,‘‘呀----’’正在卸妆的姑娘们经不住大呼,梅映雪赶紧松开手,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激动了,居然忘了古代的礼节,抬起头刚想对夏炎说对不起,却发现夏炎的脸已经变成了红苹果了,这让她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夏炎害羞的样子,很想笑,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小声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没关系,那个,寿宴结束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府路上 ‘‘嗯,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那快点’’夏炎看梅映雪进去了就倚在亭柱上等她,不一会儿映雪就换好衣服了和夏言出了神武门,坐上了回夏府的马车,一路上梅映雪只字不语,安安静静的坐着,心中却兴奋的不得了:哈哈,我真是赚到了,才穿到古代来没多久就可以进皇宫见皇上,虽然没看清楚皇上长啥样,但用我的舞蹈把皇上一干人迷得神魂颠倒也是大快人心啊。夏炎见平时话语不断的梅映雪现在居然不说话,担心她是因为刚才自己在宫中的过激行为而不开心,就想找点话题和映雪聊聊来缓解一下气氛,‘‘映雪你怎么了’’----(没反应),中音分贝‘‘映雪你怎么了’’------(还是没反应),高音分贝‘‘映雪你怎么了’’‘‘啊-------’’映雪还沉浸在兴奋中,夏炎那雄浑的男中音一下子就把她吓回到现实中,她差点儿就摔下位置了。‘‘你说什么呀’’她有点恼了,‘‘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啊’’夏炎一脸委屈的看着映雪欲将发发怒的眼睛‘‘找不到话题聊’’映雪见他一脸的真诚和可怜相,心一软怒也消了。 解释莲花舞台的构造 就找了一个理由骗他,听到她这么说夏炎也松了一口气,‘‘那,我想问一下,你那个舞台是怎么回事,那个莲花灯为什么灯芯一点,莲花就绽开了’’唉,也不怪夏炎不知道,梅映雪只让他负责在她们出场时打信号,至于其余的嘛,梅映雪可是一点都不向夏炎透露。 梅映雪歪着脑袋瞧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期待,心里忍不住暗笑着,笨蛋。‘‘其实很简单啊,我让木匠和花灯匠做了一个花瓣可以开合的大花灯,然后我再在每个花瓣顶尖上固定一个露出长芯的蜡烛,最后把花瓣都合拢,让蜡烛露出的灯芯聚合在一起,最最后把灯芯拧成一条绳就可以了’’‘‘妙,妙,映雪太聪明了’’‘‘过奖过奖’’梅映雪听夏炎这么夸她乐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夏炎见状还想说点什么,却因为马车夫吁-----的一声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哐当,马车猛地晃了一下,夏府到了。夏炎赶紧站起身扶着梅映雪下马车,大门口的仆人也赶紧过来牵马车。夏炎一跨进门就吩咐管家告知二姐他回来了,叫二姐张罗一桌家宴。‘‘夏公子,张罗家宴做什么’’‘‘映雪帮了我家一个大忙,我当然要好好酬谢一下’’‘‘哦,那谢谢了’’。 家宴庆祝 梅映雪听夏炎这么一说,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变得好慌张,不自觉的垂下眼睑,夏炎看出梅映雪的害怕,拍拍她的肩膀道‘‘只是家宴而已,别怕,在皇上面前你都没害怕,现在怕什么’’,‘‘谁怕了’’梅映雪眨眨眼,深吸几口气,努力抑制心中的害怕,然后抬起头装作不满的望着夏炎,夏炎一愣继而在心里对梅映雪赞许有加,好倔的性子。……。 ‘‘来来来,大家敬映雪一杯’’夏二姐作为夏家代理当家人,第一个向梅映雪致谢,‘‘谢谢姐姐’’‘‘映雪啊,这次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怎么向太后向皇上交差,我该怎么谢你啊’’夏二姐端着一杯上好的醇酒敬谢给梅映雪,梅映雪不好驳了人家的心意,只好一饮而尽,喝罢才后悔莫及,古代的酒,度数实在太高了,辣的她脸都红了,胃也痛了,头也有些晕了,‘‘夏公子,姐姐还有诸位,映雪酒力不佳,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回房,大家不要怪罪’’‘‘快,小冉,扶映雪回房’’‘‘是’’映雪左侧的一个长得挺机灵的小丫鬟赶紧扶起梅映雪走了出去,‘‘大家继续喝酒,府上好久没热闹过了’’夏二姐见大家都停下来了,怕坏了大家的酒兴,赶紧鼓动起来,夏炎见梅映雪退席了,突然也没了兴致,也向大家抱歉了一声,走出去了,夏二姐看着夏炎的背影露出一种喜上眉梢的表情,这小子,终于…… 莲池吟唱【上】 梅映雪在丫鬟的搀扶下,径直回到房间,‘‘小冉,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是,姑娘’’小丫鬟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间。‘‘唉,好晕啊’’梅映雪扶着桌子走到窗边,吱呀----推开纱窗,呼-----一阵凉风便吹了进来,好舒服啊,头脑也清醒许多,梅映雪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窗边,一手撑着头,一手趴在窗边,享受着夏夜的清凉,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梅映雪正睡得香时,远处突然飘来一阵悠扬的笛乐,她渐渐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谁啊,大晚上的吹笛子’’梅映雪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咦?,我怎么在窗边睡着了’’梅映雪这才看清自己正趴在窗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管了,梅映雪赶紧加了一件衣服,然后关上门,顺着声音去查看是何人在吹笛,毕竟,满足好奇心还是很重要的。穿过花园绕过假山,发现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正坐在荷花塘畔的草坪上吹笛子,他的体型既魁梧却又不失柔美,微风吹过,他的一头长发随风飘扬,将月亮射来的雪白的光反射成点点星光,哇,这个人肯定是个帅哥,无语,梅映雪的花痴病又犯了。‘‘喂,你是…。’’在擦完口水后,梅映雪壮着胆子去向那个男子打招呼。 莲池吟唱【中】 不能只看人家的背影啊,在怎么招也要满足好奇心看一下人家长什么样嘛,笛音嘎然停止,男子转过身,‘‘啊,夏公子,怎么是你啊’’‘‘我怎么了,你不也到这儿来了吗’’‘‘你也睡不着啊’’梅映雪走到夏炎旁边,抱膝坐了下来,夏炎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最近心情不大好’’‘‘那我陪你聊天吧’’。 夏炎望着星空没有做声,见夏炎没有回答他而是出神的望着天空,她也抬头看向天空,哇,古代的星空好美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梅映雪惊叹极了,怎么在现代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星星,也难怪,古代的天空可从未被汽车尾气污染过。 ‘‘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看星空,数天上的星星,观察星象’’夏炎望着天自顾自的说,‘‘你还会观星象啊,真看不出来’’梅映雪一脸的崇拜‘‘真是全才,佩服佩服’’‘‘我也不是很懂,只是觉得那些星宿有趣才学着父亲观星’’‘‘呵,我也会观星’’听夏炎说星宿,梅映雪突然想起西方的星座就想在夏炎面前卖弄卖弄‘‘我跟你说啊,在我们那,我们把天上的星星都分成星座,有天蝎座,就是那几颗星,还有射手座,就是这几颗星…。 。 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星座,就像十二属相一样’’‘‘没想到你们那儿有这么有趣的文化呀’’夏炎一下来了兴趣,‘‘当然’’梅映雪得意洋洋的笑道,脑袋四下晃了晃看风景‘‘嗯,你的文采这么好,要不为这美好的夏夜作首诗吧’’ 莲池吟唱 ‘‘啊?作诗啊?我不会呀’’‘‘那你给我朗诵一首关于夏夜的诗吧’’‘‘这行,让我想想啊’’夏炎略加思考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心。 ’’‘‘不错,朗读的蛮有感情的,只是,我记得这首诗叫【秋夕】讲的应该是秋天的,你怎么可以用秋天的诗来描写夏天的景哪’’‘‘映雪观察细微,我很佩服,既然我念得诗不符景,那映雪你就来朗诵一首吧’’夏炎被梅映雪指责出错心里很不爽,所以也想让映雪念一首,他也在诗中挑错误,好还回去,这个夏炎可真孩子气,‘‘我不会念诗’’梅映雪毫不羞愧的说道,‘‘我早就把学过的诗忘光了’’‘‘啊? 你不会念诗? ’’夏炎表面惊讶,心里却一阵暗喜,故作镇定的说:‘‘你不会念诗,那就唱一首关于夏夜的歌吧,你的舞跳的那么好,唱歌应该也难不倒你吧’’‘‘那好吧,我就唱一首【荷塘月色】’’梅映雪看到这四周有花有草,有池有莲,天上还有点点繁星和皎洁的大月亮,一下子想起了流行曲里的这首【荷塘月色】,‘‘我开唱了,你听着哈’’梅映雪清了清嗓子‘‘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推开那扇心窗远远的望,谁为我采下那昨日的忧伤,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又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但你宛在水中央。 咳咳,我唱完了’’梅映雪唱完后立刻转向夏炎,不好,夏炎傻了,直愣愣的盯着梅映雪。 夏言的可怜身世【上】 盯得梅映雪都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了,‘‘夏公子,喂,怎么了’’梅映雪用手在夏炎面前晃了晃,还是没反应,‘‘嘿嘿----’’梅映雪突然加大分贝的朝夏炎大喊了一声,‘‘啊,映雪你吓我干嘛’’梅影雪一脸不爽:‘‘呵,夏公子,人家好心唱歌给你听,你倒好,我唱歌你在那里神游’’‘‘没有没有真没有’’夏炎一个劲儿的摇头,满脸的委屈和真诚‘‘你的歌太美妙了,我就情不自禁的陶醉在你的歌里了’’‘‘是真的?我的歌声真的有那么好听吗?你别哄我’’‘‘不哄你,真的好听,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夏炎眯着眼睛做出陶醉的样子,‘‘啊,呵呵’’梅映雪笑着又不自觉的脸红了,奇怪,最近怎么总是脸红啊。 整理好镇定的表情,梅映雪又开始找话题和夏炎聊天,‘‘我说夏公子呀,我来你府上一个多月了,为何都没见到伯父伯母啊’’梅映雪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夏炎听罢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眼底略过一丝悲楚,‘‘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我爹无法接受娘的去世的事实,就答应先皇去御辽,一去就是十一年。 夏言的可怜身世【下】 因为爹生怕看到家中关于娘的一切,生怕自己想起娘时会难过,他是多么无情,就这样丢弃下才八岁的我,一个人走了’’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像是谈天气,脸上笑得那么自然,但仍掩饰不住眼中那隐隐约约的闪光处,梅映雪听完夏炎的故事,红着眼看着夏炎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引你伤心的’’‘‘没关系,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往事如烟嘛’’夏炎随意的揪着地上的长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哦,那你爹怎么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呐’’梅映雪一脸的诧异,‘‘呵呵’’夏炎自嘲的笑道,‘‘娘是因我而死,爹就认为是我害死了娘,所以很不喜欢我,自小就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不是打就是骂,怎么会顾及我的感受对我不忍心那? ’’‘‘唉,你爹也太绝情了,你好可怜啊,打小没有人关心你,爱护你,那你在家里肯定没有你喜欢,愿意和他敞开心扉,共患难的铁杆儿吧’’‘‘什么是铁杆儿啊’’‘‘就是关系很好的兄弟姐妹啰’’‘‘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夏炎沉思片刻,‘‘嗯….,也不全是,我在家中也有一个铁杆儿’’‘‘啊-------,哪,是哪个人啊? ’’梅映雪捂着嘴打哈欠也不忘满足好奇心问了一句,夏炎回头一望,梅映雪困得上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他体贴的说:‘‘累了吧,明天再聊吧,我送你回去’’。 喃喃叙情 ‘不累不累’’梅映雪使劲甩甩头,希望把乏意驱走,‘‘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吧’’夏炎看梅映雪这么好奇,也不好扫了她的兴,继续说道:‘‘那个人,就是我二姐夏紫嫣,小时候她有什么好玩儿好吃的都让着我,爹每次打我她都会勇敢的跑上前去为我说好话,惹得爹一生气就连她一起打,但她一点也不喊疼,爹刚走出去,她就拿出金疮药为我治伤,而她自己也是满身的鞭伤,却全然不顾’’夏炎眼睛再次望向天空,似乎在回忆过去。好久,梅映雪都没有反应。夏炎以为梅映雪还在等他说话,于是便自顾自得说起来:‘‘映雪,你知道吗,你是我除二姐之外唯一信任的人,不知怎的,打我正眼看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是一个正直善良值得信任的人,尤其是你不惧危险给皇上献舞为我家解围时,我就觉得你才是我心中那个……’’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夏炎赶紧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肉麻话。抱歉的望向梅映雪,不看不知道一看夏炎那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梅映雪早就睡着了,她睡得可熟了,双手抱膝,侧着头闭着眼,全然没听见夏炎的话。‘‘哎,映雪’’夏炎叫了她一声,没醒。 羞抱映雪 无奈,夏炎只好碰了她胳膊肘一下,谁知梅映雪睡的太死,竟无意识的倒在夏炎的肩膀上,夏炎的心跳偷偷漏了几拍,脖子也不敢动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万一他不小心晃了一下,梅映雪就会滑倒在地会吓醒的。深吸几口气,夏炎用手慢慢的扶着梅映雪靠在石头上,站起来轻拍掉身上的草屑,再次弯腰,红着脸颤抖着用双手横空抱起梅映雪,静悄悄的向梅映雪住的厢房走去,银色的月光照映在这两个人儿身上,使这个氛围显得好暧昧啊。 ‘‘小冉,快开门’’‘‘来了来了’’吱呀,小冉一打开门就愣在那里了,眼前的景象,好…好暧昧啊,‘‘小冉,还愣在那儿干嘛,快扶梅小姐进去’’夏炎当然知道小冉为何发愣,只好涨红着脸喝令小冉扶梅映雪进去,‘‘哎哎哎,小冉马上扶姑娘进屋去’’反应过来的小冉赶紧从夏炎怀里接过梅映雪,轻轻地扶她进去了,‘‘好好服侍梅姑娘,我走了’’夏炎回望了梅映雪一眼,便走了,小冉扶梅映雪上床休息后,便去关门,看着远处那模模糊糊的背影眼里全是喜悦,看来少爷很快就不用孤枕独眠…… 早起床,见夏言 喔喔喔…。不知哪家的公鸡又在报晓了,啊----梅映雪又一次被这公鸡的大嗓门儿从美梦中拉回来了,直打哈欠,该死,哪一天要让我知道是哪只鸡在瞎嚷,我就把它烤了吃了,梅映雪邪恶的想着。‘‘姑娘你醒了,洗漱用的水已经打好了,姑娘可以开始洗漱了’’小冉已在床边恭敬地站着,梅映雪一头坐起来,大方的伸了个懒腰,穿好床边的绣花布鞋,洗漱去了。洗漱完了映雪就直奔后花园,到古代来了这么久,才发现起早还是有好处的,可以吸收更清新的空气,‘‘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小娃娃’’唱着自己改编的粉刷匠歌,梅映雪蹦蹦跳跳的在桃树下享受着晨光不亦乐乎。 忽然远处传来了笛音,梅映雪一细听,笛子吹奏的正是她昨晚唱的那首【荷塘月色】,‘‘呀,肯定是夏炎’’,映雪三步并作两步向笛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原来夏炎在凉亭啊,他正坐在石凳上拿着他的玉笛练曲,映雪悄悄走到夏炎后面想吓他一下,猫着腰一步,一步,三步,‘‘映雪,起这么早啊’’,‘啊,被发现了,‘真扫兴,你怎么发现的’’梅映雪撅着嘴怏怏的坐到夏炎对面的石凳上,自顾自倒了杯热茶,抿了一口道:‘‘夏公子,你小时候是不是学过音乐啊,你好厉害啊,我昨天才唱一遍的歌,你就记住了,还把它编成了笛曲’’‘‘映雪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略懂些音色罢了’’。 我要出去逛街 夏言淡淡的说道,嘴角却不易察觉的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梅映雪没有看到夏炎的神色,又又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夏公子,我来你们这儿也好些日子里,你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带我出去逛一逛啊’’,夏言听到这儿眉毛一挑,‘‘映雪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为什么说闲话啊,不就是逛街吗’’,梅映雪一脸疑惑,逛街也会惹闲话?‘‘在我们云齐国,未出阁的姑娘一般是不会出去逛街的’’‘‘我才不怕哪’’梅映雪一拍胸脯,很大方的说道:‘‘我可是接受过开放教育的,才不在乎哪。’’,‘‘好,酉时我们就出门’’夏言打心眼里就敬佩梅映雪这样豪迈大方的性格,而他本人也是这样不拘泥于繁文缛节的人。梅映雪刚把橘子剥好,听到夏言同意了,开心的把一瓣桔子塞到夏言的嘴里,夏炎一愣,脸腾地一下又红了,梅映雪却没管这些,乐滋滋的把剩下的橘子全都喂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吃边哼起歌来,一不留神,橘子汁呛到气管里了,梅映雪呛的直咳,夏言赶紧回过神来,急忙起身给梅映雪拍后背,看梅映雪好多了,才回到自己座位慢条斯理的给她倒了一杯水,梅映雪抓过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出发 夏言在一旁柔声的嘱咐道:‘‘喝慢点,别又呛着了’’梅映雪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然后大大咧咧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嘿嘿地笑着,‘‘还是你好。’’,夏言无奈的摇摇头,‘‘快到酉时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该出门了’’,‘‘嗯,好的’’梅映雪跳下凳子就往回跑,夏言也放下杯子,慢慢的起身往回走。一刻钟后,大门口,夏言懒懒的倚在门边等着梅映雪,‘‘夏言,我来了’’围墙转弯处,梅映雪正拎着裙子奋力朝夏炎奔来,夏言缓缓的转过身,柔柔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更加妖媚帅气,这样的情景换做在现代绝对会让全世界的花痴流尽哈拉子,梅映雪也不例外,看到此情景,她登时腿一软,眼看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了,夏言瞬间出现在梅映雪旁边,一把搂住她的腰,避免了他摔个狗吃屎的事件发生,‘‘谢谢,嘿嘿’’反应过来的梅映雪感激的朝夏炎咧开嘴笑着,夏炎红着脸松开了梅映雪的腰,‘‘你真不让人省心,时间不早了,我们出门吧’’,‘‘嗯,走啰’’梅映雪拉着夏炎的袖子飞似的往门外奔,哈哈,繁华的古代大街我来了。 结缘人?虾米东西? 一到小吃街,梅映雪才领悟到什么叫车水马龙了,一条五米宽的石板路上满是人,路边卖什么吃的都有,路上还不时有马和骡子经过,她对什么都好奇拉着夏炎在这个摊上逛逛,在那个铺子瞧瞧,时不时夏炎还会给她买一些炸年糕,炸鱼丸,之类的小吃,吃的梅映雪连说话都顾不上了,吃饱喝足了,夏炎又开始带梅映雪逛首饰街,首饰街的就不如小吃街的人多了,但也不算少,夏言带着映雪,逛来逛去,逛进一家铺子时夏言和梅映雪一下子就同时相中了一支雕刻着梅花的玉钗,梅映雪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玉簪,夏炎笑着看了看映雪,转向老板说:‘‘掌柜的,这玉簪我要了,多少钱?’’‘‘二十两纹银’’留着花白胡子的老掌柜答道,‘‘好’’夏言伸手就去掏钱袋,掏了掏脸色就有点难堪‘‘掌柜的,我荷包里只剩下十五两银子了,那五两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算了’’,‘‘这。。。。’’老掌柜用带老茧的指头敲了敲柜台,眼睛在夏炎和梅映雪脸上看了看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掐着手指算了算才点了点头道:‘‘公子,这结缘节就快到了,我也打算在结缘节那几天减价的,这样好了,如果你们是结缘的人的话,我就吃亏点儿,十五两银子卖给你,也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祝福’’。 第一次脸红 夏言一听这话脸刷的就红到耳朵根儿了,刚要向老掌柜解释,谁知梅映雪突然凑上前急急的嚷道;‘‘老板,我们就是结缘人,这玉簪我要了’’,嚷完不待夏言和老掌柜反应过来就放下钱袋拉着夏言跑了出来,夏言这才反应过来,很无奈的看着梅映雪说道:‘‘映雪,你知道什么是结缘人吗,你怎么乱回答啊’’‘‘不好意思,我在我们那里的街上买东西时只要听到哪里有减价就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买,特殊习惯,嘻嘻’’梅映雪挠挠头一脸的无害表情‘‘哦,对了,什么是结缘人结缘节啊’’‘‘结缘人。。。。。结缘人就是。。。。。。。。情人,结缘节就是情人相会同游的日子’’额。。。。。梅映雪满头黑线:刚才貌似。。。。貌似我说和夏炎就是结缘人,那不就是在说我是夏言的情人,天哪,这下丢人丢大方了。梅映雪来到这儿头一次脸红起来,那样子竟是分外娇媚迷人,夏炎看着脸色羞红的梅映雪眼中竟生出了隐隐的不知名的情愫。梅映雪在心中纠结了一会儿才转回了正常。 七夕节传说 为了缓和气氛,梅映雪主动找夏言聊天,‘‘夏炎,你知道七夕节吗’’‘‘不知道没听说’’夏言看着跟没事儿人儿似的梅映雪,心底感叹她的与众不同,‘‘七夕节其实就跟你们这儿的结缘节差不多,七夕节还是从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由来的,你要听吗’’‘‘是吗’’夏言停住了步伐‘‘你讲吧,我听着’’‘‘嗯,我们去湖边坐着,我慢慢讲给你听’’樱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湖边的长石凳旁,扯出塞在袖子里的丝巾擦了擦灰尘就跳上石凳坐着,笑嘻嘻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坐嘛,你坐这儿我来讲’’。夏炎嗯了一声就优雅的坐下来,‘‘讲吧’’‘‘好,我讲了,从前天上有一个仙女她的名字叫织女,她每天都要为王母娘娘织布,可是织布太乏味太无聊了,她就非常向往凡间的生活。 有一天,王母娘娘出去办正事了,她就和其他几个姐妹偷偷的下了凡间,凡间远比她想象中更美好,她还在凡间遇到了一个叫牛郎的男孩儿,并对他一见钟情,那男孩儿也是对她一见倾心,她打算不再回天上了,就和牛郎成亲,一起在山脚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茅草房,恩恩爱爱,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梅映雪讲到这儿就停了一下,回头看夏言有没有在听,‘‘你怎么不讲了?’’夏言一脸期待,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后来,他们还生了一对双胞胎,日子就更加幸福了,可好景不长,三年后,王母娘娘办事回来了,发现织女不见了,勃然大怒起来,问了其他的织工后才知道织女下凡并与凡人成亲的事,一气之下,王母娘娘决定要亲自捉拿织女,织女跪在王母面前苦苦哀求,希望王母可以放了她,让她可以和牛郎长相厮守,可王母根本不听,执意地带走了织女,还用头上的金簪划出了一条天河,让他们永远见不到面,牛郎和两个儿女非常伤心,痛哭声感动了树上的喜鹊,喜鹊就带领他们的同类在天上架起了一座鹊桥,牛郎就赶紧带上两个孩子跑上鹊桥去追织女,织女听到了牛郎和孩子的呼喊声,于是奋力的挣脱了绳子,跑过去和牛郎抱头痛哭起来,王母看到此情此景心也有些动摇了,但碍于她的威严和面子,她就下令准许织女和牛郎每年的今日在鹊桥相会一天。这一天刚好是七月七日,于是人们就把这一天定为七夕节。’’ 定情 故事算是讲完了,可梅映雪却伤感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这故事里的一样,她穿越到这儿么这么久了,妈妈一定急疯了,也不知道自己还回不回得去,想到这儿梅映雪眼睛就红了,眼泪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掉,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夏炎看到梅映雪哭了,吓了一跳‘‘映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不是,只是我讲着这个故事就想到我和牛郎的情况是差不多的,他和织女至少一年可以见一次面,而我这辈子可能就回不去了还怎么指望和父母团圆啊,呜呜’梅映雪说到这儿哭得更凶了,任谁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都会心酸,夏言看到她如此伤心的哭,心中总觉得好难受,顾不得男女有别的宗旨,把梅映雪轻轻地揽入怀中,柔声道:‘‘别哭,你父母不在你身边也别太伤心,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梅映雪听到夏言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舒服多了,带着泪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腾出手来一把搂住夏炎的腰,继续把头窝在夏言的怀里道:‘‘夏言你真好’’,夏言突然发现这样的情况自己居然不觉得尴尬,反而心里暖暖,难道自己已经爱上她了,想到这儿,夏炎就大胆的拉起映雪的玉手:‘‘映雪,两天之后就是结缘节,我再带你来逛街好吗’’ 哇塞,妓院耶 ‘真的?’’梅映雪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盯着夏言,‘‘不骗你,真的’’,梅映雪看夏炎不像在撒谎的样子一下乐了:‘‘夏炎我太高兴了,咦,夏炎,结缘节不是情人的节日吗,你带我出来会不会不合适啊’’,夏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梅映雪的眼睛说道:‘‘映雪,我喜欢你,我们成为真正的结缘人吧’’,映雪听到夏言的表白心中一颤道:‘‘你,你确定是真心的喜欢我吗’’夏言一脸的坚定道:‘‘对,我绝对真心’’,梅映雪感受到夏炎语气中的坚定,心中好高兴,在夏炎怀里蹭了蹭道:‘‘夏言我也喜欢你’’。夏炎得到梅映雪的回答后心中也好开心把梅映雪楼的更紧了,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依偎在一起,直到太阳下山才起身往回走,夏言和梅映雪的心情可比来时好太多了,映雪一只手挽着夏言的胳膊,一只手则不停的拨弄着夜市里点亮的五彩罩纱灯笼,眼睛也不停的四处望,心想这古代的夜市可真漂亮,早知道就让夏言多带些银两,也省着她这个购物狂看着这些漂亮灯笼干瞪眼,突然,梅映雪松开夏言的胳膊,兴奋的直往前跑,夏言忽觉身边空了,往前一看,冷汗一冒,那丫头居然往前面的春风楼跑 换男装【上】 顾不得发愣,夏言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拉住即将跨上春风楼大门的梅映雪,一脸阴沉的看着她,梅映雪却一脸不爽的撅嘴道:‘‘干嘛不让我进去,你看这里多热闹啊’’‘‘你。 。 。 。 。 。 ’’夏言一脸的郁闷‘‘这是妓院,你一个姑娘怎么可以进去啊’’,虾米,妓院? 梅映雪好奇地退了几步抬头看了看门匾,‘‘哇塞,妓院耶’’梅映雪两眼直放光,‘‘那里面一定有很多美人吧,夏炎,我们进去逛逛可不可以’’,夏炎听到她这番话差点就气的吐血了,嘴角抽搐道:‘‘映雪,你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梅映雪听此一脸不爽的瞪着夏言,咬牙切齿的说到:‘‘你才断袖那,我有那么变态吗? ’’说完又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拉着夏炎的长袖哼唧道:‘‘你就带我进去看看吧,我们那儿没有这种地方,所以我好奇嘛’’,下眼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你要跟我去一下对面的布庄’’‘‘干嘛去布庄’’梅映雪抓抓头,猜不透去妓院和布庄有什么关系,夏炎用扇子敲了她一下头道:‘‘不开窍,如果不换一身男装你进去就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哦’’映雪恍然大悟接着又拉住夏言疑惑的问道:‘‘你不是没钱了吗,怎么又有钱买衣服了? ’’,夏言淡淡一笑‘‘此事你无须担心,走了’’ 换男装【下】 夏炎拉着映雪的手大步跨进布庄,正在柜台算账的掌柜听到有脚步声就赶紧抬起头,看到夏言立马就从柜台后跑出来,很有礼教的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少爷安好,不知少爷来是不是要查账,小人马上就去拿账目’’‘‘慢着’’夏言一脸严肃的说:‘‘布庄有没有已做好的男装,把符合这位姑娘尺寸的全拿过来’’‘‘是,少爷’’,梅映雪看着掌柜走进内屋后,一脸惊奇的看着夏言‘‘夏炎,这个布庄该不会是你家的产业吧’’‘‘对啊,不过这个布庄只是我的产业中的小小一部分,你还没有去逛过的城南,那里大大小小的店铺都是我的’’听到夏言云淡风轻说着他的巨额家产,梅映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古代的富人也太富了吧,要在现代拥有一家店铺的人就已经让人们羡慕的想死了,更别说一大堆店铺了,正想着,那掌柜就已经捧着一堆衣服满头大汗的出来了,一件一件铺在桌子上任梅映雪挑,梅映雪按照自己的老规矩,眼睛扫过那些衣服,寻找着她最喜欢的白色衣服,一眼就扫到了三件,她开心的蹦过去,挨个儿举起那三件男装对比来对比去,最后选中了一件只有下摆一侧和腰带绣了红梅的男装,她喜欢这件衣服,因为这件衣服上绣了和她名字相应的梅花。 ‘‘夏炎,我去试穿衣服了’’,夏炎点了一下头,看梅映雪去了试衣房就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看天上的月亮发呆, 妓院危机【上】 ‘‘夏炎,你看’’梅映雪神气活现的从门帘后出来,夏言一转身,站在眼前的梅映雪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英俊公子嘛,刚想夸她几句,谁知梅映雪突然风风火火的冲过来,拉着夏言就往外冲:‘‘我们赶快去春风楼啦,再不去人家就关门啦’’,夏炎一头黑线,僵硬的被梅映雪拉进了春风楼,一进去就引起一片惊呼,春风楼的女人们看到两个绝色美男进来,眼睛直冒爱心,口水在嘴角直淌,夏炎见了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而梅映雪则不同,她得意的朝那些花痴女不停抛媚眼,而且抛一个就迷倒一堆人,不一会儿春风楼就只剩下那些嫖客还坐着了,夏炎赶紧拉着梅映雪飞奔上楼,向一旁对他们笑的脸上簌簌掉粉的老鸨要了一个雅间,然后从怀里拿了一个翡翠扳指递给她,老鸨满脸讨好的在前面带路,那水桶腰扭的就跟变形了似的,映雪看着只觉得想吐,上楼后转个弯终于到了,映雪一下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我那个去,太花哨了吧,这儿一簇花那儿一簇花,香的冲鼻,受不了了,‘‘老鸨,叫人把这些花都给撤了’’夏言也受不了这香气,一个劲儿的用扇子扇着,‘‘好好好,客官稍等片刻,我立刻就叫人把花弄走’’老鸨尖声尖气的说完后就扭着变形水桶腰往门外走,刚跨出去又返了回来:‘‘两位客官,请问你们要那位姑娘来陪啊,我好去张罗’’ 妓院危机【下】 ‘‘好啊好啊’’正把头伸在窗外透气的梅映雪听到老鸨的话一下兴奋起来,‘‘老鸨,你去把花魁叫来,我要看看她有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漂亮’’,‘‘这。 。 。 。 。 ’’老鸨突然犯难了,讨好的看着梅映雪道:‘‘这位公子,您还是另选一个姑娘吧,花魁已经被另一位客人叫去作陪了’’,‘‘啊---’’梅映雪一脸失望,‘‘那好吧,你走吧’’,老鸨一脸赔笑的退出去,顺便把门关好了,梅映雪一转身,又是一阵花香,阿切阿切阿切,一下连打三个喷嚏,‘‘不行了,夏炎我要出去透透气了’’梅映雪夸张的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不行’’夏炎一脸严肃‘‘这儿本就是烟花之地,带你来已是坏了规矩,你这样一个人出去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唉呀,不会的啦,人家会小心的啦’’梅映雪使出了撒娇这一招,夏炎听得无奈,只好嗯了一声。 耶,太好了,映雪一蹦一跳的出了雅间,在二楼走廊上转来转去,偶尔趴在别人订的房间窗口偷窥里面的情景,样子十足像个风流公子哥儿,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三楼楼梯口,三楼挺安静的,似乎没有人,梅映雪一时好奇就上去了,三楼果然没有人,没意思,映雪刚要下楼,突然听到有茶杯碰撞的声音,难道三楼有人? 于是她就悄悄的走到发出声音的那个房间,果然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听起来很费劲,于是映雪就用口水舔湿食指,轻轻的戳破窗纸【古代都用宣纸糊在窗子上,这宣纸一遇水就破了】用一只眼偷偷看里面,只见里面有四五个彪形大汉,都跪在一个地上,他们面前有一个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的玄衣男子,梅映雪揉了揉眼睛刚想看清那玄衣男子的面貌,谁知腰带上的配饰咚的一下撞到了门上,声音不大却惊动了屋里的人,‘‘谁? ’’梅映雪还没来得及跑,刷------一声,梅映雪还没反应过来,一片酒杯碎片就穿过她肩上的衣服,连带着她一起钉到对面的柱子上了 他是巴拉拉小魔仙里的魔仙王子吗? 映雪吓得咽了一口口水,头上冷汗直冒,接着那门就打开了,一下就从里面窜出两个全副武装的大汉,一个大汉瞪着眼睛一把扳住梅映雪瘦弱的肩膀喝到:‘‘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我我。 。 。 。 。 。 。 。 ’’梅映雪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那大汉见问不出来什么,抬手就想把梅映雪拍死,熊掌已经扬起,可怜的梅映雪这才反应过来,吓得闭紧眼睛大喊:‘‘夏言快来救我。 ’’熊掌就快落下,‘‘慢着’’一句冷冷的声音成功的制止了大汉熊掌的落下,咦? 梅映雪抬起头感激的四处看,心想是哪个英雄要来救她这个美女,‘‘带他进来’’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梅映雪这才听清,声音就是从这个房间发出的,完了,他们都是一伙的,咱们的女主人公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正暗暗伤感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就被那大汉一拧胳膊往屋里推搡,那门是半掩的,梅映雪一挣扎,咚,撞到了门上,帽子也被撞掉了,被她随意窝在帽子里的一头乌发肆意倾泻下来,披在脑后,‘‘哟,原来是个姑娘啊,快跪下。 ’’大汉虽然知道她是个姑娘但手劲儿还是没放松,反而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害她不由自主重重的跪在地上,疼得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抬起头来’’冷冷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响起,梅映雪听得打了个冷颤,用手抹了抹眼睛,服软儿的抬起了头,啊,游乐王子? 看到那个玄衣男子的脸,不,应该说是他带的面具的时候,梅映雪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巴拉拉小魔仙】中得游乐王子,因为,这个玄衣男子带的面具和游乐带的面具简直一模一样,玄衣男子见梅映雪一脸的惊奇,疑惑的皱了皱眉,继而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道:‘‘我们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啊? ’’梅映雪一愣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竭力的为自己争辩:‘‘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我才上三楼来的,听到这个房间有响动,一时好奇才过来的,还没听到啥,就被你的人发现了,我真的没听到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 救兵啊,夏炎 玄衣男子一挑眉道:‘‘哦?你要我怎样相信你啊?’’,‘‘这。。。。。。我。。。。那个。。。’’梅映雪吓得满头大汗却就是想不出如何解释,心一横,大胆的仰起头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说吧。’’玄衣男子听此突然邪魅一笑,用扇子调戏般的抬高梅映雪的下巴,幽幽的说道:‘‘啧啧,模样长得真不错,要不这样吧,今儿晚上就你来伺候我,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放了你,如何?’’说罢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梅映雪的脸,梅映雪听此吓得两眼发直,一把拍掉玄衣男子的咸猪手,迅速站起来转身就冲出去了,玄衣男子的一个手下见状想去抓梅映雪却被他的主子叫住了:‘‘放她走’’。 梅映雪玩儿命似的往楼下冲,砰,撞上了一个人,梅映雪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就急急地想跑,却被那个人一把抓住了胳膊,‘‘映雪,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出什么事了?’’咦,这声儿好熟悉啊,一抬头才看清,原来是夏炎,‘‘呜呜呜,夏炎我差点就死了,呜呜呜,我差点就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映雪,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出什么事了?’’梅映雪听到夏炎这么说才渐渐止住哭,把刚才经历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一块儿上去看看吧’’夏炎一脸严肃的拉起梅映雪的手预备上楼,‘‘不不不,我。。。。不要’’梅映雪听说又要上楼去吓得直往后缩,‘‘不要怕,有我在’’梅映雪感受到夏炎握着她手时从手心传来的那股温暖,心里突然又不那么怕了,勇敢的上了三楼 幸福啊来得太快 三楼还是如梅映雪刚上去是那般安静,可梅映雪还是怕得要死,颤抖的指向一个房间,夏炎凝了凝神,做好防御的准备,哐的一脚踢开那扇门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有地上一个酒杯碎片,夏炎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眼光快速扫过街上的人群,却没发现映雪描述的玄衣男子,低声道:‘‘他们跑了。’’太好了,他们走了,梅映雪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放心的捡起她开始时不小心撞掉的帽子,这次她谨慎多了,把头发绾好后又从怀里摸出白天在小摊上买的雕花木簪插在头上,这才把帽子掸掸灰戴在头上。‘‘天太晚了,我们回府吧。’’夏炎拉起梅映雪的手大步往楼下走,映雪只得乖乖跟着,的确,天太晚了。 一路上夏炎蹙紧眉毛,心事重重:那天皇上派心腹给他了一道密旨,说是九王爷云齐剑影密谋造反,这家妓院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密谋地点,让夏炎去暗访一下,看着消息知否可靠,照今天映雪的描述来看这个消息八成儿是真的,看来皇家又有一场腥风血雨要出现了。‘‘唉-----’’夏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夏炎怎么了?’’梅映雪偏着脑袋朝夏炎笑了笑,似乎刚才在妓院苦的那么惨烈的不是她一样,夏炎看着映雪一脸如暖春般的笑容,心里的乌云也消散了,抬手刮了刮映雪的鼻子,满眼里都是宠溺,‘‘到家了,我们进去吧,回房后让小冉给你泡点香参茶压压惊。’’‘‘嗯’’映雪心情大好的一蹦一跳的准备往房间去了,‘‘等等’’夏炎又突然叫住了她:‘‘你忘了梅花玉簪了。’’梅映雪突然羞涩一笑道:‘‘我想。。。。。我想让你在结缘节那天亲手给我戴上。’’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只留的夏炎幸福的愣在那里,好久才回过神,小心地把玉簪揣进怀里,优雅得回自己房间了。 学刺绣 第二天,夏炎一大早就被皇上传旨进宫了,梅映雪闲得无聊就去照夏炎的二姐唠嗑培养感情。 夏言二姐闺名叫夏紫嫣,性格豪放,有点儿像王熙凤的翻版,此人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刺绣,导致映雪去找她唠嗑儿时就看到她埋头苦绣的情景,‘‘夏姐姐,你的绣工好好哦,瞧这牡丹花绣的,我敢说,如果把这刺绣放到院子里,肯定能招来蝴蝶。 ’’梅映雪一进去就开始发挥自己的口才夸奖起来,夏紫嫣一听,欢喜的不得了,她最喜欢听别人夸她刺绣好看了,梅映雪见夏紫嫣这莫高兴,就道出了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绣鸳鸯啊。 ’’夏紫嫣见梅映雪一脸的真诚也就欣然答应了,于是,咱们的女主人公硬是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毅力和恒心和绣花针做起了斗争,两个时辰后,梅映雪满头大汗的举起她的‘大作’兴奋地给夏紫嫣看,夏紫嫣微笑的接过去一瞧,含笑的嘴角顿时抽搐了几下,艰难地说到:‘‘你绣的真-----真漂亮,这---这是鸭子吧,这鸭子绣的真----可爱。 ’’梅映雪一听,沮丧了:‘‘姐姐,我绣的明明是鸳鸯啊,你怎么会看成是鸭子啊。 ’’夏紫嫣看到梅映雪很沮丧的样子,就安慰她说是自己一时看错啦,映雪这才又笑起来,这才对嘛,我天才小雪花是无所不能的,哈哈哈。 梅映雪心情好的没话说,作为报答,她给夏紫嫣讲了好多笑话,逗得夏紫嫣和闺房内一干丫鬟笑的前仰后俯,一直聊到晌午才回去,夏紫嫣这一天和梅映雪相处下来是越来越觉得喜欢上这个姑娘了,真希望梅映雪能和夏言在一起。 。 。 。 。 遇难【上】 古代的结缘节可真是热闹,大晚上的江边就挤满了人,江上飘着五光十色的许愿灯,随着江水的流动缓缓的向远处飘。。。。。这样的景色多么漂亮,可惜梅映雪没看到,她正在。。。。。。 ‘‘这位大叔---请让一下,我太矮----我看不见,夏炎----夏炎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人太多。。。。。’’梅映雪涨红了脸在人群中奋力得向前挤,刚才她正和夏炎聊天时,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说前面有什么对歌比赛,人群就往那里蜂拥,她和夏炎一下子就被他们冲散了,梅映雪个子本就不高,在人群的推搡下就更难找到夏炎了,急得都快哭了,突然,梅映雪觉得腰上一紧,随后就腾空而起,她低头一看,是一条白绸缠在她的腰上在拽她,恍惚间,她就被拽到一个楼阁上,回头一望,她哭了,是他,又是他,怎么这莫倒霉,又碰上了那个玄衣男子,这回玄衣男子没跟她多说,绸子一收,一掌打在她的脑后,身后的手下就利索的扛起她,施展轻功,瞬间消失。玄衣男子望了眼楼下人群中正在焦急地寻找梅映雪的夏炎,冷冷一笑,从袖中抛出一张纸,白光一闪,一只簪子准确地将纸钉在桌上,随后也施展轻功消失得无影无踪,夏炎正焦急地寻找梅映雪,忽然感觉某处有白光一闪,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黑影飘过,他也脚一蹬,飞上了楼,却没见到人影,只有桌上一张被钉着的纸,他一把把出簪子,心中大惊,那不就是他亲手插在映雪发髻上的梅花玉簪吗,难道是。。。。夏炎赶紧看字条,上面只有八个字:欲救情人,速来断岩。夏炎手渐渐握紧,字条在内力下化作碎末无声地落地,好,我这就去断岩崖。 遇难【中】 断岩崖位于皇都边的钦县郊外,崖深百余丈,周围又无灌木生长,算是一处较危险地带。 此时夏炎已来到崖边,手持一柄剑,冷冷的盯着对面的玄衣男子:‘‘没想到堂堂九王爷居然也喜欢做此等卑鄙之事,我真是感到意外,说条件吧,要怎样才肯放了她。”九王爷并没有因为夏炎的讽刺而生气,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用扇子优雅地扇了扇风道:‘‘怎么都喜欢让我提条件?呵呵,夏将军,好啊,条件是吧,我看你挺在乎这个美人儿的,要不这样,你自废武功,我就放了她,这条件划算吧?’’夏炎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喝道:‘‘想得美,九王爷,我奉劝你赶快放了映雪,不然,休怪我无情。’’‘‘哟哟哟,何时见过夏将军这莫生气过,好了好了,我放人行了吧。’’九王爷向押着梅映雪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果真就把梅映雪一步一步押上前来,夏炎虽然知道九王爷不可能这末容易的就放人,但顾忌映雪的安危,还是走上前去接人,谁知那人就快把梅映雪交给夏炎时突然一使内力,用梅映雪的身体撞向夏炎,如果是别的东西也好,他一躲就不会把他撞伤,可这是梅映雪,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一躲,梅映雪不就会掉下悬崖了吗,于是,夏炎只好硬受了那下撞击,一下退到了悬崖边上,连连吐了好几口血,脚下的石子哗哗的掉下了好多,梅映雪本来是被吓蒙了,可见到夏炎吐了好多血,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赶紧用手帕擦去他的血,担心地问他有没有受伤,夏炎勉强笑了笑,拉过映雪的手,向前走了几步:‘‘九王爷,这些事本就和她无关,你放了她,我一个人和你们打。’’ 遇难【下】 梅映雪一听,急的紧紧拽住夏炎的袖子:‘‘不,我不要走,我要和你共患难。 ’’‘‘映雪,你听我的,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不不,我不要。 。 。 。 。 ’’‘‘行了,别争了,我就做做好事,送你们做一对鸳鸯鬼吧,上。 ’’九王爷邪魅一笑,手往前一招,他的二十几个手下就挥舞着刀冲上来,夏炎把梅映雪紧紧护在身后,挥舞着剑抵挡着,可是人太多,夏炎打了一会儿明显体力不支了,汗水浸透了衣服和着伤口的血往下滴,梅映雪在旁边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只好在夏炎身后四处看提醒他哪里有敌人,这时,梅映雪突然觉得眼睛被光闪了一下,定睛一看,不远处的茅草丛中有一支箭,那光就是箭的箭头反射出的,不好,他们要暗算夏炎,来不及提醒夏炎,箭已朝他飞来,梅映雪飞快冲到夏炎前面,箭一下子扎到她的肩上,梅映雪只觉得钻心一疼,抽搐了一下就晕了过去,直直的的倒在夏炎怀里,夏炎一把扶起梅映雪心痛的大声呼唤她的名字,一个杀手见机会来了,用尽全力一脚踢在夏炎的肩上,夏炎和梅映雪直直的摔下了悬崖,杀手探头望了望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得意地笑了笑,朝九王爷一抱拳:‘‘王爷,夏炎和他的小情人已摔下了悬崖,此悬崖深不见底,他们死定了。 ’’‘‘好,夏炎死了,云齐天又少了一个得力干将,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分,我的霸业就快实现了,哈哈哈,我们走。 ’’九王爷和他的手下轻功一使,瞬间消失在荒野里。 断岩崖又恢复到了安静,谁也不会想到这儿曾有一场恶战,只有地上的血迹见证了这一切。 获救【上】 轰隆------轰隆-----哗哗哗-----天下起了大雨。。。。。 山谷里的一处厚厚的野草丛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子,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刺激她渐渐醒了过来,咦,这是什么地方,梅映雪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咳咳,好疼啊,咳咳。。。。。。’’她朝肩上一看,肩上还插着一支箭,血被雨水冲刷着不断往下流,刚才躺的茅草丛已经被血染成了红了。‘‘夏炎-------夏炎---------你在哪儿,夏炎-------’’她捂着伤口艰难地站起来,用尽力气呼喊着夏炎,可是过了好久还是没人回应,她突然感到眼前发黑,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不行,我要赶紧离开这儿。’’再不出山谷,只怕自己就得在这儿失血而死了,梅映雪硬撑着踉踉跄跄的往出走,开始的时候还能直着走,到后来就越来越没力气,腿越来越迈不动了,好累啊,好想停下来睡一会儿啊,可是她不敢停下来,她知道如果停下来睡一会儿的话她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拄着捡来的枯木头棒子,咬着牙凭着毅力一直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透过雨幕她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是一条大路,路边有一座庙,她欣喜若狂,拄着木棒子用尽力气向庙里疾步走去,终于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了,她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佛像后面,靠在供桌下再也没力气动了,迷迷糊糊就晕了过去。。。。。。 啪啪啪,这是有人踏水的声音。‘‘唉,万岁爷,今儿个奴才早就提醒您会下雨了,您还非要出来游玩,瞧瞧这,您的衣服都湿了,唉,这要是伤了您的龙体,这叫奴才怎么担待的起啊。’’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急急地给他的主子擦脸上的雨水。 获救【中】 ‘‘小喜子,是我是皇上啊还是你是皇上啊,还敢教训我,反了你。 ’’说话的人正是当今云齐国的皇帝云齐天,他虽嘴上是在训斥小喜子,但却是在笑着训斥的,小喜子也知道皇上不是真的训斥他,笑嘻嘻的说道:‘‘万岁爷,看来这雨一时片刻是停不下来的,您先在这儿等着,奴才先跑回驿馆去,让他们赶一辆马车过来。 ’’‘‘嗯,快去快回。 ’’‘‘奴才遵命’’小喜子用手遮住头飞快的冲进了雨中,不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 呼-----突然一阵风吹来,云齐天不自觉抖了一下,嗯,还真冷,他动手去捡荒庙里的木头想生个火,看到供桌下有一个木棒,弯下腰去捡,却发现了一只手,他一下跳开,警惕的走到佛像后面,却看到一个浑身被雨淋透,肩上还插着一支箭的姑娘,他眉毛微皱,伸手扣住她的脉门,唔,脉象虚弱,唇色发黑,看来这个姑娘不仅失血过多,而且还中毒了,如果还不尽快排毒止血的话,她就会死的,想到这儿,云齐天赶紧拔掉她肩上的箭,刚欲去撕开她伤口边上的衣服,却突然停住了,她是个姑娘,如果我看了她的身体,那不就毁了她的清白吗,不行不行,云齐天开始纠结起来,突然,他一拍脑袋,唉,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我怎么就想不通啊,如果她醒来后认为我毁了她的清白,大不了我纳她为妃就是了,至于这末纠结吗,说动手就动手,云齐天一把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她不断流血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凑上嘴将她肩上的毒一口一口吸出来,然后从怀里翻出大内秘制金疮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角替她包扎伤口,随后长吁了一口气,重新扣上她的脉门,嗯,脉象虽弱,但毒已排清了,只要好生调理,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 获救【下】 见她已无大碍,云齐天就把刚捡的木头搬过来,用火折子点燃,不一会儿木头就烧了起来,他好心的将她抱到火跟前给她取暖。啪啪啪,又是一阵踏水的声音,小喜子穿着一件蓑衣跑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县令官服的人,那个人一见到云齐天就慌忙的跪下来:’’皇上,都怪微臣接驾来迟,害皇上淋湿龙体,请皇上恕罪。’’‘‘行了行了,起来吧,我们走吧,我在这儿都快冷死了。’’云齐天抱着梅映雪就往出走,小喜子和钦县县令这才看清皇上旁边有个女子,虽然都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但看到云齐天着急的样子还是没敢问出来,小喜子急忙把伞举到云齐天头上挡雨,可是伞可以遮雨的面积太小,遮住了云齐天却让梅映雪淋在外面,云齐天见此眉头一皱,一把夺过小喜子的蓑衣,罩在梅映雪的身上,飞快的冲进了雨幕,小喜子只是瘪瘪嘴,也跟着冲进了雨幕。马车就停在庙外的大路边,云齐天抱着梅映雪一步跃上马车钻进了车里,小喜子本想跟着进车里的,但看到梅映雪也在里面,脑子里突然有了不纯洁的幻想,想想,还是没进去,可别让自己坏了万岁爷的兴致,乖乖地坐在车前御马,一抽鞭子,驾,两匹骏马拉着车子飞快地往山下跑,溅起一朵朵泥花。。。。。。。 情景再回到断岩崖,断岩崖仍然在下着雨,一颗生长在崖壁上的小树突然剧烈抖动了起来,往下一看,原来这小树上挂着一个人,夏炎也是被雨水砸醒的,他伸手一把抓住小树的主干一个空翻,双脚就稳稳地站在树上,还好,他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他调息了一会儿,运用轻功飞快的往上爬,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回到了崖上。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这是哪儿 他记得一个药农说过这儿有一条通向山谷的小路,按照药农说的地方走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到了,他四下望着,却只见到一滩血,她不会是被野兽叼走了吧,夏炎心中一惊,睁大眼睛查看四周看看有没有野兽的脚印,结果,野兽脚印没有见到,却在他刚走来的路上发现了一串脚印,那每个脚印上都掺着些血,夏炎急忙顺着脚印去寻找。脚印在一个荒庙的门口就没有了,荒庙的旁边还有一行车轮印,映雪该不会是被别人救走了吧,夏炎紧张地心因为这个猜想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又不敢确定,就回到庙里去找了一遍,证实了他的猜想是对的,映雪被人就走了,他这才完全放心下了,看到庙里有个还未熄灭的火堆,就顺手添了一把柴,把火烧旺。今天就先在这儿睡一宿好好疗疗伤,明天去找钦县,让他帮忙发个寻人启事。。。。。。。 黑暗的屋里,夏炎正躺在床上熟睡,忽然屋里蹿出了一个黑衣人,他举起发出寒光的刀,猛地扎向夏炎的心脏。。。。。‘‘啊,不要。’’梅映雪一下子坐起来,却又因牵动了伤口,疼的又倒在了枕头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额头上泌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还好,这是在做梦。梅映雪稍稍平息了一下心跳,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坐在床上,盖着上好的丝质被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应该在破庙里面吗,她想不通,挠挠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床柱下地,吱呀-----门突然开了,一个丫鬟端着脸盆走了进来,梅映雪吓了一跳,腿一软,哐的摔在床边,小丫鬟赶紧撂下脸盆,跑过去扶她:‘‘姑娘您的伤还没有恢复,应该在床上多躺着,不能这末快下地的。’’ 口水,别流【1】 梅映雪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看着这个貌似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疑惑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那小丫鬟甜甜一笑,扶起梅映雪坐在床上:‘‘回姑娘的话,奴婢叫叶儿,这里是钦县县令的家里。’’纳尼,‘‘哦,这莫说,是这个县令从庙里救了我?’’‘‘不是,是我家主子。’’梅映雪清楚地看到叶儿在提到她的主子时眼里那数不尽的粉红爱心以及嘴角的一丝晶莹的液体,额,她顿时感到满头都是黑线,看这丫头的标准花痴表情,那救她的那个人应该长得不赖吧,嗯,我得好好谢谢人家吧,‘‘那个啥,叶儿姑娘,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你家主子啊?我想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不可以,主子说了,让姑娘醒了之后再在床上好好调理几天,若姑娘想当面感谢他,也要等到您恢复差不多了再去。’’‘‘哦,这样啊。’’映雪有点小小失望,百无聊赖地望着床帐上的彩花穗子,看来这几天我都得在床上躺着了,梆梆锤了几下床,啊呀,手好疼啊,古代的床是不是都这么硬啊,我好想念我的席梦思啊。 一天。。。。。。。 两天。。。。。。。 五天。。。。。。。‘‘天哪,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好了。’’虽然动起来还有些隐隐的痛,但已经好多了,这几天过得可真乏味,除了叶儿就没见到过其他人,成天躺在床上不让动,她无聊的都把床帐上的花穗数了几十遍了,今儿个终于可以出去了。叶儿给她梳了一个较文雅的头型,又给她拿来一套淡紫色的衣服过来,往身上一穿,她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嗯,挺不错的,从镜子里面,她还看到叶儿惊艳的目光,心里那 叫一个得瑟啊,‘‘叶儿,前面带路,我要去感谢你家主子,’’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一脸君子像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卖萌着说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口水,别流【2】 出了这个房间,叶儿带着她东拐西拐,又是走廊又是小桥的,梅映雪不得不感叹,这个钦县县令住的地方好大啊,哼,肯定又是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梅映雪正在想问题,前面的叶儿突然停下来了:‘‘姑娘,到了。’’梅映雪向前望了一眼,前面的亭子里好像有三个人,‘‘啊,到了,哦,我进去了。’’梅映雪抬腿就往里走,却被叶儿一把拦住:‘‘姑娘现在这儿等一会儿,容叶儿先去向主子通禀一声。’’梅映雪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里十分不爽也十分好奇,救她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啊,为什么会住钦县县令的家里,而且她去向他道谢,居然还要让别人去通报,他当他是谁啊,是皇上啊要搞这么大排场,哼,心里对他的好感就减了好几分。 这时叶儿刚好返回来了,看到梅映雪一脸不爽的怵在那儿,心下突然觉得好笑,是她自己吵着要来的,来了却又这幅表情,真是。。。。。真不好怎么说她,几步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过去了,梅映雪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就过去了。她早就一眼看出,这个背对着她坐的穿镶金边白袍的男子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走近后她才看清他的背影。不禁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连一个背影都这末帅绝人寰,他一定就是个妖孽投胎。不想了,梅映雪一走进亭子就半蹲着行了个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顺便再低下头,显示出她是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羞耻心不偷看美男的大家闺秀,再抬起头时她居然刚好和他的美瞳相对,她不自觉地感觉脸发烫,鼻子发冲,似乎有莫种红色液体要流出来啦,而且更丢人的是,她的口腔里,竟突然分泌出好多口水,而且已经快流出来了,她灵机一动,用手帕捂住嘴巴假意咳嗽,然后不着痕迹的擦掉嘴角的口水。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原来你是皇帝啊 ‘‘姑娘还未完全康复,快快起来吧。’’云齐天很绅士的扶起她坐在石凳上,梅映雪羞涩的一抬头,在看到他脸的那一瞬间,心中疯狂呐喊:天哪,我家是不是祖坟上冒冲天白烟了,到了古代居然就连续遇到两个帅到没天理的男人啊。云齐天也是一愣,原先在破庙里救她时,她满脸血污,根本没看清她长什么样,现在她洗干净脸了,他才认得她,对,就是她,那天他过诞辰时就是她在莲花舞台上跳的舞,之后他一直就对她念念不忘,本想找机会问问夏炎她是谁的,但后来因为发生了诸多政事,他才把这件事淡忘掉了,今天他在这儿又居然救了她,真是缘分啊。‘‘那个,万岁爷,您这。。。。。’’坐在云齐天对面的钦县县令见云齐天和梅映雪呆呆的互望,总觉得不合礼仪,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声,却换回的是云齐天的一记白眼,他本想向这位姑娘隐瞒身份的,这下好了,全被他泄露了,蠢货。刘正清【钦县县令的名字】吓得低下了头,心中直后悔自己太多嘴。‘‘原来你是皇帝啊。’’云齐天正想解释刘正清是说笑的,没想到梅映雪突然冒出了这一句,‘‘我。。。。。’’‘‘你长得比电视里的皇帝帅多了。’’‘‘啊?’’云齐天又一次愣住了,这位姑娘太胆大了,知道他是皇帝居然会不怕,好奇的问道:‘‘请问姑娘芳名?’’‘‘哦,我叫梅映雪,请问公子,哦不,皇帝你叫什么。’’云齐天很无奈,有这末问皇帝的名字的吗?‘‘我姓云齐名天。’’‘‘哦,你叫云齐天啊,’’‘‘大胆,不许直呼万岁爷的名讳。’’小喜子尖声尖气的高声道。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夏炎,呜呜呜【上】 梅映雪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对小喜子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死太监,我和你家皇帝说话管你什么事,小喜子根本没看懂她那手势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挑衅意味很重,刚想回骂一句,但看到云齐天的警告眼神还是弱弱的闭上了嘴,云齐天笑了笑,问道:‘‘我就叫你映雪好吗。’’‘‘好’’‘‘映雪,我问你,当日在断岩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受伤,还有,我打听过,夏炎是和你一块儿出去的,他去哪里了?还有。。。。。。。。映雪你怎么了?’’云齐天本想继续说,却发现梅映雪脸色突然发白,浑身战战栗栗,手还紧紧的捂着伤口处,眼里充满了恐惧,‘‘映雪你别害怕,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云齐天知道她一定是发生了可怕的事,急忙叫她不用说了,他不知道他这副焦急的神态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答案:他喜欢上梅映雪了。‘‘我没事。’’梅映雪突然说道,然后深吸了几口气,等心情平复了差不多,才继续说道:‘‘那天,我和夏炎出去游玩,结果我被几个黑衣人绑架了,那个玄衣男子也就是他们的头领还以我为威胁约夏炎在断岩崖见面,结果我和夏炎就在断岩崖被他们埋伏摔下了山崖,我福大命大活了下来,可是夏炎他。。。。。。。。’’梅映雪说到这儿眼圈就红了,想是夏炎已经。。。。。,‘‘映雪你别哭,我。。。。。。。。’’云齐天刚想安慰梅映雪几句,一个侍卫突然闯了进来:‘‘奴才参见皇上。’’‘‘起来吧,有消息了吗?’’‘‘奴才还没查到,就见夏将军他自己出现在县衙,手里还拿着一幅画,说是要找刘大人帮忙找画中的女子,听他说那名女子好像叫。。。。叫梅映雪,他。。。。。。’’那个侍卫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肩膀一紧,梅映雪不知何时跑到他旁边,一把揪住他的肩膀问道:‘‘你是说真的?夏炎现在在县衙对不对?’’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夏炎,呜呜呜【下】 小侍卫吓得直往后退,等脱离了梅映雪的魔爪才恭敬地说道:‘‘是。。。。。。是的,夏将军现在就在县衙,他。。。。。。。。。。。’’可怜的侍卫还没说完就又感觉肩膀一紧,梅映雪抓着他就急急的往外拖,边拖边说:‘‘走,现在立马带我去县衙,我要去找夏炎。’’‘‘映雪,你先别急,我也去。’’云齐天笑着拉住梅映雪拽着小侍卫的手:‘‘我跟你一起去,顺便找夏炎商议一下政事。’’‘‘好,我们走。’’梅映雪反拉住云齐天的手,疾步往外走,小喜子和刘正清狠狠地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低着头也跟着去了。。。。。。。。 梅映雪拉着云齐天一路跑到衙门,气喘吁吁的望着大门口的【钦县衙门】四个字,‘‘终。。。。。终于到了,偶买噶的,累。。。。。。。累死我了,咦?皇。。。。。皇帝。。。。。你怎么一点都不累啊。’’她看见云齐天站在她旁边优雅地扇着扇子,脸上悠然自得的表情真的很不爽,‘‘别愣了,不进去啊,你不进去我进了。’’云齐天装作没看见她的表情,笑了笑,大步走进了衙门,梅映雪赶紧跟上,隐隐约约就看到大堂里有一个人在走来走去,梅映雪一眼就认出那是夏炎,高兴的飞奔上前,大声呼唤他,夏炎一回头看见是梅映雪,也高兴的跑过来,梅映雪一扑进他的怀里就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起来,夏炎抚着她的背哄她别哭,云齐天看到这幅情景不知为何,总觉得太扎眼了,心里很不舒服,咳咳了两声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夏炎这才注意到梅映雪身后有人,一抬头,心中一惊,赶紧推开梅映雪,跪下来:‘‘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心宇坏笑道:夏炎,如果有读者给咱搞收藏,做推荐,送鲜花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给她吧。夏炎道:‘‘不行。’’梅映雪一脸幸福的偎在夏炎怀里:‘‘夏炎你真好。’’‘‘不过如果有送红包的就另当别论了。’’夏炎道。梅映雪立刻踹了他一脚:‘‘我呸,夏炎你给老娘等着,我找你爹收拾你去。’’】 回京 梅映雪见夏炎一脸恭敬的样子,不自觉撇撇嘴,心想自己在皇帝面前是不是有些太不懂规矩了,‘‘爱卿平身吧。’’‘‘谢主隆恩。’’夏炎起身后望了眼身后的梅映雪,再次向皇上一抱拳:‘‘微臣替映雪谢过皇上的救命之恩。’’‘‘不用谢了,起来吧。’’云齐天有点不耐烦了,‘‘刘县令,你好好招待映雪,夏炎跟我到书房来。’’夏炎回头向梅映雪一笑随即跟着云七天进书房了,梅映雪无聊的坐在红木椅上玩儿着香囊,刘县令则跟个陀螺似得转来转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才从书房出来,脸上还都带着严肃的表情,梅映雪见他们出来了高兴地一蹦三尺高,刚想向夏炎说点什么,却见他突然开口道:‘‘刘县令,准备马车,我们要即刻返回皇都。’’‘‘是,我马上叫人准备。’’刘县令不敢怠慢急急地跑到后院去了,梅映雪觉得有点可惜,还没来得及逛就要回皇都了。。。。。。还真别说,刘县令的办事速度还真快,前后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打点好了。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那滋味儿真不是盖的,晕啊,她在现代时就老爱晕车,没想到来到古代也晕车,真是丑大了,她干脆躺在夏炎怀里睡觉,夏炎没想到她这么胆大,皇上就在她对面也敢这样,皇上此时也是脸色铁青,他不喜欢看到梅映雪和夏炎这么亲近,夏炎见皇上这幅样子,没办法,只好叫映雪起来,但往怀里一望才发现梅映雪已经睡着了,他不忍心吵醒她,只好闷闷地接受皇上的冷眼光照射。 。。。。。。。 梅映雪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迷茫的望着四周,不知身处何地。雪越下越大,周围开始变得模糊,梅映雪隐隐忽忽看见前面有个背影在移动,她大声地唤他,可他就是不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梅映雪急忙追上去,追着追着,突感脚下一空,往下一看却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悬崖,身体急速往下坠。。。。。。 啊。。。。。。救命。。。。。 ‘‘映雪,映雪。。。。。。’’夏炎抱着梅映雪的肩一个劲儿的摇,梅映雪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是做梦啊。她坐起来,发现大家都在望着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是不是到地儿了?’’‘‘还没有,是皇上累了,想下车休息会儿。’’‘‘哦’’梅映雪一脸失望,伸手掀开布帘,原来他们到了一个荒野里,周围都是桦树林,貌似没有一户人家。她泱泱的拉上布帘,随夏炎他们下车。 ‘‘夏炎,我饿了。’’梅映雪攥着夏炎的袖子哼唧道。 ‘‘你饿了?来,吃吧。’’夏炎宠溺的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她。梅映雪看着这个又干又皱的馒头,顿时焉儿,‘‘额,我还是不吃了。’’刚从车上下来的云齐天看到梅映雪衣服欲哭无泪的摸样不禁唇角扬起:‘‘夏爱卿,你和小喜子去给朕打点儿野味儿来,朕可不想这一路上净吃干粮。’’ 野炊 梅映雪一听这话,原本沮丧的脸瞬间兴奋起来,急急地催着夏炎他们快去。夏炎叹了一口气,拿起弓箭就运用轻功飞了出去,小喜子大叫了一声:将军等等我,也飞了出去。梅映雪看的眼角直抽。不一会儿,他们就领着两只兔子飞了回来,小喜子把猎物拿到河边收拾好后,就加堆火烤了起来,梅映雪也乐滋滋的帮忙烤起来,时不时还把刚刚研成粉掺合在一起的五香作料在烤肉上撒一撒,不一会儿香味儿就冒出来了,梅映雪赶紧找了几片大叶子接下烤肉,用小刀飞快的割下两只油滋滋的兔腿递给皇上和夏炎,自己却和小喜子欢快的啃着另一只兔子,夏炎和皇上看到她狼吞虎咽毫无淑女的样子也胃口大开,学着她的样子毫无风度的大嚼起来,那情景可真是没的说的。。。。。。 吃完后,梅映雪就和皇上夏炎一起围在火堆前聊天,吃饱饭后的梅映雪心情总是好的,也有闲心谈起八卦了。 ‘‘我说皇上,你的后宫有多少嫔妃啊?’’ ‘‘我也不知道。’’云齐天回答的很淡定。 ‘‘啊?你连你有几个老婆都不知道?’’梅映雪对他的回答显得很嗤之以鼻。 ‘‘那你有几个儿子有几个女儿,将来计划还生几个?’’梅映雪眨眨眼大胆的继续问。夏炎正在用火棍扒拉火堆,听到这雷人的话惊得手一抖,火棍掉到火堆里了,正欲出言劝阻,却听到一句更雷人的话,云齐天轻起薄唇云淡风轻到:‘‘朕没有碰过任何妃嫔,何来儿子女儿?至于将来,我就不清楚了。’’ ‘‘啊,你没碰过她们,你不会是不。。。。。。’’‘‘皇上’’梅映雪那个举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夏炎挡了回去,‘‘夏爱卿有何事要说?’’ ‘‘皇上,您看现在时间尚早,又无事消遣,不如让映雪给大家唱首歌欢悦下气氛,怎样?’’夏炎说‘‘怎样’’两个字是完全是望着梅映雪的,梅映雪不知道他为什么挡她的话,不过夏炎邀请她唱歌她还是很兴奋的。 云齐天也很想知道美若天仙舞技超群的梅映雪唱的歌会是怎样的,就点了点头。梅映雪淡淡一笑,眼珠骨碌碌一转就唱了起来: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在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在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真实感人的亲情剧 歌罢震惊四座,云齐天带头拍起掌来:‘‘好,好啊,梅姑娘的歌喉果真是妙啊。‘‘ ‘‘皇上您过奖了。’’梅映雪谦虚的颔了颔首。 ‘‘可是,朕自幼听曲无数,为何却没听过此曲哪,请问此曲为何名?’’ ‘‘歌名儿嘛我忘了,这个是我家乡里的偶然听得的。啊-----’’梅映雪说完就感觉困得不行了,夏炎看天色也不早了,像是已过戌时了,就叫梅映雪上车去休息,梅映雪也不客气就上了车,云齐天也上了马车休息去了,夏炎和小喜子就坐在火堆前轮流守夜。。。。。。 一路的奔波之后,梅映雪一行人终于到了夏府,夏炎向云齐天单膝下跪一抱拳道:‘‘陛下一路劳累,不知可愿到微臣府上休息片刻。’’‘‘不必,朕需立刻回宫处理此事,此次出宫已耽误太长时间,不可再拖,小喜子,回宫。’’‘‘恭送皇上。’’夏炎送走皇上后就牵着梅映雪的手往府上走,守门家丁见到自家主子回来了激动不已,赶紧开门,边开门还边朝府内大嚷:‘‘夫人啊,大家快来啊,少爷梅姑娘回来了,少爷没事,梅小姐也没事,他们都回来了。。。。。。’’夏炎刚走到大门边就看到夏三姐被两个丫鬟搀着往这边走,夏三姐看到夏炎的那一刻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期期艾艾的一声声唤着三弟啊三弟啊,夏炎赶紧扶住三姐,不停地说对不起,让你操心了,然后姐弟俩抱头痛哭成一团,梅映雪在旁边看的好感动,突然觉得自己罪过好大一样,刚想向夏三姐道个歉,才走近几步,却被夏三姐一把搂住,接着又开始痛哭,梅映雪汗颜,默默的吐槽:古代的人真能哭。 过了一会儿,夏三姐终于不哭了,拉着他俩问长问短,原来,夏三姐也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了,但听梅映雪说她中了一箭,吓得夏三姐又要哭,梅映雪只好赶紧改口说她伤的不重,后来还被皇上救了,她这才不哭,但却说要好好办个家宴给他俩压压惊,一直折腾到很晚梅映雪才回屋去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见外面晨光正好,就一蹦一跳的逛进后花园,半倚在亭子的靠栏上晒日光浴,嘴里哼哼着小曲,突然鼻尖飘来一阵桂花香,她扭头一看,一身青衣的夏炎正手执一把开满桂花的枝子,趴在靠栏上宠溺的看着她:‘‘现在正值八月,外面桂花开的很旺,咱们府里没种桂花,所以我就给你带了一把,很香哦,给你。’’梅映雪歪着脑袋俏皮的朝他一笑,正欲伸手去接,却被夏炎一把握住双手:‘‘让我吻你一下,我就给你。’’他笑得很魅惑人心,梅映雪却觉得他很欠抽,合着他以前给人的翩翩君子的样子都是装的,她反手给他一锤,嗔怪道:‘‘你是不是也对别的姑娘也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没看见,你俩继续 夏炎一听,急了,赶紧举起右手说要朝天发毒誓,却被梅映雪玉手一伸,捂住他的嘴,夏炎温柔地看着她,慢慢的将她放在他唇上的手拿下,握在手中,梅映雪脸一下就红了,哼唧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就吻吧。’’说完就赶紧闭上眼,感受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青草香气。。。。。。‘‘噗-----’’假山后传来的异响瞬间破坏了暧昧的气氛,梅映雪赶紧推开夏炎,涨红脸喝道:‘‘谁?’’夏三姐和一帮丫鬟用手帕捂着嘴从假山后走出来,夏三姐脸也涨得通红,一猜就知道,准是想笑不敢笑,给憋的,夏三姐见到两人的窘态终于忍不住的大笑了出来,边笑还边挥着帕子道:‘‘呵呵,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呵呵,你。。。。。你们继续,呵呵。。。。。。’’然后和一帮丫鬟推推搡搡嘻笑着离开了,梅映雪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心想这下丑大了,赶紧低着头,缩着脖子准备开溜,却被夏炎一把抓住手腕,往怀里一带,随即性感的唇就覆上她的樱唇,梅映雪先是一愣,随后就沉醉其中了,他很顺利的长驱直入,索取她口中的甜蜜。来往的丫鬟家仆皆绕道而行,生怕破坏了气氛,所以两人一直吻了很久都没人打扰,直到梅映雪喘不过来气才停止。。。。。。 ------------------------------ 今天夏炎又去宫里了,梅映雪一猜就知道是为那个啥啥九王爷的事,一想起那啥九王爷,梅映雪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低咒他了一句:‘‘龟儿子。’’然后怏怏的去找夏三姐唠嗑,啊,无聊啊。。。。。。 话说夏炎这刚进宫就被告知皇上在御花园,他就赶紧去了御花园,远远就看到皇上在和一个芊芊若仙的白衣女子谈笑,想是皇上在和妃子谈情,斟酌下总觉得自己这时打扰有些不合时宜,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人威严一声:‘‘夏爱卿,过来吧。’’夏炎深吸一口气,转身给皇上行了个大礼:‘‘微臣参见皇上,娘娘。’’‘‘噗------’’皇上旁边的女子很不雅的喷了皇上一身水,随即娇声怒喝道:‘‘谁说我是妃子了。’’‘‘这------’’夏炎迷惑了。皇上哈哈一笑道:‘‘夏爱卿,你平身吧。’’‘‘谢皇上’’夏炎站起来就规规矩矩的站在皇上身边,不抬头看那女子一眼,‘‘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朕的七皇妹云齐夕池,封号灵风公主。因从小体质较弱,便被我送到了海上避暑岛上去调养身体,今日才回来的。’’‘‘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夏炎再次行了个大礼,‘‘行了行了,免礼免礼。’’‘‘谢公主’’夏炎起身,继续低头站在皇上身边。灵风公主第一次见到这末逗得人,不禁莞尔道:‘‘把头抬起来,让本公主看看。’’‘‘啊?这。。。。。。’’算了算了,夏炎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样子像极了被恶霸调戏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儿。 敢抢我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灵风公主呷了一口茶,缓缓抬起眼看他,本是随意一瞟,眼珠却立刻不转了,紧紧地盯着夏炎望,眼里满是桃心,夏炎被她肆无忌惮的盯得很不舒服,恨不得立刻就逃走,于是向皇上一行礼道:‘‘皇上,微臣想向皇上汇报一下重要的事情,请皇上移驾经纶殿。’’皇上见夏炎一脸痛苦的表情,也不逗他了,喝尽杯中最后一口茶,起身一拂袖道:‘‘来人,朕要移驾经纶殿。’’‘‘恭送皇上’’‘‘恭送皇兄’’皇上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刚走几步又转身,笑容满面得看着皇妹痴痴望着夏炎背影的模样,眼里满是促狭,于是心情大好的继续往前走,夏炎则抑郁非常的跟在他后面,总觉得背后有冷风直往脖子里 钻。。。。。。 从经纶殿里出来时,夏炎是有喜有忧,喜得是九王爷密谋造反一事皇上已有了对策,忧的事,唉,他有预感,皇上有意将凌风公主许配给他,想到刚才他和皇上商议完事后,正欲出殿时,皇上突然冒了一句:‘‘朕见公主对夏爱卿你颇有好感,这深宫常年寂寞,不如夏爱卿以后多到宫中走动走动,陪朕那九皇妹多聊聊,如何?’’他自是不敢拒绝,只得答应,只是映雪她。。。。。。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一路抑郁的回到家,他就直接去了三姐的小阁楼,他得跟三姐说说这事才行。一踏进阁楼就听到阁楼内一阵欢笑声,他猜想映雪应该就在阁楼内,于是整理了一下情绪,笑着踏进了内阁:‘‘三姐,映雪,你们都在这儿啊,我说阁楼里怎么这末多的欢笑声呀,呵呵。’’夏炎掀了掀衣角在梅映雪身边坐下。夏三姐总觉得夏炎语气有点不自然,就直直的盯着他:‘‘四弟,你今天进宫没出什么事吧?’’‘‘没事。’’夏炎又笑了笑,拈了一块儿芙蓉糕递给夏三姐:‘‘三姐,这糕味道不错,多吃点。’’接着他又拈了一块儿给梅映雪,夏三姐自然是不信他的谎话,但回头一想,或许是他有事不想当着太多人面讲,想到这儿,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茶点都吃过后,又聊了一会儿天,大家才各回各屋去休息了,夏炎跟梅映雪出去后,不一会儿他又折回来了,夏三姐看他那委屈的样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慈祥的笑了笑道:‘‘四弟啊,你我姐弟向来无话不谈,现在没人,你就说吧,今儿在宫里出什么事了?’’‘‘我。。。。。。’’夏炎感叹,知他者莫过于三姐啊,‘‘别吞吞吐吐,你再不说,我就睡了。’’‘‘我说我说。。。。。。’’夏炎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就把今天在宫里的事告诉了三姐,顺便还把自己的猜想也说给了三姐听,夏三姐听的眼皮直抽,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反映,夏炎本来还想请教三姐该怎么应对哪,这下看她的表情,唉,算了,还是不麻烦她了。夏炎向三姐告寝后就退出阁楼了,却在阁楼口看到梅映雪站在那里,瞧她那愤愤的样子,看来,她都听到了,他急忙上前欲解释,却听到梅映雪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向他说道:‘‘什么劳什子公主?敢抢我的人?哼,她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这画里的仕女好眼熟啊 夏炎被他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梅映雪一把搂住胳膊道:‘‘夏炎,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啊?我。。。。。。’’‘‘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梅映雪奸诈一笑:‘‘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宫里。你不可以拒绝。’’夏炎欲语还休,张张嘴,只得叹气。梅映雪似乎是很高兴,一拉夏炎的胳膊就往出跑:‘‘咱们去看星星,呵呵。’’夏炎作势擦擦汗,心中感叹,我真是越来越相信她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了,太诡异的性格了。。。。。。 第二天,夏炎果然带梅映雪去宫里了,不过真的不是他故意带她去的,只是她一大早就的守在他床边,看着他起床,看着他洗漱,看着他吃早餐,然后看着他上马车,最后也挤进马车里坐下了。他感叹她的固执劲儿,只答应她,带她走了。 这次进宫,梅映雪显得异常高兴,上次进宫时她一直都在担心自己的舞蹈会不会让皇帝满意,所以,皇宫的大好风景她都没来得及欣赏,哈哈,她这次可不能放弃免费观光皇宫的机会。 夏炎突然停下:‘‘微臣参见皇上’’,梅映雪差点撞上夏炎的背,好奇的探出头来,却发现皇上就在正对面的玉案上,似乎在画着什么,她咧嘴一笑,一颠一颠的蹦上前去:‘‘皇上,我们来看你了。’’云齐天笔抖了一下,迅速一推画轴把画卷起来道:‘‘咦,映雪你怎么来了。来人,赐坐。夏炎,你也起来吧。’’说着他又不动声色的把画卷往玉案下放,却被梅映雪一把夺过来:‘‘你画的是什么啊,让我看看。’’她好奇地眨眨眼,笑的把眼睛眯成弯弯的月亮,利落的一抖画卷,云齐天还没来得及夺回就听到梅映雪一声惊叹:‘‘哇,皇上你的画工好好哦,咦,这画里的仕女好眼熟啊,她。。。。。。她长得。。。。。。喔,我知道了,你画的是我啊,哎?你画我作甚?’’话音刚落,夏炎就咳了咳,云齐天也回过神来了,脸泛微红道:‘‘映雪。。。。。。你。。。。。。你先让小喜子带你去御花园吧,我。。。。。。我们要议政了,等我们议完再去找你吧。’’‘‘喔------好吧。’’梅映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怎么了啊,她乖乖地跟在小喜子后面去了御花园,却没发现夏炎的脸已变成了锅底黑了。 ‘‘你叫小喜子吗。’’ ‘‘回姑娘的话,奴才是叫小喜子。’’ ‘‘你进宫几年了?’’ ‘‘回姑娘的话,奴才进宫已有七年了。’’ ‘‘。。。。。。’’梅映雪叹了口气:‘‘小喜子公公,你和我说话不要一口一个‘回姑娘话’‘奴才’行吗?’’ ‘‘奴才遵命。’’ ‘‘。。。。。。’’梅映雪无语道:‘‘你。。。。。。’’‘‘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下一页你亲手写下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梅映雪傻眼了,这里的人怎么会唱三寸天堂?难道。。。。。。她脸色一变,一个趔趄,踢翻了路边的花盆,惊动了唱歌的人 映雪,我是冰心啊 ‘‘何人在此,给我出来。’’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梅映雪心紧了紧,一步一挪,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却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女站在那里,小喜子见到那个美女时脸色瞬间卡白,扑通一声跪在石子路上,咚咚的直叩头,边叩嘴里还直嚎:‘‘灵风公主饶命,奴才不是故意打扰公主的,公主饶命啊。’’梅映雪一听,,这不是冤家路窄吗,她此次进宫不就是为了找这位刁蛮公主示威吗,想到这儿,她骄傲的昂起头,不屑地望向她,本以为这位野蛮又难缠的娇公主会被她的态度激怒,没想到,‘‘映雪?你,你真的是映雪吗?’’灵风公主见到她时眼眶里瞬间溢满泪水,颤抖的伸出手要去拉梅映雪的手,梅映雪蒙了,警惕的往后退几步,冷声道:‘‘公主怎会知道我的名字?’’灵风公主似乎深受打击,身形晃了晃道:‘‘映雪,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我是冰心啊。’’梅映雪心咯噔一声,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这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虽美丽却不会是她那胖乎乎,大眼睛的付冰心,‘‘公主莫要开玩笑,您怎么会是冰心。不过我倒是好奇,公主怎么会知道冰心的?貌似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灵风公主一听,急了,转身向宫人们命令道:‘‘你们都给我离远些站着,我要和梅姑娘谈些事情,记住,别让别人进来。’’说完就迅速的拉着梅映雪跑进了亭子里。 梅映雪冷冷的甩开她:‘‘公主,别再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拉拉扯扯,不然被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是百合了。’’灵风公主一听,憨憨一笑:‘‘谁说的,我们俩可是闺蜜,咋成了百合了。’’ 闺蜜?梅映雪心又咯噔一跳,这可是21世纪才有的名词,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梅映雪开始有点相信了,她试探的问道:‘‘我走的那年,张韶涵是不是又有出新专辑了?’’ 灵风公主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一提起张韶涵,她就一脸的花痴样,激动道:‘‘是啊,是啊,张韶涵的新专辑好好听啊,他人美歌也美,正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灵风公主的表现终于让她确定了,她,她竟然就是自己情同姐妹的闺蜜------冰心。 ‘‘冰心啊------’’梅映雪一把搂住她的腰,毫无形象的痛哭起来:‘‘冰心啊,哇哇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哇哇哇,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个异时空了,呵呵呵,老天爷还是待我蛮好的,把你丢下来陪我,呵呵。’’冰心对她这种又哭又笑的表情表示很无奈,拍着她的肩安抚了几句,这才扶着她坐在石凳上,递给她一块手帕,一杯茶。梅映雪不客气的用白手帕在脸上抹了几把,然后猛灌了几口茶,这才心满意足的眨眨眼和冰心聊起自己的穿越史。 你为什么不是魂穿 ‘‘映雪,你穿过来这几个月过得好吗?’’冰心微笑着摸了摸梅映雪的脸:‘‘咦,你的脸瘦多了,摸起来手感也差了好多。’’ 梅映雪无语,啪地一声拍掉她的爪子,龇牙咧嘴道:‘‘臭冰心,你居然敢损我,你皮痒了吧。’’ 冰心嬉笑道:‘‘我们好久没见,逗你一下都不行,真不可爱。’’话刚说完就见到梅映雪阴险的扬起的白骨爪,她敏捷的躲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映雪我忘了问了,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梅映雪一听,瞬间悲伤起来,泱泱的收回爪子,叹了口气:‘‘这事儿啊,真是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接着她又喝了口茶,这才向冰心说了起来:‘‘那天我们不是去抓鱼吗,我和几个男生去河里抓鱼,后来他们回去了,而我玩儿水玩上瘾了,就没上岸,结果河水上涨,我就被冲走了,我在混乱中看到前方河中有个树桩,就伸手紧紧抱住,没想到树桩竟被河水连根拔起,地下露出一个洞,我就被冲进了洞里了,醒来就到这个世界了。。。。。。‘‘喔,原来你是这样穿过来的。’’冰心同志表示对梅映雪同志的深切同情,梅映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彼此彼此,你哪?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冰心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我哪,就很悲催了,那天我没跟你们去野炊而是在家里洗澡,放水的时候,我看到放水的那个漩涡似乎比往常大很多,就凑近一看,结果那个漩涡越转越快,最后我就被吸了进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吊顶大丝床上,床边还有好多人在给我轮流把脉,我后来听他们说,说我爬到御河边的树上捡风筝结果从树上掉下来,掉进河里,昏迷不醒。我琢磨了好久才明白,原来我是灵魂穿越了,我怕他们怀疑,就假称自己失忆了,这才蒙混过来了。’’ 梅映雪点着太阳穴,幽幽的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穿越时有个相同点?’’ ‘‘什么相同点?’’冰心伸长脖子凑近她? 梅映雪:‘‘。。。。。。’’朝天翻了个白眼,天哪,我咋有个这莫笨的闺蜜啊 ‘‘快说快说,是什么相同点。’’ ‘‘你没发现我们穿越时都看到了一个黑洞吗?’’ ‘‘哦------对哦’’冰心恍然大悟 梅映雪继续思考,沉默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那天我穿越过来时是躺在一条河边的,我后来问过夏炎,他说那条河叫小清河,下游是连接皇宫里的御河,而我在现代时抓鱼的那条河曾经有一条支流就只在你家地下的,我明白了,那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那条河以及那个黑洞就可以回现代了。’’梅映雪顿时兴奋起来,绕过桌子抱起冰心原地转起圈圈。 冰心挣扎了几下没用就哼唧道:‘‘映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事?说吧。’’ ‘‘同样是被吸进黑洞穿越,为什么我是魂穿,而你却是人穿?’’ ‘‘咦?这我倒没想到哦。’’梅映雪放下冰心坐到石桌边。 伤疤 冰心被转晕了,下来后就晃悠了几下,甩了甩头后,突然一步跨到梅映雪旁边,伸手就去扒她的衣服,梅映雪吓得茶杯啪的掉到地下,条件反射的一闪身,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色女,你干嘛。’’ 冰心表示非常无语,委屈的说:“你才色女。”“那你扒我衣服干吗?” 冰心嘴一撇,哼道:“谁稀罕扒你衣服啊,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这个肉身是不是你的。”“你知道怎么验证?”梅映雪深表怀疑。 “我当然知道了”冰心得意道:“记得以前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哦不,是洗姐妹浴,我帮你搓背时,不小心手指甲划破了你的肩膀,划得很深,伤口好了还留下了一道疤,为此你还把我痛捶了一顿,你还记得吗?” 梅映雪点点头:“嗯,我记得,那你的意思是-――看看我背上还有没有疤?” “对头!”冰心又是得意一笑:“现在我可以扒你衣服了吧?” “不行!”梅映雪再次做双手护胸状:“拜托你搞搞清楚,现在是在外面耶。” 冰心泱泱地喷了个“切”,转身大喝道:“来人啊――”一群婢子立刻小跑过来,跪下:“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回馥香殿”说着就拉着梅映雪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映雪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寝宫,可好玩儿了!”随从的婢子皆羡慕起梅映雪:这是谁家的姑娘啊,真是好福气,能和公主成为好朋友。 夏炎这儿刚和皇帝商议好政事,想起梅映雪还在御花园,就和皇上去看看,结果怎么找都没见到梅映雪,夏炎这下着急了,心想糟了,映雪貌似说过她今天进宫就是要找灵风公主理论的,万一她在御花园碰到公主怎么办,依她的脾气她要是和公主吵起来怎么办,公主自小受宠惯了自是受不得委屈,万一她一生气叫人打她怎么办,退一步讲,或许她没遇到灵风公主而是遇到一位忌妒心很强的妃子,映雪那么漂亮,万一那个妃子下毒手害她怎么办?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着急,夏炎干脆随手抓住一个小太监,揪住他的衣领:“说,跟小喜子一块儿到御花园来的那个姑娘现在在哪儿?”小太监被他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指向一个方向:“被。。。。。。被灵风公主带。。。。。。带回馥香殿了,小。。。。。。小喜子也跟着去了。。。。。”夏炎心一紧,坏了,馥香殿就是灵风公主的寝宫,难道真的被我预料中了,心中着急,忘了跟皇上告退,就往馥香殿方向跑,皇上也有些担心,九皇妹的刁蛮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梅映雪受伤。 与此同时,馥香殿里。 “你们全都给我下去,把门把好,不准人进来。”灵风公主威严的说完这些话,就引着梅映雪来到她的睡榻边替她脱掉衣服。梅映雪迫不及待的问:“有没有疤痕?”“没有”冰心回答得很干脆,梅映雪不信:“你再仔细看看嘛。” 她那是什么表情 “穆儿,你怎么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女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女人提着裙子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男孩儿按在怀里一顿爱抚,小男孩儿见是自己亲娘来了,顿时底气就上来了,指着梅映雪和冰心就向他娘告状:“娘亲,就是她们欺负穆儿,尤其是她”小男孩儿猛地一指梅映雪,然后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她。。她竟然还踩死了我的小雪球(小雪貂的名字)呜呜呜~~~~~”他伏在他娘亲的肩膀上哭得好不伤心。 “穆儿说的是不是真的?嗯?”冷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梅映雪本就心虚,此时更是打了个寒颤,使劲把脑袋往脖子里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似乎含着冰碴:“抬起头来。” 梅映雪眨眨眼,这句话似乎在哪儿听过。 她还是乖乖的抬起头,等待着这个女的对她的一番羞辱。 一抬头,就看到小男孩儿幸灾乐祸的笑脸,她也毫不示弱的一个白眼送过去,却突然想起贵妇人还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睑瞅了一下。咦!她那是什么表情? 只见,贵妇一脸深情的望着梅映雪,双目含泪,手哆嗦的向梅映雪伸过来。 梅映雪吓得往后一跳,暗暗揣测这个贵妇该不会朵百合,见她长得漂亮就想娶回家做女宠吧? “梅儿!是你吗?” 梅映雪震惊,她她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的?疑惑的望向贵妇。 小男孩儿也疑惑的望着他娘。 贵妇轻笑了一下,把小男孩儿放下,朝梅映雪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一把抱住梅映雪。 梅映雪愣了,冰心愣了,蹲在地上的小男孩儿愣了,在场的太监宫婢都愣了。 什么情况! 梅映雪愣了将近一分钟终于清醒了,轻轻挣了挣:“那啥。这位夫人,您先放开我好不好。” 贵妇自知失态了,赶紧放开梅映雪,尴尬的笑了笑:“梅儿,都怪母亲太想你了,瞧我这,就失态了。” 梅映雪心想这哪跟哪儿啊,就被贵妇一把拉住手:“走,我正要去见皇上,路上我慢慢跟你说清楚。” 御花园石子路曲曲折折,走在这石子路上,一路叙述,贵妇终于花了一柱香的时间给梅映雪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贵妇叫尹玉,因嫁给太后的娘家兄弟梅晨武,人称梅尹夫人,梅尹夫人一共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个叫梅映雪是姐姐,也就是被咱们女主人公附身的那个肉身的原主人,另一个叫梅言穆是弟弟,本来一家人过得挺安逸的,但却因为一件事使得梅映雪流落他处,一次,梅晨武带着一家人搬迁,路过小清河的,结果遭到此地的土匪打劫,混乱之中,梅映雪不幸掉到河里,他们一时被土匪纠缠无法搭救,只得等打跑了土匪再去寻找,谁知,土匪是打跑了,梅映雪却没救回来,据梅尹夫人说,他们当时派尽所有的人力来捞她,却都无功而返,于是认为梅映雪是死了。 一日没看见,就少了三个秋天 梅映雪暗暗拭了把汗,妈呀,这竟然就是这具肉身的亲娘,但愿她不要发现她不是她女儿,看来对她说话得谨慎些才是。低头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儿,还别说,这小屁孩儿和自己长得还真挺像,不过这臭脾气就不像自己了,倒有点像地主恶霸的少爷。 小男孩儿也在琢磨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淑女的臭丫头是不是他的姐姐,感到有一束打探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一抬头,就对上了梅映雪的目光,他眼一瞪,接着就若无其事的望向别处,梅映雪毫不示弱,伸手要去拧他的耳朵,结果,手还没碰到,小男孩儿却一下子跳开了,还边跑边欢呼:“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两人抬眼望去,果然,绿茵萦绕的亭子中,云齐天正在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谈话,云齐天见梅言穆向他跑过来,立刻笑逐颜开的把他抱起来,顺便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穆儿,你想不想皇帝哥哥啊?” 梅言穆咧嘴一笑,伸出小手也捏捏云齐天的脸:“皇帝哥哥,穆儿可想你了。” “穆儿,不可没大没小的,快快下来。”梅尹夫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向云齐天行了个宫礼,然后就伸手要把梅言穆接过去,梅言穆就是不肯下来,紧紧地拽着皇帝的衣领奶声奶气的说:“我不,我就不,娘亲,你就让我和皇帝哥哥多待一会儿嘛,我和皇帝哥哥就像夫子说的那个一日没看见,就少了三个秋天。” “噗――”站在一旁看戏的梅映雪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她这边的动静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皇上见到她和见到梅言穆是一个表情,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啊,腾出一只手,向梅映雪招了招手:“映雪,你来了,太好了,你瞧瞧这个小家伙”他把梅言穆的一只小手拿起来朝梅映雪晃了晃:“瞧他多可爱啊。他叫。。。。。”“这个小鬼头叫梅言穆。”梅映雪朝梅言穆狠狠一瞪眼。 “你们认识啊?”云齐天猜测道。 “我才不认识那个臭丫头。”梅言穆不服气的把头伸的长长的,双手张牙舞爪的乱舞。 “穆儿不许瞎说。”梅尹夫人朝梅言穆一声轻喝,接着笑眯眯的转向皇上:“皇上,我今天可是幸运极了,我居然找到了我那失踪近一年的女儿梅映雪。”说着还拉过梅映雪给云齐天看看。 云齐天一阵惊讶,想不到梅映雪居然是他的表妹,心中欢喜,面上却是佯装生气:“这些事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不告诉我啊。” 梅映雪无辜一笑:“其实我是失忆了,梅尹夫人,哦不,是娘亲说的这些我也是才听说的。” “那你怎么还知道自己叫梅映雪啊?”云齐天追问。 “我虽然失忆了,但是脑海中还是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的名字。” 云齐天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 “你。。。。。你是雪儿吗?”身后一声饱经沧桑的声音响起。 梅映雪一回头,原来是先前那个跟皇上聊天的中年人,刚才大家都把他晾在一边,自己就没怎么注意他,不过,问题是他是谁啊,我认识他吗? 不怕,有爹给你撑腰 “请问您是。。。。。” “映雪,他是你爹啊!”梅尹夫人在一旁兴冲冲的解释。 “爹?”梅映雪半信半疑,但看到梅晨武泪光闪闪的老眼后还是相信了,上前,行礼。梅晨武高兴地直点头,伸手把她扶起来。 云齐天摇了摇扇,笑吟吟道:“看来我那道封郡主的圣旨就要作废了。” 梅映雪一听,急了,忙问道:“为什么要作废?” “你可是母后哥哥的女儿,本就是郡主啊!” 梅映雪这下乐了,看来自己和夏炎是有希望了。但同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转向梅尹夫人,问道:“娘亲,我有没有定下过亲事?” 全场静寂n秒,最后梅尹夫人还是红着脸回答:“映雪啊,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啊。以前娘亲是想给你定亲事的,但都被你拒绝了啊,所以你还未定亲啊。” “耶,太好了”,梅映雪不顾形象的跳起来:“这下我和夏炎在一起的希望就更大了!” 梅尹夫人见她欢呼的样子大惑不解,这孩子怎么了,还有夏炎,夏炎不是护国将军吗,和映雪是什么关系啊?实在想不通,就问了出来。 梅映雪搔搔脑袋,唉,又要讲故事了。 秋日阴凉,微风徐徐吹过,落叶纷纷,倒显得无限凄凉。 梅映雪花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向二老道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抬头一看,梅尹夫人默默拭泪,不是吧,我讲的不是苦情剧好吧。梅晨武怒气隐忍,他不会是要去打人吧。云齐天满脸忧伤,衬托着落叶飘零的背景,让人有种他不会是失恋了吧的感觉。 “太感人了”梅尹夫人拭了拭泪。 “太可恶了”梅晨武一锤定在石桌上。 “太。。。。。”云齐天刚想说一句,但想想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就就此打住了。 梅映雪满头黑线,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金典用语:“对此你们怎么看?” 梅晨武此时已经整理了情绪,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正气的说道:“雪儿,不用怕,爹支持你,夏青松那个老东西敢不同意夏炎娶你,我就上他们家折腾去,就是抢,我也把夏炎抢过来。” 梅映雪那个感动啊,老爸,哦不,是老爹,我认你这个老爹了,你简直比我亲爹还亲啊,偶爱死你了。她差点就忍不住要上前亲他的老脸了。 梅尹夫人也很高兴,拍了拍梅映雪的手:“雪儿,你爹支持你,娘也支持,有爹娘给你做强大后盾,夏青松一定会同意的。” “嗯”梅映雪笑了。 刚团圆的梅晨武一家聊得不亦乐乎,云齐天见那一家人把他晾在一边,也就识趣的离开,秋日天易晚,谈笑不觉时长天色却已渐暗,梅尹夫人非要梅映雪跟他回相国府(梅映雪他老爹就是朝廷的左相)可梅映雪就以答应过公主要陪她为理由躲过了。笑话,她可是冒牌货啊,和他们住在一起暴露身份还不是早晚的事啊。送走了二老和某个被她忽略已久的小鬼头,梅映雪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哼着小曲儿乐颠儿乐颠儿的回了馥香殿。 左相拜访 冰心早已在馥香殿等候已久,桌子上的菜都快凉了,才等来梅映雪,梅映雪一进院内,不待冰心问清情况就抓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一气,直至饱的直打嗝才恋恋不舍得放开杯子。真解渴。这才气定神闲的坐下来向冰心徐徐道来。 冰心听罢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鸭蛋:“这。。。。这太戏剧化了吧?” 梅映雪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错,哪句话怎么说得来的,踏破铁鞋无觅处,正主亲娘在近处。” “真没想到,你的亲爹居然还是左相,和夏将军的官品差不多,这下好了,你的后台这么强,夏将军想不妥协都不行。”冰心替梅映雪开心啊,吃个葡萄庆祝一下:“唉,要是皇兄过寿辰的时候左相就能及时赶回来就好了,你也可以少受一点委屈了。” 梅映雪一拍她的肩:“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吃饱饭,然后美美的睡上一晚,迎接崭新的明天!” “好!” ------------------------------------------------------------------------------- 梅映雪坐在马车上直打哈欠,无奈的望着身边斗志昂扬的娘亲,这个娘亲别看年纪大,精力却是很足,一大早就进宫来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等她清醒过来时,却发现她已经被她娘亲打扮好塞进马车里了。 “啊――娘亲,我好困,我先睡会儿啊。”梅映雪往软榻上一歪就要去会周公,梅尹夫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梅映雪的脑袋,一本正经道:“雪儿,乖,给娘坐好,一会儿就到夏府了,你这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要是被夏青松那个老顽固看到了,肯定就不会同意你和夏炎的婚事了。” 梅映雪一听,赶紧坐好,揉了揉眼睛,娘亲说得对。 “炎儿,你说说看匈奴为什么要在这儿开一条运河,这条运河四周百里无人烟,他们这是有什么目的?”夏青松点了点桌上的羊皮地图严肃地考问夏炎。 夏炎站在旁边,眼睛盯着地图,心思却不在这儿,唉,不知道映雪现在在做什么,好想她啊! 啪!啪!啪!夏青松铁青着脸拿着戒尺狠狠的敲了敲桌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心思想哪儿去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夏炎只好回神:“父亲大人,您能不能再说一遍问题,我。。。。。。没听清。” “那好,我就再说一遍,匈奴在这儿开运河是有什么目的?”咬牙切齿。 夏炎望着羊皮地图眼睛就快望穿了都没看出一点东西,憋红了脸才憋出了一句:“父亲大人,我。。。。。。没看出。” 夏青松脸瞬间变成了锅底黑,半天才恶狠狠的吐了一句:“把手伸出来!” 夏炎泱泱的伸出手,把头别过去,等着手上的剧痛。 半尺长的戒尺已经扬起。。。。。。。 “老爷。”门口出现了一个手拿请帖的仆人:“老爷,左相前来拜访。” 夏炎那个感激啊,左相你来得太及时了! “左相回来了?快,快打开大门迎接!”夏青松的老脸有瞬间阳光灿烂,不管夏炎,大步跨出书房。 熊掌 有客来访夏炎自是不敢走开,恭敬地跟在父亲的后面。 还未到大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负手立于门前,夏青松心情大好,大步跨过去:“晨武老兄,好久没见啊。” 两兄弟见面分外亲,互抵了一拳就算是打招呼了。 “自从徐州一别,好像已经有十几年了吧,你近来好吗,还能活几年啊!”梅晨武开玩笑道。 “哈哈哈,我当然还能活好几十年呢,你个老不死的还没死我当然还不能死罗。” 夏炎听得眼直抽,有这样互相问候的吗,但他没敢说出来,毕竟这是长辈之间的对话。 “不知老兄今天找我有何贵干。”夏青松疑惑的问道。 梅晨武声音似乎变冷了不少:“青松啊,你最近脾气大了不少啊,怎么还跟小辈生气啊?” “晨武老兄何出此言啊?” 梅晨武一挥手:“映雪,出来拜见伯父吧。” 梅映雪探头探脑的出来,却被梅尹夫人向前一推,亮相众人。 梅映雪强笑一声,不情愿的向夏青松拜了拜:“夏伯父好。” “她。。。。。是你女儿?”夏青松眼睛瞪得老圆,夏炎也非常惊讶,疑惑的望向梅映雪,梅映雪只是朝他耸耸肩,表示我也不清楚。 梅晨武点点头:“她就是我的女儿梅映雪。” 夏青松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这才开始打量梅映雪,嗯,还别说,她还真和晨武有几分相似,看来晨武说的不假。想到这儿,夏青松看梅映雪的眼神好了很多,虽说还是冷冷的,但至少比初次见面是那种眼神要好太多。 他的这一丝眼神变化自然是逃脱不了梅晨武的捕捉,他不禁心中一喜,太好了,要的就是你的转变,梅晨武悄悄地伸出手拉了拉梅映雪的衣角,梅映雪赶紧上前:“夏伯父,映雪是来向您道歉的,上次是映雪太不懂事,一时激动,出言不逊,望夏伯父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映雪计较。” 梅映雪这样大庭广众的向他道歉,他不接受倒是显得心胸狭窄了,于是他只好微微点点头算是接受了。 “哈哈哈哈。”梅晨武突然大笑:“青松啊,你打算就在这儿跟我叙旧吗?” 夏青松也立刻收起不高兴地表情,豪爽一笑,对身后的夏炎说:“你去嘱咐管家,让她准备一桌酒席,我要和晨武老兄好好叙叙,今夜不醉不归。”最后一句他是笑着对梅晨武说的。 “是,父亲大人。”夏炎望了一眼梅映雪随即转身走了。 梅映雪此刻坐在梅晨武旁边心里直唱忐忑,自家老爹嗓门儿跟个破锣似的,和夏炎老爹划拳嘴里吆喝的震天响,他的耳膜都要被他震破了。梅晨武还时不时拍拍她的肩膀,在夏炎老爹面前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的梅映雪嘴角直抽抽,还有话说回来,天知道老爹的手劲儿有多大,每一下拍在梅映雪肩上不知道有多疼,梅映雪偏偏还不能叫出来,只能自我安慰是老爹喝高了才下手没轻没重,虽是这样想但梅映雪还是清楚地看到她老爹双目清明,根本不像喝醉的样子,她只能心中默默的呐喊:老爹,我这小身板儿禁不起你的熊掌猛拍啊!您下手轻点吧! 邪恶合同 梅晨武是个好酒量,三盅酒下肚,除了说话有点不利落,脑子却很清醒,但夏青松就不行了,别看他人高马大的,一盅半酒就把他喝到桌底下了。 梅晨武哼哼唧唧的唤了他半天都没用。这时梅映雪看到,梅晨武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放到地上,抬起头叫夏炎去拿笔墨来,夏炎愣着不动,梅晨武就不耐烦的说:“想和我闺女白头到老就去拿。”夏炎连连点头,飞速的跑去拿来递给梅晨武。 梅晨武扶起夏青松,夏青松此时已经睁开眼睛了,只是酒却还没醒。 “青松啊,我跟你说件事啊。” “嗯?什。。。。。。什么事。。。。。啊?” “我想让夏炎娶了我的闺女你一定要同意啊。” “嗯,同意,咱俩是兄弟嘛。。。。。”夏青松此刻脑子里一片糊涂,梅晨武说啥他管听没听清都答应。 “那你就在这张纸上签上你的大名吧。”梅晨武把笔塞在他手里。 于是夏青松就稀里糊涂的签了字了。 梅晨武拿起那张纸吹了吹,回头向梅映雪夏炎得意的扬了扬:“搞定。” “这纸上写了什么啊?”梅映雪抢过那张纸和夏炎看起来。纸上内容如下: 多年好友梅晨武与夏青松在夏府签下合同,确定将梅晨武的女儿梅映雪嫁给夏青松的儿子夏炎为正妻,若有某一方违背合同,则违背合同的人将自己的全部家产赔给另一方,不得私自保留财产,保留一份就以十倍的价钱赔还。 甲方:***乙方:*** 梅映雪挑眉,没想到自家老爹居然是这么腹黑,这就是一份典型的邪恶合同嘛。不知道夏青松醒来后看到这份他亲手签字的合同后是何表情。梅映雪有点期待。 “梅伯父,这样做不太好吧。”夏炎轻声说。 梅晨武直接回头送他一个大白眼:“有什么不好,当初我就用了这一招从他手里弄到了一杆镶金嵌宝的长戟,也没见他怎么样啊,是他自己不谨慎嘛,兵不厌诈,怪不得我啊。”他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夏炎只好沉默,就当我没说吧。 梅晨武拍了拍夏炎的肩膀:“好了,别愣着了,扶你爹回房休息去吧,瞧他醉得,恐怕明儿个日上三竿都不见得会醒。” 夏炎点点头,去扶夏青松了。待他把夏青松服侍躺下后出来,梅晨武他们就已经站在大门口了。梅晨武向夏炎挥挥手:“夏炎你不用送我们了,早点回去休息去吧。” 夏炎不走,吞吞吐吐道:“梅伯父,我和。。。。。。。。。映雪好久没见,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和她单独聊聊。” “这。。。。。。。”梅晨武抚了抚须,满脸促狭:“这。。。。。不行。” 夏炎顿时焉儿了。 梅晨武哈哈一笑:“孩子,不是我不同意,只是自古女子出嫁前是不可以见未婚夫的,见了会对婚后夫妻感情产生影响的,我这是为你好啊,也是为了映雪的名誉着想啊,古语有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是吧。” 夏炎只好点头称是,梅晨武很有长辈范儿的点点头:“好了,你回去吧,我们走了。”转身一跃上了马车,马车框框作响,快速离去,梅映雪掀帘见夏炎还在门口望着他们,嫣然一笑,向夏炎送了个飞吻,别人不知道,夏炎却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梅映雪告诉过他。四下一望,没人,夏炎也快速的向梅映雪飞了个吻,梅映雪对她一笑,然后放下帘子,心中涟漪泛开。 立威 梅映雪本想回宫,可梅晨武和梅尹夫人强烈要求梅映雪回相府,梅映雪不同意,梅晨武就干脆把马车驾到相府门前,这下梅映雪相反对都不行了。 一下马,梅映雪就被相府里突然冒出的一大堆人给吓到了。什么情况啊。 “热烈欢迎大小姐回府!大小姐好!”整齐划一的队形和问候声让梅映雪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站在天安门上的参加阅兵式的毛主席,她差点就顺嘴溜出:同志们好啊,同志们辛苦了。 “爹爹,您还真把这个臭丫头带到家里来了?哼!”列队的尽头传来一声不满的童音。 身穿蓝色小锦服的梅言穆站在台阶上撅着嘴皱着小眉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梅映雪。梅映雪本来是心情很不好的,现在居然还被梅言穆这个小屁孩儿叫成臭丫头,心中大为不爽,直接大步上前,使出姐姐应有的权利,拧住他的小耳朵,咬牙切齿道:“你说谁是臭丫头啊?”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唉哟唉哟,松手啊。”梅梅言穆使劲用手去扳梅映雪的手,怎奈力气太小,咋也扳不开,蹬着小短腿想去踢梅映雪,却被梅映雪把脚别住了。 梅映雪得意啊,小破孩儿跟姐斗,姐别人打不过,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滴。 “怎么样,服了吗?嗯?”梅映雪笑了笑。 “不服,唉哟唉哟,我就不服。”梅言穆咬紧下嘴唇就是不肯认服。 说实话,梅映雪打心底里还真佩服这小孩儿的精神品质,不过,佩服归佩服,这次如果不能在他面前立点儿威信的话,说不定这家伙就会这莫一直无法无天下去。心里想之,手上拧的力度就加强了,这次梅言穆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说,服不服,说了我就放了你。”梅映雪微笑,继续循循善诱:“乖,快说服了,说了,姐姐就给你做玩具玩好不好。” 梅言穆毕竟是小孩儿,听到有玩具就心动了,再加上耳朵上的疼痛让他实在忍不了了,于是他就服软的点点头:“臭。。。。。姐姐,我服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梅映雪手上的力道放松,但还没放手。 梅言穆咬咬牙:“姐姐,我服了。” 梅映雪这才放手,顺手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嗯,手感不错,软软的。 梅言穆使劲的揉揉耳朵,哀怨的看着自家爹娘,梅晨武和梅尹夫人立刻默契的看向梅映雪,梅尹夫人笑了笑:“映雪,咱们快进屋吧,晚宴快准备好了。” 梅映雪立刻乖巧的点点头,摸了摸肚子,刚才在夏府她一直忐忐忑忑的,根本没吃什么,现在肚子好饿啊。 一顿家宴让梅映雪在这古代第一次尝到家的味道,感动的眼泪哗哗流,梅家夫妇见她哭了,以为她是回到家激动地,急的手忙脚乱安慰她,梅映雪这才止了泪。 饭吃完后,梅映雪困得眼皮直往下坠,任由丫鬟扶着她回到“梅映雪”的闺房去休息,懒得管这个卧房有多豪华,倒头就睡,连洗澡都忘了。 弹弓 梅映雪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东西在她怀里一拱一拱的,她还以为是她在现代养的宠物狗,于是就随手把它搂进怀里,咕噜了一句:“棉花糖,别闹,我再睡会儿。” “棉花糖是什么?”声音徒然响起,带着浓浓的好奇的成分。 声音不大却吓了梅映雪一跳,梅映雪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低头看向怀中,梅言穆正舒服的窝在她怀里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梅映雪向后挪了挪,远离他,这个小孩儿不会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进行报复行动吧。 梅言穆揉了揉眼睛,无辜地说:“我来叫你起床啊,可是见你睡得那么香,我突然也觉得好困,发现你床上好香,所以就在你床上睡了。” “哦,是这样啊。”梅映雪提着的心放下来了,起身套上衣服:“你这莫早叫我起床干嘛?” 梅言穆低着头拼命的绞着手指:“你昨天说的只要我服你,你就会给我做玩具的。” 梅映雪一愣,我就是说说而已,他也当真?不由地噗嗤一笑:“就为这事?” “姐姐不能说话不算数!”梅言穆以为梅映雪不想给他做玩具了,抬起头来赶紧说道:“爹爹说过做人要讲诚信的。” “好好好,姐姐说话算数,给你做玩具行了吧。”梅映雪摸了摸他的头,突然发现这个小孩儿其实并不可恶,不但不可恶,反而还挺天真可爱的。 “嗯。”梅言穆立刻开心起来,蹬蹬蹬的跑到门口从丫鬟手中接过水盆和毛巾,吃力的端到桌子上,向梅映雪露出一排齐齐的小白牙笑道:“姐姐请洗脸。” “乖。”梅映雪走过去洗起脸来,顺便还给梅言穆洗了洗。 “好了,我们去院子里吧,姐姐给你做玩具。”梅映雪拉起梅言穆的手就出了房门。 相府后花园 假山上 梅映雪不停地在摆弄手中的东西,梅言穆则在一旁捧着小脸蛋儿好奇的看着这个新奇的玩意儿。 半个小时后 “当当当当,我做好了。”梅映雪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梅言穆:“这个东西叫弹弓,和弓箭的威力是一样大的,既可以拿来玩又可以拿来打坏人哦。”(顺便告诉大家一下,在云齐王朝是没有弹弓这种东西的。” “真的吗。”梅言穆睁大眼睛,翻来覆去的不停看着手中的这个东西:“姐姐,这个叫弹弓的东西怎么玩啊?” “看着。”梅映雪拿过弹弓,顺手拾起假山上的一块儿小石子放进弹夹里,拉长牛皮筋瞄准树上的一只乌鸦,松手,啪的一声,乌鸦惨叫的掉到地上。 梅言穆赶紧跳下假山,去捡乌鸦,却发现乌鸦真的是被这个小石子打伤的。不由惊呼:“姐姐你好厉害哦。” 梅映雪那个得意啊,华丽丽的跳下假山,把手中的弹弓抛向梅言穆:“接着,你也去试试吧。” 梅言穆像模像样的也向果树上的苹果射了一弹弓,苹果应声掉地,乐的小家伙儿直欢呼:“姐姐好厉害,姐姐好厉害,弹弓好厉害,弹弓好厉害哦。” 琉璃?玻璃? 梅映雪突然一把按住梅言穆:“别说话,你看那儿。”梅言穆顺着梅映雪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对面的假山上有一个鸟窝,一只小鸟似乎是刚从蛋里孵出来的,坐在窝里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远处有一条青色的蛇正向这只小雏鸟慢慢靠近,小鸟却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 “把弹弓给我。”梅映雪接过弹弓,夹着小石子,瞄准这条蛇的头部。 啪的一声,蛇飞了出去。 “啊――”啪嗒―― 梅映雪和梅言穆还没来得及欢呼就惊住了,啊偶,这惨叫声应该不是蛇发出的吧,似乎是人发出的,难道。。。。。。 肇事者们赶紧绕到假山后面,一个丫鬟坐在地上满脸恐惧,地上还有一条头被砸的稀巴烂的青蛇,不用猜就知道是梅映雪用弹弓打飞的那条蛇把这个丫鬟吓到了。 梅言穆咯咯笑起来,从旁边见了根儿树杈,笨拙的挑起青蛇,把它扔到草丛里去了。这才拍拍手去拉丫鬟起来:“你真胆小,还没我胆大,呵呵,现在不用怕了,我已经把蛇扔掉了。”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那个丫鬟听到梅言穆的话脸色还是一片卡白,梅映雪正担心她是不是吓坏了,却见她颤抖的指向旁边的某个东西,语不成调:“老。。。。老爷的琉璃花瓶,让我给。。。。打碎了,我。。。。我完了。。。。。” 什么琉璃花瓶?怎么把她吓成这样,梅映雪一回头,什么啊,不就是一个玻璃花瓶嘛。只不过这个玻璃花瓶似乎是刚刚被摔裂了。 “不用担心,不就是个玻璃花瓶吗,我去跟老爹说说,让他不罚你就是了。”梅映雪拍了拍小丫鬟的肩。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啊。”梅言穆不知什么时候脸色也变得卡白,瞪大了眼珠子。 “怎么了?”梅映雪就奇怪了,不就是一个玻璃花瓶嘛,至于两个人都吓成这样。 “姐姐你不知道吗,琉璃在云齐国是最贵的东西,在全国只有三个琉璃制品,一个在皇上那儿,一个作为陪葬物品随前任太后埋到了皇陵里,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眼前这个摔坏的琉璃花瓶。” 梅映雪懵了,不是吧,这么珍贵? “那我们是不是闯大祸了?”梅映雪小心翼翼的问。 “嗯。”梅言穆点点头,眼眶没能拦住快要决堤的眼泪,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往下掉:“哇哇哇,完了,哇哇哇,这下爹爹会打死我的。”小丫鬟也没忍住,脸埋在手绢里呜呜的哭的起劲。 梅映雪站在那儿听得满耳都是哭声,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越听越烦:“好了,别哭了,我来想办法。” 梅映雪捡起那个花瓶,翻来覆去的看,脑袋飞速的运转,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梅映雪一拉那个小丫鬟:“你知道有那个磨菜刀手艺好的人?” 小丫鬟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哭哭啼啼的说:“是石锁街的曹大叔。” “快去把他找来。”见小丫鬟没动梅映雪又俏皮一笑:“这件事你做好了,我老爹非但不会罚你还会大大的奖赏你哦。” 小丫鬟一听立刻擦擦眼泪爬起来跑出去了, “姐姐你真有办法?”梅言穆擦擦眼泪疑惑的看向她。 梅映雪摸了摸他的头:“相信姐,没错!” 水晶天眼 待曹大叔一到,梅映雪就直接把他拉到了一处别院,顺便把门带上,兰翠(就是摔坏琉璃瓶的小丫鬟)和梅言穆蹲在门口守门。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梅映雪才一脸兴奋的蹦蹦跳跳的出来,欧耶,大功告成。 身后跟着双手颤抖似是激动地泪光闪闪的曹大叔,曹大叔的心肝儿抖颤起来了,想他活了这莫大岁数,竟然可以见到琉璃,不光见到,还让他亲手打磨成了更珍贵的宝贝。 兰翠正在打盹儿,听到有动静,瞬间清醒过来,见梅映雪出来了赶紧推了推身边的梅言穆:“小少爷,大小姐出来了。” 梅言穆赶紧跳起来,跑过去抱住梅映雪的胳膊:“姐姐你的东西做好了?” 梅映雪一刮梅言穆的鼻子,心情大好的说:“那是当然。” “姐姐你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满脸期待。 曹大叔上前,小心的捧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两副眼镜,一个小放大镜。 “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啊?”梅言穆捧着眼镜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啊,它叫。。。。。。水晶天眼。”不怪梅映雪篡改名称,只是因为看见兰翠曹大叔以及梅言穆那充满崇拜神奇的灼热目光时,她真的不忍心告诉他们,这个东西的如此普通的名字,只能编一个她自认为不凡的名字。 “那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梅映雪卖起关子来。 -------------------------------------------------------------------------------------- “哎呀,这人一老啊眼睛就不好使了,什么都看不清了。”梅晨武捧着书凑到烛火边,鼻子都杵到书上去了还是看不清字,无奈的摇摇头,“唉,算了,我还是留到明天再看吧。”把书往桌子上一扔,他一屁股做到大摇椅上,晃啊晃。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zzzzzzzzzz 梅映雪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如响雷般的呼噜声,索性就不敲门了,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看到自家老爹四仰八叉躺在大摇椅上的姿势不禁童心大发,从书桌上取了一支干毛笔,在他鼻孔里搔了搔,梅晨武没醒,用手揉了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梅映雪又跑到另一边,继续搔鼻孔,梅晨武鼻子皱了皱,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 哐当! 连人带椅翻到地上。 啊偶,这个喷嚏威力真大。 “老爹!”梅映雪笑眯眯的蹲在地上满意地看着已经被喷嚏打醒的梅晨武。 梅晨武见梅映雪来了赶紧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尴尬的朝梅映雪笑了笑:“映雪你来找我干什么啊?” “我来献宝啊!” “献宝?什么宝啊?”梅晨武觉得好笑,相府珍宝无数,他早已不稀罕,映雪向来古灵精怪,她会向他献什么宝,他还真有点期待。 “老爹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眼你在睁眼。” “好。”梅晨武乖乖的闭上眼睛。 梅映雪拿出一副眼镜给他戴上:“老爹你可以睁眼了。” “这是什么?”梅晨武伸手去摸鼻子上的眼镜,却被梅映雪一把拉住:“别摸,会弄脏的。” 梅晨武拿出镜子照了照:“映雪这是干嘛的?” “老爹看这儿?”梅映雪拿了一本书退到墙边,指着上面的名字问:“老爹,你把上面的字念出来。” “我看不。。。。。。。咦?我看得清楚了,这是《上古逸谈》,对不对?” “嗯嗯嗯。对了对了,老爹你在看。”梅映雪又翻了一页,这页的字更小更密。 不出意外,梅晨武还是看的清清楚楚。梅晨武都快高兴疯了,对着镜子轻轻地抚着鼻子上的眼镜:“唉哟,映雪啊,这是什么宝物啊,太神奇了!” 信鸽布条 梅映雪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老爹,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的琉璃花瓶打碎了。” “什么?”梅晨武瞪大眼睛,由于戴了眼镜,眼珠更是被镜片放大到吓人。 “于是我就将功补过把它做成了水晶天眼。”梅映雪见老爹有发怒的前兆赶紧说道:“老爹,我这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您想想,一个琉璃花瓶虽然名贵,但却没什么用,只能做观赏,可是把它做成水晶天眼就不一样了,水晶天眼可以使您看清楚字,这可是对国家社稷都有用的东西啊,您说是吧?” “这倒是”梅晨武点点头,想到自己以后可以像年轻人一样双目清明不禁满心欢喜,摸了摸梅映雪的小脑袋,笑道:“你这小脑瓜里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聪明的老爹才能生的出聪明的女儿嘛!”梅映雪调皮的接口,朝窗外蹲守已久的几个人眨眨眼:事情成功了! 话说第二天梅晨武上朝,那可是占尽了光芒,每个人都望着他鼻子上的水晶天眼露出好奇的目光,但发现他带了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后居然可以瞧清楚离他几十丈远的人是谁后,更是大呼神奇,望向水晶天眼的目光中就夹杂着羡慕嫉妒渴望崇拜等目光。梅晨武也不阻止,得意洋洋的取下水晶天眼用沾水的细丝手绢一下一下的仔细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心里要有多得意有多得意。 “梅老兄啊,你能不能把这个水晶天眼借我戴戴,就一下。”夏青松笑眯眯的盯着梅晨武。 “这个么。。。。”梅晨武故作为难的捋了捋胡子,果然成功的叫夏青松焉儿了下来。 “好吧!”他终于松了口。 夏青松顿时欢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水晶天眼,学梅晨武的样子戴在眼睛上,迫不及待的跑到大殿门口向远处看,隔着十几丈远就看到对面大殿上的明黄瓦片以及瓦楞上站着的一只鸽子,夏青松顿时严肃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它,准确的说是盯着鸽子腿上绑着的布条。 他沉声对梅晨武说:“帮我拿一张弓一支箭来。” 梅晨武见他神色突变自然是明白出什么事了,没有多问,赶紧去取来。 夏青松戴着水晶天眼,目光清晰无比,再加上他本就是百步穿杨的高手,箭离弓时便准确的射向信鸽,一声鸟的惨叫传来,不用说,射中了。 眼尖的小太监赶紧跑过去把鸟捡过来,恭敬的呈给夏青松。 他严肃的取下布条,打开。脸色随目光的移动变得更加黑,梅晨武一把拿过他手上的布条,看完后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他把布条踹入怀中,大步走向侍驾太监:“公公,皇上什么时候来啊?” 年过半百的老太监恭敬的向梅陈武行了个礼:“皇上最近偶感风寒,龙体欠佳,想来起得晚是有可能的,左相是有什么急事要找皇上吗?要不要奴才替您去传达?” “那算了,我还是在这儿耐心的等皇上吧。” 我闺女可聪明了 皇上终于来了,梅晨武立刻就把布条呈了上去,顺便让皇上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阵,说的皇上直点头,末了还露出了他高深莫测的笑容。 “梅爱卿,夏爱卿,你们俩可真是立了大功啊,来人,把朕珍藏的荷花酿拿两坛来赐给梅爱卿和夏爱卿。” “是。”小太监刚要下去云齐天又一把把他拉住,小声的嘱咐道:“记住,是两小坛。”小太监瞅了他一眼,轻声的说是。 云齐天的声音虽小却还是清晰的传到梅晨武和夏青松的耳朵里,毕竟这两位老将的内力还是不错的。 梅晨武和夏青松心里很不爽,暗道皇上也忒小气了吧,两小坛?两小坛加一起也不够他俩其中一个人塞牙缝儿啊,顶多尝到个味儿就见底了,真不愧是先皇的儿子。一样儿的爱酒如命一样儿的抠门。 这种情绪在拿到那个只有菠萝大的小酒坛后就更加如野草般肆意疯长。 云齐天很有先见之明的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匆匆的退了朝溜回了御书房办正事。待俩人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上头龙椅上的某人早已没了踪影,只得摇摇头抱着小酒坛闻一下极品酒的香味儿算是安慰了。 梅晨武刚想往外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就拦住了想要开溜的夏青松:“夏老兄,可以把水晶天眼还给我了吧?” “嘿嘿!”夏青松笑得有些古怪:“你的水晶天眼真是厉害啊,要不是有它我们今天就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宝贝荷花酿了是吧,呵呵。” 这话听着舒服,梅晨武仰着头捋了捋胡子:“那是。好了,快还我。”伸手去摘夏青松鼻子上的水晶天眼。 夏青松赶紧一躲,险险的避开了抢夺的手,他一把护住水晶天眼:“梅兄,我跟你商量个事行吗?” “什么事?” “把水晶天眼卖给我吧。价钱随你开。”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别开太大,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不行。”梅晨武果断的拒绝:“我眼睛也不好,稍微小点儿密点儿的书我就看不见了,不行不行。” 夏青松看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知道自己想买水晶天眼是不可能了,低着头想了想又有了主意。 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问:“那租可不可以?” “这个行。”这次梅晨武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夏青松刚想欢呼就被梅晨武下一句话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但是租金我要会很高哦,每天一百两银子。而且要现付现给。”趁火打劫是梅晨武一贯作风。 “好,可是我现在身上没带银子。好不我回府后差人给你送过来。” 梅晨武笑了笑眼神贪婪地望着他手上的小酒坛:“不用。你用你手上的荷花酿地抵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了。” 夏青松本想反驳,但想想这酒少的还不够塞牙缝,与其自己喝了这酒后每天念着它徒增烦恼,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给了他,也可以少出一百两银子,何乐而不为。”思量之下,还是咬咬牙把酒递给了梅晨武。 梅晨武那个得意啊,左手一坛酒右手一坛酒,哼着曲儿向前走,刚跨出一步又退了回来,笑着对夏青松说:“忘了告诉你,水晶天眼是我女儿梅映雪发明的,怎么样,我闺女可聪明了。”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独留夏青松站在那儿愣愣的盯着手中的水晶天眼,不自觉喃喃出声:“真没看出来,那丫头,真聪明,和暮雨一样。”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梅映雪的态度转变了好多。 我要吃大餐 后院,屋顶 梅映雪优哉游哉的躺在瓦片上享受着日光浴,嘴里叼着根儿稻草,眯着眼睛。不知道今天的计划会不会成功,这个点儿老爹也快到家了,唔,得看看了。梅映雪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小手在眉上打了个凉棚看向远方,果然,远远的就看到大门口自家老爹笑容灿烂的踱进府。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 “老爹,爹爹,看这里,快过来。”梅映雪使劲朝梅晨武挥手,声音响地连相府过往的丫鬟家丁侍卫都忍不住抬头看。 梅晨武也冲女儿嘿嘿一笑,那笑容啊叫一个灿烂,脚下一蹬,整个人就像一只鸟似的飞上了房顶。“闺女,看爹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他得意洋洋的颠了颠手里的两个小酒坛。 正巧一阵微风吹来,空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甜甜的荷花香,这香味儿馋的梅映雪不禁咽了一口吐沫,伸手去接老爹手中的酒坛,不用说,刚才的香味儿肯定是这个酒坛发出的。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封红布,一股浓浓的荷花香和酒香扑面而来,她深深的吸了好几大口,这才伸出食指沾了一点酒舔了舔,“老爹,这是什么酒啊,好好喝啊。”的确,这个酒又香又有一股清甜味儿,而且度数还不高,正是她这样的烂酒量的人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东西啊。 “嘿嘿,好喝吧,这可是名满全国的荷花酿,千金难求一滴哦。”说着也伸出手指想沾一滴尝尝。 “慢着。”梅映雪抱着酒坛向后一躲:“爹爹,今天的事办成功了吗?” “那是当然,你爹是什么人啊,而且啊,你爹我今天可真是赚足了风光啊,文武大臣们都知道我有了这样一个宝物。” “那好,爹爹。”梅映雪打了个响指:“今日得如此美酒,若能配点儿美食佳肴,岂不美哉!”文艺腔十足。 “好,我这就吩咐管家准备酒菜。” “不是吧,老爹,咱家的厨子做出来的菜我都吃腻了,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梅映雪拉着梅晨武的袖子不停的晃啊晃的撒着娇。 “好好好,你想去哪家啊?” “我要去飘香酒楼。”上次和冰心去那里,点的那些好吃的东西她都没来得及吃,这次一定要好好吃个够。 “行。”梅晨武无奈的点点头,对于这个女儿啊,他可真是宠到了极点啊,只要她稍微皱皱眉他就于心不忍,真是没办法啊。 父女两人并排走在街上,本来梅晨武想要坐轿的,可梅映雪非要走过去,还不要侍卫跟着,梅晨武就只好跟女儿一起走路。 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在眼冒桃心的看着他们,男的就不说了,梅映雪的确长的很美,随便笑一笑,眨眨眼就能迷倒一群男滴。可是女的就让梅映雪百思不得其解了,这个世界难道也有百合吗?顺着一群花痴女的目光望过去,梅映雪终于明白了,她们是在望走在他们前面的一个男的,梅映雪正在好奇这个男的会长的是什么样,却见那个男的突然停住了,然后进了一家酒楼。梅映雪抬头一望,飘香酒楼,原来他也是来这里吃饭的。 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哩 不过看他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啊,好像在哪儿见过,是在哪儿见过呢?梅映雪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事的功夫,那个人就不见了,梅映雪摇摇头跟着爹上了楼上的雅间。雅间豪华无比,锦屏玉阁,红木桌椅,桌上摆着白玉雕莲的全套茶几,中间的白玉茶壶中还冉冉飘着热气,不懂茶的人闻到了都知道这是上好的茶。可惜这雅间忒贵了,要五十两银子一间。上次和冰心来都没舍得要雅间。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自家老爹可是左相,不差钱儿,五十两银子简直就是洒洒水啦。梅映雪也不跟老爹客气,玉手一挥,招来伙计,一口气点了十几样儿菜。待伙计退下了她才开始忏悔,真浪费真浪费,梅映雪你简直就是枉费了毛主席和党对你的教育。 这种毫无意义且虚假的忏悔在美食冒着热气上桌时终于烟硝殆尽。梅映雪看着油滋滋的红焖鸡爪,剁椒鱼头口水哗哗的流,顾不得跟老爹礼让,举起筷子就要夹,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不由得皱起了眉毛,梅映雪有个怪癖,如果周围的环境太吵的话她是吃不下东西的,即使吃了也会消化不良。 她起身走到门口向外望,原来是外面有客人喝酒喝醉了在发酒疯,刚想关门却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刚才的那个人,他也在二楼,正站在二楼上和朋友寒暄聊天,虽然背对着她,但还是可以看出他们聊得很高兴。真的很好奇那个人长的是什么样啊,梅映雪正想着,没想到他居然转过头来了,还直直的望着她,倒把梅映雪吓了一跳,蓦然抬头,哦,他原来是关逸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啊。 “关兄,我说的没错吧,这位姑娘在看你哦。”站在关逸旁边的一个男子笑着向他眨眨眼。关逸看了他一眼,他立刻禁了声,假装咳两声。 “姑娘,原来是你啊。”关逸微笑着看向梅映雪。 “是啊,真巧啊。”梅映雪那个兴奋啊,经上次一事,梅映雪本想找他报恩的,却想起自己似乎不知道关逸住在哪里的,托人打听了好久就是没找到,没想到今儿到遇见他了,“关公子,上次承蒙公子搭救,小女子和妹妹才能免于一险,一直不知如何报答,今天相遇,不知公子能否赏脸,让小女子请客,一报恩情?” “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梅晨武见女儿还没回来,心里担心,刚要起身,门缺被人推开了。 “爹,我回来了。”梅映雪嬉笑道。转身吩咐伙计再添副碗筷,这才把身后的关逸拉出来:“爹,我给你介绍一下哦,他叫关逸,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您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梅晨武把他上下左右的瞧了瞧,捋了捋胡子:“你是关逸?校场关化关大人的儿子?” 关逸面露惊讶之色:“请问您是?” “你不认得我了?”梅晨武哈哈一笑:“我离京太长时间,也难怪你不认得我,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哩,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梅晨武啊?我就是梅晨武。” 夕池公主看中的人 关逸一惊,立刻面带喜悦的向梅晨武行了个大礼,梅映雪一看,不高兴了,一把把关逸拉起来:“爹,你怎么能让我的大恩人下跪啊。”说着梅映雪就把关逸按到了椅子上坐着,笑嘻嘻的把桌子上的荷花酿抱过来:“关公子,听我爹说这是上好的荷花酿,千金难买的,今儿个我就用这荷花酿来报答你,你尝尝,可香了。”梅映雪给关逸倒了一杯。关逸望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柔和液体睁大了眼睛,早年就听人说过,荷花酿是南方每年给皇家进贡的贡酒,因产量极低,每年上贡的荷花酿只有二十坛,极其珍贵,再加上当今圣上爱酒如命,想从他手里拿到此酒恐怕比登天还难,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可以喝到。 “关公子,你怎么不喝啊?”见关逸不喝,梅映雪急了,他为什么不喝啊。 “不是,我喝就是了。”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朝梅映雪和梅晨武敬了敬,然后喝下,瞬间口齿留香,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不禁赞叹:“真是好酒啊!” 梅晨武坐在一边见他这幅享受的样子觉得十分扎眼,还十分肉疼,我的荷花酿啊,我的千金难买一滴的酒啊,他喝了整整一杯啊,那得有多少个一滴啊,肉疼啊,我都没舍得喝啊,女儿啊,也没见你平时有多大方,今天咋就这么慷慨啊。 梅映雪早就接收到了老爹的哀怨的眼神,她笑着退到他旁边,轻声对老爹说:“收起您的哀怨眼神,他是夕池公主看中的人,搞定了他,公主有奖励,荷花酿要多少,有多少,好处大大滴。” 梅晨武大彻大悟般的点点头,看向关逸的眼神就显得有些兴奋,好像是在看千万坛荷花酿,还好关逸比较实在,只顾品他的酒,没注意这边的情况,梅映雪看老爹一副快流口水的表情不经恶寒,抚了抚鸡皮疙瘩,要不是了解老爹,还以为老爹是断袖,算了算了,不勉强他了,只要不是敌意的目光就行了。 不再管老爹,梅映雪开始殷勤的给关逸布菜倒酒,虽然关逸万般的说使不得,不敢当,她还是乐此不疲的做着,一边倒酒布菜一边还不停的侧面打探他的资料,说真的,冰心看中的这个人还真的挺不错,虽不及夏炎俊朗,却也是在群沙中闪耀的一颗明珠,文武双全,心地善良,家世不错,想来和公主也算是门当户对,想让双方父母同意,应该是不难的,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还没娶妻,连一个侍妾都没有,也不去花街柳巷,偶买噶,这样的极品打着灯笼恐怕都找不到,我认识这么多人,也只有夏炎符合这些条件,皇上都没这莫洁身自好过,哈哈,冰心,这次你走桃花运了,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不嫁,我就把你打晕拖到洞房去,哈哈哈。 “女儿,别笑了,人家都看着哪。”看着女儿一边走还一边傻笑,路边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丢人啊,映雪怎么了,从和关逸吃酒,道别,然后出酒楼,梅映雪就一直保持着笑,问她也不理睬,只是傻笑,笑的旁人都以为她脑子有问题。 我愿意 梅映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偷偷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周围,貌似。。。。。咳。。。。。大家好像的确是在看她,目光中都一致的带着同情惋惜的神情。 好囧啊,梅映雪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好烫,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已经红透了。 “老爹,我们快走。”梅映雪向梅晨武道了一句,拉着老爹加快脚步穿过闹市,一头扎进相府,然后撇下老爹兀自回了房间,此时已经天黑了,她匆忙的洗了洗就蒙头大睡了。 睡梦中梅映雪梦见了自己身穿雪白色的抹胸波浪底婚纱站在五星级大酒店的舞台上,身边的夏炎身穿黑色西服,俊美异常的容貌,修长笔直的身形令台下诸多女同胞们赞叹不已。 司仪面带微笑的说道:“新郎,在今后的岁月里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大的险阻你愿不愿意一直陪着她,不离不弃。” “我愿意”夏炎含情脉脉的看着梅映雪的眼睛。 司仪再次说道:“新娘,在今后的岁月里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大的险阻你愿不愿意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弃。” “我愿意。”梅映雪幸福的笑望着夏炎,坚定地回答。 “姐姐你愿意什么啊?”某个突兀的声音乍然传来,吓得梅映雪一惊,赫然惊醒。因惊吓而睁大的杏眼正对上一双黑珍珠似的水灵灵的眨巴眨巴的无辜的大眼睛。 梅言穆见姐姐愣在那儿没动,伸出小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姐姐你怎么不说话,生病了吗?” “没事。”梅映雪挡开他的手,才不能让他知道她做梦和夏炎结婚的事,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看了看外边,窗外的太阳才露了一个边儿,丝丝缕缕的淡黄色光线透过纱窗,被纱窗切割成了细小的碎屑,看样子才六点嘛。 “你干嘛打扰我睡觉啊?有事吗?” “嗯,当然有事。”梅言穆跳下床:“夏炎哥哥来了,爹爹叫你过去给他奉茶。” “夏炎?”梅映雪听到夏炎就精神了,一咕噜爬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对哦,这不就是我的计划吗,我都忘了,真是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急急忙忙的梳洗穿戴好,端着茶向大厅走去,老远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就联想到梦中的婚礼情景,不禁莞尔一笑。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夏炎和梅晨武正聊得很开怀,没发现有人进来,梅映雪走到他身边把茶双手奉上:“请夏公子用茶。”声音如银铃,似泉流,听得夏炎一惊,一回头就看见梅映雪笑容灿烂的端着茶看着他。 梅晨武神情暧昧的看了他们一眼,笑道:“夏贤侄,我有公务要处理没空招待你,就让小女代劳了,好,我们走。”说完大步流星的出了大厅,顺便撤走了大厅里的所有家丁婢女。 “你还要我端到多久?”梅映雪见他还傻乎乎的看着她不禁扑哧一笑,佯装生气的口气问道。 夏炎赶紧接过茶放到桌上,却没等梅映雪找个地方坐下就起身一把抱住了她:“映雪,我好想你啊。” 梅映雪眼圈一下就红了,伸手拍了拍夏炎的背:“我也想你了,非常非常的想。” 看来这次是我错了 夏炎宠溺的笑了笑,然后放开梅映雪拉着她坐下来道明来意。 “我是来替我爹送银票的,顺便来看看你。” “哦。”梅映雪点点头。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也不问问我为什么?” 梅映雪突然神秘一笑,凑到夏炎的耳朵边悄语一阵,听得夏炎连连点头,末了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家映雪真聪明,相信父亲一定会对你印象改观的。” “那是当然,我是谁啊。”梅映雪开心的来回晃动着脑袋,突然她想到的什么,一下跳下椅子,“夏炎,你等我一会儿,我拿样东西给你。”说完就一阵风的跑了,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小坛就跑了进来:“千金难买一滴的荷花酿,尝尝吧。” 夏炎一脸惊喜:“你从哪儿得来的。” 梅映雪笑嘻嘻的耸耸肩:“我老爹从你爹那里坑来的。” 夏炎拿来两个杯子小心翼翼的往杯子里斟满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梅映雪:“你也喝。”于是两个人坐在大厅里欢天喜地的品起酒来。 “爹爹,姐姐和夏炎哥哥在喝什么啊,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穆儿也要喝。。。。。。。”梅言穆躲在帘子后面咬着手指哼唧道。 “嘘――”梅晨武一把捂住他的嘴,心里却是悲痛万分,我说昨天关逸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喝完两坛荷花酿,原来是被映雪藏了一部分酒啊,她咋就不给我喝点儿啊,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唉,我的荷花酿啊,嘶――(疑似吸口水的声音) 一早上的叙旧过去了,夏炎和梅映雪依依不舍的告别,按照梅映雪的计划,夏炎带来的银票就不收了,夏炎就回去转告他老爹,说映雪说了,这水晶天眼就送给他了,要着重说是映雪说的。 听完夏炎的汇报后,夏青松一脸不可置信:“梅映雪真是这么说的?” “嗯,她是这么说的。” “你下去吧。”夏青松挥手示意夏炎退下后就坐到太师椅上,端详着手中的水晶天眼,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次是我错了,没想到梅晨武的闺女这么乖巧懂事,我居然从她的一举一动里看到了暮雨的影子,难道她真的是上天派来照顾炎儿的吗,看来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促成这门亲事。苍劲的老手轻抚着水晶天眼的边缘,镜面上仿佛显现出来一道美轮美奂的倩影,夏青松双眼眯着看着镜片喃喃道:“暮雨啊,梅映雪是不是你指引来帮助照顾炎儿的啊,她和你很像啊。 啪――陶瓷碎裂,伴随着怒气汹涌的训斥:“你们谁跟我解释一下,夏炎为什么还活着?嗯?” “属下不知。。。。。。”一群面蒙黑巾的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碰――红木圆桌在内力下被拍成了四分五裂:“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时隔了一个多月你们才得到消息,我去外地办事让你们监视着皇都的一举一动,你们就是这样给我监督的?我养你们这帮饭桶有什么用?”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底下的人练练磕头,冷汗如雨下。 尝尝我做的糕点吧 坐在上面的人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十分疲惫,过了良久他才摆了摆手叫他们退下,眯着眼睛走到窗边,推开窗居高临下的望着繁荣昌盛,人头攒动的执怀皇都,剑眉下的黑目愈加深了,他喃喃道:“看来我的计划得提前了,执怀啊,不知道到时你是属于我还是属于他了。” “啊欠!”此时云齐天突然打了个喷嚏,用手绢擦了擦鼻子后他朝对面的夕池尴尬的笑了笑:“大概是最近批阅奏折太晚了受了风寒了,你不许笑我啊。” 冰心双手撑着脑袋两眼笑的眯起来:“怎么会啊,皇兄你长得这么帅,打喷嚏这么不雅的动作到了你这儿都变得那么帅啊,唉,怎么办,我都快无地自容了。”她故意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逗得云齐天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的,不过还真中听。”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说出来我也跟着乐一乐?”梅映雪提着一个篮子笑吟吟的走过来。 冰心高兴的一跳而起,跑到她身边使劲蹭啊蹭:“映雪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啊,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宠啊。” 梅映雪一阵恶寒,嫌弃的把她从自己身上撸下来:“行了行了,搞得就跟深闺怨妇似的,恶心死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说完快步走到云齐天旁边:“皇上,你也在啊,太好了,正好尝尝我的厨艺。” 梅映雪把篮子打开,端出三盘模样精致的糕点。 冰心使劲伸了伸小脑袋瞅着这几盘糕点:“映雪你什么时候会做糕点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有,这东西吃了不会死人吧。” 梅映雪立刻一个眼神杀过去,夕池赶紧闭了嘴,却闲不住的捡了块儿糕点蹲在地上拿银簪试起毒来。 “尝尝吧,我想应该不会太糟糕吧。”梅映雪恳求的看着云齐天。云齐天笑了笑,优雅的捻了一块儿糕点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又咬了一口,又一口,直至把这块儿糕点吃完,梅映雪以为他要评价了,谁知,他却又捻了一块儿糕点继续吃,梅映雪嘴角随着他咀嚼的动作一点点扬起,耶,太好了,看来我做的糕点成功了。 冰心突然跳起来,一脸兴奋:“哇塞,经过我权威的验证,这糕点没毒,不会吃死人,那我也要吃一块。。。。。。。。咦,糕点怎么只剩两块儿了,皇兄你给我留一块,别抢别抢。。。。。。。。。。”冰心终于抢到了一块儿,期待的咬了一口,瞬间眼睛就眯了起来,一脸陶醉的捧着脸:“好好吃啊,映雪真的好好吃啊,啊呜,真好吃,比宫里的糕点好吃多了。映雪你太厉害了。” “那是当然。”梅映雪笑的那叫一个嘚瑟啊,终于能听见冰心这个乌鸦嘴里吐出一句人话了。 “映雪,你真是心灵手巧秀外慧中啊,我宫中的御厨都没能做出这美味的糕点,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云齐天也毫不闭塞的夸奖她。 “哪里哪里,皇上你过奖了。”梅映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冰心一脸鄙视:装,使劲装。梅映雪一个眼神扫过去:你懂什么,在美男面前要学会谦虚。 纯净出美男的理论 冰心又耐着性子看了一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梅映雪焉儿了,背驼了下来,冰心从榻上站起来,看她一脸挫败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你看我不也魂穿吗,你也不亏嘛,是吧。” 梅映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真是没心没肺,好歹那是咱们的灵魂生活了十几年的肉体啊,你居然不当回事?” 冰心耸耸肩,往嘴里扔了块儿莲子糕,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说:“咱们要往好处想想嘛,要知道咱们在古代可是有三点好处哟!” 梅映雪刚把腰带系好,听到她这莫说,也有点好奇,径直走到桌边,端过糕点盘,抱在怀里,拣了一块儿咬了一口问道:“有哪三点好处?说来听听。” 冰心正欲抓糕点的爪子停在半空,又泱泱的缩了回去,白了梅映雪一眼,才说:“好处一,你不用再担心考试烤糊的问题,对吧?”梅映雪点点头,嗯,这算一个好处。“好处二,古代的一切事物都是纯天然的,没有化学污染,不用担心有没有地沟油是吧?”梅映雪又咬了口糕点:“你说的真对,难怪这莲子糕这么好吃!”冰心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她是不是故意气我的,呷了口茶,舒了口气才说道:“好处三,正因为古代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所以,这里的人也都是没有被化学物质包围的纯净人,所以你看,这古代,美男真多耶!”“咳咳咳”梅映雪的糕点刚到喉咙,就被冰心的话雷的卡在那里,梅映雪咳了半天,又喝了好几杯冰心递过来的茶水,这才舒服多了,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到了古代还是这副德行啊,禁不住美男诱惑,啧啧,真是丢我的脸,记着啊,以后出门别说我是你闺蜜啊!” “切,我就不信,你见了美男会不眼冒桃心”冰心哼哼道,然后表情又突然转变成了标准的花痴像:“映雪我跟你说啊,我在这古代还没几天啊,就连续看到了两个美男,那叫一个美啊,可惜其中一个就是我的挂名老哥云齐天皇帝同志,让我叹息没办法追他,不过我能拥有另外一个美男我就知足了。” “哎哎,瞧你陶醉的,那他叫什么名字啊?”梅映雪见他说的天花乱坠也开始有些好奇,催促她快说。 冰心嘚瑟一笑:“说了你也不认识,他是云齐王朝威风凛凛,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护国将军夏炎将军,我在御花园第一次见他就被他吸引了,我还让皇兄给他说过娶我的事那,怎么样,羡慕吧哈哈。。。。。。”嘶——冰心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后突然感觉周围温度下降了十几度,一回头就对上了梅映雪似笑非笑的脸,梅映雪凑近她,咧开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咬牙切齿道:“原来夏炎说的就是你啊。” “你。。。。。我。。。。”冰心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梅映雪,人家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吼人家。 他是我的菜 小样儿,敢在我面前装可爱,梅映雪气急,干脆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揪着冰心的衣领,冷笑道:“给姐听清楚罗,夏炎是姐的菜,识时务的就把猎食对象从他身上撤走,明白?” “可是。。。。可是他是我先发现的嘛,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冰心弱弱的哼唧道。 “哼哼,那你给我听好,我刚穿越过来时就是夏炎从土匪窝里救了我,之后我就一直住在他的府上,再到后来我们就两情相悦,还接了吻,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梅映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这不可能,我。。。。。。”“参见皇上------”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参拜声,接着她的房门就被推开了,站在她的房门口的就是夏炎和皇上,他俩皆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愣愣看着梅映雪一手撑桌一手揪公主衣领的霸气动作,夏炎愣了许久,突然上前一步拉开梅映雪,半跪得向公主一抱拳:“请公主恕罪,映雪是民间的人,不懂礼数,如今冲撞了公主,臣求公主饶映雪一命,臣愿代映雪受过,望公主息怒。” “你。。。。。。。你快起来吧,快起来。。。。。。。”开玩笑,映雪看中的人给她下跪行礼,她还要不要活了。 夏炎没起身,只是抬起头着急地说:“公主,我可不可以带映雪回去。” “啊?”灵风公主两眼哀怨的望向梅映雪,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我舍不得你。“那我们走吧”梅映雪直接无视冰心的小眼神,拉着夏炎就往出走,刚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举起和夏炎五指相扣的手,拽拽的说道:“记住罗,他是我的,不要再打他的注意,不然。。。。。。”她还举起空着的那只手握拳在空中作势挥了挥,接着华丽丽的转身,拉着夏炎一扭一扭的出去了,远远地听到身后冰心的哀怨声:“你把夏炎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梅映雪大声回道:“怕啥,改明儿我带你出宫泡美男,要啥样儿有啥样-――-”话音刚落,梅映雪明显的感觉到,夏炎身形一晃,而一直站在门口被忽视的皇上也被这话吓得一个趔趄,皇上和夏炎心里都在想:这可真是惊世骇俗啊。 “你认识映雪吗?”回过神来的皇上试探的问屋内整理好衣服后若无其事的喝着茶的九皇妹,心中疑惑,按这丫头的性子,有谁敢惹她半分她必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可今日。。。。。。。 “我是认识她啊,咋了,皇兄。” “没什么,就是问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他要是能早点认识映雪就好了,那现在就不会让夏炎那小子得了个宝。 “那个,我。。。。。我,我是第一眼见她就很喜欢,对,就是这样,我觉得她很亲切嘛,那个,说不定我和他上辈子就是好姐妹,你说对吧,嘿嘿。”冰心额头沁出一层密密的汗,这个谎圆的好难啊。 谁知皇上只是哦了一声,就称自己有要事在身,回宫了,冰心一抹汗,大嚎:“桂儿,打水,本公主要洗澡。” 上厕所不一定要带邦迪 自从梅映雪和冰心相认了以后,她几乎天天缠着夏炎要进宫,搞得夏炎担心的要死,生怕她会闯出什么乱子,可事实恰好是这样,梅映雪大侠打着正义的口号,在宫里惩奸除恶,而且是不论权贵高低,上到皇后娘娘,中到皇上最宠爱的元妃娘娘,下到资质颇深的管教嬷嬷等等,都被她整的惨兮兮的,却都敢怒不敢言,为什么?就因为她背后有个人称混世魔王的灵风公主,比起灵风公主的整人手段,他们更情愿被这个来历不明的民间丫头欺负,好歹她不会整死人。 “唉哟,痒死我了,唉哟,梅姑娘,老奴知道错了,老奴再也不敢,痒死我了――”某个宫苑里又传来嬷嬷的哀嚎声,接着罪魁祸首就迈着小步优雅地走了出来。 “映雪,你给那个嬷嬷身上涂得是什么啊?怎么会让她痒得死去活来的啊?” 梅映雪用绣帕扇了扇风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磨碎的山药皮而已。” “哈哈哈――你果然会物尽其用啊,这莫损的招,哈哈――” 梅映雪一个眼刀甩过去,吓得她立刻止了笑作势咳了咳,开始转移话题:“映雪啊,我想起了件事,太后,也就是我妈,听我念叨过你的事,所以那,打心眼里喜欢上你了,想让我带你去见见她,你去不去啊?” “这――”梅映雪停了下来,猛然回头眯着眼睛瞧着冰心。冰心顿感背后冷风飕飕刮过,心虚的开口:“你不会是以为我向太后告你的状吧?”她赶紧高举右手,做发誓状:“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向太后老妈告你的状,如果我告了状,我就,就。。。。就吃方便面只有调料没有面饼,上厕所忘了带邦迪。” “得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这是在古代哪儿来的方便面,还有你在想上厕所不一定要带邦迪啊,也可以带别的品牌啊,我说的对吧?”梅映雪白了她一眼:“别担心,我只是在担心,我见了太后该怎么说那?”这真是伤脑经,希望这里的太后不要像《还珠格格》里的老佛爷才好啊! 冰心从她的表情里就看出她在想些什么,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太后老妈是很亲民的,咱们最近整的那些人她都知道,她还很高兴的跟我说,其实她早就想整整这些人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没办法整他们,我们替她整了她们,她说她很高兴,叫你过去就是想见见你,听你说说你的故事,你不用怕的。” 冰心见她还犹犹豫豫的不肯走,就着急的把她往前推:“走嘛,去晚了太后老妈可是会生气的哦。。。。。”梅映雪这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就拉着冰心的胳膊准备往前走,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冰心说的都是真的。 “映雪-――”梅映雪刚跨出去一步背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梅映雪脸色瞬间变得阳光灿烂,转身就扑向那个高大的身影:“夏炎-――你的事忙好了?” 太后的召见 “嗯,我们该回去了。”夏炎宠溺的将梅映雪的一点碎发别到耳后。 “我还不能走。”梅映雪扯了扯夏炎的袖子。 “嗯?” “太后召我去见她。”梅映雪小心翼翼的说完话就赶紧观察夏炎的脸色,却见他毫无担心之色,心这才安下来,夏炎都没担心,看来太后的确是一个好相处的主。 “早去早回,我在宫门口等你。”夏炎捏了捏她的脸,然后一脸正经的转向冰心,一抱拳恭敬道:“公主臣告退了。”说完就转身走了,冰心在后面大嚎:“姐夫,拜拜。”夏炎步伐一顿,脸刷的就红了,赶紧加快步子离开。 “啪!”梅映雪一掌拍在冰心的后脑勺,嗔怒道:“说什么那?” “没什么,呵呵”冰心揉了揉后脑勺:“我们快去太后老妈那儿吧,走啦――” ------------------------------------------------ “民女梅映雪(儿臣)参见太后娘娘(母后)” “平身,平身,快起来吧。” 梅映雪一抬头,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欧巴桑形象的贵妇人,结果居然看到了一个极年轻的美人,梅映雪一阵疑惑,心想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待仔细打量她看到她凤袍上的金凤以后,她才敢确定,她的确是太后娘娘,不禁感叹,她保养得真不错啊,改明儿一定要向她请教请教保养的秘诀。 太后娘娘见梅映雪在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胆大,居然敢肆意打量她,这在很多人中都是很难得的。心下想之,对梅映雪的好印象就更增几分了,也忍不住细细的看起她来,嗯,模样还真是美啊,气质也很不错,不过,她的样子我好想在哪儿见过,这。。。。。。 “母后――”冰心见梅映雪和太后老妈老是互相打量,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就忍不住出声了。 “哦,不好意思,怠慢了梅姑娘,梅姑娘不要见怪啊,哀家老了,越来越爱走神了,呵呵!” “请太后娘娘恕罪,映雪只是看到如此年轻的太后娘娘有些疑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这既是事实也是侧面的夸奖。 “是吗,呵呵。”太后笑得如沐春风,凤手抚上自己保养的极好的脸:“不是哀家自夸啊,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哀家才二十几岁那!呵呵!” “那是,那是,太后娘娘保养得真好啊,民女都羡慕死了。”拍马屁梅映雪最在行了。冰心在一旁直翻白眼,有完没完了。 “唉哟,瞧哀家这记性。”太后一拍脑袋,样子跟小孩儿似的:“怎么能让客人站着啊,来人,赐坐。” “多谢太后赐坐。”梅映雪见太后这莫豪放,自己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坐了下来。 “哀家真的好喜欢你这个巧嘴的丫头,所以我要送你一件东西做见面礼。。。。。。” “多谢太后。”梅映雪赶紧道谢。 “别急着道谢啊,我的礼物可是不好拿的哦!”太后向梅映雪狡滑的眨了眨眼睛。 寒蚕丝 “。。。。。。。。”梅映雪一脸疑惑的望向太后。 冰心赶紧噔噔噔的跑到太后旁边,扯着她的袖子用眼神求她别为难映雪。太后却只是向她轻轻的摇摇头,转向梅映雪道:“有一年我出宫去玩,在湖边玩猜灯游戏,有一个谜语我一直猜不出来,你若能猜出来,我就把礼物给你,可好啊,若你猜不出来的话,你就在下次进宫时给我带一大包宫外的街头小吃,不过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到,你明白?” 梅映雪真是意外非常,咧了咧嘴:“好,请太后出题吧。” 太后抿唇一笑:“听仔细了,一弯月照枝头亮,两颗星悬天下明。打一个字。” “一弯月照枝头亮,两颗星悬天下明。。。。。。。”冰心小声复述了一遍,眉头颦起,嘟囔道:“母后,这末难的谜语谁能猜得出啊,您这不是成心为难映雪嘛。” “猜不出来吗?”太后笑着说。 梅映雪,眼睛珠子咕噜噜一转,忽然眉头舒展,笑道:“太后娘娘,我已经猜出来了。” “哦,说来听听。”太后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是‘秋’”梅映雪自信的说道。 “秋。。。。。”太后眨眨眼,突然眉开眼笑:“是啊,就是秋嘛,我居然没猜出来,真是太笨了,映雪啊,你真是太聪明了。” “为什么是秋啊?”冰心凑过来问道。 太后刮了一下冰心的鼻头:“真是个笨丫头,自己慢慢想吧。”然后就无视冰心的委屈小眼神,笑着向梅映雪招招手:“映雪你过来。” 梅映雪乖乖的上前。 “这个送你们俩。”太后把一个墨玉的盒子放到梅映雪的手中:“打开看看吧。” 一打开,里面是两个火柴盒大小的木头的盒子。 “这。。。。。”梅映雪傻眼了,这算什么礼物啊。 太后见梅映雪和冰心百转千回的表情不禁好笑:“别以为我是在耍你们,这可是江湖上人人想得的寒蚕丝,千金都难买哦。” 寒蚕丝?千金难买?看样子太后不像是在开玩笑。 “恕映雪见识过浅,请问太后娘娘,这寒蚕丝是什么东西啊。”不懂就问才是王道。 “寒蚕丝,出于北方雪莲山的深处,由寒蚕守护,每年因取寒蚕丝而入雪莲山的人不计其数,但活着回来的人却是屈指可数,能带回寒蚕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怎么样,够稀少了吧。” “可是,这寒蚕丝有什么用啊?”梅映雪见太后口若悬河的说完了,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传说寒蚕丝柔韧无比,刀砍不断,火烧不化,水泡不烂,一根细若发丝的寒蚕丝能承受千斤的重量而不会断。。。。。。。。” “哇,好神奇啊!”不等太后说完。她俩就兴奋起来:“谢谢太后娘娘(母后)” “好啊,好啊,看到你俩这么开心,哀家也好高兴啊,哀家,啊-----”太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哀家乏了,本来想多和你们聊聊,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们退下吧。映雪,你要记得以后有空要常进宫来看我哦。” 说完就由婢子扶进内室歇息去了。 “民女(儿臣)告退。” 夏炎老爹回来了? “夏炎――”梅映雪老远就看到夏炎在宫门口走来走去,开心的直扑进他的怀里。 “没在太后娘娘那儿捣乱吧。”夏炎的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没有啦,太后娘娘可喜欢我了,还送我了一个宝物,等回府我就拿给你看啊。”梅映雪往夏炎的怀里钻了钻,夏炎身上有一股淡淡地兰花香,真好闻。 “咳咳。。。。我先走了,现在是白天,不需要我当电灯泡,撒浴啦啦。”冰心一脸暧昧的望着眼前的两人,很识趣的消失。 “映雪,公主在说什么啊,什么是电灯泡,什么是撒浴啦啦啊,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啊?” “我。。。。我也不知道,许是公主在海外避暑岛上跟当地村民学的方言吧。”梅映雪发现她太极打的越来越好了。 “哦。应该是这样吧。”夏炎点点头,转念到:“映雪,我带你去逛街好吗? “嗯。夏炎最好了。” 。。。。。。。。。。。。。。。。。。。。。。。。。。。。。。。。。。。。。。。。 “今天玩累了吧,瞧你满头大汗的,我给你擦擦。”夏炎掏出手绢宠溺的帮梅映雪擦汗,梅映雪用手挡了一下,羞涩的笑道:“都到家了门口了,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咱们上次不都在全府的人面前亲过了,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恋人关系啊?” “你还说!”梅映雪脸红到了耳朵根,娇羞的跺跺脚,转身就往大门跑,夏炎赶紧在后面追,两个人打打闹闹着进府了。 今天夏府的气氛好像不对啊,梅映雪总觉得周围的气压有些低。忍不住拉了拉夏炎的衣角:“夏炎,夏府出什么事了?” 夏炎皱着眉头摇摇头,拉着梅映雪进了大堂,梅映雪沿路就见到家丁丫鬟很小心翼翼的来往行走,想来大堂里来了大人物。 一进大堂,就看到夏二姐恭敬的站在茶几旁,“三弟!父亲大人回来了”夏三姐见夏炎梅映雪回来了赶紧向他们使眼色,梅映雪一抬头就看见正位上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喝茶,夏炎脸色瞬间变了变,但到最后还是恢复到了云淡风轻的表情。他一掀衣摆,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孩儿不知父亲大人回来了,有失远迎,实在不孝,请父亲大人恕罪。” “啪!”夏炎的父亲听到这话,突然把他正在喝的茶往红木茶几上一拍,茶水四溅:“哼,你还知道你不孝啊,嗯?” 梅映雪心咯噔一下,完了,她手抖了抖。 突然她感觉她的手被夏炎握了一下,她知道他是让她安心,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安慰自己:怕什么,丑媳妇也有见公婆的一天嘛。她又吸了一口气。 “她是谁?”夏炎的老爹突然指向她,她差点被自己吸得那口气给噎着,硬是咽了一口唾沫才压下没能咳出来。 夏炎倒挺淡定,一抱拳:“回父亲的话,她是孩儿从土匪窝里救回来的,叫梅映雪,她。。。。也是孩儿将来的妻子。夏炎说完回首含情脉脉的望了望梅映雪,梅映雪也回应的一笑,夏炎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不要脸的野丫头 “哗啦,碰!”夏青松震怒,抓起茶杯就摔在地上,有一片碎片溅起,在夏炎左脸上划了一条血痕,梅映雪看的直心疼,却不知该怎么说。 “你要娶她?”夏青松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是” “我还有几年活头。” 夏炎不知父亲要说什么,就还是恭敬的回答:“父亲大人虽已高龄,但仍身体健朗,相信定能长寿。” “是吗,那就是说我还没到要死的时候咯?”夏青松冷笑了一下,然后猛地拍了一下茶几:“哼,我既然没死,那夏家的主人就还是我,我不同意你娶她你就不能娶她,你要敢违抗我就打断你的腿,孽障啊。” “父亲大人,您不可以这样。”夏炎站了起来。 “你。。。。你真是丢尽了我们夏家列祖列宗的脸啊,孽子啊,没想到我一世英名,生的儿子却是如此的不堪,早知道我在暮雨(夏炎的老妈)生下你时就掐死你,也省着你被这个狐狸精勾引,弄得魂不守舍,遭世人唾骂。。。。”夏青松气的指向梅映雪:“你这个不要脸的野丫头,如果识相的话,就赶紧滚,我会给你一百两银子做补偿,如果你还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父。。。。。。”夏炎刚想说话,一直没说话的梅映雪却突然开了口:“夏伯父,你不觉得你的话太伤人心了吗?哼,亏你还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没想到,你也会像泼妇一样张口闭口野丫头,狐狸精的说。。。。。。” “你。。。。”夏青松气急,一挥手,供台上的宝刀一下子飞到他手上,他两目跳跃着火苗,握着刀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够了!”啪!夏炎居然向梅映雪扇了一巴掌,梅映雪懵了,愣愣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夏炎不敢看梅映雪的表情,把头扭了过去:“你走吧。” “你。。。。。没想到。。。。。。我真是愚蠢,才会跟你。。。。。好,我这就走,走。。。。。”泪水滂沱而下,梅映雪捂着脸跑了出去,泪光朦胧中却没看见夏炎眼中的痛苦。 梅映雪一路跑到皇宫,看皇宫大门的侍卫都没敢拦她,笑话,她可是混世魔王灵风公主的朋友,皇上的朋友,夏大将军的最爱,后台大着那,谁敢拦她,除非不要命了。 云齐夕池(也就是灵风公主,我怕大家忘了,所以我提醒一下)正在庭院里睡午觉,突然感觉胸口被一撞,疼的她一下跳起,但没跳起来,却见梅映雪正死死的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胸口,时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哭泣声。 “映雪,哎哎,你是在唱哪出啊,别哭了,你快松开我,我腰快断了,还有我的衣服,你。。。。你不要把鼻涕眼泪抹在我衣服上,很贵的耶。”冰心故意大呼小叫,梅映雪这才抬起头来,顺便抓起冰心的长袖在脸上抹了一把,是她提醒她的,那她就不客气了。 冲动是魔鬼 “你到底怎么了?”冰心见梅映雪还在那儿很有节奏的一抽一吸,感到十分无奈:“你到底说不说啊?” “夏炎。。。。老。。。老爹回来了,他竟然为了他老爹,打。。。打我。” “什么?”冰心一下跳起,砰的一拍石桌:“嗷嗷,疼死了。夏炎他居然居然敢打你?” “嗯。他他打我了。” “你把当时的具体情况具体的跟我说一遍,不许添油加醋。” “好。”(梅映雪唧唧歪歪讲述中。。。。。) “我讲完了。你说夏炎是不是很过分啊。”梅映雪拿绣帕抹了抹脸。 “真是脑子进水银了” “说的没错,他就是脑子进水银了。”梅映雪气鼓鼓的说。 冰心见此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你脑子进水银好不好!” “。。。。。。。。”梅映雪挠了挠头:“为什么?” “你难道就没发现其实夏炎是在保护你吗?你那样骂夏青松,你以为以他火爆的脾气,他还会让你活着吗?笨蛋,夏炎是在救你啊!”冰心戳了戳梅映雪的头,这丫头是咋了,平时脑子比我还灵光,今儿咋了,比我还不如? “对哦,我怎莫就没发现?当时一时气急,居然没多想,唉,我居然还对夏炎说那样的话,我咋了。”梅映雪使劲敲了敲脑袋。 “老话常说:冲动是魔鬼,今天算是有个例子可源了,这话真没错。”冰心装成教书先生的腔调老成的下着结论。 “噗”梅映雪终于破涕为笑,一推她:“得了吧你,呵呵。” “多云转晴了?” “嗯。”梅映雪擦了擦眼角的余泪。 “那你就回去吧。” “回哪儿?” “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吧,当然是回夏府啦!” “我不回去。”梅映雪脸拉了下来。 “为什么?” “夏炎老爹现在算是和我结下梁子了,我回去了,指不定真的会被他剐了。”梅映雪的脸拉得更长了。 冰心摸了摸下巴:“是喔,那你就别回去了,就留在我这儿吧,反正这儿房子多。”她笑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冰心最好了,我最喜欢冰心了。”梅映雪笑得很狗腿。 冰心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们现在干什么?” “去逛街吧,说不定可以在街上碰到美男,而且,回来时还可以捎点民间小吃给太后娘娘,对吧。” “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去找皇兄吧。”冰心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找皇上干嘛。” “没有皇兄的金牌我就出不了宫。”冰心撇撇嘴。 。。。。。。。。。。。。。。。。。。。。。。。。。。。。。。。。。。。。。。。。。。。。。。。。。。。。。。。。。。。。。。。。。。。。。。。。。。。。。。。 御书房 云齐天见梅映雪来了心中顿时喜悦非常,“映雪你怎么来了?来,坐坐坐。” 冰心见状故意撒娇:“皇兄,你好偏心,你怎么不叫我坐啊。” 云齐天鄙夷的瞟了她一眼:“我是知道,即使我不喊你坐,你也不会听话的站着。” 逃跑 “皇兄,我们今天来是找你要黄金令牌的。” “你要出宫?”云齐天望了望她。 冰心绉笑着拉了拉云齐天的衣角:“皇兄,不是我一个人去,是映雪和我一起去,呵呵,你一定要同意啊。” 他又望了望梅映雪:“映雪,是吗?你要带夕池出宫?” “嗯,我想带公主出宫透透气。”梅映雪极致装淑女的回答。 云齐天又回到自己的玉案上,思考片刻道:“那好,我让我的四大侍卫跟你们一起去吧。” “啊――?”冰心不情愿了,拉着他的衣角不停地摇晃:“哎呀,皇兄,我们女人逛街你让四个男的跟在我们后面像什么话嘛。” 云齐天忍无可忍的一甩袖子:“不行,要不你就别出宫,要不你就让侍卫跟着你们,自己选。” “真的没有选择?”冰心还不死心。 “没有。”他摇摇头,手一拍,嗖――殿里就突然多了四个侍卫。 “属下(金刃)(木华)(水蝎)(火狐)参见主人,主人召我们有何吩咐。” 云齐天直接下命令:“保护她俩逛街。” “属下遵旨。”声音震得屋檐下的鸟都扑棱棱飞走了。 梅映雪抚了抚额头,不知道有这四个男人跟着她们,街上的小摊主还敢不敢卖她们东西。 “令牌给你,别弄丢了。”他把一块金灿灿的巴掌大的牌子递给冰心,冰心瘪瘪嘴,刚想说点什么,但掂量了一下敌我优势后,还是乖乖的接过了令牌揣进怀里。 “皇兄我们走了。映雪咱们走。”她耷拉着脑袋,瞟了一眼身后紧紧跟随的四个大汉,更加郁闷了。 ------------------------------------------------------- 宫外 飘香楼 “你说怎么办啊。”冰心嘴里含着油焖鸡腿,口齿不清的说。 “甩了”梅映雪瞄了一眼包厢外如标杆般笔直站着的四个人,淡淡的说。 “多好吃的鸡腿,甩了多可惜啊。”冰心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梅映雪无语加冒火,一筷子打了过去:“笨啊,我说的是甩了他们。” 冰心把鸡腿从嘴里扯了出来问道:“咋甩啊?” 她朝窗子努努嘴,冰心顿时心领神会,这个窗子下面就是饭馆前厅的房顶,她们从这儿下去,就可以踩着瓦片跳到隔壁的矮墙上,这就可以甩脱他们嘛。 冰心兴奋了,轻轻地走到门口看到他们四个还在尽忠职守的站岗,又回到桌边,梅映雪朝她一个手势,冰心点点头,轻轻地爬到窗沿上,踮着脚踩到房顶上,梅映雪尾随其后,终于两个人都到了房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她俩回头一望,朝身后的四个人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往前走,等等,梅映雪一滴冷汗掉了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机械般的回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那四个侍卫已经来到了她们身后,正抱着剑饶有兴趣的望着面前的两个二傻女人。 你们是太平洋警察吧 “公主和梅姑娘是在做什么?”金刃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俩。 “嘿嘿,我们,我们,嘿嘿。。。。。。”梅映雪拉着冰心向后慢慢的退,然后猛然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嚎:“你们不要在跟着我们了!――” 四大侍卫没想到她们还想着逃,对视一眼,四人就跳向了窗外,谁知将要追上她们时,她们却从房顶上掉了下去,梅映雪没有考虑到她们是在房顶上跑,房顶上就意味着是很危险的地方,当她和冰心掉下了那一刻她就泪奔了。 嗖――一道人影闪过,梅映雪突然感觉腰上一紧,同时也感觉到下降的速度慢了,她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和冰心都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她望向冰心,却发现冰心正痴痴地抬头望,嘴角还挂着可疑的透明液体。 梅映雪刚想抬头望,却感觉脚下一实,原来她们已经安全着陆。 头顶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刚才实属情况紧急,若有冒犯两位姑娘的地方,在下先在这儿向两位姑娘道个歉。” 梅映雪一抬头,面前站着一个蓝衣男子,说实话,这男子长的真不是盖的,玉面清目,真是异常俊朗,不过比起夏炎来,还是差了点,所以梅映雪虽惊异,却没有一丝对他的爱慕,反倒是冰心,赖在人家怀里不肯起来,两眼犯桃花的盯着人家,让梅映雪觉得好丢人。 这时四大侍卫下来了,他们看到公主在这个人怀里,顿时想要杀人,金刃冷声道:“放开我家小姐。” 蓝衣男子立即放开冰心:“抱歉,在下失礼了。” 冰心下来后还意犹未尽,使劲瞪了金刃一眼,心中怒吼:你们是太平洋警察吧!什么是都要管!我出宫你们要跟着!我逃跑你们要追着!现在我吃美男的豆腐你们都要管!金刃等看到公主的杀人目光后,就直接无视掉了。 “请问恩公叫什么名字?我们日后也好报答,我们刚才差点就摔死了,幸得恩公相救,我们才能站在这里,请恩公受我们一拜。”说着冰心就拉着梅映雪行了个礼。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报答就免了,在下也就是路过,顺手救了两位姑娘,哦,在下姓关,单名一个逸。” “哦,原来恩公是叫关逸啊。”真是人美,名也美!这是冰心的心里话。 “小姐,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改回府了。”四大侍卫毕恭毕敬的说道。 结果冰心又是一个眼刀甩过去,她一回首,立刻换上羞答答的淑女表情,娇声道:“恩工,我们要走了,你要保重哦,再见。”说完拉着梅映雪就跑了,梅映雪半天没反应过来,是被冰心嗲声嗲气的语调吓了,抚了抚心口,还好它的承受力比较好。 冰心倒不以为然,兴奋的不得了,硬是拉着梅映雪一口气跑回了皇宫,四大侍卫会轻功倒是不怎么累,而梅映雪就不一样了,她累得趴在冰心的床上呼呼的直喘气,回头望了望冰心,那家伙居然还兴奋的停不下来,在屋里蹦来蹦去,眼皮一翻,梅映雪直接睡了过去。 中国画 她一直睡到未时才醒来,发现冰心正在书桌上画着什么,还别说,她现在的姿势还真有古人的范儿,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她后面,目光落到她的画上时,顿时惊得嘴张成o型,她居然画的是关逸,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还画的如此的像,仿佛是给关逸拍了照一样。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特长的。画的蛮好嘛。” 冰心正在画关逸衣服上的花纹,听到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笔尖的墨滴溅到画中人身上,她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映雪你干嘛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还有我的画,哎呀,我的画。。。。。” 梅映雪搓了搓手,歉意的笑了笑:“sorrysorry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啊。” “你赔我的画。”冰心第一次在梅映雪面前不依不饶。 梅映雪走到画前,突然眼一亮:“冰心你快来看啊。” “看什么,看你的破坏杰作啊。”她撅着嘴走过来,低头一看:“呀,好好看啊!” 原来冰心那一滴墨滴下时,就滴在画中关逸的衣摆上,恰好滴成一朵展开的菊花,显得人物更灵动更俊了。 “你要感谢我了。”梅映雪瞬间得意洋洋起来。 “切。”冰心白了她一眼,吹了吹画,然后小心翼翼的卷起画,收进梳妆台的屉子里。 梅映雪看着冰心的一系列举动不禁轻笑道:“你从哪儿学的中国画,我竟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特长。” “穿越过来时这具身体里带的。” “喔。”梅映雪不爽了,我这具身体为什么就没带这些特长,难道是这具身体本就啥也不会? “你觉得关逸怎么样?”冰心突然问了一句。 “你喜欢他?”梅映雪反问。 冰心顿了一下,脸刷了一下红到耳朵根儿,轻轻地点点头。 向来脸皮长城拐弯那么厚,追着美男不放手的冰心居然会脸红,唔,看来得好好掂估一下关逸的重量,说不定他就会成为我的准妹夫。梅映雪想到这儿就邪恶的摸了摸下巴。 “公主。”门外响起了宫婢的声音。 “什么事?” “皇上和太后娘娘请公主和梅姑娘去太息殿用膳。” “用膳?好,我们马上就去。”冰心说完就拉着梅映雪进了内室。 ------------------------------------------------------ “参见皇兄(皇上)母后(太后娘娘)。” “免礼免礼,快起来了。”太后非常喜欢梅映雪,见她来了,高兴地脸都开花了。 梅映雪和冰心起来后就分别坐在太后的两边,云齐天坐在冰心的旁边。 “映雪,听说你今天是哭着跑到宫里来的?是不是夏青松说你什么了?”太后给梅映雪夹了一个黄金鸡丝卷,关切的说道。 咦,太后娘娘怎么会知道?梅映雪疑惑的望向太后。 太后见她这样看着她就笑了笑:“夏青松镇守边关十几年,最近旧疾复发,所以回来养伤,夏青松性格耿直,还有点古板,注重门当户对,映雪。。。。。你至今身世家世不明,他当然不会同意夏炎娶你咯。” 册封郡主 梅映雪听此放下筷子,耷拉着脑袋叹了一声。看来自己和夏炎真的要。。。。。。想着想着她的眼圈就红了。 云齐天见梅映雪闷闷不乐,心里好心疼,压下心头的不舍,他突然开口:“我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冰心和太后异口同声的替梅映雪问。 “封映雪为郡主。”云齐天淡淡的开口。 太后沉思后点了点头:“是个好办法。” 冰心也开心起来,赶紧拍了拍梅映雪的肩,急急地说:“映雪映雪,赶紧谢恩啊。快点!” “哦哦哦!”梅映雪反应过来,赶紧跳下椅子,跪下向皇上太后行了个大礼:“映雪谢谢皇上太后娘娘赐封!” 太后一拍凤椅:“好,三日后就册封。”她似乎比梅映雪还高兴,扭头看向云齐天:“皇儿,回去就拟旨吧。” “嗯。”云齐天低头把一个糖醋丸子放入口中,突然发觉丸子好苦啊,肯定是御膳房的厨子手艺差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一下。 ------------------------------------------------------------------------------ 一顿饭大家,不,准确的说是除云齐天外都吃的其乐融融,饭后大家都各自回宫了,梅映雪也在冰心向太后的强烈要求下顺利和冰心长住在一起。 “哎,好舒服啊!”梅映雪心情大好,一头扑在冰心的软床上。 “映雪,洗个澡再睡吧。”冰心边换衣服边推了推她。 “好啊!――”她睡眼朦胧的点点头,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冰心带她来到屏风后的一个侧门,一推开,热气扑面而来,梅映雪走进去看着眼前的一切瞬间睁大了眼睛,哇,这整个就是一豪华浴室啊,地板是不知名的暖玉做的,赤脚踩在上面没有一丝寒意,浴室中间是一个直径大约十米的圆形浴室,池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黄金打造的凤头,凤嘴里还娟娟的流出温泉。 “我第一次进来时也被这里的豪华给惊呆了。”冰心笑了笑,兀自退去衣服走进池内,向梅映雪招招手:“映雪,别愣着了,下来吧,很舒服哦。” “好!”她迅速的退去纱衣,跳进池内,乳白色的温泉刚好齐胸口,蒸汽徐徐上升,透过蒸汽看浴池的壁画,壁画也似乎在动一样,好梦幻,好舒服啊,她慢慢的闭上眼睛。。。。。。 “咳咳。。。。”梅映雪居然在浴池睡着了,还沉了下去被水呛着了。 “哈哈哈,映雪,你你真是奇葩啊,哈哈哈,居然在浴池里睡着了,还还被水呛着了,哈哈哈。。。。。。”冰心使劲的捶着地板,笑的眼泪横流。 梅映雪一个眼神杀过去,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肩膀却还是不停的抖啊抖。 梅映雪懒得理她,起身用绸布擦了擦身子,套好衣服,这才邪恶的回头,邪恶的对冰心一笑,突然抓起水瓢舀起水向冰心泼过去,冰心尖叫了一声也赶紧抓起旁边的小木盆舀水向她泼过去,浴室里出现了一幅令人眼抽的场景,两个裸体美女互相泼着水,追打着,肆意的欢笑着,浴室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映雪你听我解释 次日 经纶殿 “夏爱卿,你多年为云齐国边守御敌,保得云齐国稳定太平,如今你旧疾复发,朕就将太医院最优秀的陈御医赐予你为私人御医可好?” “谢皇上抬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青松赶紧跪下谢恩。夏炎也跟着下跪,毕竟皇上赏赐的是他父亲。 “好了,你们退下吧。”云齐天转身就走出了经纶殿。 “恭送皇上。”夏青松站起来就往外走,看也不看夏炎一眼,夏炎默默的起身,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父亲大人。” 夏青松停了下来,面上有些许不耐烦。 夏炎顿了顿:“父亲大人,我想起还有刑部王喜的贪污案还没有向皇上禀报,要不父亲大人先去。。。。。。?” 停了好久,夏青松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夏炎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刑部王喜的贪污案他前天就向皇上禀报了,但为了可以见映雪他也只有骗父亲一回了。 一转身,他突然吓了一跳,刚才撒谎太紧张,竟然没发现背后走来一个人。 小喜子也吓了一跳,这夏将军干嘛瞪他嘛。于是赶紧说:“夏将军,皇上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梅姑娘,所以特派我带你去。” 夏炎望向经纶殿,却发现皇上正站在白玉栏杆旁望着他,他感动非常,向皇上一抱拳,随后就随小喜子去了后宫。 -------------------------------------------------- “映雪,我在这儿,来呀来呀,哈哈哈”“梅姑娘,奴婢在这儿啊,o(n_n)o哈哈哈~”冰心和一众宫婢像猴子一样从东跳到西,从草丛跳到亭子,梅映雪则蒙着布条扑来扑去,“唉哟,怎么老是抓不到你们啊,哎呀,我不玩了。”话虽这莫说,她还是在笑嘻嘻的追着人们。 “唉哟”梅映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石头绊了一跤,接着身子就好像飞了出去,身后是一片叫喊声,她还没来得及酝酿害怕的情绪,就一下子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她扯掉蒙住眼睛的布条,顿时吓得咽了一口唾沫,妈呀,好险啊,原来她刚才竟走到了池塘边,那一跤差点让她掉进池塘里,再回头一看,自己居然在向上飞,微风拂来,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兰花香,是他!梅映雪好看的唇角勾起,不想抬头看,却轻轻地向他怀里靠了靠。瞬息间,她就到了池边,冰心等一哄而上,拉着梅映雪一个劲儿的询问她有没有受伤,梅映雪不予答复,向冰心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径直向前走,当下就急坏了夏炎。 夏炎急急拉住她:“映雪,你听我解释。。。。。。。” 梅映雪一甩手,“冷声”道:“没什么可解释的,你那一巴掌已经把你我的情分都打尽了。” 冰心眼直抽抽,心中狂呐喊:映雪呀映雪,你丫的就是一当演员的料,你这样欺骗夏炎美男子,是要遭天谴,是要遭众多花痴女的群殴的! 惩罚 夏炎满脸满心都是痛苦之色,他恳切的拉着梅映雪的手,颤声道:“映雪,当时真的是情况危急,我才会打你的,是真的,父亲是什么样性格的人我清楚,你那样顶撞他,他肯定不会轻易地饶了你,当时如果我不打你的话,父亲最愤怒之下,真就会用那把刀砍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你知道他会要砍我,你为什么选择打我,却不愿意为我去把刀夺下了?”梅映雪一挑眉。 “因为,因为我早些时日就知道父亲回来是要养伤,我怕我在和他夺刀时害他伤口开裂,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伤害我?”梅映雪接下他的话。 夏炎的心重重的一痛,抓过她的手放到他脸上:“映雪,这都是我的错,我在打你时其实心也是痛的,如果你觉得气愤的话,那你就打我,是我不对,我该打。”说着就要用梅映雪的手打自己脸。 梅映雪赶紧抓住他的手,眼里此时已经噙满了泪水,哽咽道:“傻瓜,我早就不怪你了,事后听冰心说我才想到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对,该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是真的吗?你真的不生气了?” “嗯” 夏炎瞬间就绽开开了笑容,但又突然哭丧着脸:“映雪,虽然你不生气了我很开心,但我打了你是事实,我总觉得心里不好过,要不,你也打我一巴掌吧。” 梅映雪笑了笑:“不用了。” “你不打我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梅映雪无语。“要不这样吧,我换个方式惩罚你如何?” “好好好!” “刚才你带我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多麽的喜欢飞,要不这样,我就罚你――带着我在池塘上方飞十圈。” “啊――?”夏炎汗颜,这惩罚也忒重了。 “你嫌少啊?”梅映雪见他这表情以为他嫌少,就慷慨的说:“你嫌少我就给你多加点,那就三十圈吧。太多了我吃不消” 你难道就没发现我也会吃不消吗,夏炎心中狂撞墙,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啊啊-―――――― “一圈,大家快数着。两圈。。。。。。三圈。。。。。。十圈。。。。。。二十。。。。。” “映雪,我不行了。”夏炎汗如雨下。 “这都不行了。”梅映雪鄙视了他一眼。 “我真――的――不――行――了,啊――”扑通,夏炎和梅映雪扑通掉进了池塘里,引起了岸上一群人的哄笑。夏炎自己倒没什么,梅映雪就惨了,她只穿了三件衣服,一件肚兜,两件纱衣,被水一弄湿,她那撩人心弦的的娇躯就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夏炎心一滞,抱着梅映雪冲刺般的冲到冰心的寝宫,红着脸用锦被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我先回去了。”他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却被梅映雪一把搂住了脖子,一个踉跄扑倒在梅映雪身上,夏炎愣了,梅映雪轻笑:“你亲一下我我就放开你,这是我对你害我掉进池塘的惩罚。 发疯? “映雪,你别这样,我。。。我。。。。。唔。”夏炎的话还未说完,梅映雪就先入为主的吻住了他,丁香小舌极富活力的在他口里窜来窜去。小样儿,上次是我觉得大庭广众的接吻怕影响,这次我可不怕了。夏炎身体一僵,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强势的扭转了局面,大手一搂她的纤腰,吻得力道就就加重了不少,梅映雪暗叹,自己又输了,主导权又被他夺走了,不过,似乎他吻得感觉要更好。 “映雪,你怎。。。。。”冰心这才带着宫婢们跑到这儿,还未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热吻画面,她赶紧退了出来,悄悄地向宫婢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悄声道:“不要进去,里面的场景纯洁的孩子是不可以看的,看了会长针眼的”,这一下就唬住了宫婢们,她们赶紧点头如捣蒜,在冰心一步一回头的带领下悄然的离去了。 夏炎此时已经越陷越深,大手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在梅映雪身上游走,所到之处,如同点火,惹得梅映雪体温上升,梅映雪已然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不禁嘤咛了一声。 夏炎听到这一声顿时清醒过来,暗骂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映雪,急急地起身背对着她整理凌乱的衣服,脸颊已是一片绯红,梅映雪此时也清醒过来了,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夏炎,看来这家伙真是没经历过这些事啊,转念一想,自己在现代时不也没经历过这些事吗?我还是个女孩子我都没害臊,他一男的害什么臊啊,嗯,看来这就是古代封建制度荼毒的。她自我安慰的解释。其实,谁都知道,只是她的脸皮和冰心一样厚罢了。 “映雪。。。。。对不起,我先回去了。。。。。”夏炎此时已经穿戴好了,他尴尬的看了梅映雪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梅映雪见他逃也似得背影忍不住要哈哈大笑,但又怕他听到,就把头蒙到被子里笑。 冰心正在院子里喝茶,见夏炎急匆匆的走了,就立即跑进寝宫里,却见梅映雪衣衫凌乱,头捂在被子里, 身体在不停地抖,冰心顿时气愤非常,快步走上前,拍了拍梅映雪的肩膀,安慰道:“映雪,不要伤心,你还有我那,没事没事,咱们都是现代人,受的是开放教育,别在意,不就是失了一次身嘛。这夏炎真可恶,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道貌岸然,伪君子,回头我一定要皇兄好好惩罚惩罚他,最好是五马分尸凌迟而死。 梅映雪身子突然不抖了,她慢慢地从被子里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冰心,一秒,两秒,。。。。。“哈哈哈。。。。”梅映雪突然大笑,吓得冰心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看来映雪是因崩溃的而神经失常了。她快速爬起来:“映雪,你不要害怕,我一定能治好你的。”说完她就要往外跑,却被梅映雪一把抓住,梅映雪再也不敢笑了,生怕冰心以为她疯了,她一本正经道:“冰心,我没有被夏炎给那个了,我也没疯。” 送小吃 冰心这才搞清楚,懊恼的一锤打在她的肩上:“那你为什么衣衫不整,还还把头埋在被子里,任谁不还往这方面想?” 梅映雪又是扑哧一笑:“我不告诉你。自己猜。”说完她就起来换衣服。 冰心想不通也就懒得再想了,见梅映雪在换正装就问:“映雪,这个点儿了你换正装干嘛?” “去给太后娘娘送东西。你去吗?” “去去去。当然去。”冰心一头坐起:“你去送什么?” “当当当当,糖葫芦,芝麻饼,蜜饯子,小糖人,咸肉片。。。。。。”梅映雪变戏法似得从身边拉出一个木箱子,打开来看,街头小吃因有尽有。 “哇,你什么时候买的?”冰心的口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爪子拼命的向前伸。 啪!梅映雪眼疾手快的关上箱盖,没好气的说:“就在你羞答答的向你的关逸道别后羞答答的拉着我跑的时候,我吩咐金刃他们买的。” “哦”冰心摸了摸险些被箱盖夹到的手爪子。 “还磨蹭什么啊,快点换衣服啊。” “马上马上,等我一下。”她屁颠屁颠爬起来换衣服。 ---------------------------------------------------------------------- “嗯,真好吃。”太后坐在凤椅上一手抱着小木箱,一手拿着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吃着。那样子就像一个和梅映雪一样大的顽皮少女。 冰心坐在一旁口水直流,忍不住说:“母后,儿臣也要吃。” “不给。”太后瞄了她一眼,直接了断的开口。 “母后`~~~~~`”冰心睁大眼睛,双手握在胸前,做可爱加可怜状。 “额-----”太后动摇了,把糖葫芦拿了下来,不舍的向冰心伸了过去,冰心伸长嘴要去接。 “等等!”梅映雪再也看不下去了,这种骗取老人同情心的行为是可耻的。她鄙视的看了冰心一眼对太后说:“太后娘娘您别被她骗了,这街头小吃我是给您的,她想吃,改明儿跟我出宫去买就是了,您是太后,为了国家大局而一辈子困在宫里出不来,能吃点儿民间小吃容易吗,是吧。” “嗯,也对。”太后赶紧撤回糖葫芦:“还好,险些被你骗吃了。” 冰心焉儿了,狠狠地瞪了梅映雪一眼。 梅映雪视而不见,笑容满面的望着太后把手上糖葫芦吃完后,才慢慢的开口:“太后娘娘,我可不可以向您打听一件事啊?” 太后用锦帕擦了擦嘴:“什么事?” “夏老将军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你不会是想在他生辰上表现表现,让他对你映象改观吧?”太后不愧是太后,一下就猜出来了。” “嗯,我想在夏老将军生辰上跳支舞,相信他一定会喜欢的。” “唉,好吧,但愿你能成功。”太后顿了顿:“夏青松的生辰是。。。。。。九月十七日。” 梅映雪赶紧找了一张纸记了下来,然后向太后日本式的一鞠躬:“嗨,谢谢太后娘娘!” 小屁孩儿 陪太后聊了一会儿,梅映雪便和冰心出来了。 两个人皆在想各自的心事。 “你明天打算好怎么回夏府了吗?”冰心突然开口。 “嗯?” “明天皇上就会宣读你被封为郡主的圣旨了,你想好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去了吗?” 梅映雪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貌似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 冰心大为光火,一掌拍在她的后脑勺:“快给我想!你不想要夏炎了。” 映雪出奇的没有炸毛,顺手在花坛里掰了根儿花枝搔了搔头,是哦,该怎么做啊。脑海中三个版本出现: 版本一,我就身穿象征郡主身份的长衫,大摇大摆的回到夏府,目不斜视,鸟都不鸟夏炎他老爹一眼,让他知道不可以狗眼看人低。 不行不行,这样夏炎老爹就更不会同意了,而且,这样是不尊重老年人的行为。 版本二,我身穿普通的衣衫,默默地向夏炎他老爹跪拜,然后去自己房间再穿上象征郡主身份的长衫,出来向夏炎他老爹说明要让夏炎娶自己。 貌似也不行,这样感觉有点太憋屈自己了。 版本三,我就身穿象征郡主身份的长衫,默默的回到府上,啥话不说,静等夏炎他老爹衡量,看看他答不答应。 这也不好,静等静等,万一等到夏炎被他老爹逼迫着娶了某某人家的千金怎么办,靠他衡量?万一他自己心中的那把刻度尺是不准的咋办? 三个版本都被否定了。 梅映雪重重的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往前走,吱――,啊偶,貌似踩到了什么,梅映雪抬起脚,不忍心的别过了头,罪过罪过啊。只见她脚下,一只有手掌大的雪白雪白的小雪貂已经被她踩得肠子都流出来了,正躺在地上微微的颤动。 冰心也向小雪貂表示默哀,手不停地在胸前画着十字。 “你-――”一声童声响起。 梅映雪和冰心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撅着嘴,两眼含着泪花,小心的从地上抠起被梅映雪踩扁的小雪貂放到旁边仆人手捧着的锦盒里,然后颇为愤怒的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望着梅映雪,梅映雪被他的萌样搞得心都颤起来了,谁知他却说了句不可爱的话。 他伸出带着婴儿肥的小手,一指梅映雪:“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梅映雪还没搞清状况,眼睛一花,她就被这个小屁孩儿的手下抓起来了。 “喂喂喂,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梅映雪跳啊跳,向冰心求助,冰心一愣神,接收到梅映雪求助的目光就赶紧回神,一摆公主的架势,大嚎:“本宫乃是公主,你们竟敢这样对待公主的朋友,还有没有王法了,快放开她,不然我让皇兄抄你们九族。” 这一嚎,还真把他们镇住了,他们应该也是见过世面的,对视一眼后,就赶紧放开了梅映雪,这下,那小屁孩儿却不依了,见自家的仆人居然放了她们,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一瘪,眼泪跟泄洪似的,哗哗的往外流,哇哇的哭声震天响,梅映雪和冰心只好捂着耳朵,以防被炸聋。 对不起啊大家,我的身体不大好,这夏天到了,天热得很,我常常会中暑晕倒,所以最近经常断更,望大家能够理解我一下,不要怨我啊,我会抽不热的时候抓紧写的。 神舞台 云齐天优雅的用手帕擦擦嘴:“映雪,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想学做糕点来改善夏青松对你的态度对不对。” “对对对。”梅映雪笑眯眯的直点头:“现在看你们吃的这么开心,看来我是做成功了,如果做给夏伯父吃,但愿他也能吃得这么开心。”梅映雪双手合十向天祈祷。 云齐天起身拍了拍梅映雪的肩膀:“放心,你会的。好了,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几天没见好好聊聊吧。” “嗯,皇上再见。” “唔,皇兄再见。”冰心刚才吃糕点吃噎着了,正不停地灌茶水。 “慢着点喝,小心有噎着了。”云齐天笑着调侃了冰心一句,又转向梅映雪:“你俩记得要去看看太后,她最近可想你了。” “嗯。”梅映雪点点头。云齐天也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了。梅映雪转头拍拍冰心:“喂,吃货,吃了我的糕点是不是要为我效劳一下啊。” 冰心眨眨眼,十分严肃的说:“那句话说的真没错,世界上没有白痴的午餐,这么快就要回报了,你真现实,说吧,要我干什么。” 梅映雪嘿嘿一笑:“夏炎他老爹快过生日了,我想和你一起跳一支舞让他开心开心,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答应了我和夏炎的婚事了。” 冰心想了想又和梅映雪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于说定以三笼糕点为酬劳这才慢吞吞的领着梅映雪去神舞台练舞。 神舞台是云起王朝的先皇为他的一位妃子修建的,据说当时那位妃子还是秀女的时候,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忽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觉得好听就随着那笛声跳起舞来,却没想到那吹笛的竟就是皇上,皇上也看到了她的舞蹈,差点把她误以为是神女下凡,于是就把她纳入后宫破格提衔为贵妃,还在她跳舞的地方建造了神舞台,供这位妃子跳舞用,后来这位妃子殒了,这座神舞台就一直空闲下来,再在后来这里被夕池公主看中向皇帝要了来,这里就只属于公主了。 “哇,这里好漂亮啊,好大啊。”梅映雪惊奇的睁大眼睛在神舞台上跑来跑去,哇,这个神舞台的所有木头居然都会散发香味耶,哇,这个它的帘布居然都是高级丝绸做的,哇,太太太奢华了,神舞台内顶上居然还镶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耶。 冰心无力地白了她一眼:“别看了,小财迷,别忘了我们的正事,不然我走了。” “好吧好吧,我们练舞吧。”梅映雪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神,开始专心的练舞。 “你打算练什么样的舞啊。唔,既然这支舞意义重大那一定要新奇才行。” 梅映雪想了想道:“就练飞天舞吧。” “飞天舞?”冰心一脸怪异:“你别忘记这是古代耶,飞天舞需要吊威亚才能完成的啊。” “我有办法。”梅映雪向冰心现出手里的东西:“这就是我的法宝。” “寒蚕丝?”冰心一脸大彻大悟:“映雪你太聪明了。” 仙女下凡 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十八日,秋日微凉,西风阵阵,执怀皇都里却依旧繁荣似锦,人头攒动。 夏府今日更是人山人海,喜绸随处可见,微风一吹,绕花了人的眼,笙萧震耳,衬托着屋里屋外到处喜气洋洋。朝中上下的官员皆前来送礼,扎着红花的大大小小的礼物被人用箩筐一担一担的送进库房。 梅映雪看着这数不清的礼物眼都花了,使劲拍了拍自家老爹:“老爹,你过寿的时候会不会也会收到这么多礼物啊。” “那是当然,你爹是谁啊,到时候送礼的人都会排着队绕着皇都一圈的。” 梅映雪一听兴奋了:“老爹你太厉害了,到时候我就做你的收礼官啊。” 梅晨武笑着捏捏梅映雪的脸:“好好好,女儿说什么我都答应,快去后院吧,公主正等着你那,记住,一定要放松心情,不要害怕,不然跳起来就不好看了,如果你怕见到夏青松那张棺材脸你就把他当成。。。。。” “当成什么?”梅映雪一下来了兴趣。 “你就把他当成一只青蛙好了。”梅晨武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梅映雪也咯咯笑了,心里的紧张劲儿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开开心心的给老爹说再见后就一蹦一跳的去了后院。 梅晨武也慢慢踱进了宴席花厅,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个花厅是梅映雪做好了图纸秘密交给夏炎来布置的,其实也不是很特殊,也就是在花厅外临时搭了个舞台,这个舞台和花厅对面的小阁楼是连在一起的,这样演员们就可以从小阁楼直接到舞台而不会被观众提前看到,既增加了新鲜感又有神秘感哦。 此时花厅里的人已经来了差不多了,夏青松看可以了,刚想宣布寿宴开始,外面忽传来一阵高呼:“皇上驾到――”夏青松满脸惊喜,急急上前跪拜,然后命人在最高位置摆一张大桌供皇上用。 云齐天大气的坐下后就代替夏青松宣布寿宴开始,花厅里立刻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舞台上的舞姬也开始轮番表演起舞蹈来,这些舞蹈太平凡了,有一大半儿的王公大臣在其他宴会上都看到过,所以大臣们都不怎么把目光集中到舞台上,只顾得和同僚谈天说地,突然,除花厅以外的蜡烛都熄灭了,周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众人正疑惑着,突然舞台上传来了清脆的笛声,接着舞台边上的灯亮了起来,片片花瓣从上方飘落下来,跟着从上面飘下来的还有两个身穿雪白衣服的女子,她们就像两只飞舞的蝴蝶,在舞台的上方慢慢的旋转而下,台下的观众都惊奇的睁大眼睛,一个年轻人还禁不住的喃喃道:“天哪,莫不是仙女下凡来了。” 待两位女子落到地上了以后,突然齐齐的从袖中抛出两条长长的丝带,用力舞动起来,接着一个纵身跳起,两人又悬在空中交替的舞着,旋转着,时不时从袖口洒出一阵花瓣,花瓣雨伴着两个在空中起舞的女子,惹得台下的人惊叹连连,终于,音乐渐息了,两位女子缓缓的从空中落下,一个优雅的旋转,舞蹈完毕。 为您祈福 全场静寂了五秒,云齐天带头开始鼓掌,开始掌声很稀疏,渐渐地就开始愈演愈烈,知道全场的人都开始拼命的鼓掌。 “好,实在是太好了。夏爱卿,没想到你府里居然有这样的能人,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云齐天对着夏青松连连点头。 夏青松犹豫了半天,向皇上抱了抱拳:“皇上,臣府上没有这样的人啊,臣还以为是皇上从宫里带来的呀?” “嗯?”云齐天疑惑了,把目光投向舞台。 舞台上的两位女子已经下台来了,因为是背光的,她俩的容貌看不太清楚,直到两人一点点向花厅走去众人才惊呼起来,认识的人惊呼是觉得左相的女儿居然以这种场合出现太出人意料,不认识的人惊呼是出于对她的美貌的赞叹。两位女子并排走到皇上面前微微欠身:“参见皇上(皇兄)”云齐天笑容满面的招呼她们平身,梅映雪和冰心起身后又转向今日的主角――夏青松,再次欠身:“映雪(夕池)见过夏伯父(夏将军),祝夏伯父(夏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 夏青松这次是真的是懵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忙叫她们起来,又吩咐下人去再安置两张桌子来,两人皆乖巧的向他说谢谢。夏炎看到这一幕不禁勾起了嘴角,回头正好看到梅晨武正在看他,于是两个人好像很有默契似的向对方举了举杯笑了笑,看来夏青松这次肯定对梅映雪的印象提升至少七点了。 梅映雪待坐定后又向夏青松举起杯子:“夏伯父,映雪还有一件礼物想要送您。” “哦?是什么礼物?”夏青松见识过了梅映雪的机灵聪慧过后对于她送的礼物就不免好奇过来,他相信她送的礼物肯定是稀奇古怪的。 梅映雪笑了笑转向花厅外:“您看。” 夏青松和花厅里的所有人都顺着梅映雪的目光望去,只见几个家丁举着一个个红色的灯笼然后松手,灯笼便摇摇晃晃升入空中,每个灯笼下面都挂着一个红色的纸条。梅映雪站了起来笑着说:“夏伯父,这个东西叫孔明灯,也叫许愿灯,据说只要在这个灯笼上挂着红色的纸条,在纸条上写上自己的愿望,再将它放到空中,天上的神仙看到了就能实现他的愿望,今天我在每个孔明灯的纸条上都写上对您的祝福语,祈祷您能像山上的青松一样屹立不倒,青春永驻。”说完就跪了下来。夏青松听到她的一番话后早已感动的不得了,连忙起身扶她起来,口中不住的赞叹:“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乖孩子,快起来吧。”梅映雪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然从负十分涨到了正十分了。 之后大家又开始吃吃喝喝欢声笑语起来,直到月上柳梢大家才陆陆续续的散去了,皇上也早早地回宫了,梅映雪想走,梅晨武却叫她稍等一会,然后就跟夏青松去了书房,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梅晨武心满意足的出来了。 “老爹,你把夏伯父怎么了。”梅映雪担忧的问。 梅晨武笑嘻嘻的回答:“没什么,也就是把他上次签的那个契约给他看了呗。哦,对了,他叫你去他书房一趟。”看梅映雪听完后脸色卡白,她又笑嘻嘻的拍了拍梅映雪的肩膀:“放心,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梅映雪吓傻了,直到走到书房门前梅映雪还觉得两腿直发软。 天定有情人 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关。”里面传来夏青松略显苍老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幻听,梅映雪总觉得夏青松好像是哭过一样。她不敢磨蹭,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就看见夏青松正戴着她做的水晶天眼在看一幅画卷,画卷摊在书桌上,梅映雪好奇的瞟了一眼,上面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和善的女子,样子与夏炎有几分相似,这大概是夏炎的母亲吧,梅映雪这么猜想。 “她是炎儿的生母。”夏青松突然说了一句,连头都没抬。 “哦。”果然是这样。 夏青松又停止了说话继续看画,梅映雪不敢造次,只得陪着他站着,脚站麻了也不敢乱动弹。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夏青松似乎是看够了才从画上移开视线,摘下眼镜,然后开始打量梅映雪,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看的梅映雪头皮直发麻,不知他要干什么。 “你爱炎儿吗?”夏青松突然又问了一句。 “我很爱他。” “你爱他的理由是什么?” 梅映雪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因为我找不到不爱他的理由。” 夏青松只是点点头,没说话。梅映雪继续说:每一对有情人都是天定的,他们就像是同一块玉佩摔碎后裂成的两块儿,这两块儿残玉之间都会有心的感应,它们在老天的安排下迟早会相遇,合二为一,成为一个完整的玉佩,我和夏炎就是这样,这种事情不会为太多人所相信,但它就是的的确确存在的,您和夏伯母不就是这样吗?” “心的感应,完整的玉佩。”夏青松喃喃的念道:“是啊,天定有情人,任何人也无法阻止啊。”他失神的坐到大靠椅上,一直旁边的椅子:“坐吧。” 梅映雪一喜,立刻就道了谢坐下来,在站会儿腿就要废了。 “炎儿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他的事?他。。。。。。。很恨我。”夏青松的语气变得有些哽咽。 他当然恨你了。梅映雪想这么说,但还是憋住了,陪着笑说:“他怎么会恨您,您是他父亲嘛。” 夏青松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别宽慰我了,我是他的父亲我会不知道?” 梅映雪心里揪了一下,刚想开口,夏青松却制止了她,然后继续说:“我很爱暮雨,也就是炎儿的母亲,因为太爱她,所以我接受不了她的死,我疯了,我竟因暮雨为生炎儿而死就开始憎恶炎儿,打他生下来开始我就想掐死他,但毕竟他是暮雨所生,我下不去手,只得发泄似的打他,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似乎真的过不去那个坎儿,所以我主动请缨去了边外,生怕哪天我会发了狂杀了他,我一去十几年,却夜夜梦见炎儿那时天真无辜的眼神,我这才发现其实我是爱他的,但我发现的太迟,我亏欠他太多了,所以,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适合炎儿的女人来照顾他。”顿了顿他伸手摸了摸梅映雪的头:“孩子,对不起,你能原谅我那天的无礼吗,我现在才发现,只有你才能让炎儿快乐,你,你愿意代替我好好照顾炎儿好好爱炎儿一辈子吗?” 初吻没了 第二天梅映雪心情大好的进宫去找冰心,冰心见她一脸阳光,两眼发光,脚下若踩祥云似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她赶紧迎上去,梅映雪立刻尖叫似的向她打招呼,害的她差点被罗裙绊了一跤,直到梅映雪和她去了别苑花园她还是那副表情。 “映雪,你确定你不是发昏发瘟发神经了?”冰心担忧的问道,顺手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奇怪呀,也不烧啊。 梅映雪继续一脸阳光,笑眯眯地回答:“我没有发昏发瘟发神经,你才是。” 冰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能反骂我就说明脑子没烧坏。 “喂,梅大小姐,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冰心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真受不了她那副表情。 梅映雪向她勾了勾手指,冰心赶紧侧耳过来,梅映雪立刻开心的对着她耳朵大喊:“夏伯父同意我和夏炎的婚事啦――” “真的?”冰心顾不得耳朵的嗡鸣,立刻欢呼起来,跳着跑到她身边,使劲摇着她要她讲讲夏青松是怎么同意的。梅映雪不语,思绪却飞到昨天晚上。 梅映雪刚从书房出来,夏炎就立刻迎了上去,却见随后出来的夏青松后就立刻退到了一旁,夏青松难得的开怀的笑起来:“我要宣布一件事,我要下娉去梅府,让映雪嫁给夏炎。”梅映雪咧开嘴笑了起来,夏炎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笑容满面的梅映雪和夏青松。 梅晨武也笑着捋了捋胡子:“好啊,明天就来下娉吧,记得啊,要把那颗五彩夜明珠当娉礼送来啊。” 夏青松哈哈大笑:“你这老家伙,就是这么贪财,连皇上送我的寿礼你都敢觊觎。” “你不能叫我老家伙哦,你要叫我亲家哟。哈哈哈!” “父亲大人,您同意我和映雪在一起了?”夏炎小心翼翼的问。 夏青松伸出左手拉起梅映雪的手,伸出右手拉起夏炎的手,然后将其交叠在一起,慈祥的笑了笑:“以前都是爹的错,不该因为你母亲的事就憎恨你,害得你从小就受尽欺负,是我没有做到父亲应尽的责任,现在我要补偿了,映雪,就是我给你的补偿。” 一对有情人手握着手,互望,目光中闪烁着点点繁星。 “映雪?映雪?别笑了,你倒是说啊?”冰心不停的摇着梅映雪,梅映雪调皮的起身:“我不告诉你,这是秘密。”说完就提着裙子就跑了,冰心气鼓鼓的跟在后面,大叫:“映雪,你就跟我说说嘛,求你了。” “不说,不说,气死你。”梅映雪跑到御花园去了,冰心穷追不舍,突然前面好像走来一个人,梅映雪立刻脚一旋,闪开了,然后继续跑,冰心就没这么幸运了,直直的撞了上去,将那个人撞倒在地,整个人呈压倒式倒在那人身上,嘴唇还好巧不巧的和那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冰心懵了,她的初吻啊,就这么,就这么给没了,这这这这,这算什么事啊。 色心不改 “哇-唔-”梅映雪边跑边回头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就赶紧捂住嘴,不得了不得了,冰心居然和别人kiss了。冰心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腾地一下跳起了,谁知老天有心耍她,她正好踩在自己的裙摆上,扑通,她又摔倒在那人身上,还好她及时用手撑着那人的胸口,才免于再次重蹈覆辙,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这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看向那个倒霉鬼。 眼睛上瞟的那一刹那,她的瞳孔就开始急剧收缩,血液直往脑子里涌,涌到眼睛里就化作了一串串鲜红的爱心,她看见得不是别人,就是,就是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关逸,关大恩人啊。 关逸此时早已石化,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种事,自己居然无意间和一名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待看到冰心的时候,他更是无地自容,完了。 “你们在干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 冰心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关逸也苦笑着爬起来,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衫。 太后黑着脸走到事发地点,将冰心和关逸上下看了一遍,然后沉声道:“你们都跟我到慈音宫去。” 冰心和关逸只好点点头,跟了上去,旁观者梅映雪也跟了上去,幸灾乐祸的朝冰心悄语道:“没事,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冰心咬牙切齿,暗道交友不慎啊。 “说吧,怎么回事。”太后坐到凤椅上,慢悠悠的喝起茶来,但熟知太后的冰心知道,太后是不爱喝茶的,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喝茶下火,看来自己今天注定有一难啊啊啊啊。 “怎么没人说啊,映雪你来说。” 梅映雪上前:“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冰心和我追逐的玩,结果冰心撞倒了关逸,不小心亲了他,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而已。” 冰心悔恨,心说:梅映雪,我看错你了,你怎么可以实话实说啊,这样我不就死定了,你故意的吧。 梅映雪鄙视的瞟了她一眼:笨猪,没看我这是在帮你撮合你和关逸啊。 “碰!”太后终于爆发了:“夕池,你身为一个女子又是公主,如此大庭广众的和一个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将来还有谁会要你啊,咱们女人若是名誉被毁,嫁不出去,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你知道吗!” 梅映雪轻笑,上前:“太后娘娘,我倒有一个方法可以保住公主的名誉。” “那你说来听听。” 梅映雪恭敬的走到太后身旁,叫太后附耳过来,然后如此这般的小声道来,说的太后脸上的乌云一点点的散去,直至恢复到满脸阳光的表情。 “好,就这么办。”太后一拍板,冰心怎么看怎么觉得太后和梅映雪的笑容有点怪异。 从慈音宫出来,关逸立刻就向冰心一行礼,态度诚恳的说:“公主,实在对不起,是在下污了公主的名誉,在下向你赔罪了,若是公主觉得不解恨,公主可以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没事没事你快起来,起来。”冰心笑得合不拢嘴,脸都红了,赶紧拉关逸起来,顺便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真滑。关逸老实没想到,可梅映雪的眼睛是贼亮的,冰心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由满头黑线:色心不改。 请她做做客 最近执怀皇都的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谈论两件大事,一件是夏老将军带着独子夏炎到左相府提亲,想要娶左相梅晨武的女儿梅映雪,听说带来的聘礼都是稀罕之物,随意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左相自然是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另一件就是皇上下旨将七公主云齐夕池许配给校场的训练官关化之子关逸了。 外面热闹非凡的议论着,而当事人之一梅映雪却毫不在意,因为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自从夏伯父带着夏炎来提亲后,双方的家长就开始极力的要求他们要多多互相了解,而了解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两人独处,说白了就是要他们去约会嘛,而现在,梅映雪就是在做这件事,因为快冬至了,所以梅尹夫人要她和夏炎去什么谭谷去赏菊,天知道谭谷是什么地方啊,梅映雪一路上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肩膀疼得要死,也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山路,古代的车轮没有减震,颠起来整个人的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本来想躺着的,结果一躺下车下的轱辘声就清晰的传到耳朵里,吵得人更加心烦了,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了了。 “停车。”梅映雪使劲的拍拍门,马夫赶紧停车。 “映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想休息会儿。”夏炎从前面的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跑到梅映雪的车窗前,关切的问。 梅映雪皱着小脸撅着嘴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好,那我们就下车休息会儿,我来扶你。” 梅映雪下车后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河道边,河岸边的草是绿绿油油的,河边的杨柳也是绿绿油油,随风飘扬,倒显得有些诗情画意。 夏炎扶着她做到杨柳树下,自己走到河边抽出手绢浸湿再走到梅映雪身边:“我给你擦擦吧,瞧这一路上累的。” 梅映雪笑笑,将脸伸过去任他擦拭,夏炎宠溺的擦拭着,好像在擦拭着一件易碎的宝贝,一下又一下,认真的擦拭。 “我也给你擦擦。”梅映雪调皮的抢过夏炎的手绢,在他脸上东擦擦西擦擦,末了捧着他英俊的脸笑嘻嘻的夸奖:“真好看,我真有眼光。” 夏炎刮了她一下鼻头:“呵呵,你这个小精怪。” 梅映雪打了个哈欠:“夏炎,我累了,我能在你怀里靠着休息一会儿吗?” “好,我的怀抱只给你用。” 梅映雪开心的靠着他怀里睡过去了。 夏炎则搂着她靠在柳树上为她挡风。 对面的山顶上,灌木丛中,隐隐约约藏着两个人。 “爷,属下说的没错吧,夏炎真的挺在乎那个女子的,而且那女子还是左相的女儿,她在宫中还是七公主,太后,皇帝都喜欢的人,这样的女子真的挺不凡的。” “是挺不凡的,这个女子可真有趣,我在考虑要不要请她到我家来做做客。”云齐剑影勾起了嘴角。 “爷,您是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轻轻吐语,转身离去,徒留下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思考着,爷到底是不是想绑架那个女子啊。 菊香楼?很青楼嘛 一阵风吹过,夏炎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不知为何,他无故的烦躁起来,动了动身体倒把浅眠的梅映雪弄醒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的手臂枕麻了。” 夏炎目光闪了闪,点点头:“是有点麻了,我们回车里吧,不早了。”说着就扶着梅映雪起来,向马车走去。 他有一种预感,好像梅映雪会出事,所以为以防万一,他就和梅映雪同坐一辆马车,说是怕梅映雪禁不起颠簸,他好随时照顾。 梅映雪没多想就答应了,上车后就不客气的歪在夏炎的大腿上睡过去了。 夏炎看着眼前这张完美无瑕还透着些许稚嫩的小脸真的很担忧,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摇摇头,只当自己是太敏感了。 谭谷处于执怀郊外的万峰与松子山之间,因依山傍水,又可以沐浴到阳光,这里的菊花长得是极好的,无论是最难成活的金枝菊,还是异常名贵的银丝月在这里都随处可见,堪比野花,艳丽多姿,五彩斑斓,花香含带着一丝清香,一丝甘甜,一丝苦涩,一丝凉爽,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 梅晨武就是因为这样,才在这儿修建了一座菊香阁,想要将来隐退后就来这里安度晚年,过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 梅映雪此刻就站在这座菊香阁的匾额上,不可置信的盯着匾额。鄙视的盯着匾额。无语的盯着匾额。 “映雪,你怎么了。”夏炎见梅映雪一直盯着匾额不断地转换着面部表情觉得奇怪。 “夏炎,你觉不觉的这个阁楼的名字很有创意。”梅映雪面无表情的指着匾额上鎏金的三个大字。 “何出此言啊。”夏炎连看了好几遍都没发觉这有何创意,非但没创意,还有点俗,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说。 “你不感觉这名字取的很青楼吗?” “啊?” “哈哈哈哈哈哈。。。。。。”梅映雪突然间爆笑起来,笑得眼泪哗哗的流,就差趴在地上捶地了。 “哈哈哈哈,取这名字的人真的太有才了,哈哈哈,菊香楼,很青楼啊,哈哈哈,我要向他多学习啊,哈哈哈。” 夏炎吓了一跳,但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了:“映雪,这阁楼是梅伯父盖得,自然,自然名字也是他起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一个哈被梅映雪弱弱的咽进喉咙里了,原来是老爹写的,老爹居然这么没水平,菊香楼?老爹可真。。。。。。。 她腾地一下爬起来,尴尬的向四周望了望,还好没人经过,不好意思的向夏炎笑了笑。 夏炎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将来嫁过来是要吃苦头的。” 梅映雪笑眯眯的任他摸头:“才不会吃苦头,将来我嫁过来有你保护我,我才吃不着苦头。” “好好好,不吃苦头,咱们吃甜头。”夏炎拉着梅映雪的小手向阁楼里走:“我带你去尝尝只有这里才有的美食,保准你爱吃。” 蜜金菊 夏炎所说的好吃的就是面前这盘菊花,真的纯粹就是菊花,有芯有花瓣有梗。 “这能吃吗?”梅映雪拿着这朵花在头上比了比,戴在头上应该也还不错吧。 夏炎赶紧止住她要把花往头上插的举动,拿过那朵花,用筷子轻轻地夹下一片花瓣递到梅映雪嘴边:“这可是很好吃的东西,尝尝吧,我的话你还不信。” 梅映雪半信半疑的用嘴唇含过花瓣,谁知才含入口中花瓣就化没了,只留得满嘴的蜜意。 “咦?”她又夹起一片菊花瓣放入口中,瞬间口齿留香,其中有菊花特有的香味,还有蜂蜜的香甜味,甚至还有山泉的甘甜味儿。 “哇,好好吃哦,这是怎么做的?” “我也不清楚。”夏炎耸了耸肩:“我只知道这盘菜叫蜜金桔,取用的是谭谷的金菊,以谭谷菊花粉酿成的蜂蜜,以及谭谷的山泉结的冰加以掌厨师傅的独家调料和各种工序完成的。” “哇,这也太繁琐了,难怪这么好吃。”梅映雪干脆用手拿起整朵花来咬,毫无淑女形象。 夏炎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叫她吃慢点,顺便还拿起手帕给她擦嘴角的蜜汁。 “你也吃你也吃。”梅映雪顺手拿起自己咬过一口的蜜金菊递过去,梅映雪就是这样,只要是在吃东西的时候她就会变得没有脑子,此刻就是这样,夏炎看着梅映雪递过来的金菊,笑了笑,优雅的咬了一口,正咬在梅映雪咬的那个缺口上,梅映雪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老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直至夏炎都咽下去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对劲,不禁惊叫了一声:“对不起夏炎,我没想这么多,你快吐出来吧,上面还有我的口水,多脏啊,那是我咬过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时的梅映雪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不停地摇着头,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梅映雪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发现自己已落入了夏炎的怀中,一抬头就看见夏炎满含笑意的眼睛,她竟一时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夏炎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怕什么?”梅映雪还没理解他说的那句‘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唇上的湿润的触感,这时候她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脸没出息的红了起来,但很快就陷了进去,忘我的和夏炎在菊香楼的大厅里缠绵香吻起来。 “八月,二十一日,卯时,夏公子和梅小姐初到菊香阁,于卯时一刻在大厅用餐,梅小姐不小心给夏公子吃了自己咬过的东西然后夏公子将梅小姐拉入怀中,夏公子说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然后和梅小姐缠绵痴吻。”某人躲在大厅的帷幔后面飞快的在纸条上写着,然后飞鸽传书。 很多年以后夏炎和梅映雪都在为这件事恼火不已,恨不得把那个偷窥兼传信的人暴打一顿。 彼时,梅晨武,夏青松,梅尹夫人,三人坐在左相府后院的亭子里,每人一份的看着今日的汇报。 “好浪漫啊,”梅尹夫人看完后目光闪闪,然后没好气的推搡了梅晨武一下:“喂,老头子,你怎么就没这么浪漫过啊。” 梅晨武憋屈的别过脸不去鸟她,梅尹夫人觉得无趣就转向夏青松:“夏青松,你儿子好浪漫啊,你是怎么教育的,教教我呗。” 此时的夏青松以不同往日,往日他总是摆着一副棺材脸,现在他就纯属一位八卦爱好者,任谁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一只就是云齐王朝以严肃著称的夏老将军,夏青松眯着眼睛吊儿郎当的笑了笑:“怎的,你是想让梅兄学学浪漫?” 梅尹夫人恳切的点点头。 “不教,这是我的独家秘笈。”夏青松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梅尹夫人“。。。。。。。。” 半天没吭声的梅晨武突然恶狠狠地开口了:“什么浪漫,不就是教你儿子学你耍二耍流氓嘛。” 婚前教育 在谭谷游玩了几天后,按照梅尹夫人的安排这就是要开始准备婚礼的事了,最开心的是梅映雪和夏炎,最悲催的也是梅映雪和夏炎。 “你们俩记住,按照规矩结婚前几天你们俩是绝对不可以见面的,让你们去谭谷玩就是让你们趁时间多见几面,现在就不行了,这可是你们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听到了没有。”梅尹夫人故意板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跟底下的两人讲规矩。听到梅尹夫人的这番话梅映雪和夏炎不约而同的露出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梅尹夫人气的狠狠地拍了拍栏杆:“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一指夏炎:“准女婿夏炎,从今天开始,你要多练习酒量,以防在新婚当天被客人给灌趴下,让我们映雪苦守空房。” 什么叫独守空房啊?梅映雪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是。”夏炎诺诺的回答。 “别给我翻白眼儿装死人,说你那,映雪。”梅尹夫人又一指梅映雪:“从今天开始,你要每天练习礼仪,如何站,如何坐,如何说话都要学,还有,你还要学女红,最好你能绣出喜帕上要用的图案最好。” “纳尼?”梅映雪快站不住了,这这这这,这结个婚居然有这么多的事儿。 梅尹夫人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我能说不学吗?”梅映雪讨好的笑着。 梅尹夫人也学她一笑:“不行。” 第一轮,梅映雪败。 梅映雪突然跳了起来,拔高了声音:“我抗议,抗议。”双手跟螃蟹夹子似的不停地挥舞。 梅尹夫人笑道:“抗议无效,气死你。” 第二轮,梅映雪惨败。 “哎呀哎呀,我头好晕啊。”梅映雪突然按着额头身体晃晃悠悠的,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倒地一样。“映雪,你怎么了,头怎么会晕啊,来人快喊大夫啊。”嘿嘿,夏炎好好骗。 梅映雪眼睛悄悄的睁开一条缝儿去瞧梅尹夫人的反应,谁知,梅尹夫人连鸟都没鸟她一下,转身就走了,梅映雪还想继续装,谁知梅尹夫人的随从丫鬟跑了过来,小声的对她说:“小姐,夫人让我告诉你,别再演了,演的太假了。”梅映雪一愣,眼看着小丫鬟憋着笑跑开了,她却石化了,站在那儿欲哭无泪。 第三轮,梅映雪败得一塌糊涂。 果然是姜是老的辣,我这么好的演技她都能看出是假的(心宇:你个脑残的,是个人都能看出你是装的。映雪哼哼:夏炎不都相信了吗?心宇故作沉思状:唉,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傻瓜。) “别装了,我们走吧。”夏炎突然站起来望了望梅尹夫人离去的地方,一脸的不在意。 梅映雪瞬间泪奔,合着夏炎也知道我是装的,梅映雪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演技了。 梅映雪低着头:“你先走吧,我在蹲会儿。” “好吧,我去练酒量了,你一会儿记得要去教养嬷嬷那里学礼仪啊。”说完夏炎就潇洒的走了,独留某个二傻女人一个人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冰心的幸福罗曼史 梅映雪这边的婚礼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而冰心这边,额,似乎也还不错。请使用访问本站。至少冰心和关化是挺高兴的。 某日,冰心把关逸宣进了皇宫,美名其曰要让彼此增加感情。关逸才到,满头的大汗还没来得及擦,就有一只小手殷勤的伸过来用白丝绢轻轻柔柔的给他擦汗,吓得关逸连连后退,涨红了脸不停的喃喃:“使不得,使不得,公主怎可给臣擦汗。” 冰心此时笑得像个像个花痴,脸也飞上了两朵红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的说:“关逸。。。。。” 关逸站起来,一作揖:“公主请讲。” 冰心哼唧了半天,最后终于在脸涨得通红的时候大声的喊出:“关逸,我喜欢你。” 关逸似乎没想到公主会这么说,愣了好久,直直的盯着冰心半天:“你,你说什么?” 既然说了就不能再怕了,冰心暗暗一握拳:“关逸,我真的从心底里喜欢你,就在你救我的那一瞬,我抬起头看到如仙邸般的你就知道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我喜欢你,你相信我。”说到最后冰心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有点模糊。 “我又喜欢的女孩儿了。”关逸摇摇头。 冰心瞬间落泪了,别过头:“你有喜欢的人啊,哦,就当我没说,你,走吧。” 关逸突然笑了,从怀里拿出一样红布包着的东西,然后走上前向冰心摊开红布,看着冰心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喜欢的是这块玉佩的主人。”红布里躺着的是一块羊脂玉的腰间玉佩,玉佩的中间还用浮雕刻着一个夕字。正是冰心当日出宫时丢的那块玉佩,想是冰心被关逸救的时候掉落,然后被关逸捡到了。 “这。。。。。。你。。。。。。”冰心脑筋快转不过来了,关逸他喜欢的是。。。。。。。她? 还没有想清楚,就觉得腰身一紧,接着她就落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冰心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就传来温润的声音:“公主,其实我也喜欢你,和你一样的时间。” 冰心这下脑袋转过来了,她幸福的笑了起来,头在关逸的怀里蹭了蹭:“关逸,我好开心哦,幸福来得太快了。像梦一样要不你掐我一下看看痛不痛。” “我哪儿舍得啊,掐你一下我痛十下。”关逸戏虐的说。“还有,你的朋友梅姑娘可是很看好我和你在一起的,你要在我这儿受一点委屈,她还不得叫人把我打得把荷花酿吐出来啊。” “她什么时候给你喝荷花酿的,我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关逸放开她,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将那天的事给冰心讲了一遍,冰心听了以后隔了三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想看看那时左相表情,肯定很有趣,啊哈哈哈,他肯定心疼的肝儿都颤了。”笑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止住笑,严肃的说:“你说我要不要依映雪所说,到时候赏左相要多少要多少的荷花酿啊?” “不用。” “为什么?” “因为荷花酿要留着我们新婚的时候用。” 两人很有默契的说完这番话后对视了一眼,齐声大笑了起来。 “两位周扒皮,你们笑得很欢嘛。”一声阴惨惨的声音从柱子后面飘了过来,吓得两人瞬间禁了声,苦笑着等着某人出来 我像鬼吗?我像鬼....... 头顶乌云的梅映雪凶神恶煞的走出来,瞪着熊猫眼盯着眼前的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请使用访问本站。 “啊,鬼啊。”冰心突然跳了起来,躲到关逸的身后,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这只动物。 梅映雪本来还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心火,谁知冰心突然来这么一出,鬼?她那点儿像鬼了?梅映雪气的眼睛都冒火了,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冰心我打死你。”以气拔山河的气势撞开关逸一把揪住冰心,咬牙切齿道:“你看清楚,谁是鬼了?” 冰心眨巴眨巴眼睛凑上前仔细看了看,这才惊呼:“哇塞,你是映雪啊,你你你你您,你咋变成这样了啊,这这这,谁虐待你了?” “真的很像鬼吗?”梅映雪放开冰心。 “比鬼好看一点。”冰心回答得小心翼翼。 梅映雪眉头一皱,一伸手:“镜子。” 冰心立刻讨好的取来镜子。 梅映雪眼睛向镜子上一瞟,瞬间就愣住了,眼睛越睁越大,眼里交替闪烁着惊恐,疑惑,羞愧,无语等表情。 镜中的她头发凌乱,衣服黑乎乎的,脸上的妆花的不成样子,东一块西一块,像极了京剧脸谱,眼皮下还有被管教嬷嬷折磨的睡眠不足时留下的浓厚黑眼圈,总体情况就是四个字:惨不忍睹。 梅映雪囧了,这肯定是爬狗洞时弄的,呜呜,好丢脸,我说我进宫时守门侍卫怎么都集体向我看齐,我还自恋的以为是自己有魅力,现在看来,呜呜呜,好丢脸啊,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梅映雪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冰心戳了戳她:“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咋成这副模样了啊。” 梅映雪一听,霍的坐起来,一锤砸到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可恶,都是那个管教嬷嬷,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这么惨,不会这么难看了,她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容嬷嬷。还害得我趁没人爬。。。。。。。。。院墙逃出去。”梅映雪才不会告诉他们她是爬狗洞出来的,本来她也想爬院墙,但是院墙太高了,爬不上去,好不容易爬上去却下不来了。 冰心向梅映雪表示同情,伸手拍拍她的肩:“进我屋洗把脸换身衣服吧,你这样子太给我丢脸了。” “好。”梅映雪点点头,站起身来:“我去洗澡了,哦,顺便给我拿点吃的来,我好饿。” 梅映雪梳洗干净吃饱后就和冰心以及关逸去御花园溜达溜达,溜达溜达着就走到了经纶殿,经纶殿里好像有人在说话,梅映雪一时好奇就和冰心猫着腰蹲在门边偷听。 哦,原来是老爹,夏伯父和皇上在谈话,关逸觉得这样的行为不是君子所为,拉着她们俩想走,却被冰心一脚踹开,只得悲催的在一旁帮他们把风。 “两位爱卿,你们觉的我们要不要在这时反击,云齐剑影已经开始行动了。”云齐天蹙着眉严肃的说。 梅晨武难得的严肃起来:“我军现在粮草充足,训练的也已很好,士气高涨,若在此时反击,胜算应是很大。” “我不同意。”夏青松捋了捋胡子:“云齐剑影向来心思缜密,他不会这样以卵击石的,他一定有一个大阴谋,我们不能轻易出兵。” 云齐天的反击 《将军恋》云齐天的反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魅惑人心 夏炎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了吧,本来帅气的脸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眼睛半眯着,和平时的气质完全不同,浑身透着一种魅惑人心的感觉,再加上,他右手将自己撑起来的时候,身上的丝质青袍就那样滑到了肩下,露出一半结实的肩膀和胸膛。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梅映雪看到这一幕瞬间就定住了,她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的鼻子里有一股热热的液体要流出来了,她赶紧用手帕一把捂住鼻子。 夏炎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来人是谁,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衣服都滑到了腰际了还全然不知,笑呵呵的向梅映雪走去,边走还边傻呵呵的说:“映雪,你来了。” 地上倒着一个酒坛,夏炎走路不看路的正好踢到上面,一个踉跄就要跌倒,梅映雪赶紧扶了他一把,夏炎就顺势扑倒梅映雪身上,害的梅映雪险些摔倒,梅映雪还没来得急抱怨一声,夏炎突然就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就靠在梅映雪身上,下巴磕在梅映雪的肩膀上,酒气肆无忌惮的喷在梅映雪的耳边,瞬间将梅映雪的半边脸弄红了。 夏炎的脸向梅映雪的耳边靠了靠,有点口齿不清的呢喃:“映雪,我很。。。。。乖得,我。。。。。。我在很努力的练酒量,练好了酒量,你就。。。。。就不用独守空房,呵呵呵,你来看我,我好高兴,呵呵呵。。。。” 说着又一脸傻傻的搂住了梅映雪的腰,头埋进梅映雪的头发里闻着她的发香。 梅映雪早已石化了,脸一红得不能再红,热的不能再热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自己的腿已酸的不行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伸手拍了拍夏炎的背:“夏炎,夏炎,别闹了,快松快我,我腿都酸了。”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一屋子的沉静和肩头上轻微的鼾声,梅映雪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将夏炎撑起来,腾出手揉了揉已经酸麻的腿,然后将夏炎的胳膊搭在她肩上,艰难的朝夏炎的床走去,夏炎可真重啊,到床榻才十几步的路就把梅映雪累的腿打颤,等把夏炎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她早已汗如雨下,本来还想去桌边喝杯茶,可是,夏炎却不让,他虽然睡着了,手却紧紧的拉着梅映雪的手,梅映雪挣扎不开,也没力气坐着,干脆把夏炎往床里边推了推,腾出个地儿来自己躺上去,顺便把被子扯过来给自己和夏炎盖上,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概是饿了,梅映雪居然看到了一大堆好吃的,尤其是面前的这盘油亮亮的酱肘子,更是让梅映雪的口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不等了,梅映雪撸起袖子,拿起酱肘子就大咬了一口。。。。。。。。 “啊――” “咦,酱肘子还会喊疼吗?”梅映雪疑惑了。 “映雪,醒醒,映雪。。。。”谁再叫我?梅映雪不得已睁开眼睛,映入眼睛的居然是一张放大版的脸,梅映雪吓了一跳,砰的一下坐起来,正好撞到夏炎的额头上,夏炎被撞得晕头转向,砰的一下就倒在梅映雪的身上,他的上半身没穿衣服,梅映雪躺在床上,他趴在她身上,他俩在床上,这这这这,这个情景像极了那啥那个。。。。。。。。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炎愣了好久,似乎才发现自己压在梅映雪的身上,吓得赶紧滚到床里边去,梅映雪这才讪讪的坐起来,梅映雪向来睡觉是不老实的,衣服总是容易被她蹭的歪歪扭扭的半挂在身上。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夏炎兜头用被子罩了起来,梅映雪恼火的掀下被子去瞪夏炎,却见夏炎涨红了脸头低的都快缩到衣领里了,眼睛紧闭着不敢睁开,梅映雪正奇怪他在干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了,惊出了一头冷汗,赶紧揽过被子一把抱在胸前,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结果连唇上的红脂也蹭到手上,她也没在意,顺手擦在床单上,呼了一口气,见夏炎还缩着头闭着眼,好心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夏炎的额头:“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夏炎这才把眼睛睁开,却在看到梅映雪的时候又赶紧别开脸,小声而又紧张的说:“映雪,我。。。。我是不是在喝醉了以后对你做了什么?” “当然做了”,抱着我不放不说还趴在我肩上睡着了,害得我得扶你上床休息,结果累得半死,你倒好拉着我死不放手。梅映雪一脸幽怨得看着夏炎,夏炎的脸更红了:“对不起,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什么?梅映雪奇怪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的语气好怪啊,“你。。。。。。” “映雪,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出来啊,我亲手做了一桌子菜,还等着你。。。。。。”夏紫嫣推门而入,当见到夏炎和梅映雪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后顿时愣在那儿了,“你,你们。。。。。”夏紫嫣睁大眼睛结结巴巴语不成调,夏炎惭愧的看了看梅映雪,向夏二姐说道:“姐,你放心,我会对映雪负责的。” 好诡异啊,梅映雪的目光不停的望向夏炎和夏紫嫣,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突然,梅映雪脑中一闪光,意识到了什么,不是吧,他们居然以为我和夏炎那个啥了,不是吧。 “姐姐,这是误会误会,我和夏炎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可是我看到你和夏炎衣衫不整的在床上了。” 梅映雪赶紧用被子往头上一罩,飞快的整理起衣服来,“好了。”梅映雪飞快的钻出被子站在地上。“好了,姐姐,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和夏炎那个啥啊。” 夏紫嫣疑惑地看了看梅映雪和夏炎:“除非你拿得出证据来证明。” “好。夏炎你起来一下。”梅映雪哗的一下抽掉床上的被子,转头笑着和夏紫嫣说:“姐姐你看,什么都没有吧。” 夏紫嫣眼睛直直的盯着床单不做声,只是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夏炎也一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梅映雪觉得奇怪,回头一望,瞬间掉下来了,床上赫然有一块儿鲜红色,这抹红色是哪儿来的?梅映雪咬牙切齿,突然她脑中电光一闪,想起来了:她正奇怪夏炎在干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了,惊出了一头冷汗,赶紧揽过被子一把抱在胸前,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结果连唇上的红脂也蹭到手上,她也没在意,顺手擦在床单上。。。。。 梅映雪泪奔了,她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闺贞和名誉破坏的一干二净,咔嚓,心碎的声音好大,怎么觉得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啊。 提前婚期 夏炎见梅映雪低着头不出声以为梅映雪是觉得委屈了,所以就很男人的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坚定的说:“映雪,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梅映雪这下可真的想哭了,她现在恨不得买块儿嫩点儿的豆腐一头撞死,没想到夏炎居然也相信了,她现在算不算是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了。 夏紫嫣见梅映雪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也以为她觉得委屈,干脆一挥手:“好了,居然你们俩已经这样儿了,那你们就把婚期提早吧,早点成婚,我也好早点抱个侄子玩玩。”话说到最后调侃的味道就开始加重了。 “也好,那就有劳二姐去跟父亲大人说说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啊。”夏紫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夏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时候被父亲打怕了,有心理阴影,现在即使他变好了我也不敢去了。”心理阴影这个词还是梅映雪教他的,就被他拿来活学活用了。 夏紫嫣对他翻了个白眼:“亏你还大将军,胆子就这么小,罢了罢了,我去就我去。”夏紫嫣施施然的离去了。 屋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静的都快能听得到梅映雪和夏炎彼此的呼吸声了。 “现在怎么办。”梅映雪吭唧了半天,才吐出了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 “啊?”夏炎脸又红了。 “就。。。。。提前婚期的事啊。” 夏炎点点头,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衣衫理好:“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又来了,梅映雪痛苦的扶额,我虽然不介意提早成婚,可是因为这种事情提早成婚我真的非常介意,你干嘛还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啊,负责,负责,唉,头都大了。 梅映雪觉得自己没法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只怕自己就要忍不住对夏炎发飙了,梅映雪坐在床沿上迅速穿好鞋子刚要站起来就被夏炎一下子拉住了,梅映雪差点被心中的一口气堵死,回过身一脸幽怨的看着夏炎,一副你又要干嘛的无奈表情,夏炎张嘴又闭嘴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不过一开口说的话差点就让梅映雪想冲出去纵身跃入池塘,夏炎红着脸说:“那个,映雪,我在医书上无意间看到过,说女子,嗯。。。。初经。。。。。人事后会浑身酸痛,气血亏短,不宜多动,所以,你再在床上躺会儿吧,我叫人给你做碗红糖燕窝来补补身子。”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把梅映雪按倒在床上,替她脱去鞋子,盖好被子,梅映雪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夏炎高声唤人:“春柳,春柳,去煮碗红。。。。。唔。。。。。”夏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梅映雪一把捂住嘴,还好还好,制止的够快,梅映雪知道夏炎肯定是唤春柳去煮红糖燕窝,他这个呆子,红糖燕窝,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红糖燕窝是给失血体乏劳累过度的补身子用的,夏炎用不着,只要稍微一推断就知道是给我用的,那这件事不就众人皆知的吗?尽管我脸皮赛长城砖厚,但,但这件事的确不是我这长城砖厚的脸皮可以抵挡的啊! 和你老爹一样急啊 “夏炎,我不用吃红糖燕窝,我躺躺就行了。请使用访问本站。”梅映雪讪笑,窝进了被子里。 “那好吧,我。。。。。”夏炎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坐在床沿上手足无措。 “少爷,老爷回来了,要找你商量事情。”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哦,来了。”夏炎赶紧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帮梅映雪把被子往里按了按,说了声你好好休息,这才出了房门。 夏青松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总绷着一张脸了,见到夏炎来了,立刻慈祥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夏炎的肩膀:“炎儿,和梅家的那映雪丫头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啊?” 夏炎笑着道:“回父亲大人的话,都差不多了,就差向朝中的大臣以及远亲发请帖了。” “好好,你们的办事效率还真快,好,哈哈哈。”夏青松心情不错的大笑起来。 “父亲大人。。。。。”夏炎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夏青松一顿,“怎么了,炎儿?大婚将至,你不应该多笑笑吗,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啊,出什么事了。” “父亲大人,你能不能和梅伯父商量商量,把婚期提前啊。” “啊?”夏青松一愣,随即又更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炎儿啊,原来你是为了这回事儿愁眉苦脸啊,唉,你也太急了吧,哈哈哈,和你爹当年一样,怎的,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还嫌长啊,不对,你比你爹我当年还急,哈哈哈。。。。。。。。” “不是这样的。。。。。。”夏炎懦懦出声。 “那是为什么啊?” “我我我。。。。。。。”夏炎结结巴巴了半天,脸涨得通红可就是说不出来。 “算了算了,瞧你脸红的,不想说出来我就不勉强你了。”夏青松回到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 “那提前婚期的事?。。。。。。。”夏炎小心翼翼的问道。 夏青松正在用茶盖拂茶沫的动作一停,吓得夏炎背后的冷汗一冒,没办法,夏炎的心理阴影还没完全消除。 “对哦。”夏青松放下茶杯:“我差点忘了,今儿个我进宫和皇上商议政事,我们商量着九王爷云齐剑影就将在近日偷袭欲占领凤桐县,我们合计着就想把你们的婚事提前,一来我们也可以在出征前看到自己的儿女成家,二来在出征前办喜事也算是个好兆头嘛。” “谢谢父亲大人。”夏炎这下可放心了,笑的眉眼都要扬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扬起夏炎就又耷拉下来了:“父亲大人,您身上还有伤,皇上不是同意您可以皇都好好休养吗,怎么又要您去打仗啊,要不,等我成亲后就代替您去打仗吧。” “我要是能去就好了,皇上已经下旨派梅晨武那家伙去了,瞧那老家伙得意的,哼。” 夏炎算是松了半口气,想到梅映雪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就要去战场,她应该也很担心吧。 我的想法你明白个毛啊 夏炎回到房间的时候,梅映雪已经睡着了,夏炎看到梅映雪安静的睡颜心中变得暖暖的,好看的唇角也慢慢勾起,不自觉的伸手抚摸起梅映雪的白皙光滑的脸,从眉梢到眼角再到唇边,轻轻地用手指描摹,梅映雪似乎在梦中梦到吃的了,夏炎的手指滑到她的唇边的时候竟被她一口咬住,他吃痛刚想收回手,谁知梅映雪却开始用舌头轻轻的舔他的手指并吮吸着,其实梅映雪是梦到在现代吃阿尔卑斯棒棒糖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夏炎心一颤,身体开始发热起来了,于是他赶紧抽回手指,但看到梅映雪粉嫩油亮的嘴唇他又情不自禁的想去吻她,轻轻的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先是浅尝慢慢的就变得沉醉了,力道慢慢的变得加重,梅映雪被弄的呼吸不畅的醒过来了,迷迷糊糊的就看见夏炎在轻吻她,她还以为是在梦中也就不觉得害羞了,干脆半眯着眼睛迎合他,伸出舌头与他的舌头共舞起来,夏炎一惊,睁眼看到梅映雪已经醒来了,还一副陶醉的样子,干脆就继续下去。 梅映雪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身上好热,情不自禁的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了,衣服褪去,就露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夏炎本就快忍耐不住了,看到梅映雪这幅勾人的样子就更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褪了个一干二净,伸出手臂将梅映雪紧紧搂住,当两人的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两人均颤抖了一下,梅映雪心想自己居然梦到了和夏炎那个啥了,唉,看来自己变得越来越色了。夏炎要是知道梅映雪此时的想法的话,他肯定会一口咬醒梅映雪然后对她大吼:你搞清楚,这不是在做梦。 也许夏炎是太激动了,在轻吻梅映雪的脖子的时候居然下手重了把梅映雪给咬疼了,“唉哟,好疼。”梅映雪疼的一头坐起,捂着脖子小脸儿皱了起来。 咦,做梦怎么会疼啊,难道。。。。。。梅映雪瞬间睁大眼睛,在看到夏炎什么都没穿了以后立刻尖叫了一声捂住眼睛,她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下来,梅映雪觉的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脸轰的一下红透了,她居然也是**着的,这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映雪睁大眼睛盯着夏炎,用眼神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夏炎低着头咕噜了一句:“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一时没忍住。” 梅映雪一听,火了:“一时没忍住你就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随随便便的侵犯我吗,好歹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咱们俩即使快结婚了,那也是还没结婚,你怎么可以在婚前就想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啊,哼,气死我了。” “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夏炎弱弱的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对哦,我现在貌似已经被认定和夏炎那个啥过了,不能叫黄花大闺女了,但是,梅映雪想到这儿就更火了:“夏炎,我根本就没和你那个啥过好不好,我是看你喝醉了所以就扶你上床休息了一下,结果你倒好,拉着我不肯放手,我扶你扶累了所以才在你的床边躺了一下结果就被你们误会了,至于床上的那抹红色其实就是我的唇脂,你们误会了,真的。”梅映雪恳切的盯着夏炎,希望他能相信。 夏炎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将被子给梅映雪往里面按了按,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用急着辩解,你想得我明白,你怕我不会对你负责,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不用怕,不用担心。” 梅映雪泪奔了,我的想法你明白个毛啊,我解释这么多没想到都白解释了,呜呜。 出嫁 按照梅晨武夏青松和云齐天临时商量的婚期时间,这天就该梅映雪和冰心出嫁了,为了方便也为了让喜气更浓一些,大家商量着梅映雪就和冰心都从宫里嫁出去,其实梅晨武是想让她们从梅府嫁出去的,只是云齐天就一句:如果你不介意朕和母后以及皇宫里的所有妃嫔都挤到你的府上去参加宴会的话,我就让她俩从你的府上嫁出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就把他打压的不敢在反对了,开玩笑,如果皇上太后以及皇宫里的所有妃嫔都到他府上去的话,只怕光是吃食就得让他破产了。 梅映雪和冰心正睡得香甜,就听到一阵喧哗,她们都还没睁开眼就被一大群穿的花花绿绿的喜娘喜婆连扯带拖的从被窝里挖起来,她们刚想破口大骂,声音还没出,旁边的一个喜婆就的往他们嘴里硬塞进了一个苹果,笑嘻嘻的尖声说:“哎呀,公主,郡主,今儿个是你们俩出嫁的日子,不可以说不吉利的话哦,奴婢啊在您俩嘴里放两个苹果,预祝您俩在今后的日子里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一生幸福-----”这喜婆口里就像是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的蹦了了一大串的吉祥话,说的梅映雪和冰心的火不自觉的就消了下去,没办法,是人就爱听好话。 被这一闹,睡意是没了,两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安安分分的并排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喜娘喜婆们忙前忙后的为她们打扮,说真的,这里的化妆品还真不赖,画在脸上看起来挺自然的,冰心和梅映雪本来就很漂亮,这抹上胭脂水粉后就更显的娇艳欲滴了,说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赞美话就是美的好似两朵含珠带露的玫瑰花,喜娘喜婆们画好后一瞧,惊得不停的抽气,一边夸张的拍着胸脯,一边瞪大着眼睛赞叹:“太美了,太美了,两位主子,你们简直就像是天仙下凡啊,奴婢们从没见过像两位主子这么美的人啊,太美了,太美了。。。。。。” “呵呵,多谢夸奖。”冰心臭美的对着镜子按了按耳边的发髻,嘴角的弧度更加弯了:“你们的话让本公主和郡主非常高兴,一会儿你们下去就每人领个十两银子吧。” “多谢公主郡主,像公主郡主这么空前绝后的美得人,将来在夫家肯定非常受相公的宠爱,他们一定会和你们恩恩爱爱携手到老永结同心的。”喜娘见公主有赏,欢喜的又多加了几句喜庆话。 “好了好了,别夸了,妆也画好了,扶本公主和郡主披上喜服吧。” 冰心的喜服花样是一只五彩凤凰站在怒放的深红色牡丹花上,凤凰的眼睛是两颗红宝石,背景是鲜红色的,描边线是用金线镶边的,圆弧高阔领,拖摆有两米长,显得雍容华贵,头上的喜冠上是一只黄金打造的缩小版的凤凰,凤凰嘴里还叼着一串血红色的宝珠,珠子垂下来的最后一颗是扁圆的刚好贴在额头上,向外的一面上还镶有一颗宝蓝色的蓝宝石,喜冠的周围是一圈流光溢彩的流苏串帘,远远望去,宝光闪耀贵气逼人。 你给我长点心 冰心一穿上这一身喜服,立刻就一改以前清新的风格,显得高贵典雅,让人由心底里升起一股崇仰之意。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梅映雪的喜服也是非常漂亮的,大红的流光缎的喜服上绣着大片的红玫瑰,再配上逼真的翠绿的叶子,有花有绿,不但不显的俗艳,反而还衬托的梅映雪的娇容更加明艳动人,同样是圆弧高阔领,身后的拖摆有一米半长,头上戴着的喜冠上是一只纯金打造的绽开尾屏的孔雀,孔雀的眼睛和尾羽上都镶着各色宝石,做工精良,栩栩如生,孔雀的嘴里叼着的是一串粉红色的珍珠,喜冠的周围也是一圈五颜六色的流苏串帘。 虽然因为尊卑秩序梅映雪的喜服没有冰心那么贵气逼人,但是也是非常的高贵美丽的。 “哇,好漂亮啊,像在做梦一样诶。”梅映雪和冰心站在大铜镜前面不可置信的抚摸着穿在身上的喜服。 “嗯,太好看了,太美妙了。”冰心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头上的黄金凤凰的尖嘴,开心在铜镜前做了个鬼脸。 梅映雪也轻轻地拉了拉身上的喜服,一旋腿在原地轻盈的转了一个圈后突然停了下来,盯着镜中的自己和冰心不吭声。 “怎么了,映雪。”冰心担心的问。 梅映雪突然一把拉住冰心的手让她和自己挤得近点,笑嘻嘻的对着镜子中一脸莫名其妙的冰心说:“你看,咱们俩现在这样像不像《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和紫薇要出嫁的时候啊?” “咦,你还别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呵呵,真是有趣,呵呵。”冰心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蹦了起来。 “公主,还珠格格是谁啊?”一个胆大的喜婆见冰心她们那么开心,以为她们不会生气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额。”冰心皱起了眉头:“没什么,你们出去吧,我要和梅郡主好好的聊聊,没有要紧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是。”那个喜婆立刻低下了头跟着其他人退出去了,其他的喜婆喜娘都偷偷的瞪了她一眼,叫她多嘴,现在好了,本想着还能再领赏钱,这下好了,都没了,可恶。 见没人了,冰心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映雪,刚才我就在想,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像小燕子和紫薇一样,慌慌忙忙的就互相上错了花轿,到时候我就跟夏炎拜了堂,而你就和关逸拜了堂?要不,我们就这样玩玩儿吧,真想看看夏炎掀起盖头时。。。。。。”冰心做了一个掀开盖头后大吃一惊的动作。“哈哈,你说他会不会吓得晕倒啊,哈哈。” 梅映雪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用手指狠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说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一个极品脑残啊,还没听说过有人故意让自己的婚礼搞砸用来逗乐的,你啊,你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居然还想拉我一块儿下水,你当我是你这个二货啊,对于女人来说,自己的婚礼可是头等重要的,你给我长点心,别光顾着好玩,到时候出了岔子,不能和关逸白头到老,你就等着哭吧。” 我是来给你看春宫图的 冰心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对啊,我可真是二到家了。 梅映雪看她一脸傻乎乎的样子,噗的一声就笑了。 冰心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笑的就更大声了。 “瞧你们高兴的,羞不羞,都快出嫁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太后娘娘突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梅尹夫人。 “参见母后(太后),见过梅尹夫人(娘)。”冰心和梅映雪笑着齐声给太后和梅尹夫人行了个大礼。 “起来起来,就快到时间了,再过一会儿咱们的闺女就要出嫁了,咱们就好好的再叙叙吧。”太后说着说着和梅尹夫人的眼圈都红了,她和梅尹夫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太后就走上前拉着冰心朝冰心的卧室走去,梅尹夫人也拉着梅映雪去了一旁的书房。 “娘,你有什么嘱咐就赶紧说吧,女儿会记住的。”梅映雪强笑着看着梅尹夫人,心中是对梅尹夫人万分的不舍,虽然梅尹夫人并不是自己的亲娘,但是对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她真的打心底里喜欢上这个慈爱的母亲,她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在梅映雪的心里就像是烙上了烙印,永远不会忘记,如今她就要离开她了,真的,真的好舍不得,心中好难过。 梅映雪还没等梅尹夫人开口突然一把抱着了她,嘴一咧,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啊,眼泪就像不要钱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梅尹夫人慈爱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梅映雪的背:“傻孩子,别哭了,这大喜的日子哭多了不好,你看,娘都没哭你哭个啥,别把妆哭花了,别到时候新郎看到你哭丑了就不要你了。” “噗----”梅映雪破涕为笑了,直起身擦了擦眼泪:“娘骗我,夏炎不会不要我的。” 梅尹夫人一听,故作生气的点了点梅映雪的额头:“你啊,一点淑女样儿都没有,娘真担心你嫁进了夏府连怎么服侍夫君都不会怎么办,所以啊,还得娘教你。” 梅映雪疑惑了,怎么听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娘要教我什么啊?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兆啊。 果不其然,梅尹夫人突然关紧了门窗,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一把塞给了梅映雪:“你给我好好看看,一定记住了。 “这是什么啊?”梅映雪疑惑地拿起书,“闺中术?”梅映雪瞬间眼睛睁大了。 梅尹夫人立刻拐了她一下:“小声点儿,你好好看看。” 梅映雪翻开了几页,哦,原来是一本手绘春宫图啊,这就是古代的春宫图啊,切,画的真烂,不光人物画的呆板没有美感,连姿势都没新意,越看越没劲。梅映雪哗啦哗啦一阵翻后就还给梅尹夫人:“娘,我看完了。” “你看完了,记住了?”梅尹夫人觉得奇怪,按理说,待嫁女子看了这些书应该会脸红害羞,可映雪怎么一点害羞的迹象都没有啊,真奇怪。 “娘,你放心,女儿会好好服侍夫君的,您老放心吧。”梅映雪耐心都快被磨光了:“您还有什么叮嘱的话就刚快说吧,时辰就快到了。” 梅尹夫人嘿嘿一笑:“我来就是来给你看这本书的,我不放心你,怕你不知道该在洞房时该做些什么。” 梅映雪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本来还以为娘是来和我不舍道别的,没想到。。。。。。现在心中的感动一点都没了。瀑布汗啊! 出嫁中 梅映雪满头黑线的出来的时候,冰心也出来了,梅映雪苦笑着看向冰心,不出所料,冰心也是一脸臭臭的,看来太后娘娘做了和娘一样的无厘头事儿。 梅映雪无奈的耸了耸肩,冰心也苦笑着歪歪头。 “太后娘娘,梅尹夫人,吉时到了,该您们给公主和郡主盖喜帕了。”门外传来喜婆的高嗓门儿。 “啊,时辰到了?唉,怎么这么早?”梅尹夫人和太后各自赶紧从桌子上拿出折叠成花的喜帕,小心翼翼的抖散开来。 “哇,好好看的喜帕啊!”冰心和梅映雪忍不住赞叹,但还没赞叹完,头上就已经被盖上喜帕了。“你们都记住了,这喜帕是要拜过堂后由自己的夫君来掀开的,在这之前你们千万不要掀开盖头,记住了吗?”太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记住了!” “好了,哀家和梅尹夫人扶你们出去。” 头上盖块儿红布,眼前立刻就一片鲜红,什么都看不见,感觉真的挺麻烦的,两个人在太后和梅尹夫人的搀扶下,出了房门,一路磕磕绊绊的终于走到了皇宫玄武门,玄武门现在那叫一个热闹啊,锣鼓震天响,鞭炮齐爆声,舞狮舞龙舞鱼舞灯,好不热闹,周围还围了好多百姓,百姓们不敢靠太近就站在路边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笑着。 冰心和梅映雪被扶到宫门口时刚要上花轿就听到有太监尖声道:“皇上驾到!”喧闹的锣鼓声立刻停了下来。 梅映雪和冰心就要下跪行礼,却被皇上的贴身太监扶了起来。梅映雪和冰心看不见皇上的表情,就听到他带着笑意的话:“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就不用行大礼。夕池,你嫁过去了以后性子一定要收敛一些,别又像在宫里时那样刁蛮任性了哦。” “才不会啦,皇兄你放心吧,我会乖的。”冰心隔空向云齐天做了个ok的手势,尽管云齐天并没有看懂意思。 云齐天又笑了笑,转头看向梅映雪,看她穿的一身红,就心里觉得堵得慌,声音带了一丝外人无法察觉的苦涩的说道:映雪,朕一直把你当我的。。。。。妹妹,你嫁给夏炎了以后若是他敢欺负你委屈你了,你就来找朕,朕替你修理他。” “皇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欺负映雪的,我会给她全部的幸福。”后面骑在马上的夏炎新郎官笑着跟云齐天一抱拳,只有他看得懂云齐天现在望向他的仇恨哀怨眼神,他无奈的给了皇上一个“这就是缘分,皇上你就别太执迷不悟了”的眼神,然后就转过头来避开他要杀人的眼神。 “及时到,新娘上花轿-----” 震天的锣鼓又响了起来,梅映雪和冰心轻轻的跨过轿杆钻入轿中,抬轿子的人立刻就稳稳地将轿杆抬到了肩上,脸上毫无吃力的表情,脚也没动一下,就像是生了根似的,怕是抬过多年轿子的老手都不可能做得这么好。而这一切,也并没有让夏炎云齐天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注意到。 梅映雪不见了 两队送嫁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神武门,皇上太后以及梅尹夫人站在宫门口一直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远方的街道转弯处。 “哀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的,但哀家的心里却很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太后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忧心忡忡。 梅尹夫人也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真奇怪。” 两队送嫁队伍缓缓的前行着,一路上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街道两边的茶楼酒楼上也满是人。 两队送嫁队伍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左边的路是通向夏府的,右边的路是通向关府的。 “关兄,咱们就再次告辞了,祝你新婚快乐。”夏炎笑若春风的向关逸抱了抱拳。 关逸也还礼的抱了抱拳:“那我也祝夏兄与梅姑娘永结同心。告辞。” 夏炎就带领着队伍缓缓驶向左边的路。送嫁队的人少了,热闹劲儿也小了一些,周围围观的人却没有变少。这时,队伍刚好走到一个繁荣拥挤的街道的地方,路的两边都是茶楼酒楼。 轿夫抬着梅映雪走到一家茶楼前突然放慢了脚步,向茶楼上斜了一眼,茶楼的一个人立刻就向对面酒楼上的一个人点点头,他们同时向楼下的队伍里扔了一团冒着白烟的东西,然后就闪电般的跑了。 “不好,是迷幻烟,大家赶快屏住气。”夏炎一边用左手捂住口鼻一边用右手袖子不停地驱散着周围越来越浓的烟雾,却忘记了胯下的马也吸入了迷烟。 扑通一声,那匹马就跪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夏炎被摔在地上,不小心就吸了一口迷烟,他暗道不好,硬撑着不让自己晕倒,一边用袖子拂开迷烟一边跌跌撞撞的跑到后面去找梅映雪,跑到后面一看,哪还有梅映雪的身影,梅映雪和花轿都不见了,他一急,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你们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梅映雪趴在轿子的窗口不停地向前口的轿夫喊叫,可人家轿夫理都不理她。梅映雪气的脸发红,威胁道:“你们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跳下来了。” 轿夫还是不理她,四个轿夫抬着轿子向上一跳,运用轻功,飞上房顶,从这个屋檐跳到那个屋檐,速度比在地上走快了好几倍,这就是在无声的告诉梅映雪:你不怕摔死就跳吧。 梅映雪看着下面不停倒退的道路,吓得心砰砰跳,腿一软,歪倒在座位上,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人绑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梅映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像个纯净的女孩儿开口:“轿夫大哥,求求您们放了我吧,你们看小女子我这么可怜,你们怎么能忍心绑架我呢,你们不就是要钱吗,你们放了我,小女子一定感恩戴德,奉上足够四位轿夫大哥逍遥过一辈子的金银给你们,你们就放了我吧。” 梅映雪期待的等着轿夫们开口,可是,等了半天他们都没理她,梅映雪的心瞬间凉了,瘫在座位上,嘴一咧,哇的就嚎啕大哭起来了,哭的那叫一个悲催啊。 轿外的轿夫也想到过梅映雪会哭,但是,但是没想到一个女子居然会哭的这么像鬼哭狼嚎似的,不由得打了个冷噤,脚步也顿了一下。 梅映雪自然也感觉到了轿子停顿了一下,低头坏笑了一下,突然仰起头,发挥自己小时候的特长,哭的更大声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手不停的捶着轿子,脚不停的在地上乱踢,活像一个吃不到糖在地上撒赖大哭的小孩儿。 我不嫁了 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听得外面的轿夫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脚步一阵阵的发软,额头青筋暴起,牙齿紧咬,一副痛不欲生的忍耐的样子。 “老大,怎么办,我快受不了了。”一个轿夫悄悄问前面的一个轿夫。要不是主子说了不可以伤这个女的一分一毫,老子真想一拳把她打死,他妈的太吵了。 “老子哪知道该怎么办。“被称做老大的人也是一脸隐忍的表情。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还好,还剩一个,他用牙齿咬掉塞子,顺手就扔进了轿子里。 梅映雪正哭的起劲,看到轿夫往轿子里扔了什么东西,一时好奇就捡了起来,喔,是个竹筒啊,咦?这竹筒咋还在冒烟啊,一时好奇,梅映雪就凑近看了看,看着看着,她就华丽丽晕过去了,一头倒在座位上,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她才想到,原来这竹筒里装的是迷幻烟啊。 “老大,真有你的。”那个轿夫终于开心了。 轿夫们总算是耳根清净了,但为避免梅映雪醒来后又鬼哭狼嚎,他们立刻抖擞了精神,加速向城外飞奔而去。 “报――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小喜子突然连滚带爬的跑进经纶殿。 云齐天正在批奏折,小喜子这样一嚎,害得他差点就把墨滴到奏折上了,他微微皱眉:“出什么事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小喜子咽了一口唾沫,勉强平息了气喘,赶紧汇报:“不好了,皇上,梅郡主的出嫁队伍遭到袭击,梅郡主,被,被人劫走了!” “什么!”云齐天一掌拍在桌子上,刷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小喜子面前,揪着小喜子的衣领,怒声道:“那夏炎呢?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映雪?” “夏,夏将军和其他送亲队伍的人都被人扔了迷烟,至今还未醒。” 云齐天一听,一把把小喜子推倒在地上,大步走到殿门口,对着殿外的侍卫下命令:“来人,受朕口谕,命金刃带领五十名宫中最精锐的御前护驾侍卫去寻回梅郡主。” “是!”侍卫接到命令就赶紧下去传达命令了。 云齐天站在殿门口,背着手望着远方的山上,双眼缓缓的眯起,眼中的黑色看似好像很平静,但在这黑色的下面却是波涛汹涌的海浪,云齐剑影,这是你的计划环节之一吗? “什么?映雪被人劫走了?”冰心正在和关逸拜堂,接到这个紧急消息,她瞬间暴起,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瞪大着眼睛瞪着传信的人:“映雪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劫走了?” 那人怕怕的瞅了冰心一眼,一一回答了一遍。 冰心把喜帕往桌子上一扔,就要往外面跑,却被关逸一把拉住:“公主你要去哪里?” 冰心耐着性子回头看他:“还能干吗?去找映雪啊。” “我去吧,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别到时候你也丢了。” 冰心点点头,继而又狠狠的瞪着关逸:“好,你一定要把映雪找到,不然我就不嫁给你了。” 关逸眼角一抽,这可真把他威胁到了,压力很大啊,他苦笑着看了看关化,得到关化同样苦笑的同意后,他立刻飞奔出府了。 可是俺不会做饭啊 梅晨武夫妇和夏青松知道了这件事了以后也是非常愤怒,各自派出了自家一半儿的暗卫和亲兵四处搜索,一时间,执怀皇都以及周边县城的百姓都在纷纷议论这件事。 夏炎醒来后更是非常着急,立刻马不停蹄的出去搜索梅映雪,见到人就问:你见到映雪了吗?弄的就像是疯了一样。 而这一切梅映雪当然是不知道的,梅映雪现在还在轿子里睡得昏天黑地。 抬轿子的那四个轿夫体力还真是好啊,整整一天他们都抬着轿子在人家的房顶上飞奔,速度却不见有半点儿的减慢。他们正飞快的往凤桐县内奔去,他们大白天的从人家的房顶上飞过居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转眼就进了凤桐县内的一片树林了,仅仅几个起落,他们就把轿子稳稳地停在一座竹屋前。 四个轿夫停下后立刻就单膝跪地,向屋内的人一抱拳:“主子,您要的人属下已经带到了。” 竹屋内走出了一个身穿紫衣的美男子,他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地走了出来。 前面的一个轿夫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主子实在是太美了,简直比那画儿上的还美,饶是他这个大男人看到主子的样子都会忍不住迷恋一下。 云齐剑影看着毫无动静的轿子嘴角浅浅的挽起,伸出白润如玉的手轻轻的拨开轿帘,当看到轿子了呼呼大睡的梅映雪时他好看的眉头渐渐的蹙起:“本王不是说过吗,不许伤她一分一毫,为何还将她打晕。” 一个轿夫抬起头斜视了梅映雪一眼:“主子,属下没有把她打晕,只是用迷幻烟把她迷晕了,没办法,她太吵了,打我们把她绑架起,她就开始不停的哭,而且还是鬼哭狼嚎的哭,一声比一声高,听得我们头皮直发麻,我们受不了了才将她迷晕的。” 云齐剑影听完轿夫的讲述后嘴角的弧度缓缓地加深,再次看向熟睡的梅映雪,眼中升起了一种好奇:这个女子还真有趣,好玩儿。 他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扔掉,弯腰探进轿内,把梅映雪抱起来,向竹屋走去,走到门口时才说了一句:“做点吃的送过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进了竹屋。 “主子是叫我们去做饭吗?”一个轿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其余三个人。 那三个轿夫苦笑着点点头:“是的,主子是这么说的,我们就认命吧,走,做饭去。”说着,四个人就勾肩搭背的推推搡搡的往竹屋旁的小厨房走去,远远地还听到某个人的哀嚎:“可是俺不会做饭啊,俺只会吃饭啊――” 云齐剑影把梅映雪放到自己床上去后,刚盖上被子,突然眼睛一眯,坐在床边,笑着开口:“你回来了?” 一个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刷的一下出来了:“主子就是主子,不管阿风怎么隐藏自己的行踪和气息,都逃不过主子的眼睛。” 云齐剑影一挥手:“行了,阿风,你不适合学别人拍马屁,不像,你还是汇报一下今天的消息吧。” “今天听说梅家的小姐被人劫走后,皇上派了以金刃为首的五十位精锐的御前侍卫在城内外搜索她的踪迹,梅左相和夏青松将军也派出了自家一半的亲兵和暗卫出去搜寻,夏炎,关逸,以及七公主也都亲自出来寻找,现在执怀皇都了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云齐剑影转过头来抚了抚梅映雪的头发,看着梅映雪的脸笑意慢慢加深:“好啊,没想到你居然那么重要,那么多人为了你心急如焚啊,你可真是一张极好的筹码啊。” 阿风冷冷的看了梅映雪一眼:“主子,原来她就是梅映雪啊,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女人。” “是啊。”云齐剑影坐到桌前兀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你退下吧。” “是”一阵微微的风动,黑衣人早已消失。 云齐剑影又抿了一口茶,目光投到床上的梅映雪,回想起当初在青楼梅映雪女扮男装不小心闯入他们秘密议事的雅间被他的人抓住的情景不禁又笑了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额。”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嘤咛,接着就动弹了起来。 梅映雪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疑惑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当她目光流转到窗口的时候才发现屋里其实还有一个人。 梅映雪挣扎着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如同天使般的人问道:“请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云齐剑影走近梅映雪,弯下腰眯着眼睛看了看她,调侃的笑语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了,真是让我好不伤心啊。” “我认得你吗?”梅映雪向床里边挪了挪,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天使面容魔鬼笑容的男子。 云齐剑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怎么样让你记起我呢?”说着他站起身背对着梅映雪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然后施施然的转身:“还记得我吗?” 梅映雪吓得又往后挪了挪:“是。。。。。。是你,你想怎么样,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云齐剑影坏笑着把面具取下来:“我可没抓你,我只是请你来做做客罢了,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咕噜――”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从梅映雪的肚子里发了出来,梅映雪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巴巴地望着云齐剑影:“不管怎样,既然你把我抓来了就应该负责我的饮食对不对,我现在肚子饿了,有吃的没?” 云齐剑影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胆大的丫头,惊讶她居然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了,要换做其他女子恐怕现在还在缩在墙角颤抖着哭,呵,夏炎喜欢的人可真是个奇葩啊。 他走到窗口,对外面吹了一声哨子,梅映雪正奇怪着,突然就见到一个人端着一个呈盘跑了进来,等他跑进来梅映雪才看清原来是绑架她的其中一个轿夫,不由得瞪他了一眼,轿夫倒是没看到,笑嘿嘿的对着云齐剑影说:“主子,你看,这可是属下最好的厨艺了,知道王爷你要吃,属下可是用了好一番心思,绝对好吃。” “不是我要吃,给她吃吧。”云齐剑影指了指梅映雪。 “她?”“我?”梅映雪和那个轿夫同时出声。 云齐剑影轻笑:“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哦”梅映雪慢吞吞的挪到桌子边,掀开菜饭的盖子,疑惑的看着这些菜,问轿夫:“这能吃吗?” 轿夫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这么认真做的菜你居然敢怀疑?爱吃不吃。”早知道是给这女人吃的他就不做这么好了。 梅映雪半信半疑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慢慢的嚼。“噗――”梅映雪一脸痛苦把菜饭全吐出来,直接吐到轿夫衣服上:“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啊,好难吃啊,比毒药还难吃啊――呕――” 本小姐给你露一手 轿夫那叫一个愤怒啊,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认认真真做的美食居然被这个女人都给吐出来了,还一脸痛苦的表情,居然还说比毒药还难吃,愤怒啊。。。。。 他三两步走到梅映雪的旁边,瞪着梅映雪不出声,看的梅映雪心中怕怕:“你干嘛,你想干嘛,你不会因为我说你做菜做的难吃就想打我吧,我告诉你啊,打女人的男人最没出息啊。。。。。。” 轿夫脸更黑了,他夺过梅映雪的筷子,转了个头,用另一头夹起一大筷子青菜塞进嘴里,使劲的嚼着,哼,你说我的菜难吃,我就吃给你看,我的菜怎么可能比毒药还难吃,哼,可是轿夫嚼着嚼着突然哭了,他奶奶的,好咸啊,可我只放了两勺盐啊,轿夫想着。眼泪在眼眶里直转悠,他用袖子往脸上胡乱一擦继续嚼着菜。可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怪异啊。 梅映雪看他那副可怜的像不忍的开口:“不能吃就别吃了,别硬撑着了。” 轿夫一听,狠狠的瞪了梅映雪一眼,不爽的吼道:“我做的东西可好吃了,是你不会品尝,算了,你不吃我还不想给你吃呢。”说着他就把桌上的菜都快速地收到呈盘里,一溜烟儿跑了,只有他知道他跑那么快其实是想赶快找个地方把嘴里的咸死人的菜给吐出来然后好好地喝几大口水漱漱口,他妈的,太咸了。 “咕噜――”梅映雪摸摸瘪瘪的肚子,看向云齐剑影:“喂,我肚子饿了。” 云齐剑影一挑眉:“是你自己不吃的,现在干嘛又向我要吃的?” 梅映雪想起刚才的那些菜不由得一哆嗦:“要我吃那些菜我还不如饿死算了。” 云齐剑影无奈的摊了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就等着挨饿吧。” 梅映雪火了:“那你平时吃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有专人给我做的。” “那也让那个专人给我做点吃的好不好?”梅映雪可怜巴巴的说。 “他今天给我做完饭就走了。” 梅映雪肩膀瞬间垮了下来,肚子又适时的发出一声咕噜,梅映雪那叫一个伤心啊,不会真要饿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吧。 正欲转身,突然梅映雪想到了什么,兴奋的跳了起来,跑到云齐剑影身边,仰起头问道:“这里有厨房对不对?刚才那个轿夫就是在这里的厨房做的菜给我对不对,你那个专人厨师也是在这里做菜给你吃对不对?” “对啊,这里是有一个厨房啊?”云齐剑影奇怪她问有没有厨房干嘛,难道。。。。。。 刚一抬头,就发现梅映雪不见了,却在窗口看见梅映雪连滚带爬的跑出竹屋在四处寻找厨房。 “我说梅家大小姐,你会做菜吗?”刚才被梅映雪贬低菜比毒药毒药难吃的那个轿夫靠在灶墙边双手抱在胸前一脸鄙夷的看着梅映雪那双白嫩似乎根本没沾过阳春水的小手。 梅映雪头一仰,一脸的自豪:“怎么,你不信我会做菜,好,本小姐今天就给你露一手看看,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惭愧 说着她眼睛就开始扫描着案桌上摆放着的各色蔬菜肉类,结果选了一条鱼,两块儿五花肉,三个鸡蛋,一个大白菜,还有两个西红柿就做了起来。 举起刀来,刀光闪耀,下刀来,转眼间面前的鱼身上就有了均匀的斜刀纹,然后是五花肉,飞快的几刀,一块儿五花肉就被剁成块儿,而且每一块儿上都有肥有瘦有皮,非常均匀。另一块儿五花肉则被切成了粗细相同的细丝,大白菜切成一段儿一段儿的,西红柿切成一瓣一瓣的,鸡蛋在碗里打的起了泡沫。 然后是腌制,鱼的身上因为有了斜刀纹入味很容易,只用抹上白酒和葱姜丝就可以了,肉丝用酱油姜末和白酒腌制。 准备工作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开火。 炉灶里的火烧的旺,大铁锅被烧得滚烫,梅映雪抡着大铁勺在锅前不停的挥舞着,汗从梅映雪洁白的额头上慢慢的凝聚出来,就像一粒粒珍珠,都说在认真做事的女人最美丽,梅映雪此时也是如此,云齐剑影向来遵从君子远庖厨这句话,所以她从来都不如厨房,但她还是很好奇梅映雪是怎么做菜的,所以就站在厨房的窗口默默地看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到梅映雪这一副认真的模样后内心的变化。 “ok,大功告成,当当当当。”梅映雪用袖子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得意的把菜一盘盘端到厨房中央的桌子上,然后叉着腰任他们叹息讨论。 “这是什么菜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一个轿夫指着几道菜开口了。 “你们没见过?”梅映雪疑惑了,随即她又得意起来了,原来在这个时空里还没有人发明出这些菜啊,哈哈,那我岂不是云齐王朝做出这些菜的第一人。 “这些菜都是我自己发明出来的,听着啊,我给你们说菜名。这道菜叫红烧肉,这道菜叫糖醋鱼,这道菜叫青椒炒肉丝,这道菜叫西红柿炒鸡蛋,这道菜叫清炒大白菜。记住了没。” “我从没听说过有红烧肉,糖醋鱼,青椒炒肉丝这些菜,不知道味道如何。。。。。。”那个被梅映雪嘲笑菜难吃的轿夫疑惑的看着这些色彩鲜艳的菜。 梅映雪拽拽一笑,从橱柜里拿出四个碗,将盘中的菜都分别加了一点放进四个碗里递给他们,轿夫们赶紧接过碗筷品尝起来。 “哇,太好吃了,老子活了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姑娘你太厉害了,实在是心灵手巧啊。”一个轿夫几口吃完自己碗中的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眼睛望向盘中的菜,其余的三个轿夫也都很快的吃完自己碗中的菜,口中的赞美一句跟着一句往外蹦。先前那个被梅映雪嘲笑做菜难吃的轿夫此刻口中的赞美那叫一个没完没了,生怕梅映雪借机嘲笑他一番,不过说真的,这个女人做饭还真好吃啊。 “好了,我肚子饿了,我把菜端走了。”说着梅映雪就不顾四人心碎的眼神往外走,走到门口,梅映雪突然头也不回的来了一句:“哦,我记得我的菜炒多了盘里装不下,剩下的我给放到灶台上了,你们想吃就拿去吃吧。” 轿夫瞬间欣喜若狂,但也是一瞬间就觉得有点儿亏对梅映雪,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我们居然在人家成亲那天把人家劫走了,唉,惭愧啊,算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以后我们就好好的照顾这个姑娘吧,能做的就是让她开心一点了。 完了,说漏嘴了 云齐剑影在梅映雪做完菜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竹屋里,站在窗口看着梅映雪一脸得意的端着自己做的菜饭哼着歌儿往竹屋里走。 梅映雪把菜饭放到桌子上,转身去拿板凳过来坐,板凳拿来了,梅映雪一抬头,却看见某人正拿着本属于自己的碗筷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喂,那是我的菜饭。”梅映雪气鼓鼓的瞪着云齐剑影。 “我好像记得这个厨房是我的吧,你用的蔬菜肉类都是我花银子买的吧。”云齐剑影回答的话让梅映雪好一阵抓狂。 梅映雪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把心中的那团火苗掐灭,转身出了竹屋。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云齐剑影笑道讽刺。 不过云齐剑影想错了,梅映雪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双碗筷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云齐剑影对面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反倒让云齐剑影愣住了,这个梅映雪还是女人吗,按理说女子是不敢和陌生男子同桌吃饭的,她怎么会一点儿都不怕,而且这吃相,怎么,梅左相没有派教养嬷嬷教过她吗? 云齐剑影很想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但看到梅映雪那种气吞山河的吃相,着实是有点不敢打扰,只好埋头吃饭,不一会儿的功夫,面前的几盘菜就在两人的消磨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该说是梅映雪饿了太久才吃的那么多,还是该说云齐剑影食量大,总之梅映雪是十分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吃光光的。 盘碗被收走后,梅映雪舒服的趴在桌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透过热茶的热气,梅映雪看着云齐剑影,一直看着看着。看的云齐剑影头皮发麻,忍不住开口了:“梅映雪,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啊。” 梅映雪挪来看云齐剑影的目光,转为看自己杯中的清茶,轻启樱唇:“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啊?” “你说呢?”云齐剑影挑了挑眉。 “你暗恋我,所以不希望我和夏炎结婚,才在婚礼当天把我抓来?”梅映雪又自恋了。 “。。。。。。不是。。。。。。” “你觉得我家有钱,所以要绑架勒索?”咳咳,想象力真丰富,人家是王爷,缺你家这点儿钱吗? “。。。。。。不是。。。。。。” “那你绑架我是为了什么?”梅映雪疑惑了,一不为财二不为色,那是为了什么。 云齐剑影此时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没想到自己纵横官场十几年,在多少场合他都面不改色的和那些黑道的人交谈,到梅映雪这儿,呵,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哦,我知道了。”梅映雪突然一声惊呼,贼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云齐剑影:“你是想拿我当筹码,让夏炎他们有所顾虑,不敢发兵凤桐县,对不对,对不对。” 云齐剑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我在经纶殿偷听到的,然后一推理,就总结出这个道理,怎么样,被我说对了吧,哈哈。” 云齐剑影突然又笑了,慢慢走近梅映雪,用手指扣住梅映雪的下巴,笑道邪气横生:“那你在经纶殿还听到了什么?” 完了,说漏嘴了,梅映雪真想自打嘴巴,心虚的笑了笑,梅映雪开始搜肠刮肚的想着该用什么话来搪塞过去。 思念 梅映雪跟个狐狸似的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突然她猛地蹲下身子,哇的就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大声的嚎道:“哇,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好地结个婚就能让人给绑架了,像这种几率这么小的事怎么就被我给碰到了,哇,我真的是好倒霉啊,哇,你还欺负我,哇,还跟我抢饭吃,哇,哇,还用手把我的下巴捏的好疼啊,哇哇――――” 梅映雪蹲着蹲着觉得累了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哭。 云齐剑影也不生气,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茶,丝毫不被梅映雪的鬼哭狼嚎所撼动,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哇哇――我,咳咳,好倒霉啊,咳咳,咳咳――”梅映雪哭嚎了一会儿嗓子都冒烟儿了,不住地咳了起来。 “给。”云齐剑影好心的递给梅映雪一杯茶。 “哼。”梅映雪瞪他了一眼,接过杯子咕咚咕咚的灌入口中。终于,一杯茶水灌下,嗓子舒服多了,梅映雪一脸幽怨的又瞪了云齐剑影一眼,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坐到云齐剑影对面。 云齐剑影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你怎么不继续哭了,我还没体验够呢。” 梅映雪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云齐剑影又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别想着逃跑,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需要就吹声口哨,四鹰会去做的。” “四鹰?是那四个轿夫吗?” 云齐剑影嗯了一声就出去了,梅映雪撇撇嘴,不一会儿就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她轻轻的走到木板墙边咚咚敲了几声。 “你放心,我听得到,不用试探了。”一声慵懒的声音从墙内传来。 梅映雪瞬间就欲哭无泪了,看来想逃都没得逃了,咚的一声,梅映雪倒在竹板床上,呆呆的望着竹制的屋顶,就想起了夏炎。 不知道夏炎现在在干吗,他会不会着急的要疯掉了,还有娘和爹,还有冰心,大家应该都快急疯了吧,想想自己穿越到古代来,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和夏炎就快要修成正果了,没想到居然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唉,想想自己居然就这样变成了威胁夏炎以及云起王朝的江山的人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想成为夏炎的弱点,可是我该怎么办啊,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梅映雪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哭了,她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望向窗外,发现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墨色的天空中也有了点点的星在闪动,像极了是谁落下来的滴滴泪珠闪的光。 她站在窗边,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好难受。一阵风吹来,她闭上眼睛,轻声吟唱道:“每一夜被心痛穿越思念永没有终点早习惯了孤独相随我微笑面对你选择等待再多苦痛也不闪躲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无边的冷漠我们因为太相爱 所以更使我们痛苦我们连爱你一句话都无法讲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穿越时空决不低头永不放弃的梦。。。。。。。” 鬼哭狼嚎的夜晚 云齐剑影坐在床边听着梅映雪的吟唱,知道她是为夏炎而唱的,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一点难受,干脆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调侃的淡淡出声:“唱得不错,再来一曲,爷爱听。” 歌声戛然而止,云齐剑影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仔细听隔壁的动静。 梅映雪那个恨啊,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了,实在是太可恶了,梅映雪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转头瞄向墙边柜子上放着的洗脸用的铜盆,邪恶的笑了起来。 “咚咚咚,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咚咚咚,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咚咚咚,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咚咚咚,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咚咚咚,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咚咚咚,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咚咚咚,火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咚咚咚,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咚咚咚,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咚咚咚,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咚咚咚,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咚咚咚,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梅映雪扯着嗓子嚎唱起最炫名族风来,手里还拿着铜盆门栓当乐器咚咚咚的敲个不停,歌声似鬼又似魔。 云齐剑影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本以为梅映雪听到了他的调戏后会恼羞成怒的不敢出声,没想到,咳咳,真的好吓人,她的举动真的是,咳咳,惊世骇俗啊。 四鹰也被吓得从树上掉下来,惊慌失措的不知是什么。一个人问他们老大:“老大,出什么事了?” 他们的老大显得倒还淡定,拍拍身上的土重新爬回树上,“没事儿,没事儿,是主子和那个女的在狂欢呢。”“哦”其余三人领悟般的点点头,也乖乖的爬回树上睡觉去了。 云齐剑影黑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眼睛冒着火星的死盯着墙壁,似乎恨不得眼睛透过墙壁直接射穿梅映雪,耳边是梅映雪不停的鬼哭狼嚎的歌声,云齐剑影生生的忍着把梅映雪一掌拍死的冲动。 歌声突然停了,梅映雪那边似乎是唱完了,云齐剑影松了一口气,刚想吸一口气,梅映雪的歌声又传来了,害他差点被自己吸得一口气呛到。 奇怪的歌一首接一首,恐怖的声音一阵接一阵,听得云齐剑影心中的火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冒,云齐剑影使劲锤了锤墙:“够了,别嚎了。” 那边的声音停了停,接着一个纸条从门缝里扔了进来,云齐剑影接过去一看,上面写着:是您要听我唱歌的,所以我就唱了,放心,我会唱得很卖力的,也不收钱哦。末了,纸条的后面还画着一个阿狸拿着话筒在卖力的唱歌。尽管云齐剑影并看不到后面的画,但前面的字云齐剑影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云齐剑影狠狠的将纸条揉成团,转头坐在桌子边一杯接一杯的喝茶,似乎只有多喝些茶才能将心中的火苗扑灭。美好的一夜就在这无比恐怖的鬼哭狼嚎中慢慢的过去了。 挂帅讨伐 “查到了对不对,映雪现在在哪儿,她在哪儿啊,你倒是快说啊!”夏炎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急切的抓着侍卫的肩膀不停地摇,手指都快抠进侍卫的肩膀了。 “三弟,你别急,你这样他怎么说啊,快放开他。”夏紫嫣心疼的看着夏炎,夏炎自从映雪被人掳走后,整个人都想是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在外寻找,以往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现在却变得像丢了魂儿似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目光暗淡,声音嘶哑,下巴上还有一圈儿青须,纵然她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二姐,也未曾见过他这般模样,着实让她心疼不已,正担心他的身体会不会垮下来。 “好好好,我松开,你快说,快说。”夏炎立刻就松开了侍卫,目光急切的盯着侍卫。 侍卫松了一口气,禀报道:“属下查到梅郡主被人带到凤桐县以西四十里外的一片树林里,具体是在树林的哪里,属下无能,没能查到。” 夏炎暗淡的双目中立刻就闪烁起了光芒,太好了,太好了,能找到就好了,夏炎又是一把掐住侍卫的肩膀:“立刻下令,集结所有兵力,火速前往凤桐县,快!”说着夏炎就拿着剑冲出房门。 “且慢!”云齐天快步走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梅晨武,夏青松,夏炎充耳不闻,还想往前冲,云齐天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按住夏炎:“夏炎,你太冲动了,此事应当从长计议,这是个圈套,若是你在一意孤行,受伤的就不只是映雪了,跟朕去书房,这是命令!” 夏炎安静了下来,闷闷的站在那里不吭声,半晌,他抬起头,声音哽咽的问道:“皇上,映雪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有办法救她对不对?” 云齐天点点头:“跟朕去书房,我们好好商议商议该如何救人。” 夏炎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句遵旨。 “什么?居然是九王爷?”夏炎怒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皇上,九王爷为什么要抓映雪,哦,我明白了,可恶,九王爷实在是太卑鄙了。”夏炎一拳钉在桌子上,咬牙切齿。 “云齐剑影就是想用映雪做人质,逼你去凤桐县,好借机铲除你,哼,真是用心良苦的好计策啊。”云齐天冷笑。 夏炎突然向云齐天跪了下来:“皇上,臣想请旨挂帅带领军队去凤桐县讨伐九王爷的叛军。” 云齐天忧伤的摇摇头:“你何苦呢,明知道是陷阱,还。。。。。。” “臣心意已决,请皇上成全。”夏炎打断云齐天的话,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语气中透着坚定。 “好,朕。。。。。。。答应,但你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冲动,其余朕不再多说,你小心便是。”云齐天拍了拍夏炎的肩膀,转过身走到窗边,手背在身后,望着远方的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却是浓浓的杀机,云齐剑影,你等着,你若是敢动映雪,朕必以十倍奉还,叫你生不如死。 菊香红枣粥 忙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梅映雪笑眯眯的端着一个砂锅出了厨房。砂锅的食物发出一阵阵扑鼻的香气,立刻就把几只吃货从树上引了下来。 四鹰飞一般的窜到梅映雪面前,吓得梅映雪差点儿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 “梅姑娘,你这做的是什么啊,好香啊。”被他们称作老大的那个人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梅映雪手里的砂锅。 梅映雪神秘一笑:“不告诉你们。” “梅姑娘你能不能把砂锅里的东西分我们吃一点儿啊,我们昨晚上在树上守了一夜,好饿啊――”“是呀是呀,就给我们吃一点儿吧。”其余三人奋力的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 “唉,我也没办法啊,这是你们主子要吃的早点啊,我就做了两人份的,所以对不起,你们只好自己解决早餐了。” 四鹰焉儿了,他们哪儿敢和主子争吃的啊。 “不过――”梅映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四鹰立刻望向梅映雪。 梅映雪向他们勾了勾手指,四鹰乖乖的凑近过去。 “只要你们以后我想你们帮我做什么你们都奋不顾身的愿意去做的话我就答应每次做饭的时候为你们留一份。” “答应,答应,我们肯定答应。”四鹰立刻精神百倍的狂点头,似乎只要速度慢了梅映雪就反悔了。 梅映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端着砂锅进了竹屋。 “怎么去了那么久?”云齐剑影的语气中带了不满的感觉。 “想吃美食就得耐得住性子等。你算是有福的,夏炎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你就知足吧。” 梅映雪的那句‘夏炎还没尝过我的手艺’让云齐剑影心里莫名的欢喜起来。 他心情大好的接过梅映雪手里的砂锅放到桌子上,满怀希望的掀开砂锅盖,当看到锅里的东西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你这做的是什么啊?” “没看出来吗,粥啊,不过它不是普通的粥,它叫菊香红枣粥,这可是很有营养价值的养生粥哦。”梅映雪得意的介绍起来。 “营养是什么?养生又是什么?”云齐剑影好奇的问,似乎这个女子总会说一些做一些别人从来没见过的事,就像昨晚上她唱的歌一样,他也从没听过那些歌。 “营养嘛,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补身子,养生嘛,应该也就是舒经活络,排毒养颜的意思。”梅映雪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真是太有才华了。 “哦”云齐剑影没说什么,拿起勺子舀了几勺到碗里品尝起来,虽然昨天就品尝过梅映雪的厨艺,但是当这个菊香红枣粥含入口中的时候还是让他惊奇不已,此粥一入口就带来满口的清香和甘甜,虽甜却不腻,虽香却不浓,让他不由得胃口大增,转眼就吃了半砂锅的粥了。 梅映雪见他吃了这么多还没打算停,终于急了:“喂,你给我留点儿啊,这时两人份的,你都快把我的那一份给吃光了!”梅映雪鼓着腮帮子一把揽过砂锅,幸好幸好,差点自己就要饿肚子了。 收买问问题 吃过早饭后梅映雪拿着碗筷出来就闻到一股糊味儿,循着味儿闻了半天却发现糊味儿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哇,大叔,你们在炼丹啊。”梅映雪嘴角抽搐的看着锅里的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臧业(四鹰中的老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让姑娘见笑了,我们这些大老粗根本就不会做饭,拿着锅铲都不知该怎么办,本来想做点炒饭填饱肚子的,没想到就给做糊了,嘿嘿。”笑着笑着他和其余三人就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讨好的说道:“梅姑娘,如果不嫌麻烦的话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做点吃的啊,我们好饿啊。” “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我说过想吃我做的饭你们得帮我忙,答应我一件事。” “好好好。”四人皆点头如捣蒜。 梅映雪粲然一笑,迅速的铲起锅里的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受不了了,再不把这东西扔了我看着就要吐了。 洗锅,擦灶,点火,一切准备就绪,梅映雪看着旁边四只好似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家伙,嘴角又抽了抽,心里琢磨着怎样又快又好的做出点儿美食来。 当梅映雪精心制作的美食――炸酱面端上桌时,四鹰立刻就流着口水扑上桌去,一阵风卷残云,四大盘的炸酱面就没了踪影,就连盘底的炸酱都被他们舔得干干净净,梅映雪的嘴角马不停蹄的抽着,暗想等他们吃完了怕是这碗碟就不用洗了,瞧这舔得多干净啊。 “你们吃好了?”梅映雪立在旁边一脸标准的官方笑容。 臧业满足的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太好吃了,姑娘谢谢啊,嗝――” 梅映雪继续保持着官方笑容:“那我可要兑现我说过的要求了?” “姑娘你就说吧,不管什么事我们一定给你们做到。”刘鑫(四鹰中的老四)一边打嗝一边笑着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梅映雪笑的一脸得逞:“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们的主子抓我来是想用我做人质,但我就奇怪了,既然是用我做人质那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来啊。” “这-----算了,反正你也逃不出去,也没办法把消息散布出去,那我就告诉你,其实呢,很简单,我们的人马现在已经埋伏在凤桐县城外了,我们之所以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嘛,其实和灯下暗一个意思,驻守在凤桐县的官兵怎么都想不到,即将要发兵占领这里的人会就在他们的城内,这样,他们就是想派人刺杀我们主子都找不到地方。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原因其实也也差不多。” “皇上,夏将军,还有我爹梅左相,他们的眼线暗卫那么多,你们就不怕他们查到这里来吗?” “我们做事向来都不会留下让人追踪的线索,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这儿来,而且,我们又不是常住,再过个一两天等他们追赶到这儿的时候,我们早就走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说完,他们还一脸自豪的扬起头来,似乎是在为自己主子的英明神武得意。 梅映雪听完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回了竹楼,却发现云齐剑影还在她房间,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两眼冒火的瞪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在喝茶的人,心底里咒骂:画个圈圈诅咒你喝茶呛死,睡觉睡死,使用轻功的时候轻功失灵从高空掉下来摔死,出去的时候被一群丑女围攻而死。 调戏 云齐剑影抬了抬眼看了看梅映雪,似笑非笑道:“现在你没有疑问了吧。” “啊?” “四鹰应该也很仔细的给你说清楚了吧。” 他原来都知道了,梅映雪暗暗磨牙,接着一脸破罐儿破摔的样子望着云齐剑影:“是没有疑问了,怎么,我知道了你们的秘密你是不是想杀我啊。” “你认为四鹰为什么会那么痛快的告诉你我们的事?四鹰可是我手下最优秀的暗卫,他们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梅映雪瞬间衰下来了,脑子狠狠的抽了一下,心底里呐喊:四鹰,还我炸酱面。 “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云齐剑影冷冷的说,跨步往门外走。 梅映雪脑中还在发抽,一时没脑子的就脱口而出:“祝你们一路顺风,恕不远送。”顺带还用爪子在空中随意挥了几下。 云齐剑影正欲出门的脚步顿时就停下来了,他施施然的一转身:“你也得我们一起走。” “哦,啊?”梅映雪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们谈话的主要内容:他们要转移了。而且她真的也要和他们一起走。 梅映雪嘿嘿一笑:“我不去行吗,我就留在这儿给你们看门儿,你们早去早回啊。”爪子还不停的做着赶蚊子的动作。我还等着夏炎到这儿来救我呢,被你们带走了,天知道你们会把我带到哪儿去,到时候夏炎找不到我的话,我就是客死他乡也没人知道了。 云齐剑影眼睛眯了眯,闪电般的一把抓住梅映雪的手腕,猛地一拉,就把梅映雪带入了怀中,接着一转身就把她抵到了墙边,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笑的魅惑众生:“不需要这么麻烦,我直接带你走就可以了,也省着你一个人在这儿寂寞。” 梅映雪吓得脸都白了,这种情况很危险啊。 “放开我。”梅映雪死命的挣扎着。 “你认为一个美人在怀作为男人应该本能的怎么做吗?”云齐剑影收紧臂弯里的空间,紧紧的抱着梅映雪,眼睛轻佻的盯着梅映雪粉红色的樱唇。 “怎么做?”梅映雪吓得瑟瑟的抖着,哆哆嗦嗦的问,此时她脑子里根本是一片空白,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还是除夏炎外第一个离自己这么近的人。 云齐剑影好看的唇角邪魅的勾起,突然低下头去吻梅映雪的唇瓣,梅映雪吓得不得了,下意识的一偏头,云齐剑影的吻就吻到了梅映雪的脖子上,脖子上湿润柔软的触感让梅映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瞬间红了。 好香。云齐剑影吻到梅映雪脖子的时候就闻到了梅映雪身上的体香,清清淡淡,却十分好闻,再加上吻上梅映雪脖子时,嘴唇上传来的细腻柔软触感,让云齐剑影身体一热,本来他只是想逗逗这个女人的,现在。。。。。。。 他紧搂住梅映雪的腰,脚步快速一转就移到了床边,随手一挥,门就哐的一下关上了。 梅映雪听到关门的声音脑子瞬间清醒了,却发现自己已到了床边,按照自己多年看爱情剧的经验,那接下来不就是。。。。。。。。 施展防狼术 梅映雪刚想到那种事儿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躺倒在了床上,她还没来得及大叫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压到了她的身上。 梅映雪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举在头顶,梅映雪吓得呼哧呼哧的喘气:“你想干嘛?” 云齐剑影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梅映雪的小脸,眼睛里好像有一个诱人深陷的漩涡,带有磁力的声音慢慢发出:“怎么办,我看上你了,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儿若没有人品尝岂不是太可惜了。” 梅映雪一听挣扎的更厉害了,“云齐什么剑的,你最好放开我,你若是敢动我一下你信不信我让你的下半身乃至下半生都不得好过。” “你是在威胁我吗?嗯?”云齐剑影微笑着说,然后在梅映雪脸上抚摸的手也渐渐开始下移,到下巴,再到脖子,手也渐渐伸进了梅映雪的衣领里游走在她的锁骨上。 这种耻辱让梅映雪恨不得尖叫,她虽然是现代人,并不特别重视第一次,但是她还是潜意识的认为自己的第一次应该是给自己最爱的人的,于是她在心里大叫:不,我不能被这个禽兽夺去第一次,不能,这应该是留给我最爱的人的,是留给夏炎的。 那只手渐渐滑到胸口,即将摸到梅映雪的第二私密处,梅映雪一咬牙,发威了。 “啊!”云齐剑影脸色卡白的滚落在床里侧,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两腿之间,眼睛冒着火星瞪着梅映雪。 梅映雪一个利落跳下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大致的整理了一下,这才一脸轻蔑的看向云齐剑影,幸好幸好,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是美人一枚,有多少人窥视自己啊,有一次自己逛夜市差点儿就被人给强了,还好警察叔叔及时赶到救了自己,自此以后我就跑去学跆拳道和防狼术,学会了以后就没人敢骚扰我了,没想到我这第一次施展拳脚居然是古代人,呵呵。 梅映雪冷笑道:“云齐什么剑的,你给我记住了,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如果你还敢侵犯我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太监。” 云齐剑影怒瞪了梅映雪一下,突然又笑了起来,本来卡白的脸因为这一笑,显得他更邪魅了,云齐剑影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梅映雪面前,眯着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好,非常好,真是一朵带刺儿的花啊,不过我有耐心可以等,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来上你的。”说完他就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声音冷冷的说:“还有,你被我带到这儿来这么多天居然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居然叫我云齐什么剑的。” 梅映雪嘴一撇:“不知道很正常嘛。” 云齐剑影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本王叫云齐剑影,给我记住了。” “嗯,记住了。”叫云齐‘贱’影嘛。梅映雪在心底里补了一句。云齐剑影这才满意的走出门去。。。。。。 被嫌弃了 臧业他们果然没有蒙梅映雪,这里果真不是他们常驻之地,这天一大早云齐剑影就来告诉她收拾收拾包袱要走了。 “云齐剑影,你说我有包袱可收拾吗?”梅映雪一脸不爽的摊了摊手,她那儿有东西可收拾啊?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身上穿的都还是那天上花轿时穿的喜服,几天没换洗,红彤彤的喜服都变成污黑的了,闻一闻都透着酸霉味儿,让人忍不住犯呕。 “那就别废话了,走了。”说着他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梅映雪暗暗磨了磨牙,本以为他会有点儿愧疚给她买两身儿行头,现在看来,哼哼,小气鬼。 梅映雪急急忙忙的梳洗了一下就跟他们出去了,看到停在外面的那辆半新的深蓝色马车,梅映雪那叫一个开心啊,本以为自己就要万里长征过草地,太好了,梅映雪一蹦一跳的奔向马车,哦也,可以坐马车耶。 “站住。”云齐剑影走了过来,绕过梅映雪自己踏上马车,安然泰然的坐了进去,梅映雪刚想上来却被他用扇子一下子挡在了外面。 “云齐剑影,你什么意思啊。”梅映雪黑了脸。 “你身上的味儿太重了,我怕你和我一起坐熏着我了。”声音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敢嫌弃我?嫌弃我身上的味儿重?梅映雪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马车做茶壶状怒声道:“云齐剑影,你丫的就是一不要脸的娘娘腔,还敢嫌弃我身上的味儿重,有本事你就别绑架我啊,绑架我的事儿我就不说了,可有你这么对人质的吗,把我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浴盆,没有花洒,连一条河都没有,让我怎么洗澡啊,窝了这么多天就是含香公主也该被窝臭了吧,还有这衣服,你们绑架我既然是早有预谋的,那就应该买几件衣服给我备着啊,害得我没有衣服换洗,天天穿着同一件衣服,不变臭才怪,你还敢嫌弃我,你你你你。。。。。。。”梅映雪骂得起劲儿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可骂的了,只得使劲儿跺了跺地,把那地当成云齐剑影的脸。 “骂够了吗?”冷冷的声音从深蓝色的帘布内传来。 “骂够了,咋滴,你是不是想打我啊?”梅映雪衣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反正自己骂痛快了。 “骂够了就进来吧,时间不早了,四鹰,驾马。” “你。。。。。。。”梅映雪一时语塞了,他居然没生气,还叫我上马车?梅映雪心底里居然还升起了一丝愧疚,但这一丝比头发丝还细小的愧疚很快就被梅映雪拍死在摇篮里,呸,愧疚什么,梅映雪你这个没脑子的,你忘了是这个禽兽绑架你的。 梅映雪眨了眨的蹦上了车,嗯,好香啊,果然,云齐剑影的面前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燃着不知是什么香料,不一会儿的功夫梅映雪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那股酸霉味儿居然被驱走了,梅映雪不禁瘪瘪嘴,还以为他良心大发不怕自己身上的味儿了,没想到是因为有这个香料啊。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梅映雪靠在座位上闻着熏香甜甜香香的味道,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肚子也适时地咕噜了一声,都怪这个死云齐剑影,催什么催,害得我连早饭都没吃,饿出胃病来我就找你的麻烦,摸摸肚子,梅映雪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的饼,“喂,云齐剑影,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油饼啊。” 云齐剑影瞟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嫌弃:“我可吃不下去这么‘干净’的油饼。”他特地把‘干净’二字加重。 梅映雪瞬间被哽住了,继而咔哧一口把圆圆的油饼咬成了一个月牙,愤愤的嚼着,表面上默不作声,心底里却把云齐剑影骂了个狗血淋头:尼玛,老娘不计较你把我绑架,不计较你抢我饭吃,不计较你差点把我给强了,怕你饿了,把心爱的油饼好心分给你吃,你你你倒好,还敢嫌弃我的油饼脏,你丫的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最驴肝肺,我诅咒你,诅咒你在下雨天里被雷公电母追着电打雷劈,在冬天里被雪神追着用鸵鸟蛋大的冰雹砸,最好现在能因为没吃早餐低血压发作晕过去。梅映雪在大脑中不停地演绎着云齐剑影被她搓圆拍扁的悲惨样子。 油饼很快就被她消灭光了,只剩一张油乎乎的油纸,梅映雪很环保的用手绢擦了擦嘴,看了一眼正在闭眼想问题的云齐剑影,其实这个家伙长得也还是不错的,如果他能改邪归正的话,说不定喜欢他的人也会不下千万吧。 “你是不是发现我长得很帅所以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看?”云齐剑影睁开眼目光邪魅的看向梅映雪。 “切,自恋。”梅映雪不屑地撇撇嘴,顺手将手里的油纸丢出车窗外,当然,没有人发现她在丢出油纸时手轻微的抖了一下。 “你不害怕吗”云齐剑影突然问了一句。 “怕什么?” “从我把你劫到竹屋,到现在我将要把你带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好像都一点也不害怕,真不知道是因为你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啊,还是说你很胆大。”说着他把梅映雪一把揽到身边,挑起她的下巴。 梅映雪立刻打掉他的手,往外挪了挪,拿出手绢嫌恶的狠狠的擦了擦下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认为我又哭又闹,你会大发善心放我回去,所以我不哭,节省体力,就当是免费旅游了一次。”梅映雪停了停,将云齐剑影有上下看了看才继续说道:“还有,据我鉴定,云齐剑影同志,你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鉴定完毕。”梅映雪少有的认真的严肃的说道,只是这话咋听咋感觉不对劲啊。 云齐剑影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还弯起嘴角朝梅映雪笑了笑:“不错,嘴挺厉害的,不过我奉劝你,到了我的军营里你最好把你的嘴给闭牢了,不然,指不定你的小脑袋就被我的哪一个手下给咔嚓了。 梅映雪打了个冷噤,伸手摸了摸脖子,撅了撅嘴,心里悄悄的说了句:未必。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城外军营 马车在荒野大道上奔驰着,一晃一晃的好像是按摩椅,梅映雪靠着车窗边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干脆去找周公下棋去了,云齐剑影看了一眼身旁呼呼大睡的某人挑了挑眉,从坐垫下拿出一本兵书看了起来。 马车还在急速往前飞奔,车外的风景迅速的倒退着。 “喂,梅映雪,快醒醒,快醒醒,到了。” “好吵啊,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梅映雪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闭着眼睛随手挥了挥,啪的一声好像打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了,梅映雪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睁开的瞬间,她看到了一张黑脸,准确说是因极度气愤而变黑的脸,而且那脸上还有一个五指分明的红红的手印。 梅映雪咽了咽唾沫,心虚的向后面挪了挪:“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呵呵。” “哼!”云齐剑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头跳下了马车。 咦?到了吗?梅映雪往窗外探了探头,试探的爬下了马车。 好冷啊。刚下马车扑面的寒冷就让梅映雪鸡皮疙瘩忍不住起舞了。她抚了抚胳膊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原来下雪了,难怪这么冷。城里才是深秋,城外居然已经下雪了,天气差异好大啊。 梅映雪又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她发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的士兵为什么都在看着她。 看就看吧,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用一种饿狼看食物的眼神看着她,有些士兵居然还看着她流口水了? 这是什么情况?梅映雪往后退了退,希望能靠着马车寻求一点安稳,没想到靠了个空。马车居然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牵走了。 她现在感觉就像是大海中的一个孤岛,四面环海,说不出的恐惧感。 “你还要站到什么时候?”一道邪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啊?”梅映雪猛然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向云齐剑影。 “跟我来。”云齐剑影转身要走,见梅映雪还没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想被他们给吃了就跟上。” “哦哦哦。”梅映雪立刻醒悟过来,快步跟上云齐剑影。 穿过一个又一个跟蒙古包似的营帐,梅映雪出奇的没有作声,她现在是无助到了极点,路上遇到了好多士兵,他们都用着同样的饿狼眼神看着她,让她十分的害怕,只得紧紧的跟着云齐剑影,生怕一和云齐剑影拉开距离她就会被那群士兵分而食之。 “到了,进来吧。”梅映雪唤回心神,跟着进入了一个比一般营帐要大得多的营帐。 “哇,好漂亮啊!”梅映雪看到营帐的内部装饰后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这个营帐内部设计的十分大气和雅致,没想到一个营帐都能设计的如此漂亮。 地上铺着大片柔软雪白的兔毛地毯,脚踩上去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暖暖的。墙上还挂着一串串金色的穗坠子,帐前是一副骑兵猎虎图的遮景屏风,屏风后面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被淡金色的帐子遮住,想必这就是云齐剑影的卧榻吧。营帐的四个角都放着一个长颈花瓶,里面都凌乱的插着几只傲放的红梅枝,衬着雪白的地毯更显得红艳了。 搜寻 帐内还不时的涌动着温暖的空气,梅映雪顺着热气喷涌的方向望去,原来帐内正中间的那个大铁瓮似的东西是个炭火炉,透着铁瓮上的孔,还能看见里面闪闪的火光。 这家伙真懂得享受啊,就是身处城外荒弃之地也能让自己过的舒舒服服的。 “喂,梅映雪,发什么愣呢?”耳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吼声。 梅映雪汗毛一竖,吓得心砰砰跳,转过身来怒视着云齐剑影:“你干嘛呢,那么大声,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什么事儿啊?” 云齐剑影转身走进内帐里,坐在软榻上:“以后你就住在我的帅帐里,记住,给我安分一点,逃跑之类的想法最好早点给我打消了,还有,你最好每天都乖乖的呆在帅帐里不要出去,我会叫人每天把饭食给你端来的,如果你不听我的,擅自出去的话,被哪个士兵给玷污了我可不管啊。”说着,他已脱好鞋子和外衣,盘腿坐到了床上。 睡这儿?梅映雪又一次环顾了一下帐内:“那我睡哪儿啊?” “嗯?”云齐剑影似乎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他含着戏谑的声音:“你的深层意思就是说你想和我共眠一榻?” “。。。。。。额,你想多了。”这男人怎么满脑子不正经思想啊,梅映雪有点担忧自己能不能睡安稳了。 “呵呵,逗你的,我说过,我会等你主动求我的一天。”说着云齐剑影从榻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床丝被又从榻上拿了一个枕头,走到梅映雪面前递给她:“你打地铺吧。就睡在火炉边吧,那儿暖和,别说我虐待你啊。”说完就潇洒的滚回了他的榻上睡觉去了。 梅映雪瘪了瘪嘴,心想好女不跟恶男斗,转身在火炉边铺好被子睡下了。 “来人,包围这座林子。”夏炎坐在马上,目光坚定的瞪着前面的这片树林。映雪,你就在里面是吗,我这就来救你了。 一大群手举火把的士兵悉悉索索的四散开来,又迅速的将整片林子围住,如果从夜空中向下看,简直就像是一块黑色的墨玉用火红色的金属镶了边,一层有一层,密不透风般,恐怕就是一只野兔都无法从这样的包围里跑出来吧。 “搜索。”夏炎手一挥,围住林子的士兵立刻从林子边缘向中间逼近,包围圈一点点的缩小,终于缩小到了一片废墟的周围。 “报告将军,属下什么都没有搜索到,只找到了一处被火烧毁的废墟。” “带路。”夏炎紧皱着眉头一夹马肚跑了过去。 果然还是来迟了,云齐剑影已经带着映雪转移到了城外了吗?夏炎抬起头来望了望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月牙,像极了映雪的笑容。脑子里浮现出了梅映雪以前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他脑中电光一闪,即可吩咐道:“你们立刻派人在这方圆十里内搜寻他们可能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见到路边的布片,纸之类的都给我捡回来。” “是。”士兵们虽然不明白将军为何下这样的命令,但还是坚决的服从了。 油纸的秘密 “将军,我们在西边的山路上发现了一张用过的油纸。”士兵虽然面带厌恶之色,但还是恭敬的将那张油乎乎皱巴巴恶心巴拉的油纸双手呈给夏炎。 夏炎一把接过油纸,反复的查看,以为可以找到梅映雪提供给他的信息,可是颠来倒去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什么来。 “来人,拿火把来。”夏炎记得梅映雪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好像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曾经用过一种特殊的液体充当墨汁,来写字传情报,写好后的纸上看不出半个字迹,需要将纸放到火上烤后方能显出字来。 火把拿来后,夏炎小心翼翼的将油纸撑的平平展展的,置于火把上方,细细的将每一处都烤一会儿。 周围的士兵看着将军的奇怪行为很是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是看着。 油纸在火的烘烤下慢慢的变成深褐色,但是在它的角落里却有一小块地方是白色的,很像是花纹的东西。 夏炎将油纸对准月亮,看着上面奇奇怪怪的花纹,他深深的皱起了眉毛,映雪,我知道这是你画的,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啊。 “哎,夏炎,找到映雪了吗?”云齐夕池突然骑着马跑了过来。吓得士兵们纷纷跪拜。 夏炎向公主匆匆的跪拜了一下,便把手中的油纸递给她:“倒是找到了一点线索,我也知道这肯定是映雪画的,但是她画的东西我实在是看不懂。” “我看看。”云齐夕池看向油纸,当看到那串花纹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什么嘛,还以为映雪是写了什么奇怪的密码需要我们破译,原来也就是拼音啊,哈哈。” 夏炎一听,立刻激动起来:“公主,你看的懂这串花纹的意思吗?” 云齐夕池翻了翻白眼:“我翻译给你听啊‘夏炎,救救我,我要被云齐剑影带到他的军营去了,我曾偷听到他说要在攻城的时候拿我威胁你,所以,你快来救我,但若是救不了,就请在他攻城的时候一箭射了我,我不要做你的软肋。”夏炎听到这儿心感觉都要碎了,映雪,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云齐夕池伸手抹了抹泪,太感动了,继续往下看:“还有,我在竹屋以南50尺的大树洞里放了。。。。。。。唔唔唔”云齐夕池还没念完就被夏炎一把捂住了嘴,“公主,剩下的您轻声对我耳语就可以了。” 云齐夕池立刻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对他附耳道来。 梅映雪又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站在火山的边缘,感觉扑面而来的热气,她非但不觉得热反而还觉得很温暖,她感觉自己竟然不听自己使唤的朝火山口走过去,似乎是只有靠近火山才能得到更多的温暖。眼看她就要踏空的时候,梅映雪却似乎是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哐当――梅映雪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小脸儿都皱在了一起了,偶买噶的,没想到睡着睡着竟然撞到炭火炉上了,幸好这个炭火炉隔热层设计的不错,要不然她可就破了相了。 冰火失心蛊 梅映雪一咕噜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望向内帐,内帐里空无一人,云齐剑影大概是去和别人商议攻城的事情了。 她站起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啊――额。云齐剑影突然一下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来不及舒展筋骨,差点闪了腰。 “你干嘛突然一下出现在我面前,跟个鬼似的没有声音。”梅映雪一脸不爽的瞪向云齐剑影,却在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的时候不爽的目光瞬间转换为贪婪的目光。“哇喔,原来你是来给我送早餐的?早说嘛,原谅你了。”说着她就不客气的要去接过他手中的端盘。 云齐剑影也不生气,很爽快的递给了她,梅映雪见他这么爽快反而有些拿不准了,转头疑惑的看向他。 “放心吃吧,没毒。”见梅映雪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也有些不耐烦了:“唉,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不吃我就把它端走了,还省粮食了。”说着作势要去夺梅映雪手中的端盘。梅映雪立刻醒悟过来,迅速摆出老母鸡护小鸡的姿势整个人罩在食物上:“我吃我吃。”说着就就地坐下开始大嚼起来。 云齐剑影给她准备的早餐是一碟肉干一碟咸菜一碗粥,也算是营养均衡了,尽管做的并不好吃,但是梅映雪太饿了所以也就不计较了。 云齐剑影看着梅映雪颇为豪放的坐姿和吃相似笑非笑了一下,这个女孩儿真的很不一样,若不是她现在是人质,他倒是想陪她好好玩玩儿。想到这儿,他心中一滞,不,他不可以对她有好感,这会影响他的思维的。 无端的,他有些烦躁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狼吞虎咽的梅映雪,快步离开的营帐,去了议事营帐了。 梅映雪在他离去的那一刻立刻停住了吞咽的动作,刚才在云齐剑影面前大大咧咧的伪装瞬间瓦解。 用手绢擦了擦嘴,她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底里涌起了一丝丝的涩涩的感觉。心中默默祈祷:夏炎啊,希望你能找到我留的线索,早点把我从这个可怕的地方解救出去。 “王爷,阿风回来了。”阿风面无表情的向云齐剑影一抱拳。 “说说你带来的消息吧。”云齐剑影埋头在羊皮地图上用炭笔描画着什么。 “匈奴族长库尔坝已将运河开好了,只待我军一攻城,他那里就立刻向河里投放蛊毒,流向执怀皇都的途经地都做的非常的隐蔽,云齐天的人绝对发现不了,等发现的时候也只能是束手就擒了。” “是什么蛊毒?杀伤力有多大?”云齐剑影口里在说手上也没停,描画着匈奴和汉地之间的河道暗流。 “是冰火失心蛊,无色无味,融入水中后被太阳晒个一个时辰便会散入空气中,人若吸入后片刻即疯,见人就咬,咬中之人也会中蛊,广而传之,三个时辰后所有中蛊之人便会浑身溃烂而死。” “呵呵。”云齐剑影冷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用布擦了擦手:“不愧是库尔坝,果真心狠手辣,够狠,我欣赏这样的人。不过就是不知道这种毒会不会危害到我们的士兵呢?” “这个问题属下也问过他,他说他已经计量好了蛊毒的数量以及投放的时间,所有蛊毒在我们攻入执怀皇都之前都会失去了效力。” 犯贱想作业 “嗯,好极了。你退下吧。”云齐剑影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虚有的灰尘,菱角分明的嘴角冷冷的扬起,眼里似乎有磅礴的大海浪一阵阵的奔腾着。 “您想好如何利用那个女人了吗?”阿风没有退下,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云齐剑影顿了顿,回避问题:“你不需要知道。” “您对那个女人动情了吧?”阿风继续用不带感情的语气问道。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云齐剑影异常的烦躁,恼怒的皱起了眉头:“记住你的身份,阿风。” 阿风抬起头看向云齐剑影,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对眼前这个人的忠诚,他冷冷道:“阿风不希望自己崇敬的主人到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若是主人拿不准自己的感情的话,阿风可以帮您解决。”说着阿风就快步往帐外走去。 云齐剑影飞身上前一掌向他打去,阿风立刻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木制的屏风上,将屏风撞得四分五裂,他倒在地上连连吐了好几口血,却还是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云齐剑影说:“主人,看来您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了,哼,那女人果真迷惑人的妖精,祸水。连主人都被她迷惑了。” “退下。”云齐剑影脸色很不好看,声音变得深沉了很多。 阿风又是冷冷一笑,艰难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下去养伤了。 云齐剑影平息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压下心底的烦躁,端过桌上已凉透的茶狠灌了一口,茶一入喉他才慢慢冷静下来,他想好了,他云齐剑影不可以让感情左右了自己的思维,他筹划了近十年的计划不可以因为自己的感情用事而毁于一旦,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梅映雪吃过早餐了以后就歪在火炉靠着枕头开始发呆,好无聊啊,闲的她腰都在疼了,她突然很犯贱的开始想念在现代的时候那成刀成刀的卷子和成垛成垛的练习册了。唉,好无聊啊,梅映雪一边习惯性的哼哼一边漫无目的的扫视着整个帅帐,一阵风吹来,却吹不动她的头发,没办法,好久没洗头了,头上都感觉要结块儿了,身上也开始痒痒起来了,唉,不洗澡啊不洗澡,长虱子啊长虱子。 梅映雪朝窗外望了望,好像也没什么人,为了让自己彻底放心她又跑道帐外去嘱咐站岗的士兵:“记住,本姑娘是在帮你们将军做一件事,在这期间任何人来了都不许放他们进来,听到了没有,如果有一个人进来了窥视到了机密,你们就会被将军。。。。。。。”说着梅映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唬的那两个士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连发誓绝不会让一个人进去。梅映雪这才放心了,待拉好了营帐的窗帘后她便麻利的褪掉了身上又脏又臭的衣服,只穿着肚兜和小裤用棉布沾着脸盆里的水擦拭起了身子,脏死了,身上的污垢再不清理她就要难受死了。 享受着清洁的快乐的梅映雪却没注意到帐外的动静。云齐剑影回到帅帐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士兵给拦住了,站岗士兵一脸无奈的说是那个女子奉将军的命令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云齐剑影心想梅映雪又在耍什么花样,他倒想看看,眼神一凛,吓得士兵一哆嗦就立刻放他进去了。 美人沐浴 “撸啦啦撸啦啦撸拉鲁拉鲁,噜噜鲁拉鲁拉鲁。。。。。。。”梅映雪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自顾自哼唱着洗澡歌。 “好一副美人沐浴的情景啊――”云齐剑影慢步的走来,面带戏谑的看着梅映雪。真不怪他啊,他刚进来就隔着半透明的屏风看到梅映雪在洗澡,所以就不算是他在偷看她洗澡对吧。 “啊――”梅映雪看到云齐剑影的第一秒是愣住,第二秒是大声尖叫起来,第三秒就立刻想去抓自己衣服,无奈衣服还搭在屏风上,她正着急,却看到云齐剑影床上的单子,于是飞快的跑过去,一拽床单,身体一转,白色的床单便被她紧紧的围在了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漂亮。 看到云齐剑影那叫一个佩服啊。 “臭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偷看我洗澡,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又羞又怒的梅映雪恶狠狠的吼着云齐剑影。 云齐剑影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是你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的营帐里洗澡,我进我的营帐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就安然泰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不过,刚才他那惊鸿一睹还是让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气,纵使他这样常年出入风月场的人也有点儿受不住,太美了,尽管只是看到了她的背面,还是让他浑身发热,太美了。 梅映雪看他还就坐在那儿了不免有些着急,你不走我怎么换衣服啊?她揪着身上裹着的床单往后面挪了挪:“喂,云齐剑影,你出去。” “凭什么?这是我的地盘我干嘛要出去啊。”云齐剑影淡定的耍赖,微笑着看着急的眉头紧皱的小丫头。 梅映雪见他好不知廉耻,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和你争了,她起身光着脚从他身边跑过拿下屏风上脏兮兮的衣服,抱着衣服又回到他的卧榻边:“既然你不肯走,那,我用用你的卧榻总可以了吧。”说着她飞快的爬上卧榻,将卧榻边上的两层帘帐全都放了下来,严严实实的遮住卧榻里面。这才坐在卧榻上开始解用床单绑成的疙瘩。 梅映雪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挑了挑眉,朝卧榻走去。梅映雪感觉到有脚步越来越近,眼睛猛然瞪大:“云齐剑影,你要干嘛,走开。。。。。。” 话没说完,一只手从帘帐里递了过来,手里还放着一件叠的方方正正的衣服:“拿着,一天到晚穿着同一件臭烘烘脏兮兮的衣服我看着都受不了了。” 梅映雪看着眼前这套淡粉色的衣服,不觉的心底一暖,接过衣服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这句谢谢反倒让云齐剑影不适应起来,一向爱炸毛的小猫突然向他说谢谢了,他假装咳嗽了两声,赶紧收回手,却无意间碰到了梅映雪的香肩,手指处立刻传来火辣火辣的感觉,他突然像是一个青涩的小伙儿一样脸红了。为了不让梅映雪发现,他立刻装作没事的样子:“嗯,我有事要出去了,你换好衣服后就在营帐里呆着不要出去啊。”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背叛的爱情(上) 梅映雪见他走了,也没想太多,站起来抖了抖手里的新衣服,没想到居然从衣服里抖出了一个肚兜和一件小裤。额,他准备的可真够完全的,梅映雪忍不住脸红了起来,毕竟让一个陌生男人给自己准备这些东西实在太羞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云齐剑影给她准备的这套衣服十分的和她的身,就好像是。。。。。。他提前给她量了的一样。 总之就是穿在身上十分的舒服,梅映雪美滋滋的站在地上翩翩起舞来。 “哟,这衣服穿在你身上还别说真好看。”云齐剑影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 梅映雪心情好就没打算再和他顶,配合的点点头:“你挺有眼光的,买的这衣服挺好的。” “明天就要开战了。”云齐剑影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 梅映雪身体僵了一下,心情瞬间一落千丈,泱泱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低着头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这几天她一直在催眠自己,一直觉得打仗这事儿一定还早着呢,还早,还早,她一直回避着不去想这些事儿,没想到,哼,还是来了。 她历史学的不错,战争的历史知道的太多,她非常明白战争意味着什么,战争,意味着流血,意味着牺牲,意味着,亲人生死永别。 她非常清楚,她被绑架到这儿来,夏炎就一定会来救她,到时候和云齐剑影对战的就是夏炎。战场本就是死神出没的地方,生死只在一瞬间。她怕,她怕会失去她最宝贵的东西。 “云齐剑影,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行吗?”梅映雪突然小声的开口了。 “嗯?” “你,能不攻城吗?”梅映雪的声音更小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居然问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问题。 云齐剑影正在喝茶的动作一顿,突然没了喝茶的兴致了,干脆就把茶放回了桌上。回过头来看梅映雪,似笑非笑道:“你可知你这话说的有够笨的?”梅映雪脸一红正准备发怒云齐剑影的话又飘了过来:“我也不喜欢打仗,但是我要报仇就不得不这么做。” 报仇?梅映雪瞪大眼睛望着云齐剑影,等他的下文。 云齐剑影见她那么想听,自己也憋得难受,索性就讲开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少女上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野狼,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少年救了她,之后他们便相爱了,并一同住进了那个少女搭建在林间的茅屋里,少年自称自己是游走江湖的侠者,那个少女深信不疑,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还和他有了数日缠绵。突然有一天,那个少年告诉了她他的真实身份,原来那个少年是个太子,他说他是迫不得已才瞒了她,他说他要回宫去继承皇位,等时局定了下来后他就会接她去宫里当皇后。” “那他有没有兑现诺言,有没有接她入宫?”梅映雪作为一个好听众赶紧追问。 云齐剑影冷冷一笑,眼里闪过一丝悲哀,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背叛的爱情(下) “后来那个少年就走了,女孩儿在那个少年走之后几天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每天都怀着期盼的心情坐在山脚下等他回来,结果一个月又一个月那个少年还没有回来,她只好独自生下了一个婴儿,是个男孩儿,她仍然满怀着希望带着儿子每天坐在山脚下,直至那个孩子十岁的时候,她才终于等不下去了,带着儿子出山去找那个少年,结果那个少年却已不记得她了,她痛哭着斥骂他他才恍然想起,她本以为他会兑现诺言让她做他的皇后,结果他却只是封了她做了一个妃子而已,皇后之位早已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坐下了,那女人还有一个儿子已被封为太子。她没有家族势力,连比她品级小的良人们都敢欺负她们,她善良懦弱,被欺负了也不没想过要向皇帝告状,而那个皇帝也正忙着宠幸新欢没空搭理她,于是,在一个雨天里,她就窝在寝宫的角落里慢慢死去了,她的儿子目睹了这一切,他发誓,他要让欺负过她们母子的人都付出代价。”云齐剑影说到这儿的时候两只手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了,剑眉紧蹙,眼里满是戾气。 梅映雪心想这个皇帝可真是忘恩负义,简直就是陈世美的翻版,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混蛋,这样的皇帝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哦,不对,梅映雪突然想到了一点,看云齐剑影如此愤怒,那个小孩儿该不会就是他吧,照这样推算,那那个少女就是他娘,那个皇帝就是他爹,也就是云齐国的先皇,而那个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那个小太子也就是云齐天了?额,好纠结的剧情啊。 “所以,你打算为了你娘报仇,夺回你所谓的属于你的一切?”梅映雪问道。 云齐剑影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尽管笑道很邪:“没想到你这个丫头挺聪明的,一猜就中。不错,这就是我的想法。” “可,这是不是你母亲的想法呢?”梅映雪冷静的说,“你母亲会希望你为了报仇落下一个叛国贼的骂名吗?她希望你为了报仇失去自我吗?她希望你为了报仇一辈子与黑暗为伍一辈子在打打杀杀中度过吗?” “我。。。。。。”云齐剑影无话可说,他被梅映雪问的很心烦,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梅映雪站起来,看着他,一步步朝他走去:“你只是打着为母亲报仇的旗号在害人,你好自私,你只是在为你贪恋权势的最终目的而做借口,你向上看,你的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呢,她一定是在哭在心痛,她的儿子在渐渐的沦为恶魔,我真替你的母亲感到悲哀。” 云齐剑影被逼到了桌边,无法言语,突然,他笑了起来:“不错,我就是贪恋权势,我就是恶魔,我受够了低人一等的生活,我要代替云齐天来掌管天下。”说着他一把揽过梅映雪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往榻的方向走:“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是不喜欢话多的女人,你惹得我很不开心,你要负责给我消消火。” 还是完整的 梅映雪现在恨不得狠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多嘴,居然在大恶人面前说那么多废话,这不是自己找抽吗。但现在可不是她忏悔的时候,梅映雪死命的挣扎着想逃离云齐剑影的魔掌,可是云齐剑影的力气好大,她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她又使出吃奶的劲儿去咬去打他,没想到他看起来白白净净瘦瘦的样子,竟然是那么的抗打,梅映雪的咬和打都没能使他放开抱着梅映雪的手。 云齐剑影把梅映雪砰地一声扔到榻上,这个塌比起普通的床要硬的多,梅映雪直挺挺的摔在上面疼的都差点儿憋过气了,四肢痛的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云齐剑影慢慢的靠近她。 云齐剑影飞快的将手探向梅映雪腰间,梅映雪只觉腰上一松,那条淡粉色的腰带已到了云齐剑影的手里,他邪笑着,一把握住梅映雪欲来抢腰带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用腰带绑在床栏杆上,然后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慢慢的压上了梅映雪,梅映雪这时候感觉腿已经能动了,立刻曲起膝盖,准备用防狼术教训一下这个家伙。谁知云齐剑影突然一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左手在她的两腿上各点了一下,梅映雪的两条腿立刻就没了力气,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云齐剑影微笑着看着梅映雪那张极度恐惧的脸,慢慢低下头去吻她的额头,脸蛋,嘴唇,脖子,锁骨。。。。。。。。一边往下一边用手慢慢的拨开她的衣服,梅映雪每感受到一次肆虐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就觉得一阵恶心,她不再挣扎,目光空洞的望着帐顶,美丽的大眼睛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报――将军,有可疑军队朝这边来了――”帅帐外突然传来士官的声音。 云齐剑影顿了一下,从梅映雪的脖颈里探出头来,见梅映雪一脸死气沉沉的表情,突然心中钝痛了一下,但只是这一下感觉而已,接着他就恢复到邪笑的表情,起身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然后才转身解开绑在梅映雪手上的腰带。 梅映雪一声不吭的坐起来,拢好衣服,缩在床脚,因为腿一直都使不上劲儿,所以她靠在床脚的时候腿都是笔直的伸着的,看起来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云齐剑影又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在荡漾开来,不想再看她,转身出去了。 梅映雪一直窝在床脚发呆,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地转动着眼珠开始动弹,脚上的力气也回来了。她慢慢的撸起袖子,看到藕臂上鲜红的守宫砂慢慢的笑了,还好,我还是完整的。 啪嗒,一滴冰凉的泪滴在了这守宫砂上,接着又是一滴,两滴,三滴,渐渐的汇成了小雨,梅映雪趴在塌上放声大哭起来,好像是要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哭完后,她一抹泪,翻身下塌,去找水准备擦洗身子,她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身上好脏,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下令 在梅映雪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冬天,额,凤桐县打仗了,梅映雪也很悲催的亲临观摩了整个战场的战况,近距离的感受了一把枪林弹雨,刀光剑影的视觉盛听。为什么说她是近距离的呢,因为她此刻正被人以大字型的姿势拷在一个巨大的靶子上,被几个士兵当旗子一样的扛在军队的第一排。 她很想大骂一句:云齐剑影你搞什么飞机啊。可惜她的嘴被人用布条死死地缠住了。 她干脆仰起头去看对面的那个城楼,那个城楼就是凤桐县的城楼啊,哇偶,好高啊,城楼上的站着好多士兵啊,好气派啊,那城楼的正中间还站着一个将军呢,不过那将军咋看咋就那么面熟啊。 突然梅映雪瞪大了眼睛,那个将军就是夏炎。梅映雪激动的想大叫起来,可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就使劲扭动身子,无奈还是徒劳。 夏炎似乎是也看见了梅映雪,焦急的朝梅映雪这边紧紧盯着。 “攻城!”云齐剑影身披盔甲骑在马上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手一挥,顿时号角声四起,数十万大军朝凤桐城楼浪潮般的蜂拥而去,梅映雪也被人当旗子一样的扛着往前跑。 夏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只是焦急的看着梅映雪的身影。 “将军,下令放箭吧,不然敌方大军就要攻上城楼了。”身边的副官参谋不停的催促道。 他死命的摇摇头,不,他不能放箭,映雪还在下面,他一放箭她就会受伤说不定还会死,不,他不能让她死,他不能。 “啪。”一个巴掌打在夏炎的脸上。夏炎缓缓抬起头,却见梅晨武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亏我还想把映雪嫁给你,你就是这么的不负责任,这么的不把百姓不把将士们的生命放在心上一心只顾儿女私情的吗?嗯?” “可是映雪他。。。。。。”夏炎痛不欲生的看着下面的梅映雪。 梅晨武看了一眼下面的梅映雪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心痛,一挥手:“我有皇上钦赐的令牌在手,权利等同将军,听我命令,放箭!” “不!”夏炎扑过来欲抢他的令牌,梅晨武狠下心又是一巴掌打过来,这一巴掌力道很重,打的夏炎直接翻滚在地,血从嘴角淌了下来。他爬起来的时候士兵的箭已离了弦,他不敢去看下面的状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梅晨武:“她。。。。。。她是你的女儿啊,你,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害死她啊?” 梅晨武叹了口气:“映雪她会明白的,她一向都会为别人考虑,这次也一样,她不希望有无辜的人为了她去死,你这次若是失守,她才会恨你的。” “可是。。。。。。”夏炎面如死灰的不停的摇着头。 梅晨武又叹了口气踢了踢他:“别可是了,振作起来,像什么样子,起来,听到没有,映雪还没死呢。” 夏炎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抬起头向下面看去,果然,梅映雪居然没有受伤,那样的箭雨居然没有让梅映雪受伤。 受伤?真的?假的? 梅映雪缩着脖子等了半天都没感受到什么痛觉,她睁开眼睛一看,却惊悚的发现所有明明已经射在自己身上的箭居然都像是射到了铁盾上一样弹到了旁边。莫非我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她正暗自得意的时候一支箭呼啸而过,猛地擦过了她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腕钉在木板上。 嘶――好疼啊,手上被箭头擦破了一块皮。梅映雪痛的小脸儿都皱起来了,原来我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啊,那为什么箭都射不到我啊?梅映雪糊涂了,她突然发现,好像所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箭都射不到啊,是不是这衣服有蹊跷啊,她想不明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很怂的努力将头往衣领里缩。 所以她就没看到一个很奇异的现象,她一身粉红的衣服正慢慢的泛起了一块块鲜红色的颜色,就好像是血染上去的一样。 “快住手快住手,梅伯父快叫他们住手,映雪被射伤了,叫他们住手啊。”夏炎远远的就看见梅映雪身上一片鲜红,她的头也低下去了,看不清表情(要是梅映雪知道夏炎心里是怎么以为的话,额,不知会如何做想。) 梅晨武也看了衣衫透红似是负伤的梅映雪一眼,立刻就狠下心来努力不再去看,对身边的副官命令道:“来人,每隔五步再加两个弓箭手,势必要阻退敌军。” “是。”副官领命下去了。夏炎突然发疯一般的扑到那个副官死死地按住他不要他走,“不,不可以,我不能让映雪就这样死了,不可以。。。。。。我。。。。。。”他语无伦次的话还未说完就晕过去了,身后的梅晨武扬着手掌心痛的看着昏死过去的夏炎,吩咐几个士兵把他扶下去了。 “梅将军,命令还下吗?”那个副官诚惶诚恐的问道,刚才少将军那样把他可吓死了。 梅晨武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声道:“下,当然下。立刻执行。” 说着他又再次望向了城下的那片黑压压如乌云般的敌军,心中再无其他的感情,只有保卫国家的坚定信念。 云齐剑影咋都没想到夏炎和梅晨武居然这么不顾梅映雪的死活,居然还真的下令放箭了,这招苦肉计居然没用了,害得他白白损失了好多士兵,他只得退兵二十里驻扎起来,休养生息,等待第二天再战。 梅映雪也终于可以被解放下来了,她坐在帅帐的地毯上用丝巾沾着酒小心的给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消毒,然后上药,还好她运气好,没有遇到什么准头特别好的箭射到手腕脚腕上,要不然她说不定就废了。 借着亮堂的烛火,梅映雪突然发现自己衣服上什么时候出现了那么多的红色,她吓得赶紧翻来覆去的查找自己有没有受伤。 “放心,你没受伤。”云齐剑影突然走进来,梅映雪立刻警惕的拢好衣服。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今天那些箭都射不到我身上?” 寒蚕羽衣 云齐剑影疲惫的揉了揉肩膀,也学梅映雪就地坐在地毯上:“什么搞什么?没看出来吗,我在保护我的女人啊?” 梅映雪瞪他了一眼:“你的女人?谁啊?反正不是我。” 云齐剑影戏谑的挑起她的下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不承认?是不是我没把事儿坐实你就不会承认是吧?” 梅映雪很淡定的端起手边的酒就泼到了他的伤口上:“给你消消毒。那箭上有毒吧,都把你毒傻了。” 云齐剑影被她那一泼,疼的差点儿就嚎出来了,赶紧往后退了退。“你这个女人啊,可真是没良心啊,亏我花重金给你织了这一件寒蚕羽衣来护体,你居然这么对我。” “什么?寒蚕羽衣?”梅映雪被惊着了,她翻来覆去的摸着身上的缎子,口中念念有词:“不会吧,这件衣服都是用寒蚕丝织的?太后娘娘不是说寒蚕丝非常的贵重吗,怎么到你这儿都多的能拿来织布用了?” “原来,你也知道寒蚕丝啊。” 梅映雪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所有人都不如你博学,太后娘娘还送我了一卷寒蚕丝呢。” “那个老太婆居然送你了一卷寒蚕丝?真是大方啊。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寒蚕丝的确是千金难买的,但是你身上穿的这个倒是不是很难买,因为它虽然也是寒蚕吐出来的丝织的,但是却是由人从深山里捉回寒蚕卵后人工养殖的寒蚕吐出的丝织成的,虽然也是刀枪不入,但却没有寒蚕丝那样强劲的韧性,也很怕火烧。” 梅映雪听得头都绕昏了,但是还是搞清楚了一点,这个寒蚕羽衣可以刀枪不入。难怪那些箭射不到她呢。 想想她还是有点感动的,其实这个云齐剑影也不是坏透的,如果他不是想谋权篡位的话,说不定她还会喜欢上他,毕竟他长得还是非常英俊的。 想着想着梅映雪的脸就有点红了,她赶紧用袖子去遮脸,生怕云齐剑影看见。袖子抬起,她却又看见了身上那斑斑点点的血红色,再次迷糊自己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别看了,你没受伤。” “你咋知道。”梅映雪死死地盯着他,她直觉的感觉道,这肯定又是他的某个损招。 云齐剑影邪气的一笑,伸手挑起梅映雪的一缕发丝:“唉,这不都是为了效果逼真吗,你若是都不受伤该怎么刺激夏炎啊,可惜啊,唉,人家都不在乎你,还是下令放箭了,而且还多加了一倍的弓箭手,唉,其实夏炎一点都不爱你啊,要不然他为什么会不顾你的死活啊。” “哼,别想挑拨离间。”梅映雪收拾好散落的伤药,爬起来,轻蔑的俯视着云齐剑影:“有一种伟大叫舍小家保大家你知道吗?”说完她就兀自整理好被褥睡觉去了。 寒风透过微扬起的帘角吹了进来,云齐剑影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寒冷,他还处在对梅映雪那句话的震惊当中,舍小家保大家是吗,他突然感觉到自卑起来,他发现他为自己没有梅映雪那样的伟大胸襟而自卑了。真是可笑。 山坡上 凤桐城外已是数九寒天,寒风呼啸,含冰夹雪,吹得战旗噗噗的响个不停。帅帐内虽然有火炉不是怎么的冷,但是地底下升起的寒意还是让梅映雪忍不住直打哆嗦,她在地毯上翻过来复过去的烙烧饼就是睡不着,干脆就把棉被往身上一裹,盘腿坐起来面对着大铁翁取暖,一坐就是半宿,暖洋洋的热流微微烤着她的脸,让她更加睡不着了,腿也好像麻了,她烦躁的爬起来,披着被子在地上来回的跺着脚,促进血液循环。 “你大半夜的不睡干嘛啊?”内帐了传来一声极不满的声音。 梅映雪一顿,又继续跺着脚来回走,脚还有点麻继续血液循环。 “既然睡不着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近在咫尺的声音忽然传来。 梅映雪吓得一回头,却看见云齐剑影穿戴整齐的站在她面前,连头发都没乱。 “你也没睡吧,咋了,害怕明天打仗会输所以忧虑的睡不着?”梅映雪嘲讽的上下看了看他。 云齐剑影懒得跟她斗嘴,直接左手抓着她的胳膊右手掀开帐帘大步走出去。梅映雪吓得披在肩上的被子都掉在地上了,待出去后她才反应过来,立刻从里到外的打了个寒颤,汗毛一根根的抖擞起来了。 “阿嚏!”终于在又一阵寒风扑面后她很不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使劲用手揉了揉鼻子,嘴里小声的碎碎念的咒骂着云齐剑影。 忽然,暖意笼罩着全身,梅映雪抬起头,原来是云齐剑影把自己身上的狮毛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那披风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梅映雪很没出息的脸红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我,毕竟你是我抓来的人质,你若是生病死了我拿什么去威胁夏炎啊。”云齐剑影冷冷的说着,脚下的速度丝毫不见停,不一会儿就带着梅映雪站到了驻扎地后面的一个山坡上,站在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到凤桐县城内的家家户户的点点灯光。 梅映雪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前面的云齐剑影还站在那儿当站立式思考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去了,叹了口气,选了个好点儿的石头坐了下来,额,好冷啊,冷意从屁股下的石头上直冲而上,冻得她一个哆嗦,哀怨的看向前方那个似是不怕冷的家伙,可恶,大晚上的把我拉到这个破地方来难道就是陪着他吹西北风啊,他是男的抵抗力好可不代表我的抵抗力就好,这个温度怕是没有零下十度也有零下七八度了,把我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到底想干嘛,拉我来这儿就是来陪你吹吹风啊?” 寒风继续呼啸,云齐剑影依旧站在山坡顶上理都没理她。 梅映雪见他没反应一时气结了,干脆也撇过脸去不理他,兀自搓着手取暖。 “你愿意为了夏炎而死吗?”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谁知却看见梅映雪已经滑坐在地上依靠在石头上睡过去了。 被劫 她的唇色卡白,但是脸上却一片绯红,云齐剑影皱了皱眉,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触及便是一片滚烫,他想要叫醒她,正欲出声却又止住,眼中的疼惜一闪而过,他弯下腰拾起披风严严实实的将她裹住,一把抱起往军营方向走去。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看见身边躺着的那个纤弱美丽的女子,心中仿佛被羽毛拂过,不由的柔软了下来,尽管他知道他不可以爱她,尽管他知道他不配。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她雪白的脸颊,她的脸上还是有点儿烫,看来昨天真不该带她去后山的,要不是他把她放在他的榻上抱着她用棉被捂了一夜,说不定到现在都不会退烧,都怪他太不会照顾人了,他不由得自责了一下。 “将军,时辰到了。”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云齐剑影定了定神,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利索的穿好衣服,这才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回了一句:“知道了。进来吧。” 那传令兵立刻跑了进来,手上的呈盘中是一套泛着黑色金属光芒的盔甲。云齐剑影伸手拿过盔甲往身上套。 “将军,今天还要把那个女的给押在阵队前面吗?”传令兵小心翼翼的问,眼睛瞄向内帐里那个躺着的人影,暗想这个女的居然睡在将军的榻上,大概昨夜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吧,将军还会不会让她当人质呢? 云齐剑影系着盔甲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系着:“不用了,依昨日情况来看,她在夏炎他们心中并不能构成威胁,还是让她在营帐里待着吧,别叫醒她了,让她睡吧。” 嗯,将军可真是怜香惜玉啊,昨夜肯定是翻云覆雨累了,所以将军才让我们别叫她,让她多睡会儿。传令兵的脑中自行构思着某某某画面。 系好盔甲后,云齐剑影便拿着宝剑走出帅帐,刚掀开帐帘,他突然又加了一句:“一会儿给她熬完姜汤来。” 看着自己将军帅气的背影,传令兵迷糊了,要熬也是熬些补身体的啊,为什么要熬姜汤啊?但他不敢问,乖乖的出去熬姜汤了。 微风轻轻的吹着营帐,带着一丝药的香味,突然,从营帐的窗子里闪入了一个灰色的身影,接着内帐被风带的飘起,待内帐渐渐飘落下来的时候榻上的人已没了踪影。 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眨眼之间,营帐外的士兵根本没有感觉。 “唉,姜汤熬好嘞。”传令兵端着一个瓷碗脚步飞快的往营帐跑,待跑进营帐才发现有点儿不对劲,他端着汤又跑到帐外问外面站岗的士兵:“喂,兄弟啊,那个女的有没有出营帐啊。” “没有,我们一直都站在这儿,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大概她还没醒吧。” 啪――瓷碗从手中脱离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完了,我没把人看好将军不会把我给杀了吧,他吓得脸色卡白。 “来人啊,有人劫走人质了,有人劫走人质了――”惊吓之余他赶紧扯开嗓子大声的喊起来。 丢了 寒风凛冽,被白雪覆盖的山坡上,长满了黄白的芦苇,那芦苇一米多高,正是藏人的好去处。 某人就正藏在这个安全却冻死人的地方休息。 “靠,累死老子了,我的那俊俏的脸啊,可千万别给冻坏了。”一个抱怨的声音不住的响起。 白俊生左手夹着一个女子右手很是小心的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的痛惜表情。 “靠,夏炎你小子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回头我要狠狠的敲他一次竹杠,最好能把他珍藏的石英叶和黑灵芝交出来,哈哈哈。”大约是想到拿到这些东西的情景了,他的口里慢慢的往出流出某种透明的液体,他使劲用袖子擦了擦嘴,将左腋下夹着的人换到右腋下,继续保持着猫着腰的姿势,脚步飞快的往山的另一侧跑去,不,用跑去实在是不恰当,因为他虽说是跑,脚却一直都没有着地,一直都是在离地半寸的空气中跑着,所以身后一点脚印都没有。。。。。。 “她被人劫走了?”云齐剑影的声音很冷。 可怜的传令兵跪在马下,头都不敢抬,只是微微瞟了一眼将军的战靴就赶紧低下头,脸色卡白声音颤抖的说:“是。。。。。。是将军,那个女的。。。。。。被人劫走了。。。。。。”半晌,将军都没有做声,骑在马上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越来越觉得心里没底,害怕得不得了,突然,他死命的磕起头来:“将军,属下真的不知道啊,属下去给那个女的煮姜汤去了,回来的时候那女的就不见了,属下真的很冤枉啊。。。。。。” “好了,下去吧。”头顶上传来淡淡的一声。 传令兵愣了一下,将军不该大声叱骂他么,怎么就放了他了?但他不敢多想,能不死就好,他飞快地爬起来就走。 云齐剑影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后山,能避开军营所有人的视线,轻而易举的劫走帅帐里的人,看来,是个不可忽视的敌手啊,是夏炎派来救她的人吗?映雪,我想我们的缘分大概就是到这儿的吧。你大概不会舍不得我吧,可是我好像有点儿舍不得你了,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他整理好情绪,一挥手:“出发。”自己一夹马肚奔驰而去。 梅映雪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还有点儿模糊,她伸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却愣住了。这里,好像不是云齐剑影的营帐吧,好像是客栈?难道,难道是夏炎已经将她救出来了?心念至此,她心中一阵喜悦,赶紧套上鞋就往门口冲,好巧不巧,门这时候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梅映雪的额头就倒霉的碰上去了,一时间撞得头嗡嗡直响,晃晃悠悠了几下就要摔倒了。这时,一只手及时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险险的避免了梅映雪摔倒的危险。 “我说大小姐啊,你才醒来能不能安分点儿啊。”梅映雪听到耳边的话一愣,一抬头,面前却立着一个身着白色衣袍,头勒碧色抹额的男子。那男子长得异常俊朗,比起云齐天来少了一分刚毅多了一份阳光。比起夏炎来少了一分柔和,多了一份狡黠。可是,他脸上的笑嘻嘻的吊儿郎当的表情却生生的破坏了这份美感。 大家猜猜,这个男的是谁?。。。。。。。。。。。。。。。。。。。。。。。。。。。。。。。。。。。。。。。。。。。。。。。。。。。。。 熬粥 “你是谁?”梅映雪对这个家伙莫名的有一份亲切,虽然,她很讨厌他脸上那市井无赖一样的灿烂笑容。 白俊生听她一说,突然皱起了眉毛,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然不停的晃动起来,他整个人也跟猴子似得上蹿下跳,梅映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将一个砂锅高举着不停地换着手颠簸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哎哟哎哟。。。。。。” 梅映雪赶紧让过身,让他进来:“快快快,放到桌子上。” 白俊生将砂锅放到了桌子上后就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拿着一瓶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泛红的手上。梅映雪看看砂锅,又看看他的表情,一阵恶寒。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那么宝贝自己的手。而且不像话的是他的手居然像女子一般的雪白柔嫩。梅映雪又悄悄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虽然也很白嫩,但是,却比不上眼前这个奇怪的人的手。 “你是谁?是夏炎叫你来救我的吗?”梅映雪坐到他对面严肃的用手敲了敲桌子。 “切。”白俊生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将那个小药瓶又宝贝的收进了袖子里。“夏炎敢命令我?我揭了他的皮。”牛气的豪言了一句,他又笑嘻嘻的凑过来:“梅大小姐,我救了你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梅映雪冷冷的往后退了退:”你到底是谁?既然不是夏炎叫你来救我的,那你救我有何目的?“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人觊觎夏炎的兵权,虽然那些人的野心和势力不及云齐剑影大,但是保不齐,那些人也会盯上她,拿她去逼迫夏炎,她一定要谨慎。 白俊生贼兮兮的一笑,又朝梅映雪凑了过去:“我叫白俊生,你叫我俊生或是俊哥哥都可以。” 呕――梅映雪几乎反胃,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紧张严肃的气氛都被这个恶心巴拉又自恋的男人给破坏的一干二净。白俊生?他,可真够白的,瞧他笑得跟朵花儿似得,真是朵又二又白的大菊花。 “你,你你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救我究竟有何目的?”决不能让他再转移话题了。 白俊生见自己的目的暴露了,不满的嘟了嘟嘴:“我要拿你向夏炎换宝贝。” 果然是有目的。梅映雪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什么宝贝?是不是兵符?” 闻言,白俊生又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我要那块儿不能吃不能玩儿的破牌子干什么,庸俗。” 额,梅映雪被雷到了?不能吃不能玩儿的?破牌子?还庸俗?“那你到底想要用我换什么东西?” 白俊生上下左右看了看梅映雪,接着又是嘟了嘟嘴,样子非常可爱,但是却说了句不可爱的话;“不能告诉你,我要看看你到底值不值钱,够不够换我要的宝贝。” 梅映雪感觉自己心脏处有个小火药库要爆炸了,她闭上眼睛努力深吸几口气平息一下想要掐死那个人的冲动。没想到吸入口腔的却是热腾腾的药香。 一睁眼,白俊生咧着一口大白牙,献宝似的将打开盖子的砂锅递到她面前;‘吃吧,本公子亲手熬制的药粥,不许说难喝,不许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