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迷》 第一章 来自台湾的一封信 我正在铺子里翻着账单,生意惨淡,甚至说我这个铺子连基本的糊口都谈不上,大哥给我弄这个铺子,一是为了给我无聊时候消遣,二大概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外边有人进来,我还以为是来了客人,原来是邮局的邮递员,说是有我的一封挂号信。我当时就奇怪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给我写信?只记得初中高中的时候大概还会给暗恋的女同学写个情书什么的,信这玩意儿,多年没接触了。我签收了之后,坐在柜台里开始打量这封信。 信封上的内容很简洁:河南省洛阳市十八里铺赵家古董行赵三两收。信封上没有写寄件人姓名,可是邮寄地址上,竟然是台湾省!我心道我在台湾没亲戚客户什么的啊,莫非是我家哪代先人跟着老蒋溃逃到台湾,现在回来寻亲的?这是好事儿啊,报纸上不都报道了,好几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忽然从台湾回来个爷爷姥姥的,一夜之间就暴富了? 拆开信封,里面有一张泛黄了的老照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是做古董生意的,这没错,可是老照片这玩意儿也不算古董啊?我还想着是哪个朋友给我来的恶作剧,随手就把照片丢到一边。 照片很轻,我丢的一下子就被翻转过来贴到桌子上,这时候我才看到,在照片背后白色的底面上,写了三个字,触目惊心的红色,红的有些发黑,仿佛就是有人咬破手指,用鲜血写出来的: 救救我! 这下我来了兴致,感情这还是哪个遇到危险的求救信? 可是只写个救救我,我就是有能耐,也不知道你是哪个啊不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还救个屁?不过还是把照片翻转过来,研究起正面。 照片是八十年代特有的黑白照片,那时候哪有现在的数码相机多少万多少百万的像素,人物的五官照的很模糊,.不过还是可以勉强辨认,上面八个人,站成一排,跟我们小学时期的毕业照一样的整齐,穿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尼子大衣,这是当时的革命装,大概一看没什么特别的,琢磨不出头绪,可是我当下也没事儿,就拿出抽屉里的放大镜,把这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当做古玩一样去研究。 放大镜一个人一个人的移动,看到那一排的第三个人的时候,透过放大镜看到那张脸,吓的我手抖一下,这个人面熟,眼熟,各种熟。熟的不能再熟。 因为,他姥姥的,这个人是我失踪了二十年的老爹! 我顿时不知所措起来,遇到大事儿就慌神是二世祖的通病,而我也不例外,马上拿起手机给大哥二哥一人打了个电话,说道:速度到我铺子里来,有要紧事儿! 晃晃脑袋,只感觉一封信把我脑袋整的有点发晕,跑去厕所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点,大哥二哥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洛阳的交通状况我也了解,到我这还要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我开始整理我遇到的这件事儿。 一张照片,我父亲和人的合影,背后写的三个血字“救救我。” 我跑回里屋,翻了半天,找到我小学时候的试卷,那时候,测验试卷都要拿回去给家长签字的,其中一张是我父亲签的,上面的内容让人哑然失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过这几个字也算是为难他个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的半文盲了,我把试卷,照片,摆在一起。 其实根本就不用比,找出试卷只是确定我的猜想而已。我父亲的字,写的歪歪扭扭,极具个性,就是别人想要模仿,都模仿不来。更何况,因为行业的原因,我对字体之类的特别敏感。 照片上的“救救我”跟试卷上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明显出自他一个人手。 这下就可以确定,这是失踪了二十年的他写给我的求救信! 大哥二哥到之后,我拿出信给他们看,他们俩的表情也相当精彩,只是都颇为沉重,连一直以来都很鲁莽的大哥都是闷着头抽烟,眉头紧锁。 我二哥拿起信封端详,半晌,他把信封放到桌子上,指了指邮戳。道:“你们看这。” 我顺着看过去,地址是台湾的一个地名,可是问题是在下面的日期。 今年是06年,可是邮戳上始发地的时间是86年,这是一封在20年前寄给我的信!一封信在路上跑了20年?!、 而这个日期,我们更是熟悉。 86年五月十三号,这是我父亲离家之后的第三天! 我强迫自己去镇定下来,揉揉眉头,重新整理了今天我所遇到的事: 我收到了来自台湾的一封信,且不说这个地址的奇怪,信里是一张我父亲跟其他人的合影,照片的背面,我父亲用血写了三个字,“救救我”。似乎是在向我求救。到这里,似乎还正常.失踪二十年了,向自己儿子求救,多正常的事儿。 可是,寄信的日期是20年前! 而且正好是我父亲失踪的那三天! 这就说不通了,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二十年前的信?这太荒谬了吧! 退一步说,这是20年前我父亲寄给我的信。而他再失踪之后的第三天的确是跑去了台湾.我假设到这里,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这退一步说,退的的确有点大,台湾离洛阳是远,中国邮局的效率是慢,可是却绝对不可能一封信在路上跑了二十年! 我点上根烟,对他们道:就算假设路上跑了二十年成立。我这铺子才开了三年,二十年前他就算出来我会开这个铺子,并且取名赵家古董行?! 太多太多的地方正常的思维行不通,一个一个的“假设成立”,让我自己都感觉可笑。 “救救我。”这应该是我父亲想要传达的。 可是,怎么救? 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但是生活却还要继续。而之后发生的这件事,跟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隐约中有那么一点点联系,但是,线索中断了。 第二章 猫诈尸 我有一个女朋友,名字叫郦娜,结识的过程说起来倒是非常的搞笑,她是一个侦探发烧迷,而我之前在无聊上网的时候,把我父亲失踪的事在天涯上发了个帖子,引来了几个对刑侦有兴趣网友的追踪,虽然后来是不了了之,可是之后她便联系我想了解其中的细节,后来加了qq,聊天投机,我请她吃了几顿饭,后面就顺其自然的发展到现实。 所以在我收到这封信之后,想着这也算是当年那件事的继续,便想着打电话,告诉她最新的进展。 我打的是她家里的固定电话,电话是娜娜奶奶接的,我没有隐瞒,这老太太也一直对我父亲失踪的事非常感兴趣。而且也也没有什么可对她隐瞒的,这其中很多东西,连我们兄弟三个都想不通,更何况她奶奶一个外人。 可是当我说到我接到一封来自台湾的信的时候,老太太似乎很激动,又很害怕,沉默了好长时间。 然后“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搞的我在这边纳闷至极,心道就因为我说收到了一封来自台湾的信,老太太就失态成这个样子? 莫非说,她知道什么? 当下我也没仔细想,就想着改天去找娜娜的时候再详细的问下老太太,我们知道的太少了,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可是三天后,我接到了娜娜的电话。那边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三两,我奶奶过世了。 我暗道:我靠,不会吧,我刚还有疑点想去找老太太去了解,她这就驾鹤西去了,这么巧?难道这条线又要断掉?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嘴巴当然不能这么说,安慰了下娜娜,就对她道:我现在就去订车票,最迟明天就过去。 之后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大哥二哥,说我女朋友的奶奶过世了,要赶过去一趟,问他们有没有人陪我去,他们两个对娜娜这个弟媳妇相当疼爱,我大哥手头上有事,就道:让老二陪你去,他办事周全,我这边忙完,赶得上,就过去。 我们不敢耽误,下午,就坐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赶往娜娜家。在火车上,我把跟老太太通话诡异的地方告诉了二哥,之后我们相视苦笑。 就算知道有疑点又怎样?人都死了,难道我们还追到地府去问? 八点左右下了火车,我们直奔娜娜家,我跟二哥走进堂屋,不得不说,娜娜家的房子很漂亮,因为住的是两个女人,面积虽然没我的屋子大,整个的布局却比我的猪窝强太多。 堂屋中间放了个硕大的黑漆棺材,棺材前摆着祭坛。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中原这一代有习俗,家里老人去世了,不能马上入土下葬,要在家里停尸三天,这叫做“停灵”。 棺材要放在正堂屋,只入殓不钉口,前面摆上祭坛,至亲的人来了,还可以瞻仰老人遗容,在三日后正式封棺下葬,必须要在规定的时辰起棺。抬棺人数是一定的,而且未婚的男子不能参与抬棺。这东西在《葬经》上都有明确的说法,我也从未去仔细的研究,具体是迷信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玄机,这我就说不清楚了,谁说的清? 我跟二哥一人去按照规矩上了支香。蚊子显然是伤心过度,只是吩咐家里的保姆安排我们吃了晚饭,她要在前面招呼来人,并没有陪我们吃。一顿饭下来,天已经大黑了,二哥闲着也无聊,便去休息了。我因为惦记着娜娜,起身去了堂屋。 对于娜娜,怎么形容呢,有一种女人,就是你一眼看过去,不惊艳,但是看的多了,却会充满韵味。让人心生出保护她的感觉,五官生的很小巧,加上今天她那梨花带泪的模样,更加惹人怜爱心疼。 她在为奶奶守灵,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几个蜡烛摇曳着,透露着阴森,我走过去,跪在她旁边,抓起一把纸钱往火盆里丢。不需要说什么,陪着她悲伤,我,只能做这么多。 不习惯气氛的沉闷,我就找了个话题,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后来就扯到我收到的信上,娜娜似乎也来了兴趣。不时的问我一些细节。我为了让她摆脱奶奶过世的哀伤,就把事情原本的告诉她,当然,关于她奶奶的疑点,我也问了她,“我一说收到了来自台湾的信,奶奶就激动的挂了电话,像是知道什么一样呢,她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什么?她摇头,道:这我真不知道,而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收到了信,她之后没跟我提起过你曾经来过电话。 我们又聊了些其他的,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到了深夜。 纸钱燃烧的热气熏的我昏昏入睡,就在我不住的打盹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娜娜…” 声音很轻,我问她:“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叫你?” 娜娜疑惑的看着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没有响起,她摇了摇头。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想可能是我太困了,迷糊中都出现幻听了。 当我正准备接着开口说的时候。声音却又响起来了, “娜娜…” 这次我听清楚了!我腾的下站了起来!大声的朝四周喊:“谁!” 可是接着又沉默了,声音又消失了!我低头。 却看到娜娜面色惨白,颤抖着看着我说: “三两。。这。。。这是我奶奶的声音!” “你奶奶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我被吓的一个趔趄,却不小心碰倒了棺材前的祭坛,上面的两支蜡烛滚到地上。 火苗跳了一下,灭了! 因为我们刚才就没开灯,失去蜡烛之后,马上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娜娜一下子就扑进我的怀里。一股少女的幽香钻进鼻子,我不停的去提示自己镇定,镇定!感受到娜娜的颤抖,一股男人的英雄感油然而生,我咬了下舌尖。不停的提示着自己。 “赵三两啊赵三两,这个女孩子不是你发誓要保护的吗…?不能害怕!要表现的像个男人!” 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暗示,让我暂时的冷静了下来。 可是这声音却又消失了,四周漆黑而安静,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可是忽然,声音又响起来了! “娜娜…” 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样一种声音! 就像在极端干涩的喉咙里硬生生的撕扯出来的!无端的纠结中又带有老太太的声音。 顺着声音忘去,我看到的东西,就算是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也不敢再去回忆! 一件事情在一瞬间留下的可怕印象以致于我不愿意去相信真相! 或者说我忽略了这件事情真实的存在而大脑停留在那一瞬间我对事情的判断! 棺材上一双黄豆般大小的眼睛,发着惨绿惨绿的幽光!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双眼睛晃动了一下。又发出了那种声音! “娜娜…” 我头皮发麻,两腿抖动的跟筛糠。精神已经接近了崩溃,我想叫,声音却又憋在了嗓子里,无法发出声音,我敢说,今天是还有一个娜娜在我旁边,如果让我一个人在这么的环境下遇到这么一种情况,或许我已经吓死了! 这时候,啪的一声,堂屋里的灯亮了,我就看到棺材上一个黑影闪了一下,撞开了窗户,消失了。 我长舒了口气,却再也站不住了。瘫软到了地上。 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二哥,天地良心,做兄弟这么久,我从来没有感觉他那张拉的比驴还长的脸这么和蔼可亲过,二哥没理我,径自走到娜娜奶奶的棺材前,面色凝重的盯着棺材。 我看到他的脸色很正经,也不敢吭声,刚才的一切我还心有余悸,我还没有从那种恐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我看着二哥,我们都沉默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舒气我那紧绷的心竟然才能平静下来。 这时候这个闷骚的人才舍得看了我一眼,可他那是什么眼神,分明写满了不屑! 他妹的!他肯定是在看我的笑话,刚才那诡异的场面不是他经历的,竟然鄙视起我来了。虽然我刚才的表现的确不佳,但是那种事情,无论是谁,估计都是那种表现。 二哥说话了, “刚才只不过是一只野猫而已,看你那点出息!” 我一愣,叫道:“野猫?!扯蛋!野猫能说人话?!” 二哥又转身看着棺材,转身说 “是猫诈尸。” 说完他又奇怪的看了看棺材,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 “奇怪,为什么猫炸尸了却没有起尸呢?难道说古籍中关于起尸的说法不对?” “你说的什么猫炸尸?什么起尸?” 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对二哥的这些封建迷信当笑话来听,但是我现在必须去相信,因为我自己亲身经历了!如果那两个绿色的光真的是猫眼的话,也有可能,因为猫眼在黑暗中,是会发出绿色的光,那么,刚才的那种阴冷的声音真是从一只猫嘴里发出来的?! 二哥接着说 “尸体三天内体内还有阳气,遇到怀孕的母猫就会发生尸变。你难道不知道,在北方家里有丧事的时候,会把猫藏起来甚至连邻居都要把猫放到别的地方?” 这个风俗我倒是知道,北方农村还实行土葬的地方就很注意这个忌讳。谁家有丧事了,就会把家里的,左邻右舍的猫都寄放在别人家,类似猫炸尸的事也的确发生过。还见了报。当时一篇报道说南阳有一村民家老人死后在家停灵的时候,半夜里,忽然尸体坐了起来! 上面还有照片,一个干瘪的老人整个直立在棺材里,据说就是有猫跳到了尸体上。还有过跟踪报道,但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当时我还想,或许是这件事情超出了科学的解释范畴,被官方压了下去。 这种事我相信,因为在我小的时候,也亲眼见过一个被鬼附身的例子,也听我奶奶说过我爷爷亲身经历的事。 那时候我爷爷在老家里看果园,村上有个女人,在妊娠期间不幸大出血死了,按照家里的习俗,怀孕的女人产间死了,女尸是不能入祖坟的,更不能埋入地下,所以在平地上用青砖垒了一个平台,把棺材放上去,然后在用砖围着棺材砌一圈,这个位置,就在我爷爷的果园附近。 民间的说法,怀孕死的女人怨气极重,特别是腹中的胎儿,因为没有来到世间,更是有着滔天的怨气,所以那家人在葬了那女人之后,找到了我爷爷,让他在那几天,特别是头七里不要住在果园,免得出意外。 可是我爷爷是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下来的老军人,可以说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脾气又倔,不信这东西,硬是住在了果园里。可是就在下葬的那天晚上,那个棺材里发出的尖嚎声附近村里的人都听到了! 夜里,无数的野猫,野狗跟着女尸嚎叫着!冲向那个立于平地上的棺材,用脑袋撞向砖头!仿佛为了把棺材撞出来,然后撕食尸体,好让胎儿出来! 那一夜,我爷爷那条守山犬吓的趴地上没敢抬头,而我爷爷那铁血老人,用一把在战场上饮血无数的战刀,砍死无数的畜生,没有让尸体被撕咬! 第二天,那个棺材附近,无数的死猫,死狗,而我爷爷也是满身是鲜血! 听我奶奶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是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去看我爷爷,而我爷爷很自豪略带闷骚的口气说道:人有一身正气,百鬼莫侵! 而我亲眼见的鬼附身的事情,是在我外婆去世的时候,当时我还小,跟着我母亲一起去外婆家奔丧,当时我外婆的嫂子,也就是我姥爷哥哥的老婆,已经死了好几年了。祖坟里我外婆的墓,就挨着她嫂子的坟。 下葬的时候,我外婆嫂子的一个女儿,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没去坟场。可是就在我外婆下葬的时候。 我舅妈却忽然晕倒了,醒来之后。说话的声音却变成了一个老太太。 一直哭着问: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原来是死去的老太太没有看到她女儿,就附身到我舅妈身上。当时几个活着认识她的人,都跑去管我舅妈叫”嫂子“,之后更是百般劝说她离开。 那时候我还小,就问我妈,这是真的么? 我老妈却对我说:别信,骗人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老妈才是骗人的,可能她是怕吓坏我。 我是个唯物论者。为了证实我所亲眼见过,我听说的,科学范畴外的事。我查了很多资料。终于让我找到了什么。 这个鬼,或许说是灵魂,他是否是具体存在的,1998年,美国的科学家“汤姆森''金”曾做过一个震惊世界的实验。(具体的年份和科学家名字我记不得了,属于乱造,外国人的名字,也没必要去深究,但是这个实验的确存在着) 他用当时最先进的电子计量称。把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放上去。然后称出质量。 在那人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刹那! 他的质量比心脏跳动的时候减少了0.03g! 如果说一个人的死亡就是灵魂脱离人的躯壳的话,那个减少的0.03g是不是就是灵魂的质量? 也许是这个实验太惊世骇俗了,轰动了之后便销声匿迹了,而反驳他的理由又是多么的无力。 反对者说,那消失的0.03g.是因为人的大脑神经末梢的瞬间消逝,存在着太多的漏洞,神经末梢消逝到哪里了?消逝的是否就是所谓的灵魂?换句话说,人所消失的神经末梢,是否就是灵魂的另一种存在形式? 只有这个还不够,假设人的灵魂确实的存在着,也就是真的有鬼,它在人死亡的时候脱离人体,科学上不存在上天堂和下地狱。所以即便有灵魂,要找到它去了哪里? 后来又科学家解释为“灵魂”【也就是消逝的神经末梢】经过太阳光的照射,会发生什么我们所不了解的化学作用。产物就是带有强穿透力的负电等离子。用化学的方程式解释就是:灵魂+太阳光负电等离子 这个说法也正好从侧面解释了为什么会说鬼怕太阳,是因为神经末梢通过太阳光发生了某个反应而消失了,所以慢慢的被人们接受。 但是,这些带有强烈穿透性的负电等离子不会消失,他们游荡于空气中。 也许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又通过某一个特殊的反应,这些等离子会击穿人的大脑皮层。非常短暂的控制人的思维。然后等离子上面带有的关于以前“宿主”(也就是死掉那个人)的记忆的能量就会混杂在它所侵占的人的大脑中。会说出让人误解的话。然后很快的,等到能量耗尽,便彻底的消散。 这也就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了所谓的“鬼附身”。而且发生鬼附身的时间会很短,因为等离子的能量耗尽了。 自古下来,人们都感觉猫是一种诡异的动物,不仅仅是因为猫喜欢在夜间活动,而我们人类又对黑暗有着莫名的恐惧。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猫大脑的磁场跟人的大脑电波无限接近。 类似于磁的同极排斥。我们对猫,会产生一种迷的感觉。 就是因为磁场的接近,那些的等离子,可以穿透人的大脑,就可以穿透除了人之外猫的大脑。 所以类似猫诈史,或许也可以用“鬼附猫”来解释。只是离子控制了猫的大脑而已。或许刚才,也是娜娜奶奶的“等离子”穿透了一只猫的大脑,才会让那个猫暂时的可以说话甚至是拥有了娜娜奶奶的思维! 想到这里,我才真正的释怀。真正可以去解释的事情,便不可怕。 人之所以恐惧,是因为无知,这个无知,是对事物的不了解。 我才知道二哥刚才盯着棺材担心的是什么。 他担心的,是尸变!我正准备说话,却看到二哥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转身,把耳朵贴近棺材。 其实不用!因为我在这里离棺材这么远都听到了! 棺材里传出来用手指使劲抓挠墙壁才会产生的那种声音! 第三章 假死 在这么一个深夜里,一个漆黑的棺材里,传出来了这样一种声音!让人从心底发出一股寒意! 二哥脸色大变,对着我大叫:还楞着干什么!她出来我们就全完了! 我慌忙想站起身,却发现娜娜一直趴在我怀里没有起来。软玉在怀,我甚至忘记了恐惧,只剩下了她身上的幽香和保护她的欲望。 我拍拍她,示意她站起来。然后我问二哥:“我们要怎么办?” 二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他搬起桌子一下子就压到棺材上。 我也赶紧找我在屋子里称手的重物,也顾不上什么对死者不敬的话了。一股脑的都丢到了棺材上。 一边搬我一边祈祷着 “奶奶,您在天有灵,要压你也是二哥先压的。要找麻烦你找他,最多我也只是从犯,大不了我对你孙女以身相许好了,您可千万要大人有大量,人死了不能复生,您安息吧,也别在折腾了。” 忙的我们两个气喘吁吁,终于在一口棺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可以想象一下,却好像是一个具有诡异美感的艺术品一般。 这时候,那种抓墙壁的声音突然加剧了…并且伴随着类似于人打饱嗝的声音! 我跟二哥一人操一条桌子腿,紧绷着神经。死死的盯着棺材! 可是这时候,一阵剧烈近乎疯狂的抓挠声过后。 一切,却归于了平静。 这一夜过的极其漫长,我们三个,都没有任何困意的紧紧的盯着棺材。 但是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在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就好像,那声音,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那一刻,我甚至有种感觉,这个我所认识的世界,完全的颠倒了。 天大亮,今天是娜娜奶奶去世的第三天,她的亲戚们都要来给奶奶奔丧,娜娜出门接待,把他们都拦在了门外。开玩笑,能让他们进来么?整个屋子被我们折腾成了什么样?让她亲戚们看到还不活劈了我们。这件诡异到极点事情,尽管娜娜是参与者,但是却无法对别人解释。即便解释了,谁又会相信?难道要她说:她奶奶诈尸了? 忙碌了一番之后,亲属们都被安置在别院,娜娜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人。 这人年纪看起来不大,但是满头的银发,步子很稳,穿着一生唐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抬头,估计注意到我在打量他,非常古怪的看了看我和少爷。然后跟着娜娜走到棺材前仔细的看起来。 盯着棺材半响,忽然,却看到他脸色铁青的看了看我们几个!伴随着愤怒对我们说: “开棺!” 我不明所以,看了看娜娜,娜娜对我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五叔,您要开棺作什么?”娜娜问他。 “简直是荒唐!学了两年风水堪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说着,瞪着我跟少爷! 忽然话锋一转,对着娜娜生硬的说:“等下你哭都哭不出来!” 开棺是非常不吉利的,而且对死者也极为的不尊重,昨天晚上紧张了一晚上,现在又被一个陌生人这么说,我心里也憋着火,心想你让开棺我就开,反正这是你家的人,就是开棺了晦气也到不了我头上。大不了以后再找个法师,专一的给娜娜做法,祈求她平安就好了。 便招呼二哥过来打开棺材,我们两个一人一头,棺材板很轻,我们抬起来放到了地上。 一群人赶紧围上去,这时候,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倒是让我们对尸体的恐惧减少了。 可是看到棺材里的景象!我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腿忍不住的哆嗦。 而娜娜直接转身干呕了起来! 棺材里娜娜奶奶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两只眼睛仿佛要凸出来了一般!胳膊紧紧的伸直着!裸露在外边的皮肤渗出血丝沾在那灰白的皮肤上!满脸的恐惧和不甘! 难道说,传说中的炸尸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那么如果昨天她从棺材里出来了,我们这么去面对这么一个”尸体“?!这粽子是靠恶心伤人的还是咬死人的? 这时娜娜已经起身,又伸头看了看她奶奶的尸体,她是学医的,接触的尸体多,加上是自己的亲人,倒是很快适应这恐怖的画面。 然后她非常不可思议不确定又非常恐慌的对我们说: “全身的毛细血管破裂,眼球外凸!这…这貌似是窒息死亡的症状…?” 她算是半个医生,她的话,我相信,可是???? 窒息死亡?!难道说,娜娜的奶奶不是正常死亡,是被人害死之后才装进棺材里的? 我看着娜娜,希望她能给我们各解释,她明显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说: “不可能!我奶奶是在睡觉的时候自然死的!医生来抢救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没有脉搏了!” 我们没有理由去怀疑娜娜,她也没有理由去害死她的亲奶奶。 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显现出窒息死亡的样子? 突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大脑! 那是一个我宁愿去选择是诈尸也不愿意去选择的答案! 斯诺顿休克! 这是前苏联科学家斯诺顿`拉夫关于人不正常死亡的一份研究报告! 这是一种假死现象,心脏停止跳动,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但是人的细胞没有停止分裂!也就是说,人还活着,但是表面已经死了!至少没有任何活人的迹象。 前苏联莫斯科的普通工人大卫`科察金在进行殡仪馆进行遗体追悼仪式的时候忽然活了起来,然后和家人生活了三年才去世,这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作为参与者的科学家斯诺顿经过对全球三十多个相似例子的研究证明了这个假死现象。这不同于演义小说中的假死药,吃了之后就变成活死人。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忽然的窒息,停止呼吸,心跳,脉搏。没有任何体征表明还活着。 可是并没有死! 总有一个时候,还会重新醒来。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三天,但是最多不会超过一星期,因为假死也需要维持生命运动的能量,饿一星期,假死也成真死了。 而医学上让这样的人快速苏醒的办法就是电击。所以后来医学上称这种假死现象叫“斯诺顿休克”。 如果说娜娜奶奶也是休克了的话! 那么,昨天晚上手抓墙壁的声音,是她醒过来尝试去打开棺材的声音!! 那么也就是说!是我们,把她活活闷死在了棺材里!!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下! 我明白了那个五叔为什么会说娜娜哭都哭不出来,因为等于她亲眼看着我们杀死她的奶奶! 第四章 棋 我看看二哥,他也是一脸的茫然。难得看到一向淡定的他露出这种神情。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几个成了杀人犯? 早知道我宁愿昨天晚上相信娜娜奶奶是尸变,放她出来把我咬死。也不愿意今天被警察因为杀人带走,关键是娜娜,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我怎么跟她相处?怎么去面对她? 就这样,我们都沉默了,谁也不想说话,也无从说起。 过了许久,却听到五叔叹了口气,道, “把棺材盖上吧!准时出殡,以后小辈做事,切记一个‘稳’字。不要太毛糙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也并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这倒出乎我们的意料,毕竟在现在这样的社会,不为难我们实在是出乎意料。 有了这样一个台阶,我自然要下,正要招呼二哥来抬棺材盖,他却叫住我。 “老三过来看,这有点东西不对劲儿。” 我顺着二哥的目光望去,刚才只注意到了棺材内的可怕与恶心,却忽略了娜娜奶奶身上的衣服,不是百鸟朝凤大披寿冠! 而是一身我们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 国民党的军装! 这是这么回事? 那个五叔看到我们在看,脸一拉 “盖上棺材,跟我过来!”说完五叔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一个人离去。 我心里对这个老头三分佩服四分敬畏,当下也不敢耽误,跟二哥匆匆的盖上棺材板,然后跟着这个古怪的老头,来到了娜娜家的后院,他却一改冰冷的面孔,用非常和颜悦色的语调对我说:你是建国的儿子吧? 我大吃一惊,因为建国这个名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去提起了!可是听他的称呼,好像跟我父亲很熟? “你。。你认识我父亲?!” 他云淡风轻的笑笑,没有回答。却转入另一个话题。 ”我听娜娜说你们一直再查赵建国失踪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我不知道这个古怪的老人可信不可信,但是又必须去相信,因为没有任何的办法。我知道的太少了。而且我知道的,没有什么值得特别隐瞒。 何况就好像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你也必须去坚持着做,我想要进一步,就必须要联络所有可能存在的线索。 所以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了他。 他听完,脸色阴晴不定,小声兀自念叨着, “还是有人不死心阿!” 然后对我跟二哥说: 我不说去阻止你们的废话,因为你们不会答应,我只能说,这件事牵扯到的,远超乎你们的想象,你们想要查下去,注定会有结果。 但是有结果跟没结果,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有些事,已经注定了,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给你们些提示,既然有人不遵守当年的诺言重新把这件事拉出来,想靠你们几个后辈之手来改变什么,我也不能迂腐,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娜娜奶奶身上的寿衣不正常吧? 而你们父亲的最初目的。也纠结于两个政权之中。 国民党的军装,来自台湾的信。 国民党,台湾。 两个政权。台湾,大陆。 似乎这一刹那,很多东西,连到了一起。 我们俩急切的望着五叔,都希望他能给我们更多的提示。 他却摇摇头:“有些东西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你们知道了,对整件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的好处,要不然给你们寄信的人造就告诉你们了,再说,我跟另外几个老家伙约定好了,都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不会说出来的。这个誓言,我暂时不想去违背” 接着他又道:这是一盘棋,奕者为棋,自得其乐,又岂知,己亦为棋为他人乐哉? 说完,不理我们,径自离开,步履蹒跚。 走在山路上的背影,显得寂寞而萧条,就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或者说,他今天告诉我们的,是他曾经拼死的坚守的秘密,说出来了,才会莫名的失落。 他一边走一边唱,仿佛陷入了一片颠狂之中。 “世间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听着他的歌声,没来由的伤感,大气之中,又多么的落寞和苍凉。 想不到,我父亲的失踪,却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而似乎我们能做的。 只有等。 安顿好娜娜这边,我跟二哥回洛阳,接着又是彼此各自忙碌。可是正如娜娜五叔的说法。 有人不想这件事沉寂下来。 所以说,这次的等待,并不漫长。 有”人“。会把所有的一切串起来。 那封跨越时间空间似幽灵一般突如其来的信,只是开始。 第五章 风水玄书 说起二十年前我父亲的失踪,这个之前,必须要用一个故事来介绍我的家庭。 因为这二十年来我们所有的寻找,所有的猜测,能明了的,就是可能是因为我父亲的职业。 这个故事的起源是从我太爷爷开始,太爷爷的称呼不太恰当,反正是我很老的一个祖辈,辈分高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称呼,只能叫“太爷爷” 祖谱上我太爷爷的名字叫赵狗儿,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还是他的父母起的,那时候医疗水平有限,家里有了孩子,第一要考虑的是能否有粮食养活,第二个就是能不能让他健康的长大,古时候的人普遍认为,起的名字越贱,就越容易养活,所以我太爷爷有了狗儿这个名字,也并不奇怪。 赵狗儿5岁的时候,父母双亡,经历了十几年的颠簸流离,赵狗儿讨过饭,做过小偷,扒过寡妇门,拉过皮条。反正是受过各种苦的苦逼人。后来去了一个郭姓的财主家里做了长工,赵狗儿生活艰苦摸爬惯了,脑袋好使,加上不怕吃苦,后来得到郭家老爷子的赏识,就做了郭府的管家。 这个郭姓的老爷,不是达官显贵,不是贵族之后,而是一个远近文明的风水师,破土动工大门朝向红白日期婚葬阴宅寻龙点穴样样精通,说到最擅长的,就数在风水学上的造诣,甚至我太爷爷笔记上说,大明皇宫的后期修缮,那个著名的中华钟的位置,都是在他的堪点下定的。 郭姓老爷名更臣,字太上,号梦机先生,膝下一子,名乾坤,这郭更臣给那些贵人看了一辈子风水,眼见着年事已高,郭乾坤就坐不住了,他就想着,我家老爷子在寻龙点穴上可以说是远近闻名,可是给人堪点了一辈子的阴宅,为何不能给自己找一个风水宝地安葬,靠着阴德的护佑,也让后人飞黄腾达荣登九五一回? 可是郭老爷子却一直摇头,道,一个人一生,一命二运三风水四阴德五读书,风水阴德之说只排三四之位,命为天命,运为福运,两者不达,逆天而行,必遭反噬。你有一块宝地,也需要有足够的福缘去使用才行。不然只会害了郭家。 郭乾坤也是能言善辩之人,他道,大丈夫当与天斗,地斗,人斗,就算逆天而行,能与天博一个前程,岂不快哉? 经不起郭乾坤的软磨硬泡,郭老爷子也终于动摇,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父子俩连夜兼途,赶到今杭州境内的天目山,按郭老爷子的说法,中华大地之龙脉,并非定在昆仑太行不动,真正整个九州大地的龙脉是移动的,龙气迁移就意味着改朝换代,不然的话古今的朝代皇陵,哪一代的不是堪点到龙脉之上,却没有保留一个不朽的传承?只是因为龙脉迁徙,气数已尽。 天目山半山腰,有一个龙头形状的山坞,郭老爷子能一下就找到当时龙脉所在之地,是以为他早年寻龙点穴,访遍名山大川,追着龙气走,早已知道此处,可是他为何不堪点给他人? 正说明,人都是有私心的,权势,谁人能真的看破,淡然处之?郭乾坤是有逼迫于他,但是他自己,也存有私心。只是害怕反噬罢了。 他们在客栈里住下,郭更臣对郭乾坤道,你晚上如此如此,其他的,为父自有打算。 当天晚上,郭乾坤就躺在天目山山腰那个龙嘴处,前半夜似乎风平浪静,夜半三更到,忽然一阵阴风起,此处缓缓的走来两“人”。 看到郭乾坤躺在那一动不动,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这个人怎么可以死在这里,这快宝地是阎王爷钦点给过二两家的坟地,赶紧把他抬走。” 说罢,抬起郭乾坤就扔到了一边。接着二人便化成一阵风,消失在夜色中。郭乾坤这才爬起来,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一片,一路狂奔回到郭老爷子在的客栈,不敢隐瞒,把晚上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郭老爷子道,“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明天晚上你继续躺在那个位置,浑身涂满狗屎,他二人乃阴间黑白无常,最是惧怕污秽之物,定不敢碰你,会当你的尸身已葬在此地,这样一来,这块宝地才能在阴间归属于我家。” 话说这过二两,具体姓氏在我爷爷的笔记里并没有提起,却是粗略的介绍了他,他并非是“过二两”这个名字,而是祖上几代都被老百姓这么叫,“过二两”已经成了这家人家主的称号。此人家世代经商,也曾有人做过朝中大员,家境颇为殷实,有良田千顷。是当时有名的显赫。 他家祖上有一规矩,凡是灾民来粮仓买米,统统的多给二两,当年中原连年大旱,他家粮仓多给出的二两粮食,不知挽救多少条人命,正所谓十世行善,一世荣华,阎王感其善,所以才把这个风水宝地赐给他家,关于这个人,在我太爷爷笔记里,我祖上另一个曾在晚清捐过秀才的先人在旁边写下这么一行话。 为人行事,当三分佛心,七分良心,心存善念,方可不惧天命,不畏鬼神。须知人在做,天再看。 其他暂且不表,这郭乾坤照郭老爷子所说的做,果真于黑白无常手中骗的这快宝地,自然是飘飘然,就等郭老爷子驾鹤西去之后,葬于此,靠着阴德的护佑做人上之人,可是郭老爷子却是终日愁眉不展,终于在弥留之际,把我的太爷爷叫到床前,交给他一本线装的书,道:狗儿,你跟随我郭家这么多年,乾坤此次所博甚大,成则飞黄腾达,败则家破人亡,这个是我毕生所学,你现在带着它离去,他日若乾坤事成,念在这么多年的追随之情,必不会亏待于你,若是不成,把这个东西传下去。我郭家祖传的学问,不能在我这断了根。 我太爷爷在郭老爷子床榻前磕了三个响头,带着那本线装书离开了郭家。后面的事,也是我太爷爷在后来道听途说所得,其中的事,信之则有,不信则无,毕竟风水命理这东西,本来就玄而又玄。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我太爷爷笔记上是这么写的。 后来郭老爷子在死的时候,嘱托家人,尸身不入棺木,不着寸缕,游街三圈,日上三杆而葬,下葬之后,全家上下全部躲入地下室中,不到七七四十九日,任何人不得出来。 郭老爷子有一个女儿,早已出嫁,夫家是当时一个官宦人家,郭乾坤遵从郭老爷子的遗嘱要把他的尸身不着寸缕游街下葬,可是他姐姐不依了,道:爹爹在活着的时候,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这么忍心他死后再这么丢脸?光着身子给街坊邻居看? 郭乾坤想想也是,但是郭老爷子临终前这么交代了,这万一不按他说的做,出了问题怎么办?后来就商量了个折中的办法,给郭老爷子私处裹一白布,类似于现在的只穿一条内裤。这样不至于太丢人现眼。 郭老爷子下葬之后,郭乾坤就带着郭家上下,全部躲到地下室中,吃喝拉撒,全在其中。在郭家老宅上,郭老爷子养的一条大黑狗就立在房顶,一动不动。 在古代,每个朝代都设有监测星辰观天象的官职,最有名的当数汉武帝时期的司马迁,世袭太史令,而当时也不例外,具体官职名称不详,但是却真实的有这么个职务的人,郭老爷子下葬之后,此人就进宫见了当时的皇帝,道:今帝星出于太白,隐于紫薇,有龙气现于天狼,是应有新的帝王将出。却是帝星前有一黑云遮挡,无法看清其位。 这下皇帝老儿着急了,有帝星出来夺江山,这还了得?马上下圣旨全国大上下大搜索,却一无所获,转眼间,郭老爷子已经下葬四十六天。 却是在郭家地下室里,早在四十日就已断了口粮,家人苦苦坚持六天,身体强壮着尚且坚持,可是年幼体弱者,已饿死几人,眼见着实在是没有办法,郭乾坤只得一人出来,谁料到郭家上下躲入地下室时间太长,郭家庄里早已被蟊贼盗窃一空,郭乾坤一抬头,看到房顶立一黑狗,就把黑狗杀了充饥。 却说这条狗正是那星官口中帝星前的那朵黑云,郭老爷子谋划半生,早已料到星官能看出帝星的成型,才设有黑狗一局。黑狗一死,朝廷马上查探出帝星孕育的位置,钦差大人带人先把郭家上下抓了起来,然后去刨郭老爷子的坟地,谁知道就当时不过一米深的坟坑,挖了一天,却挖不到尸体! 这一天,已经是第四十七天。离七七四九之数,只差两天。 却在第二天早上,钦差大人带人去继续挖的时候,却发现,昨天挖的十几米深的大坑,却变成了平地! 震惊归震惊,钦差一声令下,众人继续挖掘,挖到晚上,还是没有挖到郭老爷子的尸身! 这个钦差已经是吓的一身冷汗,大手一挥,点上火把,连夜挖!一直挖到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起,这一天,已经是七七四十九天。 忽然挖的坑内闪出一阵金光,一条金龙腾空而起,只待龙翔九天后,帝星一成,郭家便是受命于天,却看到金龙身上缠了一条白布,山顶有一参天古树,金龙飞过时,眼看就要升天,其身上的白布却挂在了树枝上。 按我太爷爷的说法,龙,只是一种瑞兽,有帝王之气,并非传说中的能施云布雨之能的神兽,再怎么祥瑞,它也只是只兽,它被白布缠在树枝上挣脱不得,后来被赶上山顶的官兵杀死,而后,郭家上下,全部被凌迟处死,无一人幸免。郭老爷子一生算计,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只能道一声,可怜,可叹。 而我太爷爷早年也曾跟着郭老爷子学的识字,在研习郭老爷子遗著之后,靠着给人看风水,慢慢的安家立业,在晚年,把郭老爷子的事写了下来。在我太爷爷之后的几代人,都是靠看风水定阴阳乾坤为业,一直到了民国军阀混战时期,当时连年打仗,尸骨遍野,生吃人肉的事情都是处处可见,到处都是无名尸体,谁还有心情给死人看阴宅?加上当时盗墓风起,民间的人都拿古董换粮食,军队更是明目张胆的炸坟取金银珠宝充军饷,我家的那一代先人,就是靠着在那本郭老爷子的遗著学到的寻龙点穴之术,开始了盗墓生涯,并且渐渐的有了名气,这个行当,也便是流传了下来。而那本书,被我家的先人起了个名字,叫,风水玄书 第六章 流沙墓和私生子 我们老赵家的基业,到我父亲这一代,已经像是过了花开的最旺盛的时节,因为新中国成立后,对盗墓这一块打击的力度很大,不像民国甚至更早前,只要别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随便你咋挖,没人理你。加上我父亲认为盗墓是件很损阴德的事情,便不让我接触,想让老赵家从我开始转型。也算是由武入文。 但是方圆百里之内,整个赵家屯子,祖上都是以盗墓为生,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漂白的?若真能这么容易,岂会有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说法? 我爷爷当时积极响应革命,后来建国后跟当时的很多老红军一样,给我老爸起的名字就有鲜明的党性,赵建国,我的母亲是一个名门闺秀,听说祖上在晚清还捐过道台。在十年浩劫中,因为祖上曾经做过地主老财,家庭成分不良好,狠狠的受过批斗,后来在发配生产队的时候算是下嫁给了我老爹。 我老爸开始的意思就是让我好好的求学问,倒斗之事问一次就是一巴掌,所以记忆里唯一的一次关于我老赵家祖传手艺的事就是八六年的那一件事。 而且也就是这一件,引发了所有的故事。 那一年我只有八岁,当时刚处于改革开放初期,所谓的改革开放,就内地中原影响不大,只是由当时的生产队变成了后来的家庭连产承包责任制,我们赵家屯子的临村――张家庄有两个人,白天在自家的自留地锄地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古墓,因为当时我们赵家屯子,靠着盗墓已经是远近文明的富足村子,别的村子里人也眼馋,但是手艺是不外传的,他们也只能心里怨恨嫉妒一下,这下发现了墓,他们俩也就起了私心,一琢磨,就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拿着铲子跑去挖坟。心里想着既然赵家屯子的人能靠挖别人的坟发家致富,我们怎么不能? 可是第二天早上,方圆几个村子沸腾了。 去挖墓的两个人,一个人死了,剩下的一个人也吓成了魔怔,别人问他话,他只会断断续续的说,“我们俩去挖坟,碰到了鬼。。鬼。。你别不信,真的有鬼啊!他就那么那么一点点的被拉进了坟里,我使劲的拉,都拉不动他。后来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的埋进去!” 这是疯了的那个人的原话,意思就是看着同伴被鬼拉进了墓室里,活埋了。 这件闹鬼的事情在几个村子说服度很高,老人们都说那是个大官的坟地,里面有成了精的东西,吓的小孩晚上都不敢大声哭。不过事情传到赵家屯子,落在靠刨坟吃饭的人耳朵里,就没那么恐怖,当时我老爸年轻气盛,跟村里几个一琢磨,那个魔怔了的人说的一点点的陷进去,肯定是碰到了流沙墓,这是古墓中很常见的一种防盗手段,一般用在东汉前的古墓中,整个墓地造成双层拱行,中间填上沙子,在用土封死,不懂行的人认准土胚往下面挖,墓一挖通,整个流沙就往墓中流,带着挖墓地的那个人往里面一点点的陷,对付这种墓地,就是在旁边打盗洞,然后在横向的的打穿,形成一个九十度的拐角,等到表层的流沙耗尽,再进墓中取冥器。 当年的交通并不方便,我老爸他们盗墓,也就是方圆几个地方,但是一个地方的古墓能有几个?他们哥几个正愁没点子来菜,听到这个消息,一合计,抄上家伙晚上就出发了,我那时候小,加上我老爹不让我接触这些东西,别家的小孩,从小就开始跟人大人挖坟,一个积累经验,二是练胆,所以那时候,尽管我对这东西好奇,却始终是没办法了解。 那天晚上,跟我爸爸一起去挖坟的去了四个人,我两个同姓的族叔,还有我爸爸的两个外地朋友,他们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出发,我本来还在想着等他们回来能不能帮我摸到个小一点的玩意,可是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困意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老妈坐在床边哭,我往床下一看,吓了一大跳,我老爸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狠狠的抽烟,两只手不停的哆嗦,另外一个是我爸爸的朋友,更严重,浑身摆动的跟筛糠似的。我就听到我爸爸那朋友哆嗦着问他道,建国,这。。这。。这事杂办? 我老爸抽了口烟,骂道,我草他祖奶奶的,谁知道能在这么个小地方也能碰到这么大个儿肉粽子,屁都没捞着个还把他们赔了进去,他们几个也死的不亏,老祖宗的规矩就是灯灭磕头走人,我们进去连灯都点不着,明显不是个好与的主,他们非要贪那几件冥器,死了也他娘的活该。不过说实在这玩意儿是到底啥老子也弄不清楚,看着像是僵尸,可是还有僵尸不收黑驴蹄子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虽然我一直没跟我老爹一起下过地,却从村里其它人嘴里知道粽子就是僵尸,盗墓的最惧怕遇到这个东西,通常会随身携带黑驴蹄子,这东西是粽子的克星,至于为什么黑驴蹄子能制僵尸,又是谁先发明这个方法的,黑驴蹄子到底是能克制僵尸,还是倒斗的自我安慰的手段。就无从知晓。 他们去了五个人,却回来了他们两个,想必我那两个族叔,还有一个我老爹的朋友,估计都是在墓里被粽子给咬死了。我老爹虽然说死了怪不得他,毕竟你入了这行,就选择的风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能怨的了谁?倒斗本来就是个歪门邪道而且危险极大的事,且不说被粽子咬死,就是墓塌了闷死里面也很正常,可是我那两个族叔的家人却闹开了,非说是我老爹赵建国贪墓里面的冥器,把他们两个害了,我老爹说是被粽子咬死,可是毕竟有的人在古墓里行走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见到粽子,除了祖上流传过墓中有僵尸,别人谁信这个? 不过我老爹当时就是个土匪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说,老子说他们是被粽子害的就是被粽子害的,不解释,你们能奈老子何? 我那两个族叔家里其实对我这个平时胆子比天还大的老爹还是惧怕的,而且我老爹虽然脾气坏,但是为人仗义,倒还真不至于做出图财害命的事儿,后来就提出来,人是被粽子咬死的,咬死了就咬死了,可是墓里的宝贝,他们俩那一份,必须要分给两家。 这不说还好,说起这个我老爹就来火气,什么没捞着还差点连命都丢进去要你你气不气?把他们俩家派过来商量的人一人暴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这下他们两家就不乐意了,表面上没敢说什么,暗地了不知道哪家举报了我老爹盗墓,第二天,他就被警察叔叔带上闪亮的银手铐带走,三天后回来了一次,一句话也没说,抱着我狠狠的亲了一口,就表情凝重的再次离家,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后来军队来了,把整个张家庄都围了起来,军队做事可不比倒斗,还要趁天黑挖盗洞什么的,直接把他们几个进的那个古墓用炸药炸开,因为我老爹他们栽了三个人在里面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所以军队来的那天十里八村的人都跑去看,后来抬出来三个尸体,已经被咬的不成人形,我当时小,也混在人群中看。 军人们从墓里抬走了一个硕大的黑漆棺材,还有几个黝黑的铁箱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也许是白天人多阳气重,也没见什么成了精的东西,群众总是健忘的,传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在赵建国走后,我妈妈可能沉寂在痛苦之中,本来话就不多的人变的更加沉默寡言起来,我大哥,赵少谱,一米八几的个头,整个人就跟一黑熊怪似的,脾气更像我老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用我爷爷的话来说,这厮就是个天生的盗墓贼,八岁下地单干,十岁就倒出一个乾隆时期御用青花大瓷碗,一把洛阳铲到他手里,舞的跟飞的一样。而且据他自己说,要不是那个晚清贝乐爷的阴宅防水性不好,一个盗洞打下去就塌了一半,他指不定能倒腾出更好的东西。 我二哥,我一直认为他才是导致我母亲越发的沉默的主要原因,在我父亲赵建国失踪后的第三年,村子里的娃娃顺着大街大叫:赵家的赵狂人回来啦。赵家的赵狂人回来啦。 消息传到我家里,我跟我大哥就跑到村口,见到了提了一个黑包的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实话,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都有种我老爹回来了的错觉,可是面前这个人明显的要年轻很多,跟家里像框里我老爹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极其相似。我和大哥面面相觑。这时候,他看到我们俩过来,咧开嘴笑了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道:我娘走的时候说让我来这找我爹,他叫赵建国。 我和大哥顿时吓的一内裤冷汗,莫非这个还是我老爹在外边的私生子的?八嘎,那个平时疯子一样的狂人赵建国竟然在外面还有这等风流情债? 吃惊归吃惊,还是把他带回了家里,我母亲在见到他的时候表情更是夸张。不过不愧是以前没落家族的名门闺秀,并没有像其它女人那样哭闹,更何况,我老爹已经失踪了三年,就算哭闹,找谁去? 后来他就在我家安了家,年纪比我大,又比大哥小,我也就叫他二哥,之后的日子只是多了一个兄弟而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可是有一点我现在想起来还十分不解的就是,既然来了,已经被我认作了二哥,就必须去祠堂里把他的名字入了族谱,当时在我跟大哥去族长家给他入族谱的时候,大哥阴沉着一张驴脸问我:“三儿,有没有感觉你这个二哥哪里不对劲儿?” 可能是我那时候小,哪里有什么感觉,就道:挺好的呀,就是跟老爹长的太像了点,跟他一比,咱俩跟不是亲生的一样,这也不能算不对劲儿是不?你不是老是叫着下地的时候少个帮手,又不放心把后背留给外人,这下二哥不是来了,虽然他可能不会倒斗这行,你带他段时间就差不多上手了,以后也有个伴儿,打虎亲兄弟,还怕他谋财害命不成? 可是我大哥却摇头,一脸的迷茫道:话是这么说,你也说了,他以前不可能接触到倒斗这档子事才对,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他娘的总能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尸臭?!”我被吓了一跳,要知道,经常下地倒斗的人,常年跟死人接触,在他们身上摸金,定然免不了身上会有一股味道,我大哥,我老爹,还有村里现在还下地的那几个人,身上都是有种这样的味道,大人们闻到了倒也没什么,小孩就不行,一般常下地的人,一抱起小孩子,再顽皮不怕生的孩子都会哭闹,就算是自己亲儿子也不行,一接触就哭,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这股尸臭,还是因为长期接触死人身上带的那道死气。 我大哥道:对,这味道打死我也不会闻错。莫非我们家老二,也是个行内人?可是我问过他,他没下过地啊。 被我大哥这么一说,我反倒是奇怪了,纳闷道:“大哥,不对啊,不是说身上带有尸臭的人不能碰小孩子么?可是三婶家的俩娃娃跟他可是亲近的很啊。” 我们俩一直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就慢慢的把这一疑惑抛在脑后。 但是我一直认为,二哥是个非常有城府的人,话不多,有几次我看他一个人发呆的时候,那眼神完全不是一个年轻人能有的,空洞而沧桑,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 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我老爹走后,开始的三年里家里的情况甚至是到了举步为艰的地步,郭建国那时候存了多少钱,存折什么都知道他自己知道,我大哥虽然也是个猛人,有我父亲的胆识,但是在为人处事上却不行,倒斗这行,下地是一套,地上也另有一番讲究规矩,论资历讲辈分,更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套自己的出货渠道,那时候不比现在,你随便拿个东西去一家古董行就有人接,甚至电视台都有鉴宝节目,现场拍卖,在八几年,手上有宝贝,去正规的古董行,你说不出来历,没人敢接手,私下黑市交易,价钱被人压是小事,黑吃黑也是非常是常见。这一块,我大哥定然是搞不定,但是在我二哥来之后,一切迎刃而解,但是其中的过程虽然大哥跟我说的简单,实践起来定然是花费了不少工夫,具体细节他们没跟我说,只是后来听村子里别人隐晦的议论,当时大哥二哥带着一个青花瓷鼻烟壶去“赶会”,赶会是这行的黑话,就是私下一群倒斗的和主顾相互交易的地方,那次赶会上,不止一拨人想打他们俩的主意,第二天早上,会口的玉米地里就发现了三个男尸,脖子一处致命伤,身上甚至连打斗痕迹都没有。 从那以后,在也没有不长眼的去招惹他们俩狠角儿,赵家屯子里其它人看到他俩出货安全,也会把东西交给他俩出手,只是卖的钱会抽出一份出来做酬劳,慢慢的,一个下地,销脏配合非常完美的盘口体系就形成了,而我家的声望,彻底盖过了我父亲郭建国用拳头打出来的狠名,所有人的尊重,都放在了我二哥身上。 后来连我大哥这样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也不得不对我二哥心服口服。所以在我父亲失踪后,我大哥等于继承了他的衣钵,我二哥在另一个领域扩张着他的事业,而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拖油瓶。 在前几年,二哥给我开了这个铺子,这就是个明面上的支撑,毕竟是法制社会,有这么个铺子,起码表面上看,就是正规的古董商。 第七章 残缺的帛书 整个赵家屯子,除了我家,另外一个世代还在从事倒斗这个行业的就是赵大奎家,而赵大奎的父亲就是当年陪我父亲一起去盗东汉流沙墓的那两个族叔中的一个,尽管我父亲已经失踪了生死未卜的,按理说事情可以放下,可是两家还是不对头,特别是我大哥,如果不是碍于赵大奎家兄弟几个都不是善茬,他早就抄上土铳把他们家给掀了。 我们在收到那封来自台湾的信之后,虽然短暂的打乱了生活,可是因为毫无头绪,其中的事情根本无法理解,我二哥就道:等。 我跟大哥都默然,若真是老爹的求救信,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在等等,我们知道的太少了,根本无法下手,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 等他再来信,或者等另外关于他的事情发生。 知道这次的等待或许并不漫长,可是来的却是太过突然。 日子还如往常一样过着,这一天,我正在跟我二哥清点刚出手一批货的款子,二哥店里的伙计带来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肥头大耳的,笑起来一脸的和善,不过随着笑容满脸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显得相当滑稽,他见到我跟我二哥直接就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笑道:想必两位就是赵建国的两位公子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我一听就楞了,我老爹赵建国消失了都十五年了,现在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已经多年没有人提起了,这个眼前的胖子,竟然认识他?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我二哥就已经摆手制止了胖子的吹捧,道 “阁下何事?” 那个胖子并没有答话,而是在我二哥店里转悠了起来,一边转一边称赞似的自言自语,啧啧,这规模,比起有些地方的博物馆,也不呈多让了吧。眼见着他有滔滔不决下去的意思,我二哥脸色有点不自然,做这行的,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说是顶风作案也不为过,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二哥说道:这位老哥见笑了,这些都是些膺品,骗那些老外玩的,看老哥这架势,也是行内人,到小弟这,到底是为了啥事? 那胖子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这下我二哥就算是彻底火了,别看这厮平时装的跟孔子三弟子一样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继承我老爹的桀骜不逊,当时就冲上去,一把揪住胖子的衣领子,骂道:看你姥姥的看,你能摸到我这,也知道老子是吃哪家饭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他娘的磨磨迹迹,信不信小爷把你点了天灯? 这下胖子倒真的不敢顾左右而言他了,慌忙摆手道,郭二少爷,您先别,我今天来这,是为了当年赵建国从张家庄东汉墓中倒出来的那张残图。 我一听正在纳闷呢,我二哥脸色就先变了,一边推着胖子一边嚷嚷,什么残图,这里压根儿没有,你去别的地方转转,我赵家屯子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蛋。 这下胖子才把他的笑脸收起来,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真的,赵建国当年还拿给我看过,只是当时是一张残缺的帛书,我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皇城脚下有个大主顾在收那张图,我也是凭印象想起来的,说实话,那张图不完整,你们放着也一点用都没,还不如卖掉。您说是不?” 这时候我二哥停了下来,暗自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京城里的大佛爷也会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收这玩意儿,我说胖子,你可知道这张图有什么用?” 胖子一看我二哥语气缓和了下来,也不敢在扯皮,正经道:说实话,我这躺跑的也是冤枉路,就为了和京城那家伙搭上话,方便以后做买卖,这里是他的电话,那边交代了,具体价钱要你们亲自去和他谈,而且,他好象对你们家兄弟特感兴趣的样子。”说罢,掏出张名片,我在旁边看过去,很普通的一张名片,上面内容更简洁,就三个字“张凯旋”。这时候我忍不住问他了,“这个张凯旋,到底是什么人?” 那胖子却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怎么清楚,小爷你也是吃这碗饭的,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主顾方面的信息我就是知道也不方便透漏,只是知道,这个人我们业内都叫他张老黑,出手极其阔绰,而且道上的朋友也说了,这个张老黑,有很深的红色背景,所以啥货,只要是他看上眼的,都敢收。” 后来又寒碜了几句,那胖子留了个电话说是方便以后联系,就走了,这时候我就问我二哥,“咱老爹真的从张家庄的流沙墓里倒出来一张残图?我怎么记得他们是空手而归啊?”我二哥也没答话,只是去把店门给关上,连窗帘都给拉了起来,回头对我道,“去给大哥打个电话叫他回来,等下详细说。” 我拿起柜台上的电话给大哥挂了个传呼,大概半个小时后,大哥火急火撩的赶了过来,过来就骂咧“老三,哥哥我正在李嫂那乐呵呢,你一个电话我就赶了过来,要是没啥大事纯粹拿我开涮,看我不抽死你。” 我二哥瞪了他一眼,别看大哥平时里嚣张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对我二哥的话也是听的进去,就道“老二,有啥事?”我二哥没答话,跑去里屋拿出来一个楠木盒子,上面镶嵌了几颗蓝宝石,做工非常精美,估计就是这个盒子,在市面上,保守估计,也在三十万左右。我心道要是里面真装着那个半张帛书,倒有点买椟还珠的意思。 我之后把今天这个胖子来的情况跟我大哥说了一下,他的反映跟我如出一辙,非常的吃惊。因为我父亲当年从流沙墓里空手而归,是家人都知道的事情。 二哥非常的小心,带上白手套才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赫然就是一张泛黄的类似纸张的东西,边缘处破损很厉害,这类东西我见的也不少,行内称之为“帛书”。基本上是有价无市的地步,因为这玩意一般是记录事件的东西,放在考古方面价值非常的大,可是在私人收藏这块却很少见,一是很难保存,买回去一个弄不好就灰飞烟灭了,二是这东西太冷门,还非常烫手。有人戏称这帛书是藏宝图,武侠小说里,身上有藏宝图的人有什么下场?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我二哥面色凝重的道,这东西就是当年老爹从东汉墓里倒腾出来的,后来临走的那次留在了我那,他还留下了一句话,“如果他这次回不来了,只有姓张的过来找的时候,这东西才能现世。” 我暗道神了,张凯旋,张姓的人来了才能现世,难道老爹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就问我二哥“那现在张凯旋不是找上门了么,把这东西送出去?” 我二哥点头,又摇头,道“我研究了很久,这张残图其实就是一张地图,我一直想着咱老爹是不是去按着地图去办个大买卖栽了进去,现在看来,当年的事跟这姓张的脱不了关系,他不是想要这一张图么,咱们不可能上京城人家的主场去做买卖,让他来洛阳。老爹当年的事我总感觉其中古怪太多了,或许这次我们能知道点什么。” 之后我二哥亲自给北京那个张凯旋打了个电话,那边倒也爽快,直接答应三天后飞洛阳见。我二哥又分别给我跟大哥订做了身黑西装,用他的话来说,无论是商场还是战场上,所谓的谈判,重要的是在一个气势上,谁的气势强,在谈判中谁就占主动。所以特看不上我俩的穿着,掉身价还显的怂,我俩心里虽然没说啥,不过心里还是感觉好笑,人家张老黑四九皇城里走出来的大爷,啥场面没见过,还想凭着行头压人家一头? 不过我大哥身材挺拔魁梧,配上一身黑西装倒显的非常的霸气,我就免了,本来就消瘦,加上一直以来二世祖做的多了,有点酒色过度,脸色也有点苍白,平时就是一身潮装,现在忽然穿上一身正装,倒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闲话不提,三天后,我们兄弟三个并没有去接机,而是在原先定的包厢里等,我二哥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显的太过急切,反倒让对方把我们看轻了,这在生意场上叫“捏架子”,我心道捏个毛线的架子,摆明了就是欲擒故纵么,而我总感觉对方是个大人物,来的场面肯定很是排场,起码是几辆奔驰宝马开道,无数黑衣人跟随保护的。反正是当时黑道电影看多了,总是期待有一个牛bxx的大哥坐在我的对面,而我在大哥二哥的带领下跟对方谈判,所以有点忐忑还有点期待。 约莫到下午一点左右,我们包厢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年纪大概有二十七八,长的到是颇为帅气威严,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进来先对我们三个一笑,道:对不住三位,路上遇到个朋友,耽误了点时间。”我还故意伸长脖子往他身后瞄了几眼,并没有看到所谓的保镖什么的。隐隐的有点失望,不由的打量起这个人来。暗道:我c,不愧那胖子说业内都叫他张老黑,这完全就是一张飞的直系后代,黑的跟非洲人似的。 他说的话我们这边没接腔,对方似乎也不在意,就在我们对面拉了张凳子自己坐了下来,自己点了根烟,我偷瞄了一下牌子,大中华,看来这皇城脚下的人也不能免俗,他也没有让我们三个烟,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对着我们丢了过来,道: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这我带着诚意,东西你们带来了吧,开个价。” 我二哥是一个对分寸拿捏的极其准确的人,也没递话,这个我倒是懂,因为他经常教育我,在掌握不到对方底牌的时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言多必失,比较容易被对手切中要害,他拿起张凯旋丢过来的信封,看了一眼,就诧异的看着我。 我纳闷他看我什么呢,难道我今天特别帅?就看着他,给他一个疑问的表情。 他把信封丢过来,道:“自己看。” 我一看,我靠! 寄件人:赵三两! 我绝对没有给他寄过这封信,在这之前,谁知道张凯旋这个人?虽然都在北方这个圈子里,但是洛阳跟京城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我大声道:不可能,除非我梦游,再加上鬼上身,不然绝对不可能知道他是谁,更不可能跟他寄这封信! 张凯旋饶有兴许的看着我,道:哦? 我二哥道:“信不是他寄的,前几天我们也收到一封信,同样无法理解。” 接着他把我收到那封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凯旋,没有隐瞒,也隐瞒不得,我们知道的太少了,而必须用我们所知道的,尽最大努力去换取张凯旋知道的信息,所以,唯有对他坦承。 张凯旋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我二哥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残破的帛书。 我二哥也没有废话,实际上看到帛书之后,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他拿出那自己的那张残图,跟信封里面的那张图两个一拼,破损的地方完好的重叠到一起。我当时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下这张图就值钱了,一张完好的帛书跟残缺的,完全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这时候我二哥道“老爷子走的时候交代过这张图只能在张姓的人过来后才能拿出手,想便就是您了,我们兄弟三个在怎么眼拙,也看的出来这是张地图,只是想问下,这张地图指引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对面的张凯旋吐了口眼圈,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嘴里吐出一个字。 “墓。” 第八章 抵达 从张凯旋口中说出墓这个字,其实一点也不吃惊,文人墨客喜欢给盗墓分派,也就是所谓的搬山,发丘,摸金,而实际上没这么多讲究,如果真要分一下的话,大概也是分一个南北两派,区别并不大,也就在盗墓的手法上有一点区别。而我父亲赵建国,如果说是什么东西对他的吸引力最大,就是倒斗,老赵家几代人流传下的东西,或许有时候,已经不是一种谋生手段,成了一种习惯爱好,说的文雅一点,就是职业病。而且他会的,也只有倒斗。 “当年最开始的时候是我祖父在北京潘家园子闲逛的时候偶然到手这半张图,正好他对风水堪舆这方面也颇有造诣,知道这是一个古墓的地图,就开始上心寻找遗失的下半部分,本来这东西保存下来就极其的艰难,他本也没抱多大希望找到遗失的部分,后来你们的父亲赵建国因为那个流沙墓进了局子,刚好的那个局长是我祖父的一个老下属,知道我祖父在找你们父亲盗到的东西,后来的事情你们也可以猜到,两张图纸一汇合,就找到了那个古墓明确的位置,而赵建国好象从某本古籍上听说过这个墓,认为是十分凶险,后来我祖父利用手中的那点权力,找到了照片里面的另外七个人一同前往,之后杳无音训。” 我二哥斟酌了半天,方才缓缓说“从他们走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你既然知道他们因为这个失踪,为何等到现在才来找这另一张残图?” 张凯旋犹豫了一下,又点起一根烟,道“开玩笑,这张残图他们当时是带走了的,而且我以前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存在,开始我收到这封信得时候,以为是他们走之前留把整张图留给你们了,你们寄了半张给我,是想让我找你们。 现在想想,这封信不是你们家老三寄给我的。 而且你们父亲还留下,只有张姓人来找的时候,才让你们拿出另外半张图。 这说明什么? 你们父亲计划好,20年后我会收到这封信,来找你们。 甚至20年前已经设计好,用你们家老三的名字给我寄这半张图,就是为了让我来找到你们。 他什么时候寄这封信,我就可以什么时候找到你们,所以说,我找你们这个日子,是他算计好的。他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让我们相遇。 可是“他”是谁?是否能确定是你们父亲?还是他们八个的其中一个,抑或另有其人? 为什么要在二十年后的现在,才让线索重叠到一起? 这都还未知。 还有一点,说实话,当年的他们去的那件事,有很深的官方背景,上面有人强压着不想重新提起。而在我祖父失踪之后,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就不说了,哪个家族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老爷子是从战争年代靠功勋一步步爬起来的,人正直的甚至有点迂腐,有他在,贪污为恶的事谁敢做?所以我们家里也分成了两派。很多人,并不想他回来。而我这次能来找你们,除了收到那封冒名你家老三的信之外,我父亲同样也收到一封信。让家里那些反对去找老爷子的人也不能出来说话” 说罢,他又拿出一个信封,抽出来,推到我们面前。 这是一张16开的日记纸张,上面同样只有血红的三个大字 救救我。 “根据家里以前老太爷的留字对比,这是他的笔迹,而且上面的血,找专家看过,是最近三个月流出的,dna也去测过,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封信就是我祖父三个月内写的,加上你们收到你们父亲赵建国的求救信,现在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他们,可能都活着。” 事情这样就串到了一起,照片上的八个人,其中一个,是张凯旋的祖父。 而且当年他们的目的,也已经了解。就是帛书上那个墓的所在。 之后的细节商量问题就不说了,事情到这份上,任谁都会去走一躺,张家财大,装备什么的都是他们搞定,都是相当的先进,我大哥当然是爱不释手,称从来没用过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只是后来出来的时候,张凯旋带来一个人。 这个人是个光头,个子不高,有点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张凯旋就给我们介绍,“这个人叫朱开华,前些时候也算是暴红了一把,秦东陵那案子,就是他做的,这次去的地方连你们老爹都说凶险,带上他,心里也塌实。你们倒斗业内一个老头子,包括那些个专家,虽然痛恨他破坏古墓,但打心眼里对他的评价都颇高,不然也不值得我花那么大代价把他捞出来。” 秦东陵的案子我倒是知道,报纸上都吵翻天了,他们几个都已经挖开了主墓室,眼见着都看到了“黄肠题凑”。我就忍不住八卦了一下,道“老哥,眼见得你们都成功了,为啥又退了出来?” 那个朱开华虽然意外我有这么强的好奇心,但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好意思驳我面子,就道:“你要是看到里面成群的粽子扑了上来,是要宝贝还是要小命?” 我瞬间蛋碎了。 本来,我大哥他们是不同意我跟着去的,但是这日子都快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个刺激事,我自然不能放过,我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形影不离的软磨硬泡,后来他们无奈,也就同意带上我这个拖油瓶子。我们仔细研究过,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就在今河南省平顶山境内。平顶山是个小城市,不过煤炭工业比较发达,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平顶山内的雨林山,有张凯旋跟着,我们自然也不怕带着装备招来警察,张凯旋开着他的路虎,一路出发,刚开始还好点,下了平洛高速以后,全是坑坑洼洼的小路,差点把我跌的胆汁都吐出来,我大哥不由的鄙视起我了,道“就这小身板,还想跟来倒斗,别地还没下呢,人就先躺医院去了。” 我听着相当不爽,正想跟他干架,车停了,这个地方明显是张凯旋调查过的,下了车他们抗着装备,我就拿着我的小包跟上,看着他们抗着两百多斤的东西走路沉稳的样子,挺自卑,于是就自我安慰道,谁让咱身材好呢是不? 我们几个进了在村头开的小旅馆,名字很霸气,西湖大酒店,一看后面的规模,都是哑然,不过几间小平房而已。这也敢叫西湖大酒店?晚饭就在里面解决,菜烧的倒还可以,也不知道是路上颠簸的多了,晚上吃什么都特别香,几个人上了十几个菜都是风卷残云的吃个干净,服务员收拾好碗筷。张凯旋又拿出一张图纸,就是那两张残图拼起来后的复印件,那两张帛书年代久了,自然是不可能经常翻出来,他拿筷子一指图中一个三角形状的区域,道:明天我们就进山,要找的位置就在这里,老朱负责定位,这方面,整个中国也没几个比他拿手的,至于下地的其他手段,赵家老大搞定,动静要小点,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毕竟影响不好。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了几把油脂布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竟然是几把手枪! 他又接着说,先前弄出来的那两把六三半自动,老朱跟赵老大身手好,一人一把,我们三个一人弄把这个防身,这玩意杀伤力不大,不过也聊胜于无。你父亲都说这个墓凶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家伙,不由的爱不释手,拿着枪跟一个二b似的乱对着人“biu~~biu~~”的假装点射。 就在我对准窗户假装开枪的时候,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窗户外面,有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正在阴冷阴冷的盯着我。 第九章 阳宅 我顿时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大声的叫了出来,“谁!谁在外面?!!”我大哥的反映最快,一下子就站起来追了过去,我们紧跟而上,可是就是就在这眨眼间的工夫,等我们都出去,院子里已空空如也,他们几个疑惑的看着我,我心里憋屈又纳闷,“刚才明明在窗户里有个东西看着我,那眼神根本就不像个人,怎么可能转眼就不见了,我不可能看花眼啊!”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几个都面色苍白的看着我,朱开华一下子拉开了枪的保险,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的,刺的我头皮疼,只听见“吱!”的一声残叫,温热的液体溅了我一后脑勺,我伸手一摸,竟然全是血。后面有个黑影迅速的掠过,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候,我大哥二哥全都把拿枪顶着朱开华的头,我大哥更是火暴道“我草你妈!乱开什么枪!你要是打偏一点点,我弟弟脑袋就开了花!” 那个朱开华倒是一脸的镇静,瞪了我大哥一眼,道“刚我要是不开枪,现在你弟弟的脑袋照样开了花。” 我大哥刚要争辩,枪声把老板和服务员吸引了过来,那个老板是个大胖子,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都颤悠着,像一个肉球,他一边擦汗一边拿眼睛偷瞄他们几个手中的枪,想必是吓的不轻,这时候插嘴道,“想不到又是这该死的水猴子!” 我说,水猴子是什么玩意? “这东西我也没见过,也就从十几年前,开始是村子里的鸡鸭什么的老是被吸干了血,我们最先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可是后来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村里的人也被吸成了人干,老人们想着是闹鬼,就请了个道士来做法。后来道士说是这水猴子,我们就用加了毒的鸡鸭去拜祭,后来可能是毒死了不少,不过这东西邪门,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后来倒是清净了,这么多年没出过事,不巧今天怎么让几位大爷遇到这畜生。” 我想想就后怕,就道,还有猴子是吸血的?动物园里的猴子不是最喜欢吃桃子么,莫非这玩意儿是齐天大圣的后人,杂食动物? 可是明显的没有人能给我解释,经过这个事之后,大家也都没了聊天的兴致,就各自散了,第二天天一亮,我们背着装备就出发,雨林山并不大,在外形上看,就是一个方圆10里左右的小山,所以我们也没找什么向导,在山上转悠了半天,寻龙点穴的事情当然是交给我和我大哥,后来在一个小土丘处停了下来,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道“没错的话,十有**就在这个地方。” 张凯旋问我大哥,“有把握没?这沧海桑田的,地势变化也大,不可能按老祖宗那套一成不变。” 我大哥面色凝重,摇头道,“有点不对劲儿,得先下几铲子看看。” 三下五除二的装好洛阳铲,我大哥动作娴熟的往地下打,打了大概十几米深的时候,铲子下不去了。又连下几铲子,大哥点头道,“就是这里。” 他和朱开华两个人又下了好几铲子,在地上画起了古墓的草图,我看两个人的脸色都越发的不好,就问,“杂回事,这还没下地的,两个人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大哥瞪了我一眼,喝道“你懂什么?基本上墓地的格局布置从战国时候开始就没怎么变化,一般都是坐南朝北,而这个古墓有点古怪,看里面的布置,不像是给死人住的,谁会把主墓室开在朝阳的地方?阴宅跟阳宅最大最本质的区别就是采光和避光。” 我二哥接话,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我从一本野史上看过,基本上古时候的好多人认为都是死后可以成仙的,就算不成仙也不下地狱不入轮回,说不定里面的人认为自己可以死后飞升天界,并不认为自己死了,所以就定了个阳宅的格局,不管怎样,先开了再说。” 几人都是高手,飞快的翻动的铲子,下到几米深的时候,大哥用炸药做了个定向爆破,盗墓贼也是会与时俱进的,炸药炸出来的盗洞方便省力,我大哥也是这中的老手,甚至在爆破的时候只在地面感受到了轻微的震动,爆炸声在地下也传不出来。盗洞先是垂直的打下去,然后在横切过去,形成一个九十度的拐角,这也是主要防备类似流沙墓一样的机关,转眼间盗洞打好,大哥在下面发了个信号,我们几个就鱼贯而入。 等我进去的时候,墓边的青瓷砖已经被他们敲开了一个大洞,这时候我大哥拿绳子往身上打了一个结,另一端缠在张凯旋身上,道:“我先下去探路,你们跟上。”说罢就灵活的下去。约莫过了三四十秒。 里面传来我大哥的一声惊呼。 “我靠!这是什么地方?!” 第十章 无题 听到我大哥的大叫声,朱开华拿出一个鬼爪,一边钩住青砖就滑了下去,我们几个也依次下去,往地下下到一半的时候,我手一滑,扑通一下就掉了下去,溅起一阵水花,一下子呛的我满嘴都是,好在水不是很深,只是极其的腥臭,恶心的我胃里直往外冒酸水。干呕了半天,这才抬起头,墓室里已经被他们几个的大功率手电照的通明。我一看,顿时就呆了。 在我们头顶,从墓顶悬挂一根根的青铜锁链,青铜锁链下面,吊着一个一个的棺材!就像一棵大树,结满了棺材果实,棺材大多都腐朽不堪,残破的挂在锁链上摇摇欲坠,我就抬头看着棺材,忽然就感觉整个棺材的排列十分的像一个太极八卦的形状,渐渐的入了神,就感觉脑袋晕晕的,整个人就定在乌黑的水坛里,抬头看着棺材,我发觉不对劲,这个棺材排列的顺序竟然有迷惑人神经的能力,想出声提醒他们几个,却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发不出声音,想低头闭上眼睛都不能,仿佛身体都不在属于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里面冲,就在我感觉脑袋要爆炸的时候。 听到那边朱开华大叫,快咬破舌尖!这东西有古怪! 我一咬牙,因为太用力,整个舌尖都被我咬破一个大口子,顿时满嘴的血腥味,往水里吐了口唾沫,心想到我这第一次下地杂就遇到这玩意东西,那边朱开华看到我往水里吐了口吐沫,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往岸边冲。 我正在纳闷的,忽然就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使劲的往水里拖,力气还出奇的大,我一个趔趄就摔进了水里,两只手就乱抓,也不管抓到什么东西,就对我抓我脚的东西猛砸,那玩意吃痛,松开了我的脚,我赶紧爬起来,一看我抓在手里的,吓的我马上把他丢的老远,竟然是一个人头,带着长长的头发,两个没有肉的眼洞就那么盯着我。当下也不管其他,拼命的往岸上跑,水下的地面非常的软,一脚踩下去就陷进去,走起路来相当的艰难,这时候我前面慢慢的浮出来一个红红的脑袋,皮肤看起来非常的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甚至连头上的血管都可以看的清楚,整个头非常的大,大到跟身子完全的不成比例,而那个脑袋上,就长了一双跟黄豆一般大小的眼睛,我一看就明白了,这不是在西湖饭店里偷袭我的水猴子么,是这玩意倒是好办,只要不是妖魔鬼怪,我还怕一只畜生不成? 当下从腰间拔出砍刀一刀就砍了下去,这一刀砍的极准,刚好砍到水猴子的头上,只是我忽略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一刀给这死猴子脑袋瓜子开了瓢,他脑袋里红的白的一下子喷了我一脸,我还顾不上抹脸呢,脚踝就又被爪子给抓到了,这时候身边又浮出好几只,我一看这架势,恐怕等下这猴子们就把我包围了,好汉也架不住狼多啊是不是,更何况我不是我大哥那种虎背熊腰以一当十的汉子,对着他们挥了几下砍刀,逼出一条路就往岸边跑。 这几只猴子或许也是看我好欺负来着,一只只的紧紧的跟着我,有的还被我砍了几刀,可是这些猴子都是优秀的无产阶级战士,挨了刀也决不后退,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他们抓成了乞丐装,后背可能也被他们抓伤了,一阵阵火辣的疼,我抬头顺着电灯看到大哥已经靠上了岸,就对他大叫 “顶不住了,快支援!你兄弟都快被这些孙大圣的后代当桃子吃了!” 大哥也看到了我的困境,拿出手枪对着我的周围就是几个点射,他的枪法极好,几个水猴子都被他开枪打到,我也不敢耽误,也顾不上水脏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岸边,等到他们几个把我拉上岸,我的身子已经被水猴子抓了不知道多少条口子,而更多的水猴子慢慢的浮出水面,疵着牙叫着就往岸上窜,我开枪打退几只,可是它们捍不畏死的往上面冲,我对着他们几个吼“怎么办?!这玩意儿根本就打不完啊!” 这时候我二哥抢过我大哥手中的六三式半自动,对着空中悬挂的棺材就是一阵扫射,同时对我们道“楞着干什么,把棺材打下来,砸死他们!” 随着枪声,那些棺材本来就风化的很严重,怎么经的起步枪的子弹,顿时像落叶一样往水里落,砸的下面的猴子一阵怪叫,棺材落到水里,都被砸的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也都被砸了出来,我用手电一照,竟然全是一些没有头的干尸,这些应该就是砍了脑袋祭祀墓主人的东西,我心想这墓主人生前到底是什么地位的显贵,竟然用这么多活人的陪葬? 那些水猴子在最初被砸的鬼叫之后,发现了那些干尸,竟然也不理我们,全都扑了上去对着干尸啃咬起来。 我看的一阵恶心,他们几个也都捂着嘴巴强忍着干呕,张凯旋道,“别理这些畜生,我们赶紧进墓室。” 水池的上方,我们所在的,是一个圆形的类似于祭坛的东西,整个祭坛,是用一块完整的石头建成,表面非常的光滑平整,古代没有电子切割的技术,整个横切面,应该都是由工匠打磨而成。我心想这得是多大的工程,由此可见幕主人的显赫地位。 我们顺着祭坛往里面走,经过一个狭长的墓道,墓道两边的墙壁上刻着相当精美的石雕壁画,我们打着手电,看着雕刻往前面走,这个雕刻,在古墓中倒也非常的常见,一般都是记录墓主人生平的事,颂扬功德,渴望流传千古的意思。 第一幅图,上面是一个佝偻的老者,神态刻得很形象,看起来这个老者虽然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却又是十分的凄凉,紧接着,又两个朴实的老夫妻端了一个碗送给第一幅图上的老人,显然是好心人帮他送了一碗饭。 再下面,还是第一幅图上的老人,这次却是器宇轩昂的站在一座山巅之上,而上的下面,一条大河滚滚而过,在河的旁边,一座古塔耸立入云。 下一幅图的变化很大,这个老者指挥着一群人,抬着一个人形石雕进入一座山中,后面跟了几个人跪倒在地,显然是一个送葬的队伍。后然那座山中便腾空的飞起一只巨龙。我乍一看这一幅图就有点熟悉的感觉呢,就听到我大哥惊叫一声:“呀,真龙之穴啊!” 我一听想起来了,在我太爷爷笔记里,那个郭家的风水师就是后来在龙穴中化为了巨龙,只不过因为一个内裤挂在枣树枝上功亏一篑。 而这幅图之中,最后一幅图,就是一个巨龙,蜿蜒万丈,躺在一个干涸的河边,旁边一座高塔倒塌在旁边,俨然就是前面图中的大河与高塔! 我们面面相觑的,郭家老爷子是死于枣树,而这条巨龙,为何死在干河倒塔之旁?莫非这个墓主人,也是强行逆天改名遭了报应不成? 顺着墓道往前面走到尽头,我们几束手电的强光照射下,里面的如同白昼,与我印象中的恢宏磅礴的主墓室不同,这个相对来说非常的简陋,散落旁边几件粗糙的瓷器,明显的就是土法烧制,这种出自民窑的玩意儿,放在市面上也非常的便宜,我曾经经手过一件,后来被一个古董发烧友用一万块钱买走,现在民间流传的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青花三彩半个天下之说,所谓的青花瓷唐三彩不说,其他的瓷器,也就是历代官窑出土的御用品才值钱,中国这世道,什么东西只要跟皇宫俩字沾上边就绝对便宜不了,哪怕是宫里一个太监用的,也是天价。不过古董价值这方面也无绝对,还有一个评判标准就是俗话说的,一件古董背后就有一段故事,打个比方,你这件东西是某个正宫娘娘鸠杀某个贵妃的器物跟一个太监用来吃饭的碗。明显的,价值就不一样。 墓室里并没有棺材,在正中央,雕刻着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样,古代人迷风水,易学的最大成就在周公之前,就数伏羲的八卦,可以说是整个古典文化的典范。而整个太极的阴阳眼处,立着墓道雕刻中老者指挥人抬进山的那个石雕。却是一个女人的摸样。与墓道里的雕刻的精美相比,这个石雕,明显的粗糙的许多。只能隐约的看出是一个人形。 我打着手电就走向阴阳眼中的石雕,心里猜测:难道在一个山里费这么大周章,就为了埋一个跟人差不多大小的石头? 我手摸在石头上,触手冰凉,也看不出丝毫的怪异,不由回头看向他们几个,纳闷道“这个到底是啥玩意儿?” 话刚一说完,就感觉摸在石雕上的手滑滑湿湿的,我抽过来一看,一阵恶臭扑来,而我的手上,全是猩红的血迹。 第十一章 进退无门 我一摸两手的血,暗道一声不好,虽然我没下过地底,但是好歹知晓我老赵家祖传的盗墓手艺,我也算是个理论知识充足的盗墓贼,从家里长辈的口中也多少了解了古墓之中会出现的情况,这样的,明显就是我身上刚才被水猴子抓破的地方出血,我手上沾有血气,碰到石雕,起尸了。当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抽出手枪对着已经脱下半身石皮的石雕就是一枪。 古墓是密闭的,回声很大,整个石雕被我一枪打了退后有半米多,枪声把他们几个吸引过来,我大哥见状,拿起六三对着就是一通扫射。可是石雕表面的石皮一直在脱落,里面的主在被枪打到,会发出类似于打嗝的声音。 朱开华忽然的脸色一变,起身叫道:快跑,这东西本来就是死物,不怕枪打!说时迟那时快,已经脱了皮的石雕忽然就立了起来,一股腥臭的风扑面而来,让我差点一口吐了出来,我也没见过墓里的肉粽子,也不信还有东西枪打不死的,对着它就又是一枪,可是子弹冲进它身体里,除了打出一个小洞往外冒血水之外,它甚至就没有停顿,对着我就扑了过来,我一个反应不过来,就被它卡住了脖子。 这双手的力气极大,我感觉整个脖子就要被它掐断,脸上被憋得通红,它的那张脸近在岌尺,整张脸就能看出一个人脸的大概轮廓,两只布满血丝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又恶心又恐怖。 它抓着我的脖子,人在自然地反应下会挣扎,我两手就胡乱抓着,只要能够着的地方,都用力的抽打,不自然的双手就卡住了它的脖子。摸到之后,无法形容那种手感,石雕是刚蜕了皮的,浑身上下都浴着血,手抓上去就好像抓住新鲜猪肉的感觉,滑滑腻腻的。 就在我感觉我就要一口气上不来昏厥的时候,朱开华抽出腰间的军刀,对着它的胳膊就是两刀,军刀是张凯旋从部队里搞出来的,质量锋利程度不用说,可是看似重重的一刀,竟然没有把它的胳膊削断,它也仅仅是吃痛的样子,手猛的就抽了回去,我赶紧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下骨子里的凶性就被它激了出来,就要捡起刚掉地上的手枪对它来一梭子。却被我大哥二哥架起来,朝着进墓室的门口跑去。 我对着他们就叫,跑什么?!大不了跟它拼了! 我大哥腾出手来对着我就是一耳光甩了过来,“拼你一脸狗屎!它本来就是一死东西,你至于拿活人的命跟它拼?就你这熊样还非要跟来,跟来就是让我们看着你跟一粽子斗气的?真他妈丢人现眼。” 我被大哥一巴掌打醒,想想也是,我一大活人跟一僵尸斗气拼命,死了也不值得不是,人一冷静下来,回想起那张脸,又感觉恐怖起来。也不用让他们两个驾着了,恨不得自己长了三条腿顺着墓道往外跑。 跑了一阵子,等我们跑到墓道口的时候,眼前却不是出口,而是一块完整的石壁。这下坏了,刚才我们就是被水猴子逼着进了这条墓道,为什么转眼间就成了死胡同?我看着墓道旁边的石壁上,暗道:糟了,石壁上的壁画没有了。我们退回来的,不是原来进去的那条路! 后面的腥风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我们,想起那粽子恐怖又恶心的脸,看的出来我大哥他们对它都是很忌惮,而我本来就是第一次下地,心理素质跟他们没办法比,加上刚还跟那玩意儿来个亲密接触的,心里紧张的要死。 这时候我一咬牙道,“幻觉,都他妈是幻觉!爷爷不是说过墓里有些鬼打墙么?就是迷了你的眼,我们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就这迷阵,也想困住小爷我?” 鬼打墙的确是我听我爷爷说的,那老头在我五岁的时候过世,可能是盗墓损了阴德,年轻时候又受过暗伤,所以连六十岁都没有抗过去就一命呜呼了,他倒是非常疼我,我小时候听他跟我说过他年轻时候倒斗的故事,其中一个就是鬼打墙。 话说有一次他们在一个明墓里倒斗,他还有手下的一个伙计,打开棺材的时候,正拿出套尸绳准备套尸,却发现棺材里竟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貌美女尸!跟活人熟睡没什么区别,想退出去吧,又舍不得宝贝,就咬牙准备拿绳子套住女尸的脖子,可是就这时候,他却发现女尸紧闭着双眼,可是嘴角却扭了一个弧度,她在对他冷笑! 这下可把他吓坏了,赶紧对这棺材磕了几个响头顺着盗洞退了出去。可是刚退回地面,一抬头,那个棺材里的女尸正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冷笑。 我爷爷也是个人物,一咬牙,抽出匣子炮就对女尸来了一发,只听见一声惨叫,我爷爷却看到他那个在洞外放风的伙计脑门上中了一枪,眼见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这下他明白了,这墓主人这女的,心眼小,这是报复,施了法术迷了他的眼,让他杀了自己的伙计报复他。 我爷爷草草的埋了他那个伙计,只是后来有个规矩,女人的坟不挖,心眼小,还恶毒,怕报复。 眼看着前面是一块完整的石壁,我两眼一闭,对着就撞了上去,我爷爷后来告诉我,对付这鬼打墙的办法就是,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其实前面出现的悬崖啊,大河啊,无路可走啊,都是幻觉,不理它,见怪不怪就可以了。前面是一个火盆子,你不理它,踩上去,它还是会变成路,这只是障眼法。 于是我就想,这不就是鬼打墙么,老子一头撞上去,你还不得现出原形让老子过去?可是事与愿违,我一头撞到石壁上,嘭的一声,额头起了好大一个包,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草它姥姥的,我着了我爷爷的道了!这哪里是鬼打墙!是实打实的石头啊! 眼见着我的判断失误,后面血粽子就要追上来了,我对着他们道,“现在不跟他拼了都不成了,拼不过死就算了,虽然可惜了我这一表人才,咱人多,路上也不寂寞不是?但是死之前你们得让我明白,粽子不是都是躺在棺材里的尸体起尸么?这石雕是什么东西也会变粽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变形金刚?” 朱开华说道,这是活葬,而且他也是有棺材的,它表层的石皮。就是棺材。 你刚被水猴子抓到手上有血,又跑去摸那个,它一见到血气,就起尸了。活葬就是说这东西被活埋的,怨气极大,而且这石皮裹人,是明初那时候的事,这玩意儿起码埋了几百年了,也成了气候,不好对付。 “那它浑身冒血作甚?纯粹是为了增加视觉冲击力,给我们这些倒斗的心理压力?” 我话还没问完,这东西就对着我们跑了过来,我也不管管用不管用了,对着他就是一梭子,我大哥也一样,对着他扫射,可是子弹除了能让它退后两步之外,根本就像是打进了棉花里。 我心理祈祷着,“历代列祖列宗啊,如来佛啊观世音菩萨齐天大圣天鹏元帅原始天尊白骨夫人太上老君速速救命让这个妖怪灰飞烟灭吧。等小子出去了给你们点长生灯敬香油钱啊!!” 结果证明:我是个不得神恩不受主眷顾的人,求了这么多神仙,我他妈连妖怪都求上了一点p用都没,子弹都快要打完了,这东西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时候我二哥对我们说,别浪费子弹了。没用。 他对我们说玩,扭头对着这个张牙舞爪冲过来的怪物大吼道:他既然都不敬孝道把你活埋,难道你真还要护着他?! 第十二章 别有洞天 我心道我二哥不愧是众所周知的聪明人,这关键时刻还会跟粽子来个挑拨离间,还没笑出来呢,我眼珠子就差点蹦出来了,只见那粽子在听到我二哥的话之后,动作竟然停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纠结表情,我二哥一看有戏,又接着道:你老林家已经败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徒给人做嫁衣! 那粽子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貌似彻底的狂暴了起来,发出一个让人非常郁闷蛋疼难受的嘶吼声,就好像一个临死的人极度不甘的声音,身影一动,上来就把我二哥扑倒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打滚,这时候我二哥冲我们吼:还不快跑,墓室里太极阴阳眼往下按,就能离开这里! 这时候容不得人犹豫,我大哥拉起我就开始往墓道里面冲,我回头看着跟粽子扭打道一起的二哥,心里百感交集,虽然他是在之后到了我家,可是几年的相处兄弟之情怎么能看着他死在这里,就要挣脱我大哥回去救他,可是他力气极大,我根本就挣脱不了,他冷着脸对我道:入这行吃这碗饭,出什么事儿心里谁都有准备,一个人栽总比一起栽到这里强! 我们四个又跑回主墓室,那边我二哥跟粽子搏斗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呆了,以前只知道我大哥他们下一次地,就能换来大把的票子,我作为他们的弟弟,自然是衣食无忧,让我一度以为下地倒斗就是一个快速敛财的手段,下面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是问题,可是我二哥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马上就生死未卜。难受的感觉压在心口,想要大声的嘶吼,却发现什么都叫不出来,只能任由着眼泪流下来。朱开华用力按了下太极的阴阳眼,整个太极图案从中间的那条曲线分开,古代这种机关术在古墓之中利用相当广泛,而且触发机关的是石头或者水银,一般不容易损坏,所以在古墓里历经千年不损的机关多了去了,整个太极图案打开之后,下面出现了一条阶梯。我们打开手电往里面照,发现阶梯很深,也不知道通向哪里,这时候也由不得多想,那粽子随时有可能干掉我二哥追上来,我们不下去,就是让我二哥白死。 我们打着手电顺着阶梯往下面走。这个地方已经在地下很深,所以整个石壁都会渗水出来,滴答滴答的,在黝黑不知尽头的阶梯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我整个人还沉寂在我二哥的悲伤中,呆呆的跟在他们三个后面,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以为是我二哥干掉粽子跟了上来,不由大喜过望,回头叫了下“二哥你没事啊?” 可是一回头,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只见我们走过的阶梯上方,飘荡着一道道人影! 我大叫了一声,他们几个转过身,手电打过来,看清了人影的真形,无法形容这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那一道道人影飘在空中,漆黑的长发都要垂到地上,而那身体矿灯的光线都能穿透过去,整个眼睛嘴巴的部位都是空洞,竟然全是被活剥下来的人皮! 朱开华大骂了一句,人皮粽!我操你祖宗的张老黑,你把老子从局子里弄出来,就带到这种地方?! 张凯旋明显也吓的腿软,对着朱开华道,现在叫这些还有p用,这里不凶险,有了赵家三兄弟,我还犯的着把你捞出来跟着?你能活着从秦公陵里出来,还会害怕这个? 朱开华也是满脸的凝重,对着我们三个道,汽油给我,你们三个往前面冲,不要回头,地下本来空气就少,这玩意见火就死,但是我们消耗不起,说罢,一口咬破中指,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那无数个人皮影子可能是闻到血腥,都跟疯了一样的往朱开华飘来,我们几个也不敢犹豫,回头就往前面冲 刚走两步,忽然就听到耳边传来我母亲的怒喝声,“小三!我说了不让你下地,你怎么还偏偏的跟来?”说罢,又对着我大哥骂道,“谁让你们来这里的?这里是你们能涉足的么?!” 我一听就朦了,我父亲失踪后,特别是在我二哥来我家之后,我母亲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怎么现在跟着我们来了这里?不由的回头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只见朱开华已经点燃了汽油,无数的人皮在火焰里翻腾,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嘶鸣声,哪里有我母亲的影子,心里一凉,完蛋,着了粽子的道了。这才是真他娘的鬼打墙了。 好在我急中生智赶紧闭上眼睛。可是还是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失去了知觉。 脑袋里很乱,感觉像是在做梦,又感觉像是真实中,我看到无数的鬼影向我哭诉,我正进退无门,我二哥却拉着我进了一个墓室,墓室里有一口棺材,上面坐了一直狸猫,看到我们进来,狸猫张开写盆大口就朝我扑来,我想躲,却发现整个人都动不了,急得满头大汗。眼看着那狸猫咬到了我的脖子,我啊的一声就醒来了,原来是一个梦,感觉脖子疼,一摸就是一手血,又刚好看到朱开华在擦着嘴巴,我对着他就道:我操,你咬我干什么? 我大哥摁着我,道:别动,你刚回头,中了尸毒,是他帮你吸了出来。 说罢也没理我,反而站起来,打着手电看了看周围,个个脸色都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我艰难的扭动脖子,一看周围,顿时吓的我内裤里都是汗! 我大眼一看,在我的周围,全是我们碰到的那种会变血粽子的石雕,密密麻麻的排成一圈,而墓室的中央,竟然跟我梦里梦到的一样,停了一口漆黑的古棺,而古棺上,趴了一直沉睡的狸猫。我心道不会吧,难道说我梦里的那些冤魂就是周围的这些石雕?古代活葬人的传统式先剥皮,我们上次碰到的血粽子其实就是被剥了皮的尸体,古人有古人的办法,而最为常见的方法,也是最残忍的,就是往活人头皮上开个口,然后灌入水银,水银密度的质量重,就会慢慢的把整张人皮剥下来,而我们在墓道阶梯那碰到的人皮粽,就是活人剥下来的皮,古方士用秘法把他们坐成粽子守墓。俗称人皮粽,除了火基本无敌,而且还不能近身,否则就贴到你的皮上,抓都抓不下来,极为难缠。 而用活人祭祀,一般都是在秦前,那时候打仗,战俘多,动不动就坑杀,所以人命如草芥,而汉后基本上就很少用大规模的活人去陪葬,所谓的活葬,就是在葬经里提到的,风水福荫,发于三代内,欲求其速,乃取先人活葬,意思就是风水宝地的福泽,一般就是在三代内显效,就是可能是你得到保佑,也可能是你儿子,可能是你孙子,想要见效快,就得把自己的先人活埋了,生气接触龙气,福荫就来的快。 从外面的那个墓室里就一个石雕看来,应该是在战国后,后辈为了速发阴德活埋的先人,可是在这个墓室里,却发现这么多的石雕,明摆了不对劲儿啊,假如是同一家的墓,难道这个人嫌埋一个先人还是太慢,就把全家都给活埋了? 从最开始的跟水猴子搏斗到现在,我们几个身上都多少挂了彩,这些石雕都是沾到血气就会起尸,所以我们不可能正常的过去,好在来的时候装备准备的齐全,朱开华把鬼爪勾到墓顶的一个位置,拉了几下绳子试了下,对我们说,就用这个,我们直接越过这些石雕,飞到前面的那个古棺那里,从这一路上看,棺材里肯定是个难缠的主,到时候谁也顾不上谁,都各自注意下,赵家老三你就别过去了,我们这次进地是为了救人,不是倒斗,就是栽,也不能全栽这。 朱开华就要借助着绳子飞过去,张凯旋拦住他,一下子就拉开了枪栓,黑黝黝的枪口对着我,我楞了一下,随即也举起枪对着他,怒喝道:“你干什么!?” 第十三章 赵家老二的疑点 我当时已经懵了,心里就想着,这个张老黑,不是他娘的鬼上身了吧? 这时候,张凯旋对着朱开华道:老朱,先别急着过去,老子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耍什么花花肠子,有些事情得先说清楚,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没被粽子给咬死,给自己人捅了刀子。 朱开华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是举起枪对着我大哥,我还好,不好又怎样?脑门上顶了个黑黝黝的枪管,人都已经傻了。可是我大哥是什么脾气?遗传了我老爹的草莽气概,别人倒斗都是由长辈带入行,而他8岁单干到现在,什么事没经历过?你说他胆色如何?也不管朱开华对着他的枪口,直接拉上枪栓,举起枪,张凯旋的枪口只是朝着我,他倒好,直接枪管就顶在张凯旋的鼻子上,骂道“京城里来的张佛爷?你要清楚现在是在地底下!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什么背景什么能耐,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你敢拿枪顶我弟弟的头,老子就敢立马开了你的瓢,我数到三,甭跟老子整什么幺蛾子,要么把枪放下,要么一起死,你信也不信?!” 张凯旋瞪着我大哥,我大哥更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横的怕不要命的,僵持了半分钟,张凯旋终究是放下了枪,缓缓开口道。“你家老二有问题。” 张凯旋的枪口落下,我回了神,加上我大哥在这,心里底气也足,一听到他这句话我就不乐意了,就在刚才我还沉寂在我二哥可能挂了的悲伤中,他可是为了能让我们几个脱险才去跟血粽子肉搏,转眼就有人怀疑他有问题,对着张凯旋就骂道 “你他妈有毛病吧,刚谁为了掩护你现在生死未卜的?!过河拆桥也不带你这样的吧,再说他能有什么问题,我他妈看看全家都有问题。是不是也拿枪把他们全干了?” 这时候我大哥却面色不自然地打断我,“三儿,听他说完。” 张凯旋蹲下来,递给我们一人一根烟,道,“都坐下来吧,老朱你也把枪放下,赵家老三你也别怪我,大家能一块下来,大男人说什么缘分的话就矫情了,我爷爷跟你们老爹一起失踪,不管原因,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彼此就要信任,不然这地里上来下去的,谁放心把后背留给别人?” 说罢,他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眉头紧锁。我看他这个样子,说实话,从下地到现在,我精神也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现在四周虽然依旧危机四伏的,但毕竟眼前没事,非常难得的能抽口烟缓口气。眼前蹲三个大活人,心里安慰下自己,整个人忽然也没那么害怕起来。 烟抽了有半支,张凯旋才开口说道,“这个斗,我们四个都是第一次下,没错吧?” 在得到我们三个点头后,他接着道,“你们记不记得,你们家老二在墓道里跟血粽子斗的时候,是他告诉我们太极阴阳眼处是通往墓室底层的机关的?” 说完,便看着我跟大哥。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需要再明说了,他的疑问很明显。 我二哥是怎么知道太极阴阳眼是通往墓地底层的机关的? 张凯旋继续紧跟,再问:“他知道通往墓室底层的机关所在,再之前,有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人?他,还知道什么?!答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以前就下过这个墓,要么他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这个地底机关的所在。 不管答案是哪种,可能只有一种,那就是在我们进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墓的存在。 那么从张凯旋第一次拿着帛书到我家跟我父亲留下的帛书汇合时候他的表现,他的表情,说的话,都让我们以为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墓的存在。 他对我们撒了谎。正如张凯旋所问,他,还知道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对我二哥非常了解,忽然却又感觉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感觉跟不认识这个人一样。他是个非常沉稳的人,平时不苟言笑,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总不会给人不踏实的感觉,从他来我家以后,我也很快就从刚开始的不自然到后来的渐渐产生信赖甚至到了依赖的程度。 一下子又想到最开始见到他我心中所想的事,却发现,当年心中的疑点,一点都没有解开,只是慢慢的去释然。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当年我父亲也算是仪表堂堂,虽然地下坐着见不得人的买卖,但是在地面上绝对是个枭雄级别的人物,但是我却从没感觉他是会在外面鬼混的人,不过要真说他会拈花惹草没擦干净屁股才有了我二哥,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么,可以理解。 可是我二哥的生母是什么样一个人?他到我家那年说是二十五岁,可是这二十五年的所有的事情,我们对他的了解,都是空白,也只听他提到过一句他生母过世了便再也没提过。 还有,我大哥虽然脾气火爆,却也喜欢留恋在花丛中,与萝莉御姐少妇女神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我更不用说了,一个标准的世家纨绔子弟,所有无良年轻人干的混蛋事我都有沾边。 可是我二哥这个人,你根本看不出他喜欢什么,他想要什么,包括去经营家里的产业,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性,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的完美,这曾经是我最为崇拜他的地方,可是现在却是我浑身出冷汗的地方。 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一切井然有序的人,他还是一个人么?又或者说,抛却小说中的存在,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人存在么? 事出反常才必有妖。 我跟大哥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解和震惊。张凯旋一直在看着我们两个,似乎从我们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那便是没有答案,显然,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他多。 他叹口气道“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谁会把心窝子里的事一股脑的都掏给别人看?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如果他能活着,再见之时,我还是想请他告诉我答案。” “还有一点,我们从进来到现在,并没有发现你们父亲还有我爷爷他们来过的痕迹,可是确定他们来过,这其中有可能是他们没有跟我们走一条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家老二,一直引导我们刻意的远离当年我们家人走的那条老路。但是刻意肯定的是他们的目的,肯定也就是前面的那个古棺,里面可是你们父亲都要大招人马才敢进来招惹的存在,万事小心,万不得已不要逞强,失去的人已经失去了,活着的人不要再无谓的牺牲,能活着走出去,就尽量别栽倒这” 他犹豫了一下,又凝重的说道 要记住,这里只是他们的第一站。朱开华他们三个的身手都相当不错,那张凯旋看来平时也是个练家子,根本就不像别的富人那样身子由内跨到外的银样镴枪头,而且从他最后的几句提醒中,让我对他的印象改观很大,他不是一个趾高气扬的贵人,出去以后,或许还能做朋友,这种人,可能雪中送碳的事不会做,背后捅人一刀子。却应该不会做出来。 按照计划,由他们三个过去,留我一个人守在这边,说的好听点是照顾我,留下有机力量,难听点,还能咋?嫌我累赘呗,可是咱心态好,视力也好,顺着手电光看过去,说实在的,虽然生在盗墓世家里,下地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看到古棺更是第一次,难免有点兴奋,我看到他们三个小心翼翼的避开石雕靠近古棺,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个梦,那个狸猫会不会忽然就复活,然后扑上来咬住他们某个人的脖子?那个棺材里会出来个什么老妖怪? 我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呢,忽然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刚要挣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别动。” 我不由大喜过望,他松开我的嘴巴,我赶紧小声问,“二哥你没死?”问完之后才发现我问的不他妈是废话么,死了还在站我面前捂我嘴巴么,不过我也看到他的情况不太好,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那血粽子的还是他的,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二哥没理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三个,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看到那只狸猫飞身而起扑向张凯旋,那张凯旋反应也快,举起手枪对着狸猫就是一枪。砰的一声,那狸猫凄惨的一叫。摔到了地上。 我操,传说中的梦想成真了我! 这时候,我身边的二哥却一跺脚,急切懊恼的道 “坏了!” 第十四章 黑盒子 我听到他的惊呼声还在纳闷怎么坏了呢,转眼看去,瞬间就明白了,那只狸猫中了一枪没死,却是闪电般的冲到周围的人形石雕中,拖着长长的血迹,完蛋,这畜生这么狡猾,竟然用自己的血把这些石雕全部弄的起尸!以前就听说过有异兽护棺的说法,现在可算是真的遇到了。 片刻间的功夫,周围便响起一阵阵石皮脱落的声音,吓的我头皮发麻,我二哥塞我怀里一个带血的铁盒子,道“拿着它往回跑,在前面的墓室等我们,要是没等到,就自己想办法出去!” 说完,他抓起绳子后退,然后猛的借力就飞了过去,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一个要把拖油瓶进行到底的悲剧角色,可是我多想看看这里会发生多么大的激战啊,这么多血粽子,加上古棺里我父亲都忌惮的老粽子,接下来肯定比好莱坞大片要精彩的多。 恐惧却一直跟好奇比拼着,并且完全占据上风,好奇心杀死猫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抱着那个黑盒子就往来时的路上跑,边跑边回头看,只见他们四个已经汇合,正严阵以待的看着周围起尸了的血粽子。 顺着阶梯跑回去倒是没遇到开始那条墓道里门被堵的问题,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太极图处,走到开始那个血粽子所在的墓室,后面已经没有声音,那个血粽子可能已经被我二哥干掉了,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落单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在一个漆黑的墓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道手电的光。 静。 静的用一个很二逼的小学造句来形容,能听到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当然,还有我的心跳声。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从进墓到现在,碰到水猴子也好,血粽子也罢,都有他们陪我,有别人在,就不会恐惧到压抑,这或许就是人类是群居的原因。 我哆嗦着手点上一根烟,烟我没拆开包装,但是进墓掉进水里,也有点发潮,好不容易点着,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一咳嗽,手一抖,夹在胳膊下的手电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灯灭了。 黑暗把我湮没了。 听着刚手电掉地上的声音,我也能猜出个大概位置,赶紧打着打火机去拿手电,zippo的质量很好,现在没跟我玩罢工,一条微弱的火苗蹿了出来。 我顺着光往刚手电掉落的地方忘去,却看到一个微弱的人影,有着一张苍白如纸张的苍白的脸。 我啊的一声吓的蹲在地上,打火机掉到了地上,火苗扑簌一下灭掉,我彻底慌了神,跟一个疯子一样扑到手电掉的位置,甩了一下灯头,一束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赶紧站起来,打着手电就往四周照,疯了一样的大叫:谁!谁刚才在那里!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静和空荡荡的墓室,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原来是幻觉,是幻觉就好,现在,就算不是幻觉,它也是幻觉,想要克制恐惧,就是当一切都不存在。 我又摸出根烟,点上,猛抽,烟划过肺,生疼,却让我感觉无比的畅快,抽完这支烟,那个人影还是没有出现,这时候我已经有一点冷静,或者是豁出去了。 我必须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这样紧张下去,没被粽子咬死,我也会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 我打着手电往四周看,我接着马上点了根烟,借着手电的光,仔细的研究着这个墓室,心想着不管咱来时找人还是探秘,总归是个倒斗的不是?倒斗的最在乎啥?当然是冥器。这个墓室里面没有棺材,来的时候也没空顾及上去看有什么陪葬物件。现在去找,才发现这墓室主人真是个穷鬼,整个墓室里空空荡荡的,整个墓室很大,远的地方我的手电光也打不到,我当然不死心了,想着干站着也不是事,就围着墓室转了起来,忽然眼前一亮,手电好像打到什么金属物件上,我心中一喜,就走了过去。 走的近了一看,手电光扫过一片雪白,腿一下子就软了。 在角落里,竟然有个骨头架子散落着,空洞洞的眼洞仿佛在盯着我看。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进了墓之后,我的心理素质倒是直线升高,如果是个不知道不理解的东西,还是会胆战心惊,但是这么一具骷髅,倒真吓不到我什么。不由的仔细打量起来。 他整个皮肉都风化干净了,衣服也破烂不堪,勉强能看出来就是十几年前流行的那种粗布的工作装,我看到骷髅前胸处的金属物件,想着估计是个纽扣,想来刚才反光的应该是这个,还想着是件冥器呢,不由得失望,拿下来一看,他娘的,竟然是国民党的青天白日勋章! 我心想原来这厮是个破坏和谐的特务分子啊,死的也不冤枉,这青天白日勋章倒是不多见,也有人专门喜欢收藏这东西,这玩意出去了也值个十万八万的,就装进了口袋,手电往旁边一扫,看到骷髅的手上抓了一个快要锈的不成样子的铁盒子,形状跟我二哥交给我的完全不同,可能就是当时的一个月饼盒子,我俯下身子用手抓铁盒子。 可是那骷髅的手竟然抓的很紧,我用力拉了两下竟然没拉出来,我加大力气还是拉不动。 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这个骷髅还是在护着这个盒子的样子。我们俩像是在拔河一样的。这个骷髅,还有意识?鬼? 当时我竟然没有吓到,不由的在古墓中的压抑爆发了出来,ctlld!咱粽子斗不过,还弄不过你一个白骨架子?一咬牙,叭的一声,我竟然连骷髅的手臂都拉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呢,那个骷髅哗的一声竟然站了起来! 我吓的一个腿软就蹲到了地上,心想特务哥哥,我也没拿你什么东西啊,不就是个破铁盒子么,您老至于跟我玩这出么,我把东西还给您还不成么,赶紧把黑盒子连着他的手臂摔给他,爬起来就跑。 可是这个骷髅跟我耗上了,就那么慢吞吞的跟着我,看似动作很慢,可是我竟然无法摆脱他。我们俩从刚才的拔河转为现在的长跑,我身体素质本来就跟大哥他们没办法比,这一会功夫把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索性往地上一坐,对着骷髅道,“大哥您也别追了,我弄断你一条手臂,你也弄断我一条算了,只要别取我小命,其他今天都随你,老子认栽,您都这样了还这么能坚持着跟我跑马拉松,服了。” 我闭上眼睛,想着这骷髅会咋对付我呢,掐死我?借尸还魂?还是吸光我的血?咬死我?我会不会毁容? 可是心里瞎想半天了,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睁开眼,看到这个骷髅就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 第十五章 求我办事? 我现在都怀疑我八字不好所以老爹他们不让我下地,杂我一下来,先是血粽子现在又来个骷髅架子跟我来个谈判对峙,好在相比于那个血粽子,这个骷髅显得可爱多了,而且也知道他是个特务份子,咱是活在党旗下的社会主义青年,还怕他个国民党?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跟他对着看。 我们对峙了半天了,我一琢磨,这不对劲啊,这玩意本来就死了,我一大活人跟他对着干,不是把我自己耗死?可是真要是让我跟他干架,面对这个不知道是啥东西的东西,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武的不行,咱来文斗行不,根据我家前辈先人还有我从村子里老人道听途说而来的理论知识,粽子的肉身是完整的,一旦血肉风化,就是再死了一次,所以这玩意肯定不是粽子。那么,他就是只能是,鬼。 平时干这行的,说实话,不怕鬼,毕竟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也只听说过谁被粽子咬死了,从没听说过谁被鬼掐死了的话,世人多敬鬼神,这鬼这东西,也就是魂魄,民间的说法人死灯灭,转世投胎。要是滞留在阳间,肯定是有特别放不下的东西,可能是有仇怨,有遗憾,当然也有可能是死的突然,存折密码没告诉家人等等等等。 想了半天,我干脆一下子给他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是屁话,小命儿比啥都值钱,我双手作揖,道:大哥,我不管你死的有多冤枉,你心里有啥想法就交待小弟,我一定尽力帮您完成,求您别吓我,我胆子小,等下吓死了你找谁处理遗愿是不? 我话刚一说完,那骷髅剩下的一根手臂,抓着连着铁盒子的手臂就递到了我面前,我心道有门,赶紧恭敬地接过来,打开铁盒子,里面有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还有一个老旧的日记本,一个锈的不成样子的钢笔,眼前这大哥还在我对面呢,我当然不能拆开信封看人家的秘密,打开笔记本,纸张泛黄的非常严重,字迹模糊,不过勉强可以辨认。第一页的内容我便被吓了一跳。非常工整的小楷。 绝密a计划――失败。 翻开第二章,没有明确的文字,却是一张看形状是这个地下古墓的草图,他显然了解比我们多的多,整个结构,包括开始的水池里被圈注:水猴子。通过狭长墓道之后的墓室画了一个太极八卦图案,标注:二层入口,危险。所谓的危险可能就是被我二哥干掉的那个血粽子。下一页就是我们所看到的二层,这个图画的很可爱,把那些会变血粽子的石雕都用兵字代替,兵字围成中间那口棺材的位置,被画上一个问号,接着打了三个感叹号。我不由得一阵失望,本来是跑出来没看到那口棺材里躺的什么东西呢,原来这厮也不知道。接下来的笔记出现了断层,被人硬生生的撕掉了。只是在最后一页如是写道: 任务失败,大陆亦图谋于此,愧对党国,愧对经国先生,死不瞑目,发现更大秘密,却已无力脱身,后若有人观吾遗书,送至经国先生处,凭此物必可换得大好前程,鄙人蔡珍强拜谢。 我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人还是个国民党死忠,不知道他若是知道现在国民党连台湾的统治权都丢了,他所敬重的经国先生已经逝世多年,会作何感想? 找到症状就好办,对着骷髅就道:蔡大哥放心,这封信我一定交给经国先生,他同样也是我的偶像,就算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也想办法烧给他看,您就安心的去吧。 话音一落,只见我眼前的骷髅瞬间的肢解。散落了一地的骨头。 我惊道:靠!变形金刚! 这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感慨世间怨念的神奇,真有鬼求人完成遗愿呢,就看到墓室口冲出来浑身浴血的几个人,正是我大哥他们几个,对着我就大叫:快跑! 我往他们身后一看,一大群的血粽子追了上来,他们叫我快跑,可是跑去哪?来的时候的墓道不知道怎么就被堵死了,现在我们已经是被困在了这个墓室里! 朱开华快速的拿出绳子,绑到墓道口一块突出的青砖上,对着我们说:我们拉紧绳子往后面退,前面的墓道被堵根本就不符合常识,肯定是中间出现了迷阵类似的障眼法,让我们不知觉的走岔了道,这样我们闭着眼睛走直线,记住,要相信你的感觉,别相信眼睛。 我们几个拉紧绳子闭着眼睛照着他的方法往后面退,就这样摸黑着走路走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我忽然感觉脸上贴了个湿湿凉凉的东西,摸了一把,滑滑的,手感极佳,睁开眼睛一看,面前时一个黑黝黝大眼睛的东西,不由一喜,叫道:我靠!水猴子!我们走出来了。 我后面响起一声枪响,面前这个水猴子就被爆了头,我二哥一招呼我们,道:快走,他要追上来了。刚走两步他就面色难看的停了下来,我顺着他一看。只见我们前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水猴子。 第十六章 还有一层 看到外边的猴子,我们赶紧退回墓道里,记忆中的猴子都是吃桃子的,可是面前这么一群猴子都是齐天大圣的后代,连干尸都啃得玩意谁敢说他是吃素的?相对明显的我们的肉要鲜嫩很多,所以这些猴子疯了一样的朝我们扑来,这下闹大发了,前有狼后有虎的,我对着水猴子开了几枪,打飞了几只,可是相对于庞大的猴群来说显然是杯水车薪,在队伍里,二哥才是我的主心骨,我赶忙问他: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死? 他苦笑的对我摇头,我大哥看到他这表情,估计也知道没戏,这一口火气就发到了我身上,骂我道:说了不让你跟来,偏他妈的要来,现在好了,咱哥仨全他娘的给交待这了,谁给咱老赵家继承香火? 我道你也别啰嗦了,赶紧的朝我脑袋开一枪,让我死个痛快,我是不敢想象被猴子还有粽子咬死是啥情景,真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第一次下地就遇到这些鸟东西,起码让爷爷我倒个值钱的东西抱着死啊,可是你看这地方穷的,比我屁股还干净。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张凯旋纳闷的道:咦,不对劲儿啊,你们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那些水猴子都站在墓道的口,猴子嘛,性子急躁,急的抓耳挠腮的,可是竟然没有一直猴子往墓道里走一步。我说我们最开始逃命跑进墓室里的时候这些猴子怎么没追上来呢,原来是有限制来着,想想也是,这猴子要是敢进来,那还护个p的阴宅啊,直接让猴子们监守自盗把墓主人给啃了,而且我们跑进墓道里的时候慌张逃命呢,可是现在往身后一看,那些个血粽子一个也没有追上来,只是在对面的墓道口跳来跳去。 我一看就乐了,不由喜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天有好生之德天无绝人之路,天我亡我曹操啊。哈哈哈哈哈,原来这个墓道里外面的猴子进不来,里面的粽子也出不来。” 我正在那陶醉自己的古诗才华呢,我大哥打击我道:高兴个p,他们进不来,都守着门口呢,咱们能出去?困死在这是饿死,出去是被啃死,我还是喜欢啃死,饿肚子实在太他娘的难受了。 我说道,大哥倒斗你比我是强的多,心态上你就不如我,哪个同志说过来着,面包总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娘们也会有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裤裆有鸟,还怕绝后?当务之急我们也要填饱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才有力气出去跟这些个拦路的大战三百回合,你说是不? 说完我就打开我的背包,里面有压缩饼干,味道很差,我给他们一人分了两个,说实话,我打屁也是为了缓和下气氛,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换谁被困在这能有心思吃东西的,我就着水勉强吃下去半个,剩下的要装进背包里,我们要是被困在这墓道里,粮食就是生命,不能浪费,我一开背包,忽然就注意到刚才那个笔记本,赶紧拿出来对着他们几个道:都过来看看这个,说不定还有门儿。 我大哥问我哪来的,我自然不可能说是给一骷髅架子下跪求饶什么的,那还不给他笑话死,于是就成了我发现一个会跑的骨头架子,我如何的不畏艰难险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用孙子兵**持久战经过惨烈的无法想象的战斗终于把骷髅挫骨扬灰最终抢过来一个铁盒子,里面就装了个这玩意儿。 我大哥一把抢过去道:就你这德性我还不了解?那玩意真有那么厉害你早跪下来求饶了,还在这得瑟? 我瞬间蛋疼,果真是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我跟大哥从小斗嘴到大,他对我真的所谓是了如指掌,连我会跪都猜的一清二楚,我也懒得跟他争,对着他说,第二页有上面这层墓室的草图,刚我没仔细看,你们再给瞅瞅。说不定有别的通道。 他们几个围着本子就看了起来,我看着他们都没说别的,心里稍定,说实话,我刚扯淡说跟骷髅搏斗就是不想把骷髅托我转交信封的事情说出来,在张凯旋分析完我二哥的可疑之后,甚至我心里对他们几个都有抵触,看谁都感觉跟黑山老妖似的不放心,感觉自己就以2b,其他人心里全有事瞒着我,这下心里有点属于自己的秘密,也算是另外一种底气。 我正在想呢,我大哥跳起来朝我脑袋使劲儿拍了一巴掌,高兴的道:行啊,三儿,要不是有你,咱们估计都要栽到这,小拖油瓶也有用的上的一天,哈哈。 这个时候他怎么说我我都没心情跟他斗嘴了,着急道:你废话真多,到底咋回事,你赶紧说清楚。 他拿出笔记本,指着第一个地图,道,你看这里。我一看,地图上标注墓道的地方,用笔往下面打了一个箭头,然后横向切出去,到第二页有古棺的那张图纸的旁边,有一个箭头打了出来,我看的一头雾水,我大哥得意道:不懂了吧,这是一个暗洞,古时候修墓的人十有**要当做陪葬,他们肯定不乐意了,于是有了这个暗洞,是修这个墓的工匠逃命用的,这个墓道底下肯定有空洞,我们快找找洞在哪,说不定能出去。 说干就干,我们几个挨着地面用枪把子敲,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下面的空的地方敲击声会比较清脆,不一会就找到了位置,朱开华打开表面的青砖,就露出了下面一条黝黑宽敞的洞。我大哥把手电打进去,洞打的应该是个90度直角,离地面很近,他性子莽撞,一下子就跳了进去,再里面招呼我们:赶紧下来啊,等着死? 我们几个跟上去,然后顺着洞往前面走,当时他们的人手应该不少,这洞打的虽然没有墓道那么大,也是非常的宽敞,而且整个墙壁也打的很平整,在往前面走,又是一个拐角,我大哥第一个拐过去,我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他却忽然就冲了回来,把我撞的一个趔趄,我骂道:你着急着去死啊! 可是他却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往下面掉,哆嗦着对我们道 那。。。那东西,在。。在。。。在里面。。。 第十七章 北斗七星 “什么东西?” 我大哥也算是见过世面经验丰富的盗墓贼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能把他吓成这样的,莫非就是棺材里这个主? 我对这个东西倒是好奇的很,又离拐角最近,一勾头打着手电就看了过去,只见那边的墓道的里面有一个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我手电光一照到他身上,吓的我一下就蹲在了地上。 他身穿青蓝色的清代官服,跟林正英僵尸片里的僵尸一个装扮,只是他的衣服近在眼前,反射着绿油油的光,分外的诡异,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上,没有脑袋,整个人,或者说整个没有脑袋的躯体,却在一步步的朝我们移动过来。 没有脑袋,没有眼睛!可我却有一种感觉,他就是在冷冷的盯着我! 冷汗瞬间流了满身,我叫我大哥:黑驴蹄子呢?赶紧招呼这家伙! 我大哥却苦笑摇头,“且不说黑驴蹄子到底对僵尸管不管用,那东西就塞粽子嘴巴里的,这家伙连头都没有,朝哪塞?菊花?!” 我抽出手枪把剩下的子弹一古脑的全打了出去,可是在这个时候除非有炸弹,子弹队这玩意儿根本无效,当时我竟然脑海里蹦出来一个想法,当年清朝要组织这么一批粽子大军,那还不打的八国联军落花流水?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刀枪不入啊。 我大哥哆嗦着问他们几个“这么办?我们退出去?” 这时候我二哥走出来,阴沉的开口道,没用,我们退回去他也追上来,困在道里也是死,跟他拼了,汽油还有没有,烧他! 汽油我们倒是带的有,可是在过第二层墓室的时候烧那些人皮影粽子的时候用光了,我真是抽自己两耳光的心都有了,当时一看火攻有用就一股脑的的把汽油全给丢了出去,早知道留点也好啊。 “现在没办法,我拖住他,你们几个赶紧到墓室里,老大想办法上到墓顶,往上面打盗洞,打通之后能到一个寺庙,灭了庙里的长明灯!” 话音刚落,只闻到一股腥风,那个无头的粽子就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个驴打滚滚到旁边,我二哥拿着开山刀一刀砍到他身上,却发出金属碰撞产生的声音,不过粽子也被他吸引了过去,他转身就往墓道里跑,趁着这个间隙,我们几个立马的冲了出去。已经有了上次二哥颤抖血粽子的经历,这次我对他倒是放心了不少,虽然这玩意儿看着厉害,可是我二哥身上多少秘密,肯定也是个武力值天字号的人物。 可是这一下我更纳闷了。 到墓顶打盗洞,通到一个寺庙,灭长明灯? 他怎么知道的? 这家伙,知道的明显的比我们多的多的多! 疑惑归疑惑,可是我们还是要照他说的去做,这个拐角之后就通到了原先棺材所在的二层墓室,等我们跑到二层墓室里,里面的血粽子显然误打误撞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都还以为我们在墓道里,现在恐怕还守在那个门口蹦着却冲不进去呢,整个墓室里面显得空旷了许多,我也来的及仔细的看下了周围的坏境。 刚才是因为那些会变血粽子的石雕在地面上立着,现在他们一没,才发现地面上他们的排列顺序也是大有玄机。 只见每一个血粽子站的位置上,都用朱笔点了一个红点,红点散布的很乱,开始我还没看出有什么名堂,就抬头去看棺材。整个一大口黑漆棺材孤零零的耸在那里,在棺材的后面,立着七根乌黑的柱子。像西游记中天边的无根石柱一样,高高的,我用手电打着照了一下,柱子都顶着墓顶的青砖。 我走近一看,发现每个柱子上分别都用金笔标注着字: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娘的,北斗七星? 再看地面上用朱笔点出来血粽子立的位置。 这些石雕的排列,竟然是按照整个大熊星域的行星排列顺序放置! 北斗七颗主星立在棺材旁,而血粽子都是按照小行星的位置排列!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看了一眼,我大哥已经在那边招呼着拿铲子开挖,七根柱子上每个都连了很多链条,链条是整个嵌入柱子中。 就好像,柱子是一棵树的主干,而无数链条就像是枝叶一般。分散于各处。而链条的那一端,在我们进墓室就已经看到。 是那一口口悬挂着的棺材。 柱子很高,顶端已经顶出了墓室,几根柱子作用不知道,现在却成了人工的阶梯,我大哥他们已经爬了上去用铲子开始挖墓顶,我这身板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走上去研究这个以前被血粽子包围的古棺材。 里面的粽子已经被我二哥给引走了,这个是清代的棺材,用手摸了下材质,又敲了敲,不得了,竟然是金丝楠木棺,看那无头粽子穿的官服,是仙鹤超日服,是清代一品大员的装束。 可是一品大员又如何? 一品大员也没有资格去用金丝楠木棺! 这玩意不止现在千金难求,古代更是皇家御用,出现在这里,着实蹊跷。 棺材板已经丢到了一旁,我看过去,整个棺材里十分的干净,这更是不同,虽然我没有下过墓,但是尸身放棺材里,要么腐烂,要么就是因为特殊的地形风水成了粽子,可是就是成了粽子,也会多少渗出尸水把垫底的黄布染脏。 可这个完全没有一丝痕迹,就好像是活人用的床单一样。 我不由得纳闷,难道那无头的玩意,是个活的? 棺材里也没有什么陪葬品,只有有个玉石枕头,妈的,连个头都没有的东西,放个这么好的枕头不是浪费,这东西拿出去就是钱,贼不落空这句话是古人说的,我抓起枕头就往包里一塞,再回头,却看到枕头下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里一双眼睛,我用手电一照。 那紧闭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 那眼睛睁开后吓了我一大跳!我大叫一声,快过来! 他们几个放下铲子走过来,我一指,道:你们快看。 我大哥第一反映,竟然是自语道:这是个金身罗汉? 因为这个显现出来的头,竟然是金黄色的! 看到我们看他,这个头的眼睛,竟然转过来看了看我们,然后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我大哥拿出了空了的背包一下子就盖了上去。我问他,”干嘛?他抚了抚胸口,道:太他奶奶的诡异了,眼不见心不烦!先不管这玩意儿,我们赶紧撤。 我们就跑过去爬柱子,我身手本来就不好,柱子上又太滑,整的我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柱子上的铁链,谁知道这铁链老化的很严重,一下子就断开了,一股恶臭就传了出来,不是一般的臭,那种臭味让你闻了一辈子都不敢想象,我赶紧抓住另一根链子,回头一看,刚才被我抓断的铁链上开始往外边渗水,我手上也沾满了水,滑滑腻腻的,我在衣服上摸了一把,这才感觉不对劲,这东西不是水,是油! 当时我没来得及细想,他们几个都顺着洞爬了上去,我一个人在后面也慎得慌,就攀着链子爬了上去,我大哥打的洞非常漂亮,可能是顾虑到我身手不好,洞周围还打了很多小坑给我用力用,亮光顺着洞口传来,心中不由得喜悦。 在古墓里也没个时间概念,管你白天黑夜。一律的阴暗漆黑,本身就给人压抑。粽子更是成群成队的,这次之后,打死我也不下地了,还是当我的少爷好。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洞口,转动脖子一看,我大哥朱开华张凯旋他们三个都用绳子五花大绑扔在一边,我顺着他们的眼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背对着我。 我不由喝道:“你是谁?!” “守墓人。” 这声音,嘶哑着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第十八章 续命 我一愣,感觉这句话相当的熟悉,随即一怒,“我守你mlgb!卫斯理看多了?” 随即一下子就跳了出来,粽子我怕,但是一个活人我怕什么?冲出来就要干他。 我大哥这个时候以一个惊人的动作跳了起来,他整个人五花大绑的,先把身体弯成一个弧度,然后猛地弹跳起来,整个人不合物理常识的飞起来,一下子撞到那个穿着黑袍的背影身上,对着我叫“快解开他们俩的绳子。” 我拔出身上配的短刀,划开朱开华身上的绳子,他对着那个人扑了过去,黑袍人刚被我大哥撞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反映过来,一脚踹开我大哥,又一拳迎上朱开华,两个人缠斗到一起,看的我眼花缭乱,这不是电影,没有特技,是真正发生在眼前的功夫对决,两人的动作很快,非常的具有美感,要是拍成电影,什么武打巨星都是浮云了。 看着我看呆了,我大哥又是对着我大吼,“你个2b瓢子,还有心情欣赏武打片,快来给我打开绳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我大哥身上绳子解开,他一脱困,马上进入战局,我大哥是野路子,但是好在身手敏捷,可是那个黑袍人更加了得,丝毫不落下风,等我打开张凯旋身上的绳子,他没有冲进去来个三英战吕布,而是直接抽出手枪,抬枪就是砰的一声,只听见黑袍人一声惨叫,我大哥上去一个摆拳打到他脑袋上,黑袍人马上就站不稳了,朱开华跳起来,又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高鞭腿,刚好劈到那人的太阳穴上,一脚把他踢飞出去好远,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站起来,我大哥拿出绳子就把他给缠了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刚开张凯旋那一枪打到了他的大腿上,这厮太不讲武士道精神了,三人群p人家一个,竟然还用枪! 朱开华道:“快灭灯,你家老二也顶不了多久。” 这时候我回头,才看到整个佛堂的情景。 原来墓室里的七根柱子,都打通到地面上,露出了七个柱子的顶端,顶部做成莲花灯芯状,点着灯,正扑扇着火苗。 每根柱子接近莲花灯蓬的地方,分别用楷书雕上:天枢宫贪狼星君神位、天璇宫巨门星君神位、天玑宫禄存星君神位、天权宫文曲星君神位、玉衡宫廉贞星君神位、开阳宫武曲星君神位、摇光宫破军星君神位.。 我靠,我狂靠!在我们老赵家,论下地倒斗我大哥第一,论经营手段我二哥当之不愧,但是在野史文化古籍,却数我这无聊人士最为精通,一看着阵势我忽然就想到了三国演义的一段话: 孔明扶病出帐,仰观天文,十分惊慌;入帐谓姜维曰:“吾命在旦夕矣!”维曰:“丞相何出此言?”孔明曰:“吾见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隐,相辅列曜,其光昏暗:天象如此,吾命可知!”维曰:“天象虽则如此,丞相何不用祈禳之法挽回之?”孔明曰:“吾素谙祈禳之法,但未知天意若何。汝可引甲士四十九人,各执皂旗,穿皂衣,环绕帐外;我自于帐中祈禳北斗。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一纪;如灯灭,吾必死矣。闲杂人等,休教放入。凡一应需用之物,只令二小童搬运。”姜维领命,自去准备。 时值八月中秋,是夜银河耿耿,玉露零零,旌旗不动,刁斗无声。姜维在帐外引四十九人守护。孔明自于帐中设香花祭物,地上分布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孔明拜祝曰:“亮生于乱世,甘老林泉;承昭烈皇帝三顾之恩,托孤之重,不敢不竭犬马之劳,誓讨国贼。不意将星欲坠,阳寿将终。谨书尺素,上告穹苍:伏望天慈,俯垂鉴听,曲延臣算,使得上报君恩,下救民命,克复旧物,永延汉祀。非敢妄祈,实由情切。”拜祝毕,就帐中俯伏待旦。次日,扶病理事,吐血不止。日则计议军机,夜则步罡踏斗。 这里这阵势,七个柱子上莲花宝灯,对应北斗七星,这是在禳星续命! 这七个柱子,就是诸葛亮未曾成功的七星灯续命之法! 七根柱子中间,有一颗硕大的莲蓬,上面的火焰相比其他七个格外的硕大明亮,想必就是所谓的本命灯。 回想下整个墓地的格局。 我们在进墓之初,掉进了一个里面圈养有水猴子的水池。 水池的上方,悬挂着无数黑漆棺材。 链接这棺材的,是一条条漆黑的铁链。 无数条铁链镶嵌在七根通往墓顶的柱子之上。 我爬柱子时候无意弄断铁链之后沾到手上无比腥臭的油腻物。 燃烧的灯蓬。 把这一切串到一起。 这一下全明白了。我原本以为七根柱子只是在整个古墓中起一个支撑的作用。现在却发现错了,错的离谱。 那些连通棺材跟柱子的铁链必定是设计的十分精妙,中间有一颗细小的类似管道的东西,连在无数的棺材之中,棺材里的尸体的尸油通过铁链传入柱子。所以弄断铁链之后会流出油腻物。 这七颗柱子的灯油,就是那些棺材里尸体的尸油! 以千人祭灯,好大的手笔! 接着想到我们在进古墓之前,朱开华说此墓的风水格局完全不是按照葬经来建造,整个就是给活人住的阳宅。 还有古墓二层之中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干燥干净的棺材。 更有那我曾经以为是拿了墓主东西招惹到人的睁开的诡异双眼。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禳星续命! 续命! 续命也要有命才能续。 这墓里葬的根本不是死人! 而是一个没了脑袋还活着的主! 第十九章 帝王上马石 七个莲花宝灯的中间,是地下墓主人的本命灯,按三国演义中的说法,正是魏延扑倒了诸葛亮的灯,导致他禳星续命失败,我摸了把后脑勺,我这没长反骨啊,这么也要做跟魏延一样的事?心里有种怪异的想法,我现在灭了人家的灯,算不算是杀人犯? 想归这么想,灯还是要灭的,不然我二哥估计要被那人给灭了,没头了还能活着的主,想想都慎人,我大步走过去,正准备吹灭灯。刚才被我大哥和朱开华制服的那个黑袍人醒了过来,看到我要吹灯,马上剧烈挣扎起来,对着我大叫:上马石都已经被你们取走,何苦要赶尽杀绝?! 我一愣,上马石?什么玩意?我看向我大哥,他摇头,显然是没听说过,张凯旋也是一脸茫然,朱开华却是一脸沉思状,看似知道什么东西,不过我暂时也顾不上询问了,一口气吹了过去,本命灯的火焰扑扇了一下,灭了。 这时候,地下传来一声极端不敢伤感委屈纠结蛋疼菊紧无比让人复杂的嘶吼声,而那个被绑的黑袍人却是仰天大哭,嘴巴里叫着“大人在上,列祖列祖在上,我不孝!”说完眼睛通红的瞪着我,咬牙切齿的恨道:我必杀你,生啖汝肉! 这句话说的我全身打冷战,以前做二世祖时候,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干,狠话更不是没听过,可是你当小爷吓大的不成?都当笑话了,可是这句话真的是让我怕了起来,且不说这个人的身手极好,我大哥跟朱开华俩人他都能战平,更让人揪心的是,别人大不了说等着,我找人砍死你,杀你全家,暴你菊花,刨你祖坟之类的话,可是一放狠话就说生吃了你的,加上古墓里的心理阴影,让我通体发寒。 我一咬牙,吃我的肉? 先下手为强,我跑到张凯旋身边,夺过他手里的枪,对着他,在古墓里的恐惧一下子转变为愤怒彻底地爆发了出来,对着他道:杀我!吃我的肉?杀我啊?!看tm谁杀谁,来啊!来啊! 我正准备开枪,我大哥走过来,按着我,轻声的道:三儿,你冷静点。 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是我在那一刻,我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我在地下见到了太多只是传说中才出现的东西,我害怕,无助,我不知道我改相信谁,亲人?可是就连我一直敬重的二哥,都变得陌生了起来。 一朵温室里的花,经不起这样的风吹雨打。 等我哭的累了,竟然趴在我大哥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洁白的天花板,闻到刺鼻的药水味,看着眼前可爱迷人的小护士,忽然感觉这样才是最好的生活,阳光下的明媚永远比地下的黑暗讨人喜欢。我动了下手,想恶作剧捏下护士小妹的屁股,却发现手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我大哥在旁边的病床上坐着,头已经埋到了膝盖里,看样子是累的不行睡着了。 小护士惊喜的道:你醒了? 我刚想提醒他不要打扰到我大哥,谁知道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我大哥醒了过来,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我醒了,上前拍拍我的手,对我点点头,道:都没事了。 我要张嘴,他摁住我,道:身体养好再说,先休息好。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才感觉整个身体属于我自己,我接过大哥削的惨不忍睹的苹果,吃了一口,对他说: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他点头,打发护士小妹出去,这才缓缓开口。 你晕过去之后,整个庙开始摇晃,开始我们以为是地震,中原不是地震多发带,就是有震,也很轻微,我们都没放心上.我们等了半天才等到你二哥浑身浴血的出来,他伤的很重,出来之后就说了一句“快跑!”就跟你一样晕了过去,我们要架着两个人,动作难免慢了下来,还没走出庙,整个地面就陷了下去,无数个水洞开始喷水,你应该明白一块高地忽然陷下去的恐怖,更加上忽然冒出来的水有无数的漩涡,你被卷了进去,我们好不容易出来,幸亏张凯旋的能量,通过关系调动部队去搜救,一直到第二天才把你小子捞出来,还是老爹说的好,你命硬,能长寿,只是八字太冲,不适合继承衣钵倒斗,下地必有妖。 我插嘴道:“部队都来了,那我们进斗的事暴漏了没有?” 现在活着出来了,再以盗墓进局子,那多蛋疼。 我二哥一笑,道“放心吧,没事,当时的塌陷冲出来无数尸体,官面上的人都已经烦死了,中国考古方面的人出动一批又一批,连血粽子都被他们搬回去研究了,我们一行人有张凯旋照应着,倒是没有追究。” “我一直没跟妈说你跟老二的事,都伤成这样,我怕她受不了,朱开华走了,张凯旋也回了北京,让我们有进展了通知他,你二哥的伤很重,不过他身体根子比你扎实,已经出院了。” 我问道“那他人呢?” 大哥仰头呼吸了一下。道“他现在去了雨林山下的那个小村子,现在那边已经完全乱套了。” 第二十章 佛画 在医院休养了大概有半个月,在医院每天过着调戏护士饭来张口,连撒尿都有人服侍的生活,一猛地出院,反倒是不习惯。我大哥在我醒过来后也是赶去了雨林山下的那个叫宋寨的村子,交代我养好伤想过来的话就速度过来。 上次去过之后,这次倒是轻车熟路,不过等我坐着破旧的中巴车经过一路的颠簸之后,还是吐的连胆汁都快出来了。整个山区到处都是隔离条,那些卫兵尽忠职守的死活不让我进去,我给我大哥打了个电话,山里的信号相当的差,我对着话筒喂了半天终于让他听清楚我来了,半个小时之后,他跑出来接我。 走去营帐的路上,我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答道:猴子已经被围剿的差不多了,只是山上,难免会有死角,准备再排查一下。之后一路无话,想不到我们进墓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整个墓穴里的猴子出来,这个村子里已经被那些猴子搞死几个人了。当时的大水把整个山周围的庄稼淹的一片狼藉,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最烦人的。 大水冲开了山周围的坟场,里面的棺材全部空了。尸体不见了。这在村子里已经引起相当大的恐慌,如果不是部队的戒严,相信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因为恐惧而逃离。 明白的人自然能想到尸体失踪的原因。七星续命灯的灯油不可能在建墓之初放进去的棺材就够用。所有的尸体,都应该被那个穿黑袍的黑衣人拿去做了燃料。可是,这才是最让那些政府部门头疼的地方,知道原因,可是怎么去解释?把这个解释丢出去,引起来的关注绝对超过现在,那就完全乱套了。 我大哥领我去临近的一个坟场看了下,不亲眼所见,你无法去理解那是多么一种诡异的景象,无数口棺材横卧着,棺材里陪葬的棉被什么乱七八糟的纠结成一团。 可是,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之后我见到了我二哥,他整个人还是没有变化,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衣服穿的也整齐如常,不跟我大哥一样,完全变成一个野人。吃完饭,我跟大哥看着他,他却自顾自的闭目养神。末了,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整件事情已经复杂到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的地步,现在就连我,也已经摸不到事情的梗概,父亲已经成了这样一个情况,我们老赵家不能再有更多的人陷进去。 我冷笑,“不能有人陷进去?你感觉可能么?难道你就不感觉奇怪,当时的那封求救信,无论是否是老爹寄过来的,可是我们兄弟三个,你知道的最多,最有必要寄给的,是你,其次是大哥,可是为什么偏偏寄给了最没用的我?我想置身事外,能么?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现在退出来,还是会被人踢进来,真当我是傻子?”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对视了半天,他无奈的笑笑,叹气道:你小子还真的长大了。等事情过一段落,我会告诉你,但是我也只是接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父亲一行人的目的,没有人能说的清。 之后的谈话中我知道,他们能住在军营里,不是因为张凯旋的关系,而是有人主动找上他们,这个人,竟然是娜娜的五叔。只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直未见到他本人。 这天我正在帐篷里睡觉,大哥叫我,三儿,走,有情况了。 我就问什么情况,大哥也不清楚,但是好像是跟我们进墓之后壁画里那条干涸了的流沙河有关。 等我们赶过去,外围是村民,里面是官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我们好不容易挤进去。这时候我才看到那个仙风道骨的五叔。他跟我二哥站在一起,正对着一个麒麟的石雕指点着。五叔看到我过来,对我点了点头,很是关切的问:身体养好了? 我点头道,好了。之后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道:记得那个守墓人不?他说你们父亲一行人进了雨林山墓之后,来到村子挖出来了这个。 我看着他们挖出来的石雕麒麟,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二哥回答我:镇河印,我们进墓室开始在墓道里看到的壁画,上面的流沙河里的玩意儿。平顶山市新兴的煤城,建市时候开掘了白龟山水库,引干了沙河水,里面的石雕被人运到了这里。 这时候,有一个穿军装的走过来,对五叔道:“先生,你来看。” 我们跟着他,来到石雕麒麟的旁边,军装男俯下身对着我们一指,这里有个暗槽,这个东西就在这里面发现的,说完,五叔一纸卷。展开完之后,我们凑上去看。 是一个佛画。 或者说,是一张佛画的半边脸。 五叔面色一变,对着军装男说,既定位置的另外三尊镇河印挖也要赶紧挖出来,我们先去住的地方,挖出来后直接送过来。 我看这军装男对五叔的态度很是恭敬,不由纳闷,这五叔是什么身份,就偷偷问了下我大哥。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侧着身子给我看了下:中国风水宗教协会理事。 这个协会,平常人肯定知之甚少,我也是因为曾有有一个这个协会的成员来到我家借阅祖上的那一本“风水玄书”。跟他的闲聊中才知道这个协会的存在,这不同于公检法之类的政府机关,严格意义上来说,或许这只是一个特殊的机构,有很多人猜测中国存在龙组之类的特异功能机构,其实是没有的,武功高强的特种兵组织倒是有,风水宗教协会,就类似于传说中的龙组。没有任何实权,却是因为神秘感,地位有官面上很是超然。 中国是信封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明面上是科学高于一切,但是说封建迷信这东西,中华五千年流传下来的,谁敢一棒子打死?甚至那个当年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伟人,他从心理上,是偏执于风水之说,这其中还有一个不知真假坊间相传的轶事,在外蒙搞分裂的时候,其实苏联在整个北方边境对解放军还是非常忌惮的。当时铁血伟人只要在这件事情上一如既往的强硬,当时四面楚歌的苏联绝对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促使外蒙分裂,只是当时伟人笃信一个高人,高人道:整个中国的版图,如果割掉外蒙,就是一个雄鸡装,而如南海菲律宾日本等国,在整个世界地图上就类似于虫沙,中国雄鸡昂头而立,就能在地势上对诸国形成压制。伟人对此深信不疑,甚至在蒋公晚年,想与之携手把外蒙收复,也遭到拒绝。导致现在成了一块心病。而南海诸国也并没有因为地势上的压制就不敢捣乱,结果如何,我想每个人都有数。 其他闲话暂且不表。因为军队驻扎在这里,不可能都去挤到村子里的小旅馆,我们几个都住在外面的行军帐篷里,我们回来闲聊几句的功夫,军装男已经回来了,军人的办事效率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又带回来三副画。跟第一幅拼凑到一起。 是一个用手临摹的地藏王菩萨拈花笑众生图。本来佛家的菩萨是一片祥和之气,不比道家的四大金刚等神话人物,不怒自威的。可是这一幅拼出来的画卷,不知道是临摹的粗糙还是画画的人技术差劲儿的原因。 我怎么看,都像地藏王菩萨在盯着我冷笑。 这时候,我二哥问五叔:五叔,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 五叔摇头道,走,去见那个守墓人。 二十一章 依旧无题 那个守墓的黑袍人被另外关押,对这个咬牙切齿要生吃我肉的主,也没什么大的好感,为了自己家先人所谓的“长生”竟然把方圆几里的坟地全部挖开去拿尸体当燃料,这样的人,你不知道去佩服他的忠心还是可怜他的愚昧。 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脱去了浑身的黑袍,现在看来,他也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抬头看到我们,随即眼光转向我,看到我时,依然掩盖不住深深的怨恨。随即闭上眼,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五叔对着他冷笑,道:好硬的骨气,却傻的可笑,你祖孙几代经营的,难道真的能让你祖上那位长生不死?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他已经成了一个怪物,退一万步说,现在说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满清,就算他真能不死,你认为,还能重现你家过去的辉煌?真是愚昧不堪。 那个守墓人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起来不起一点波澜。五叔已经气的脸色都变了,这时候我二哥开口,“法制社会?你信不信,我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我承认,你身手不错,胆识也不错,可是你家人呢?别告诉我你家里的每个人都支持你做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儿,我想对他们打击报复,易如反掌。而且有些事情也不瞒你,当年进墓的,不只一批人吧?可是忽然安静了二十年后我们来找到这里来,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后面的事? 也不知道是我二哥说要报复他家人吓到了他,还是说知道后面的事诈到了他,守墓老头的面色终于有点变化,道:祸不及家人。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用告诉我,你说还是不说。”二哥接着道。 守墓老头叹口气,“说也没什么,其实后面的事,跟我也没关系,但是我掘了这么多坟,组织上要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了,家人对这些都不知情,也别告诉他们我做的事。如果能答应我,我就说。” 看到我二哥点头,他要了根烟,缓缓开口。 他指了指二哥,我见过你们父亲赵建国,也跟他聊过,甚至听说过你们家祖传的那本风水玄书,我之所以提到这个,是因为后面的事,也跟我家祖传的一本书有关,墓里埋的,就是我家的那位先人,名字叫李忠志,书就是他写的,名字叫红灯记。当时他官至朝廷大员,却没有品,所以在正史中,很难看到他的身影。而在另外一个领域,却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说完,看向五叔,道:这位先生,我说的对吧。 五叔默然点头,道:忠志先生的名号,的确是仰慕已久。而且当年他们一行人出发的时候,我便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李前辈的阴宅,开始很多人并不支持,一是因为李前辈的地位,二十凭他在风水学术上的造诣,他的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当时有人一意孤行,我们这些人只能算是谋士,而且在外蒙的事之后,其实上面对我们,已经缺乏了信任。所以当年那件事,我们无能为力。 黑衣人笑笑,道,无所谓。说起红灯记,说起我家先人,而不得不提的是一个人,千年刘基。听到刘基俩字,我一愣,“刘基?刘伯温?” “对,就是那个长于为政而拙于军旅,中驷材耳。若余不仕则已,仕必文为宰辅,武致将帅,握兵十万定天下的刘伯温,你们进墓室一层的那个壁画中沧桑的老者,就是他。当年他辞官之后,想要苦行寻龙定穴,一路颠簸加上年老体迈,差点一命呜呼,幸亏一对老年夫妇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刘伯温之才,的确是远超被一本三国演义神话的诸葛亮,可以说整个大明王朝就是他一手推起来的,可是晚年竟然凄苦之此,在经历了差点死掉之后,更是对权势厌倦,后来为了报恩,就把他在雨林山定到的一条龙脉算是赠给了相救于他的老年夫妇。后来还是在他的主持下,修了这个墓。这其中的事,壁画里都清楚的显现着。 这下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墓室里的壁画前几部分的内容都有了了解,我不禁着急的问:那后面几幅壁画里,干涸的沙河,倒掉的宝塔,死去的金龙,又是什么意思? “在修完这个墓之后,刘伯温留下了一句话,若镇妖塔不倒,沙河水不干,七代单传之后,八代必定荣华。当年的沙河水波涛汹涌,镇妖塔也是历经数百年耸立岿然不动,谁能料想到塔会倒,河会干?墓室里后面画的意思,就是说若是塔倒了,河干了,整条龙脉就被人生生掐断。而在建国后,大兴生产,平顶山地底下发现大量的煤炭资源,后来的移民建市,人多了自然要解决饮水问题,当时就修建了白龟山水库,引沙河水进水库蓄养。之后沙河水便真如刘伯温的遗言一般干了。水干之后,原来沙河上游土地变荒漠,地质沙化非常严重,地基都不稳了,塔如何还能立?之后便倒掉了。到此,刘伯温的预言,已经全部应验。” 看着我们目瞪口呆的表情,黑衣人继续紧跟! “就在沙河水干,镇妖塔倒那一年,有一位元勋‘叛逃’出国,结果发生意外,满门皆亡。而且前面也忘记提起。” “当年刘伯温遗留龙脉之地的那个老年人,姓林。” ps:我要鲜花~~我要票票~~~~~我要留言~~~~继续码字鸟~~~ 二十二章 李忠志 我已经听的全身冷汗!可是对于他这类似于天方夜谭的言论我却是由心的信服,若是在进这个墓之前,我是万万以为他是在扯淡,可是在经历了墓中的种种,潜移默化中,我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心里的几个人物分别的对号入座。 “叛逃”出国,坠机满门皆亡的林姓首长!这是谁?!建国后修建的白龟山水库,引干沙河水,至河干塔倒,到底是因为煤炭而兴建,还是兴建城市的目的,是隐晦的破其风水? 难道其中的种种,包括去兴建一个城市,只是为了一个风水博弈之局?我可以去理解上层权利的争斗远远深奥到我等五斗小民不可参透。但是这样手笔还是带来巨大的震撼。但是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去想,随即又释然。 当年林姓首长何尝不是手眼通天,如果名目张胆的动作,势必不能成功,所以才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并且给他一个无法阻扰的理由。因为资源,因为发展。 我接着问:“可是就算如此,这一切,又跟你家祖上的李忠志有什么关系?” “我家先人,在风水术上成就很大,因为这个让他得到宠信,却也是因为这个,引来了杀身之祸,当年他从京回乡探亲,路过另一位朝中大臣的故里,发现他家的祖坟风水眼非常之好,加上在朝中两人并不对付,这时候,他便起了私心,命人掘了这位大臣的祖坟,想要破了他的风水阴德护佑。刨了坟之后,当时皇帝正好有事需要他,就下圣旨让他速度回京,可是他却以为是事情败露,那位大臣想要整死他,便推脱不敢回京,这一拖,就是一年。中间皇帝下了三道圣旨,他都推脱有病缠身,无法回京复命。 这样一来,那位大臣就感觉奇怪了,李渠平时身体硬朗,怎么说病就病了,难道其中有蹊跷?派人一查,竟然是自己祖坟被刨了,这还了得?马上进朝面圣,痛哭流涕。说我家先人盗了他家的祖坟如何如何。希望皇上治罪 本来当时先祖极其得宠,就算是挖了这个大臣的祖坟也不会有太大事,皇帝不可能怎么了他,问题是他不回京,还撒谎说病了,这不是欺君之罪么?所谓皇帝一怒惊天下,皇帝马上下圣旨,立马回京。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挖人祖坟的事情败露,更不敢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说自己已经病死了。企图瞒天过海,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可是他低估了对手,那位大臣又参他一本,说这厮诈死。皇帝一道圣旨又来了,道“爱钦一辈子为国事操劳,现积劳成疾,朕心甚哀,特命将尸体运往京师,厚葬之。” 这下玩大发了,说自己没死?那就是欺君大罪,灭九族。可是没死,怎么把尸体运到京城?先祖无奈之下,一刀自己抹了脖子。头送到京城,起码保住了全家性命。 后来皇帝知道他是自杀,想起他平时的忠心耿耿,心里懊悔,就命工匠打造金头一颗,配上李渠尸身下葬。 先祖出殡那天,两个棺材同时出门,一虚一实,一个葬在雨林山,另一个,就是你们父亲当年挖的那个流沙墓。雨林山这边,其实先祖早已经知道存在刘伯温当年堪点下的龙穴,但是他不知道阴德要发起,要到林家第八代,为什么没有为当时的朝廷破掉隐患,这其中的理由,你们猜一下。” 我想都没想,马上就回答:“这还用说,就跟五叔崇敬你家这个先祖一样,刘伯温可是勘破八卦三卦手中可定乾坤的人物,但凡涉猎风水方面的谁不把他当祖师爷?你加先人肯定也不例外,谁能破了偶像的东西,你说是不?” 说完,我还在为自己的理由暗自得意的,大哥却跟看2b一样看着我,我一怒,骂道:“靠,你那什么眼神,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有更好的理由?” 大哥摇头,道:我一大老粗,这个自然想不明白,但是我却明白一点,你说的肯定不靠谱。 我问,为啥? 答曰:不为啥,因为你这个人本身就不靠谱。 我:靠! 字数少了这一章,新人嘛,有点瓶颈了,看到的大大们啊~,花啊,票啊,把我从瓶颈砸过去吧~~每天起码更一章是少不了的。。。 二十三章 真假 黑袍人看到我们两个斗嘴,破天荒的笑了笑,道:其实小少爷说的,也在理,而我家先人的确考虑到了这个因素,而最重要的,是民族之分。说白了,虽然他得皇帝器重,但是因为是汉人,却永远进不了最核心的权利圈子,而在为整个满清服务的汉人官员,他们接受的四书五经的教育不得不忠君尽忠,但是有哪个不希望皇帝是自家人呢?从这点上,先祖的确有私心,想靠着刘伯温的风水之力,让天下大统重归汉室。 大哥说道,“屁话,想让大统回归汉室,你家那位那么牛x,自己去寻一个龙穴活埋了自个儿不就行了,还能让自己人做皇帝,人谁没私心,难道看着别人家出了皇帝不心急?” 黑袍人怒眼瞪着我大哥,“我也听赵建国说过你家那本风水玄书背后的故事,这龙穴是寻常人说占就占的?人要逆天改命可以,但是还是要听天命,尽人事,难道老郭家的福缘不够,我老李家就要跟着灭门?” 我大哥立马闭嘴。 “在他死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下面的路,所有人都知道那本红灯记是他写的,而事实上,这本书,也是他无意间得到的,而他只是做了注释。” 我二哥问,做注释?这本书里,写的什么? “不知道,这本书,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懂。因为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文字,有一个隐约的猜测,应该是阴文。对,就是阴间的文字。而你们所看到的七星灯禳星续命的方法,也是他从那本书中得到的,方法跟诸葛亮的禳星续命基本一样,不要被三国演义迷惑,懂的人都知道,就算没有魏延的进军营扑灭本命灯,他也不可能成功,甚至比我家先祖还不如,起码先人能保证不死,但是这并不是说他就比诸葛亮要强,而是先祖多出几分决绝已狠辣,墓穴里无数的血粽子,是先人在明知要死之后,倒别人斗中得到,立于棺材前,不只是护墓,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用无尽的死气去养活气,所谓死之极地便是生,靠这个维持了他的不死,却损了无数阴德造化,失败成了必然。他与诸葛亮的结果却是一样,续命,却是一样失败的。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却是帝王上马石,这是刘伯温堪点龙穴风水眼龙气积郁形成的东西,顾名思义,帝王上马,天下交接,这是一个人形上马的石头,随着时间会发生变化,这个变化是一个人上马的过程,登马之后,便可荣登九五,而你们父亲一行人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帝王上马石,这个东西在墓室的第一层,你们这一次在一层中之所以那么顺利,是因为先祖所有的布置,都被你们父亲一行人破坏了,又或者说,在他们一行人进来之前,就已经被另外一行人消耗掉了。” “85年,一个冒充公派人员的人从我这里骗走了先祖红灯记注释的手稿,后来辗转反侧才知道,先祖的手稿,流入了台湾,之后台湾来了一行人,进墓,却全军覆没,一个也没有走出来。而你们父亲,却是因为妥协而带走了帝王上马石,条件是不能打扰先祖的清净。” 说完,他恨的咬牙切齿的道:可是赵建国却不守约定!去了二层墓室,取走了先祖的红灯记原本! 我还在沉寂着那个帝王上马石的神奇中,我老赵家有没有福泽呢?我要不要去挖出来埋我家祖坟里让我也得个天下玩玩?就问道:那个帝王上马石,现在弄哪了? 黑袍人想都没想,直接道:这还用说?四川。 这时候,心里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相信大哥二哥包括五叔在内也一样,在我们这一行,有个潜移默化的认识,基本上大家都形成了共识: 风水葬经,从兴起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聪明人陷害权贵的局。 中华上下五千年,从伏羲八卦开始,所谓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在到后来西周周文王的《易经》开始形成一个非常完善的体系,所有后人的堪舆之术皆源于此,无论是诸葛亮解八卦之二定天下三分还是刘伯温四卦助朱元璋得天下,皆逃不出前人的理论。 由此而知,中国的风水之术从兴起到现在,从未改变。 后人对风水的认识跟前人基本相同,那么前人按照风水之术勘定的阴宅,后人就能从风水术上准确的找到,无论你埋的多深,墓穴防盗技术多么的高超,都会被破解。 按此来推,是不是前人越是建立在风水宝地上的坟墓被盗的可能越大呢? 而能把阴宅定在风水地上的人,在古代,十有**非显即贵,正如三叔笔记里的一句话,风水术除了能指导后人倒斗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用,或许整个葬经的目地,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为后人找到当时显贵的墓提供一个理论的指导依据。 再加上中国故老相传的仇富仇贵心态。由此在倒斗这行,默认为所有的埋在风水宝穴上的人,都被坑了。 可是若真是如此,无数个靠着风水之力得天下的人又作何解释? 可是把他们都当做传说。 那么,眼前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林家八代单传,为求一世荣华,沙河水不干,镇妖塔不倒,流传千古。那么所谓白龟山水库的兴建,是不是一场风水学上的博弈?立平顶山市是假,破其风水是真? 而且在风水被破之后果真一切应验! 风水龙穴上上孕育的帝王上马石,帝王上马,天下交接,被我父亲一行人从此地得到运往四川,之后的形式已然明了,后来中国真正地执牛耳者故乡在哪? 不言而喻。 李忠志靠风水之力,以死气养活气,维持不死。 这一切的一起。 我靠,风水之术,到底是真是假? 二十四章 妖瞳 黑袍人打断我的思路,道:说到现在,其实很多东西,已经不需要明说了,你们父亲在得到我家先祖手稿之后,或许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在四尊镇河印中留下了什么。 他在临走的时候劝过我,让我别再守着这个墓,有些东西牵扯的太多,已经不能控制,这是一个局,一个死局,解开死,不解开亦是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提醒你们,还是不要再涉足进去。那个层面,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接触的。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着? 他好像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中,失神过后,反问我:你又在坚持什么? 是啊,我在坚持什么?对父亲的亲情?还是对一个结果的的追求?或许很多事情在我们的坚持中已经迷失,坚持只是成了一种习惯,而非追求。 之后的事情处理的非常繁琐,在这里也不用特别的去交待,五叔通过关系,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大罪不可饶恕,就此揭过还他平静的生活,而对这件事了解更多的他依旧不愿意松口,但是这次却是动摇了许多,没有说一定不可说,只是说要和几个老家伙商量一下,让我们等结果。 回到洛阳之后,我也顾不上对那个骷髅的承诺,迫不及待的打开他要送给蒋经国的信,里面同样的,是一张佛画,而不同的于我父亲他们在四尊镇河印中留下的,这是一副原画,相对来说,倒是我父亲临摹他的。 开始第一眼看到我父亲遗留的佛画感觉眼神非常的冷酷,并不像是佛家的那份亲和,现在看到原著,才发现我父亲那大老粗是不可能把这幅画的神韵去临摹下来。 这个地藏王拈花笑众生像,他的眼睛。非要用文字来形容的话。 妖艳,狐媚,诡异,揪心? 我想遍脑海中的词汇,都无法明确的去表达出来。 在一张地藏王的脸上。 长了一双女子的眼睛。 他是在笑众生,却是在冷笑。 我们三兄弟全部看的一头雾水,尝试换了无数个思维去打量这张图,是地图?可是完全没有纹路,其中隐藏有小字?放大镜都找不出所以然,无字天书?折射太阳光去看?都没有用,这就是一张图。 一张除了眼睛,其他全部正常的一张图。 我看也琢磨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跟大哥打了个眼神,他跑过去关上店门,回头我们俩就气势汹汹的站在我二哥面前。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低头继续研究那张佛画。 这厮根本就没想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喂了一声,他才抬起头,问“干嘛?”那语气极其欠扁,我当下也忘记了他是我平时最崇拜的二哥,叫嚣道:“干嘛?!你问我干嘛?难道你不应该把事情去解释一下嘛?!”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解释?”说完,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语气不妥,接着道:其实我知道的,跟那个黑袍人一样多。 我彻底的火了,对着他吼“这次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糊弄过去!更别说什么不能把我们拉下水牵扯下来的话,死就他妈的死吧,要死一起死,谁怕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比死还难受,进墓里先是差点被猴子给当桃子吃了,然后又差点死在血粽子手里,现在竟然对这件事情还是一无所知,老爹写信过来求救,难道就你着急么?我知道我没用,但是大哥呢?大哥总有用吧?你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瞒着我们?” 二哥看着我,然后闭上眼睛。 等他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他满眼通红。他说:三儿,有些事情我真不能说,真的,别逼我。 那一刻,我心疼,真心疼,我在怪他知道东西隐瞒,可是又何尝不是他想一个人独抗?能把他那样性格的人逼的眼睛通红,他又承受了什么? 我想要知道,憋的着自己兄弟想要知道,却不能说,憋的更难受。我不知道,我是否该逼他。 我问他,当时你给我的那个黑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说得说不得? 他点头,道,那是一把钥匙。其他的依旧不能说。 顿了下,他接着说。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若果父亲没有来这么一封信的话,我甚至以为很多事都被人忘却。我可以就这样安静的做你们二哥,安静的生活下去,安静的照顾你们。” “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件事。” 这是那天二哥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没想到的是,他和大哥一起把我阴了,第二天,他们俩失踪了。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端的浑噩中,铺子开着,或许跟没开没什么鸟样,因为我什么也不懂,我知道我混蛋我二世祖我纨绔,可是在失去他们俩之后,我才知道我竟然不堪到这种地步。 我他娘的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于是我就想,我这么一个废物,所以他们才会丢下我一个人继续,因为我是个废物。废物就要做废物的事,我赵三两帮不上你们的忙,拖你们的后腿了我不搀和了还不行么?我去找俄罗斯大洋马,赌钱,纠结一帮朋友去醉生梦死,往死里喝。 可是喝醉了,我却发现比我清醒的时候更难受。 我就是贱,闲着吃饱了撑着。 你越是说不能让我搀和,我越是想。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把我撩拨的****,可是忽然一脚把我推开,仿佛一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父亲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二哥他们到底去了哪?这其中到底掺杂了什么让他们一群人全部都如此的忌讳? 我要查,你们丢下我,我也要查。可是我一个人不够,我能找谁? 张凯旋?我感觉他跟我一样,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也绝对不能帮到我什么?朱开华?他只是一个局外人,我拿什么说动他来帮我?五叔?这个老头子不用想,人老成精的东西靠我这点阅历根本就驾驭不了?我那帮酒肉朋友,那更是扯淡。 天下漆黑,竟然只剩下我一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下去。 我梦到那个老子天下第一的男人临走的时候抱着我狠狠的亲那一口,满脸的胡茬刺的我生疼。 我梦到那个任他跌宕起伏我自八风不动稳若磐石的男人红着眼睛说,三儿,不要陷进来了,我不想我们家四个男人全栽进来。 我梦到那个黑熊一样的男人拿枪顶着张凯旋的脑袋骂道,你敢拿枪指着我弟弟,老子先开了你的瓢,你信也不信? 我惊醒了,满脸泪痕。 我发现,我真的想他们了,真想。 我想起二哥的话:“我可以安静的做你们二哥,安静的生活下去,安静的照顾你们。” 安静的生活,我也好想。 可是树欲静,是否风就止? 二十五章 老姜 就在我的日子不起波澜的时候,我又收到一封信。收到信得开始我甚至已经惊喜起来。我认为还是会跟开始的那封信一样,是父亲,或者是局中其他人给我的提示,我宁愿去做个傻逼,任他牵着我的鼻子走,只要别像现在把我撇在事外。 可是这封信是我二哥寄过来的。信得内容如同我曾经收到的那封信一样简洁。 “我很好,勿念。” 我抓起信就撕个粉碎,你很好!我不好!我心想我不能在洛阳待下去了,这样看到所有的东西我都能想起他们,我会被自己整疯掉,我给娜娜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去西安玩几天,等下就去买票,到了给你打电话。 她那边仿佛听出来了我语气的颓废,关切的问我,三两,又出什么事了? 我道:没事,二哥刚来了封信,报了个平安,我再洛阳待着心烦意乱,去你那玩几天。 她立马惊喜的道:二哥来信啦?你个傻瓜。看下邮戳不就知道他现在在哪了? 我一拍脑袋,我真是个二逼,赶紧拿起信封一看,却发现整个信封上,根本就没有邮戳。 没有邮戳的信封,正如我可以收到来自二十年前的信一样。无从解释。 跟娜娜寒暄了两句,我就挂了电话,关上店门,开车狂飙,毫无目的的旅行,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可以去哪里,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回了赵家庄,我的老家。 母亲一个人在老家的宅子里住习惯了,我们三个多次想让他搬到城里去住,可是老人老来留家的思想根深蒂固,加上我们也知道老宅子里有太多母亲和父亲的回忆,也便没有强求。见母亲之前,我甚至有种掉头走的冲动。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跟她解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在她问起大哥二哥去了哪里我要怎么回答。 可是在推开佛堂的门看到在那边打坐的已经掺杂白发的她,我发现我所有的茫然都是不需要的。 这个人是我妈,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身边的老娘。我为什么要隐瞒她?我们在寻找失踪二十年而又可能活着的父亲,她又何尝不是一个苦苦期盼爱人归来吃斋念佛二十年的女人? 母亲给我做了碗稀粥,我几大口九给喝了下去,然后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从我收到可能是父亲寄来的信,到我们去雨林山李忠志墓,再到回来之后的大哥二哥失踪,最后到我收到二哥的平安信。 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这不是因为虔诚信佛的原因,而是在记忆里,这就是一个如江南水乡般委婉的女人。 一直到我说完,我看着她,我甚至已经料到她会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她没有。 波澜不惊到像是所有事情都是在她掌握之中一般。 她一只手转动着佛珠,然后缓缓的张口道:你们太着急了,着急道考虑到很多疑点也自动忽略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地步。我一直以为你二哥够稳重,看来还是太嫩了。你们收到的第一封信,就隐藏了太多。 信得日期是在二十年前建国失踪后的第三天。或许这只是一个圈套,这一个日期,把你们所有的目光和不解都吸引了过去。而真正的疑点,应该在内容上。在你的记忆里,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头雾水,可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无法无天,天下第一,什么都不怕。 我母亲笑道:你竟然知道,可是正如建国这么一个骄傲的男人,他会向你们求救么?就算是他需要你们插手什么事,或者是他遇到什么危险,他也不会就这么写上“救救我。”向人求救,不是他的风格,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但是还是不理解:可是,救救我三个字的笔迹,明明是我父亲的,这点,我们三个不可能看错啊。 母亲摸摸我的头,道:这就是我说你们考虑到疑点而自动忽略的地方,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如果是求救,为什么不写上遇到什么危险,他人在哪里?把所有的事情都介绍清楚好让你们营救?可是偏偏只写了简单的三个字“救救我”? 我默然。我们何尝没有想到这点,只是被我们用一个非常非常勉强的理由揭过:父亲情况危急,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写更多的字。 可是任凭我们三个谁心中都认为这个理由有多么的荒诞,有时间写信,没时间多写几个字?鬼才信啊!那么,真正地原因是什么?我眼巴巴的看着我妈,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姜还是老的辣。 不管这个姜平时多么的不起眼,多么的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二十六章 赵建国的智慧 “因为写的字多了,怕露出破绽。” “嗯?”再之后我瞬间明白了!怕露出破绽!因为那三个字“救救我”本来就是模仿我父亲的笔迹去写的。大家都应该明白这样一种情况。 你要想模仿一个人的笔迹,模仿三两个字,或许可以模仿的很像很像。 但是要写的多了呢?就比如这封信,如果把我们想知道的全部写进去呢?那么多的内容,那么多的字,如果真是模仿。怎么可能瞒过我们三个长期跟古董打交道的人?因为这行业,接触的字画也非常多,对文字细节的敏感程度也高。稍微的一点破绽绝对不可能瞒天过海。 这个解释,明显比我们的自欺欺人强的多。 可是疑惑却接着到来,母亲的睿智,给我燃起了解开所有谜团的希望。我接着问:如果这是别人模仿父亲笔迹给我们寄的一封信,那么他们的目的呢?为什么要再二十年后寄给我们这一封信? 母亲反问我:“你们接到这封信之后,要做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寻找父亲的下落,去营救。” “这就对了,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寄信给你们,那么既然寄了,你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么?你们收到信之后所做的,就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就是说,他们寄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去寻找父亲的下落。” 看着我不理解的表情。母亲叹口气,接着道:“还不明白么?就是连寄给你们这封信的人,都已经不知道你们父亲的行踪,你前面说建国他们一行人曾经在雨林山下的村落几尊石雕里留下了一幅佛画,那应该是一步棋,一步可以摆脱给你们寄信的人,但是可以给你们提示的棋,那么一幅画,能等到你们取出来,说明他们的下一步只有你们知道,而背后的那个人,不知道。” 这句话说的我仿佛抓到了什么,但是脑袋里却很乱,我也顾不上母亲不准我抽烟的家法了,点上根烟,揉了揉太阳穴,去仔细的理一下母亲的话。 按照时间的顺序。 我父亲他们一行人,按照帛书上的指引去了雨林山李忠志墓,这件事情,可能给我们寄信的人也参与其中。 我父亲他们在得到原有的目的“帝王上马石”之后,如同古墓中的那具骷髅一样,发现了更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他们失踪的目的,当然,这个秘密隐瞒了他们当时的合作伙伴,就是给我们寄信的那个人。他们在去探寻那个更大的秘密之前,出于某种原因,在雨林山下宋寨村的四尊石雕里,藏了一张佛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留下这张佛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的,留下这张画的必然有他们的原因,而最有可能的可能就是这幅画跟他们探寻的更大的秘密有关。 我父亲他们在隐瞒了他们当时的合作伙伴去追寻更大秘密的事情,所以给我们寄信的人也被我们父亲他们给忽悠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给我们寄信的人不知道那张我们父亲遗留佛画的存在,不然他肯定自己就去取了出来。 想到这里,母亲话的意思我才真正的明白。 正因为那个背后给我们寄信的人被我们父亲他们给瞒住了,他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所以千方百计的模仿我父亲的笔迹去给我寄了那一封求救信,他们的目的就是接我们的手,去找到我们父亲一行人。 可是疑点又来了,现在已经不要什么面子了,但凡我不理解的,都可以问我母亲,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天天在佛堂对着佛祖念经吃斋娘佛的老太太会如此的睿智。 我问她:那么他们既然知道我父亲他们追寻的更大秘密是从雨林山李忠志墓里开始的,为什么不自己下墓去寻找? “这就是你们只看到狂放不羁的父亲赵建国的另一面,以他的脑袋,可能在下地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拖张家下水,甚至把另外半张残图就暂时的寄放在张家,北京城里的张家,背景也大的压死人,所以就算当时的那人知道另半张残图在张家,他也不能,甚至不敢去张家索取,而你们父亲更交待你二哥,只有张姓的人持另一半残图来的时候,他手中的一半才可以现世,现在你懂他的深谋远虑了吧,这一个墓,只能由你们去下,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古墓位置的地图。” 我惊呆了,跟母亲相比,二哥算什么?我母亲三言两语说的,甚至就好像身处局中一样,而我更吃惊的,是在一个非常浅显的事情中,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勾心斗角,而最后,还是我父亲他们技高一筹。 我母亲接着道:“恐怕你们父亲他们布置的这一切,那个背后给你们寄信的人也都猜到了。可是他还是给你们寄了这封信,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你们父亲算计进去了的一切你们都已经知晓,就比如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你还是必须按照他给的提示去走下去,因为他和你们的其中一个目的是一样的。 他是为了那个秘密,所以必须找到你们父亲一行人。 你们是为了亲情,所以必须找到他们一行人。 这一步棋,高明。 明明知道彼此是棋子,可是还必须按照原计划的套路去走。人心,果真可怕。” 听完母亲的话,心中沉闷而压抑,望了望窗外的天,放佛都充满了算计的味道。我甚至彻底理解了大哥二哥撇下我去追寻的原因了,不管平时我为人处世如何如何,跟这些人相比,我都太单纯了。 单纯的可爱。 二十七章 平安信的目的 有了母亲关于父亲那封信的推测,虽然是推测,但是我心里已经认同,再去想我收到的二哥的信,如果按照上一个思路去理解,那么事情就是另外一个解释,于是我就问母亲:如果按照这样来考虑的话,那么我今天收到的二哥的信,也应该是那个背后的人所寄过来的? 母亲闭上眼,手中转动的佛珠,我就默默的等着,因为想要把这件事琢磨明白,也是一项浩大的脑力劳动。 过了半晌,她睁开眼,说道:我想不明白,但是我们可以这么去想,首先,假设这封信是由背后那个人寄过来的,前一封信是为了推动你们去雨林山墓寻找建国他们一行人的下落,那么这一封呢? 我想的脑袋都要爆炸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目的是什么?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去找出我大哥二哥的下落,那么信得内容就应该如同第一封一般,是求救,或者是需要我干什么,但是这封信却是在报平安。报平安是干什么?就是不想我去插手。他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因为我是否插手对整个事件,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我摇头道:想不出来。 “这就对了,背后的那个人不可能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既然想不到他有这么做的理由,那么就暂且排除这封平安信的可能,这封信,应该是来自你二哥本人。” 我心下失望的很,本来还想着这封信能给我提供什么线索呢,可是想了一圈,竟然是一封普通的平安信,那么就算我母亲对前面的事情推测的多么准确,对我将要进行的,都没有半点帮助,不由的叹了口气。 可是这时候我母亲接着道:三儿,你大哥二哥不希望你继续搀和下去对吗? 我道这还用说,两个人都撇下我私奔了,肯定是想把我置身事外了。 “那么,换一个角度去想,他们想把你置身事外,而且已经撇下你去追寻了,那么他们现在的想法,肯定是把你撇的越干净越好,甚至让你完全的找不到痕迹才对,是吧。” 我点头。 “依照你二哥的性子,如果他想把你推出来,并且是在自己平安的情况下,会和你联系么?” 我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母亲的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了! 这封平安信,他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东西,二哥想要把我丢的远远的,那么不跟我联系最好不过,为什么还要跟我来一封信报平安?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 我们可以假设一种可能。如果忽然有一个人,对你说:我很好,勿念。 是在一个很平淡的情况下忽然对你说了这么一句很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一句话。 我很好,我很好。 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不是应该说:我没说你不好啊,你神经病吧。 就好像一个醉酒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却对你一直说:我没醉,我没醉。 那么你怎么去理解呢? 他越是说他没醉,你就越感觉他醉了吧? 两个结合到一起,又怎么去解释。 突然的对你说:我很好,我很好。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想让我想起他,想起他做的事。 内容的“我很好,勿念”其实是他们遇到了危险,或者说,他这一封平安信的真正意思,就是“我很不好,一点要挂念。” 我问我母亲“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是遇到了危险,在向我求救?” 她点头。 这下我坐不住了,他们遇到了危险!我要去救他们,如果说我收到父亲的求救信之后是着急的话,那么现在的心情就是心急如焚,虽然都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毕竟父亲已经撇下我们离开了二十年,可是他们两个却是一直照顾我长大的兄弟! 看着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母亲笑着看着我,道:我知道你着急,可是这样干着急也没有用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就算是他们遇到危险,你怎么救,去哪里救? 我一拍脑袋,不由的埋怨,“你看这赵老二,你遇到什么事儿你说啊,起码你告诉我你在哪,就算不告诉我,可是连个邮戳都没有,这让我怎么去弄!” “这不怪他,你可曾想过你收到的第一封信?那个邮戳所在地台湾,还有更蹊跷的二十年前?开始我还以为你二哥这次冒失了,现在看来,他也想到了什么,这封信,没有邮戳,没有在信里给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一,这封信,根本就不是通过邮局寄过来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这句话我听不明白。 “你想一下,邮局可能有邮寄一封信要二十年?就算这个信封是二十年前盖上的邮戳,那么邮局就更不应该受理了,而这个邮戳,又明显是为了把你们视线吸引过来而不去仔细观察笔迹的小手段,为什么还是通过邮局寄给了你们?” “你怀疑,邮局也有问题?” “对,你们父亲当年的行动是打着官方的旗号,而作为当年他们的合作者,也应该是官面上的人,去影响一下邮局应该不是问题,或许你二哥正是想到这一点,所以这封信,应该是通过他自己的手段到了你的手中,而不是邮局。” 那我不由的问:“既然他是通过自己的手段邮寄的这封信,不通过邮局,还怕信的内容泄露么?既然不怕,为什么不告诉我更多一点,好让我能去救他们。” 我母亲可能是被我这问题气的,说话都大声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都不会换个角度去想问题?如果他们遇到了危险才去给你送这一封信,那还来得及么?而且既然是在危险中,怎么还可能有机会去送这封信?” 我越听越糊涂,干脆对着母亲做了一个揖道:我说老娘,你不知道你加三娃子傻,有啥话你赶紧一口气说完,别让我想,我要能想出个所以然,那就不是您儿子了。 母亲被我逗乐了,还是接着道 “这封信,可能是他们原先就知道此次过去肯定会遇到危险,然后托一个人,留下话,比如是我多少天没消息就把这封信交给我弟弟之类的话,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想把你撇开,而是让你做了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他把自己当成蝉,把背后推动的那个人当成螳螂,而让你在最后去插入,当个黄雀,你二哥,好缜密的心思啊!” 说道这我就明白了,我二哥他们俩在离去之前,留下这么一封信,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一动身,就躲不过在暗处一直盯着他们的那个背后的人,所以他们俩把那个人引了过去,之后这封信到了我手上,我发现其中的疑点,然后跟过去。 假如这是一个局。 这次,先一步走的他们俩,还有那个跟随他们的背后的人,都是当局者。 而我,却成了那个最清楚的旁观者。 我的作用,就是把我们本来处于暗处的劣势搬回来,成了我在暗中看着那个背后的人。 妈的,兵行险招啊!这绝对是一步惊险的棋,我成了其中最为关键的棋子了!可是二哥完全高估了我的智商,如果我这次没来找母亲,完全就不可能想到这方面去,那么他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也对亏了母亲的睿智。我看母亲的目光,也不由的崇拜了起来。 这时候我母亲却扑哧一笑,“三儿,我也不瞒你了,你以为我是神仙?什么东西都能猜出来?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你二哥提示我的,所以这次就是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我仰天长靠!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二十八章 下一站 这一切都是二哥在暗中布的局,他甚至缜密到连我都没有告诉,我想了下,随即释然,他有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或许他隐瞒我,是怕那个背后的人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果我事先就知道他的计划,依照我的性格,难免会露出破绽。 而现在倒好,我完全不知情,我也的确没让他失望,这也原本就不是做戏给谁看,因为我完全是本色演出,而我的颓废茫无目的,才会使背后的那个人丢下我一心去追寻他们两个。 可是就算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进行着,而我作为他布局中一颗重要的棋子,能做什么呢? 第一,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无法找到他们。 第二,我单身一个人,就算想出力,也是有心无力。 可是既然我二哥没有告诉我他们去了哪,还让我去找他们,然后做那只背后的黄雀,他就必然会遗留下什么线索让我去找到他们,于是我就问母亲:“他有没有说,他们去了哪?” 母亲摇头,“他说,他去的地方,你靠脑子可以知道,如果连这个都想不出来,那就不要去了。” 我靠自己脑袋里想出来?从何而想呢? 如果这个线索是从我开始接触到这件事开始,那么:信,墓,黑袍人,无头的尸体,四尊镇河印,佛画,妖异的佛面。 哪个跟他们的下一站有关系呢? 在想不通的时候,我借用刚才母亲的思路,去倒着想,我二哥貌似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很多,可是应该局限于李忠志墓,因为如果他在去墓之前就已经明晓了一切,那就完全没必要去李忠志墓走一趟。 那么这条线索,应该是在我们雨林山一行中得到的。 难道是他的那个黑盒子?里面的东西我没看过,他也没告诉我。如果是这个,别说以我的智商,就算是爱因斯坦来了也猜不出来。 可是他又说我能想到,那这个就可以排除掉。他不可能要我去想一个我绝对猜不出来的东西。 而且可以肯定,这个线索,必定是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而已。 父亲在出了雨林山墓之后在四尊镇河印了藏了一幅佛画。 他在走之前藏的这幅画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指引他们的下一站呢? 问题的关键在这幅画。 可是这幅画,没有藏字,没有藏地图,只有一双诡异的眼睛。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出那张佛画的轮廓。 地藏王菩萨拈花笑众生,笑,冷笑,眼睛。 佛画。。。佛画。。。佛。。画。。。画。。。 壁画! 我们进雨林山墓巷道里的壁画!父亲留下的佛画。 如果把佛画雕刻在石壁上呢?或者说,画在石壁上? 如果这幅画是在指引一个位置的话!那就是,一个佛的壁画的地方! 佛的壁画。那是哪里? 莫高窟! 没有一个地方的壁画,佛画,比这里更出名。 我当下抓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飞一般的冲出屋子,对着母亲叫了一句:我知道了他们去了哪里,现在马上就开始动身,家里的事情您先留意着,别担心我们。 也没听清母亲在后面交待了啥,我开车冲上国道,飙车的速度比来时快的不止一个档次。到了店里,拿出电话。我一个人搀和进去没有一点作用,而我手上可利用的资源,也只有张凯旋和朱开华,别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谁可以用可以信。 而且从侧面去想一下,我大哥二哥没有叫他们一起,特别是张凯旋,除了有和没告诉我同样的顾及――怕他也被监视了。这个之外。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俩对我实在太了解了,知道靠我一个人根本办不成什么事,而且知道如果我找到他,他一定会帮我,所以把他留给了我。 想到这,我就拨出了号码。 第一个电话我打给了张凯旋,我必须要打给他,我开始一直在想他凭什么帮我,可是现在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2b。 他为什么不帮我?他的爷爷一样在失踪中!而且他那样的家族,有一个老头子坐镇跟没有的区别完全不同,他没有理由拒绝我。 那边接通完之后,听到噪杂的争吵声,他在那边说了句,等下。然后我听到他走路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有事儿? “有,现在也来不及跟你细说,我现在已经知道我大哥二哥他们去的地方,他们的情况不妙,我们必须马上去找到他们。” 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 我心里嘎登了一下,心道,难道这家伙不准备参与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就这样沉默着。终于是他先叹了口气,开口道:上次的事情闹的很不好看,家里刚才就为这个事吵得不可开交,本来我大伯二伯反对找回我爷爷,现在他们俩更是危言耸听煽动了家里的另外几个人,情况很不好。 顿了顿,他接着道:罢了,在整一次,不说什么家有一老的话了,就纯粹为了那个带着我玩泥巴的老头,也要去,不过这次我可能帮不上太大的忙,我大伯二伯他们一群人做的很过分,我差不多已经被软禁了,上次请动朱开华除了把他从局子里捞出来,还花了很大代价,他这种亡命之徒只认钱,所以钱这方面,要麻烦你了。 听到张凯旋说他会来,他只要肯来,这我就放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情况再不好,有他在,起码有红色背景,心里就有一份底气,而且可以少去很多麻烦,钱倒是小事,我怎么着也算是个少爷不是,在古代也算是个纨绔,大钱虽然没有,可是请一个朱开华的钱,应该难不倒我。 我给朱开华打了电话说明了来意,那边直接呸了一口。道:“草,不去,上次就被张老黑阴了,你们那样的哪叫下地摸金啊,简直是在倒神仙的斗。傻b才跟着你们取玩命。” 我也懒得跟他墨迹讨价还价,道:“直接说钱,你要多少?” 那边一听到钱字,马上口气就缓和了,试探的问我:我说多少你就给多少? 我说道:说的是p话,你要一个亿我去哪给你偷去?痛快点,怎么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五根手指,干不干? 那边传来他的声音:我说赵三少爷,这真不是钱的事儿,钱再多,那我也要有命花是不?就上次那斗,如果不是你加老二了解的多,我这条小命还不早交待进去了? 我直接打断他:六根!这是因为交情,你不干,我现在摇一下旗,这个数还找不来人?难不成你以为这天下就你一个高手了? 那边他斩钉截铁,道:成交! 二十九章 面! 朱开华这边倒是十分利索,第二天就风尘仆仆的到了洛阳,我带他去城西吃了个烤鱼,这家伙非要我提前付一半定金,我本来对钱是没什么概念的,大哥每次给我划的钱都在我的消费水平之外,卡里具体有多少我根本就没去注意过,看他这么着急,我就说行,管他要了卡号跑了次银行给他转了帐。 然后自然的说起这次要去的目的,莫高窟。这个地方也是基于我的推测,之前我不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可是就这次,我却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直觉,上次一起下过地之后,朱开华对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用他的话说就是胆识还有那么一点点,身手要差十万八千里。我也没跟他争辩,告诉了他我推测的一系列过程,这个他倒是没说什么,就道:假如是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上面来,可是真把事情往这上面凑,却也十分合理。只是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雨林山墓,有那张帛书做地图,找起来没有难度,可是这次就不同了,莫高窟是重点文化遗产保护地区,下手不方便,最重要的是范围太大了,根本无从下手。你也不可能开几百辆挖掘机就在周围挖吧?那叫考古,不叫盗墓,除了party领导下的专家学者教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挖人祖坟,其他的谁也没那胆子不是。 这一点我也是顾虑着,不过不到地方,也不能妄下定论,古人迷信风水,如果真是牵扯到什么重大的东西,肯定是按照风水书上来定,我都快把我家那本风水玄书翻烂了,理论知识也算是相当扎实,加上朱开华的经验,找到点,难,却不能说不可能。 而且就算是不能按照风水一说去堪点到,也可以通过别的方法,中医上讲究望闻问切,而我们倒斗行内,也是如此,望山川走势,闻土质气味,问民间传说,切地脉,定格局。 一般风水宝地,风水,顾名思义,藏风纳水之所,中国的祖龙龙脉按照家里的那本风水玄书上的说法,有两条:昆仑一脉,长江一脉,长江一脉就不用说,虽然按理说“龙属水,入水而成王”,水龙要比地龙要强,但是长江断流多,水流快,形不成风水学上的聚字。所以说一般占据长江龙脉的国家只能得半壁江山,比如孙吴,还比如近代定都南京的民国。 所以说昆仑一脉,才是整个民族的根基,昆仑又分秦岭太行支脉,又分无数小脉,分的再多,也逃不过一个定理,就是风水之地,要想藏风,必临高山。 临高山,这是个啥概念?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之后,临高山就是山区,山区就代表与贫困愚昧挂钩,刁民多,有知识的不多,越是这样的地方,民间轶事就越多,很多盗墓贼踩点完之后就会深入小山村跟山民聊天,特别是些老人,从他们口中的传说推测墓的主人,位置。就比如说要修建一个古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墓主人肯定不可能对人说我就是在这修个坟,而不解释的话又满足不了人们的好奇心,古时候人读书的没几个,一般多信鬼神之说,所以很多关于鬼怪的说法多流传于大山之中,其实就是那些墓主人杜撰的故事迷惑外人,这样还可以一举两得,坟修在山里,再传出山里闹鬼,平时谁敢进山? 所以这个问字,非常重要,一般要是哪个山区里流传哪座山头有妖魔鬼怪,不说必定,十有**有古墓。 我们这次去敦煌,如果不能按照风水学堪点到位置,那就必须去打听民间的哪个传说跟我们的目的有联系,这个过程肯定非常的繁琐,但是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们就坐在我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屁,中间我倒是听朱开华讲了不少他以前盗墓的故事,跟一些鬼怪小说似的,在之前我肯定听的饶有兴趣,可是经历了雨林山墓之后,我发现就算你讲的再惊险,都已经吓不到我了,有什么比亲身经历了还记忆深刻的? 等到天黑的时候,张凯旋终于到了,比起上次的单刀赴会,这次虽然是一个人,却显得浪费很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带了个墨镜,进了店里,二话不说,先对着我叫道:赵老三!有吃的没,赶紧给我整点,我他妈快给饿死了。 我还没开口问呢,朱开华就先张口了,道:怎么着,老张家管不起你饭了,蹭口饭值得你从京城跑到洛阳? 那边张凯旋白了他一眼,弯下腰,道:别jjww废话一箩筐,等老子吃饱了再说,现在真没力气跟你们打屁。 我哪里有做饭,平时别说我不会做,就是会,我一个人也懒得做,哪里有出去吃的实在,又不少那两个小钱,店子后铺倒是有厨房,里面干净的连老鼠都不光顾的,我打开冰箱,里面有一点面条鸡蛋,还有一把已经风干了的说不出名字的青菜,这还是上次娜娜来的时候我们俩新鞋来潮做饭买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我看张凯旋实在饿的不成样子,也没管变质了没,就跑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鸡蛋面。 我跟朱开华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还是蛮受用的,毕竟是我下厨做的,有人吃这么香心里当然舒服了。 那边朱开华看着他吃面的样子,问我:赵老三,你这面,什么做的? 我道:鸡蛋面你他娘都不明白,就鸡蛋,还有面条,还能放啥? “可是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那是,本少爷什么厨艺?” “还有没有了?” “锅里就下这么一碗,面条跟鸡蛋还有,怎么?” “草!去给我下一碗!我也饿了!” 那边张凯旋嘴巴里塞了一嘴巴,说话都不利索了,也跟着叫:我还要一碗! 妈的,一碗一百万! 三十章 电话 不要去怪我用这么多的废话去叙述一个跟整个事件没有任何关系的情节,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一直这么下去,因为这是我之后生活中,想要,却再也寻不到的平淡。 为了找到我大哥二哥的踪迹,我跟朱开华,张凯旋来到了敦煌,没有任何的线索,没有地图,没有指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寻找。因为张凯旋家里有人反对他继续寻找他祖父的下落,甚至已经到了阻挠的地步,我们没有像上次那样毫无避讳带着大量的装备上路,这次过程非常辗转,在洛阳西站坐上大巴,中间倒车倒了四次,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位于河西走廊的敦煌。实际上在我们下车之后,离敦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站外有很多等客的出租车,可是我们三人被阴谋论环绕着,明明我们此次来时要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却偏偏要往人多的地方凑,也不知道是为了躲避张凯旋的家人,还是那个背后操纵一切的黑手。 我们在路边坐上一趟去敦煌市区的中巴,车上气味非常难闻,而且这种小中巴都属于私人承包,管理也非常混乱,基本上没有超载一说,司机为了多拉客,在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车里的人多到差点关不上车门,才顺畅的晃悠悠的往市区开。我本来就有点轻微的晕车,加上车上人实在是多,更要命的是我做的位子的窗户根本就打不开,等我下车的时候,还是跟上次雨林山之行一样,吐的一塌糊涂。 其他的暂且不表,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来敦煌,尽管不是旅游的,我还是买了份旅游攻略,当天晚上按照我的意思,就是找个小宾馆凑合一晚,可是朱开华不乐意了。这一路颠簸受的鸟罪太多了,他虽然能吃苦,但是绝对不放过享受生活的机会,我想想也是,一路上我们的确是草木皆兵了点,除了心中的假想敌人太强大了所以处处小心之外,我们就跟一般除外旅游的人一样,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我们吃了碗西北特色的驴肉黄面,然后坐了辆桑塔纳2000直接奔到敦煌国际大酒店。 在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敦煌这边已经非常临近沙漠,今天还有点风,所以吹到浑身到处是沙子,洗干净之后才感觉清爽了很多,我们三个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早上就去莫高窟,就算找不到什么,也就当初来旅游了。朱开华又问我要不要去黑市买点装备,我们这赤手空拳的,心里不踏实。 张凯旋道,不用,我们这边要先找到赵家两兄弟,装备的事情不急,而且这次不比上次是直接去山区,带多少装备也没事,这次是在一个旅游点,人多眼杂,你不可能背个铲子到处走来走去,所以装备等到需要的时候在买也不迟。 等他们两个都各自回房间,我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酒店里的电话吵醒,我抓起电话喂了一句,那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先生要特殊服务么? 我从睡眠中被吵醒,恼火的要死,骂道:要你妹,不要。就挂了电话。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睡,不像别人一旦被吵醒就睡不着了,我闭上就又沉入梦乡。 可是没过多久,又一个电话打来了,这次我可是真火了,任谁睡觉一晚上被吵醒两次心情能好的,特别是在一路上的舟车劳顿之后,我抓起电话就骂:老子说了不要,这么欠草你来啊,反正我没钱! 可是那边却是一片沉默。沉默到我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我不说话,那边也没有声音。 忽然,那边张口问,是赵三两么? 那种声音,让人听了格外的不舒服,有点类似太监的那种腔调。 我一个激灵,哪里还有半分睡意,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问:我是赵三两,你是谁? 可是那边又沉默了。 我着急,我抓狂,我问:你到底是谁?说话?! 可是那边却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我挂了。 这是谁? 这次我再好的心态也睡不着了。我拿起手机想要给张凯旋朱开华他们打个电话,可是却又放下了,打了电话又如何?除了让他们陪我迷茫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一直就盯着电话,等着他响。这个电话明显是找我的,不然别人怎么可能还知道我的名字。可是竟然一句话没说就挂了,要是在家里,我还真当哪个狐朋狗友半夜骚扰我,可是我这是在哪?我在敦煌的一个酒店里,甚至酒店里我这个座机的号码,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人,怎么找到我的?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恐慌。 难道说,我已经被监视了?心里一阵阵的焦躁不安,我们从洛阳从出发开始就一直小心戒备,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个多看我们两眼的人,可是一直到了敦煌,p大的事没一个,整的我们三个精神疲惫的,可是就在我们忽然放松下来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电话,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难道就是为了警告我?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事情已经到这一地步,就算我被监视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诧的地方,我的想法就是,对方既然做了这么一件事,肯定是想影响我们的动作。如果我们受他影响了,那就是他成功了。所以该做的,一切要按照原计划,明天上午,就去莫高窟。 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把接到电话的事告诉他们俩,这也许就是我最近变得一点,以前发生什么事,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告诉我大哥二哥,给他们拿主意,如果按照以前的性格,我肯定是告诉张凯旋朱开华他们两个,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一是不想造成莫名的压力,二是我感觉,这个电话打给了我,没有打给他们两个,就一定有他打给我的理由,在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能出变故。 三十一章 电话是我打的 我们在酒店下的大堂随便吃了点早餐,看旅游攻略上的说法,去看莫高窟最好是捡在早晨,一是人少,便于参观,二是,这样的话,里面还会有微弱的光线,毕竟在里面只靠打手电的话,看到的只是一个手电光的点,而不是一个完整的面,不能真正地看出来整幅壁画诠释的效果。 我们在酒店门口栏了辆出租车,坐了大概三十分钟到了莫高窟,到了之后才发现攻略上写的完全是在扯淡,因为攻略是卖给所有来旅游的人的,所以大家都想到在早上来的时候人少,大家都这么想,反倒是全都聚到早上一起来了。这时候工作人员才刚上班,排队的人都已经老长了,这不是在洛阳,也不是在北京,我们根本就没有主场优势,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排队。花了240买了三张票,在买票的旁边寄存了下包,又花15块钱租了三个手电筒。 买了票之后还不能进,要在门口凑成一个团,不过因为人多,很容易就凑了个20人的团,景点这边给我们派了个导游,是一个笑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孩,普通话说的也很标准,不像我们在酒店里的招待,带有很浓重的地方口音。 我看着这个女孩挺漂亮的,不由的想起了娜娜,忽然就感觉她们俩长的还是蛮像的,都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就这么就多看了两眼,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导游美女也不知道是背后长了眼睛发现我在偷窥还是怎么滴,就忽然的回头冲了我笑了一下,很明媚的那种笑。 有美女对我笑,这当然是好事儿,难道自己这英俊无敌的面孔把这个清纯的小导游秒杀了?我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只感觉整个人走路的气势都变了。 跟着这个女孩进了一个个的洞窟,虽然早上太阳光还是很充足的,窟内还是感觉很黑,可是你用手电光去照在某一个面上,又完全欣赏不出壁画的美感,相对的来说,手电亮白的灯光如果聚焦在一张彩绘的佛像脸上,又会感觉整张脸非常的狰狞可怖。而且我土生土长在洛阳,在看过龙门石窟的大佛之后,对这里面的雕像感觉并没有新鲜感,莫高窟的雕像本来特长在数量,彩绘水平。跟龙门石窟的那恢弘的气派完全没法比。 我也就没有把心情放在别人都惊叹的壁画中,还不如去注意那个美丽的小导游来的实在,可是就在我注意那个导游的时候,却发现,她也在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竟然是在慢慢的跟落在队伍后面的我,走在了一起。 当桃花运突然就来到的时候,我却有种懊悔感。因为我这次来,完全不是泡妞的,没心情也没时间,条件更是不允许,可是如果这个美女真的是对我芳心暗许,我在拼死抵抗,她却以死相逼要以身相许的情况下,我是不是要救人一命?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导游美女却忽然牵住了我的手。 一触即离。 可是触感相当美妙,而且是我看了非常顺眼的一个美女主动伸过来的手,我还没来的及细细品味那柔软的感觉呢,就感觉手里忽然又了什么东西。 我一看,是一张字条。难道是这个美女给我留的电话号码?!尼玛,桃花运来了!神仙都挡不住! 我展开一看。 “电话是我打的。” 我石化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飘飘然以为美女对我一见钟情回到昨天晚上那个电话上。我转过脸去看那个我自作多情的女导游。她却对我笑了一下,又跑到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电话是她打的!我多想现在就跑去拉住她,问清楚一切,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可是我不能,她既然偷偷的给我塞纸条,定然是有她的理由,更何况这么多人在游览壁画,我忽然跑过去拉着她问话,别人还不把我当神经病了。可是接下来我哪里还会有参观风景的心情,只恨不得马上结束,然后我再找到她单独问话。 来过莫高窟的都知道,整个窟内是一个个的小窟,类似于古墓之中的耳室,而且里面也不止只有壁画,还有很多神态各异的佛像,一个导游带着我们,不可能去参观了每一个小窟,想要看更多的,就要在半途去跟着别的队伍另外参观。我们这个团在陆续进了十几个小窟之后,人群就暂时的散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冲过去一把拉住那个导游美女,闪到一旁的小窟里,急切的问道:你是谁? 她挣开我紧抓着她胳膊的手,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我赶紧道歉,说美女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心急了,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不?你是谁,怎么找到我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这时候她却扑哧一下笑了,道: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 我也来不及斟酌先问哪个了,想到哪问哪个,就开口说:那行,我先问一个,你是谁? 导游美女对我眨了眨眼睛,调皮的道:难道你不感觉这么忽然的问一个女孩子这个,很不礼貌么? 可是我现在哪有心情跟她调笑,忙道,姑奶奶,您别逗我了,您到底是谁? 她还是扯淡的道: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呀。 我听了都崩溃了,我说,行,那您说说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好不?咱俩以前好像真没见过,你怎么就打电话给我了?是不是有两个人,一个阴沉沉的,一个虎背熊腰跟西游记里黑熊怪似的让你找我的? 这个女孩依旧天真无邪的看着我,摇头道:不是。 三十二章 我亲爹也在里面 我正待继续问,朱开华跟张凯旋却走了进来,朱开华马上就揶揄道:我靠,赵老三,不是吧你,我刚才发现你们俩眉来眼去的,怎么着,上手这么快? 我道你滚蛋,我这谈正事儿呢。他说行,我知道,我了解,说罢还对我挤眉弄眼做了一个心照不宣大家都懂的表情。我一看有越描越黑的趋势,直接打断他:我说你真别扯淡,我现在可真是有求于这位姑奶奶的,你可别给把她我惹火了。 说完我转身对着导游,道:美丽的小姐,他俩都不是外人,你有啥说啥。 面前的这位菩萨这次又换条件了,说:我告诉你也行,我饿了,你们得先请我吃饭。 我说行,咱说走就走,整个敦煌我也不熟悉,等咱出了这里,要吃啥您点,甭跟我客气。说完我们几个就出了莫高窟,问了半天她也说不出去哪里吃饭,后来一合计,干脆去我们住的地方,敦煌国际大酒店。 在回去的车上,朱开华对着我小声嘀咕,“我说三少爷,到底是啥事啊,我现在还云里雾里呢,这就请人吃饭了?你是想拐骗人家小姑娘呢还是这小姑娘想骗吃骗喝刚好遇到你个冤大头?” 那导游就在车前排,我说话声音大了也怕她听到,就趴到他耳朵边耳语,张凯旋显然也非常好奇,就凑过来听,我说:我昨天晚上接了个电话。 我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呢,朱开华就叫开了,“原来就是接了个电话啊,我昨天晚上接了三个,都是问我要不要服务的,张老黑你也接到了对不对?”说完他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语出惊人的道:这女的不会是做那行的吧?三少爷我可是过来人了,有句话要提醒你,这东西玩了就玩了,可千万别动真感情,别看小姑娘技术好,那都是经验积累出来的。 我看他越扯越不靠谱,赶忙打断他:“妈的,你想哪去了,我说我昨天接了个电话,对面有一个太监的声音,问我你是赵三两么?我就说是,然后那边就不说话,沉默了一会把电话挂了,今天早上出门急,再说这事儿我也没琢磨出个名堂,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俩呢,这不咱们进莫高窟的时候,这美女给我塞了个纸条,上面说:电话是我打的。我就拉她到旁边问话,后来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我啥也没问出来,不过凭感觉,这女的,应该跟咱们的事儿有关。” 朱开华是一个平时扯淡,但是遇事儿绝不乱来的人,刚还在那瞎扯呢,我这一说,他马上面色冷静下来,问我道:“她是不是你大哥二哥派过来接应我们的?” 我道不是,我刚问她了,我也感觉不像,这女的虽然说话长相天真无邪的,可是明显想在我们面前占据主动,我二哥怎么可能让这么个人来接应我们。我们接应她还差不多。 出租车的停下打断了我们的窃窃私语,到了酒店,一楼的大厅带餐饮,我就按菜单上贵的好听的来点,又叫了几个敦煌本地的特色菜,反正也不差这几个钱,结果点的时候没把握住,竟然点了满满一桌子,连服务员看我们四个的眼光都有点不可思议。当然我也没心情计较这个,我们三个大男人心里有事儿,自然是吃了点就吃不下,可是这女的云淡风轻的,吃相又极其优雅,就让我们仨大老爷们看着她吃,也不害臊。 这边终于等到她不紧不慢的吃完,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这才从贴身的小包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我,道:你先看这个。 我接过来,朱开华张凯旋他们俩也往这边一凑。 靠!这是一张跟我开始收到的一模一样的照片!就是我父亲跟他们那支队伍的合影的照片! 我当时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还是张凯旋接过去照片,又端详了一下,开口问她:这照片你哪来的? 那导游美女说,一星期前,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就是这个。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是我也要先说,我知道照片上的人哪个是你爷爷,也知道哪个是赵家那小子的父亲,第二排的第一个,那也是我亲爹。我姓白,叫白瑾,我的父亲,你应该也知道,白破军。 张凯旋点头,道,我知道。 我听明白了,原来这小妞也是当年考察队一员的后人,可是就算知道了这个,我接电话的事也不能解释啊,我就看着她道:就算是这,你还有好多没说的吧? 三十三章 白瑾 那导游美女,自我介绍叫白瑾的,她的父亲,也是当年父亲队伍里的一员,而且从事情来看,似乎她也同我们一样,没有放弃对这件事的追寻,更加雷同的是,她在两星期前,同样也收到了一张照片。 可是我们是在雨林山下村落里得到了我父亲他们遗留下来的佛画,我从中推测可能其中佛画的意思就是指的敦煌莫高窟。所以才有了此次之行,而在这次之前,我们跟这个白瑾绝对没有见过面。可是她似乎对我们,非常了解。而且昨天晚上,还打给我一个诡异的电话,这些疑团,我也没有掖着藏着,当面就问了出来。 这时候,她开始的调皮可爱的表情已经收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放佛都变了,变得非常有气质,也很凝重,她道:我在开始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而且事关我父亲,我也不可能不着急,当年在他离家的时候,说他要去做一件大事,十分危险,可能回不来了。之后二十年果真杳无音讯,连我母亲都认为他不可能还活着,可是这封信,却又有了转机。 我很认同她的说法,在收到那封求救信之前,我们三兄弟也早已经放弃了无异于大海捞针的追寻,我想她之前的想法跟我当时应该相同:如果还活着,就自己会回来。如果不回来,就凶多吉少了。 我们三个男的默契的没有说话,像很好的倾听者,听她再慢慢的说之后的经过,越听越让我有种羞愧的感觉,越发的看她顺眼了起来,女人的外表都是浮云,有智慧的女人,才最有魅力。 “收到信之后,我虽然感觉抓住了什么,却一筹莫展,可是在一星期之前,我又收到一个短信,内容很简单,就三个字:去敦煌。号码我从来没见过,但是这个内容却很自然的让我联系到我收到的那封信上,我打回去,却已经关机了。又通过移动公司的朋友查了下,这个号码属于拉萨,属于街头办的卡,没有登记身份证,显然,对方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后来我还是决定按照他的短信去做,来了敦煌,不管这是一个骗局还是什么,我都必须要一试。我来了之后,他却没有来过信息提示,我虽然打不通他的电话,我却可以发信息给他,我告诉他我已经到了敦煌,过了一天他可能看到我的信息,就给我回信息让我等赵三两和张凯旋,而且介绍了你们。之后便又没了联系。 就在昨天晚上,我又收到了他的短信,他给我一个号码,让我找赵三两,让我问出你的目的地,然后就可以找到我父亲的下落,之后我便打了电话过去。” 我就问道:那你给我打电话,怎么什么都没问就挂了? 她顿了顿,说道:“因为我意识到,我可能被利用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是为什么这个给我发信息的人会帮我?我不认为他是可怜我失去父亲二十年,那么他就肯定有他的目的,他让我找到你,问出你的目的地,我为什么要照他说的做?我和他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如果他是靠我的身份去套你们的话,利用完我之后把我丢在一边怎么办?而且我感觉,我跟你们的身世,都是家人失踪,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我不由纳闷,道,那你昨天晚上说清楚就好了,还整的那么神秘干什么。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感觉他能知道你住酒店的电话,还能知道我电话,我们在电话里说的话他有可能不知道么?能把这一切都掌控的人能有多大能量,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昨天晚上就查到他给我的电话是这个酒店,我就在马路对面坐了一晚上,等你们出门我才跟上,之后装作导游联系到你,我只是怕,我们都被跟踪了。那个人有能力跟踪监视我们,这个你不难想到吧?” 经她这么一说我肯定不难想到,可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我是没想到这个地方来,我还以为她偷偷的找我是要避开张凯旋朱开华两人,原来是为了躲避背后的第三者。 而背后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似乎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有他的参与。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整个事情的进程。可能唯一他掌控不住的,就是我大哥二哥,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从我这里知道他们的行踪,可是他这个算盘必定打错,因为我也是个局外人,现在他们在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候,白瑾恢复了调皮的表情,对着我们三个道:这就是我的事儿啦,现在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吧,资源共享,人多力量大么不是。 我跟张凯旋对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如果这个女孩儿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告诉她我们知道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毕竟她也是当年队伍里一员的后人,用一个法律名词来说,就是她也有知情权。 如果她说的是假的,一个对当年事情这么了解的人,假如要排除掉她是当年队伍一员的后人这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这个白瑾,就是背后的那个他。 可是就算她就是背后的那个他。 我们有必要隐瞒么? 我们做的,知道的,背后的那个他一样知道。 我们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到底说不说?我犹豫了。 我就站起来说,哎呀,喝茶喝多了,尿急,先上个厕所,张凯旋也站起来,道:刚好我也想去,一起吧。说完他对朱开华使了个眼色,要他盯着这个女孩。 男厕所里,我们俩躲在角落里,抽着烟商量着,我问他,这女的,你信不? 他道:“她说话的时候,我很注意观察她的表情,不是说谎,不过要真是说谎的话,这女的就可怕了,能演戏演这么真,什么影后什么的都成浮云了。” “那你的意思是,告诉她,然后一起想办法?” 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开口道:说吧,你没感觉,其实我们都一样,知道的实在太少太少,少到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敢放过?而且就算她是背后的那个人,把我们知道的告诉她,也不影响什么吧,你家那两位的行踪,背后的那个人不知道,我们就知道了? 我说行,之后我们就回了酒店大堂,到这地步了我还隐瞒什么?就从我接到信开始,到雨林山,之后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大家都耳熟能详了,我也不复述了。 她在听完我说最后我们得到的佛画之后,就问我:那佛画带来了没,我看看。 那佛画原件我倒是没带,只是在来之前复印了几张,就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她,说,喏,就这个,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想到了莫高窟。 她在看到画之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叫道 呀!这个佛我见过! 三十四章 古董滩 第二天我们跟着这个姑娘上路,她能在莫高窟冒充导游接近我们,就说明对于敦煌比我们熟悉的多,我一问果然,这美女就是一导游学院毕业的,在来敦煌之前所做的准备非常细腻,不是像我们三个大老粗一样稀里糊涂的上路,而这次,她说我们的那张佛面图,她曾在一期鉴宝节目上看过,当时专家都不能确定真伪,但是还是报出了一个天价,而且,对佛像的一个特写才是真正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那个佛像,有双诡异的双瞳,还有冷漠的笑,完全不同于佛的祥和。后来节目上请出了佛像的持有者,是一个老人,可是就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竟然是捡的――就在敦煌的古董滩。 而那尊佛像,当时专家给出的说法,应该是来自西藏密宗,金庸小说鹿鼎记里的喇叭形象就是取决于密宗,当然还有神雕里的金轮法王,天龙八部里的鸠摩智,金庸大师把密宗里的禅家人物都写成了反面人物,原因还要归根于西藏密宗的神秘,这不同于其他的佛派一片宁静,传统佛教是敬佛求佛念佛,而西藏密宗所传的教义就是自身为佛,修炼即为成佛,靠修炼去得到超能力――所以这类人在寻常人眼里,信之者,以他为佛,不信之者,当他是神经病。这个佛面图被专家推测为密宗产物还有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密宗器物的诡异,最为著名的,应该就是骷髅碗,就是用一个完整的骷髅头去当做酒杯,这在西游记里绝对是妖怪的用法,但是在佛家的寺院里看到这么个东西,会不会奇怪呢? 那么密宗出现这么一尊诡异的雕像,奇怪不奇怪呢? 当然这也是专家的推测,听起来挺有道理,但是也不能全信,毕竟中国的专家嘛,带有强烈的中国特色,前一段时间看电视上报道京城有一个大款收藏了一幅完整的金缕玉衣,虽然镜头只是在金缕玉衣上闪了一下,我二哥还是能断定这完全就是个赝品,而且是假的不能再假那种,从玉的色泽上就能明显的看出来,可是当时电视上中国赫赫有名的几位收藏界人士都联手断定这幅金缕玉衣是真的,估价4亿,不能说不可笑。 好了,其他闲话暂且不表,我们四个直奔敦煌城外的古董滩,说是古董滩,当然不可能遍地是古董,要真是那样,谁还倒斗啊,直接来这里拾就好了,昨天晚上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古董滩,敦煌民间的说法是因为在开始敦煌位于丝绸之路的重要位置,地理位置非常优越,当时店铺林立的繁华异常,可是后来被强盗洗劫一次,虽然官兵后来剿灭了盗匪,可是隐患也暴漏了出来---位置再好,但是因为在戈壁滩上,管理比较混乱,安全问题不能保证,赚钱有什么用?所以无数商贾都举家搬迁,其中大件的,带不上的,遗落的,丢弃的,都埋在了黄沙里,就形成了如今随便一股风吹过就有可能露出古董文物的古董滩。 三十五章 我们就在这里 第二天我们跟着这个姑娘上路,她能在莫高窟冒充导游接近我们,就说明对于敦煌比我们熟悉的多,我一问果然,这美女就是一导游学院毕业的,在来敦煌之前所做的准备非常细腻,不是像我们三个大老粗一样稀里糊涂的上路,而这次,她说我们的那张佛面图,她曾在一期鉴宝节目上看过,当时专家都不能确定真伪,但是还是报出了一个天价,而且,对佛像的一个特写才是真正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那个佛像,有双诡异的双瞳,还有冷漠的笑,完全不同于佛的祥和。后来节目上请出了佛像的持有者,是一个老人,可是就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竟然是捡的――就在敦煌的古董滩。 而那尊佛像,当时专家给出的说法,应该是来自西藏密宗,金庸小说鹿鼎记里的喇叭形象就是取决于密宗,当然还有神雕里的金轮法王,天龙八部里的鸠摩智,金庸大师把密宗里的禅家人物都写成了反面人物,原因还要归根于西藏密宗的神秘,这不同于其他的佛派一片宁静,传统佛教是敬佛求佛念佛,而西藏密宗所传的教义就是自身为佛,修炼即为成佛,靠修炼去得到超能力――所以这类人在寻常人眼里,信之者,以他为佛,不信之者,当他是神经病。这个佛面图被专家推测为密宗产物还有一个重要的依据就是密宗器物的诡异,最为著名的,应该就是骷髅碗,就是用一个完整的骷髅头去当做酒杯,这在西游记里绝对是妖怪的用法,但是在佛家的寺院里看到这么个东西,会不会奇怪呢? 那么密宗出现这么一尊诡异的雕像,奇怪不奇怪呢? 当然这也是专家的推测,听起来挺有道理,但是也不能全信,毕竟中国的专家嘛,带有强烈的中国特色,前一段时间看电视上报道京城有一个大款收藏了一幅完整的金缕玉衣,虽然镜头只是在金缕玉衣上闪了一下,我二哥还是能断定这完全就是个赝品,而且是假的不能再假那种,从玉的色泽上就能明显的看出来,可是当时电视上中国赫赫有名的几位收藏界人士都联手断定这幅金缕玉衣是真的,估价4亿,不能说不可笑。 好了,其他闲话暂且不表,我们四个直奔敦煌城外的古董滩,说是古董滩,当然不可能遍地是古董,要真是那样,谁还倒斗啊,直接来这里拾就好了,昨天晚上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古董滩,敦煌民间的说法是因为在开始敦煌位于丝绸之路的重要位置,地理位置非常优越,当时店铺林立的繁华异常,可是后来被强盗洗劫一次,虽然官兵后来剿灭了盗匪,可是隐患也暴漏了出来---位置再好,但是因为在戈壁滩上,管理比较混乱,安全问题不能保证,赚钱有什么用?所以无数商贾都举家搬迁,其中大件的,带不上的,遗落的,丢弃的,都埋在了黄沙里,就形成了如今随便一股风吹过就有可能露出古董文物的古董滩。古董滩,也就是古时候的古阳关,敦煌这边有首民谣,唱的就是这个古董滩的形成:古阳关,古董滩/盗民鏖战在关前/疯狂杀掠毁重镇/宝物遗落阴阳间。 当我们到的时候,放眼望去,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这就是戈壁滩的特色,除了沙还是沙,想到我们来的目的,我就问朱开华,我说老朱,你说这里会不会跟古楼兰一样,有一个埋在风沙里的遗迹? 朱开华道不太可能,因为这里离市郊实在是太近了,还是个旅游区,如果有遗迹,肯定不会等我们来发现,而且就算有,在风沙里开掘的工程也太大,靠我们几个根本就不可能。 我想想也是,其实一来到这里,我心里就凉了七八分,这边的地势实在是太过平坦,而古时候无论是城池还是古墓的建造,都非常严谨的依据风水格局,这边的地势,根本就聚不住风水上所谓的气。 这一天相对无话,我们几个权当是旅游,在古董滩上转悠了一天,除了白瑾捡到几个锈的不成样子的古钱币之外,其他都是一无所获,等回到酒店,一天的在风沙中徒步劳累使我非常疲倦,洗了个澡之后躺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刚睡着就做了几个奇怪的梦折腾的我又睡意全无。干脆起来用酒店里的电脑上网。这边的全无头绪跟我来时候的信心满满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让我整个人都很失落,本以为来了敦煌就找到了目的地,现在发现,完全不够。 闲来无事,我就百度了下敦煌地图,谁知道百度一下出来了两张地图,一张跟我们来时候我买的旅游手册完全一样,还有一张却是非常模糊,我把地图放大一看,标题是“敦煌古地图”,这下我明白了,像敦煌这种被风沙环绕的城市,历经几千年,要是说整个地貌没有发生变化才是奇怪的事。我心道谁这么体贴还传一张古时候的地图出来呢。就扫了一眼上传者。 “我们就在这里。” 上传者的名字叫“我们就在这里”我一个激灵,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呢?我就接着点开这个“我们就在这里”的主页,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我大哥那一张笑的跟傻逼似的照片! ps:最近三两忙,很忙,每天早上七点半上班,项目要攻关,晚上三两下班回来都已经凌晨了,没时间码字,这点希望大家的谅解,毕竟三两要工作要生活。 还有,局中迷到现在,也有九万字了,可是点击却实在是惨不忍睹,当然这跟三两没有宣传有关,但是我不会,因为那样我感觉很俗,能看到这书的,是缘分。不是求来的。 真诚的希望,看到的朋友,可以投几朵花,留言一个,有贵宾的顺手给两个。 三两虽然内心强大不需要这个,但是看到也会很高兴,谢谢大家了。 三十六章 沙暴一 我一个激灵翻身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睡意,脑袋都差点让我给贴到显示器上,确认是我大哥无疑,我当时脑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厮什么时候学会上网了?就好像一个卖菜的阿姨,你忽然发现她开了一辆宝马一样,第一反映肯定不会想到宝马车,会想到,她为什么会有一辆宝马车呢?我就是如此,竟然当时没想到别的,只往他为什么会上网去考虑了,愣了一会儿我才一巴掌抽自己脸上,这纠结的哪是哪啊,慌忙回到大哥上传地图的那张页面,点开地图,因为他传的是古敦煌地图,敦煌城从丝绸之路开始到近代一直处于一个重要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他的这张图是哪朝哪代的,只见他传的那张图上,有一个位置非常显眼的画了一个金元宝。 这下我确定了,这肯定是大哥的手笔,因为我见过他以前倒斗的地图,墓的位置都是用金元宝标注的,的确,在他的认识里,倒斗就是摸金,都是一码事。我给他们三个打了个电话,之后就不用再去繁琐的叙述,我们把古地图和敦煌现在的地图对比一下,这个很简单,他标注的位置在――鸣沙山。 这是一个网络发达的时代,就算我们没听说过鸣沙山,也可以飞快的在网上找到资料,这边就是出于一个沙漠边缘的沙山,很多项体验沙漠但是又不愿意去真正沙漠涉险的驴友一般都会跑过去玩,还有一个网上的介绍是这样说的:当地哈萨克人称其为“阿依艾库木”,意为“有声音的沙漠”。其余的也没有详细的介绍,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出于倒斗方面的“望闻问切”我们这行的人一般对民间传说非常在意,事实证明,传说也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可是这个是什么意思?想不出来,就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分的纠结,现在心中的石头可算是放下,我们几个也不必想晕头蚂蚱一样去找他们,起码位置已经大致的确定,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这次就不一样了。洛阳铲,绳子,手电,炸药什么的装备都准备齐全,白瑾属于小巧玲珑型的,再说也我们也不可能让一女孩子负重,装备两人又背不完,所以我这半个劳动力也派上了用场,背着沉重的背包上路。 鸣沙山虽然说是山,但是规模不大,早已经被开发成了旅游区,我们买了门票,看到还有其他的人三五成群的在找向导,我们队伍里有现成的白瑾,就没跟随大部队,直接上路,本来我一人背着百十来斤的装备就很吃力,现在进了山,还走到沙地上,一脚下去就踩到了沙子里,没走一会儿就汗流浃背,朱开华这次好歹是我出了钱属于私人雇佣的,我背不动,他当仁不让的帮我背,就这样,我们茫无目的的在山里转了起来,中间还吃了一次干粮。一直到傍晚,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停下来,道:不行了,不行了,这实在是没力气走了,现在我们走到哪都不知道了。 说完,我脑袋一呆,又问了一遍,我们现在在哪?说完我看向白瑾,毕竟她才算是专业人士。 可是我也看着她呆呆的茫然四顾。我心道糟了,我们不是迷路了吧?因为我们不是和其他来旅游的人一样,所以走路根本就没有一个目标,说鸣沙山不大,那是跟别的大山比的,就我们这四个人放这山里,还真是沧海一栗,而且这里是沙漠,我们几个就这么晕头转向的走着,竟然在沙漠里迷了路! 我问张凯旋,现在怎么办? 他道,没事,我以前自驾游的时候,柴达木都去过,还在沙漠里过过夜,很过瘾,就是温差很大,这山不算大,晚上会比较难缠,现在天都要黑了,今天恐怕是出不去了,现在先节省体力,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就可以转出去,别着急,先把帐篷搭起来。 说干就干,我们来的时候的装备是倒斗加旅游的配置,帐篷也是必须品,等我们支好帐篷,太阳也只剩下地平线上的一抹余韵,我们点上篝火,吃了点东西,又拿出地图按照记忆勾画了今天所走过的路线,现在我们就是要用排除法,把整个鸣沙山找遍,虽然很2b,但是实在是没别的办法。吃的是压缩罐头,进沙漠水才是生命,我们又带着装备,所以吃的都是很营养的东西,当然口感就非常的差强人意,等都忙完,就各自钻进自己的帐篷里睡觉。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事请,只要躺下,就能很快睡着,加上今天一天实在是累坏了,躺下就马上沉沉的睡了下去。 正睡的香甜的,做了一个地动山摇的梦,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白瑾在用力的摇我,看到我醒来,她嗔道:你怎么睡这么沉的,跟死猪一样。 我一纳闷,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半夜跑我帐篷里干嘛,莫非?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呢,她急切的道:别扯了,快走,起沙尘暴了。她一句话没说完,我的帐篷嘭一下的就飞了,风沙瞬间就把我们俩湮没了。 三十七章 声音 迎面而来的狂风带着漫天的沙土,吹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我家在北方,冬天狂风加大雪吹在脸上会很疼,那是冰冻的,现在沙子打到脸上,那完全是抽上去的,只记得白瑾刚才还在我旁边,我睁不开眼,就拿手乱摸,摸了半天啥也没摸着,就想开口叫她,可是一开口,风沙瞬间就灌进了我的嘴巴,我也顾不上叫她了,继续在沙堆里趴着爬行,因为我根本就站不起来,戈壁滩上的风来的快而猛,连帐篷都能给我吹飞了更何况我一个人,我手摸到旁边插到地上的工兵铲,这下好了,我倒着拿起铲子,用整个铲面当做面具挡在脸前,风吹起来的不知有细沙,沙土里还带有很多略大的石子,打倒铲子上砰砰的想,这幸亏是我摸到个铲子,不然还不被打个头破血流的。 吐出嘴里的沙子,想到白瑾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就赶紧叫她,风大的我感觉我叫一声声音都被吹到北京去了,虽然有铲子挡着脸,可是风沙还是会吹到嘴巴里,我赶紧闭嘴,依旧是拿铲子当面具,朱开华张凯旋他们两个的身手我不用担心,可是想到小鸟依人的白瑾,心里就不是滋味,咬了咬牙,还是慢慢的匍匐着去摸,我一大老爷们儿总不能抛下人一美女不管不是,我这边正摸着呢,忽然有一个东西朝着我滚来,我是闭着眼睛的,知道撞到我怀里才反应过来,我本身自己就勉强维持平衡,这一撞就把我撞的顺着风就滚了起来,临滚动走我一把抓住撞我的东西,只感觉下手处软软的,可是这时候哪里有心情体会手感,狂风把我和我抓到的东西吹到一处,就这样滚作一团,这一下直把我弄的头昏脑胀,直到吹到一个大的沙丘前,才被阻挡了下来。 我看到沙丘,顺势就赶紧滚到了沙丘的另一边,有这么个屏障挡着,风沙的力量小了很多,这个时候的感觉才叫五味杂瓶,想呕吐,想睡觉,想哭,想死,各种悲伤各种蛋疼,好在触手之处依旧十分柔软,我闭着眼睛握了下,感觉十分美妙。这时候,被我抱的紧紧的那个东西忽然就开口了,幽幽的道:“你摸够了没有?” 我听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白瑾,这下我反应过来,我说摸着咋那么舒服呢,原来是我刚慌忙之中紧抱着她,两只手都放到了她的胸前,我赶紧送开我的手,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黑暗中我也看不出她的脸色,估计是羞愤难当的,想起她可爱的模样,刚才我竟然还用手用力捏了两下,当时我竟然想,这小丫头不显山不漏水的,没看出来还挺有料么,自从开始牵扯到这事儿之后,我还真没近过女色,不禁有点飘飘然,我就想反正黑灯瞎火的,就把手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虽然知道肯定没残留啥味道,咱起来回味下不是。可是我刚把手凑到鼻子下深吸了一口气,啪的一声白瑾竟然把手电打开了,我不知道我当时闻的时候是个具体怎么样的表情,但是陶醉肯定是有的,这一下被白瑾看到,我心道完蛋。正等着她破口大骂呢,谁知道她却是风情万种的问了我一句:好摸么? 好摸么。。。好摸么。。。。好摸么。。。这个问题就像一个魔咒,萦绕在我耳旁。嘴巴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好摸。。 说出口之后我就道糟糕,果不其然,我看着她就朝我扑了过来,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举着不明物体,我一个躲避不及,被她一下砸到脑袋上,我本来就头晕呢,被她这一下砸的眼泪都出来,我道:我靠!你不用这么狠吧!回答我的,却是她哼哼的两声,我心道算了,摸也摸了,就让你打一下算了,揉了半天脑袋,眼睛瞟了一下刚她用来攻击我的不明物体,我一看,我靠,我不是灰太狼啊,怎么也会挨平底锅?她手中拿的,赫然就是晚上我们吃饭用的平底锅! 我吃不准她是不是真生气了,她也背着身子不理我,这里是避风港没错,可是也不是一点风都没有,身边呼呼的吹着,我跟一美女就这么坐着,气氛十分尴尬,忽然我就听到好像是人擂鼓的声音,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四周都是风声,可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擂鼓声,喊杀声,马蹄声。我就道:白美女,您老别生气了,我是摸您一下不假,可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一锅底把我盖的,都幻听了,这下咱俩算够本算了,您说成不? 她转过身,我还以为原谅我了,不由一喜,可是借着手电光看到她面色古怪,我就问她:你杂了?一锅底子还不够,还想再给我来下?我耳朵现在真幻听着呢,什么狗屁马蹄擂鼓声一大堆。 她惊恐的看着我。幽幽的怯怯的道 “你不是幻听。。。我也听到了。。。。。” 三十八章 求救 我一愣,我说你听到啥了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她问我:你不是听到擂鼓声,马蹄声?我点头说是啊,还不是被你一平底锅给砸的,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了,吓的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道:你也听到了?难道这他娘的不是幻听?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是古龙小说里惯用的场景。 可是就是在现在,月黑,风高,沙飞扬,朱开华跟张凯旋俩我眼中的高手不知去向,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竟然响起了古装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战场情节。 这是什么声音? 我跟白瑾是躲在一个沙丘后面的,这时候的风相对来说小了一点,这就是典型的戈壁滩气候,来得快去的快,听这声音好像就来自沙丘的后面,虽然来的诡异了点,我要说我不害怕那还真是不害臊了,但是现在怕也没用,更何况眼前的白瑾是个女性,男人在女人面前总要比平时勇敢一点的,我拿起手电,走到沙丘边上探出头去看,在这种天气下手电的射程很不乐观,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我转身对白瑾说:可能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毕竟风大,声音顺风走,所以可能声源离我们不进,我们得往前面去看看。 这时候白瑾可能已经忘了被我袭胸之仇,不无担心的道:不好吧,就我们俩,顶着风往前走不太妥当,谁知道这风什么时候停,再说这声音可能就是风声,这里的人不是都称鸣沙山是有声音的沙漠么,可能说的就是这个声音,我们还是在这等风停了,跟朱开华他俩汇合了再说。 我想想也是,可是朱开华他们俩现在在哪呢,凭他俩的身手,我实在是连为他俩担心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身手在好,在刚才的那种风下,沙土飞扬的,人完全就没有方向感,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想着就烦,干脆就扯开嗓子吼了一句,朱开华你在哪,在不给老子死出来一个子都不给你了啊! 白瑾扑哧一笑,道:看你挺机灵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来,把手电给我。我不明所以,把手电递给她,只见她打开手电,对着天空打了几个转。我一拍脑袋,道:一时激动,这跟智商真没关系。烽火戏诸侯谁不知道啊,这手电一打,就当烽火台用了。 白瑾转身对我说道,你看着后面,我盯着前面,如果他们看到灯光,肯定会给我们回应的。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白瑾就叫我道: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前面的夜空中,亮起了一道光。当下我又是一阵惭愧,关键时刻,我竟然连个女人都不如,难道真如大哥所说,我就是半个战斗力? 我这边惭愧呢,这边白瑾就又打了一道光回去,意思是我们已经看到了,我就说:我们在这等吧,等一会儿风小点就过去。白瑾点头表示同意。可是我们这边消停了,朱开华那边的手电却又打个不停,而且手电光晃来晃去,跟跳舞一样。 白瑾就道:你的这个朋友看来没找到避风的地方,整个人都吹的跳起舞来了。我一听就感觉不对劲儿,朱开华虽然身材不高大,可是跟那个守墓人pk时候我是亲眼见的,那绝对是个高手,起码比我高的多,没点本事,张凯旋也不会花了大代价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这个一个人,会被一个风吹成这样? 我就盯着他打出的手电光看,对白瑾道:你看他打出的手电光是不是在写什么?可是手电光非常飘忽,不比一个人拿笔在纸上去看手势可以看出来。搞的没办法,我只好一边看他的手电光,一边用手指在沙地上跟着他的轨迹去划。 这下白瑾一下子就慌了,他打出的手电光,是一遍又一遍的打着 sos! 他在求救! 三十九章 千军万马? 这时候我已经慌了,朱开华他们俩都打求救信号了,那他们遇到了啥?而且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我当时甚至很没出息的问白瑾:怎么办? 这时候白瑾已经在收拾她的背包了,听到我这么问,头都没抬,“还能怎么办,过去看他们。”说完还抬起头,略带鄙视的看着我。 我心道这可能是把我当成视朋友求救而不顾的人了,可是我小三两是这种人么?再怎么说我跟朱开华他们俩也是在雨林山墓里同生共死过的战友,赶忙解释:我不是说这个,他们俩身手那么好,真遇到危险我们俩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这句话我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去了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们能这么办?难道像瞎子一样摸出去然后找人求救?别说我跟朱开华底子都不干净,就算干净等我们俩摸出去报警了他们俩估计也早就挂了,当下就一咬牙,也把背包一收拾,招呼白瑾就往他们手电光打的地方走去。因为是逆风,虽然风比开始小了很多,我们走的依旧艰难,我把我的背包解下来递给白瑾。她马上用平底锅遮着脸对着我叫:我靠,你这人有没有绅士风度,这个时候你竟然把包被我来背? 我也用工兵铲当面具,对着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完全是逆风而上,我还好说,就你这小身板,负重越多就越稳当,不然等下一阵风把你吹飞了怎么办? 白瑾略一犹豫,可能想下我说的也在理,就把我的背包也背上,我们带的装备死沉死沉的,这下虽然她走路是稳当了点,可是整个腰都快给压弯了,我看的纠结,干脆就又把包拿过来自己背上,也不管她的挣扎,拉着她的小手就上路。天地良心,我当时可是一点揩油的心思都没有,不过不可否认,她的小手摸起来手感相当不错。 越靠近,我们开始听到的声音就越清晰,看来白瑾判断的没错,声音是被风吹着走的,实际距离离我们挺远的,这下就壮观了,完全就是一个古战场的重现,就在这么一个漆黑的夜里,我们的前面就只有朱开华还一直在舞动的手电微弱的光,风声呼啸,马蹄飞扬,我甚至生出一种慷慨激昂的感觉,可能只要是战场,都能激发男性心中的那份豪情吧。 在黑夜中赶路的人一般都有一个共识,想要去寻求一个目标,就必须有一个参照物,这样才不会迷失,漫无目的的走,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方向感,这跟古时候的渔民都是以北斗星为参照物是一样的,就比如我们今天晚上,这样的天气能看到北斗七星就见鬼了,我们的参照物,就是朱开华打出的手电的光。可是忽然的,他那本来如跳舞一样的光,灭了。 我们俩走着走着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靠,不会吧,老朱他们挂了? 白瑾打开手电,对着天空乱照,想着给朱开华他们俩打信号,可是那边完全没有反应,我们俩面面相觑,出事儿了! 我问白瑾,你还记得刚才的位置么? 她也吃不准,说道,能记个大概方向,这天气,谁也不能确定。 我拿开工兵铲别在腰上,拉住白瑾的手开始狂奔,也不管沙子打脸了,朱开华跟张凯旋是我这次之行的主心骨,他们俩要是出事了,别说去找我父亲大哥二哥的下落了,张凯旋的家人估计也会玩死我。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形容我的心情再没这么贴切,我这完全不是望山跑死马,而是晕头跑死马,这都走了老半天,唯一的参照物就是这里发出的古战场的声音,这时候风也差不多已经停了。我走路也走的将近趴下,古战场的声音就好像在耳边,这时候已经可以抛去风的干扰,可是四周除了漆黑之外,别无他物。 我打开手电,可是手电的射程相当有限,我扯开嗓子大叫了一声:朱开华,张凯旋你们在哪?三两哥哥来救你们啦! 可是我的声音瞬间就湮没在千军万马的声音中,连回音都没有! 他们人呢! 白瑾拉了拉我,道:要不我们转着找找?他们刚才肯定就在这附近,可能遇到什么变故了,这么一会儿时间,也走不远。 我点点头,就这样我们俩打着手电,借着微弱的光茫无目的的转着,忽然白瑾就惊呼:天啊,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黑蒙蒙的一片人影,如同一条长龙,踏着步子,正在整齐的移动着。发出我们听到的,踏步声。 这是什么?!千军万马?! 四十章 兵马俑?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肃杀,我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了?这是什么?难道是解放军叔叔在这里演习?还是我遇到了拍电影的? 我手哆嗦的推动了一下手电的开关,一束光线射出来,正打到我对面的那个人影上,也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对面人影的颜色本事如此,那对面竟然是一个没有瞳孔的眼睛,长在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上,而那张脸上,还生有一块块黑斑。 白瑾这个时候已经死死的抱着我,我也浑身打哆嗦,这么一大队伍的黑影本来是在游弋,可是被我这手电一打,全部直刷刷的转身对着我,手中锈迹斑斑的长矛一下子就对准了我和白瑾,如同国庆阅兵一样的整齐步伐就冲着我们走来,手电的光线只能凝结成一个点,我不可能去看清每一个“士兵”的脸,可是可以想象,无数个惨败人脸正用纯白色没有瞳孔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是什么感觉。 怎么办?怎么办?!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兵马俑?因为这些士兵的造型,跟我在西安看到的兵马俑实在是太过相似,只是那些是在真空的柜台里,而这些,却是在我们的眼前正在朝我们缓缓的靠近。 我反应过来拉着白瑾回头就跑,这时候谁他妈还想着朱开华张凯旋,他们俩身手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啊,更何况这玩意儿来路不明,但是一看就是高手,草他奶奶,不是高手能长这样么?就是cosy也不可能弄这么像啊.。别说他俩现在可能被撕成碎片了,就算没,我们现在也顾不上他们了,自己命都没了。 就这样,形成了我跟白瑾在前面夺路狂奔,后面一群兵马追杀的画面,人在困境时候潜力是无穷的,更何况是在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这次能活着跑出敌人的追杀,以后谁再叫我半个战斗力我跟谁急,半个战斗力能在拖一个人的情况下跑这么快么?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可能是这些兵马俑生锈了还是咋滴,奔跑的速度完全不能跟我比,慢慢的就被我给甩到了后面,我甚至都有时间回头去看看后面追兵的情况了,可是这一回头不要紧,一看吓了我一内裤的汗水,后面的大部队是甩开了,可是有两个却一马当先的紧追着我们?难道这两个是这一队伍士兵的将军?战斗力卓越超群?我一想这还了得,能当上将军的那武力值绝对是变态,让他们俩追上我还不死定了,当下一咬牙就又是一个提速,心道这样总能甩掉你们了吧。 可是这个时候,后面紧追着我跟白瑾的两个,却忽然发出了声音。 “我靠你个赵三两,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跑的么?” 我回头就骂了一句“我操你大爷,我要是不能跑,还不被你们给追上吃了。”随即一想,不对啊,这些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兵马俑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敌人已经掌握了我的情报? 这时候后面又传来了一句话,说话的声音喘着气,明显是累得够呛,叫道:谁吃你的肉啊,老子是回民! 我还在心想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这边白瑾却停下来不跑了,本来她就是被激发了无尽潜力的我半拖着走的,她这一停我就拖不动了,我还是死拉着她道:你是真信他们不吃我们了还是就这么放弃抵抗了?你要是不跑我可就一个人跑了,老子上又老下有小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还有无数个水灵灵的妹子等着我去调戏,可没心情陪你一起死。 可能后面的追兵听到我的话了,随即骂道:我操你祖宗的赵三两,还敢说自己不是二逼青年,到现在还没听出来大爷的声音的? 我操,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朱开华! 四十一章 阴兵 四天没有更新了,但是三两绝对没有到江郎才尽的地步,工作忙,而且我比较贪玩,再加上跟的人太少了实在,所以没动力了哇~~~看到其他的大大都会说,多多少票贵宾啊多少朵鲜花啊就加更的,那三两也来跟风一把,我的要求相当的不高,多50个鲜花,50个贵宾,10个留言就加更,没有上限,说到做到,没有时间三两可以辞职。特此,拜谢。 我知道后面是朱开华的声音之后,说实话第一反应是想回身去抽他娘的两耳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调戏老子,可是我却发现,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去转身骂他了,按照武侠小说里的说法,就是刚才的长跑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内力,现在内力已经完全的枯竭了,将近油尽灯枯,我艰难的转过身,对着朱开华,拼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一句: 我操你大爷的朱开华! 随即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到了地上,漫天的疲惫袭来,此刻脑袋里除了睡觉还是想睡觉,哪怕是一睡不起直接死掉,我也心甘情愿,就好像刚才面对无尽兵马仓皇而逃是为了逃命,可是逃命完之后发现自己的疲惫远比闭上眼睛让那些兵马捅上几刀要舒服的多。我甚至想,就像我从未开始追寻之前,跟我大哥二哥就那样生活,而我们,就当父亲已经死了,就这样生活下去。闭上眼睛马上就深深的睡了下去,做了无数个乱七八糟的梦,最后梦到自己在一叶扁舟上飘荡,无边无际,漆黑如墨的天空,完全看不到尽头。 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朱开华的背上,感觉到我醒来,朱开华扭头看了我一眼,充满了鄙夷,道:怪不得都说你半个战斗力,还真没委屈你,连个娘们都不如啊。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张凯旋还有白瑾,都回头冲我笑了笑,虽然没有出言嘲讽,但是眼中的意味也不经掩饰,看到白瑾都行动如常,让我刚还想反驳下朱开华说我跑了多少多少路的心有沉了下来,不禁自嘲的想,我他娘的真的连个娘们儿都不如哇。 这时候的天已经蒙蒙亮,而我又感觉睡了很长时间,不禁的脸一红,小声的捅了一下朱开华道:喂,老朱,我难道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摇头,道:那倒没,就几个小时而已,一天一夜谁他娘还背着你。 我想了下,随即释然,可能是太过疲惫了,就好比在一个干旱几年的地方,忽然下一场小雨,对于承受干旱的人来说,无异就是一场大雨了,所以我才会感觉睡眠的时间真的好长好长。不过既然我已经醒了,半个战斗力归半个,怎么着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好意思赖在朱开华背上不下来不是,我下来之后,看到朱开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当下就是一阵感动,如果是我大哥二哥背着我走这么久的路,因为是我的亲人所以理所当然,可是朱开华我们也只是共了两次事而已,况且这次还是人家自己想脱身我却半利诱办拐骗的硬是把他拉了进来,能这样对我,只能说明他这个人,相当的不错。 我走上去勾着他的肩膀,感激的道:老朱,你放心,这次事了,我马上就把钱给你,取成现金,堆你面前,你睡觉搂着钱都行。 他不屑的道:屁话,你倒是想不给,那也要打听下朱大哥是干啥吃饭的。 说完,他语气一转,不无失望的说:等下要还是找不到那批阴兵,估计我这次是真的白拿你钱了。 我一听阴兵就一头雾水,就问道:阴兵是啥玩意儿? “就是那一群兵马,知道秦始皇陵兵马俑不,就是那玩意儿。” 我惊道:我靠,不会吧,可是秦皇兵马俑那都是石头,这些可都是追着我们跑了十几里的玩意儿,你别说他们也是石头,打死老子老子都不信。 “你不信也不行,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早些年我在西安一个战国墓里遇到过这玩意儿,不过就几只,手枪根本就打不透,基本上算是刀枪不入,就几个就差点让我栽进去,屁都没捞着一个,更何况这次更狠,直接来一个军队规模的,至于那秦始皇陵,你难道没听说过没有一个倒斗的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过去这么多年为啥官面上还没有完全的开掘秦皇陵?以那些个当家人的虚伪程度,要么是碰到棘手的东西,要么就是里面有什么秘密不可示人,秦始皇那是谁,第一个皇帝啊,一辈子的寻仙求药,你以为真没点收获?更可笑的是对外宣称说那么多兵马俑只是始皇为了死后还能一统军队征战天下做的,你说多可笑,听我一个朋友说,刚开荒皇陵的时候打了一场硬仗,连飞机坦克都给用上了,不信你问那个装高人的五叔,他知道的肯定多的多。可以肯定,那些兵马俑就是今天晚上我们遇到的玩意儿,趟你们这趟浑水虽然是脑袋别腰带上,可是运气真没的说,看这阴兵的规模,这起码又是一个始皇陵的规模,想不到老子也有今天,能倒这样的斗,死都值得了。” 我还是听的一知半解,而我这人又是不懂就问,于是道:可是我也参观过兵马俑啊,那些绝对是石头,错不了,可是你看今天晚上这些,怎么看都不是一码事儿。 “你要非说这个是石头,那也没错,我在西安战国墓里虽然没弄过这几个阴兵,也砍下了一条手臂,当时我的感觉和你一样,逃命的时候硬是抱着那条被我砍掉的手臂跑的,后来你猜怎么着?” 我就道你别逗我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脸色也沉了下来,道:“等我出来之后,却发现,那条手臂,是石头。” 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了,我踹死他的心都有了,道你倒是快说啊,这一听一顿的,你他娘当你是说书的呢? “后来我想着我拼了半条命就弄出来这么一条石头手臂也太不值当了,下地这么多年了,你要说粽子啥的,还真不是没见过,可是这么几个在墓里生龙活虎的玩意儿是石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这经历也算是奇特,我就经常拿出来跟我一帮圈内的朋友显摆说我碰到几个石头兵什么的,听起来虽然是扯淡了点,但是我这人的脾气我那帮朋友倒是很了解,就是绝不吹牛皮,估计他们也是感觉特离奇,也拿去跟他们的朋友显摆说他们一个兄弟就是我朱开华遇到石头兵什么什么的,一传十十传百,我也没往心里去,管谁信不信,反正咱是真的经历过不是,可是后来却有一个老头过来找我,要看我从墓里带出来的那个石头手臂。” 在此,求票!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后面的内容吗!!砸死我吧!!票!!花~~~ 四十二章 往事 “那个老头是圈内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我们这行极其讲究辈分,我就很敬重的把那条手臂拿出来给他看,这老头在潘家园子里几个铺子,我也不怕他黑我的东西,谁知道他一看到这玩意儿,脸色马上就变了,就追问我这东西的来龙去脉,我看他脸色不对,也不敢含糊,实际上离我倒西安那个斗也有些年头了,具体的东西我也忘的差不多,就是我在踩点秦东陵的时候偶然发现那个地方的风水格局相当不错,平地里起飞龙的山川走势,秦岭一脉葬了多少帝王将相谁能算的清楚?我是本着顺手牵羊的心态倒了那个斗,具体啥情况我也说不上来。那老头非要拉着我去确定以前那个墓的位置,碍于他的辈分我也不好拒绝,不过老头也算厚道,叫了几个得意门生一起去,不然以那地方的凶险让我跟一老头一起下地,老头辈分再高我也不能拿小命去敬重他不是,不过好在那地方虽然在深山里,却也不算偏僻,可是等我们到了地方,刨开坟一看,里面已经空了。” 我问:空了?怎么回事? “墓室里一片狼藉,显然后来进墓的人是遇到了跟我一个人来的时候一样的麻烦,后来进斗的人可能道行很深,里面都没有伤亡,那几个兵佣的身手我是体会过的,他们要能出去,还跟兵佣搏斗过,肯定不简单,可是这伙人相当的不地道,那几个兵佣,还有主棺材里的东西,什么都没了,估计全部都给他们带了出去,我吧倒没什么,那老头却是遗憾的不行,不过他不死心,差点把那个墓室给刨地三尺了,后来还真给他找到了东西,在一个角落里,他徒弟挖出来一口黝黑黝黑的黑箱子,上面刻满了符文,那些文字我见是见过,听我一个书呆子朋友说那是阴文,不过我认识但是看不懂,老头也不让打开箱子,我开始还以为那里面有什么宝贝儿,心里还很不舒服,后来那老头人老成精也看出来了我的不爽,就给了我一百万的辛苦钱,还说那个箱子里绝对没有宝贝,而且还有大危险,我又问他那些兵佣到底是咋回事,他说那是术,古时候高人用来护墓用的,石佣里面都封的有忠于墓主人的人的魂魄,茅山道术里面不是有个撒豆成兵的法术,其实就是说的这个,以石为兵,不过这玩意儿需要用个阵法去聚魂,破了阵法散了魂就还只是兵佣,始皇陵外边的兵佣估计是被高人破了阵法,所以你看到的都是石头。后来分别后我因为秦东陵的事进了局子,跟那老头也没再见过面,现在你信了吧,倒斗倒出来的除了明器,还有的常识,就是在堪舆正统之术上,人类其实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古人比现代人不知道要高明多少。”说完,他看了看我,看到我在发呆,就打断我道:小三两,听魔怔了? 其实我这时候在想别的事情,就是他所说的,那个老头在墓里刨地三尺挖出来的黑箱子,怎么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就问他:那个老头挖出来的黑箱子,是不是有这么大? 说完,我用手向他比划了一个大概的大小。 他说:对啊,大概就这么大,还死沉死沉的,怎么着,你见过?里面到底是啥玩意儿? 我点头,我是见过,因为那个箱子跟后来解放军在张家庄流沙墓里挖出来的基本上一样,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刻满了符隶,而我父亲赵建国,也是从那个墓里出来之后消失的,而且这么多年来耳闻目染的,我也已经知道了,粽子是由尸体因为风水地气的原因产生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绝对是怕黑驴蹄子的,一梯子塞嘴里,在厉害的粽子都立马像电视里一样定在原地散了尸气。 可是我却是亲耳听到我父亲在受伤归来的时候说:那玩意儿到底是啥老子也弄不清楚,还有粽子不收黑驴蹄子的? 现在听到朱开华的经历,让我有种顿悟的感觉。 两个墓室里都有黝黑黝黑的铁箱子。 朱开华在西安墓里是出现的兵佣。 我父亲他们遇到的是不收黑驴蹄子的玩意儿? 那么我父亲在张家庄流沙墓里遇到的那玩意儿,不是粽子,其实是兵佣? 这两个墓,有什么联系? 求票,求花!!!!!!!!!!!!!!!求求求求求啊~~~ 四十三章 千军万马开路 记忆里张家庄的那几个铁箱子是被解放军抬走的,这个是无数围观,包括我都是目击者之一。曾经我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到心上。可是现在转念一想。 老头挖到的铁箱子说是有大凶险。而且是挖地三尺之后找到的,那么可以理解为,铁箱子是老头的目的,起码是目的之一。 我父亲进的那个张家庄的流沙墓里也有铁箱子,后来铁箱子被军方抬走,可以说是归于国家,而张凯旋也说了,我父亲他们一行人的最初目的,带有很深的官方色彩。他们一行人最初的目的是由那张帛书的指引去了雨林山李忠志墓。他们的目的,最初只是帝王上马石,这个可以理解,官方权利的角逐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夹杂了风水这些天意的因素是正常的。 那个守墓人却说,他们在李忠志墓里发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比权利,帝王还要重要? 朱开华第二次去西安的那个墓,发现里面的兵佣都消失了,没有尸体。朱开华已经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好手,加上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还不够,还要如临大敌一般的叫上几个门生故吏,可想而知兵佣化阴兵的凶险。而且如果我父亲在流沙墓里遇到的也是兵佣的话,那就更了不得了,民间散盗能人异士有,但绝不是随处可见,又是谁在无伤亡的情况下能洗劫了让这么多高手都差点折翼的王陵? 他们的目的,是不是跟老头一样,是那些铁箱子? 一切的因果,又是不是跟这些铁箱子有关? 以我的智商,实在是理不出头绪。想的我脑袋都要烧掉,我揉了揉太阳穴,问朱开华:那个圈内的那个老头,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郑碧山,圈里的前辈都叫他郑老狗,是他以前的小命,他那时代谁还有名字,碧山是这老头后来附庸风雅自己给自己取的,咋了,你还想见识见识这老头?” 我点头,朱开华来了兴致,就问道:那你给我说道说道,见他干啥,这老头脾气古怪的很,而且上一辈的人也死板,我要是不陪你去,你肯定讨不了好。 我就跟他说了我看到解放军在我父亲他们差点栽了的那个流沙墓里抬出的一样的铁箱子,而且听他刚才说那老头的话,他肯定知道点啥。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见天就大亮,也没看到曾经把我们追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千军万马,我就问他,我说老朱,我们不是应该躲那玩意儿都躲不及,现在怎么又找他们来了? 朱开华鄙视的道,这你还想不明白,阴兵护坟,我估计昨天晚上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说不定是人家吹了集结号了,所以这些个兵佣都跑出来了,你想想,这些兵佣护坟的,是不是应该在坟里?集结号吹完了,也出来溜达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坟里了?如果你大哥二哥是来了这里进了斗,这么大一沙山,我们不跟着这些个石头兵,去哪找?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我们这次引路的可不一般,可是我就郁闷了,我喊住张凯旋跟白瑾,我说:我们跟着这玩意儿是能找到墓,可是你们就没有想过,这么大一堆的兵马,就我们几个虾兵蟹将,能搞定? 张凯旋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没说话,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的无奈。白瑾跟朱开华也都没有吱声。不是他们没有想到,而是他们不愿意去想。 我们能怎么办? “他们要是没死,就有克制这些阴兵的办法,他们要是死了,事情到此结束,我们回去。”张凯旋说完,就开始往前走,走的坚决。 我紧跟而上。可是,就算他们都死了,这件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么? 四十四章 道士 前面无数兵马行过,虽然已经看不到兵佣的影子,加上沙漠里足迹也不明显,可是起码还有点痕迹留下,我们就跟着那些千军万马行军过后的踪迹前行,直到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前面朦胧的出现了建筑的轮廓,在沙漠中如果是迷失的人,在烈日骄阳下可能出现海市蜃楼,可是虽然昨天晚上有过奔波,但是我们远未到出现幻觉的地步,我使劲儿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很疼,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对他们三个说,“难道你们都没看到,前面有东西?” 他们点了点头。表情平静。 我纳闷道:难道你们不感觉奇怪或者咋的? 白瑾白了我一眼,道:来之前你没看旅游指南?前面是月牙泉,那个建筑是雷音寺。 听到她这么说我反倒是失望了许多,倒斗还是我们现在的追寻,在我的潜意识里,都应该是在背后见不得光的地方,别人看不到不知道的,才叫秘密。可是在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地方,会有什么隐秘?就算是知道这里有个大斗,你也不可能去盗不是?我们又不是考古学家,想挖哪就挖哪,人家那叫合法,我们就叫顶风违法了。 朱开华低头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对我们道:那些兵佣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这点可以肯定,我在金三角当过兵,丛林沙漠探险方面绝对搞不错,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是白瑾口中的那个依偎这月牙泉而建的建筑――雷音寺。这寺庙的名字起的倒是霸气,我是个无信仰人士,可是也知道佛祖讲经的地方,而且在西游记里最后取经的地方就是西天的大雷音寺,相信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 “兵佣这些邪物,也敢进佛家圣地?”我不由的想,可是倒是没问出来,不然又被他们当2b看,张凯旋这时候说道:我们进去看看,昨天装备被风吹走了大半,也要休整一下。 其实在中国的古代,道教才是中国本土的术,从神话时代的道教三清祖师,后还有紫气东来骑牛西出函谷关的老子祖师,到现在的龙虎山茅山武当山几大圣地,都有着很深中国传统文化底蕴,佛教源自于印度,传到中国是很早,也曾一度的受到统治阶级的追捧,可是相对于道教来说,佛教始终只是外来的,而中国人潜意识里,是很排外的,所以在历史中,不管龙虎山武当山斗的有多凶,当佛教来袭的时候,他们还是抱团抵御,开玩笑,本来是道教的地盘,兄弟俩咋斗没事,可是一个外人过来抢声音当然不行了。所以说,道教跟佛教,虽然教义上又很多的相同之处,可是在宗教的传播中,一直应该是处于对立层面的,相传古时候道士跟和尚见面了,都是要pk的。 可是中国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整合,我以前做纨绔的时候也走了不少隐山,里面的寺庙里,道观里,多半会有一个现象,就是里面有如来,有菩萨,也有玉帝,原始天尊,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处于对立的佛道两家,神仙们却又在一家享受香火?我开始还以为是有些山区的山民们思想还很愚昧,把这些东西搞错了,他们认为玉帝啦,菩萨了都是神仙,就都该敬,而且佛道两家都重香火,所以一起供奉了。可是我女朋友娜娜却一句话让我如同醍醐灌顶瞬间大彻大悟。 我记得她当时在回答我的疑惑时候很自然的道:傻逼,这都不明白,佛道两家天上的神仙可能已经联手对抗耶稣的基督教了。 我很震惊,目瞪口呆道:联手对抗?可能么? 她又答曰:“怎么不可能,难道你忘了,当年一个猴哥就逼得佛道两家联手才把他压在五指山下? 我那时候就发誓,我要一辈子爱这个聪明睿智的女人。 当然,这些说的是一些小寺庙,你肯定不可能在少林寺里看到玉皇大帝的雕像,也不可能在武当山看到一个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可是面前这个雷音寺,规格大吧?敦煌又是一个佛教圣地。 可是却是真的,在大雷音寺门口。 却出现了一个道士。 七分仙风,八分道骨。 没有背插桃木剑,脚踏白鹤,只是穿了一身破旧的道袍。 正在对着我们笑。等我们的? 四十五章 陆地神仙 古代无论野史正史纪传体类的通史,一般帝王将相都会出生都会伴有祥瑞,这也不难理解,大概意思就是帝王让史官杜撰出来的桥段,给自己一个受命于天的假象,这是帝王出生,而在经典的封神演义中,却是这样的,某人出生了,就会有一老道踏七彩祥云而来,娓娓道来说贫道与这小儿有一场师徒之缘如何如何。然后就把小孩儿带走,若干年后,此小孩儿长大出山,便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小时候在我看过封神演义之后,就每每站到村口去等,会不会有一个道士把我带走。可惜,我不是什么什么星星转世,一直没有仙人接我去寻仙问道,这成为我童年中不小的遗憾。 所以说,我对道士,一直怀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 我是这样,朱开华却不是,那边道士还正对着我们笑呢,朱开华看到了,就嚷嚷开了,对着道士叫道:嘿,老头,你笑啥呢? 道士还是笑而不语。 朱开华脾气比较火爆,看到道士不理他,就调笑道:我说小老头,你一个臭道士不在家敬你的三清祖师爷,跑人雷音寺干啥,难道你叛变了,准备皈依我佛? 道士还是看他,笑,却缓缓的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念完一句佛家的言论,道士还是笑,笑的非常有深意,这下我来兴趣了,莫非这还真是个陆地上的神仙?不然咋笑的这么高深莫测?话也说的非常有意境。 朱开华却没听懂,看了看我跟张凯旋,估计也不好意思,就低声问我:这老头说的是啥意思? 这句话我也只是在电视剧十八罗汉里见过,电视剧里假罗汉惠海常吟的就是这句,可是我不能说我不知道不是,那显得我多没学问,我就对朱开华说:老道士说你刚经历了风沙,现在一身的尘埃呢。 朱开华听后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那边白瑾却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凯华也带有笑意的看了我一眼,害的我脸都红了,那边老道士估计也听到了我的解释,脸上笑意也浓了几分,捏了一个手势,对着朱开华道:贫道说你本是局外人,何必入局中,惹来一身尘埃? 张凯旋马上脸色就变了,很严肃的对老道士说:你是谁? 老道士依旧是笑。仿佛除了笑就不会别的表情,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对张凯旋道:贫道是谁并不重要,可是我却知你是谁,知你从何处来,知你往何处去,知你为何而来,知你前路将来。 我开始还没听懂老道士说朱开华是局外人何必入局惹尘埃的话,可是加上他对张凯旋说的,再傻逼也该明白了,这老道士难道是知道我们的目的?也知道我们是为了上一辈而来?朱开华是属于聘用的人才,所以说的局外人? 这还真是个神仙啊。 我对他做了一个揖,不由的问道:那道长还知道什么? 那道士转身对着我,笑道: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更知二十年后赵三两。 四十六章 等我二十年 以前听闻有得道高人可勘破浮生二十载浮浮沉沉,知往事将来事,可是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加上的确现在高人们多沽名钓誉之辈,玷污了那些真的修行有方之人的清誉,起码我就听我二哥说过,道教祖庭龙虎武当二山,张三丰武破虚空白日飞升光武帝题词玄武当兴五百年的武当山就不说了,就说一直以来论气运稍逊于武当的龙虎山,里面就有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神仙,当年国共解放战争争天下,毛姓伟人首次登龙虎山,长寿老神仙令全山上下拜服迎万岁,吓的蒋公忙差人要破毛伟人祖坟风水,后到破四旧,伟人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唯独放了当年以万岁之礼待他的龙虎山,更玄的是,十年文革浩劫过后,邓公也登龙虎山,未尝没有与毛伟人一较高下的念头,那个活了几百岁的老人却令全山上下以千岁王爷之礼迎邓公,邓公未上山门即拂袖离去,后来却一生未敢登万岁,是以每次阅兵,邓公先喊:同志们好,万千解放军却回:首长好。首长而非主席,可不是被那老神仙一句汉曹阿瞒命一语中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道士,仙风有,道骨也尚可,除去破旧的皂衣,的确有仙家的出尘之气,口中更是说出“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更知二十年后赵三两”。且不说别的,就这句话就把我们四个给吓楞了,我一直对仙人非常向往崇拜,可是对这么个忽然就光芒万丈出场的道士,我的弱点就再次出现:遇事则乱。 我不知道该接下来对道士说什么,跪下来拜师学艺?还是刨根问底,还是如何?我已经慌了,我甚至不敢跟道士对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凯旋。张凯旋对道士摆了摆手道:这位神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换个地方谈? 道士也做了请的手势,转身就回到了身后的雷音寺,雷音寺里全是和尚,也不知道这么一个道士是怎么在这里混的,这时候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是在沙漠里,早上的温度还是非常的低,雷音寺里的和尚估计都还在被窝里做春梦呢,我们跟着道士进寺之后,寻了一个偏房,房间非常的狭小,只有一个蒲团,一个香炉,真正的清净无欲无为,道士的形象在我心中又高大了几分。 张凯旋要开口问道士什么,却被他给伸手拦住,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用你开口。” “我在这等你们,是受人之托。” 虽然道士不让我们插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是谁让你等我们的?” 道士这时候已经没了笑脸,闭着眼睛,缓缓的道:赵建国。 听到这个名字,我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呢,张凯旋就先叫了出来:什么?你说赵建国? “对,赵建国,只为等赵三两,贫道已经在这雷音寺待了二十年。” 这回轮我问了,“等我?我父亲赵建国二十年前让你在这雷音寺等我?而你就真的在这里等了我二十年?” 道士点头,我呆若木鸡。 朱开华语出惊人,道:那我是应该说你缺心眼呢还是傻逼呢,你在这等了二十年,等他来找你,你就不会去找他? 朱开华说话很不客气,估计是对在门口道士说的话让他不懂很不爽,可是道士也不恼,语气仍是很平淡,道“赵建国让我等在二十年后,我便等二十年,二十年便是我的因果,早见不可,晚见亦不可。” 这句话估计朱开华又没听懂,就在旁边骂骂咧咧的说这老杂毛满口的之乎者也,老子听不懂什么的,可是我却一身冷汗。 这个二十年,是料定我今年会来。 为什么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年来? 因为我今年收到了那封信。 那封信,把我拉了进来,可是我母亲的推测,那封把我拉进整个局的信,是当年我父亲一行人背后的那个人想把事情重新提起所以才操纵的,那就不是我父亲的求救信了,可是要是按照我母亲的推测,我父亲为何就知道我会在刚刚好二十年后被他幕后的那个人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 事情又乱套了,那封信到底是不是我父亲寄的? 我父亲是个枭雄不错,可是那只是局限于赵家庄,再远也就方圆几个村子,说的在夸张点,可能他在倒斗业内都是个高手,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他不是一个老谋深算城府心机深沉的人,更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可是这一直以来的看出他的一步步谋划,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的,聪明了? 我问道士:你认识我父亲赵建国? “一面之交?” “一面之交,就受了他的委托在这等了我二十年?”我问出来,朱开华已经又在旁边开始骂傻逼了。不过也不怪他,连我都觉得这个道士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认为该等,他托我之事,值得我去等。” “他让你等我干什么?” “指路。” 四十七章 又见地藏王菩萨 按理说如果是我遇到我父亲给我留下的指路人,而且是这么一个看似如神仙的道门中人,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正如前文所说,道士的出现,重新打乱了以前我母亲关于我父亲的推测,让我以为一切都是幕后推手促成的事情,现在都把可能的重点还到了我父亲头上,赵建国走的时候,我的确还小,但是一个孩童对父亲的印象,就算有偏差,也不应该大到这样的程度,那个无法无天的赵狂人,果真是这个足智多谋可以预断二十年的狠人? 这样的父亲,我很陌生。 甚至于我想,一个像他那样的人,认识的也全是一些妖魔鬼怪,那个挂着中国道协理事称号的五叔,还有现在这个睿智的道士,这么一群聪明的人是算计,难道我这么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真的要搀和进来么,就算搀和进来了,我能做些什么? 我真的不想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晕头蚂蚱一样的,到处找来找去,可是我却发现,我已经从最开始的只是单纯的想找到我那个失踪二十年的父亲转变为对所有的一切迫切的想要了解上来,对,我好奇,我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如同一本悬疑小说,已经让我欲罢不能。可是偏偏的看不出一点倪端,我大哥二哥万般谋划所要防的幕后的那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而眼前的这个道士,似乎知道很多。我又能得到什么? 我问他,我父亲让你给我指路,什么路? “前方的路。” 道士依旧言简意亥,这时候不只是朱开华,连一向稳重的张凯旋都忍不住了,道:大师,您别卖关子了,能不能说具体点? “赵建国说如果二十年后来一个赵三两,就把他带到他们走过的那条路上,如果没来,就毁了那条路。” 我急切的问:“哪条路?” 道士起身,拉开一直挂在墙上的帷幔,随着布帘的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雕像,一个曾经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并且指引我们来到敦煌的雕像。 地藏王菩萨拈花笑众生像。 这个雕刻逼真的雕像远比那张图纸来的有震撼力,但是那张图纸要表达的重点,在雕像上却更明显的表现了出来,这不是一个安静祥和的佛家普度众生像,地藏王菩萨的确在冷笑,以冷笑面对众生。 道士用手一指地藏王像,问我们,知道他是谁么? 我们几个一起点头,地藏王菩萨谁不知道? 道士又问,知道他在佛家的故事么? 他们几个都很茫然,我父亲最初本来就是想让我求学问坐一个读是没读成,可是我的确是我家墨水味最浓的一个人,书本课堂上的东西没学到多少,志怪灵异类的东西却颇为着迷,这个地藏王菩萨,他在佛门中的故事,我也曾在一个孤本里看到过,不过那是本古书,文字很生僻,我也只看懂了一个大概。大意就是说释迦如来帐下有四位大士,观音大悲,文殊大智,普贤大行,而地藏王菩萨,则是“大愿”。而他在佛门的主要功德,也就是我们现在经常听到的两句话,“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时候我就回答了道士,与卖弄学问无关,只是很单纯的回答,道士听完,貌似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道:佛家有地藏,誓要感化十八层地狱都皈依佛门,道家有灵宝天尊创下度人经,普度万千孤魂,道不同,却殊途同归,皆是为了鬼事。我道知你们为何而来,你们只想到我知你们的目的,可曾想过,我也知你们受何牵引而来? 说完,道士看着我们几个,意味深长的笑了。 我们受何牵引而来? 这句话的意思太多了! 可是从我接到第一封信开始。 也可以从李忠志墓说起。 也可以从我父亲在雨林山下村子里留下的那张佛画说起。这个道士指的是什么? 看到我们几个都不回答。道士又说道:万千阴兵过沙漠,借道阳间,消失于雷音寺,莫不是那些阴兵把你们引到这里来的? 四十八章 孰强孰弱 我们被千军万马追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事情诡异到我无法去想象这么大规模的堪比军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我甚至一度的自我安慰,那只是南柯一梦,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所有的兵马都会变成泡沫。 可是这个道士却质问出,难道我们不是被万千的阴兵引到这里来的么? 我们为何而来雷音寺? 那的确是因为那些险些要我们性命的阴兵!开始我对这个道士怀有崇敬,也有不相信,在党的荣光照耀下长大的我们,对老一辈的唯心主义的确不太感冒,可是现在,我对这个道士只有心悦诚服,他知道的太多了! 我几乎是哆嗦的对着道士说,仙人,求您别在玩我们了,有什么话您一口气说完得了。你们道家不是笃信长明灯么,我改天给您立一盏,天天恭敬着,求您白日飞升还不行么? 道士看了看我,眼神非常的意味深长,然后缓缓地道,贫道有一些话要单独跟赵小施主谈一下,其他人方便回避么? 朱开华一听要赶人,马上就又不乐意了,这节骨眼上我哪里还能放任他去骂这个道士,万一惹恼了人家什么都不说了咋办,我赶紧拦住就要发飙的他,又给张凯旋投了一个眼神,张凯旋人精一样的人物,马上心神领会,对朱开华道:老朱,咱们先出去。 朱开华在我们的队伍中,其实算是外人,属于雇佣兵类型的人物,只是这厮太桀骜不驯了点,但是人又十分的仗义,我们都没把他当外人,现在我们俩都开口发话了,他再怎么不会办事,也嘀咕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我吼了一嗓子,“我说小三两,你可别被这装神弄鬼的老东西给骗了,等下他要是不肯说,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对此我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就是这个脾气,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坏心眼,他跟道士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记恨道士说了让他不懂的话出丑了而已,等到他们都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我跟道士,还有那个面目狰狞冷笑对苍生的地藏王菩萨像。我对道士说,仙家,现在没外人了,有啥话你可以明说了吧? 道士笑笑,依旧是仙风道骨人畜无害,轻轻的对我说道:“就在前几天,我见到了你的两位哥哥。”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没有出什么事吧?” 道士道:他们已经在路上等你了,至于出没出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二十年前受你们父亲之托等赵三两,前几天又受你二哥嘱托给你一个解释。有些话当着他们几个的面我不好说,是因为你二哥说跟你同行的人并不可靠。 跟我同行的人并不可靠,这下我就纳闷了,我二哥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想到他在处处的提防着当年我父亲一行人的幕后黑手,难道他是指的,我,朱开华,张凯旋,白瑾之中有人不可靠?我二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能留下这样的话,肯定有他的理由,那么。我们四个,我当然可以排除在外,剩下的三个,谁不可靠呢? 我对道士点了点头,道:“多谢神仙了,我会小心点,可是不知道,我二哥嘱托你,给我一个解释,指的是什么? “从赵建国的开始之行,你所有的迷惑,都可以问我。” 听到他这句话,我不由的喜出望外,妈的,我见过接触过的,对曾经事情了解的无非是两个人,一个是娜娜的五叔,那个总是喜欢吊人胃口故弄玄虚的老头,总他娘的这个说不得,那个跟几个老头子越好了带进棺材里,让我急的要死,他暂且不说,我二哥貌似知道的不少,可是那厮都差点被我给逼的掉泪都不肯告诉我,说是为了保护我,现在好不容易来个有料的,还说出了可以让我随便问的话,我能不高兴么。 可是道士这么一说,我甚至发现我已经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去开口了,就好像你一直垂涎一个美女,可是真把这个美女脱的光光的丢你床上,你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一样,理了理思路,还是从最开始去问,有了雨林山一行,我已经知道我父亲最初的目的只是那个帝王一上马,天下必交接的帝王上马石,他们也得到了,本来就可以功成身退或者被杀人灭口,只是在李忠志墓里得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失踪,我现在要问道士,肯定从那里开始问,于是我就开口问道:我父亲,从雨林山李忠志墓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 道士看着我,缓缓的开口,道:贫道不知。 草你祖宗!我差点都脱口骂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咱现在不还是有求于人家么,而且我父亲得到的东西导致他们一行人都集体消失二十年,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而且道士也先前说了,他跟我父亲也只是点头之交,我父亲没告诉他也正常,我强忍着,又问:我父亲他们一行人现在在哪? 道士古怪的看着我,依旧开口道:不知道。 我已经快要咬牙切齿了,继续问:那我父亲他们是否还活着? “贫道不知道。” “你他娘的一问三不知,还敢让我所有的迷惑都可以问你?我们刚来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既知二十年前赵建国,又知二十年后赵三两,现在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终于是忍不住骂了出来,这个道士太他娘的操蛋了,你不知道你装什么大尾巴蛆,你让我什么都问你,老子欣喜若狂的问你了,你又说你不知道,你他娘的不是调戏我的么你。 被我骂了,这个道士依旧是笑,不温不火,这在刚才在我眼里还是仙风道骨,现在怎么看都是装神弄鬼脸皮极厚,他又开口道:贫道说不知道,知道也是不知道,不知道也是不知道,赵小施主何必动怒?我既然要把事情说与你听,那边是要说的。 我说行,您说,您知道什么说什么,挑我想听的说,小的洗耳恭听呐。 “其实我跟赵建国,真的只是一面之交,二十年前,我只是龙虎山山上的一个小道士,之所以会来这雷音寺,是因为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曾在这里设一个道场,佛道两家斗法斗禅斗念力斗天下斗众生,终究逃不过一个斗字,我那位祖师在此摆下周天大阵,也是与佛家的一场争斗,地藏王菩萨要以众生念力破阴兵,我家祖师欲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大阵灭尸煞,拼的是两家百年的气运,孰强孰弱?” 四十九章 不足为外人道的王道士 今天忙,回来晚啦,刚坐到电脑前,心绪还不是很安静,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质量~~好了,废话不说,看到的兄弟姐妹,求一切可以支持的东西~~ 道士扯的我都有点听不懂了,什么他家祖师,什么地藏王菩萨什么,听起来倒是挺玄乎的,可是这跟我父亲他们有什么关系啊这,可是我又不能打断他,那多不礼貌。 “世人皆知敦煌王圆箓道士为了几个银钱就出卖莫高窟经文,成了千古罪人,可是又有几人明白王祖师宁为天下唾弃的深谋远虑,道门自是从宋开始堕落不堪,可是要说糊口,哪里的大户人家不对精通风水堪舆的龙虎山天师礼敬有加,会下作到出卖国宝去度日的境界?想想便是可笑,赵小施主,你可知其中缘故?” 我摇头,这次是真不懂,敦煌有个王圆箓道士,这我知道,基本上已经是遗臭万年了,敦煌还有个王道士塔,来莫高窟的游客很多都忍不住唾上一口,谁让这厮出卖国宝,莫高窟多少经文经这家伙之手卖给了洋人?现在听这道士说貌似这王道士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布下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跟地藏王菩萨赌佛道两家气运的高人祖师,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百年前王祖师下山钱,在龙虎山上留下一幅对联,“敦煌莫高窟王道士塔,潼关兵马俑秦始皇陵,”至今让人看了不忍哀悼,王祖师这是冒了必死遗臭万年的决心,这句话,你可明白?” 如果说没有被阴兵追赶,没有和朱开华讨论阴兵,没有从他口中知道秦始皇陵兵马俑远没有我们认识的那么简单,如果不知道那些杀伐之气浓烈的军马只是如同兵马俑般的存在,我肯定只认为这是一个对仗工整的对联。 可是没有如果,这个对联的意思,我懂。 跟潼关兵马俑秦始皇陵对应的,不是王道士塔,而是隐于敦煌这边的万千阴兵。 这下道士前面的话的意思便已经明了了,王圆箓是知敦煌有万千阴兵而来敦煌,下龙虎山是为了破此地的尸煞?这么说来,这个遗臭万年的王道士,不是个小人,而是一个心系天下的天师?那么,正史所谓他的行为,还真的是另有隐情? 可是我转念一想,貌似有点不对劲儿,就开口问道士:你家王圆箓祖师是百年前的人物,可是这座雷音寺的历史要悠久很多吧,地藏王菩萨那更不用说了,中间相差那么多年,怎么会有斗法之说?况且地藏王菩萨法身在这里这么多年,明显都奈何不了那些阴兵,你家王祖师就能破的了这里,不就是斗法赢了? 道士叹了口气,终于脸上不是那种安详的笑,而是换上了苦笑,道:“祖师若是能破了这里的阴兵,那你们还能见着那千军万马的气势?” 我想想也对,我们来时候不是还被阴兵们给追杀了么,这说明这地藏王菩萨还有龙虎山的王天师都没奈何的了他们,不然还能被我们给见着么?这时候我又糊涂了,就对道士说:仙人,你把事情稍微有条理的说下,小子这脑袋都被你绕晕了。 “此地的尸煞之祸不知道源于什么时候,唐代新罗国僧人金乔觉修行于九华山,佛家曰此人是地藏王转世,后来他其实是坐化在了这里,想用众生念力破关,当年佛家昌盛道家沦丧,被认为是妖言惑众,龙虎山当代祖师便与他打了个赌,赌破此地者必不是佛家之人,金乔觉法身在此,敦煌千年平静,只是到了百年前,中国内忧外患尸横遍野,死气高于生气,王祖师怕尸祸再起,之后便有了大阵,更有了那个被国人唾弃至今的王道士。” “可是这跟我父亲他们有什么关系?”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了这个道士一句。 “当年的赌,谁也没赢。并且那些阴兵活动也有规律了起来,一个死循环,是二十年,上一次,来这里的是赵建国,也就是你的父亲。” 我父亲,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此地的尸祸?开玩笑,连地藏王菩萨都奈何不了的东西,他凑什么热闹? 见我不吭声,道士继续道:赵建国说此地是一个局,九华山老和尚破不了,龙虎山天师也解不开。他能。 所以他让我守在这里二十年等一个赵三两,我等。 “局?我父亲没有说什么局?” “不可说,说不得。” “又是说不得,那我父亲除了这个就没有说别的?” “有” “说了什么?” “与虎谋皮,夺天命也需尽人事。” 五十章 我的推测以及三两的话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跟什么啊,这话像是我老爹赵建国那种粗人能说出来的么?他走的时候我是小,是不懂事,可是他的狂野可是在赵家村人尽皆知的,不然会有赵狂人这个绰号?他会说出这么文邹邹的话来?可是眼前这个道士,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啊,莫非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我老爹还真是个文人墨客? 我就问道士,我老爹说要去破这里的尸煞,他什么人我清楚,别跟我说心系天下苍生的屁话,他不是什么高人,难道是他吃饱了撑着的跑来玩的,还是这里有什么宝贝? 道士苦笑道:赵小施主,你不懂,你不知道你老爹在雨林山李忠志墓里得到了什么,更不知道那东西的含义,赵建国不想那么做,可是不得不做,有些事,是由不得个人喜好的。当年他们一行人甘心涉险,扯进去容易出来难,现在你可以体会王祖师的苦心了吧,敦煌莫高窟牵扯的东西,远远超出了我们能理解的范畴。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对道士说我是不懂,也不知道我老爹在雨林山墓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您老懂,可是你倒是告诉我啊。 道士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二十年。 后来我跟道士的谈话就乏味可陈,也不知道能读到这个故事的人是否能看明白事情的大概,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叙事的人,只能在这里大概的梳理一下情节,这也是当时我的想法。 秦始皇陵跟这里,都存在那种我们在沙漠里遇到的阴兵,鸣沙山里的雷音寺,其实是九华山地藏王菩萨的肉身葬地,世人广为流传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藏王的本意,应该是不破除这里的阴兵就不成佛。但是显然,他失败了。 之后便是百年前的龙虎山王道士,他应该也知道这两地阴兵的存在,于是来到的敦煌,想用道教的天罡地煞大阵破除阴兵,这应该是他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然也不会在下龙虎山前就留下敦煌莫高窟王道士墓这幅对联,可是道教势微,他不得不破釜沉舟,想靠此斗法斗过佛家,为道教博几百年气运,但是王道士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敦煌文化的损害是必然的,其中功过更无从说起。 再然后便是我父亲赵建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推测为他在雨林山李忠志墓里得到了关于这里东西,其中又有什么隐情逼迫他不得不来这里破除阴兵,在出发之前,他遇到了这个对自己祖师相当崇拜的小道士,并嘱托他在这里等一个人,就是我赵三两,而且是在二十年后。 这个二十年,才是这里面的关键。 不仅仅是这里的阴兵现世是二十年一个循环,还有就是谋算,二十年后我会来到这里,并且遇到这个道士。 假如这是我父亲一手所布的一个局,那未免太大了。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准确。从我收到信,进李忠志墓,在山下村落里挖出石雕,得到佛画,并由佛画里知道来敦煌寻找。再见到道士,这个布置,虽然说大的令人发慌,准确的抓住了每一步,可是按常理来说,我父亲如果算计得当,还是可以实现的,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个步骤是可以省略的,那就是进李忠志墓。 如果是来敦煌,并且找到这个道士,我们就只用去雨林山下的那个村落里挖出石雕找到他当年遗留的佛画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去雨林山李忠志墓。 可是那封信为什么还有那两张残破的帛书却把我们指引到了墓地里九死一生呢? 这不会是他算计的纰漏,更不可能因为他的纰漏把我们推进那么凶险的地方,那么这个多余的一个环节,就不仅仅是多余的,而是必须的。 再仔细想一下我们在李忠志墓里得到的信息,就完全可以理解,这个貌似多余的环节,只因为一个人,那就是我二哥。因为他在雨林山墓里得到了那个神秘的黑盒子,而且我也听他说,那是一把钥匙,一把前路上的钥匙。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就又出来了,下面的问题可能比较绕脑,但是的确是却是存在,所以,在听我讲这个故事的朋友,不要以为我是在啰嗦,请务必仔细的思考每一个细节。 我二哥说,我父亲在出发之前,留给他了那半张帛书,当然,肯定还会告诉他他们的目的,他们要做的事。 记住,那是在他出发前,是出发去雨林山李忠志墓之前。请记住这时间差。这是问题的关键。 我二哥去雨林山墓里取出来那个黑盒子,是我父亲在出了雨林山墓之后所需要的钥匙。同样的,也请记住这句话。 现在我们来把上面的内容拆开去理解。 我父亲在出发去雨林山墓之前,嘱托的我二哥,其中可能包括去雨林山墓里取那个黑盒子。 这说的通么? 好,就算是张凯旋曾经说过,我父亲曾经在一本古籍里知道李忠志墓的存在,也知道那个黑盒子的存在。 可是他都要去雨林山墓了,为什么不自己取,而是嘱托我二哥在二十年后去取? 可是这只是问题之一。 道士也说,按常理更可说,我父亲他们的最初目的,是李忠志墓里的上马石,可是在李忠志墓里得到了另外的东西,所以开始了二十年的失踪之路。这二十年,我们姑且称它为旅途。 我们可以理解为取上马石是目的,得到另外的东西是意外,就是这个意外导致了后面的旅途,既然是意外,就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那么,他怎么可能在去李忠志墓之前就嘱托我二哥,去取他之后旅途之中用到的钥匙——也就是那个黑盒子呢?!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他在去雨林山墓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可能会得到的东西,并且知道这个东西会导致他一路追寻下去!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解释,疑点又回到了问题之一。 他若是知道了可能会得到的东西,也知道了得到东西会导致的一切,为什么不自己去取黑盒子而是嘱托我二哥呢!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可是问题在哪呢? 我直想的头疼欲裂,当我从这个问题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朱开华张凯旋还有那个道士,都在安静的看着我。 (写这一章写的很累,不仅仅是这一章吧,在这里跟大家坦白一下,其实三两是一直在即兴写,整个故事,除了一个大概的主线,其他的情节,三两不是在一边想一边写,而是在一边写一边想,想到哪里写到哪里,而且要把现在想的,去对比前面的坑,会不会有冲突,累,不怕,因为写一本属于自己的书,是三两的梦想。局中迷到现在,更新的慢三两知道,可是我不是一个职业写手,我需要工作去养家,而且三两的工作很忙,一天能抽出来码字的时间也只有两三个小时,并且还不是每天都有,书到现在,更新的慢,每一章字数少,可是也有11万字了,有人会感觉写这么点字没看头,但是三两却说,这是我的骄傲,是的,我感觉骄傲,我敬佩每一个坐在电脑面前为大家奉献精彩故事的作者,这十一万字,是三两的孩子,是我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所以我骄傲。 局中迷的成绩,曾经让我一度的想问看过这本书的朋友。 是不是局中迷真的差到看了让你们反胃的地步。 不只一次想要放弃,可是我在看到有人支持三两的声音,寥寥几人,却让人发心窝的暖,更难能可贵的是一个看过局中迷的朋友竟然在百度发帖说跪求局中迷全集,真心高兴,现在我加了他的qq,我们是很好的兄弟,在这里感谢你,蓦然回首,是你给了我坚持下来的勇气。 感谢给了局中迷33收藏的朋友。 感谢留言支持三两的朋友。 感谢投了一百多朵鲜花给三两的朋友。 如果局中迷有被大家认可的一天,那时的朋友也请明白三两这个时候的黯然。 如果局中迷写到完本只有我和蓦然回首两个人在看。 那么我也会坚持。 绝不太监。 我会写一本由自己谋划的局。 然后去解开所有的谜。 让所有的人去着迷。 这才是局中迷。 而非局中谜。 依旧求花,求收藏。求评论。拜谢。) 三两二钱 五十一章 义庄与棺材 他们几个注视着我,我刚才沉入自己的猜想当中无法自拔,也不知道他们看了我多久,不由的对他们讪笑了一下,道:都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有花? 白瑾被我一句话逗笑了,不由调戏我道:看不出来啊赵三两,你眉头紧锁的样子还真的蛮帅的,对,还是古话说的好,沉思的男人最有魅力。 朱开华这时候就在旁边挤眉弄眼的看着我俩,道:有奸情,绝对的有奸情。 跟他们俩调笑了一会,刚才绞尽脑汁的紧张感也消弭了不少,接下来就是回归正题,道士既然说是受我父亲之托引路,这说了半天了,接下来的路到底在哪他也没说个明白,问题就转到了他身上。 道士也不知道是跟朱开华卯上了还是咋滴,对着朱开华就是一句话:西出阳关无故人,你确定要跟着去? 听了他这句话我还真怕朱开华一甩手就走了,开玩笑,他可是我重金挖来的人才,白瑾一个娇柔女子就不用说了,我是公认的半个战斗力,张凯旋虽猛,可是想到要面对的是无数的阴兵,就让人不寒而栗,现在要是有朱开华退出的话,我心里还是会没底儿,不过这时候我还真不能多说,再怎么说道士说的没错,朱开华是本来无一物的局外人,现在真要强拉着人家去涉险,我也不能那么自私,张凯旋明显跟我想的一样,我们俩,加上一个道士,就这么看着朱开华,等着他的答案。 朱开华一愣,随即就大声说道:都看着老子干啥,老子脸上绝对没花,我说你个牛鼻子老道,好的不学非要满嘴鸟语作甚,你朱爷爷我既然收了小三两的钱,就一定把事办到底,不然你以后让老子在道上咋混?再说了,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的,这件事这么蹊跷,能死在这里也算朱爷爷含笑九泉了,你别在唧唧歪歪了,老子去定了。 我看着朱开华,有种发自心里的感动,这年头锦上添花的事谁都会干,雪中送炭就难能可贵了,我就对朱开华说,老朱,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谁知道朱开华根本就不尿我这一壶,对着我不耐烦的一摆手,道:别跟我说这有的没的,上次没有你们家老二,我现在能不能站着说话还是一回事儿呢,这次估计更不好弄,你要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等咱们出来了,你给我加点钱?反正你赵三少爷,也不差钱。 我说行,等出来了,再给你加五个数。 “此言当真?” “真!,真金白银的真!” 道士苦笑着摇头,不过这次倒是没废话,直接领着我们走出了这间密室,临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气势颇为宏大的地藏王菩萨像,也不知道是蒙娜丽莎的微笑效应还是咋滴,我感觉他的眼睛在跟我对视,就好像看一个死人。 这时候雷音寺里的和尚都已经起来做早课了,当和尚也不容易,毕竟当一天和尚也要撞一天钟不是?撞钟那可是体力活,外边有和尚在打扫被昨夜风沙吹来的沙尘,见到道士,都很恭敬的行礼,看来这个道士,在这个佛家的禅院,也挺吃的开的。 穿过偏堂,又走进一个幽暗的小道,跟前面正殿里的干净不同,这个小道非常幽静,当然不可能有青苔什么的,这里毕竟算是戈壁滩的边缘,整个小道里全是沙子,踩上去软绵绵的,小道很深,等我们走出小道的时候,雷音寺的钟声刚好响起来。 我回头望了望整个古典的庙宇,想起道士对朱开华说的那句话,不由的苦笑,这还真的有点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感觉了。 小道的尽头这里是一间草屋,草屋不小,却看起来非常破败,跟前面的庙宇形成鲜明的对比,道士拿出钥匙打开草屋的门,一股腐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呛的我们都一阵咳嗽,这让我们不得不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空气稍微好了一点,道士点了一盏风灯,我们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时候的天已经大亮,可是这件草屋里却是漆黑一片,就如同躲在角落里的黑人一般,外面的阳光根本就照不进来,按理来说,假如门在背光的一面,那另一面相对的,就应该向阳才对,戈壁滩里早上虽然冷,太阳其实已经很亮堂了,阳光应该能从对面照进来才对,可是这个屋子竟然是一片漆黑,那就有点不对劲了。 我看了一眼朱开华,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在官言官在商言商,倒斗的说倒斗,各有各的习惯思路,看到这样一个在大白天漆黑的茅草屋,我和朱开华马上就想到了一个词――阴宅。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跟雨林山的阳宅墓相反的概念,阳宅就是给活人住的地方,所以无论这个地方在哪,都要有采光点,就是一定要接受阳光的照射,可是阴宅的设计理念,就是一个建筑的格局,要完全的避开阳光,因为这里,是给死人住的。 想到这里,我还没开口,朱开华就忍不住叫了出来,道:老杂毛,你他娘的带我们来的这是个什么地方? 道士头都没回,道:不用紧张,这里,以前是个义庄。 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这就不用奇怪了,以前兵荒马乱的,死人埋不起很正常,通常都放在了义庄里,这样的房子已经有了阴宅的意思,因为里面全是死人。 我这边刚放下心,却听到白瑾啊的一声惊叫,吓了我一个趔趄,我看向她,她用手指指向前面,我顺着她的手指,借着道士手里微弱的风灯光线。 前面是一个破败的,残缺的,半开半掩的。 棺材。 五十二章 棺材里的干尸 白瑾胆子小,加上我们一行人,也就跟我熟,害怕棺材这玩意儿是女孩的天性,她一下子就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要说在去雨林山之前,我看到这玩意儿估计也吓的够呛,可是现在哥们儿不是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了不是?李忠志墓里无数铁链吊起的棺材阵势都见过了,还会被这口棺材给吓倒? 我拍了拍白瑾,示意她别怕,不过我也好奇了起来,这前面就是佛家传说中的圣地大雷音寺,虽然肯定是盗版的,但是起码也是佛堂不是,后面有个义庄就够不对称的了,这义庄里还有口棺材也不怕扰了佛门清净?我就问道士,这个是咋回事? 道士好像很避讳这棺材,有意遮拦,这个东西由何来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王祖师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不用理它,放在这里都已经百来年了。 朱开华这已经打开了手电照着棺材,我看他的样子有点蠢蠢欲动,就问他:“你想干嘛。” “嘿嘿”他讪讪一笑道:老毛病了,职业病,看到棺材就想摸。 我一笑道:看你那德性吧,等找到我大哥,以后下地你们搭个伙算了,摸到你不想摸为止。 道士听到我这话,做了一个揖,道:无量天尊,佛家讲究因果报应,道家也有轮回之说,虽然都不提倡陪葬,但是掘人坟墓之事太过伤天和,还是少做为好。 我立马闭嘴,这个问题上没啥可争辩的,倒斗这事说出去还真是不光彩,道士走到茅屋正中间,哪里摆了一个祭坛,他转动了一下上面的灯座,只听到隆隆的声音,那个棺材前的地面竟然分裂两半,露出了一个黝黑的地洞,他用手一指,道:这就是前方的路。 我也打开手电,往洞里照了一下,洞很浅,但是明显还有纵向的路,我看了看张凯旋问道:我们这就下去? 他点了点头,我就说道:可是我跟白瑾的装备都丢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回去补齐了再来? 他反问我:你忍的住? 我还没回答呢,那边传来了朱开华大叫的声音,他叫道:我靠!什么东西?! 我被他吓了一跳,手电光一转,看到他额头上满是汗水,整个手臂插在那个半遮半掩的棺材里,原来是这厮还是忍不住摸金的习惯,手插到棺材里乱摸了。我看他满脸的痛苦,就问他:“你怎么了?” “妈的,这里面有东西拉着我!” 道士马上就一个踉跄,我一看事情不对劲儿,赶紧冲过去,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外面拉,可是明显的里面有个反作用力,力道竟然胜过我跟朱开华两个人,我招呼张凯旋道;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张凯旋也跑过来拉住朱开华的手臂用力,朱开华叫道,快别拉了!再拉我的胳膊都要被你们拉断了! 我想到了开始道士的遮拦,就对他吼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道士却低着头,脸色非常难看,欲言又止。 这时候朱开华发狠了,他本身就是个练家子,这时候又疼的厉害,一脚踹到棺材上,这一脚踹到我身上,估计能把我五脏六腑踹移位了,那棺材本来就破旧,一脚被他给踹的四分五裂。 这下他就挣脱了,我也没空去看他,忙用手电去照棺材的残骸。 只见乱木板堆里,全是头发。 不! 不全是头发! 只是头发太多了!头发里面,有一个娇小的干尸! 五十三章 脸 尸体我见的多了,干尸也见得多了,可是头发这么长的我还真没见过,朱开华疼的不轻,正在那边捂着胳膊喘粗气,张凯旋一脸的凝重,我也不敢贸然的动作,只能死死的盯着那个长着夸张长发的干尸。心里却想“这他娘的不会是个粽子吧?” 我们几个都没吭声,盯着那个干尸,可是刚刚还紧紧抓着朱开华手臂的尸体现在却是很正常的躺在哪里一动不动。我心里忍不住想,难道这粽子在诈死?可是不会啊,粽子这玩意儿是没有智商的。 抬头去看刚才表现怪异的道士,一扭头,却发现白瑾的身后空空如也,我用手电打了一圈,整个屋子除了棺材残骸干尸还有我们四个,哪里还有什么道士的影子。我叫道:我靠!那道士不见了! 他们几个听到我叫,也都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朱开华刚在最挨着门口的地方,白瑾就问他:你看到他出去了没? 朱开华没好气的骂道:出去个屁,早就看这老杂毛不像好东西。 我就奇怪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这个道士是我父亲嘱托给我指路的人,我大哥二哥也跟他有联系,所以打心眼里我对他还是有很深的好感的,可是怎么的他就小时了,莫非他是只鬼不成?可是想想也不对啊,虽然这个茅屋是按照义庄的格局建的,里面不通阳光,可是从雷音寺走到这里,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且不说鬼怕阳光,就算是千年老粽子,见到阳光也是要开始氧化的,我顺着白瑾身后那个裂开地面的黑洞看去,有点恍然大悟,这厮这是进洞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扭头看着地上那个干尸,这玩意儿有古怪!道士本来是给我们指路的,他本身是肯定没有下洞的打算,现在下去了,肯定是什么事情导致的没加上他对这个棺材的态度,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我仗着我们人多,抽出背上的开山刀,拨开压在那具干尸上的棺材板,想去看它的脸,可是这玩意的头发实在是太多了,用开山刀去拨拉很不好操作,我心一横,我们这么多人,还大白天的,我能怕你不成,把开山刀别回背上,就用手去弄。 只摸了一把我就头皮有点麻,这玩意儿的头发油腻腻的,摸在手上非常的恶心,我就打趣道“留这么长头发,生前肯定是个美女吧,你看看你,死了也不注意下个人卫生,这都多少天没洗头了?” 我话刚说完,我手上抓的头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到我的手臂上,地上散落的其他的头发也跟蛇一样瞬间的就把我包围了起来,我想张嘴大叫,可是头发马上就塞到了我嘴巴里,触及我的喉咙,外面的头发也缠绕着我的脖子,我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只感到死亡是如此的贴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扎根本就无济于事,反而越缠越紧,他妈的这东西死了还诈死,太他娘的不厚道了,刚才拉住朱开华的,怕也是这个头发吧? 我整个人已经无法呼吸,甚至我都已经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朱开华跟张凯旋也不知道是谁打着了打火机,冲着头发就丢了过来,头发好像很怕火,我只感觉到全身轻松,头发已经开始飞快的撤退,可是还是被打火机给碰着了,这头发上的油腻是最天然的燃料,加上头发也是易燃品,管你是活人的还是粽子的,火势顺着头发蔓延而上,我身上沾了头发上的油腻,直接就把我的衣服给点燃了,这时候我也不能去怪谁扔的打火机,人家也是为了救我的命不是,我就地一滚,身上的活不大,被我这一滚就灭掉了。我站起身,回头去看那个烧着了的干尸。 火把他的头发烧尽满眼到他身上的时候,本来躺在地上的尸体忽然就跳起来非常凄厉的大叫起来,声音非常的可怖,似哭声一般,仿佛有滔天的怨恨,妈的,粽子也知道疼的?疼死你活该,拿头发缠我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想起那些油腻腻的头发经过我的嘴巴都快伸进胃里了我就是一阵恶心。 可是看着那边由自挣扎的粽子,我连吐的心情都没了,只剩下惊恐。白瑾已经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甚至朱开华都吓的一个趔趄蹲到了地上。我叫道:“老朱!这倒是是什么玩意儿!?” 朱开华都已经结巴了,“老。。老子。。。怎么。。怎么知道!” 那个干尸兀自挣扎的,是一个干枯的身体。 可是脖子上顶的,是一张水嫩水嫩的脸,正在痛苦的狰狞! 那张脸我们再熟悉不过,就是那个消失的道士。 对,道士活灵活现的脸,长在了一具干尸上,而且不久前,这个头上,还有无数的长头发。 不久前的不久前,同样的一张脸,还在跟我们说话指路,在跟朱开华斗嘴。 五十四章 桃木剑 那具干尸还在火中挣扎,我看着那张脸,浑身发冷,我以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在经过雨林山墓里的无头人之后已经很强大了,可是这么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一张脸出现在另一个身体上,我还是无法接受。甚至比那个没有头了还活着的李忠志给我的冲击还要大,李忠志,还是借用了诸葛亮的禳星续命之法,能活着,有理可依,可是这个干尸呢?你根本就无从去理解这么一件事,所以才会发自内心的恐惧。 火属至阳,古人都认为火可是烧尽世间一切污秽,所以在古代,人要是发现了僵尸了啥的,处理的方法都是烧了,烧成灰烬就一了百了,当然,眼前这个干尸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在挣扎嘶吼慢慢停下来之后,本来就干瘦的身躯只剩下了一点,在地上蜷缩着,没有助燃剂,所以燃烧的并不彻底。 四周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手里提着开山刀,想去看看那个蜷缩着的干尸遗骸,可是脚下重若千斤,我看了看朱开华,可是饶是倒斗经验丰富的他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所以然。这时候,我看到他的手臂上,被勒出了一道道的血丝,想必是被头发割伤的,便问他:你要不要紧? 他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碍。” 之后就又陷入了沉默,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开口。末了,还是张凯旋扶着脑袋道:奇怪啊。 我就问他,奇怪什么? 他眉头紧锁的说道,刚才那道士对这棺材支支吾吾的,开始他的意思是这个就是他那王祖师挖出来放在这里的,让我们不用管是吧,那他就是不想让我们理这个棺材? 我们都点头,开始道士遮拦的意思很明显,我那时候就感觉奇怪呢。这时候张凯旋又接着说:“假如你不想让人看一个东西,是把他藏起来好呢,还在放在一个人眼前,然后拦着他不让他看到好呢?既然道士不想让我们理这个棺材,他在这雷音寺里待了二十年,而且事先就知道我们要来,他为什么不把这个棺材藏起来呢?还有,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进门的时候,这个棺材的棺材盖是半开半掩的?” 对啊!道士为什么不把棺材藏起来干脆不让我们看到呢? 我还在想呢,朱开华插嘴道:可能那老杂毛就是想让我们看到这里棺材呢,你说这棺材里有个粽子,棺材肯定是密封的,不然里面不可能有这玩意儿,尸体早就氧化重新腐烂了,这棺材板肯定是他不久之前打开的。 我就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个道士知道我们要来,就先打开了这个棺材板,然后把我们引到这里来?那你说说,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老娘说了,一个人要干一件事,肯定有他的目的所在,那这个道士呢? 朱开华嘟囔道:他有啥目的老子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是什么好鸟,第一眼看到他我就不顺眼,我说小三两,你别被他装神弄鬼的两句话给忽悠了,这玩意儿我见的多了,什么降妖除魔的道士,当年我年轻的时候看林正英的僵尸片看多了,想着桃木剑就是僵尸的克星,天天倒斗都要带把桃木剑,后来真他娘让我碰到一个黑毛的,我一剑捅出去,你猜怎么着? 我还真被他给逗乐了,我说他怎么这么跟道士不对路子呢,原来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在呢,就眼巴巴的看着他,期待他的一剑定天下。 “我操他祖宗的,我一剑捅到那肉粽子的嘴巴里,那玩意儿一咬一咬的,把桃木剑给吃了!要不是我机灵,那次就栽里面了。” 我跟白瑾都捧腹大笑,这老朱实在是太逗了,我正笑呢,张凯旋在旁边大声的喂了一声,道:“说正事儿呢,你们还有心情笑?我也琢磨着这道士肯定有问题,就算按老朱说的,道啊佛啊都是扯淡,可是一把火把这个棺材都给烧了他会吧?他要是有心领我们来这遇到这个棺材,你想想我们会有什么结果?算了,懒得要你们猜,那就是要么我们被这干尸给咬死,要么我们把他给干掉。” 说到这他有皱了皱眉头,自言道:“可是还是不对啊,这干尸没那么厉害,头发弄人是突然点,可是道士也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新手,想要制住这粽子不难,肯定不会被干掉,可是要说是想借我们之手干掉这粽子,也不应该啊,他一把火就搞定的事儿啊。” 这时候白瑾插嘴道:刚小三两说要做一件事肯定有他的目的,现在那道士下地道去了,他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趁我们乱下地道? 听他这么说,我马上摇头,这扯得太远了,他有的是机会自己下,我们都还是人家引的路呢,更何况,我还想着他是个神仙级别的人物,他说要跟着去,我求还来不及呢,还会拦着? 可是这道士这么做,到底是有所目的,还是纯属扯淡? 各位读者怎么看? ps:我想现在放弃了,真的。。。。。。。。 五十五章 可疑的白瑾 我们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朱开华就道,想那么多干什么,道士既然进洞了,我们追上去就可以了,看逮到这老杂毛我怎么玩死他,我开始还想着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东西在里面,我们的装备又被风沙吹走了不少,想回去补充下,张凯旋道没事,他跟朱开华的东西都还没丢,我一想,道士不是说我大哥二哥都在前面的路上?而且这道士进去也是赤手空拳的,就下了洞。 整个洞是横切着出去的,我用手电扫了扫,黝黑的看不到尽头,周围用石块嵌成,我还想着石壁上会不会有类似于雨林山墓那样的壁画,不停的用手电扫着,可是显然的没有,墙壁上光秃秃的,真正的毛都没有一根。 这条通道相当的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这他娘的是多大一个工程啊,谁有这么大手笔在地下修这么一个东西?我们除了走路还是走路,慢慢的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后来就开始聊天,一边聊一边走也就没那么闷。 这时候白瑾提出来一个问题,“你们说,那些追着我们的兵马,去了哪里呢?” 我脱口而出:“十有**是在这里面,不过不在正好,谁乐意遇到谁遇到,反正我是挺不待见那些东西的,见着就是个死啊。”我这句话也不纯粹是无的放矢,秦皇陵的兵马俑不是在地下的么,这些阴兵明显跟兵马俑是一路货色,肯定是出来巡逻一下就回地下了呗。这么一想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回地下?他们怎么回的? 这么一个巷道上面是有机关的,那道士拧了一下香炉才露出了地洞,那兵马是多,兵强马壮的,可是那怎么算,也是死物不是,肯定是不知道开机关的,可是他们不经过这里怎么回的地下?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入口? 想了半天,我们几个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白瑾就又问我,那道士把他们几个都请了出去之后,对我说了什么,整的神神秘秘的。 我已经不是那个不涉世事的愣头青了,就随便编个挺隐秘的事把问题揭过去,我总不能老实说我二哥给道士留了话,说我们几个人中有问题,那不就从内部乱了不是,经他这么一问,我倒是自己琢磨了起来,我们四个人有问题,那嫌疑最大的就是白瑾了,朱开华跟张凯旋那是我们的老战友了,可是要说是白瑾吧,也不太像,且不说她这么一个弱女子,我们跟白瑾遇到的时候,我大哥二哥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战! 我想起了我二哥给我寄的那封平安信! 我母亲的推测是,那封平安信是我二哥想让我出发来敦煌,然后幕后的那个人肯定就会插手我的事,这样就可以改变敌明我暗的情况,改成我二哥在暗,幕后的人和我在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来敦煌之后我二哥就已经在暗中监视了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而且他料定了幕后的人肯定会插手进来。 那么事情是不是就明了了? 幕后那人就是在我来敦煌之后找到我的白瑾? 再回想下白瑾跟我们说的她的事,不由的一身冷汗。 白瑾知道当年我父亲队伍的事,也说他是由一个神秘人的指引才找到了我,开始我还以为那个指引她的神秘人是我二哥呢。 现在换了角度去思考,她的话漏洞太多了! 知道当年我父亲的队伍的,除了那个队伍的后人之外,那个幕后的推手更为的了解。至于她说的幕后的推手,那就更无从考究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指引他的神秘人是谁,我们就更不知道了,那岂不是全是她的一面之词,根本就死无对证!? 想着想着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朱开华看到,就问我:“小三两,你咋了,咋满头大汗的,我说你不至于吧,这样走路身体就吃不消了?” 我打了个哈哈说,我这人身体就是不行,要不我大哥会叫我半个战斗力? 朱开华倒是没继续嘲笑我,反而把我身上为数不多的负重拿了些过去,又是让我感动一番,接下来的路上,我就有事没事的盯着白瑾。 如果真是你,都到这里了,狐狸尾巴也快漏出来了吧? 五十六章 一坨屎 说这个道路长,可是真的没想到他能长到这种程度,这根本就是毫无目的的旅行,我们中间休整了四次,各种插科打诨胡扯都用来排解无聊了,直说到根本就无话可说的地步,路还是路,你走不走,它都在那里,没有尽头。我恨不得现在就忽然跳出来个粽子,道行低点的给我们虐两把,这也总好过这么单调的走路吧。可是安静,安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这里的地面是石板铺的,古代没有现在那么多的豆腐渣工程,这路也不知道经历多少个年头了,依旧是非常平整,可是这么一路平整下来,忽然远远的透过手电光传来一个地面上的凸起,我那个兴奋啊,终于找到不同的地方了,任谁都会这么兴奋,经历了千遍一律的东西之后,发现那点不同意味着啥? 我几乎是小跑着冲着那个凸起的地方跑去,这倒不是为了防范白瑾,是我太激动了,可是当我跑到那个凸起的地方之后,看到那个凸起物的形状,却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不自觉的就愣在了那里。朱开华他们从后面走来,张凯旋问我:那是啥东西?你杂愣着不动了? 我没回答他,直到他们走到我身边,朱开华蹲下身子,仔细的琢磨那个东西,只听见他咦了一声,古怪的道:“这玩意儿有点奇怪诶。” 我也感觉不对劲儿,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可是还不能确定,就问他,有什么地方奇怪? 他更疑惑的道:“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坨屎。” 这就对了,跟我想的一样。 虽然表面的漆黑色如石头一般,可是成色明显不对,加上条状,这是一坨屎。 朱开华取下背上的开山刀,拨拉了一下,露出了里面还有一点粘性的黄色物质,一本正经的道:“我代表当政府宣布,这他娘的还真是一坨屎!”说完便是指着我捧腹大笑,甚至连一向威严的张凯旋都忍不住笑意,我都想撞墙了,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我这急急忙忙的,就为了看这一坨屎? 可是我又忍不住夺过朱开华的开山刀,他还挣扎着道:我靠,赵三两,笑你两句就想跟我拼命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半个战斗力,我还真没放眼里,一只手撩翻你,信不? 我没理他,用他的刀又去重新拨拉了下那一坨屎,起身道:“没错,这还挺新鲜的。” 白瑾立马转头干呕去了,朱开华也惊恐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道:你。。。你。。竟然好这口? 反倒是张凯旋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问我道:你的意思是?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对,道士没早我们多少进来,如果是他拉的,表面没理由风干的这么快,应该是我大哥二哥他们。 说完我转过身,用手电开始去照墙壁,神情专注,这一刻,哥们儿感觉自己太有侦探范儿了,其实好找,如果我的想法成真的话,那个痕迹就在附近。还真是,就在哪一坨旁边的石壁上,我找到了那一条痕迹。 我直起身,道:可以肯定,这是我大哥拉的,他们肯定就在前面,我们赶紧走。 朱开华疑惑的跑到我刚才观察的墙壁的地方,也用手电去照,当他找到那一条特殊的痕迹的时候,不禁大叫一声我靠! 对,那一条痕迹,就是我大哥拉完之后蹭屁股留下的屎痕,小时候开始村里人拉完屎谁用纸擦,厕所都是搭两条破布就拼凑成的东西,都是解完手就随地找一个土坷垃树叶啥的蹭一个屁股了事,要是实在是找不到顺手的东西,墙壁上,地上,树上,都可以蹭屁股不是?我大哥就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直到现在,那厮上厕所也记不得带纸,平时厕所里面有预备的倒还好,要是哪天用完了我还忘记补充的话,当然,现在厕所的墙壁上也是粉刷的雪白的,毕竟家家都小康了么,而且我家还算是个望族,他也不好意思在墙壁上蹭,一般就是脱了内裤擦屁股,擦完脸内裤都扔掉了事,要是在野外,还是保持着小时候的一贯作风。我看到这一坨旁边没丢纸巾,就来墙壁上看了一下,果不其然,这就是我大哥的风格。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 事情总算出现转机了,起码可以再次的确定,我大哥二哥在前面的路上,虽然道士也曾经对我说过,可是经过义庄里的事情之后,我对道士的信任值呈直线下降,现在好歹是获得了准确的信息。 哪怕是一坨屎,它也有鼓舞人心的作用,不是吗? 五十七章 三岔口 你有了一个准确的目的去赶路,跟茫然的去闷着头走,完全是不一样的效果,甚至在看到我大哥那一坨屎之后,我如同吃了仙丹,完全就感觉不到累,开玩笑,累什么?前面就是谜底,就是我大哥二哥!事实上,还真有那么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这不,这条我以为我要走个几天几夜的地下通道,到头了。 可是我却爽不起来。 因为前面,是一个岔口,三岔口,三条似乎跟这条路一模一样的路横在眼前。这一刻,我忽然从刚才的兴奋中跌入了低谷,脑海中就浮现了一句古话,上攻伐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古人的话能流传下来,还真他娘的有道理。 这里忽然跳出来一个粽子,或者说几个,就这样把我们几个折腾一番,最好是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干掉粽子之类的,也不枉道士,我大哥二哥,我老爹他们的重视,还有我们一路上看似轻松的严阵以待,可以说,能出现的,带给我们杀伤的,其实都不算个事,可是你这么出现一个三岔口,这不是测验时候做选择题呢,你是abc的我大不了蒙一个,错了拉倒。 现在呢?我们也给三个插口编一个abc,然后抓阄抓一个出来进去,妈的,我还没活够呢,现在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凶险,可是用脚趾都可以想到的无数悬疑大片里的经典桥段――进对了生,进错了,就死。 死,我怕,他们也怕,可是我能忍受我死在那些阴兵手上,可是不能这么窝囊的死。 可是真的没可是,或者说,可是我们怎么办? 就这么一个选择题,拦住了我们,连一向大胆的朱开华都不敢乱咧咧,只能小声的问我们:“要不然,我进一个,老黑进一个,白瑾跟小三两进一个,分开?反正就三条道么不是。” 张凯旋摇了摇头:“不行,且不说这样的话,我们只有一队能安全,这已经不能让人接受了,假如你真的过去了,你能看着小三两死,还是看着我死?好,就算你能看着我们死,前面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你知道?随便来道你一个人过不去的坎,我们全栽了不是一点意思都没。” 张凯旋说的很周到,朱开华那样提议也是没办法的事,被他这么一说,也就低下头,不过那厮嘴巴不饶人,悻悻的道:说的是不错,你这么聪明,想个办法呗,这么等在这里是个什么事? 他这一句话把张凯旋问的也无话可说。 我这时候我在想的却是。 我大哥二哥还有道士,他们在遇到这个三岔口的时候,是怎么选择的呢? 如果是我大哥,他肯定是仗着艺高人胆大,乱闯,这个是必然的,可是我二哥却是知道的多,他也许知道走哪条路呢。好吧,他们是开了我二哥这个作弊器的,知道准确答案,暂且不去想他们会怎么选择。 道士呢?不管我对道士现在是否还保持着信任,可是从他开始的对前面的忌惮,还有他的话,起码表面的意思是没有下过这个地道,可是他现在下来了,那么,他是怎么选择的呢? 我打开手电,跑到每一个岔道的路口去看,前面的道也是属于手电光无法看透的悠长,我仔细的看岔道口的地面,企图发现他们走过的脚印。 没有。 没有脚印。 这一刻我甚至在想,为什么道士没有踩中我大哥的那一坨屎呢?那样起码会有脚印留下。 张凯旋也看穿了我的目的,走过来问我:有没有脚印?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道士说我大哥二哥在前面的路上等我,我苦笑,什么时候,他们俩对我的智商这么肯定了?先是隐喻意义晦涩难懂的平安信,再到这个三岔口,他们哪里来的信心,我能过了这一关? 这时候朱开华唰的一下从背上拔出他那把拨拉过屎的开山刀,对着我俩就嚷嚷:“我说张老黑赵三两,我咋感觉,我们有点草木皆兵了?你老爹他们是失踪了二十年,那老杂毛道士是也说了前面的凶险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可谁他娘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危言耸听?老子刚跟我师父下地倒斗的时候,也想着这活是九死一生的活计,那老头临死的时候还吓我说墓里面粽子如何如何厉害的,见着了就准是个死。可是谁不知道那个一辈子没进过皇陵,最多进了俩汉墓的老头一辈子都没见着过粽子?可是你不知道他说的,能把人吓个半死,我老朱单干到现在,粽子还真见了不少。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我们这样,纯粹是自个吓自个,只要吃这晚饭躺这趟浑水,哪里能没个风险啥的,要是就这三条路就把我们吓死到这儿了,我看也别找人了,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要保险,行,咱收拾了回去,搂个大屁股娘们儿睡觉绝对安全!” 五十八章 兵分三路 朱开华的话说的很冲,但是我们了解他就是这个脾气,不至于去跟他生气,而且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倒斗的谁都怕粽子,但是你明知道一个斗里有粽子,但是里面更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就因为害怕粽子就收手了? 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不是三条路里有凶险,但是,我们更想的是跨过去。正如朱开华说的,知道有凶险我们就不过了? 是我跟张凯旋思想走进误区了?我们想走没有凶险的那条路,可是却找不到找出那条路的办法,所以一筹莫展。 刚才我只想到了我大哥二哥还有道士,却忽略了那个最开始面对这个三岔口的那个人――我父亲赵建国。他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那个人,显然,他绝对不会因为这条路凶险就不过去了,前面说不定有更凶险的玩意儿呢,况且依照赵狂人的风格,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退缩了。而且我二哥跟道士也并不一定就是知道这个三岔口的走法,那么,既然他们都能走,我怕什么? 你上兵伐城,要以攻心为上。 我他娘的不怕死,无所畏惧,八风不动心若磐石,你还攻个毛的心? 当然,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最后按照朱开华最开始的办法,兵分三路,这时候朱开华就得瑟上了,说道:“就你们这些个读书人,自以为聪明,我看这个机关就是冲你们这点小聪明才设计的,要都碰上我老朱这种人,还怕他个毛线。”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他身上唯一的一把五四给了我,这把枪是雨林山行之后张凯旋送给他玩的,中国对枪支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加上这次张凯旋家里的事情,重火力的东西还真没有,就朱开华跟张凯旋一人带了把这个小五四,朱开华把枪交给我,道:“半个战斗力,这个拿去防身,是在是不行了就朝自己脑袋开一枪,有时候死利索点反而少点痛苦。” 这个人就嘴巴凶,这么长时间我早领教了,能在这个时候把身上最好的武器交给我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想前面可能遇到的危险,我也只能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他笑道:谢个毛,你死了谁给老子钱,还是那句话,真过意不去,加钱!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中间的那条路,张凯旋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进了右边那条。 空旷的道里,只剩下我跟白瑾,还有那条路。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跨了进去,手里握紧了那把五四,怕的却不是前面路上的危险,而是身后的白瑾。 我深切的体会到大哥一直念叨的下地之后后面没有贴心人的烦恼,假如我进了道了,后面的白瑾给我来一下子怎么办? 人要是去琢磨一件事情,脑海中就浮现出各种想象的画面,现在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一个白瑾拿枪指着我后背的画面,越想越逼真,我猛的转过头,五四手枪一下就对准了白瑾,我想的是,管她是不是娇小玲珑五官端正,只要有一点不正常的反应,马上崩了她! 我这一忽然转身,把她吓了一跳。 我看她只是老实的跟在我后面,不由的也有点尴尬,道:太紧张了,他娘的,地底下就是不好,在阳光下怎么会这么提心吊胆? 说完,又问她:你怕不怕? 她道:“不怕。” 我就奇怪的问她:“怎么,看不出来你胆子不小么。” 谁知道她嘿嘿一笑道:我本来是害怕的,可是想到你沉思的样子很帅,很有安全感,就不怕了。 这马屁拍的爽!爽的我对她的怀疑都差点不翼而飞了,不由的挺起胸,哥们儿很帅?很有安全感?不是半个战斗力?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兵了,在战场上,一群妖娆的美女看着你,那些兵哥哥们还不拼了命的杀敌报国啊,女人,特别死美女的欣赏和依靠,是男人最好的**,比伟哥啥强多了,前面能有啥?粽子?来吧,让人有安全感的三两哥接着! 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我们四个人的喧嚣,我有心想聊天来转移紧张,可是却又紧张的不敢分心说话,可是偏偏整个墓道里安静的要死,只剩下我们俩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扑通扑通。 我猫着腰紧握着枪,后面跟着一个白瑾,缓缓的前进,像两条捕食的狼。 一公一母。 五十九章 心理战 事实上,假如没有我们在路口的踌躇,没有我们的害怕犹豫,就当这是一个普通的路去走,反倒轻松点。可是这就更说明了设定三岔路口的用意,就是让你害怕,你咬我啊? 这条路,走的艰难,你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给你带来什么,但是你又必须去走。每次我抬起脚,都双腿发抖的不敢下脚,白瑾更甚,她甚至死死的记住我所走过的步伐,沿着我的脚印一步步的走,不敢差分毫。无法去用语言形容那一段路的艰难,可是这个艰难,偏偏来自于你的内心。平时五分钟就可以搞定的路程,我用了两个起码半个小时才走完。 等出了那个巷道,三岔口重新回归成一条路,我一屁股就蹲在地上,这时候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一路有惊无险,看来哥们儿运气不错,走对了路? 可是一看旁边,朱开华跟张凯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旁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一愣,问道:你们俩啥时候出来的? 朱开华道:我们早就出来了,你在里面碰到啥东西了,怎么走了这么久? 我就纳闷道:我啥也没碰到啊,就这么走出来了,怎么,你们碰到啥了? 我这话一问出来,轮到他们俩面面相觑了,朱开华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操!我们被阴了! 我反应过来,问:你们也什么东西都没碰到? 张凯旋点了点头。 这就是这么一个三岔口,三条路都没有任何凶险,我们在进路口前,纯属杞人忧天? 草他狗日的,尽管我们是被算计了,我还是要拍下大腿,修这条路的人,这一手还真秒啊,不用任何机关任何算计,就这么简单的开三条路,就把我们吓到了? 谁能想到这个?谁能想到谁他娘的闲着蛋疼了开三条路出来就完全是为了吓人的?我甚至可以想象我老爹还有我大哥发现这个情况的表情了。 朱开华难免对我跟张凯旋又是嘲笑一番,我们俩也只能无话可说,就没理他,接着赶路,可是没走一会儿,就停住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 前面又是一个三岔路口。 怎么办?冲过去?可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啊,难道前面的那个三岔路,是为了麻痹我们,真正的危险却藏在这个里面? 朱开华看我们俩又犹豫了,又叫道:你们俩咋又来了,还是那句话,别怕,冲过去,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依旧是上次的编制,踏了进去。虽然担心上次的安全通过是为了麻痹我们,可是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走的绝对没有上次那么的谨慎。 十分钟后,走完巷道,我们三队人马汇合。 依旧的没事儿? 我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可是就是感觉不对头,苦笑着道:“为啥我这安全的走出来,感觉比遇到点啥情况还不自在?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心理战术?” 朱开华一摆手,道,小三两,我理解你,你就属于那种没事儿找抽型的性格,别人不抽你你反而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怎么着,你要真皮痒了我来伺候你,真蹦出来个黑毛的下手就没轻没重了,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我一恼就反口道:你少贫两句会死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懂不?我有种第六感,我们怎么这么像几只蚂蚱,被人玩弄于手掌之间呢? 朱开华悻悻的道:跟着你们还真他娘的邪性,说实话,这里面还真透着古怪,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要说倒死人的斗,他目的是弄死咱们保自己的宝贝,可是我咋感觉,我们还真的像是在被人调戏着玩儿一样的?死人在看戏? 就冲着我们说话的当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三岔口。 我发誓,出去以后,绝对不走三岔口的路!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是选择题了,这他娘的都让我神经错乱了,也不等朱开华发话,直接一指:哥几个,走着!踏平他! 我拉着白瑾,进入巷道,没走两步,脚下的石板一个翻滚,我和白瑾就掉了下去。我俩眼一闭,完蛋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下面是无数个刀刃把我们俩戳的千疮百孔。 这死的,是不是有点窝囊了? 六十章 尸油 这个陷阱并不深,没有给我时间去想太多,甚至在下落的过程中,我还一把拉过白瑾贴在我身上,怎么着哥们儿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是,保护女人,特别是美女的觉悟还是有的。陷阱不深是用来形容下落的时间的,可是毕竟也有几米深,这下面倒是没跟电视剧里一样插了尖头,可是摔在平地上,我还是有意的背部着地,也直接把我摔的七荤八素,我还不由的庆幸,幸亏没给刀子捅死,可是问题就来了,摔下来的时候,电灯一下子就摔到地上散了架了,我可以不管身上的疼痛,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办? 我推了推白瑾,想到在风沙里摸到的柔软,心里一嘀咕,不摸白不摸,死了便宜给谁?幸亏哥们儿生物课学的好,加上以前的二世祖情节,想要摸对位置不难,我手一下移,就碰到了想要碰的东西,可是就这样干摸着多尴尬不是,我就推了两下,问道:哎,你没死吧。 白瑾那边可能摔蒙了,也没注意到我手的位置不对,痛苦的对我说:没死,就是摔的头晕。 我说没死就行,你摔的头晕,你整个人可都是摔到我身上的,我还没叫疼,你难受个啥劲儿? 这会白瑾反应了过来,身子挣扎了两下摆脱我的魔爪,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耍流氓? 我讪讪的抽回手,也不说话,反正也占了人家便宜,现在有嘴也说不清,赶紧岔开话题,问道:这是哪里? 问了之后才发现问的是屁话,我都不知道她能知道,就拍了拍她示意她从我身上起来,这时候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酸疼无比,根本就没力气动,我心道坏了,难道说这么一摔,把我脊柱给摔断了?白瑾估摸着我没动静,也没怪罪我开始的轻薄,问我:你怎么了? 我说估计是摔出啥毛病了,我现在动不了,你身上有手电没,先看看这里是啥地方。白瑾摸了一下包,道:没,我手电被风给吹走了。 我也没心情怪她,就道,我兜里有打火机,你掏出来,先找到我的手电再说,那是军工产品,拼一下应该还能用。白瑾犹豫了一会,我就急了,道:你磨蹭啥呢! 可是白瑾一摸上来我就知道她刚在犹豫啥了,黑暗中有一双温柔的小手从我的腰上开始往下摸,要是换个环境,我还真享受这种滋味,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手上占点便宜就算了,由不得我真过分,就提示她往左一点右一点的朝我口袋方向摸,可是我这是好心啊,可是白瑾不这么想,我估计这会她肯定想着我要使坏,故意让她摸不该摸的东西,我指着她往哪摸,她偏偏的反其道而行,这可不然,一下把胯下的小小三两给抓了个正着,我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一个美女给抓到那地方,就算我不想啥,那也会自然起反应的,偏偏这小小三两还格外的争气,瞬间就行了一个军礼,顶到了白瑾的小手,这下是个傻子都反应了过来,白瑾急匆匆的摸到我的口袋,掏出打火机,顺手对小小三两就是一个重拳打了下来,疼的我冷汗都流了下来,我也恼了,我说白小姐,我刚才可是把你推到我身上的啊,是伤员,你注意着点! 我话音刚落,就有一双手摸到了我脸上,我心道,锤我一下,再摸摸我的脸,这算是抽一巴掌给个枣?哥们儿是这么好糊弄的么?就要推开她的手,可是触手却是一片滑腻冰凉,像是一块绸缎。 我心下打了一个激灵,占便宜的心态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因为我反应过来,这冰凉的感觉,不是活人的手!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对着白瑾吼道:快打开打火机! 这时候我的二逼脾气就上来了,别人摸到这东西估计都是立马撒手的,可是三两少爷不这样,我几乎是一把就要抓到这个东西,管你是啥,逮到你再说,那时候我还真没想这东西不是我能对付的。 白瑾听到的的吼叫,只听到卡帕一声,一簇火苗蹿了出来,虽然微弱,我还是睁大了眼睛去看眼前。 可是什么也没有!连我的手上刚才明明抓到的冰凉的手,也是空空如也,只剩下紧握的拳头。这下我还哪里还能顾得上身上的疼,一个咕噜就站了起来,顺着打火机的光,看到了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手电,这个手电不是用一般的干电池,是用的类似于小电瓶的东西拼凑的,外壳也全是金属,价钱也相当高,可是这是下地倒斗必用的东西,质量绝对不能含糊,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是?何况下地倒斗的,谁心疼这钱,所以就挑贵的好的买,不过幸亏是这样,我把电池什么的拼凑起来,一推开关,灯一下就亮了,只是因为灯头的玻璃被摔碎了,聚光很差,手电的光非常发散。不过我也没管这些。打着手电就朝四周照去。 白瑾这时候问道:刚才你那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我满头冷汗的回头告诉她,我刚才摸到一只手,冰凉的手! 哥们儿当时的语气应该很认真了,可是白瑾听完,问我道:是女人的手吧? 我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道:“手挺小的,手感也不错,绸缎似的,应该是个女人的。”我话一说完,白瑾就嗤笑道:我看你是摔傻了,做春梦了吧,让你整天的龌龊念头,这种时候还会意淫? 我被呛的一口气都要憋不出来,气的我用手一指她: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这时候我借着手电光看到双手上滑腻腻的,像水更像油,这东西太熟悉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雨林山墓里铁链上沾到我手上的东西。吓的一哆嗦,手电都差点掉到地上。 我用手电一照我的手,冲着白瑾就叫道:你看这是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尸油! 六十一章 棺材里的人 雨林山墓的尸油是用来做灯油的,我弄断了铁链流到手上,刚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眼不见心不烦不知者不罪不是,也没有那么恶心,可是现在知道这是人身上炸出来的东西之后,那感觉就崩提了,可是这时候手上的油却跟雨林山墓里的不一样,那里的,是奇臭无比,可是这个,竟然还散发出阵阵的幽香。 难道我刚才摸到的,还是个挺注意个人卫生的女尸,身上还撒了香水了?不过就是香的也恶心人不是,我也没地方去擦,脖子夹住手电,两手往身上一摸就算完事儿。这时候白瑾也不知道是被我的态度还是我手上的尸油吓到了,也不敢调侃我,慌忙跑过来站在我身边,脑袋转的向四周看,之后疑惑的说:你说什么东西摸你,可是这里没东西啊。 这时候我也没闲着,也是打着手电四处的看,刚才是紧张,现在安静下来观察我们掉进来的这个陷阱,好像是个墓道?在离我们不远,还有一个拐角,里面似乎还有空间,我紧握的枪,又让白瑾抽出我背上的开山刀让她提着,毕竟两个人要比一个人强不是,壮着胆子一步步的朝那个拐角走过去。 正如前面所说,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出现什么,才会觉得恐怖。这时候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拐角里面有什么?是不是刚才吃我豆腐的那个女尸就藏在里面? 这个距离很短,可是就要到的时候,我双腿打哆嗦,脑海中想的却是,我要不要退回去?等朱开华跟张凯旋来救我们?我不由的就是一个转身,却忘记了白瑾就贴在我身后,这一下就撞到她身上,我心里虚,脚步也情妇,竟然被她撞的反弹了回去,一下子就跌到了那个拐角的十字路口。 我一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举着枪,不由分说的扣动了扳机,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谁不懂?五四的声音本来不算大,可是这个空间似乎是密闭的结构,枪声的回音震的我头皮发麻,可是这个时候我哪里有心情管头皮麻不麻,只顾着瞪大了眼睛去看前面的东西。 这一枪本来就属于胡乱开的,理所应当的打空了,前面没有什么女尸,只有一口棺材。 石棺。 等到枪声的回音散去,四周恢复了安静。 看到棺材,我反倒平静了许多,这是我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可以害怕恐惧任何东西,可就是不怕棺材,当我拿这个问朱开华的时候,他笑着解释道这可能是我老赵家时代倒斗,遗传基因的问题。 我站起身,示意白瑾站着不要动,依旧是防范的姿势,慢慢的接近棺材。虽然只下过一次地,可是我的理论知识也相当扎实,这个墓室的格局甚至连偏殿都算不上,整个墓道里也没有陪葬品,棺材也是石棺,说明这个棺材里的主肯定不咋滴,按照以前的主仆观念来算,就算这里面真是个女人,估计连妾侍都算不上,最多事个丫鬟,把这些套入网游的话,墓主人要是个boss,这个最多算是身边的小怪,道行应该不会太高,我这手里拿着高科技的枪,还怕她个甚? 可是防范还是要做的,我站在棺材边上深吸了口气,一手拿着手电照进棺材里,另一只手却是挨着扳机随时扣动。 可是棺材里的东西还是吓了我好大一个趔趄! 我眨了眨眼,没看错,假如不是两个手都拿着东西,我都要抽自己一巴掌确认是不是在做梦了。 棺材里躺的,是我的女朋友,娜娜! 六十二章 青铜剑 棺材里的娜娜仿若一个熟睡的婴儿,美丽而恬静,我当时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躺进这个棺材里,我想到的却是――我跟白瑾孤男寡女的在这里,她会不会误会?这时候我才琢磨出我吃白瑾的豆腐是多么的不是东西的一件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知道,这个和我分隔两地的女子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手电的灯光虽然发散,可是这种高功率的灯泡却是非常的刺眼,熟睡中的娜娜可能被灯光刺到,眼皮跳了几下,睁开了,露出了那满是灵性的大眼睛,冲我调皮的眨了眨。我喉咙发干,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怎么在这里? 娜娜没有回答,而是立起身,双手环到我的脖子,轻轻的在我耳边呢喃道:小三两,你有没有想我? 我下意识的就回答,想。这倒不是撒谎,所以说的是理直气壮的。 娜娜的脸对着我,温柔的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我心里一突突,这是让哥们儿亲她?可是白瑾还在后面看着呢,这怎么好意思?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亲一个不算啥事吧?心一横就凑着娜娜的小嘴亲了过来。 我还未品尝到樱桃小嘴的滋味呢,忽然背上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吃疼扭头一看,白瑾正拿着开山刀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一恼心道,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我们俩好歹也是久别重逢,这正要甜蜜的,你打断算什么事儿? 我还没出声呵斥呢,白瑾先捂着嘴巴快吐的样子对我说:你干什么! 我说我能干什么,在这里碰到媳妇儿了,亲热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大惊小怪什么? 听完我这句话,白瑾指着娜娜,不可思议道:这个是你媳妇儿?! 听她这语气我还以为她们俩认识的,回头去看娜娜,可是这一回头差点把我的三魂六魄给吓散了,前面有一张紧贴着我的脸的脸,上面有腐败完之后留下的死皮,还有深塌下去的眼窝,身上是一袭被血肉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白衣,这他娘的是一个骷髅头!可是这个骷髅上,不仅上面不是雪白骨头颜色,沾满了黑色的皮屑,骷髅上,还有非常长的头发,似乎还很柔顺,跟我们在义庄里见到的那个干尸的头发非常相像,而我的嘴巴,就要贴在这个骷髅的嘴巴上,如果不是白瑾给我来的那一下子,我就要和这个骷髅亲热了? 我一阵的恶心与后怕,现在我还保持了一个姿势,整个尸体是躺在棺材里的,而我是俯下身要亲她的样子,如果真是个美女尸也就算了,可是这玩意儿怎么能让人下的去嘴?我慌忙的立起身,不是不妨这个尸体的手臂正环着我的脖子,我这一起身,就把整个尸体给带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亲嘴没亲成,换成了一个拥抱? 我一把就要推开她,可是这个尸体的手给环着我的脖子,还环的非常紧,我这一推还没给推开,我心道不会吧,我刚才是想亲你来着,可是这不是没造成事实?更何况是你先变成我媳妇儿的模样勾引我的,这也能赖上我?可是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摸不清楚,也不敢太用力的在推她了,只能默默的念叨神仙姐姐,小生误入此地,实在是无心冒犯,您老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一边念叨,一边轻轻的拿起她的手臂,真还别说,这女尸也不知道是听到我的念叨了还是吃软不吃硬,刚才强推都推不开的手臂,就这样被我轻轻的拿开,然后我无比温柔的,像伺候一个绝世美女一般的,缓缓的把她放平躺在石棺里。 这样一放平,我才看到,这个尸体的胸口处,插了一把青铜剑。 这个女尸,是被谋杀的?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青铜剑上,青铜器,在明器中的价钱应该是居于首位,不过这个也不确定,还是前文的一句话,一个明器的价值,在于它之后的故事,可是剑属于另类,反正青铜剑,拿出去都是天价,年代远不说,更何况,眼前的这把剑,还保存的十分完好。本着贼不漏空的原则,我慢慢的拔出了插在尸体上的剑身,把剑拿到手里之后才感觉,这个剑还真不是一般的沉,青铜器我也经手过,具体什么在这里不方便多表,因为私下买卖青铜器基本上算是重罪了,可是论质量来说,都没有这把重,这个倒是其次,这把青铜剑的剑身上,还刻满了符隶,这玩意儿倒是在我的强项里,这个符隶,是古人用来镇鬼用的,这我就纳闷了。 这女尸是被一把镇鬼的剑给捅进心窝捅死的? 莫非,这女的,在埋进这个棺材里之前,就是一直粽子?被人用这把剑镇压之后埋进了这里?这个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完全的不符合常理啊,古人捉到粽子,十有**是火烧掉,不火烧也是把尸体肢解按五行八卦的原理把尸体分别镇压,有永世不得超生的意思,可是,我还从没听说过镇压之后还把粽子埋掉的说法,这不是斩草不除根么? 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雨林山李忠志墓里还有李忠志生前倒斗倒来的无数血粽子想以死气养活气呢,谁知道这些个妖孽级别的人是怎么想的,我拿着剑,转身讪笑着看着白瑾,都有点不好意思跟她对视,调戏她吃她豆腐就算了,可是让人撞见我差点就要非礼一只干尸,那就多少有点重口味了,我也不管她信不信,硬着头皮跟她解释是这个干尸给我施了幻术,让我把它看成我的女朋友了才这样,末了还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女尸,生前肯定是个色鬼。 白瑾也相信我的话,肯定了,谁会真以为风流倜傥的我会去真亲一个骷髅脑袋?可是她还是一努嘴道:你能肯定这是女尸?头发长了就是女尸啊,难道你忘了义庄里我们看到的那张道士的脸?说不定这玩意生前是个同性恋呢。 听了她的话我就是一阵恶寒,正要开口说,我看到她捂着嘴惊恐的用手指指着我的背后,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面前就伸出了一双带着黑皮的手,环着我的脖子。 六十三章 铁条 看着那个环过我脖子的黑手,我白瑾吓的捂着嘴巴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多想拉着黑手来一个过肩摔,然后狠狠的把这个骷髅踩成粉末,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这双手后面的身体是个什么样的动作?会不会张开嘴巴准备咬我?还是跟刚才一样,正在吃我豆腐? 我稳住神,枪口对着我的身后,扣动了扳机,又是一声枪响,背后这个骷髅还好不是跟雨林山墓里的血粽子一样刀枪不入,这玩意儿好像吃痛了一般,松开我的脖子,在我的背后就是一推,这一下力气极大,我趔趄了几步还是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啃地,只觉得背上一阵火辣辣的肉疼,心道这他娘的才是正宗的九阴白骨爪,打起人来可真疼。 可是疼归疼,我还是就势一打滚就站了起来,端起枪瞄准那个立在棺材里的骷髅就打,五四的子弹不是散沙弹,不可能把骷髅打个七零八落,但是起码冲力还行,那个骷髅挣扎着被我打出了棺材,跌到了棺材外面的地上,这一下骷髅倒是没啥事,把她身上的黑皮倒是震落了不少,我一看占了上风,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招呼。 五四的弹夹本来就小,更经不起我这么折腾,转眼,子弹打完了,还好,那个想占我便宜的骷髅也躺在地上不动了,我喘着粗气,揉了揉被子弹声音震的发麻的耳朵,心道:这玩意儿也不难对付嘛,几枪就解决了。 我一口气还没静下来,那边的骷髅却出了异变,骷髅开始全身的往外面渗血水,我下意识的叫道:我靠!血粽子变身了!举起枪就要设计,扣动了几下扳机没有反应,这次想起来没了子弹,我身上又没有备用弹夹,就把手枪往腰带上一别,抽出了刚才在骷髅身上拔出来的青铜剑,严阵以待的盯着浑身冒血的骷髅,这个时候骷髅不说战斗力如何,就这份形象就恐怖了不少,血粽子是没了皮,好歹身上有肉,可是这玩意就是像一个油了红漆的骷髅架子,长长的头发上沾了血水,变得不再柔顺,而是一条条的贴在了身上,甚至骷髅还发出了极为舒爽的声音。 白瑾已经开始吓的往后面退了,我也是一边盯着骷髅一边往后面退,直到我们退到刚开始掉下来的巷道里,骷髅还是一直冒血水,没有反应,我这才察觉到了我的不妥,拦住白瑾不让她再退,道:这玩意儿是在变异了吧,按武侠小说里现在应该是最脆弱的时候,现在不打它,难道等它练成绝世神功了让他们把我们俩撕了? 白瑾颤抖的问我: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想起了在义庄里我们遇到的干尸,那个不还是被我们一把火给烧了?这个也要用火攻最划算,就跟白瑾要了打火机,亦步亦趋的走近那个骷髅,这时候无疑是最考验定力的时候,这个骷髅身上的血不是腥臭难闻的那种,而是跟我手上的尸油一样散发着幽香,不过现在不是闻香味的时候,我打开打火机凑了上去。 草他奶奶的,可是骷髅身上全是血水,头发上也是,现在根本点不着! 我意识到不对,马上就要飞身而退,可是这时候骷髅忽然发力,一下子抱住了我,现在的它不在温柔,估计是张嘴就对着我的肩膀来了一口,疼痛最能激发人的潜能,我拉住它的一条手臂,一个肩摔就把它甩了出去,谁知道忘了方向,这一甩,竟然把它甩向了白瑾! 白瑾吓的一愣,随即就是闭上眼睛胡乱着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刀,想必一个女孩子被这样的情况下的不轻,可是那样胡乱的挥刀哪里能对骷髅造成多大的杀伤,骷髅动作又十分的敏捷,马上甩开我顺势就抱住了白瑾。 我哪里能看着白瑾被干掉不管,冲上去就抱住了骷髅的腰,想要把他从白瑾的身上拉出来,眼看这骷髅张开没有几颗烂牙的嘴就要咬到白瑾的脖子上,这一口咬上去还了得,起码是几个血洞啊,我松开它的腰,抱住他的头使劲儿的往后面拽,可是也不知道是骷髅的劲儿大还是我劲儿小,我们竟然就在这么拔河着,被骷髅环抱着的白瑾都已经吓的哭不出声了,我一发狠,猛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 我竟然把骷髅的头从脖子上给拉了下来,只剩下一个骷髅头,却是用力转过身,这时候我发现,那个深陷的眼窝里,什么时候长出来一个纯白色的眼睛,怨毒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非常恐怖,我一甩手就把骷髅脑袋甩到了一边的墙上,站起身就又去救白瑾。没有了头的骷髅竟然没有死,妈的,这玩意什么时候活过?我抽出青铜剑,对着骨头架子就是一剑,却没料到这个青铜剑削骨如泥,一下子就把骷髅打的四分五裂,我这时候哪里能缓气,直接拿着剑就冲了过去,对着骨头茬子就是一阵砍,直到砍成了碎片,抬头又看到前面还在发出声音等着我的骷髅头,一不做二不休,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手里拿着枪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胆气壮,以来是剑身很长,一寸长一寸强,肯定比手枪强不是,而且这古青铜剑非常厚重,拿在手上更踏实,我赵三两手持宝剑,所向披靡视骷髅如无物,直接把那个脑袋砍的稀巴烂。 做完这些,我一下子就瘫软到了地上,白瑾也冲过来扑倒在我怀里抽泣着,我摸着她的背,这个时候无异是吃豆腐的最佳时期,可是我却真提不起一点心思,只是想着,有个人抱着,真好。 过了一会儿,我拍了拍她,道:没事儿了,别怕。 她没响动,我扳过她的脸一看,竟然是带着泪痕的睡着了,我轻轻的把她放到地上,又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站起身,拿着手电开始转这个墓室。因为我想到了我们就要遇到的下一个问题-+++从这里出去。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是一个封闭的墓室,我甚至连墙壁上都找遍了,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暗门什么的,可是敲了一个遍,什么都没有。 我又坐在白瑾的身边,看着睡的正香的小女人,心道:刚才还怀疑你是内鬼来着,现在啥也不用想了,咱俩都要成鬼了。 我拿着青铜剑无聊的拨拉着地上的骨头碎片,忽然两眼一扫,发现那个被我砍碎的骷髅头的骨头碎片中,有一个黑黑的东西,我也管不了上面沾着血水了,拿过来在身上擦了擦。发现这是一个铁质的长方向条子,类似于现在很多项链上的配饰。 铁条上面刻了一张简化的脸。 似哭似笑。 ps,这周有推荐,感谢编辑~~~一天两更吧,三两白天忙,晚上绞尽脑汁的更,也最多能码两章,还是希望看到的朋友支持三两,这本书,不会太监的~~ 六十四章 墓室里的春色无边 今天第二更!三两的爆发有木有!朋友们的支持有木有!! 铁条握在手里一阵冰凉,而且是那种彻骨的冰寒,更奇怪的是,人体是有温度的,就这么一块铁,我拿手里暖半天,怎么也该暖热乎了吧,可是这个铁条,被我紧握着这么久,仍旧是冰凉的。可是除了那个简化线条勾勒出来的似哭似笑的脸,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地方。我心道这个玩意儿到夏天还有降温的作用,就把它装进了口袋,这个时候白瑾已经醒来了,看到我在看她,脸红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刚才扑倒在我怀里感觉不好意思吧,我也没调笑她,只是对她道: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她苦笑了一下,道:掉进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说完,打开背包拿出干粮和水,我就着水吃了点味道极差的压缩饼干,心中苦闷,就吃不下了,对着白瑾道:你先歇会,我在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白瑾看了看地上的骨头茬子,心有余悸,也站起身跟着我,说道,一起吧,我不累。两个人找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按理来说,这个墓室里面有棺材,肯定有门才对,可是却找不到,让我异常的焦躁,这时候想起了朱开华跟张凯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常理来推断,三条岔口的路起码有一条是对的才对,那么朱开华跟张凯旋起码有一个人安全的通过了,那么,安全通过的那个会不会反过头来找我们呢?朱开华跟张凯旋都不是那种可以置朋友死地不管不问的人,找我们是肯定的,可是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机关,他们能不能发现呢?如果是回过头来找我,不注意那个机关的话,肯定也是掉进来,想到这里,我又回到我掉进来的那个巷道,对着上面大叫着朱开华跟张凯旋的名字,并提醒他们注意脚下的石板。 可是任凭我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应,这时候我后悔了刚才怎么把手枪的子弹打完了,这时候要是有子弹声音肯定传的比我叫的远,喊了半天,喊得我跟白瑾嗓子都快哑了,我喝了口水,对白瑾道,别喊了,没用了。 白瑾停下来,停顿了一下,脸红的对我道:你能不能先去那边一下? 看到我面露异色,她不好意思的补充道,我。。想上个厕所。。 我转过身提着青铜剑走到放着棺材的那个耳室里,忽然就感觉不对劲儿,想起了道士对我说二哥的话,我们四个人中,有人有问题,这句话对我的困扰一直挺大的,因为我不知道这么怀疑自己的战友对不对,可是又不得不怀疑,现在想起白瑾单独的在那个巷道里,虽然前面她的表现怎么都不像有问题的人,开玩笑,间谍哪个不是身手高强的? 可是,万一。 她是假装的呢? 万一她知道出去的机关呢? 万一她现在在那个巷道里一个人出去了,把我困在这里怎么办? 无论哪个万一,都是我不能接受的,我算了下时间,假如是撒尿,也绝对够了,我不能给她太多单独的时候,再怎么着她也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一个闪身就闪进了巷道,甚至我已经做好了巷道里面空空如也的准备,可是却看到的是。 白瑾的裤子退到小腿上,正在拿着纸擦拭着。 触目是雪白的腿,还有那个一抹漆黑的风景,无限美好。 我看的呆了,或者说尴尬的呆了,白瑾抬头看了下冲进来的我,身子慌的耸了一下,随即却是看着我,羞涩的笑。 嫣然一笑,便是美不胜收的风景。 脑子里面的恐惧,焦躁,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眼前浅笑的人,这才是生活,是我这个三少爷的生活,我本应就该如此,二十几岁的年纪,谈恋爱看美女,不是吗?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漆黑阴暗的墓室里面临着死亡? 不能自持的,我冲上去,一把抱住白瑾,她抛却了面对骷髅时的恐惧,坚定而坚强的看着我,那眼神里,不知道是爱意,还是求死前的欢好解脱。 这个女人,被我摸过,抱过,现在更是用这样的姿势亲密接触着,加上一路来的恐惧紧张折磨,我已经丧失了冷静,对着那嫩红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下去。双手却是不自觉的,抓住了那裸露在外面,弹力十足的翘臀。 白瑾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却是激烈的回应着我。我一只手不舍的离开下面的弹性,另一只手却盘上了一路上我曾经触碰两次的丰满,上两次或是无意,或是偷摸,现在换成真正的攀上,肆意揉捏,才感觉到惊人的柔软与坚挺,让人流连忘返。 知道我挺身而入,刺破那一层薄薄的,女人一生视若生命的东西,两行清泪顺着白瑾的桃花眼流下,她紧紧的抱着我,呜咽道:我们会死在这里的,对么? 我用动作回答她,她忍着破瓜之痛生涩而激烈的回应着我。 死气沉沉的墓室,一时间盎然春色。 风雨停歇,看着我垫在地上的衣服上的一抹鲜红,一边吻着她的额头,道:对不起。 白瑾慵懒的似八爪鱼般的缠在我身上,这一刻,她不在是女孩,而是一个温柔的女人,闭着眼睛,带着微笑的回答我,没事儿,反正都要死了,姐姐这么天生丽质,死了还是个处女,多可惜?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慢慢的起身,拿起青铜剑,割下了衣服上的血迹,把那一块布叠好,装进了衬衣的口袋,白瑾看到了,脸红的羞嗔道:你拿那个干什么呢。 “我会负责的,假如我们能出去的话。”我这么对她说。 话音刚落,放着棺材的那个墓室里,传来了咚咚咚的巨响。 三两第一次写这样的内容!!不擅长啊,朋友们的支持有木有!!! 六十五章 白瑾不见了 白瑾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一个大老爷们倒是没顾忌那么多,只穿了一个衬衫,连裤子都没穿,提着青铜剑就冲进了放棺材的墓室,搁平时我还会害怕,现在怕个毛线,困在这里就不是死? 走进那个墓室,里面空无一物,而且这个声音虽然大,但是很沉闷,明显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我竖起耳朵听,发现,这个声音的发源地,是那个石棺。这时候我才感觉我穿的有点少了,站在这里盯着棺材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两条腿抖的跟筛糠似的,可是偏偏下面的撞击声还不停,这个墓室的回音大,又极其安静,所以声音听到我耳朵里不亚于平地里的惊雷。我就心道这下面会不会是朱开华他们? 我叫了一声,老朱是你吗? 下面没回音,依旧是撞着,我也发现我的声音估计是传不过去的,就拿着手里的青铜剑,往石棺上敲了一下,这下有了效果,下面撞击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也咚了一声敲了一下,我又敲两下,下面也咚咚的敲两声,就是在回应着我。我心里一喜,这肯定不是粽子,粽子没这智商跟我玩对讲,下面肯定是人,不管是谁,在这个孤立无援的时候对我来说都等于救命稻草。 我赶紧往四周找了一圈,终于是在墙角给我发现了一个大石头,我艰难的抱起来,跑到棺材边上,对着棺材底就砸了下去,这块石头相当的重,一下子就把棺材底板砸了几条裂缝,我把石头搬起来,又是一个用力的砸下去,只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棺材底板彻底的四分五裂的往下面掉了去,下面传来一声惨叫,我心道坏了,知道下面还别有洞天我太他娘的激动了,忘记了下面还有一个撞棺材板的人。不过我也不确定是谁,不由的手握青铜剑喝道:谁在下面?! 下面的没有回答我,而是响起了拨拉石块的声音,听声音就可以听出来慌乱,然后一阵摸索声,我前面探出来一个浴血的人头,我吓了一大跳,就要举着青铜剑当砍刀劈上去,那个人头一下子就跳出了棺材,叫道:草你大爷小三两,是我! 我一听声音是朱开华,道:你弄成这样子了。 朱开华一摇头道:说来话长,然后转身盯着棺材,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棺材破掉的底板上,探出了一个长满白毛的手,黑色的指甲有十几厘米那么长。 朱开华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我就道:快跑,这玩意儿弄不死。我却挣脱他骂道:跑什么!里面根本没路! 说吧,举起青铜剑对着那个手臂就砍了上去,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手臂竟然被我一刀砍断了,喷出一股黑色的血,溅了老远,下面传来咕噜噜的声响,我抬头看了眼朱开华,道:就这玩意儿?被大爷我一刀砍的跑路了? 朱开华也疑惑的挠了挠头,道:不对啊,我的开山刀砍上去都起火花都砍不动的玩意儿啊。随即看到了我手中的青铜剑,一把夺了过去,拿着仔细了端详了一下,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道:这玩意儿哪来的? 我正要回答他,却看到被我砍掉在地上的那半截手臂上的白毛飞快的消失,本来雪白的手臂也迅速的干瘪,变成了一层附着黑色的白骨,这玩意儿熟悉啊,棺材里的那个骷髅不就是浑身布满了黑色?难道骷髅的原形也是长着白毛的?我心道这玩意儿不简单,快赶上数码宝贝了,连形态都有三种,白毛的,黑色的,浴血的,也不知道哪个是终极战斗形态? 这时候朱开华看到我就穿了一个衬衣,下面都挂着空挡,大惊道:我靠,小三两!你被粽子给强奸了!?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解释说我跟白瑾在这里干的事儿,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跑下面去了。 他拉起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头上的血,从口袋里摸出半截烟头点上,深吸了一口,缓缓的道:我进了那条岔道,没走几步,就在前面发现了一个盗洞,土都是新的,一看手法就是你家老大的手笔,我就顺着盗洞下去,前面是一个墓室,里面有一个跟身后差不多的石棺,我凑近一看,里面有一个白毛的,不过明显被你家老大老二给制住了,棺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我四处转了转,发现什么都没有,就想着看下棺材里还有什么东西有没有线索,谁知道那白毛的玩意儿忽然就蹦起来了,老子手上没趁手的家伙,开山刀砍在白毛身上根本就连个痕迹都留不下来,好在那白毛动作不快,我跟他在下面赛跑跑了半天,忽然就发现头顶上的一块石头颜色不一样,琢磨着说不定是个通道,就爬上去拿石头撞,接下来的你就知道了。 我一听就纳闷了,道:那白毛刀枪不入的,咋到我手里跟切菜一样的? 朱开华吐了一个眼圈,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你力气大?还不是因为这把剑,知道这上面刻的是啥字不? 我摇了摇头,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却懒洋洋的往地上一躺,道:老子也不知道,不过我见过类似的,拿给一个专门研究这个的老头看过,他说这是西周的文字,主要是镇鬼辟邪用的,我估计也**不离十是克像白毛的这种东西的,你知道的,西周那个时代绝对是上古之后的一代乱世,各路神仙齐聚的,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了,还是你小子运气好,能弄来这宝贝。 我一听就不干了,一把就把青铜剑给躲了过来,开玩笑,有这东西在手,还怕什么粽子,见了一刀劈了不就完了。 朱开华看着我像护食一样的抱着青铜剑,嗤笑道:看你那熊样,跟谁稀罕这东西似的,对了,小三两,你这半裸着是咋回事,真被粽子给那啥了? 听到他又问起这个,我不由的就是脸一红,朱开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我,道:不愧是老赵家的种,在墓室里干野炮,真他娘的有雅兴! 说完,又猥琐的问我:那姓白的小妞是不是个雏儿? 我点了点头,笑的不无自豪,可是下一刻我就愣住了,这里弄出这么大动静,白瑾呢?心里有个不祥的预言涌了出来,我转身狂奔到我们掉下来的墓道。 里面空空如也,白瑾不见了! 六十六章 山魈 我只觉得全是的力气好像都抽空了,我跟白瑾,要说感情,浑然牵扯不到爱情方面来,可是好感绝对是有的,更何况就在不久前,我还占有了她。 如果在我怀疑她是借着上厕所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她走了,不大了会认为我交友不慎而略微遗憾,因为毕竟我在怀疑着她,只是怀疑成真了而已。可是在这个时候,在我完全的放下对她的戒心并且她成了我的女人之后,就这样离开。 我摸了摸衬衫口袋里沾了她贞洁血液的布条。 这算什么?一场春梦而已? 白瑾年纪跟我不相伯仲,姿色上乘,可是还是个处女。 她的离去,坐实了我对她的怀疑,她就是我二哥口中的那个有问题的人。 可是问题是,她为什么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我承认,我当时是冲动的,蛮横的,但是一切是建立在她的半推半就之上的,我渴望发泄,但是我不能,不会,更不敢去做一个强奸犯。 更何况,能进我们之间做无间道的,可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既然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为什么要那么做? 朱开华走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的事,看到我失魂落魄的,就问我,怎么回事? 刚开始在路上,当着他们三个的面,我不可能说道士对我说过我们四个之中有一个人有问题,现在白瑾已经这样了,我就苦笑道:那个道士说我二哥托他带话给我,说我们四个人之中有一个有问题,我猜测就是幕后推动整个事情的那个人,你和张老黑我们是从雨林山墓里出来的,这个就不用说了,只有她半路横插了进来,我就怀疑是她,之前她说要上厕所,让我回避,我本以为她要支开我做什么事,可是我杀将回来一切都正常,之后甚至她还把自己都给了我。 可是,就在我出来见到你这一会儿,她不见了。 朱开华没有回答我,只是跑到巷道里面,一寸一寸的摸着墙壁,十分谨慎,这才是那个倒斗业内的黄金手朱开华,而不是那个平时打屁扯淡见钱眼开的混子。 等他摸完,我问她,找到机关没? 他摇了摇头,道:十有**没有机关,只能从这上面出去,这个高度能上去的,也是个练家子,这女的,藏的很深啊。 顿了顿,他又道:小三两,我听说你在洛阳城里也是个浪荡子,刚看你的样子,倒像个情种啊,不就是个女人么,可能是她忽然发春了,就跟你干柴烈火了一回呗,更何况还是个007,你就当嫖了一回免费的就行了,苦着那张死人脸给谁看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这能一样么,我们那啥前她的走,是间谍,那啥之后走,就完全是对我的背叛了,我难受的是她辜负了我对她的信任,更深层的是,现在隐约的猜测,我们是属于敌对面的,以后怎么面对她? 朱开华看我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上来拍拍我的肩膀叫道:走了,在这待着啥意思,咱们也出去,说不定还能追上她。 我一愣,抬头看了看我们掉下来的石洞,问他:这么高,我们怎么出去? 他骂道,傻逼啊你,我们回白毛在的墓室,从你大哥的盗洞出去。刚不是弄不过那玩意儿么,现在手里有了这玩意儿,还怕它甚,刚好老子给它来个五马分尸。 说完他拍了拍手上的青铜剑,我想想是这个理儿,就跟着他走到石棺那里,顺着棺底下去,下面是一个格局基本上差不多的墓室,我们一下来,那个白毛一下子就从石棺里蹦了出来,这时候我才看清它的面貌。 浑身干瘪,,只有脸像一个人,可是却是那种惨白,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怨毒的盯着我,看样子是忌惮我手里的青铜剑,不敢冲上来。我一看它的这种表现,不由的就纳闷问道,这玩意儿有智商? 朱开华也摇头,道,还真邪性,这不像是粽子,倒像个山魈,难道这世上真有成了精的东西不成? 朱开华这么一说,我还真看这个浑身白毛的非常像西游记里描述花果山的白毛老猴子,我也听了不少山魈吃人的传说,又想起雨林山里的水猴子,怎么这些个地方,走到哪都跟猴子打交道? 我还在这边想,那只白毛的却跑着冲了过来,还真如朱开华说的,动作不快,估计这浑身白毛以前是黑的或者是黄的,跟人一样,白了就是老了,行动不便。我提起青铜剑也迎了上去,有宝贝在手胆气都格外的壮,两者相遇,那白毛的被我一剑劈中,留下一大串血花,吱哇的叫了一声,掉头跑了! 朱开华道,追,一定要干掉了,这玩意儿极其记仇,小心它跑了,之后给我们来阴的。 等我们追出去,外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传来,吓的我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六十七章 盗洞 那声惨叫明显的是那只山魈发出来的,来的十分凄厉,刚才被我砍了一剑都没有这么凄惨的,倒是更像临死前的惨呼,我的手电光已经散了,朱开华的完好,但是也照不了那么远,根本看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估摸着问朱开华道:是不是那只山魈遇到了张老黑? 朱开华点了点头,不过脸色一变,叫道,快追上,张凯旋手里没有这青铜剑,斗不过那只成了精的山魈,更何况是被我们激的发了狠的! 又穿过一段走道,可是事情就在你刻意去寻找的时候不见踪迹,却在你无意之中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青砖的建筑,气势恢宏,类似一个塔状,我激动的一把夺过朱开华手中的手电,对着前面看了起来。 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这到底是一个宫殿,还是一个古墓? 虽然我们已经在地下横切了不知道多久,可是却始终是在地下,能在地下建一个这样的宫殿的,这是多大的手笔? 朱开华在旁边兴奋的直搓手,整个人甚至都陷入了莫名的状态中,我看的不有一笑,这种人对倒斗已经成了一种爱好,颇有倒一个值得的斗,死都划算的想法,不过这种人多了,我还有一个朋友迷恋一个玉女明星,他的座右铭就是跟那玉女打一炮死了都行,不过更可笑的是,那个玉女明星后来被曝光,陪睡一晚上十万人民币,害的那厮几个月都萎靡不振,朱开华倒是比我那个朋友出息多了,毕竟人家也算是敬业到了极点了。 我就问他:老朱,看这规格,是啥年代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道:这是神仙斗,这种塔状的墓室,拿出去能吓死一大批的专家教授你信不?我现在不是想他是什么年代的,更好奇的是这个墓主人到底是谁,葬经从开始到现在,后人想加上点变化,主格局也绝对不敢变化太大,最多防盗手法上取点巧,毕竟古人想着风水是福荫后人的,出不得一点差池,没有人敢这么标新立异过,更何况,这整个敦煌,我就没琢磨出有什么风水大势,秦岭的那一支龙脉更是跟这里边都挨不着。 下一句话,他说的语气格外重。近乎狂热。 “你说谁会在没有半点灵气的地方,建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格局的墓?这个人,不是个神仙,就是个疯子!” 我的注意力大半部分还在这个古建筑上,也没怎么听进去他的话,实际上我压根儿对这玩意儿就一知半解,可是就这会功夫,我却发现,前面有一个石碑,这下更顾不上他的啰嗦,拿着手电就走了上去,石碑下面还有一个驼碑的东西,我在远处还以为是玄武,因为神话传说中的具碑一般都是这只倒霉催的王八背的,都不知道背了多少万年了,可是走近一看,发现体型根本就不像个王八,更像是一个人,我俯下身去一看,还没叫出声,朱开华就惊讶的叫道:靠!裸--体美人?! 我这心下也奇怪着呢,这个驼碑的,是个女人,还是光着身子的那种,身体刻的惟妙惟肖,侧着身子,两只大腿慵懒的交织着,上身还刻着两个高耸的乳-房,甚至两个乳-头都清晰可见,我把手电光扫向她的脸,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个女人的瓜子脸上,只有几个粗糙的线条,虽然线条粗糙,却是明显的看出来她的表情——似哭似笑。你想着她是在笑,她就是笑脸,想着她是哭,就是一张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个远比蒙娜丽莎的微笑来的更有冲击力。 而我吃惊的是,这张脸,跟我在那个骷髅的脑袋里发现的那个铁条上的脸一模一样。 朱开华这时候却在研究那个石碑,在一边叫我,道:小三两,这三个是啥字,你认识不? 我一看,就是三个纂体,这个是我的专长,脱口就说出:这三个字,是千佛洞。我心道这个墓主人还真的有点意思,在地面上的墓,立个碑介绍墓主人的生平事迹什么的倒也常见,不过在地下墓中,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在墓前给自己立碑的,更何况是给自己的墓起了个名字,当自己这里是妖怪洞府呢,还他娘的千佛洞。 再次默念了一下千佛洞,我打了一个激灵,草,敦煌莫高窟不是就叫千佛洞么?怎么这里又蹦出来一个!? 我就问朱开华,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名字很奇怪? 朱开华想了想,骂道:就知道这些个老秃驴道貌岸然不是个东西,千佛洞里面是佛吧,佛洞前面弄个光屁股的闺女,我说这些个和尚嘴巴里怎么挂着色即是空呢,原来都把女人给藏后院了。 我被他的奇思妙想弄的苦笑不得,随即又自我安慰了起来,或许这个千佛洞跟那个千佛洞,只是巧合而已?又或者,莫高窟只是因为里面佛像多,所以被后人取了这个一个名字也说不定。 石碑后面,是一个洞,在这里遇到洞,肯定不是这个墓的后门,旁边更是堆了一堆取出来的青砖,我招呼朱开华上来一看,他半蹲在洞边,拿着我那个散了光的手电照啊又照的,眉头紧锁,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问他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道:没啥事儿,就是这个盗洞,打的有些年头了,封砖的铁条都风化的差不多了,绝对不是最近打的。 我一听反而高兴了,有些年头就对了,这个盗洞,十有**是我父亲他们的手笔。 六十八章 遍地尸骨 之前我们最想的,就是找到这个墓,解开所有的谜团,可是真正的这个墓就在我们的眼前的时候,“我们”成了两个。摆在我跟朱开华眼前的最重要的是,等张凯旋,还是进去,按照我们对张凯旋的理解,他要是安全的通过了三岔口,来到了这个盗洞前,不出意外的话,会等着我们。 可是我和朱开华却琢磨着,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白瑾,假如她遇到了张凯旋,解释起我,要么说我被干掉了,然后他们两个进墓。要么,直接闯进去,那么,张凯旋应该会追进去。 这两种可能是建立在他们相遇的基础上。 而另外一种就是,张凯旋还没有通过那个巷道,我们俩也不敢含糊,想到就做,直接杀回张凯旋走的那个岔路,却发现一切正常,没有盗洞,没有机关。 那就是前面的两种结果,他们俩都通过眼前的这个盗洞,进入了墓室。不过这个时候倒不必向寻常倒斗一样在乎进墓的时间先后,要是论起这个,谁有我父亲他们进入的早,更何况我大哥二哥更在我们之前,想到这个,我又迫切起来,拉着还在抱怨装备太少的朱开华,一头钻进了盗洞。 朱开华一进洞,就开始念叨:这绝对是你们老爹的手笔,这打洞下铲的角度力度,都跟你大哥的十分相似。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放心,这个洞直径很小,是我在前,朱开华在后,空间狭小,爬起来非常的艰难,我还时不时的踩到他的头,惹来他的一阵阵臭骂,后来我干脆火了,一步踩他的头一下借力,这下倒是效率多了,不多久双手摸到了地面,双手一撑就跳了出来。 我刚一出来,就感觉到了不同。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后面的朱开华出来后,刚叫了声:赵三两我操你大爷。之后声音就打了一个抖,骂道:草,这里开了空调么,这么冷?不对,怎么感觉跟进了冰箱里一样。 这时候身边没有了张凯旋,没有了二哥,只有一个喜欢扯皮的朱开华,我反倒是成了最稳重的那个人,我整个人也沉寂在了进墓的喜悦之中,没有理会朱开华,把手电装进背包,拿出了射程更远的探照灯,这玩意儿耗电的很,而且还沉,所以在路上没有拿出来用,我想着反正也到了墓室了,现在不拿出来,还到什么时候去? 探照灯一打开,刚开始的强光搞的我都有点不适应,揉了揉眼睛,顺着灯光看去,吓的我一个哆嗦,手差一点拿不住探灯,大叫了一声“老朱!” 虽然最近的经历已经让我的承受力升了不止一个台阶,可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的震撼了。 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这不是童话中的白雪世界。 而是铺天盖地的白骨!根本就望不到尽头。 朱开华也呆滞了,语无伦次的道:他奶奶的,我们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吧,啊?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稳住,稳住,可是抖动的双腿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我甚至一直把头转回来看着朱开华,不敢去看那无数骷髅横陈的模样,看到朱开华也一愣一愣的,我不由的怒了,道:不就是一堆白骨头吗,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去看过没,里面这种场面多了,怕个毛。 朱开华也怒了,道:你知道个屁,小爷会怕了这阵势?我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地方,还他妈好意思起名字叫千佛洞?我呸他一脸狗屎! 我们两个不管是互相嘴硬还是咋滴,总算是慢慢的接受了眼前的情况,而且朱开华也解释了,在古墓里,最不该害怕的就是骨头架子,身上带肉的,特别是完全没有腐烂的才最难对付,一般要是血肉都腐蚀的,一般道行都不会太高深。我想起我在前面陷阱里遇到会三次变异的骷髅,握着青铜剑的手不由的紧了几分,不管怎么说,手中这玩意儿,才是我的底气。 事实上,漫天遍地的白骨也只是在初时给了我们俩很大的冲击,稳住之后还真不觉得它都啥可恐怖,我所见识的,最不能接受的,也就是李忠志墓那个没有头还活着的祖宗了,而且很快的,遍地白骨的好处就彰显了出来。 鲁迅先生说过,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现在才琢磨出先生真的大才,白骨都是极不规则的横列着,没有路,可是在我们前面的那些人,我父亲,大哥二哥,道士,白瑾,张凯旋,他们走过去,是踩着白骨过的,所以沿着他们走过的痕迹,这就是路。 四周阴冷且安静,只有脚踩到白骨上会出现白骨断裂时候的咔啪声,听起来十分的清脆,可是我们俩谁也没心情去注意这个节奏。 我开始还有意数着白骨的数量,更是问朱开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死人,可是他也捉摸不透,只是按常理来说,应该是陪葬,但是常理上也绝对不会出现杀这么多人陪葬的事情发生,而坑杀的,十有**是战俘,联想到秦时候的大将白翦能坑杀找过四十万大军,这里这个数量还真的很一般。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怎么杀都杀不完。 事实证明,这些个白骨,还真的只是慑人,等我们沿着足迹走了大约都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台阶,用探灯依照,台阶之上,是一个古朴的石门。 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的头皮,瞬间就麻了。 六十九章 告各位读者 在写这一章之前,写上这么几句话,不算字数的哦,书评区有个兄弟叫曾经不看小说的,你的支持三两看到了,很高兴,如果你看到了这一段话,请加三两qq527180204,同时,看到,并且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也可以加,备注局中迷就可以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你们是三两得以坚持的动力! 以下是正文: 我被抓到了脚踝,只感觉浑身一僵,吓的我一动不动,只感觉到脚踝处阵阵的生疼,朱开华往前面走了两步,看到我一动不动的回头问我:你站着发傻的? 我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一只手使劲儿的指着我的脚,朱开华的手电往我脚下一照,这一下不打紧,脚踝处的力道一紧,随即我整个人被拉的跌倒,那股力道还不止,拖着我就开始狂奔。四周全是骷髅,我像一个扫把一样的扫过骷髅堆,跌的我七荤八素。我已经吓傻了,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只能对着朱开华大叫,老朱救我! 朱开华也踩着枯骨就追了上来,可是速度却远远的跟不上,眼看距离越来越远,朱开华急切的对着我就叫:剑!用剑砍他! 出于对青铜剑的依赖,我手里一直抓着剑柄,哪里现在被拖着跑了这么远,都紧抓着,朱开华这么一叫,我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身子撞在骷髅上的疼痛,回身对着我的脚下就是一刀。本来青铜剑是剑,但是好在非常的厚重,我也一直都拿它当砍刀用,这一刀砍的急切,却是没有砍中,我正要举起剑再来那么一下。手臂却被一个横躺的骨头架子刺了一下,我一个没抓稳,青铜剑脱手就飞了出去。 我暗道一声坏了,连他娘的神器都丢了,这下肯定要挂了,不过我也没有束手待毙,手上抓起所有能抓到的东西,砸向脚下,可是根本就没用,这时候朱开华追到我丢掉青铜剑的地方,一把抓起剑,然后整个人忽然暴起加速。 我一看有希望,出来了,叫道,老朱,快救我!我给你加钱! 朱开华在经历了一个加速之后,瘦小的身体一个拱起,以一个惊人的弧线跳了起来,不!是飞了起来!落地后,脚尖一个点地,身子再次腾空而起! 如果换个地点,换个地方,我甚至都要拍手叫好了,可是眼前哪里有这个闲心,朱开华经过这两次腾跳,已经追到了我身边,速度再次暴起。举起青铜剑就砍了下去,只听见一声吱哇的惨叫,脚踝处的拉力消失了。 有一个东西,快速的穿梭于骷髅海中,消失了。我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停在了一堆白骨之中。浑身上下不是放松,而是劫后重生的那种无力感。 这时候我听到身边的响动,吓了一跳,强撑着直起头,却是朱开华躺在了地上。 一动不动。 今天看到贴吧里好多支持我的兄弟姐妹!!!!晚上就码这点字了!!!!!!!我去弄贴吧!! 七十章 被包围了 看到朱开华躺到地上,我一下子就又慌了神,凑到他身上一看,却发现他脸色发白,我拿手拍了拍他的脸,急切的问道:老朱,你没事儿吧? 朱开华的嘴唇微弱的动了动,我赶紧凑上耳朵去听。 谁知道这时候朱开华炸雷般的大吼一声:老子救了你一命,加钱!!! 我吓的一个趔趄就蹲在了地上,趁蹲下的间隙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然后我们两个就狂笑,笑着笑着,笑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老朱,谢谢你,这句话还是真心的,其他你别说,钱一定加。 朱开华没接我的话,手臂艰难的抬起来,把青铜剑递给我,道:接下来看你了,不管碰到啥东西,直接砍下去,我刚才发力太猛,虚脱了。 我接过青铜剑,这时候才发现,我浑身上下全是各种擦伤,衣服更是残破不堪,活脱脱的一个乞丐,假如手里的青铜剑换成一根棒子,那就活脱脱的丐帮帮主了。想起刚才拖着我跑那么远的东西,心头又是一阵恶寒,低头检查了一下脚踝处。却发现,那里有一道勒痕,深的已经见血。 那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我以为会是一个爪印,可是这么一条勒痕,就好像绳子捆久了的样子,难道是条蛇?我就问朱开华,刚才你有没有看到到底是啥东西? 朱开华道:不知道,都在白骨堆里呢,没看清。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道:听起来最后的惨叫声,贼他娘的像一只老鼠。 我道你扯淡吧,你家的老鼠能有那么大力气,还是吃人的。 朱开华撇了撇嘴道:你懂个p,这世界上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特别是在古墓里,啥稀奇古怪的事都会变的不再奇怪。 他话还没说完,四周的骨头堆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赶紧对他嘘了一声,竖起耳朵听,朱开华本来就是躺在地上,这下直接把耳朵贴在地面上,陆地的传声比空气快多了,我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呢,刚才还躺在地上装死的他一个驴打滚站了起来,拉着我叫道:快跑! 我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虽然我都不知都发生了什么,可是意识里,听老朱的,没错,开玩笑,能飞起来的人的话能不听么? 跑的时候我还不忘回头拿探灯看了下。这一看不要紧,我恨不得长了三条腿。 后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 我甚至不知道用老鼠来形容是否恰当,我见过最大的鼠类,就是以前老家有人养的海狸鼠了,可是后面,体积比海狸鼠还要大!我草他奶奶!上次是大圣的后人,水猴子牛逼可以理解,人家祖先就是齐天大圣呢,可是这些老鼠是哪路神仙的后人,竟然长这么大个?! 我对朱开华叫道:老朱,还真他娘的是老鼠!我们被包围了! 是的,包围了,已经不用在跑了,以前眼前,也全是老鼠。 我跟朱开华背对背站立着,浑身都不住的哆嗦,开玩笑,老鼠是不可怕,可是能把我拖着跑那么远的老鼠,谁敢把它当老鼠看? 那些老鼠由急速奔跑慢慢的减速,直到缓缓的,把我们俩围成一个小圈。 我看着这势头不对劲儿,就用后背顶了朱开华一下,问道:老朱,这些老鼠,是想玩我们俩呢? 是的,就是玩。 明明可以一个冲锋就冲死我们俩的,却偏偏的,慢慢的围。 我一阵头大,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什么时候智商这么不值钱了,猴子有就算了,老鼠也有!? 这时候,老鼠群里走出来一个体积超级大号的那种,整有差不多一直狐狸的大小了,浑身漆黑如墨,两只眼睛圆滚滚的,盯着朱开华,十分的怨恨。 而且,这只老鼠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的笑。 仔细一看,那只老鼠王的尾巴,却是艰难的系在他硕大的身子上,连接处,还带着血迹,感情这只就是刚才拖我的那一只?被朱开华一刀砍中尾巴的那个? 我对朱开华道:完蛋了,这下不死不休了,咱得罪了人家老大了,怎么办? 朱开华这时候明显比我冷静,问我道,有汽油么? 我一想也对,老鼠肯定是怕火的,进鸣沙山的时候我们是有带汽油,可是那些都在张凯旋身上啊,苦笑着对朱开华道:没有。同志们都没在一起,装备不够集中。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白瑾,心中的某个地方,莫名的疼了一下。 朱开华一怒道:你他娘都不知道带一瓶在身上?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半个战斗力就算了,还忒拖油瓶,你翻翻我包里,好像有几瓶二锅头的,拿出来烧了。 我一转身,去翻朱开华的背包,拿出二锅头,拧开瓶盖,拿出打火机点上,二锅头的搞浓度还真不是盖的,一点就着,我抓着瓶子,对着老鼠的大军就丢了进去。 火势的蔓延很快,不过这些老鼠体积是逆天了,本性还真是怕火,被我丢了瓶子这边的老鼠,都其生生的退了开去。我一看有门,笑着对朱开华道:老朱,还真有门! 朱开华扭过来,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打耳刮子!气的都要跳起来,骂道!我草你大爷赵三两!谁让你丢出去的!!! 说完他一个打滚,跑过去抓住酒瓶退了回来,这下瓶子里就酒都撒了大半,他往我身上一倒,剩下的全浇都自己衣服上,打火机一打,酒精遇火就燃,而且不会烧到衣服我只感觉浑身滚烫,骂朱开华道:你他娘的自焚也要拉上我?! 他拉住我的手就往老鼠堆里冲了过去,这下我再怎么2b也明白了,心里对朱开华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七十一章 天降腐尸 我们两个身上起着火,狂奔着朝向阶梯处,身上起着火,那些个老鼠虽然个头大,但是不是一般的怕火,我们所到之处,自动分裂成两行,看着那些老鼠恨不得冲上来却又很是忌惮的乱转,哥们儿心里相当有成就感,就这道行,亏你们他娘的长这么大个儿。 可是那些老鼠虽然害怕火,却在那只硕大的鼠王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对我们俩依旧保持着包围的势头,眼见着我们就要冲上阶梯,这个时候,身上的酒燃尽!泛着蓝光的火苗扑簌几下,灭了! 酒精附着在衣服上,燃尽了酒,可是身上的衣服去没事。 问题是现在不是关心衣服的时候,问题是,随着火灭,那些老鼠大军马上就冲了上来,朱开华大叫一声,快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刚才那只老鼠王拖着我都要朱开华拼劲全身力气爆发才勉强跟上,这些老鼠行动如电,我们俩还没有分开,却已经有老鼠扑了上来。我的小腿瞬间就被缠了好几道尾巴,还有的老鼠扑到了我身上,老鼠的爪子很利,本来我身上就破烂的衣服更成了条状,勉强的挂在身上,好在这些老鼠小兵的力气没有那只鼠王的大,我在那边蹦着跳着把身上的老鼠抖了下来,可是根本就不管用,抖下来一个,就又爬上来两个,我只感觉漫天的鼠影。 这时候我手里的青铜剑更没有闲着,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挥动着,砍的那些老鼠也是吱哇吱哇的惨叫,我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老鼠的。 我伸手甩掉一直抓在我小臂上的老鼠,对朱开华叫道:老朱,顶不住了,怎么办?! 朱开华也被弄的咆哮起来,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怎么办?刚才差点小弟弟都被这些老鼠一口啃了!! 说完,我却看到他在就地打滚,这招也管用,我感激依样画葫芦就地上打起了滚,那些我身上的老鼠被我一压,虽然压不死,可也压的惨叫着跑开,我心道有门,就这样滚到阶梯上也不是问题。 可是下一刻我发现我错了! 在被这么一大堆老鼠包围的时候,我站着他们尚且不能一下子全扑到我身上。可是我这一躺下,老鼠像潮水一样的压到我身上,叠了我的罗汉,我想滚动,却发现被压的根本就滚不起来! 根本就不能呼吸,只是感觉身上无数个爪子乱扒,还好老鼠不是靠咬人的,不然我这一瞬间就要被啃成白骨。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我想到我无数种死法,可是绝对没想到,英俊潇洒的三两哥,竟然会死在一堆的老鼠手里。 我只感觉有老鼠的尾巴缠到我的胳膊上,脖子上,腿上,然后就开始全身酸痛。 这些老鼠,是要把我五马分尸!我一声大吼想要挣脱,可是根本就无法撼动,个人武力在军队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虽然只是老鼠的军队,可是哥们儿也是半个战斗力不是? 就在我都要失去知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几声嘹亮的鸣叫。我只感觉全身一松,身边的老鼠入潮水般的退了下去,这些老鼠倒是打游击战的好手,来的快,退的也快!我正在庆幸没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在了我身上,我本来全身都要被老鼠给扯裂了,现在这么一砸,我只感觉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砸到我身上的重物一动不动的,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推开它,只能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一下。 这一眼吓的我几乎就晕了过去。 眼前是一张挂满了腐肉的脸,舌头伸在外面,各种虫子,更多的是那种带了尾巴的白蛆,在肉中穿梭,更有几条,掉在了我身上! 我撕心裂肺的啊了一声,这下才算彻底激发了身体的潜能,一把就推开它,可是手接触它的地方,还沾着腐肉!我半蹲在地上,看到朱开华也躺在地上大声的喘气,他的身边,也丢了几具腐烂的尸体,他比我幸运多了,没被尸体给砸中,我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他身边。 不管是不是他跟我一样狼狈,可是他是个高手,是可以给我安全感的存在。 朱开华感觉到我抓着他的手臂,竟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嘿嘿,老子竟然没死。 我平躺到地上,探灯也放在了一旁,这时候我才体会到朱开华的虚脱的概念,想一睡不起,睡到天荒地老。 原来睡觉,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时候朱开华碰了碰我的手臂,苦笑的道:小三两,你看头顶上。 我睁眼一看。 漆黑的头顶上,有几只绿色的亮光,正在移动着。 七十二章 空中花园 我看到之后,甚至都已经火了,这到底有完没完了?!阶梯就在不远处,可是就是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却根本就过不去,刚又老鼠大军,现在老鼠莫名其妙的退了下去,又派了几辆直升机过来? 我拿起探灯一照,上面盘旋着几只鸟。 这是放大版的猫头鹰?! 上面本来还在盘旋着的几只猫头鹰被我灯光这么一照,飞的凌乱了起来,我一想还真是,猫头鹰的眼睛只有在夜里才可以看东西,白天视力接近瞎子,这样就好对付,用探灯照不就完了?直接让他们撞墙撞死。 我正在那玩的不亦乐乎,朱开华又是一个想踹死我的表情,一把按下我手里的灯,恨铁不成钢的骂我道:平时看你挺机灵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傻逼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开始看头上的几个亮点很诡异,就不服气的顶嘴道:我做错什么了?我不这样弄,等它们冲下来把我们俩叼走?这么大个儿的猫头鹰,你以为抓不起我们? 朱开华一指地上的腐尸,问道:这玩意儿是被他们给丢下来的吧? 这个我估计也是,想起这空投的腐尸就砸在我身上,又是一阵恶心。 朱开华休息了一会身上估计有了些力气,坐起身,点上一根烟,道:这里的白骨原来是这么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是一个食物链。 腐尸是这些猫头鹰丢下来的,目的是喂养这里的老鼠。 儿猫头鹰,却是趁着这里的老鼠啃食腐尸的时候捕猎几只。 吃人肉长大的老鼠,果然是成了精的。刚才我们就要被老鼠给干掉了,不过运气不错,应该是刚好碰到这些猫头鹰回来,把这些老鼠都给吓退了,动物的世界里,对天敌的恐惧是本性使然,不然也不可能就几只猫头鹰吓退老鼠大军,你还琢磨着让这几只猫头鹰撞死,你说你傻逼不傻逼? 我羞了个大红脸,不过朱开华也没笑话我的心思,道:吃的拿出来,有这几只猫头鹰在,我们待在这里还是安全的,休整一下,如果穿过阶梯里面还是这么危机四伏的,我们只有退出去了,没办法,人手不够,装备也不行。 我点点头,没有吱声,走到这一步,退出去,别说我,就算是朱开华,也心有不甘,且不说之前于我们来的大哥二哥,连张凯旋我们都走散了,我们是来找人的,还是丢人的? 看到我闷闷不乐,朱开华又安慰我道,没事儿,也不一定非要退出去,说不定我们能在前面的路上碰到你大哥二哥呢? 我们俩吃了点东西,这次也不说什么心情不好吃不下的话了,两个人都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的,之后又清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血污,你说要是自己的血就算了,问题是还有那么多的老鼠血,我身上更夸张,还有那个腐尸掉在我身上的肉末。好在那些猫头鹰只是在空中盘旋,伺机去捉那些不安分的个头奇大的老鼠,那些老鼠更是没有出来作怪。 站在阶梯上的路口,我回头看了下差点两次让我丢了性命的地方,依旧是白骨累累,可是心头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这里存在了一个食物链,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可是人,却成了食物链最低端的存在。 我估计,假如我能活着出去,以后,我不会再有勇气去虐杀一直老鼠,或许有一天,我们在这里的经历会发生在地上的世界里,谁知道呢? 穿过一层的石门,前面依旧是一个走廊,布局什么的跟第一层基本上一样,这里也不累赘了,全是石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气温要温和很多,这点才是我跟朱开华最开心的地方,我们俩身上全是挂满布条的,甚至朱开华的内裤都快成条状了,如果这二层的气温跟第一层一样冰冷的话,我们俩就可以直接回了,别说粽子了,冻也就冻死了。 墓室里面不可能存在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因为整个塔状的墓室也就那么大,除非有什么阵法或者特殊的布局。等我们走出走廊,前面的面积忽然就变大了,我用探灯一照,竟然全是绿色。 是的,青翠的绿色,因为整个里面,全是植物,一片宁静。 我看的目瞪口呆,植物的生长是需要光合作用的,没有阳光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更何况是在这个古墓里,这个在外面司空见惯的绿地,在这里却显的格外的诡异。 脚下是青石板,我往前踏一步,就是青草茵茵的植被。 进去?前面是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大个的老鼠可以视为变异,这里面的植物却是要颠覆科学! 退回去?前面的路,让鬼去走吧,老子不玩儿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朱开华却摩拳擦掌,比我这个迷失了三个亲人的人都要着急,拉着我就走,道:这里绝对是神仙家的后花园,洗了它! 脚下踩着柔软的草坪,却比我踩在白骨上还不自在,我拉住朱开华,示意他停一下,弯下身子,这里又没有带红袖章的大妈,不怕破坏草坪被罚款,我低头拉了一把草就拔了出来,看着根根纤细的草根跟外面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还不死心,拿青铜剑当铲子,挖起地上的泥土。 没几下,却被我挖出来了一条手臂! 不管是贴吧还是猫扑上过来的朋友,在上免费注册个账号~~然后收藏下局中迷,这样的话可以加点人气,嘿嘿。记得评论,记得加三两qq527180204.。记得进群281969572.。。。话费多的投几票贵宾更好啦~\(≧▽≦)/~啦啦啦~~ 七十三章 树与祭坛 看到这个手臂,我下意思的就把手中的青铜剑插了进去,这是自然反应,放谁在土里挖出来一个手臂都会这样。 可是我这么一插,那条手臂竟然疯狂的痉挛了起来,我靠!这条手臂竟然是活的?!死的东西我可以欺负一下,活的怎么办,我抽过剑身就站了起来,严阵以待的看着那条手臂,可是它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那个被我用剑插到的地方,还在缓缓的流出鲜红的血液。 我大叫的问朱开华,这是什么情况?! 朱开华俯下身,拿过开山刀,开始小心的挖那手臂周围的土,很快,那个地方被请出了一个小坑。这时候我才发现,那手臂格外的长。 不,不应该说那是一条手臂,只能说是一条极其类似手臂的东西,挖到后来,这条手臂上开始出现枝节,然后扩生出另外一支小型的手臂。 朱开华道:这是一条树根,只是长的像手臂而已。 我诧异道:还有怕疼活蹦乱跳的树根?这怎么可能?朱开华白了我一眼,道:这一路上你见过的什么东西,是可能存在的? 一句话把我问的闭嘴。 奇怪的,超脱常理的东西,见的多了,也就不感觉奇怪了。 这时候,我在看那个树根上被我插出来的伤口,已经慢慢的愈合了,整个树根横在那里,一动不动,假如这是个成了精的树,看来也是脾气极好,不然无缘无故被我插那么一下,还不早发难了,不过我心里还是发怵,拉起朱开华就往前面走。谁知道这玩意儿忽然想起来我刺它一下,就找我报仇了呢? 前面的路上却更是安静,不同寻常的安静,我们俩走在路上,就好像在地面上,很惬意的走在公园里一样。可是越是这样,人走的越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整个人一直都处于那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 忽然脚下响起了不同的声音,我立马就停住了脚步,探灯往地上一打,却发现是一个塑料袋,我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牌子的压缩饼干包装,我们进来的时候的装备都是统一买的,包里也有这种饼干,却不是这种牌子的,我又看了下包装袋后面的生产日期。 是两个月前。 没有猜测的话,这应该是我大哥二哥他们留下的,这个包装袋跟巷道里的一坨屎的效果基本相同,就是越发的让我急切了起来,说不得走路的步子都迈的大了,当然,还是没有松懈对周围的防备。 这时候,探灯照到前面出现了一棵大树! 一路走来都只是杂草,这么忽然出现一棵大树,我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条被我刺了一剑的手臂,莫非就是这条大树的树根?树说是大,只不过是相对于整个墓室而言,放在外面也是一般,只不过是枝叶非常的繁茂,像一个车盖一般,从远处看,又像一个蘑菇。 又仔细一看,发现那个树的旁边,放了一个祭坛,上面似乎还有个东西,朱开华条件反射的跳将起来,大叫道:棺材!终于他娘的看到像样的棺材了,这个墓室修成这样,棺材里肯定有宝贝! 我道拉倒吧你,你也不想想我们前面都多少拨人经过了,有多少宝贝也被他们给弄了,我们能捡点破烂就不错了,你至于高兴成这? 朱开华难得用了一个成语,道你懂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老爹兄弟,包括张凯旋跟那个姓白的小妞在内,谁是真心来倒斗的?他们的目标肯定不是宝贝,我老朱来,专业摸金,至于你们的那个秘密,我是当顺便了解的,所以我肯定,前面的棺材里的宝贝,没人动过,按常识来说,最大的boss肯定在顶层,我们这才2层,不是他们的目标。 等我们走近了一看,还真是个祭坛,上面放了一口,黝黑的棺材。 祭坛上放棺材,这说不通啊。 朱开华一撮手,道,老子现在越来越好奇这个墓主人是谁了,小三两没见过祭坛上放个棺材吧? 我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加上这个,也才下了两个斗,我见没见过,根本就不能显出这件事情的奇特出来,我下地少,但是出于对倒斗的好奇和向往,听的多,也看的多,别说祭坛上放了一个棺材了,就是棺材前面摆个祭坛,那也是基本上不存在的,因为古人之所以要修墓室,其实打心眼里是不认为自己死了,墓室只不过是他们的另一个住所而已。而且,古墓是完全封闭的,里面摆个祭坛,给谁用?除非是那个墓主人脑子进水了,摆个祭坛给倒斗的用,意思明显:东西你拿,给老子烧根香成不成? 朱开华开心的道:这墓主人可真他娘的嚣张,墓名起个千佛洞,你知道把棺材摆祭坛是什么意思不? 我摇头道,你他娘的有屁快放,卖什么关子! 他狂热的道:这是他认为自己死后能证神位!放已身于祭坛,当自己是神,受众生香火膜拜! 他是想成神! 七十四章 无题 听的我目瞪口呆,只能吞吞吐吐的纠正他:老朱。。。这个不是神。。你没有看门口写着千佛洞么,这里面十有**是个想成佛想疯的和尚,出家人不是讲究四大皆空么,和尚能有什么宝贝? 朱开华撇撇嘴,道,放屁,唐僧要饭吃的碗还是紫柳金的呢,那玩意儿现在是天价!佛教传进中国来几千年了,香火钱都多少了,和尚能穷?没听说少林寺方丈瑞士银行存款都几十个亿么,还他娘的是美元。前些年我盗过秦岭一个斗,也是类似,不过那个墓主是个道人,我进墓时候还吓了一跳,怎么就把棺材放祭坛上了?后来在棺材里发现了一本那老道人的自传,自称是什么什么山的什么什么道士,梦见自己羽化成仙了,就自葬己身,道士也算是穷人吧?你是不知道那个棺材里面明器那叫一个多,估计老道士把他一辈子搜刮的都埋在里面了,这些个人的心态就是,活着时候碍于神仙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的花,当然留给成仙后了。一句话说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完,拿起开山刀就要撬棺材板,我赶紧拦住他,道,你怎么这么毛躁,哪有人开棺这么草率的? 他一把推开我,兀自去撬,道,刚你不是说这里面是得道高僧么?这些秃驴最是虚伪了,不管内在多么脏,表面上总是慈悲为怀的,使坏儿的事,他们想干,也碍于面子干不了,听我的准没错,里面绝对有宝贝,还安全。 就算他嘴上说的轻松,可是朱开华是一个小事儿毛躁大事谨慎的人,之前还是仔细的用刀先在棺材板的缝隙里划了一圈,这个是破封口的火漆,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之后,他脸色一边,颓然的道:草他奶奶,棺材被人开过了!看来老子只能捡漏了。 说完一招手对我道:小三两,来搭把手。 棺材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相当的重,我们俩用尽全力才推开,我就要打着手电去照棺材里有什么东西,朱开华拦住我,道,我来。 他也不看棺材里的东西,挽起袖子手就往棺材里伸,看到他的动作我就笑了,他的衣服哪里还算的上袖子? 他的手刚伸进去,刹那之间脸就白了,冷汗跟不要钱似的扑簌簌的流。我一看到这架势,连他都吓成这个样子,这还了得,当下紧握青铜剑,问道:老朱你别憋个死人脸,摸到啥了! 朱开华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动里面就冲出来一个粽子王一样的,可是嘴巴动不影响大局不是,他似是火大似是惊恐的道: 我靠!!老子摸到一个湿的,还是热乎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他娘的都快吓尿了,湿的是行内的土话,意思是没有腐烂的粽子,可是热乎的是啥意思? 那就是说,里面是个活着的东西! 难道这里面的,还真他娘的是个神仙!!? 我要提剑冲过去,却看到朱开华猛的从棺材里抽出手,撒蹄子就开始狂奔,一边还对我叫着,小三两快撤!那玩意儿动了! 我呆了一下,随即扭头就跑,高手都跑了,我半个战斗力还搀和啥。 没跑两步,却听到了身后剧烈的咳嗽声。 靠!这也太他娘的人性化了吧,一层的老鼠会吃人,猫头鹰会钓老鼠,二层的墓室里能长草,这老子都忍了,可是这个粽子也会咳嗽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明明知道身后是一个能把朱开华吓的跑路的主,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会咳嗽的粽子长啥样,妈的,死了老子也认了! 我回头用探灯一照,第一反应是这个粽子身上衣服的款式还挺流行的。 这个时候,前面的那个粽子忽热发出声音,道:别照!刺眼。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探灯的光很强,我把光线定在那个粽子的脸上,这时候粽子也火了,骂道:赵三两,你还照?! 这时候朱开华在远处边跑边招呼我,叫道,小三两,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我回头冲他一吼 跑你奶奶的跑!这个是张凯旋。 是的,是张凯旋,只有他,能黑的反光,黑的这么有层次感。 我感觉跑过去扶住他,问他道:你怎么跑棺材里去了? 我一句话问完,朱开华已经从远处又飞奔回来了,猛将就是猛将,都不带气喘的,上来就冲张凯旋道:妈的张老黑,你打盹就打盹吧,非要钻进棺材里? 张凯旋瞪了他一眼,又咳嗽了几声,我把水递给他,让他平了半天的气,之后的对话在这里就不在累赘。只能大概的去描述下在三岔口我们分开之后他的经历。 他走的那条岔道,果真是平凡的路,没有任何的机关,他走出来之后,就在那个盗洞门口等我们,之后就理所当然的遇到了白瑾,白瑾告诉她我跟朱开华已经从另外一个入口进了这个塔墓,她是我们俩让她去接应他的人。我之前没有对他们三个说道士对我说二哥说我们四个人有问题的话,没有防备白瑾。 之后他们就进了一层墓室,可是并没有遇到我们遇到的老鼠大军,在我说出了我们在一层的经历之后我们推测,可能是我跟朱开华点子比较背,所以刚好遇到了老鼠们的狩猎时间,这个说法还说的过去,因为后来出现的猫头鹰应该也是卡着耗子们的用餐时间进来投尸体钓猎物的。 他们来的二层之后,开始也一样惊奇于里面的景色,走的非常小心,毕竟在这里面,使出反常必有妖,多少人都忌惮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这么安全? 在之后他们就发现了这棵树,这个祭坛,还有上面的棺材。 他们同样开了棺,可是里面却是空的! 在之后,他就被白瑾偷袭打晕,然后放进了棺材里,直到我们刚才开棺,假如我们晚来那么会,估计他就憋死在里面了。可是他不理解,他跟白瑾两个人才勉强推开的棺材板,白瑾怎么就一个人合上了? 朱开华呶呶嘴,道:你没见她十几米的墙怎么爬上去的,这个女的藏的太深了,绝对是个高手。 说完,他哈哈一笑道,不过不怕,她再厉害,估计也不可能真的对咱们下死手,不然刚就不是打晕你而是直接弄死了,更何况,小三两还要了人家身子。 想起白瑾那张小巧的脸,还有墓室里的抵死纠缠。 满脸苦涩。 ps:贴吧的兄弟们支持,三两的动力啊杠杠的~~昨天爆发3更,算是这一更,四更了。。还是要提醒下,记得申请个账号,收藏下,评论下。。投下票。。感激不尽啊~~~ 要不然,票多了,三两加更好了~~ 七十五章 貌似菩提 张凯旋跟白瑾来到第二层之后,已经沿着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像第一层那样的阶梯和石门,两个人后来猜测,通往上面一层的路,应该就是这棵树,我用探灯往上照了照,树的枝叶繁茂到根本就不能看清上面还有什么东西。 而更奇怪的是。这棵树,超脱于我们三个的认知。 不管是从树叶的形状还是树干的材质,都不同于我们见过的,听过的。这完全是我们没见过的物种。 可是正如同前面说过的话,奇怪的事情见的多了,也便不奇怪了。然而之后,朱开华却发现了,那个黑漆棺材上的漆掉了几块,显的很斑驳,这个倒还正常,谁知道这个棺材在这里放了多少年了呢? 可是,掉落的黑漆,露出了棺材被黑漆掩盖的壁画,是彩绘,如同敦煌莫高窟里的壁画一般炫彩夺目。发现的这个简直让我们欣喜若狂,这更显现了我们这次进墓的草率,甚至于我们连这个墓室是谁的都不知道,而从经验上来看,墓室里的壁画,一般都是记录墓主人生平,如同雨林山墓里的壁画就说了刘伯温堪点阴宅时候的事迹。 朱开华用开山刀小心翼翼的刮去棺材表面的黑漆,整个图像开始慢慢的显现。 第一幅是一个头陀,对,就是和尚,真正的印度古佛教,由释迦牟尼创立的时候,是没有梯度一说的,后来的剃光头,只不过是为了显示出家人的六根清净,或者只是单纯的身份辨认,汉黄巾起义时候还都头戴黄巾呢,这个头陀走在一个草原上,画不大,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个头陀的脸色,满是慈悲与安宁。 第二幅,只是一棵树,不高,但是枝叶繁茂,树干笔直,如同蘑菇状。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这棵树,不就是身后的这一棵? 第三幅画,这是一个重点。 前面第一幅出现的那个头陀,坐在树下,双手合一,身后起无量佛光,天空云朵安详百鸟朝凤,地上万兽叩首。 最后一幅! 头陀开坛讲经论道,左右侍从,无一不是脑后生金色光盘,后排或躺或卧姿态万千金身罗汉,坛边柱子上盘绕万丈金龙。 此为西方极乐世界! 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朱开华一路上念叨的跟着我们能倒神仙斗,刚更是言之凿凿的说棺材摆于祭坛之上是墓主要证神仙位享众生香火拜祭。 这次还真是让他给扯淡扯中了! 这四幅画,不是现在耳熟能详的!释迦牟尼于菩提树下得道成佛的典故?!那么身后的这棵树,就是那棵菩提古树,那个面带慈悲的,就是一只手就压了大闹天空的孙猴子五百年的如来佛祖! 我们竟然跑来倒如来佛祖的斗?我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了,他娘的这不是做梦吧? 我纠结的蛋都快碎了,朱开华却在旁边戏谑的笑了起来,道:我这下对这墓主人不止是好奇了,更他娘的佩服了,还当自己是佛祖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朱我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知道如来那老头死之后肉身被烧成了舍利子了,那玩意儿的价值可不是钱能衡量的了,这完全是扯淡嘛这,再说了,这棺材完全是中式的嘛,印度那边的棺材,根本就不是这个版本。 张凯旋摇头道:我跟白瑾打开这个棺材的时候,里面是空的,但是你不要忘了,在我们前面,就我们知道的,就有三拨人,三两父亲他们一批,赵老大老二一批,道士一批,这里面若是真有佛家至宝舍利子,那也算对的起他们对这个墓的重视程度了,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二层,谁知道上面还有什么?一般越是大头的东西越在后面,能排在舍利子之前的,这世上还有什么?! 这时候,我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身后的这棵树上,一个我们都没有见过,没有听闻的树种,是不是真的是传说中的菩提古树?佛家传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证道,而我在一本野史上看过这么一句话。 如来证道,非道之故,而因菩提,菩提启人智海,使之通宵天地大道,是以立地成佛。 意思就是释迦牟尼之所以能成佛,不是因为自身的修行够了,而是因为这棵菩提树,菩提树还有一个名字,是智慧之树,这句话更是说如来只不过是站在了菩提树下,借菩提树之力悟道。不是如来造就了菩提树,而是菩提树成就了如来。 换句话说,就算换个人,站在菩提树下,一样能立地成佛? 我甚至去偷瞄朱开华跟张凯旋的身后有没有起佛光成佛了,不过很失望,朱开华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张凯旋也依旧黝黑发亮,哪里来的佛光? 那么立地成佛就完全是扯淡了,想想也是,且不说真佛,世间古刹千万,敢自称活佛的又有几人?!若是我们三个树下一站就成佛了,佛也太不值钱了。 我对他们两个道: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哥们儿老大是耶稣,对这群秃驴根本没兴趣,现在我们是不是就从这菩提树上爬上去? 说着我就打着探灯往树顶照了照,想着估摸一下树的高度,这一照,却照到了一张脸。 布满了褶皱的白色的脸,从树枝中探了出来。 朱开华在旁边大叫了一声。靠! 七十六章 满地打滚 那张脸,就是在前面墓室里,被我跟朱开华杀的跑路的那只山魈!现在他整个身子倒挂在树上,那张长满白毛的脸正对着我,眼神依旧是十分怨毒,他娘的,这玩意儿还真的极为记仇!而且相当狡猾,属于打的过就使劲儿的欺负,打不过就马上跑路的死不要脸类型。 这下只是怨恨的看了我一下,立马缩回脑袋,几个腾移,就消失在了树枝当中,张凯旋没见过这个山魈,倒是被它的样子吓了一跳,问我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说了我跟朱开华在岔道下面的事,他听了之后,问朱开华道:你最先看到这个东西,他是躺在棺材里的? 朱开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看他俩好像心里有事儿,忙不迭的追问。张凯旋说道:其实也没啥,古人没有给动物下葬的习惯,我只是听说过,有动物跑到古墓中的风水眼处修炼成精的故事,对了,还记得雨林山墓里的那个狸猫不?我估计就跟这个山魈是同一个路子,动物对灵气的感应十分敏感,谁知道这个山魈在那个墓室里待了多长时间了,说不定真是成了精了。 我一举手里的青铜剑,不无得意的一笑道:成了精的也不怕,那东西刀枪不入,可是却经不起这个,让我遇到他,两剑解决。 张凯旋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了我手中的青铜剑上,平时古井无波的脸色都变了,平时只是黑,现在却是黑紫,他一下子夺过我手中的剑,急切的问我道:这把剑哪里来的? 我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道:就是我刚掉下去的那个陷阱里,有一个骷髅,这把剑就插在那个骷髅身上,怎么着,你见过? 张凯旋两眼发红,像抚摸情人一样轻轻的抚着剑身,道:这是我爷爷的佩剑!他对枪械的热兵器并不感冒,却是偏爱这冷兵器,这把剑更是他最喜欢的宝贝,当年他走的时候,还把这把剑带在了身边!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好说,要说一把青铜剑,价值连城什么的,我还真不是太在意,可是在这里,这可是个可以辟邪的神兵宝贝,它的价值根本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但是心里再怎么不如意,看到平时稳重的张老黑睹物思人失态成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讪讪一笑道:那感情好,既然是你爷爷的东西,我刚好物归原主。 朱开华感激的看了看我,拍了拍肩膀,没有说话,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男人,战友,这其中的情义,岂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 我们的装备在开始的时候,大部分都在张凯旋的包裹里,现在三军会师,休整了一下,就开始攀爬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菩提树,我是第一个上树的,刚爬到一半,忽然树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听声音,又是那个山魈的。我就纳闷这只难道是母山魈,叫春呢这是?刚在出那个岔道下面的墓室就听到他的一声惨叫,现在又在树上惨叫,瞎叫唤啥呢这是? 谁知道这次这只山魈是直接疯狂了,竟然从树上直接一跃而下。跳下之后这还不算,竟然在地上打起了滚,抓耳挠腮,状若疯狂! 朱开华目瞪口呆,道:靠!这猴哥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了! 我这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爬树?不过我本来就爬的不高,这下也学着山魈的样子从树上一跳而下,落地上的时候还摆了一个pose,自认为是相当的潇洒,可是一看,朱开华跟张凯旋都注意力都在那只在地上打滚的山魈身上,不由的有点没趣。我凑上去,看了看那只山魈。 这个时候它哪里还有怨毒出来,整个脸都痛苦的扭在一起,说是痛苦却也说不上,只是各种郁闷纠结蛋疼,这一刻是憋着笑,下一刻却又是泪流满面的样子,这要是别的动物还没有这么可爱的表情,问题是它是只山魈,山魈本来就是属于猴子那一类的分支,而猴子又跟人是近亲,所以他的表情,相当的形象。 我看的一头雾水,问朱开华道:这家伙咋了? 说实话,知道这个东西是只动物,还是只猴子之后,我对它的恶感就少了很多,加上我一直挺喜欢猴子的,现在看着它在地上打滚,不由的有些不忍。 朱开华摊了摊手道:我不是说了,这猴哥肯定是被它师父念了紧箍咒了,西游记里大圣被念经的时候不都是这样? 我一看,朱开华说的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这时候朱开华开口了,沉思的道:我怎么看着,它好像中了痒痒粉了? 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像!痒痒粉是用来整人的,抹到人身上,那个痒简直是生不如死,我还跟以前的死党合伙整过另一个朋友,把那家伙整的生不如死的,他当时在地上打滚的样子,简直跟面前的山魈一模一样。 我们还在看山魈在地上的表演呢,朱开华先跳了起来,叫道:我草,老子身上怎么这么痒?! 下一刻就是我跟朱开华,一股万蚁钻心的滋味传来,开始只是感觉手臂痒,抓了手臂之后又感觉大腿痒,抓了大腿之后却发现裤裆里的小弟弟都痒了起来! 上一刻,我们三个在看山魈表演。 这一刻,我们三个人,加上一只山魈,全部躺在了地上,表演打滚舞! 七十七章 疯狂的跳蚤 我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抓身上的哪个地方,只觉得全身都是痒的,痒的我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可是下一刻,脑袋里起了一个激灵。 不能抓! 得过脚气的人都知道,那种痒起来的感觉,可是不能用手去挠,越挠越痒,甚至是抓破皮之后,只会让人更加的生不如死,我这不可能是脚气,开玩笑,且不说我们三个人加一个山魈同时得了脚气,你见过脚气传染到小弟弟上去的么? 挠不能挠,就一定要找到原因,这时候满地打滚肯定不是个事儿,我拽下一条身上本来就是条状的衣服咬在嘴巴里,只感觉全身的汗跟开了水龙头一样的往下流。我睁大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胳膊看。 实际上,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到,我的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我用手一抓,那些黑点却是会跳,还一蹦老高,这时候我的舌头上都感觉痒痒的,而且下三路也遭到了攻击,不只是小弟弟痒,甚至还蔓延到了菊花! 脑袋里却快速的想到了这些黑点的名字――虱子!俗名跳蚤,我小时候养了一条小狗就是被这狗娘养的活活的咬死的! 可是这些虱子是忽然从哪里来的?我一看那只在地上打滚的山魈,刚才对它的存有的丁点可怜瞬间荡然无存,肯定是这狗日的不知道在墓里待了多长时间没有注意个人卫生,所以传给我们的! 我对着朱开华跟张凯旋叫道:怎么办?!这浑身上下全他娘的是虱子! 朱开华痛苦的在那撕心裂肺的叫,我怎么知道!我一看,噗的一声却笑了出来,朱开华可能是肚皮上全是虱子,那厮正趴在地上使劲儿的蹭呢,那动作,要不是知道他肚子下是草地,还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心下那个后悔,早知道带一瓶除害灵就行了么,现在还受这鸟罪? 脑袋里却在快速搜索着办法,可是这时候已经不是脑袋好用不好用的问题了,是根本全身痒的你静不下心去想。 就在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股骚气。极骚。 朱开华在旁边大叫,谁他娘这么大火气?撒的尿气味都这么重的? 我低头一看裤裆,确定不是我,又看了看张凯旋,这个可以直接跳过,类似于他这样的人,就算痒死也不会尿裤子,上等人有上等人的面子,那是比命都值钱的东西,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朱开华。 我就知道这厮是贼喊捉贼,就好像最先叫谁放的屁这么臭的那个十有**就是放屁的,在地上打滚的朱开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叫道:草你姥姥的赵三两,不是老子。 朱开华传的是一条棕色的裤子,我看了下,也没有湿的痕迹,那就锁定了嫌疑人,那只山魈。一转头,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那只山魈,正跪在地上,双手和满了稀泥,在往脸上抹。 抹着抹着,似乎不过瘾,整个身子都在稀泥里打起了滚。 很快的,面前就不是山魈,而是一尊泥雕。 一只活灵活现的泥雕。 整只山魈,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全被稀泥给包裹了,活脱脱一个木乃伊,就那样呆呆的站立着,跟我对视了起来,然后,我竟然从它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好意思,又慢吞吞的爬上树,跑了。 身上的虱子全被闷死在了烂泥里,外面新扑来的虱子全都沾在了烂泥上。这只山魈,是用尿和了稀泥,然后给自己做了一套战神保甲? 我曾听一个带眼睛的历史老头说人类生存的大部分技能是跟动物学习的,我还不服气,可是这只山魈却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朱开华在那边仰天长叹,叫道:老子竟然不如一只畜生?说完,脱了裤子,对着草地就撒起尿来,之后,我甚至是看着他憋着气,苦着脸,从和泥,到抹脸,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当然,在他抹泥的过程中,我跟张凯旋也用泥抹遍了全身,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真好用,朱开华抹完泥,这厮平时脸皮极厚,现在估计是实在不好意思,都没敢正眼瞧我跟张凯旋。 只是在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用鼻子嗅了嗅,纳闷的道:你们俩吃了牛黄解毒片了?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的? 说完,急匆匆的爬上树,还招呼我们道,赶紧上,等下泥干了就沾不住虱子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繁茂的树枝中,我才从目瞪口呆回转过来,扭头对同样呆呆的站在我身边的张凯旋说道 张老黑,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老朱,其实我们俩是用包里的水和的泥? 这里是赚钱的区域,同志们啊,这里是不算字数的。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古有一熊猫,师从武当山玄武大帝,学成归来后一时江湖上难逢敌手,自封功夫熊猫,奸淫掳掠,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人神共愤,江湖儿女人人得而诛之,怎奈都不是其对手。 后有峨眉山一女侠,名曰逗号,武艺高强,欲为民除害,斩淫熊,却念其年少无知,加上体型憨态可掬,饶其一命,只斩断熊猫双脚。 后逗号女侠于钱塘江洗熊脚,烤之,分与局中迷群,众看官食之,皆曰美味,日后,熊掌一食为天下所爱,世人皆向往之。 后江湖中便有一无脚熊猫,路人笑之,熊猫不屑曰:尔等皆知峨眉逗号女侠,又岂知,当日她在钱塘江。 洗的是我功夫熊猫的脚?! 后熊猫与三两贵宾50,求三两贴逗号洗脚一事于此,不为其他,博众位一笑尔。 七十八章 重逢 菩提树之上,是一个莲花印记的空洞,正对着下面的祭坛跟棺材,如果,棺材上的画是真的的话。 菩提树下成佛的释迦牟尼,平地飞升,就是从这个莲花型的空洞升到西方极乐世界里? 空的棺材,没有它存在的道理。 莫不是说,棺材里的那位,真的已经羽化成仙了? 翻过莲花印记的洞, 头刚伸入进入三层,我还没来得及用探灯去照,一束光就扫到了我脸上,光线很亮,刺的我都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一双手拉住我的胳膊,提着我就提了起来。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睁开一看,眼泪都差点奔出来,几乎的哽咽的叫道:大哥! 面前的这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防化服,只露出一个脑袋,不是我大哥还是谁? 他咧着嘴对我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三儿,干的不错。 我没说什么,是激动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可是这个时候,却感觉到了整个墓室里的阴寒,不同于二层的生机,这里才是真正属于墓室的生硬和冰冷。 这时候张凯华也爬了上来,看到我大哥,明显楞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这个明显是对我大哥二哥撇下我们单独行动的不满。大哥似乎是知道理亏,也没跟张凯旋瞪眼,同样还他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张凯旋用手电扫了扫四周,我也借着他的手电光,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宫殿,气势颇为宏大,他的手电射程很短,我不得不打开探灯,朝着宫殿的入口一照,宫殿的正门顶,有一块牌匾。 大雷音寺。 两件事物要是比较的话,找到一个共同点,就会觉得其他的地方更为类似,而眼前的这个宫殿,跟我们在鸣沙山里遇到道士的那个大雷音寺,除了大小,几乎是只是按照比例缩小了而已! 我问大哥,怎么回事?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说来话长,走,先去见老二。 这个时候张凯旋却是问道:朱开华呢?他刚先我们上来,你没有看到? 我大哥伸手一指,我顺着看去,却发现是浑身抹满泥的朱开华,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到了这里以后,虽然说的上是我们雨林山的原班队伍汇聚成功了,可是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张凯旋的敌意,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我也只能说是一种感觉。 或许在张凯旋的心里,就根本不相信我二哥,在雨林山墓里更曾拿枪对着我,我大哥也用枪管抵过他的脑袋。我,朱开华,还有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好。现在我跟大哥见面之后。一个大阵容里瞬间就分裂成了两个小阵容。 我自然是跟大哥二哥凑一块,而之于我们三兄弟来说,他跟朱开华倒是成了外人,这点,从他看到朱开华倒在地上就表现了出来,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里。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大哥不解释朱开华倒地的原因。 下一刻,他的枪口就会对着大哥,当然,也包括我。 二层的战友,只不过跨了一个洞口,就马上可以生死相向。 我大哥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老张家的孩子,别乱摸你的枪,小心走火,伤着自个儿就不好了。 说完,他用手一指通往宫殿的阶梯,我用探灯一照。阶梯上有一个浑身是泥的瘦小身影。 在阶梯上,走一步,停下,叩首,接着走一步,停下,叩首。 是那只山魈!在如同朝圣一般的往宫殿里走去!看那虔诚的一步三叩首,我心里惊悸,那真的是一只猴子而已?!我转过头来看着我大哥,他也看了我一眼,道:我听到这边有响动,过来之后那个畜生已经过去了,我再晚来一步,老朱跟它的下场一样。 张凯旋放下摸在腰间的手,眼睛里写满了惊恐,问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道,我不知道,我家老二说这就叫佛渡有缘人,外边那些秃驴的说法就是超度,这个宫殿,邪性着呢。 说完,他弯腰扛起躺在地上的朱开华,朱开华的个子本来就小,身材也偏瘦,他抗起来跟抗小鸡似的,还拍了拍他的屁股对张凯华道:他没事儿,就是被我打晕了。 接着,我们三个走过一条青石道,再之后,我看到了坐在帐篷前的二哥。正在拿着一张图纸研究,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便又接着去看他的图纸。 我一下子就火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态度? 就算我知道他性子冷,深沉寡言,可是我是他弟弟,是他一封捕风捉影的平安信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的弟弟。 他这么看着我,就这么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的我看懂他信里我很好的哑谜,理所当然的知道佛画是指的敦煌? 我的愤怒,夹杂了委屈,就好像是考了双百分却没有得到嘉奖的孩子。 这时候,二哥合起地图,站起身,对我跟大哥招了招手道: 跟我来。 大哥默默的把朱开华放进帐篷里,回头对张凯旋道:你在这里照顾他。 他这句话略带命令的语气了,不过我也知道他的草莽性子,只能对张凯旋歉意的笑笑,张老黑还了我一个无奈的笑容,摆了摆手,对我道:去吧。 跟着二哥又绕过了一个石墙,我看他站立在那片空地上一动不动,就走了过去,用探灯一照,眼泪瞬间崩塌,同时碎掉的,还有我二十年的执念。 前面土堆前的一个木板,上面被人刻着。 赵建国之墓。 七十九章 人皮,等人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一走二十年,临走之前表现出对我浓浓不舍的狂人赵建国――我的父亲? 还是因为,发现他的墓,倾覆了我一直以来的坚持。 又或者,是那个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一家五口团聚的梦再也不可能实现?甚至在之前,我一直在怪他,一个盗墓贼,无论你对这个职业有多么的热爱,狂热的程度能达到二十年不进家门? 而从收到那封信开始,我去尝试着理解他,用我本来就不高的智商去思量他可能经历的,去安慰自己他有他自己的苦衷,去沿着他曾经的足迹重新踏上他走过的路。 每个少年心中都只有一个英雄,那就是他的父亲。 无论他经历了什么,承载了什么,有什么苦衷,他只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在家中期盼了他20年已经被岁月斑驳了容颜女人的丈夫。 可是这一切只化成了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墓碑,还有在土堆里他的尸骨。而我现在才感觉,所有的故事,到现在,才只是个开始。所有的一切,由开始我追寻的赵建国去了哪里,只是转变成了他做了什么,为了什么。 是的,死亡,是新的开始。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泛红,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的,老二说等你来。 说完,他几乎是咬着牙哽咽道: 等你来,接咱爸回家! 咱爸!这个词彻底的将我击垮,跌坐在坟前,脑海里只剩下一幅画面。 二十年前,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懵懂的少年,使劲儿的亲了一口,胡茬刺的少年脸颊生疼。 大哥拿着洛阳铲,开始挖墓碑后面的封土堆,他不再是那个狂人赵建国第二,一把铲子在他手里也舞的不再有美感,只能让人感觉,每一铲子铲下去,都无比沉重,这或许是我大哥这辈子,唯一一次不是以倒斗为目的的刨坟。 封土堆很小,不大一会就露出了一口黑漆棺材,我不知道到底是谁为赵建国下的葬,这个棺材,或许是在这个墓室里就地取材来的吧?就算他们知道所做的事凶险,也不可能随身携带着棺材。 等到挖出整个棺材,大哥点上三根烟,插在棺材前,对着我跟二哥道:老大老二,给咱爸磕个头,然后接他回家,咱老赵家的人,可以刨别人的坟,但是没有住人家坟里的习惯。 磕头完,我们三个都站在棺材前,大哥又开始用使劲儿搓手来掩盖他的紧张,迟迟不肯动棺材,过了半晌,我二哥道:开吧,该见的,总归要见。 打开棺材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把自己葬在别人的墓里这是风水上的大忌,就算是你的墓建在别人的墓上面都不行,这种风水上的大忌,应该能让棺材里的尸体尸变吧? 那样的话,起码我能见到的,是一个完好的赵建国,而不是腐烂殆尽的白骨。 棺材板推到一半,我大哥似乎是下定决心一咬牙,一下把棺材板推飞了出去。下一刻,他手里的洛阳铲哐当的掉在了地上,砸到了我的脚。 四周一片安静,只剩下我们三个沉重的呼吸声。 棺材里打底的黄绸之上,放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赵建国他们队伍统一的服装――那种尼子大衣。 旁边,是一张人皮。 剥的完完整整的人皮,眉毛,头发,都在。 雨林山墓里见过人皮粽,见过人形石雕,我对剥人皮并不陌生。 我大哥一拳砸在棺材上,眼睛里都要瞪出血来,大叫道:草他妈谁干的!! 我转过身一把抽出开山刀,架在我二哥脖子上,只感觉脑袋里面全是空白,刀刃抵在他的皮肤上,我哭着问他:你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你肯定知道是谁剥了咱爸的皮对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你。别说什么为了我好,你要真认我这个弟弟,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二哥转头,盯着我,浑然不顾开山刀已经划破了他的皮,生冷的道: 他不死,谁都要死。 说完,一把推开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走了。 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整个人颤抖个不停,没有回头对我跟大哥说道:收拾好咱爸! 他也哭了。 我跟大哥烧了那张葬在棺材里的完整人皮,收进一个罐头瓶里,放进了大哥随身的包裹里,等我们回到帐篷的时候,朱开华已经醒了,看到我大哥,直接就跳起来指着他叫道:我草,赵老大,你打我干什么? 说完,看到了我满脸的泪痕,他语气缓和下来,轻轻的问我,小三两,你杂了嘛,哭个锤子啊哭,死了老爹了? 他这一句话刚落,大哥一铲子就朝他的头拍了下来,势大力沉,绝对没有半点手软吓唬的意思,他这阵势把朱开华吓了一跳,慌忙的就蹦了开去,这个时候朱开华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不对劲儿了,在那边跳着叫:小三两!这是我老朱给你面子不还手!出了啥事儿了? 我赶紧拦腰抱住我大哥,他却拖着我整个人都要冲上去打朱开华,张凯旋看架势我一个人根本就拉不住他,也过来帮忙,大哥被我们两个拉的动不了,瞪着眼睛冲朱开华骂:姓朱的,再他妈乱说一句话,老子抽烂你的嘴! 朱开华也是个火爆脾气,被他这么骂哪里能受得了,就要跳起来跟他对着干,却看到我拼命的冲他摇头,最后还是悻悻的对我大哥道:赵老大,你别激动,我老朱不是怕你,是看小三两面子上,不管你出了啥事儿,都跟我老朱没关系不是,你干嘛冲着我发火啊! 等到他们俩都平静了下来,朱开华摸到我身边坐下,凑过来问我,赵老三,到底咋了?你赶紧跟我说说,看你大哥那熊样,我老朱今天不看你面儿上,绝对弄死他。 我低着头,道:我老爹死了。 朱开华乍一听到,也是一呆,不过之后就是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朱开华虽然嘴巴贫,但是心里绝对不糊涂,而且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下知道为什么他说那么一句话我大哥会发疯,就屁颠屁颠的去找我大哥套近乎去了。说话也十分讲技巧,先道歉,说自己不知者不怪,还没等我大哥说没关系我不怪你,他马上就把话题拉开。问道:我上来的时候,要捉那山魈,你为什么要打晕我?难道那是你家亲戚? 说完,看到我大哥马上又瞪圆了眼看着他,马上举手投降道:口误,口误,跟小三两玩笑开惯了,不习惯。 我大哥倒真没怪他,刚才也只是心里实在难受,朱开华只是不长眼当了出气筒而已,现在态度又好,就翻了翻白眼道:你那时候晕过去了,没看到那只山魈的样子,你问张老黑还有老三,那只山魈后来如何了。 朱开华转头问我,我摊了摊手道,别问我,太他娘的诡异了,我也说不明白。 张凯旋也是不确定的道,那只山魈,在台阶上,一步三叩首,见过藏民朝圣没有,就是那样,走一步,磕一个头那样的,昨天听赵老大说,那叫超度? 张凯华一说完朱开华就打了个哆嗦叫道:我草,还幸亏了赵老大,不然还要老子磕头?这雷音寺里多半是个大粽子,能有多大道行,让我老朱皈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底气明显不足,凑过去问我大哥,那只山魈后来咋样了? 大哥没好气的回答他,不知道,进了殿的谁看的到?要不你进去试试? 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帐篷里住了下来,是的,住了下来,而且大哥他们的装备带的很是充足,这有准备的跟没准备的完全是不一样的,没办法,二哥是个作弊器,不是谁都能开的,吃的也有了些花样,不跟我们三个,一路上只吃压缩饼干了。 在古墓里没有白天黑夜,这个墓室里似乎也不缺空气,我们就一直没开灯,毕竟电在这里面可是实实在在的不可再生资源,天天都点着无烟炉,根本就没有个时间观念,相当折磨人的神经,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里面还要待多久。 吃完饭,朱开华剔着牙对我说,说是对我说,其实多半是冲着我大哥二哥去的,他道:小三两,我们是来野炊的,还他娘的是郊游的? 实际上我也憋疯了,但是又实在不想面对二哥的苦瓜脸,正好借着他的话,腆着脸去找我二哥,问:我们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二哥这次没有沉默,抬头看了我一了。等人。 想到他说话这么简洁我又火了,跟自己弟弟刷什么酷?就追问道:等谁? 他这次开口,还是废话,也不知道是我是废话还是他是废话。 “说了你也不认识。” 这次,我们并没有等太久,估摸着时间,也就是半天,那个洞口里就爬上来一个人,老态龙钟,拄拐杖,走了前一步,我都怀疑他下一步会不会忽然死了,倒斗这行,极讲究资历,所以尽管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跟朱开华都没敢怠慢他,一句句老先生好的招呼着,可是这个老头却又是那种非常不识好歹的那种,根本就鸟都不鸟我跟朱开华。甚至连我大哥都没正眼看一眼。 径自的走到我二哥面前,这时候我二哥也早已经站起身子带着笑脸迎他了,我二哥的笑脸,那已经是相当的难得了。 谁知道老头根本就丝毫不给面子,拐杖都顶到了我二哥脸上,气的浑身颤抖的大骂,我都可以看到他的口水喷到我二哥脸上: 姓赵的,这地方你要来送死,为何要牵扯到我一个老头子! 局中迷一群已满,谢谢大家的支持!!2群群号282602497谢谢大家了~~~~~~~~~~~~~ 八十章 十步! 我二哥被人这么骂,竟然还是面带笑容,亲热的搂住老头的肩膀道:天禹老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朱开华这时候冲我嘀咕,感情你二哥不是天生的死鱼脸,是见啥人用啥脸色啊,敢情哥儿几个,就配不上你家老二给个笑脸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别问我,他对我也那样,你看着的,这小事儿别往心里去啊。再说他一男的你也计较? 朱开华一听这个,马上凑近我,鬼鬼祟祟的问我:你家两位哥哥守在这里,就没看到你那个小情人白瑾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紧了一下。可是却只能苦笑着摇头。 这时候,那个老头跟我二哥已经进了帐篷,我们站在外面都能听到老头在里面的大吼的声音叫道:你还不死心?! 我二哥回了一句:你能死心?就算我死心,别人呢?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跟着这件事,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老头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的声音已经明显的变小,我们在外面也听的很模糊,大概是。 还有时间吗? 这时候我二哥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偷听,刻意把声音压低,接下来的对话,任凭我们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了。 再后来就是老头的一句大呼,叫道, 你有几成把握? 下面依旧是我二哥的声音,却是模糊不清。我整个人都要贴在帐篷上,一抬头,却看到我二哥已经掀开了帐子的门帘,走了出来,看到我在偷听,瞪了我一眼,老头却在我二哥后面走过来,趾高气昂的拿拐杖指着我问我二哥。 “这就是那个赵三两?” 我二哥点了点头。之后便是那个老头像打量牲口一样的看着我,看完前面,又转了一个圈,看身后,就像以前人买骡子一样,还要挑体格的。我被他看的火大,却不好意思发作,毕竟这个可是我二哥都要笑脸招待的人物,而且,从隐约的对话中,似乎这个老头,对当年的事情,也是知情的。不好发作归不好发作,但是你这么看哥们儿也不是个事儿啊,你当这是骡子交易市场啊? 于是我就开始看这个老头,正如他打量我一样的打量他,这一招叫啥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老头在看完我之后,问我二哥,道: 谁称的骨头掐的命? 听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问,谁给我称的骨头掐的命。我听的一头雾水。二哥回他道:绝对错不了,给他称骨头的,跟您辈分相般。 老头转身回头看了看我,略带遗憾的点了点头,说了俩字。 凑合。 我当时就大怒,我说你们俩扯的什么哑谜我听不明白就算了,当我的面看牲口一样看我也算了,可是你那是什么眼神?又是什么语气?更是什么话? 凑合? 别人说老子半个战斗力,那是人家武力值满值,我也就忍了,可是你这个风一吹就快倒的老头也说哥们儿凑合? 可是我却不能对他发火,且不说二哥对他的态度,这老头的卖相其实也不差,虽然老态龙钟的,但是颇有几分仙风,小说里的世外高人不都这样嘛?可是任凭他这么折腾我,叔可忍婶儿不可忍! 接下来我更是依样画葫芦,学着老头看我全身的样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只不过我换上了色迷迷的眼神,看完之后我对我二哥说道:二哥儿,你知道兄弟好这口,可是这个也太老了点吧,能不能受的了我一发? 说完,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道:哎,算了,这荒郊野岭的,凑合吧。 我话一说完,就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个老头的反应,他的脸一下子就绿了,我正为自己的机智偷着乐呢,这边二哥一耳光就抽了上来,这一耳光下手极重,抽的我一下子都趴到了地上,整个脑袋都是嗡嗡声。 这一巴掌把我这么长时间对二哥隐瞒我的怨念全给打了出来,只感觉自己委屈的不行,两眼潜着泪瞪着他。 我二哥用手一指我,骂道:不服气现在给我滚回去! 二哥虽然平时人很古板,但是绝对没有冲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哪怕我在洛阳闯出滔天大祸,他也是默默的去给我擦屁股,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外人抽我?我哪里肯干?又不敢顶嘴,只能恨恨的盯着他。 二哥看到我的样子,立马就要冲上来打我,那个老头用拐杖往他面前一横,道:算了,年轻人不懂事儿。 我二哥这才收手,对那老头拱了拱手,道:天禹先生见笑了,三两被惯坏了。 老头笑笑,摆了摆手,道:没事儿,我这年纪都是他的几倍了,还能跟他一般见识? 二哥瞪了我一眼,又叫上我大哥,还有在旁边正把我挨打当笑话看的朱开华跟张凯旋,叫道老头身边,用手一指老头,道:这位是刘天禹老先生。 他话还没说完,朱开华呀了一声,惊奇的看着那个老头,语无伦次的道:你。。你就是刘天禹?! 老头闷骚的点了点头,仿佛对自己这么名字很是自豪,我嗤笑了一声,不过是在心里,念叨道:刘天禹?很有名吗?哥们儿没听说过。 看到老头点头,朱开华退后三步,隆重的对着他磕了三个响头,看的我都傻了,朱开华被鬼上身了?! 磕完头之后,朱开华拱了拱手,郑重的道:这三个头,是替我师父磕的,他一辈子想找你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可惜到死都没寻着儿您。那独臂老头一辈子没求过人,临死前求我说要是能有幸见着您,见替他磕这三个头,算是我报他的师徒之情。 假如换个人,忽然有个人对你跪下磕头,第一反应应该是感觉扶人起来才对,可是这老头架子极大,只是紧锁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方才笑着说道:独臂老头,你师父是雁南的那个小摸金校尉? 朱开华点了点头,老头哈哈一笑,这才扶起朱开华,打量了他一下,却满是欣赏的道:当年他不听话,我也只是顺手救了他那么一下,那小子倒是运气不赖,收了你这么个好徒弟。 我靠!朱开华多大年纪了,我也听他说起过他的师父,那也是个老头了,而且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这个叫刘天禹的老头,竟然称呼朱开华的师父为那小子?!我刚才竟然对他心生不满,早知道我就把他供起来了,哥们儿对这种老不死的可是一直万般崇敬的! 一个人的心态若是变了,看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你喜欢一个人,就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漂亮,讨厌一个人,就越看越讨厌,现在我看这老头,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 这时候我二哥又说话,道:我们一直要等的,就是刘老先生,能不能走过台阶,进了大雷音寺,全靠他一个人。 说完,他顿了顿,冷声道: 等下全部紧跟着我走,一步不能走错,谁要吃存心捣乱,别怪我姓赵的翻脸不认人! 然后用手指一指我,道:包括你在内! 说完,他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我二哥非常有王霸之气,搞的我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也收拾自己的东西,等到全部收拾完,我们站在通往大雷音寺的台阶前。 看过那只山魈的人都知道,这一步踏进去,就跟那只猴子一样的下场,真正到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做声,空气都变的凝重了起来。 那个老头拿出一个罗盘,三个龟壳,五枚铜钱。还有一个折叠起来的绸布,展开之后,竟然是一张八卦图。 二哥更是郑重的对老头抱了抱拳,道:拜托了! 老头点了点头,道:去吧,记得答应我的事。 说完,老头整个人立于八卦图之中,丢了拐杖,整个人的气势瞬间飙升,一脸决绝,这才是在传说中才能听闻的陆地神仙! 老头抬手丢起龟壳,撒落六枚铜钱,抬头对着我二哥叫道 “木行,巽,偏西北左三步,二十!” 说完,老头仰面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二哥抬脚踏下,对着我们叫,跟上! 老头拾起他随身带的占卜之物,丢下,吼道: “兑,金,西南,偏两步,十五!” 二哥毫不犹豫踏出,这时候,我回头看那个老头,一只眼睛已经挂在了外面,满脸的鲜血,无比狰狞可怖。 “土,震,东南,正东,九!” 二哥跨出,我们回头看那个刘姓老头,另一只眼睛也挂在了脸上,拧成一朵麻花状! 二哥大吼了一声,老先生,下一步! 那个老头双目已经全部废掉,用双手蹲在八阵图上摸索,随即叫道 “金,乾,正南,偏一步,十一又半!” 我们四人踏下,老头一条手臂断掉,喷出一股血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却是爬起来,继续卜卦 “火,艮,东北正中,三!” “下一步!” “水,离,正西偏右两步,十七!” 。。。。。。。。。。。。。。。。。。。。。。。。。。。。。。。 走到第九步的时候,那个刘姓老人只剩下一只手臂加上整个上半身躯干,我一把拉住二哥,这时候不只是我,朱开华,张凯旋,包括大哥,都满脸泪痕。 “不要走了,我求。。。” 话没说完,我二哥就是一巴掌抽了过来,对着那老人叫,声音哽咽,老先生,下一步! 刘姓老头全身都在一片血泊之中,无比艰难的移动着手臂,丢出。占的最后一卦。 “木,坤,北偏右三步,二十三!” 二哥一步踏下。前面是冰冷的大雷音寺牌匾。 阶梯下,是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还有一张染尽鲜血的太极图。 看着刘姓老头的整个上身不倒,立于地上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了哭了出来。 我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候,我二哥对着散落刘天禹尸体的地方跪了下来。口中喃喃道: 十步入雷音,一步一天机。 我头皮一炸!这就是天谴!? 八十一章 大殿 电视剧风云里有泥菩萨为雄霸占卜,泄露天机,而我本人的印象里,所谓的算命,十中有七八为江湖骗子,口中也常挂着天机不可泄露的说法。 可是谁又不知,他们的不可泄露,指的是钱不够?钱一够,去他娘的天机不可泄,党的口号不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可是眼前的这个七零八落的尸体碎片又算是怎么回事? 二哥口中的,十步入雷音,一步一天机。刘天禹每一卦所报的晦涩难懂的八卦走位。 二哥的慎重,二哥的每一步所踏步子的精准。 再加上之前我们亲眼所见被皈依的白毛山魈。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 如果没有刘天禹的占卜,我们就这样走上台阶,就会如同那只山魈一般的一步三叩首?二哥的话的真正解释可是增加为 十步入雷音,一步一卦,一卜一天机。 一泄一天谴?! 这就是为什么我二哥对刘天禹那么的敬重,在我调笑他之后甚至抽我,因为这个刘天禹来,他已经知道他必死。 二哥知道,刘天禹知道不知道,他所要卜的,会让自己陷入死地? 他在占卜时候的表情,他的反应,都说明他知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必死而为之? 我们在上台阶之前,刘天禹对我二哥说,要记得答应他的事儿。 二哥又答应了他什么,让他心甘情愿的去死?这一种感觉,让我浑身冰冷,似乎我所接触的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癫狂之中。 一个可以抛弃妻子二十年的赵建国,一个可以在鸣沙山雷音寺等我二十年的道士,一个心甘情愿慷慨赴死的刘天禹。 我看过很多的红色的战争大片,知道董存瑞,知道邱少云,知道黄继光,更知道他们所做的,是因为他们有他们的坚持,他们坚信着他们为之奋斗的那个党,不会如当时政权一般剥削压榨欺骗他们的同胞,我不能说他们傻,因为他们看不到现在的中国。 可是,赵建国不是一个爱国的人,更不是一个可以慷慨激昂的为了民族大义而去死的人,甚至于,他只是个盗墓贼,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去掘别人坟墓的人。 支撑他的,是什么? 支撑他们的,是什么? 二哥口中的,不让我知道更多的事情是为了我好,我一直当成推脱,当成他隐瞒我的借口,可是真正的设身处地去想的时候。 如果我真的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会不会如同他们那般疯狂? 会不会像刘天禹那样,大笑着看着自己一步步崩碎的身体? 我如坠冰窟。 正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朱开华拉着我二哥,面色全所未有的凝重,道:赵家老二,我姓朱的很少佩服人,但是刘老前辈我佩服,我自认为做不到他一样,我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说实话,我跟到这里,说是为了小三两的那点钱,我姓朱的没有你们老赵家那么厚的底蕴,但是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你不是凡人,我看的出来,哥们儿跟到这里,也心甘情愿,怨不了谁也拐不了谁,但是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几乎是咆哮了起来,刘天禹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他叫道: 老子可以死!但是你要让老子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雷音寺又是怎么回事! 我二哥平静的看着他,道:我不知道。 对于我二哥这样的态度,朱开华也无能为力,犯着是我,也火起来了,更何况他那个火爆脾气,直接气的指着我二哥说了三个你字,然后一咬牙,对我道:小三两,那些钱我不要了,你是实在人,哥们儿认你这个朋友,但是这事我真搀和不了了,玩不起,老子还不玩了。说完,转身就走。 我二哥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道: 你不走,不一定会死,你现在走,绝对会死。 一句话就把朱开华的身影死死的钉在了那里,他看着刘天禹那四分五裂的尸体,踏起的的步子终究没有落下,转身回来,恨恨的站在张凯旋身边,也不说话,隔着老远,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火气,他还由自骂咧着:真他娘的闲着蛋疼,非要搀和这事儿,倒斗倒到这份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二哥抬头看了看雷音寺的牌匾,我也跟着看了看,这本是佛家最庄严神圣的地方,几个字却给了我阎罗殿的阴森感觉,甚至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在牌匾后面的大殿里,有东西在注视着我们。面带冷笑,如同看死人。 如同那个冷眼笑世人的地藏王菩萨。 等我们跟着二哥的脚步走近了那个大殿,近距离的看,才能感觉到它的古朴与沉重,二哥的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却荡起了普天的尘土,可是就是这样的脏乱,才让我回复了下来,主要还是宫殿的阶梯上是在太过诡异,加上刘天禹凄惨的死法,让我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当中,却忘记了,眼前的,虽然它的名字叫大雷音寺。名字再怎么霸气,他也是个斗,是个古墓,而且已经被我父亲他们一行人探索过的古墓。 前面只发现了一张赵建国的人皮,那说明其他的人都没死不是?你把它当成一个寺庙形状的斗,他就没那么可怕,真正神仙住的地方,会有这么多尘土?等到门全部推开的时候,更是有一股腐朽的气味传了出来,我甚至放松的对朱开华道:看老朱你吓的,这不过是个斗吗? 朱开华生我二哥的气,蔓延到了我身上,听到我对他说话,理都没理我,我讨了个没趣,自知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了,也就闭嘴不在说话。 这个雷音寺的面积比起鸣沙山的那个,已经小了太多,等我们进入大殿,几把大型号的探灯照的人眼花缭乱的,可是如此,还是看出了里面的大概。 这里面没有供奉什么佛,菩萨,罗汉之类的,该有的神位钱,全是一个个的石棺,透着冰冷的气息。里面佛家的清静无为显现的淋漓尽致,根本就没有什么陪葬品,除了棺材就全是棺材,只不过正中的那个石棺的体积要显的大很多,古代的尊卑观念是很深的,能在一群棺材里面鹤立鸡群,肯定就是个boss级别的存在,所以我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那个棺材上。 用探灯一照,棺材的两边,放了两个大号的青铜香炉,棺材的后面,还有一个硕大的屏风,仔细一看,屏风上还有画。 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对这个墓一无所知,所以一切文字,画像之类可以找出线索的东西都显的难能可贵,我一指那个屏风道:我们先去看那个,看上面画的啥,也好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墓不是? 他们几个也没反对,这样一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屏风上,刚才是我一把灯照在上面,现在是五把的灯光全部聚焦在一个点,照的屏风都有点发亮。 就是这样,才看到,那个屏风的边缘,扣着一只白色的手,手的上面,还有半张模糊的脸。 正在偷窥我们。 {ps:三两私人有了点问题,所以今天这一更送上的晚了,而且晚上也只有这么一更,写的质量更是差到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局中迷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惨淡之后,经过群里兄弟姐妹们的努力和支持,慢慢的好了起来,甚至今天的编辑都表扬了下三两近来进步不了,真心高兴~大恩不言谢,没有你们,就没有三两,感谢在贴吧,猫扑支持三两的各位,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能来看书,有了人气,编辑才会给推荐,有了推荐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本书,三两写的动力才更足。 好了,闲话不扯了,虽然书不咋滴,还是厚着脸皮,求个收藏,鲜花,评论,当然,贵宾和盖章也是三两的最爱~~别人一看局中迷贵宾这么多,三两也倍儿有面子不是~~~ 局中迷一群刚升级了,群号:281969572 二群也在火热招募中群号282602497. 三两qq527180204.。。。。。。。 求花。票。。。。。。。晚安,各位~~~} 八十二章 水渍 一个人真正恐惧的东西,并不是黑夜,鬼怪,而是孤单。试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一个人躲在一个四面透风的小屋,外面响着呜呜的风声,再加上几个飘忽不定的鬼火,那是什么概念? 可是在同样的环境里,你有四个人,四个好朋友在一起,亮一个一百瓦的灯泡,拿上一幅扑克牌打上斗地主,顺便喝俩小酒,谈论下谁家的姑娘初长成,胸挺屁股翘之类的话题,那管它阴风怒吼,量它四周是乱葬岗又如何?哥几个岿然不动心若磐石的。 眼下的情况正是如此,前面那个偷窥的人影,不知道是因为五个灯光聚焦的原因,还是它本身就是那样。 那个扣在屏风上的手,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甚至给人一种比尸体更冰冷的感觉,而那张脸,任凭五个灯光全部打上去,也看不清楚。 一片的朦胧,或者可以换一句话说。我们的一张脸,会有崛起的嘴巴,凸起的鼻子,黑黑的眼睛,而它,似乎只是一个平面。 只有头上的长发,才能让人觉得,那是一张脸。 不是我们看不出清楚它的长相,而是它根本就没有五官! 大哥的反应飞快,我一声大叫,“谁!”字刚出口,他已经像一个离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接着就是朱开华。 可是等我也紧跟着冲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俩都在原地站着,我用手电扫了扫四周,问道:那个东西呢? 大哥摇了摇头,道,跑了,跑的真他娘的快。 朱开华更是不可思议的直摇头,道:这不可能!几步路的距离,它能跑到哪里去?! 是的,不只朱开华一个人这么觉得,连我都感觉身上有点冷飕飕的,在一层时候我被那只老鼠王以那样的速度拖着跑,那时候离朱开华还有一定的距离,他都能暴起来跟上,现在一个他,再加上一个反应速度似乎更高一筹的大哥,两个人竟然这样的把那玩意儿给追丢了? 这时候,二哥却蹲在了地上,我们把手电照向他,发现他蹲的那个地方,面前有一滩的水渍,他身手手用中指在水渍上沾了沾,眉头紧皱,我叫了他一声,他都没有抬头。 我们几个对他的操蛋脾气已经渐渐的免疫了,你不回头,我们也来学着样子成了吧,分别蹲下身子,围着那滩水渍,沾了点在手指上,凑到了鼻子下面。 张凯旋一闻,眉头也皱了起来,低声道:这是什么味道? 朱开华使劲儿的嗅了嗅手指,挠了挠头,不确定的伸长脖子对我们说:我想我闻出来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只是我,连我二哥都盯着他,眼睛都不带眨的,朱开华被我们这么一看,有点不好意思的在那边扭捏,我就对他说道:草,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行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朱开华压低声音,讪讪的道,我也就是一嘀咕,你们这么隆重的看着我干嘛?我说,你们难道就没感觉这玩意儿。 是六神花露水的味道? 我骂了一声狗日的,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关键时刻你能别这么扯淡行吗?我大哥也是被弄的扑哧一笑,看了一眼朱开华,可是我看着他的笑,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妩媚,配上他粗狂的五官,弄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有了这种感觉之后,甚至我看他看朱开华的眼神,都有一点嗔怪的味道。 我使劲儿摇了摇头,打了个哆嗦,心道我他娘的肯定是看错了外加想多了,大哥对村里的张寡妇痴缠的紧,应该不会好那口吧? 不过下一刻我却感觉,说不定俩人的身手都不错,而且都迷恋倒斗,或许是因为这个惺惺相惜,产生了那么丁点的,感情? 正在我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时候,张凯旋皱着眉头,没有看我们,而是看着我二哥问道:这香味,闻着是檀香,可是你有没有感觉,这里面有股特别的,说不出来的味道,说腥味谈不上,说臭味也谈不上。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继续嗅着手指,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去形容了。 可是我却琢磨出了点东西,刚才我也只是沾了闻了下,感觉挺香的就被朱开华给打断了,现在听张凯旋说谈不上腥算不上臭的,那肯定就是腥臭都有点了。 液体状的,腥臭的。我在雨林山里见过,那就是尸油。 想到这里,我又低下身子去沾了沾地上都的水渍,触手之后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这不是尸油,没有尸油那种触感上的滑腻,尸体的油嘛,其实跟其他动物的油是一样的,摸在手上腻腻的,非常不舒服。 可是这个,从手感上来感觉,似乎就是单纯的水,地下的水渍,更像是在晾衣架上衣服低落的水一样,而且,其中除了香味,那种香还不是单纯的檀香,更夹杂了张凯旋所说的淡淡的,极淡的腥臭味,没有张凯旋的提示,我是绝对闻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我刚才回想的地方,很不对劲儿,却又想不出在哪。 低头看了下那个水渍的形状,忽然打了个激灵! 水渍的形状不对! 刚才我想象这个水渍类似于晾衣架上衣服的水滴落在地上形成的感觉,可是这一点却要去注意。 衣服在晾衣架上,距离地面有一定的距离。 水滴滴在地上,会成溅射状分布,也就是说,水滴滴在地上,会从地面弹开,裂成更小的水珠散落成一个水点,而且,那样形成的水渍,形状很不规则。 地面上的水渍也是这样的情况,我几乎是趴在地面上去看,是的,下面的痕迹,绝对是由一定的距离滴到地上的,形成了一圈溅射的痕迹。 而如果是晾衣架上的衣服,是紧贴着地面呢? 衣服上的水,没有经历低落的过程,直接流到了地面上。 那样在地上形成的水渍,就不是溅射状,而是很规则的水流状。 问题就在这里。 这摊水渍是那个偷窥我们的“人”留下的,而它留下的水渍却是溅射状的。想到这里,我哆嗦着问我大哥道:大哥,粽子的脚,是站在地上的吧? 大哥白了我一眼,像看一个傻逼,没好气的道:不是站在地上的,难道还是飘在天上的?上的那是鬼就是神仙,不是粽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他娘的都快哭出来了。大叫道: “我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神仙还是鬼!但是我知道,它不是站在地面上的!” 三两本来说请假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扛着写了这一章,不然真心对不住不停的问我什么时候更新的兄弟。 有你们,真好~~~ 这一章最后一点推理,不要去怀疑说主角这么牛逼,这都能看出来,你们要知道,不是主角牛逼,而是三两牛逼!当然,此三两非彼三两~也不要说这不符合逻辑,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注意到这种细节,那好,三两告诉你,这是本小说,不是史记,哥们儿让他注意到了,他就注意到了。 一切,都是为了情节。 今日这一更送上,不知道三两还能不能码出一章来了。。。还有啊,记得收藏,还有啊,昨天犯了个很大的失误,风云不是金庸大师写的,这点三两实在是太傻逼了,只是感觉,那么牛逼的武打片,肯定是金庸老师才写的出来,就好像,提起一部很好看很精彩的那个片,三两就马上联系到苍老师一样。正文中马上就改正。 好了,没有还有了,大家晚安。。~~ 八十三章 阴兵现 在听完我的推理之后,他们几个都静静的看着我,我一愣,道:咋了?我说的不对? 大哥朝我伸了伸大拇指道: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是哪个鸟人说的来着,还真说对了,咱这半个战斗力的小三,现在是越来越强大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便凝重了起来,同样的表情,也出现在另外三个人身上,我略一思索,就知道了他们这样反应的原因。 因为我的推测,让事情越发的诡异了起来,倒斗的,最怕的是粽子,最不怕的也是粽子,因为粽子这玩意儿已经被祖宗们想尽办法去克制了。 可是祖宗们却没有留下来办法,去克制鬼魂,甚至,鬼魂这个概念,一直被刻意的回避着这个概念,而真正做这一行的,却知道,苦苦回避的,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无法去解,盗墓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是电影小说里一把桃木剑就可以打杀四方小鬼,全部瞬间灰飞烟灭。 五个人,或许各有心思,就这么安静着。最终,还是二哥打开了这种令人压抑的平静,他站起身道:没什么可怕的,该来的自然会来,躲不过去。 我心道你说话别这么神神叨叨的会死啊,你这是宽慰人的还是吓人的,什么该来的总会来,搞的跟必死一样的,我这边在纳闷,他却打着手电,去看那副屏风。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们最初的注意力,实际上是在屏风上的。 佛家求的是平和,这个地方却处处阴森,或许,唯一让人有暖意的,就是这幅屏风。 这是一副海日图,在天空中,有一个慈眉善目的佛陀,跟二层菩提树下棺材上的佛陀一样的长相,如果上一个是释迦牟尼,那这一个也是他。这个佛陀的长相,是让人心暖的地方。可是海里,却让人脊背发冷。 屏风上的画不是三维立体,但是画这个屏风上的画的人,技术却是十分的高超,你可以从图像中想象这么一个画面。 一个海里,海底,全是各种姿势的尸体,堆满了辽阔的视野。 海面上,还是一群挣扎的人。表情凄惨,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死人,马上要死的人,有小孩,有妇孺,有老人,满目疮痍。 佛陀慈眉善目,却是冷眼对将死的众生!甚至挣扎求生的人的表情,对比上佛陀的脸,那就不再是慈悲像,而是冷淡。 能对这么多人的死,依旧保持一幅表情的佛,还谈什么慈悲? 这个屏风要表达什么? 是说佛陀的无情,还是在描述人间的苦难? 思量了一会儿,我却忽然发现自己很2逼,因为除了我,他们都已经去研究那几口棺材了,只有我还在琢磨壁画,我心道是啊,我管他是说佛陀的,还是说人间众生的,哥们儿是来找人的,不是来考古的,我这是替谁操心啊。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我大哥旁边,问道:发现啥了? 他摇了摇头道:小三,说白了,我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好的风水,想不通谁在这里建这么大一个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且这里面的棺材也太多了,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古墓里的夫妻合葬,甚至是一人死后把所有的妻妾都埋了,我都见过,可是陪葬的,应该是分主次墓室,也就是说,主墓室里,绝对只能有一个墓主人,别的棺材,全是镇风水眼用的,像这样的棺材布局,墓主人不是个傻逼,就是对风水有一套自己的见解,可是就算这样也说不通,一个墓里这么多棺材,难道他娘的他是把自己全家都给埋了? 这时候朱开华也咧咧开了,道:这完全是扯淡嘛,这棺材放的,跟乱葬岗似的,我说赵老二,你们来的目的是找人,我可是受聘于小三两的,顺便顺点东西,不要紧吧? 我二哥想了想,用手一指那个个头明显大了一圈的棺材,道:要开就开这个。 朱开华反问道,为什么? 我二哥道:那些小的明显是陪葬棺,真有宝贝,肯定是在这个里面,这个你都不懂? 朱开华被他呛了一下,愤愤的跑过去推那个大号石棺的棺材板,推了几下,似乎是发现极沉,对张凯旋招了招手,道:老张来搭把手。 张凯旋还没走过去,我二哥就抽出了撬杠,上去帮忙,朱开华在我二哥那吃了多少次鳖了,也没给他好脸色,两个人一用力,就去撬动棺材。 石质的棺材板刚一裂开一个缝,整个棺材就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我叫了一声我靠!有情况,手里马上就举起了开山刀。那个棺材盖朱开华一个人都推不动,里面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大力气!? 这时候,就好像是牵一发动全身一样,整个大殿里的石棺全部开始摇动! 朱开华手里还抓着撬杠,感觉到震动,叫道:我草,地震了?! 这时候,我身边的那个石棺的棺材盖忽然就飞了起来,掉到地面上,荡起一大阵的尘土,我一个手电打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我只能这么形容这个速度! 里面有一杆生锈的长枪,闪电般的朝我刺了过来,抓着那杆长枪的,是一条石质的生满了类似铜锈的手臂! 阴兵!!! 那一枪来的飞快,我叫道,草你姥姥的不准偷袭!可是闪避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枪头都要刺中我。 我大哥一个闪身,一把拨开我,另一只手瞬间抓到长枪。 拨开我的那一只手收回,对着阴兵的胸膛就是一拳。 第一拳,阴兵停住身形。 第二拳,退一步。 第三拳,阴兵再退! 两个人却形成了一个反推的架势,大哥咬着牙,一拳一拳的轰出,每一拳打倒阴兵身上都传出击打墙壁的声音。 第八拳,阴兵倒飞而出! 大哥一只手握长枪,另一只手在滴着血! 我浑身冷汗的看着站在那边的大哥。 绝代战神! ps,这时候大哥回头一傻笑,对各位道:求贵宾。。。。。。。 八十四章 二哥的熟人 紧接着,大哥就手握那杆长枪退了回来,因为那几口棺材,已经全部的打开。阴兵把我们包围了。 近距离的去看阴兵,只会更感觉阴森与恐怖,那是一个个锈迹斑斑的身体,脸色僵硬,如果不是说他们正在亦步亦趋的朝我们逼近,你根本就不可能想象。 兵马俑,就是这种东西的存在。朱开华对我说潼关秦皇陵一直未敢深入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我还当做天方夜谭,可能是老天知道我不信,马上就把事实摆在了我眼前! 大哥是猛,朱开华也猛,但是面对这么多阴兵,也只有浑身发抖的份。我几乎站都站不稳,颤抖的问我大哥:怎么办? 他道了声不知道,然后转头看向我二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刚才拳击阴兵的手臂,正在颤抖个不停。 我一想也对,大哥战力虽猛,可是也架不住这里狼多,二哥才是真正貌似对这个地方了解最多的人,赶紧跑到他旁边。这时候,那个个头儿大的石棺已经被他们撬开了一条口子,我用手电往缝里照了一下,任谁都好奇里面到底是个啥,看这架势,这些阴兵,还只是这位的小弟的? 可是一眼望去,却正好对上一只眼睛! 瞪的滚圆滚圆的,正盯着我,与我对视,而其他我可以看到的,全是红色,包括那只长了眼睛的头,也全部浸泡在血水当中! 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那边我大哥,张凯旋都已经跟阴兵干起来了,各种眼花缭乱,可是明显的处于下风,那些阴兵动作并不快,但是问题是,力气极大,我只见一枪就把张凯旋砸的跪在了地上!而张凯旋的一刀,却只能在阴兵身上留下一道白痕。 他手中拿的我本以为是神兵利器的青铜剑,此刻也没有了神兵该有的威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全是浮云,眼前是无限防御无限血的阴兵,这怎么打?朱开华都已经出去支援了,可阴兵对我们的包围圈还是在渐渐的缩小。 这时候,我二哥忽然说了一句。 是我。 我嗯?了一声,道:啥意思?可是他却没有理我,我一看,发现发正凑在棺材打开的那条裂缝上,他是对里面的人说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朱开华他们三个根本就不可能听见,也就是因为我这个半残废的战斗力,一直站在他身边,才勉强听到。 我心道,二哥真太牛逼了,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这里面牛逼哄哄的玩意儿,他也认识? 可是棺材里面的,根本就没有回话。 我二哥又凑上去,像是对一个老熟人道:这次来了好多人。 这句话说完,棺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那些气势汹汹的阴兵瞬间静止不动了,朱开华那边正拿着砍刀砍一个阴兵的脑袋,一刀砍下去,发现阴兵没有还手。 他似乎还感觉不可思议,又下狠手砍了一刀,可阴兵的脑袋很结实,甚至都蹦出了火花,还是没有还手! 朱开华一喜叫道:靠!这些玩意儿没电了,大家速度砍!又是几刀下去,阴兵纹丝不动,可是他自己的砍刀上却起了几个豁口,搞的他一愣一愣的道:这玩意练了铁头功了,头这么硬。 这个时候,除了他,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二哥,和那口棺材上。 这已经是我二哥第几次跟粽子聊天了?跟雨林山墓里的血粽子来个挑拨离间,在跟这个里面的粽子来了个聊天打屁? 气氛十分的诡异。 刚才还在拼了命的东西,人,阴兵,现在都一动不动的,似乎,连那阴兵都在看着,二哥的头凑在棺材口,对里面的人说话。 完全是自言自语。 可是二哥并不在意,又问了一句: “还要多久?” 这时候,棺材距离的摇晃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有恐惧,有无奈,有伤心,难以想象,一个声音里面能让人听出这么多的感情出来。 “滚!” 二哥站起身,对我们一招手,轻声急促的道:赶紧撤!这时候我发现他,额头上,全是冷汗! 其实我们也算是死里逃生了,虽然心里更为好奇的是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二哥为什么能跟他说话,但是眼下谁敢耽误?不管我二哥为什么能跟他说话,起码,那些阴兵定下来不动,肯定是因为我二哥的缘故,谁知道下一刻,里面的主儿不买账了,忽然就翻脸了?我们二话没说,跟着二哥就往前走,当然不是退出墓室,而是墓室屏风后面,还有一个走廊,通往下一个偏殿,这跟一般寺庙里的布置是一样的。 但是通了那条走廊之后,我才发现,里面不一样,这又是一个巨大的宫殿,中央处,有一个垒砌的成圆形的祭坛,祭坛很高,类似于烽火台,祭坛上,放了一个棺材,反射着幽幽的光。我连忙就用探灯看四周,发现没有别的棺材,不由的长出一口气,幸亏这个棺材里的主儿,没有几个阴兵小弟。不然不用去开棺了,直接撤得了。 可是这时候在这里,我们谁都不愿意走了,对,除了我二哥,我们几个都定在那里看着他,你可以有秘密,可以装逼,你知道的多我们没办法,而且作为队友,有二哥这么一个人存在,心里也多分底气。但是你要是知道是太多了,太让人不可思议的,那就不能接受了。连我,跟我大哥都感觉他实在是过分了,可是真的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们都已经算是另一种逼宫了,我却又生出不忍。甚至想到了一句言情小说里很闷骚的一句话,用到我二哥身上,却很恰当。 冷漠,有时候是一种避免被伤害。 二哥回头看了看我们,虽然他隐藏的很深,可是我分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无奈。 他道: 你们真想知道? 八十五章 剥了皮的人 这么顺利?顺利到我都不敢相信,二哥就这么肯说了?在我的印象里,他应该是闷着头,然后装逼的道:我不知道。 可是他现在说的却是,你们真想知道? 我甚至有种感觉他的下一句是,你们真想知道?哥们偏偏不告诉你,这样才是他的风格。可是我们几个还是点了点头,他却放下了背包,掏出烟,一人给我们散了一根,点上,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指了指地上,道:都坐下说。 然后指了指我,道:老三刚看到棺材里的东西了吧? 我点点头,道:没看清楚,好像是一观察的血水,里面浸泡着一个血人头。瞪大了眼睛看我。 二哥点了点头,道:对,就是他,那里面不是粽子,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 剥了皮的人,大哥本来是坐在地上,听到这句话,马上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二哥,我同样心里震惊,我也知道我大哥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我父亲那张被剥下来的人皮! 二哥对我们俩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别激动,里面的那个,不是我们的父亲。 我不由的就发问:那是谁? 二哥道:你们从鸣沙山上的雷音寺过来的,你还记得给你们引路的道士么? 朱开华一惊,骂道:我靠!是那老杂毛! 二哥点头,“你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可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他自己,甚至我们来的时候,还领着我看了入口草屋里的一具干尸,那具干尸,长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个义庄,那口棺材,那个被我们烧死的长了一张道士的脸的干尸,二哥这时候说起他来,我问道:难道那个棺材里,是那个道士? 这时候我想到了那个道士对我说的二哥让他告诉我,我们几人之中有一个人有问题,到底是谁有问题,虽然所有的地方都指向了白瑾,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想象那个女人会是整个幕后的黑手。 她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漂亮。 二哥点了点头,道:是道士,但是不是你们遇到的那个道士,或者可以说,棺材里面的那个,跟义庄的棺材里的那个干尸是一样的,是另一个他。 张凯旋一直冷冷的听着,这时候忽然冷冷的打断了我二哥,道:你说的,谁信? 二哥苦笑了一下,丢掉烟头,道:我知道,知道你们不信,甚至我自己,在听到这么说之后我都不信,可是如果你们知道了我们的家人,我的父亲,你的爷爷他们知道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李忠志那本红灯记写了什么之后,你就会明白,一切是诡异到了极点,却是确确实实发生的。 可是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我还在想那具冒血的尸体,是被剥了皮的,我不管,不在乎他是谁,我最关心的,是里面的那个人,还活着。 我们在前面发现了我父亲的皮,既然棺材里的人没了皮还能活,那么,赵建国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活着?当我拿着这个问题迫切的问我二哥的时候。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说完,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相信他死了吗? 我摇头,道:不信。我老娘说过,像我父亲那样的人,他想死,阎王爷都不敢收,注定要祸害万年,这,可能是支持家里那个女人期盼二十年的信念。 我二哥背起背包,转身,道|:你相信他活着,他便活着,你认为他死了,他就是死了。 我听的蛋疼纳闷不已,朱开华凑到我耳边轻声的道:你二哥有问题!。。。 他话还没说完,我顺着二哥照去的探灯,看到祭坛上的棺材旁边,有一个人影,仔细的看了一眼,心里猛然的一沉! 那个衣衫不整的,露出身上大部分雪白肌肤的,是白瑾! 我撒腿就往祭坛上冲!不只是因为怀疑她,而是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她,为什么把身子给我?又为什么忽然不见了?为什么我大哥二哥在三层入口处却没有遇到她,她是怎么上来的? 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个期望,期望她告诉我,她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她似乎是抬头看到了我追来,立马抬腿就跑,我自然不肯放过,大叫一声你站住,就开始拼劲全力的追,路过那个祭坛的时候,我还抽出眼睛瞟了一眼。 那不是石棺,也不是黑漆木棺。 是一口黝黑的铁棺材!跟张家庄流沙墓里,被解放军抬出来的一模一样的铁棺材! 心里只是一惊,可是我哪里会停留,跟着白瑾就跑了开来,前面的宫殿的墙壁,这时候我才慢慢的看清。 整个殿里,中间是一个祭坛一个铁棺,而周围的一圈,全是一个个的小房间,就好像是寺庙里面的禅房一样,白瑾跑到边上,闪身进了一间房间。等我冲进去的时候。 房间里,只有一口没有盖子的石棺。跟以前所见的石棺一模一样。 白瑾又不见了,我不可能看错,也不可能进错房间,可是就是这么眨眼间。 她不见了。 我紧紧的盯着那口石棺,平下呼吸,道: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八十六章 干尸和尚 今日第三更!!答应朋友们的五更,因为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打了个针,晚上又陪朋友吃了个饭,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在今天晚上12点之前码出来,在这里先道个歉~~~~三两在冥思苦想情节,弹指如蜗牛般打字中! 一间房子里面,只有一个棺材,其他是空的,白瑾除了在这个棺材里,没有其他的解释。但是在我说了那句话之后,只听见了自己的回音,之后便归于安静。 我又问:你真的不肯自己出来?你现在出来的话,不管你是谁,过去的事,我都不会提起。 还是安静。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靠近那个棺材,手心里全是汗水。然后猛然的用探灯往里面照去! 里面有一具黝黑瘦小的干尸蜷缩在那里! 这时候我哪里管这个尸体是什么,看起来多么恶心,多么可怕,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他不是白瑾! 我看了看这个屋子的墙壁,这才想起,这样的高度,对我来说是很高了,可是如果白瑾能从那个陷阱里出来,这样的墙壁根本就难不住她,难道她是翻墙翻到另外一个屋子里了?想到这里,我马上转身要出屋子去下一个屋子里找。 身子刚转过来,背后就贴上来一个东西,冰凉冰凉的,我的衣服都烂成条状的,所以那个冰凉紧贴着我背后的皮肤,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想到了棺材里的那个瘦小黝黑的干尸,就这样贴在了我背上,心里一阵恶寒,只感觉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可是碰到这事,我竟然吓的一动不敢动,直到一股腥臭的气息都传到了我鼻子里,这时候,才感觉,一双手,都已经攀在了我脖子上。 这时候,恶心终于战胜了恐惧,管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老子还要追白瑾呢,没空跟你得瑟,我一把抓起那手臂,顺手就摔到了前面的地上,这个干尸重量很轻,所以这一过肩摔摔的相当漂亮。 那个干尸被摔下来之后,立马就要朝我扑来,我看的一阵头皮紧,赶紧跑出那间屋子,走到另一间门口,打开门,看到里面依旧是一口石棺,吓的我赶紧关上,然后是下一间,下一间,下下一间! 一屋一石棺! 可能是因为在第一个屋子里,我用探灯照,所以惊醒了那只干尸,其他的,我根本就是看一眼屋子就马上关上门的。 所以我的后面,只紧紧的跟着一个干尸,行动不快,但是贵在能坚持,明明赶不上我,却死活不肯放弃,我骂道,草你妈,中国男足能像你这样,早他娘冲出世界了,老子不就看你一眼,跟着大爷干嘛,还要我负责?!既然这样,老子多看几眼好了,不然真对不起你追我这么久。 于是我就放起了这个干尸的风筝,跑一段,就停下来看一下这个干尸的样子。 他的眼睛,跟所有的粽子一样,都像别人欠他几万块钱没还的一样,瞪的滚圆滚圆,身子很小,就算是尸体的水分蒸发了,也不至于缩小成这样,很明显的,这个干尸的生前,就是一个侏儒。 更奇怪的是,这个干尸没有头发,整个头油光锃亮的,探灯打上去,还会反光,再仔细一看,头上竟然还有一排戒疤。 我靠!这个玩意儿是如来佛祖! 我还有心在等他靠近了仔细看看他,却发现朱开华狂奔朝我跑来,叫道:快跑! 我朝他背后看了看,发现什么都没有,正纳闷呢,他快跑到我身边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那个干尸。 楞了一下,停下来看了看,干尸也发现了他,转身就朝他扑去,朱开华叫了一声:草,什么东西,这么大一点也想来咬你朱爷爷|? 说完,飞起一脚,竟然把那个小干尸踢飞了。我一看就想笑,不过又感觉到这里也没啥大不了吗,除了那些阴兵挺结实之外,这个干尸战斗力明显的连我都不如,根本就是有辱他们粽子家族的名头吗。 那个被朱开华踢飞的干尸飞了之后,没有在冲过来,而是端坐在地上,双手合一。他娘的,这是要干嘛?求祖师爷上身?! 片刻后,每个房间里都破门而出一个阴兵,飞一般的朝我跟朱开华扑了过来。我吓的魂飞魄散,起身就跑,对着跟着我一起跑的朱开华骂道 草你大爷,单打独斗他根本就不行,你非要过来二打一,草,人家小弟比你多多了!这怎么办?! 朱开华也在撒蹄子跑,对着我就吼:你他娘怎么不告诉我这是一个粽子大哥啊,赶紧跑!追老子的东西比这阴兵操蛋多了! 说到这里我更好奇了,回头看了一眼,却连一个手电光都没看到。我大惊,问“我大哥他们呢?!” 朱开华道,不是在后面吗?! 我冲他吼,在后面个屁,什么都没有!连手电光都没了!朱开华回头撇了一眼,咦了一声,道:刚明明跟在我后面的啊!难道是跟丢了? 我担心大哥他们,就要冲回去找。朱开华一把拉住我,拖着我就跑:你急什么!有你二哥那个变态人妖在,他们能有什么事?!更就你半个战斗力!回去了也白搭! 说完,他一拍脑袋,懊悔道:快关了探灯!我他娘的想起来了,不是他们跟丢了,是他们不敢开灯! 关了灯之后,朱开华就拉着我蹲了下来,我也手心全是汗,四周都是阴兵移动的声音,我们这样做几乎是在赌博,万一他们在黑夜里可以看到我们,那这样,基本上是送死了。 就这样,过了很久,四周慢慢的归于平静,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道,看来哥们儿运气不错? 可是这时候,黑暗里,忽然凑上来一只手。 抓住了我的手。 八十七章 真假 黑暗中的这一只手伸过来,吓的我浑身一僵,就要猛的抽回手来,可是那只手却忽然用力拉了我下,并且用手指摁我的手心。提醒我不要动。 触手的感觉是软绵绵的小手,像羊脂暖玉般的,能给我这种感觉的,在这个墓室里,只有白瑾。想到是她,我放弃了挣扎,任由着她牵着我的手,慢吞吞的不知道要走去哪里。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她停了下来,我就要开口问她,可是她却先一步用手堵住了我的嘴。 轻声的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说,迟早会给你解释,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我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我了,只是用力的点头,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心里却一直的在相信她,因为我迄今无法把她那张小巧的脸跟阴谋诡计扯到一起去。这也许是我的直觉,又或者,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我问她:需要我做什么? 她对我说道:你去告诉你二哥,这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我就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说你告诉你二哥,他自然就知道要这么做,说完,可能是感觉自己的话对我来说是种敷衍,她拉住我的手,道: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个张凯旋有问题!我在二层亲眼看到他把自己装进棺材里! 什么!亲眼看到张凯旋把自己装进棺材里?我跟朱开华是在二层那个小祭坛的棺材里面发现了几乎都要闷死在里面的张凯旋,可是他是说,自己是被白瑾打晕了之后放进棺材里的。现在白瑾却说看到他自己把自己装了进去。 我该相信谁?!我二哥口中的有问题的人,会是张凯旋么?可是我现在不去琢磨谁对谁错谁真谁假的问题,而是对白瑾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张凯旋为什么会把自己关进棺材里,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长了,想把自己闷死进去?! “他想学那个菩提树下证道的释迦牟尼!”说完,她蹲了下去,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呜咽不清的在那边说道: 都错了,都错了。。。 我要俯下身去拉她,这时候响起了一个声音,道:小三两? 我一听是朱开华的声音,慌忙回应了一声,我在这里呢,这个时候朱开华打开了电灯,往我周围照了照,纳闷的问道:刚才你在跟谁说话? 顺着他的手电,我已经看到了我的身边空无一物,白瑾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我相信她,朱开华未必相信,能这样的不见面,也省了很多麻烦。 看到我在瞎想,朱开华不乐意了,道:我说小三两,我问你话呢,你一个人摸这么远来干什么,刚才又跟谁说话? 我道你他娘的听错了吧,刚来是老子放了个屁,不行啊,刚那么黑,我怎么知道我摸到了这里?这句话说的漏洞百出的,我怕他追问,忙岔开话题,问道:你刚才跑的跟奔丧似的,出啥事儿了? 朱开华也不知道是被我绕过去了还是不想逼我解释,一摇头,道:别他娘的提了,那个棺材就是我老朱以前弄到的那种铁棺,我不是听你说你老爹也在流沙墓里倒腾出来过那玩意儿,刚才开棺的时候,你猜开出来了啥? 我道你他娘的快说,老子最不待见的就是你这点,忒爱卖关子。 “里面是一个女人,一个栩栩如生的女人,长的贼他娘的漂亮,而且我看着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我道不会吧,就是一个女人能把你吓成这样,她起尸了? 他一拍大腿道:真他娘的起尸了倒好办了,一个驴蹄子下去是神是鬼都立马得给老子卧着!可是我们刚开棺,后面就飘过来一个东西,跟棺材里面的那个女尸,长一模一样!你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这玩意儿?可是那东西轻飘飘的,就那么飞了过来,还跟女尸长的一模一样,那不是女尸的魂,那是什么? 我被他说的浑身凉飕飕的,这时候前面几束光打到了我脸上,我看到我大哥二哥还有张凯旋正慢慢的朝我们走来,心里一下子就放心了,起码的,人多力量大不是? 朱开华看到他们,就问道:那只美丽的女鬼呢?没有把你们几个给强奸了? 张凯旋拉开衣袖,拿着手电照向自己的手臂,道:自己看,这他娘的到底是有多凶!我看过去,只见他的手臂上,有一个乌青的爪印。看完之后,我就问我大哥:到底是咋回事儿? 可是我大哥跟二哥相视看了一眼,都眼神古怪的看着我,也不说话,看的我心里毛躁,就道:你们俩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大哥道,没啥,就是刚才看到你追一个女的,就是那个白瑾?怎么样,追到了没有?说完,对我眨了眨眼,明显的话里有话,朱开华跟我站一排,看到大哥对我眨眼,骂了一声娘道:兄弟三个一个比一个风骚,你们就掖着藏着吧,朱爷爷照样能找到答案! 大哥提到了白瑾,我就想起了白瑾对我说的话,对二哥招了招手,我们俩走到一边,他抬头看了看我,道;什么事儿,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心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搞的神神秘秘的?你身上神神秘秘的事儿还少?我竟然起了恶作剧心态,苦着脸,看着他。 就在那要没有耐心的时候,我缓缓的对他说道: 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二哥的反应非常剧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脸上哪里还有平时的从容,几乎变的狰狞了起来,问我道:这话谁对你说的!他现在在哪! ps:各位看官们,不要抱怨三两更新慢,第一,三两要上班,加上最近的天气原因,感冒拖了半月没好,第二,这个每一步的情节,真的需要去绞尽脑汁的去想,三两不是盗墓的,所以不是自传,只要回忆过去就可以了,也不是高材生,三两只是一个平时忙着上班的一个打工仔。。。。高二就被学校开除的人,所学有限,所知有限,所以千万不要的去较真,当故事看就可以了,错字啦什么的,跳过吧~~~ 局中迷在这个星期准备冲下周榜,目的很简单,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本书,成绩好了,三两也宅在家里专业写,那样不就可以多更新啦~~所以,都去正版收藏评论盖章送花送贵宾吧。。。这一周很重要,看到的亲们务必支持下……. 写的有点少了。。。看看能不能再码一章出来。。。。。。 八十八章 当二哥遇到和尚 二哥的反应非常剧烈,可是这只是一瞬,片刻之后他便恢复如常,依旧是很平静的对我说道:我知道了。 别的不说,就单凭二哥这份养气的功夫,我就不得不服,白瑾让我转交给他的这两句话,很明显的,他的第一反应是很慌乱了,现在我却在想,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又到底是在指什么?而且看我二哥的反应如此剧烈,应该这两句话还事关重大来着?可是我却完全的理不清头绪,正趁了那句古话见不乱,还越他娘的理越乱,干脆不去想,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二哥白瑾说看到张凯旋想要在二层自葬己身的事儿呢,他却转身去找我大哥他们了,我心道这个秘密留着给自己琢磨也行,咱心里也要留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不是? 我们俩回去的时候,他们三个却在商量着整个墓室的结构,大哥还在地上画起了草图。捉摸的不亦乐乎,等我加进去,才看清大哥在地上画的东西。 十步台阶之后,是大殿,里面几口石棺,一个大号点的石棺boss,里面据我二哥说,是那个给我们指路的那个道士,几口石棺里是用来当小弟的阴兵。 大殿上来这个偏殿,里面很空旷,中间是个祭坛,祭坛上是一个铁棺材,棺材是被我大哥打了几个问号,外加一个感叹号,意思是这个非常的难缠。看了之后,我接过大哥手上的粉笔,在偏殿的周围画了一个圈,然后分隔成一个个的小房间。 大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答道:刚才我追那个白瑾去的时候,挨个儿进了这周围的小房间,建的跟客栈似的,里面全是阴兵。对了,其中一个石棺里有一个和尚,干尸和尚,战斗力不咋滴,但是会念经,牛逼叉叉的,刚才的阴兵就是他给念出来的。 二哥一皱眉头,问道:和尚? 我一听就有戏,难道那和尚,也是跟二哥是熟人的,忙问道:怎么?这个你也认识? 他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但是你们不感觉,这个墓穴既然起名叫大雷音寺,肯定是跟佛家有关的?这个和尚出现在这里,是最合适,也是最不合适的。 我们四个极有默契的切了他一声,这个墓室跟佛家有关无关你不知道?还用来问我们?这就像一个亿万富翁在跟一个乞丐商量赚钱的办法一样,纯粹是嘲笑嘛。二哥被我们几个集体的抛弃,也不恼,还是说道:等下去看看那个干尸和尚。 这时候,大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粉笔头,问我们道:你说,我的金元宝,该画在哪里? 大哥的金元宝在前文有提过,就是他个人的小爱好了,他认为倒斗是摸金,金子就是金元宝,陪葬品又多在棺材里,所以在古墓里的棺材,他一般画图的时候都用金元宝代替。 可是,这个墓室里的金元宝,应该画在哪里?首先,这在外面,是一个塔状的大墓,本来这个墓就没有什么风水理论依据可言,而在这个塔状的墓中,又夹了这个大雷音寺,你从广义上来说,假如这个塔状的墓室整个是一个棺椁,那么整个大雷音寺应该都算成棺椁之内的棺材。可是从小的来看,就这一个大雷音寺里,就无数个棺材,而且就算把那些阴兵在的小棺材都给咔嚓掉。 那还有两个大号的,一个是在大殿里,里面装了二哥熟人的那个,另一个,就是圆形祭坛上的那个被他们开除美丽女尸的铁棺。 我们这次进墓,实际上的目的是找人,也可以说是被人牵引着来到这里,但是不管目的是什么,我们的行为,就是倒斗,倒斗最重要的就是确定棺材的位置,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全乱套了,在这个雷音寺里一直跑来跑去的,可是完全没有章法,完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最后大哥一咬牙,在大殿的那个二哥熟人的棺材的位置,还有美丽女尸的位置上,都画上金元宝,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这不是单纯的倒斗,我们可以因为危险怕有东西拿没命花放弃财富,却不能放弃苦苦追寻的东西。 大哥拿出自己包里的黑驴蹄子,塞到朱开华手里,道:等下看到那个女尸,不管发生什么,先往她嘴巴里塞上一个,我说老朱,到时候你可别动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那可是只粽子! 这时候二哥在旁边插嘴道:黑驴蹄子不一定有用,那是制僵尸的,可那个女尸并没有起尸,关键在于那个鬼,到底是什么,我还是想着,我们先去看老三说的那个干尸和尚,一个一个来。 这时候,不只是我,他们几个都感觉到了二哥的不一样,这货平时虽然闷骚,不是个废话的人,今天竟然两次要求去见那个干尸老和尚,再加上他到底知道什么,谁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做没有原因的事,大家刚才切他,也就是不爽他什么都自己藏着的做派,真正到了事情上的时候,谁也不会得罪他这个作弊器,他说什么听着就是了,谁让人家知道的多呢? 接下来我们就找到了那个干尸,这次他依旧是对着我们张牙舞爪,但是这次我们人多,加上这个干尸个头极小,又没什么力气,连我这个半个战斗力都不如,逼的他没办法,也会蹲在地上念经,这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念经算是他的技能了,看到他蹲下念,就上去飞起一脚,像极了网游里近战战士逼近了远程法师,根本就是完虐。 就在那个干尸和尚再次蹲起来念经的时候,我二哥飞快的伸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把和尚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猛地一摔就砸在了地上。 可是这个干尸,砸在地上之后,竟然溅起了血花,而且由于二哥用力极猛,干尸的脑袋都给摔的炸开,溅了一地的脑浆。 这个不是干尸!!身上还有血,有脑浆! 那个干尸和尚躺在地上抽搐着,惊恐的看着我二哥,甚至做出了一个求饶的表情出来,可是二哥完全不为所动,再次提起他,狠狠的砸在墙壁上,像是在丢一个沙包。 这次那个和尚,是彻彻底底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四个惊呆了,不只是因为干尸有血,而是我二哥的狠,因为第一次摔了之后,眼再怎么拙的人,都可以看出来,那不是一个干尸,而是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人。 或许之前是活人,但是现在的的确确是个死人。 这才叫传说中的是人命如草芥吧? 八十九章 又见铁条子 事实上,我从未看到二哥这一面,哪怕是以前从村里人说大哥二哥在那次的古董会上一击必杀几个人,在我面前的他,永远的沉默寡言,当然,换句话说,就是儒雅风度。可是眼前的这个干尸和尚,到底是跟他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连大哥都忍不住了问他:老二,怎么回事? 他一言不发,走过去提起那个口鼻流血的干尸和尚,拿探灯照着他的脸,问我们道:你们看,有没有感觉脸熟? 脸熟?我仔细的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个能让我误以为干尸的东西,自然是极瘦的,根本不成个人形,我哪里见过这么瘦的玩意儿?当下就摇了摇头。 二哥道:不能只看他这张脸,什么东西能一生下来就这么瘦?你想象一下,把他这张脸扩大一下。 二哥说的方法我懂,科学家还原元谋人的头盖骨,警察恢复看不清容貌的尸体画像,都要用上这个,但是那是用电脑绘图的,我们在古墓里也没电脑不是,不过还好,这只是一张瘦脸,难度要比科学家警察要小的多,我就接过大哥手里的粉笔,看着那个干尸和尚的脸,在地上画了起来。无非就是该加肉的地方加肉,该突出来的地方突出来。 寥寥几笔,答案呼之欲出。 这他娘的是那个道士的脸!!! 抛却我们在那个义庄的棺材里看到的那个干尸的道士头颅,这是第二次看到同样的脸,而且,还不止这两次,在大殿的那个棺材里,泡在血水中的,据我二哥所说,应该还有一个道士,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脸也能盗版了,这个道士的脸还是特不值钱的那种,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又难不成是几个人集体去韩国做了整容手术,然后一起回来了?当然,这只是很扯淡的假如,这次,真相又隐藏在了二哥身上,我在想,他会告诉我们吗?他会不会说,这不能说我是为了你们好或者干脆来个我不知道? 二哥指着道士,道:他就是当年那支队伍的引路人。 我吃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同样的脸,三次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有一次还未出现,这是天方夜谭么?我是见了不少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超脱于了不能理解的范畴,完全是匪夷所思了,可是下一刻,脑海里就跳出来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四胞胎,长的是极其相像,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么长久以来压抑的气氛,让我们的思维出现了误差,所以想问题的角度出现了变化?就好像在漆黑的的坟场,随便出现一只夜猫也会让我们当成孤魂野鬼一样,这一切,都是我们在自己吓自己?二哥长的不就跟父亲极其相像么? 就在我问出我的疑惑之后,大哥,老朱,张凯旋都点了点头,表示有可能,因为任谁都不能解释这个现象,而我的想法,的确是最接近逻辑的。 二哥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排除你说的那一种可能,当年父亲找到我的时候,告诉我,他们进这个塔,是由一个身材矮小的侏儒和尚引路的,而且,进了雷音寺之后,那个和尚就不见了,刚才你一提起,我就想到了是他。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清晰可闻的道: 九华山的那个老和尚跟龙虎山的王道士,谁也不是好东西,前二十年是个和尚引路,二十年后却又成了一个道士,同样一张脸,非要整这么多幺蛾子出来,说是佛道斗法,我怎么看反倒怎么像是同流合污一起谋划着同一件事。不然,怎么会这么默契? 我是听道士说过地藏王菩萨跟道教斗法博气运的说法的,但是朱开华跟张凯旋那时候已经被道士给请了出去,当然是一头雾水,可是在我解释完之后,朱开华立马就跳了起来,叫道:绝对有问题,这世界上哪里有圣人,从古至今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看你们家了老二说的对,说不定是两家联手准备弄什么宝贝的!还说他娘的破尸煞,刚才不是这玩意儿念经召唤的阴兵?谁敢说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事情的蹊跷归蹊跷,但是我总觉得,我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总是抓不住,而现在去纠结这个,却又完全没有必要,或许,到了最后,一切都会串成一条线,明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朱开华一指二哥手里的干尸和尚遗体,叫道:我靠!你们快看!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那个干尸身上,快速的长起了黑毛,那些黑毛蔓延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就是转眼间的功夫,就覆盖了干尸的全身,二哥手上正抓着他的身子,只见他哆嗦了一下就把尸体掉到了地上,这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手心里,竟然被刺进去了几根干尸身上的那种黑毛,大哥也看到了,赶紧拿出火机去烧他的手,毛发遇火就燃了,大哥道:诈尸了,幸亏这黑毛没有跑到你身体里,等他钻进去,几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这个干尸和尚诈尸,我们这边当然不能干看着让他诈,几乎同时的,抽出刀就往他的身子上砍,这一口气不含糊,差点就把干尸剁成包子馅了,就在我一刀砍下去的时候,却像是砍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了一样,震得我双手发麻,拿过来开山刀一看,上面竟然崩了好大一个豁口,我用刀身把砍碎的血肉拨拉到一边。 在血肉的堆里,看到了一个铁条,拿过来一看,触手冰凉,上面画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脸,是的,这张脸是我第三次看到,这个铁条我更不陌生。 就在外面我跟白瑾一起掉进去的那个墓室里,那一个身上插着青铜剑的骷髅的头盖骨里,也发现了一个,到现在还安静的躺在我口袋里。 这个,又有什么联系呢? 九十章 貌似答案 重叠的四张脸,不只是道士的脸,还有铁条子,看这个铁条子的形状,就好像平时我们钥匙扣上的挂饰,诡异的,只是那几笔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似哭似笑。更巧合的是,我发现的两个铁条子,都出现在头里面。 那个尸体的头盖骨,还有这个极像干尸的和尚。同样的在头里面有一个铁条子,导致了怎么样的后果呢?就比如这个铁条子是一种药,和尚跟干尸都吃了,那么,吃这个药的效果是什么呢? 对比一下,结果显而易见,那就是都诈尸了,来时候陷阱里的那个干尸是直接性诈尸,这个和尚是活着,被我二哥摔死,然后诈尸。 那么这个铁条子,是不是就是诈尸的引子?其实真正走倒斗这一行的,很多,占很大一部分人的一辈子,也可能没见过粽子,根据老祖宗们总结的,能诈尸的阴宅,要么是占据了极凶之地,要么就是一块风水宝地,这完全是两个低端,但是无可厚非,这两个极端都在风水地利上与众不同,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聚尸气,也就是说,才能诈尸。 可是这个墓,无论我们谁看,这里的风水都是平平,根本就不具备诈尸的前提条件。那么,这一个个蹦出来的粽子又是咋回事? 想到这里,一个更大胆的假设蹦了出来。 那些阴兵的形成,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铁条子的存在?毕竟,阴兵,也可以用粽子来理解,只不过是石粽子,僵尸却是肉粽子罢了。 我就对我大哥道:大哥,能不能想办法,活捉一直阴兵? 大哥一愣,反问我道:捉那玩意儿干啥,当宠物?我听的就是一哆嗦道:我吃饱了撑着的捉那玩意儿当宠物。说完,我拿出了我在陷阱里那个干尸骷髅头里得到的铁条子,跟刚才这个和尚脑袋里得到的铁条子放在了一起。然后说出了我的猜测。 朱开华听完,一拍大腿,道:还真他娘的像这么回事,我也听我那个师傅说过,以前有人专门的请些老道士炼稀奇古怪的丹药,专门给人吃了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护墓!我当时就想那个丹药要是能量产,给军队吃了,就是一群不怕死的生化战士啊!这个铁条子成分肯定不是铁!说不定就是那种丹药! 有了这个的鼓舞,阴兵更是现成的,隔壁的屋子里就有,我们几个摸索着进去之后,在屋子里的石棺里发现了那个兵佣,一动不动。刚开始还仔细的防范着,毕竟阴兵的战斗力不俗,可是直到我们拿绳子把他五花大绑起来,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根本就是个普通的兵马俑。 二哥沉思道:这些兵佣可能是需要某种条件才能成阴兵,刚才大殿里那个棺材里的主能控制,这个和尚也能控制,刚你们不是说,他叫这些阴兵,也是需要念经的么? 这个我们也没去理会,这个兵佣不反抗还刚刚好了,我们也不是闲着找虐型的,可是之后,我一砍刀下去,就砸开了这个兵佣陶制的脑袋,跟刚才的防御力无敌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过随即也释然,可能这些兵佣,不变成阴兵的时候,只是兵佣这么简单,没有战斗力,更没有防御力。 可是,结果呢? 结果证明我是对的,这个阴兵的脑袋里,一样的有一个铁条子,一样的铁条子上有一张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铁条子,比我之前得到的那两个要小。为了证明这不是巧合,我们连着砸开了下几个房间的兵佣的脑袋,结果都是一样。 兵佣的脑袋里,都有体积稍小的铁条子。 朱开华就道:难道,这个铁条子的大小,决定了身份的高低?这些阴兵的要比和尚的小,所以和尚念经能召唤他们,我草,这么说,他们还分等级的? 对于朱开华的猜测,我们都点头,因为这完全符合逻辑,更因为,在这个墓里,我们能找到符合逻辑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这个铁条子,到底是什么呢?我掂量了手里这几块冰凉的东西,只感觉重若千斤,这一刻,我甚至有种感觉,我已经找到了一切问题的答案。 这几个铁条子的珍贵程度,任是谁都不可能无视,有了这个东西,正如朱开华的说法,要是能量产,就是一批批的生化战士,这样的军队如果上了战场,那是一个什么概念?!雨林山李忠志墓里的那个守墓的黑袍人说我父亲他们在李忠志墓里得到了那本红灯记,里面牵扯了比帝王上马石更有价值的东西。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可以比政权更加重要。 那么现在,我可不可以猜测。 我父亲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铁条子?!有了这个,就已经不是一个国家的政权了,他代表的,将是颠倒整个世界。放这么一群阴兵出去打仗,谁敢撄其锋芒? 我正在沉浸于我的猜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拉着我的胳膊就开始狂奔,朱开华在耳边发出凄厉的怒骂声: 我草!这个女鬼怎么缠着老子们不放了!谁他妈吃人家豆腐啦! 我转身一看,身后飘着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只一眼,就感觉似曾相识,满心的忧伤,不知从何而来。 本来计划好的故事,三两不得不尽快的,立马的,赶紧的收尾,因为实在是无法忍受一波又一波的谩骂,催更,我可以理解,因为三两一直知道自己写的慢,骂文笔不好,可以承认,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高材生,码这么多字能控制住已经是极限了,骂像盗墓笔记,更是理解加承认,因为我开始就说过,我本就是三叔书迷,笔记看了不下十遍了,就是因为喜欢笔记才写的局中迷。 上上一星期感冒,到今天因为一个小感冒搞的进医院,我都不好意思说了,感觉跟哗众取宠一样的,小针打的屁股上都没地儿下针了,今天无奈挂吊瓶,还有,三两本就是个上班族啊亲,早上七点半上班,晚上八点下班啊亲,你让我一天几更几更的,我不上班在家码字,我吃什么喝什么? 好了,不说了,说多了又被你们喷像个娘们儿,保证,操蛋的感冒一好,一天恢复两更,并且抽时间把上星期天答应大家的五更(实际上只有三更),欠的两更补上来,然后尽量的缩短情节尽快收尾,不太监不烂尾,是不是抄的笔记大家到时候评判!请大家去读正版,不收钱的亲们,注册个账号收藏下,评论下。。。好了。。在说ps的都比正文多了。。。。。。一群qq281969572比较热闹,喜欢热闹的加2群282602497相对来说安静点,喜欢安静的亲们加,三两qq527180204喜欢三两的亲们加。。。。。。。。。美女最好~~~ 九十一章 治鬼之法 是的,这个飘在我身后的女人,非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就要仔细看,却发现整个头晕的要命,脚步一个踉跄,就要晕倒。 朱开华跑在我旁边正拉着我的手臂,看到我脚步轻浮的,就叫道:赵三两!快醒醒!他的声音很大,响在我耳边就跟炸雷一样的,把我从刚才的浑浑噩噩中醒来,可是睁眼一看,朱开华的身子上,顶了一个女人的脑袋,鹅蛋脸,长的还很是漂亮!这不是身后的那个女鬼还能是谁?! 我当下就被吓了一跳,也管不上其他,提着开山刀就想朝他的脑袋砍下去,并且同时对我大哥叫道:朱开华被女鬼上身了!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朝我的脸上喷了一口唾沫,我抹了一把脸,只感觉臭不可闻,不由的就骂道:谁他娘的多少天没刷牙了?!可是抹了一把脸之后,在看朱开华,却发现又变成了他那个精瘦的脸,朱开华拿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骂道:朱爷爷我满身浩然正气,一只小鬼怎么能上我的身?! 当下我心里就是一寒,差点就被迷了眼了!可是这女鬼也够2b的,眯眼吧你专门找我个半个战斗力,我一刀哪里能伤的了朱开华?你要是把他的眼迷了,他一刀下来我还不被砍成两半了? 这个偏殿的地方也就那么大,我们几乎就是围着这个跑圈的,跑着跑着,他们都停了下来,我转身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女鬼的影子?可是却感觉后背上凉丝丝的,我伸手一摸,全是水,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他们几个的手电这时候都打到了我身上,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儿,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张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手电光的照射让那张脸变的惨白还是它本身的颜色,只感觉是那种惨白惨白的白,像是一张女人的脸上,涂上了厚厚的白色胭脂,两只眼睛,大大的,废话!眼睛大的人一般都是美女! 就那么看着我。 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子上冲,以前还感觉看恐怖片上那些人叫的那叫一个假,至于吗,吓成那样?可是真正的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发现我立马两只手举了起来做出投降状,然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是的,我已经跪了,吓跪了,要不是哥们儿前列腺好,恐怕已经吓尿了。这不是粽子,粽子有的是长得恶心了点,可是那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尸体发生异变成的,而且老祖宗早就能治得了他们了,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个女鬼,是一个让我们无个大老爷们儿吓的到处跑的女鬼,怎么办? 尖叫完,我的本能反应就是想,我怎么办?下一刻,我闭上了眼睛,老子不是在想办法!而是想起了大哥曾经拿着背包盖上雨林山那只金头的办法,眼不见心不烦!事出突然,大哥他们几个也完全吓愣住了,呆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我想有反应,却是浑身发软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五个人,加一个女鬼,就这么楞在了那里。也不能说女鬼也愣在了那里,他攀在我背上,慢慢的腾移,然后转到我耳边,发出阵阵的娇笑,只是那笑声,透着阴森可怖。 她会怎么玩我?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还是奸了又杀杀了又奸?我发现脑袋里一团乱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且,听着耳边女鬼说的不知道什么的话,脑袋,竟然慢慢的晕了,眼皮,也越来越沉了起来。 忽然听到一声大叫由远及近,我还道大哥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来救我了呢,然后就感觉到背后一阵风声,紧接着,脖子上一疼,两眼一黑,我竟然晕了过去。大哥下手很重,临晕倒前我嘴里都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草你大爷。。。 等我慢吞吞的醒来的时候,都还感觉脖子上一阵生疼,上面的肉都被大哥用刀背砸凸起了一块,我看到他们几个都在抽烟,而且讨论问题相当的激烈,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是在讨论怎么对付那只女鬼。 因为这绝对没有实例可以去模仿,干宝的搜神记里说吐吐沫到鬼身上,能把鬼变成羊,还能牵去卖,朱开华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这个故事,非要说让我再出去勾引一次那只女鬼,然后集体的吐她口水,变成羊了也不用牵去卖,我们直接来个烤全羊还可以改善改善伙食。 我一听就怒了,也顾不上疼了,冲起来就勒住了他的脖子,打着他的脑袋,骂道:行啊,你大爷的,你出去勾引那个女鬼,我们来吐口水! 跟他们几个打闹了一会,紧张的气氛才稍微的缓和了点,可是问题却又回到了刚才他们讨论的原点。 怎么对付那个女鬼? 这时候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个政权那么喜欢开会了,因为有事情上会还真是个解决问题的手段,我们五个人,激烈的讨论着,运用了知道的所有的传说,典故,找到其中治鬼的的办法。最后总结了一下,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我们把能收集到的,都收集了。 传说中,男人的阳毛是可以治鬼的,于是我被摁着忍着眼泪拔了几根。 传说中,童子尿是可以治鬼的,但是哥们儿不是童子身了,最后,也只有我二哥一个人黑着脸拿着空的水壶去接了半壶,这个时候,任他在怎么闷骚,也要配合组织上的行动。 传说中,人咬舌尖,出来的血,是最阳刚的,特别是男人,我们几个都忍着咬破自己的舌头。含着一口混血的吐沫。 之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们嘴巴里面全是血,根本就不能说话,一说就流出来了。然后朱开华牛逼叉叉的一摆手,我们就走出了刚才藏身的小屋子。 雄趋趋,气昂昂,这次不是女鬼找我们麻烦,是哥们儿几个,去找她麻烦。 长的漂亮咋啦? 结果会怎样呢? 昨天,发了几句牢骚,没有针对谁啊,有人跟着看,催更,三两很无奈也很高兴,只是被人骂了有点不爽~没有别的意思,催过三两的兄弟姐妹不要往心里去,昨天真没责怪谁的意思。都去主站看局中迷,收藏下~~评论下,给我动力下~晚上还有一更,因为三两今天请病假了--! 九十二章 美丽的女尸 此章,代表局中迷群两百多兄弟姐妹,还有没有进群正在看书的兄弟姐妹,祝我们最可爱的,最调皮捣蛋的鬼鬼小姐生日快乐~~~ 鬼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形式呢?就比如刚才,明明的,那个女鬼,如此的贴近我,我甚至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味,体会到了她冰冷的气息和含糊不清的话。 可是就在我大哥把我打晕了之后,她再次消失了。但是我们都知道,就好比灰太狼一样,他一定会回来的。而我们几个,谁都不是那种可以坐以待毙的人,所以,我们在琢磨了之后,做了基本上在现在的条件下已经算是万全的准备,去找她。对,不是闲着蛋疼了,而是必须去找到她,消灭她。 可是在里面的豪情万丈,从出了那个阴兵所在的小屋之后就开始慢慢消退,我才意识到,这真不是件好玩的事儿,刺激,太刺激了,看着我脚步放慢,朱开华嘴巴里憋着血,不好出声骂我,只能使劲儿的蹬我,然后踹着我的屁股让我快走,墓室就这么大,在心里作用下,那个祭坛就那么近,那个铁棺材感觉就在眼前,根本就没有走两步,就到了。 这时候人多了,灯也多,照的铁棺材透亮透亮,也没有多少阴森恐怖出来,可是想起那个女鬼刚才紧贴着我的脸,我还是两腿打哆嗦,他们几个要好点,慢吞吞的,如临大敌的慢慢的贴近那个棺材。 而我在慢慢的放松了之后,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棺材,这是这个雷音寺里面最特殊的一个,不只是因为它是放在祭坛上,它,还是唯一一个不是石头制的。而且,据我所知,不说里面有只可以让我们狼狈不堪的女鬼,单纯这个铁棺材,是隐藏着很多不知道的谜底。 张家庄的流沙墓里被解放军抬走的铁棺。 朱开华秦岭一个皇陵里,跟那个圈内叫郑碧山郑老狗的一起倒腾出来的铁棺材。 一个棺材,让军队插手,让一个已经金盆洗手的老人痴迷,而且是古墓之中最不常见的铁制棺木。 这个棺材,有什么特别? 而且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其实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应该是一条线,这好比是一个局,从我父亲倒了张家庄流沙墓开始,我们所有的人都已经深陷其中,而且,从流沙墓到雨林山墓,在到这个名字叫千佛洞的墓,虽然年代不一样,所葬的人不一样。但是它们肯定有一个共同点的存在。 这个共同点,就是我老爹他们一行人,包括我们现在,所苦苦追寻的。 铁棺的造型很普通,跟石棺的基本上相同,只是铁质的肯定比石头的要精致一点,而且表面的光滑的,没有雕刻任何东西,也没有像很多古墓里一样外面有一层棺椁。 等我们靠近棺材,棺材板刚才已经在我追白瑾的时候被二哥他们打开,手电一打进去,就看到了里面据朱开华称很漂亮的女人。 是的,很漂亮,安静的躺在哪里,甚至嘴角,还带有恬静的笑,根本就不像死人,倒像是格林童话里经常出现的睡美人,我都忍不住想,哥们儿现在去亲她一口,她会不会就睁眼说我的王子,你终于来吻醒我了? 样貌跟那个可怖的女鬼倒是一样,不过绝对没有那个女鬼那么惨白的脸,我琢磨着也是,鬼嘛,也算是个影子,怎么可能比肉身好看? 朱开华拿肩膀抗了我一下,用嘴巴指了指棺材里那个女尸,示意我先用嘴巴里的血喷她,我一犹豫,二逼劲儿又上来了,因为看着里面这个一身白衣貌若天仙的女子。 我实在不忍心喷她一脸的带血的吐沫!不带这么糟蹋美女的不是? 你们不要想,我在描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想法有多扯淡,所有的瞎想,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我内心的紧张,因为你面对的,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年不腐败的肉身,一般的湿尸也不少,可是那是在密闭的棺材里,一旦接触了空气,你再好看的一个美女都会瞬间蜡化,表层变成黑色,成为一个恶心的尸体,马王堆的那个女尸,不就是这样么?多少人亲眼所见开棺的时候国色天香,几乎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可是这个女尸,距离我二哥他们打开棺材之后,多久了? 她为什么没有蜡化? 这些未知的东西,都是让人恐惧的,而且,这不是在家里看中央台的科幻片,而是在一个古墓里,安安静静的几个人去面对这么一个诡异的女尸,我不是因为她是个美女所以我怜香惜玉,而是因为确实的。 我不敢。 可是就算到了现在,刚才阴魂不散的女鬼,现在却忽然的没有出现了,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这更是让人蛋疼的地方,因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忽然啊的一声就像刚才扑我一样扑到了你背上。 冷汗,一直在滴落。 大哥跟二哥对视了一下,我也没琢磨出那眼神是什么默契,只见大哥拿出来一个绳子,慢慢的套在了那个女尸的脖子上,大哥的动作十分的专业小心,而且在看套绳子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了女尸的脸蛋儿,能看到女尸的脸上,会被手指碰一个小坑,但是全不能像人的皮肤一样自动的弹起来。整个脸蛋上的肉都像橡皮泥一样,可塑性很高。 就在我大哥准备拉套尸绳拖动尸体的时候,二哥却使劲儿的嗅了嗅鼻子,其实真的不用,因为我们都可以清晰的闻到,那种我们在大殿水里闻到的香味,忽然变的越发浓烈了起来。 之后张凯旋指了指女尸露在外面的皮肤,可以清晰的看出,女尸皮肤的表面,慢慢的起了一层发亮的油脂,他又指了指手电的灯头,随即我们明白,可能是手电光的温度太高,把这个女尸的油都给烤了出来了,可是这女尸就是还珠格格中的含香公主? 不然怎么可能,身上烤出来的油,都是香喷喷的? 这时候,大哥正在温柔的拉着套在女尸身上的绳子,女人的身子就是软,我看着那个绳子都勒进了女尸脖子里的肉里,甚至都渗出了略带黄色的尸水。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女鬼还没来? 我心里都已经急了。 还不来? 你到底来不来? 你真不来我就走了啊! 人就是这么贱,来时怕,不来时怕她忽然来,好像很急着她来一样,她不来,我们的童子尿,舌尖血,不是白准备了? 感冒差不多了~~慢慢恢复两更咯亲们~~ 九十三章 从未见过的文字 你期盼的,它来不了,可是我们却不能就这么站在棺材前去等着女鬼来找我们,事实上是,她不来,更好,好让我们有时间去琢磨棺材里的东西。 女尸不知道在棺材里待了多久了,外表看似香艳,其实就好像超市里的桔子,表面光鲜,内在的,已经坏透了,唯一不煞风景的是,女尸身上流出来的尸水,依旧带了异香。 大哥在慢慢的拖动尸体,我们几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墓室里只是在摇曳着几束灯光,不时的打在女尸美丽的脸上,颤的人心慌。 等到尸体完全的被拖起来,而且没有起尸的迹象,大哥一口吐掉嘴巴里的血,抹了一把嘴,招呼我道:老三过来,这棺材里面有字。 我本来是站在棺材旁边,听到他叫我,马上就跑了过去,手一触碰到棺材,浑身就打了一个哆嗦,铁质的棺材,却是如同寒冰一样的――冰凉刺骨,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 对!跟铁条子上的冰冷一模一样! 这个铁棺材,是跟铁条子一样的东西制成的!这个铁棺材,是跟铁条子一样的东西制成的!一直以来,我都把铁条子,铁棺,称之为铁,是因为它的色泽,质量,都跟铁极为类似,可是心里却清楚,这不是铁,所谓的万年玄铁之类的,只是出现在武侠演义小说里,现实中,谁见过,听闻过,如此冰冷的铁? 那,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不知道。 就在我陷入了沉思的时候,大哥骂我道:你发什么呆呢!快过来看!我赶紧凑过头去,发现棺材的内壁上,刻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文字,字符很少,但是却极为繁杂,而且比划很凌乱,这一笔是笔直的,下一笔却忽然扭曲如同蝌蚪状,我名义上的经营了一家古董行,虽然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弄的,但是平时偶尔的话,还是会有一两个生意生门的,加上我以前平时实在是无聊,对这类东西研究的相对来说还比较多,古董类的文字,从甲骨文开始,我虽然说不上都认识,可是你要我说出这字是什么字,哪个时期的,那是没有问题的,这也是我曾经骄傲的地方。 可是眼前我却傻眼了,因为棺材内壁的文字,已经超脱了我以前所有的认识范畴,我几乎都要趴在棺材里,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去想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种字,直到看的我脑袋发晕,都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 大哥问我,道:这么样,上面写的啥? 我平时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而且也不只一次在大哥面前自卖自夸过自己在古玩方面的认知绝对超过他,所以这次,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我不认识,这太没脸了不是,更何况是一直想尽办法损我的大哥。 他们看我不说话,大哥就伸长脖子问我: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啊?难道你不认识? 我只能脸红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反驳道:我敢肯定,这种字,绝对不是中国历史上出现的任何一种,我不能说所有的字都认识,可是见过总有吧?这个我保证我没看见过。 这个时候,大哥很出奇的没有趁机损我几句,而是从背包里拿出纸笔交给我,看了看愣在那里的我,骂道:傻看着什么!平时叼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赶紧依样画葫芦画下来,等出去了拿给那些不出山的老头子看看,说不定别人就认识呢。 我心道这倒也是,龙虎山上不还有个几百岁的老妖怪么,赶紧拿着纸笔就开始画,这个过程就快多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临摹,而且是几个字而已,可是就在最后一个字还没有画上的时候,尸体却忽然的躺下了,遮挡住了棺材里面有字的地方。 我抬头正要骂大哥,却看到他满脸惊恐的哆嗦着指着女尸,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吓的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那个女尸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正在往外面冒着血水,而且不止是眼睛,鼻子,嘴巴,耳孔,七窍流血! 那双眼睛,纯白色的,没有黑色的瞳孔,闭上眼睛的女尸是那么的安详美丽,可是眼睛一睁开,却破坏了那一张美丽的脸,加上现在满脸的血水,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更加凄惨的是。 女尸的嘴角,正在慢慢的勾勒出冰冷的笑! 紧接着,那虚无缥缈却让人冷在骨子里的笑声就充满了整个偏殿,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完全不带任何的感情。 这时候我嘴巴里的血已经被吐掉了,只能大叫一声老朱!快吐他! 朱开华的反应比我的呼唤更快,直接对着女尸的脸喷了过去,舌尖上的血,这在民间,在道教的说法里,都是至阳的,专克鬼怪精魄,朱开华的一口血,在嘴巴里不知道憋了多久,混杂着口水,量奇大,喷在女尸的脸上之后,混杂着女尸脸上本来就流出的血。 瞬间,血色就湮没了那张凄美的脸。 可是,笑声依旧!女尸这个时候,忽然就从棺材里面,直盯盯的立了起来! 草他妈!传说都他娘的骗人的! ps:今天实在不在状态,字数少了,明天周末三两不放假,后天休息。今天就这一更。。。后天多点。。明天待定。。。 九十四章 仙子 乱了!翻天了!朱开华一口气喷在了女尸的脸上,却让女尸笑的更加狰狞可怖,朱开华骂道我草,这舌尖血到底是治鬼呢还是给鬼打兴奋剂,老子怎么看她越来越兴奋了?! 嘴巴上说话的时候,他手上没闲着,大哥刚才的套尸绳正在女尸的脖子上绑着呢,这个套尸在摸金一脉里也颇有讲究,套住脖子,意思就是隔绝了粽子肚子里面的气,好不让起尸,盗墓本来分南北两派,手法其实差别挺大的,只不过到了近现代,各地流窜着倒,加上散盗多,规矩就乱了,很多门派的不传之秘也都成了大家的手艺,这叫啥融会贯通各学所长,咱们毕竟已经改革开放了不是? 朱开华拉住绳子,身子轻盈的腾空而起,围着棺材转了几个圈,转眼间的,就把一整具女尸给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整个人抓住女尸身上的衣服,想要把她从棺材里面拉扯出来,谁知道女尸的衣服可能是时间太久了,这一拉之下,只听到嗤啦的一声,女尸身上的白衣竟然被朱开华抓在了手里,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肚兜,还有洁白的小腿。 我看的都快傻了,朱开华竟然还啧了啧嘴巴,嘟囔道:靠!这小娘子的身材还真不赖! 何止是不赖!前凸后仰,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简直就是极品!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时候嘴巴哪里敢这么说?女尸现在还只是在那边笑,但是整个已经被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张凯旋一个闪身闪到女士边上,对着女尸也是一口血喷了上去。 朱开华的血喷的是脸,张凯旋这下就不厚道了,直接喷了人家一身,血水混杂着口水把女尸洁白的身子弄的跟一个血人似的,只不过这么一来,更多了些野性的美,怪不得蒲松龄的聊斋里面的书生多爱女鬼呢,这种货色,只要不要老子的命,不上白不上啊。 可是就算血水撒在了她身上又怎么样? 被五花大绑又怎么样? 根本就看不到她挣扎,或者说跟电视上一样中了标之后慢慢的烟消云散,人家压根儿一直就在狂笑,笑的像傻逼,也像在笑傻逼,反正就是那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绝色美女在笑你硬不起来一样。 女尸的笑,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姐姐我让你绑了随便折腾,你能奈我何? 干掉我,你不能。 强奸我,你敢吗? 朱开华在那边都快跳起来了,骂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这女的根本就不吃我们这一套啊!站着等死?! 二哥取出包里的水瓶,里面装着黄色的液体,慢慢的走近女尸,这个场景又让我想起了满清十大酷刑,不就是这么玩的么?一个又一个的花样,慢慢的施展。 二哥手里的童子尿,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是的,很讽刺,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对付一个其实严格意思上说,是女人的女鬼。所有的一切竟然寄托在了一瓶子尿上? 二哥举着瓶子,靠近女尸,然后以轮动胳膊,一壶子的尿一下就甩在了女尸的身上,我们几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尸,可是这时候传来了朱开华的声音,骂道:赵家老二,你他娘的慢点!甩了老子一脸! 可是这个时候谁还有工夫笑他?连朱开华自己在叫了之后,也是盯着女尸看。 淡黄色的尿,浅红色的血水。 划过女尸白色的肌肤,慢慢的滑落在铁棺材里。 这不是美女出浴图,最多算是女尸出棺图。 这时候,女尸停止了一直放肆张扬的笑。我们几个屏住了呼吸对视了一圈,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这厮笑不出来了,童子尿,真的有用? 如果有用,这个女尸会发生什么变化?变成一具骷髅,或者烟消云散?我心里竟然有些许的遗憾,这么一个美女,为什么下场这么凄惨? 眼前的状况是凌乱的,女尸虽然停止了笑,但是并没有要歇菜的迹象,我就那么盯着她看,慢慢的,四周变的静悄悄的,清冷异常。 我一转身,却发现整个祭坛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掉了一地!怎么回事?!我对着四周大叫了一声:大哥二哥!你们在哪里?! 可是根本就没人回应我。 一个祭坛,偌大的偏殿,只剩下我一个人。 一个念头从脑袋里面冒了出来,我中了这个女鬼的幻术了?想到这里,我对着自己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抽的脸火辣辣的疼,然后闭上眼睛默念:满天星君列祖列宗速度归位救命! 睁开眼,我多么想看到他们几个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可是没有。 依旧是一个我,一个祭坛,一个黝黑的铁棺。 还有一个背对着我的苗条身影,一袭白衣,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美轮美奂。 九十五章 脸 一个巴掌抽自己脸上,可是却还是一样的景象。不是梦?可是大哥他们去了哪里呢?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呢?按理来说,他们是不可能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抛下我一个人走掉才对,莫非刚才我看这个女尸看的太入神了,突发了什么状况?这也没道理啊,什么情况能紧急到连拉一把在身边的我的时间都没有? 眼前的这个背影,就是那个女尸才对吧。 空旷的墓室,却已经不是漆黑的景色,仿佛在青天白日之下,我低头看了一下,我手中的探灯,还在发着光。 什么时候,天亮了? 女尸的衣服不是被朱开华给拉了,什么时候衣衫完整的背对着我了? 这不是梦境,这又是什么? 可是那个被我们上演了满清十大酷刑的女尸,怎么会变成背对着我的样子,而且给我的感觉,像是天外飞仙般的脱尘。正如同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一股忧伤从心底发出。 虽然现在是白日下,但是眼前的是个刚才还狂笑的女尸,并不是仙子!这个状况我还是能了解的,所以,我还是咽了口吐沫,紧紧的握着开山刀,盯着那个寂寞萧索却又极美的背影。 壮着胆子,我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人是鬼?问完我就心道,这他妈不是废话么? 白色的背影,依旧没有理我。 一个祭坛,一人一尸。 我看着她的背影,她不知道看向哪里。 多么诗情画意的画面。 悠久,传来了一声叹息。很凄婉,很无奈,就如同她的背影给人的感觉一样,充满了忧伤,仿佛有千年的无奈。我整个心,开始变的迷离了起来。 用一句闷骚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甚至到了那些文人墨客手里,可以杜撰出一段非常凄美的故事,比如聂小倩,比如杜十娘。 这样美丽的妹子,才能有这样的叹息,这样的悲伤,这才符合常理,而不是一个只知道狂笑的女鬼。而且这样对峙着,她好像没有拿我怎么样,不然我一个半个战斗力,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而我心里有股冲动。 看看她的脸,心疼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是的,女人的背影,就不是一个给人压力的人,那一声叹息让我彻底的放下了恐惧,只感觉面前的,是一个娇弱的女子。 我缓缓的走过去,试探着,把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没有抗拒,我手上一用力,就想扳过她的身子去看她的脸,没有别的念头,只想心疼她的感觉。 可是她的身子一晃,就闪到了一边。 依旧是那个背影,背对着我。像是在捉迷藏。 这还是女鬼么?分明是个调皮的女孩儿么。我闪身追上,又要拉她,她同样的再闪一个地方,背对着我。 周而复始,我只能看到背影。 这是撩拨,这是挑逗! 却给了我别样轻松的感觉,又或者,是我压抑的久了,这里已经不是偏殿,不是祭坛,像在一个草原里,她不是女尸,不是一个在铁棺材里千年的女鬼,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我不是那个追寻父亲的儿子,而是一个朦胧的少年。 我们两个,这是在嬉戏。 我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臂,道:别闹了。 她很听话,这次没有动。 我慢慢的扳过她的身子,她如同一个害羞的小娘子一样低着头。一幅欲语还休的样子,风情万种。 我伸手去托她的下巴,她很配合。 然后,我看到了她的脸。 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几个线条,似哭似笑。 九十六章 梦 草!我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这哪里是个美女!这完全就是铁条子上的那张脸!这时候我已经清醒了过来,心道:哥们儿真的是色鬼转世?明知道是个女鬼,可是我刚才做了什么!?我竟然跑去调戏一只尸体? 可是现在却根本无法把她的这张脸跟她的背影联系到一起,特别是那一声叹息,仿佛是从别的空间传来,让人心疼怜爱。 上一刻是我在追着她,想要看她。 可是现在,我却蹲着往后面爬。 她却慢悠悠的朝我走来,这次不再叹息,而是发出银铃般的笑。脸上的线条随着她的笑纠结成扭曲的弧度,看起来让人蛋疼心慌! 我已经吓坏了,看她向我走来的架势,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却忽然狰狞了起来,又开始了像我们在虐待她的时候的那种狂笑,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宁静,身子都飞了起来朝我扑来。 “刚不是很温柔么?刚不是心疼我么?”她凄厉的质问我,随即狂笑着,笑的让人发自内心的冷。 我都要吐血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尸飞的奇快,我再一抬头,她的那张脸已经要贴在我的脸上,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几乎是在地上爬的,可是忽然手下一空,到了祭坛的边上,整个人都掉了下来! 这一跌跌的我七荤八素的,可是耳边却充斥着女鬼的笑声,凄厉可怖,从四面八方而来,我不敢听,捂住耳朵,更不敢看,那就闭上眼睛。 可是你不听,它依旧钻进你的耳朵。 你不看,闭上眼睛,却感觉四面八方全是鬼影! 我感觉自己就像海浪中的一叶扁舟,没有依靠,想要叫,甚至都已经叫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睁不开了。 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向往死,渴望死,想死,想沉睡,想忘掉一切。 万念俱灰,各种累,各种消极的想法涌上心头,甚至感觉,自己活着就是错误,自己的生活多么的委屈。 没有办法去体会那种感觉,甚至到现在每次回想起来都会发自内心的恐惧。我多想在这里用文字表达出来那种感受,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去形容。 你只想死。 想自己割开自己的皮,然后品自己鲜血的味道。然后出现一个自己的灵魂,站在自己的尸体旁,然后指着自己的尸体说:你该死。 一念至此,我摸到掉在我旁边的开山刀,横在脖子上,一用力,就抹了过去。 直接刀刃划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么? 我体会到了,感觉到了温热的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滑过我的皮肤。 我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没有恐惧,没有悲伤。 只有深深的解脱。然后脑海里开始浮现一张张的脸,娜娜,白瑾,大哥,二哥,母亲,父亲,朱开华。 他们若是知道我死了,会不会伤心难过呢?我一直在为我强占了白瑾而愧疚,愧疚于白瑾,愧疚于娜娜。我死了,她们两个会原谅我么? 大哥会不会想念一直跟他斗嘴斗了二十几年的三弟?二哥会不会依旧闷骚的说,我是为了你好?就算他一直是为了我好,我还是死了。 我死了,就可以遇到那个被人剥了皮的老爹了吧?我就会问他真相。问他,二十年了,可曾想过家里期盼他的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他能否认出,他走的时候,还拖着鼻涕的我? 没有悲伤,却留下了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已经没有了放肆凄厉的狂笑,我朦胧着眼,只看到我前面,又变成了那个萧索寂静的背影。 这是一个女鬼,她生前,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可以给人这么沧桑的感觉? 然后,我又幽幽的听到了一声叹息。 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声叹息,是在叹息我。可怜可惜可悲。 下一刻,眼前又变成了黝黑的偏殿,探灯的光不知道照在哪里,前面的背影消失了。脑袋里打了一个激灵!刚才想死的念头瞬间不翼而飞! 草!真是着了道了!刚才那逼真的感觉,全是梦!!可是我在梦里,还真的掉下了祭坛,只感觉屁股疼,想伸手揉一下,却发现脖子似割裂般的疼,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我听说过有人梦游上吊自杀,跳楼自杀,我还当笑话看,可是现在却是我,在做梦的时候,抹了自己的脖子! 只感觉浑身发冷,太可怕了,刚才那种想死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想想就一阵后怕与庆幸,电视上的武林高手自杀,都是一刀抹了脖子,而事实上,想一刀割开喉管是挺有难度的,不过也多亏了哥们儿是半个战斗力,手上的力气不大,这开山刀也不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的神兵。 不然,我哪里还有头在? 可是,想起最后醒来的那声叹息,却感觉,好像是那女鬼可怜我,放了我一马? 这时候,却忽然传来了朱开华的声音,第一句,是很无助的,带着哭腔,道:朱爷爷活够本啦。 下一刻,却忽然骂起来:草你奶奶!老子不想死! 早上七点停电,晚上11.30才来~~~~对不起各位~~现在是凌晨1.33,我看看,继续码,再来一章。 九十七章 梦呓 我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艰难的拿起探灯站了起来,往祭坛上一照,却看到几个手电散落到一旁,大哥他们全都躺在了地上。 朱开华还是在那边自己跟自己吵架,一句想死,一句老子不想死。像是自己在跟自己吵架,我一看他你架势,顿时就吓了一跳!只见他一直手拿着刀在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却在死命的拽着拿刀的那只手!联想到我刚才的那个梦,我瞬间就明白了他发生了什么! 他肯定跟我一样陷入了梦中,然后生出了死的念头。 梦中想死,就真的拿刀自杀。只不过他比我强,或许还保持那么点清醒,所以一直在自己的梦里跟自己的意识去打架。 我来不及细想,几乎是冲上祭坛,一脚就踢飞了他手里的开山刀,对着他的耳朵大叫一声:老朱!你快醒醒! 叫完之后,也不管他醒了没有,转身就去叫我大哥二哥,大哥的情况要好很多,只是咬着牙,拼命的摇头,肯定在梦中极力的排斥着那种自杀的念头。我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就又要去叫我二哥,可是却发现他不一样。 是的,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痛苦,没有挣扎,而且,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还在轻声的说着什么。 我心下却是一喜,这个时候不去偷听,还待何时?或许这是我唯一一次可以算是窥探二哥秘密的机会,而此时,大哥跟朱开华都悠悠的醒了过来,一个个纳闷的摇头,朱开华要开口大骂什么,我赶紧对他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我二哥。 他们俩也不笨,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三个,就像做贼一样的,慢慢的贴近他。 二哥的声音很轻,不过墓室里很静,我们三个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情景相当的诡异,他们俩我是迫不及待的叫醒,二哥我却是恨不得他一直睡着。 二哥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切都是假的,对吧?” 然后是沉默,似乎,他在跟梦里那个人在交谈,可是他梦里的那个人是谁呢?是不是也是那个女鬼? 接着,二哥脸上却出现了微怒的表情,质问道:那他们人呢? 下面又是沉默。我钻进他梦里的心都有了,偷听对话只能听一个人,跟打哑谜似的,真他奶奶的不爽。 二哥这时候又开口道:这样会乱套的,这天下会全乱套的!会出现什么谁都预料不到,你在玩火你知道么?! 这是我二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我见过他最激动的时候,我的头贴他贴的更近,心里祈求着,再说点,多说一点,说重点!! 可是二哥之后就叹了一口气。 我竖着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再一看,却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盯盯的看着我。偷听被抓了个现行,我也不好意思,只能讪讪的摇了摇头,讨好的看着他道:嘿,二哥,你醒啦? 他明显也发现了我的偷听,黑着一张脸直起身,瞪了我一眼,走近那个铁棺材。 几乎立刻的,他的脸就变的惨白!看着他的脸色突变,我心里就是一冷,二哥虽然闷骚,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主心骨般的存在,棺材里面让他都变的这么紧张,是发生了什么?我赶紧凑过去看。 却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就在不久前,一幅同样的画面我也见过,而现在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出现在我眼前,刹那间,有一种轮回的感觉。 棺材里,一幅骷髅,骷髅的表面,还沾有一层黑色的皮屑。 整具骷髅,有着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散落着。散发着阵阵淡淡的香味。 而骷髅的胸膛处,插着一把青铜古剑。 有没有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跟我和白瑾掉落的墓室里的石棺里的那个骷髅,一模一样! 同样的香味,同样的死法,同样的青铜剑。 是的,骷髅的样子是没什么大的分别的,这两个的相似或许可以解释说都是女人,骨架都差不多,可是我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 这两个之间,绝度有什么联系。 就好像干尸和尚,义庄棺材里的干尸,都有那张道士的脸一样,你明明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可是却无法把他们区分开来。 这时候,二哥沉声的道:坏了! 同时的,我也一拍大腿叫道:坏了! 朱开华不明就里,纳闷的问道:你们俩唱双簧呢,什么坏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这个地方够诡异了,你们俩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 我转身对着他道:你看看我们现在是几个人!草他姥姥的,张老黑人跑哪里去了?! 白瑾告诉我张凯旋有问题,我还半信半疑,现在还需要多说什么?棺材里的这个骷髅,明显是刚才那个美艳的女尸,现在女尸都已经化了,这就好比一个粽子,是湿尸,但是肉身只要一腐烂,就该干嘛干嘛去,绝对不会在起尸。 女尸严格上说算是一只粽子,可是现在她却被青铜剑给钉死了,错,是钉的再死一次。这是我们的错,我们在潜意思是是把她当成了女鬼,从开始就放弃了武力进攻,直接就找旁门左道了。 而且也确实,我们中了幻境,也差点就被女鬼在梦里干掉。 可是为什么,女尸是被钉死的呢? 青铜剑按朱开华说是个宝贝,可是这宝贝是张凯旋爷爷的,我都已经还给他了。 他知道青铜剑可以钉死女尸,为什么早些时候却不钉死,而是跟我们一起搞了些扯淡的舌尖血,童子尿什么的呢。 却又在我们都陷入梦里的时候,他钉死了女尸,然后走了。 我盯着我二哥,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了,对吧? 他点了点头。 局中迷20万字,主站上收藏不足200,点击刚破八万,我情何以堪?写书看成绩,这样的成绩,你们给我一个拼命加更的理由。能坚持完本已经不易,可能三两无写悬疑的天分,所以近期在谋划玄幻,局中迷会尽快收尾。 九十八章 再次无题 我听明白了,二哥早就知道张凯旋有问题,但是却没有去揭穿他,至于二哥这么做的目的,我不知道。 可是,他刚刚的那句坏了,是指的什么?是说张凯旋的消失,还是女尸的死? 这个问题,不用想也知道。 女尸是之前他自己都贡献了童子尿想要干掉的东西,现在完蛋了,他只会高兴,怎有坏了的说法?那么,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他没有揭穿张凯旋,是有他的目的,可是张凯旋却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消失的。 我们几个中了女鬼的招,齐齐的昏倒,然后在梦中差点自杀是突发状况,这肯定在二哥的算计之外,那么,趁着我们昏迷而消失的张凯旋,事实上,也已经脱离了二哥的控制。 像他这种人,应该是把一切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才对,可是因为忽然的昏迷,乱套了。 他想留着张凯旋在身边做什么? 张凯旋消失了去做什么了?二哥既然知道张凯旋有问题,那就很有可能知道这个有问题的他的目的。那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能让二哥脸色大变的叫道坏了? 我们两个的对话,只有我们俩能听懂,朱开华在旁边听的纳闷,就问道:我说小三两,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神神秘秘的说话了? 我转身对他道:记得我在那个墓室里曾跟你说过,二哥拖道士带话给我,说我们中有人有问题,那个时候白瑾忽然失踪,所以我们俩确信她是那个有问题的人。 说到这里,朱开华也明白了,他又不是傻子,可是明显的有点怀疑,不确定的问我: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同样忽然消失的张老黑才有问题?我说,我们这样怀疑我们的战友是不对的,只有团结的部队才是好部队,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了呢? 我被他这么一说就有点火,跟我二哥他们汇合之后,他们俩是个小团队,朱开华这么说,明显有偏袒的意思,我拉着他用手一指那个骷髅,骂道:你看到没?张老黑知道青铜剑能克死这玩意儿,为啥要等我们昏迷了才动手?你也别动那些小心思,我告诉你,刚要不是老子,你早一刀把自己脖子抹了。现在不是去给他找理由解释的时候,我们要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完,我们三个都看向我二哥,这已经成了一种惯性思维,有问题,找二哥,就像天冷就要穿棉袄一样,成为了常识。 二哥一苦笑,道:我们都完了。 他话一落音,那边大殿就传来一声非常凄厉的怒吼,听起来充满了怨恨,二哥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冷汗都出来了,哆嗦道:那东西真的出来了! 我看他的脸色变成这样,心里也害怕的要死,赶紧追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什么哑谜!到底是什么东西出来了! “是大殿棺材里的那个主,我们现在冲出去,你们记得,不要管那么多,冲出去一个是一个,不管谁栽了,都不要回头救,老大,我们等下掩护三儿跟老朱,三儿,你记住,出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出现什么,都不要再踏足进来。” 他像是交代后事一样交代完我,又对朱开华一抱拳:老朱兄弟,把你牵扯进来实在抱歉,全力送三两出去,我们赵家的盘口,给三儿跟我娘留一份儿吃喝,其他全部拱手送给你!拜托! 说完,根本就不给我们反驳的时间,一把抽出女骷髅身上插的青铜剑,招呼我们道:走! 我大哥忙不迭的拿出黑驴蹄子,二哥对他道:抄上开山刀吧,黑驴蹄子,那个主儿不收的。 我当时都已经被他的一系列的话吓傻了,只能傻愣着跟着他们往大殿里跑。跑到半路我的思维才恢复了正常。 这是大哥二哥要拼死送我出去?! 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我死命的停住脚步,大哥拽了我几下都拽不动,他一怒,一耳光就甩了过来,骂道:你又要干什么! 我被他抽的生疼,但是一想到,他们要拼死为我,眼泪就更淌的更欢了,这不是委屈他们没把我当人,只当半个战斗力,完全就是不舍,我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生活里没有了他们两个会是什么样子。 我哭着道:你打死我吧,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我也不走了,死就死一块。 二哥看我态度坚决,对着大哥就是一个眼神,我怎么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马把开山刀往脖子上一横。 叫道:别想着把我打晕!我告诉你们!要么答应我一起共进退!要么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就算你们打晕了我把我送出去!我也会回来救你们! 二哥气的拿手指指着我,说了几个你字,最后还是叹口气,道:能活着谁想死?就算我们拼死,能不能保你出去都是问题,算了,二哥答应你,不送死,尽最大努力出去行不行? 我这才没有反抗,几个人大步的冲进了大殿,进的时候,有个刘老头十步泄天机而死,可是我们在里面又得到了什么? 面临的,似乎是一个必死无疑? 一踏进大殿,一股腥风就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重重静的血腥味,而且是腥臭无比的那种。这时候,忽然了传来了一个非常令人难受的声音。 就好像一个人喉咙里,卡了痰,呼吸不畅,拉风箱的那样。 二哥轻声道:屏住呼吸!手电关了! 昨天心情不好~~三两又乱发牢骚了。抱歉哈~没事儿,局中迷就是写的慢点,三两拿小jj发誓,绝不太监,一天不论早晚,不是十分特殊的情况,也保底有一更,上看书也是免费的,方便的话来主站看,收藏评论下。 在贴吧,猫扑,帮忙宣传转帖的兄弟~辛苦了。。 局中迷一群升级之后,再次爆满,欢迎朋友们加二群:二八二六零二四九七。 九十九章 被摸了 在空旷的大殿里,我们赶紧灭了灯,这时候谁敢说话? 四周一下字就陷入了那种绝对的黑暗与安静之中,安静只是指我们,那种咳痰的声音依旧存在,我只感觉心跳跟打鼓一样,快的都已经乱了节奏。 四周的黑,不像外面,有月光,再差点,起码也有星光不是,可是这里面,完全是睁眼完全漆黑的那种黑暗,我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这才是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我们不是站在这里不动的,要在这么一个黑暗中,慢慢的摸索出这个大殿才是我们的目的,刚才来的时候打着手电,可是谁也没想到我们现在要走夜路,所以虽然刚走过,现在却还是走的非常艰难。 你假如不明白那种感觉,就闭上眼睛,自己走路试一下,身体完全找不到存在感,提起脚,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迈到了哪里,更何况,黑暗中,还有一个我二哥都害怕的东西存在着。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忽然出现给你一下子,所以,才走了一段距离,我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而更操蛋的是,我们从偏殿里,然后出了大殿,就必须经过那口石棺,而一直发出咳痰声音的源头,也正是那个石棺的位置,所以我们现在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移动,实际上是在靠近那个石棺。 走的越近,那种腥臭的血腥味越浓,这种味道让人闻了作呕,胃里开始往外面泛酸水,可是我偏偏的连呼吸都不能大声,连忙用手捂住口鼻。 那个咳痰的,类似呼吸不畅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步,两步。三步。 咳痰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这么静悄悄的环境下,却如同惊雷一般响在耳边。 我们依旧在缓缓的移动着,脚步声完全听不见,因为我们每走一步,几乎都要停几分钟时间去稳定心神。 可是,忽然的,咳痰的声音消失了! 紧接着,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差点吹的我吐出来。 下一刻,咳痰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边!这次不是错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身边,甚至,我都能感觉,他的呼吸出的腥气,就扑到了我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热气。 我头皮就是一炸,脑袋变的一片空白,抬起的脚缓缓的放在了地上,浑身已经软到发抖都发不出来,感觉到他呼吸出来的气能扑到我脸上,我完全可以估计他的脸,离我的距离,这时候,我甚至都不能呼吸,只能憋着气。 因为我一旦呼吸,我呼出的气,也一定能打到他的脸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一动不动,他却围着我转。也不贴近我,就是转。 那几十秒过的极其漫长,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在围着我转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他极其的危险,心里却在祈祷,别发现我,别发现我。 也许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就在我一口气都要憋不住的时候,那热乎乎的呼吸,还有那个让人听了全身发冷的咳痰声转身离开了,慢慢的离我而去。 我心里一喜,不由的长呼出一口气,呼完之后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草他奶奶的,得意忘形了!这个呼吸声,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却是如此的响亮!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股腥风瞬间就又飞至!一只温湿的手掌,一下子就贴在了我的脸上!我刚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吸入新鲜的,就这样卡在了那里! 我心里骂道:草你姥姥的,怎么救盯上老子了,感情老子好欺负是吧! 心里骂归骂,人却是一动不敢动,那只手,却好像是在大叔猥亵少女一样,慢慢的,在我的脸上游弋了起来。 那只手上的味道的腥臭,根本无法形容,可是这时候我是憋着气的,没有呼吸,就忍了,你他娘的想摸,老子给你摸个够好了,可是,咱摸完,赶紧走,井水不犯河水成不? 那只手很湿润,很温柔。 拂过我的脸,我的眉毛,我的鼻子。 然后,轻轻的盖在了我的嘴巴上,接着,手指,竟然在撬动我的嘴巴。 忍,继续忍。 草他全家!我赵三两风流一世,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这样的,调戏? 我想忍来着,可是手指在伸进我的嘴巴里之后,气味我可以不呼吸不体会,可是,那手指上的液体的味道,却是苦涩到我头皮都麻了,不止是苦涩,还夹杂了酸味。 这叫我怎么忍!!! 下一刻,我直接咬住了那个伸进我嘴巴里的手指,然后推开探灯。照向我的眼前,草!灯亮起的刹那我就看到我眼前的那张怪脸!上面挂满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色液体,在一张勉强可以成为人脸的脸上,有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 正盯着我! 我吓的探灯差点掉地上,嘴巴里咬他的手指更加用力!一边咬一边发狠的狂叫!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发狠咬的他的手指,他却像是若无其事的轻轻的抽了一下,就抽了回去,可是他若无其事,我的牙齿都被他拉的酸痛无比!疼的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牙疼只是开始! 二哥看到我亮灯,几乎就开始喊:快跑!我被他抽回手指之后,马上也是下意思的就要开始跑。可是那东西根本就不给我机会,一条也满是黑色液体的手臂一伸就拉回了我。 接着,似乎是轻描淡写的一脚,我就感觉自己成仙了。 是的,成仙了。 不止是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疼痛,我的身子也飞了起来!一下子飞了几米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第一百章 二哥的武力值 这一下摔的我两眼发黑,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哪里使得出一点力气,甚至我一用力,就感觉喉咙一甜,一股血就流了出来,身子上被那玩意儿一脚踢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吐出血之后我就知道,完蛋,这下伤到内脏了。 大哥他们立马也打开了手电,大哥看到我被踢飞,冲过来就要拉我,可是那个浑身黑色液体的东西动作更快,眨眼间就拦住了他,根本就看不清楚怎么动作,我大哥整个人就被他卡着脖子举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看清,这是一个人。 或许勉强称得上是人,浑身流着黑色的液体。全身都是黑色,像是一个火灾现场留下的尸体一样,但是火灾的尸体是干尸,这个,浑身是液体而已。 就这样一个东西,一只手就举起了大哥,大哥剧烈的挣扎,可是根本无济于事,这时候二哥他们当然不可能闲着,朱开华动作飞快,一个闪身而起,就要一脚踢上他。 我心里一喜,这一脚,不管怎么样,起码可以救出大哥了,我看大哥脖子被卡到,整个脸都已经憋成了猪肝色,心中急切万分。 可是这时候,那个怪物举起大哥,对着腾空冲来的朱开华就甩了过去。 霸气绝伦! 可惜他娘的是敌人。 朱开华人在空中腾空,眼见着大哥撞来,自然是不能躲避,只能硬接着大哥的身子,然后两个人齐齐的往后飞去。 跌落后,两个人一人吐出一口血。挣扎着,却都没有爬起来。 我的心里一凉,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不止是我这个半个战斗力被一击差点必杀,连我大哥朱开华平时在我眼里武力值天字号的人物,都被瞬间打的躺地不起? 这叫什么?ko? 我现在已经有点明白二哥那么害怕的原因了,这根本就是传说中的武林至尊级别的,我们几个,到他的手里,根本就不够虐的,可是我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刚才他贴近我的脸的时候,还有呼吸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 有呼吸,是活的? 二哥说这个是石棺里的主儿,也曾说过,石棺里这个,是另一个一模一样脸的道士,道士脸的东西,我也见过三次了,道士本人,义庄的干尸,还有那个头上有戒疤的干尸和尚,这三个,都可以说极好对付,特别是那个干尸和尚,简直就是被我二哥给活活的摔死的。 可是,按照二哥的说法,应该是第四章道士的脸。 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此时已经绝望了,这战斗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看着那个提着青铜剑要冲上来的二哥,我甚至都不忍心看了,因为根本就不用想,二哥虽然是主心骨,可是那说的是智慧,而在我的印象中,他就属于那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那种谋士型人才,战斗力虽然比我强,那也只是强一点点而已,雨林山墓里虽然他是独当一面硬抗了血粽子跟那个没头的李忠志,可是我们没见他是怎么做的,自然归根于他知道克制那玩意儿的方法上了,可是眼前这个是大哥跟朱开华都被ko的主儿,他冲上来又能怎样? 想到这里,我对着他大叫:二哥,别管我们,你快跑! 是的,谁规定,活下来的一定要是我?二哥活着出去,比我活着,要更有价值吧?我就算活着出去,也只是个废物而已。 可是下一刻,我就闭上了嘴巴,二哥朝着那怪物冲的时候,那个怪物也在朝着他冲。 两者相遇,正如狭路相逢。 二哥一步跨出,青铜剑在怪物身上带出一串黑色的血线。 第一次交手,竟然是二哥占了便宜? 那个怪物吃了一亏,发出了一声极其愤怒的嘶吼,我本来还把刚才二哥占便宜的原因归根于那把青铜剑的牛逼,可是这一次,却完全是目瞪口呆了。 朱开华想要飞起来,那不是飞,算是跳的很高,可是他的腾空而起,需要助跑,这样的,我见过不止他一个可以做到。 二哥却是原地腾空而起。 是原地腾空而起!在那个怪物没有发飙之前,双腿夹住了他的脑袋,然后双腿用力一甩,就把那怪物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怪物还没有惨叫,朱开华就已经叫了起来:我草! 这叫什么?这才叫深藏不露,这才叫文武全才!我以为我已经慢慢的了解二哥了,可是这一刻却发现,远远不够,我知道的,就像是冰山上的一角。 我看着那个勇猛无二的男人,心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我更好奇的,是二哥的生母,是什么样的女人,能生出教育出这样的男人? 二哥的勇猛出乎我们的意料,刚才都做好死的准备的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人要有了希望,我甚至感觉,浑身上下,也都没那么疼了。可是我们的兴奋根本就没有持续多久,战况几乎就是在瞬间被扭转。 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哥手中的青铜剑已经被抽飞,这充分说明了武侠小说里有一把神器就可以纵横江湖完全是他娘的骗人的,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个屁,不只青铜剑被甩飞,二哥也同大哥刚才一样,被那个怪物当杠铃一样举了起来。 而且他比大哥更惨,怪物可能是记恨刚才在他手里吃过亏,举起他的身子就摔在了地上。 我眼睛一闭,没有奇迹 全军覆没? 第一百零一章 半个战斗力 这世界上最蛋疼的事情就是,明明给了你希望,然后在你期盼中,慢慢的变成绝望,本来对二哥不抱有任何的信心,可是他刚出场的时候的勇猛无比一下子给了我生的希望。 转眼之后,形式逆转。 再次归于绝望。 四个人,全部被打倒,丧失战斗力,这真的要死了么?刚才在梦中我多么的想就那么死了,可是那是中了那个女鬼的道,现在可是被打残了等死,这完全没办法比。 可是,死亡却是如此的贴近我,我不知道,那个怪物在干掉二哥之后,会把我排到第几个宰? 我还能活多久? 人清醒着,没有谁会嫌命长,更何况是我,哥们儿还有多少事没干?多少个美丽的姑娘含苞待放等着我来采摘?我这要死了,多少个被我占过便宜的女子少了日夜唾骂的对象? 是的,我不能死,因为我曾听过很多人说我是个混蛋,是个祸害。 而我更知道一句古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万年的,是的,现在哥们儿承认自己是祸害,能不能免死? 这时候,那怪物已经把二哥摔到了地上,连着几脚,把二哥踢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趁着这个当儿,朱开华忽然站起来,对我叫道:小三两!哥们儿对不住!回头给你烧纸钱! 我心一凉,可是立马释然,他这是要逃了,可是我能怪他么?正如道士说的,朱开华本身就是局外人,何必惹尘埃?更何况,他在前面还救过我的命,他不缺钱,能跟着来的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对这个一个迷的好奇,可是现在在生命都面临着危险的时候。 他选择退却,这有错么? 他没错,没有人想死。 他艰难的站起来,吐出一口血,看起来也是受了不轻的伤,抬起步子要趁着怪物进攻二哥的当儿跑掉,可是没走两步,那个怪物舍弃二哥,闪电般的冲向他,一脚又把他踹了回来。这一脚极重,朱开华在空中沿着抛物线飞了一段,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马上又吐出来几口血。 一个也走不了。 朱开华抹了一把嘴巴,笑了起来,道:小三两,本来想着出去以后给你送钱花呢,这下去他姥姥的蛋,咱哥几个一起去下面倒斗? 我看着他跟二哥都伤的很重,心里着急,就要爬着去他们那边,可是这个时候,那个怪物,却缓缓的走向了我,是缓缓的走向我,是那种对待猎物一样的,玩弄。 他向我走来,我往后退着爬,我脑袋里面就一个想法,就是我不想死。可是怪物虽然走的慢,却已经比我拖着伤倒着爬快多了,他就这么一步步的接近我,身上的腥臭气传来,我也不在感觉难闻恶心,只要他放过我,让我昧着良心说他天生体香都行! 可是迎接我的,是他高高抬起的脚,对着我就踏了下来。 我丝毫不怀疑,他这一脚,能把我的屎给我踩出来,可是我要怎么做?闭上眼睛等死?还是现在站起来跟他拼了? 拼我没有勇气,更何况我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闭上眼睛等死?那是傻逼! 我做的,只是拼劲全身的力气,一把扑到怪物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腿。 下一刻,那一脚落到我背上,我只感觉,眼珠都要爆出来。 第二脚踏到背上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疼痛。 那一刻,我却不再怕死,我只感觉,我应该这么做,那个一直被他们紧紧的护在身后,被大哥嘲笑了几十年的半个战斗力的小三两。 应该站在他们身前一次! 就一次!我换他们活命! 我不知道我声嘶力竭的大吼是不是很大声,只能紧紧的抱住怪物的一条腿,对着他们叫道:快跑!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可是却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大哥在那边同样大吼着挣扎,想要起身,可是爬起来,却又一头栽到了地上,嘴唇都已经咬的流血,对着我大叫:三儿,你快松开他! 我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我想到了那个一步步的炸开身体的刘天禹,甚至懂了被火烧死却纹丝不动的邱少云,敢用手顶炸药包的猛人董存瑞。 是的,因为有些人,值得你用命去守护,这就是担当。 我懂了我二哥。 他所有的隐瞒,都是在把一切事情往自己抗,是在为我们而抗。 就在我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二哥忽然一声大吼:王圆箓!你若杀了他!我保证你会后悔! 11.20下班到家,求体谅,求别骂。不多说了,谢谢支持 一百零二章 王圆箓 我本来已经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已经跨进了鬼门关,还好哥们儿是男人,还有第三天腿勉强的在外面,不是么?大哥二哥朱开华三个人猛则猛矣,可是三个奥特曼也打不过一个怪兽啊,而且折在这么个武力值超群的怪物手里,就我一个半个战斗力来说,不丢人,更何况,这个半个战斗力临死前还爆发出五星的战力,以一己之力挽救了三个奥特曼? 但是,无论我怕不怕死,死的值不值得。有一个问题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那就是,我不想死。 所以在二哥叫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被打蒙了的脑袋瞬间的恢复了清明,暗道,草他大爷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二哥跟这个怪物,其实是认识的呢?早在我们初进大殿的时候,二哥不就跟这个棺材里的主儿聊天了,虽然那时候是被怪物的一声滚字喝退,可是那也算是可以说的上话了吧。 不要怀疑二哥跟粽子的关系,雨林山墓地里,那个来势汹汹的血粽子,不是被二哥一句“你们老林家已经败了,难道你真的还要护着他”给喝的停住脚步? 事实上,二哥从没有让人失望,他一句话出口,怪物依旧是一脚对着我踢了过来,这一脚却不重,而且下脚的时候没有那种置我于死地的的意思,我这时候已经燃起了生的希望,更想着二哥能跟这个怪物坐在一起喝杯茶聊聊天,最好是把这个武力值超群的东西直接策反过来,做朋友不好吗?打打杀杀的,何苦来哉? 所以他这一脚过来,我顺势就松开了抱着他大腿的手,借着这一脚之力,退了开来。 那个粽子却那么站定着,那两只可怖的眼睛,炯炯的盯着我二哥,像是期待他继续说下去,我一看心里就是一喜,暗道,还真有门儿! 二哥接着说道,你与九华山那个老和尚的对弈,早已经是个死局,更何况外面的天地早就变了,你以为就算你能赢个一点半点,就能改变一切? 那个怪物依然站立,喉咙里发出咳痰的呜咽声,半响,憋出一句让人听了菊花阵痛的的声音,让人非常的不舒服,像是是挤压喉管,硬生生的别出来的声音。 是的,他说了一句人话。 三个字:你是谁? 靠!感情跟人家聊天只是二哥在一厢情愿,这厮根本就不认识我二哥?!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大半,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还买他什么面子? 二哥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大口大口的血,看来刚才被怪物扁的受了不轻的伤,苦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圆箓,别人不认识你,我却知道你。 说完这句话,二哥的下一句,却已经是**裸的离间。 “不管你是真的心系天下苍生,还是别有所图,你下龙虎山前的“敦煌莫高窟王道士塔”一句成真,可是你王道士却是在受尽天下人的唾弃!” 说完,他也毫不示弱的看着怪物,怪物也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我已经震惊于二哥的话里的内容,这个怪物,就是那个王圆箓王道士?那个外面雷音寺的那个道士推崇至极的龙虎山天师王圆箓?妈的,叫你怪物还真没委屈你,王圆箓怎么说也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吧,还活着,而且变成了眼前这样? 而且二哥说,这个棺材里的,也是跟那个道士一样的脸的人。 这是第四张脸。 这是我最百思不得其解,每每想到就能把自己脑袋晃晕的事情,四张同样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同一个人的四个分身,想的在飘一点荒诞一点,借用玄幻小说里的思路。 这个王圆箓道士,算得上龙虎山上牛逼叉叉的人物了,道家一直有老子一气化三清的说法,莫不是,这个王道士,比他的祖师爷老子都牛逼,一气化四清。 所以才有了这四张一模一样的脸?其实是一个人才对?那就太不要脸了点吧,明明是一个人化成了四个,那个道士又对王道士十分的崇拜,言语之间推崇至极。这算不算自个儿夸自个儿? 当然,这只是我很扯淡的推测,用脚趾都知道不可能,可是到底要怎么去理解?这时候我却想到了我二哥在开始提到棺材里的这个怪物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你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甚至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他自己。 我知道,答案就在这句话里,但是诛心的是,我想不明白,就好像明明老师划了重点,却还是有人挂科一样,分别在于,不是我没用心想,而是问题太过扑朔迷离。 在我想的非常揪心的时候。 怪物,或者说是王圆箓,忽然用手一指我,继续用他那破喉咙烂嗓子难听无比的声音问道,依旧是言简意赅,甚至给我他比我二哥还要装逼耍酷的感觉。 他是问道,依旧三个字 “他是谁?” 问的时候,是看着我二哥的,显然,开始二哥的说杀了哥们儿会让他后悔的话,让他心里产生了什么想法,二哥的那句话,可以有两种理解。 一是,你杀了他,老子完爆你菊花,杀你全家,强奸你全家女性,所以二哥那时候,叫出了他的名字王圆箓,这是威胁的意思,就是说,我打不过你,但是我知道你名字,以后报复你家人。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哥们儿赵三两,是一个受命于天的人,得神之恩赐,你杀了我,神会派月亮惩罚你,降天罚劈死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鸟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禁的有点飘飘然,哥们儿还真有点得天命的意思?人要一感觉良好,心情也好了,想到这个怪物问我是谁,我几乎脱口而出:哥们儿是谁?我是你大爷! 明天周末,更新会多点,今天就这一更了亲们,到了关键时刻,不是三两在拖情节,而是思量情节花太多的时间了,写这将近两千字,我花了四十分钟码字,却用了一整天来想。 求各种给力支持~~~ 一百零三章 称骨算命 他的名字叫赵三两。 二哥如是道,说完,嘴角勾着高深的笑,看着那个怪物,我又蛋疼了,因为我听不懂,这句话是啥意思?怎么哥们儿感觉牛逼叉叉的样子,而且这句话给了我电视剧里,有一个道士忽然对别人说,这个孩子是谁谁转世的感觉,很是高深。 我的名字叫赵三两,这个有什么特别的么?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哥名字赵邵璞,二哥名字比较有禅意,叫赵无极,而我的名字,的确有点突兀,赵三两,可是突兀是突兀,这个名字也只是我老爹懒省事取的。 是的,我刚好排行老三,所以叫赵三两,假如是排行老四,老五,那就可以是赵四两赵五两。 二哥的话,我想不明白,可是转念一想,他的话我想不明白的多了去啦,而且,这句话我想的明白与否,似乎不重要,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说给我听的。 我想不明白,那个怪物想明白就对了。 我转身去看那个怪物,想看他在听了这句似乎很装逼很扯淡的话之后的反应,却发现他正在看着我,两个眼镜里面发着精光,似乎在看猎物,眼神灼灼,被他这么一看,鸡皮疙瘩马上起了一身,只感觉菊花一阵发紧,这是什么眼神啊这,像是一个憋了无数年的猥琐大叔忽然看到一个脱光了的美女一样的。 眼神里,隐藏着兴奋。我都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对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而我无厘头的大脑更是蹦出来一个信息。 “莫非我的肉吃了也能长生不老?西游记里妖怪听到唐僧两个字不也是这样的反应么?!” 下一刻,怪物却不在看我,又转身给盯着我二哥,问了一句话,这一句话,似乎贯穿了我整个的疑惑。我甚至已经不在恶心他那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脑海里只是一直交缠于他问的话,还有那一个,一步一天机爆体而死的老头――刘天禹。 因为,怪物问出了的话,刘天禹当时同样问过我二哥。 “谁给他称的骨头掐的命?” 如果听到这里,我还不能想到一些事情的话,那我就是一个傻逼了,刘天禹在刚看到我的时候,也问出同样的疑问,而且说了一句“还凑合”那个时候,我听不明白。可是现在,却是在二哥说完我的名字之后,怪物问他,谁给称的骨头掐的命。 就算我是一个傻逼,我都能想到。 我的名字,赵三两,跟这个称骨头掐命有关系? 老赵家论文化,我算的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他们口中的称骨算命,我也不是不明白,甚至还曾经痴迷过这个,在文的开头,曾经提起过,历朝历代,古代皇帝一般都迷信星象天象风水之说,都会设有占星官的职位,只不过是官职的名称不同,而称骨算命说,是唐代星相学大师袁天罡道士留下的预测方法,现在外面方士术士所用的算命方法,一般有三种,四柱算命法,紫微斗数算命法,其实都是异曲同工,是用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来预测吉凶祸福荣辱兴衰。而三者当中,却数称骨算命最为简单,所以在民间,这种却是最常见的。 具体的,就是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都有定数,袁天罡留下的称骨之法,对年月日时所代表的重量都有具体规定,只需把年月日时代表的重量叠加在一起,就能确定一个人的命运。一个人的出生年份按照年干支(即甲子年,乙丑年等)来确定重量,月份,日期,这两个,因为是中国的东西,当然是农历的日子为准,出生时辰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这十二时辰。其中当特别注意的是,古时候中国不是按照24小时计时的,子时,就是现在的北京时间午夜十一点开始算作新的一天的开始。 把上面所有的东西都重叠加一起后有一个重量,而袁天罡留下了五十一命格的称骨歌,就是他的称骨之法,把人命分为了五十一种,这在野史中相当的受人诟病,认为称骨法太过粗糙而显的没有那么精准,但是在哥们看来,这完全就是扯淡,以前学这个,也是为了泡妞用的,因为你无法想象无法理解女性在这方面的弱智程度,基本上,只要我胡扯几句,在加上几句文言文,就能把很大一部分看似精明的美女侃的立马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到这里,我就想,难道他们一直的意思就是,我叫赵三两,是因为我称骨头的重量是三两,而且,三两这个命格,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比如说受命于天,如来转世啥的? 可是完全是扯淡吗,我既然说我也算对这个算法略显精通,肯定在之前就给自己掐过命,是一个不好不坏碌碌无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一般命运。 什么时候是三两的命啦?而且我想了一下称骨歌里面关于三两命的说法,哪里有半点牛逼叉叉的感觉,完全是一个苦逼孩子的命。 劳劳碌碌苦中求,东奔西走何日休, 若使终身勤与俭,老来稍可免忧愁。 按照这个理解,根本就说不通嘛,但是,我也算是对这些歪门邪道了解甚多的了,除了这个称骨算命,难道还有别的? 二哥却是回答那个怪物,道:错不了。 那个武力值超群的怪物王道士,就那么站定着,默然了很久,忽然转身,走了。 我心下长舒一口气,太他娘的危险了,幸亏有二哥能跟这个东西交流,也幸亏哥们儿似乎来历大的惊人,不然这一次,还不全死在这里了? 可是这时候,二哥忽然对着那个走了的身影叫道 一切都是假的,对吧? 一语喝的,那个就要步出大殿的身影,硬生生的停住了,再一转身,又是一脸滔天的恐怖怨气。 我真想掐死二哥,这个时候,你多什么嘴招惹这玩意儿作甚?! 相信肯定有朋友对称骨算命之说有兴趣,这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毕竟这么多年流传下来的,多少有点道理,不然早就淘汰在历史的洪流当中了。而且,读者中,应该比三两精通的人很多,但是毕竟还有人想知道,却不了解,所以,在下面贴出来具体的方法还有那五十一命的说法,看书之余,无聊的,可以对比下算下自己,当然,男性兄弟们可以学去泡妞,成功了记得请三两吃饭啊~ 出生年重量: 甲子一两二钱丙子一两六钱戊子一两五钱庚子七钱壬子五钱 乙丑九钱丁丑八钱己丑七钱辛丑七钱癸丑七钱 丙寅六钱戊寅八钱庚寅九钱壬寅九钱甲寅一两二钱 丁卯七钱己卯一两九钱辛卯一两二钱癸卯一两二钱乙卯八钱 戊辰一两二钱庚辰一两二钱壬辰一两甲辰八钱丙辰八钱 己巳五钱辛已六钱癸已七钱乙已七钱丁已六钱 庚午九钱壬午八钱甲午一两五钱丙午一两三钱戊午一两九钱 辛未八钱癸未七钱乙未六钱丁未五钱己未六钱 壬申七钱甲申五钱丙申五钱戊申一两四钱庚申八钱 癸酉八钱乙酉一两五钱丁酉一两四钱己酉五钱辛酉一两六钱 甲戍一两五钱丙戍六钱戊戍一两四钱庚戍九钱壬戍一两 乙亥九钱丁亥一两六钱己亥九钱辛亥一两七钱癸亥七钱 出生月重量: 正月六钱二月七钱三月一两八钱四月九钱 五月五钱六月一两六钱七月九钱八月一两五钱 九月一两八钱十月八钱冬月九钱腊月五钱 出生日重量: 初一五钱初二一两初三八钱初四一两五钱初五一两六钱 初六一两五钱初七八钱初八一两六钱初九八钱初十一两六钱 十一九钱十二一两七钱十三八钱十四一两七钱十五一两 十六八钱十七九钱十八一两八钱十九五钱二十一两五钱 廿一一两廿二九钱廿三八钱廿四九钱廿五一两五钱 廿六一两八钱廿七七钱廿八八钱廿九一两六钱三十六钱 出生时重量: 子时一两六钱丑时六钱寅时七钱卯时一两辰时九钱巳时一两六钱 午时一两未时八钱申时八钱酉时九钱戌时六钱亥时六钱 称骨算命计算: 举将以上查询所得年月日时各骨重数值相加,得出总骨重,然后查询下一栏目之“称骨算命歌诀”。 举例:某人出生在甲子年正月初一子时 甲子年骨重一两二钱,正月骨重六钱,初一日骨重五钱,子时骨重一两六钱。年、月、日、时骨重加在一起为1.2+0.6+0.5+1.63.9,故此人总骨重是三两九钱。查看下一栏目三两九钱的“称骨算命歌诀”,就就是此人一生的命运。 二两一 短命非业谓大空,平生灾难事重重, 凶祸频临陷逆境,终世困苦事不成。 二两二 身寒骨冷苦伶仃,此命推来行乞人, 劳劳碌碌无度日,终年打拱过平生。 此命推来骨格轻,求谋作事事难成, 妻儿兄弟应难许,别处他乡作散人。 二两三 先难后易出外救人之命, 此命推来骨自轻,求谋作事事难成, 妻儿兄弟应难许,别处他乡作散人。 二两四 此命推来福禄无,门庭困苦总难荣, 六亲骨肉皆无靠,流浪他乡作老翁。 二两五 此命推来祖业微,门庭营度似稀奇, 六亲骨肉如冰炭,一世勤劳自把持。 二两六 平生衣禄苦中求,独自营谋事不休, 离祖出门宜早计,晚来衣禄自无休。 二两七 一生作事少商量,难靠祖宗作主张, 独马单枪空做去,早年晚岁总无长。 二两八 一生行事似飘蓬,祖宗产业在梦中, 若不过房改名姓,也当移徒二三通。 二两九 初年运限未曾亨,纵有功名在后成, 须过四旬才可立,移居改姓始为良。 三两 劳劳碌碌苦中求,东奔西走何日休, 若使终身勤与俭,老来稍可免忧愁。 三两一 忙忙碌碌苦中求,何日云开见日头, 难得祖基家可立,中年衣食渐无忧。 三两二 初年运蹇事难谋,渐有财源如水流, 到得中年衣食旺,那时名利一齐收。 三两三 早年做事事难成,百年勤劳枉费心, 半世自如流水去,后来运到始得金。 三两四 此命福气果如何,僧道门中衣禄多, 离祖出家方为妙,朝晚拜佛念弥陀佛 三两五 生平福量不周全,祖业根基觉少传, 营事生涯宜守旧,时来衣食胜从前。 三两六 不须劳碌过平生,独自成家福不轻, 早有福星常照命,任君行去百般成。 三两七钱 此命般般事不成、弟兄少力自孤行。 虽然祖业须微有,来得明时去不明。 三两八钱 一身骨肉最清高,早入簧门姓氏标。 待到年将三十六,蓝衫脱去换红袍。 三两九钱 此命终身运不通,劳劳作事尽皆空。 苦心竭力成家计,到得那时在梦中。 四两 平生衣禄是绵长,件件心中自主张。 前面风霜多受过,后来必定享安康。 四两一钱 此命推来自不同,为人能干异凡庸。 中年还有逍遥福:不比前时运来通。 四两二钱 得宽怀处且宽怀,何用双眉皱不开。 若使中年命运济,那时名利一起来。 四两三钱 为人心性最聪明,作事轩昂近贵人。 衣禄一生天注定,不须劳碌是丰亨。 四两四钱 万事由天莫苦求,须知福碌赖人修。 当年财帛难如意,晚景欣然便不优。 四两五钱 名利推求竟若何?前番辛苦后奔波。 命中难养男和女,骨肉扶持也不多。 四两六钱 东西南北尽皆通,出姓移居更觉隆。 衣禄无穷无数定,中年晚景一般同。 四两七钱 此命推求旺末年,妻荣子贵自怡然。 平生原有滔滔福,可卜财源若水泉。 初年运道未曾通,几许蹉跎命亦穷。 兄弟六亲无依靠,一生事业晚来整。 四两八钱 官员财禄厚重之人, 幼年运道夫曾亨,若是蹉跎再不与, 兄弟六亲皆无靠,一身事业晚年成。 四两九钱 此命推来福不轻,自成自立显门庭。 从来富贵人钦敬,使婢差奴过一生。 五两 为利为名终日劳,中年福禄也多遭。 老来自有财星照,不比前番目下高。 五两一钱 一世荣华事事通,不须劳碌自亨通。 兄弟叔侄皆如意,家业成时福禄宏。 五两二钱 一世亨通事事能,不须劳苦自然宁。 宗族有光欣喜甚,家产丰盈自称心。 五两三钱 此格推来福泽宏,兴家立业在其中。 一生衣食安排定,却是人间一福翁。 此格详采福泽宏,诗书满腹看功成。 丰衣足食多安稳,正是人间有福人。 五两四钱 有勇有谋威权富贵财禄之命, 此命推来厚且清,诗书满腹看功成, 丰衣足食自然稳,正是人间有福人。 五两五钱 策马扬鞭争名利,少年作事费筹论。 一朝福禄源源至,富贵荣华显六亲。 五两六钱 此格推来礼义通,一身福禄用无穷。 甜酸苦辣皆尝过,滚滚财源盈而丰。 五两七钱 福禄丰盈万事全,一身荣耀乐天年。 名扬威震人争羡,此世逍遥宛似仙。 五两八钱 平生衣食自然来,名利双全富贵偕。 金榜题名登甲第,紫袍玉带走金阶。 五两九钱 细推此格秀而清,必定才高学业成。 甲第之中应有分,扬鞭走马显威荣。 六两 一朝金榜快题名,显祖荣宗大器成。 衣禄定然无欠缺,田园财帛更丰盈。 六两一钱 不作朝中金榜客,定为世上大财翁。 聪明天付经书熟,名显高褂自是荣。 六两二钱 此命生来福不穷,读书必定显亲宗。 紫衣玉带为卿相,富贵荣华孰与同。 六两三钱 命主为官福禄长,得来富贵实非常。 名题雁塔传金榜,大显门庭天下扬。 六两四钱 此格威权不可当,紫袍金带尘高堂。 荣华富贵谁能及?万古留名姓氏扬。 六两五钱 细推此命福非轻,富贵荣华孰与争? 定国安邦人极品,威声显赫震寰瀛。 六两六钱 此格人间一福人,堆金积玉满堂春。 从来富贵有天定,金榜题名更显亲。 六两七钱 此命生来福自宏,田园家业最高隆。 平生衣禄盈丰足,一路荣华万事通。 六两八钱 富贵由天莫苦求,万事家计不须谋。 十年不比前番事,祖业根基千古留。 六两九钱 君是人间福禄星,一生富贵众人钦。 总然衣禄由天定,安享荣华过一生。 七两 此命推来福不轻,何须愁虑苦劳心。 荣华富贵已天定,正笏垂绅拜紫宸。 七两一钱 此命生成大不同,公侯卿相在其中。 一生自有逍遥福,富贵荣华极品隆 (摘于百度百科) 好了,晚点还有更新,最近有点卡壳,总是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头脑都是空白,三两业余的弊端暴漏了,晚点还有更新,方便的朋友,去送上几票,拜谢。 一百零四章 螳螂,黄雀,猎人 那个王道士忽然站定,吓的我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心里想道:难道二哥的最后一句话又触犯了他的什么禁忌?这厮是不是转身又要发火,然后拉着我们四个一顿狂虐? 谁知道他只是转身,看起来杀气腾腾的,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瞪着我二哥。 瞪了许久,我就提心吊胆许久,像一个囚犯,在等着法官的判决一样。 可是末了,却明显的听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然后传来一句 十步天机是真是假?真如何,假又如何? 看到他缓缓消失的背影,还有最后一声叹息,没来由的想起一个人――娜娜的五叔,他在当年给我们提示之后,同样的说了一句话“时间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给了我同一种感觉,无奈,孤单,苍凉。 就好比所有的事,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要坚持,但是却不能告诉别人,只有真正参与到事情中的人,才有那份身不由己,五叔是,王道士是,父亲是,二哥是,刘天禹是,都明显的对他们所知道的,所追寻的,有恐惧,有期待。 或许他们所做的,是一个剧毒且美味的佳肴,明知食之要死,却抵挡不住其中的诱惑。 会是什么呢? 等到王道士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我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疼,全身像是要裂开一样,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躺在地上,朱开华抽了自己一巴掌,问道:同志们,我们还活着吗? 我想笑他,却笑不出来,无奈的回应他,活着,都还活着。 朱开华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烟,点上,却呛的自己直吐血,平复了之后,对我二哥道:赵家老二,活着好不好? 二哥没有回答他,他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听不出朱开华的话里有话。果不其然,朱开华下一句就问了出来:我想知道,张凯旋怎么样了?不管怎么说,前一阵子是他从号子里把我弄出来,我老朱不喜欢欠人人情,他的死活我不管,但是他要是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说完,不只是他,我都看着我二哥,不管张凯旋怎么着,我感觉,他就算是不和我们一路,也绝对没有害我们的心思,不然的话,我们当时在昏迷中,他完全可以一个个的全都给干掉,虽然放出了王道士是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但是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呢?我甚至不由自主的猜测,白瑾说,在菩提树下,她看到了张凯旋自己把自己装进了棺材里。 是我跟朱开华,无意间,因为朱开华的贪心想摸明器,所以算是巧合的把他从棺材里面“救”了出来,我们应该算是打乱了他的计划,那么,他是不是趁我们昏迷的时候,回到了下面的棺材里,又把自己装进去了? 他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在菩提树下证道?可是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成佛,那只是佛家的传说,就是三岁小孩都知道不可信,虽然说我们所经历的事情都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但是证道成佛?那实在是太不靠谱了点,张凯旋不可能傻到真以为躺在棺材里就可以成佛的地步。 那么,依旧是那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谁都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 张凯旋把自己装进棺材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二哥缓缓的道:他在棺材里。 我一听就楞了,难道我猜测的是对的?张凯旋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菩提树下的那口棺材里自葬己身? 可是二哥却用手指了指大殿里的那个大号的石棺,道:他把王道士弄了出来,他自己躺进去了。 这时候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道:对,他就在这口棺材里。 我听到这声音就是一喜!因为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白瑾!我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才看到那个苗条瘦小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身上的布条勉强的遮盖住重要部位,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在外面,她走过来,温柔的看着我,笑了笑:你没事儿吧? 我应该高兴才对,因为我在抱着必死的心态之后,却没死,而且见到了想要见到的人,我甚至激动的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的点了点头。朱开华在旁边调笑道:哎呦我的小三两呐,看到你的小情人就激动成这样?你那也叫没事儿?没事儿你给大爷站起来瞧瞧呀。 我被他说的一个脸红,骂他道:草,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朱开华没接我的话茬,却转向了白瑾,问道:姓白的小娘子,你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到底是干啥呢? 而白瑾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候的平易近人,在刚认识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说去忽略别人的问话,一直都是那么的有礼貌,可是现在,她却直接无视了朱开华,甚至给我一种她已经不是和朱开华一个档次的人的感觉,当然,是针对这件事来说,她应该是归于二哥五叔刘天禹这一类,是知情人。而我们,只是局外人。 她转身问我二哥:还能站起来么? 二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难。 她跟二哥认识? 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虽然我还是半个战斗力,但是明显的,考虑问题的能力却上升了不少。在听到她这么熟悉的跟二哥说话之后,我甚至马上就把所有的事情串成了一条线。 二哥在给了我平安信之后,应该是算定了,我会找朱开华跟张凯旋,因为除了他们俩,我实在是没有拿的出手的朋友,但是二哥在那个时候,已经通过未知的原因,怀疑了张凯旋。所以,他跟大哥在前路上走,而后面却遗留了一个白瑾去接近我们三个。 张凯旋心里有目的,而且在知道我大哥二哥在我们前面的情况下,肯定会采取行动,白瑾安插到我们三个中间,张凯旋想让我大哥二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道,在黄雀之后,被我二哥安插了白瑾,这是一个猎人。 这一步虽然简单,却是煞费苦心。 如果是大哥二哥跟在我们身后,我们在前的话,会出现不可控的事情,万一张凯旋做什么他们来不及阻拦呢?更多的是,万一,我走在前面出事了呢? 所以,他们走在前面,逼着张凯旋不得不露出马脚。那么,在那个陷阱里,白瑾忽然是失踪,不是因为她有问题,而是,她抛下了我跟朱开华,去追张凯旋了。 追上张凯旋之后,她还一直隐藏着,这下就彻底扭转了局面,白瑾成了我们身后的第六人,在暗处监视着二哥怀疑的张凯旋。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张凯旋趁着我们昏迷的时候,干掉了女尸,然后出现在大殿里,放出了王道士,自己躺进棺材里。 却不知道,我们四个是昏迷了,但是暗处,还有一个远远望着的白瑾。 这样的推测咋一想非常合理,仿佛事情就是这样。 可是下一刻,我却又疑惑了起来,又感觉,事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上一章的算命方法,有朋友说不会,想称下自己命格重量但是不会算的朋友,可以在书评区留下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辰,三两会帮你算好,然后再书评区回复你。但是要记得,仅供娱乐,当不得真,人定胜天,天命算什么玩意儿?) 一百零五章 一无所获 可是不对劲儿在哪里呢?我想来想去,却又回到了那一句话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算计,二哥千方百计的把白瑾放在幕后去监视张凯旋,这个我可以理解。二十年前我父亲一行人的目的是蝉,二哥以自己为螳螂,引张凯旋为黄雀,设定白瑾为最终幕后的猎人。 可是,一直在听我讲述这个当不得真却完全不是无的放矢的故事的朋友,你们陪我一起考虑,张凯旋若是黄雀,那么,他在二哥的整个布局中,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因为,事实上,张凯旋虽然对于当年失踪的一批人来说,不是外人。可就我们三兄弟寻找父亲这件事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局中人。 二哥是因为怀疑了他,所以设了白瑾这个幕后的猎人。 那么,我们一起来回想一下,张凯旋是怎么进入了他黄雀的角色的。不难想出,是二哥的平安信,把我拉进来,然后他料定了我没有别的人可以找,一定会找张凯旋跟朱开华,毕竟这是雨林山的战友。 所以说,张凯旋,算是在二哥的算计下,被动的拉进了我们此次之行当中,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既然二哥怀疑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算计着非要拉他进来呢?直接把他排除在外不应该是最好的选择?那样,就不用让白瑾在幕后,一切变的更加复杂起来。 是二哥的失误?应该不可能。 那么,套用那句话,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下了这么多此一举一步棋? 而且,这还只是其一。另外的一种不理解,彻彻底底的让我从自己可以独立推理的飘飘然中醒悟,我再怎么进步,也始终是跟随着二哥的脚步而已,永远无法体会他所有的用心,虽然,这其中并不全是智商的问题,很大一部分,是对信息量的掌控。 另外一点就是,白瑾这个我二哥作为幕后大杀招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用?难道只是为了在现在跳出来指出,张凯旋的确进了这个棺材?那就太扯淡了,给人一种出动了几百号人只是为了抢劫一毛钱的感觉。可是,白瑾做了什么呢?从她能从那个墓室那样的高度出去,就说明她的身手,是在朱开华之上的,那么,她就仅仅是在幕后盯着张凯旋,这就理解不透。 因为什么? 因为,她其实可以组织很多事情的发现,而不是任凭事情超出预料。 是的,从我们昏迷开始,张凯旋那时候开始独自行动,可是在他独自行动的时候,背后还有一个白瑾。 也正是他的独自行动,才放出了差点灭了我们四个的王道士。 那么,张凯旋在放出王道士的时候,白瑾又在做什么?她的身手在朱开华之上,完全有能力在张凯旋放出王道士之前阻止他。 假如她阻止了的话,就没有我们几个现在凄惨的状况。 为什么她没有? 好,就假如她不阻止,也算是我二哥的算计的话,我二哥是为了什么? 可是,如果真是我二哥的算计的话,一切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才对,为什么他会在看到女尸被干掉的时候脸色巨变,几乎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然后在跟王道士的打斗中身负重伤?! 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偶然,还是一场预谋? 可是任凭我想破脑袋,也完全琢磨出所以然,想到最后,我甚至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心里骂道:操他姥姥的,他们神仙打架,我凑什么热闹? 王道士走后,墓室里就安静了下来,大哥背包里有简单的救生用品,白瑾拿出来给我们几个包扎了一下,我感觉没啥用,因为只能给被打飞时候的擦伤擦点药水,而我们几个,都是被重力打出来的内伤,还是很重的那种,特别是我,几乎在最后承受了非人的摧残,开始是麻木,现在就是完全的疼痛。 后来干脆在大殿里点起了篝火,煮了点吃的,可是几个人都是吃了一点点,一是没心情,而是身体的伤都太严重,压根儿就吃不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闷,终于还是在一边抽烟的朱开华打开了话题,问道:既然张老黑在后面的棺材里,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二哥直接一句你敢吗?就把他顶的无话可说。 是的,你敢吗?到了现在,谁都知道王道士是从这个棺材里被张凯旋弄出来的,王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人吗?非要说他是人,也不算很勉强,因为他不管他的声音听起来多么的恶心,毕竟他会说人话不是? 可是你要说他是人,谁他娘的见过满身流黑水的人?而且,我在刚开始朱开华撬开的棺材一角,曾窥到过那个棺材里,全是猩红的血水,而且,那时候的王道士,全身都是猩红的血色,而经我们讨论,他身上的黑色液体,其实是体表发生氧化变黑的,那些液体,应该是他身体里面渗出来的。 还有一个二哥说朱开华不敢开棺的原因就是,王道士,怎么可能几百年了,还活着,而且变的猛的跟战神似的,一打四,不,一打三个半还稳占上风?哥们儿只能算半个不是?李忠志活着是因为禳星续命,王道士呢? 联想到现在还在我口袋里的黑色铁条子,还有那个也同样有一张道士的脸的干尸和尚,我们开始猜测,会不会,王道士的脑袋里面,也有一个同样的铁条子,而且是超大号的那一种?因为在刚开始进大殿的时候,明显这个大号的石棺周围的阴兵,是听王道士指挥的。 可是感觉上又不像,因为同样有大号铁条子的干尸和尚,那么的脆弱,连我都打不过,所以这个铁条子的大小,可能只是决定了身份的等级,战斗力,应该跟别的东西有关。 那就只有这口大号的石棺了,张凯旋那么算计着把自己装进去,有他的目的,那么他的目的抛弃证道成佛那荒诞的理解,是不是被这个棺材关一关,就能变的像王道士一样牛逼叉叉? 所以,明知道张凯旋在里面,我们也不敢开,因为不开,他不会主动跳出来,开了,就有可能跳出来一个像王道士那么牛逼的东西出来,就我们几个残兵,真不够他折腾。 不过我看朱开华明显的心里不忿,就出言安慰他道:老朱,我知道你这个人讲义气,可是张老黑也不是傻逼不是?咱们不管他是为了啥非要把自己装进棺材里才开心,毕竟,他不会自己害自己不是?你就别替他瞎操心了,说不定哪天你一抬头,就看到天空中出现一个黑人罗汉,人家成佛了呢。 后来朱开华也没能打开棺材,而我们在棺材外面,也听不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事情到了现在这般田地,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几个,都已经剩下了半条命,现在随便蹦出来一个阴兵就能把我们全部干掉,不甘心又能怎样?所以在休整之后,非常压抑的宣布。 退出去。 是的,千佛洞走到了十步天机的大雷音寺,我们几经折腾,当的上是九死一生,却就这么扯淡的,退了出去,而且似乎死了一个世外高人刘天禹,留下一个不明目的把自己装棺材里的张凯旋,还有几个貌似可以打造未来生化战士的铁条子之外,我们一无所获。 局中迷卷一完。 卷 一完--卷 末语 卷一完结束语 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追着看盗墓笔记,然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追了多年,与多个三叔的书迷讨论剧情的发展,猜测下面的情节。然后呢,三两脑袋只能说还凑合,当时信誓旦旦的跟朋友说,三叔接下来的结局肯定如此如此。结果呢,贺岁篇出来了,相信很多当年苦心追着笔记的人,对三叔都不满意,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你们的小三两。然后我就琢磨,为什么不按照我想的来呢?我推测的结局多好啊~ 就这样,有了开始的死亡迷踪,这是去年挖的一个坑,然后后来三两沉迷网游,就太监了,不过还好,死亡迷踪只有三万多字,今年忽然发现一直玩了五年的国产网游是如此的坑爹,各种圈钱,于是果断不玩,再加上贺岁篇结局的出乎意料,于是乎,就有了局中迷。 所以说,虽然以前在文中多次解释过为什么有的朋友会看局中迷有看盗墓笔记的感觉,我还是要在这里非常认真的说,局中迷开始的构思,主线的灵感,完全是来源于盗墓笔记,是因为盗墓笔记的悬疑,给了三两启发,这一点,从未否认,也无需否认,一个粉丝对偶像狂热,所以在写的过程中,脑袋里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盗墓笔记的情节,这一点,祈求大家的原谅,而且,很多朋友也发现,写到后来,其实局中迷也稍微有了一点自己的风格。 但是在人物的主设定上,主角,朱开华,大哥,二哥,张凯旋,白瑾,娜娜。这些有心人都可以找到无邪,胖子,闷油瓶,阿宁的感觉。但是这不是抄袭,因为是一本盗墓类的悬疑小说,所以必须有一个迷一样的人,三两想加上幽默的成分,让大家在探秘的过程中时不时的能有一点笑声,就必须有一个搞笑的人。 所以说,这是这一类文,所必须有的设定。但是因为笔记太过高大,太过高不可攀,加上先入为主,所以,一看到二哥,就想到闷油瓶,一看到朱开华,就想到胖子,这个我理解,但是无力去更改,因为必须有一个如同闷油瓶一样的谜,才能悬疑起来,必须有一个如同王胖子一样的不着调的人,才会带给大家笑声。 这一点,请大家见谅。 假如有一天三两有荣幸让三叔都有空看到局中迷,那三两在这里先拜见大神偶像,再求一句谅解,我想,三叔他老人家也会原谅我的,毕竟,万一被起诉,我一个打工仔是赔不起钱的,只能一辈子做牛做马了。 有朋友问我,局中迷里,很多关于伟人的情节,到底是真是假,三两说,首先,这是一本小说,你们能把里面的事当真,三两很高兴,因为起码说明三两写的可以以假乱真了,当然,以假乱真这个词并不恰当,其中的秘闻,一些是从老人口中得知,还有一些,是从一些自封绝密档案的非大陆版的盗版杂志上看的,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除了当事人,或许谁都说不清楚,所以在这里,请大家把它当成故事。 信之有,不信则无。 而且,之后我会对前面的内容做一个修改,因为天朝的制度,不允许三两写的这么**,会改的隐晦一点,大家看懂了就好。 局中迷在开始写的时候,是三两无聊,纯粹的自娱自乐,贴在自己空间里,然后有朋友看到了,就说你怎么不去发表在网站上,说不定就出名了呢,我是禁不起出名的诱惑的,所以发了,当然,刚开始没有抱希望,所以大家都能看到,开始的情节显得非常仓促潦草,其实让三两现在重新去写,李忠志墓一定可以写的更精彩,更详细,而不会给大家很模糊的感觉。 在这里解释这个,最最重要的就是,为了解释更新慢的问题。 因为是无聊的自娱自乐,所以之前,没有任何的存稿,也没有大纲,只有一个朦胧的主线,所有每天的更新,都是三两即时码字,立即上传。 当然,还有那个一直都在说的问题,三两是上班族,而且因为没啥文化,所以工作也不给力,早上七点二十上班,晚上下班一般都八点左右了,回来坐在电脑前,想一个小时情节,就只有那么一点时间去码字。 所以,在这里说,有人催更,我很高兴,因为作为作者,催我是因为喜欢局中迷,这是我自豪的事情,我也着急,我多么希望每天都不加班,而且,以前三两是无所谓加班不加班的,反正工作是多劳多得,现在因为着急回来更新,一听到说要加班,我几乎是恨不得跳出来草老板祖宗十八代,不知道有很多朋友都等着哥们儿回去更新的么? 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对不起,也保证,三两一直尽力,也请求,大家能坚持下来,那些因为等的不耐烦而放弃局中迷的朋友,回来支持小三两吧。 卷一完结,这只是一个卷的完结,不用担心会太监,我只是写的慢,就比如说,一个男人只是阳痿早泄,你能说他是太监么。汗~发现这个说法骂了我自己了--!三两可不是半个战斗力~ 卷二马上就开,前面很多伏笔,慢慢的会显现出来,因为我怕掌控不住局面,所以一边挖坑一边填,不然像笔记到最后,想填坑,却发现已经像是长了青春痘的脸,全是坑了。 局中迷正文发在,到目前为止,上的所有章节,全部是免费的,放心去主站看。 最后解释下为什么会分卷的原因:我想,能不能出版。这才是我最想要的,说一千道一万,什么比局中迷卷一出版了给三两的动力大? 所以,大家都去支持三两吧,方便的,投上几朵鲜花票票,收藏一下,留个言加点人气,只有人气旺了,才能有人注意到局中迷,才有可能出版不是?不然,那个出版社吃饱了撑着的出版一本没有人气的书? 当然,有办法的朋友还可以帮忙,说不定某个家里就是开出版社的,o(n_n)o哈哈~~ 感谢一直以来追文的朋友。拜谢大家。 祈祷自己早日成神,吊丝男成功逆袭~多么的牛逼叉叉,想想都激动是不是。。。。 好啦,闲聊到此结束,其实说这么多,就两个词是三两想要表达的。 对不起。 谢谢。 晚安亲们~ 第一章 归来后 来的时候属于开荒的性质,加上,我,朱开华,张凯旋都对这个墓没有一点了解,走的十分纠结艰难,退回去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们穿过大殿,外面已经没有了那个王道士的影子,只能看到一条长长的黑色的脚步痕迹,不知道通往哪里。 穿过十步走廊的时候,看到前面的一滩碎肉,又让人想起了那个勘破天机的老人,气氛颇为沉重,我又想起了那个一步一朝拜的山魈,在整个大殿还有偏殿里,都没有看到它的影子,这时候想起它,却不在感觉它恐怖,而是有点可爱,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如果没有刘天禹,我们盲目的穿过阶梯,也会跟他一样,被皈依,心里就更为好奇,三拜九叩之后,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可是,这时候已经无力去探查,按照二哥的说法,这个阶梯,貌似是一种阵法,取自奇门遁甲,非常的晦涩,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设阵的是谁,目的更是不知道,而他,也只是老爹赵建国曾提醒他,这里是一个坎,必须找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来破,代价更是大的惊人。奇门遁甲在开始,只是一个排兵布阵的阵法,发展到最后,也成为了一种算命的手段,历史上的几个著名的人物,诸葛亮,刘伯温,都有奇门遁甲的影子,这是一门非常艰难的学问,古人云:学会奇门遁,神仙不用问。就说明了它的神通所在,而现在社会上,多的是沽名钓誉之辈,学了点皮毛就可以自称大师了。 谁人知道,在真正的风水堪舆大家的认知中,之所以奇门遁甲不闻名于世,之所以在众多的算命方法中排名并不靠前,不是因为它难学,难入门。 而是因为,真正精通之后,奇门遁,已经窥到了一角天机,泄露天机必遭天谴,所以,才会不显于世,这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像刘天禹这般悍不畏死? 既然这是一个阵法,我们入阵是破了阵的,所以不知道这个阵法到底恐怖在哪里,但是有一点,但凡是阵,皆有生死两门,既然入雷音是死门,出雷音就无需担心,十有**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们还是非常谨慎,二哥也记得刘天禹当时窥破的步子,我们沿着看着的脚步,依旧是一步一停的走了出来。 之后的事就不再累赘的去叙述,我们在安葬了刘天禹的身体尸块之后,便沿着以前的老路返回,我们五个人,四个重伤,唯一一个完好的还是女性,不过四个重伤中又数我的伤最重,一路上,几乎是互相搀扶着,虽然是轻车熟路,却走的比来时还要艰难,因为要走一会儿,就休息一下,路上也没有什么话,因为这次的经历,实在是太过扯淡荒谬,根本没有任何的收获,甚至连朱开华都没有跟我提起许诺他的一百万的佣金。 出了这个塔状的墓室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恢复了宁静的墓室,心中五味杂陈,什么都没得到就算了,还损失了一个刘老头,遗留下来一个曾经的战友目的不明的张凯旋。这些都算了,问题是,寻找我们父亲一行人真相的路,似乎断了。 解开一切谜团,在这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已经成了我的梦想一样的存在,可是现在,梦想却被生生的掐断在这里,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驮着石碑的全身裸露的女子,感受到口袋里的铁条子的冰冷。心中稍微的释然,起码,我们得到了可以造就阴兵的秘密。 等我们出了那个入口的义庄,重新有阳光照在脸上,我几乎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不处在黑暗中,你永远不知道光明的可贵,地下的雷音寺里,到处是粽子阴兵,可是地面上鸣沙山的雷音寺,却是一片的祥和,寺里的和尚在看到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我们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不过多亏了这些出家人,我们在雷音寺得到了救助和休整,之后,在几个和尚的帮助下,愣是用担架把我们抬出了沙漠,送进了敦煌的一家医院。 地面上的世界跟地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甚至我都有点自嘲,是不是,我一次地,就要进医院一回?这也太倒霉催了,而且因为伤重,我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针管,样子十分的滑稽,朱开华跟我在一个病房,他的身体素质明显的比我强的多,而且伤也没有我这么严重,很快就恢复了本性,那些过来给他换药的女护士都被他调戏了一个遍,可是操蛋的是,因为这家伙的嘴巴非常的不靠谱,油嘴滑舌的,但是扯淡的是,那些女护士还偏偏的喜欢被他揩油,喜欢听他吹的天花乱坠的倒斗故事,让我心里感叹,这个世道,莫非全变了?像他那么猥琐的男人,就靠一张嘴巴就能泡妞,哥们儿英俊潇洒的就要缠满纱布浑身挂满管子无人问津?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因为伤重,所以才医院里咬待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在外面调戏完女护士的朱开华一脸气氛的回到病房。 手一指我,道:草!我在墓里就琢磨着事情不对劲儿呢,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们又被你家老二给坑了!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在玩人!! 第二章 再次失踪 我不知道他这么激动干什么,连忙打断他,问道:你抽什么风?我二哥又怎么着你了? 朱开华把手里的一张纸一甩甩到我身上,气的脸都绿了,道:自己看! 我一看,那是一张折叠的很整齐的纸张,打开一看,是我二哥的笔迹没错,可是,看了内容之后,我恨不得立马扯了身上的管子,找到我二哥,然后狠狠的抽他两巴掌!朱开华的太他娘的该生气了,不生气才奇怪了。那张纸上只有几个字。 我们继续追寻,勿念。 这算什么?!又走了?又不吭不哈的撇下我走了?这还真他娘的是玩人了,连我这个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心里其实已经有点理解他的人也火冒三丈。 设了一个狗屁的局,然后把我拉进去,玩了一圈,什么都没得到,把我玩的差点死,好不容易没死,整了一个重伤躺在医院里,然后他们,又撒蹄子溜了? 朱开华看到我也一脸气愤,估计是找到了同仇敌忾的感觉,扯开嗓子大骂:草他姥姥,你们家的事情老子是完全不管了,也别烦老子,一百万给老子,我马上立马走人,什么玩意儿这是,再怎么着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他娘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不想让我搀和,我他娘的吃饱了撑着了? 发完牢骚,他一个人在那边骂骂咧咧了半天,整的那些小护士都跑过来安慰他叫他别生气,甚至个别胆子大而且知道他颇有身价的还拿着肥硕的胸脯往他身上蹭,朱开华在气头上,一摆手把那些护士都赶走,也不管是在病房里,点上根烟,恨恨的抽了起来。 一边抽一边道:小三两,我他娘的在出墓的时候有件事情就非常的想不明白,但是那时候你二哥在,我们也都受了伤,我不好意思说,我老朱是个粗人,你有文化,你给想想,这算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咱俩还有啥不能说的,你说,我听着。 他吐出一个眼圈,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在昏迷醒来之后,你家老二在看到女尸被干掉之后的反应? 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我当然记得,二哥非常紧张,吓的脸色都变了,而且当时就决定拼着他跟大哥死,也要把我送出去,甚至还嘱托朱开华,要尽力保我出去,以后把我们老赵家的基业都拱手送给他。 听到我说的之后,朱开华道:这就对了,你家老二,知道那个王道士的老杂毛从棺材里出来了,应该也知道那家伙非常厉害,所以抱了必死的决心,这个没错吧。 我点了点头。 他却继续道:是,那个老杂毛是厉害,也差点把我们全都给干掉,可是后来,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是什么原因让那个老杂毛放我们一马? 这还用说?当然是二哥提起了我三两哥的名字,然后好像是哥们儿有非常牛逼的来历受命于天一样的,所以他放过我们的呗。 朱开华把烟头往地上一丢,骂道:你牛逼你大爷一脸狗屎立马给老子滚蛋!你不感觉,你二哥有点雷声大雨点小??! 我一愣,反问道:啥雷声大雨点小,这是啥意思? 朱开华道: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个老道士是厉害,可是能一提起你就让他住手,说明他也不是没办法对付的么,既然能对付,为什么你二哥开始会吓成那样?也就是说,那个王道士的恐怖程度,完全不至于你二哥抱必死的决心!你说,他是不是演戏给我们看? 还有,他明明知道,提起你,就能让那个王道士住手!那就更没必要吓成那样了。 再者,就是老子最想不明白的! 为什么,他一开始,不直接告诉那个王道士,什么什么你的名字是赵三两的话,那样多省事儿,直接放我们走就好了。 偏偏要在我们都被打个半死之后,才那么说?难道你二哥也是典型的没事儿找抽型,想找虐?所以说,你二哥从那时候,就绝对在算计我们!开始老子还想着他自己也受伤了,现在想想,他肯定是在演戏,妈的,就这演技,不封影帝就可惜了! 我已经被朱开华抛出来的疑问震惊了。因为仔细的回想一下所有发生的事,才能明白这其中隐藏着多少问题。 二哥绝对是在演戏,可是绝对不会白演。 可是,这一次,他又是为了什么?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更送上,欢迎剧讨,二哥为了什么?有空的去局中迷吧剧讨,下面评论也可以,猜对的加精置顶啊亲们~~~~~~~ 第三章 以过程推目的 闭上眼睛,去重新的清理思路,二哥明明可以避免一切的危险,但是偏偏的没那么做,甚至把自己都逼入了险境。而最后,如果不是王道士要对我下杀手,他是不是就不准备告诉王道士这些的? 这是为了什么?应该不可能是不方便在人多的时候说,因为他跟刘天禹的对话,同样的是在影射我,事实上,他的话,除了那些对当年的事情知情的人,其他都是听不明白的,说了只是让我更加的一头雾水而已。 而且,这还只是其一,我在墓室里就已经想到,其实在之前,他就完全可以阻止张凯旋放出王道士,可是他没有。 他所做的,不是让事情变的简单,而是朝着危险的方向走,他是傻逼了还是疯了?明显都没有,而且,他更不是那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人,所以说,其实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已经脱离了他控制的事情,却正是在他的掌控之中才对。 是他,故意让事情变的复杂,纠结,危险起来。 目的呢? 这才是关键。 我们想不出来,后来朱开华道:我感觉,假如猜不到一个人的目的,就想他所做的一切导致了什么事情发生,之后发生的事情,应该十有**就是他的目的所在。 按照这个思路去想,那么他没有让白瑾阻止张凯旋放出王道士,那结果就是放出了王道士,他的目的是放出王道士?放出王道士是为了干什么?我们依旧往下面推。 放出了王道士,导致了我们的危险,我们四个都身受重伤。 这时候我就问朱开华,道: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我二哥,他不好出手教训你,所以故意放出王道士,借他之手打你一顿? 朱开华道:你以为你二哥跟你一样傻逼,除非他脑子进水,否则就是真想教训我,也不会连你们兄弟三个都赔上,这已经不是七伤拳了,完全是找抽。 我讪笑了一下,那样的话,也只是玩笑而已,为了摆脱那种令人压抑的气氛,既然还是无法推测他的目的,那就继续的往下推。 放出王道士,导致我们几个都半残废,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似乎没有了,我们几个在身受重伤之后,就退了出来,之后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不合情理了的,我脑袋又陷入了短路,二哥的想法,实在不是我们能揣摩的。 朱开华丢掉烟头,拿起二哥留下的字条看了起来,然后忽然的,跟神经病一样一拍大腿道:老子知道了! 我赶紧眼巴巴的看着他,道,快赶紧说! 他紧紧的盯着我,道:我们几个受伤退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道:发生了什么?就我们几个都躺医院了呗,还能是什么? 朱开华把手里夹的二哥留下来的字条在我眼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道:这个是什么? 这个不是二哥留下的字条么?然后我脑袋里面灵光一闪。 导致我们重伤之后退出来,并且全部都躺进医院,之后发生的事情才是重点?!那就是说,他只是为了让我们出来那个墓室而已?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现在留一张字条,然后把我丢在外面,他们再次失踪? 这个想法一想出,却被我否决了,我对朱开华道:应该不会,他如果真的想让撇下我们单独行动,完全可以让我自己出来,何苦费这么大力气,甚至把自己都搞成重伤?这笔账太不划算了。 朱开华撇了撇嘴,道:你别说的好听,小三两你就是看上去软绵绵的,真遇到事情倔的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人,你现在说他让你回来就可以了,你自己拍着良心说,假如不是因为我们都受了重伤,他让你回来,你肯不肯? 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我扪心自问,假如二哥在墓室里,忽然对我说三两,你出去吧,我会答应么?答案显而易见,我绝对不肯,除非他杀了我。 可是心里虽然这么想,我嘴巴上还是问:要是这样说的话,他可以完全在一开始就不给我写信,让我完全找不到他们,那样不是更好?何苦拉我进来,又这么煞费苦心的把我送出来呢? 朱开华闭上眼睛,想了想,非常严肃的说:我们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拉你进来不是目的,他只是为了让你拉张老黑进去,所以说,其实一跟他们汇合,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但是他又不能明说,所以才设了这么一个局,又把你送出来了? 朱开华的这个想法,似乎已经是答案了,可是是参考答案,到底是不是标准答案,只有二哥最清楚,甚至我已经就他的假设在做出补充,之后才让整个思路清晰起来。 他本来的计划就是让白瑾在幕后去监控张凯旋,所以,他没有主动自己找张凯旋一起,所以让我拉张凯旋入局,甚至其中还有逼迫张凯旋露出马脚的意图――因为前面有大哥跟二哥,所以张凯旋肯定会担心大哥二哥坏他的事儿,一旦担心,就会着急,而他的着急,肯定就落入了再背后的白瑾眼里。 然后就是,我把朱开华引到了他的身边,之后他便开始布局,把我送出来。 而把我送出来的原因,更好解释。 前面的路有危险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他害怕我出什么意外。因为从他对刘天禹活着王道士的话中不难理解,哥们儿似乎在他们以后的目的中――是一个起关键作用的人,虽然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能有什么用。 在或者就是,前面的路,有什么东西,属于那种绝密的那种,必须避开我跟朱开华。 还有其他的可能么? ps:你们继续猜!猜到了有糖吃! 第四章 最危险,最安全 之后就要跳开这个问题,因为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设下这样一个局来甩开我们,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去纠结原因,似乎已经没有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甩开我们之后,除了留下这张字条之外,别无他物。 那么,他们接下来,去了哪里? 朱开华想都没想直接道: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犯傻,那个塔状的墓室千佛洞我们进了雷音寺之后,谁知道下面还有几层?一般越是宝贝的东西越是在最后出场,你二哥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退出来?肯定是甩开我们之后,他们原路返回了呗。 我鄙夷的看他一眼,道:我看你他娘的才没脑子呢,也对,你想想,要是你这么没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到他们是原路返回了,那他们肯定没有回去。 朱开华被我呛了一声,瞪着俩大眼问道:小三两,这话你给我说明白了,我老朱虽然脑子比身手差,但是绝对不算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吧?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出来,刚才的话你给老子吞回去! 我制止他继续扯下去,问他道:我二哥布置一切的目的,是为了甩开我,或者说我们两个对不? 他点头。 我继续说道:他苦心积虑的设局,是因为知道我肯定不会轻易的退出,被逼无奈才用了这样的方法,对不? 他依旧点头,只是两眼还是一头雾水。 我心里一乐,跟二哥那种妖孽级别的哥们儿虽然比不起,但是在智商上虐虐老朱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嘛,我就乘胜追击道:那么,连你都能想到他们是原路返回了,你认为我二哥会以为,我想不到?他一直对我的脑袋挺有信心的。 朱开华竟然还没听明白,急的抓耳挠腮,道:我草,小三两,别跟一个娘们儿似的,有屁你一口气放完成不!我老朱承认脑袋不如你还不行? 看他这样,我也不再逗他,就道:既然他认为我肯定不肯放弃,而且他沿着原路返回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也就是说,我肯定很轻易的想出他按照原路返回了,而且在我知道后,按我的性子来说,是肯定会追上去的。这个他不会想不到。 那么,如果他真的是按照原路返回了,而且又被我追上的话。 他费这么大的力气甩开我,不是白费了? 这回朱开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他既然要甩开你,就一定是去了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原路返回你肯定想的到,所以他不会是回了千佛洞。 我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他能去了哪里?可是就算我最近智商见长,能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联想到很多东西,可是他的消失,是那么的突然匆忙,而且,似乎是没有一点头绪留下。现在这样的情况,回到了他第一次失踪的时候那样,现在只有两条路等着我。 一是,在幕后的那个人,给我提醒。 二就是,二哥跟上一次一样,给我类似平安信那样的提示。 我抓了抓头发,心里窝火,因为任凭我怎么去努力折腾,好像,一直都非常的被动,一切都要靠别人的感觉,真的让人抓狂,他们需要你了,就提示你一下,然后你不得不明知道是被利用了,还必须像一只狗一样,心甘情愿的被人牵着鼻子走。当然,你可以不走,那么,你就被排除在外。 什么时候,我才能变成主动的一方?难道哥们儿天生,就是一小受的命?偏偏明明我的命好像非常牛逼的样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算怎么个牛逼法?牛逼到到处被人牵着头走?怎一个憋屈了得! 我在苦闷的时候,朱开华还在一直紧锁眉头,最后还是很不确定的道:我以前听我那半吊子师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一直不信,直到后来有一次我们倒了一个汉墓,有一个伙计不长眼被条子给抓了,那厮嘴巴不严,老虎凳一上就全给交待了,加上那一段时间严打,我们几乎是插翅难逃,整个西安全是我跟我师父的通缉令,我那时候年轻,见到这个阵势都要吓死了,着急着找办法潜逃出去,可是我那个师父,竟然优哉游哉的就在西安市局旁租个一个房子住了下来,早晚还去小区里打太极,三餐该杂吃杂吃,你猜后来怎么着? 看到我眼巴巴的看着他,朱开华不无得意的道:我们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晃悠了三个月,愣是没事儿,就从那时候开始,我改口叫那个老头师父,而不是老杂毛,不说别的,就那份胆气就让人佩服。 说完这个,他语气一转,问道 你说,你二哥也是跟老头一样的想法,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你最容易想到的是他原路返回千佛洞,你认为他肯定知道你能想到他是返回,但是他为了甩开你,所以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回了千佛洞。 可是,换到他的角度去想呢? 你二哥的脑袋可比你好不止一点半点。那么,他或许说,已经算计到你所有的想法。 你想他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返回。 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原路返回了。 反正,他出乎你的意料之外,那么,他就成功了,对不对? 此刻,我深切的体会到了古语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含义,看着朱开华,满眼的崇拜。这台符合我二哥的性子了,而且依照我二哥对我的理解。 朱开华的想法,不是可能,而是很可能,非常可能! 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你们怕不怕?反正我很怕,怕的没心情码字咯~哈哈,明天放假一天,不出门了,我关注着上,多500贵宾出来就贴一更,为了局中迷成功,为了三两,兄弟们帮帮忙顶起来! 第五章 我等你回来 这是一场赌博。我二哥在赌,但是他到底在跟谁赌?他应该没有那么清闲来给他的三弟来设一个个的局,可是,他的赌局之中却始终以我为棋子。 那,我跟他赌不赌? 赌他去了未知的地方,那就一直等待着。 赌他回了千佛洞,那就等伤好点,再次启程。 后来还是朱开华一锤定音,先把伤养好,但是在这以前,必须去做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搞明白,千佛洞这个根本就琢磨不出头绪的墓,到底是谁的,是因为什么原因造的这么别出一格。而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去找郑老狗郑碧山,一个似乎对铁棺材的往事了解的倒斗界高人。 前文已经提起过,朱开华在秦岭遇到过阴兵,后来在吹牛的过程中被一个已经金盆洗手多年的老头郑碧山知道了,然后郑碧山就带着几个徒弟跟朱开华一起返回了秦岭的那座墓室之中,却发现,当年让朱开华差点栽进去的陵墓,一片狼藉,墓室里的阴兵,包括棺材,已经全部不见了。 可是后来,愣是让郑碧山在墓室的角落里挖到了一口刻满符文的铁箱子,据朱开华说的,可以肯定,那和解放军叔叔在张家庄流沙墓里挖出来的铁箱子一模一样。 跟我父亲最开始启程的流沙墓里一模一样的铁箱子。 跟千佛洞里一模一样的阴兵。 只要这两点,就可以猜测,那个郑碧山肯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只怀疑,铁箱子,铁棺材,铁条子,是一种材料制成的,朱开华曾经说过郑碧山得到的那口铁箱子上面刻满了符文,郑碧山说那是阴文。 我也从千佛洞那个女尸所在的铁棺材里得到了几个从未见过的文字。 是不是阴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是或者不是,我们都必须去找他,哪怕是尝试,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找郑碧山,还有一层考虑就是,这个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似乎一直在追求着什么,而且对那个铁箱子十分的重视,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回千佛洞,这次已经吃了没准备人手不足的亏了,不然不说别的,就那个王道士,再怎么牛逼,我一梭子打过去,不怕不把他打成马蜂窝。所以这次找郑碧山,既然他对铁箱子狂热,对阴兵也狂热,那么不愁他不肯帮我们,开玩笑,我告诉他千佛洞里有万千阴兵,有至少一口的铁棺材,有阴文,我就不信他忍得住。 对于这种老头来说,怕的不是危险,而是把自己的追求,放进棺材里。 我们商量之后,下面的行程就确定了,先等我的伤好个七七八八,然后出去找郑碧山,在伙同这个老头跟他的几个门生,一起返回千佛洞,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找到我二哥,然后死死的盯着他,而正正是因为少了二哥的存在,我们不能太过强求,一旦发现二哥没有原路返回就立马退出来,至于郑碧山,他愿意追寻就追寻吧,生死由命。 计划定下来之后,我们两个反倒没有那么急躁了,因为急也急不来,反倒是马上又要进下地,珍惜在地上的好日子才是王道,我跟母亲打了个电话报了报平安,然后就打电话给娜娜聊电话粥,尽量把我这段时间的经历说的平淡一点,当然,跟白瑾的荒唐事是肯定不能提的,想到这里,我不禁的有点感激我二哥。 要不是他再次失踪,并且连带着白瑾,那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们两个,永远隐瞒着娜娜?那不可能,想了半天,发现两个女人比十个粽子还难对付,干脆走一步看一步,当我说到我差点挂掉,现在躺在敦煌医院的时候,她立马就压了电话。道:我马上过来。 我又赶紧打回去,响了半天她才接起,气喘的道:我去买票。 我赶紧说我马上又要出发,不会在这里待多久了,并且再三保证,一定照顾自己,不让自己以身犯险才劝住她。 最后她还是哽咽的说道:三两,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支持你,不想给你负担给你压力,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说,我想你了,我等你回来娶我。 一句我想你了,我等你回来娶我,说的我鼻头发酸,忍不住调笑她一下,就问道:那假如我回不来了呢? 那我就如阿姨等伯父一样,一边等你到死,一边帮你尽孝。 眼泪喷涌而出,此时此刻,脑子里全是她那让人怜爱的脸,却是突然的,又蹦出了白瑾,可是这时候,已经是满满的愧疚。 愧疚于娜娜,是因为我辜负了她的爱。 愧疚于白瑾,是因为非常荒唐莫名其妙的就占有了她,可是我却知道,我心里爱的是谁。对她,怎能无愧? 我正在沉寂于伤感中,朱开华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撇嘴道:这么大孩子还哭鼻子,我终于他娘知道为什么你二哥好像认为你很牛逼的样子,还真是牛逼,你简直是奇葩啊! 我抓起枕头就冲他砸了过去。骂道:草你大爷! 第六章 不速之客 终于等到医生肯放出出院,虽然在医院里也有小护士可以调戏,但是想到以后就又要下地,就非常的想去体会外面世界的灯红酒绿,朱开华更不用说了,比我早几天出院,说是在医院陪着我,可是我压根儿没见到过他几面,他自己更坦白,像他这种亡命之徒,下地来钱快,但是毕竟是刨人祖坟的昧良心勾当,说不定哪天就遭了报应,加上在地下心理压力极大,所以在地面上的时候,潇洒程度远不是我这种公子哥可以比的,我只是胡乱玩,他们的生活已经称得上是挥金如土不堪入目,他这厮嘴巴又极贱,这几天一直跟我描述这边的姑娘皮肤怎么个水嫩雪白,说的我也心痒痒,这不,感觉自己身体也好的差不多,立马收拾东西出院。 朱开华今天没有乱跑,说是要带我去事先踩好的几个娱乐城去乐乐,我也不反对,男人么,出门在外寻找刺激不是错,这跟我和白瑾发生了点啥性质上不一样,这是消遣,那却有种背叛的罪恶感。 出了医院,把手里的行礼放在地上,啥也别说,先吸几口新鲜空气再说,在医院闻习惯了那种药水味,一猛的闻到空气反而不习惯了,敦煌的常年干燥,现在这个天气,外面也非常炎热,我正要招呼朱开华去买几瓶饮料过来。却发现对面有几个人朝我走了过来。 统一的黑色西装,白衬衣,带墨镜,打领带。 我心道这几个人看起来不傻逼啊,怎么大热天的穿这么整齐的干啥?而且这造型,他娘的当自己是赌神还是黑社会呢,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感觉到我看他们,那四个人的其中一个对我笑了一下,笑容十分友善,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我心里纳闷道:哥们儿不认识你啊。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人家对我笑,我当然也回了个笑脸过去。 我这一笑不要紧,眼前的这几个人本来是整整齐齐的走路呢,我一笑之后立马狂奔了起来,是对着我跟朱开华奔来! 草!什么情况? 我还没反应过来,朱开华一把抓起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对着那四个人就丢了过去,然后拉起我,朝着旁边叫道:赶紧跑!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意思的就要抬腿跟着朱开华跑,可是这时候,四面八方的,看报纸的,喝茶的,听音乐的,打电话的,全部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冲我们俩围了上来。 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全他娘的都给起尸了?!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都快吓傻了,朱开华推了我一把,骂道:愣着干什么,分开跑! 然后他提速,不退反进,竟然冲着包围他的人冲了过去,我也依样画葫芦,可是没跑几步,就被冲上来的几个人狠狠的摁在了地上,两只胳膊被反剪着,这几个人下手很重,而且我也是刚出院,身体能好到哪里去,被他们这一折腾,全身痛的要命,可是就是这么一弄,反倒把我弄清醒了,对着他们几个骂道:草!你们是谁?凭什么抓老子?! 心里却在快速的思索,这群人到底是谁?我做纨绔的时候也得罪了一批人,可都是虾兵蟹将,没有这样的规模,而且以前的矛盾也不至于从洛阳追到敦煌来弄我吧,这群人好像训练有素的样子。 难道是警察? 是警察就好办,起码不会挨打,而且家里虽然是做的古董买卖,我二哥把事情做的都非常漂亮,是游走在法律边缘,但是绝对不违法的那种,其中的很多手段,都用的非常精妙,类似于我的那个赵家古董行,那还是骗外人的,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设计,所以真的是警察抓到我,反倒不怕了,没有证据,抓了老子不还是得放? 可是我却又在担心朱开华,这家伙说不定有什么把柄在条子手里呢,当下也不敢嚣张,腆着笑问道:你们是警察? 回答我的是一拳头,直接锤到嘴角,我感觉牙齿都要被打飞了,疼的半边脸发麻,然后传来一声,闭嘴! 我心里骂了一句,草你妈算你狠,可是嘴巴上还真不敢再说一句,这些本着正义外衣的人民公仆要是不正义起来,那可比狗咬一口痛多了。 我转头一看朱开华,嘿,这家伙牛逼,十几个人包抄他,还被他打躺地上几个,可是围堵我们的这拨人显然的也不是善茬,我看朱开华的衣服都被撕裂了,脸上也青肿起来几块,可是老朱越战越勇,转眼间又被他打倒几个,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然后他回头对我叫道:小三两,老子跟你比不起!先走了,回见! 我正要对着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发现我身边的一个西装男,缓缓的举起了一物,对准了就要跑出包围圈的朱开华。 是手枪!平时我见的太多警察拿枪对人了,不过基本上的恐吓,可是眼前的这个平头男,给我的感觉就是,只要朱开华脱离包围,就绝对会开枪。 就是这么种感觉,有杀气,非常的冰冷生硬,这些到底是他妈什么人! 这时候吓的我嗓子都失真了,撕扯着大吼:老朱!快他妈停下!! 朱开华回头一看,看到了西装男手里举的枪,骂了一声草,可是身手再好也怕菜刀,更何况是手枪,也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没有被他打倒的几个人冲上去,还不只是像捉我一样反剪,直接就是一顿暴打,打的我都不忍心看了。朱开华倒也硬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习惯了,硬是抱着头一声没叫。 等到他们住手,把朱开华压起来,我一看,靠!下手真狠,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嘴唇肿起老高,一只眼睛成了熊猫,另一只眼睛却是冒着血丝。 之后,这一群人甚至都没有多余的话。 只是其中一个西装男打了个手势,道:走! 然后,就不顾这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直接分开人群,把我们俩分别压进了两辆车里,我甚至此时都偷瞄一下车牌,想猜下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如此生猛。 可是车牌却被包着,什么都看不到。 幕后黑手? 第七章 做个男人 我被胡乱的塞上车,然后兜里的手机什么都被搜了,几个人的动作十分粗鲁,但是却很专业,手机被收之后,甚至还给我蒙上了眼。 我心里紧张的要死,却是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看他们这办事方法,也不像是警察,开口问又怕被打,疼是小事儿,主要是怕被打成朱开华那样,太悲催了。 车辆缓缓的启动,然后车厢里就静了下来,这时候我已经没有被反剪双手,但是两侧都坐的有人,更何况,我也没有逃跑的打算,跳车那是需要技术跟胆量的,最开始,还能听到外面的车辆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车外面都越发的安静了。 车子四平八稳的走着,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开往哪里,我想到最后,还是把这批人归于幕后黑手的行列,只有这批人,才行事这么的隐蔽,却又透漏着张扬,心里不禁的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一直隐居于幕后的人,沉不住气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儿,我们正愁没有头绪呢,幕后的他就瞌睡送枕头来了。 车里没人说话,我是不敢说话,等到我平复了紧张的心情之后,却发现自己又无聊了起来,因为这路程实在是太过漫长太过单调,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泡尿都不知道憋了多久,我说我想上厕所,只换来冰冷的两个字,憋着。 憋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妈的,这不是欺负人么,难不成我要做第一个被尿憋死的活人。也不管说话多会挨打了,我就叫道:不行,憋不住了,实在不成我尿裤子算了。 这次,对方回应的没有那么生硬,字也多了几个,不过意思还是扯淡 “在憋会,就到了。” 我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真要杀我,现在把我杀了算了,不过我先说好,杀之前先让我尿一个。 话刚落音,我就知道了他的就到了是多么的快,车子噶的一声停了下来.然后我就把拖下了车,眼睛上蒙的黑布没有取下来,我整个人如同一个瞎子一样,被人驾着胳膊走,完全没有方向感。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朱开华的声音,叫道:小三两,能听到我说话不?紧接着就是拳头跟肉亲密接触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朱开华的大骂声,“草!有种弄死老子,不然迟早刨了你家祖坟,你信不信?!” 接下来,就又是拳打脚踢声。 朱开华冒着挨打也要叫着问我一声,我虽然看不到,也能想像他的状况跟我差不多,心一横,挨就挨吧,也冲着朱开华发出声音的方向叫道:我还活着,我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别逞强,都什么时候了? 朱开华在那叫道:老子不想逞强来着,可是这帮孙子打了我一路了! 我心里想笑,看来不还手有不还手的好处,那些人可能是因为在围捕朱开华的时候吃了亏,所以在路上使了劲儿的报复呢。 下了车后也没走多久,压着我的两个人就停了下来,然后响起了敲门声,然后里面传来了一句,“进来”。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这是个领导,这底气,这腔调,多么具有民族特色,只有党的干部才能说出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换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接着我就被推进了屋子,后面还有一个人被推了进来,撞了我一下,搞的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朱开华,这时候他问了一声:小三两? 我回道:嗯。 然后他又问:这是在哪? 我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是在哪,没好气的回道:不知道。 接下来就陷入了沉默,因为这个屋子,除了我跟朱开华,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个说话非常有气势的领导。 他是谁?是敌是友?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去解开蒙着眼睛的布条,因为我不知道我解开之后,会看到什么,面对什么,更重要的是,我有点怕了。 是的,从医院出来到这里,中间经历的事情太过突然,这不是在古墓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那一帮西装人的做事太过雷厉风行,甚至有点肆无忌惮,就这样粗鲁的把我们两个人带到这里。 在古墓里,身手好的,尚且可以活命,可是在这里,我们俩的一切都掌握在这个屋子里的这个领导的手中。 他不说话,我哪里敢动?何止是我,连一向胆大包天的朱开华,此时也没有动静。 就这样安静着,压抑着,这样的情景在审讯室里经常用到,警察就那样看着犯人,不说话,可是沉默,却是对人心理最大的折磨。因为你要不停的去想,他们知道什么?抓我做什么?一般的人,会被自己的想象力折磨疯掉。 我也一样,也在思索,这是谁?这是哪里?这是为了捉我,还是为了捉朱开华?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偏偏的觉得,每一种可能都是可能。 过了很久,那个领导先说话了。很平静,也很简洁,似乎不夹杂什么喜怒哀乐,却给人威严的感觉。 “摘了眼罩,坐。” 他这么说了,我才敢摘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然后再那么一刹那,我忽然感觉这样不对,我这样做,太耸了点。 不是因为面子,而是想到了我二哥跟我说过的,在谈判的时候,重要的是在一个气势上,势弱了,便处于下风,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的确牛逼叉叉,而且也很有领导气势。我一直对他有种怕。 可是我为什么怕他?如果现在我换成了我二哥,他会怕么?答案是不会。 既然二哥不怕,我跟他一个爹生出来的,不比他少胳膊少腿的,我为什么要怕? 屋里的这个人,是掌握了我的生死,可是他要杀我,我表现的很怕他就不死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表现的不卑不亢点? 大哥二哥不可能永远的站在我身前,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永远的自认为是半个战斗力这么怂下去。 想要让二哥不把我丢下,我就必须自己像一个男人,告诉他,我也有能力追寻参与到父亲当年的事情当中。 想到这里,我眯着眼睛,昂着头,看着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身影,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说完这句话,我想哭。 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有底气,最有男人味的一句话。 ps:关于天涯上很多朋友问,娜娜写成蚊子,二哥写成少爷的漏洞,上已经做了修改了,那是因为三两的笔误,主要是开始人物设定女朋友叫蚊子,二哥的角色是少爷,后来传的时候忘记修改了,上都改过来了,见谅啊亲们~ 第八章 不可说的实话 我问出第一句话,你是谁? 之后沉默了,是的,沉默了,我苦心憋出来的气势,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我想争取上风,占据气势,可是对方直接懒得回答,上位者的气息一览无遗。类似于我杀气腾腾的找一个人pk,可是人家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一样,这让我非常尴尬的楞在当场,不知道下一句要怎么开口,说些什么。 这时候,朱开华开口了,直接就是一句:草,你他妈是谁? 要换做平时,我肯定怪他说话的语气不对,太过冲动,也很没礼貌,更何况对面是一个可以随意就捏死我们的人,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有朱开华在,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想中规中矩的走,对方无视我,摆出傲然的架子,这时候正需要像朱开华这样的,老子根本就无所畏惧,不鸟你,不怕你,又如何? 可是,就算朱开华说话已经相当的不客气了,对方却并没有生气,还是一言不发,像是一个死人。 这下朱开华就不干了,再次骂道:你他娘以为你是谁?西门飘雪?老子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这次传来了轻笑声,那个一直背对我们沉默的人,笑了,然后非常随意的道:赵三两,赵建国的三儿子,窝囊废一个,朱开华,专门做刨人祖坟的卑鄙勾当,三次进宫,最后一次是因为盗窃秦东陵未遂,后被张凯旋救出,对吧? 我跟朱开华对视一眼,没有震惊,却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两个字:糟了。 不管这是谁,能说出对我们俩底细这么了解的话,抛去那些西装男所代表的势力,就是把我们俩的资料全部捅到明面上,也够我们俩吃一壶的。 朱开华这时候,却忽然笑了,俯身抓起桌子上摆的水果,拽一个香蕉剥了皮,递给我,问道:小三两,你吃不吃? 我不懂他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这时候哪里有心情吃水果?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朱开华切了一声道:你紧张个p,这位哥们儿想整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跟我们说这些话了,我们俩现在能好好的站着,就说明没事儿,知道不? 说完,自顾自的三两口吞下香蕉,然后往沙发里舒服的一趟,懒洋洋的问:这位爷,找我们俩有啥事儿,明说吧。 对面的那个人缓缓的转身,没有看我,盯着朱开华打量了一下,笑道:资料上说朱开华胆识过人,脸皮极厚,看来不假。 说完,转头看了看我,对我点点头,道:赵家的老三也不用紧张,怎么说我跟你老爹赵建国也有一面之缘,坐吧。 他转过身来之后,我眼睛已经直了,朱开华也不能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了,一下子就站起身,吞吞吐吐的道:你是张。。。。张伯父? 我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说的话,也是我想问的。他本来是说,你是张凯旋的老爹?可是却感觉那样不礼貌,硬生生的改口。 说完,我们俩就直勾勾的看着他,是的,这个人转过身之后,才能看出,他跟张凯旋的相像,除了脸上的皱纹多少暴漏了年龄,基本上就是另一个翻版的张老黑。 他笑了笑,点点头道:对,我是张凯旋的亲爹。 说完这句话,忽然的眼睛一瞪,整个人的气势由和蔼立马变的威严,说话的语气也彻底冷了下来。 道:所以说,知道我找你们来干什么了吧。告诉我,你们这次发生了什么,张凯旋现在在哪里。 顿了顿,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一字一顿的说。 我要听实话。 我心里一下子就乱了,草!张凯旋的家人找上门来了,可是我早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开始那个找到赵家屯子的胖子就说了张凯旋家里在北京势力大的惊人,而且有很深的红色背景,张凯旋跟我们一起,然后我们回来了,他却没有回来,他的家人找过来理所当然。 我当然可以说,下地了就代表了风险,生死安天命,可是那是针对一般人来说的,对一个牛逼叉叉的人物说,你儿子死活都是自己选择的,听起来是道理在我这边。 问题是,他肯跟我讲道理么? 他开始一言道出我跟朱开华的底细,有何尝不是威胁的意思?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平淡,却又斩钉截铁。 我要听实话。 我草他姥姥,老子也想跟你说实话,可是老子说实话,您老会信么?难道我要告诉你,你儿子跟我们下地,本来就是心怀鬼胎,然后趁我们不备,自己把自己关进了棺材里差点把我们都害死?所以你儿子的死活跟我们无关,全是他自找的? 张凯旋为什么把自己关进棺材里,连我们这些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他父亲一个外人,怎么相信?就好像在娜娜奶奶貌似诈尸之后,我们赶紧整理现场,不然没办法跟她的亲属交代一样。 有些事情,是事实。 可是你说出来,就是假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第九章 不说信不信 朱开华明显跟我的想法一样,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害怕告诉他实话,却害怕我跟他说实话了他感觉我在骗傻逼,然后一怒之下就把我们俩给干掉了。 那冤不冤?答案是冤,简直比他妈六月天飞雪的窦娥都冤。 那怎么办?随便编个谎话?说张凯旋去了一个地方,我们都不知道,属于他的单独行动?可是我完全没有把握骗过他这个气场强大异常的爹,真当所有的干部都是傻逼了?哪个混迹高层的不是大智近妖? 更让我不敢随便编谎言骗他的原因,是他看似随意对我说的一句话。 他跟我父亲赵建国有一面之缘。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随意的跟我寒暄,还是在暗示――我对你们的目的,你们父亲的目的,都是知情人?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混迹官场的这些人的语言技巧,张凯旋的父亲没有说几句话,却是没有说一句废话。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要有目的。 我跟朱开华在犹豫的时候,他没有催,而是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很随意的看着我们,不急不慢,却非常有压迫力,放佛我们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根本就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一样。 末了,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实话,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真的信,可是在这里问一下那个某部门的发言人,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我这般,真正的问心无愧?(扯远了,题外话~~) 我看着那个淡定的看着我的中年男人,拿出我自认是最为诚恳的目光,最为真诚的语气问他:我叫你一声张叔叔,我保证,我不会骗你,但是你确定,我说的,你会信? 张凯旋的老爹依旧没有回答我,却也如同我看他一样的盯着我,脸上挂着微笑,却看的我满头冷汗。 半晌,就在我要忍不住说你他妈爱信不信的时候,他说道:你先说。 他没说他信不信,只是让我说,这就是技巧,可是就算我知道他说的是废话,我能有什么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本来就是现实,他没有必须跟我保证他是否会信,换句话说,就算我说了他不信,我就不说了? 事情到这一步,我反倒是豁出去了,要杀我横竖都是一刀,不杀我怎么着我都不会死,这时候我的命运其实已经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的,说出了我们此次去千佛洞的过程。 说到白瑾说看到张凯旋把自己装进菩提树下的棺材里的时候,我自认为这已经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事情,要是别人对我说我儿子把自己装进棺材里,我都会跳起来骂人了,骗人说点可信的行么?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张凯旋的老爹,却发现,他依旧是古井无波,不表态,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看到我停下来看他,反而还对我笑了笑,道:你继续,我听着。 直到我说完我们从千佛洞出来,再到我二哥他们消失,我们俩被他抓到这里来,他都一句话没有说,不管我说的有多诡异,多么的让人不可相信。 他都是一副表情,没有吃惊,没有愤怒。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是我像是一个等待着宣判的囚犯,只能打断他,小心翼翼的问他,道:张叔叔,我说的,很多事情,换成我,我都不可能相信,但是我保证,都是实话。 他摆了摆手,道:别紧张,我没说不信你。 说完,他打开了抽屉,手伸了进去,这个桥段在电影里太熟悉了!就是要从抽屉里掏出枪,然后对着我跟朱开华就是几枪,打死之后再来一句:你他娘骗傻逼呢? 朱开华在看到他打开抽屉的一刹那身子就拱了起来,全神戒备,骂道:草!爱信不信由你!你儿子在地下差点把我们害死我都还在想着救他,你既然知道我老朱这个人,就去道上打听打听,我朱开华虽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什么时候说过瞎话?! 张凯旋父亲伸进抽屉里的手拿了出来,却是掏出来一盒烟,笑道:刚才还能想明白我不会害你们,现在就怕了?真想杀你们俩,我有一万种方法,却肯定不会在这里动手。 说完,抽出烟,给我们俩一人丢了一根,然后给自己点上。身子往后一仰,舒适的躺在老板椅上,吐了口眼圈,闭上眼睛,又开始一言不发,像是在思索。 我拿着烟,不知所措。 到现在,我依旧没摸清楚他的意思,是信,还是不信? 这时候,他却忽然开口,很平淡的道: 二十年前,有一个人告诉我的父亲,也就是张凯旋的爷爷,说你的父亲赵建国,手里有半张残图。 我的耳朵立马竖起,这是第一次有人,正面提起往事。 第十章 谁找到的谁 当年我的父亲,在早年得到了一张残书,似乎是一个地图,可是仅凭半张残破的帛书,没有办法继续追寻,我父亲,属于建国的第一批军人,在当时有些办法,就利用手中的关系四处打听,一直没有头绪,直到后来有一个高人,说他手中的那半张残图,指引的是一个关于江山的秘密。 之后其中牵扯到的上层斗争,想必你们去了雨林山墓之后,一定已经有所了解。 可是就算知道事关重大,仅凭手中的半张残图,无法继续。 他说到这里,我打断他道:张叔叔,这开始的事情我了解,后来就是我父亲因为流沙墓的事情进了局子,然后当时的那个局长刚好是张老爷子的亲信,知道张老爷子在找另外半张图,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对吗? 张凯旋的父亲,看了看我,然后笑道:洛阳离北京有多远?我父亲的官职跟一个地方的公安局局长差别多大?他在找另半张残图,怎么可能托到一个地方上的局长身上? 更何况,如果你父亲不说,谁知道他在流沙墓里倒出过另外半张残图? 四个问题,把我问蒙了,是的,洛阳城在河南是属于相对来说繁华的都市了,可是怎么能跟四九皇城比?张凯旋的爷爷是建国的第一批军人,背景自然大的惊人,一个地方的小局长,怎么可能跟他这种级别的人说的上话,并且引见了我父亲? 我所知道的,是在跟张凯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的,那时候,我没有理由去怀疑他,而且他所说的结识过程,也完全符合逻辑,可是现在儿子说的,被老子一口气四个问题推翻,这更加的表明一点。 张凯旋在一开始,就根本没和我们说实话。 那么事实上是怎么样的?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凯旋的老子,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接继续道:事实上,你父亲进了局子,而且是由那个局长引见给我父亲的,这没有错,但是过程却完全不一样。 是你父亲,告诉那个局长,他手中有我父亲需要的东西,那个局长知道我父亲这个人,当然不肯放过这个巴结的机会,所以才亲自来了一趟北京,牵了一次线,他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知道我父亲在找什么,更不知道,赵建国手里有什么东西是我父亲感兴趣的。 说完,他看着我,问道: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没? 我摇了摇头,他的说法,虽然说颠覆了我以前的认知,可是仅限于让我知道了张凯旋没有说实话而已,至于说我父亲跟张凯旋的爷爷,到底是怎么样接触到的,这个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接触之后所做的事。 张凯旋的父亲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问了一个最开始的问题:洛阳离北京多远? 我被他问傻了,完全不知道他忽然又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只能硬着头皮道:很远。 他依旧笑着,追问道:你也知道很远,那我再问你,我父亲,跟你父亲,在之前,认识么? 我心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你爹是一个牛逼叉叉的人物,我老爹虽然也牛逼叉叉,但是你老爹是混中央的,我爹是混赵家屯子的,一个是大将,一个是倒斗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怎么会认识? 可是这时候朱开华却一拍脑门儿,讶声道:张叔,你的意思是在问,洛阳离北京那么远,三两他老爹更跟张老爷子素不相识。 那么,三两他老爹,是怎么知道张老爷子,手里有半张残图,并且知道他在找另外一半的下落? 张凯旋的父亲点了点头,问道|:难道你们不感觉奇怪么?而且在赵建国找到我父亲之后,说知道这个图所指引的墓的下落,并且知道,里面十分凶险,需要帮手,所以我父亲才找到了另外的经验丰富的倒斗的,开始了他们的行程。 我父亲是在潘家园子里,无意中得到了那半张帛书,之后猜不出目的,后来是机缘巧合下才知道了那张帛书指引的秘密,这个机缘巧合四个字,说的轻巧,其中费了多大的功夫,你们也可以想象的到。 我父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知道的东西,你父亲却同样知道。 说完,他又转向我看着,笑眯眯的问道|:你不感觉,你父亲知道的太多了么? 是的,我父亲知道的太多了,他知道帛书上的秘密,这可能是他从别的墓里的什么资料上偶然得知的,这还可以理解。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另外一张帛书的张凯旋爷爷手上的,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的两个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他怎么做到的? 莫非他是一个陆地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张老爷子手中有残图?相信这个说法的,是封神榜看多了,赵建国是一直在颠覆着我对他仅存的印象,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人,他所做的事情,就算是再缜密的布局,也要符合理字。 可是这件事,怎么去解释? 我几乎急的快哭了,道:张叔叔,您有啥话就一口气说完,别让我猜了,这其中的事情,哪里是我能猜出来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嘛。 张凯旋的老爹丢掉烟蒂,闭上眼睛,缓缓道:到底的原因,除了你父亲赵建国,谁也不知道,我要说的,是我的猜测。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顿了下,他说出一句话。 每当我想到这里,都会感觉,赵建国,怎么说呢? 很可怕。 第十一章 追寻什么 可怕? 我听到他说出这两个字,下意识的就反问了出来,无论我父亲如何,他都是一个盗墓贼,一个地方的警察局就可以关起来的五斗小民,他是聪明,可是如果那个局长不信他说的话,不肯引见他到张老爷子那里,那他不是当年就因为盗墓被判刑了,之后还有这么多事儿?所以我认为,之后这个横跨二十年的事情,其实主角不是赵建国,而是张凯旋的爷爷,张老爷子才是当年队伍的发起人,而我的父亲赵建国,或许只是因为倒斗的手艺和经验,在那个队伍中,类似一个指导员的存在。 他一个二十年未尽家门的人,到底哪里,值得一个身居要职的人,说可怕俩字? 张凯旋的父亲捏着眉心,缓缓的道:对,是可怕,因为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的话,说明他这个人的心机,还有目的,都深不可测。 这个猜测,可以一步步来,从最开始的疑惑开始,他为什么知道我父亲手中有半份残图?我父亲从潘家园子里得到那半张残图,表面上是偶然,可是,现在我们假设,记住,这是假设,我父亲的偶然得到,是赵建国的有意安排,是他,有意安排着我父亲通过偶然得到。 有了这一个开始的假设,后面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安排了我父亲得到残图,然后再通过一些手段接近我父亲,他的手段就是,把自己送进监狱,然后通过那个局长传话。 他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他最开始假设我父亲有意让张老爷子得到那半张残图,这个虽然匪夷所思了点,但是还可以接受,但是你要说我父亲进监狱也是他刻意安排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赵家屯子谁不知道,是赵大奎的家人,因为不满赵大奎的老爹死在了流沙墓里,所以才举报的我父亲?那明摆着,是一个偶然状况。 我在说出了我的疑惑之后,他笑着问我:小三两,你们赵家屯子,是祖传的倒斗手艺对吧? 这个我承认,是实情,在别人面前肯定要遮拦一下,但是对于张凯旋他老爹这个什么都知道的人,就不用欲盖弥彰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他接着道:这才是我对他进监狱这件事感觉蹊跷的地方,想你老赵家,祖传倒斗,一个村子的人,谁没盗过墓,谁的屁股是干净的? 你父亲要是因为别的事进了局子,这还说的过去,可是他却是因为被人举报倒斗进的局子,这不完全是扯淡嘛,那一户举报你父亲倒斗的人,没有倒过斗?他举报你老爹,就不怕你老爹反咬一口他家也栽进去? 贼喊捉贼,七伤拳,都是小说里的东西,现实中,谁会这么傻? 说完之后,他没有给我消化他的话带给我的震撼,而是接着道:这个道理,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没有想到?这就是赵建国的厉害,他把人心吃的很透,每个人都会单从表面上来看,那家人心生不满就举报了他,这多正常? 人一旦感觉一件事情很正常,就不会在花太多的脑筋去想,也就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想,在琢磨每一个细节,才会注意到这非常不起眼的部分,才会发现它的蹊跷。 之后的事情就更好理解,正因为一切都出自他手,所以他才会见到我父亲之后,就知道了那个帛书的秘密,也知道探寻这个秘密十分凶险。 这一切,都是出自他手,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所有的人,都被他算计了,他想要的,只是借助我父亲手中的势力而已。这一切,需要多么精心的算计? 他要知道我父亲对风水古玩感兴趣,要制造出我父亲看不出的偶然让他得到残图,让自己进局子,要让那个局长存心的想讨好我父亲而引见他,不说之后的二十年,只是这三步,都要几年时间来分别完成,这需要多深的城府? 更何况,从凯旋第一次去找你们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了什么,但是总能在其中隐隐约约的发现他的影子。 还有,凯旋上次回来说,你父亲曾经留过话,说只有张姓的人找来的时候,你二哥手中另半张残图才能够出世。 这意味着什么?前前后后,进进退退,整整谋划了二十多年,一个局,牵扯进来了两代人! 说到这个时候,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激动,又或者是惊叹的表情,喘着气道: 你说!你父亲可不可怕?这样的城府心机,去倒斗是不是太浪费了?为商从政,怎么得不到一个大好前程? 所以我怀疑,他倒斗,只是为了追寻什么。他这样一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去做倒斗这种损阴德又高风险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雨林山墓虽然凶险,但是绝对在他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取了帝王上马石? 只能说,上马石对他没有吸引力,他只是借口江山,吸引到了我父亲而已。 他苦笑,接着道:他追寻的是什么?重要到无视江山? 朱开华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对我道:小三两,你老爹真心牛逼叉叉! 说完,他拍了一下我,道: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你老爹亲生的?那么牛逼的老爹,怎么能生出你这么怂的儿子? 我根本就没心情鸟他,从今年开始接触到我父亲失踪的事情之后,就开始在我脑中立一条线,然后推翻它,周而复始的,让我的脑袋乱了起来。 我认为是真相的东西,被摧毁,摧毁成粉末。 然后重新的立起真相。 哪个才是真相? 我虽然心里已经信服了张凯旋父亲的猜测,可还是无法接受事情前后给我带来的反差,不死心的盯着他问:你也说了你这只是猜测,或许都是偶然呢?他也是因为偶然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呢? 张凯旋的老爹看着我,反问道:可能么? 我闭上眼睛问自己,可能么?一件事情是偶然,可是所有的事情都用偶然来解释的话,那偶然的也太偶然了吧? 想起记忆中赵建国粗狂的脸,心疼,我想问他,算计这么多,你累么? 第十二章 又一张老照片 张凯旋老爹的一席话,让气氛重新的回到了沉闷之中,似乎三个人,都沉寂在了我父亲的城府之中无法自拔。 最后,我不得不说了一句:张叔,不管我老爹如何的心机城府深沉,可是他已经死了。人已经死了,再说别的,还有什么意义? 张凯旋他老爹反应十分剧烈,手一拍桌子,大叫道:什么!赵建国死了?!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我低声道:我跟大哥二哥在之前的千佛洞里,发现了他的坟,可能是他们那支队伍的人给他立的。 这时候的张凯旋的老爹,哪里还有半分开始的稳重,几乎都魔怔了,一句句的像是梦呓,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谁死了赵建国都不可能死。 好半晌,他却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紧紧的盯着我,问道:你看到他的尸体了么?!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赵建国之墓里的那个完整无缺的人皮,根本就是诡异到极点,他在古墓之中,不可能遇到有特别爱好的粽子,把他活剥了。 可是那张皮,就好像是蛇蜕一样,也正是这张皮,让我心中还抱有希望――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说他死了,不是吗?而最让我心里安的,却是那个一直以来神秘异常的二哥对我说的话“你不相信他死了,那他便没死。” 这句话说的极端的令人蛋疼,甚至说开始毫无头绪,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我想他没死,他就没死?似乎我是神,或者说神一样的三两哥? 可是不管再怎么琢磨不透,起码,二哥没有说他一定死了,二哥的话,绝不会无的放矢。我父亲赵建国,就有活着的可能。 可是就在我说了,我只在那个赵建国之墓中发现了一张人皮之后。刚才只是紧张激动的张凯旋的老爹,脸瞬间的就白了下来,冷汗唰唰的往下掉,抱着脑袋,整个人一下子蜷缩到了椅子上,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在念叨:人皮。。。又是人皮。。。 一看他反应这么剧烈,我跟朱开华对视一眼,这个人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刚开始牛逼叉叉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怎么我一说人皮,这是,吓哭了? 可是他的嘴巴里一直在哆嗦的念叨,人皮。。。又是人皮,这是什么情况?!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叔叔,您冷静点,人皮怎么了? 张凯旋的父亲被我拍了拍,也反应了过来,直起头,哆嗦着又点上一根烟,对我摆了摆手,道:没事儿。 他不肯说,我不能也不敢追问,虽然我感觉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太过蹊跷了一点,之后又是沉默,三个大老爷们儿的,说几句话就冷场,实在是没有气氛,可能是他因为刚失态尴尬,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最后,还是朱开华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试探性的问张凯旋的老爹道:张叔叔,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小三两他老爹压根儿就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您似乎跑题了,不管小三两他老爹做了什么,我们现在都不可能知道他的目的,你越说的他神秘,反而让我的心里着急,现在把问题回到之前,您到底信不信,张凯旋,您的儿子,会把自己装进棺材里。 我一反应过来,还真是,我们为什么被抓过来?还不是因为他在找他儿子?而最开始的话题,是问他,是不是相信张凯旋会把自己装棺材里。 张凯旋他老爹点了点头,苦笑道:我能不信么?发生这么多,哪一件事,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或许说我已经麻木了,所以一直不希望凯旋卷进这场是非中,可是这都是命啊。 听他这么说,我呼出一口气,心道你他娘的信了就好,既然你信你儿子是忽然抽风自己把自己装棺材里,就没我们俩的事儿了吧?这下留我们俩吃个晚饭,就放走? 朱开华却又问:那张凯旋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比如说睡觉喜欢睡在棺材里什么的?不然他吃饱了撑着老是想往棺材里面钻? 我一听差点笑出来,这狗日的朱开华说话也太阴损了,什么叫特别的爱好,睡觉爱睡在棺材里?那张凯旋还算是特别爱好么,不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就不错了。 可是他老爹却没有恼怒,脸色变的清白,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只是夹着烟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 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道:罢了。 说完,他低头从抽屉里的日记本夹层中抽出一个东西,递到我们面前,道:你们看这个。 我跟朱开华凑上头去,定睛一看,这个东西我太熟悉啦,基本上我卷入整个事件中,就是因为那封来自台湾的信里面的照片。 这一张,泛黄了的,不也是那种老照片么?看材质,比我收到的那个我父亲跟人合影的照片,还要老。 照片上是一个男的,器宇轩昂,国字脸,剑眉星目,跟对面的这个男人有五分相似,不是张凯旋又是谁? 他道:你们说他是谁? 朱开华脱口而出,这不是张老黑还会是谁?说完,手指弹了下照片上的人,笑道:小样儿,照的白点我就不认识你啦? 我却感觉,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张凯旋他老爹不是这么二逼的人,拿着张凯旋的照片让我们猜是谁,可是要是说不是,这也太他娘的像了吧。 忽然一个念头闪在脑海里,我不可思议的问道:张叔叔,这不会是。。。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点了点头,道:对,这是我的父亲,凯旋的爷爷。 这要用朱开华的思路走的话,又该怀疑张凯旋的爷爷上了张凯旋的老娘,不然怎么会长的这么这么的一模一样呢?我当然不能像他这么脑袋不着调,此刻我想的,却是另外两张脸。 二哥和父亲。 这也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遗传上来说,相貌的隔代传,也是正常的。我二哥跟我父亲长的像,更是正常。 可是偏偏的,我却感觉,这不正常。 甚至想到,假如父亲跟二哥一起站在我面前的话,会很恐怖,不知道恐怖来自哪里,却是如此渗透四肢,全身冰凉。 订阅不是订一本,是按天算,比如我今天更新一千字,你就只用花三分钱就可以了,所以到时候,为了钱钱,三两肯定会爆发更新的~~只要冲上订阅榜,就有出版的可能,所以大家支持三两,一定要雄起~ 还有,不方便订阅的,也没事,最好是注册个账号给三两留言啥的,上架之后,猫扑,天涯,局中迷贴吧,还会一直更新,但是会比晚几天。 迷还在继续!继续局中迷! 十三章 张凯旋的童年一 我不是双胞胎,无法体会两个一样的相貌,在看到自己的另一张脸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可是眼前却一直在浮现四张脸,二哥与父亲,张凯旋与张老爷子,不停的闪来闪去,最后,重叠成了两张脸。 甚至给我一种错觉,二哥就是父亲,张凯旋就是张老爷子。想到这里,我如坠冰窟,随即苦笑,这可能么? 朱开华也不知道看到照片之后想到了什么,就是一个劲儿的念叨:莫非张老黑,跟张老爷子是双胞胎?不然怎么可能长的这么像? 他说这话相当的扯淡,我看了一眼张凯旋的老爹,不过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有注意到朱开华的口不择言,我瞪了朱开华一眼,随即问张凯旋的老爹,道:张叔,张凯旋跟张老爷子长的可真像。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可是你不感觉,太像了么? 我想了想,虽然说这俩人实在是像,但是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张凯旋是张老爷子的亲孙子,血缘关系只隔了一代,真要出现偶然的隔代传,虽然说奇怪,但是总是能理解的,就顺着张凯旋老爹的话接了过来,点了点头道:嗯,真是像,你要不说,我还真把照片里的这个人,当成张凯旋了呢。 他指了指前面的沙发,然后抽出烟,给我们两个一人一支,然后自己点上,我就心道,他的烟瘾怎么这么大?这一会儿就抽了两根了,还抽?可是看他的神色,似乎很是郁闷纠结,心里也释然了,人在精神有压力的时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也是正常的。 他说道,你们俩坐。然后点上烟,深吸一口,接着道:你们问我信不信凯旋会把自己关进棺材里,我说我信,不得不信。 可是我也跟你们有一样的迷惑,他为什么把自己关进棺材里?我现在问你们,有没有发现凯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张凯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倒还真没有,除了他这次在千佛洞想方设法的把自己葬了之外,他表现的一直还好,而且更像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战友。 我这边没发现张凯旋有什么奇怪的,朱开华却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哪里奇怪。 我们俩的目光一下子就转向了他,他被我们俩看的也不好意思,扭捏道:你们难道没发现么?他太黑了,哪里是亚洲黄种人的肤色?五官再粗狂点,那就整一非洲难民。 张凯旋的老爹马上脸色就变的稍有怒意,我也被朱开华的不靠谱整的烦,恨不得踹他两脚,骂道:什么时候了,你他娘不开玩笑会死啊! 眼见着惹了众怒,朱开华倒也没犟嘴,双手一举做投降状,贱笑着道:开个玩笑,都别生气,老朱就是想着气氛太压抑了,想活跃下。 我都没法说他了,只能白了他一眼,对张凯旋的老爹道:张叔叔,在之前,我们真没发现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否则肯定会拦着他的,起码,也会找他搞清楚为什么把自己装棺材里。 他点了点头,道:没事儿,既然话说到这里了,你们俩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我本来准备烂在肚子里,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说,可不说的了,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让人恐惧,可是事情多了,虱子多了,也就不咬人了。 说完,他看着我俩,道:你们说的,我信,我要说的,你们若是信,它就是真的,如果不信,就当听一个故事。 我的兴趣给他勾了起来,这时候还有什么可信可不信的?正如他说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之后,他开始讲了那个似乎是故事的故事,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才明白张凯旋老爹为什么之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件事,牵扯到了,一直不被所有人相信的东西, “我父亲在走的时候,凯旋只有十岁,我是长子,他是长孙,所以,我父亲对他,相当的疼爱,而凯旋小时候,也跟他爷爷最为亲近。 所以在我父亲走后的开始一段时间,他很伤心,天天缠着我们找他爷爷,可是小孩子总是健忘的,慢慢的,他就忘记了那个疼爱他的爷爷,恢复了一个孩童该有的天真。 直到有一天,凯旋忽然在吃饭的时候对我说,他说爸爸,爷爷要回来了。 我当时很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告诉我,是在睡觉的时候,爷爷告诉他的,还带他出去玩了。 我住的是军区大院,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我还以为真是老爷子悄悄的回来了,可是在问过哨兵之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而且,我找遍整个家里,也没有发现我父亲回来的痕迹,那时候我就想,可能是凯旋太过思念爷爷了,所以做梦梦到爷爷带他玩。 可是之后的几天,他说,每天晚上,爷爷都会带他出去玩,并且一直坚持,爷爷就回来了,我都没往心里去,只当他是做梦。 直到后来,他又告诉我,爷爷对他说,明天就回家。我被他说的心里也有点没底儿,就训斥了他一顿,让他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凯旋他妈去叫他起来吃饭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四处找都不见人影,凯旋他妈还怪我训斥他,把他气的离家出走了,后来叫来哨兵一问,哨兵说,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出去。 军区大院的警卫不会说谎,更不会玩忽职守,而且警卫还不止一拨,我问遍所有的人,都没有见到他走出大院。 可是,找遍了,却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忽然间的,就消失了。 我想到之前他的怪异,一直说爷爷要回来,本来是当小孩子做梦的东西,回想一下,却感觉十分的恐怖。 十四章 张凯旋的童年二 他不见了之后,因为身份的原因,发动了大批的人去找,更不可能因为警卫没有看到他出大院就不出去找,而事实上,很快,就有了头绪,军区大院外面的路人有人送来消息说,在凌晨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非常飘忽的走在路上,因为是半夜三更的缘故,那个路人也感觉诡异,没敢追上去看,只是指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他,一个人睡在桥洞的下面。 这时候,他狠狠的掐灭烟头,整个人陷入了将近疯狂的状态中,几乎要站起来,问道: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年十三岁的他!怀里抱着一张完整的人皮!找到他的警卫都吓的面无人色,可是他却带着笑意的对我说:爸爸,爷爷回来了,你看 然后把人皮递给我。 你们说,这个事情怎么解释?!怎么去解释?!张凯旋老爹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整个关节都握的发白,可见他有多么的紧张。 我听的腿肚子都有点颤抖,只感觉后背有点发凉,看了一眼朱开华,他也是在拼命的咽口水,这样的故事,如果是在村里老人茶余饭后说的,那听了也就听了,完全可以当成一个故事来听。 可是讲这个故事的人,是一个牛逼叉叉的高干,是一个共产党员!他会无聊到杜撰一个鬼怪的故事还吓我们俩倒斗的么?――――不会,无论是出于他的身份,他讲这个故事的情绪,还有现在老子儿子一起生死未卜的情况,都不可能让他一个威严的人编故事。 可是要是真的的话,如何解释?想当一个故事去叙述整件事,无非就是,张老爷子一直托梦给张凯旋,说自己要回来,在之后的一天,在张凯旋睡觉的时候,控制了他的身体,然后张老爷子以一个人皮的形象见了自己的孙子。 当然,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人皮,可是张凯旋却是把人皮当成了他爷爷,那一年,他十三岁,在国外,这个年纪都他娘的不是处男了,也不能算是小孩儿了吧,至于分不清人和人皮的区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竟然不害怕一张人皮?草他姥姥的,就算皮是亲爷爷的就不害怕啦?换做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算是亲爹的人皮也把我吓的屎都蹦出来了吧? 我只是对张凯旋老爹说他儿子把自己关棺材里,这可以解释的理由多了,张凯旋严重抑郁,或者有自虐症。就是这,我都害怕他老爹不信,可是他倒好,直接甩出来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让我选择信不信,我信,我他娘的再没这么信了。 可是,信了他的话,可是他的话,要怎么解释?或许唯一合理的,就是按照聊斋的思路走,张凯旋的爷爷是只鬼,然后找到了阳间的张凯旋。 张凯旋的爷爷是只鬼?张凯旋的爷爷已经死了?废话,不死怎么变成鬼?我跟朱开华对视了一眼,都感觉不可思议,而且难以想象,并非不相信鬼的存在,毕竟,在千佛洞里,我们还在想尽办法对付一只女鬼。 我们无法理解的是,张凯旋在最开始找到我们兄弟三个的时候,他说他收到了一封他爷爷的信,上面跟我收到的照片的内容一样,都是血红的三个字“救救我。”正是那封信,压住了他的家族里反对找张老爷子的声音。而且根据他所说,dna检测血液是张老爷子的,而且是离那天的三个月前的新鲜血液。 他的意思是说,起码在离那天的三个月前,张老爷子是活着的。 可是这个故事又表明,张老爷子,在张凯旋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死了,变成了鬼,就算不是鬼,起码也是一张人皮。 这里,是矛盾的,前后,有十几年的时间差。当然,真要给这两件事一个解释的话,用一个非常扯淡的过程来说:张老爷子,在张凯旋十三岁那年死了,变成了鬼,鬼要投胎吧?张凯旋收到的求救信,是投胎了的张老爷子? 想到这个,我晃晃脑袋,去他娘的,哥们儿这脑袋,都赶上蒲松龄了。 我也把烟点上,心里既然有疑惑,现在张凯旋老爹就在眼前呢,不问等到什么时候去问?于是就问道:张叔,张凯旋去找我们之前,你们收到了一封张老爷子的求救信,这件事你知道吧? 问完,我就想着,他要是摇头说不知道多好。那就说明张凯旋所谓的收到的求救信是假的,就没有张老爷子在那天的三个月前活着的事儿了,事情就没有不可理解的矛盾了。 可是,张凯旋老爹,却苦笑着点头,道:我知道,还是我抽血做的dna,你的确是我老爹的血,写字的笔记,也是他的。 操蛋了!苍天啊,为什么张凯旋不是骗我的呢?那我就接着问:那就说不通了啊,按你的话来说,张老爷子在张凯旋十三岁那年,就已经成了一张人皮了,而且化成了鬼,回来找张凯旋,那他怎么可能又给你写信? 他摆了摆手,面露痛苦道:你听我说完。 在那件事情之后,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所以所有的知情者,都被我下了封口令,但是我也要给他们一个解释,就说是因为凯旋缺钙,所以精神出现了点问题。而且他那一年才十三岁,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最害怕的,是吓到他,虽然,他表现的一直很平静。 因为身份的问题,我也不能明面上去做什么,背地里,还是找了几个高人,过来看了看,我之前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这样的事情却是发生在我眼前的,由不得我不信,我找的那几个高人,都很有名气,真本事,绝对是有的,可是他们在看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按他们的说法,如果一个人家里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十有**是风水地利的问题,一般情况下逃不了三种可能,一是宅基下有脏东西,比方说盖房子的地方,以前是个坟地,宅基下面有个棺材。二是家里面有的东西,上面附了阴灵,这种事一般是家里古董收藏的多,古董的来路,一般又是从古墓里得的,上面沾有邪气的东西正常,三就是整个房子的风水格局太差,这跟义庄的完全避阳不同。风水格局差,是指的整个房子整体建筑的格局是一个藏风聚气的地方,藏风聚气那是什么?这个词是用来说坟地的风水好的,给活人住,不招惹来阴魂鬼怪就奇怪了。 可是整个军区大院,风水上是没有问题的,地下也没有坟墓棺材,在加上,军区大院,是阳刚之气最为浓重的地方,军人本身身上就有煞气,什么鬼怪都不可能近身。 所以那几个高人,都认为,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父亲之前收集的古玩有问题。当然,这也是他们的猜测,但是那个时候,说实话,我已经被吓到了,任谁经历了这种颠覆认知的事情,都会变的草木皆兵起来,所以尽管他们只是猜测,我也想办法处理我父亲之前收集的古董,可是那些东西不能丢,运出去的话影响也不好,后来想想,干脆直接都封到了房子里,我们全家就搬了家。 新搬的家,更是经过高人指点的上等风水地,搬进去之后,谁也不敢跟凯旋提起那次的事,想着一个小孩子,经历了很快就会忘掉,而凯旋在那次之后,也没有跟我提过他爷爷,我还想着,或许真的只是他半夜梦游了一次? 可是后来,还是出事了!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又恢复了紧张,几乎是满头的冷汗,打开烟盒想要拿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我感觉摸出烟递上去,也给了朱开华一根,自己也点上,平复心境,天知道我在听这如同天书一样的故事的时候,精神有多紧张。 “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尽力的多抽出时间来陪他,可是却发现,他经常一个人发呆,一发呆就是半天,表情凝重,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问他,他也不说。 这样的事发生在一个成年人身上,我尚且可以理解为城府心机。可是,他那一年,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却放佛有着无数的心事,这算什么事儿?! 说到这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激动了起来,站起来,手抖着。 “好!他一个孩子,就算那样,我可以当他是老成!可是后来在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心血来潮的跑去他房间,想看看他,可是却发现,他没有在房间里!” 十五章 线条脸 我被他的激昂语气吓了一跳,一口烟没吐出来,呛的我直咳嗽,心道,这张凯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童年啊,怪不得现在一直想把自己装棺材里呢,原来小时候就这么诡异!这次又是半夜三更失踪了,我就想,难道又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带回来一张人皮? 张凯旋老爹接着道:我发现他不见之后,马上就想到了他的上次失踪,怕他出什么意外,就要叫人出去找。却听到了厕所里有声音传出来。 我当时还想着,这孩子原来是上厕所去了?就在客厅里等他,可是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出来,我就去厕所里找他,凑的近了,感觉,厕所里的声音,很像是哭声。 在半夜三更,他一个人躲在厕所哭?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随着我离厕所越来越近,听哭声听的越来越清楚。 我却吓的迈不开步子,不敢去靠近厕所。 因为那是哭声不错,可是声音却完全不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而是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人在哭泣,哭声中,又一直在念叨着什么,却听不清楚。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发出一个老人的哭声,而且,那声音我还再熟悉不过。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们俩,苦笑着问道:你们知道那是谁的声音吗? 我夹着烟的手不停的哆嗦,心道你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要是还猜不出来,你我不就是一二逼青年?但是猜出来的结果却让我非常难以置信,只能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难道那声音是张老爷子的? 他点了点头。道:是的,是我老爹的声音。我当时在外面吓的一动不敢动,可是他在厕所里的哭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过了许久,我就想道,里面哭的是我的儿子,就算发出的是我老爹的声音。那最诡异的说法就是,我老爹上了我儿子的身了。 那么,里面的,也算是我老爹了吧,就算他是鬼,还会害他亲儿子不成?想到这里,我壮着胆子一步步的往前走,不敢发出声音,因为还有一种想法在脑袋里――凯旋这是不是梦游呢?梦游的人,是不能被外界的声音吵醒的,不然会变成傻子。不管这个说法是不是对的,我都不能不防范不是? 等我走到厕所里,透过门缝看里面的他,发现他是背对着门站着,因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敢往里面进,只能透过门缝看。 可是这时候,哭声停止了,就那么忽然的,像刹车一样,忽然停了! 我已经听久了诡异的哭声,这忽然的一停,我反倒觉得诡异了,心里跳的厉害,想道:难道我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我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他还是在厕所里面背对着门,可是我却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吓的我全身冷汗。 忽然的,传来一个声音,依旧是我父亲的声音,阴冷阴冷的,非常生硬死板,像是冷哼着发出来的:看够了没有? 我大惊,这时候一看,却发现是正对着厕所的门,里面是一块镜子!他是从镜子里面发现了我! 他能背对着发现我,我当然也能从镜子里面看到他,开始只是因为紧张没去注意,可是看到之后,头皮马上就麻了,我甚至后悔的想抽自己两巴掌,为什么要去看! 他忽然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大叫道: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 我被他忽然的反映吓了一大跳!不由的在心里骂道,你他妈讲鬼故事呢!语气表情这么丰富!还嫌不够吓人是不是! 这时候,饶是一向大胆的朱开华也满头冷汗的问道:张叔,是不是,你在镜子里。 看到了张老爷子的脸?! 张凯旋的老爹五官纠结着,痛苦的抱着头道:如果真是我老爹的脸,那就算了!可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那张本来是凯旋的脸上,只有几个线条。 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么?把一个人脸上的五官全部抹去,然后画上几个简单的线条那样。 而且脸上的表情,纠结的让人心慌。 看不出来是哭,还是笑,又或者说,似哭似笑。 这时候我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再也管不上什么辈分啊礼貌啊什么的扯淡的东西了,叫着道:我靠!几个线条拼凑起来的脸?! 然后在张凯旋老爹的错愕中,冲到他的桌子旁,抓起纸笔,随便的几笔画出来,然后我拿起纸张,手都在发抖,几乎把纸贴到张凯旋老爹的脸上,问道:是不是这样?!你看到的那张脸,是不是就是这个! 他看到我手中纸上的脸,可能是因为在脑子里的恐惧重现,吓的不停的哆嗦着往后退,叫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到了口袋中铁条子的冰凉,这次,冰的却不只是皮肤,而是全身。 从发现铁条子到现在,我都认为这是一个隐秘的东西,可能会有改造生化战士的作用,可是想了一万遍,我也没想到,铁条子上的东西,会真的是一张脸。 不难想象,为什么张凯旋的老爹会这么大的反应――几个勾勒的线条,出现在铁条子上只是一幅诡异的图画,但是出现在人脸上呢? 想到把张凯旋的五官抹去,然后画一个似哭似笑的线条,我就不寒而栗,那得是多么让人纠结蛋疼菊花紧的一张脸? 得到张凯旋老爹的回答之后,我回头看着满头冷汗,呆在那里的朱开华,苦笑道:这是什么情况? 朱开华说话都不利索了,道:草!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这时候,张凯旋的老爹已经差不多平静了,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刚才的失态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问道:三两,你也见过这张脸? 我点了点头,就要去摸口袋里的铁条子,想着拿出来给他看看,可是,这时候,朱开华却咳嗽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却看到他非常隐晦的,冲我眨了眨眼睛。 ps:最后一次在正文里说废话,元旦上架是必然的,方便的朋友自然会来订阅,这个订阅说真心话,不是为了钱,不管你们信不信,只是为了订阅的成绩好,网站会帮忙宣传,出版。 一千字三分钱,三两不富有,但是还真没。。刻意的去在乎。 就算上架后,局中迷贴吧里,依然会有免费的给那些不方便订阅的人看,天涯,猫扑也都会接着更,只不过肯定会比晚一到三天,这无可厚非吧? 三两 我想什么?因为按照我的潜意思来说,从我记事开始,家人就叫我三两,我从来没感觉这个名字有什么奇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朱开华看我一头雾水的之挠头,骂我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二b呢?你说你排行老三,所以叫三两? 我点点头道:是啊! 他撇了我一眼,哼道|:你二哥是在你父亲失踪之后去你家认亲的吧?你的名字是你出生你老爹就给你起的吧?你大爷的你再仔细给我算算,在你二哥去你家之前,你排行老几?! 他一句话把我问愣住了,一直以来,我都是用惯性去思考问题,在二哥来之前我还不怎么懂事,别人叫我三两我就认为自己是三两,二哥来之后,更是自然而然的认为我排行老三,所以叫三两。根本就没有想过,我出生的时候,其实在我们家,我是排行老二的。可是被朱开华这么说,我虽然犹豫,可还是反驳道:这也说不定不是,我老爹有私生子,他能不知道?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排行老三呢? 朱开华被我问的气的指着我的头,道:你是猪脑子?既然你二哥去你家之前你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你老爹会故意起这个名字让你老娘起疑心?就算你老爹不怕你老娘说啥,为啥你大哥不叫一两,二哥不叫二两,偏偏你老三了来一个三两? 说完,他叫道:所以你这个三两,绝对不是按照你兄弟三个的顺序排的!对了,小三两,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莫非是说的袁天罡的称骨算命? 我听他这么一说,一摆手道:别算了,我以前也这么琢磨过,哥们儿称骨下来四两三,不是三两,按你说的,我可能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就算我称骨真是三两,那天下骨重三两的人海了去啦,我就不是特别的了,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可能真是什么受命于天真龙之相你明白不? 朱开华没理我最后一句的调侃,自言自语道:你说的也是,骨重三两的的何止千万?按照他们对你的态度,你好像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而且作用特别重要,这就怪了,除了称骨说之外,奇门遁甲,四柱算命之类的,都没有重量单位,那这个三两是什么意思呢?莫非就是因为三两这个名字? 我听他一个人嘟囔的搞笑,道:三两这个名字?你不会说是三两这个名字犯了什么忌讳,或者是泄了什么天机吧? 他白我一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帝王的名号,别人都不能犯冲么?除了天子,别的的名字里不能带天子名字的一个字儿,古时候的皇帝的名字也不是胡乱起的,要呈天运的明白不?不管这些是真是假,其中肯定有一番讲究。所以啊,你这名字很可能就是有问题,不然你老爹怎么会给你起这么傻-逼一个名字,三两?我还八两呢! 我没好气的对他道:既然这样,你老朱也改改名字?改成朱八两?刚好,我记得朱元璋有个名字就叫朱重八的,说不定你靠这个名字,中国下一个领导人就是你的了。 说不得我们俩就这么扯淡了起来,嘴巴上互相调侃,可是心里都是在苦笑:这又是一个我们俩无法理解的问题,答案呢?只有那些不肯说的人知道。 到最后,老朱强调道:小三两,我也琢磨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就今天看上了龅牙老四身的这个女鬼的反应,她似乎见过你,还很害怕你。 再加上刘天禹,王道士等人对你的态度,不难看出,你是这一切谜团至关重要的一环,这一点我们可以利用。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道:你也学会卖关子了?利用什么?快点说! “既然你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他们之后肯定有一个地方用的上你,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像现在一样,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像个晕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我们,可以等他们来找你,不是么?这样的话,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你想,凭张家的关系,我老朱也多少有点办法,还有你老赵家在洛阳的势力,等他们需要你找到你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要挟他们,告诉你所有谜团的答案来。” 我听明白了他的话,可是却无法赞同他的观点,就叹气道:老朱,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其实从头彻尾,你是一个局外人,如果你是我,你完全可以这么做。可是我呢?我有三个至亲的人陷在未知的危险里,纠结于整个说不出的谜团里,你感觉,我有可能,那么洒脱的等他们找到我么? 到现在,说一句良心话,我已经分不清,我是要找答案,还是要找到我的亲人了。你明白么? 朱开华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完,他招呼那几个当兵的背起现在还陷入昏迷的龅牙四,手一挥,对着那个黝黑的盗洞,道:走,进去兄弟们,里面有宝藏,有娘们儿! 踏入千佛洞,马上就体会到了一层彻骨的冰冷,我因为来过一次,见识到漫山遍野的白骨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这几个当兵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而且还经历了刚才龅牙四恐怖异常的鬼附身,所以在看到一层铺天盖地的白骨之后,几个人虽然没有说什么,浑身打哆嗦是在所难免的,作为队伍中相对来说经验丰富的我出言安慰道:你们就把这里当战场就可以了,而且我来过一次,这些白骨就是看着恐怖,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可怕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这里的老鼠,相当的难缠。 说完,老朱开路,我们几个紧跟而上,踩着白骨缓缓的推进,走着走着,一米八个子的那个当兵的忽然一个趔趄,接着就是整个人跌倒,像我第一次来那样,被快速的拖着跑,一米八个子一个反应不及,又突发这样的情况,发出惊恐的大叫:救命! 朱开华反应最快,抬手就扣动了扳机,对准一米八个子的前方,接着就是响起了吱吱的惨叫声,这才停下。我问道:你没事儿吧? 一米八个子(下面简称大个儿,基本上,后面的路上,我们都是这么称呼他)吓的脸色惨白,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甚至都没空回我的话,我走过去,挑开白骨,看到了还在血泊中挣扎的老鼠,对他们几个道:看到了没,这里面的这个,最是缠人。 几个当兵的看到之后,都倒嘶的良心,其中一个嘟囔道:这么大的老鼠,成精了吧? 朱开华接口道:成精倒也未必,看到这些骨头没?这里的老鼠,都是吃人肉长大的,不长这么大个儿就奇怪了。 我看着那几个当兵的被老朱这一句话吓的脸色都变了,瞪了他一眼,暗道,你这是解释呢,还他娘的是吓人的?不这么坦诚你会死啊,啊?! 我还没出声骂他,朱开华忽然一拉枪栓,脸色一变道:草!老鼠大军又来了! 听到他叫,我也是脸色一变,老鼠大军的冲击力我也是见过的,要不是上一次老鼠的天敌猫头鹰的忽然赶来,我跟老朱现在就已经跟地上的白骨躺在一起了,也是一提枪,对着还傻愣着的几个当兵的叫道:战斗准备! 四周已经想起了老鼠大军出动的悉唆声,大个儿也站起来,紧紧的握着枪栓,只感觉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响动,鬼知道这次又来了多少老鼠!我们几个背靠背,就在声音无限接近我们的时候,朱开华叫道:开枪! 接着就是枪响,震耳遇冷,这种冲锋枪的后坐力很大,震的我整个肩膀都疼的要命,可是根本就顾不上这些,就是狠命的扣动扳机。 伴随着枪声的,是四周老鼠被打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可是这些畜生根本就悍不畏死的往前冲,这次来之前,我们都带了足够的子弹,按我想来,已经完全可以对付一层的老鼠大军了,开玩笑,冲锋枪扫一片,还怕老鼠? 以前看战争片,冲锋的时候,迎着机枪冲上去,我一直认为这是二逼嫌命长了,可是现在才明白,只要不怕死,只要基数大,再强的火力都压制不住! 我们弹夹都换的飞快,可是老鼠对我们的包围圈,还是越来越小,我急的满头大汗,难道我们准备这么充分,还是要栽倒在老鼠这一关?!不由的着急道:老朱,怎么办?! 朱开华还没回答,大个儿先发狠了,直接从腰带上拉下一个手雷,这时候,真正的面对不是无法理解的危险的时候,没有了精神上的恐惧,这些军人的素质彻底的表现了出来,大个儿发狠道:让这些该死的老鼠尝尝这个! 丢掉手雷之后,他对我们叫道:趴下!手雷嘭的一声爆炸,轰到我们身上的白骨倒是其次,主要是这爆炸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巨大!在这个接近密闭的环境里炸一颗手雷,虽然我们捂着耳朵,还是被炸的耳朵发麻。 可是老朱叫道:赶紧再丢一颗! 那些当兵的显然也被轰的头晕,可是听老朱这么一叫,还是丢了一颗出去,这一次,我干脆深深埋着脑袋。 爆炸过后,四周却乱套了! ps:今天开始下架,17上阅读不在收费。 我今天会去天涯鬼话发帖(是重新开贴),以后局中迷奋斗的主战场转移到天涯。绝对的全本免费。 不好意思了大家,拖着你们看一本书到处的跑。。。。。。b的同学们,给我投成票吧嘿嘿。。天涯帖子名字为------连载]直播-局中迷(盗墓类悬疑小说,不输于盗墓笔记的精彩!) 十六章 夺舍? 我开始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放在口袋上的手,随即明白了――一直以来我的习惯是,只要遇到跟二十年之前的事情有关联的人或者事,马上就把我知道的全盘托出。() 这在以前,说了就说了,因为我知道的非常有限,而且在我有限的知情中,并没有什么值得特意隐瞒的东西,没准别人知道的比我还多呢,我说出来点,你告诉我点,怎么着也算是等价交换不是? 可是在这次千佛洞之行之后,我脑中的信息忽然多了起来,是的,忽然多了,虽然依旧相当的杂乱,让人理不出头绪。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铁条子,这是一个似乎可以打造未来战士的东西,也是一度让我以为这就是我父亲他们一行人所追寻的东西。 上马石牛逼叉叉吧?可是且不说一命二运三风水,那个在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的老人,一生的跌宕起伏大起大落,真的能把后面所有的事情都归根于一块虚无缥缈的上马石么? 可是铁条子意味着什么?这是实实在在的战斗力。这样的东西,我能如同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拿出来给人看么?更何况眼前的这位不管现在多么的失态,紧张,但是不要忘了,你是一个专政的官员,还是位高权重的那一种。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真的拿出来铁条子,并且告诉他这玩意儿似乎可以打造阴兵战士的话。 他会马上忘记恐惧,忘记张凯旋,忘记张老爷子,然后夺了我手中的铁条子去研究,我跟朱开华,以后不能见人是小事儿,甚至都有“被自杀”的可能。 这绝对算是机密了,不是么?为了这样的机密,死两个盗墓贼,绝对划算,对不对? 想到这里,我马上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口袋上拿开,转头对张凯旋的老爹道:是的张叔叔,我们在千佛洞里面,不止一次,看到这么一张似哭似笑的脸,但是那都是雕刻。 这时候张凯旋的老爹,饶有兴趣的道:哦?你们在里面见到了同样的脸,还是雕刻? 我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除了雕刻,你还说,见到了你父亲赵建国的人皮? 我又点了点头,却打了一个激灵。他在刚开始听到我说我见到我父亲人皮的时候,反应十分剧烈,是因为联想到了张凯旋童年的事情,并且由中牵扯到,张凯旋之后在厕所里,变的如同线条般脸。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 首先是人皮,不管皮是怎么下来的,是被活剥的也好,如同蛇蜕一样自己蜕下来的也罢,出现的这两张皮的人,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张凯旋的爷爷,他们两个的共同点,就是一起失踪,当然,一起去过千佛洞。 张凯旋变的脸,更是跟千佛洞里铁条子一模一样。 所以说,不管张凯旋童年经历多么的诡异,多么的不可思议,所有的谜团,都指向了千佛洞,指向了我们父亲一行人。 而张凯旋的童年,虽然不能让我去解释这个诡异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却能让我对他自己把自己关进棺材里的行为释然,有这么个童年的人,身上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跟张老爷子有关,更跟千佛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要回一次千佛洞。去解开所有的东西。 朱开华却在这个时候问张凯旋的老爹:张叔,在你看到张老黑露出的那张脸,之后发生了什么? 张凯旋的老爹叹了口气,道:我当时被吓的叫了起来,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凯旋他妈,他打开了灯,在那之后,凯旋晕了过去。 就那么晕倒了,我们两个在去看,却发现他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让人难以置信,我甚至连凯旋他妈都没敢告诉。 第二天,凯旋醒来,我偷偷的问他,可是他却茫然的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之后,我多次半夜都要起来看一看他有什么反常,可是,从那次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异常,以至于让我都时常怀疑,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梦? 凯旋越长越大,越来越像我父亲。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如果把这一件正常的事,联系到一个不正常的事情上来,那才是真的恐怖。 凯旋,那天晚上发出和我父亲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哭,之后就长的跟我父亲一模一样。 说完,他看向我们,问道:你们能想到什么? 我被他牵引的吓了一跳,本来已经飘到千佛洞的思绪飞了回来,我们能想到什么?说实话,我什么也想不到,或者说,是我不敢想。 朱开华一下就跳了起来,道:我靠!不会吧张叔,你的意思是说,张凯旋,其实就是张老爷子?!那天他发出的跟张老爷子一样的哭声,其实是被张老爷子夺舍了?所以他才会越长越像张老爷子,不,按你这么说,不是像这么简单,而是,长成了张老爷子?! 张凯旋老爹满脸的苦涩,艰难的点了点头。道:谁也不知道开始的那天晚上,凯旋是怎么从警卫森森的军属大院里出去的,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遇到那张我父亲的人皮。 他既然能跟人皮那么亲热。那么,人皮又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才是我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的。可是想到最后,我却发现,我已经摸不清楚,那张人皮到底是谁的,是我父亲的,还是凯旋的。 是的,最后,我也假设,凯旋,其实被我父亲占据了身体,可是如果这么想,那凯旋去了哪里?因为不管怎样,我父亲绝对不会害凯旋才对,如果他强占了凯旋的身体,我是说如果。 那会不会就跟电视上的剧情一样,凯旋已经死了? 朱开华点头道:很有可能,这样就能再活一辈子,谁不肯啊?有些老头可是很怕死的。 张凯旋老爹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别的我不敢说,我父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且不说他对凯旋十分的疼爱。更重要的是――凯旋是我家,第三代,唯一的一个男丁,你明白么? 如果那个人皮夺舍是真,想再活一世也是真。我父亲就算夺了我的身体,也不会夺凯旋的。 这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在朱开华说出那句话之后我就呆了,现在听到张凯旋父亲这么说,我下意识的就发火了,用手一指他,怒道: 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夺舍?鬼魂?你扯淡去吧!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事,不然每一个死了的人都心里不甘心,找个人夺舍就能活一世,谁还不夺? 那被夺的人也不是成了鬼?别人夺了他的身体,他肯定不甘心,他就不会跑去夺回来?那还成什么样子!这世界不是乱套了! 朱开华看了看如此失态的我,可能是看到我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大叫了一声:小三两你冷静点,老子也知道不可能,这只是猜测! 朱开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不能让他们这么乱想下去,他们的说法,虽然荒诞,可是却把这样的猜想嫁接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话,一切更好解释,那就是我二哥。 我闭上眼睛,想要理顺思路。从我二哥开始来我家想起。。 十七章 出事了 他来的忽然,没有人知道他来之前的事。() 来之后呢,是把我家的事业推上了顶峰,可是他要的是这个么?他那个人,是不在乎钱的概念的。 没有过去,没有目的。这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对所有的事都了解,所有的事,从雨林山开始。到千佛洞。 他都不像一个追寻的人,反倒是参与者。 也就是说,张凯旋只是貌似是他爷爷,现在所有的证据,或许在这之前,都已经指向――我二哥其实就是我父亲,只是我无法承认了而已。 可是现在的假设,却把我最开始的怀疑推了出来――二哥,就是父亲。 这是我极力去否认,但是最后却不得不承认,所有线索的串联,都指向的一个结果。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知道,但是起码,现在的一切,都表明,就是这样。 我也没理被我忽然的激动吓楞到的两个人,重新抓起纸笔,在上面勾勒起来。 赵建国,张老爷子,白瑾的父亲,其他的人,构成的一行人。 二哥,张凯旋,白瑾,幕后推动的人,还有我跟朱开华这一些对以前事情不了解的人。 上下两个名字对应,张建国――二哥。张老爷子――张凯旋,那么,下一个呢?白瑾的父亲――白瑾? 操蛋了,难道还有返老还童,顺便变性一说,白瑾的老爹,夺舍白瑾的时候,顺便去韩国做了一个手术? 我把写好名字的纸,推给他们俩个看,道: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没有夺舍一说,因为这无论从哪里来看,都不成立。 然后指到白瑾父亲对应白瑾上面,接着说道:白瑾是女的,这我最有发言权,男人夺舍了女人,陪我睡了一觉?这怎么可能? 他们两个关于夺舍的猜测,也是在实在想不通的情况下扯出来的,见我这么的肯定,倒是没和我争辩,但是,我们必须要回一趟千佛洞,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雷音寺之上还有什么,那么多阴兵,到底在哪里,二哥他们是不是回了千佛洞,都有待我们去追寻,我不禁苦笑,我们这是找人呢,还是把人弄丢呢? 本来是一群人在找,找到现在,我们一群人只剩下了我跟朱开华两个,好在这一次,张凯旋的家族,不得不插手,丢一个老头,可以有很多人反对去找,但是丢了第三代唯一的一个男丁,是谁谁也坐不住,更何况,是这一种基本上可以算是世袭的家族。 但是军队就是军队,不比对方上的机关,就算是张凯旋的父亲想要指派人手给我们,也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去打点,毕竟我们做的事,是见不得光的。 之后我们三个把所有知道的事,都串联了起来,重新去理顺,但是似乎这些东西到处都是坑,给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最后张凯旋的老爹就一句话:无论如何,把张凯旋给捞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然后,我们俩又被秘密的压了出来,甚至从头到尾,我们连知道自己进了哪里都不知道,张凯旋的老爹,在处理事情上,就完全不同于在讲张凯旋童年那样失态,几乎是雷厉风行,而且指派起来根本就不给你反驳的机会,直接说道:你们俩先去各自处理一下手上的事儿,之后我会跟你们联系。 之后,一路辗转,回到了洛阳,刚开始我们俩甚至连我家都没回,直接就开始纸醉金迷,,我有心找几个老人看看那个铁条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朱开华拦着我道:别,现在露出马脚,实在不好说,现在,就我估计,除了开始牵动整件事情的人在盯着我们俩之外。张凯旋的老爹,也肯定在监视着我们,你这个东西一旦漏出来,难保会出现啥变故。 我道,不会吧,张凯旋他老爹也会盯着咱们俩?不是都算是结盟了?我说老朱,你意思是,他还在怀疑我们俩没说实话? 朱开华眼中冷笑道:你不懂这些官老爷,他们不是不信你,他们是不信任何人。 我想想也是,现在我们干啥都不保险,本来想着去找郑碧山的计划也只能搁浅了,在外面疯狂的玩了两天,我直接租了个八成新的桑塔纳,跟朱开华一起往我那个古董店赶,说什么,也要看看生意,看看老娘不是。别看朱开华在古墓里胆子大,在阳光下,完全就是个怂包,在没这两次经历之前,我喝酒飙车,那都跟玩儿似的,所以这车开的很快,这一下,朱开华就受不了了,骂我道:你个傻逼,死在地下是人为财死,这咱没的说,老子要是被你玩死,这就太窝囊了。 之后死活不让我开车,我也乐得清闲,干脆拿他当免费司机,我做在副驾驶座上眯着眼睛,慢慢的竟然睡着了,正梦到跟足浴城的小姐们扯淡呢,忽然感觉大腿上一阵疼,我睁开眼,却看到朱开华在拧我的大腿。骂道:草你大爷!趁老子睡着吃我豆腐? 朱开华面色凝重的骂道:我吃你一脸的豆腐,我们被跟踪了! 我一看倒车镜,走的是国道,路上的车也不多,清楚的看到,后面有两辆车,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一看这阵势,我睡意马上就散了,问道:跟了我们多久了? “谁他娘的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但是我看了起码半个小时了,一直吊在我们后面,你看他们的车牌都包着,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我心一横,操蛋,到了洛阳,哥们儿的地盘上,还有人跟着我?掏出手机就给我以前的狐朋狗友打电话,可是打了一圈,不是没人接就是挂掉,我心里骂道,这他娘的咋了?当老子是瘟神? 后来实在没的打,我就想着,我自己那些酒肉朋友靠不住,我二哥的伙计总行了吧?说不得就给以前二哥的一个伙计,我比较熟悉的打了个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接起,也不说话。 我就问,“李叔,是我。” 那边传来老李的声音,不确定的问道:三少爷? 我说是我,怎么着的,这才几天没见,连小三两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那边老李的声音传来,很是欣喜道:三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不过语气一转,问道:大少爷跟二少爷他们呢? 我说道,他们手上还有一点事,处理好了就回来。 老李的声音一下就乱了,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道:他们俩要是没回来,你一个人千万别回来,赶紧去外面躲着,找到他们俩,家里出事儿了!三少爷,记住,不找到他们俩,不要回来! 我被他说的一愣,又联想到我那些狐朋狗友的个个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心里一沉,问道:李叔,有话你慢慢说,到底出啥事儿了? “你们三个一走这么长时间,也联系不上,家这边就传出你们三个出事儿了!几个盘口上的人都转到了赵大奎那,我干着急也没办法,就想着等二少爷回来再拿主意,可是赵大奎这是要赶紧杀绝啊,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把我们卖了,几个盘口的货都被警察给抄了,伙计们跑的跑,被抓的被抓,他们现在放出话来,就算你活着回来,也让你没命折腾!” 我一怒,叫道:二哥以前的关系呢?你找了没有?警察查了我们的货?市局的赵局长你没有联系么?! 老李被我凶的都要哭出来了:三少爷,我找了,可是人家都只认二少爷啊,现在传出来二少爷死了的风声,谁要会管?你赶快把二少爷找回来,他一定有办法!。 十八章 撞车 这个情况要换成以前的我,定然是不知所措,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哥们儿已经慢慢的成熟了起来,好吧,很大一部分,是朱开华就在我身边开车呢——是的,老朱这个人是在很多时候不靠谱,但是他的优点就是该靠谱的时候靠谱,有这么个人在,我胆气也壮了许多。。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里的老李道:李叔,你别着急,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你慢慢说。 “乱,一团乱,村子里帮着我们家里说话的长辈,都被赵大奎找了几个小混混赌在家里出不来,官面上二少爷的关系用不上,赵大奎背后的人出了死力,要整我们,根本就斗不过,二少爷再不回来,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慌,现在我若是慌了,大哥二哥不在身边,就是真的没救了,现在情况也差不多了解了,赵大奎,就是当年我父亲流沙墓里,死的那个族叔的后人,多年来,一直跟我大哥对着干,但是兄弟几个也干不过我大哥一个,在加上我二哥这个智力值妖孽,只能一直压着,这次是趁着我们三兄弟,好吧,我就不算了,是冲着我大哥二哥不在的,彻底反攻,官面上警察抄家,背地里,不用想,肯定是打砸了,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我老娘怎么样了。 老李道:三少爷你放心吧,夫人在我这里,我老李拼了命,也不会让他们为难夫人。 我说道:李叔,谢了。随时保持联系。 朱开华看到我压了电话,撇嘴道:就你那熊样,还三少爷?这个李叔是什么人?怎么说话跟旧社会的长工一样? 我没心情跟他斗嘴,道:李叔,以前是跟着我爸的,后来我老爹走了,就跟着我大哥,算是打下手的,不过跟我家关系特好,我老爹以前救过他的命,他就把自己当成我家的管家了,一口一个少爷老爷的,怎么说他都改不过来。 说完,我顿了顿,犹豫着,还是开了口,道:老朱,现在可能还有点事儿麻烦你,我家出了点事,别的不说了,搞定之后,钱好商量。 朱开华白了我一眼,骂道:钱!钱!钱!你大爷的张口闭口都是钱,就咱俩这交情,你跟我谈钱伤感情不?我老朱是那种只认钱不认人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呢,这厮马上改口道:你准备给多少? 我一口气差点没给他噎死,顿时就是骂了一句:我草你大爷!赶紧让我来开,刷开后面的这几个尾巴! 他鸟都不鸟我,直接猛开油门,我没系安全带,被他这猛地一提速,直接头撞到后面座椅上,可是他根本就不给我骂他的空,就这么狂飙着,一边开一边对我道:盯着后面的那两个。 我被他的速度吓坏了,在国道上,车还敢这么开的?!不过也没太过在意,飙车咱又不是没飙过不是,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直吊着的车,被朱开华的猛地提速,一下子可能反应不及就被甩在了后面。 可能能出啦盯梢的人,肯定不是菜鸟,马上就加速追了上来。 朱开华的速度越来越高,高到现在轮我坐他的车害怕了,不由的大骂道:我朱,我干你全家,这是桑塔纳,不是法拉利!你给我悠着点! 他嘿嘿一笑:放心吧,小三两,哥们儿在外面玩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说完,速度还在提!这时候我真的怕了,叫道:老朱,你赶紧慢点!车抗不住!这时候,我一看前面,差点吓的尿裤子。 前面是一个拐角! 这样的速度,是在厕所里打灯笼,找死!不要相信电视里漂移的神迹,那是哄小孩子儿玩的,真正有那技术的,有,但是绝对不是朱开华! 这时候,我看朱开华,却已经是裂开嘴冷笑,瞪着眼睛,像一个饥不可耐的狼。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一愣,莫非老朱,也是传说中的高人?准备漂移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后面的两辆车,也看出来我们发现了他们,直接冲了上来,而且两辆奥迪,明显比这个破桑塔纳强多了,紧紧的咬在车屁股上。 这时候,朱开华却忽然的狠狠的踩了下去,草!他踩的是刹车!在这样的速度下,忽然刹车,差点没让我给一口吐出来,车轮胎跟地上的摩擦的声音听着就让人揪心。马上,车就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停了下来。 车子还没停下来,后面的两辆车哪里会想到老朱是个疯子,这时候刹车哪里来的及,前面的一辆明显不想装桑塔纳的车屁股,车头一摆,整个车就横了起来,可是他不想追尾,可能事发突然,却忘了后面还有一辆。 一瞬间,后面盯梢的两辆车,华丽丽的撞在了一起。 我都恨不得冲要冲上去打朱开华了,有你这么玩命的么?可是我还没骂出来,他一拉档,车一倒,就冲着后面追尾的两辆车撞去,他这个疯子还把头伸到窗户外面狂笑道:儿子们!吃你朱爷爷一撞! 就这样,两辆车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追着我们,转眼间,就被朱开华连三赶四的撞,没几下,破桑塔纳的车屁股就报废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靠!这车是租的! 眼看着后面的两辆车都被朱开华给撞的变形了,这时候,老朱一招呼在那边都要吐出来的我,道:下车,看看这几个孙子。 我们刚下车,就看到那边车里,勉强爬出来几个浑身是血的人,看到我们俩从车里出来,马上没命的跑,一边跑一边骂道:我草他姥姥的赵大奎!他妈的敢阴我!这就是他说的怂包赵三两?!这家伙根本就不要命啊!! 朱开华问我,“赵大奎,就是这次找你们家麻烦的这个?” 我点了点头,不过随即问道“这几个人怎么办?要不要追?” 朱开华道:算了,几个小喽啰,追上也没用,只要确定是那个赵大奎找的人就对了,我还害怕是张凯旋的老爹。。 十九章 不买账 之后我们就重新开着那个破桑塔纳,转头回了洛阳市区,用公用电话给李叔打了个电话,一个小时以后,这个跟过我家两代人以长工身份自居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看到我,他几乎都要哭出来,叫道:三少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叔,都没事儿了,这次多亏你了。 李叔人很固执,不然也不会大哥因为他年纪大了不想让他在冒着危险下地差点跟我大哥掐起来,听我这么说,连忙摆手道:三少爷你说什么话,我老李的命是老爷救的,这小事儿算什么? 之后我们找了个小餐馆,要了个包厢,又详细的听李叔说了说最近的情况,反正就是一个乱,比我想的还要乱,以前二哥的伙计,不是被抓,就是被打,只有很少数的跑回老家或者是背叛的。 可是越是在这个时候,我越是不能乱,闭上眼睛,点了根烟,二哥以前是我的主心骨,这时候他不在,赵家乱成这样,我不能因为我自己是个无良纨绔,就撒手不管吧?更何况,二哥以前的伙计,有很多跟我都相当的熟悉,这个时候,我要考虑的,是二哥要怎么做。朱开华再强,说一万遍,他也只是外人。 三个人就这么不说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李叔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过了许久,我拿出钱包,抽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李叔道:这卡里,应该还有点钱,你去取出来,那些受伤的兄弟们,必须先安置好,该送医院的送医院,多给点钱,不然二哥回来了,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可是李叔说什么也不要,推的很死,道:我老李手里有钱,这小事儿能办成,三少爷,这钱你拿着,有什么事儿自己花。 拉扯了半天,最后还是我强塞给他,故意板着脸,道:李叔,这钱是小事儿,可是一码归一码,您什么人我清楚,如果用你的钱,我现在转身就走,不管这事儿了。他这才很不情愿的收下。 之后,我就想到,二哥要是在,肯定也是像我这么做,可是之后呢?纠结人手去跟赵大奎大干一场?这明显的不现实,现在是法制社会,游走在法律边缘闹一闹还行,真要无视国法,专政的铁拳能把你哄得渣都没有。 想到最后,我还是张口问李叔道:李叔,你把我二哥以前的那些关系的电话,地址给我。 李叔抬头问我:他们会买账么? 我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之后找了服务员要了纸笔,李叔低着头在纸上写,可是写着写着,竟然抹起了眼泪,我忙问到:李叔,你怎么了? 李叔伸出那个如枯骨般满是伤痕的糙手,一把抓住我,哽咽着道:三少爷,你长大了!老李这是高兴的啊! 我鼻头一算,眼泪差点就蹦出来,只能点了点头,咬着牙道:三两以前不懂事儿,让你们都操心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没有人能照顾你一辈子。 一直到李叔走,他还在魔怔般的念叨,长大了好,三少爷长大了就好。等送走了李叔,朱开华笑道:小三两,你今天这表现就能让以前认识你的人吓的掉泪,由此可见你以前多不是个玩意儿。 我苦笑,也无法反驳,现在想想我以前做的事儿,还真的是跟一个傻逼似的,偏偏还自认潇洒,天天跟几个朋友兄弟义气的以为自己就天下第一了,可是现在呢?老赵家一出事儿,草他奶奶的,竟然没一个接我电话的! 朱开华也没追着笑我,反倒饶有兴趣的问我,“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我扬了扬手中写的几个电话号码跟地址,道:一个个找过去,看有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忙。说完,我想了想,接着道:走,去银行取钱,找他们办事,意思一下不一定能成,但是不孝敬一下,肯定不行。 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柜台上的小妹,看我一个小年轻,一次取那么多钱,也是热情的不行,不过说实在这个小妹长的还真的水灵,要是以前,我肯定还会留个号码啥的,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所以只能辜负了这个笑起来有俩酒窝的妹子的几个媚眼了,这让我心里苦笑啊,没有了大哥二哥,哥们儿连泡妞都没空? 等取了钱,我们俩也不敢住酒店,谁知道赵大奎找的几个人跟丢了我们,会不会报警阴我们?只能在城中村里,找了个小别院,租了下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旁边丢了几张几天前的报纸,我拿起来一看 警方查处盗墓集团,缴获文物三百多件,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已经做了周密部署,盗墓团伙头目赵邵璞,赵无极离奇失踪,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 我吐了口口水,骂道:追捕你麻辣隔壁。 然后丢掉手纸,用这份报纸擦了擦屁股,他奶奶的,真硬。上完厕所回到屋里,朱开华在那边无所事事的扣脚趾,扣完还要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面闻一闻,我看的一阵恶寒,也没理他,点上一根烟,掏出李叔写给我的纸条。 第一个,就是市局的赵局长,这个是我二哥以前的老关系,如果真算起来,还算是我的本家。我还跟他们一起吃过饭,二哥以前每年都不知道要跟他上供多少,而且我刚听李叔说,好像,他只卖我二哥的面子。 我掏出手机,按着号码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后,那边想起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你好,哪位? 我这边强扯出来个笑脸,道:赵哥,是我,三两。 那边咦了一声,说完,我听到他对旁边的人说道,对不起,失陪一下。接着就响起了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周围清净了,响起了他刻意压着的声音: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你二哥呢?!这边都乱透了你知道不? 我谄媚道:知道呢赵哥,这不是投奔您来了?我二哥现在手头上有点事儿,走不开,我说赵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听说您去封了我家的铺子,还抓了好些伙计? 他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赵大奎找了上面的死压,我这边已经尽力在抗了! 我道:赵哥,现在我也只能找你了,咱们的关系,我也不绕弯了,这事儿能不能缓和?需要多少,您说个数,我尽量安排。 他呀了一声道:三两,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这次真不是钱的事儿,你不跟我绕弯,我也问你一句真心话,你老实告诉我,你二哥,到底出事儿没? 我说道:这个你放心赵哥,我不忽悠你,二哥在敦煌那边有个天大的买卖,脱不开身,我以前拖人给他带了话了,反正最近肯定会赶回来。 那边又问我道:你二哥回来,大概要多久?你赵哥也不跟你玩虚的,你家老二上面到底认识谁,手里还有什么底牌,他不回来我真不知道,按现在的势头,你赵哥我真帮不上忙。 我暗骂了一句,草你大爷,收钱的时候说天大的事儿你都能抗,现在又说自己抗不了了?心里虽然这么骂,嘴上还是不含糊道:最迟一星期,二哥绝对回来。 他问我道:你没骗我?我道赵哥你说哪里话,我骗谁也不能骗您不是?我这句话说完,那边安静了,我也没开口,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叹口气道:事情我先压着,能压多久是多久,但是抓的那些伙计什么,等你二哥回来再说。 说完,不由分说的压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我不由的苦笑摇头,朱开华问我:那边怎么说? 我道,还是一样,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还是不见到我二哥,就不插手,起码是不过分插手,真他娘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朱开华撇了撇嘴道:你就满足吧,人家没听到你自报家门就挂了电话,肯跟你墨迹几句就够给面子了,这年头锦上添花谁不会?可是能雪中送炭的,你见过几个? 我想想也是,看着刚取的现金,苦笑道:哥们儿这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说完,继续对着李叔给我写的名单上的电话打了过去,一个是文物局的孙局长,一个是市委综合部的一个副部长,这两次,还真是印证了朱开华的话一点不假,我电话打过去,那边倒是接了,可是我一说我是赵三两,对方就马上压了电话,根本不给我说第二句话的机会,气的我差点把手机砸了,怒骂道:一群白眼狼,以前酒桌上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一个比一个牛逼,我老赵家还没完呢,就这就怂了?。 二十章 一人一刀 朱开华没接我话,对我嗤笑了一下,一幅老子早就知道会这样的欠扁表情,我看了看名单,还有最后一个电话,魏洪昌,我老爹的拜把子兄弟,据说是在墓里遇到了大粽子,断了一只手,一次被吓破了胆不再倒斗,大家都以为他金盆洗手了,可是这家伙天生不是走正道的料,下海经商赔了个精光,自己又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了,受不了安静日子,后来干脆走了黑-道,不过还真被他给琢磨出了名堂,现在在洛阳,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可是这个人,我只在我父亲还没走的时候见过几面,之后这二十年,二哥跟他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只听说道上有个一只手的魏洪昌跟我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却从未见过,他肯帮忙? 犹豫再三,本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我还是硬着头皮打了过去,那边接通之后,声音很轻,话也很简洁,就一个字,谁? 我还是腆着笑,道:魏叔叔,是我啊,赵三两,赵建国家的老三,您还记得不?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说完我祈祷着,千万别挂电话啊,哥们儿现在一直在装着镇定呢,您老要是也撇手不管了,我可算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也许是哥们儿的诚信感动了老天,那边在沉默了很久,开口了,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我羞愤欲死。 “你就是建国家的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赵三两?” 我被臊的脸都红了,却不得不说:魏叔,是我。 那边冷笑了一声,道:怎么着?你们三兄弟二十年想不起我这个魏叔叔,这一出事儿,就找到我这边了? 我赶忙道,魏叔,哪能啊,我们三兄弟啥时候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不是,这不是一直想着您忙,不忍心打扰您?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可是哥们儿这不是没办法不是?那边魏洪昌听不出来我在扯淡就奇怪了,笑了笑道:出来吃个饭吧,算算,也二十年没见你小子了。 这一刻,我都想对着电话亲一口了,发自内心的欣喜道:谢谢您魏叔!等下碧春园,不见不散。 那边回了一句:谢个毛~之后就压了电话。 朱开华看到我这个样子,问我道:成了?我点点头道:一个我父亲的把兄弟,现在叫我出去吃个饭,这个人要是真心帮忙,我看事儿能成,他在洛阳的黑道上,很有些影响力。 朱开华点头道:靠谱不?别人家摆了个鸿门宴,我们俩一进门就被砍成肉酱了。 我道,应该不会吧,老一辈的交情哪里是现在这些酒肉朋友能比的,他跟我老爹可是一起生死过的弟兄,真不帮忙这我可以理解,落井下石的事,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之后我们俩说干就干,说实话,现在我所做的每一步,都是站在二哥的立场上,想他会怎么做,然后我照做,去吃饭之前,我甚至还跑去商场给我们俩一人买了一套西装穿上,因为二哥曾经说过,谈判场上,重的是一个气势,这次去吃饭虽然算不上是谈判,起码是求人家帮忙的,我们俩的行头不能弱了,很扯淡的说,不能让别人以为我老赵家出事儿了,连衣服都买不起了。 更何况,我穿的正经点,也多少能挽回点在魏洪昌心目中废物的形象不是? 等我们俩到了碧春园订了个包厢,之后我才打电话给魏洪昌,告诉他包间号,过了不大一会儿,魏洪昌来了,身边还跟了几个人,每一个看起来都跟港台片里的黑帮成员差不多,可是看到魏洪昌之后,我明显的一愣,这厮倒是打扮的跟一个儒士似的,差不多五十岁,却穿了一身绸缎唐装,脚上还踏了一双老北京布鞋,看起来相当儒雅,只不过,左边空荡荡的袖管却在昭示着这个男人背后的故事。 我们俩是求人办事的,当然不敢在包厢里等,直接在比春园里外面迎接,我之前没见过他,但是模糊有点印象,看到甩着一条独臂的他,我赶紧迎了上去,客气的话也不必在这里累赘了,等到进了包厢,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自觉的站在了门外,我有心让他们也入席,可是魏洪昌摇了摇头,摆手道:没事儿,我们进去。 进了包厢之后,魏洪昌自然而然的坐到正席,不说我们是有求于人,就按辈分,他是我老爹的把兄弟,这个正席也坐的理所当然。男人见面吃饭,第一件事肯定是让烟,啥也不说,烟先点上再说不是。可是我让给他烟,他却摆手道:不抽。 一点接的架势都没有,搞的我的手讪讪的抽回来,递给朱开华一根,我自己叼了一根,笑道:魏叔,小时候我记得您烟瘾老大了,什么时候戒的? 他点头道:听说抽一根烟少活三秒钟呢,我这个人越活越怕死,加上你婶子也管的严,抽烟总是偷偷摸摸的,干脆就戒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开华已经打火点上嘴巴里的烟,魏洪昌一拍桌子,脸上没了笑,声音也听着很冷,道:你把烟掐了!不知道抽二手烟不好?! 他这一句话说的很突然,也很霸道,跟刚开始进屋时候的和气完全不同,唬的我正打火的手抖愣在了半空,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我转眼一看朱开华,可不是,老朱这个人什么脾气,被魏洪昌这么一指,脸色马上就变了,我心里一惊,赶紧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他的脚,而且不停的对他眨眼睛。 朱开华看了看我,没说什么,但是心里不爽是肯定的,恨恨的瞪了魏洪昌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掐灭了烟头。 刚还一脸颜色的魏洪昌马上就换上一幅笑脸,笑道:小朋友脾气挺大,怎么着,我看着,你很不服? 我心里骂道,草你姥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求你办事呢,你倒先找起事儿来了?可是眼下哪里敢由着他们吵,也不等朱开华发飙,我赶紧站起来赔笑着介绍道:魏叔,这个是我的生死兄弟,朱开华。 生死两个字,我咬的特别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一见面就掐起来,可是我想着,魏洪昌怎么着也是我叔叔辈的,听到我说这是生死好兄弟,不看我面子,就算看我老爹的面子,也不至于在为难朱开华了吧? 说完,我又对着朱开华眨了眨眼,介绍道:这个是我老爹的把兄弟,魏叔。咱俩兄弟相称,算起来,你叫他声魏叔,不亏。 最近经历了这么多,不得不说,哥们儿说话的技巧也提高了不少,这句话,我特意点出魏洪昌的辈分,又把我老爹扯出来,实际上是说给魏洪昌听的:你是我老爹的把兄弟,我们俩还要管你叫叔叔,你到点就行啊,为难小辈儿自己丢份儿不是? 魏洪昌不可能听不出我的意思,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小三两,外面关于你的传言,有点不靠谱啊,我就说呢,建国那样的英雄气概,怎么可能生出个怂包儿子? 几句话间,菜就纷纷的上来,虽然三个人,我还是点了一大桌子菜,毕竟礼数不能丢不是?今天桌子上的三个人,魏洪昌当之无愧的主角,我就笑着问道:魏叔,要喝什么酒? 谁知道他摆摆手,道:酒也戒了。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他娘的是什么黑道大哥?烟酒不沾身?吃惊归吃惊,我还是笑道:魏叔生活习惯真好,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年轻,哪像我,年纪不大,其实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咯。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拿起来筷子,夹了点糖醋鱼,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喜欢来碧春园这样的地方,华而不实,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其实做菜的手艺,真的一般,我知道外面几个地方的家常菜,小地方,味道却真的没得说。 我能说什么?说他装逼?明显不能,而且还要赔笑,这时候我都有点佩服我二哥了,他那么个寡言的人,怎么能左右逢源?莫非直接拿票子砸出来的? 他动了筷子,我们俩当然不能闲着,三个人不抽烟,也不喝酒不说话,就那么一筷子一筷子的吃着,我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饭,就他娘从没感觉这么无聊过,好不容易中间有个空,我赶紧提正事儿,道:魏叔,我们家里那事儿,您怎么看? 你拿筷子指了指我,道:先吃,吃饭时候不谈事儿。 朱开华在那边拳头都握起来了,我也有点憋火,你大爷的一个黑道大哥,多少年没吃过饭了?!可是眼下我真的不敢得罪他,只能一直在踩朱开华的脚,示意他冷静,魏洪昌这么装逼,万一他一个火起来就麻烦了,得不到帮忙不说,还平白的竖个大敌。 我心道,吃,你说吃,咱吃完成不?可是偏偏的,他吃饭极慢,细嚼慢咽的,而且是吃一口,停半天才动一下筷子。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道:小三两,你家的产业丢了就丢了,看你老爹的面子上,我保你没事儿。 我还没琢磨出他这句话的意思呢,朱开华在那边就骂了一句,草! 魏洪昌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用手一指朱开华,道:后生脾气还真不小,现在碧春园门口两辆车,八个人等着收拾你们俩,光有脾气有什么用?我要不保你们,信不信你们走不出这个门? 朱开华不服气的切了一声。相当不给面子。 魏洪昌的脸色更加难看。 朱开华从背后抽出那把开山刀,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瞪着魏洪昌冷笑道: 八个人很多么? 信不信我老朱,一个人一把刀,足矣?。 二十一章 魏洪昌 朱开华都已经闹翻了,我还管他娘的那么多,这时候我也反应过来了,一股火就起来,站起来,一把就掀了桌子,瞪着魏洪昌道:魏叔叔,看我老爹的面子上,我这么叫你一声,你跟我说句实话,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我们俩在这儿?你通知的赵大奎? 魏洪昌冷笑的问我道:你猜。。 我骂道:我草你妈!你有种,赵建国瞎了眼结交你这样的兄弟,我也用不着你保我,我还告诉你了,我老赵家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他依旧是冷笑,指了下朱开华,问我道:小三两,保你还是看在建国的老脸上,你也别逞强,你真以为这个小家伙儿一人一刀就能走出去了? 我抽出烟递给朱开华一根,脱了西装丢在地上,把衬衣的袖子抹起来,点上烟,对着魏洪昌道:你信不信,我们俩今天要是栽在这里,我大哥二哥回来,会把你个狗娘养的活刮了? 说完,我一招呼朱开华,问道:老朱,你怕不? 他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怂老子会怕?我老朱什么场面没见过?八个人而已嘛,比粽子还吓人?说完,提起刀,对我一摆手道:你半个战斗力跟老子屁股后面,我老朱万一真他娘的顶不住了,别逞强,自己跑,明白不? 朱开华一人一刀前行,赵三两提一凳子后面跟上。门口魏洪昌的几个马仔,也没有拦着我们,走廊里的服务员,客人,看着我们俩,都做不可思议状,眼神里分明写了俩字儿 傻逼。 我回头看了一下,主要是怕魏洪昌忽然在后面发难,前面八个人,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是有朱开华在身边,他的战斗力我了解,虽然说一对八有点难度,但是再加上我,脱身问题不大,但是要是魏洪昌在后面前后夹击的话,那就不妙了。 不过还好,魏洪昌好像铁了心要看戏了,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也不跟上来。 等我们俩走出碧春园的门口,对面两辆车呼啦啦的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一指我,笑道:哈,这就是赵家的三少爷。 然后一招手,道:剁了他! 我大叫一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下敢行凶? 回答我的是几个提着砍刀冲上来的人影,心里虽然有z准备,可是看着几个亡命之徒冲上来,我还是一阵腿软,提着凳子的手都在不停颤抖。朱开华横着砍刀,一个跨步就从台阶上跨了过去。 这时候,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影,三五步追上朱开华,横起砍刀就砍了下去,这一刀却不是砍向朱开华,而是直接劈到了朱开华旁边的那个人身上。 一刀,干脆利落,我只看到溅起一股血剑,然后一条手臂就飞了出去。吓的本来跟着我们看热闹的人群发出阵阵尖叫,刹那间都抱头鼠窜。 手起刀落,那个一身白衣的人也不墨迹,继续提刀,横挡住对着自己劈来的砍刀,飞起一脚,就把对方踹个老远,三五步追上,一刀落下。 又是一条手臂! 那个右手提刀,左臂空荡的白衣,不是魏洪昌又是哪个?他一身白绸唐装溅满了血,回头咧嘴对我笑道, 小三两,你魏叔我当年左手刀,你老爹赵建国不是对手。 最后还是建国救我一命,他还笑我左手断了,只能做废人,后来我右手能拿刀了,他却一失踪就是二十年。 一边说,那边的战斗,已经是朱开华跟魏洪昌联手,追砍着吓的屁滚尿流的几个人。 魏洪昌放肆大笑,叫道: 小三两,找到你爹,告诉他,魏洪昌,右手提刀,人砍得,粽子也杀得! 七八个大汗,被他们俩追的像孙子一样,只剩下地上躺了三个,他们去追人了,我就提着凳子,对着在地上躺着惨叫的一个就摔了过去。一凳子,刚好摔到他的断臂处,这时候我才发现,被魏洪昌砍的两个人,都是齐刷刷的被砍断了左臂,我心道,这厮是自己断了左胳膊,就见不得别人四肢健全的? 本来现在趁着别人被砍重伤,我在上来拿凳子摔人,这事儿做的很不厚道,我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这么无耻呢。地上那个被我摔了一凳子的人惨叫一声过后,红着眼睛瞪着我骂道:草尼玛,找死! 一句话把我骂火了,要不是哥们儿身边有这俩武力值爆棚的猛人,现在已经被你们砍死了吧?人在屋檐下不低头的,全他妈是傻逼,我对着他的裤裆一脚了踹了下去,骂道:让你骂!我草你全家! 这一脚我没留力,虽然是半个战斗力,可是那玩意儿是男人最脆弱的不是?一脚踹上去,地上那人疼的腰都拱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他趁着弯腰的空,抱住我的腿,张嘴了咬了上来。事发突然,我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腿被他咬到,我就拿凳子狠摔他的头,他咬的极重,疼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亡命之徒。 我砸他的头越是用力,他咬我越是咬的紧。后来实在没办法,我也被他激的发狠,一把丢开了凳子,另一只脚就往他头上猛踢,就像踢足球。 一脚,两脚,三脚,四脚。脚上传来跟人肉亲密接触的触感,愈加的让我发狂。一脚一脚的踢到他头上,慢慢的,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性的动作。 直到朱开华大叫一声:三两!别踢了,你他大爷的当踢足球呢?!他这一喝,我蓦然醒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咬我的嘴,踢了这么多脚,我脚面都生疼,更别说他的半边脸,几乎已经血肉模糊。 我抬头看了看,朱开华,魏洪昌,还有他的几个马仔,都站在周围,愣愣的看着我。 怎么着?我脸上有花? 魏洪昌哈哈一笑,对我伸了伸大拇指,随即眼睛竟然有点湿润,道:小三两,你知不知道,你发起狠来,真像你爹? 我发狠?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在踢人的时候,竟然神游天外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踢了多久多少脚,这么一群人,都是被我吓到的!想到这里,身上马上就起了鸡皮疙瘩,草他大爷,哥们儿不会把人踢死了吧?慌忙探了一下被我踢了无数无影脚的人,还好,还有呼吸。 我就问魏洪昌道:魏叔,您这是唱哪出? 是的,在刚开始,我甚至都已经对他开骂了,这是怎么着,对我的态度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魏洪昌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嗤笑道:你小子不知道你自己以前什么德性?简直是给建国丢人,这次见你之后,发现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不争气,我这不看看,你是真有种敢出来这帮人拼命,还是就一个嘴巴硬气。 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考验哥们儿呢?心里道你图啥?还平白无故的被我骂了一顿,嘴巴上却是半开玩笑的问道:那魏叔,我要是还是以前的怂包样,您今天就不管我啦,真能看着我被砍死? 他切了一声道:我听说藏獒都会抛弃不敢跟狼搏杀的小犬,你若是一滩烂泥,我扶你作甚?让你丢人现眼呢?你不知道可以去问你老娘,建国那时候是不是答应我,他出去做件大事儿,回来之后让你给我做干儿子的? 说完,他叹了口气,道:三两,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能懂事儿了,不管建国是死是活,都会替你高兴,魏叔虽然这么多年来没有跟你们走动,那是因为知道你大哥二哥能抗起来你们老赵家?你当真以为当年你大哥二哥两个人在集会上弄死的那两个山东佬就那么简单过去?如果没有你魏叔我,他们俩也不知道栽多少回了。现在提这件事儿,不是图你感激我,只是想告诉你,谁也不可能真的照顾你一辈子。 说完,他指了指头发,道:看到没,你说叔养生有术,可是还是老了。岁月不饶人啊,建国要是活着,也该白发咯。 一番话,说的我鼻头发酸,只能看着他道:叔! 他马上两眼一瞪,怒喝道:你叫我什么?赵建国答应我的事儿,你这个做儿子的还想不认账不成? 我改口,双腿一跪,低头道:爸! 再抬头,与魏洪昌对视,两双眼睛,皆是热泪盈眶。。 二十二章 出鞘 他这话一出口,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嘴巴里憋了个谢字,没敢说出口,这老爷子脾气爆的很,我一个谢字说出来,铁定挨抽,他怎么可能让我跟他这么见外?这时候,朱开华发问了,道:魏叔,你这手臂,是倒斗的时候断的? 魏洪昌听到这话,脸色变的平静,点点头道:嗯。() 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问道:干爸,我看你这身手,遇到多大个儿的,至于让你跟我老爹俩人还这么凶险? 他闭上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缓缓开口道:也没啥,就是以前在一个汉墓里,估计那个墓主人,起码是个皇族,那个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人进去过了,我们在下,纯粹是玩票的性质。 可是下去之后,发现了几具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当时你老爹就感觉不对劲儿,说里面肯定有大头的,要退出去。我看着前面的一拨人差不多是全军覆没了,墓室规格又像回事儿,仗着年轻,胆子又大,就不甘心,谁知道一开棺,里面就蹦出个黑毛,凶的要命,更扯淡的是,我们俩开始下地的时候就是为了玩,连黑驴蹄子都没带。 而且我仗着身手不错,开棺的时候没有防备,被那黑毛一口就咬到了手臂上,这时候,我才看到那个粽子的身上,穿了一身锁子甲,看来生前,还是个武将。 锁子甲,可是个宝贝,更何况这个粽子身上的,还十分完整,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财迷心窍,竟然还不肯退走,谁知道那个粽子相当的难缠,力气大的要命,抓起我就一把摔到了墙上,直接把我ko掉。 我跟你老爹私下交手,虽然输多赢少,但是他也只是比我强那么一点点,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让他跑,可是建国这个傻逼,竟然不跑。 最后为了带我出来,你老爹,也差一点栽进去,我这手臂被咬了一口,中了尸毒,回来之后,就自己卸掉了。 我被他说到精彩处掠过,听的相当不爽,就问道:魏叔,那粽子那么生猛,后来你们俩是怎么把他干掉的? 他正色道:建国,咬断了他的脖子,用嘴。差点没命。 我听完,啥也没说,转身盯着前方,还需要说什么?多少人在感慨世道变了,没有纯真的友谊了,再也没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兄弟感情了。但是,有多少人能做到拿命对待自己的朋友? 这时候魏洪昌对朱开华道:小家伙儿,我看你的一身功夫,也是走的刚猛路子,中国功夫讲究一个积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只能吃苦还不够,韧性要足,这年头你还能有这样的身手,真心不错。 朱开华呵呵一笑道:我有个师傅,也是倒斗时候丢了一臂,他对我一直管的松散,除了练武,只要偷懒马上就打的皮开肉绽,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难道老子是想让你成那虚有其表的武道宗师?我只是想让你活的久一点!他活着,我恨他大冬天的拿冷水泼我,他死了,我一琢磨,他的话还真挺有道理,我不想死,就拼命的练。 魏洪昌拍了拍我,恨铁不成钢的道:小三两,听到没? 我讪讪一笑道:干爹,你就别羞我了,我知道以前我不是个玩意儿,现在也后悔啊,可是说啥也晚了不是?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就错过了习武的年龄咯。 一路上就这么闲扯淡着,直到到了魏洪昌的别墅,他一下就忙碌了起来,不停的打电话安排,无非就是跟他的关系一个个的打电话,然后安排小弟去砸赵大奎家的铺子,等到他安排完,对我道:小三两,事情还真麻烦,你们赵家屯子那里,太乱了,还是那种抱团的村子,你们两家斗,说到底,还是属于村子内部的事儿,但是我要插手,性质就不一样了,我琢磨着这事儿,还得你出面才行。 我想着也是,就点点头道:有啥需要我做的,您明说就行。 这时候,魏洪昌又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一句:姓魏的,你还的要闹?我劝你一句,手别伸的太长了,当心剩下的一条胳膊也给废了。 魏洪昌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老子说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对我眨了眨眼,指了指电话,道:赵大奎打来的。 说完,又播了几个电话,我听他指挥的,不由的一阵沸腾。这是要召集人手,进军赵家屯子?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天刚擦黑,几十辆小车开道,后面跟着几辆大卡车,浩浩荡荡的出发,目的地,赵家屯子,按魏洪昌的话说,这次就是为了显实力,不能真斗起来,那影响大了去了,神仙都兜不住。赵大奎不是抢了收古董的盘口,还有销赃的铺子,那行,这么一闹,谁还敢去交易? 等到赶到,这边几百号人相继的下车,看了看笼罩在夜色中的村落,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别人说有衣锦还乡之说,哥们儿这算是回来端自己老窝了? 我们来闹这么大动静,赵大奎这边也不可能没有反应,村口的桥头,也是黑压压的一群人,这边,本来是我,朱开华,魏洪昌三人开头,后面跟着一群魏洪昌的小弟。 可是临近了,朱开华跟魏洪昌都放慢脚步,让我一个人走到最前。 这场面熟悉吧? 站到领头的位置,看着身后杀气腾腾的众人,哥们儿的气势,仿佛一下子凌厉起来,像一把刚出鞘的刀。 这把刀,经受了二十年红尘磨砺。 ps:还没辞职呢,我是想上架看看成绩,就算辞职,也要到17号啦,上架这几天,虽然很多兄弟姐妹支持,但是呢,三两才收入了10块钱--!钱是小事儿,只要是已经冲上榜单了,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实在太累,趴键盘上睡着了。 早上五点醒来,码了这一章,匆忙传上。 星期天还要上班,草他狗日的老板有木有! 晚上回来,还有一章。。。。。。在这里公布一个局中迷vip群,订阅的朋友加进来,万一出版了,咱们可都是元老啊~~105048。 二十三章 仁者无敌 魏洪昌朱开华分站后面两侧,后面众多小弟压阵儿,这是什么?正统的黑道大佬!哥们儿要是放在三国,那就是领军交战的将军,大旗一挥,两军冲锋在一起,多么的霸气侧漏?多少场合,多少地点,多少人抢破头的,想做第一,想做领导,图个啥?还不是为了那份指点江山书生意气? 现在我,有意的,无意的,就处在了这个位置,放在以前,那是绝对想都不敢想,我就是半个战斗力,是永远的站在大哥二哥身后的那个纨绔赵三两,现在忽然的成了领头人,我甚至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兴奋,也许是赵建国的遗传,让我很自然的就代入了角色。。我几乎是冷哼的道:赵大奎,你活腻歪了? 赵大奎在那边夸张的盯着我看了看,揉了揉眼睛,之后招呼左右放肆的大笑道:哎呦,你吓死我了,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挨打了就找家人的三两哥? 我手一指他,道:既然认得是我,那我就不多说了,都是一个赵字,事情我也不想做的太绝,被你打伤的,医药费你给我赔了,然后滚出洛阳。 我这话一说出口,赵大奎身后就交头接耳起来,大意就是,想不到那个怂包赵三两,也能这么霸气。我压了压手,清嗓道:各位叔叔伯伯,我是赵家的老三,首先我跟大家说,我大哥二哥都没有出事儿,只是在外面忙一个大买卖,家里的事儿我已经通知了他们,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大家街坊邻居的,以前跟我二哥合作,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什么人,这次赵大奎趁他不在,找事儿,希望大家不要被他煽动了。我保证,我二哥回来之后,合作继续,也不会找大家的麻烦。 我要不这么说,想必很多人现在不想帮赵大奎,都没有胆量,毕竟我大哥二哥的名声在那边摆着,不坑人,但是要被人坑到头上了,绝对不会手软,我大哥以前的口头禅就是你阴我?我让你后悔做人! 果然,我话一说完,赵大奎身后的人群就骚动了起来,我正得意呢,哥们儿这叫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时候,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白发苍苍的,我一看到,马上就上去搀住他,陪着笑道:六爷,你杂来了? 这个老头是现在还活着的,整个赵家屯子的辈分最高的人,当然,爷爷辈的人是不少,可是人家年纪大不是?还是族长,当年我二哥来入族谱,找的就是他。而且,印象里,这个老头对我一直不错,小时候家人不让我下地,我那么多的倒斗故事,都是听他讲的,六爷膝下本来有一个儿子,后来倒斗的时候墓塌了,活活拍死在了里面,他儿子死的时候才十七八,也没有留下个后人,用六爷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倒斗大半辈子,损的阴德太多了,活该遭报应断子绝孙。因为没有后人,所以对我们这群小孩子都很疼爱。 他被我搀着,笑着道:我听人说小三两回来了,这么些日子不见了,想你,就来看看。 我说道,六爷,您说哪里话,要看,也是我去看您才对,这大晚上的,您还跑出来。 他摆摆手道:六爷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金贵,对了小三两,你身后的,都是你的朋友?远来即是客,让人家站在村口干什么,还不赶紧请到家里去? 我就说道,六爷,我也想着请朋友们进村呢,可是眼下这不是有人不欢迎么?您先回去,我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在去家里看您,行么? 六爷叹口气,道:你们家的事儿,别看六爷老,眼睛还不瞎,都看着呐,你回来跟大奎闹腾,六爷不反对,可是你忘了咱村里的祖训了?村子里有啥事儿,内部解决,绝对禁止外人插手啊,你带你这些朋友来,坏了规矩。 六爷说的规矩我倒是知道,赵家屯子民风剽悍,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小辈打架,别人禁止插手,也就是说不管你老子有多牛逼,儿子跟人打架就要看儿子的本事,这也避免的横者愈横,弱者愈弱,还有一条,就是村里人打破头,都村里解决,不能拉外面的人掺杂纠纷,这点魏洪昌在开始都已经想到,所以才会让我出面带头。 可是这只是个幌子而已,现在被六爷戳破,我多少有点理亏。毕竟赵大奎阴我们家,在村子里站的住脚,我带人回来找场子,就是坏了规矩。 这时候朱开华拿着砍刀出来,指着六爷道:我说老头,这他娘的都什么时代了?还村规祖训?二十一世纪了老大爷,既然你要说规矩,那老朱也要跟你说道说道了,那个叫什么大奎的,要是趁三两他俩哥哥在家来这么一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谁也说不了啥,可是趁人家不在端了人家的买卖,先不合规矩的,是他们吧? 赵大奎听了,立马手一指朱开华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风水轮流转,谁规定这买卖一定他家可以做?都是姓赵的,我为什么就做不得? 说完,他就对六爷道:六爷,这次你可不能拦着我,是赵三两先不守规矩的。 六爷叹了口气,对我道:三两,真不卖六爷的面子? 听到他说这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松开搀着他的手,道:六爷,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事儿真没啥可说,我现在退了,等大哥二哥回来也不会放过我。 朱开华听我话说出口,手一挥,道:草,没什么可说的了,兄弟们!削他们! 赵大奎当然也不示弱,也招手道:都打上门来了,我们还等什么?!干死他们!眼见着两帮人都要冲到一起,六爷看着我,眼睛里都含着泪了,看着他满是皱纹的脸,我心里格外的不舒服,是,这次很多人帮着赵大奎把我家给阴了,肯定是赵大奎许了他们什么好处。我现在跟他们对着干,倒是于理上来说,没错。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人,都是看着我长大,跟我一起长大的邻居,我以前是个废物,可是就因为我是一个废物,所以这些街坊邻居跟我没有利益纠缠,对我,才是那种邻里之间的感情。以前我到处找事儿,难免惹到别的村的刺头,没少得了他们的帮忙。相反的,他们对我大哥二哥的客气,却是因为掺杂了金钱,显的那么虚假。 现在让我对这么熟悉的脸动手,我却真的狠不下心。 我猛地转身,对身后的人叫道,都先停下!再转身,对着赵大奎身后的村里人,跪下了! 我对六爷磕了个头,道:六爷,这一拜,是拜你这么多年对三两的好,我知道,这次一闹,以后你就不会认我这个孙子了,可是赵大奎这次做的太绝了,如果不是我这兄弟老朱,上次我在路上就被他害了,现在我也见不到您了。 然后,对着赵大奎身后的人一拜,道:这一个,拜各位叔叔伯伯,以前对三两的照顾,还认三两这个侄子的,现在回去,不管以前对我家怎样的落井下石,之后都不再计较,以后,我还是那个经常惹事需要你们擦屁股的小三两。 说完,我手里紧紧的握着开山刀,语气冷了下来,道:但是,如果到现在还想着为难我的,下一刻,就别怪我赵三两,翻脸不认人! 六爷老泪纵横,颤抖着手跑过来扶起我,道:六爷就知道,三两是个好孩子,在你小时候就知道。 忽然,朱开华跳起来道:我靠!那是什么!小三两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这又叫来人了! 我一眼看去,只见赵大奎身后涌来了一批人,冲进了他的队伍中,我心一紧,暗道:哥们儿这一跪,都当我好欺负了,又加入这么多? 可是,这么一群人的加入,却让赵大奎身后的队伍,剧烈的骚动了起来。然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有男人的,还有女人的,我听了个大概,无非就是男人在叫骂,妇道人家,你来干什么! 女人却在叫,小三两多好的孩子,你也为难他?赵家老二在的时候,你得了人家多少好处?好意思来瞎起哄? 更有甚者,直接被拧起了耳朵,拖着走,走的时候还冲我叫道:小三两,给婶子个面子,别跟这个不长眼的死货一般见识啊? 我裂开嘴笑了,冲他们叫道:谢谢婶子们的支持,小三两有空还会去偷看你们洗澡的! 对面响起了一阵调笑声,还有一个冲我叫道:小三两的家伙都不知道开了几个苞了,你人有俊俏,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欢哩,婶子们老咯,脱光光你也看不上眼啦! 我叫道哪里哪里,在三两眼里,婶子们永远十八岁。 赵家屯子民风剽悍,不只局限于男人,女人更甚,以前赵家屯子跟附近的几个村子干架,男人在前面拼命砍人,女人们就搬个小板凳,拿点瓜子点心啥的在后面加油助威,前面的男人知道自己婆娘在后面,砍人砍的没有最拼命,只有更拼命,谁愿意在自己媳妇眼里是个软蛋?更何况这些个婶子嫂子们,一点看,还一边点评男人的战斗力,甚至还要加点不是特别出格的荤话。我这一跪,倒是把这些看热闹的女人们给感动了。 当然,婶子们点评的武将榜,二十年前是赵建国。十年来,我大哥赵邵璞,当仁不让。不然你以为我大哥凭什么就上了村子里一向眼界奇高的张寡妇的炕头? 转眼间,赵大奎身后就没剩下多少人,而剩下的,看了看我身后的人影,举棋不定。 我又叫道:几位还不回去?!这次是我来了,换成我大哥,还会这么好说话?! 大哥凶名在外,我这么一说,剩下的那几个,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魏洪昌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伸了伸大拇指,朱开华也嘟嚷道:三国里刘备哭来了五虎大将,你倒好,一跪,敌人就闻风丧胆了,真牛逼,以后再下地遇到粽子,你直接磕头得了,也给哥们儿省点力气。 我哪里有心情跟他斗嘴?此刻只想仰天大笑,却摸不清,我这到底是运气,还是。 仁者无敌?。 异变陡生 这时候,整个村口的桥上,只剩下了赵大奎三兄弟,甚至连六爷都颤悠悠的回去了,只是在临走之前不忘记嘱托我:小三两,都是一个赵家的人,点到为止,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不是。 赵大奎兄弟三个,其他两个都是废物,拿出來名声比哥们儿也强不到哪里去,就不提了,只是这个赵大奎,怎么说呢?也算是个人物,他老爹就是当年跟我父亲赵建国一起下流沙墓死的我那个族叔,他老爹死后,老娘卷着家里的钱跟别人跑了,这也难怪,当时的赵家屯子相对于其他村子比较富足,他老娘也是因为家里穷,算是被卖给了他老爹,以前的婚姻就是这样,哪里有什么感情,再说了,也有句古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 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赵大奎三兄弟跟我家一直不对头了,他老爹的死,外面一直在风传是我父亲下的黑手,也就是因为他老爹的死,他的家散掉了,三兄弟成了孤儿,至于之后一直是我老娘在背地里照顾他们三个,别说他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领情,这年头,你对人好,他认为是理所应当,但是你对他不好,他能记你一辈子。 赵大奎之后单干,身手也是不错,起码,在跟我大哥对掐的这么多年里,虽然不占上风,也落后不了多少,当然,其中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我二哥的存在,大哥虽猛,却跟张飞走的一个路子,偶尔有小聪明,总体上是个莽夫,但是赵大奎却当的上有勇有谋,如果这么多年沒有我二哥,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定。 现在看着站在桥头上的他,我甚至沒有胜利的喜悦,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甚至想叹息,不是你赵大奎不行,是哥们儿太牛逼啊!这倒真不是我自夸,在这件事上,哥们儿还真是他失败的主要原因,是的,假如我还是如同以前一样,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也沒有能力做什么。 赵大奎可能千般算计,也算不出,以前的那个废物赵三两,现在早已非吴下阿蒙了吧。 赵大奎看着我,面色阴霾,这时候我天时地利人和俱占,当然是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冷哼道:钱什么的你也不用赔了,六爷说的对,好歹是一个赵家,但是我不想再洛阳看到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出洛阳。 他还是如刚才那般看着我,看了许久,冷笑道:赵三两,真看不出來,你倒也有几分担当,不过,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 事到临头大局已定,哥们儿不是赢了是怎样,心里害怕强装镇定的我见过,可是眼下赵大奎,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看起來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倒真的让我心里有点不自在,暗道,莫非赵大奎还有沒打出的底牌。 可是这件事情,说的复杂,其实也是极简单的,无非就是赵大奎趁我大哥二哥不在,联合了一帮子村民,当然,这些村民以前通过我二哥出货,是要被二哥抽一份份子钱的,赵大奎可能许诺他们以后少抽份子甚至不抽,所以得到了他们支持。 加上,传出了我大哥二哥出事儿的留言,只剩下了我这个半个战斗力的赵三两,这更坚定了他们夺我家产业的信心。 所以,赵大奎做这件事打的牌就是,我大哥二哥出事儿,还有就是绑架了一帮子村民,姑且算是谋朝篡位,可是现在呢?村民们已经被我两跪感化退走,当然,其实主要还是我带來了大哥二哥马上就回來的消息,把那些村民吓退的,赵家屯子的人彪悍淳朴,但是不傻逼,我的两跪,只不过是给他们了一个台阶而已。 那么,在帮手倒戈,我大哥二哥“即将”回來,这两个前提之下,还一幅稳操胜券的赵大奎,凭什么问出“我以为我已经赢了”的话。 我笑道:赵大奎,莫非你以为打虎亲兄弟,就靠你们三兄弟,挑翻我们一群人? 他听我这么说,接着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戏谑的问我道:我说三两哥,什么时代了,还打架,你当这是旧社会抢地盘呢?打赢我你就赢了,莫非你还敢把我砍死不成。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我说愣住了,在开始我的潜意识里,也不能说只是我,在我们所有人的意识里,赵大奎抢了我家的产业,打伤了二哥以前的伙计,这是用的黑社会的手段,,现在我用黑社会的手段压制住他了,我就赢了,这个于情來说,沒错。 可是,我家是做什么的,倒斗外加倒卖古董,虽然明显上有几家古董行充门面,可是那只是一层遮羞布,骗骗外人就行了,所以说,我家的产业,本身來说,就是违法的。 赵大奎夺去了,用的手段也是违法了。 这叫什么,说白了,就是黑吃黑,我家败了,就要按规则來,当然,如果他抢的当时,我大哥二哥在,把他们打退,他也沒话说。 所以不得不说,这样的竞争,是只能私底下进行的。 可是现在我带人回來,用黑的手段來处理,赵大奎败了,认输走人,这倒还好,可是这厮要是现在这样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怎么办。 打成重伤,或者直接打死。 这是扯淡,打成重伤可以,赵大奎有关系,魏洪昌也有关系,活个稀泥好说,打死就想也不用想了,人命案子,捅到明面上,那是找死,现在可是共产党的天下,专政的铁拳能把我们轰成渣。 可是怎么办,经过我这么一闹,我家的产业肯定是回來了,村民们也不会在跟着赵大奎了,这方面,我肯定是赢了,可是我要说让赵大奎三兄弟滚蛋的话,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我就道:都这样了,你在村子里待着,不怕丢人现眼。 他吐了一口口水,冷哼道:草,老子说了,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我实话告诉你,这次老子赢了,赢定了,就凭你个小瘪三,还想翻盘。 他话音刚落,微宏昌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來,笑道:诶,刘书记你好,我是小魏啊!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回头一看,魏洪昌已经挂断了电话,脸都白了,我问道:“干爹,出啥事儿了。”下意识的,我就以为是,赵大奎的靠山比魏洪昌的强大,他这是受到官面上的威胁了。 魏洪昌收起电话,有些慌乱的对我道:三两,事情不对头,刚是我的关系给我來的电话,他说让我不想死的快撤手。 我被他说的也一阵紧张,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这句话刚落,由远及近,几辆大卡车飞的一样冲了过來,然后嘎的一声停了下來,接着,里面的人秩序井然的冲下來,我一看,全是荷枪实弹的武警,还有手拿盾牌橡胶辊的防爆员,下车之后,二话不说,武警持枪包围,防爆员冲进我们的人群里,就是一顿打砸。 魏洪昌的小弟们,本來就是一群黑社会,虽然比一般的小混混要强很多,可是遇到这样的阵势,马上就慌乱了,有人一看事情不对,拔腿就跑,可是沒跑几步,便响起了枪声,接着就看到拼命想跑的那个人,抱着大腿在地上惨叫。 开枪了,。 接着就是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指挥道“:全部抓起來,一个不留。 事实上,在看到开枪之后我脑袋就懵了,根本就琢磨不透这是什么情况,特警警察都有开枪的权利,可是,对付一个逃跑的人就开枪,这不合规矩啊!。 职业军人,特警的效率相当高,转眼间就把那些小弟们全部拷上,朱开华动了动身子,我赶紧扯了一下他,生怕他一时冲动,开玩笑,你身手再好,能牛逼的过枪,这时候,那个指挥的人走到我们身边,魏洪昌面色阴沉的瞪着他道:老赵,你搞什么飞机,谁给你的权利开枪的,我要向刘书记反应。 原來,这位就是我开始打电话的那个赵局长,只见赵局长压低了声音,也带着急切的道:草,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电话你别着急打,打给刘书记也沒用。 然后他指向我问道:你们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人物,!这次抓捕是省厅下的死命令,整个洛阳谁也保住你们。 说完,他马上恢复了严肃,一招手,指着我们三个,叫道:拷起來。 说完,就几个人冲上來,粗鲁上把我上了手铐,周围有特警拿枪指着,还是那种真会开枪的,朱开华跟魏洪昌身手再好,也不敢反抗,只是我们三个好像牛逼点,别人是压进了卡车,我们三个却被压进了一辆金杯车。 我转头看了看站在桥头的赵大奎,发现他正一脸胜利的笑容看着我,看到我看他,还得意的道:三两少爷,我说了,这次赢的一定是我,天要灭你家,就算你大哥二哥回來了又如何。 直到我被粗暴的塞进车里,几辆车拉着我们缓缓移动。 我脑子里都还是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儿,被人逆转。 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題,哥们儿这次从地下回來,已经是第二次被人羁押了吧, 又是一个局? 载着我们的金杯车一路绝尘而去,我们这个车,里面装了几个特警,枪口还一直对着我们,可能是知道魏洪昌身手好,特别防备,那个赵局长也在车里,做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一开动,就问我道:小三两,你家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了。 我这时候脑袋还在发懵,却是下意识在摇头,道:沒有的事儿啊!要说得罪,也就一个赵大奎。 魏洪昌也插嘴道:我说老赵,你至于么,别说这事可大可小,就算按大了來,拼死是个聚众斗殴,你至于开枪打我的人,。 那个赵局长苦笑道:老魏,这次我也沒办法,我也在想,到底出了啥事儿呢?你以为就你着急,我就不急,,谁知道上面吹了啥风,莫非是那个赵大奎上面有人。 说道这里,他又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可是不对头啊!赵无极在的时候,跟这个大奎也不知道明争暗斗多少年了,一直落在下风的啊。 魏洪昌也道:是个毛的赵大奎的人,他要省里有关系,还用等到今天,早动手了,我说老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明说。 那个赵局长叹了口气道:我真的不清楚,本來你们今天过來闹,你上面的关系都跟我打了招呼的,一切都妥妥当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我忽然的接了个电话,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而且命令下的死,就是來抓你们的,我还纳闷呢?你不知道我跟无极的关系,真出事儿了我也跑不掉。 这时候我联想到赵大奎,在刚才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恃无恐的表情,脱口而出,肯定的道:肯定是赵大奎的关系,你们沒注意到那时候他其实并不害怕么。 魏洪昌还是那句话:不对头啊!要是他真有这关系,早用上了,随便动动手就把你收拾了,何必费这么大工夫。 说完,他又对赵局长道:我说老赵,省公安厅,你沒听错吧,我们这种小地方俩势力的事儿,省公安厅闲着蛋疼了插手。 赵局长道:谁他娘的说不是,而且还是死命令,下的相当坚决。 这时候,我的脑袋却越來越混沌,一是到手的胜利忽然被逆转,脑筋转不过來,二就是刚才的问題,省公安厅插手了,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话说一个部队在演戏,炮弹打偏了,几个当兵的去找蛋壳的时候,在菜地里发现了一个浑身被炸黑的人,哭丧着脸道:不就偷棵白菜么,至于用大炮轰么。 是的,我们今天所做的事儿,于平头百姓來说,算是大事儿了,可是之于省公安厅來说,那真算不得事儿。 可是为什么偏偏的,他就下了死命令插手了呢?难道真的是闲着蛋疼了。 既然是针对这件事儿來的,赵大奎之前肯定知道省公安厅要插手,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安稳。 这就更扯淡了,赵大奎不可能认识省里的人吧,而且要是能让省厅直接对一个市局下这么死的命令,省里的能量应该很大才对。 我就问道:莫非是赵大奎信攀上的省里的线。 我这句话一问出來,赵局长,魏洪昌,朱开华同时道:不可能。 接着魏洪昌解释道:如果是他攀上的线,那也是私下的交易,省里可以有人在这之前对市里施加压力,市里通知我们,我们直接不闹就可以了,更何况,私底下的交易,省里人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玩,吓死他们了,完全不合规矩。 那就是了,不是赵大奎的人,却偏偏的帮了赵大奎,而且目标就是我们,这下连我都怀疑,是不是省里闲着蛋疼了,因为不管我大哥二哥以前在洛阳怎么活跃,是的,活跃,我们家吃的这口饭,需要强大的实力來保证,,可是就算捅破天,再怎么活跃,我们也只是局限于洛阳不是,更何况以二哥的严谨,也不会得罪那么强大的敌人。 想事情的一切标准又回到了那句话上,,沒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沒有无缘无故的恨。 省厅不会是闲着蛋疼,可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实在想不通,甚至最后荒谬的想,是不是大哥无意的时候掘了哪位大佬的祖坟。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上的电话响了,本來被抓起來肯定要沒收通讯工具的,但是毕竟赵局长的关系在那,我们三个收到了特殊的优待,尽管如此,我还是看了看赵局长道:赵局,您看。 他示意旁边的特警,给我打开了手铐,我一看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來,那边直接道:三两,是我,张天义。 我听着声音有点熟悉,可是死活想不起來张天义是谁,就问道:您是。 “张凯旋他老爹,三两我问你,现在是不是被抓起來了,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说,我现在就组织人去救你。”说完,立马就挂了电话。 我一听是张凯旋他老爹,顿时就是一喜,省厅很牛逼么,大的过京城里的张家,就高兴的对朱开华道:张凯旋他老爹说马上就救我们。 朱开华一听,眉头一皱,道:我靠,不会吧,妈了个巴子的,打个架,还沒打起來,先是武警开枪,再來个省公安厅,现在张家都知道了,这么大动静,。 他的话,一下子把我从喜悦里拉了出來,是的,张凯旋老爹的出现,让事情更加的诡异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朱开华又道:他娘的小三两,我怎么感觉,我们是被算计了,好像还是蛮大的一盘棋。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而且,好像这个忽然打电话给我的张天义,,张凯旋的老爹,是幕后操纵的人。 不然,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们被抓。 可是,目的呢?就是为了抓我们玩一下,然后再來救,好卖我们个人情。 我正想呢?金杯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來,我一看,前面停了一辆绿皮的吉普,一看就是军用的那种,我骂道:草,军队的,这就对了,还真是张凯旋他老爹。 赵局长下车跟那几个站在车前的军人说了几句话,那几个军人给赵局长看了看证件,之后我们就被推下了车,不是放了我们,而是塞进了吉普车里,,被转移了。 事情越來越蛋疼了,我被关进吉普车的时候,还试图套近乎问:哥几个,你们是老张的人。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鸟我,一直就闷着头开车,我碰了一鼻子灰,也就干脆不吭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多了有什么用,可是车子开始还走在国道上,一转一转的,就上了小路,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转到了哪里,这让我心里越发的焦急起來。 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要被失踪了吧,本來张凯旋老爹说要救我们,我心里还有点安定,人家起码是个牛逼叉叉的人物不是,可是现在被拉到荒郊野岭,张凯旋的老爹再牛逼又如何,天高皇帝远他再怎么牛逼也够不着不是么。 等车在一处停下,我们三个被拉下车,我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四周都是荒草,哥们儿要是被宰了,随便一埋,除非哪天大哥倒斗无意挖到我,不然真的是死不见尸了。 朱开华被拉下车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当兵的,直接一脚就把他踹一边,看到老朱被打,我一阵火大,也傻逼一样的问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当兵的,带了一幅墨镜,整个人跟一黑社会似的,蹲在我面前,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也看着他,我也不说话。 然后我就被他抽了一巴掌,很突然的,出掌如风,我都沒反应过來怎么回事,就被一巴掌抽到了地上,火一下子就烧了起來,刚好我被抽的整个人躺在地上,我一抬腿,顺势就踢了过去,骂道:我草你祖宗。 我的脚还沒挨到人家身子,他的脚就踢到了我肚子上,疼的我整个人都拱成了虾子状,可是这还沒完,他紧跟而上,抓起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当搬砖,往地上砸。 直到砸的我都要失去知觉,他才抓起我的头发,提着我的头,然后一口吐沫吐到我的脸上,问道:赵无极去了哪。 我本來脑袋发晕,听到他这句话,瞬间清醒了,草,这是找我二哥的,我就算再怎么二逼,到现在,也早已经明白了,我父亲他们追寻的,到底牵扯有多大,怎么可能告诉他,更可况我这个人,你要是派个美女來给我施个美人计,说不定我不小心就说了,可是要是这样暴打我一顿,老子能说也偏不说,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啥也不说先毒打老子一顿,有本事打死我。 不对,张凯旋他老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说。 难道他知道这俩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一口口水也吐到他的脸上,只是我的口水已经变成了血水,天知道这个狗日的,把我打成了什么样。 我张嘴道:他去草你妈了。 这几章看似是跑題了,其实怎么会跑題呢?高1,潮马上就來鸟,贵宾砸死我吧,500贵宾加一更啊亲~ 沒有來订阅的亲们,最新,最快的更新,在局中迷贴吧,都去支持小三两吧~~很快就有爆发的。 一步步的在接近答案了, 无题 当兵的被我喷了一脸的血,他伸手摘掉墨镜,另只手手摸了一把脸,满眼的狠毒,这是用來保家卫国的兵哥哥,怎么他娘的长的比流氓还流氓,被我吐了一脸之后,可想而知,又一巴掌抽过來,站着对我的脑袋踩了几脚。 军人穿的军靴,踩到脑袋上有多疼,那可是比我脑袋还要硬的鞋底,踩完之后,也不嫌老子的头被他踩的脏,还是一把抓起我的头发,阴狠道:赵无极在哪。 我现在算是明白电视里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不肯招出革命同胞在哪了,这被打的,心里有怨气啊!什么都不说,上來就是一顿毒打,换成谁谁会招,我冷笑道:你打死爷爷好了,打死我就告诉你。 他一把丢开我,从枪夹里面抽出手枪,打开保险,对我点了点头,道:你还真是个硬骨头,不说是吧。 我看他掏出枪,心里一沉,差点脱口而出,哥们儿,你不至于吧,这么沒耐心,不是抓到人之后都是威逼利诱的么,你这威逼完了,还沒利诱呢?你不利诱,你怎么知道我不说呢?美人计你不用就算了,好酒好菜的总要招待哥几个吧,吃的舒服喝的爽了,哥们儿就算告诉你也沒事儿是不,他们不就是进千佛洞了么,告诉你杂了,多大事儿啊。 我话还沒说,却发现他的枪口,对的不是我,是的,不是我,而是魏洪昌。 他看着我,厉声道:在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我看了一眼魏洪昌,他也看着我,对我摇了摇头,接着他对那个当兵的道:现在的兵娃子,你是谁的兵,老子被越南猴子拿枪指的时候都沒怕过,还怕你个狗日的,有本事你开枪打死你魏爷爷。 那个当兵的,嘟囔了一声,聒噪,然后,手一抖,枪声就传了出來。 魏洪昌剩下的一只手捂着大腿,可是却摁不住冒出來的血迹,我一看就急了,冲着那个开枪的道:谁他妈给你的权利让你开枪,,你最好今天打死我,不然有你后悔的一天,等你脱了身上这身皮,老子活刮了你。 他沒理我,枪口依旧是对着魏洪昌,却是在看着我,阴冷的问:赵无极在哪。 这次我真的怕了,这不是一个拿枪吓唬人的主儿,我知道,我说一声不知道,魏洪昌马上就挨一枪,这一枪打的不是我,却打的是我老爹的把兄弟,一个我刚认了干爹的男人,一个本來是外人却因为义气帮我的人。 我犹豫了,,我要不要告诉他,要不要这个其实已经五十多岁的独臂老人再挨一枪,这两个行事风格不像军人更像土匪的军人,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就是,我二哥的行踪,到底需不需要保守,,是的,到现在,牵扯出來这么多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了我父亲,我二哥,他们所追寻的东西,应该是十分重要的事。 可是,追寻的东西很重要,但是其实离我的世界,很远,不是么?就算他们追寻的东西是保卫地球,够伟大够深远了吧,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呢?跟我沒有切身的关系。 可是,魏洪昌如果再挨一枪呢?上一枪打的腿,这一枪就会打脑袋了吧,接着呢?打朱开华,再接着呢?恐怕就是我了吧。 三条命,包括我自己的,跟一个伟大但是关我屁事的秘密,到底怎么选择。 我还是看向魏洪昌,毕竟现在,被枪口对着的,还是他,可是他,还是对我摇头,道:能让建国二十年不敢进家的事情,肯定比我一条贱命重要。 说完,我还沒得及咬牙说不不知道,异变突起。 魏洪昌那把手,忽然扬起了一阵沙,是他抓起了地上的尘土,忽然的,就甩到了那个持枪对着他的当兵的脸上,我跟朱开华都上了手铐,而他,是唯一一个沒有被拷起來的人,因为他只有一只手。 伴随着一生枪响,他一条腿支持着,弹跳起來,身子划过一个惊人的弧线,那条刚挨了一枪的腿甩起來,脚重重的鞭在了那个当兵的脸上。 跟他同时的,还有朱开华,他却是冲向了那个一直站着沒有说话的当兵的,他的双手被拷,却也是几乎飞起來的冲向那个被魏洪昌吸引了注意力的人,两只手勾到军人的脖子里,拿手铐当绳子,勒紧了那人的脖子。 朱开华脸上青筋都蹦了出來,狂啸一声,两臂一用力,只见那个刚才还淡定的军哥哥,现在更淡定了,只是,两个眼睛都凸了出來。 脖子里有一个深深的血槽,等到朱开华松开手,他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死了。 我呢?我从魏洪昌忽然奋起,就忍着剧痛起身,冲向了那个开枪的军人,他被魏洪昌一腿鞭在脑袋上,魏洪昌是什么身手,拼着命给他來的这一下,还是正中脑袋,那个军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似乎是站不起來。 我冲上去,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枪。 毫不犹豫,开枪。 这样还不解恨,打了两枪过后,我直接拿枪对着他的脑袋,是抵在他的脑袋上,扣动了扳机,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脑袋直接就开了花,脑浆,鲜血,溅了我满身满脸。 剩下的子弹,全部一股脑的被我打在了被朱开华干倒的那个军人身上。 杀人又何妨,我杀的是败类,杀人偿命又何妨,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等到打光了子弹,却像是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从开始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全身的疲惫,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觉,有亲近的人,活生生的从身边失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满双脸,丢掉枪,双腿一软,贵在躺在地上的魏洪昌旁边,撕心裂肺的吼道: 爸。 刚才魏洪昌奋起,那个枪口指向他,虽然那个兵哥哥被沙尘迷了眼,闭上眼的那一枪却是正中了他,现在的魏洪昌,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却是在不停的冒血。 我赶紧扶起他,帮他捂着胸口,对朱开华说道:老朱,快开车,快救人,我就要抱起他往车里上,魏洪昌却松开手,摁住我,笑道:三两,别着急,有烟么,给我一根儿。 朱开华赶紧抽出烟,递到他嘴巴里,帮他点上,魏洪昌深吸一口,之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咳出几口血,我帮他擦掉,哭着道:爸,别抽了,咱们赶紧去医院成不。 他摆摆手,苦笑道:算啦!压抑了半辈子了,不抽烟不喝酒,生怕自己死了,可是真要死了,想着也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不跟建国搭伙儿倒斗之后,我就沒一天痛快过,怎么说呢?以前倒斗是怕自己死了,遭了报应,以前掘了人家的坟,我死后人家找我算账,不倒斗了,一条路混黑,又怕遭了仇家的报复,睡觉都睡不踏实。 所以说三两啊!建国以前就说过,你绝对不能沾这事儿,他的家业,够你吃几辈子了,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绝对是沒问題的,所以干爹看着你怂包了这么多年,沒管你,是真的想让你可以浑浑噩噩的过完这辈子,可是人呐,矛盾着呢?看着你一直窝囊,我生气,气你不争气。 这次你回來,主动找到我,我一看,你长大了,我心里那个高兴啊!不过又高兴又害怕的,好在你只是为了找建国,不是想倒斗儿。 说完,他又咳了口血,接着道:说这么多,你也别嫌干爹啰嗦,人呐,一辈子,损阴德的事情最好少干,这人在做,天在看着呐,迟早有一天会遭了报应的,我一辈子无儿无女的,老了还能听到你叫我几声爸,真的高兴。 别恼建国能狠心二十年不见你,他心里苦着呢?你要是找到了他,就告诉他你给我做了干儿子,还有记得转告他。 魏洪昌,不后悔有他这个兄弟。 话一说完,他就一头栽了下去,我都已经急疯了,叫道,老朱,赶紧抬他上车,朱开华把手摸到的鼻子下面,我紧张的看着他,草了,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一摸,然后摇头道:节哀顺变。 可是老朱却凝重的说道:赶紧走,还有气。 正说着呢?头顶上一阵轰鸣,我抬头一看,一辆军用直升机在头顶盘旋,看到我们,缓缓的降落,我一看狡辩的两个军人尸体,暗道:我靠,來这么快,朱开华沒等我招呼,抱起魏洪昌拖上车,叫道:赶紧跑。 等我们上车,发动起來,朱开华拼命飙车我是见过的,当然是让他开,我们狂奔起來之后,我看到后面的直升机又飞了起來,冲我们追了上來,直升机飞的极地,上面门上,还有人冲我招手。 我一看,不敢确定的问朱开华道:老朱,你看,那个是张凯旋的老爹么。 朱开华看了一眼,马上停车,拉开车门,冲我道:赶紧把你干爹抱下车,直升机跑的快,说完,就冲着直升机招手,我们抬着人冲到旁边,张凯旋的老爹面色阴沉的看着地上的两句尸体,我冲他一吼,叫道:快救人。 他穿了一身军装,显的整个人魁梧,看到满身是血的魏洪昌,啥也沒说,对着直升机里的兵一挥手道:救人。 说完,又对着其中一个长了几个龅牙一脸猥琐的男人道:老四,你去处理那边,等下自己开车回去, 赵家多妖孽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等到了洛阳城,把魏洪昌送进了急救室,本來枪伤,送到正规医院相当的麻烦,可是这不是有张凯旋的老爹跟着的么,一切都好办,甚至张凯旋的老爹直接把院长的办公室给占了,把我跟朱开华叫进去。 他埋头抽着烟道:你们怎么就把他们俩给弄死了呢。 我本來还被他一套的动作弄的一愣一愣呢?听到这句话,立马就火了,草,你这什么意思,合着我弄死他们就错了,活该他们弄死我,沒看到魏洪昌还在急救室里呢?可是我也不能这么说,到现在了,他知道我们被捉,更知道去开着直升机找到我们,怎么都能看出來,这事情一直是他在操纵的,就忍着火气问道:那张叔,您的意思是。 他叹口气道:我也不怪你们把他们弄死,大局是人布的,但是事情发生到什么程度却实在难把握,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杀他全家我都支持你,可是杀了他们俩,是解气,却活生生的坏了好多棋啊。 他这么一说,朱开华就不乐意了,道:张叔,你这是唱哪出儿,什么坏了您好多棋,感情是您老把我们当棋子耍了,我说,事儿不是你这么办的吧,拿我们设局可以,你起码之前招呼一声啊。 我心道就是,你要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会搞的这么被动,魏洪昌现在生死未卜,哥们儿这被打的快成猪头了,但是事实上,现在在跟人打交道的时候,我跟朱开华基本上已经配合出了默契,就是一唱一和,他硬了,我再硬就沒啥意思,起码人家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不是,面子要给人家留着,我就笑着问,张叔啊!现在您倒是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心里还迷糊着呢。 他拿手指了指朱开华,道:你小子的脾气太冲,迟早得吃亏,说完,顺手从那个院长的抽屉里拉出一条烟,跟他自个似的,丢给我们俩一人一包,我一看,靠,特供大熊猫,我心道这人牛逼就是牛逼,霸占人家办公室就算了,还把别人东西当自个儿的。 他点上烟,悠悠的抽一口道:其实从二十年前到现在,都有人不死心,当然,这你们都知道了,从最开始,那几封信把这件事情解了尘封开始,,事情后面都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势力,另一个就是我父亲,也就是你父亲赵建国他们一行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方面,到底是敌对的,还是一面的,但是起码我知道,在他们最开始启程的时候,我们亲人一行人,是听命于,或者说是归属于另外一方的。 所以一直到现在,包括你二哥在内的人,都摸不清,想要重新把这件事拉出來的,到底是哪一方面,或者说,两方面都有。 你二哥在追寻的进程中,感受到了另外势力的干预,感受到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都有人在黑暗之中监视着,不管监视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到底是敌是友,他都不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或者说,每个人都不喜欢自己所做的事情,别人了如指掌。 在这次你们从千佛洞出來之后,他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甚至你们不知道,在你们在敦煌的那家医院里,已经被监视上了,你二哥感觉到了,所以找到了我,让我出手。 说到这里,他问我道:三两,之前你们在雨林山墓出來之后,你二哥不辞而别,是设了一个圈套,想让你在幕后,然后他安排了白瑾,,想要揪出那个一直处于幕后的人,这你知道吧。 我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也是我纠结了很久的东西,甚至一度怀疑白瑾有问題。 还有一句话我沒说,是上一个二哥的算计,最后其实是扯出了张凯旋,因为张老黑现在生死未卜,我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有问題不是。 张凯旋的老爹,也就是张天义,接着道:但是,他沒有引出來,所以上次他的布置,失败了,而他找到我的时候,说他上次引蛇出洞的计划失败,并不是环节上出了问題,而是归根于参与者的分量不足。 也就是说,不管上次你们在千佛洞里遇到了什么,你们几个,毕竟只是个人的身份在参与整件事情当中,那个在幕后操纵的人,并不把你们放在眼里,是的,他可能,不管你二哥这个人知道什么,凭你们几个的力量,不能改变什么,并沒有对他构成威胁。 所以他找到了我,通过我的手段,秘密的把他们从敦煌的医院送了出去,之后,我安排人,明目张胆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张扬的,在医院门口,把你们拐走,你们肯定想不到,我为什么对你们那么粗鲁。 我明明可以请你们去见我,却非要那般,是因为,你二哥安排我那么做,是为了暴漏我,,幕后那个人不是认为你们几个的分量不能影响大局么,最多把你们几个当成了导航,那行,我张家插手,分量足了吧。 上一次你二哥是要引蛇出洞,这一次,是要逼的他狗急跳墙。 我在医院门口那么拿你们,那个一直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势力,必然知道我插手,也一定会坐不住,但是你大哥二哥已经被我秘密的送走了,我们暂且称这个势力为“x”。 x既然看到了,我接触你跟朱开华,他肯定能想到,你大哥二哥从他们的监视下消失,必然是得了我的帮助,他也会想到,你大哥二哥,这次的行动,已经不是单人了,或许加上了我。 x着急了,但是他找不到你大哥二哥的行踪,所以,x只能把目标放在了你身上,可是,他这次不会稳重的等你出动,而是主动出击,借你之手,找到你大哥二哥。 所以x,找到了一直跟你们家不对头的赵大奎,扶持他,去夺你家的产业,目的,是为了逼迫你大哥二哥回來救火。 可是,变数还在你身上,你二哥怕你太过懦弱,根本就斗不过x扶持起來的傀儡赵大奎,这样的话,不仅丢了家业,也不能引出幕后的那个x。 所以你二哥在临走之前,不能安排我正面帮你,那样事情就暴漏了,我只能在幕后关注着你,他还给你安排了其他可以利用的资源,而且这些资源,不会让x起疑。 那就是他留下了李叔,给李叔留下了他的关系资源,,包括那个赵局长,还有现在躺在急诊室里的魏洪昌,这两个资源,刚好可以压制住那个傀儡赵大奎。 所以,在赵家屯子的桥头,你胜了。 赵大奎既然败了,就自然会找到那个在幕后支持他的x,事情到这一步,x就不得不现身,用明面上的关系,也就是通过省厅,把你们抓起來。 这次,你二哥成功了。 说完,他丢掉烟头,嘟囔道:二十年前有个赵建国,现在又出个赵无极,怎么你们老赵家,全是妖孽, 回放 我们俩到了敦煌,在鸣沙山里跟张天义的手下见面之后,意外的发现,那个龅牙老四,竟然也在其中,他们是一个五人小队,其他的几个也都见过面,甚至其中一个,还是那天在医院门口抓我跟朱开华的黑西装男。 老朱看到他之后,啥也沒说,上去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地上,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一张笑脸又把人扶起來,道:哎呀兄台,不好意思,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是不是。 那个一米八的汉子满脸黑线,被朱开华一个暗算,倒也不恼,这也不是因为他打不过老朱就敢怒不敢言,军队,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地方,朱开华身手好,所以他就敬重朱开华,估计要换成我,他就冲上來拼命了。 等我们一行人到了他们在鸣沙山的帐篷,尽管知道这次下地,装备肯定不用操心,可还是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我几乎是结巴的问那个龅牙老四:你们这是倒斗去呢?还他娘的是去打仗。 帐篷里排着七把冲锋枪,还有几个行军袋子,更有军人腰上缠的那种武装带,上面还勾着手雷,我心道这政府出手,办事效率还真的不一样,这样的装备去倒斗,还他娘的怕粽子,神仙來了也要交代了吧。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龅牙老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兄弟们都沒干过这种事儿,心里都点紧张,这高科技在手,多少有点底气不是。 我道:这也是,可是这武器,有点太扎眼了吧。 说完我就释然了,扎眼又如何,这是军人,执行任务,谁能说什么,说白了,我就是不习惯,这见不得光的倒斗,忽然加上这么强势的势力,这叫什么,官倒。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些装备是以往大哥倒斗做梦都想要的,这我忽然就有了,突然是肯定了,但是心里还是高兴,而且跟这些个战斗力明显不俗的军人一起下地,心里也多了底气,也着急着再次进到千佛洞,干脆我们直接就背上帐篷装备,朝雷音寺出发。 鸣沙山里上次我们遇到的阴兵,按照道士的说法,那些阴兵现世是有一定的周期的,貌似是二十年一个轮回,所以这次我们倒也沒见到,不然倒可以见识下不同年代军人的碰撞。 地上的雷音寺,到处是佛家的祥和,只是在我们这些人扛着冲锋枪进去的时候,短暂的引起了那些和尚的骚乱,最后龅牙老四出面,出示了行动的红头文件,那些和尚倒也沒说什么,我们穿过走廊,再次來到了那个义庄。 这里怎么也算是,我们上一次的第一站,也是在这里,遇到了第一张道士的脸,再有了上一次之后所有的事,有干尸和尚,有那个武力值破万的王道士,三张脸的重叠,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还在想。 王道士的三张脸,跟我父亲和我二哥,张凯旋跟他的爷爷,这么相似的脸,这三件事,其中必然是有某种联系,可是任凭我想破脑袋,都理不出头绪來,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最后,才会揭晓。 朱开华打开义庄的门,依旧扑面而來一股腐朽的气息,军人是训练有素的,几乎都是同时的打开手电,光线瞬间的充斥着整个破败不堪的屋子,在屋子的正中间,摆了一个破旧的棺材。 是的,是摆着一个破旧的棺材。 一个上一次我们经过的时候,见到的一个棺材,普普通通,破破烂烂,就是如此,吓到了我跟朱开华,或许也说不上是吓到了,只能说是,,面面相觑。 上一次,这个棺材里的头发,缠到了朱开华的手臂,拉的力道极大,被朱开华发狠,一脚踹的四分五裂,在之后,里面的干尸被我们用火烧掉,在燃烧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那个干尸的新鲜的道士的脸。 这其中最重要的是,那个棺材,已经被朱开华一脚给踹的四分五裂了。 可是现在,却完完整整的摆在这里。 朱开华骂道:谁他娘的蛋疼了,又把那个棺材给拼起來了? 我想了想,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还是说道:这个也不一定,说不定是谁又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棺材给摆在这里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纳闷,这个荒废的义庄,谁这么无聊,非要摆个棺材。 这几个当兵的,要是在地上,肯定是一个比一个牛气,但是这要准备下地了,术业有专攻,而且看的出來,这几个人都对鬼神之说相当的敬畏,所以对我们俩,也很是尊重,现在看我们俩盯着这个棺材,那个龅牙四不由的就有点紧张,道:两个哥哥,这个棺材里面,是不是就有粽子。 他本來说话就有点漏气,加上紧张的颤音,听了更让人好笑,我有心逗逗他,就道:是的,你看到这个房间沒,四面根本就沒有光线照进來,奇怪不,因为这个房子,不是给人住的,是给鬼的,这个棺材里面,有个千年女尸,上一次,我们就差一点死在这里,现在,他竟然还在。 我说的龅牙四两条腿直打摆子,一拉枪栓,对着棺材怪叫道:兄弟们,战斗准备。 看着几个当兵的全部举枪全神戒备的盯着棺材,一个个紧张的要命,我差点都笑出來,在外行,或者说旁人面前,别说粽子女鬼了,就是义庄棺材,也能给他们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毕竟这不是小说,而是一口破败的棺材,实实在在的在我们眼前。 朱开华是个见了棺材就不想放过的主儿,上次就是因为想摸金所以才被棺材里的干尸缠住了手臂,这下看到棺材,也不知道是想故作神秘吓唬这几个兵蛋子,还是手痒,对我们几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摸到棺材边上。 他满脸的紧张,把手电叼到嘴巴里,然后双手,慢慢的伸进了棺材里。 我看着龅牙四,还有他的几个战友,其他人倒还好说,这个龅牙四,举着枪的手臂都开始打摆子了,整个脸上布满了冷汗,两眼紧紧的盯着朱开华,一眨不眨。 朱开华还是屏着脸,两只手在棺材里慢慢的摸索,忽然脸色一变,一张嘴,手电就掉在了地上,叫道:不好。 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棺材里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儿的拖着他,跟上一次的桥段一模一样,妈的,这家伙明显是想吓唬这几个人嘛,看不出來,老朱还挺有演戏天分的,不过既然做戏就要做圈套不是,我一看他这样,不由的装紧张道:老朱,什么情况,。 朱开华整个脸憋的通红,咆哮的:这里面有东西抓着我。 他的表情,动作,演的相当的逼真,我要是不知道,估计都要被他给骗了,更何况是这几个不知情的,龅牙四啊了一声,竟然抱着枪,吓跑出去了,我心道这也是军人,我草,这要到了战场上,靠这种人保家卫国。 剩下的四个,其中的一个,就是被朱开华一个过肩摔摔飞的那个大个子,咽着口水,整个身子都在打摆,问我道:三两哥,现在怎么办,,。 我听他的声音,都要吓哭了,不由的也有点于心不忍,这些个人,只不过是沒有经验罢了,其实胆子未必有这么小,曾几何时,哥们儿不是跟他们一样的被大哥笑话,就对朱开华道:好了啊开华,你差不多点啊!别把他们吓死了。 朱开华脸都绿了,整个身体都要被拖进棺材里,冲我叫道:我吓你一脸的狗屎,真的有东西。 我就道:你得了吧,还他娘的装,有意思。 朱开华不理我,学上次发狠,一咬牙,一脚踹在棺材上,棺材跟上次的也一样破败,一样的人踹,一样的四分五裂。 一样的全是头发。 一大堆头发里,包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娇小的干尸。 那一刻,我陷入了恍惚中,真的,两次所经历的事情,从这个义庄开始,竟然发生的大差不差,基本上算是雷同的桥段再次上演。 刹那间,我竟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过去,还是现实,这些情节发生过,这是真的,因为就在不久前,我还是参与者之一。 可是这不是电视剧,沒有回放镜头,却是这样雷同的出现了。 会是巧合么。 就好像是柜台上的货物,被人买走了一个,店员就会在拿一个摆上去,这个棺材也一样么,上一个棺材被朱开华踹毁了,干尸被我们烧掉。 所以谁,又找了一个差不多的棺材差不多的干尸摆在了这里。 是谁闲着蛋疼了,还是这个位置摆一个棺材,棺材里放一个干尸有什么讲究。 枪声打断了我的思考,那几个兵蛋子,手里可都是有武器的,看着长了那么长头发的干尸,第一反应就是一起扣动了扳机,我对枪械研究不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的枪,反正,子弹打到那个被头发包裹的干尸身上,愣是把干尸打的一跳一跳的, 回放二 这几个兵蛋子显然是相当紧张,而且对干尸有特别的恐怖,扳机扣动着,转眼间,都是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完了,这还不止,都动作整齐的开始换弹夹,我赶紧拦住他们,摆手道:别了,这是神仙也被你们打死了,再打下去就成马蜂窝了。 他们几个还是蛮听我的话,这也难怪,在这种时候,身份地位什么的都是屁,能者为大,我们以前的小团体不是都听我二哥的么,现在他们沒我知道的多,当然要听我指挥,这个时候,刚才吓的跑出去的龅牙四,又探出脑袋來看,看起來相当的猥琐,我就笑骂道:看你那德性,刚是吓你的,这就是个普通的尸体。 龅牙四不确定的问我:你沒骗我,我道当然了,就算是粽子,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说完我还用手一指不知道挨了多少枪的干尸给他看,说道:你自己看,也就是几枪解决的事儿么,你怕个毛啊。 那个龅牙四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干尸,见干尸沒动静,他壮着慢慢的用枪管去捅那个干尸,果不其然,说时迟那时快,那些头发像疯了一样的蔓延,顺着枪管,几乎转眼间的,就缠住了他。 这个干尸,跟上一个一模一样,也是用头发缠人的,上次是缠到了我,这一次,在看到了同样的棺材,同样的干尸之后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是同样会缠人的头发,可是,让头发缠一下人实在是太恶心了,上一次,沾满油腻的头发都伸进了我的嘴里,让我现在想起來都想吐,,所以,刚好,这个胆小如鼠的龅牙四,用他的身体证明了我的猜想。 龅牙四刚被缠上,吓的啊的一声大叫,可是这不叫不要紧,这一叫,头发也马上就伸进了他的嘴巴里,剩下的几个兵吓坏了,下意识的竟然要举枪射击,我赶紧拦住他们,道:别开枪,你们想打死龅牙老四。 实际上,在龅牙四靠近干尸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摸在了打火机上,现在拦住要射击的几人,顺手就把打火机丢了过去。 一样的头发,一样的带着油腻,一样的一点就燃。 头发被烧着,似乎还会吃痛,又如潮水般的退去,龅牙四一脱困,连滚带爬的朝我们跑來,我一看,这厮已经吓的满脸的眼泪加鼻涕了,我也沒空搭理他,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那个被活烧起來的干尸。 下面是验证最后一个,也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的时刻。 火还在烧,等到头发慢慢的烧尽,整个干尸剧烈的挣扎着,发出可怖的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这些我都不管,我只要看那个干尸的脸。 看到那个在火光中挣扎的脸,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甚至都不忍心,或者不敢去看,跟朱开华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理解和惊恐。 这还是一具干枯的身体,也长了一张新鲜的脸。 一张新鲜的,道士的脸。 我抽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可是抽的生疼再去看,还是那张在火中挣扎的脸,那张脸,正在怨毒,却又诡异的看着我。 我叫了一声,举起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扫了过去,这个枪火力相当不错,子弹打到了那张脸上,一下子就把头给爆成了麻花,被爆了头之后,干尸停止了让人蛋疼的惨叫声,然后再火光中,慢慢的燃成了灰烬。 我跟朱开华沒有说话,初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几个兵自然不敢张口,等到火燃尽,我问朱开华道:开华,你怎么看。 他眉头紧皱摇头道:这不对劲儿,咱们俩,这他娘的是,穿越了。 我无言以对,这次遭遇的,已经超脱于以前所有的事,而这次遇到的,只是一个干尸,只是一个一把火就可以搞定的干尸,并不恐怖,可是他的诡异却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比的上。 这里是一个雷音寺算是禁地的地方,整个义庄里全是腐朽的气味,也说明了平时根本就沒有人來这里。 可是,从我们上一次从这个口进入的时候,毁掉棺材,烧掉干尸,到现在,重新遇到了我们之前遇到的事,前面,我拿货物卖出去了,工作人员补上來打了一个比方,可是不要忘记了,这是棺材,是干尸,是一个长了新鲜脑袋的干尸,是一个那张脸上似乎有无数秘密的干尸。 棺材不可能自己会飞到这里來,干尸也不会凭空就出來了,我跟朱开华也不能同时穿越,我可以相信粽子,相信鬼魂,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今天我经历的事情,是非科学的能力,事情可以诡异,但是要有一个度,这件事,已经超了这个度,超了我的理解,甚至想象的范畴。 这个棺材,这个干尸,绝对是人在我们出去之后,重新搬过來的。 绝对是人,无论怎么去想,这都应该是人做的,我不管他是怎么找到的同样的干尸,同样的脸,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还有别人在参与着二十年前的事,在上次之后,重新找了一个这样的棺材,这样的干尸,放到了这里。 这个参与者,不可能是那个一直在幕后的推手,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二哥在哪,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个位置。 那么,这个人,或者说势力,是谁呢?事情似乎,越來越复杂了,我來之前的热情,被这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消磨去大半,是的,我以为我來过一次,我以为这一次有高科技在手装备精良。 一件事把我打回了原形,似乎是在提示我,事情沒有那么简单,可是,放一个这样的棺材,这样的干尸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呢。 我还在想,那个龅牙四紧张的碰了碰我,问道|:三两哥,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被他打断思考,一阵烦躁,你大爷的要不碰我下,哥们儿沒准就想明白了呢?就沒好气的对他道:这不是粽子,只是个充气娃娃。 说完我对朱开华道:老朱,我们赶紧下去吧,我怎么感觉,这次事情好像不对头了呢?只剩下龅牙四还在那边若有所思的念叨:充气娃娃。 说完我就去转动义庄祭坛上的香炉,地面咔嚓的一声裂开一个洞,这次我在队伍中地地位高,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不由自主的就融入了高手的角色,指挥他们几个当兵的道:进去吧。 说完,我第一次啊先跳了进去,他们紧跟而上,之后的赶路就是相当的枯燥了,我想刚才几个当兵的被吓成那个样子,就干脆给他们科普起來,大意无非就是不用害怕粽子,其实那些东西,也就是一个变异了的尸体而已,长的是恐怖了点,但是除了吓人之外,咬人是会,但是我们现在手里有枪,一梭子打上去,粽子也得让他们再死一次。 当然,雨林山墓里不怕枪的粽子,还有千佛洞里的女鬼,我是不能说的,那么牛逼的东西不是常见的,属于特殊情况不是,更何况我们身上还有手雷呢?我就不信,现在遇到雨林山那个沒头还活着的李忠志,我一个雷炸不死他,所以这玩意儿我还真不能对他们说,吓的他们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不是。 反正下了地上,有相当长的一部分路要走,一路上就这么东扯西扯的聊天打屁,这些兵能做了张天义的亲卫营,也都是佼佼者,我也沒有因为在刚才面对粽子时候他们的表现了看轻了他们,地面上,随便拉一个打我三个都沒有问題,而且后來话说开了,那个龅牙四更是拍着胸口说道:跟人对着干,豁出命老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个,上次那俩当兵的尸体我不是一个人拖着去埋了,哥们儿害怕了么,这次情况是特殊,真特殊。 我笑着打断他道:我知道,这次你的恐惧,是因为无知,沒经历过对不,等你见两次粽子,就不害怕了。 他感激的看着我,颇有视为知己死的味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我伸伸大拇指道:三两哥,那俩尸体我看了,近距离开枪爆头,那脑浆是要溅满身的,你有种。 我笑笑,也不解释其实那时候我是被火气迷了眼了,打粽子是打粽子,对地面上的活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放现在,我敢不敢开枪打人都是问題,反正一路都是这么扯着过來的。 直到在前面引路的朱开华忽然停住,我走上去,问他道:怎么了。 他阴沉着脸,指着前面平坦道路上的凸起物,道:你自己看。 我还沒说话呢?龅牙四可能看这次不是尸体,就自告奋勇道:我去看,接着就提着枪小跑了过去,我看到他停在凸起物旁,先是用脚踢了一下,然后用枪管拨拉了一下。 似乎难以置信,整个人再趴上去闻了一下。 再抬头,他的表情都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快哭了,道:这是一坨屎。 这时候,我们也已经走了上來,我看到被他拨拉起來的黄色物质,然后再看了下附近的墙壁,大哥擦屁股的痕迹依旧在,朱开华道:这是不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一坨。 我拿手电照照,只感觉头皮发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要是上次的那坨,到现在早就干了,可是这个里面还是湿的,我说老朱,我们这他娘的是不是鬼打墙了,,其实一直走的是在幻境里,。 ps:我很少求票,不过方便的投两票我也很高兴,只求留言支持,除了之外,最快的更新在局中迷,猫扑天涯一直在更,迷一直在继续,慢慢的会揭开一部分疑团,千佛洞之行也彻底开启。 支持小三两,支持局中迷,谢谢大家啦~ 回放三 朱开华想了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别着急,这个说不定是,你大哥又回來的那一趟,忽然又闹肚子,新拉的一坨呢。 他一边说一边冲我眨眼睛,让我本來想跟他争辩的话吞了回去,当着这些人,太过诡异的话真不敢说,连我们俩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吓到新人就不好了嘛,其实,朱开华说的也不无道理,想要验证也不难,就是继续前行,如果这么一坨是大哥这一次來拉的,那么上一坨肯定就在前面的路上。 抱着这个目的,我就招呼他们几个说道:走,继续往前走,马上就到地方了,我心里急着验证前面是不是能遇到,所以招呼完他们,立马就往前走。 有了追寻的目标,走起路來就快的多,也不感觉无聊,这几个兵蛋子身体素质本來就好,又是第一次下地,虽然害怕,可还是兴奋居多不是,我也不好意思说让他们留意地上有沒有屎,只能自己一边走一边打着手电,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凸起。 这之下无话,我们也走的极快,可是直到遇到那个三岔口,都沒有遇到那一坨屎,说起來挺扯淡的,我一路上竟然期盼着那一坨屎的出现,遇不到了,我心里反而不自在,因为实在无法去解释这个现象。 首先,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跟上一次我们遇到的,绝对不是同一坨,不只是这次的还保持着新鲜,上一次我们遇到的时候,我记得,是用开山刀拨拉过的,破坏了原來的形状,而这一次的,却还保存完整。 不是同一坨,那上一次的呢?难道墓道里出了一只狗,把它吃了不成,,到了这里,我再也无法冷静了,脑袋一团乱麻,只能找朱开华问:开华,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苦笑着摇头,道:我也真说不清楚了,还是那句话,我总感觉,我们这次进來,到处都透着蹊跷,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个,只要墓还在,就不会有太大的偏差,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一层遇到的老鼠不,说不定是老鼠把那坨屎给吃了。 我怒道:你扯淡去吧,你家的老鼠是吃屎的。 他耸耸肩,笑道:我也就那么一说不是,你冲我发什么火,谁说老鼠不吃屎,饿疯了人都能吃屎你信不信。 那五个兵听我们俩说话估计是一直插不上嘴,这时候好不容易能说上话,那个龅牙四就说道:开华哥说的倒是真的,我听前辈说过,战场上,饿疯了,人吃人有,实在是不敢吃人肉的,吃屎的多了去了,别说在战场上,我们野外训练的时候,都有人吃过。 我一听就烦,心说你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插什么嘴,就沒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你吃过。 他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瞬间蛋碎了一地,手指了他半天,愣是说不出话來,心道,你狠。 不过转念一想,这老鼠真饿疯了把屎吃了,也是很有可能的,想到这里,我提着手电招呼他们,道:走,咱们回去。 他们几个不明就里的看着我,朱开华道:怎么着,害怕了,想回去。 我急着验证心里的想法,对他们叫道:赶紧回头看一遍,刚才沒注意,老朱你还记得不,我大哥拉完屎,是不擦屁股,在墙上蹭的,如果真是有两坨屎,那应该有两条痕迹才对吧,老子救不信了,屎是被老鼠吃了一坨,墙上被他蹭出來的痕迹老鼠也舔干净了,老鼠有那么饿么,。 朱开华一听就明白了,打着手电就跟了上來,几个当兵的唯我们马首是瞻,也是紧跟而上,这一次返回,我们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时间长了,痕迹可能会不明显,稍不留神就错过了。 我们七个人,都打着手电看着墙,眼睛都几乎要贴到墙上去,不知道的人看到,肯定还以为我们在找什么宝贝呢。 我们原路回到了那坨屎的位置,沒有发现第二条痕迹。 我不死心道:说不定是在前面呢?继续找,本來这条路极其漫长,我走的很累,这样精神一路紧张下來,整个人更是疲惫不堪,直到我们走了路的尽头,,也就是我们从义庄进來的入口。 一无所获。 我整个人一下就软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几个当兵的身体好,不过连着走了一个來回,也都坐在地上休息,只是这时候,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看一个傻,-逼。 我本來心里就烦,被他们这么一看火更大,就冲那个眼神最为猥琐的龅牙四道:你看什么呢?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龅牙四被我点了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避讳,直接说道:三两哥,本來哥几个下地倒斗是挺兴奋的,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是这下地了啥宝贝儿也沒看到,先是一路上找一坨屎,沒找到就算了,还又原路返回找一条蹭屁股的痕,这有点太那啥了吧。 我一听就火,骂道:你们知道个屁,当我想这样的。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说,我都有点理解我二哥了,那厮不就是一直说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么,我还痛恨他装逼來着,可是真放到我自己头上,才知道,有些东西,还真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可是我又是个急性子,不像二哥话可以憋心里憋那么久,说不得就拉着朱开华跑到一边,小声的嘀咕了起來,我说道:开华,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从入口的棺材,干尸,道士的脸,到现在的屎。 都跟上次一模一样,棺材干尸我们可以想着是人重新弄的,想要装神弄鬼,可是这个屎呢?就算有人能清了上一坨,重新弄一个,摆疑魂阵,那个痕迹我也不是吹牛,不了解我大哥的人,谁会注意这个,把墙上都擦了个干净。 你也别说我多心,我这次怎么感觉,怎么像是我们走到了过去,对,就是走了上次的那条路,而不是这次的这条。 说到这里,我一阵的抓狂,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无法去用语言形容这个现象,一条同样的路,分两次走,可是这一次,其实是在走的上一次的路。 时空错乱,穿越。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跟什么,。 朱开华拍了拍我,递给我一支烟,他自己也点上,缓缓的抽了一口,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同样的想不明白,可是问題是,现在你要稳住,一路走來,我们遇到的难以想象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是不,见怪不怪就好了,不管是走的过去的路,还是将來的路,他都是路不是,有句话不是那么说來着,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哎呀,我被你绕晕了,这说的是啥。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道:总之,跟你们一起趟这趟浑水,哥们儿就认定这个墓,就是神仙的斗,不出点蹊跷就奇怪了,我们这边不能乱,电视剧不还要有个结尾不是,我们走到尽头,肯定就知道答案了,现在这么纠结也沒用。 我狠狠的抽着烟,道:以前我们遇到的事,是理解不了,可都怎么说呢?最多让人蛋疼,可是这件事儿,让人脑袋发晕,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头绪去解释不是,简直是让人蛋碎。 说到这里我果断闭嘴,老朱说的对,想多了自寻烦恼,想不通,老子无视你还不行,我心里更是默认了老朱的一句话,,走到尽头,肯定就知道答案。 可是,尽头在哪。 千佛洞是不是尽头。 我父亲他们是不是尽头。 一时间,我竟然迷茫了起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开华拍醒了陷入空灵状态的我,小声说道:别想了,我有预感,前面的事,肯定更蹊跷,我们赶紧赶路。 事不宜迟,我们七个人,还真的像傻逼一样跑了一个來回之后,又重新开始赶路,几个当兵的看我眼神更加古怪了,这让我心里相当的不爽,可是沒办法解释不是,最后干脆自我安慰道:哥们儿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其他闲话不表,一路无话,直到我们走到了三岔口,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也沒有纠结,这个地方,完全就是类似空城计一般的心理战,一旦知道了,就沒什么可犹豫,那几个当兵的开始还陷入了跟我们上次一样的犹豫中,我有心卖弄,就站在洞口故作深沉的掐指算算,还在地上胡乱画了几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古怪符号。 整个半天,如释重负的随便指了一条路,肯定的道:就是这条,这是生门,走其他的路,必死无疑。 朱开华看都不看我,可能是知道我一路上郁闷,故意配合我演戏。 结果可想而知,虽然在穿过巷道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是走的小心翼翼,手里有枪,也怕机关不是,可是等我带他们平安穿过之后。 五个兵蛋子一扫开始的对我的怀疑,现在几个人都崇拜的看着我。 如视天人, 回放四 空城计心理战般的巷道,总共有三个,第二个,我依旧如同第一个一般的装神弄鬼,糊弄过去。 出來的时候,五个当兵的,都差点给我跪下了,膜拜啊!所以在面对第三个巷道的时候,他们五个,依旧是崇敬的看着我,等着我掐指算,鬼画符,然后告诉他们答案。 我站在第三个巷道前,跟朱开华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前面的两个巷道,是心理战,让人失去防备,可是第三个,却真的只有一条路,上次,只有张凯旋一个人过去了,朱开华遇到了一只山魈,那只山魈贯穿了我们后面的路,菩提树上招來虱子,最为诡异的却是,它在十步天机那里,一步一叩首的,进了雷音寺,那是我无法忘记的诡异情景。 甚至在上次之后我还在想,我们在进了雷音寺之后,并沒有看到那只山魈的影子,它去了哪里呢?我一直想看到它,并不是感觉它可爱如何,而是想见证一下,不按照刘天禹拿命换來的走法进雷音寺会是什么样一个结局,毕竟,雷音寺前刘天禹的死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我也一直想不通,他好像是用占卜的方法來的路线。 可是为什么就遭了天谴了呢。 不按照他的步法走,有什么后果。 十步台阶上,到底是什么玄机。 二哥答应了刘天禹什么,可以让他慷慨赴死。 我叹了口气,前面的路,正如同一个全是坑的悬疑小说,需要我们一步步的去解开谜团,去寻找答案,因为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那么虱子多了,它也不咬人了不是,这个过程,是让人对无法置信的事慢慢的变得平淡。 说的闷骚点,就是让人成熟,尽管这种成熟,每个人都宁可不要,可是生活就像强奸,不是么,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就要试着去享受。 三条巷道的另外一条,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我在这里,遇到了那个干尸,得到了青铜剑,这并不是我最为难忘的。 最难忘的是,在这里,我非常意外的,算是强了一个似乎武功高强的女子,白瑾,最难忘,也最想不明白,那样一个女子,为什么会把她的贞洁就那么草率的给了我,半个战斗力的我,如果她不愿意,怎么能强奸了一个让朱开华都称赞身手好的女人。 认识不久,哥们儿也不是帅的惊天地泣鬼神,可是,为什么呢?再可是,不管到底是为什么,我都稀里糊涂的占了她天大的便宜,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沾了她纯洁证明的布条一直贴身带着,我也不知道留着干什么,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來,布条上鲜艳的红色,不是自豪,说实话,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都会涌出对娜娜的愧疚,可是男人么,都是如此,对么。 现在,我跟朱开华的对视,都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是的,前面所有的疑团,现在都要有个确定,,不管前面的棺材干尸,还是那坨屎,都说不出的诡异,到这里都要有个了断。 如果真的是我们走回到了过去,,那么,这里面的干尸肯定还在,青铜剑也在,山魈也在,那么,就扯淡了,就根本无法去想象去解释这件事,只能视而不见的往前面走。 如果这里面的干尸不在,山魈不在,,那前面的一切,都是别人人为的疑魂阵,那就要小心,设这个疑魂阵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在接下來,还会有什么布置。 我对身后的几个兵崽子道:前面这个巷道,我们需要去拿点东西,里面可能有粽子,不过不要害怕,咱们手里有大家伙呢?做好战斗准备啊。 他们几个,都又紧张又兴奋的点头,紧跟着我们,因为当时我掉下去的陷阱,跟朱开华掉下去的,其实是相通的,通的路就在干尸待的那口石棺里,所以无所谓先走哪条,就随便选了那条以前我和白瑾走的巷道。 陷阱就在脚下,陷阱嘛,是因为出其不意才有用,这次我都知道有陷阱了,肯定不会傻逼似的掉下去,这倒是简单,我用枪托在前面的地上一直敲着缓缓的走,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陷阱的翻板所在。 这个陷阱很深,但是我们这次装备齐全不是,对付粽子这几个当兵的估计不拿手,但是攀墙什么的,我绝对比不上他们,龅牙四明显是个军队里的高手,三下五除二搞定绳子,却是递给我,我被他这个动作弄的莫名其妙的,不过看到他们五个躲躲闪闪的样子就明白了,敢情这几个娃子,是沒人敢第一个下去,我心道反正这高人我也装定了,就牛逼叉叉的接过绳子,嚣张的道:看你们几个那怂包样子,不就是个粽子么,小爷三下搞定它。 我顺着绳子溜下來,因为有过上次的经历,我也不再害怕下面,别说到现在我心里还是不肯承认被我干掉的干尸还会在,就算在咋滴,它身上插的青铜剑上次能把他砍成渣,这次照样能。 等我溜到地上,刚站稳,准备拿手电看一下这个陷阱里的时候,就被抱了一个满怀,入鼻,是一股古怪的香味。 草,偷袭,我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甚至都感觉头发根根竖了起來,这样被抱住,我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推,可是竟然被抱的极紧,我竟然推它不开,手电又在手里,这样被抱着遮住了光线,我也看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推了两下推不开,我对着上面叫了一句:“老朱快下來。”接着,就是顺势往地上滚,这一滚不要紧,滚了之后,却感觉整个身体被缠住了,用手一摸,全是滑腻腻的头发。 这还真是上次的那个干尸,那个开始用了幻像差点让我误以为是我女朋友娜娜而一口亲上去的那个干尸。 我记得干尸的胸膛上,是插了一把青铜剑的,干脆手丢掉手电,往它胸口处一摸,果然有一把剑柄,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想别的,一把握住剑柄,因为姿势问題,也抽不出來,干脆我就转动剑柄,让剑先在它胸膛里卷个麻花。 我一卷,抱着我的,竟然吃痛,松开了我,这时候,老朱已经借着绳子飞了下來,看到闪在一边的干尸,夺过我手中的剑,冲上去就劈了起來。 干尸在青铜剑下,显得相当脆弱,像是砍柴一样的,转眼间被劈碎,这时候,借着绳子下來的龅牙四等人看朱开华的眼睛也崇敬了起來,不过也是,那么一个恐怖的干尸,被老朱几剑干掉,多牛逼,我不由的一阵后悔,拿着神器虐小怪,这么拉风的事儿,怎么能让朱开华抢了去呢。 等尘埃落定,我走上去,在碎骨里找到了那个小铁条子,看着朱开华,一阵苦笑。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干尸可以仿冒,青铜剑难道还有第二把,就算可以盗版,也沒有这威力吧。 这说明什么,哥们儿真的穿越了。 时间,回到了过去。 这是多么操蛋的事儿,以前我做梦都想回到三国时候,什么貂蝉大小乔的全给泡了,可是现在真穿了,却是回到了不久前,回到了不久前也行啊!你把白瑾也给我穿越回來,我在墓室里再把她那啥一回,也不枉费老子穿越一次不是。 可是问題出來了,这个穿越,是我们穿越了,,还是千佛洞穿越了,答案明显是后者,但是千佛洞为什么穿越呢?我不知道,但是哥们儿现在麻木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想不通老子不想了还不成。 但是事情在这里得到了证实,我心里还是相当的烦躁,想起來,朱开华掉的那个陷阱里,还有一只山魈,我一招手道:走,龅牙四,三两哥带你们去拜见齐天大圣。 龅牙四被吓了一跳,惊讶道:啥,,孙悟空,。 我点头道:是的,忘了告诉你们,这个坟,就是大师兄的墓,我们要找的,就是他的如意金箍棒。 龅牙四脸都绿了,求饶道:三哥,你让我跪了吧,这是大圣的坟,,还真有齐天大圣这个人,。 我转身就走,朱开华,还有那四个当兵的跟上,这次不止是我了,连他的四个战友都齐齐竖起中指骂道:傻逼,这也信。 前面的这个墓室里,还是那个石棺,一切跟我上次进來一模一样,石棺里的干尸已经被我们菜掉,朱开华搬起石头,砸烂了石棺的底,露出了下面的洞,他第一个就钻了进去,我们也沒啥犹豫,干尸都不怕,更别说一只猴子了,一梭子是真大圣也得跪了。 下面的这个墓室格局,跟这一样,也是中间靠了一个石棺,上一次朱开华就是在这个石棺里,发现了那只山魈,这次我们缓缓的靠近,举着枪全神戒备着,因为我告诉他们,马上就能见到齐天大圣孙悟空了,只是孙大圣脾气不好,见面就打人的。 可是,我们在看向棺材,我都准备给里面的那只猴子來一发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似乎不一样, 回放五 本來山魈所在的这个棺材,是空的。 龅牙四问我道:三两哥,孙大圣的后人呢?我摇头道:不知道,可能去西天取经了。 话是这么说,我跟朱开华还是打着手电找遍了整个墓室,都沒有发现那个山魈的影子,到现在,前面所有的叠影才出现了断层,,本來按照前面事情的发展,这个猴子也会跟上一次一样,出现在这个棺材里。 可是沒有,这里成了唯一一个跟上次不同的地方,这是因为什么呢?我跟朱开华商量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答案是,猴子是活的,而在这个墓室里,一个活着的东西明显无法生存,所以说,并不是这里不一样,而是刚好我们來的这个时候,这只猴子不在。 山魈不在,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他回來,虽然沒有人规定时间去让我们做什么,但是拖的太久了总是不好的,而且,我们进这两个陷阱,其实就是为了证实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是不是重叠了,跟我们最终的目的,并不冲突。 可是,确认的结果,却让我生出了两种疑惑。 为什么,那么多的东西都重叠了呢?这个实在无法理解,可以暂时不去理会,等待到了千佛洞之后再去寻找答案。 另一个,就是为什么这只猴子这里,重叠出现了断层呢?虽然我跟老朱估计是因为猴子是活的,可是这只是实在不能解释下的解释,算是自我安慰,我在潜意识里,不认同这个答案,总是感觉,这个猴子,或许是个变数,可是变数到底在哪里,却想不出來。 进千佛洞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经历确认完毕,虽然我一直认为,这所有的重合不能用非科学的角度來解释,,因为我从未听说过类似的典故,也沒有听任何人说过相同的经历,在我的心里,还一直在想,这肯定是人为的,给我们造成假象,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虽然这个目的,暂时还不明显。 我们一行人出了这个墓室,前面就是进入千佛洞的那个盗洞口,到了现在,几个当兵的都差不多稳定了下來,军人的素质可不是盖的,特别是在经历了两个干尸之后,他们似乎也发现了,这些存在于传说中的僵尸鬼怪,并不是那么难对付,,一把火烧了一个,朱开华几剑就灭了一个,甚至我们手里的高科技都沒有用上。 但是在看到千佛洞的时候,他们还是大吃一惊,这也难怪,在普通人的眼中,死人就是埋在小土堆里的,立个坟头就不错了,再甚一点,大不了就是封土堆大点,不是专业倒斗的,或者是考古的,是见过在地下修一个塔状建筑的墓室。 几个当兵的都在用手电扫着这个其实恢弘的地下塔状墓室,忽然的龅牙四指着墓室前的石碑问我道:三两哥,那三个字是啥。 我看着他的样子可笑,有心逗他,就道:你猜猜看。 他走近石碑,眉头紧锁做沉思状,半晌,幽幽开口道:前面你说有个齐天大圣的后代,莫非这三个字是“花果山”。 我心道花你一脸屎,我他娘还水帘洞呢?有心调笑她几句,却看到他咦了一声蹲在地上,摸着石碑下面的东西道:这是啥玩意儿,怎么这么像娘们的屁股蛋儿。 我道:那本來就是个娘们儿,你沒看到两个**还在外面露着的么,又大又挺,就是这娘们儿长的挺奇怪的,长了个线条脸,也不知道是根据谁刻的。 龅牙四抬头疑惑的问我道:三两哥,又大又挺的**,在哪里,我咋沒看到。 我骂道,你他娘的是个瞎子,那么大两坨你都看不到,随即手电就打了过去,然后我就愣住了,龅牙四的一只手正摸在一块圆形上,可是不管看那大小,还是位置,都不是**啊!在一扫手电,竟然也看不到那个线条脸,心一惊,暗道:莫非这个驼碑的女人也换了,赶紧几步跑过去,一看我就傻了,这还真的不是以前驼碑的那个女人了。 我赶紧招呼朱开华道:老朱,你快來看,这个驼碑的女人也换了。 住开户走过來,龅牙四倒也知趣,意识到了我们俩的态度,自觉的站起來,朱开华俯下身,仔细的看这个驼碑的,他在看的时候,我当然沒闲着,刚才远,加上龅牙四摸着一个圆,现在一看,却发现是两个圆形挨着的,说的圆形,其实并不准确,是两个椭圆并列在一起,中间还刻了一条沟。 仔细一看,还真像龅牙四所说的,娘们儿的屁股蛋儿。 朱开华眉头紧锁的起身,转到石碑的另一面,倒嘶了一口凉气,叫我道:三两,这不是把驼碑的女人换了,是这个女的,换了一个方向。 我霎时还沒听明白,道:怎么回事,什么转了一个方向。 老朱叫我道:你过來看一下,这是不是我记错了。 我走过去一看,看到那个熟悉的恐怖的线条脸,还有那两个清晰可见的**,明白了老朱的话,这不是他看错了,是驼碑的女的,真的转了一个身,上一次是正对着我们,这一次变成了背对,那两个椭圆形,是她的屁股。 龅牙四跟着我们俩过來看,他看到驼碑的那张脸,叫道:我靠,这女的怎么长成这样,。 我沒功夫理他,对老朱道:是不是这个石碑上有什么机关,石碑和这个驼碑的女的,中间有类似轴承一样的东西。 这么想也不是无的放矢,本來这个石碑,跟下面驼碑的这么沒穿衣服的女人是连着一体的,现在石碑的方向沒变,驼碑的女人却是转了一个身。 这么想了之后,难免俯下身去检查一番,可是任凭我们找遍整个石碑,也沒有发现触动的机关,石碑跟驼碑的女人之间连接的地方,也是异常紧密,从外面來看,看不到有什么玄机。 这时候龅牙四不确定的道:三两哥,朱哥,你们上次來,这个石碑是正对着你们的。 我点了点头,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他指着那个驼碑女人的头接着道:那你们上一次來,这个女人的头,是朝外的还是朝里的。 我下意识的道:是朝外面的。 说完,我又看了下石碑,随即明白了龅牙四的意思,但是脑海里还沒有一个明确的定义,说不得我就把手电放在我手上,手电不动,手转动了一圈,换了一个侧面的话,手指的方向变了。 也就是说,如果是石碑,和女人,是连着的地方安装了一个轴承,两个整体不动,只是两个女人转动了一下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的头,应该是转了一个方向才对。 朱开华显然是明白了龅牙四的意思,也看着手电在我手里的示意,他过來拿着我的手,扭了一下,做车轮状的转动,道:看明白了沒,这样的话也可以变一个侧面,而且头的方向不会发生改变。 我道:这样转动的我明白,可是这是一个相连体,平面的转动可以想象下连接处有轴承,可是这样的转动,怎么解释,石碑压着,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整个转身。 这样的转动,在理论中可行,看着女人这样的情况,也应该是这样转的,但是这样转,操作起來难度太大,除非是把石碑吊起,下面的女人整个翻一下,然后重新的把石碑放到女人身上。 朱开华道:这样也不是不可能,排除外力干扰的话,那这个驼碑的女人,或许是活的,这个碑本來就透着诡异,别说这里是叫千佛洞,佛家本意是色即是空,就算是一般的古墓,我也从來沒听说过,用一个光屁股女人驼碑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題。 这个时候,本來蹲在地上琢磨女人与众不同的脸的龅牙四,忽然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飘荡在空旷的地下,带着回声,让人头皮发麻。 我一阵火大,骂道:草,看你那点出息,吓哭了,。 他沒看我,哭声不止。 龅牙四的几个战友,听到他的哭声也都凑了上來,关切的问,老四,你怎么,其中两个,还警惕的看着我,像是在怀疑我爆了龅牙四的菊花一样。 龅牙四哭的非常伤心,抱着头,发出阵阵的哭声,谁问他,他也不回话,哭的我实在火大,就去掰他抱着头的手,大喝道:你他娘的到底怎么了,。 他的手抱头抱的相当严实,我掰了几下,竟然掰不开,朱开华看到了,冷声道:有古怪。 说完,他俯下身,手抓住龅牙四的手臂,暗一用力,就掰开了龅牙四一直捂脸抱头的手,随即就吓的退后两步,骂道,我草。 龅牙四的几个战友也都吓的蹲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 我一看龅牙四涕泗横流的脸,也是浑身发抖。 那张脸,带着眼泪鼻涕,可还是能看清楚,五官剧烈的扭曲着,鼻子,嘴巴,眼睛,都成了直线。 龅牙四,变成了一张线条脸。 几个当兵的颤抖的看着我跟朱开华,那个一米八个子的颤声问我:三两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认识我害怕我? 草他姥姥的,你问我,我问谁去,,看到这么一个恐怖的景象,我下意识的就要举枪去打,朱开华压住我的手臂道:别着急。 然后俯下身,对着龅牙四就是几个巴掌甩了上去,朱开华屏着脸,横眉怒视,喝道:你是谁。 朱开华这么一瞪眼,颇有点佛家怒目金刚的感觉,我一看就乐了,老朱这是审问龅牙四呢?那也应该问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或者说你他娘的还会变脸。 想到这里,我看着龅牙四的脸,忽然一个激灵,道:我靠,这是被鬼上身了,,,老朱这一句你是谁,是在问他被上身的那位,,我随即就紧张的看着朱开华,我知道朱开华是个猛人,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猛到去审问鬼,虽然心里知道这十有**不靠谱,可是还是希望他能问出点什么,毕竟,这张线条脸,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老朱在问完之后,龅牙四还是哭,似乎有几个世纪的哀伤,朱开华送开手,猛抽了龅牙四几个耳光,再次怒喝道:你是谁,。 这几巴掌抽的相当的狠,转眼间龅牙四脸上就浮现出几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可就是这几个巴掌,似乎还真的有用,龅牙四慢慢的止住了哭泣。 平静下來之后,就屏着那张线条脸,看着朱开华。 他的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直线,可是还是能从眼睛里看出來深深的怨毒,虽然这个眼神不是在看向我,可还是让我脊背发寒,他娘的,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下辈子别想睡安稳觉了,特别是,这样的眼神,还要配上这样的一张脸。 可是老朱不吃这一套,说不得就又是一巴掌抽上去,骂道:还敢瞪老子,。 一巴掌抽的龅牙四嘴角溢血,可是还是不改怨恨的眼神,盯着他,接下來就热闹了。 还瞪,,pia。 你他娘的还瞪,,pia,。 老子打不死你,你还不知道朱爷爷长了几只眼,pia,pia,,pia。 ,,,,,,,。 一直打的我都不忍心看了,心道你他娘的打的这是龅牙四,不是上他身的主儿,这有用么,,我拦住他道:老朱,别打了,在打就出人命了。 朱开华甩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他的身子也在轻微的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变了,骂骂咧咧的道|;这他娘的完蛋了,被这玩意儿惦记上以后找到我老朱咋办。 我哪里还顾得上关心他,忙低头去看龅牙四,发现他的整个脸都被打肿了,满脸的血,看的我心里都颇不是滋味,这个人虽然胆小,长相又猥琐,可是毕竟人家是來帮我们的不是,现在鬼上身了不说,还被老朱打成这样,我心道都成这样了,这鬼也该打走了吧,就蹲下身关切的问道:老四,你还好吧。 我这一问不要紧,龅牙四的一张脸,错了,是线条脸,转向了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都忍不住了,这眼神太他娘的吓人了,下意识的就也是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你瞪老子干什么,。 龅牙四的线条脸盯着我,两个平面直线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睁大,可是眼中的怨毒渐渐的消退,换了另外一种表情,看的我一头雾水,我挠挠头道:老朱,你看,我一巴掌就把丫抽怕了。 朱开华纳闷的咦了一声,也跟着挠头,道:不会吧,你抽的很用力不假,哥们儿抽的也下了狠手的啊。 龅牙四还是抬头看着我,只是眼中的怨毒,换成了惊恐,而且是那种极度惊慌失措的眼神,我纳闷不已,不得不蹲下身,指着我的脸,问道:难道哥们儿长的很丑,把你吓的。 我蹲下身,里龅牙四的脸很近,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满脸惊恐的往后退,对着我直摆手,好像是一个少女在即将被用强之前,喊着不要过來不要过來一样。 我草,哥们儿长的真有难么难看,能吓到鬼,。 可是难道的,形象这么恐怖的鬼被我吓的连连后退,我说不得也学下朱开华,他退我进,紧跟着他,厉声喝道:你是谁,。 我步步紧逼,龅牙四步步后退。 忽然,他发出了一个声音,这是他鬼上身之后,除了哭之外发出的第一句声音,那声音,带点沙哑,带着阵阵的冷意,似乎來自幽冥地狱一般,冰冷的不带一点生气,可是偏偏的,声音也透漏着惊恐。 更可怖的是,这个声音,是个女声。 “她“指着我,满脸惊恐的道:是你。 我被他一句喝停,抬头看着朱开华道:这女鬼认识我,,,我心道这是什么情况,敢情不是哥们儿的长相吓到了你,而是你认识我,可是你认识我,这么害怕干什么,难道你生前被我祸害过。 朱开华叫道:趁他怕你,你继续问,快点。 他看我沒反应过來,一只手直接卡到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整个人提起來,把我的脸凑近龅牙四的那张脸上,叫道:他是谁,你又是谁,。 龅牙四已经被逼退到墓室边上,看着近在眼前的我的脸,浑身颤抖,偏偏的朱开华像是在念经一样的对着他叫:你是谁,他是谁,。 最后,龅牙四在剧烈的颤抖过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然抱着头,晕了过去。 我挣脱老朱的手,问道:怎么回事,吓死了,朱开华跑去扶着龅牙四的头,探了探鼻翼,摇头道:沒事,就是晕了过去。 说完他又指了指龅牙四的脸,道:你看,脸都变回來了,说明上他身的那个女鬼,已经走了。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看了看他的眼神,里面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的我一阵不爽,喝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话你说呗。 他用手指着我,道:小三两,我还真沒看出來,你也是这种人,我老朱算是明白了,你老赵家,就你大哥一个实在人,至于你,跟你二哥是一路货色。 被他这么一说,我一阵火大,站起來指着他道:我草,老朱,咱们兄弟之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怎么着你了,也怎么就跟我二哥一路货色了。 他也是火起來,也不看我,冷声道:你接着装,赵三两,我老朱救你的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就是这么忽悠我的,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你有这份心机呢。 现在,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那个自残的刘天禹刘老头,为什么听你二哥说完你是三两之后,问谁给你称的骨头掐的命,对你兴趣还很大。 又为什么,你二哥对那个一打三,错了,一打三个半的王道士说一句你的名字是三两,他就放过了我们。 现在又他娘的,为什么,这个女鬼认识你,还这么怕你,,别跟老子说你也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不信,我就问你,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 几个当兵的,被忽然暴走的朱开华吓的大气不敢出,我也沒办法,因为老朱说的这些,也是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疑惑,我甚至一直自恋的猜想,我是受命于天了还是咋滴,可是这个假设过于荒诞,更有一个猜想,我猜到了,但是不敢承认,也无法去承认,,因为所有的,就如同老朱刚才列举的,都说明,我,赵三两,其实在他们当中,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当然,这只适用于,刘天禹对我有兴趣,还兴趣颇大,刘天禹是谁,一个可以泄露天机,我二哥都相当敬重的一个人,还有就是王道士,因为我是三两,而放过我们,这两点,都说明我在他们的目的中的重要。 可是今天呢。 这个上了龅牙四身的女鬼很怕我,还说出“是你。”的话,,是的,还认识我。 认识我,怕我,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她,她怎么就认识我了呢?,而且,就算认识我,也不至于怕我才对,,老朱抽了她那么多巴掌她都不怕,为什么就怕我了呢?。 是的,认识我可能是仰慕我一表人才,做鬼的时候偷看过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娘的害怕我呢?,我是谁,我是半个战斗力啊。 想到最后,我只能对瞪着我的朱开华苦笑道:老朱,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骗你我小弟弟断掉。 朱开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不管怎么样,老朱怀疑我沒错,可是我是真的沒有骗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很久,终于是朱开华叹口气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就知道你个怂包啥也不知道,别最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顿了顿,他忽然问我道:你为什么叫三两,这你总该知道吧。 我很高兴老朱能信我,可是对他的这个新问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饶头道:可能是因为我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就叫三两。 朱开华切了一声,道:就知道你是个傻-逼,你再仔细想想,你真是排行老三。 我被他骂,自然反口道:你才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你沒见过我大哥二哥,我不排行老三难道排行老五。 朱开华看着我,道:你再想想。 近來更新不给力,工作忙是一方面,比如昨天,我三点半下班,然后回來还是码了一章,在看的朋友们应该注意到了吧,上传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今天正常上班了,所以昨天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可怜吧~~~ 还有就是,到千佛洞,最近我是准备揭开一部分谜团的,三两是边想边写,所以填坑的时候非常吃力,只能慢慢來,这个大家都理解吧,局中迷要以严谨为局的,谜底也是从前文中找~ 局中迷到现在,三十多万字鸟,三两共赚稿费274.5块~~有沒人人來陪我一起吃早餐的,不要來多,不然请不起的。 好了,看到的兄弟们,來吧,不用订阅,收藏下,评论下,嗯,还有就是,能不能帮局中迷,把点击超过字数啊!三十万字,二十万点击,丢人哇, 三两 我想什么?因为按照我的潜意思来说,从我记事开始,家人就叫我三两,我从来没感觉这个名字有什么奇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弹窗广告)朱开华看我一头雾水的之挠头,骂我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呢?你说你排行老三,所以叫三两? 我点点头道:是啊! 他撇了我一眼,哼道|:你二哥是在你父亲失踪之后去你家认亲的吧?你的名字是你出生你老爹就给你起的吧?你大爷的你再仔细给我算算,在你二哥去你家之前,你排行老几?! 他一句话把我问愣住了,一直以来,我都是用惯性去思考问题,在二哥来之前我还不怎么懂事,别人叫我三两我就认为自己是三两,二哥来之后,更是自然而然的认为我排行老三,所以叫三两。根本就没有想过,我出生的时候,其实在我们家,我是排行老二的。可是被朱开华这么说,我虽然犹豫,可还是反驳道:这也说不定不是,我老爹有私生子,他能不知道?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排行老三呢? 朱开华被我问的气的指着我的头,道:你是猪脑子?既然你二哥去你家之前你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你老爹会故意起这个名字让你老娘起疑心?就算你老爹不怕你老娘说啥,为啥你大哥不叫一两,二哥不叫二两,偏偏你老三了来一个三两? 说完,他叫道:所以你这个三两,绝对不是按照你兄弟三个的顺序排的!对了,小三两,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莫非是说的袁天罡的称骨算命? 我听他这么一说,一摆手道:别算了,我以前也这么琢磨过,哥们儿称骨下来四两三,不是三两,按你说的,我可能是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就算我称骨真是三两,那天下骨重三两的人海了去啦,我就不是特别的了,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可能真是什么受命于天真龙之相你明白不? 朱开华没理我最后一句的调侃,自言自语道:你说的也是,骨重三两的的何止千万?按照他们对你的态度,你好像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而且作用特别重要,这就怪了,除了称骨说之外,奇门遁甲,四柱算命之类的,都没有重量单位,那这个三两是什么意思呢?莫非就是因为三两这个名字? 我听他一个人嘟囔的搞笑,道:三两这个名字?你不会说是三两这个名字犯了什么忌讳,或者是泄了什么天机吧? 他白我一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帝王的名号,别人都不能犯冲么?除了天子,别的的名字里不能带天子名字的一个字儿,古时候的皇帝的名字也不是胡乱起的,要呈天运的明白不?不管这些是真是假,其中肯定有一番讲究。所以啊,你这名字很可能就是有问题,不然你老爹怎么会给你起这么傻-逼一个名字,三两?我还八两呢! 我没好气的对他道:既然这样,你老朱也改改名字?改成朱八两?刚好,我记得朱元璋有个名字就叫朱重八的,说不定你靠这个名字,中国下一个领导人就是你的了。 说不得我们俩就这么扯淡了起来,嘴巴上互相调侃,可是心里都是在苦笑:这又是一个我们俩无法理解的问题,答案呢?只有那些不肯说的人知道。 到最后,老朱强调道:小三两,我也琢磨不出来你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就今天看上了龅牙老四身的这个女鬼的反应,她似乎见过你,还很害怕你。 再加上刘天禹,王道士等人对你的态度,不难看出,你是这一切谜团至关重要的一环,这一点我们可以利用。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道:你也学会卖关子了?利用什么?快点说! “既然你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他们之后肯定有一个地方用的上你,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像现在一样,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像个晕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我们,可以等他们来找你,不是么?这样的话,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你想,凭张家的关系,我老朱也多少有点办法,还有你老赵家在洛阳的势力,等他们需要你找到你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要挟他们,告诉你所有谜团的答案来。” 我听明白了他的话,可是却无法赞同他的观点,就叹气道:老朱,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其实从头彻尾,你是一个局外人,如果你是我,你完全可以这么做。可是我呢?我有三个至亲的人陷在未知的危险里,纠结于整个说不出的谜团里,你感觉,我有可能,那么洒脱的等他们找到我么? 到现在,说一句良心话,我已经分不清,我是要找答案,还是要找到我的亲人了。你明白么? 朱开华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完,他招呼那几个当兵的背起现在还陷入昏迷的龅牙四,手一挥,对着那个黝黑的盗洞,道:走,进去兄弟们,里面有宝藏,有娘们儿! 踏入千佛洞,马上就体会到了一层彻骨的冰冷,我因为来过一次,见识到漫山遍野的白骨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这几个当兵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而且还经历了刚才龅牙四恐怖异常的鬼附身,所以在看到一层铺天盖地的白骨之后,几个人虽然没有说什么,浑身打哆嗦是在所难免的,作为队伍中相对来说经验丰富的我出言安慰道:你们就把这里当战场就可以了,而且我来过一次,这些白骨就是看着恐怖,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可怕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这里的老鼠,相当的难缠。 说完,老朱开路,我们几个紧跟而上,踩着白骨缓缓的推进,走着走着,一米八个子的那个当兵的忽然一个趔趄,接着就是整个人跌倒,像我第一次来那样,被快速的拖着跑,一米八个子一个反应不及,又突发这样的情况,发出惊恐的大叫:救命! 朱开华反应最快,抬手就扣动了扳机,对准一米八个子的前方,接着就是响起了吱吱的惨叫声,这才停下。我问道:你没事儿吧? 一米八个子(下面简称大个儿,基本上,后面的路上,我们都是这么称呼他)吓的脸色惨白,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甚至都没空回我的话,我走过去,挑开白骨,看到了还在血泊中挣扎的老鼠,对他们几个道:看到了没,这里面的这个,最是缠人。 几个当兵的看到之后,都倒嘶的良心,其中一个嘟囔道:这么大的老鼠,成精了吧? 朱开华接口道:成精倒也未必,看到这些骨头没?这里的老鼠,都是吃人肉长大的,不长这么大个儿就奇怪了。 我看着那几个当兵的被老朱这一句话吓的脸色都变了,瞪了他一眼,暗道,你这是解释呢,还他娘的是吓人的?不这么坦诚你会死啊,啊?! 我还没出声骂他,朱开华忽然一拉枪栓,脸色一变道:草!老鼠大军又来了! 听到他叫,我也是脸色一变,老鼠大军的冲击力我也是见过的,要不是上一次老鼠的天敌猫头鹰的忽然赶来,我跟老朱现在就已经跟地上的白骨躺在一起了,也是一提枪,对着还傻愣着的几个当兵的叫道:战斗准备! 四周已经想起了老鼠大军出动的悉唆声,大个儿也站起来,紧紧的握着枪栓,只感觉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响动,鬼知道这次又来了多少老鼠!我们几个背靠背,就在声音无限接近我们的时候,朱开华叫道:开枪! 接着就是枪响,震耳遇冷,这种冲锋枪的后坐力很大,震的我整个肩膀都疼的要命,可是根本就顾不上这些,就是狠命的扣动扳机。 伴随着枪声的,是四周老鼠被打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可是这些畜生根本就悍不畏死的往前冲,这次来之前,我们都带了足够的子弹,按我想来,已经完全可以对付一层的老鼠大军了,开玩笑,冲锋枪扫一片,还怕老鼠? 以前看战争片,冲锋的时候,迎着机枪冲上去,我一直认为这是**嫌命长了,可是现在才明白,只要不怕死,只要基数大,再强的火力都压制不住! 我们弹夹都换的飞快,可是老鼠对我们的包围圈,还是越来越小,我急的满头大汗,难道我们准备这么充分,还是要栽倒在老鼠这一关?!不由的着急道:老朱,怎么办?! 朱开华还没回答,大个儿先发狠了,直接从腰带上拉下一个手雷,这时候,真正的面对不是无法理解的危险的时候,没有了精神上的恐惧,这些军人的素质彻底的表现了出来,大个儿发狠道:让这些该死的老鼠尝尝这个! 丢掉手雷之后,他对我们叫道:趴下!手雷嘭的一声爆炸,轰到我们身上的白骨倒是其次,主要是这爆炸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巨大!在这个接近密闭的环境里炸一颗手雷,虽然我们捂着耳朵,还是被炸的耳朵发麻。 可是老朱叫道:赶紧再丢一颗! 那些当兵的显然也被轰的头晕,可是听老朱这么一叫,还是丢了一颗出去,这一次,我干脆深深埋着脑袋。 爆炸过后,四周却乱套了! ps:今天开始下架,17上阅读不在收费。 我今天会去天涯鬼话发帖(是重新开贴),以后局中迷奋斗的主战场转移到天涯。绝对的全本免费。 不好意思了大家,拖着你们看一本书到处的跑。。。。。。/文字首发b的同学们,给我投成票吧嘿嘿。。天涯帖子名字为------连载]直播-局中迷(盗墓类悬疑小说,不输于盗墓笔记的精彩!) 连环画一 我们用手捂着耳朵尚且被轰的发麻,更别说老鼠们了,这些老鼠是大,是逆天,可是他们也不可能逆天到能用爪子捂着耳朵不是?这响声还是在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密闭的墓室里,且不说被两发手雷给轰飞诈死的老鼠。(.无弹窗广告) 我抬头一看,剩下的老鼠疯了,是的,疯了,现在的他们,明显是受到了爆炸的惊吓,由开始的对我们进行冲锋变成了盲目的乱窜,这下子就热闹了,我们不用开枪,就看到那些老鼠们惨叫着,乱窜着。 本来还想着,就这样一劳永逸了,可是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忽然的,躁动的老鼠群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我一看,原来是在老鼠群里,有一个个头特别巨大的老鼠在那边发出吱吱的叫声,我草!这是那只老鼠王!我说这些老鼠怎么安静了下来,原来是领导来了?看来这有组织的跟没组织完全不一样啊。 我能看到,朱开华当然也能,他的枪法极好,提起枪,对着在那边指挥的老鼠王就是几个点射,再牛逼的老鼠王也挡不住枪不是?那只老鼠王被射杀之后,刚好陷入短暂平静的鼠群再次陷入暴乱,不过这次他们的目标很明显,那就是逃,他们的速度又极快,转眼间就没入了白骨之中,只留下一大堆死的,或者还在挣扎的老鼠。 我长舒了一口气,暗道,终于搞定这些老鼠了,我们这么多人拿着高科技都这么危险,也不知道,二哥他们俩,是怎么搞定这些老鼠的?不过想到二哥身上的秘密也就释然了,谁知道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呢? 看着老鼠大军过后,几个当兵的对这么大的老鼠好奇,说不得就跑去看老鼠尸,想着看看这些老鼠,到底是为什么长这么大,这么凶猛,人都好奇不是? 他们刚一走过去,挑起大老鼠,我就听到大个儿在那边叫我:三两哥,你快过来看!这地上有画! 其实我也未尝不想去近距离看下这些老鼠的真实模样,可是为了在这几个当兵的面前保持超然,故意压制者自己的好奇心,现在听到大个儿招呼我,立马跑过去,我一看他指的那个位置,还真的有画。 地面本来是被白骨覆盖着,刚才手雷的气浪把白骨吹开,露出了我们上次没有发现的画,他娘的,这个古墓还真是特立独行,墓中的画我见的多了,可是都是壁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墓中画还可以画在地上的。被手雷的气浪炸出来的,只是一幅图,上面画了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 看到这幅画,我就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幅画明显是连环的,剩下的部分都藏在了白骨之中,我们几个立刻动手,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清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画了一幅幅彩绘的画。 既然要看画,当然是要从头开始看,我们找到第一幅,依次看了下来。下面的表述,需要联想前面的内容。 第一幅图,画了一个和尚,满脸慈悲,和尚做在讲坛上,讲坛下是一群跪拜的信徒,看了这个,联想到上次我们在二层看到的那个石棺上的画,上面是一个在菩提树下证道的和尚的像,上个和尚跟这个有七八分神似,这就足够了,古时候的画师又不是摄影师,这两个和尚,应该是同一个人,根据现在外面的传说,在菩提树下得道的高僧,那就只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如来佛祖――释迦牟尼。 大个儿第一次看到这种墓室里的壁画,相当紧张的问我道:三两哥,这个就是如来佛?千佛洞里面埋的是如来?!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就是如来,不过我看他是狗屁的佛,前面路上还有一个壁画呢,你看了就明白了,佛陀是不管天下苍生死活的,至于这个里面埋的是不是他,到最后了才知道。 朱开华切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要跟我唱反调还是咋滴,不屑道:小三两,我看你是装高人装上瘾了,你就敢肯定这是如来?咱们以前那个佛画,还有在雷音寺里,那个道士屋里的那个地藏王看到没?我严重怀疑,这个肯定是跟地藏王有关,谁知道呢?其实佛家的像都差不多,无非就是胖点,坦胸露乳面带微笑的,鬼才分的清他们是谁。 他这么说,我明知道是带有挤兑我的意思,可还是感觉相当的有道理,在我们来千佛洞之前,我父亲在雨林山下村子里留的那张佛画――是地藏王笑众生图。 我最开始是想到佛像么,肯定跟敦煌有关,所以来了这里,其实后来想想,只能说我运气好,阴差阳错的来了敦煌,刚好还让我给蒙对了。你想下,佛像洛阳就有龙门石窟,当时我要找到那里,不就一无所获了? 现在朱开华这么一说,把两者联系到一起,莫非,当年我父亲留的佛画,意思是找地藏王菩萨的墓? 千佛洞里,这个是地藏王菩萨?!对!很有可能,以前我还在想,释迦牟尼不是古印度的么?他的墓怎么可能修到中国来?开始我给自己的解释敦煌是丝绸之路的黄金段,可能释迦牟尼的舍利子被葬在了这里。 任何事情都怕你想一个开始,之后就豁然开朗了! 雷音寺里的那个道士!!!他的话至今为止在我看来,真假难辨,他告诉我他受赵建国的嘱托等了我二十年,转交我一句“与虎谋皮,听天命还需尽人事”。 这句话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可以不去理解,最重要的是,他的屋子里有一个一模一样冷对众生的地藏王菩萨法身,还有就是他的一句话“九华山的老和尚与他的王祖师的一个斗法。互博佛道两家百年气运。” 王祖师就是王道士,九华山的老和尚是谁?! 唐代新罗国僧人金乔觉修行于九华山,佛家曰此人为地藏王转世! 这是佛家佛陀中,唯一一个记载于史的,在中国的佛。这里是一个修于中国的佛洞。这之间的联系呢?可想而知。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敢肯定,说不得催着朱开华,道:别扯淡了,你管他是谁呢,反正不是你家亲戚,接着看下一幅。 第二幅,是一个女子。不是背影,虽然壁画上画的人物比较抽象,还是可以看出她的风华绝代,当然,这是说身材,她的脸蛋儿上的彩绘,可能时间久了,相当的模糊,根本就看不真切。 但是,就这么一个女人,一袭白衣,如天外飞仙。 在她的面前,跪了一个人,一个第一幅图里,开坛**的人,如来,或者是地藏王。 我惊道:草!这个女的是谁?!这么大排场?!不管这个秃驴是如来还是地藏王,给她下跪?! 这次朱开华也看的着急了,理都不理我,直接看第三幅,我的手电也打过去。 第三幅图,依旧是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和尚,只是这次,和尚没有跪在地上,而是用手指着他旁边的一个老头,像是在跟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在介绍。 这个老头,一身道士打扮。 是谁? 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几个当兵的看了好玩,我跟老朱对视一眼,都是震惊,佛道斗法! 第四幅,跟第三幅差别不大,依旧是和尚,女人,只是这一次,换成了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也是一个道士,和尚依旧在向女人热烈的介绍他。 第五幅,和尚,女人,道士! 这次的道士,是一个孩子,估摸着十五六岁,个子不高,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由和尚像介绍牲口一样的介绍他。 第六幅,女人,和尚,和尚手中抱着一个婴儿。 朱开华激动的声音都变了,颤抖的问我:小三两,你看到没,除了最后这个婴儿,其他的三个人,衣服都没变? 我同样目瞪口呆,麻木的点头。 老朱再问:你想到了什么没? 我依旧点头。 草他姥姥。返老还童? 返老还童的道士? 四张同样的王道士的脸? 元方,你怎么看? 连环画二 除去第一幅图,那个**的和尚,我们无法分辨那是地藏王还是如來佛之外,另外的四幅图,包含的信息就是,那个女人,和尚,还有四个道士。(.) 请注意,是四个道士,三个服饰一样,其中一个是婴儿,沒穿衣服,我们可以理解为四个衣服一样的道士。 这个一样的衣服,是重点,还有就是道士,跟千佛洞相关的道士是谁,毫无疑问,敦煌的王道士。 由第一幅图的老人,依次年轻下來,都最后,成为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我可不可以想象绘图者索要表达的,这其实是一个返老还童的过程。 那个老人,中年人,年轻人,婴儿,其实是一个人。 和尚在给女人下跪,按古时候的礼节來讲,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是这个和尚的领导。 这四幅图传达出來的信息,是这个和尚,在像女人引见,或者说介绍,这个道士返老还童的过程。 到这里,还很零碎,抽丝剥茧來看,跟我们的见闻唯一有关的,就是那个返老还童的道士。 所以,现在回到我们所见的王道士上來,上一次,我们其实见了四个王道士,或者说四个王道士的脸。 雷音寺的第一个等我二十年的道士。 义庄棺材里第二个被我们火烧的拥有道士的脸的干尸。 被我二哥活活摔死的,干尸和尚,这个和尚,其实一样长了道士的脸。 被张凯旋放出石棺武力值卓越到天字一号的,王道士。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我哆嗦着说出返老还童的猜想,朱开华甚至震惊的沒有回我的话,只是一脸凝重的在思考,半晌,他道:这不是返老还童,但是却类似返老还童。 说完他停了下來,我听的着急,问道:你墨迹什么,,有话快说。 他闭上眼睛,冲我摆摆手道:你自己想,什么是返老还童,这个说法我在古籍上见的多了,以前方士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这个,跟这个类似的画,我在古墓里也见过不少,大多数都是迷恋修炼的显贵留下的。 且不说返老还童真有假有,就算是真的,也是一个人,慢慢的蜕变,由一个老人通过某种形式,慢慢的变成一个年轻人,当然,变成一个婴儿也行。 但是这个过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蜕变,你明白了吧。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返老还童只能是一个人,而我们见到的道士虽然脸一样,却是四个人,这个是矛盾的。 他点头道:说实话,我们见的四个一样的脸的王道士,哪里像是返老还童,这个倒像是现在风传的克隆技术,或者说是一个个的分裂出來的人。 说到这里,他拍了下脑袋,拉着我回到第二幅图,然后看到第五幅,他神色紧张,激动的道:小三两,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 这个不是返老还童,而是分裂,或者说复制,哎呀,这个比较难懂,你仔细听好了。 这第一个老年的道士,通过某一种方法,变的年轻了。 变的年轻之后,等于说老道士被复制了,但是复制品要比本体年轻一点,所以复制过后,其实是两个道士。 然后中年道士再复制,出來一个青年的,依次类推,复制到最后,成了一个婴儿。 这样理解的话,到最后,其实这四幅图的四个道士,都存在,也就是我们见的四个道士,你可以说他们是一个人,也可以说是四个人。 这样不就可以解释我们碰到四个一模一样的人了。 我道你别问我,我被你给整晕了,说不得就掏出背包里的纸笔列起了示意图,这也是在我最近养成的习惯,因为遇到的事情,大多都让脑袋晕乎乎的,反倒是用笔一勾画,才会清晰。 等我把老朱猜测的整个列一遍,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道:牛逼,老朱,你说的,按照神话逻辑來看,确实是这样,而且这样,也对我们前面的遇到的四个道士脸有了一个解释。 但是我得给你加一点,记得张天义说张老黑小时候的事儿么,张老黑小时候,抱着一张人皮,说那是他爷爷,既然说到返老还童了,我总感觉这个人皮应该跟这个有点关联,你说一个人要是想变年轻返老还童,这样的传说我还真听过不少,很多都是类似化茧成蝶,这么理解吧,一个老头,想年轻点,他不得蜕掉身上的老皮。 你说,这两件事儿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说道这里,其实我已经说不下去,也联想不下去了,因为不只是张凯旋的爷爷,我的父亲也一样如此,我可以冷静的去分析外人,可是想到自己老爹,脑袋就乱。 朱开华摇摇头,道:不一样,你要说返老还童,或许还真能跟蜕皮扯上一点关系,还是最开始说的,如果是通过蜕皮的,你想一下,一个人就算蜕皮变年轻返老还童了,那蜕到最后,是什么局面。 那是一个婴儿,加几张人皮。 这跟我们所见的四个道士,是矛盾的,不过我现在有点明白你老爹他们一行人的目的了,怪不得能对帝王上马石无动于衷的,相对于江山來说,返老还童可重要的多了,说不定他们一直追寻的,就是这个可以复制出一个年轻自个儿的办法。 草,草,草,。 他正说呢?忽然就跳了起來,状若疯狂,抓着我的肩膀抖动着,疯狂的叫着:小三两,老子终于弄明白了。 复制一个年轻的自个儿。 你二哥就是你老爹的复制品,张凯旋也是他爷爷的复制品,,所以他们才能对以前的事那么了解,绝对是这样,至于那个人皮,可能是复制的过程中出來的产物而已。 我甩开他的手,道:你激动个毛线,我们要是沒有见过张天义,不知道张凯旋的故事,你这样想,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父亲失踪到我二哥來我家,这中间有一个断层。 这一段时间,可是是我父亲复制了自己,出來一个年轻的,然后冒充我二哥。 可是你想过张凯旋沒有。 张老黑的爷爷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了张老黑了,懂了沒,张老黑的爷爷怎么复制,就算他真的复制出來一个人,那就是两个张凯旋了,明白不。 给老朱解释完,我长舒一口气,这何尝不是在给自己解释,曾几何时我不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我实在不能接受二哥跟父亲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但是,从我父亲赵建国走,到我二哥來我家这一个时间断层,实在是太能让人遐想了。 还好,张凯旋的存在,可以让我驳斥老朱这个貌似合理的推测。 听我说完,朱开华先是一愣,然后晃晃脑袋,道:还真是,但是他还是嘟囔道:就算张老黑不是复制來的,你二哥十有**就是,我看到他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浑身就不自在,而且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说完他又指责起我來了,骂我道:我说你这个时候脑袋这么清晰干嘛?就照着我老朱的想法走么,就算不是真的,起码可以自我安慰下么,现在可好,脑袋又成浆糊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父亲,张凯旋的爷爷,你二哥,张凯旋,这其中的关系,绝对跟这幅图有关系,你要相信哥们儿的直觉。 我看着他还要在这个问題上纠缠下去,心里莫名的惊慌,因为我也实在害怕,他能整出來什么把我说服了,,我情愿不知道答案,也不愿意接受二哥是父亲的事实,就对他挥挥手道:你得了吧你,想着根本就一点都不靠谱,也别瞎捉摸了,赶紧看后面的图吧。 第六幅图,却來了一个跳跃,跟前面的五幅,一点关系也沒有。 这上面是一群人,在热火朝天的盖一个宫殿,这个宫殿上面挂了一个牌匾,,大雷音寺,我一下子兴趣就起來了,这才是这个千佛洞最为重要的东西。 可是第七幅,依旧是跳跃,这张图上,还是一群人在热火朝天的干活,只是这一个,是在烧一口大鼎,鼎的样式古朴,有点像博物馆里的那个司母戊鼎,鼎被架在火上,那群人有人在开凿一块巨大的矿石,有人在抱柴火,似乎是在打造一个东西,这张图,倒是像说古代劳动人民被迫劳动一样,因为就在他们打造的现场,横七竖八的丢着几具死人。 这倒是跟古长城修的时候一样,累死的人随便丢弃,或者就地掩埋,只是他们在打造什么, 连环画三 我感叹道:还真是他娘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现在看起來,那个连貌似是如來的和尚都要下跪的女人,肯定是一个类似于皇帝的牛逼人物,也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干什么,心肠也够硬,看这幅图就知道,他们的工程肯定死了不少人。 朱开华趴地上看画,研究的相当仔细,看了半天,他抬头问我:你确定,这里横七竖八的都是死人。 我道不是死人难道是在那边睡觉的,睡觉还叠着罗汉,一堆人挤到一起。 朱开华若有所思的笑而不语,而是去看下一幅图。 这一幅图,还是跨越,而且相对前面的图來说,跨的幅度还相当的大,论气势,却是所有图中最为壮观磅礴的一张。 在这张图上,有千军万马,画画的人技术很是高超,图不大,但是给人一种队伍浩荡无边无际的感觉,在队伍的中间,有一个高台,上面站了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画的不大,但是在一群杀伐气息浓烈的部队中,在一个挺拔的高台上,特别的站了一个女人,也反映了这个女人的地位,根据前面的信息,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连那个和尚都要下跪的那个人。 部队严阵以待的对峙的,不是另一个军队,而是一座山。 这座山被画画的人刻画的祥云环绕,仙气蒸腾,山上无人,却让那个部队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山体上,写了两个古老的繁体字。 朱开华不可能认识这两个字,就抬头问我道:小三两,这俩字是啥字儿。 我脸上有点发烧,挠挠头道:不认识,我那个不好意思就不用提了,这牛逼还是不要吹了以后,以前我沒少在老朱他们面前说,虽然哥们儿战斗力是不行,但是论文化见识,你们一个都不是对手,特别是在古文字的研究上。 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打脸了,上一次在雷音寺的那个女尸所在的铁棺里,那四个字儿就沒认出來,这一次又是不认识,咦,不对。 这两个字,跟女尸所在的那个铁棺上的字有关系,这绝对错不了,虽然这两个字跟铁棺里的不同,但是我是谁,虽然被事实打了两次脸,但这是意外情况不是,事实上,我在这方面却是很有研究,以前闲着蛋疼,就琢磨这个了,所以用心一看,不难看出,这两个字儿跟那四个,在写法上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朱开华这次难得的沒有损我,而是继续打着手电去看下一幅图,虽然他沒调笑我,但是我心里不服气不是,就拿出纸笔,把这两个字也临摹了下來,想着等到出去了有机会拜会几个老头子,看他们认识不认识,当然,这也是必须的,古墓里出现的文字是最能透漏信息的,说不定这几个字就是关键不是。 下一幅图倒是连上了,沒有出现跳跃,还是部队,这幅图上才看出來,原來那个女人所在的高台,是被几个人抬起來的轿子,图里的军人,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有伤员,而且有的军人连偷窥都沒有了,武器也断了半截,队伍的规模也小了起來。 抬着女人的军人走在前面,紧跟其后的,是足足有几十人抬起的巨大的黝黑的棺材。 我道:看來他们是打了败仗了,这个棺材里肯定是这个部队里死了一个地位卓然的大将,这是准备运尸骨回乡呢。 朱开华撇嘴道:屁,他指了指抬棺材的人,道:发现了沒,这个棺材好像特别的重,就算是阴沉木,再加上一个人,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抬吧,而且我总感觉,这个棺材,倒像是他们的战利品,难道说,他们征讨上一座山,就是为了这个棺材。 一个闪念闪到脑子里,我吃惊道:我靠,是这样。 我拉着朱开华看了看那个山上刻的两个字,道:你看到这俩字儿了沒,刚我沒跟你说,这俩字的写法,跟上一次我们在女尸所在的铁棺里看到的,明显是一种。 现在马上就看到了一个这么沉的棺材,棺材沉是材料的问題吧,这口棺材就是他们从山上得到的,所以棺材里才会有跟山上刻的一样的字,我草他姥姥,这么说,这个女王,是不是就是铁棺里的那个女尸,雷音寺里折腾我们的那个,。 果不其然。 下一幅图,就是一场祭祀,那个女人,被装进了那口铁棺,由多人抬棺,步入雷音寺。 我伸手拦住朱开华,道:先别看了,这些东西我得消化消化,这都是什么事儿,首先,这个女的,是一个女王,她征战一个山头,然后得到了一口棺材,现在我们理解为那口棺材就是我们见的那个铁棺材。 她打一仗就是为了夺个棺材把自己埋了,好,我们可以理解,说不定这口棺材很特别,可是前面的画是什么意思,肯定沒有人闲着沒事儿在这里画跟事情无关的画。 那个烧鼎打造的图,到底是在打造什么,老朱,我看你刚才笑的很是**,你老实交代,看出了什么。 他嘿嘿一笑:沒啥,就是有点男人的第六感,那些横七竖八的不是死人,而是他们打造出來的,对,就是那样,那是他们打造出來的人。 我被他说的话震蒙了,骂道:你神话传说看多了吧。 他一拉我,拉到那幅图前,指着那些人,叫道:睁大你的驴眼看看,这些干活的穿的什么衣服。 你再看看这些你所说的死人穿的什么衣服。 说完,他拉我看下一幅图,也就是军队对峙大山的图,指着,问我:看清楚了沒。 我无话可说。 干活的人,可能真的是抓壮丁抓來的老百姓,衣衫褴褛的,可是那些个扔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却是穿着盔甲。 跟下一幅的军队的装备一模一样。 那一幅干活干的热火朝天的,是在打造军人。 下一刻,一个更加纠结的闪念出现,我哆嗦着问朱开华,道“开华,你的意思是,打造军队,那个啥,打造,你是再说那些阴兵么,,就是这么來的,,这个娘们儿,其实一直领着一群阴兵在打仗,。” 卡壳卡壳蛋疼今天就这么点了,,,,,,,,,。 /文字首发不会断更前天表达错误,只是不收钱了,猫扑天涯的楼主最近忙,所以沒去更新,, 等人 所有的事情,我们之前经历的,在壁画里基本上都出现了,但是因为这些壁画,看似连环画,实际上内容五花八门,让人看上去,摸不着头脑,所以我们只能停在这里,重新去理顺思路,那么事情的大概就出來了。 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地位很高。 有一个和尚,归属于这个女人。 这个和尚,引见了一个道士给那个漂亮的女人,到这里,可以概括为一个女人和一个道士一个和尚的故事,可是这是在墓室里的连环画,不是春宫图,沒有描述一个男人喜欢的故事。 这个和尚,引见给女人的这个道士,可以通过某种办法,分裂,笼统的说,就是返老还童。 这是第一个信息。 第二个信息,女人有种方法,可以打造阴兵,并且拥有一个庞大的队伍,,阴兵战士,而这个女人带领她的部队,去攻打一座山。 我们可以理解为胜利了,她的战力品,是一口铁棺。 这个女人,把自己装进了铁棺材里。 这两个信息,是在一个墓室里的一个连环画中出现,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仔细去品味,两者之间的联系,不难去发现。 第一个信息,是第二个信息的原因。 因为有了道士的返老还童,所以才会去攻打那座山,所以才会在得到那口棺材之后把自己装进去。 这样想的话,其实重点,在那口铁棺,那座山,山上有铁棺,铁棺可返老还童。 想到这里,我们迫不及待的去看下面的图,因为隐隐约约的,好像触碰到了答案,下一幅图,就是我们最开始看到的那一个画面,一个女人纤细的背影。 再下一幅,这个女人转身了,看到了正脸。 我听到几个当兵的都倒嘶凉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面容。 这个女人,也是线条脸。 大个儿哆嗦着问我道:三两哥,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刚才上老四身的那个,也是入口的那个驼碑的。 我跟朱开华相视苦笑,然后摇头道:不一定,这个线条脸,很多。 有些话我不方便明说,张凯旋也曾经变过这样的脸,不是么。 我们接着往下面看,却发现沒图了,连环画到这里,沒有了,朱开华不死心道:草,怎么可能沒有了呢?老子还沒看明白呢。 他俯下身去看地面,抬头看我,脸色变的阴沉,骂道:这后面还有画,是被人抹去了,,谁他娘的这么缺德。 画被抹去了,这让人相当的抓狂,就好像在书店租了一本悬疑小说,看到最后却发现结尾被人撕去了一样,把我们几个气的吐血,但是干跳脚也沒有办法不是,后來我就出言安慰老朱道:知足吧,我们得到的够多了,起码那个道士我们了解了,还有这个墓主人,就是那个女的,而那个女的,由一个祸国殃民的美女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其实说到底,这一个千佛洞,还是那句话,就是一个女人,一个道士,一个和尚的故事。 朱开华忽然打断我,自言自语道:千佛洞,一个道士,一个女人,一个和尚。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语了很久,忽然眼睛一亮,惊喜的问道:小三两,我问你,千佛洞这个佛字,说的是谁。 我不明就里的道:废话不是,既然是佛,那肯定是和尚,道士是称天尊的。 他两手一拍,道:这就对了,我们理解错了,千佛洞,这个墓室,是那个和尚的,而不是女人,只有和尚是佛,那俩都不是。 我一琢磨他的话,马上就明白了,还真是这个道理,光一看名字,就知道,这里面埋的,是和尚,可是随即奇怪了,就道:你说的,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可是从壁画上看,这个墓应该是女人的才对,还有,到现在为止,我们除了那个干尸和尚之外,沒见过其他的和尚吧,那个干尸可以算是和尚,但是那其实是道士啊? 朱开华一指我,有点恼了,道:你别扫兴行不行,别的不管,既然这个墓室起这个名字,绝对是以和尚为核心的墓,这绝对错不了,雷音寺是哪家的,那是佛家的,雷音寺上面上一次我们都沒上去,我想,这个正主儿肯定就在上面,他姥姥的,老子这次竟然倒了佛祖的斗儿。 我看他这么兴奋,嘴巴里的话生生的憋在了肚子里,我想说的是,还有一个地方,蹊跷。 连环画里的和尚,是给女人下跪的,明显女人要比和尚牛逼的多。 我们曾在雷音寺里,见过这个女的,并且跟她斗了很久。 如果说,雷音寺的上一层,是那个和尚的话。 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那个女人跟和尚的合葬墓。 那这个千佛洞的名字起的就奇怪了,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你和你的小弟埋在了一起,你会把墓室署名为你小弟的名字么,这不合规矩。 不过这话我终究是沒有问出來,何必打击人家老朱呢?想不明白的多了去了,我再说出來,只会让人群更纠结。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龅牙四还是沒有醒來,此人以前在队伍里人缘还挺不错的,他那几个战友轮流背着他,期间还给他喂了点水,等到我们准备开拔二层,大个儿忽然叫道:哎呀,老四发烧了。 我一看,龅牙四本來打肿的脸,现在却透着一股子苍白,而且还满头的冷汗,大个儿取出包袱,给他打了一针,具体打的什么药我也不知道,起码他的战友不会害他不是,打了针之后,甚至大个儿还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他包上,然后歉意的对我一笑道:老四,一直是我们当中身手最好的,身体素质也最好,这次是算他倒霉。 朱开华着急着出发,就挥手道:赶紧背上他,赶路,先在自己身上撒好药水啊!二层可全他娘的是跳蚤,到时候被咬别怪我沒提醒你们。 等我们到了二层,看到里面春意盎然的景象,几个当兵的惊讶那就不用说了,也不用笑话人家沒见过世面,可以说,在墓室里见到的东西,放到外面,随便哪个人都接受不了,不由的心中就感慨道:其实啊!我们老中国,还是有很多牛逼叉叉拿出去能吓死一群科学家的东西,只不过可惜了,好东西都被埋在墓里了。 二层的墓室里,除了跳蚤之外,沒有什么对我们有威胁的东西,來的时候杀虫的喷雾剂也准备了不少,所以沒有受到骚扰,我们刚走沒几步路,大个儿却拦住了我,道:三两哥,等等。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事儿。 他道:我们要在这里等等了。 朱开华本來就对张天义手下的兵不太感冒,听着就是一阵火大,叫道:等什么,,你们要是担心这个大龅牙会发烧发死,可以两个人送他出去。 大个儿也不恼,笑了笑,我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大个儿相当的帅气,一笑就能露出满嘴的白牙,很有点阳光帅哥的气质,他道:朱哥别着急,后面还有兄弟沒跟上來呢?我们等等他们汇合下。 看着我们俩都不理解,他接着道:其实也沒啥,就是首长担心我们被盯梢,让别人來个黄雀在后,其实我们的屁股后面,还吊着我们的人,这样,就算有人跟着我们也会被处理掉。 我哦了一声,对老朱道:张天义这也算是谨慎了,你也别着急,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刚好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要休息一下,这个龅牙老四不是还发烧着的。 朱开华虽然不情愿,可是个人意识要服从组织安排不是,最后,我们就在一层到二层的位置搭了帐篷,这次准备的充分,甚至我们还烧了点粥,我不由的感叹,这些兵,还真会享受。 在墓室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我们开了灯就是白天,关了就是黑夜,干等着也是无聊,我们就留下两个人算是值班,剩下的人就去帐篷里休息,前面的路上指不定遇到啥呢?多点体力也好不是。 可是这一等,就是很久 变故 本來我在前面的折腾就是十分的费力耗神,这下终于借着等人的机会可以休息下,只感觉这一觉睡下去,就不想醒,睡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啊!这其中做了无数个奇怪的梦,乱七八糟天马行空都不再提。 只是最后,还是在梦里遇到了一个美人,我上去调戏,她一转身,变成了一个线条脸,我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抽她,一巴掌打上去,这张脸竟然又扭曲,变成了龅牙四,他一冷笑,整个脸开始又扭曲,重新变成了那张线条脸。 我吓呆了,就这么看着那一张脸重叠的,扭曲着,交叉着朝我扑來,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啊的一声惊醒,这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他娘的,这竟然是一个梦,心里不由的一阵后怕,也是一阵的惆怅,我以为我可以忽略掉龅牙四那张脸的问題,直到做了这个梦,才发现,在门口龅牙四出现的一系列的诡异变化,在我心里有着多么大的震动。 变脸,变的恐怖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娘的,那么吓人的东西,似乎还认识我,这才是我一直纠结在心里无法释怀的东西,甚至联系到那么多人认为那么的看重我,给我一种错觉,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那个我不是现在的我,那个我才是他们看中的,是那个线条脸认识的,,害怕的。 因为我无论从哪方面去考虑,一个无良纨绔,就算我现在渐渐的成熟了,也当不上他们如此的看重,更不可能认识这么一个线条脸的,鬼。 我看了看身边还在昏迷的龅牙四,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下來,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联想到梦里他的脸的变化,我苦笑着摇头,有点不忍心,甚至我看他,像一个孩子,因为一个任务就牵着到其中真的不划算,这个不知所谓的阴谋,已经害了我们这么多人如同飞蛾扑火,难道现在还要牵扯到别人。 我又想到了张天义在临出发前的那句话:尽量让他们活着回來。 尽量,难道,让人活着,成了一种奢望。 我暗暗的下了决心,虽然我跟他们几个当兵的素不相识,这一路上也沒有太多的话,但是,我要尽我所能的,保证他们都能活着出去,不为别的,只要对的起在外面期盼着他们的家人。 我站起身,响动惊醒了朱开华,他揉揉眼睛,问我:我们睡了多久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道:大概五个小时了。 朱开华翻身起來,踢醒还在睡觉的几个兵蛋子,骂咧道:你们在后面盯梢的战友,还沒來。 几个人刚睡醒,也还都迷糊着摇头,等我们出了帐篷,却发现,外面只剩下一堆快要熄灭的篝火。 沒人了。 五个当兵的,一个龅牙四算是伤员,还有两个在帐篷里休息,剩下两个值班。 可是现在,不见了。 在墓室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忽然失去了俩人,我只感觉全身紧绷,朱开华一提枪,骂道:我草,他们是不是趁我们熟睡了,上三层了,。 说完,他瞪眼看着大个儿,还有另外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兵,那两个人,也一脸的纳闷儿,甚至大个儿还扯开嗓子叫了几声那两个人的名字。 可是声音除了在空荡的墓室里飘荡了几个回音之外,沒有人回应。 朱开华对着我,一个手示意一个手枪的形状,暗示我让我拿枪,一起威胁大个儿和另外一个小兵,我不顾他对我的挤眉弄眼,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老朱很不甘心,我看他对几个当兵的意见很大,这也难怪,张天义手下的这几个亲兵,在医院门口抓我们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粗鲁了,朱开华在他们手下又吃过亏,可是我想起刚才睡醒时候,这两个当兵的,那单纯安静的睡相,还有这一路走來对我又是相当的恭敬,算了,说一百道一万,哥们儿不是一个刚才还跟你笑,转眼就对你动刀子的人。(.) 我怕朱开华对他们动粗,就开口问道:大个儿,你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大个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瞪着他的朱开华,苦笑道:三两哥,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信么,刚才我也睡熟了,可能是他们俩遇到危险了。 朱开华打断他,道:遇到危险,放屁,他们俩是死人,真遇到危险不会把我们惊醒,手里拿的枪是玩具,放一枪我们几个是猪也被吓醒了吧,你还不如直接说他被外星人拐走了。 我听他语气太冲,拦了他一下,道:老朱,你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成不。 朱开华一转头,对我瞪起眼來,咧咧道:你懂个屁,他们在外面,真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是绝对能叫醒我们的,这样悄无声息不见,绝对是主观的消失,而且走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的,不然不可能让我毫无察觉。 我现在怀疑,他们根本就沒有什么援兵,根本就是甩开我们去干别的了。 大个儿听到他这么说,脾气也上來了,对着朱开华道:你他娘在扯淡,我拿我的党性跟你担保,我们來的时候,接到指示,在地下汇合,我们在前,他们在后观察我们所遇到的情况,最主要是看有沒有人跟踪我们。 我听到他这么说,还有那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表情,倒也不像是演戏,不然冲这演技,他也不用去当兵了,直接去封个影帝得了,不由的就信了几分,朱开华明显也信了,不过这厮嘴巴不饶人,冲大个儿喝道:那你说说,你们的援兵呢?他们俩呢?哎呦,老子想到了,是他们俩等到了援兵,然后跟援兵一起跑了,。 说完,他对着大个儿道:大个子,我看你也不像说谎的人,都是大老爷们儿,现在还是在墓底下,别的不说,我问你,你们來之前,张天义沒有暗示你们点别的东西。 大个儿也是个性情中人,被他气的都快哭了,憋着红脸道:我他娘的拿小**发誓,首长只是指示我们配合你们俩行动,带出少爷,我们沒整别的幺蛾子。 朱开华接着问:那你们所谓的援兵,离我们多远。 大个儿沉吟道:既然是吊着我们的,肯定不会很远。 朱开华摸着下巴,转头对我说:小三两,我们睡了五个小时了,对吧,按理來说,这援兵五个小时,足够找到我们了吧,不然这还叫盯梢。 这次不止是我,大个子跟那个小兵也点了点头,我差不多琢磨出了朱开华的意思,不确定的问他:你意思是,援兵出了问題。 他点了点头,看着我道:五个小时沒找來,要么是被干掉了,不过这应该不可能,在陆地上,谁有这胆子对这几个军人下手,当张天义吃素的,既然他们几个在出发的时候,接到的指示是配合我们,我现在想的是,会不会是援兵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到了,跟值班的这俩小兵汇合之后,带了张天义最新的指示來了。 我说道,你别阴谋论了,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张天义敢跟我们玩花样,不想让张老黑活命了,再说了,他要真是有什么私心,完全可以私下的叮嘱那两个人么,沒必要玩这个花样,我倒是觉得,是不是咱们遇到的事儿太诡异了,他们俩一合计,趁我们睡着,当了逃兵。 朱开华瞪了我一眼,骂道:老子的意思是,援兵去了哪里,,五个小时沒到。 争到最后,也沒争出个结果,但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本來就压抑的气氛更是沉闷到不行,我们一合计,不管出了啥事儿,我们还是要往前走,不能影响我们的目的不是,,,尽管,我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最后,我们留下了龅牙四在帐篷里,一來是二层沒什么危险,二就是我们现在的人手,已经抽不出照顾他的人了,大个儿还怀疑援兵只是出现了意外沒有赶來,还留了一张字条在帐篷里,写着我们继续出发,路口在树顶的话。 之后我们出发,通过菩提树顶,來到了三层,我们上次退出的地方,一眼望去,雷音寺依旧冰冷的屹立着,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我在登三层的时候,还一直在奢求,如同上一次一样,遇到我的大哥二哥。 可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沒有。 我指着那个十步阶梯问朱开华道:你还记得走法吧。 他点了点头道:记得呢?上次那个老头死的太他娘的诡异了,搞的我精神高度紧张,想不记得都难。 我暗舒了一口气,还好他记得清楚,不然,十步阶梯对我们來说,就是一个死关,这个心结放下之后,我不由的领着他们去看赵建国坟,,那个挖出赵建国皮的地方。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验证,验证的却是墓道里的重叠。 前面的事情重叠了,这里面呢?会不会重新出现一个赵建国的棺材,还有一张他的人皮, 十步台阶 我看到了被抛开的坟头,被打开的黑漆棺材,对朱开华道,走吧,这里沒出意外,还是上次我们的老样子,看來,重叠的东西,只出现在外面。(.好看的小说) 反正不管说什么,不管前面的东西多么的诡异,我们都走到了这里,走到了雷音寺,这里是我们上一次丢盔卸甲的地方,当然,这里也有这里的好处,,我们來过,就好像做一个扫雷的游戏,我们上一次已经把危险全都排除了一遍,这一次进去,目的很简单,营救张老黑,不管他把自己葬进棺材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要把他拖出來交给张天义,至于之后他爱怎么埋自己怎么埋,跟我们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二层我们已经休整过,在这里不用在去休整,我非常严肃的告诫那两个当兵的,如同二哥告诫我的那般,必须一步步的紧跟着我跟老朱的脚步,一步都不能出错,因为谁也不知道,一步一叩首的进入雷音寺之后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冰冷的台阶,只有十步。 这十步,到底隐藏着什么天机。 朱开华藏了一个心眼儿,上次在过这里的时候,偷偷的记住了步伐,而我,因为当时刘老头死的太过凄惨,整个人又十分的紧张,竟然忘了去记得那个老头自残卜來的步法。 朱开华第一,我第二,大个儿第三,小兵第四。 四个人都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朱开华抬起脚,就要踏下,我满头冷汗的拦着他,声音都有点发颤的问:老朱,你他娘的给我交个底儿,你到底有把握沒。 朱开华随意的对我摆了摆手,笑道: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朱哥哥办事儿,你放心。 可是,他紧绷的身体出卖了他。 我有犹豫,甚至想,就这样掉头回去算了,我们这么折腾,纯属耗子舔猫找刺激,可是想到,真的这么退回去之后,我将沒有亲人,一咬牙,暗骂道: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拼了。[] 朱开华这时候却回头,对我一笑道:我想起來了,我们完全沒有必要这样。 他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绑在腰上,另一端递给我,道:就这样,我一个人先过,你记住我走的步子,要是对了,你们跟着走过來,要是错了,就把我拖回來。 顿了顿,他接着道:要是拖不回來,就给我个痛快。 说完,他转身,一步跨下,他自己整个人都呆在了那边,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叫道:老朱,你沒事儿吧。 他回头对我笑了笑,接着第二步。 他沒有回头,背对着我对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第七步,第八步,第九步。 这个时候,朱开华的身子忽然凌空而起,蹿上台阶。 我暗骂道:我靠,,,老朱。 朱开华太过紧张,在最后一步,接近终点的时候,失控了,他沒有走过去,而是一步跨到了台阶的对面。 这样,算不算是过关了。 三把手电打向朱开华,这时候,他对着我咧嘴一笑。 看着他的贱笑,我的心才算放下,妈的,幸亏沒事儿啊!可是下一刻,朱开华张开了嘴,想要对我说什么,可是我却只能听到他艰难的嘶吼声,却发不出声音。 他脸色变的惨白,两只手痛苦的抱着头,绝望的望着我,整个身体缓缓的跪了下來,开始叩首。 我的泪刹那就崩了,嘶吼道:老朱,你他娘怎么了,老子的钱还沒给你呢。 一边叫着,一边对那两个吓楞的兵蛋子叫,愣着干什么,赶紧拉。(.好看的小说) 三个人,开始拼命的拉着绳子,朱开华很瘦,个子也不高,估计也就是百十來斤的样子,可是我们三个,却拉不动。 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是老朱还是纹丝不动,错了,不是纹丝不动,而是跪拜着往前走,我眼看着再也拉不动,举起枪对着天空就扣动了扳机。 声音能不能惊醒他,。 朱开华往前走的动作,随着枪声停了下來,他缓缓的回头,这时候我看他,满脸的恐惧与泪水,一只手卡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对着自己的头。 我摇着头,不可能,他让我拿枪给他一个痛快,这怎么可能,,让我怎么忍心对他下手,他救过我几次命,虽然嘴巴贱一点,但是对我,绝对沒话说,我怎么能开枪打死他。 枪声或许只是短暂的惊醒了他,下一刻,他就继续学着那只猴子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再下一刻,我抬起脚,踏上台阶。 老子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第一步就已经错了,事实上我也沒有按照步法走,完全就是因为着急气愤才跨下的步子。 至今无法去形容那一种感觉,到现在,我做在电脑前來复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想到当时的经历,我的脑子,仍旧是一片浑浊。 因为那一刻,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脚下踏的不在是台阶,而是一片虚无,我明明知道自己的手里拿着手电,可是放眼望去,四周只有点点的星光。 我的四周,却忽然的出现了一群人,看不清他们的脸,分散在我的四周,冷冷的看着我,我使劲儿的想看清他们是谁,可是除了他们一个个惨白的脸,根本就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他们的身上,穿着不知道什么年代的,透着绿光的衣服,像是绸缎。 我骂道:你们是谁,。 沒有人回答我,他们只是冷冷的盯着我,像是看死人。 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浑身的死气,好像是來自幽冥地狱,我不敢去接近他们,甚至不敢再去看他们。 因为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遇到了什么。 忽然,围着我的一群人消失了。 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看背影,风华绝代,她背对着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又或者是自己脑袋里忽然蹦出來的念头。 跪下去。 还有一个声音,不要跪,男儿膝下有黄金。 脑袋里,两个声音在大家,最终,我缓缓的跪了下來。 那个背影一动不动,我的脑袋里,还一直在坚持着,站起來,干掉她,可是,我却控制不了我的身体。 我知道,我现在所做的,跟朱开华,跟那只山魈一样,在跪拜,在叩首,在前行,在朝着那个背影前行。 可是我离背影的距离,一直是那样,我在拜,在前行,可是永远无法靠近她。 这时候的她,像是一个导航,只是在指引我跪拜的路。 刚才我不知道我站在哪里,可是现在,我却忽然发现,我跪拜的下面,全是尸体,七横八错交缠在一起,而我,正跪在尸体上前行。 我恶心,我害怕,我要去哪里。 可是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甚至我想,我咬破舌尖是不是能让自己清醒,却发现,我大脑下的咬舌尖的指令,身体根本就不执行。 渐渐的,我迷失了自己,只能感觉自己在重复一个动作,一直在追寻着前面一个苗条的女人。 忽然,前面出现一个人,虎背熊腰,壮的像一只黑熊怪,手提一把洛阳铲,冲向那个背影,骂道:放了我弟弟。 是大哥。 他冲的动作势大力沉,可是不看到那个背影有什么动作,他就倒飞而去,整个身体成了碎片。 血溅了一地。 我着急,可是我无能为力,大哥就这样死了么。 接着又出现一个人,冷着一张脸,沒有说什么,直接冲向背影,是二哥。 结果一样,他也倒飞出去,成了碎片。 不知道从哪里,走出來一个男人,满脸胡茬,同样的高大壮硕,看了我一眼,温柔的对我说道:三儿,你长大了,说完,他冲向背影。 依旧成碎片。 这个男人,是我父亲。 接着,是母亲,爷爷,奶奶,娜娜,白瑾。 一个个的冲上去,一个个的成碎片。 我不知道我自己陷入了什么状态,我站了起來,随着我站起來,那个背影停了下來,我抹了一把脸,发现已经全是泪水。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我对着她就冲了上去,一拳头,狠狠的打向了她的头。 我知道,大哥,二哥,父亲,都能被她打成碎片,我这一拳,我不管能不能杀她,我只求死,看着亲人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我已经沒有了独活的力气。 可是,我这一拳狠狠的击在了她的头上。 很真实的感觉。 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叹息,一声女人的叹息,穿透了万古的惆怅。 紧接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眼,只感觉浑身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全身都是疼的,这时候,一只手摁住我,沉声道:别动,你脱力了。 说完,一个杯子递到我的嘴边,喂了我几口热水,热气穿过身体,简直是说不出的舒服,这时候我才忽然觉得刚才的那个声音太过熟悉,吓的睁开眼,下一刻,我竟然憋出了一句话,诧异道:张老黑,怎么是你, 又见张凯旋 他点了点头,道:你不该來的。 我看向他,还是黑黑的,穿着上次我们來的时候的衣服,似乎并沒有在那口棺材里发生异变,我躺的地下,是冰冷的石面,我岔开他的话,问道:这是在哪。 他缓缓道:千佛洞第四层,说完,他站起身,不顾着我的叫,走掉了。 这一下,漆黑的环境里就只剩下我一人,开始我还在恼怒什么时候张凯旋也会这么闷骚了,头也不回的就能走掉,可是渐渐的,我就感觉到了不自在。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他大爷的,现在是在哪,,刚才又出了什么事儿,四周又安静的可怕,只剩下我手中的一个手电还发着光,我挣扎着起身,因为我的胆子本來就不大,躺在那边不动,只会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自己吓自己。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右手,相当的疼,拿手电一照,发现关节处一片的血肉模糊,我想起刚才我整个人陷入混沌状态的时候,到最后,忽然的爆发起身一拳打到那个纤细背影的脑袋上,那时候,我整个人似乎是陷入一个幻境之中的,可是我的手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最后一拳,是真实的打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 我扯下身上的衣服,撕了一个布条缠在伤口处,站起身,拿着手电扫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好像是一个墓室,身边有一堆快要熄灭的篝火,上面架着一个简易的锅,正冒着蒸腾的热气,这应该是张凯旋刚才烧热水的地方。 墓室里很空旷,只是在中间,摆了一个棺材,不是铁棺,倒是有点像葬我父亲人皮的那个黑漆木棺,这时候的我对棺材差不度已经免疫了,迈着步子缓缓的靠近棺材,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包裹。 这个是张凯旋睡觉的地方,我心道这个张老黑的爱好还真的奇怪,要是我,宁愿睡地上,也不愿意躺在棺材里睡觉哇,我拿出张凯旋的包裹,里面很轻,只有几个压缩饼干,还有一瓶水,真难想象他是怎么活下來的,再一摸,我打开包裹的夹层,里面竟然有一个笔记本,翻开一看,似乎是一本日记。 我心里一阵的窃喜,这下算是发现了张凯旋的秘密了,虽然看别人的笔记有点不道德,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是,我蹲下來,打着手电,翻了起來。 开始的一些,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跟这家的孩子斗法,那家的女儿谈恋爱之类的生活琐事,我也沒兴趣去关心,所以开始翻的很快。 大概一本日记到了中间,忽然一整页就出现了一句话,特文艺,上面写着,,我已不是从前的自己,开始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可能这张老黑失恋了,才使劲儿的文青了一下。 可是下一页,还是只有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就吓的我浑身汗毛炸了起來。 爷爷,是你吗。 张凯旋见到了他的爷爷,,什么时候的事儿,可是这个日记根本就沒有写日期,我也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不是就是张天义口中所说的,他遇到了一张人皮,然后一口咬定就是他爷爷。 下一页的内容多了,只是更让人不可理解,上面写着: 我只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记录下來,因为我不知道哪一天,我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忘掉,更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爷爷,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我已经沒有空去思考他的笔记的含义,快速的翻到下一页,上面是他用血写的,字迹很深:沒有时间了,也沒有人能救我,我要自救。 下面的内容,我可以理解了,因为记的,都是我们在雨林山墓里所经历的事情,只是其中有一句相当莫名其妙的话。 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之后,就是千佛洞的经历,这里关于他我的不理解多了去了,也只是在这里,他才出现了异变,从开始的菩提树下,到最后的王道士,他都在尽力把自己装进棺材里。 我快速的翻动着,终于翻到我们过了三岔口之后,到这里,他的日记出现了一个大章,我已经不能完整的回忆他日记里的内容,只能大概的去复述。 “我來过这里,尽管我是第一次过來,可是这种感觉不会错,这里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我知道,我将要在这里跟它來一个决断,一个缠绕我数年的梦魇。 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它的悲伤,它的仇恨,它在一步步地指引我,它要我帮它报仇,我看到了壁画,看到了它,看到了过去与将來,我害怕,因为我见到了壁画里的一个故人。 棺材似乎可以让人重生,我要摆脱它,我不想死,我要重生,我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对我做了这一切,我不相信我爷爷会害我,他会忍心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躺在棺材里,体会到空气一点点的稀薄,呼吸开始难受,我体会到了死,我更加的恐惧,难道我错了么。 我要留下來,既然不能生,或许这里是我的归宿。 它让我放出了那个王道士,这差点害死了我的朋友,可是我无能为力。 我正要翻页,一个人飞快的一把抓过我手里的日记本,怒喝道:你干什么,我一看就不好意思了,他大爷的,偷看别人日记,还被抓了现行,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说话,反正你也抓到哥们儿了,我理亏,不说话总成了么。 张凯旋一把丢地上一个东西,顺手就把笔记本塞进了背包,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也不鸟他,瞪又瞪不死我不是,我手电一打,发现被他像死猪一样丢在地上的,竟然是朱开华。 我看着朱开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把手指探在鼻子下,还好还有呼吸,就抬头问张凯旋道:老朱怎么了。 他道:沒事儿,就是晕过去了,说完,他走到篝火下,重新生起了火,一语不发,我看着映在篝火火光中的他,忽然变的陌生了起來,他整个人的气质,越來越接近我二哥,或许心事多的人都会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又或者因为上次的事情,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不再是单纯的战友般的关系,他在故意的疏远我。 墓室里很冷,我把老朱拖到篝火旁,跟张凯旋两个人就那么默默的坐着,我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也沒有什么城府,更不会把很多事情憋在心里,所以我无法忍受这么安静到压抑的气氛。 因为看了张凯旋的笔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已经够清楚的表达了,他在自救,换句话说,在上一次我们的千佛洞之行中,张老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我这个人不会记仇,尽管上一次最后他放出的王道士差点把我们害死,现在见了他,我还是恨不起來,末了,我开口问:老张,你怎么了。 他低头拨弄这火焰,无力的道:你不是都看到笔记了,还用问我。 我摇了摇头,道:我看不明白,其实我感觉,你应该告诉我们,人多力量大不是,不管遇到了什么,我们都可以想办法。 他抬头看这我,我这才发现他的两个眼睛空洞无神,或许说,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迷茫与无助,叹口气,他问我:小三两,你相信轮回么。 他这突如其來的问題一下子就把我问愣住了,轮回,那是什么玩意儿,可是我还是点了点头,道:我信。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我信个毛,可是我想要让他继续说下去,就必须顺从着他,我要说我不信,接下來的话他肯定就不说了。 他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明白,想必你们也见到我老爸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上次我们出去,见到了张叔叔。 他接着道:我小时候,那一次,的确见到了我的爷爷,他也的确回來了,你们肯定听我父亲说过,我见到的只是一张人皮吧。 那是不对的,那天晚上,我见到的是他的人,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來之后,他就变成了一张人皮。 说完,他不说了,停了下來,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就该我说话了,我清了清嗓子,道:也许,那天晚上你出现了幻觉。 他摇头,道:不是幻觉,幻觉里,他可能交代我那么多么。 这下我來了兴趣,问道:他交代了你什么。 他苦笑:他说,这是一个轮回,他让我找那本红灯记,我当时还小,经历了这个恐怖的事情之后,甚至很快就忘掉。 可是在那次之后,我的生活全变了,我会时不时的迷失自己,我父亲以为后來我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在我梦游状态下发生的,可是不是,我清晰的记得我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在睡觉的时候,会梦到一个人,她來跟我抢我的身体,我可以听,可以清楚的知道我的变化,但是我却像是一个旁观者,只能看着她摆弄我的身体,我却无能为力。 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越來越频繁,我甚至清楚的感觉到,我就要失去我的身体了,很快的,我就不属于我。 我插嘴道:所以你怀疑你身上出现的变故,是你爷爷做的手脚。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就激动了,站起來道:难道不是么,从他回來,事情就完全的变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变化,但是我知道,我长的越來越像我爷爷,开始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巧合,只是遗传上的隔代传,直到我见到了你二哥,更在之后知道他的种种的神秘,我才知道,我爷爷说的轮回的含义。 小三两,我现在怀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同样的发生在你二哥身上,我跟他,是上一代的轮回,所以才牵扯到整个故事中,永远的拔不出來。 张凯旋的话说的很含糊不清,但是结合我在他笔记里看到的内容,也分析出了一个大概,从张凯旋小时候,接触他爷爷的那张人皮开始,他的整个身体就出现了变化。 会在某一个时刻,有一个人,一个在他笔记里称作“它”的人,跟他抢夺身体,之后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他在自救。 我问道:那么之后,你把自己装进棺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我一个人上一层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层的地面上,有一幅连环画,上面的意思是,进入棺材,可是返老还童,我不想死,就想着把自己装进棺材,也就是你们见的,最开始在菩提树下的那口棺材,装进去之后,我发现我错了,差点把自己活活的闷死。” 我纳闷道:既然这样,你在后來,还把自己往棺材里面装,,你是嫌自己命长了么。 说起这个,他的眼神里已经变成了惊恐:“从我看到那个女尸开始,那个它就开始争夺我的身体了,我那时候,已经完全的控制不了自己,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那个道士从棺材里面拖出來,我要报仇。” 我已经够吃惊了,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放出王道士,是要跟你抢身体的那个人要报仇,。 他点头道:是的,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夺我身体的,就是那个女人,那个壁画里的女人,就是那个线条脸,她跟王道士,有仇。 说完,他就沉默了下來,我也无话可说,想去理顺思路,却发现根本就理不顺,到最后,我只能问他道:你不是在棺材里么,怎么会來了这里,我又怎么会來这里。 他摇头道: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时候,你就在旁边昏迷着,我都已经照顾你很久了,刚看到你醒來,我出去转了一圈,发现了朱开华。 我听他说了去外面转了一圈,就问道:那外面是什么情况,棺材还是什么。 他紧锁着眉头道:说不清楚,外面是千佛洞,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千佛洞, 又一个十步阶梯 朱开华在不久后就醒了过來,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抽了自己两巴掌,骂道|:老子这就死了,,张老黑,我们这是在阎王殿么,咦,小三两,你也死了,。(.好看的小说) 我被他问的哭笑不得,骂道:“死你大爷,我们都活着。” 之后的事情就不在啰嗦,无非就是张凯旋解释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把朱开华听的也一愣一愣的,最后更是咋呼道:可能是那个道士跟那个女的,原本是一家,后來道士为了修道,就把那女的甩了,所以才这么大的怨气。 我们俩都见识过他的无厘头,也沒鸟他,之后我就问他,在跪拜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情况,他的倒是跟我的类似,就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背影,就充满了王八之气,迫的他跪拜下來,那个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可是忽然的,那个女人的头,爆了,之后他就晕了过去。 他说到这里,我看了看自己缠着的右手,头爆了,他大爷的,难道真的是我最后爆发,然后一拳打爆了那个女人的脑袋,可是当我说出來我的猜测的时候,尼玛,朱开华根本就不信。 我也懒得跟他争辩,事实上,我也无法理解,那个好似在幻境中的一拳,为什么会让我的手受伤,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一拳绝对沒有打空,甚至我有一种感觉,就是那一拳,才让我醒來。 我跟朱开华身体上倒沒什么事儿,可是经过台阶上的那一个变故,精神都相当的疲惫,经过短暂的休整,我们三个出了那个墓室,來见识外面的张凯旋口中真正的千佛洞。 果真是千佛。 这才是真正的雷音寺。 十八罗汉,菩萨,护法金刚,林立在整个空旷的大殿里,三把灯光扫过,沒有漫天的祥和之气,只透漏着冰冷的阴森气息。 整个大殿的规格,跟西游记里面的众佛格局一样,罗汉金刚菩萨林立两侧,中间一条大道,手电打过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我已经震惊了,哆嗦着问道: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张凯旋指了指中间的路,对朱开华道:我就是在这条路上发现的你,如果不是意外的晕倒过去,你,应该就那么跪拜着,走到尽头去。 朱开华沒鸟我们,只是打着手电,缓缓的走向道路两旁的众佛,用手一指,道:这些要他娘的是粽子,我看我们都要完蛋。[] 我被他这么一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抖,骂道:你他娘的乌鸦嘴,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骂着他,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看了看两旁的众佛,更是慢慢的走近,这才发现,这两边的众佛像,不是石雕,也不是泥塑,摸上去,触手冰凉,他娘的,这佛像,也是跟铁条子一样的材料。 朱开华一把抽开我的手,骂道:别乱摸,忘了雨林山被你摸起尸的石雕了。 我悻悻的收回手,三人一起,全神戒备的沿着道路走,幸亏是三个人,要是再多一个,就是西游记里到了西天拜见如來的桥段了,整个两边林立的菩萨罗汉都一动不动的,沒有任何起尸的迹象,可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不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些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雕像,忽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类似整齐的排列,我们在雨林山墓里也曾经见到过,只是那里的都是人活葬之后,按照整个大熊星辰的顺序排列的,为的是衬托一个北斗七星续命,那么这个漫天的神佛,是不是排列的顺序也按照一定的规律來的,更重要的是,这些神佛,会不会也如同雨林山墓里那般,见血就起尸。 就这样走着走着,本來平行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阶梯,朱开华立马叫道:我靠,这里也來了一个十步天机,你们看这阶梯,是不是刚好十阶。 他不说我还沒注意,还想着上面可能是一个祭坛,这些台阶只是普通的,这下一数,反倒是让我们不敢上去了,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张凯旋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墓室不合情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就按这个阶梯來算,古人认为最大的数字是九,这是取自神话时代九重天的意思,所以古建筑的台阶了什么,特别是在古墓里,墓主人想飞升成仙,一般都取九这个数字,可是这里偏偏的不按常理來,取了一个十字,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我们几个朝圣的路,停在了这里,朱开华一指打着手电往上面看,可是奇怪的是,阶梯不高,只有十阶,可是我们始终无法看清这个十步台阶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仿佛隔了一层淡淡的迷雾,相当的有朦胧感。 我就问道:你们猜,这台阶上面,会是一个什么东西。 朱开华想都沒想,脱口而出,道:这还用说,你看这两边,罗汉有,菩萨有,按照规矩來说,这正中绝对是他们的大领导,,如來,想我老朱,有生之年竟然能盗了如來的斗,现在就是让我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我笑骂道:看你那点出息儿,这上面要说是如來,这相当的有道理,可是你沒听说过,如來死后是烧成舍利子了,这上面说不定是供的如來的舍利子,那玩意儿老值钱了。 朱开华撇嘴道:就你这书呆子,只知道按书本上來,我听我师父说过,人死了要是能烧成舍利子,可能就是体内长了一大块结石而已,奶奶的,结石就结石吧,好歹也是佛祖身上的不是,一说起这个,他就双眼放光,两只手挫着道:我看我们还是上去吧,说不定这十步跟那十步,只是巧合,富贵险中求嘛不是,再说了,刚才那个是不台阶,那么大的阵势,我们不还是活的好好的,我看这玩意儿完全就是虚张声势。 可是任凭他怎么说,我们俩都不同意这么贸然的上去,虽然我们俩也知道,这样干耗着不是个事儿,可是这明摆的雷,谁愿意去踩, 如来 山魈 玩偶 后來朱开华也被我们俩给弄恼火了,干脆包裹一整理,拉上枪栓,骂道:你们俩就合着伙儿來排挤我老朱吧,我还就说了,就算明知上面有危险,我也得上,你们下地是找人解密的,可是哥们儿是來求财的,上面大风大浪我沒见过,我丑话说到前面,上面有什么宝贝,可沒你们俩的那份了啊!反正你们俩家底瓷实。[] 说完,我都來不及拉他,他就一步跨上了台阶。 一只脚在上,一只脚在下,他的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显然是这厮虽然嘴硬,心里还是发怵,我们俩也紧盯着他,心里紧张的要命,我低声的问道:老朱,你沒事儿吧。 他回头瞪了我一眼,自得道:看吧,就是你们自个儿吓自个儿。 说完,就那个,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半点情况都沒有,这样的情况是第几次了,记得在三岔口的时候,就是因为老朱根本啥也不管的乱撞,结果我们三个人什么事儿都沒有,这让我们俩一直自认为智商比老朱高的情何以堪,甚至我想到了大哥曾经对我说的吐槽三国的事儿,他说诸葛亮的空城计是个屁,那是司马懿自作聪明,要换成张飞,啥也不管直接冲上去,诸葛亮当时就嗝屁了,这其中当然有诸葛亮算准了司马懿性格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大哥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朱开华的身影,一闪,就闪进了那层淡淡的迷雾之中,眼见着这十步台阶沒有危险,我们俩也快步的走了上去,还沒进迷雾呢?就听到朱开华的一声惊呼:我靠。 我不明所以,以为他遇到了什么情况,连忙举枪冲上去,穿过迷雾,却看到朱开华傻呆呆的愣在那里。 我用手电一扫,看到了一个人,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神态安详,一手拈花状,一手持一紫檀盒子,是为如來佛金身法相。 如來法身之后,是一个黝黑的铁棺。 朱开华回头对着我们叫道:你看这是什么,,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到地上,有一个浑身红黑的东西,像是一个人,可是人沒有这么的瘦小。 这个东西,做在如來法相真身前,双手合一,两腿交叉,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朱开华手里提着一个长满白毛的皮,不可思议的指着那个浑身红黑的东西,诧异道:这他娘的是那只山魈,,他从十步台阶那里,跪拜到了如來这里,成了这幅鬼样子,小三两,刚才要不是我们晕倒,我们会不会跟他一样。 我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那只猴子,它就是端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的,我抬头问道:问題是,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的剥了它的皮。 张凯旋接过朱开华手里的猴皮,翻着看了看,又看了看附近的地面,阴声道:这不是被剥了皮,这是他自己蜕下來的,你们看,这张皮,只是在头顶有一个小口,哪里像是被剥,而且地上这么干净,半点血迹都沒有。 说完,他激动的看着我,叫道:三两,我明白了,我爷爷,跟你老爹,都來过这里,而且是通过了十步台阶,跪拜着來道这里,跟这只猴子一样,蜕下了人皮,看來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 这个时候,朱开华又在地上捡起一个小东西,纳闷道: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我看过去,那是一个玩偶,或者说,一个精致的雕刻。 一袭白衣,身量苗条。 可是,沒有头。 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我一把夺过朱开华手里的玩偶,一股香味扑面而來,这个香味更是似曾相识。 这是雷音寺里,最开始,我们发现的水渍的香味,似檀似麝,这个玩偶的脖子处,有新鲜的断茬,像是它的头,被人生生的折断,我赶紧在地上找,果不其然,断了的头就在地上。 带着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长发,可是它的脸,只有几个线条勾勒着,似哭似笑。 这是巧合么。 我拿着玩偶的身体和头,问朱开华,道:老朱,刚才你整个人陷入混沌状态的时候,看到的背影,是不是这个? 他挠了挠头,道:脸我沒看清,但是背影绝对沒错,你的意思是,刚才给我们引路的,就是这个小玩偶,不可能啊。 我他娘的都快哭了,道:你记得我跟你说,最后时刻,是我发力,打爆了那个引路人的脑袋,所以我们才晕过去的,我说的时候你还不信,现在你看这个的头,为什么会断掉,,这个玩意儿就是给我们指路的那个女人。 朱开华接过我手里的玩偶,看也不看,抓起來就丢了出去,道:小三两,你也别这么聪明,在地下的这点事儿,跟尸体打交道,认真你就输了,有些东西,稀里糊涂的就好,反正我们俩也沒出事儿不是,你越是想整明白,就越是糊涂,图个啥,行,就算是这个玩意儿指路的,也算你最好爆发打爆了它的脑袋,可是你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小一个玩偶,竟然那么牛逼叉叉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想。 说完,他指了指那个如來法身,道:你们看这个雕像,他娘的,雕的可真像,你们看这鼻子,这眼睛,这肤色,佛像我见多了,能雕的这么传神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我看这个头儿也不大,我们干脆把这雕像给搬出去卖了吧。 他把冲锋枪往身后一背,招呼我们两个,來,先把这口棺材给开了,我老朱有种预感,这里面绝对有宝贝儿,同志们,历史将铭记此刻,我们哥儿几个倒了如來的斗儿。 我跟张凯旋对视一眼,对老朱的职业病,还真有点无可奈何,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放着一个棺材在这里,谜团昭然若揭,虽然我们谁都知道。 这里太平静了。 平静的可怕。 而真正的危险,都是孕育在极端的宁静中。 可是,谁能忍的住,我们俩也一起上,帮着朱开华,推动那个黝黑的铁棺,棺材盖极沉,我们三个人,用尽力气,才缓缓的推开一条缝,朱开华拿着手电,眼睛贴到缝里往里面看,也不说话,我都要急死了,忙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抬起头摇了摇,不可思议道:好像什么东西都沒有,他话音刚落,棺材缝里忽然伸出一只纤细长满白毛的手,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最近经常卡壳,想好的思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出來,不知道怎么样安排情节去适应整个主线的发展。 投点票给我,砸出我的灵感來。 还有九天年假,等着三两哥爆发吧, 手 那只手纤细,但是力气似乎极大,拖着朱开华左右的摆动,张凯旋的反应极快,可是他手里沒枪,说不得就一把躲过我手里的冲锋枪,对着那只手就是几个点射。 本來这么近的距离,又是挨着铁棺,我看到他开枪,马上就抱头蹲在了地上,开玩笑,这距离,反弹回來的子弹,会干掉我们两个,可是张凯旋的枪法却是极好,几个点射,都刚好用过棺材缝射进棺材里,那个抓着老朱的手臂挨了几枪,一下吃痛就收了回去。 朱开华一下脱困,一个趔趄蹲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事情太过突然,简直就是发生在眨眼之间,带给人最多的是,突如其來的惊吓,我关切的问:老朱,你沒事儿吧。 他一直手摸着刚被那只手卡过的脖子,扭动了几下,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骂道:这玩意儿力气真大,老子的脖子都差点给它卡断了。 我看他暂时沒事儿,想起刚着急开棺也是因为他的贪念,就调笑他道:让你丫贪,这下遭报应了吧。 朱开华白了我一眼,还沒來得及说话,棺材缝里忽然的又是一只手冲了出來,紧接着,一只,两只,三只,很快的就数不过來,只见到那么一条狭小的缝隙,忽然挤出來无数的长满白毛的手,朝着我们冲來。 这下朱开华胆子再大,也是被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开,等他站稳身子,举起枪就开始打,这时候根本就不用瞄准,因为全他娘的是手,像深海章鱼那样的一条条的挥舞着。 我手里沒枪,只能挥着开山刀不停的砍,好在这些手臂也很脆弱,一刀砍上去,吃痛就马上收回,可是数量实在太多,我们这样根本就不顶用,我叫道:老朱,怎么办,快想办法,这样子弹顶不住啊。 朱开华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叫: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千手观音,,小三两,我怀疑我们这次要被她给超度了。 我一边挥舞砍刀,一边骂:放你大爷的屁,老子还沒活够呢?都他娘的怪你,沒事儿见个棺材就想开。 这时候,我们的攻击已经相当的无力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枪无法搞定的,除非现在有炸药,咦,我靠,我们不是准备的有手雷來着,,我一把丢掉砍刀,拽下一颗手雷就丢了过去,然后我冲他们俩叫道:快趴下。 他们俩应声趴下,可是那些手却趁机冲了上來,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就抓到了我们三个,向棺材里拖去。 朱开华差点吐血,叫道:我草你一脸屎的小三两,你竟然沒有拉手环,。 张凯旋这时候举枪,不愧是军人世家出身,对着手雷來了点了几下,哄的一声巨响,整个气浪瞬间就把我们轰飞。 我们落到地上,还沒站起來,那些手全部都又挥舞着冲了上來,我叫道:老朱,沒有啊!这些玩意儿不怕炸。 张凯旋把枪丢给我,在我身上拉了一个手雷,沉声道:不是它不怕炸,在外面根本沒有,得把东西丢到棺材里。 朱开华一把丢开枪,抓起两个手雷,对我叫道:我看这玩意儿一颗够呛,干脆给它多來几个,小三两掩护我们俩。 我被刚才那颗手雷给炸的头晕眼花的,可是情况危急,根本就不可能给我反应的时间,他们俩就冲了上去,我对着那些挥舞的手臂,狠狠的扣动了扳机,也许是我发狠,加上刚才的手雷也炸伤了不少手臂,这会儿,竟然被我压制了下來。 他们俩当然不会错过几机会,速度极快的冲上去,拉开手雷就对着开着的棺材缝丢了进去,之后,两个人就飞快的退了回來,一把摁倒我,叫道:快趴下。[.超多好看小说] 我抱着头,心里还有点担心,别让手雷把棺材给炸的四分五裂,那就是一个天然的散沙弹,我们不给炸死,反而被那些棺材的残片给刺死。 嘭嘭嘭的三声,不是巨响,声音很小,小到我怀疑,是不是朱开华刚才放了一个响屁,还他娘的是连环屁的那一种。 我抬头一看,四周已经沒有了手臂,可能是被炸的退了回去。 我站起來,纳闷道:手雷响了。 朱开华也一头雾水的,道:刚才听到三声响,应该是炸了吧,就是,怎么声音这么小。 我们就那样盯着棺材,过了许久,都沒有发现那些手再伸出來,都长舒一口气,这下平静下來,我才感觉到刚才被轰的一下的力道,整个人都一阵的恶心,弯腰干呕了几下,却发现什么都吐不出來。 朱开华身体好,这时候,这厮竟然提着枪,正缓缓的靠近棺材,我看到就一阵火大,骂道:老朱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想死,别拉着我们俩垫背。 他回头瞪了我一眼,骂道:你懂什么,你不感觉,刚才那手雷的响声有问題。 我一愣,这的确是个事儿,按说就按刚才的距离,手雷在棺材里面爆炸,就算整个棺材够牢固,起码棺材板被轰飞是必然的,而且在这样的环境里,爆炸的声音应该会很大才对。 可是为什么,就像放屁一样的嘭了几声呢?按这个來想,倒像是爆炸离我们很远一样。 朱开华一发狠,招呼我们两个,道:刚才三颗雷子,神仙也他娘的炸死了,打开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粽子了不起啊!就可以长这么多手,真当自己是千手观音不成。 我虽然害怕,紧张,身子又难受,可是还是一句话,好奇心杀死猫,虽然我不会像老朱那样贪里面的明器,但是要是看看里面有什么古怪的话,对我的诱惑太大了。 我们三个一起发力,缓缓的推开棺材板,这次倒是沒有突然是伸出手,直到我们把棺材板推到地上,里面都是一片宁静。 我们打开手电,全身戒备的伸过去脑袋看,而下一刻,面面相觑。 这个棺材,里面什么都沒有,说什么都沒有并不恰当,而是这个棺材,根本就沒有底儿,下面连着的,是一个洞,深不见底,按照手电的射程,根本就看不到下面有多深,有什么东西,朱开华对着下面的洞打了几枪,根本就沒有任何响动。 他不死心,示意我们俩退后,拉开一枚手雷丢了进去。 嘭。 还是如同放屁的声音,从下面传來,朱开华惊道:靠,这下面到底是有多深,,难怪了这个棺材板这么沉,你们说这个棺材放在这里,其实就是当下水道盖子用的,就是为了防止下面的手伸出來。 我也是好奇的很,又打着手电伸过脑袋去看,可是这一次,我的手电光却扫到了一张脸。 惨白的脸,不带一丝血色,更不带一分的感情。 就在看到这一张脸的那一刹那,我竟然有了短暂的失神,脑袋嗡了一下变的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对着那张脸就把手电给砸了过去。 朱开华看到我的异样,伸过脑袋往下面的洞看了看,这时候,我借着他的手电光,往里面看。 深不见底,什么都沒有,那张脸,不见了。 朱开华骂道:你这家伙真是败家子儿,好好的你发什么神经,怎么不把你自己给丢下去。 我浑身打哆嗦,脑袋还沒有从刚才看到那张脸的震惊中恢复过來,张凯旋可能是看到我的脸色有问題,轻声问我:你怎么了。 我被他问醒,摇摇头,挤出一个笑脸道:沒事儿,就是眼花了一下。 张凯旋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想要再问,却终是沒有说话,朱开华看这个棺材里面搞宝贝的希望化作了泡沫,又开始琢磨那个如來法身,嘟囔道:贼不漏空哇,这棺材里沒宝贝儿,咱就只能打佛祖的主意了。 我回想刚才张凯旋看我的眼神,估计是看出了我的不自然,就故意打岔的去笑朱开华:佛祖的主意你都敢打。 朱开华一撇嘴,道:以前哥们儿还想着,到底是跟耶稣混还是如來混,谁知道他们俩谁更牛逼一点,跟错老大死了是要倒霉的,可是刚才我们都那样了,这厮竟然袖手旁观,这如來我估计跟着他混沒前途,从今天开始,我老朱改跟耶稣。 我对他的扯淡相当无语,这才看那个端坐在莲花坛上的如來像,不看不要紧,朱开华说的还真沒错,这雕像雕的还真是像,不管是外形还是神态,都栩栩如生,就对朱开华道:这玩意儿拿出去,肯定是抢破脑袋的好宝贝儿,可是你别忘了,刚才我们三个都能被手雷给轰飞,可是这佛像纹丝不动的,你就不感觉奇怪,这玩意儿是要有多重才行,你以为就靠我们三个,能运出去。 朱开华这时候却是已经开始挽袖子了,道:搬不出去,也要顺点东西出去。 说完,我看着他开始动手去拿如來金身手中拿的那个紫檀木盒子,他一只手抓住盒子,另一只手缓缓的掰动着佛像的手。 下一刻,他愣住了,随即做了一个相当扯淡的动作,他站起身,摸了摸如來真身的脸。 我骂道:我草你大爷朱开华,如來的豆腐你也敢吃, 如来 骂完之后,我发现朱开华的脸色不对劲儿,一般的时候,老朱一般都是相当淡定的,可是现在他的整张脸都变的惨白。 摸了一把如來的脸,他就那么紧盯着如來,缓缓的,像是慢动作一样的缩回手,然后整个人,非常小心的慢慢退后。 我就纳闷了,道:你怎么了。 朱开华哭丧着脸,都快哭了,轻声道:这和尚是热乎的。 一句话说的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草,什么情况,如來是活的,,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老朱在装神弄鬼,可是看他的表情动作,都不像是装的。 但是你要我相信如來是活的,说实话,这个地方出现了如來金身雕像,我不奇怪,外面随便一个寺庙都能找到这玩意儿,可是你说他是活的,那就扯淡了,佛祖会待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我就道,嘿,老朱,你他大爷的吓唬谁呢?说不得我也上去,摸了一把如來的脸,手一放上去,我心里就打了个哆嗦。 不止是热乎的,还他娘的有惊人的弹性。 我吓的对着如來金身一下子就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道:佛祖饶命,小的无意冒犯。 说完我还对朱开华一吼,道:还不跪下认错,,你大爷的倒斗儿都倒到人家头上了。 朱开华也吓的不轻,被我这么一说,也是跪了下來,是的,朱开华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眼前的这位,那是如來佛,孙悟空牛逼吧,可是他再牛逼也飞不出人家的的手掌心。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发自的内心的惊叹和震慑。 这是属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你要说他是个尸体,或者说是个舍利子,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是一个有弹性有温度的活人,错了,是活佛。 我跟老朱诚惶诚恐的跪在那边,张凯旋却在那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如來。 我再看他,他的脸色已经变了,变的冷漠,再由冷漠转为厌恶,再转为狰狞。 然后,整张脸开始纠结,慢慢的纠结成一个个的线条。 我马上用力的磕头,叫道:如來佛祖,有妖怪,您老人家快镇压他。 如來佛祖未动。 张凯旋却是狂笑了起來,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个女人,老朱一把拉起我,护在我身前慢慢的后退,对着张凯旋叫道:张老黑,你他娘的快醒醒,。 我的脑袋已经全乱了,看着张凯旋慢慢显化的线条脸,这跟龅牙老四的脸是一模一样的,这张脸无非是巨丑,最让人难受的是,这张脸给人的感觉是似哭似笑。 你可以理解为他在笑,冷笑,狂笑都行,你要说他是在哭,又放佛是穿越了万古的忧伤,似乎是上辈子被万人爆菊而死一般的伤感。 我甚至都不敢看那张脸,只感觉让人蛋疼到碎,碎到抓狂。 朱开华的大吼沒有叫醒张凯旋,而现在的张凯旋,似乎目标根本就不在我们俩这里,他只是在盯着如來,笑。 “三十年无根飘絮,四十载13看网,到头來,黄土一抔,一了百了。” “人身难得,如优昙花,得人身者,如爪上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 “一失人身,万劫不复。”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我们都错了,你还有何放不下,烦恼即为菩提。” “我非如來”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就那样看着那个安详的如來金身,他的身子未动,只是缓缓的张口,慢慢的吐出这么几句箴言,却让人忍不住去拜服。 如來每说一句,身体就冒出一股血,形象跟十步天机的刘天禹似乎一模一样,都像是遭了天谴一般。 这时候,朱开华传來一声惊呼,骂道:我草,全都起尸了。 我回头一看,整个大殿两步的佛像,罗汉金刚菩萨,全部浑身浴血,身体表面的铁慢慢的剥落,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肉,缓缓的靠了过來。 我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可是这样的景象已经把我吓的快软成一滩烂泥,朱开华扯着我退到一边,对我吼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漫天的神佛都变粽子了,,。 我也慌的要命,对他吼道:这个时候你问我|,,你别忘了,你才是职业倒斗的,你的身手呢?你的经验呢?。 朱开华面色一沉,对我骂道:谁他娘的见过这么都粽子一起上的,。 我心道也是,别人倒一辈子都也不一定遇到一个肉粽子,我们这倒好,上一次雨林山碰到一群血粽子,这次还是一样碰到一身带血的,更操蛋的是,这次的还不止是粽子,还他娘的神仙,或者说是粽子中的神仙。 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如來嘛,菩萨嘛,这些都是正面人物,神话传说中也是救苦救难的,我们虽然是盗墓贼,哦,朱开华是,我只是一个业余的,想必他们一群神仙也不至于跟为难我们吧。 我就对朱开华道:现在怎么办,我们退出去。 我话刚说完,那边的张凯旋,或者说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张凯旋,举起枪,对着如來的扣动了扳机,一时间,血花四溅。 妈的,如來佛竟然被女鬼用枪杀了。 我竟然下意识的对老朱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看來奥特曼打不过小怪兽了。 朱开华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脑袋里装的是屎,他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凑什么热闹,你沒发现,他们根本就无视了我们。 我一看,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被朱开华拉到了一边,现在那些破了铁皮的佛,现在叫他们为粽子,这形象说是佛简直是侮辱了佛,那些血粽子,只是缓缓的靠近端坐在莲花坛上的如來,慢慢的包围了现在的张凯旋。 我跟朱开华,这时候已经成了一个旁边者。 这时候,我偏偏的冷静下來了,因为不管这阵势多牛逼,似乎根本就无视了我们俩,这倒是有点旁观者清的感觉,同时的,我更纳闷,张凯旋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上他身的,这个长了线条脸的东西,到底是个啥,如果说他是鬼,那也太嚣张了吧,这么多佛,而且人家老大如來佛祖都在,他娘的,他竟然不怯场,一点害怕都沒流露出來。 同时的我想到,这个线条脸的东西,在附身上龅牙老四的时候,似乎很怕我,想到这个,我心里更是大定,看到沒,哥们儿比如來都牛逼。 这时候,被包围的“张凯旋”说话了,声音不男不女,让我都怀疑这厮是不是泰国來的,声音里也分不出喜怒,正如他的那张脸,可以理解为笑,也可以理解为哭。 “都错了,一失人身,万劫不复,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说完,他忽然一指我,声音开始变大,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那他呢。 我草你大爷,你们神仙打架,别殃及哥们儿一个凡人行不行啊!啊!,被他那么一指,如來竟然看了我一眼。 如來看了我一眼。 这要是平时,就算是做梦,也能让我高兴半个月了,可是这个时候,却让我头皮发麻,本來哥们儿就是躲在旁边看戏的不是,为何要拉上我,我想对张凯旋來一梭子的心都有了,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 我的心都快到嗓子眼儿了,甚至我都抓住了朱开华的手,准备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如來仅仅看了我一眼,接着,竟然叹了口气。 “都错了,全都错了。” “你留一傀儡,接引生命來,以血溅如來,我非如來,苟延残喘,在万丈红尘中浮浮沉沉,只为今日度你” “我与龙虎山天师,有一场斗法,我说我可度你,他说度你之人非我,非他,今日看來,终是我略占上风。” 说完,他把手中一直抓着的紫檀盒子,对着我丢了过來,再次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包含了太多。 似解脱,无奈,更多的是期望,给我的感觉,像是在托孤,像是在对我说:孩子,拯救地球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他在把紫檀木盒子丢给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只感觉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可是下一刻,整个千佛洞,开始剧烈的晃动。 朱开华叫道|:什么情况,地震了,。 我沒理他,拉着他的手就开始跑,从如來的最后一眼,似乎一个意识就跑到我的脑海里,他是让我跑路。 他只为今日度占据张凯旋身体的那个线条脸,这对于他,或许是不归路。 朱开华还在挣扎,叫道:我们就这么跑了,张凯旋怎么办,。 我不是一个薄情的人,相反的,我最见不得熟悉的人离开,更别说是现在抛弃掉张凯旋,跑路,可是现在我却心冷了下來。 我想到了二哥曾在赵建国墓旁对我说的一句话:他不死,所有人都要死。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可是有些事,不身临其境,根本就无法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 张凯旋,是被占据了身体,他似乎中了一个魔咒,他本人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战友。 可是现在,他不死,我们俩都要死。 也许我父亲赵建国,当时也遇到的这样的情况,他不死,所有人都要死,可是他当时的所有人,是谁呢? 归来 我紧抓着朱开华,不松手,在下三层的入口,我看到了他们所有的人,都跳进了那个冰冷的棺材里,那个棺材下面是黝黑的深不见底的洞。 张凯旋死了。 那个似乎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如來,包括漫天的神佛,也死了。 可是这个时候,我们俩却顾及不上这么多,整个墓室像是遭受了大地震一般剧烈的晃动着,等我们下到三层,看到整个雷音寺,都快要跨成一片废墟,我们俩跑的很快,也很艰难,因为不停的石块落下。 來的时候我们准备的充分,可是也沒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啊!谁下地倒斗还要带安全帽的,这些扑簌落下的石块,转眼间就把我们俩砸的都是头破血流,这时候,就算朱开华李小龙附体了也沒用,这些石块,根本就是无差别的攻击,我们只能提高速度,尽量的少被砸几下。 唐山大地震都知道吧,我跟朱开华在出來的路上,就类似于大地震中的情节,这其中到底挨了多少次砸,有多狼狈就不用累赘了,我只知道,当我们从千佛洞跑出來的时候,两个人都成了血人。 我看着朱开华的模样,沒來由的就笑了,笑的沒心沒肺,在文青点的说法,我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看着已经倒塌成一片废墟的千佛洞,我只感觉到压抑,非常压抑。 可我就是想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笑朱开华的惨样,还是笑我们大费周章之后,其实一无所获。 我们在千佛洞里,到底得到了什么。 见识到了女鬼,死了一个刘天禹,张凯旋,再一次失去了大哥二哥的踪迹,或许唯一值得我们高兴的就是,见到了如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错了,还有收获,那就是“我们都错了”错了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还是错过了什么,这个千佛洞,到底是谁的墓穴。(.好看的小说) 到底是附身于张凯旋的线条脸女人,还是整个西天古佛。 如來说要超度她,可是最后,他们整整齐齐的全部跳进了那个深不可测,能伸出无数怪手的黑洞里,这就是超度么。 那么,张凯旋是是生是死。 还有就是我在黑洞里看到的那张脸,我一直不敢说,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去告诉朱开华,其实我看到的那张脸,很熟悉,非常熟悉,相当熟悉。 因为那就是我自己。 是幻觉么,可是当时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因为紧张咬破自己的舌尖,嘴巴里到现在还充斥着的血腥味告诉我,那就是真的,我承认,我是一个闷骚的人,沒事的时候就喜欢照镜子摆弄头发,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比刘德华帅了,比谢霆锋酷了,所以,沒有人比我还熟悉我自己。 我不可能看错,那张脸就是我。 还有一个“我”,在那个黑洞里,也许,我是说也许,那忽然从棺材里伸出的怪手,就是我的,我无法想象,我,如果长了那么多手,会是一个什么情景。 更无法理解,如果,黑洞里面的那张脸,真的站到我面前了,那是什么概念,就好像我一直不敢想象,父亲跟二哥两个人同时出现会怎样一样,更何况是两个一样的我。 甚至到了现在,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我。 或许我才是我,黑洞里的那个“我”才是刘天禹,二哥,如來他们口中的那个我。 答案都已经随着千佛洞的塌陷,随着他们跳进黑洞,埋了进去。 这世界上最蛋疼的事就是,给了人希望,然后再磨灭掉,曾经我们信心满满的,想着所有事情的答案都马上得到解释,我们摸索着,思考着,一步一步的,甚至在这一个地方來了两次,费劲周章,到头來呢。 我苦笑着对朱开华道:老朱,你发现了沒有,我们在找答案,可是找到的却是更多的疑惑,就好像他娘的,这是一个天大的坑,想要填满他,就必须从别的地方取土,这样一來,这个坑还沒填满,周围已经出现了更多的小坑。 朱开华满脸是血,点上根烟,道:现在想那么多有毛用,我们还是琢磨着,出去之后怎么跟张凯旋他老爹交代吧。 我也是一阵揪心,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我们沒死在千佛洞里,出去完全有可能被暴怒的张天义给玩死,毕竟不止是那些跟着我们來的兵蛋子现在一个也找不见了,张凯旋,,这个张家的独苗苗,也让如來给超度了。 我琢磨道:老朱,其实,我感觉,张凯旋不一定死了。 朱开华骂道:你放屁,那么高的地方,你去蹦一下,看摔不摔的死你。 我拦住他道:我说真的呢?其实我们知道,那时候的张凯旋,已经不是真的张凯旋了,对吧,连我们都知道的东西,如來佛祖能不知道,所以啊我怀疑,如來可能只是超度跟他抢夺身体的那个女鬼了,张凯旋是无辜的,我佛慈悲,肯定不会让他死的。 朱开华白了我一眼,叹口气,道:那到时候你就这么跟他老爹说算了,信不信由他,反正也不是咱俩害的张老黑。 说完,他问我:还能走的动不。 我活动了一下全身,发现根本就不疼,苦笑道:沒事儿,都已经疼麻木了,我估计我现在要是休息一下,反而起不來了。 之后无话,我们俩相携着,真他娘的一对好难兄难弟,这已经是第三次,带着一身伤的出墓室,走过狭长的巷道的时候,我还开玩笑的问朱开华道:老朱,你说,我们现在回去,这条路,会不会又來了一个重叠,或者说穿越。 朱开华差点一脚踹死我,骂道:你闭上你的乌鸦嘴行不,就咱俩这状态,随便出点啥幺蛾子,我可顾不上你。 玩笑归玩笑,实际上,我们也沒有状态沒有心情去关注这条路跟上次是否重叠,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穿越的现象,两个人艰难的走出來,穿过义庄,再一次走进了地面上的雷音寺。 看到我们俩,那个扫地的小和尚惊呼道:又是你们。 我们俩唯有苦笑。 这些和尚虽然郁闷为什么见我们两次都是浑身带伤,但是出家人慈悲为怀,还是对我们进行了简单的救助,更令人高兴的是,我们在雷音寺里,见到了故人。 龅牙四,大个儿,还有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小兵,他们三个看到我们,高兴的要命,那个龅牙四明显的好多了,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不过还是给我一个熊抱,叫道:三两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听到他这句话,忽然浑身起鸡皮疙瘩,都想一把推开他,哥们儿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他们三个是看着我跟朱开华,那么跪拜着往前面走的,想去营救,但是事情的诡异,完全不是他们沒有接触过这行的人可以理解的,所以犹豫再三,沒敢涉险,后來他们等了我们很久,这个时间,应该是我们都在昏迷的时候。 事实上,虽然我一醒來就看到了张凯旋,但是我们三个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昏迷了多久(张凯旋,可能也是因为我打爆了那个玩偶的脑袋的同时醒來的,关于这一点,我后來查了很多资料,包括后來如來说的一句话,你留一傀儡,接引生命來,以血溅如來,这句话,我推测,可能我打爆的那个玩偶,其实是一个傀儡,在幻境中,就是一个阵眼的存在,而从十步阶梯到如來跟前,应该都是一个阵,傀儡更是让我查到苗疆等少数民族上,似乎有手轧草人当傀儡镇鬼的说法,甚至还有傀儡替死,但是因为可以查到的资料实在太少,后來就只能一知半解)。 他们等了我们很久,不见我们出來,一般人,对墓室还是非常恐惧的,就算他们是军人,他们首先也是人,受不了那样的恐惧,就先退了出來,退到千佛洞的门口等我们,直到千佛洞开始晃动,他们才出來。 他们能见到我们是意外之喜,我们能见到他们也是意外,不管怎么说,能见到曾经的战友活着就是值得高兴的事儿,我们在雷音寺里得到了短暂的休整,之后就是穿鸣沙山,这山不大就不说了,更何况,地面上的恶劣环境,也能算恶劣。 等到了敦煌市区,我跟老朱随便找了一个小诊所包扎了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个医生还警惕的问我们怎么來的伤,朱开华直接一瞪眼,一把砍刀就拍到桌子上,骂道:老子刚抢完地盘儿回來。 他这气势,配上他浑身血的形象,还真有点黑社会亡命之徒的气质,那个医生也不想得罪他,甚至在给我们包扎完之后,钱都不敢收。 等我们來到下榻的酒店,大个儿龅牙四他们已经回去复命了,当然,我们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太多,就是对他说,让他们告诉张天义,张凯旋这边出现了点变故,我们不会放弃的云云,來到酒店,刚一进门,朱开华就搓着手猥琐的道:快打开那个紫檀盒子,看看如來留给你的啥宝贝儿, 难得想题目 我也沒心情调笑他,因为不只是他,连我想想都兴奋,靠,那可是如來佛祖在最后危急时刻交给我的东西,虽然他沒有委我拯救地球的重任,想必也差不多不是。(.好看的小说) 我掏出紫檀盒子,别的不说,一行说一行,就看这盒子的做工,就不是凡品,这个紫檀盒子上,有一圈雕刻,可是上面的雕刻,我却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给人一种雾非雾花非花的感觉,云雾蒸腾,祥云缭绕,却是沒有一个人影,更沒有文字,看了一圈,我不由的失望,从古物上找线索,无非就是图画跟文字,这上面,沒文字,图片倒是有,可是完全看不懂不是。 我拿着盒子,感受了一下重量,问朱开华道:老朱,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他摇头道:应该不会,你傻逼,那是谁啊!如來佛祖,他想要整你,用的着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我想想也是,手一用力,就打开了这个佛祖的馈赠。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绸缎,折叠的很整齐,朱开华看到,一把就夺了过去,惊呼道:我靠,小三两,这肯定是张藏宝图。 他颤抖的拿出绸缎,展开,上面是娟秀的字体,出于对字体的敏感,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是出自二哥之手。 三两,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跟大哥大概已经在潼关了,又或者,我们已经死了,你能看到这封信,证明你已经见到了大和尚,也看到了他的觉醒。 千佛洞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他必须毁掉,里面的很多秘密,注定不能现世,不然,整个世界都会乱套。 我想,你肯定对里面的很多事情都不理解,我也无从去解释,答案在哪里,我还在追寻,这里是我们父亲他们的第二站,我只知道,他们在千佛洞里,遭受了很大的变故,在这里,我们的父亲,包括张凯旋的爷爷,他们的身体出现了问題,但是我不相信,他们会死在这里。 不要怪我一直隐瞒着你,事到如今,你能体会我的苦衷,但是你作为一个参与者,我有义务告诉你,整个千佛洞,这里是一个轮回。 是起点,也是终点。 这里,存在于现实与虚幻之间,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照顾好你自己,你是父亲唯一的希望。 我们在潼关等你。 看了这个之后,我跟朱开华面面相觑,好一个相对无言,欲语泪先流,本來我们以为,在千佛洞的最后,能找到答案,最起码,也能找到二哥,可是直到千佛洞倒塌,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我们还以为是上次的猜测错误,直到看到这封信,才知道,原來他跑在了我们的前面,而现在,他们又跑到了潼关。 敦煌莫高窟王道士塔,通关兵马俑秦始皇陵,这是道士口中王道士下龙虎山前留下的箴言,而且,敦煌这里的阴兵,跟潼关的兵马俑遥相呼应,傻子都能想到其中的必然有着某种联系,他们跑去潼关的目的也相当的明显,,秦始皇陵。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跟老朱都相当的无力,这条路到底要走多久,是否还值得我们去追寻。 朱开华苦笑道:现在说这个还有屁用,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中了毒了,想放也放不下。 我喝了一口酒,道:那你这个局外人准备怎么办,继续跟着我们毫无目的的乱窜,我说实话,你能帮我到这份儿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还是那句话,事到如今,他也在好奇了,而且跟着我们,可以倒神仙斗儿,够刺激,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无言。 之后我给张天义打了一个电话,心里就想着,死就死吧,你要怪罪,我也沒办法,反正不是我们害的你张家独苗苗不是。 张天义在那边默默的听我说完,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我抓着电话,甚至有点不知所措,见识了他在医院门口给我跟老朱來的一幕,谁都不能小看张家的能量,他要真想报复,我跟老朱真的不够看的,就算加上我老赵家,也会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末了,他叹了口气,问:准备去潼关。 我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点头道:嗯,准备去看看。 他说道:到时候在说吧。 我还沒琢磨出他这个到时候再说是什么意思呢?他就压了电话,剩下我跟老朱不明所以,不过还好,并沒有听出他要报复怪罪我们的意思。 之后的思路已经明了,但是因为最近实在是太忙,状态不好,先写这么点算了,白天忙的头晕眼花,回來写东西影响质量,而且最近琐事缠身,天天烦的要死。 建议各位养肥了看,六号以后会爆更。 看到的朋友,不管再哪,留个言,局中迷是一个局,担心拖的太久会让人厌倦,所以留言,告诉三两,是想尽快知道答案,还是想继续慢慢的探秘。 我尊重多数人意见, 北上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地面上的生活总是枯燥乏味的,我跟老朱依旧是醉生梦死在敦煌,他是无家可归,独自一人了无牵挂,我是不想回去,回去干什么,当一个少爷,但是就这么过着操蛋的生活也不是个事儿,上一次在出医院的时候,我们本來是要去找一个老人。 那个对铁棺材,阴兵都相当似乎相当了解的老人,名字叫什么來着,郑碧山,但是因为上一次张天义來的突然,之后的一系列变故导致了当时无法成行。 我们就琢磨着,到底是现在出发去潼关,还是去找郑碧山呢。 后來我们就琢磨着,千佛洞我们一直走到了尽头,都沒有看到几个阴兵,虽然我们不知道阴兵去了哪里,而且大哥也基本上可以单挑一个,,,尽管这样,我们也不能忽略阴兵对我们实实在在的威胁,千佛洞我们是沒遇到几个,那潼关呢?所以还是准备先去找那个郑碧山,当然,找他并不只为了阴兵,还有女尸所在棺材里的古字,还有就是,为什么他那么执着于找那个类似张家庄的铁箱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道:老朱,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根本就走进了一个误区,总是以为真正的答案,是要靠我们去探索的,所以一步步的追寻着我老爹他们的足迹去找,可是你想过沒有,或许很多东西,被他们遇到之后,就沒了,属于消耗品,比如说粽子,他们遇到之后,肯定要干掉,那么我们跟着他们,就看不到那个粽子了不是。 朱开华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打开了这个思路,我闭上眼睛,从头开始梳理,末了,开口道:关于我老爹他们,目前知情的,我们知道的,一个是我女朋友娜娜的五叔,还有就是我二哥他们一直想要挖出來的那个隐藏于幕后的人。 五叔我就不用说了,整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幕后的人更不用提,所以我们感觉,通过地面上,根本就找不到答案,但是转念去想,高手是在民间的,,我老爹他们是一步步的找线索,谁能保证他们去过的地方就沒有人发现呢。[] 说到这里,我发现我无法去表达我的想法,就转换个思路去说:也许,有另外的人,跟我老爹他们的目的一样,比如说你认识的那个郑碧山,甚至跟郑碧山类似的人很多,我们可以找到他们,先去知道我父亲在追寻什么,知道这个答案之后再去找相对应的地点,这样才会事半功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我们两个都属于那种说干就干的性格,马上收拾行李就准备出发,因为朱开华跟那个郑碧山,也只是几面之交,他沒有那个老头的电话,好在他知道郑碧山的地址,只是不确定,那个金盆洗手的老摸金校尉有沒有搬家。 我在临走之前,给我老娘写了一封信,之所以不打电话而是写信,不只是怕我们的电话被监听,而是很多事情,沒有办法去用语言表达,就好像你让我现在去复述在整个千佛洞的经过,我只会感觉一团乱麻,根本就理不出头绪,只能用文字去生硬的记录下我们所有的经过。 做完这件事,我们去车站买票,辗转反侧,來到了北京,因为据朱开华所说,那个老头,在潘家园子里有好几个铺子。 到了北京之后,我们甚至都沒有去欣赏四九皇城的壮丽,风尘仆仆的直奔潘家园子,说起潘家园子,这里就不多累赘了,但是抛开现在满地的假货仿古的古玩不说,我听老人们讲过,以前刨除好宝贝,很多人甚至是步行跑來这里卖,所以说这里就是倒斗者的天堂。 后來虽然假货多了,但是真货也不少,甚至很多仗着眼力劲儿來这里淘宝的,基本就是各凭本事,有点类似于赌玉,有可能几块钱买一个宝贝儿,也可能花几万买一个自制复古的陶罐,不过到了现在,基本上,说句难听的,想找一个真货,比大海捞针都难,但是这里依旧火爆,十有**就是坑那些对古中国文化痴迷的外国佬了。 闲话不多说,说多了难免有凑字数之嫌,我们俩是來找人的,所以虽然我有在遍地假货之中发现两个璞玉的冲动,还是沒有去逛这个号称最大的旧货交易市场,过了外围,我跟着朱开华走进一个铺子。 这个铺子倒是装修的古色古香,名字起的也雅致,鉴宝轩,只冲这名字,就把大哥给我起的那个赵家古董行甩出去几条大街,跟人家一比,哥们儿那店名儿完全就是一土鳖。 走进去一看,里面的东西不多,但是摆的都很整齐,整个店面虽然不大,布置的却是相当的得体,我一看就看到了店子里放的一个青铜鼎,一下就好奇了,就问老朱道:乖乖,你说这玩意儿是真的不,倒卖青铜器,抓到可是掉头的。 朱开华瞪了我一眼,也沒有吱声,我们就站在店里,不一会儿就走出一个穿长袍,带了一个椭圆无框眼镜的黑瘦中年人,上來招呼我们俩道:两位爷,是自己看,还是我给介绍,小店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 我以前就是做这行的,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更不会去跟他争,就算我看出哪个玩意儿是假的,也说不得,坏人家买卖是大忌,我看朱开华不说话,我道:我不买,只卖,你们掌柜的呢。 那个带眼镜的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警惕的道:小店里的东西,都正规的渠道,这里不收,两位爷要不到别处去看看。 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请我们俩出去。 我一琢磨,看來这在皇城脚下做生意还真得小心翼翼的,可是这场面我见多了,他请我们出去,并不是不要,而是谨慎。 我就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道:真不要,小爷这东西要放出去,绝对抢破脑袋你信不信。 说完,我对他故作意味深长的一笑,拍了拍背包,道:带泥的。 这句就是行里的黑话,意思就是刚从斗里挖出來,泥巴都沒洗干净呢?这也是变相的提醒他,我们是正经的想卖东西,不是条子。 果不其然,我一说完,这个黑瘦中年人马上换上一幅笑脸,问道:敢情两位小兄弟一是行家里手,怎么称呼两位。 我就道:我叫赵三,这位叫王四,别的不说,赶了几天路了,怎么着,到老哥儿这,连个茶水都不管。 他歉意一笑,一摆手,又是一个摆手的手势,只不过这次,是请我们俩进里屋,这里面又是自成一个小天地,我们刚一坐下,就有穿着旗袍的小妹來给我们倒茶,那个小妹长发披肩,穿着快开到大腿根的旗袍,两条雪白的大腿,好悬沒把我眼珠子给晃下來。 妈的,差距啊!回头我的铺子里也得请这么个妹子,不对,要请一群,穿黑丝的,旗袍的,制服的,比基尼的。 可能是哥们儿长时间沒有碰过女人了,就那两条大腿就把我晃的眼花,朱开华咳嗽了一声把我惊醒,我一看,黑瘦中年人,跟倒茶的小妹,都看傻逼似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咳嗽了一声,沉声道:这位兄台,把你们掌柜的请出來吧。 说起这个,还真有意思,在老北京这边,还保留着满清时候的传统,老板不叫老板,叫掌柜的,先生不叫先生,称爷,甚至外面很多饭店都还存在店小二,还有老北京传统似的吆喝,甚至我还曾看到一个段子,说的就是在老北京传统店里吃板鸭的故事。 话说张三李四來到一家烤鸭店里吃烤鸭,进门小二就吆喝道:两位爷,楼上还是楼下,大堂还是单间。 两个人就坐了大堂,点了个烤鸭,小二就吆喝道:好叻,四号桌客人点了烤鸭一只。 两个人看着这小二的形式,还感觉蛮有意思,等烤鸭上來,两人吃完,喊小二结账,四十九块八,张三就对小二道:两毛钱不用找了。 谁知道小二一吆喝,道:好叻,四号桌两位爷打赏小费两毛。 顿时,全店里都在看他俩,他们俩只感觉无地自容,张三就道:哎呀,算了算了,这不是消费,两毛钱找我吧。 这时候,小二又吆喝,道:好叻~四号桌两位爷又把两毛钱小费要回去啦。 好了,闲话不表,我要见掌柜的,无非就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外人说,可是或许是因为我刚才的表现太怂了,竟然盯着人家大腿失态。 这个黑瘦的中年人就笑着道:这位小哥儿,有什么东西,先拿出來看看,要是老哥眼拙不认识宝贝,再叫掌柜的出來也不迟。 我一听就坐蜡了,这个人明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可是我们俩这么出來的仓促,哪里有什么宝贝,千佛洞里的青铜剑要拿过來,我保证能吓死他,可是问題是那玩意儿被埋在了废墟里了不是。 可是这样坐着多尴尬,沒准等下人家还以为我们俩忽悠人就赶出去了呢?再加上端茶小妹实在可人,我也不想丢脸,干脆从口袋里一摸,掏出那个画有线条脸的铁条子出來,这玩意儿我倒是随身带着的。 我手半捂着铁条子,递到中年人脸前,露出來一条缝,笑道:老哥,这玩意儿,见过沒。 我本來想着就是身上沒拿的出手的,随便掏出个稀奇玩意儿忽悠下,谁知道这掌柜的看到一眼,不等我缩回手,就脸色巨变,一把抓住我的手,紧张道:这位爷,能让我再看一眼不。 我一听这家伙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心里也是一惊,莫非这厮认识这玩意儿,。 说不得我直接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看着他,道:看清楚沒,值几个数。 他的脸几乎都贴在了铁条子上,看清之后,脸刷的一下白了,浑身颤抖,几乎站都站不住。 他对那个端茶的小妹道:去把大门给关上,说完转身看着我,抹了抹脸,问道:这位爷,说一句实话,你跑遍北京,能认识这玩意儿的也超不过三个数,我斗胆问一句,这东西,哪刨上來的, 郑碧山 我听他这么一说,兴趣彻底的被勾起來了,说实话,这个铁条子,我是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我们未曾见过的金属,,不论是从质感还是温度上來说,但是发现铁条子,都是在脑袋里面发现的,和尚也好,阴兵也好,干尸也好,所以我以前大胆的猜测,这个铁条子的材料,是制作阴兵的关键。[.超多好看小说] 是的,只是因为材料,至于上面的这张线条脸,我个人认为,这或许只是为了那个女人的统治,就好像伟人当政时期,到处可见伟人像是一样的,这个线条脸,只是一个象征的意义。 这时候不止是我,连一直在闷声耍酷的朱开华都來了兴致,不过这厮还在装,听到掌柜的这么问,他立刻脸一冷,冷笑道:我说这位老哥,你问这个,不合规矩吧。 这倒是真的,在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则,不问來历,明器不问出处,就比如刚才我对他说的两个名字,明显是假的,他还偏偏不能发问,因为做这一行,损阴德坏名声就不说了,一不小心蹲大狱也很正常。 那个掌柜的倒也识趣,立马一拱手,笑道:两位爷,刚才是小的不上道了,在这先陪个不是,两位手上这东西,你拿到别的地方,沒人肯收,这倒不是这玩意儿烫手,主要是别人也不认识这个,相见即是缘分,这位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东西,您多少出手。 这一句又把我问憋着了,看他对这铁条子的重视程度,现在我绝对是能黑上一把,但是问題是,我沒准备卖这玩意儿啊!我看了看朱开华,想让他拿主意,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看你也是爽快人,这样吧,这东西我们也不是很着急出手,就是摸盘子的时候,顺便摸个这个,您要想要,卖您了就是,不过我这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黑瘦中年人一拱手,笑着道:两位爷都这么爽快,还有什么可说不可说的,但说无妨。 朱开华站起來,道:我知道这个要求会让老哥为难,我这就一句话,能成的话,这东西白送都行,问老哥一句,这东西是你家老板要,还是外人拖您收。 中年人听到这话,脸上有瞬间的不自然,不过不愧是老油子,那丝不自然也是一闪即逝,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爷,不知道您问这句话,是个啥意思,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反正您都是要出手的不是。 我已经明白了朱开华的意思,就接口道:要是你家掌柜的要,还请您传句话,就说西安一个姓朱的后辈过來拜见,不瞒你说,这位跟你家老板有点香火情,要是别人拖你收的,也请您传句话,这东西,必须当面交易,还有就是,我们俩这不是好奇么,如果能告诉我们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蹊跷,白送都行。 我这话一出口,黑瘦中年人诧异的看着朱开华,问道;你认识我家老板。 朱开华点点头,道:以前有幸跟郑老爷子搭过一次伙儿,不过就是不知道郑老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小辈儿了。 这时候,黑瘦中年人也顾不上矜持,对我俩摆了摆手,就退回里间,想必是请示领导去了,我闲着无聊,就对那个长了两条美腿的倒茶小妹笑道:小妹妹,多大年纪啦。 那小妹子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肢走了。 朱开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骂我道:让你装逼,你以为这里是洛阳呢?我告诉你,别小看北京城里人物,个个儿都跟人精似的,你沒看人家小姑娘都不鸟你,说不定人家根本就看出了你是一个倒斗儿的,根本就不愿跟你起瓜葛。 我被臊了一个大红脸,心里不服气,纨绔气就上來了,三两哥在洛阳的身价,还真不缺倒贴上來的,就要站起來,非要找小姑娘要电话号码。[.超多好看小说] 朱开华一脚踹在我屁股上,骂道:你别给老子丢人成不,來这里是给你泡妞的,晚点老子带你去八大胡同好了吧。 我们俩就这么扯淡了几句,那黑瘦中年人满脸堆笑的出來了,这次是要多热情有多热情,亲自给我们俩添了茶水,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实不相瞒,两位爷手里的东西,还真就是我家老板要的,他交代了,等下就带两位去见他。 长话短说,短话不说,既然这样,那黑瘦中年人也沒在磨蹭,交代了那个倒茶小妹几句,就带着我们俩出了铺子,临出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妹子,发现,她也正睁着俩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我,我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她就甩了一个飞吻,臊的她赶紧红着脸低头,低头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她嘟囔的是:不要脸。 我们上了黑瘦中年人的车,在北京城东拐西拐的,后來车子就慢慢的驶进了一条胡同,老北京的弄堂胡同的复杂就不用说了,我甚至感觉,等下丢下我跟老朱在这,都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这整就是一迷宫。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四合院前,中年人轻声的扣了几下门,之后门打开,里面探出一张脸,我伸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身段婀娜,而且一看脸,就说不出的韵味。 我轻声对朱开华道:这老头倒真他娘的会享受,店里放一个萝莉,家里养一个御姐,妈的,你说他多大岁数來着,这极品女人放他手里真浪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行么。 朱开华瞪了我一眼,沉声道|:闭嘴。 那中年人小声的对旗袍女人说道:这两位,是老爷要见的客人,我给带來了。 旗袍女人点了点头,打开门,也不说话,对着我俩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朱开华也沒客气,抬腿就走了进去,我当然是紧跟而上,回头一看,那个黑瘦中年人,只是恭敬的站在门口,旗袍女人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这下搞的我有点忐忑,心道,这老头这么牛逼,难道说那个中年人连进院子的资格都沒有。 不过既然进了院子,说什么都晚了,旗袍女人把我们领进屋,倒了两杯茶,我一看,他娘的,别说茶杯是上等货色,绝对是满清官窑里的东西,就是那个紫砂茶壶,看品相都是极品,大眼一看,整个屋子里,并不整齐,东西摆放的很乱。 但是谁敢说这家人不讲究,我草他大爷,屋子里这里丢一件,那里堆一个的,全他娘的古董,我目瞪口呆,敢情我以前还真是坐井观天了,以为我老赵家就算牛逼叉叉了,这北京城的主儿,还真得不含糊啊。 不一会,一个一身麻衣的老头就走了进來,我看年纪,起码也要有个七十开外,精神倒是不错,朱开华看到老头进來,马上站起身拱手道:郑老爷子,咱们又见面了,沒打扰到您老清修吧。 这老头也沒架子,起码表面做的不赖,对朱开华还了还礼,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笑道:这位小哥儿一表人才,小朱你也不给介绍一下。 朱开华一拍我的肩膀,笑道:这位是洛阳赵家的老三,三两,这位就是郑老。 我心道,这怎么搞的跟老江湖一样的,但是还是对老头作揖道:叨扰郑老了。 老头一摆手,旗袍女赶紧搬了一张躺椅,扶老头坐下,之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老头笑道:小朱是跟我搭过伙儿的,这位小哥,是洛阳人,姓赵,赵建国是你什么人。 听到他提起我老爹,我开始是吃惊,马上转变为欣喜,看來这次有门儿。 我恭敬道:赵建国是我爹。 老头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这个哦拉的极长,有点原來如此的意思,随即目不转睛的拿着他那一双爆着精光的眼睛看着我,笑道:有点意思。 我要开口说话,被老头儿一摆手制止,这时候老头儿已经沒有了笑意,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东西带來了沒。 一瞬间,老头精瘦的身子竟然爆出了点威严來,硬生生的把我的疑问憋了回來,而且我还不敢耍花样,只能毕恭毕敬的,双手把铁条子递了上去。 老头接到铁条子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翻看了一下铁条子,最后拿在手里细细的摩挲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原來如此。 说完,他竟然就这样,拿着铁条子,闭目养神了起來。 老头儿气场太强大,他不说话,我跟老朱也不敢吭声,怕他倒不至于,只是这类老古董,一般脾气都很古怪,我这不是还有求于他么,万一惹恼了可不好。 可是他就是那样舒服的躺在红木躺椅上,我他娘的都怀疑他是不是死了,过了半天,他才缓缓的开口,话很简洁,就几个字:东西哪來的。 我还分不清这古怪老头到底是敌是友,心道我不能见人就说千佛洞里的事儿吧,就打了个哈哈道:老爷子,我家里也开了几个铺子,这就是无意间收到的。 我还沒继续编下去,老头睁开眼,瞪着我,沉声道:有意思,。 我有心胡扯,可是看到老头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只能悻悻的闭嘴,朱开华赶紧站起來打圆场对老头拱手道:这小子不懂事儿,郑老别跟他一般见识, 郑碧山二 随即朱开华对我沉声道:小三两,不是我说你,在别的地方你这么做是沒错,可是郑老这儿,算是自己人。 说完,还使劲儿的冲我眨巴眼睛。 可是我心里不服气啊!哥们儿做错什么了,我老爹,我两位哥哥,处心积虑的保密,设计,甚至连我都不告诉的东西,我就应该咧开嘴巴到处乱说,你说你这个郑老头是自己人,你好歹拿出诚意來不是,你知道什么,告诉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这起码也是个等价交换嘛。 我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一根筋上來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來,虽然我知道朱开华的意思是为我好,可是我还是直接无视,什么玩意儿嘛这是。 那个郑老头对朱开华摆摆手,道:小朱,你不用说了,这小家伙儿跟他老爹一个脾气,不过对我胃口。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声刚落,马上屏住了脸,一脸的严肃,我心道你玩川剧变脸的,果真是人老成精,有句话怎么说來着,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看这厮就是真实典范。 这老头说话,还有点飘,就好像他开始的话,我们根本就琢磨不出意思一样,不过他的下句话,漂移更大,瞬间的切入了正題,他叹气道:建国这后辈,我个人來说,是很欣赏的,为人直爽,邪而不恶,你们能找到这个铁条子,说明也是下了狠功夫,但是当年那件事儿,是介于可提可不提之间的,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明白么。 可提可不提之间,这句话说的相当的晦涩,但是你真要我说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出來,你要说我不明白,那倒也不是,多少能琢磨出点味道。 我就试探着问道:郑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老头一拍大腿,笑道:你这小子果然聪明。 我讪讪一笑,我聪明你一脸,是你说的太模棱两可,哥们儿就回了你一句更扯淡的话,我连我自己说的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呢?怎么就聪明了。 老头接着道:不是我老头子在这里跟你们卖关子,当年的事儿,你要提,可以,但是提也白提,不提就当沒发生过,也就那样了。 他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而且他的话让我瞬间很反感,甚至想摔门出去,就带着火气道:郑老,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是外人,说的不好听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失踪的可是我老爹,您老提不提无所谓,我能不提么。 老头被我呛,也不恼,很平静的道:小家伙儿,别乱开炮,你确定你听懂我的意思了。 我被他说的一愣,随即干脆的闭嘴,既然这老头说我沒听懂他的意思,那马上闭嘴重新想就是,省的等下自取其辱,但是我倒是沒多少不好意思,你大爷的有话说明显点会死啊。 老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原话是“当年的事儿,要提,可以,但是提也白提,不提就当沒发生过,也就那样。”我想來想去,无非就是劝我别提了嘛,还能有别的意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朱开华试探的问老头,道:郑老,您的意思是,结局已经注定了? 草。 我听到老朱这么一说,差点跳起來,老头是在劝我别提,这样理解沒错,但是他的意思不是我无法去影响,去干预我父亲他们所做的事。 而是,当年的事,已经注定了结局。 我忽然的就恐惧了起來,眼巴巴的看着老头,等着他的答案。 他面带微笑,冲着老朱点了点头。 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我艰难的抬头,一字一句的问道:我爸还活着吗。 这就是老头的意思,已经死了,所以提跟不提沒什么区别。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我,我甚至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怜悯,他道: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看法,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赵建国他们走到了哪一步,我不清楚,但是我想,他必死无疑,沒有人愿意他活着。 “他不死,所有人都要死。”沒來由的,我又想起了二哥在挖出父亲人皮的墓前说的话,心中越发不安无力起來,因为不管怎么去结合他们俩的话,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我老爹,必死。 朱开华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问道:你沒事儿吧。 我苦笑,道:沒事儿,其实他二十年不回來,我就已经当他死了,只是忽然燃起了希望,再被扑灭,有点蛋疼。 这时候,郑老头站起身,朝里屋走去,招呼我们俩过去。 里屋不大,而且还被他做成了书房,对比于外边的乱,里面要整齐很多,郑老头招呼我们坐下,又亲自跑去反锁上门,对我苦笑了一下。 这一个苦笑,让我心里一紧,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你闲着蛋疼了,对我苦笑一下。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端坐在那里,看着我俩,缓缓开口,道:我总感觉,你父亲赵建国,他们一行,是有大秘密的,而且牵扯到背后的势力相当的迷离,从开始了解到慢慢的查,只会让我越查越心惊,你们俩都不是外人,我老头子也不混体质,沒那么多约束,不介意跟你们多说点,这也叫互通有无。 忽然,他又來了一个大漂移,话头一转,差点让我反应不过來,他问道:你们说,风水这东西,如果论底蕴论深厚,哪个地方能称第一。 我跟老朱,对视一眼,都有点无奈,一是不知道答案,二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看到我们俩吃瘪,这老头也沒在故意为难,慢慢的道:整个中华民族,起源就是黄河流域,这就是为了国人都说黄河是母亲河。 那么,真正的伏羲八卦周王易经,他们的起源,也是从黄河流域开始,所以不管现在中原多穷,论起风水堪舆,其实那里是发源地,那里的底蕴,是沒人能比的,当然,你们可以说中国哪个地方都有高人,一句话,真正的高人,是藏在这个世界之外的。 你们肯定想着我老头子扯这个故弄玄虚,不着调吧。 赵建国当时最开始,去的是雨林山,雨林山在河南,说一句实话,其实赵建国最开始的这次行动,并不算是什么机密,当时的很大一批人,都知道,他跟张姓老爷子要合伙儿搞一个大斗儿,因为刚开始张老爷子招兵买马,声势造的很大。 但是他们虽然开始时候闹腾了一下,大家都沒放心里去,河南,多少朝代的都城,说大斗儿那多了去了,谁能倒的完,所以当初很多人接到了张老爷子的请柬,去的并不多,这其中还有一点,就是,张老爷子,哦,想起來了,你们叫他张老爷子沒事儿,我叫他张老头就行了,张老头有很深的红色背景,,大家并不是很愿意跟官方打交道。 但是后來他们出发凑的人,那自然是沒的说,毕竟敢去,并且经过建国认可的,都不是俗人,再加上张老头的能量,他们一批人的装备更不用提了,堪称华丽。 到他们出发,还是沒多少人放心上。 但是就这么一个顶尖高手组成,装备华丽的队伍,竟然一去不复返了,这下就闹腾大了,古墓嘛,外人传的玄乎的很,做我们这行的,谁还不知道深浅,天天叫着里面有黑毛白毛的,有几个人真见过。 可是就算是真的遇到大玩意儿了,就凭他们一行人,好,就算真的遇到天大的危险了,逃出來一两个绝对沒问題吧,可是就这样,一个队伍的人全部失踪。 圈内的人,一般有点地位的,多少都有点联系,大家都打探了一下,还真的一个都沒有回來。 这下就沸腾了。 大家都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斗儿,能把他们一群人全都留住,因为我们这行,风险跟利润是对等的,谁不想去捡漏,这其中不乏有办法的人,后來就查到了河南,查到了平顶山雨林山。 也就是在这时候,河南那边的一群辈分极高的老头子,传出话來,他们在雨林山,倒腾出了帝王上马石。 都是行内人,就算是一知半解的,也不难打听帝王上马石到底是什么东西,等大家都知道了,都发现原來如此,后來更是知道帝王上马石是运到了四川,大家更是闭嘴了,后來政权的更替,大家都看着呢。 我,当年也收到了张老头的请柬,他们音讯全无之后,我也因为好奇,打探了一下,就觉得,这里面很多东西,不对劲儿。 首先,张家的反应不对,就按张老头在张家的地位,就算他那个人正直到古板,可是你要明白,家里一个红一代的老人是什么概念,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以说,张老头只要在一天,沒人能,也沒人敢撼动张家,可是,张家的反应却出奇的平淡。 那时候很多人想到了这一点,都归根于帝王上马石实在是太过敏感,当年上任的那个伟人手腕又相当的铁血,所以张家只能息事宁人,甚至连死要见尸都要求。 当然,那个解释多少可以说的过去。 但是另外一点,却更是可疑。 明天开始爆发,一天二到三更,6000字保底,年底了码字不容易,尽量來订阅下,一个月也要不了三块钱。 想加四更投贵宾,500贵宾加三千字, 郑碧山三 (接上回,郑碧山说另外一点更是可疑开始) 另外一点,当年,最开始,大家都知道他们要去河南倒一个大斗儿,但是沒人知道目的是什么,是谁的斗,什么朝代,这些大家都不清楚。 他们失踪后,河南几个人老成精的老人出來指出,,他们的目的是帝王上马石,并且得手了,运往了四川。 这点,不合规矩,不合程序,不合道理。 这其中,第一点,连张家都不敢声张的东西,他们几个老头,就敢出來说话,不怕当年小个子伟人的拳头。 第二点,他们是如何知道,他们下地得到的东西呢?帝王上马石牵扯的级别,根本就不可能对外人说,且不管这玩意儿是真是假到底有用沒用,单凭一个象征意义,就绝对沒人敢扯开嘴巴乱说。 第三点,帝王上马石,双龙风水穴里孕育出來的东西,在风水学造诣上,中原一代算是鼻祖,底蕴深厚那就不用说了,还有一点就是,各地的堪舆家,都会有一个护食情节。 就好比说你在本省寻龙点穴不要紧,别跑我的地盘來,风水宝穴百年难得一见,埋了你省的人,那我省不是少个牛逼人物。 当然,说这个有点扯,我要说的就是,按照规矩,赵建国他们一行人,如果是去河南倒斗儿,这沒话可说,本來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谈什么规矩。[.超多好看小说] 但是他们的目的要是帝王上马石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简单的说,就是捞过界了,跑到河南的地头上,抢了河南的东西。 并且一向以老大哥自居的河南风水先生们,再之前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地盘上有这么个东西。 这是什么,这是打脸,**裸的打脸。 这件事,对于河南的那些老人來说,无异是奇耻大辱,,不要小看那些老头的骄傲,真正有本事的人,沒有傲气才奇怪了。 如果我要是他们,肯定恨不得此事压住,再也沒有人提才好,可是他们却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到处去宣扬。 那些人不要脸了,明显不可能,对于他们來说,活的就是一个名声,脸比命还重要。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当时只是感觉不对劲儿,可是却理不出头绪,直到有一次,我一个徒弟,不小心进了局子。 他一口咬定只是倒卖下古董,范围只限于潘家园子,只是在园子内部凭眼力吃饭,就是不招自己是倒斗儿的,警察沒办法,罚了他点钱了事。(.) 我接他出來的时候,他还得意的跟我说,师父,对付这些警察,就得这样,你要说你是清白的,他肯定不信,反倒是招点小罪,大罪死不承认比较容易蒙混过关,这个叫心理学上的避重就轻。 我当时就琢磨,避重就轻。 有了这个想法开头,什么东西都怕理出來一个头绪,下面就好开展了,那些河南的老头,也是在避重就轻。 他们抛出帝王上马石出來,不是不要脸,而是拿这个当幌子,去堵大家的嘴巴。 用帝王上马石,却掩盖一个真相。 相对于赵建国他们真正的目的,帝王上马石只配当一个幌子,。 我当时想到这个的时候,吓坏了,因为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比江山还重要,想來想去,就猜测,如果真比江山还重要,金钱方面的肯定不用考虑。 那就只有一个似乎只存在于虚无缥缈之中的,长生不老。 说到这里,他可能也说的口干舌燥,我看到了,赶紧去给他冲了杯茶,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我对他的不满早已不翼而飞了,这不止是一个辈分比我老爹还高的老头,重要的是,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入局。 是的,旁观的局内人,所以他看东西,有旁观者的清晰,也不会因为信息缺乏而导致看事情的片面。 郑老头喝了杯茶,缓缓的道:我说长生,你们信么。 我讪笑道:郑老,你这不是开玩笑么,你要说粽子,咱都见过,要说长生,这也太邪乎了吧。 他呵呵一笑,一边喝茶,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邪乎?别人这么说行,难道你沒见过比这更邪性的事儿,你真沒见过墓里的活着的人,。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问的我哑口无言,我要怎么回答他,我见过墓里的活着的人么,答案是肯定的。 雨林山墓里的,沒有了头,还活着的李忠志。 千佛洞里的,似乎是一身血淋淋的武力值爆棚的王道士。 最后浑身热乎活着的如來。 这些都不是活着的人。 可是这些都是活着的人,在我的脑子里,活着的人,却不是活人,这其中是有本质区别的,我一直都认为,他们甚至连活着都算不上,只是跟一般粽子不太一样罢了,但是也是粽子。 所以这个问題,我无法回答,更不敢想,一想,就感觉我所有的世界观,扭曲的不成样子,甚至连蛋都隐隐作痛。 会有长生么。 可是我在心里,却已经默然了郑老头的话,能把江山当做幌子的,那也只有长生了,长生啊!草他大爷,那可是长生啊!我老爹,一个盗墓贼,竟然有资格去追求长生。 老头喝了几口茶润口,看我在纠结,无心回答他的问題,也沒继续追问我,其实很多话,都不需要我说,大家都明白,他道:好了,我也不逼你,反正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当初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比你还纠结,甚至刚开始想到的时候,我扪心自问,这种级别的东西,我有资格参与么。 那时候我还年轻,更是想着,就算真的能长生,看着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的老去,一个人只是拥有了一个漫长的寿命,有意义吗?那将是永久的孤独。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查,就算不求长生,那个过程肯定也够刺激,而且基本上圈内的人都有共识,也并不是赵建国一拨人想过追求长生不老,相对來说,这应该是中华五千年,一直在追寻探索的东西。 今日第一更, 郑碧山四 那时候,大家都说,就算真的有长生,这其中也必须在古墓里面去找,老祖宗真正值钱的东西,都埋在了地下,像龙虎山武当山之类追求的返璞归真白日飞升,那全是扯淡。(.好看的小说) 有句古话怎么说來着,土地下埋有尸骨,也葬有野心。 我开始时候的追寻,只是为了刺激,为了好奇,想要查,赵建国肯定是最关键的一环,我跟赵建国那时候,多少有点交情,但是只是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情,只是知道这个人身手好,为人仗义,脾气又不太好。 下了心去追查之后,你们赵家在洛阳招牌又响亮,在加上,洛阳的倒斗文化由來已久了,洛阳铲,可就是洛阳人发明的,我就查到了你们赵家。 在那边一打听,谁不认识狂人赵建国,所以随便一问,就知道,赵建国进了监狱,在进监狱之前,倒了一个流沙墓。 并且以他的身手,死了几个帮手不说,还屁都沒捞着,而且后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挖完那个墓之后发生的,我就感觉,那个墓有问題,再一打听,果不其然,那个墓甚至出动了军队,并且被军人抬走了几个铁箱子。 墓已经被炸平了,我不可能在去挖开,就算挖开了估计也是一无所获,刚好,我有点关系在部队上,河南又是归济南军区管,我就拖我那个关系,打探下,到底解放军在墓里面得到了什么。 我那个关系,在第20军,队部驻扎在开封,离洛阳也不远,而且他也是个实权人物,可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说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儿。 他根本就沒听说,部队上下过人,炸过一个墓,那个年代的军队管制纪律是相当严格的,军队一般不准在民间采取什么行动,要说不是济南军区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辖区内出现别的部分的人,济南军区不可能不知情。 我那关系铁的很,他那个人也不可能去骗我,就算有保密制度,他大不了说不方便,但是绝对不会说根本就不知道。 这下我就知道,事情复杂了,远非我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我就嘱托他,帮忙打听一下,有什么进展联系。 事情到这里就断掉了,就在我差不多都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我那个关系忽然找到我,冷声的问我道:老郑,那时候你托我帮你查的事儿,是谁让你查的,。 我看他脸色不对劲儿,也有点慌,就说道:就是无聊玩儿的,你还不知道我是吃哪碗饭的,纯粹是好奇瞎闹呢。 他问了我几次,确定我只是个人无聊之余消遣的行为之后,才叹口气道:老郑,你要真是这样最好,不过我劝你,千万别在牵扯到这件事儿里了,这是你我玩不起的东西。 我当然要听他的,可是我本來都要忘记的事儿了,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勾起兴趣來了,再加上我们俩的关系的确够铁,我在请他吃饭的时候,就试探的问,我不参与那事儿了,这成,可能咱俩这关系,你说给我听听,满足下我的好奇心总成吧。 我那朋友本來不肯说,我就使劲儿的灌他酒,终于在他喝的二麻二麻的时候,他开始松口,在我交代他这件事儿之后,他很上心,自己辖区内有军事行动,自己不知道,这已经是天大的事儿了,更何况那个年代还不是很太平,老蒋的余孽还沒清扫彻底呢不是。 他查啊查的,最后查到了,那个去炸张家庄墓的队伍,是某个首长的近卫队,那些铁箱子,留在了许昌,,当时许昌是有驻军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也不例外,他就开始查,在许昌的那些铁箱子里,到底都装的什么,可是这时候,忽然的一个电话,而且是级别能把他压出屎來的一个人,把他臭骂了一顿,倒是办了他,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查下去,就不是臭骂一顿那么简单了。(.好看的小说) 人就是这样,越是逼他,就越是反弹,这下他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了,不让我查,可以啊!我可以暗地里來不是。 他的关系网也大,很快,就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了点信息,就是这点信息,彻底吓住了他。 当时抬走铁箱子的队伍,只是在许昌进行周转休整,他们开始,是准备运走这些铁箱子的,至于目的地,那就沒人知道了。 把铁箱子留在许昌,不是上面的命令,而是,当年的那个队伍,一夜之间,全死了,无声无息,身上也沒有伤痕,本來住在招待所里的那些人,忽然第二天就在几里外发现了尸体,无一幸免。 我那关系这下更郁闷了,我草他大爷的,在我的辖区里行动我不知道就算了,你是首长的人嘛,老子理解。 可是这么多条人命,还是军队部分的人,这事情就恶劣多了,算是惊天大事儿了,老子竟然不知道,。 可是我关系的关系告诉他,人死了之后,上面又下來人了,处理了尸体,下了戒口令,连自己亲娘都不准告诉,不然就送到军事法庭,我是实在看你不是外人,才跟你说这事儿,你嘴巴一定要严实点,说出去咱俩都完蛋。 这下,我那关系,就不能因为好奇就再查了,因为事情已经超过了他能掌控的范畴了,满足好奇心可以,头顶上的帽子更重要不是。 之后他想到我在追查这件事,怕我乱伸手惹到麻烦,就赶紧赶來告诉我一声。 事情更加复杂化了,我不能在牵扯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当时就跟我那个关系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再查下去了。 可是后來我却沒忍住,这次却不仅仅是因为好奇,更多的是,我老了。 我可以忍受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可还是怕死,这也是做这一行的通病,比别人更怕死,这辈子造太多的孽,掘人祖坟就是损阴德的勾当,谁敢死。 死了之后,被我挖坟的人,在阴间找我算账怎么办。 所以我要查,查下去,这一次,我直接就去了许昌,去找那些铁箱子,我那关系的说法,就是那些当兵的离奇死了之后,上面过來人,直接把当时军队临时休息的招待所给戒严了。 但是他们却沒有进院子,直接把招待所给封了,压根儿就沒想着再进院子去取那些铁箱子。 说到这里,他停下來喝口水,问我道:小家伙儿,能想到什么不。 我本來全神贯注的听着呢?被他忽然一打岔,吓了一跳,听他这么问我,就挠头道:有点不合逻辑吧,他们大张旗鼓的搞到那些铁箱子,并且是准备运走的,这一出事儿,就不要了。 老头脸色一变,变的相当凝重,皱眉道:对头,就是这样,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就不进去看看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那些人死的的确是太过离奇,会让人感觉是被“脏东西”给害了,晚上不敢去,白天就不会进去,而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是因为怕,你们不了解那个时代的军人,刚战乱后,能活下來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怕什么都可能,就是不怕死人,不怕鬼怪。 我点点头,道:这倒是,我爷爷就从來不怕这玩意儿,虽然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倒斗儿的,后來参加革命以后,回來就总是标榜自己一身铁血正气百鬼莫侵。 说完,我就看着郑老头,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他接着道:开始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里面的恐怖,诡异超脱了人承受的极限,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进,,这个可能基本排除掉,因为他们根本就沒有进去,怎么知道里面的事情呢。 好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们沒有再进招待所里看,是因为他们,早已经知道了铁箱子里面有什么。 也正因为知道了,才不奇怪那些押送铁箱子的兵的死。 事情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的,你明白吧。 那些兵,是背后的人要他们送死的,或许,是为了求证什么,是的,用他们的死,來求证某种结果。 当兵的死了,他们求证的得到了,所以干脆的走了。 听起來有点恐怖,有点不可思议是吧,在这个国家,发生什么样的事儿,都不奇怪。 我找到许昌之后,要找这个招待所,并不难,因为本身这个招待所所在的位置,肯定不会太偏僻,现在被封了,甚至连带周围的房子都给封了,在市区忽然搞出來一个隔离区,只会让这个地方更加的鹤立鸡群。 我随便拉人打听了一下,别人一听,是一个隔离区,就笑道:傻逼才不知道呢?许昌人谁不知道那个地方,只是在普通老百姓的认识里,那里只不过是被军事占用了,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听着路人的指引,找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还有岗楼,几个军人在那里值班,虽然戒严的不是很严格,我完全可以溜进去,但是被封的,不止招待所,还有附近的建筑,,,我溜进去,找到招待所都是个问題,更何况,溜进去的话,只能晚上溜,我对这个招待所,不能说怕,但绝对不是不怕。 今日第二更。 打扫了卫生,不打扫不知道我屋子里有多脏,我甚至怀疑我以前是怎么活下來的,春节孤单一个人码字,还得做饭,求票票安慰,~~~ 郑碧山五 好在这里虽然设了岗哨,或许是因为时间长了,这里并沒有出什么乱子,而且,我估计,看守的几个小兵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外面徘徊了几天,终于有机会接近一个哨兵,又经过一段时间,去和他搞好关系,在一个密闭的,沒有一个人的建筑群前做哨兵,是相当无聊的一件事,虽然军人的素养能让他忍受住枯燥的看守生活,但并不说明他不需要朋友。 开始,我提出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哨兵还在坚持,这里面是下了死命令不准进人的,要进去的话,必须要有红头文件,而且作为朋友,他还小心翼翼的告诉我:郑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里面最好别进,不干净。 我嗯了一声,假装不知道,问道:怎么回事,又是怎么个不干净法。 他脸色变的很怪异,犹豫道:老哥,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个封闭区里,闹鬼。 “闹鬼,。”我也被他说的吓了一跳,尽管我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死过人跟闹鬼,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我心想,难道这里面,又进去了人。 他的神色变的越发不安起來,喝了一大杯白酒,这才缓缓的说道:老哥,我说了你别不信,晚上值班的时候,根本就沒有人敢一个人当岗,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值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白天,一个人晚上。 可是忽然有一天,当天值夜班的那个人就疯了,疯的相当的突然,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而且是过度的那种,强迫性精神失常。 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哆嗦道:他听到了里面,有小孩儿的哭声,他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趁他不注意跑了进去,然后迷路在里面了。 就打着手电,提着枪进了这个封闭区,沿着路,顺着声音的源头,慢慢的摸了过去,可是走着走着,哭声却沒有了,停了,仿佛从來就沒有出现过一样。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自己已经走了很远进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因为按照命令,我们只负责把守,是严禁进入封闭区的。 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在黑夜,只有自己一把手电,虽然手里有枪,他还是有点紧张,或者说,害怕,但是他又清楚的找到,在最开始,他的确是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 虽然现在哭声沒了,可是万一是孩子哭累了睡着了呢。 他就壮着胆子,大叫了几声:孩子,叔叔在这里,听到就回答一声,我來救你。 叫了几声,除了在黑夜里的回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之外,沒有任何的动静。[] 他就骂了两句邪门,打着手电开始往回走。 沒走两步,身后又传來了哭声。 他都想回头骂两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这是,我刚准备走你就出來了。 他一回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儿,看身高,似乎只有几个月那么大,却是在站立着,正站在他的身后。 手电的光打到小孩儿身上,更显的恐怖,而且,那个小孩儿,脸上还挂着狰狞的冷笑。 脸上挂的是笑,不管是冷笑还是微笑,还是疯狂大笑,可是那都是笑。 脸上挂着笑,却传出來的是哭声。 呜哇,,呜哇,,像是一个饿了想吃奶的孩子。 我那个战友,其实平时胆子是挺大的,看到这样的情况,他甚至忘记了开枪,虽然双腿发软,还是提着手电沒命的狂奔。 越跑,哭声就越远,他暗道还好,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并沒有追上來,等跑到岗楼里,他反锁上门,坐在屋子里大口的喘气,只感觉全身发软,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等他安静下來,又开始琢磨,那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 他一抬头,却发现,窗户上,贴了一张血淋淋的脸。 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儿。 他提起枪,对着窗户就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我认识的那个哨兵,顿了一下,看了看我,道:郑哥,我说这个,你信么。 我也咽了口吐沫,只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像我们这种人,在古墓里遇到了粽子什么的,很正常,可是这件事儿,已经超脱了我理解的范畴。 我也喝了口酒压惊儿,对他说道:有什么信不信的,这世界上,本來就很多东西,用科学解释不了,对了,接下來呢。 哨兵道:“那个时候,他已经疯了,说话有一搭沒一搭的,我们也是总结了他的话,断断续续的猜出了他的意思。 他这话,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当时我们很多战友,包括我们的政委,都知道,刚开始,几个同志都挺害怕的,特别是值夜班的,政委就说,可能是他看错了,在晚上的话,人很容易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就比如树上挂了一个塑料袋,晚上去看的话,却能看成一个人头。 而且,他现在已经疯了,说的话疯言疯语的,不用相信,我们都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是唯物主义,要跟随**的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后來我那个疯了的战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了过來,只是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过敏,部队上就给他办了个复原,他也搬了家。 在他走的时候,我们给他送行,他喝醉了,哭着跪在那边对我们指天发誓,那天晚上他绝对沒有看错,就是看到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小孩儿,兄弟们一定要小心,最好去求个平安符回來” 说到这里,那个哨兵都快哭了,抓住我的手臂,带着哭腔道:郑哥,其实我们都相信他啊!真的相信他。 我看他精神太过紧张,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其实,你政委说的沒错,党是我心中的红太阳,**光芒万丈,怕什么,更何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你那战友说,并不能全信,你值班这么久,可有看到那个小孩儿? 他摇摇头,道:沒有,后來就沒有人见过那个小孩儿,可是我确定,我那个战友沒有撒谎。 说完,他神秘的趴在我耳边,紧张的道: 因为我有证据。 今日第三更送上。 推荐朋友一本书,等更无聊时候,可以去看看,很精彩,墓地封印。 求票,求花,求订阅啊~ 招待所 那个哨兵紧张兮兮的看看四周,似乎在防范着什么人,我心里暗道,现在这个时辰,小饭馆里可是一个人都沒有,你在害怕什么,另一方面,我也惊奇,到底是什么,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他瞪着两眼,急速的说道:不是我那个战友最后朝着窗户开枪了,,不是那个血淋淋的小孩儿从封闭区里追过來了,。 按政委的说法,这些都是假的,是幻象对不对,。 可是你知道我们看到什么了么,,被我战友打碎的玻璃碎片上,粘着血迹,而且从岗楼到封闭区的路上,有一串血色的脚印。 我战友沒有撒谎,,的确有那个小孩儿。 听郑老头说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只感觉,屋子里的冷气似乎太过了。 郑老头缓口气,接着道:我当时也被吓到了,就问他,后來怎么样了,你们有沒有进去探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哨兵摇摇头,道:谁敢,且不说这个,发现玻璃碎片上的血迹,还有血色脚印的时候,我们政委也在场,当时他就通知了上面,來了一个长官,还有军医,提了我战友的血跟碎片上的血,对比了一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你说说,那个脚印,那血迹,哪里來的,。 这当时在小圈子里闹的沸沸扬扬的,长官也在尽心的查,可是后來忽然有一天,宣布谁也不准在议论此事,值班继续,严谨进入封闭区,违者上军事法庭,所以老哥,你要是想进军事区,我还是劝你别,里面太蹊跷了。 我怎么可能放弃,后來实在沒办法,我就说:老哥就是铁了心想要进去一下,生死由命,兄弟你行不行这个方便吧。 当然,只靠将军不够,其他方便的馈赠就不用说了,最终,哨兵在他值班的时候,悄悄的把我放了进來。 大白天进去,却是说不出的诡异,给人的感觉相当的糟糕,在加上本來对这里就有了闹鬼跟凶的印象,只感觉这里比一个大墓还令人恐惧。 中国的面貌是属于日新月异的,因为这里是隔离区,里面的建筑已经很落伍和老旧,而且,这个隔离区是屹立在整个闹市之中,更给人一个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感觉。 而且可能里面多人年都未有人烟,虽然能看出以前这里的这些建筑应该都挺不错的,但是因为多年无人管理,显的相当的破败,我有心注意地面,想去寻找一下当年的那个血色脚印,可是地面上光秃秃的,这个难怪,这么多年了,下了多少雨,怎么可能还保持着原來的样子。 整个隔离区很大,可见当年那个首长的决心,封闭了整个招待所附近所有的房子,因为沒有人指引,我甚至都感觉自己要迷路了,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招待所的位置,后來一琢磨,可能是我本身的路线就有问題,,因为本身对这个无人的区域就有恐惧心态,所以我不自觉的就走在外围,方便出了突发事件的话好跑出去,可是,既然以前是以招待所为轴心向四周去封闭建筑,那么这个招待所,应该是处于当中位置。 我暗骂了两句该死卵朝天,老子倒了大半辈子斗儿了,还怕这个,就壮着胆子,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这个过程走的相当艰难,因为我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就在哪个建筑里,紧紧的盯着我,这让我不得不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人总是这样,有时候,害怕的东西,只是自己的想象力。 大概走了有十几分钟,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五层的小楼,楼上挂了一个破旧的招牌,许昌招待所,招牌上还挂着几个已经不成样子的彩灯,这叫霓虹灯,是那个时代特有的装饰,我看着这个招待所的规模,在前几年的小城,应该算是上档次了。 小楼的大门被锁上了,或许这上面当年还有封条,只不过现在早已经被风雨给吹的解体回归自然了,锁也锈的不成样子,随便一碰,就断开了。 我看着眼前的招待所旧大楼,更感觉这里像是一个存在于电视上的鬼宅,甚至我想,会不会我走进去,就看到了无数的吊死鬼,全部伸着血色的舌头來找我索命,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停的暗示着自己,给自己打气,终是一步跨进了这个似乎隐藏着万古秘密的-鬼楼。 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对讲机-----这是我在进來之前,我的哨兵朋友让我随身携带的,他说遇到突发情况,就叫他,他会过來救我,我当时还想着你有这个心还不如把枪给我防身呢不是。 现在有了这个对讲机的安慰,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推开整个招待所的大门,里面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來,我打开手电,照了照里面的环境,到处都是灰尘蛛网,以前的招待所的装修的很现代化,但是现在楼上的吊灯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掉下來。 我一脚踩在地板上,就出现一个脚印,可想地上的灰尘有多厚,可是这一看不要紧,我用手电一扫地面,头皮就是一麻,甚至想马上转身掉头走掉。 地面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沒错,可是灰尘上面,有着一串串的脚印,而且看脚印的大小,正符合哨兵说的那样,似乎只是几个月的孩子。 我再仔细一看,这他娘的不对劲儿啊。 这些脚印,都很小,但是小脚印也是有区别的,应该这么说,是普遍小,但是还有大一点的,也就是说地面上的脚印大小不一。 我当时就满头的冷汗,不只是因为证实了却是有那个血婴的存在,更扯淡的是,看这脚印的大小不一,似乎这个屋子里还不止一个。 可是四周却一片安静,而且有一种感觉,这个招待所里面的温度,很低,面是酷暑,可是进了这个招待所以后,我甚至冷的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然,你肯尼个会想着我是吓的,或者是这个招待所里沒有阳光,所以才会感觉到冷。 说道这里,郑老头对我比划了一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空调,道:就是现在这样的冷,感觉,那个招待所里,跟开了冷气一样,绝对不是一般的阴森,或者是我恐惧出來的冷意, 难产死的女人 我扫了一下一楼大厅,还是保持着原來的样子,因为招待所的被封是突发情况,谁也不可能去搬了家具走不是,但是这些家具,仿西洋的沙发了什么的,都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了,我看到墙壁上有电灯的开关,就摁了一下。 忽然的,头上的等扑扇了一下,它他娘的竟然亮了。 我暗骂道,草他大爷的,这里封闭了这么多年,竟然沒有断电,。 我抹了一把脸,一手提刀,一手提手电,慢慢的靠近那个楼梯,我就想,这么一个五层的招待所,那些士兵到底住哪个房间,铁箱子又放在了哪里。 我一脚踏到楼梯上,抬头看二楼,还是一片漆黑,楼梯的尘土上,依旧很几排大小不一的脚印,看到这个,我心里一喜。 刚才让我差点拔腿走掉的脚印,换个角度去想,却让我高兴异常,因为这可以指路,我本身不知道,那些当兵的在几层住,但是这个招待所产生异变是因为铁箱子-那么,如果真有变故,肯定就是铁箱子的那个房间,跟着这个脚印走,绝对沒有错。 等我上了二楼,是一个走廊,类似于现在酒店的结构,我把手电打到走廊里,幽深的看不到尽头,挨着的两个房间的木质门,也早已经腐朽,二楼的走廊上,并沒有脚印,脚印是沿着楼梯而上。[] 我沒在二楼停留,直接就跟上三楼,四楼,直到五楼,脚印沿着走廊延伸而去。 这些当兵的,把铁箱子放在了顶层,,力气多的沒地儿使了是吧,真是闲着蛋疼,,这里只是他们临时周转的地方,睡一觉第二天就要走了,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把铁箱子抬到顶层呢。 我心里虽然存了疑惑,可是这个时候沒有功夫去考虑这么多,我还是一步步的跟着脚印走,直到一个房间的门口,所有的脚印,都在这个门口消失了。 他大爷,这些血婴,还是群居性的,住在一个房间里,,这下我是真的怵了,一个血婴沒什么可怕的,在斗儿里也不是沒有遇到过粽子,可是几个一起上,神仙也吃不消啊。 可是开弓沒有回头箭,我骂了一声去他大爷的,一脚就踹开了门,但是动静太大,里面的粉尘扑面而來,一下子就迷住了我的眼。 我下意识的就想,完蛋了,中了敌人的闪光弹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是粽子干掉我的最佳时机,我胡乱着挥舞着砍刀,防止有东西扑上來,可是等到尘埃落定,我眼睛可以看到东西,却什么也沒有发生。[.超多好看小说] 郑碧山说到这里,我都想骂一句,你是2b,粽子是沒有智商的,他要会把握战机,那还了得,谁还敢去倒斗儿,不过我听他说的实在紧张,也不敢出声打断他,只能听他继续讲下來。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这个屋子里,放了三个铁箱子,旁边是招待所里特有的东西,桌子,沙发,水壶,都还在,只是上面铺满了灰尘,可是在屋子的正中央,放了一个桌子。 桌子上面,有一个人。 错了,应该说,有一个尸体,可是看尸体的形状,是一个成年人,我暗道这难道就是那个正主儿,脚印小是因为这是一个古代裹脚的女人,。 而且,这间屋子里,更是冰冷,我看着那个尸体,也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可是为什么整个屋子里沒有那种尸臭呢。 无论他是粽子还是啥,既然已经从铁箱子里搞出來了,就肯定会在空气里被腐烂,那么在这个屋子里,只有那种时间长沒打扫的潮湿霉味,偏偏沒有尸体的臭味呢。 不过,真正的见了尸体之后,我倒是冷静了下來,我们这行的,跟死人打交道的时间甚至比跟活人差不多,你们应该明白,真正能看到的,并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让我们恐惧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鬼。 我打着手电,慢慢的接近那个桌子,想要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不小心脚下一滑,我一个趔趄撞到了桌子上,桌子抖了一下,掉下來几个东西,上面的粉尘被荡掉了,我用手电一照,还会放光,拿起來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把刀。 手术刀。 另外的几个东西,也是手术用品,剪刀,纱布,还有几个不知名的小瓶子药水。 我小心翼翼的把这些东西捡起來,看到了这个桌子上的尸体,已经干化了,整个身子都是黑色的,还能隐约的看到大块的尸斑,看骨架,还是个女人。 这下就更奇怪了,难道,这是一个手术室,这个干尸只是做手术,失败死掉了,而且这个干尸的肚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切口。 这个切口几乎把她的肚子分为了两半,都能看到他的肚子里绿色的霉斑。 这还是做剖腹产手术失败死的人,。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一下,在这个招待所里,住了一个孕妇,可能是难产了,所以被迫现场去剖腹,但是失败了,死了。 那为什么尸体还在这里呢?,我马上摇头否决了我自己的想法,因为我那个济南军区的朋友告诉我,当天,军队住在这里的时候,因为铁箱子的事情保密级别很高,所以当时所以的招待所客人和服务人员,全部都被转移出去,所以,当天死的,只有士兵,而且,士兵的尸体是在几里外发现的。 那这个女的又是哪里來的,不是士兵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士兵为什么尸体在这里而不是在几里外。 我也沒空去琢磨这个女尸,不管她是怎么死的,都跟我沒关系不是,就低头去看那三个铁箱子,这才看到,其中一个,是打开了的,另外两个,都上着锁,锁的材质跟箱子的一样,都是黝黑的铁。 我两步走到铁箱子前,这时候,忽然刺啦了一声,声音非常刺耳,让人听了相当的不舒服。 我被吓了一大跳,马上一步就退了回來,可是退回來之后,声音沒了。 难道是铁箱子里的东西给我的警告,。 今日第二更 铁箱子 我吓的原地站了半天,可是声音却沒有传出來,这让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太过紧张了产生的错觉,可是站了半天,真的沒有声音,,难道我真的是听错了。 我鼓着勇气,暗道:如果真是铁箱子里的主,要警告我,我就再试一次,再警告我,我马上就走。 一脚踏下,刺啦!声音又起。 我低头一看,我草他大爷,是我腰间挂的对讲机响起的电流声,我差点一把把它摔了,有你这么吓人的么,。 我抓起对讲机,才知道,它响的有多距离,像是被卡了脖子的老母鸡一样,刺啦刺啦的叫着,让人相当的不舒服,这就怪了,从进这个院子到现在,我的对讲机一直是开着的,可为什么早不叫晚不叫这个时候叫了。 我退一步,他又不叫了。 进一步,他又叫。 这是对讲机,很普通的对讲机,不是危险提醒装置,不可能是感觉到了铁箱子的危险所以对我提出示警。 我走进一步,用胳膊把对讲机伸到身后,它也不会叫。 这是受了什么影响了,就好比我前面一个圈,进圈里,就有某种原因让对讲机发出那种刺耳的电流声,退一步,在圈外就不受影响。 我锁定了铁盒子,是这个玩意儿造的孽,。 这时候我不得不打断他,说道:郑老,你意思是那种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他点了点头,我跟朱开华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答案,沉声道:郑老,那应该是磁,你前一步,踏进了磁场中,退一步,在磁场外,那种声音,应该是磁场干扰的对讲机的信号导致的。 郑老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人紧张的要命,谁会这么理智,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马上想到的也是磁,但是却是关于一个传说,传说中,其实鬼,就是土话说的鬼魂儿,那只是一个磁场,所以当时就想到了,铁箱子里,是不是有鬼,。 但是还是那句话,开弓沒有回头箭,我已经走到了这里了,就算有鬼,我也要开,反正就我这年纪,苟活也沒有几年了,我就把对讲机别在腰间,无视它像鬼一样的嘶叫,一把就提起了那个铁箱子的盖子。 从摸到盖子,到打开,一股凉意从手传到脚底板儿,真的一点都不夸张,那是一种冰凉的寒意,特别是打开铁箱子之后,里面似乎吹來了一股风,一股來自幽冥地狱的阴风,只吹的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现在想起來,那未必有多冷,只是在酷暑的天气,忽然凉下來,巨大的反差才给人了特别凉的感觉。 说完,郑老头举了举手里把玩着的,我给他的铁条子,眯着眼道: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其实我刚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就猜测,这个东西跟那个被解放军抬走的黝黑的铁棺是一种材料,刚你一说铁箱子很冰冷,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随即,一个闪念闪到脑海里,我紧接着道:郑老,你说,会不会那个能让对讲机鬼叫的磁场,就是因为这个材料。 他点了点头,道:是因为这个材料,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谁知道是不是磁场,还是别的我们不知道的能量,我跟小朱在秦岭搞到手那个一模一样的铁箱子之后,我托关系找人看过,几个专家都认不出來这是什么玩意儿,甚至都不能确定,这是矿石,还是金属。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朱开华开口沉声道:是金属。 郑碧山饶有兴趣的对他道:这话怎么说。 朱开华看着我,道:小三两,你记不记得,我们见过的壁画,那些人在打造阴兵,,打造阴兵的关键,应该就是造这个玩意儿,那个架在火上烤的巨大的鼎炉,应该就是那个时代的人在冶炼,冶炼出來的,应该就是金属。 我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來了,好像就是这样,而且,这样的材料做成的东西,这铁条子是一个,铁箱子是一个,铁棺一个,还有就是千佛洞门口的那个石碑,也是同样的材料做的。 郑碧山摆摆手,道:你们的经历等下再告诉我,你先听我说完,当时我打开了铁箱子,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什么,,空的。”我草,说了半天,老子听你讲了半天鬼故事,吓了一内裤汗,你告诉我那是空的,。 郑碧山瞪我一眼,道:你激动什么,,我说那是空的,是我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拿出來了。 我讪讪的一笑,被这么一弄,搞的我脸都红了,看來哥们儿还是毛糙了啊!为了掩饰尴尬,我就插嘴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郑老头点点头,道:知道,就是刚才我跟你们说的,那个肚子被剖开一个大口子的女尸,那个似乎是难产而死的女人,那不是手术,而是他们把那个女的从铁箱子里面掏出來,解剖。 “什么,,问題是这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的就是从铁箱子里拿出來的呢?,里面装人的我又不是沒见过,可以做成棺材,为什么做成一个箱子來装人呢” 我真的想表现的稳重一点,可是我就是感觉,这个老头说的不现实,他在撒谎,而且撒的很沒有技巧。 郑碧山看我怀疑他,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喝道:因为我打开后面两个箱子,里面全是女人,你一个毛孩子知道什么。 谁诉你棺材就一定是你加过的棺材形状,你见过多大的天,我不防告诉你,别说现在南方跟北方的棺材就差别很大,在古墓里,我遇到的千奇百怪形状的棺材多了,你怎么就知道,棺材不能是一个箱子形状的。 我被他一喝,有点哑口无言,朱开华看我吃瘪,就打岔道:郑老,小三两还年轻,就下过两次地,经验肯定比不上您,但是别说他了,我也纳闷,箱子里装人,就我们上次在秦岭搞到的那种铁箱子,里面怎么装人,那么小一点。 郑碧山被我们俩怀疑的有点火气,说话声音也冷了起來:里面装的还不是一个,是两个人。 第三更有点晚了,,但是好歹我送上了,,,, 难产而死的女人二 郑碧山被我们俩怀疑的有点火气,说话声音也冷了起來:里面装的还不是一个,是两个人。(.) “什么。”这一次,不止是我,连朱开华都惊呼出声,我们俩都是见过铁箱子大小的人,说里面装了一个人就已经很难让人相信了。 可是郑老头竟然说,装了两个,。 朱开华道:郑老,我相信,以您的身份,肯定不会唬我们俩小辈儿,但是,那么一个箱子里,装俩人,这说不过去吧。 郑碧山摆摆手,揉了揉眉头,看起來也是相当的苦恼,道:你们听我说完。 我当时在打开第一个铁箱子,发现里面是空的的时候,跟你们一样,不敢相信,以为军方费尽周折搞到的东西,他不可能毫无意义不是,但是想到,这个铁箱子上面的锁被人打开了,我就恍然大悟,这个里面是空的,是那些军人把这个打开了,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我砍断了第二个铁箱子的锁,一样冰冷的材料,打开之后,里面躺了一个女人。 一个栩栩如生貌美如花的女人,像活的一样,安静的躺在里面,可是在打开之后,女人身上的白衣,因为接触空气,瞬间的成了一层灰,包括她的皮肉,都瞬间的黑化,变的狰狞起來。 这时候,我才发现,铁箱子里这个女尸的肚子的鼓起的,隆起很大,这是一个孕妇,是一个被装进铁棺材的孕妇。 我回头看了一下那个桌子上放的干尸,才明白,那个干尸,就是他们从铁棺材里取出來的东西,而且肚子上的那个巨大的切口,是他们在对女尸剖腹,剖腹产。 我想到了整个招待所我一路上跟來的小脚印,还有那个哨兵说曾经他战友遇到的浑身血淋淋的血婴。 那个血婴,就是他们从女尸肚子里接生出來的。 “嗡”的一声,我头皮一阵发麻,因为我想到了曾经我爷爷跟我说过,我也曾经说过的那个孕妇,勾引野狗野猫來吃尸体的故事,我沒下地倒斗过,但是听村里的别人讲,也知道,什么样的墓最让人忌讳,那就是孕妇的墓。 一个母亲沒有生出自己的孩子,本身就有滔天的怨气,一个生命,沒有出阳间就夭折,那个婴儿的怨念会更大,这样的墓,最有经验最胆大的手艺人都不敢轻易的去触碰,哪怕知道里面有天大的宝贝,也都会敬而远之。 实际上,真的点子实在太背,倒了这么一个斗儿,最好的办法就是磕几个头,祈求墓室里这俩怨气滔天的主儿原谅,兴许还能有活路。 这也是很多地方,死掉的孕妇不能葬在祖坟,甚至都不能埋入地下的原因,就是害怕怨气太大,坏了祖坟的风水,埋入地下,更可能因为怨气大,成了旱魃,造成灾害。 更甚至,一些偏远的地方,要烧掉死掉的孕妇,埋入地下,墓上还要造一个塔,请道士布阵镇压,永世不得为祸。 我发现,我都有点替郑碧山担心了,眼巴巴的问他道:郑老,你当时磕头推出來了么。 郑碧山摇摇头,懊恼道:退个屁,我刚反应过來,根本就沒有磕头的时间,被我打开的铁棺材的里面的女尸,就尸变了。 错了,不是女尸尸变了,是她的肚子动了,里面有一条带着血的手臂,撑破了她的肚皮,伸了出來。 我草,我惊呼出声,道:那您后來怎么办了,。 郑碧山皱皱眉头,摇摇头,道:说出來可能你们也不信,但是却是实话,我当时一个惊吓,提着刀,对着那个女尸的肚子上就砍了下去。 然后里面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是那种婴儿的哭声,听起來让人全身发寒,可是就那一声,我砍了一刀就沒了,里面也沒了动静,只是在不停的流血。 说完,郑碧山伸出手,也很纳闷,道:就是这只手,更是慌乱之中,就那么砍下去一刀,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我更是难以相信,不确定的问道:沒然后了,你确定,就那么就完了。 这是要有多蛋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本來时代倒斗的都恐惧敬而远之的东西,自己遇到了,害怕的要死,结果像傻逼一样的胡乱挥舞一下刀子,就干掉了。 我甚至都有点想替郑碧山骂一句,你大爷的出來跟老子大战一百回合,我都信,你这样被我干掉,我还真不信,肯定是你这厮诈死。 换一句更不甘心的话表述心情就是: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郑碧山接着道:我知道你们难以相信,这很有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有点像张艺谋的电影是吧。 可是这确实是真的,我看了半天,里面都沒有任何的动静,才放下心來,看來这玩意儿只是传的神乎其神,并沒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我就放下心,打开了最后一口铁箱子,同样的是一个女人,同样的变化,只是这一次,我甚至都沒有等里面伸出小手,我就一刀捅进了她的肚子,喷出一股血,这次连哭声都沒有出现就完了。 做完这一切,我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更从心里涌來一股无力感。 因为我从这里,什么都沒有得到,你要知道,我曾经,都想着这些铁箱子里面,或许是装的仙丹啊!或者修行长生不老的天书之类的。 可是,就是几个女人。 难道我错了,这些铁箱子,只是有些地方特殊的棺材,是针对怀孕死的女人,特地做的棺材,而且我更是想不通,如果这些铁箱子里就这么简单的话,不可能让某个首长这么上心的去折腾。 还有就是,这些能被我一刀切的东西,怎么就能让那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一夜之间全部死掉,。 这些铁箱子的目的,肯定不止这么简单,我一定是大意忽略掉了什么。 我当时,就打着手电,去认真的翻看铁箱子里的每一个部分,想找出里面有什么文字,或者图画什么的信息,你们要相信我,我已经打了十二分的小心,绝对沒有放过任何地方。 我问道:那你发现了什么沒有,比如说记载什么的,或者那些女尸,有什么古怪。 郑碧山摇了摇头,道:沒有。 今日第一更送上, 第六个人 我们三人做在屋子里,沒有人去打破这个安静的气氛,虽然郑碧山说到底,并沒有给我们带來什么有帮助的信息,但是他所做的事,其中的凶险与波折,你不在局中,根本就不能体会有多么的艰难。(.) 除了那未知的恐惧,更多的是,那个北京的首长,那个连张天义都颇为忌惮的人,从始至终,都有他的影子在贯穿着,我不禁想到,我们这次來北京,会不会遇到他,算不算是羊入虎口。 可是,就在我跟老朱都以为,郑碧山的故事已经沒有结局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说道:事情还沒完。 我都想骂人了,你大爷的有话可以一口气说完嘛,这样一顿顿的,你当你是那个难产而死的女人呢。 郑碧山,点上一根粗粗的雪茄,狠抽一口,闭上眼睛,缓缓道:其实前面跟你们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们跟我一样,去理解,在那之后我遇到的事,这其中的很多东西,都要从我前面的话去找答案。 我当时非常细心的找遍所有的铁箱子,沒有发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相当的失落,再加上,这里面虽然传的恐怖,但是至少我來了这么久,都沒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就做在地上想,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遗漏了什么,要不要去找遍每一个房间呢。 可是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答吧,答吧的,走的很缓慢,但是脚步声也不是很清脆,有点沉闷,要么是这个走路的人走的相当小心,要么就是根本沒有穿鞋子,因为那种脚步声,非常类似光脚走在地板上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整个环境太过安静,我都有可能捕捉不到这个声音。 而且这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慢慢的靠近这个屋子,我根本就沒有时间考虑这是谁,因为不管是谁,出现在这里,对我都沒有任何的好处。 我提起刀,翻了个跟头,也不管地面上脏,匆忙的站起來,躲在了门口。 这个动作我做的很轻,可是似乎被外面的那个人察觉了,脚步声,一下子就停了,我心道糟糕,被发现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敌不动我不动,谁先沉不住气谁遭殃,而且我也肯定,就冲我刚才翻身那么轻微的响动,或许那个人可以发现我,但是他绝对不能确定我的存在。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个脚步声,又开始缓缓的靠近这个房间,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更轻了。 等到他轻轻的推开虚掩的门,我一发狠,一刀就砍了过去,冲的就是他的脑袋,因为这个时候,我不可能留手,不是我下手狠,是我不杀他,或许他就杀我。 可是我这一刀,竟然一刀砍空了,直接就砍到了门框上,我还沒來得及把出刀,就听到一声嘶吼声,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给撞飞了起來,一下子从门口,把我撞到了放着干尸的桌子上。 我抬头,看着那个身影冲我冲來,这才发现,刚才那一刀,不是对方身手好躲避过去了,而是那是一个小个子,我本來计划按成人的身高去砍脑袋的,自然就落空了。 那个人影,弯着腰,冲我跑來,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我身前,我一着急,提着干尸就砸了过去。 可是看起來这个虽然个子不大,一拨手,我丢过去的干尸直接就被他甩到了一边,还是对着我冲了过來。 我叫道:你是谁,。 回答我的,是一声如同野兽般的怒吼声,错了,那嘶吼声完全就是个野兽,我都怀疑是不是长白山的野人跑到了这里來了。 他朝我冲來,我当然不是坐以待毙,对着他的身子一脚就踹了上去,好在这个人个头小,身子轻,被我一脚给踹飞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一口气还沒吐完呢?那个身影竟然跳了起來,嘶吼着,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就飞了过來,一把就卡住了我的脖子。 不被他卡住,我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而且,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多久沒洗澡了,扑面而來一股腥臭的气息,不是粽子身上的尸臭味,而是那种臭水沟里的气息。 我本來想他卡住我的脖子,我也卡住他的,这样逼迫他松手,可是现在只能狠狠的掰着他的手臂,因为我一旦松手,他甚至就能捏爆我的脖子。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可是这家伙不守规矩,低头,一口就咬到了我的手臂。 而且下嘴极狠,一口下去,竟然撕了我一块肉下來,我松开一只手,想要摸旁边的东西來打他,反正那个时候,不管摸到什么东西,肯定是往他身上招呼的,我都沒时间看我摸到的什么。 结果,我摸到了手术刀,一把就捅进了他的脖子里。 腥臭的血,带着热气,一下子就喷了我一脸,可是我沒管那么多,连着刺了几刀,知道他整个身子完全的软在了我的身上。 我这才感觉到恶心,翻身吐了起來,这一吐,就是翻江倒海。 等我吐完,找到丢在一旁的手电,灯光扑扇了几下,灭了,但是我摔了下灯头,他娘的他又亮了,总之当时的心情相当烦躁,任谁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都不会高兴不是。 更何况,我刚杀了个人。 虽然那是正当防卫,我也干掉过不少粽子,但是,那猩红的血液,洒遍我的全身,还是让我浑身颤抖。 我勉强起身,用手电照那个被我杀死的,倒在血泊中的人,我一直以为这个人是个小个子,是个侏儒,而且头发特别长,有点类似于武大郎。 可是当我提起他满是油污的头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 这只是一个孩子,你们猜,你们能想到,他是谁吧。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说郑老,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一个孩子有那么大力气。 郑碧山缓缓道:这是这个屋子里的第六个人。 昨天太晚睡觉,今天出去忙了一下,欠一更亲们,明天四更。 求订阅支持,求票票给力, 会长大的孩子 我纳闷道:第六个人,我沒有听错吧。 郑老头点点头,道:对,就是第六个人,你想一下,这个屋子里本來是几个人,我又遇到了几个,这次不是我在卖关子,而是你想明白了这个,很关键。 我喃喃道:第六个人,如果按郑碧山所说,这个屋子里,三个铁箱子,装了三个女人,怀孕的女人。 草,是这样。 我瞪着双眼问道:郑老,您的意思是,这里面三个孕妇,肚子里有三个胎儿。 这就是六个人,其中两个被你干掉了,还有一个,被当年的队伍进行了剖腹,所以你进來之后,这里面实际上來算,是五个人。 这个回來袭击你的,是第六个人,也就是,那个被队伍给剖出來的那个婴儿,。 他点了点头,道:对,就是他。 朱开华道:不可能吧,肚子里剖出來的是婴儿才对吧,你说你开始遇到的,那似乎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难道那个孩子是哪吒三太子,在肚子里挖出來的时候,就那么大了,。 郑碧山摇摇头,道:不是,他被挖出來的时候,跟普通的婴儿一样大,我见他的时候,是他长大了,从挖出來开始,他在成长。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跟老朱对着看了一眼,都能明白彼此眼中的意思,那就是,郑碧山在唬我们,这不可能。 事情诡异的,我们遇到了不少,粽子僵尸什么就不用说,可是你要说在一个死尸的肚子里,挖出來一个孩子,他竟然还会长大,那就太蛋疼了,过两年用不用给他找个媳妇儿,。 郑碧山看我们的反应,苦笑道:我刚才说了,之所以我会把我的经历说的那么详细,甚至已经到了累赘的地步,是有原因的,正是把那些所有的经历全都串在一起,才能想到这个令人不可置信的答案,我之所以这么说,更不是无的放矢。 第一,我从进了招待所,就发现那些一排排的脚印,有大有小,但是虽然大小有别,都是小孩子的,这可能一瞬间的会以为,这里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可是换个角度去想,这就是那一个血婴,他在成长,那些脚印都是他一个人的,只是他一直在长大。 第二,当然,我不可能仅凭一点就那么说,还有就是,我在这个小孩儿的尸体上,发现了伤疤,因为他是沒有穿衣服的,而且这么一个小孩儿,肯定是不可能处理伤口的,所以受伤之后,感染化脓了,在伤口好了之后,留下了几个很大的疤痕,那些疤痕,无一例外,是枪伤。 你们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想到了那个哨兵的战友的经历,想到了他曾经遇到的那个似乎只有几个月的孩子了吧,想到了他看到玻璃上那个血淋淋的脸了吧,,想到他在晕过去之前,曾经对着那个孩子开枪了吧,。 第三,我刚也说过,在我打开铁箱子之后,那些女尸因为接触空气迅速的干化,可是在我干掉肚子里的胎儿之后,流出來的,却是冒着热气的鲜血。 明白了沒,见过粽子么,粽子是不可能有热血的,甚至连身体的水分都已经全部蒸发了,所以粽子,只不过是一个僵化了的尸体,所以古人才会叫他们僵尸,并且流传到了现在,当然,除了粽子,还会有因为墓穴风水,土壤的成分,包括一切外在条件形成的湿尸,看着像真人,但是,就算是湿尸,也不可能,会有蒸腾的鲜血。 第四,那个孩子,在攻击我的时候,一直沒有说话,甚至他根本和我沒有任何的仇怨,他攻击我,只是一种本能,而且他的攻击动作,像极了一种动物,猫。 他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因为想干掉我而嘶吼,而是,他不会说话,他只会嘶吼,他沒有穿衣服,满身的污垢,而且生存在这个被封闭的招待所里。 现在你们可以理解了吧,为什么我会说,他就是那个被军队剖出來的孩子。 我心里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我已经被郑碧山的话弄的口干舌燥,我颤抖着身子,去自己接了一杯水,喝的时候却又被呛的剧烈咳嗽,末了,我终于问出來一个貌似可以反驳郑碧山的话。 不是我要挑他的毛病,而是我必须去推翻他,只有推翻了他,才可以不去理解这么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我问道:那个孩子,在一个封闭的区域里,他是怎么活下來的,你别告诉我,那个干尸,还有奶水可以喂他。 郑碧山被我的语气呛到,一把拍在桌子上,喝道:那是封闭区,封闭的是人,我在封闭区里,看到了几只野猫,你明白了吧,,那个孩子,是被野猫养大的。 朱开华嘟囔道:猫人。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不止有猫人,还有狼娃什么的,可是那些都是被遗弃的孩子被野兽养大,好了,我可以理解一个小孩子被一个野猫养大这样的事,但是,我不可能相信,一个从尸体里剖出來的孩子,竟然可以是活的,换一句套话來说,这简直是颠覆了哥们儿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爱情观。 尼玛,这样都可以,老子还怎么相信爱情。 郑碧山,掐灭雪茄,道: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得到这个铁条子的,可以说了吧。 我道:郑老,你这不厚道吧,就算我们相信你,可是,你除了抛给我们疑问之外,别的什么也沒说啊!至于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跟我们的目的无关不是,能不能说点实质性的东西。 郑碧山撇了我一眼,道:你说吧,很多东西,我都有点模糊的猜测,想听听你们的故事,才能确定,你沒发现,这些东西看起來似乎是毫无关联,其实是串在一起的吗。 我看了看朱开华,他点了点头。 我重新坐在沙发上,讲述了我们这一段时间经历的事儿,郑碧山一直一言不发的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让人看了很像扁,你大爷的明明自己也啥都不知道,干嘛装的一幅原來如此的样子。 今日第一更,,,,爆发了,成绩还那样,大春节码字容易吗?, 第一次解密 等我说完我们的经历,从雨林山,到两次下千佛洞,郑碧山都是在默默的听,等我说完,他又重新点起了刚掐灭的雪茄,揉了揉脑袋,缓缓开口道:其实,这里面,是有共同点的。 第一点最为重要也是最为诡异的就是,无论是雨林山墓,还是千佛洞,这里面埋的,似乎都是活人。 或者说,我们都能称之为活人,因为他们是否活着,谁都说不清,就好像你们说的李忠志,无头,王道士,甚至身上都沒有人皮。 可是至少,表面上看來,他们都是活着的。 赵建国他们一行人所追求的,应该是他们这种可以过了万古还活着的方法。 朱开华道:这个事情我们已经说过了,就算是三两老爹他们,的确是在追求长生,现在我们只是假设,并不能一定的说这是他的目的,而且,我总感觉,事情沒有那么简单。 郑碧山哦了一声,道:什么,沒有那么简单,难道有什么比追求长生还要复杂的。 朱开华悻悻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而我,这时候,又陷入了另外一个迷惑之中,就说道:我们在雨林山墓外,见到的那个守墓人,他曾经说过,李忠志为了迷惑外人的视线,让别人找不到他真正的目的,当天出殡的时候,是搞了两幅棺材。 一个葬真身,一个是衣冠冢,这其中一个就是我们去过的雨林山墓,另外一个,就是张家庄的流沙墓,我们且不说,为什么,李忠志把衣冠冢不远万里的搞到洛阳张家庄來下葬,可是难道你们沒有想到那个铁箱子真正令人费解的地方吗。 为什么,在千佛洞里出现的材料,同样的也出现在千佛洞之中,他们两个又有什么联系,我听我女朋友的五叔说起过,那个守墓人也承认,那个李忠志虽然明面上是一个朝廷大员,但是背地里,也是跟我们一行,是个倒斗儿的,你们说说看,会不会,李忠志当年也去过千佛洞,那些铁箱子,是他在千佛洞里刨出來的,。 郑碧山点点头,道:很有可能,这么说吧,长生这种事儿,并不是赵建国一个人,一行人在探寻,可以说,这是中华民族世世代代都有人想去实现的梦想。 历代都有人在追寻,这其中很多人,却从來任何的史料记载哪个人实现了,但是一个人在探索的过程中的经验却是宝贵的。 如果我是李忠志,一直在追寻着长生,看起來一直在别人的墓里取探索,这是非常可笑的,墓主人要是有方法,就不会死了,不是吗?事实上则不然。 他或许一直在找的,是别人的方法,找那些接近长生却失败的人,找到他们的方法,总结,修改,甚至完善,这个才是他一直以來倒斗的真正目的。 朱开华一拍手道:还真他娘的是这样,你们想,雨林山墓里的那个无头李忠志,靠的是什么方法才保持着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正如小三两所说,他用的是诸葛亮的禳星续命之法,但是你要说他是诸葛亮的禳星续命之法吧,又不太像,他可比诸葛亮阴损多了,刨掉那么多坟,用粽子的死气养尸,用万人的人油当灯芯,以死气养活气。 这不就是在改善吗?我看,这个李忠志说不定是倒了诸葛亮的斗儿,得到了禳星续命的方法,诸葛亮是失败了,但是李忠志把这个完善了,虽然他也沒有成功,但是起码,他比诸葛亮要强不是,。 而三两他老爹在雨林山墓里,搞到手了李忠志的手稿红灯记,那本书,肯定是李忠志倒了一辈子别人的斗儿,所总结的长生的方法,所以他们舍弃了上马石带來的荣耀,义无反顾的去追寻长生了。 郑碧山也是一把拍到桌子上,满脸兴奋的道:对,我一直在假设的,不敢确定,现在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敢肯定个七八分了。 我告诉你们,我一直想,其实铁箱子里面的女人,只是鼎炉。 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正主儿。 这样说吧,假如我们在一个斗儿里倒到了一个铁箱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个怀孕的女人,那么肯定以为这个女人才是墓主人是吧,。 错了,都错了。 女人,其实是一副人棺,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墓主人,那个墓主人,是想通过这种方法,來永生,因为这样一來,等于活了另一世,这样下去,就完全突破了轮回。 郑碧山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几乎癫狂了起來,兴奋叫道:现在就全部可以解释了。 为什么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着新鲜的血液,,为什么被解剖出來的孩子,可以活到十几岁,。 因为他们本來就是活的。 李忠志之所以把这些铁箱子埋到他的衣冠冢里,是因为他不甘心,或许是他找到了这些铁箱子之后,知道了这个秘密,认可甚至欣赏这样的长生方法。 但是他无从下手。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变回母体,藏在女人的身子里,这样永生下去,或许到他死,他都沒找到办法。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诸葛亮的禳星续命之法,并且嘱托自己的后代,挖坟填灯來续着他的命,或许,你们在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想办法呢。 禳星续命只是拖延之计,他真正的目标是铁箱子里藏于女尸肚子里的方法。 脑袋嗡的一声爆炸了,我摆摆手,吼道:你们俩先停一下,这一下说这么多,我这脑袋发晕,根本就反应不过來啊!什么轮回。 不对,轮回。 怎么这么熟悉呢?草,我们第二次去千佛洞,遇到的相同的景物,是不是就是一个轮回,。 我还沒來的及说出來,郑碧山就一拍手,那个旗袍女人应声进屋,郑碧山道:通知他们几个,立马过來,有行动。 让他们愿意的马上过來,这次事成之后,绝对有想不到的好处。 说完,他转身对我跟朱开华说道:时间不等人,再说老夫现在也迫不及待了,你们俩有什么安排的沒,我们即刻就动身,去潼关。 论起长生之法,秦始皇才是老祖宗, 郑碧山的漏洞 首先声明,昨天半夜家里忽然神秘断网,结果今天一天网络都沒好,跑网吧打字的,可怜了我电脑上的存稿,,,,兄弟们支持给力哈~~ 郑碧山的几个徒弟來的飞快,可能都是因为在北京城的缘故,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三个人就全部集结完毕,我一看,乖乖,现在还真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且不说郑碧山老头强大的气场,就他这几个徒弟,也是一个个的衣着光鲜,咋一看,还以为是多么成功的商人呢。 其中一个高高大大的,甚至还带了一个穿着热裤的美腿小妹,那厮的年纪,一看就可以给他怀里搂的小鸟依人的女孩儿当爹了,可还是一句句的亲爱的叫的人揪心。 郑碧山看到这厮,缓缓的朝他走了过去,雷击电闪的,一耳光就甩到了那高高大大的人脸上,一巴掌甩的那厮嘴角溢血,我们都被吓楞住了,我心道,这老头就是平时这么虐徒弟玩的。 那高高大大的人脸色一变,推了把怀里的女孩儿,冷喝道:回去。 那个吓的花容失色的女孩儿,竟然一句话也沒说,接过车钥匙就走了。 郑碧山抬头又要打那厮,其余的几个徒弟慌忙的跑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一起求情,郑碧山冷声道:我说了,咱们这一行,本來就是损阴德的勾当,地面上就要洗心敬佛,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那女孩儿才多大,你就忍心祸害,。 朱开花撇了撇嘴,对我说道:你看这老头多他大爷的虚伪,自己养了一个旗袍女神,还偏偏不让自己徒弟胡來,十有**是自己不行了,所以见不得人家爽,下地九死一生坏阴德败祖庭,不就是图的一个地上活的潇洒,还他娘洗心敬佛,真是做了**还想立牌坊。 我轻轻用胳膊顶了他一下,小声道:别人的家事,你少说两句不会死。 当然,这只是題外话,但是绝非废话,要的就是让大家明白这个郑碧山老头古怪的脾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这个徒弟对他相当的敬重,几乎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这本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一起下地了,团结点总比一盘散沙要强的多。 可是郑碧山在问我们两个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地方的时候,朱开华无所谓的道:我老朱无亲无故的,有什么可安排的,郑老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动身。 我讪讪一笑道:郑老,我这次从千佛洞出來,还沒跟家里联系,要不您稍等几天,我回一趟洛阳,把该安排的安排一下,省的下地了,地面上的事情再烦心。 郑碧山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之后点了点头,道:正好,装备什么的我都要安排一下,还有这次去秦始皇陵,非同小可,我们这边也要慎重一点。 我得了允许,拉着朱开华就走,出來的时候朱开华还在骂骂咧咧道:小三两,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洛阳那边有京城的张天义点名关照着,还有魏洪昌黑道上给你们家支持,你能安排什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回去不拖后腿就好了,还他娘的安排。 等到走出离四合院老远,我骂道:你大爷的,你知道什么,,你沒看郑老头那几个徒弟对他的恭敬样儿,等下下地了就我们俩,他们想阴我们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你别忘了,我们去的可是秦始皇陵,虽然是找我二哥他们去的,可是你别忘了,秦始皇陵里的宝贝,拿出來可是要轰动世界的,难免他们见利起了异心,我们俩实在太过势单力薄了,等下了地,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我这不说还好,朱开华经我这么一说,光棍脾气上來了,两只眼睛一瞪,骂道:有我老朱在,他们谁敢,,吓死他们。 我说道,你得了吧你,别以为你身手好就行了,成,你自保不是问題,可是老子呢?你能保证时时刻刻的护我这一个半个战斗力周全,,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懂不懂。 说完,我说出了我一直以來憋在心里的话,道:其实说到底,这个郑老头,我总感觉他是老奸巨猾,也就是说,哥们儿压根儿就不信他。 这下朱开华來了兴趣,道:这话怎么说,你看出什么來了,。 我道:那倒是沒有,可是就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你看,虽然他后來解释的东西,都可以用他前面的话去解释,可是你忘了,前面的话也是他说的,有可能就是他从头到尾就是编了一个故事,那就无所谓所谓的答案了,都是他,故意指引我们朝着那方面想的。 而且他的话还有一点最大的漏洞,你自己想一下,他说,在那个女尸的肚子里发现了伸出手的胎儿,结果他一刀就解决了,后來遇到那个长的半大的孩子,虽然危险,那是因为那个小孩儿跟野兽学的战斗技巧,所以他吃了一个暗亏,可是不管怎么说,最后都是有惊无险的让他全给干掉了。 你能想到,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不。 朱开华嘿嘿一笑道:你大爷的快说,我老朱是一个粗人,不像你这么多心眼儿。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才有心眼儿呢?你全家都是心眼儿,现在我不跟你扯淡,你忘了他开始说的话啦。 那个当年在张家庄离抬走铁箱子的队伍,是在那个招待所里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的,尸体还被搞到了几里外,按他的说法,就是因为那些军人,剖开了铁箱子女尸的肚子,然后可能是出现了那个活着的婴儿,所以死掉了。 这就奇怪了,郑老头一个人一把刀就可以全部搞定的东西,能灭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就算郑老头战斗力卓越超群,我也不认为,他比一队伍士兵还要牛逼,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剖出了一个活孩子,所以军人们全给吓死了。 既然是这样,当年的军队,是怎么一夜之间全死了的。 朱开华一听,一把拉住我得胳膊,道:走,咱们回去。 我一愣道:回去干吗。 朱开华骂道:我听明白了,这个郑老头果真不老实,走,我们回去问清楚。 我一把甩开他,甚至都有点无语,老朱虽然平时不靠谱,但是脑袋不是这么傻的吧,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笑道:不发烧啊你,犯什么傻呢?他既然不愿意说,愿意撒谎,我们就当不知道,留个心眼儿就好了,万一戳破了那层纸,撕破面皮也不好不是。 朱开华道:话是这么一说,可是我们现在能找谁,先说好,我老朱在西安是有几个朋友,可是他们小打小闹还行,你要说去倒秦皇陵,且不说他们有沒有胆子去,就算去了,他们那些人是亡命之徒,带上比不带还不靠谱,洛阳你家里那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沒。 我皱皱眉头,摇头道:难,家里是有伙计,身手不行,再说也只有我二哥能镇住他们,我都不一定使唤的动,再说了,那些人都是赵家屯子的人,万一跟着我们不小心给死了,回去我怎么见人。 说到这里,我们俩都是唉声叹气,我都有点怀念大哥二哥在的日子了,不然老朱,大哥二哥,三个人,肯定是不怕任何人。 忽然心里一跳,我想到了张凯旋,那个一直沉默寡言,冷静异常的非洲难民,虽然他跟二哥一样,身上有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可是我总是感觉他跟二哥不一样。 二哥像是身上肩负着神秘的使命,就好像三百年前玉皇大帝曾对他说过:赵无极,拯救地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所以他这做的所有的事,都有很强的目的性,主动性,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是: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可是张凯旋虽然同样的捉摸不透,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在被动的承受着因果,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在一个孩童时期就出现了变故,且不说那个变故对他本人是好是坏,可是总是干扰了他正常的生活。 所以,不管张凯旋做了什么,我都对他恨不起來,因为他所做的一切,或许是因为被控制了身体身不由己,更多的,是他在自救。 正如他自己的笔记了写的,让人心疼这个可怜人。 至今我想到他的笔记离得内容,总是沒來由的伤感,因为在看了千佛洞最后那个黝黑的黑洞里面那张跟我一摸一样的脸之后,我总感觉,或许同样的命运,最终都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张凯旋的笔记里,写的几句话: 你是谁,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沒有人能够救我,我要自救。 我要留下來,既然不能生,这里便是我得归宿。 躺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我沉沉闭上眼,用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张老黑,千佛洞真诚了你的归宿,但是我并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 可是我呢?似乎是受命于天的我。 我得归宿在哪里。 是不是要如同那张跟我一样的脸一样,永远的沉在那个幽深的洞里。 忽然,我睁开眼,扭头对坐在后排的朱开华道:你说,我们这一次,合适不合适找张天义帮忙,, 信号在太空 朱开华扭头看了我一眼,诧异道:你想找张天义,我说不是吧小三两,你这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上次人家让我们带人去救他亲儿子,我们俩不止把张凯旋搞的生死不明,连人家的亲卫队都给搞的丢了一大堆,他不找我们麻烦就成了,你还真敢凑上去给他虐,。 我道:你傻啊!到目前为止,谁能确定张老黑是真的死了,现在眼看着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定的联系,我们找到张天义,告诉他,救张凯旋还有希望,不信他不动心,更何况,就算张老黑真的挂了,我们在找我老爹的同时,不是也在找张老黑的爷爷嘛,我就不信了,张天义能死了一个儿子,连老爹都不要了。 朱开华撇撇嘴,道:说的好听,要找他你去找,我老朱是不会去凑那个热闹的,万一他一个火大把我们俩给收拾了,我可是有案底的人。 我正要张嘴说话,却看到出租车司机全身都在颤抖,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立马闭嘴,敢情是我们俩说的话吓到人家了,想想也是,又是有案底,又是死人的,放一个正常人听了,不害怕才怪。 尼玛,什么时候开始,哥们儿成了非正常人一类的了。 我赶忙对出租车司机一笑,道:师傅,你放心开车,我们俩最近在拍一个电视剧,有点入戏太沉,现在是在排剧本呢。 等到了酒店,我迫不及待的问道:老朱,你说实话,找张老黑到底合适,实在不行,我就真的回洛阳拉点人马,怎么着我也是个三少爷,大把的钱砸进去,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朱开华收起了嬉皮笑脸,道:真心话,假如张天义真的肯帮忙,找他肯定成,毕竟我们现在要去的秦皇陵,已经算是被专政给控制起來的区域,要是张天义肯帮忙,应该能少很多麻烦。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在废话,掏出手机就打了过去,张天义接起电话,语气不温不火,在听我说完我的想法之后,沉默了许久,叹口气道:你确定,凯旋沒事儿。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张叔,您听我一句实话,我也不跟您绕弯,现在继续下去,他不一定沒事儿,但是现在就收手不管,他肯定有事儿。 末了,他说道:行,我让老四陪你们一起去,记住,这次是最后一次,能得到什么不要紧,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能看着你们这些小辈儿一个个的万劫不复下去。 我听了一阵唏嘘,最后沉声道:张叔,上次对不起,您交给我的人,沒能全部带回來。 他淡然道:他们沒事儿,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一愣,难不成,张天义知道消失的那几个兵的下落,就问道:张叔,您的意思是。 张天义道:这些不太方便说,算了,你也不是外人,他们在出发之前,为了确定你们的位置,他们身上都带了军方的工具,就是无论在哪里,我都能定位他们的位置,一旦出了危险,可以尽快的营救。 我一喜,道:那张叔,他们现在在哪,说实话,我心里一直挺愧疚这事儿的,感觉对不起你的嘱托。 张天义那边顿了顿,缓缓道:这边只能确定他们还活着,因为信号还在移动,可是他们的位置真的难以让人相信,这也是我实在不想让你们继续下去的原因。 他们本來在敦煌的坐标,忽然就出国了。 到现在,信号还在,但是,貌似信号在太空,这边技术部的仪器是沒有出错的,只是他们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或许下次他们回到地球,已经变成了超人了。 好了,不管他们,我让老四联系你,这次人手不能太多,就上次和你们回來的那几个人好了,毕竟我这边也不是很方便,还是那句话,注意自己的安全。 挂了电话,我有点目瞪口呆,举着电话都不知道放下,朱开华拍了我一下,问我道:怎么这副德行,张天义不肯帮忙 我摇头道:不是,我说老朱,你还记得,在千佛洞消失的那几个兵不,张天义说他们在出发前,带了军方的卫星定位装置,他们在千佛洞诡异的消失,一下子信号出现在了国外,这就算了,现在,他们卫星定位的位置,竟然是太空。 朱开华惊呼道:我靠,不会吧,在太空。 随即他话锋一转,问我道:难道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我正要骂他你是2b啊你,电话响了,相当的突兀,吓的我差点一把就把手机给丢了,一看屏幕:老妈。 我接到电话,还沒说话,我老娘就说道:小三,你的信,我收到了。 我这才想起來,來北京之前,我曾给她写过一封信,说了我最近在在追寻的过程中的所有经历,包括我自己的猜测,沒有任何遗漏的,全部告诉了她,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在雨林山出來之后,我老娘在我收到两封信这件事上的绝妙推测,这是一个睿智到令人惊叹的女人。 我这么做,未尝不是抱有母亲可以再次帮我的希望,所以在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來,道:妈,信你都看了吧,能不能看点什么出來。 我妈犹豫了一下,道:你那里说话方便不。 我看了眼老朱,道:沒事儿,这里沒外人,有话你说。 她道: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方便,不过我也是推测,当不得真。 我点头道:成,我现在在北京,尽快赶回去。 挂了电话,我跟老朱商量了一下,让他在北京负责联系张天义跟郑碧山,说完我给张天义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订了去洛阳机场的机票,虽然这点事儿麻烦一个共和国的上将有点埋汰人,但是哥们儿着急不是,因为现在我们遇到的所有的事情,看似杂乱,其实只差一条线,只要有一个开头,其他的都可以迎刃而解。 第二天,我回到了洛阳,接着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到了赵家屯子,在老家的宅子外,看到了那个翘首以盼的母亲。 瞬间热泪盈眶。 今日第一更。 网吧码字,真心不方便,求高人帮忙,电脑本地连接已连接上,可是就是上不了网,,,路由器灯也是亮的,,,, 母亲的严谨 我再回來的途中一直在想,老娘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她到底又发现了什么呢?这次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我像是中了彩票去兑奖一样的急切。 可是见到她第一眼开始,我甚至有种感觉,这一切都是扯淡。 我有多久,都沒有陪这个失去男人二十年的女人了。 包括上次斗赵大奎,我都匆匆忙忙的赶回千佛洞,甚至都沒來得及回來看她一眼,难道我要等到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时候,才知道放下追寻的东西來多陪伴这个可怜的女人。 失去的人重要,还是现在活着的站在门口等我归來的人重要。 本來心中的迫不及待,现在都化为云烟,甚至我都不想提起我回來的目的,自欺欺人道我找三两回來,就是因为想念了自己的母亲,跟一切所谓的扯淡的东西都无关。 我搀住她道:妈,干嘛你您,我又不是不知道路,还用您來门口接我。 她慈祥的笑笑,缓缓道:就是知道你要回來了,在家里坐不住,想着能早看到你一眼就好,正好在屋子里也闷,就出來转转,谁知道刚好你回來了。 一句话,又差点让我泪崩,妈,你说这话,也只能骗骗你自己了吧,谁知道,你到底在门外等了多久才“刚好遇到我回來” 到了屋子,我绝口不提那些破坏此刻温馨的话,强行把母亲按到桌子上,然后去打了盆热水,我老娘愣愣的问我道:你打热水干什么呢你。 我憨憨一笑道:让儿子來给您洗个脚。 说完,不由分说的脱下她的鞋子,用心的去帮她洗脚,很用心,比以往做任何事都用心,老娘摸着我的头,笑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懂事儿了。 我假装道:您儿子什么时候不懂事儿了。 洗完脚,陪她逛了下公园,然后吃了她亲手做,我在旁边打下手的饭菜,心态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等到吃完饭,天已经大黑了,我本來想让她早点去休息,她一把拉住我,笑道:好了小三,你的心意妈都已经知道了,你能变的这么懂事儿,我很高兴,但是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要记住,你做的是正确的,就一直这么做下去,妈还年轻不是,沒那么矫情。 再说了,你也是为了我们一家五口能早日团聚。 她把我拉到桌子旁,起身去屋子里拿來了一叠纸,然后坐到我对面,把纸推过來,我拿起來一看,上面是一个和尚,在讲经布道,下面跪拜着无数的虔诚信徒,跟我们在千佛洞看到的第一幅壁画如出一辙。(.好看的小说) 老娘开口道:其实你们千佛洞,最先要搞明白的是,这和尚,到底是谁,你在信里说,最后那个活着的和尚说了一大堆的听不懂的话,看似是佛经,依我看,其他的话虽然理解不透,但是其中一句很关键。 我非如來。 从这句话來看,你猜测的,应该是错的,这个和尚的话,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不是如來。 听母亲一开口,就是这么震撼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问道:不是如來,不可能吧,您是沒见顶层那阵势,他居中而坐,周围两列全是菩萨罗汉金刚什么的,出來如來,谁有这么大的排场。 我老娘笑着道:我琢磨着,十有**真不是如來,因为释迦牟尼,在死后被烧成了舍利子,这是肯定的事儿,多少地方供奉着这东西呢?应该不会有假,再说,我也沒听说过,他來过中国传道,佛教真正的传到中国,要晚很多。 说完,她从一叠的纸张中抽出一张,递给我,道:你看这个。 我一看,上面是打印的文字,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找到的资料,为了方便我看,特意的打印了出來,上面写道: 地藏菩萨受释迦牟尼佛的托咐,在释迦寂灭后未來佛弥勒降生前这一段无佛世界里,担当起教化六道众生的重任,其地位相当于“代理佛”,《地藏本愿经》又说,释迦佛召地藏大士,令其为幽明怙主,使世人有亲者,皆得极本荐亲,共登极乐世界,地藏受此重托,遂在佛前立下宏大誓愿:“为是罪苦六道众生广设方便,尽令解脱,而我自身方成佛道。”(《地藏经·忉利天宫神通品第一》)因此地藏又被称为“大愿地藏”,以与观音的“大悲”、文殊的“大智”、普贤的“大行”相呼应。 我看的头皮一麻,因为我发现我压根儿就上面都看不懂,我老娘看到了我的窘迫,笑道:看不懂了吧,让你以前多读书,你还不听,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在释迦牟尼死之后,他其实是把佛教魁首的位置让给了地藏王,在那一段时间里,地藏王,是佛门的领袖,所以说,你在地下看到的众多菩萨罗汉拱卫,要真是地藏王,倒也说的过去。 还有一点就是,地藏王的法场,在九华山,这也是唯一一个在中国显化过法身的佛陀。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们在雨林山脚下得到的那一张佛画,是你们父亲所留,上一次因为一张佛画就找到了敦煌,现在想想,不知道说阴差阳错好呢?还是说你的却够幸运。 你想一下,因为佛,想到了莫高窟,可是要是论佛的话,洛阳岂不是就有龙门石窟,为什么舍近求远的跑到敦煌去呢?所以说,上一次只是凑巧。 我感觉,你父亲留那张画的真正用意其实是再说,那个佛的身份,是地藏王。 我点了点头,这三个证据太过强大,又绝对的符合情理,第一,地藏王,也就是九华山那个新罗国僧人金乔觉的确來过中国,而且,他圆寂的时候,显化了地藏王的法相真身,不管这是不是谣传,总之,可以认定他就是地藏王。 第二,地藏王做过佛家的代领袖,统领过佛门,完全可以享受千佛洞里的待遇。 第三,我父亲曾经留的那张佛画,是地藏王,现在想想,上次还真是侥幸,要是那副佛画单纯的指是莫高窟的话,随便哪个佛都可以吧,文殊菩萨,观音菩萨,斗战胜佛,净坛使者什么的,偏偏是地藏王,那就是另有所指,更何况,那个佛画,显得非常妖艳诡异。 我就说道:那,就可以肯定,千佛洞里面的那个和尚,就是地藏王。 我老娘摇头道:不一定 母亲的严谨二 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千佛洞最后关头出來貌似大义凌然的和尚就是地藏王的时候,母亲却说不一定,我顿时又一头雾水,问道:不是地藏王,那又是谁。[.超多好看小说] 我老娘笑着问我道:小三,你感觉,剃度光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换句话说,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只有佛教的那些和尚,才会剃度成为光头。 在老娘面前,我从來都可以无所顾忌的不用掩饰我的无知,一是我感觉,我们俩的智商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跟她装智慧是自取其辱,再來,这不是自己老娘么,也沒有必要去装,就摇头道:妈,您老别逗我了,你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赶紧说赶紧说。 她再次从纸堆里抽出一张纸來,上面是油墨打印的一张黑白画,画上依旧是一个和尚,她这次倒是沒问我,说道:如果让你來猜,肯定想这个和尚就是佛门中人,其实不然。 这个和尚,是在佛教之前,古印度的统治阶级,,婆罗门,这样说吧,其实历史上都有明显交代,古印度是有四个阶级,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婆罗门是凌驾于所有阶层以上的,但是婆罗门是祭司,也是僧侣,所以说,最早的梯度光头,并不是起源于佛教。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婆罗门的教神,是佛教的保护神。(.好看的小说)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说你们在千佛洞的最底层,在那些壁画当中,壁画里的僧侣,在跪拜着一个女人,他们两个,应该是隶属关系。 就是这一点,让那个和尚的身份迷离了起來,佛教在释迦牟尼的手里开始兴盛起來,在释迦牟尼活着的时候,已经打破了婆罗门的统治,如果那个和尚是地藏王的话,那他沒有理由去跪拜一个人。 说到这里,我老娘面露狐疑之色,一把拍到自己脑门上,叫道:哎呀,就是这样,那个和尚,的的确确是地藏王,而他跪拜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婆罗门的教神。 我一直再想,地藏王时期的佛教,沒有必要对任何一股势力那样的礼敬,但是我却忘了,在佛教完全取代婆罗门之前,它是隶属于婆罗门的。 这样就对了,你另外一个疑问也迎刃而解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信里说,你不理解,明明那个和尚要跪拜那个女人,可是他们俩合葬的地方,却起名千佛洞,这样的话尊卑颠倒了。 我点点头,道:对头,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哪个老大可以忍受自己小弟的名头比自己还盛。 我老娘笑道:现在从开始去理清,从壁画开始,一步一步來。[] 和尚隶属于女人,他在向女人介绍一个可以返老还童的方法,根据壁画來说,我们可以理解为,和尚对女人说,你看这个道士,他可以从一个老头变成一个小孩儿,为什么可以变呢?因为这个道士在一座山上的一副棺材里趟过。 这座山,就是壁画里那两个神秘古字的山。 女人在亲眼见了道士返老还童的过程之后,怦然心动,于是带领着她的战士,去攻打了这座山,并且得到了那副铁棺。 得到铁棺之后,女人在地下,修了这个所谓的千佛洞,目标是埋葬自己于铁棺之中,为求返老还童。 这里是一个重点,女人在修这个地下墓室的时候,这个墓室可能不是叫千佛洞。 女人在埋葬了自己之后,其实并沒有返老还童,而且出现了什么巨大的变故,,她被那个和尚跟道士联手骗了,所以,那个女人附身于你的朋友身上,一直想要找和尚报仇。 在女人埋葬了自己之后,佛教崛起了,趁机取代了婆罗门的地位。 所以说,那个所谓可以返老还童的铁棺,只是和尚要害这个女人的一个阴谋。 你在信里说,那个和尚,在最后关头,对附身于你朋友的那个线条脸的“鬼”说:在万丈红尘中浮浮沉沉,只为今日度你。 这句话说的很有意思,说明和尚,一直预料到会有女人來找她报仇的一天,这么说來的话,和尚知道,把女人葬在铁棺里会发生什么异变,所以留了后手。 和尚是在女人把自己葬在铁棺之后,來到的千佛洞,鸠占鹊巢,把这个原來属于女人的墓室改了名字。 所以才会有了尊卑异变,用你的话说,就是老大和小弟合葬,却用了小弟的名字命名,只是因为,这个名字是老大被封之后,小弟自己起的。 这就更能解释整个千佛洞的结构,为什么二层有一个空的石棺,为什么二层有菩提树。 这是女人的安排,按照尊卑观念,二层才是和尚的位置。 只是他后來,自己跑去了四层,做了安排。 你们父亲,假如是因为永生而去的千佛洞,那么吸引他们的,应该也是那个道士的返老还童,他们跟那个女人一样,被那个道士给骗了。 所以,那个姓白的丫头会对你说: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错了。 是的,从一开始,那个所谓的返老还童就是和尚跟道士一起布的局,骗过了所有的人,可不是应了那个小丫头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人都错了。” 但是有一点要特别说的就是,那个铁棺就算不能返老还童,而且会产生变异,但是它一定不会差的太多,因为如果假的太明显的话,也骗不到那个女人,毕竟,能最为婆罗门教神般的存在,绝对沒有那么好骗。 我插嘴道:妈,你的意思就好比葵花宝典,是可以练成神功天下无敌,但是却必须自宫一样,那个铁棺肯定是具有长生不老或者返老还童的功效,但是副作用更大。 我老娘点点头,道:就是这样,才能骗到人,就好比一句话,全是谎话是骗不到人的,只有三分真七分假才容易让人信服。 你老爹,可能已经从那个铁棺里得到了什么秘密,所以才会继续追寻,或许他们想的,是完善那个铁棺,消除掉副作用。 说到这里,我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母亲所有的推测,到了最后,都跟郑碧山的话不谋而合。 我老爹他们的目的,是在完善长生法,是在一步步的积累前人的经验,取长补短。 ps:千佛洞的小揭秘,估计还要一到两章才能完,我本來想今天全部结束,但是你们要懂的,写这一章有多累,这些线索的整合全部是我今天晚上才理出的头绪。 两千來字,我写了五个半小时。 家里断网,白天网络不通的话,今天就不更了。 因为三两也是个半吊子,所以关于历史的那些东西,大家不用去当真深究,当这是一个故事來看就好了,不过,漏洞应该不大。 好晚了,,,我睡一会儿,,,早安,,, 母亲的严谨三 从郑碧山口中,知道了所谓的在各代人杰的墓中去取长生法门,然后我父亲他们一步步的去完善,我本來是将信将疑,因为不管怎么说,郑碧山只是一个我初次见面的老头。 如果是见一个人,随便说什么我都相信,那我就太单纯了一点。 但是现在从母亲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我却不得不信服,不止是因为她是我老娘,沒有骗我的必要,而是她所有的推测,都是一环套一环,她的结论,是经得起推敲的。 四个字,证据确凿。 话说到现在,我跟我老娘,已经都不知道去说什么了,我们可以理解人去追求长生,但是古往今來追求长生的人,那个不是帝王将相,最次也是哪座山头的得道高人,要么是王八之气镇古今,成吉思汗李世民,刘伯温张三丰诸葛亮,甚至包括我们在雨林山墓里遇到的无头的李忠志,那最次也是一个朝廷大员。 可是我老爹呢。 赵建国赵狂人,一个威震四方几个村子,最多也是在业内有点名字的一个脾气暴躁的盗墓贼,我从不妄自菲薄的去鄙视我老爹说他不配去探寻这个,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老爹本來就是一员虎将。 在经过这么长时间追寻过程中了解他的步步为营,一步步的设下无数个谜团,甚至连张天义都由衷的赞叹:幸亏赵建国无意仕途,不然就凭这手腕,能走到哪一步,真的很难说,五十多岁的中央委员,正国很难吗。[.超多好看小说] 所以,赵建国,我的父亲,并不能说沒有资格去染指这个中华五千年都貌似沒有人能够成功的事儿。 但是,那么多人杰都沒有成功的,他能么。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抛弃妻子的,值得么。 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假如赵建国成功了,行,白日飞升,多么牛逼叉叉的人物,可是假如他失败了呢?外人就笑他2b,神经不正常是必然的。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反倒是感觉,他能成。 因为他不是一个草率的人,更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他的想法,依他这个人的性格,最起码,也要有七成的把握去实现,不然他不会去冒险。 想到这里,我盯着我老娘,缓缓的问:妈,如果说,我说如过,有一天,我老爹回來了,并且带回來了长生的办法,你会怎么办。 一个问題抛给她,把一向睿智淡然的她都问的面色微变,苦笑道:你这孩子,长生啊!这个问題真的沒想过,可是现在想想,一直像个妖怪一样活着,有啥意思,还不如开开心心的活一辈子呢。 我点头,笑道:其实嘛,我也是这么想的,活那么久,还不让人累死,对了妈,这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为什么我们在第二次下千佛洞的时候,在开始的墓道里,景色会一模一样呢?搞的就像穿越了一样,诡异的要死。 我老娘摇头道:这个东西我查了很多东西,一点线索都沒有,只是我个人猜测,你不是说,你们看到了那个刻着千佛洞的碑,驮碑女人的方向整个的调转了。 可是这里是一个机关。 也就是说,这里可能,是记忆了某段时间的记忆,然后等驮碑女人的方向调转一次,就又回到了那个记忆的时间段。 当然,我这个猜测,本身就比较荒诞,但是,我感觉,这个碑,应该是有问題的,那个驼碑的线条脸女人,跟刻有千佛洞三字的石碑,不是一个整体的。 你想一下,如果它是一个整体的,不可能石碑的方向沒有调转,而女人的方向却是变了。 现在我们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題上,这个千佛洞,它本身不叫千佛洞,是那个女人给自己修的墓穴。 那么,如果推测不错的话,这个墓室的门口,在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只有一个那个女人,应为不管怎么说,她不可能让自己去驼碑,此时更不应该出现石碑。 那就是这个石碑,是地藏王入主这个千佛洞的时候,刻意的去立在这个女人身上的。 第一,是为了永世的镇压,这在历史上很常见,一个人反叛了旧主,就把旧主的墓,都给镇压起來。 第二,可能是地藏王,本身就知道这个线条脸女人的石雕会旋转这个秘密,当然,这个可能性很高,应为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更何况,地藏王在以前,是辖制于这个女人的,了解的多很正常。 或许是,在这个石雕上面放一个巨大的石碑,是为了靠重量压制,不让它旋转,但是因为你二哥他们,触动了什么机关,所以它才会重新旋转了,并且重新记录下了你二哥他们上一次來的记忆。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我老娘,把她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嗔道:你这孩子,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拱了拱手,道:啥也别说,姜还是老的辣,妈,我真佩服您这脑子,以前我只是感觉你跟我老爹比较和谐,现在我才发现,你们俩的般配,是从智商上來说的,只有我老爹才能配的上您,也只有您,才能跟我老爹完美的般配。 听到我这一句略带马屁意味的话,我老娘忽然的面色一变,然后悠长的叹了口气,道:人呐,都是逼出來的,就像你老爹,以前他可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儿,就坚决不用脑子,现在呢?连张飞都会用三十六计了,这不是被逼出來的是什么,你看看你,以前也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主儿,现在不也学会动脑子了。 之后无话,我送母亲去休息之后,开上车,却铺子里,还有以前二哥的堂口里转了转,赵大奎遵守当时的约定,现在已经举家不知道搬到了哪里去了,想到这里,我也蛮自豪的,毕竟是我沒靠大哥二哥打了一场颇为漂亮的胜仗,好吧,虽然,这件事的谋划里,二哥还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起码,哥们儿是执行者不是。 见了李叔,知道最近生意运转良好,我略作交代几句,回到家里,不忍心次日跟母亲分别,就给她留了张字条,告诉她请勿挂念,离开了家。 出了门,给娜娜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回家了,但是马上就又要走了,其中一些你侬我侬的情话更不用累赘。 第三天,我回到了北京,汇合了龅牙老四,大个儿军人,朱开华,包括郑碧山在内的大批人马,轰轰烈烈的开赴西安。 这一次的人马,算是群英荟萃,目的各不相同。 为长生,为寻人,为利益,但是总归是走到了一起。 在车上,我闭上眼睛不禁在想,秦始皇陵,在这里面,我们能得到什么,大哥二哥,包括那个让我一想起來就纠结的白瑾,我们会不会相遇。 千佛洞完结,秦皇陵开启, 第一章 争执 郑碧山有三个徒弟,我跟老朱加上龅牙四在内的三个当兵的,凑了九个人,浩浩荡荡的,以旅游团的身份奔赴潼关,我本來以为在这个途中,那个隐藏于幕后是势力势必在对我们做出影响,可是事实上不不然,那个一直在幕后想要操纵一切的那个“它”,像是放弃了所有的计划一般,任由张天义在我们的路途当中埋下了诸多的明岗暗哨,都沒有发现踪迹。 虽然这一次的队伍,阵容可谓是强大,如果是倒一个古墓,哪怕里面有个三五只粽子,都可以瞬间秒杀所向披靡,可是这里的秦皇陵。 他娘的,为什么是秦皇陵呢?你换个别的地儿也好啊!可为什么就偏偏是秦始皇陵呢?。 相对于敦煌莫高窟,秦皇陵更加的神秘莫测,更多的是,专政对这里的管辖力度相当的大,而我们,又不可能通过正当的手段进入整个地宫,当然,这个地宫,不是花门票就可以进的那个。 说起秦始皇陵,它有多文明,多瑰丽就不用说了,但是是个国人,起码有六个都知道这里隐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别的不说,单凭秦皇陵从发现至今,其中真正的墓室包括核心的地区,都未曾被勘探,一直听一些专家教授啊什么的在那里大放厥词,我们來之前,买了大量的关于秦始皇陵考古方面的书籍,除了一切闲着蛋疼的假设和吹嘘,也就一句话比较有用。 现代考古证明,秦始皇陵完整的保存在封土堆下,几千年來从未被盗掘。 我当时道:你们说,这句话会是真的不,从开始到现在,咱们这一行的人,就沒人想过盗了始皇陵。 朱开华撇嘴对这个嗤之以鼻,但是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沒有说什么,反倒是郑碧山的一个徒弟说道:不是沒人想盗,只是沒人成功过,也不是沒人能进主墓室,是进入主墓室的人,沒有一个能出來的,这里面似乎很凶险,不,是绝对很凶险。 说完,他补充道:前几年我还听说有几个西安这边本土的手艺人,进过秦始皇陵,也挖开了封土堆,只不过出现了什么变故,一对六个人只逃出來了两个,后來勉强逃生的人可能是为了报复始皇吧,又跑去盗了秦东陵,那俩人也算是胆识过人了,可惜是因为不小心留了一一什么品牌包装袋的,被条子给顺藤摸瓜找到了,判的还挺重的。 我瞬间长大了嘴巴,转头看向朱开华,他撇了我一眼,点上跟烟,也不抽,就那么闭目养神了起來。(.) 我当下也沒说什么,既然老朱不愿意提,肯定有他的想法,之所以肯定是他,是因为张凯旋第一次带老朱來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是一个敢盗秦东陵的高手,是他花了大代价从牢房里捞出來的,根据郑碧山徒弟的话,差不多就是他了。 郑碧山这时候接话道:其实也沒什么可担心的,说的在好听,他也只是一个墓,只要是墓,他就是人造出來的,金字塔传的更神乎呢?那是外国的人沒什么技术头脑,老想着要用什么高科技的什么区破解啊什么的,换咱们国家一批手艺人去,不出一年绝对能理出头绪出來,我感觉这个始皇陵,一直沒被掘开,并不一定是说沒有能力,或者害怕里面的东西,十有**,是沒有人愿意担风险。 “担风险。”我纳闷的道。 “对,天朝不就是这个政策,不是沒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些专家啊教授啊什么的,也绝对不会全部都是浪得虚名之辈,更多的是因为,这里面的的确确有风险,但是真挖开的话也沒有问題,就是出现了千军万马的粽子,一只军队也绝对摆平它们了不是,可是万一事态不可控呢?万一暴漏出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呢?这责任谁承担,再加上上面对秦皇陵的政策一只模棱两可,就沒有人愿意挑哪个头。”郑碧山如是道。 “屁。”朱开华忽然就这么接了一句,可是等我们都看向他的时候,他却依旧闭目养神起來,搞的跟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我大概也习惯了他的这幅臭脾气,郑碧山人老成精,这点城府也是有的,就算被顶了,起码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的,可是郑碧山的三个徒弟不行啊!眼见着老朱顶了自己师傅,马上就要站起來理论。 我一看架势不对,慌忙站起來打圆场,可是这不打还好,这三个人本來也是草莽气息,其中那个因为带女人被郑碧山抽的,一把推开我,冷笑道:赵三少爷,面子我可以给你,但是这小子不识抬举,怎么着,你以为你是谁呢。 我心道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这是,就因为一两句话就这么分裂开了,我在劝的时候,瞬间就生出了无力感。 这就是这个队伍的弊端,,不够团结。 同时也庆幸,幸亏我找了张天义,带來了包括龅牙老四在内的几个人,不然的话,在郑碧山师徒四人面前,我跟老朱将更沒有话语权,,在地上沒有话语权只是会感觉憋屈,在地下呢?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看朱开华依旧是闭目养神,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这三个张牙舞爪的人放在眼里,而三个人也更是因为他的态度而不依不饶。 我在居中调停,可是两边似乎都不买账。 郑碧山也学朱开华一般装死,看來要么是他也对朱开华顶他的那个屁字不满,江湖上,不就要个面子,又或者就是,他想在这里给我们來一个下马威,证明此次行动,他才是主角。 这一次來,是我们租的一个大巴,司机是张天义手下的三个小兵中的一个担任,车上放这杂七杂八的装备。 我回头看了一下龅牙四还有大个儿,这两个是在千佛洞跟我跟老朱有生死交情的主儿,看到这样的情况,都看着我,一幅为我马首是瞻的表情,这让我心中大定。 我本來想着,这本身就是老朱说话口气不对在先,想着让他道个歉完事儿,可是我看老朱沒有这个意思,我也不可能去委屈了自己的兄弟,抢破他去给郑碧山赔不是,更何况,我也不可能去强迫老朱干什么事儿,什么玩意儿么,被顶一句就要剑拔弩张,真当自己是大头蒜了。 草,你要干,咱就干, 准备工作 郑碧山的几个徒弟,给我们下马威的意思相当明显,而且就郑碧山的表现來看,他完全可以一句话就制止的事情,偏偏的一言不发,这才最让我光火,你大爷的,本來按你的资历和辈分,此次之行,他是理所当然的领导,可是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你的指挥,跟你对我整幺蛾子强迫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别说朱开华的火爆脾气,我自己都不接受这种压迫。 随即,整个人就冷笑起來,也不再拦着郑碧山的三个徒弟,道:你们三个确定要闹,话说三位哥哥,你们跟老朱以前还算是有过相处的,不知道他就是这个臭脾气,再说了一句话半句话的事儿,真至于。 其中一个男的,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说赵三少爷,真沒你啥事儿啊!他今天顶的要是我们哥仨,顶了也就顶了,可是顶的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你也不是沒看到,我们哥三个对我们师父有多恭敬,其实也沒啥事儿嘛,道个歉就行了,成不。 话音刚落,朱开华豁然起身,我都沒來得及阻止,他一把就卡住了刚才要他道歉的那个人的脖子,劈头盖脸就是几耳光,骂道:让老子道歉,就他妈凭你。 被打的那位立马就骂开了,上來就扑到朱开华身上,我一看形式,叫道:停车,龅牙四大个儿,干他们狗日的。 本來,我害怕郑碧山对龅牙四他们几个的身份猜忌,毕竟做倒斗买卖的,谁都不想跟官方打交道,更别说郑碧山这样的老头,还保留了那种老式武侠的情节,就是绿林好汉,以和官府勾搭为耻,因为这个,我就刻意的隐瞒了他们三个的身份。 可是我现在一句干他们狗日的吼出來,他们几个当兵的也许是因为惯性使然,全部一个姿势|: 掏枪,瞄准。 只差一个射击,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牛逼,太牛逼了,太有范了,什么叫张扬,什么叫潇洒,以前我在洛阳欺负一下弱小,和其他纨绔斗斗法,那算的了什么。 看现在,哥们儿一声大吼,几个人直接掏枪,男人活个啥,还不是快意恩仇,一瞬间,我的自信心爆棚,特别是看着跟朱开华扭打一起的三个人,被忽然多出來的几条枪吓的一动不动,心里的舒服就崩提了。 郑碧山这时候也不能继续装死,站起來笑道:小三两,怎么回事儿啊这是,怎么转眼间的,就闹成这样了。 说完,看了看龅牙四他们手机的火器,眯眼道:这几位兄弟,哪条道上的。 龅牙四他们哪里会管他,他们本身就不是这行的,更不用看辈分什么了,至于郑碧山唯一能让他们鸟的,也就只有一个尊老爱幼之说了。[.超多好看小说]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朱开华忽然对着郑碧山一拱手道:郑老,刚才我说的话,并不是有意冒犯,你知道我老朱什么脾气,对事儿不对人。 他说完,转头对我说道:大家都把家伙儿放下吧,都是自己人,搞那么僵干什么。 尼玛,我吐你一脸口水,刚才谁死倔死倔的,不是因为你,哥们儿犯的着跟郑碧山他们掐起來么,现在你倒好,好人你來做,恶人我來做是不是。 看到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朱开华朝我眨巴眨巴眼睛,我看他等下肯定是有话要对我说,就招呼龅牙四他们放松。 等这小风波过去,郑碧山他们几个对我们俩的态度明显的带了点恭敬的成分,这年头,还真是谁的拳头大谁牛逼,要说凭他们几个的势力,搞几个火器不成问題,但是敢就那样把枪随身带的,就不止是牛逼可以形容了。 我想他们也已经猜出了龅牙四他们的身份,就一直沒有再问我,反而是追问着朱开华,到底有什么内幕。 老朱道:其实你们刚才说的有人进了地宫,那个人就是我,之所以刚才不说,是因为这事儿说出來丢人,外面都传我们进了封土堆里面,毛,其实还沒进去,人就死的差不多了,逼的沒办法,我和剩下的一个朋友才退了出來,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下不止是他们,我也來了兴趣,就凑上去问道:下面是什么情况这么凶险,难道是一群粽子把你们给围殴了。 朱开华白了我一眼,恨恨的道:要是能碰上粽子,也就算了,我们下去的人,全是给玩死的,那里面相对于粽子來说,各种古怪的机关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你根本就想不到哪里有个陷阱,更想不到随便碰一个东西就是一个连弩阵,所以我们刚下地,就损失惨重,所以,说其他的全是扯淡。 至于郑老刚才说的,是因为很多人怕担责任,不敢去动秦皇陵最核心的东西,那只是骗外人的,你根本就不理解有些人对里面东西的狂热,不管是冲着里面核心的秘密,还是宝藏,他们那些人都进行了无数次的尝试了,只不过是沒有成功罢了。 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专家这才对外界说一直沒有进行挖掘,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不可对外界说的秘密。 所以我们这一次,压力很大,不管是地下还是地上。 一路上就恢复了这样的交谈,当然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虽然记恨郑碧山想故意压我们一头,可是毕竟一起下地,是要把后背留给战友的,不能闹的太僵,后來老朱偷偷的跟我解释他也是这个意思,适当的跟郑碧山闹一下,让他看看我们的肌肉就行了,沒必要你死我活,所以才会出现刚才他红脸我黑脸的情况,他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不能说什么,就这么扯淡啊扯淡的,就到了西安。 因为我们來之前,安排的是旅游的身份,所以下了车,进了在之前就订好的酒店,我们干脆就四散出去玩,顺便踩点。 以前老朱走到哪里,递的名帖都是西安朱开华,所以我干脆就抓了他的壮丁,在线逛了起來,作为四大文明古都的西安,甚至论底蕴,洛阳都比之不足,但是同为古城,我在洛阳呆的久了,也不感觉西安有什么特别的魅力所在,转了半天,我干脆买了几本秦皇陵旅游攻略,还有几本专家写的秦始皇陵解密,待在酒店里看了起來。 一边看,一边拿纸笔去勾画,等他们一群人叫我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已经画好了一幅按照文字中解释的秦始皇陵概况图,看着自己辛苦了半天的成果,心里说不出的充实。 等我出了房间,到了酒店大堂,顺手拿起一本旅游杂志。 尼玛。 秦始皇陵平面图,跟我画的**不离十。 老子画的可真像。 ps:继续水,在查一切可以查的资料,來完善秦始皇陵,最近几章有点水, 挖到一堵墙 这就是我们的弊端所在,更是來了西安我们四散去游玩的原因。 无论我们怎么去打探,去了解,无论我们怎么猜测秦始皇陵里会有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秘密,可是这都是虚的。 秦始皇陵。 这是一个已经被开发,被无数人盯上的地方,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 我们在这里的优势是可是随手查阅关于它的一切,可是优势也是劣势,我们能查到的,了解到的,是地摊货,就好像我花了半天时间去画的一张墓室平面图,随便拉一张旅游攻略就能找到一样的。 怎么下手,从何处下手。 我们几个商量了半天,也毫无头绪,最后郑碧山一咬牙,道:我们只能上骊山,用寻龙点穴看一下位置了,之后在想办法。 我道:怎么办,现在问題是,就算我们可以确定整个古墓的方位,也根本就沒办法下手啊!骊山上面白天全是游客,晚上戒备又森严,怎么打盗洞,怎么下地。 郑碧山的一个徒弟笑道:三少爷,这个号解决,我们白天跟着旅游的人群混到骊山,然后找个地方落脚,等到太阳下山了,山顶上不就我们这些人了,至于说盗洞什么的,更好说,我们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打,而且下一个斗能用多久,我们在天亮之前出來,再把盗洞填上不就完了。 我琢磨着他说的似乎也在理,可是想來想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要让我说出來是哪,我又说不上來,想了半天,还是一句话,在荒郊野岭里倒斗,只用防备粽子,可是在公共场合这么來,我估计整个中国的倒斗儿的沒几个有这经验的,这他娘的不止要防地下,还要防止地上的人抄我们的后路。 可是商量到最后,似乎也沒有更好的办法,我被他们七言八语的说的也烦躁,就咬牙道:成,就按刚才说的办,用老朱的话來说,干啥事儿沒风险?但是有一点,因为我们在外面接触了太多秦始皇陵的资料,当然,这些资料全部都是公开的。 所以,难免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但是我先说一点,我敢肯定,外面公布的所有的类似秦皇陵的平面图啊什么的,我们都不能当真,更不能被这些东西左右了思想,所有的一切,都得重新去估算。 其他闲话暂且不说,当天晚上自然是养精蓄锐,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混进了骊山旅游区,跟随着大批前來观光的游客,只是,我们背的大包小包的装备,也的确够显眼的,万幸的是,并沒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抛却别不说,专政对这个旅游点的规划也的确不错,我们还看了活灵活现的天子出行表演,也就是现场安排演员表演古秦始皇在出行时候的盛况,别人看的兴高采烈,我们看的愁云惨淡,别的不说,心头一惊横了一座大大的山,,千佛洞里我们只是见识了少量的阴兵,更跟他们干过,可是这里呢。 如果秦始皇陵兵马俑全是阴兵的话,那我们下地之后,遇到的可真的是万千阴兵开道,这他娘的还会有活路么,虽然在我们的推测当中,一直忽略了这个因素,可是那只是我们不敢提,不愿意提,其实谁都知道,我们十有**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或许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就是,二哥父亲他们能活着出入,想必我们也能吧。 转眼之间到了晚上,游客散去,等到夜色深沉,值班的人也只是混个工资,估计真出事儿了也是临时工编制的,他们并沒有多少趟巡逻就待在岗亭里再也不出來了,等我们在约定的地方汇合,拿出东西一边吃一边商量白天的收获。 这一次是望闻问切中的望,沒有地图,沒有传说,只能我们实地的去勘探,因为我家里那本古13看网,所以他们几个就先问了我,单论风水上來说,这个骊山的格局如何。 我喝了一口水,道:你要说风水,这个骊山始皇陵,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恰恰的对应了书上的依山傍水之说,虽然也能说的上无形不缺,也就是说,这里要是葬一个朝廷大员是足够了,但是针对整个秦岭一脉,这里不算是一个上好的宝穴,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始皇会把陵墓建到这里,我看呐,秦只经历了两世,或许就是这风水之力根本就跟不上,这里完全沒有成为皇陵的资格。 郑碧山点了点头,道:这倒是,这骊山还真沒有皇陵的气势,我听传说,是因为秦始皇出游的时候,在骊山上遇到了仙女,他想跟仙女欢好,却被抽了几耳光,但是秦始皇这厮也是个情种,对仙女念念不忘的,后來就把墓修到这边了,哎,果真是女人是祸水啊。 我听的目瞪口呆道:郑老,这玩意儿你听谁说的,也太不靠谱了,按正史來说,秦始皇十几岁登基,就开始着手盖皇陵了,难道说秦始皇几岁的时候就会调戏仙女了。 龅牙四插嘴,还一脸的认真,道:三两哥,这可说不准,古时候的人都早熟。 我骂道:早熟你一脸,再早也沒那么早吧,我懒得在这个问題上扯淡,就问朱开华道:老朱,怎么样,能定点不。 朱开华点点头,道:**不离十,不过要是保险,还得下几铲子看看。 我们说干就干,说实话,虽然心里忐忑,但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兴奋在里面,为啥,因为我们倒的是秦始皇陵,且不说里面多少宝贝,单凭这个经历,哥们儿就能得个倒斗界最佳新秀奖。 朱开华在白天的时候,定了很多点,我们找了个相对偏僻的地儿,开始下铲,大概用了十几截钢管,朱开华道:可以了。 等到收铲之后,他们一群专业人士在那边对着带上來的泥土又闻又尝的,颇有庄稼汉品尝粮食的感觉,最后都点点头,开始挖盗洞,而我跟龅牙四他们三个,负责在旁边放风。 这本來嘛,如果是一个一般的古墓,需要在四周全部下铲,用铲子在感觉地下的大概轮廓,可是还是那句话,这里是秦始皇陵,别的不说,这个地下的古墓实在太大了,而且到底是什么形状什么结构的,谁也不知道,但是秦皇属于战国后的人,想必跟战国古墓的区别的也不会太大,现在我们,就是按战国古墓的标准來走。 他们几个的手法都相当专业,才过了不久,郑碧山的一个徒弟就在那边招呼我道:赵三少爷,搞定了。 等我们三个跑去洞边,看着黝黑的盗洞,龅牙四兴奋的直咽口水,盗洞打的是倾斜的,我们打上矿灯,背上装备,慢慢的爬入洞中。 下了大概有十几米深,我看到他们几个都围着一堵青砖的瓦墙,不停的比划着什么,最后,郑碧山逃出來一把窄刀,慢慢的撬动其中一块砖头,因为这方面我是新手,另外的人更是沒有打扰他。 因为谁都知道,这里面,将是机关重重。 过了许久,郑碧山长舒一口气,小声道:可以了,慢慢的把这砖头抽出來,都带上防毒面具,小心里面有毒气。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朱开华轻轻的撬动那块被郑碧山划松动的砖,动作轻柔至极,简直都不敢相信那是平时粗线条的老朱,等到抽出那块砖,我们都把矿灯的灯光打进去,可是看到一片黄色的土。 朱开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次就不再温柔,粗鲁的再扒下几块砖。 他奶奶的,这次真看清楚了,里面还是土。 这地下只是埋了一堵墙而已。 朱开华骂道:草他姥姥的,上了古人的当了。 郑碧山不甘心,道:在下几铲子看看,按理说沒道理的啊。 朱开华摇头道:不用了,我刚还感觉蹊跷呢?这可是秦始皇陵,能就这么简单就给我们找到了,那还叫千年未有人踏入的古墓,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算了。 郑碧山的几个徒弟却不能不听郑碧山的话,就要拿铲子再打,这时候,却传來了几束光线。 光线是从地面上传來的。 并且伴随着七言八语的声音。 一下子我就慌了,一直以來担惊受怕的是在古墓里遇到阴兵粽子之类的,甚至认为倒斗就是理所当然有风险的事儿,这个风险,主要是來自于地下。 可是却一直忽略了,倒斗本身就是违法的事儿,真当人民警察是吃白饭的,,要说在深山里挖一个古墓也就算了,那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这次我们盗的是秦始皇陵,而且位置是在旅游区,刚才一挖到洞,一时有点得意忘形了。 现在不止是我,他们几个的脸色更是全都突变,大爷的,都是有案底儿的人啊。 我着急道:现在怎么办,不是都挺威风的么,怎么一下子全给怂了。 郑碧山的一个徒弟道:这下可完蛋了,这下面要是一个墓,我们顺着墓也能跑了,可是这是被瓮中捉鳖了啊。 几个人一时间都沒了主意,可是上面的灯光只是往下面打,却沒有冲下來的意思,也沒有警察在外面喊喇叭让我们投降,放弃抵抗。 不一会儿,外面的安静了下來,接着就传來了一个让我有点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谁的声音,叫了我一下。 赵三两, 赵大奎的老板 郑碧山的几个徒弟,立马横眉怒瞪着我,那个因为带女人被抽的,更是一把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指着龅牙四他们三个喝道:我说他们几个敢那样明目张胆的带枪呢?原來是警察啊!看不出來,赵三少爷,你倒是会演戏啊。 我也莫名其妙,可是又沒办法解释,这时候朱开华教会了我一个做人准则,跟傻逼讲道理解释都不成的时候,就不要解释,盗洞里空间很小,但是朱开华个子也小不是,他一脚就把拿刀架我的人踹开,骂道:放你姥姥的屁,小三两自己屁股都不干净,会勾结警察,再说了,真想收拾你们,还用费这么大力气。 说完,他转头对我道:小三两,怎么这声音我听着这么耳熟呢?你有沒有感觉。 我点头道:的确,可是他娘的,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听的。 这时候上面又传來了一句:赵三两,是你在里面么。 这声音可真的是熟悉,外面的这个人我绝对是见过,但是应该不会太熟,我一想,我最近好像也沒树什么敌,在西安也沒有什么对头,而且就算外面來的是警察,我身边有龅牙四他们几个呢?也吃不了亏,就大声回道:我是赵三两,您是哪位啊。 外面那人笑了一声,道:出來吧,都是朋友。 朱开华叫道:哪路的朋友,先通个姓名呗,我就是西安这块儿的,说不定还认识。 外面的那位沒有理会朱开华,继续叫道:怎么着的赵三公子,从小玩到大的老乡都不认识了,前一段时间可是您把我逼的离开洛阳的呢?这就忘了。 我草,外面是赵大奎,我说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对老朱道:完蛋了老朱,现在我他娘的情愿是条子了,外面可是赵大奎那狗日的。 朱开华诧异道:是他,。(.好看的小说) 郑碧山看我们俩这反应,问道:怎么着,是个熟人。 我苦笑道:这他娘的可不是熟人么,郑老您沒听他刚才说,一起从小长大的,一个村的,可是我们是死对头啊!不瞒您说,前一段时间我跟老朱还跟他架了梁子,逼的他背井离乡的,犯这犊子手里,我估计我得被失踪了。 龅牙四一拔枪,对我说道:三两哥,放心吧,有我们在呢?他不敢怎么样,说完,他对着外面吼道:外面的人听着,部队任务,闲杂人等速退。 赵大奎在外面沉声道:赵三两,快点出來吧,要害你早把你们全活埋了。 我们在里面磨蹭了一会,最后还是沒办法,天时地利的我们一个沒占,不过按道理來说赵大奎应该不会是跑过來害我的,而且这厮來的也却是蹊跷,最后一咬牙,我说道:我先出去,你们等我招呼,真不行就冲上去。 等我爬到洞口的时候,甚至赵大奎还伸出手來拉了我一把,我一看,四周站了十几个港台黑社会一般的黑衣人,心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可是赵大奎却是我最不能示弱的两个人之一,因为这厮一直是最为看不起我的人,也是相当了解我以前脾性的一个人,当然,另外一个就是跟我斗嘴斗了一二十年的大哥了,跟那厮斗法,千万不能示弱,因为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我弹了弹身上沾上的泥土,故作冷静道:哎呦,真难为你了,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哥们儿的。 赵大奎冷笑道:就你那怂包样儿,也配老子跟踪,废话少说,让他们都出來吧,我老板要见你。 我诧异道:你老板,他是谁,老子是他想见就见的,告诉他,哥们儿忙,沒空。 我话一出口,赵大奎还沒发话,几个黑衣人就唰唰的全拔出了枪,黝黑的枪口对着我,看他们的表情,庄重的像是机器人。 这些人也是军人,我第一感觉就是这个,这些人的眼神,动作,跟张天义的亲卫军在医院门口捉我跟老朱时候是多么的相似,也只有那样的系统里,才能出來这样的人。 我忙一摆手,笑道:开句玩笑,都这么紧张干吗?对了大奎啊!告诉你老板,什么时候他方便,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说完,为了岔开话題,我还对着洞口道:你们都出來吧,外面都是朋友。 赵大奎笑道:哎呦,看不出來,你这脸皮还真的挺厚,我告诉你,朋友,咱俩真沒这交情,要不是我老板点名要见你,我真不介意刚才就把你给活埋了。 说完,他们就这么转身走了,只落下一句话: 在你们下榻的酒店等着,老板随时有空,随时会过去,别乱跑,当然,你们也可以乱跑试试看。 等朱开华他们爬上來,刚好看到赵大奎一行人的背影,朱开华惊讶道:他们就这么走了。 我点头道,是的,并且把刚才赵大奎的话复述了一遍给他们听。 前文说过,赵大奎是已经归附了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势力,而我二哥上一次安排我跟赵大奎斗法,就是想引出來赵大奎的幕后,可惜失败了。 所以说,这一次,赵大奎的出现,虽然让我们相当的吃惊,却还有值得高兴的一点就是,那个一直在幕后指引的人,终于现身了。 可是为什么早不现身,晚不现身,偏偏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了呢。 毫无疑问,我二哥他们必然是又做了什么,单凭我们这个连秦皇陵具体位置都找不到的杂牌队伍(虽然阵容也很强大)还沒有让那个幕后人坐不住的资格。 可是二哥又做了什么呢。 郑碧山还不知道我们以前在地上经历的事儿,就问我道:你那个对头赵大奎的老板,他是什么人。 我摇头道:这个不清楚,但是郑老,你还记得,你以前追查的铁箱子么,他背后的那个所谓的老板,如果我沒猜错的话,就是当年那个首长,也就是带走了铁箱子部队的那股势力。 郑碧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什么想法,可是他不说,我也不好开口问,就在这个时候,老朱道:奇怪了,他们怎么就找到我们了呢?不对,他们能找到我们真不奇怪。 可是为啥,他们明明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偏偏的跑來荒郊野岭的來把我们挤到盗洞里,然后传两句话就转身就走,你们说这是闲着蛋疼了不。 他们明明可以在酒店里找到我们,为什么多此一举的跑到骊山上來,难道真如朱开华所说,是闲着蛋疼了? 明摆的不是。 他们也绝对不是因为在闹市中忌惮张天义的安排,事实上,在我们从北京出发的路上,张天义的确是有针对幕后这股势力出手的安排,可是到了西安之后,一切都风平浪静,那些后手都已经撤掉了。 这波人肯定不是忌惮这个,那是什么导致他们会大晚上的來骊山上捉我们,就是为了來看我们笑话,笑我们连墓都找不到。 很明显,他们也不会这么无聊。 这时候,身边有一个阴沉的老妖怪就显得那么重要了,郑碧山不假思索的道:很简单,他在向我们示威。 一是告诉我们,我们所有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就连夜探骊山也被能轻松的被他们给找到。 另外一点,恐怕就是表示他们的诚意,你们想,为什么在我们找错墓位置的时候忽然來,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们知道真的位置。 我想想,郑碧山说的还真有道理,就问道:那郑老,您的意思是,我们见见他们。 郑碧山道:当然见,为什么不见,别说它要害我们,我们现在就已经全是死人了,你说说看,除了见他们,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离了他们,我们连墓都找不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怕被他们利用是吧,怕被他们当棋子用了,可是你沒想过,他在利用我们,我们其实也在利用他。 我点头道:郑老,您这说的倒是在理,抛却对立的立场來说,他们其实也沒害过我们不是,而且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來追查我父亲的下落了,早就当他已经死了。 说完,我回想了一下脑袋里关于背后的这股势力的印象,一想,就脑袋发晕。 这里面的关系,真的是错综复杂的让人揪心蛋碎。 “它”利用了我父亲,要达到某种目的。 这个时候,我父亲他们其实也恰恰是利用了“它”的势力。 “它”利用了我,包括张凯旋,大哥二哥,白瑾,利用我们想要找到脱离了“它”控制的我们父辈一行人。 可是恰恰的,却是因为“它”的利用,我们才开始追查失踪了二十年的人,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们都已经放弃了追寻。 到底是谁在利用谁。 莫名的,我想起了在娜娜奶奶过世的时候五叔自言自语的一句话: 这是一盘棋,奕者为棋,自得其乐,又岂知,己亦为棋为他人乐哉。 谁是棋子。 我们默默下山,住在酒店里,等着那个一直以來都不肯现身的人,现身。 ps:出版被拒,无限伤心中,,,, 不是长生不老药 这次住在酒店里,我们在知道,找真正的秦皇陵靠我们自己很艰难,就老老实实的待着,等人來带路,可是这次,却是一个苦等。(.好看的小说) 而且,更让人蛋疼的就是,不知不觉之中,我们陷入了绝对的被动当中,我们像是在等待着别人施舍的乞丐一般,在等着那个说要找我们的人來带给我们正确的信息。 他心情好了,可以随手赏给我们糖果,不高兴了,就不鸟我们,我们对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办法。 事实上正是如此,我们沒有赵大奎老板的联系方式,他只是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等着他的随时有空來“临幸”我们,别说赵大奎的老板,甚至于,连赵大奎,我们也不能联系的上。 就这样,我们在西安吃喝玩乐了半个月之久,看似放松,其实谁的心里都放松不下來,当然,我们这群人谁都不可能是因为在这里浪费钱,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还要持续多久,赵大奎的那个所谓的老板的让我们这样等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还在故意的拿架子,消耗我们的锐气。 就在我们等的都要不耐烦,郑碧山的几个徒弟都要吵着要不要去顺手在秦岭里干一票买卖的时候,赵大奎來了,而且带來了一个万般让人恼火的事情,,他的那个老板,这次恐怕是见不了我们了。 尼玛,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面对怒火中烧的我们,这次赵大奎并沒有摆架子,也沒有阴阳怪气的耍酷,而是耐心的给我们解释道:众位,我老板绝对不是有意调戏你们,却是是因为一些原因,无法过來,他要我代他向大家道个歉,而且,等下你们就跟我走,我们俩帮人汇合,就去秦皇陵,真正的隐藏于前年之间的秦皇陵。 看着我们这边人的火气还沒消,赵大奎沒有再做解释,而是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对我道:赵三两,我真看不出來,你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老板对你另眼相看。 我摆手道:哥们儿你沒发现的优点多了去了,有什么话你直说,我沒空听你损我。 赵大奎附到我耳边,轻声的说道:我老板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赵建国找的,并不是长生不老药。” 我听了眉头一皱,道:什么东西,你老板是什么意思。 赵大奎道:老板的心思我怎么能揣测的到,我老板说了,你要是听了这句话,听明白了,就能放下芥蒂的好好合作了。 我问道:沒别的了,就这么一句话。 赵大奎摇了摇头。 我老爹找的不是长生不老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还说,我要听明白了这句话,就能放下芥蒂的跟他好好合作。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我老爹赵建国找的并不是长生不老药,追求的不是我们一直猜测的长生,并且用这个劝我-其实你老爹的目的沒有那么重要,你们也不要防狼一样防着我了,放开怀抱我们一起合作吧。 就是这个意思吗。 这时候赵大奎已经走了,并且承诺明天就两帮人马汇合,郑碧山他们几个看到我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就凑上來问我道:小三两,那个人刚才偷偷摸摸跟你说了什么。 我一想,赵大奎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肯定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再说了,郑碧山不就图个长生不老,我要把原话告诉他,说不定他就撒手了,这可不行,我们这个团队里,我们两帮人是对立关系,可要是在跟赵大奎那边的人马汇合,我跟郑碧山就是铁杆的同一条战线,怎能能让他撒手。 但是我要是说赵大奎什么也沒跟我说,那就更显得欲盖弥彰,反而让他怀疑,略一思索,还是避重就轻好点,我就道:沒啥事儿,就是问我两句话。 这下郑碧山不干了,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掖着藏着,他们那帮人手眼通天,我们要是还不能好好抱成一团,那绝对被吃的死死的,骨头都剩不下。 我听他这么说了,才假装勉为其难的道:真的沒啥,就是赵大奎沒见过郑老您,问我您老可靠不可靠,我就说是自己人,让他放心,就这事儿。 郑碧山看了我一眼,我也真诚的跟他对望,两人就这么看着,却搞的我手心全是汗水,跟这些老头子真他娘的不好打交道啊!末了,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别嫌我老头子啰嗦,明天开始,要处处留心眼儿,吃这行饭的,死十个,只有一个是被粽子咬死的,剩下的九个,都是死在自己的队友手里,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我笑着点头道:郑老说的是,小三两明白。 之后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喝茶,具体安排了以后的分工,直到散去,我都变现的自认为相当自然,一回到房间,我立马就给老朱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个时间到我房间來一下。 我是让他找个时间,甚至晚点來,可是我刚挂了电话,他就大大咧咧的喘着浴袍來了,道:小三两,你找我。 我骂道:你大爷的,怎么救这样來了,路上遇到谁了沒。 他道:遇到谁,沒睡啊!就是在你门口遇到了郑老,说來也奇怪,他要进來,看我來了,就走了。 我瞬间无语,无可奈何的指了指他,最后还是把手放下,这厮神经大条起來,着实让人蛋疼,况且谁让我刚才沒有交代清楚呢?就心道:算了,郑碧山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我对老朱说了今天赵大奎转交给我的话,老朱跟我从雨林山开始两个人一直扶持着走,哥们儿要有不良嗜好也绝对早就把他给推了,而且这厮沒什么心眼儿,有些话我对二哥都不能说,却能对他说。 可是他的反应却让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什么话都可以对他说,尼玛,因为说了也是白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指望他出谋划策,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这厮一听这话就跳了起來,道:我靠,不是吧,你老爹不是为了长生不老,难道是为了一个沉睡千年的美女,你老爹爱美女不爱江山,所以我们以前都想错了。 我跟他扯了一会淡,他的智商,最多的是认可我白天的猜测,就是赵大奎的老板想提醒我,我老爹的目的沒有那么重要,所以要敞开心扉的合作的意思,我看跟老朱也商量不出名堂,就把他推出了房间。 拿起电话,就想着遇到这种想不明白的事儿,最好还是要找我老娘问一下,她的智力也是爆棚的,号码还沒拨出去,却响起了敲门声。 我放下电话,打开门,外面是一袭唐装的郑碧山。 我心道你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吧,就算怀疑我白天对你撒谎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找上门吧。 在把他让进來之后,我要倒茶,他拦住我,道:小三两,白天你跟我说赵大奎问你的事儿,我琢磨了一下,挺有意思的。 我强装笑颜道:郑老,您说说看,哪里有意思了。 谁知道他却一脸郑重的道:他不是问你,我,还有我那三个徒弟可靠不可靠。 我点头道:是的,就是这么问的,郑老你别多想,他那个人就那么阴阳怪气的。 郑碧山摆手道:这个无妨,怀疑也是正常的,我想的是,咱们不是对他们那帮人不知根知底儿么,跟他们合作,我总感觉是与虎谋皮,那个人,可是相当的心狠手辣,你还记得我上次说,从张家庄抬铁箱子出來的部队,一夜之间全部死在了许昌几里之外的事儿了么。 我心道,我当然记得,我还知道,你说的这个事儿,哥们儿压根儿不信,而且找到了漏洞呢?就点头道:当然记得。 郑碧山道:那个队伍的人,死的蹊跷啊!我老头子一直在想,让我一刀就能解决的活婴,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杀光了一队伍荷枪实弹的部队,而且那些军人身上,还沒有明显的伤口。 我怀疑,那些军人,其实被人杀的,还是无声无息的暗杀那种。 听郑碧山提起我开始对他抓到的漏洞,就让我吃惊了,再听他的怀疑,我更是诧异,道:郑老,这话怎么说,您的意思是。 他点头道:对,我怀疑,就是因为他们剖开了活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为了秘密不可外泄,所以他们的首长,杀了他们,毕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可靠的。 郑碧山说到杀死的时候,还对着脖子來了一个咔嚓的手势,直搞的我全身汗毛倒立,而且也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了保守秘密,连自己的亲信都能一夜之间杀光。 那我们知道的岂不是更多,,岂不是更该死,。 我全身发冷的道:那郑老,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逃了,不跟他们照面。 郑碧山摆手,冷声道:不,他们要真想杀我们,早下手了,看來也的确是想跟我们合作的,但是我们却不得不防,我想的是,我们跟他來个反间计。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跟那个赵大奎不是有仇,等到我们两帮人汇合之后,我就假装跟你不合,故意的在地下,靠到他那边去,然后來个里应外合,这样的话,起码在地下,就可以防住他们,顺便,我还可以打探下,他们到底知道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我想了一下,郑碧山这样的作法倒也可取,我们两个就商量了一下细节,就送他回了房间,我要拿电话打给我老娘问刚才的问題,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想必这个时候她已经睡了,就沒再打给她, 出发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总是感觉心里不踏实,赵大奎的那个背后老板,带给我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明天开始就汇合了,接下來的合作也就算是开始了,可是这事儿我还诶搞清楚呢?现在打电话给我老娘实在是太晚了,我想了再三,掏出了手机,打给我的远在天边的女朋友,娜娜。 接了电话两人的倾诉衷肠,哥们儿的各种甜言蜜语就不用说了,这也是必须的,我这从开始雨林山墓到现在,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每次短暂的电话联系,我都是掏好话说,好听的说,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 因为我打电话是有一定的目的性,但是哥们儿又不能直说,不然搁女人敏感的心思,肯定又想着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沒事儿就想不起人家來,我就东扯西扯的,最后相当委婉的把话題扯到这方面來。 娜娜在听了我说的之后,陷入了沉默,半晌道:他就只说了这些,沒有说其他的。 我说是的啊!而且这两句也太天马行空了,我根本就琢磨不出來,我老爹找的是不是长生不老药,跟我能不能和他好好合作有什么关系。 娜娜说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有两方面的。 我的兴趣一下就被勾了起來,急切道:这话怎么说。[.超多好看小说] 娜娜笑道:其实很简单,你想,为什么他会说,赵建国找的不是长生不老药,我们也沒说赵叔叔他们就是去找长生不老药了不是。 他偏偏这么说,无非就是从侧面去告诉你,赵叔叔的寻求长生去了,但是不是找到的长生不死的神药,可以是一种长生的方法,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但是一定跟长生有关,我这样说,你可能脑子转不过來,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比方。 假如走在大街上,忽然有一个人跑过來告诉你,你不是刘德华。 你肯定想你丫神经病吧,老子什么时候说我是刘德华了。 可是换个角度來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冲过來对你说这么一句话呢?就是因为他感觉你像刘德华,但是却知道你不是。 我本來听的就迷糊,可是她这一个举例却让我琢磨出了七八分,就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赵大奎幕后的老板,忽然跳出來说,你老爹找的不是长生不老药,意思就是告诉,我知道你老爹是在追求长生,但是不是药。 娜娜道:沒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但是人心多难揣摩的东西,谁都不能肯定不是,就好像你口口声声说多想我,但是这么长时间也不來见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我一看话題就要被扯远,而且语气听起來还很幽怨,慌忙道:得了媳妇儿,哥们儿是老实人,一般不说肉麻的话,说了就必须是真情流露,绝对不带半点虚假,先别跑題,就算是这样,赵大奎的老板就是这个意思,可是这句话跟,我可以敞开心扉跟他合作有什么关系。 娜娜也沒有在那个话題上纠缠,说道:其实说白了,他的第一句话算是废话,只是为第二句成为一个因果。 他的话很明显,也很肯定的告诉你,赵叔叔找的不是长生不老药。 长生不老药是什么,吃了能长生,就连神话传说里,嫦娥都是偷吃了后羿的神药才成仙,为什么叫偷吃呢?因为后羿不准她吃,好吧,我承认我啰嗦了,但是我是怕以你250的脑袋,听不明白姐姐的推理。 为什么后羿不准自己的媳妇儿吃呢?因为长生不老药太少了,独此一颗,媳妇儿吃了自己就沒了不是? 现在你想明白了吧。 长生不老药具有不可复制性,吃了就沒了。 但是长生不老的方法呢?那就多了,只要掌握了方法,基本上可以量产长生不老了。 所以他的第二句话很明显,就是告诉你,赵叔叔找的不是长生不老药,而是长生不老的方法,所以你们不用跟防狼一样防着我,敞开心扉跟我合作吧,到时候大家拿到了方法,一起长生,岂不美哉。 只会我们说了一些題外话,这里就不累赘了,直到挂了电话,我都有点羞愧,有那么一点点的疑惑。 为什么这年头的女人,都这么聪明呢?这让哥们儿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动不动就向女人求助,情何以堪。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真的,想明白了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偏偏的喜欢绕了一个大弯去让别人猜呢?好像不说的隐晦一点,就显现不出來自己水平一样。 而且正如赵大奎所说的,我哪里值得他的老板如此特别看重了,而且告诉我这个,我就算是敞开心扉跟他合作,我能力也有限,朱开华身手是不错,可是要找一个差不多的人对于那个手眼通天的人來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为什么就这么想要我合作呢?我能帮他什么。 忽然,我一拍脑袋,暗道:哎呦我去。 这个人的这些话,其实不是说给我听的,更沒奢求我能听懂,而是想通过我的口,來转告给我的父亲,或者二哥。 他真正想要得到倾心帮助的,是他们的才对,我只是一个传话筒。 想通了这点,我又不服起來,难道哥们儿就只能当一个传话筒,带着这个纠结的心情,沉沉的睡去,等到一觉醒來,赵大奎的车队已经來了。 他像是一个主人一样的招呼人吃饭,这时候远远的看他,才感觉,其实赵大奎也不容易,在赵家屯子那个地方,从小死了爹,还能跟我大哥叫板,这也是需要实力的,更何况,大哥的背后还有深沉的二哥,还有潇洒的我。 我以前很讨厌他,可是现在看到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又有点欣慰,并无半点怨恨,又或许说,我一直都在为他老爹,跟我父亲一起倒斗儿才出事儿感到愧疚。 当然,他能在赵家屯子里混出名堂,又何尝不是我老娘心怀愧疚。 吃完饭,两队人马整装出发,车子缓缓的开进了骊山方向,却婉转绕进了山路十八弯的小道,开始时候还有路,到后來,基本上就是土路,小路,路况相当的差,赵大奎的车是领头车,时不时的,他还会下车看一下地图,然后继续前行。 等到最后,他直接停下车,跑过來招呼我们道:几位,前面沒路了, 树林一 等我们下车以后,却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周一片的荒芜,前面有一片树林,但是却不是景色优美的那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地上一股子腐朽的气息,就是那张草,堆积在一起腐烂发臭的味道,地面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烂草,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像是踩着一坨坨的大便,令人全身不舒服,所谓落叶归根,因为有了这些烂草,所以新生的草又长的极其茂盛,远远的看去,像是飘荡的芦苇。 这时候已经实在五路可走,事实上,在前面的很长一段距离上,我们已经沒路了,走的是这里牧民放牧牲口踩出的小路,一直到现在的彻底连小路都沒有,说明,我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平日里了无人烟的地方。 赵大奎拿了地图,看了半天,就指挥我们道:现在舍弃了车子,我们必须赶过前面的那个树林,然后安营扎寨。 这时候,我们的队伍可以明显的分为三拨,赵大奎的部分,一行人全是运动服,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要进行探险的装备,郑碧山师徒四人,穿的是休闲装,倒是像是出來踏青的游客,而我跟老朱,包括龅牙四他们三个,则是穿的那种墨绿色的迷彩装,显得格外扎眼,现在赵大奎拿着地图看,我就凑上去道:这地图就是指向真正的秦皇陵的。(.无弹窗广告) 赵大奎点点头,合上地图,问道:有事儿。 我讪讪一笑道:沒啥事儿,这地图准不准,荒郊野岭的,别误导了我们才好,而且啊!你这地图,有沒有复印的,也让哥们儿看看呗。 赵大奎撇了我一眼,沒吭声,却是看着那个树林,略有所思,最后才道:今天晚上,再给你看,跟你的朋友提个醒,这树林里不太平,平时连最有经验的药农,都不敢进这片林子。 我不假思索的道:赵大奎,你别跟我扯有的沒的,地面上的东西,有什么可怕的,秦始皇陵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小爷心里比你更清楚,你现在得告诉我的是,这里到底是哪,你手里的地图又是哪里來的。 赵大奎在这次出发之后,整个人身上似乎都很平静,沒有了以往的戾气,整个人都沉稳了起來,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有一类人,忽然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天空,那份自信,像是隐忍而发的一头狼,让人捉摸不透。 他平静的道:你爱信不信,但是前面的树林,我们今天天黑之前,一定得穿过去,不然只能等明天再去过,晚上绝对不能待在里面过夜。 说完,他不理我,招呼自己的人,从后备箱里背上装备就朝着树林走了过去,他的人当然紧跟而上,我跟郑碧山他们对视了一眼,他耸耸肩,表示沒办法,现在形势惹人急,我们不紧跟着他们也沒办法,就也拿上装备,远远的跟上。 踩着地上的烂草,闻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更让人思念城市的干净舒爽,我看着前面的树林,问走在我身边的朱开华道:你说,这树林里会有什么玩意儿,我看那赵大奎应该不是在虚张声势,地面上,也会有粽子。 老朱白了我一眼,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认为只有粽子凶险,我告诉你,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危险不比地下少,别说毒蛇,野兽,狼群这些了,就说这些烂草地里,这样的环境下生出來不知道的小虫,说不定看着是一只蚊子,咬你一口,你就沒命了,我说,既然我们已经跟着來了,你就不要再跟赵大奎怄气了,现在去跟他斗法,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老朱的意思,还是那句话,形式如此,谁让人家知道的明显比我们多。 穿过草地,慢慢的走到树林里,在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很少见这种规模的树林了,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见到几人环抱粗的大树,还有随处可见的我们认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 赵大奎走几步,就拿匕首在树上划上一道,老朱看到了,笑道:看來这个赵大奎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你看到了沒,他在书上刻记号,是怕我们在树林里迷路。 我对此嗤之以鼻,却是最终沒有出声,我打心眼里,也服气赵大奎最近沉稳的表现,确实有领导气势。 我们就这样沉声闷着头赶路,在这树林里,别说粽子了,我他娘的甚至连只蚂蚁都沒看到,甚至连只鸟都沒有,我就纳闷了,本來还想着,手里有枪,在这林子里猎一只野兽尝尝自己亲手打的野味呢。 可是除了我,其他人都沉声的赶路,像是多认真一样。 不知道你有沒有过这种感觉。 一群人在做一件很无聊的事,你感觉很无聊的东张西望,可是却发现,周围的人像是很认真的样子。 你想找人说话,却发现不好意思去打扰别人。 可是你不说话吧,你真的很无聊。 你无聊的,就想,别人那么认真,到底此时此刻心里再想什么呢。 你越想,你就越无聊,放佛那一刻,你与全世界格格不入,是一个无聊透顶的人。 这个人,就是现在的我,所以我就四周转着看,各种无聊各种蛋疼,树林里的书多是大叔,参天蔽日,刚开始还好点,到了深处,只感觉白天黑夜颠倒,视线都模糊不清。 我打着手电乱晃,忽然就扫到一颗小树,光秃秃的。 错了,不是小树,是一棵枯死不知道多少年的树,奇怪的是,在这棵树的前面,还有一颗一样的光秃秃的差不多的小树。 再走几步,又來一棵,还是排成一排。 树,死还死成一排的。 我不由的走近一看,尼玛,这些不是树,是电线杆,相邻的两棵树之间,还有一根**的电线挂在那里,像是蛛丝一般。 发现这个情况,我赶紧大声的叫他们过來看,连郑碧山都看了直挠头,这些树,是被看下來,当电线杆子用,也不知道多久了,整个树身都腐朽的不成样子。 而且是很突兀的就出现了,我们在刚进树林的时候,绝对沒有。 就是忽然出现了第一个,然后才发现了后面的一排,别人或许沒有注意,但是无聊的我绝对不会看错。 这个东西,虽然很普通,但是现在,却像是宝藏,因为在这个地方,发现了人活动的痕迹,我们心照不宣的,顺着电线杆子往前走,谁都想知道,这些电线,是通往哪里, 上一个队伍的人 这些用树干做成的电线杆本身就破旧的不成样子,而且电线也是时有时有,好在可以顺着大概的方向摸索,终于,在电线杆的尽头,找到了一个茅屋。[] 这点感觉有点类似于丛林中的探险,几十把电灯扫在破败的茅屋上,给人的感觉更是阴森可怖。 一个人迹罕至的树林里,出现了电线杆,出现了一个破旧的茅屋,茅屋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出现在了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朱开华道:深山里搭茅屋,绝对非奸即盗。 我听他这么一说,看着这个茅屋,更感觉阴森了,拉着他的胳膊道:老朱,你说这里面,不会有粽子吧。 朱开华摇头,道:你还真是个2b,地面上哪里有粽子,有尸体也早就氧化了。 我听到他骂我**,也不乐意了,道:这个可说不准,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非奸即盗,有可能是一起的护林队遗弃的老房子也说不定。 朱开华摆摆手,道:我不跟你吵,咱进去看看成不。 说完,他抬脚就往屋里走,这种感觉相当的怪异,他抬起脚,一队人马的眼睛就全部盯到了他的身上,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但是牵扯到一个领导的问題。 这个队伍,谁是领导,那不用说,是赵大奎。 可是领导这边沒发话沒动作呢?老朱就动了,这说明了这厮目无领导不是,而且落在赵大奎的眼里,这表现相当的挑衅。 朱开华沒走两步,就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况,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裂开嘴一笑,道:都他娘的看着老子干嘛。 说完,无视众人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走进茅屋。 我看了暗笑,这老朱有时候的性格,还真是招人喜欢,但是他现在这么走进去,有点造反的意思,我们是兄弟,可是一条战线上的,说不得我抬脚就跟了上去,老子管你们怎么看我呢。 赵大奎手底下的一个西装男一火,想要出生,却被赵大奎拦住,轻声道:这都是小事儿,说完,招呼道:走兄弟们,我们也进去看看,说不定里面就有宝藏。 等我们一群人挤进这个小屋,才发现朱开华正在对着一个角落发呆。 我以为他又神经发抽,就沒理他,打着手电观察起來这个屋子,因为这里是树林,这个还不是茅屋,而是用树干拼凑而成的,质量要比茅草屋好太多。 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桌子,上方放了一个以前的那种军用绿皮水壶,看了下桌子下面,我就敢肯定这不是以前守山人遗留下的屋子了,老朱说的对,非奸即盗。 桌子下面放了一把洛阳铲,在另一面,还放了一个破旧的不成样子的小型发电机,洛阳铲的形状还是大小,都跟普通的铲子不同,这我肯定不会看错,而且,守山人最多点两个风灯,还沒奢侈到去用发电机。 难道这还真是业内的前辈留下來的屋子,可是也不对劲儿啊!你见谁家倒斗儿,还用发电机的,难道一边倒斗儿,还要带一套家庭影院來打发无聊。 又看了一圈,发现破屋子里别无他物,这时候,朱开华还在那个角落里面安静的站着,而且刚好挡着我们的视线,他是个刺头儿,赵大奎的手下虽然恼他,但是这年头就是横的怕楞的,他们几个不愿意去招惹他,任凭他在那里站着。 我看着不对劲儿啊!就说道:老朱你在那角落里干嘛呢?是中邪了,还是发现了原始部落的美女。 老朱还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我想到在千佛洞的时候,龅牙四就是这样一动不动的趴着,忽然抬头就变成了一个线条脸,心下一紧,三两步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跟你说话,你干嘛呢你。 我一拍他,他却忽然的动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力气极大,我当下就脱口而出:龅牙四救我,老朱被鬼上身了。 龅牙四一把就抽出枪,紧张的对着朱开华。 老朱对他吼道:把你的枪收起來,次奥,然后,手抓着我的肩膀的力气加大了几分,脸色非常凝重的对我说道:小三两,你先得冷静,所以不管你看到了啥,都先不要慌,明白么。 我被他的表情语气吓了一跳,想起刚才他的整个身子挡在这个角落里,成了死角,沒有看到这个角落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看老朱现在这样,角落里的东西,会很恐怖。 我本來现在转头就可以看到的东西,但是老朱既然这样了,我当然要说话道:放心吧,哥们儿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过,再说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怕什么东西吓到我。 老朱放开我,指了指角落的地下,道:你自己看吧。 我转身一看,瞬间一阵头皮发麻。 地面上,是两具并排在一起的干尸,,浑身就只剩了一层黑黑的皮贴在骨头上,头上还挂机几绺稀疏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相当可怖恶心。 可是在以刚开始的视觉冲击之后,我疑惑的看了看老朱。 这不就是两具干尸么,是的,不就是干尸么,你至于那么郑重的提醒哥们儿,别说就是干尸,就是这俩尸体现在跳起來诈尸,也不至于你这样提醒我吧,哥们儿什么玩意儿沒见过。 是的,我感觉,老朱这次又是脑袋抽了,把我当菜鸟看了,心里竟然有点不爽。 朱开华古怪的回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还记得,你老爹的那张合影照片么,你给我看过的那张。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沉,回头一看,这次就是全身发软。 这两具干尸身上,都将要腐朽的衣服,正是我老爹照片合影上他的队伍上统一的着装,那种八十年代特有的尼子大衣。 我这才知道老朱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让我冷静,因为他不知道,地下躺的,到底有沒有我老爹,可是我竟然**到一时沒有发现。 可是现在你让我怎么去分辨,两个人都是干尸了,我不可能去拉到警察局做一个复原图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具干尸身上的衣服之后,当时虽然全身发软了一下,可是随即我的心里就沒有那么紧张了。 谁说女人才有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就是,这绝对不是我老爹,赵建国要是那么容易死,还会叫赵狂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我还是低下身子,抽出刀子,摆弄这两个干尸,这两个生前关系应该相当的铁,甚至是好基友,死了都紧紧的挨在一起,这时候,赵大奎他们都围了过來,看我摆弄干尸,朱开华已经轻声的跟他们解释道,这两个干尸,有是我老爹的可能,所以他们的人马,虽然操蛋,这时候,却沒有触我得霉头來打扰我。 而且,破天荒的,赵大奎也低下身子來帮我分开两具干尸,他下手比较有讲究,先戴上手套,因为不管再哪里,手接触尸体总是不好,而且在古墓里,人直接接触尸体,造成尸变的可能性能更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撇了我一下,沒有往昔的仇恨,反而这次相当的平静,像是我多年的朋友做一件很正常的事。 等到分开两具尸体之后,赵大奎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上,说道:赵三两,这两个,不可能是赵建国,赵建国快一米九的个子,就算肉都风化了,骨架也不应该这么小,十有**,是他的队友。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绪,有窃喜,喜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走上了父亲他们的老路,有紧张,紧张的却是到底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其中一具尸体上,还有一个背包,赵大奎取下來,放在平时,他肯定就打开了背包,这次,他却递给了我,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摸不准为什么,在这次出发之后,赵大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对我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多,但是这不是开一个盒子,他怕有机关所以让我开,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善意,他是想让我打开,亲自找出这不是我老爹的证据。 我也沒推辞,叼上烟,深吸了一口,开始摆弄背包,那个年代的背包,很少有拉链的,全是扣子,却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而且因为接触到尸体腐化过程中的尸水,背包上全是黑色的血污。 我拉掉扣子,打开背包,慢慢的掏出东西,一个破旧的腐朽怀表,一只破铅笔,还有一些不可腐朽的包装,这时候,不环保也有不环保的好处,因为这些包装沒有完全腐朽,里面还有透着霉渣的食物,我都丢在了一边。 最后,掏出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可是笔记本接触了尸水,根本就打不开,一碰里面的纸张就粉碎,这个笔记本的重要性就不用提了,也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唯一从当事人身上,了解当年事情的经过的方法。 赵大奎伸出手,道:让我來吧。 我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反驳,而是把笔记本递给了他,他让一个西装男拿住电灯帮他照着,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拿出一把匕首,在轻轻的拨动纸张,动作十分的小心。 这个过程是相当的漫长的,因为他是用刀子,把连在一起的纸张划开,或者是割开,等到最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也不看里面的内容,把自己辛苦了半天的成果递给了我。 我对他们轻轻一笑,道:大家來一起看吧。 纸张被赵大奎那样的打开,但是难免的破破烂烂的,我一页页的翻开,翻到最后,几个人面面相觑,因为这全是白纸,上面根本就沒有字, 人蛇 无字天书。[] 我打着手电仔细的看笔记本的接缝处,摇头道:有内容的地方,都被人撕去了。 一群人都摇头叹气,包括不认识的,跑龙套的,都感觉可惜,更别说我们几个正主儿,不给人希望沒事儿,最难受的就是给了人希望之后,再把希望活生生的磨灭。 赵大奎接过我手中的笔记本,一页页的不死心的翻开,就当我要对他说别白费心机的时候,他忽然惊喜的叫道:你们快看,这里有字。 我听了立马起身,暗道不可能吧,哥们儿粗心道这种程度了,可是刚才那么多人翻看,都一个字儿都沒的啊。 我凑上去,顺着赵大奎的灯光看过去,发现上面依旧是什么都沒有,哪里來的字儿。 赵大奎翻到的,是整个笔记的正中间部分,也是保存的相对來说比较完好的部分,这个完好,是比较來说,但是纸张,还是破破烂烂的。 赵大奎指着纸张破碎的痕迹,道:这上面本來应该是有字的,但是因为是铅笔写的,所以字迹不见了,而且,写的时候可能下的力气很大。 说完,他又翻开几张纸,道:你看,这几章纸破损的痕迹差不多,就是下笔的时候,太过用力,然后划破的纸张。 我接过來一看,还真是这样,连接着几张纸,破损的痕迹都一样,像是人用利器,一下子划破的一样,既然这样,我就拿出笔,按照上面的破损的痕迹,依样画葫芦的描在纸上。 最后,成了两个字,人,蛇。 当然,他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下笔很重,人在什么时候下笔很重,是在情绪相当激动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表现,可以是兴奋,可以是害怕,而且,他写的这两个字,沒有标点。 人蛇。 人蛇是什么东西,最后我们商量,可能是他们遇到了蛇的攻击,毕竟,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而单凭这两个字,给我们带來的信息实在太少。 我把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装进背包,想着等回去的话,在找朋友复原一下,看看上面还有沒有隐藏的信息,之后我对他们说道:把这两个人埋了吧。 赵大奎端起手腕一看手表,惊呼道:糟了,來不及了,我们赶紧走,回來的话有机会在把这两位入土为安,说完,直接招呼人,道:赶紧撤,天马上就黑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出了这个林子。 如果放在平时,赵大奎说什么,我肯定会跟他对着干,可是他这一路上的表现,让我好感倍增,人嘛,可能只是因为以前对立的关系让我看他不爽,其实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现在看他这么紧张,就也招呼龅牙四他们道:我们也跟上,先走。 我们出了破屋子,我也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赵大奎这次,步伐已经加快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一直在强调天黑之前,必须出了这个林子,我三两步追上他,问道:其实在树林过夜也不错的不是,你那地图给我看看,等出了林子,难道有五星级酒店。 赵大奎看了我一眼,道:先赶路,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出这个林子,但是你得相信我,我的老板,绝对不是一个会信口胡说的人,他既然这么交代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果断闭嘴不言,紧紧的跟着他们,现在正是夏天,天黑的晚,正常太阳落山,应该是在六点多,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赶路,我抬头望了下头顶,参天的大树,几乎完全遮住了阳光。 在这个树林里,白天和黑夜,有差别么。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因为这次的心情迫切,并沒有感觉时间过的有多漫长,也幸亏我们这批人,身体素质都还行,就算是半个战斗力的我,在这几次的折腾下來,身体也明显好了很多,饶是如此,还是累的我气喘吁吁。 就是正说话间,赵大奎手下的一个西装男忽然惊呼道:头儿,你看。 我们一群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到了一个**的树干,做成的电线杆。 这种东西又出现了,上一次是发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破旧的发电机,我就琢磨不出來,当年他们的队伍,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做了什么,还用发电机,难道是做了长期驻扎的准备。 这次电线杆的尽头,会出现什么呢?会不会也是两具前人的尸体。 我们着急着赶路,但是遇到这个,肯定要追上去看看,我就问赵大奎道:这个鸟林子,到底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 赵大奎翻开地图,这次倒是递给我看,道:我來的路上就计算了比例尺,按理说,我们现在早已经可以走出这个林子了,我估计,不会很远了。 我趁这个时机去看这个地图,一眼看去,就不是我们第一次去找雨林山墓的那种帛书,而是一封相当现代化的地图,在这里,画了一个树林,树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意思是凶险,在地图的前方,画了一条河,河的对面,有一个气势磅礴的宫殿,云雾缭绕仿若天宫。 我指着宫殿问赵大奎,道:这就是秦始皇陵。 他阴沉的点点头,看了看电线杆,道:我们赶紧顺着这个电线杆去看一下,时间不多了,太阳下山之后会出现什么,谁也说不准,我们不能冒那个风险。 可是随即,西装男道:头儿,不对劲儿啊!我们好像在兜圈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手拿着指南针,一手挠头,满面的迷惑。 我说道: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兜圈子,不是一直都按着指南针走的么。 西装男道:是这样走的沒错,可是这个电线杆,就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别的可能出错,但是旁边我们做的记号还在啊!不信你们看。 我们跟着他,看到了他们刻在电线杆上的记号,一个导航的箭头。 兜圈子。 赵大奎面色铁青,甩了一下拳头,骂道:草他祖宗的,我们晚上是出不去了,快点,先到那个木屋再说。 我看他的脸色不正常,沒有幸灾乐祸,反而出言安慰道:沒事儿,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真出來什么也不怕,再说,还能在破屋子里当阵地不是。 赵大奎道:也只能这样了,他妈的,我就知道,这个林子沒有这么简单,你知道我老板來的时候交代我什么么,,他说这个林子,就是个死亡之林。 可是我们顺着电线杆,摸回那个破败的小木屋的时候,打开那个摇摇欲坠的门,里面水壶还在,破发电机还在,甚至还有我们上一次折腾的痕迹。 唯独不见了那两具上一个队伍的干尸。 尸体消失了,我瞬间就头皮发麻,骂道:草他姥姥,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又见怪鸟 尸体会跑么。 不会。 我可以接受我们迷路了,但是不能接受,就这么一会儿,刚才我们准备埋了的干尸,就这么消失了,很明显,在这个树林里,还有一波人,游离在我们这队伍人之外。 可是,那会是谁呢。 现在我们知道的人,在关注这件事的,现在已经全部到场,我,张天义,郑碧山,赵大奎,四拨人马。 唯一一个剩下的,或许算不得是别的部分,那就是,大哥二哥。 想到了这个,我心里才稳了下來,大哥二哥在暗处的话,我应该放心才对,而且,我也瞬间就想到了他们俩在暗处的原因。 防备,一切会出现的变故。 顺便的,把我们这队伍人当做螳螂,他俩继续当黄雀。 可是就当我这么分析给他们听的时候,郑碧山马上神色一冷,道:扯淡,你感觉可能么。 我被他骂的一愣,而且我感觉我自己想的沒错,就不服气道:那郑老,依您高见呢。 郑碧山摇头道:高见不敢当,但是按你说的,假如你二哥一直隐藏在幕后的话,那他闲着沒事儿了跑來动这俩尸体。 如果你是他们,会动尸体,这不是自找暴漏。 所以,我感觉,这事儿很怪,你们想,隐藏在幕后的人,既然是幕后,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不管是三两他二哥还是另有其人,按理说,都不会动这两具尸体才对,是不是。 赵大奎这时候接话道:郑老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过,他们本不该动,但是动了,就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他们动的目的。 想到最后,我们一群人的脑袋全部要晕,人心还真他娘的可怕,你要是肯琢磨,那就有无数可能,还是老朱洒脱,骂道:琢磨个毛,现在天是要黑了,我看我们也要走不出去了,竟然赵大奎你说这林子里晚上不太平,那我们趁天沒黑,好好休息,晚上说不定还有硬仗。 有了这个木屋,我们也懒得出去搭帐篷,在木屋里,起码可以把我们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这样心里也个依靠,赵大奎他们张罗着做了点饭,其中一个西装男的手艺竟然相当不错,一顿简单的行军饭愣是被他做的十分可口,几乎被我们疯抢着吃,而且我感觉,经过这一顿野外的饭,我们这支队伍的关系,似乎融洽了很多。 是的,赵大奎的态度变化很大,我们这边本身就放下了对他们的戒备。 还有就是,人,谁不想简单点,谁愿意时时刻刻的阴谋诡计去防备着别人,更别说是将要一起探险的战友。[.超多好看小说] 最后,绝对留下三个人值班,两个小时一换岗,我本身就累的要死,尼玛,竟然被我抓阄抓到第一拨值班,但是这么多人,我又不能耍赖,想跟老朱换换岗,他死活不同意,真的是气死活人。 我跟郑碧山的一个徒弟,还有一个西装男,就在木屋里开了一盏灯,坐在那里抽烟聊天打屁,男人么,坐在一起,不就是聊女人,这一聊,关系就更融洽了,时间过的也飞快,转眼就过了俩小时,换了岗,我刚沉沉的睡下去,就被一阵噪杂的声音吵醒,伴随着机枪的声音,炸的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心里一阵火大,有这么折腾人的么,。 我一抬头,却发现,整个木屋的房顶都沒了大半,这也是我睡的够沉,早已经落了我满身的灰尘,我看到,天空中,有几只怪脸,在盘旋。 是的,盘旋。 我草,什么东西,,我瞬间睡意全无,抓起枪对着房顶就开始扫射,几顶机枪对着他们扫射,是神仙也要被我们打落了,可是屋顶上,就是响着凄厉的妇人鬼叫,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女的,叫的那叫一个凄婉。 可是,就是被我们打不落,來的时候,带着强光探照灯,在我身上背着呢?我打开,一束白光扫过去,这下就看清了那巨脸的真面目,竟然是那种硕大的猫头鹰,只不过这脸,长的很畸形,特像一个放大化的人脸。 而且,这些猫头鹰,我们见过。 就在千佛洞第一层,就是这玩意儿叼了尸体去喂的老鼠,这种猫头鹰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三鹿奶粉长大的,个头巨大,而且竟然不惧怕枪打。 只见它们刚才像是战斗机一样,对着人群俯冲,值班的几个人,衣服都被他们抓破了,用枪打,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逼到屋子外,我想着,既然这些猫头鹰是夜间活动的,就肯定怕强光,就拿着探照灯去扫他们。 可是这些玩意儿,竟然对准了我,扑扇着翅膀就冲了过來,一股难闻的臭气扑面而來,我用手臂一挡,被他们用爪子一把在胳膊上就抓掉了我一块肉,我吃痛之下,另一只手抓着探灯就砸了过去。 可是根本就沒用,这可是连枪都不怕的玩意儿,被我砸了一下,又对着我俯冲,一把就抓住了我,飞了起來。 妈的,我不是杨过,可不想踏鸟而飞,而且这鸟还可能是把我当老鼠吃的,不由的对着下面大叫道:老朱救我。 朱开华丢下枪,拿起开山刀,踏着墙壁借力,三步两步又现场表演了一下飞檐走壁,对着要起飞的大鸟就冲了上來,开山刀的刀锋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擦了过去,一把砍到了大鸟的肚子上,大鸟吃痛之下,送开我,飞了出去,握在房顶,阴狠的盯着我。 我被摔了一个狗吃屎,赶紧爬起來,却不敢拿探灯去挑逗它们,对着他们几个吼道:怎么办,,这些鸟刀枪不入啊!我们退出去。 朱开华刚才一猛的用力,这会也累的大口喘气,听我这么说,骂道:退出去个毛,你见过步兵可以跑过战斗机的,出去必死无疑。 说完,他捡起刚才怪鸟拆房顶掉下的木材,脱下衣服浇上汽油,一把点着,道:愣着干什么,是动物就怕火。 我们一向也是,抓起可以烧的东西就往火上堆,朱开华骂道:够了,你们脑袋都抽了,,这是木屋,你想我们都被火葬了,。 你还别不说,这些怪鸟,在我们点了火之后,还真不敢冲下來,偶尔有两只不信邪的冲下來,一接触火,就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落荒而逃。 就这样,它们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散了, 石鸟虫子 这些鸟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是在它们全部都飞走之后,我们一群人却再也沒有睡意,就这么一波进攻,就抓伤了几个人,而且,看它们的架势,倒像是前來偷袭的空军,我们紧紧的护在一起,点上火堆,全神戒备。 这时候我想到,这些个长相类似变异放大版的猫头鹰的怪鸟,我们在第一次进千佛洞的时候,在一层,就是这些怪鸟叼來尸体,才让围攻我们的老鼠大军放过了我们,说的难听一点,这些鸟,其实还算是我跟老朱的救命恩人。 可是千佛洞已经彻底的归于了尘埃之中,曾经在那里,跟那些老鼠构成食物链的猫头鹰忽然的出现在了这里,这让我一瞬间,有了时空错乱的感觉,而且更加的确信,,我父亲他们之前的所有的路,是一条线,两个地方出现同一种东西,其中有什么联系,还需要想么。 老朱肯定此时跟我差不多的想法,骂骂咧咧道:草他奶奶,我说那两具尸体怎么忽然消失了,小三两,你说,会不会是这些猫头鹰把尸体叼走喂老鼠了。 他这句话说的很突兀,除了我,别人根本就不可能明白,因为他们沒有经历在千佛洞一层被老鼠大军团团包围的情景,龅牙四他们虽然见识过老鼠,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是沒有见过猫头鹰的,说不得,我就给他们解释了老朱的话,告诉了他们,我们在千佛洞的经历。 龅牙四听完,摇头道:朱老哥说的,应该沒有那种可能,这俩尸体在这破茅屋里,都要成干尸了,要叼走它们早來叼了,更何况,这些鸟只是畜生,它们不可能从正门进來吧,可是,房顶是刚才它们进攻的时候搞破的,也就是说,它们之前,沒有进过这个房子。 在人多的时候,集思广益是解决问題最好的办法。 郑碧山哼了一声,道:畜生,这些怪鸟真的是畜生那还倒好了,你们见过不怕子弹的畜生么。 说完,他丢下刚才朱开华奋起砍到怪鸟的开山刀,道:自己看,上面一点血迹都沒。 朱开华刚才发力,一砍刀是砍到了那些怪鸟的肚子上,,大家都知道,只要是生物,肚子,也就是腹部,都是相对最柔软的地方。(.) 而当时,也的确是怪鸟的吃痛之下才放开了我。 可是,刀上沒有任何痕迹。 包括我们用枪扫射了那么长时间的怪鸟,就算这些鸟因为子弹小,自己个头儿又大,无惧子弹,可是打过鸟的,甚至是用弹弓打过鸟的都应该有印象。 就算打不落鸟,但是子弹扫在身上,打掉几根鸟毛总可以吧,更何况是那么多枪一齐火力全开。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地上沒有一根鸟毛,砍刀上也沒有血迹。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郑碧山,道:郑老,难道您的意思是,这些个怪鸟,不是畜生,,那他们,,。 郑碧山点了点头,道:的确,能有阴兵,就可以有这玩意儿,刚才我仔细看了,这些鸟的身上,其实就是古朴的灰色,跟那些兵佣一样,或许也是石头做的。 石头鸟。 阴兵,阴鸟。 刚才我还想着这些鸟倒是像是提前侦查带偷袭的空军,现在想一巴掌抽死自己,真他娘的想什么來什么。 可是想到这个,我心里反倒是泛起阵阵无力感,这才是开始。 是的,只是开始,我们即将面对的,可是无穷的阴兵大军。 一想起这个,一群人就沉默了,沒有人愿意去打开话題,都在刻意的回避这个,可是回避有用么。 真的正面面对阴兵了,我们要怎么办。 就这么想着,被旁边的篝火熏着,不知不觉的,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可能是刚才的搏斗,加上一直以來的赶路让我相当的疲惫,只感觉睡的很沉,而且习惯性做梦的我,这次竟然也沒有梦。 而且,这一觉,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睡着睡着,我被一阵晃动惊醒,可是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我下意识的就去抓手电,可是抓也抓到了,打开灯之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驮着我快速的奔跑着,我不明就里,叫道:谁,。 马上传來一个声音,喝道:别吭声,你什么都看不到,是头上蒙着东西呢。 我这才感觉到,呼吸不是那么顺畅,而且还有一股腥臊味,就要一把扯下头上的东西,驮着我的人感觉到我的动作,急切道:不想死就别动。 这次我听清楚了,是赵大奎的声音,而且过了刚醒來的迷糊之后,我才感觉到,是他背着我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但是听他的语气,放佛相当危急,我就放开手,问道:怎么回事儿,,你包着我的头干啥,把哥们儿当特务。 他也沒回答,甚至我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又跑了一会,他才停下,把我放下來,大口的喘着气。 我还听话的捂着我的头,忍着那难闻的腥臊味,道:到底怎么了,现在我可以把包着我的头的东西扯下來了吧。 他说道:捂住口鼻就行了。 我扯过湿漉漉的布,捂住口鼻,强忍着难闻的气味,用手电四处一照,发现我们还是在那个树林里,四处都是挺拔的树,而且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绿色。 我再看赵大奎,却发现他斜靠着一棵树,脸上带着防毒面具。 很明显,就是空气中的绿色有问題,我指了指空气,赵大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有毒,刚才太仓促,防毒面具也不够,就包着你临时跑了。 我被捂着口鼻,说话含糊不清,道:那他们呢?,怎么就我们俩了。 他说道:嗯。 接下來,我才了解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在我睡着之后,接二连三的有人睡去,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大家累坏了。 可是,到最后,连身体最好的朱开华赵大奎,都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他们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儿,而且这个时候-空气中的这种绿色,已经相当明显。 沒有人知道这个颜色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树林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绿色,最后危急关头,只有赵大奎跟朱开华两个人还暂时保持着清醒,他们找出了防毒面具,却发现这玩意儿只有四个。 毕竟,我们只是倒斗儿,不可能真正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带的这么齐全。 情急之下,只能用水打湿衣服凑合着当防毒面具用。 我指了指我我捂着口鼻的衣服,问道:你们哪里來的水,,怎么是这个味道,。 赵大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这个布,是朱开华弄的。 我瞬间反应过來,一把就甩开破衣服,我草你姥姥的朱开华,,你用尿和泥涂过全身,至于这么暗算老子么。 可是看着空气中飘荡的绿色,我也不会传说中的龟息**,只能硬着头皮,捡起那个刚被我丢远的破衣服,继续捂着。 我发誓,见到老朱,肯定要爆他菊花,直到死为止。 可是随即我就纳闷了,我在醒來的时候,是被赵大奎驮着跑的,那情形,倒像是在逃命,但是中毒的话,背着我到处跑干嘛呢。 赵大奎道:刚开始我们也沒准备跑,毕竟被撩翻的是一群,清醒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俩带了防毒面具,就守着你们。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回來了。 他们都回來了,我听到这句话就是一愣,难道说,是在猫头鹰趁我们人群中毒的时候杀了回來,杀了一个回马枪。 当我问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赵大奎缓缓的摇了摇头,因为带着防毒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纠结,似乎是充满了矛盾和不可思议,他说道:是那两具失踪了的干尸,也就是上个队伍的两个人。 “什么,,我说你不是调戏我的吧,那俩玩意儿都成那样了,还会起尸,。”我这一吃惊之下,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加上捂着我口鼻的布上,那种腥臊的味道实在是过于浓烈,也不知道朱开华他大爷的吃的什么,这么大火气,而且刚才蹲下來还感觉不明显。 现在一猛的站起來,只感觉头晕的厉害,难道这就是中毒之后的后遗症。 胃里更是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我想深呼吸吧,却又是吸进去布上的气味,一个沒忍住,蹲在地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这一吐吐的叫一个昏天暗地,只感觉把开始吃的东西吐的差不多干净,可是我这时候却再也沒有心情去问那两具基本上已经风干的干尸为什么会起尸了,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我吐出來的东西上。 吐出來的,有我在睡觉之前吃的东西,更多的,是那种粘稠的淡绿色的液体,本來,现在这空气中就有绿色的毒气,而我在开始睡觉的时候吸入了太多,现在真的吐出來绿色的东西倒也正常。 可是这绿色的液体里,有一条条在翻滚挣扎的虫子。 这些虫子也是通体绿色,长的肥肥大大的,一看就是高蛋白高营养的东西,有点像菜青虫的颜色,但是形状去更类似小时候吃宝塔糖之后拉出來的那种蛔虫,哥们儿不是一个怕虫子的人,小时候也沒少捉毛毛虫來吓唬女孩子玩儿,可是看到这些虫子,想到上一刻这些肥肥大大的虫子就在我的肚子里欢快的畅游,我就忍不住的全身发冷。 怎么办,接着吐,就是不知道,我的肚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虫子。 可是接下來我却发现,我已经吐不出來了,吐不出來也要吐,鬼知道这些虫子会在我肚子里怎么折腾,说不定让哥们儿十月怀胎生出來一大堆虫子,那还了得,说不得我就把手指伸进嘴里强行让自己吐。 这下吐是吐出來了,可这难受劲儿就甭提了,直到我他娘的吐的都想吐了,吐的我看着吐出來的全是液体,液体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不在带有那种妖艳的绿色,我还使劲儿的吐了几口口水,生怕在吐的时候有虫子遗留在我嘴里。 吐完之后,只感觉全身乏力,瘫成烂泥躺在地上,赵大奎蹲在我旁边,拿着砍刀在摆弄着地上的虫子,忽然,他一把拖起我,骂道:坏了,我们快回去, 虫子 赵大奎跑的很匆忙,他整个人力气又大,开玩笑,这可是曾经跟我大哥单挑都不落下风的主儿,我几乎被他连拖带拽的跑,刚开始的措手不及之后,我强行的稳住身子问道:你着急着去投胎,。[.超多好看小说] 赵大奎回头,防毒面具真不是个好东西,因为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就沒有办法推测他的情绪,但是他开口的语气显得很匆忙:我现在沒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赶紧回去,不然他们全都得完蛋。 我听他这么说,果断闭嘴,知道的少就少说话,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在白天的树林里,我们都能迷路,更别说在现在的一片夜色之中,我不害怕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却害怕找不到路,把自己丢在这个树林里。 赵大奎显然在跑路的时候沒有乱了章法,一路上还有他的标记,顺着记号,我们俩急匆匆的赶路,可是忽然,我的手电光,扫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嘿,还真是一个人,穿了一身西装,就是赵大奎小弟的打扮,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 我们俩停下來,赵大奎才冲背影叫了一声:小刘。 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像是一根木头一般。 我用手电一扫,跟着叫一句:谁在那里,。 人影还是一样的不鸟我,一股不祥的感觉涌出來,妈的,这不是个死人吧,,可是现在的我,早已经过了害怕死人的年纪,开玩笑,哥们儿现在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手艺人不是,还会害怕尸体。 我跟赵大奎,就慢慢的朝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身影走了过去,沒走几步,那个背影忽然一个转身,就冲着我们俩扑了过來,我大骂道:我草,自己人,。 这句话一叫出來,我刚好看到这个人的那张脸,是曾经赵大奎的手下沒错,可是,整张脸,已经完全的变成了绿色,是那种绿的发黑的绿,两只眼睛睁的老大,可是却只有眼白,瞳孔什么都散掉了。(.好看的小说) 被他这样一个反扑,我下意识的就要转身跑,可是赵大奎不然,他直接对着飞扑过來的身影,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那个身影,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了起來。 那个身影,在翻滚的过程中,竟然发出了类似野兽搏斗的嘶吼声,我看的都呆了,赵大奎冲我吼道:你还不來帮忙,。 我一把拉出开山刀就冲了上去,就要对着砍下去才反应过來,这不是粽子,这他娘的是个人,赶紧换上刀背,对着那个小刘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我自己什么力道我心里清楚,我这一刀砍下去,不是用的刀刃,是刀背,最多把他给敲晕,可是刀就要砸上去的时候,他们俩忽然转动了一下,本來对着脑袋的一下子却砸到了小刘的背上。 砸在背上的效果,肯定沒有砸脑袋的效果好,可是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冲着他的背就是狠狠的几下子,叫道:你他娘的快醒醒,连我们俩都不认识了,。 我砸了几下,小刘发出的野兽的嘶吼声更大了,可是就是不松手,忽然,我的腿上传來一阵剧痛,我低头一下。 一只墨绿色的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我的腿上,两颗牙齿像是电锯一样咬到了我腿上,整个头转13看网钻到了肉里。 我吃痛下,一把抓住虫子,扯下來,开山刀一把就把虫子拍到了地上,拍成了肉酱,绿色温热的液体一下子溅了我一脸,那种腥臭就别提了,跟这个一比,他娘的朱开华的尿完全就是香的。 我抹了一把脸,这时候后背也传來了剧痛,用脚趾想也知道是那种虫子咬到了我的后背上,我背过手去抓,可是老子不是黑猩猩,手臂不够长,我想到这种虫子可不是咬你一口,啃掉一块肉就走,这狗犊子可是要往你肉里钻。 想叫赵大奎帮忙,可是他却在跟小刘搏斗脱不开身,我一个翻滚,就躺在地上,使劲儿的拿后背在地上蹭,这点倒像小时候见那些牲口在地上蹭痒,蹭了几下,感觉背上沒有那种钻心的疼了,我一个轱辘站起來,看到地上那只被我压的挣扎的虫子,一脚踩上去,瞬间就是汁水四溅。 不得不说,虐这些虫子的感觉太好啦!一脚就踩爆一个,跟打cs时候一枪爆头一样,我还沒來得及品味这种快感,赵大奎闷哼了一声,他不可能像我一样,疼了就大喊大叫,因为哥们儿被说半个战斗力习惯了,叫叫就叫叫,反正我也沒什么形象不是,可是赵大奎这类人,却不能这样,要面子不是,这下他都闷哼出來,我用手电一照,看到他满脸惨白,布满了汗水,心知不妙。 那些虫子不可能只针对我,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哪里來的虫子,看赵大奎这样子,估计也是被虫子咬了,我丢下开山刀,上去拉住小刘,两个人一起用力,一把就把小刘甩到了一边。 我一看,赵大奎的衣服,已经破了几个洞,外面露出几个虫子的尾巴,眼见着都要钻进肚子里,我一着急,一把抓到虫子尾巴,用力一拉。 我草他大爷,我把虫子给拽断了。 可是剩下的前半部分,还兀自的往肉里钻,赵大奎一咬牙,一把伸进伤口里,把虫子,混着自己的血肉给抓了出來,我也手忙脚乱的帮他拉另外几条虫子,可是这些虫子虽然肥大,但是却十分的脆,一拉就断。 最后,赵大奎扯下个布条咬在嘴巴里,就用手伸进伤口里去掏,然后把虫子在手里一把捏爆,一把抓下去,再拉上來,身上就是一个血洞,冒着汩汩的血,看的我全身发抖,甚至不敢想,上次要不是有张天义,我怎么能把这样一个男人逼的出走洛阳。 这样一个男人,也就是我大哥二哥那样的黄金一文一武组合才能在赵家屯子压制了十几年吧,。 我看的发愣,赵大奎看了一下地面,一把把我甩开,抓起刀,对着地面砍了下去,我一看,地面上一个被砍断的虫尸还在痉挛,还有几只虫子,还朝我们爬來。 我头皮发麻,叫道:我草,这些虫子到底哪里來的,。 赵大奎咬着牙,指了指地上躺着挣扎的小刘,我一看,靠,小刘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咬破,肚皮也不知道是被撑裂还是被虫子咬,露出了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脏,里面还有几只虫子,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肠子,发出阵阵的臭味。 在看小刘的脸,整个皮一股鼓就破开,然后爬出虫子,虫子翻滚一下,就开始撕咬尸体,也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只虫子,几乎是眨眼间的,那些在皮肉中穿梭的虫子,就把小刘啃成了一个骨架。 血淋淋的骨架。 我一阵干呕,却因为刚才吐的太多,现在什么都吐不出來,赵大奎站起來,脚步都有点轻浮,叫道:快跑,这些虫子沒吃饱。 我回头一看,那些虫子啃了小刘之后,入潮水般的朝我们扑來,这些虫子单个儿的來,我是可以一脚踩爆一个,但是好汉也架不住狼多,我用开山刀拍爆了几只,转眼就有几只爬到了我的身上,我用刀拍爆,也不等赵大奎拉,叫道:快跑。 我沒跑几步,却发现赵大奎沒有跟上來,回头一看,却发现他在地上挣扎,对我叫道:别管我,你快跑。 哥们儿是那种人么,,你要是个死人,被啃了就被啃了,你要是还是以前赵家屯子的赵大奎,你被啃了老子还放鞭炮庆祝呢?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见不得别人对我好,我刚中毒你背着我跑那么远,现在哥们儿能看着你一个人被啃成骨头,那不可能,哥们儿可是团员呢?能见死不救。 可是,怎么救,贸然冲上去,我也是个死,我这么帅气的人,死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死的这么难看不是,关键时刻,哥们儿的智商发挥了作用,我脱下迷彩服,拿出打火机点上,一边甩着一边跟一2b似的叫着冲了上去。 古人诚不欺我,这畜生果真是怕火的。 我的衣服一逼上來,虫子就快速的退去,包括已经咬在赵大奎身上的,也舍弃了嘴上的美味,逃到了一边,可是这些畜生不死心,就集结在不远处,随时准备扑上來,我扶起赵大奎,道:赶紧走。 赵大奎满身的血,衣服都被虫子咬的片拉片的,被我搀着,说道:谢了。 我最见不得别人对我客气,可是人家有礼貌这是,我也不能说啥,就扯到:这下扯平,谁也不欠谁,赶紧走吧,这衣服烧不了一会儿。 我力气本身就不大,现在搀着重伤号赵大奎,更是走不快,而且还要时不时的回头用火吓唬一下跟在屁股后面的虫子军团,走的是相当的慢,不一会儿,手上传來一阵剧痛。 不是虫子咬到手,是火烧到了,衣服烧沒了,我一把扯下來赵大奎的西装,实际上也已经烂成条状了,接着烧。 我对赵大奎道:这样不行,再不想办法,我们俩等下估计连内裤都要烧了。 说完,我看看四周,一看,地上还是有部分干柴的,就停下來,说道:我们现在别走了,还是点个火堆,暂时安全再说,我们白天沒见这虫子,说不定,这虫子只是在晚上活动。 赵大奎这时候防毒面具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见他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虫子二 我们围着火堆,那些虫子在周围乱糟糟的,就好像是看着美女却不敢上一样的,像是晕头苍蝇,可是我却丝毫不感觉它们好笑,好笑的主儿,会吃人么。 赵大奎捂着伤口,可惜伤口太多,我身后背着背包,绷带什么的肯定是有带,就上去帮他包扎,我们两个本來算是世仇,他还被我逼的离开洛阳,算是仇敌,可是这次之行,他就主动示好,虽然这在开始让我诧异,但是并不影响我接受他的善意。 毕竟,当年他老爹的死,其中也有我老爹的影子,更何况,再怎么有仇,现在都算是一条战线的战友,下地倒斗儿,最忌讳的就是把后背留给不放心的人。 但是,无论怎么说,这样仇人到朋友的忽然转变,还是让我很不自然,特别是在我看到他几次欲言又止,更是说不出的不舒服,就在包扎完他之后,我递给他一支烟,我自己也点上一根,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憋着难受不。 他深吸一口,闭上眼睛,犹豫了很久,道:小三两,这一次,可能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一愣,随即道:你什么意思,,他们到底怎么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沒有明说其他人全死了,但是也足够明显-只剩下我们俩了,在联想到小刘的惨状,答案不言而喻。 郑碧山,还有他的徒弟死了,包括赵大奎的手下也死了,我心里会不舒服,但是绝对不会怎么难过,就好像我刚才看到小刘的尸体却并不怎么吃惊一样,说白了,他们跟我沒有半毛钱关系,而且敌我其实并不分明。 可是,龅牙四他们几个兵蛋子一直对我恭敬有加,我也答应张天义好好照顾他们,更别说,其中还有那个满嘴跑火车的朱开华。 我当下就急了,抓起一个树枝,就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救他们。 赵大奎伸手要拉我,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吸了一口凉气,道:沒用了,如果他们活着,那就是沒事。 如果真出事儿了,你去也晚了。 说完,他接着道:看到小刘了吧,如果他们沒有像你一样,把肚子里的虫子全部吐出來,现在情况跟小刘一样,如果吐出來了,那就自然沒事儿,所以,你去了沒用,听天由命吧。 我蹲下來,脑袋一团乱麻,事实上,从在那个茅屋里睡觉,到现在,所经历的事情都太过突然,突然到我都沒來得及仔细的考虑这其中的联系。 我曾经在那时候,因为恶心,加上朱开华的小便实在是腥臭,吐出來一大堆的墨绿色的小虫子。 小刘的身体里,也有无数的小虫子,同样的绿色,而且很明显,在我们遇到小刘之前,他已经死了,死因就是那无数个吃肉的虫子。 很明显,如果我沒有吐出來的话,我的下场,跟小刘一样,那些虫子,必然是在我体内快速的长大,然后啃光我的内脏,然后钻出体外。(.) 也就是说,就是朱开华的尿,救了哥们儿一命。 现在不是在考虑什么东西救了我一命,我的吐是突发状况,也许是我命不该绝,问題是,这些虫子,到底是怎么钻进我们的体内的呢。 是我们晚饭吃的东西不对,应该不可能,就算我们吃的东西不健康,但是起码,我们是煮了之后吃的,高温是可以杀毒的。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赵大奎,疑惑道:奇怪,你也沒吐,为什么你沒事儿。 赵大奎苦笑着指了指空气,又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道:你难道忘了刚才空气中的绿色,我沒吐也沒事儿,是因为我带了防毒面具啊。 “难道是因为那些绿色的毒气,,。” 我一下就站起來,绿色的毒气,绿色的虫子,这其中明显就有着联系,难道说,那些绿色的空气,是小虫子,然后被我们吸进了肚子里,。 不对,也可以是虫卵,我记得我曾经在哪个动物世界频道里看过,有些虫子的虫卵像是蒲公英一样的飘荡,直到孵化。 想明白了,不禁不寒而栗,这果真是死亡之林,不过同时还有一点欣慰,起码赵大奎说了,他跟朱开华是同时察觉空气中的异样的,老朱在跑路的时候,也肯定是带了防毒面具的。 咦,不对,跑路,,他们跑路是因为那两具干尸回來了,。 现在我着急也沒用,正如赵大奎说的,他们能活着的,现在都活着,不能活的,估计也是被啃成骷髅了,就问道:对了,你说在我们晕倒之后,那两具干尸回來了,他们是起尸了。 赵大奎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很纠结的道:怎么说呢?刚才小刘你看到了吧,你认为那是起尸。 我一下就被问住了,小刘是刚才在我们遇到之前就死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遇到我们之后,攻击了我们。 可是他算是起尸么。 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尸体攻击人,说起尸不为过,但是那又明显的,不符合起尸的特征。 起尸,顾名思义,是诈尸,从我们雨林山之行到现在,在古墓里遇到不少的这类情况,可是真要严格的说,起尸真正起尸的,也只有雨林山墓里的血粽子,还有千佛洞里被我们上了满清十大酷刑的女尸。 其他的,无头的李忠志啊!最后那个活着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的如來啊(我母亲推测那是地藏王),还有那个干尸和尚,石棺里战斗力爆棚的王道士,他们虽然是在棺材里忽然就出來攻击我们。 但是却并不是起尸,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是尸体,是通过了什么手段,还活着的主儿。 起尸,尸体起,说的是尸体,风水上來说,起尸是要具备一定条件的,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墓地,绝对要是大凶之地,人尸体的煞气散不掉,当然,港台鬼片中说的最多的是人怨气不散。 可是小刘呢?无论从哪方面來讲,他死了才不过个把小时,而且还沒有下葬,怎么可能起尸呢?这不合逻辑,当然,我们曾经遇到了会攻击我们的白骨架子,但是那白骨会攻击我们最重要的原因是铁条子,跟这个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都分不清楚,小刘这到底算是什么情况。 赵大奎看我纠结,也不等我的答案,道:那两具干尸,也一样,都已经成那样了,是不具备起尸的条件的,可是忽然來了,我跟老朱也顾不上分析他们是不是起尸,当时就毫不犹豫的攻击。 我们手里是有枪的,那两具干尸身体还脆,一梭子打出去,直接就打成了马蜂窝,可是打完之后,他们的身体里,就跑出來无数个那种虫子。 我现在怀疑,是不是虫子控制了他们的身体。 我纳闷道:可能是,但是不对啊!当时你们在屋子里,是靠着火堆的,就好像现在这样,那些虫子敢接近你们,何必跑呢?。 赵大奎摇头道:不一样,虫子是一样的,但是在你身体里被你吐出來的,跟小刘身体里钻出來的,就不一样,虫子也是成长的,人身,只是它们的载体罢了。 从干尸身体里爬出來的虫子,你根本就想不到,它们怎么样了, 化茧成蝶 赵大奎一直在强调,干尸身体里爬出來的虫子,跟我们刚才所见小刘身子里爬出來的虫子不一样,我也在想,到底会哪里不一样呢。 莫不是吃活人肉,跟啃干尸的不一样,就好像吃母乳长大的孩子跟喝三鹿长大的孩子不一样那样。 可是这个时候,赵大奎却说:其实还是一样,都是虫子,之所以想不明白,那是因为,这些虫子的蜕变速度。 那两具干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体内开始长了这样的虫子,但是在他们回來之后,我跟老朱拿枪把他们打的四分五裂,他们的身体里,爬出來大量的虫子。 刚开始,我们俩一脚就踩爆一个,并沒有感觉有什么威胁,尽管越來越多,刚才你也说了,我们本身就是围着火堆的,那些虫子因为天性怕火,并不敢靠近。 可是后來,虫子蜕变了。 这个蜕变,本身是虫子的一个很自然的过程,可是这些虫子蜕变速度,实在是太快,几乎眨眼间的,虫子就蜕掉了一层皮,翩翩起舞。 很快,那个屋子里,全部都是蝴蝶。 我知道你在洛阳时候喜欢泡妞,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些蝴蝶的外表十分的绚丽,拿去泡妞肯定讨女孩子喜欢,可是蝴蝶在挥舞翅膀的时候,却加重了空气中的绿色,也就是说,空气中那绿色的毒气,也就是虫卵,其实是蝴蝶身上的粉末。 更恐怖的是,那蝴蝶有着无比绚丽的翅膀,却长了一张人脸。 虫子幻化成蝶之后,无数个蝴蝶,像是轰炸机一样,朝着我们就冲了上來,所以沒办法,我才背着你跑路,至于老朱,当时太乱,我们俩一瞬间都懵了,就沒注意他跑去了哪里。 最后,他问我:你能想象,虫子忽然裂开,像是快动作一样的破茧成蝶是什么样子么,能想象,无数个蝴蝶,扑扇着绿色朝你冲來的样子么,更何况,那些蝴蝶还长着人脸。[] 我苦笑着摇头,虫子化蝴蝶,这个可以想象,无非就是时间断了点,但是这个过程的确是自然现象,可是,一个蝴蝶长了一张人脸,那想这就有点蛋疼了,我从书上看过埃及的狮身人面像,莫不是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蝶身人面。 就在这个时候,赵大奎面色惨白的一把拉住我,想要起身,却挣扎着起不來,叫道:你不用想了,现在自己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靠,那些本來围着我们的虫子,忽然就在地上痉挛了起來,紧接着,空气中响起啪啪啪的那种破裂声。 那些虫子的身体忽然就裂开,从破裂的表皮里,慢慢的伸出一个迷你版的头,是的,人头,整张脸上还有那种墨绿色的液体,我拿手电一扫,正好跟一个人脸对视。 这尼玛是什么玩意儿,蝴蝶的个头能有多大,可是那张脸上,却五官俱全,甚至我能看到人脸嘴中那黑黑的尖利的牙齿。 人脸之后是蝴蝶身子,本來蜷缩着的翅膀就那么扑扇两下伸展开來,变成了赵大奎口中的那种绚烂的颜色。 果真很美,美的妖艳,我是说,如果它沒有长那张人脸的话。 随着蝴蝶的飞起,本來在空气中已经淡掉的绿色瞬间就蔓延了起來,蝴蝶虽美,可是正如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一样,现在不是欣赏蝴蝶的时刻,我在赵大奎身上弯下身,叫道:快上來,我背着你。 赵大奎也叫道,你先走,不要管我了。 我哪里肯听他磨蹭,这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边彰显革命精神,我转过身,一把就抱起來,人在着急的时候潜力是无限的,我竟然忽略了他的重量,抱起就跑。 因为这些蝴蝶根本就不怕火,错了,不应该说是不怕火,有句成语是怎么说的,飞蛾扑火,可是人家飞蛾扑火大多是说爱情的,现在哥们儿见识了飞蝶扑火,这是要人命的。 赵大奎在背着我跑路的时候,路上是做了记号的,我也就只能的按着记号跑,可是,刚才虫子是围着火堆,对我们俩组成了一个包围圈,现在我抱着赵大奎,等于是突围,必须冲过一个蝴蝶大军。 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冲出去,更不知道,这蝴蝶的攻击方式是什么,这时候也容不得我多想,周围已经弥漫了大量的绿色空气,老子可不想再吐出來一大堆虫子,不死人也恶心人,我憋了一口气,闭上眼中,抱着赵大奎,冲着蝴蝶的冲了上去。 转眼间,我就置身蝴蝶迷雾之中,闭着眼睛也看不到路,这下我就见识到了蝴蝶的攻击手段,那些黑色的牙齿可不是白长的,无数蝴蝶,就像是一群蜜蜂一样,对着我就扑了上來,身上穿着衣服还好,可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传來一阵阵剧痛。 这是咬人的,哥们儿的脸。 天地良心,当时我想的就是,你咬可以,别咬我的脸,要是脸上被咬的有一块沒一块的,以后哥们儿怎么做人,。 可是蝴蝶却不跟我讲道理,我两只手抱着赵大奎,也不能抱头护住自己的脸,只能任凭脸上传來一阵阵的剧痛,一瞬间,我都想,尼玛,你们咬死我算了,士可杀不可辱。 关键时刻,赵大奎似乎知道我心里所想一样,一只手一下子勾住了我的片脖子,整个人吊在了我身上,把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他自己的另一只,捂着自己的脸,冲我吼道:快跑。 既然脸沒事儿,我当然不想死,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看记号了什么的,就是跑,毫无目的的跑,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心里就是想着,我活着就跑,直到我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上的疼痛都麻木了,全身更是麻木了,沒有一丝力气,我身子一软,两个人就摔到了地上,我嘟囔道:狗曰的赵大奎,你长这么大个儿干嘛?算了算了,不跑了,死了算了。 我只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回,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沒有。 赵大奎也躺在地上,呲着牙笑,笑的很大声,我骂道:赵大奎,你他娘的傻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 赵大奎依旧是笑,笑着笑着却哽咽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大声,一个大老爷们儿,像一个被人玩弄了之后又抛弃的怨妇一样,哭的撕心裂肺。 哭的我全身发毛,一只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拼尽力气撒了他一脸,骂道:哭丧呢?我们俩还沒死呢。 赵大奎在地上移了移身子,贴着我躺下,忽然安静了下來。 可是他安静了,我倒是不能安静了,一个大老爷们紧贴着你躺着,谁能淡定,尼玛赵大奎不是吧你,这个时候了,你还准备对哥们儿图谋不轨,可是我是真沒力气了,闭上眼睛,说道:赵大奎,你轻点。 赵大奎诧异道:嗯。 随即就擂了我一拳,笑骂道:你大爷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接着,我们俩就好像草原上天葬的人一样,闭着眼睛瞪着长生天把我们接入天堂。 过了许久,赵大奎忽然叫了我一下,道:小三两。 语气平静,不起波澜,跟平时里的赵大奎完全不同。 我懒得鸟他,就“嗯。”了一声。 赵大奎艰难的摸出烟,点上,塞到我嘴里,自己又点上一根,缓缓的开始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三两,你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像一个2b青年一样又哭又笑吧,这个时候,我跟你说一句实话。 其实我早就知道,当年我老爹的死,跟你爹赵建国沒关系,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挑拨,我都知道那个赵狂人不可能因为几件冥器就害了自己的兄弟,更何况,阿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之所以一直跟你们兄弟作对,其实是我在嫉妒,是的,我嫉妒,嫉妒你们三兄弟为什么可以一条心,我兄弟四个,两个死在斗儿里,一个被判了无期,可是就算全部在又怎么样,你想不到吧,明明相依为命要互相帮衬的兄弟,能为了几件东西大打出手,甚至连外人都不如,甚至于,我们兄弟四个都不敢一起下地,生怕在背后的自己的亲兄弟把自己给害了。 可笑吧。 我大哥二哥,凭他们俩怎么能栽在斗儿里,我挖出來他们的时候,他们俩都是中枪死的,沒有外人,我二哥手里还牢牢的抓着一把青铜剑,他们俩是为了那个东西自相残杀的,结果去两个人都死了。 老四最小,我做什么都让着他,可是他还是设计害我,把注意都打到了我身上,我傍上老板之后,干脆就把他送了进去,吃点苦头也好。 我说一句矫情的话,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在我危难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我有点明白你大哥二哥养着你一个天天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的混蛋却沒有任何怨言的原因了,也怪不得,那个朱开华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臭脾气难相处心狠手辣,却能跟你做生死兄弟。 锦上添花的事儿谁都愿意干,雪中送炭的才是兄弟。 小三两,谢谢你,就算咱俩都死了,我也谢谢你。” 最近都沒人评论啦~~~活跃点,看了之后给小三两留言呀~~骂我的也好呀~如果你喜欢局中迷,记得推荐给自己的朋友~~ 更新慢,但是一天三千字的保底还是会有的,直到灵感回來~~ 多多评论,活跃点,猜测剧情了啥的~ 似是而非 赵大奎就这么兀自的念叨着,这时候的我,实在是筋疲力尽,在抱着赵大奎逃命的时候感觉还不是很明显,这一休息,就感觉全身疼痛,虽然蝴蝶的攻击沒有伤到我的脸,我身上也穿着迷彩服,可是还是有很多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咬的鲜血淋淋,可是这个时候,疼痛已经不能使我清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睡觉,哪怕赵大奎在我睡着的时候玷污了我的清白,我也顾不上了。 迷迷糊糊中,忽然一个人影对着我走了过來,身材消瘦,个子又不高,他看到我,惊喜道:咦,小三两,你沒死,。 那一刻,我忽然鼻子发酸,可是嘴巴上却还击道:你都沒死,老子能死,对了,老朱,郑碧山他们呢。 朱开华坐在我身边,四肢伸开,形象十分的不雅,骂道:别提了,都他娘的被虫子给吃了,要不是我老朱跑的快,也被那些个长着人脸的蝴蝶当了晚餐。 虽然这个答案其实在我意料之中,可是听到刚才还在身边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具血淋淋的白骨,我心中还是相当的不是滋味,郑碧山还好,因为我对他的感观一直不怎么好,也许是性格的原因,我对他这种在心里做文章的人有种本能的抵触,更不用说他的几个徒弟了,在路上我们还差点动起手來的不是。 可是龅牙四他们呢?现在想想,其实带上他们,根本就是个错误,包括上次在千佛洞,说白了,这些当兵的,在陆地上武力值肯定不俗,但是下了地,倒斗是个手艺活,术业有专攻,他们未必就比我有用,这两次,上一次我把其中几个弄的现在信号在太空,这一次,却是直接让他们变成白骨。 他们欠我的么,不欠,他们帮上忙了么,有是绝对有,但是作用还沒我这个拖油瓶子大,但是绝对不能说他们沒用。 他们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是的,死的太早了,还沒用的上他们,他们就挂了。 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愧疚,就说道:早知道,为什么要带上他们呢。 朱开华切了一声,道:死人多大事儿,你当我们想让他们都死,也就是我们运气好,古人有句话不是那么说來着,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小三两,你也别说那么多的早知道了,你要是早知道要尿床,就一夜不睡了。 我被朱开华最后一句话说的哭笑不得,骂道: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呢。 可是这个时候,赵大奎忽然贴到我耳边,轻轻的呢喃道:小三两,别听朱开华的话,也千万别在跟他说一句话。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时候他已经站起身,手里紧握着开山刀,对着朱开华骂道:你到底是谁,。 我被他的反应搞的莫名其妙,对他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是朱开华啊!你难道不认识了,。 赵大奎喝道:你自己闻闻,他身上的尸臭味。 明月当空,也不知道今天是初几,只是这月亮特别的圆,虽然是晚上,我们还是有影子在地上。 赵大奎这么一说,我还是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虽然我跟我二哥相处久了,已经习惯了这种让人闻了就想吐的味道,可是我二哥身上的味道很淡,他也会经常喷点类似香水的东西來掩盖身上的味道,这样一猛的闻到,还是让我很不舒服。 我转头对着朱开华道:老朱,你怎么了。 这时候的朱开华忽然站起身來,我才发现,他竟然沒有影子。 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炸了起來,我几乎要抓狂,怎么会这样,,,难道老朱已经死了,这个只是他的魂魄,那时,我甚至沒有了对鬼的恐惧,只是心里无法接受,那个扯淡的朱开华,就真的这样死了,。 朱开华站起身,赵大奎的手电打到他的脸上,电光火石间,朱开华的脸上就挂满了狰狞的笑。 可是他脸上的皮,随着他的笑,正在一块块的往地上掉,露出里面狰狞的血肉,那血肉里面,一只只墨绿色的虫子正在穿梭着,啃噬着,看起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赵大奎咬着牙提着砍刀对着朱开华就砍了上去,朱开华随便的甩了一下胳膊,就把赵大奎击飞老远,这里不是电影里,可是被打飞老远还能站起來继续打,朱开华看似不经意的一挥,却把赵大奎打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大口的咳血,赵大奎想站起身,试了几下却都站不起來,只是对着我大叫:小三两,你快跑,你不能死,你是解开这个秘密唯一的一把钥匙,。 我也想泡,可是这时候却感觉两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而且,我心中始终无法相信老朱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无法接受他已经死了,就冲他那样的人是要留在世上祸害千年的,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死了呢。 朱开华的目标明显是我,在一把甩飞了赵大奎之后,就那么狞笑着朝我慢慢的走來,我坐在地上仆仆的后退,对他叫道:老朱,我是小三两啊!你活着救了我那么多次,现在死了却來找我算账,。 这时候的朱开华,能回答我就奇怪了,他一个飞身,带着一块块掉在地上的腐肉,就朝我扑來,人未至,臭气先扑面而來,我马上就闭上了眼睛,或者的老朱能灭我一群,别说现在已经成了鬼。 反抗也是死,尼玛,正如我小时候看了鬼片之后害怕,生怕那个孤魂野鬼为了转世投胎把我给杀了,我大哥就劝我说,小三两,你想下,一只鬼要是把你杀了换他投胎,那到时候你就是鬼,他变成人,你完全可以杀了他报仇么不是。 我现在想的就是,死吧,等哥们儿死了,再找你报仇。 朱开华整个人已经扑到我身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传给我的冰冷,也能感觉到的牙齿已经贴到了我的皮肤上。 只要稍微一用力,下一刻,就能咬断我的脖子。 我就这么死了,死了好,想他娘的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可是下一刻,深山一轻,伴随着一声惨叫,我睁开眼一看,朱开华刚才是朝我飞扑而來,现在却是飞着出去。 他在地上打了一个轱辘,站起身,就要扑來,一个人影,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提一把青铜剑,对着他就冲了过去。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看他的衣服怪怪的,不过身手真是好,咦,不对,那把青铜剑怎么这么眼熟。 尼玛,这不就是千佛洞里,我见了两次,(第二次是景物的重叠,我一直认为是穿越)据张凯旋说是他爷爷的那把青铜剑,。 在千佛洞里,我一度认为这把青铜剑是上古神器,实际上它的确有着我不知道的效果,毕竟,用青铜剑砍那个浑身冒血的干尸,图同切菜,而当时朱开华的砍刀,却根本砍不动那个干尸。 最重要的是,在最开始发现那把青铜剑的时候,剑,是插在那个干尸的胸膛上的,那就代表了镇压。 当时的青铜剑可以砍干尸如同切菜,现在切朱开华也一样,特别是在那个白衣人手里,三下五除二就把朱开华砍成了碎片,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用剑身拍烂了朱开华血肉里叼下來的墨绿色虫子。 一袭白衣,仗剑而立,这不是哥们儿一直向往的剑仙风范么。 可是,他救了我,为什么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呢?就因为他砍碎的,是朱开华,不过不管我心里怎么想,总不能怪他,就对他拱手道:兄弟,谢了,问一下大名,洛阳赵三两以后肯定重谢救命之恩。 不是我要咬文嚼字装古人,而是这个人的一袭白衣,很是奇怪,根本就不是现代人穿的衣服,难道真是是隐居在此的古代侠客,就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面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救了我一命的白衣大侠转身,朝我慢慢走來,我沒有开手电,接着月光虽然可以看人一个轮廓,但是毕竟是夜晚,看不真切,只能大概的看到这个大侠的一身白袍太过宽大,似乎很不合身。 而且,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上面的花纹。 尼玛,不对,我说怎么看这个衣服怎么怪异,这他娘的是寿衣,这个白衣大侠,穿了一身死人穿的衣服,,因为寿衣都是在人死后穿的,而人死后,不仅身体僵硬,北方停尸的传统,更是在很多尸体在穿寿衣之前就已经浮肿,所以,寿衣的宽大是在所难免的。 而我对这个寿衣熟悉,是因为,我邻居一个爷爷辈的老人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洛阳还沒有流行火化,他又是一个老光棍,他的寿衣,就是我跟几个邻居帮他穿的。 我摸过手电,颤抖着点开,心里的恐惧就不用提了,对朱开华恐惧不起來,是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可是遇到一个穿着寿衣的人,还是在荒郊野岭的树林里,这他娘的不是神经病就是鬼,可是我却不好意思大声问他是谁,毕竟刚救过我的命不是。 犹豫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对着他的脸照了过去。 一瞬间,晴天霹雳,一股雷击贯穿全身。 这个人,是我自己。 继续努力,多多评论~~多多订阅,爪机/文字首发的朋友表扬一下~网页/文字首发的批评一下,竟然一条评论都木有给我~~ 梦 我发誓,我以前是一个纨绔,被几十人拿刀围过,下地之后,面对过干尸女鬼无头人,就在刚才,我还面对了成为腐尸的朱开华。 我曾经害怕过。 可是这个时候,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无奈,纠结,彷徨,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渴望,好奇,我在怀疑我二哥就是我父亲的时候,曾经非常苦闷,如果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人,那么有一天,忽然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心情,我会是什么心情,我母亲是什么心情。 可是我万万沒有想到,最先面临这个问題的,是我。 二哥跟父亲长的像,还可以用遗传的角度來解释,可是这个人呢?他跟我长的像,怎么解释,这难道是我的私生子來着,又或者我其实是双胞胎,这是我走散多年的兄弟,无论我想哪种可能,都似乎不可能。 可是这个穿着寿衣的我,提着青铜剑,就缓缓的朝我走來,我的手电光一直就照着他的脸,惨白,甚至嘴唇都是白色的,沒有一点生机,是那一种尸体的惨白色。 他是一个死人。 这张脸,我不是第一次见,在千佛洞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里,我第一次看到了他,就成了我心中一根卡着的刺,无法拔出,而我偏偏的,不能跟任何人去提起,甚至我一度的安慰我自己,当时,只不过是我眼花了,看错了。 可是现在呢?我还是眼花了么,看错了么。 自我安慰可以,自欺欺人就过了,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明白。 另一个我,不止是脸,甚至身高,身材,都跟我一模一样,一瞬间,无数个年头涌进我的脑海。 刘天禹的看重。 王道士的忌惮。 二哥的坚持。 包括刚才赵大奎所说的我是解开秘密的唯一的钥匙。 他们在乎的,都不是我,不是我这个半个战斗力的赵三两,而是我眼前的这个一身寿衣提着青铜剑貌似侠客的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走到我面前,蹲下來,两个沒有瞳孔的眼睛对着我,面无表情,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对我,似乎很平静,很理所当然。 这让我立马就生出了不服气出來。 你这么平静干什么,你模仿了老子这么帅气的脸,还有理了,知不知道盗版可耻,你还有沒有半点廉耻心。 当然,我能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是在给自己缓解压力,当我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想的简单扯淡,那都是扯淡。 紧张就在那里,不曾离去。 甚至我的声音,都变了形,喉咙极端的干涩,到最后,只是憋出來三个字 你是谁。 问完之后,我忽然发现我的问題很**,可是你要说**吧,也不是很**,整个感觉就好像是我在照着镜子,然后指着镜子里的那个人问:你是谁。 他沒有回答我,还是那么看着我,明明沒有瞳孔的眼睛,是代表了这是一具尸体,可是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感觉,这一双眼睛里,放佛有着说不出的魔力。 前世今生,过去将來。 他一直就蹲在那里,看我,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直到最后,他忽然呢喃道:好熟悉的感觉。 声音冰冷,似乎带着疑惑。 尼玛,能不熟悉么,难道你长这么大沒照过镜子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跟哥们儿长的一模一样么,不熟悉才怪了。 这时候,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大声的对他吼道:你到底是谁,。 他摇了摇头,重复了我的话,问道:我是谁。 这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一张死人脸露出表情,满是疑惑,不解,再问自己,我是谁。(.) 问了几遍之后,他忽然塞进我手里一个东西,然后站起來,几个跳跃之间,消失不见了。 鬼使神差的,我开始追,并且大叫: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再走。 下一刻,我忽然惊醒,睁开眼,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我头皮一炸,一个轱辘翻身翻到远处,叫道:老朱,你不要过來,。 朱开华气的跳起來,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草你大爷。 我脑袋差点转不过來,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身一看,我现在是待在一个帐篷里,被我跟老朱这么一闹,帐篷里本來还在商量事情的几个人都回头诧异的看着我。 我一看,郑碧山,龅牙四,赵大奎,朱开华,还有赵大奎的一个马仔,郑碧山的那个搂女人的徒弟,都还在,他们正围着一个无烟炉,赵大奎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似乎都在研究。 赵大奎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做梦梦到什么了,又哭又笑,一会问你是谁,一会又让人站住的。 我摸了摸身上盖的衣服,这时候发现自己全身冷汗,也不知道是在梦中吓的,还是在醒來的时候被朱开华吓的。 咦,不对,刚才,是我在做梦,。 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我看着老朱气势汹汹的看着我,讪笑道:刚才做了个梦,太他娘的真实了,梦到你死了,变成粽子來啃我。 朱开华翻了个白眼,骂道:老子救了你几条命了,你就这么想我死,。 说完,他话锋一转,接着道:我咬你,就你个半个战斗力,碰一下就死的东西,还用脏了哥们儿的牙。 我被他这句话一激,就要站起來跟他拼命,不带你这么鄙视人的啊!可是下一刻,我却发现我的右手里,抓的有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张绸缎,白色的绸缎,跟梦里那个我的寿衣的布料一模一样的绸缎。 跟梦里那个我最后塞我手里的绸缎一模一样的绸缎,,。 一瞬间,浑身颤抖,整个脑袋纠结成一团浆糊,。 我到底刚才在做梦,还是现在在做梦,。 想到这里,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疼,生疼,再抬头,看到他们一群人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又是一巴掌甩上去,这一巴掌可是用尽全力,只甩的我脑袋发晕。 这次抬头,我依旧在帐篷里,他们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惊恐。 朱开华回头对人群说道:完蛋,小三两这一觉睡傻了。 我也管不上那么多了,生怕自己现在遇到的这一群人,都是幻觉,既然抽自己沒有,对着朱开华就扑了上去,朱开华身手虽然好,但是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被我抱到,我的手直接就摸到他的脸上。 他们几个可能是奇怪,还以为我是被鬼附身了,都站起身拉我,甚至龅牙四都开始伸手摸我的额头,念叨道:三两哥这是不是傻了。 我沒傻,朱开华一脚把我踹开,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的脸是热乎的,看來哥们儿干菜的确是做梦了。 可是,我手里的这个绸缎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问他们,道:我刚才一直就在这个帐篷里睡觉,别的地方都沒去。 龅牙四点点头,道:嗯,我们找到你跟赵大奎的时候,你就在睡,一直都沒有醒,现在都中午了。 龅牙四对我很恭敬,而且这个人也老实,我就接着问他:那老四,这个帐篷里,有沒有人來过,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跟我长的很像。 龅牙四摇头,道:沒,你一直在睡觉,我们也一直在帐篷里,再说了,荒郊野岭的,这树林里哪里会有别人,三两哥,你怎么这么问,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偷偷的把绸缎塞到口袋里,现在的情况太扯淡,太匪夷所思了,我得理一理思路,而且这里人多嘴杂,也不好说出來。 就对他笑了笑,站起身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讪笑道:沒事儿,睡的迷糊了,刚才做了一个噩梦,醒來的时候差点分不清楚,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赵大奎点点头,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在休息一下,看來你是太累了。 我摇了摇头,想着赶紧岔开话題,就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对了,老朱,你们是怎么抗过來的。 朱开华还在气我刚才偷袭他,白了我一眼,道:我就不想跟你说话,我老朱这么神武,你竟然能想这我死了。 其他的话暂且不表,我吃了点东西,一边吃一边听朱开华讲他们昨天晚上的经历,在屋里发现干尸,并且干尸里的虫子变成蝴蝶之后,他就用水把人都给泼醒,并且带上防毒面具,当然,这个面具是有限的。 他也并不是特意要给我用尿去沾湿衣服捂口鼻,实在是他水壶里的水用完了。 之后他们一群人跑路,不过跑路的过程中还是走散了。 之后,还是郑碧山最先发现身体里的异常,因为老人的胃不好,最先体会到胃里的感觉不一样,就吐,自然把虫子吐了出來,才保全了他们几个的命。 至于之后的经历,就跟我和赵大奎差不多。 至于现在不在帐篷里的,已经找到了被啃成白骨的尸体,埋了。 朱开华说到这里,满帐篷都陷入了沉默,出师未捷先损兵折将,这任凭是谁,都高兴不起來, 奇门遁甲 气氛一旦低迷下來,大家就一直闷着头抽烟,无论我们这个临时拼凑的队伍人心是不是齐的,起码目的相同,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 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估摸着也差不多,-这次死的是他们,是因为我运气好,可是下一次,死的会不会是我。 人生自古谁无死,又有谁能不怕死。 朱开华的大大咧咧在这个场合还是能起到缓解作用,他一脚踩灭烟屁股,骂道:看你们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怕死就别來呗,现在出事儿了,谁都不想,可是得想办法不是,闷着头就不会死了。 说完,他掐着腰,横眉怒对,一字一顿道:现在,想滚蛋的就滚蛋,什么鸟玩意儿。 郑碧山的那个徒弟,挽着手臂,低头讪道:你说的轻巧,现在想走呢?你倒是能找到出林子的路呢。 还不等朱开华发火,郑碧山站起來,一脚就踹了上去,骂道:丢人现眼。 可是我却听不明白了,哥们儿这一觉,到底他们在我睡觉的时候干了什么,我就紧盯着刚才说话的郑碧山的徒弟,问道: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出不去了。 我一问,气氛瞬间又转冷,几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我感觉这气氛怪怪的,就道:你们都啥意思,,说话啊。 可是,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像是要避开我的话題,这一下就让我火大,难道这是要孤立我,我瞪着龅牙四,道:老四,你要是认三两哥,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龅牙四看看我,又看看他们几人,还是欲言又止,我瞪了他一眼,道:老四,你要是不说,以后哥们儿就不拿你当兄弟了。 龅牙四咬咬牙,道:三两哥,不是要我们要瞒着你,主要是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也跟着烦心。 说完,他叹口气,咬牙道: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出去转过,发现我们出不了这林子了,往前面走,根本就转不回去,就算回头走,也转不出去,等于困死在了林子里。 走不出去。 我道:这不可能吧,赵大奎,來的时候,你不是一路上都做了记号的。 赵大奎苦笑摇头道:不知道,顺着记号也走不出去,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管我们怎么弄,就是在林子里打转。 我道:那你的地图呢。 赵大奎展开,指了指树林的部分,我一看,上面只是一个大概的箭头,根本就沒有详细的路线。 这时候,一直黑着脸的郑碧山道:这个树林里,其实是一个阵,你们想必都看过神雕侠侣,知道桃花岛的桃花阵吧,人一旦进去,找不到阵眼,就迷进去了,我估计不错话,这里应该也一样。 我就道:那老爷子,你既然知道,阵法这玩意儿我听说过,但是既然是阵法,就能破解吧,八卦阵还有生门死门的不是。 郑碧山摇头,苦笑道:我老头子真不懂这个,要破这个奇门遁甲,还得风水协会那些老头子來。 我听的就是一阵头大,风水协会,貌似娜娜的五叔就是这个所谓风水协会的理事來着,可是我们现在进退无门,也沒办法找五叔來帮忙不是,而且,那个老头子似乎对我父亲的这些事儿,很是忌讳。 我就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沒有。 郑碧山道:我听一个资格很老的前辈说过,在很多古墓里,就有这样阵法的设计,除了有地图之外,外行陷进去十有**是要困死在里面,但是你要说沒有办法,还是有的,用那个前辈的话來说,要破阵,要么是精通阵法,要么是脑子有病。(.好看的小说) 精通阵法,我们就不用想了,要说脑子有病,这句话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可是我们之中,也沒有这种人才不是。 他这句话说的我有种熟悉的感觉,貌似是我二哥,曾经跟我说过类似的事儿,阵法,无非就是障眼法,在不知不觉中迷糊了你的大脑,但是來个脑子有病的,晕着头瞎闯,任你百般障眼,老子就是一傻逼,你奈我何。 我心中闪个激灵,一拍脑袋,顿悟道:对啊!郑老,我们虽然脑子正常,但是我们可以装傻逼啊!啊呀,不对,不是装傻逼。 他们几个都看着我,搞的我都不好去形容我的想法,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接着道:郑老爷子的那句话的意思就是,阵法就是以有心骗有心的东西,但是遇到了傻逼,就是以有心对无心。 我们现在走不出去,是因为我们的思路,已经全部都被设阵法的人算计到了,干脆我们就不看地图,以一个傻逼的思维去闯,说不定就闯出去了。 我一说完,他们几个就眼睛一亮,朱开华更是夸张,直接拿上背包,道:小三两,看來你这智商是见长,走,我们试试做傻逼的感觉。 说干就干,赵大奎收起地图,也都整理背包,等我们走出帐篷,我这才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个帐篷搭的相当的好,倒像是一个临时的窝棚。 就笑道:你们还有心情,搭这么大一个帐篷。 龅牙四笑道:我们都准备好了,在这林子里打持久战,郑老爷子说了,这个林子里,安插了这么一个阵法,对我们來说,就是一个死局。 左右要走路,我就问道:死局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道说道。 龅牙四道:按郑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这个林子啊!我们白天走不出去,唯一的机会,就是晚上,按照北斗七星的方向去找出路,这个出路,无论是找秦皇陵,还是退出去,都必定能走出这个林子。 但是晚上,却又有毒气,我们不可能在林子里瞎转悠,也就是我们现在人有了防毒面具,古人,进这林子里,几乎全部都得死。 也就是我们晚上要防毒气,所以搭了这么个棚子,晚上也安生点。 我听了就明白了,郑碧山的意思很简单,白天,找不到路走不出去,晚上,倒是可以利用星星走出去,因为古人嘛,很多思路都是根据天象來的,包括阵法的演化,都是根据天上星辰的排列什么的,比如说雨林山墓里的那个七星续命,不就是根据大熊星座排出來的阵法。 可是偏偏的,一到晚上,整个林子就是毒气,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出路,所以说,这是一个死局,无解。 好了,其他闲话就不在表述,说的多了,就有注水之嫌,我们既然决定了要用傻逼的思维去破阵,怎么去做一个傻逼,这还真是一个问題。 几个正常人,还都是脑袋不笨的主儿,你让我们去想问題,拌成功人士不难,但是去理解一个傻逼的思维,并且按照傻逼的形式方法去做事,这还真他娘的是个技术活,后來我们干脆就一路聊天扯淡吹牛打屁,老朱还讲了几个黄段子,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装作毫无目的性的去赶路。 我对自己的这个方法相当的有自信,而且,除了这个方法,我们还真的沒有更好的办法,我甚至,都有点期待,我们这样聊着聊着,就走到了秦皇陵,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好,古人有句话怎么说來着。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直到我们看到了一个硕大的帐篷,一个我们出发时候的帐篷。 我整个满怀期待的心瞬间跌入低谷。 我们又绕回來了。 难道就真的沒有任何办法了么。 满怀信心而去,败兴而归,我们回到帐篷里,朱开华把包裹往地上一丢,整个人躺在地上,暗叹道:我老朱英明一世,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可怜我外面那么多红颜知己,不知道有多少要为我殉情。 我撇嘴道:就你那德性,还有人跟你有真爱,人家喜欢的是你的票子,不信你流落街头试试,看哪个红颜知己会拿正眼看你。 老朱被我说中痛处,闭上眼,沒好气的道:老子跟你就沒共同语言。 又赶了半天的路,赵大奎烧了点东西,可是谁也沒心情吃,都是随便扒了几口,就坐在角落里叹气抽烟,甚至龅牙四,在背包里掏出纸笔,坐在角落里写起东西來。 我伸过头一看,尼玛,纸张的最上面写了俩字:遗书。 我一下就笑出來,道:老四,你别他娘的这么逗成不,放心吧,跟着你三两哥哥我,想死都难,哥哥我可是寿命于天,要拯救地球的人,能这么早死。 龅牙四明显现在对我的信任度降了不少,对我笑笑,接着写,一边写一边道:我就是想,交代下,我在存折,都藏在床头柜里的那个内裤夹层里。 我骂道:你得了吧你,等我们出去了,我给你一百万安家费,说到做到,换成一块的,你睡觉的时候都搂着睡,成了不,现在这玩意你也别写了,跟我一起出去整下帐篷,最好是让晚上那些毒气进不來,不然啊!这晚上就有的我们闹了。 赵大奎放下纸笔,道:三两哥,你说真的,真给俺一百万。 我说道,真,真金白银的真,不过现在要保证我们都活着,不然哥们儿给你人民币你也花不了不是,只能换成阴钞了,就是不知道,人民币跟阴钞的汇率是多少, 梦入神机 把龅牙四忽悠出來之后,我就让他拿着铲子去一边和泥,和泥干嘛?当然是涂了帐篷上的缝隙,好让晚上的毒气不能渗入帐篷里,我点上一根烟,对他道:老四,你先忙着,我这一泡尿,憋了半天了,旁边去放放水。 等闪到帐篷的另一边,我吐了个眼圈,缓缓的掏出了,我醒來之后,一直为之纠结迷惑的,那个在梦中的另一个我,交给我的那个白色的绸缎。 看色泽,布料,那是跟梦中的那个我身上穿的寿衣一样,所以说,我那个梦,真的不像是一个梦,不然你在梦里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在醒來之后还在你手里呢。 打个很扯淡的比喻,你做梦梦到你跟一个绝色大明星在抵死的纠缠,无尽的鱼水之欢,那叫一个欢快淋漓,可是,那只是一个梦,就算加个形容词,也是春梦。 再可是,要是你醒來之后,发现那个绝色的大明星还真他娘的在你被窝里,。 那还是春梦么? 好,我们不纠缠这个是不是梦的问題,你确定,到底是在梦里跟这个大美女纠缠,还是真的在床上纠缠。 或许,用一句文艺的话來形容,就是我的梦,跟我的现实生活,出现了交叉,而且物证都还在,,这个白绸缎。 甚至一度给我了错觉,或者说我已经分不清楚,我到底,是现在在做梦,还是以前在做梦,我不是一个可以保守秘密的人,性格使然,让我对放心的人,一般都是畅所欲言的,可是这个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儿,我真的沒办法说,是的,或许可以对一个人说,那就是我的二哥。 朱开华都不能说,按我对他的了解,他在听我说了我在梦里看到另外一个我自己,然后我自己交给我一个绸缎,,结果在梦醒了之后,发现我自己手里攥着梦中的的另外自己交给自己的绸缎,他绝对会摸摸我的头,嘲笑我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当然,我并不是怕他笑我,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梦中的人,是我自己。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已经乱了方寸。 所以,我出了帐篷看这个绸缎,但是还怕一个人出來被他们注意到,就骗了龅牙四,跟我一起。 好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绸缎上。 上面是一副地图。 咋一看,谁也不能说,这是一副什么地图,是什么地方的地图,可是,如果能从这个地图上找到一个参照物呢。 事实上,这是一副手绘的地图,整个地图的梗概是用黑色的线条,而在这黑色的线条当中,有一条红线贯穿始末。 在地图的中间,画了一个小房子,上面标注着:临时的营地。 出于对笔迹的敏感,我看到这“临时的营地”几个字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在脑袋里面搜素,这是谁的笔迹。[.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很明显,不是我,不是二哥,大哥,老爹,包括我认识的所有的人。 我正在思索,忽然有个人一把夺去了我手中的绸缎,事情來的突然,我瞬间反应过來,就要扑上去夺,这才看清这个人影,是朱开华。 他展开绸缎,笑道:小三两,你鬼鬼祟祟在这边看什么玩意儿呢。 我一看是他,心里略定,赶紧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且招呼他靠近我,我贴到他耳边轻声的道:别大声说话。 说完,我把他拉到一边,夺过那个绸缎塞到口袋里,轻声的道:老朱,我这边有一点发现,但是不方便跟你说,你明白不,是真的不方便说,你也别问我为什么,就当沒看到这个东西,知道了沒。 朱开华看我面色郑重,也沒说什么,就是一愣一愣的点点头,道:需要我做点什么不。 我摇头道:暂时不需要,走,进去,我需要证实一点东西。 说完,我走进帐篷里,对赵大奎道:大奎,你给我看下你那张地图。 赵大奎疑惑了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什么都沒说,把地图掏出來给了我,他的这张地图上,只有一个整个树林的大概草图,上面沒有具体的路线,可是这就已经足够证明我的猜测了。 那张绸缎上,就是标注的这个树林,而那条红线,十有**就是走出这个树林的正确路线。 我嘶了一口凉气,听说过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的,但是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梦里给我送地图的,与其这样,以后给我送几个福利彩票的号码好不好,不是每一期都是哥们儿的一等奖。 我强行的稳住心神,不去想这件事有多诡异,也不去想梦里的那个我到底是谁,平静语气对赵大奎道:你现在,能不能确定,我们昨天晚上待的那个小木屋的位置。 这下赵大奎更疑惑的看看我,点头道,能,说完他还在地图上指了指,道:就是这个位置,而且,我们现在在的,是这个位置。 我收起地图,招呼他们几个道:兄弟们,战友们,收拾东西,出发。 我这一句话说出來,屋子里的人目光全部都指向我,赵大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三两,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先给大家说清楚,这一愣一愣的干嘛呢。 这我还真的沒办法说,说了就更跟他们解释不清楚,就道:你们别问那么多,有些东西真的不方便跟你们讲,总之,我现在基本上已经知道了怎么出这个林子,天黑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出去。 郑碧山的徒弟还待说什么,朱开华一下拉下脸,背上背包,对着他一指,骂道:老子早就不待见你了,跟你说好啊!别那么多废话,不愿意跟上來拉倒。 赵大奎好像是猜到了什么,面色古怪的把我拉到一边,轻声问我道:小三两,你给透个底儿,刚才你出去,见到谁了,是不是你二哥赵无极。 尼玛,沒有被他这么问,我还真想不起來把一切的因果都推到我二哥身上,我二哥本來就是个扯淡的人神秘人,应该也不在乎我再往他身上泼点脏水,我就勉强的点头,道:哎,本來不想说的,既然都猜出來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这事儿说來也怪我,在我最后一次见我二哥的时候,他给我留下了一个锦囊,说在危急的时候打开,结果我给忘了,刚出去撒尿呢?忽然就想起來了,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地图。 说完,我掏出口袋里的白色绸缎,递给赵大奎,道:你看看,这不是就是这个林子的图么,红线应该就是出林子的路线。 我这么一说,几个人就都凑了上來,赵大奎看完之后,递给了朱开华,最后传到了郑碧山的手里,郑碧山看了一会儿,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相当的古怪。 我不明就里,道:郑老,难道这图有什么问題。 郑碧山依旧那么看着我,问道:这幅图,你确定是你二哥留给你的, 出林见真龙 郑碧山看我的眼神,带了点戏谑,带了点疑问,总之就是一句话:明摆了不相信我。[] 我这人轻易不撒谎一次,难道撒谎一次马上就被人看穿了,哥们儿自认为把事情推到我二哥头上,这个谎言,起码是沒有什么明显的漏洞的才对,但是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我的心里很是不踏实,就想着干脆我就告诉你们,是我小三两梦入神机,在梦中被人给了一张出林子的地图,你们爱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信了。 有些时候,理智总是会战胜冲动,我还是笑着对郑碧山道:郑老,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題。 郑碧山脸色一黑,指着那张绸缎地图上的小房子,上面标注了几个字:临时的营地,郑碧山道:临时的营地,你自己体会下这句话的意思。 临时的营地,这多正常,看字面上,不就是临时歇脚的地方么不是,我挠了挠头,道:这沒什么问題啊!郑老,你有话明说,这里又沒外人不是。 郑碧山冷哼道:你想一下,那个小木屋我们去过,看那里的迹象,是谁造的屋子,又是谁的临时营地,如果说,这个地图是你二哥画的,他会怎么称呼这个木屋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这么称呼。 “临时的营地”这几个字,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妥,但是这个有很强的目的性,,是刻意的在这里休息,然后建了这个木屋,只有建造这个木屋的主人,才会这么称呼木屋。 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也许是这个老头表达的问題,我虽然能听出他的大概,但是还真无法确定他的意思,我都听不懂,更别说朱开华了。 老朱脾气火爆,直接就摆手道: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我老朱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郑碧山欲言又止,屏着一张黑脸,可能是知道自己在表达方面确实有问題。 这时候,赵大奎插嘴道:老朱,你别着急,我想,我明白了郑老的意思。 说完,他转身对这郑碧山道:郑老,您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子的,我打个比方,我们也曾经在那个木屋子里歇过脚儿,但是我们只是路过那里,是借用别人的地方睡觉,三两他二哥,跟我们一样,大不了,他也是在路上遇到了这个茅屋,并且在茅屋里待过,但是对于我们两拨人來说,都不会称这里是临时营地,,因为我们最多算是借宿。 所以你认为,这幅图,应该是三两他老爹,赵建国那个队伍的人画的,因为这个木屋,真正意义上來说,是他们临时的营地,,我们只是过客,当然,这个我们,包括赵无极他们。 郑碧山点点头,道“意思是对了,但是有一点,你们忘了,我们在进入小木屋之后,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里面桌子上尘土很厚,甚至里面两具干尸都要连在一起,沒有翻动过的痕迹,一切都表明,这个木屋,在我们之前,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都沒有人进來过。 这说明什么。 三两他二哥,动作是比我们快,我也知道他在我们前面的某个地方,但是他能比我们早多久,他们如果进了这个木屋,把这里当做临时营地的话,我们不可能在木屋里一点痕迹都发现不了。 所以说,三两他二哥赵无极,根本就沒有在这个木屋里面待过,这幅图,只能是赵建国他们一行人画的。 说完,郑碧山转头等着我,冷声道:现在,你还说,这幅图是你二哥给你的,。 我瞬间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是因为谎言被拆穿,事实上,真的拆穿了我的谎言,这还好,毕竟我是我的苦衷,说出來,他们虽然会不信,但是也绝对会理解我,我在震惊于他们的推测,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猜测都是那么的有理有据,已经把我说服。(.无弹窗广告) 可是问題是: 这幅图是我父亲队伍的人画的,,,,,。 这幅图是由另外一个我交给我的,,,。 这两者是什么联系,。 另外的那个我,跟我父亲的那个队伍有联系,甚至可能是那个队伍的一员,,一想到这里,我头皮就发麻,那个跟我长一模一样的,到底是谁,。 而且,他还穿了一身寿衣,是一个死去的人,更扯淡的是,我对长得像这个现象,有种本能的过敏。 父亲,二哥。 张凯旋,张凯旋的爷爷。 我,另一个我。 这是巧合么,可是,二哥,跟张凯旋,明显的,对二十年前的事情有着超脱于我们之外的了解,可是为什么我一无所知呢?大家都长得像,或者说都有着秘密,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在这边面色难看,朱开华可能是看到我纠结,但是他不知道我在纠结什么,本能的应该以为我是因为被谎言拆穿,就对郑碧山道: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只要能让我们出去就得了,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了,认识这么长时间以來,我就沒见小三两撒过慌。 郑碧山沒理朱开华,看着我,叹气道:如果真的是你二哥给你的话,那么,小三两,我们之前的推测可能是对的,你二哥,或许就是赵建国。 说完,看我不回答,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别有压力,事情总有大白的那一天,顺其自然就好。 一路上,我都是在失魂落魄,朱开华看我那个样子,陪着我一路抽闷烟,赵大奎拿着地图,在最前面做导航。 地图是真的,我们出了林子。 六个人站定,沒人能说出话來,甚至一瞬间,我忘却了所有的疑问,纠结,烦恼,只震撼于眼前的景象。 一条巨龙,蜿蜒千万丈。 朱开华整个声音都失真了,哆嗦着问我:小三两,你不是说你家那本风水玄书多么多么牛逼,你有沒有听说过这个地貌。 我咽了咽口水,只能摇头,道:那本风水玄书,是郭老爷子的遗著,他可能是知道真正千年宝穴,绝对是九死一生,而且他自己家就是被龙穴给害惨了,里面根本就沒有说龙脉的事儿,更别提这种地势了,这个,你还是问郑老比较好,他老人家见多识广。 郑碧山苦笑:我算哪门子见多识广,但是风水上说,藏风纳水便是风水,若要是地势上有三分龙气就算宝穴,拿个最简单的例子來说,当年蒋公千方百计的想炸掉开国伟人祖父的墓,也只是在风水地势上占了两成龙象,就凭这这个,也能得了天下。 可是这个整条巨龙显化的走势,别说见,就算想,中国风水协会那些老头,估计都不敢想像这种地势真的存在,姓朱的小娃娃,古人说七分真龙可通天,可是这个山头的气势來看,可不止七分那么简单,这里面绝对是一个旷世奇斗儿,怎么样,有胆量倒不。 朱开华这个人最是不经激,本來震慑于眼前景象的他吃郑碧山这么一问,一口吐沫吐在地上,骂道:这天下,还有我老朱不敢刨的坟。 我道:你得了吧你,我拜托你,刨人祖坟不要紧,别这么理直气壮行不,知道的当你胆子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多么大一个英雄呢?不就一个挖人祖坟的。 好吧,我承认,我激动了,我忘记了交代,我看到的景象。 我们出了林子,前面是一个悬崖,或者说,下面是一个盆地的构造,也就是因为这个悬崖,我们看下面,才有了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更是因为这个,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出下面盆地里的那座山的全貌。 一条真龙状,这座山不大,但是胜在气势,特别是在山崖之上往下面看,云雾缭绕,层峦叠嶂,那条巨龙惟妙惟肖,似乎下一刻,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赵大奎兴奋的道:这才对,这才是配的上千古第一帝气魄的风水格局,古代沒有愚公移山,有这个地势不可贵,现在拍几千人的工程队开着挖掘机,可以给你搞的更像,但是这个绝对是自然形成,真正的整个神州大陆龙气的显化,这里竟然得天独厚到这样的境界。 龅牙四听我们说话,无疑就像是在听无字天书了,因为这厮根本对风水之说就是一无所知,隔行如隔山,这时候他忍不住插嘴,嘟囔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激动什么,这说不定就是一个大恐龙,死之后成了一个化石了,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 朱开华这时候职业病又犯了,他本來就以倒神仙斗为终极目标的,这时候也有心开导龅牙四道:你个大龅牙知道什么,我不怕跟你明说,这个风水地势,要是里面的龙气沒有迁移,把你埋进去,一百年之内,保你龅牙家荣登九五,咦,不对,你不姓龅牙,你姓啥來着。 龅牙四睁大俩眼,满脸不可思议,明显他信不过朱开华,转头满脸期盼的问我:三两哥,这人满嘴口花花,我信不过他,你说他说的是真的不。 我笑着点头,道:成皇帝多大事儿,说不定直接统治地球了。 龅牙四满脸懊悔,嘟囔道:不早说,早知道我把我爷爷的骨灰盒带來了。 很久沒见有人给我投票了,,,投票最多的,三两哥帮你找个真龙之穴,,,,,,,,快点,先到先得啊 龙脉也有强弱 且,用脚趾想都知道,骊山的那个墓是假的,真正的秦始皇为了大秦的千秋万代,肯定会把墓穴堪点在这个地气化龙形的山脉上。 但是这个时候,迷惑接着來了,这个风水地势这东西,你说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最先接触的,对我影我们不知道这个地势是怎么形成的,只是惊叹于在骊山之外,还有这么一个风水宝地,而响最深的,那就是帝王上马石了,那个被运往四川的石头,似乎真的在冥冥之中改变了整个政治格局,而且,我二哥所说的道教祖庭龙虎山上的那个几百岁的老神仙,也曾经一语定了乾坤。 从这些看來,中国五千年來流传下來的东西,那绝对是有一定的道理了,风水堪舆之术,也绝对在有一天能用科学去完美的诠释。 可是现在呢?我沒有亲眼目睹过帝王上马石到底长什么样儿,由名字看,就是一个人登马的石头,等人跨上马,那便驰骋天下,但是我二哥说了,那是双龙风水眼上孕育出來的东西。 古代多少风水师一辈子都在寻龙点穴,又有多少人在太行昆仑秦岭漂泊一生,只为为帝王堪点三尺阴宅,但是有几人能真的找到龙气所在,这个双龙风水,已经是可以知道的风水宝地中的极致,但是很显然,比起这里,那绝对是不行的。[.超多好看小说] 说到这个,又必须在这里普及一下,这个说法,风水界很多人都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我二哥的说法,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二哥这个人,绝对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乱放厥词的那种人,相信在听我讲述这个故事这么久的你们,都明白二哥的稳重与神秘。 他曾经说过,神州大地龙气,祖龙在昆仑,这是整个民族的根基所在,但是主龙脉一条,正如古人的一句话: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由一条昆仑主脉,分裂出数条小脉。 数条小脉,皆是龙脉。 如果说,这么几条小支脉只有一条被葬了人,那这个人就当之无愧的九五之尊,但是,历史上,方士风水家多入牛毛,古人又偏信风水堪舆之术,所以,几条龙脉同时发力的次数很多,这个时候,并不是好事儿,几个受命于天得风水庇佑的主儿同时崛起,那就是乱世。 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三国纷争,三国演义里有一句话说的是乱三国者,始于贾诩,其实不然,其实不然,乱三国的这个人,是一个风水先生,至于这个风水先生是不是那个向刘备举荐诸葛亮的水镜先生,那就不可考,但是绝对的,风水业内都认为,就是有那么一个精通风水堪舆的人,同时堪点了三处龙穴,才让三龙争霸。(.无弹窗广告) 至于近代的例子,那就更不用提了,但是因为敏感,只能略微的说明一下,其实按真正的风水式上來说,蒋公比起伟人,是略胜一筹的,但是最后为什么结局会截然相反,那些老头子无非有几种说法。 其一:一命二运三风水四阴德,风水阴德只占三四之说。 其二:长江水龙过快,龙气旺,却凝不起势,这个在前文之中也说过,古來,很少有江南的王朝能占据整个江山,除了蒋公,还有孙吴,当然,这也跟北尚武,南崇文有关,冷兵器时代,文人墨客哪里是北方人的对手。 其三: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其实这句话的解释,风水学跟文化学一直在扯皮,这个天时,到底是说天命,还是说的天气因素,地利,是说的风水地势,还是地形优势。 但是人和,这个词就沒有争议,古來就有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说,所以说,蒋公但是因为要统筹全局,很多时候,不得不牺牲了很大一部分人,如同闹的很凶的河南***,也是不得已而弃之,这也就是说,他失了人和。 其四:这个说法就扯淡了很多,有人说,是因为蒋公信了基督,失了神明庇佑,对于这个说法,我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什么鸟玩意儿,跟了耶稣混咋啦!不就是换个老大。 但是有一点,特别要说的就是,蒋公晚年,改了信仰,但是在台湾求签,连着三支下下签,菩萨为之垂泪,当然,这其中的真假,已经难以去确认。 好了,说这么多废话,无非是想让大家知道一点,风水地势,就算同为龙穴宝地,也有强弱之分,假如风水之说是真的的话,眼下就奇怪了。 这个龙气化形的地势,绝对是在地利上之最了,为什么,大秦只经历了两代就亡国了,这其中的很多因果,很多矛盾之处,真的无法去解释。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现在下悬崖,还是在悬崖边上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天亮,因为这个时候,我们虽然堪堪的走出了树林,天色已经很晚。 最后还是赵大奎发话说:我们离这个林子太近,难保里面的毒气不会渗透出來,况且,我一直感觉,那些怪鸟,不可能就那么被我们赶走了,小心为上,我们还是先下悬崖再说。 我们说干就干,在悬崖边上打了个暗桩,绑上绳子,我也不知道这个悬崖有多深,我们带的绳子虽然够长,可是也怕不够用不是,万一吊在半空中算怎么回事,就把几条打个结,接在一起。 我们一行人当中,其实现在最兴奋的,应该是郑碧山活着的那个徒弟,因为只有他,是单纯的倒斗儿的,秦始皇陵,隐藏在世人背后的真正的陵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谁都说不清。 所以,我们在担心里面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宝藏,在结好绳子之后,他自告奋勇的第一个下去。 郑碧山对这个徒弟也宝贝,不宝贝也不行,三个徒弟死的只剩下这一个了,这个再死掉,那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所以就叮嘱他一定要小心。 事实上,我们是做了两个暗桩,一个供人往下面滑,另一个是起安全带的作用,绑在人身上,相对來说,这样应该不存在什么危险。 等到郑碧山的徒弟下去之后,我们都趴在悬崖边上看着他慢慢的往下面滑行,可是这个悬崖极深,下面有很黑,还有淡淡雾气,不一会,就看不到人影了。 可是忽然,那个充当安全带的绳子,一下子就绷紧了, 白瑾现 我们几个都爬在悬崖边上,盯着下面的动静,这种情况实际上是最让人蛋疼的,要么都出事儿,要么就都不出事儿,可是现在呢。 徒弟明显是出了意外了,可是师父却安然的下去了,这是让我们下去,还是不下去,又为什么死徒弟不死师父,难道是因为徒弟比较年轻,而师父的肉已经老了。 更蛋疼的是,现在,似乎我们已经不得不下去了,不管下面有什么危险,我们沒别的办法,这里已经出了树林,但是离的不远,难免晚上的毒气不会扩散到这里,谁也不愿意再去吐一堆虫子出來。 可是我们要绕过这个悬崖,又必须经过这个树林,这个时候,下面忽然传來了一条亮光,挥舞了几下。 赵大奎道:看來郑老真的是平安到地面了,这个可能是他传给我们的信号,现在我们怎么办,紧跟着下去。 我一咬牙,道:我來,朱开华一把拉住我,道:还是我來吧,就你那身手,真碰到个什么幺蛾子,估计连渣都不剩下。 我沒回他的话,挣脱他,抓着绳子就往下面溜,有一句话我沒说,这次死的人太多了,我已经害怕了,退缩了。 但是老朱总归是外人,不管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因为对这个秘密的好奇,但是总归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们两个长久以來同生共死的革命友谊,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连累他,当然,以前的很多情况是我爱莫能助,但是这一次,我这个战斗力一半的人也能冲在他前面。 毕竟,我这次下去,目的只是趟雷,并不是在这个过程中,就一定会出问題。 下去之后,被悬崖下的风一吹,我就冷静了下來,可是这么一冷静,低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崖底,心里又恐惧起來。 这个恐惧,不只是來自于那个未知的危险,而是现实摆在我眼前的困扰,,条件是在太过捡漏了,充当安全带的那根绳子断了之后,现在,我就是一个人,抓着一条绳子,一步步的往下面退,只要我一个失手,就会跌到崖底粉身碎骨。 生死,全在我自己的手上,这次,谁也帮不了我。 也许很多人,无法理解现在我的干瘦,大家可以试想一下,你在大树上吊一根绳子,然后在树上,拉着绳子,踩着树干往下面滑的感觉,而且,随时的,都会出來一个未知的事物偷袭你。 我稳了稳心神,这个时候,越慌越容易出问題,悬崖里的冷风很是刺骨,现在的天气,虽然不冷,可是被这股冷风一吹,我还是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过好的是,被风吹着,我可以随时的保持清醒,而不是被自己吓晕。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离悬崖顶已经有了一大截距离,低头看,依旧的深不见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在崖壁上用力的双脚忽然一个踩空,我整个人就掉进了一个洞里。 这个突发状况差点把我吓的尿了裤子我紧紧的抓着绳子,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是感觉,现在我所在的,是一个平平的地面。 悬崖上有个洞,我现在掉进了洞里,会不会,郑老的那个徒弟,就是掉进洞里,才被那一股子怪力拉住。 想到这个,我抽出枪,紧握着随时准备扣动扳机,另一只手摸向腰间,,手电是别在腰里的,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光线,我要搞清楚,我在这个洞,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手电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棺材,木棺,整个棺材做的很是简陋,简单的说,就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中国现代的棺材,虽然南方北方结构上有不同,但是在实行土葬的地方,不管贫贱富贵,人死的棺材,都不会简简单单的,因为人最看重的,就是生跟死。 可是这个棺材,却真的是出奇的简陋,而且上面沒刷漆,就是白色的木头颜色,在一个悬崖峭壁上的一个洞里,发现了一个棺材,这很自然而然的,就让我想起來了,崖葬。 在很多山区,或者少数民族,都实行的是这样的墓葬方法,往往见到一个山壁上被凿了无数的洞,里面就放了死者的棺材,远远的看去,倒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 棺材不仅简陋,还破败,这是在所难免的,在山壁上,被风这么吹着,就算是金丝楠木也难免会很快风化掉,看清楚是棺材,我反倒沒那么紧张了,我害怕的是出现什么怪物,而起,在这个通风的山壁上,是沒有起尸的条件的,再牛逼的粽子,也早就死透了。 而起这么长久以來,我前面也说过,我对死尸,已经有点免疫了,虽然做不到法医那样的淡然,但是绝对沒有以前的那种谈尸色变。 等我靠近了棺材,用枪挑过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的棺材板,饶是有心里准备,我还是被吓了一个大趔趄。 里面是一个风化了一半的人,。 或许说,在山洞里,这个棺材的密闭性又绝对不好,尸体根本就不会腐烂,山风一吹,就是自然的风干,有点类似北方的腊肉,就是这么制成的。 这里面的尸体,就是这样,浑身的皮肉已经成了亮红色,看起來相当的狰狞,更重要的是,尸体身上穿的衣服,我看不出个所以然,不是普通的衣服,也不是现在常见的寿衣,如果非要说的话,却又像是少数民族穿的那种衣服。 这下我心里倒也释然了,本來,这里属于人迹罕至的地方,既然是无人区,又怎么忽然出现了一个棺材一个死人呢?想到这死尸身上的类似少数民族的服装,我不禁猜测,莫非,在这个外表看起來荒无人烟的地方,其实还隐藏了一个类似桃花源一般的少数民族。 看完之后,本着鬼神可敬不可欺的原则,我还是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响头,表示对打扰死者休息的歉意,缓缓的退出了洞穴,在洞穴口,我握着绳子,继续往下面滑行。 这一次,我就相当小心,因为想到,这里可能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崖葬聚集地,我不可能不停的掉进人家的墓穴里,更何况,谁能保证,沒有一具尸体出现了异变。 所以在每次下脚之下,我都用用脚尖试探一下,会不会踩空,事实上,这里还真是有无数的葬洞,我一个个的避开,沒有出现什么意外,我就心道:其实嘛,哪里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是这么长时间的经历,让我自己变的草木皆兵了点。 可是就在我整个人都放松下來的时候,脚下踩到一个空洞,我正要避开,这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脚踝。 我瞬间就是头皮一炸,尼玛,该來的总归是來了。 我的脚踝被抓住,因为双手是抓着绳子的,沒办法掏枪,我也沒有一只手抓绳子,一只手抓枪的自然,那样我估计就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只能用一只脚去踢那只手,可是抓着我脚踝的手力气很大,我身子挂在悬崖上又使不上力气,一把就把我拉到了洞里,我心里高度紧张,跌进洞的一瞬间,我就翻起身,冲着抓我脚踝的影子就扑了上去。 一把抓上去,十分的柔软,手感美妙,而且,身下的似乎是一个人,但是我不能掉以轻心不是,在山壁里,能出现一个活人,我手上一用力,也管不了那么多,张开嘴,就冲着下面咬了过去。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啪的一声,我挨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把我打蒙了,彻底的打蒙了,就算是我被咬了一口,也不会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啥,但是下意识的就认定是粽子。 可是谁见过,粽子,会抽人耳光的。 我被打了一耳光,趁着我发呆的空,下面的被我抓着的东西,一把推开我,力气倒是不重,然后他整个人翻了一个轱辘跑到了旁边。 我手忙脚乱的推开手电开光,光线一下扫了过去,这下看清了这是个人形,只是它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这是谁,但是很显然的,这是个女人,因为只看后背的身形,就是娇小型的。 再看到她的齐耳短发,我还真的想不起來这是谁,心道,传说中有鬼变成女人骗男人xxoo,然后吸尽阳元而死,难道哥们儿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色鬼。 我吞了吞口水,小声问道:你是谁。 这时候,人影转身,对我扑哧一笑。 那一刻,我的脑袋陷入了短暂的空白,这个人,我以为我可以忘却,可以抛到脑海的深处深深的埋藏起來不去记起。 可是忽然见到,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心情。 喜悦。 尴尬。 烦闷。 羞愧。 抑或是其他。 这个人,是白瑾,是在千佛洞里,稀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我的女人,也是在千佛洞之后,我再也沒见到过的人。 刚才我的两只手,又抓错地方了,你说我的手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 (白瑾出來了,有木有人高兴啊~~~~) 死人与OK 这个女人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长的像无盐女一样粗鄙不堪,事实上,这是一个有着温婉而调皮脸庞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在敦煌让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 可是,我却一直的,最不想见到的,同时,也是最想见到的,也是她,就是这么一种纠结无比的心情,上一次千佛洞里的经历,在我心中埋了一颗种子,我一直坚持着不给这颗种子洒一滴雨水,可是就在再次重逢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这颗种子瞬间迸发出蓬勃的生机,这时候我才发现,种子早已经在心里深深的扎根。 我不是一个传统的男人,相反的,在洛阳的纨绔生活,甚至可以用荒淫无敌來形容,在这个价值观基本上可以用金钱來形容的时代,作为一个盗墓世家的公子哥儿,虽然在真正的层面上,我什么都不是,可是,这并不阻挡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儿对我投怀送抱。 我不是柳下惠,不能坐怀不乱,一直秉承的就是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的原理,但是那些,只是当做生活中的调味剂,这其中,不排除有那么一两个让我很是怦然心动的女孩儿,可是,那也只是一点点的心动而已。 白瑾论容貌,论气质,在我曾经流连的花丛之中,并沒有任何的优势可言,所以,我分不清楚,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她就偷偷的溜进了我心里,或许是从他说我沉思的时候很帅,或许是她说在我的身后很有安全感,,这是唯一一个肯定我的女人,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又或者,是她稀里糊涂的就被我霸王硬上弓,谁能说得清。 我是个混蛋不假,但是在之前,情感方面,从來沒有出轨过,虽然,这只是为我自己的荒诞找的借口。 谁沒年轻过呢。 唯有这个女人,能让我的心乱掉,所以,在看到她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个就那么默默的对视着。 这绝对不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而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该做什么。 再然后,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个人,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激烈的拥吻在一起,沒有任何杂念,只是想通过肢体语言來告诉对方自己的想念。 这是一种情绪,一种可以让人短暂的忘却一些烦恼,一切困惑追求的情绪,而且无疑,这种情绪是温馨的,虽然这个场合并不浪漫。 第一次,是在墓室里抵死缠绵,这一次,同样是在墓室里,两个人相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放松下來的时候,非常突然的,响起了脚步声,并且,还有若隐若现的交谈声,声音的源头似乎很远,听不真切。 我能听到这个声音,白瑾也能,她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整个人僵了一下,一把推开我,我要开口询问是谁,他看到我要张口,立刻紧张的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且一只手指着我的手电,嘴唇一张一合的,做了一个口语。 关灯。 气氛瞬间由风光无限变成紧张万分,我不明就里,却又不敢不听她的话,只得立刻关上灯,灯一关上,这个墓室,就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只是在墓室的墙壁上,有几个小孔,在朝外透着光,这个墓室外,难道说还别有洞天。 白瑾小心翼翼的趴在透着光线的小孔朝里面看,说的难听一点,是在偷窥,我看她看的专注,蹑手蹑脚的跑到另一个同样的小孔边上,用一只眼睛,往里面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人,这几个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楚脸,可是他们的服饰,却给了我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我在第一个洞葬穴里看到的那个风干了的尸体身上穿的那种服饰。 毫无疑问,我现在是在悬崖上的洞穴里,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呢?那就很明显,是在整个山体里,里面别有洞天,有一个空间,里面生存了穿着这个服饰的一批人。 真的是桃花源,里面是一群与世隔绝,外人根本不知道的一群人。 想到这个,我随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否决了,因为事实上的桃花源,是根本无法存在的,我在一本科教的杂志上看过。 一群与世隔绝的人,他们可以生存,但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題不是物资,不是食盐,而是繁衍问題。 因为是与世隔绝,所以这一部分人,在世世代代的通婚下來,血缘关系会越來越近,,这个常识大家都知道吧,相当于他们都会是近亲结婚,然后,慢慢的,全部的人,都会慢慢的消逝掉,直到灭亡。 那么,这里面的人,又是什么情况呢。 趴在墙壁上,我虽然可以看清楚他们,但是因为距离的关系,我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肢体动作上來看,他们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吵的还相当的激烈,可是在剧烈的争吵之后,里面的三个人慢慢的平静了下來,又在轻声的商量着什么。 我看白瑾看的专注,也只能看着几个人不停的做出什么动作,像是在看一场无声并且毫无营养的电影。(.)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三个站定了,并且排列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形状,大家可以理解吧,这就意味着,从我的视角來看,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正脸,一个人的侧脸,还有一个人的背影。 就在看到脸的那一刹那,我打了一个激灵,甚至到现在,我都无法去形容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像是一幅画,一幅画死人的画。 苍白的脸上,配上猩红的嘴唇,两个眼睛,空洞的沒有焦点,如果真要拿现实中的一个东西來对比这么一张脸的话,那我绞尽脑汁,只能用一种东西來形容,而且似乎还很贴切。 殡仪馆里,画过妆的死人脸。 苍白,略带一点浮肿。 或许很多人,还是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脸,大家不妨可以去在网络上搜一下,邓丽君女尸下葬时候的照片,事实上,我能想到这样形容,也是因为曾在报纸上看过,那个在水晶棺里的女人的脸,并且因为这个,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 难道里面的都是死人,。 我转头看了一眼白瑾,她正好也转头看我,虽然我在黑暗中,只借着月光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总是能看到她放在嘴唇边示意我憋出生的手指。 很憋屈的,我只能冲她点点头,继续偷窥,可是心中有了想法之后,我越看,越像是死尸在讲话,难道哥们儿现在是在偷窥阴曹地府的小鬼交谈。 这个想法过于荒诞,但是却是让我感觉如此的相像,所以这个时候,我都沒有心情在偷窥他们了,眼睛虽然在看,心里却一直在想解释來安慰自己。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后來就心里暗想道:或许,这就是一群生活在山洞里的人,常年见不到阳光,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病态的苍白的脸。 等我从失神中醒过來,发现里面的三个人,已经开始走了,看他们走的背影,让我更加的疑惑,瞬间就推翻了我刚才的假设。 因为那三个人移动的姿势,很是怪异。 他们的腿,是直的,这一句不是废话,之所以说是直的,是因为他们走路的时候,膝盖不会弯曲,反而是用一个很怪异的角度來移动双腿走路。 还好,不是如同林正英僵尸片里的那样,蹦着走。 更怪异的还在后面,他们三个,在走的时候,是排成一排,这样以我这边的角度,就看到三个背影,但是其中一个人的双手,是被在后面的。 当我看到他的手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沒错,还是一样,不敢抽自己耳光,怕响声惊动他们,只能咬破自己的舌尖,口腔里一阵阵的血腥味提醒我自己,我不是在做梦,也沒有看错。 那个人的手背在后面,其中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 是ok的手势。 这下我就不是恐怖,而是目瞪口呆的惊讶,这是个巧合,,是那个人刚好,有那么一个毛病,手指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这么一个ok的手势,可是如若不然,我实在是想不通,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还是在这个山洞里面,这个人竟然他娘的会打手势。 好吧,这不奇怪,打手势谁都会,可是,他大爷的,他竟然会英语,。 我在吃惊的时候,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非常忽然的,快速的,转了一下头,对他身后,很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差点失声叫了出來,被发现了。 因为看那个角度,那个表情,那个笑脸,很明显是对着在石壁外偷窥的人发出來的,这就对了,他早就发现了我们,而且,那个手势不是巧合,而是他有意为之。 这还真的是一个会英语的人,虽然是简单的一个ok。 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英语,过了六级沒有。 可是他在快速的回头了之后,又转身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那种怪异的姿势,伴着另外两个,走了。 直到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影,我长舒一口气,偷窥这可真是门技术活,何况是在偷窥几个长的像死人一样的人,更何况,这死人还有文化。 死人不可怕,就怕死人有文化。 我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不知不觉之间,我竟然出了一身的白毛冷汗,白瑾走过來,拿出手帕帮我擦了擦额头,笑道:吓到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俩,其实认识到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给我擦汗的这个动作,做的很是自然,像是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般。 而我更是自然的捏住她的脸蛋,假装冷着脸,道:你笑个屁,敢嘲笑我,我看你是欠揍了,对了,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长这幅德行,其中一个好像他娘的还会英语。 白瑾收起手帕,把额前的头发笼到耳后,叹口气道:其实这里面的,全是死人。 什么,,死人,,还真的是死人,,我被她这句话整的差点跳起來,惊讶道: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死人诈尸哥们儿可以相信,死人做出什么事儿我都可以相信,但是死人可以交谈,可以吵架,可以做手势,可是知道英文ok,。 我ok你一脸狗屎。 白瑾轻声的道:你别紧张,说他们是死人,其实不恰当,我也沒办法跟你说,反正你知道他们不是活人就行了,他们,只是这个山洞里面类似寄生虫一般的存在。 我也沒力气跟她争辩,而且,知道的沒个女人多也让哥们儿很沒面子,我就道:行,我信他们是死人,可是最后那个死人回头的那一笑,很明显是冲我们來的吧,我们跟他有那份交情,更何况,他还会打ok的手势。 说到这里,我还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手势给她看,问道:你别告诉我你沒看到,或者说我看错了,我告诉你,哥们儿的舌头现在还疼呢。 白瑾一下又笑了,道:你傻,难道你沒看出來,那个人跟另外两个人不一样么。 不一样,我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沒什么不同,都是死人脸,都是怪异的走路,或许唯一的不一样,就是他在临走的时候的那诡异一笑,还有那个让我蛋疼纠结的手势。 白瑾提示道:你沒仔细的看他的脸,虽然也是白色的脸,加红色的嘴唇,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 说完,她做了一个手指轻轻的拂过嘴唇,这个动作,像是在擦唇膏。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那个人,是化妆來的。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我在最后时刻看到他的那张诡异笑脸,然后,在脑海中抹去他的唇膏,恢复他正常的脸色,再加上他那诡异而略带猥琐的笑。 草。 我这下再也不能淡定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不可思议的对白瑾道:你说,那个人,其实是我大哥,,,他乔装打扮,跟一群死人混在一起,他其实是一个无间道的死尸,。 白瑾笑着点了点头。 我更不能淡定了,大哥,我这才发现,我原來已经离开他们好久好久了,久到我甚至都忘记了大哥二哥一直在我们的前面。 重逢的喜悦充斥在心房,我一把抓住白瑾的肩膀,摇晃着道:大哥在,二哥肯定也在,他们是不是都在里面做间谍,,我们要不要进去找他们,。 白瑾摇头道:再等等,他们还沒有走多远,都到现在了,也不用着急了,你忘记了刚才你大哥的手势,他已经差不多搞定了, 捉鸟 按照我的想法,大哥已经成功的混入了这些长的比死尸还死尸的人的内部,而且还可以跟他们剧烈的争吵,那么很显然的就是,这些又是他们特意的安排,可是接下來呢?肯定就是白瑾在这个墓室里找到一个机关,然后我们进去浑水摸鱼。 想到马上就可以跟大哥二哥重逢,我心里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暗自发誓,这次绝对要尽我所有的力量,不能让他们在从我眼皮底下消失,开玩笑,每一次都利用我,还甩开我,有意思么。 白瑾这个时候,也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她对我说道:小三两,现在,继续闭嘴,一句话也不要说。 她说的话很是生硬,但是表情和语气,都很轻松,并不像刚才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就问她道:那接下來我们干什么,进去解救我大哥二哥。 白瑾狡黠的一笑,道:现在啊!我们捉鸟。 说完,她轻轻的摸往这个崖洞的洞口,整个身子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冲我招了招手,道:过來。 我惊讶道:你不是想把我推下去吧你,闲着沒事儿站洞口干什么。 她嗔道:我想把你推下去,你反抗的了。 我瞬间蛋疼,哥们儿是公认的半个战斗力,在我的世界里,老朱都算的上一号猛人,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要想灭我一群都不是问題,可是白瑾的身手,是老朱都要叹服的,她要干掉我,我能反抗么。 不能。 想到这里,我低着头,话也不想说,这也太他娘的伤自尊了,连自己女人都打不过的男人,还叫男人。 不过转念一想,你身手好咋滴,能抵过哥们儿胯下一杆枪,不是照样在墓室里把你给推了。 腹诽归腹诽,白瑾所做的事,似乎都有着她自己的安排,我也不便去说什么,依样画葫芦的贴在另一堵墙壁上,被山风一吹,整个人都相当的清醒。(.无弹窗广告) 我就借着月光,看着白瑾,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她也看着我。 僵持了很久,她似乎脸红了一下,假装冷声道:看什么看,记住,现在开始,不准动,也不许说话,不然鸟儿要惊了。 我点点头,这点轻重我还是分的清楚的,可是捉鸟,这是个什么意思呢?我们在这里见过的鸟,那就只有在林子里攻击我们的怪鸟了,而且我们之前也知道,这些怪鸟,其实跟阴兵是一种材料制成的。 把阴兵当做是步兵的话,这怪鸟就是空军,而且,这怪鸟,可是连子弹都灭不了的存在,想到这里,我就发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 我们第一次见这种怪鸟,是在千佛洞的第一层,是这怪鸟叼來的腐尸,阴差阳错的救了我们一命。 鸟儿是有翅膀的,那些我们在千佛洞里见到鸟,跟这里的鸟,是不是同一批呢。 我个人感觉的话,应该是同一批,因为这些怪鸟,绝对是因为某种原因,可以是工艺问題,也可是是代价太高,所以导致了这些怪鸟的数量,绝对不会很多。 我为什么这么推测。 你们可以想一下,这些怪鸟,刀枪不入,甚至子弹都打不死,连他们的一根毛都伤不了,那么它们的战斗力强悍到什么地步,在冷兵器时代,如果有大批的怪鸟空军军团,那统治中国算什么,统一世界都不算个事儿。 由此逆推,如果怪鸟多,那现在中国,甚至世界的格局都会不一样,起码,历史绝对会被改写。 可是历史沒被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些怪鸟的数量不多呢。 战斗力强悍,数量又不多,请记住这两点。 再回到我最开始的想法,,千佛洞的怪鸟,跟这里的怪鸟,其实是同一批次的,它们像候鸟一样的,往返于千佛洞和秦皇陵之间。 作用是什么呢。 几乎一瞬间的,我就联想到了-情报,古人打仗为什么那么多的计谋可以事实成功,很多都是仗着信息的闭塞,以前可沒有电报,电话,网络,不可能正打仗呢?发一个窗口抖动然后接个视频乌拉乌拉的说说我这边顶不住了,你速度支援的话。 那么,信息的传递,在古代,就尤其重要,而古代的战报,通常的就只有两种传递形式,一是驿站,二就是信鸽。 在弄不明白一件事儿的时候,就是需要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就算自己的推测有点不合情理又怎么样,总比什么都不想好吧。 我就假设这些怪鸟,会不会就是被当成信鸽來用的,构成了秦皇陵和千佛洞之间的沟通桥梁。 千佛洞里是一个和尚,是地藏王,莫非这秦皇陵里,是一个尼姑,这些信鸽是给他们传情用的。 我的思绪正在几万里外飘荡,忽然的一阵异响传來,一个黑影,脚踏着墓室的边缘,顺着我來时候的绳子,眨眼间,就滑了下去。 我看那身影,是朱开华,想要开口叫,白瑾可能是看穿了我的意图,慌忙对我嘘了一声,道:别叫。 我进这个墓室,是白瑾把我拉进來的,如果不是她拉我,我肯定跟老朱一样,踩过这个墓室,直接下去。 原因很简单,在这个墓室之前,会进入前几个墓室,而前几个墓室里,除了有一个穿着怪异棺材的尸体之外,沒有别的情况。 所以,会在接下來,自动的忽略掉下面的墓室,在悬崖上本身行动就很不方便,前几个又证明了这只是普通的崖葬,谁还有工夫把每一个墓室都看一遍。 白瑾这时候笑道:第一个。 我一愣,第一个,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询问,却生生的闭上了我的嘴,不能问,绝对不能问。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哥们儿一个男人,一个敢在墓室里把她推了的男人,遇到什么事儿都问一个女人,你让我情何以堪,是的,打不过自己女人就算了,毕竟功夫这事儿,我想急也急不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我真沒那个毅力,而且我大哥也说了,我这个性子,根本就不适合练武。 可是打不过归打不过,我不能再在智商上输于她吧,那如何才能振夫纲,我大老爷们儿的面子何在。 只不问还不够,我就假装,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沉沉的,嗯了一声。 我这一嗯不要紧,倒是把白瑾弄的很是诧异,问我道:怎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白了她一眼,道:难道你当哥们儿是傻子,连这点都看不出來,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墙壁上得了,。 白瑾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暗道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再问了,再问我就露馅了。 好在白瑾只是看了我一眼,脸上憋着笑意,却沒有在问我到底知道了什么,点头道: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哦。 我们就这样等着,沒过多长时间,洞口又是一个身影掠过,我道:第二个,而且看这身形,应该是赵大奎,他的身材跟我大哥很像,都是壮硕型的人。 白瑾再也忍不住,笑道:小三两,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学会抢答了。 这下我脸上挂不住了,假装生气道:我说你差不多点啊!哥们儿在怎么不济也是你男人,还鄙视我鄙视上瘾啦。 白瑾也不接我的话,转口道:注意点,鸟儿快來了。 又过了一会儿,洞口又掠过了一道身影,从身材和动作來看,是龅牙四无疑。 这时候白瑾一把抽出刀,脸上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语气还略带了一点紧张,道:准备好,鸟儿就要來了,只要有东西往这个洞里冲,就立马动手,死活不论,如果是路过,就不用理他,让他下去就好了。 我看她的样子十分的郑重,也抽出枪,拉上枪栓,紧紧的盯着洞口,我是见过怪鸟攻击力的,甚至在不久前,如果不是老朱发力救我,我都被这些个怪鸟叼去当了点心,此时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不管來的是什么怪鸟,我都要冲到这个女人前面,就算死,也要死的像个男人。 人一旦紧张下來,时间就过的相当的缓慢,我紧紧的握着枪栓,两只眼睛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洞口,生怕那些怪鸟,忽然就一个俯冲进來把我叼走了。 五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洞外面的那根绳子由紧绷变成了在风中摇摆,很显然,这条绳子已经沒有在承重,赵大奎,龅牙四,老朱,想必已经安全的下到地面上了。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洞外传來一阵响动。 鸟來了,。 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紧接着,眼前一花,一个身影飞一样的从洞外掠过,跟老朱他们一样,顺着绳子滑了下去,这个人的身材,动作,都让我感觉相当的陌生。 白瑾长长的舒口气,似乎是如释重负,对还在全身戒备的我道:小三两,好了,鸟儿已经走了。 我还在紧紧的盯着洞口,严防着随时可能冲上來的怪鸟,听到她这句话,不由的一愣,道:鸟儿什么时候走了,我怎么沒看到。 昨天心情不好,发了牢骚,不好意思,实在是写好了,一个操作失误灰飞烟灭,搞的我差点吐血,。 不会断更,而且还会适度的爆更, 第四个人 白瑾坐在地上喘气,呼吸都有点急促,可见刚才她的紧张并不比我少,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捉鸟,现在我连个鸟毛都沒见到,她就说鸟儿已经走了。(.无弹窗广告) 再我问出來之后,白瑾笑的手舞足蹈的,道:小三两,我还真的以为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呢?演戏演的可真像啊!谁告诉你,我们一定是要捉鸟了。 我这时候已经被看穿了刚才的伪装,索性也不再装了,不就是被拆穿嘛,哥们儿不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哥们儿是君子,要不耻下问才对,不是么,念及于此,我就问道:哎呀,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赶紧明说得了。 白瑾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轻声的问道:难道你沒有看到那个在你们背后的黄雀。 我眉头一皱,我们背后的黄雀,这难道又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白瑾当了一个猎人,可是黄雀是哪个呢。 忽然,我脑袋里面闪了一个激灵。 第一个。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为什么白瑾,这么强调这个数量呢。 本來的第四个人,我只是感觉比较陌生,但是因为这次我们的队伍是属于杂牌军团,各种各样的人物都有,其中很多龙套角色我不可能都对他们的身材啊动作的有印象。 可是我却忘记了,在那个丛林里,因为那个绿色的毒气,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大批的人马,包括赵大奎所有的马仔,郑碧山的两个徒弟,还有除了龅牙四之外所有的兵。 那么,剩下的人,只有,我,老朱,赵大奎,龅牙四,郑碧山,郑碧山的徒弟也就是虎子,那么,事情就出來了。 第四个人是谁。 千佛洞之行,我一直在防备,被人在背后偷袭,可是这一次,我却一直沒有想到这一层,因为我一直以为在背后的势力,,赵大奎的那个幕后老板,他已经明面上就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中來,已经沒有必要在后面整什么幺蛾子。 换句话说,这次的队伍,已经是群英荟萃,虽然人数不多,已经代表了四方的势力,我跟老朱,就是上一个队伍的势力,郑碧山,就民间自发的对我父亲所追寻结果探求的势力,龅牙四严格意义上虽然跟我和老朱一样,同样归于上一个队伍的延续,但是因为张家的势力实在是太过特殊,所以重新的划分一派,赵大奎,则是代表了整个幕后推动这件事情的一方。 在我的心里,已经把我收到的信,之前二哥严密防范的那个人,这一切的因果都推到了赵大奎幕后老板的身上。 原因无他,只是他够什么,也够强大。 那么,这忽然跳出來的第四个人,也就是第五方的势力是谁,不能否认的是,我这次所纠结的队伍,虽然杂牌,但是却称得上是人才济济。 有朱开华这个武力值狂人。 有郑碧山这个倒斗界的泰山北斗。 有龅牙四在内的军方精英。 赵大奎,当的上是文武双全。 至于我,那就不用说了,除了英俊潇洒,还有玉树临风。 可是,竟然还有人,深深的藏在我们的幕后,并且可以把我们这一群精英当成螳螂,那背后的这第五方势力,应该绝对不弱于我们其中的任何一方。 会是谁呢。 我在绞尽脑汁想的时候,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在轻轻的拂过我紧皱的眉头,我被打断了思路,看到白瑾在温柔的看着我,道:小三两,知道吧,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思考的样子,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你都可以快速的融入自己的思路中,并且保持冷静。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你说我是不是很沒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盯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的确是相当的不舒服,任凭是谁,被别人当成傻逼一样的就不会高兴,更何况,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完全的在别人的监视之中,甚至撒尿的时候,都被人用望远镜远远的看着,谁会舒服。 白瑾笑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其实按照你二哥的算计,他们跟过來才对了,我们还一直担心,这些盯梢的人会在那个树林里全都被那些寄生虫给毒死呢?用你二哥的话來说,其实参与的人多了,是好事儿,起码可以互相制衡。 白瑾提到我二哥,我心里大定,大哥二哥不在的时候,老朱是我的天我的地,正是有他的陪伴,才能让我有底气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抛弃他的身手不说,就算是单纯的一个人可以一直的站在你背后支持你,那就是一份底气。 可是二哥,绝对才是核心,沒有人知道的比他多,而他,似乎是能给人一次次惊喜的人,跟着他,或者说有他的谋划,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错,他简直就是算无遗策,也是曾经唯一一个能跟那个王道士单挑的人,武力值自不用提。 当然,我不会自大的去拿他和诸葛亮等历史名人去比,人家是真的大智慧,而我总认为,我二哥其实是开个作弊器的,他是因为对这件事知道的多,才能做的多,放他进一个另外的领域,他不一定能做的更好。 起码,我知道他是借不來东风的。 想到这里,我就问道:那我二哥他人呢。 白瑾指了指山洞内部,道:也在里面,不然你以为你大哥那五大三粗的人,能做好间谍,你刚才想了半天,有沒有想到那个黄雀的身份,或者说,那个黄雀所代表的势力。 我摇头,道:这根本就理不出头绪的嘛,可能是任何一方的人,甚至我都怀疑,其实那个人根本就是我们这边的人,在树林里死了那么多人,万一是其中一个人诈死呢。 白瑾摇头道了不可能,你难道还不了解朱开华这个人,外表上看大大咧咧的,其实是典型的粗中有细,你就算不注意,他也绝对要生见人,死见尸,绝对是有另外一方势力在盯你们的梢,你确定你不知道。 白瑾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的表情,略带了一点玩味。 我被说的有点恼了,什么叫你确定你不知道,怎么搞的跟我必须知道似的,难道你以为我就应该知道。 白瑾看我的表情不对,就道:好了,你不知道,就当不知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进山洞了。 你想进,哥们儿现在不想进了,我一把拉过她,道:我说你到底是啥意思,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怎么感觉你知道到底是谁的样子,那你就直说嘛,,瞒着我有什么意思。 白瑾看着我,过了半晌,叹口气道:等你见了你二哥,你问他吧,有些话不方便我说。 说完,她捏了捏我的鼻子,道:好了,小家伙儿,别怄气了,赶紧进去吧,你要知道,姐姐我在这里等了你已经好多天了。 小家伙儿,我白了她一眼,心道大小你不知道,可是我的注意力却被她的下一句话吸引,,她已经等了我很长时间了。 我就问道:你等我作甚,难道是因为太想我,还是因为这里面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想在临死之前见我最后一面,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來,对了,你不说我就他娘的差点都忘了,你们肯定已经算好了我会來,你们就不怕我死在那个林子里,对我这么放心。 白瑾道:你这么多问題,让我回答哪个,这么说吧,你不可能死,你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至于说我为什么在这里等着你,因为你不來,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我疑问的,嗯,了一声。 “因为这里面的人,只认你一个”,白瑾如是说,说完,她道:好了,剩下的你别问我,去问你二哥,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刘天禹,王道士,赵大奎都曾经这么说过,以前我听了这句话还挺得意,起码,哥们儿身上有别人未曾发现,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优点,虽然现在是半个战斗力,但是迟早有一天会把内裤穿在外面扮成超人來一挽狂澜拯救世界。 可是现在,听到这句话,我却联想到了我的那个梦,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穿着寿衣的我。 虽然是寿衣,也算是白衣飘飘,仗三尺青铜剑,侠骨无双。 虽然那只是一个梦,但是醒來之后手里抓着的白绸地图一直提醒我,那不是梦,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真实的存在着。 我不禁的有点嫉妒,嫉妒为什么他跟我长的明明一样,为什么可以穿个寿衣也那么骚包,那把青铜剑我也玩过,为什么就耍不出那样的气势出來。 更不可否认的是,我吃醋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以白瑾的身手为什么会被我给强推了,正如她所说,她要害我,都逃都逃不掉,但是我一直把这个原因归根于我有着卓越的泡妞天赋和人格魅力上,,虽然这个可能接近于零,但是并不阻碍我自欺欺人。 可是我无法容忍,白瑾之所以会委身于我,是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我自己。 墓室里的一切,只是阴差阳错。 虽然,这已经接近真相, 虎子诈尸 白瑾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我心中所想,那一刻,她还是那个温婉恬静的女子,轻轻的吻了下我的额头,道:你不用纠结,你是小三两,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小三两。 这句话是安慰我。 而且我能听出來,她的真心诚意。 换做任何人,在对恋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接下來都会是温馨安静的镜头。 可是我的心,瞬间就提了起來,也是在那一瞬间,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大家都还记得,我二哥在第一次抛下我之后给我写了一封信,是个平安信。 那封信,來的无头无脑,似乎并不该出现。 能想起我母亲当时是怎么跟我解释的么。 平安信,报的不是平安。 就好像,有一个脸上全是青春痘的女子,别人忽然对她说:你皮肤好好哦,脸上真的好干净,好光滑。 其实,这只是讽刺,或者是另一种方式的提示。 那么,白瑾的这句话呢。 我是小三两,我是世界上唯一的小三两,换做是说别人的,那不就是废话,难道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小三两。 可是我听明白了,这不是废话,这句话很明显的,意思是,你是世界上唯一的小三两。 另外一个沒有说出來的意思是:虽然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小三两,但是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我本來失落的心情,在听了这句明明是让我高兴的话之后,更加高兴不起來了。 我一直把另一个我的存在当做心中的一根刺,因为另一个我,我在看到他的时候,感觉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二十年前所有事情的真相,而这个关于真相模糊的猜测,却让我如坠冰窟,让我不敢承认,不敢相信,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另一个我的存在,这仿佛就是我心中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一旦被人揭穿,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出出现什么,也许有一天,两个我,只能有一个活着。 活着的,依旧用赵三两的身份活着,他或许有赵三两所有的记忆。 再过若干年,还会有另一个我出现。 就这样轮回着,一个死亡的轮回,不知道在轮回的哪个点,我就早已经不是我,虽然我不再是我,但是世界上还偏偏的存在着另一个我,这是一个让人想起來就头晕目眩的答案,正在我想的时候,白瑾不知道在墙上扣动了什么样的机关,接着就是隆隆一阵巨响,本來平整的石壁慢慢的分裂开來。 这是一个古老的机关,开机关的声音非常的大,而且整个过程,整个石壁都在抖动,这才真真正的机关,这种类似于现在的自动门,在古时候是非常不完善的一种方法,所以,最多的出现在了墓室里,而现实生活中,很少见。 门打开之后,里面的亮光充斥在外边的墓室,白瑾对我道:跟上來,说完,就大踏步的走进这个山洞里面的空间。 我紧跟而上,下一步,就呆滞了,我一直在想,这山洞里面是靠什么取光的,不可能是扯了一根高压线进來不是,也不可能一直都点上油灯,进來之后才发现,这山中的另一个空间里,或者说这算是一个建筑,而这个建筑的顶上,镶嵌了几排斗大的夜明珠,四周的墙壁,非常平整,上面还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但是那些花纹,虽然具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但是在我眼里,无异是涂鸦,因为我根本就看不懂,整个墙壁上,到底雕刻的是什么。 整个建筑是一个四方四正的格局,再配上几排夜明珠,倒是像一个沒有來得及装潢的毛胚屋,我心道幸亏老朱不在这里,不然以他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性格,这几颗夜明珠肯定是保不住了,那厮肯定会想尽办法也要把它们给撬下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我们刚才在孔洞里面偷窥的那个死角,停了一个石棺,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们其实都算是盗墓贼,起码也是贼二代,所以看到石棺的那一刹那,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难道这里是一个墓。 其次再想到的就是关于这个石棺本身,因为太过熟悉了,这根本就是在千佛洞雷音寺里的石棺,或者说是一模一样的石棺。 或许很多人会说,石棺么,不都那样,看起來差不多不是很正常,但是身临其境的人,谁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因为千佛洞,跟这里,很明显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好看的小说) 千佛洞的石棺里,是躺的阴兵。 这里的呢?会不会也一样,我手里紧握着枪,在别的地方,若是跟人pk,手里拿把冲子,那绝对是大杀器,心里底气也足足的,可是在这古墓里,有把枪还真的不敢太嚣张,除非背一个重型武器。 还好,我的身边,站了白瑾。 尼玛!想什么呢?我差点一耳光抽自己脸上,这他娘的还是男人么,遇到事儿了女人是自己的安全感。 紧接着,我就发现,我这个人还真是要靠女人,因为这是个石棺,棺材的盖子相当的沉,我们在千佛洞第二层,我跟老朱也只是勉强能够推开,而这时候,凭我一个人的力气,还沒有工具,根本就撼动不了石质的棺材盖儿。 我只能很沒出息的,很无奈的,用求助的眼光看向白瑾,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要我说:媳妇儿,你老公沒力气,來搭把手。 白瑾捂嘴偷笑一下,也沒嘲笑我,跟我站到一起,练家子就是练家子,扎了一个很稳的马步,猛的一用力,当然,还要加上我的力气,终于缓缓的推动了棺材盖。 只是推开一条缝,这是盗墓的经验,因为摸金的话,只要伸进去一只手就好了,如果真的要诈尸,棺材板起码还可以抵挡一下,而我们现在不是要摸金,只需要搞清,这个石质的棺材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就可以了。 我打开手电,顺着推开的那条缝,眯着眼睛往里面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郑碧山的那个徒弟,也就是虎子。 他紧闭着眼睛,死了。 这一句不是废话,因为在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只是知道他出了意外。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时候,拉着他的一股大力,就是那些活死人,把他拉到这里面之后,装进了棺材里。 不过不管怎样,他已经死了,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见到郑老头之后,告诉他他唯一的一个徒弟死了,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白瑾也凑上來,看之后,问我:这个人你认识。 我点点头道:嗯,这是我这次找的援兵,真他娘的扯淡,拉了一票人來,还沒找到地方呢?就差不多死完了。 说完,我还待跟白瑾仔细说一下虎子最后离奇的被一股大力拉走的事情,谁知道这个时候,整个棺材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來。 我叫道:我靠,不会吧,这里地震了。 白瑾道:地震你个头,快点盖上棺材,你的这位朋友好像对你不太友好,要诈尸了。 我一看,还真是,不是地面在震动,而是整个棺材在像发了羊癫疯一样的剧烈抖动,这么新鲜的尸体也会诈尸。 那一刻,我竟然很傻逼很淡定的对白瑾说:沒事儿,这哥们儿我认识。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句话,毕竟虽然说关系不好,我总归是认识他的吧,他也不好意思害我不是,事实上,现实生活中多少纠纷不就是找认识的人,一说和就和解了。 白瑾气的跺脚,骂道:你认识个p,你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你。 她匆匆的就跑到棺材的另一边,要去把棺材盖子合上,可是沒等他用力,棺材里的主,就一个大力把棺材给掀翻了。 紧接着,虎子就一下站了起來,不带任何停顿的,就朝我扑了过來。 这时候我再看,发现这个虎子,跟以前不太对劲儿,可是沒有功夫细看,正如白瑾说的,我认识她,他不认识我。 我掉头就跑,还不忘记回头冲他吼道:狗日的,是老子,我是赵三两,你不认识了,。 虎子哪里还记得我是谁,像是根本就不买我面子似的,身影都不带任何停顿的继续扑向我,我抽出枪,可是面对这个熟悉的人,我发现我下不了手去用枪打。 就好像,前一个小时是你朋友的一个人,忽然变成了尸体,你明知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而且你不干掉他,他就要干掉你。 可是你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你下的了手吗。 也就是这样一个短暂的停顿,虎子一下就扑倒了我,力气极大,可是奇怪的是,他扑倒我之后,身上并沒有那种尸体的尸臭味,可能是因为虎子就算是死,也是在几个小时之前的事儿,尸体并沒有发臭。 但是,人在死之后,身体上总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当然,我之所以特别的去说这个味道,是因为,不管怎么样,按正常來说。 一个死人身上,不可能出现这种麝香味。 这种味道,我在千佛洞的那个女尸身上,闻过,女尸的恐怖到现在还在我脑袋里盘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他们俩身上,怎么都出现了一种味道。 难道是虎子被那个女尸给**致死的,,按正常的说法來理解,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身上有同一种香水味,那绝对是有问題的,不是么。 而且他现在扑在我身上的姿势也很不雅观,我甚至都想对他叫道:老子不好你这口。 这个危急时刻,虽然我是半个战斗力,我也不能让他把我掐死,也不可能说到了现在还不舍得对他下手,对着他的胸膛就扣动了扳机。 按理來说,他从消失到现在,就算是死了,被我用枪打,也应该有血液流出的,虽然那个血液可能是凉的,但是却沒有任何东西流到我的手上。 枪的反震力很大,震的我虎口都一阵发麻,虎子的身子被我几枪打的从我身上甩了过去,我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对着白瑾就跑了过來,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命都沒了要面子还有个毛用,我就叫道:媳妇儿救我。 白瑾也不可能在我被攻击的时候闲着,这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朝着虎子跑去,我对着她跑,她也对着我跑,像两个久别要拥抱的情侣。 高下立判。 我他娘还真的不如一个女人,她是冲上去,我是逃跑!直到我们俩身影错开,我才想到这不是个事儿,遇到困难就丢给一个女人。 所以我回头就冲了回去,虽然,我不知道,我冲回去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得冲回去。 不等我跑回去,我就看到虎子整个身子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巴里,被塞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白瑾正站在一边喘着粗气, 活人入阴兵 搞定了,就这么简单。 我慢慢的走向白瑾,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她,毕竟刚才我的表现也太怂了一点,可是这时候,也沒地儿去躲不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而且,哥们儿这半个战斗力,那是公认的,遮遮拦拦的也沒啥意思不是。 我就走过去,问白瑾道:你给他塞了啥东西了,就这么搞定了。 白瑾刚才在制服虎子的过程中,这个过程看似很简单,冲上來,眨眼间搞定,但是你如果身临其境,估计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那个可是一个肉粽子,不是端午节的粽子,所以,就算白瑾身手好,也在大口喘气,看起來刚才那个制服的过程,看似平静,实际上很凶险。 我不是要在这里废话说这个简简单单的发生在一瞬间的事儿,因为很多人都很天真的认为,我其实在一路走來,都沒有任何危险,就算遇到了事儿,也都是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 沒有出现那些跌宕起伏九死一生的情节。 我在说的,它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虽然很多东西,我不可能去完完整整的记录下來,这其中,一些是因为这个事,我是在复述,在整理我脑子里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另一方面,是因为制度,我要保证我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來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不被打扰,不会被一个快递的电话叫出去就再也回不來,所以我要尊重这个国度,尊重这个国家存在的查水表的问題。 可是大家有沒有想过,其实在我遇到的所有的事情,如果是我在经历,或者是我跟在听我讲故事的你们在经历,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在我的身边,一直有不寻常的人,我二哥,大哥,老朱,白瑾的身手自不用说,就算张凯旋,也是部队里出來的精英尖子,龅牙四他们都是张天义的贴身卫士,是因为有了他们,所以每一次,我遇到的事,都会看起來很平凡。 请记住,这不是一个yy的故事,但是,你们必须把它当成一个故事來看。 白瑾指了指虎子尸体嘴巴里塞的东西,道:你看不出來这个是什么,亏你还算是盗墓世家的子弟呢。 被他这么一说,我又是一阵赫然,什么狗屁世家子弟,哥们儿打小就沒接触过这个好不,可是白瑾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盗墓常用的工具。 我贴近了看,这才发现,这是一只,黑驴蹄子。 不管在传说中,黑驴蹄子被传的多么神乎其神,最起码,我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版的用黑驴蹄子制服诈尸,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对这个传说中的僵尸克星抱了很大的期待,可是在之前的经历中,我大哥二哥老朱他们,并沒有用到过这个东西,慢慢的我以为,黑驴蹄子克制僵尸这个说法,真的只是盗墓贼的心里安慰。 忽然,传说变成了现实,我反倒适应了,或者说,有点难以相信,嘟囔道:就这么简单。 白瑾笑道: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 这是很扯淡的一个问題,就好像我从來沒有见过黑驴蹄子制服僵尸一样,我也从來沒有见过黑驴蹄子就不能制服僵尸。 不过总归來说,这是好事儿,起码以后我要再下地,必须带上这玩意儿,山穷水尽的时候能煮汤,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不是,虽然这只是陈年的驴蹄子,可起码也是驴肉不是,遇到粽子时候还能当大杀器,何乐而不为。 既然虎子已经被制服,我也就沒功夫去想,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诡异的石棺里,又为什么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忽然诈尸,毕竟,这跟我沒有半毛钱关系,我所关心的,是这个山洞腹部所在的天地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大哥二哥,在里面当无间道的活死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起身要招呼白瑾走,可是她却拉住我,道:等等,不太对劲儿。 我看她的脸色非常古怪,也吓了一跳,但是她的目光,却是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嘴巴里被塞了一个黑驴蹄子的虎子,我就暗道,难道这黑驴蹄子是过期的,这虎子还要诈尸。 可是我看过去,虎子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电视中脑袋上被贴了黄符一样的僵尸,白瑾蹲下身,打开手电,扫着虎子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对我说道:三两,你來看,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空间里,被那几排夜明珠照的透亮,再加上手电的灯光,让人看的非常真切,这也是我刚才在紧张之中忽略的地方。 虎子露在外面的皮肤,在照射下,反射着暗青色的光,人在死后,会自动的在皮肤上显现出那种青色,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死人脸的颜色,青的有些发灰。 但是白瑾之所以说这个颜色奇怪,是因为,虎子在外面的皮肤,手,脖子脸,都显出了一股不同于一般死尸的青色。 或者说,是铜锈般的绿色。 因为是做古董生意的,我也经手过几件青铜器,很明显的看出,他的皮肤上的颜色,就是铜锈色,而且,这种颜色不是在皮肤之内。 而是他的脸,生了一层淡淡的铜斑。 只是这种铜斑只有一部分皮肤上有,而且非常细小,像是脸上起了片状的湿疹,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如果这些铜斑多一点的话,从远处看,虎子整个人,就会像是一个生锈的铜人,还是铸造的惟妙惟肖的那种。 我问白瑾道:我脱了他的衣服,他不会再诈尸吧,你看好他嘴里的驴蹄子,别给掉下來了。 说罢,我就动手,去解虎子的扣子,脱掉了上衣,衬衫,因为白瑾在,我不可能把他脱个精光,就这发福的身材,我还怕折煞了我女人的眼,但是脱了整个上衣之后,我就忍不住全身颤抖。 他的整个胸膛上,已经遍布了铜斑,密密麻麻,活脱脱的一个铜人。 这是什么情况,。 在我的认识里,也大概只有一种情况,死人的皮肤会出现这种古怪的颜色,那就是中毒而死,重金属中毒,皮肤会出现绿色,可是就算是这样,皮肤的颜色也不对。 莫非,这个虎子,其实是隐藏在我们队伍之中的粽子无间道,他其实是一个铜人。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把他拖下來并且放到这个石棺里的东西,对他的身体,做了某种手脚。 忽然,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个闪念,我回头看了一眼白瑾,发现她似乎也想到了,因为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白瑾弯下身,拔出刀,摁在虎子尸体的胸膛上,咬着牙,像是对手术,或者说解剖一样,切了一道。 那一瞬间,我全身发凉,只感觉自己的胸膛像是被刀切了一样,我是被白瑾给吓的,这虽然是个尸体,但是也是个人的尸体,不是猪肉,大姐你别像切猪肉一样随意好不好,。 这还不止,白瑾丢下刀,手插到切口里,把切开的肉往两边分开。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一阵干呕,看向白瑾的眼神,已经不能崇拜來形容了,我他妈以前还想在她面前要面子,这不科学,这尼玛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干呕沒干呕出來,白瑾却先吐了。 心里有个东西,忽然碎了,生生的疼。 不是她有多强,不是我跟她不是一个档次的,她跟我一样,是人,还是个女人,她做的更好,只因为她承受的多。 我如何能自嘲一句我是半个战斗力,就这样任凭自己躲在一个女人身后。 我咬牙继续她的工作,把切开的那块肉掰开。 里面是绿色的,沒有一滴血液,更沒有一丝的血色,本该是肉色的地方,全是那种铜斑的绿色。 我夺过白瑾手里的刀,对着他的胸膛像割肉一样割开,到最后,找到了他浑身上下唯一一个还保持着血色的东西。 心脏。 幸亏这个心脏静静的停在那里,要是它还在跳,那老子的心就不跳了,我哆嗦着手,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当然,我的手上,沒有任何血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刚解剖过一个人的手。 我用我自己此时可以用的最平静的语气对白瑾道:你说,会是那种情况么。 白瑾吐的脸都涨红了,闻言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我感觉,也就是我们发现他的早了,不然,黑驴蹄子肯定也沒用。 这时候,白瑾也渐渐的适应了,其实,抛却了恐怖,其实也就是个尸体而已,仅仅是一堆碎肉,而且还不带血淋淋的,把它当畜生就好了。 白瑾手上抓着刚被我割掉的肉,递给我看,说道:你注意到了沒,这些肉有多硬,实际上,它已经开始硬化了,还是那句话,只是因为他死的时间太短了,要是再给它一段时间,他的整个身体恐怕就全部变成这样,到最后,你说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什么。 这还用说么,这么短的时间里,浑身除了心脏之外的内脏血肉都已经变成了类似石头的物质,而且变的坚硬,等过一段时间,那会怎样,全身变的坚硬到刀枪不入,并且全身上下都是这种绿色的锈斑,到时候的虎子将会是什么。 阴兵。 我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脑海里这忽然炸开的信息。 最开始接触阴兵的,应该是我的父亲赵建国,他在流沙墓里遇到的,我清晰的记得他当时哆嗦着说的话,,,谁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粽子不收黑驴蹄子的。 我父亲肯定遇到过粽子,也肯定用黑驴蹄子制服过粽子,但是当时他们遇到的是阴兵,黑驴蹄子无效,所以死了他的朋友,还有赵大奎的亲爹,这也印证了刚才白瑾的话,也就是我们发现的早了,不然黑驴蹄子也肯定沒用。 之后,就是我们在鸣沙山看到的千军万马,那无数阴兵过境时的壮阔,那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气势,放佛要征伐整个世界。 最后,我们在千佛洞的雷音寺,跟阴兵有了亲密接触,我大哥单挑阴兵不落下风,但是却占不到什么便宜,甚至那个无坚不摧的青铜剑,只能在阴兵身上打出火花。 而所有的阴兵的形象,那种古朴与苍凉,都是跟秦始皇陵兵马俑是一模一样,就是大家到处可见的那种石质的陶俑,浑身有着铜锈。 我在千佛洞中,我感觉我已经发现了阴兵的秘密,那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料的铁条子,我以为是阴兵,,那种兵马俑在烧制的过程中,在脑袋里加了那个带着似哭似笑笑脸的铁条子,所以赋予了这种死物一种特殊的能力,然后造就了这个生化部队。 我以为,所有的重点都是铁条子,解开铁条子的秘密,就解开了阴兵,甚至不止一次白日做梦梦到自己统领大批阴兵所向披靡征服地球攻下火星。 可是就这么忽然的,这个爆炸性的发现冲击了我的脑海。 阴兵,其实是人,在进行着我们不知道的蜕变,最终的结果就是刀枪不入的石头人。 尼玛,这才真正的不科学,我不是一个好学生,上学那会只记得打架泡妞耍帅了,但是我也知道,这绝对的不符合学理。 人的血肉,无论通过什么化学反应,都不应该变成石头,不是吗。 我用手指捏灭烟头,手指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疼痛,眯着眼睛拿起刀,对白瑾道:只有最后一点需要我们去确认了。 白瑾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來吧。 我摆摆手,再次点上一根烟,道:我來。 我看着虎子的头,皮肤上的铜斑就这么一会,就已经再次扩散了一大块,包括他的头发,都已经快变成了石头,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刨开他的脑袋,看能不能在他的脑袋里,找到那种铁条子。 那种带着似哭似笑脸的铁条子。 我想着我牛逼叉叉的带着男人味的准备给虎子开瓢,可是举起刀,却不知道怎么下刀,我切过西瓜,但是真的沒切过人头。 更何况,这人头的嘴巴里,还叼了一个驴蹄子。 多么诙谐的画面, 进化 我闭上眼睛,想一下我脑海里千佛洞所有阴兵的出场,似乎,阴兵都是在石棺里,这似乎是一个配套措施,两者是合二为一的。(.好看的小说) 石棺才是早就阴兵的最重要的方法,张凯旋当时把自己装进棺材里,其实并不是为了长生,而是变成一具阴兵,。 为什么,图什么。 我唯一可以给自己的解释就是,或许说,阴兵也是另一类长生般的存在,毕竟阴兵这玩意儿,到底有沒有思维,有沒有生命迹象,谁也说不定。 但是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其实,阴兵就是一种粽子,或者说是古人找到的粽子进化的方法,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虎子。 是的,因为虎子,他可以用黑驴蹄子去制服,所以他是粽子。 但是我老爹曾说过,阴兵是不收黑驴蹄子的。 粽子到阴兵的这个过程,可以说是进化。 进化,。 这个词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的闪现了几遍,我还是点上烟,这个时候,只有烟雾缭绕才能让我更好更清晰的思考,前几年我曾经很2b的喜欢看日本动漫数码宝贝,这沒少被我的死党们嘲笑,当然,他们是看七龙珠火影忍者的,但是他们就是感觉,智商上要比我高出一个档次。 动漫数码宝贝上的宠物们,是可以进化的,但是它的进化,分了几个档次,进化,超进化,甚至后面还出现了究极进化。 如果拿到这里來呢。 粽子是有血肉的,由一个有血肉的粽子进化成阴兵,这个阴兵,算不算是粽子的究极变幻形态。 如果不是的话,最终会进化成什么,这个究极形态,是不是就是张凯旋的目的。 当我说出我的疑问的时候,白瑾扑哧一下笑了,道:看不出來,你还喜欢看动画片。 我被她说的脸一红,摆手道:你别扯这些有的沒的,就是分析下,这个有可能沒,或许这个进化到最后,就成神了呢。(.) 白瑾秀眉紧皱,点了点头道:你还别说,这个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而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來了,这个你认识的虎子的脑袋里沒有那种在千佛洞阴兵脑袋里的铁条子,我们可不可以这么解释。 白瑾比划了一下,道:你说的数码宝贝我也看过几集,里面有个小恐龙叫什么亚古兽來着,对吧,我记得,它是可以变幻成暴龙兽的。 亚古兽,变幻成了暴龙兽,这个时候,他就不是亚古兽了,而是暴龙兽。 你明白了沒。 也就是说,粽子,进化成了阴兵,这个时候,它是阴兵,而不是粽子,我们在你这个朋友的脑袋里沒有发现那种铁条子,是因为他还沒有进化成阴兵。 我惊的烟都掉在地上,目瞪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种铁条子是阴兵所有的,如果我们给虎子足够的时间,他的脑袋里也完全可以自己长出來一个铁条子。 白瑾点了点头。 我一拍大腿,叫道:还他娘的真的有道理,我一直想不明白,按照古代的技术,怎么可能进行颅内移植手术,就算可以把脑袋劈开装进去一个铁条子,那怎么能让人的脑袋再复原,那他们又是怎么把铁条子装进人的脑袋里的呢。 原來这东西就像是结石一样,是人自己长出來的。 想通了这点之后,我急于去求证一些东西,拉着白瑾的手,就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但是肯定,会给我很多的答案,关于阴兵的答案。 前面是一个门,一个很普通的门框,只是里面的东西似乎在一片黑暗当中,看的并不真切,我放慢脚步,自然而然的把白瑾挡在身后,一只手打着手电,一只手握着枪,走了进去。 一股腐朽的气息瞬间扑面而來,像是一个几十年沒人居住的小屋的潮湿臭气,我用手电四处扫了扫,发现这里是一个非常破败的地方,像是刚打过一场战争的废墟一般。 前后反差巨大。 前面是一排夜明珠当灯泡,显得相当的富丽堂皇,而与之相连的地方,却是这样,而且,脚踩在地上,地面潮湿柔软。 白瑾也在拿着手电扫,而且,她有意无意的,老是想走到我的前面,她说道:这里怎么像是一个宫殿的遗迹,你看这些柱子虽然乱七八糟,但是上面都有花纹的,应该是某个建筑的残垣。 她话还沒说完,我的手电扫到一个白白的人脸,有着猩红的嘴唇,忽然就从其中的一根斜着的柱子后面凑了出來,对着我咧着嘴笑的跟2b似的。 大哥。 (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找素材,一个人在荒郊野岭找灵感,深切体会到了孤独一个人在坟场中的荒凉,今天时间不多,先码这么多,秦皇陵示意图已经画好,很快揭开,) 红衣 我当然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张口还未发出声音,他就冲我嘘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身边,拉住我,轻声道:跟我來。(.无弹窗广告) 他拉着我的手,我拉着白瑾的手,看着大哥像是做贼一般的模样,我马上就融入了角色,我们三个,都像是潜伏的战士一样,连走路都不敢出声。 脚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除了这个,也就只有我们三个的心跳声,我不知道大哥要带我去哪里,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忽然,几滴水,滴到了我的脖子上,凉凉的,我摸了一把脖子,诧异心道:这山洞还他娘的是豆腐渣工程,还漏水的。 抬头一看,一张脸几乎就贴着我的脸,这是一个惨白惨白的巨脸女人,盘了一个巨大的发髻,整张脸像极了日本的艺妓,对,就是艺妓回忆录里的那种造型。 一袭红衣,不知道是飘在空中,还是倒挂着,反正她的整张脸,就在我的头顶,我一抬头,两个人差点來了一个亲密接触。 巨脸女人张着嘴,嘴里还往下掉着口水。 看到这张恐怖的脸之后,我就要尖叫,但是在危急时刻,我忽然想起大哥的谨慎,这里是不应该喧哗的,不能每一次都在我这里掉了链子,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叫出声,另一只手拍动白瑾,然后用手指指着这张脸。(.) 这个时候,女人的脸上,勾起一股笑意,可是这个笑意,又显得多么的阴冷。 我大哥抬头看到这张脸之后,立马也是吓的一个趔趄,拉住我的手,压着嗓子叫道:快跑,不管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再看这张脸。 大哥是黑熊怪,这可不是盖的,这时候我本來就有点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这时候,我大哥估计都不知道到底跑去泡去哪里,因为看他看到这个巨大的女人脸的出场,明显也是意外情况。 尼玛,有你这样做无间道的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大哥做事依然的这么不靠谱,竟然被敌人给偷袭了。 可是他这样拉着我跑,人有一种贱姓,就比如刚才大哥不叫那一句千万不要回头看的话,我可能还不想看那张惨白的女人脸,但是他叫出來了,我反而心里痒痒的想看。 心里有一个念头一直在问我自己,难道你不想看吗。(.好看的小说) 难道你不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难道你不想看一下这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女人里面到底穿沒穿内衣吗。 我就看一眼,沒事的吧。 最终,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我对那张莫名的巨脸的恐惧,我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我发誓,就一眼。 一回头,她就在我的背后,一张仿佛一直在滴水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脸上,我想回头,却发现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身体。 我更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在走,只感觉全身僵硬,眼前就是这一张脸,然后看着她,慢慢的伸出舌头,再慢慢的撬进我的嘴巴里。 舌头冰凉,一猛的伸进嘴里,略带一点咸咸的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湿吻,但是天地良心,我此刻根本就沒有一点享受的感觉,只是感觉想吐,比刚吃了屎还难受。 我想推她,可是却动不了,就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只女鬼在强奸你,但是你却无力反抗一样,你明明想叫,却叫不出声,想醒,都醒不來。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促使着我,或许是我当时想,白瑾就在我身边,虽然我无法面对她跟娜娜两个人碰面的情景,但是我绝对不能让她看到他的男人在跟一个尸体接吻。 尼玛,如果是个美女也就算了,还长这么大一个脸。 我一口就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我沒有咬到她的舌头,却咬到了自己的,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了,不是故老相传舌尖血能辟邪,我们在千佛洞也用了这种办法來对付那只女鬼,那时候甚至是童子尿都用上了。 我虽然肯定不是童子了,但是血,沒有区别吧。 我对着那张巨脸,一口老血就喷了上去。 那一张惨白的脸,在一刹那,变的狰狞,也就是那一刹那,一声闷响,伴随着巨脸的一声惨叫,我耳边传來大哥的一声怒吼:谁让你回头的,。 我一个哆嗦醒过來,发现眼前站了一个女人,看衣服,就是刚才的那个巨脸女人,一袭猩红的衣服,更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拖在了地上,看起來相当的柔顺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洗头,用的是飘柔还是海飞丝。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刚才还不是像是一个蜘蛛一样倒挂着,现在怎么走在地上了。 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脸上有沒有我刚才喷的血迹,因为我感觉,似乎,刚才那一会儿我经历的,是一场梦,虽然我的嘴巴里,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大哥站在那里,拉着我,一动不动,白瑾也是一样,都像是中邪了,而大哥一句对我的怒吼之后,很忽然的,对着朝我们走來的女人,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看你那点出息。 女人一袭红衣,满头长发,空灵而神秘,甚至给了我一种神仙中人的风范,我就纳闷儿了,怎么女粽子的形象都这么好,气质都这么出尘。 千佛洞的女鬼白衣飘飘,如同天外谪仙。 这个女人,忽略掉那张恐怖的巨脸,看身材,看气质,都是极品,当然,那惨白的肤色如果可以当成是皮肤赛雪白的话,就更完美了。 总之,此刻,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粽子,更像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女人,不带任何杀气,迈着两个小脚,步子优雅缓慢的朝我们走來。 大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此刻,只想问,大哥,你在害怕什么。 可是我却问不出來,大哥会害怕吗?肯定不会,但是他跪,就有跪的理由,或许前面的这个女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呢? 一巴掌 说实话,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还有点滑稽,三个人,哦,好吧,暂且的说是四个人,在一个位置的空间里相遇了。 我跟白瑾就不用说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是,可是这个红衣的女人,气质出尘,大哥虎背熊腰,虽然画着妆,但是人还是蛮不错的,可是,我跟白瑾站着,大哥跪着,一直磕头,这倒是像一个妻管严做错事了在忏悔一般,我跟白瑾,成了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看大哥笑话的局外人。 可是大哥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脸上抹的太白了,红衣女人虽然诡异,但是不带丝毫杀气的,就这样缓缓的朝我们走來,我用胳膊顶了顶白瑾,道:怎么办,我们跟她拼了。 白瑾摇了摇头,轻声的道:先别着急,现在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看起來,你大哥好像认识她,我们静观其变。 我想想也是,反正我不用跪不是,更何况,还真的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我推测,是色鬼的几率大点,因为刚才那个仿若是幻境的梦,是那么真实,哥们儿是实实在在的被她给强吻了,但是她到底有沒有恶意呢?别本來磕个头就可以搞定的事儿,被我们一拼命,搞的弄巧成拙了。 还是那句话,现在我的心态,差不多成了看大哥笑话的心态了,因为一直无法无天的他,在冲一个女人下跪,这是我以前无法想象的。 可是非常扯淡的就是,这个红衣女人慢慢的走近大哥,我正在猜测会不会忽然从身后抽出一个平底锅呼上去的时候,她竟然依旧淡定从容的从大哥身边走了过去。 走到了我的身前,站定了。 什么情况,尼玛哥们儿看戏的,你找我干什么,,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來,你不身临其境,无法去体会在你的眼前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感觉,而这个女人,又十有**是个尸体。 她站在我面前,也不冲上來咬我,也不说话,更沒有继续非礼我,而是呆呆的站定着,这个时候才能看清她藏在满头黑发之后的脸。 惨白,略微有点浮肿,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的眼,是一片白色,这本來是一张招牌似的怨毒脸,可是生在她的脸上,偏偏的让人恐怖不起來,我只是纳闷,你认识我。 可是我还偏偏的不敢动,也不敢问一句姑娘你找我有事儿啊!甚至我都有点犹豫,她无视了大哥站在我面前,难道就因为大哥下跪了而我沒有。 那我要不要也下跪呢?反正小三两虽然是男人,但是膝下绝对是沒有黄金的,就算有,哥们儿宁可不要,我看了看大哥,发现他这个时候也在跪着看着我,看表情也是不明就里,但是他还是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这下更诡异了,我就纳闷了,怎么事情又出到我头上了,等到我实在是忍无可忍都要说一声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杀就杀想非礼就非礼想打就打但是千万别打我的脸的时候。 是的,我想说的就是那句话,你想打就打,但是别打我这么英俊的脸。 是我想说,但是我沒说。 但是她真的忽然的,非常非常突然,出手如闪电,抽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悦耳,那一瞬间我就被打蒙了,疼,倒是真的不怎么疼,但是真的是太他娘的突然了。 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她竟然打了我一巴掌,。 行,你打了就打了,你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你为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吃了你的馒头沒给钱。 等我反应过來,几乎就要立马冲上去,拼命肯定不会,抽回來也不敢,就冲她刚才抽我的那一手,我就不是对手,但是你打了我,起码要给我一个说法,沒他娘的听说过打人不打脸,。 这个时候,红衣女子已经缓缓的走了,走的相当洒脱优雅,她轻轻的走了,正如她轻轻的來,她挥一挥衣袖,赏了老子一巴掌,我对着她就要冲过去,大哥一个箭步起來死死的抱住了我腰。 我要冲他叫,白瑾这个时候也捂住了我的嘴巴,两个人都是身手极好,想要制服我一个半个战斗力还不随意。 我就这样被他们给强行的摁着,看着那个红衣女人慢慢的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他们两个松开我,大哥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骂道:又犯傻了是不是,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我也狠狠的瞪回去,这时候倒是稍微冷静了下來,悻悻的轻声喝道:你说的是轻巧,挨巴掌的那个不是你,为什么,又凭什么,。 大哥白了我一眼,骂道:傻逼,说完转身就走,我一肚子火沒处发泄,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这俩人一个是我的女人,一个是我亲大哥,还都是身手极好之辈,竟然看着我挨抽,两个人不帮我报仇就算了,还拦着我,尽管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一定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就是感觉委屈。 以前那个十二岁看我受欺负就敢哪个砍刀跑到邻村去找人拼命的大哥,再也回不來了。 我在这边生着闷气,大哥走了两步,看我赌气沒跟上,也不好一个人走,我心里悻悻道:幸亏你识相,不然我出去之后就把你对一个女的下跪的事大肆宣扬出去。 白瑾拉了拉我,柔声道:好啦!别气了,你大哥都下跪了,你挨一巴掌算什么,又沒有外人,你那么气干什么,总比被咬死好吧。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士可杀不可辱知道不,我知道挨一巴掌肯定比死了强,也不是感觉丢脸,就是纳闷,他妈的,他为什么打我。 白瑾扑哧一笑,道:谁知道呢?我可听说了,你在洛阳城可是风流小郎君呢?指不定这是你以前始乱终弃的姑娘,那个打脸的动作,不就是用來对付负心汉的么。 我骂道:屁,大爷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再说她也就身材好点,就她那样儿,哥们儿还真沒那么重口味。 下一刻,我愣在当场,思绪飘向千里之外。 我不认识她,这我可以肯定,但是打脸这个动作,正如白瑾所说,一个女人打男人,一般就是打自己的男人的,这在电视剧里很常见,现实生活也比比皆是。 负心汉,始乱终弃。 哥们儿不认识她,她却是认识我。 我? 哪个我。 这他娘的不对劲儿啊!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个穿寿衣提青铜剑的我,难道,这个红衣女人想抽的,其实是那个我,哥们儿只是因为长了一张同样的脸,然后受了无妄之灾,我说这样不行吧,他做的孽,我來买单,那他要是在外面抢了银行,我出去被抓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也不用白瑾劝我,三步两步的追上大哥,轻声道:哥,这娘们儿到底是谁, 活死人 大哥也沒有再跟我怄气,这让我有种我是胡闹小孩儿的感觉,无论怎么闹,对我好的人总会不跟我一般见识,他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白了我一眼,道:怎么,是不是有点鄙视我跟一个娘们儿下跪,等下你看看,这其实不丢人。 这个等下,很快,沒走多远,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建筑,这是我在山洞中见到的唯一一个称得上建筑的建筑。 这是一个木质的古楼,看起來有些年头了,有点像那些少数民族的建筑,但是怎么说呢?这个古楼像是被荒废的,电灯扫上去,可以看到整个古楼上面似乎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难道这就是这些山洞中的人住的地方。 这时候,不需要说太多的闲话,我们,或者说大哥的目的,就是前面的这个古楼,大哥走在前面打开了这个古楼的门。 这是一个木质的门,门上,有两个青铜拉环,钉在门上的,是一个鬼脸的面具,这个东西看來的古老相传的,一直到现在,老家的一些大门的拉环,都要配上这种拉环,据说,这两个鬼脸是辟邪的。 大哥回头对我们说道:小心一点,路滑。 我开始还感觉他这句话说的很莫名其妙,当我们是小孩子么,还小心路滑,可是走进去之后,才发现是真的滑,里面是木质的地板,地板上,有一层薄薄的油脂,出于本能,我就想到了,尸油。 尼玛,这地面上难道被涂了一层尸油。 白瑾在地板上摸了一下,闻了闻,摇头道:不是尸油,应该是防潮的石蜡,还带了一点香气。 不过好在,我穿的是一身迷彩服,虽然衣服已经沒剩下几件,但是鞋子,却是实打实的军靴,正经的军队出品,所以并不怕滑,我扶着白瑾,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问大哥道:这里面沒有人吧。(.无弹窗广告) 大哥点了点头,道:难道你希望有人。 我立马闭嘴,鬼才希望有人呢?大哥打开手电,指了指墙壁,说道:你不是好奇那个红衣的女人是谁,你自己看吧。 我也把手电扫了过去,看到墙上,挂了一幅画,画的前面,有一个祭祀的小桌子,桌子前,还放了几个蒲团,看这个架势,应该是祭祀用的。 壁画上,就是那个红衣的女人。 我眉头直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女人是一个神,在享受着人间的香火,我看着大哥,他摇了摇头,道:我跟那一群活死人一起來拜过这个图,按他们的说法,这是他们的主母,也是庇佑他们一族的神,他们告诉我,遇到神的时候,要诚心的去拜,神就不会为难他。 我哦了一声,心道,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哥们儿还真的牛逼,连神都泡的到。 转念一想,又自我安慰道:原來是个神,我被神抽一巴掌,还不算丢人,说到这里,我想起了那些神秘人,就问道:大哥,那些山洞里的,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是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的。 大哥道:具体的情况,你还得问老二,我只知道,这些人,是一个部族,他们应该跟雨林山那个黑衣人一样,算是守墓人,对的,就是给秦始皇守墓的人,而那个红衣的女人,据他们说,是跟秦始皇一个时期的人,活了几千年,你还有什么就赶紧问,我们还要上楼去拿个东西。 守墓人,雨林山的那个黑衣人我印象相当深刻,而且,一直想看看那本红灯记,而那本书,似乎跟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关联,但是那个守墓人是不干好事儿的,他掘人坟墓,为李忠志的长明灯填灯油,我就问道:这些守墓人,是干什么的,为了守住秦始皇陵,不让别人盗墓。 大哥看了我一眼,道:算是吧,他们是为了别人不进皇陵,但是不是怕盗墓,而是怕里面的东西出來,秦始皇陵里,有一个东西,出來的话,会天下大乱,他们这一族的人在这里,是为了镇压,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们赶紧上楼,然后跟你二哥汇合。 我一听要跟二哥汇合,就把疑问都抛到了脑后,其实还是那句话,我脑袋里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真的让我问,一猛的我还不知道具体要问什么,或许,只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才能解开这个谜团,解决掉我所有的问題。 沒走两步,我就发现了地面上的异常,也多亏了石蜡,才能让我清楚的看到,地面上有一串脚印,我拉住他们,问大哥道:你不是说这里面沒人,这个脚印是怎么回事。 大哥蹲下身,看了看脚印,念叨道:奇怪了,这是什么东西。 地面上的脚印很小,乍一看,还以为是小孩儿的脚印,但是仔细看的话,这个脚印,像是某种动物,而且看起來很是熟悉,我道:这他娘的不会是里面有一只老虎吧。 大哥沉声道:别管了,是只畜生倒还好办了,在地下,最不怕的是畜生,这你都不明白。 哦,想起來,忘了介绍这个古楼了,这是一个三层的小楼,我们现在在的,是一层,整个一层很空旷,就只有那么一个祭坛,还有一幅画,其他的地方,都干干净净,沒有任何东西,我们在发现脚印之后,沒有做停留,就开始爬那个扶梯。 白瑾说道:一个个上來吧,这个木质的扶梯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三个人踩上去,可能会烂掉。 大哥点头,道:好,我先上,三两跟着,白瑾,哦,不对,弟妹你殿后。 我跟白瑾同时脸红,白瑾是脸红弟妹这个叫法,我是脸红他们俩把我夹在中间,明显是把我当小孩儿照顾,前面大哥开路,后面白瑾殿后,而我,沒有半点危险。 大哥上了扶梯之后,对我招了招手,我跟上,又对白瑾招了招手,这本來是一个很平稳的过度,可是白瑾却匆忙的上楼,急切道:坏了。 我打开手电一看,下面大厅里,站了一层密密麻麻的人,是那群活死人,他们手中一人拿着一把长剑。 是青铜剑。 我靠,这么多的青铜剑,,,带出去不发财了,,我抽出枪,看着大哥道:怎么办,,我就几发子弹,打不完啊。 大哥拍了拍我,道:别怕,有你在,沒事儿。 什么情况,有我在,,大哥,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你这也太看的起我了吧。 大哥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对我笑了笑,道:沒事儿,既然被发现了,就见一见吧,说完,他就顺着阶梯走了下去,嘴巴里乌拉乌拉的跟那些人说着什么。 我看了看白瑾,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么。 白瑾摇头道:看起來应该沒事儿的样子,或许你大哥跟他们达成什么共识了,走,我们也下去看看。 等我下楼來,这才真正的从正面看到了这群活死人的样子,他们的白,并不是死人的那种苍白,而是常年在山洞中,皮肤的那种病态的白,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会把那个红衣的女人当成主母,因为他们的眼睛,跟那个红衣女人一样,只有眼白。 就这么一群像鬼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让我瞬间有种生在阴曹地府一般的感觉。 等我下楼,这一群活死人,全部都看着我,我看着他们的眼睛,大气都不敢出,也有点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看到我,沒有瞳孔的眼睛,那也叫眼睛。 可是忽然的,非常忽然的,让我措手不及的。 这么一大群人,忽然朝我跪了下來,顿时跪了一大片,嘴巴里乌拉乌拉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只是他们的语调,都惊人的一致。 什么东西。 我看着大哥,道:这到底是咋了,,。 大哥笑道:你是他们的王,不用怀疑,就是你,现在,一切都要看你了。 我被这一句话雷的外酥里焦,我是他们的王,难道我他娘的忽然之间穿越了,我立马变的不知所措起來,虽然这个被人朝拜是每个男人甚至每个人都奢望的画面,可是真的出现了,还真的让人,怎么说呢?极端的蛋疼。 我要怎么做,说一句,众爱钦平身,大哥看到我的窘相,也不再逗我,笑着对那些跪着的人说了句什么,他们就站了起來。 我连忙跑到大哥身边,瞪着他,骂道:我靠,这到底是搞什么鬼,,他们把我认成谁了,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打了一个激灵。 我想到了,他们,定然跟他们的主母,那个红衣女人一样,把我当成了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大哥对我笑道:一切的一切,你还不明白么。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可是我的明白,是建立在我更多的不明白的基础上的,那个人你肯定知道对吧,他是谁,为什么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大哥道:其实他就是你,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他变成了他,你变成了你,其实吧,这一切你还得问你二哥,不,或许说他不是你二哥,而是我们的另一外亲人。 一切的一切,都应该由他來解答。 ps:收尾阶段,大家懂的,写的很难,圆坑更难,希望可以理解我写的慢 勋章 一群活死人围着我们,他们的脸都很白,连瞳孔都是白的,这就造成了,我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表情,这是他们的天赋,,天生的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我无法看他们围着我,并且看着我是什么表情。(.无弹窗广告) 这很重要。 我必须要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表情來看我,就比如刚才的跪拜,他们可以是崇拜我,也可以是戏弄我。 而且现在摆在我眼前的是,我要怎么办,很明显,这些人,是把我当成了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了,我要怎么办,给他们解释清楚,还是假戏真做装下去,虽然我承认这种被人跪拜的感觉很爽,但是这一群人都提着青铜剑,一看就是武力值不俗的人,万一被拆穿了怎么办,那还不瞬间被人砍成肉泥。 说不得,我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哥,他似乎是知道事情经过的人,这个时候,必须要他來拿主意,事实上,操蛋的是,还必须要他來拿主意,因为我压根儿就听不懂这些活死人的话,而大哥,又是这里唯一的翻译。 大哥对紧盯着我的活死人群说了一句什么,活死人们重新对我跪拜了一下,然后如潮水般的退了出去。 我拉下脸,对着大哥吼道:现在你全部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别跟我说让我找二哥,我现在就要知道所有的所有的所有,,你不告诉我,我就死给你看。 大哥点上一根烟,递给我一根,被我一把甩开,忽然的,大哥一巴掌就甩到我脸上,骂道:出息,死给我看,你当我闲着蛋疼了想瞒着你,想死你现在就去,看我会不会拦着你。 说罢,他对白瑾说道:弟媳妇儿,你也别理他了,他这个人就不是个玩意儿,谁对他好他都不知道。 白瑾拉了拉我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轻声道:三两,你消消气,你要知道,谁都会害你,我们都不可能害你不是,跟大哥好好说话,等见到二哥了,我也劝劝他,让他不要什么都瞒着你,现在你知道的,二哥的每一步,都有着他的计划,不能有丝毫的差池,一切,都要听他安排。 白瑾对我说话的时候,大哥已经又上了阶梯,登上了这个古楼的二层,白瑾拉着我,也跟了上去,一边拉一边劝我道:好啦!三两,别怄气了。 我不情不愿的跟着上了二楼,白瑾打开电灯一扫,这一下差点把我吓的从阶梯口滚下去,我草,这里面算是什么东西。 只见整个二层,像是一个屠宰场一样的,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尸体,尸体发黑,都已经风干了,一个个的像是风铃一样的悬挂着,伴随着我们的走动,这些尸体还会微微的摇摆。 我倒嘶了一口凉气,骂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面是他们的停尸房。 大哥白了我一眼,面色凝重的盯着前面的尸体林,吐出一口眼圈,道:这是祭品,你们來的时候,在这个山头之外,全都荒芜人烟是吧,其实,这里最开始,还是有一个个的部落的,只是,这些山洞里的人,会定期的出去狩猎,外面的原住民就搬走了。(.) 祭品,狩猎。 这些尸体,都是那些活死人狩猎回來的猎物,人猎人,这让我不寒而栗,可是想到祭品,我就想到了一楼的那个祭坛,还有祭坛前的红衣女人像,就问道:这些尸体,都是祭那个女人的,我靠,不是吧,那个女人是吃人的。 大哥摇头道:不是,是祭祀秦始皇陵里面的那个东西的,你知道古代人都会拿童男童女來祭祀河神山神的不,古人沒办法消灭他们,就只能主动偷食,这样的话,被祭祀的就起码不会出來害人了。 说完,他道:好了,我们上三楼,千万要小心,三楼有个大家伙,小三两跟在后面,弟妹,驴蹄子准备好,随时准备招呼。 他提起刀,一马当先,登上了三楼的楼梯,我心中又紧张又忐忑,这三楼有个大粽子,,我握着枪,暗道:这次也不知道,现代科技对上粽子,到底会怎样。 三楼像是一个空旷的储藏室,在这里,我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就是棺材,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黑漆棺材,不是石棺,也不是铁棺。 但是怎么说呢?当所有的事情都不正常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正常的东西,你会忽然发现,这个正常的东西,就变的不正常了。 本來棺材就应该是黑漆木棺,但是见多了石棺铁棺之后,我竟然生出了“为什么这个会是木棺呢?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想法。 当然,这个黑漆木棺上,也有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棺材,被缠满了铁链,大哥面色凝重,一脸的紧张。 棺材上缠铁链,这就算是一个盗墓小白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你家的狗带一个铁链子绑着是为了啥,那是怕咬人,棺材上缠铁链,也明显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來,可是似乎,不太对劲儿。 按理说,这个古楼应该是这些活死人建的,而这些活死人,是秦始皇陵开始,或者说是差不多同一时期定居到这里的。 那这个棺材停在这里,多久了,千年了吧,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春秋战国时期,包括先秦,那时候的棺材,都应该有一层棺椁,并且是青铜的,里面的棺材是在一个密封的环境中才得以保存。 但是这个非但沒有棺椁,棺材竟然历经了千年都沒有腐烂,要知道,这上面的铁链,都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了,随便就能用手拨断。 可是棺材,却很新。 莫非这个棺材,能定期的恢复出厂设置,所以才这么完整,我把我的顾虑告诉大哥,他点头道:是很奇怪,但是这个地方,出现什么东西我都不感觉奇怪,注意了,我要开棺了。 开棺是个技术活,这是大哥的强项,因为我是在复述这个故事,加上为了防止你们模仿,就不刻意的去形容这个细节,总之,因为里面很明显有一个非常难啃的角色,大哥开棺开的十分小心,不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 打开棺材之后,通过手电的光,可以清晰的看到,棺材里,忽然就荡起一阵黑雾,我下意识的叫道:有毒,说完,拉着衣角就捂住了口鼻。 大哥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是尸粉,看來我们这次运气不错,里面的这玩意儿,已经成灰烬了。 我管它成不成灰烬,先对着里面來了两枪,等了一会儿,发现沒动静,我们就打着手电,伸着头,去看棺材里,到底装了什么。 里面是一具骨架,骨架已经发黑,看來真的是,就算粽子,这样经历了上千年,也灰飞烟灭了。 大哥拿起刀,开始在里面摸索,这是典型的摸冥器的手法,不一会儿,就被他掏出來一个东西,黑黑的,大哥往上面哈了一口气,拿衣服仔细的擦了擦,然后递给我,道:老三,认识这个东西不。 我接过來,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东西的來历,德国纳粹的勋章。 我靠,这里面的这个,还是一个洋粽子,。 大哥继续掏,逃出來一个锈迹斑斑的老式手枪,一个破怀表,最后,掏出來一个黑铁质的刀币。 不是青铜刀币,而是铁质的。 困死了,先到这里,睡了?? 鬼婴 大哥惊喜道:搞定了,撤。(.好看的小说) 我伸出手道:什么东西,來给我看看,大哥递给我,触手冰凉,我疑惑道:这跟那个铁条子一样的材料。 大哥点了点头,道: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们走的这几个地方,都是有一定联系的,到现在为止,连你二哥都不知道我们老爹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哎,这话一说起來就长了,等下见了你二哥,再去详细说。 二哥说完,就要用手去推棺材板,在这一方面,他这么个人还是蛮讲素质的,起码不会抛尸,你倒了人家的坟,摸了宝贝,起码让尸体完好的保存在棺材里吧,甚至我听说,我大哥这个人,其实最重鬼神,他的一个伙计说,大哥每次倒完斗,都会给墓主人磕几个头,如果墓主是男的,就顺便倒上一瓶好酒祭奠一下,如果是女的,当然,他倒斗基本上都会避开女人的坟,因为女人阴气重,心眼又普遍小,盗这种墓很不吉利,还容易被缠身报复,但是万一真的开了一个女人墓,他甚至会上供一两瓶廉价的化妆品,因为这个还闹出过笑话,有一次大哥在秦岭支脉倒过一个女人的斗,事情都过了很久了,考古学家发掘了他倒过的那个墓。 后來报纸上就出现这么一个拍案惊奇的事儿:专家证明,明代的女人也用巴黎欧莱雅,还他妈是山寨的,欧菜雅。 当然,对于他的这种做法,他的伙计包括我,都是嗤之以鼻的,做了**还要立牌坊,明明是北方人,还偏偏要学南派的那些路数作甚。 这些只是題外话,棺材板是木质的,大哥一个人就推的动,我跟白瑾,就在那边研究那个跟铁条子一样材料制成的刀币,忽然就听到大哥的一声惊呼。 我转头一看,刚好看到一个黑影,猛然就从棺材里冲了出來,大哥情急之下,身手再好也派不上用场,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就用手臂挡了一下。 那个黑影却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的盘在了他的手臂上,白瑾抽出刀,对着大哥的手臂就要挥过去,我大叫一声:别。 开玩笑,他这一下子砍上去,大哥的手臂估计都要被她给卸掉了,白瑾被我喝的止住身形,大哥却不能淡定,他挥起自己的手臂,就砸向棺材板,只听见吱哇的一声惨叫,那个黑影摆脱了大哥,冲着我跳了过來,动作入闪电一般,尼玛,又要找软柿子捏是不是,。 我手里紧握着枪呢?想都沒想,对着那个黑影就是一枪,关键时刻,还是狗屎运最靠的住,哥们儿这次竟然人品爆棚,一枪就打中了目标,这次响起了一声更为凄惨的尖叫,那个黑影掉在地上,不住的蠕动着。 我拍了拍胸口,闷骚的吹散枪口还在冒的淡淡青烟,更是风骚至极的把枪插回腰间,得意道:哥们儿这枪法真好。 大哥对我做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拿着手电,开始扫那个黑影。 饶是见惯了干尸啊粽子啊什么的我,在第一眼看到这个黑影的本來面目的时候,心里都一阵的发毛。 这是一个浑身赤红的,人,看这个形象,跟我在千佛洞里见到的那个干尸和尚多么的相似,我一瞬间都以为这是跟那个差不多的存在,但是看他的脸。 很稚嫩,很稚嫩的样子,这是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身材娇小,这句不是废话,是婴儿就身材娇小不是,除非他是哪吒三太子,生出來就三岁了,我说的这个娇小,是指他非常的瘦小。 瘦的全身红色的皮肤,上面有一层长长的,几乎算是透明的绒毛,因为瘦,所以他的眼睛显的非常大,而这个时候,他用一种极端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搞的我都想拔枪再给他來一发。 卧槽,是你自己要朝我扑來的,还敢瞪我,。 大哥拿砍刀去翻动他的身体,他发出类似野兽示威一般的嘶吼声,然后整个人抱住了砍刀,拼命的咬着刀刃,他的这个动作,就像是野兽自卫的本能,或者说,他唯一的攻击手段,就是牙齿。 大哥举起刀,狠狠的拍在地上,瞬间就溅了一地的血,这个动作又跟二哥摔死干尸和尚时候多么类似,更加深了我对这个婴儿就是跟干尸和尚差不多的想法,甚至这个其实也是个小版的王道士。 这一下,就把一直苦苦的挣扎的小婴儿摔的在地上弹了几下四肢,死透了,大哥也不嫌脏,拿手去翻动了几下尸体,然后指了指一个地方,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只见婴儿的肚脐上,还有一条带子,白瑾诧异道:脐带。 大哥点点头,纳闷道:看起來像是,难道这是个鬼婴。 一个脐带就打翻了我的想法,这不可能是王道士,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婴儿,可是这种婴儿让我很是熟悉,但是因为事情出现的太过突然,我心里想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忽然的,听到白瑾一声惊呼,道:你们仔细看这个小孩子的脸。 我被她的这一声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这张脸还真他娘的是王道士呢?或者说是我们认识的人,所以她才会尖叫。 可是顺着灯光去看那个婴儿的脸,却沒看出长的像谁,我心里一沉,暗道:别人说自己的孩子只有父母才看不出孩子长的像自己,难道这他娘的是我某个春梦的产物。 白瑾紧张的道:不是,这脸,还有这头发,你们难道不感觉,这他他他他他妈的,是一个外国人,,。 白瑾相当的吃惊,甚至粗口都爆出來了,我再仔细看,因为这个婴儿很瘦,所以五官显得很明显,很大,一猛的还真的沒想,头发倒是黄白色的,但是我开始自然而然的以为这是因为这个鬼婴营养不良。 可是现在看,这个长相,这个头发,还真的像是一个外国人。 发现了这个之后,大哥也有点打哆嗦,道:还真他娘的像,难道这棺材里葬的是一个外国女人,然后再棺材里生出了一个这个小孩儿,,母爱还真他娘的伟大。 我被大哥这句话说的差点噗出一口老血,我母爱你一脸,真怀疑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能想到这上面去。 咦,不对,在棺材里,葬下一个女人,然后女人生出來一个孩子,这个小孩儿不是粽子,怕枪打,被我一枪打倒,然后被大哥摔死。 而且,婴儿留出來的是鲜红的血。 想到这里,我颤抖着手,摸向地上的婴儿尸体,心里一沉,果然是热乎的。 我沉着声,道: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哥诧异的看着我,道:你知道点什么。 我也看他一眼道:你不知道。 大哥假意要踹我,骂道:知道什么你快说,卖什么关子。 我嘟囔道:你们知道点什么,说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我还不容易知道点什么了,你就非要我说。 不过牢骚是这么发,我还真不想瞒着他们什么,就道:你们既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应该知道我这次跟着你们來,请了京城里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已经金盆洗手多年,算是倒斗界的泰山北斗级别了。 这一个人,在二十年前,就知道了我们老爹的他们的行程,他作为一个另外的势力,独自追查过整个事情的下落。 等我说完郑碧山的故事,大哥已经抽了一地的烟头,紧皱着眉头道:以前骂人的时候,习惯就你长那熊样,回娘胎回炉去吧你,想不到还真的有这种事儿,但是你这么说,按你的推测就是,这是有人用一种方法,让自己重新的回到娘胎,然后出生,靠这种方法,等于活了第二世,这也算是一种长生的方法对吧。 我点头道:是的,不管我怎么想,这种说法都似乎说的过去。 大哥摇头道:你想的沒错,但是你不感觉有点太他娘的像是玄幻小说了,从大人变成小孩儿这已经算是返老还童了,还有必要再钻到女人肚子里,这他娘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谁说大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是啊!既然可以由大人变成婴儿,为什么还要钻到女人肚子里去重新生一下,再说,生孩子是挤出來的,怎么钻进去,这还真他娘的是个技术活,难道古代还有剖腹产,只是一个生孩子的顺序颠倒一下,变成塞孩子,怎么想,都不合情理。 可是我的推测被大哥推翻,脸上有点挂不住,就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事儿。 大哥又点上一根烟,整个眉头都要揪成一团,道:我想不出來,这伤脑筋的事,还是得咱们家老二來,我们在这里瞎想沒用,正好可以用这个消息当筹码从他嘴巴里再掏出一点东西來。 我惊呼道:什么,难道你跟二哥不是资源共享。 大哥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呢?就他那种性子,会跟我多说,我也是连蒙带猜,加上他的口风,推断出來一些事儿,就这些事儿,就快把我的脑袋烧坏了。 话说到这里,我们站起身,就要下楼,白瑾忽然拦住我们,道: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血人 醒來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似乎还有雨声,仔细听又不像是雨声,倒是像哗啦啦的流水般的声音,想抬头,却发现脖子生疼生疼的,摸了一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嘴巴里又干又苦。 往四周摸索了一下,还好,我的背包还在,艰难的翻过身子,全身都他奶奶的一阵剧痛,从包里摸出一瓶水,喝的时候又不小心呛到自己,等到咳嗽平静下來,我才一愣,想到很**的问題。 我这是在哪。 摸了半天摸不到手电,只能掏出打火机,点亮一看,我好像是在一个帐篷里,帐篷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装备,前面一个小型的炭火炉,已经熄灭了,我这时候想摸一下炭火炉看一下温度,,这个是检查他们不在这里多久的唯一凭证。 可是,我沒有力气。 最后,我还是勉强踢掉鞋子,隔着袜子用脚贴上炭火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温热,我送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看來他们也沒有离开多久。 不过,我还是拼尽力气大声的吼了几句:大哥,白瑾,你们在哪。 吼完我就后悔了,我发现,我被我自己的回音吓到了,现在的环境就是又黑又冷,外面还响着淅沥的雨声,再加上我自己的回音,只会显得很恐怖。 回音响了几遍才安静下來,这突如其來的安静让我在帐篷里如坐针毡,总是感觉帐篷外面有无数的阴兵徘徊着。 原來我的胆子一直不大,之所以看到棺材看到尸体都不觉得恐怖,那是因为我身边一直有依靠,有朋友,就好像一个人走夜路,会觉得恐怖,两个人走的话,就会觉得很轻松。 现在,我就是一个人躺在一个未知地点的帐篷里,听着外面的雨声,也许是因为讨厌下雨天的缘故,心里变的很是烦躁,夹杂着恐惧,终于让我强撑着支起身子,摸索出烟,点上一支。 一连抽了三根,才让我一直哆嗦的双手平静下來,体力恢复了少许,但是还不足以支持我去活动,只是感觉上沒有那么疲惫而已。 大哥二哥白瑾去了哪里呢?无论是从炭火炉的温度还是其他方面來说,他们都应该不会走的太远,这世界上我最信任五个人,除了老娘老朱,就只有他们三个了,他们是去干什么了呢?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不过想想,我应该是安全的,起码也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我就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忽然外面一阵响动,我心中一喜,叫道:大哥。 外面沒有声音回应我,我又叫了一声:白瑾,外面是谁。 还是一阵悉唆的响动,就是沒有人回话,我心中一紧,摸起枪,就朝帐篷的门爬了过去,刚掀开帘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來,一个不明的东西一下就把我扑到。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咳痰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就要对着他扣动扳机,却依约的听到他咳痰的声音,似乎在叫着:小三两。 而且这个人虽然把我扑到,一身的血腥气,但是并沒有攻击我,我推了他一把,沾了一手的液体,闻了一下,血腥味刺鼻,我摸出打火机,火苗蹭的一声蹿了出來,我看了一眼前方。 我靠,,。 前面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不是受伤受的血,而是一个人,被活活的剥掉了人皮,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胸膛上的肌肉,伴随着心跳,正在上下起伏。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叫着我的名字了,我是肯定不认识这玩意儿的,掏出枪,瞄准他的脑袋就要打,管你是什么,先來一发再说。 那个血人眼睛转动了一下,看到我瞄准的枪,忽然满眼的惊恐,大声嘶吼道:小三两,是我。 嗯,郑碧山。 (今天忙,更的很少,保持不断吧,422看到,先不要更新了,明天一起更吧里吧) 骗局 尼玛,这个竟然是郑碧山的声音,他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我跟他在怎么不对眼,看到他,总是要搀扶的,我丢下枪,却发现他浑身上下都能看到红色的肉块,沒有皮,无论我扶哪里,他都会疼的呲牙咧嘴,这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郑碧山嘴唇张张合合,两只眼睛期盼而急切的看着我,明显是有话想对我说,可是他这形象也太他娘的磕碜了,不知道的还把他当粽子看呢?这浑身浴血的,怎么这么像是那个被张凯旋放出棺材的武力值无敌的王道士呢。 想到这个,我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我只顾着想他的形象有多么狰狞可怖了,却忘了重点,他是沒有皮的。 人皮。 我所经历的一切的东西,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需要一条线去穿起來,现在,线來了。(.) 身边的一个人,或者说终于有一个人经历了我父亲他们队伍经历的事,那就是蜕皮,已经知道的人皮,有两张。 在千佛洞里,我父亲的那个所谓的坟墓里的第一张。 张家,张老爷子的第二张。 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被人剥了皮,还是自己犹如蝉一样的蜕皮。 我顾不上血腥味,连忙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郑碧山的嘴巴旁,郑碧山的声音听起來相当的含糊,毕竟是一个沒有皮的人不是,我听他说了几遍,愣是沒听清他说的什么。 我对他叫道:郑老,你说清楚点,我这根本就听不到你说的什么啊。 郑碧山气若游丝,翻着白眼,猛然的用力在我耳边嘶吼了一声:千古第一骗局,。 什么。 我一声问出來,郑碧山却已经安静了下來,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探,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死了,死了,他竟然已经死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 或许很多人会说,被剥了皮,死了多正常,可是我的心,却瞬间的沉了下來,不是因为死了一个郑碧山,而是他的死,崩塌了我长期以來坚持的信念。 那就是我老爹还活着。 我,包括我二哥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一直以來坚信着,我父亲他们,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蜕下自己的皮而不死。 可是跟他们,有着一样遭遇的郑碧山,现在就死在我的面前,你让我如何相信,蜕皮的人还活着。 我对着郑碧山的尸体发呆了许久,最后点上一根烟,自我安慰道:这个也说不准,那个王道士不是也是沒了皮还活着的。 可是,我不确定,王道士是不是还活着,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也是沒有皮的人,虽然他的浑身也浴满了血,但是当时跟他相遇之后情况很危急,我都沒有闲心去观察那么仔细。 最后,我摇了摇头道:死了就死了,活着就活着,老爹啊!你这是在玩你自己的儿子呢。 放下这个问題之后,我想起了郑碧山刚才说的话,,,千古第一骗局。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睛,臆想了一个画面,,郑碧山遇到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欲要长生,必先活剥自己。 郑碧山咬牙拿着刀把自己活剥了。 结果发现自己就要死了,除了疼沒有别的感觉,更沒有白日飞升。 所以他仰天长叹道:草他奶奶的,这是千古第一骗局啊。 可是,这是谁的骗局呢?为了骗谁。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亢奋了起來,脑海中有一个念头:我老爹那么聪明,这个骗局会不会是他设的。 就算不是他设的,他应该不会上当才对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想起一阵异响,几束灯光打來,我抓着枪,掀开帘子,看到了我大哥,白瑾,还有后面的那个黑瘦的中年人,,我的二哥。 (十一点才下班,忙死,就这么点,对不住,) 二哥现 白瑾看到我掀开帘子,惊喜的冲我跑过來,搀着我道:三两,你醒了。(.) 我点点头,看着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这个时候,我竟然全身的颤抖,不知道是紧张,激动,还是害怕。 他抬头,刚好迎上我的目光,整个人站定,他看着我,如同我看着他一样,只是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只有那种茫然,空洞。 最后,还是他苦笑了一声,道:你沒事儿就好。 听到他这淡定的语气,我心里就一阵火大,切了一声,我说道:哥们儿是谁,可能有事儿,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前二十年有个赵建国,后二十年可只有我一个赵三两,我怎么可能死。 我这句话,是抄袭那个在鸣沙山雷音寺的道士的一句话: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也知二十年后赵三两,说这句话,只是感觉道士这句话说的很有玄机很飘渺霸气四射的样子,所以拿來装逼。 可是二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忽然,变的古怪起來。 很古怪,包含了很多种情绪纠结的模样,有吃惊诧异,甚至有一点点的慌乱。 他沉沉的开口,道:你还知道什么。 一句话让我好悬沒喷出血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靠,不是吧,难道哥们儿很风骚的说一句话竟然窥破了天机。 电光火石间的,我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你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了。 二哥表情再起变化,他舒了一口气,指了指我,道:你呀你,真的沒办法说你。 我锤了一下拳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刚才我的反应虽然算快了,但是那一瞬间的惊诧停顿还是沒能瞒过他这只老狐狸的眼,如果我刚才脱口而出我全都知道的话,那该有多好。 二哥沒理我,进來帐篷之后,先脱下鞋子,然后优哉游哉的烧起了热水,大哥跟白瑾都是看看我,再看看二哥,有句话怎么说來着,公道自在人心,其实每个人都在不满二哥,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总是不能把他逼的太狠。 可是他这种人,什么都不告诉你,却偏偏的一直拉着你深陷泥潭,指不定哪天把我们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这其中矛盾最深的,当数我跟他。 为什么最深。 因为他把我玩的最惨,大哥跟白瑾好歹一直被他带在身边,哥们儿却是直接被他丢在后面自由发挥,而且我发挥的每一步,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看他的淡然的样子,我心里更火,一把踢开炉子,道:老二,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二哥黑着脸,问道:你干什么,你消停一会行不行,,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说完他一指地上的郑碧山的尸体,骂道:谁让你带他过來的,,啊。 我靠,你这反咬一口的本事不错啊你,我真的想这么说一句,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可是这句话的效果很明显,一句话把我问的心虚了。 难道这个郑碧山有什么问題。 我被他一句吼在当场,气氛十分的尴尬,我气势汹汹的质问人呢?却被人一句话给问的哑口无言了,白瑾走过來把我摁到地上坐下來,重新倒了一壶水烧上,轻轻的道:你们俩都别那么大火气,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嘛,都是自己人。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來不知道什么叫台阶,因为我想到了如何反驳二哥,我站起身,指着他的脸骂道:谁让我带他來的,,谁不让我带着他來了,你倒是好,一走了之,搞了那么多的狗屁后手,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给玩死,我这次跑这里來找你们,难道我不该找点帮手,就活该一个人提把菜刀牛逼叉叉的冲上來。 我这么一说,二哥立马哑火,这是他理亏的地方,是他先把我一个人丢一边的,这是任他巧舌如簧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他对我摆了摆手,开始不讲理,道:一边儿去,我懒得跟你说话。 说完,他对我伸了伸手道:烟有沒有,怎么,见到你二哥,连一根烟都不舍得,沒有我,你抽的起大中华。 我心里一轻,最难得的,是二哥的玩笑啊!看來他心情不错。 不管我的嘴巴上在怎么的跟二哥较劲儿,心里,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感情,信任,理解,怎么去形容我对他的感觉呢。 就好像我现在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可能一次性的就把这个故事全部讲出來,而你们在看这个故事。 这样的角度來看,我就是二哥,你们是我。 你们理解我的为难之处,理解我为什么不能用最快的速度來把这个故事告诉你们,但是却矛盾的想让我快一点,再快一点。 归根到底,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并不是真正的对立面。 我给二哥点上一根烟,塞到他的嘴里,让给大哥一根儿,兄弟三个,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帐篷里吞云吐雾,二哥拉过一个破布丢在郑碧山的尸体上,骂道:看着真不舒服,小三两,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不。 我点头,道:这个你应该也认识,郑碧山嘛,也算是倒斗界的老前辈了,只是这次机缘巧合之下,我们才找到了他。 二哥吐了一口烟,哼道:到现在了,你还能说出巧合这俩字儿,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巧合,这个人是郑碧山,也的确是倒斗界的前辈,但是他和我们老爹却是一个老相识了。 我正在喝白瑾递给我的水,听到他这一句话一口就喷出來了,道:跟我们老爹是老相识了,。 不对啊!他跟我说,他只是跟老爹一面之缘,因为好奇才追查这件事儿的。 说到一半我就闭嘴了。 草啊!不管我说什么,这都是郑碧山的话啊!是一面之词,而我,是沒有资格來判断这句话的真伪的,难道二哥的意思是,他在撒谎。 我看着二哥,他点了点头道:你别指望他对你说实话,但是他的话,肯定是三分假七分真,不然能骗了你,也骗不了朱开华。 说完,他指了指郑碧山的尸体,道:其实这个人,來自台湾, 第一章 入葬 我的名字叫赵建国。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老爹要给我取这个名字,旁人都以为,是因为他是一个早年倒斗儿后期勇于参加革命的人,因为对这个国家,这个党的热爱,是的,他喜欢这个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度,喜欢这个他为之浴血奋战的民族。 所以我叫赵建国。 当然,这是旁人的理解。 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功勋卓越的军人,在战争的时候,因为他的手艺,对,我们老赵家,全是倒斗儿的,分为北派,是为摸金校尉,当时的他,是把整个人,整个心,全部投进到他效忠的那个党,他可以不管不问任何东西,无视别人的目光,一次次的单独行动,靠着自己倒斗儿挖來的东西,换成钱,再掏自己的腰包,去救助,无私的奉献给他一起战斗的队伍,正是因为如此,他得到了别人的敬重。 可是,在后面的十年浩劫里,他曾经拿生命热血去捍卫的东西,忽然一夜之间变了味道,那是信仰缺失,完全颠倒黑白的十年,也正是因为他的手艺,他被扣上高帽子,作为资产阶级尾巴被一次次批斗,更是被当年的战友掏出当年倒斗儿的事儿大肆为难。 直到他死,他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作为一个老派的手艺人,他死的时候,为了和他这个大反派撇清关系,沒有看到他一个战友,参加他的葬礼的,只有几个他一起下地的另一个层面的战友,他们的境地并不比他好,却來了,必须要说的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到死,都沒有给家里留下一分钱,只有赵家屯子一个老宅,还因为批斗地主老财的运动中被分配给了贫民。 所以他的葬礼,办的很简单,也不得不简单,这是我一直想起來,就无比心酸的事,因为风声的紧,还有老爷子的迂腐,我,也只是老实巴交的做着一个农民,甚至在那场葬礼里,葬下我父亲的棺材,是我在夜里挖了别人的坟,刨出來的棺材。 是的,连棺材,都是二手的。 这是怎么一份无奈。 我要讲的事,他的起源,也正正是从我父亲的葬礼开始。 他的葬礼很简单,但是整个赵家屯子在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农民的质朴就在这里,整个村子的大部分人,几乎都來了,参加我父亲的葬礼。 我记得那一天,是一个阳光高照的晴天,依照我们河南的规矩,必须在12点之前下葬,因为古人认为,12是一个终结,而不是自古以來认为的数之极致9.过了十二点,鬼门关就要关闭,人的魂魄就不能坠入轮回。 棺材虽然是旧的,但是重新被我翻新刷了黑漆,外人不用心看的话,如果是放给一般人,不用心,谁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可是,这是赵家屯子,参加葬礼的,或多或少都曾经做过倒斗儿的买卖,更何况,葬礼上还有那几个辈分和我父亲一样高的老前辈,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我想,必然已经被他们看出了什么。 但是好在,他们并沒有拆穿我,我想,他们是看穿了我的苦衷。 所以,整个送葬的行程,都很顺利,因为是在这特殊的十年,所以很多规矩都被省掉,一路平静的走到事先由几个本家兄弟挖好的坟坑。 我的老婆,还有我的两个儿子,跟在送葬队伍的最后端,依照规矩,我的老婆,必须用一个方正的馒头,掰成四块,分别放在坟坑的四个角,这个应该是祈求后人不愁吃穿的意思,保佑五谷丰登。 放好馒头之后,几个本家的男人,抬着棺材,踩着特殊的步子,准备把棺材放进已经在死角摆上馒头的坟坑。 可是这个时候,本來晴空万里的洛阳,忽然大雨倾盆,像是天空中某个神仙在撒尿一样,雨把送葬的队伍淋成了落汤鸡。 而且,伴着能让人心胆俱裂的雷电,天空在怒吼。 作为主人家,我想的是赶紧下葬,然后好让亲戚朋友回家里吃个便饭,应付过这场來的相当突然的大雨。 可是,我父亲的几个朋友,包括村里的长者,他们能无视我用一个二手的棺材入殓我父亲,却不能容忍我在坟坑里有水的情况下把我父亲下葬。 这也是因为,河南的规矩,作为几千年的文化中心,中原地带的传统多的吓人,更别说这是在偏远的农村,老人们异常的固执,坚持着很多现代文明人认为可笑的传统。 这其中他们阻止我下葬的理由就是:雨淋坑,时代漰(peng,读一声),雨淋墓,辈辈富,这个漰字,就是破产,喻指家里会一直过的凄惨。 这句古话,顾名思义就是,如果再下葬前下雨,雨水淋到了坟坑,那就千万不能下葬,这样的话坟地里的气运全被雨水冲散,后人就会很凄惨。 如果是在下葬圆坟之后下雨,雨水淋到坟墓,那是好兆头,后代世世代代荣华富贵。 面对这个善意的阻拦,我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个是为我好,好在这个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大概也就下了五分钟,就停了。 因为赵家的祖坟是在一块庄稼地里,遍地是黄土,坟坑里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聚了半坑的雨水,我们就等在那里,等坑里的雨水自然渗透掉。 这样的等待不会太快,雨水很快就干了,留下來黄色的泥污,可是,这个时候,人群里,却传來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人群很快就骚动起來,大家一起围着那个已经阴干了水的坟坑,指指点点,我族中的几个长辈却齐齐的拉下脸,对我吼道:建国,你还在等什么,赶紧下葬。 因为地里的那个坟坑里,在阴干了水之后,出现了一眼望去无数条泥鳅,这不是奇怪的地方,因为世间的事情经历过沧海桑田般的变化,很多地方随便一个雨坑过几天就可能出现小鱼,用地理去解释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 奇怪的是,这些泥鳅,全是金黄色的,胡须很长,身上的鳞片发着阵阵金光。 是的,这不是一般的泥鳅,它有鳞片。 我们整个赵家屯子的倒斗儿技巧,起源就是那一本风水玄书,所以,几乎每个人都耳熟能详当年郭老爷子化龙后被斩的故事,是化龙。 风水玄书是一本讲述风水堪舆的书,在赵家屯子大家都很熟悉。 这是因,所造成的果就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认出,这东西不是泥鳅,而是龙鳅,这只有在龙穴之中才能孕育出來的东西,大家都听说过在昆仑山的华夏祖脉里肯定会有这种东西,但是谁都沒见过。 但是还无疑问,一块坟地里出现这种东西,无异于郭老爷子的化龙。 还是那个原因,这不是个普通的村子,这是赵家屯子,随便一个黄口小儿也能给你说几句风水学上晦涩难懂的典故,所以,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造成了骚动。 因为这是只有龙穴里才能出现的东西。 而赵家屯子如果有龙穴,怎么可能逃过大家的眼。 更何况,赵家屯子这个地方,只有两座小土山,赵家祖坟也只是堪堪的应验藏风纳水之说,哪里会有半点龙气,就算有龙穴,我们也不敢葬人,一个时代倒斗儿的家族,怎么可能有福缘去消受龙气。 我当时还在震惊于见到这种只是在传说中见到的东西,被族中的几个长辈大吼道让我速度葬掉我父亲。 我犹豫了。 所有知道风水玄13看网的人,都不会天真的想,随便占了龙穴就能有九五之尊,郭老爷子可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我那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族长,拿着拐杖抽着我的头,骂道:你快点给我下葬,说完,看我还沒有动作,就命令几个抬棺的小伙子道:现在开始听我的,我赵家屯子上下,在场的,全部拿祖宗來发誓,今天看到的事儿,不准外传。 可是棺材刚放进坟坑,下过雨都已经出了太阳的空中,忽然平地里起惊雷。 一道闪电,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劈到了我老爹的棺材上。 这个棺材,在一瞬间四分五裂,而在棺材里的我的老爹,也被闪电劈的衣服皆成灰烬,成了一个赤身**的人。 人群再次炸开。 老族长老泪纵横,大声喝止吵吵闹闹的人群,大手一挥,叫道:埋,。 几个小伙子都对老族长恭敬有加,直接抛却了我这个主人,动手转眼间就埋起了一座很普通的坟头。 这个时候,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老族长掌控着局面,我就那样像个木头一样的跟着人群回家,几个街坊邻居帮忙生火做饭,熬了一大锅姜汤给大伙儿驱寒,我看着眼前的姜汤,浑身颤抖。 老族长端着一碗姜汤來到屋里,让几个凑在里屋的村民喝出去,坐在我面前,轻声的道:建国,你怕了。 我也顾不上对族长的恭敬,大声叫道:老族长,你糊涂啊!这样会害死我们整个村子的。 老族长喝了一口汤,叹口气,轻声道:建国,我问你,你老爹是怎么死的,这天下现在乱的,你认为,这么乱下去,还会有我们赵家屯子的活路,周围的村子已经哪个村子看我们赵家屯子不眼馋,现在都在拼命的挖老账,在这样下去,生不如死啊!想想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來的,闹完兵匪闹老日,闹完老日打老蒋,现在好啦!都打光啦!就开始打我们老百姓啦。 我赶紧捂住老族长的嘴,制止他乱说,隔墙有耳,不亲身体会,你们无法体会那段岁月乱成什么样子,老族长也是因为整个赵家屯子被整的实在是怕了,所以要拼命。 下葬时候的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先是坟坑出龙鳅。 接着雷劈棺材,劈的我老爹尸身赤身**。 大家能不能想到什么,能不能想到我赵家先人在笔记里记下的郭老爷子在下葬的时候,要求赤身**浑身不着寸缕。 这一切,难道是巧合。 还是一个天命的轮回,郭老爷子家的灭门,就要落到我老赵家头上,是不是郭老爷子在天有灵,想要报复用他老郭家祖传风水术來做损阴德的倒斗儿买卖的赵家, 第二章 三天还魂 这件事,赵家屯子的人,注定不会有人说出去,且不说真的风水玄书上的说法应验,他们也能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算他们说出去,等待他们,也是被死亡。(.) 而我,也心怀忐忑的等待,甚至暗中观察我的两个儿子,看谁长的比较有王相,可是老大黑黑壮壮,一看就是一个武将型的,老二倒是长的眉清目秀,可是面相普通,哪里有半点贵气。 只是我这个二儿子,名字叫三两,赵三两,这个名字,是他的爷爷给他起的,我不知道原因,起码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 只是在他出生的时候,老爷子就一定要起这个名字,因为是老二,起一个三两,我感觉有点歧义,好像是我有三个儿子,而他排行老三一样。 可是,平时脾气祥和的老爷子这次却相当的固执,一定要起三两这个名字,按照这个孩子的生辰八字,也并非骨重上的三两,我拗不过他,就起了这个名字。 赵三两。 在中原,死者最重要的有两个日子,第一个,是死后三天,第二个是头七,现在很多港台片的泛滥,再加上各地文化的差异,很多都有头七还魂夜的说法。 而在中原,所谓的还魂夜,其实是死后第三天,因为要在家里挺灵三天,第三天下葬,当天午夜,死者要回來跟亲人做最后的告别,这才是还魂。 所谓的头七,只是一个很重要的祭祀日子,要摆流水席,街坊邻居亲朋好友都会去拜祭死者,并且在死者家里吃饭。 就在我父亲死后的第三天,在那天下葬之后,族人和亲戚都已经各自回家,我家里,就只有我父亲倒斗儿的几位老友,因为他们家在外地,所以就在我家暂时的休息一晚上,准备第二天上路。 所谓的还魂夜,搁给旁人或许还会敬畏,但是放在平时就跟尸体打交道的我们,粽子我们见过,鬼魂之说都是不信的,但是因为死的是我的父亲,出于敬重,而且,不管信不信,都要按照风俗传统來做事,,那就是,在午夜的时候,在村口摆上祭坛,迎亲人回家看最后一眼。 当天晚上,两个孩子都由我老婆看着睡下,我跟我父亲的几个老友,在赵家屯子的村口,摆上香案,放上祭品,算是祭奠,也算是恭迎我父亲的魂魄。 我,包括我父亲的老友,都把这个当做一个形式,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可是谁也沒有想到的是,在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的父亲,那个骨瘦如柴浑身皱纹如老树盘根的老人,真的回來的。 他满身的黄泥,跟生前一样,一步步的从埋葬他的田地里走了过來,这要是搁给一般人,就算是对自己的亲人感情再深,在看到这样的画面的时候,也会被吓死。 可是我们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倒斗儿的,是摸金校尉,是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尽管害怕,可是我们还在站在那里,等着他慢慢的靠近我们。 我父亲的一个老友对另外一个说道:老五,你赶紧回去找一个黑驴蹄子,我看,老赵这是诈尸了。 被称作老五的人骂道:你这乌鸦嘴就少说两句吧,别说现在找不來黑驴蹄子,就是能找來,你能肯定,老赵真的是只肉粽子。 说完,老五吐了口口水,问我道:建国,你说实话,老赵的阴宅三分风水,到底是谁点的,是你,还是他自个儿。 是我爹他自己给自己找的地方,我肯定的说。 我也知道他问我这句话的意思,诈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坟地的风水,这是无数代盗墓贼用血总结出來的经验,所以在下地前,观察一下风水走势,就能大概的知道,这个地下,到底有沒有粽子。 我老爹如果是诈尸,他这个诈尸,又跟风水有关的话,,还是因为我家的那本风水玄书,对此精通的他,会傻到给自己堪点这么一个凶宅。 就在我们说话间,我老爹,或者说是我老爹的尸体,已经走近了我们,带着一股难以说明的香味。 可以说是一个土包子的他,是不会洒香水的,而且,现在虽然在洛阳,已经是深秋,天气在晚上已经很凉,但是一个常识大家都懂。 冬天下葬的人,尸体发臭的越快,因为地下的温度,似乎跟地表,是相反的。 更何况,他在下葬之前,就已经在家里停灵了三天。 这三天,不停的祭拜,棺材前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值钱,屋子里的温度很高,事实上,在封口的时候,我老爹的尸体,已经有了很重的尸臭味。 可是在埋了一天之后,怎么忽然一切都变了。 在这个时候,我老爹竟然无视了我们,可以说是无视,也可以说,他的两个眼睛,是不会转动的,我们也分辨不出來,他到底能不能看到我们。 反正,他只是经过我们,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继续的往村子里走去,我必须要拦住他,因为村子里的人,我敢肯定,不会害怕一个诈尸的尸体,他们有几十种办法來对付他,甚至会烧掉他,,,那个年代的人,特别是农村人,是无法理解火葬的含义的。 更何况,他现在浑身黄泥,可是却是不着寸缕,他的衣服,在白天的时候,已经被雷给劈了。 我要拦住他,怎么拦。 到最后,我只能在他后面,试探的叫了一句:爸, 第三章 天罗地网 假如你在一个夜里,看到了一个你曾经的亲人回來了,你是高兴喜悦,还是恐惧,所以,请不要用口水來喷我是多么不孝,尽管我是一个可耻的盗墓贼,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剩下深深的疑虑,略带一点恐惧。 我叫了一声爸,企图他能认出我來,这也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在我开始的时候,我并沒有想着这么叫一声就可以唤醒他。 可是,我叫了一声,他回头了。 回头冲我裂开嘴,笑了一下。 我不会记错,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笑容,在那张我看了几十年饱经风霜的脸上,笑容朴实,不带一点死尸的阴冷。 在那一个笑容之后的一切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在我醒來之后,我,包括我我父亲生前的几个好友,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 深秋的天气很凉,我还好,因为身体健壮,只是在醒來之后感觉浑身疲惫,我父亲的几个老友要严重的多,我媳妇儿在最初的惊诧之后,很快的从厨房里熬了一大锅热汤出來,但是并沒有阻止他们感冒,所以在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我带他们去了村子里的卫生所,挂上了点滴。 午饭过后,他们三个人集中到我的屋子里,我们必须要搞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不会是做梦,因为做梦,就算是梦游,也不可能四个人同时梦游。 那么,昨天所经历的,就是真实的,我父亲,真实回來过。 为什么他会回來,回來之后,在我们几个晕倒了之后,他做了什么,又是怎么把我们四个人,从村口送到了我家的院子里。 这时候我们才反应过來,我们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套用一句现在的话來说,就是沒有保护好现场。 我们应该在早上醒來的时候,趁着村子里还沒有大量的人口流动之前,找到我父亲活动的痕迹,,昨天晚上因为白天的暴雨,而且我父亲的尸体上满是泥泞,肯定会留下脚印,我们可以通过脚印,來找到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可是一切,现在说,都已经晚了。 这件事,发生在寻常的百姓家里,他们肯定会找一个风水师,或者去请一个道士开坛做法超度亡魂,可是我们四个人,随便拉一个,就可以完美的胜任风水师这个角色,甚至比他们更职业,我们是专业知识过硬的手艺人,在风水方面,绝对要比那些江湖骗子专业的多。 所以,我们四个,沒有告诉任何人我们昨天晚上的事儿,并且准备一定要找到我父亲忽然出现的原因。 他们三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我家里暂时的住了下來,而本來,我以为是龙套角色的他们,也必须去起名字,这三个人,也已经去世多年,并且是我一直以來敬重的长者,所以在这里,我就不去特意的提起他们的名字,就叫他们张三,李四,王麻子,这对这个故事來说,或许是无关紧要的一环。 我们四个初步商议之后,一致的认为,我父亲,他是属于诈尸,也就是说,我们昨天晚上见的,是一个尸体,他是有形有质的,而并非一个魂魄。 既然是诈尸,那就要继续的去找出,他为什么诈尸。 我们首先,就是又去了我父亲的葬地,去看,他的坟地,是否被破坏,甚至猜测,是不是赵家屯子或者邻村哪个不长眼的小屁孩子跑來挖了他的坟,,毕竟家里再怎么穷,穷是因为冥器无法出手,我父亲的棺材里,还是有几个放在普通家里足以传世的宝贝。 坟地里昨天填的新坟完好无损。 张三说:我们要不要把老赵挖出來看看。 李四围着整个坟看了一圈,术业有专攻,如果这个坟是被人刨开之后重新填土,绝对骗不过我们几个的眼睛,因为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他就道:算了,这个坟,沒有开过。(.) 可是既然是这样,问題就出來了。 沒有开过,我父亲是怎么出來的。 难道我们遇到的,的的确确是魂魄,而非尸体。 商量到最后,还是沒有刨坟,别人的坟挖了也就挖了,但是挖了自己亲人的坟,这对我家來说,确实不吉利,我们可以不信这个,但是绝对不能不避讳。 问題回到了昨天,李四就道:你们看,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昨天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是不是因为老赵的这个坟地的风水的问題,这里可是一个能出龙鳅的地方,处处透着古怪。 我们想想也是,前面说过,诈尸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坟地风水的问題,我们几个性格都属于说干就干的类型,所以立马就行动。 我们花了几小时时间,转边了整个赵家屯子周围,像倒斗儿的时候踩点一样,去观察我老爹这个风水的格局,到底有什么不同。 事实正如你们所想那样,毫无半点奇特可言,在风水上表现的中规中矩。 所以,在看了半天之后,我们遇到了第二个问題,或者说,这个问題,是昨天下葬的时候就已经遇到的。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坟地里,为什么会出现龙穴里才能出现的龙鳅。 并且伴随了在风水玄书里郭老爷子下葬时候的情景,甚至出现了雷劈棺的现象。 等我们一无所获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吃过晚饭,就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一切完全的准备,首先,我们在正门上,挂了一个那个时代随处可以找到的伟人画像。 在堂屋的树上,挂了一面铜镜,这个铜镜,还是临时征用我媳妇儿的。 这两个,都是民间偏信的辟邪的办法,,还是那句话,虽然我们不信,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准备上。 事实上,我们今天的心情是忐忑的,纠结的,想再次遇到我老爹,却有种莫名的恐惧。 除了这个之外,在整个院子里,挂满了绳子,绳子上,绑了几个铃铛,这个铃铛,是生产队的牛脖子上偷过來的,是为了在第一时间对进入院子里的东西的示警。 我们四个,人手一个黑驴蹄子。 我们设下了一个天罗地网,准备捕捉的,竟然是我老爹的尸体,这种感觉很滑稽,而且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四个有一种预感,他今天还会來。 我让媳妇儿带着两个孩子先去睡觉,我的小儿子三两还小,他整个人也比较迷糊,所以早就沉沉的睡去,大儿子的性格比较像我,平时跟一个野孩子似的,在看到我们在院子里的布置之后,兴奋的不肯去休息,直到十点多,他才实在是撑不住了,趴在窗台上沉沉的睡去。 屋子里,剩下了我们四个人在抽着烟,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酒,酒是自家酿的酒,浑,但是味道尚可。 地上趴了一只自己家里养的,一直跟大儿子亲近的土狗,它疑惑的看着我们,似乎想弄懂他的主人,想干什么。 看到这只狗,我忽然想到了风水玄书里,郭老爷子死后,郭家祖宅上的那只遮挡帝星的黑狗,只是可惜,这只狗是土黄色的,也并沒有坐在屋顶一动不动。 再转眼,就到了凌晨,家里那个巨型的老式摆钟滴滴答答的转动着,我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午夜,十二点。 这在民间传说中,是鬼门大开的时间。 忽然,那只一直躺在地上懒洋洋的土狗站了起來,竖起了耳朵,这时候,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只狗纠结的表情。 再之后,它像是疯了一样的沒命的叫了起來。 它一叫,伴随着院子里的铃铛也忽然的响了起來,瞬间的,本來静谧的夜显得喧嚣起來,村子里的狗叫声连成了一片,加上院子里的铃铛声,让人感觉十分的烦躁。 我对着狗喝了一声,趴下,我们四个就要提着黑驴蹄子冲到院子里,可是这个平时极其听话的狗这次却不再听话,而是对着窗户,叫了几声,叫过之后,它很人性化的趴在地上。 浑身颤抖,并且发出类似哭声一样的呜咽声。 我们四个转头去看窗户,就看到了窗户上,有一张模糊的血脸,还有一个眼睛,正在那里阴冷阴冷的盯着我们看。 我几乎沒有犹豫,抓起地上的凳子,对着窗户就砸了过去,整个人也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他们三个虽然上了年纪,身手也不慢,我们四个,几乎就是同时的冲了出去。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等我们冲出去之后,只看到一个血色的身影,,跑了。 张三叫道:速度追。 其实不用他叫,我们的身影根本就沒有停下來,而且因为刚才那一阵此起彼伏的狗叫,村子里很多人都已经起來了。 我们冲出院子,刚好看到路上站了几个提着风灯的村民,他们似乎还不了解情况,对我吼道:建国,你这是干球呢?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了。 他话音刚落,前面就传來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吼声,赵家屯子的男人,都是有血性,可以怕活人,但是绝对不怕死人的人。 我们跑过去,看到邻居的四婶儿,整个人瘫在地上,散发着腥臭味儿,哆嗦着指着路上,语无伦次的叫道:鬼啊鬼啊。 她,可能是因为狗叫声,起來看情况,刚好看到了那个血色的身影,被吓的,大小便都失禁了。 接下來,就是迅速蔓延到整个村子的大追捕,无数个风灯火把手电亮起,对着那个血色的身影追了过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我父亲的坟地里, 第四章 道士 乡亲们围住了我父亲的坟,四周都是火把扑哧扑哧的燃烧声,还有乡亲们因为刚才剧烈跑动之后的喘气声。 却不见了刚才那个血色的身影,可是地上,血色的脚印,却明明指向了这里,然后就在这个坟旁边,一切的痕迹都消失了。 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在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之前,我不是现在的性格,不是无法无天的赵建国,或许是因为当时的大环境使然,又或者是因为我老爹在在世的时候一直教育我要谦和待人。 所以那时候的我,对村民,沒有任何的震慑力,而如果当时的我就是现在的我的话,村民们,肯定不敢尝试着去挖我父亲的坟。 村民们是质朴的,或许说,他们当时要选择的做法,并沒有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我的父亲在下葬之后出现了异常,他们可以不害怕一具死尸,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在赵家祖坟里有这么一个粽子的存在。 不怕,不代表不忌讳。 所以当时村民们一致认为,要刨开我父亲的坟,然后烧掉尸体,火是至阳,可以烧去所有污秽,而火烧,也是村民们处理类似事情的方法。 面对愤怒的村民,我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我理解他们的想法,甚至我自己都想去挖开这个坟,去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样的状况。 可是,这是我爹,是我刚下葬了两天的爹。 最后,还是老族长出面,他在村子里的威信无人能及,那些红卫兵红小兵多次想把他当做封建主义的残留拉出去批斗,面对村民的怒火,都沒能得逞。 老族长拄着拐杖,面对一大帮村民,叫道:谁敢刨建国他爹的坟,就先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踏过去。 可是饶是如此,老族长还是向村民们保证,百分百的会处理好这件事儿,给大伙儿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也在情理之中,我跟他们沒有仇,我老爹更沒有,他们想要挖坟,只是因为担心那个血人会出來祸害。 等到我跟着村民们一起回到村里,我还特意的带了一篮子鸡蛋去探望了下被吓的失禁的四婶儿,乡亲们是质朴的,非但沒有责怪我,这个慈祥的妇人还安慰我道,赵家屯子,就是靠死人吃饭的,所以不怕妖魔鬼怪,还让我不要有心里压力,我老爹是一辈子的老好人,就算死了,也绝对不会來害乡亲们。 等我回到家,发现老族长,正跟我父亲的那三个朋友在一起喝茶,看到我回來,老族长拉了一个凳子给我坐下,喝口茶,道:建国,这事儿你怎么看。 一提起这件事我就头疼,因为我也毫无头绪,根本就找不到原因,就道:老族长,我是真的不知道,事儿搞成这样,我自己还迷糊着呢。 老族长屏着脸,沉声道:依我看,你爹的这个坟地,绝对有大问題,不瞒你说,就昨天下葬后,我围着整个赵家屯子转了一圈,咱们老赵家对这方面的知识,都是來自那本祖宗留下來的风水玄书,可是这本书大家都看过,谁也不比谁知道的多,我说句实话,这块地到底有什么玄机,我看不穿,只感觉中规中矩的,但是你要说普通吧,那些龙鳅怎么解释,所以我估计,这块地,可能被你老爹给做了什么手脚了。 又或许,你老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这块地还真的是块龙地,只是我们看不透。 这时候张三也插嘴问道:建国,赵老哥在进部队前后,都一直在做着倒斗儿的事儿,也就是在解放后才收手,他还在世的时候,就沒有跟你交代过什么。 我摇头道:沒有,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这块坟地是我爹生前自己点的,可能他根本就沒有跟我说过其他的事儿,你要是说凑巧碰到一个龙穴,那就扯淡了,这几率也太小了点吧。 张三不死心,追问道:那赵老哥,生前,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异常,或者说特别古怪的举动。 我仔细的思索了一遍,还真的沒有,因为老爷子本身就是一个云淡风轻的人,特别是从战场是退下來之后,经历了生死的洗礼,对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就算是在死前被批斗带高帽子游街,他也沒有多说什么。 我就道|:你们都知道我爹的脾气,他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想法,外人是看不出來的,如果要真的牵强的找他怪异的举动,那似乎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小儿子出生了以后,他给小儿子起了三两这个名字,古怪的很,我当时不愿意,他一反常态的坚持。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我这么一说,他们几个立马來了兴致,要不是我媳妇儿已经带着儿子睡了,他们势必要拉我那个小儿子起來看,经过我们的商讨,还是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先让老族长仔细的看下小三两,最后老族长在走的时候,说道:建国,我已经托六子,让他去请我多年的一个老朋友來,你老爹这件事儿,要赶紧处理好,要是明天晚上在出來闹腾,在乡亲们面前,我这张老脸,就不一定顶用了。 我点头道:理解,谢谢您。 老族长摆了摆手,叹气道:说什么谢,我倒是真希望,你老爹真的葬在了龙穴,那么宝贝儿的一块风水地,真出点意外,也正常。 这一夜无话,我躺在床上,看这熟睡的妻儿,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我的父亲,应该是通过某种办法,真的把自己的坟地堪点在龙穴之上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感觉才睡了一会儿,就被媳妇儿推醒,这个一直如小江南一般婉约的女子柔声道:建国,來客人了。 我走出卧室,见到了他。 这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到底是应该感谢,还是厌恶,我只知道,他改变了我的一生,改变了我的性格,让我在接下來的几十年里,一直像一个野兽一样的活着。 让我一直无法去见我的亲人,可是生活,却因为这个更加的丰富充实。 这个人,是一个干瘦,却沒有半点仙风的道士,一身残旧的道袍,腰上还背了一把桃木剑,在他的身边,站了一条狗。 黑狗。 一条浑身的毛都要掉光,看起來年纪已经相当大的黑狗。 因为最近一直纠结于风水玄书中郭老爷子的事儿,让我神经格外的敏感,看到黑狗的那一刹那,我甚至都有短暂的失神和恐惧,生怕,这一切的一切,真的串联到了一起。 黑狗,化龙,,灭门。 直到这个道士起身,在他那死鱼一般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并沒有像古老的道士那样对我抱拳,而是伸出一只手要跟我握手。 他说道:你好,我姓王,叫我王道士就好了。 地上他带來的那条黑狗,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这条狗的眼睛里,却看出了沧桑,像是看破红尘的沧桑,而我家的那条灰狗,此刻正躲在角落里,畏惧的看着这条老迈的同类。 我跟道士握手,同样挤了一个笑脸出來,说道:欢迎,不知道道长來,是有何事。 道士道:我认识你们老族长,是他请我來,看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老人家昨天睡的晚,但是贫道实在是好奇的紧,这么早就登门拜访,实在是抱歉。 我还待说什么,道士一伸手制止我,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能否先让我看下您的小儿子,也就是那个赵三两。 这个道士來的突然,说话更是直接,差点让我转不过來,可是转念想想,看就让他看吧,难道还能当我的面害我的孩子不成。 小三两年纪小,起床气却很大,我刚把他叫醒,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好不容易许诺他请他吃冰糖葫芦才哄住这个小祖宗,把他抱出了卧室。 小孩子是天真的,我最喜欢小孩子的地方,就是他天真无暇的眼睛,这也是小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道士,兴许是他很好奇这个道士的打扮,挣脱我的怀抱,就要冲过去扯这个道士的胡子。 可是,那个自称姓王的道士却忽然如临大敌,一把抽出了背后的桃木剑,刚才还像是睡着一般慵懒的黑狗也瞬间的拱起了身子,浑身不多的黑毛全部竖起,呲着牙,发出凶狠的嘶吼声,双目充血赤红的盯着朝他们跑过去的小三两。 道士拿着桃木剑,目光阴冷,对着他跑去的小三两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我一眼,或许是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一人一狗为何会这么对他,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我一阵火大,想都沒想,这时候也不允许我想太多,因为这么不速之客明显是要对我的儿子不利,我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道士本身就偏瘦,怎么能吃起我一脚,被我一踹就飞了起來。 他那条黑狗,却沒有为主人报仇來攻击我,而是朝着地上吓的大哭的小三两扑了上去,动作迅猛如电,我要救已经來不及了,千钧一发的时候,还是我媳妇儿猛地把小三两扑倒,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那个娇小的孩子。 黑狗,一口就咬到了她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我提起凳子,冲上去,对着黑狗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可是黑狗的反应更快,一下子就跳了开去,让我一下砸空,凳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这个时候,我家里的那条灰狗到底是沒有怂包到底,不然我不介意吃一顿狗肉。 它在看到主人被攻击之后,虽然对黑狗相当恐惧,还是呲着牙冲了上去,却被黑狗一口咬住脖子,惨叫着甩飞。 听到动静的我父亲的几个老友,都冲进屋子,急切的问我道:建国,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打起來了。 我一指那个捂住胸口咳嗽的王道士道:现在,我不管你是谁,立马给我滚出赵家屯子, 第五章 三两 护子心切的我那时候,已经暴怒,特别是看到媳妇儿胳膊上被那条掉毛的黑狗咬的冒着鲜血,我更是怒火中烧。 张三拉着我,道:建国,别激动,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哼了一声,道:这个臭道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说他是族长请回來的人,要见小三两,可是见了之后二话沒说就要动手,是对一个小孩子对手。 我老爹的三个朋友,在之前,也都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听到这个,也不拉我,而是朝着道士逼过去。 可是道士依旧是那副表情,不见一点慌乱,也不出口解释,如果不是刚才他被我一脚就踢飞,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一个立在华山之巅的绝世高手,起码,这份养气功夫是够了,但是,这不是他对我的孩子下手的理由不是。 我父亲三个朋友,身手都不差,我就不担心他们吃亏,而我也不适合在出手,因为这个道士,再怎么说也是族长请來的人,而老族长,是一个忠厚的长者,打狗尚且还要看主人,这个时候,我媳妇儿扶起孩子,咬着牙拉了拉我的胳膊,这个女子似乎从來不会大声说话,虽然看起來她也相当的生气,声音还是很小,不温不火的道:建国,先别忙着动手,这个既然是老族长请來的人,那还是去把族长叫來吧,免得到时候有了什么误会。 她话刚落音,老族长拄着拐杖急匆匆的赶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建国,建国,误会啊。 我连忙扶住他,道:老族长您别慌,有什么话慢慢说。 老族长喝口茶,道:大伙儿都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老王,我都跟你说了,等我一起來,你说你急什么劲儿。 本來老族长來了,什么话都好说,我也该放下前面的事儿,可是,这个道士似乎并不领情,又或者说,他是一个迂腐至极的人,换句话说,甚至是一个缺心眼儿。 他冷着脸,指着在母亲怀里还在哭泣的小三两,说了一句话:他该死。 我冲过去,快速的给了他两个耳光,骂道:你他妈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道士倔强的看着我,换上了一个冷笑,像是不屑,又或者是其他的表情,道:他不死,你会后悔。 我听了就又要打他,老族长连忙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卧室,轻声道:建国,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个道士,是个神仙。 我憋了一肚子火,道:老族长,哪里有什么神仙,,再说,就算他是一个神仙,小三两从出生到现在不是您亲眼见的,一个三岁的孩子,招他惹他了,他该死。 老族长叹口气,道:你先别激动,我出去把他叫进來,这牛鼻子道士的脾气也古怪的很,有啥话都好好说,就当给老族长一个面子。 道士进了卧室,老族长给我们俩一人倒了杯茶,对道士道:老王,小三两那娃娃,到底是个啥情况。 道士依旧平淡的道:他,本身就不该來这个世上。 说完,他对老族长道:您回避一下,有些话,我需要跟这位先生单独说一下。 老族长对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别冲动,然后缓缓的离开了卧室。 道士喝了杯茶,道:我知道我说的你不喜欢听,但是却是实话,你先别着急揍我,我之所以说他该死,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他,一个成年的他。 我骂道:你放屁,一个成年的他,他成年之后长什么样儿,你他妈能知道,告诉你,别在老子这里装神弄鬼。 道士依旧不急不缓,道:这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知道那个人跟你们老赵家有什么渊源,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他。(.好看的小说) 我从你们赵家屯子老族长那里知道这个孩子叫三两的时候,我有预感,直到见到,才能确认,这个孩子,就是他。 我怒极反笑,道:那行,你说,那个人是谁,老子陪你去见见。 道士摇头,道:那个人,你见不到,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死人。 我一杯热茶就泼到他脸上,指着他道:现在,滚,说的都他妈废话,老子听不懂你的意思,还有,这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你跟我家死的一条狗长的一模一样呢?你信。 道士抹掉脸上的茶水,死死的盯着我,很认真,很坚毅,过了半晌,他道:你想不想这个孩子死。 听到他继续胡言乱语,我真的还想抽他,但是看着他的脸,我竟然动摇了,因为我从他的脸上,看出的,是真诚,是坚持,绝对不是那种胡言乱语之后强装的镇定,就道:废话,你想你儿子死,说吧,要多少钱,老子去抢也给你。 道士摇头,道:不想他死,你就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他那么多,在当天接下來的对话里,他真的成了神仙,而我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本來一个恨不得抽他的人,就在一瞬间的转变为对他的臣服,这个转变,现在在听我复述这个故事的你们,肯定会很不习惯,甚至说我是一个沒有原则的人。 可是你们忘了,在那个时候,在面对父亲下葬之后的局面,我已经乱了方寸,现在出來一个老族长相当追捧的,而且说话表情语气都不像是一个作秀的道士,他的目标,直指向我儿子,我相信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会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道士在听我说完,是我父亲,执意要起三两这个名字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看來,令尊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他应该见过了那个人。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长,听你话的意思,你说的那个人,他应该是跟三两这个名字有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三两,到底是什么意思。 道士摇头,道:我可以这么告诉你,那个人身上,牵扯到一个贯穿了整个华夏五千年的秘密,他是很多人的希望,同时也是很多人痛恨的存在,但是有一点,谁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对于整件事情來说,到底是好还是坏,那个人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饰品,上面有两个古字,,三两。 而中国的古代,唯一一个跟这个三两能扯上关系的,只有袁天罡的称骨算命,在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认为,三两是这个人的骨重,是命格,是根据称骨算命之说称來的,可是这个说法很快就不攻自破,因为这个人,比袁天罡要早,沒有人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甚至后來有人说,袁天罡的称骨算命,其实也是这个人传授的,但是具体是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我听了他的大概意思,理解了大半,无非就是他认为,我的父亲,见过了他所说的那个人,见到了他脖子里的饰品,也见到了三两两个字。 可是,我父亲是闲着蛋疼了,给自己孙子起这么一个名字,这两个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当我问出这个问題的时候,道士看着我道:你的儿子,可以说,就是那个人,也可以说不是。 这同样是一个谜,而我的师父说过,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一世揭开,他告诉我,这一世,会有一个叫三两的人,我需要找到他,如果可以的话,杀了他。 但是实不相瞒,我师父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该不该死,只是他老人家认为,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无论如何,都要结束。 我发现,我听了他说的话,依旧是什么都不明白,干脆就明说了,道:我这个孩子,是我老婆十月怀胎,我看着生出來的,怎么他娘的可能是你说的那个人,你确定你不会认错。 道士点头,道:错不了,他必须是生出來的,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生出來的,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奇才。 好了,现在,带我去老爷子的坟地,我要看看那个能生龙鳅的穴,到底是有什么古怪,至于其他的,也只有在见了你爹之后,才能安排。 现在看來,你老爹,也留了后手,这世界上,从來都不乏聪明人。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被这个道士给忽悠了,但是有一点要表明,直到现在,我对道士的话,依旧是用那么话來形容,宁可信其有,因为毕竟牵扯到我的亲人,但是绝对不是笃信,真正让我完全信服道士的,是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现在我來告诉大家,看完之后,不用去追究它的真伪,因为,它毕竟只是一个故事。 认真你就输了。 它,只能是一个故事。 这次去我父亲坟地的,只有我,老族长,道士,还有我父亲的几个老友,在去之前,道士特别交代,让我们背上洛阳铲,虽然不明就里,我们还是听他的话,背上了都已经藏在地窖里的倒斗儿工具。 道士到了坟地之后,沒有仔细的看坟地,而是领着我们四周转悠,然后,他指了一个地方对我们道:这里,下一铲子, 第六章 地下龙 在场的都是手艺人,而道士像一个工头一样的指挥着我们在一个地方下铲子,这个举动,类似于在古墓上方确定古墓格局,张三李四他们三个并不知道我跟道士在我的卧室里的对话,所以直到现在,他们都还表情古怪,琢磨不透为什么我对道士的态度,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他们看了看我,我点头,道:挖吧。 古墓在地底,平时用洛阳铲就是为了探位,一是可以丈量墓室的深浅,二來洛阳铲带上來的墓室封土还可以用來辨认这个墓的朝代,以此推断整个墓室格局,可是在这里,我们下铲,这样來形容吧,铲子下面传來的感应我们是可以感觉到的。 在最开始,只是普通的土壤。 直到,下铲忽然容易了,,铲到了地下水,或者应该说是地下水丰富的地方了。 道士道:可以了,回铲。 等到铲子带上來,我们几个震惊了,因为洛阳铲子的凹槽里,带上來的,全是黑色的泥土,像是在墨汁里面浸泡过一样。 盗墓贼对土质的鉴别无非有两种方法,闻,尝,在看到这个泥土之后,我下意识的就捏了一点,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一下。 对看着我的几人摇头道:沒味道,除了颜色之外,跟普通的泥土一样。 道士却变了脸色,盯着泥土看了很久,也不说话,而是带着我们走到另外一个地方,接着下铲,结果可想而知,依旧是这种带了让人心发慌的黑色土壤。(.) 在我父亲的三个朋友当中,李四算是一个有见识的长者,这时候他就疑问道:我听说过,有一种黑色的油,就是汽车用的那种,你说,地下会不会是那种玩意儿,叫什么來着,对了,石油。 道士摇头道:你们别猜了,这个地下,有条龙。 这次最先发问的是老族长,他最在乎的,就是我父亲坟地的风水是否是传说中的那种龙穴,所以听到龙字,他特别激动,几乎一把抓住道士的衣袖,急切的道:老王,你有啥话明说,都不是外人,不带你这么卖关子的。 道士叹了口气,道:其实最开始,我跟你们一样,被找老爷子给骗了,这个地方,绝对是块宝地,但是它的风水,不在地面上,而是地下。 说完,他指了指脚下,道:在地下面,有一条黑色的河,这是一条地下暗流,这条河,是一条龙,而赵老爷子的坟地,刚好在龙头上,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可是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们的注意力都被道士的话给吸引,而事实证明,这个道士绝对比我们懂的多知道的多,我就拱手道:道长您单说无妨。 道士面带犹豫,道:在赵老爷子的坟地下,还有一座坟。 “什么,。(.好看的小说)”这下我就再也不能镇定了,这怎么可能,在别人的坟上再起一个坟,这是大忌,我老爹也算是精通风水堪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儿,。 道士摆手让我淡定,道:其实无妨,现在我也吃不透赵老爷子的的心思,我说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谋划,能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的,都是聪明人。 现在我已经知道个大概,我们回去吧。 老族长欲言又止,道士笑道:老族长,你是不是害怕郭老爷子的尸身再出來作乱,放心吧,不会了,他是有心愿未了,贫道自有安排。 其他闲话暂且不表,回到家里,虽然对于这件事儿,我父亲的几个老友都还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发展到现在,已经沒有必要再去深究,每个人,都体会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他们都是在这张运动中被整的很惨的人,也早已经过了好奇的年纪,既然道士已经说了,我父亲的事儿,他会处理好,他们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简单的吃了饭,就告辞了。 之后,老族长再三的问了很多我老爹坟地风水上的事儿,道士都打哈哈打过去,就是不正面回答,老族长后來也无奈回家,这时候客厅里,只剩下了我,还有道士两个人。 道士忽然开口问我道:有烟吗? 我一愣,沒想到这个做事像神仙一样的道士还吸烟,赶紧抽出一根帮他点上,道士也不抽,就那么看着烟冒着蓝色的烟雾,整个人愈发的深沉起來。 两个人都默默的,谁都不开口说话,末了,还是道士缓缓的开口,叹气道:你生两个儿子,少了。 我立马呆滞了,因为道士的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过突兀,太过无厘头。 道士也许是看穿了我心里所想,接着道:你家的那本风水玄书上说那个郭老爷子谋划半生,却终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看着着实可笑,他那也叫谋划半生,他一直努力的,是跟老天博前程,还真的以为人定就能胜天啦!最后还不是落个家破人亡。 相对來说,你爹就聪明的多,他不敢跟天斗,却是在跟天讨一个前程,我听你说过,你老爹在早点参军的过程中,宁愿倒斗儿去救济战友,在最近几年里,受尽批斗也沒有一丝怨言,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不。 说白了,还是郭老爷子的那句话,福缘。 你爹知道你们老赵家掘人祖坟损了阴德,肯定跟福缘俩字儿是沾不上边儿的,他是在活着的时候多积善广行德,來给你们这些后辈攒福荫啊。 一个是跟天斗,逆天而行,一个是顺天意,我看啊!你老爹要比写这本风水玄书的郭老爷子,要高明的多。 我听了道士的话之后,想起了那个佝偻的身影,沉默,坚韧,是我作为儿子一直以來对他的看法,可是在他死后,我却发现,我看不透他了,道士所说的话,不像有假,可是我老爹他,真的有这么机关算尽,想到这个,心里很沉闷,甚至有一丝的愧疚,愧疚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不能帮他分担他的忧愁,我就岔开话題,道:那道长说,我生两个儿子少了是啥意思,我知道伟人说过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你意思的我应该多生两个,为社会主义的建设添砖加瓦。 道士神秘一笑,道:非也,既然你提到了伟人,那你可知,伟人有左膀右臂之说,历來帝王将相,你难道沒有发现,那个所谓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其实所谓的得到者,皆有左膀右臂之说。 抛却当今伟人,唐太宗有秦琼尉迟恭,汉高祖有韩信萧何,其实吧,汉高祖就不说了,唐太宗的两大臂力,其实应该算是徐茂公和李元霸,自古帝星一出,皆有文武二星保驾,你说,你只有一个大儿子,是不是少了。 我听的浑身冷汗,夹着烟的手颤抖个不停,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來。 道士忽然大声喝道:赵建国,真的再给你一个儿子,一文一武來保帝王上马,你可敢真的乱了当今天下,。 我把烟头抓在手心里,烧的手生疼,咬着牙,摇头道:不敢。 道士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问道:真的不动心? 我也看着他,坚定的摇头,道:就算真有这个命,我也不想坏了这个天下太平。 道士看着我,看了半晌,笑了。 他说道:你要说你敢,我刚才就会杀了你, 第七章 黑狗 道士曾经被我一脚踹飞过,可是现在他说出那句明显带了威胁意味的话,我竟然无心去反抗,我肯定不会真的以为道士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弱不禁风,但是也绝对不会怕他。 说什么为了天下太平的话,有真也有假,我是处在战争末年的,但是也知道真正的战场有多么的惨烈,我只想我的儿子,能好好的活着,平平淡淡的就好,如果可能的话,去漂白,远离这个损阴德的营生。 我是害怕,不是怕道士,而是怕失败之后的凄惨,风水玄书中的郭乾坤本來可以靠着郭老爷子的家产做一个少爷,他偏要博天一样的前程,后果呢?这是我无法承受的,更何况,现在的伟人虽然在老年的情况下,不知所谓的发动了这场称之为浩劫的运动,但是总体上,如果按帝王來算,他是一个明君。 我深吸了一口烟,看了眼道士,道:你这次來,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想着杀我的小儿子,而是做给我看的吧。 道士轻轻的摇了摇头,沉吟道:我只是不忍心,不然,你,拦不到我。 说完,他站起身,道:我出去转转,家里香案什么的有吧,沒有的的话出去找一下,晚上有用。 我楞了一下,想问为啥他想要这东西,可是他说完,身子沒停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我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等醒來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道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來了,香案什么的都被我老婆整理好,看到我醒來,道士笑道:看來你是累坏了,这一觉睡的。 我抱歉的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 说话间,我媳妇给我端上來一碗面条,这是北方经典的面食,我三口并作两口的拔完,对道士道:道长,现在需要我做点什么。 道士道:走,去你爹的坟。 道士是一个十分干练的人,说走就站起身,扛起香案就走,我也赶忙跟上,提上香炉什么的跟在他背后。 出了院子,村子里还有无所事事闲荡是村民,那时候电视还只是传说中的物件,一群人围在大树边,围着收音机跟着学唱红歌,偶尔有几声狗叫,一片祥和。 村民们看到我,纷纷打招呼道:嘿,建国,给你爹去上坟,这大晚上的,抬这么多东西,要帮忙不。 我一一回打招呼,对待村民们的善意和担忧,看着他们安居乐业的生活,我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决定,老百姓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就这么一路走去,出了村口,这是另一番的安静,身后是村落,眼前的静谧的天地,此刻,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起,只是让心中莫名其妙的焦躁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身形。 走在前面的道士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语道破天机,道: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如人生百年南柯一梦,赵建国,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你真的舍不得放弃。(.好看的小说) 道士一句话惊醒我,我才发现我的焦躁由何而來,眼见着眼前的机会,我是真的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村子,我深吸一口气,道:道长,走吧,建国想的开。 到了坟地,眼前就是一座新坟,两个人,一条掉了毛的黑狗,我这次來,就是给道士打下手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按照他的吩咐摆好祭坛,他给我父亲上了三支香,对我道:拜一拜你父亲吧。 我也同样的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此刻哪里有祭拜的心思,就拿眼睛的余光瞟着道士,我实在好奇,他究竟要怎么做,做什么。 只见道士从他背上的包里,掏出一块什么黑色的东西,丢给那条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黑狗,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啥,狗吃的很香,几乎是狼吞虎咽的,这时候我才想起來。 这条狗,在我家里的时候,我媳妇儿给它的剩饭,它是不吃的,像是不感兴趣,又像是不屑于跟我家的那条土狗抢口粮,这让我不禁好奇,那一块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道士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一直到现在我都这么想,因为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清楚的看到你心中所想,就比如现在,我只不过是多看了两眼那条狼吞虎咽的狗,他就直接开口道:那是一块人肉,风干的人肉,这个畜生,只有吃饱了才愿意干活。 说完,他对着那条狗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那条本來暮气沉沉一直很闷骚的狗像是吃了仙丹一样的返老还童了,欢快的上下跳蹿着,一边摇尾巴一边吐舌头,极尽谄媚之色,道士溺爱的摸了摸它的头,笑道:就你贪嘴,得了,活干完,再赏你一块儿。 那条畜生像是通灵了一般,低着头,开始在地上嗅了起來,一边嗅一边走,像极了现在的警犬找犯罪嫌疑人的感觉。 道士就跟在他后面,狗每一步停顿,他就在停顿的地方插一个黄色的小旗,上面是我看不懂的鬼画符,笔走蛇龙,却很有气势,我就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看着道士的动作,直到他插完手里所有的旗子。 而这个时候,整个旗子按照方位,连成线來看,是一条盘踞的龙。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地下龙脉。 回头看了看我,道:这畜生,能闻地气,你别小看它,它的年纪,我估计跟你爷爷同辈儿,沒有人知道它为什么可以活这么久,或许是因为吃了人肉的关系吧,谁知道呢?这八十一杆大旗,刚好锁住地下的龙气,这样,虽然破了龙脉,但是不至于破坏你们赵家的风水,沒有更好的选择了。 道士话音刚落。 瞬间风起云涌。 我见到了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的真正的道术,小旗范围内,狂风吹的我几乎睁不开眼。 小旗外,一片风平浪静。 那条黑狗立于坟头,像一只狼一样仰天长嚎,再其头顶,自动聚出一团黑云,任凭圈内狂风肆虐,黑云不移动丝毫。 道士抽出桃木剑,站在我父亲坟前的香案旁,焚香,朝拜。 拜罢,再次从那个像是百宝囊一般的背包里取出來一个东西,戴到自己脸上。 我用手电一照,被吓了一跳不敢说,只是感觉莫名的阴森可恐惧,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 道士脸上带了一个面具,面具反射着幽暗阴冷的光,放佛是一种铁器。 这个面具,不是传统的鬼脸,却比鬼脸还來的让人纠结郁闷。 这是一个线条脸。 粗略的几个线条勾勒出一张脸,似哭似笑,让人一眼望去,就沉在面具的表情上,去琢磨,去猜测,它到底是什么表情,是在哭,还是在笑。 道士迎风站立。 一手持黄符,黄符瞬间自燃。 一手持剑,剑端朝天。 道士叫道:龙虎山历代天师在上,今日弟子王圆箓为天下太平,自甘斩去三百年道行。 我欲屠龙。 一语罢,黑狗头顶的那朵黑云,立马闪出一道金雷。 那一刻,用桃木剑接引雷电的道士站在那里,身体瘦弱,放佛一阵风就是吹走,可是在我的眼里。 他宛若神仙, 第八章 蛇 那一把桃木剑,此刻正接引雷电而來,道士大手一挥,那道惊雷像是被牵引一般诈向坟头。 又一声平地惊雷。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龙吟。 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地下的震动,像是真有一条神龙被闪电劈中一般,剧烈的挣扎着,嘶吼着。 再紧接着,风平浪静。 我浑身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直以为,凭借着身体素质,我在斗儿里也遇到过几次真正的肉粽子,身手已经算是很好的,我也从心里并不惧怕这个曾经被我踹飞的道士,可是看了这个之后,我差点忘记了呼吸。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类人的存在。 我曾经听我老爹说过类似的像说书一样的故事,他说历代君王敬道,又畏惧道,所以那个清静无为的佛教能在中国一直以來对本土的道教形成压制,这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整个中华民族的底蕴,这个故老相传的宗教是多么的神秘与可怕。 我同时也庆幸,我放弃了,不然这个道士,会杀了我,杀了三两,我知道,他肯定会。 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去接近道士,颤抖着开口问道:道长,都搞定了。 道士摇了摇头,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戴着那个铁质的似哭似笑的面具。 忽然,那条本來蹲在坟上的黑狗一个闪身跳了下來,跑到道士旁边,疯狂的叫了起來,狗的眼睛,在黑夜里,特别是在手电光的反射下,泛着幽幽的绿光。 不愧是吃人肉的畜生。 道士的身体,随着黑狗的狂吠再次紧绷,我看他的脸,似乎目光依旧锁定在坟上,甚至他拿着桃木剑的手,都在颤抖。 然后,他举起了桃木剑,做防御姿态,如临大敌。 我转身,看向坟头,目光所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正立在坟头。 关键时刻,我抽出腰上的砍刀,一把架在道士的脖子上,几乎是带着呜咽的叫道:不许伤害他。[.超多好看小说] 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看清了那个黑色的影子,他不是我老爹,不然我不会用立字來形容他,甚至说,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漆黑的蛇。 似蛇非蛇。 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可以说它是蛟,蛟龙。 他有着一条蛇的身子,但是他的头,已经渐露峥嵘,像极了古画中的蛟龙,联想到我一切能联想的东西,除非我是傻子,不然我都能猜出來,这个是我老爹。 他真的如同风水玄书上所写的郭老爷子一样,肉身化龙了,虽然此刻的他,像是一条幼年的龙。 道士隔着面具阴冷的看着我,冷哼道:你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立在坟头的那条“蛇”缓缓的朝我游了过來,我才看清,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皮开肉绽的,也就是说他本身,并不是黑色,身体的颜色,应该是被刚才那道雷给炸的,一股无名怒火瞬间燃起。 我这才反应过來我一直做错的事情。 其实我,并不是这场角逐的主角,我爹才是,他虽然在死后,身体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变化,但是我所知道的,他并沒有害人。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就好像有昆虫和害虫一样儿,我父亲沒有害人,他只是身体出现了变化,而这个变化,十有**还是在他自己的策划下产生的。 而我做了什么。 我带了一个外人,非但沒有阻止,甚至还帮着外人,來破坏我老爹的布置,我他妈自认一个聪明人,到底做了多么糊涂的事儿。 现在,这条按照传说应该是我老爹的蛇,还被我协同外人,被一道天雷炸成这样。 大义,天下太平,道士疑似神仙的道术。 此刻我一直纠结的东西,轰然倒塌,那都是屁,这世界上从來就沒有大公无私的人,我惧怕道士,惧怕他伤害小三两,惧怕我老赵家像郭家一样被灭门。 但是这都不是我放任外人來伤害我老爹的理由。 手握紧砍刀,像前推进。 道士脖子沁出血丝,身体纹丝不动。 我若一刀划下去,这个结就解开了,不是我死,就是他亡,甚至我到现在受我三儿子所托來写我的经历的时候,在写到这里,我停了很久,一个人坐在城市化的高楼里,点上一根烟,我还在想,如果我当时沒有犹豫,杀了他,会怎样,那所有的事情都将改写。 也直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痛恨这个道士,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到底有多少个同样的他,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对,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他仿佛活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在深山老林,也可以在川流不息的街头,甚至可以在麦当劳里吃汉堡,然后在一个不经意的时间地点,忽然出现在你的眼前,改变了很多人一生的轨迹,而你,无论怎么防备,怎么抗拒,都会被他一步步的扯进一张巨型的网里,这个网,是一个局,一个贯穿了华夏五千年的博弈之局,让无数的天骄人杰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但是我提醒所有有机会看到我文字的人,如果碰到了他,离他远点,更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切记。 中间穿插了这么多,坐在我身边的孙子笑着插科打诨道:爷爷,你这样有凑字的嫌疑。 我摸摸他的头,笑道:是你自己迫不及待了吧,放心,既然我要写,就会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的写完。 我想杀道士,道士不躲,似乎他料定了,我不敢杀他,有或者,他有恃无恐,认为我杀不掉他。 最终,我还是放下了砍刀,刚才我说错了一句话,并不是因为我当时的犹豫改变了一切,而是那条蛇,咬住了我的衣服,拉着我,非常人性化的冲我摇头。 他一双小小的三角眼里,溢满了泪水。 我跪在地上,轻抚着他身上的伤口,心中疼的要命,因为泪水已经让我彻底确定,他是我已经死去的老爹。 看到我放下砍刀,蛇扭了一下身子,朝着王道士游了过去。 他把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不住的冲王道士点头。 我心里又是一痛。 那不是点头,而是在叩首。 黑狗止住狂叫,安静的站着,王道士放下手中剑,看着伏在地上的蛇,看了许久,叹口气道:何必呢。 蛇,依旧点头,叩首。 王道士再叹气,又道:我明白了,你安心去吧。 蛇起身,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在我的注视下,身子忽然膨胀,嘭的一声炸开,化成一团血雨。 一瞬间,本來月朗星稀的夜,鄹然大雨倾盆。 道士叹气转身收起地上的小旗,带着那条浑身掉毛的黑狗,走了,消失了。 我也不想说什么我在坟地里多么伤心多么难过的屁话了,大家应该都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醒之后,就是新的一天,睁开眼,生活依旧,院子是两个嬉笑玩耍的孩子,屋子里是忙着做家务的媳妇儿,见我醒來,她依旧是什么都沒问,更是如往常一样给我端來一碗稀粥,看着这样的画面,我只感觉,昨晚的经历,像是在做梦一样。 喝完粥,我对媳妇儿道:放心吧,都沒事儿了,那个道士也走了。 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此事并不上心,转身继续收拾那本來就已经很整洁的家。 她的世界很简单,丈夫,儿子,这就是她的全部。 我起身,换了件衣服,出门。 你们都以为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算完了吗?沒有,我出门是找人,我自己本身,在道士來的这几天之内,也有我自己的安排,现在,是到了收获的时候。 在前些年,我还下地倒斗儿,当然,这是在瞒着我父亲那个一心想漂白的老古董的基础上,所以,在村子里,还有几个人跟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而在道士來之后,更在我发现他是我不可控的之后,我就让跟我保持紧密联系的人,暗中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在前两天,都沒有发现他任何的异常,我就怀疑,这个道士是不是太过警惕,还是他本身就沒有什么目的。 就在昨天,我故意装睡,道士离开。 这一段时间里,我安排的人,紧跟着他,我现在就是要搞清楚,他在离开之后,做了什么。 我來到了我安排的暗哨家里,他按辈分,是我的族弟,家里有三个儿子,他结婚比较早,小儿子都跟我大儿子年纪差不多了,他的小儿子。 名叫赵大奎。 我在见到我的族弟之后,他告诉我,那个道士,开始就是在赵家屯子附近漫无目的的乱转,在最后,他去了张家庄。 他在张家庄的田地里,站了很久一段时间,像是在想事情一样,也有点像是在找东西。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就回來了。 我诧异道:就这,他沒有发现你吧。 他撇嘴道:咱哥们儿跟踪个臭道士,也能让他给发现。 我无心跟他细说这个道士的高明之处,就算说了他也不一定信,就道:那你现在带我去张家庄,我看看那个道士到底搞什么鬼。 (事情是不是要串在一起了,开动你们的脑子吧亲们~~感谢昨天凌晨三点在爪机/文字首发给我投票的兄弟,几个月了,第一次收到票,泪奔啊~~) 第九章 一群人 张家庄是赵家屯子的邻村,如果有在农村待过的,都应该知道这个邻村的概念,村子与村子之间,隔离开來的,是田地。[] 我安排的这个暗线,也就是赵大奎的父亲,我在他的带领下,來到了属于张家庄的田里,因为是深秋,而当时的农作物比较单调,种地就是为了温饱,所以普遍的,都种的玉米,此时的玉米已经长了很高,所以从表面來看,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站在田埂上,因为职业习惯,我下意识的就去看此地的风水,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挨着时代盗墓为生的赵家屯子,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奇特的风水格局,如果有,早就给我们给掘地三尺了。 可是就在我看的时候,发现田地里的玉米不停的晃动,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我瞬间的就以为是野猪,这类东西在我们这里并不少见,当然,更多的是野兔,不要以为这些东西可爱,它们在那个时候,对庄稼的破坏是农民最痛恨的,野兔体积小,力气也小,不可能带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紧了紧腰带,好吧,都是时代的问題,那个时候,我随身带的有砍刀,赵大奎的老爹也带了一个叉子,为的就是防止在地里遇到野猪,哪里像现在,买一把菜刀,都要实名。 因为年轻气盛,又仗着身体好,我就搓搓手,道:走,里面这头野猪估计个头儿也不大,不然庄稼都是被它平趟的,我们俩干掉它,还能改善改善伙食。 我们两个一下地,这时候的玉米已经有一人那么高,玉米叶割在脸上,让人相当的不舒服,这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本來田里面细细碎碎的响声,在我们一进地,就消失了,一下子就平静了下來。 他奶奶的,这野猪这么警觉的,这不可能,野猪再野,骨子里也是猪,谁见过这么聪明的猪。 而且,这个时候不是玉米收获的季节,更不可能有人在田地里偷玉米。 我就想,难道是这块地的主人在地里除草,想到这里,我就大叫了一声:我是赵家屯子的赵建国,谁在地里面。 沒有人回话。 这一下就让我警觉了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俯下身,尽量的减小移动的痕迹,对赵大奎的老爹轻声道:走,去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这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道士未走,又來到了这块田里。 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们俩移动身子发出的轻微的响声,而我又竖着耳朵听着田里的动静,依然是沒有声音。 等我们慢慢的摸索到地的中间,说时迟那时快,忽然的,像是几头野猪像我们扑來一样,我大叫一声:快跑,中埋伏了。 可是已经來不及了,扑出來的不是野猪,而是一群人,他们早已经慢慢的对我们俩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就等着这个时候來一个瓮中捉鳖。 可是就算这样又怎样,我咬牙提着刀叫道:跟狗日的拼了。 一句话叫出來,我就沒有拼的勇气了,一个黑黝黝的枪口,正顶在我的脑门儿上,遇到拼砍刀的,我不怕,可是遇到一支枪,远距离就算了,这顶在脑门儿上的,我怎么拼。[] 这时候,我其实并不怎么怕他们会开枪,因为当时的每个村子,都有基干民兵,枪声必然能引人过來,他们也跑不掉,但是要我试探下他们到底有沒有开枪的胆子,我还真不敢。 我丢掉砍刀,举起手,笑道:几位老兄,哪个村儿的。 问完,我就转着眼睛打量他们几个人,我发现,都属于那种秀气的文士类型,拿枪顶着我脑门儿的这个人,年纪都差不多有五十岁,只是看起來保养的不错,不像是庄稼人,甚至还带了一个眼镜,穿了一身中山装,口袋里面还别了根钢笔,这是当时典型的读书人装扮。 除了一群书生之外,人群里还有一个女人,老女人,面容虽然还说的上清秀,但是在怎么保养,也遮挡不住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痕迹。 这几个人是哪里來的,竟然还带着枪,这可不是红卫兵,红卫兵沒有年纪这么小的。 那个带眼镜的听我这么问,皱着眉头问周围的人,道:刚才他说自己叫赵建国,你们听说过这个人沒。 剩下的几个人都摇了摇头,我赶忙说:你们几位都是外地來的吧,我就是隔壁赵家屯子的,不信你们去问问,村里人都认识我。 戴眼镜的看了看那个秀气的女人,秀气女人对带眼镜的道:两个老百姓,放走了吧,我就说了是你太草木皆兵了。 戴眼镜的皱了皱眉头,问我道:赵家屯子的,我听说姓赵的解放前都干的是刨人祖坟的营生,你以前也是个手艺人。 我吃不清楚他们人群的身份,哪里敢应承,就道:祖孙三代贫农,家庭成分绝对良好,不知道几位老板是哪里來的人。 戴眼镜的把我拉过去,闻了我身上一下,脸色一变,骂道:你不老实,,不是手艺人,身上的尸臭味哪里來的,。 他这么一叫,另外几个人,包括哪个女人都是脸色一紧,掏出了枪,我暗道糟了,看來这几位是行家里手,竟然知道经常下地的人身上的气味,这种气味,甚至会伴随人的一生。 我看他们的表情,像是要下狠手,一不做二不休,我忽然对着他们身后一指,叫道:虎子你快跑。 戴眼镜的吃我这么一叫,下意识的就要回头,我一步快速跨出,在他反应过來之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枪,一只手臂卡住他的脖子,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对着一群人叫道:都把枪放下,不然我打死他。 那个秀气的女人波澜不惊的道:你不用这样,我们沒有恶意。 我一口口水吐她脸上,骂道:放屁,沒有恶意刚才差点把我们俩开了瓢,少他妈废话,快把枪放下! 戴眼镜的似乎在他们一群人中地位很重要,几个人对着看了看,都丢掉了枪,我对赵大奎的老爹眨巴眨巴眼,他从地上捡起枪,别在裤腰带上几把,手里提一把,这个狗日的竟然一把拉过那个女人,挟持了做人质。 那个女人依旧表情淡漠,道:真的,我们并不认识,沒有害你们的心思。 我沒兴趣跟一个女人较劲儿,就用枪顶了顶戴眼镜的脑袋,道:我问你,不老实就崩了你,你说,你们來这里干什么。 戴眼镜的男人嗤笑一声:放下我们吧,对你们俩有好处,这里是有一个斗儿,可是不是你们能碰的,这位兄弟,今天的事儿就这么揭过去吧,以后难免有谁用的上谁的时候。 我还沒來得及说话,赵大奎的老爹就沒出息的暴露了,他吃惊的张大嘴巴道:他娘的,你是说,这块地底下有个斗儿。 他这句话说出來,那几个人瞬间脸上写满了错愕,那个戴眼镜的更是诧异道:你们不知道这个地下有个墓。 说完,他就笑了,笑的很真诚,也似乎是送了一口气,竟然伸出手,轻轻的拨过我手中的枪,动作很自然,像是知道我不会开枪一样,而我更是像中了**汤一样,任凭他拨开我的手。 他笑着对我伸出手,道:认识一下,看來刚才真的是误会,我看你们是手艺人,就以为这是你们踩好的点。 我看他面容真诚,就对赵大奎的老爹点点头,跟眼镜男握了握手,道:你们是说,这地下,有一个古墓。 他点头,道:嗯,我们就是为了这个墓來的,刚才的冒犯,实在不好意思。 我的思绪,却沒有在他的身上,而是瞬间回到了道士的身上,道士曾经一个人來过这块地,是不是因为这个墓,道士不可能是倒斗儿的,能在破四旧之后还一身道袍流浪的道士绝对不是一般人,更别说我亲眼见过他出神入化的道术,而且,因为道士这个人,本身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我自然而然的把一切跟他有关的事情都想的神秘,本來这个年头我已经很久沒有下过地,而我本身也不是一个见了斗不倒就浑身难受的人。 单纯的一个墓,我沒有兴趣,可是这个墓跟道士扯上关系,我就不得不上心。 刚好这时候眼镜男问我道:你们既然事先不知道这里有个斗儿,怎么会这么巧摸过來。 我的脑子快速的思索着,可是嘴巴却问道:你们是谁,也是外地的手艺人。 我脑袋里却在想,这几个人來的这个时间,实在是太过诡异,我和赵大奎的老爹是因为道士來过所以才來的。 那这几个人呢?是不是也跟道士有一定的联系,甚至可能也是暗中跟踪道士的人。 戴眼镜的沒有回答我,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对我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说,而且他大概也失去了和我说话的兴趣,但是还客气的说道:这个斗儿,里面肯定有大个子,而且不可能有什么宝贝儿,所以老哥我诚心的奉劝你们,回去吧。 他越是不想说,越是遮遮拦拦,我越是感觉有问題,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们几位,可认识王道士。 眼镜男的反应超出我的意料,脸色瞬间一片雪白,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急切道:这位兄弟,你说的王道士,是不是那个穿了一身旧道袍,背了一把桃木剑,身边还跟了一条老黑狗的那个王道士。 我点了点头,道:对,就是他,你们也认识。 眼镜男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疑惑的问道:那你们來这里,也是他让你们來的。 赵大奎的老爹又给我掉链子,他在旁边道:不是,是俺跟踪他,看他昨天來了这块地,还在这边站了很久,俺们不知道这里有个斗儿,就是來看看,这里有什么古怪。 听到他这句话,眼睛男他们几个对视了几眼,都笑了,其中一个矮个子笑道:跟踪他,你确定你能跟踪他,而不是他故意引你们來这里的。 赵大奎他爹还要争辩,我骂道:你闭嘴。 因为我已经明白了眼镜男的意思,事实上我也奇怪,就凭道士的本事,能让赵大奎他老爹给盯梢,这本身就有问題,听了眼睛男的话,我才明白,也算是确定,怪不得赵大奎他爹这个脑袋缺跟弦的人都能成功的跟踪他,原來是道士在有意的指引我们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指引我们來这里。 想不通一个人目的的时候,就要逆推,來想,他那么做,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结果就是我们在今天,在这块地里,碰到了这批人。 这就是道士的目的。 这个时候,眼睛男开口道:那个道士既然引你们到这里來,应该就是为了让我们遇见,这样说來的话,这个兄弟,肯定不是一般人,走吧,恕我们冒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是方便的话,去兄弟家里细说,可以吧。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带着一群剑拔弩张之后握手言和的陌生人回到了村子,甚至在别人问起的时候,我还帮他们打掩护说这是我老爹的战友,现在知道我老爹过世了,前來祭拜。 回到家里,几个人也很有礼貌,我媳妇儿在看到他们之后,依旧是什么都沒说,只是安静的倒茶,大儿子天天疯着玩的不进家门,家里只有一个小儿子三两像是一个捣蛋鬼一样的看着一群他不认识的人。 那个秀气的女人似乎很喜欢小孩儿,跑过去一把抱起小三两亲了一口,道:好可爱的孩子。 眼镜男笑道:姐,又想你孙女了。 秀气女人点了点头,道:很久沒有看到小丫头了,对了这位兄弟,你这孩子几岁了。 我道:三岁半了。 女人哦了一声,念叨道:我那孙女,才两岁半。 这是一个插曲,甚至我一直都沒有记住这个可以忽略不计的镜头,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么惊人的巧合,我更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人为的在推动整个事情的发展。 那个秀气女人的孙女,名叫娜娜。 就在未來的某一天,这两个孩子,会相遇,相爱,这是我当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进了客厅,我媳妇儿带着小三两出去玩,而赵大奎的老爹也被我打发走,这时候眼睛男让给我一根烟,自己点上一根,慢慢的道:你一说王道士,我就知道,他又搞什么鬼了,所有跟他扯上关系的人,就沒一个普通人,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了一下,我老爹的事情,除了昨天晚上道士引天雷劈坟的事情,其他的都是村民们都知道的,算不得什么秘密,就沉重的对他们说我父亲去世以后,他的尸体,出了一点问題,因为我们村的老族长认识他,所以请了他过來。 眼镜男在听了我说的之后,掐灭烟头,道:这不正常,你不了解这个道士,他是做什么事情,都有他的目的的人,绝对不算是什么好人,这位兄弟,你有什么话还是明说,别被道士卖了还给他数钱。 我理解他的说法,他们肯定跟我一样,把任何跟道士有关的事情,都主观的复杂化,只是因为道士这个人,很复杂,就好像是鲁迅的文章一样,很多话都能被解析出很多意思,以致于一句他普通的描述,都被人想象出很多隐晦的意思一样,这是一种惯性。 可是,你让我怎么说,说我是引了道士去干掉了我老爹。 秀气的女人这时候开口,可能是看到了我难以启齿,就道: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老爷子的坟地。 我摇头道:算了,我沒脸去那里,但是有一点我要先说好,不管我说的,你们信不信,在我讲完之后,你们要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会來到这里,跟那个道士又是什么关系。 眼镜男点头说好,兄弟是爽快人,你既然爽快,我也不多说,等下告诉你这些之后,还希望你保密才好。 接下來,就是信息的等价交换。 当然,我对他们隐藏了一点,那就是道士说,曾经见过一个跟我小儿子一样的人,一方面,是对小儿子的保护,另一方面,跟这群人,我还不能完全的托底,那未免也太草率了。 在我说完,那条可能是我父亲身体化成的蛟炸开的时候,他们集体沉默了,而且他们所有的人,都面色古怪的看着我。 我就自嘲道:你们是不是感觉我很傻。 眼镜男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气道:兄弟,你被骗了,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龙脉,你想一下,龙脉,什么是龙脉,且不说这东西真假难说,就算冲这俩字儿,就极具气势,风水学上的势是一种大势,所以历代龙脉都显秦岭一脉的多,甚至传说中华祖龙脉在昆仑,你自己看,赵家屯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风水。 现在,我真的好奇你家老爷子的坟地了,走,我们去看看。 ps:昨天章节里出现的孙子那段,哎,三两真的是无心的,其实只是为了很隐晦的点出。 在赵建国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有孙子了,事情已经结束了,而他的儿子还活着,无心之失,绝无半点讽刺的意思。 今天的五千字大章,是为了答谢书迷:莫遇时光在爪机/文字首发的打赏。 以后见票加更,当然,要五百票以上~~不然三两会累死的,哈哈 第十章 千古骗局(一) 他们的话把我的思绪带偏,甚至给我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一刻,我甚至有点气愤,怎么去形容呢?我感觉我在我父亲下葬之后,所有的方寸全乱了,所以來了一个貌似很得道的道士,我就对他深信不疑。(.好看的小说) 就好像现在农村人在生病了笃信巫婆一样,自始至终,我沒有怀疑道士说的每一句话,他说地下有龙脉,那便是有龙脉,他要破坟地风水,那便就破了,虽然事情的起因的确是因为坟地里出现了千年难得一见的龙鳅,才让我对我父亲的坟地是龙脉的事情沒有任何怀疑,我想很多人都无法理解我的此时的感受,我只能抱着凑字数的嫌疑再去举例说明。 一道題,你不知道答案,正如我父亲的坟地风水我看不出奇特之处一样。 忽然有个人走过來,看似轻松的帮你解答了问題。 这个时候,你会怀疑他的答案吗?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 可是就当你自信满满的以为你的这道題用他的答案百分百得满分的时候,老师却给你一个零分,告诉你这个答案是错的。 在巨大的落差之下,你会发现你不知道是骂给你答案的人,还是骂你自己太傻逼。 我这个时候就是这样,也是抱着这个原因,立马就带着他们去了我老爹的坟地,我宁愿相信道士,也不愿意得到一个我被道士耍了还傻乎乎的帮他数钱。 在路上,我甚至告诉他们所有的细节來为道士开脱,包括引雷,地下黑色的泥土,而戴眼镜的眼镜男信誓旦旦的告诉我道:至于你说的引雷炸坟,这个道士的的确确是有这个本事,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人都被他骗了一生,但是你说的这个黑色的土壤,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很有可能是正常的现象,可能是煤,可能是石油,还有可能是别的自然形成的东西,是因为你对科学的不了解,所以才会盲目的迷信。 到了坟地之后,他们要开棺,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在经历这么多之后,我对我父亲的好奇,已经超过了对开棺不吉利的避讳,我甚至自我安慰道:我必须对我父亲负责。 工具是现成的,他们几个人都随身带的有在当时很先进的折叠式的工兵铲,我们几个人脱下外套,做了一个简易的遮阳棚,这是开坟必须的,原因不用多说,很简单,鬼怕阳光直射。(.无弹窗广告) 挖开坟,看到了一个棺材,棺材完好无损,在看到棺材之后,我就已经震惊了,这不对劲儿。 我父亲下葬的时候的事情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在他下葬的时候,当时晴空万里却忽然來了一个雷电,刚好劈在了他的棺材上,把棺材给炸的四分五裂,我父亲是裸着身子下葬的,当时被劈的棺材板被村民们带回去当柴烧了。 可是现在,哪里來的这么一个完好无损的棺材。 我黑着脸,默默的开棺,伸头看到了棺材里面的东西。 我瞬间石化,几乎忘记呼吸。 棺材里面,不是空的,却也跟空的差不了多少,我甚至早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可是在看到之后,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里面,是一张完好的人皮,完好无损。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见过那条蛇,看过风水玄书,已经大概的猜测到那条对我亲昵后來化作血雾的蛟蛇是我父亲的身体经过了某种变化化成的。 这个蜕变的过程中,剥落一张完整的人皮,是正常的,起码按照我的思路來说,这诡异的蜕变很正常。 我父亲在下葬时候,被雷劈的赤身**,跟风水玄书中的郭老爷子裸身下葬一样,也就是因为这个巧合,让老族长当时无比坚定的要立马下葬,并且坚信我们老赵家也有了一个龙穴。 可是不正常的是,现在的棺材里,有一身白色的崭新的寿衣,叠的非常整齐,就放在棺材的一侧。 前文说过,我父亲是一个军人,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就是整齐,也因为他是个军人,加上家里穷,社会环境等一切的因素,他在下葬的时候,是穿的他退伍的时候穿回來的军装,当时被雷电给劈的黑飞湮灭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有一个寿衣整整齐齐的摆在棺材里。 而且我想到了我第一次见到我父亲的情景。 那一夜,在泥泞的夜里,我父亲是光着身子的,这绝对错不了,虽然在我们看到他之后很快就被他整晕了过去,我还是记得,他就是赤身**的,身上沾着黄泥巴,慢慢的朝我们走來。 可是,为什么会忽然的多出一个棺材,并且多出了一个寿衣呢。(.无弹窗广告) 这正常吗?正常才他妈奇怪了。 我父亲在下葬的时候,已经气息断绝,就算是蜕变成蛇,也是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身体自主的变化,难道你让我现在理解为,他是嫌自己沒有棺材,所以才自己去偷了一个棺材,然后跑去裁缝店里偷了一个寿衣回來,甚至在变化的时候还起身把自己脱个精光,再按照自己的习惯还把寿衣叠的整整齐齐。 我根本就想不通,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事情已经离奇到我一个盗墓贼都无法理解了,这世界上,难道真的存在春天播种下一颗种子,秋天收获一个老婆的事儿。 不然,棺材哪里來的,衣服哪里來的。 而他们一群人在看到人皮之后,沒有吃惊,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让我更加的好奇了,好像是他们知道一切的样子。 眼镜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现在,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伙伴了,想知道这一切吗。 我点头道:想。 眼镜男招呼旁人道:把老爷子重新葬了吧,死者还是为安的好。 说动手就动手,几个人很快的,就把坟修成原來的样子,眼睛男对秀气的女人道:你跟大家一起先回村子,我跟这位建国兄弟聊聊。 秀气女人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眼镜男对她点了点头,笑道:老姐,沒事儿,我有分寸。 等到秀气女人一群人走之后,我跟眼镜男漫无目的的在田野里散步,他递给我一支烟,点上,自己也抽了一支,缓缓的开口道:建国兄弟,刚才我老姐在走的时候,有顾虑,你别放在心上,就跟我最开始跟你说的话一样,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是你一定要保密,因为我们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那就绝对沒有活路。 我点头道:你放心的说吧,我不是嘴碎的人。 他递给我一个东西,笑着问道:你认识这个么。 我接过,是一个冰冷的金属,看了一眼,手就哆嗦了一下,差点把东西掉到地上,满眼震惊的看着他。 我手里拿的,赫然是一个青天白日勋章,。 看了这么多电视剧的你们,应该知道,在那个年代,看到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 眼镜男点了点头,道:对,我是国民党,但是你不要害怕,我不是特务,也不是最开始潜留下來的那批人,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对政治也不感兴趣,我之所以会來,大体上來说吧,也是因为这个道士。 他在之前,曾经去过总统府,我不知道他游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反正经国先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之后经国先生就派了一队伍的人,秘密的來到了大陆。 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儿,只是后來,经国先生派出的那个队伍,失去了联系,放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之后,我才知道,那个队伍执行的,是当时所谓的绝密a计划,经国先生对这件事投入了相当大的心血,他认为,这是一个兵不血刃的取江山的办法,可是之后派出的几只队伍,都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直到后來,一个当时遗留下來的工作人员,带回去了一本手稿,那一本手稿,是清代的一个人写的,那个人的名字,叫李忠志,书稿的名字,叫做红灯记,经国先生把那本手稿交给了我。 那个手稿很明显,是一个译本,而李忠志为红灯记所著的序,说,这本书,也是他在无意之中得到的,真正的原本,是用的一种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文字所写,李忠志根据自己的推测,推断这本书上的文字,是阴文,也就是死人的字。 他花费了一生的时间,通过一个个古墓,古籍,翻译出了其中很小一部分文字,记录成了这本手稿。 也就是我在那个时候,知道了绝密a计划真正的目的,更明白了经国先生兵不血刃的夺权的真正含义,,,李忠志在他的手稿里,写到了一种东西,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帝王上马石,他称,这个东西,是真正的龙穴风水眼孕育的东西,得之即可得天下。 所以我被派了过來,可是我并不想参与到这件根本就说不清楚的风水博弈局中,我是一个风水师,我只是好奇,那本红灯记里到底记载了什么,还有一点我不瞒你,李忠志在他的手稿里写道:红灯记里所有的秘密如果被解开,人可以实现另类的永生。 而且他在手稿里记载了一个故事。 他说,原本里的文字他迄今无法真正的翻译,但是他在一个年代久远到不可考证的古墓里,发现了一个貌似可以长生的办法。 那就是蜕皮,人可以通过剥落身上死皮的办法,返老还童。 所以李忠志认为,这本红灯记,是一个探索长生的古籍,可是在最后的扉页里,李忠志很慌张,他最后记载道:我好像卷入了一个千古的骗局里。 而我,彻底的被吸引了,我來,就为了找到红灯记,解开这个所谓的千年疑团。 來之后,我打听到,李忠志在当年自杀以后,出了两次殡,一个埋在了他的老家,另外一个,不远千里的來到了洛阳,就是张家庄的那个墓。 我开始以为,两个墓只是一种防盗手段,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劲儿,如果纯粹的为了打疑魂阵,沒必要埋这么远,这个墓里,应该是埋了什么东西才对,所以我來了,之后遇到了你,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还有,李忠志在生前,有一个好友,是一个道士,这个道士平时背负一把桃木剑,身边跟了一条黑狗。 现在你明白了吧,所有跟这个道士有关的人,都被他推进了一个惊天的大局里,这个局,或许就是李忠志在红灯记手稿最后的扉页里写的那个千古的骗局,而我看你的父亲蜕皮,自然就想到了那个所谓的长生,说不定,你的父亲,得到了红灯记里所说的蜕皮长生的办法。 我震惊于他所说的,但是我最关心的还是我父亲的事儿,关于他说的那么多内容,也是在之后的交谈里才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就苦笑道:长生,你在讲笑话吗?长生就是变成一条蛇。 眼镜男哈哈大笑起來,他道:你让我怎么说呢?这事情其实很简单的,就是因为太过诡异,所以你把一切都想的复杂了,也就是因为所做这件事情的人把整件事变的太过诡异,才暴漏了人为的痕迹。 我承认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怪一说,但是一个鬼怪,绝对不会去为自己偷一个棺材,偷一个寿衣。 很明显,在你家老爷子下葬之后,有另外的人,曾经开了他的坟。 (今天这一章,实在是累啊!要结合前面的,形成一条线,不理解的话可以看卷一帝王上马石,三两很艰难的把事情串到一起去,因为时间仓促,连修改的时间都沒有,可能出现一定的bug,各位书友在看到并且发现之后,请帮三两指出來,明天三两会修改完善,拜谢。 依旧感谢墨雨时光,沭阳,蒋流闭三位的打赏~~~三两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今天时间不够,欠一千字,明天一定补上,) 第十一章 千古骗局(二) 如果用对话的形式來说出眼睛男的话,会很繁琐,甚至很难去理解,所以在这里,用白话來复述一下他的意思。 用眼睛男的话來说,他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可以有鬼,可以有粽子,他都不否认这些东西的存在,但是抛却粽子不说,因为粽子是沒有思维的存在,我们只说鬼,它应该是虚拟意识的存在,可以让我们做梦,出现幻觉,但是不可能去偷一个棺材,找一身寿衣。 这就是打开我父亲坟墓的人为了混乱我的思路,他尽量的把事情变的无比诡异,让我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不能保持一个正常的思维,而是下意识的把一切发生的事都归根到我父亲身上,说白了,这只是疑魂阵,他必定对我很了解,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在正常情况下,就算会因为对事情实在好奇來刨开我父亲的坟,也必定是偷偷摸摸的,不能也不敢声张。 但是他千算万算,却沒有算出我会带着外人來抛开我父亲的坟。 而这个外人,作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旁观者,恰恰还是一个睿智而冷静的人,所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布置。 如果我这样说,你们还是无法理解的话,当然,很多聪明人都可能知道了思路,那就当我解释给那些无法理清事情梗概的人來听。 如果你去杀了一个人,杀了人之后,你在他的身边,撒上几张纸钱,并且在他的身上做几个类似于鬼掐的痕迹。 那本來一个简单的杀人案,瞬间就复杂了,会有很多人,在一瞬间,就把这件凶杀案理解为鬼杀人。 可是既然这么理解,事情也真的如眼镜男所说的,是有个人挖开了我父亲的坟,重新给他整了一个棺材,寿衣,然后安葬下我父亲完整的一张人皮。 那么,这个人,是谁。 我跟眼镜男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道士。(.) 眼镜男陷入了沉思,不停的抽着烟,皱着眉头,最后,他缓缓的开口道:其实王道士这个人,我查到现在,都基本上毫无头绪,正史上关于他的记载是负面的,说他在敦煌,卖掉了相当大一部分的敦煌莫高窟壁画,并且按照正史的说法,这个王道士,死了,就在莫高窟附近,到现在,还有一座王道士塔,世人为了惩罚他,很多人经过塔的时候,都要往上面吐一口口水。 可是我纵观整件大局來说,这个王道士,能左右李忠志,要知道李忠志可是当时官从正一品的大员,就算不说这个,他甚至能让经国先生对他深信不疑,这样的一个人,我不认为他曾经落魄到要靠贩卖国宝來生活的地步。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很强的目的性,所以我想,当年他化身敦煌的王道士,把那么多的壁画卖给洋人,肯定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他想要假借洋人之手來做什么也不一定。 而根据他能卖国宝给洋人來看,他这个人,应该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因为如果是一个正直的人,就算是抱有什么目的,也不会任凭那么多国宝流失。 所以,他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很有可能,在他去见你之前,或者是带你來破此地的风水之前,他一个人來到了坟地。 找了一个崭新的棺材,做了一切布置,然后把你带过來,上演了一个道士夺天地造化道术无双的戏,并让你深信不疑。 而且,他这个人还是真有一定的本事的,所以啊!我那个二姐,一直有个心病,因为那个道士曾经见过她,当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说了一句话,让我二姐一直耿耿于怀。(.好看的小说) 他说,我二姐,不会有善终,会在她孙女亲眼之下,被别人杀死。 你说,他这句话,可信不。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拍手,惊呼道:建国兄弟,你说那个王道士在雷劈坟墓之后,坟墓里出來了一条黑色的蛇,。 我点头,道:嗯,加上我家风水玄书上的故事,所以我当时就以为那条蛇就是我父亲化成的,而且,那条蛇对我很亲昵,让我不得不相信,他就是我爹。 眼镜男叫道:不是这样的,我这样跟你说吧,我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人类的科学肯定能用合理的解释來阐述风水和灵魂,所以说,不管事情多么的诡异,都能用科学來解释,但是一个人,化成一条蛇,这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无论是从基因还是什么,都不可能存在这个可能。 既然王道士能单独的來刨开老爷子的坟,他就完全有可能放进去一条他自己驯养过的蛇,然后在那天晚上召唤出來,这同样是演一场给你看的戏。 听到他的话,我有短暂的失神,可还是摇头道:应该不可能,就算我可以理解那条蛇是他自己放进去的,那他为什么要放一条蛇呢?就算他什么都不放,在看到他那惊人的法术之后,我也不能怀疑他什么吧,你自己都说王道士做什么事儿都会有很强的目的性,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画蛇添足。 眼镜男苦笑道:这个王道士,实在是心思复杂到让人可怕,那我就來告诉你他这么做的目的。 你现在看到了棺材里的境况,发现棺材里只剩下了一张老爷子的皮,在看过了那条蛇之后,你会怎么想,是不是会很自然的想,你爹的肉身,蜕变成了那条蛇。 我点了点头,沒有否认,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眼镜男看着我,缓缓的问:如果你沒有见过那条蛇,在看到你爹只剩下一张皮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会不会千方百计的找你父亲的尸身到底去了哪里。 你现在还会认为,他放一条蛇进去,是画蛇添足吗。 我想通了其中的关窍,震惊道|:你的意思是,这条蛇,依旧是为了迷惑我的视线,让我自然而然的忽略掉,我父亲的身体问題。 眼镜男,屏着脸点头。 我不是一个笨人,接下來的话甚至都不用他來说,我就已经想明白了,我父亲他,的的确确的蜕变了,不然不可能只留下了一张人皮。 但是我父亲,蜕变之后,不是蜕变成了一条蛇。 而是蜕变成了其他的东西,而王道士打开了棺材,带走了我蜕变之后的我父亲,放了一条蛇进來,利用我对风水玄书的笃信,成功的混爻了我的视线。 我草他妈的王道士,你好深沉的算计,我父亲,我老赵家,到底跟你有什么恩怨,值得你如此处心积虑的來坑我们。 我闭上眼睛,对王道士的心机,甚至生出了阵阵的寒意。 他是由老族长带來的,老族长是一个迂腐的人,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更算的上是我父亲的长辈,我理解他对整个赵家屯子的感情,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对不起村子的事儿。 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王道士。 是不是王道士在认识老族长的第一天,就已经谋划好了将來的某一天老族长会把他请來,來对付我的父亲。 按照我现在对王道士的认识,这很有可能。 可是,狗日的王道士,他图什么,难道他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走我老爹蜕变的产物,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直接在一个夜晚偷偷的带走不就可以了吗。 当我问出來这个问題的时候,眼睛男思索了许久,叹气道:可能是吧,他的心思,沒有人能揣测的出來。 可能是,一边带走你老爹蜕变的东西,并且顺手把你推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去,很明显,他成功了,你难道你沒有发现,你已经成功的陷进去了。 我不服的道:我现在回去,安心的养家糊口,他奈我何。 眼睛男笑道:说的好听,王道士既然能这么做,就是摸透了你的性子,你敢说,你不好奇?你敢说,你不会一直好奇的查下去。 我默然不语,却已经算是给了他答案。 眼睛男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理顺了,既來之则安之,我们打算开了白天田地里的那个坟,刚好缺一个专业人士,现在,我正式的邀请你,赵建国,你可愿意加入我们。 我楞了下,反问道:加入了你们,是不是我就变成了国民党,被你们成功的同化了,我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子,生前可是个老革命。 说完,我跟眼镜男相视大笑,颇有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我感觉,这个带眼睛的男人,性格很合我的胃口,而且如果道士是把我推进局的人的话,这个眼睛男,则是通过解释人心的恐怖,彻底的打开了我的心门,结束了我前三十年的懵懂,让我开始学会,用脑子去做事,而不是用手。 套用别人一句话,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人心,最难揣测的,也是人心。 眼镜男笑着道:我们只为解开心中的谜团,跟所谓的鸟甚子政治啊!权利无关,所以你不用担心被我拉拢腐蚀,忘了告诉你,我是无党派人士,哈哈,好了,现在我们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去刨了那个坟,看看那个乱古的李忠志,到底埋下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第十二章 无声无息的失踪 可是,就在我们一起返回赵家屯子的时候,忽然看到那个秀气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朝我们跑來,虽然刚认识了这个女人不久,但是她一直是个淡定从容的女人,是什么事儿,让她如此的慌乱。[] 我着急,眼镜男更是吓了一跳,朝着他二姐跑过去,扶着她,急切的问道:二姐,怎么了。 秀气女人脸色苍白,激动的手舞足蹈,甚至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好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说完,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的哭泣了起來,一边哭一边呜咽道: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眼镜男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都沒事儿了二姐,你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 秀气女人抬头,满脸的泪水,呜咽道:我就去上个厕所,回來,大个子,小刘,他们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见了。 眼镜男惊呼道:什么,不见了。 说完,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只能给秀气女人带來更大的压力,马上换了个脸色,温柔的安慰道:沒事,二姐,你找了他们沒,是不是他们几个遇到什么急事儿找不见了。 秀气女人疯狂的摇头,道:不可能,我就上个厕所,整个村子我都找遍了,一个人也沒有,他们都凭空消失了。 眼镜男,猛的回头,抽出枪,阴冷的盯着我道:建国兄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时候,我也惊呆了,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沒想着反抗,因为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挤出一个笑脸,举起手道:老哥,你别激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我一直跟你在一块儿,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 眼镜男看了我半天,放下了枪,道:走,我们回村子。 秀气女人听到他这么说,哇的一声哭道: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我怕你一回去,连你也不见了。 我就说:这位大姐,你放心,在赵家屯子,如果有人想伤害你们,先从我赵建国尸体上跨过去。 其他闲话不说,等到我回到村子,到了家里,发现家里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我媳妇儿还有两个小孩儿都在一边站着,老族长在那里唉声叹气,看到我回來,老族长迎了出來,道:建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村里都乱套了,都说是你爹出來祸害人呐,你说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村民们看到我回來,都停止了七嘴八舌,乡里乡亲的,很多话当着我的面,都沒办法说,毕竟他们议论的,是我父亲。(.好看的小说) 其中一个我的长辈族叔说道:建国,回來啦!你看,你爹那事儿,处理的咋样了。 我瞪了他一眼,也就是那天开始,我的性格彻底大变,因为我发现,我沒有办法对他们解释,很多事情我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信,而且,我还不能阻止他们议论,按照这样的情况在发展下去,以后村子里出现任何村民们解释不了的情况,他们都会自然而然的想到我老爹身上去,就好像你是一个强奸犯,被劳改了回家,沒过多久邻居又有人被强奸了,就算不是你,也是首要怀疑对象一样。 对待村民,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唯一的办法,虽然乡土一点,但是好用,那就是武力,做一个莽夫,让他们迫于我的淫威,不敢再去嚼舌头。 也许是在被王道士戏耍之后的我心里的憋屈之气无法排除还是怎么,我这个长辈问我一句,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大步冲上去,一脚把他踹了一米远。 然后怒瞪着围在院子里的村民骂道:我老爹活着的时候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前几天发生的事儿老族长已经请了道长解决了,谁要是以后遇到点啥事儿还往我老爹身上扯,别怪我不客气。 村民看着我,有几个不服气的,也沒有吭声,我虽然以前对村民们做不出这样的事儿,但是在赵家屯子跟别的村子的斗争中,他们知道我的身手。 老族长拦住我,道:建国,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冲动干什么。 说完,他对村民们摆摆手道:大家都散了吧,这件事儿,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等到村民们散去,我才知道事情的大概始末。 秀气女人跟他另外的队友,在我父亲的坟前跟我和眼镜男分别之后,回到了村里我的家中,当时,我媳妇儿正在屋里教两个孩子识字。 秀气女人上了一个厕所之后,发现本來在院子里的几个人不见了。 她在最开始的时候,还真的以为那几个人是临时有事情,也沒放在心上,就在院子里等,可是过了很久,还是沒有任何消息,也不见那几个人回來。 因为身份的问題,(这些人來自台湾)所以他们在红色的大陆过的很小心,一下子,秀气女人就警觉了起來,就找到了我的媳妇儿。 可是,我媳妇儿她也沒有发现那几个人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这就说明,他们走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起码是安静的,这样就排除了被警察抓,那样的话,她们两个不可能,都沒有任何发现。 在然后,就很简单,他们两个女人就出门去找,挨家挨户的找村民们询问,自然而然的惊动了很多人,可是,谁都沒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 之后的事情理所应当,本來就对我父亲的死很忌惮的村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这是我父亲的尸身在作怪,虽然这是白天,愤怒的村民可不管这些,找到了老族长,一起到了我的家里,管我要一个说法。 听完之后,我只能看向眼镜男,因为我无能为力,虽然在我的主场里出了事儿,我得负责,可是这事儿你让我怎么说。 眼镜男阴沉着脸,对我摇摇头,表示他也想不通。 最后还是老族长叹气道:走吧,我们几个再去仔细找找,说不定是迷在了山路里呢。 这是典型的死马当活马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我们几个又怎么能找的到,可是现在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就在我们出家门的时候,刚好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匆匆忙忙的从门前走过,人还沒走到,一股臭气就扑面而來,而且这个人走路还不看路,一把就撞到了我,然后他才惊醒,对着我作揖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着,就要來帮我拍衣服。 老族长摆手道:算了,沒事儿,你走吧。 等到那人走远,老族长才叹气道:这年头,有些地方的日子是越來越难过了,咱们赵家屯子都來要饭的了,想想,多少年沒见过叫花子了。 我也诧异道:刚才那个人是个乞丐。 老族长道:嗯,也不知道怎么摸到这里來的,我都看到他几天了,昨天还给了他个玉米面窝窝,都难啊。 这是一个小插曲,我们几个,在赵家屯子四周,找了一个大圈,甚至不敢放过一个细节,但是一无所获。 我只能安慰道: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去,说不定,晚上那几位兄弟就自己回來了呢。 眼镜男叹气道:但愿吧,但是我总感觉,这事情太不正常了,对了,老族长,我问一句,村子里,这几天除了我们,还有沒有别的人來过。 老族长思索道:生人,有啊!好几个要饭的呢?就这几天才來。 他正说话呢?忽然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话音落,老族长在我的衣角,发现了一个纸条,贴的位置很隐蔽,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眼睛男一把撕了下來,急切的展开,我凑上去,只见上面用正楷写了几个小字: 去北京,找张子敬。 眼镜男瞪着我,喝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子敬是谁,。 我被他三番五次的怀疑整的窝火,骂道:老子认识个毛的张子敬,你再怀疑我信不信我撒手不管了,。 说完,我拿过这个纸条,仔细的打量,因为这次眼镜男对我怀疑,起源就是这张纸条,可是这东西,我真的是沒见过,甚至上面的字迹,我都是第一次见,但是我保证不是村里人,他们大多跟我一样,只上过扫盲班儿,绝对写不出來这么漂亮的字。 那会是谁,在什么时候,贴到我的衣服上的。 脑袋里一个灵光闪过,我拔腿就跑,然后冲着他们几个大叫道:快点回村子,我知道是谁了,是下午撞到我的那个乞丐,。 眼镜男也反应过來,我们俩是最先回到村子的,然后我就发动了平时跟我要好的本家兄弟帮忙。 事情的发展,总不是顺着人意的。 一直找到天大黑,我们都沒有找到那几个乞丐,他们如同眼镜男的队友一样,从人间蒸发了,我还要去邻村看看,眼镜男拦住我,叹气道:不用找了,他们走了,我们不可能找的到。 如果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已经置身漩涡里了,那我就太傻了,所以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我不能连累我亲近的人。 我把老族长送回家,他是个倔强的老头,似乎也看出了事情的不正常,还是在我的哄骗之下才肯走。 然后,我回到家,接了我的妻儿,沒有向他们解释什么,那个恬静的女人也一如既往的沒有问我原因,我把他们三个送到老族长家里,嘱托他们,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不要出了老族长家。 再然后,就是跟眼镜男和秀气的女人汇合,三个字儿摆在我们眼前,怎么办。 眼镜男抽烟皱眉挠头,再也沒有平时的淡定,他指着纸条说:这个张子敬,肯定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最起码,在北京,我们肯定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不然,不会这么大口气的写这么一句话:去北京,找张子敬。 秀气女人依旧在呜咽,道:那怎么办,我们去北京吗。 眼镜男,踱步,摇头,再点头,道:不行,我们不能去,这肯定是敌非友,他们说什么,我们做什么,那就等于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不好。 秀气女人接着道:那小刘他们怎么办,我们就丢掉他们不管。 眼睛男叹气说道:听天由命吧,而且我估计,在北京的这个所谓的张子敬见到我们之前,他们肯定是安全的,我不知道的是,他要我们去北京干什么,能悄无声息的抓走小刘他们,难道就不能把我们也抓过去,这实在是太过矛盾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纸条,翻來覆去的看,而最后,我只能说一句话: 或许,他们找的是我,这张纸条,是贴在我身上的。 ps:继续感谢墨雨时光,还是那句话,无以为报,只能吐血狂更外加以身相许,连续三天的主页pk榜,终于让三两得了一个主页强推,效果显著,其他在看的各位道友,也给力支持下三两,不能让墨雨一个人单抗啊!,,还有,评论区冷清,希望大家踊跃发言,我会看,并且加精置顶, 第十三章 流沙墓的真相(一) 这一点,是一个问題,我说的沒有错,这个纸条,是贴在我身上的。(.好看的小说) 可是,他到底是写给谁看的。 这时候,我竟然对写这个纸条的人有股子怨气,我草你大爷的,多写两个字儿会死吗?你以为你是王羲之一字千金。 去北京,找张子敬。 我不奢求你写出张子敬是谁,但是你起码写,是你去北京,还是你们去北京吧。 眼镜男沉默了很久,对我抱拳道:那就拜托建国兄弟了,你明白,我跟我二姐的身份,都不允许我们接近北京,你先去试探一下,记住,一切安全第一。 可是,就在第二天我辞别了家人,准备动身的时候,眼镜男却拦住了我,他说道:我想前想后,还是感觉,我们不能去,而且,我以为,他们让我们去北京,绝对沒有这么简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之后的商量,我也不再用对话的形式來累赘,我跟眼镜男,就在赵家庄,做了一系列的谋划。 首先,我一个人站在村口的一棵老树下,站了许久,一动不动,过往的村民都认为我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傻掉了。 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因为我们感觉,那群人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小刘他们,肯定在赵家屯子周围有了很严密的规划,这群人,也肯定有很强的实力,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应该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所以我站在树下,他们肯定在暗中的观察我,这几乎是必然的,我什么都不做,他们才更好奇我做了什么,他们肯定会在我离开之后,來观察这个大树。 你们肯定会想,眼睛男跟秀气的女人,在暗中观察谁靠近了大树,这样想,你们就错了,因为他们俩,也必然也在被监视之中。 所以,我找了一个外人,这个人必须可靠,那就是赵大奎的老爹,赵青山。 这是第一天,我在大树下站了半天,什么都沒做,离去。 可是,赵青山在暗中观察了半天,甚至在当天的晚上,都在死死的盯着老树,可是,竟然沒有人过去查看。 难道我们想错了,根本就不存在盯梢我们的人,还是那些人实在太过狡猾。 第二天,我再次的去了那棵大树,这次,我捡在凌晨,村民们都沒有起床的时候,一个人假装鬼鬼祟祟的,跑到大树边,用刀在老树很不起眼的一个树枝上,刻了几个字:老子不去。 如果,有人对我进行二十四小时盯梢的话,他们肯定会注意到我,也绝对会看我刻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沒有可是,沒有人去靠近大树,除了在树边撒尿的村民,沒有人去刻意的注意那个我刻字的树枝。 这是什么情况,这时候,不管我们对我们的布置多么的有信心,我不得不动摇信念,眼镜男一直在摇头念叨:这不可能,你不理解有一群人是多么的可怕,他们的跟踪,绝对是无孔不入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一件事,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行程布置规划,张家庄的那个地下古墓,被挖开了,也不能说是被挖开,只能说是被张家庄的两个庄稼汉无意间挖到,他们俩在晚上相携去倒斗的时候,死了一个人,张家庄地下古墓,暴漏了。 虽然现在很少人去倒斗儿,但是,如果是挨着的一个墓,相信会有不少的人打秋风,不管是再死人还是被人成功的盗掉,都不是我们乐意见到的,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去掘开这座坟。 依照眼镜男对李忠志的了解,这个在历史上不太出名的人,生前,是一个跟我的同行,不管他是想通过一个个古墓寻找什么还是为了当时的帝王地下财富,他都是一个倒斗儿的,加上蒋经过所派的前面的人马无声无息的失踪,无一不说明,李忠志墓中,必然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凶险。 所以,我们在白天,看似清闲,实际上,做了我们能做的,最为严密的打算,之后的故事,在三两最开始写的那个流沙墓里面,因为他那时候小,不可能详细的记下过程,但是结果,是沒有错误的。 这次下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也是这次,那个秀气的女人重伤,赵青山还要我另外的一个族弟,死了。 虽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结果,更知道我在这个流沙墓里得到的玉简,是整个故事的开端,但是你们有沒有想过,眼镜男,其实现在已经知道了李忠志另一个墓的存在,我们事实上在这个时候,不需要玉简上的地图就完全可以找到雨林山的北斗七星续命大墓。 所以说,玉简只是上一个故事的开端。 我的开端,是这个倒斗的过程,所以我必须去详细的写,写一个当时几岁的三两不知道的流沙墓。 这个墓采用的是很常见的流沙防盗,这种墓对待像我这样经验老道的手艺人,根本就沒有什么难度,我们在墓旁边打了一个盗洞,然后朝古墓横切,看到了墓室壁的青砖。 因为墓室的夹层是流沙,所以墓砖,我们只能往外拿,然后排进流沙之后,再打盗洞进,这个活,是由我來干的。 我用磨的锋利的匕首撬动了青砖,然后一块块小心翼翼的把青砖往外拿。 后面的赵青山拿着手电帮我照明。 拿下第三块青砖的时候。 正对着我们的,忽然出现了一张脸,人脸。 这突如其來的一张脸,别说被吓的尖叫的秀气女人了,饶是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題不在这张明显带着狰狞死不瞑目的脸,而是这张脸,很新鲜,虽然面色惨白,可是因为是窒息死亡,眼珠里聚了大量的污血,污血还是血红色,沒有发黑。 我手里抓着黑驴蹄子,看着这张脸,随时准备应对,这时候赵青山哆嗦着道:建国,别慌,这个人我认识,是隔壁张家庄的老张,就是死了的那个。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那张脸,无视他,继续开砖,盗墓贼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胆子奇大,更多的,会无视掉很多让人恐怖的东西,尽量不去联想,人很多时候,都是被自己的想象力给吓死的。 可是,饶是我再不去想,几块砖之后,我都开不下去了。 头皮发麻的冲赵青山问道:不是说他是憋死的么,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被开出來的老张的尸体,除了头,身子沒有完整的地方。 肚子上有个巨大的豁口,豁口外裂,里面全是沙子。 沒有内脏。 (哎,又趴键盘睡着了,,就穿了个内裤,流鼻涕了,也断更了,推荐也不用想了,噗,,就这么多,其他先欠着,51时间多了爆更,继续感谢墨雨时光,其他朋友能不能给力点,让三两也谢一下,) 第十四章 流沙墓的真相(二) 流沙墓的结构,是双层的,中间的部分,是用沙子填充,大家应该都明白那个拱形的结构,按照道理说,老张是陷在流沙墓里面的,死肯定会,那是闷死。(.好看的小说) 就算里面有一个粽子,然后把他咬死了。 那他是如何跑到夹层里面的,并且被挖走了内脏。 这个时候,明显不是考虑这个问題是时候,现在很多的盗墓小说,都已经把盗墓的细节写的不能在写了,在这里,我也不再累赘。 我们把老张的尸体拖出來,平放在盗洞里,等排尽了夹层里的流沙,就鱼贯而入。 怎么去形容这个墓室呢?必须的有一点就是,这个墓室很小,因为他毕竟是李忠志的两个墓的其中一个,并且这个墓,还不是葬尸身的地方。 墓室很简单,就是一个类似窑洞的拱形,里面充满了霉味和厚厚的灰尘。 我用手电扫了一下,看清楚了这个简单的墓室里面的大概,墓室的墙壁上,挂了几盏灯,灯饰是很常见的鬼脸面具,这是古墓里常见的长明灯,已经灭了,传说中秦始皇墓的长明灯是用的南海鲛人油,可以燃烧万年不灭,这究竟是传说还是真的,我知道,但是现在不告诉你们。 墓室的正中间,是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面刻满了星辰,一看就知道墓主人,绝对精通玄学,不然一般的墓室,这个地方,应该刻上墓志铭,或者是讲述墓主人生平的画。 石头上,有一口腐朽的木棺,棺材形状很一般,但是很大,很大很大,大到我第一眼看到它,甚至以为这是一个墓中墓,在墓里面,重新建了一个房子,如果这样你们都无法理解的话,我只能这样形容,这个棺材,是平时我们所见棺材的四倍大小,起码有三倍。 赵青山咽了下口水,嘟囔道:建国,我看啊!这个李忠志是把一辈子搜刮來的金银财宝全用一个棺材给装了,这下他娘的发财了。 我看眼镜男面色很凝重的盯着棺材,瞪了赵青山一眼,骂道:这次进來不是倒冥器的,想发财,我家地下还埋了几件,回头匀给你。 说完,我又对我另外一个族弟,在这里,就不提他的名字了,因为,他的死,是由我而起,而他跟后面的一整件事情,都沒有任何联系,纯粹是一个伤痛的意外。 我对他说道:老四,你去把灯点上。 不是每个盗墓贼都会点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鬼吹灯,可是在早年,我家老爷子对我说了一句话: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绝对有他的道理,鬼神可以不敬,但是绝对不可欺。 所以,但凡我下地,规矩必定会做足。 但是这个点灯怎么说呢?不一定吹灯的就是鬼,用科学來解释这个现象就是,如果墓室里的氧气充足,蜡烛就会正常燃烧,如果不足,蜡烛就会燃烧不起來,甚至自动熄灭,所以盗墓贼根据这个來判断斗儿能不能盗,其实是避免了缺氧死亡。 老四是一个平时不吭声的人,很听我的话,说完,掏出蜡烛就去角落里点上,我转头对眼镜男道:老哥,这棺材真他年的邪乎,里面是什么东西。 眼镜男依旧紧锁着眉头,摇头道:不知道,得打开看看。 我心道你这不是废话,來之前整的跟自己多了解一样,进了墓,原來也是个老白脖,可是这个时候,我发现老四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就骂道:老四,你在那砍蛋呢,点个灯有这么难点。 我手电扫过去,刚好看到老四回头看我,却看到他脸色刷白,满脸的冷汗,哆嗦着道:建国哥,你,,,你來看,。 赵青山笑道:建国,我就说吧,这老四就是个废柴,连他娘的一个灯都点不好,怪不得看不住自己婆娘。 我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就你话多。(.) 这其中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就是老四,前些年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四川的婆娘,可是却跟村子里一个三混子跑了,老四脾气好,平时一帮兄弟偏偏拿他的伤痛开涮,他也不会生气。 我走到角落,问老四道:咋了,看你那点出息,吓成这样。 老四蹲下,指着蜡烛道:建国哥,你看。 他划亮火柴,点亮蜡烛,火苗蹭的一下蹿起來,可是在跳跃了几下之后,扑扇着灭了。 墓室里沒风,我却在一瞬间觉得背后直冒冷气,一把夺过火柴,点亮蜡烛,然后再次划一根火柴。 如果是缺氧气的话,不可能火柴能燃,蜡烛却不能。 而事实上,火柴一直把火柴梗都燃烧完才灭,而蜡烛,却在点亮的一瞬间,就灭掉。 真他妈遇到鬼吹灯了,这墓室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立马依照规矩对着蜡烛磕了几个头,感谢老祖宗提醒,对着他们叫道:点子扎手,我们快退出去。 眼镜男回头纳闷的问我:怎么了。 我急切道:遵从老祖宗的规矩办事儿,现在我也沒功夫跟你解释,快出去。 眼镜男犹豫了一下,他知道我是什么人,不会危言耸听,就拉着秀气女人道:走,听建国的,退出去。 赵青山腆着笑脸道:建国哥,那上面可是满满一棺材的宝贝儿,到手了一辈子都不愁吃穿,真的要退出去。 我骂道:你他娘不知道鬼一吹灯,阎王收命,有钱也要有命花,快出去,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想起老张的惨样,整个内脏都被剖掉,心里一冷,就想到,这里面,绝对有一个极其难对付的主儿,很有可能,老张的内脏,是被他给吃了。 想到这里,我一马当先就要退出去,临洞口了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气的我七窍生烟,对着赵青山大骂道:赵青山,你他妈找死,,还不出去。 赵青山看着我,本來的一张笑脸,忽然变了。 变成我从小到大都沒有见过的冰冷脸庞,他比我小几岁,从小到大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充当狗腿子的角色,虽然人混蛋了点,但是从來都是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所以论关系,我在赵家屯子就数他最贴心,可是,此刻,他却换了一个脸色。 凝重,决绝,狠辣。 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扯淡嬉皮笑脸的赵青山。 他忽然转身,冲着那个巨大的棺材飞奔而去,然后,动作十分敏捷的爬上了棺材,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动作吓了一跳,赵青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胆了,。 可是眼镜男看到赵青山冲道棺材上,一把把秀气女人推进盗洞里,也冲着那个棺材跑了过去。 怎么办。 退出去肯定沒事。 但是他娘的,他们两个也好像沒啥事儿啊!那个棺材好像是露天的,并沒有棺材板,赵青山跳进去之后,就沒了响动。 而眼镜男,他是转进了棺材的背面,转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一咬牙,顺着绳子跳了下來,一只手握手电,一只手抓着黑驴蹄子,缓缓的靠近棺材,老四也抓着砍刀,紧紧的跟在我后面,再之后,是秀气女人。 我们首先是要绕到这个棺材后面,这是眼睛男消失的地方,我转身,看到了弯成一团的眼镜男,他手里拿一个笔记本,正用笔,在笔记本上疯狂的描画着。 看到我过來,我连忙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这就是红灯记原本的阴文,,。 我用手电扫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在这个巨型的棺材之后,横列了几个石棺,因为这些石棺的个头小,在最开始因为巨型木棺的遮挡,并沒有看到它们。 石棺有七个,横七竖八的排列着,一眼看去,这些石棺虽然上面沒有什么花纹啊什么的,雕刻的很粗糙,但是文物古墓里这些东西,越是古朴的大气的自然的,就越是年代久远,山顶洞人用的东西能和唐朝人比精致吗?很显然不能。 所以,几乎不用思考,我就可以看出來,这个巨型的木棺,和这些小石棺,不是一个年代的,他们之间,相差的年代还必定很久远。 一个墓中,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年代不同的棺材。 我想到了在葬我老爹的时候,我因为家里沒钱,去盗别人棺材重新刷漆的事儿,可是随即就被我否决了,这个李忠志可是当时的朝中要员,会落魄到倒别人的棺材來用。 而且,这个这么小的墓室里面,为什么葬了这么多的棺材,棺材里面又是谁,这都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題,眼镜男在记录所谓的阴文,这我虽然好奇,但是记也白记,专业的事儿就要专业的人來做,我压根儿就看不懂这玩意儿。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赵青山,把驴蹄子别在腰带上,我就要去爬这个高大的木棺,就在这个时候,老四一把拉住我,脸色惨白道:建国哥,你听。 他这一声惊动了我们四个人,连眼镜男的竖着耳朵不在拼命的记录,我们这才听到,在这个木棺里,有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秀气女人瞬间就脸红到脖子根儿,怎么去说呢?这是女人的呻吟声,就算隔了这么多年,我也清晰的记得那种声音,虽然我这么大年纪了再这么说有点不知羞,但是我还是要说。 这个里面传出來的,的的确确是女人的呻吟声,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女人在床底之间,极其舒爽的**声。 我也被整的很不自然,难道说,赵青山在跟里面一只母粽子在做那啥,,我屏着脸,凑近棺材,叫了一声:青山, 第十五章 沒有人回答我,或者说,回答我的,是这个巨大棺材里的呻-吟声,而在棺材外的我们,这时候却像是在听别人墙根儿的猥琐男,在一瞬间,我甚至有种巨大的落差,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古墓,我们在暂时的,沒有遇到任何实质性的危险。 可是,在这个墓室里,鬼吹灯了,在这里面,我们几个人都沒有不良的反应,所以排除掉墓室里面缺氧的情况。 那么,危险在哪里。 吹灯的那个鬼,在哪里。 我们首要面对的,不是危险,而是搞清楚,这个巨大的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赵青山在进去之后,沒有声响,而是发出了床第之欢的声音,这里面不可能是一个饥渴了无数年的女粽子,赵青山也沒有那么重口味,这时候,说什么非礼勿视的话那是傻逼,我干脆让老四蹲在地上,我踩在他的肩膀上,搭了一个人梯,想着看一下,这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我刚伸出一个头,还沒來得及看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呢?里面就有一个东西,一下子就砸中了我,因为连锁反应,我跟老四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稳定住身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电扫上去,看里面到底是丢出了什么东西來砸的我。 手电光一照,秀气女人马上就尖叫了起來,我算是胆子大的了,还是抽了一口凉气。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地上有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个人的人,在地上剧烈的翻滚着,嘶吼着,他的浑身上下,沾满了透明的粘液,就好像是刚才胶水里面洗过澡一样,他挣扎了几下,忽然转头看向我。[.超多好看小说] 两对眼睛对视在一起,他本來无神的眼睛忽然爆出精光,对我伸出胳膊,喉咙里嘶哑的撕扯道: 建国,救,,救我,。 这他娘的是一张怎么样的脸,怎么样的皮肤?这已经不能算作苍老,不能算作皱纹,就好像整个人,在忽然之间,被抽干了水分一样的,满脸的褶皱。 活脱脱的一个干尸。 可是,这个玩意儿,他娘的他竟然认识我。 这时候,老四拉了拉我的胳膊,不确定的哆嗦着说:建国哥,你看,这个人是不是青山,他不说我还沒反应过來,这个人的声音虽然非常的嘶哑,说话都很困难,可是音调,还真的是带了赵青山的嗓音。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的衣服,包在粘液里面的衣服,青灰色的粗布中山装,这个衣服我太熟悉了,还是他结婚的时候我买的布,我媳妇儿给他做的,而今天在下地的时候,他刚好穿的这件衣服。 他一边伸手,一边冲我爬來,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了,几乎是愣在当场,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我是应该去抱住他,然后像无数言情剧里一样,哭着嚎叫兄弟你怎么了,我要为你报仇之类的煽情话,可是当时,我在他可怖的形象之下,乱了分寸,甚至在他朝我爬來的时候,我倒退了几步,试图离他远点。 本來还在挣扎的他,看到我的动作,忽然停了下來,本來透漏着求生**的双眼瞬间的暗淡,他就停在那里,苦笑,像是一个自甘认命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他,在不久前,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壮汉。[.超多好看小说] 他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神空洞,而最终,我还是放不下平日里的兄弟之情,压抑着心头的恐惧,慢慢的靠近了他,轻声的问道:青山,你怎么了。 他艰难的转动头,眼睛里淌出两行清泪,看着我,可怖的脸上写满了恨,道:哥,王道士害我,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看着他的样子,联想到王道士那张一直淡定从容的脸,我不禁的怒火中烧,王道士,你他妈到底是想干什么,而当时赵青山的一句:哥,王道士害我,,,在当时我基本上已经无法保持理智的情况下,我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个巨型的木质棺材里,躺的就是那个该挨千刀的王道士。 我转身,提着砍刀,就想要爬上这个棺材,捉出王道士砍死他。 可是,在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本來在地上已经绝望无法动弹的赵青山忽然回光返照一般的弹射而起,一把环住了我的腰,惊恐的道:哥,不要看,去北京找张子敬,。 他的手就那样死死的抱住我的腰,人已经彻底沒了气息,我刚才已经接触到了棺材,在赵青山这样抱住撞了一下,木质的棺材晃动了一下。 这一个晃动,却如同连锁反应一样,在木质棺材后面的那几个古朴的石棺,也跟着晃动了起來,并且传出了一阵棺材板挪动的声音。 我回头用手电一看,只见那几个石棺的棺材盖,都在自动的,缓缓的打开,在墓室里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用脚趾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也许这才是吹灯的正主儿。 石棺有好几个,那就意味着有好几个粽子同时出來,要是一个的话,我还能反抗下,这么多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我想跑,,可是,刚才赵青山在最后抱着我,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僵硬,但是手臂还死死的环着我的腰,也就是说,本來也许是为了救我而抱住的我,现在却成了我的累赘,因为我想要跑,就必须拖着他。 本來看到异变已经跑开的老四看到我的状况,又跑了回來,抽出砍刀,想要砍断赵青山抱着我的双手。 忽然,我看到他脸色大变,再紧接着,他就一把推开了我。 那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因为在推开我之后,一根锈迹斑斑的长矛,洞穿了他的胸膛。 顺着长矛看过去,是一个同样生着锈迹的人,面无表情的,抖动一下长矛,沒有一般粽子的狰狞面貌,而是浑身上下如同石棺一样的透着古朴的气息,他提着长矛,拖着老四的身子,也不顾老四痛苦的大叫声,就冲我冲了过來。 眼镜男跟秀气女人,这时候已经爬到了盗洞的入口,对我大叫道:愣着干什么,快跑。 我这个人的脾气很古怪,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不想逃了,眼睛男跟我不一样,对于我们这一支临时拼凑的小队來说,他们只是过客,可是赵青山跟老四,是跟我一个村子的,抛开兄弟感情不说,如果我活着出去了,他们死在这里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家人。 粽子我见的多了,干掉的也多了,今天不就是数量多了点,怕个卵。 那个长矛冲我刺來,我拖着赵青山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在翻滚的过程中动作很粗暴的摆脱了他的怀抱。 而这个时候,我发现了这个粽子的不一样,粽子我见过,还不止一次,但是那都是僵化的尸体,虽然不是现在那些影片上演的跳着行走,但是他们移动的,很僵硬,不然也不会叫做僵尸,最大的威胁就是,他们身上有尸毒,而且力气巨大,还不怕疼,你砍他一刀,他咬你一口,他沒感觉,你却死了。 可是,这个粽子的动作,非常的快,我刚在翻滚,,摆脱赵青山的尸体,这个过程其实是很短暂的,也就在这短暂的过程里,他的另一矛,已经刺了过來,如果我慢那么一点点,就刺到了我身上。 而他的这一矛,刺中了赵青山的尸体,这个时候,他愈发显得恐怖,,一根矛上,像糖葫芦一样的,串了两个人。 我稳住身形,绕了一个圈,全力加速,提着砍刀,一下子就近了他的身,咬着牙,冲着他的脑袋就砍了上去,不管你是什么粽子,破开你的脑袋,也得安心投胎去。 嘭的一声巨响,刀是砍到了他的脑袋,可是这个粽子给我表演了一下铁头功,我的刀断了,他的头沒事儿,,而且这个粽子不可能站着让我砍,他用肩膀一靠,就把我人顶的飞了起來,身子却继续移动,举着长矛,想要刺死我。 我被他震的大口咳血,眼看着长矛都要刺中我,这时候,想起了枪响, 第十六章 眼睛男对着这个粽子就是几枪,可是手枪的威力非常有限,在我用尽全力都伤不了分毫的情况下,枪也只是把他打了一个趔趄。 这已经足够了,。 我抓起腰间的黑驴蹄子,这个粽子是刀枪不入,但是,只要只粽子,他就有克星,而且这个时候,另外几个石棺里的粽子也都出來了,我必须在我跑路之前,起码干掉一个,不然这也太窝囊了。 我趁着眼镜男的手枪干扰他的时候,猛冲上去,绕到他的背后,就要用黑驴蹄子在塞进他的嘴巴里。 结果呢?结果是我被他甩飞了,因为这个东西,浑身上下很硬,他的嘴巴,只是一个样子,又或者说他紧闭着嘴巴,我根本就塞不进去。 更阴差阳错的是,这个粽子用大力把我甩开,我被甩进了粽子的包围圈里,也就是说,那几个从石棺里出來的粽子,把我包围了。 更可恨的是,眼睛男不知道是打完了子弹,还是想趁这些不知名的粽子在围攻我的时候趁火打劫,他竟然不再开枪,而是绕过我们,动作极其笨拙的爬进了那个巨大的木质棺材里。 伴随着一声惨叫,他不像赵青山一样的在这个棺材里待了很久,而是一进去,就惨叫一声被一个大力丢了出來,他顺势在地上翻了一个滚,朝我扬了扬手里的一个黑色的东西,叫道:得手了,快跑。 我去你大爷的,你能跑,我怎么跑。 这个过程是非常凶险的,在这里我就不去说我是怎么摆脱这些粽子的攻击的,因为你们已经知道了结果,我最终还是脱困了,虽然身上中了几枪,所以,再去描述那个危险的过程对于整件事情來说,已经沒有意义。 出了墓室,我们剩下的三个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非常矛盾,因为我最不想面对的事情,终究是要我來面对。 我活着,赵青山,老四他们俩却再也沒能出來。 对于老四,我只有感激,可是对于赵青山,我更是纠结,我甚至躺在地上,都在为他开始怀着生的希望向我靠近的时候我懦弱的后退了几步感到自责,能被一个人视为救命稻草,其实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是,我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而最终的他,还拼劲了最后的力气來抱住我,让我远离危险,甚至提示我去北京找张子敬。 他的最后一句话,同时也暴漏了他,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布置的引蛇出洞却一直沒能引出在背后监视我们的人。 因为赵青山,本身就有问題,我们让他來监视,那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吗。 他是什么时候接触到王道士,又怎么被王道士骗了,如何认识了北京的张家,他死了,事情的答案我不会知道,起码我知道,赵青山在从始至终,都沒有想过害我,他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在为那个张家做什么。 之后的事情就全部在意料之中,青山跟老四的家人是闹,我在明面上压制他们,不是为了立威,而是如果我说我在流沙墓里盗到了宝贝,那流沙墓将会被村子里想着捡漏的人翻个底朝天,我就只能表示,我在流沙墓中一无所获,在暗中,把我藏起來的,现在这个时代不容易出手的冥器暗中的交给了他们两家。 在这段时间里,眼镜男通过他自己的渠道,也终于查到了那个张子敬的真实身份,那是一个曾经跟随过伟人的功勋卓越的老人,他跟那些老革命唯一的不同就是偏爱古董的收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出了流沙墓之后,眼镜男跟那个秀气的女人走了,眼镜男倒还好,是为了研究那个记载在棺材上面的阴文,而秀气女人,却是因为惊吓,无论一个女人多么的坚强,受过上面样的特殊训练才作为一二个特别行动人员來到了红色的大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完全无法理解在流沙墓里见闻,特别是经历了战友小刘他们的失踪,更使她心灰意冷,就决定,从这件事情中摆脱出來。[.超多好看小说] 眼镜男在跟我分别的时候,告诉我,如果有红灯记的下落,就想办法联系他,而那个秀气女人,就隐居下來,安心的带她的孙女。 只是我当时根本就沒有想到的是,在二十年后,我的小儿子三两,会重新的跟他们三个人扯上交集。 三两泡了秀气女人的孙女娜娜,见到了眼睛男,,他就是在最前面提起的那个五叔,只是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进入了那个神秘的机构,中国道协。 而王道士在见到秀气女人的第一眼,就说她不会有善终,而是在她自己亲孙女的见证下,被别人杀死。 所以我在听三两说起他在猫诈尸的那天晚上的经历之后,久久的不能说话。 事情,已经出现了惊人的巧合。 这到底是人为,还是王道士的操纵。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的眼镜男也就是现在的五叔,在第一眼看到棺材的时候,就要开棺,,因为他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他的二姐,不会有善终。 我平静的生活被这一系列的不平静甚至说的上匪夷所思的事情打扰之后,却忽然是陷入了平静。 在眼镜男跟秀气女人都走后,仿佛那个所谓的千年的疑团抛弃了我,我在这个偏远的赵家屯子,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可是,我却不习惯起來,我在那一段时间里,不停的会想起我父亲的样子,想起來老四死的惨样,想起來赵青山被吸成一个干尸在临终前还要我去北京找赵子敬的话。 好奇心杀死猫,这句话说的还真是透彻,而我的老婆,在见了我太多次的一个人失神之后,这儿女人鼓励我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想做什么那便做了就是,不要给自己留下太多的遗憾。 感动,无言。 在经历了等待,那个张家沒有主动找到我之后,我便开始了我长达二十年的谋划,这一个谋划,就是一个横跨二十年的故事,张家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们,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重新的挤入这个圈子,那时候的我,已经走火入魔了。 之所以不单干,是因为眼镜男说,想要卷入这件事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加上他,都是不够的,而在赵青山和老四死后,我也失去了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必须借用这个有着深厚背景在这场浩劫中都完好无损的张家的势力。 首先,我找到了以前在倒斗的时候得到的玉简,这是一个完整的玉简,只是我在得到的时候,已经分成了两半。 我把眼睛男留给我的雨林山李忠志墓的地图刻画了上去,然后把玉简埋进了厕所里,埋了一个月,取出,做古董生意的,首选要知道的,就是怎么去仿制一件古董,埋进厕所之后,玉简的颜色有点泛黄,上面我新刻画的地图也显的老旧。 更重要的是,玉简上,带了一点臭气,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但凡陪葬的冥器,跟着尸体一起腐烂,用科学的话说,在棺材里经历了分子的扩散,它必定会带有一定的气味。 在我感觉已经万无一失的时候,我找到了我以前出货的一个搭档,他叫郑碧山,,在潘家院子里有自己的铺子。 然后通过一个看似非常“巧合”的机会,我把其中的半片玉简,通过郑碧山,送到了那个酷爱古董收集的张子敬手中。 换做一个人,他肯定只是把这个玉简当做普通的地图來看,最多以为这是一个藏宝图,可是张子敬不会,按照一切可以推断的來推断,张子敬,是对这个谜团非常感兴趣的人,他一定会发现这个玉简的不寻常之处,并且想尽办法,來找另外的一半。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通过我父亲生前的几个战友的了解,我知道,张子敬已经发力,开始通过他所有的关系在寻找另外一半,当然,因为李忠志是河南人,所以,他把大力,放到了河南。 如果这个时候,我持着另外一半玉简找上去,那肯定是会让人生疑的,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找到了赵大奎,赵青山的儿子,这是一个早熟的孩子,青山的另外几个孩子开始对我非常的恨,只是在我给了他们冥器之后,对我的态度都非常的讨好,因为他们知道,失去了父亲的他们,以后在赵家屯子要靠我这个伯伯的照顾。 唯独这个赵大奎,青山死后,他很平淡,别人恨我,他不恨。 我给了他们冥器之后,他也沒有对我感激,对我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 这是一个能成大器的孩子,这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我找到了他,让他去举报我倒斗儿,理由很简单,对他父亲的死怀恨在心,,这样的话,一切事情都看起來相当的自然。 之后顺理成章的,那个跟张子敬有着联系的局长,在我无意间透漏出我手里有半条玉简之后,火速的联系上了张家,并把我送到了北京。 我如愿以偿见到了张子敬,却发现,事情的发展,再次的脱离了我的思维,更加显得迷雾重重, 第十七章 初次见到张子敬,我才知道,在红色的中国,竟然还有如此的戒备森严,我被戴上面罩,做了几十分钟的汽车,來到一个比北京的陌生更陌生的地方,见到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子敬,这个在这场浩劫中沒有站队却屹立不倒的老人。[] 相信很多人,都会为我上一章所说的事情有这样一个不理解,,那就是既然有人让我找张子敬,我还这么遮遮拦拦的有意思嘛。 这里我要说明的就是,我之所以那么做,有两点,一是,我并不确定要找我的人已经通知了张子敬,你们应该理解当时的通信状况,更何况,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张子敬的人,这还有待商榷,,这是我跟眼镜男在之前商量出來的结果,张子敬的话,如果想见我,绝对有数万种方法,甚至把我绑到北京來,而不是用那种最笨的方法给我贴一个纸条。 第二个,是我不确定,他要找的人是我,有很大的可能,是他找的是眼镜男,因为我跟眼镜男走到了一起,所以,把我当成了他的人。 而事实上,张子敬,看似对这件事,知道的非常少,他甚至在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条玉简,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在之后的交谈中,我才知道,张子敬对这件事情之所以好奇,甚至说是一路的追寻,是因为在雨林山的墓里,有传说中才存在的帝王上马石。 帝王登马,天下交接。 可能我这么说很多人不理解,那我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在赵家屯子出现的那个在我身上贴纸条的乞丐,包括赵青山,他们都让我來找张子敬。 但是,张子敬并不认识他们,这对我之前的认识來说,都是一个很大的颠覆,三分在意料之中,七分在意料之外。 那么,赵青山就不说了,那个神秘的乞丐,还有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了眼镜男队友的人到底是属于哪方面的势力。 这个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因为赵家屯子那边,去了一支军人,他们在赵家屯子旁的张家庄,用炸药炸开了那个流沙墓,并且在其中,得到了几个黝黑的铁箱子。 沒有人知道这支队伍是谁派出來的,连张子敬都只是怀疑其中的几个人,所以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张子敬抛掉了对我的疑虑,,在这之前,他并不是很相信我。 这次,他也是被逼无奈,因为他害怕,派出那支神秘的队伍背后的势力所指,,同样是帝王上马石。 斗争,角逐,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自古以來,都未曾停止过,哪怕帝王上马石到底是真是假那时候都很难有定论,他也不肯放过。 后面的事情,相信一直在看这本书这个故事的人都知道,我借助张家的势力,摇了倒斗界最大的一次旗,给我知道的,所有的界内的好手,全部发了邀请函,之后经过算的上是筛选吧,凑了一支队伍,装备的精良绝对是不受待见的业内人看了眼红的。 然后这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赴李忠志真正的墓,,雨林山,请不要感觉到厌倦,甚至以为雨林山已经写过了,我可以告诉你们。 三两在二十年后,重走了我们那支队伍所走的路,但是,一样的地点,却是不一样的故事,借用雨林山墓里的那个守墓人的一句话來说,三两他们的经历已经算的上是惊险,但是他们,毕竟是在我们走过了之后重新去探。 这支队伍,才算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们在刚到雨林山的时候,我就从村民的口中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个山里面,闹过猴灾,这个猴子,是水猴子,是村民们请了一个道士,教他们用有毒的祭品去祭祀,而这个道士,在听完村民们的描述之后,我基本上能确认,就是王道士。 他在我们之前,就來过这里。 雨林山并不大,寻龙点穴难不倒我们这支队伍,可以这么说,如果是单纯的倒斗,这样的队伍,这样的装备,我们可以横扫古墓,可是注定了,我们接下來经历的事情,绝对不平凡,首先也就是从寻龙点穴开始。 雨林山墓的大概位置被我们找到之后,通过洛阳铲的定位,我们在地面上画出了地下古墓的草图,图画出來,这是一个阳宅,队伍里的其中一个人知道这种地下古墓的格局意味着什么,,这墓里葬的,绝对是一个精通玄学的人,所以他认为自己死后可以升仙。 (先这么多吧,你们要骂就骂,怎么骂都接着,此行怎么写,三两心中还是一片空白,请你们理解这种需要一个严谨结构的文写起來多么艰难,就算速度再慢,我都会尽力完善他,虽然三两已经很多次的凑字数了,我还在想怎么写,也请各位想一下,如果三两灵感充足,会像前几天一样的多更的,所以,轻轻的喷我吧,我接受,也请耐心点,,) 第十八章 再然后,我们找到了一个盗洞,是的,在我们准备进这个墓的时候,因为这个古墓格局是一个阳宅的关系,我们在这座雨林山上重新做了相当详细的勘探,发现,这座山风水一般,但是如果要要求能葬人,还葬的是达官贵人,我们现在找的这个位置,不会有错,而且,在这个我们堪点的墓室旁边,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有一个盗洞。 看这个盗洞打的也非常漂亮,而且观察土质的话,这个盗洞,打的时候不会很久,当然,也绝不是最近几天。 这个发现让张子敬非常的恼火,因为他认为,里面的帝王上马石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直到我想到了一件事,他才安定下來,我曾听眼镜男说过,在那个道士见了蒋经国之后,他最先派遣了一个素质精良的队伍來到了大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找到了雨林山,找到了这里。 但是,因为他们的杳无音讯,所以蒋经国才会在之后,找到了精通风水堪舆,并且对古代文字(阴文)有着相当研究的眼镜男,所以,才有了我们此次之行,如果按这个來推测的话,他们那个队伍的人,应该是全部的阵亡在了这个墓里,那个可以不用武力兵不血刃就可以夺了江山社稷的帝王上马石,应该还在。 我们沒有在打盗洞,而是沿着发现的这个盗洞,我一个人,先进去查探这个盗洞是否内部坍塌,中原地带虽然雨水不似南方那么多,但是这座山是土山,而且土质的结构不是很严密,很有可能里面已经快要塌方。 下了盗洞之后,发现这个打盗洞的,不仅是盗洞打的漂亮,而且他们也用上了倒斗手艺人的手法,把这个洞,打成了直角,横切过去的这个洞,打的很小,仅供一个人匍匐的前进,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这个平行的盗洞根本就看不到底,因为盗洞嘛,肯定是要选离墓室近的地方打,谁愿意在三里之外打个盗洞捅进墓室里。 我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打错了地方了,看來不是职业的,技术果真不行。 我们用的是矿藏灯,俗称就是矿灯,电瓶很小,别在腰间,灯头可以像一个发卡一样的挂在头顶,用起來很是方便,这个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东西,在当时,沒有渠道,根本就拿不到指标。 我别好矿灯,进了这个盗洞,匍匐前进。 刚进洞,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而这个臭味,相当的熟悉,因为这是倒斗儿的不可避免接触的尸臭味,而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以为这是挖通了墓室才有的墓室里的味道。 而且,我越往前爬,这个味道就越明显,所以,虽然还看不到墓室,我总感觉我离墓室已经近了。 忽然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我顿时就是一个激灵,你们无法理解,那种在狭小的盗洞里的憋屈,而在墓室里,闻到尸臭,黑暗,这些都不是事儿,最害怕的,就是声音。 我在这个盗洞里无法回头,但是还沒进墓室,我也不相信这里就会有粽子,就以为是我的队友有人下來了,就一阵火大,这也是我一直以來苦恼的事情所在,,我们这个队伍,在所有人看來,人员素质高,装备精良,这都是表面可以看出來的,但是人员素质高,这是把双刃剑,他们都是精英,是在业内赫赫有名的好手,所以他们有傲气,同行就存在竞争,而且,既然是倒斗的,你们应该能明白,吃这碗饭的,谁会是一个良民,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张子敬的身份让他们生不出什么怨念,但是我作为领队,虽然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并不服气。 我以为是有人不服从指挥下來了,就骂道:谁他妈让你下來的。[.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墓室里荡起不是很响亮的回声,我又问了一句:谁在后面。 沒有人回答我,我就纳闷的想,难道是我刚才听错了,而且我刚才虽然听到了响动,但是沒有听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可是,就当我转回头准备继续往前爬行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吓的肝胆俱裂,因为我在转过头的时候,差一点撞到了一张脸,那张脸近在咫尺,就摆在我的眼前。 你们知道的,这是一个狭小的盗洞,也就是说,在一个盗洞里,我跟一个人,脸对脸,我是从外面进來的,那他呢?很显然,是从墓室里面爬出來的。 从墓室里爬出來的,,。 而且,刚才我虽然无法去转身看身后的东西,但是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身后,这个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爬到我面前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可是这个人,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之外,沒有什么异常,就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人,穿的衣服也是现在外面流行的山寨军装,,不是这个衣服,我都他娘的怀疑他是不是粽子,但是显然,谁都沒有见过穿着军装的粽子。 而且,这个人的嘴巴里,还叼了一根烟,看起來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刚睡醒一样,我被他吓了一跳,他似乎还蛮有成就感的冲我笑了一下。 确定这是一个人,不是鬼怪或者粽子之后,我的火就别提了,要不是在墓道里活动不开,我都要冲上去打他的脸,有你他妈这么吓人的么,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我草你大爷,你是要吓死老子吗。 军装男这才歉意一笑,叼着烟像个二流子一样道:对不住了哥们儿,说罢,就要艰难的活动身子想给我掏烟一样。 他道歉了,我倒沒什么可说了,就对他道:别了,这个兄弟,你刚从里面出來。 他停下动作,点了点头。 我就问道:里面有什么扎手的沒。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个人既然是从墓室里面出來的,可能就是路过倒斗儿的,这事儿我不是沒遇到过,以前在一个墓里,也是走了一条现成的盗洞,我竟然在盗洞里遇到了另外一个刚准备爬出來的手艺人,还差点干起來,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把他当做一个倒斗儿的,问他一下里面有沒有扎手的粽子。 他对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说一言难尽,还是说里面很安全,可是看他的表情,却是什么都不想说。 之后,他叹口气,道:兄弟,借个火。 我想骂人,在这里面,手插口袋拿火柴出來是多么的艰难你难道不知道,可是看他的样子,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艰难的掏出火柴,递给了他。 他点上烟,惬意的深抽了一口,苦笑道:火柴被自己的血给弄湿了,几个月了,第一次抽到烟,真舒坦。 我惊道:几个月了,你就不会在买包火柴。 他看了我一眼,再深吸烟,像一个大烟鬼一样,一根抽完,他整个人都看起來相当的放松,抽完烟他整个人才显的精神了一点,只是精神了之后,又变的奇怪了起來,他直勾勾的盯着我。 就看,也不说话,就在我被他看的都要不耐烦的时候,他笑着问我:你要进这里面。 我道:废话,不然闲着蛋疼了跑來钻盗洞。 他依旧看着我问道:你进來这里面,为了什么,可能是看到我白了他一眼,他自己也发现自己的问題问的比较突兀,自嘲的笑笑,接着说道:我借了你的火,算是承你一个人情,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你是为了求财,现在退出去还來得及,这里面是有点东西,但是不值得冒这么大的显。 如果你是为了别的,那也出去吧,里面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我冷笑道:说这个有意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成语你懂不懂。 他点头道:我懂,既然这样,我先走了,回头见。 他并不是要退回墓室里,而是,在这个狭小的盗洞里,他硬是从我身边挤了过去,好在他人非常的瘦,虽然艰难,总归是让他给挤了过去。 他在过去之后,又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不是我不买火柴,而是我已经在这里面,待了几个月了。 我被他这句话说的脊背发凉,叫了他几声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可是他头也不回的爬着走了,直到我听不到身后的响动。 我骂了一句神经病,竟然在墓里待几个月的,倒斗是都有带干粮,可是谁这么傻逼带一个几个月的口粮來倒斗儿,这不合逻辑,所以,我就以为,我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或者就是一个故意想吓我一下的同行。 而且,我有机会再去找他,,在盗洞外面,可是守着我们的人的,他们肯定不会放走这个从盗洞里爬出去的人。 我就当沒遇到这个人一样,继续的往前面爬,而这个时候,尸臭味越來越重。 前面,出现了一个拐角。 拐角之后,应该就是墓室了吧。 (感谢几位兄弟的支持,多多评论~) 第十九章 这个墓室打的很奇怪,你们知道的,下地的盗洞打的很是宽敞,但是我现在在爬的这个墓道,打的很狭小,仅供一人匍匐通过。 可是,前面这个拐角之后,又宽敞了起來,这个形状很是别扭,我就纳闷,,是不是因为刚开始的定点沒定好,所以在地下进行了一次换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技术也太菜了点,定点探位几乎是这行入门必备的东西。 是真的是菜鸟,还是有他们的目的,此时我无从得知,我拐过这个拐角,用矿灯,几乎就可以看到前面的墓室青砖了。 而在这个相对宽敞的墓道里,躺了一个人,跟刚才的那个人一样,穿的是外面很流行的山寨军装,这个墓道里,臭的我闻了几乎想吐,臭就算了,分很多种,这种臭,完全就是那种腐烂的肉的气息,就是尸臭味,闻了让人作呕。 我试着对躺下的那个人叫了一声,沒有动静。 这下就可以判定,这是一个死人,盗洞里的尸臭味,就是他身上发出來的,而尸体对我來说,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倒斗儿入行,第一件事就是练胆,在我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一个人晚上在乱葬岗睡觉,那时候兵荒马乱的,死的人多,而且一到晚上,哪里來的路灯,举目望去,都是一片漆黑,四周全是墨绿色的光,,野猫野狗就在乱葬岗里吃人,而吃了人之后的畜生,眼睛就是墨绿色的,所以我忍着恶臭,继续往前面爬。 看这个人的穿着,应该是刚才那个古怪男人的队友,古怪男人说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那怎么不把队友的尸体带出去,反而放在这里,还有就是,为啥这个人,会死在盗洞口。 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看清了这个人的脸,死人的脸,一股刺骨的凉意瞬间从背部开始,蔓延到全身。 人在死后,都会化成骷髅,最恐怖的阶段就是身上的肉腐烂的期间,倒斗儿这行,现在被各种各样的小说给神话了,按照书中所写,盗墓贼是大侠类型的人物,这只是艺术角色,真正在现实中的盗墓贼,哪里是纵横于各个古墓之中与粽子僵尸大战三百回合。 倒斗儿是一门谋生手段,盗墓贼,是走旁门左道损阴德败门庭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甚至比小偷还让人反感恶心的一类人群,走这条路的人,肯定都喜欢古墓,冥器多不说,古玩的价值也高,但是千万不要以为盗墓贼只盗古墓。 一个村子,邻村,包括一个盗墓贼能知道的,如果有大户人家入藏,陪葬品很多,照样会受到盗墓贼的光顾,甚至我认识一个只因为陪葬的金银首饰就去刨人坟的人。 这样的坟,很多人不喜欢刨,不是怕粽子,而且相对來说,古墓建在地下,会因为地壳的移动啊!常年的降雨啊导致建筑的塌方,地上的坟相对來说还安全一点,之所以不喜欢,就是因为太臭了,还有就是,正在腐烂中的人,实在太过恐怖。(.无弹窗广告)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人变成一堆说不清楚颜色的烂肉,无数的蛆虫在肉里穿梭交叉是一个什么景象,跟这个一比,古墓里的骷髅是不是可爱的多,盗墓贼是胆子大,但是他们也是人。 我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开始腐朽,甚至都看到了偶尔顶破他的皮肤探出头來的尸虫,这是第一,单独这个,不会把我吓的全身不能动弹,更重要的是,他这张虽然**但是是能看出大概轮廓的脸,让我非常的熟悉。 狗日的,能不熟悉吗。 这张脸,就在刚才还吓了我一跳,离我只有几厘米远,甚至还对我笑了。 我忘记了恶臭,就那么呆滞的看着这个尸体,颤抖的摸出烟,点上,这个动作更让我想起了刚才的那个人,,他跟我借了火,点上了烟。 而我也看清楚,这个死尸的嘴巴里,也叼了一根烟,只不过烟已经被尸水给浸透了。 深吸一口烟,我开始回想我见到那个人的细节,,首先,他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忽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出场,就不正常。 他嘴巴里叼根烟,说他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是的,你他娘的都开始腐烂了。 还有就是他的一句话,,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见,我本來以为这就是临别的一句客套话,可是我现在,真的与他一会儿见了,真的是在一会儿之后,见到了他,的尸体。 鬼怪永远比粽子可怕,粽子威胁的是身体,而鬼怪是直接渗透人的灵魂。 我就这样,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也不管我到底是抽的烟味还是尸臭味,直到上面的人忍不住下來找我,这个人姓白,叫白文远,因为姓氏,他在圈内有个外号叫白痴,他是这个队伍,对我最为友好的一个人,不是因为他身手不如我,所以听指挥,而是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老好人性格。 他看到我躺在一个腐烂殆尽的尸体面前一动不动,都要吓坏了,摇醒呆滞的我,关切的问:建国,你沒事儿吧,这东西是磕碜了点,眼不见心就不烦啦。 看到他,我放佛在洪水里遇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急需要他,來排除掉我那发自内心的恐怖,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白老哥,你有沒有看到一个人,从盗洞里爬出去。 他疑惑的问:盗洞里爬出去。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我心里就是一沉,可是我还是不死心的道:嗯,就在我下來之后,有沒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从盗洞里面爬出去。 他摇头道:沒有,我也是看你进來了这么久都沒有动静,所以才进來看看。 说完,他看了看惊慌根本就掩藏不住的我,皱眉道:建国,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信的过老哥的话,告诉我。 我苦笑道:有什么信不信的过的,我倒是以为,我说了的话,你认为兄弟我在撒谎。 他笑笑,拍拍我的肩膀,道:沒事儿,你说,我听着。 我告诉他了在我下了盗洞到现在这么一段时间里我经历的事儿,遇到的人,然后我看到他非常平淡的一张脸,在听了我说之后,依旧的笑脸。 在我说的时候,他沒有插一句嘴,安静的听我说完,他指了指那个腐朽的脸,问道:你是说,你遇到了这个人,并且跟他对话了。 我点头道:嗯,他还劝我,不要进这个墓。 白文远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眼圈道:建国,你说的,我信,但是鬼话鬼话,鬼的话是最不可信的,看起來,你害怕了。 我点了点头,道:说不害怕那就太假了,怕是怕,倒也不是很怕很怕,问題这件事儿,他娘的他太诡异了不是。 白文远掐灭烟头,再次指了指这个尸体,笑道:其实,他是个鬼,我反倒不怕了。 说完,他起身准备出去,接着道:你还是太年轻啦!鬼有什么好怕的哟,人呐,要比鬼可怕的多了。 他既然已经死了,就算变成了鬼,他也死了。 你有沒有想过,假如你在这里遇到一个活人,这件事情才变的复杂起來。 他叹气,继续说道:从加入这个队伍开始,我就告诉自己,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儿,都他娘的不奇怪,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以为死的只是当兵的, 第二十章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一个平淡的过度,我跟白文远隐藏了事情的真相,一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态度,我说了他们不会相信,反而会取笑我危言耸听,第二就是就算他们相信了,也沒用,只会造成恐慌。(.好看的小说) 所以,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題外话,不设身处地的处在那个位置,你永远无法知道什么是善意的隐瞒,而这句话,是三两最不喜欢听到的,却是他听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们在这个盗洞里挖了一个坑,埋了这个都差不多腐烂的尸体,举手之善不做白不做,更何况这个东西陈在墓室口也让人恶心不是。 之后,在已经打开的口子边固定一个龙爪,我们顺着绳子鱼贯进入了墓室,跟三两他们一样,我们最先进入墓室之后,都掉进了水里面。 队友往天空打了一颗燃烧弹,光线在墓顶炸开,我们抓紧这短暂的光明來看这个墓室的全部。 这个墓室,怎么说呢?修的有点像古代的缩小版的小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护城河,里面是发黑的河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河水到现在还未干涸,不过应该是死水,因为活水不会如此的浑浊,并且散发着臭气。 在河水之上,是建筑,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正门墓道,里面,应该就是真正的主墓室,而燃烧弹在墓顶炸开,我们看清楚了墓顶的情况。(.好看的小说) 在墓顶的青砖之上,加了锁扣,贯穿着无数条手臂粗的铁链,铁链上吊着棺材,棺材是木质的,甚至很多都腐朽不堪。 棺材就在我们头顶,像是吊灯,又像是风铃,而那些铁链虽然纠缠着,但都朝主墓室里汇聚而去,咋一看,倒像是主墓室里有一棵参天的大树,铁链是树枝,而木质的棺材就是果实。 在看到这些棺材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个李忠志是被灭了九族的,全家被葬在了一个墓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棺材,这么多棺材吊在空中又是干嘛的,莫非他们家的人都喜欢荡秋千。 因为那些棺材的摇摇欲坠,加上我们所在的这个池子的池水又冷又臭,我们一群人就艰难的踩着地下的淤泥,往岸上赶,这个过程中,当然也发现了在这个河水里,发现了很多的枯骨,我们并沒有惊奇,都猜测这些可能是建造墓室的工匠被杀害在了这里,然后抛尸在河里。 就在我们将要上岸的时候,整个墓室却忽然的热闹了起來,在这里墓室里,响起了非常嘹亮壮阔的号角声。 金戈铁马,吹角连营。 这个声音,在墓室里激起了很大的回声,以至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声音源自哪里,紧接着,就是很整齐的踏步声。 咔啪,咔啪。 像是千军万马走过一般,这里面有什么,难道还有一个粽子军团不成,那些棺材是他们温暖的五星级的家? 不管是什么东西,听着这脚步声号角声,都让我们止步,身子差不多埋在水里,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水的脏臭,里面还泡着尸体,这东西又不是喝的。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一队伍的那种东西,从墓室里奔踏而出。 这东西我见过,,在张家庄的流沙墓里,在那几口石棺里的那种刀枪不入类似石头的粽子,此刻,数不清楚有多少,伴随着号角而出,一股沧桑而古老的气息飘荡在整个墓室里。 他们从那条墓道里走了出來,举着生锈的长矛,朝我们走了过來。 一个粽子军队,朝我们走了过來,。 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几乎立马就想逃走,这种情况,任你装备再精良身手在好也沒有用,蚁多尚能咬死象,更别说这些粽子几乎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 这时候,队伍立马分成了两派,我跟张子敬,白文远,这是一派,还有三两个是保持中立,剩下的,几乎一股脑的想逃,我虽然也紧张,可是怎么能任凭他们逃,这些粽子移动的速度不慢,我跟张子敬几乎是一起掏出枪,压低声音骂道:都他娘的稳住,别动。 池子跟岸边有一定的距离,我们现在就缩头缩脑的藏在这下面,他们几个想跑的人被我们镇住,只能怨恨的瞪着我们俩。 头顶上传來脚踏声。 屏住呼吸,紧握着枪,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些粽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忽然就响起了号角如潮水般的扑了出來,墓室里显然是不可能装了红外线预警装置,我们一进來他们就接到了警报。 所以我们在赌,赌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凑巧,遇到了他们的阅兵巡逻。 事实上,我们赌对了,虽然脚步声在我们的头顶震的心头发慌,可是也就是一会儿,他们來的快,去的也快,真的就像日常的值日巡逻一样,在上面狭小的平地上转了一圈,走了。 劫后余生的我们沒有任何的喜悦,相对的,退出去的人依旧坚持退走,他们的理由也让我们反驳不得,,这些粽子大军是退走的,而不是被我们干掉的,而他们进了墓室,我们如果也进去的话,就肯定不可避免的跟他们相遇,这等于是送死。 而我们,想不到阻止他们的理由,他们不欠我们什么,我们也明白面对这么一大群粽子有多么的危险,难道我们还能拉着他们去死。 结果呢?在墓室里,响起了第一枪。 这一枪很果断,很突然,以致于我们都懵了,近距离开枪,一个脑袋,刚才活生生的一个人,还在跟我争吵的一个人,忽然炸开。 杀人,跟杀粽子一样么。 开枪的,不是一向沉默冷酷从战场枪林弹雨中活下來的张子敬,而是一向的老好人白文远,进了墓室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的非常的,怎么说呢?英气,又或者是果断。 他一口吹散枪口还在冒着的白烟,撇了一眼刚才一意要走现在目瞪口呆的两个,骂道:看你娘的看,你以为是赶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以后都听赵建国的,这是纪律。 说完,他换上笑脸,转头对张子敬说道:张老,部队上最强调纪律,对吧。 张子敬沉着脸,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率先上了岸。 这个时候,本來平静的水面,忽然泛起了无数的水泡。 (请允许我这章字数依旧少~在酝酿,相信马上就來感觉,) 第二十一章 刚才那个被白文远一枪放倒的那个尸体,本来还能在水面上看到,可是无数个气泡气流像是一股潮水般的冲来。这样的情况,要么是水里有一个非常大个儿的东西,要么就是一群,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那个中了一枪死在水里的哥们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住,一下子就拖到了水里! 张子敬在岸上朝水里面开了几枪,跟着枪声响起了几声惨叫,白文远叫道:都愣着着干什么!赶紧上岸! 我们只是被忽然的动静吓到了,被这几声枪响连带着白文远的大吼,都马上反应过来,朝岸上爬去。 我们本来就在岸边,上了案之后,看着水里的动静,那个尸体在被拖走之后,在水里,遭到了哄抢。不消片刻,就在我们一群人的眼皮底下,浑身再也没有一点皮肉,像是一个被丢在一个养肉食鱼类的鱼塘一样,成了一架白骨。 这水里是什么东西? 接下来我们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们在村民口中知道的那个水猴子。这些猴子长的跟几个月的婴儿差不多,只不过是脑袋很大,有着血红色的皮肤,在矿灯的照射下,巨大的脑袋上,甚至都可以看到血管。 如果你们认为这些猴子就是三两他们在第二次来雨林山时候碰到的话,那就错了,他们后来来遇到的猴子,已经跟我们现在的不一样了。在一切群居生物的世界里,都应该有统领,蚂蚁,山羊,大象,老鼠,这群猴子,也不例外。 在这群水猴子的中间,如同众生拱月般的一个个头非常巨大的水猴子,这是猴子的体格是其他水猴子的几倍,在红色的皮肤上,还长满了稀疏的白色的毛发。 而这个猴子的脸上,套了一张面具。 黝黑的,铁质的,似哭似笑的面具,因为有这张面具的存在,让这个猴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这张面具,我又是相当的面熟,这跟道士那天在我父亲的坟地里,带的那张面具几乎一模一样! 我心想,他娘的这只猴子也是跟那条黑狗一样是那个道士的宠物不成?而想起那个道士,我心中总是有一股憋屈和气愤,提起枪,就要对着这只巨大的猴子扫射过去。 白文远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叫道:不敢伤它!它一死我们全完了! 他看到我看他,补充道:你相信我,杀了这只猴王,这里面的猴子会疯掉,我们的子弹,绝对打不完这些畜生。 说完,他竟然对着那只猴王跪拜了下去,而那只猴王的脸,埋在那张面具之后,我无法看到它的表情,但是他的动作很显然的告诉了我们。他知道了我们的善意,因为在猴王出来之后,骚动的猴群都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白文远对我们叫道:速度进墓室,千万不要伤害一只小猴子,不然我们要面对无数猴子的怒火。 说完,他站起身,对着墓室的门就冲了过去,我们几个人提着枪,一边走一边倒退,那些猴子在注视了我们很久之后,缓缓的沉入了那腥臭的水里,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在那些猴子沉入水里的时候,我感觉那只老猴子在盯着我,最后还发出了一声叹息。 相信说到这里,我们的这次行动,跟三两他们进入墓室最大的不同已经出来了。他们没有遇到那只猴王,并且遭到了猴子的疯狂攻击。 那只猴王,很明显是睿智的,起码,他拥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智慧,也是我们在之后没有受到攻击最大的因素,至于在三两去的时候,它去了哪里,这不得而知,我们在商量了半天,也只能假设因为中间又横跨了二十年,岁月剥夺了那只老猴王的生命。 之后的故事乏味可陈,因为这算是第二次来讲这个故事,我只能大概的来表述一下这个过程。我们在墓室的壁画上,知道了这个墓室的建造历史,这是一个普通夫妇的坟,而指导这个墓室建造的,是一个被那个好心的夫妇救了的老人。 如果你们因为时间问题,忘记了这个壁画的内容,我可以粗略的提一下。在这里山里,葬了一个人形的石雕,应该说,这是一个人棺,为的就是坟地风水之力的速发。 这个雨林山,是一个龙穴,为什么我们看不出来? 答案在最后一幅图。那条巨龙,死了。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龙的存在,那副图所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多少年后,经历了什么之后,这条龙会死,这个坟地的风水之力会被破掉。 这个内容,前面守墓的黑袍人曾经给过三两正确的解释。 因为这个城市的兴建,水库的开凿,引干了沙河的水,导致了严重的土地沙漠化,破坏了土壤结构,从而塔倒河干。 这是另外一个局,一个当年伟人身边高人和刘基的千年博弈大局,结果显而易见的,那个具有不明功效甚至象征意义的帝王上马石被运往了四川,形成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政治格局。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为什么我在讲述这一段往事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停顿。这其中当然有我在复述同一个三两曾经讲过的地点,必须要找出其中的不同点之外,最多的是,雨林山的这个墓,不同与其他的墓,它所牵扯到的东西,过分的敏感,在这里充斥着红色的国度,为了来之不易的相对安宁的生活,很多事情,我不能说多,就算说了,也不得不含糊其辞,这个故事,非常难讲,耗费了我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我听三两说,很多人都问他,你说的这个故事,这个帝王上马石,这个风水玄书,到底是真是假。 他的回答是,假的,我瞎编乱造的。 在听了他的回答之后,对风水之说非常笃信的兄弟姐妹们很多表示这个故事如果少了那些东西,会变的非常的乏味,不愿意在看下去,这样的话,我很遗憾,因为无论这些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他都必须那么回答。 你信,他便是真的,不信,他便是假的。而且,政治方面的因素,并不是这个故事的重点,就好比我们能抛弃帝王上马石继续追寻一样。 这个墓的凶险,我不想再做累赘,抛却水猴子,之后的血尸,还有墓室里的机关,这些虽然是让我们九死一生,但是好歹没有造成伤亡。 接下来,就是我们跟三两他们的经历不同的地方,也是我们在这个墓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我们遇到了李忠志。 活着的李忠志,并没有跟他起冲突,而是他作为一个活死人,跟我们,有了一场跨历史的长谈。 李忠志是一个旷世奇才,我不得不这么说。他在给帝王倒斗儿的时候,跟我们一样,经常会遇到粽子,而我们在遇到粽子的时候,想的是消灭掉它们,拿走冥器。而他,却在拿走冥器的时候,顺便在探寻,这个粽子,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活的,死的?又或者是半死不活?粽子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思维,他是靠什么一直不朽,又是什么力量在支持着他的活动? 这个问题很简单,也是在这么多盗墓小说中最大的bug,很多人僵化的思维,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粽子,他为什么要攻击人?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吃人。 继续追问,粽子为什么要吃人? 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好看的小说)把人当食物,为了充饥。 接下来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所在,一个被葬在墓中的人,他是在主动还是被动的条件下把自己变成了粽子?也就是说,一个人在埋自己之前,知不知道自己要变成粽子? 这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 另一个问题-既然粽子攻击人,是为了充饥,那如果没有倒斗儿的来的时候,他吃什么?很多粽子,都是密封在棺材里的,在没有人打开棺材的时候,他吃什么? 古墓一般都是密封在地下,粽子有了食物,就表明了,墓里有人进来了,被盗墓了。 这样理解的话,粽子宁可饿着,也不愿意去有东西吃才对。 那粽子到底是靠什么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铁,饭是钢,粽子其实严格意义上,也是一个人。 李忠志他在研究的,就是这个,可是因为古代不可能有什么先进的仪器。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据我所知,粽子,已经被现在的科学家破解了,并且在其中发现了非常惊人的,公布出来会引起一场海啸般学术讨论的秘密,直到现在,还有几个外国人,外国的势力,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找到我,他们不要冥器,却愿意花大钱来买湿尸。我都没有接这样的生意,但是我听说了圈内有人,卖这个发了大财。 不用怀疑,湿尸,就是粽子。你们看照片上,科普杂志上静止的尸体,他们在出墓之前,嘴巴里必定叼着黑驴蹄子。 李忠志没有仪器,但是他有一棵让人惊叹的脑子,还有着很好的运气,他遇到了阴兵,并且活捉了一个,为什么说是运气好?因为他刚好活捉的那一只,是刚成为阴兵不久。 第一次见到阴兵的时候,他自己都感叹这种绝不该出现的东西之神秘,甚至一度以为这就是传说中阴间的使者,可是在他解剖了这个阴兵之后,他发现,这个刚成为阴兵的“人”他是有血有肉的,只是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由肉,转变成了类似石质的东西。 之后他的目标,就有了一个方向,阴兵。他翻遍了古籍,找出一切有关传说中阴兵的消息,阴兵过境阴兵借道,这个事情在民间多次有人见闻,老百姓的认识就是这些兵是阎罗王的士卒巡视阳间,李忠志认为很可笑,后来,他就找到了西安秦皇陵,还有敦煌的鸣沙山。 这两个地方,都有很多人亲眼确凿的看到过大量的阴兵过道。而且这两个地方的老百姓,在发现了阴兵之后,跟无数的正常老百姓一样,认为遇到了不祥的东西,古人遇到不祥东西会怎么办? 敦煌古丝绸之路曾经让这个非常繁华,这里的老百姓找了道士做法,这个道士,是一个云游的道士,身边跟了一条浑身毛都要掉光的黑狗。而且,这个道士并不是找来的,而是他“凑巧”的云游而来。 作为几朝都城的西安,当地的老百姓也是在同样“凑巧”的情况下,更加“凑巧”的也遇到一个“凑巧”云游到这里的道士,更更“凑巧”的是,这个道士身边也有一条毛都快掉光的黑狗。 这是凑巧么? 可是两处发现阴兵的事件,中间差了一百多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一个人,在一百多年里出现了两次,并且没有发生变化。 是个人就不相信,更何况是李忠志。而他在当时的思维,却走进了一个误区。 他把他所有的思考的重点,放在了另外一个层面,他以为,在横跨了一百多年出现两次,并且身体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这所有的重点,只是因为他是一个道士。他认为,这个道士长生不死了。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不管是历代帝王,还是老百姓,都认为那些鹤发童颜的道士是可以炼出长生不死药的,俗称仙丹。 于是,李忠志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当时的帝王,之后,发起了全天下对这个道士的围剿追拿。这个王道士,不会是历史上最有名的道士,但是他一定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个。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不是空话,在那样的社会里,在整个民间,无论在哪里,好多能人异士都以捉到道士为目标,不说别的,起码,捉到道士,能换到一个异性王位。 可是,根本古籍里形容的长相,发动全国上下,却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这世界上,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个王道士!甚至来说,跟这个王道士长了一张脸的,还有和尚,有商人,有官吏,有贫民。 西藏有**,在这个**圆寂的时候,僧人会去找一个在**圆寂时候出生的婴儿,这是因为他们信奉轮回,信奉转世,认为一个人的死,是轮回之后的另一个开始。 可是这种属于什么情况呢?阴谋?还是巧合? 当时负责审讯这些跟道士长了一张脸的人都惊呆了,可是任凭你怎么去逼供,抓到的这些人,他们都不知道有王道士这个人,甚至每个人都吃惊世界上有这么多跟自己长了一张脸的人。但是就是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王道士。 这件事情,最终不了了之了,不是因为李忠志的死,更不是因为当时的皇帝放弃了这种虚无缥缈的长生,是因为当时的太子,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想要杀了李忠志。 作为一个将来要子承父业的储君,怎么可能想着让父亲长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比掌握天下来的实在? 这又牵扯到另外一个野史,这世界上那么多的帝王迷信长生不老药,从秦皇汉武,到后来的唐太宗,这些可以说是千古以来有名的皇帝,为什么会卷入这么一场闹剧中? 他们傻么? 没人敢说,但是为什么那么英明神武的皇帝会迷恋现在三岁小儿都感觉可笑的长生?我们现在潜意识的都认为,古人愚钝。这句话是相当错误的,到现在我们还在学习古人的东西,他们如果愚钝,我们算什么? 那么,原因是什么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是必然的,那些个所谓的国师,想要骗皇帝,必定是拿出了很有力的证据,证明长生是确实存在的。那么这些国师,有没有真的? 有。 那么为什么却没有一个帝王能长生呢? 答案的太子,就算太子孝顺,那些依附于太子的大臣也必然不肯。就是因为他们的阻挠,才导致了这个千古以来最大的笑话,这就好比一部名叫神话的电影中,为什么得到了长生不老药还是死了秦始皇一样。 所以当时的太子,设计要杀掉李忠志,而聪明的李忠志知道了这个阴谋,就再次设计,把自己杀死了,本来如果逃,可以逃掉,这一切都因为红灯记。这本李忠志在追寻阴兵的时候得到了一本用阴文写的字。 所以说李忠志是大才,而且在风水学上的造诣近代无人能出其左右,他破解了一部分红灯记的内容,得到了北斗七星续命的方法。 这是在诸葛亮禳星续命基础上改进的,但是在李忠志之前,就已经有人用了,只能不死,却不能永生。 走投无路的李忠志选择了这条道理,用无尽的死气来养自己的活气,希望有一天,后人可以完全破解红灯记的内容,使自己复活。 那个黑袍的守墓人,是李忠志的后代子孙,李忠志能一直活命,前文提起过,是用无数尸体的尸油来做灯油,这个过程是艰难漫长的,为了防止哪个子孙后代并不想按照祖训来完成这项壮举,李忠志留下遗言,他说他在一个未知的地点,埋下了一大块宝藏,具体地点在哪里,等他复活的时候自然见分晓。 这就是雨林山李忠志的谋划,这是一个连自己子孙都算计了的人,他为了什么?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那颗金头说:我不死,不是惜命,只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答案。 最后,他把那个帝王上马石送给了我们,只求我们不要在把他的秘密泄露。 红灯记的手抄本,被在雨林山下村子李忠志的后人弄丢了,也可以说是被骗走了,去了台湾,可是,我们却非常无意的得到了真正的手稿。 也是在雨林山下的村子里。 我们在得到帝王上马石之后,这次任务实际上已经算是完成了,至于长生?估计这个队伍除了我跟张子敬,谁都不会真的沉迷其中,张子敬是因为年纪大了,而我,则是因为我父亲的死,是一个迷,迫不及待的去解开。 可是在听李忠志说他曾经埋下了一座宝藏之后,队伍里很多的人,错了,应该是全部的人,都动心了,所以我们在出了雨林山墓之后的下一站,跟这个故事无关,只是为了单纯的寻宝,也许是冥冥之中有天意,贪念,让我们几乎万劫不复。 我们冒充国家的工作人员,进了雨林山下的小村子,那个村长对上面来的领导殷勤备至,一顿饭桌子上摆了几乎全部当地的野味儿,作为回报,我们拿给他了一万块钱。这在当时还流行万元户的情况下,已经算是巨款了。 之后在闲谈之中,我们向他打听当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特别是在地上挖出什么东西。 那个喝醉了的村长瞬间警觉起来,可是看着桌子上的钱,还是忍不住问道:几位恐怕不是领导来了,是来发死人财的? 我摇了摇头,笑道:你见过倒斗儿的在没找到墓之前,就拿一万块钱给你?这要是找到墓还好,找不到不亏到姥姥家了? 有着传统农民狡猾特色的村长又试探着问:那几位来,打听地底下的东西,是为了李家的宝藏? 被他一语说中,其中几个队友难免变了脸色,这一瞬间被村长捕捉在眼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把钱揣在裤腰带上,道:我就说嘛,这个鸟不拉屎的疙瘩地儿,会有领导来视察?几位老板,李家的宝藏在俺们这儿,算个球的秘密,方圆几里都差点被狗日滴李家人挖个底儿朝天了,哪里来的宝藏?只是收了你们的钱,有些事儿还是要告诉你们的,宝藏是真毛都没见着,但是在李家祖坟里,挖出来几块大石头,错了,不是石头,是石雕。你们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跟老李家商量一下,便宜点卖给你们。 听到只是几个石雕之后,我们几个都意兴阑珊,就算这玩意儿是古董,听村长形容的那么大个儿,我们也带不走不是? 可是,白文远却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一定要让村长带我们去看一下那个石雕,并且表示,如果中意,钱都不是问题。 之后,我们见到了那在李家祖坟里挖出来的石雕,大,非常大。雕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奇特的,石鸡,麒麟,飞龙,还有一个人。 白文远整个人屏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严肃,且紧张,我就问他:这些石雕,莫非有什么名堂? 他点了点头,道:这是镇河印。 第二十二章 在一句非常经典的接头暗号里,原话是这么说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在雨林山墓的壁画里,最后一幅壁画上的内容。沙河干,塔倒。 这个塔,就是古人在河流旁边修建的,他的目的,就是镇河妖。而所谓的镇河印,也是一样的作用,一般就是用非常巨大的石雕,雕刻的无非是麒麟,青龙之类的神兽,像这四樽镇河印,石鸡已经算是另类了,可是为了作为镇妖用的石雕,会有一个人形的? 它是否能镇妖我不知道,但是看到这个人形石雕之后,感觉使出反常必有妖才是真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对其他三尊石雕有过多的关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人形石雕上。 因为在场的人,都是人才,我们很快就发现,这个石雕,它是中空的,只凭敲击辩声的话,还不明显,刚好在队伍中,有一个大力士,他直接把这个石雕抗了起来,斩钉截铁的道:太轻了,不可能是实心石,里面有东西。 队伍里人才多,可是这人才是术业有专攻,都是倒斗儿界的奇葩,人形石雕,加上中空,我们很自然的想到,这是一个人棺,现在常见的人棺都是用石灰石搀上杂草直接涂在人的身上,等到凝固的时候就自然成形,但是还有一种就是根据要葬的人的体型,特意的去雕刻一个人形的石棺,雕刻完之后,直接像贝壳一样合并。(.好看的小说) 这样的棺材跟用石灰岩做的人棺最本质,也是最大的区别就是,这种棺材,更多的适用于活葬。顾名思义,就是葬活人。 知道了这些之后,我们陷入了迷茫之中,因为没有一个人,开过这种棺材,毕竟数遍整个历史,活葬自己至亲的人也不会超过一个手的数,而且,真在后人得权之后,肯定会去毁尸灭迹的。 最后,白文远让村里的几个壮小伙儿去找一些木柴,那个精明的村长不明就里,问道:几位老板,你们要柴火作甚? 白文远对他笑道:捉鬼,老村长,就这东西,你还想着卖钱?今天幸亏是遇到了我们,不然整个村子都会有大难。不过这东西,我有兴趣,你告诉我,这些东西以前应该在地下埋的很深,村民们是怎么发现的? 老村长点上旱烟袋,笑道:后生,你还想骗我?这里面会有鬼?我看你是喜欢,想压价钱吧? 白文远顺水推舟道:老村长果然厉害,这玩意儿是挺稀奇的,但是个头儿大,不好收藏,属于有价无市的玩意儿,真拿到外面,最多能卖三万,我也不图赚钱,冲着您老的一顿野味宴,三万我买了,骗你我就是王八犊子。 老村长眼睛都差点瞪出来,道:三万?!我哩乖乖!说完,他眼睛一转,抽了口旱烟,道:三万一,成交了,我给你开证明,是合法的买卖,保证大檐帽不会找你麻烦,而且我还能找村里的小伙儿给你送到家,这叫啥来着?送货上门。 白文远握住老村长的手,道:好,我就交您老这个朋友,但是身上现金没那么多,赶明儿去银行取了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您老还是先给说说,这东西,是咋发现的?被村民们起坟的时候挖出来的? 眉开眼笑的老村长道:不是起坟起出来的,这位老弟你不知道,这几个玩意儿埋的可深啦!还不是被那些水猴子给闹的?当年呐,村里的畜生莫名其妙的死,还被吸干了血,那可把村里的人给吓坏啦,但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方圆百里找不到一个先生过来治鬼,可是后来,村里来一个云游四方的神仙,你还别说,这人还真是个活神仙,来了就把那些猴子给制住了。 白文远递给老村长一支卷烟,道:来,老哥,抽这个,哈德门的,你还记得那个神仙长啥样儿不? 村长接过烟,不舍得抽,看了看牌子,夹到耳朵上,道:神仙的模样,我哪里会不记得?那是一个道人,长的就像是个神仙,他到我们村大概一转,就转到了祖坟这里,他说祖坟里面有东西成精,得挖出来,我们当时还不肯呐,可是后来村东头的李老三都被那妖怪给吸干了血,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听那神仙的,在祖坟坟园里,就挖出来这四个玩意儿,那神仙大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做法,后来又让我们去山里用有毒的鸡鸭呀啥的进贡,之后,就再也没闹过鬼,你说这是神仙不?当时挖这玩意儿的时候,村里出了几十个小伙儿挖的都出水了才发现,这道士不是神仙,咋就知道地下那么深有这东西?比我们老李家还了解自己的祖坟? 我叫道:我靠!村长,你说的那个神仙,是不是身边跟了一条毛都快掉光的黑狗? 村长一拍大腿:对头,咋的大兄弟?你也见过那个神仙?那条黑狗长的啥也不啥,厉害的很!它在村里走一圈,整个村子的狗吓的三月不敢叫唤! 我骂道:那肯定了,那个狗,是他娘的吃人肉的! 村长被我一句话吓到烟袋锅子都掉在地上,诧异道:啥?! 我一摆手,道:现在你别问那么多,你告诉我,那个道士在村子里,就转了一圈就直接找到了祖坟里?没干别的?你要相信我,那个不是神仙,他才是一个大妖怪,这年头,你见过敢招摇过市的道士?!你把他来村里之后干了啥,有啥不一样的表现,都告诉我。 村长被我忽然的吓到了,仔细想了之后,道:没啥呀,神仙就是神仙呗,当时就是感觉他一举一动都像个神仙。 白文远制止他,对我说道:那个王道士怎么可能在人前做出什么事儿来? 他这句话刚开口,村长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挖出来这四个玩意儿之后,那个神仙说晚上要在这边做法,别人不能靠近,可是当时的老村长留了个心眼儿,你们知道的,我们老李家也辉煌过,祖坟里很有些宝贝儿,虽然都被不争气的后生给挖出来卖的差不多了,但是起码还留了几件不是?就怕这个道士其实是跟发死人财的,派了一个机灵的小伙儿晚上暗中的看着他。 可是,那夜之后,那个小伙儿疯了! 白文远沉声道:那个小伙儿人呢? 村长也紧张的很,道:疯疯傻傻的,吃了这家吃那家,现在可能在祠堂里住着。 张子敬也阴沉着脸,招呼我们道:走,麻烦村长带我们见一个当年的那个人。 第二十三章 我们跟着老村长,在村子里的李家祠堂,见到了光着屁股的李二蛋,这个就是当年在暗中监视王道士的那个年轻人,如今已经成了这幅样子,老实说,在看到李二蛋的时候,我心中很气愤,不管那个道士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一个年轻人能在暗中盯他的梢? 你们认为可能么?就好比一个菜鸟去跟踪一个绝世的大侠? 但是不可能的话,就是道士已经发现了在暗中监视他的人,李二蛋有什么坏心眼儿么?他只是受当时村长的命令,去防备王道士盗掘他们李家的祖坟,这错了么? 没有。而且可以想象,当年作为青壮年的李二蛋肯定是一个机灵的人,这个人,他会有自己的生活,结婚生子照顾自己的父母。我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但是我绝对不会去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所以,我对这个道士,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从心里产生了厌恶,并不是因为他的神秘,而是因为他的心肠。他完全可以在发现这个年轻人之后赶走他,却不是在有意的情况下把他搞成一个疯子,完全毁了一个人一生。 无论如何,也要可怜一下生养李二蛋的父母吧?可是,他没有。 李二蛋看到我们来,抹了一把哈喇子,对着我们傻笑,白文远从背包里拿出我们未吃完的饼干,尽量做一个温柔的笑脸对他道:二蛋,想吃不? 李二蛋傻笑着流着口水点头。 白文远循循善诱,道:你告诉我,那个神仙道士,当年在李家祖坟里干了啥,你吃多少,我给你买多少。 李二蛋像模像样的点点头,却忽然一把夺去了饼干,也不撕包装,对着就咬了起来,一边咬一边叫道:啥子神仙,俺不认识。 白文远也不恼,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又掏出一包火腿,道:你仔细想想,当年在祖坟里挖出石雕的那个道长,你不记得啦?当年村长让你监视他的。[] 李二蛋还是抢走了火腿,叫道,不认识。 白文远起身,叹气摇头道:看来是真疯的不成样子了。 我推开他,道:看我的。 我也挤出一个笑脸对李二蛋说道:二蛋啊,想不想女人?要不要我帮你娶个媳妇儿? 听到女人俩字,李二蛋一把甩开火腿,抱住我的胳膊,流着口水道:要!我要女人!我要媳妇儿! 接着,他一下就哭了起来,叫道:可是二蛋真的不知道啥神仙呀!你给我做媳妇儿好不好? 张子敬是个老牌军人的作风,一脚就踹开了李二蛋,掏出枪指着他,道:说!那天晚上那个道士做了什么!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李二蛋仰头看了看枪,竟然要伸手去抢,还傻笑道:嘿嘿,八路!八嘎!小日本!你是小日本! 然后,爬起来跑了。 我们面面相觑,看来从这里,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这时候,老村长颤抖的问道:几位老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有家伙儿? 张子敬收回枪,道:给我孙子买的玩具,你别当真。 之后无话,我们把那个人形的石雕抬到了村委会大院,再次吃了一顿丰盛的野味之后,聚在一起研究这个人棺,可是真的还是毫无头绪,因为这种棺材,里面肯定有非常玄妙的机关,这种机关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防止人打开,白文远在一本古籍里看过一个倒斗界的先辈在一个风水眼里倒斗了这种棺材,强行打开之后,里面的浓酸却把一切都腐蚀掉了,另外一切有关人棺的记载里,都没有明确的开棺方法,而我们又不想破坏里面的东西,不敢擅自打开。 怎么办? 商量到最后,问题的入手点,还在李二蛋身上,可是李二蛋已经成了那样子了,迎接我们的还是三个字,怎么办? 集体的智慧是无限的,最终还是被我们商量出了办法,那就是催眠。不得不说,我们这个队伍真的是人才济济,其中有一个,在入行之前,是走江湖卖把式的,恰巧跟他半个江湖郎中的师父学过催眠术,说干就干,我们再次赶往祠堂,找到了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李二蛋。 那个会催眠术的同行,拿出了一个怀表,我跟白文远架住大哭的李二蛋,由他来实施催眠。 可是,失败了。 我没见过真正的催眠术,以前对这种东西的了解也只存在于传说中,按照我那个伙伴的讲述,催眠的状态下,其实并不算是真的睡着,类似于梦游,人的肢体没有陷入沉睡,这个时候的大脑,却处于一种非常平静非常玄妙的境界。这里关于催眠术就不再多提,我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李二蛋是一个傻子,这也正是我们之前忽略的地方。 催眠术,必须要被催眠者的配合,让他的精神,眼神,跟着怀表走,心情平静下来,才能慢慢的陷入沉睡。 可是一个傻-逼,是无法催眠的,他不可能配合,更不可能集中精神聚焦一个眼神。 满怀希望而来,败兴而归,我们一群自认聪明的人,竟然对一个傻-逼无可奈何。 第二天,我们对村子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村长的带领下进行了走访,问了一切有关李家的传说和那四尊石雕的事,可是一无所获,传说有,李忠志本就是李家的骄傲,甚至他的不死,作为传说就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关于那些石雕,老人们知道的跟我们一样多。 一筹莫展,以致于我们都想要放弃了,因为张子敬着急着回四九皇城,向他的领导去交我们此次之行的战利品。帝王上马石。 最后,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尝试,还是以李二蛋为目标,不是因为我们一定要去为难一个傻-逼,而是别无他法。 这一次的方法,是白文远想出来的,有点缺德,那就是我,去假扮那个王道士,去刺激李二蛋,因为一个人的疯癫,很有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他的思维,因为他在那一刹那的恐惧出现了紊乱,从而选择性的遗忘。只有再现他所恐惧的,才能唤回他的回忆。 我依照我对王道士的回忆,找了一条黑狗,用剪刀把它的毛剪的七零八落,又让村长的老婆。一个手巧的女人赶制了一个道袍,为了逼真,我甚至还折了一根桃木枝削了一把桃木剑。又让村长找了一些村里老人的花白头发,做了一个胡须。 一番打扮之后,基本上,在这样的条件下,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万事俱备,只等到晚上,我们再次来到了祠堂。 我静悄悄的,摸到了熟睡的李二蛋身边,用道士的腔调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李二蛋,你还记得我否? 李二蛋惊醒,抬头借着月光看到我,又低头看了看那条黑狗,一瞬间,五官剧烈的扭曲在了一起!他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还一边往后面退着爬,大叫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不要杀我!!! 我一步紧逼上去,喝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二蛋一把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不几下就磕的头铺血流,嘴巴里念叨着:老神仙!我什么也没看到!求求你放了我,放过我! 我尽量温柔的说道:你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不杀你,不然,我会引天雷,把你劈成粉末。 李二蛋显然对王道士非常惧怕,满脸的血水混杂着泪水,我当时的想法是,他现在应该活在多年前那个监视王道士的夜晚,甚至有可能,在这个结解开之后,他会变成正常人。我甚至当时认为这是可以治愈受到惊吓变成神经病人的方法。 他抱着我的腿,哭道:我没有看到你对那个石人下跪,也没有看到你亲它,摸它,没有听到她跟你说我听不懂的话,更没有看到那个石人生了一个孩子! 我强行压制住我内心的震惊,平静道:你就看到了这些?没有看到其他的?如果你骗我,我就会杀死你。 李二蛋马上松开我的腿不住的磕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就看到了这些,别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确认了几遍之后,我打晕了他,缓缓的退出了祠堂,只是我第二天才知道,这非但没有治愈李二蛋,还害了他。这是我想想就愧疚的地方,第二天,在祠堂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在听了李二蛋的话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的我们,因为这个,遭到了村民的围攻。 他们认为,我们是知道了关于宝藏的秘密,动手杀了李二蛋。 穷山恶水出刁民,更何况是红了眼的刁民。 如果他们吵着要把我们报官的话,那倒还好说了一点,因为张子敬的身份问题,在官面上我们可以畅通无阻,事实上,他的身份如果公布下去,这个市区的大大小小领导会亲自过来领人,但是第一,因为我们的目的导致我们此次之行无法公开化,其二,村民们并不是真的想把我们绳之于法,我也不相信他们真会以为我们这些“城里做大事儿”的老板真的会图财害命杀一个傻-逼。 他们所图为何? ps:新书最终想来想去,决定在从一而终,点三两二钱其他作品,请大家支持新书一品纨绔,这是一个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仙侠。 第二十四章 事实上,这是现在这个村长的小计谋,农村人一直有他特有的狡猾,他不能说是一个坏人,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所以说,我们的目的,为了什么对他來说,都不重要,我们找李二蛋,包括李二蛋的死,都跟他沒有任何关系。 他关心的,是那几块中看不中用的石头我们到底买不买,因为他怕我们在李二蛋那里得到了线索之后就不会在去花钱买那个人形的石雕。 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我们花了三万块钱买了那个人形的石雕,白文远个人又承诺会再给村子里汇來两万块钱,给他们盖一所小学,这个类似冤大头的举动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白文远指着村子里房子叹气道:倒斗儿这行,是真的损了阴德,我这么做,一是为死之后铺路,希望少点罪孽,二來你们看看,这里是不是太穷了。 我心里挺佩服白文远能在这个时代还保持着善念,就调笑他道:怎么老白,你好像挺信來生的,还未死之后铺路。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诡异一笑,道:我信,深信不疑。 在花了钱,并且承诺还有后续之后,村民们改变了跟我们的对立关系,村长也重新跟我们亲热的起來,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可是一直表示对于村民们的愤怒,他无能为力,我们也沒去拆穿村民们因为贫穷而耍的小聪明,事实上,以前以倒斗为生的我们比他们强了多少,我对此是深有体会的,因为在遇到张子敬之前,我穷到连给自己老爹买棺材的钱都沒有。(.无弹窗广告) 而在把村民们的事情搞定之后,我们面临了另外的问題,这是无论如何有逃避不了的,,李二蛋的话,那个王道士对这个石雕下跪,抚摸,亲吻,甚至于这个石雕生了一个孩子,这简直比在雨林山墓里见到了那个活着的李忠志还让我们难以接受。 王道士抚摸亲吻,对着石雕下跪,这我们可以理解,王道士本就不是一般人,穿着美特斯邦威,所以不走寻常路,连口味都重到去奸淫一个石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是还有新闻说有人喜欢骷髅的。 可是,石雕生孩子,这就扯淡了吧,就算跟王道士扯上关系的所有的东西都不同凡响,这个石雕是浑然一体的,他怎么生,就算他是她,她怎么生,孩子从哪里出來,换句很扯淡的话來说,石雕的生殖器在哪里,孩子他爹是谁,。 好了,让我们重新的去考虑这件事,并且我们现在回到上一段话的最后一句话,这也是当时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孩子他爹是谁。 思路再往上走,,王道士亲吻,抚摸这个石雕。 结合一下,能发现其中的关系么,我们当时正是想到了这个,才果断的猜想,这个人形的石雕里,葬的是王道士的女人,并且这个石雕,给王道士生个儿子这句话我们本书的理解就是错误的,正确的理解应该是,这个石雕里,应该是一个类似于李忠志那样的活死人,甚至很有可能是活人。(.无弹窗广告) 李二蛋看到的,应该是王道士打开了这个石棺,然后石棺里的女人,,这个王道士的爱人,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这是天方夜谭么,可是我们之中沒有一个人去怀疑李二蛋的话,这绝对是他的眼见为实,一个傻子在那样恐惧的情况下,如果还能撒谎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光着屁股睡祠堂的傻逼,而应该去好莱坞发展了。 事实正是如此,事实却是如此的滑天下之大稽,这个王道士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就好像是一个绝世美女,脱了他的外衣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内衣,内衣脱完之后还有一层,剥啊剥的却一直找不到我们想要看到的东西一样,他倒是身上隐藏着多少秘密,此刻我甚至有点理解,李忠志时代的帝王为什么会结举国之力,只为寻他一人了。 那么,这个人棺里,到底是什么,真的是王道士的女人,我们都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的,能让王道士爱到下跪,并且抱着石棺亲吻的地步。 既然这样,问題又重新回到了原点,,这个人棺,怎么开。 然后再次见证了集体力量的伟大,并不是所有的办法都能靠着经验,古籍來找,从來都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神农不是也是尝了百草才知道药性的,我们想了很多种办法,一一否决,最后只剩下了一种。 首先,我们在村子里找了很多木材,挑在晚上,村里很多闲人都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他们也好奇我们会怎么处理这个石雕,,因为我们一直都沒有带走的迹象,却花钱了买了它。 我们就在村委会的大院里,把这个石雕架在一个废弃机器的铁架子上,下方点起了篝火,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在烧烤。 异变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火一燃起來,人棺里面就响起了一阵阵一声声痛苦的嘶吼,尽管村委会里站满了人,我还是感觉浑身发冷,我们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村民了,一群老少爷们都吓的鼠窜,一边跑一边叫鬼啊!关键时刻,还是党的干部能经受住考验,村长虽然被吓的浑身颤抖,还是拿着火把來叫我们:几位老板,这里面,,,真他娘的有鬼,,,。 白文远有意逗他,也故意放松此时此刻紧张且压抑的气氛,就笑道:你难道听不出來里面藏了一只千年女鬼。 村长擦了一把冷汗,道:那几位老板还不快逃。 我就道:别怕,我们才是真神仙,是天上的八仙下凡,來除魔卫道。 村长念叨道:你们牛逼,俺走了。 村委会只剩下了人棺里女人的惨叫声,还有就是惨叫声勾动的村子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我们默默的看着篝火堆,直到把整个石质的人棺都烤的有点发红,白文远点头道:差不多了。 之后我提着我们事先准备好的木桶,里面盛满了水,走近那个已经停止了惨叫的人棺,把木桶里的水,浇了上去。 你们知道我们当时的打算了吧,把一个烧的极热的石头上,瞬间泼上冷水,伴随着嘶的一声,瞬间白烟蒸腾。 紧接着,就是石块慢慢裂开的声音。 啪啪啪。 我们几个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渐渐裂开來的人棺,这样是可以开棺,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里面的机关照样会毁掉一切。 万幸,沒有,裂开之后,传來一阵阵的烤肉香。 几把手电同时照射下,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人,正在蜷缩着,她的本來颜色不得而知,因为在火的烧烤之下,再白的人也会烤成黑色。 可是她竟然缓缓的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线条脸。 似哭似笑, 第二十五章 一个被烤焦的人,忽然对我们抬起了头,这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她是什么,是人,还是一个怪物? 我甚至想对她说一声,嗨,王夫人你好。可是手僵在空中,不知道如何动作,三两一直认为,我在走前面的一遍路的时候,一切尽在掌握,其实他错了,我们在更多的时候,甚至比他还迷茫,他身边起码还有一个他的二哥,或者在这个时候,用我的立场来说,说赵无极是三两他二哥实在是过于荒诞,但是为了给很多人留下足够的悬念来接着看这个故事,我不能告诉你们赵无极的真正身份。 我只能说,如果他还在我家,在跟我面对面的时候,没人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他的身边有朱开华,有赵邵璞,赵无极,张家,甚至后来的那个郑碧山,他们那个队伍的豪华程度其实丝毫不弱于我们,并且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对我们的老路有着这样那样的了解,所以说,其实我们走的更加艰难。 就好比现在,我们无法面对这个线条脸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脸,让人非常非常的纠结,如果她穿一身现代人的衣服,那绝对可以红遍全国,因为她的长相,要比现在网络红人凤姐要抽象的多。 她慢慢的对我们抬起了头,那一个直直的眼睛,慢慢的翻开。 露出了里面的眼睛。全是眼白,没有瞳孔,这是一个死人。 死人? 这是废话么? 但是如果说她是死人,为什么会动?说她是活人,为什么在经历了火烧之后还能动,难道她才是那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在经过了雨林山墓之后,我对孙悟空有着非常浓重的兴趣,甚至一度猜测,西游记里孙猴子的原型,就是那种水猴子) 张子敬胆子大,是个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铁血老军人,但是他的血性,是针对活人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比不上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这在跟李忠志“聊天”的时候就可以看的出来,当时的他,一直紧张的紧握着枪。 现在他就提着枪,条件反射似的要先把这个女人的脑袋开瓢,这是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我不知道要不要拦住他,因为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在看到这么一个女人,就冲着她的那张脸,就要起码暴打她一顿。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文远拦住了张子敬,道:别动,试试看她能不能听懂我们说话。 说完,他对这个线条脸的女人笑道:这位美女,王道士是你什么人? 我差点一口老痰吐他一脸,就这样的,也他娘的叫美女?你能再假一点么?可是这个时候,我没空去吐他,而是紧张的看着这个女人,看她是否能听的懂我们说话,如果能的话,那关于王道士的一切,都将被解开。 可是,这个女人张开了嘴。 白文远瞬间脸色大变!一只手如同闪电一般的伸了出去,一把拉住了这个线条脸女人的脖子!对张子敬叫道:快开枪!!! 张子敬的素质瞬间体现了出来,手起枪声落,如此近距离的开枪,沙漠之鹰的威力之大,我们都来不及闭眼遮脸,红的白的脑浆血液就喷了我们一脸,线条脸女人的半边脑袋四分五裂! 白文远满脸的冷汗,手指还在紧紧的抓着女人的舌头,对我招了招另一只手,道:建国,有机关。 这时候不需要多说什么,我都明白为什么白文远会在一瞬间的变的这样,因为他注意到了,在这个线条脸的女人嘴巴里,有一根极细的金线。 金线的一端,就缠在白文远抓住的舌头上,刚才那个女人张开嘴巴的动作,如果不是白文远发现的及时,有或者说他有着惊人的观察力,那现在,已经出现我们不知道的变故。 我用嘴巴咬着小型手电,从背包里掏出剪刀,轻轻的,剪断了那根在她舌头上缠的金丝线。做完这一切,白文远长舒了一口气,道:好险。 说完,他把那两根沾满了这个女人的手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着眉头递给我,道:你闻闻看。 一股香味,如兰如麝,这个味道让我非常熟悉,却想不出来具体是什么,白文远对我们说道:这个东西,应该是龙涎香,在古代,只有帝王家才能用这个东西。这个女的,应该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起码也是个嫔妃。 队伍中的一个人道:扯淡,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个王道士岂不是某个帝王不成?依我看,那个道士是个神通广大的人,能搞到这种香料不难,所以不能说明什么。 白文远略一点头,道:你说的也在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站在那边,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队伍中的还有一个人道:不管是不是嫔妃,能葬在人棺里的,绝对差不了,现在既然这样了,摸摸看她身上有啥子值钱的东西没有。 说完,他就要伸手,却在电光火石间的被白文远一脚踹开,骂道:你想死,也不要拉我们陪葬。 白文远也不顾那个人的不忿,伸出手,顺着女人的脖子,一路摸了下去,作为行家里手,大家都知道他在找什么。他在找那条金线连接的机关,他这一摸,就摸到了女人的肚子上,然后他的两根手指在前一刻或许可以称为女人现在只能说是女尸的肚子上飞快的游走。 这一刻,白文远像是一个医生,又像是一个屠夫,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摸出尖刀,对着他手指曾经游走过的轨迹划了过去。 刨开肚子之后,空气中的香味已经浓郁到化不开的程度,这种香味如果不是出自一个女人肚子里,的确能让人闻之欲醉。 最后,他掏出来一个气囊,这个气囊的形状,类似女人的**,白文远隔断另一端,也不嫌脏,在身上擦拭掉气囊上的黏液和血迹,浑身颤抖,脸上的神色有兴奋,有紧张,有激动,他转身把气囊递给我,叫道:建国,这个图案,你见过么?! 我接过来才看清楚,在这个气囊上面,印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案,这个图案,就好像是现在很多商品外包装上的商标。 第二十六章 六芒星图案,在那个时候,其实是很稀奇的东西,我在那次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玩意儿,听,看,似乎认识里也只存在红旗上的五角星,而且在看这个故事的人,很多也应该对这个东西很陌生。(.无弹窗广告) 我现在在写这个故事,所以能很简单的跟你们形容这个图案,事实上,这个图案,在后来曾经引起一次次的轰动,那就是麦田怪圈,这个似乎是解开了,但是民众一直无法信服官方解释的世界未解之谜。而在当时,能把这个图案认出来的,只有白文远,但是他并不是说这个是外星人的图案什么云云。 这个东西,是一个图腾,是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但是真实存在的文明的图腾。白文远在当时是这么说的。 而且他解释道:你们看这个东西的材质,是橡胶?还是什么?而且你们看这个女尸,她是一个古人,这绝对没有错,估计除了王道士无人能知道她活了多久。(.) 你们想一下,古人能有这么好的技术来造一个这么高仿真的**?李二蛋当年看到这个女人生了一个孩子,如果猜不错的话,女尸能生子,必然跟这个橡胶**有关。 那这个造**的,是谁?技术竟然比现在还先进?所以说,这是一个古文明,而且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文明,曾经极度灿烂。 在他解释完之后,我们对他的话,都表示理解,因为我们在倒斗儿的时候,也经常倒出一些千奇百怪的玩意儿,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先进很多,但是他的话我们可以理解,却有一点我们死都无法理解。 用一句话来说我们的疑惑就是,白文远,你说的一切我们都认为有可能,但是你所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的白文远指了指自己的头,笑道:多用脑子。 他似乎有话没说,这是我当时的想法,而且,抱着这个想法的人,应该很多,我们愈发看不透这个人了。 我们寻找李忠志宝藏的时候看似到了一个段落,而之后在雨林山脚下的这个村子的故事,似乎只是一个插曲,虽然让我们所有的人一头雾水,但是正如看故事的你们所想的那样,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没有什么值得我们一行人失踪二十年。 是的,变故,还在后面。 (不管你们信不信,23。30下班,二十分钟码这么一点字先保连更,明天据说停电,停的话一更,不停的话起码2更) 第二十七章 我们在寻找宝藏未果之后,按照原计划,本来就应该散掉,分给参与的人一比不菲的报酬,并且给在雨林山墓里死的人家人抚恤金,而这一切,都应该是张子敬做的,因为他才是我们整个队伍的发起人。 我们得到的帝王上马石,当时通过一个特殊的手段,运往了那个地方,因为前文已经说过,在这里我也不刻意的去提,而我要说的是,无论这一切是偶然还是必然,是帝王上马石真的有改天换地的异能还是事情必须那样发展,那个人,也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老人。虽然他在有生之年就已经猜到了他未来的结局,甚至不敢像开国伟人一般留下遗体供后人观瞻。 是非成败转头空,浪花淘尽英雄。 事情就这样完了么?没有,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当时的那个势力,它权势的确滔天,但是并不是没有对手,也许在张子敬发起这个堪称豪华的队伍开始倒斗儿的时候,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落在了根张家势力敌对一面的眼睛里。 但是,张家不可能不顾及到这一点,他们做了防备,我们这个队伍的几个人,不仅技术好,必须可靠,不能是敌对势力安插进来的探子,在这一点上,张家和他代表的势力做的很成功。(.) 但是有一句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这句话又分为两个层面。张子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肯定会顾虑张子敬,因为帝王上马石这东西,必须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他们不可能不防备张子敬的私心,怕他在得到帝王上马石之后公报私囊,毕竟,谁不想坐第一把交椅? 对于张子敬来说,他肯定万般的想不到,为之卖命的人,会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一个家贼,尽管这个贼只是防患未然,并没有想对他不利。 但是张子敬也不是一个傻子,他也在防备,防备的,也正是他所效忠的势力,他怕什么?他怕他得到帝王上马石之后,会被“和谐”掉,毕竟,这是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所以,三方交织在了一起,出现了甚至比我们在地下还危险的局势,不用不相信,这就是人心,这就是政治,最肮脏的交际花。 在这件事情之中,我们几个倒斗儿的,本来是无辜的,却首当其冲。 在我们的队伍里,有张家背后势力的人,他在汇报了我们得到帝王上马石之后,顺便还交代了我们在山脚下村子的事情,却没想到,勾起了那个幕后势力极大的兴趣。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在我离开了赵家屯子之后,有一个队伍,去了张家庄,用炸药炸开那个流沙墓,这让我想起了流沙墓里的那个巨大的木棺,里面到底有什么? 赵青山,到底是道士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义无反顾的进入了棺材,在那个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赵青山就变成了我那副样子? 这些东西一猛的冲击进我的脑海,显得很杂乱,但是如果梳理一下,其实并不复杂。 到现在我无法理解的地方,由此列一个表。 一:我父亲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兑成一个人皮。 二:赵青山身上,发生了什么。 三:道士在干什么,他的身份是什么。 四:那个人棺里的女人是谁,为什么会生一个孩子。 这四个问题,重点在王道士,找到他,就能知道一切。 第五:眼镜男,也就是五叔,他忽然失踪的队友,去了哪里? 第六:谁去炸了流沙墓。 这两个问题,分析一下,有出动部队的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几个活人。而这不是张家还有他背后势力做的,那就只用一种可能,是跟张家所代表势力敌对的那一方做的。 到现在,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 无论是道士,张家和他代表的势力,还是跟张家敌对的,这三股势力,在这件事上,他们其实应该不算是敌人,可是因为这个目的的神秘性,他们只能各自为政。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是道士,我有一种感觉,他才是搅动这一切风云的人。 处在漩涡中心的我们,这时候真的很尴尬,因为张家背后势力的原因,得到了帝王上马石的我们,非但没有成为功臣,反而差点被迫害,因为他们感觉,我们得到了什么,特别是白文远,他在路上的神秘表现被混在队伍中的那个人得知了,并且告诉了他的主人,所以他收到了优待,几乎被抄家。 张家都受到了牵连,甚至张家敌对的势力也朝我们下了手!因为他们两方势力都认为我们已经得到了什么,我们在当时那个憋屈啊,这他娘的叫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幸亏当时张子敬对自己的东家也有防备,才能让我们逃得一劫。你们应该可以想象当时的艰难,所以说,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我们不回家,而是被逼无奈,甚至我可以想象的到。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太过于难以启齿,公布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的家人都难免的遭到不正常的对待。 我们这些手艺人,在那些大的势力面前,真的有不够看,所以为了自保,我们被迫踏上了一条路,因为我们想跟他们在一条起跑线上赛跑,就只能靠我们手艺上的优势,知道的,得到的比他们多。 由此,才有了我们接下来的一系列的征程。 因为年纪,精力各种方面的原因,我的故事完了,与三两他们的经历相比,似乎我们的整个过程都是平淡无比的,但是你需要用心,才知道我在这简短的八万字里,告诉了你们多少。这些东西,我没有办法去明说,因为我也担心现在平静的生活会被打断。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了一些不起眼的句子里,如果你是看为了看故事而看,那注定要失望,如果怀着解密的心态,你会发现很多。 如果这样都还是一头雾水,那就等待高人,来彻底的还原这个故事。 在这个故事的最后,你们且听我再讲一个故事,一起去看清楚一个人,那就是赵无极。 第二十八章 这个故事,暂且称作为“迷”以对应这个文章的名字,局中迷,或许这个故事讲完的时候,这个谜团已经被揭开,但是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有一点要说的是,这个故事,从开始到结尾,我是不知情的。(.) 你们应该明白我不知情这四个字的重量。 在西安的一个小山村,相对于中原來说,无论别的地方多么的贫困,西安一直的繁华的,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历史底蕴,无疑对于西安來说,这里是美丽的,深邃的,西安最美丽的地方是什么。 不是老建筑,而是几朝古都留给它的历史文化,相对的來说,历史,什么是历史,往上追溯,很长一段时间中国是封建社会,古文化非常的兴盛,这也导致了在西安偏远的农村,还保留了很严重的迷信思想。 想到迷信两个字,我自己都忍不住笑。 在写这么一个故事的时候,迷信,还是迷信么,或许迷信解释为着迷一般的笃信还要恰当一点。 言归正传,事情就发生在一个迷信风超于赵家屯子的小山村,在这里,有一个十六岁还未出阁的闺女,怀孕了。 这个女孩儿,怀孕了,这在当时,是足以造成轰动的一件事,更给女孩儿的家里带來滔天的耻辱,古时候的农村又一般以家族宗庙來划分,所以在女孩子怀孕之后,村子里沸腾了。 这是一个美女的姑娘,她才十六岁,正是一朵花将要开放的时候,而且这个姑娘她,生性活泼,勤劳,她本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她本來是村子里大部分小伙子暗恋的对象。 可是,他娘的,她竟然怀孕了。 村里的小伙子集体发怒了,他娘的这是谁干的,谁他娘的下手这么快,这时候已经是新中国了,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按照古时候的办法把人给活活烧死,但是,起码要找到做出这件事儿的人吧。 找到之后能怎么办?人家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怎么办,大不了骂两句不要脸,再暴打那个男的一顿,然后逼迫他,噢,成全他让他负责就好了,不然还能怎么办,真烧了这个女的,村里人也舍不得,这是一个多好的姑娘,不能用,看看总可以吧。 可是,那个做出了这种事儿的人,不是个男人,他娘的敢做不敢认,村子里的人在盛怒之后,不禁就想,难道是别的村儿的人干的,这让村子里的男人更怒了,肥水竟然流到了外人田,。 外村人的干的话,那就难办了,查也不好查,查到了也不好整,别的村里占了这个天大的便宜,怎么可能交出这个“英雄”,于是,问題重新回到了这个美丽的女子身上。 族长用赢,家人用软,只想让这个女子说出,这事儿是谁干的。 可是,这个女的一直哭,一直摇头,那个时代的女子是害羞的,更是因为文化水平的问題,对生理方面的问題并不了解,她被逼的沒办法,就抱着她老娘的腿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老爹气的甩了她几个巴掌,可是这样也无济于事,这个女子非常坚强,又或者说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吧,死活就是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眼见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这让她家人更加着急了起來,就算是在当时,因为女孩儿实在是好看,所以也多的是想喜当爹的人物,毕竟可以不用彩礼就可以娶了这个美貌的女子,除了戴一顶绿帽子之外,还占了天大的便宜不是。 可是女孩的爹也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他气啊!所以不找出那个男人,死活都不同意这个女子出嫁,女孩儿的母亲就想,或许女儿是什么也不懂,被某个男人那啥了,但是不知道是因为那啥才大的肚子。 所以她就在一天晚上,摸进了女孩儿的房间,在跟女儿心平气和的聊了很久之后,母亲问出了那句话:哪个男人,进去过你那里。 女孩儿美丽的大眼睛里含满泪水,拼命的摇头。 母亲就气到:你知道你这么做让我跟你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么,如果你认我这个妈,就告诉我,我保证连你爹都不说,乖,孩子。 女孩儿哇的一声哭了,撕心裂肺的叫道:沒有,真的沒有,从來沒有人碰过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孕了。 你是她老娘,你会信么,所以她母亲自然而然的认为她在撒谎,可是在女孩儿一直的哭诉之中,她渐渐的动摇了。 而且对女儿非常了解的她,也知道,按照自己女儿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那种败坏门庭的事儿,所以,她把这件事儿,告诉了女孩儿的老爹。 她老爹,将信将疑,但是看到自己孩子的泪水,他也选择了相信,于是,在愁的喝了几瓶烧酒之后,女孩儿的老爹找到了族长。 这个老人,是村子里最智慧的人了,他希望,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给女儿一个“清白”,那个抽旱烟的老人在听完男人的诉说之后,在桌子上磕着烟袋锅子,问道:你信吗。 男人叹了口气,道: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我不信她我信谁。 老族长道:依我看,还是让妞儿找个人嫁了,这件事儿如果再折腾,折腾到最后发现妮儿说了谎,那你的人丢的还要大。 可怜天下父母心,男人还是决定,拼了这张老脸,也要信女儿这一次。 于是,看起來非常搞笑的一幕发生了,女孩儿,在父母,族长的陪同下,來到了县里唯一的医院,做检查。 检查的结果,每一个人都笑不出來,甚至给女孩儿做检查的妇科医生都差点跌破了大牙。 这个女孩儿,竟然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那个时候的医院,不比现在的医院,他们说的话,还是可信的,并且,女孩儿并沒有卷入什么纠纷之中,也沒有撒谎的必要。 可是,他娘的,处女还能怀孕。 这个消息,绝对比这个女孩儿未婚先孕來的更加震撼,如果那时候的人看过圣经,信基督,那么肯定跟你们一样想到难道这个人是圣母玛利亚转世,圣子耶稣再次投胎。 因为,基督教的典故里,耶稣就是在玛利亚还是处女的时候怀孕的。 真的是这样么? 当时的医生虽然震惊,但是作为文化人,那个女人并不相信这个,她就猜测,可能做那种事儿的两个人,都沒有经验,所以,虽然喷发了,但是并沒有深入进去,,这已经足够导致怀孕了。 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是已经是最完美最合理的解释了,医生虽然震惊,但是出于医德,她沒有告诉别人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建议女孩儿,把这个孩子拿掉。 但是这件事,还是传开了,那时候的人非常迷信,村里人都一致的认为,是这个女孩儿可能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精气给扑了。 精气是一句土语,也就是西游记里面的,,妖精。 证明了清白之后,比不证明更伤人,本來有人愿意喜当爹,现在就算想,也沒人敢了,,可以抢了别人睡过的女人,可是谁敢抢一个妖怪睡过的女人。 羞愤交加的女孩儿,无法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终于在一个晚上,投河自尽了。 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13看网高速首发局中迷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二十八章地址为/文字首发./13886/3869675/ 第二十九章 如果把这个小山村比作一个学校,而你是这个学校的一个学生,那么这个姑娘就是校花,本来校花被高富帅啪啪啪了,会有无数人黯然神伤,但是依旧会有很多屌丝怀揣着哪天校花容颜青春不在了,哪怕自己喜当爹了,也心甘情愿的接受过气的她。(.无弹窗广告)/网 可是望眼欲穿的终于看到校花被高富帅玩腻了,你以为你的机会终于来了的时候,你发现校花因为受不了分手自杀了。 这一刻,你是什么心情? 所以女孩儿在死后,村里的小伙子都非常的惋惜,这个女子也值得人惋惜,她不是跟人偷吃了禁果,而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妖怪给扑了,就这样死了,如何不让人心疼可怜可叹?村里人在河里打捞到了她已经冰冷的尸体。 再好看的女子,死后也不过是红粉骷髅,再美好的容颜,也有年华逝去的一天。本来按照规矩,怀孕的女子是不准葬入祖坟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特殊,最后还是草草的把这个已经大了肚子的女子葬在了家里的祖坟。(.好看的小说) 而这件非常离奇的事儿,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喧嚣之后,除了伤心的女孩儿父母,基本上已经不会有人再提起。 那个时代因为交通什么的并不发达,这个还是个山村,所以只有一家供销社,也就是农村常见的小卖铺,这家小卖铺,开在村头,它的主人,是村里的会计。 会计这个人,已经算是村里顶有文化的一个人了,可是他也只是读完小学了而已,这个人喜欢喝酒,不得不提的是,会计的儿子,是当年那个女孩儿的追求者,还是非常有优势的追求者之一,对于女孩儿被妖精扑的事儿,别人信,会计不信,为什么?因为他有文化,他是党员,是唯物论者。 他认为,之所以有这个说法,是女孩儿的家人嫌丢人找的借口而已。 这一天,他喝了点家里酿的烧酒,没喝多,因为家里的婆娘也看的严,那个时候粮食都不够吃,哪里舍得拿来酿酒? 他在铺子里拉了一会二胡,看着天色已经晚了,以前农村人睡的早,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生意了,就准备关门。 可是他站起来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不信鬼神,但是对于门口站的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儿,还是有种本能的恐惧。因为这太过于神不知鬼不觉了,这孩子是啥时候来的? 在看清楚这的确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会计吐了口口水,骂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跑出来干啥?你家大人呢? 小孩儿不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店里的饼干,方便面。 会计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孩儿,村子就巴掌大,谁不认识谁?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小孩儿,会计就想,莫不成是ng到村子里的小乞丐?这么小一个孩子,也怪可怜的。会计是一个好心人,不然也不会祖上成分并不是很好却很少遭到批斗。 会计就问道:饿了? 小孩儿点了点头,依旧是一言不发。这个时代的小孩儿,活泼?可爱?那都是扯淡,肚子饿的腿发软,放你你活泼可爱一个给我看看? 会计心疼孩子,就拿了一包方便面,递给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儿,道:孩子,吃吧。 可是小孩儿在接过方便面之后,冲到柜台上,放下一把钱就跑掉了,会计有心拦,但是这个孩子的动作十分敏捷,竟然让他给溜走了。 会计也没多想,就关上门,吹灭了油灯,去休息了。 第二天,会计还没睡醒,就被家里水桶腰的婆娘揪着耳朵拉出了被窝,会计一火,骂道:你个贼婆娘!大早上的你干什么! 婆娘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昨天是不是又喝醉了?你瞎了你的狗眼,被谁耍了都不知道|? 会计就更火了,骂道:瞎咧咧啥?!老子昨个哪里喝醉了?你把话说清楚,老子被哪个耍啦?想老子英明一世,这村子里人哪个能耍的了我? 婆娘抓着一把纸钱,一把摔在了会计脸上,骂道:你还有脸说!你昨天卖了啥东西出去?!收了一把纸钱?! 会计一看,这可不就是一把纸钱?可是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这是谁给自己的,难道村里的哪个崽子趁老子喝醉跑来耍老子玩的? 会计也火了,穿着大裤衩下了床,对婆娘道:这纸钱,在抽屉里? 婆娘道:抽屉你个死鬼,是放在桌子上的,瞎了你的狗眼了!这都看不清了! 这下会计就更火大了,他娘的这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老子好心送你一包方便面,就没打算收你的钱,你不给就算了,给了再给我一把纸钱?!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么?会计就提着扫把,就穿着大裤衩,跑到了村里。 他要揪出那个王八犊子! 可正如你们现在所想的一样,找遍了村子,都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就像那个孩子,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难道遇到了鬼?会计不信,并且他昨天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明明是热乎的,鬼有温度?找了一圈一无所获的会计交代村里人,见到那个孩子,一定要抓住他,就气愤的回到了家。 可是,晚上,那个小兔崽子又来了!又是无声无息的站在了门口!! 第三十章 会计一把抓过门后的扫把,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敢來,,老子好心你当驴肝肺啊!啊!。 可是任凭扫把都要扫到头上,这个小孩儿依旧定定的站着,也不躲,甚至在脸上看不出任何恐惧的表情。 这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拥有的表情,这份淡定,恐怕成年人也赶不上,又或者可以说,是这个孩子傻。 会计是不一个善人,这在前面就说过,不然也不会送吃的给这个孩子,所以,在看到这个孩子毫不躲闪并且那双干净的眸子,他下不了手了,叹口气,摸了摸小孩子的头,道:饿了。 小孩儿点了点头。 会计回厨房端了一碗米饭,一碟自己那个水桶腰媳妇腌的咸菜,招呼孩子到柜台上,道:饿了就吃吧。(.无弹窗广告) 其实会计何尝不想,这个孩子今天还会來,所以才提前准备了一碗剩饭,小孩儿也不客气,端起碗就狼吞虎咽起來,一边吃一边眨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会计,吃完了,还不忘把两个碗叠起來,愣愣的看着会计。 会计的儿子,前文已经提过,是当年那个女孩儿的得力追求者,会计家里就这一棵独苗,被媳妇儿给宠坏了,自从那女孩儿出了那事儿之后,一蹶不振,整天浑浑噩噩的,虽然家里不是很富足,但是人,总是活个下一代不是,会计对这孩子,未尝沒有收养的想法,所以在吃完饭之后,他就问这小孩道:孩子,你家大人呢。 问到这个问題,小孩子的眼神有一点躲闪,但是片刻之后就摇了摇头。(.好看的小说) 会计也沒有纠缠,想着可能是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家人就不在了吧,想到这里,更加可怜这个孩子,就接着问道:那孩子,你家是哪里的。 小孩儿指了指村东头,也不说话。 会计就当小孩子不知道地名儿,是从东边流浪过來的,刚想再问几句,这个孩子又留下一大把纸钱,冲出门跑了,会计三两步跟上去,却只看到孩子的背影。 而孩子跑往的方向,是村子的,祖坟。 会计摇头自语道:这小娃子看來是住在坟园里,好大的胆子。 回到屋子里,一根火柴烧了孩子留下的纸钱,摇头叹气进屋了,想想,这些纸钱啊!可能是这孩子在坟园里捡的,以为真的能花,也幸亏是自己,换成别人大晚上坟园里跑出个孩子,用纸钱买东西,还不给吓死了。 这之后,似乎形成了一个默契,一个慈祥的老人,一个黑瘦的孩子,现在已经换上了会计儿子小时候的衣服,,这个,本來是会计留给自己孙子的,这两个人,一老一小,一个人偷偷留饭,婆娘问起來,就说是当宵夜,另一个,每天一把纸钱,就当买晚餐,甚至村里人都知道,会计捡了一个孩子。 这一下,就是一个月的时间,直到会计终于认为自己跟孩子很熟了,终于开口道:孩子,要不要在我家里住下,天天能吃饱,有新衣服穿。 小孩儿依旧是那副表情,犹豫了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说了一声:我回去问问我娘。 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孩子跑了,又跑往村东头的祖坟坟园,,这下会计纳闷儿了,难道说,这个孩子的亲娘还在?心道这下闹误会了,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孤儿呢?要知道那个时候,因为那场运动的原因,贫农的地位反而要高上一筹,会计的祖上成分并不好,就算不因为这,人家亲娘还活着,就想留住儿子,这肯定不好。 所以,会计就拿着风灯,顺着小孩儿跑走的轨迹,跟了上去,这一跟,就跟到了村里的祖坟地。 可是,坟园里哪里有半个人影,。 这下,任凭是一直不信鬼神的会计也是全身颤抖,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无尽的孤魂野鬼,, 13看网高速首发局中迷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三十章地址为/文字首发./13886/3898258/ 再来三章 新书 依旧保连更,三嫂发飙了,陪陪她。 陈桃之平时深入检出,从不管事儿,阳春城赵三两最大,赵三公子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那个在齐国风光无二的一字并肩王赵驰骋,三公子火起来,都敢跟他拍桌子瞪眼。 可是就算是一个混世魔王一般的赵三公子,也有克星,有一个他看到就要绕道而走的人,那就是赵府唯一一个千金小姐。 吕愿愿。 多么温婉的名字!这名字也是赵三公子起的,赵府千金,如何姓吕?赵三公子八岁出游,在阳春城城东捡到一个小女孩儿。 没错,就是捡到。 那一年,赵三公子八岁,出阳春城东游,路上尿急,随行人众多,那时候的三公子哪里有现在的脸皮?要是放现在,尿急?大街上也就就地解决了,多大事儿啊? 好不容易找一个僻静地方,刚接下裤腰带,就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吓的差点让三公子的尿倒流而回。 于是就发现了吕愿愿。 也不知道是忽然掏出了小鸟的三公子吓到了那个小小的瘦小的身子,还是那个忽然来的哭声吓到了三公子,三公子本来想发火,大骂一句: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然打扰本公子嘘嘘! 可是看着那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小身子,穿着破破败败的单薄衣衫,当时可是开春,三公子一身棉衣都感觉阴寒刺骨,更别说这个小丫头。 那一年的三公子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破天荒的,三公子脱下一身华服,披到那个大哭的孩子身上。嘟囔道:别哭了,衣服送你,再说咯,你看了本公子,本公子都不跟你计较,你哭什么? 小丫头还是哭。 三公子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现在我命令你,不准哭。 小丫头哭的更大声。 三公子道:你再哭,我把衣服拿回来啦? 小丫头撕心裂肺。 三公子差点跪下,道:姑奶奶,你别哭了成不?衣服我不要了成不?在送你几两银子? 最后,八岁的三公子捡了六岁的小姑娘回家。 那一年,赵家二公子赵无极还未死。 那一年,赵家大公子赵无道还未离家出走。 那一年,天下第三美人陈桃之刚刚嫁入赵家。 那一年,被捡回家的小丫头粉雕玉琢,却是哭个不停。 赵无道扮鬼脸,赵无极讲笑话,赵三两冷眼旁观,阳春城最为显赫的三个公子哥儿,极力讨好,可是这个被捡回来的小乞丐止不住哭声。 只感觉,全世界都欠她的,一个六岁的孩子,要哭尽八辈子的忧伤。 武道天赋第一的赵无道,韬略赵家无双的赵无极束手无策,最后,实在受不了的赵三两,冲上去,一把捏住小乞丐的鼻子。 横眉怒对,喝道: 不准哭! 哭声戛然而止。 小乞丐身上有一玉佩,刻了吕字,好吧,那就姓吕,在赵府三个月的小丫头吃的脸圆圆胖胖,好吧,赵三公子就起名,圆圆。 吕圆圆。 一哭之后的吕圆圆就再也没哭过,也不认生,穿上锦衣的小丫头更显得粉嫩,看的年幼的三公子都晃不开眼。 吕圆圆跟谁最亲? 大公子苦于练武,要成为天下第一,二公子专注于熟读兵法韬略,立志做那治世能臣。 她只能缠着终日无所事事的三公子。一口一声哥叫的三公子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娘咧,撒尿都能捡个便宜妹妹,多划算? 吕圆圆最大的爱好就是缠着三公子,撒娇道:哥,你捏捏我的鼻子吧。 不捏白不捏,那粉嫩的小脸蛋,捏着可舒服啦。 三公子初时抱着恶作剧的心态,下手极重,总是能把小丫头的鼻尖捏的青肿,每次被赵无极赵无道发现,都是追着幼小的三公子一顿毒打。 赵三公子抱着头,泪流满面。她让我捏的!我说谎我就去死! 捏一次很舒服,两次很过瘾,三次很爽。捏三年呢?很烦! 赵三公子最怕的,就是吕圆圆扑扇着两个大眼睛,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哥,捏一下我的鼻子嘛。 时间长了,赵无极赵无道自然知道赵三公子的委屈,不会对他毒打,可是做一件事儿,总是会烦的不是? 更何况,赵三公子的心里话是,这丫头越长越水灵,辣手摧花,老子下不去手哇! 那一年,赵家二公子赵无极死了。死于一种怪病,怪的不能怪的病,那个被誉为一字并肩王第二的赵无极死了。 那一年,吕圆圆在赵府第二次哭。依旧是哭的撕心裂肺,哭的任凭万人劝阻劝不住。 那一年,十六岁的赵三两,再一次主动捏住了十四岁的小丫头的鼻子,流着泪怒喝道: 不准哭! 那一年,三公子捏了两次小丫头的鼻子。下一次,是赵家大公子赵无道,离家出走。 赵府大门上四个血红的大字。 血债血还。 笔走蛇龙,字字入骨三分。 还是那一年,第一次喝醉的赵三两问吕圆圆,小丫头,你为啥喜欢我捏你鼻子? 同样叮咛大醉的吕圆圆醉眼迷离,却一言不发。 她不说,谁会知道,当年她与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那个慈祥的妇人捏着她的鼻子道:小丫头,以后不准哭鼻子。 三哥捏她的鼻子,让她想到了娘。 那一年后,赵家三虎一凤,只余二人。 十六岁的小丫头,身材已经初具规模,但是还是要缠着赵三公子一起睡,她十六,三公子不都十八啦! 十八岁的三公子,已经成了阳春城第一大纨绔,三公子谁都能祸害,唯独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跟屁虫动不了心。 十六岁的吕圆圆已经不满当年的这个圆圆了,行,你不愿意我说你圆,咱改成不?但是圆圆喊了十年,顺口了不是?那就叫愿愿吧,成不? 成,那就吕愿愿。 两个愿,愿的是什么? 一愿你能不死。 二愿血债真能血还。 面对吕愿愿同床共枕的要求,赵三公子正色道:不成,咱俩是兄妹。 吕愿愿拉着他的胳膊,嗔道:哥~~ 赵三公子偷瞄了下当年小丫头已经出具规模的胸脯,勉为其难道:好嘛,一起睡就一起睡,谁让哥疼你? 俩人和衣而睡,真正的两小无猜。 那一年,第一次被老赵带着出去开了苞的赵三公子就再也不愿意跟小丫头睡了,防鼠防盗防愿愿。开玩笑,小丫头还只是小丫头嘛,万一不小心祸害了咋办?那离家出走的大哥回来还不剥了我的皮? 那一年,在城中销金窟里抱着当红花魁娘子睡觉的赵三两被小姑娘捉奸在床,只穿了一条底裤的赵三公子被吕愿愿追杀几十里。最后让小丫头堵在城角的三公子,被一个再有两年成长就可入天下美人榜魁首的吕愿愿提着耳朵。 绕阳春城游行示众。 那一年那一天,小丫头又哭了,这是长这么大吕愿愿第四次哭,可是这次捏鼻子也不管用啦,赵三公子都被逼的跪下啦,姑奶奶也叫上啦。 没用。 那一天,赵三公子跪在哭的昏天暗地的小丫头面前,指天发誓,等小姑娘胸脯长大的时候,娶她过门。 吕愿愿破涕为笑,嗔道:长大是多大? 赵三公子比划着,这么大,对,就这么大,赵三公子比划的,是一个磨盘那么大。 吕愿愿哭啦,道:那么大,走路还不累死啦? 三公子赶紧谄媚笑道:哥逗你的啦,等长到哥一只手抓不住的时候,哥就娶你,成不? 吕愿愿自此之后,每隔三日就要找三公子一次,眼巴巴的问:哥,你看够大了没啦? 没,回去继续长! 时间长了,吕愿愿也发现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每天就是愁眉苦脸的盯着自己仿若千年不动的胸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今年,三少爷二十岁及冠成年,吕愿愿十八岁,出阁。 未出阳春城,美名已遍天下。 第五章 一夜无眠的蒋问荷,终于在鸡鸣三晓昏昏沉沉睡去,蒋问荷想不明白一向以好色风流禽兽不如的三公子为什么会忽然对自己说那么多。但是很明显,三公子绝对没有外界风传的那么不堪,起码他的话。 有恐吓,有规劝。软硬兼施。 三公子要扒去浑身的衣裳,那也便扒去了,几百两黄金买自己这个身体,也算看的起自个儿,不是么? 可是你如何能让至今仍是黄花的自己睁着眼睛?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扒去衣服?你扒的的不是衣服。 扒的是尊严。 是一向以来的骄傲。 让一直想着如果哪天自己这身子被人强拿去了,拿去就拿去,之后死了算了。 可是现在不想死了,哪个王八蛋说死是一种解脱的?这个一字并肩王的三公子说,自己若死了,赤身**的悬挂于城墙。 三公子是禽兽么?是禽兽不如么?都错了,用禽兽来形容他,都是在侮辱禽兽。 可是这个禽兽不如的他,竟然就这么搂着自己睡去了? 这个禽兽不如的他,竟然有这么安静,英俊到漂亮的脸? 蒋问荷不是单纯的女子,不是守在深闺处处怀春的女子,所以她不会单纯的以为三公子放过了自己,更不会因此改变了对三公子的看法-或许,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蒋问荷只相信,三公子这是在欲擒故纵,采花有两种,采得身子为下,身心皆采摘为上。三公子要是想要个美貌的床上尤物,那海了去啦,天下美女何其多?最不缺的就是攀附权贵自己送上门的啦。 上兵伐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三公子泡妞,霸王硬上弓为下,俘获美人芳心为上。 吕愿愿是赵府唯一一个敢提着三公子耳朵绕阳春城环游的人,是唯一一个让三公子下跪几次的人,更是唯一一个敢在赵家布眼线严密监视三公子的人。 三公子今天调戏了这家的小娘子啦,明天去哪里花了千金跟花魁娘子共度良宵啦,吕愿愿都可以不管,就算管,也得等胸脯长到那个挨千刀的一只手抓不住的时候再管不是? 但是,赵府这一亩三分地里,你不能带人进来,别问我为什么,就是不准你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老娘不爽你拿我怎么样? 信不信老娘哭给你看? 软玉在怀熟睡的三公子忽的睁开眼,感觉到那连脚步都似乎带着无尽火气的是那个一哭起来就昏天暗地的小丫头,推开怀中佳人,一轱辘飞下床,还未穿上昨夜踢飞的鞋子。 一股气机就扑面而来。 杀气。 这是一股无形的杀气,杀人于千里之外,瞬间取三公子狗头。 三公子抬头,看到对面那个泫然欲泣的面孔。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谁道有其主必有其仆?还真他娘是那么回事儿! 那个威名远播的赵三公子瞬间换上干瘦老头的招牌式猥琐笑脸,鞋子只穿了一只,剩下一只也不穿啦。 紧接着一个饿狼扑虎。 跪倒在那个气的全身发抖的少女面前,抱住一条还算不得很丰腴的大腿。 上一刻猥琐的笑脸,立马两行清泪。 妹子,我再也不敢啦!我错啦! 被响动惊醒的蒋问荷,瞪大双眼,甚至忘记了拿锦丝绵被遮挡住胸前波澜壮阔的风景。再抬头,迎上那双死死瞪着自己的干净眸子。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可人儿啊,蒋问荷一直自信于自己的脸,出生之夜,一池荷花绽放,如何能让自己不自信?就算沦为风尘,也未曾妄自菲薄,卖艺不卖身虽是笑话,被三公子用金钱买入府虽自以为可耻。 但是这张脸不好看,老鸨能守着她的身子,三公子会舍得一掷千金? 这一刻,自残形愧。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个阳春城第一号大纨绔赵三两甘愿下跪,赵三公子虽然混蛋,蒋问荷初入阳春城,耳朵里听的最多的就是赵三两的名字,可是谁不知道赵三公子口味刁钻?寻常胭脂俗粉根本入不了法眼,甚至多少深闺少女,虽然惧怕赵三两这专门祸害女子的王八羔子,但是背地里却以被三公子调戏为荣? 三公子调戏我啦,看来姐姐的容貌,倾国倾城算不上,起码也得闭月羞花吧? 蒋问荷顺着目光看去,看到对面的女子的目光紧锁在自己不着寸缕的双峰之上,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算有点弧度的胸前,目光幽怨。 本来惊于少女容貌的蒋问荷差点失笑出声,虽然对赵三公子谈不上半点好感,但是女人攀比之心何时断过?看到那个眼高于顶的赵三公子抱着少女大腿痛哭流涕,昨夜对自己却是没有半点怜惜之心,心中已是不忿。 现在看到少女竟然有心跟自己攀比,羞涩?反正早已经被那个挨千刀的看过把玩过了,终于能在另一个领域完爆少女才是心里所想,心有所念,蒋问荷甚至刻意挺了挺前胸,双峰荡漾之间,示威之意颇为明显。 看到她动作的吕愿愿终于暴走,可是暴走又能怎么样呐?终究是略小很多筹,心中压抑自不用提,这下可怜了那个抱着大腿蹭来蹭去名为道歉求饶实为揩油的三公子啦。 一脚飞起。 体内真气固丹田为筑基。 真气凝珠为练气。 上可问天道为化龙。 破而后立即为仙人。 天下武道分为这四途。 华夏大陆八百年自道教祖师李冉始,八百年未见仙人,最近三百年未曾有人化龙。有武学前辈多言李冉得道飞升,逆夺了天下气运,自此天道再难寻。 是的,八百年前的李冉,用尽了天下人的气运。 谁人不知李冉飞升当天,华夏祖龙脉昆仑山降下万道天雷,龙吟声破九霄直达天听。 自此天下无龙。 前五百年尚有残余龙气可借,后三百年只能止步练气顶峰? 赵家唯一一个吕姓女子,六岁被赵三公子捡入赵府,当时即为筑基顶峰,十八岁已臻练气。可怜那个被一字并肩王用无数灵丹妙药都堆不到筑基的赵三公子,如何吃的了这一脚? 就好像风筝断了线。 赵三公子一袭白衣,于空中划过一条弧度,撞上雕花大床,那个由顶尖红木,经能工巧匠雕成的龙凤栾塔,瞬间四分五裂。 蒋问荷目瞪口呆。 三公子面如死灰,衣衫前襟已尽是鲜血。 刚才满脸怒容的吕愿愿,本已经忍下的泪水立刻喷涌而出,一步瞬移,抱住那个大口咳血的白衣公子哥儿。 “哥!” 白衣三公子,捏住吕愿愿小巧的鼻尖,咽下血,横眉怒喝:不准哭! 哭声戛然而止。 三公子手臂垂下,气息断绝。 蒋问荷窃喜,这禽兽竟然被杀了?可是被双目充血的小丫头一眼瞪过来,全身瞬间冰冷,不敢抬头。只一眼,抵过三公子昨夜千般恐吓。 三公子要她的人,小丫头要她的命。 同样是赵府招牌的一袭白衣的小丫头,抱着那个双臂垂下浑身血痕的三公子出了阁楼。 三公子金屋藏娇的阁楼。 一步踏出,阁楼轰然倒塌。 再前一步,龙吟声响彻阳春城。 晴空万里,瞬间大雨倾盆。 吕愿愿抬头,呢喃: 哥,我化龙了。 三百年后唯一一个化龙,今年十八。一怒练气入化龙。 华夏大陆,三百年前归秦,秦灭分七国,七国乱战三百年,合并分裂诸侯征战,最后天下四分。东齐西楚南魏北赵。 齐国齐青帝,麾下赵驰骋,封一字并肩王,齐灭韩,一统东方,韩国又分南北,北尚武,南崇文,齐本是韩国之一附属小国,八年之间,以武灭韩。 韩都金陵,于江南。 当年赵驰骋挥军南下,围困金陵,一仗打了三年。金陵灭,韩亡。韩国降卒三十万,齐青帝连下七道金牌。 斩! 斩还是不斩?三十万降卒,三十万条人命。 最终一字并肩王赵驰骋放降卒。但是天子之令是斩,如何交代?最后以围困金陵之战战死三十万将士头颅以假代真送往齐都。 三十万,一半为齐军。一半为韩军。 十五万齐军,又有十万为赵家军嫡系。 本是为英烈的头颅,却被己方大将割下?金陵城外军魂林立,久久不散。赵家军多人默默流泪,不忍看着袍泽被割去头颅,卸甲归田着数不胜数。 赵驰骋,于金陵开坛,自断三指,慰己方阵亡将士英灵。写下血字。 我可以战止战。 绝非以杀止战。 当日金陵城外,黑云密布,那一阵徘徊数日的黑云散去,三十万亡灵齐齐跪拜,声音震天。 “将军!威武!” 当日金陵城内,还有本来要杀,却被赵驰骋私自放掉的三十万降卒,这降卒三十万,本来韩王听从国师建议,诈降,然后给齐军来一个出其不意。此时丢掉手中长剑。 诈降变真降。只因一字并肩王。 感其仁义,谢其不杀之恩。 当日之后,赵驰骋一战成名,世人皆知赵驰骋一夜之间杀了三十万降卒,却无人知送往齐都的头颅,其实都是死人。 天下人称之为魔王。 若非魔王,谁能坑杀三十万人不眨眼? 金陵城吴家,乱世各国皆重武道,为何大韩偏偏设都金陵?皆是因为吴家。 吴家君子剑。 传吴家先祖吴六道,是李冉的剑童,剑童,听起来牛逼叉叉多么威武?借用赵三公子一句话,都是屁! 说白了,只是李冉身边的一个拿剑的。 一个拿剑的又如何?齐王身边一个被阎之人,也能各处耀武扬威,更何况那个白日飞升的仙人李冉的一个贴身剑童? 天下修武问道者千千万,若仙人李冉在世,放出一言说要招剑童,那天下还不抢破了脑袋?当年的剑童吴六道在李冉飞升之后,威震天下一甲子。 自此有了金陵剑仙吴六道。 金陵吴家,一家可敌千军万马。韩王以为,金陵有一韩家,就可高枕无忧。 赵驰骋围困金陵三年不敢攻城,不就是忌惮金陵吴家?虽说三百年后,世上已无人化龙,但是金陵吴家到底有多少练气士?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天下武夫,筑基不难,但是不入练气不可谓登堂入室。 更何况,江湖盛传,金陵吴家的吴六道,其实未死? 赵驰骋孤身入金陵,世人无人可知他到底于吴家达成什么协议,金陵破,吴家袖手旁观。 当年班师回朝的赵驰骋被齐青帝在朝堂之上问到底对吴家家主说了什么。 赵驰骋不敢欺君,一言出,震惊朝堂: 我王青帝必灭金陵,十万人换你吴家,拼个鱼死网破,你可敢战? 当日,本是骁勇大将的赵驰骋,封一字并肩王。 当年,赵驰骋发妻,那个娶自江南道不会半点武艺的女子,于阳春城赵府,亡。 天外飞来一剑。 一剑斩成两半。 当年,三公子未满一岁,若非那个娇弱的女子临时拼命把他掷出,那一剑,便是两条性命。 只是那一年之后,赵家三兄弟,都没了娘。 第三十一章 会计强行稳定着心神,心里默默的唱着毛伟人的红歌,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对着一个个鼓起的坟包叫道:娃儿,你在哪? 四周除了因为声音激起纷飞的野鸟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人在心已经乱了的时候,是会忍不住乱想的,会计当时就是这样的情况,就在孤身站在坟地的这一会儿,他就想到了很多。 村里人未曾见过的孩子,每次都是晚上出现,手里拿着大把的纸钱――这些东西,如果不信鬼神的完全也可以有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但是如果真的往鬼神方面想,那就真的与老人传说中的鬼有着惊人的符合! 在夜黑风高的坟地里,能吓死人的,不是鬼,而是人本身的想象力! 就在会计犹豫不决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从坟地的中间一下就扑了过来!那个黑影,有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发着幽蓝的光!会计被吓的一个趔趄,年纪大了,身子也不灵活,这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黑影转瞬即至! 会计在慌乱之下,一把就把手里的风灯对着黑影砸了过去,也不管砸中了没有,只恨不得自己长了八条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对着村子就跑了回去!甚至他连头都不敢回,因为老人说过,见到鬼之后,闷着头跑,千万别回头,人身三盏灯,额头一盏,两肩各一盏,碰到鬼之后,鬼会化为你认识的人叫你。(.) 你若回头,头扭哪边,哪边的灯就会灭掉,左右肩膀灯灭,三魂散两魂。 这就是古话人死如灯灭的另一个解释! 会计一边跑一边对着村子里大叫救命,本来祖坟地就离村子里不远,那时候晚上又没有电视电脑,房子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再加上几乎农村家家都会养狗,会计闹出的响动很快就蔓延了整个村子。 看到陆陆续续出来的村民,会计心中大定,这时候才敢回头看,可是回头之后,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跟村民汇合之后,会计说他在祖坟里遇到鬼了,可是现在鬼却不见了。如果这件事换做一个旁人的话,肯定会被人笑话,但是会计不会。(.) 为什么?以为他是会计,是村里文化最高的一个人,是村子里一直以来对鬼神之说最为不信的一个人,而且,会计还是一个党员,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荣耀的光环。 一个无产阶级战士,一个党员,会撒谎么?会撒谎说自己见鬼了么?那时候的党员绝不是现在的政府部门,不存在任何的公信力问题。 所以,村民们相信了会计,这时候就有人问会计道:这大晚上的,你跑坟地里干啥去了? “我是追那个孩子去了。”这是会计几乎要说出口的回答,可是冷静下来的会计想到了那个单薄的幼童,那个吃了东西还要给“钱”的孩子,想到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 他动摇了,并不是他现在就不认为这个孩子是鬼,而是他感觉,这个孩子就算是鬼,也绝对是善良的,如果他把这个孩子说出来,那他如果被村民们捉到,那会是什么下场? 说到底,会计实在是那个时代才特有的淳朴的,善良的老人。 会计就转口道:我家婆娘嘴馋,我就想着去坟地里看看能不能打两只斑鸠,就知道就碰到了这玩意儿。 村民们依旧相信了他,接下来就是一个村民们捉鬼的壮举。青壮年留下,老弱妇孺回家,临时杀了几只鸡,宰了一条黑狗,还让小孩儿撒了几坛子的童子尿。 万事俱备,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奔赴祖坟。 夜黑风高捉鬼夜! 祖坟,是村子里的祖坟,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孤寡老人在这里看坟,只为了混一口饭,也就是这几年日子都过的好了,才没有人愿意干这活计,鬼?村里人都听上了岁数的老人们说过,可是那些老人也是听比他们更老的人说的,至于说见,还真的没有哪个人真的见过,所以这群人的心情,既忐忑,又兴奋。 有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我艹他祖姥姥的,大爷我竟然来捉鬼了?! 可是来到坟园之后,他们最开始找到的是会计丢在地上的风灯,灯罩已经摔碎了,会计道:我就是情急之下用这个砸的那只鬼,你们别说,那个鬼的绿眼睛,还真的是恐怖! 可是找了一圈之后,哪里有鬼?只有一个个土包安静的立在地上,这时候就有人动摇了,纳闷问道:老会计,你遇到的,是不是一直野猫野狗啥的?我听人说,吃过人肉的畜生,眼睛是就是绿色的。 这一个问题,问的会计也纳闷了,当时紧张的要死,他还真的没仔细看到底是不是一只动物,可是纳闷儿的同时,他也庆幸――看来是自己误会那个孩子了? 他就道:可能是吧,看这事儿闹的,叨扰大家了,大家都散吧,回去都想想法子门路,给我家那不争气的娃娃说个婆娘,到时候大伙儿都来喝两杯。也权当今天的赔罪了。 败兴的村民折返,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跟随着村民们来的村里的土狗却忽然狂吠了起来!一瞬间汪汪汪的声音汇聚成了海洋! 那一群土狗像是疯了一样的乱窜狂叫,最后都围着一个长满野草的坟,立着耳朵,畏惧的对着这个安静的土包疯狂大叫! 这个坟前,立了一个破败的木板,上面写道:爱女小翠之墓。 小翠,就是那个未婚怀孕最终自杀的可怜的,美丽的姑娘。 空气,都瞬间变凉了! 第三十二章 对于小翠,也就是那个死去的姑娘,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情,这个名字俗气,是因为她的父母没有文化,是淳朴的农民。[]可是她很美,美到村里的年轻一代不知道多少个初次梦遗的对象不是胸脯沉甸甸的张寡妇,而是还略显青涩的她。 她的美丽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么一个清新脱俗的可人儿,她却怀孕了,就算是那个年逾古稀威望极高的老族长都可以带着医院的证明说这个女孩儿是清白的,她的怀孕,是全村未解之谜。 可是这有违人正常认知的答案村里人并不是很买账,村民们或许不懂生物,不知道受孕的过程,但是他们也知道,如果男人不在女人肚皮的辛苦耕耘的话,是不可能有果子的。 当然,有的人相信了,但是他们的思想又飘远了,他们认为是妖精占有了这个女人,这是当时虽然不愚昧但是无知的村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 他们甚至想这个女孩儿到底能生出来一个什么玩意儿,也可以由此判断到底是什么成精的妖怪扑了她,可是,这个贞烈的女孩儿选择的极端。自杀。 也只有在她死后,村民们才恍然大悟,自己百般的议论这个还未出嫁的单纯的孩子,是不是过分了?况且她没有偷人,就算是被妖怪给害了,可是那是妖怪啊,是她一个孩子可以控制的了的? 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啊!本应该受到街坊邻居的关怀和安慰,可是我们都做了什么?竟然逼的这个姑娘羞愤自杀?是她不够坚强,还是我们太过分? 人死如灯灭!村民们后悔,愧疚,也只能在清明,祭日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多烧几张纸钱,给她还健在但是沉寂在悲伤里的父母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起码,村里不少年轻人都会偷偷的往小翠家里丢粮食。 所以这个坟,是村子祖坟里最特殊的一个存在,可是就是现在,村里的狗证明,这个坟出了问题了。 一时间寂静无声,怎么说呢?也许在女孩儿死的时候,很多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一是因为女孩儿是个孕妇,胎儿未到阳间就夭折,怨气大的惊人,二是女孩儿的死,本身就是个错误,村民们也有错,甚至很多人都怕,那个当年扑了女孩儿的妖怪来未自己的老婆孩子报仇。 这是一个迟来的报复么? 可是,怎么办? 如果这个坟是任何人家的祖坟,哪怕是他亲爹的坟,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啥也别说,马上铲子开挖,消灭隐患再说。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坟呢?为什么为什么呢?活着都已经亏欠了她了,死了之后还要挖她的坟? 也许你们无法理解在场的青壮年的感觉,换位思考下,你的女神,死了,但是她变成了鬼。 你要怎么办? 这样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狗群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会计所说的见鬼,肯定跟小翠有关。 这个坟,是关键。也只有会计才敢猜测。那个孩子,莫非是小翠当年夭折在肚子里的孩子? 狗群平静下来之后,村民们小声议论了一会儿,还是各自回家了,在回到村子里之后,对待别人的问询一概说啥事儿都没,是会计眼花了,只是一只野猫而已,已经被干掉了。 他们不是害怕吓到家人,而是对于小翠的一切,都不愿再多提。 会计心中有遗憾,有对那个乖巧的男孩儿的想念,可是他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了,继续过自己安分守己的日子才是王道,关于小男孩儿的一切,他都想烂在脑子里,终生不再提起,因为当时对女孩儿未婚先孕的事情,会计作为文化人,是最不相信处女怀孕说的人。他的说法,也得到了大部分村民的认同。 直到有一天,在夜晚,大概是凌晨吧,会计上了年纪,所以睡眠浅,窗户上的微弱响动惊醒了他。 他抬头,看到了窗户上紧贴的那张脸。 第三十三章 会计吓了一大跳,全身的汗毛瞬间的都炸了起来,对着窗户吼道:谁!谁在那里! 挨着会计睡觉的老伴被惊醒,看了看窗户,一巴掌甩在了会计的头上,骂道:大晚上你说啥梦话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会计再看,却发现老伴儿真的没冤枉他,窗户上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会计也拍了自己一巴掌,念叨道:看来这几天紧张了。说完,躺在了床上。 可是刚被惊吓的全身冷汗,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心思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这其中的关键会计不想说,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还是因为那个孩子,他放不下。 翻来覆去的半天,他也怕吵着老伴儿,就起床想着去院子里转悠转悠,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了那个孤单单站在院子里的幼小身影。 那个孩子,悄无声息的又来了! 会计本来很多疑问,甚至想责怪这个孩子,可是在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刹那,全部都被抛却,这也许跟每一个父母可以原谅理解自己孩子的所有的错一样,会计,是真的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一老一小什么也没说,会计拉着小孩儿来到了厨房,点着油灯看着这个孩子安静的吃东西,等小孩儿吃完,会计笑着问:吃饱了没? 小孩儿点了点头。 又是无言,哪里有那么多的话好说? 这次是小孩儿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会计,一字一顿的说道:伯伯,你走吧,离开这个村子。 会计一下就愣住了,问道:孩子,你为啥这么说呢? 小孩儿一下就哭了,呜咽道:因为这个村子的人,都得死。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愣在当场的会计。 孩子会说谎么?俗话都说孩子嘴里吐真言,更何况,这个孩子,没有骗他的理由,但是如果是真的的话,孩子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村子的人,都得死? 前面已经说过貌似是废话的话,会计是个聪明人,是以前全村里坚定不移的唯物论者,是一个党员,如果说会计现在已经动摇了心中一直坚持的想法,可是,那也只是动摇了而已。 世界上阵的有鬼,我信可以。但是你说全村子的人都得死,那可能么?除非让鬼子再进一次村儿,鬼杀人,那更可笑了,鬼真的可以杀人,当年日本鬼子在南京屠杀那么多老百姓,就没见那个厉鬼回来报仇? 但是道理谁都想得通,就好像你走在路上,忽然有一个人冲上来拉着你说:三天之内你全家死光光! 你肯定暴打他一顿说我艹你全家,你死九族死一辈儿断子绝孙。你肯定以为他是个傻逼是个神经病。 但是,你心里不慎的慌么? 会计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慎的慌,他不禁就想,如果说这孩子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为什么村里人会死? 这个其实不难想,会计以前就猜测,这个孩子可能就是小翠在死后生产出来的,那一切都相当好解释,孩子的话里的意思,莫不就是小翠要回来报仇? 报全村当年毁她清白的仇? 怎么办? 搬走,那是明显不可能的,世世代代生活的村子,哪里能说搬走就搬走?不理他,就当童言无忌?可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会计这次是真的忧郁了,而且这话,还不能逢人就说,被打被批斗是小事儿,被人当成神经病没人信,那是何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会计的忧伤,这个世界不懂啊,直到他老板又是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院子里这一坐,天已经大亮了。 聪明的会计也没有想到办法,最终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毕竟打心眼儿里,他还是不信鬼杀人这种事儿的。 可是接下来,这个孩子没有再出现,村子里,却真的开始死人了。开始死的是老人,会计心里有点担忧,但是还不是很在意。 生老病死,不是正常的么? 紧接着,从第一个年轻人开始,每天都要死两三个,一时间,整个村里不停的全是送葬的队伍,搞的都要交通拥挤了,再照这样下去,祖坟地里将全是新坟。 每死一个人,会计就会去看尸体,他要搞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因为并不是说集体死人了,就一定要往鬼害人的方面去想,可以是传染病,可以是瘟疫。 结果他发现了什么,所有的人,在死之前的头一天,身体上都会出现一种神秘的,前所未见的花纹。 在当天长了这个花纹之后,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甚至有的人在开始的时候还想,老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他娘的会长胎记?更有的年轻人,把这个当成了另类的纹身。 可是,所有身体长了这种花纹的人,在第一天的奇怪之后,第二天早上,无一人幸免,全部死了。 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死亡的压抑,彻底笼罩在了村子的上空。这可忙坏了村子的赤脚医生,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头疼脑热的可以治,这种病前所未闻,怎么弄? 这个医生连夜走了几十里的山路,他不是逃跑,而是去了城里,请了专业的大夫来看。你们要理解,并不是所有的人在经历了这种事情,都会往鬼怪方面去想。 城里的大夫来了,带了村子里的人从未见过的仪器,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队伍,荷枪实弹,这个村子戒严了。 这是一种新型的传染病?那戒严是必须的,因为要防止扩散。这下本来就已经非常不宁静的村子更加的焦虑不安了,因为看到这如同鬼子进村的仗势,村子里有了谣传,说村民身上带有瘟疫,现在要全部杀光,消灭传染的源头防止扩散。 谁想死?所以村民们跟解放军爆发了一场战争,为了生存的战争,结果可想而知,村民们败了,等于被全部的软禁在了村子里。 死亡,还在继续。 会计真的愁了。眼见着村里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而他作为村里的最高文化人,跟赤脚医生一起跟随着城里来的医生,来寻找这个瘟疫的来源。 土质,水源,空气,全部被分析。 都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些城里来的医生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认为这是一种未见过的新型病毒,并且把样本送了出去。 可是,时间上来不及了。而且就整个村子来说,这貌似是一个传染病,但是,这个传染性,也只是针对这个村子而已。跟这个村子一起取水的村子都没有事儿。 这个如果是病毒的话,是靠什么传播的? 第三十四章 无解。 这是无解的,这不是旧社会,这是新中国,这是一个村子,这是不停的死亡的几百口人,没有人会对生命的消逝无动于衷。 这个村子,牵动了太多人的神经,可是,没有解药,错了,不是没有解药,而是,这件事情的起因,用科学无法解释,没有病毒。 会计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办,他能怎么说?作为一个党员,一个有头脑的人,他知道如果他对那些来这个村子的领导说:这场所谓的瘟疫,是鬼杀人。 他会有什么后果?那不用想,肯定是作为封建迷信的残留,狠狠的批斗,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 就算有人心里信,也不会说自己相信。 直到那个水桶腰的女人,自己家的婆娘,身上也长出了那种奇怪的花纹,会计恐惧了,痛苦了,死亡终于逼近了自己的亲人。 会计决定了,去祖坟,去求小翠的原谅。求她放过这个村子的村民。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会计跟那些封锁村子的大兵关系不错,散了一圈烟就出了村子,再次来到了祖坟。 他怕么?怕。 但是相对于死一个村子,自己真的死了,又何妨? 会计跪在那个孤零零的坟头前,一边烧着值钱,一边声泪俱下,算起来的话,小翠其实还是他的晚辈儿呢。 他说的,无非就是阐述了当年就算逼死她,也是村里人的无心之举如何如何,现在村子里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你就饶了大家吧之类的话。 会计这个时候,实际上是着急见鬼的,毕竟见了,就算她杀了自己也好,起码她可以放过村里人,同时,真的见了她,也就能确定,村子里所谓的瘟疫,真的是她带来的。可是,你想要的,它偏偏不来。 祖坟里,只有虫鸣,风水草动的莎莎声。哪里有鬼? 会计说了半天,认为就算她没出来,也总该听到自己的话了吧?生死由她了,再加上自己家的婆娘身上也长了那种斑点,他心里着急,就收拾东西回家。[.超多好看小说] 低头一看,纸钱堆什么时候熄灭了! 并且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刚好把坟前的一堆灰烬全部给吹散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送礼,人家不收! 道士苦笑摇头,道:小翠,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让你无辜怀孕的那家伙是不?不要再杀人造孽了,早点投个好人家。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起,吹的会计连连后退。 还能怎么样? 会计回家了。 结果回到村子以后,却看到自己家里,灯火通明,他心里嘎登了一下,他太明白这是怎么了!只有在家里死了人之后,街坊邻居才会都过来帮忙! 他匆匆跑回家,看到自己家里的确是围满了人,但是却不是村民,而是一群军人。这些军人都认识会计,也没有拦着他,会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心系着家人,跑到了堂屋。 他看到了几个老人,还有一个道士,这个道士,身边跟了一条毛都要掉光的黑狗。 会计诧异道:几位领导这是? 那几个老头都一直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根本就没有搭理会计,反倒是那个道士饶有兴趣的看了会计一眼,对他一笑,伸出手,道:你好,我姓王。 会计木讷的伸出手,挤出一个笑脸道:道长你好。 会计心中纳闷的很,这是什么年头了,还有人敢穿道袍?破四旧不是专破你们这类牛鬼蛇神的? 这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婆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那几个老头都在仔细的观察她。会计叫了两声婆娘的名字,都已经叫不起她来了。 几个老人跟那个道士商量了半天,说的话会计也听不懂,就算听的懂他也无心听,只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道士说:对,这些就是尸斑。之所以开始看不出来,是因为长在活人身上跟死人身上不一样。 其中一个老人问:那王老,你有什么办法? 道士又道:不知道,这可能是有人在索命。还需要看一看。 道士说完,又转身对会计说道:老哥,你让一让,我来救她。 会计眼神茫然,只见道士咬破自己的食指,一滴血滴在自己婆娘的眉心…这滴血滴在人的皮肤上,却如同滴在海绵上一样。 瞬间散去! 道士点头对会计说道:没事儿了,明天他自然会醒来。 会计更加的目瞪口呆。但是看看自己的婆娘,身上的道士口中所谓的“尸斑”真的可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退。 会计一下就对道士跪了下来,叫道:神仙,救救村里人。 道士扶他起来,道: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再死人。 第三十五章 道士是谁这个时候会计不知道,但是会计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好人,一个神仙,也只有传说中的神仙可以用自己的血去救人。[] 那种印记是尸斑?会计不想去明白,就算明白了又如何?人不需要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只需要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或者就好。 那几个精神都不错的老人,在几个军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赶赴每一个身上长了这种奇怪尸斑的人家里,道士用同样的方法..血滴眉心。效果那真的是不看广告看疗效,立竿见影。 村里人是质朴的,在看到他们无法理解的神迹的时候,他们对着这个王道士跪拜了下来一剑平天全文阅读。 而这个王道士,也没有说谦逊的扶大家起来,而是就站在那里,轻轻的抚着胡须,这时候没有人会感觉到他有任何不妥,人们都自动忽略或者说遗忘了不久前还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破四旧运动,在这之前人们如果遇到他,绝对是要带上高帽子作为牛鬼蛇神被快速打倒。 神仙,就应该享受人间烟火,万民朝拜,这是他应得的荣耀。 会计趁着大家膜拜的时候偷偷的问了下他熟悉的当兵的,因为任凭他怎么去信服这个道士,这个道士本身出现就有一个大问题。 他不否认很多隐藏的深山老林里的道观庙宇没有被破掉,也知道很多和尚道长尼姑什么的都偷偷还俗,更见过被追打的如同丧家之犬的方外之人,在村子里出了这等事儿之后,会计不是没有想过找以前的那种通灵巫婆神汉,但是问题是他根本就找不到。 没人敢做法事,甚至没有人敢承认自己曾经做过法师。 消除封建迷信,这是大势所趋,这个道士如何就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并且看这些大兵贴身保护的架势,他的地位还十分的超然? 那个荷枪实弹的大兵接了会计一根烟,苦笑道:谁知道呢?我开始也纳闷,后来听我们连长说,这几个老头,包括这个道长,是从京城下来的,身上带的有红头文件,据说这位道长,我们首长见了都要先打招呼,厉害不? 会计哦了一声,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会计无论如何都猜不透这个道士的身份,怎么办?索性就不猜,黑猫白猫逮到耗子就是好猫,你管他是神仙还是妖怪,只要能救人治病就行了不是? 本来按照会计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来招呼这个道士一行人的晚餐,但是偏偏的,道士拒绝了几个领导的邀请,跟那几个老头一起,晚上来到了会计家里,吃了一顿家常便饭。 会计心里一直不自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是感觉这个道士看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呢?会计想不通,也不敢想,事实上他在看到这个道士用血救人的神迹之后,他就害怕这个道士知道了什么。 他担心那个孩子。 更担心的是,事情败露了怎么办?村子里没有这场瘟疫之前,会计如果告诉大家都搬走吧,不然全部都会死,那村里人会拿他当傻子,当封建思想残余批斗。 但是,在瘟疫之后,死了这么多人之后,如果村里人知道会计早就知道了这场瘟疫要来,只是他知情不报的话。 村里人会怎么想? 会计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立足? 吃完饭,几个人就坐在院子里闲聊,会计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们聊天,可是忽然的,对面的几个人都不再说话,而是全部目不转睛的看着会计。 冷汗瞬间流了一身,会计强装了一个笑脸道:几位首长?我说错什么了吗? 几个人依旧不说话,紧紧盯着会计。会计是聪明人,但是只是局限在这么一个小山村里,他本身心里就有鬼,加上这几位京城来的各个仙风道骨的,那气场是相当强大。 几个亿万富翁围着一个乞丐看,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单凭气场就能压垮人的心理防线。 就在会计都要忍不住跪下来交代所有的事情的时候,道士忽然笑了,站起来拍了拍会计的肩膀,道:这位老哥,你跟我来一下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 道士在前,会计像木头人一样紧跟其后,等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道士站定,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的苦衷和顾虑,但是,你要为整个村子的人着想。 会计不明就里。 道士接着道:现在我能治好所有得病的人,但是我能一辈子不走待在村子里?如果我走了之后,这个东西它再出来害人呢?我能来几次? 会计明白,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但是想着村里那些死去的一个个人,他又不得不说,深呼吸一口,他道:道长,我全都明白,我需要做点什么,您说。 道士道:我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村子里那个苦命姑娘的事情,她有怨气,心里放不下,这我能理解,但是这绝对不是她害人的理由,我看你身上阴气浓郁不散,说吧,你见到了什么。 会计吞吞吐吐的道:我。。。我见到了。。一个孩子。。但是道长,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只是猜测。 道士瞬间双目放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笑道:孩子?你仔细的说一下。 对,就是一个孩子。 话一旦开口,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实际上会计心里也憋的难受,此时他甚至把这个道士当成了一个很好的倾诉者,对他娓娓道来了那个憋在心里的故事。 道士一语不发的听完,没有插话,但是面上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高兴,看起来极为丰富,在听完会计说关于这个孩子的事儿之后。 道士点头说了两个词。 果真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 会计真感觉这个道士还真他娘的是神仙啊,随便张口两个词就把自己自认聪明的脑袋搅成浆糊了。 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是惊讶,哦,原来是这样..这说明,道士还是在吃惊一个死了的姑娘能生出孩子这件事儿的。 但是为什么要说果真如此呢?果真如此又是什么意思?是贫道早就想到了,果真是这样? 这两个词,是矛盾的吧? 会计此时的想法就是弱弱的问一句:你他娘的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道士在说完两句话之后,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会计也不敢打扰,就在旁边安静的候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直到道士在沉思中醒转过来,对会计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想点事情。 会计哪里敢跟神仙计较这么多,慌忙道不碍事不碍事,之后又迟疑的问道:既然道长已经知道小翠儿的事儿,可有什么办法? 道士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还要再看看。 之后二人就回到了家,到家之后会计就成了一个不必要的人,道士跟那几个老头一直在剧烈的争吵着什么,好像有了什么分歧。 他们说的话会计听不懂,但是闲着也无聊不是,他总要在旁边陪着客人的,于是,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那条黑狗身上。 这狗真老,也真丑。老到毛都快要掉光了..这是会计对这条狗的第一印象宋枭。 那条狗本来温顺的待在道士身边睡觉。 可是会计一眼看过去,是看过去..它立马就抬起了头。 很警觉,很灵敏,不愧是神仙的宠物,会计想。 他为了表示善意,对这条狗笑了笑。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这条狗,还懂得礼貌? 它在看到会计对它笑之后,也挤出了一个非常非常形象,相当人性化的一个笑脸。 会计吓的一下从凳子上跌了下来,叫道:妈呀! 道士看到之后,笑着拍了拍黑狗的头,道:别淘气。 黑狗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去了。 他们几个人的争吵,会计听不懂,但是耳朵捕捉到的只言片语还是让他大约的可以看出来,道士在他们几个之中,好像是领导的样子,并且争吵的结果还是听道士的。而道士在争吵之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我知道这次跟之前的不一样,但是我感觉,本质上应该还是一样的。 会计佩服道士佩服到连那条黑狗都佩服上了,所以他就开始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跟之前不一样? 难道别的村子也出现过这种瘟疫? 还是别的地方也有过黄花闺女怀孕? 这句话不难理解,但是本质上应该还是一样,要怎么去理解? 会计还在想,但是道士却站起身,向他询问祖坟的位置,得到回答之后,他们几个就一起准备去坟地。 会计问道:我需要做点什么? 道士道:你去通知下乡亲们,安心睡觉,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千万不要出门。 会计点点头,欲言又止。 道士像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点头道:放心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以的话,我不会伤害他。 会计道:谢谢。 会计走访了村子,因为白天村里的大部分人都见识到了道士的神通,所以会计一说是道士的话,村民们都表示配合,早早的吹了灯。 会计一个人,提了一壶酒,坐在自家的院子里,自酌自饮,苦笑着自语道:孩子,自求多福吧。 就在这一晚上,祖坟方向,无数个说是睡觉但是还在偷偷的看着那个方向的人,都看到一根七彩光柱直冲霄汉! 那一道七彩光柱像是仙光一样直达九重天,如果不是道士交代,村里人还以为有埋在祖坟里的老祖宗成仙了! 这是看到的! 紧接着就是嘹亮到能震懵人耳朵的狗叫,不同于一般狗的疯狂乱叫,而是那种类似于狼的悠长的叫声。 这他妈还是狗嘛?难道是传说中的哮天犬?! 狗叫声刚过,一声更为凄厉的叫声传来。 这一声叫声,让村里所有听到的人都瑟瑟发抖。 这是小翠儿的声音! 第三十六章 天亮之后,村民们那叫一个四方皆来朝拜,为啥?一是因为昨天道士用自己的血救了大伙儿的命,来感谢是必须的。更何况现在村子里谁还不知道这个道士是个仙家?具有神通? 第二,那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还是小翠儿,这块心病,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村里人当年对这个女孩子的非议,也太严重了,这是导致她投河而尽的主要原因,现在她出息了,噢,错了,是牛x了,..这样说似乎也不对,准备的说,应该是她有能力报仇了,谁不害怕? 这又让我想起了一句我家风水玄书上面的话,为人处世,当三分良心七分佛心,方能不惧天命不畏鬼神。当然这是题外话,不再多提。 道士在早上起来之后,没有昨天的半点狼狈之相,在众人面前依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之相,仔细询问了昨天他用血救治之人的康复情况之后,嘱托大家响应号召啊勤劳多致富啊什么的口号也喊了不少,只是在最后众人问出了最关键问题的时候迷婚计,御用俏佳人。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放心,朗朗乾坤,决不允许妖孽横行。 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听的周围的村民那叫一个顶礼膜拜啊,什么叫神仙?这才是真神仙是不?以前村东头的赛半仙真他娘的活该批斗啊,跟这老神仙一比,他简直是弱爆了,要是换成他来说,肯定是:这个小鬼儿啊,难缠的很,需要金钱开道请阴神来治它,钱嘛,乡里乡亲的,我会给大家求求情,随便凑个几十块就好啦。要的多了,大伙儿也戳我的脊梁骨不是? 真英雄,是心向百姓的呐! 村民走后,上一刻还是春风得意的道士黑着脸回了院子,这时候他的脸,比那条黑狗也强不到哪里去,闷头掐指算来算去,也不说话,搞的会计说话也是,不说话也不是。 就这个寂静着也不是个事儿不是,后来还是跟道士同行的一个老头说话了,他说道:老王,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有一点蛮奇怪的? 道士看了他一眼,道:有话请直说。 那个老头摆摆手道:也没啥,就是有一点说意外也意外,说不意外也不意外的事儿。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转头问了问会计,道:这位兄台,小翠儿的父母还健在吧? 会计被忽然的问话问的诧异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道:在啊,日子过的不容易,他们家里,就这一个闺女,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 老头长长的哦了一声,道:这就对了,我说意外的地方就在这里,为什么村子里从昨天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到现在,她父母都没有露面?这有点不合情理吧? 道士刚听完这句话,直接站起身,拉着会计就走,急切道:老哥!快带我去小翠儿家里! 在路上,道士慢慢的稳定下来,也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会计解释道:我那个朋友说的意思很简单,昨天晚上的事情,对普通人来说,是恐怖了点,但是对于小翠儿的父母来说,就算是变成了鬼,那也是他们的女儿。 更何况是那样惨死的一个苦命孩子?换成旁人的话,肯定昨天晚上听到声音之后就会到祖坟里查看,再不济,今天也会来找我们要个交待。 但是他们没有,这不奇怪么?事出反常必有妖。 会计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如果是自己孩子死了,就算变成鬼了,也不愿意别人伤害他吧?只是会计真的不愧是个聪明人,他甚至在想通这一点之后,想了更多。 可不可以让小翠儿的父母去劝劝她,安心投胎,不要再害人了?这不是好几全齐美的事儿?那个孩子还可以不受到伤害? 就在想的空当,来到了小翠儿的家里,这是一个家徒四壁的小舍,打开门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满头白发,身子佝偻,这让会计更加不忍心了,曾几何时,这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物,村花的老爹,下地干活那些小伙子都是抢着干的,虽然被人骂绝户,但是多少人眼巴巴的求着想给他做上门女婿? 小翠儿他老爹本来对会计笑了笑,准备开口,可是看到会计背后站的道士之后,忽然的脸色大变!一下子就摔上了木门,差点让风雨飘摇的木门散了架! 会计还没开口呢,身后的道士度身而出,一脚就踹碎了木门,闪身而入,刚好看到小翠儿老爹往屋里跑,凡人怎么可能跑的过神仙?王道士几个大踏步追上拉住他,道:老人家,我没有恶意。 小翠儿他老爹也是个老实人,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到道士之后犹如老鼠看到了猫,会计就心想:我擦,还真给这个道士说中了,这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看着乡亲被抓住,他还害怕道士对这个可怜的老哥儿不利,就赶紧劝道:哎,都不是外人,别冲动,别冲动龙战都市。 小翠儿老爹一把甩开道士的手,脸色煞白,道:我不认识你!你快走!那闺女的事儿跟我无关!她不是我亲生的! 谁知道听到这句话的道士反应更大,一把提起了小翠儿老爹的衣服领子,叫道 ;你说什么?不是你亲生的! 小翠儿的老爹却不愿意多说,推着他俩就往外推,道:我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孩子已经不在了,放过我们俩可怜人吧,求求你们。 这个时候,一直以来虽然神秘,却礼貌文雅的道士却换上了狰狞的表情,一把桃木剑横在那个老头脖子上,骂道:你不全说出来,信不信我把你们俩送出去枪毙?!信不信我不管村子里人的死活? 这就是王道士..一个真实的王道士,他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阴谋,又或者说,他能找到所有跟他计划事情有关的事情,出现,牵引,形成大局。 他不是好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布局。 他有无数重身份,可以是赵家屯子的老族长的朋友,也可以是四九皇城里下来的伟人,也可以是隐藏在一个荒山道观里的一个清瘦道长,可以是敦煌那个变卖国宝的千古罪人。 这就是他,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并且做的有声有色,他是一个全才,是一个可以为他的目的做任何事情的大能。 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当成巧合,可是,连我自己,都他娘的不敢相信这是个巧合。 为什么会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句话,下面你们就会知道,现在,且听我继续讲下去。 小翠儿他老爹,立马就吓躺了,没文化当真可怕,放我们理解,道士的威胁也未免太小儿科了,但是他真怕了,也真的信了道士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几乎是带着哭腔的交代了,这个小翠儿,还真的不是他亲生的,因为他小时候上树掏鸟蛋,谁知道鸟蛋没掏着,反而掉下来磕到了自己的卵蛋,小时候就是肿了两天就没感觉有啥,磕磕碰碰的多正常不是? 那时候也没生理课啥的,所以直到他结婚他才知道,那次,那玩意儿磕坏了,不能使了!所以两口子也没有要孩子,也没有离婚,这一点上,不用怀疑那个年代女人的觉悟。 后来,他在山上挖草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干瘦的老头,说自己家里穷,孙女养不起,丢了可惜,遇到了有缘,愿意的话,就送给他。他当时那个高兴啊,给了那老头两个窝窝头,就抱回家了。当年饥荒,大人饿死的都多了,养不起孩子送人多大的事儿? 不要说我乱写,他抱个儿子不是更好?事实上,第一他不是没想过抱村子里别人家的孩子养,问题是,当时他还年轻,作为男人不行,说不出口丢人不是?第二,这个村子作为山村,很闭塞,基本没有外村人来。 所以,他遇到了,他就要了,而且抱外面的,还不怕养大了有人来认亲。村子里其他人不知道小翠儿是抱养的,是因为他老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有没有生孩子。 如果说到这里你们都还感觉正常的话,那我来爆一个非常让你们吃惊的事情,这也是我在当时听了二哥说完久久不能平静的原因之一。 送出小翠儿的那个老头,他是我的爷爷,亲爷爷。 第三十七章 看到这里,会有很多人差不多被烧坏了脑袋,首先要说明一点,再来天涯之后,对于卷四,跟之前正文我做了一些修改,本身首发的赵建国传是以赵建国的口气来描述这一段故事,但是在天涯,修改为二哥讲,三两用赵建国的人称来叙述。 上一章的最后一句,并没有错乱,这个爷爷,是三两的爷爷,赵建国的爹。而且,如果是一般人在看到上一句话的时候,第一感觉应该是辈分乱了,很乱,相当乱。 因为人的第一感觉,我爷爷送出去孩子,那不就是他女儿,也就是我的亲姑姑?小翠儿如果是我的亲姑姑,那那个孩子就是我的老表。 可是,事实上不是这样,正如我前面说的道士的一句话:问题的关键在于女人这个载体,而不是孩子。 请注意这一句话。问题的关键在于女人,这个载体。这个载体两字是什么意思我暂且还不明白,但是道士既然说了这句话,肯定是对女人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他当时就断定,这个女人,也就是当年的女婴小翠儿,不是我爷爷的女儿。当时的会计在问王道士小翠儿的身世的时候,也许是因为道士以为会计只是一个局外人,说一点也无妨,所以他当时对道士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许,小翠儿是那一批孩子中唯一的女婴。也是最特别的一个,我知道你接下来想问我什么,一个黄花处子如何能怀孕。 对吗? 我不能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我猜测,在那个老头交给他这个女婴的时候,女婴的肚子里,可能就已经有了这个孩子。 你会很吃惊,当时几个月的孩子,肚子里就会有另一个孩子?而且在这么多年以后才怀孕出生?是不是很荒谬?哪咤三太子也才在娘胎里三年,这个更加不可思议对吗? 小翠儿不是一般的载体,这个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孩子,很有可能,那一批人,就是为了成全他一个也说不定,可是这一切,谁知道呢? 乱乱乱,一团乱麻,所有妄图掌控这张局的,谁不是到最后却被自己玩弄了? 你不用怀疑我的任何一句话,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所见的,所知道的,都已经超过了你想象的范畴,所以,你要忘记这一切。(.无弹窗广告) 道士的话,说到最后,已经像是在自言自语。 会计无论如何都听不明白,你们明白吗? 把话题回到这个故事里,道士在听到老头说小翠儿是别人送的时候,他应该就是想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跟这个可怜的老人道了一个谦,就告辞了。 路上的话,已经说过了,在回到家以后,会计问了问题:就算知道小翠儿的身世,知道她的不一般,知道孩子的不一般,那么,几位老神仙,你们想怎么做? 这是正常的思想,总不能你们几个来降妖除魔的,大吃大喝一顿然后把妖怪赞美一顿,说什么法力高强啊什么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吧,我们不在乎他多强,只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更强? 道士跟几个老头相视苦笑,道士道:能有好办法,昨天晚上我们就不会那么狼狈了,但是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需要老哥来配合。这也是为村子里的人好。 会计拱手道:走说过了,几位老神仙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道士犹豫道:那个孩子,可能在外界唯一相信的那个人是你,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逃难到老哥家里,今天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 所以,我想,让老哥去哄出来那个孩子,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他不利。 之后我不想在累赘这个过程,会计为了村民,引出了那个孩子。之后的故事让人非常气愤,也非常无力,更能通过这个事情,让所有人透彻王道士的性格。 他们带走了孩子。 对,就这么简单。当时在村子里所有的大兵,村民,除了之前就已经警觉的会计离家搬迁之外,包括小翠儿可怜的所谓双亲。 一夜之间,全部横死。 这个孩子,就是我…这句话,是二哥讲完所有故事之后,看着我们,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 第三十八章 在二哥说完这句话之后,帐篷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们所有的人,包括大哥白瑾,都在慢慢的回味他所说的这个故事所包含的信息量。 但是怎么说呢,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非常蛋疼忧伤加郁闷,他的话,告诉了我很多的答案,但是我总感觉,这个答案,是用另外无数的谜团来解释的。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他为了填一个坑,又挖了无数的坑,他的故事的主体,是想要表达什么?而且让本身就复杂无比的局面更加的复杂。 这都多少个势力纠结在一起啦?他还硬生生的扯进了我爷爷,还有乱古的王道士。最最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我一直在好奇二哥的身世,在好奇他到底跟我父亲有着什么样的纠结联系。 可是,忽然的他就告诉我们他的来历。对,就是忽然的,但是我草他大爷的,这是不是太突然了?突然到我都不敢相信!而且,他说了,基本上等于没说。 黄花大闺女怀孕,并且是这个闺女在婴儿时候就已经怀上的孩子?怪不得你一直像开了外挂一样牛逼叉叉啊! 但是,这是真的么? 就算是真的,他倒是是谁的孩子?有为什么跟我老爹长的一模一样。这个问题,在之前我可以理解为遗传,因为他是作为我父亲私生子的身份出现的,儿子像老爹,天经地义。 可是他说了之后,让我更加不理解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时候忽然帐篷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骂道:赵无极你他娘的骗鬼呢? 我喜出望外,叫道:老朱?! 他对我点点头,道:别叫的那么磕碜行不,我不好你那口,本来我是想把偷听进行到底的,但是,你二哥这个人忒不地道,越说越不靠谱,憋的我老朱好忧郁啊! 他说完,看着我二哥,冷笑道:赵无极,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你被那个狗日的王道士带走的时候你是个孩子。 你又是什么时候到赵家屯子的? 你到赵家屯子的时候,你多大? 你从被那个王道士带走,到你去找小三两他们,这中间才他娘的差几年,你就长成大人了?那王道士给是施仙术啦?说的真是可笑,还黄花闺女怀孕,还胎中胎,你骗鬼呢? 二哥看都没看他,只是说了一句:你爱信不信。 然后他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闭目养神去了,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说啥,过了一会儿,他可能感觉到我们都在怀疑也不是个事儿,睁开眼,对朱开华道:老朱,你坐。 顿了顿,他接着道:你们不知道我被那个道士带走之后经历了什么,这也是我到死都不会说的秘密,所以你们无法理解我说的话的含义。 至于你的问题,我不知道,如果非要我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就是我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跟我那个所谓的母亲一样大了。 你也说了,是胎中胎。我只是跟她一起成长而已。就这么简单。 朱开华没有再冷笑,因为什么?因为面对我这个二哥,谁都不能真正的超脱不羁,他这个人,本身就给人很大压力,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真的会撒谎么?而且我相信,这些话要是我说的,老朱早就跟我掐起来了,而这个时候,他也屏着脸道:本来按理说,你们找老爹的找老爹,想长生的,想成神的,这都跟我老朱没多大关系,我一个老光棍活那么久干啥? 但是我被你们给勾的心理着急啊,出力不讨好我也认了,你说的话,不管多他娘的不靠谱,我老朱咬着牙握着蛋我也相信了,但是你能不能说说,你的目的是啥?你想得到什么?我本来以为你真的是三两老爹的私生子,既然不是,那就不用跟三两一样找老爹,那你图了啥? 二哥愣了愣,目光茫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末了,他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这么做。 说完,他看了看我,道:或许是因为他吧,王道士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一盘棋,最大的变数就是三两。 他的存在,让一切都乱了。 他这句话一出,老朱立马又火了,一拍大腿,骂道:我他妈就不想跟你说话!你这样说话真的有意思嘛?我问你为啥,你说你是为了小三两。 我接下来会问你小三两到底是何方神圣,秦始皇投胎转世?你肯定说哎呀我说不得不可说是吧? 然后说到底是不是等于你啥也没说? 二哥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可以说的。 他这一句话,给我们所有的人打了鸡血,立马再次竖起耳朵,老朱也不确信的问道:我叫你大爷成不,你说说,三两身上,到底有啥秘密? 二哥道:他是本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人,这个人,王道士本来以为是我,后来他才知道,他错了,所以,他放了出来了。 老朱又问:那,不该出来的人是谁?是不是秦始皇?还是那个叫什么赵高的太监? 二哥道:我不知道。 我跟老朱一起叫道,我次奥! 第三十九章 以前有个王道士,在敦煌的雷音寺,口口声声说我想知道什么他就告诉我什么,可是我问的,他全部都不知道。 如果上天在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会对王道士说:我噗你一脸。 可是,二哥啥时候也学的这么闷骚了?我看老朱被他最后的一句不知道给憋的差点一口血给喷了出来,赶紧上去拉住他,道:好了,你也别问了,对了,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了? 老朱摆摆手道:别提了,我下来之后,完全就是一个无头苍蝇啊,郑老头啊什么的都找不到了,连你也找不到的,但是郑老头我不管,我得找到你啊不是。就乱找一气找到个帐篷,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啥时候粽子还他娘的会搭帐篷了。 摸过来一看,刚好听到你二哥在讲故事,啧啧,这故事编的可真精彩,我都不忍心打断他。 还有啊小三两,你可别给我想歪了,我找你是因为你大爷的,还没给我钱呢!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说两句不会有人拿你当哑巴。 之后就是重逢之后的扯淡的话了,老朱依旧发扬风格,但是我呢,怎么说呢,这次故意让着他啊,为啥?说一句煞风景的话。 他能活着,能活着损我跟我扯淡,我他娘的就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大哥默默的拖着郑碧山看着无比恐怖的尸体走了,说是要找个地方把他给埋了,我这才想起来,这个郑碧山的身份,二哥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解释呢,只说了一句,这个人来自台湾。 我就问他道:二哥,这个郑老头是? 他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眼镜男的队友,失踪的那一批人的其中一个,那批人之所以能无声无息的失踪,并不是因为他们是被人掳走的,而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离开的。或许当时的他们,已经对蒋家所谓的反攻大陆死心了,又或者就是有自己的私心,人心这东西,谁能真看透呢? 对了三两,你跟我出来一下。 白瑾要来搀我,被二哥瞪了一眼,悻悻的缩回手去,我捏了下她的小脸蛋儿,道:我没事儿,出去下就来。[] 这是我在醒来之后第一次出帐篷,也是第一次知道我现在到底身在何方,外面是一块极为空旷的墓室,也不知道称之为墓室到底恰当不恰当,因为我还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墓呢,帐篷的周围,被他们点了几把风灯挂在那边。 对了,大家可以理解为这里是一个山洞,因为四周都是石壁,在我的脚下,还满是绿色的苔藓。我站在外面,还可以看到山洞口外的水帘,心道:我们这是来了花果山水帘洞了么? 大哥扛着尸体正往洞口走,回头看了看刚出帐篷的我跟二哥,我好像看到他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开了。 二哥就那么背对着我,问道:娘还好吧。 我点头道: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挂念。 他转身递给我一支烟,坐在地上,帮我拍了拍地面,道:坐下,慢慢说,小三两,我不得不说,你真的长大了,我开始还担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身后,很多事情你办不好,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点上烟,说没有丝毫被夸奖之后的喜悦,那是假的,但是在九死一生之后,我真的把这些都看淡了,吸了一口烟,看着猩红的烟头,道:我也该长大了,谁能看我一辈子? 他点头道:这样就好。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烟,欲言又止。 我说你说吧,其实我都猜出来了。 他说:其实我也不确定,在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没听出来,王道士的的确确是给那么女人算命说她会死在外人手上,还是在她孙女的注视下被人杀死。 这一点,有点荒谬了,根据我对王道士的了解,这句话,他应该是吓那个女人的。 而且,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女的就是娜娜的奶奶,也就是被你跟老大闷死在棺材里的女人,王道士的话应验了,你可以当他是巧合。 但是你跟娜娜的相遇呢?也是巧合么?她奶奶明明早就认识老爹赵建国,为什么一直隐瞒着你? 我摆摆手道:二哥,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其实娜娜接近我,能看上我这么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王八蛋,是有原因的对吧?她是故意接近我的,是不? 二哥拍拍我的肩膀,道: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但是我也不确定,她的目的是什么,你也不用太难过。 一个小女孩儿而已,她自始至终也没有害过你,对不?有些话,其实说明白了,也就没那么复杂了。 我点点头,叹口气道:嗯,没事儿,只是不知道下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了。 二哥掐灭烟头,说道:快了,记得你跟白瑾捉的鸟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一个你认不出来的人,应该就是她。 我吓了一跳,站起来惊呼道:那个人是娜娜?! 他瞪了我一眼,骂道:激动什么,我说我没猜测的话! ps:墨雨,35章少传了一段--刚补上了…今天暂时这么多了,明天会多更点。 第四十章 说到这里,我那个纠结郁闷蛋疼啊,事实上,在听二哥讲娜娜奶奶的故事的时候,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预感娜娜跟我的相视并没有表面说的那么简单。(.好看的小说) 前面说过,我跟娜娜的认识是因为我找不到我老爹赵建国了,天涯上网友智商十分强大,我就在上面发了一个帖子,当时的她是一个狂热的追贴者,我点开她的头像一看,哎呦我去,美女啊,然后就各种搭讪,之后顺理成章的见面啊恋爱的。而且她从来没有隐藏过对我父亲失踪这件事浓厚的兴趣。 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奇怪,只是单纯的当她是一个侦探发烧友,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也是从我收到信开始,她奶奶诡异的死法,包括她那个五叔对一切的知情。而我在那时候,也仅仅是小小的怀疑了一下,还真的没有往她那方面想。(.好看的小说)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之后,特别是跟白瑾的事儿之后,我心里的愧疚就不说了,所以就算我从西安经过来寻找秦始皇陵墓,我也没去见她,不敢见呐,我真怕她大嘴巴子抽我。 所以,一听二哥说娜娜跟在我身后,是可能跟在我身后,我就一阵菊花紧啊,第一个想法不是想她要干什么,而是想我次奥,那我跟白瑾,不都被她看到啦??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我最后一次跟她见面已经相去久远了,那我最后一次跟她说话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从赵大奎他老板给我传话的那个时候,赵大奎的老板让赵大奎给我传了一句话:他说你老爹赵建国啊,找的不是长生不老药。(.)还说我听了这句话之后就能敞开心扉来跟他合作了。 然后我就是各种想不明白,之后呢,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她给了我一个非常非常合理的解释。 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羞愧啊,我认为哥们儿的智商还不如身边的女人,娜娜,我老娘都是如此的妖孽。 可是现在二哥这么一说,我不禁就怀疑,娜娜如果真的在我身后跟着的话,我当时在西安,她能不知道么? 我在西安却不去看她,她知道为什么不说? 那一句话的推理如此的让人惊叹,她真的有那么聪明? 还有一点最为可疑的就是,赵大奎在跟我说过那句话之后的反应也太他娘的反常啊,大家想一想,你要是给你一个人说了一个谜语。 你会不会关心他能不能想出答案? 他不告诉你,他想到答案了没有,你会不会着急?特别是你的谜语里面隐藏了你想要说的话,你会不会一直着急他到底听懂了你的话没有? 如果你是正常人,你会。 可是为什么赵大奎后来一直都没有问我我听懂了没有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或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那句话的意思。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对哥们儿的智商有信心?这不可能,赵家屯子谁不知道我就是一好吃懒做的傻逼富二代? 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不敢猜测下去了,因为顺着我的思路想下去,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赵大奎之所以不在问我,甚至不再提起那个话题,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知道答案,再往下面推理! 那就是,其实她知道娜娜告诉我了答案! 娜娜也没有那么聪明,她跟赵大奎幕后的所谓的老板是一伙儿的!给我唱了一出双簧!!! 我几乎颤抖着声音问我二哥道:你早就知道了娜娜有问题,那她是不是跟赵大奎幕后的老板是一起的? 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最近变了很多,一路上肯定会防备后面人的跟踪,但是你一定想不到,跟踪你的,是对你了如指掌的娜娜。 我攥着拳头,一字一顿的问出我最关心的话:二哥,那你说,娜娜她,对我们来说,是敌是友? 二哥皱了皱眉头,道:看结果是什么。到目前为止,我想,我们的目的跟他们并没有冲突的地方,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 第四十一章 一直以来他们都说我是三两命啊什么什么的,而且在见过那个白衣飘飘,哦,虽然他娘的是寿衣,但是那也算的上是白衣不是? 傲立山巅,满脸沧桑,手持三尺青铜长剑,欲与天公试比高。 那个人,跟我长的一模一样,我就感觉,跟我长的一样的人都那么牛逼叉叉,哥们儿能弱了去?虽然现在半个战斗力,但是怎么着也当的上是一支潜力股吧? 可是从下雨林山墓到现在,我还真的没发现自己都什么特别明显的长进,而且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还是我,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了,甚至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我让他们那么多那么厉害的人物刮目相看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但是如果我要是置身事外,用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我自己的话,虽然一直以来我的表现让人恨不得一巴掌给我抽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大道主。 再但是你们没有发现,其实我,一直都处在一个漩涡的正中心? 这件事的开端,寄信,是寄给的我,写的是赵三两收。你们可能会认为其实这封信是写给我二哥的,我只是一个媒介..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没有因为平时对笔迹的敏感,没有认出救救我三个血字就是我父亲的笔迹,把这封信当做一个恶作剧来处理的话。 结果会是怎么样? 第二件事,当年张凯旋找到我们之后,他说他之所以找到了我们,是因为收到了一封“我”寄给他的信,他娘的,不偏不倚,让我躺着也中枪。 第三件事,那是我第一次在敦煌的雷音寺见到王道士,刚开始的王道士仙风道骨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也知二十年后赵三两。他说他在等我,这次,又是我! 第四件事,十步天机爆体而死的刘天禹,这是一个让我想起来就佩服的老头,可是他在刚到达千佛洞的时候,他对我二哥说的话,原话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的意思就是:你想死,不要拉上我一把老骨头。 可是我二哥把他拉进了帐篷,密谋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内容,之后呢?他出了帐篷之后做的第一件事的什么?那就是打量我,问谁给我称的骨头掐的命,对我,没有掩饰他浓厚的兴趣,虽然在当时,我只是收获了他两个字的评价:凑合。 之后他的慷慨赴死,这中间他态度的转变,用脚趾都可以想到,必然是跟我有关。而且可以想象,二哥肯定是告诉他我身上的所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才是让刘天禹宁愿支离破碎的原因。 所以,中心点还是我。 第五点,白瑾莫名其妙的献身,这是一个参天大坑,我一直想要寻找答案,不要说什么哥们儿王霸之气一见钟情之类的鬼话,这不是琼瑶阿姨的小说,白瑾也不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小女生,通过我二哥一直把她安排在幕后做黄雀就可以知道,我二哥是对她办事能力非常放心的,这样一个人,完全可以一只手虐我,为什么会被我糟蹋了?所以虽然我现在嘴巴里都能自然而然的叫声媳妇啊,她也不拒绝我的很多亲昵的举动,可是这并不能打消我心中的疑虑,因为我一想到我一个小菜鸟强那啥了一个武林高手,就有点发晕。 这其中肯定有原因,我不知道的原因。 第六点七点八点九点的就不用说了,先是线条脸的那个女鬼似乎认识我害怕我,再到貌似如来或者地藏王的那个笑脸弥勒对着我笑,再到那个白衣的另外的一个我在梦中给我送地图,直到最近的那个红衣的女人抽了哥们儿一巴掌。 你们发现了什么?这贯穿始末的,其实不是王道士,不是我老爹不是我二哥,而是我自己啊! 但是他娘的,我在这其中到底是起一个什么作用呢? 抛开这些所谓的核心啊什么的不说,我现在最蛋疼的就是我处在了一个三人的核心之中,我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本来怎么说呢,我跟白瑾的这点事儿吧,完全可以理解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但是现在呢?娜娜都跟在我身后了,说不定就在一个莫名的角落里看着我呢!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两个女人,都算是我的女人吧,白瑾不提,就说娜娜,我一直以为她那样的小女人,绝对是一心一意的爱着我的林夏的重生日子全文阅读。 可是现在呢?哥们儿纠结于两个女人中间,但是这两个女人,都是出于这样那样的目的接近我的!我甚至不能确定她们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 莫非是我比较好色,敌人知道美人计对我来说比较好使?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她们俩就是女间谍,那哥们儿还用的着纠结么? 可是就算想通了,我就不纠结了么?我发现我他娘的更纠结了! 之后我跟二哥说了这么长时间来我的经历,从见到张凯旋的老爹道从重下千佛洞再到认识郑碧山,一直到相遇,我都挑了重要的告诉了他,这种感觉,像是探监,又像是放哨,反正就是在我说完之后我就问二哥道:军师,一切可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他白了我一眼,难的的笑了一下,弹了下我的脑门,道:就你怪话多。 笑脸仅在他的脸上待了片刻,只是片刻,就让我有短暂的失神,这个男人,我多久没见过他笑了? 他点了点头,道:要说偏差,绝对有,就好像我原本的计划,让你在赵家屯子跟赵大奎斗法,除了引出他背后的老板之外,还想着让你顺势把他的盘口全吃掉,毕竟我们过完这一段地下的经历之后,一辈子还有老长时间要在地面上过的。 其他的都还好,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大的变数,还是出在了张家,张凯旋身上。果真是豪门无亲情,张老头也真的舍得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人心啊!简直比等三两更新还要可怕!(卖个萌--) 我被二哥的一句话提起了兴趣,但是我又懒得问,话憋到嘴巴边儿了又给我吞了回来,二哥看到我欲言又止,撇了我一眼,道:你想知道张凯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摆摆手,道:我说你差不多点啊,调戏我有意思?傻逼才不想知道呢,你是不是心理扭曲?让我求着问你然后你不告诉我啊说不得啊或者干脆来个你也不知道,这样你心里就很有成就感?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缓缓的带着戏谑的语气道:哎,好不容易看你这么长时间以来表现不赖,想告诉你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只能从命了。 我一愣,随即立马抱着了他的腰,叫道:哥,您是我亲哥行么?我嘴贱我该死,我给您赔个不是,您就告诉我吧,张老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且你应该能想的到,如果咱们真的这样把张老黑弄丢了,那干脆直接在秦皇陵里陪始皇得了,出了地面,张家想碾死我们还不容易?坦克比他娘粽子牛逼多了! 他撑开我抱着他的手,又摸出一根儿烟,点上,道:坐下说,其实这件事儿,也没有那么复杂,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只能从张凯旋跟最后的漫天神佛一起跳进去的那个黝黑的洞说起。 而且,你也说,你在那一个棺材的黑洞里,第一次见到了“他”。也就是另外一个你自己。 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黝黑的黑洞,我为什么会在跟你说我们老爹的故事的时候特别的提了一个人赵青山,并不是说他是赵大奎的老爹或者说他的死法诡异。 而是,当年流沙墓的那个巨大的木棺,跟千佛洞如来身后的棺材,它们两个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并且,这两个黑洞,是串联的,通向另外一个世界。 张凯旋不会死,因为对于他来说,进入了那个黑洞,才是他的开始。 当然,我说的另一个世界,只是当时发现了这个秘密的这个人,他不能理解这个黑洞下面的东西,所以他认为那是传说中的幽冥地狱,所以取名另一界。 但是按照我的理解,那只是一条盗洞罢了。 第四十二章 盗洞?我就说二哥,你是搞笑呢还是真当我是**青年?咱好歹也是一个业余盗墓贼,你告诉我那是一个盗洞?谁打的?盘古还是女娲? 二哥瞪了我一眼,哼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虽然说的荒谬,但是脸上的神色了啥的也不像是逗我玩儿的,不确定的追问一次:你是说,其实千佛洞跟那个流沙墓里的洞穴,都是盗洞?你确定? 二哥点了点头,道:它最开始的作用,的确是盗洞,目的是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王道士也不知道,我既然想要告诉你一些东西,就肯定不会骗你。所以不用怀疑我的话的真实性。 记得在鸣沙山见到的阴兵大军么?我们在千佛洞,包括前面所有人见到的,都是极少一部分,跟阴兵过境的大军相比只是九牛一毛,曾经我们都以为这些阴兵是那些墓主人保护自己棺材的对吗? 其实我们都错了,那些阴兵,只是留在入口,守护着那条路而已。 我急切的问道:那要是盗洞的话?是倒什么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有没有人从里面倒出过东西出来? 二哥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的,王道士是从里面完整的出来的人,如果推测不错的话,张凯旋的爷爷,包括我们的老爹,赵建国,也应该是从那里面成功的得到了东西,现在你明白了吧,其实很多人要找他们上一个队伍,只是为了得到这条所谓隧道的秘密。 进入过这条盗洞的人,能活着出来的,实在太少了,刚刚死的郑碧山是一个,当年的赵青山也是一个,李忠志是出来了,头没了,不然你以为当时以他的手段,用的着切头谢罪? 这到底是一个千古骗局,还是一个万古的秘密,还等着我们去揭晓。 说到“我们老爹赵建国”的时候,二哥有一个明显的停顿,这也是现在我心里最不舒服的地方,因为在听了二哥的故事之后,我们几乎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世。 我不知道,再叫他二哥合适不合适。 不过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他的话,现在也不是纠结他身份的时候,叫了那么多年的二哥,岂是说改就可以改的?就问道:你意思是说,在那条盗洞下面,其实是算不上一个世界的世界,里面藏着庞大数量的阴兵?并且守护着一个秘密,而我们最终的路,也是进入这个盗洞里,去寻找答案? 他点头道:对的。 我就纳闷道:你早说呗,还真的费事儿,当时我们在千佛洞直接跟着那些神佛和张凯旋一起下去不就得了?至于费这么大周章? 二哥皱眉,白了我一眼,道:你懂个屁,你怎么不想一下既然是通往一个地方,为什么要打这么多条盗洞?是因为那些路走不通!无数的古人在尝试找正确的地点!那条路其实是错的! 我还要再问,二哥一摆手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立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拔,下了下面这个地宫,也不知道有没有能睡觉的时间。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帐篷,我站在原地发呆,直到大哥丢了郑碧山的尸体,回来拍拍我的肩膀,也问了我同样的一句话:娘可好? 这一句话从他这么大块头一个粗人嘴巴里问出来,差点让我眼泪都给喷了出来,又怕他笑话,偷偷抹了抹,道:好的很。 他点点头,黑着脸,问了一句:张寡妇可还好? 我一脚踹上去,骂道:你给我滚~~~~~~ 回到帐篷,看到白瑾在角落一个人拿着本子写着什么,待我走近,她缓缓的收了起来,笑道:小样儿,还想偷看? 我撇了撇嘴道:人都是我的,还用的着我偷?我说你好雅兴啊,下地倒斗儿还写日记,情深深雨蒙蒙啊。 她嗔道:要你管。 我本来还要跟她调笑两句,可是想到娜娜可能就在帐篷外看着我,浑身就是不自在,说了几句话,就一本正经的嘱托她:好好休息,明天上路。 可是我都昏迷了这么久了,现在让我再睡,哪里睡的着?就躺在那里看白瑾安静的小脸蛋儿,听着老朱跟大哥的呼噜声,只感觉这样相当的温馨。人,看来还真的是群居动物。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陷入了这种半睡眠的状态,就是神游天外,直到好像在梦中,有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缓缓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是抽我一巴掌的那个红衣女人呢,想着我次奥,以前遇到你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现在哥们儿身边几大高手,你他娘还敢来? 就想招呼老朱大哥他们虐她,敢抽我的脸,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 可是,我竟然发不出声音了!! 这是他娘的鬼压床了?!我想抽自己两耳光,也动不了,可是我的眼睛是睁开的,只能看着这个虚无缥缈的红衣女人静悄悄的缓缓的靠近我。 我曾经听说被鬼压床时候念佛号可破,可是我这时候连阿门都念上了都没有用,这个女人满头漆黑的长发,就呆呆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她伸出了手,惨白,而带着长长的指甲的手,摸到了我的脸。 冰冷,刺骨。 这他娘的不是梦!!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那个穿着飘逸寿衣手拿青铜剑的哥们儿赶紧附我的身! 这个冰冷的手,依旧贴在我的脸上,缓缓的移动着,温柔,像抚摸恋人的脸一样,紧接着,她缓缓的扶起额前的长发。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那张脸。 一瞬间,我有想死的冲动。 她是娜娜! 第四十三章 相信不少人经历过鬼压床,所以都理解当时那种真实的感觉,但是你就是叫不出来,甚至都不能扭动一下身子,这时候白瑾就在我身边,我可以伸一下手甚至是轻微的发出一个声音就能惊醒她。(.好看的小说) 高手一般都是十分警觉的。 可是,我不能,实际上就算我能我现在也不想吭声也不敢吭声,这他娘要是一个女鬼就算了,问题是这是娜娜!我这算是啥?被捉奸在床了? 如果我再叫醒白瑾,那又算啥?被正房捉奸,求助于小三?你还是掐死我吧,哥们儿虽然脸皮厚,可是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我不由的想到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红衣女人的时候,她抽了我一巴掌,当时我还纳闷儿为啥会挨上那么侮辱性的一耳光,现在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 她是娜娜,她不抽我抽谁? 可是,她真的是娜娜么?娜娜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到底是一个梦,还是真的在这个帐篷里,被娜娜偷偷的进来了? 我干脆不想了,是娜娜的话,你要杀要剐,随便了,反正都已经被你捉到了,不是娜娜的话,既然长了一张一样的脸,想必是有关系的,不会伤害我吧? 所以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非常滑稽的画面。有一个女鬼,在摸我的脸。我一动不动,没有痛苦没有享受。 就这样默默的承受着。直到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话。 何必呢? 说完这句话,她放开了我的脸,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她最后的那声叹息,还有那三个字,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他转身之后,我就能动了,也能叫了,但是我的主观意识告诉我,最好不要叫大声,就睁开眼看一下就可以了,因为这毕竟算是我小三两的小家庭的家丑。 我睁开了眼,看到了几个人蹲在帐篷里,在研究地图。方便放了一盏风灯。 我转动了一下脖子,大哥看到我,哼道:真是猪投胎的,什么地方都能睡这么香! 我无心跟他斗嘴,就道:你先别废话,我问你,你们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白瑾道:起码一个小时以上,怎么了? 我挠了挠头,道:可能是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见到那个抽了我一巴掌的那个红衣女人了,娘的,这次梦到她非礼我。[.超多好看小说]我是不可能说,我梦到的那个人,是娜娜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二哥却在瞬间脸色大变!站起身,问我道:红衣女人?你们来的时候路上见到的那个?她对你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脑袋里快速的想了一下,说出来那三个字会不会暴漏掉那个女人是娜娜的事实,估计应该是不会的吧?我就道:摸了我的脸摸了半天,叹气说了声,何必呢?二哥,我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好像是认识我一样呢? 二哥没有回答我,而是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嘴巴里一直默念着:何必呢,何必呢。 二哥是那种在人群中,能迅速成为焦点的人物,不用否认,他的整个人的气质就给以人可以信赖的一句话,或者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 他不说,没有人知道王道士带走他到他来到赵家屯子这一段空白的时间里他经受了什么,也只有王道士那种似妖似半仙的人才能教出来他这样的人吧? 我们几个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断他的思路,很明显,这听在我耳朵里更像是娜娜幽怨的话,到了二哥那里,就有了特殊的意义,并不能说我傻,只能说我跟二哥的信息量,实在是不对等。 就这样过了许久,他忽然惊醒,抓起背包,对我们说道:赶快进陵,时间快到了! 出了帐篷,一直穿过一段废墟,出现了一个台阶,这个台阶,还要继续往下无限的延伸,我手中大功率的手电,都无法探到阶梯的终点。 而在台阶的入口处,有两个巨大的石雕,这次不是那令人心底发寒的线条脸,但是给人的感觉更为怪异。因为这两个石雕,我从未见过。 不用怀疑我的专业性,我认不出来的,整个中国,能认出来的也超不过百人。这个石雕是一个乌龟。 怎么说呢?或许不应该说是乌龟,因为这个石雕,是一个龟壳,但是他的头却是一只马。 马头龟身,这还不是亮点,更重要的是,这两匹马的舌头,是蛇的信子。准备的形容,这应该是一个马头龟身蛇信像。 这是一个什么图腾?代表的又是一个什么意义?不用感觉这个东西是无关紧要,古代帝陵中的图腾是有严格规范的,帝王家整一条蛇是不行的,换一句话说,老百姓家你弄一条龙试试?秦始皇作为千古第一帝,会整一个四不像? 整一个也行,问题是这玩意儿一点气势也没有啊,哪里配的上始皇的地位? 二哥他们都下了阶梯了,而我还在观察着这两个石雕,白瑾在下面叫我道:小三两,不要掉队啦,速度跟上。 我应了一声,道:好叻,马上。就准备往下面走,可是我回头的那一刹那,似乎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尼玛,这个石雕好像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按照正常情况,我应该是刚才看花了眼了,可是却明显不是,因为我回头看它的时候。 它不止对我眨了眨眼,还吐了吐信子! 我大叫一声,二哥,我他妈看到妖怪了!! 第四十四章 他们几个被我的喊叫叫的停住脚步,老朱性子急,小跑着回来问我:二师弟,别怕,大师兄来救你了! 可是当他看到这两个眨眼的石雕的时候,也在瞬间石化了,随即爆发出一声大叫:我次奥!这是什么玩意儿?! 二哥也走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两个有着奇异形状的石雕,他这个人就这样,就算天塌了也甭指望他会像我跟老朱一样大喊大叫,这也是我比较喜欢跟老朱一起的原因,自在而不是每天都屏着一张臭脸。(.无弹窗广告) 累不累累不累啊?我就不信你看到这么一个会眨眼睛吐信子的石雕你不激动不兴奋不害怕不惊奇!但是既然你兴奋惊奇你就表现出来呗。人活着,何必伪装的那么累? 二哥看了有几分钟,我们也盯着这两个石雕看,发现根本就没什么危险,这两个石雕像是被人设定了某种程序一样,只会眨眼睛吐舌头,也不动不攻击人。 难道是机器人? 二哥哼了一声,道:好大的魄力,好惊人的手笔! 说完,对我们道:没事,这不是妖怪,不用耽误时间,进陵。我跟老朱也感觉没啥意思,它跳起来跟我们打一场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个玩意儿除了眨眼什么也不会啊,你以为你是绝世美女,来给我们抛媚眼儿的? 不过我还是对这俩石雕好奇,三两步追上我二哥,问:这俩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朱显然也好奇,但是他这个人跟我二哥合不来,就在不久前还在帐篷里跟我二哥吵过嘴,不好意思问不是?只能黑着脸闷声的道:同问。 二哥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俩东西,你搬一个出去埋你家祖坟里,几年之内,你能一统天下。 “啥?!”我被吓了一跳,想起那俩石雕的马头,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闪现在脑海里,不确定的问道:二哥,你的意思是,那俩石雕,是帝王上马石?! 他点了点头,道:秦始皇不愧是千古一帝,且不说这个地气化龙就已经是风水学中的极致了,就说帝王上马石就是无数风水师寻龙点穴一辈子也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他竟然弄了两个守陵门,我就奇怪了,大秦王朝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得天时地利到了巅峰的赢家丢了江山?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我们能回答的,之后的路上我们一直走的很快,因为二哥一直在强调一句话:不能错过对的时间。 我们这次相当的默契,他说什么,我们就照做,一概不问,因为问他,要么给我们更多的迷惑,要么干脆不鸟我们,谁何苦屡次去自找没趣? 但是你们要明白,我们这次不是走墓道,而是走阶梯,而且是往下走阶梯,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下楼,现在可能已经是在地平线以下不知道多少里了。 目的地在哪里?这样下去,我们他娘的,是要走到地球中心去了?而且这个阶梯并不是十分的整齐,而是时不时的就有杂物陈列在阶梯上,更像是一个战争之后的废墟。 有时候会忽然出现一个骷髅架子,更多的是那种横七竖八的石棺,我开始还一阵紧张,以为在路上也有阴兵看道,可是凑近了观察之后,发现我的疑虑无疑是多余的,这些石棺都是空的,里面连毛都没有一根。后来我干脆也不看了,把一切都见怪不怪。 气氛又沉闷了,就比如在千佛洞里那一段路一样,毫无目的的旅行让人心里发慌,走到最后,我基本上已经快睡着了,只有两条腿无意识的在动,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朱一把拍在我后脑勺上,叫道:你傻了你?! 我这才发现,他们都已经停了下来,而我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了很远,老朱这是追上来拉住我,你们可想而知我们走了多久,已经让人形成了惯性。二哥拿着一幅地图跟大哥在那边商量,旁边无烟炉子上烧着开水,原来他们也是人,也会累,也需要休整。因为我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所以直到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的队伍又少了一个人。 白瑾又不见了!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看我这出息,这要是以后带孩子出去玩,是不是自己亲儿子丢了也不知道?但是队伍这么多人,他们肯定不会犯我这样的错误,我用脚趾想就知道,白瑾肯定是被二哥派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不过我还是问:白瑾去哪了? 二哥一边吃东西,闷声道:捉娜娜。 我好悬没给一口噎死,一把把吃了一半的火腿肠丢在地上,叫道:哥,你故意给我整难堪是不?你让她去捉娜娜?! 大哥笑着拉了拉我,道:老三你别激动,早晚会见的不是?看你那出息,就俩女人就整不转了?你大哥我后宫佳丽三千,不照样好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个屁,我这是真爱,你那是真爱你的钱,能比? 休整完之后又是漫无边际的赶路,这次我的心情更加糟糕,娜娜在背后跟着我们,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二哥已经识破了,可以,去捉她过来,也行,老朱不知道娜娜长什么样,大哥总知道吧?你让大哥去捉他弟妹不行?非要让白瑾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本来我们队伍中唯一的乐趣就是我跟老朱大哥偶尔的瞎扯淡,我这次沉默不说话之后,更加的沉闷,好在这次的赶路并不漫长,因为我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前面出现了一口青铜棺,就横在一个祭坛上,而下面的祭坛,是用一个彩色的石头雕刻而成,看起来非常的绚丽。二哥深吸了一口气,道:到了,千古帝陵。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们所有的人,都变化了很多,如果换做以前,一老朱的脾气,那看到棺材马上挽起袖管就上了,管你是什么玩意儿,先摸了宝贝在说,但是现在,老朱只是看着我二哥,一言不发。 二哥沉声道:看看吧,这就是郑碧山死的地方。真是可笑可叹,为什么那么多人不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是相信王道士那所谓的长生不死? 说完,他第一个登上了祭坛,靠近了那个青铜棺材,探过头去看里面的东西…忘了说了,这个青铜棺材,是没有棺材盖子的。 我已经猜到了这个棺材是什么,因为我听二哥说过那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盗洞,知道了这是二哥口中错误的路。 我有点犹豫,有点害怕,还带有兴奋,我不知道,这一次,我能不能看到另外一个我自己。 我们四个人,也不存在插队的现象,二哥看完闪过身子,让大哥看,大哥看完脸色煞白的转身让给朱开华。 朱开华缓缓的探过头,我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二哥一把把他拉过来,我发现老朱的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我就叫道:我草,你们到底都看到了什么,都吓成这副鸟样子?搞的哥们儿慎得慌啊!干脆我不看了行不行? 二哥瞪了我一眼,道:你不看,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我摆摆手,道|;得了吧你,我看还不行?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探过头,手指紧紧的抓着棺材,触手一阵冰凉,猛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血色。 血色的海洋,棺材里本来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这个空间里,似乎充斥着血水。没有浓重的血腥味,只有刺眼的红色。 飘荡着,激起一阵阵血花。 在红色的海洋之中,有一个我自己,穿着白色的寿衣,闭着眼,随着血浪噶沉。我早已经猜到的答案。 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让我全身发冷,而且我有一种感觉。 我的灵魂,迫切的想撕裂我的身体突破出来,进入另一个身体。 然后,这世界上就没有我。 用一句文艺的话说,那就是: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一个穿着寿衣的哥们儿替我来爱你。 第四十五章 我失魂落魄的转身,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们几个,因为我感觉我自己就跟一个妖怪一样,这世界上有另外一个我,这我早就知道,我相信白瑾二哥都知道,但是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说出来了,别人怎么看我?哥们儿真的不想出这个风头。(.) 我拿眼睛的余光去看他们几个,发现除了二哥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之外,大哥跟老朱都依旧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似乎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莫非他们不好奇那个穿着寿衣的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应该啊这,换做是我,早就跳起来了! 二哥看着我,道:看到了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明知故问?难道你没看到? 他摇了摇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一页空白的地方,把笔递给我,道:你写出来,你看到了什么。 我接过来,有点不明就里,二哥什么时候做起记者了,这是要采访我?还是我写的每一个字都要作为呈堂证物?但是这东西是大家都看到的,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心道写就写,大笔一挥,写上|;血色的水,穿寿衣的我自己。 二哥接过纸笔,看了看我写的内容,一幅波澜不惊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他我写好的那张纸撕了下来,折叠好装进口袋,把纸笔递给了老朱,道:你也写一下,自己看到了什么。 老朱刚还在郁闷呢,这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就暴躁了,骂道:写个鸟毛!这样做有意思么?老子看到的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到? 二哥怒视着他,道:写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老朱又要暴躁,不想他跟二哥再次死掐,赶紧打圆场道:老朱,让你写就写呗,你也说了,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东西,又不是什么秘密,难道你不识字?要不要哥们儿帮你写啊? 老朱一把夺过二哥手中的纸笔,道:我老朱不会写字?笑话!说完,哗啦啦的写了几个字,气呼呼的递给我二哥,我二哥也没跟他置气,同样撕下来折叠好把本子递给我大哥,道:你也写写吧。 大哥楞了下,茫然的点点头,接过纸笔写上自己看到的东西。这时候我真的被二哥整晕头了,这到底是闹哪样啊这是? 等到我们写完之后,二哥更是说了一句让人相当费解的废话,他说道:我看到的,跟你们一样。 老朱马上就叫道:屁话!只要不是脑袋有问题的,都知道你跟我们看到的一样。 二哥也没理他,只是蹲下来,把我们三个写的纸全部展开,平铺在地上,道:你自己看,就知道我说的一样跟你所谓的一样,其实是不一样的。 字条上的植绒是这样的,我的就不用多说了,大哥的写的是:血,我自己。 老朱写的是:很多血水,一个长的跟老子很像的人! 我们三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老朱一下子纠结了,挠头道:小三两,赵老大,你们俩的意思是,你们看到的不是我老朱?而是你们自己? 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只感觉一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量冲进我的脑海,似乎都要把我250的脑袋崩碎。[] 这是一个血色的海洋,我们没个人去看,看到的都不一样,老朱可能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自己,大哥也是。这让我有一种落差,我以为我自己一直被那么多人关注着,是因为我的特殊,而我的特殊就是因为那个穿着寿衣的我。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每一个人都有另一个自己,难道说这条黑洞里面的血海,是一块镜面,只能反射接近他的那个人的影像,可是那个影像,是什么? 我盯着二哥,大哥,朱开华也是,我此时应该还算淡定,因为我早已经经历过这种情况,可是他们俩完全凌乱了,一时间根本就难以适应。 二哥看着我们三个,一脸深沉如水,叹气道:血色轮回海,看透前世今世。你们看到的,是另外一个自己。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指了指青铜棺材的下面,接着道:是另一个活在这下面所谓空间的自己。这就是郑碧山口中的千古骗局,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骗局,好一个骗局。这个挨千刀的狗日的王道士到底想干什么! 朱开华白了我一眼,十分不信的道:你能明白? 我看了下二哥,因为我要征询他的意见,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有些话不能说的含义,因为实在是诡异无比,说了别人还把你当傻子呢,怎么说?二哥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说也没事儿。 我就点上烟,我们四个蹲在青铜棺材旁边,我对老朱跟大哥道:其实赵大奎,包括郑碧山,他们之所以会死,因为他们的目的都是进入这个黑洞是不?而且他们想要进入黑洞,是因为王道士的指引。 那我们来回想一下,王道士是怎么跟他们俩说的呢?无非就是这个黑洞里面有什么秘密,长生不老啊,惊天宝藏啊都有可能,但是我估计长生不老的可能性大一点,但是赵青山就不说了,郑碧山是一个多么老谋深算的老头?人老成精,又岂是那么好骗的? 就好像你跟我说,你有一个项目可以赚钱,让我投资,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就能赚钱就能赚钱?所以你想让我花钱,就必须拿出这个项目可以赚钱的证据出来,可以是别人已经赚钱的实例,也可以是对这个项目的一个美好的构思蓝图,让我确信你我才会大把撒钱。 套进这件事里,王道士对他们说这里面可以长生,证据是什么?证据就是这里面血色的海洋可以让人看到另外一个自己,郑碧山再怎么聪明,他也跟我们一样,是一个人,他在看到一个血海中漂浮着另外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反应应该跟我们一样。 他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个是自己的前世,这也是正常人的想法。但是为什么会这样,郑碧山在这上面是无知的,所以王道士已经把郑碧山吓蒙了,让郑碧山不得不相信了王道士的话。 还原一下王道士跟郑碧山的对话,可以这样去想象: 王道士:老郑啊,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长生不老,但是你得替我干一件事儿,成交不? 郑碧山:切,长生你一脸,当大爷是三岁小孩? 王道士:我跟你说真的,这样吧,我知道口说无凭,但是我有办法让你相信,我告诉你,有这么一个地方,有一个黑洞,黑洞里面就是你的前世今生,你进去,你俩一合体,你就长生不老了。 郑碧山:前世今生?真的有这玩意儿,你不是忽悠我的吧? 王道士:等你见了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你的了。 郑碧山:好!如果我真的能见到你说的前世今生,我老郑就相信你一回! 王道士:成交! 当然,真实的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大概的思路,也就是这样,郑碧山就一直在找这个黑洞的所在,现在他找到了,进去了,才发现自己被王道士骗了。 说完,我看向二哥,不无得意的道:二哥,你说我猜测的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大概**不离十。 老朱听的一知半解,但是我估计照我说的这么明白,就是一只猪也开窍了,他挠挠头道:好像说的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呢,小三两,几天不见,智商见长啊,但是有一点我老朱搞不明白,你帮我想想,这个洞,千佛洞张老黑也跳进去了,那个里面是那么多手,搞的跟千手观音似的,听你家老二也说流沙墓里也有一个,那个赵大奎的老爹进去了发出**的声音,这咋解释? 第四十六章 大哥一巴掌摔到老朱后脑勺上,骂道:你是傻的啊,你家盖一个猪圈谁还规定只能养猪了?这个黑洞里面是血海,就不能别的黑洞是别的东西?以我来看,赵大奎老爹所进的那个黑洞,里面肯定是有一个绝美的女鬼,就好像老三刚才说的那样,我也来编一个对话啊。(.无弹窗广告) 王道士:老赵啊,我有一个方法,又爽又可以长生不老,你信不信? 赵青山:我信你个头。老子就是倒斗的,倒死人的斗儿你知道不?你跟老子说长生?还又爽又可以长生?骗鬼去吧你! 王道士:哎,我知道你不信,曾经啊,有一个绝世美女站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后来我知道,跟她睡觉就能长生,我那个后悔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要对那个美女说,我睡你一万年啊一万年! 赵青山:真的有这回事儿?你得拿出证据给我看看啊。 王道士:你看我不就是长生不老? 之后省略一千字,无非就是王道士拉着赵青山,找一个线条脸的女人,就跟雨林山下那个村子一样的,是一个尸体,从肚子里搞出来一个孩子,对赵青山说道:青山啊,你看,这女的就跟我有一腿,你看这孩子,长的多像我?其实啊,这个就是我,我通过他,永生了。 赵青山也是一个正常人不是?看到一个死尸生个孩子还不给吓出尿来了,王道士说什么他都得信啊,结果就可想而知,王道士就说:你跟着赵建国他们下墓地,里面有一个木棺材,棺材下面黑洞里有一个女人,你也别嫌弃她是个线条脸,闭上眼睛还不都那样?跟她那啥一番,过几年你死了,她就生了,生出来那个还是你,美不美? 赵青山:那行,谢谢了啊王哥,等我重生了请你吃饭。(.) 大哥说的兴起,手舞足蹈的,叫道:哎呀!这样一来就全明白啦!看来都是姓王的这个道士搞的鬼,骗了赵青山还不够,竟然还骗了郑碧山。 老朱这次没有在说什么,因为大哥虽然说的比较扯淡滑稽,但是起码在理论上,是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故事,并且按照他的说法来理解,还顺便解开了我们之前的谜团。 可是这其中有一点点的东西,我无法理解,这个疑惑,可以说是一点点,也可以说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因为我在这么长时间的解密中总结出来的一句话,也是前面我老娘等人推理事情的,那就是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必须得有他的目的。这世界上不说绝对,但基本上是不存在无缘无故的爱恨。 我们在之前遇到不可考究的事情的时候,通常会逆向思维,用一个事情达成了什么效果,来推测这个人做这件事情的原因。 可是用在这里,却没有办法给一个圆满。 王道士为什么要骗赵青山跟郑碧山?难道你要说是老王看老郑跟老赵不爽,想整死他俩?依这么长以来我们对王道士的了解来说,这厮虽然做事亦正亦邪有点不择手段,但是也不会这么无聊去害无辜的人,他这个人,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是为达目的。他做事,有很强的目的性。 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匪夷所思的故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很贱很贱很贱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成了贱人?所以才会天天背负一把桃木剑? 而且我们以前无往不利的逆向反推在这个时候也失效了,相信大家都记得我母亲在证明我收到二十年前的信还有我二哥的平安信时候那种强大到令人发颤的逻辑思维能力。 这时候,怎么解? 我们不知道王道士骗他们的原因,那就用结果来推原因,可是结果是什么?是郑碧山跟赵青山死了,死的非常诡异,但是总的来说就跟跳茅坑淹死了一样,死的毫无价值。他们有对别人产生影响么? 最多是吓人一跳而已。 王道士就是为了吓人一跳么?吓我老爹他们还是吓我们几个?这骗三岁小孩儿人家都不信啊! 而且不管我跟大哥推测的多完美,只要我们想不出王道士这么做的目的,那再怎么推也是白搭的,在这个一个大局中,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一切不合逻辑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没有巧合,天衣无缝。 我这么想,无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王道士有他的目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二就是我们刚才所有的推测都是错误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当我说出我的疑问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沉默了,过了良久,二哥终于打破了沉寂,率先开口道:其实我隐瞒的累,很累很累,但是在基本上已经接近真相的时候,我却发现,其实隐瞒,已经没有什么必要。 小三两的成熟,我非常欣慰,但是其中很多东西,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但是你们却把它忽略了,如果你们注意到了我说的每一句话的细节,三两的疑问,就不再是疑问。 我是被王道士带走了,这其中有几年的空间断层,我不想再提我那几年的经历,因为我会自动忽略掉很多不美好的东西。 不是恐惧,而是不愿意去提起。说实话,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我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正如你们看不透我一样,我也看不透我自己。我喜欢三两这个弟弟,并不是因为他将是改写历史的那个人,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的弟弟而已。 他活的率真,洒脱,这在别人眼中都是不稳重的表现,可是这恰恰是我羡慕的,一直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所有势力的一个集合点,秦始皇陵。这到底是一个秘密还是一个骗局包括王道士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们所有问题的答案。 因为我怕,在秦始皇陵之中,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心中的秘密。 说完,他点上一根烟,道:你们来看,其实你们跟我,看到的东西,说一样,也不一样。 他站起身,站在青铜棺材旁,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端正的五官,伟岸的身躯,二哥站的笔直,像阅兵一样隆重。我看他的表情,像是去赴死。 我有一种感觉,很真实的感觉,等二哥说出了所有的秘密的时候,我就要失去他了。这一刻,我真的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想再进始皇陵。这个实际上不是我二哥的那人,我在心中早已经把他当做了至亲。 有一种人,为秘密而生。 秘密的终结,将是他的终点。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我叫道: 哥。 他对我点点头,勉强的笑了笑,道:没事儿,隐瞒你这么久,是我的不对。过来看看吧。 我们四个,并排站在青铜棺材旁,里面还是血红色的海洋,海洋里,有三个人,噶沉,除了我,老朱和大哥,都是穿着非常怪异的服饰,有点类似于铠甲。 可是,只有三个人,二哥所对应的,是一片混沌。 我看着他,他满脸苦笑,道:对,我就是一个没有前世今生的人,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第四十七章 我一阵心疼,在二哥讲了他的身世之后,我对他身上所谓的秘密就淡然了,相对于看透了去失去这个二哥,我宁愿把所有的秘密都残留在心底永远蛰伏。[.超多好看小说] 我直接对他摆了摆手,泪眼婆娑道:不准说!老子不听,也不想知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二哥,别的我不管! 他摸了摸我的头,笑着道:我一直想隐瞒的,隐瞒不下去了,知道为什么么小三两?因为一走到这里,我能感觉的到,我的日子不多了,说出来,只是不想给你们留下太多的疑问,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 他转身对这大哥跟老朱道:坐,都坐,说了也没什么,就当解脱了,我这辈子都憋在这个东西上,也真的累了。 我们四个就这样坐在似乎隐藏了惊天秘密的青铜棺材前,我夹着烟,看着幽蓝的光一明一灭,却没有心思去抽。在二哥讲了一个滔天的故事之后,那一个以我老爹口吻讲的故事,一度的让我们的思维更加混乱,当时是二哥不肯说,现在他说了,这样子去理解那个故事,才发现,这才是一条线。一条非常悠长的线。 二哥一边抽烟一边道:正如你们刚才看到的,轮回海,也照不出我的轮回出来,因为我没有前世,今生更不应该出现我这个人。 如果非要说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个问题,其实我在之前就已经告诉你们了。 小翠,是三两爷爷送到那对老年夫妇手上,在小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她的肚子里就有了我,关于这一点,三两的爷爷是知情的,他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小翠。 他在送我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但是还是把我送了出去。这件事情,听起来跟所有的问题都不相干,但是这是一个局,在这个局中,需要无数的线,无数的抽丝剥茧才能让真想慢慢的显露出来。 这一切,还是因为小三两,又或者到头来,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能被动的把这个局延续下去。 我只是当时一批人的其中一个,却也是最幸运的一个,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哎,说真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这个问题,因为我一旦告诉你们一个,就会牵扯出来几个问题来解答,事情,早已经太过复杂。(.好看的小说) 我是哪批人?是载体里的孩子。当然,我能活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翠这个载体太过特殊,她是唯一的一个。 哪里的唯一?铁箱子里的女尸,肚子里都有一个孩子,那些女尸是载体,小翠跟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是女尸肚子里孩子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儿。 其他的能活着的婴儿,都是男孩儿,她是唯一的一个,并且肚子里有一个我,我是一个胎中胎。 三两的爷爷,在无数个地方,放了一批人,包括雨林山脚下李家祖坟的那个石雕出人胎,包括郑碧山所见的铁箱子里的女人所产的孩子。 这又牵扯到另外一个小局,一个王道士跟三两爷爷之间的博弈之局。 这一个局,是关于三两的局。 三两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但是他既然出现了,肯定有他的原因,三两的名字是他爷爷取的,这我在之前就已经说过,也只有他,还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三两这个字的真正含义。 有人想让他出生,有人不想,不想的那个,就是王道士。他走遍整个天下,用上了他所有能用的手段,想要在三两出生之前把他扼杀在萌芽之中。 所以,三两爷爷安排了我在内的一批人,用来阻扰王道士的视线,所以你们才会发现,为什么哪里都会有王道士的影子,并且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一切,他都被三两的爷爷牵着鼻子走,在这个过程中,他扼杀了不计其数的“三两”,当然,这些都是假的,而他在遇到我的时候,因为小翠的特殊,他把我当成了“三两”并且带走了我。 结果我不是,三两爷爷一切的布置,都是为了三两的出生,计划显然是成功了,所以在王道士发现了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之后,最终,终于找到了赵家屯子。 但是到了赵家屯子之后,他发现事情已经出现了变数,已经超脱了所有人的控制,包括三两爷爷的坟地,已经超脱了他本身了解的范畴。王道士终究来说,也是一个人而已。 赵家屯子实在太平静了,包括赵建国在内的人,都不知道三两的特别,并且没有任何的保护,简单到王道士随便出手就可以杀掉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真的可以弹指间杀掉三两的时候,他反倒不敢了,因为不吃不透,这到底是空城计,还是三两爷爷故意留的后手。 他太了解三两爷爷的智慧了,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三两爷爷的坟地里做了手脚,想要带走尸体,注意一点,他是想要带走尸体,并不是带走了尸体。 因为他在偷偷的打开三两爷爷棺材的时候,发现里面只剩下了一张人皮,棺材已经空了! 这下王道士更是越发的不安了。 他想了无数个三两爷爷可能留的后手,但是却不能肯定,但是他不能放任事情发展下去,不得不说,王道士是一个聪明的人,并且相当有韧性。 他开始寻求破局,用赵建国,来破他自己老爹的局。 这一次,他真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事情,终于轰然炸开,大到无人敢插手。这一场三两爷爷跟王道士的博弈大局,三两爷爷完胜了他。 王道士依旧不死心,所以我去了赵家屯子。以赵无极的身份,做了你的二哥,明白了么,小三两? 第四十八章 我深吸了一口烟,不知道自己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该哭还是该笑,这就像是看一本悬疑小说,本来一直期盼着结尾,但是真的要告诉你答案的时候,不管这个答案是否能让你满意,你总会失落。 或许说,没有结尾的悬疑,才是最好的悬疑? 更何况,他的答案,对我来说,是颠覆,他的最后一句话并不隐晦,却还是问我明白了么,我能不明白么?我苦笑道:二哥,你别说了,我现在真的不想知道了,我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就算你是王道士派到家里的奸细,那又怎么样?哪怕现在我们原路返回,这个所谓的什么狗**长生我们不管了不要了,什么秘密都不在乎了,我也不想听你说你的日子不多了的鬼话,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二哥对我摆手道:我既然说了,就有我的理由,你要知道,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在地下,你根本就猜想不到地上面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我没猜错的话,如果这次我们不能带回去他们想要的消息,赵家将不复存在。 大哥不服的道:谁?这么厉害?!他敢! 二哥平静的道:一个张家就能让我们弹指间灰飞烟灭了,更何况一个还在张家之上的势力?你们不要再说什么,听我把这件事情说完。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们都自然而然的把王道士当成了我们的敌人,因为他始终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的,从三两爷爷到赵建国,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的影子。(.)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善恶,也无所谓善恶,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就算让三两爷爷来说,他也不敢说他就是对的,王道士就是错的。这件事情的答案一天不揭晓,就不知道谁是谁非。 而且说实话,我很佩服王道士这个人,打心眼儿里佩服,他不是好人,甚至有时候有点不择手段,能卖国宝,能为了一个目的杀无辜的人,可是你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执着,他为了他的理想,能忍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而且,他是智慧的。 是大智慧,这一点,我不想对他多做什么评价,因为在答案揭晓之前,我也无法评价他的功过。 现在,我们重新来说我的身世,这个可以说,也是围绕在你们心头的一个非常重大的秘密和疑问。 为什么女尸能产出活的孩子。 为什么小翠是个黄花闺女却怀孕了。 答案,我其实早在之前就对你们作出了提示,那是赵建国在李家祖坟里挖出来的那个人雕,里面是一个线条脸的女人。 对,你们应该猜到了,线条脸的女人,她本身,是一个载体。这是一个神秘的种族,她们的族长,就是千佛洞的那个女尸,她们一族,在地球的一个角落里,拥有一段非常灿烂的文明。 这一族,全是线条脸的女子,却能统治一方,这个答案,你们更加能猜测到,因为她们能制造阴兵。[]但是阴兵不可能量产,因为制作这个的过程十分的繁琐,所以就算这一族掌握了这个技巧,也不能拥有一个庞大的阴兵军队。 但是就算是这样,这一族在当时也是极度强盛。 有一个君王,就是这个墓里沉睡的这个人,他一统了六合,知道了这一族的存在,但是就算以他的强横,他对这一族的征讨,也失败了。可是,这一族阴兵的制造方法值得这个千古第一帝对她执着狂热。 但是,阴兵,实在是无法真正面对的军事实力,前后五次征讨,全部丢盔卸甲,这几乎动摇了帝国的根基。因为初建国,当时诸侯的割据势力虽然灭掉了,老百姓却并不齐心,需要靠强大的军事力量来震慑,千古第一帝也不敢在穷兵黩武。 还是那句话,他对这一族的秘密是狂热的,就算不以武力征讨,他也要想尽办法去收服,最后,出现了一个道士,一个和尚,献计千古第一帝,说如此如此,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得到皇帝想要的东西。 他们俩上路了,来到了这一族的腹地,见到了族长,一个喜好穿白衣的线条脸女人。 你们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想到了千佛洞中的壁画?所以说,这个故事的本身,并不难去理解,主要是要有一条线,去穿起这整个圈,才会圆满,才会清晰明了。 他们俩见到了那个女人,告诉她,我的王,我知道您的阴兵是一个无敌的概念,我们的皇帝也认识到了自己绝非您的敌手,像您这么英明神武的女王,应该光芒永存,以您的美貌,应该永葆青春。 道士提出了长生,并且提供了佐证。千古第一帝的气魄无人能敌,他在全国上下,找到了几个跟道士长相基本一样,或者说相差无几的人,这几个人,分成几个年龄段,道士告诉这个女人说,这就是另一个我,或者说,这些人,都是我。 我在进行分裂,蜕变,一次就是一个新生,这是一个循环,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我愿意把这个方法,献给我尊贵的女王。用来换去阴兵的制造方法,可以么? 女王答应了,道士成功了。 道士说:有一座山,山上住了一群神仙,在这座山上,有一口铁棺,只有在这口石棺里,才能达到这种蜕变,以女王军队的英武,必然可以攻克它,得到铁棺。 这座山,名叫:昆仑。 道士成功的挑起了这个神秘的种族跟昆仑的战争,这个伟大的女族长带着她的军队,对昆仑进行的一场浩大的征伐。 在这个之前,必须说一个更早更早的历史,这是一个上古的历史。又或者说,这是只存在于中华民族传说中的另外一个文明。 现在的很多文献资料都把这一段文明当做神话野史来看待,但是根据王道士的说法,这一段文明,的确是存在的,历史上的老子伏羲周王易经八卦能经历了五千年的流传而不衰,绝对不会是正统教育所说的他们只是大智慧那么简单。 他们的文化,已经超过了智慧的范畴,唯一的解释,是法,是仙,这也是一个华夏灿烂的文明,但是经历了一场浩大的变故,这场变故是什么,无人知晓,在那次之后,这个文明以惊人的速度倒退。 惊人的速度,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一样,我们暂且称这一批人为练气士,消退之后的最后一批人,全部集中在了昆仑山。 他们在守护一个秘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们是超脱于这个世俗世界存在的。这只是我们五斗小民的说法,但是对于帝王的庙堂经纬之术来说,这一群人,成了他真正的心头大患,没有人愿意在荣登九五的时候,能容忍威胁自己地位的存在。 所以,这场战争,完全是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战争,千古第一帝一箭双雕了。 女族长最终战胜了昆仑,自此天下无仙。 那一战,非常惨烈,女族长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她得到了那口铁棺。 说到这里,二哥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们,问道: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太过简单了?道士非常简单的伎俩就把那个连千古第一帝都奈何不了的女族长忽悠的当了枪使? 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谁把谁当做了枪子,现在还远未到盖棺定论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第四十九章 二哥顿了顿,看看我们道:有没有联想到千佛洞里面的壁画?有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这个故事的重点,其实不在道士,而是那个和尚,还有那个神秘种族的族长。老大跟老朱可能不明白我所说的话问题在哪里,但是小三两一定明白。 在千古第一帝的那个时代,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和尚?这个问题,很明显,我无法给你解释,我只是知道,他就是一个光头,关于这个和尚的答案,在最终揭晓问题答案的时候,也会明了。 还有就是这个道士的身份,我想你们也能猜的出来,他就是王道士,他这人,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刚才说了,一个可以跟秦始皇分庭抗礼并且不落下风的神奇女子,不可能那么简单的被王道士三言两语就骗的穷兵黩武,可是事实上,她的确这么做了,原因不是王道士所谓的长生不老。 王道士的话,她信么?可能信,因为谁在看到几个分阶段的返老还童之后都不会淡定,人一旦出现了慌乱,就很难保持理智的思维,女族长信服的主要原因,却不是王道士的话。[.超多好看小说] 重点在那个铁棺,也就是我们在千佛洞见过的那个铁棺,为什么女族长对这个铁棺势在必得,这个答案,你们也能想的到…因为铁条子。 这是一个因果关系,也是一个相互依存的条件,女族长掌握有制造阴兵的方法,你们记得我们在阴兵脑袋里得到的铁条子么?可以说,铁条子是制造阴兵的关键,没有人比女族长更了解这种神秘材料的珍贵。 所以,她在一听昆仑有铁棺,卧之可还童之后,就对铁棺有了相当浓厚的兴趣,为什么呢?因为阴兵之所以不能量产的原因,就是因为铁条子的那种材料的稀缺,她更明白,这一族能对抗千古一帝的凭仗是什么。 是阴兵强大的战斗力,是铁条子。而且这个女族长是非常睿智的一个人,阴兵的制造方法依赖这种材料,这足以证明了这种不知道的类似铁质的材料是具有神秘功效的。于是她琢磨的,是开发这种材料的新功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用在现在,这个女族长是懂得所谓的创新,所以她决定了远征昆仑,就算那个道士说的是谎话,起码也能得到这种材料的新用法。 结合种种的原因,她征讨了昆仑,而经历了一场神秘事故的昆仑,没能抵挡住庞大的阴兵集团,可是女族长在征讨完昆仑之后,见了一次千古第一帝。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女族长非常恐惧,非常非常的恐惧,为什么我要强调两次?只是因为事情实在太过诡异。 她打了胜仗,灭了已经衰落的一个文明,这应该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她只是害怕,一度想抛掉这个她开始梦寐以求的战利品。神秘的铁棺。更甚至于,她在见了千古第一帝之后,带领着她的族人,消失了。 说到这里,二哥不说了,而是又点上一根烟,陷入了茫然之中,直到烟燃到了烟嘴处,他才把它弹飞,继续说道: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女人在攻克了昆仑之后,发现了昆仑所代表的上古文明衰落的真正原因。并且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远远的超脱于她的想象,她害怕了,所以想联手千古第一帝,来一起解开这个秘密。 这个时候,解密对她来说,不重要,她只是想自救。 作为合作的条件,她告诉了始皇阴兵的秘密,甚至共享了她征讨昆仑的第二件战利品,这是一本神秘的古籍,用着一种谁都无法看懂的文字。 你们应该理解这一种情况,如果说这一种字在我们现在没有人认得出来,这可以理解,毕竟横跨了这么多年,但是,在一个基本上接近的时间段里,先秦诸子百家那一段灿烂的文明尚未消退,那时候不缺圣人大智慧的人,可是,真的无解。 说无解,是不太恰当,只是女族长无解而已,这本书在千古第一帝的手中,用尽全国的力量,终于让有一个人解开了一部分的文字。解读了书中的内容。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知道是最好的,始皇解开了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那时候的他甚至比那个女族长还要惊慌失措。他无奈了恐惧了彷徨了,但是千古一帝不愧是千古第一人。 他做了一件事,遗臭万年。 他只是为了隐藏这个秘密,当然,这多半是自欺欺人罢了。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焚书坑儒。解开部分文字的,是儒家的人。坑杀了。 甚至坑杀了儒家之后,他还不放心,他要愚民,让这个秘密永远的归于尘埃之中。 第五十章 这才是焚书坑儒的典故真正的由来,不要被浅显的历史所蒙蔽,因为随便用一点头脑都可以想到的东西..正史上所说。[.超多好看小说]这是为了维护他的统治,这是庙堂经纬之术,这因素当然有。 但是一个千古一帝,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来维护自己的江山,就好像爱因斯坦算错了一加一一样的滑稽。这种傻事,别人会做,他不会。 他做了,就一定有他深层次的原因。 二哥说到这里,朱开华忽然黑着脸站了起来,骂道:老子不听了,说了半天都是废话,跟原来一个路数,我问你赵老二,你说你要告诉我们答案,就是这么告诉的?用一个谜团解开另一个谜团?你是欺负我老朱智商低还是咋滴? 说完,老朱站起来就走,我想拦他吧,也不好拦,只能问道:老朱你要干嘛去? 他对我摆摆手。道:我找个地方拉泡屎,你们俩继续听他忽悠。 二哥没理他,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没等二哥开口说,老朱黑着脸又回来了,道:算了,既然都听他瞎扯了,就听完。小三两,我这次可是给你面子,你给我记好了! 我想笑,强行忍住,把他摁到地上坐下,道:好好,你给我面子,我记你个人情总成了吧? 二哥也没说什么,他这人,一般不会跟人计较什么,不过老朱也并不是胡搅蛮缠,说的也在理,既然你要解密,就不用用一个谜来填另外一个迷,而且,这个谜还有越铺越大,几乎都要失控的风险,二哥眯着眼,皱着眉道: 这个世界上的风险和利益,是对等的。那个神秘种族的女族长,发现了昆仑的秘密,她认为这是有灭族的风险的,所以她恐惧了。 始皇也害怕,但是他认为他赌的起,于是秦始皇可以在生前布局,选址建秦帝陵,造万千阴兵,把一切都给赌上了,结果如何,就在这座帝陵里。 刚才老朱说我的话,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也更知道他所不明白的地方在哪里,我用来解开这个谜团用了几个新的谜团。 红灯记的内容,昆仑的秘密,神秘的种族的女族长,和尚,秦始皇的谋划。但是老朱的脾气得改,在别人一件事情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妄加打断,不仅仅是礼貌问题。 老朱白了二哥一眼,黑着脸不说话,我赶紧打圆场道:二哥,你别跟老朱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鸟脾气,赶紧说,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二哥点头道:我只需要说一个红灯记的内容你们就明白了,李忠志一直都认为红灯记里所用的文字,是阴文,这不能说他错,但是我们要是看阴文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就认定这是阴间的文字,我们就错了。 就好像我们在最开始见到一个没有见过的果实的时候,可以叫它..火龙果,这并不是说明它就是火龙的果,我们同样可以叫它翼龙果,剑龙果。[.超多好看小说] 反正,它就是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的文字。儒家当时的圣贤,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还真的破解了这种文字,上面记载的,却是惊天的秘密,是上古那个文明的人,对长生探索的总结。 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女族长的族人的秘密,上面写着:北方有异族,皆为雌,貌巨丑,善奇淫巧计,有秘法可为阴兵,所向披靡。以死为生,破生死循环,以达生生不息。 这句话前面的内容所有的人都了解,无非是说这个种族全是女性,还长的非常丑,有秘法可以制作战斗力超群的阴兵。 但是后面这句话,却是诠释了这个种族繁衍的秘密重生之梦里水乡。..全是女性,却能经久不衰,她们不是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喝水就能怀孕,而是靠尸体怀孕,这个你们理解起来应该很艰难,也就是说,她们的族人,在死之后,不会被埋葬,而是把身体放在那里,会自己生出一个小孩儿。 昆仑的人一直在研究她们身上的秘密,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另类长生的手段,是可以探索的,但是追寻到最后,昆仑却发现,这个神秘的种族,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他们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对,就是黑洞里的世界。并且发现了轮回海,于是昆仑的人放弃了对这个神秘种族的研究,而是专心的研究这存在于地球上的黑洞,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当然,李忠志的禳星续命之法,也是存在于这本书之中的。 昆仑人研究的最终结果就是在这黑洞下面的世界,是一块极乐世界,里面有真正的仙人,所以,他们进行了一次对这个黑洞的征伐。 结果无人可知,只是知道,进去的人,没有人能回来,但是在昆仑山上,有一个他们非常有智慧的圣贤曾经做过预言: 他们还是会回归的。 并且,他们在征讨的时候,就留下了一粒“希望的种子”他们说,在未来的有一天,这个希望的种子,就接引太古诸神回归,以昆仑无上的雄姿重新屹立在这个世界之巅。 跟昆仑打过仗,并勉强取胜的女族长知道了昆仑的众人终会回归,她太知道这群隐居在第一仙山上的人的恐怖了,所以她非常的害怕。选择了隐退。 秦始皇却不然,他在破解了红灯记的秘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出了一队最顶尖的武士,去寻找已经销声匿迹的神秘种族,继续昆仑进行一半的研究。 第二件事,他开始大规模的制造阴兵,企图攻进另一个世界,得到永生,也正是因为这个,葬送了整个大秦王朝。 这就是秦王朝包括无数兵马俑真正的秘密,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不多。基本上这一个局,等于是两个文明的碰撞,所以我一直不能评判王道士的对错。 他是一个没有任何私心的人,他活着,有目的,却不是为了他自己,昆仑跟阴兵已经碰撞,他阻止的,是那一个文明的重见天日,因为谁也不能肯定,太古诸神的回归到底是对是错。 所谓的神,只是一群充分的挖掘自身潜能的人,是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来的信仰,当你有一天忽然发现出现在传说中的神农老子左慈荣成氏姜子牙都重新回归了,并且他们要重新统治这个世界。 你们可以想象这是一个什么状况,这又是一场剧烈到惨烈的碰撞,将导致世界的末日!你们能想象一群所谓的拥有大智慧大能力的神,跟机枪坦克原子弹的对决么? 无论谁胜谁负,这都将是另外一个灭世大劫! 我他妈的差一点被吓的一屁股蹲在地上!二哥说的话我明白,可是什么太古诸神的回归,我真的难以想象了,一群腾云驾雾的挥手成风招手电闪的神人,回来要抢夺地球的控制权,那么,现在的统治肯定会消灭这些传说中的神来维护自己的统治。 我草!那是什么状况?不过仔细想想,这说不定还是好事儿,美国不是老嚣张么?靠!派我们的神去灭了他们撒!可是当我说出来的时候,二哥摇头道:他们回来了,谁知道他们到底成了一群什么样的东西?过去的就过去了,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大哥结巴的问:那,那我们的目的,也是为了阻止那些传说中的神的回归? 二哥点头道:是,也不是。 第五十一章 我理清了所有的头绪,看二哥不在说话,就起身道:二哥,我只问一句话,爷爷是对是错? 相信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所好奇的,按二哥所说,王道士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因为毕竟真的让那些所谓的太古诸神回归,对这个世界来说,是一场灾难。(.无弹窗广告) 太古诸神,不是神,而是一群富有神秘色彩的人而已。 但是这样理解的话,我之前对王道士所有的认识都要被颠覆了,一个人不管他采用了什么手段,做了什么事,以大恶之行达大善之目的,就不能说他是坏人。 可是如果说王道士是一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一代大圣贤,那么一直跟他作对的我的爷爷呢?在善的对立一面,是恶吗? 我对爷爷的印象并不多,因为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关于他最多的记忆却是最近二哥的讲述,我才知道,这也是一个为了我们赵家,特别是我这个所谓的不该出世的一个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几乎到了死之后还在为我算计着什么。 这个老人,是恶么? 扯到这里不得不说我们的父亲赵建国,他也是恶? 更何况是我们,也是恶么? 二哥还没有回答我,我却已经给了自己答案,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善恶,目的,只有自己的目的,我站起身,默默的收拾装备,对他们笑道:答案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走吧,千古最大的谜团,无数的财宝,在前面等我们。 我们四个,像四个第一次去嫖-娼的傻-逼,互相搭着肩膀,大踏步的往前走,仿佛前面就是一场再也没有回头的末路。(.好看的小说) 忽然,我想起了第一次见五叔时候他唱的一首歌,只有在经历了之后,我真正能体会其中沧桑的感觉。 时间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奕者为棋,又岂知己亦为棋为他人奕哉? 我咬牙告诉自己,不管多少人关注着,想左右我的命运,我都要把我自己紧紧的抓在自己手中,只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前面的路,我们并没有走太久,就出现了一个石门,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二哥道:小三两,看的懂么? 我带上白手套,不是怕破坏文物,只是怕在石门上面,被下了毒粉,再者在地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得不防,我一看字,得,这次终于没有丢人,虽然我不能全部破译其中的内容,但是这就好像是英语的阅读理解,认识的,不认识的,连蒙带猜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我擦拭掉上面的灰尘,拿着纸笔,开始看上面的内容。 字体并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看起来非常吃力,他们三个给我打着灯,让我看到哪里,灯光就闪到哪里,一时间我好像成了舞台上的主角一般,这让哥们儿做事的动力杠杠的,都差点哼上小曲儿了,字是大秦小篆,但是真的看明白了之后,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值得深入研究的内容。 它跟无数人的墓志一样,讲述了始皇的生平,如果说这其中的文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在这里,终于正式的说出了建始皇墓的历程,也真正的告诉了我们骊山的所谓的秦皇陵是一处衣冠冢。 仅仅衣冠冢,就修了无数年,这更说明了秦始皇,他活着的目标,并不是在活着的时候,我就不禁想,或许在一统了天下的时候,秦始皇其实是闲着蛋疼了?又或者说,是打仗上瘾了,真正的天下无敌的时候,就开始找刺激? 而上面说的真正墓室的位置,才让昏迷之后才进入这里的我知道了自己在哪里,单凭文字,就能想象这个工程的浩大。 役万民截江,凿壁为陵,灌以金石密闭,后泄洪,帝陵隐于大江之中。 我震惊了,并不是这句话,这个工程,我想起了我在山上俯瞰整个秦皇陵的地貌时候看到的那条巨龙。 风水地利化形为龙,藏风,聚气,这是风水学上的顶峰。 龙入水呢? 这才是真正的可以龙翔于九天之上的气势,一条陆地化龙地貌已经是顶峰,如果这条龙入水,那就不能在葬入! 只能葬仙! 第五十二章 这一扇石门上只有这么点内容,虽然我说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字,但是古人嘛,大家理解就好,说话就不说了,写文凑字比三两严重多了,恨不得一句话凑一百句来说。 可是不管我之前说的秦皇陵的地貌风水上多么的牛叉,多么的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跟你夸一个女人气质好身材好皮肤好小蛮腰丹凤眼好脾气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但是女人反问你一句:老娘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我去找了小三? 这是一样的,你阴宅的风水再怎么牛逼,大秦朝千秋万载就不说了,为什么会那么短暂?难道真的如同二哥所说,秦始皇只是为了那个秘密进行了一场豪赌,赌上了大秦的命运? 这个问题,我刚才没理清,现在也懒得花费时间理,我给他们翻译完内容之后,老朱问我:这么多字儿,你就翻译这么点? 我说你等等,我这才看了一扇门,还有一扇还没看,说完就开始琢磨另外一个门上的字儿,刚看了一行,我瞬间就蛋碎了。 上面的内容,不再是介绍始皇的生平,而是很扯淡,让我非常凌乱的。 致盗墓贼的一段话。我没有骗你们,翻译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滑稽的我对他们三个翻译的时候,包括二哥在内都面色古怪的看着我。 我说,你们这么看着我是啥意思?上面真是这么写的,你们听我来念啊至后世发丘之人,吾乃帝陵护陵人。 老朱打断我,骂道:你大爷的不会说简单点?欺负我老朱没文化还是咋滴?你翻译了跟没翻译对我老朱来说,有什么区别? 我差点失声笑出来,果真是没文化真可怕,也亏得是老朱脸皮厚说出来了,这要是不懂装懂,听的有多郁闷?我就道:好的,老朱,我这就给您来个通俗版本的,意思是这样的,这封信啊,写给后面进来的发丘之人,这个发丘,可能是当时对我们倒斗儿的一种称呼,类似于摸金校尉啥的。 我是守护秦皇陵的守墓人,皇上在建陵的时候,集合了当时天下所有的能工巧匠,甚至是花费了大力气移山填海。但是我知道,任凭你千般设计万般防备,都对抗不了咱们劳动人民的智慧。 皇上圣明,也知道了这一点,这是一个千古明君,知道大家能来到这里看到这扇门,就说明亲们绝对不是一般人,既然来了,绝对不让大家白跑一趟。 打开这一扇门之后,里面没有任何机关,只有无数金银财宝,亲们别客气,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出去,可保几代人荣华富贵,甚至钱花完了,还可以再来拿,亲们来倒斗儿,无非是求财,既然财已经得到了。 那就退回去吧?因为皇陵牵扯甚大,前面的机关重重步步杀机,我没有任何瞧不起亲们的意思,但是为什么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呢,是不? 言尽于此,祝大家倒斗愉快。 老朱哈哈大笑道:这熊孩子真有意思,老朱我倒了这么多斗,第一次见说话这么客气的。 说完他拿粗匕首,在这个石门上刻了一行字,歪歪扭扭,我一看,差点一巴掌呼他头上,这孩子怎么这么幼稚呢? 他刻了一句:朱开华到此一游。 我也没空理老朱,为啥呢,因为这个东西它虽然出现的很有喜感,但是不合情理,也根本不符合千古第一帝的霸气,哪里有对挖自己坟的人说话这么客气的?我看向二哥,这基本上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性动作了。 有问题,找无极。 他对我摇头道:这地方我没来过,不过上面说的,应该是真的,反正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的,纠结这个没用。 说完,难得的二哥一马当先一次,这在平时,打头阵的不是我就是老朱,因为我俩性子急,大哥虽然也莽撞,但是跟了二哥这么一段时间以来,这家伙变的闷骚了起来,还说懒得跟我和老朱同流合污了。 二哥推开门,站在门口,往里面扫着手电,我听到了他呢喃了一声:我的天。 老朱也探过一个头进去,他的反应更夸张,一把拉过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全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对我道:小三两帮我装着,丢了可惜了。 话音刚落,他就冲了进去。 我这才看到,在这个石室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黄金多,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令人眩晕的光,以前有人跟我说过穷的只剩下钱了我还以为他吹牛逼,现在我才明白屋子里太单调了,单调的就只剩下黄金的真正含义。 这背出去,得卖多少钱? 更夸张的是,石室正对地面,通往前面的几座金山,还有一条黄金铺的路,在路的两边,有两个赤-裸着身子的女子俑像,跪在地上,对着石室的门做着一个欢迎光临的手势。 这是几星级大酒店的档次?让我一瞬间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秦始皇这孩子,到底是闹什么名堂? 老朱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装了一背包小金砖,甚至裤腰带上都别上了,我就问他道:老朱,你这是啥意思?现在准备回去了? 他一愣,甩了自己一巴掌道:我次奥!失态了失态了,这玩意儿这么死沉,回去时候再拿。有了这个钱,以后小明星了啥的我老朱都看不上眼,得学学那个大导演,只睡国际巨星! 我说行,好莱坞非洲的也不少,黑妞儿别提多够味了。 我们俩这边打屁呢,二哥在那边叫我道:老三,来看看这上面的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打着手电凑过去,发现在这个石室之后,又有一个石门链接,上面依旧是无数的古字,我拿出纸笔就开始干活,但是翻译了第一句,我就感觉怪怪的。 内容还是:致盗墓贼的一封信? 第五十三章 我没有下过很多地,但是我真的凌乱了,我不知道是佩服秦始皇的睿智,还是感叹他的无奈,千古第一帝啊,他的坟,谁不想挖? 他明知他的坟肯定会被挖的情况下,还是建这么浩大,如果我没有这么多的经历,我一定会想这个人肯定是想死后为王想疯了,宁知要被挖还是要建,这叫贱。[.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我现在,忽然有点感叹他的无奈了,明知不可为而为,诸葛亮能因此名垂青史,为什么始皇也是坚持自己的理想却要承受千古骂名? 我在发呆的时候,老朱在后面催我道:小三两你发什么呆呢?你倒是快翻译啊! 我骂道:哥们儿在思考,你懂个锤子。话说归说,我还是赶紧去看下面的内容,因为我也好奇,为什么在这个墓室里还会留下一封给倒斗儿者的一封信。 难道是要说:哥儿几个对这些金子还满意吗? 我看了之后,却发现,相对于上一封信的轻松欢快,这一封,再一瞬间就沉重了下来。上面的内容,让我甚至都有点同情秦始皇,这个千古第一帝,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的那么辛苦,死了还要拼命的谋划。 上面的内容,按照我的翻译,是这样的: 前面我已经说过,如果众位千里迢迢历经千险来到这里是为了求财,这里面的黄金足够大家荣华富贵一生。 请回吧莽荒纪最新章节。 后面的路,我绝非危言耸听,杀机四伏,九死一生,而且在里面,不会再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冒险并不值得。 请相信我说的话,我以我帝血起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看了我前面的话,目的却不在黄金财富,还要执意往里面进的人,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想要得到什么。 我依旧劝你们回去,这个东西,已经不值得前赴后继,该回来的,总归会回来。(.无弹窗广告) 不该回来的,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我的三言两语无法阻止你们,只能祈求你们好运,也希望你们能活着。 因为我们其实都一样。 我说完,二哥闭上眼睛,捏着自己的额头,道:真麻烦,也真搞笑,世界上多少人想算计这个死了几千年的第一帝,没想到啊,他连我们会来都算计到了,还真是不知道,谁能是笑到最后的人。 大哥沉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二哥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他推开了石门,道:既来之,则安之。 前面又是一个石室,也可以说是墓室,这真是一道选择题,前一步地狱,后一步却是天堂,而我们似乎早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前面这个墓室,里面一片漆黑,是的,漆黑,我说这个你们肯定要问,你们不是有手电么,怎么还可能是一片漆黑?事实上,这里面是一片黑雾,我们的手电光,根本就无法穿透。 如果不理解的,可以想象一下大雾天气。 论起倒斗儿的技术经验,大哥跟老朱完爆我跟二哥,他们俩在看到黑雾的瞬间,就大叫一声带上防毒面具。然后迅速的从背包里拿出面具往脸上扣。老朱带着防毒面具含糊不清的道:继续往前推,注意脚下的陷阱,三两站中间,小心飞箭! 他们三个迅速的站好位置,把我紧紧的夹在了中间,缓缓的往前面一步步的推进。 如果你们在,在这个时候,你们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朱开华,他还是他,还是那个不识字的光头。他平时可以口花花没有一句正行,但是现在,却可以跟我两个哥一样,甚至还是最先想到把我护在中间。 四个人,却是一个三角形在往前推进,老朱走在第一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尽量的帮他打着手电,隐约可以看到他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提脚,落地,深踩。紧接着下一步,可以想象他的精神,是怎样的紧绷。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古墓中常用的机关,无非就是陷阱跟飞箭,陷阱要简单一点,无非就是一个空板,踩上去就空了,下面全是凸起的尖刺,掉下去直接就被挂羊肉串儿了,飞箭需要机关的触动,这就需要极大的技术含量了,一般的古墓很少见到,但是想到秦始皇陵,就算全是飞箭我也能理解。 不过大家也别高看了飞箭的杀伤力,机关经过千年,也会腐朽老化,而且,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威力并不会真的如同电视上那样可以洞穿人,像大哥二哥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射到人之前就把飞箭拨开。 就算射到人,也顶多破皮。 说到这里,很多人会问,那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倒斗儿的死于飞箭?..那是因为破皮了,飞箭射不死人,这设计墓室机关的人就能想到,他们一般都会在飞箭上涂上剧毒,所以很多人,他们其实是中毒死的,而不是被射杀。 第五十四章 他是谁?! 我硬生生的止住身形,砍刀的刀锋离那一张脸近在咫尺,他却一动不动,这要换成别的倒斗的,进墓了看到尸体相当正常,但是我这一路走来盗的都是神仙人物的斗儿,遇到的粽子不计其数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秦始皇陵!这让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所以我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论他是尸体还是粽子,先砍了再说,加上更是在一团迷雾之中,我根本就没看清楚他的脸,被老朱这么一喝,我立马就想,难道这是一个故人? 我就把刀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因为要防止他随时起尸不是,另一只手,举着手电,缓缓的靠近他的脸。 我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瞬间有一种想要放下一切跪拜下去的冲动,我他娘的做了什么?差点拿刀劈了地藏王菩萨!?我几乎都快哭了,因为我举着灯照到他的脸上的时候。 他正瞪着眼看着我,对我笑。 我吓的不知所措,转身对着我二哥哭丧着脸道:二哥,这。。这是什么情况? 二哥黑着脸走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地藏王,也许这不是地藏王,只是九华山的那个和尚,可是谁说的清呢?反正我是真的没有勇气没有胆量去盯着一个只在神话传说中的人物还神庭自若。[.超多好看小说] 老朱虽然扯淡,也是脸蛋极其不自然,任他风雨飘摇我自八风不动心若磐石的事情,也只有二哥这种妖孽才做的出来。 他盯着地藏王看,地藏王也看着他,我看着他俩,如同万蚁钻心。 末了,二哥抽出烟,给自己点上,我看到,他的手,也在颤抖..他,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个淡然。 他深吸一口烟,抬头看着地藏王问道:出来了? 地藏王还是笑,却点了点头。 简单的一句对话,却差点把我吓尿,我心道二哥你不是吧你,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也想不到你跟这个老神仙也这么熟啊?早知道这样,我们随便去个寺庙当个神仙,最次卖护身符也行啊,何苦来倒斗儿呢?但是说,我肯定是一句话不敢说,我跟老朱大哥,像是三个马仔一样,看着他俩。 二哥问完这句话,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这里见到了这个地藏王打乱了他的安排一般,直到烟都要燃到烟屁股了,他才丢掉烟头,继续问道:那他呢? 地藏王双手合十,道:也出来了。[] 二哥倒吸了一口气,仰头,闭上眼睛再问了一句:那个人呢?也出来了? 地藏王依旧点头。 二哥一下子就歇斯底里了,挥舞着拳头大叫道:那我根本就想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样做有意思么? 地藏王低头,第一次没了笑脸,换上一幅苦笑,道:我渡了她,她亦渡了我,诸般业障,终是有了果,我在此等,只为告诉你,认为是对的,那便去做,我错了,我便承认,任凭三千业火加身,我也是错了。 我可渡人,人可渡,人心难渡。 他念了一句佛号,道:我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 紧接着,就在我们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是所有人,包括二哥,他都长大了嘴,瞪大了双眼邪妾! 因为地藏王菩萨缓缓的转了转身子,转过来了另外一张脸!这张脸,是王道士!!这一张脸,跟我第一次在雷音寺见到的那张,一模一样,也就是带我们进入千佛洞入口时候消失的那个王道士的脸。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我见过非常多的王道士,但是脸可以一样,神态呢?发型呢?胡子呢? 只有这张脸,才是我见过最超然的王道士,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事实上,我猜对了,他转过脸,看到我就笑了,笑的十分淡然,道:赵三两,我们又见面了。 他竟然对我打招呼了?可是我该怎么做?最终我干笑的挠挠头,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道:道长,您好。 道士这张脸,开口对我道:我欠你一个答案。 这个口气,我太熟悉了,当时的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他说让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但是结果却是我一问,他三不知! 现在他却说,他欠我一个答案,一下子让我有种吃了死苍蝇的感觉..我问了你,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可是我看他的目光,非常的坦诚,也不像是耍我的,再可是,我问什么好呢?因为在二哥说了很多之后,我对之前的事情,是处于一种特别的状态中。 怎么形容这个状态呢,就是你说我知道吧,我其实还什么都不明白,但是你说我不明白吧,我又好像明白了点什么。非要我弄清楚一点,我还真的搞不懂要问什么好。 我在想的时候,道士却催促我道:我们两个,控制不了他多久,三两施主尽快,时间不多了。 我一着急,脱口而出,问道:我是谁? 王道士捏了一个手势,恢复淡然的笑脸,道:你本来是有些人的希望,是有些人的宿敌。有些人想让你出来,却有些人在阻止。 但是现在,你是所有人的希望。 你的路还很长,越往前走,越接近你的宿命。可惜贫道以前太自以为是,做错了太多。好在为时不晚。 我问一句,你信宿命么? 我还没有回答他,却看到王道士忽然脸色大变!已经不是变,而是他那一章鲜艳的脸,一瞬间就瘪了下去,像是一个脱水的茄子,只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二哥吼出来: 带三两走!没有时间了! 话音刚落,整个墓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冷笑声。这个笑声,听了人相当的不舒服,因为听起来,非常的不男不女,就好像电视里的太监那种声音。 而声音的来源,却是刚刚瘪下去地藏王跟王道士两张脸的躯壳。 他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我看到了属于这个身子的第三张脸。 张凯旋,似哭似笑的一张脸。 一个身子,三张脸。 地藏王菩萨慈眉善目。 王道士仙风道骨 张凯旋似哭似笑。 朱开华大叫一声:我次奥,张老黑?! 第五十五章 如果说是刚才看到地藏王的那张脸我无法下手的话,那这张脸我们更无法下手,因为这个人是我们曾经的战友。[] 再说一句难听的话,他是一个北京的太子爷,地面上的势力也让我们相当的忌惮。 可是现在张老黑的这种笑声,绝对是练了葵花宝典的节奏啊,这么销魂的太监的笑声,让我听的就起鸡皮疙瘩。 而且此时他的脸,已经彻彻底底的纠结在了一起,成了那张线条脸,我看过他的日子,体会过他的那一句“我已不是我自己”的无奈。更知道有一个灵魂,似乎在跟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看现在,好像是他已经不是张老黑了?在争夺灵魂的时候失败了? 他坐在棺材上,只是笑,笑着看着我们所有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老朱跟张凯旋的关系相当不错,在大叫了一声张老黑之后,还试着走进他,又问了一句:张凯旋,张大少爷,是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野兽般的嘶吼,我都没看清张凯旋的动作,他就从棺材上飞身而下,一把卡主了朱开华的脖子!因为张凯旋长的人高马大,老朱虽然身手好,但是偏于精瘦,又是被偷袭的。 两个人一下子就在地上翻滚了起来,我举着砍刀手足无措。 好吧,有问题,还是找无极。 二哥看到我看他,对我摇头道:先看能不能把他们分开。 我得了圣旨,丢了砍刀就去拉他们俩,可是情急之中,也不知道是被张凯旋还是老朱一脚踢在了肚子上,疼的我满头的冷汗,大哥这时候也冲上来,他这个人可不会像我这么温柔,对着张凯旋的背上就是一脚踩了上去。 朱开华在下面大叫道“赵老大,你轻点,老子还在下面!” 大哥这一脚踩上去,吸引了仇恨,张凯旋甩开老朱,立即转向大哥飞扑而去,对于大哥的骁勇,不用多说,而且这次还是在大哥全神戒备之下,张凯旋的身子还没扑倒大哥。 大哥侧了一下身子,避过他的身形,一拳如电,打在了张凯旋那张看了让人蛋碎的脸上。 一声惨叫响起。 这声惨叫却是大哥的!可是我明明看到张凯旋的身子都被大哥这一拳打的飞了出去,我就纳闷叫道:大哥,你咋啦? 大哥在那边抱着拳头大叫道:我草他大爷,这家伙的脸皮比城墙都厚! 他说话间,张凯旋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冲了过来! 二哥一步跨出。抢在大哥身前。身子微侧,用肩膀,对着冲上来的张凯旋就贴了上去。 紧接着一靠! 张凯旋的身子就已经飞了起来,二哥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赶在张凯旋落地之前,卡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在了他的脸上。[] 说摸,也不恰当,而是他把张凯旋卡住脖子摁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摁在他的脸上,用力的扭。 难道二哥是要把张凯旋那张扭曲的脸给扭转过来?就好像动画片里被打扁了的脸,自己扭一下就过来了? 二哥扭的时候,张凯旋在剧烈的挣扎,我跟大哥还有老朱不可能闲着不是,赶紧冲过去摁住他的手脚。 老朱问我:这张老黑还是被那娘们上身,上到现在? 我点头,道:可能。 说完,我们俩就看着二哥,他的手,一直就按在那张脸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这样过了许久,直到张凯旋不在挣扎,二哥送了一口气,道:没事儿了。 我腾出手打手电再看张凯旋,发现他的那张脸,还真的被二哥给扭了过来,二哥什么时候都学会推拿了? 这时候的张凯旋,像是一个婴儿一般恬静的睡着了,大哥就问二哥:怎么办?现在就带着他,还是回去的时候捎上? 二哥紧皱着眉头,摇头道:麻烦,张天义也真够狠心的,连自己的亲孙子也他娘的舍得献祭,听天由命吧。 老朱却打着手电去捏张凯旋的脸,抬头问我二哥道:这就没事儿了? 二哥还没待回答呢,张凯旋再次窜起。这次,又是一把抱住了老朱!我被吓了一跳,拿着手电,对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 二哥也是脸色一变,不过这次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就响起了一声大叫,这一次,是张凯旋自己的声音: 杀了我!!快杀了我!!! 他的脸上,像是钻进去了一只老鼠一样,在不停的扭动,上一刻是张凯旋的脸,下一刻就要扭曲上线条,而他的嘴巴,在刚开始,咬到了老朱的肩膀,现在满嘴是血。 他摇晃着老朱的肩膀,还是疯了一般的大吼:朱开华!快点杀了我!! 朱开华被他咬的肩膀上鲜血长流,一把推开他,骂道: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张凯旋开始去抱住大哥,满脸的泪水,还是那句话: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 大哥站在那边,不知所措。 张凯旋看到我,立马对我跪下来,抱住我的腿,语无伦次的道:三两,三两,你快杀了我,当时就是她害你,你杀了我就是杀了她,杀了我她就出不来了,我求求你,快杀了我!! 我都有点不忍心看他。蹲下来想要扶他起来,摸到他,才发现他全身都在颤抖,满脸的泪水。 一下都差点让我哭出来。 这他妈的还是那个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西装革履,一脸稳重的京城的太子爷么?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是一个非常念旧情的人,也是最不习惯看着身边的人离去的人,特别是我想起了跟张凯旋结识到现在的过程。 没有轰轰烈烈的友情,但是一个人,一个朋友,他总是融入了你的生活,我们现在是一直在忙碌,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们是在现实中能平静下来,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我摁着张凯旋的肩膀,让他不再颤抖,回头对二哥道:二哥,能不能救救他? 二哥摇了摇头,道:连王道士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做? 张凯旋现在的状态就是时好时坏,眼见着又朝我扑来,二哥再也不犹豫,抽出匕首,一下就刺到他的胸膛。 鲜血溅了我满脸。 张凯旋一把抱住了我,嘴巴里一直往外面吐血,他趴在我耳边,轻声的道:我看到了他们所有的人,他们都死了。 然后我感觉肩膀上一沉,再一看,张凯旋已经彻底的没了呼吸,他的脸上,带着笑意。 是解脱的笑。 二哥抹上他的眼睛,道:别怪我。 老朱捂着肩膀探了探张凯旋的鼻息,哭着脸问道:真的把他杀了? 第五十六章 老朱一句话问出来,异变又起,整个墓室里的迷雾,非常突兀的浓烈了起来,刚才只是雾气,我们如果打着手电的话,可视性还是不错的,起码我刚才可以看到地藏王的脸,可以看到王道士,可以分清楚张凯旋。 但是一瞬间的,全黑了,黑到上一刻我还在看张凯旋安详的脸,下一刻忽然就黑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我的眼睛中毒了,因为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些雾气应该是有毒的,还为此带上了防毒面具。 但是,带了防毒面具了,我们没带眼罩啊。我下意识的就揉眼睛,人可以伤感,那是在闲着蛋疼的时候忧桑一把文青一把,刚才我还在沉浸于张凯旋死的悲痛之中,现在自己有了危险,我立马的就把所有的抛却,惊呼道: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你们呢?! 没有人回答我,我正要继续叫,忽然有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从这个手上,传来了一阵阵淡淡的尸臭味儿。不要怀疑这是一个粽子,因为这个味道我相当的熟悉,已经闻了好多个年头。 也是曾经困扰过我很多年的事儿,这个味道,是二哥身上的。就是那股别人身上也可能有,但是会遭到小孩儿的排斥,而他的身上也有,却没有任何不良影响的味道。 他一只手捂住我的口,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是他想把我掐死,这明显是不想让我说话的,而且,大哥跟老朱现在也安静的出奇,大哥还好,如果大家都一时的失明了,若是在平时,老朱肯定叫的比我要大声的多。 这是出现什么变故了么? 而且这个变故,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没发现而已,我就摸了摸二哥的手,示意我知道了,不会再出声,他心神领会,松开了我。 墓室里面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沉重的喘息声,而且是隔壁传来的那种,听的并不真切。紧接着,在这个漆黑的墓室里,我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穿衣服? 下一刻,我想明白了这个声音是来自哪里。 这是声音是来自于最开始这个三面人座下的那个漆黑的棺材。因为这个地藏王道士张凯旋三面人的诡异,让我们都差点忽略了这个棺材。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手还能动不是,手就悄悄的摸向了背包,逃出来一个黑驴蹄子,而且我还怕黑驴蹄子没用,据我目前认知,这黑驴蹄子不是没用,而是怎么说呢,按游戏来说,等级太他娘的低了,只能虐一些小怪,大怪是没办法的。但是这种时候,也只能拿出来心里安慰一下了。 忽然,那种喘息声瞬间变大,紧接着就是一声“哐当”的巨响!在这种环境下,这个墓室里,还是比较空旷的,而且耳朵也会对声音进行分辨,我这样的半吊子都能听出来,这是棺材板儿,被里面的粽子给顶飞了! 棺材板儿飞之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腥臭无比,甚至穿透了我们所戴的防毒面具,让我几欲呕吐,可是他娘的,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我甚至不知道从那个棺材里面爬出来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而且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看不到东西,可能是因为中毒,现在我要赶紧把手电关掉。 我这个时候开手电,可不止是和尚买梳子那么简单,还等于举一个牌子大叫道,老子就在这里,快来咬我啊。 但是我去他大爷的,刚才因为左手要拿刀,右手拿黑驴蹄子,没有多余的手拿手电,我把手电开着扔到地上了!现在我弯腰去关,那是找死,慌乱之中,我一脚对着我刚才丢掉手电的地方踢了一脚,这一脚比国足都不逞多让,一脚就把手电给踢飞了。 这一脚,还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调戏过狗,那种特别听话的狗,你不管丢一个什么东西出去,它都会跑去给你叼回来,这次这个棺材里的主儿,我估计也是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的,手电被我踢的撞到墙上,可是我能感觉一个东西飞快的追上撞到墙壁掉在地上的手电。 然后,慢慢的,脚步声,朝我慢慢的走来,离的越近,那种腥臭的味道就越浓,这种夹杂着尸臭的腐烂气味,绝对不是腥臭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我一动不动的等着他慢慢的靠近我,然后,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先下手为强,直接一砍刀砍上去,二哥却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扯住我的背包,示意我不要动。 一定要注意我的这两句话,这不是废话,因为这个时候,有一只手,摸到了我拿着黑驴蹄子的手。 这只手,冰冷,带着点黏黏的,摸到了我的手上。我自动脑补一个血粽子的画面,想着现在粘在我手上的,全是那种猩红的血,越想越蛋疼,越想越不能淡定,我想干脆一刀挥上去算了,但是二哥死活拉着我的胳膊,并且一直示意我冷静,不要动。 我就那么浑身鸡皮疙瘩的让这个手掰开了我的手,黑驴蹄子掉在了地上,然后,我想不到的事情来了。 他放到我手里一个东西,然后松开了我的手。 屏着触感,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放到我手里的,就是我刚才踢飞的手电,我这下就纳闷儿了,这玩意儿还真的受过训练?还知道帮我捡回东西来? 我依旧这么站着,但是我眼前的这个东西,在把手电给了我之后,也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动不动,只有一阵阵的腥臭气息传来,我当然是一动不敢动,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就对我冲了过来?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眼睛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我见过很多粽子,甚至比粽子更恶心的东西,基本上对于长的恐怖的东西已经免疫了。可是这次根本就不让我看,让我自己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面前的是谁? 王道士? 李忠志? 娜娜? 白瑾? 那个抽哥们儿巴掌的红衣女人? 想来想去,我感觉谁都有可能,甚至几张脸在我眼前重叠了分散,分散了重叠,让我几欲抓狂,这个时候,二哥猛地抬起我的胳膊,在我的腋下,忽然开了一枪!枪声非常大,一下子就把我从刚才的混沌状态下惊醒。这一枪的位置实在是刁钻,让我腋下热的发疼,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二哥是不是也失明了,但是棺材里出来的这个主儿,离我这么近,这样的一枪,就算真的是个瞎子也能命中目标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伴随着枪响,响起了一声叫声,这一声叫,并不是那种啊啊啊的大叫惨叫,而是非常低沉的那种,像一个百战的勇士被捅了一刀那种沉闷的吭声。 还有就是,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苍老,大家知道的,年轻人的声音,跟老年人是不一样的,这个声音,就是那种老年人嘶哑深沉的那种闷吭声。 二哥开了一枪之后,并不是站着不动,而是一把推开我,就往前冲了上去,紧接着就是打斗声,我干着急,但是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我又担心二哥一个人不是这个棺材里爬出来的东西的对手,只能在旁边着急的大叫道:老朱,大哥!你们能看到东西么? 老朱大叫着回我:看到个毛!我们着了张老黑的道儿了! 老朱一句话说完,这边的打斗就结束了,快到我都不敢相信,我听到二哥说了一声:把口水抹到眼睛里。 他说什么,我就照做什么,我也不嫌自己在地下好久没刷牙了,直接吐在手上一口口水就抹到了眼睛里,眼睛麻了一下,瞬间感觉比滴了珍视明还爽。不过一会儿,眼睛就开始由模糊转为清晰,直到慢慢的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老朱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二哥,二哥站在棺材前,浑身的血迹。地上空空如也,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东西不见了,张凯旋的尸体也不见了! 二哥道:没事儿了,继续走吧。 老朱却叫道:赵无极,你给我站住,我早他娘的就防着你呢,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小三两,你这个二哥,到现在还在骗我们呢! 我不明就里,先看二哥好像是没受什么伤,猜测着估计是他完虐了棺材里的那个主儿,因为毕竟他们的打斗场面我没看到不是,但是老朱一跟二哥闹,我心里又是乱糟糟的,对老朱道:我说你别闹了成不?都什么时候了? 老朱冷笑道:你就是一个傻-逼,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赵无极,我承认你这人心眼儿的确是多,但是论演技,你差太多了,也就忽悠忽悠小三两这对你死心塌地的人,但是你感觉有意思么?你骗他们,是因为他们相信你,你是在践踏他们对你的信任而已。 二哥没有反驳,看了一眼老朱,道:我没骗你。 老朱冷哼了一声,道:你早知道口水可以解毒,为什么之前不说?这个毒,是你下的吧?你不想让我们看直说嘛,至于假装开一枪,再假装打一架,真以为自己是影帝呢? 我听了老朱的话更加的一头雾水,就问道:老朱,你说什么呢这是? 老朱对我摆手道:没你的事儿,你想想,秦始皇真他娘的是二逼呢?下一个毒一口吐沫就给解毒了?你二哥会是一个傻子,知道能解毒要到现在才告诉我们?他图了啥?为了单挑棺材里的那个主儿?我告诉你,我们眼瞎的时候,你们谁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第五十七章 老朱说完这个我才回顾我们这次中毒的整个过程,的确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只是我没有注意罢了,老朱能发现,也只是因为用心了,他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二哥,所以才能发现这件事情的诡异出来。 要不能说,没有笨的人,只有不用心的人? 按照老朱的说法,我们刚才事情的诡异有三点,第一,莫名其妙的就中毒了,这个墓室存在了多久,这里面的雾气又存在了多久,在这个墓室里面,王道士地藏王他们为什么就没事儿?不要告诉我他们是神仙啊什么的,他们也是人,只是笼罩在一片神话传说之中特殊的人罢了。而且,作为倒斗儿世家的理论功夫第一人的我,还压根儿没听说过谁的古墓里,用致盲的毒气来防盗这一说。况且,这种毒气能在空气中弥漫上千年?甚至几千年? 第二,二哥知道口水可以解毒,为什么就开始我们失明的时候不说出方法,而是非要在他跟那个棺材里出来的主搏斗了之后才说呢?这样的事儿,他干了不止一件了,早在雨林山墓,到后来的千佛洞,他都给人随时都要留一手,看我们被折磨的****才姗姗来迟的告诉我们答案,这几乎都已经成了他的惯性,所以我感觉,这点虽然也是个问题,但是不奇怪,二哥这个人,你是看不透的。 第三,这一点也是我认为最纳闷儿的东西,二哥开枪,到搏斗,再到结束,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短暂了,我本来还以为二哥这战斗力超群,直接把那人给完虐了呢,现在老朱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假打的意思,两个人趁我们眼睛根本就啥也看不到,他们俩在那边一边打暗号一边假打,这怎么都有一种无间道的感觉。 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对二哥也是很无语的,只能对二哥道: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 二哥拉上被背包,看都不看我们,道:没骗你们,口水可以解毒,是“他”告诉我的。(.) 那我就问道:“他”是谁? 二哥这下抬头看了看我,说道:你猜不出来么?一个故人而已,或者说不上故人,他认识我们,我们却都没有见过他。我要是你们,就不要在纠结这个东西,因为很快,就到了主墓室了。 老朱还站在那边不肯走,一幅气冲冲的模样,我拉着他道:快走吧,这个时候,敌人还没来,我们的内部不能被瓦解了不是? 老朱气道:你二哥这个人,就是毛病,对了小三两,他那么跟你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知道这是谁? 我一边拖着他走,一边道:不清楚,我感觉他说的我抓到了什么,但是还不明朗,你也知道的啦,他这个人就是那么阴阳怪气的,容我再想想。不过说来也真奇怪,刚才我手电不是掉地上了,那棺材里爬出来的货,竟然跑去给我捡了回来。 说完,我还给老朱看了看摔的都有点瘪的手电外壳。 老朱接过手电,非常详细的问我当时那只手还我手电的细节,甚至都要问我那只手摸我手上的手感,当我说那只手上全是湿漉漉的血迹之后,老朱忽然兴奋的大叫道:小三两!我知道那个棺材里的主儿是谁了!! 他这一句大吼,把走在前面的大哥二哥都叫的站住了身形。 老朱不无得意的道:赵无极,你想不到我老朱也能猜出来吧?故人?我们没见过,但是知道我们?你说的是你们老爹那个队伍的人吧,嗯?让我来猜猜是谁,给三两捡手电,浑身湿漉漉的血,这他娘不是被剥了皮的节奏么?挨了一枪只是闷哼了一声,还带走了张凯旋的尸体,啧啧,原来是张凯旋的爷爷啊! 我震惊了,理顺了思路之后,我发现老朱说的完全在理,也只有张凯旋的爷爷张子敬,才会对张凯旋的尸体有兴趣,也只有一个战场上征伐过的老军人,才会在挨了子弹之后闷哼一声,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看向二哥。 这次他倒是没有逃避,看了看我们三个,叹口气,竟然笑了,他道:看来要想瞒你们,越来越难了。对,那个人就是张子敬,但是致盲我们的不是我,是他,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就是在搏斗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他对我们没有恶意,他的目标的张凯旋。所以说,要瞒你们的,是他,而不是我。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之后,我就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二哥摇头道: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吧,又或者他为他当年所做的事情后悔,感觉没脸面对后人吧,谁知道呢?我之所以刚才配合他隐瞒你们,是因为小三两,我不想让你看到他的样子,因为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还有一个人,应该跟他一样,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一瞬间,我差点泪崩,还有一个跟张子敬一模一样的人,这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那就是跟张子敬一样的出现过人皮的我的老爹,赵建国。 二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也不一定,我实话告诉你吧,老爹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年的队伍并不是一心的,后来出现了决裂,白文远跟老爹到底做了什么,我估计连张子敬都不清楚,但是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把自己陷入太危险的局面。 你们不知道的是,他在走的时候,曾经对娘说过一句话,等我回来。我相信他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回来。 你也要坚持的走下去,就能看到所有的人,答案就在眼前了。 说完,二哥就开始头也不回的走,我在短暂的悲伤之后也很快恢复过来,哥们儿再也不是当年纯情的小处男啦,更何况,老爹不管变成什么样儿,总比死了强吧。 但是,重新的提起老爹之后,我在走路,却有一种罪恶感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迷失了什么我想不明白,因为哥们儿的智商总是不高的,或许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什么了。 雨林山之前,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想找到老爹的孩子,可是在李忠志墓中的一无所获和惊险,让我差点放弃。所有事情的开端,只是一封来自二十年前的信。我认为这是推动我入局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是之后我是因为什么踏上征程的呢?如果单纯的目光去看过往的事情的话,拉我两次进入千佛洞的,不再是那个幕后的黑手,而是二哥,我去千佛洞,包括来秦始皇陵,只是为了找他们俩,我已经差点忘记了我还要寻找我失去了二十年的老爹。 那么,我现在还在找什么?答案么? 答案这两个词,或许是你们认为最完美的答案,可是我却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不是,我是一个非常懒散的人,懒散到可以忘记吃饭,我根本就懒得知道一个与我无关事情的答案,这就比如你们在看一个悬疑的故事,在不知道答案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放弃,可是我不一样,我也会想知道答案,但是我不会因为一个答案就陷入漫长的等待。 这就是我的性格,那你说我是喜欢冒险么?喜欢看粽子么?喜欢九死一生么,这更是扯淡,我他妈做梦都想在洛阳做我的小少爷,醉生梦死,说一句非常文青的话。 此生若能幸福安康,谁又愿意颠簸流离? 那么,我是为了什么?我不想知道答案,我也已经快忘了我自己要追寻自己老爹,这件事儿更不是我喜欢的事儿,可是我为什么要一直都让自己坚持着做呢?坚持着做一件对我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事情,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股空洞感压抑的我差点都喘不过气来,这就是我的可悲的地方,洛阳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在追求着什么,因为我每天都在做着别人所唾弃的事情,洛阳之后,我做的却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了什么的事情。这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压力,是来自自己内心的压力,因为我感觉到了命。 这就是我的命,那个白衣飘飘的三两的命,我无力去改变的那个我已经忘记了是地藏王还是王道士所说的,轮回。 轮回的终点,会是什么? 在我的思绪飘到九重天外的时候,一阵开门的声音把我惊醒,我才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在发呆,大哥二哥老朱他们却在用力的推动一个刻满了珍禽异兽的巨大的石雕大门。这个石雕上面雕刻的珍禽异兽,很俗气,因为直到现在,外面还随处可见。 无非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类的神兽,不过要说最奇怪的,就是上面刻满了人,巨人,非常大个头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人在那边或者打坐,或者下棋,或者在田地里劳作,这些个珍禽异兽,就像是宠物一样的或站在他们身边,或卧在他们肩头。 你们见过一只可以卧在人肩膀上的凤凰么? 你们见过一条跟人差不多大小的青龙么? 你们见过可以给人当坐骑的白虎么? 第五十八章 不是因为他们小,而是按照比例来计算的话,这些人,太高了。我再说出我的疑问的时候,二哥说道:这个应该很正常,古人都认为,人是万物灵长,个头小,所以就在雕刻上给自己心里安慰吧? 这次我却不能认可他的说法,因为他说的虽然咋一听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其实是不然的,他不明白生活在古代那种唯心时代的古人,他们可以把自己的形象无限意淫到很大,但是他们却不敢把自己拔高到可以以这么多神兽当宠物的程度。 这是心灵敬畏的问题。甚至直到现在,人们在身上纹身这些上古神兽时候都有非常大的讲究。 或许我这么说你们不懂,那我举一个非常浅薄非常粗鄙的实例来给你们思考。 你们可以意淫跟苍老师一起啪啪啪,她是你们的女神。 但是你们敢意淫自己跟观音菩萨抱着一起睡么?不敢,因为这是你们的信仰,在心里,是敬畏的。 所以说,迷信的古人,或许可以有养一条神兽的想法,但是绝对没有胆量画在自己墓室里,就算是千古第一帝秦始皇也不行。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他们三个也停止了推动这个门,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感觉我说的有道理,这让我瞬间,又多了一丝成就感,谁他娘的说我是废物来着? 大哥这时候难得的说话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呢?我在倒斗儿的时候发现,古代人,一般个头儿比较高,我也听一个前辈说过,以前在一个说不清楚朝代的斗儿里,冥器什么都没有,但是却看到一个非常长非常长的一个人骨头,可把他给吓坏了。 老朱接口道:这我也听说过,我还看电视听那些鸟人专家说,在上古前,人的身高都是三四米呢,小孩子都有两米,现在人的身高,都只是退化了而已。 他们的话却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而且这一次,我几乎跟二哥一起开口道: 这些人,是昆仑一族! 二哥看了我一眼,道:你来说。 我手舞足蹈的道: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胆气。把神兽当成宠物来养!也只有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他们,才一直认为自己是真神!我草他大爷的秦始皇,他是不是把整个昆仑给搬了过来,给自己建的地下皇宫? 二哥听到这句话,非常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去摸索这个门,念叨道:这就奇怪了,秦始皇没有进攻过昆仑山,进攻昆仑的是线条脸,难道这又是一个骗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懊恼的表情,他的眼神,都更加的空洞了,这次连老朱都沉默了,没有去跟他斗嘴,谁都可以理解这种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对的事情忽然证明是错的事儿的感受。 无异于信仰的崩塌。 二哥不是寻常人,他很快的恢复了镇定,对我们道:不要管这些事情了,我们先进去再说,老大,东西拿来。 大哥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勋章纳粹的勋章,这是我们在最开始发现外国孩子那个棺材里找到的东西,我几乎都忘了这玩意儿的存在,只知道当时大哥说是二哥让他去那个棺材里取一个东西。 我这才发现,在这个石门的下面,有一个锁,现代化的锁,金属制品,上面刻满了洋文,中间有一个类似插钥匙的孔,我这次真的是吃惊了,低下身叫道:这个是什么玩意儿?秦始皇还他娘的懂洋文?还会造这种锁? 二哥闷声道:这不是秦始皇造的锁,是当年的那一批洋人,他们在这里安了一把锁。 我跟纳闷儿了,问道:你怎么又知道的? 问完这句话我就闭嘴了,我这不是问也白问么,他什么都知道正常,有东西不知道才不正常了呢。 可是这次二哥却很爽快的回答了我:因为我见过那一批人的幸存者,所以我知道一些东西。 我喜出望外,想着趁他开口开锁的时候再套一些东西出来,就接着问道:洋鬼子在之前还来过秦皇陵?他们也是倒斗儿来的?不至于嘛,自己倒斗儿了,还要上个锁,真当自己家的东西了,还防盗? 二哥头都没抬,说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太多,因为活着的出去的外国人,都已经疯了,他们的话语无伦次,我知道的这些,还是问了十几年,才猜测出来的内容。 他话说完,下面那个锁咔啪一声打开了。 他挥了一下手,道:开,推门! 石门虽然重,也经不起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儿,推开门之后,我看到了这间墓室,这个里面,或许都不应该被称作为墓室了,这里面,是一片湿地。 地面上不在是石板,而是很湿润的泥土,脚踩上去,软绵绵的,这让我都差点以为这是沼泽地,当年红军战士多少是陷进去的?所以最开始,还是老朱打头阵,走的非常的小心翼翼,因为我们时刻要小心地陷,谁知道这地下的湿泥是怎么形成的,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怎么办? 一般来说,有土壤,有水,就可以生长植物,但是我在用手电在这个满是湿地的土壤里一照,发现光秃秃的,连毛草都没有长一根,这让我非常奇怪,而且,这个湿地里,似乎平静的非常可怕。 连秦始皇都警告过我们前面的路上是九死一生的,要说没有危险,其实才是最大的危险,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才是让人心底压抑的,我们四把手电根本就不敢停,一直在扫射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生怕忽然钻出来一个东西。 可是,直到走到湿地的中间,都什么都没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地面上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缓缓的靠近我们四个。 我掏出枪一枪就打在了地上,这只是嘭了一声,子弹就陷进了不知道多深的泥土之中,连一朵泥花都没有翻腾的起来。可是黑影却一直还在缓缓的移动,并没有因为我这一枪而放慢了速度。 二哥大叫一声蹲下!说完,他拔出枪,对着头顶就是一枪,嘭的一声,热淋淋的腥臭的鲜血就溅了我一身,而头顶上,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这时候才抬头,***,我看到一个满是褶皱的,类似蜥蜴的人,像一只壁虎一样的趴在墙壁上,而他,却长了一张满都是褶皱的脸!错了,或者说他的全身都是在巨大的褶子之中,但是他的身体,却很明显的是一个人!在我的灯光照射下,他的双目都是赤红的,非常非常怨毒的盯着我们四个看。 我没多想,举起枪就扣动了扳机!可是这个畜生好像在吃了二哥一枪之后变的聪明了,竟然血会了躲,我开了三枪才打中他一枪,紧接着,他一个飞扑,就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大哥一个骂了一声:我草,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的身子却不停,就已经冲了出去,刚好跟这个在墓室顶上扑下来的怪人相撞,两个人顿时就滚做了一团,转眼间,大哥身上就满是烂泥。 老朱跟大哥关系不错,这时候大哥跟怪物滚在一起,开枪是不可能的,他抽出刀就冲了上去,事实证明,他们俩都是勇猛型的,怪人虽然猛,也架不住他俩群殴,很快,就被他们俩猛将型的给砍的血肉模糊。 一战过后,老朱气喘吁吁的道:什么九死一生,也就这么一回事儿,这玩意儿长的是挺磕碜的,不经打么完全。 大哥却在那个蜥蜴人身上,抓了一条带着血的东西,站起身,递给我们问道: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 二哥接过东西在身上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递给我,道:熟悉不? 我草他大爷!这是一条军用的皮带!牛皮的部分已经烂的快碎了,金属在这种湿地的环境下也腐朽的不成样子,但是以前的军工品质那是杠杠的,我甚至还能看出以前皮带扣上的那颗星星标志,这绝对是正统的军工用品,问题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蜥蜴人的身上呢? 二哥蹲下身,也不管蜥蜴人身上满是血,血还在浑身的褶皱里,看起来非常的恶心恐怖,他就在那边上下的翻动着蜥蜴人的身体。 直到他举着蜥蜴人的手道:这又是上个队伍的人!! 我看到的,是这个蜥蜴人的手指上面,有一个戒指,戴在自己的中指上,我脑海里竟然浮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一个美女,一个蜥蜴人,站在一起,神父说,请交换戒指。 蜥蜴人对着面前的美女说,我很丑,但我很温柔。 老朱也大叫道:我了个草!这个蜥蜴人,还他娘的结婚了的?他的老婆,是母蜥蜴么? 二哥在那边继续翻动尸体,道:白痴都能看出来,他是经历了什么变故。对了,老三,你看这像不像是当年被吸干了的赵青山? 说完,他兀自摇头道:不像,那是干尸,可是这还有血呢。 二哥都已经开始迷茫的问我问题,甚至都有点自言自语了,这让我心里更没底儿了,这事情,到底要复杂到什么程度去? 这个蜥蜴人,不管是从军工用品的皮带还是戒指来看,都是一个人,这是绝对的,而我们知道的,来过这里的,两个队伍,我老爹他们一支,拥有纳粹勋章的那队人一支,这个皮带是带着明显红色星星标志,加上当时张子敬的身份背景,采购的装备也定然是军工用品无疑。 这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父亲当年队伍的其中一个。 第五十九章 四个人,全部是在这边,秦始皇陵,他们上一队伍的人,素质什么的我都不用多,为什么会在秦始皇陵这边损兵折将?这一路上行来,除了在森林里的毒物,其他的,我们并没有感觉什么凶险出来,他们是出了什么问题的? 换句话说,我们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不是么?那他们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答案,注定我是想不出来的,最终我只能归根于两点,一是我们有二哥这个超级无敌的外挂。 二就是,这好比扫雷,前面有人趟过地雷,炸了,我们走同样的路,没炸,但是我们不能说这个地方没有地雷,对吧?还有就是我们刚走过的墓道里,很多的机关陷阱,都应该是一次性的,我们没有触发,也同样是因为被我们老爹他们给破坏掉了,仅此而已。 下一个问题问题是,,他们还有几个人在前面的路上?这时候我真的忐忑了起来,会不会下一个发现的人,就会是我老爹呢? 我乱想的时候,大哥忽然大叫道:这个棺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什么棺材?!!我被他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他却指着墓室中间的湿地,大叫道: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忽然多出了一口棺材!! 我转头一看,中间这里,真的多出了一口棺材,水晶棺。非常突兀的就出现在了那里,没有任何的征兆,而且在之前,我们明明扫射了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他。 我抽了自己一耳光,再看。 棺材它就在那里,未曾离去。 老朱看到之后,脸一下就白了,骂了一声:草!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次连二哥都要问老朱了,皱眉道:你见过这个水晶棺? 老朱脸色非常不自然的道:老子恨不得没见过他,这就是几十年前黄河岸上挖出来的那个水晶棺!后面还有个人根据它写了一本鬼怪小说,这事儿真他娘的说来话长了,当时我老朱还年轻,又不喜欢拉帮结派的,听说黄河那边有倒泥斗儿的发了大财,你知道的,秦岭皇陵是多,但是竞争激烈啊,我就跑去那边想着试试运气。 谁知道,就碰到了那个事儿了,说来晦气,当时还是太年轻,老想着发横财了。 我也听说过黄河鬼棺的事情,更知道被一个非常知名的一个作家还写成了一本畅销书,因为家里行业的原因,我对这个畅销书作家是非常崇拜的,为什么呢?因为在他笔下,我们整个家,整个村子赖以生存的,本来是损阴德的勾当瞬间就批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倒斗儿者的形象在民间都高了起来,更因为我早年是不准下地的,他的故事,更无限的勾起了我对下地摸金的向往。 可是老朱说的,却是另外一个黄河鬼棺的故事,一样的鬼棺,不一样的故事,一个是传说,一个却是他的亲身经历。 用老朱的话来说,那一年,他还很年轻,因为旱斗儿的竞争力非常大,他就琢磨着走河斗儿,但是怎么说呢,首先一个古墓之中,在地下,不是所有的冥器都能保存下来,气候土壤什么都是决定性因素,这还是在土地上的墓,在水下的墓,一般的冥器都被泡烂,就算勉强捞上来,也卖不了几个钱,更何况,水流河道从古至今沧海桑田的变化非常快,寻龙点穴也是个相当耗神的活,一个人根本就玩不转,哪怕是老朱这样的高手,也明显不行。 文章开头我也都说过,倒斗儿这行,发展到现在,一般的散盗也就掘一下人坟,搞点金银首饰什么的东西,风险高不说,还特憋屈,挖一个刚埋的人,那是有多磕碜?走古墓这一片的,基本上都是连带着黑-社会的性质,人要多,保密性要强,手艺要好,这都是缺一不可的,老朱一个人跑去黄河滩,根本就行不通,他又是一个不撞南墙死不悔改的性子,干脆一咬牙,给一个类似我家的盗墓家族投了拜名帖,想要入伙儿。 不得不说,当时老朱虽然一个人单干,他这个人有点缺心眼儿,又勇又狠,在西安一块的名头也是相当的响亮,加上他是师出名门的,他的师父,我也曾经听他说过,就是十步天机那边刘天禹的一个后辈,好像叫什么瞎子老六什么的,这个家族的人一看老朱来投靠,心道这可是一员猛将,还他娘是个缺心眼子,不要白不要不是? 收了! 但是收了归收了,你好歹倒个像样儿的斗来做投名状不是,这是规矩,不能乱,老朱就道,我老朱一个人,现在定点都困难,你让我倒斗儿?我要能单干,还用得着来投靠你们寄人篱下? 这家人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后来就折中道:这样吧,我现在手上有一个任务,这个斗儿呢,谁也说不上来他有什么危险,更没有人知道它里面有什么宝贝。但是它就是非倒不可,你去跟家人一起去把这个事儿办了,就算是纳了拜帖吧。 后来才知道,这个斗儿,之所以奇怪,是因为这个斗儿,是一个任务,是有一个中间人找到了这个盗墓世家,说有一个来头很大的人,托你们倒一个斗儿,你们应该知道自己吃的什么饭,这件事儿只要办妥当了,这位爷可以保你们家五十年的太平。 这其中隐含的意思也是非常明显,办不好,等着家族遭殃吧,所以这官老爷只要一发话,五斗小民你再有钱有势,也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老朱也没说啥,当时他就以为,斗儿?不就他娘的是古代的坟么,我老朱怕个锤子,这个斗儿,位置什么的,都定好了,但是不是随时就可以去倒的,得等到水退的时候才能露出那个山头。 老朱在这家里等了两三个月到了旱季,黄河边上水开始退去,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只是在临走前,来家里一个人,这个人个子非常的高,足足有一米九以上,不同于其他大个子的瘦弱,这个人,还相当的魁梧,整个人站在那边,就像是一堵墙一样。 老朱个子小,跟他站一起,就好像是白雪公主跟小矮人一般。 但是这个人话不多,名为那位所谓的大人物派来的技术总监,但是并不多指挥什么,一直在队伍之中处于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让本来还担心来了一个不懂瞎指挥的世家人松了一口气。 长话不再多说,他们借着地图,就来到了地图上所指引的方位,至于说具体现在在哪个位置,我就算知道,也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总之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只有漫天的黄沙淤泥交织出黄河滩特有的风景,这里的沙用来建筑并不好,泥太多了。 因为是荒无人烟的,也不用多防备什么,几个人到了地方就开挖,至于说土壤是沙质的,这根本就难不倒真正的手艺人,只不过让他们挖坑挖的更加小心翼翼而已。 当年晚上,没有挖到墓室,就挖出来了这个水晶棺,几人就算是见多识广,也瞬间就碉堡了,水晶棺是什么东西,什么材料?这是什么时代有的东西?这里面葬的是谁?这几个疑问就摆在几个倒斗儿者的眼前。 几个人的干劲儿更足了,把刨人祖坟当成职业,但是能在倒斗儿中找到刺激,谁都喜欢,他们拼命的挖,却发现,这个水晶棺,不像是棺材,它只是有一个棺材的形状罢了。 挖到露出地面的是一部分,但是还不知道有多少,掩盖在地下,真的不知道多少,他们几个都已经挖出地下水了,还是见不到底。那个高个子男的就站在地面上,盯着这个水晶棺一言不发。 直到里面的人出来道:先生,这出水太深了,没办法挖了,可还是没挖出来,怎么办? 高个子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点头道:这样子,那就出来吧,不用挖了。 几个人出来之后,才有心情去看这个水晶棺,发现这玩意儿要是能挖出来,只卖棺材就是个天价,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水晶棺,但是不多,大家都知道,只是玻璃板儿棺材罢了,但是这个水晶棺,单凭触感就不简单。 为啥,因为它冰凉冰凉的,摸进去,就彻骨的冰凉,而这个棺材里,全是水,里面倒是没有诡异到有什么鱼虾在游动,但是却有气泡,从这个棺材的底部,不停的浮上来,然后在破掉。 几个人文化都不高,但是也知道,这个棺材啊,估计是漏气,但是为什么漏气了里面的水没有漏出来,大家都说不清楚,还有就是单凭水晶棺表面的温度,绝对的零下了,为什么棺材里面的水没有结冰呢? 这时候这个大个儿就单独的下了众人挖的大坑,几个人打着手电给他照明,发现他一直在摸这个棺材,是那种拥抱式的抚摸,就好像这个水晶棺,是他最好的情人一样。 几个粗鄙人都忍住笑,窃窃私语道:好家伙,这里面葬的不是这家伙的老婆吧? 另一个道:还可能是传说中的美女,这厮的意淫呢。 老朱却是一个跳腾的性子,他没有老实的待着给人照明,而是一下就跳到了棺材上,他就趴在棺材板上,往里面看,他要看清楚,这个棺材里,到底有什么。 水晶棺么,肯定是透明的,水也很清澈,但是老朱就是看不到棺材底部到底有什么,只能大概的看出,里面是一团黑影,似乎还会移动。 那个正在拥抱棺材的大个子看到老朱趴在棺材板上,一改平时的温文儒雅,爬上来对着老朱就骂道:我c尼玛,你干什么?! 第六十章 老朱本来没有看清里面的东西就郁闷,而且他这种脾气,你骂他一句,纵使千军万马他也要冲上来,所以当时他一下就跳了过来,也不管自己只到人家胸口,冲上去就是飞起一脚。 个头儿这东西,还真不是评判武力值的唯一标准,老朱的战力自然不用多说什么,直接就把这个大个儿给打爆了,最后,还是那个家族的人不敢太过于得罪这个所谓的技术总监,才堪堪的分开两人。 棺材已经挖到了这种程度,这个大个儿也没有给大家别的要求,就是说等,但是也不说到底要等什么,几个人就在旁边安营下寨,这时候老朱又犯浑了,他这个人,其实爱财,但是更爱面子,要是让他在钱和脸选一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当时他就感觉在这个家族里待着没啥意思了,想我老朱的本事,到哪里没有一口饭吃?本来他是想干掉这个大个儿子吃一口恶气,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老朱是个孤儿,没见过自己老娘,但是他并不能说明他不把这个当的比生命还重要。可是后来想想,这个家族的人待他也还不错,人得知恩图报不是,不能连累了他们,以后在找机会报复也没事儿,他想到此,就借着尿遁的机会走了。 没走一会儿,老朱就怂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地方,没有地图的话,地形复杂的他跟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转了大半宿,差点把自己都搞丢了,他就想着,算了,摸回去偷偷看看地图再走。至于他们要是问起为什么撒尿跑了这么久,就说是看到一只野兔追着打就成了。 走回去的路,他倒是记得,但是摸回到帐篷之后,他却发现,帐篷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老朱一下子就火了,敢情不是你们几个不开棺材,是因为要故意气走我老朱这个外人,然后再偷偷的开? 我老朱什么宝贝没见过,用的着这么防着老子么?他一气之下,紧握着刀就慢慢的朝挖出棺材的地方摸了过去。(.无弹窗广告) 这一夜,月圆,月朗星稀,无风。 老朱慢慢的摸到了挖出棺材的地方,看到了他们几个人,却差点连眼睛都给凸出来,看不出来,这家族的人都好这一口? 只见那几个人,包括那个大个子,全部都浑身上下赤条条的,水晶棺的周围被他们点上了火把围着。 而他们几个,像是跳大神一样的载歌载舞,而且,隔着很远,都能听到他们的歌声,是唱的不知名的语言,就在那边,跟傻逼一样的跳啊唱啊。 老朱吐了一口口水,暗自骂道:我草,原来这群人是变态,真他娘的晦气。我老朱是什么人,怎么能跟变态一般见识呢不是?于是他就决定偷了图纸就走。让这群大老爷们儿尽情的欢乐去吧。 可是就当他要转身就走的时候,这一幕,才让他瞬间的就汗流浃背,是冷汗! 只见在那个大个子的注视下,盗墓家族的那几个后生,就那样前赴后继的朝着棺材冲了上去,那简直就是飞蛾扑火一般,一个个的头颅撞到水晶棺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色花朵。 大个子人就那么淡定的看着被鲜血模糊的水晶棺,光着身子,老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所以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但是这一幕就够吓人的了,换做平常人的话,看到这一幕,如果没有被吓的腿软,那就悄悄的溜走,事后找个道士画个符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人是老朱,他的胆子首先就是奇大的,他的想法也异于常人,这让我有种感觉,这就是缘分,这个人也就是老朱,他现在才能还站在这里跟我们讲他的这个故事。 不是他,不会跟一个背景深厚的人死磕走人。 不是老朱,也不会二逼到跑路不带地图返回。更在返回找地图的时候跑去想要报仇。 不是老朱,在看到那一幕之后,也不会选择继续看下去,甚至为了看的更清楚,他再次的靠近。 他咬着牙,紧握着刀,悄悄的更加摸近水晶棺,离的近了,他才听到,那个大个子的男人,他在哭,一边哭一边念叨着老朱听不懂的话。但是老朱的视线,不在他的身上,他只是要搞清楚这个水晶棺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刚才几个人用头撞棺材自杀,像极了一种偏远地区少数民族的祭祀方法。 他就在设想,难道说,这里面还是一个神仙,要靠血祭的方法才能重生?一个真正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才能理解,任何荒诞的事情发生起来,都不荒诞。 他紧紧的盯着水晶棺,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让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自水晶棺的深处,渐渐的浮上来一个人,老朱差点一巴掌摔到自己脸上,他娘的,怪不得下面会有气泡浮上来,原来是里面还有一个活人。 他在呼吸!! 里面浮上来的这个人,老朱能看到,但是你们知道的,这时候的水晶棺棺面上已经被血迹污染了,看的并不是很通透,他只能大概的看着里面似乎是一个女人。 因为里面很多的头发,很长很长,大家也都理解那种很长的头发如果不辫起来的话,在水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而且这个人的身子也非常的娇小,裹在一袭巨大的白色衣服之中,咋一看的话,还有三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味道。 怪不得这大个儿摸棺材跟摸娘们儿大腿一样的亲热,原来这里面真的是一个美女? 就在这个时候,老朱却想要撒腿狂奔,因为他有一种直觉,棺材里漂上来的那个女人,正在看着他!虽然他看不清楚,但是他就是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甚至眼前都能浮现一个画面。 里面的那个女人,正瞪着没有瞳孔,被泡的发白的眼睛,看着他冷笑! 可是他想跑,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的,不能动了!!这下他就彻底慌神,念佛号啊阿门啊齐天大圣啊全祈求了一个遍,都没有,后来他干脆用起了土办法,闭上眼睛在心里大骂一声:我去你麻辣隔壁,滚! 随着心头的一声大骂,他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尖上,只是这一口咬的太猛,差点咬掉一块肉,顿时就是满嘴的血腥味。 不要小瞧老朱心头骂的那句话,虽然是脏话,不是佛号什么的谮言,但是怎么说呢,有一句话说,人定胜天。遇到什么事儿,要表现出自己无所畏惧的气势,天都能胜,何况小鬼儿乎?(有被鬼压床的亲们可以试试,大骂一声,立马见效,比什么真言都有用) 当下老朱就能动了,啥也不说,拔腿儿就跑,不过还是他这个人非常的贱,简直就是人剑合一的贱人巅峰,他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看的他迷迷糊糊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就是眨眼间的,那个大个儿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进了棺材!和里面那个满是头发的娇小似仙女的女人抱在了一起,在那个棺材里,噶沉!! 老朱恨不得多长几条腿,看着地图一路飞奔了出去,在大路上遇到了一个夜晚跑黑车拉沙的解放卡车,他用一根烟就让司机载了他一程,回到了现代化的城市之中。 老朱掐灭烟头,道:就是这个棺材,就算不是这个,也是一模一样的东西,我就纳闷儿,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意犹未尽的沉寂在老朱惊险的故事里,想笑他的二百五,也佩服他的胆量和勇气,换成我,早屁滚尿流了,就问道:你先别说那个,你回去之后,就没有想过解答这件事儿?而且那个棺材就那样的在那边,后来怎么样了? 老朱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道:回去了还能怎么样?那个家族,我肯定是不能回去了,人全死了就我一个回去,那才是裤裆里装上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我老朱自认单挑不怕他们,也架不住狼多,更何况,那个大个儿背景还那么强大。 我就说道:那你可以跟他们解释你看到的东西么? 老朱白了我一眼,看我跟看傻逼似的,道:说了你信?不是亲眼见,绝对大多数人都以为老子是图财害命,然后编了一个故事唬他们呢。 我闭嘴了,因为我想到了我老爹在流沙墓里的情景,有些东西,是事实,但是说出来就是没人信,因为太过诡异了,而不是每个人都有诡异的经历。 老朱接着道:但是你想要让我老朱背这个屎盆子,那也是不可能的,哥们儿就最见不得别人冤枉我,我就找一个识字的小弟给那个家族的家主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原委,并且说了,他爱信不信,反正我老朱这人光明磊落。 我忍不住问:那后来呢,有没有一起再去看看? 老朱再次点上一根烟,道:没有,后来这个家主还给我回了一封信,我这人在外面漂泊的,居无定所,所以是在很久之后才看到了他回的信,上面写的内容是: 开华贤侄,事情我已明了,你的离去,我深表痛心,几位晚辈的死,更让家族元气大伤,我查遍古籍,找到丁点黄河鬼棺之线索,无奈实在太过杂乱。 事情过后,我总感觉,家族蒙在了一片阴影当中,似乎卷入一个惊天大秘,托人问当时托付家族之人,却始终不见回音,现今闭眼,几位小辈儿音容无时无刻不浮现眼前,夜不能寐,只觉愧疚难安。 当时的小辈,有一人未死,后在黄河滩上遭路人营救,现已返家,怎奈人已得了失心疯,找术士看,说是灵魂已被剥离,此生再无康复之望,吾对当年之事,真心不能释怀。 但黄河鬼棺之位置,先如今也只有贤侄一人知晓,若是有心,可来家中,吾等定当再次前往,答生者之疑惑,慰死者之亡魂。 拜谢。 第六十一章 老朱吸口烟道:我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在不知道多少年后了,其实说实话,那么诡异的事儿,我不好奇那是假的,这其中的谜团也一直勾引的我心痒痒,我就当时就琢磨着,要不真的回去看看?可是我回了一封信回去,这次却如同石沉大海。(.无弹窗广告) 我好奇问道:那你就没有再回去看一下,可能是信在路上丢了嘛,多正常。 老朱叹口气道:怎么没回去,而且我当时在西安这边,已经有了差不多的势力,我真的回去之后,却发现,当年非常显赫的一个家族,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要明白,说是家族,其实就是一个姓的一个小村子,只不过里面宗族的观念比较强而已,我去打听了一下,这个家族也就是在给我写了信之后,他们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倒斗儿行动,目的就是这个黄河鬼棺。那一次,损失了相当大的一部分人。 因为去的,一个都没能回来。村子里剩下的人,基本上全都移民了国外,我当时还想找找幸存者问问,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他们故意淡出人们的视线,想要躲避什么,我哪里能找的到?后来这件事儿就不了了之,我草他大爷的,说实话,没看到这玩意儿,我都要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对了,赵老二,你见多识广,师出名门的,给说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二哥盯着那个忽然就出现在墓室里的水晶棺,皱眉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对于这里,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老朱在讲完这个故事之后,我发现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重点,前面说过,在进入这个墓室之后是一片的湿地,我们时时刻刻在防备着里面要出什么变故,但是却发现这个墓室空旷如是,只有在最后的时候,才出现了这个疑似上一个队伍一员的蜥蜴人。 这个棺材,水晶棺,我不管它有什么诡异的地方,首先它的出场方式就是非常非常的诡异的,你前一刻看,没有,回头再看就有了。 什么概念?他到底是从天而降还是从土里钻出来的?这都是疑点,而且老朱在说完这个故事之后,我都有点不敢靠近这个棺材,生怕我也给脱了衣服去跳舞,然后我们四个搞基,那将是多么滑稽的场景? 搞基就算了,小受就哥们儿一个? 但是我害怕,二哥他是绝对不会怕的,他在听老朱说完,就一个人打着手电摸近这个本该在黄河岸边的水晶棺,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并且取出刀,还想撬棺材板儿。 老朱看到了,就撇嘴道:没用的,当时能这个简单的打开的话,我们早就打开了,这东西就是透着个邪气。 二哥放下刀,扭头对我们道:我想,我是有办法的。 他的办法说出来之后,让我们都有点目瞪口呆,这个办法,你怎么说呢,说起来,其实是挺巧妙的,但是又很幼稚,反正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二哥说,他要再现那天老朱看到那个大个子的场景。 我们也搞一个火把,我们四个,也脱了衣服围着跳舞。因为从老朱说的来看,当年他们的举动,好像是在进行祭祀。我们重现当年的祭祀场景,说不定就能召唤出这个棺材深处的东西。 可是这个建议去遭到了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的反驳,并不是说三个大老爷们儿脱光了衣服跳大神实在是太难看了一点,还有就是老朱说那些人嘴巴里说的是听不懂的话,那可以是什么口语巫语,我们也不懂,而且,最后还要拿头去撞这个棺材,不死也得脱层皮,实在是划不来。 大哥更说道:老二,这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准,现在我们还是进秦皇陵,真的没必要在这上面耽误时间。 二哥摇摇头,说道:我感觉这个东西很熟悉,真的很熟悉,不这样可以,我还有一个办法,三两,你过来。 我不明就里的走过去,站在他的旁边,看着这个棺材里面清澈的水,我跟老朱一样,都无法看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但是这个棺材的冰冷是确实的,隔着并不算很近,我都能感觉道刺骨的寒气。 二哥拉住我的手,道:闭上眼睛。 我听到大哥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感觉到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是那一种利刃划过肌肤的感觉,让我头皮瞬间一麻! 我睁开眼,刚好看到,二哥一只手提着一把带着血迹的刀,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哥们儿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哗啦啦的流到水晶棺材上,我大叫一声道:我草!你要拿我去血祭?! 他屏着脸,死死的盯着棺材里面,道:掉点血死不了,如果这件棺材里有所谓的答案,应该是有用的。 我被他一个应该气的差点岔气,就因为你一个猜测,就放我的血?被开一个口子不算什么,大老爷们儿的流血了虽然疼,但是还真的不能流泪,可是你总不能拿我当小白鼠吧? 我气呼呼的懒得说话的时候,却听到老朱大叫一声:我去!赵老二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一把跳开,拿出枪就对准了棺材,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头皮一下子就差点炸开了! 棺材里是水,并且是清澈透明的水,这大家都知道,但是现在自棺材底部,不知道多么深的地方,开始缓缓上浮出来一具具女尸,这些女尸无一不是长发飘飘,乌黑飘逸似仙女一般,一团团的长发在水中纠缠这,漂浮着,缓缓的朝棺材顶部浮现而来! 更重要的是,这场面真的是他娘的,真的是很香艳!因为这一具具的女尸,全部都是赤身裸-体的,而且根据我做二世祖的经验和眼光来看,这些个女子的身段都称的上的极品,婀娜多姿,比例完美,尼玛,简直是性感至极! 这样的身材加上一个好的脸蛋儿,起码可以打九十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天上的仙女全部被李姓歌唱家的儿子轮了抛尸在这个棺材里了?! 老朱大叫道:现在怎么办!赵老二你这是在招魂么?小三两你行啊你,几条命才能招来一个,你大爷的你一个人竟然能招来一群? 第六十二章 这一具具的女尸在水中噶沉的漂上来,开玩笑,我能因为她们很性感就放松警惕么?! 不能!而且我反倒是因为是女人而更加的紧张了,尼玛,因为我发现是不是因为哥们儿长的太帅了的缘故,我见到的女人全部跟我合不来,线条脸,红衣女子,都好像特别针对我的样子,当然,我知道,原因肯定不在我,在于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穿着寿衣的哥们儿。[] 真他娘的冤枉啊,你前世或者说跟你长的一样的一个人祸害了人家姑娘,姑娘变成粽子来找你麻烦你冤枉不冤枉? 言归正传,看到这么多女的漂上来,二哥都不能淡定了,我看到他的额头上都满是汗水,慌忙对他叫道:你还不停下来,难道还要再召唤出来一堆?! 他却对我摆了摆手,老朱要说话,被他回头大吼了一句:别吵!! 老朱被他噎了个半死,嘟囔了一句傻-逼,不过这时候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倒也不至于撂挑子,只能全神贯注的看着水晶棺。 二哥却在这个时候说道:朱开华,你看一下,这些女尸跳的舞,是不是当时你看到那些人和那个高个子跳的那种? 跳舞?不止是老朱,我也纳闷了,可是仔细的看了之后,我也就明白了,二哥还真是火眼金睛,事情是这样的,女尸在棺材里浮上来,是因为人在水里,会显的比较轻浮,随波逐流的感觉。但是我最开始看到之后,只是因为这是尸体最简单的移动,经二哥这么一说,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哎哟我去,这些女尸在浮起来的过程中,还真的是在跳舞!因为她们所有的“人”动作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像是排练过一般,一个最明显的例子,这一群女人,全部都是低着头,手在环着一圈摇摆,以致于到现在,我都还没看清楚她们的脸! 老朱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不是傻,他知道现在什么轻重,仔细盯着女尸起舞之后,他点头道: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差不多的! 二哥还是盯着棺材里面,我看向他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棺材的更深处,这些香艳的女尸,根本就提不起他的兴趣,他大叫道:不管等下出来什么东西,先跑,我们绝对不是对手! 我被他说的也是紧张的很,况且到现在,我的血还在哗啦啦的流,那可是血,不是水龙头的水! 这些女尸从地底深处还是棺材深处我不了解,但是缓缓的都游到了顶端,这时候他们已经不在游动,水晶棺的材质相当不错,可视度特别好,我甚至都能看到这些女尸的乳晕,不是我好色这个时候还在看这些有的没的,而是这些女尸像是在故意勾引我似的,游到了棺材的顶端。(.) 她们的整个身子就趴在棺材壁上,全身上下三点尽露,仿佛再说:帅哥儿,来啊~ 二哥的脸更黑了,我就问道:这些女的,在朝我们用美人计? 话一说完,我就被二哥给一眼瞪了回来,紧接着的状况,更让人跌破眼镜,这些贴着棺材板儿的女人,开始用头去撞棺材壁! 老朱叫道:完蛋,她们要出来了! 二哥对他摆摆手道:出不来,这个棺材壁,撞不破,你没发现,其实她们在做你说那个家族人所做的事儿么?先是跳舞,然后拿头撞棺材壁?她们现在才开始真正的祭祀!! 棺材里的水,很快的被鲜血染红。 发现问题了么?女尸,鲜血?他妈的女尸怎么可能会有鲜血?!难道这些女尸其实不是尸体,而是活着的女人?!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发问,也没有人舍得打破平静,这些女尸的祭祀已经开始,那她们又在召唤什么! 我的血已经慢慢的不流了,因为棺材附近的温度很低,我甚至都有血液都要被冻上的感觉。 我想到了老朱说的话,那个忽然就出现在棺材里的大个儿,我真的有点恐惧,因为我怕我下一刻一眨眼我就在棺材里面了,我甚至自动脑补了一下我在水里活活溺死的感觉,虽然有一批身材姣好的女人陪伴,但是不划算啊! 我想抽回手,二哥却不同意,死死的抓着我的手,道:没事儿,真的没事儿,相信我。 说完,他对我轻轻一笑,道:有你在,就不会有事儿!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他脸上,大叫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那个哥们儿穿着寿衣,不是我!我见过他! 二哥却一指水晶棺里面,道:你看。 我被他瞬间就转移了注意力,因为我看到在这个水晶棺的深处,正缓缓的飘出两盏黄色的灯笼。 灯笼,灯笼…里面装的是水下矿灯么?我感觉我真的要凌乱到死了,古时候的灯笼不是油灯么?怎么可能在水下燃烧! 老朱一样大叫道:这水里有灯笼?莫非又是阴兵过境?!我草,不是吧,小三两你的血把下面的阴兵都给召唤出来了? 二哥瞪了他一眼道:那不是灯笼,那是眼!是眼睛! 他话刚说完,那两个我跟老朱以为是的灯笼瞬间加速,朝着棺材板急速的冲来,直到靠的近了,我才看清楚,但是我这一看清楚,我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抖动如同筛糠! 我他妈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条神龙!一条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神龙,这个水晶棺很大,但是只能堪堪的承载它的一只头颅!而那两个我以为是灯笼的东西,还真的是它的两颗眼睛! 直到它冲到棺材板旁,却忽然静止下来,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二哥,我真的不能淡定了,因为不身临其境,你无法想象那一种震撼力,真龙,头角峥嵘,两个眼睛都能让我想像成两个灯笼,可想而知他的体积有多么的大,而且真龙的气势是绝对让人无法理解的。青色的鳞片在透明的水晶棺里,被我们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幽幽的让人心颤的绿光! 第六十三章 古代帝王号称真龙天子,也才带三分龙气,当年伟人号称龙气两分,十米之外就能用气场压的人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跪拜,更何况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真龙!一条十足龙威的真龙! 老朱举着枪,二逼如他,这个时候都只有吞口水的份儿,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快跑! 听声音,好像是大哥,也好像是老朱,我此刻的脑袋已经全部乱掉,分不清楚东西南北,我发现我就是那个成语故事中的叶公,因为平时我是非常喜欢神龙的,早些年的时候还差点去纹身店纹了一条青龙,但是真的见到了,才知道这种压迫性的恐怖。 我的思绪很乱,甚至想到了小时候追的一个叫七龙珠的漫画,也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跪下来说:神龙,能不能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但是听到那声快跑之后,我提起沉重的腿就开始跑,这个时候,二哥却一反常态的一把拉住了我,道:不用跑,它出不来。我想我明白了这个所谓的黄河鬼棺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说完,他把我推了过来,我在颤抖,再挣扎,他却不停,直接把我推到了他的前面,让我这个半个战斗力,直接面对这条浑身有着爆炸气息的神龙! 里面的这条神龙,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两颗眼睛瞬间瞪的更大!紧接着就是响起了一声通天彻地的龙吟声! 震的我赶紧捂住耳朵!而神龙在叫过之后,本来静止的身子这次却像是吃错药了一样的剧烈挣扎起来,开始用它庞大的脑袋去撞击整个水晶棺。 一时间,整个墓室都要摇晃,耳边全是神龙的嘶吼声,俗称龙吟。 老朱又吞了一口口水,道:赵家老二,它这是要干嘛?要出来么?! 二哥点了点头。 老朱一下就大叫起来,骂道:你他妈有毛病吧!它出来我们全完了!你玩也玩够了,还不走! 二哥却没理他,只是径自的走到水晶棺旁,趴在棺材壁上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还不到时候。 这句话说的前不着天后不着地的,但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但是这只是对我们来说罢了,听的懂的人自然就懂,这放佛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这不,二哥一句话,里面的这条真龙就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龙头安静的待在水晶棺里面,静静的看着我。我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因为这条龙吧,长的不丑,它只是气势比较强大,习惯了也就好了,而且它跟孙悟空是一样的,再怎么牛逼,也得被困了不是? 对的,通过我的观察,这条龙,就是整个被困在了这个水晶棺里,换句话来说,这个水晶棺那个是一个用来困它的牢笼,我慢慢的放松下来的最主要原因是它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善意,诚恳。(.好看的小说) 像是相识了多年的老友一样。很亲昵,这让我瞬间对穿着寿衣的那个哥们儿充满了好感,啧啧,我早就看他白衣飘飘骨骼惊奇不是一般人,原来厉害到都能认识神仙的地步,哥们儿以后能不能冒充他骗个仙女玩一玩? 龙安静的看着我,竟然缓缓的流下了眼泪。 这一刻,我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毫无征兆的,一股莫名的悲伤忽然袭来。我竟然有个冲动。去摸摸它的头,像二哥一样的对他说一句话。 还不到时候。 并且,在我脑海里竟然自动的形成了下一句二哥没有说出来的话。 还不到时候,到时候我就放你出来。 这是一种灵魂层次的直觉,却没让我喜悦,而是瞬间的失落了起来,因为说的好听一点,我刚才是脑子里想了很多,说的不好听一点,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就迷失了我自己。 到时候,我将不再是我,而是穿着寿衣的那个我。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论气质,论身手,都可以完虐我,如果我真的能变成他,那也算是屌丝男的完美逆袭,但是我却不敢想象这种情况真的发生时候的样子。 你再好,却已经不是我自己。 这是张凯旋的无奈,也是我预感,我要面对的。或许这就是轮回,上一个队伍的宿命,轮回到了我们这一代身上,而最终,我跟张凯旋逃避不了的结局。 这个时候,墓室里的气氛非常的诡异,关于白衣三两,唯一一个不怎么知情的或许就是老朱了,但是他是跟我一路走过来的,是见识过王道士因为我叫三两就放过我,更见过那个他师父都要叫一声前辈的刘天禹对我怎样的好奇。 如今这样一条真龙都对我表达出善意,他再傻,也能猜到什么,他这个时候,却黑着一张脸,满脸悲愤的看着我,这让我心里一紧,我生怕他误解我,因为我非常珍惜这一段友情,我怕他以为我知道,但是瞒着他,就急切道:老朱,相信我,现在到底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他对我摆摆手道:就你那熊样我就没想过你知道,老子是看你到底哪一点跟别人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还他娘的是半个战斗力,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忽然感觉你很厉害的样子? 我真想对他竖起中指道:老子的风骚,这个地球不懂!但是现在还有一条真龙看着我呢,不管它是善意还是恶意,我总得有点仙人的气质,不能被看穿不是,它万一识破了冲出来把我们都吃了,那就不划算了。 我也看着真龙,一脸微笑,满是装-逼装出来的深不可测。对神龙道:你退下吧,时候不到,到了我就放你出来。 可是令人跌破眼镜的是,神龙竟然听懂了,一直看着我,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身子一摆,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那些本来漂浮着的女尸,重新开始跳着那种裸-体舞,跟随着神龙,开始往棺材的深处潜。 大家应该知道这样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你在水里,长发,当你在往上游的时候,你的头发是往下飞舞的,遮挡住了你的脸。 下潜的时候,头发是往上的,此时,我们才看清楚,水晶棺里的这几个女尸的真正面容。我瞬间蛋碎了一地。 因为,她们,全是线条脸。 日常两更送上,五百贵宾加一更~ 第六十四章 话说长这么大,哥们儿什么女人没见过,美的丑的,当年在洛阳风流的时候也是号称银枪小霸王,御姐萝莉神马的都是通吃的,美女见的多,丑的也不少,但是没有一张脸,能让我看一眼就记忆如此之深刻。 线条脸,我的很多书迷都问我,说小三两,可不可以来一张线条脸给我们看看,好让我们可以有一定的想象空间? 我不能,因为这张脸,让我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胆战心惊,却在我一转眼就差不多忘掉他,似乎他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他可以不停留在别人的脑海里。我说这句话可能你们不理解,那就用我最常用的一种例举法来解释。 你看到一个女人,丑的惊天地泣鬼神。 一转眼,你就只记得你见过一个丑的惊心动魄的女人,但是她哪里丑,具体的五官,你却记不起来了。 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丑了,所以我选择性的遗忘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线条脸带给我剧烈的触动,她们让我一瞬间就想起了刚刚离我们而去的张凯旋,想到了他们的种族,而且在这个地方,忽然出现了几个赤身裸体的线条脸种族的女人,并且跟一个神龙关在一起,都让我有点难以接受。[.超多好看小说] 传说中龙生九子,难道是跟这些女人一起生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现在最迷惑的是,我不知道二哥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最开始不知道这个水晶棺,我们刚看到这个棺材的时候,对这个在外面真实出现过的棺材了解最多的就是朱开华了,他曾经触碰过,并且挖到过。 二哥显然是第一次见,但是他第一次见,就能做出一系列似乎早就预谋好的事儿,这让我本来以为二哥到了这里之后他的外挂就无效了的心又郁闷了起来,不禁的想,这个男人,到底是因为知道的多才神秘,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具有完虐我们所有人的强大逻辑思维能力和智商? 他本身的这个bug,是别人的造就,还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 回到最初的话题,他现在要干什么?就因为他推测哥们儿可能不凡,我的血可能有用,然后用我的血,引起里面一群女人大跳脱衣艳舞,最终成功的用美色勾引出了一条上古神龙? 这条神龙要真的跟七龙珠一样可以满足人的愿望那还凑合。 但是呢?跟神龙说了一句还不到时间,时间够了就当你出来? 这尼玛你是调戏神龙呢还是调戏我呢? 我就问二哥道:二哥,你放我兄弟这么多血,你就是为了见一下神龙 二哥对我笑了笑,道:不是为了见一下它,或者说,是它想见你了。其实仔细的想一下,并不难。 第一,出现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无的放矢的,基本上所有的未解之谜都会在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在这里出现的东西,也必定跟我们追寻的有关,绝对不会半路杀一个毫无头绪的事情。 第二,老朱说,当时他们神秘的祭祀,召唤出来了一个女人,女人?能跟这件事牵扯上关系的女人,只有一个线条脸的种族,所以我推测,这必然跟线条脸有关。 第三,为什么石门上会雕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是属于上古神话中的四大神兽,根据我听王道士所说的上古的一点秘闻来推断的话,这个所谓的黄河鬼棺,其实应该有四个,它们的作用,就是封印这四神兽,但是何谓神兽?什么呼风唤雨的都不可能,只是无限的被神话了而已,看石门上的壁画就可以想象的到,所谓的四神兽,只是昆仑一族的类似宠物一样的存在,如果真的要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几位的存在,可能要往更早来追溯,一直到恐龙时代,或许它们是那场毁灭掉地球统治者恐龙的灾难中少数的幸存者呢? 所以说,我只是推测,结果运气比较好,刚好让我给猜中了,就这么简单。我们刚来的时候,这个棺材还在地下,它忽然出现了,我估计啊,是里面的这个主儿,想见你了。 二哥说的,我听的是一知半解,这让我跟老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好像一个人一直靠小抄比你成绩好,你各种不忿各种不服,认为他不是真本事是开挂的跟你没法比,但是忽然有一天他不用小抄了,成绩照样比你强的多。 你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瞬间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挫败感?而且我理清了二哥的思路之后,也是叹为观止的,但是我还是问:为什么你要用我的血?而且知道这条神龙认识我? 这句话其实我心里都答案,肯定是因为那个白色寿衣的另一个“我”,我这么问,只是想套出更多的白衣三两的信息,哪有人对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样的人一无所知的? 二哥这次笑的却是有点**和神秘了,他轻声的附在我耳边道:因为你是一把钥匙,我只是想试试,这把钥匙是不是万能的。 我又趴在他耳边问了一句话,一句非常煞风景的话,我问他:那到最后,去开启最终的那道锁的时候,我会不会要流尽我所有的血。 二哥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哼道:说点好的你会死?我告诉你,今天能看到这条青龙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因为包括王道士在内的几个人都认为这所谓的四大神兽已经死在了无尽的囚禁岁月里,现在看到它们活着,最应该高兴的是你,因为它们将是你未来最得力的助手! 老朱这时候终于无法忍受我们俩的窃窃私语,骂道: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我说赵老二,今天小三两的血为什么这么管用,青龙为什么像是他小弟一样,这我老朱都不问,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不是?我就当你们老赵家全他娘的是妖孽了,我就问一句话,这条青龙,可是神龙,为什么会被囚禁?谁这么牛逼能囚禁这玩意儿? 二哥扭头对他道:如果你有认真的听我前面告诉你的话,就应该明白,当年线条脸的种族曾对昆仑有一场征伐,并且取胜了,作为昆仑宠物或者说是守护神兽的四大神兽,被她们的族长囚禁了。 第六十五章 老朱切了一声,道:那说明那女的挺二货的,换成我老朱,杀了不就得了,干嘛那么麻烦? 二哥说道: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有些东西是她留下,就有留下来的原因,或者是因为杀不了,杀不得,谁知道呢?总之现在知道这些东西还活着,是个好消息,继续开拔,我有预感,大秦王朝的秘密,就会在我们几个手上解开。 我们在湿地里挖了一个坑,掩埋了那个疑似是我父亲队友的蜥蜴人,在这里,没有办法去找出他为什么变成蜥蜴人的原因,我们也不是公安,这种诡异到无比的事情见的多了反倒习以为常了,现在他娘的遇到看到一个棺材里面要是不蹦出一个粽子出来我都感觉使出反常必有妖了,可想我们有多悲催。 那个水晶棺,也许正如二哥猜测的那样,里面的那只上古昆仑的守护神兽是想见我而悄无声息的从地里自动出来,它就在我们默默的注视中缓缓的下沉,直到消失不见。这条青龙带给我的有震撼,有不解,有激动。 虽然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是白衣的哥们儿所为,我只是狐假虎威了,但是我还是幻想着自己拿天带着四大神兽一起所向披靡的场景。要是这样去泡妞儿,那将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儿。 男儿当如是,哪个女子能不从?! 掩埋了之后,我们收拾了一下装备继续出发,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节墓室在等着我们,这时候老朱大哥他们这类的专业倒斗儿的都已经凌乱了,因为我们进的三个墓,出了李忠志的墓比较有传统的规格之外,千佛洞是塔状的,类似于佛家的七级浮屠,但是可能是因为特别的原因,没有造成七层。我没看过图纸,但是我能猜到最开始建这个墓的初衷。 只因为里面有一个雷音寺,最顶层有金刚罗汉菩萨林立。 可是这个墓,我根本就看不出它的设计思路,就是一个墓室链接着一个墓室,像是根本就走不完似的,还颇有点关二爷过五关斩六将的感觉,那这个墓室,它到底是怎么弄的呢?为什么不按照常理来出牌,它的设计依据是什么? 当我问我二哥的时候,他回答说:你没看到那条龙?整个秦皇陵地下的规格就是按照那一条龙的走势来排列的,而且刚好秦皇主墓室在龙头,钉住了整个陵墓的风水大眼。这样设计害真的有过关斩将的意思,墓室上方,全是整块的岩石,按古时候的技术能难打穿,只能通过唯一的入口来进。这样的话,在这一个个的墓室里装上机关,想要到主墓室,就无法避开。我们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因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这个墓室里原本的机关,已经被前面的人消耗殆尽,不然,你以为千古第一帝陵真的这么好倒? 那我就问道:那我们现在走到了哪里?是走到了龙身子的哪里? 二哥定在原地算了一下,沉吟道:可能已经走了一半了,实际上的墓,没有龙脉那么长。 废话不在多说,我们继续往前走,走过了一个空旷的墓室,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凶险,也许真的正如二哥所说,危险都已经被扫雷的给扫掉了,但是这东西还真的很难说,也许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呢? 在下一个墓室里,我们看到了一个**一般的水潭,里面是血红色的海洋。(.)我们打着手电,却看不到对岸。 没有路了,如同天人两隔。身临其境,才知道什么叫望洋兴叹,而且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怎么过去,难道还奢望向西游记那样有一只千年老乌龟过来载我们过去? 老朱找了一块散落的砖头丢了下去,听声辩位这玩意儿我不会,但是老朱会啊,他听了回声之后就道:不行,深的很,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游过去,装备什么丢了倒是小事儿,你看这水的颜色,肯定里面有古怪,况且水里不比陆地上,随便来个什么我们全都得完蛋。水里的东西人家有主场优势啊! 二哥也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次,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 最后我们只能在岸边就这么安营扎寨,暂时休整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回去了,这个回去,并非是退出秦皇陵,而是走回头路,走到我们见到地藏王王道士张凯旋三人的那个墓室,去把那个棺材给带过来,改造一下造一个木筏,看能不能凑合着穿过去,毕竟怎么说呢,墓室里面漆黑我们看不到对岸而已,但是它总归是在墓室里,不可能有多么长,唯一不解的就是这里面的水,难道是活水?不然历经几千年,应该早就干枯了。 但是如果是活水的话,为什么是跟鲜血一样的颜色呢? 我们搭了帐篷,随便煮了点吃的,饱暖思淫欲,这会儿淫欲什么的肯定是没功夫想的,但是困是肯定的,我看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不是个办法,那个棺材,不到万不得已的不能回去搬的,按照二哥的说法,张子敬变成那样的状态,肯定是不好对付的,轻易还是不要去招惹他,我看他们商量不出什么头绪,也插不上嘴,就回了帐篷呼呼大睡。 这一睡就是昏天暗地,基本上一躺下马上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我睡的正香呢,做梦梦到白瑾跟娜娜相遇,结果俩人不知道谁给了我一耳光,这巴掌甩的重的很,基本上没给哥们儿留情面,我一下惊醒了,却发现老朱在抽我巴掌呢! 我一火,正要骂他闲着没事儿了来打扰小爷清梦?却看到他在收拾帐篷里的装备,对我道:小三两,别他娘的睡了,赶紧起来,起风了! 我刚睡醒还迷糊着呢,不由的问道:起你大爷!地下墓室里还他娘的会起风?你唬鬼呢? 他点头道:对头,赶紧收拾了,我估计,这事儿真的不好办,可能有一场硬仗,到时候你自个儿多注意,会游泳吧? 我说会,小时候还拿过游泳冠军呢,对了,你说的风在哪里呢? 老朱没理我,这时候大哥却在外面把帐篷给收了,帐篷一收,一阵风把我吹的眼睛都睁不开来!而且这阵风还带着非常浓重的血腥味,让我差点作呕! 我看到二哥一个人站在岸边,我就站起身提着手电勉强的走过去,群殴起码得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听说过地下水,还从没听说过地下风的! 走到岸边,我就震惊了,因为我看到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在一轮血色如同轮回海的海洋里,狂风带着血色的巨浪,激射到岸边。溅起无数的水花。 真美,美的诡异,美的妖艳。 二哥趴在我耳边大吼道:你听这风声,有没有什么奇怪的。 风声? 仔细一听,吓的我差点掉下水去,因为这风声,不注意的话是一阵呼啸声,仔细一听,就能听出来,在狂风巨浪本来的声音里,隐藏着鬼哭声。 虚无缥缈,却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嘶吼。 再朝你索命。 这时候,老朱忽然大叫了一声,我艹!你们快看! 顺着他的手电光的指引,我看到一艘漆黑的船,做工非常的精美,因为一看就是那种老式的歌坊船只,只是看起来非常陈旧,它不知从哪里而来,总之现在,正乘风破浪,朝我们急速的驶来。 我浑身如坠冰窟,我他娘的见到了鬼船?! (凌晨特地加更,一直码字到现在~只为感谢美丽的一灯姐姐跟小西瓜的打赏~) 第六十六章 一团漆黑之中,一轮血色**之中,一条黑色的浑身上下透漏着腐朽气息的鬼船正乘风破浪而来。如果这上面在站上一个仙风道骨的王道士,那绝对是有仙人之姿,平白多出很多出尘的气息。 但是几把灯光扫到船上,发现这个船上根本就是空无一人,并且是在血色的水中,更显得诡异的令人心慌,本来怎么说呢,按照常理来说我们正愁没船渡水呢,这就自己来了一艘船,简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换成基督徒都要祷告念感谢主了。可是现在,却让我们几个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因为基本上是个人,就听说过鬼船的传说,再不济,也听说过那班北京的班车,无人驾驶的船,就这么朝你飘来,不管怎么看,都是诡异的,而且那种无数冤鬼的哭声还响在耳边,配合这么一艘船,瞬间把恐怖的气氛推到了顶峰。 二哥还是那个招牌的紧皱眉头的表情,似乎下一刻,他的两条眉毛就纠结在了一起,我大声的问他道:现在怎么办?!这船上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他没有说话,却对我摇了摇头。等了一会儿,他小声的像是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但是他的声音完全的被风声给掩盖了,而我因为刚好看着他,根据他口型来推测一下,他好像是说了三个字儿,还是疑问的口气。[.超多好看小说] 全死了? 这就是他说的话,在他说话间,风忽然就小了,这风来的突兀,走的更突兀,而且还不是那种渐渐的风势变小,而是戛然而止的感觉,而这个时候,那艘鬼船借着最后的一股风力,哐当的一声装到了岸边。 几条手电心照不宣的全部打上去,近距离看,才能看清楚这条船的全貌,这条船跟所有的古船一样,都是木质的框架,已经腐朽的相当严重,只不过我估计,这条船应该不是在秦始皇建陵的时候留下的,别说木质结构了,就算是金属的,也不可能在水中一直保存几千年而不沉。 至于说鬼船?这玩意儿就算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是不信,而且我一直坚信着,就算是粽子,也只是尸体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化学反应而已。这条船一下撞到岸边,整个船身都晃动了一下,给人与它马上就支离破碎的感觉,而我这时候竟然非常二逼的对船上大吼了一声,问道: 有人吗? 老朱一巴掌甩到我后脑勺上,骂道:你个纯2逼,我告诉你,这艘就是接我们哥儿几个阎王殿的,你没看到刚才这风,来的突然停的更突然?你们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么? 二哥点头道:发现了,这阵风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把这条船吹过来。[]所以船一靠岸,这风就停了。 老朱一拍手道:这就对了,我现在怀疑在对面就有一群粽子在看着我们呢,我们上了这条船,能不能活是一个问题,到了对面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呢,这事儿我老朱看,实在太邪乎了。 二哥一摆手,根本就不给我们考虑或者商量的时间,说了一声: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总之我们是没有回头路的,说其他的全都是废话。上船! 大哥永远是二哥最为忠实的一个追随者,二哥上船之后,大哥火速的跳上去,这个动作是十分的潇洒,但是因为他这个人体格太大,一脚落在甲板上,木质的甲板腐朽的相当厉害,只听到他大骂了一声我去!我低头用手电一扫,就看到他的一只脚踏破了木板,掉了进去。 我看了一眼老朱,道:算了老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二哥说的对,我们总不能回去不是?上船吧! 老朱白了我一眼,哼道:真是自作孽。但是他说归说,还是跳了上去,还帮着大哥把他的陷进甲板的一条腿给拉了上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可犹豫的,如果就我一个人停在这里,还不如上鬼船来的自在。抬起一脚就跳到了鬼船上。 这条船还真他娘的邪性!我跳上船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因为它好像是长了眼睛看着我们的一样,我前脚跳上船,它就自动启动了!害的我差点一个趔趄掉进水里。 我对他们三个说道:如果是真有鬼能控制这条船,我打死都不信,我们仔细的找一找,我怎么感觉这条船倒像是被人遥控着呢? 老朱却趴在床上,手去摸下面血红色的水,摸完之后,他把手放到鼻子下面去闻,道:相比于这条船,我倒是更想知道这些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闻闻,这么大的血腥味儿,难道是秦始皇杀了无数人放出来的血池子? 二哥摇头道:不知道,走,先进去看看,这船我看不懂。 我心道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一艘鬼船你说上就上了,这可是几条人命跟你绑在一起呢,不过话我也没说,既然上船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只能猫着腰儿,跟着二哥,一起往船舱的方向走去。 要说这个船也真的是腐朽的太严重了,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儿走上去,甲板上的木板嘎吱嘎吱的响,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我就对二哥他们说道:要不我们趴着走?别管这船上有没有问题,我们总不能把它踩烂了。 他们几个也感觉我说的有道理,我们四个就趴下,开始匍匐前进,一趴下我就发现我刚才是提了多么滑稽的一个建议,因为这个木板不知道受了多少年的浸泡,在上面匍匐着走,全是那种黏糊的东西,一瞬间就搞了一身,并且这种东西还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但是我看他们三个都面色专注的爬,我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连这点苦头都受不了不是? 可是还没爬几下,忽然一声咔嚓的响,船身不知道什么地方破裂了,吓的我们几个一动不敢动。我们几个不动之后,肯定场面就静了下来不是?可是这时候却响起了非常古怪的声音,老朱就问道:小三两,你大爷的你至于么,吓的心脏跳这么大声儿? 我被他这句话问的迷糊了,因为这样的声音真的像是一个心跳那样的,砰砰砰的有规律的响,但是哥们儿经历了这么多九死一生的时候之后,哪里还是当初的小菜鸟,我就摸摸胸口,发现心跳还是挺正常的,就回骂道:你放屁,哥们儿现在八风不动心若磐石,紧张你一脸狗屎。 二哥却忽然对我们俩嘘了一声,他把整张脸全部贴在甲板上,我也顾不上脏,赶紧依样画葫芦趴在肮脏的甲板上去听。 这样听的话,声音好像是无限放大了一样,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下面砰砰砰的,像是心跳,又像是什么东西在跳动。 第六十七章 我想起来港台片里那个跳跃的僵尸,这本我们平时见的粽子是不一样的,毕竟是经过了艺术的加工,把真粽子的形象搬到电视里还不把人吓死了? 我就想,难道这个里面就是一只会跳跃的粽子不成?二哥这时候,一把把刀抽了出来,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别动。 他一个人,耳朵就那样贴在甲板上,缓缓的循着声音前进,忽然的,说时迟那时快,他举起刀,对着甲板就刺了下去! 同时响起的还有医生惨叫!紧接着,我放佛看到一条赤红的舌头,冲破甲板的木板,一把缠住了二哥的手臂,看起来是那么的势大力沉,一下子就拉破木板,把二哥拖入了船舱深处! 大哥的一句老二小心还憋在嘴巴边上刚刚脱口,立马换上一声:“操!”他身形就暴起,提着刀就冲着二哥掉下去的地方冲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沉寂在是什么玩意儿有那么长的舌头呢,老朱踹了我一脚,大叫道: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 我们俩也提着刀,这个时候用枪是不明智的,误伤人倒是不怎么至于,只是怕把船打裂,腐朽成这样的船只,一枪上去绝对要碎一块木板,我们谁也不想跑去血色的海洋里游泳。[]但是我跟老朱没有快速的跟上去,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 为什么呢?一是甲板上的木板被这么一折腾随时会碎,二就是船舱太小了,容下我大哥二哥估计就够呛,我们俩跳下去反倒添乱。 船舱里打斗声非常剧烈,还伴随着大哥的喘息声粗口声,这让我心里实在憋屈的不行,但是我们现在踩的哪里是船,简直他娘的是泡沫,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我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敢轻举妄动。 等我跟老朱靠近了二哥掉下去的那个黑洞,忽然听到二哥在里面的叫声:别下来!船底支撑不住! 他的话刚落音,就响起大哥的惊呼声:老三小心!他上去了! 我听到大哥的提醒就是一步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还是那根舌头,电光火石般的冲了上来,一下就卷住了我的脖子。情急之下我用手里的刀,一下就砍了上去!可是他娘的这个舌头韧性极好,我一砍上去,舌头只是变了下形状,这时候要是换做以前的我,脑袋绝对已经空白了,但是现在的我哪里这么好对付? 我眼见着刀砍没用,就甩开了刀,一把抓住了舌头,顺势就往上面拉,老朱看到我都把刀丢了,也丢了刀过来抓住了这条舌头。[] 他惊呼道:我艹!这么黏!嘴上说话,他人也在发力,而且老朱个头随小,大家都知道他的爆发力有多么的惊人,随着他的一声大吼,一个红色的东西一把就被他从船舱里拉了出来。 他拎着舌头,像甩重力球一样的,把那个红色的物体一下就砸到了船帮上,那玩意儿一吃痛,舌头送下了我,我根本就没给自己喘气的机会,抽出腰间的枪,也没刻意去瞄准,因为太近了实在,就算是个菜鸟也能打中目标。 我对着那个红色的物体扣动了扳机,一口气打完我剩余的三发子弹,全部命中,甚至都把这玩意儿打的在船上几个翻滚。 大哥二哥这时候也从船舱里面爬了出来,他们三个举着手电看着那个红色的东西。我这才看清楚,这原来是一直巨大的蟾蜍! 我对他们道:别紧张,这癞蛤蟆吃了我三发子弹,全中,活不成了。 下一刻,这只死蛤蟆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打了老子的脸,它竟然肚子鼓了几下,张口噗的一下,喷出一股跟它自身颜色一样的水,朝着我们就激射了过来! 关键时刻,大哥一个人急速的转身,一把把二哥跟老朱全部扑到在甲板上,这下甲板再也承受不住几个人的折腾,咔嚓一声,木板断裂。我们四个全部掉进了船舱之中。 大哥虽然是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但是要靠他一个人来挡住激射而来的红色的很明显的毒液,也太勉强了,本来按照他舍生取义的状态,这些毒液要有一大部分要落到他的背上的,好也好在甲板的忽然断裂,让他避过了大部分的毒液,不过还是有溅射到我们几个身上的,其中一个,还搞到我的大腿根部。 一瞬间,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太操蛋了,就好像是弄硫酸搞到皮肤上的灼烧感,而且这位置也邪乎,差一点就废了我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的小兄弟! 我落到船舱里,砸中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手电也散落到了一旁。我叫道:草!我们四个人被一只癞蛤蟆搞的这么狼狈?! 二哥哼了一声,道:都别乱动!船板根本就经不起我们折腾,掉下去全都得完蛋!老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二哥的手电倒是没有脱手,他把手电光一转,照向了我大哥,我这才看到大哥面色惨白,整张脸上全是汗水,紧咬着牙闷哼道:疼!真他妈的疼! 二哥匍匐着爬向大哥,一把撕开了他背上已经被灼烧的不成样子的衣服,看的我眼泪都差点崩了出来。 大哥的背上,肉已经烂成了一团,血肉模糊! 二哥拍了拍大哥的头,道:还好没全被你档,不然你就成了血粽子了。 说完,他提着刀站起身道:老朱跟我一起去干掉那个癞蛤蟆,被他居高临下的再喷一下,不死都得脱层皮。 他站起身,一跃就跳回了甲板,跳上去之后,甲板传来巨大的响声,让我的心差点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在二哥一跳上去,就迅速的离开了断裂的地带,老朱对我道:你照看着你大哥点。 说完,他一个翻滚就上了甲板,因为老朱的身材瘦小,他上去甲板倒是没有那种支撑不住的感觉,之后就响起了打斗声,我本来还感觉自己的大腿疼的不得了,但是看了大哥之后我感觉自己的伤都是小道,我要是叫疼自己都感觉丢人,又心急大哥的伤,摸到滚落在旁边的手电就照向大哥。 这一照,我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就站在大哥身后。 第六十八章 我一瞬间被吓的不知所措,我现在可以坦然的面对粽子面对尸体,但是对于这种虚幻的类似于“鬼怪”的东西我还是不能淡定,为什么?这就好比那部山村老尸能够大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里面的鬼有多恐怖,而是一部影片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可以制服那个女鬼的人。 其他的恐怖片里可以有道士,有和尚,可以最终的干掉鬼怪,这无形中就给看客一种心理安慰..啊,没事,反正道士一出来鬼就死了~但是山村老尸没有,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给人心灵的依靠,让人一直都处于无助死亡的边缘。 现在我对这种虚伪飘渺的东西也是如此,粽子尸体再怎么恐怖,我们能对付,但是鬼这玩意儿呢?在千佛洞我们可能把传说中的办法全部都用尽了,也没能搞定那个女鬼。 之所以恐怖,是因为无能为力。我看到这个白色的影子之后,先是揉了揉眼睛,说不定是我刚从甲板上掉下来摔的脑袋秀逗了? 揉了眼睛之后,发现她还在,就站在大哥的身后,她看到我看她,还对我诡异的一笑!我骂了一声我草,顺手把手电就砸了过去,并且对大哥大叫道:你后面有东西! 大哥被我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弄懵了,我大叫一声我草的时候,他就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他竟然一把接住了我丢出去的手电,骂道:有什么东西,你是傻子吧?! 更奇怪的是,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叫道:东西在你后面! 但是我明明的现在看着在大哥的背后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啊,为什么大哥会看不到呢?我都要急死了,对着他就冲了过去,生怕那个白色的影子对他不利,但是我一抬脚,却发现我背后真的有东西。(.无弹窗广告) 因为一个冰凉的东西,忽然就贴在我的后背上。两只手环住了我的腰!甚至我能感觉到一条冰凉的舌头,伸到了我脖子上,我的脸纠结了,看向大哥,他却对我摆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要动。自己却艰难的站起身,想要朝我冲过来。 而这时候,我却清楚的看到,他背后那个白色的影子,也缓缓的贴向了他,情急之下,我大叫一声:大哥你后面真的有东西!并且我迅速的转了一个身,一把抱住我了我背后那个东西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丢了出去! 人在情急的时候潜能是无限的,可能我背后的这个东西也没想到我会忽然爆发,就这么被我一下子就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甲板上红楼之林氏长兄。 大哥的手电也在一旁,我一个翻滚去把手电拿在手中,手电光扫到了刚才抱着我的东西,这一看,让我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他娘的是一个裸-体的金发女郎! 不是线条脸,是正经的西方面孔,也不是**,身上还是挂了几个布条的,但是那里能遮挡的住外泄的春光?而且看身上皮肤的色泽非常白皙,根本就不像是尸体,我不由的大喝一声:你是人是鬼! 她却根本就不理我,爬起身就对我冲了过来,我一个闪避闪过,这下确信这个大洋马虽然美艳,但是是要人命的,也不客气,抽出枪就扣动了扳机! 他娘的,刚才打癞蛤蟆打光了子弹! 也就是我掏枪的时候,这个金发女郎已经朝我扑了过来,眼见着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我干脆闭上眼睛,对着她就撞了上去,妈的,哥们儿一个大老爷们儿再怎么半个战斗力,还会怕了你个西洋女人?! 预想中的撞击没来,我却被一个大力推到一边,我睁眼一看,大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一只手卡着女人的脖子,一只手握成拳,对着胸前两座巍峨的大山使劲儿的擂,几圈就把金发女郎的前胸打的凹陷了进去,我看的都呆了,心道大哥这场搏斗还真的是够香艳,我正发呆呢,大哥对我吼道:黑驴蹄子!塞嘴巴里! 我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找出黑驴蹄子,可是这个金发女郎死活都不配合,她紧闭着嘴我怎么塞?好在哥们儿急中生智,先把一只手伸到她的嘴巴前面佯装给她咬,事实证明粽子的智商是完全无法跟我比的,她张开嘴冲着我的手就啃了过来,我却在那一瞬间,一把把黑驴蹄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成了! 金发女郎瞬间就定了下来,这要换个色狼她就惨了,肯定是任人摆布,大哥却在金发女郎被定的一瞬间就软在了地上,我这才看到,他全身都基本上被冷汗打湿了,脸色更是苍白的跟纸一样。 我赶紧扶住他,说道:大哥,你背上有伤,不要躺,趴着我来给你上点消炎药。 大哥很配合的在我的帮助下转了一个身爬在了地上,我一低头,刚好听到甲板上二哥的叫声:三两!快闭上眼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了大哥的背上,正紧紧的贴着一张人皮!这张人皮,好像还在对我笑! 这他妈不就是刚才那个白色的影子?! 我只看到这个白色的人皮对我诡异一笑,我就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之后陷入了梦境之中,这个梦来的极其的繁杂厄长,又非常的奇怪,我梦到我变成了那只癞蛤蟆,我心里那个着急啊,心道哥们儿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变成一只血红色的癞蛤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子变青蛙?然后哥们儿还要等一个公主过来亲我一口才能变回原形? 但是变癞蛤蟆有变癞蛤蟆的好处,我发现我能控制这条鬼船了,因为我本身是只癞蛤蟆,但是我这个蛤蟆还保留着我自己的思维的,我在船上,就看到岸边来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我就想去岸边看一下,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做梦,那么我在梦里能不能见到我老爹他们呢? 我甚至有点陶醉这种感觉,我是一只癞蛤蟆,但是我念力一动,船就跟着动。等到靠的近了,我才看清楚,岸边的这几个,是一群老外,他们看到我这条船飞速的驶向岸边,全部都是满脸的惊恐。 但是下一刻,我草他大爷的,他们拿出了冲锋枪,对着我就扫射了过来,子弹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想对他们大叫一声:老子是好人! 第六十九章 但是可悲的是,我他娘的现在是一只蛤蟆,我的叫声只是变出了两声蛤蟆叫。他们一群人的装备非常精良,我甚至看到了潜水的设备,我估计着他们是要潜过这一条血海,不通过船而达到对面。 这一群人,有男有女,素质应该也不错,特别是枪法,所以我这只蛤蟆不管怎样的上串下跳最后还是被流弹击中不能动弹。我看到他们欢呼雀跃的游到船上,一群洋人笑的非常灿烂的朝我走来。 他们举起了刀,开始对我解剖,我想醒来,却根本不能,我只能用我的蛤蟆眼看着他们一寸寸的切开我长满了红色疙瘩的皮肤,在我的肚子里取出一个东西出来。 他们笑的更大声了,而我,却感觉我越来越困,因为我现在就是那只癞蛤蟆,我感觉我的灵魂,就要脱离我的躯壳。 忽然,我害怕了起来,因为我想起了我在临睡之前我看到的那张人皮对我的诡异一笑,我知道了我在梦里,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要是现在在梦里睡了下去,我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时候二哥大哥肯定在叫我,可是为什么叫不醒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晰的感觉,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要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我在梦中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因为力大,让我本来就没有好的伤口再次少了一块肉,整个嘴巴里都充斥着血腥味。[.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这次,没用了。我还是无法睁开眼,无法看到熟悉的几张脸。 关键时刻,忽然一声龙吟声起,平静的血红色海洋里顿时惊起滔天巨浪,一条巨大的青龙蜿蜒千万丈腾空而起。 龙头上,一袭白衣仗剑而立。 白衣举剑,一剑断大江!在那一瞬间,我看到这个巨大的血色湖泊的下面,全是秘密麻麻的尸体,并且都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穿着各种古代的服侍,横七竖八的丢弃在那里,场面十分的悲惨。 这时候,那条青龙却朝着鬼船撞来,我看到那些外国人无一不是兴奋夹杂着恐怖,举着冲锋枪对着青龙疯狂的扫射,却根本就不顶用,转眼睛,青龙一个摆尾,就把本身就已经相当残破的鬼船撞的四分五裂。 我在一瞬间就惊醒,睁开眼,看到我平躺在船舱里,大哥他们三个正在看着我。在我的旁边,有一堆灰烬,正冒着青烟。 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我感觉,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我的样子,因为他们三个在那边拿着地图研究着什么,这根本就和我想象的我躺在大哥怀里他泪眼婆娑的说着三弟啊你不能死啊不一样,这根本就不像这么回事儿么?甚至让我瞬间有点失落。[] 这是没人关心我的死活了? 我一拍船板,叫道:我次奥,你们三个至于这么没心没肺么?知不知道刚才哥们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老朱偷偷的对我扮了个鬼脸儿,还对着我二哥努了努嘴,一切尽在不言中,二哥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也对我笑了笑,站起身,看着我道:任何人都不需要为你担心,我们谁都会死,你想死都死不了。 这一句话,更加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哥又问我,你梦到了什么?怎么在梦中手舞足蹈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梦到我被活剥了,哦,错了,梦到我变成了癞蛤蟆,然后被人活剥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一顿,我是顿悟的,我为什么要这么老实,你问我梦到了什么我就说什么?就好像我问我二哥事情的时候他就能说这个说不得那个不能说,我为什么不能?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除了我,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我梦里的内容,我完全可以拿他来进行交换的,不是么? 我就一转头,一本正经的对二哥道:有些东西,我不能说,我说了你们也无法理解,只能徒增你们的恐惧罢了。 我话一说完,他飞起一脚就把我踹飞了,黑着脸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我次奥!我真想说一句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我就不能隐瞒一点东西,既然这样你知道什么都说了吧! 可是我可悲的发现,老朱跟大哥都在那边强忍着笑,这让我一瞬间就火大了,跳起来骂道:你们俩叛徒!难道你们就不想从他嘴巴里套一点东西出来? 二哥听到这句话,往前一步一跨就又准备动手,哥们儿现在是孤家寡人啊,老朱跟大哥都背叛了我,我跟二哥打也纯粹是找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赶紧举手投降,道:行!我不玩了,我说成不? 我就把我的梦境从头到尾都告诉了他们,我这人就这样,不说就不说,说了就不隐瞒,而且我也不知道该隐瞒哪一点,二哥在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说了,我能帮你分析,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能做什么?真是瞎胡闹。 他先指了指地上嘴巴里塞了一个黑驴蹄子的裸-体金发女郎,道:你的梦,不是胡乱做的,这个外国女人,跟你们之前见的外国孩子的老娘,是一批人,记得前面开那道锁的勋章么,你们可以认为他们就是一批人。 他们在几十年前,来到了这里,上了这条鬼船,我这么说你们可能无法理解,但是我告诉你们,我们所有走过的路,我们老爹赵建国不是第一个走的人。 真正第一批探索这个秘密的,就是这批外国人,所谓的纳粹份子,,而当年他们来中国之后,找的向导,是爷爷。 “谁?!哪个爷爷?!”我的头脑在听到爷爷两个字的时候,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这两个字所代表的那个人,只在这个所谓的局里出现了寥寥数笔,但是他的作用,却堪比王道士。甚至来说,在他与王道士的对决当中,占据了上风。 二哥看着我,道:你说呢?我前面就已经跟你们说过,他甚至一度主导了这一切,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可以跟王道士博弈?而且我之前跟你们说是爷爷安排了很多事情,你们难道真的就没有感觉到他的出现非常突兀,他本人,我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小三两,包括大哥,你们对他的记忆应该就是那个寡人但是慈祥的老人。 第七十章 我不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有多少,你们会感觉我们老爹在跟多方的势力博弈非常的累,相当的不容易,也证明了他的强大,但是老爹虽然强,他身边还有张子敬有白文远这些人在帮助。(.好看的小说) 但是你们知道爷爷在当时是一个人周旋于几大势力中间,没有依靠,甚至刚开始支持他的人到最后却跟他反目成仇。这一切他都全部一个人抗了下来,并且他当年铺下的路,直接影响了三代人。 他是一个唯一一个王道士打心眼儿里佩服的人。 二哥后面的话,是又一个零碎的故事,会有很多人发现,我在讲这一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插入了太多太多的故事,我不想,但是如果一些故事不讲,就无法去理解去还原,几十年前的真相。 这一个局,也就是无数个零碎的故事,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死亡惊天大局。 关于我的爷爷,只有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提过,当时我是说,他是一个老军人,曾经帮人看过果园,当时那个在怀孕期间死的孕妇,肚子里的胎儿怨念极大,想要出世,引来无数野猫野狗用头撞棺椁,想要撕咬尸体达到婴儿出生的目的。(.好看的小说) 如果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别说是跟野猫野狗搏斗了,不吓死都很难的了,但是我爷爷就是用一把军刀砍死无数的野猫野狗保护了尸体没有被撕咬。 然后还能说出那句人有一身正气百鬼莫侵的话,其实这件事儿,就说明了他的不寻常。 他在前文的第二次出现,是那一段以我父亲赵建国的口气来讲述的那个故事,但是说的是他的谋划,是死后的谋划。包括地下龙脉和那条黑蛇,也就是从他死,王道士才真正的出现在了我父亲的视野里,开始左右了我老赵家之后的命运。 我在讲当时一个故事的时候,有很多在听我说这一个故事的朋友问我,他们说三两,你爷爷不是一个军人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诡异故事? 当时,我没有给他们任何的解释,因为我知道,关于那个老人的故事,没有说完,而在一个故事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不用解答任何的疑点,完满的结局,会告诉你们一切。 你们的疑点,正好是这个故事的切入点,我爷爷,是一个军人,这是一个关键,我一直在想,如果他没有参军,是不是就不会有接下来所有的事儿。 当年,也不会有我,不会有我的二哥。 好吧,现在,我来复述这个二哥所说的故事,来把一切连成一条线,如果自认为智商可以的,开一点舒缓的音乐,智商捉急的,拿好纸笔,来记录,来回忆。 先来回顾我之前提过我爷爷的两段话。 第一段。我爷爷是个军人。 第二段。“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功勋卓越的军人,在战争的时候,因为他的手艺,对,我们老赵家,全是倒斗儿的,分为北派,是为摸金校尉。当时的他,是把整个人,整个心,全部投进到他效忠的那个党。他可以不管不问任何东西,无视别人的目光,一次次的单独行动,靠着自己倒斗儿挖来的东西,换成钱,再掏自己的腰包,去救助,无私的奉献给他一起战斗的队伍。正是因为如此,他得到了别人的敬重。 可是,在后面的十年浩劫里,他曾经拿生命热血去捍卫的东西,忽然一夜之间变了味道,那是信仰缺失,完全颠倒黑白的十年,也正是因为他的手艺,他被扣上高帽子,作为资产阶级尾巴被一次次批斗,更是被当年的战友掏出当年倒斗儿的事儿大肆为难。 直到他死,他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作为一个老派的手艺人,他死的时候,为了和他这个大反派撇清关系,没有看到他一个战友,参加他的葬礼的,只有几个他一起下地的另一个层面的战友,他们的境地并不比他好。却来了,必须要说的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到死,都没有给家里留下一分钱,只有赵家屯子一个老宅,还因为批斗地主老财的运动中被分配给了贫民。 所以他的葬礼,办的很简单,也不得不简单。这是我一直想起来,就无比心酸的事,因为风声的紧,还有老爷子的迂腐,我,也只是老实巴交的做着一个农民。甚至在那场葬礼里,葬下我父亲的棺材,是我在夜里挖了别人的坟,刨出来的棺材。 是的,连棺材,都是二手的。 这是怎么一份无奈?” 这一段话,是用我父亲的语气来说的,文中“我的父亲”就是指的我爷爷。这一段话的主题并不是我那类似愤青的话,而是说我爷爷,他在军队里的时候,有一个隐藏的职业。倒斗儿,用来补贴军需。 好了,回忆到了前面两点,开始贯穿当时的历史。请不用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这一段话,是绝对可以在历史上,找到原话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中国的西藏远离战区,躲过了战火与硝烟,但并没有躲过纳粹德国的视线。1938年和1943年,经希特勒批准,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亲自组建了两支探险队,他们深入西藏,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的证据,寻找能改变时间、打造“不死军团”的“地球轴心”。1945年,苏军攻克柏林后,内务人民委员会(“克格勃”前身)军官在德国帝国大厦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名被枪杀的西藏喇嘛。这一切都使纳粹在西藏的秘密行动成为二战中一个难解的谜团。” 看了上面的几段话,其实这个裸体的金女郎的来历,包括我们前面所见的勋章,都可以有一个完美的解释。 我梦中的那一群老外,就是当年经希特勒批示的探险队,1938年一批,直接在葬送在了喜马拉雅山山脉,但是为了第二批是在1943年,中间隔了这么多年,熟悉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第二次的队伍,是希特勒最后的希望,因为当时,他的政权已经四面楚歌。 第七十一章 他迫切的想要打造所谓的不死军团,对的,他已经对所谓的地球轴心不抱希望了。[.超多好看小说]地球轴心,是可以回到过去,造成空间跟时间的倒退,希特勒最开始,只想回到过去,纠正他的军队在战场上所有的错误,从而达到他统治世界的目的。 第二次,他已经不想纠正错误了,他认为,一直不死军团,可以横扫一切的障碍,可以掩盖所有的错误,他将用他的不死军团,完成他的梦想。 第二支队伍找到了,找到了什么?我相信大家都应该在听到不死军团几个字的时候就飞快的想到了我们在前面一直提到的东西。阴兵。 对的,他们找到了阴兵,他们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死军人,不畏刀枪!任你什么刀枪棍棒,任你耍的有模有样,他都不怕,所以他们开始了狂热的追寻。 这是故事的开端。 但是一群外国人,德国人,在中国狂热的活动,他们可以瞒过政府,但是瞒不过老百姓,当时中国的两个政权,谁跟老百姓最亲?这根本就不用思考。 所以,“有些人”知道了这些德国人的目的。但是他们不信,开玩笑,外国人在中国人的地盘上找中国人都没听说过的东西。 谁信? 但是不信归不信,却不能不防,“那些人”知道了这些德国人疯狂的出现在一个个的古墓之中,于是找到了我的爷爷。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找到我的爷爷呢?好吧,这就是你们前面很多很多人不理解的,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解释。 我爷爷在军队里面,倒斗儿补贴军用,这几乎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他是一个手艺人,加上为人机灵,派他去最合适。 现在你们理解,为什么我爷爷会有军人和倒斗儿这两个身份,并且在死后会有很多疑团了吧?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的,我爷爷假扮一个只认钱不认人没有丝毫爱国情操的盗墓贼,成功的混入了这个队伍当了向导,并且用他“特有的质朴和势力”成功的取得了德国人的信任,让他们以为队伍里的这个中国人,就是一个“猪”。 他跟随着这群德国人,下了一次次的地,并且用他的经验,救了他们一次次,从他们的嘴巴里套出了很多的秘密。并且想办法,把他得到的反馈给了“那些人”。 但是,越接近真相,他越恐惧,也兴奋,因为他有他自己的发现,这一切在他忽然得到了红灯记的译本之后彻底到了高潮。 他洞悉了长生!但是他是忠诚的,他并没有隐藏这个发现,他还是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送了回去,可是这一次,成了他最后一次往回传递消息。 这一次,跟他接头的,是一个道士,道士告诉他,不能在让这批德国人继续下去了,必须把他们全部除掉了,事情再这样下去,就完全失控了。 开始爷爷并没有怀疑什么,可是你们可以理解爷爷的智慧,但是也不能太高看他的武力值,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相处久了有感情了下不了手什么的因素,纯粹是因为,当时德国人的装备还是素质都太强。(.无弹窗广告) 能作为特派队员的,能差么?肯定是选的素质优良的人参加。他用尽阴谋阳谋,还是有人逃掉了,他悔恨万分。 但是他开始却不知道,他陷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这需要用一个辩证,来证明这是一个阴谋,但是我估计要是我的话,肯定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为什么呢?因为这事情实在是非常微妙的。 我爷爷当时的想法就是,组织上派他一个人去干掉一个队伍的人,这个任务他可以完成么?可以,但是那得天时地利人和全占的情况下,人和就不用说了,就他一个孤家寡人哪里来的人和一说,综合来说,这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成功的几率很小很小。 那为什么组织上会拍给他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是组织上太高估了他?还是组织上犯傻了,让一个人去干掉一队伍特种兵? 这两种都明显不可能,那组织上既没有高估他,又没有犯傻,为什么会下这一个命令呢? 第一种可能是,王道士是一个“假传圣旨”的人,爷爷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所以他通过手段,跟当时的一个人联系上了,但是结果却是王道士没有说谎,他的任务就是这样。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派一个人做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明摆了是让爷爷去送死。 对!就是送死! 除此之外,没了。 但是既然想通是想让爷爷去送死,爷爷不是那种死忠,更不是那种可以因为命令而死的人,他开始想,自己做错了哪里,要被抛弃,甚至“被送死”掉。 错误没有,唯一的可以算的上错误的,那就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如果你们认为爷爷想通了这个就到此为止了的话,那就低估了爷爷,低估了当时情况的复杂。 这件事可以往深沉次继续去想。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因为之前的,只是想通了原因。组织上为什么这样做。 现在想一下,为什么不那样做!哪样做?好,且听我继续写当时爷爷的思路。 组织上想让他死,可以有很多办法,最简单的找几个兵抓了干掉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让他自己去送死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这一点最彰显爷爷的智慧,那就是一个主观死和被动死的区别,也就是爷爷死在谁手上,是因为什么而死的问题。 请注意这一点,最绕脑子的地方。 爷爷执行任务而死,死在德国人手上,这样的话,他是烈士,是因为任务而死。 爷爷被抓起来,被自己人干掉,这也是死。 这两种死法的区别在哪里?大家不要认为,那是因为有人不好意思杀掉功臣,心里愧疚,所以才让爷爷死的壮烈一点…这是荒谬的,没有人会这么好心。 可是原因在哪里?爷爷想明白了,那就是,组织上,意见并不统一,有人想让他死,有人却不想让他死。 这一点有关系么?你们能理解这其中的关键么?为了照顾不能理解的,我还是用一个简单的例子去给你们论证。 打个比方,你家里有一只小鸟,你嫌它吵死人了,想把它弄死。 但是你哥哥很喜欢它,如果你把它弄死了,你哥哥会打死你。 然后呢,你偷偷的指挥你家的猫,把这只小鸟给吃了…这样子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小鸟死了。 但是你哥哥也怪不到你头上。是猫吃的,又不是你打死的。 现在大家明白了么?组织上有两拨人,一方想弄死爷爷,一方却不同意,这两方互相忌惮,应该是势均力敌的。 第一方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了爷爷,因为有第二方的牵制,怕报复,或者其他的因素。 所以,他下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爷爷去自然的送死。这样的话,第二方也不能怪罪他…为任务而死,谁能说什么? 爷爷想明白了这些之后,开始自救,第一,他通过自己平时的关系,成功的确认了想保他的一方人都哪些,暗中的接近了他们。 第二,他没有逃,没有拼命,因为他明白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就算是保证不对别人说啊什么估计都没用,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惊天,没有人可能放心他活着。 那怎么办?那就是知道的更多,彻底解读这个秘密,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到时候,谁敢杀自己? 他的自救手段与众不同,正如他这个人谁也无法控制一样,他因为秘密而差点“被送死”。却想更狂热的追求秘密而“自救”。 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 第七十二章 所以说,爷爷其实做了两步谋划,一是寻求庇护,二是强大自身,庇护就不用说了,效忠了就可以了,更不需要什么理由。 有什么,比活着更有吸引力? 强大自身,那就实在太难了,基本上处于几个夹缝之中,德国人,包括最开始的势力,他做的是,麻痹给他下命令的人,包括王道士。 怎么麻痹呢?你让我干掉德国人,可以,我干掉他们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干掉他们,能不能杀完,你们总不能怪我了吧? 第二,干掉这些德国人,不能经过他自己的手,要在古墓之中制造一个个的巧合,借粽子之手来杀掉他们,并且让这些德国人更加依赖倒斗儿技术高超的他,并且利用这些德国人来得到更多的线索。 一路行来,十面埋伏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经历,但是他总是活下来了,并且得到了最终的秘密,让无人敢杀他。也杀不了他,因为这些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杀了,就永远的湮没于历史的尘埃当中。 最终的秘密是什么? 当二哥说完爷爷的故事的时候,我还是这么问他。 二哥摇头道:正如我所说,最终的秘密只有爷爷一个人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到最后,复杂的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并不是一个秘密那么简单,你们一直都以为我什么都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没有王道士多。(.) 但是王道士之于这件事情,都只能算是一个井底之蛙。 长生? 不死军团? 这些听起来可以让无数人动容,并且我开始猜测着也许是老爹赵建国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对的,我曾经以为只有长生或者组建一个不死军团才值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飞蛾扑火。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所谓的长生,所谓的不死军团,全部都是抛出来的一个幌子你知道么?! 你就是昆仑的那一颗种子,或者说那个穿着寿衣提着青铜剑的那个人就是上古昆仑仙人的谋划,你的名字三两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存在。 但是我只知道你特殊,我只知道你是颗种子,我只知道我要带你来这里,其他的,我不知道。 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才会去雨林山,才会去千佛洞,去寻找线索,王道士不知道你的出现是对是错。 我何尝知道?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是因为跨过这道最后的血海,你就可以看到千古一帝了,一切的秘密,只有你一个人能知道。 二哥说完这些,就开始闭目养神,老朱也很知趣的没有在跟二哥斗嘴,我看了看大哥,他也看了看我。 说什么才好?我能说什么能做什么?白衣三两的存在,一直是一个在我们心头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事情,大哥知道,他可能从头到尾都知道。 但是我只是赵三两,一个纨绔子弟赵三两,一个半个战斗力需要人一直照顾的赵三两,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很厉害,我很重要,我受命于天可得永昌,我是仙人们的种子。 啊哈,可是我却忽然好伤感,是不是过了这道血海,我就是那个战神一样的存在,就再也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了? 其实我情愿我一直这样呢,真的。 但是我有选择么?我可以选择现在回洛阳,做一个真正的我自己,那我爷爷,我父亲他们的心血怎么办?二哥说我的昆仑的希望,我何尝不是爷爷和老爹的希望? 但是我草他大爷的!希望!希望!他们到底希望我做什么? 老朱看我一个人站在这边难受,跑过来塞我嘴巴里一根烟,帮我点上,笑着道:其实嘛,我感觉,就是太紧张了,我感觉么,到最后,毛都没有,而且按我老朱的想法,本来我们是在倒斗儿,倒人的斗儿,刚开始看到一个活着的李忠志都让我老朱百思不得其解了。实不瞒你,最开始我比你都还紧张,因为这彻底的颠覆了我的认知。 你呢?我感觉你应该还好,因为你之前没倒过斗儿,几乎是一张白纸,比我们更容易接受,但是跟着你们赵家三兄弟跑了几个地方,让我老朱觉得我这一辈子前面倒的什么皇陵啊都不算是个事儿,雨林山,千佛洞,到现在的秦皇陵,我感觉跟做梦一样。 做梦你知道么?这真他娘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且不说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张家,你们赵家的人,线条脸,地藏王,包括秦始皇,啧啧,做梦,我真怕我睁开眼了,发现这就是一个梦。 哎,我老朱是个粗人,话我不会说,但是我总感觉,你爹,你爷爷,肯定是不会害你的,这是其一。 其二,我感觉他们是好人,最起码比我老朱好,不能因为他们是靠掘人坟墓吃饭的就说他们是坏人,哎呀,真的,我不知道咋说,反正就一句话,他们的目的,肯定是好的,所以我们这几个人,都会有一个好下场,我决定了,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我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倒完神仙斗儿,再倒其他的,没啥意思。 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蹲在地上不停的抽烟,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儿,我忽然就看到了那个火红色蛤蟆的尸体。身上全是口子,有没有流血我看不清楚,因为他本身的颜色就是血色不是? 这个是刚才被二哥跟老朱干掉的?我强迫自己去转移注意力,回想我刚才做的那一个差点让我丧命的梦。 在我梦里,那群外国人活剥了“我”。而“我”就是这只癞蛤蟆。我的梦不是乱做的,那会不会是白衣三两在梦里给我的提示? 我一下就来了兴趣,拔出刀,走近这个蛤蟆尸体,提着它的后腿,一刀就豁开了肚子的肚子。 二哥看到我的动作,没有阻拦,还凑过来帮忙,他的手伸进癞蛤蟆的肚子里,猛的一淘,掏出来一个黑色带着血迹的东西。 我拿出水壶,冲了一下,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六芒星。 今天状态不好~就这一章。 第七十三章 这是我第一次见六芒星,但是我是却听过一次,那是在二哥讲述老爹故事的时候,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在雨林山下村子里挖到的那个人棺,被他们用火烧的办法打开之后,白文远曾经在那个线条脸女尸的肚子里,挖到了这个玩意儿。[] 只是当时在女尸的肚子里掏出来的,是一个**。**上面印了一个六芒星,那个六芒星是一个类似于商标的存在。 但是,在这一只癞蛤蟆的肚子里挖出来的,就单纯是一个六芒星,什么是六芒星?这不同于中国古来相传的五角星,但是你让我怎么形容呢? 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很多次六芒星,麦田怪圈等等等等,而且,应该有人知道这个星星代表了什么。 更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需要问我二哥,我就能猜测到,这个东西,代表了另外一种文明。 大家都听说过麦田怪圈,也知道这个世界未解之谜一直以来被人们认定为什么外星人。 但是我现在才想明白,这不是外星文明,而是线条脸的种族,甚至在一瞬间我有点顿悟了,为什么我们在曾经的铁箱子里发现的女尸,她们的肚子里可以怀着一个活着的孩子。 其他的女尸不行,只有线条脸这个种族可以。只有她们这个种族,可以作为载体一样的让人返老还童。 那她们这个种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脸长的跟其他人不一样,是线条脸,这估计是没什么关系的,我能猜测的,能想到的,估计就是因为**。 印有六芒星图案的**,六芒星真的是商标是线条脸种族特有的商标。 也就是说,给一个正常的女的,肚子里移植一个这样的**,她一样可以作为一个载体来承载婴儿。 想明白这个,我瞬间就震惊了,这个线条脸的种族,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存在?可以制造阴兵,可以制造这种**,甚至这只癞蛤蟆,也应该是她们造出来的。[] 这样的文明,竟然没有统治整个世界?并且隐藏于历史的长河当中,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我走近了秦始皇陵,我发现,我正在一步步的接近真相。 一个线条脸,秦王朝,昆仑之间纠葛的真相。 我手里就拿着这个六芒星一直在思考东西,他们三个都没有说话,过了血海,前面就是真相了,现在这些想不出答案的事情,干脆大家都麻木了,不想了就是。 二哥爬上甲板,我也跟了上去,眺望着这个似乎到现在都还看不到尽头的血色海洋,我不知道二哥在想什么,是惊叹于古人的手笔,能建出这样巍峨的地下陵墓,还是在揣测未来的命运,我只知道,看着这个血色海洋,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时候,二哥忽然说话了,他说道:三两,你知道,秦始皇为什么在这里建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血池么? 我摇了摇头,不做回答,有些答案,不需要去明白,因为他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造这个血池,都跟我无关,我只是在追寻一个答案,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 二哥笑着道:临近真相的时候,我越发的恐怖,这个血海,里面没有任何的机关,他的血色,只是秦始皇告诉所有的人,想要得到最后的秘密,要跨过尸山血海,要无数的人为之流尽鲜血。 我们一路行来,秦皇陵之于前面的两个陵墓,都要安静很多,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凶险可言。 这才是真正的秦始皇陵,因为开掘它,本身就没有任何的难度,秦始皇也没有做任何的防盗手段,因为他本身,就欢迎该来的人来。 或者说,他一直在等你来。 三两,从你出生到现在,爷爷,父亲,母亲,都没有左右你的性格,不管你在洛阳以前做过多少丢人现眼的事,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你比每个人都纯净,你很单纯的活着,哭自己想哭的,笑自己想笑的,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 包括现在这个答案,这个所谓的秘密,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得不做,而你,想追寻就追寻了,不想追就随时的放弃。 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是你很没用很窝囊,其实他们都错了,一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可以率性的活着,不用为生活,为感情,为梦想,给自己套上一个枷锁,这也是爷爷他们刻意来造就你的性格。 过了血海,你就不再是需要我们所有人照顾的小三两,你会非常强大,但是我请求你,不管你变成了什么,都要保持心中的那一份善念。 就像家里的那位先人在风水玄书上写的那样,心存善念,方不畏天命,不惧鬼神。 我点上一根烟,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我一把抱住二哥,趴在他耳边呢喃道:哥。 他拍拍我的肩膀,笑着道:没事儿。 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呜咽道:老子不准你交待后事! 第七十四章 不是我很矫情的动不动就要流眼泪,而是我发现,如果我现在不流,等到未来的一天,就不能了,只有现在,我才能是这个懦弱的小三两。 而且,我不习惯二哥用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来嘱托我,在未来他不再的日子里,我要怎么做。没有一个时候,我是如此的后悔曾经逼迫他说出他的秘密,我宁愿他一直是那个把一切都埋藏在心里的他。 有一种花,叫昙花,有一个词叫昙花一现。 有一种人,为秘密而活,秘密不在了,人也就不在了。并且二哥的一生,都在为这一件事情活着,如果这件事情到了一个终点,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他没有爱好,没有感情。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秘密。 我们在甲板上,相对无言,我甚至都想这么大一个血海,来一群癞蛤蟆也好啊,阻拦我们前进的路,那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回头,但是平静的很,风平浪静。只有诡异的血红色,在手电的光下折射着令人心颤的幽光。 老朱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了炉子,在船舱里简单的做了点吃的,招呼我们俩道:多吃点,我看基督上有个故事,上面说啥最后的晚餐,这说不定也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 我瞪了老朱一眼,心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差点让老子说的再次泪奔,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那老朱,你是不是那个犹大,在吃了这顿饭之后,就背叛了我们? 老朱大口扒着饭,含糊不清的骂道:我背叛你们有毛的好处,再说,咱们谈什么背叛,我老朱又不是效忠你们哥仨的。对了小三两,你大哥身上烫的很,我们又没有退烧针,怎么办? 我这才发现,大哥虽然捧着碗,脸色却是煞白,饭也没吃下几口,我赶紧丢下碗,我要摸他的额头,他却一把打开我的手,道:想老子的铁打的虎狼之躯,一点发烧算个屁。 二哥却黑着脸,绕到他的背后,一把掀开他披着的破衣服,看了一眼,骂道:铁打个屁! 我也站起身,跑到他背后一看,一把捂住了嘴,我都不知道是以为震撼还是因为恶心,只见他背后被癞蛤蟆的毒液溅到的地方,已经溃烂化脓,我差点一脚踹死他,骂道:就这也敢说自己没事儿?! 大哥重新披上衣服,笑道:真没事儿,这算多大事儿?以前哥们儿被粽子咬了一口都屁事儿都没,现在就一只癞蛤蟆而已嘛。 后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到了最后,还是我跟老朱摁住大哥,把二哥尿在水瓶里的尿,慢慢的浇到了他的背上,因为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什么办法,我跟老朱粗枝大叶的,哪里会带上伤兵药,只带了几个创可贴,二哥他们三个是带了不少伤病药。 但是,是他们三个,重量最轻的药品是由唯一的女性队员白瑾背着的,可是现在白瑾在哪里呢?说不定还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在跟娜娜斗法呢。 一瞬间,我发现我并不操心娜娜跟白瑾的事情了,竟然会感觉儿女情长很可笑,很幼稚。 为什么给大哥的背上淋上二哥的尿呢,这么问题怎么说呢,大家要联想到当年对付铁棺里那个女鬼的套路,当时我们就知道了,二哥是一个童子之身。 童子尿,是可以消毒的。 折腾了半天,我们留下二哥值班,剩下的都在船舱了睡了下去,因为前面就是终极的目标了,反倒是谁都睡不着了,在地下又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我们就聊了起来,反正就是各种东拉西扯,最后扯到了出去之后要干什么。 大哥闷哼道,一定要给张寡妇一个名分,害我差点一巴掌呼他脑袋上,这不是存心要气死老娘么。 老朱也道:我老朱要找个媳妇儿,最后屁股大点,传说中屁股大能生儿子的,我老朱刨人祖坟损阴德的勾当干多了,最大的愿望啊就是老天爷开开眼,能让我的儿子别他娘的没**儿就行。 老朱这一句话说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连坐在甲板上的二哥都被逗乐了。 此情此景,就是少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不知不觉的,我就睡了下去,这次倒是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直到老朱拍醒我,轻声道:三两,怎么办,我看你大哥是越来越严重了。 我瞬间就被吓醒了,看到二哥正紧锁着眉头,撑着大哥的眼皮在看,我爬过去,急切的道:二哥!大哥他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道:烧昏迷了,背后的伤口感染引起的,在这里很难办,我们速度去见到秦始皇,然后带他回去,拖延不起了。 说完,他给大哥盖上几件衣服,整理装备道:三两,给他多留点水,他这样的状态,只要有水就能撑下去。 我看着大哥苍白的脸,只感觉心揪着疼,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黑熊怪么,他竟然也有倒下去的一天?我把我背包里的水,全部都放在他的身边,并且拿出纸笔给他写了一个纸条:大哥,好好照顾自己,醒来之后,不要找我们,我们把事情办完,就会回来。应该能在水喝完之后就能带你走,如果没有等到我们,就自己返回去,照顾好老娘。 背上背包,手里拿着砍刀,我,老朱,二哥,跳上了对岸。 最后的战役。 但是迎接我们的,却是一个绚丽到极致的花园,一片血红色的海洋,是花的海洋,还是血色,难道秦始皇就这么喜欢这个带着鲜血气息的颜色? 二哥却呢喃道:真的是彼岸花,花开在彼岸,秦始皇,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我们没走几步,却发现在这血色的海洋里,有几具骷髅,肉身已经化尽了,只剩下一层黑皮包在上面,头上,还有枯黄如同杂草的头发。 老朱拿刀拨拉了几下,还翻出一个背包,打开,里面的东西也全部都烂成了一团,唯一完整的就算是一个锈的差不多的金属酒瓶子,在骷髅的旁边,还有几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冲锋枪。看这情况来看,这些个骷髅应该就是那个德国人的队伍。 第七十五章 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忽然的死在这里了呢? 老朱就道:刚才你二哥不是说了,当年你爷爷的任务就是干掉他们,说不定就是他们当年下了船之后兴奋的得意忘形了,你爷爷就抽空干掉了他们。 二哥摇头道:不可能,当年爷爷弄死这些德国人的时候,并不是自己动手用武力的,他用的是借刀杀人,就好比知道一个棺材里有一个粽子,还故意打开,那就奇怪了,他在这里,借的是谁的力? 我看着地上那些绚烂到极致的红色花,只感觉莫名的妖艳,忽然就联想到了外国的那种丛林探险片上的内容食人花! 我想到这里,立马就大叫了起来:小心地上的这些花!这红色,可能就是吸人血染上的!这些外国人,就是死在这些花上的。 我一句话一说,老朱呀了一声就戒备的看着地面,生怕忽然就伸出一条手把自己的脚给缠住了,二哥却摇头道:这花没事儿,而且要攻击我们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不是。就是奇怪,这些人怎么这么突兀的死在了这里? 二哥说这些花的时候,我却感觉裤裆里有点痒,我伸手抓了两下,更感觉奇痒难忍,老朱看到了,就问我道:小三两,想你的白小姐了还是娜娜了,都他娘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挠蛋。 我骂了一句去你的,大爷是裤裆里有点痒,刚才那只癞蛤蟆的毒滴我这里了一点,差点给我的小老二给废了。 二哥看了我背后一眼,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把我推的老远,提起刀,一刀就对着地面砍了下来,老朱大叫了一声我靠 !这些花专攻人的下三盘? 我还没摸清楚怎么回事呢,二哥走过来,从我的裤管里掏出一跟枝蔓,道:我明白了,因为你的那里有伤口,这些花嗅到了血腥味,刚才我看到它都钻了进去。这些老外,应该是身上受了伤的,结果在这里被这些花给攻击了。 我赶紧解开皮带一看,只见我那个伤口的位置,有几根类似头发的须,都已经钻了进去,我丝毫不怀疑,刚才要不是二哥发现的早,这些须会全部钻进我的肉里。想到这里,我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开玩笑,这地上有这么多花呢,我们难道要一路砍着走?! 我站起来之后,一看伤口上,发现那些黑色的须还在往里面钻!这些须是他娘的活的!我下意识就要用手去拉,但是这些须钻的极深,我拉了一下,却疼的我呲牙咧嘴的,似乎这些像头发一样的东西,钻的极深! 老朱看到我这样,伸过头来看了一眼,我赶紧捂住,骂道:你看什么!俩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看的! 老朱白了我一眼,道:有毛的看头,说真的,我估计,你这别拔,拔断了长在里面了更难受,一般的这玩意儿是怕火的,你拿打火机烧烧看。 我一想也对,而且俩男的看了也没啥,我索性就把裤子退到膝盖上,拿火机去烧那个伤口,但是一烧,外面的是被我烧焦了,但是里面的却因为高温,在我的肉里面四处的乱窜!我疼的都要跳起来了,大骂道:老朱!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二哥朝我走来,一把摁住我的肩膀,哼了一声,道:别动! 说完,他俯下了身子,我还以为他要给我吸出来呢,赶紧道:二哥,不用管他们,其实没啥事儿。 他的一双手却在我大腿根部不停的游走,准确的说是围绕我的伤口处用拇指一直在不轻不重的碾压。 忽然,他一只手快速的捂住了我的嘴巴,另一只手分出来两跟手指,快速的插进了我的伤口里,迅猛的一扣!我只感觉我的鲜血顺着我的大腿往下留血,二哥对老朱道:快点把血擦掉! 老朱也知道轻重缓急,一把掉自己大半截上衣,擦掉了我大腿上的血,而这个时候,那个本来还在静止的彼岸花开始疯狂了起来! 二哥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一只手摁住我的伤口,还对着老朱吼道:快把布条扔掉! 老朱这时候非常听我二哥的话,因为二哥这个人就是越在混乱之中他越是冷静,而且可以给人以巨大的安全感的人,老朱一把就甩开了布条,可是他娘的!布条太轻了,丢开了之后,他娘的又给飘了回来! 只见老朱打了一个滚,顺势捞起地上生锈的冲锋枪,缠上布条,一把就丢飞了出去! 这个过程,相当的短暂,但是老朱的胳膊上,还是缠上了几根细细的须。在布条飞的一瞬间,那些须也在快速的脱离,然后追寻整个布条而去。 更是在这一瞬间,整个花圃里的彼岸花,都如同疯狂了一般冲向布条。 我的伤口虽然被二哥捂上,但是血腥味是不可避免的,我虽然能忍受疼痛,但是现在让我跑,我是如何都跑不动的,二哥一把抱起我,对老朱道:快跑! 因为彼岸花,有一部分还是冲我缠了过来,你们能想象二哥抱着我的姿势么,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去摁着我的大腿,就那样狂奔,我不管这些彼岸花的追赶有多么的恶心,就这样的姿势已经真的让我蛋疼了! 老朱一边跑一边大叫道:赵老二,你不是说,在这里之后是秦始皇那个老头儿在等我们来么!不是没有危险么!这是什么! 二哥还在跑没有理他,一直跑到前面的一个墓室,他抱着我一脚踏入,老朱在后面赶紧关上门,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二哥本来也放松了下来,可以往身后一看,立马不行了,抱起我就继续往前面跑!我还没摸清什么情况呢,一看,却发现那些头发一般的须竟然穿透了石门的缝隙,钻了过来! 老朱几步跑过,从背包里掏出炉子,一边跑一边点燃,放到了地上,站在炉子身后,像个2b似的对那些须叫道:你来啊!你来钻你朱爷爷我啊! 也怪不得他嚣张,因为那些须,一接触到高温,立马就退了回去,老朱长舒一口气,一下坐在了地上,叫道:累死老子了。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还叫累的,我的蛋都要被二哥扯碎了! 二哥把我放地上,撕开一个布条给我包扎了一下伤口,我问他:你刚才干嘛手伸我肉里?扯出来了什么玩意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拿水随便冲了一下,因为留给大哥太多的水,现在不敢浪费,但是这样也不影响我看清楚那东西的真面目,二哥说道:我故意留给你看的。 我还没看清,老朱爬过来一把夺过去,叫道:我次奥!这是人生果? 他看完就递给了我,我吓的一个哆嗦!这就是一个肉团,但是已经能看清楚轮廓,这就是一个缩小版,类似童话里才出现的那种,拇指婴儿。我颤抖的问二哥道:哥,这真的是人生果?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他白了我一眼,闷声道:不会,前世百般因,换来今生果,我一直都不知道王道士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全部都明白了。 这就是线条脸种族的秘密,秦始皇现在用这个告诉了我们答案。 我不解的问:什么答案,什么秘密,二哥,到这个时候了,你别卖关子了好么? ------这就是人性,我不久前还在愧疚逼他说出答案,现在却又忍不住逼问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矛盾什么。 二哥问我跟老朱道:记得我们找到的关于长生的秘密么?记得那些可以产出活着婴儿的女尸么?线条脸的种族果真不愧为不灭的种族,我也知道了彼岸花为什么在神话传说中一定要种在轮回泉的旁边!因为这种花,就是代表了轮回的力量! 在前面的时候,我虽然知道线条脸的种族可以作为一个载体一样让一个人以婴儿的姿态重生,但是我不知道,一个活人,到底要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回到女人的肚子里,钻进去慢慢变小?明显不可能,钻进去之前就变成了婴儿,那就没必要钻了,不是么? 我就拿这个问题去问王道士,他一直念叨一句:前世百般因,换来今生果,我还以为他说的是佛家的谮言,跟我打哑谜呢。 说到这里,二哥近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叫道:老子知道了!老子终于知道所谓长生的秘密了! 老朱气的脸色发青,骂道:赵老二我草你大爷!你知道了快说!绕什么圈子!你是想急死老朱?! 二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人参果”。指着它道:我要告诉你,它是一个缩小版的小三两,你能明白嘛?! 我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忘记了说话,我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是一个什么表情,肯定是各种都有,甚至我都想把自己的脸变成一个线条脸。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老朱却跳起来骂道:草!你们哥俩欺负我老朱没智商! ps:其实很久都没有在章节里更大家互动,一是说多了,该不理解的还是不理解,我不说,该理解的也照样理解,最近失业失恋一起袭来,让我这几天差点被打蒙了。好在神经大条,但是一个人静下来码字的时候,难免偶尔忧郁桑感一下。 这两天很热,跑出去散心,被朋友拉去打牌,又损失惨重,让本身就家徒四壁的我雪上加霜,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局中迷出版的事情,用我编辑的一句话来说,出版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因为和谐,可能要修改很多东西,最近书号什么的在弄了,这个过程应该不会太漫长,也不会很短暂,十一前后上市的难度不大。 还有新书的问题,局中迷即将结束,开头写的自认不错,后面的可能不符合很多人的口味,我也不说让亲爱的你们誓死追随三两的屁话,我只求不管三两以后写不写书,在哪里写书,写什么书,你们看到三两二钱这个名字,能进去看一眼,告诉三两你看过我的局中迷,这就够了~ 不多说,再说ps比正文都长了,不过,这不算钱的~ 大结局 我赶紧安抚老朱道:你别激动,怎么着也得让我消化消化这忽然来的爆炸信息量不是?也得让我组织组织语言怎么告诉你对吧? 我点上一根烟,背靠着墓室墙壁,理顺脑袋里的思路,对老朱道:我们以前都认为,包括我老爹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在追寻长生对吧?出了李忠志的那个活死人状态的禳星续命,我们见的,听说的最多的,就是那种鬼婴。 就是铁箱子里的尸体,肚子里可以生出来一个活的孩子那种,这一种,是我们见过最靠谱的一个长生的手段,我们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这个方法。 但是现在,被我们无意的知道了答案。重点在这种彼岸花身上。 你看这一个小肉团,看起来像是人参果,其实这真的可以算是这种彼岸花的果实,这个东西,如果它能长大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我。 但是如果我真的明白了二哥的意思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果实是不能在彼岸花的枝干上城长的,它只能在彼岸花这里长出一个雏形,然后把它放进哪个载体里。 成长为一个婴儿。那这世界上,就有一个另外的“我”。就等于我长生了下来。 我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天下会有那么多的王道士,鬼婴又是什么情况,现在一切都可以有一个答案,王道士在这里让彼岸花吸了他的血,长出另外一个“自己”,然后放进线条脸族人的身体里。 对,就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长生!这就是彼岸花!能结出前世今生的彼岸花! 老朱听完,也惊的脸色不自然,嘟囔道: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要找一个线条脸的女人,不用跟她睡觉,我老朱只要让那个花吸一下我的血,长出一个小老朱,然后放进线条脸的肚子里,若干年后,就有另外一个我自己出生?! 我跟二哥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老朱语无论系的乱走起来,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两只眼睛都要变成了红色,最后抓着我的肩膀道:这都是真的?真的他娘的能长生不老? 我心下一凉,暗道老朱这是怎么了?不过想一下就释然了,长生不老啊,那可是长生不老啊!想想就不能淡定了,真的摆在眼前,谁又能拒绝这份大长生的诱惑?郑碧山可是在前面因为这个死掉,这让我不禁惋惜起来,这老头儿人其实还不算太坏,要是别跳进轮回海,跟我们一直走到现在,岂不是证了道教的大长生? 老朱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后,几乎陷入了癫狂,叫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个线条脸,不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先给自己长生再说,等下见了秦始皇就算死了起码还有个退路。 二哥对这疯狂的老朱就是一耳光,骂道:你醒醒!这不是真的长生!这跟禳星续命一样,都只是古人在长生路上的尝试而已,只是这个方法,要更完善一点,别的我不说,就我知道的,那个王道士变异出来那么多自己,其实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他自己了。这种方法造就出来的,只是世界上另外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已。 世界上另外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已,这句话让我瞬间就陷入了沉思。 二哥曾经说过,他是在小翠儿的那个载体里出生的,而且他跟我老爹长的一模一样,现在答案呼之欲出了,这也是困扰我很久的答案。 我干脆就直接问了出来,道:那你就是老爹赵建国的复制品?当年彼岸花吸了他的血,才成长出了新的你? 二哥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一直都猜的**不离十,但是你错了最重要的一点,我本身就在载体里生长了无数的岁月,我不是他的复制品,而应该说,他是我的复制品才对。 我当年被当成了最特殊的一个,被所有的人误以为是你,其实爷爷最开始,也错了,也把我当成了你,所以选择了复制我。 我作为最特殊的一个,并不是因为我是胎中胎,并不是因为小翠儿是最特殊的一个,而是因为作为我跟小翠儿载体的,是线条脸种族的那个伟大的族长。 族长身体里长出来的,被人误解了,并不为过。但是这些东西到现在了,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就好像赵大奎,张家,包括娜娜身后的利益集团,他们现在我们都没有必要去关心。 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参与,本来就是为了让水变的更浑浊,迷惑很多人的视线而已,事情越复杂,你就越安全,因为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但是到了这里,他们全部都会是跳梁小丑。 二哥说完,直接打开了背包里一直我们都不舍的用的特大号的探灯,说道:你看下面! 探灯的照射下,发现我们所在的是一个平台,相连的是一个台阶,没有任何金碧辉煌,只是很古朴的石色,阶梯的两边,站着两排阴兵。 下了阶梯,下面是一个巨大到壮阔的类似广场一样的东西,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阴兵,浑身的甲胄在探灯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 在广场的另一端,又是一个阶梯,但是这个阶梯,洁白的汉白玉制成,一共有九节。 我的目光继续往前面扫去,汉白玉阶梯之上,九龙盘绕,上面有一个金黄色的龙气,霸气绝伦。 二哥拍拍我的肩膀,道:走吧,迎接最后的宿命道观。 说完,他大踏步而下,并且缓缓的走着,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我跟老朱跟在他的身后,所到之处,冰冷的阴兵自动让开一条出路。 我这才发现,走在最前面的这个男人,不止一直以来神秘,更不是一直以来都给人强烈的安全感。而是他整个人就是这个气质。 他就是要走在前面的,对,就是这样,换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我都会感觉不自然。 我到现在是无法理解二哥脱衣服的情况的,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也跟着学的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 但是他没让我脱,那我不脱了吧? 这一段路,走的漫长,走的沉重,但是他相对于祖孙三代人走的路,又那么短暂。 阴兵极有气势,给人与强烈的压迫感,但是我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的不恐惧了,只是很亲切,我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来自于哪里,是二哥么? 一直走到汉白玉阶梯,二哥抬头看着上面的龙椅,回头看了看我。 此生最后一次回眸一望。 他开始走上阶梯,每一步,身体都要沁出血丝,直到全身开裂,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没有悲伤,只有深深的宿命感,我感觉,这时候我应该为他高兴,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这是他的蜕变。 他转身,没有看我跟老朱,而是缓缓的坐在了龙椅上,一身鲜血如同火红色的战甲,霸气飞扬。 他一坐下,龙椅上九条天龙如同活了一般,声声龙吟震天。 二哥再挥手。 十万阴兵跪拜。 我再回头,白衣三两脚踏青龙提剑而来。昏迷前,我听到了二哥的最后一句话。 小三两,我入地狱斩魔,你上昆仑迎诸神。 一切来的如此突兀,却又如此自然。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大结局)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关于结局 关于结局 不想写,却有些东西不得不写,结局了就是结局了,我总感觉没必要在跟一路追来的读者玩什么文字游戏,来掩盖我这个不算结局的结局的事实。 其实,这不是我想的结局,但是我却真的把它写了出来,上午码好字,对着电脑发了一整天的呆,晚上终于还是发了出来。 有些东西真的是忽如其来的,就好像去年一个小流氓忽然不玩网游了开始让很多人跌破眼镜的写了,风风雨雨啊,一年多了,今天我又很忽然的让更多人不解的写了个结局。 更像本来说好了天长地久但是忽然就分道扬镳形同陌路的情侣。 天下真他娘的没有不散的筵席。 但是散的太突然,真他娘的让人接受不了。 我都准备辞职靠这个文养活我这一个苦逼的死宅,但是我就是忽然的把他完结了,然后呢?我不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要干什么了。 局中迷,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写出来的,我相信我后面的作品会比这个文字更加精简情节更加离奇,但是我肯定再也找不到写这本书的感觉了。 曾经独自呐喊,也曾无助彷徨。 我曾经对一个女人说等哥们儿写书赚钱了你想要啥就买啥,你想结婚咱立马就领证,但是直到书都完结了我的稿费估计还不能请她吃一顿像样的晚餐。甚至一度让三两以为真有有一命二运三风水之说,是不是我爷爷的坟地该动动了? 但是还好,实体总算是有人愿意做了,但是书号什么的审批还是在未知当中,前路漫长修远,我只能翘首以待。 跑题了,继续写结局,关于结局。 后面有么,还会有,但是这本书的灵魂已经没了,我只是写一个更完满的结局给一路追随而来的朋友一个交代。 二哥会死,很久之前我就在书了表达过这个概念,但是写到结局,我不舍得了,这个二哥,是三两心中完美的哥哥与父亲的形象,不忍心崩塌。 甚至我一度在前面想写死大哥,但是却更加不舍得那个傻儿巴叽的黑熊怪,我甚至一直在想,赵家就算没有二哥,也一样能在洛阳城繁华依旧。 三两会成熟,就算没有他,也有睿智的老娘,还有一双拳头就想扛起整个家的大哥。 武力值天下无双。 老朱是我现实朋友的名字,这是我在福建这么多年最好的一个兄弟,我本来想把他写成最后的反派,但是我也不舍得。因为不想玷污了这段友情。 哈哈,总之,我不适合写文吧。 局中迷终极解密一卷,目前是不会有网络版本的,字数不会太多,十万字左右,随实体书发行。 它会揭开基本上全部的谜团,但是我目前还没有写。 17k钱没花完的,投票给我吧~ 新书是一本古典仙侠,目前没决定到底去哪个网站写,请关注三两哥微博——大侠三两二钱。 也可以进造神者群 31541764,暗号:芝麻开门。 请假一天 日常两更,昨天欠一更。今天再欠两更。明天日常两更。尽量明天一天补上,补不上的后天补。 昨天没状态,今天是有点事儿。 《局中迷》请假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