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跟我回家吧》 1)结婚,就这么简单 我搅拌了一下手中万恶的咖啡,在幽雅得让人昏昏欲睡的音乐中选了个舒适的姿势往椅子上靠了靠,然后将坐在对面的男人重新打量了一下,送去一个哀怨的眼神。碍于我这身行头所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我理智地把哈欠憋了回去。 我从来不认为咖啡是可以给人类喝的东西,但是我喜欢体会浪费咖啡时的那种快感。难喝的东西,就是用来糟蹋和浪费的……尽管眼前这一杯咖啡,够我喝好几箱酸奶了。 对面的男人一直看着我,表情莫测,兴许是看出了我不耐烦的样子,他终于开了尊口:“那么,谈一谈你对房事的看法吧。” 这男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竟然谈起这么无聊的话题。我单手拄着下巴,把我对这个行业唯一的了解了出来:“房市有风险,投资须谨慎。”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所的那个“房事”,并不是我理解的这个“房市”。 兴许是困倦导致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看到这男人的脸“蹭”地绿了一下,紧接着恢复了正常。他用指尖轻轻着杯壁,沉默了一下,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开口了句瞬间能把我震醒的话。 他:“很好,下面我们谈一谈咱俩的婚事问题。” 我:“……” 善了个哉的,我现在应该什么来着?“你有没有搞错”?“这样会不会太快了”?还是“你丫滚蛋”?不管是哪一种回答,好像对于眼前这个仅仅认识不到半个时的男人,杀伤力都不够大。 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我只好送上一个面无表情的表情,悲叹道:“脑子有问题就不要跑出来相亲嘛……” 他此时正喝着咖啡,听到我的这句话,非常不幸地呛了一下,于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取过纸巾擦着嘴角,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想话又不出来,因为一直在咳嗽。 我幸灾乐祸起来,想一句“装不了绅士就不要装嘛”,不过看到他微微挑起的眉毛以及已经变得凌厉的眼神,我瞬间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你可以这样理解,本人一向善良,不喜欢趁人之危。 他咳嗽完之后,突然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你也不想结婚。” 这句话让我很惊讶,第一,他知道我“不想结婚”,他怎么知道的?暂且当他是蒙的吧……第二,他知道我“也”不想结婚,那么除我之外还有人不想结婚喽?这个人应该就是他吧,不然别人的话他也没必要和我联系起来。恩,肯定他和我一样,也是被家里逼婚吧。 很好,我们都被逼婚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坦然了。就好像看到自己受苦的时候很难受委屈,可是看到别人和自己一样也受苦的时候,那心肝儿,就舒服多了。尤其当那个人还比咱自己高出不知多少层,就比如我眼前这位。我虽然是都市伪白领无业废柴一枚,但看人识人的基本功还是有一些。从眼前这人的衣着谈吐举止,也些微能看出他有着良好的家教和社会地位。就算他是伪装出来的,那么这个骗子也是一个有前途的骗子,不是我等整天为柴米油盐瞎操心的废柴可比的。 我的心里豁然开朗起来,于是朝他豪迈地笑了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并不接受我的示好,只是淡淡地道:“反正我们两个都不想结婚,结了婚之后正好可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扰,毫无牵挂,”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包括在性的问题上。” 这种人倒是少见,看来是已经有意中人了,而家里人又极力反对他和他的意中人在一起。我在心里用最快的度编了一个凄凄惨惨的狗血爱情故事,感动了一把,然后肆无忌惮地盯着他那副上等皮相,轻笑道:“你就不怕我见色起义,勾引你?”到这句话,心底里隐约地莫名其妙疼了一下。 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那种怀疑,完全是**裸的、对一个女人的硬件设施的怀疑。我怒了,抬头挺胸地瞪回去,老子是美女!!! 他终于把目光侧过去,就在我以为他要妥协地承认我有这个实力时,他淡淡地轻启薄唇,再一次震飞了我。 他:“我是gay。” 这次轮到我咳嗽了。 他好心递来纸巾,我一爪子拍开他,一边自行掏出纸巾捂着嘴巴,一边对他怒目而视。自己是gay还找女人相亲吗? 他的情绪似乎也不怎么好,冷着眼睛看着我,不话。 我想他大概是误会了,于是好心解释道:“我并没有歧视gay的意思,只是,呃,比较震惊,毕竟你们是少数品种,咳咳,少数人,所以看到的时候比较惊讶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第一个gay,至少是第一个我知道他是gay的gay,这话怎么这么拗口…… 他招呼服务生结了帐,然后依然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冰碴地道:“既然官姐并无诚意结婚,那么我们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再见。” “站住。”我在后面叫住了他。 他身形顿住,并不回头。 我清了清嗓子,力图让自己的气场强大起来:“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他缓缓地转过身,那动作,啧啧,机器人一般。当看到他脸上那复杂多变的神情时,我心里特开心,于是呲牙朝他笑了一下。 …… 我姓官,叫官宴。虽然我出生在普通的工农阶级家庭,但受了几年拜金主义和官僚主义荼毒的我,特喜欢别人叫我官姐,怎么着,多气派! 我今年二十七岁,属于花朵凋零了而果子又没有结出来的年纪。我还是个老处*女,咳咳,虽然我很想甩掉这个帽子,奈何一直没有有利时机。十八岁的时候,我以是处*女为荣,以不是处*女为耻,而现在……虽然我不以是处*女为耻吧,但实在这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了。 本来我的生活平静无波的,男人于我,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奈何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那热心热情热血的老妈终于坐不住了,天天泪眼汪汪地在我面前晃,自称闺女你一天不结婚,你娘我就一天吃不好睡不香。虽然我很怀疑她的眼泪是通过什么途径流出来的,但是考虑到整天被一个老太太追着诉苦这也不是个办法,我只好狠狠心,决定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反正嫁人于我来,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即使不嫁出去,也要装模作样地相相亲,缓解一下那老太太的症状,至少买眼药水的钱是省了。 前一阵子在网上看到一个男人的相亲贴,这个相亲贴很独特,它的主要内容是一堆测试题,应聘者,哦不,相亲者们做一遍测试题,把选项到一个给定的邮箱里,然后等待对方联系她们。我虽然觉得这个男的架子好大,不过对那些题目倒是蛮感兴趣,于是也凑热闹做了一下,然后了过去,之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后来就时不时跟陌生男人相相亲,顺便测试一下对方的抗雷强度,生活倒也充满乐趣。 直到昨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通知我可以去面试,哦不,见面了。 此时我连对方的名字都忘记了,不得不翻出曾经的帖子重新看了一下。 姓名:江离。年龄:3o。工作:工程师。联系方式后面是一个邮箱,也就是投递答案的那个邮箱。 除了名字,我也没得到什么想要的信息,确切地我也没什么想要知道的信息,反正网络上的虚假信息也已经泛滥了,一切等到见面之后就知道了。 我承认我很无聊,相亲正好可以打时间。因此只要能够和我的代沟保持在两代以内,我管你是干什么的。 当然了,我也不是每一场约都会去赴的,昨天给我打电话的那子,声音很好听,于是我就来了。 于是今天就有了这场让人哭笑不得的相亲。 然后还有一个让人更加哭笑不得的结果。 …… 此时那个家伙正费解地看着我,心问道:“你确定?” 我耸耸肩,反问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看得出,他倒还算一个讲道理的人,虽然从他那眼神里我也读出了他对我的不喜欢。 我无所谓道:“我又没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反正跟谁结婚都无所谓,你的很对,我们结了婚之后正好可以互不干扰,而且我还免去了生孩子这一条麻烦。”我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个念头,孩子就是父母的债主,有孩子的人,这辈子也别想过安生了。 他犹豫了一下,道:“孩子我们可以找人代孕。” 我头表示赞同:“那你找别人,我只负责当后妈。”后妈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可以虐待孩子的,我邪恶地想。 他一时也不知道什么好,但我也看出了他脸上不满的神色。于是我又不合时宜地问道:“以你的条件,想娶个傀儡老婆也不难吧,况且现在好多所谓腐女,是很愿意嫁给一个gay的。”我不是腐女,这也仅仅是我听的。 他更加不满地瞟了我一眼,皱眉答道:“我只是想少一些麻烦。” 怎样才能少一些麻烦?那当然是找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娶了,这样才不会把一些事情捅到他的朋友圈和亲戚圈里吧?我自作聪明地这样想。而且腐女们对gay的热情似乎都很狂热,他们……应该不会希望被女人打扰吧? 可是我又有一些想不明白了:“那你可以找个女同性恋啊,这样最安全最环保了。” 他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答道:“你做的那个心理测试,测试结果就是你很有同性恋的倾向。” 我:“……” 什么狗屁心理测试! 不过话回来,自从二十三岁起,我就从来都不认为男人是可靠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找个和自己性取向相同的男人,这样也可以断绝了自己对男人的希望。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是聪明至极呀。 此时,江离用右手的两根手指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咱们今天就结婚吧。”那语气,就像“咱俩今天吃顿饭吧”一样轻松。 于是我也只好轻松地答道:“好啊。”语气比吃饭还轻松。 2)江离,是个变态 今天是周三。前面已经过,我最近刚辞职在家,无聊的时候就相相亲打打时间。因此我今天是不用上班的。只是不知道江离为什么也不用上班,难道他也失业了? 风骚的宝马车一路扬尘,停在了我们所居住的区的楼下。我让江离在车里等我,自己一个人蹬蹬蹬地跑上去拿户口本。今天我妈去医院看望我的一个阿姨了,因此也让我有了可乘之机。并不是我怕我妈反对我们的婚事,那老太太,巴不得我有人娶了,估计猪八戒来求亲了她也会兴冲冲地把我打包送出去。关键问题是,老年人你们都了解吧,没了解也看过电视看过吧。老年人的一个特色就是啰嗦,尤其是老年的女人。我妈要是知道我有中意的人(咳咳,暂时江离就算做是我中意的人吧),一定团结起来我的那些阿姨婶婶各色亲戚们对那倒霉男人来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品鉴,到时候婚还没结呢,先把人给逼疯了,那就不好了。 于是此时,我大摇大摆地走进我和我妈的共用卧室(我一个人不敢睡觉,汗),从柜子里一阵倒腾,终于把那只**的本本给翻了出来。一起被翻出来的还有我的各阶段毕业证,以及其他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证书,甚至我学时的一个校级演讲比赛的优秀奖,都在其中。我妈就这样,是个证书控,在她看来,估计户口本也算是一个证书吧,囧。只是这一堆东西里,唯独没有她当年和我爸的离婚证,想到这里我不免戚戚然,唏嘘了一会儿。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传达着江离盆友在楼下的不耐,我才胡乱收拾了一下,拎着户口本冲下楼去。 江离拍了拍方向盘,语气中不无讥讽:“你们家户口本藏得够深的。” “过奖过奖,”我把户口本塞进包里,擦了擦汗,道,“好了,该你了……你家住哪里?” 江离目不斜视地动车子:“不用,我带了。” 我:“……” 善了个哉的,这子总是带着户口本去相亲?还真是一朵奇葩…… …… 今天领证的人不多,于是我们的结婚认证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交钱的时候,江离正在掏钱包,我当前拍上一张十元大钞,嘿嘿笑道:“这次,这次我请客吧。”中午的饭是你请的,咱不能白占人便宜不是? 那工作人员看了看江离的,估计是照顾到男人的尊严,他没有接我那十元大钞。谁知,江离却摆了一摆手,道:“算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工作人员微不可察地“嗤”了一声表示自己对于吃软饭者的鄙视。我站在前面,有幸听到,不知道身后的江离有没有听到。江离啊,对不起,你就让老娘风光这么一次吧…… 许多年后,面对一个姓江的屁孩对某人的盲目崇拜,我会愤慨地教育他:你爸有什么了不起的,结婚的时候还不是我请的客…… …… 从婚证处出来之后,我深呼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摆脱了未婚,又没摆脱单身,这真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啊啊啊啊啊啊……” 江离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毫不留情地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我洒然一笑:“过奖过奖,至少我不会揣着户口本去相亲。” 江离也不反驳我,转身去取车,一边走一边道:“我们的婚礼是避免不了的,你做好准备。” 看得出他是不希望举行婚礼的,但是肯定不敢违抗某些人的命令。能把自己的孩子逼得这么无可奈何的,这世界上除了“妈妈”这种生物,我想不出别的来了。 晕,我想起我老妈来了。现在是不是该告诉她我结婚的事情了?算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左右免不了一阵狂风暴雨的。江离盆友,老子是了多巨大的压力来和你结婚啊? 江离问我需不需要他送我回家,我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回家。 于是他很干脆地钻进车子一溜烟儿开走了。 靠,过河拆桥的就是他! 就这样,俩人各自揣着户口本,干净利落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当然,我不回家,他也不见得去找他妈,打个比方而已,嘿嘿。 我掏出手机,给盒子了个短信。 盒子大名叫何姿,住我家隔壁。我打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和她认识(盒子的证词是,她在娘胎里就认识我,汗)。俩人从学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到大学的时候,我们俩的学校也是邻居。我要是一男的,早和她青梅竹马了。 盒子现在正在上班,不方便接电话,于是我短她:亲爱的,我结婚了。 过了没一分钟,盒子的电话打过来了:“官(她就这么称呼我,囧~),你要结婚了?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 我打断她:“纠正!不是要结婚了,是结婚了,注意时态!” 那边的人被雷劈到一般,久久没有回应。我很满意这效果,寻思着要是经常性地结个婚吓一吓盒子,那生活也会充满乐趣。 此时,盒子那边终于复活成功,扯着嗓子喊道:“你什么,你结婚了?” 我差一把手机扔掉,抹汗,盒子这爆力,太震撼了,这嗓门,要是当个职业粉丝,也是相当有前途的吧。 后来,盒子告诉我,当时她正在开会,于是躲在桌子下打电话的盒子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目光从经理那里拉向了她…… 麻辣烫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食,便宜又好吃,请客的时候,你吃爆肚皮我也不会破产,多么美妙的东西。当盒子以几乎是踩着风火轮的度跑到我所在的麻辣烫吃摊前时,我正咬着一串金针菇,看到她时,一边抖着手里的白菜串招呼她坐下,一边冲她送上一个“抱歉我现在不能话”的微笑。 盒子直接揪着我的后领,把我从座位上拎了起来,一边拎一边吼道:“官宴你给我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绝无仅有的嗓门,招来了无数路人的侧目。 我淡定地丢下白菜和金针菇,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拉着她坐下。我拽着盒子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啊,你精神的韧性还不够强大啊。” 盒子此时根本就没心思和我开玩笑:“别跟我胡扯!我还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一声儿不吭地就结婚了?我几乎是打娘胎里就认识了你,连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都不知道!” 我笑:“谁结婚一定要有男朋友了?” 盒子听得莫名其妙:“你给我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悠远的口吻:“一个月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还没继续,脑袋上就着了盒子的一记爆栗:“你给我老实!” 其实我也没错,这本来就是因为一个月前那个征婚帖引的婚姻。我于是非常老实地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和盒子了,当然,至于江离是gay的那段,略过。虽然我和盒子的交情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但是这毕竟关系到其他人的**,我不是那么没有分寸。我只告诉她,我和江离属于一见钟情不离不弃的那种(自己吐一下先)。 盒子听了我的讲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惊叹道:“你们第一次见面就结婚了?” 我头,在效率型的社会里,度就是战斗力。 盒子摇头,不安地道:“你也太把婚姻当儿戏了!” 我委屈地看着她:“我们一见钟情了嘛……”靠,自己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其实我想的是,婚姻于我来,本来就是儿戏…… 盒子明显信了我的话:“一见钟情也不能这么没理智啊。大家都,结婚是两家社会关系的总和,你现在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就和他领证了,你,你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 我低头默念:我是被我妈哭昏头脑了。 盒子朝我伸手:“结婚证拿来我看看。” 我乖乖奉上。 盒子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品鉴了一番,头道:“长得倒是不错。他有多高?” 我摇头:“不知道,大概比我高一个头吧。” 盒子又了头,接着审道:“什么工作?” 我:“不知道,据是工程师。”后来才知道,工程他个大头鬼的师…… 盒子:“工程师也分好多种,他别是想浑水摸鱼吧?他开什么车?” 我:“宝马,具体型号没看清。”是没看。他开什么车关我什么事。那“别摸我”三个大字……母,也是一个不心撞进我眼里的。 盒子:“别是租来的吧?” 我:“……”盒子你思维太缜密了!!! 盒子把结婚证递给我,意味深长地道:“官,你别怪我多事,我是怕你被人骗,现在这年头儿,什么样的骗子都有。” 我:“你改个称呼,我就不怪你。” 一句话招来的是盒子的怒目而视。 我只好把眼睛凑到冒着热气的粉丝上熏了一下,然后擦着眼睛道:“盒子,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盒子眼圈一红,拍了拍我的肩膀……她很吃这一套。 我再一张嘴,却没想到眼泪真的流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我靠,弄巧成拙,我真不争气。 盒子攥着我的手,哽咽着道:“什么都别了,他要是敢对不起你,姐们儿第一个上去削了他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收也收不住。今天这粉丝的功效怎么这么厉害,难不成是用辣椒做的? 本来今天是老娘登记结婚的好日子,俩傻丫头竟然坐在一起抱头痛哭?!善了个哉的! 3)我妈是个妖孽 这次麻辣烫被我和盒子吃成了“何姿与官宴同学的友谊回忆会”,席间我们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互相揭露着彼此的糗事,还一边喝着啤酒,一直到老板来催人了,才依依不舍地结账走人。 当时我就感慨了,我们俩才认识二十多年,揭对方的时候就能一直揭到深更半夜,那么等我们认识五十多年六十多年的时候,那岂不是要陈述个三天三夜的?想想还蛮惊悚的。 我把我的想法和盒子一,谁知她大手一挥,口齿不清地道:“你都结婚了,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和我耗?要是揭,也得由你的宝马哥哥来揭啊……” “他不叫宝马,他叫江离。”我伤感之余还不忘纠正,虽然这个名字比宝马也好不到哪去,我在好几部玄幻里都看到过这个名字。 这时盒子又诗兴大,迎着夜风高喊道:“‘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好名字,好名字!” 果然酒后吐真言,我早就看出来了,盒子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骚得不行的诗人,要不然也不会风中凌乱地朗诵《离骚》。 于是我戳戳她的咪咪,不屑道:“那他怎么不叫秋兰?多高雅的名字!” “秋兰是女人的名字。” 我刚想夸奖盒子还算清醒,却突然现刚才这句话的人……是个男人? 我暮然回,只见一个男性人类正站在我们身后的路灯下,低头看着我们。他背着光,眉眼看不清楚,但我还是能依稀看出他是……江离?! 靠,老娘没喝醉呀…… 我揉揉眼,再仔细看了看他,没错,就是江离。于是我讪讪地朝他打了个招呼,道:“好巧……” 他走过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刚才戳盒子的那根手指,不咸不淡地道:“原来你果然好这口,怪不得那么快答应和我结婚。”gay配1es,是绝配。 我重新审视了一下盒子的d罩杯,摇头道:“我还没那么重口味,呵呵……” 江离看着我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盒子,道:“我送你们回去。”很肯定的语气,不容别人违抗的那种。我叹,这个男人……有强势呃…… 正好,省了打车的钱了,反正他已经是我老公了,该用就用。我刚想象征性地客套一下,却见江离对他身后的一个人道:“你先自己回去吧。” 此时我才注意到,他身后原来还跟着一个男的。我伸长脖子看过去,立时睁大眼睛不出话。 靠之靠之靠之,老天太不公平了!!!为毛这男的长得比我还漂亮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双娟秀的眉,那一汪灵动的水眸,还有那让人一看就想啃上一口的嘴唇,加上毫无瑕疵的肌肤……要不是已经知道江离是个gay,我一定会以为他其实是女扮男装的…… 江离大概是误会我了,此时他冷冷地、带着不屑的口气对我:“你倒是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我才知道自己的失态,于是尴尬地咳了一下,笑道:“呵呵呵呵,哪里哪里,我怎么敢打你的人的主意……那个,你既然在约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话未完,已经被江离打断:“走吧,女人总是这么啰嗦。” 我拖着盒子跟在江离身后,意犹未尽地回头望了那美男一眼,虽然离得有一些远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我总感觉那一双模糊的目光里透着一股灼热以及,仇视? 这个世界比较混乱,我想今天千杯不醉的我,是真的有一醉了。 …… 盒子此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人神共愤,但还不忘记给我丢人。她坐在江离的车子的后座上,靠着我的肩,哼哼唧唧地道:“叫你的宝马哥哥来接咱们呀,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江离语气不善道:“宝马哥哥?你就是这么和她介绍我的?” 我挠着后脑勺呵呵傻笑:“她无师自通。” 盒子接着哼唧:“你们不是一见钟情了吗?” 江离嘲讽道:“一见钟情?” 我继续装傻:“她自学成才。”怎么着,难道非要我实打实地告诉她,你是同性恋? 盒子的身体软趴趴地下滑,我把她拎起来重新靠在我的肩上,她又口齿清楚(注意这个词,我很郁闷!)地道:“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就阉了他!” 江离似乎被气乐了:“阉了我?” 我闭目养神,屏蔽一切声波。 末了,在盒子的胡言乱语之中,江离一针见血地总结了一句:“物以类聚。” 等了半天,没听到他“人以群分”这句。我淡定地,怒了。 因为我怒得很淡定,所以我什么都没,靠在车上继续装失聪。 我总结了一下,我在江离心目中的印象。 先,不检?相亲第一面就结婚。第二,男女通吃?调戏自己的闺蜜,还对他的相好虎视眈眈,这也验证了第一。第三,现实?用“宝马哥哥”来介绍他,这也能验证下一。第四,虚荣?自称和江离是“一见钟情”。第五,彪悍?诡异?这个我也不上来,毕竟“阉”这个字的意境,太深远飘渺了一些……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盒子继续胡言乱语着,我和江离都不话。 快到我家的时候,江离突然问道:“你和她住一起?”刚才江离问我她家住哪,我出了和我家一样的地址,当时他的眼神就有些怪异。 我摇头解释:“不,我们是邻居,”着,我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不是拉拉。” …… 我知道一般的gay都不喜欢接触女人,所以非常善解人意地拒绝了江离帮我忙的好意,一个人拖着盒子爬上了楼。好在我们两家都住二楼,不算难爬。 从盒子的包里翻出她们家钥匙,我麻利地开门,开灯,进卧室,然后把她甩到床上。盒子的父母没和她住一起,也就是,这个二十七岁的老女人,寂寞地独居着……没父母在身边就是好啊,可以为所欲为喝酒到大半夜才回家,而我呢……没关系,反正姐们儿都是有结婚证的人了,以后那老太太也拿我没办法,总不能一直替女婿管教我吧?我想到这里,越觉得自己结婚的决定还真是英明,反正和江离结婚之后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夜不归宿他都管不着我。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家,本以为老妈已经睡了,却不想我刚迈进客厅两步,里面瞬时灯火通明。 老妈站在卧室的门口,正一脸幽怨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愧疚的火苗蹭蹭乱蹿,直恨不得立即抱着我妈的大腿痛哭痛斥痛改前非。 我妈不等我话,先制人,抖着凄怨的声音道:“宴宴,你怎么忍心让你妈我一人独守空房?” 我:“……” 咳咳,你没看错,真的没看错!这就是我那风华绝代的老妈,我这二十多年一直都是和她斗智斗勇斗脸皮走过来的,我容易吗我…… 于是此时我吞了吞口水,弱弱地回了一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老妈顿时用她五十岁的身体二十岁的身手瞬间漂移到我的面前,把我上下左右嗅了一下,眉头紧锁道:“又去喝酒了?” 我特坦然地否认:“没有,是盒子,喝得烂醉如泥,我刚把她送回来。”盒子,姐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出卖你。 老妈翻了个白眼表示绝对不相信我的鬼话:“我还以为你是约会去了呢,原来又是和盒子鬼混。” 我正义凛然地纠正她:“妈,和盒子那不叫鬼混,和男人出去那才叫鬼混。” 老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多希望你能和男人出去鬼混个几次。” 我看着老妈的那一脸倦容,心想现在告诉她,会不会杀伤力会一些? 于是,我拉着我妈坐在沙上,委婉地从包里掏出那个大红本,双手呈到我妈面前:“妈,给你看个东西。” 我妈接过结婚证,一边翻着一边抱怨:“你这孩子,怎么随便把别人家的结婚证拿走了……你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该……”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4)丫还是个孝子 我妈接过结婚证,一边翻着一边抱怨:“你这孩子,怎么随便把别人家的结婚证拿走了……你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该……”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她。 一秒,两秒…… 老妈迟迟不给我反应,于是我只好抬头看她是不是被人了穴,怎么就一声儿都没有。 老太太的神经不比年轻人啊,到底还是脆弱迟缓了。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她正举着那大红本抖,全身上下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哆嗦。 她好歹是我亲妈,于是我十分孝顺地拉了拉她的手,不无担忧地道:“妈,你不至于开心成这样吧?” 老妈终于反应过来,拎着大红本直接盖在了我的头上,恶狠狠地吼道:“我不是你妈!” 我拿起结婚证,凑过去指着那结婚证上的照片,极尽谄媚之能事:“妈你看,这是你女儿,这个是你女婿,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嫁出去吗?” 老妈拍开我的手,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我在一旁直看得是叹为观止啊,她的眼泪,怎么就能这么收放自如来就来呢…… 此时老妈揪着我的袖子擦着眼泪,哽咽道:“可是你也不能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把证领了吧?我还是不是你妈了……” 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恩?” 我妈的接受能力与适应能力,在她这一辈的同龄人之中算是佼佼者了,此时她收了眼泪,重新抢过我的结婚证,把照片上的江离打量了一下。 然后,老妈问了:“他多高?什么工作?开什么车?有房子吗?” 我盯着老妈,非常严肃地道:“妈,其实盒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问的问题几乎都一样! 我妈扇了一下我的头,不耐烦地道:“胡什么呢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好把白天和盒子过那些话,重新给我妈介绍了一下。 我妈又端详了一下江离那张俊脸,自言自语道:“别是个骗子吧?” 善了个哉的,盒子一定是她亲生女儿!!! 我忍着暴走的冲动,扯着我妈的袖角撒娇道:“妈你放心吧,就算是骗,也是我骗他呀。”看姿色也知道,抹汗。 我妈也着头,表示同意我的观:“也对。可是他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 我:“妈,咱俩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我妈显然正在走神,没有听到我这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提议。她摩挲着我的结婚证,语气那叫一个飘渺:“儿呀,我怎么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我玩着我妈的手,问道:“又怎么了?我给你挑了这么好一女婿,还不满意?” “不是,”老太太的声音很恍惚,“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展得,怎么这么跳跃呢?” “妈,你看,感情其实是可以培养的,钻石王老五又不会满大街都是,好不容易被咱抓到一个,那还不赶快先下手为强?难道还等着别的妖魔鬼怪们把他抢了去,到时候咱们连汤都没的喝!”我绘声绘色地和老太太解释。 我妈幽幽道:“为娘只是没想到,你能这么有觉悟。” 我:“那个,咳咳,呵呵呵呵……” 我妈直接忽略我的哑口无言,接着又自言自语道:“可是,我的宝贝女婿怎么被你成了一锅排骨汤了呢?” 你的、宝贝、女婿? …… 因为一个结婚证的刺激,我妈今晚失眠了。她失眠的后果就是,她女儿被她烙烧饼般翻腾来倒腾去,想睡也睡不成。这老太太一直问江离的情况,每个问题至少重复十遍,我被闹得不胜其烦,更何况我和他只见过两面,关于他的事情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我一怒之下真想抱着被子回自己房间睡,可是……可是我不敢,前面已经了,我一个人不敢睡觉。善了个哉的,太欺负人了! 最后,我终于练成了无敌睡眠**,在我妈的摇摇晃晃中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想,这时候要是闹地震,我肯定是被埋的那一个。后来我妈,有你娘我在,怎么可能让我的女儿被埋呢。我一听这话,立马感动坏了,对她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看吧,我妈就是这样,总是让我爱不上,恨不下。 因为某个老太太的闹腾,我早上睡到十才醒。一早醒来便看到我妈留给我的纸条,她今天出去晨练,要晚一些才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晨练,要搞一个上午才回来,无语。 我在厨房里翻了吃的,那老太太还算良心未泯,给我留了早餐,我没胃口,只凑合吃了两口,就来到客厅抄起手机来看。 因为和我妈睡一个房间,怕那老太太身子骨受不了,我一般在晚上都干脆把手机静了音丢在客厅里,反正大晚上的也没人有什么正事,有正事的都给我去死。 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我翻看了一下,竟然都是江离的,从今天早上六钟到九多,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急事。我又翻看了一下短信,这才了然。 江离:不方便接电话吗? 江离:我爸妈今天早上十一的飞机到B市,你能过来吗? 这子还挺孝顺,赶着带媳妇见娘呢。也不知道他妈妈要是知道了这个媳妇其实是个有名无实的媳妇,会不会一巴掌呼到他头上,或者我头上。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半了,现在是赶不及去机场了,除非我是人或多啦a梦,可惜的是我两个都不是。我翻出江离的号,想给他打个电话,又不太好意思。打电话怎么,直接告诉他我睡过头了?那他要是很听话地如实向他娘禀报,那这媳妇还没见面就招婆婆的讨厌,多不好。我不在乎江离是不是讨厌我,可是我知道要是他娘讨厌我,那我日子估计好过不到哪去。 于是我犹豫着,含羞带怯地给他了个短信:你就和你爸妈,我非要去,你死活不让我去。 过了一会儿,江离的短信回过来:你真极品。 我想给他回个“过奖过奖”或者“一般一般”,但考虑到我这人其实很矜持,于是就没再理会他。 我把手机丢在沙上,从柜子里翻出一把钥匙,去找盒子。盒子这人特别有忧患意识,她总是怕自己突然得个什么急性作的病症,而她又在独居,万一她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怎么办。所以她就留了把钥匙在我家,让我有情况没情况的时候都去看看她,看她死没死。 昨天盒子喝得实在太多(当然我也喝得很多,奈何我千杯不醉,嘿哈哈哈),我觉得她今天肯定上不了班了,所以揣着钥匙潜入了她家。我进去的时候,盒子正躺在床上哼唧:“死官,也不来看看我!” 我凑过去,一把撩开她的被子,笑眯眯地道:“死鬼,我不是来了吗?” 盒子白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道:“我浑身难受,你得伺候我。”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又跑回家端了那盘先后被我妈和我临幸过的早餐,热好之后摆到她面前。她给我的表现打了个及格分,然后这才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 我单手拄着下巴,不无忧虑地问道:“盒子,你这么蹂躏你的工作,不会被炒吧?” 盒子瞪了我一眼,凛然道:“他敢!” 盒子她们部门的老大是她的男朋友,除非她得罪了部门老大的老大,不然被炒的几率还是很接近于零的。不过你也不用多想,盒子其实并不是被潜掉的那种人,她是先把那男的钓到手,然后他才当的部门老大。当然盒子在公司里也并不作威作福恃宠而骄,她循规蹈矩得很,只是偶尔犯可以原谅的错误。 我又没话找话:“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觉得自己这一直是在帮盒子创造机会鄙夷我自己,果然此时盒子瞄了我一眼,不屑道:“都像你?脑子热不管不顾。” 我嘿嘿傻笑。我记得中学的时候政治老师和语文老师都喜欢念叨“抓住机遇迎接挑战”这句话,现在我看到有机会我就抓住了,而且我连挑战都不用迎接,这多完美的结局啊。当然后来我就现我其实错了,狗p“不用迎接挑战”,江离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挑战! 在盒子那有一搭没一搭地了废话,把她哄得龙心大悦,连午饭都不吃就又睡下了。她昨天喝得太多,今天也该好好睡会儿,我也没再闹她,悄悄地出了她家,进了我家。 现在已经快十二了,我想我妈应该回来了吧。我这人特没出息,奔三的老处*女了,还得靠我妈饲养。主要不是我懒,而是我做的饭入不了我妈的眼,当然更不能入她老人家的口了。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做饭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吃,至少我觉得还不错,可谁让我妈嘴刁呢。 5)赴宴 我妈果然已经回来了,她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一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没和江离在一起啊?” 我汗:“哪能老黏在一起啊,得保持新鲜感。”谁爱和他在一起! 我妈犀利地揭我:“你们俩已经够新鲜了,昨天才认识。” 我一边帮我妈剥葱一边道:“没事,反正结了婚之后可以天天在一起。”结了婚之后老子也没工夫搭理他!……这才是我的心声。 我妈接过我的葱,满脸歉意地道:“我以为你和他在一起,所以就只做了一个人的饭。” 我:“……” 我妈不喜欢吃剩菜剩饭,也不喜欢浪费,所以做饭的时候喜欢按嘴巴的数目来做,除非遇到特殊情况,比如饭量很不明确的嘴巴,当然那种情况是少之又少的。 此时我真的要掀桌而怒揭竿而起了,肖绮玲(我妈名字)你真是我亲妈,你就这么急着把我送出去? 我妈很不屑地将我的愤怒尽收眼底,然后翻出些挂面,又开始切菜。虽然我比她高半个头,但她的气场绝对比我高出一个头以上。 我觉得上帝创造我就是为了让人们多一个鄙视的对象,用以满足他们骄傲的自尊心。我未来的老公鄙视我,我死党鄙视我,我亲妈都鄙视我!……联合国是不是应该考虑颁给我一个特别奉献奖了? 我耷拉着脑袋走回客厅,靠在沙上看电视。瞥一眼身边的手机,捡起来看看有没有人记得我。 很好,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打开一看,善了个哉的,这子还阴魂不散了。 又是江离。 我查了下短信,只有一条,也是江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不敢回他电话,于是给他了个短信,顺便厚脸皮地来个先制人:你为什么老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朝我的手机下手? 很快,他回我:八戒? 这个我懂,八戒的特长是倒打一耙。于是我很不淡定地怒了:有话快,老子很忙。 江离:不方便接电话? 我犹豫着计算了一下,估计和他通话不过一块钱,于是很大方地给他打了过去。 才嘟了一下,那边的江离就接起了电话。 我:“你不会就是想我了想听听我的声音吧?”反正他是个gay,调戏一下也无所谓。 江离:“你倒是挺有想象力……找时间带你家里人一起和我家里人吃个饭吧。” 我大概是因为被他夸奖有想象力而得意忘形了,大脑一时短了路,傻兮兮地问道:“那你呢?”出来我就反应过来了,顿时后悔不已,刚想开口含金量高的话来补救一下,那边江离就开口了。 他:“没想到我娶了个傻媳妇。” 他还:“麻烦你在我爸妈面前给我面子,别让他们怀疑我的审美。” 我怒,冷嘲热讽道:“对不起,货已售出,概不退还。” 他从容道:“没想退,因为根本没想用。” 我也淡定了,反正据一般的gay都不待见女人,被他鄙视一下纯属正常。于是我提醒他:“那别人用的时候你也别管。”万一天上掉下个性取向正常的美男砸我头上,我好意思不让人家用一下? 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我讨论太多,于是言归正传:“那么,你那边什么时候方便?今晚怎么样?” “你等一下,”我捂住电话,朝厨房喊道,“妈,今天晚上吃大餐,有人请客,去不去?” 我妈的声音伴着滋啦啦的炒菜声传过来:“好吃我就去!” 于是我重新举起手机放在耳边,对江离:“搞定,时间地你定吧,我妈不爱吃西餐,其他随意,重是那大厨的手艺要绝对过硬,我妈嘴很刁的。” 江离“恩”了一声,随即结束通话。俩人商量好了一样,连个再见都没。 …… 我想盒子晚上肯定有她男朋友陪她,因此也用不着我瞎操心,于是放心地和我妈去赴宴了。 晚餐的地离我家不远,是一家我妈经常夸奖的中餐厅,当然其实她总共只去过一次。也因为这样,我妈还没见江离,就先显现出三分满意的微笑了。我在一旁一个劲地提醒她,“妈,矜持。” 江离的父母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一些。一看到他爸妈,我心里就释然了,怪不得江离长这么好看,绝对是基因问题!他妈妈还真是个大美人,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依稀可以看出她当年的风韵。尤其是她的皮肤,保养得真不错。他爸爸也很帅,而且浑身散着一种成熟老男人才有的稳重和睿智,以及沧桑,最后一个词绝对是褒义的语气。 大家互相问好之后,我妈率先拉起她亲家母的手,问她皮肤是怎么保养的。 江离的妈虽然看起来比较含蓄和端庄,但天下女人哪个不爱美,何况是这样一个美女,因此她眉间透着喜色,亲切地和我妈交流着美容经验。 本来作为女人我也应该加入美容阵营,但考虑到也许这样会冷落了江离他爸,恩恩,我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所以礼貌地和江伯父聊起了天。 很不幸因为我妈的搅和(我坚持认为是因为她的搅和才形成这么明显的两个阵营),江离被冷落了。 江伯父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和蔼,喜欢笑,笑的时候很慈祥,总之,比他儿子强多了。 通过交谈,我得知,原来江离的爸爸妈妈退休都是高中老师,爸爸教数学,妈妈教语文。可叹我高考时数学甩出语文五十分,那时候写个八百字的作文比便秘还痛苦,导致我现在一看到语文老师就汗毛倒竖。尽管眼前这个语文老师是个和蔼的美女,还是我婆婆,可是我……高考带给我的摧残是不可逆破坏,所以我也不指望什么了。因此江离的妈妈看我的时候,我就只冲她笑,不话,笑的时候脸上的肌肉还跟冰冻的似的。 江离坐我身边,他突然凑过来我的耳边,偷偷道:“你是不是嫉妒我妈漂亮?” 我夹了块红辣椒到他碗里,侧头,他配合地把耳朵凑过来,于是我解释道:“我有语文恐惧症。”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一看就很假,估计是故意地在他爸妈面前和我秀恩爱的,我无语,这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我抬头正要和江伯父聊一聊江离时候的傻事,以便以后斗嘴的时候用得着。这时却见那三个爹妈辈的人都已经不再聊天,暧昧地看着我和江离。很显然,江离刚才那一招并不逾距的亲昵动作让他们很受用。 我虽然脸皮厚,但好歹是个老处*女,于是“腾”地红了脸,夹了块冬瓜放到美女语文老师的碗里,操着蚊子声道:“伯母,吃菜,这东西美容。”着,我又夹了块苦瓜放到江老帅哥的碗里,冲他微微一笑:“伯父,吃菜,吃菜,苦瓜败火。”老年人嘛,一般都比较需要败败火。 然后我妈就不干了,盯着我的筷子等我给她夹菜,我特想把那根骨头夹给她,又怕她不够矜持当场收拾我,于是直接忽略她的眼神,埋头吃饭。 这时,江离夹了一块牛肉放到我妈的碗里,语气既温和又礼貌:“阿姨,您尝尝这牛肉炖的火候怎么样。” 我妈立即笑眯眯地把牛肉送入嘴里,砸吧了两下,头笑道:“很好,比我做得好。” 我琢磨着她其实是想,“将就着和我炖得能比一比”,只是在女婿一家人面前,她又不好意思自恋。 于是江离谄媚地道出了她话里的真相:“肯定不能和您炖得比呀,宴还和我夸奖您的手艺呢。” 我妈顿时乐成一朵灿烂的喇叭花,奖励性地看了我一眼:“宴总是乱。” 抹汗,我我我我……我不过是,您、的、口、味、比、较、刁…… 接着江离又:“阿姨,这么多年来,宴让你很操心吧?”着还不忘用貌似宠溺的眼神扫了我一眼,误导大家的视听。 我妈一这个,来了兴致,她平常最擅长的不是做菜,而是揭我! 老子这回真的要无语凝噎了。 好在我妈也还没糊涂到底儿,估计是怕江离一家人嫌弃我,悔婚。所以她就了那么三两件比较有代表性又不会太让我跌形象的事情,不过这样一来,大家可算找到共同语言了,那三个爹妈辈的人争相揭露着自己儿女比较让人不满意但又比较可爱的一面,当然,太丢人的事情肯定不会,大家又不是傻子。 于是餐桌上的格局改变,我和江离被晾了。 我觉得江离还真是厉害,他就好像是控制整个局面的那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大家的方向。不知道他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宝马就应该不是租来的了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江离突然凑到我耳边道:“你爸爸呢?” 我现他想和我的话都是只能和我不能让别人听到的,怪不得总是搞得一副打情骂俏甜言蜜语的样子,虽然我不喜欢,但还是必须接受。 于是我凑到他耳边低语:“告诉你个秘密。” 江离“恩”了一声,等待下文。 我:“其实我妈和耶稣他妈一样,不用男人就能怀孕。”我觉得有些事情,只能是一个人想就,人家要不想,你最好连问都不要问,就比如我爸这种事情。 江离送过来一个理解的眼神,又附过来低声道:“我要交差。” 我顿时明白了,今天我爸没来,估计江离他爸妈回去的时候肯定要问江离,官宴的爸爸怎么了?我既然都已经是江离的老婆了,他总不能不知道这个事吧?总不能到时候他答一句“你等一下我问问啊”,这样即使我们不穿帮,我们的婚姻也会受到质疑,甚至他爸妈还会觉得我不信任他们儿子,这样的媳妇他们估计也不敢要。 果然还是江离想得比较周到,我释然,凑过去道:“离婚,我高二的时候就离了。” 为了做戏做全套,江离听了我的话,亲昵地拍了拍我头,两人便不再话。 6)突然伤感了 本以为,这一顿饭吃得,大家宾主尽欢其乐融融就算了,却没想到,那几个爹妈辈的人,还真是能暖场,把场都暖得熟透了,我甚感……不欣慰! 何谓暖得熟透了?就是基本上他们三个已经站在统一战线上,对于我和江离的婚礼以及蜜月各项事宜达成一致,甚至已经开始讨论孩子的抚养以及是否要生第二胎了! 因为那三个爹妈都迫切地想看到我和江离住在一起,所以他们大手一挥决定婚礼就定在两周之后。江伯伯还比较理智地建议先问一问两个孩子的看法,结果那两个妈妈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他(她)干嘛!” 我不敢反抗,因为我有语文恐惧症。 江离也不反抗,因为他是个好女婿。 所以我们俩都默默地吃饭。我非常淡定地夹了一块八角大料丢在江离的碗里,让你不抗议! 江离也礼尚往来地回报了我一根鱼骨头,你不也没抗议! 然后那几个异常兴奋的人又开始商量度蜜月的问题,我本来不想度蜜月,更不想和一个同性恋去度蜜月,奈何看到他们那么兴奋,我也不想“不”了,好歹现在我和江离扮演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啊。看看江离,估计他也是这个想法。 所以当爹妈们问我们想去哪里度蜜月,我兴致勃勃地回答马尔代夫,而江离则坚持想去北欧。这两个地方风格迥异,难以找到折中。 于是那一爹两妈干脆直接无视江离,确定了去马尔代夫的行程。 我笑,这就是性别优势。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谁让你不是女人! 看着饭桌上越谈越兴奋的三个老人,我突然就从内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愧疚感了,于是凑到江离耳边,不安地道:“你,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啊?”他们那么开心,而我们却是在唱戏。 江离答道:“谎言的作用不就是哄人开心,他们开心我们满意,有这样的结局,谁还会去在乎过程的真假呢。” 我觉得他这话有些别扭,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更加不安地道:“可是,他们在谈论孩子的问题……” 江离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了一下我放在桌沿上的那一只手,嘴巴几乎贴到了我的耳朵上,喷着热气对我道:“你想生就生,你不想生的话,我也有办法。” 我放下心来。 很久之后,江离告诉我,他当时并没有把话完,最后一句其实是,“你不想生的话,我也有办法让你生!”……江离你这个败类! …… 婚礼被那三个无德爹妈定在了两周后举行,这下可要了我的亲命了。好在他们还有良心,帮忙张罗着忙里忙外的,也很辛苦。虽然这样,要在两周之内把一个婚礼打好,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还好我现在没工作。不过江离也奇怪,每天都不去上班。都就不对劲了,他貌似是一个强悍的人,难道也会丢了工作? 我问江离,江离正儿八经地回答:“工作哪有结婚重要。” 虚伪! 对于许多新人来,结婚前的准备是一件没有头绪的事情,因此他们会乱了阵脚,当然对我来并不是这样。除了时间上比较仓促,我倒没有别的不适应,一切事情打理起来还算是井井有条。 于是江离赞叹:“看不出你还挺专业。” 我趾高气扬地道:“虽然我是个老处*女,但在法律意义上来,你算是我的第二任丈夫。” 咳咳,我没撒谎。我曾经还有一任,还有一个婚礼,不,应该是还差一有一个婚礼……呃,总之结婚前半年到婚礼的前一天晚上的所有事情我都经历过,只差那关键的最后一步。这种事情比较狗血,但确实生了,要不怎么狗血都是源于生活的呢…… 此时江离高深莫测地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我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情赞叹他这个样子还真是无可挑剔的好看。 江离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低头状似深情地望着我。我回头,正对上他那一脸十分之欠揍的微笑。他低头作势欲吻我,然后从嘴里低低地溢出几个字:“看不出你也有这么不堪回的过去,恩?”那一声上扬声调的“恩”,充分撩起了我心中的怒火,这子简直就是幸灾乐祸! 不过我很快就抓住了他话中的另外一个信息,什么叫做你“也”有这么不堪回的过去?于是我镇定而从容地回他一个淡淡的微笑,轻声道:“彼此彼此。”也不知道他曾经被哪个美男凌虐过,一想到这里我竟然没来由的高兴起来。汗,我腐了…… 不远处的摄影师喊道:“不错不错,就这个姿势,这个笑容,很好,新娘再凑近一些……” 看吧,我们总是做着最亲密的动作,着最锋利的话,想想还真是讽刺。 此时我们正在拍婚纱照,摄影师我们的姿势很好很标准,笑容很炫很幸福,我顿时就觉得这摄影师还真是虚伪,我们的笑容,那叫做各怀鬼胎…… 这婚纱我又不是第一次穿——虽然这一次的比上一次的漂亮,而且是特别订制的。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陪这种人穿,能笑出来就不错了。只是我心中总是莫名其妙地涌起一种淡淡的失落,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个程式一样的婚姻让我觉得心虚,愧对我们家那个活宝老太太吧。 拍婚纱照的动作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有几个动作我很熟悉,这也总是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四年前,那个炮灰官宴的时代。那时我沉浸在一种怎样的幸福之中啊,然而后来这种幸福尚未到来,就已经离我远去。 我和江离站在草地上,隔着一段距离。我抱着一束花,朝江离跑过去,耳边有风悄悄地擦身而过,头上的阳光分外灿烂。我觉得有些恍惚,却加快了脚步。那个修长的身影,站在草地上一动不动,面对着我。我突然抛下花束,奔向他。 江离张开双臂将我抱起来,然后在原地转着圈圈。我的脚离开了地面,仿佛被巨大的漩涡卷向海的深处,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 江离的脸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柔和的眉眼,宠溺的眼神,他笑吟吟地看着我,认真地,宴宴,我爱你。 我的眼里瞬间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这个场景,是那么熟悉。 那么那么熟悉。 我的脚重新回到地面,脸上的泪水被人拭去,那冰凉的指尖让我清醒回来。我眨眨眼睛,面前的人又变回了江离。 他拥住我,在我耳边轻叹道:“活在过去中的人,总是比较容易犯傻。” 我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了出来:“没有人愿意活在过去中。” 摄影师把这整个过程做了全程摄像,期间还做了许多抓拍。他十分兴奋地告诉我们,我们今天这个场景的拍摄,是他有史以来所做的最成功的一对,原来哭的效果比笑的效果还要好。我心里感叹,我们却是有史以来最不成功的夫妻。 我妈像兔子一样蹦跶着(原谅我如此形容,但是她的确太过激动)来到我们身边,扯着我的婚纱泪眼汪汪地道:“儿呀,原来你遗传了我的全部优!” 我知道她最大的优就是眼泪比自来水还容易控制,想调侃她几句,可是心里闷闷地又不知道什么好。 江离的爸妈也摆出一副“很理解就要结婚的年轻人的澎湃而多样的心情”的样子看着我们,此时我面对着美女语文老师,连冰冻笑容都摆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在旁观者看来,你觉得它是幸福的,它就是幸福的,你觉得它是悲伤的,它就是悲伤的,就比如泪水。 两个当事人自然知道,她的眼泪并不是为他而流。 7)江离是个好演员 我从到大,一直都是被盒子鄙视着长大的。无论是长相身材智商成绩,我硬软件都不如她,她唯一夸奖我的一次就是因为我能吃。然而自从见到江南之后,盒子竟然非常不遗余力地动用了许多形容词来夸奖我的眼光,这让我实在受宠若惊,更不敢告诉她江离的性取向问题。 因为我的“眼光”很好,所以盒子对我的婚事也积极起来,一下班或者到周末,就帮忙奔波忙碌,这让我一下子忘记了她曾经对我的凌虐,分外感激起她来。 盒子虽然对我从来不客气,但是对江离那叫一个礼貌。江离私下里对我从来不礼貌,但是对盒子那叫一个客气。于是我时常感叹,盒子和江离这俩人倒是蛮登对,要不……每每讲到这里,盒子就会一巴掌扇到我头上,毫不留情,而江离,则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被凌虐,偶尔会不动声色地添把火,然后他在一旁作壁上观。 总的来,盒子的特是凶恶,还能招架。而江离的特是邪恶,这个败类! 盒子毫无意外地成了我的伴娘,而另外一个伴娘是我的大学同学,艾雪。话其实我大学四年里最好的朋友并不是艾雪,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形同陌路了,原因嘛比较狗血……她抢了我的男人,而且抢得那么成功。《奋斗》大家都看过吧,里面有一孩子叫米莱。我觉得我没有米莱的幸运,却拥有她的霉运。 哎呀哎呀,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盒子的帮忙让我省了许多麻烦,却给我带来一个更大的麻烦——因为她直接插手了我结婚的某些高端决议,所以导致我在婚礼上差一破了功。 虽然忙了两个星期,我也坚持以为,婚礼于我来,也不过是一场形式,我只要像喝一杯白开水一样,把它经历了就好。然而我却始料未及,那白开水里会凭空多出几只让人恶心的苍蝇。呃,白了就是,婚礼上会出现一些我不想见到的人……你没看错,是“一些”,不是“一个”。 于是,本来置身事外的我,却被逼入戏。 …… 我觉得老天爷真是给我面子,结婚这天的太阳公公很敬业,简直把地球人当成烤红薯,非要烤出油来才算罢休。好在我们的婚宴还没变态到露天的程度,而且我来来往往出出入入基本上都是待在有空调的地方,要不然我就真汗了…… 婚礼其实真的是一件很无聊又无趣的事情,我就像一个巨型布娃娃一样被别人摆布着,走着那些奇怪又繁琐的程序,不仅这样,还必须笑,不仅要笑,还必须笑得矜持而端庄……我实在想不明白,结婚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跑来凑热闹? 我抱着咬牙挺过最后一关的心态,面带微笑,和江离牵着手踏上了红地毯。 然后,当我看到坐在我妈身旁的那个人时,我连最起码的微笑都做不出来了。 江离现了我的异样,他轻轻在我手心捏了一下,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他是谁?”因为嘴唇并没有动,所以他得有些含混。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道:“生物意义上来讲,我爸。”我犹记得我明确告诉我妈了,用不着让他知道我结婚的事情,可他怎么还是来了? 江离突然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蛋,道:“你放松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此时周围的人都在向我们行“注目礼”,气氛堪称严肃,他这样一个随意的动作显然不够庄重,引得大家一阵唏嘘,甚至还有人跟着起哄——当然大家都是善意的,或者不怀好意的。然而就是他这样一个略带宠溺(虽然我知道他其实是装出来的)的亲昵动作,让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他之前似乎过,婚礼又不是葬礼,用不着那么严肃。 因为他这么一搞,我也没那种硬着头皮的难受了,感觉周围的空气也没那么胶着,于是我的脸部肌肉也放松了一些,自然而然地摆出个微笑给观众。 不得不承认,江离还是很善于调节气氛的。 后来据目击者称,江离当时看我的眼神,简直温柔得能溺死人。虽然这种形容的方式比较恶俗,但是我还是很佩服江离演戏的境界,那叫一个出神入化信手拈来——这子一直都是披着偶像派的外衣,藏着演技派的实力。 我从始至终都没看我那生物意义上的爸爸一眼,即使眼神一不心遇到他,也直接飘过,反正周围人那么多,看谁不行,干吗非要看他,恶心自己玩儿! 我把戒指戴在江离的无名指上,他的手指很修长,指甲很圆润,总之很好看。依稀记得以前也有人有过这样一双手,只是我并没有机会为那个人套上婚戒。 正胡思乱想着,江离突然捧起我的脸,轻轻柔柔地吻到了我的唇上。 我的身体有些抖,紧闭着眼睛,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很久以前,我也经常梦想着,那个人能这样把婚戒戴在我的手上,然后我们接吻,互相昭告对方的归属权。我们还会受到很多人的祝福。四年之后,这一天终于到来,然而物是人却非。 江离的嘴唇离开我的嘴唇时,他面带微笑地和我了一句:“麻烦你专心一些。”语气里透着不满。 很好,他的微笑永远是留给别人看的,只有不满和不耐烦才是给我的。我顿时有些庆幸,幸亏我嫁了一个自己不在乎的人,这样不管他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在乎。 接下来就是一桌一桌的敬酒,我虽然千杯不醉,但毕竟是一个矜持的新娘(捂脸),当然不能多喝,只能跟在江离身旁,意思意思喝,剩下的被伴娘和新郎挡掉。江离的酒量竟然很好,这倒让我刮目相看。 敬完亲戚,要敬同学和朋友。当我眼睛无意间扫过同学朋友的那几桌酒席时,意外看到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身影。我腿一软,差一当场倒在地上,还好江离及时扶住了我。 于子非? 此时于子非正看向我,神情莫测。 我怔怔地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我并没有邀请他。今天这个婚礼还真是让人无语,怎么这么多不之客。 江离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他凑到我耳边,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诮和嘲讽,凉凉地道:“第一任?” 我侧头,盯着江离因为距离太近而放大的脸,竭尽全力冲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麻烦你帮个忙,我们表现得幸福一好吗?” 江离“深情款款”地答道:“我表现得够幸福了,只是你,一直魂游太虚。” 我拉着他的手,硬着头皮率先来到于子非他们这一桌。我喜欢把痛苦的事情率先做完,这样才能享受接下来的快乐时光,要不然我老惦记着即将到来的痛苦,手头上的快乐也会变成痛苦的。 江离反牵住我的手,走到于子非面前。他收敛笑容,举起满满一杯酒,对于子非道:“谢谢。”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觉得他这一句“谢谢”可以有很多解释,比如谢谢你帮我养女朋友,或者谢谢你把她留给了我之类的,但大体都是带着嚣张和得意的成分,还有让对方心里生恨的虚伪,因此我很满意。我承认我这人有坏,我就是不想看到于子非过得好。 我不敢看于子非,侧头一直看着江离,目光尽量柔和、专注并且带深情。 后来江离告诉我,其实他当时特想和于子非一句恭喜,恭喜他没摊上我这么个女人……囧。 在座的有一些人知道我和于子非的过去,大家也不好什么,纷纷举起酒杯争取岔开话题。我脸上一直挂着有些僵硬的微笑,在转身奔向下一桌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江离拉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低声对我道:“你还真是无聊。” 他大概以为我是故意请于子非过来然后在他面前作秀吧,天知道我有多不想看到他!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盒子,一定是这丫头搞的鬼。盒子此时眼神飘,一看就是心虚……善了个哉的,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因为中间出了于子非这么一段,因此当我看到下一桌上坐着的雪鸿时,心情那叫一个平静。 雪鸿,大学四年里几乎跟我粘在一起的一个女生,我把心肝肺全掏给了她,后来她在我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成功攻克了我的未婚夫,于子非。 我又补瞪了盒子一眼,这雪鸿绝对也是她招来的。 盒子回瞪我,怎么着,就是我招来的怎么着吧? 我无语,端起一杯酒和雪鸿碰了杯,然后把酒递给身旁的盒子,你丫给我喝! 盒子也不含糊,虽然酒量不咋地,但酒胆还是有一些的,关键时刻也能镇一镇场面,于是一仰脖干了。 不得不江离的心思还真是剔透,他此时已经看出了我和雪鸿之间的不正常,于是等到盒子喝完酒后,他又端起酒杯,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于子非,这才开始朝雪鸿敬酒。 雪鸿的脸顿时红了一些……江离你太坏了! 雪鸿和于子非分两桌坐,明他们已经分手了,江离此时瞥一眼于子非,明显就是在向雪鸿叫嚣:看见了吧,抢来抢去最后不是你的终究是你的,现在你丢了朋友也丢了爱情,活该了吧? 我必须承认,虽然江离的行为不怎么君子,但是我真的爽到了…… 敬完雪鸿这一桌,江离拽了一下我的手指,凑近一些轻声道:“你满意了没?” 我朝他郑重地笑了笑,答道:“谢谢你。” 江离无视我的感激之情,略有不耐地道:“满意了就给我专心,在婚礼上走神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我配合地头。虽然江离对我的态度让我很不满,但他今天确实给足了我面子,要是我一个人面对于子非,我估计话都得哆嗦。好在我们今天在那两个人面前也没什么毒舌的话,但我们的气场完全战胜了他们。当然,气场这东西,和我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确切地,是江离一个人的气场,直接盖过了他们两个的。 8)出浴的江离 江离的哥们儿之中,大部分是比较阳刚的男人,阴柔的挺少,这让我对江离的角色产生了怀疑。虽然我不是腐女,但是我对于gay之间的攻受问题也有一些了解。以前我一直认为江离应该是个攻,和两周前我看到的那个美男弟弟搭配起来才算完美,然而看到今天这么多阳刚的男人跑来闹新房,我又犹豫了。难道,江离他……恩? 我上下打量着江离,从他身上还是难以找到受的影子。 大概是纯爷们儿和纯爷们儿之间很难产生协调的美感吧,我一想到江离和一个大老爷们之间冒粉色泡泡,我就……风中凌乱。 所以我现在特惆怅特别扭,于是我婉转地偷偷问江离:“今天你的那个美男弟弟怎么没来?”为毛来的是一群壮男! 江离着一脑袋的问号看我:“哪个美男弟弟?” “就上次盒子喝醉那次,你让他一个人回家,当时他在后面张望了我们很久,跟个媳妇似的。” 江离一听完我的解释,鄙夷的眼神瞬间到位:“你还惦记他呢?” “咳咳,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觉得他和这里的人攻受分工不明确,需要一些人来平衡受的力量吧?我只好滴溜溜地转着眼睛,目光在江离和他的朋友们之间徘徊,这样,够明显了吧? 江离不傻,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答道:“他们并不知道我的事情。” 明白了,还没出柜。那美男是地下情人,不能来到这么公开的场合,我怎么把这样的事情给忘了,看来今天是真的累昏了头了。 也难怪江离会选择和这样一群人做朋友,他要是弄一堆婉约的美男放身边,万一哪天一个没忍住,兽性大,那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想到这里,我已经很确定江离是个攻了。于是欢欢喜喜闹新房,我就缩在那儿由着他的兄弟朋友们可劲儿折腾吧。 一般情况下,我被戏弄时,江离总是会选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袖手旁观,脑门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幸灾乐祸。这让我不爽得很,不过考虑到他的性取向问题,估计他看到女人被虐就心里特痛快。于是我也只好大度地原谅他,反正过了今天大家就真的尘归尘土归土互不相关了,到时候除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他的估计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总算大家还记得睡觉这回事,闹完新房各自散去。我最后把盒子叫住,别人走,她可不能走,老子心里还压着火呢。 盒子今天果然气短……不过幸好她白天没喝醉,不然指不定现在谁虐谁呢。 我:“盒子你可真够姐们儿,把全天下我不待见的人都给招来了!” 盒子当先举手誓,举报我妈:“你爸可不是我能招来的,那是肖阿姨最后决定的。” 还没用刑,她就把同党给供了出来,我对盒子这种甫志高精神十分地鄙视,于是继续逼问:“那于子非和雪鸿呢?也是我妈请来的?” 盒子立即陪笑道:“我不是看见那请柬剩下两张没写吗,当时觉得浪费也挺可惜的,所以就……” 这是什么破理由!我一巴掌呼到她头上,怒道:“你随便请两头猪来我没话,干嘛非要让他们来?今天老子这一身修为差散尽!” 盒子低头声嘟囔着:“你都有新欢了,还怕见到旧爱吗?” 我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这时,江离出来打圆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盒子温和地笑道:“你别介意,她今天是太高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有了江离的撑腰,盒子的气焰顿时长了三分,凉飕飕地道:“可是有些人,总是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江离按住我,不让我作,他在一旁继续道:“你也了解她,好几年的恩怨了,终于泄出来,她精神不正常是很正常的。” 什么叫做,我精神不正常是很正常的?靠! 盒子很快信了江离的鬼话,冲我做了个鬼脸,就离开了。我一脚踢到门上泄愤,却疼得我差哭出来。 江离不咸不淡地对我:“你过激了。” 我我我我我怎么就过激了? 他似乎也不打算解释,只是些微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有了新欢,却忘不了旧爱?” 我恼怒地瞪他:“谁忘不了他,我已经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随便你,”他无所谓地挥了一下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着,他换了衣服,准备洗澡。 我坐在地板上,开始正视于子非这个问题。 我真有那么贱吗,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我仔细想了一下,排除以上假设。虽然我这人偶尔比较傻,但是自己到底是否喜欢一个人,我还是能区分的。我现在见到于子非,并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没有幸福也没有激动,甚至没有渴望。我只是有些……局促?为什么会是局促呢,我又没有对不起他,当初是他背叛我好不好!我觉得自己很奇怪。我承认,在婚前准备的时候,我脑子里总是荡漾着于子非的身影,有一些时候我自己甚至也怀疑我对他还抱有什么幻想。可是今天看到他之后,我现,我的确不喜欢他了,真的不喜欢了,虽然我今天第一眼看到他时,脑袋抽筋腿软,紧张到不行。 可是,我为什么会不安会紧张,会不知所措?老子又没有做亏心事,这是为毛啊为毛!!! 心烦意乱,我只好顺手打开电视机,准备消遣一会儿。 综艺节目中总是少不了俊男美女,作为外貌协会的铁杆会员,这东西真的很合我胃口。于是被那一张张各具特色的俊脸吸引着,我很快忘记了于子非这回事。 看了一会儿电视,江离洗完澡走了过来。我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顿时傻掉。 善了个哉的,这攻还有这么魅惑的一面啊,天理何在!!! 江离已经换上睡衣,浑身散着一种慵懒而从容的气息。他的头湿漉漉地搭在额前,五官本就完美,此时因倦容而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穿的睡衣是那种没有扣子的,只在腰间系一个腰带。然后他的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膛,就这么耀武扬威地展示在我面前。他的睡衣很薄,整个人的身材在那一层薄薄的睡衣下若隐若现,越显得他腰窄腿长,十分地结实与挺拔。 这身材,这比例,啧啧,绝非凡品…… 江离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神游。他:“想看?” 我回过神来,现他正笑眯眯地望着我,双手已经搭在了腰带上,仿佛马上就要解开一样。然后,他又重复了一句:“想看?” 我的脸“腾”地红了,转过头继续看电视。善了个哉的,我表现得有那么色吗?看电视看电视,老子思想很纯洁!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啊!电视里的那些男明星,和江离一比那简直就是太逊了!而且,没穿睡衣……我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盯着电视继续神游。 我正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电视,江离突然坐在沙上,道:“想看也不给看。” 靠,欺人太甚! 我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鄙夷的神色,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以为谁想看?什么姿色!” 江离不慌不忙地道:“先把你嘴上的口水擦掉再这些话,效果会更好一些。” 我慌忙抬手在嘴巴上蹭了几下,哪有口水? 身旁传来江离因得逞而更加鄙夷我的低笑声。 我把遥控器往沙上一丢,卸妆洗澡睡觉!老子才没工夫陪这个败类聊天,重这不是聊天,是在精神层次的施虐与被虐! …… 我和江离早就决定好分房睡,像我们这样从洞房花烛夜就开始分居的夫妻,还真是罕见,重是我们分居都分居得那么坦然那么自然,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其实关于分居,我还是有一些顾忌的,这顾忌和江离没关系,主要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前面不是过吗,我一个人不敢睡觉,这个陋习是我在四年前失恋的时候一个不心养成的。那时候结婚被于子非放了鸽子,结果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做各种各样的怪梦,大都是梦见自己在孤岛中,或者战乱中,或者灾难中,然后大家在逃难的时候就一个不心抛弃了我。反正梦的最后一般都是我一个人被留在黑乎乎的或者大火满天的地方,四周围的环境极其凶恶,我就缩在那里颤抖啊颤抖啊颤抖啊……后来我就养成了半夜被噩梦惊醒的好习惯。惊醒了之后睡不着怎么办,我就看恐怖片。我这人特别怕看鬼片,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到底灌进什么东西了,突然就喜欢一个人在大半夜看鬼片了,大概是物极必反吧。看完鬼片之后我一般都会抖得更厉害,那个颤抖啊,心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当时总感觉自己房间里充斥着各种鬼,被子里有,床底下有,枕头上也有……惊悚。后来我就看完鬼片然后爬到我妈的床上去睡,意外地竟然能睡得很香…… 后来,我就每晚都去骚扰我妈,结果奇迹般地治愈了我的噩梦和疑神疑鬼。只不过后来只要我一个人睡觉,那一切恐怖的感觉就会回来找我叙旧。 就这样,因为一场失恋的洗礼,我培养了看鬼片的爱好,以及不敢一个人睡觉的特色。我都二十七岁了,出去真丢人! 我的二十七岁生日快到了,于是我十分有理想地想打造一个全新的官宴,好吧,先从一个人睡觉开始。 9)所谓惊悚片 我把卧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一个人卷在被子里,一个劲地对自己:“没事没事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我真没出息,这么大一人了,还装嫩。不过此时我虽然很累,却分外地清醒,怎么睡都睡不着。睡不着也好,省的做噩梦了。 算了,还是看鬼片吧。我怕鬼,可是我晚上没事的时候就是想看鬼片。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明知道某种事情不能做做了之后后果会很严重,却心里痒得不行非要做一做,那种感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体会过。 盒子这人虽然有时候挺坏事,但大部分时间还挺合我心意。前几天她送了我几张恐怖片的dVd光碟,扬言这是留给我打时间和活跃气氛用的。虽然我觉得用恐怖片活跃气氛实在是一种脑子秀逗的想法,但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我很干脆地收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看恐怖片的最佳配置就是,大房间,大屏幕,深夜,还要一个人,除了电视,所有的光源都要关掉。然后一个人团在沙上,一边抖一边看,这才刺激。 江离家,哦不,现在应该是我们家,我们家客厅很大,而且客厅里摆着一个45寸的液晶电视,装备堪称精良。于是我捏着光盘,轻手轻脚地跑到客厅,打开电视插上盘,调好音量,这样不至于把江离吵起来。关灯之后,我就缩在沙上满含期待地看了起来,做好尖叫的准备。 开头的时候就是一个冷艳的美女,神色那叫一个奇怪,我想这八成是一个女鬼,要不就是被鬼附身了。于是绷紧神经,接着往下看,然而越看越憋屈。这整个电影没有字幕,的话里也是叽里呱啦的全是名副其实的鬼话——鬼子话。这让我怎么看?盒子给我买礼物也太不上心了!而且,而且这鬼片貌似很淫荡啊,那标题里有几个汉字,我能认出来,竟然还是违禁词!我心里越来越奇怪,估计这美女是被人先奸后杀的,真可怜。 然后,就冒出来一个长相堪称猥琐界的里程碑的男人,跑来和美女话,叽里呱啦地也不知道些个什么。整个电影的背景也开始变化,那色调,一恐怖灵异的感觉都没有,倒让人觉得有……**,呃? 再然后,俩人开始亲亲摸摸起来。 太可恶了,现在的恐怖片市场也堕落了,竟然通过床戏来赚取眼球了!我十分地愤慨。尤其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竟然挑这么猥琐一男的来演床戏,那什么导演,你确定你不是在毁这部戏? 我这人有一特,不到黄河心不死。所以当电视里那巨大的限制级画面跳入我的眼睛时,我才彻底地幡然醒悟泪流满面。 善了个哉的,这是那门子恐怖片,这根本就是□!盒子你好样的,老子明天要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 此时我傻乎乎地盯着屏幕,全身的神经都被电流击中了一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江离就是在这个时候降临的。他鬼一样飘到我身旁,阴森森地道:“你在看什么?” 我条件反射地从沙上跳起来,蹿到电视前,想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奈何我那臀围87的屁股实在无法招架那45寸的液晶屏幕。 我并不是没有看过□,只是在一个男的面前看,我实在觉得别扭,尽管这个男的其实对女人是不敢兴趣的。于是我硬着头皮道:“在看……惊悚片。”我没有错,这东西确实惊悚到我了。 此时那画面虽有一部分被我挡住,奈何那声音我是怎么也挡不住了。电视中传来女人依依呀呀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乱颤。那个猥琐的男人还叽里咕噜地着一些鬼话,还好是鬼话,我听不懂。 然而我听不懂不代表江离听不懂,哭。我们俩沉默了一会儿后,江离突然道:“这惊悚片的台词倒是挺有意思的,我给你翻译一下?” 我一个没站稳,差一当场摔倒在地。于是一怒之下,我非常麻利地把电视关了。 这下平静了,屋子里也陷入了黑暗。 突然陷入黑暗的时候,人的感光度往往很低。我跟个瞎子一样,摸索着想回自己的房间,然后被沙前的桌子一绊。我摔下去的时候,心想江离肯定能接住我,这可是狗血的精华之所在。 于是下一秒我就特安然地躺在江离的怀里了。大概是因为身材好吧,他的怀抱让人还挺有安全感的。 我刚想开口和江离一声谢谢,他就已经毫不客气地把我甩到沙上,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把灯打开。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不绊倒呢。 然后江离就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进了浴室。 我挺好奇他想干什么,于是问道:“你又作什么怪?”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他似乎显得很不耐烦:“洗个澡不行吗?” 我:“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江离的声音像穿堂风一样凉飕飕的:“又被你的惊悚片惊出一身冷汗。” 我:“……” 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挖苦我的机会! 我耷拉着脑袋从沙上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时,江离欠扁的声音又飘了出来:“看来你不是性冷淡。” 江离你这个变态! 我只好用重重的关门声来表达我的不满。 …… 回到自己房间里,还是不敢睡觉,也没有看恐怖片的兴致了。我只好拎出我那柔弱的本本,上网吧。 新婚之夜上网,我还真是一个有情调的人(自己鄙视一下自己)。 一直忙于结婚,有好久没上游戏了,于是我登了上去。我玩的这款游戏叫《侠客行》,现在挺流行的,盒子也在玩儿,而且我们俩是同一个帮会的。话其实我是一个实打实的游戏白痴,当初实在无聊,考虑到自己不玩游戏就是跟不上时代(我就是这么想的,请尽情鄙视我吧),所以就跟着盒子玩起了《侠客行》。 刚登上游戏没多久,就有不下十个人和我话,内容无一例外的是问我:你今天不是结婚吗,怎么还有时间登游戏? 看来盒子的舌头还真是绵长,我无语。 正当我踌躇着怎么回复他们时,人约黄昏后来了消息:“帮挂的?” 人约黄昏后是帮会老大,我琢磨着要是让他知道我骗了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好混,重是人约黄昏后对我的水平了如指掌,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现在操作游戏的这个人是一个帮挂。因此我只好给他回复。 官方游戏白痴:“老大,帮个忙,和帮会里的人是你找人帮我挂游戏。” “官方游戏白痴”是我在游戏里的名字。当初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本来就一窍不通,于是很务实地想取个“游戏白痴”的名字,谁知道这名字还挺有市场,已经被人用了,我只好在“游戏白痴”前面加上我的姓氏。一这个,我就想起第一次遇到人约黄昏后时,他对于我这名字豪不掩藏的鄙夷了。 盒子因为嫌我笨,所以玩游戏的时候总不愿意带着我,嫌丢人。因此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一个人默默无闻地刷着《侠客行》里那些不入流的怪。偶尔看到别人组队刷boss,我都是远远地绕着走。大概三个月前吧,我当时正和一个3o级的野猪精打斗,眼看着就要被对方虐了。我情急之下,看到身旁有人经过,于是朝那人射了一箭,飞快地道:“嘿,帮个忙。” 那个人就是人约黄昏后。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只是抱着一线希望随便抓个路人救场。 人约黄昏后还算挺有爱心的,他突然拔起身后的大刀,只见一阵寒光闪过,那猪精瞬间变成一具猪尸。 我顿时十分以及非常地膜拜起他……的那把大刀。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那只野猪精刷新了他的那把兵器接触过的最低级妖怪的记录。 人约黄昏后砍完野猪精后,道:“第一次看到有人扛着把弓箭和一头猪肉搏,你还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官方游戏白痴:“见笑见笑,多谢黄昏兄出手相救。” 人约黄昏后:“你既然是游戏白痴,怎么还玩儿?一白痴的自觉都没有。” 官方游戏白痴:“别人都玩,我不玩就是落后,落后就要挨打。” 人约黄昏后来了一个很囧的表情,然后道:“那你怎么不去偷菜,那东西简单。” 官方游戏白痴:“那个太白痴。” 人约黄昏后:“是挺白痴,不过我觉得那东西很适合你。” 官方游戏白痴:“……” 我厚着脸皮朝他了一个添加好友的请求,他那边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这就是一个高手特有的矜持,汗。 从此,人约黄昏后成为我的好友名单里级别最高的一位高手。后来听盒子,这个人约黄昏后是本服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我官宴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勾搭上他。 于是我很快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经常厚着脸皮跑去跟在人约黄昏后身后刷怪,人约黄昏后干脆让我入了他的帮派,连带盒子一起也跟着入了。于是我再度刷新了加入这个帮派的最低标准。由于有帮派老大给我撑腰,加上我本人脸皮也挺厚,帮里的人倒也没有太为难我的。 我很疑惑,有一次就问人约黄昏后,为毛这么罩着我。他答曰:“这年头这么笨的人真不多见了,我也就图个新鲜。” 泪奔……我有那么笨吗我? 不过看在他是一个高手的份上,我也不和他计较。反正这世界上鄙视我的人已经够多了,他算老几呀。 10)无耻的江离 记忆重新回到现在,此时,人约黄昏后对我:“他们都你今天洞房。” 官方游戏白痴:“洞完了。” 人约黄昏后:“这么快?看来你所嫁非人啊,不如投奔我吧。” 官方游戏白痴:“今天大家都太累了嘛……” 人约黄昏后:“太累了还有精力上网?” 汗,我也无话可,看来越解释越麻烦,只得回道:“老大你千万给我保密啊,尤其不能让这件事情刮到盒子的耳朵里。” 人约黄昏后:“知道知道,人要脸树要皮,这道理我懂。” 看来他是有些误解了,可是我又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和一个男人做深层次的讨论,只好讪讪回道:“老大你别多想,咱们还是刷怪吧。” 人约黄昏后:“话,你真不打算考虑我?” 官方游戏白痴:“好吧,给你个机会。今晚陪我。” 人约黄昏后立即来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官方游戏白痴:“刷怪。” 今晚陪我刷怪! 人约黄昏后:“……” …… 在我的印象里,人约黄昏后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我觉得他长得肯定会比较猥琐,因为在我的认识里,男人长相的猥琐程度和他本身的猥琐程度是成正比的,倒不是我以貌取人,你想啊,要是像江离那样的帅哥,如果他性取向正常,女人想倒贴上去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给他留下猥琐的机会?。 而我人约黄昏后猥琐,也是有证据的。我去人约黄昏后的博客里看过,那里面的照片,清一色的美女,个个儿的身材火爆性感迷人。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这些美女图片都是从哪里搜刮来的?全是外国明星吧,要不然我怎么一个都没见过。”你猜他怎么回答?他竟然厚颜无耻地:“都是我女朋友,不同时期的。”善了个哉的,老子终于找到比我脸皮还厚的人了! 不过话回来,这个人约黄昏后对我倒是一向还算客气,偶尔开一些让我能够接受的带颜色的玩笑。最过分的一次是,我也忘记他当时了句什么,反正就是公然调戏我的话,当时我恼羞成怒,直接把他从好友里删掉,QQ也打入黑名单。结果第二天,我正和一个怪斗得死去活不过来,眼看就要挂了的时候,他突然从天而降,把那怪给秒了。我当时气也消了大半,于是两人重归于好。总之我和他就是也生不来真气,俩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相处得还算融洽。 人约黄昏后曾多次想要和我交换照片,我自然没同意。网络毕竟是虚拟的,那就让它一直虚拟下去吧。 有我和人约黄昏后同时存在的队伍,一向是让别的队友无可奈何又爱又恨的。一方面有人约黄昏后这样一个高高手,战斗的过程会轻松过瘾许多,而另一方面有我这么个游戏白痴拖着他们的后腿,又会让他们恨得牙根痒。 因为怕我被boss秒掉,所以人约黄昏后每次都让我站在那里别动——其实我认为这是他对我的一种蔑视。不过别人不这么认为,他们对于我不劳而获的行径一致感到不满和愤怒,有些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当众抱怨出来。这时候人约黄昏后一般会:“不玩就退,没人拦着。”其结果是,当然没有人愿意退队,因为即使有我这么一个累赘,他们和人约黄昏后这种一流高手一起刷起boss来,也比别的队伍容易许多。 我觉得人约黄昏后简直就是拽得要命,可是没办法,人家有资本啊,真正牛掰的人高调起来,即使你看不惯,也不得不心悦诚服。 …… 把思绪拉回到现在,我和人约黄昏后刷了几个时的怪,就停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不过人约黄昏后这人实在健谈,两个人东扯西扯地,时间过得倒也很快,没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官方游戏白痴:“天亮了,你去睡觉吧。今天谢谢你啊。” 人约黄昏后:“别见外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老公是个死人吗?” 官方游戏白痴:“你问了一百零八遍了!” 人约黄昏后:“好了好了,不问了。不过哥哥今天可是放着床上的大美女不理会,和你敲了一晚上的键盘,怎么报答我吧?” 我觉得他这明显就是敲诈,于是不耐烦地回答:“好了好了,大恩不言谢。” 人约黄昏后:“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因为你的新婚之夜是和我一起度过的,哈哈。” 官方游戏白痴:“去睡觉吧,我要吃早饭了。” 人约黄昏后:“你不用睡觉吗?” 官方游戏白痴:“你啰嗦不啰嗦,快去睡觉,不管怎么,今天是谢谢你了。” 人约黄昏后:“好了好了,我先下了,你也抽时间睡会儿,女人睡眠不足很危险。” 官方游戏白痴:“有完没完,你其实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吧?” 人约黄昏后:“跟你过多少次了,哥哥我是帅哥,魅力无敌,精神旺盛……现在单身哦!” 官方游戏白痴:“滚吧。”刚才还床上有大美女,现在又单身,可见他是在敲诈! 人约黄昏后:“好了好了,我真的下了,8。” 官方游戏白痴:“88。” …… 关了电脑,我伸了个懒腰,并没有多少困倦的感觉。 洗漱了一下,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一盒牛奶,两个鸡蛋。牛奶热一下,鸡蛋煎一下,凑合着可以吃一顿早餐了,真怀念肖绮玲那老太太做的早餐。 吃完早饭,实在无聊,我只好靠在沙上看电视。昨天的那盘万恶的光碟被我翻出来扔进了垃圾桶,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我心中的怨气。 看了没一会儿电视,江离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手里拎着早,头上汗涔涔的,看来是刚刚晨练回来,真是个好孩子。 我连招呼都懒得和他打,继续靠在沙上看我的电视。 江离也一句话没,径直走进了浴室,这子真是有洁癖。 江离一整个上午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出来上个厕所或者冲咖啡,我则一直窝在沙上看电视,看累了电视就上网,上网累了就继续看电视,就这样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江离家的厨房很大,可是厨房里连根葱都没有,我只好到下面的市里买了简单的蔬菜和米面,回来做饭。正做着,门铃声响起,我只好围着围裙跑去开门。 带着红色鸭舌帽的送餐弟弟一脸阳光地冲我笑着,道:“太太,这是你们叫的午餐,一共是五十二元。” 我疑惑:“我没有叫外卖啊?” “是我叫的。”江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走过来,接过送餐弟弟手中的塑料袋,然后递过已经准备好的钱。看来他经常叫这家的外卖,已经对各种食物的价格熟悉了,这一事实也可以从他家厨房的寥落程度看出来。 我躲进厨房,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午餐就做好了。 江离家的餐厅和客厅是隔断的,我端着自己的饭菜走进餐厅时,江离已经在慢条斯理地吃他的外卖了。实话,我很看不惯男人吃饭慢吞吞的样子,要风卷残云那样才够爷们儿,你是不是?不过,不过我得承认,江离吃饭的样子很好看,我第一次现男人吃饭竟然可以吃得这么优雅。哼哼,优雅管毛的用,能用来填饱肚子吗? 我坐在桌边,瞥了一眼江离手中的一次性筷子,道:“我们国家的这种一次性筷子,百分之八十都是卫生不达标的。” 江离抬眼看了我一眼,忍了忍什么都没,继续吃饭。 我又看了看他的餐盒,尽量摆出一个鄙视的笑容,道:“这菜大概都没洗干净吧?会不会吃出一条虫子来……” 江离凉飕飕地瞪了我一眼,放下筷子走出了餐厅。我为自己报了昨晚的仇而心情大好,拿起筷子美滋滋地吃起饭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做的饭真的不难吃,虽然比我妈做得差着好几个档次。 正当我以为江离已经离开时,他竟然又回到了餐厅,而且手中多出了一双乌木筷子。我正想继续恶心他一下,却没想到他拎着筷子直接朝我的盘子而来。 我鸡护食般双手护住自己辛辛苦苦炒的菜,怒道:“你干什么?” 江离臭着一张脸,道:“反正你又吃不完。” 我一也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之情,笑道:“吃不完我可以留给垃圾桶啊,不劳你费心。” 江离挑了下眉毛,道:“盘子是我的,碗是我的,筷子也是我的,还有你做饭用的天然气和电,都是我的,所以这菜也有我的份。” 我头一偏,争辩道:“婚后夫妻财产归夫妻二人共同所有,你的就是我的。” 江离接口道:“对呀,你的就是我的,所以你做的饭也有我的一半。” 我:“……” 江离不等我话,拎臭袜子一般把我的手拎开,开始名正言顺地享受我的劳动成果。 我真傻,怎么会被他绕进去! 11)这才叫同居 下午过得很无聊,晚上江离继续厚着脸皮吃我做的饭,我厚道,我什么都不。 今天晚上我依然尝试了一个人睡觉,可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而且越想睡觉,脑子反而越清醒。我躺在床上,生平头一次觉得做人真的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就因为大脑比其他的动物构造上不一样,就要多承受这么多折磨! 我从床上爬起来,又拎出本本,还是刷怪吧。 今天晚上人约黄昏后竟然也在,我刚一上线,他就过来消息:“白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白痴是他对我的称呼,我更正了几次无效,就随他叫了。 官方游戏白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会来?” 人约黄昏后:“感情破裂的女人都这样,醉心网络。” 官方游戏白痴:“谁我感情破裂了!” 人约黄昏后:“要么就是,你根本没有感情?” 还真被他猜对了。我只好转移话题:“你呢,为什么老在网上耗着?” 人约黄昏后:“我不是为了等你嘛。” 网络上的男人大都这样油嘴滑舌,我也不去理会,只是顺水推舟地道:“正好,今天继续陪我,刷怪。” 人约黄昏后:“你疯了!” 官方游戏白痴:“你才知道?” 人约黄昏后:“那我只好舍命陪疯子,陪你度过你的新婚第二夜。” 官方游戏白痴:“奇怪,你都不用上班吗?” 人约黄昏后:“上班哪有陪你重要!” 又来了!对于他的这类话,我向来是直接无视。 …… 今天是我和江离结婚的第三天,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回娘家!我现在恨不得坐上火箭回到我妈那里,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娘啊,我想你想得想睡觉…… 在我绕着客厅转了三十六圈之后,江离终于晨练回来了。我端出给他准备好的早餐,笑眯眯地:“快吃,吃完我们快走!” 江离懒懒地接过早餐,开始和我摆谱:“你就那么想回去?” 废话!这话我当然只敢在心里。在我心目中,江离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万一他公报私仇,一会儿可劲儿磨蹭,那我岂不是因失大了? 好在江离还算良心未泯,并没有怎么拖沓,收拾好了之后和我一起出了门。我们住三楼,不用乘电梯。我走在江离前面,昂阔步地走下楼梯。大概是因为要回家了高兴坏了吧,我总是感觉头晕目眩两腿软,然后一个不心,脚下一绊,我整个人竟然向前栽倒下去。在一个狗血的剧情里,下面是应该有一个帅哥接住我的,最好俩人再一不心来个肌肤之亲什么的…… 我落地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痛,原因不是因为有帅哥接住了我,而是,我早已神志不清了…… …… 我醒的时候,听到身边有人话,于是我并没有及时地睁开眼睛。 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我的儿啊,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吗?”一听那让人肠子都拧到一块儿的哭声,就知道她是我妈。 此时江离正拉着我的手,在一旁解释道:“医生她劳累过度,睡眠不足。” “什……什么?”我妈停止哭声,紧接着她的声音甚至包含着一种喜悦,“江离啊,你也让宴休息一下嘛……” 江离:“……”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考证一下,这老太太是不是雷母转世…… 此时,只听江离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宴。” 我妈突然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我闭着眼睛都仿佛能看到她那一脸猥琐的笑容。于是她不负众望地猥琐道:“别谦虚,你把她照顾得很好,好极了!” 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我妈就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江离,让我不用回娘家了。我又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妈走之后,我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确认着一个让我有些幸灾乐祸的事实——江离那厮是不是……被我妈调戏了?我那迷迷糊糊的大脑里突然十分清晰地冒出这样一句话: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问岁数~~~ 正当我得意之时,江离凉飕飕的声音突然在我的斜上方响起:“你要装睡装到什么时候?” 我睁开眼睛,忍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装睡?” 江离答道:“我的手快要被你弄断了。” 我甩开他的手,争辩道:“谁让你先抓我的手。” 江离揉着手,道:“我只抓了你一下,然后就被你抓着不放。” 我不服,斜了他一眼,嘲讽道:“一个大男人,手怎么会那么不结实。” 江离不甘示弱:“看不出一个劳累过度的女人还能有这么大力气,你真是金刚转世,怪不得没人敢娶。” 我:“……” 好吧我承认,斗嘴并不是我的强项。 这时,江离又提出了他的另外一个疑惑:“我还就不明白了,明明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能搞得好像什么都做了似的?” 我只好低下头,很没底气地道:“我一个人不敢睡觉。” 江离愣了一下,然后十分之欠扁地呵呵低笑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只好狠狠地瞪他,却不知道什么。 …… 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十分,江离还算有良心,没有让我做饭给他,而是叫了外卖,鉴于此,我白天对他的气也消了大半。 可是,我真讨厌夜晚,夜晚人需要睡觉,而我睡不着。我躺在床上,正寻思着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这时,门外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江离站在我的卧室门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同床共枕?” 我傻愣在门口,不知道什么好。 江离转身欲走:“不愿意就算了。” 我在后面叫住他:“你有什么条件?”我才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好心,这么主动。 江离转过身来,嘴角一勾,道:“看不出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我靠在门口,摆出谈判的架势,道:“吧,别拐弯抹角。” 江离干脆地答道:“你给我做饭,做家务。” “成交。”我答得很干脆,虽然这无论如何都像是一个不平等条约,可是,可是我实在不想创造一个大活人被活活困死这种奇迹。 江离难得地夸了我一句:“爽快。” 我抱着被子和枕头,灰溜溜地走进了江离的卧室。本来我还在思考我们在床上的地盘的划分,可是当我看到江离的床时,我现我的担忧纯属多余。丫的,他的床竟然比我的那张双人床大上将近一倍! 我咬牙切齿地铺好被子,摆好枕头,然后躺在床上。虽然身旁躺着一个男人,不过我对这个和我性取向相同的男人很放心。 天杀的,这次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又打开电脑。刚一登上QQ,就现人约黄昏后给我留了好几条留言。大致都是深夜的,质问我为什么没有上线。rshǚ.net我无语,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大半夜陪着一台电脑? 鉴于他前两天晚上一直陪着我,我也不好意思和他过激的话,只是回道:“我要睡觉啊。” 本以为人约黄昏后昨天熬夜,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谁知,没过一会,他竟然回复了我的留言:“你老公恢复体力了?” 言笑晏晏:“……” 言笑晏晏是我的网名。人约黄昏后的网名和游戏里的名字一样,我一般都叫他黄昏。 言笑晏晏:“你都不用睡觉吗?” 人约黄昏后:“看不到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 我恶寒,只好过去一个冒冷汗的表情。 人约黄昏后:“有没有被感动?” 言笑晏晏:“如果恶心也算感动的一种。” 人约黄昏后:“话,你们是不是还要度蜜月啊?你老公行不行啊……” 言笑晏晏:“关你什么事。” 人约黄昏后:“那,你们去哪里度蜜月?” 我犹豫了一下,回复道:“马尔代夫,据再过个几十年那岛就被水淹了,现在赶着看看去。”反正马尔代夫那么多岛屿,他也不可能知道我要去哪一个。 人约黄昏后:“这么巧,我也要去马尔代夫度假了。” 言笑晏晏:“胡扯吧你就,我看你天天都在度假。” 人约黄昏后:“什么意思?” 言笑晏晏:“你就一纯粹的无业游民猥琐大叔,度假应该是你儿子的事情。”我这么是有一定道理的,从他的作息制度上来看,他不像是有工作的人。 人约黄昏后:“和你过多少次了,我是帅哥!魅力无边,精力旺盛!” 言笑晏晏:“帅有个p的用,我老公比你帅多了。” 人约黄昏后:“然后呢,他很没用?”还不忘过一个猥琐的表情。 言笑晏晏:“你怎么对他的x能力这么关心,难道你就是传中魅力无边精力旺盛的……大叔受?” 人约黄昏后:“地球已经被腐女攻占了。” 咳咳,我可不是腐女,可是放着一gay老公,我要不稍微腐一下,感觉都对不住背后那广大的默默支持着腐事业的姐妹们…… 人约黄昏后:“你老公有那么帅吗,敢拉出来和我比比吗?” 言笑晏晏:“和你比,就用不着我老公出马了,我们家旺财就能胜任。” 人约黄昏后:“……” 人约黄昏后:“你们蜜月订的是哪个酒店?不定我们真的能遇上。” 言笑晏晏:“你真的要跟着儿子去度假?就不怕儿媳妇嫌你碍眼?” 人约黄昏后:“没关系。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言笑晏晏:“……” 12)我们的蜜月 这几天和江离相处得还算太平,不过我们很快就要迎来不怎么太平的日子了——我们的蜜月就要开始了。 由于我比较正常,所以对于和一个不正常的人一起度蜜月,我是多少都会有一些抵触情绪的,尤其和一个打又打不过又不过而且又没有风度还不尊重女性的男人。不过放着免费的马尔代夫七日游不去,这多少都是不过去的,于是我只好将就一下凛然前往,权当是旅游了。 我没去过马尔代夫,只是听那里很美丽很美丽,天很蓝水很清沙滩上到处都是俊男美女,我在二十岁左右的时候还曾一度向往过能在马尔代夫的某个岛上卖卖香蕉,也算大隐隐于市了。当然这个梦想后来很快就像句废话一样,无关痛痒。后来我又有过很多梦想,当然没一个能持续三个月以上的。俗话,有志之人立长志,无志之人常立志,后半句的就是我。不过我还是觉得没理想没抱负的人活起来比较轻松和快乐,而且,世界上的人口几十亿,要是人人都成了总理总统国家主席,那这世界还不乱了套? 所以,那些伟大的人们,要是没有我们这些废柴们默默地充当配角,我看你还伟得起来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一个不心话题又扯远了,现在我们重新回到蜜月的问题上。虽然我只是把蜜月当成一场不要钱的马尔代夫七日游,不过江离显然不这样想。他连旅游都不打算旅,只是把一张机票交到我手上,告诉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我犹豫着接过机票,问道:“那你呢?” 江离答道:“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得回去了。” 这子,终于想起了他的公司了。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情愿,吞了半天口水,终于道:“那谁陪我睡觉?” 江离皱了一下眉头,道:“你随便找个人就好。” 太过分了,我像那么随便的人吗?于是我赌气道:“那我正好可以乱搞男女关系。” 江离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回答,他高深莫测地把我打量了一下,最终道:“随便你,别把艾滋病带回来就好。” 我挠挠头,还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了半天。江离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又怎么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道:“你不去,谁帮我付钱啊……” 江离貌似松了口气,他翻出一张visa卡来交给我,道:“刷这个就可以。” 我接过卡,心情豁然开朗。 …… 晚上迷迷糊糊刚睡着,江离突然用枕头盖了一下我的头,凉飕飕地道:“官宴,你在那边最好自爱一。” 我翻过身面对他,莫名其妙:“关你什么事?” 他闭着眼睛,语气依然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是看不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记得学时老师经常让我们练习提取句子主干,这也是我掌握的为数不多的语文技能之一。现在把江离的话提取句子主干,那就是:我,看不惯,女人。很好很强大,这句话更能概括江离此时阴暗的内心。 想到这里,我邪恶地勾了勾嘴角,笑道:“真遗憾,我刚好就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江离突然睁开眼睛,凌厉地瞪着我。我心里一凛,马上压住内心的不安,闭上眼睛不理他。该死的江离,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得半死。 此时,江离悠悠地道:“你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回来我自然有办法收拾你。” 我闭着眼睛,心想,就算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也不会知道! …… 早上起床的时候,江离已经晨练回来了。我路过客厅的时候,赫然现客厅中央横着一只巨大的旅行箱。那旅行箱不是我的,我的在我自己的房间里。那么,就是江离的了? 我疑惑起来,问江离:“你要离家出走?” 江离不咸不淡地解释道:“我想潜水了,还是一起去马尔代夫吧。” 江离的决定,使我再一次失去了**的机会。 可是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搞不明白,他的行李是什么时候收拾的?难道是他预谋已久的?那他还装作不去,这个闷骚的男人! 江离看出了我心中的不解,道:“我昨晚收拾的。” 我:“那我怎么不知道?” 江离:“你睡得像头死猪,怎么会知道。” 我:“……” …… 马尔代夫是美丽的,但是去马尔代夫的过程是痛苦的。还好我们是赶在了旅游的淡季,机票和酒店都相对好订一些,不过将近十个时的航程,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况且中途还要转机。我一路上基本就是一边听音乐一边睡觉,睡得我昏昏沉沉暗无天日的,用江离的话就是,我不属猪真是可惜了。 晚上到了马累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多,还要安检。我们定的酒店在另外一个岛屿上,好在离马累不远,通关之后,坐上快艇一会儿就能到。忙来忙去,等我们到了酒店,也已经快十二了。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洗洗睡了。江离在睡前还不忘挖苦我:“你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能睡着。” 我对此不予理会,心里认定了他这是嫉妒,嫉妒我吃得饱睡得香比猪还快活! …… 我觉得江离真是个疯子,旅游还不忘晨练,大清早的他愣是绕着岛跑了一圈才回来吃早餐,这也更加深了我对他的鄙视。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的,很丰盛,但是以西餐为主,没什么合我口味的。不过这里的水果还不错,我将就着吃了水果和糕,胡乱喝了饮料,打了早餐。 早餐之后,我们来到码头,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参加列岛游。列岛游就是带着我们去附近的一些土著民的岛上去转一转,感受一下当地的民俗风情。 马尔代夫的海上还真是漂亮,海面很平静,一眼望去,让人的心中有一种很开阔的感觉。岛上的植被,海滩,别墅,以及建在水上的木屋,配上明净天蓝的海水,如画一般,宁静而美丽。我举着相机一个劲地卡卡卡地拍照,这样美丽的景色千万不能错过。 今天才知道,原来马尔代夫的原著居民也很会做生意嘛。这里有许多当地人开的店,卖一些纪念品。这里有许多东西都很好玩,比如木漆的盒子,还有用贝壳和鱼的牙齿做的挂件。店主很热情,我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多挑了几件……反正有人付钱。 逛了一上午的各种岛屿,我也有一些累了。不过午餐之后的节目比较令人心动,那就是——潜水。 江离那只巨大的旅行箱里面装着一套堪称精良的深潜设备,还有潜水照相机,貌似十分专业。他武装完毕之后就拎着照相机直接潜了下去,不管我的死活。 江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水里。这里海滩的水很清澈,水下将近十米的东西都能看清楚。如此来,江离是潜了不止十米吧。哼,去他娘的,爱多少米多少米,我一都不羡慕!他最好沉在水里喂了鲨鱼,永远都别出来了。 相比江离,我的这一身行头堪称寒酸。救生衣,浮潜三宝,再加一只从酒店租来的浅水照相机,就是我的全部道具。 浮潜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也很安全,当然能看到的景色也有些局限。我装备好后,潜入水中,慢慢向远处游去。 水下的景色很美丽,竟然让人有一种心跳加的感觉。这是我见过的最清澈的海水了,置身在这样的水中,让人觉得生命都跟着变得纯净和安详了很多。 水中时不时会有一群群我叫不上来名字的鱼游过,它们大多数色彩绚丽,外形很美。有些鱼的胆子很大,直接从我身边游过,对我直接视若无睹。我伸出手指去捅它们的肚皮,换来的是它们灵巧的躲闪,真是一群可爱的家伙。我玩心大起,试着向更远的地方游了过去。 游了没一会儿,就见到珊瑚了。美丽的珊瑚颜色各异,姿态万千,叫人叹为观止。大自然真是一个奇妙的家伙。 在珊瑚从中游玩了一会儿,估摸着快要退潮了,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去。明天一定还来玩,这珊瑚我还没看够呢。 回到酒店时,江离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房间里上网。我觉得他肯定是潜水潜得没意思,所以早早收兵了。想到这里我脸上不免起了得意之色,于是取过本本,塞好相机的内存卡,调出刚才潜水时拍的照片朝他炫耀。 江离瞥了一眼我的电脑,看萝卜白菜一般,面无表情。 我笑:“羡慕就直,我很好奇你在水底下都干了什么了。” “干这个。”江离着,调出了一张图片给我看。 我看着他的电脑屏幕,顿时两眼放光:“这珊瑚好漂亮啊,好像会光耶!还有这鱼,太美了,我都没有看到!” 江离在一旁解释道:“这个珊瑚会动。”??? 江离把我的头推开,以避免我的口水流到他的键盘屏幕上,然后道:“这是软珊瑚,会动。” 太惊艳了,我第一次听这世界上还有软珊瑚,真想亲自去看看啊! 江离看出了我的想法,一句话绝了我的念头:“以你的资质,考个深水证恐怕有一些困难。” 我扁了扁嘴巴,把他按着鼠标的手拨开,然后控制着鼠标,看他有没有拍到别的漂亮图片。 五分钟之后。 “江离,你就拍了这几张?”找来找去,江离的电脑里只有几张关于那软珊瑚的照片,拍的是那漂亮的珊瑚的各种形态,美则美矣,可是……太少了吧? 江离头表示承认:“别的东西都没什么好拍的。” 我:“开什么玩笑,深水里一定有许多好玩的,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机会多难得。” 江离又扫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道:“拍照贵精不贵多,弄一堆垃圾回来有什么意思。” 我怒,你才是垃圾! 13)黄昏同学闪亮登场 我们所在的岛上海滩很美,在这里散步,绝对是一种享受。我轻轻地走在海滩上,眯着眼睛享受轻拂过来的夹着海水味道的海风,突然又想到了我那个在马尔代夫卖香蕉的梦想,看来那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啊可惜,据这两千多个美丽的岛就要被海水吞没了,想想真让人黯然啊。 我的皮肤对阳光很敏感,很容易晒伤。因此虽然涂了防晒油,但为了多一层保障,我今天穿得还是比较多的。下身休闲中裤,上身罩了一个巨大的T恤。这身行头在这里的沙滩上虽略显怪异,但着实使用。那大T恤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原因并不是它值多少钱。那T恤是我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盒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她自己设计然后找人定做的。T恤的正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据盒子,都是世界上各大文明遗留的古老符号,能辟邪。而背面,则印着用毛笔字书写的“言笑晏晏”四个大字,还有几句诗词。我虽不懂书法,但看到那几笔毛笔字时,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据盒子交代,那些字是她专门找某个书法名家求的云云。对于盒子的这些话的可信度,我保留意见,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这件衣服的喜爱,同时它也让我对盒子的审美刮目相看。 在这样一个怡人的地方,怡人的阳光,穿这样一件极品的衣服,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正在沙滩上漫步着,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以为是江离,正诧异着他怎么突然主动来搭理我,转身之后却现,面前是个陌生的男人。 他是个黄种人,头比较长,还挑染着丝丝的黄色。我虽然讨厌他的型,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脸长得还真是不错,五官很好看,而且眼角眉梢总似乎带着笑意。这样一个人,站在阳光下,阳光也会因他增色不少吧? 我瞬间觉得我这个人的魅力真是不啊,竟然有帅哥主动来搭讪。于是矜持地朝她抿了一下嘴,刚想话,他却先开口了。 他稍微偏了一下头,眉毛一挑,送上我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道:“白痴?” 白痴两字咬得异常清晰,而且,是疑问语气。 我觉得无辜又气愤,nnd老娘招你惹你了?怎么一上来就骂人白痴!任哪一个正常的女人被陌生人叫成白痴,都会受不了吧?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帅哥,这是不可原谅的! 于是我觉得眼前这人真是缺乏教养,对于这种人我实在不想理会,只好转身就走。心里默念,天下脑残那么多,每个都要骂一遍,岂不是要累死。 谁知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空长了一副好皮相,脑子却不怎么灵活,竟然跟了上来,在我身后道:“你是白痴?” 我忍无可忍了,转身大骂道:“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白痴!麻烦你现在就给我消失,不然老子揍你个性生活不能自理!” 那人被我骂后,突然嘿嘿傻笑道:“果然是白痴。” 我现在有8o%可以确定眼前这人是智障,因此也不理他了,转身继续朝前走。 那智障突然在我身后喊道:“你在‘侠客行’里是不是叫做‘官方游戏白痴’?” 我突然止步,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 这人,他知道我是官方游戏白痴?我很快联想到前几天人约黄昏后似乎过他要粘着他的儿子媳妇来马尔代夫,那么眼前这人不会就是……人约黄昏后他儿子吧?人约黄昏后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和他的儿子,害我在帅哥面前跌份儿。 可是,可是这一切……太巧了吧? 虽然巧,却由不得我不信。我左思右想前思后想,终于走到那长帅哥面前,把他又打量了一下,摇头叹道:“人约黄昏后那个猥琐大叔,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看一儿子?可见遗传论是不可靠的……” 面前的帅哥突然抓狂般惨叫道:“过多少次了,我是帅哥,精力旺盛魅力无边!” “哎呀呀,你怎么净和你爸学这些不着调的话……”我故作轻松地笑着,可是心里却隐隐别扭起来,这话和人约黄昏后那个猥琐男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啊…… 他抓抓头,怒道:“我就是人约黄昏后!我现在还没有儿子!我倒是不介意你帮我生个儿子!” 我拍拍胸口,后退两步道:“你干嘛讲话那么大声,难道是心虚……” 人约黄昏后瞪了我一眼,道:“你非要我把你在帮会里干的那些糗事全抖出来,才会相信?” “咳咳,那倒不用了,我信,我信。”我摆着手,终于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人约黄昏后心情好了一些,脸上重新挂上笑容,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笨一些。” 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笨,人约黄昏后冤枉了我。主要是这个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他就是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喜欢在网上调戏女人,这种人在网络上是很常见的。眼前的人约黄昏后,和我想象中的人约黄昏后相去甚远,那形象完全没有符合标准,我不相信,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些,我就在心里把自己给原谅了。 人约黄昏后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愣什么呢,去酒吧里坐会儿吧。” 虽然我和人约黄昏后是第一次见面,但好歹也算是认识过了,于是我头答应。反正我现在无聊得很,江离又不会屈尊来陪我玩儿。 这时,人约黄昏后招呼不远处一个身材火辣的亚洲美女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道:“我和一个朋友叙叙旧,你先自己玩。” 那美女把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大概是确定了我对她构不成威胁,于是回亲了一下人约黄昏后,然后放心地离开了。 我打内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挫败感。 人约黄昏后看着那美女的背影,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亚洲人,传统。” 我看着那美女身上穿的火爆比基尼,心里感叹:这也太传统了吧…… …… 我要了一杯鸡尾酒饮料,和人约黄昏后坐了下来。 我对人约黄昏后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人约黄昏后笑道:“我要是认不出你,都对不起你穿的这件衣服。” 我突然想起我的T恤背后的网名,恍然大悟。人约黄昏后当时也只是猜测吧?如果我不承认,该多好…… 可是,我还是有些做梦一般的恍惚,毕竟这一切太巧了,巧到让人怀疑自己真的只是在做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人约黄昏后看到我呆,用手肘碰了我一下,道:“嘿,想什么呢?” 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巧了,真不敢相信。” 人约黄昏后却很得意:“这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就是咱俩这事。” 我对这样的缘分真是无可奈何。 人约黄昏后又:“我叫王凯,你呢?” 他的名字可是比他的脸逊色多了。我寻思着既然老天爷安排我们俩在这里见面,那就明缘分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再矫情什么,于是大方地出了我的姓名:“我叫官宴。” 王凯一听我的名字,顿时乐了:“官宴呀?我也认识一个官宴,还真是巧呢,要不要介绍你认识一下?” 我觉得他这纯粹是在套近乎,于是道:“不用了。”认识你我都不大情愿。 他会心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过话回来,,那样的女人也没必要认识。” 他的语气不怎么和善呀,我觉得他肯定是被那个女人涮过。估计眼前这人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个花心大少,私生活很精彩,或者,很混乱。这种人虽然不对我胃口,但一般情况下还是比较知进退的,不会单方面为难哪个女人。女人和这种人来往,只要心一些,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当然如果他的人格极其地败坏,那就另当别论了。 王凯见我又愣神,不满道:“你又在想什么,在想我会不会对你有企图?” 我尴尬地咳了一下,道:“没有。” 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你想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早就对你有企图了。” 我对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道:“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那我们换个话题,”他刚想别的,却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他只好从兜里掏出手机,“抱歉我接个电话。” 我低头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暗暗地为他的那可怜的话费幸灾乐祸一把。要知道,中国的用户在马尔代夫打个电话,一分钟怎么着也得二十块钱吧。 然而很快,我就要为我的不厚道付出代价了。 14)江离的愤怒 然而很快,我就要为我的不厚道付出代价了。 王凯捏着手中的手机,一脸愁容:“怎么单单这个时候没电了!”着,眼巴巴地望着我,“宴,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我、好、恨!想拒绝他,可是又担心他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算了算了,随他用吧,只当是喝了几瓶矿泉水(这里的矿泉水最便宜的3美元一瓶)。 想到这里,我不情不愿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王凯笑眯眯地接过我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然后等待接通。我的心就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慢慢地,滴着血。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他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愣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丫就是一骗子,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才会相信他! 我怒气冲冲地抢过手机,瞪了他一眼,不话。 王凯恬不知耻地笑着,道:“你别生气嘛,反正留个号码大家以后可以互相照应。” 我不耐烦地道:“你真多事。”其实留个号码也没什么,反正像他这样身边不缺女人的人,是不会整天骚扰我的。可是,我不太喜欢他的这种方式,这算什么呀,强买强卖? 王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道:“我只是怕你不给我号码,你别生气好吗?” 我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生不起来气,只好讪讪地道:“以后别用这种方式,我不喜欢。” “绝不,”王凯头道,“不过话,你不喜欢的东西还真是多。” “我这人不爱将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王凯又笑:“这是真性情,我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你什么都喜欢。” 王凯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随即转移了话题:“话你不是来度蜜月的吗,你那x无能的老公呢?” 我:“不准刺探我的**。” 刚完,我突然现在我的视线的不远处、王凯的背后,有一个身影很熟悉。啊啊啊,那不是江离吗?天哪,王凯不会有召唤技能吧,一提到江离,江离就出现了! 江离此时也现了我,而且现了王凯。他放下手中的酒,朝我们走来。 王凯却没有现这一切的异常,他看到我的表情有异,大概是认为我不满意他揭我的老公,于是语重心长地道:“其实宴啊,你不觉得x生活是婚姻生活的一部分吗?你就算嫁一头猪,也比嫁个x无能好吧,当然了其实猪和x无能都不能给你幸福,所以你其实不如来投奔我吧……” 此时江离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王凯滔滔不绝地讲着,估计一字不落都被江离听到了。我看着江离那阴暗得如同积雨云的脸色,心里忽然生出一计,急忙打断王凯,道:“是啊是啊,你的有道理,我觉得今天晚上有人要红杏出墙了。” 王凯两眼放光地盯着我,那表情,就仿佛是在:哎呀你终于觉悟了…… 我得意地冲他笑笑,瞧好吧你呐! 我用手肘碰了一下王凯,道:“你住哪里?” 王凯暧昧一笑,答道:“出了酒店往右拐,第一间水上屋,就是我的住处。” 我眨巴着眼睛,笑道:“知道了,今天晚上别锁门哦。” 王凯一口干掉杯中的酒,笑道:“宴,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就在这时,王凯身后那朵积雨云,开口了:“难得有人如此夸奖她。”完,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 王凯疑惑而略有不安地看向江离:“你是……” 江离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冒出火来然后把我给烧成灰。然后,他咬牙切齿地道:“我是她那x无能的老公。” 王凯:&%¥#&*! …… 从王凯走后一直到晚饭,江离一直阴着个脸,我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可是……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呀…… 我鼓了半天勇气,终于对江离道:“不是我的。” 江离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地道:“是你的也没关系,反正正常男人在你面前都会x无能的。” 我:…… 我窃以为,嫁给猪八戒都比嫁给江离强,老娘这次真是看走了眼了。 …… 晚上,江离在房间里上网。我洗完澡,从浴室中走出来,现他的脸依然不怎么好看。我的心里不禁感叹,这个男人,未免太心眼了吧? 然而我是真的没出息啊,江离脸色一不好我就肝颤,想离他远远的。此时我踮着脚,轻轻地从他背后走过去,想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谁知,我走过他的背后时,这子却突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椅子上窜起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带入怀中。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膜拜还是惊吓,总之是很激动。我颤抖地问道:“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江离不话,他突然把我推到床上,然后整个人都压到了我的身上。我现他的眼睛里闪着两簇愤怒的火苗,心想这下完了,听大部分gay都是变态,也不知道他这次要怎么蹂躏我。 江离盯着我的眼睛,薄唇一张,吐出几个字:“我是x无能?”那声音,啧啧,就像秋天的北风,又凉又渗人。 我觉得被人压死实在是一种很憋屈的死法。好在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那潜力总是无穷的,此时我急中生智,大声道:“有地震啊,快跑!” 江离总算麻利地从床上跳下来,刚想拎着我往外跑,却回过神来了,哪里有地震!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站在床上,拍着他的肩膀慷慨激昂地道:“出了酒店往右拐,第一间水上屋就是那帅哥的老巢。neteonboy!赶快去向他证明你其实很有能力吧!” 江离似愤怒似嫌恶又似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出门了。 江离走后,我的脑子里立即跳出了许多不纯洁的画面,**大神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想到王凯那厮被江离折磨得惨兮兮的样子,我就暗爽到内伤…… …… 江离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身上还带着酒气,脸色也已经正常了许多。我想王凯那厮一定让他很泄火吧。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得意,丫整天调戏女人,这下被男人调戏了吧,哈哈哈…… …… 第二天晚饭过后,我在酒吧里闲坐时,竟然又遇到了王凯。他看起来心情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这子真那么豁达? 王凯看到我之后,一没犹豫地坐在了我的旁边,然后幽怨地道:“宴,你真绝情。” 我拼命忍住笑,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了?” 王凯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幽幽地道:“你知不知道你那x无能的老公昨天和我了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道:“经历了昨晚,你还认为他x无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有这么句话吧? 王凯眼中精光暴涨,恶狠狠地道:“昨天的事情果然是你让他做的!” 我尴尬地咳了两下,一不心暴露行踪了…… 王凯又道:“不过好在他还是个正常人。”???江离是个正常人?拜托你什么眼神啊…… 王凯看到我脸上的震惊和疑惑,便愤怒地和我讲述了昨晚生的事情。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江离突然闯进王凯的住处,对他讲了两件事情。第一,他老婆派他来强暴王凯,不过他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就先放他一马;第二,以后王凯最好离他们远,不然他也不准会乖乖听了老婆的话;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他江离x能力很正常很强大!你王凯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试试看!然后完这些话,江离就离开了。 我听得一脑子问号,江离他了这些话就离开了?那他后来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哇靠,不会一个人泡酒吧吧?要么就是,有更优秀的男人吸引到他了? 王凯讲完这些,做了个总结性陈述:“官宴,你真是腐到无药可救了!” 我幽怨地碎碎念:我不是腐女不是腐女不是腐女…… 王凯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老公似乎也不把强暴男人当回事,他不会真的是个双性恋吧?” 我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他才不是!”他是个纯种的同性恋! 15)他想通了 来马尔代夫也已经好几天了,这里的一切都好,唯独饮食,让我无法接受。 酒店里供应的是西餐,虽然丰盛,却不怎么合我的胃口。开始的时候还凑合着能吃,可是吃了几天之后,我终于开始膜拜起西方人的自虐精神了……就这种东西他们能吃一辈子,一辈子?! 我终于现中餐的美好了,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至少能让人吃下去呀…… 我想,如果我是一只猩猩,那么我在马尔代夫一定会过得十分地健康快乐,因为我每天的三餐,主要就是吃水果。 可惜我是一个习惯吃五谷杂粮的人,所以结果就是,在来到马尔代夫的短短的几天里,我竟然奇迹般地减掉一公斤肉! 当然我对酒店里的这个附加的减肥功能实在不怎么喜欢,可是没办法啊没办法。早知道这里的饮食这么变态,当初我就什么都不带了,直接抗一箱康师傅过来就好了! 也因为如此,我还不得不佩服江离了。看得出他似乎也不喜欢吃西餐,可是人家照样吃得津津有味。 于是我问道:“江离,你喜欢这里的饭菜吗?” 江离:“不喜欢。” 我:“那你怎么还吃这么多?” 江离:“不吃会饿,笨蛋!”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一个变态的人的思维和正常人是有很大差距的,咱可以理解。 于是我不失时机地问他:“那我做的饭好不好吃?”好吃,好吃! 江离思考了一下,终于下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还不错。” 我:哇哈哈哈…… …… 这天,我和江离正在吃晚餐,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太可恶了,是谁趁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浪费我话费!我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阴魂不散的王凯。 我犹豫来犹豫去,那家伙打了一遍又一遍,意志非常坚定。于是我只好按下接听键。 我:“王凯你丫回去给我报话费!” 王凯:“宴,到海滩上来!” 我:“什么事?” 王凯:“今天是你生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恍然大悟:“啊呀,今天我生日,我都忘了……” 王凯:“快来快来,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我:“什么东西,你不会又骗我吧?” 王凯:“看来你也不怎么心疼你的话费嘛。” 我:“好了好了,我马上过去,你要是敢骗我,哼哼。” …… 王凯这厮,某些时候还是很会哄人开心的,这种人一般情况下比较招女人喜欢。我突然想起他博客里贴的那些美女照片,现在看来,也没准真的都是他“各个阶段的女朋友”。天哪,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未免也太强大了…… 我来到海滩的时候,看到王凯正双手背在后面,冲我笑。 我走到他面前,朝他一伸手,道:“拿来。” 然后王凯就从身后变出一个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东西。 康师傅啊,我朝思暮想的康师傅!!! 此时那桶康师傅的经典红烧牛肉面,正热气腾腾地摆在我面前。我十分不矜持地一把抢过来,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道:“谢谢!” 然后不等王凯话,我就坐在沙滩上开始毫无形象地呼噜噜地吃了起来。 nnd,太好吃了! 我那颗忍受了好几天猩猩级别待遇的胃,终于得到了这一安慰。 大概我的吃相让王凯很震惊,他在我身边沉默了半天,才开始话。 王凯:“你慢吃,别噎着。” 我:呼噜噜,呼噜噜…… 王凯:“我怎么觉得你像个难民呢。” 我:呼噜噜,呼噜噜…… 王凯:“这可是我从别人那里花高价买来的,怎么样,感动吧?” 我:呼噜噜,呼噜噜…… 王凯:“我在房间里给你煮面,这可是违规的,怎么样,感动吧?” 我:呼噜噜,呼噜噜…… 王凯:!!! …… 我把康师傅的汤都喝干净了,因为王凯一直拦着,所以我没有去舔那个碗。 我拍拍肚皮,极具满足感地道:“谢谢你啊。” 王凯难得温顺了一把,他坐在我身旁,展颜一笑,道:“你开心就好。” 不感动是假的。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动物,我和王凯的交情并不怎么深,而他竟然记得我的生日,而且还变出一碗康师傅来哄我开心……虽然我知道他的目的其实不单纯吧,可是我心里还是挺温暖的。 当然感动归感动,该坚持的原则,还是要坚持。于是我义无反顾地将王凯搭在我肩上的爪子拎开。 我十分凶恶地斥责道:“子,一盒方便面就想泡到老娘啊!” 王凯厚着脸皮搓搓手,笑道:“那你,要怎样才行?” 靠,差被他绕进去。我扭过头去,摆摆手道:“什么都不行,这是个原则问题。” 王凯思考了一下,道:“这好办,那你还是先离婚后出轨吧!” 他以为我的原则问题是要对婚姻忠诚?忠诚他个大头鬼,还有他提的这个狗p建议,也亏得他能厚着脸皮出口! 我把身体往外挪了挪,十分之鄙夷地哼道:“你用这种方法毁了多少个幸福家庭?” 他摊摊手,答道:“我基本上都是被勾引的那一位,你应该理解。”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厚颜无耻的人么! 我低下头,用十分认真的口气和他道:“王凯,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玩儿感情的,一种是被感情玩儿的。我笨,玩儿不起感情,但是我也不想被感情玩儿。”这样够明显了吧? 王凯的声音充满了探寻:“然后你的方法就是不再碰感情?” 我犹豫了一下,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王凯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愉悦地道:“官宴啊官宴,你还真是个笨蛋啊。” 我怒,你才是笨蛋! 王凯又道:“别人要是玩儿,你就加倍地玩儿回去,看谁玩儿不死谁。”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低头看着王凯那一头杂毛,道:“咱俩世界观不一样,我没法和你交流。”着,我转身离去。 …… 回到酒店的时候,江离已经回去了。我悻悻地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王凯的那句话。 别人要是玩儿,你就加倍地玩儿回去,看谁玩儿不死谁。 我现我确实没有这个本事,如果我想要玩儿谁的感情,估计还没等到收网,我就已经付出真感情了吧?盒子经常骂我在感情这方面是一根筋,容易吃亏……看来她骂得对。由此我也越来越佩服王凯了,他在和别人玩儿的时候,就没有一难过一心虚一不适感吗?王凯这个人还算讲义气,但如果他真的把我和他的那些女朋友看在一起,那我就真的没法和他做朋友了。 正胡思乱想着,江离突然话了:“今天是你生日?” 我一愣:“啊?恩,怎么了?” 江离沉默了一下,终于道:“那么,生日快乐。” 他的这一举动,友好得让我心里毛。我呵呵傻笑了两下,道:“快乐,当然快乐。” 江离被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么开心,那子送你什么好东西了?” 我得意道:“方便面!他真是火种送碳啊!” 江离鼻子里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道:“这种东西,他也送得出手?” 习惯了他的毒舌,我并不在意,只是得寸进尺道:“那么,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江离理直气壮十分干脆地答道:“没有。” 善了个哉的,你就一不感觉内疚吗? 江离见我脸色不善,难得没有和我对着干,只是道:“你要什么,回去补给你。” 我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吧,咱俩非亲非故的。” 江离却不以为然:“你怎么是我老婆。” 我坚定地摇头:“不用了,咱俩不熟。”其实我主要考虑的是,江离送我东西,等他过生日的时候我也得回送过去,而且还要差不多等价位,这笔开支还是免了吧…… 江离似乎也嫌麻烦,于是没再什么。 现在睡觉还早,于是我拎出电脑,上网。 QQ里有几个朋友的留言,祝我生日快乐的,包括盒子哪欠扁的方式:官,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马尔代夫比北京时间晚四个时,现在盒子她们应该已经睡觉了吧。我百无聊赖地只好逛论坛。 逛了会儿论坛,现有人和我话。 人约黄昏后:“宴,你还没睡吧。” 我是潜水党,于是不理他,只当自己已经睡了。 然后他又给我来留言:“我知道你在隐身。” 我惊悚,马上回他:“你怎么知道?” 人约黄昏后:“我就是试试,没想到你真的在。” 那一行的再普通不过的黑色九号宋体字,在我眼前却好像在耀武扬威地狞笑着:傻了吧,傻了吧…… 我怒,于是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又过来留言。 人约黄昏后:“宴,我想通了。” 我:“?” 人约黄昏后:“你虽然脸蛋还凑合但是身材不火爆思想很陈旧还胆不热情,最重要的是你反应太慢智商太低根本无法沟通而且不懂风情。” 我怒,他母亲的,他大爷的,他奶奶个熊的! 言笑晏晏:“你所谓的想通,就是想通了怎么贬低我了?” 人约黄昏后:“所以我想通了,你这人不适合当情人。” 我咬牙切齿地回道:“你只要把你思想的结果汇报给我就行了,至于过程,给我憋着!” 人约黄昏后:“所以我们还是当朋友吧,我不嫌弃你。” 其实自恋,也是一种战斗力,它可以让你肝胆俱裂,五内俱焚,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人约黄昏后见我不回话,又道:“怎么样,感动得流泪了吧?” 我颤抖地回复:“流汗了……” 16)吃饱了撑的 在马尔代夫当了十天的猩猩,我终于又踏回了祖国的领土。 通过这次马尔代夫之旅,我含泪现:还是中国好啊,跟着中国,有馍吃…… 回到家之后,我拖着江离、提了三个环保购物袋跑去市,买了一大堆的食材让江离抗回来。什么?江离怎么会任我驱使?开玩笑,他还想不想吃饭了! 然后我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 然后吃饭。 然后我就吃多了……囧。 因为晚饭吃太多,我像个孕妇似的,连动一下都费劲。我躺在床上,摸着肚皮,一边满足着打着饱嗝,一边撑得直哼哼。 江离十分鄙夷地看了看我,道:“你这是纵欲过度。” 江离的表达能力实在是让我惊悚,因此我也懒得理他,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从抽屉里翻出健胃消食片来吃。 我正吃着药,江离也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我的药瓶翻看着,心不在焉地问道:“看来你经常吃多?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我懊恼道:“哪有,我的生活很健康。” 江离看着那药瓶,突然眯起眼睛,笑道:“确实很健康……你这药起码有三年没吃过了吧?” 我:“?” 江离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十分温和地宣布了一个让我痛心疾的消息:“这药过期了。” 我大惊,夺过药来一看,善了个哉的,还真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可怎么办?难道要挺着肚皮去医院,告诉医生我是先吃多了饭然后又吃错了药?太丢人了! 我犹豫了一下,问江离道:“你,我用不用去医院啊?” 江离思考了一下,答道:“应该不用吧?” 我随即头,表示赞同:“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江离接着:“只要全都吐出来就好了。” 不用去医院,只要全都吐出来就好——这是什么鬼主意! 我觉得江离这是在幸灾乐祸,于是不再理他,翻过身体躺在床上。还是睡觉吧,再多的东西,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够消化的了。 江离却用枕头砸我的头,完全不想让我睡觉。他:“我可不想明天一早背你去医院。” 我吃力地翻了个身,不耐烦地道:“用不着你!” 江离却不依不饶:“上次你睡死过去,还不是我把你抱过去的?比猪还重!” 江离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把我激怒了。你谁谁谁谁比猪重?! 我霍地一下从床上站起,将身上的被子扣到江离头上,然后朝他踢了两脚,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跳下床跑了出去,拖鞋都没顾上穿。 我跑到洗手间,冲着马桶干呕了半天,可惜还是没有培养出呕吐的情绪。于是我学着里讲的样子,伸出食指在嘴里乱倒腾,也无济于事,倒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咬手指流口水的智障…… 我正忙活着,冷不防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个惊吓,差被口水呛住。 我收回手指,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依然弯着腰,对江离道:“你离远,这个场面很暴力。” 江离并没有离远,而是在我身后揶揄道:“你还能再笨一吗?” 我正想反驳一下,告诉他这东西跟智商没关系,纯粹是经验问题。这时,江离却把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脖子上……他他他,他想干嘛? 我还没话,江离又道:“把嘴张开。” 我老老实实照做。 江离抬起另外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探进了我的嘴吧里。 我汗一个,咬自己的手指我已经够丢人的了,这会儿还要咬别人的手指,这让我情何以堪呀情何以堪…… 江离似乎也不太适应,他不耐烦地道:“你别咬我,舌头也别乱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 我乖乖地低着头任他蹂躏。一边配合他一边心想着,他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手呀…… 江离把手指伸进我的口腔深处,在我的舌根上轻轻一压,然后迅抽回。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控制不住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江离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嫌恶地自言自语道:“真恶心。” 我在心里腹诽他:你才恶心,你比便便还恶心…… 虽然呕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过肚子的确舒服多了,而且不用担心因为吃错了药而中毒了。我吐完之后,冲干净马桶,然后在洗手池边清洗自己。江离也在另一个洗手池边洗着手。 清洗完毕,我抬头想和江离一声谢谢,谁知一看到江离的脸,我就现了一件十分离奇的事件。 莫名其妙地,江离的脸,竟然红了!!! 他的脸本来是一种珍珠色,现在覆上了一层淡粉,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哇靠,太劲爆了!我要是一gay,直接把他扑倒了! 我吞了吞口水,两眼放光地打量着江离,道:“你你你你,你的脸怎么红了?” 江离侧过脸去,没好气地道:“还好意思我,麻烦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yd。” 我转身看看镜子中的自己,顿时羞愤交加。此时镜子中的那枚女子,睡衣的第一个扣子抖开了,胸前春光乍泄一片,因为刚才的呕吐,现在她两颊通红,双眼含泪,呼吸还有急促…… 我慌忙系好扣子,平复了一下呼吸。为了化解尴尬,我故作镇定地和江离开玩笑:“你是不是被我身上隐含的某种纯爷们儿的气质所吸引了?我时候还总是被人追着是个假子呢。” 江离不理我,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卫生间。 我跟在他后面,又道:“还是,你本身就对女人也感兴趣?”天哪,那样我不就危险了? 江离突然转身,居高临下地道:“我是怕你色迷心窍,侵犯我。” 我:“……”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自恋狂! …… 这几天我正在忙另外一件事情:找工作。 我和江离虽然结婚了,但是现在还各过各的生活,我当然不能老花他的钱。即使他不介意,我也会介意,毕竟对我来,靠着男人生活,是一种极端不具安全感的生活。 找工作就像找老公,是个全方位多角度的双向选择的问题。我先后去了几家公司的面试,最终要么因为我不满意,要么因为人家公司不满意,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于是在某一天,我在网上和王凯诉苦,现在找个工作怎么这么难这么难…… 当时王凯很彪悍地回复了我一句:“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正好缺个秘书,你要是不介意就来吧。” 我:“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非法的事我可不干。” 王凯:“xxx广告公司,有非法的事也轮不到你干。” 我:“你们副总人品怎么样?” 王凯:“人品不错,至少不会打你的注意。” 我:“==!这是什么话……” 王凯:“你以前当过秘书吧?别给我丢人。” 我:“我干了三年秘书了,还满意吧?”我的是实话。 王凯:“你以前的老板是谁?有没有染指过你?”又来了! 我:“没有,她是个女人,不具备染指我的硬件设备。” 王凯过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 我又道:“那么,我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王凯:“我这里有我们公司的基本资料,你把它看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准备。”着,给我传过来一个文件。 我:“谢谢了。那我还要不要面试?” 王凯:“你想面就面吧,无所谓。” 我:“……”这是什么逻辑? 我:“我当然不想。” 王凯:“那你明天来上班吧,资料上面有我们公司的地址以及电话。你来的时候,和前台你是副总经理新请的秘书,就可以了。” 我:“你是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啊,一句话就能让我当副总秘书?” 王凯:“你现在是不是开始崇拜我了?” 我:“有。” 王凯又过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得瑟吧你就! 王凯:“好了不了,我今天很困,睡了。88” 我:“晚安,8” 大概是因为被惊喜冲昏了头脑,所以我也没有去考虑为毛王凯平时都难缠得很,今天却这么仓促地下线。 17)第一天上班 xxx广告公司规模不,在广告界也有些地位,当然这些都是公司简介上写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年头吹牛不犯法,只要你脸皮厚,随便你怎么忽悠。 不过我盯着那公司简介看了半天,越看越眼熟,终于现,原来这公司的控股集团是南星集团。我曾经买过这个集团的股票,当时是被盒子撺掇着买的,后来现,竟然还涨了,而且涨得不少。因为当时买了好几支股票,而属南星集团的这支收益最大,所以印象也深刻一些。 于是,一瞬间,我对这xxx广告公司的好感如坐着火箭般,飞升上去了。正常人都这样,谁给你带来利益,你就看谁顺眼……当然不义之财除外。 于是我下定决心,就去这个xxx广告公司了吧,反正王凯那厮是他们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只要我这个人的质量还得过去,那么结果就应该也能得过去,我无耻地这样想着。 …… 为了给新老板留留下个好印象,我今天早上起得很早,好好把自己捯饬了一番。江离看到我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好奇地问道:“你要约会了?” “不,我要工作。”老娘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不用当江离的私人厨师兼保姆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江离不屑地道:“你在家吧,我给你工资。” 切,谁稀罕!我昂起我那骄傲的头颅,道:“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女强人才是我的终极目标,请理解我。” 江离以更加不屑的口吻道:“你能成功地当个女人已经不容易了,还女强人?” 我怒:“谁不成功了?我多有女人味!” “无所谓,反正时候被人追在后面叫假子的又不是我。”江离着,不再理会我,直接走进厨房了。 喂喂喂,那是时候好不好!我现自己真有挖坑的潜质——总是挖坑把自己埋进去,然后江离会在旁边顺势踩上两脚,悲哉! 当然江离也没得意太久,他在厨房转了一圈,就愤怒地冲了出来。他走到我面前,道:“早饭呢?” 我没理他。废话这还看不出来吗,老子一大早起来就忙里忙外的,谁有功夫伺候你! 江离不可置信地道:“你一整个早上,就是在涂抹自己这张脸?”我觉得江离学生时代的语文成绩肯定比我还烂,好好的化妆,到他嘴里竟然成了“涂抹”,惊悚。 因为心情好,我不和这个家伙计较,收拾一下,出门。 一想到今天江离那郁闷的样子,我就有些幸灾乐祸。没办法,一个人被欺负惯了,总要讨回一些本来吧。 …… 考虑到我是王凯引荐的,于是我打算先找到王凯,到时候让他带着我去找他们的副总,多少也能给我壮壮胆,熟人好办事。 我来到xxx广告公司的前台,对那前台姐道:“我找你们的人力资源总监。” 那姐冲我礼貌一笑,道:“请问您是官宴女士吧?请跟我来,王总已经在等你了。” 我矜持地朝她了一下头,然后尾随着她上了电梯。 前台姐带我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看着那门上挂的写着“副总经理”的牌子,我心想,王凯这厮想得还挺周到。 于是我欣然走进办公室。本以为能在这办公室里看到王凯的影子,然而等我走进去才现,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此时那个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我清了清嗓子,上前恭敬地道:“王总您好,我是您的秘书,官宴。” 那人缓缓放下报纸,露出被报纸挡着的脸。那张脸除了好看之外,最大的特色就是,它总是若有若无地带着笑意。 这张脸大家都不陌生,因为它的主人的名字叫做,王凯。 我此时就仿佛拿错了剧本的演员,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凯向椅子上靠了一下,悠闲地道:“官秘书,别来无恙啊。” 我恍然大悟,善了个哉的,王凯是就是副总?丫不是人力资源总监吗?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急匆匆地就下线了,八成是怕我问他副总经理叫什么名字吧?奇了怪了,我当时怎么就那么笨呢…… 此时王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 我真的有一种冲上去把他那一头杂毛一根根拔干净的冲动,你丫哪天不出幺蛾子会死呀? 王凯看出了我的不满,于是恬着脸笑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我压了压心中的怨气,道:“那你干嘛撒谎?” “我没有。”王凯无辜地看着我,那眼神,很假很受伤,让人看了窝火。 我刚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冒充人力资源总监,却突然想到他似乎真的没有承认他是,只是没有否认,而我就这么一直以为着……他大爷的,又被这厮戏弄了。 好吧,就当是因为我自己笨好了。 可是王凯成了我的头上司?这个我总觉得别扭。上司嘛,本来就是应该敬而远之的,可是如果你眼前的这个上司是和你一起打怪一起胡侃的朋友,那么你以后要怎么样对待他呢?接着打怪胡侃?我做不出来。敬而远之?好像还是做不出来。 我左思右想,终于道:“王……总啊,您能不能给我换个职位?” 王凯的眉眼之间挂着笑意,就仿佛一条刚刚调戏完姑娘的大尾巴狼。当然我知道这事也怨不得他,主要是他的长相。话这天底下能将美貌与猥琐集一身的男人实在不多见,王凯算是其中的中坚分子。 此时王凯冲我笑了笑,道:“你干嘛老躲着我呀,难道真的是怕自己禁不住诱惑着了我的道?” 这话的,好像我是一妖怪而他是一降妖除魔的法师一样。我正想反驳他,却听他又道:“我请你来是为了让你给我工作的,你又在瞎想什么?” 从他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我实在看不出他是在装正经还是真的很正经,不过一想到在马尔代夫的时候他对我过的那套“想通了”理论,我就释然了。看来猥琐男王凯在工作方面还是很积极很阳光的,这一倒让我刮目相看。 于是我收起自己的人之心,道:“王总,以后我就是您的秘书了。” 王凯笑眯眯地头,表示满意。 …… 厚着脸皮来讲,今天上午我的秘书工作做得还不错。 其实想把秘书的工作做好,并不是很难,当然如果你非要做得很好很好,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这个人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凡事能做得差不多就好,这是很没出息的做法。做一个合格的秘书,只要专心做事、听领导的话,再顺便多少要有那么眼力见儿,那就差不多了。至于那些高难度的问题,都踢给王凯自己解决好了。白了,我这人天生就是一混日子的。想起今天早上对江离过的要当女强人之类的p话,我自己都汗颜。 很快中午就到了,中午有一个很愉快的节目,那就是,吃饭。 xxx广告公司里有一个自己的内部员工餐厅,据王凯,味道还不错。于是他以迎接新员工的名义,准备在员工餐厅里请我吃顿饭。 我们荤素各了几样菜,便在餐厅里找地方坐下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周围总是有一些各色目光朝我们射过来,当然我是个无名卒,充其量只能当个陪衬,于是,这些人的目光应该是集中在王凯身上的。 我很好奇,便问道:“大家为什么总是看你?你是外星生物?” 王凯笑道:“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吧。” 王凯的无耻程度是我以前领教过的,所以也不以为意,接着道:“那些男的为什么也看你?难道你们公司其实是个同性恋大本营?” 王凯难得从脸上扯出一丝苦笑:“实在不理解你们这些腐女的想法,同性恋就那么有意思?” 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腐女! 为了避免嫌疑,王凯又解释道:“我很少来这里吃饭,今天一来,大概他们觉得奇怪吧。” 原来如此,那你平时都在哪里吃?我觉得这个问题一提出,那厮肯定会回答“都有美女专程给我送到办公室”,哇靠,那样我没吃饭就先吐了…… 我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尝了尝,还行。 王凯自己也不动筷子,盯着我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凑合能吃,比我做的差远了。”我承认我在吹牛,其实差得没那么远,我做的饭也就这档次。反正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王凯也不会信。 本来吧,在领导面前这么嚣张是不对的,不过王凯这个人,我实在很难把他当领导来看。最开始他是我的网友,然后展成为损友,现在成了上司了,我想修正一下自己的态度,谁知这厮却从来不把自己当上司看,该什么什么。戏要两个人一起唱,现在他要□,你我能演独角戏吗?我演了也没人看呀。所以现在我和他,依然像当初在马尔代夫刚认识(应该,相认)的时候一样,这种感觉,习惯就好。 本以为王凯会义无反顾地反击我,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一笑,道:“还真是想尝尝你做的菜。” 那你就想吧,反正我不会给你做的。江离那家伙已经够折磨人的了,再加一王凯,我还活不活了? 王凯见我不话,又问道:“你老公一定经常吃你做的菜吧?他倒是有口福。” 我摇头晃脑道:“那得看他哄得我高兴不高兴。”这个不算吹牛吧,大家互惠互利。 王凯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他都怎么哄你?” 我实在没脸告诉他,我给他做饭的条件是,他要陪我睡觉。当然这话要是出来,到了别人的脑袋里,尤其是王凯这种家伙的脑袋里,那肯定会变个颜色。于是我只好岔开话题:“王总啊,你前一个秘书为什么离开了呢,是不是被你欺负了?” 王凯摇了一下头,答道:“是我把她辞了。” 汗,我似乎又问到了不该问的,吃饭吧,吃饭。 然后王凯了一句话,差把正在吃饭的我噎死。他:“那秘书长得太漂亮,影响我的工作。” 然后你就找了个丑的?然后你就找到了我?苍天啊,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18)吵架 为了答谢王凯帮我找到新工作,我决定晚上请他吃饭。王凯附近有一个地方的鱼做得不错,然后还意味深长地告诉我,吃鱼补智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子和江离是一路货色,以打压我为乐趣。 当然鉴于我是一个比较矜持的人,所以他哪里就是哪里吧。 王凯开车载着我,绕来绕去,这让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我们找的不是饭店,而是武林高手…… 当我们最终看到那个极其不起眼的店面之后,我算是真正服了王凯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王凯对此倒是直言不讳:“以前的女朋友带我来过这里,觉得好吃,就记住了。” 我充分挥了一个听众应该有的好奇心:“你来过几次?” 王凯:“一次。” 很好,来一次就能把路记清楚,这家伙的方向感真不是盖的。要是我被人绑到这里来,你把我放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然后我又提出了心中的第二个疑问:“你还记得你那女朋友的名字不?” 王凯仔细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摇头道:“记不起来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男人的真面目,这么复杂的路他都记住了,却连一个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王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笑了笑道:“我和那些女人和平恋爱,和平分手,没有对不起谁。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死脑筋。” 我愣住了,他我死脑筋? 王凯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道:“其实女人也可以花心的。” 我:…… 我现我和王凯简直就是两种动物,大脑构造不一样,思维根本搭不上弦。 算了,不探讨这个问题了。反正人家花心男Vs花心女,完全自自愿,又没我什么事,吃饭要紧,吃饭! 王凯的没错,这里的鱼做得口味真的不错。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毛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如此矜持地藏在深巷里。 正吃饭间,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江离的电话。我才猛然想起,那子大概还在饿肚子吧…… 于是我心虚地接起电话。 江离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虽然是他老婆兼厨子兼保姆,但也是个有自尊的人,当然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对我话。于是我也用同样不耐烦的口气道:“我在吃饭,你自己随便找吃的就好了。” 江离不淡定了:“你赶快回来给我做饭,不然的话我们就分居!” 这下我彻底怒了。杀千刀的江离,这几天我稍微不顺他的意,就用分居来要挟我,太卑鄙太可恶太他妈欠修理了!老子被压迫了这么多天,终于被逼得揭竿而起了!于是我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地对着手机道:“分居就分居,老娘还怕你了不成!”完,不等他反应,我就挂断电话。 气死我了! 此时王凯也已经不吃饭了,愣愣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道:“看什么,没见过吵架的吗?” 王凯给我夹了块鱼肉,笑呵呵地道:“你用不着动真气呀,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就从来没跟他和过!”一提起江离我就觉得愤怒又委屈,“从结婚第一天开始,他就欺负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当初干嘛嫁给他啊……” 王凯顺嘴接了一句道:“是啊,还不如嫁我呢。” 我此时没心思开玩笑,瞪了他一眼,开始吃饭。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反正我这个人就是,越气越饿,吃得也越多。听有些人一生气就不想吃饭,真是神奇。 吃过晚饭,王凯提议送我回去,我欣然答应。深巷子里没有出租车,而且这么凌乱的路线,于我来就是个巨型迷宫。 王凯:“你打算回家?” 我:“恩,不过回的是娘家。” ……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坐在客厅里盯着电视机傻乐。她一看到我回来,第一个动作是掐了一下大腿,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这才从沙上跳起来跑到我面前,几乎要热泪盈眶:“你这丫头,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回来了?” 我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我以为我们母女之间个把月没见,现在应该先来个拥抱然后互诉一下衷肠。当然了,这是常规剧情,而我妈,是一个从来都不走正常路线的人。 此时她一感动的意思都没有,重新坐回到沙上,看着电视傻乐。于是,她的亲闺女,就这样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我幽怨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扯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妈,我回来你不开心吗?” 我妈一句话就揭了我的本质:“你这没良心的,如果不是和江离吵架,你会莫名其妙地跑来这里?” 在感叹我妈怎么突然诸葛亮附体之时,我心里也或多或少有一些愧疚。这些天一直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连亲妈都没有来看望一下。神啊,我有罪!朋友们千万别学我,我不孝顺,我是反面角色…… 我妈终于舍得把她的目光从电视机转向了我,她揪了一下我的头,道:“吧,你和江离到底怎么了?” 我装傻:“我们俩好着呢,我不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看你的……” 我妈一记爆栗敲到我的头上,以表示她对这句话的质疑。然后她道:“妮子,和我斗,你还嫩得太多。”那架势,啧啧,不去当黑社会老大真是埋没人才。 我终于现,我妈这人虽然平时疯疯癫癫,但关键时刻不糊涂,碰到事情,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门儿清! 我正想着要怎么和我妈解释,才能加深一下江离罪大恶极的形象,这时,家里的电话响起来了。我妈于是丢下我,去接电话。 然后我就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那电话竟然是江离打来的。他要是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就等着被老太太批斗吧。 我妈对待江离的态度和对待我的态度形成强烈反差,这让我再一次怀疑了我体内是否真的有这老太太的基因。此时她笑眯眯地在和江离聊天,偶尔掺和着一两句诸如“宴不懂事,被我惯的”“明天我叫她给你道歉”之类的话。看看,看看,这是一个亲妈应该讲的话吗…… 我妈挂断电话,就开始对我展开思想教育了。从一个母亲生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到我们这一代不珍惜幸福辜负党和人民的期盼,再到她的宝贝女婿独守空房有多寂寞,然后回顾了一下我这二十几年来犯下的大错错,接着就吵架问题和我交换了意见(当然主要是她的意见),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官宴你是回来找揍的吧! 我就仿佛一棵灰头土脸的仙人掌一样,缩在沙的一角上,享受着我妈的口水浇灌。当然仙人掌好歹也是带刺的,于是我不服气地还击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江离也有错。” 我妈道:“一个人被攻击的时候,是有权利进行反击的,要不然他等着被你拍死?” 我:“是他先拍我的,他威胁我。” 我妈:“幸亏他还有东西可以拿出来威胁你,要不然你还不反了天?” 我:“妈你被蒙蔽了,刚才是他恶人先告状,所以你先入为主地站在他那一边。” 我妈:“胡,江离打电话来一个劲地和我道歉,他没照顾好你,这叫告状吗?我看真正的恶人是你吧,你不仅是恶人,你还是人……” 我:“……” 江离把坏人做得很好。 而我,把失败演得很成功。 女婿离间丈母娘,亲妈不认亲女儿,这Tm活脱脱的人间惨剧啊! 我妈又过了一把瘾(骂我的瘾),便告诉我:“江离明天来接你。” 我委屈道:“我不走!” 我妈满不在乎道:“那也好,明天他来了也不用走了,你们俩就住我这吧。” 我:!!! 坐以待毙是不行的,重挫之下,必有勇夫,于是我一着急,便想到了盒子。 我亲妈不要我,盒子总归还是会收留我的吧?我正寻思着这事要怎么和盒子,才能更加深刻而形象地表达出我的悲惨遭遇,这时,盒子却来电话了。 果然心有灵犀不也通啊,我欣喜地接起电话:“盒子呀,我想你了。” 盒子却一也没有想我,她对着手机吼道:“死官,你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我:“???” 盒子接着就我离家出走的事情对我展开了批判:“夫妻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清楚呀,离家出走算什么?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什么时候能给我长长人!” 我哆嗦着道:“那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盒子:“你们家江离怕你出事,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在我这里。” 我冷笑道:“他还真是个大嘴巴。” 盒子:“你闭嘴!他也是担心你。” 我:“那他怎么不打我电话?” 盒子嘿嘿奸笑了两下,道:“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吃醋?他当然是不敢不好意思啦,毕竟你们才刚刚吵过架嘛……看见了吧,你老公这么关心你,你丫还有什么不满的?”最后这句话纯粹是威胁的口气。 我打了个哆嗦……关心?他这叫策反吧?我亲妈和我死党纷纷倒戈,到时候我就无家可归,只好乖乖地回去给他当御厨了!奶奶个熊,这子坏透了! 19) 卧室谋杀 为了坚持和剥削阶级斗争到底,我偷偷地给江离短信:“你明天不用来了,我不在我妈这。”为了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偶尔撒个谎也是很有必要的。 过了一会儿,江离回复我:“你语文果然没学好,一句话就让我看出破绽。” 我窃以为他这是在试探:“随便你。” 江离:“那么我明天还是要去拜见一下我的岳母的。” 我:“我妈不喜欢你。” 江离:“那我更要去讨好她一下。” 我:“喂,我真的不在。” 江离:“没事,明天我去的时候你在就可以了。” 我:“你别逼我。” 江离:“我懒得逼你。不过如果你想让我岳母担心,随便你去哪里吧。” 江离总是能一语破别人的突破口,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能力。看着那条触目惊心的短信,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姐妹们,以后嫁人千万别嫁太聪明的,会被玩儿死的…… ……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我睡得正香,却被我妈从床上拎了起来。老太太一头是惊喜一头是恨铁不成钢,摇晃着我:“闺女,江离来了。” 我嗯了一声,又倒了下去,接着睡。这世界上有一种奇怪的人,比如我妈,再比如江离,大周末的不睡懒觉,起那么早干嘛! 我闭着眼睛听到我妈丢下一句“你来收拾她吧”,就出去了。心里默默地流泪…… 江离站在我的床边,叫了一声“官宴”。 我很困,想睡觉,也懒得搭理他。于是哼哼了两下,抱着被子扭过去接着睡。 江离带着威胁性的口吻道:“你再不起床,我就扒了你的衣服。” 你敢!这可是我的地盘!我用我那因困倦而迟钝的大脑思考着他行凶的可能性有多大,结果是:零。开玩笑,在丈母娘家就敢非礼她女儿?想到这里,我便打算安心睡觉了。 谁知江离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然后一只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触电一般转过身拍开他的手,然后睁大眼睛怒瞪他:“你干什么!”为毛我在我的地盘里还是被欺负? 江离此时正双手抱胸,低头看着我,脸上浮起一丝得意之色。他挑了挑眉毛,道:“我还能干什么?” 我拎起床上的一只玩具熊朝他脸上砸去,恶狠狠地对他道:“出去!” 江离一把接住熊,然后干脆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道:“老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差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他他他……他有毛病啊?江离这句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声音,那声音很明显就是给他的那些美男听的,温柔得能腻死人。 江离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轻勾,似乎在等着看笑话。丫肯定没安好心。 善了个哉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老虎不威你当我he11okitty是吧?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把他推翻在床,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丫又作什么怪!” 江离很配合地倒在床上任我折磨。我以为他这算是悔改了,手下的力道便了几分,毕竟杀人是要犯法的,本大爷今天就留他一条狗命! 当然我忽略了一,那就是,江离怎么可能这么讲道理呢?就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做了一套让我吃惊的动作:他先是抓开我的双手,呼吸了两下空气,然后惊恐地道:“救命啊,宴谋杀亲夫了!”完,他又把我的手放回了他的脖子上。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一时回不过神来。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呼”地一下被打开,我妈站在了门口,看到我们那不黄但是很暴力的一幕。 我妈气呼呼地走上前,把我和江离分开。她一边敲着我的脑袋一边怒道:“你这死丫头怎么不开窍啊,你想气死我呀……” 我坐在床上任我妈蹂躏着,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妈肯定一直在门口偷听我们谈话,以她的品行,这种猥琐的事情她的确干得出来。那么,我妈偷听,这事我不知道,江离却知道,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被我虐待,然后适时地呼救一下,好让我被我妈抓个现行。 江离太坏了!我此时真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敲开,然后把他的大脑抠出来喂猪……那是一只达而邪恶的大脑,这种大脑对人类的破坏性太强。 江离揉了揉脖子,对我妈笑道:“妈,你别怪宴,她和我开玩笑的。” 我妈听他这么,干脆一巴掌扇到我的头上,怒气冲冲地道:“开玩笑?有拿人命开玩笑的吗?” 我忍! 江离抬手揉了揉我头上被我妈扇到的地方,然后顺手把我搂在怀里:“妈,你休息一下,我劝劝她就好了。” 我那亲妈终于现她实在是不应该掺和到人家两夫妻之间的事情中来,况且她刚才在门口也没干什么好事。于是她和蔼地朝江离笑了笑,道:“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实在不行你也掐死她吧。”着,转身离去。 我幽怨地目送我妈的离去。等她关上门之后,我一把推开江离,怒目而视。 江离无辜地看着我,低声道:“谁让你不配合我。” 我十分配合地踹了他一脚:“出去,老娘要换衣服!” …… 江离算是跟我妈站在统一战线上了,他现在就是我妈的亲儿子,而我,就是那受尽折磨的媳妇,天理何在! 中午我妈做饭的时候,我趁机对她:“妈,江离爱吃辣,越辣越好。” 我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我早问过了,他除了辣的,什么口味的都能吃。” 我一看谗言不成功,顿时溜之大吉。反正江离和我妈联合起来,就是让我一钻空子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本来我以为这形式上是女儿女婿丈母娘组合实质上是儿子媳妇恶婆婆组合的三人组,已经够让我郁闷的了,晚上的时候却又添了一员大将——姑子。 所谓姑子,就是和我妈没血缘关系,但关键时刻总让人怀疑她就是我妈的亲生女儿的某d罩杯女郎,盒子。 媳妇会受到婆婆的责骂,媳妇会受到姑子的鄙视,媳妇还会受到丈夫的蹂躏……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是真的拿错剧本了。 反正这顿晚饭吃得,大家是其乐融融宾主尽欢。两个人批斗,一个人围观,再加一个人默默地在心里流血流泪……我终于在心里做了一个十分之英明的决定:以后不要轻易得罪江离,即使得罪了,也不能让那两个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吃里扒外的家伙知道…… …… 吃过晚饭,江离牵着我的手和我妈以及盒子告了别,然后就把我塞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我乖乖地坐在车里,一言不。 江离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我,道:“你还生气呢?” 我没好气地道:“废话,要不你也试试众叛亲离的滋味?” 江离:“没你的那么严重,他们也是为你好。”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少在这虚情假意,一切都是你算计的!” 江离的表情有些无辜:“我是要给你面子,才表现得好一,谁知道你却一都不上道。” 脸不红气不喘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江离的脸皮厚度还真是得到我妈的真传了。 江离大概是因为做了坏事比较心虚,所以他先妥协示好:“好了,以后不会随随便便和你开玩笑闹分居了。” 我气色缓和了一下:“这可是你的。” 江离补充道:“那你以后也不能让我挨饿。” 我:“行了行了,就知道你没那么好打。” 过了一会儿,江离又道:“你是在哪里上班,如果顺路的话我接你吧。”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能有这么好心?” 江离直言不讳:“我对你的人品没信心。”绕来绕去还是怕我不给他做饭。 我只好出了公司的地址名称。 江离听了我的话,明显有些愣神。我纳闷得很,便问道:“怎么了?难道这家公司是你开的?” “没,”江离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就是有耳熟。” xxx广告公司在业内的知名度还是蛮高的,耳熟也正常,于是我也没太在意。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所谓耳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20)江离的感情问题 王凯这厮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对员工餐厅的饭菜有了极大的热情,于是每天中午都拎着我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不亦乐乎。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饭菜干净,能吃就好。毕竟这天底下能把饭做得像我妈做的那么好吃的,不多见。 因为来得比较频繁了,所以公司的员工们也不再像看外星生物一眼盯着王凯看了,当然个别花痴女或者幽怨女除外。 王凯端着一盘虾坐在座位上,对我道:“官秘书,你是我的秘书不?”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废话吗。要不然你怎么不称呼我“官大爷”呢。 王凯把那一盘虾推到我面前,笑嘻嘻地道:“那好,给我剥虾吧。” 我无视那盘红兹兹的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的虾,道:“我是秘书,不是佣人。” 王凯竟然放软了声音,道:“好宴,你就给我剥一个吧!” 我一阵恶寒,特别想提醒他,您都一把年纪了,实在已经不适合装嫩了。不过考虑到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些,于是我只好眉毛一横,凶道:“你自己没长手吗?” 王凯一不以为意,捡起一只虾,笑呵呵地道:“好吧,那我给你剥。” 我:“……” 王凯这人不喜欢老实话,不过他以前的一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就是那句“精力旺盛”,连吃顿饭都能想出这么多花招来,看来大脑能量真是过剩。我原本以为这人吊儿郎当,工作的时候肯定也很散漫,谁知道他却是很厉害,不仅把他分内的事情做得很出色,还有许多事情都是我这当秘书的没有考虑周到,被他现并解决了。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很佩服他,虽然有不少人其实并不怎么喜欢他,比如某些找不到女朋友的男员工,或者一些曾经被王凯调戏过的贞洁烈妇(好吧,我不是贞洁烈妇,但我也不喜欢被他调戏)。 此时我盯着王凯捏着虾的手指,叹道:“你还真是无聊。” 王凯却得意地道:“知足吧您哪,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让我给她们剥呀,别剥虾了,剥衣服她们都心甘情愿……” “打住打住,”我尴尬地咳了两下,“你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扯到那些事情上去。”这只能证明,丫满脑子装的都是那些事情…… 王凯对我的态度不屑加不满:“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用不着和我装单纯了,再你都结婚了,而且你男人没用又变态!” 我皱眉,反驳他:“你总自己魅力无边,女朋友多多,这几天我怎么一个都没见着呢?男人嘛,好面子,喜欢吹牛是很正常的,这个我可以理解。” 王凯却道:“物极必反,女朋友太多了也很闹腾,所以我现在就想耳根清净一下。” 我满不在乎:“编,接着编。” 王凯:“你还是不相信我的魅力啊,我在床上可是……”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问道:“你除了这些事情,就不能谈别的?” 王凯状似无辜地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谈上床还能谈什么?” 我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你怎么能这样话呢!” 王凯嘿嘿笑了一下,刚要接口话,却被我打断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也可以上床吗?!” 王凯敬畏地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地把他刚刚剥好的那只虾放进我的餐盘。 而我此时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了,他母亲的,他大爷的,他奶奶个熊的,我这是在什么呀我……我的形象啊,我的心灵啊,我的世界观啊,都让那个变态江离给扭曲了! 我正寻思着什么话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眼睛不经意间瞥向远处,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我就震惊得不出话来了。 王凯挥着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道:“宴,傻了?” 我回神:“那个,王总啊,我想问你一下,你们这个员工餐厅允许自己公司之外的人来用餐吗?”他一定不是这里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王凯摇摇头:“不知道,似乎不可以吧……怎么了?” 我愣愣地盯着远处的那个略显纤细的身影,一时忘记了理会王凯。 王凯顺着我的目光回头望去,大概也看到了那人。他嘿嘿一笑,道:“原来红杏出不出墙,不是红杏的问题,而是墙的问题。” 我收回目光:“什么意思?” 王凯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道:“别痴心妄想了,你没戏。” 我听得一头雾水。 王凯回头示意我看远处的那个人:“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人家那身板,禁不住你这么彪悍的蹂躏,你充其量也就祸害祸害我吧。” 我摇摇头:“你误会了。” 刚才不经意间看到的那个人竟然是江离的男朋友(也许是之一),就是在我们领证的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美男弟弟,当时就把我给惊艳到了。现在他出现在这里,八成就是这公司的员工了吧?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江离对我过的,他我们公司的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想来就是因为那美男弟弟就在这里工作,江离那哪是熟悉,根本就是知道。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现那个美男弟弟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他,于是朝这边望过来。我一时忘记了收回目光,就这么和他隔着人群相望。然后,美男弟弟竟然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瞬间清醒,这个人他想干嘛?挑衅?示好? 很快我就明白了他为毛要走过来,原因很简单,这孩子眼神貌似不太好使。他走得离我已经很近了,这才认出我来。于是他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疑惑变成了……不屑?嫌恶?嫉妒?愤怒?……总之很复杂很纠结,看得我都有心疼这娃了。 于是我心虚地朝他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据目击者王凯称,我当时可真是实实在在的笑比哭难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是他男朋友的老婆,呃,这句话起来比较乱。 美男弟弟无视我的示好,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我只好接着吃饭。反正被帅哥鄙视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王凯却兴奋地问:“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们早就认识?” 我顺口胡诌道:“你没看见吗,我是有心勾搭,奈何人家正太嫌我不够档次。”泪奔,被别人鄙视我也就认了,现在我竟然要自己鄙视自己…… 王凯得意地笑道:“我早就了,你没戏。” 我抬眼扫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他?” 王凯头道:“他是南星集团第二大股东的儿子,大学刚毕业,被他爹丢到这里来锻炼。” 看来当个富豪的儿子也不见得一定能整天旅行赛车泡美女,他们也有他们的责任,而且貌似更重一些。 一般情况下,有第二就有第一,出现第二之后,大家就会对第一比较感兴趣。于是我也和正常人一样,随口问道:“那第一大股东是谁?” 王凯随手又往我的餐盘里丢了一只剥好的虾,轻描淡写地答道:“王成海。” 我:“他也姓王呀。” 王凯:“他是我爸。” …… 通过王凯,我知道那美男弟弟名字叫薛云风。我觉得王凯知道薛云风是同性恋,但是他又不想随便透露别人的**,于是一直支支吾吾地没。我只好大言不惭地告诉他,我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gay……王凯自此对我的腐能力深信不疑,导致我再也没有勇气跟他解释,我不是腐女,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我解释他也不信。虽然我真的真的不是什么腐女。 …… 晚上吃过晚饭,我决定好好和江离谈一谈他的美男的事情,为毛那美男一直对我充满敌意?他明明应该知道,我和江离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吧? 于是我趁着江离吃饱饭心情好,问道:“江离啊,你知道我今天上班的时候遇到谁了吗?” 江离此时正在上网,他的眼睛不离电脑屏幕,随口问道:“谁?” 我:“就是你男朋友,薛云风。” 江离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恩。”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什么有实质意义的话。太过分了,我准备了半天的话,到他这里就换来一个字?于是我不满道:“你能不能表看法?” 江离终于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转身看我,问道:“你要我什么?” 我要你什么?这什么态度!于是我一改循循善诱的方式,直截了当地道:“他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啊,你没有跟他清楚咱们俩的事情吗?” 江离答道:“我告诉他了,我要娶你。” 我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个?” 江离了一下头,算是承认。 我抚额叹道:“你子会不会谈恋爱呀,就这样是不够的!你要告诉他,你和我之间除了有个结婚证,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要不然他会误会你的,你们的感情就破裂了!”最重要的是那美男会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看我,任谁都受不了啊…… 江离皱眉道:“他也没问啊。” 真是个不开窍的东西,没想到一向腹黑聪明的江离在这种事情上这么不靠谱。我只好道:“他没问不代表他知道了啊,有些事情必须讲清楚。” 江离:“没想到男人也这么麻烦。” “废话,感情的事情能不麻烦吗?你明天就和他解释吧,要不今天也行,赶紧的。” 江离摇头:“你去和他不就好了。” 我汗:“他那么讨厌我,我了他也不会信哪,更何况我是他什么人?我用什么立场和他?” 江离想了一下,大概是觉得“男朋友的老婆”这种立场确实有些混乱,于是不耐烦地摇摇头,道:“不用了吧,他会理解的。” 我:“不行!你没看到他今天看我那眼神,就仿佛我是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罪恶滔天的女魔头!我们好歹也在同一间公司啊,好歹也是同事啊。再了,万一这美男有了心结解不开,把我谋杀了怎么办?反正大家都一起上班,作起案来也方便……” “行了行了,”江离按了按额头,受不了我的啰嗦,“我去就是了,女人真麻烦!男人也麻烦!” 那你和猪谈恋爱吧,猪不麻烦! 21)江离V王凯 自从上次在员工餐厅遇到美男薛云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员工餐厅见过他。据王凯交代,这孩子生活上喜欢乱讲究,讨厌人多的地方,所以他不去员工餐厅也是正常的。既然王凯的爹和薛云风的爹同属南星集团的股东,那么他们俩应该也算熟人了吧,所以王凯的话可信度还是蛮高的。 自那次餐厅巧遇之后,我只见过薛云风一次,当然不是在员工餐厅。话某一天早上我竟然神经抽风地早起了五分钟,然后上班乘电梯的时候遇到了这枚美男。当时他看我,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面无表情。我心里暗叹,看来江离对他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到位,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反正面无表情总比那些纠结的表情大杂烩要强上很多吧。 虽然我喜欢帅哥,不过我很明白有些帅哥是不能靠近的,比如王凯,比如薛云风,再比如江离。然后我就悲催地现,我的周围其实并不缺帅哥,缺的是正常的帅哥…… 因为他们都不正常,所以不正常的事情依然在生,比如今天晚上。 国庆假期是个好日子,我是个宅惯了的人,所以也不怎么乱跑,江离这家伙白天通常会消失,然后晚上准时回来吃饭。 这天晚上,我正在客厅里上网,突然,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黑色的窗口,这个黑色的窗口,大家都很熟悉吧。 我的本本虽然是个万年受,动不动就抽搐,不过还是很少有这么彪悍的行径。我以为这只不过和那万年受经常上演的死机之类的把戏同属一类,于是正打算关闭。然后意料不到的事情生了。 那黑色的对话框上出现了几个字:官宴? 当时我就懵了,这是唱得哪一出?那万年受的电脑竟然喊我的名字?于是我兴冲冲地招呼江离:“江离快来看哪,我的电脑已经是世界上最领先的人工智能了……” 江离走到我身后,瞟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然后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面无表情地道:“你被入侵了。” 好吧,因为我是个电脑白痴,所以对于这类事情并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想过“黑客入侵”这种东西。 又因为我是电脑白痴,所以我对黑客是很崇拜的,于是此时我怀着敬畏的心情,颤抖着在那黑色窗口上敲了一行字:“敢问大侠,何方高人?” 对方却得瑟地回复:“没想到你的电脑这么容易入侵,还好我是个有道德有品质的人,没有随便动你太多的东西。” 我有些炸毛:“那你到底想干嘛?” 对方:“想你了呗,难道你不想我吗?我你这几天怎么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啊,不如明天我们去爬山吧?” 胡八道而又啰嗦无比,这种话风格,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王凯一人堪当。于是我定了定神,回复:“你是不是王凯?” 对方:“答对了!宴宴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奖励你一个拥抱!”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回复道:“真无聊,麻烦你滚出我的电脑吧。” 王凯:“好吧,不过我在你的电脑里改了个东西,估计这几天你的电脑都不能用了……” 我:“你到底要怎样!” 王凯:“明天陪我去爬山吧,爬山回来就给你改回来。” 我:“你太卑鄙了!” 王凯:“宴,别这样嘛,你看你那x无能的老公都不陪你,我好心陪你出去玩儿,你还这么我。” 那句“x无能的老公”彻底激怒了江离,他把我拎开,坐在我的电脑前,静静地回复了一句:“我是她那x无能的老公。” 这句话好熟悉…… 王凯那边久久没有回应。 然后江离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着,敲击道:“今天我不会强x你。” 江离:“我只会强x你的电脑。” 我还没反应过来,江离便重新打开一个黑框框,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然后那黑框框里跳出一串串我看不大懂的符号。 我很想装出一副懂行的样子,耐心地看着。奈何那些符号实在是很有催眠的功效,我看了一会儿,便撑不住了,于是只好打着哈欠离开江离,去厨房给他冲了杯咖啡,算是答谢。 江离重启电脑,然后接过咖啡,随口了句:“你的电脑真破。” 我以为他是败给了王凯,因此来找借口,于是反驳道:“技不如人就承认吧,关我的本本什么事!”虽然它的确是个万年受! 江离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靠,道:“明天给我做好吃的吧。” 靠,打了败仗还好意思邀功? 这时,电脑已经重启完毕,江离把座位让给我:“那子只能重装系统了。” 我两眼冒星星(这绝对是崇拜滴星星)地望着江离,感叹道:“原来你是个网络工程师,怪不得这么厉害。” 江离摩挲着咖啡杯,答道:“以前是。” 我好奇问道:“那你改行了?现在是干什么的?” “现在什么都干,”江离十分嚣张地回答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的咖啡,皱眉道,“大晚上的你给我冲咖啡干嘛?” 晕,刚才我太困,所以就净想着给他整提神的东西。不过这子的态度也着实恶劣,好歹声谢谢嘛! 江离不等我回答,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味道真奇怪,你以后别冲了。” 喂,老娘是第一次冲这玩意儿好不好! …… 快睡觉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来自王凯的短信,整个短信只有一串省略号。 于是我嚣张了,我得瑟了,我爽到了。我笑眯眯地回复他:你真是个受啊,禁不住几下折腾就挂了。 王凯一扫平日里罗里八嗦的形象,再也没有搭理我。我想,他是真的伤到自尊了吧……反正不管怎么,这是丫自找的。 …… 虽然我对于王凯的行径很不齿,不过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十一长假一年才有一次,老是窝在家里待着,确实无聊。于是我决定还是出去转转吧。 一个人出去太无聊,和江离一起去的话,可能会更无聊,况且还有可能被他欺负。盒子和他男朋友打得火热,才没工夫理会我。王凯这厮……因为刚刚虐过他,所以我也不太好意思去找他,况且他现在指不定和哪个美女在一起呢,这么长的假期他怎么可能甘于寂寞一个人过。 好吧,还是去找我妈吧,好不容易放假,我也该孝敬孝敬她老人家了。 我妈以为我又和江离吵架了,我解释了半天,她才相信,然后假装不情不愿地答应和我一起去郊区的农家院度个假……这老太太还真是别扭。 农家院真是个好地方,这里风景很好,饭菜做得十分可口,主要是因为这里的食材很好,新鲜。 我妈虽然性格上疯疯癫癫的,但却有一个和她的性格极其不相符的爱好——钓鱼。以前我很想不通,她喜欢什么不好,为毛偏偏喜欢钓鱼,那可是一项很需要耐心的活动。后来经常和她去钓,我就现了,原来她纯粹是把钓鱼当聊天来着。有好几次,她只顾着和我话,鱼儿上钩了也不管,一直到我提醒她,她才会慢悠悠地把鱼竿提起来,重新装上鱼饵。 总之,对于我妈,与其钓鱼,倒不如喂鱼来得贴切。 来到农家院的第二天,我妈就迫不及待地抓我陪她去钓鱼了,我也只好老老实实地遵命。 秋天已经来了,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的,而且湖水清澈,让人心情舒畅得很。我突然现这样时常出来活动活动还真是不错,总是闷在家里会霉的。 我妈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装上鱼饵,甩了几下鱼竿,像模像样地开始钓鱼。 过了一会儿,她扭过头看着我,似乎想话,但是又有些犹豫。 奇了怪了,我妈也有难以启齿的事情?我揣着好奇心,问道:“妈,你想撒尿了?” “咳咳,”我妈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下,“宴,妈跟你件事。” 我:“什么事?” 我妈道:“你爸前些日子找过我。” 我皱眉:“然后呢,你有没有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我妈无奈地摇摇头,道:“他毕竟是你爸,你何必这么恨他。” 我:“你不恨他吗?” 我妈一改平时的疯疯癫癫,叹息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就没有力气恨他了。” 我:“可是他背弃了你。” 我妈不答话,只是问道:“那么,你恨于子非吗?” 于子非?听到他的名字,我有些黯然。我不想见他,不想提起他,可是,我恨他吗? 我妈见状,又道:“你看,你也已经放下于子非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爱呀恨的,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我抬头,道:“谁我放下了?我恨于子非,我恨所有抛弃我的人!” 我妈握着鱼竿的手抖了一下,她:“宴啊,你这孩子太偏激了。你要知道,一个人幸福不幸福,不在于别人怎么对待他,而是他怎么对待这个世界。” 我低头不语。 我妈又道:“傻丫头,放下别人,也是为了放过自己啊。” 22)故人来 十一假期过得还不错,我妈虽然都快领老年证了,不过上山下河的,精神抖擞着呢。 当然有一件事还是让我不爽了一下。据我妈交代,我那生物意义上的爸爸之以找她,是想趁着假期,和我们娘儿俩吃顿饭。我问我妈,有没有答应他。 我妈摇头,告诉我:他已经是她的陌生人了,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冷笑,我当然不愿意! 我妈于是无奈地叹口气,,早知道你会这样。 …… 快乐的日子总是容易过得飞快,很快的,我的假期终结了,我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假后第一天上班,我神清气爽地来到公司,大概因为好久没上班,我也破天荒表现得积极了一次,比平时早来了几分钟。一进公司的大门,就看到策划部的李敏。每个公司都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消息灵通,精力充沛,且十分具有八卦精神,一切能吊起人的脑神经的事件,都不会逃过他们的嘴巴和大脑。从智利大地震到人民币汇率,从明星绯闻到各种网络红人,一切都能成为他们的谈资。当然以上这些算是作料,他们的主力话题一般会围绕与公司相关的新闻,大的的,好的坏的,官方的道的,统统会被他们的口水浸泡一遍。 李敏刚好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看到李敏,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便打算离开。谁知这些八卦之星不仅口才好,身手也不差。李敏眼明手快,很快凑到我身边,神秘兮兮地道:“官秘吗。”这算是开场白。 我只好支起耳朵,问道:“什么?” 我的态度极大地鼓励到了李敏,她眼睛亮晶晶地忽闪着,道:“咱们公司新调来的市场总监,帅得要命!” 哦,帅哥呀。大概因为我最近吃苦都是吃在了帅哥身上,所以现在对帅哥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事实证明,凡是长得帅的,都不大正常,要么花心要么同性恋,不准还有施虐倾向! 李敏见我不怎么关心,以为我是不信,便信誓旦旦地道:“我的是真的,刚才亲眼所见!而且他不仅长得帅,气质还好,一看就是个谦谦君子。” 连谦谦君子都出来了,这李敏真是被迷昏了头了,不过我极度怀疑,她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拿王凯作对比…… 两人正着话,这时,我只听见身后传来话声:“官秘书,你来这么早啊。” 我回头,王凯正一脸贼笑地望着我。士别三日,他一没变。长相还是那么的出众,气质还是那么的猥琐。 李敏当先摆出一个微笑,甜甜地叫了一声:“王总。” 王凯朝李敏了一下头,还不忘附赠电死人不偿命的廉价微笑一枚。这种微笑有个学名,叫勾引式微笑。我在一旁看得,甚是无语。 从电梯里出来,王凯和我肩并肩走着,低头和我调笑道:“官秘书啊,你吃醋了?” 我抬头,笑眯眯望着他,答道:“王总,电脑重装得怎么样?” 王凯顿时变脸,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幽怨地道:“他不就会反入侵的伎俩吗,这只能算是作为丈夫的附加功能,你可别忘了,他的主功能还不过关呢。” 又来了!我翻了翻眼睛,懒得理他。 …… 王凯把一份资料递给我,道:“这个拿给市场部经理,顺便叫新来的市场总监来我这里一下。” 的遵命。我接过资料,转身出门。 据今天市场部新调来的总监是个帅哥,好吧我虽然最近对帅哥不怎么感冒,但也确实好奇他要帅到什么程度,才能是帅得要命,更何况还很有“谦谦君子”的气质。 我连市场部的大门都还没进,就差摔一跤。大概是因为走得太急,脚下一绊,我朝市场部的门口跌去。 正常情况下,这时候应该从天而降一个帅哥,一把扶起我,然后也许我们会来个一见钟情什么的……当然鉴于以前的教训,我知道这种情况才是最不正常的,所以也没什么指望,只是下意识地去抓门把手,希望不要摔到地上。 然后,奇迹出现了。就是这时,市场部突然有人拉开门,我便不得不放弃门把手,直直地朝那人扑去。 那人见一个不明物体突然从门外扑进去,慌忙一把接住。 我站起身,抬头想和对方句谢谢或者对不起什么的。然而当我看到他的那张脸时,我一时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于子非低头看到是我,明显也是一愣。 我只感觉脚底一股寒意升起,然后遍布全身,接着,我的心越来越沉,很快沉到了底。 于子非扶着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脸,喃喃地叫了一声:“宴宴?” 我推开他,勉强在他面前站稳,然后道:“借过。”着,从他身侧走进去。 把资料交给市场部经理后,我顺便朝他打听:“新来的市场部总监姓什么?” 市场部经理答道:“他姓于,刚刚还来过,”着,他朝门口望了一下,又道,“就门口那位,他还没走呢。” 我心里又哆嗦了一下。和市场部经理了谢谢之后,我硬着头皮挪到一直像石头一样站在门口的于子非面前,低头道:“于总监,王总让你过去找他。” 沉默。 我以为于子非没听懂我什么,正想再重复一遍,没想到他却开口了。 他低声叫了一声:“宴宴。” “于总监,请叫我官秘书。”我完,不敢看他,低着头从他面前走过。 从脚步声来判断,于子非跟了上来。 …… 我听,人的魂魄是可以离开身体的,我想我今天的状态,大概就这个样子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恍惚,失神,总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墨水浸泡了,浑浑噩噩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连王凯和我话,我都回不过神来。 “官秘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哦。” “身体不舒服吗?” “哦。” “宴宴,中午想吃什么?” “哦。” “要不我们去吃情侣套餐吧?” “哦。” “宴宴哪,今晚咱俩去开房间吧?” “哦。” “官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王凯的一声怒吼,让我精神一振。我迟钝地抬起头望着他,呆呆地问道:“王总,你刚才和我什么?” 王凯担忧地低头看我,道:“我以为你中邪了。” 我低头:“哦,我没有,只是……有些不舒服……” 王凯拉起我的手腕,道:“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挣脱开他的手,淡淡地道:“不用了。王总,你……能不能放给我半天假?” 王凯头:“好吧,我送你。” “不用,真的不用。”我着,走出他的办公室。 “宴,”王凯突然从后面叫住我,他犹豫了一下,道,“别忘了,有困难找领导。” “恩,谢谢领导。” …… 我回到家,疲惫地靠在沙上,此时我已经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为什么又遇到他呢,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是他呢?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要遇到他呢?我明明都忘记他了,可是为什么一见他就大脑空白了? 他为什么叫我“宴宴”?他有什么资格? 我感觉有些冷,秋天来了,世界果然变冷了。我看着客厅里地板上铺洒的秋日的阳光,依稀能清楚地记得,在那些艳阳高照的秋天里,他站在阳光里,笑吟吟地叫我“宴宴”。 可是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突然感觉十分地困倦。 太累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于是我倒在沙上,沉沉地睡去。 …… 迷迷糊糊有人开门,关门,然后脚步渐近。此时我已经被吵醒,但眯着眼睛躺在沙上不愿起来。 江离走近了,低声了句:“这个笨蛋。” 我懒得理他,继续在沙上眯着。睡觉真好啊,睡觉就不用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时,我的身上忽然重了一下,原来是江离难得了一次善心,把外套盖到了我的身上。 我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看到他依然站在沙前,便低声了一句:“你回来了。” 江离一看我醒了,立刻不满地向我开炮:“你是怎么回事,打电话又不接,提前回来也不一声,害我白跑一趟。” 我低头“哦”了一声,道:“对不起。” 大概我的态度让江离很惊奇,他此时也忘记了数落我,而是弯下腰,抬起我的脸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惊讶道:“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我偏过头,淡淡地道:“跟你没关系。” 江离站起身,抱着胸道:“那就跟我有关系的,你的饭做好了?” 我摇摇头,刚睡醒。 江离皱眉,生气了:“官宴你太过分了。” 我开口刚想话,眼泪却“刷”地一下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23)江离的厨艺 我开口刚想话,眼泪却“刷”地一下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江离蹲下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脸:“你……哭了?” 废话,你看不出来吗! 江离语气缓和了一下:“你哭起来比笑起来好看。” 我抬眼看了一下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真想一拳抡过去把他的脸打歪。 江离起身坐在沙上,顺手拿过纸巾递给我:“脸皮这么厚都能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我接过纸巾,只擦眼泪不话。是啊,我为毛哭啊,谁欺负我了?没有人啊……还有,谁我脸皮厚了…… 江离靠在沙上,满不在乎地道:“是不是你又把工作给丢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养你。” 我觉得他这是在幸灾乐祸,于是没好气:“谁要你养!” 江离却道:“在外面受了欺负,跑回来朝我火,你也就这出息。” 我懒得理会他,起身准备做饭,顺便分散一下注意力。 江离:“你要干嘛?” 我:“做饭。” 江离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下一拉,把我重新拉回到沙上。 我这下真的怒了:“你做什么!” 江离不紧不慢地答道:“我怕你把厨房了。” “江离!你能不能看在我心情不好的份上就别欺负我了?” “我没有欺负你,”江离思考了一下,突然站起身,道,“好吧,我做饭,你监工。”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 因为江离做饭实在是十分罕见的一幕,所以此时我也打起精神,和他来到厨房。 江离指着厨房的一角,对我道:“你站在这里别动,只管监工。” 我老老实实照办。 江离把冰箱里的剩菜统统翻出来,扔掉不新鲜的,然后把剩下的放到洗菜池里,熟练地边摘边洗。 我有些奇怪:“你很专业嘛,不像不会做饭啊。” 江离低头一边洗菜一边答道:“我只会洗菜,以前在家是我妈做饭,我洗菜,我爸洗碗。” 多幸福的一家啊,我有些羡慕他。江离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以后我爸就是你爸,不用和我见外。” 虽然这话有不伦不类,不过我心里还真是有些感动。江离这人,偶尔也句人话。 江离洗完菜,便把胡萝卜菠菜等一干蔬菜堆在一起,左手缩到背后,右手拎起菜刀便乒乒乓乓地“切”了起来。 我震惊在当场,许久才回过神来。然后,我哆哆嗦嗦地道:“江离,你剁排骨呢……” 江离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怕切到手……” 看来江离是个珍爱生命的好孩子。江离出糗是难得一见的事情,虽然他没有切过菜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此时我还是十分珍惜机会,不厚道地笑了一下。 江离也不生气,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剁”着那些可怜的蔬菜。 看着案板上那一堆杂色蔬菜,我脑子里竟然蹦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词汇:碎尸。 剁了一会儿,江离收起菜刀,十分满意地望了望我,问道:“还不错吧?” 我心里打了个哆嗦,违心答道:“还好。” “那么,下一步怎么办?” 我盯着那堆菜思考了一下,终于痛下决心:“要不,就炒了吧。” 于是江离干脆利落地开火,捧着一把他刚刚切过的菜,抛进了锅里,然后有模有样地用铲子胡乱扒拉。 我也顾不得笑了,急忙上前道:“不是那样不是那样,你得先洗锅后放油然后再放菜!” 江离把天然气关掉,转身指了指我刚才站的角落:“站回去。” 我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乖乖站回去。然后我就醒悟了,他大爷的,我为毛要听他的啊? 于是我不服气地用他的话反驳他:“江离,我怕你把厨房着。” 江离满不在乎地答道:“没关系,有你呢!” 这叫什么话! “江离,等锅热了再放油。” “哎呀呀,不要放太多。” “你笨哪,等一会儿再放菜。” “好了好了可以了,然后放酱油……那是醋!” “着火了!!!”我立即抱头蹲在地上,虽然我经常炒菜,不过着火事件还是比较少见,而且我这人很怕火。 江离急忙把锅盖盖到锅上,一都不惊慌。他扭头看到我的熊样,得意地道:“这一招在幼儿园里就学过。” 我:“……”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不会做饭的人是他,为毛到头来被嘲笑的人是我? 江离非常有成就感地把他炒的菜盛在一个盘……盆子里,是的,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写错,的确是一个盆子!因为盘子装不下…… 盛完菜,他又意犹未尽地道:“还要做什么?” “要不,再蒸蛋羹吧?”蒸蛋羹的失误率比较低,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除了鸡蛋,我们没有别的原材料了…… 江离头表示对这个意见的肯定,就蒸蛋羹。 我好心提醒他:“江离,你还没有蒸饭。” “对,还要蒸饭,”江离看着手中的鸡蛋,自言自语道,“先蒸蛋羹还是先蒸饭?” “你可以一起蒸。”一起蒸,大家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江离却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十分不确定地问道:“可以一起吗?” “废话,当然可以!” 于是江离淘好米,放在电饭煲里,添水,插电,开蒸。 然后他在碗中打了几个鸡蛋,把碗里的蛋壳用汤匙挑出去(狂汗),搅拌了几下(这还是我教的),加上麻油和盐(也是我教的),再然后,他做了一个十分彪悍的动作,彪悍到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端着那碗打好的鸡蛋,掀开电饭煲的锅,然后“刷”地一下,干净利落地把鸡蛋倒进了还未蒸好的米饭中。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那滚滚的开水,卷着鸡蛋和饭粒,嘲笑着这个世界的疯狂。 完了,全完了…… 江离得意地用筷子搅拌了一下电饭煲里的东西,然后回头看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于是心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吗?” 开玩笑,哪里对吗? 江离仔细思考了一下,无辜地道:“没有错啊,全按照你的,淘米,打鸡蛋,一起蒸……” 一起蒸,原来他是这么理解“一起蒸”的?我踉跄了一下,扶着身后的墙,才勉强站稳。 江离把他亲手做的那些惨不忍睹的饭菜端到餐厅里的时候,我依然傻站在厨房的角落里。我的脑子里久久地回荡着一个声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江离端完了菜,把我拎进餐厅:“吃饭了,别跟我装矜持,难道还等着我喂你不成。” 我拼死反抗:“不要不要,我不要吃饭!” 江离不耐烦地拖着我走:“都给你做好了,就别挑三拣四的,你看我吃饭什么时候挑过食?” 喂喂喂,那是因为我做的饭是正常的好不好! 江离把我按到椅子上,盛了一碗鸡蛋煮米饭放到我面前。我用筷子捅啊捅,捅啊捅,就是不吃。 江离火了,他坐到我身边,夺过我手中的筷子。我以为他要扔掉,正好,扔掉就不用吃了。 然而,江离却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蛋米饭混合物,然后按住我的脖子,将那块鸡蛋米饭混合物伸到我的面前,低沉着声音道:“来,快吃。” 我一直以为,略带沙哑的低沉男性的声音,是用来勾引女人(或者男人)用的,没想到,其实它也可以用来哄骗别人吃东西。 可惜我现在对待美色的觉悟已经比以前大多了,所以即使他操着这么魅惑的声音引诱我,我也不吃。 江离不罢休,低头在我耳边幽幽地道:“你要是不吃,后果会很严重的哦。” 我笑:“比如?”纸老虎,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比如,”江离喃喃着,突然沉下声音冷冷地道:“比如爆你菊花!” 我一个冷战,差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江离你太狠了! 江离勾住我的肩膀,笑眯眯地道:“来,吃吧,很好吃的。” 我哆哆嗦嗦地张开嘴,咬住了那块鸡蛋米饭混合物。 出乎意料的是,那东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吃,鸡蛋煮得很老,米饭的味道还算正常,当然其实也并不怎么好吃,但好歹能下咽。 “好吃不好吃?” 我几乎是含着泪了头,我敢不好吃吗…… 江离满意地了头,又夹了一块胡萝卜:“来,吃菜。” 我看着那块奇形怪状且有些黑的胡萝卜,欲哭无泪。 在江离表面上是连哄带劝实际上完全是威胁下,我吃了半碗鸡蛋蒸米饭,还有一些加多了酱油和盐的炒咸菜(也可以叫咸炒菜)。在我的乖乖的配合下,江离终于放开我。他满足地看着他的成果,问道:“好吃吗?” 这话他问了不下二百遍了。我狠狠地头,好吃好吃,好吃个p! 江离谦虚地笑了笑,道:“好吃啊,那就多吃一些吧?” 我拼命地摇头,不吃了不吃了……江大爷,麻烦你放过的吧…… 江离和蔼地拍了拍我的头:“老婆啊,我现我的厨艺还真是不错,要不以后都由我来做饭?” 我被惊吓到了,连连摇头,江大爷,歇会吧您哪! 江离面露为难:“可是你又不做。” “我做,我做,我誓!”我的目光里饱含着真诚,我的表情无限地严肃。开玩笑,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江离状似为难地了头。我松了一口气,善了个哉的,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江离夹了一块咸炒菜放到口中,还没嚼,就吐了出来。 而我的心里,已经泪流成河。 从此之后,我的心中无比坚定了一个信念:江离他不是人类,他是个败类! 24)江离的友好 吃过晚饭,江离又逼着我喝了冲剂,美其名曰,怕我感冒。 我狐疑地盯着他手中那琥珀色的液体,问道:“你有那么好心?” 江离直言不讳道:“你感冒了,还不是会传染给我!” 行了,我啥也不了。 …… 晚上临睡前,我鼓了鼓勇气,再鼓了鼓勇气,终于对江离道:“江离,我问你个问题麻烦你老实回答。” 江离大方地头,道:“为了不让你觉得占我便宜不好意思,我也问你个问题吧,你也得老老实实回答。” 我头,道:“你晚饭做那么难吃,是不是故意的?” 江离一不含糊:“对,其实我可以做得很好吃,要不明天我再给你做一次吧?” 我惊悚,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江离的话,实在难辨真假。 江离故作遗憾:“真可惜……”着,话锋一转,“那么,轮到我问你了。” “问吧。”我可没做过亏心事,随便你问。 江离眯了眯眼睛,问道:“今天为什么哭?” 想不到他会问这个,我神色黯了黯,随口道:“关你什么事。” “我可不想每天面对一张怨妇脸,搞不好以后还要自己做饭……鸡蛋真难打。” 我想了一下,便道:“江离,如果你看到了你的旧爱和你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你会不会辞职?” 江离斩钉截铁地摇摇头:“我辞职干嘛?” 我偏头不信:“你的轻松。” 江离又道:“我直接把他辞了不就好了。” 我:…… 我辞职干嘛,直接把他辞了就好……这是江离的回答。 我突然现这种问题请教江离是没有用的,我们俩根本不是一个段数。 江离很快想到了生了什么:“遇到你前夫了?” 我头:“他是我们公司的市场总监,而我是副总秘书。”以后接触得会比较多吧?还是辞职算了。 江离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官宴,我现你最大的特还不是笨,而是没出息。” 这实在不算什么好话,不过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我也已经习惯了,此时也没心情和他斗嘴,只好一笑了之。 大概是因为现自己的话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江离有些不满:“你还别不信。当初明明是你前夫对不起你,为什么搞到头来你却总是对他躲躲闪闪的,就好像你亏欠了他什么似的?” 我被他得有些怔,好像是这么回事,又好像不是…… 江离见我不话,又提出了另外一个假设:“还是,你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呃?我错愕。我有吗?没有吧……我记得应该是没有的…… 我摇摇头,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口吻道:“我可以十分确定,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江离问道:“可是你见到他,反应要比一般的分手情侣过激。你怕他?” 我怕他?我怕他干嘛,他又不是鬼。于是我摇摇头,不怕吧。 江离却道:“你就是怕他,咱俩结婚那天,我就现了,你怕他。” 我低下头,心里开始毛,我怕于子非?我为毛怕他? 江离似乎会读心术,很快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其实你不是怕他,你是怕面对那些与他在一起的过去。” 呃? 江离步步紧逼:“官宴,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人。受了伤之后就躲起来不敢出来,拼命想忘记,即使没有忘记也要假装忘记。再一看到伤害过你的人,立即想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其实你这种情况,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井绳都怕,更何况是切切实实伤害过你的那一条蛇呢。” 我茫然地了一下头:“你的,好像有一些道理。” 江离展现了他体内的话唠分子,滔滔不绝地道:“虽然你这种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也是受人不齿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蛇捉起来呢?即使不捉起来也要赶走吧?人都有恶劣的一面,你越躲,他越追,一直到你无处可藏。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他撂倒。” 听到这里,我有些泄气:“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能把他撂倒,还用得着躲他吗?” 江离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头道:“也对,你那个前夫,一看就不像个简单的人,以你的智商和姿色,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喂! 江离突然豪爽地拍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帮你。” 我眼珠转了转,不大相信:“你有那么好心?” “我当然没有,”江离摇了摇头,嘴角上扬,“所以,我有条件。” 对此我一也不感觉到意外:“吧。” 江离:“以后帮我洗衣服。” 我咬牙,头。 江离:“还有,以后我应酬回来,你要给我做夜宵和醒酒汤。” 再咬牙,再头。 “还有……” 我顿时火大:“你有完没完了?” “还有就是早睡吧,女人熬夜是个悲剧。” …… 江离:“想在你前夫面前抬起头来,其实只要做到一就够了。一定要让他相信,你已经忘记他了,你现在过得很好。” 我:“我本来就已经忘记他了。” 江离:“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在你眼中就应该是个路人甲。你见到他时把头抬高,就好像在看一只流浪猫。” 流浪猫……这个难度大了吧…… 江离:“看他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一个你不怎么喜欢的陌生人,你可以想象他有许多你讨厌的怪癖,心理阴暗,经常一个月都不洗澡,还喜欢猥亵儿童……” 我擦擦汗:“这样……行吗?” 江离:“千万别跟他客气,要不然他会以为你对他念念不忘,到时候不管他喜不喜欢你,都会朝你下手,那就比较麻烦了。” 我看着江离那十分自信的样子,突然觉得他的话不怎么靠谱。 江离握着方向盘,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他依然滔滔不绝地讲着:“除此之外,你还得装出和我感情很好的样子,让他看看,你官宴虽然没人品没气质没身材,那也是有人要的。” 我:“……”江离你不挖苦我会死啊! 江离:“他一看到你过得比他想象中的幸福,甚至比他还要幸福,也许他会心里不服气。如果是这样,他就有可能会找机会勾引你,到时候你可得挺住。帅哥这天底下多的是,你要喜欢脸蛋好看的,还不如找我呢。如果你喜欢身材好的,也可以找我……当然你要是喜欢有钱的,好像还是可以找我……” 我……瀑布汗…… 江离觉得不对劲,于是又补上一句:“当然我是不会要你的。” 为了不让自己的神经崩溃,我只好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装失聪。 我现江离最近特贫,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此时我正坐在江离的车上。本来我们商量的方案中没有江离送我上班这一段,但是敬业的江离考虑到以后他的衣服都由我来洗了,一高兴就载上了我,反正顺路。我倒是无所谓,占便宜的事情谁不愿意干呀。只是我不明白,江离他把我送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已经八五十五了,他就不怕迟到吗? 于是我好心问他:“你迟到怎么办?” 江离满不在乎地答道:“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这是什么话! 我本来刚刚觉得江离这人有那么一友好了,这句话又把我的这个念头给浇灭了。开玩笑,他友好个p,他就一怪胎,变态,心理阴暗,没准还恋童……(我靠我这是在什么呢a¥%%##%!) 25)无语呀无语 我刚一进公司的大门,就有人从后面叫我。回头一看,是李敏。我站住等她,而她的身后,立即出现了那个我不想看到的身影。 我按照江离的,稳住阵脚,尽量冷漠地看了于子非一眼,然后和李敏肩并肩往电梯处走。 李敏没有现身后有人,也没有现我的异常,因为现在她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某件八卦上。 李敏追上我,贼笑道:“官秘书,刚才送你来上班的是你男朋友?” 我笑了笑,答道:“是老公。” 李敏眨巴着大眼睛,脸上颇有一些羡慕:“你老公的车真漂亮。” 我礼貌地笑了笑:“就那样。”实话,我还真是没有正眼瞧过一下他的车,就知道那是辆别摸我,白色的。因为那是一辆骚包的车,所以当初我断定,江离是一个骚包的人。后来才现,他比骚包还难伺候。 李敏笑道:“你老公对你真好。” 开玩笑,他对我好?你要是知道他对我都做了什么,估计你会把这句话吃回去! 当然了,考虑到我们身后还有一双复杂的眼神,而且我也实在没有胆量在江离背后诽谤他(虽然这也算不上诽谤,但江离是个变态,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欺负我)。于是我淡淡地笑了一下,道:“这是他的义务。”要吹牛,其实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至此,李敏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崇拜了…… 我们三个人上了同一个电梯。在电梯中,我始终抬着头,目不斜视,一眼也不看于子非,而是镇定地和李敏谈笑。江离了,输人不输阵,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 我现江离这人俨然成了我的狗头军师了,他虽然心理变态,智商还是得过去的。 从电梯里出来,我松了口气。不管怎么,今天没丢人。这在我和于子非分手之后的四年里,还是头一次。 …… 今天我的上司看起来很疲惫,大概是昨晚运动过量了吧!(=。=) 王凯看到我,打起精神来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问道:“你还好吧?”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有什么不好的?” 王凯摇摇头,很痛苦的样子:“官宴我真是高估了你的情商啊!昨天你失魂落魄的,好像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临似的,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没想到你今天又活蹦乱跳了,亏得我还白白操了一晚上的心!” 我觉得他在撒谎,于是勇敢地揭他:“你昨天指不定和哪个美女逍遥呢吧,怎么会想着我呢,当我傻子呀?” 王凯立即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声音里还带着那么一失望:“我的可是真的,昨天晚上我还打电话给你,被你给挂了。” 我:“越越没谱了,你还给我打电话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王凯:“怎么可能,宴宴你太没良心了!” 我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要工作了,麻烦王总你和我聊一聊公事吧。” 王凯却不依不饶,掏出手机逼我看他的通话记录,我不看,他就用上司的身份命令我,还扬言要扣我工资。善了个哉的,我怎么到哪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呀? 我瞄了一眼王凯的通话记录,现他还真是在昨天晚上九左右的时候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这可奇了怪了。我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翻看了一下,哇靠,见鬼了,我的通话记录里也有这样一条记录,王凯昨晚确实打电话给我。可是……我怎么就一都不记得呢? 通话记录显示的是九十分,昨天晚上的九十分……我在洗澡。 好吧,如果我的手机没有抽风——当然即使它抽风了也不会自己挂电话——那么就一定是江离干的了。可是他干嘛挂我电话,他图什么呀? 王凯此时靠在椅子上哼唧着:“狗咬吕洞宾,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残忍自私,他们没有良心,他们对待自己的上司,像冬天一样寒冷……” 我颤抖了两下,打断他的话:“对不起啊,昨天……昨天我状态不太好,所以都忘记了。” 王凯显然不愿意听我的解释:“给我揉揉肩膀,我就原谅你。” 我才不买账:“王总,看在我这么辛勤工作的份上,麻烦你跟我谈谈正事吧?今天上午十,你要开一个会,下午……” 王凯摆摆手,状似有气无力:“今天可不可以不谈公事。” 我看着他那不久于人世的样子,也有些心软,毕竟死在办公桌上,算不上是一件好事情。于是,我问道:“那谈什么?” 王凯思考了一下,道:“要不……咱们出去玩吧?” “啊?”我傻掉,出去玩?亏他想得出来!可是看到他那充满希冀的眼神,我又狠不下心来不,反正他现在这个状态,也没法工作了,那干脆出去玩吧。何况老板带头翘班,我也不用担心被抓。想到这里,我头,公费翘班,何乐而不为。 王凯看到我的答复,突然从椅子上“蹿”起来,没错,就是“蹿”!他这个动作堪称敏捷,敏捷到兔子见了都汗颜。然后,他绕过办公桌,拉起我的手腕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们去玩什么?游泳?打保龄?你会不会打高尔夫啊……” 我震惊地看着他那精神焕的样子,哪里有半虚弱? 他大爷的,又被绕进去了! …… 我和王凯就“去哪里玩”这个问题生了激烈的争执,双方互不让步,谈判一度陷入危机。由于我的坚持不懈顽强不屈,王凯最终妥协,答应我去游乐场。 他最终还不服气地补上一句:“宴你真不会讨人喜欢。” 没过多久,他又笑嘻嘻地对我:“听在一些不入流的电视剧里,男女朋友约会都喜欢去游乐场。” 我和王凯决定了去游乐场之后,打算先去商场买了两身休闲服——正装在写字楼里吓唬吓唬人就好,要是穿着西服套装去游乐场,那简直就是奇谈。 当然,买衣服的钱是王凯来付,谁让始作俑者是他呢。 本着领导优先的原则,我先陪王凯买了一套T恤牛仔裤运动鞋,那一身行头套在他身上,不仅帅气,而且还多了一种……流里流气。也许是因为认识他,也许是因为他那一头杂毛,总之不管他穿什么,我都觉得他那一身猥琐的气质是十分出众并且难以掩盖的。 王凯把我拉到了一间某品牌休闲服的专卖店,指着店中央摆着的那一套女版休闲服,让我试试。之所以强调女版,是因为还有男版与之对应,这是两套情侣装,从T恤到牛仔裤再到帽子鞋子,就差连袜子都是同一款的了。 不过这套女装确实挺好看,我一边暗叹王凯的品味比他的气质要出众一些,一边拎着衣服跑进了试衣间。 从试衣间出来,我看着镜子中的我,顿时感觉自己似乎年轻了几岁,这让我心情大好。 我在镜子中自恋了一会儿,再找王凯时,就现他不见了。善了个哉的,这子不会想让我自己付钱吧? 正担心着,他突然从试衣间里冒出来,刚才那一身行头已然换掉。此时他穿的,正是我身上的衣服……的男版。 我瞪了他一眼,不满:“你开什么玩笑?” 王凯在镜子前晃悠来晃悠去,道:“我觉得这身衣服好看,就换上了……看什么看,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我泄气:“好吧,那我换一套。” 王凯笑呵呵地道:“好啊,这套已经付账了,再买的话你就自己掏钱吧!” 我:“……” 简、直、太、可、恶、了! 苍天啊,我终于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这世界上的好人都死绝了吗…… 考虑到我其实是一个不拘节(自己汗一个)、坚持以经济展为中心路线的人,所以这次我就忍了,不就是一样的衣服吗,谁在乎! 王凯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个特爱玩的人,所以对于他的这些把戏,我并没有觉得尴尬或者不适应,反正别过分就好。当然我也不担心他会对我动情,毫不客气地讲,我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况且当初在马尔代夫,他的那套“想通了”理论,已经让我完全放下心来。当然最重要的一就是,王凯这个人,只会玩儿女人,不会爱女人,所以我宁愿相信世界末日,也不会相信王凯会对女人动心……当然他会不会对男人动心,就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了…… 此时王凯笑呵呵地带着我朝奔向游乐场,他那活蹦乱跳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掀起来的样子,让我一度以为早上那个病怏怏的他是个错觉。 26)江离欺负我…… 玩中自有玩中手。会玩的人分两种,有些人会玩,把什么东西都能玩出花样;而有些人,是玩什么都能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王凯显然属于后者。我就奇了怪了,你一个二十八岁的大老爷们,在游乐场里像个学生似的疯玩,不知道的不准还以为他是个智障呢。更何况,之前一直反对来游乐场的是他,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这世界上没有比游乐场更好玩的地方了,善了个哉的。 因为某位领导的兴致,我们在游乐场一直玩到快关门了才算消停。 王凯从摩天轮上跳下来,笑呵呵地问道:“宴,我们去吃什么?” 王凯的话提醒了我,我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糟了,我还得给江离做饭呢……现在几了?”我一边着,一边从兜里翻手机。 王凯的语气颇有不屑:“五四十……不就一顿饭吗,你告诉他一声不就行了。” 我头应着,正想给江离打个电话,却现手机不见了……我清楚地记得,我把手机放在裤兜里了。 王凯见我在身上不听地摸索倒腾,便问道:“怎了么了?” 我哭丧着脸答道:“题是,我不记得江离的号…… 王凯拍了拍我的肩膀,怂恿道:“丢了就丢了呗,今天你就放开了玩儿,他也不能为了一顿饭和你吵架吧?” 我觉得这话不靠谱,江离上次就是因为一顿饭和我闹分居的。虽然他也答应我不再随随便便就分居,但前提是,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不给他吃饭。 王凯见我为难的样子,于是闷闷地道:“好了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我头,只能这样了,江离那人是个变态,我算是怕了他了。 王凯语重心长地对我:“宴宴,你在家里真是没地位啊。 我哭,连你都看出来了! 王凯又嘿嘿笑道:“不如把你老公休了,投奔我吧?” 我翻了翻眼睛,对王凯这种不着调的论调已经见怪不怪了。 …… 游乐场离我家比较远,需要大概一个时的车程,而且要经过比较繁华的几个交通要塞。因此,我们连行车带堵车,足足花了两个时,才到了我家楼下。 我跳下车,朝王凯挥了一下手,便打算上楼。然而此时,我却看见了江离。 他正提着一大袋东西,从外面赶回来,正好也要上楼。我看到他,尴尬地笑了笑,朝他打了个招呼道:“好巧……” 还未等江离话,王凯竟然从车上走下来。他走到我面前把一个纸袋递给我,笑道:“你的衣服。” 我接过来,朝他扯出一丝笑容:“今天谢谢你啊。”毕竟我是公费翘班。 “没事,今天你的服务让我很满意。”王凯着,呲牙咧嘴地朝我笑了笑。 我一脸黑线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江离面无表情地把我和王凯从上到下再从下往上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遍,然后依然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句话:“走吧,今天我煮饭。” 我立即被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立在原地不愿动弹。 江离眉毛都不皱一下,拎着我就上楼了。 我觉得王凯肯定会觉得奇怪,江离都答应煮饭了,我为毛还不开心? 他不会懂得的,永远不会。因为他没有经历,所以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马大爷这句话的一没错。 江离把我拎回家,把东西往茶几上一丢,然后把我往沙上一丢。我缩在沙上,嘿嘿地笑着,想解释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起。 江离挑了一下眉毛,饶有兴致地道:“情侣装?连鞋子都是一样的?” 我哆嗦了一下:“那个……嘿嘿,嘿嘿嘿嘿……” 江离往沙上一靠,幽幽地道:“你勾搭谁都和我没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一边着,一边揉了揉肩膀。 好吧我很理解江离此时的心情,毕竟对于一个动不动就他x无能的人,他是不会有任何好感的。 现在,该是我表忠心的时候了。于是我狗腿地凑过去,一边给江离按摩着肩膀,一边解释道:“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总之我和王凯没有任何关系。”雇佣关系除外。 江离挑眉道:“那你来能解释清楚的,今天为什么又一声不响地离开公司?电话你总该打一个吧?即使你不打电话,那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也总该接一下吧?” 我摊手,无奈地道:“我手机丢了。” 江离一愣,没话……我以为他会嘲笑我笨。 于是江离就安心享受着我的按摩,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道:“你的服务让我很满意。” 善了个哉的,你学谁不行,非学王凯,那人不是什么好鸟。 得到了江离的肯定,我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心地问道:“那么,现在的我可以给你做饭了吗?” 江离闭着眼睛,一挥手,去吧。 于是我拎起茶几上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了。 我现我的人生真是杯具啊,连给江离做个饭,都得先把他哄好了,问问他行不行。 …… 晚上,我兴致勃勃地向江离汇报了我今天的战果,重渲染了一下我在面对于子非时那种不卑不亢大义凛然的风格与气概。当然还要询问江军师的下一步指示。 江离此时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他听完我的汇报,朝我招了招手。于是我凑到他的电脑屏幕前。 我盯着那个网页看了一会儿,道:“这个网页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离惊奇地看了我一眼:“这是你自己的博客。” 我:“哦,我自己的博……等一下,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博客?” 江离却答非所问:“你博客里的东西简直就是学生水平。” 喂! 他又道:“最近一个月,你博客里的游客访问是五个,其中有四个都是来自同一个Ip地址。” 我不明白:“然后呢?” 江离:“然后我顺藤摸瓜,现这个Ip的用户,名叫于子非。” 我没有话。 江离抬眼看了我一下,道:“你前夫,是不是就叫于子非?” 我擦汗,江离你真不愧是人肉高手。 可是我又有些不明白:“江离你到底想干嘛?” 江离薄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秀恩爱。” 我哆嗦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进入了博客的操作后台。然后我震惊地摇晃着他:“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能登6我的博客?!” 江离看白痴一样地瞟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要是盗高手的号,也许会有一些麻烦,但是盗白痴的,易如反掌。” 很明显,我就是他口中的白痴,或者白痴之一。于是我抓狂了,我愤怒了,我揪着江离的衣领,痛心疾地道:“拜托!盗号这么卑鄙的事情你就别干了好不好?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刷新自己的道德下限!” 江离慢慢掰开我的手指,勾了勾嘴角:“我也是为你好,如果你自己打理博客,是很难让他知道我们到底有多恩爱的。” 我怒道:“我们一都不恩爱!” 江离满不在乎地答道:“没关系,反正你不过是为了在旧爱面前抬起头来,作假也无所谓。” 我抓抓头,现他的貌似也有一些道理。于是我只好道:“那么,我自己弄就好,不麻烦你江大仙了。”即使你弄了,我也要自己改过来! “晚了,”江离着,附送我一枚颠倒众生的微笑,“我已经把密码改了。” 我:“……” 于是,在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是以游客的身份去参观自己的博客的。奶奶个熊,我觉得我的命途真是无限坎坷,我的前途真是一片黑暗. …… 临睡前,我在悼念自己手机的时候,突然想起上午王凯和我过的挂电话事件。于是,我义正言辞地质问江离:“江离,昨晚王凯打电话给我,你为什么挂掉?” 江离答道:“你不是在洗澡吗,而且那个家伙实在讨厌。”看来王凯那句“x无能的老公”,实在是重创了江离的心灵。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对劲:“那我洗完澡,你怎么不和我呢。” 江离理直气壮:“我忘了。” 我:“喂,他要是有事呢!” 江离不屑道:“不过是一个网友,能有什么正事?”江离一直认为王凯仅仅是我的网友,而他这些日子接我下班的时候也没遇到过王凯。本来我想告诉他,王凯就是我的直属上司,不过想一想,这似乎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出来没准还会被他嘲笑。 江离见我不话,又问道:“你不会真和那个网友有什么吧?我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那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觉得是时候展现自己的魅力了,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吹牛道:“那我也没办法啊,他老是缠着我,你也奇了怪了,为什么好多性取向正常的帅哥,都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呢,烦死人了!” 江离的声音悠悠地飘过来:“大概你长得比较像牛粪吧。” 我:“……” 我翻身背对着他,无语凝噎。睡觉睡觉! 这时,江离又道:“总之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没好气地回道:“不劳您费心。” 江离:“你要是被人卖了,我可不管赎。” 江离:“当然其实一坨牛粪也不值几个钱。” 我:“……” 27)“秀恩爱” 早上我正坐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江离突然道:“你把头盘起来。”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要干嘛:“啊?” 江离从我的梳妆台里翻出一枚夹子,又重复了一遍:“把头盘起来。” 我:“为什么?” 江离用夹子敲着我的头,道:“当然是有用了,快,不然你就迟到了。” 我只好乖乖听话,把头盘起来。 然后,江离转到了我的身后,拿着夹子在我的后颈狠狠地一夹…… “啊——疼啊——”我惨叫一声,捂住脖子,扭头对他怒目而视,“你要干嘛?!” 江离无辜道:“秀恩爱呀。” 我:“秀个毛的恩爱,你这明明就是谋杀!” 江离一本正经地道:“恩爱之后会有痕迹,你要秀的就是这个。”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什么意思,然后脸就莫名其妙地烧。那个……大家也都明白吧? 江离在我的脸上瞄了一下,阴阳怪气地道:“想不到你也会害羞。” 善了个哉的,老娘我也是女人啊!而且我还没有和人恩爱过呢…… 此时江离拎开我的手,准备在我的后颈再来一下,我却抱着脖子死死不从。于是他吓唬我:“你要是不配合,我只好用嘴咬了。” 好吧,与被江离咬相比,我还是选择被夹几下吧,反正又不会死人。 于是接下来,房间里久久地回荡着某个女人的惨叫声…… 等江离的虐待工作完毕,我尚有一事不明:“江离,你为什么只夹后面不夹前面呢?” 江离:“因为后面你自己也看不到,笨蛋。” 明白了,原来剧情是这样的:我脖子后面有“恩爱的痕迹”,我自己也不知道,于是这天我傻了吧唧地盘了个头,然后兴冲冲地跑去上班……可是这样岂不是会有很多人看到?那会很丢人的…… 于是我向江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江离温和地告诉我:“是啊,你不会现在才想到吧?” 我,悲痛欲绝。 可是我心里还是没底:“那要是我今天遇不到于子非呢?” 江离十分坦然地答道:“那就明天接着弄,早晚有一天你会遇到他的!” 掀桌,这是什么鬼主意! 因为江离的杰作,我早上上班差迟到。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痕迹”,可是我实在没有像江离那样优秀的演技,所以一进公司大门就心虚,一直低着头。 后来,晚上下班的时候,江离告诉我,低着头,那“痕迹”只会更加明显地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之内。当时听到这话,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话我低着头走进王凯的办公室,想问问领导有什么最新指示。此时王凯正悠闲地靠在沙上看报纸,手里端着一杯万恶的咖啡,装模作样地喝。 作为他的秘书,我十分有责任感地提醒他:“王总,今天您要做的事情貌似很多……” 王凯抬头看我,笑道:“没关系,本少爷工作效率高。” 无语。我无语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自恋,而是因为,丫工作效率真的很高,我好嫉妒啊好嫉妒…… 上午有一个会议是王凯主持开,于子非也会到。当然了,我作为某人的秘书,也被拎进了会议室。 王凯这人挺无耻,开会的时候一板一眼地,从不讲带颜色的笑话。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气质才会稍微有脱离猥琐,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他很久,我一定会认为丫被鬼上身了,或者是人格分裂了。 开会的时候我坐在王凯的下手,而于子非刚好坐在我的旁边……这下我更不敢抬头了。 我对会议内容本身就不怎么感兴趣,加上现在心里很乱,所以干脆一个人伏在桌前盯着笔记本的电脑屏幕呆。我在想,于子非他到底会不会看到我脖子上“恩爱的痕迹”呢?如果看到了他会什么反应?如果他看到了,我会不会很爽?如果他看不到……不行,即使他看不到,回去我也要向江离汇报他看到了,要不然老娘的脖子就在那个变态的魔掌下报废了!再了,丫于子非能不能看到“痕迹”,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我牺牲脖子吗? 答案是,no! 我正神游着,突然有人推了推我的手臂。王凯那熟悉且猥琐的声音传来:“宴宴,在什么呆?” 我眼皮都不抬一下,道:“拜托,王总!你在开会好不好……” 王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白痴啊,会已经开完了,人都走*光了。” 我抬起头,现确实如他所。现在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王凯好奇地问道:“宴宴,你脖子后面上有什么?刚才于总监一直盯着你的脖子看,跟丢了魂似的。”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低头结结巴巴地道:“那个……我……我怎么知道……” 王凯见我尴尬,更加好奇起来:“宴宴,你不会对于总监芳心暗许了吧?”着,他凑过来想看看我脖子上到底有什么。的 我下意识地抱起脖子:“王总,咱是不是该考虑回去了?” 王凯根本不理会我什么,他抓住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便往两边扯开,然后瞄了一眼我的后颈。 我惭愧地低下头,等着被他嘲笑。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什么。我抬头看他,只见他此时的神色那叫一个平静,连平时的猥琐气质都暗淡了一些。的 我挣扎着想把手腕抽回来,可是王凯他抓得太紧,靠! 我有些急:“王总,你是要绑架自己的秘书还是怎么着?” 王凯依然抓着我的双手,笑眯眯地道:“宴宴,你老公用的什么壮阳药?” 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正要反驳他,这时,会议室的门却被推开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Tnnd,于子非?! 于子非看到我们,明显一愣。我这才现,此时我和王凯之间离得太近了,我的后背几乎贴到了他的胸口上。而且……他还抓着我的两只手。 总之,这场面就是,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我用力甩开王凯,眼神有些飘忽。 王凯却镇定自若地道:“于总监,你还有什么事吗?” 于子非平静地答道:“我有东西落在这里。”着,便朝我身边的座位走过来。我扫了那座位一眼,现桌上有一沓资料,这估计就是他落下的东西吧。 于子非拿起资料的时候,王凯突然很不合时宜地凑到我的耳边,笑眯眯地道:“宴宴,昨晚疼吗?” 我一听这话,头差竖起来,丫这叫什么话!他非要把我气死才算罢休吗! 我朝王凯飙的时候,于子非已经拿着资料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王凯,你丫活腻味了是吧?!” “宴宴我不敢了,下次一定会对你温柔一些的!” “你还!” “啊啊啊啊啊……喂,你要谋杀领导吗?!” “废话我杀的就是你!” “啊啊啊啊啊……我是你的领导啊,你工作不想要了?” “Tnnd,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要辞职!” “啊啊啊啊啊……我正想给你加薪呢,既然你要辞职……” “加多少?” “百分之十怎么样?啊啊啊啊啊……二十,二十……啊啊啊啊啊,三十吧?……啊啊啊啊啊,五十,不能再多了!……啊啊啊啊啊,加一倍,一倍!再多就成包养了……”的5751enetbsp;我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然后戳着王凯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加一倍的薪水哦,从明天开始。” 王凯垂头丧气地哼哼了两声,算是应了下来。 哇哈哈哈,怪不得江离那个变态喜欢欺负人,果然欺负人的感觉就是爽啊! 晚上下班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我站在公司门口,跟个望夫石一样,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等了一会儿,不见江离的影子……要是在平时这个时间,他已经过来了。 善了个哉的,江离这厮肯定是嫌下雨太麻烦,所以干脆不来了. 在肯定了这个推测之后,我有些沮丧,丫该来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今天这雨下的,大不大,也不。而且现在已经是秋天,要是淋那么几下,非感冒不可。感冒会头疼,感冒会吃药,感冒还可能会打针……我打了个哆嗦,不能再想了。 就在我犹豫着到底是冲出去还是冲出去还是冲出去时,于子非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手里拎着一把伞,低头看我,张了好几次嘴,终于道:“宴……官秘书,我送你吧。” 我摇头,老娘宁可感冒打针,也不接受他的援助。 于子非定了定神,又道:“我只是站在一个同事的立场上,要送你回去。” 我还未张口,却听到后面有人接口道:“不然你还想以什么立场,于总监?” 我回头,王凯正拎着把花里胡哨的伞,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考虑到今天他在我手上吃了亏,于是我有些心虚地别过脸,不敢看他……王凯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他想找我报仇怎么办? 我侧脸朝外面望去,不远处有个颀长的身影正举着一把伞,朝 我呲牙笑了一下,江离你丫还算有良心。 28)我的幸福与你无关 江离举着雨伞走到了我公司的门口,他看了看我,然后又扫了我身边的于子非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王凯那把花哨的雨伞上……那把雨伞还真是吸引人。 江离突然一把把我拎进怀里,然后用一种标准琼瑶男主语气,低头对我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颤抖了一下,心里不禁感叹,江离的演技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这还没完,他突然拨开我额前的碎,在我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又道:“宝贝儿,冷吗?” 我又颤抖了一下。本来是不冷的,但是你这一句“宝贝儿”,已经足以让我遍体生寒了…… 江离低笑了一声,捏了捏我的脸。然后他脱下外套给我披上,撑开伞,拥着我走入雨中。 我被江离按在怀里,连回头都做不到……也不知道于子非看到我这么“幸福”的样子,会不会有一种挫败感? 江离突然又低头在我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语气轻松地道:“不用看了,你赢了。” 我抬手使劲蹭了蹭额头,都赢了你还亲! 江离低头看了我一眼,突然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脸红了。” 废话,这是气的,气的! “不过你脸红的样子,”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找合适的形容词,“看起来很笨。” 靠,这什么话!我虽然比较大度比较能忍,可是面对江离的挑衅,不给他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老娘的威武!于是我牙一咬心一横,抬脚就往江离的鞋上踩去。 江离似乎知道我的企图,迈开步子躲过了我的攻击。而我,却因为一脚踩空,导致站都站不稳了……为了不至于跌倒,我厚着脸皮抱住江离,干脆挂到他身上。 江离皱皱眉头,道:“我刚才错了。” 哇靠,江离改过自新了?这种话都得出来?果然暴力就是战斗力啊…… 江离:“你不是看起来很笨,你是本来就真的很笨!” 我,咬碎一口钢牙,却拿他没有办法。 江离完全无视我的不满,直接把我塞进车里,然后走人。 我趴在车窗前,透过玻璃看着门口的于子非和王凯。此时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貌似也在朝这边张望。因为下雨,所以我看不清楚,不过看着那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我突然感慨起来,自言自语道:“他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 话刚完,头上就着了江离的一记爆栗。我怒,瞪他,凭什么你丫可以搞男人,我却连腐一把的资格都没有? 江离悠哉地驾着车,随口问道:“你那不着调的网友也在这里工作?他倒是对你挺上心啊。” 我:“怎么着,你吃醋了?”我一直怀疑江离对王凯的态度,除了讨厌,更多的可能是垂涎。虽然王凯这厮的气质不咋地吧,但单论长相,他也算是极品了。 江离听了我的话,嗤笑一声,道:“对啊,我吃醋了,你看着办吧。” 我看着办?我怎么办?善了个哉的,老娘才涨一倍的工资,难道要辞职?开玩笑,就为了他江离的桃花,老娘要放弃我那狂涨一倍的薪水?想到这里,我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要我辞职,是不可能的。” “恩。”江离答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我又有怕,江离这个人吧,那真是杀人不见血啊,万一他报复我,怎么办?……于是我又狗腿地笑了笑,道:“那什么,下次我把他骗回家,然后随你处置。” “不用了,”江离摇摇头,“那种货色,我看不上。” 哦,敢情是他不合您口味。我脑袋里突然冒出薛云风的身影,还是那样的美男吃起来可口啊。 江离于是自顾自地开着车,不再和我话。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道:“你那网友姓王,他和王成海有什么关系吗?” 我:“王成海?这名字还真是耳熟。” 江离又解释道:“王成海是南星集团的股东,你的公司就是受南星集团控股。” 我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对呀,王成海是他爸。”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一心理准备都没有,吓了一跳。 我扭头刚想质问江离,却现他正用一种有些危险的目光看着我。正常情况下,这种目光所代表的含义就是,官宴犯错误了,江离很不满。我被江离盯得有些毛,低下头不敢看他。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是……我怕呀…… 官宴果然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官宴,”江离的声音响起,有阴森森的冷,我那心肝儿,又颤了两颤,“你倒是越来越能勾搭了,恩?” 哇靠,是他勾搭我好不好!而且我一直顽强不屈地没有被他勾搭上! 晚上,我正给江离削着苹果……好吧,我在家里就是这个地位,江离他就是一大地主,资本家,不榨干我的最后一滴血汗,绝不罢休。至于他为毛就能让我官宴乖乖给他做事情,开玩笑,你认为官宴能斗得过江离吗?别一个,就是十个官宴,她们斗得过江离吗? 善了个哉的,又提起我的伤心事来了。不了不了,我专心削苹果吧,削不好的话,江大爷会不高兴,后果会很严重! 我苹果刚削到一半,手机突然响起来,是短信。我可怜巴巴地望了江离一眼,能不能让俺看看短信?丫眯着眼睛大手一挥,算是准了。 我放下苹果,拿过手机来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短信的内容只有短短八个字:“宴宴,你真的幸福吗?” 江离拿起苹果接着削,一边削一边问道:“谁的短信?” 我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道:“是于子非。”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我“宴宴”。 江离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连头都懒得抬:“然后呢?” 我低头看着那八个短信:“然后不过是问候一下。” “哦。”某人继续削着苹果。 我盯着于子非的短信愣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江离,我觉得这一切都很没意思。” “恩……恩?”江离抬头看我,不解。 “我是,在于子非面前演戏,很没意思。你我们俩都分开四年了,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我干嘛还老跟他斗气啊?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聊了。” 江离已经削好了苹果,他此时正把苹果切成块,一边细心地切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附和我:“对啊,你是挺无聊的。” 喂! 我:“江离,你要是遇到你的旧爱,你会怎么做?” 江离:“该怎么做怎么做。”这不废话吗。 我:“那如果你旧爱脱光衣服躺在你床上,你会怎么办?” 江离:“把他扔出去。” 我:“我才不信,你怎么可能禁得住诱惑呢。” 江离:“要不就给他拍□,趁机敲一笔。” 我:“你太卑鄙了!” 江离:“算了,还是起诉他吧,私闯民宅,性侵犯。” 我:“……” 我只是单纯膜拜“性侵犯”三个字。 江离又道:“官宴,你这个人,太执着,执着到偏激。” 我挠挠头,无辜道:“没有啊,我这个人很懂得变通的。” 江离:“在你的意识里,离开就等于抛弃,抛弃就等于背叛。所以离开你,就等于背叛你。” 我眨眨眼睛:“不是吗?” 江离摇摇头:“谁规定别人必须厮守着你,不能离开你?即使是抛弃,也不见得是他做错了事,也不定是,你选错了人。” 我一时语塞,想了很久,终于道:“他……他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 江离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信这种东西?承诺有时候还不如牛粪值钱。” 我愣住。是啊,承诺算个毛啊,我对盒子就老是话不算数呢。连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会失信,更何况是一辈子?那些也不过都是当甜言蜜语来听听罢了,可笑我当时竟然把它们全当真了。 “江离,我以后不会了。” 江离:“什么?” 我:“不会相信承诺,任何人的。” 江离:“其实你偶尔可以相信我的一下,我这人人品一向不错。” 我:“我实在看不出你和人品这俩字有半毛钱的关系。” 江离眯起眼眸:“是吗?” 我打了个寒战,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你人品很好,级好!” Tnnd,你连言论自由都不给我,还好意思跟我谈人品? 晚上临睡前,我给那个陌生的号码了条短信:“是的,我很幸福。而且,我的幸福,与你无关。” 29)江离醉酒 这几天看到于子非,我明显趾高气扬了许多,目光也不躲闪了,话也有底气了,走路也不会跌倒了……总之,我在面对他时,感觉自己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那种感觉不出来,但很明显。江离那是因为我赢了,其实我对“赢了”的含义一直不太明白,本来我和于子非就没有什么斗争,又何来输赢一? 江离对我的疑问不作解释,只是被我问得不耐烦的时候,会敲着我的脑袋,官宴你还真是笨。 好吧,笨就笨吧,反正我现在不怕于子非了。我觉得我不怕于子非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的背后有个让人胆寒的变态给我撑腰,那个变态当然就是江离。所谓“信江哥,胆子大”,就是这个意思。 与我相反的是,于子非每次看到我,表情都会比较纠结,比丢钱丢饭碗还纠结。我特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所以有事没事就和他话,让他多纠结几次。 …… 今天晚上江离出去喝酒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一个人在各个房间中游荡着,感受着没有江离的世界有多美妙多快乐。 晚上十一多,江离总算回来了,不过是被人扶回来的。我一开门,就看到满身酒气的江离被一个帅哥扶着……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扶着江离的帅哥很清醒,他礼貌地叫了我一声“嫂子”。我依稀能认出来,这子在我和江离的婚礼那天,曾经跟着闹新房来着。话我这个人一般不太容易记住别人,除非他长得好看,眼前的帅哥就在此列。 我热情地把他们请进去(当然主要请帅哥),并且招呼帅哥把江离扔到了沙上,然后我又趁帅哥不注意,狠狠地踢了江离两脚。 帅哥大概觉得不太方便,所以把江离扔在沙上之后,坐也没坐,就要告辞。 我热情地把帅哥送出门,热情地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帅哥腼腆地笑了笑,道:“嫂子,我叫韩枭。” 我头,回头瞪了一眼醉倒在一旁的江离,随即皱眉道:“这家伙怎么喝成这样?” 韩枭笑道:“几个朋友在一起聚一聚,江哥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 江离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靠,鬼才相信!不过看在韩枭那俊俏脸蛋的面子上,我也不过多地计较,况且江离平时也没少欺负我,这叫恶有恶报。 韩枭很快就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不省人事的江离,以及一个脑筋很清醒的官宴。 我踹了江离一脚,摆出一副凶恶的地主婆的姿态:“江离,你丫还不快给我起来!”善了个哉的,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江离皱了下眉头,嘴里嘟嘟囔囔地道:“我得回去,我那笨蛋老婆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 他虽然得不怎么清楚,但是我听得一字不落。当时把我感动得呀,江离啊江离,没想到你也有友好的一面啊,醉了好,醉了好! 我摇晃着江离,把声音放柔和,轻轻道:“江离啊,快起来,自己走去卧室。”我可没有力气背他。 江离在我的摇晃中半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后又缓缓闭上。我不遗余力地继续摇,感动归感动,要想让我把你背过去,门都没有! 江离在我的摇晃下又睁开了眼睛,依然半睁着眼睛看着我,口齿不清地道:“官宴。” 哇靠,认识我了?太好了,继续摇晃,一边摇晃一边和他话:“对啊对啊,就是我,你快醒来,这沙没有床舒服。” 江离果然摇摇晃晃地从沙上坐起来,我以为他要站起来,却没想到他往沙上舒舒服服地一靠,大爷似的道:“官宴,去给我打洗脚水。” Tnnd,你丫喝醉了都不忘欺负我!我往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然后凶恶地道:“赶快去睡觉,别惹毛了老娘!” 江离吃力地从沙上站起来,步履蹒跚地朝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我要洗澡,不洗澡怎么睡觉呢?”突然,他哐当一下,栽倒在浴室门口。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如果今天江离受伤太多留下伤痕,那么明天我绝对没有好日子过。想到这里,我只好凑过去,使劲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扶一边哄他:“乖,咱不洗澡了,先睡觉,睡觉要紧!” 江离就着我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他俯视了我一眼,骄傲地道:“想和我睡觉?你想得美!” 我:“……”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毛喝醉的江离,其杀伤力一没有减弱呢…… 我幽怨地扶着他进了浴室,善了个哉的,你丫就洗吧,淹死你丫的! 我把江离丢进浴室,便想出来。谁知江离却一把拽住我,十分不满地道:“你要伺候我洗澡!” 我算是明白了,丫江离骨子里就是完全把我当一保姆or女佣or使唤丫鬟对待的,要么为毛明明是让我帮他忙,他还这么理智气壮? 算了算了,我跟一醉鬼置什么气呀我。想到这里,我便笑呵呵地道:“好啊,儿子啊,来,妈妈给你洗澡!” 江离甩开我的手,没好气地道:“谁是你儿子!”着,他开始脱衣服。 我呆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江离他……在脱衣服…… 江离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因为喝醉了,手有些笨拙,他总是每一个扣子都解好几次才能解开。于是,他脱衣服的过程异常得漫长。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在心里一个劲地为他加油鼓劲。随着那水晶扣子一颗一颗地被解开,江离的锁骨露出来了,江离的胸膛露出来了,江离的腹肌,也露出了来了…… 我吞了吞口水,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衬衫褪去,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男人的次重暴露在我面前。我感觉鼻子有痒,下意识地用袖子抹了一下,然后低头一看袖子,吓了一跳……老子流鼻血了……Tmd,还没到重呢,官宴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江离已经完全入戏,一心想着要洗澡,早就忘记了他面前还有一个成年雌性人类正两眼放光地看着他。 江离忘乎所以地开始解裤子,解了半天终于解开,然后脱掉。江离修长的双腿,也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 然后,只剩下最后的裤裤了。 为了避免失血过多的尴尬,我决定先回避一下,于是我捂着鼻子便想撤离。这里太血腥太疯狂了,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更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江离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即将踏出浴室的我拎回去,不满地道:“还不快给我放水!” 我捂着鼻子,一边蹲在浴缸边给江离放水,一边悲催地感叹:江离啊江离,你的性取向异常我理解,可是你也照顾一下我的性取向好不好啊?妈的,搞这么一具□的美型男体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让不让人活了……待会老娘兽性大,你就自求多福吧…… 水放好了,江离踏进浴缸,满足地靠在浴缸上哼哼了两声。我的目光在水中那具□的身体上来回游荡,此时浴缸里只有清水,里面的东西我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我就……再一次汹涌地流起了鼻血。妈的,这日子真是没过了! 江离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道:“官宴,陪我洗鸳鸯浴。” 鸳鸯你个大头鬼的浴,老子都快阵亡了!我堵着鼻子,站起身打算离开。不行了,这里一刻也不能多待了。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江离最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不是他的大脑,而是他的身体!老子已经在他的大脑下吃了无数败仗了,在他的身体面前,当然也讨不到好。奶奶个熊的,你你一同性恋,也不怎么待见女人,你长一副这么勾引女人的身材干毛用啊你! 我正要离开,却现江离突然将整个身体都沉到了水中!他躺在浴缸底部,睁大眼睛望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紧……善了个哉的,这子要自杀吗? 江离睁大眼睛躺在水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浴缸里的水荡漾着,伴着微黄的日光灯,那种美竟然让人心头生起一股怆然。此时江离就像一条将死的美人鱼,静静地躺在水里,对人世间没半分的留恋。我的呼吸一滞,盯着水中他□的身体,竟然忘记了流鼻血。 我只感觉江离似乎就要在水里融化,离我远去。 我脑子一热,趴在浴缸边缘,不顾一切地使劲地往上拽江离,一边拽一边喊道:“快给我起来,你丫不要命了!” 拽了两下没拽动,我刚想把浴缸里的水放掉,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将我直直地拽进浴缸。 我在浴缸里扑腾着,心里暗骂,妈的江离,反了你了! 这个浴缸很大,两人一起洗澡是没问题的。当然我现在是没有心情和江离一起洗澡。我捉住江离,把他的头按进水里,再拽出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一边施虐一边骂道:“叫你丫不听话,叫你丫欺负老娘,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江离挣脱开我,用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争辩道:“我不是王八蛋,我是鱼。” 我:“!!!” 30)人体艺术 我突然就有些泄劲了,你我一正常人,和一个醉鬼较什么劲呢。于是我顿时感觉无趣至极,只好站起身,打算从浴缸中踏出来,留江离一个人在里面折腾。 可是江离却不打算放过我。这个神志不清的家伙突然一把抓住我,把我重新按回浴缸里,然后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要干嘛时,这家伙从后面抱住我,然后低头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江离咬人的力气并不大,他就像啃甘蔗一样,在我的后颈上辗转着,咬一下,觉得不是滋味,再换个地方,继续咬,其间还配合着用舌尖轻舔我的皮肤,搞得我全身战栗,汗毛倒竖。妈的,即使你是狗,老子也不是骨头,咬什么咬! 此时我也不去理会江离到底想干嘛了,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干嘛。我使劲挣扎,江离的双手却牢固得要命。无奈之下,我只好使劲向后倒去,Tnnd,老娘压死你! 江离被我袭击成功,垫在我身后向下倒去。然后,随着一声闷响,江离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我从他怀里站起来,踏出浴缸。然后我蹲□仔细看江离,此时他靠在浴缸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我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前,还有气。那么,估计是刚才他的后脑撞到了浴缸的边缘,撞晕了吧?我不放心,又捏了捏他的鼻子,在他的眼皮上方晃了一晃,最后确认,这家伙的确晕过去了。 这下可麻烦了,江离这么一庞然大物,我要怎么把他运回卧室?或者就让他在浴缸里睡一晚上?如果让他在浴缸里睡的话,那他这把老骨头估计就要报废了吧…… 算了算了,咱好人做到底,还是想办法把他运回卧室吧。 我先换了套干燥的睡衣,然后回到浴室,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再把江离的身体擦干,最后费尽力气把他从浴缸里拖出来。江离睡得像只猪,这么折腾着,他也没醒来。 把江离从浴缸里拖出来已经浪费了我很大的力气了,而现在,我还要把他从浴室拖进卧室。从浴室到卧室,要穿过客厅。我蹲在浴室门口,看着那宽敞的客厅,头一次觉得房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吧,不管怎么,开始干活吧。 我用一块大浴巾裹住了江离的重部位上,这样可以防止我在运输过程中失血过多,半途而废。然后,华丽丽地搬运工程开始了。 我在搬运时的心理过程记录如下。 如果江离别长那么高就好了,他要是只有一米六,该多好啊…… 如果江离的胸肌腹肌都变一就好了…… 如果江离的胳膊和腿都再细一就好了,如果他长得很干瘪,那就更好了…… 如果江离只有十岁,那就好了…… 如果江离是只耗子…… …… 半个时之后,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一鼓作气地把这只死沉死沉的家伙拖到了床上。善了个哉的,老娘还的潜力还真是爆了啊。一想到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拖到了床上(想歪了的去面壁思过~),我就特有成就感! 我蹲在床上又欣赏了一会儿人体艺术,流了鼻血之后,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十分……有趣……的想法。 人嘛,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变态的,更何况和江离这种重量级变态待久了,如果我依然保持正常,那才叫真正的变态呢……好吧,我的意思就是,考虑到江离对我的压迫,以及他的让人喷鼻血的人体艺术,不管我怎么变态,都不为过,是吧? 于是我就觉得,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实打实地搞一次人体艺术吧。我要让眼前的美景,不仅留在我的脑子里,还要留在我的……netbsp;我翻出相机,照着江离的身体卡擦卡擦地照了几张照片。我觉得不过瘾,干脆把他腰间的大浴巾解下来丢在一旁,又帮他拍了几张限制级的写真(其间流鼻血若干)。后来我又觉得,完全暴露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而且不文明,没有美感,还粗俗,不够引人遐想,这不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于是我借助着浴巾、被子、枕头等现场道具,热心地帮江离摆了各种撩人的姿势,然后一一将他的无限风情记录下来(流鼻血……)。 我一边堵着鼻子,一边看着相机里江离的写真,感觉我刚才的辛苦劳动得到了回报,兴奋无比。 于是这天晚上睡得很香。 …… 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阵剧烈的摇动把我惊醒。我半睡半醒地从床上跳起来,拎着衣服就往外跑,口里一边还喊道:“地震啦!” 还没下床,我的胳膊被人扯住,然后对方一把将我扔在床上。 我躺着,看到江离直勾勾地盯着我,眸子里似乎有着怒气,还有一别扭。他半掩着被子,露出了锁骨和左边的胸膛。我看着他绷紧的脸,再也无心欣赏眼前的美色……还是喝醉了的江离比较可爱呀,免费拍照,而且姿势任选,尺度任选。 江离沉着声音质问我:“官宴,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我有些心虚,可是又有些不服:“喂,你怎么不打听打听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离皱眉想了一下,摇头道:“我只记得喝酒,然后……然后都不知道了。” 我得寸进尺:“对啊对啊,醉酒真是个好理由,凡是干了坏事,只要自己喝醉了,就什么都能推脱了!” 江离的气焰矮了许多,他古怪地打量着我,问道:“我确实不记得了,难道我……” 于是我更加嚣张了:“我你这个人的酒品真是不怎么样啊,以后你再喝酒最好提前三天通知我,老娘一定会躲你躲得远远的!” “那么,”江离挠了挠头,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吓出一身冷汗:“负……负责?” 江离重重地了头,仿佛很不愿意接受这个决定。 我坐起来,然后拎起枕头往他脑袋上扣,一边扣一边凶巴巴地道:“你丫一同性恋,不管负责还是被负责,都找不到我的头上吧?” 江离并不躲避我的袭击,他等我停下来,沉闷着声音道:“可是我们昨晚……” “昨天晚上我用了将近一个时把你从浴缸拖到床上,就这么简单!”还让老娘损失了好几百cc的血量……当然这个我没好意思。 江离狐疑地看着我,突然拉开被子,指着床上的一抹红色,道:“那么,这个是什么?” 我盯着床上的红色,脸顿时红了:“那个,是……鼻……鼻血……”然后我抬头,看到江离因扯被子的动作而暴露出的身体,我的鼻血又出来了……好在我昨晚已经习惯了,于是此时熟练地抬起袖子去挡鼻血,一不以为意。 江离看到我擦鼻血的样子,眉头舒展开来,他的唇角弯了弯,道:“官宴,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笑得像个女土匪:“样,我要是暗恋你,还会留你到现在?”昨晚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江离笑得像个流氓:“什么时候你真暗恋我了,我免费让你品尝。”原来江离猥琐起来,也是猥琐界的翘楚,其功力不输于此领域的权威王凯。 我不再理会江离,捂着鼻子走出卧室准备洗漱,留江离一个人在里面换衣服。 搞定了个人卫生,我神清气爽地准备做早餐。这时,却听到卧室里江离的怒吼:“官宴,你给我过来!”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地走进卧室,“我昨天真没有品尝你……”话到这里,我愣住。 江离此时正举着一只相机,粉红色的,索尼的,相机……正是我昨天晚上给他拍写真的时候用的那一台。 我真是后悔呀,当时拍完照就把相机放在桌子上了,想着今天早上再,没想到江离醒得比我还早,更没想到,被他起床时那么一闹腾,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此时江离拿着相机的手竟然有些抖,可见他是生气到了极。当然我也在抖,因为我害怕…… 我愣了一会儿,就率先出击,奉上自己招牌式的狗腿笑容:“江离啊,这事我正想和你呢,我最近迷上了人体摄影,正找不到模特呢……”我一边着话,一边眼明手快地去抢他手中的相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我嘿嘿傻笑着,生怕江离想出什么变态招数对待我。 “人、体、摄、影吗?”江离眯了眯眼睛,“正好我也喜欢,来来来,你把衣服脱了,我也给你拍几张。” 我蹭地一下跳开:“别……不麻烦你了,呵呵,呵呵呵呵呵……” 江离:“你把我从头到脚都看光了,怎么着我也得看回来吧?要不然我多吃亏。”善了个哉的,这什么逻辑! 江离见我只笑不话,又补上一句:“当然即使我也看光了你,到头来好像还是我比较吃亏……你这副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我有些炸毛,可是一想到大概在他的眼中只有男人的身体才比较有看头,我就释然了。于是我继续赔笑:“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是吗?”江离挑了下眉毛,随即把相机的内存卡拔出来,“下次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实在心疼我的人体艺术:“江离,你把内存卡还我吧。” 江离抬眼扫了我一下:“你觉得我会吗?” 我:“我已经把里面的照片都拷贝了好几份了,你留着它也没用。” 江离:“那你还问我要?” 我:“……” Tnnd,自己挖坑埋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就是我。 31)博客-艳照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中午,我正在上网,江离突然道:“官宴,去你的博客看看。” 于是我悲催地用游客的身份再度浏览我自己的博客,去看看江离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江离果然没让我失望,一看到博客里最新的那篇日志的标题,我就有一种用脑袋去撞显示器的冲动。 那华丽丽的标题在博客页飘着:深夜偷*拍到我老公的诱人艳照! 我瞬间打了个冷战,好吧,虽然我也承认你那照片确实很xx也很xx,可是你把这些东西用这么肉麻的话全讲出来还要以我的名义,我就实在有些接受不了了……更何况你自己如此评价你自己,你脸皮厚不厚啊你…… 我又看了一下他的那篇日志,很简短,就大致了一下此博主有多么多么爱她的老公,她老公有多么多么的迷人……除了让我胃里面有些翻腾,别的还算正常。 然后就是上图片。江离还算比较理智,只上传了几张看不清长相的、尺度也不是很大的,但是看起来就是特别“诱人”的“艳照”。 那几张照片我都看过了,更夸张的我也看过,所以我扫了几眼,便跳过,看下面的留言。 我的博客访问量本来就不怎么样,留言更别提。结果今天江离的照片一出,下面就仿佛炸了锅,一下子多出许多留言。其中大多数是对着江离的“艳照”流口水的。面对这些色女我有些无语,如果她们知道了江离是个gay,还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当然相对于色女们的留言,江离的回复更让我无语。比如: 网友a:你老公没穿衣服耶! 博主回复:是啊,我也没穿。 (你确实没穿,可是现在你代表的是我!) 网友B:你们昨晚都做什么了? 博主回复: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你丫醉成那样,你做了什么,我也不信。) 网友c:你老公好帅!你也是大美女吧? 博主回复:我不是大美女,我没脸没胸没身材,还很笨。 (掀桌!老子有脸有身材好不好!不就是胸吗……但还是有的!) …… 我越看越悲痛,当机立断地给此篇日志留了个言:这男人一看就是个gay,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又上了一会儿网,便又回到自己的博客,想看看大家对于江离是gay这件事情的反应。然而当我开那篇日志时,却看到下面华丽丽的一片骂声。除了几个起哄的支持者外,大部分人都我嫉妒,阴险,不怀好意……与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的留言相比,江离的回复斯文得多,却也让我更加愤怒。他:“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他不就是想我嫉妒此博主有个好老公吗?要骂就骂干脆,跟老子装什么装! 虽然愤怒,我却也没辙。看着留言区里那一串以江离为的家伙们对我的鄙视,我算是彻底败下阵来。算了算了,老娘大度,不和他计较! …… 今天晚上公司要举办一个化妆舞会,据是为了活跃公司文化,促进员工之间以及员工与领导之间的交流云云,总之就是一句话:这场化装舞会的意义很重大,得去。虽然我对意义重大这一保留意见,不过王凯了,不去的话就扣工资,于是我只好乖乖听话。 我问江离:“你我打扮成什么比较好?” 江离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对我了许多动物,如猪,狐狸,刺猬…… 我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你能不能个人类的?” 江离答道:“那就灰姑娘吧,符合你的气质” “我偏不,我要扮白雪公主!”灰姑娘太悲情,不适合咱。 江离看了我一眼,用的是他一贯的不屑的眼神:“现在的公主也太掉价了。” 喂! …… 化妆舞会其实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群魔乱舞。你看看,你看看,骷髅头,海盗,妖女,吸血鬼,巫师……置身于这样一群人里面,我突然现,我这人还算挺正常的。 在化妆舞会里想要认出一个人来其实并不难,虽然大家脸上都带着面具,但是性格上却没有戴。比如,那个装扮得既风骚又花哨,像只孔雀一样五彩斑斓而且还极其地刺激人的眼球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总是在不同女人之间徘徊的,八成就是王凯。还有那位穿着暗色系的衣服,搞得像个杀手的、低调地躲在角落一个人慢慢喝酒的,大概就是于子非了。当然有些人的外貌特征太过明显,明显到即使他带个埃及法老的面具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群众也能一眼把他认出来,比如策划部经理,他的身体就是个球(这不算爆粗口)…… 后来我曾经问过江离,他能不能在化装舞会里一眼认出我。江离当时斩钉截铁地回答,能。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人群里最木讷的那个,一准是官宴……你这人欠扁不欠扁…… 因为置身于一群妖怪中间,我的白雪公主的角色有些素,而且没创意,所以也不怎么起眼。当然我本身也实在也不怎么想和一群在各种各样的恐怖片惊悚片里经常出现的角色们跳舞,所以干脆一个人低调地躲在暗处吃吃喝喝。反正不用我掏钱,我很市民地这样想。 另外一处的杀手先生现了白雪公主,于是他走了过来。杀手先生没有请我跳舞,而是坐在了我的对面。我面无表情(即使有表情他也看不到)地继续吃吃喝喝,完全无视他。 杀手先生也不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手。我心里纳闷得很,低头也去看自己的手。然后我就几乎可以肯定,坐在我对面的这位杀手先生,就是于子非。 因为我的食指上有一颗痣。 四年了,你连我手指上的痣都没忘吗?可是,借用江离同志曾经过的一句话,你早干嘛去了? 于子非刚想和我话,这时,不远处那只五彩斑斓的孔雀走了过来。他向我微微弯了一下腰,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虽然用语很礼貌,但我还是嗅出了轻浮的味道。于是我更加可以肯定,这只孔雀就是王凯。 先我的舞跳得很蹩脚,其次我不想和一只孔雀跳舞,再次我更不想和花心大萝卜王凯一起跳舞。综合以上原因,我坚定地摇摇头,干脆利落地答道:“不可以。” 王凯充分挥了他脸皮上的优势,干脆一撩衣服坐在了我的旁边。他面具上那簇级大的火红色羽毛就在我面前抖啊抖,抖得我头晕。 于是某只孔雀无耻地道:“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实话,我觉得吃东西更有意思一些。 这时,主持人突然宣布要玩游戏了。玩就玩吧,我在聚会场所向来是看着别人玩,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表演,倒也不算无聊。 游戏规则没什么花样,大致就是先抽签,选中被玩的人,然后再从游戏方法里抽出一个,那游戏方法更像是处罚方法,不过就是图个乐呵。 我觉得我今天很倒霉,因为第一个签就抽中我了。好吧,抽中就抽中吧,反正我脸皮厚,咬一咬牙也可以挺过去。然而下一个签,主持人竟然抽到了比我脸皮更厚的……王凯。 我突然悲凉地现,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的主儿,哪里都有他。 然后主持人抽到了玩人的方法,这个方法吧,即使我脸皮很厚,也当场脸红了……善了个哉的,到底是谁干的,出这么无聊的把戏! 那纸签上赫然写着,被抽中的两个人无论性别,都要接吻! 靠靠靠,他母亲的,他大爷的,他奶奶个熊的…… 江离一看那纸签,眼睛里顿时布满了笑意。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仿佛在,你是玩啊,还是玩啊,还是玩啊? 我我我我我……我不玩!我扭过头,刚想和主持人抗议,手腕却被王凯抓住。 他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游戏而已,何必当真?” 可是,游戏也不能作为老娘被揩油的理由吧? 王凯似乎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他扶着我的肩,道:“咱俩要是接吻,谁占谁的便宜,还真不好。” 我:“……” 我早就知道,王凯这厮和江离就是一路货色,都他娘的欠抽,欠修理,欠教训…… 就在我因为愤怒而失神的时候,王凯迅抓住战略时机,把头压了下来。他贴着我的唇,轻轻咬了一下,然后舌头打着旋在我的唇角舔了一下……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了我。 周围传来一片起哄声,而我就在这一片起哄声中,脸红了。 我很不爽,可是我又没有生气的理由,毕竟大家是在玩游戏,而我也已经过了那个纯情的年代了,被人揩了油,如果闹得太凶,反而是我矫情。于是我只好自认倒霉,任王凯拉着离开人群中央。 王凯拉着我的手,突然道:“这位美女,我吻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种……全身过电的感觉?” 我甩开他的手,怒道:“老子又没有被雷劈,怎么会过电?” 王凯却笑呵呵地道:“可是我有啊,那种感觉很奇妙。” 这种**裸的调戏,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位先生,有病的话要尽快去医院,不能拖着。” 王凯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以为他就会这样算了,却没想到他突然又握住了我的肩膀。我使劲挣扎,他却不放。 于是我火了:“王凯你丫到底想干什么?!” 王凯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吓了我一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正儿八经的王凯,就连他开会,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王凯盯着我,缓慢而有力地道:“官宴,做我的公主怎么样?” 32)江离的出现 王凯盯着我,缓慢而有力地道:“官宴,做我的公主怎么样?” 我攥着拳头,紧张地呼吸都有些困难。王凯此时的目光,难辨真假。 我屏住呼吸,盯着王凯的眼睛,微微一笑道:“那么,我是不是要叫你父皇了?” 王凯一愣,随即眼角弯弯,脸上重新挂起了笑意。他一肘子撞到我的手臂上,笑嘻嘻地道:“我就嘛,你这个人关键时刻还是很有急智的,不愧是少有的几个没有拜倒在我的石榴裤下的女人之一啊……” 我不自然地扯开嘴角笑了笑,还好还好,他只是在开玩笑。其实话回来,我又不是什么大美女,王凯估计也看不上我,他也就是比较恶劣,喜欢和我开玩笑而已。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放松下来。 王凯十分不见外地把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宴宴啊,实话,你你刚才是不是真的有心动了?” 我还未话,他又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出来我也不会歧视你的。” 我无可奈何地动一下肩膀,躲开他的手臂,道:“是啊,我真的心动了,麻烦你让让。”我着,从他身侧走开。 王凯却粘了上来:“既然心动了,那么咱俩约会吧?去你家还是我家?好像还是我家比较安全一些……” 我捏了捏额头,道:“你去你家,我去我家。” 王凯玩心不死:“宴宴用不着这样欲拒还迎的,虽然你是个有夫之妇吧,我也不介意的。” 我转身,从他的面具上揪下一根羽毛,然后举着羽毛在他的下巴上撩了一下,那情形,就像女土匪调戏良家相公似的,偏偏王凯对我的这一举动貌似很是受用。我只好一边用羽毛撩着他的下巴,一边阴森森地道:“马上消失在我面前,不然的话老子废了你!” 王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动。 我火大,抬脚就冲他的命根子踢去……好吧虽然我没那个胆子,不过吓唬吓唬他也好。 我的脚堪堪要碰到王凯时,他突然惨叫一声,愤然远离,那脸上,还带着些许恐怖的神色。 我仰天大笑,老娘这次也彪悍了一回!果然欺负别人很爽啊……我不敢欺负江离,还不敢欺负你吗? 我嘴角挂着笑,转头正想寻觅吃的,看到眼前的身影,却又头疼起来。 以前我给于子非起的绰号叫“子非鱼”,但是现在看来,他其实应该叫“阴魂不散”才更贴切。 我和于子非坐在一旁,决定把话开。虽然我很欣赏他之前和我话时纠结的样子,不过这种恶趣味玩多了也没意思了,还不如直接痛骂他一顿,然后大家翻脸。 我突然有些搞不明白了,我和于子非明明四年前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为毛现在俩人搞得好像很有关系似的? 于子非似乎也不大明白,他不停地摩挲着酒杯的杯脚。如果他这四年来没有改掉某个习惯的话,他的这一动作明,他有紧张。 紧张个毛,该紧张的是我好不好!这一念头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然后我就现问题了。你也奇了怪了,从于子非来到xxx广告公司那天起,短短一个多月,我在他面前竟然已经能反客为主了。以前都是,我看到他,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而现在呢?我一副气定神闲准备和他大干一场的样子,而他,却低头摩挲着杯脚…… 于子非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头看着我,道:“宴宴,你……到底喜欢谁?”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于子非又道:“我问你,你到底喜欢谁,江离还是王凯?又或者,你两个都不喜欢?” 我中气十足地道:“那个……我喜欢谁和你也没关系吧?” 于子非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自语道:“是啊。” 是啊,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道:“如果我依然喜欢你呢。” “于总监,今天不是愚人节。”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他当初离开我,就明已经不喜欢我了,现在又假惺惺地来这些。我认为他之前面对我的时候的那种气势上的低落,完全是因为我过得比他“幸福”,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十分地气不过,不过他也没办法啊,谁让江离那子太会演戏了呢…… 于子非却突然抬头,十分认真,一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严肃得仿佛在宣布一个噩耗:“是真的,宴宴。我以为我忘记你了,却没想到四年之后……” “得,得,你省省吧。”我摆了摆手,道,“江离的还真对,你看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惨,所以心有不甘,想再折腾折腾我,是这个意思不?” 于子非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他张了张嘴,最终有些无力地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头,是的。虽然江离是个变态,不过他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 于子非突然意味深长地道:“宴宴,你不用和我掩饰,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我怒,关你什么事。 于子非没有收到我眼中冒出来的火焰,自顾自地道:“宴宴,四年长不长短不短,这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有一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我们对彼此的了解。”着,他的目光又滑向我的手指,“比如你手指上有一颗痣,你不喜欢吃洋葱,你怕看鬼片,还有你睡懒觉的恶习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 “够了!”我打断他,有些激动,“你这些还有什么用?” 于子非:“我只是想明,只有我们才了解彼此,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我们?你还真是玷污了这个词,当初是谁丢下我跟我的好姐妹儿跑了!”妈的,还什么爱不爱的,全是扯淡! 于子非突然覆盖上我的手背,道:“宴宴,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抽回手,冷笑道:“于子非,你一直了解我,其实我也很了解你。我问你,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我而不是雪鸿,到时候别是四年,就是咱俩结婚四十年,你也不会忘记她吧?你丫不就是因为没得到,不甘心,想尝尝鲜吗?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栽在你手上了,你觉得我还会傻到去犯第二次错误吗?” 于子非急切地摇头道:“宴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爱你……” 我刚想话,却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如果你真的爱她,不介意和我交流一下吧?” 我回头,赫然看到江离站在身后。此时他穿着正常的衣服,但是脸上带着一只镶钻的黑色面具。我为什么能一眼看出他是江离呢?因为他现在穿的那件衬衫还是我给他熨的…… 我突然现这个化装舞会好悲催啊,我认识的人,依然能一眼认出来,一意思都没有。 这时,江离把我拎起来,道:“你去跳舞吧。”然后就不等我反对,便坐在我原来的位置上,和于子非面对面,一副谈判的架势。 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冒出来? 当然此时江离已经落座,正目含威胁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妨碍他们俩的灯泡……汗,我又腐了…… 于是我逃向那一堆妖魔鬼怪之中。 我正思考着江离又怎么有兴趣突然降临,冷不防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抬头,又是王凯。 王凯看着不远处状似谈判的两个人,笑道:“那人不是你老公?” 我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凯:“我记得他的背影。” 我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别扭,随口道:“你是不是对他芳心暗许了?” 王凯不满地轻敲我的头:“你呀你。” 我怎么了我,你连别人的背影都记得住,这不就明你注意他良久了?我这么分析有错吗? 王凯无视我的抗议,饶有兴致地问道:“嘿,你和于总监是什么关系?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明珠暗投……” 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没好气地道:“胡什么呢你。” 王凯道:“宴宴,你撒谎都不会,现在老公找到这里来了,还好意思没有?” 我怒,突然抬起脚来,王凯惨叫一声飘走。 江离和于子非谈了没一会儿,便拎着我离开了化妆舞会。我被江离拉着,偷偷回头看于子非,只见他此时的表情那叫一个黯然神伤啊,看得我都怪不好意思了,总觉得是自己把江离放出来欺负人了…… 江离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把我的头转回去,挑眉道:“怎么,舍不得?” “没有没有,”我挣脱开江离的魔掌,“只是看他那个不开心的样子,我就很开心。” 江离鄙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话。 我坐在江离的车上,突然想到江离的行踪很值得人探究,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离悠然地开着车,答道:“路过,就顺便进去看看。” 我转了转眼珠,道:“胡,你明明有准备面具的。” 江离嘴角弯了弯,轻轻地笑了笑,道:“官宴,你变聪明了。” 我:“咳咳,过奖过奖。” 江离:“其实,我饿了。” 也就是,这家伙是抓我回去做饭的?太过分了! 我于是十分耍大牌地道:“你自己不会叫外卖吗,没看我玩得正high。” 江离头道:“恩,和前夫玩得是挺high,”他顿了顿,斜眼扫了我一下,又道,“当时你的脸,就差扭成一只包子了。” 我想到于子非,便问道:“你和于子非都了什么?” 江离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道:“你放心吧,于子非这下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半信半疑:“你……你不会又要去强x他吧?” 江离不置可否:“怎么,你心疼?” 我摇头,玩笑道:“我是心疼你,那种货色,吃起来肯定不可口。” 江离似乎对我的话还蛮受用,于是勾了勾嘴角,道:“其实我和他也没什么。” 我:“那到底了什么?” 江离:“我告诉他,这几年你的变化很大啊……你喜欢上了宝马,最讨厌日本车了,尤其讨厌丰田。”于子非的车貌似就是丰田…… 我擦汗:“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你这车是什么型号。” 江离:“了你也记不住……我还告诉他,你不喜欢狭窄的房子,最喜欢的是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于子非是中产阶级,大概买不起豪华别墅…… 我颤抖:“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我连见都没见过好不好!” 江离:“你要是表现好的话,回头我给你买一个。” 我觉得江离是在吹牛,于是很善良地没有揭他。 这时,江离又:“最重要的一,我对他,你喜欢漏*四射的男人。” 我疑惑:“这很重要?” 江离补充道:“所以你平均每天至少用半盒避孕套……十只装的……”注意【平均】二字,那意境是相当的深远啊…… 我:“……” 如果用那东西当气球吹的话,我想我可以的…… 33)江离很奇怪 回到家时,我有累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仰头靠在沙上休息。 江离站在我旁边,低头俯视我,那神色不出的诡异,盯得我心里直毛。江离突然弯下腰,离我的脸近了几分。我呆呆地盯着江离的脸,莫名其妙心里涌出来的念头竟然是,他的皮肤真好啊…… 江离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凉丝丝地道:“官宴,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的?” “呃?”我一时摸不着头脑,我有什么想和他的? “那么,”江离拉下脸来,“你们在化装舞会上玩了什么?” “吃东西,跳舞,玩游戏。” 江离挑了挑眉毛,眼睛中飞地闪过一丝寒光:“是吗,都玩了什么游戏了?” “我……”我一想到王凯亲我的那一下,就怪不好意思的,好歹咱也是比较矜持的人……于是我讪讪地道,“就一些乱七八糟的游戏而已,很无聊的。” 江离慢悠悠地、像个游魂似的道:“是吗,接吻也很无聊?” 我愣住:“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很早就去那里了?” 江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恨:“听一个狐狸精的,什么花神吻了白雪公主……我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前夫和你表白,却没想到,原来之前还有那么一段。官宴,你可真是好样的,恩?”最后一个上扬声调的“恩”字,明显是威胁的语气。 我就不明白了,老子招他惹他了?不过转念一想我又释然了,这子惦记着王凯呢……于是我挑眉笑道:“你吃醋了?” 江离危险地看着我,两只眼睛很亮很亮。我现这子其实也就是个纸老虎,多数情况下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于是此时我壮着胆子,继续装淡定,嚣张地笑道:“哎呀我们的江攻吃醋了,该怎么办好呢?” “这样办就好。”江离着,突然低下头来。 我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刚想从沙上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按回去,然后,他堵住了我的嘴……用的是他的。 软软的、凉凉的两片嘴唇,在我的唇上摩擦着。我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去推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此时江离两手按着我的肩膀,我感觉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嘴上的力道也,呃,也越来越重。他已经改摩擦为啮咬,并时不时地用舌尖勾勒着我的唇形,我全身僵硬,心脏上却莫名其妙地仿佛有许多虫子在爬,难受极了…… 于是我顿时火大,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膝盖,江离吃痛,放开了我。 我怒气冲冲地使劲擦着自己的嘴,一边擦一边骂道:“江离你丫有病是吧,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接吻你懂不懂啊?!”你丫不就是我挂名老公吗,把亲吻当儿戏,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 江离转身坐在沙上,我旁边。面对我的怒气,他舔了舔嘴唇,眼角里闪过危险的光,转瞬即逝。然后他邪邪地笑:“那么,你和王凯是真正相爱了?” 我大囧:“那只是玩游戏,游戏你懂不懂?” 江离双手搭在脖子后,靠着沙,很平静,平静得我都要以为刚才那个变态的他是个错觉。平静地:“那咱俩也算是在玩游戏吧……你以为我会当真?” 我把抱枕砸到他头上,丢下一个“滚”字,就跑去换衣服洗澡了。江离这个变态,简直不可理喻! …… 自从那次化妆舞会之后,于子非再看到我时,已经从原来的纠结变成躲闪了。不久之后,他主动请缨去了s市的分公司,算是彻底远离了我们。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在这里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还是对我的意兴阑珊,抑或者江离所谓的“半盒避孕套”让他望而却步……总之结果是美好的,虽然过程有诡异。 由于我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于是在于子非走后,我决定拿出我的诚意,请江离去一家豪华饭店吃顿饭。当然江离也没客气,专拣最贵的菜色,瞬间去了我半个多月的薪水,我那个心疼啊。 江离完餐,又了一瓶拉菲,据是八二年的(实话,我不怎么信)。我连忙阻止他:“吃中餐喝红酒,不合适,不合适……”那种酒下来,老子就要破产了。 江离思考了一下,头道:“也好,那就茅台吧。什么年份的比较好呢……” 我连忙道:“江离,咱得与时俱进,就今年最新出产的吧。” 江离挑眉,似笑非笑:“你就这诚意?” 我嘿嘿地干笑,诚意也得用经济实力来话啊…… 江离优雅地吃着我的工资,我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事,于是道:“江离,谢谢你啊。” 江离:“别客气,我又没白干活。” 我恭维他:“其实你这个人也挺好的。” 江离抬头狐疑地看我,最终道:“你到底想什么?” 我:“那个……你看事情都解决了,你能不能把博客还给我?”我的好几个朋友都是知道我的博客的,前几天盒子还骂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老公的照片贴出来,我当时悲愤的啊…… 江离并不答应,只是道:“你这算过河拆桥吧?” 我:“可是那本来就是我的啊。” 他不置可否,我又问道:“那你到底给不给?” 江离摇头:“不给。” “为什么?”太欺负人了! 江离:“我还没玩够。” 我:“……” 江离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回声)…… 江离又凌虐了一会儿我的工资,突然抬头道:“前几天我和我岳父一起吃了顿饭。”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谁是你岳父?” 江离摇头轻叹:“官宴,你是没救了。” 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是没好气地道:“他找你干嘛。” 江离:“还能干嘛,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认他,只好到女婿这里来找安慰了。” 我:“他恐怕是想拉拢你吧?” 江离:“那也算是他用心良苦了。” 我:“开玩笑,他也就骗骗你。如果他真的用心良苦,那他当初为什么离开我妈?” 江离摇头,状似无奈:“官宴你这个人太极端,这样的人活着会比较累。” 我低头不语,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为那个人话,他明明抛弃了我妈。 江离又道:“你不是都已经原谅于子非了吗?” 我皱眉:“谁我原谅他了?” 江离道:“至少你已经不恨他了。” 我错愕,的确,好像,我确实不怎么恨于子非了? 江离循循善诱道:“乖,快承认,其实你已经不恨于子非了。” 我只好头,道:“好吧我确实不恨他了,可是那又怎样?” 江离状似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又道:“官宴啊官宴,你还不明白吗。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错误里吧?其实恨一个人,是很浪费体力的。有谁会傻到把这辈子的力气全浪费到仇恨上面?你不恨于子非了并不代表你已经原谅他了,而是,你真的已经放下了。你能放下于子非,同样也能放下你爸。如果一个人总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恶心着自己玩儿,那这个人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我被江离得一愣一愣的,大脑一时迟钝下来。我结结巴巴地反驳他:“可是……他做的那些事……” 江离揉揉额头,道:“好吧,他的确做过不怎么厚道的事情,那么,你恨他,是恨他抛弃你,还是恨他抛弃我岳母?” “我……” 江离:“如果你恨的是他抛弃我岳母,也就是你妈,那么,现在你妈还恨他吗?我估计她早已经很明智地放下那段过去了吧,不定现在还想来第二春呢。你人家被抛弃的人都已经想开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总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你受到的伤害比你妈妈还大吧?” “我……” 江离:“再你,如果你恨的是他抛弃你不管你,那你这种想法就更可笑了。他养了你十六年,疼了你十六年,这十六年里他对你好不好?好吧?那么,他对你好了十六年,你却因为他的一个错误而恨他一辈子……你还觉得委屈的是你?好吧,虽然我不赞成你爸爸当年那样做,但是我也更加地不赞成你因为这件事情闹得父女反目!” “我……”我惊慌地看着江离,不知所措。今天的他很不一样。平日里江离都是掩藏住锋芒,即使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太激动,只是偶尔皱一下眉。而现在,他仿佛全身注射了兴奋剂,两眼冒光,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生动,焕着耀眼的活力,就仿佛辩论赛中的明星辩手。 江离又:“咱们退一步讲,你觉得你和你爸闹成这个样子,你妈妈会因为女儿为她出气而开心吗?” 呃? 江离:“恰恰相反!我岳母她老人家才没那么狭隘。她其实最担心的是你不能和自己的父亲搞好关系吧,她自己的女儿总是对自己的父亲怀着仇恨,你觉得这样的母亲心里会好过吗?” 我不敢看江离,满脑子混乱。 江离最后作了一个总结陈词:“总之,官宴你就是个思想极端的傻瓜笨蛋,还软弱自私不会替别人考虑,我岳母能忍你到今天,也算是个奇迹了。” 我沮丧地垂着头,不置可否。 江离却审犯人一样:“你把头抬起来,不许逃避,逃避只能让你更软弱。” 我抬头看江离,兴许是我此时眼睛太朦胧导致的错觉,我竟然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江离恢复了平静,轻皱着眉头道:“咦,你怎么又哭了。” 我擦着眼睛,不话。你把我得一文不值,还不许我伤怀一下吗? 江离无奈地摇摇头:“你就会对男人用这一招。”着,他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走人。 我因为情绪比较低落,所以任江离结完帐拉着我出去了……后来我也没再提这事,也没还他钱,就仿佛这顿饭的确是我请的一样(女人,就要对男人狠一)。 我趴在车窗上,看着B市璀璨的夜景。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我真的恨他吗?恨那个会接我上下学,会带我去游乐场,会背着妈妈买零食给我,会在妈妈的巴掌落到我的头上时笑嘻嘻地把我抱起来的……爸爸? 十年了,“爸爸”这个词,在我的词典里已经有些生疏了,可是,它又是曾经那么清晰地存在过。 我恨么?如果我真的恨,那么我是因爱而恨,还是故意用一个念头驱使自己去……恨? 如果我恨,那么恨有多久? 我假装不认识他,是因为恨他,还是因为想报复他?抑或者是因为,我想让他心里更加愧疚一些? 可是不管怎样,这一切有意义吗?他已经离开了,而我的日子还要过,我妈也依然会每天人来疯一样地生活着,自由自在,一没有老年人的觉悟。 似乎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糟。 江离的没错,为了别人的一个错误,而使自己陷入痛苦,是真的没必要。 我妈的也没错,放下别人,其实不过是为了放过自己。 更何况,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他曾给予了我无法替代的温暖与关爱。 何必谈恨呢。 番外之江离 二十二岁,他大学毕业,遇到了她,一见如故。 二十三岁,她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两人相约白头到老一生不变。 二十四岁,他辞去工作,自己创业。 二十五岁,他创业失败,堕入人生的最低谷。 二十五岁,她离开了他。 二十五岁,他觉得自己甚至无力撑起自己的世界。 她离开时,对他,江离,请你原谅我,我是一个现实的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力吧。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力。 江离从酒精中抬起头,睁着朦胧的醉眼,看着眼前的世界,纸醉金迷,光怪6离……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力。 没人有义务为你的失败埋单。即使是你最爱的人,也可以无牵无挂地离你而去。什么爱不爱,天长不地久,全都是废话,废话! 男人,要用实力话。 江离攥了攥拳头,步履蹒跚地走进那美好而邪恶的世界。 黑暗中,仿佛有一个人声音在对他,江离,恭喜你,涅槃成功。 …… 二十八岁,江离的公司成功上市。 二十九岁,江离已经不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他可以有时间顾及自己的感情。然而,四年来,他每每看到女人,就觉得厌烦……看来那个女人对他造成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于是江离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了。 不喜欢女人,那就喜欢男人吧。随性的江离这样想。 二十九岁,江离遇到了薛云风。 当时薛云风刚和自己的前男友分了手,心情很糟糕。他偶然在一个同性恋party上看到江离,便拉着他的手,对他,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好。 江离觉得,对于此时的他,男朋友和女朋友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当然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女人会招惹他的厌烦,而男人不会。 于是江离更加确信,自己已经是个gay了。 他也看得出,薛云风其实并不喜欢他,只是找个伴而已。于是他更加满意,这样没有感情的感情,于他来,最好不过。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相处了半年。当然,在江离眼中,确实是不咸不淡。而在薛云风看来,也许未必……如果江离能及时现薛云风在看到他时嘴角不自觉地绽放出的笑意,那么他们大概就不会有以后的纠缠了。 当薛云风眼神炽热浑身**地站在江离面前时,江离……落荒而逃。 薛云风不明白江离的想法,而江离,他自己也不明白。 也许,也许我只是需要适应一下……江离这样想。 可是每每一想到和男人… …他就,胃部抽搐。 江离很迷茫,自从二十五岁那段黑暗的岁月以来,他从来没有如此迷茫过。然而江离虽然不明白,他却是一个执着的人,既然他已经相信自己是一个同性恋,那么他就一定要把自家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同性恋……实话,本作者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不遗余力地想把自家掰弯的男人。 于是江离最后得出结论,依然是,他需要适应。 人都有偏执的一面,高智商低情商的江离,在遇到这种越理越乱的感情问题时,难免走向偏执。 直到官宴的出现。 …… 江离妈妈和官宴的妈妈,虽然类型不同,但属性相同——都很彪悍。 江离的妈妈坚持认为,一个男人如果到了三十岁都还没结婚的话,那么这个男人这辈子就算是失败的,极度的失败!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不至于太失败,这个美女语文老师没有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工艺对付江离,而是用了一种更加狠绝的方式:断绝母子关系。 江离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神经不是很正常(这一和官某人的母亲很相似),而且胆子出奇地大,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然而他又担心万一她一个感情用事…… 而江离比官宴更悲催的地方在于,他不仅有一个彪悍的妈妈,他还有一个彪悍的爸爸。 他爸爸的彪悍之处在于,永远义无反顾不辨是非地站在他妈妈这一边。 也就是,如果他妈妈不认他这个儿子,那么他爸爸搞不好会在这个儿子头上踩上两脚,然后骂一声“滚蛋”。 指望这种爸爸给自己情吗?你想都别想! 江离觉得,这对夫妻已经失去理智了。 江离还有半年就到三十岁生日的时候,这对彪悍的夫妻组合提前预演了一下断绝关系的戏码。江离打电话他们不接,江离突然回家,他们连门都不给他开…… 绝望的江离只好紧急进行各种各样的相亲。好朋友韩枭给他设计了一套心理测试题,据可以测试一个女人麻烦不麻烦,聪明不聪明等各种指标,并且可以测试这个女人的性取向……江离认为最后一最重要。 江离把心理测试题撒到网上之后,便又投奔到各种各样的相亲去。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两个人挂名就可以,其他的什么夫妻之实,当然用不着。 正常人一听他的这个要求,大概都会觉得很变态,或者他很有隐情。于是即使和他相亲的女人满眼冒着心形泡泡,到最后也不得不或愤然或怅然地离去。 江离把邮箱里收到的答案整理之后,随便捡了一份符合要求的,拨通了她的电话。 他捏着手机,又看了一眼件人的姓名:官宴。 …… 与江离之前见过的一些聪明漂亮又能干的女人相比,官宴实在是很平常,平常到他如果不多看她几眼,都不一定能记住她的长相。 平庸,胸无大志,脑袋不怎么灵光,偶尔会短路……这就是江离对官宴的第一印象。 他就是想找个低调的老婆,当然如果这个老婆连高调的资本都没有那就更好了……于是,官宴的这些缺,在江离看来,俨然成了她的优。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婚了,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犹豫。 两个当事人都天真地以为,结婚之后他们就可以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 江离现,官宴也有过去,她的过去可能和他一样,也可能不一样……当然江离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对自己的过去都不甚在意了,更何况别人的。 官宴在新婚之夜里偷偷看“惊悚片”,被他撞到时的那种窘迫,让他差一忍不住笑出来。他现眼前这个女人,已经笨到了让他有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的程度……其实偶尔逗逗她也蛮好玩的,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确切地,这个念头之前也有,只是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江离觉得莫名其妙。 当听官宴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的时候,江离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这不是嘲笑,然而在官宴看来,那就是。 江离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善良的人,想起官宴那个倒霉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算了,把自己的大床让给她三分之一吧……反正他的床够大。 以前的江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允许一个女人爬上自己的床……女人啊!他不怎么喜欢女人。 可是当他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觉得,虽然他不喜欢女人,但是也不能太为难女人。 官宴这次聪明了一把,居然要和他讲条件。 江离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其实是可以做成一笔交易的。 于是,交易达成,他给她提供床位,她给他做饭做家务。 无论如何,这笔买卖都是江离赚了,虽然从一开始,他也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省了在她的注目礼下吃她做的饭了……她做的饭确实不难吃,江离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江离好久没去公司了,当然公司里的大事事不需要他解决,只有级难搞的事情才需要他。不过他还是习惯经常性地去公司转转,反正无聊……况且有许多技术问题,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于是江离打算让官宴一个人去马尔代夫,反正那地方他也去过几次,除了潜水,也没什么别的吸引他的地方。 只是当他现官宴似乎跃跃欲试地想要在马尔代夫生一场艳遇时,他又突然觉得,也许拆散官宴的姻缘,会更加有意思一些。 江离就是这么恶劣,他自己也承认。他不仅不喜欢女人,还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这是有历史背景的。 男人都有男人独特的尊严,这个我们了解。于是当江离在马尔代夫酒吧里听到官宴和一个混混一样的年轻人谈论她老公x无能的时候,他有一种冲动要把眼前这对男女活埋了。 好在官宴识相,及时地明哲保身,把那个男人彻底出卖了。江离的怒火才稍微平息。 从马尔代夫回来之后,官宴竟然吃多了饭,继而又吃了过期的药……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江离终于现了这一。 只是,在现她胸前的春光的时候,江离感觉仿佛有一只耗子在抓挠他的心脏,很难受,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官宴没有及时回来给江离做饭,江离很生气,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只是,他也没想到,有人比他更生气。 官宴你胆子真是大了!这是官宴挂断江离电话时,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她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江离又觉得莫名其妙,总是感觉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掌控,慢慢滑向未知的方向。 官宴果然没有回家,而是很没创意地回了娘家。 想要搞定官宴,江离简直不用费脑子。当看到官宴又被他欺压得无话可的时候,江离的心情豁然开朗……还是这种感觉好。 官宴不接电话,老实,江离有些担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然后回到家,然后看到没事人一样的官宴,然后就有一种朝她火的冲动。 再然后就看到了她流泪。 看到官宴流眼泪,江离慌了神。他想劝她,又不知道从何劝起;他想哄她,可是又开不了口。好吧,还是做别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吧。 于是江离选择了做饭,他最不擅长的一件事情。 官宴看到江离出糗,果然忘记了悲伤,开心地鄙视他。江离无奈地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可是,江离又很想知道官宴为什么哭,很想知道。 当江离看到官宴和王凯穿着同样的衣服,站在他面前时,他的面色很平静,内心,呃,有不平静。 所谓秀恩爱,江离也不清楚,他到底想给谁看。于子非?还是王凯? 只是,当江离在这两个人面前,把官宴拥入怀中时,他又忍不住想去吻她。那吻,到底是真是假?江离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好像有奇怪。好像是……男人对女人的感觉? 这下麻烦了,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对此,江离觉得头疼。他本来想顺其自然,可是现在,他似乎连顺其自然都做不到了。晚上和几个老朋友喝酒,大家起哄,他结婚最早,要喝。 江离一想到官宴,就觉得迷茫而无力,想把握住什么,又什么都握不住的那种无力感。他想,还是先用酒精解脱一下自己吧。 江离看到官宴偷*拍到的他的裸照,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是……还不错……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一想到官宴看着他的裸/体流鼻血的样子,就想笑,同时心里那种被耗子抓挠的感觉,又出现了。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感觉。 江离有些迷茫又有些苦恼,还对官宴的态度有些不满。凭什么,他对她有男人对女人的感觉,而她对他却没有女人对男人的感觉? 相对于于子非,江离更忌惮的是王凯。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过去的不足为虑,现在的,才让人更加警惕。 于是,在听到官宴确认了那个吻之后,江离的理智,彻底流失了。 35)我要离婚! “江离,我总觉得你不对劲。” 江离挑眉:“我怎么了?” 我转着眼珠,道:“你……你太友好了,正常情况下你才懒得和我这些。”我觉得江离今天在饭店里和我话的时候,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让我觉得很不安。作为无商不奸的典型,江离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 江离双手抱胸,微侧着头看我,看了一会儿,他终于道:“本来想免费帮你一下,谁知道你非要给我回报。” 我我我我我……我有给他回报吗? 江离不等我辩解,又道:“那么,你想给我什么?”他着,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嫌弃地摇摇头,“如果你非要以身相许的话,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喂! 我懒得搭理他,转身去洗澡。 江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好吧,先记着你欠我一样东西,等我想到了,再。” 愤怒,这明明是敲诈! …… 中午在员工餐厅遇到了美男薛云风,这是我第二次在员工餐厅看到他。记得王凯曾经过,这美男穷讲究,所以很少来员工餐厅的,也不知道今天他是有了什么兴致。 毕竟我和薛云风也算是认识的人了,于是我走过他时朝他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薛云风并不买饭,他盯着我的脸,面无表情地道:“我想和你谈谈。” 我没反应过来:“啊?”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和你谈谈,现在方便吗?” “哦……呵呵……”和我有什么好谈的? 考虑到薛云风长得实在是太过美型,估计光在他对面坐着也是一种享受,于是我只好答应和他谈谈。至于具体谈什么……八成是江离的事情吧。 我和薛云风坐在公司对面的西餐厅里,这里环境挺安静,很适合话。我虽然不太喜欢吃pizza,不过这时候饿肚子了,也没办法。况且反正不是我掏钱…… 薛云风并不吃东西,他看着我的吃相,有一丝嫌恶。我无语,这个少爷的讲究还真不少。 薛云风道:“你……要不要考虑离婚?” “唔……恩?”我手里的餐叉差一没拿稳,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薛云风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如果你愿意和江离离婚,那么条件你随便开。” 我擦擦嘴巴,不明所以:“我为毛要离婚?” 薛云风答得倒是坦然:“我不放心任何人在他身边,女人也不行。” 我:“可是就算我离婚了,他还是会娶别的女人啊。” 薛云风连连摇头:“不管怎样,他对你和对待别人不一样,我希望……你离开他。” 我突然想起江离在接送我的时候,有几次遇到过薛云风,当时薛云风的脸色就不太好。哎,这美男,还挺敏感。我看着他精致的五官,没半瑕疵的肌肤,以及亮闪闪的眼睛,内心里的母性情怀油然而生。于是我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道:“你放心吧,江离他背地里老欺负我,还鄙视我的性别。”(其实更多的是鄙视我的智商=。=) 薛云风眼睛一亮:“真的?” 我连忙头:“对啊,我骗你干嘛?那子不厚道,以压迫我为乐趣。”这孩子,别人他就信,果然还是比较单纯的。 薛云风想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行,即使他现在不喜欢你,也不代表以后不喜欢你,我觉得还是不够安全。” 于是我继续安抚他:“放心啦,以他的条件,接触的女人肯定很多,倒贴的女人也少不了,他要是喜欢女人,早就喜欢啦。” 薛云风慢慢了一下头:“的也对……可是他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啊……” 这美男真是麻烦,我被他的逻辑弄得有些头疼:“那么你其实是对你自己的魅力不自信喽?” 薛云风的脸颊突然晕上一层粉红,看起来分外可爱。他:“没有,我只是担心……担心他。” 我觉得他这个样子还真是有意思,于是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 薛云风抬头,满脸希冀:“什么办法?” 我一本正经地道:“把他阉了,让他变东方不败。” 对面那美男的脸,更红了。 到底还是年轻啊……我不厚道地想。 这时,美男又开口问道:“那么他总是欺负你,你为什么还不和他离婚?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 这孩子还真是严谨,我抓了抓后脑勺,道:“喜欢倒是没喜欢,不过我这个人很善良,逆来顺受,具有中国传统妇女的优良美德……” 薛云风打断我:“他既然欺负你,你还不如离开他。现在你和他离婚,还可以从我这里拿到一笔好处,如果真等到将来你受不了他了,那时候可能就晚了。” 我现自己还真的不能看眼前这孩子了。他虽然在话时还带着那么稚气,但是很善于心理攻势,这么几句话,一下子就把我和江离给离间了。的也是啊,既然江离老欺负我,那我为毛还和他一起?我为什么不换一个呢……我现这个问题还真是值得深究啊…… 于是我犹豫着问道:“那么……我要什么都行?” 薛云风豪爽地头:“只要我能拿出来。” 其实实话,这个少爷的提议……还是挺吸引人的…… …… 晚上做饭的时候,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美男薛云风今天的提议。江离老是欺负我压榨我奴役我还压迫我,我为毛不反抗呢?就算不反抗,我也可以逃跑吧?况且那美男还答应我一大笔分手费……那么那分手费我要什么?要多少? 我突然现一个难题:对于分手费,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钱?好像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当个老百姓挺幸福的。地位?位高权重,肯定累啊。人?呃,把美男圈养起来当宠物不错,可惜他也不肯呀。地盘?咳咳,这个我就不瞎想了…… 江离吃晚饭的时候,情绪很不好。因为我在走神的时候,一不心在汤里多加了一勺盐,菜也有些焦。 江离把饭碗往桌上一放,不满地道:“官宴,你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我心想,反正我们也要离婚了,用不着怕他了。于是我一反常态,不耐烦地用筷子敲了敲盘子,道:“你爱吃不吃,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江离大概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能突然这么有脾气,他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愤然离桌。 我得意地舀了一勺汤送入嘴里,靠,真难喝。 晚上,我坐在沙上看电视,看着综艺节目里的帅哥美女,傻笑。江离突然走过来坐我身边,伸手去拿遥控。我眼明手快地一把将遥控器抢过来,警惕道:“你要干嘛?” 江离皱眉:“看球赛。” 我扭头:“不行。”着,我继续看着综艺节目傻乐。 江离:“这么弱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我反驳道:“球赛不弱智吗,二十多个人被一个球耍着玩。” 江离不满道:“你的碗还没洗,快去洗。” 我抗议道:“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洗碗,今天你去洗,不洗明天就不准吃饭!”哇靠我觉得我真是太伟大了,他可是江离啊,江离!我竟然有勇气用这种口气和他话,哼哼,我看以后谁还敢我没出息! 江离愤愤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着莫名其妙,我被他看得有些毛,于是不理会他,继续看电视。挺住,挺住,官宴,关键时刻要用气势压倒对方……这还是江离教的呢。 江离在和我对峙了两分钟之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去了厨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江离,不敢置信。那句话怎么的,江离是弹簧,你弱他就强……他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于是我翘起二郎腿继续看着电视傻乐,然而接下来,我就笑不出来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碗碟打碎的声音,我几乎是从沙上跳起来的,直奔厨房。我叉着腰像个地主婆一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站在一堆碎瓷片中间的江离,然后吊起嗓子怒道:“你想造反吗?” 江离理智气壮地道:“我又没洗过。”完,面无表情地从我面前走开。 我盯着江离的背影,恶狠狠地道:“笨蛋!” 好吧,我承认我江离“笨蛋”的时候,心中的得意是多于愤怒的,没办法,我被他压迫了好几个月,终于有机会骂他是笨蛋了,我容易吗我…… 接下来这一个晚上过得别别扭扭的,我和江离都没有再话。他跑去在鼓捣什么,而我则依然靠在沙上看电视,只是再也没笑出来。 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的……我真怕江离一声令下今天晚上不准我和他一起睡觉,那样我就……好吧我就是没出息…… 好在江离似乎完全把我当空气一样,他没过多久就洗澡睡觉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心惊胆战地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无聊,于是冲了个澡,然后踮着脚尖摸到了江离的卧室门口。我转动了一下门把手,轻轻地把门打开了……幸亏江离没有想到用这一招对付我啊,我心里一个劲地庆幸。 然后我偷偷地凑到了江离的大床前,轻轻地躺在床上,拉好被子,睡觉。 刚闭上眼睛,我的脑袋便被一只枕头砸了一下,力道不重,但是吓人一跳……紧接着是江离不怎么愉快的声音:“官宴,你到底怎么回事!” 36)离婚?你做梦吧 江离用枕头盖我,还对我:“官宴,你到底怎么回事!” 好吧,开诚布公的时候到了,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该解决的事情就要早解决。于是我气定神闲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枕头扔回去,然后意味深长地道:“江离,你咱俩适合吗?” 江离诧异:“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我:“你就,咱俩这性格,合适在一起吗?” 江离这会儿还不忘自恋,他挑眉道:“你是不是打我主意?” 我有些抓狂:“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咱俩合适当夫妻吗?挂名的夫妻也算夫妻。” 江离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还行,我可以忍受你。” 可是我不可以忍受你!我翻了翻眼睛,算是表达了我的无奈:“既然你忍得很辛苦,那就不要忍受了。” 江离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用一种轻松明快的口气答道:“要不,咱俩离婚吧?” 江离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虽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的眼神却让我莫名其妙地心寒。他微侧着头,像是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你再一遍?” 我吓了一跳:“你……你不要激动嘛。反正咱俩性格不合,我知道你也受不了我……” “官宴,”江离咬牙,“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我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怎么……怎么可能是别人……我……我自己想到的……” 江离眯起眼眸,朝我传递着危险信号:“你大脑什么构造我一清二楚,要不是有人从中挑拨,你会想到离婚?” 我:“……”我有那么逊吗我? 江离微倾了一□体,凑得离我近了一些,近到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于是我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然后,江离用几乎是引诱的语调,凉飕飕地对我道:“,谁干的?” 我壮着胆子推开他,侧过脸不敢看他,答道:“谁干的很重要吗?重是你总欺负我好不好!” 江离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好吧,我以后可以少欺负你,但是离婚这条行不通。” 我怒:“为什么?” 江离厚着脸皮道:“你走了,谁给我做饭?” 我:“随便你,到时候就不关我事了。” 江离:“我岳母不答应,你忍心看我岳母伤心?” 我:“没关系,我妈开明着呢,过一阵子就好。” 江离:“可是你一个人不敢睡觉。” 我:“不劳您操心,我可以和我妈睡。” 江离:“你妈要是嫁人怎么办?” 我:“拜托,我妈都快六十了!” 江离:“没事,我给她介绍一个。我大学时的一个教授,现在六十出头,正打算找个老伴呢,咱妈一个人生活也很无聊的……” 我:“你敢!” 江离:“你看我敢不敢。” 我:“好吧随便你,反正我以后可以锻炼着一个人睡。”我还就不信了,老子都奔三的人了,胆子总是要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大那么一吧。 江离又:“我还有最后一招。” 我冷笑:“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吧!” 于是江离突然敏捷地扑到我,隔着被子压在我的身体上,他低头盯着我的脸,越凑越近。我看到他眼里冒出来的光,有些冷又有些热,反正就很危险,变态的危险。 于是我的气势顿时矮了下来,我紧张得有些结巴:“你你你……你想干嘛?” 江离勾起嘴角,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那表情显得神秘而又邪恶,看得我一阵心惊。他突然微微一笑,笑得那叫一个颠倒众生魅惑无比。他低头看着我,幽幽地道:“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你自己选一个。”他话时,嘴里就仿佛叼着一根冰棍,直冒凉气。 我吓得魂不附体,闭上眼睛大声喊道:“你看你看,你又在欺负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 我还没完,感觉身体上一轻,江离已经放开了我。于是我不放心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江离抱着被子坐回到他的位置,他低头看我,似笑非笑,语气倒是放得比原来平和了一些。他:“你一定要离婚吗?” 我侧过脸去不和他对视,也不话。 江离深吸一口气,道:“好吧,如果你遇到一个可以让你放心托付的男人,我不拦着,可是其他理由,免谈。” 如果我告诉江离我的理由就是我被利诱了……他会不会抽我? 我:“可是……你老是欺负我。” 江离勾起嘴角:“那你也可以欺负我。” 我靠我倒是想呢,可问题是我欺负你的最终结果一般都是被你欺负…… 江离似乎猜中了我心中所想,颇为得意地:“其实我不仅会欺负你,我还会保护你,你不要总盯着我的缺。” 开玩笑,保护我?好吧,虽然你确实帮过我,可是那都是……动机不单纯的! 江离就像突然掌握了读心术一般猜中了我心中的想法,他厚颜无耻地道:“不管过程怎样,结果是不变的。而结果就是,我能保护你。” 我有些恼怒,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他总是有他的理由,而且每次他干了坏事之后,的话又总是让人感觉他其实确实做得很正确……这人真是可恨又可可怕啊…… 江离看到我有些动摇,于是又道:“你有我这么个老公还不知足吗?我有车有房,父母开明,一表人才,这是硬件条件。我不抽烟,喝酒也少,而且没有不良嗜好,这是软件条件……你承认不承认?” 我犹豫着头,好吧,这些我承认。 江离得寸进尺:“而且我为人友善,基本不主动和你吵架。” 我无力头,那是因为你杀人不见血,骂人不带脏话…… 江离:“我对你也很好啊,而且经常接你上下班,还帮你对付你的前夫。” 我再次头,虽然你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不过勉强算是……帮了我吧。 于是江离眉毛一横,凶狠地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我一时无语,江离怎么就这么厚颜无耻呢,他竟然把自己夸成这样…… 江离不等我反应,又道:“你之所以总是我欺负你,那是因为你自己心胸不够开阔,还好意思拿这个作为离婚的理由。” 于是我默默地自我反省,我心胸真的狭隘吗?好像有一吧…… 江离继续展开攻势:“我知道你对我很有看法,不过你想想,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有没有袖手旁观?” 好像……他都出手得比较及时吧?在我妈和盒子面子装蒜,把于子非赶跑…… 于是江离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君子和而不同。官宴,虽然咱们两个从智商到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有一定的差距rshǚ.net,不过还是可以做到和平共处的,关键是你要摆正心态,不然你会活得比较痛苦。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你和我离了婚,你会更加地痛苦。” 我呆呆地头,无力反驳。 于是江离满意地倾身拍了拍我的头:“早睡吧,不要人来疯似的无理取闹,离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当然,”他顿了一顿,用满含威胁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非要离婚的话,我可以解决掉你。” 我觉得我此时就像一只听话的猫似的……关键是我不听话不行,因为我被他得蒙,总觉得他所的话句句在理,无法反驳,况且他还要解决掉我……捶地,我就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睡觉,不再话。 苍天啊,我今天一晚上的反抗,最后被江离三言两语摆平,离婚的风波还没被掀起来,就这么平静下去了。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拼命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低落很低落。 可是我又觉得江离的貌似也很有道理,官宴啊,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缺嘛,只要是一致对外的情况下,江离还是会立场鲜明地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身旁的江离突然叹息道:“官宴啊,你真是个没有主见的人。” 我闭眼不理会他。 江离又:“为了避免上当,你以后谁的话都别听信了。” 我睁眼:“包括你的?” 江离挑眉:“你不听试试看。” 我:“……” 于是我悲催地闭上眼睛挺尸。 37)王凯真无聊 过了几天,薛云风突然又找到我,很不高兴的样子。他一见到我就更加地不高兴,问我:“是你和江离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薛云风:“你对他我故意挑拨你们俩的关系,劝你和他离婚,对不对?” 我摇头,大义凛然道:“我可是宁死不屈啊,没有出卖你。”虽然我和薛云风称不上是朋友,不过煽风火挑拨人家情侣关系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薛云风狐疑地打量我:“真的?” 我头:“真的,信不信随你。”老子清者自清。 薛云风有些懊恼:“好吧,我相信你。可是,我又被他骗了。” 我好奇:“他骗你什么了?” 薛云风:“他是你对他的,我就信了,还和他道歉。” 我一不惊讶,以江离的品德,他的确干得出这种事情来。于是我又道:“可是你应该很了解他,怎么还会上当。” 薛云风握着拳头咬牙:“他的跟真的似的,我就信了……我真傻。” 我再次头,江离确实有这项技能,他一向擅长表演。 最后,我总结了一下:“江离太坏了!” 薛云风附和我:“对,他太坏了!” 薛云风临走的时候,对我道:“其实你……你也挺好的。” 我花枝乱颤地笑:“我哪里好了?” 薛云风:“看起来傻乎乎的。” 我:“……” 这正太实在是让我吐血。 …… 又过了几天,王凯突然把我招进办公室,笑眯眯地道:“官秘书啊,你还真是厉害。” 我:“???” 王凯解释道:“连性取向的障碍,你都能逾越。这一领域连我这种情圣都还没有涉足呢。” 我心里一惊,他……他知道江离的事情了?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装傻地笑。 王凯吊起眼角笑嘻嘻地道:“你不用和我装,我什么都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搞定了薛云风那子?” 我松一口气,原来他的是这么一回事啊。于是我只好往脸上堆起微笑,道:“王总啊,这是个人**,您就别打听了。” 王凯似乎有些不满:“宴宴,你不觉得我比他更适合红杏被出墙吗?” 好一个“红杏被出墙”,我有些无奈,扯了扯嘴角道:“您这的红杏太多了,闹腾。” 王凯却笑道:“现在就你一个,考虑一下吧。” 我懒得和他纠缠,于是一本正经地道:“王总啊,我和薛云风真的没有什么,您多虑了……当然,我和您也不可能有什么。” 王凯面不改色:“宴宴,话别那么绝嘛……现在我们就有机会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解。 王凯神情愉悦地取出一份文件给我看:“看看这个广告策划怎么样。” 我拿过文件翻看着,这是一家服装公司的广告策划。这服装公司还是个企业,一般情况下我们公司都不会和这样的企业合作的,嫌“活儿”。这次广告的主打是“年轻与时尚”的休闲秋冬装,没什么新意。我虽然在广告公司上班,但对于广告策划什么的并不怎么了解,于是翻看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答道:“王总你也知道,关于策划什么的,我不懂。如果把那衣服拿到我面前,我倒是可以帮他们看看好看不好看。” 王凯舒舒服服地往后靠着,道:“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好了。” 我更闹不明白了:“什么跟什么呀,我你能不能一次性地把话清楚呀,这样像老大爷遛鸟似的,你累不累啊你!” “宴宴啊,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还真是有明星气质了呢。”王凯一边笑着,一边继续不知所云。他欣赏了一会儿我已经不耐烦得要暴走的样子,终于道,“这是一个服装系列的平面广告,你来做模特怎么样?” 我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什么?” 于是王凯把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完还不忘加一句:“你是不是要喜极而泣了?” 我真想把手中的文件直接拍到他的头上,荒唐,太荒唐了!老娘好好一秘书,干毛要跑去做平面模特?再你看我这身板,虽然我经常否认自己身材差这个事实,但自己的实力到底怎样,我还是很清楚的。要知道江离那家伙,他哪天不嘲笑一下我的身材,他吃饭都吃不香……就这样的身材,你好意思让我去当平面模特?就算你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啊…… 于是我运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微镇定一下。然后我瞪着王凯,阴测测地道:“王总你跟我实话,你是不是想黑那家公司啊?他们招你惹你了?” 王凯笑道:“宴宴,你不要对自己这样没信心嘛。其实你的身材比例挺好的,除了某些地方育得不是很成熟之外……另外你的脸蛋看起来很清纯啊,我们这个广告,就是要给人一种,很年轻很阳光很有动感很朝气蓬勃的感觉。” 我无力的翻了翻白眼,道:“拜托,我都奔三的女人了,现在比较适合我的形容词应该是成熟性感有韵味,你我清纯,是夸我啊还是骂我啊?” 王凯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十分遗憾地道:“实话,我虽然经常夸奖女人成熟性感,可是你……我还真夸不出口。” 我也顾不得形象了,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目露凶光:“你到底什么意思!” 王凯抬头凝视我,那眼神,明显没有被我震慑到。他笑嘻嘻地道:“我的意思就是,这广告挺适合你,而且报酬也不错哦。” 我听到“报酬”两个字,脸色缓和了一下。不过一想到对方竟然莫名其妙地要让我当模特,我就心里不踏实,于是问王凯:“我还是觉得奇怪,咱们并不缺专业的平面模特,这广告为什么非要拉上我这个半吊子?哦不,门外汉?” 王凯笑得很妖娆很欠扁:“呵呵,其实我觉得这广告挺有意思,就揽了过来,幸亏我气质独特魅力无边,征服了所有人……” 我摇手打住他:“停停停,这关我什么事?” 王凯无辜地眨眨眼睛:“你还不明白吗?我是男主角,可是这广告还需要一个女主角啊。” 我捏了捏拳头,明白了。原来是王少爷您想玩票,顺便拉我当垫背的? …… 我这人缺很多,最大的优,可能就是脸皮厚了。拍广告就拍广告吧,厂家既然不怕产品滞销,公司既然不怕作品报废,我又怕个毛!……当然了,如果没有王凯所谓的丰厚的报酬,如果他没答应我年终奖翻倍,我是死也不会站在这里任人摆弄的。 当我齐齐的刘海衬托着带着婴儿肥的脸,胸前垂着两条辫子,头红色针织帽,脚踩粉色棉靴,穿着级可爱的碎花外套出现在王凯的面前时,他一个没忍住,笑喷。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欠扁的样子,不予理睬。实话刚才我自己站在镜子前时,看到我这一身造型,也是怪不好意思的,好歹咱也是一把年纪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看脸,还真是挺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的…… 王凯笑够了,揪了揪我帽子端的线球,道:“这造型不错哈。” 我面不改色道:“你呢,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痞痞的吧?”开玩笑,到时候后那广告的主题恐怕就要变成能量少女勇斗大灰狼了。 王凯胸有成竹地道:“我自己已经设计好造型了,等着瞧好吧你。”着,走进化妆间。 王凯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我着实叹了口气,心想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这么一打扮,也算是个正常人了。 此时王凯把一头的杂毛全梳向脑后,露出线条完美的脸。那张俊脸上顿时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不羁。同时那一双眼睛依旧笑吟吟地,让人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温暖。他上身罩着一件浅灰色针织衫,脖子上一条红色的围巾十分耀眼,然而搭在他的身上却并不显得突兀……□穿着普通的休闲裤,鞋子。 衣服很普通,型也很普通,可是这几样普通的东西放在他的身上,却让人移不开眼睛……我想我前面是错了,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而是“衣服靠人鞍靠马”,人家天生一副妖孽的脸蛋模特的身材,就算只穿一条裤裤,那也是很有型的(我好色=。=)…… 王凯走到我面前,歪着头冲我柔柔地笑了笑,这让我顿时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邻家男孩的气质……不要啊,他其实很猥琐好不好! 王凯捅了捅我的胳膊,笑道:“怎么样,很不错吧?你是不是已经迷上我了?” 我托着下巴头,很好,他一句话就显了原形了。 拍照过程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我不怎么专业,不过只要好好配合造型师和摄影师,加上表情和动作不要太僵硬,那么也算是勉强达标吧。 我们拍完照,摄影师满意地头,:“不错。” 然而王凯那厮却十分敬业:“我觉得我有几个表情还不是很自然,要不咱们明天再拍一些吧?” 摄影师于是也敬业地头同意。 于是某个不敬业的我在一旁哀叹:那我明天岂不是又要着红帽踩着粉靴来被人蹂躏? 后来我就现了,我当时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我要受折磨,不是明天,而是明天+后天+大后天…… 王凯那厮玩红帽与大哥哥的游戏玩上了瘾,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星期,直到后来,摄影师一看到我们就想跑,他才算罢休。 38)生日礼物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可以休息一下,这时候却有人约我逛街。而且,这个人是让我无限吐血的薛云风。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少爷怎么会找上我?我一不是他朋友二不是他恋人,而且我是他男朋友的老婆……这种身份对他来应该是比较尴尬的吧? 当然了,我更加不相信这是因为我个人的魅力所致……我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于是我疑惑地问他:“为什么找我逛街?” 他答得具体而又模糊:“因为需要你帮忙。” 于是我更加困惑。不过在被这个正太眼泪汪汪地盯了五分钟之后,我内心的母性情怀不合时宜地作,于是我咬牙答应了他的要求。 正太欢呼一声把我抱住,嘴里还着:“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哈哈哈哈……” 我挣扎着把他推开,心情却并不坏:“拜托这位弟弟,麻烦你自重一下下。” 薛云风放开我,脸上略带嫌恶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盯着我的胸口,道:“真碍眼!” 我:“……” 我语塞,哆哆嗦嗦地掏出纸巾擦了擦汗。此时我的心情很复杂,很明媚也很忧伤。明媚的是,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注意到我的胸了……忧伤的是,他我的胸碍眼…… 正当我因为薛云风的一句话而不知所措的时候,江离开着他的风骚宝马停在了公司门口。我有尴尬,于是不等江离下车,急忙跑了过去。 薛云风突然从背后叫住了我,我回头,只见他正一脸凶恶地看着我:“你要是敢抢我的江离,我就……”他着,朝我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我心里一颤,呵呵干笑道:“怎么会,怎么会……”我官宴怎么会沦落到跟男人抢男人?那样我还混不混了…… 我钻进江离的车子,趴在车窗上看着不远处朝我们的方向注视的薛云风,心里有不是滋味。 江离突然道:“你跟他很熟?” “没有,”我扭头,心问道,“江离,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薛云风?” 江离似乎有些意外:“问这干嘛?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企图?” 我觉得江离此时话的样子很认真,这明他还是很在乎“我有没有对薛云风有企图”这件事情,那么,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他的吧?于是我笑呵呵地答道:“哪里哪里,我怎么敢呢……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都没见你和他约会呢……” 江离挑眉,似乎有些不满:“我和他约会怎么可能让你看到?” 我讪讪地笑了笑,道:“也对,可是你怎么都不在外面过夜呢……”我得够露骨的了吧? 江离勾起嘴角,斜看我一眼,道:“好啊,那我今天就在外面过夜,我看你一个人睡不睡得着。”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摇头谄笑道:“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还是再修炼修炼吧,呵呵呵呵……” 江离于是收起阴森森的笑容,目不斜视地开车。 我突然想起刚才薛云风在看我的胸部时的那种嫌恶的表情,是不是所有gay都讨厌女人的胸啊?于是我好奇,偷偷瞄了江离一眼,道:“那个,江离啊,我问你……你,我的……呃,我的胸部,是不是很碍眼?” 江离飞快地朝我看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答道:“不碍眼,可以忽略。” 我:“……” 我再次掏出纸巾,擦……眼泪。 …… 周六的阳光真明媚。我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看到不远处站在商场门口的薛云风。这孩子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加上其面容精致神情慵懒,贵公子的气质十足。而且他身上有一种不辨性别的美,不同于女人的阴柔和男人的阳刚,他的美就像甘泉,清爽宜人,沁人心脾。此时薛云风百无聊赖地在商场门口一站,就引得周围的路人频频侧目,无论男女。于是我不禁感叹,这种人能迷倒江离,倒也合情合理。 我笑呵呵地跑上前去,和薛云风打过招呼之后,一起走进商场。我边走边问道:“你到底想买什么?” 薛云风:“礼物。” 圣诞和新年快到了,这家伙买礼物也是合情合理,可是他为毛要拉上我? 薛云风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道:“我要给江离买礼物,当然要你陪。” 我挠挠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打算送给他什么?” 薛云风愤恨道:“我要是知道送他什么,还找你干嘛?” 也对,我果然是被他的美色给迷惑了,脑子不灵光了。 薛云风想了想,又解释道:“我要送的是生日礼物,可不是圣诞礼物。” 我惊奇道:“江离要过生日啦?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吗?”薛云风眼睛里灼灼地光,很兴奋的样子,“他的生日就是12月25号啊,你竟然不知道!可见江离是真的不在乎你,太好了……” 我擦汗,江离不在乎我,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我定了定神,随即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江离的生日竟然和耶稣是同一天,怪不得他那么变态!” “错!”薛云风白了我一眼,纠正道,“应该,耶稣的生日和江离是同一天,你明白吗?” 呃,有区别吗? …… 虽然今天是周末,不过商场里的人也不多,原因比较简单——这里的东西太贵。 我跟在薛云风后面,看着那一排排的价签,顿时感觉到周身冷气弥漫。原来在咱社会主义社会里,剥削阶级的生活就是这么腐朽掉的! 我正义愤填膺着,薛云风突然回头对我道:“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江离喜欢什么呀?” 我摊手:“开玩笑,我连他生日都不知道是哪一天,你觉得我会知道他的喜好?我除了知道他不喜欢吃辣的,其他一无所知好不好!” 薛云风皱起眉头:“那我岂不是白找你了?” 我头:“完全正确。” 薛云风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那我现在怎么办?” 善了个哉的,平时对老娘不屑一顾,一需要帮忙就开始用美男计,跟我装可怜,这正太着实可恶!可是,可是……我偏偏就吃这一套,一看到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于是我拍着正太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那么,咱们直接问问他不就好了?” 正太偏过头:“要问你问。” 我不解加不满:“为什么?明明是你买礼物给他的……” 他一跺脚:“我害羞……”着,又用那十分秒人的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 我颤颤巍巍地掏出还不行吗…… “喂,什么事?”江离的声音没有不耐烦,还好还好。 我嘿嘿笑了一下,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帅哥,你喜欢什么?” 手机那头的江离沉吟了一下,问道:“官宴,你没打错电话?” 汗,一幽默感都没有。我只好直奔主题:“江离啊,你要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江离的声音很愉悦很动听,这明他的心情还不错,看来我选对时间了。 那边,江离又道:“官宴,你长出息了啊。” 我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知道了我现在和薛云风在一起?所谓长出息又是什么意思,是我竟然有胆量泡他男朋友?那么,这是一句**裸的威胁了?我打了个寒战,心翼翼地道:“那个……我以后和你解释。快,你想要什么?” 江离调笑道:“我想要你,你给吗?” 我一个没站稳,差跌坐在地上,还好薛云风及时地扶了我一把。 善了个哉的,我早就知道,江离这子,他要是一猥琐起来,那也是个中翘楚!我觉得江离这个人真不够意思,你我正在他男朋友的眼神的胁迫下给他挑礼物,他却优哉游哉地折腾我那脆弱的神经,太过分了! 我重新站稳,定了定神,严肃地道:“你快,要什么!” 江离终于被我的气势所震慑住(我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他懒懒地答道:“随便吧,送什么我都喜欢。反正就算我有想要的,你也不见得给得了。” 江离的这一句话,更加使我确定,他是知道我在和薛云风一起给他买礼物的事,并且知道买礼物的是薛云风,而不是我……江离你丫太神了,你和诸葛亮什么交情? 我挂断电话,薛云风充满希冀地看着我,紧张兮兮地问道:“他有要什么吗?” 我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他随便你送什么,他都喜欢。” 薛云风眼睛一亮:“真的?” 我头,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挺悲催的,真的。为毛他们俩之间的情话还需要我来当传话筒啊…… 39)放下过去吧 薛云风最后选了一个造型优美的水晶杯子给江离作生日礼物,我看着那杯子的价签,一个劲地摇头感叹,这年头的年轻人们,都被腐化了…… 为了答谢我,薛云风打算帮我买套女装,对此我求之不得,反正他们剥削阶级的钱,都是从咱无产阶级身上搜刮来的,今天我就代表无产阶级帮他们花一花吧。 我在女装区逛了一圈,看看这个喜欢,看看那个也喜欢,正一筹莫展地低头走来走去,作思考状,冷不防一下撞到一个人。于是我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顿时错愕。 对方的震惊比我不了多少,他看着我,嘴唇直哆嗦,就是不出话来。 我盯着他,嘴巴不听使唤地叫了一声:“爸。” 于是被我叫做“爸”的人,更加激动了,此时他的颤抖从嘴唇蔓延到全身,仿佛触电一般,连站都站不稳了。如果我是一个不认识他的人,肯定会认为他心脏病突然犯了,不行了。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仿佛要摸摸我是不是实体的。我心有抵触,后退一步看着他。 于是他落寞地放下手,盯着我的脸,喃喃道:“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爸’了。” 我低头不话。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愤怒吗?我以为我会愤怒,可是真的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这个人的恨已经被另外一种情绪取代。 我抬起头看他,此时他的脸上有很多皱纹,有几条还很深。他的鬓角已经泛白,完全不复当年的英姿……他是真的老了,比当年他离开时,老了太多。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惆怅感,不知道为什么。 一旁的薛云风看到此情此景,朝我爸微微弯了一下腰,叫了一声“伯父”。 我爸朝薛云风了头,然后继续看我,那眼睛里有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流淌。 这时,一个中年的妇人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他侧头看了她一下,敷衍道:“好看,好看。” 此时中年妇人也现了我们。她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他。 他放开她的手,道:“这是宴。” 那个女人朝我友好地了一下头,我也只好朝她笑了笑,叫了一声“阿姨”。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中年女人借口去换衣服,走开了。我盯着那女人的背影,对我爸道:“怎么着,傍上富婆了?” 他苦笑:“富婆怎么会看得上我呢。”着,他又解释道,“我只是运气好了一笔横财而已。” 我于是又不知道什么好了。 他突然道:“那么,我们去下面的咖啡厅里坐一会儿吧?” 语气里充满了希冀,我一时竟然不忍心拒绝……记忆里很少听他这样话。 薛云风先回去了,于是我和我爸一起坐在了商场一层的咖啡厅里。 …… 我和他在咖啡厅里静坐了有一刻钟,他终于开口了:“最近过得还好吧?” 我:“还行。” 他:“江离是个不错的孩子,好好珍惜吧。” “我珍惜,他也不见得珍惜。”我着,还故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相信他明白我的意思。 他于是叹了口气,道:“宴,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谅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当初没有和你妈妈离婚,那么现在我们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低头不语,这种假设我从来没想过。 “也许我们会适应了彼此,但是我和他结婚将近二十年,都没有磨合过来,你觉得再加十年,我们能够接受彼此的概率有多大?” 我皱眉:“麻烦你别给自己的背叛找借口。” 他无奈地头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这个孩子的想法太容易绝对化,眼里容不进半沙子。”顿了顿,他又道,“其实,刚才在商场里你能喊我一声‘爸’,我已经很欣慰了。” 我想告诉他,其实我已经不恨他了,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一路人,可是当听到他的后面一句话,我又不出口了,毕竟他和路人是有区别的,如果我随便叫一个路人“爸”,那个人肯定把我当神经病看。而他,会兴奋得不出话来。 “宴,这些年我经常想你。你还记得吗,开始那几年,我去看你,带你最喜欢吃的糖果,你假装看不到我,还躲我。我当时确实有后悔,后悔和你妈离婚。可是后来我又会很侥幸地想,你会不会只是一时和我赌气,等过一阵就好了?这种念头在我心中持续了几年,后来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也算明白了,你恨我恨到骨子里去了。当时我心里特难过,可是又不敢去看你,怕你看到我不高兴。” 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揪着一样,难受。于是我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就别了吧。”了我难受。 “不行,宴,我都想过了。我难受了十年了,你就难受这么一会儿,听我会儿话吧,也许以后我们都没有机会这么面对面聊天了。今天你答应和我来坐一会儿,我也很意外,真的……你以前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看见你,可是我又怕你不高兴看见我,所以也不敢去找你,真矛盾。有时候你妈妈会寄一些你的照片给我,这些你不知道吧?我估计她不敢告诉你。其实有一段时间我也想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离婚的是我和你妈妈,两个离婚的当事人都可以和平共处化干戈为玉帛了,而我们的女儿,为什么总是和我苦大仇深的。后来你妈妈和我,这是‘爱之深,责之切’,你是因为太在乎……这个理由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这几年我总是做梦梦见你,各个阶段的你。你刚学会走路那会儿,整只手攥着我的一个手指,心翼翼地走。我拉着你的手在区散步的时候,隔壁家的张大爷每次看到我们,都会我在‘溜女儿’……我每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总是笑醒,吓身边的人一跳。” “还有你语文考试不及格,每次你都是背着你妈妈,让我在试卷上签字。你知道我不舍得骂你,呵呵。你语文成绩最高的一次是65吧?那次老师好像还误判了一道题,其实你可以考67的。我记得当时你为这两分,差哭出来,还是我给你买了冰激凌,才算哄好了你。” “还记得你高中那会儿班里的男生给你的情书吗?当时你一不心被我看到了,那封拒绝信,还是我给你草拟的呢……那个男生的情书,你让我扔了,其实我一直留到现在……” 我感觉嗓子眼堵,眼睛酸,于是压抑着声音道:“你别了行吗,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了……” “宴,我和你妈妈离婚也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你不一样念念不忘吗?我知道你恨我……” 我打断他:“我已经不恨你了。” 他睁大眼看我:“你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仰头把眼泪逼回去:“我已经不恨你了,真的……我倒是想恨你呢,可是已经恨不起来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和我妈也都过得好好的,谁也不会因为没了谁而过不下去。” 他激动地叫了我一声“宴”,便不出话来了。 我继续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一个男人离开一个女人,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是后来想一想,似乎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妈没了你,活得比你还自在,我觉得如果她继续和你在一起,可能还真没有现在活得潇洒。还有于子非,当初我以为,没了他,我就没了全世界。可是后来呢,我现在过得很好啊,倒是于子非,在同一间公司里遇到我,灰溜溜地离开了。江离我这人太极端,我当时还不信,可是现在想想,确实如此。其实我早就应该放下这些了,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个人生活的得是否幸福,取决于他自己的生活态度,而非别人对他的看法,或者对他是否忠诚。” 他头,激动地看着我:“宴,你变成熟多了。” 我冲他笑,终于有人我成熟了,让江离和王凯之流的家伙们都去死吧,我亲爹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他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嘴:“那么……” 我:“放心吧,你还是我爸,而且永远都是。” 他惊喜地抓住我的一只手,眼眸亮。 “我刚才之所以不让你继续,是因为你一那些事情,我就想哭,真的。我以为我可以把那些事情在脑子里全都抹杀,可是结果呢,不可能的。江离过,我不能因为你的一个错误,而忘记了你对我十六年的好,现在看来,他的完全正确,亲爹就是亲爹,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初是我不懂事,让你伤了心。” “宴,江离对你的改变很大。” 我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得了吧,他也就嘴皮子比较溜一。” 他笑了笑,又心地问道:“宴,今天晚上,我能请你吃晚饭吗?” 我摇头:“不行,我得回去给江离做饭。” 他失望地头,不话。 我于是又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共进晚餐。” 于是他的眼睛又亮起光彩。 我看着眼前这个老男人多变的面部表情,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原来,放下心中的担子,是一件如此轻松惬意的事情。 40)生日礼物2.0 我带我爸回家的时候,江离看得眼都直了……难得看到被吓呆了的江离,于是我得好好欣赏一下…… 江离把我爸请进屋之后,趁我爸不注意,把我推进了我的卧室。我正纳闷,转头一看,善了个哉的,某老太太正趴在我的床上扫雷呢。 我上去扑到她身上,笑呵呵地道:“妈,你怎么来了?” 我妈因为我的惊吓,手一抖,全军覆没。她翻身怒气冲冲地把我按到床上,幽怨地道:“我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你们,没想到你连个扫雷都不让我玩痛快了。” 我倒在床上任她蹂躏,笑嘻嘻地道:“妈,你去客厅,看看谁来了。” 我妈放开我,狐疑地走出卧室。过了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我妈的嚎叫:“苍天啊,官宴那头猪终于开窍了……” 啧啧,你听听,有这么骂自己的女儿的吗…… …… 我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江离给我打杂,洗菜端盘子。话有个人供我使唤,这种感觉真不错啊。 我打算今天亲自下厨,让那两个老人尝尝他们女儿的手艺,虽然某位老太太不怎么情愿,不过考虑到我今天的心情比较特殊,她也忍了。 我哼着曲,把一盘肉倒进锅里,十分有节奏地扒拉着。江离在一旁看着,突然问道:“你这头猪,是怎么开窍的?” 我斜了他一眼,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就不和他计较了。于是我答道:“反正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一样,突然就现自己以前的想法很无理取闹,现自己以前真的是有些偏执……还有啊,我突然现你过的好多话都蛮有道理的。江离啊,你实话和我讲,你大学里是不是学的心理学啊?” 江离摇摇头:“我大学里学的是网络工程。我有个朋友倒是学心理学的,现在是个心理医生。你应该见过,估计没印象。” 我:“胡,我怎么会见过,他叫什么?” 江离:“他在咱们婚礼的时候来过,叫韩枭,这名字你大概没听过。”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韩枭嘛……不过他很腼腆啊,看起来和人交流都有困难,怎么会是个心理医生呢?” 江离不解:“怎么,你认识他?” 我瞪他一眼:“上次你喝醉,还是他把你送回来的呢。” 江离一听到自己喝醉这件事情,脸上瞬间有些不忿,不过很快他又勾起嘴角笑了笑,那表情很诡异。 不过我一想到他喝醉这件事,又觉得很蹊跷:“你那天为什么会喝醉?韩枭明明都没有事情的,怎么就单你醉了?” 江离:“我们打赌,谁第一个结婚,谁就得喝酒,叫喝多少喝多少。” 就这么简单?我翻了个白眼,叹道:“你们这群老光棍!” …… 晚餐进行得还算愉快,虽然我和我爸之间还是有些拘谨,不过他毕竟是我爸,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况且有我妈那个活宝在,气氛是不会冷场的。 晚饭过后,我爸提议要送我妈回去,于是我和江离把这两位老人送出门,看着他们驾车离去,一直到消失。 江离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突然对我道:“官宴,今天是你这十多年来最轻松的一天吧?” 我眼圈一红,不话。可是心里却承认,的确是。原来爱永远比恨要来得痛快。 江离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回去吧,外面冷。” …… 刚一回到家,江离就诡异地看着我,道:“官宴,你今天都买了什么?” “我?呃,什么都没买。”本来是想等薛云风给我买套天价女装的,可是正好遇到我爸。 “那你打算给我买什么?” 呃?我不明所以,给他买东西?我为毛要给他买东西? 江离看到我疑惑的样子,很气愤:“你今天不是还问我想要什么礼物,这么快就忘了?” 哦,江离误会了。我挠挠头,解释道:“那个……不是我要买啦,我只是帮薛云风问问。” “什么,”江离眯起眼睛,看起来有些危险,“你只是帮别人问问?” 我被他的这个样子震慑住,不知所措地头。 江离一只手臂撑在门上,稍一倾身,我就被一片阴影覆盖,压迫感十足。我胆战心惊地靠在门上,恨不得自己能团成一团刺猬,缩在角落里。我哆哆嗦嗦地道:“江离……你怎么了?”变态也不能这么个变态法吧,吓死人啊…… 大概是由于太过紧张产生的幻觉,我仿佛听到了江离咯咯咬牙的声音。他:“官宴,你还真是热心,恩?”熟悉的上扬声调的“恩”字,威胁的语气。 我现变态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于是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鼓足勇气直视他的眼睛,道:“江离……你就你想干什么吧,不用玩这种恐怖手段,会出人命的……”我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好吧我就是没出息…… “我想干什么?”江离挑眉沉吟了一下,道,“我要过生日了,你什么也要送我个生日礼物吧?”他着,收回手臂,站直身子,一派纯良地看着我,仿佛刚才那个恐怖的生物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而那语气,却依然是不容置疑的。他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如果你不送,我也许会考虑欺负你一下。” 善了个哉的,原来是想趁机敲诈啊。我擦擦汗,不满地道:“我凭什么要送你礼物啊?”要花钱的你知不知道! 江离理直气壮:“你是我老婆。” 我更加不服气:“你还是我老公呢,怎么我过生日没见你送我礼物?” 江离:“那我明天补上。” 我无语,老子8月份过生日你丫12月份给我补礼物,你也好意思送得出手? …… 虽然我是江离的御用厨师,不过厨师在周六周日这两天可以懒床不做早餐的,对于我这个十分具有人性化的建议,江离选择了认可……他很少有这么开明的时候。 于是周日我打定主意睡个大大的懒觉了,连周六失去的,一并补回来。然而天不遂人愿。 周日上午,我正做梦修理江离,却有人不停地摇晃我。摇啊摇,摇啊摇。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随口了一句:“别捣乱。”于是又睡过去。 江离凉飕飕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官宴,你再不起床,我就扒你衣服。” 你敢!反了你了! 江离仿佛会读心术一般:“你看我敢不敢。” 我只好从床上坐起,扒了扒头,眯缝着眼睛,幽怨地道:“你搞什么名堂,要吃早去楼下买,想吃油条吃油条,想喝豆浆喝豆浆。”干毛非要折腾我啊…… 江离揪着我的后衣领的一角,把我拎下床:“赶快去洗脸,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只好揉着眼睛,莫名其妙地走出卧室。 洗漱完毕,我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虽然头还是沉沉的。我游荡进客厅,倒在沙上,幽怨地叹道:“江离你到底搞什么!” 江离突然搬出一个大盒子放到我面前:“生日礼物。” 生……生日礼物?我迷茫地看着他,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江离昨天貌似真的是要给我补生日礼物……咳咳,虽然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了吧…… 好吧,既然送礼物的人好意思送,那么我也只好矜持地收下了。于是我拆开接过那个盒子。那盒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能让江离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到的东西……不会是板砖吧? 而看那盒子的长宽高,如果是板砖,应该不止一块。 想到这里,我拆包装的手停了下来,心有顾忌地看着江离。 江离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和江离道:“江离你老是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 江离盯着盒子,目光一闪一闪的:“你拆开不就知道了,里面又没有炸弹。” 我犹豫着道:“那里面……其实是板砖对不对?” “官、、宴!”江离几乎是咬着牙出这三个字。 我现大事不妙,于是一边谄笑着解释这只是一个玩笑,一边麻利地打开了盒子。 然后,我呆住了。 一个纤薄的白色笔记本电脑躺在盒子里,仿佛一只圣洁的美女,躺在大床上——请原谅我的语文水平,比喻句能用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虎摸,这其实是拟人句~) 我颤抖着摩挲着那白色外壳上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激动地问江离:“这东西很贵吧?” 江离跟我装潇洒:“不要在乎钱的问题……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使劲头,是啊,开心地都快哭了:“可是江离,你送我这么贵的东西,那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岂不是要……” 江离顿时拉下脸来:“你爱要不要。”着就要把那本本抢回去。 我眼明手快地把本本抱在怀里,嘿嘿笑道:“那个……谢谢你啊!” 江离扫了我一眼,一副不屑于和我计较的姿态。他侧过脸,道:“其实礼物不一定要贵,只要用心就好。当然,”他着,话锋一转,凉飕飕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不肯用心,那就狠狠砸钱吧。” 咳咳,我用心,我一定用心。 不过由于我受尽这个变态的欺凌,于是打算在言语上找回场子:“江离你这种人过什么生日啊,你的出生简直就是世界黑暗的开始!” 江离不甘示弱:“那你的出生就是人类文明的倒退。” 我:“……” 善了个哉的,骂人都能骂出这么工整的对仗,江离你丫就是一变态! 41)一个赌局 这天下班,我一坐进江离的车,就现气氛不怎么友好。 江离的脸仿佛深秋的湖水一样,让人瞬间产生一种凉意。他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连讽刺都不打算。 我忐忑地坐在座位上,不话。我觉得江离今天肯定吃了谁的亏,现在正在气头上。虽然我不敢和他话,不过我对于能把江离气成这样的人,是很好奇并且崇拜的……我是真想拜会一下那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也许能拜他为师也不定…… 不过我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江离心情这么差,肯定需要泄,如果他泄……那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出气筒吧?欲哭无泪君,我怎么这么悲催啊我…… 果然,刚回到家,江离就开始找茬了。他倚着门,板着脸看着沙上的我,道:“官宴,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 我虽然怕他欺负我,但又十分反感他这种找茬行为,于是面无表情地回击道:“江离,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江离走过来把一本杂志扔到我面前:“看第七页,你的杰作。” 我觉得莫名其妙,翻开杂志找到第七页,于是了然。第七页是一个广告图片,满满一页纸上,是我和王凯两人的相得益彰的混搭服装,以及大大的笑脸。我头一次现,原来我自己笑起来还是挺灿烂的嘛。而且王凯那厮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到位,他低头动情地看着红帽,那眼神有些温暖,有些炽热,又有些宠溺……如果单看这张照片,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这厮其实就是个喜欢调戏各色女人的大尾巴狼。 于是我欣赏着这则广告,由衷地感叹道:“这张图片拍得太成功了,我得保存下来,留个纪念。”顺便也可以拿它羞辱一下王凯。 我刚完,江离却突然一把将杂志夺过去,讥笑道:“都红杏出墙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靠,什么呢你!谁红杏出墙了,谁谁谁!我被江离得有些炸毛,反驳道:“拍个广告就是红杏出墙吗?拜托你有常识好不好!” 江离:“拍个广告至于笑这么开心吗?” 我觉得江离简直不可理喻,于是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厨房里的杯具洗具餐具随便你摔,别找我麻烦就行了……再了,我就算红杏出墙,有你什么事呀?” “我……”江离欲言又止,停了停,终于道,“我只是突然现,你的品味比你的智商还要低。” 我冷哼一声,道:“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嫉妒我了?实话吧江离,你这辈子是不是都没上过杂志?……当然征婚启事除外哦。话,姐不仅上杂志了,还拍了这么漂亮的广告,还……”我到这里停止,站起身拍了拍江离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实话,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其实想出名,很难的……”我现我的思维现在是严重脱线了,怎么会扯到这些方面……你别问我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莫名其妙就这么了,可能是八岁的时候的那个明星梦在作祟吧,毕竟大多数人心底深处都是希望被人关注的。当然以我现在拍的这个广告的影响力,出名的概率那也基本是零。 江离听了我的话,冷笑一声拍开我的手,道:“拍个二流广告上个三流杂志你就成这样了?实话吧,这种杂志我才懒得上。” 我一本正经地头:“吃不到的葡萄永远是酸的。” 江离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道:“其实上杂志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他这话很好笑:“开玩笑,不信咱打赌?” “赌就赌,”江离着,又拎了拎那本杂志,随即嫌恶地扔在一边:“比这本杂志级别高的杂志,你随便挑一种,如果我能上,那么你就输了。” “行,我还就不信了,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吗。”我觉得江离已经自恋得失去理智了,不过考虑到他有可能出卖色相,于是我又补充道,“不能学我拍广告,你要有专访。” 江离想都没想就头:“没问题。” 我有心虚,怕江离真的有两把刷子,于是道:“那么,就选ZZ时尚吧。” 江离答得更加干脆:“好,就选这一家。” 这下我有些疑惑了,江离这家伙难道疯了,他不知道ZZ时尚的门槛有多高吗?话,ZZ时尚是国内最尖的时尚杂志,能上这个杂志专访的,都是那些很成功的知名人士,并且还要十分地有品位会生活,当然对于时尚的敏感度也是很高的。 我看看江离,摇摇头。其实江离更像是一个无业青年。那么,成功的知名人士——如果他真的是什么成功的知名人士,他的老婆,我,总该知道的吧?于是这一条,pass。再有品位会生活,他除了有洁癖,不喜欢吃辣,其他的没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他连香水都不怎么喜欢。于是这一条,也pass。最后,时尚敏感度?开玩笑,时尚敏感度高的人,会举着一本三流杂志对我耀武扬威?于是,时尚与江离没半毛钱的关系,pass。 总之,江离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他的那一身皮相,如果ZZ时尚是一个很漏*的杂志,那么也许其中的某一页上会出现这枚攻的身影——当然极有可能是衣不蔽体的。 于是我得意地笑:“你就等着认输吧,ZZ时尚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上的?” 江离却满不在乎,他开始考虑赌注问题了:“要拿什么当赌注?你最喜欢什么东西?”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钱。” 江离:“好,咱们就用各自全部的银行存款来打赌吧。你输了,你的钱全归我,我输了,我的钱全归你。” 我倒吸一口冷气,江离这个自信的样子总让我心里慌,他……他不会认识ZZ时尚的主编什么的吧?想到这里,我犹豫着问道:“江离啊,你很有把握上那个杂志的专访,对不对?” 江离摇头:“没有,我不怎么了解那本杂志。” 我不信:“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打赌,你不怕输吗?” 江离:“我觉得上杂志应该不是难事吧。” 好吧,变态的思维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尤其是一个自恋的变态,这个我可以理解。所以我鄙视之余,也不去细究江离的大脑构造……我终于现,原来江离最大的缺就是自恋轻敌,哇卡卡卡,这次有你好受的! 于是我觉得自己差不多稳操胜券了,便道:“那好吧,你银行存款是多少?” 江离继续摇头:“不知道,反正比你多。” 我再次无语,不过想到他的宝马,还有他的这套大房子,于是我也认了,应该是真的比我多吧…… 江离:“考虑到我比你钱多,如果就这样的话,不公平,所以你还得加条件。” 我:“好吧。”早知道江离不是省油的灯。 江离:“我要是赢了,你就……辞职吧。” 我惊悚:“为什么?”我现在的工作多好啊,除了上司有时候有无聊,其他的基本无可挑剔,而且钱又多。 江离挑眉看我:“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想当初王凯那厮可是给我加了一倍的薪水啊,这样的好工作打着灯笼都难找好不好! 江离:“不愿意就算了,本来我也觉得上杂志可能没那么简单的……” 我一把抓住江离的手:“愿意愿意我愿意!”江离难得这么冲动没理智,看来这次我是赢定了,不抓住机会,这辈子都会后悔! 江离低头看着我的手,勾起嘴角,道:“成交。” 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这时,江离又:“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占了我的便宜。” 我义正言辞地斥责他:“都好的事情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行我不相信你的人品,咱们还是签个协议以防万一。” 我完,不等江离反应,跑去书房刷刷刷地写了两份协议,自己签好字,然后拿给江离。江离提着笔,迟迟不肯签:“我觉得不太公平,要不我们别打赌了吧?” 我一叉腰:“不行,你怎么能话不算数呢,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于是,在“男人论”的威胁下,江离老老实实地签字。 我笑眯眯地收起协议,开始憧憬着江离被我赢光钱的美好未来。 此时江离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官宴,后天是我生日,你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一句话把我打回现实。 42)生日礼物3.0 我在思考。 我在思考,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东西,不需要浪费钱,却受到了某些挑剔的变态的钟情与偏爱。 要不,就送他一件艺术品吧?变态一般都比较喜欢艺术。 而如果我想买一件还算能入江离的眼的艺术品……搞不好我就破产了…… 于是,就让我官大艺术家亲手制作一件艺术品送给江离吧。 其实艺术是一件很玄的东西,全在于忽悠。东西难看不要紧,只要你能把它夸成一朵花,再难看的东西也能让人拼了命地砸银子。 由于时间的紧迫性以及我所掌握的艺术品种的局限性,我最终决定送江离一个dIy的陶瓷艺术品,反正不管做成什么样,我都是用心做了,符合江离的要求。 于是在12月24号这一天,我请了一天的假,拎着盒子来到了一家规模不的陶艺店。 盒子一听江离明天的生日我今天才给他准备礼物,立即敲着我的脑壳骂我不开窍,我幽怨地被她虐着,心想你懂个毛啊…… 我觉得我很有艺术造诣,店主也这么夸奖我……因为能把一个普通的花瓶弄得这样七扭八歪千疮百孔的,实在是不多见。最没见过世面的就是盒子了,她竟然我的艺术品是惨不忍睹的典型。我再次感叹,你懂个毛啊…… 当然话回来,虽然我做的这件艺术品很艺术,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它真的很丑…… 盒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自己做了一个漂亮的碗,然后她捧着碗,道:“要不,咱们在上面刻字?” 我盯着我那丑得不像样的花瓶,本来就难看,如果再配上我那两笔幼稚的字体,岂不是更难看?于是我朝盒子嘿嘿笑道:“好啊,你帮我刻吧。” 盒子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道:“胡什么呢你,这可是你给江离做的生日礼物,当然要你亲自刻了。” 我苦着一张脸看她,不话。 盒子大概理解到了我的痛苦,于是道:“笨哪你,非刻中国字不行吗?咱们可以刻法文日文满文蒙古文,专拣江离看不懂的不就行了。” 也对,我真笨。我充满希冀地望着盒子:“那么你会法文日文满文蒙古文吗?” 盒子摇头:“我只负责出主意。” 我又泄气了。 这时,盒子突然指着柜台前的一张大大的海报,对我:“你看,那上面全是稀奇古怪的字,肯定有咱们要的。”着,拉着我上前。 盒子指着那海报上的一处,道:“这个我认识,happybirthday,生日快乐。” 废话,这个我也认识。 盒子的手往下移了移:“这个,是法文。” 我:“我什么意思?” 盒子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你好’的意思。” 我真想一脚踹到她那翘翘的p股上,以泄我的不满。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袭击盒子的p股时,一个男声从我们身旁传来:“那个也是‘生日快乐’的意思。” 我和盒子同时抬头,看到一个大概4o多岁的已经秃的大叔站在盒子旁边,离她很近。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转来转去也没离开盒子的d罩杯。 盒子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他。 我和盒子敌视加鄙视的眼神对那大叔丝毫没有影响,他浑然忘我地走到海报前,指着法文下面的一行有圆的字母,道:“这个是德语,也是‘生日快乐’的意思。”然后接着,下移,“意大利语,‘生日快乐’,西班牙语,‘生日快乐’……” 盒子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出口打断他:“那么,最后一行字呢?” 我的目光也跟着移动到了这一排字的最下面一行,那是一行很奇怪的字母,反正我没见过。 秃大叔有些为难:“这个好像是希伯来语,至于是什么意思……” 盒子夸张地笑了笑,道:“什么意思,当然是‘生日快乐’的意思,老娘我六岁就学希伯来语了……” 秃大叔狐疑地看着盒子,最终在她的笑声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勾着盒子的肩膀,在她的咪咪上戳了一下,淫笑道:“妞,你六岁的时候连‘锄禾日当午’都背不全吧?” 盒子瞪我一眼:“少废话,赶快刻字,就刻这个希伯来语。” 我又看了一眼那串奇怪的符号,道:“到底是不是生日快乐的意思啊,那要是什么咒语,江离非劈了我不可。” 盒子在我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我你脑子能不能开窍一啊,这一排字都是‘生日快乐’的意思,单单到最后一个就变咒语了?” 我一想也对,于是便着手刻了起来。反正即使是咒语,江离也看不懂。 我在花瓶的周身刻满了希伯来语的“生日快乐”,这种古老的符号给这个抽象派的艺术品覆盖上了一层庄重的神秘感,将现代的艺术与传统元素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这简直就是天才的杰作。 当然了,盒子对于我的这一杰作有着另外一种法:不伦不类。 我恨盒子,深深地。 …… 我抱着我那天才艺术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今天平安夜,一路上我看到好多地方都亮起了圣诞树,很漂亮。不过我这人不信天主信地主,对圣诞节也不怎么感兴趣,完全是凑热闹。 我刚一进家门,便被客厅里的一棵巨大的人造圣诞树给惊悚到了。那棵圣诞树浑身挂满了彩球,彩灯,树下还有精美的礼物盒子。我吓得退出门去,重新看了一眼门号,没错,是我家。 我轻轻地走近那颗圣诞树,围着它转了几圈,随即朝着:“江离,这玩意是你弄来的吧?” 江离从书房走出来,倚着门框看我,头道:“是。” 我摸着下巴,也了头:“看不出来你还很幼稚的嘛,我六岁的时候就不玩这个了……” 江离看着圣诞树,面无表情:“是吗,他们女人都喜欢这个,”他着,又看向我,“你不喜欢?”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敢你不喜欢?! 我打了个寒战,连连头:“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嘿嘿嘿嘿……” 江离的目光落在了我怀中的礼品盒上,他走到我面前,勾起嘴角,脸上浮起笑意,低头问我:“你拿的什么东西?” 圣诞树上一闪一闪的彩灯光照在江离的脸上,有迷离的诡异,但是又有一种不出的奇异美感,我不禁感叹,江离果然比较适合这种光怪6离的变态气质。 我把手中的盒子递给江离,仰头笑道:“江离,生日快乐。” 江离胡乱揉了揉我的头,然后笑眯眯地接过礼品盒,迅拆开包装。于是,那只奇丑无比的艺术品暴露到了他的面前。他举着瓶子,问道:“哪里买的,这造型还真是……独特。” 我得意地笑了笑,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限量版,全球独一份。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才华?” 江离给了我一个奖励性的微笑,然后又把花瓶拿到灯光下去看上面的字符。我刚想和他卖弄一下学识,却见江离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很悦耳,不过我却打了个冷战。他转过身,一手拎着那花瓶,一手勾起我的肩膀,低头笑吟吟地道:“官宴,我也爱你。” 江离离我很近,近到我都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一下子慌了神,推开他:“你搞什么!” 江离晃了晃手中的花瓶,笑得像只大灰狼:“你不是爱我吗?别和我装害羞。” 我被他的自恋搞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个花瓶,你至于吗?” 江离摩挲着花瓶的瓶身,时不时地用指尖轻轻敲一下花瓶,然后挑眉笑道:“这些字符是你亲手刻上去的?” 我:“是啊,你还不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吧?我来教教你……” “我当然知道,”江离弯起嘴角,笑得很妖孽,“这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这算是你的表白吧?够含蓄的。” 我冷笑三声,得意地道:“算了吧江离,这个明明就是‘生日快乐‘的意思,你别蒙我了。”江离不是万能的,有很多领域是江离没有涉足过的,这个咱可以理解。 江离收起笑容:“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冷笑:“我当然知道,这就是‘生日快乐’意思。你不知道这东西,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本姑娘这样博学的……”自己吐一下先。 “官宴,”江离握着花瓶坐在沙上,“这就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你已经向我表白了,现在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我怒,拎过来笔记本电脑,道:“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百度知道。” 江离不理会我,自顾自地盯着花瓶看了一会儿,道:“我考虑好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决定接受你。” 我拎起抱枕砸到他头上,一边打开网页一边骂道:“接受个毛,老娘才不要被一个变态接受!” 江离抱着花瓶坐在沙上,没话,也没对我有任何反击。我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不过也懒得理他,于是急忙打开网页开始搜。 找到了,找到了,我抢过江离的花瓶,看着上面的字符一个一个地对照,然后我就惊悚了。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花瓶上的字符和网络上搜出来的希伯来语“生日快乐”的字符,不一样。 我怀疑是因为我刻的字太难看,于是又对照了一遍,最终确定,是真的不一样。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那只丑花瓶。江离抱着花瓶,得瑟道:“官宴,你还可以再笨吗?” 我不服,搜出希伯来语“我爱你”的字符,又对比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我靠在沙上,有些泄劲:“江离,把那个瓶子还给我吧,明天我再送你个好看的。” 江离:“没关系,我就喜欢其貌不扬的东西,比如这花瓶,再比如,”他顿了顿,抬起眼睛看我,“你。” 我怒,扑向他想把那只花瓶抢过来,善了个哉的,老子可丢不起这份人。 江离敏捷地站起身,把花瓶背到身后,然后低头看着沙上扑了空的我。他摇头叹道:“官宴,你能不能长出息,都送出去的东西了,你也好意思要回去?” 我趴在沙上一动不动,悲愤得想挠墙。 江离却得理不饶人,他蹲□,拍了拍我的头,那感觉,就仿佛在拍他养的一条金毛狮犬。然后他把下巴垫在沙上,得意地看着我。他的脸离我的脸很近,我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抖啊抖,真想一根根给他拔下来……老娘是女人,睫毛都没他的长! 江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道:“官宴,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你其实想向我表白,对不对?” 我无力地翻了翻眼睛,道:“拜托,我就是再没出息,也不会向一个同性恋表白好不好!” 江离:“那么,如果我不是同性恋呢?” 我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江离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孩子,这种事情没有如果,是就是。” 江离:“那如果我是个双性恋呢?” 我:“那就更变态了……我,你不会真是个双性恋吧?” 江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感觉十足。他垂着眼睛看我,不屑地道:“怎么可能,你这种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我觉得江离的话很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于是我只好冷笑三声,回应道:“放心吧,你这种男人,我也看不上。” 43)圣诞夜醉酒 在这世界上,难缠的人分好多种,有些人难缠得让人厌烦,比如于子非;有些人难缠得让人抓狂,比如王凯;还有些人,难缠得让你很无奈,比如薛云风。 事情要从那个不怎么平静的圣诞节起。 话12月25日,别人都过圣诞节,人家江离却过生日,也算是有个性了。我寻思着江离估计要和美男薛云风一起共进浪漫晚餐,为了不碍江离的眼,我告诉他晚上有事会晚一些回去,江离冷嘲热讽了我几句,对此我浑然不在意。然后下班之后我就直接跟着王凯蹭了顿饭,接下来就钻进他的车子去酒吧哈皮去了。 圣诞节好歹也算个节日,酒吧里的气氛和平时不大一样,还有一些有意思的节目。今天的节日气氛太浓厚了,大家都玩疯了,周围很吵,不过这也算是都市男女们的一种泄生活压力的方式吧。 从酒吧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了,我刚一出酒吧的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最近阴魂不散的薛云风朋友。 我接起手机,那头马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喝水的声音。我很奇怪,“喂喂喂”地喊了好几声,薛云风才开口讲话。他叫了一声“官宴”,接着又是呜呜的哭声,我仿佛隔着手机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子八成已经醉了吧。 我这人虽然不怎么善良,但是心软,尤其遇到这么漂亮的正太对着我哭,让我的心肝儿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我急忙对着手机道:“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江离欺负你了?” 我一提江离的名字,他哭得更凶了,一边哭还一边叫着江离的名字。 我捏了捏额头,捂着手机对王凯:“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王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要不要我保护你?” 我想了想薛云风的体格,虽然他也许打得过我,不过考虑到他已经喝醉了,应该也不会很难应付吧。于是我摆摆手道:“不用了,我有事情再给你打电话吧。” “好吧,那你有事要第一时间打给我。还有,”王凯倾过身来,颇神秘地眨眨眼睛,“不要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 我靠你有完没完了。我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外面太冷,我躲进路边的一家快餐店给薛醉鬼打电话:“薛云风,你在哪里?” 薛云风哼唧了两声,结结巴巴地道:“关……关你……什么事……” 丫的你要是不打电话骚扰我我才懒得管你呢,关我毛事!我想把电话挂掉,可是一想起他这个孩子其实也不坏,何况和我还有裙带关系(如果老公的情人也算是裙带关系的话),于是我只好耐心哄他:“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带江离去给你道歉。” 薛云风:“你……江离……” 我:“啊,你在哪里,江离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薛云风的声音突然变了些,我隐隐听到他对身边的服务生:“告诉她,我在哪里。” 我顿时无语,这子醉得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 我来到y酒吧的时候,薛云风正豪气干云地自斟自酌,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我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别喝了,跟我回去!” 薛云风哪里肯,他甩开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走开!”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md,气死我了! 我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然后擦擦嘴巴:“薛云风你再喝酒,江离就不要你了!” 薛云风怔了一下,然后突然趴在吧台上呜呜地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道:“江……江离他不要我了……呜呜……” 我被他吓了一跳,果然这世界上最难伺候的就是醉鬼了。于是我哄儿子一样地拍着他的背,尽量把声音放得很温柔很有母性的光辉:“好孩子,江离了,你乖乖回家,他就要你。” 薛云风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我:“真的?”那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里还挂着泪水,看着他梨花带雨的面庞,我见尤怜啊。 于是我忍着在那脸上啃上一口的冲动,信誓旦旦地道:“真的……赶快回家吧。”看来跟江离在一起待久了我也没学什么好,演戏的本事倒是精进了不少。 于是薛云风十分乖巧地了一下头:“好,我们回家。” 我扶着站都站不稳的薛云风,歪歪扭扭地走出酒吧,然后拦了辆出租车。还好薛云风现在没有醉彻底,还知道自己住哪。 刚坐上出租车,江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一按下通话键,就听到江离的怒吼:“官宴你到底去哪里疯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看着倒在一旁的薛云风,心里有无数的怨气和怒气,于是同样吼回去:“我在哪关你什么事啊!”老子还不是为了料理你男朋友的事情,真奇怪为毛你自己的男朋友总是要我来照顾! 江离被我吼了一下,竟然平静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有些幽怨地道:“今天我生日。” 我不明所以:“礼物不是昨天就给你了吗?”虽然那是个失败的礼物。 江离怒道:“我过生日你连表示都没有?送我个育不良的花瓶就打我了?” 我深刻怀疑他“育不良”一词实在有指桑骂槐的嫌疑,可是我又奈何不了他。于是我忍了忍,道:“那你还想让我干嘛?” 江离:“算了,现在十一五十五,你给我唱生日歌吧。” 我:“江离你不会也喝醉了吧?”一般情况下他喝醉的时候都会干一些比较幼稚的事情。 江离冷着声音道:“你唱不唱?不唱的话,让我想想用什么方法收拾你……” “好了好了,我唱,我唱还不行吗?”怕了你了! 于是在幽暗平静的车厢里,赫然响起了一曲荡气回肠的生日歌,并且还是中英文对照版本。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出租车司机那忍得很痛苦的表情,同情地道:“师傅你想笑就笑吧,我脸皮厚着呢。” 于是那司机豪放地大笑起来。 江离听完我唱歌,道:“不错,我见过唱歌偶尔跑调的人,却是第一次见识唱歌偶尔不跑调的人。”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尤其是能把生日歌唱成这样的,真是百年不遇。” 我靠你什么意思! 江离没有感受到我的不满,他:“其实今天,你应该跟我一起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难道要拉着我和你的男朋友玩3p?哦买糕的,我是正常人好不好! 江离没回答,而是突然话锋一转,道:“你今晚还回来吗?” 我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啊?呃,应该……会回去吧……” 江离:“你跟谁在一起?” 我也没有隐瞒:“还不是你男朋友,喝得烂醉如泥……我,你们俩吵架了?” 江离:“喝醉了?喝醉好啊,酒后乱性的好时机。” 我笑:“那你过来吧,赶快趁这个时候把他吃了,这么漂亮的正太一定特别可口。” 江离似乎又生气了:“我们两个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我:“我才懒得管。” 江离:“送他回去之后就回来吧,你不要对他有什么想法。” 我笑,他明明很在意薛云风,为什么一定要吵架呢?于是我安慰他道:“跟你过多少次了,我对同性恋没兴趣。” 江离没话,我又补上一句:“只是这子老是让我有一种当妈的感觉。” 江离轻笑:“你想当妈了?我不介意帮个忙。” 我:“去死吧你!” 江离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他道:“在哪里,一会儿我去接你。” 江离突然而降的友好让我感觉不对劲,于是道:“不用了,他家在市区,打车特方便。” 江离:“那也不行,万一遇到个审美有畸形的司机,打算劫个色呢。” 我靠,劫色就劫色呗,干嘛还一定要审美畸形的?江离你丫不挖苦我会死啊! 江离:“一个时之后,我在他家楼下等你。” 我:“江离你实话吧,你到底什么居心?”我才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好心。 江离:“你如果非要为我做什么,那就回来给我煮夜宵吧……我要吃长寿面,一根面条一碗的那种。”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那种东西看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很麻烦的好不好! 江离:“不听话?不听话的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我:“行行行,我听话。你也太无耻了!” 江离又得意地呵呵低笑起来,我一怒之下挂断了电话。 …… 薛云风的住处离他上班的地方不远,估计是他为了上班方便,租的房子。我扶着他上了楼,从他的衣服里翻出钥匙,开门,找到卧室,然后把他扔到床上,给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好了,大功告成,我可以解脱了。我擦擦头上的汗,拎起包包走出卧室,刚打开门,却听到身后一个十分清晰的声音道:“你要走了吗?”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薛云风正倚着床半躺着,眼神清明得很,一没有喝醉的样子。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震惊得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你……你不是喝醉了吗?” 薛云风脸色暗了暗,答道:“我只是想醉而已。” 哇靠,那就是你刚才一直都是装的?装成喝醉的样子让老娘傻了吧唧满头大汗地把你送回来?我一想到这里就悲愤了,于是不管不顾地跑到他的床边,倾身掐着他的脖子摇晃他,一边摇晃一边痛心疾地道:“你子怎么就这么恶劣呢,你知不知道要处理一个醉鬼是很浪费精神以及体力的!” 薛云风在我的魔爪下,整个身体像木偶一样一晃一晃的,他也不反抗,只是垂下眼眸,平静地道:“我又能怎么办,我醉不了,只好装。” 我停下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我突然想到于子非刚离开我那会儿,我也是经常夜夜买醉,但是由于本人的特殊体质,对酒精几乎是免疫的,于是每次我都喝很多酒,很清醒地撒着酒疯……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傻啊,谁离了谁能过不下去呢。 我甩掉回忆,拍了拍薛云风的脑袋,笑道:“好孩子,以后不要乱喝酒了,伤身。” 薛云风拍开我的手,不满道:“我不是孩子!” 我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要不,我认你当干儿子吧?” “你……”薛云风对我怒目而视,气得嘴唇直哆嗦,又不知道什么好。 我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嘿嘿直笑,捏着他的脸蛋道:“正太,你好可爱啊。” 薛云风偏过脸,对我不予理睬。 我拎起包,又拍了拍他的头:“乖孩子,好好睡觉吧,姐姐要走了。” 薛云风却拉住我的手:“你……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回头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一抵抗力都没有了。于是我坐在他的床边,风情万种地笑了笑:“帅哥,你很需要人陪吗?” 薛云风的脸顿时红透,我才现原来调戏正太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情,哈哈。 薛云风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样子,低头轻声道:“你看起来很开心嘛……如果我告诉你江离要和我分手,你会不会更开心?” 44)官小宴不笨! 薛云风对我:“你看起来很开心嘛……如果我告诉你江离要和我分手,你会不会更开心?” 我震惊得差咬住自己的舌头:“咳咳,你什么,分手?” 薛云风头,声音有些无力:“他不喜欢我。” 我不太相信,以我的观察,江离明明就很在乎他的。于是我问道:“他亲口对你的?” 薛云风:“还用吗,我也能看出来。” 我摆摆手,安慰他道:“即使他亲口的,都不见得是真的,更何况他根本就没和你,你多心了。” 薛云风眼睛亮了亮,一瞬间又黯淡下去。他摇摇头道:“我也不想自己骗自己了,我总感觉江离他……他心里有别人。” “啊哈?”原来江离这家伙这么不老实,脚踏两只船……鄙视他! 薛云风突然恶狠狠地看着我,凶巴巴地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我连忙惊恐地摇头:“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鄙视我,他不欺负我就万幸了,要喜欢我,鬼都不信!” 薛云风头,很赞同我的意见:“你的有道理,我也觉得凭你的姿色,很难勾引到他。” 我:“……” 强忍着把眼前这正太砍死的冲动,我没事人似的呵呵一笑,道:“就是就是,更何况江离他是个gay啊,他喜欢的是男人。” 薛云风却:“实话,如果他喜欢一个女人,我还真是无话可,可是如果他心里有其他的男人……”他着,眼神又黯淡下来,看得我那个心疼啊。 不过这正太一句“他心里有其他的男人”醒了我,我瞬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让江离又爱又恨的王凯同志。咳咳,江离不会真的,真的移情别恋到王凯身上了吧? 天哪,江离移情别恋也要找个同类吧,那王凯纯粹就一满脑子女人的花心大萝卜,指望他为一个男人折服,你想都别想! 我越想这件事情越可疑,于是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薛云风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揪着我的衣角,紧张地问道:“他……他真的喜欢其他的男人?” “咳咳……那个……”我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毕竟江离喜欢王凯这种事情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何况这是别人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太八卦。 薛云风睁大眼睛望着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他迷倒。” 我看着薛云风那可怜巴巴眼神,咬了咬牙,道:“这个……我也是猜测而已,不见得是真的。” 薛云风还算镇定:“你吧,我自有分寸。” 我:“你应该认识王凯吧?就咱公司的副总经理。” 薛云风:“怎么会不认识,他十六岁的时候还偷看过我姐姐洗澡呢。” 我:“……”原来王凯的风流历史这么悠久。 薛云风终于反应过来,他失声喊道:“呀,你不会是江离……他喜欢王凯吧?” 我沉痛地头:“我也是猜测,具体要不要相信,随你。实话我也不怎么相信,王凯这种人我都看不上,何况江离的眼光那么高端……不过也不定,变态的人自然有变态的审美,何况王凯到底还是有个好皮囊的……呀,你怎么了?”我突然现薛云风的脸色变得极差,是那种失去理智的愠怒。 薛云风攥紧拳头,眼睛里跳跃着危险的火焰。他咬牙切齿地道:“这个王凯,勾引完我姐姐,又来勾引我男朋友,我要是不给他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本少爷的脾气!”他着,啪地一下拍到床边的桌子上,桌上的水杯受到了惊吓,当场卧倒,然后滚动了两下,掉在了地上,哐当一下摔了个粉碎。 我的心肝随着这一声粉身碎骨的响动,颤抖了一下。看来这少爷虽然表面柔弱,实际上也并非善类啊。于是我哆哆嗦嗦地道:“那什么……其实他们俩也没什么了,是江离单相思……” 于是薛少爷更加愤慨了:“什么单相思,王凯这是欲擒故纵,用烂了的把戏了!” 我抚额,继续解释:“其实王凯是喜欢女人的,你应该了解。” 薛云风:“他是女人吃多了想尝尝男人,这种人我见多了!” “那什么,我先走了啊……”我抓起包包,朝这个暴走的少爷挥了挥爪子,落荒而逃。临出门时还不忘补上一句:“薛云风,别让王凯知道江离是个同性恋,拜托。” 我下了楼,还真看到江离的那辆宝马就停在楼前,于是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拉开车门钻进去。 车里黑黑的,江离也不开灯。我侧脸面对着那个模糊的轮廓,道:“你真不打算上去看看?” 黑暗中江离有些厌烦的声音传过来:“就你多事。” ……他母亲的! 回到家,江离大爷似的往沙上一靠,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对我道:“官宴,去给我做夜宵,要很长很长的长寿面……如果面不好吃,我就吃你。” 喳。 于是官丫鬟灰溜溜地扑进厨房,在凌晨一多钟的厨房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某大爷做长寿面……Tnnd,生日都过去一个多时了,你丫吃哪门子长寿面啊! 当我把两碗面摆到桌上时,江离奖励性地拍了拍我的头,道:“你真体贴,知道我晚饭没吃,做这么多。” “那个……江离啊……另外一碗是我的……” 江离不紧不慢地把两只碗里的面各咬了一口,随即瞟了我一眼,道:“冰箱里有蛋糕,巧克力的,你的最爱。”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江离这种无赖行为,竟然忘记了阻止。等到他什么蛋糕不蛋糕的,我才回过神来,恼怒道:“你有没有良心啊?” 江离头也不抬:“没有。” 我:“……”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没有办法。此时我只好和他装可怜:“江离,蛋糕吃了会胖的,你忍心看我变成胖子吗?”他要是敢忍心,我真怕我会一冲动端起那碗面扣到他的脸上。 江离终于肯抬头正视我了,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摇头叹道:“就你身上那几两肉,一个男人要是和你睡觉,也许还不如抱着两斤排骨有手感。” 我:“……” 江离:“减肥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的,你最好还是长肉吧,我讨厌瘦骨嶙峋的东西,你这样让我容易产生虐待你的欲/望。” 我:“a#&*#%¥!” 你已经很虐待我了! …… 我走进卧室的时候,江离正侧躺在床上,单手拄着头,跟个睡美人似的。他一看到我走进房间,立即看过来,那目光随着我移动,看得我心里毛,寻思着我是不是哪里又得罪他了。 “官宴。”他眼眸里盛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叫我。 “恩?”我警惕地看他,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过来。” 废话吗这不是,老娘要睡觉,当然要过去了。我大摇大摆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江离却突然压过来。他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低头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在我的过度惊吓中慢悠悠地道:“官宴,听你想生个孩子?” 我大惊,使劲去推他,边推边道:“谁的?你知不知道老娘最怕的就是生孩子!” 江离却抓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动。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子,那眼睛里有一种变态的光在流转,吓得我睡意全无。他笑眯眯地道:“官宴,我们生个孩子吧,不会很疼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虽然是热的,却引得我全身一阵战栗。 我惊恐地看着他黑亮黑亮的眼睛,那眼睛上都能倒映出我的影子,不过由于光线太暗,我看得不是很真切。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我感觉到窒息,于是我颤抖地道:“江离,你疯了吧?” 江离:“丈夫有让妻子生孩子的权利和义务。” 我:“那咱离婚吧,生孩子这种事情,没的商量。” 江离挑眉:“你不想和我生孩子?” 我翻了翻眼睛,很直截了当:“不想。”生孩子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傻子才想! “其实我也不想,”江离侧身躺回去,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如果生个孩子像你这么笨,那就不好了。” 靠,总比生个变态好! 江离:“当然我更不想和一根排骨生孩子。” 其实你是想和一个男人生孩子! 江离:“你腹诽我什么呢?” 我:“没有……” 45)乱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看到床头上的闹钟指针赫然已经指到了九半,我傻了,把它拿起来晃了晃,这闹钟坏了吧? 这时,江离走进来,看到我正抱着闹钟折腾,便轻描淡写地道:“早上好。对了,你闹钟响了,我帮你按掉了。” 我怒:“你……” 江离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还有,你手机在客厅,刚才响了,我也帮你按掉了。” 我抓了抓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可是江离这么变态,那一定是真的!于是我对江离怒目而视:“你到底干嘛,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我会被扣工资的!” 江离:“没事,你被炒了才好呢。” 我拎起枕头朝他扔去,md,一大早就气我! 江离接住枕头扔在床上,然后面无表情地道:“快起床吧,我买了早餐……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吃。” 善了个哉的,我凭什么不吃? 江离送我上班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地沉重。实话,我上班不是没迟到过,只是一下子迟到将近两个时,还是比较耸人听闻的。 江离把车停在我公司门口,扭头对我脸色不善地道:“官宴,这工作对你来就那么重要?” “废话。”这可是我的饭碗。我着,也不理他,下车走人。 江离摇下车窗,在我背后道:“还是,这里有重要的人?” 我头也不回,懒得理他,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走到王凯的办公室门口,想象着他要扣我工资的欠揍表情,颤抖着敲了敲门……没人应。 我刚想继续敲,这时门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差和我撞个满怀。我后退几步,站定一看,原来是薛云风。这孩子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和善,于是我也不敢招惹他。 薛云风朝我了一下头,把门一摔,然后就板着个脸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这美男生气的时候还真是叫人畏惧,那气场,啧啧…… 我正自感叹薛云风的气场,身后的门突然“霍”地一下打开。我回头,看到王凯站在门口,同样脸色不善地盯着我看。我立即打了个哆嗦朝他笑了笑,刚想话,王凯却先开口了。他:“官秘书,你和薛云风过什么?” 我心里一抖,不是吧?薛云风你这么快就把我招出来了? 王凯见我不话,继续咄咄逼人:“官秘书,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为什么和薛云风我勾引他男人?!” 果然,薛云风这个家伙,还真是靠不住!我翻了翻眼睛,干脆破罐破摔地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江离有可能喜欢你……” 刚到这里,王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他。他把我拉进办公室,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双手环胸,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心虚:“怎……怎么了?我真的没别的……” 王凯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刚才还处在盛怒之下。他盯着我,笑道:“果然是你的。” 我脑袋里一黑,玩了,我上当了。这种把戏多老土啊,却让人防不胜防……江离也曾经用它骗过薛云风。 王凯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后脑勺,大彻大悟:“我就嘛,你老公不正常,居然他是个gay?还是薛云风的男朋友?” 我无语,完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我怎么就这么笨呢! 这时,王凯单手拄着下巴,像个侦探家似的陷入沉思,并伴随着自言自语:“可是他既然是个gay,你又为什么和他结婚呢?你缺钱?貌似是,不过钱的问题好解决。你被他胁迫?有可能,gay都是很难讨到老婆的……不管你是因为缺钱还是被他胁迫,我都是可以解救你脱离苦海的,对,就是这样,”他突然抬起头,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低头盯着我的眼睛,十分真诚而郑重地道:“宴宴,我决定了,我要解救你。” 我傻掉,愣愣地看着他,疑惑道:“解救什么?” 王凯难得笑得很阳光,他:“我知道你其实不想嫁给江离,有什么困难只管找领导。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推开他的手臂,朝他微微一笑,道:“我要你忘掉刚才的谈话,就这样。” 王凯明显很震惊:“我没听错吧?他可是个同性恋哪!” 我:“然后呢?” 王凯:“他不能给你幸福。” 我:“我又没需要。” 王凯:“那你为什么和他结婚?” 我:“我不想结婚,又不得不,然后就结了。” 王凯睁大眼睛看着我:“这样也行?那你怎么不找我呀,不定我比他更早认识你呢。” 我:“我觉得,嫁个gay总比嫁一头色狼要安全一些。” 王凯笑道:“宴宴你别这么嘛,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王总,你省省吧。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我着,便要去开门。 王凯却将门按得死死的,他收起笑容,道:“你真的不打算考虑我?” 我皱眉:“这话你都问过多少次了,你累不累啊?” 王凯垂下眼睛,过了一会儿,道:“这次是真的。” 我突然想起上次化装舞会,那时候他的表情比现在还认真,结果呢?所以王凯这人的话你永远都不要当回事,尤其是谈感情的时候。于是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行了我知道了,那么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啊,王总。” 我走出王凯的办公室没几步,他突然在背后叫住了我。他:“官宴,其实我们两个可以试着谈场恋爱。” 我头也没回:“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个上午之后,王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模样,当然工作的时候除外。他也会时常调戏我,对此我也司空见惯,浑不在意。我想,像我这样厚脸皮的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 到年底了,公司的各层领导们开完了年终总结的会议,就一起跑去某饭店里吃饭了。这顿饭开始的时候还蛮正式蛮隆重,展到后来,就完全是推杯交盏了,反正中国人不管什么,都喜欢在酒桌上见真章,这个可以理解。令我不能理解的是,为毛总是有人来给我敬酒。后来我突然想到一句古语,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估计我就是王凯的鸡犬,别人对我客气,也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看来领导就是领导啊,虽然这个领导让我真的尊敬不起来。 虽然我对酒精有免疫体质,但是咱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是真的很难喝,远没有可乐果粒橙喝着痛快。如果不是有心事,怎么喝怎么难受。好吧,虽然我喝不醉,但是我可以装醉。我演戏演不好,不过装醉真的很成功,比薛云风那美男不差。 于是我几杯酒下肚之后,便哼唧着趴在桌子上不肯起来,老娘喝醉就这样,怎么地吧! 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是不能主动要求回去的,因此我只好乖乖地趴在桌子上装睡觉,大家也渐渐忽略了我这号人的存在,继续觥筹交错着。王凯这人还算有良心,他自己喝得差不多了,便拎起我,和大家告了个别,出去了。我装着醉眼朦胧地回头一望,现在场的清醒的人当中,十有**看我们的眼神都是不对劲的。唉,现在这年头的人,怎么都这么不纯洁呢…… 王凯掏出钥匙想去取车,我死活不同意,抱着饭店门口的柱子不肯放手,嘴里嚎叫着:“不要不要,酒后驾车是违法的!”善了个哉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王凯笑呵呵地揉着我的头,道:“没关系,在市区里只有堵死人的,没有撞死人的。” 我完美地演绎着一个醉鬼应有地固执,抱着柱子埂起脖子,什么都不行。 王凯无奈,只好揣起钥匙,扶着我去拦出租车。他一手拉着我的胳膊,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几乎将我整个人扯进怀里。我对这个姿势很不满,不过考虑到我现在是个醉鬼,于是只好忍着不反抗。 我靠在王凯怀里,晃荡着走着路,边走边断断续续地:“送……送我回家……” 王凯的声音从我的头上方响起:“好好好,知道了。你这人,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提防我。” 我怕他看出破绽,只好又胡八道地乱扯了一顿。 王凯把我塞进出租车,和司机了我家的地址,我这才放下心来。实话王凯这个人吧,我也不能他道德欠缺,只能,这个人的思想太过开放,他似乎从来不把和女人上\床当回事,而且在他的意识里似乎别的女人也应该这么想。因此我今天还真是不得不防着他,万一大家酒后乱性饥不择食了呢。 王凯把我塞进车厢,自己也钻了进来,然后他又把我扯进他的怀里。我挣扎着动了动,他却按着我,道:“别动,我怕你碰到头。” 他的理由这么正当,我倒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于是我只好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王凯撩了撩我额前的头,突然低声问道:“宴宴,你最爱的人是谁?” 我含混地答道:“妈妈。” “呵呵,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喜欢。”他着,又揉了揉我的头。 王凯又:“宴宴,我可以吻你吗?” 我:“不可以。” 王凯:“你到底有没有喝醉啊?” 我:“我没醉,真的没醉。” 王凯:“恩,你醉了,真的醉了。” 王凯:“宴宴,我不可以吻你,那么谁可以?” 我:“妈妈。” 王凯:“除了妈妈呢?” 我:“芒果。” 王凯:“芒果是谁?你男朋友?” 我:“芒果是橘子的男朋友。” 王凯:“橘子又是谁,你的好朋友?” 我:“恩。” 王凯:“你竟然抢你的好朋友的男朋友?” 我:“恩,它们不介意。” 王凯:“你朋友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我:“它们都是狗,很可爱。” 沉默。 隔了一会儿,王凯又:“宴宴,江离可以吻你吗?” 我:“不可以。” 王凯:“那么于子非呢?” 我:“不可以。” 王凯:“薛云风呢?” 我:“可以。” 王凯:“你喜欢薛云风?” 我:“恩,他是我干儿子。” 再次沉默。 一路上我和王凯就一直进行着这么没营养的谈话,我含糊着回答着他的问题,尽量让他相信我已经醉了,期待着他赶快把我送回家完事。 我觉得和江离在一起待久了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我的演技是真的精进了不少。 46)番外之王凯 很久以前,如果谈恋爱的时候上床,别人会你目的不单纯;而现在,上床的时候谈恋爱,别人会你目的不单纯…… 王凯一直觉得自己的目的很单纯。他就像动物世界里的雄狮子,在需要雌性的时候,就找一头,玩腻了,就换一头。当然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是比较有情调的,在正式的上床之前,总是要进行一些浪漫的形式。 认识官宴是在一个游戏里。官宴给他的印象和游戏里别的那些向男人卖可怜的女人差不多,不同的是,她比那些女人还要笨一些,果然“官方游戏白痴”这个名字还真是适合她。这世界上漂亮的笨女人要比漂亮的聪明女人多,因此从概率角度来讲,这个“官方游戏白痴”极有可能是个美女……于是王凯来了兴致。 不过和她待久了,王凯也现,这个女人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攻克。她很礼貌,但是并不喜欢和不相干的男人玩暧昧,被惹得炸毛了,甚至会把他拉进黑名单。总之,她的姿态完全就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良家妇女。王凯看到她那认真的样子,总是想逗一逗她,想告诉她,现在这个年代,活那么认真你累不累。 相处了一段时间,王凯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沉闷,于是和她玩上一玩,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官宴的新婚之夜让王凯看到了希望。一对夫妻的感情要差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新婚的妻子深夜里通宵上网?王凯有些摩拳擦掌,这个女人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找他聊了一晚上,这代表着什么? …… 当得知官宴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时,王凯有些激动——他凑巧也要去马尔代夫度假,这真是缘分。不过和官宴相遇的概率依然微乎其微,他根本不敢想象。 然而这种可以忽略的概率事件,竟然真的生在他和官宴身上了。那一刻,王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他现,缘分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这一次,他要是不和官宴生什么,那就真对不起这奇妙的缘了。 后来王凯经常感叹,如果当初在马尔代夫的那次,官宴上了他的水上屋,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以后的纠葛了吧?她会像他以前的女人一样,玩够了就散,从此大家都是路人。 可是事情并不像王凯期望的那样简单。虽然王凯也能感觉到,官宴和她的老公感情并不好,然而她依然不买他的账。他不得不承认,她和他并不是一类人。王凯也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做不了情人,做朋友也还不错。 至少官宴是一个可爱的女人,没事的时候用来调戏一下,也能够愉悦心情。 在聘用官宴的时候,王凯对自己,他聘用她的原因是,他相信她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她能够胜任自己的工作。就这么简单。 王凯并没有察觉到,从这一刻起,他对官宴的感情,也许已经滑出了正常的轨道。 有的时候,调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时间,比如金钱,再比如,感情。王凯对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认识,还停留在荷尔蒙的层次,因此并没有及时地现,自己停留在官宴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直到那一次,官宴看到于子非之后脸色变得极差。王凯看到那样的官宴,心都揪起来了。 想保护官宴,想逗她笑,想吃她做的菜,想……拥有她。 王凯被这些念头弄得心烦意乱。 可是她是别人的。她脖子上有江离的齿印(其实不是),她躲在江离的怀里任他亲吻,她在化妆舞会上,头也不回地拉着江离离去。 江离江离……江离就像一个魔咒,箍得王凯头疼。 可是王凯对于官宴和江离的感情,还是存在质疑的。毕竟,他们结婚的第一天,她一晚上都挂在网上和他聊天。 好消息是薛云风带来的。虽然薛云风没有明那个被他“勾引”的男人是谁,但是想一想这几天薛云风和官宴来往密切的身影,王凯也猜到了几分。 套一套官宴的话,果然。 江离竟然是个gay! 王凯欣喜若狂,他感觉,自己该有所行动了。 47)我被非礼了 出租车停在了我家楼下。我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走下车。善了个哉的,装了一路的醉,老娘终于可以解脱了。 王凯却跟上来,他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道:“我送你上去。” 我试着躲开他,可是无论怎么躲,他总是能牢牢地扯着我,力道并不重,我却也躲不开。于是我泄气,任他扶着——其实更像是拎着——上了楼。 我们站在我家门口,王凯一手扶着我,一手去按门铃。我想我有钥匙,可是我一个醉鬼,当然不能干这么明白的事情,于是我只好眯着眼睛什么都不。等到王凯按了半天门铃,里面没有人应,我还吆喝着使劲拍了几下门,大喊道:“江离,给老娘开门!”即使是装醉,那也是醉了,江离不敢把一个醉鬼怎么样的。不过做完这些,我不禁有些忿忿然,老娘我要装醉装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里面还是没人应,看来江离是真的没在家了。王凯低头看向我,问道:“宴宴,你有钥匙吗?” 我白痴一般地朝他笑笑,然后摸出了钥匙。 王凯脸上的笑容很奇怪,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忍笑。他接过钥匙,开门,然后扶着我走进客厅。 王凯把我放在沙上,自己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心里一沉,面不改色地踢了踢他的脚,朝他嘿嘿一笑,道:“你最好赶快走,我老公可惦记着你呢。” 王凯却莞尔:“我也惦记着你呢。” 我无语,靠在沙上闭目养神。估计我不搭理他,他自己觉得无聊,就离开了吧。 “宴宴,你老公不在家。” “宴宴,你不觉得我们其实可以做什么吗?” 我没话。我不相信这家伙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动我。 “宴宴,你不话就表示默认了?” 我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江离爆你菊花?” 王凯没话。我有些奇怪,睁开眼睛,却吓了一跳——王凯那张脸已经近在咫尺,他的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脸颊上。我一惊,伸手去推他,他却双臂环着我,将我固在怀里,任我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王凯牢牢地抱着我,下巴在我的肩窝处蹭了蹭,然后他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为了你,我没什么好怕的。”他完,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一个激灵,在他怀中挣扎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王凯却抬起一条腿,按住我挣扎着的双腿,然后他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抬起头看我的眼睛,那目光灼灼闪亮,跳动着危险的火焰。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又有些暗哑。他对我:“宴宴,我爱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放开我!”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王凯,你放开我,咱们是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宴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他着,低头吻我的脖子,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我听着他凌乱而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害怕。 “王凯,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 王凯没听到一般,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向下,他扯开我衣服的扣子,在我的锁骨上啃啊啃。我想推开他,可是手被抓着;我想踢开他,可是腿被压着。于是,我的挣扎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扭动。 我感觉王凯比刚才更加激动了,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腰,一路向上,探进我的衣服,摩挲着我的肌肤,然后扣住了我胸衣的扣子。 我闭着眼睛,颤抖着道:“好吧,王凯,随便你做什么。过了今天,我们就是陌生人了。”跟这种永远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我实在做不来朋友。 王凯却停了下来。他直起身,垂眼看我。那眼神,总似乎是有些受伤。错觉,一定是错觉……真正受伤的是我好不好! 王凯松开了对我的钳制,还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苦笑道:“宴宴,你还真有办法对付我。” 我全身绷紧,警惕地看着他,不话。虽然他似乎打算放过我,但是我心里却依然不是个滋味,毕竟他刚才,差一就把我…… “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他着,朝我挤出一个有落寞的微笑,站起身。 王凯转身想要离开,可是他刚转过身去,却没有动。 我以为他反悔了,立即把抱枕抱在胸前,全身戒备,警惕地看着他。 他望着客厅门口,目光沉沉。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感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把我劈得外焦里嫩,动弹不得。 江离…… 他他他他他……他怎么会出现,而且一声音都没有? 此时江离正靠在客厅门口,双臂抱胸,百无聊赖地朝这边望来,神情那叫一个慵懒。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王凯,挑眉道:“怎么不继续了?” 善了个哉的,原来您在这是等着看戏呢?我心中一股怒火燃起,随即冷笑道:“关你什么事!” 王凯低头看我,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我先走了。”他着,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王凯走到客厅门口时,和江离对视了一眼,微笑着了一句:“管好你的薛云风吧。” 一句话,让江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我觉得江离之所以如此忌惮这句话,是因为王凯的这句话已经很坚定地表明立场:他,是不可能对江离有什么意思的! 天哪,江离你不会真的喜欢王凯吧…… 真相来得太突然,我感觉自己有头晕。 江离拉下脸,一步步向我逼近。每一步,对江离来只是一步,而对我来,却是摧残我的神经的一大步。 为了转移江离的注意力,我决定先制人。于是我朝江离嘿嘿笑了两下,故作轻松地道:“江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离盯着我,答道:“我一直在家。” 我噎了噎,随即怒道:“那你怎么不给我开门!” 江离显得很无辜:“你不是有钥匙吗?” 我……我无话可。 “何况,”江离把我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补充道,“我想看戏。” 幸灾乐祸,袖手旁观,隔岸观火……气死我了!我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就不打算帮我一下?”老子可是差一就被强x了啊啊啊啊啊…… 江离却气定神闲地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拒绝他。” 我明白了。你丫不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打王凯的主意吗,那么含蓄干嘛!想到这里,我嘿嘿笑道:“我当然会拒绝他,我怎么会不拒绝他呢……”我可不想和江离做情敌,太恐怖。 江离对我的回答似乎还算满意。此时他的神情缓和了一些,眉头也舒展开来。然而,他又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眯起眼睛,咬牙道:“官宴,马上去给我洗澡。”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啊?” “官宴,今天你不把自己洗干净了,就休想爬上我的床!”江离着,拂袖而去。 我挠挠后脑勺,神经病,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 洗澡的时候想起了王凯,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个家伙,他要是真的喜欢上我了怎么办?可是我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太过自恋,王凯是谁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大少。博爱是他的口号,花心是他的本质,这种人从来是只谈情不爱,更何况和我这种平凡的人? 多虑了多虑了,官宴你真的多虑了。别太把自己当根葱,谁他妈拿你蘸酱啊……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情舒畅无比,哼着曲走出浴室。 江离已经睡下了。我知道他今天心情不怎么样,生怕吵到他然后被他找茬迫害。于是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掀开被子打算钻进去。 江离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把我……按在了床上。 我有些茫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本来应该是被子压我的,现在变成了我压被子,而江离……压在我的身上…… 我看着江离那双微微眯着但绝对是睁开着的眼睛,这明他并没有梦游。如果不是梦游,这个变态又要干嘛? 我打了个颤,刚想话,江离却先开口了。他微微勾起嘴角,低沉着声音道:“洗干净了?” 江离的声音一直很好听,不过现在我无暇欣赏他的嗓音,而是微微一愣,十分顺从地头道:“洗……洗干净了。”敌不动我不动,当然其实我也动不了…… 江离的嘴角弯得更深,眼眸中流动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熠熠光辉。他轻轻低下头,我看着他那浓密的睫毛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都能一根一根地看清楚。我很紧张,紧张得我自己都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很剧烈。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江离貌似也很紧张(他紧张个毛),他的不怎么平稳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于是我的脸被他热热的呼吸烤得有些烫。 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但绝对窒息的气氛,维持了不到半分钟,但我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江离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那么,让我检查一下吧。” 48)我又被非礼了 江离:“那么,让我检查一下吧。” 此时我的脑子仿佛被胶水涂过一样,胶着而模糊,我不明白他在什么。 然后江离用行动为我做了解答。 他突然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辗转着,啮咬着。嘴唇上的痛感传来,我大惊,拼命去推他,却被他捉住手腕,固定在我的头部上方。然后他抬起长而有力的腿,夹住我的双腿,让我动弹不得。 我死死地咬紧牙,眼睛睁得大大的,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我想这种方式也表达我的不满,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然而这个方式对江离却是行不通的——此时他正闭着眼睛,根本不看我。他微蹙着眉,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于是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江离突然松开我的嘴巴,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以为他终于变正常了,正等着他放开我,没想到他却:“乖,把嘴张开。” 声音很轻,带着蛊惑的暗哑。此时我的神志很清醒——即使不清醒,也已经被他吓清醒了。我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怒瞪着他,嘴巴闭得更紧了。那种想要破口大骂却又不得不紧闭嘴巴的感觉,快把我逼疯了。 江离斜斜地勾了勾嘴角,他伸手在我的腋下轻轻戳了一下,于是我禁不住笑了出来。这种笑无关心情,只是因为,我怕痒,很怕……江离,你太卑鄙了。 江离并不等我反应,他在我笑出来的同时,迅低下头,攫住我的嘴唇,舌头滑入我的口腔,勾起我的舌头胡乱纠缠。 江离你丫混蛋,混蛋! 我又惊又怕,还很羞愤。我不知道江离为什么会突然兽性大,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女人感兴趣,我只知道,我要被强x了。不仅是强x,还是被一个同性恋强x,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惊悚。 我现在手不能动腿不能动,浑身上下唯一有攻击力的就是一张嘴了。于是我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下去。以前吃饭时我经常咬到自己的舌头,但是咬别人的舌头,我还是头一次。 江离躲得很快,我只咬到了他的嘴唇……嘴唇就嘴唇吧,给他放血,看他还敢对我怎么样不。 江离被咬,放开了我的嘴巴,但是他依然钳制着我的手脚,让我动弹不得。 “江离,放开我!”我横起眉毛,让自己尽量显得凶恶一些。不知道这样有没有震慑作用。 江离的嘴唇上已经冒出了血珠,浸了口水的嘴唇本就显得丰盈润泽,再加上唇上的那血迹,顿时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妖异而蛊惑……当然我是无暇欣赏这些,变态就是变态,再好看也是变态,再好看,他也是会欺负我的变态! 江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那动作,像一只餍足的豹子。而他的眼神,却一直闪着一种野兽对食物的渴望,贪婪而危险,触目惊心。 我觉得江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江离,麻烦你放开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 江离没接话,我觉得他是被我中了。于是我大着胆子又道:“你要是想泻火,还是找薛云风来吧,实在不行我可以把王凯给你骗过来唔……” 混蛋,又来了! 江离这次更过分,他不仅攻城略地一般地侵犯着我的口腔里的各个角落,还抬手钳住了我的下巴,让我连咬都不能咬他! 江离把我吻得几乎晕了过去,这才放过我的嘴巴。然后他的吻开始蔓延,脸颊,鼻尖,眼睛,眉毛,额头……连丝都没放过。 我深呼吸了几下,补充了足够的氧气,这才有力气骂他:“江离,你闹够了没有!停下来,快停下来!” 江离仿佛没听见,顺着我的额际一路向下,含住了我的耳垂,轻咬厮磨,流连不去。 “江离,你疯了,快停下来!” 江离松开了我的耳朵,开始吻我的脖子,一一,又细又轻,缓慢向下,每一寸肌肤都不错过。 我被吓得,快疯了,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道:“江离,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给我清楚,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听到没有,给我停下来,咱有话好好!停、下、来!” 江离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他一边吻着我的脖子,一边伸手去解我睡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从上到下。我的衣服被解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凉凉地战栗。 江离的吻继续下移,他在我的锁骨上辗转轻咬着,仿佛一头雄狮,在惬意地享受着自己的晚餐。 “江离,我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江离的手却覆到了我的胸上。 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悲凉的绝望,完了,今天我算是栽在他的手里了。我睁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我不知道江离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我不争气地抽泣道:“江离,你凭什么要这样做,凭什么呀。凭什么你总是欺负我捉弄我侮辱我,你凭什么欺负我啊……呜呜……妈的,我对你一防备都没有,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干嘛要相信你啊,我干嘛那么相信你啊,呜呜……” 江离竟然停了下来。我的眼睛被泪水蒙着,看不出他的表情。我只知道,他放开了我的手脚,并且把我的睡衣扣子,一颗一颗地扣了起来。 我擦了擦泪水,讶异地看着他。 江离垂着眼睛并不看我,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道:“你不喜欢我?” 像是询问,更像是陈述,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语气也是轻描淡写,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咬牙切齿地道:“我恨你,恨死了!” 我完,便下床,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我仿佛听到江离叫了我一声“官宴”,但又好像没有。我也没理会他,直接走进自己的卧室,开始整理东西。 他母亲的,他大爷的,他奶奶个熊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竟然差一被一个同性恋给强x了!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不开!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兽性大?妈的,这个变态! 咚咚咚,咚咚咚……还没完没了了! 我走到门口,一脚踹到门上,冲着可怜的门大叫道:“江离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官宴。”江离在门外叫了一声,隔着门,刚好能听清楚。 我又踹了一下门:“滚!” “官宴,对不起。” 我又羞又怒又觉得委屈:“对不起管毛用,老娘差一就被你霸王硬上弓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变态,死变态!” “官宴,对不起。”江离又重复了一句。 江离很少这么低姿态,我想继续骂他,可是他毕竟在关键时刻停手了,虽然他错了,但是还没错到底。我这人吧,有一个致命的弱,那就是容易心软……于是此时,我只好尴尬地道:“你走吧,我需要冷静。”完回去继续整理东西。 然而此时门却卡啦卡啦响了几下,然后应声而开。我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江离。 “你你你你你……”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惊讶,反正我很激动,话都不利索了。 江离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有钥匙。” 我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整理东西,不理他。 江离走到我身边,问道:“官宴,你在做什么?” 我不抬头,没好气地道:“没看到吗,我要,离、家、出、走!” 江离:“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 我霍地一下站起身,气得身体直抖:“开玩笑?你知道我刚才多害怕吗,我他妈连死的心都有了,我……”我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江离抬手想帮我擦眼泪,我狠狠地拍开他的手,继续道:“我都快崩溃了,你却在,这只是个玩笑?” 江离抽纸巾给我,然后道:“难道你希望是真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江离垂着眼睛,神情有些落寞。他:“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那么难过。” 我终于接过江离手中的纸巾,一边擦掉泪水,一边道:“江离,你不了解女人。你知不知道,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不能开。你知道吻一个人代表什么?代表你爱她。所以你不能随随便便吻我的,更何况你还,你还……总之刚才你要是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江离垂着头并不话,他这个样子,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我看着他现在这个温和沉默的样子,实在无法和刚才那个如野兽一般危险而具有侵略性的江离联系到一起。他犹豫了很久,终于道:“那,你现在可以原谅我吗?”依然是垂着眼睛,不敢看我。 我看着江离,心里有些疑惑。虽然我这种想法有些自恋,不过万一,我是万一,万一江离……他真的对我有意思,呃,如果他刚才真的想把我xx了,我怎么办?想到这里我脑门开始冒冷汗了,胆战心惊地望了江离一眼,哆哆嗦嗦地道:“那什么,江……江离啊,你……你不会真的是个双性恋吧?” 江离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我疯了,退后两步站得离他远了一些,惊悚地望着他:“你你你……你真是双性恋?!不行咱俩得离婚!要不然我不被你吓死也被你折磨死了……” 江离抬起头不耐烦地瞟了我一眼,道:“我不就开个玩笑吗,你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江离没有对我感兴趣,这是对我个人魅力的否定,虽然我挺庆幸,不过也有一种挫败感,当然我一想到丫压根就不喜欢女人,心里也就平衡了。于是我不好意思地咳了两下,梗着脖子道:“可是你刚才做的太过分了!”毕竟被欺负的那个人是我,咱的气势不能弱下去。 果然,江离一听到这话,又惨淡地低下头,道:“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了?” 于是我终于也狠不下心来狠话了,只好装模作样地道:“只要你以后不再欺负我了,我就原谅你。” 江离抬起头,眼底划过笑意。他:“以后我不欺负你了。” 我觉得就这么放过他,实在是有些亏,刚才他把我吓成那样,如果不惩罚他一下,难解我心头之恨。于是我昂起下巴,道:“不行,我还有条件。” “什么?” 我想了想,道:“元旦假期要来了,你就在这元旦的三天假期里当我的奴隶,任我驱使吧。”也不知道我能够把他欺负成什么样,到时候还要看挥呀。 江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爽快! 江离的神情放松下来,他:“官宴,早睡吧。” 于是我把江离卧室里我的被子和枕头全抱回了自己的卧室。江离问道:“你不是一个人不敢睡觉吗?” 我摆摆手:“不行,我总得学会一个人睡,这件事情我想过很多遍了,就从今天开始执行吧。” 江离皱眉:“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摇头答道:“两码事,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过实话,今天的事情还真是个导火索。我也看出来了,这个毛病会带来许多的不方便,得改。” 江离却不信:“你还是不相信我吧。” 我对江离的执着有些无语:“江离你不明白的,这样子确实是不方便的,很不方便。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睡一起吧?你要是出差呢?况且你也有自己的夜生活啊。” 江离:“我可以不出差,至于夜生活……” 我打断他:“即使你不出差,我也没准会出差的啊,总不能到时候我跟王凯挤一个房间吧?那样子更恐怖好不好!” 江离:“如果你不想,你也可以不用出差。” 我:“就算是这样,那万一咱俩感情破裂了呢?咳咳,我的意思是,万一我突然想和一个正常的男人结婚,然后那个男人又不能天天陪我呢?” 江离刚想话,我一激动又脱口而出道:“万一你死了呢?” 江离的表情有些抽搐。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恩,就是不方便嘛,你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于是江离头:“我明白了,那么今晚你一个人睡吧……有事情的话,叫我。” 江离完,站起身准备离去。他刚想走,似乎又想到了一事:“你的那个上司,好像对你心怀不轨。” 想到王凯这人,我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有些纠结:“那厮风流成性,今天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江离的语气却不怎么轻松:“他好像……喜欢你。” 我摆摆手,无比轻松地道:“怎么可能。”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得出的结论就是:怎么可能。 江离挑眉,有些好奇地道:“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怎么办?” “我……大概会躲着他吧。”和喜欢自己而自己不喜欢的人没事人似的和平相处,我做不来;而如果和这样的人玩暧昧,我更做不来。我这个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很绝对也很极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容易尴尬。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江离的心上人,我敢不躲得远远的吗。 江离的好奇心继续膨胀:“那如果薛云风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我狐疑地打量了江离一眼。我觉得他这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在打他的人的主意。先是王凯,再是薛云风,也不知道江离到底喜欢哪一个。 江离催促我:“回答我,如果薛云风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我也只能躲着他,”我摊手,“他和我的关系,只有两种我能接受,一种是朋友,一种是干儿子。” 江离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我呢?” 我:“???” 江离:“如果我喜欢你,你会不会躲着我?” 于是我心底里刚刚被浇灭的那朵自恋火苗,又蹭地一下蹿了起来。我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江离,怎么看也不觉得他像是认真的样子,可是他的话…… 江离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道:“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 我也觉得自己多想了,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端着架子道:“江离,你要是敢打我主意,咱俩就离婚,以后你就天天吃泡面吧。” 江离却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我摇头:“没有……你放心吧,即使有,我也不会打你心上人的主意。” 江离有满意又有纠结地离开了。我知道他满意我没有喜欢王凯或者薛云风,但是他纠结,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估计是在纠结他到底要选择谁吧。 这就是脚踏两只船的报应,我希望他继续纠结。 ……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会儿想王凯的事情,一会儿想江离的事情。今天的事情生得实在是很惊悚,虽然没有酿成什么恶果,不过我又被人亲了又被人摸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十分气愤。你王凯也就罢了,那根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过几天教训他一顿让他不敢打我主意就好了。可是江离呢?丫明明一gay,跟着添什么乱啊!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过一想到之前的事情我还是心有余悸。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暴力,强x什么的,见一次烦一次。结婚前有一段时间,盒子很青睐那种有强x情节的网文,我就很鄙视她。 至于江离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我,咳咳,我就不自恋了。实话我觉得他对女人还是挺排斥的,有一次我和他在商场买东西,当时有个穿得很开放的姐姐挺着两只篮球乳在江离面前晃啊晃,江离当时看她的眼神,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她。我真怀疑江离和我结婚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的胸很爷们(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这件事情)? 不过话回来,江离这厮的演技真不错,今天晚上没吓死我。他当时的样子,真像个饥不择食的色情狂。可是……江离貌似从来不出去过夜,他不会真的饥不择食了吧?天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刚才岂不是本色演出,其真实用意是想爆我菊花? 想到这里,我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寒战,江离你不会真这么变态吧? 我这边正想着,那边的门又被人打开了,而且是用钥匙打开的。于是我猛然想起,晚上的时候忘记和江离要钥匙了。靠,这下怎么办,丫不会因为刚才爆菊花未遂,现在想重演一次吧?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假装睡觉。如果江离真敢胡来,老娘一定要第一时间踢废他的弟弟! 江离脚步很轻,他走到我床前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打鼓。我暗暗下定决心,要在江离掀开我的被子的那一刹那,从床上跳起来给他致命的一击! 江离握住我的被角,帮我掖了掖,然后……松开了手。 接着是江离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我窝在被子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爬上了心头。 49)江离番外2.0 江离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了,尤其是在官宴面前,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的目光。 虽然情商低,但是江离也知道,自己是喜欢上官宴了。 看到她笑的时候他也会开心,看到她难过的时候他就想逗她开心,看到她和王凯在一起,就生气。甚至于明明知道薛云风是个gay,可是当他得知官宴送宿醉的薛云风回家时,他依然难掩醋意。他想,他自己也曾经是个gay(江离你为毛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到头来还不是被官宴吸引住…… 想吸引官宴的注意,想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在乎,即使是用一些强迫性的方式。官宴要给他买生日礼物,要为他唱生日歌,要在大半夜里为他煮长寿面…… 江离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官宴还是很在乎他的,你看,她还给自己做长寿面呢…… 可是不够,这些远远不够。官宴只能给他一个人做饭,只能给他一个人洗衣服,只能对他一个人笑,只能受他一个人“欺负”,只能……有时候,江离真希望官宴是一个拇指姑娘,这样他就能把她揣在自己的衣服里,谁都别想看到。 这些都是江离的想法,可是官宴呢?她是怎么想的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江离就感觉到既失落又无力还很沮丧。 官宴是怎么想的? 她:“放心吧,你这种男人,我看不上。” 她还:“江离,你要是敢打我主意,咱俩就离婚,你就天天吃泡面吧!” 她……她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呢…… 江离无奈地笑了笑,笑容融在夜色中,无边的黑暗,无边的落寞。 官宴在他面前的话做的事,总是那么的轻松和坦然。她知不知道,正是她的这种举重若轻的无所谓,让他心里疼得要命。她毫不避讳地和王凯拍着亲密的照片,她送他的生日礼物上光明正大地刻着“我爱你”,她深夜送宿醉的薛云风回家……她有没有想过,当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一个人,心脏上像是有上千只蚂蚁叮一样地难受? 她一定没有想过。她这么傻,怎么会想得到呢? 官宴,你就没有一的在乎吗? 江离真想亲口问一问她,她到底有没有在乎他。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总是不出口。如果她知道他喜欢她,会怎么样反应? 她……会不会躲着他? 江离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官宴安静的睡颜。就在几个时之前,他差一毁了她。这个女人看似顽固,其实心底深处是很脆弱的,一旦受伤,很难痊愈。他向来理智,可是当时真是……急昏了头脑了。 可是那个王凯…… 一想到王凯,江离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又想到了晚上的那一幕。当时看到王凯对官宴做的那些事情,他真想冲上去一拳把他打在地上……可是,他有什么立场? 如果官宴真的喜欢王凯呢?如果是那样,那么他对于他们两个,就是完全是不相干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官宴? 江离闭上眼睛苦笑,自己在面对他们时,平日里那些自信,竟然丁没有。 他摩挲着官宴的脸颊,又皱起了眉头。官宴不喜欢王凯是真,可是她不喜欢江离,也是真。他要怎么办? 江离突然后悔起来,自己当初找什么男人,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这下好了,官宴认定了他是同性恋,不愿意亲近他。而她如果知道他喜欢她,会不会真的离婚…… 江离拨开官宴的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柔柔地印上一吻。他的神情沉静如水,然而心里,却有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喊。 官宴,你真的一都不在乎我吗? 真的、真的、一都不在乎? 官宴,我要怎么办…… 50)奴隶第一天 本来我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又睡不着觉了,却没想到半夜里糊里糊涂地就睡过去了,而且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到第二天江离来敲我门的时候,我才起床。 估计是刚睡醒的时候大脑比较混沌,我竟然迷迷糊糊地下床,去开门,然后探出一个脑袋,懒洋洋地对江离道:“敲什么敲,你不是有钥匙吗?” 江离一怔,随即道:“那下次我就不敲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又犯了个错误,于是立即使劲摇摇头,道:“以后不准不经允许进我房间!” 江离没头也没摇头。 我又补充道:“还有,你昨晚是不是梦游了?大半夜地跑到我的房间里干嘛?” 江离:“不过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睡着。” 我:“然后呢?” 江离:“第一次你没有睡着,第二次和第三次你睡得像猪一样。” 我愤怒地看着他,彻底无语,你还来了三次? 江离无视我的愤怒,理智气壮地道:“不然怎样,还要我背你去医院?” 好吧,江离难得能良心现,我忍! 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真的。因为,元旦到了。 元旦意味着什么?在昨天之前,元旦对于我来,不过是一个假期,跟劳动节中秋节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今年的这个元旦,将会成为一个十分具有纪念意义的元旦,将成为一个被载入我官宴的光辉史册的元旦,将会是一个成功的元旦、胜利的元旦、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元旦…… 白了,今天明天后天,江离这家伙,即将被我驱使三天……一想到这里我就兴奋异常血脉喷张,恨不得在江离脖子上拴跟链子牵着他出去溜溜。怎么着,我官宴也有欺负江离的那一天! 一想到这里,我就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昨晚被江离欺负也是值得的,好吧我就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一个人…… 江离十分有做奴隶的自觉,一大早就买好了早餐等我起床,服务真到位。我奖励性地瞪了江离一眼,开始享用早餐。不过吃早餐的时候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江离的左手和右手的手心上,分别贴着一个创口贴……善了个哉的,这子又在搞什么鬼? 我放下笼包,拎起江离的一只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下,奇怪道:“江离你的创口贴是不是快过期了用不完了?”不过用不完你也可以贴在头上腿上p股上,贴手心里……还真是有创意,果然变态就是变态。 江离甩开我的手,淡淡地道:“关你什么事。” 我靠反了你了,竟然敢这样和主人话。于是我眉毛一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恶狠狠地道:“江离你现在可是奴隶,再这样和主人话,心我往你脸上刻字!” 江离闷不吭声地磕开一个鸡蛋,三下两下剥好放到我的碗里,然后抬头微微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我惊得下巴差掉下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江离这丫的还能和“美艳”一词搭上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可是他刚才那一笑,确实像一道绚丽的春景,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被这美景所震撼。 “主人,吃鸡蛋。”江离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像上等丝绸一样流淌着。 我抖了一下,揉揉眼睛,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江离的脸上转移到碗中的鸡蛋上。要知道,美色再美,也不能填饱肚子,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 于是我戳着鸡蛋,狠狠地咬了下去。 …… 我之前对于元旦假期,并没有什么安排。本来我就是一个不怎么爱出门的人,况且我还挺怕冷的,于是我本打算元旦好好在家里大吃大喝睡大觉,享受一下封建地主婆的生活。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改变了想法。你江离难得被我蹂躏一次,我要是不拉着他出去转转,那多浪费资源。 可是去哪里呢? 这个时候,某奴隶献计:“去滑雪怎么样?” 某奴隶主头,此计甚好。可是……我不会呀…… 某奴隶敲着奴隶主的头:“不会可以学啊,笨蛋。” 奴隶主怒目而视,反了你丫的了,怎么话呢! 某奴隶于是改敲为揉,轻轻地抚摸着奴隶主的头,眼里的柔情能滴出水来:“主人,我可以教你。” 奴隶主……吐了…… …… 虽然我不会滑雪,不过考虑到我天资聪颖(这算自嘲吧……),估计滑雪也算不上什么太难的事情。我正想整装待,江离突然话了:“你有滑雪板吗?你有滑雪服吗?你订票了吗?” 我傻掉,摇头。 江离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那么你现在去,是去给滑雪场看大门吧?” 我沮丧地头,又摇了摇头。 于是奴隶主被奴隶拎着奔向了商场。 …… 我看着镜子前的江离,越看越不顺眼。善了个哉的,这子平时着一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平常能嘲笑他的地方也只有“不会穿衣服”这一项了,因为他经常只是随便穿一件衬衫牛仔裤,然后胡乱套一件外套了事……可是而现在呢? 于是我突然现,这子哪里是不会搭衣服,他根本就是懒得搭衣服! 他拎着我在商场转悠了有一个多时,把各种各样的衣服往我身上比划,一会儿这件外套颜色不搭调一会儿那条裤子不够有型一会儿又其实另外一套挺不错可惜你太瘦撑不起来……掀桌!你丫想嘲笑我的身材就直,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 最后江离终于拍板决定了一套,我穿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现还真是不错,很年轻很有动感,而且衬得我挺英姿飒爽的,句更加自恋的话,和某些杂志上的广告有的一拼了。 我正想夸奖江离几句,却听到他对导购员:“照着她这身衣服,给我来套男式的。” 等到江离从试衣间出来之后,我……悲愤了。 他丫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试衣服,结果我试出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比穿在我身上要好看一百倍!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撑死了就是装模作样的动感,结果到他身上,就完全是散着运动的气息,他就仿佛是个身经百战的运动健将,我甚至出现幻觉,好像看到了他踩着滑雪板在雪场飞奔的英姿。 和江离站在一起,他就是那英俊的白马,而我,就是那灰头土脸的耗子。 于是我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镜中的江离仿佛感受到了我充满敌意的目光,他看向我这边,朝我微微一笑。挑衅,**裸的挑衅啊! 我还没话,只感觉身旁的导购员踉跄了一下,然后她扶着衣架,两颊绯红一脸花痴地望着江离。 奴隶主……又吐了…… …… 吃过午饭,我问江离下午去哪里,江离:“咱们去看看我岳母吧。” 我想也对,有些日子没看到我妈了,怪想她的。于是打她电话,那老太太一听我们要去看她,乐了:“正好我想唱歌了,你们陪我啊。” 我淡定地合上手机,对她这种行为见怪不怪。话我妈虽然是个奔六十的老太太,可是她比我疯,现在好多年轻人爱玩的东西,她都爱玩。她还曾经有一个十八岁的网友,结果她整天追着那孩子让人家叫她奶奶,后来那孩子一怒之下把她拖进了黑名单。 看吧,肖绮玲,这世界上能忍受你的,也就只有你亲闺女了。 51)唱歌 两个时后,我和我的奴隶带着一堆礼物敲响了我们家的门。除了礼物,我们还带来了今天新买的滑雪装备——我妈话了,让我们今天在她这里过夜,为了不耽误明天的行程只好把东西都带来,明天直接去滑雪场。于是我们今天搞得像候鸟搬家一样。 去kTV的路上,我问我妈,明天打算干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滑雪。 我妈摆摆手道:“不用了,我有别的事情。” 我被我妈神神秘秘的样子搞得莫名其妙:“你能有什么事情?又是见网友?” 我妈却眯着眼睛不肯松口:“你不用管了,反正没你什么事。” 我叹,今天这些人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 其实我对唱k还是挺有畏惧心理的。套用江离的一句话形容我唱的歌,那就是,别人唱歌是偶尔跑掉,我唱歌是偶尔不跑调。我妈经常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我的头,感叹她一个天生的歌唱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个五音不全的女儿。虽然我对“天生的歌唱家”这一形容很有几分怀疑,不过考虑到我确实是五音不全得有些过分,因此我也没有揭过她。 不过今天我倒是不担心了。怕什么,我妈要是欺负我,我就欺负江离,谁让他是我奴隶来着! 于是我们一进kTV的包厢,我就把江离踢去歌,然后自己坐在我妈身旁,给她递水拿话筒,伺候得她无比舒坦。 我妈就在她的女儿女婿的服务下,先后唱了《东方红》、《唱支山歌给党听》、《十送红军》等等一系列经典的革命歌曲,我在一旁听得头都快竖起来了。虽然这些歌是她唱k必,可是我听了这么多次还是没产生抗体,每次都是打着寒战听的。倒不是这些歌难听,只是,呃,我妈一唱这些歌,我脑子里就会蹦出一个穿着脏兮兮的棉袄,扎着两只羊角辫的肖绮玲,你囧不囧。 我妈唱歌唱得太专心,没有现我的纠结,倒是江离,一个劲地回头看我,还忍不住奸笑。我那个气啊,这子明显的在幸灾乐祸!于是我捡起另外一只话筒,对着江离道:“你,去给我一杯橙汁!” 江离于是灰溜溜地遵命了。我正得意,冷不防我妈举着话筒敲到了我的头上,一边敲一边呵斥道:“这孩子!江离你也太惯着她了!” 我抱着头扭头委屈地看着我妈,您老人家什么都不懂好吧!我都被他压迫了半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嚣张一下,这次还是用身体换来的呢(喂!)…… 江离笑呵呵地把橙汁递到我面前,对我妈道:“妈,宴只是和我开玩笑。” “江离你不用护着她,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的很。”我妈着,还不解气,又敲我的头。 我捂着脑袋悲愤地道:“妈你别敲了,敲头会变笨的。” 我妈却:“你已经很笨了,不在乎再笨一。” 善了个哉的,我又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女儿了。 我瞟了一眼我的奴隶,希望他能帮我话。可惜的是,他此时的表情……一脸的赞同,于是我又悲愤了。 我以为江离会附和我妈,借机嘲笑我一下,谁知,他却道:“其实笨也有笨的好处。” 这算什么,明褒暗贬?我一个眼刀飞过去,摆出奴隶主惯常的盛气凌人的架子,对江离道:“你给我一边凉快去,这里没你话的份!” 我刚完,我妈就一巴掌拍到我头上:“怎么话呢!江离你别理她,过来唱歌。”我妈着,又指了指我,“你!去歌!” 我无语问苍天,唯有泪千行。我算是看出来了,有我妈撑腰,我就算想欺负江离,那也是妄想。 我问江离唱什么歌,他拽拽地答道:“除了周杰伦的,其他的都可以。” 于是我随便了一大堆的周杰伦的歌,又跑回来坐在我妈的身旁。 江离侧头看我,得意地笑了笑,道:“其实我还挺喜欢唱他的歌的。” 我……我第n次悲愤!这子太奸诈了,他知道我会故意他不喜欢的,所以他他不喜欢周杰伦,其实是喜欢! 为毛我总是上他的当,这到底是为毛…… 此时我妈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在:傻了吧?上当了吧? 我心里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回荡:其实不是我傻,是江离太狡猾…… 我正沉浸在悲愤中还没缓过神来,江离已经开始唱歌了。于是我……悲愤持续中…… 我就不明白了,为毛老天爷把什么都给了他?长得好看,身材好,还有一只达得有过分的大脑,除此之外还懂得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炒股杀毒修电脑,还能帮我偷账号(偷回自己的)。而且丫生活得特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品味又好,貌似还是一运动健将…… 然后现在,我又现,这子唱歌竟然也能这么好听! 江离唱的第一歌是《青花瓷》,他的声音本来就很低沉,唱这歌的时候又多出一种孤独的味道,让人心里都跟着有凄凉和惆怅了。我以前听过无数次《青花瓷》,每次都是觉得好听,但具体好听在哪里,不清楚。今天耳边听江离唱着,眼前看着那个mV,不知怎么的就难过起来。 为什么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呢,为什么青花瓷那么美,这歌那么美,我却听得有想哭呢…… 当我还沉浸在《青花瓷》带给我的震撼时,我妈已经和江离一起合唱起《千里之外》了。 这次江离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冽,在唱到“送你离开”这一句时,他显得有一不舍又有一决绝,连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我扭脸看着他投入的样子,不禁对他膜拜起来了。江离其实才是那个“天生的歌唱家”吧? 唱完《千里之外》,我妈竟然带头鼓掌起来,她赞赏地看了看江离,然后又鄙夷地看了看我,最终摇了摇头。 我瀑布汗,这是**裸的歧视啊!于是我义无反顾地抄起话筒,决定和江离合唱接下来的那《珊瑚海》。 很快我就现我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好坏都是相对的,我要是从外面随便找个破锣嗓子和我合唱,估计人们也就不觉得我唱歌跑调了。可是现在呢,现在是江离! 我哆哆嗦嗦地拿着话筒,畏惧地望着江离。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硬着头皮上吧。我现在的目标是,不仅自己跑调,争取把江离也带跑调。 我像唱rap一样唱着《珊瑚海》,可惜我的本色演出并没有把江离带跑调,这多少让我有些遗憾。不过我觉得自己今天挥不错,和过去的自己相比,强多了,虽然我依然跑调,但至少也能跟上音乐拍子了……我拒绝承认我的进步是因为江离。 当我唱到“转身离开,有话不出来”时,我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江离。没想到江离也在看我,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江离的眼睛亮如星辰。可是那双眼睛里总似乎盛着一种难言的情绪,让我有不知所措。我心里一阵烦躁,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时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闺女,你唱错词了。” …… 江离又唱了几歌,都是周杰伦的,而且都很伤感。我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莫名其妙,好像魔障了一样,听着他的歌声里的那些失落、惆怅、惋惜等各种情绪,心里越来越难受,以前听这些歌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啊。 于是我郁闷地指责江离:“江离你都唱得什么歌啊,跟怨妇似的!” 江离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我,口气有委屈:“这些都是你的。” 我:“……” 好在下一歌为我解了围,《听妈妈的话》,这歌不惆怅,还可以拍我妈的马屁。 江离低沉的嗓音弥漫在包厢里,我听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 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 美丽的白幸福中芽 天使的魔法温暖中慈祥……” 我倒在我妈怀里,狗腿地笑道:“妈,我一定听你的话!” 我妈揉着我的头,心情愉悦:“真的?” 我使劲头,一边还玩着我妈的手:“那当然,你可是我亲妈。”虽然偶尔我也会怀疑一下下…… 于是我妈道:“那我想要个外孙。” 我:“……” 52)滑雪 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三口(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综艺节目。江离很不喜欢看那些综艺,以前我们俩就经常抢电视。不过今天他不敢了,因为我妈也喜欢看综艺。 由于今天我妈一直偏袒江离,这让我心里很不爽,因此我算计着要不要黑江离一下。于是我靠在我妈肩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道:“妈,江离老综艺节目不好看,你他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我妈正被主持人逗得哈哈直笑,听到我的话,她一把把我的头推开,道:“你喜欢的东西别人就一定喜欢吗,我平时都怎么教你的,怎么越长越回去了?” 我揉揉脑袋,不服,于是重新靠在她背上,接着告状:“江离还,总是看这些东西,会越来越笨。” 我妈把我拎起来推到江离身上,帮江离解释道:“他的意思是,看这些东西,会使笨的人越来越笨。” 我坐起来想和我妈理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还是欺负她亲闺女!欺负她亲闺女也就算了,还护着她女婿! 我妈却眼明手快地还不等我开口,又一把把我推到江离身上,施暴之后还得意洋洋地道:“别总是缠着我,我对你的抚养义务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到头了,现在抚养你的是江离!” 善了个哉的,是我在抚养他好不好!他每天都吃我做的饭穿我洗的衣服! 我刚想话,却被江离揽着肩膀拖进怀里,他的手臂很有力,按得我动弹不了。我就这样被他箍着,靠在他胸口上。我很愤怒,他明明是我的奴隶,真是反了他了!可是在我妈面前,我又不好意思作,反正即使我真的作,倒霉的那个也肯定是我。 江离拥着我,下巴亲昵地蹭了蹭我的头,然后我就听到他含着笑意对我妈:“我只是偶尔和宴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 我怒,偶尔开个玩笑?老娘我可是至少每星期都能听到一次! 我又挣扎了两下,江离终于放开了我。我靠在沙上,抓了抓头,恼怒地瞪他。江离却悠然自得地笑,就仿佛我不是在瞪他,而是在勾引他似的……我靠我怎么会想到“勾引”这个词,真是活见鬼了,要“勾引”,也应该是王凯或者薛云风去“勾引”啊! 我摇摇脑袋,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我一把抱住我妈,笑嘻嘻地道:“妈,我要和你睡。” 我妈不耐烦地推开我:“你胡八道什么呢?” 我不依不饶地在她身上蹭啊蹭,像个哈巴狗似的撒娇:“妈我就要和你睡,我都多久没和你睡了……” 我妈打了个哈欠,无视我。 这时,江离挥了他的奴隶作用:“妈,宴是想你了,就让她和你睡吧,”他着,停顿了一下,又道,“反正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机会还有很多。” 于是我妈欣然应允。 善了个哉的,差别待遇,双重标准!我跟在我妈身后,扭头愤恨地瞪了一眼江离。 …… 我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我妈走过来一巴掌扇到我头上,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口吻对我:“,你是不是和江离吵架了?” 我揉揉脑袋,委屈地答道:“没有啊……” 我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宴啊,你也老大不了,为娘希望你不要再错过江离了。” 我呵呵傻笑道:“妈,你想太多了。” 我妈瞪我一眼:“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江离他对你真是太好了。” 娘哎,你不了解情况,他今天是我的奴隶,他敢不对我好吗。 我妈见我不话,又补充道:“女人哪,找个能和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不容易,你这丫头,还不知道心疼江离。”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依然不话。我妈的“一辈子”论刺激到我了,实话我还真没想过和江离过一辈子这个事情。以前傻的时候也想过和于子非过一辈子,结果呢?现在我和江离在一起,基本上就是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如果真的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呢?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显得空落落的呢? …… 一大早起来,我妈就不见了。我实在很好奇她这样心急火燎地到底有什么事情,可是那老太太咬紧牙关就是不。 随便吃了早饭,我和我的奴隶就直奔滑雪场了。 江离比较喜欢滑单板,我觉得这肯定是因为单板看起来比较花哨比较帅,可见江离此人其实还是很闷骚的。 当然我是单板双板无所谓——反正我都不会。不过既然江离答应要教我,自然我也要滑单板。 我踩在滑雪板上,感觉自己的两只脚都被束缚住了,仿佛动一动就要跌倒,于是我一动不敢动地原地傻站着。然后江离不声不响地推了我一把…… 那句话怎么来着?对,像离弦的箭一样,“嗖”地一下就出去了……虽然我没箭那么夸张,不过度也是够人呛,况且我处在下坡上,越往下滑度越快。我吓得不轻,张开手臂哇哇乱叫着,一边拼命向后仰,希望能够减轻一下度,可惜一用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坐在了一辆无人驾驶的失控汽车上,随时都有可能生事故。 于是事故真的生了…… 就在我张牙舞爪左摇右晃的时候,我一个没站稳,“轰”地一下摔在雪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屁股好痛! 江离踩着滑板,优哉游哉地滑了过来。他滑行的路线基本上就是蛇形,左拐右拐,可惜就是摔不倒。我一看到他那一脸从容的淡定样,我就来气。 江离笑眯眯地弯腰拉我起来,我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的时候,趁着他不注意,突然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江离没防备,华丽丽地向后摔去,当然他也没忘记拉着我一起倒下去。 我压在江离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反了你了,为什么偷袭我!” 江离毫无反抗地任我欺压,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此时他的表情并没有往日的凌厉和冷冰冰,反而有了一丝的柔和。冬天上午的阳光还透着一股子清冷,可是打在他的长长的睫毛上,倒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种暖意从心底里缓缓滑过。我被他这个伪善的样子所欺骗,慢慢地就松了手。 江离依然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从容地微笑,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平衡感怎么样。”一边话,睫毛还抖啊抖。 我被那阳光下的长睫毛所吸引,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拨。此时我戴着厚手套,手套上还沾着雪。江离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他扭过头,躲开我的手套,沉声道:“官宴,别胡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回过神来,讪讪地收回了手,一本正经地道:“那么……你觉得我的平衡感怎么样?” 江离微微一笑:“还不错。” 我被他夸得龙心大悦,决定不再计较他偷袭我的事情。可惜此时江离又补上一句:“大脑不达,脑总要达一些吧。” 我刚吃力地站起来,差一因为他这句话又跌倒。 可惜我拿他没办法啊,望天……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变态,大脑脑同时达,比如我眼前这只。 此时江离也站了起来……我拒绝承认他连站起身的动作都很帅== 江离拍掉我身上和头上的雪,这才道:“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望着苍茫的雪地,看着江离挺拔的身影,娴熟的姿势,我揉了揉p股,悲从中来。 …… 江离负着手,站在雪坡上面,高深莫测地道:“你刚才滑下去的时候,犯了个很普遍的错误,那就是拼命地想停下来,其实如果你摆好姿势一直向前冲,可以滑得很好的。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来,一不可收拾,比如滑雪,再比如……” 我挠挠头,似懂非懂:“再比如什么?” 江离却不回答,朝我扯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你猜。” 我猜个毛! 虽然不满,不过我还是很体贴地对江离道:“江离你笑不出来就不要勉强了,没有人规定奴隶必须要对奴隶主笑的。” 江离踉跄了一下,差没站稳,于是我现也许他的雪技,也许,貌似不咋地…… 53)江离你帅翻了 江离站在我的身侧,扶着我的肩膀帮我矫正姿势,一边矫正一边道:“你的重心要前倾,不要总是向后仰,用大脑控制你的动作……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重心?前倾,对,身体不用那么僵硬,你很害怕么……” 我可以确定我是一直在照着江离的做,可是他貌似总是不满意。我怒,狠狠地瞪他。 江离无奈地摇摇头,他放开我,挪动了一□体,站在了我的右前侧。接着,他把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我刚好够不着的位置。然后他:“这样吧,我在前你在后,你想办法抓住我的手。” 我动了一下,身体向前倾了倾,然后顺着雪坡滑了下去。 江离在我滑出去的同时也滑了出去,他一直平举着手,我伸长了手臂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总是差那么一。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在一头拉磨的驴面前拴一根萝卜,然后那头驴为了吃到萝卜就会一直往前走……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像那头驴的…… 不过江离这个方法还真是行之有效,滑了了一会儿我就现,自己这种姿势虽然比较二,不过我真的越滑越稳了,果然江离在某些时候还是可以信赖的。 由于我太过得意,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变化,因此一不心踩了个空。一般情况下正常人人遇到突然事件总是身体反应快过大脑反应的,因此这时候我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情况…… 不过江离的反应可真够快,他一见情况不妙,脚下的滑板一横,就急停下来,此时我由于惯性依然在前进,刚要过江离,却被他拦着腰抱住,我挥着手臂向后倒去。由于雪上太滑,江离一个没稳住,被我压着也向后倒去…… 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感觉身下软软的,一都不疼,于是我就良心现了。我吃力地从江离身上爬起来,跪坐在他旁边,推了推他,担心地问道:“江离你没摔坏吧?” 江离睁开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我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奇怪得可以,为毛老是注意他的眼睫毛呢……是的,一定是江离的睫毛比我长,我嫉妒了…… 江离眨眨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以为他摔坏了,俯□又推了推他,皱着眉头问道:“江离啊,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江离弯起嘴角笑了笑,答道:“我没有摔坏……但是,有可能被压坏了。” 一句话得,我更加不好意思了。虽然我一直觉得这子教得不怎么样吧,不过对于这起事故,我还是要负主要责任的。于是我的脸红了一红,朝江离道:“那个……对不起啊……”虽然我今天是个奴隶主,不过也是一个讲道理的奴隶主,一个民主的奴隶主。 江离却道:“你给我揉揉,我就不怪你了。” 靠,我忍!我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哪里疼啊?让本主人给你揉揉。” 江离大爷似的从容地躺在地上,眯着眼睛道:“哪里都疼,你随便揉吧。” 我突然意识到这子纯粹是在开玩笑,于是我彻底怒了,扑倒他身上掐他的脖子:“反了你了,快给我起来!” 江离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姿势依然是无敌地帅(我拒绝承认==),然后他把仍然在地上吃力地吭哧着的我扶起来,帮我拍掉身上的雪。他看着我,欲语还休了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似的,道:“官宴,我还是觉得你笨。” 我:“……”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唯有泪千行啊。先别我到底是不是笨,就算我笨,你也不用得这么直接吧?江离的话伤害了我的自尊,勾起了我的怒火,于是我冷笑道:“实话,我倒是觉得你教得也不怎么样啊。我江离呀,你到底会不会滑雪啊?还单板滑雪?我这么有天赋的学生都被你教成这样,简直误人子弟!” 江离很有高手范儿地抬头望望天空,眼中滑过一丝属于高手的寂寞。然后他面无表情地道:“那我们去u型池吧。” 我着一脑袋的问号傻兮兮地问:“u型池是什么东西?” 江离扫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我就是个白痴。 我又悲愤了,为毛人家做奴隶都能做得如此嚣张啊啊啊啊……(回声)…… …… 当我看到那个巨大的像一个陡峭的河沟一样的东西时,我终于明白u型池是个什么东西了。白了,u型池就是一个u型的池子(这不废话吗==)。它像一个巨大的劈开一半的水管,斜靠在山坡上,具体这东西的用处和普通的滑雪场有什么不同,我暂时也没看出来,大家可以去问问百度大婶,她什么都知道。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毛这u型池场地远没有普通场地那么多人,难道这东西不好玩?后来我才知道,貌似是因为这个u型池在国内比较罕见,玩起来也比较危险,而且场地费貌似很贵,更重要的是,这东西只对本滑雪场的高级会员开放……总的来就是,这个池子,它很矜持。 我站在u型池的尽头,隔着半圆形的滑道,抬头望着几十米外站在出的江离。由于我们隔得比较远,此时江离在我眼中已经是的一只了,看起来倒是蛮好玩的。 江离调整了一下,滑入了赛道。 然后我就现这u型池的好处了。 这u型池的好处就在于——显摆! 只见江离飞快地滑入池道中,接着顺着u型池的池壁往上冲,最后冲过池壁,停在半空中。他很骚包地一手抓着滑板的板刃,空出一手保持平衡,然后挺腰在半空中摆出一个相当拉风的姿势,这让我想起了在电视里看到过的那些6地滑板高手……我虽然很想拒绝承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姿势,很帅。 江离保持着这个姿势在空中停顿了有一下,然后重新落入池中,继续重复着从加到上升的过程,接着在另一面的池壁中冲上半空。他这次依然抓了一下板刃,但是姿势调换了一下,不过同样地耐看,我的眼睛都直了。 江离落入池中,再次冲向半空。我以为这次他依然会抓着板刃摆出一个酷酷的姿势,没想到他冲出池壁的时候,突然就着冲力,整个人来了个转体……是的,我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写错,是转体,以身体的纵轴为中心,迅地转了一圈或者两圈也许是一圈半……我没看清他到底转了多少圈,因为他转得太快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希望能看清楚他的动作,可这是徒劳。虽然他离我越来越近,可惜他的度太快,我看得眼花缭乱。于是我不得不承认,江离这子,貌似确实有两把刷子,不,好像不止两把…… 江离再次下降,升空,依然是转体,不过这次貌似比上次又多转了一圈或者一圈半,我的眼睛瞪得酸疼,可是就是跟不上他的动作。江离你丫就是力与美的结合呀,力与美! 江离离我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滑到池子的尽头了,我以为他会再来个纵向转体,却没想到他冲上空中的时候,突然像刺猬一样蜷起身体,然后以身体的横轴为中心,迅地翻转起来…… 江离如一架灵巧的战斗机在空中翻飞,我抬眼望着他,激动得不出话来。帅,太帅了,帅翻了! 我一直以为江离是那种低调而内敛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理智而温吞的。而像今天这样的极限运动,是属于那种漏*四射张扬奔放的人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丫玩极限运动竟然能玩出这样的境界,而且我看着他沉着地在空中变换着各种花样,总能感觉到他仿佛有着一种驾驭一切的豪情。 于是我不由得感叹,江离的心里,其实也是有火一样的漏*吧?只不过这种漏*是隐性的,只有在这样一个刺激的场合,才能释放出来。 江离滑到我面前时,我依然处在一种由于太强烈的震惊而回不过神来的状态。江离举起手在我面前晃呀晃,我没有理他。然后他竟然双手扶着我头左摇右摆……于是我终于回魂了。 我激动地看着江离,话都有些结巴:“江离你你你你你太帅了!你要教我教我教我……” 江离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然而他很快淡定下来,装模作样地摇头道:“不行,太危险。” 我继续语无伦次:“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怕危险!” 江离诚恳地看着我,道:“其实我觉得你学不会。” 我:“……” 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因为现江离是个人才而膜拜他,另一方面我又被他气得够呛。不过我思来想去,觉得江离的话貌似也有一些道理,这东西不像那么好学的。况且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我还真有怕。于是我想通了,也绝望了。我绝望地扶着江离的肩膀使劲摇晃,一边摇晃一边道:“那你再表演一次给我看,快!” 江离挥了奴隶本色,乖乖地又跑去出了。 虽然已经看过一次,但是江离第二次冲下来的时候,我还是激动不已。尤其是当看到他那个刺猬翻(那个不叫刺猬翻好不好==)的时候,我由于一时难以克制,竟然对着江离大喊道:“江离啊,你太帅了!” 江离此时离我不远,估计听到我的话了,不过他的反应却让我吃了一惊。 他从空中掉在了池壁上,屁股着地…… 54)杂志 江离撞在池壁上,又被迫滑动了两下,滑到u型池的底部,停了下来。然后他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吓坏了,拔腿跑过去,蹲在他旁边。我不确定江离身上的哪个零件有了损坏,因此也不敢大意地碰他,只好心问道:“你你你……你没事吧?” 江离睁开双眼,眸子里有绚丽的光在流动。他微微勾起嘴角,看起来心情并不糟糕。他:“官宴,就算我真的很帅,你也不用喊那么大声吧?” 我老脸一红,不知道什么好。话我刚才确实不够矜持啊,估计江离是被我吓到了。想象一下,一个人正在专心做一件事情,突然有人对着他大吼一声…… 江离见我不话,又骚包地道:“其实你偷偷告诉我就可以了。” 我:“……” 江离你好冷== 我问江离:“你摔到哪里了?严重不严重?” 江离懒洋洋地把胳膊一抬:“先扶我起来吧。” 于是我老实照做。虽然我的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嘶喊,官宴其实你才是主人啊主人…… 我扶着江离,不无担心地问道:“江离,你要不要去医院?疼不疼?” 江离毫不客气地半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他皱着眉头哼唧了两下,随即道:“你倒是挺关心我的。” 我瞪他:“废话!你是我奴隶,你要是残废了,谁来伺候我?” 江离却道:“我要是残废了,就该换你伺候我了。” 我恼怒:“想得美,你要是残废了,我就把你人道毁灭了。” 江离没有被我吓退,他从容道:“我现在离残废不远了,估计你得伺候我几天。” 这时,我们身旁走过两个白种人。其中一个人看了江离一眼,转身和另外一个人叽里呱啦地交谈起来。 我问江离:“他们的什么鸟语?” 江离还没回答,这时,其中一个白种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京片子对我道:“姑娘,我丫的不是鸟语。” 我顿时冷汗淋漓。这家伙学什么不好,学咱中国人爆粗口,爆粗口也就算了,还自己骂自己…… 江离不等我话,朝着那两个人歉意地笑了笑,拉着我离开了。 我郁闷无比,问江离道:“他们的是法语吗?” 江离都走出这么远了还在笑,他头道:“是。” 我:“那他们在什么?” 江离:“他们你很可爱。” 我顿时就理解了,江离他不懂法语。不过这子还算聪明,夸得本姑娘心花怒放,虽然我一直都知道我很可爱(喂!)…… 当然,在很久之后,当我得知江离他其实能听懂法语时,他在我的威逼之下,才算道出了那两个白种人交谈的真实内容。情况如下: 白种人a对白种人B:“我刚才看到这个人落下来时的防护动作做得很好,应该是不会受伤的吧?” 白种人B回答:“我也看到了,他肯定没受伤,这个女人上当了。” 白种人a又:“不过这个男人的空中技巧真不错……姑娘,我丫的不是鸟语。”后面这一句是中文。 …… 我和江离离开雪场的时候,我问他能不能开车,他咬了咬牙,道:“勉强可以。” 于是我更加愧疚了。 回到家时,江离大大咧咧地往沙上一趴,眼皮都不抬一下地指挥我:“官宴,给我倒杯水。” 我唯唯诺诺地应声,屁颠屁颠地去给他倒水。至此,奴隶与奴隶主的角色彻底互换。 我只有无语问苍天唯有泪千行了,表面上还得装作特开心的样子,因为人家江离是病号……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我把水递给江离,心翼翼地问道:“江离啊,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江离大度地摆摆手:“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医药费我出……当然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就自己掏腰包吧……” 江离喝了一口水,懒洋洋地把水杯放在我手上,我恭恭敬敬地接过来。然后江离端着病号架子道:“都了没事了,在家休息几天就好。” 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想话,可是又不知道什么。 这时江离又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在家照顾我吧。” 我有些为难:“可是我要上班的……不然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上班?”江离嘴角弯了弯,笑容里有一丝狡黠,“你想都别想了。” 我茫然,为毛我连想都不要想上班了? 江离得意地抬起下巴,看向书房的方向:“去,我书房的桌子上有一本杂志,叫ZZ时尚,把它拿过来。” 我心里一沉,无比紧张地看着江离。ZZ时尚?ZZ时尚!貌似我和江离提过一次ZZ时尚,而那次,正好是我和他打一个赌……这子,不会真的上了ZZ时尚的专访了吧?天哪,怎么可能? 我如遭雷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江离拽了拽我的衣角,幸灾乐祸地道:“怎么了,你怕什么?” 我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然后步履蹒跚地挪去书房。 江离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一本崭新的杂志静静地躺在那里。装订虽然精美,我却觉得很狰狞。 然后,那杂志的封面上,江离衣着光鲜,表情从容,淡定自若地微笑着,仿佛在:官宴,傻了吧? 我两腿一软,差一跌倒,还好我及时扶住了桌子。我颤抖着拿起那本杂志,仔细看封面上的人,也许,也许只是和江离有像吧?虽然长这么像不太可能,不过,万一呢? 我翻开专访那一页,赫然看到那大大的名字——ad? 我顿时激动起来,杂志上这子叫ad,他不叫江离!善了个哉的,老娘差一就被这子蒙了!不过这世界上竟然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还真是够神奇。 于是我兴冲冲地举着杂志跑回客厅,蹲在江离面前,指着杂志上那个名字对他道:“江离你想蒙谁啊,这人是ad!” 江离此时正趴在沙上闭目养神,他听到我的话,连眼睛都没睁开,气定神闲地道:“忘记告诉你,我行走江湖的名字,就是ad。” 55)辞职【捉虫】 江离:“忘记告诉你,我行走江湖的名字,就是ad。” 我手一抖,差把杂志扔在地上。太神奇了,江离这种人都能上ZZ时尚?他除了比一般人聪明一,比一般人懂得多一,貌似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吧? 我不甘心地认真看那杂志的专访,当我看到“xQ网”三个大字时,我顿时张大嘴巴不出话来。 xQ网,短短几年之内迅崛起的一个网站,虽然没有其他几个大型网站的综合实力强,但却是成长度最快、展前景最被看好的网站之一。我是外行人,对xQ网的领域优势不太了解,不过从一个普通网民的角度来讲,xQ网确实做得不错。这个网站的眼光很独到,比如,现在国内有好几款网页游戏,最初流行起来,似乎都是在xQ网。而且这个网站的论坛很生猛,许多在别的网站有可能被禁掉的帖子或者言论,在这个网站的论坛里都可以若无其事地飘着。另外这个网站的服务器很强大,度级快,并且从来不出差错。除此之外我还喜欢它的一些比较独到的功能,很方便实用。我的博客就是在xQ网开的,而且我有不少东西都是在xQ网的购物频道买的。 而这本最新一期的ZZ时尚,它的人物专访里的第一句话就是,“作为xQ网的创始人,ad……” 于是可想而知我会有么地震惊了。 ad是xQ网的创始人,而江离提供的证词显示,这个ad就是丫江离的马甲。那么,江离,他,就是,xQ网的创始人…… 于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我死死地盯着杂志上的那一行字,然后摸索着在江离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随着江离的一声惨叫,我丢掉杂志,迟钝地看着江离,慢吞吞地道:“原来真的不是幻觉。” 江离揉着胳膊,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官宴,老老实实地接受现实吧。” 我突然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一边摇晃着他一边痛心疾地道:“你你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突然就变成xQ网的创始人了……” 江离轻而易举地掰开我的双手,泰然自若:“我一直都是。” 我:“那你以前怎么不呀?” 江离:“你也没问。” 我:“……” 我捏了捏拳头,心底里有怒火在燃烧。这家伙是故意的,绝对!作为xQ网的创始人,而且他又长得这么美型,还会装模作样,他想上ZZ时尚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他故意设了个陷阱,要和我打赌,等着我去跳! 想到这里我不淡定了,揪起江离的衣领,凶狠地道:“你!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打赌的?!” 江离此时正双臂撑着沙,并不反抗。他得意地挑眉道:“我记得,是你主动要和我打赌的。” 我一愣,随即想到了另外一:“那你为什么假装自己没实力上杂志?” 江离微微一笑:“这叫兵不厌诈,我你就信?” 我:“……” 我又无语问苍天唯有泪千行了,这个世界太黑暗了,竟然生出江离这种人间祸害。他根本就是条害虫! 江离拎开我的手,笑眯眯地道:“官宴,你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个赌吗?” 来了!我悲愤地看着他,我忘记了你会相信吗? 江离头道:“我知道你没忘记。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银行存款就都是我的了,你有什么意见?” 我无力地摇头。 江离继续自顾自地道:“还有,后天别忘记去辞职,需要我的陪同吗?” 我更加无力:“你想去就去吧。”我知道你想看看王凯。 江离摇头深叹一口气:“官宴,其实如果你在打这个赌的时候就把银行里的钱都取出来,那样不管赌局的结果怎样,你都不会有经济损失的。” 汗,还真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江离啊江离,你早不,单等现在我赌输了的时候和我,好让我后悔?你这不成心气我呢吗…… 我坐在地板上,背靠沙,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离却揪了揪我的一缕头,心情愉悦得很。他:“官宴,快去做饭。” 我靠老娘钱也没了工作也没了,还做个毛的饭!饿死算了! 江离见我无动于衷,于是道:“那好,你不做我做。” 我打了个寒战,无奈道:“行行行我做还不行吗?江离你真是我大爷!”我着,吃力地从地板上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背后的江离突然道:“我有那么老吗?” 我转身瞪他:“闭嘴!江离你好冷!” …… 江离的身体真不是盖的,被我伺候了一天,到1月4号的时候已经生龙活虎了。于是,他可以大摇大摆地押着我去辞职了。 我从来没听过有谁因为和人打赌而辞职的,于是我真的要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了。 王凯正悠闲地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当他看到我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咧嘴笑了笑,然后,他看到了我身后的江离,于是王凯的笑容僵在脸上了…… 我从嘴角上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把辞职报告放在他的桌上。 王凯看到辞职报告,脸色一变。他扫了江离一眼,淡淡地对我道:“官秘书,你是真的想辞职吗?” 我犹豫着了头,低头不敢看王凯,王总,其实我真不想辞职……我那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高薪职业啊…… 王凯:“为什么?” 我:“辞职报告里有写的。” 王凯:“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就是,我打赌打输了。可是这么丢人的理由我是打死也不出口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江离话了:“辞职报告已经交了,宴,我们可以走了。” 我觉得也是,于是朝王凯歉意地头,转身和江离走开。 “江离!”王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他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笼罩着一层怒意,让人不敢鄙视。他盯着江离,道:“你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 江离看着王凯那张俊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无声无息地笑了笑。那种笑意,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或者不可理喻的事情。 江离一只手臂勾在我的肩膀上,朝王凯道:“那么,你有资格?” 王凯板着脸答道:“我当然有,至少我不是gay!” 江离:“那好,我们来比一比。先,硬件条件。想必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南星似乎确实比xQ有钱,不过你好像忘记了,南星是你爸的,就算要和我比,也是王成海那老家伙和我比吧?” 王凯脸色挂起讥诮的笑:“也许他真的和你比过。” 江离低头看了我一眼,又道:“况且官宴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只要每天有饭吃就好,如果再加上一年能拿上十几二十万的薪水,她做梦都会笑醒的。至于你是不是南星的继承人,我是不是xQ的创始人,她才懒得管。” 我汗,就因为你是xQ的创始人,老娘所有的钱都被你骗光了,你还好意思! 江离似乎感受到我的不满,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又对王凯道:“算了我们还是比关键的地方吧。你你能给官宴幸福,你拿什么给?拿你那些对付女人的花招吗?不管我是不是gay,至少我从来不玩弄女人。” 王凯:“我玩弄别的女人不代表我会玩弄她,我对她是真心的。” “真心?”江离冷笑,“真心是做出来的,不是出来的。如果几句花言巧语就算是真心,那这个世界上的真心也太掉价了吧?官宴虽然傻,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拽了拽江离的衣角,抬头仰望他性感的下巴……江离你丫太有口才了…… 江离低头对我微微一笑,随即又对王凯道:“我不和你浪费口舌,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现在掌握的事实,已经足以证明,对于女人来,你这种人,才是她们最大的安全隐患!”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有那么一喜欢官宴,你能喜欢她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那么一年之后呢?你想没想过当你不喜欢了,你会对她造成一个什么样的伤害?如果你不能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那就麻烦你离她远。” “想玩女人就光明正大地玩,别打着爱情的幌子……当然我是不可能放任官宴被你玩的。” “官宴她生是我江离的人,死是我江离的死人!” 江离完,不等王凯回答,拎着我转身出门。估计王凯也会有那么一瞬间大脑突然运行缓慢的感觉吧……毕竟我们都是凡人,而江离,他是一条害虫…… 而我……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死机了,黑色的屏幕上只来回蹦跶着一句话:官宴生是我江离的人,死是我江离的死人! 生是我江离的人,死是我江离的死人…… 我被江离拎着走出xxx广告公司的办公大楼,一路上招来了无数人的侧目,期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不太矜持的女人的低声尖叫。当然我此时已经基本上没什么观感了,满脑子都是江离最后那一句话的回放,一遍又一遍。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悲伤,江离他,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这样的话呢!他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容易引起我的误会的?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底里又似乎流淌着一种……呃,感动? 我侧头看着江离,心想,如果江离他不是个gay,如果他不是gay…… 我摇头苦笑,如果江离不是gay,那我官宴也不会有机会靠近他吧? 江离把我塞进车里的时候,我依然在呆。他帮我系好安全带,又拍了拍我的脸,奇怪道:“官宴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苍白?” 我垂着眼睛不看他,淡淡地道:“我没事,谢谢你。” 江离:“别客气,其实失个业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用不着那么沮丧。” “哦,”我答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鼓足勇气道,“江离你……”你是不是其实有一喜欢我?可是怎么可能呢,你明明是个gay……可是你既然是个gay,就不要表现得好像有些喜欢我的样子吧?我紧张得很,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可是我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出口。 江离有些奇怪:“我怎么了?” 我靠在座位上,心地垂下眼眸,低声道:“其实你用不着对我那么好的。” 沉默。 还是沉默。 我以为江离没有听到我的话,正好,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权当没有生吧,那些自恋的想法统统抛在脑后,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江离喜欢男人,女人全部退散…… 就在这时,江离清冷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他:“我乐意。” …… 我觉得江离应该是拿错剧本了,按照原定思路,他应该是对王凯很感兴趣的,可是现在……虽然我不敢他似乎是对我感兴趣了,但是他对待王凯,一都不客气。想到这里,我又心翼翼地问江离:“江离,你跟我老实话。” 江离此时正吃着我做的午饭,心情不错的样子。他盯着盘中的糖醋排骨,头也不抬地回道:“。”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江离你真的不喜欢王凯吗?” 江离:“废话,难道你很喜欢?” 我解释道:“我的不是那种喜欢,是那种喜欢,呃,就是,男人对男人的喜欢,你理解的唔……” 江离夹着一段排骨塞进我的嘴里,脸色不善:“官宴,你别逼我。” …… 由于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因此我也不急着找工作。虽然我的存款全都没了,不过江离了,只要我好好给他做饭做家务,他就会不定时地给我一些零花钱,表现好的话还有奖金。 我:“要不我去你们xQ工作吧?”xQ耶,我最喜欢的网站之一,想一想都兴奋。 江离却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觉得你更适合做一个全职太太。” 于是我就这样悲催地摇身一变成为了江离的保姆,而且连他的午餐都要送,并且还要陪他吃……因为江离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我被他折磨得有悲愤,这子欺人太甚哪…… 我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展成这样,要知道,当初刚结婚那会儿,江离想吃我做的饭,那还要看我的脸色好不好! 不管我有什么想法,反正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还是拎着巨大的保温锅,屁颠屁颠地来到了xQ的总部。 长相甜美的前台姐操着比她的长相更甜美的喉咙,笑眯眯地问我找谁。我想也不想,就回答找江离。前台姐傻掉。 我突然想起江离的那个马甲,于是改口道:“我找ad,给他送午饭。” 甜美的前台瞥了一眼我手中的饭锅,眼神虽然礼貌,却依然难掩轻视。她礼貌地问我有预约没,然后噼里啪啦地了些话,那意思大概是,想找ad的人多的是,你算老几? 我觉得江离这事干的真不地道,明明想让我送饭,可是为毛却卡着前台不让放行?我翻出手机气愤地给江离打电话,质问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江离笑呵呵地没事,让我把手机给前台。我照做。 然后,我看到那甜美的前台姐在把手机放到耳边的一刹那,脸上充满了惊喜和激动,还有一股子崇敬,就仿佛那其实不是一只手机,而是梁朝伟遗落的一只鞋子……然而一句话的功夫,那脸上所有的正面情绪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惊恐以及不甘。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在这么短时间内竟然能变换出这么多表情,这姑娘真有才。 甜美姐唯唯诺诺了几声,就把手机递给了我,并且热心地告诉我江离的办公室在哪里。 …… 我走进江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看一些文件。我走过去,豪气干云地把饭锅往他的办公桌上一放,大声道:“开饭了!” 江离抬起头,看到是我,勾了勾嘴角。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道:“先给我揉揉肩。” 我靠你真当我是你保姆了?我刚想反对,江离却道:“关于奖金……” 我很没节操地跑到他身后,不轻不重地给他揉着肩膀。江离的肩膀真宽阔啊……打住打住,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我一边揉着一边问江离:“你刚才跟前台那妹妹什么了?把她吓得啊。” 江离答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告诉她,你一句话就能让她离开xQ。” 我吓了一跳:“我我我我……我有那么牛吗?” 江离惬意地享受着我的服务,一边翻看着午餐都有些什么,一边随意地道:“你可以试试。” 好吧我承认我没胆子试,这种变态的事情江离没准还真做得出来。我突然想到古代的太监宫女们都拼了命地想去皇帝的手下办事,偶尔三言两语吹吹风,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虽然此种职业有危险,不过这种接近上位者的感觉,真的好爽哇……等一等,为毛我想到的是太监宫女而不是皇后贵妃?不对不对,貌似我也不能算皇后贵妃,我只是江离的挂名老婆,呃,这个在古代那就是……没有被临幸过的皇后贵妃?自pia,我这都是在想什么啊啊啊啊…… 吃过午饭我没有立即回家,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干,倒不如在江离的办公室里玩一会儿,参观一下xQ创始人的办公室也不错,然后我就可以在xQ的论坛里胡八道吹吹牛,恩,挺好。 我窝在宽大的沙上,看着不远处的江离。他正在电脑前敲着什么,很专心。他的皮肤白皙而细腻,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从我这个角度看,他的五官堪称完美,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他的型很简单,不长不短地立在头上,像一个规规矩矩的中学生。他依然懒得往身上搭衣服,上身只随便套了一件白色衬衫,第一颗扣子开着,随性而从容。很普通的一件白色衬衫,套在他的身上,却容易让人读出不一样的味道。冬日里的阳光铺洒进来,为他的身体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我突然傻乎乎地想,站在那层光晕下,会不会很温暖呢…… 这时,江离突然抬起头朝我这边看。我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这样傻愣愣地和他对视着。 江离突然弯起嘴角对我微微笑了一下,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唇角上,很好看,也很……诱人…… “官宴。”江离突然叫我。 我:“恩?” 江离:“把口水擦掉。”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抬起袖子在嘴巴上擦了擦……哪有!我突然想到,这种花招江离他玩儿过,我又想到了当时江离薄薄的浴衣下难掩的结实身材,我差一鼻血又流出来…… 对面传来了江离愉悦的低笑声。他一边笑一边道:“官宴,你觊觎我的美色已经很久了吧?” 我:“……” 我气呼呼地倒在沙上假装挺尸,江离你不破坏气氛的话会死啊?! 我在沙上躺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而且是个,呃,春梦。我梦到江离低头动情地吻着我,而且我还厚着脸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江离张嘴捉住我的舌头,继续缠绵…… 可是,我的心底总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回荡着:可惜你是个gay,可惜你是个gay…… 56)除夕夜 自从那天江离对前台姐胡八道之后,我再次进入xQ,都是无比地顺利。而且xQ的员工看我的眼神,啧啧,充满了敬畏,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丝丝的暧昧或者嫉妒,我很少能享受到这样的眼神,于是人得志,给江离送饭送得更卖力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春节就要到了,xQ的大部分员工都放了假,而江离,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于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和江离登上了去1市的飞机。 k城是中国北方一个普通的县级市,离1市不远,坐车大概一个多时能到。江离的爸妈就一直生活在k城。我一直很期待来k城见识一下,因为我特别想看看k城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制造了江离这样的人间祸害。 我们到江离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周围很安静,我们很低调。江离家住在k城一中的家属楼里,据这楼里有很多住户都是老师,有几个还是语文老师…… 没事,我不怕,我婆婆还是语文老师呢,有毛好怕的……我一边跟在江离身后,一边胡思乱想着给自己壮胆。 江离的爸妈热情地迎接了我们,不过看到那美女语文老师,我还是有悚。唉,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吃过晚饭聊了会儿,我就打算睡觉了。今天奔波了一天,太累。 可是睡觉的时候我就现问题了。我要和江离睡在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 那张床是一张标准的双人床,比江离的那一张了很多。而且……我还从来没有和江离盖过同一条被子呃…… 我偷眼看江离,他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靠,你对女人没感觉不代表我对男人没感觉好不好! 莫名其妙地我的脸上涌起一股燥热,我低头尴尬地拽了拽那床被子,矜持地道:“那个……要不要再找你妈要一床被子?” 江离面无表情地答非所问:“是咱妈。” “好吧,咱妈,”我吞吞口水,有紧张,“那……”到底还有没有被子啊…… 江离的一句话差让我呛住,他:“我们家有穷,可能没有其他被子了。” 我被雷得不轻,勉强能站稳。善了个哉的,你们家穷?你丫堂堂一xQ创始人,总不至于连床被子都买不起吧? 江离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种法不太靠谱,于是他只好道:“那我去问问吧。”他着转身出门,没过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我问过了,有是有,可惜咱妈最近得到了一种新型樟脑丸,现在没在用的被子都被熏了樟脑丸了。” 我咬了咬牙:“没事我不介意。”不就是熏几天樟脑丸吗。我最近老是做春梦,梦见江离亲我。你万一我睡梦中一个不心兽性大,把江离给那啥了,我还怎么混下去啊。 “你确定?”江离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你确定不介意闻一闻混杂着丁香花和便味道的樟脑丸?” 我打了个寒战,这什么樟脑丸这么变态啊,丁香花和便! 于是我耷拉下脑袋:“不好意思,我十分介意。”好吧一床被子就一床被子吧,我官宴也不是那种没定力的人,嗯哼! 我躺在床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江离的呼吸声,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我觉得我真是疯了。我这个人虽然偶尔会有好色,但也不是色迷心窍的人啊,况且我对于美色的态度从来都是只远观而不亵玩的,可是现在……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江离,压迫着自己的心跳。我觉得自己真是杯具得可以,竟然对着一个同性恋起了花痴。 因为白天太累了,所以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也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当然江离比我醒得更早,确切地,是江离他们一家三口,都早早地起床晨练去了……果然江离这种变态的习惯是有传统的。 从早上我见到江离时开始,他就一直时不时地打着喷嚏。于是我好心问候他,没想到他却不满地看我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半夜里总抢我被子,官宴你睡觉还真是热闹。” 我又不争气地脸红了,干脆不理他。 吃过早饭,我的公公婆婆找来笔墨纸砚张罗着写对联。我好久没见过写对联的了,以至于在我的脑海里对联已经完全是买来的而非写出来的了。于是看着眼前这书香门第的一家三口凑在一起磨刀霍霍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低级啊啊啊啊…… 美女语文老师写完一副对联,抬头冲我和蔼地笑了笑,道:“宴,过来一起写。” 我矜持地摇了摇头:“呵呵,我……我不会……” 语文老师热情地拉我过去:“没关系,江离也不会。过年写字贴起来,能带来好运。” 我低头看看江离写的那个大大的端正的“福”字,心想原来老师也是会撒谎和迷信的…… 算了,写就写吧,反正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是你们非要我写的,丢人可不算我的。我提着毛笔,一挥而就,在一张红纸上写了“财源广进”四个大字,有些笔画粗得像蜡笔新的眉毛,有些笔画又细得仿佛大烟鬼的细胳膊细腿,我写完后,自己都不忍心看。 美女老师笑呵呵地把我写的“财源广进”拿去一旁的桌子上摆着晾干,我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挨个看大家的表情。我公公倒是没什么异常,依然慈祥地笑着,而江离,丫虽然笑,但满脸写着轻视。于是我脑袋一热,对他道:“其实我写的是草书。” 我这么一,真正写草书的江爸爸扭过去了脸…… 于是我觉得更尴尬了。正好这时,美女语文老师走过来,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希望她来解一下围。谁知她兴冲冲地走过来,兴冲冲地在红纸上写了“早生贵子”四个娟秀的字,然后又兴冲冲地拿去晾了……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江离。我觉得自己的脸在烧,很严重,我想我应该是生病了,病得莫名其妙。 贴对联的任务交给了我和江离。当我把“财源广进”贴到江离房间的一个柜子上时,我扭头一脸期冀地看着江离,道:“我写得很难看,对不对?”其实我是想让你安慰我几句>_&1t; 果然,江离安慰我道:“还行。” 我感动地看着他,这时,他又补上一句:“至少可以辟邪。” 我:“……” …… 下午的时候和江离去逛了庙会。新年的庙会很热闹,我买了很多东西,都塞给江离拎着。庙会里的东西虽然好玩,倒也没什么太新奇的,不过有一件事情却让我惊奇不已。我现,我们从一中家属院步行到庙会这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内,路上遇到的人,十个里有八个认识江离,而且还亲切地和他打招呼。年长一的人叫他“江”或者“离”,年轻一的有直呼他名字的,还有一些人叫他“江哥哥”“江哥”“离子哥”…… 我觉得很神奇,k城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吧?怎么搞得大家都很熟似的? 我有些不可思议,于是问江离:“你认识他们?” 江离特坦然地回答:“不认识。” 我:“……” 我看到江离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替他囧了一下,随即又问道:“可是他们好像都认识你呃……” 江离继续淡定:“估计是因为咱爸妈的知名度太高吧。” 看着江离那么镇定,我也就信了,并且暗暗地开始膜拜那两个人民教师。当然我是后来听韩枭,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原来原来,江离的知名度,很有可能是盖过他……呃,我们的,爸爸妈妈的。为什么? k城是一个很的城,这里的教育相对来比较落后,如果有一个孩子能考上清华北大那样的名校,肯定会是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而江离,他是他们那一届的省高考状元,没错,省、高考状元…… …… 中国许多人习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看春晚,我就是这样,我的公公婆婆也是这样。至于江离……他是不是这样已经不重要了…… 于是一家四口兴致勃勃地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虽然主持人的礼服雷得我很销/魂,虽然有些舞蹈实在让人觉得眼花缭乱莫名其妙,不过我觉得那舞台的灯光背景做得是真美,因此看得也很卖力。看了大概两个多时,除我之外,其他三个人都开始打哈欠。我左看看右看看,不好意思地道:“要不咱们早睡吧?” 语文老师摇摇头:“我们守岁,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 可是我很兴奋,一都不困。 这时,江离突然道:“这春晚挺没意思的吧?” 我刚想摇头,却见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非常一致地头。呃,难道他们不觉得舞台做得很漂亮吗?(麻烦你看重好不好==) 数学老师提议道:“要不咱们看片儿吧。” 另外两个人一致赞同。我问江离:“什么片儿?” 江离淡定地回答:“恐怖片儿。” 我:“……” 要不要这么变态啊,大年三十的晚上看恐怖片?这一家三口都什么人啊啊啊啊啊…… …… 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了,沙上并排坐着四个人,电视里蓝幽幽的光打在四个人的脸上,分外的诡异。 我听着电视里那摄人心魄的音乐,感觉汗毛都一根一根地竖起来了。 我不是没看过恐怖片,正是因为以前看过很多,所有才更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瘆人。而且如果这片儿我以前看过也就算了,可是据,据这是今年最新出的,两个人民教师一直没舍得看,想等儿子媳妇回来的时候,一起看。 我算是长了见识了,原来恐怖片,也是可以拿来贺岁的>_&1t; 我终于有理解江离了,有这么彪悍的爹妈,他不彪悍就不过去了。同时我也开始同情他了,据这子从就被恐怖片熏陶,怪不得他现在性格这么变态,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的…… 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头! 我“嗷”地一声惨叫,随手往身旁抓了一个东西,紧紧地攥着。当我被那个东西反攥的时候,我才现,原来我抓的是江离的手。 我老脸一红,讪讪地甩开他的手,继续看着电视。还好现在屋子里比较暗,大家看不出我的尴尬。 随着剧情的展,房间里时不时地会传出我的一两声嚎叫,除此之外,就只有电视里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了。 然后,女主角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花园里。周围有淡淡的光,很晦暗,让人心情沉重无比。花园里死一般地宁静,却让人觉得将会有什么事情要生一样。 女主角一步步走向花园深处,一步,一步。 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出现了,那个家伙要出现了…… 就在这时,有一只手,缓缓地,爬上了我的肩膀…… 我“啊”地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要从沙上跳起来抖掉那一只手,却被那只手死死地按在沙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那只手的主人拖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然后那个人噙着笑意在我耳畔低声道:“全是假的,你怕什么?” 废话我也知道是假的,可是……可是就是很恐怖呀…… 不对,是江离?江离他竟然吓唬我?我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江离,同时愤恨地质问他:“江离你为毛要吓唬我!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江离却不放手,他下巴微抬,很有紧迫感地道:“快看,那个没有头的死人出现了。” 我扭头朝电视屏幕看去,只见那个无头尸体静静地出现在女主角的身后,然后它抬起双手,轻轻地握住她的头…… 我惨叫一声,双手死死地抱住江离,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敢再看。太太太太恐怖了! 我觉得我肯定是被恐怖片刺激得神经错乱了,因为我感觉江离的胸腔似乎有轻微的震动,他好像……在笑? 看恐怖片不尖叫也就算了,还能笑出来吗?果然这个世界比恐怖片还不真实啊! 我趴在江离怀里,突然现,我们两个这样的姿势,十分十分地,暧昧。我感觉自己的脸像是在燃烧一样,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江离的有力的手臂和结实的胸膛。我心翼翼地仰起头看江离,却现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一表情都没有。他双手依然揽着我,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低下头,心里有一些难过。原来江离是不在乎的,他真的一都不在乎。他抱着我,就像抱着一只受了惊吓的猫,从容而自然。 他不会喜欢我的,他喜欢男人。 可是,我好像有一喜欢他了…… 我蹭了蹭江离的脖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虽然这个怀抱不属于我,但是……就让我借用一会儿吧。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真佩服自己,在这么混乱的场面中,竟然还能睡着。大概是因为江离的怀抱太温暖太舒服了吧! 我没有赶上守岁,也没有赶上看午夜的烟花。我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床边一盏橘黄微光的台灯亮着,温暖而静谧。 我是被尿憋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感觉腰上有一些沉,背后靠着一个硬硬的东西。我下意识地伸手去往腰间摸,然后摸到了一只手。 于是我瞬间清醒了。然后我就现,我竟然睡在江离的怀里。 此时我们侧躺在床上,我靠在江离的胸口上,他揽着我的腰,下巴抵着我的头,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我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很久之后才缓过神来。可是我的心底又翻滚起来,江离他为什么要抱着我睡? 我心底深处隐隐期待着某个答案,可是,那个答案是被我一遍遍否定的。 我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现自己实在无法在感情与理智之间找一个平衡,只好干脆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先解决生理问题要紧。 于是我从江离怀中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去洗手间。 再次回到卧室时,我犹豫了一下,躺在了江离的身侧,离他稍微远了一些。有些东西我既然得不到,那么我宁愿自己连希望都不要看到,这样比较容易死心。 可是,我刚躺好,却被江离拉入怀中,重新抱好。 我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江离却在我耳边,如梦呓般道:“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我的心沉了一沉,鼓足勇气叫他:“江离。” 江离应了一声。 我吞了吞口水,无比地紧张:“你……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觉?” 江离答道:“官宴,你不会真想把我冻死吧?” 我身体一松,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57)我疯了 k城的大年初一,基本上就是全城拜年日。这个城本来就不大,亲朋好友,街坊四邻,加上做生意有来往的,或者有师生之情的,互相拜访一下成了理所应当。 我和江离上午跑了好几个老师家里送礼物,又去看望了几个和江爸江妈交情不错的长辈,然后在邻里之间拜访了一下,下午的时候又挨个看望了他的那些亲戚,一天下来,累得够呛。还好他家亲戚不是很多,不然的话晚饭都要误了。 不过我这趟下来也没白跑,至少在江离的老师那里得到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信息……原来韩枭和江离是高中同学,而且是同班同学!怪不得俩人一直交情那么好,可是…… 原谅我我的思想不够纯洁,可是我一想到韩枭帅哥那羞涩的笑容,我就觉得他和江离不会、不会也有暧昧吧? 这个想法让我坐立不安,我好几次欲言又止,想问问江离,可是我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多管闲事了,江离喜欢谁,和谁有暧昧,理论上是不关我事的…… 于是我只好闭紧嘴巴。 江离却看出了我的异常,他大义凛然地道:“官宴你有什么话就直吧。” 我躲闪着江离的眼神,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我就是有好奇,你和韩枭……呵呵,呵呵呵呵……” 江离顿时拉下脸来:“官宴,你别逼我。” 我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问。丫的,我不就八卦那么一下下吗,犯得着逼你吗…… 明天是大年初二,我要回娘家。晚上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东西,突然接到一个国际长途,我很奇怪国外哪路神仙惦记着我,大年初一给我打电话过来。可是当我听到电话那头某个老太太兴奋的叫喊声时,我差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我抓紧手机,擦了擦汗,十分不确定地对着句的语气。 我妈语很快,估计是太激动了:“闺女,为娘我现在站在艾菲菲铁塔下面给你打电话,这塔真漂亮!” 我一头雾水:“艾……艾菲菲是什么东西?妈你在哪里啊?” 我妈不屑地道:“艾菲菲就是那个世界名塔啊,法国巴黎那个,闺女你真没见过世面啊,连艾菲菲都没听过……” 我满头黑线,那是埃菲尔好不好== 原来这老太太竟然跑到巴黎去了,也太迅了吧。昨天晚上我还给她打电话来着,当时她还和我抱怨一个人在家没意思。有时候我妈这个人行动的跳脱总是越了我的接受能力,不知道是她太生猛还是我的神经太脆弱。我忍着心中浓浓的囧意,道:“亲娘哎,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跑到巴黎去了……等一下,妈你在和谁话?” 我妈咳了两下,一本正经地道:“没……没谁……” “妈,您就老实招了吧,我可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我终于知道我妈最近的神神秘秘是因为什么了。简单来就是,这老太太有了第二春…… 我抱着手机贼笑了半天,一边笑一边道:“妈,你是怎么勾引到那个伯伯的?” 我妈“切”了一声,得意地答道:“他经常在晨练的时候偷偷看我,怎么样,为娘我虽然年纪大了,不过魅力真是不减当年啊……” 我咳了一下,打断她:“娘啊,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呀?” 我妈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 我一听就来气了:“你女儿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我妈老老实实地答道:“当然不是,嘿嘿嘿嘿……” 我又问道:“那个伯伯是干什么的,你们有共同语言不?” 我妈:“他是大学中文系教师。” 我:“……” 妈,你懂的,我最怕的就是语文>_&1t; …… 我挂断手机,无力地倒在床上,闷闷地对江离道:“我妈跟着男人跑了,不理我了。” 江离:“我倒觉得这事情挺好,她老人家也需要有人陪。” 我望着天花板,幽怨地道:“可是他为毛偏偏找个中文系的教授啊啊啊啊啊……” 江离:“那是她的自由。” 善了个哉的,江离你安慰我一下会死啊?! 这时江离走到床边躺下来,然后把我拖进怀里抱好,拉过被子,道:“早睡吧。”语气无比地淡定和自然。 我却很不淡定很不自然。我靠在江离怀里,心怀鬼胎地胡思乱想着。我总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相处的方式很诡异。我现自己有一些喜欢江离,并且也知道江离不会喜欢我,所以我想停下来,可是我却好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而且江离,他太可恨了。他总是这样理所当然地做着那些亲密的动作,让我想不多想很难,而想要多想,也很难。其实我也很可恨,我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可是我依然像着了魔似的去享受江离的怀抱,每次都下定决心把他推开,却每次都做不到。 我觉得我疯了。 一个人一旦心中有了某种执念,便无法停下来,即使撞到南墙,也不愿回头,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去,直至头破血流。 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直往南墙上撞,我的行为已经无法受理智的控制,而是一直受到某个执念的驱使。尤其当江离靠近我一些时,那个执念就会更增一分。 此时,我靠在江离怀里,紧张兮兮地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心跳。我动了动身体,假装很镇定地调笑道:“江离啊,你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也许吧。”兴许是我太紧张导致的错觉,我觉得江离的声音有飘渺。他的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于是我又心猿意马起来…… “那么,官宴,你我如果不是一个gay,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我心里一紧,同时却又失望起来,如果如果,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如果?我不是一个男人,江离他也也依然是个gay。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遗憾的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早睡吧江离。” ……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我们不用去拜年。下午的时候江离的高中同学——韩枭,来找江离玩了。 韩枭和江离聊了会儿天,了一些朋友的近况,之后三个人觉得无聊,竟然坐在地毯上斗起地主来。 我对韩枭这个人的印象很好,一般的女人都不会讨厌腼腆的帅哥吧。我攥着一把扑克,一边打牌一边和韩枭随便聊着,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江离出了两个a,我大方地拽出两个2甩出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韩枭:“韩枭你有女朋友没?” 韩枭脸微红了一下,答道:“没有。” “炸弹。”江离毫不客气地在我的两个2上面拍上了四个5。 我因为一个炸弹而分神,于是没头没脑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有男朋友没?”完我自己都觉得囧了,我这都是在什么啊…… 果然,韩枭帅哥的脸更加地红了,他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江离黑着一张脸,冷飕飕地道:“官宴,你别胡闹。” 我不服,有个炸弹就了不起了?于是我财大气粗地甩出四个k,老娘还怕了你不成! 江离扫了我一眼,双手摊开亮了底牌……他还剩两个王。 “你输了。”江离一边着,一边身手敏捷地在我脸上贴了张纸条,迄今为止,这已经是第五张纸条了。 我觉得,我之所以输,不是因为我笨,是江离的运气太好。 我把手里的扑克扔在地毯上,道:“不玩了,没意思。韩枭你讲一讲你们高中的事情吧。” 韩枭笑道:“高中有很多的事情,你想知道哪些?” 我斜眼看了江离一眼,不怀好意地道:“就讲讲江离的桃色新闻吧。江离这么骚包,高中的时候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吧?有没有人偷偷给他塞情书?” 韩枭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有。” 我惊奇地看向江离:“不会吧,江离你这么逊?想当初我高中的时候还有人追呢,而且不止一个。” 江离没话,平静地扫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话了。 这时,韩枭替江离解释道:“江哥那时候已经很惹人注意了,只是当时我们学校的女生都不敢。” 我汗,都什么时代了,有必要那么矜持吗? 韩枭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然后,他就向我解释了原因。 再然后,我就倒在地毯上狂笑不止了…… 58)坦白 江离的高中时代,一直生活在一个女人的阴影之下。 这个女人比他大五岁,是个混混头子。k城是地方,流氓不算多,因此相对来,这个女人的势力也不算了。 本来,江离在高中时代是老实本分的好学生一个,变态的本质也还没有暴露出来,那时候的他,和女流氓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怪就怪他那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 话某一日,女流氓正惬意地在大街上晃荡,结果一不心就看到了少年时代的江离,然后,她就惊艳了,口水了,无法自拔了。 再然后,流氓姐姐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然而k城一中那些青春活泼纯情自然的女生们,显然成为了流氓姐姐抱得帅哥归的最大障碍,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放出话去:一中的女生要是哪一个敢接近江离,流氓姐姐立即打断她的腿! 虽然帅哥很重要,然而腿貌似更重要一些,关键问题是,即使牺牲了腿,她们也未必能得到江离的芳心。于是一中的女孩子们很识时务地没有敢太接近江离的。 这就是江离没人追的原因。 我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道:“原来k城的人都这么有才啊,哈哈,笑死我了……那后来呢?” 韩枭:“后来江哥想出一个很聪明的办法。” 我:“什么办法?” 韩枭:“江哥偷偷和那个女流氓,自己是个同性恋,然后那女流氓就特惋惜地放过他了。江哥真是聪明,那时候就懂得假装同性恋去拒绝别人了。” 我大笑道:“他哪里是假装,他明明……” “官宴。”江离突然叫我,我抬头看他,只见他此时目光沉沉,脸色十分地难看。他盯着我,凉飕飕地问道:“很好笑?” 我打了个寒战,用力摇摇头:“哪里哪里,一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江离,原谅我,我实在忍不住。一想到你被女流氓调戏的样子,我就……血脉喷张…… 韩枭走后,我突然凑到江离面前,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色眯眯地道:“帅哥,跟着姐姐走怎么样?” 江离目光闪烁,并没有话。 我接着□道:“乖,跟着姐姐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快活似神仙,啊……” 江离突然把我按在地毯上,我惨叫一声,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只见他按着我的肩膀,缓缓地俯□来。他的脸,越来越近…… 江离的瞳仁黑沉黑沉的,仿佛光华尽敛的深海黑珍珠,里面蕴着无数我读不懂的情绪。他一一地靠近,我从他的眼睛里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有一些错愕和惊慌,然而又隐隐有一丝……期待。 江离的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他盯着我的眼睛,沉声道:“官宴。” “恩。”我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一声。 江离:“最好别和我玩火。” 我眨了眨眼睛算是头。可是,江离他这样是什么意思?是一种警告吗? 这时,客厅的门突然打开,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笑着走了进来。然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以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的我们。他们愣住,我和江离看着他们,也愣住。 气氛尴尬而诡异。 语文老师先打破了沉默,她讪笑着道:“那个,那个……早生贵子哈……” 我:“……” 江离:“……” …… 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爆竹,会有人喜欢放爆竹。在我看来,那种能生突性爆炸的东西,除了具有一些恐吓作用以为,实在没什么优。 而且,我很害怕那些会突然爆炸的东西带给我的惊吓,比如爆竹,冷不防“嘭”地一下炸开,害别人心肝禁不住抖上三抖,实在是让人不知所措到了极。 而k城,是没有烟花爆竹的管制的。也就是,这里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放爆竹……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正因为如此,每次出门,我看到有孩子放爆竹,就会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表情要多纠结有多纠结。江离总是嘲笑我胆如鼠,我基本上对此是不作回应的,反正他是个变态,变态的想法都很诡异,我理解。 初五这天又有庙会,据请来了很专业的舞狮队,于是我和江离兴冲冲地跑去观看。 我们刚走出一中家属院,就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孩子朝这边张望。他们看到我们经过时,竟然惊叫起来。 这时,我看到路边有一只巨大的爆竹,正冒着青烟。 我脑子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时,江离突然一把把我拉开,然后移步挡在我身前,他把我圈在怀里,用身体挡住了那只爆竹。 嘭! 我吓了一跳,缩在江离怀里,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手心里竟然冒出了虚汗。 江离一个劲地轻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我:“没事,别怕。” 我抬头仰望江离,他的表情很柔和,就仿佛在安慰一只受了惊吓的动物。我眼圈一红,泪水竟然落了下来。 江离看到我哭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紧抱着我,一个劲地重复着“别怕,没事的”“这东西不伤人的”…… 我却越来越难过,趴在江离怀里呜咽不止。江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容易让我喜欢上你? 江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道:“别怕,有我呢。” 我听到这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把江离推开,使劲蹭了蹭泪水,大声道:“你是我什么人!”完不理会江离,飞奔回家。 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 …… 自从爆竹事件之后,我对待江离的态度,总是有一些躲闪。有些东西,我既然无法得到,那就干脆躲得远远的。 我内心里很清楚,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也就是,我悲催地喜欢上了一个gay。 可是我和他是不会有结局的,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官宴,你要理智,你要看清楚,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官宴,麻烦你有自知之明。 有的时候,江离会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官宴,你好像在躲我?” 这个时候,我会很傻很天真地笑一笑,回答:“没有啊,江离你想太多了。” 江离,我不是在躲你,我只是想躲避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 …… 春节假期很快结束,我和江离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不同的是,我依然在躲闪着他。 江离,在我忘记你之前,我要躲着你。 我也想过要离婚,可是我一直对自己狠不下心来。苦笑,官宴你败就败在心软上啊。 …… 今天是情人节,当然,这个节日与我无关。 中午的时候,我正默默地陪江离吃着午饭。江离突然开口道:“官宴,我……我晚上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我低头答道:“恩。” 江离:“可能会晚一些回去。” 我:“恩。” 江离:“你在家等我。” 我:“恩。” 气氛一时有一些尴尬,于是两个人低头继续吃饭。 …… 下午接到王凯的一个电话,他伤心地告诉我他失恋了。 我笑道:“你谈恋爱就像吃饭似的,失个恋有必要这么失魂落魄的吗?” 王凯答道:“宴宴你真不够意思,我都难过成这样了,你就不打算安慰安慰我?” 我突然就想到了江离,于是头道:“正好,我也失恋了,咱俩互相安慰吧。” 王凯一听这个来了兴致:“行啊你,几天不见你就谈恋爱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死守着你那gay老公呢。” 我苦笑,也没和他解释,只是问道:“你呢?是什么人能把你迷成这样?” 王凯答道:“一言难尽,咱们晚上见面聊吧。” …… 我和王凯约好的地是在一家西餐厅。虽然我不喜欢吃西餐,不过反正我是吃了晚饭过来的,因此也不在乎吃什么。 我一在王凯面前坐定,就调笑道:“真想不到,花心大萝卜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啊。” 王凯苦笑道:“我真有那么花心吗?” “这事你可别问我,问问你的那些前女友前前前女友什么的,就知道答案了。” 王凯笑着摇摇头,道:“那我要是,我会一心一意地对待一个人,你会信吗?” 我答道:“要是在之前,估计不信。不过现在看你这个苦情的样子,我又有相信了。” 王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静静地看着我,看得我很不自在。他突然道:“宴宴,如果我,我会一心一意地对待你,你还会信吗?” 我心里一沉,不自然地低下头,故作轻松地道:“王凯啊,你就是喜欢开这种玩笑。” 王凯却笑道:“宴宴,我没有开玩笑。” 我刚想话,却感到我的斜前方的位置上,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这里。于是我侧头望去,正好对上了江离复杂的目光。 我觉得这件事情太狗血了,狗血得我都不敢相信。 江离和薛云风,我和王凯,竟然在同一家餐厅…… 江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嘴角上扯出一丝冷笑。然后他又看向王凯,目光闪烁不定。我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王凯现了我的异常,他回头也看到了江离。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目光是怎样交流的,因为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王凯突然道:“宴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江离了吧?他可是个同性恋。” 我苦笑地道:“感情这东西,要是能控制那敢情好。” 王凯头道:“是啊,就是因为没法控制,我才喜欢上你,你以为我愿意啊?” 又来了。我无奈地抓抓头,道:“王凯你不开这种玩笑会死啊!” 王凯突然抓住我的一只手,神情有些悲切又有些急切:“宴宴你怎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我被他这个正经的样子震慑住了,大脑一时卡壳,没反应过来。这时,斜对面的江离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我忐忑地看着江离,不知所措。 江离迅走到我们桌旁,我看到他的脸色铁青,眼底深处怒意汹涌,让人不敢直视。他拎开王凯的手,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快步朝门口走去。我听到身后王凯叫了我一声,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已经被江离拉出了餐厅。 江离走得太快,我跟不上他的步伐,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而且我的手也被他攥得生疼,同时我的脚步凌乱得很,于是我声道:“江离你放开我吧,疼……你,你慢,我跟不上……” 江离听到我的话,回头看了我一眼,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下,不过还是很难看。他放开了我的手,我揉着手腕,刚想话,冷不防却被他拦腰抱起,迅地直奔停车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几乎跳了出来。我紧紧地抓着江离的衣服,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江离他……他要干嘛…… 江离把我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然后目不斜视地动车子。他的脸色依然难看得很,我不敢和他话。 可是我又觉得江离的行为很莫名其妙,估计也只能用“变态”一词来解释了。 是的,江离是个变态,所以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的心里又总是似乎隐隐有某些期待……也许,也许江离他,他吃醋了? 可是,如果江离喜欢的是王凯呢?如果他生气也是因为王凯呢?江离他可是个gay啊…… 一想到这些,我又沮丧起来。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我紧张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在此时显得那么的漫长。 江离把我拎上楼,开门,关门,然后我被他……直接按到了门上。 江离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力道很大。他低头看着我,眼底仿佛有火焰在跳动,危险而炽热。 他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地道:“情人节约会?”声音很轻,却让人忍不住脊背寒。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不自然地解释道:“那个……我没有……” “恩?”江离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在,这个解释远远不够。 我垂下眼睛,道:“我和王凯真的没有什么,我誓。” “是吗。”江离不置可否,但是听起来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于是我壮了壮胆子,道:“我知道你喜欢王凯,我怎么敢……” “官宴!”江离抓着我的肩膀的手突然更加用力了一些,他低头,脸凑近了我几分,我看到他眼底的怒气,波涛汹涌。我一阵心惊,不争气地低下了头。 江离却抬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他盯着我的眼睛,道:“官宴,我忍你忍了很久了!” 我不明所以,然而下一刻,却几乎失去了神智。 因为江离,他突然吻住了我的唇…… 是那种很用力的、带着怒意的吻,仿佛在施加一种惩罚。江离含着我的嘴唇,重重地舔着,辗转着用他自己的嘴唇和我的相互摩擦着,然后他重新含住我的嘴唇,用牙齿轻轻啮咬着,力道不大,我却有些疼。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是却被他扣住后脑,他的另一只手滑到我的腰间,紧紧地揽着我,使我无法动弹。 “唔……” 我想“疼”,可是“疼”字未出口,却已被江离的舌头侵入口腔。他用力地吸吮着,舌尖扫过我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勾起我的舌头和他纠缠…… 我的脑袋晕晕的,失去了一切的观感,此时我的世界只有江离。我眯着眼睛看着江离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不断抖动的长睫毛,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双手环住江离的脖颈。 江离揽在我腰上的手一紧,更加疯狂的吻席卷而来。 我双腿软,浑身无力地靠在江离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江离你不至于吧,接吻跟玩命似的,你要是晚一步停下我没准就真的缺氧而死了。 江离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伏在我耳边气息凌乱地道:“官宴,是你逼我的。” 呃? 江离:“所以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能离开我,不准躲着我,更不许和我离婚。” 这算是表白吧?我不禁感叹,变态就是变态,连表白都表白得这么变态! 我在江离怀里蹭了蹭,低声笑道:“江离你好傻。” 江离:“……” 我抱着江离不肯放手,总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江离他不是一个gay吗?他喜欢的不应该是男人吗?想到这里,我不放心地问道:“江离,你……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江离恼怒地瞪了我一眼,道:“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 “好好好,不是不是,”我心底里涌起一丝喜悦,可是又不太放心:“可是你今天和薛云风约会了,这个你怎么解释?” 江离用下巴蹭着我的头,答道:“我是去和他分手。” 我一听到分手,又有些惆怅。貌似……貌似我拆散了他们? 江离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道:“官宴,我本来就不是个gay,你也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第三者。” 我头,重新靠在江离怀里,道:“也对,薛云风是个好孩子,你得放过人家。” 江离却突然低头衔住我的唇,重重的吻再次压了下来。 又一阵缺氧性缠绵之后。 江离吐着火热的呼吸,在我耳边低声道:“官宴,你对别人都那么好,能不能对我也好一些?”声音里含着那么一丝幽怨。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我……我对你……够好了……”洗衣做饭做家务,又能当老婆又能当保姆,这样的人才哪里找! 江离:“你可以对我更好一些。” 我:“比如?” 江离:“我饿了。” “那好办,我给你做饭。”我着,从江离怀里站起来,要往厨房走。 江离却一把把我拉回怀里,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他直直地盯着我,目光闪闪:“我不吃饭。” 我眨了两下眼睛,不明所以:“那你想吃什么?” 江离捧起我的脸,笑眯眯地道:“我要吃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江离抱起来,飞快地走进卧室。 江离把我放在他的那张巨大的床上,然后一边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倾身压过来吻我。他一一细细地吻着我的脸,额头,眉毛,眼睛,然后顺着眼睛向后,辗转轻咬着我的耳垂。 我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结结巴巴地道:“江……江离啊,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呃,有太快了吗……” 江离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热烈的火焰。他勾起嘴角,魅惑地冲我微微一笑,道:“快?我们结婚半年,现在才洞房,你还好意思太快?”他着,甩掉衬衫,露出精瘦结实的上身,然后俯□来继续吻着我。他的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于是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乱…… 我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没办法,我是第一次。 江离一边一件件剥着我身上的衣服,一边柔声安慰我:“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哭笑不得,你刚刚就是要吃掉我啊…… 江离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问题,于是改口道:“别担心,我会吃得很心的。” 我扭脸,江离你其实是不适合安慰人的>_&1t; 江离对我的表情不满意,扳过我的脸用力地吻着,一边吻一边摸索着扒掉我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注意啦,由于作者比较矜持,晋江比较和谐,所以这里的细节我们不做过多描写,只摘取他们滚床单时候的部分语言,其他动作什么的,请读者自行脑补。另外有想投诉的童鞋也省省力气吧,这章没有违禁词没有过尺度的描写~所以作者很矜持嘛~) “恩……江离,这个,会不会很疼啊?” “乖,我现在已经很疼了。” “……” 若干时间后。 “咦,好像不是很疼呀。江离你好哦……” “那是手指。” “……” “啊啊啊啊……疼啊!江离你个混蛋!” “我……我……” “怎么会这么疼啊,江离你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我才只进去一……” “疼啊啊啊啊啊啊……” “唔……” “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江离你杀人啊啊啊啊啊……” “对……对不起……恩……” “疼啊啊啊啊啊啊……” “你……你忍一下,一会儿就好……恩……” “疼啊啊啊啊啊啊……” “忍一忍,恩……官宴,你别乱动……” “啊啊啊啊啊……疼死了……乱动的是你好吧!” “……” 若干时间后。 “疼啊啊啊啊啊……江离你个骗子!” “恩……” “你不是一会儿就好吗,这么久了还没好!” “恩……等……等一下就好……” “我都等了多少下了,疼啊啊啊啊啊……” “恩……” “骗子,你给我出去!” “等……等一下……” “啊啊啊啊啊疼啊……你干嘛这么用力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 “官宴,我爱你。” “呜,终于结束了。” 59)滚床单之后的善后工作 我醒的时候,正躺在江离怀里,感觉浑身都疼,一力气都没有。 都怪江离!要不是他昨晚……我也不会这个样子…… 不过一想到昨天晚上,我的脸就像中了毒一样又热又难受,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色迷心窍啊…… 而且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真实感,这就仿佛买彩票,虽然我很盼望能中五百万,但是我永远不会想到那五百万会真的砸到我头上。 而且现在看来,不仅这五百万到了我手上,还一夜之间就被我花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江离,这家伙还没醒。看着他睡梦中微微勾起的嘴角,我更加地难为情。我悄悄地从床上坐起来,想下床找个没江离的地方冷静一下。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我和江离已经洞房了”这个事实。 我刚下床,胳膊突然被人轻轻向后一拉,我惊叫一声,向后倒去,随即跌进了一个怀抱里。 我扭头,看到江离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仿佛含着笑意。我顿时不知所措地朝他嘿嘿笑了笑,结结巴巴地道:“那个……江……江离啊,早上好啊……” 江离笑眯眯地吻了吻我的额头,道:“早上好。” 江离一吻我,我就感觉自己的脸颊又烧起来了。我不敢看江离,讪讪地别过脸去。 江离却笑道:“你都快三十岁了,还学人家姑娘装纯情?” 我又羞又愤,干脆地抓起江离上的一只手,放在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江离放开我的身体,双手撑在我的脑袋两侧。他低头笑吟吟地看着我,道:“想咬我?”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嘿嘿傻笑了两声。 “那我只好以牙还牙了。”江离着,低头噙住我的唇,一只手已经开始解我的睡衣扣子。 我侧过头躲开他的吻,一边大口呼吸一边道:“江离,我浑身都疼。” 江离重新躺下来,把我拉进怀里。他此时呼吸有些乱,喷在我的脖子上,那种感觉怪怪的。 江离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没话。我心里却有一些话想和他,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 我叫:“江离。” “恩。”江离答应了一声。 我:“江离啊,我还是觉得事情展得有些跳脱,你咱俩怎么就,怎么就……” 江离闷声道:“怎么,你不喜欢?” 我:“也不是,就是觉得好快啊……”我才暗恋你没多久嘛。 江离:“可是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攥紧江离的手,问道:“那……江离,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江离特文艺地答道:“从我的目光离不开你的时候。” 我打了个寒战,对此不作评论。 江离又道:“你呢,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废话。” 江离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道:“实话,在昨天之前,我还以为……” 我在江离的怀里拱了拱,笑道:“江离你好笨。” 江离:“彼此彼此,你也不聪明。” 我:“江离,我还是不明白,你……你当初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是gay的……” 江离瞪了我一眼:“我错了。” 我:“……”这也行啊? 江离揉着我的头,温和地道:“不管怎么,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了很久了。” 我一瞬间就被感动了,在他身上蹭着,道:“我也是。”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话。可是,我却突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江离,我……”我的声音堪比蚊子,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江离抓住我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他:“官宴,我们都已经洞房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我的?” 我汗,江离你有必要那么直接吗>_&1t; 我深呼一口气,鼓足勇气道:“江离,我……我昨晚没有流血……” 昨天江离给我洗澡的时候我就没看到那些本该出现的红色,只是当时太累了,脑袋已经不能运转了。今天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却让我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到底有没有见红,可是江离……他不可能不在乎吧?他会不会认为,我已经和于子非或者其他什么男人……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江离竟然伏在我耳边呵呵低笑起来,声音虽然很悦耳,可是我听起来却觉得有些着恼。于是我在江离的手背上掐了一下,以表达我的不满。 江离任我蹂躏着,轻声道:“所以呢?官宴,你想表达什么?” 我长叹一口气,信誓旦旦道:“江离,我真的是第一次。” 江离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随即道:“官宴,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对你都是一样的。” 我失落地道:“其实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 江离抱紧我,柔声道:“怎么会呢,你什么我都信。” 我有些感动,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江离又:“反正你有没有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 江离你确定你这是在安慰我吗>_&1t; 江离似乎也觉察出自己的话不对劲,于是他揉了揉我的头,道:“官宴,如果我我也是第一次,你会不会相信?”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开什么玩笑,二十一世纪还会有三十岁的处/男吗?尤其是这么高质量的! “官宴,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样我容易把持不住自己。” 我讪讪地收回目光,思索片刻,便已了然。江离他三十岁之前都是和男人那啥的,和女人当然是第一次,很正常的嘛。想到这里,我戳戳江离的胸口,笑道:“我当然相信,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嘛……”我把“女人”两个字咬得很重,以表明我什么都知道,我很聪明。 江离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沉声道:“不管男人女人,你都是我的第一次。” 我愣神片刻,傻乎乎地道:“也就是,你连男人的菊花都没爆过,还好意思每次都威胁要爆我菊花?” 江离:“……” 于是下一刻,我就捂着肚子笑岔气了。 矜持的江离有些恼羞成怒,他拉过我来一顿强吻,想借此堵住我的嘴。 我被吻得脱了力,却还是忍不住无声地嘿嘿直笑。 …… 因为太累,我睡着了,一直到下午才醒。醒的时候江离已经买回来了饭,很丰盛。我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到现在胃基本上是空的了,于是看到食物,那个激动啊…… 江离一边给我夹着菜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道:“慢吃,没人和你抢。” 我感动地看了一眼江离,江离你真好,全都是我爱吃的,我慢的起来吗我。 江离又道:“还累吗?身上还疼吗?” 我感动地摇摇头,不累!不疼! 于是江离又笑呵呵地给我夹菜。 等到一轮风卷残云之后,我满意地拍着圆滚滚的肚皮,有饭吃的感觉真好! 江离和蔼地揉了揉我的脑袋,笑眯眯地道:“吃饱了?” “饱了,真好吃啊,江离你表现不错!” 江离把我拉入怀中,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暧昧一笑,道:“你吃饱了,该我了。” 我的心肝儿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呃,江离你……你干嘛……” 江离轻佻地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缓缓地低声道:“你呢,我还能干嘛?” 我汗,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就表现得这么色/情好不好,我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可是江离啊,我,我……” “你不累,不疼,不饿,你有什么问题吗?” 善了个哉的,原来他那几句问候都是有目的的,我还傻乎乎地感动呢……江离你太奸诈了>_&1t; 此时江离理了理我的头,然后不停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笑得那个风骚啊。他:“我们去卧室?” “不要。”刚吃完饭就做剧烈运动,影响消化。江离低下头,薄唇若有若无地摩擦着我的嘴唇,他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用他那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对我道:“那么,我不介意在这里做。” 我:“……”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在江离面前,我就永远都别想有翻身的机会。 江离把我抱上他的大床,三下两下除掉我的衣服。我突然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于是问道:“江离,你不用去上班吗?” 江离此时正专心致志地咬着我的耳垂,他听到我的话,头也不抬,含混地答道:“上班哪有上床重要。” 我:“……” 江离你这样做是不对的>_&1t; …… 我和江离折腾到很晚才睡,确切地,是我被他折腾到很晚才睡(具体情节请诸位自行脑补,作者很矜持)。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享受,可是后来实在累得够呛,可恶的是江离那子却一直乐此不疲,还声称要“把以前错过的都补回来”。我一怒之下集中全身的力气把他踹下床,然后义正言辞地警告他:“江离你明天不去上班咱俩就分居!” 江离从床下爬上来,把我拽进怀里规规矩矩地抱着,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委屈的孩子。我一个劲地对自己,不要被这家伙的表象欺骗了,不要被他欺骗了…… 江离下巴垫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低声叫我:“官宴。” 我:“恩?” 江离:“明天我就去上班。” 我:“恩,反正你不能在家待着。” 江离:“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 我:“恩,我没生气。” 江离:“真的?” 我:“真的。” 江离:“上班是明天的事情……那么我今天晚上做什么?” 我:“……” 我还没话,江离已经抬起我的下巴堵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则顺着我的腰一路向下滑…… 我默默地垂泪,江离你这个色/情狂,色/情狂! …… 江离履行了诺言,第二天就乖乖地去上班了,他临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笑着告诉我,不用给他送午饭了,让我在家好好休息…… 于是我就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场,一直到下午三多的时候才醒来。 刚起床,就有人打电话。我一看来电显示,亲娘哎,竟然是薛云风薛正太…… 我哆哆嗦嗦地握着手机,不敢接也不敢挂。虽然江离一再声称自己不是gay官宴不是第三者,可是毕竟这正太喜欢江离啊……我心里还是有一种抢了别人的男人的不安和愧疚感。 手机响了一会儿就息声了,我长呼一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它就又响了。 我丢下那只恐怖的手机,把头埋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手机终于不响了,然而接下来是一条短信。信人赫然是薛云风。短信内容是这样的: 老女人!我知道你不敢接我电话!限你四钟之前来xx咖啡厅见我,迟到一分钟本少爷就砍你一刀! 60)关于薛云风 我几乎是踩着风火轮来到了xx咖啡厅,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薛云风举着刀对我狞笑的恐怖模样。 我来到咖啡厅时,一眼就看到了薛云风。这美人永远是那么惹人注意,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此时他正优雅地靠在座位上,闲闲地看着我。 我很不优雅地跑到他对面的座位坐好,举了举手机,喘着粗气道:“三五十八,你休想把我怎么样!” “官宴,”薛云风正色道,“你跑起来的样子像只笨鸭子。” 我:“……” 薛云风:“早知道江离的眼光这么差劲,当初我也不会多看他那一眼了。” 我嘿嘿傻笑了两下,没话,心里却有些难过。 薛云风无视掉我,他招手唤来服务生,然后一边斜着眼睛看我,一边对服务生道:“给她来杯espResso,什么都别加。” 服务生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头,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现在不适合忤逆这个正太。 不一会儿,服务生将一杯中药一样的浓稠液体摆在了我面前,从那杯液体中散的烤焦的味道来看,这应该是一杯咖啡,我最讨厌喝的东西。 薛云风看了看那杯咖啡,弯起嘴角朝我邪恶地笑了笑,道:“把这个喝掉。” 我的手抖了一下,苦着脸道:“那个……能不能不喝?” 正太摇头,不耐烦地道:“快。”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喝吧!又不是毒药! 想到这里,我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喝了一口,顿时苦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薛云风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似乎特享受。他笑眯眯地问道:“好喝吗?” 我哭丧着脸头,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好喝就是不好喝,我也用不着装模做样了。 薛云风舒舒服服地往座位上一靠,脸上绽开一朵颠倒众生的笑容。他得意地笑道:“看着你吃苦,我心里真舒服。” 我:“……” 拜托!就算你很想让我吃苦,也用不着得这么直接吧? 虽然我对这正太很不满,不过一想到江离,我就实在生不来气了。我缓了缓,等到口中的苦味消散了一些,我恢复了话的能力的时候,我诚恳地对他道:“那个……对不起啊。” 薛云风“切”了一声,不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觉得是你抢走了江离?” 我没话,他又道:“官宴你别做梦了,咱俩的实力根本就可比性,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江离他就算是有一丁对男人感兴趣,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了啊。” 我对他的自恋感到悲愤,可是我又觉得他的话有一些道理,于是我更加地悲愤。我狡辩道:“江离看重的是内在美。” 薛云风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我:“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内在美?” “咳咳,不是,我……”我一时倒不知道什么好了。 薛云风下巴微抬,像个女王一般睥睨着我。他:“官宴,你知不知道,我输给的不是你,我是输给了我自己。” 呃?这孩子怎么突然出了这么有哲学深度的话? “其实我早就感觉江离他不喜欢男人了,可是我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就是因为不愿意相信,所以我就没相信。我现在终于明白,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我早应该放弃,不然的话害人又害己。” 我挠了挠头,笑道:“你……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薛云风怒瞪我:“老女人!我什么时候不是这么通情达理的?” 我咳了两下,陪笑道:“那是,那是……”善了个哉的,你干娘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狠的通情达理呢…… 薛云风又:“不过江离那个人脾气可不怎么好,你就等着被他欺负吧。” 已经欺负了很久了……我默默地垂泪,随即大度地摆摆手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薛云风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一被虐的命。” 我寂寞地望天,连你都看出来了>_&1t; 薛云风:“不过江离在感情上还是挺脆弱的,你还是对他好吧。” 我头:“放心吧,我对他比对我亲妈都好。” 薛云风:“其实你这个人也挺好的,虽然有呆有俗,不过人品还不错。”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 薛云风中了邪一样,自顾自地道:“你们要是有了孩子,我要做干爹。” 我笑:“不行,你是我干儿子,按辈分排你应该是他们的干哥哥。” 薛云风:“我希望你们的孩子古灵精怪一些,别像你一样呆呆的,我讨厌笨蛋。” 我:“……” 薛云风:“爱情什么的,都是胡扯,你还是好好和江离过日子吧。” 薛云风:“有人陪的感觉真好。” 薛云风:“官宴你离王凯远,那家伙不可靠。” 薛云风:…… 我抬手在薛云风面前晃了晃,担心地问道:“薛云风?薛云风?你中邪了?” 薛云风停止了喋喋不休,低下头搅拌着咖啡。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要走了。” 我一愣:“走?去哪里?” 薛云风:“西班牙。” “做什么?” 薛云风侧过脸去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突然明媚而忧伤地道:“谁也不能阻挡我追随艺术的脚步。” 我:“……” …… 薛云风扶着行李,朝我挥了挥手,道:“官宴你回去吧。” 我眼圈一红,没来由地一阵心酸。我拉着他的袖子,道:“乖儿子,为娘要亲眼看着你登机。” 薛云风嫌恶地甩开我的手:“谁是你儿子!还有啊,别在我面前哭,别以为你哭几下就能改变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我擦了擦眼角,道:“薛云风,你真的不打算让江离知道?” 薛云风满不在乎地道:“让他知道做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已经把他甩了。注意,是我甩的他!官宴,这下你知道上次江离提出来分手我为什么没答应了吧?这天底下只有我甩别人,没有别人甩我!” 我唯唯诺诺地头:“知道知道,这家伙就欠被你甩。” 薛云风赞赏地瞪了我几眼:“不错,就是这样!官宴啊,看在你平时对我不错的份上,今天本少爷就赏你一个拥抱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云风一下子抱住,他在我背上拍了几下,伏在我耳边道:“官宴,你和江离要是敢不好好的,我会要你的命。” 我擦着脸上的泪水,问道:“那你怎么不要江离的命?” 薛云风:“笨哪,要你的命就等于要了江离的命。” 我此时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只是抱了抱薛云风,没有再话,然而眼泪却是实实在在地流出来了。 薛云风推开我,不耐烦地看了看我的脸,道:“过了不许哭,你还哭。最讨厌别人哭了!”他着,不再理会我,拉着行李转身走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薛云风的背影,一边看一边擦眼泪。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他也没有回头。 很久之后,薛云风云淡风轻地对我,那时候怎么可能不伤心呢,当时难过得只是不想见这里的任何人。他从上飞机就开始哭,从北京一路哭到马德里。 他,当时真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以至于他之后再也没哭过。 他还,他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是因为他已经把过去都放下了。 61)江离很反常 江离最近很不正常。 他的行踪开始变得神秘,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而且回来的时候总是搞得一脸疲惫。我问他怎么了,他也遮遮掩掩地不正面回答,只是工作忙。 工作忙吗?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他忙成这样。 而且,他还拒绝我给他送午饭,理由是怕我累。善了个哉的,你以前怎么不怕我累? 当我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他又会,公司里比较忙,怕我添乱。我狂汗,送个饭也能给他添乱,我破坏力有那么大吗? 江离的这种反常行为让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将要有什么事情要生。 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盒子,盒子神神秘秘地摇头晃脑道:“这种症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有外遇了。” 我打了个寒战,差从椅子上跌下来:“不……不会吧……”江离虽然偶尔欺负我,可是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花心的人啊。 盒子瞪了我一眼:“官啊,你别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过。外遇么,其实是男人的天性,你自己得看好他。” 我挠了挠头:“要怎么看好?”他连午饭都不让我送了,我能怎么看着他,想到这些我感到很泄气。 盒子想了一下,道:“你再观察几天,如果还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向我汇报,到时候我再帮你出主意。” 我煞有介事地头,也只能这样了。真希望江离不要再出什么异常情况,可是我又希望他能出,这样我就可以介入调查了……果然经常和江离在一起近墨者黑,我现在变得好变态啊…… 这时,盒子眼睛眯了眯,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她握了握拳头,道:“他丫的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老娘就先废了那狐狸精,再阉了你男人!” 盒子这话得,我直冒冷汗……她似乎对于“阉割”这种事情有着近乎狂热的迷恋,变态啊变态! 又过了几天,当我从江离的身上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之后,我终于坐不住了。 盒子几乎是提着我的耳朵对我大吼:“官宴你再不行动就等着当弃妇吧!” 我揉了揉疼的耳朵,低声问道:“那怎么办?” 盒子:“找个私家侦探,先把三揪出来再!” 我仰头望天,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兼任侦探吧。”这事让别人知道了我会很难过,就算私家侦探也不行。 盒子拍着我的肩膀,凛然道:“放心去吧!记住,先不要打草惊蛇。” 我郑重地头,趴在她肩膀上蹭了两下,眼泪差掉下来。 …… 初春的夕阳照得人有些温暖,xQ大厦的大门口,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很嬉皮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朝门里张望着,时不时地抬手看看手表。门口的保安注意到这个人已经很久了,他大概很想把这个人赶走,可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于是他只好提高警惕,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 这个很嬉皮的女人就是我。 我被那保安盯得心里有些毛,拜托,我是来跟踪自己的丈夫的,天经地义,有毛好盯的! 我若无其事地在保安面前晃了晃,看看手表,江离这会儿应该就要下班了吧?我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江离那辆风骚的宝马缓缓行过。 司机师傅潇洒地一踩油门,我们就尾随上了江离的车。 我很庆幸,虽然我没记住那宝马的型号,不过幸亏记住了他的车牌号。 我在出租车上,给江离打了个电话。我问他:“江离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离温柔地回答:“不是和你过了吗,今天晚上可能要晚一些,怎么,你想我了?”后半句带着笑意。 我闷闷不乐地道:“你还没下班啊?” 江离:“这个,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你自己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我:“那你吃什么?” 江离:“我随便吃就好,不用担心我。” 我:“哦。” 江离:“官宴。” 我:“恩?” 江离:“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 江离:“官宴,我想你了。” 我:“哦……江离我在炒菜,不和你了。” 我着,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座位上,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等绿灯的白色轿车,江离就坐在里面。他他想我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聊,江离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我怎么可以一直缠着他呢?可是,我一想到昨天他身上那陌生的香水味道,我就…… 我无力地闭了闭眼,算了,真相一会儿就揭晓了。与其整天让自己这样疑神疑鬼,倒不如跟着他看个明了。 我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 …… 江离的车停在了一家高级餐厅的外面。我付了车费,刚想下车,却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和他走到了一起。然后他们一起进入了餐厅。 那是个女人的身影……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大脑里一片空白。江离,女人,江离,女人,江离,女人…… 江离他……在和别的女人约会吗? 我感觉手脚冰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司机师傅突然道:“喂,你怎么了?”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这时他又道:“你是还想去哪里吗,怎么还不下去?” 我突然惊慌失措地跳下车,“嘭”地一下关上车门。 司机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开车离去。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我站在原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涌上心头。我看着不远处灯火明亮的餐厅,那里面有两个人在约会,这个高级法国餐厅里,气氛还真是浪漫。 我深呼一口气,心地朝餐厅入口走去。 当我走进餐厅,毫无准备地撞上那个巧笑嫣然的笑脸时,我真希望自己这辈子都没来过这里。 那个笑脸曾经风情万种地对我:“宴姐姐,你对我真好。” 那个笑脸也曾冷若冰霜地对我:“官宴,其实于子非不适合你。” 那个笑脸还曾经理直气壮地对我:“你既然口口声声我们是朋友,那为什么不把于子非让给我?” 是的,那个笑脸的主人,她叫雪鸿。 我望着雪鸿苦笑,果然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天涯何处是我家啊…… 那边的雪鸿似乎也看到了我,她对着江离笑得更加款款有情,还烟视媚行地和他交谈着什么。 我看着江离的背影,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透不过气来。他他很忙,他他想我了……他这些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谁? 我捏着手机,犹豫了很久,给江离了个短信:江离,你在做什么? 不一会,江离回我:我在忙,乖,等回家陪你。 我望着手机屏幕上那行触目惊心的几个字,绝望地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走出餐厅没多远,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短信。我有些懊恼有些希冀又有些紧张,总之心情很复杂。我打开短信,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的短信,短信内容为:江离已经不要你了,自觉一离开他吧。 我心里一沉,刚才那张明媚而妖冶的脸庞出现在脑海中。我颤抖着回复她:你是谁? 没一会儿,她回复我:你已经知道了,何必问。 我盯着那一行字,犹豫了良久,还是回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其实这个问题好像很多余吧?我自嘲地笑。果然,没一会儿,她回复我:还能有谁,你亲爱的老公呗。 我感觉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很沉很疼。我捏了捏额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我回复她:我会找江离问个清楚。 过了一会儿,她回复我:随便你,反正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我在回复框里打了“你这个贱人”几个字,狠了半天心,终于了出去。然后我深呼一口气,顺手把手机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这下世界清静了。 我刚想离开,却听到垃圾桶里有微微的震动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会儿,很没骨气地在垃圾桶里掏啊掏,把江离买给我的那只手机掏出来,打开,然后我就看到了她的短信。 她:你败在了一个贱人的手里。 我抱着手机,蹲在路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62)江离的回答 我回到家,感觉疲惫得要命,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脸上痒痒麻麻的感觉弄醒的。我睁开眼,现江离正轻吻着我。 江离见我醒了,朝我低笑道:“官宴,想我了?”他一边,一边解我的睡衣的扣子。 我垂下眼睛,淡淡地道:“江离,我好累。” 江离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躺在床上,把我抱在怀里,长长地呼吸了一下,道:“睡吧。” 我靠在江离怀里,闷闷地问道:“江离,你最近都忙什么呢?” 江离答道:“最近公司里出了一些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等忙完这阵我就会陪你。” “哦。” …… 我最近对江离一直或多或少地有一些躲避。我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我甚至没有勇气质问他,你是不是有了外遇。 因为我怕他是。 我突然想起了薛云风曾经过的一句话,他:“江离能看上你,明他的品味很差劲。” 现在想想,我只能苦笑。也许江离他的品味其实并没有那么差吧?也许他对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这个想法堵在我心口,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尤其是,当我想到了雪鸿那妖冶的脸蛋,火辣的身材,她那惹人注目的性格,还有她显赫的家世……据她爸爸是国内某个知名企业的大股东。 盒子,江离要么就是为色所迷,要么就是为财所迷。 不管是为色所迷还是为财所迷,总之,他是迷上了。 我实在不明白,我和雪鸿到底是结了几世的冤仇,为什么她总是抢我的男人?而且,她一反击的余力都不给我留。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怆然,反正怪来怪去,都怪我自己没那个实力。怪我自己,没实力把江离看住。 …… 初春的天气很奇怪,像个话不算数的孩子,乍暖还寒的。这几天的天气很配合我的心情,要多阴霾有多阴霾。 今天周六,吃过早饭,江离提议出去走走。 我们在区的花园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花坛边的竹椅上休息。 今天天气很阴冷,我缩在风衣里,有抖。 江离突然问道:“官宴,冷吗?” 我牙关打着颤,摇了摇头。 江离笑道:“冷的话,就到我怀里来。” 我低下头,没有动。 江离却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揉了揉我的头,道:“官宴,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吗?” 我心里一沉,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江离叹了口气,道:“我们既然是夫妻,就用不着互相猜来猜去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几天的反常吗?” 我心头一怒,瞪着他反驳道:“反常的是你好吧?” 江离挑眉:“是吗?” 我垂下眼睛道:“江离,我看到你和雪鸿在一起。” 江离揽着我的手突然一紧:“你跟踪我?” 我低下头,算是默认。 江离却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撩了撩我额前的头,在我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笑道:“这么,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吃醋?” 我老脸一红,了头。其实好像并不是吃醋那么简单。 江离笑得仿佛一只狐狸。他:“官宴,虽然我有心疼,不过我还真是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我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江离抱着我,伏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放心吧,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都提不起来兴趣,”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尤其是那种货色的。” 我被江离的甜言蜜语哄得两颊热,可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我不放心地问道:“那,你和她一起吃饭,这个你怎么解释?” 江离答道:“还不是为了公司的一些事情,她爸是艾瑞的大股东,我们的公司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我:“就算你们的公司有往来,你也用不着把我的手机号给她吧?” 江离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把你的手机号给她?怎么可能,我恨不得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手机号!” 我:“可是她是你给她的。” 江离有些不悦地捏了捏我的脸,道:“就她那人品,你不用对她抱任何希望吧?” 我头,江离得有道理。可是雪鸿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江离道:“我的傻老婆,她爸爸是艾瑞的大股东,她要是想知道你的手机号,很有难度吗?话,要不你换个号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摇摇头,还是算了,这不现实。 江离开始给我出馊主意,他:“没事,她要是敢再找你,你就骂她,什么难听骂什么,我不介意我老婆是个泼妇。” 我被他逗得哈哈笑了起来,这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江离又:“其实你那天看到我们一起吃饭,你就可以跳出来朝她脸上泼红酒的。” 我摇头:“她会打我的,她是跆拳道的黑带。” 江离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吧,有我呢,我会保护你。” 我感动地在江离怀里蹭了蹭。 江离又:“我保证让她打不到你,而你可以打到她。” 我:“……” 江离你太坏了! 不过我好喜欢啊啊啊啊啊…… 63)Q 我问江离:“xQ和艾瑞到底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江离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了你也不懂。” 我很郁闷,不过一周之后,就知道他所的“生意”到底是什么了,自然也知道了江离为什么不和我。 xQ的论坛里,一个击率惊人的帖子飘扬在页。那帖子的标题竟然是:惊天内幕!艾瑞有意并购xQ! 帖子的楼主自称是艾瑞的一名员工,他把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汇集起来,得出的结论是,艾瑞是真的打算并购xQ,并且这次是下了大本钱的,势在必行。楼下的回复有很多,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不过大部分都是在捕风捉影,另外的一部分纯粹是在胡八道。 我也不太相信,可是一想到最近江离反常的行踪,疲惫的笑容,我心里又有些怀疑。 我翻出江离的助理的电话,拨通。我连问候都没来得及,直截了当地问那助理:“xQ是不是要被艾瑞并购了?” 助理一口否决,并且一个劲地安慰我不要瞎想,一边还狠狠地骂着那些造谣的人。本来我差一就信了,可是这个助力表现得太夸张了,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于是我又开始犯嘀咕。 我对他:“你要是不和我实话,回头我对江离你非礼我,让你丢饭碗。”我真佩服我自己,这么卑鄙的手段都想得出来,一定是被江离带坏了! 助理被我折磨的有些哭笑不得,他:“嫂子,你让我怎么呢!” 我哽咽着声音道:“身为江离的妻子,难道我连知情权都没有吗?你们都把我当什么了?花瓶吗?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不中用吗……”我觉得我的口才越来越好了,都是跟着江离练的。 经过我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那助理被我折磨得够呛。他终于把事实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并且一再强调,他告诉我实情不是因为受到了我的惊吓,而是希望我去安慰一下江离。 “江哥最近真的很累。”他这样。 此时我攥着手机,一句话也不出来。 原来,xQ真的是面临着被恶意并购的压力,而朝xQ伸出魔爪的,正是艾瑞。 助理,艾瑞拥有很雄厚的资金实力,他们来势凶猛,而且志在必得,现在xQ快要撑不住了…… 我真恨我自己,江离面临那么大的压力,我没有安慰他没有陪他一起承担,却无理取闹地去怀疑他和雪鸿有什么牵扯……官宴你丫就是一纯种的混蛋! …… 晚上江离回来得比平常要早一些。我一看到他,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江离看到我哭,有些慌乱。他一边帮我擦着眼泪,一边着急地问道:“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 我一把抱住江离,趴在他胸口呜咽道:“江离……对……对不起……” 江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道:“没关系,你别哭了。” 我抬头望他,疑惑地道:“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就没关系?” 江离此时眼角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他:“只要你好好的,做什么都没关系。” 我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我一边哭一边道:“江离,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一都不体谅你,还无理取闹。” 江离笑道:“还哭。你明明是你对不起我,怎么现在倒显得是我欺负了你?” 我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江离重新抱住我,道:“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让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太担心。” 我道:“江离,我想陪着你。” 江离笑道:“好啊,其实我也很想让你陪着我的。” 我把江离按在椅子上,讨好地给他按摩肩膀。虽然我会陪着江离,可是我也知道,我能做的真的不多。我对公司并购并没有什么了解,我只知道,如果艾瑞并购了xQ,那么江离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就是别人的了。 xQ就像江离的孩子,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让人呢! 此时江离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我的按摩,时不时邪恶地呻/吟一下。 我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我:“江离,公司里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跟你老婆泄一下吧。” 江离眯着眼睛,捏了捏我的手。他长叹一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艾瑞不过是仗着有资金优势跳出来捣乱。我手头要是也有可周转的资金,一定会让他吃苦头的。” 江离这话的时候,表情有阴狠,我看着都心惊。于是我也就有相信他这些不是在吹牛了。我又问他:“那你需要多少资金?” 江离轻描淡写地答道:“不用太多,一两亿足够。” 一两亿……我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啊…… “官宴,”江离抓住我的手,握紧,“你不用担心的,实在不行我就把xQ卖了,咱俩环球旅行去。” 我头,没再话,心里却很难过。我知道江离其实也很舍不得他的xQ的,他这样只是在安慰我吧? 连江离都没有办法了,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可是,我是真的不想看到江离的xQ落在别人的手里…… …… 今天江离照常上班去了,我在家里一边浏览着网上关于艾瑞并购xQ的流言,一边寻思着中午做什么给江离吃,恩,一定做好吃的给他补补脑。 这时候,客厅传来了门铃声。我很奇怪是谁,反正现在江离是不大可能回来的。于是我跑到门口,从观察孔往外望,当我看到门口的那个人时,立即感觉脚底里有两股凉气往上冒……她她她,她怎么来了? 此时雪鸿仿佛看到了我一般,低头对着观察孔笑,诡异地笑。 我紧张兮兮地盯着门,怎么办,这个家伙找上门来了?算了,不给她开,假装不在家。 这时,门外的雪鸿突然高声道:“官宴,我知道你在,不打算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我背靠着墙,狠狠地摇头,不想不想,一也不想!麻烦你赶快走吧! 雪鸿又:“那么,我这里有个保住xQ的方法,你也不打算听一听喽?” xQ……xQ! 虽然知道她必然有阴谋,可是听到xQ,我还是忍不住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让她进来。 雪鸿朝我优雅地笑了笑,迈步走进客厅,然后自动坐在客厅的沙上,就仿佛这里是她家一样。 我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仿佛看路边的一堆垃圾。江离了,面对这个女人时,就应该用这种表情,不能表现得太激动,更不能紧张。 两个人中间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雪鸿先开口了:“官宴,几年不见,你比以前倒是有些长进了?” 我眼睛都不抬一下,答道:“过奖。你有什么事就直吧,我懒得和你兜圈子。” 雪鸿笑了笑,道:“艾瑞要并购xQ,你也听了吧?” 我学着江离的样子挑眉:“然后呢?” 雪鸿:“你真不打算听听怎么样可以保住xQ?” 我意味深长地笑:“你来不就是为了和我这个?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感谢江离对我的影响,虽然我现在手心都出汗了,不过表面上竟然还能装得这么气定神闲,看来我的表演潜力也是不可觑的。 雪鸿掏出一根烟,上,然后吐出一个大烟圈。她仰着下巴看了看我,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我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桌上几乎没有用过的烟灰缸:“此处禁止吸烟,麻烦你掐了。”开玩笑,老娘最讨厌烟雾的气味了,连我家江离都不吸烟,你凭什么跑到这里来吸! 雪鸿依然在笑,但是她眼底里的那一丝慌乱和愤恨,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在心里偷偷地比划了一个V字,加油吧,官宴,继续保持这种气势! 雪鸿掐掉手中的烟,然后冷冷地对我道:“你知道吗,其实收购xQ是我的主意,你想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我手一抖,欲言又止。淡定淡定,我要淡定……面无表情,恩,面无表情!雪鸿继续道:“官宴,我最讨厌别人和我炫耀。” 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炫耀过什么。” 雪鸿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她:“你还敢没有?当初你和于子非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和我炫耀,炫耀自己有多帅的一个男朋友。现在你结婚了,你有个有钱又温柔还是xQ董事长的老公,很了不起是吧?好啊,咱们走着瞧,我还就不信了,你官宴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她的这些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没和你炫耀过什么,是你心理有问题吧,看不得别人比你好。” 雪鸿冷笑:“比我好?你哪里比我好了?官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要是以前,我听到雪鸿的这些话,我可能会很生气很暴躁,可是现在我只想笑。我觉得她这个理由很荒诞,她自己不幸福,就要去破坏别人的幸福,这算什么事? 我实在憋不住自己那个无敌面无表情的表情了,只好笑了笑,淡定无比地道:“你别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跑来捣乱的?实话,如果真的只是这样,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江离他不是那么好惹的,搞不好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我这些的时候,只是想吓唬吓唬雪鸿,毕竟江离自己都快没办法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后来,我的话竟然一不心应验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雪鸿冷哼了一声,没话。我又苦口婆心地劝告她:“江离他就像游戏里的那种级boss,你要是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攻击你,大家就算是相安无事。可是如果你敢砍他一刀,他立马一爪子秒死你,连口气儿都不让你喘。虽然我不喜欢你,不过看在你有心理障碍的份上,我还是不太愿意看着你血溅当场的。” 雪鸿古怪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笑道:“江离要是真有把握,你会啰啰嗦嗦和我这么一大堆?” 我:“……” 坏了,刚才光顾着鄙视她了,我竟然忽略了“雪鸿也是个聪明的娃”这个事实。善了个哉的,我果然不适合扮演气场女王。 这时,雪鸿又:“鸡蛋再聪明,也是鸡蛋。石头再笨,也是石头。” 我白了她一眼,不予理睬。你不就是想江离“鸡蛋碰石头”吗,至于费这么大劲吗,鄙视! 雪鸿:“怎么,你有意见?” 我重新挂起面无表情的表情,道:“你今天来就是想和我这个?”不是要告诉我怎么样保住xQ吗?大姐你跑题了…… 雪鸿:“我正要这个。话,官宴,你不觉得江离那么好的男人,放在你手上是浪费了?” 我手一抖,道:“你什么意思?” 雪鸿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突然对江离这个人产生了一兴趣了。” “然后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了一丝的变化,可是遇到江离的问题,我实在淡定不起来,装的也不行。 “然后?”雪鸿眼中的笑意更深,“然后,我希望他是我的。” 我激动得呼吸都不平稳了,愤怒地看着雪鸿:“多新鲜!看到好的你就想要,以前是于子非现在是江离,你怎么从来都不问问自己是不是真正喜欢他们?” 雪鸿脖子一梗,不耐烦地道:“我当然喜欢,我要是不喜欢怎么会想要得到他们?” 我被她气得都快疯了:“拜托!江离他不是一块巧克力也不是一条裙子,麻烦你尊重一下他好吧?就算你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你,他凭什么要和你在一起?雪鸿你丫的公主病已经严重到影响智商了,得治!” 雪鸿呼地从沙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我。她:“我不管,反正我看上的东西,我就一定要攥在手里!” 我无力地苦笑:“那你打算怎么办?把他绑架了?还是把我灭了?” “官宴,我郑重地警告你,我可以不并购xQ,但条件是,”雪鸿缓缓地弯下腰,阴狠而诡异地对我笑,“你,离开江离。” 我愤怒地瞪她:“你,做,梦!” 雪鸿笑道:“好啊,那你就等着xQ因你而毁了吧。” 我再也忍受不住,抱着脑袋大喊道:“雪鸿你给我滚,滚!” …… 雪鸿走后,我跑到洗手间用凉水狠狠地冲了把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有许多问题我需要正视。 实话雪鸿的行为让我很无奈也很鄙视还很恶心,我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凭什么,别人比她幸福了她就非要横插一脚?凭什么,她看到优秀的男人就一定要据为己有?她的家庭教育的时间都被他爹用来喝茶泡女人了吗?正常人类的想法怎么会如此的畸形和诡异? 她明明什么都有,美貌,智慧,学识,家世,可是她为什么还会嫉妒别人的幸福呢?她明明可以接触到很多的优秀男人,可是她为什么单拎着江离不放呢?她为什么总是盯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放呢,难道别人家的果子就一定是甜的? 还有,就算别人家的果子是甜的,凭什么那甜果子就一定要成为她的呢? 我捏着额头,无奈地苦笑。想不通啊想不通,看来这丫的也只能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来解释了。 我还有什么话呢! 可是,可是可是……虽然这家伙很不可理喻,我却不得不正视另外一个问题。 江离、xQ、江离、xQ…… 雪鸿,她可以不收购xQ,但条件是,我必须离开江离…… 江离,如果他有钱,他一定不会输。可是他没钱…… 很久以前我曾经绣过一幅十字绣,我当时很笨,一幅挺简单的十字绣,被我绣了将近半年。后来我妈觉得新鲜,抢过去玩,一不心在上面洒上了果汁,我当时那个暴怒啊,好几天没和我妈话。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幅十字绣,那是我半年的心血。 而xQ对于江离呢?那恐怕是他半辈子的心血吧? 如果……如果真的能保住xQ,那么,我要不要离开江离呢? 一想到离开江离我就难受得要命,可是一想到江离要失去xQ,我就不仅仅是难受,还会疼,心尖疼得厉害。 我开始衡量,在江离心里,我和xQ,孰轻孰重? 这要是在以前,我肯定希望,对于江离,我比xQ更重要一些。可是现在……如果我不如他的xQ重要,那么江离放手也会很快的吧?可是如果我不如xQ重要,我又会难过,难过于江离对我的爱的深浅…… 我无力地扯了扯头,这个命题简直就是无解嘛! 算了,我不要假设了,我还是直接证明结论吧。结论就是:在江离心目中,xQ比我更重要。证据如下: 先,xQ陪了江离多久?少也有四五年吧?而我呢?还不到一年。其次,xQ是江离一手创造的,而我呢?我只是一不心闯入他的生活而已。第三,对于大部分男人来,事业都是比女人更重要的,江离……应该也不例外吧?第四,这世界上,xQ只有一个,xQ没了,就是永远的没了。而一个官宴倒下去,还可以有千百个官宴站起来。这是可再生资源与不可再生资源之间的对比。 综上,我们得出的结论是,xQ是江离的命根子,而官宴,勉强算是一盘菜吧……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吧,虽然我依然难过得很,不过这个结论算是我想要的吧。 ……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就溜进了一家旅馆里。我妈那里不能去,盒子那里也不能去,那些地方都被江离监控到了。我缩在旅馆里了会儿呆,估摸着江离这会儿应该到家了,就翻出手机给他了个短信:江离,我想过了,我不能和一个失败的男人过一辈子。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力吧。 我觉得我写的这个短信非常好,一方面可以激起江离的斗志,另一方面又可以让他对我产生厌恶,这样一来,我们俩都能心安理得了。如果话是一门艺术,那我无疑就是个艺术家啊!(囧) 过了没一会儿,江离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盯着手机了半天呆,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接了起来。 “官宴?”江离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就这三个字,我仿佛就能看到从他嘴里呼出来的冰碴子。 我捏了捏衣角,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江离”。 “官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恩?”依然是带着冰碴子的声音。 我缩了缩脖子,道:“那个……江离,我……我要的……都了哈……” “官宴!”江离完全不再掩饰愤怒,他:“半个时之内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明天我就把xQ卖了!” 我哭笑不得:“江离你何苦呢……” 江离毫不客气地道:“到时候xQ丢了也是因为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敢就敢做。” 我苦笑,你们怎么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威胁我呢…… 江离又:“现在还有二十九分钟,xQ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 我抓着电话,行李也顾不得拿,飞奔出旅馆。 幸亏我没舍得走太远,旅馆就在离我家不远处,幸亏现在这个时间不是很堵车,幸亏江离的是半个时而不是十五分钟…… 总之,虽然我最近比较倒霉,但也被命运之神地垂青了一下,于是我真的在半个时之内到了家,不得不这真是个奇迹啊! 我刚把钥匙插在锁孔里,门突然“呼”地一下被人打开,江离站在门口,有些急切又有些愤怒地看着我,他抿着嘴唇不话,任眼睛中那两朵危险的火苗炙烤着我。 我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朝他挥挥手,谄笑道:“嗨,江离……” 江离突然一把将我拉进屋中,同时“嘭”地一下关上门。然后他把我按在门板上,很用力,我后背都咯得很疼。 他握着我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对我道:“官宴,你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吧?” 64)你要陪着我 江离怒气冲冲地对我:“官宴,你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全身僵硬,两腿却软。我:“江离,你……你别太激动哈……” 江离大声道:“我怎么能不激动!是你的,你想陪着我,现在呢?你就是这么陪着我的?” 我垂下眼睛不敢看江离:“我……那个……” 江离:“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那个女人来找过你是不是?她和你胡八道了是不是?” 我:“可是江离,你的xQ……” 江离大吼一声打断我:“我不要xQ,我就要你!” 我震惊地看着江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有些悲切,有些激动,还有些愤怒,但更多的,却是能够席卷一切的决绝。他的呼吸起伏不定,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那目光,仿佛要把我洞穿一样。我心慌意乱地低下头,眼泪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我不清楚这眼泪的成分是什么,是甜蜜?感动?是羞愧?抑或者是担忧? 此时江离紧紧地抱着我,我被他摁在怀里,勒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江离用下巴摩挲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声道:“官宴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江离:“你以为离开我就能一了百了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我……” 江离:“你既然都答应要陪着我了,怎么就不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呢?” 我:“可是……” 江离:“你闭嘴!” 我:“……”江离你已经彻底暴走了…… 江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喜欢。” 江离:“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好,这是没商量的事情。” 我趴在江离怀里,闷闷地道:“可是雪鸿她……” 江离:“你不用管那个疯女人,她有病。” 江离:“这个女人彻底惹怒我了,我会给她颜色看看的。” 我:“可是……”可是xQ打不过艾瑞的…… 江离揉了揉我的头:“你不用担心这些,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江离:“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不好吧? 江离:“放心吧,鱼死网破只是最坏的打算。雪鸿那个女人充其量就是一头白痴,并不难对付。我只是担心她爸爸那只老狐狸。” 我:“……”雪鸿都被你成白痴,那我算什么? 江离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他瞪了我一眼,道:“你是白痴中的白痴。” 我擦汗:“江离我好歹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这么贬低我……”虽然我偶尔也做一些白痴的事情,可是那只是偶尔嘛>_&1t; 江离气呼呼地道:“你还记得你是我老婆?” 我低头,江离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现江离得对,我是真的脑残电视剧看多了,总以为为了对方自我牺牲一下就算是爱情,可是现在想想,完全没有必要。两个人既然决定走在一起,那就一定要一起承担一起面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有另外一个人陪着,一切都好。 想到这里,我更加羞愧,讨好地在江离怀里蹭了蹭,低声道:“江离,我以后都陪着你,不管生什么事情。” 江离这会儿却傲娇起来,他:“官宴,你就打算这样打我了?” 我汗,可是又没有办法,毕竟是我脑残在先。于是我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放软声音道:“江离,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我的声音又软又麻,我自己听了都直冒冷汗。 江离却十分受用地眯了眯眼睛,特欠扁地道:“不够,远远不够。” 我继续擦汗:“那你要怎样?” 江离道:“你今天惹我生气了,你得负责哄我开心。” 我:“可是我看你现在就挺开心的。” 江离:“恩?” 我连忙求饶:“好了好了,吧,我要怎样你才能开心?” “这样就好。”江离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暗哑,他抓起我的手,撩起衬衫,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腹上,然后缓慢下移…… 我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我的手突然有了奇怪的魔力,竟然能感受到江离皮肤下的血管的强有力的跳动。我惊慌失措地抽回手,脸颊上又烧了起来。我真是没用,和江离该做的都做过了,可是现在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会不自觉地脸红心跳腿软。 此时江离抬起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他不满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火苗在跳动。他:“官宴,你就这诚意?” 我低头讪讪地道:“江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你还不明白吗?”江离的呼吸很热,喷在我的脸上,于是我的脸更热了。他:“其实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我那个感动啊,都不知道什么好了。我就这江离的衣角,泪眼汪汪地道:“江离,你真好!” 江离朝我魅惑地一笑:“那你还等什么?” 我牙一咬心一横,算了豁出去了,反正我脸皮厚。于是我搂住江离的脖子,踮起脚在他那性感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恩,味道还真不错。我干脆含住他的嘴唇不放开,轻轻舔慢慢咬,我现江离的嘴唇,如果仔细品尝的话,那竟然是水果味的,比果冻还好吃……善了个哉的,难道这又是幻觉? 江离被我舔得,手臂一僵。不过很快他就紧紧地环住我,张开嘴巴回应我。他用力地吸吮着我的嘴巴,然后伸出舌头,勾着我的舌头和他缠绵。我被他吻得两腿软,几乎是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他的脖子上。 江离干脆打横将我抱起,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我真佩服江离,他一面专心致志地闭着眼睛吻着我,另一面却能准确无误地到达卧室,开门,上床……他就仿佛二郎神,脑门上还长着第三只眼。 江离把我放在床上,自己也乖乖躺好。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道:“来吧,来哄我开心。” 我看着他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很难现在是谁在愉悦谁。于是我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yd地笑道:“美人,我来了。” 江离一个没忍住,“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我恼羞成怒地叼住他的嘴巴胡乱地吻了起来,江离很快反攻为守,他按着我的后脑勺,专心致志地挑着我的舌头嬉闹。 我终于现,我和江离在接吻这件事情上,我永远不会占上风。于是我晕晕乎乎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丢开江离的嘴巴,转而攻击他的脖子。我吻着他的喉结,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江离倒抽一口气,急促地呼吸着。我受到了鼓励,更加放肆地吻着。江离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喘着粗气,勾起嘴角邪邪地朝我一笑,道:“官宴,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妖精,恩?” 我私以为这是江离对我的鼓励,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yd地笑:“美人,快躺好,乖。” 江离嘴角含着笑意重新躺好,眼睛里的火苗却燃烧得更加地旺盛。 我骑在江离的腰上,一颗一颗地解他的衬衫的扣子。然后我就趴在他的胸前细细地吻着他□在外的皮肤,每一寸都不放过。当我含住他胸前的果粒用力地吸吮时,他痛苦又快乐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荡漾出来。他:“官宴……你……你快……恩……” 我含混地道:“你别急嘛,嘿嘿嘿嘿……” 江离却突然扶着我的腰从床上坐起来,他重新把我压在身下,呼吸紊乱,目光危险。 我继续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躺好唔……” 江离捉住我的唇,一顿深吻。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十分高效率地扒着我的衣服,不一会儿,我就被他扒了个精光,连裤裤都不剩。 我推开江离的脸,大口地呼吸着,一边道:“躺……躺好……” “算了,还是我来吧。”江离一边着,一边笑眯眯地抬起我的腿。 (接下来的情节请读者自行脑补,作者很矜持==) 65) 对峙 这几天我一直被江离拎着上下班,寸步不离。江离了,既然我要陪着他,那就陪得彻底一。他不仅带着我办公,而且在开一些高层会议时也拎着我一起去,甚至有时候连xQ里的绝密级会议,我也会傻坐在一旁。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就算江离相信我,那另外几个人呢? 这时候,江离就会满不在乎地告诉我:“反正他们从你的表情里也可以看出,你什么都听不懂。” 我囧,江离你有必要那么直接吗>_&1t; 我虽然听不太懂什么,不过从那些高层越来越严肃的表情里,也能看出来,事情的展越来越严峻了。 我帮江离揉着额头,心疼地道:“江离你也不用太勉强自己。” 江离闭着眼睛享受着我的服务,淡定地答道:“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把xQ让给他们,卖xQ得到的钱,足够咱们挥霍一辈子的了。” 我无语问苍天,这到底是谁在安慰谁啊啊啊啊……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江离接起来,恩了几声,随即道:“让她上来吧。”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离捏了捏我的手,对我道:“雪鸿要来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又不想让江离担心,于是假装没事人似的,跟着他来到会议室。 雪鸿已经等在了会议室,她看到江离,眼睛一亮,继而看到江离身后的我,于是十分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有江离给我撑腰,我于是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江离和雪鸿摆成谈判的架势面对面坐着,我则坐在一旁观战。 雪鸿扫了我一眼,率先道:“江总,这是艾瑞和xQ的机密会议,有外人在场,不好吧?” 江离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看了雪鸿一眼,就仿佛雪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废柴。他用一种十分礼貌却隐含着淡淡的鄙视的口气,对雪鸿道:“这是xQ的女主人,不算外人。” 雪鸿的脸色当即有些挂不住,她咳了一下,道:“那么,江总对我上次的提议,考虑的结果如何?” 江离眼皮都不抬一下,答道:“用不着考虑,我不答应。” 我现气场这东西,果然是个变数,要和别人比才能比出来。以前我就总觉得雪鸿其实挺有气场的,可是和江离一比,咳,算了。 因此我两眼冒红心地望着江离,对他比了个“你好帅”的口型。江离勾起嘴角朝我挤了挤眼睛,看着他那个古怪的表情,我于是悲催地现,气场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啊…… 我们俩正挤眉弄眼着,雪鸿突然道:“那么官……江太太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呃?我?我收回花痴表情,莫名其妙地看了雪鸿一眼,随即皱眉道:“白痴!我当然听江离的!” 雪鸿大概被我这一句话噎得不轻,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道:“江总,你不会真的以为一个的毒丸计划就能让艾瑞望而却步吧?艾瑞的实力是你我有目共睹的。” 江离没话,靠在沙上不咸不淡地看着雪鸿,最近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笑,那种让人心里很没底的笑。我真佩服雪鸿,江离要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早就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掉了,他这个表情的意思就是:我在算计你,你丫死定了。 雪鸿大概也有一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道:“虽然毒丸计划会抬高我们的收购门槛,不过你我都知道,xQ的价值已经被严重地低估了,不管怎么样,只要xQ到艾瑞手里,艾瑞依然有的赚。” 江离并不接她的话,只是问道:“你这话是给我听的,还是给你自己听的?” 雪鸿脸色一变,怒道:“江离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 我一听这个就火大,忍了半天没有把桌上的烟灰缸甩到她头上,你母亲的,跑来捣乱的是你,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也是你,你丫的有什么资格别人过分? 江离安慰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悠然自得地对雪鸿道:“那我也警告你,如果艾瑞现在放手,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我被江离的话雷得不轻,差一就喷了……江离你脸皮也太厚了吧,这种话都得出来? 果然,雪鸿也冷笑道:“你疯了,你有什么筹码和我这些?!” 江离却有些不耐地道:“如果你们还有诚意的话,我希望和你父亲对话。” 雪鸿答道:“我现在就全权代表我的父亲。” 江离:“那我真没什么好的了,慢走不送。” 雪鸿有些愤怒又有些不甘地看了看江离,然后呼地从沙上站起来:“江离你别后悔!”她着,转身走向门口。 我一边惊叹于这场谈判的度之快,一边紧紧地盯着雪鸿慢慢地离我越来越近——我坐的位置相对来比较靠近门口,她要出去,就要经过我这里。 于是在雪鸿正好经过我的时候,我若无其事地横伸出一条腿…… 随着一声惨叫,雪鸿和地板面对面来了个零度无死角的碰撞,我听着那“咚”的一声,我都为她感到疼…… 雪鸿从地上爬起来,用几乎是血红的眼睛望着我,仿佛当场要把我撕碎。 我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钻进江离怀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江离揉了揉我的脑袋,对雪鸿礼貌而略带歉意地笑,他:“不好意思,我老婆疏于管教,嫉恶如仇。” 雪鸿在听到“疏于管教”这个词的时候,脸色还稍微有一些缓和,可是一听到“嫉恶如仇”,她的眼睛立马又变得血红了。我不由得感叹,她爸爸真有远见啊,起的那个名字还真是应景,雪鸿,血红……于是我又不厚道地笑了笑。 雪鸿捏了捏拳头,青筋暴起,如一头暴走的母狮,急需要咬死一两个人借以泄。 我被她的样子吓得打了个寒战,这女人不会真的想要揍人吧? 江离又揉了揉我的脑袋,气定神闲地对她道:“你打不过我。” 雪鸿还没话,我已经被他这句话搞得一头黑线了。江离你脸皮越来越厚了,雪鸿她真的是跆拳道黑带,能一脚把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踢翻的! 江离一没觉得惭愧,他似乎觉得这样吹牛还不够,于是又补上一句:“而且除了我老婆,我也不懂得对别人怜香惜玉。” 我继续鄙视江离,你也不懂得对我怜香惜玉好吧?昨天晚上没折磨死我……我靠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我挥掉脑子里的不健康情节,继续看热闹。 此时雪鸿依然捏着拳头,似乎是真的打算和江离过过招。我幸灾乐祸地看着江离,傻了吧?吹牛吹过了吧? 江离却笑眯眯地对雪鸿:“你再不走,我只好叫保安把你拖走了……他们就在门外。” 于是我就津津有味地见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千金从淡定到暴走再到崩溃的全过程。 望天,我被江离带坏了>_&1t; 雪鸿走后,江离抱着我,用手指着我的嘴唇,笑眯眯地道:“你刚才为什么脸红?” 我狂汗,江离你观察也太入微了吧?我就有那么零几秒的神游,都被你觉察到了…… 我当然不能和江离如实我的想法,太丢人了。于是我对他谄笑道:“我这不是看到了你这么彪悍,太激动了吗……” 江离啄了一下我的嘴唇,笑道:“我不介意你多激动几次。” 我心虚地滑下他的腿,坐在他旁边,靠在他的肩膀上。虽然刚才确实做了一些解气的事情,可是问题还是要面对的,尤其我们那样对待雪鸿,她一定会把xQ往死里虐的,一想到这里我就担心。 我抓着江离的手,担忧地道:“可是江离,你有应对的办法了吗?”还是你已经打定主意不要xQ了? 江离反握住我的手,答道:“办法倒是有,只是我暂时不知道艾瑞的深浅,不能轻举妄动。艾瑞真正得了话的人都藏在后面,只放出一个鬼来搅局,实在是让人恼火。” 善了个哉的,原来雪鸿充其量也就算是个鬼== 我突然想到江离曾经过的“一两亿”的问题,于是问道:“江离你有钱了?”江离笑道:“是啊,有钱了。” 我不放心,又问道:“够用吗?” 江离反问道:“如果我不够用呢?” 不够用?我还有私房钱,可是,咳咳,实话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江离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道:“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你只要哄我开心就好。” 哄你开心……我又想到了一些不该想到的事情,于是脸又烧起来了…… 江离捏了捏我的脸,笑眯眯地道:“官宴,想什么呢?” “咳咳,没、没什么……” 江离:“恩,我却想到了一些事情……咦,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我难为情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大哥你能不能别了…… 66)江离的阴谋 我给盒子和我妈分别打了个电话,让她们把闲钱都买了xQ的股票。盒子问为什么,是不是xQ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帮忙不。我回答她:“你别管了,只要你买,绝对有的赚。” 这话不是我的,是江离的。起初我也以为,买xQ的股票就等于帮助xQ,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后来江离告诉我,xQ的股票是可以买的,而且买多少,赚多少。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什么一方面xQ的股价被低估了,买了绝对亏不了,另一方面不久之后艾瑞就会疯狂地吸纳xQ的股票,到时候股价一定会被抬得很高,所以现在建仓,到那时候全出手,一定有的赚。 我一边联系着我的亲朋好友,一边感叹,江离这丫的还真是气定神闲,他的xQ都快成为别人的了,他却还有心思帮别人谋福利…… …… 这天,江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个问题,他:“经常和我开会的那几个高层,谁比较喜欢和你话?” 我想了一下,答道:“长胡子的那个。” 江离又问:“他都喜欢问你什么问题?” 我回答:“大部分都是听不懂的问题。” 江离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随即斩钉截铁地道:“他是内鬼。”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江离解释道:“这几天xQ内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透露,他是坐不住了,想试探你。” 我傻乎乎地问道:“那他怎么不直接试探你?”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弱智了,江离脸皮那么厚,即使一分钱没有他都敢装得像个大款,胡子肯定是怕被他骗了。 果然,江离回答:“他还不是想拣软柿子捏。” 虽然“软柿子”这个形容让我有悲愤,不过我也认了,谁让我的确是个软柿子呢……不过一想到我整天被一个内鬼试探,我又不禁冒出一脑门的冷汗。我:“江离,你就不怕我朝他泄露了什么商业机密?” 江离气定神闲地答道:“你虽然傻,但还不是那么没分寸。” 我想想也对,那胡子旁敲侧击问的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不管是正面问的还是侧面引导我的,我一律都答不知道,江离没和他,我又有什么权利告诉他,现在想想,这个人还真是有嫌疑。不过现在看到江离这么相信我,我真的很感动,于是朝他谄笑道:“江离你真好!” 江离勾起嘴角:“真的?” “恩恩!”我猛头。 江离:“那就亲我一下。” 我:“……” 拜托!你的公司都快被并购了,能不能麻烦你稍微表现出一紧张感啊…… …… 这天下班,我和江离没有回家,而是去和我爸吃饭了。我爸最近跑到澳大利亚去定居了,这几天回国,想我们了,想和我们一起吃个饭。本来我觉得江离最近忙公司的事情应该很累的,就想过一阵再,没想到江离却没事人似的,欣然应允。 我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就是那个太监! 我们和我爸聊了一会儿,我爸便开始问候江离的公司问题。原来大家都听了艾瑞和xQ的事情。 江离一边给我爸夹着菜,一边答道:“放心吧,能住。” 我爸不放心,又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需要钱吗?” 江离摇头:“不用,我和银行借了钱,够用。” 我插嘴道:“江离原来你的钱是跟银行借的?” “嘘——”江离神秘兮兮地朝我一笑,道,“这件事情公司里除了我没人知道。” 我理解了,江离的公司里有内鬼,而且那胡子也许只是其中之一,比较重要的秘密他当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不过我好奇的是,银行应该也听到了关于xQ被并购的风声,他们怎么还愿意借钱给江离呢? 我把我的疑问出来,江离只是笑了笑,回答什么有他们的好处他们当然乐意。我也想不通银行的人到底能有什么好处,也懒得想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借人家的钱不太靠谱。江离却狡猾地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如果xQ真的一不心到了艾瑞的手里,艾瑞那边的人得负责帮xQ还债,这种借钱不用还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能撞上的。” 我明白了,江离这种做法是典型的一箭双雕外带耍流氓。一方面从银行借来的资金可以用来击退艾瑞,而一旦这个计划失败,那时候江离把钱花了,xQ的账户里会多出一大笔负债,艾瑞接管了xQ,自然要负责帮xQ还钱,到时候xQ就是带着一个拖油瓶改嫁艾瑞了。江离这种做法是典型的“打得过就跟你打,打不过就拉你当个垫背的”…… 我擦汗,江离你太阴险了! 这时,我爸突然道:“江离其实你不用找银行贷款的,我这里有一些钱,你拿去用吧。” 我:“爸,你有多少闲钱?其实你可以买xQ的股票的,稳赚。” 我爸想了想,答道:“应该还有几个亿吧?我最近花钱比较猛,不太清楚。” 我差没喷了,你就一工人阶级,给人当了半辈子修锅炉的,你哪来的几个亿? 我爸特严肃地对我解释道:“闺女,我的是真的。你爹我前一阵子从海外莫名其妙地继承了一笔遗产,有不少钱呢。” 我被他的话震慑到,不敢置信地吞了吞口水,问道:“真……真的?” 我爸猛头,一不像掺假的。 我叹,这个世界真神奇,连我爸都成了亿万富翁了。我:“爸,你买xQ的股票吧,你有那么多钱,不买可惜了。” 江离却摇头道:“爸爸你不要买xQ的,你还是买艾瑞的吧。” 我瞪江离:“你疯了!” 江离气定神闲地摇头:“我没疯……爸,你不介意自己的钱再多吧?” 我爸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介意,谁不希望多赚钱呢。” 江离:“那好,过一阵子艾瑞的股票可能会下跌,等跌到差不多十元以下,你就买吧,能买多少买多少,要是能有一些比较大的股东找你,那更好。” 我实在不明白江离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江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我想了想也对,反正江离是那种自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等着别人上套的人,我对他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晚饭吃到很晚才散,分手的时候,我爸抱了抱我。我突然现他不像以前似的那么高大了,手臂也没有以前有力了。叹气,是我长大了,还是他老了呢? 我突然就有心酸了。 …… 艾瑞很快展开了攻势,一切如江离所料,他们抬高价钱吸纳着xQ的股票,有好几个董事会的成员已经被艾瑞拿下了,我真为江离捏了一把汗。 而艾瑞后面的那位当家人,也就是雪鸿她爸,一直都没有露面。江离,他可能是觉得xQ没什么反抗能力吧。他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实话我一直对江离的计划不甚清楚,后来还是他的助理给我解释了一下,不过那助力得有些夸张,按他那意思,好像江离是个唱戏的,把全本的三十六计连带孙子兵法一起唱了一遍。后来我把他的话转述给江离,江离也他是胡八道。 虽然助理的话可信度不高,不过他的“反间计”“暗度陈仓”什么的,我还是听懂了一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先当前的事情。话xQ的股票已经连着好几天的涨停了,我看着那一路飘红的股价,实在是惴惴不安。虽然江离总是不用担心,可是艾瑞也太生猛了一些吧…… 果然,不久之后,我担心的事情生了。 那天艾瑞特高调地宣布,艾瑞已经掌握了xQ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江离看到这里,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道:“他们也就能掌握这么多了。” 我问江离:“那你有多少?” 江离答道:“二十。” 我当时就被他搞蒙了:“多……多少?” 江离清清楚楚地答道:“百分之二十。” 我石化当场。百分之二十是个什么概念?人家百分之二十五你才百分之二十,那岂不是就意味着xQ已经是艾瑞的了? 我吞了吞口水,连声音都变了:“那……那……” 江离帮我把话了:“xQ现在成了艾瑞的控股子公司。” 我顿时无话可,心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眼圈一红,强忍着泪水才没冒出来。 江离揉着我的脑袋,呵呵笑道:“你急什么,我只是暂时把xQ寄存在艾瑞。” 我眨了眨眼睛看他,还有转机? 江离勾起嘴角狡猾地笑了笑,道:“不然的话,谁帮我还债?” 我:“……” 江离你太坏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艾瑞已经掌握了百分之二十五了,江离想要再翻身,真的那么容易吗? 江离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道:“放心吧,xQ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下落不明的。” 我:“下……下落不明?”江离你不要总是把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好吧? 江离头答道:“在艾瑞和别的人看来的确是下落不明。当初和我一起创业的一个公司元老,他手上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后来他觉得没意思,就托我把手上的股票秘密地转了,现在这子环游世界去了,刚走到非洲,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是被狮子咬了。” 我擦汗:“这人……挺有意思哈……可是江离,你把他的股票转给谁了?” 江离盯着我看:“转给了你。” 我:“……” 我吞了吞口水:“什么时候的事啊?” 江离装模作样的回忆了一下,答道:“好像是刚结婚没多久吧?” 我继续汗:“那……那时候你就这么相信我了?” 江离如实回答:“如果离婚的话,我怎么也得给你分手费吧。” 靠,江离你做人还真是厚道!我被“离婚”这两个字搞得有炸毛,对他怒目而视。 江离笑呵呵地把我捉进怀里,吻了吻我,道:“官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扭脸,不予理睬。 江离却突然道:“也不知道当初吵嚷着要离婚的人是谁。” 我一听这个,立即感到羞愧,讨好地搂着江离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江离被我哄得龙心大悦,抬起我的脸捉住我的唇,便深深地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不规矩地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在我的腰间逗留了一会儿,就有往上滑的趋势。 我在被吻得晕晕乎乎之间尚且存在着一丝的理智,知道这是在哪里。于是我毫不客气地拎开他的手。 他再来,我再拎…… 我偏开头,一边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边道:“江离,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江离追赶着我的嘴唇,一边吻着我的唇角一边含混地道:“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样”?我无力地又重复了一遍:“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办公室是用来办公的,不是用来xxoo的…… 江离缓缓地荡漾出一个十分勾人的笑容,答道:“那正好尝试一下。” 我:“……” 江离你太yd了>_&1t; …… 后来,我在江离的办公室里被他啃了一次又一次之后,他大概也觉得自己有过分,于是把我拎进怀里,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没事,这是办公室恋情,很正常的。” 我红着脸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心里默默地流泪,这哪里是办公室恋情啊,这明明是办公室奸/情…… 67)结局 虽然我头上莫名其妙地多出来xQ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这让我稍微有一些安心,可是我又有一些问题不太放心,于是问江离:“既然xQ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下落不明,那艾瑞怎么会那么放心地还款?” 江离笑眯眯地答道:“我用整个xQ的主营业务做抵押借的钱。收藏~**书城书友整~理提~供” 原来如此。艾瑞要是不还钱,银行就会介入控制xQ了吧?那还真是由不得他们不还。善了个哉的,江离你还能再阴险一吗…… …… 果然没出江离所料,艾瑞掌管了xQ之后,控股母公司这个位置还没坐热,就有银行跑来要账了。艾瑞不想还钱,可是如果不还,到手的鸭子就真的飞了,他们不还也得还。 艾瑞彻底还完钱的第二天,江离还专门拎着我,和借给他钱的那个银行行长一起吃了个饭。银行行长是个特和蔼的老头,我和他交谈的时候才现,原来他是江离他爸的大学同学,上下铺的交情啊…… 银行行长端着酒杯对江离:“好子,你比你爸坏多了!” 我擦汗,实在搞不清楚他是在夸江离还是在骂江离…… 算了,高手之间的事情,咱不懂。我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吃菜吧! …… 本来我以为等到艾瑞帮xQ还了钱,江离就会大摇大摆地宣布我那百分之十的控股权,没想到他却一也不着急。 后来我就知道他为什么不着急了。 艾瑞还钱没多久,股市里突然爆了一场“艾瑞怀疑潮”,这股潮流引导着大部分股民对艾瑞的财务以及经营状况持严重的怀疑甚至否定的态度。甚至有一次我回家,还看到我妈叉着腰对区里的几个大爷大妈底气十足地:“艾瑞的股票不能买,买了必然是个死!” 我当时汗的啊,赶紧把这老太太拉回家。我妈本来不炒股,可是自从上次买了xQ的股票赚了很多钱,她就开始幻想着自己是股神,囧死个人。 言归正传。关于这股莫名其妙的阴风,最初的起源好像是一些道消息,开始的时候是艾瑞的经营问题,他们利润率被高估,后来由此波及到财务问题,他们做假账,再后来又波及到债务问题,他们欠了多少多少钱,再再后来,问题就五花八门了,从员工待遇到企业文化,甚至还有人怀疑他们企业内部有潜规则。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人跳出来一口咬定雪鸿他爸爸有个私生子,还有名有姓的。 我问江离:“这是你干的吧?” 江离回答:“有一些是,不过后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有人起哄,也有一些趁火打劫的。” 我想想也对,艾瑞树大招风,怎么着也得有几个竞争对手,现在当然要抓住机会踩上一脚。 我又问江离:“那些正经的道消息,都是真的?” 江离高深莫测地回答:“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现在他们的一些问题已经开始被调查了。” 我出来心中的最后一个疑问:“可是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离笑眯眯地答道:“你笨啊,xQ里有艾瑞的人,艾瑞里当然也会有xQ的人。” 明白了,这就是高水平的商业间谍,我还是头一次见识到。 由于艾瑞被江离地阴了一下,又被其他人泼了脏水,所以现在他们迎来了一个不大不的危机,这个危机的后果就是,他们的股票跌得有惨,反正最终跌破了十元大关。手头上有艾瑞股票的股民们一看这架势,都争着卖掉艾瑞的股票,我爸却一个劲地乐滋滋地买啊买,他不仅买散户的,他还张罗着买大户的。由于江离个人账户里的股票不能过百分之五,不然就要在艾瑞的股东名册上登记,所以我爸干脆给他老婆也开了个账户,分别屯了艾瑞百分之四几的股票。 我一个劲地叹气,江离你把我爸弄疯了……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江离为什么不让我爸的名字出现在艾瑞的股东名册上呢? 江离对此的回答是:“留着有用,而且他最终还是要出手的,没必要那么麻烦。” 我不解,又问道:“那为什么不匿名呢,像我一样?” 江离不屑地看我:“你以为那么容易?” 我寂寞地望天,算了,反正我也不懂== …… 虽然这股阴风刮得邪门,而且杀伤力很大,不过艾瑞的实力也摆在那里,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在这个时候,江离突然宣布他老婆手里还掌握着xQ百分之十的股票,于是艾瑞里一片哗然。 这次,雪鸿他爸终于坐不住了,单独和江离见了面。 江离一如既往地拎着我去和那老头谈判了。 雪鸿她爸爸是个精瘦的老头,一双眼睛像老鹰一样,敏锐而冷酷。 他一见到江离,就从容地笑了笑,:“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一个后辈的手里。” 江离还算给他面子:“栽在我手里的是令千金。” 我汗,江离你太拽了== 雪老头长叹一口气,道:“到底还是我太轻敌了。” 江离似乎懒得和他扯皮,直截了当地道:“那么,xQ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票,这一部分股票想必你还没处理吧?” xQ手中有百分之十艾瑞的股票,这个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原来江离从银行借了钱,大部分都用来买艾瑞的股票了。而且这百分之十,在他当董事长的那会儿,就买下了,当时好像是直接从艾瑞的一个大户手中转让来的。 江离,xQ要怎样处理这股票,艾瑞是可以控制的。他们可以把这一部分股票回收注销,也可以转让。雪老头在艾瑞里位置坐得并不太稳,所以江离赌的就是他不会注销,而是会想方设法把这百分之十的股票转到自己名下。当然这个过程比较复杂,其中肯定会有人反对,雪老头估计还没来得及完成。 此时雪老头脸色一变,道:“那么江总意下如何?” 江离:“交换。” 这个江离也和我解释过了,他的意思就是,要用艾瑞的百分之十的股票,来换回xQ的百分之二十的股票,双方换回之后都注销。 雪老头目光微冷,道:“用百分之十换百分之二十,你在和我笑吧?” 江离面无表情地答道:“随便。反正我马上就能拿回xQ的控制权,到时候我要是不心把那股票转让给了别人,你别后悔就是了。” 现在艾瑞里的第二大股东只比雪老头少百分之五的股份,江离要是把那些股票卖给第二大股东,那……雪老头就被人拉下马了。 雪老头死死地盯着江离,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良久,他终于道:“好吧。”他的目光虽然极力表现得镇定,可是我还是能从中看出一丝的肉疼,赔本的买卖不好做啊…… 两人谈到这里,也就差不多谈完了。然后两个人又互相假心假意地恭维了一阵。这时候,江离却突然对他道:“前一阵令千金不心惹我老婆不开心,能不能请她来和我老婆道个歉?” 我实在没想到江离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当时囧的啊,不过心里也暖暖的,那个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雪老头脸色变了好几变,终于冷哼道:“江总,做人不要太过分吧?”他完,再也不看我们,气呼呼地离开了。 我拽了拽江离,既感动又惭愧。我:“江离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江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既然不愿意道歉,那总得付出代价吧。” 我问:“他现在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艾瑞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地帮xQ还了一大笔债。 江离:“那是他们并购xQ应该付出的代价。雪鸿破坏咱们家庭幸福的这笔账,我还没算。” 我擦擦汗,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算?” 江离:“姓雪的在艾瑞掌门人的位置上待久了,该换人了。” 我不明所以,当然两个星期之后就知道了答案。 …… xQ很快和艾瑞签订了合同,把双方的股票互相归还注销。xQ的控股权重新落到江离手中。 两个星期之后,我爸和他老婆把手头上接近百分之十的艾瑞的股份,高价卖给了艾瑞的第二大股东……当然现在已经是第一了。现在,雪鸿他爸爸真的从艾瑞掌门人的位置上掉下来了。 至此,xQ的并购风波总算消停下来了,江离一分钱没花,不仅击退了艾瑞的进攻,还顺便阴了雪鸿她爸一下子。总的来,xQ在这场反并购战中,算是完胜。 公司的一切都转向了正常的轨道。 就在这时,xQ的员工内部突然掀起了一股“信江哥”的热潮,许多人明了各种信江哥的口号,比如“信江哥,涨工资”“信江哥,不怕收购”,最搞的是xQ里有一个大哥最近便秘,于是他这几天工作的时候一般都念叨着“信江哥,不便秘”,我当时听到,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实在想不通,你江离看起来多淡定多正经,他手下的员工们,怎么都这么有才呢。 而且xQ的员工不仅有才,有时候还有抽风,比如江离的那个宝贝助理。那个啰嗦助理仗着自己比我聪明,整天追着要和我讲江离战胜艾瑞的原理,讲江离怎么怎么英勇怎么怎么阴险。我我不想听,他还特鄙视地我没有求知欲。我当时就急了,大喊一声:“,你是不是暗恋我家江离?” 此时江离正在喝咖啡,一听到我的话,立马呛住了,不住地咳嗽。 那个助理马上神经兮兮地和江离解释:“江哥你别误会,我有老婆,我老婆netbsp;我当时就悲愤了,死死地盯着助理:“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助理也现自己失言,气势顿时矮掉半截。 这时,江离优雅地擦着嘴角,笑眯眯地道:“我就讨厌c-cup,我最喜欢a了,老婆,过来。” 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屁颠屁颠地跑到江离身边坐下,骄傲地瞪着助理。 助理无视我,头哈腰地对江离谄笑。 江离朝他了下头,道:“你出去吧,把门带上,谁也不许进来。” 助理走后,江离把我拉进怀里,在我耳边吹着热气道:“来,让我尝尝你的a。” 我耳根子立马热起来了。江离你越来越yd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轰”地一下踹开,我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朝门口看去,便看到雪鸿的两只恨不得吃人的眼睛。 她一进门,就尖叫着:“江离你个混蛋!”一边着一边就要上来揍我们。助理领着两个保安赶过来,架着她往外走。他一边往后退一边道歉:“对不起啊江哥,这个女人疯了。” 等他们走了,我赶紧掏出手机,翻出雪鸿的号,给她了个短信:傻了吧?被秒了吧?早就过不让你招惹我家江离,哈哈哈哈哈…… 我合上手机,叉腰狂笑,人得志的感觉就是爽啊! 这时,江离突然凑了过来,他直接把我摁倒在沙上,笑得很yd也很危险。他:“官宴,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问道:“什么游戏?” 江离:“生孩子的游戏。” 我:“……” 江离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有些落寞地道:“没事,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老脸一红,特矜持地道:“谁……谁我不愿意了……” 江离抓着我肩膀的手一紧,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道:“可是我……在办公室会紧张,可能会影响孩子的质量……” “这好办。”江离着,将我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 助理竟然还在门口站岗放哨。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江……江哥,你们要回家呀?” 江离特自然地回答:“是啊,回家生孩子。” 我:“……” 我这回是没脸见人了,江离你不要这么彪悍好不好>_&1t; 我和江离风风火火地回到家滚了一会儿床单。然后我趴在他怀里,无力地喘息着,问他:“江离啊,咱家孩子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离想了一会儿,答道:“女儿吧,像你。” 我道:“其实我想要个儿子。我欺负不了你,还不能欺负你儿子吗?” 江离:“……” 过了一会儿,江离又道:“其实只要是你生的,哪怕你生出个蟑螂来,我也喜欢。” 我:“……” 我叹,这个世界竟然有人能把甜言蜜语得那么让人无语…… 江离拥着我,他握住我的手,和我十指交缠在一起。他吻了吻我的头,柔声道:“官宴,你看到了吧,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我埋在他怀里,“恩”了一声。哎呀江离你怎么突然这么柔情似水了,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_&1t; 江离似乎没有现我的不自在,他接着:“官宴,我爱你,一生一世。”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矜持地道:“我也是。” 江离:“本来这句话打算在咱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再和你的,可是我等不及了。” 我那个感动啊,在他胸口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江离闷哼了一声,随即暗哑着嗓子对我道:“算了,我们还是玩游戏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