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火神》 楔子 该死的我和该杀的试验(下) 一间雪白雪白的屋子,我被剥了个精光,几个大夫围着我身前身后乱转,用各种仪器检察着各种数据,一样一样的记下来,最后他们把‘一切正常’这四个字填到每一张纸上。 一个眼镜拍着我的肩膀:“伙子,很不错吗,以前是干什么的?对了,你的资料上写你是军人,好吗,军人就应该为国家付出吗。” 我已经烦透了,冷冷的:“请问试验什么时候开始?” 眼镜扶了扶他的金丝边:“不要着急吗,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必须做一些准备工作。” 我不解的问:“准备什么。” 眼镜干咳了一声:“你知道我们做的是时间转移的试验,可我们不知道转移的时候会把你送到那去,如果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也许你刚被送回去就被恐龙吃了,或者让我们野人祖宗把你抓去砍下脑袋做战利品了,那样一来我们就不能收回我们的试验品了,所以我们必须为你做一些保护措施。” 我皱着眉头听完心:“妈的,一谱都没有,你们就敢拿人作试验啊。”但一想要没这个试验老子就得上西天了,又只能任他所为了。 他们检察完了一窝蜂的滚蛋了,把老子一个人丢在屋里,时间像流水一样过去,就再没一个人来答理过我,老子呆的难受,在地上转来转去拉大磨,同时声骂着这帮王八蛋的祖宗。 终于门开了,眼镜再次走了进来,笑笑对我:“等急了吧。” 我冷声冷气的回答他:“咱是试验品,没权力着急。” 他不在意我的无礼,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式,几个蒙着脸分不出男女的工作人员过来把我按住,然后眼镜拿出了一支针管,我大叫起来,不住的挣扎,那几个工作人员跟本不能按住我,让我晃的东倒西歪。 眼镜奇怪的:“怎么?你怕打针?” 我怪叫着:“我是来帮助你们搞试验的!不是来接受死刑的!” 眼镜这才知道我误会了,他让那些人放开我,然后冲我晃了晃针管,我本能的向后一躲,他:“你别怕,这不是毒药,这是我们为你做的保护措施。” 我不相信的:“你骗人!那么一管子药算什么保护措施。” 他看到我紧张的要命,只能把针管放下:“这是一份基因,一个外星人的基因,这个外星人他叫祝融。” 我傻傻的看着他,他接着往下:“七年前我们得到了藏在地下永冬层的一份基因,证明了中国上古神话中提到的祝融、共工什么的都是外星移民,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到地球,但我们发现了他们的体内都有着不同凡响的能力,这应该就是他们被尊为神的原因。” 我像不认识一样看着眼镜,他笑笑:“怎么?接受不了?” 我摆摆手:“你让我想想。依你这么,所有的神仙都是外星人?” 他头:“有这个可能,我们发现了之后,虽然没有对外进行工布,但我们对各国科学界的人都做了通告,英、法、美的科学家也进行了这方面的研究,证明不但是神话人物,就是一些神话色彩很浓的人,都有可能是外星人,因为他们的基因和我们太不一样了,当然这指的是他们找倒的基因。” 我:“这些我都不懂,我只是想问,你们给我注射这玩艺,干什么?” 眼镜:“我们不能在你回去的时候给你带上一尊大炮来保护你,所以我们把这个注射到你的体内,我们已经做了催化,它在你的体内十天之后就会成长起来,形成一个依附在你体内的灵魂……。” 我打断他的话大声:“你的意思它会像一个鬼一样附在我身上?” 眼镜正重的头:“准确的,它会像一个蚕一样,以你的身体做为茧,一一的长大,然后把你赶走,它来代替你生存。” 我恐怖的摆着手:“不行!这绝对不行,我绝不充许你们把这玩艺注射进我的体内。” 眼镜笑着:“你别怕,我们在它的身体里注入了一种药剂,没有十年的时间它是没办法成长到取代你的地步,而用不了十年,只要试验一结束我们就可以把它杀死在你的体内,而它在你体内的这段时间会教你怎么使用他的超能力,这样你回到过去之后就会有一个防身的本领了。” 我仍然不肯答应,眼镜脸色一沉:“如果你真的不肯同意,我们也不会勉强,只好把你送回去。” 一听要回到那个黑房子里去等死,我马上老实了,低下头:“你能保证它不会提前占据我的身体,并且一定能教我本事?” 眼镜一看我话头有所松动急忙用十分肯定的语言对我:“你放心,它就是没被我们的药物所抑制,也要一年半的时间才能占据你的身体,而我们的试验只须要一年,至于超能力,它为了保护他自己的载体不被毁坏,必然会教会你。” 我无可奈何的把胳臂伸了出去,眼镜重新拿起针管一边让人按住我一边:“忍着,会很疼的。”慢慢的把里面的液体注入了我的血管,立即一股疼死人的巨痛让我一下就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昨夜巨痛仍然在侵袭着我的身体,眼镜正皱着眉头看着我,不满的道:“你怎么才醒?试验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厌恶的唾了一口粗鲁的回答:“老子差没疼死,多睡一会怎么了?” 眼镜大概从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语言紧锁双眉,怒气冲冲的对身后的工作人员:“带他去做试验!”几个工作人员不由分的把我扯了起来。 我大声喊着:“我还没吃饭呢!” 眼镜猛的转回身对我严历的:“胡雪龙你听着!你现在是我们的试验品,不再是一个人!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监狱,让你去等死!” 我一下老实了,嘻皮笑脸的讨好着:“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可你总要让我穿上衣服吧。” 我麻利的穿上衣服,一边和他们往试验室跑去一边大口大口嚼着奶油面包,眼镜则语气深沉的对我:“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是以超光速粒子为载体,送你穿越时空的,你到了那里之后,有一件事必须完成,就是找到超光速粒子,不然你就没法回来。” 我停止咀嚼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的干活?” 眼镜看我实在不明白,又仔细解释:“超光速粒子是一种高能源爆炸之后产生的电子源,它的速度远远快过光速,由于我们是第一次试验,我们不知道会把你送到哪个时代,但是肯定的是,接收你的时代,绝对发生过引发了超光速粒子的爆炸,所以你要查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爆炸,然后我们才能借助那个爆炸的能量把你接收回来。” 我看着眼镜:“你的意思也就是,我能不能回来,要看我自己能不能找到超光速粒子爆炸。”眼镜肯定的头,我不禁跳脚吼道:“那你凭什么保证试验一年就结束?你凭什么保证我体内的魔王活不到成长期?啊?啊!” 眼镜看了我一会:“我们是试验,只进行一年,如果一年之内,你不能回来,我们就失败了,魔王休内的营养系统将自动停止,他就不能成长了,你……只能留在哪个不属于你的时代了。” 我看着他:“你的意思,我就成了一个没人管的放逐者了?”眼镜肯定的头,我怒吼道:“你们没把握作什么试验!” 眼镜正色的对我:“我再一次,你可以拒绝试验。” 我呆呆的看着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问:“那怎么寻找超光速粒子?” 眼镜:“我们也不知道,你只能寻找那种异呼寻常的爆炸,一但发现你就施放出你的能量,我们就会找到你,并用议器接你回来,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要自行尝试支配超光速粒子,不然你不但回不来,还会错乱时空,出现在别的时代。 我看着眼镜,恨恨的:“你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了!老子上了你们的贼船,倒大霉了,还不如让人毙了呢!”完快步就走。 眼跟在我的后面,轻轻的叹了声气,是的,他没跟我实话,一但我一年之后回不来,我休内的魔王就会因能量过于集中而爆炸,我也就完了,解决的办法只有找一个人控制魔王的能量,这些都是我以后才知道的。 当我们来到试验室门口的时候眼镜不顾我还没填满的肚子,一把抢下面包丢进垃圾桶然后把我从侧门带了进去。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正中是一台希奇古怪插满了电线的大椅子,他让我坐上去然后开动按扭,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缓缓向下罩了下来。 眼镜:“按我们的计算你会在空间中走上十天,十天之后你会到达过去的一个时代,记住从那一刻起,你只有一年的时间,来寻找超光速粒子。” 我喊住转身要离去的眼镜:“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他笑笑:“我叫张思革。” 我头:“好名字,张四哥。我四哥,这个附与我身体内的灵魂是不是就是我们长的那位火神祝融啊?” 张思革沉吟一下回答我:“不,因为它是雌性。” 我大为惊异,连着问:“那它什么时候会跟我联系啊?怎么来教我超能力啊?”可玻璃罩已经落下了,眼镜向我摇摇手表示他听不到,然后笑着摆手告别,转身离去。 屋里只剩下一个被关在玻璃笼子里的我,狭的玻璃罩子使我动弹不的,在我面前是一座巨大的魔术镜子,我虽然看不到它的后面,但我知道那后面一定是坐满了人。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我坐的大椅子开始巨烈的颤动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我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把手一个劲的安慰着自己,突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黑烟把我笼在其中,我感觉人离开了椅子,腾云驾雾一般在半空浮动。 一股股灼人的气浪向我扫了过来,疼痛让我张嘴大吼,但却听不一声音,我突然明白了,试验失败了,我像《寻秦记》里的项少龙一样经历了一场机器大爆炸,只是我不会像他那么幸运,出现在美女如云、**如林的战国,而是将走向地狱,该死的我还是死了,被一场该杀的试验解决掉了,不过也好,我现在应该算是烈士了,而不是杀人犯。 在胡思乱想中第二场爆炸又到来了,更猛烈的痛苦如同狂风暴雨一样从我身上卷了过去,似乎把我整个人都撕开了,我在黑暗之中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的向地狱走去。 *** 试验室里一片欢呼,张思革激动的擦着眼睛里的泪水大声喊着:“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一位老教授也激动的:“二次爆炸!二次爆炸啊!这个能量足以超越时间,肯定可以穿越时空了!” 当消息穿到保卫部队的时候,杨玉良一跃而起,激动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在桌上拿起胡雪龙的照片轻声道:“子!我等着你回来。” 第一章 回到故乡 门被一下撞开了,十岁的娟子跑了进来,大声:“冷死我了!” 她娘徐六嫂坐在炕上一边编着苇席子一边骂道:“死丫*,大冷天不在家呆着,干啥去了?还不关门!雪都进屋了。” 娟子回手关上房门,跳上炕把手脚伸向火盆:“二婶让我去帮她干活。” 六嫂往地上唾了一口,把咬到嘴里的苇刺吐出去:“二婶找你干啥?” 娟子:“没事,就是让我帮她剪幅窗花,柱子哥从城里回来了,添喜气。” 娟子一边一边往炕里看去,在炕头处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他家惟一的一床被子,睡的正香,娟子把声音放低:“娘,他还没醒?” 六嫂叹口气:“谁知道怎回事啊,睡了两天了,也没个动静。” 娟子想起那天一开门看到这人光着身子躺在他家门口的样子,脸上不由得一红,又向他娘:“这人干啥的啊?” 六嫂没抬头,摇摇头:“谁知道。”她虽是村里出了名的大话筒子,张家长李家短的天天叨咕,可一离开村子的范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娟子把火盆往男人身边推了过去,爆起的一朵火花溅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动了一下,猛的睁开眼睛,四下看看一挺身虎的坐起来。 娟子让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怪叫一声:“妈啊!”一头钻进了六嫂的怀里去了。 六嫂一把抄起笤帚疙瘩,但她马上想道对方是个强壮的男人,一但翻脸自己娘俩整不住人家,还不如好好商量,冲着自己救了他一命,他就是胡子也不至于伤害她们,于是她又把笤帚疙瘩放下了,温言细语的:“兄弟,你醒了?”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用手在身上来回的摸着,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才欢天喜地的喊叫着:“tmd!老子没死!没死!他奶奶个的!” 六嫂和娟子害怕的看着男人,六嫂咳嗽一声又:“大兄弟……。” 男人回过头看了她们娘俩一眼一皱眉:“你们是?” 娟子壮着胆子:“是我们救的你。”男人瞪着眼睛看着她们:“你们救的我?有你们这样的护士?我,这是什么地方?” 六嫂:“这是关帝屯。” 男人:“我问的是这是那省那市那家医院。嘿嘿,现在这时候还有穿成你们这模样的?” 娟子不高兴的:“我们怎么了,我们穿着衣裳,你还光着腚呢。” 男人把被子掀开一看看,抬头嘻皮笑脸的对娟子:“你不满?你也光啊。” 六嫂看出这子十成是个胡子,不敢再让娟子招他,赶忙:“孩子,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男人伸出一只健壮的大手向六嫂一递:“咱们认识一下,我叫胡雪龙。” 六嫂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姓徐,都叫我六嫂,这是俺(注音:ang往)们姑娘,叫娟子。” 胡雪龙把手收回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六嫂和她胆怯的姑娘,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的思考着:“怎么回事?我受了伤就应该住医院,为什么会到这来?”忽然他又想起了那本风靡一时的《寻秦记》来,不敢相信的脱口而出:“难道我真的回到了过去!”他回头对着徐家母女心急的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六嫂不明所以的:“啥!”胡雪龙气急败坏的:“我问你们今年是那一年!”六嫂忙回答:“今年啊,羊年。” 胡雪龙气急败坏的一挥手:“什么羊年狗年,我问你今年是几几几几年。” 六嫂和娟子听的晕头转向,不明所以的看着胡雪龙,胡雪龙见她们实在听不明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总能告诉我,你们这一带发生过什么大事吧?” 娟子想了想:“我刚才在二婶家听柱子哥,日本鬼子在啥*沟发了兵,把张少帅都给打跑了。” 六嫂拍她一下:“别瞎。” 娟子不服的:“谁瞎了。” 胡雪龙接口道:“她没瞎。是柳条沟。” 娟子急忙:“对,就是这啥*沟。”胡雪龙算了算心道:“九一八事变是191年的事,现在是冬天,日本应该已经占领东北大部分地区了。”他嘀咕了一句:“tmd,也不给老子送个好地方去。” 胡雪龙往炕上一躺把破被子往头上一蒙,心里想:“我真的来了?可我怎们回去呢?寻找超什么玩艺?我到那去找啊?可时间一过,我就成了这时代的孤魂野鬼了!”他越想头越大加之燥热难耐,猛的把被子丢开来,一挺身坐了起来,露出他的大光腚。 六嫂又把苕帚疙瘩抄了起来,壮起胆子:“兄弟,道上的规矩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可别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坏良心!” 胡雪龙希奇古怪的看着她,半天才吼道:“你把我当什么了?老子是兵!不是土匪!”他这一吼吓得六嫂母女一哆嗦,苕帚疙瘩掉在地上。 娟子乍着胆子问:“你也跟柱子哥是的,让日本人打回来的吗。”胡雪龙随口答应一声,心:“我是因为三木那孙子才到这的,这么也不错。” 虽对方不是土匪,六嫂也没放多少心,那年头兵和土匪的区别也不太大,六嫂咳嗽一声:“那你乍不回家呢?” 胡雪龙悻悻然的:“老子没家。我,你们有啥衣裳没有,借我先穿穿,我总不好老光着腚跟你们话吧。” 六嫂不好意思的:“咱家就我和姑娘这两身囫囵衣裳,剩下连布片都没有。” 胡雪龙眉头一皱无奈的:“能遮丑就行,我不怕冷。”六嫂翻箱倒柜好容易找出两块破布头,连把一个半截的大裤衩交给胡雪龙,胡雪龙套好只后跳下炕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很不错,一伤痕都没有。 胡雪龙仍然记得那一阵钻心入骨的疼痛,那种疼痛应该留下伤痕才对,但他的身体润泽如玉,发出健康的光泽,胡雪龙动了动,各关节灵活异常,这本应该引起他的思索,但空空如野的肚子拒绝为思考提拱能量,他再一次提出要求:“我,你家有吃的吗?” 六嫂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胡雪龙充满男性诱惑的身体,她今年刚刚二十六,青春的*也正在她的体内燃烧,三年的寡居生活没有磨灭她的*,反而使它更加旺盛,当胡雪龙昏迷的时候她还没觉的怎么样,可这同样年青的身体一但活动起来,马上让她的身子在冰冷的冬天感到了火热。 胡雪龙没发现六嫂的样子有什么不同,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就关心吃的,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我,有吃的吗?” 六嫂猛的回神来,脸上一红慌里慌张的:“有,你等着,我去给你做。” 胡雪龙跟着六嫂向灶间走去,娟子则快速的偎到他躺过的被窝里,爬在炕上,拉开火盆暖和着自己冰冷的手脚。 六嫂把一捧柴火塞进灶坑,然后伸手去摸火柴盒子,但里面却是空的,六嫂向屋里喊了一声:“娟子,从炕洞里拿个火来。” 胡雪龙看到灶台的边上放着两块火石拿起来对着柴火打去,六嫂低着头:“柴禾太湿了,火石……。”她的话还没等完灶坑里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舌添着大铁锅的底部,六嫂一边烧火一边:“还真着了。” 可胡雪龙却傻呆呆的看着灶坑里的火,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两块火石跟本没碰到一起。 锅里冒出的苞米香很快就让胡雪龙忘记了火的事,兴奋的围着锅台乱转,六嫂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没在渣子粥里放一杂菜,而是不吝惜放了一锅的苞米渣。 胡雪龙刚听一声:“熟了。”就饿虎扑食一样冲了上去,也不拿碗,用个大勺子捞起来就喝,喝的呼噜呼噜山响,六嫂笑嘻嘻的看着他的样子,片刻功夫一锅大渣粥让胡雪龙喝个精光,他舒服的往后一坐拍着肚皮:“这家伙不塞满了,连话的力气都没有。” 六嫂把头上的乱发挽上去,:“兄弟,你是那人啊?” 胡雪龙闭着眼睛:“我老家是前郭的。” 六嫂一听惊异的:“噢,你是江南的?那个屯子?” 胡雪龙猛的坐起来吃惊的:“江南的?你这是江北?你这是……?” 六嫂接过话头:“关帝庙。” 胡雪龙那个年代关帝庙早拆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关帝庙是哪。 六嫂又:“松花江边上。” 胡雪龙这才确定了位置,不敢相信的看着六嫂半天才喃喃的:“tmd,把老子送回老家来了。” 六嫂仍然追问的:“你家是那个屯子的?,看我知道不。” 胡雪龙心:“我祖上是从山东过来的八路,1年八路都没有呢,你怎么会知道。”他心烦意乱的一挥手:“了你也不知道。” 六嫂又问:“那你怎么不回家,上我们这疙瘩来了?” 胡雪龙看她一眼:“你怎么那么多话?我躲债来了。” 对于胡雪龙的申斥六嫂仅是一笑,她往锅里又放了些苞米渣子,然后放进去进去大量的杂菜,大声:“娟子,下地吃饭。” 胡雪龙看一眼锅里的饭不是饭,猪食不是猪食的东西迟疑的:“你们就吃这个?” 娟子跑出来:“这还不够吃呢。”胡雪龙看着不充实的粮袋子干咳一声想什么又咽了回去。 六嫂拿过一个烟笸箩和一个白玉嘴的烟袋:“你尝尝,这是咱们自己家的烟。” 胡雪龙装了一袋烟吸了一口,关东烟的香气立即充满了屋,胡雪龙一袋烟吸完,就感觉到身上热的历害,他推开了破烂的房门,目光穿透黑黑的夜幕就觉得一草一木都那样的清楚,北风打着旋吹了进来,雪花没等洒到他的身上就化掉了,他吸了一口寒气,沁入心脾的爽意一直钻入他的心肺之中,五脏六腑立时一阵舒坦,此时他真想一下子就看到一场爆炸,找到该死的超光速粒子爆炸群,可还没等他看见,身后的娟子却大声抗议:“快关上!冷死人了。” 胡雪龙只能把门带上,回身走进了屋里,六嫂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涌出一个念头:“他壮的连冷都不怕。”随后一阵热烈的情感在身上激烈的涌动着。 第二章 绮夜·绮梦 夜色深沉,娟子不住的打着哈欠,眼睛早就睁不开了,六嫂搂着女儿,低着头无意识的拨拉着娟子的头发,胡雪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在炕边转着,终于他话了:“你们娘俩快睡吧。”完向灶间走去。 六嫂喊住他:“你……,你不睡?” 胡雪龙指指灶间:“我在灶台上睡一宿好了。” 六嫂:“那怎么行啊。怪冷的。” 胡雪龙指指炕笑笑道:“不方便。” 娟子擦擦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他:“你在这炕上睡了三四天了,乍不方便了?” 六嫂和胡雪龙的脸上同时一红,六嫂很坚决的:“睡吧。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三四天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天了。”就这样娟子在炕头,六嫂在炕中,胡雪龙躺在炕稍,娟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胡雪龙和六嫂在对方的呼吸中进入一种难熬的镜地,怎么也不能入睡。 六嫂缓缓的翻了一个身,看着胡雪龙的后背,那壮建的肌肉,散发着男性的气息,当胡雪龙昏迷的时候,六嫂也曾暗中抚摸过这光滑的背脊,那不动的肌体便已激发了六嫂压抑许久**,现在这肌体随着呼吸在颤动,更让六嫂的心中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她又把身子翻了过去,希望以不看来逃避这份痛苦。 胡雪龙知道六嫂在偷偷的看他,他交了九个女朋友,有四个和他上过床,最后一个于丽红更是把他的*勾到了极,在大街上就进入了佳境,现在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女性就躺在他的身边,发出一阵阵甜美的气息。 胡雪龙不是圣人,他早就对六嫂做了全面的观察,六嫂不丑,虽岁月的磨砺,使她的眼角早早的就生了鱼尾纹,但绢秀的容貌仍保留着少女的芳华,细腻的皮肤透出女性天生的妩媚,当她感觉到胡雪龙开始用炽热的眼神看她的时候,自然流露出的羞涩,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诱惑。 胡雪龙的脑海中全是那夜他剥下于丽红的衣服,当街大干的场面,六嫂的脑海里则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三四天来,紧挨着胡雪龙的背脊的一幕,胡雪龙的身上开始向外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热力,那一床破被所给予的那的热量根本不能和他的热力相比,但他所发出的热力不是那样平静,而是躁动的,它像一份催化剂在两个人中间滚动着,使他们口干舌躁,身体烦恶,手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蠕动着。 他们一次次的翻动着身体,想尽快睡去,虽然他们清楚这样动来动去根本不能入睡,终于他们的一次翻身,使他们面面相对,两双喷火的眼睛向对方发射着热量,一对炽热的脸庞向对方明了他们心事。 胡雪龙猛的一伸手扣住六嫂的脖颈搂入怀中,一张大嘴向六嫂的脸上吻去,六嫂奋力的挣扎着,狠狠的在胡雪龙的嘴上咬了一口,但胡雪龙并不收手,他强有力的臂膀把六嫂火热的躯体围在怀中,嘴巴吻着六嫂的红唇和脸颊,鼻子和眼睛,舌头在六嫂的脸上游动着,他被六嫂咬破的嘴唇中流下来的沾腻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六嫂的脸上。 六嫂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她的双臂越来越软,挣扎的力度已成为类似抚摸的拍打,她的脑海中传来一阵阵的晕眩,就在她将沉入这欲海中的时候胡雪龙放开了自己的手臂。 两个人喘着粗重的气息,用渴求并惊悸的眼色相互的看着,胡雪龙伸出手在六嫂的脸上抹下一滴血珠慢慢的递向口中,粉红色的舌头探了出来添去那滴血,六嫂的脸更红了,身子在紧张颤抖着,胡雪龙把破被子丢给娟子,猛的骑到六嫂身上,急促的呼吸着,因紧张而颤动的双手缓慢的剥去六嫂那破旧的绵袄。 六嫂的口中哆嗦的着:“别……!别……!别……让娟子听着……!”但双手却没有一反抗,就这样她放弃了自已的防卫,任由胡雪龙把她剥的精光。 朦胧的月色下六嫂雪白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摇动着,胡雪龙的双手捧住那一对软软的温柔,从六嫂的头上一直吻了下来,舌头在ru头上打着转转,六嫂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温存,她的灵魂都已经醉去了,身边的一切都似乎不再存在,春潮如海浪一般飞涌而出等待着那充盈的到来。 终于这一刻到来了,六嫂张大了嘴仰着头强自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胡雪龙却发出了像牛一样的哼叫,破烂的绵被缓缓的动着,娟子把自己包了起来,将头藏进了被中。 一切都过去了,胡雪龙坐在六嫂的身边听着六嫂轻声的哭泣,慢慢的:“你要是觉的……,你想乍样,反正我人在这,都随你。” 六嫂抹抹脸上泪水:“大兄弟,你还回家不?” 胡雪龙心:“我往那回啊。”摇摇头:“我没地方回了。” 六嫂身子挺起来一些,用衣服遮住胸部:“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是不走,咱就搭伙过日子,我……啥都依你。” 胡雪龙用下巴向灶间指指:“就那么粮食,你们娘俩能够吃就不错了,我留下吃什么呀。” 六嫂指指他那一身发达的肌肉:“我个寡妇带个孩子都能活,你这一身力气还怕挣不来一口吃的。” 胡雪龙苦笑一下,心:“几千万钞票送我回来,难道就是让我来扛活的吗?”但他一看六嫂那白如凝脂的肩膀,*重燃往地上吐了一口心:“妈的,反正老子无处可去,先得过且过吧。”于是向六嫂重重的了头又向她扑了过去,在又一番风雨之后,他们终于平静了,这回他们很快的睡去了。 一团火红色的浓雾包住了胡雪龙,浓雾不是静止的,它在跳动,它在舞蹈,它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妖艳,胡雪龙往四下看去,就见天地一片昏暗,唯有眼前那一光亮,他战战兢兢的向那火红色的光线走去。 浓雾渐渐散开,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桔红色的女王皮装自浓雾中显现出来,她妖艳的笑着,穿着皮靴的双腿有节奏的摆动着,胡雪龙看的张大了嘴巴,这不正是被他杀死的于丽红吗!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于丽红手抚着脖子发出一声甜美的呻吟:“啊——,你扼得我这里好难过!” 胡雪龙的身上往外冒着大汗,却发不出一声音,于丽红向他丢了一个媚眼:“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你的心真的就全让那乡下的土大嫂给霸占了?” 胡雪龙压抑住想吐的感觉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道:“操!你以为老子怕你!你活着老子都不怕,死了更不怕!老子把你的魂也掐死,看你还闹啥!”完真的就冲了过去。 他的手没等接触到于丽红就感觉到一股灼人的热气,烫的他发出一声惨叫,于丽红得意的:“你以为你还能杀死我吗?告诉你,我的魂进入了你的体内,和你体内的祝融基因结成了一体,我将在它帮助下夺走你的生命。哈、哈、哈……!” 胡雪龙看着狂笑的于丽红感到了那份恐怖,但他马上一摆手大声:“老子把这具臭肉给毁了!让他妈你这个臭娘们什么都得不到!” 于丽红收住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满意的头,拍着手:“好!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么一个载体,我就是那份基因,不是于丽红。” 胡雪龙不相信的:“那你弄成这个样子干什么?吓我?” 于丽红笑笑道:“因为我没有形体,我是不存在的,只能以你脑海中的某个人的样子和你相见。” 胡雪龙大为不满的:“你最好换个样子,老子看了你这个模样烦得慌。” 浓雾重新聚集,当它再次散开的时候,于丽红不见了,站在胡雪龙面前的竟然是娟子,她穿着一身艳红色的网衣,一领轻纱的披风,青涩的身体完美呈现,她的双手一抖,披风向后立起,露出她那被网衣割裂成一块一块的肌肤,胸前那一对还没成熟的蓓蕾颤悠悠的立着,胡雪龙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他的口中干涩异常,跨下一立如枪,浑身的肌肉不住的跳动,他猛的闭上眼睛大吼一声:“你tmd混蛋!” 娟子溱到他的身前声:“乍地了?我没我妈好看?你乍不敢看呢?” 胡雪龙跳着脚骂道:“你他妈以为老子是畜牲!” 娟子退了回去,声音随之变了:“你也不是圣人君子啊,你不是一上炕就把我给干了吗?” 胡雪龙睁开眼睛看去,眼前又换成了六嫂,她一丝不着,两只手一只护着大腿,一只护着胸前,一种成熟的诱惑让胡雪龙几乎就晕过去了,他强行控制住自己指着六嫂的形体:“你想整死我,是吧?你想早占据我这个身体,对吧?我还告诉你,你妄想!老子不死,就是死也让你占不成。” 六嫂笑嘻嘻的:“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的人生过的更有滋味,着又变回了娟子的模样,只是这回轻纱不曾飞起,但那若隐若显的样子更加让人血脉奔张。 胡雪龙举起双手:“姑奶奶,我服您了,我怕您了,行了吧!您老人家真想让我过的好,就教教我怎么用您那超能力,也好早和那张四哥联系上,让我早回去。”他没敢找超光速粒子,怕这位奶奶不理他这茬 娟子:“其实当我被注入你体内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已经起了变化,你没感觉吗?” 胡雪龙苦笑一下:“我光感觉我现在憋得慌。” 娟子一笑:“你那是男人的正常的表现,只要你……。” 胡雪龙急忙抬制止:“你别跑题,行吗?” 娟子收起笑容:“外面那么大的雪,你冷吗?你的身体已经和我们祝融族一样了,火热而**十足。” 胡雪龙猛的想起了什么,大声:“我控制不住自己和六嫂……,是不是你搞的鬼?” 娟子不回答他,接着:“你想使用超能力那很简单,因为你已经具备了这份能力,就好像你已经买了车,现在差的就是去学一下怎么开了。” 胡雪龙不耐烦的:“那你到是教啊!” 娟子:“这不须要我来教,而只须要你下苦功去学。我们祝融族的超能力是以火为主体,首先你要学会能用意念火,就是集中起所有的意念,让你选中的物体燃烧起来,然后是控制火,当这两样你学会了之后,你就可以向第三种凝火为兵而前进了,那时你将成为一个可以让火臣服在你手中的超人。” 胡雪龙听得精神为之一振,抬头向她:“就这么简单!我……。”他的话一下子打住了,因为娟子除去了自己的网衣,缓缓的抬起了左腿,向他露出了那雪白的*,胡雪龙整个人都傻住了,不由自主的向娟子摸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胡雪龙猛的坐了起来,就见六嫂正气愤看着他,他的左手被狠咬了一口,虽是如此仍然没有离开娟子的屁股, 六嫂指着他的鼻子低声骂道:“你给我听着!我们娘们不是买大炕的臊货!你睡完一个又想一个,你想乍的?” 胡雪龙收回手轻声:“你别喊,千万别把娟子吵醒,我睡毛了,真不是有意的。” 六嫂不相信的看着他,胡雪龙下了炕:“你们睡,我还是上灶台上去吧。”一边一边蹑手蹑脚的出了里屋。 胡雪龙坐在冰冷的灶台上人略微清爽了一些,但他刚一闭上眼睛,娟子马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摇着青桃一样的身子,跳着妖媚的舞蹈,轻声在他耳边着:“进去吧,她们挡不住你。” 胡雪龙的猛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了里间的门口,他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睡,就在灶台上坐了一宿,以集中意念火来打发时间,可直到天将放亮,他也没着一样东西。 第三章 三木一家 天还没亮六嫂就起来了,她慢慢走到灶间,就见胡雪龙在灶台上爬着呢,手里托着烟袋,她刚要话胡雪龙一摆手向房门一努嘴。 六嫂回头看去,就见一柄匕首探进门缝,正在一一的拨着门闩,六嫂吓得惊叫一声:“胡子!” 外面那位听见理直气壮的答应一声:“嗯哪。赶紧开门!”一边一边加快拨门的速度,胡雪龙站起来走到门口,把烟袋别在大裤衩上,笑嘻嘻的回头看着六嫂,同时把手放到门栓上,六嫂恐惧的摇着头。 就在这时门被拨开了,一个子骂骂叽叽的往里走:“妈了巴子的!乍不……。”话未完胡雪龙右拳闪电般击出,正打在他的鼻梁骨,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往外就倒,脑袋上多了一个大血洞,胡雪龙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一支日本造左轮手枪,向六嫂:“喊娟子!快走!” 他们刚走到院子大门口,一只左轮手枪伸进来在胡雪龙的脑袋上,一个干瘦的黄板牙,手一抖恶声恶气的:“回去!” 胡雪龙一边往后退一边向六嫂母子摆手示意,让她们不要害怕,黄板牙看一眼六嫂向身后的四个匪徒呲牙一笑:“怎么样,三哥有眼力吧。这娘们绝对上等货色。” 几个匪徒也淫笑着污言秽语地:“脸蛋雪白雪白的,赶上洋白面了。”“娘们,让爷们摸摸。”他们一边一边进了院子,黄板牙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土匪冷笑一声:“tmd,强子,这王八蛋想吃老子的头食,没想到先去吃阎老五的喜酒了。” 黄板牙用枪一捅胡雪龙:“你他妈敢打三爷的人,你活扭歪了?,怎么弄死的?” 胡雪龙全不在乎,嘻皮笑脸的道:“一拳头打死的,怎么的?” 黄板牙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事一样,回头向身后的土匪:“听着没有,这位爷是拿拳头打死的。”他猛的用枪往胡雪龙下巴上一撅,恶狠狠的:“你拿我当傻子了是吧?谁脑袋能让拳头打出一个大窟窿来?你他妈跟老子耍花招,老子他妈崩了你,你信不信?” 胡雪龙左手一把扣住他左轮枪的枪轮,右手一伸把夺来的左轮枪往他裤裆里一塞冷冰冰的:“老子崩碎你的卵蛋你信不信?” 黄板牙几次用力扣动板机,枪轮一动不动,他身后几个土匪一齐往下摘大枪,黄板牙就觉的裆里冰冷的枪管一晃急忙大声:“都他娘的老实!想让你三爷断子绝孙呢!” 胡雪龙向吓的直哆嗦的六嫂母女一摆头:“赶紧走。” 六嫂张张嘴想话,胡雪龙恼怒的骂道:“磨蹭什么!快走!” 六嫂扯了娟子往外就跑,一个土匪刚想动,胡雪龙快速从黄板牙的裤裆里抽出枪来,一枪给那子头上开了个满脸花,然后再一次插进黄板牙的裤裆。 六嫂赶紧把娟子往怀里一搂急步逃了出去。 黄板牙笑嘻嘻的向胡雪龙:“兄弟,插家伙的时候注意,别把你哥的肉枪给插坏了。” 胡雪龙也笑着:“你不是不信我能一拳打出一个大窟窿吗,我打一个给你瞅瞅啊?” 黄板牙暗自叫苦,急忙大声:“六子,这位爷们想露一手,你过去,让他打一个瞅瞅。” 叫六子的那个土匪急忙往后躲了躲,:“谁不信打谁,我又没不信。” 胡雪龙的枪转了转:“我不打相信的,他信了,你不信?” 黄板牙眼珠一转:“这么您想跟我动动拳脚了。好,咱收了枪,比划比划。” 胡雪龙冷笑一声道:“你他妈少扯*蛋,我收了枪还不让你身后那几个驴马烂给打漏了。让他们把枪放下!” 黄板牙一挑大拇指:“行!哥几个,把枪放下。”几个土匪只的把枪放下,并用脚踢开一些。 黄板牙也放开了握枪的手:“怎么样,能放心了吧?” 胡雪龙把他的那只枪拿到手,然后从他的裤裆里抽出枪:“我可没不用枪,你想动手就动手吧。” 黄板牙一瞪眼道:“嘿!我玩鹰的让鹰啄了!兄弟,你真可以,我谢老三服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大喊一声:“都他妈别动!”几个土匪同时一回身,就见无数当兵的跑了过来,他们几乎同时伸手从怀里往外掏短枪,一个黑脸的军官大喊一声:“打!”枪声响起几个土匪一齐倒下。 胡雪龙一脚踹倒黄板牙谢老三,双枪同时扣响,啪啪啪,六声枪响,六个当兵的一起倒下,胡雪龙趁他们一乱的功夫转身飞步上墙,一纵身就离开了院子,他身后一片乱喊声传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这是个大土匪!” 胡雪龙脑袋嗡的一声:“不对啊!我不是胡子,我开什么枪啊!”但现在已经晚了,村子里不知在哪钻出来的当兵的,四处都是,他们在同伴的招呼声中向胡雪龙围了过来。 胡雪龙左冲右突,一边跑一边打,两只枪只要打响就会有人倒下,但两只左轮手枪加一块才仅有十二发子弹,很快两只枪就打空了,黑夜中他又不认识路也不知跑到那去了,眼前有一面大墙,他退后几步猛的向前一冲蹬墙壁而上,枪声响起的同时他从墙头纵下,几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后*了过去。 胡雪龙未等站稳一个人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下按,胡雪龙手中的手枪往前一递正好在那个人的下巴上:“跟我玩柔道?你能比它还历害吗?” 那个人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用标准的日式汉语道:“你的,开枪的不要,我们朋友的干活。”胡雪龙用日语回答:“你别这么话,我听了难受。”那个人万想不道胡雪龙会日语,很兴奋的:“我是北海道的三木太年,先生是?” 胡雪龙的眼睛发射着一种奇异的光线,黑夜中他竟能把周围看的一清二楚,这是一个隔断的院,三间砖房,正中的一间传出了一别人听不到的喘吸声,胡雪龙用枪着三木太年的肚子:“进屋。” 三木太年慢慢的向后退,用后背把门撞开:“慧子,灯。”撕拉一声,一支火柴燃了屋里的玻璃灯,一个穿和服的少妇,把一个穿着洋装的少女护在身后,惊惧的看着胡雪龙,少女也偷偷的从母亲的身后探出头来胆怯的打量着胡雪龙。 胡雪龙一脚踩上地板笑笑:“对不起,我没穿鞋,弄脏你家的地板了。”他礼貌的话语让少妇三木慧子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胡雪龙上前一步手枪穿过少妇的腋下指着少女的头。 三木慧子吓的尖叫起来,三木太年急忙:“请你不要伤害她们!” 胡雪龙道:“出去,把他们打发走。” 三木太年连连头:“好的,我这就去。”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放心的看着胡雪龙,这时打门声更响了,胡雪龙向慧子一摆头:“让开。” 慧子急忙:“不要……。” 胡雪龙不等她完一把推开她,扯过少女,少女发出恐惧的尖叫,胡雪龙把手枪往她嘴里一塞,声音立时停止,胡雪龙向三木太年一字一顿的:“出去,让他们走。”三木不敢再耽搁快步出去了。 慧子紧张的看着胡雪龙:“请您不要伤害百合,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拜托了!求您了。”胡雪龙把枪从百合的口中取出来,:“伤不伤害,等候,请您为我拿几件衣服和一双鞋来,好吗。” 慧子连连答应:“哈依,哈依。”跑着去取东西, 胡雪龙在一把椅子坐下,把百合抱到腿上,仔细的看看,这是一个典形的日本女孩,皮肤白腻,身材娇,清秀的容貌因恐惧而有些呆滞,她不敢和胡雪龙对视,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地板,胡雪龙的身体又传来一股热流直冲跨下,他用枪挑着百合的下颔:“你叫什么?百合?你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样飘亮。”抱着百合的手也向百合的胸上摸去,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她就像是一个新鲜的苹果,在等着你来咬第一口,而且她姓三木。” 胡雪龙的猛的神智一清,急忙把手缩了回来,低声骂道:“变态!”他把百合放下,:“你站在那,一动不许动。”话刚完就听见有人:“怎么放开了?” 胡雪龙仔细回想一下然后问道:“让我开枪打死那几个当兵的是不是你搞的鬼?”那个声音又:“我怕你开枪晚了让别人打死。” 百合奇异的看着胡雪龙,不知道他是在和什么人话,胡雪龙收敛心神让自己的灵魂从新掌握自己的神智,这时候慧子拿着几件衣服走了过来,另外还有一双皮鞋,胡雪龙快速的把它们套在身上,这是一套洋装,慧子很惊奇的发现,这个土匪竟然流利的打好了领带,并摇摇头:“和衣服的颜色不太配。” 三木走进来:“他们因为我是日本人的关系,没有进来,但也并没有离开。” 胡雪龙一笑:“他们亲眼看见我跑进来了,怎么可能听你一句话就离开呢。三木夫人,可以给我弄吃的吗?” 三木慧子忙头:“请您等一下。”拉着百合向外退去,胡雪龙抬手制止道:“百合留下。” 慧子担心的看一眼三木,三木头,慧子无奈的退了出去。 胡雪龙向三木:“你有手枪吗?”三木犹豫一会指了指桌子的一个抽屉,胡雪龙打开抽屉,里面是一把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明治二十六左轮手枪,这种样式的枪也是唯一与胡雪龙那个年代枪形相同的枪,因为左轮的变化一直没有太大的出入。 胡雪龙把枪里的六颗子弹卸出来给自己的枪每支装了三发,一边装一边看着手枪旁边的一份文件,最后他把三木的枪放回去向三木:“记住,下回听到有人进了你的院子,一定要拿着手枪出去。” 胡雪龙看着拘束的百合温和的问道:“你是在那上的学?” 三木忙:“东京。她是在东京上的学。” 胡雪龙头:“去过富士山吗?你们不用怕,我有一个朋友也姓三木,也是北海道的人,不定还和你们是亲戚呢。”胡雪龙心:“没准是你的第八十几代玄孙,绝对是至亲,只是已经让老子踹成肉干了。” 他的话让三木感觉到一些亲近忙:“您的朋友叫什么?” 胡雪龙没有回答他,又向百合:“富士山的剑峰、白山岳、伊豆岳、朝日岳、势至岳、三岛岳、久须志岳、驹岳我都上去过,剑峰是日本最高峰,站在上面整个日本都好像你的脚下,人好像一下就能跑到天上去一样。” 这个时候三木一家已经不怀疑的认为胡雪龙就是一个日本人,因为一个土匪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到过日本的富士山,更不可能打好脖子上的领带和出这么有意境的语言,那里知道胡雪龙只是在他那个时代的网上去过日本,双脚则从没踏上过那片土地。 “我没到过富士山,本来已经和朋友约好了,可是,我的脚受了伤,就没有去成。”这是胡雪龙进屋之后,百合第一次开口,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着像泉水的叮咚声一样让人一阵清爽。 胡雪龙又:“上野呢?坐在樱花下面,喝一清酒,感受一下春天。” 百合抬起头很有些兴趣的问:“您到过上野?” 胡雪龙展开他特有的笑靥笑道:“我那年休假,和我几个朋友从九州直到北海道,追着参加樱花祭,上野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完了暗中合掌感谢杨玉良,那年是他拉着胡雪龙玩了一年的《走遍日本》的游戏。 百合:“每年的春天,我都会和同学们一起去上野,我们都是在那里迎接春天的。”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融洽,胡雪龙接着:“上野不忍池的荷花也是出了名的,可惜,我去的时候只有樱花,没有看到荷花。” 百合绘声绘色起了荷花的盛景,两个年青人越越开心,三木笑眯眯的坐在一旁听着,好像胡雪龙是他邀请来的客人,而不是突然闯入的土匪。 慧子端着米饭和酱汤走了进来,百合急忙从母亲的手里接过托盘放到胡雪龙面前:“您请尝一下,母亲的酱汤是很好吃的。” 胡雪龙把酱汤倒在碗里大口大口吃着,并不住的称赞着:“味道很好。”这日本料理他到是长吃,因为杨玉良的母亲是日本人,他家离着军队又近,每次放假胡雪龙都去噌饭吃,他那一口日语也是跟着杨玉良学的。 百合脸上扬溢着快乐的笑容:“好的话就请多吃一。”真的连连给胡雪龙添饭。 胡雪龙吃了三大碗米饭才算完,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香烟燃,吸了一大口,然后看着外面升起的太阳,站起来向三木一家深深鞠了一躬:“打扰你们了,我深感不安。” 三木一家也忙鞠躬还礼:“您太客气了。”胡雪龙接着往下:“我现在想离开了,我想让百合姐送我离开,可以吗?” 三木夫妇对这个要求跟本没有准备,不知所措的看着胡雪龙,胡雪龙像一位绅士邀请一位女士走向舞场一样,彬彬有礼的向百合一伸手,百合也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类似于舞场前的气氛,她清淳的脸庞因激动而泛红,心呯呯乱跳,缓缓的把手交给了胡雪龙。 胡雪龙心里暗忖:“这祝融女神太历害了,只要我同意,她能帮我把日本天皇的老婆勾到手。”他笑容满面,向三木和慧子头一礼带看百合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过身来向三木:“三木先生,我看到了你的身份证明,你是来东北看地的,那你应该是为了开拓团而来的,我劝你不要带着妻子和女儿四处乱走,土匪不会因为你是日本人而不杀你的,愿意的话你到五家站一带去看看吧,那里会让你满意的。” 三木大惊失色,他的身份证明只了他是来满州做土地巡视的,日本打算移民满州还只在政府的内部讨论,这个人竟然一语道破,他的身份真的不可思议了,他急忙一个九十度大礼:“谢谢您的指,我一定会去您所的地方的。谢谢。” 可他万想不到,胡雪龙是看了一部反应日本开拓团在扶余**的记录片,才记下的这个地方,1945年阴历七月初八,二百六十多名日本开拓团成员在这里**而死,其中就有三木和他的妻子,谁也想不到他们去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胡雪龙指引的。 胡雪龙看着三木心:“老子让你火上天,也算对得起你和你那个后世的孙子了。” 胡雪龙和百合有有笑的走出了院子,几个大兵远远的看见,但并没过来盘问,因为对方的是日语,而且态度亲密,一看就是热恋的爱人,自然不可能是他们要找的胡子。 胡雪龙鄙视的看了一眼他们,心:“就这样也配当兵。”他伸手把百合搂到怀中,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他们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了。”一边一边向百合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百合被他一抱就已经魂不守舍了,耳朵里一痒很自然的一低头,发出咯咯的笑声,头就势枕在了胡雪龙的身上,一股男人的气息传到她的鼻子里,她的头一阵晕眩,似乎胡雪龙的气息里都带着对她的征服。 强悍的霸气加上胡雪龙铁一般的臂膀突然收紧,使的百合整个人都软了,低低的发出一声*,她抬起头,红红的脸颊对着胡雪龙,眼睛里是一片迷离。 胡雪龙的身上再次传出那股热感,它让胡雪龙再一次进入了*的漩涡,胡雪龙猛的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百合的红唇,百合整个人都已经木纳了,她任凭胡雪龙夺去她的初吻,任凭胡雪龙在她嘴上的肆虐,任凭胡雪龙拨开她的双唇,用舌头绞缠着她的舌头,品尝着她少女甜美的*。 这一幕让那些大兵都看傻了,他们一个个呆呆的望着胡雪龙和百合,哈拉子拖下多长,其中一个手一松大枪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胡雪龙的神智一下就回来了,他放开百合放眼看看,确定没事之后才回身对百合:“你是我见过的最甜美的女孩。”完快步而去,走出很远之后又回身潇洒的向百合一招手,直到这个时候百合仍没能从迷离中清醒过来,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还是一场梦幻。 第四章 闯关帝庙 胡雪龙站在六嫂家的院子里,看着被砸的一片零落的院和门倒窗塌的房子,狠狠的一挥手把破窗扇打得飞了开来,几个在这里拣东西的崽子吓的一齐往外开溜。 胡雪龙一把抓住一个,问道:“这家人呢?”崽子吓的哇哇大哭,胡雪龙心烦的吼道:“嚎他妈什么玩艺!这家人呢?”可他越喊崽子越嚎,胡雪龙实在没法弄他,甩手丢开骂道:“少他妈嚎丧!滚!” 崽子还没等走一个汉子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条扁担嘴里嚷着:“谁动我儿子?谁动我儿子?”一边喊一边进了院子。 雪龙一把扯住他,左腿一抬膝盖撞在扁担上,扁担立时两半,然后手里一用劲把汉子提了起来,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道:“你的崽子跑我家来拿东西,我问问不行吗?” 汉子刚才那股劲早没了,嘴里一个劲的:“嗨嗨,你干啥?干啥?”胡雪龙手臂向前一送,把他到墙上从牙缝里迸字:“!这屋人那?” 汉子吓的都尿了,哭叽叽的:“这屋的人都让当兵的带走了。” 胡雪龙眼睛里几乎冒火,手上一用劲道:“抓她们两个娘们儿干什么?” 汉子差闭过气去,两只手一个劲搬胡雪龙的手腕子,胡雪龙冷哼一声手往回一收,汉子立时摔倒在地,捂着脖子直哼哧,他那个儿子吓的都不会哭了,胡雪龙一把把他往汉子脸前一送道:“你儿子拿我们家的东西,怎么?” 孩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汉子打躬作揖的:“大爷,我们家孩子不懂事,您老千万别在意,我这给您陪礼了。” 胡雪龙把孩往他怀里一扔道:“你告诉我,当兵为什么抓她们娘俩,今儿这事就算了,不然我剥了你儿子的皮陪我家的东西。” 汉子指指屋子:“这是老徐家六嫂家啊?” 胡雪龙脚往他脑袋上一比:“我是她新男人!怎么的?” 汉子再不敢废话,赶紧:“当兵她们娘俩是土匪家眷,抓……不着土……。”他猛的意识到对面这位就是土匪话都不敢了。 胡雪龙这才明白,六嫂和娟子是因为自己才被抓的,气的转着圈骂身体里的魔王:“操*!你这个变态!老子不是因为你也不至于让人当成土匪!” 汉子不知道他骂谁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他的孩想跑,汉子把他往怀里一搂怎么也不敢让他动弹。 胡雪龙骂了半天也没人答理他,只能住嘴,强压怒气指着汉子:“我问你,这些兵是那来的?” 汉子心翼翼的回答:“他们打江南过来的,是去哈尔滨,路过这,正好看着天顺绺子的谢老三了,就……。” 胡雪龙看着他:“你倒是全清楚。” 汉子急忙摇手:“爷爷,可不是我把当兵的弄来的啊。” 胡雪龙一笑:“我是你了吗?你虚什么心呢?,六嫂她们娘俩给抓到那去了?” 汉子向门外一指:“就在关帝庙呢,当兵的还没走呢。” 胡雪龙慢步走出院子,向不远处的关帝庙望去,汉子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往外挨,胡雪龙恰好一回头,汉子吓得急忙又蹲下:“爷爷,我没走。” 胡雪龙不耐烦的:“你不走想干什么啊?滚!”汉子急忙起来,抱着孩子一溜烟的跑了。 胡雪龙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关帝庙,心里不住的在交战:“我是去找我的超光速粒子,还是去救她们,算了,我还是走吧,反正我也管不了她们,可她们是我的恩人啊!”他想来想去,当想到六嫂那一身白肉的时候,猛一跺脚骂道:“tmd,死活豁出去了。”大步向关帝庙走了过去。 关帝庙外一个站岗的都没有,三个门关着两个,一个角门开着,还蹲着个和尚,谁一过去和尚立即轰开。 胡雪龙走到跟前和尚一见他的洋装,急忙站起来很有礼貌的:“施主,里面驻了兵了,您有事明天再来。” 胡雪龙抬手就是一个嘴巴骂道:“苦了!八格亚路!”转身就往里闯,和尚捂了脸跑开,对方既然是日本人,那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拦了。 胡雪龙走进关帝庙就见院中一条甬路,正对着大殿,左右墙壁上画的是关羽的生平,大院中间放着五六张大桌子,每张桌子上放一大盆血肠白肉汆酸菜,所有当兵的各拿一大碗白酒连吃带喝,连吵带喊,整个关庙都快翻个了,跟本没人看见胡雪龙进来。 胡雪龙四下望望,就见离大殿最近的地方是一张一些的桌子,上面除了汆酸菜之外,还有一碟花生米、一盘子大鹅蛋,两个军官对坐喝酒,其中就有胡雪龙见过的那个黑脸军官,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四处看看,嘴里喷出一股白色的雾气。 胡雪龙怕他认出来,急忙低头,那个黑脸军官并没有看到他,大声向那些当兵的骂道:“吵吵什么玩艺!惊动了关老爷把你们都他妈劈死在这。”可那些当兵的充耳不闻,只顾大吃,有两个兵士为了一块肉还差动手。 胡雪龙知道那个时代对关羽奉若神明,被尊为军人楷模,在这院中大吃大喝已是十分不敬,还大喊不止可见这些兵的素质如何,他心里平静了一些,沿着墙跟走了一圈,看清除了那两个军官带着手枪之外,只有两个当兵背着大枪,挤在人群里吃喝,应该是溜号的哨兵。 此外三十来条大枪码成一个枪架立在一边,胡雪龙马上做出判断,第一;这不是一只正规部队,第二;最多只有一个排,他走到枪架前蹲下,这些枪都是41年汉式步枪,也就是俗称的汉阳造,基本上都是用了十好几年了,破旧不堪,没有几枝的表尺、准具还是完好的,胡雪龙是特种兵,在受训的时候对枪械的熟练成度是重要的一环,虽这种枪他没有摆弄过,但他在网上看到过这种枪的资料,并不陌生,他蹲在那,眼睛看着那些当兵的,手则麻利的把枪栓拆了下来。 三十条枪栓卸下来之后,胡雪龙站起来走到黑脸军官的桌前一拍桌子大声:“还认识我吗?” 黑脸军官疑惑的慢慢向起站,胡雪龙手中像变戏法一样多了一只手枪,向后一甩手,啪啪,两声枪响那两个背着枪的哨兵立即倒下。 黑脸军官的反应相当快,手一翻桌子掀倒,一盆汆酸菜向胡雪龙身上扣了过来,胡雪龙身子半侧,菜盆扣到地上,他左脚一抬在桌子上,大喝一声:“嗨!”桌子又翻了回去。 黑脸军官和另一个军官的枪刚掏出一半,胡雪龙一抖手,又是一枪,那名军官的脑袋立即开花,而他手中的枪则脱手打去,黑脸军官的枪掏出来的同时这只枪正打在他的麻筋上,黑脸军官手一软两支枪同时落下,这黑脸军官大声喊道:“弟兄们!这子没枪了!” 胡雪龙的手中又变出一只手枪指着他的脑门:“这还一只呢。” 所有的当兵的一齐去抓枪,胡雪龙也不制止回手两枪,把死的那两个当兵的身上的大枪打成两截,然后把枪再指向黑脸军官:“咱们俩打个赌,你猜猜这里面还有没有子弹了。”一边一边把口袋里的枪栓拿出来,拍到桌子上。 黑脸军官看着自己的部下手里端着跟废铁差不多的破枪不知所措的样子,把帽子摘下来往桌子一丢道:“行!我贺德生服了!”双手在胸前一叉,又:“兄弟也是家里的吧,三老四少都是老大,报个字号。” 胡雪龙枪往他脑门杵了杵:“什么老大老二的,哪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你们抓的人呢?” 贺德生又拱拱手:“兄弟,我也在这道上混过,吃生米的也见过,不用来这个。” 胡雪龙腿一抬劈下,咔的一声实木大桌被他的一腿劈成两半,他随着桌子的倒下怒吼一声:“人那?” 贺德生脸色变了变,一摆手向一个部下:“把人带来。”那个当兵的快步向大殿里跑去,贺德生表面镇静的:“兄弟,别这么崩着,坐下喝一口。” 胡雪龙看见他的手一个劲的哆嗦,笑了笑,:“怎么地?抽鸡爪疯了?” 贺德生也尴尬的笑笑,晃晃手:“这天,真*冷,手都冻抽了。” 胡雪龙的手枪动了动:“别跟我耍花活,就你手下这二三十个垮兵,让他们一齐上,老子把枪放下,都能给他们废这,你信吗?” 贺德生心:“你也不会放下枪,这屁话干吗。”嘴里却:“信,就凭兄弟你这份胆识,什么我都信。” 胡雪龙贴近他低声:“我我是你爹,你信吗?” 贺德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一抱拳:“谢谢兄弟低声,给哥哥留面子。”胡雪龙不由得略为佩服,把枪收回来一些。 这时那个当兵的从大殿里带出一个人,正是黄板牙谢老三,他一眼看到胡雪龙,先是一愣,随后满面堆笑的一拱手:“哥哥!你可来了。” 胡雪龙跟本没答理他,一看就带出一个人一把扯过贺德生恶狠狠的:“你他妈跟我耍花招!老子要他干什么!要的是那两个女的!” 贺德生被这突然的一下吓住了,身子一软连着:“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是排长!” 胡雪龙把左轮子在他的太阳穴上咬牙切齿的道:“我在你脑袋上打一排,看看你长不长!” 贺德生是老江湖了,急忙重又堆起笑脸:“兄弟,别激动,你要谁,只要他在我手里,我都可以交给你。” 胡雪龙冷静一下:“我要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还带个姑娘,让你们当胡子家属抓来了。” 贺德生想想:“啊,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个女的,还一丫蛋,她们娘俩让我们连长带走了。” 胡雪龙又急了,大吼一声:“你跟我扯什么犊子!你们连长带她们干什么?” 贺德生真怕他一着急把枪弄响了,一个劲的:“真的,真的,我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旁边的谢老三也:“哥哥,他没谎,本来那娘……嫂子,是和我一起关在里面的,后来解炮头来了,把她们给带走了。” 胡雪龙皱着眉头:“解炮头是干什么的?”贺德生接口:“是我们连长。” 胡雪龙拿枪在他脖子上肉多的地方拧了一下:“你们连长带我媳妇干什么?” 贺德生心:“我知道干什么。”脸上却陪着笑:“兄弟,他们奔长春岭了,要不你去那问问。” 胡雪龙冷笑一声对谢老三:“你看什么?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谢老三赶忙过去把地上的三支手枪捡起来,吹净了灰交到胡雪龙手里。 胡雪龙把自己丢下的左轮子和贺德生的匣子插起来,另一个军官的匣子则给了谢老三。 胡雪龙敲敲桌子:“贺排长,我跟你们连长怎么回事,我们另算,我不拿你缸,可这三十来条枪栓是我的,你要是想要,怎么也得给我几个拆卸钱吧?” 贺德生一拍胸脯:“好!”在口袋里掏出一打哈大洋往桌子一拍:“一条栓一张哈大洋,怎么样?” 胡雪龙拿起来看看,杨玉良是古币爱好者,每收集一种钱都会给胡雪龙显摆显摆,所以这哈大洋他倒也不摸生,他了一遍:“二十七张,少了吧?” 贺德生陪着笑脸:“兄弟,我可不是大地主,这钱是我们上黑龙江的路费,我可是一分没留都给你了。” 胡雪龙把枪、钱收起来学着谢老三的样子一拱手:“打扰了。谢老三,我们走。” 谢老三得意洋洋的:“好哩!”跟在他屁股后面就往外走。 他们往前走,当兵的就往两边散,突然有一个当兵大声喊道:“揍他个王八犊子的!”轮着枪冲上来了,所有的当兵的像一下清醒过一样一齐冲了上来。 胡雪龙长喝一声:“呀!”双拳同时左右击出,两支大枪一齐打断,拳头打中两个当兵的胸口,打的他们向后滚去,胡雪龙单腿支地右脚三个侧踢,三个当兵惨叫着被踢飞起来,然后他一把抓过那个带头的兵,双臂按住他的头向下一压,左膝盖向上一撞,那子当时脸骨粉碎,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就死过去了。 胡雪龙把他提起来舞个圆圈狠狠的丢了出去,撞在左墙画的古城斩蔡阳上,血涂满关羽的刀口,染红蔡阳的脖子,那个当兵被撞的又飞了回来,正摔在胡雪龙的脚下。 贺德生急忙大喝道:“干啥呢?都他妈给我住手!”不用他喊这些当兵的早已经退下来了,恐慌的看着胡雪龙。 胡雪龙掸掸身上的灰向贺德生:“怎么当的排长?你的手下连当兵的样子都没有。” 贺德生陪着笑脸:“不好意思,兄弟放心,我一定训斥他们。” 胡雪龙不理他,回头找谢老三,就见谢老三手里端着匣子枪远远缩在墙角,不由叹了口气:“原来tmd胡子也这幅德兴。走吧!”谢老三这才过来尴尬的笑着:“弟站近了,怕给哥哥挡害。”胡雪龙慢步向庙外走去,谢老三这回抢在前面先出了关帝庙。 出来之后胡雪龙不走,站在门口往里头听,谢老三心急的:“快走吧!一会人家把枪栓安上,还能有咱好果子吃吗。” 胡雪龙掏出一支在三木家拿的烟一边嗅着一边:“他那枪栓还能用吗?”话音不落就听见里面贺德生破口大骂:“王八犊子!你他妈毁老子的枪栓,老子他妈日后毁你的人!你他妈别落在我手里,落手里我整不死你个王八犊子。” 原来胡雪龙每个枪栓都葳了一下,枪栓都弯了自然插不进枪里了,他饶有兴趣的听着骂声,香烟这个时候嘶的一声燃了,他并没有意识到烟是自己着的,美美的吸了一口快步离开。 谢老三提着匣子枪在他身后像哈巴狗一样跟着 第五章 谢老三的一席话 胡雪龙和谢老三站在江边,看着还没冻实的第二松花江,胡雪龙:“我送到这为止,你请吧。” 谢老三急忙:“哥哥,您打算上哪啊?” 胡雪龙把一支香烟丢给他:“长春岭,找我媳妇。” 谢老三一笑:“哥哥,你上哪疙瘩找去,那娘……嫂子长得够一号,早就让人玩了,你找着还能要她啊?不知道烂成……。” 胡雪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话掐了回去,直掐的谢老三脸红脖子粗才收手,骂道:“你他妈再放屁,我掐死你。” 谢老三好容易喘均了摆摆手:“您就当我是放屁,可我这屁它也是好心呢,您,我过江来不就是因为……嫂子吗,那别人看着不……得……我不了还不行吗。” 胡雪龙知道谢老三的话不假,但他必竟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对这个不那么在意,而且六嫂是他在这的第一个女人,他总觉的放不下,拿着一颗烟捻了一会,顺手在腰间摘下六嫂给他的烟袋把烟捻碎,将烟丝放到烟锅里,向谢老三:“有火吗?” 谢老三一笑:“我还想管您要火呢。” 胡雪龙心烦的拿手慢慢搓着烟锅,不一会一股青烟冉冉而起,他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你已经成功燃两次了。” 胡雪龙浑身一颤,手上感觉到了热度,这才发觉烟已被燃了,谢老三急忙凑过来:“把您那火给我用用。” 胡雪龙拿手在他烟上比划半天,烟也不着,谢老三不知道他干什么呢,呆呆的望着他,胡雪龙脑羞成怒,把烟袋锅向前一伸:“自己兑!那么大岁数了,一口一个的哥哥,牙不牙碜。” 谢老三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兑着火,吐出一口香烟:“那我叫你老弟,行了吧。胡老弟,听哥哥一句话,别那么死心眼,你哪找去,玩够了一买,当兵的在这上和咱们胡子一个样。” 胡雪龙白他一眼:“谁他妈是胡子!”但马上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对啊,我闲着没事干么不当两天胡子啊。”这个想法刚一出现,脑海中马上就有无数个美艳的女人摇来摆去,她们都穿着很简单的衣服,*臀波晃个不住,虽然看不清她们的长像,但无疑都是美人,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怎么样?她们不比那个土大嫂要好吗?”随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日本人倒在他的身前,名字前都是三木。 胡雪龙晃晃脑袋把那个讨厌的声音赶走,然后对谢老三:“你那个绺子的?” 谢老三吸着烟:“天顺。这一片就属我们最大了。我们老当家的苏扎布和陶克陶胡一起共过事,号称‘郭尔罗斯双霸’后来陶克陶克蹽外蒙去了,这郭尔罗斯一带就剩下我们老当家的了。” 胡雪龙眉头一皱心:“绺子倒是不,可他妈老子要是去了,哪年头才能混上个牌位啊。”想到这他投土匪的心又淡了,把一袋烟抽完磕净了烟锅:“咱们还是个走个的吧,我放不下她们娘俩,不能不去一躺长春岭。” 谢老三一裂嘴:“啧啧啧,兄弟,你不就是想要娘们吗,你跟哥哥走,哥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娘们,那家伙,活好,抗处,上炕就上炕。” 胡雪龙没精打彩的:“找表子老子找的找,不用跟着你走。” 谢老三一撇嘴:“什么啊!那是我们当家的。” 胡雪龙瞪着他:“你他妈疯了!你们当家的一个老棺材瓢子上炕就上炕?” 谢老三差没乐喷了,笑的直弯腰,胡雪龙不解的:“笑他妈什么玩艺?” 谢老三忍住笑:“兄弟,你真不是本地人,怎么连我们天顺的事都不清楚啊。我的这个当家的是现在这位当家的,她是我们老当家的闺女。你可逗死我了。” 胡雪龙也忍不住笑了,:“那你你们这位女当家的。” 谢老三眉把烟屁股一扔眉飞色舞的:“我们这位当家的三十来岁,乍一看跟二十出头似的,叫达古拉,报号大白马,是我们老当家唯一那么一个姑娘。老当家一辈子就想要个儿子,于是就给我们当家的起了这么个名字,我们这位当家的双手打枪,百发百中,一个人能摔四个伙子,最好的是她风骚得很,跟谁都行,只要她对了心情,嘿嘿……。” 胡雪龙看着他那幅得意洋洋的样子揶揄道:“三哥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呗?” 谢老三一笑道:“咱是她心中头一号的,只要我在家,她从不理别人。兄弟,你跟三哥走,三哥给你们拉拉勾,怎么样?” 胡雪龙道:“我们要是到一块了,你不吃醋?” 谢老三不屑的:“切,你把你三哥当什么人了,会为个女人和你闹笑话,再了,人家男人都不生气我吃什么醋啊。” 胡雪龙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道:“她还有男人?” 谢老三一撇嘴:“这怎么话的,人家三十多岁了能没个男人。” 胡雪龙头:“也对。那你这活王八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老三一笑:“这活王八叫宁二,和他大哥宁大是我们老当家的两个徒弟,那年我们老当家的让张大帅追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多亏了宁大豁出自己一条命来把老当家的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后来老当家告了老了,把家里的事都交给我们当家的,宁大就了,想让老当家的做主让他弟弟和我们当家的成亲,我们老当家的就问我们当家的干不干,我们当家当时就了,只要不拦着她和男人上炕,跟谁结婚都行。” 胡雪龙差没让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嗽半天才:“这条件真绝。那宁二也答应?” 谢老三一挥手:“嗨!那子他妈狗屁不是那么个玩艺,不像他哥,一身的本事,铁砂掌练的一掌能劈开十七块青砖,这子一尺之内拿枪打不着一条狗,能当上当家的男人乐的跟狗吃屎一样,那还管哪些。” 胡雪龙一摆手道:“你这位都让人啃烂了,我跟你去也没地方下口啊。” 谢老三眼神变的神秘兮兮的:“还有呢。” 胡雪龙:“这回是大骆驼还是大黑驴啊?” 谢老三笑眯眯的道:“是黄豆。” 胡雪龙一皱眉重复了一遍:“黄豆?”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一身洋装的少女,火辣的眼神,苗条的身段充满诱惑的展现在胡雪龙面前,胡雪龙脱口而出:“她怎么打扮的跟个洋人似的?” 老三一愣:“哎,你怎么知道?” 胡雪龙没法解释一摆手:“你你的。” 谢老三满心疑惑,但也不敢再问,接着:“这个黄豆是我们老当家的媳妇,今年才十八,是个孤儿,没名没姓,天生一脑袋黄毛,大伙就都叫她黄豆。六岁起就跟着我们老当家的,是我们老当家的养起来的那么个媳妇,老当家的退隐的时候正好七十,她十岁,老当家的带着她上奉天、北平、南京、上海到处走,转了大半个中国,这黄豆在那些个城市迷上了外国电影,回来之后就学着弄了一身的外国的衣服,就这套衣服,上百个裁缝在一块弄了七八天才弄明白,有个裁缝那不叫正经衣裳,让她一枪来个大揭盖,打那以后她是不论冬夏就是那么一身,加上脑袋精黄,瞅着跟老毛子娘们一个样。兄弟,你想,老当家的今年快八十的人了,能干什么,那黄豆还不跟怀春的猫似的,只是她眼神太高,咱们弟兄没有一个够得上手的,兄弟你要有能耐,可不就……嘿嘿,是不是?” 胡雪龙的脑海中尽是那个一身洋装的美少女,这时谢老三又:“三哥再劝你一句,你有这一身本事,进了这个门肯定有前途,再,你就是非找你那个娘们,进了门弟兄有都是,谁不能帮你一把,找个人还不是轻松的事吗,真要是还在解炮头的手里头,你总不能再一个人去抢吧,弟兄们一齐上也容易啊。” 胡雪龙还在犹豫不决,谢老三这是看了一眼天空上的云气:“他奶奶个的,真像我们那天的湖面大爆炸,那烟也有这么高。” 胡雪龙一愣问道:“你什么大爆炸?”谢老三:“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们当家的七天前带着几个弟兄在大布苏的时候碰上了一声大爆炸,可也没见炸死什么人,就是烟高。” 胡雪龙又问:“矩体怎么回事?”谢老三:“那就要问我们当家的了。” 胡雪龙的心终于给打动了,心:“没准超光速粒子,就在土匪窝里爆炸呢,他们不是总弄火药吗,我去见见那位大白马,打听打听,再一年工夫才开始,我就是没在他们那里找到,玩玩还不行啊。”想到这一挑大指道:“三哥的话金玉良言,听你的,我就去见见你们那位大白马。” 谢老三开心的:“还有黄豆。”两人相视而笑。 胡雪龙:“你们绺子在哪?” 谢老三一指第二松花江:“江南,都在昂格来、达尔罕那一带,过了江就是。那地方人少,猫在那不引人注意。” 胡雪龙拿脚蹬一下冰面怀疑的:“这他妈能走吗?” 谢老三一拍胸脯:“我们昨天就这么过来的,三哥为了个寡妇娘们都能过来,你为了白马黄豆还过不去?” 胡雪龙已经不再在意谢老三对六嫂放肆的话语了,他仔细试了试冰面觉的还可以,于是一摆手:“豁出去了,走!”抢先上了冰面。 谢老三晃着脑袋:“这就对了。”也跟了上来。 第六章 抢人头 胡雪龙和谢老三走进前旗街,胡雪龙四处的看着,这里还没有胡雪龙那个年代的一个村子繁华,道路的两旁尽是一些土房,又破又矮,一眼望去最好的建筑就是前面的一家大烧锅。 街口有一个门脸,挂着蓝幌,是回回饭铺,街道上偶而能看见一个人,缩着脖儿笼着袖子匆匆而过,整个街道死气沉沉,和胡雪龙记忆当中车水马龙、夜灯如火的家乡跟本不是一回事,他长叹一声:“太荒凉了,快赶上死坟巷子了。” 谢老三道:“嗨,打仗吗,谁知道是鬼子赢还是张少帅翻把呀,不清不楚的还不都得躲起来闪灾啊。” 胡雪龙问:“张少帅不是在关里吗,乍翻把?” 谢老三:“这东北是人老张家的发祥地,能不留人吗,那马占山在黑龙江已经和鬼子接上火了,打的鬼子损兵折将,只要张少帅带人再从关里往回一杀,鬼子还不都他妈得玩完啊。” 胡雪龙知道,马占山在黑龙江打响的江桥之战,总共才坚持了11天,后来马占山在没有援助的情况下不得已暂时投降,整个东北就此沦陷,于是冷笑一声:“你等着吧。” 谢老三又:“咱们碰上的那伙当兵的就是鬼子的狗腿子张海鹏的部队,调上去打马占山的。” 胡雪龙不耐烦的:“别那些没用的,整吃的吧,都快饿死了。” 谢老三指指那个蓝幌:“老回回的羊肉汤,前郭一绝,过去尝尝。” 两个人走进门脸,拣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谢老三大声:“老回回!来两碗羊肉汤,一屉包子。” 屋里的肉香气让胡雪龙腹中的饥饿感更重,掏出一张哈大洋:“给你一张大洋,赶紧。”谢老三一把按住:“我的祖宗,您拿大洋当铜子花啊。”胡雪龙不管那些,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催着,一个老头子端着两个大蓝花碗走了出来,吆喝一声“汤来了!” 老头子把两大碗羊肉汤放到桌上:“您二位先喝着,包子马上就来。” 谢老三端起来不顾冷热就是一口,烫的直吸溜还一个劲的催胡雪龙:“快喝,冷了就不香了。” 胡雪龙拿筷子慢慢的搅和着肉汤,在里面挑出羊杂碎放到嘴里,一股浓重羊膻味传入心肺,胡雪龙一皱眉头把肉碗推开:“什么味。” 谢老三一边大喝一边:“要的就是这味,赶紧喝啊。”胡雪龙不去理他在怀里掏出一支烟来走到炉子前钳了块红炭燃,就在这个时候三匹快马飞一样的到了街口,一个二十出头的伙子跳下马把一颗人头用绳子穿起来,挂到街口的一个旗杆上,然后三人也向饭店走来。 胡雪龙走回去踢一脚谢老三:“怎么回事?” 谢老三瞟了一眼:“嗨,杀人的多了,那天不挂一个两个的。” 正着那三个人已经到了饭店门口,谢老三急忙低头,胡雪龙看他一眼低声:“杂的了?” 谢老三也低声:“中间那子是郭前旗公安局的探长,叫罗成,是王爷府的走狗,和我招过面。” 胡雪龙看了那子一眼嘲笑的:“长的狗头绍脑的还罗成呢。” 他声音大了,那罗成正好走过,听了个音,当时脸色一变,但一看见胡雪龙西装革履不知道什么来头没敢上去质问,在一旁坐下大声:“我罗成模样长的不济,可我有能耐,在坐的诸位瞅瞅那脑袋,那可是天顺的当家子宁二的脑袋,谁摘下来的?咱!” 谢老三大吃一惊,不顾可能被罗成看到的可能,抬头向外看去,下午正是阳光足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脑袋上的五官模样,还真就是他们当家的男人宁二的脑袋。 胡雪龙用身子遮住罗成的视线,轻声问:“他的是真的?” 谢老三裂着嘴:“可他妈不是真的吗!宁二这个王八犊子乍整的?怎么落了井了。” 胡雪龙向罗成努努嘴:“我去问问他?” 谢老三摆摆手:“你消停会吧。”想了想:“我出去,上后面问问老回回。” 胡雪龙头,:“我等着。” 谢老三站起来低着头出去,罗成只顾得意洋洋的向众人炫耀,也没在意他。 过了一会谢老三回来坐下,低声向胡雪龙:“我打听明白了,宁二这王八犊子,跑到郭旗街逛暗门子,和他妈罗成碰到一起喝起醋来了,一枪把罗成的腿给掐折了,完了事tmd这子还搂着娘们睡觉,咱们碰上那伙当兵的正好在这,让罗成给找去了,连宁二一共七个兄弟都蛰进去了。” 胡雪龙抽了口烟,嘻嘻一笑,:“跟他媳妇一样骚,到死也落个风流鬼。” 谢老三:“咱俩快走吧,我听老回回,罗成这子快赶上疯狗了,天天出来示威,又怕人头让我们偷去,每次都暗藏了十来条枪,就等着我们的人来抢人头他好再立一功。tmd,可让他见着腥味了。” 胡雪龙看着罗成那幅得意的样子:“怎么着那宁二也是你的哥们,你不想把他的脑袋弄回去请一功?” 谢老三一翻眼:“我要死啊?为了他惹火烧身我也不值得啊。” 胡雪龙学着许文强那样用大指和二指掐烟狠吸一口:“我值。” 谢老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胡雪龙看着罗成:“我想把他的脑袋和宁二的脑袋一起带去,也算我见你们老爷子的一礼物。” 谢老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声音压的更低的:“十几条枪呢!你不想活了?” 胡雪龙:“贺德生那二十来条呢。” 谢老三心急的:“那一样吗?他那都在明里,你来个出其不意,这可都在暗里啊!你上那找去啊。” 胡雪龙不理他五指叉开,精神集中,默默的把意念完全调动起来,很快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集聚,电流使他的头发轻轻的舞动,一股热气流穿过他的全身,温暖的感觉就像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一样,随后五火星飞了出去落在路基的冰面上,一闪既没,他的头脑中响起一阵鼓励的掌声,于丽红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笑的那样灿烂妩媚:“你已经掌握了初步的本领,放心去干吧,你会成功的。” 谢老三不知所措的看着胡雪龙,这时老回回端着一个笼屉过来放下:“二位,包子来了。” 胡雪龙一把抓住他,用只有他们三个听得见的声音:“你有油吗?” 老回回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胡雪龙又:“我买你的油,两锅,不论是菜油还是什么油,能火就行,十块哈大洋。”着掏出了十张哈大洋。 老回回和谢老三都傻了,在那个以铜钱为主要流通货币的时代,十块哈大洋相当于上百人民币,两个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胡雪龙,胡雪龙又拿出一支烟上:“十块不够?十五。”果然又拿了五张出来。 老回回急忙把钱抓到手中忙不迭的:“够了,够了,您要多少话。” 胡雪龙潇洒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两锅,你把它们泼在你的店前大道上就行,泼的片越大越好。” 老回回一听心:“这只要用废油就行了,那有都是啊。”急一头:“好了!”转身进去了。 谢老三向胡雪龙:“你疯了?” 胡雪龙不答道:“我过去和那罗成话,你把他们那三匹马弄到手,这总能办到吧?” 谢老三看看那三匹大马头:“这个你放心。” 胡雪龙站起来拍拍谢老三的肩膀,然后向罗成三人走过去。 罗成正喝着羊汤一眼看到胡雪龙向他走来,把碗一放刚要话,胡雪龙抢先:“哈基梅妈西带,斗走油楼西姑。”一边一边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罗成当时就傻了,不措所云的:“这个……那个……哈依、哈依。” 胡雪龙又用汉语:“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罗成听了急忙头哈腰的:“啊、啊、多关照,多关照。”一边狠踢了两个手下一脚骂道:“别吃了!” 两个手下赶紧也站起来向胡雪龙鞠躬,胡雪龙很有礼貌的:“我听你们,那个的人头是土匪的干活,是你的,砍下来的,我们大日本帝国最欣赏的就是勇士,我很敬佩你!”着又是一礼。 罗成都找不着北了,一个劲的头哈腰,嘴里连着:“不敢,不敢。”胡雪龙掏出两支左轮手枪:“我从奉天带来了几支这样的手枪,想送给你这样的勇士。” 罗成更不知怎么的好了,双手来接手枪,他的两个手下羡慕的看着,胡雪龙手往前递,眼睛四下看着,就见老回回快步出来将两大桶残油泼在路面上,谢老三也已挨到马的身前,他突然双手一分两支枪同时扣响,啪啪,罗成的那两个手下同时被打倒。 胡雪龙枪往桌子上一拍,闪电般扣住罗成,快速从他身上抽出一支手枪往罗成的头上一骂道:“你他妈闻到日本屁就把祖宗忘了,是不是?” 罗成知到落到胡子手里非活剐了他不可,所以不顾枪在脑门上仍然奋力的挣扎着,此时店里的人一齐往外跑,店的周围瞬间钻出来十来个手里拿着枪的警察。 胡雪龙抓住罗成向墙上狠狠一撞,回手一枪打在旗杆的绳索上,宁二的脑袋应声而落,谢老三一马赶到提了起来,也就在枪响的同时,店门前骤然涌起一片火星,在油的帮助下,把要冲出去的吃客和要冲进来的警察都围住了,火光中似乎有一个美丽的蓝衣女人在翩翩起舞,把每一火星打到每一个人的身上,在她的举手投足之下,火越来越大,扑在人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打灭。 胡雪龙吃惊的看着这个场面,只见人们哭嚎着,叫喊着努力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四处翻滚想把火灭掉,但如附骨之蛆的火怎么也不肯离开,它们腾起十几米高把店都笼住了。 一阵哼哼声惊动了胡雪龙,他回头一看,罗成正费力的从一个手下身上抓出一支枪来,胡雪龙急速一脚踢在他的腕子上,手枪在打响的一刻脱手,子弹打在傻呆呆的看着大火的老回回身上。 胡雪龙一把扯过他来骂道:“你个王八蛋,死还要扯上怎么些人。”手掐住罗成的脖子,猛一用力硬生生的把他的脑袋揪了下来,紫红色的血喷了他一身。 这时候谢老三在门外大声喊着:“胡老弟!赶紧出来吧!烤得慌了!”这个时候火已经把整个大门封住了,重重的火墙使人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在火里呼吼着。 胡雪龙看看死在地上的老回回和在火中跳动的人们,不由长叹一声,想道自己杀了两个人就被判了死刑,如今来到这个年代亲手杀死和间接杀死的已经数不胜数了,看来自己难怪和土匪沾上边,真有做土匪的资格。 这时候谢老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胡老弟!你还活着吗?”声音急切。 胡雪龙大声回答:“来了!”他提着罗成的脑袋大步向外走去,门口是墙幕一样的大火,当他走到的时候火向两边让去,每一股火焰都像一只精灵一样,托住要落下的大木,裹住乱动的人群,形成两个大大的火围,护着一身浴血的胡雪龙走了出来。 谢老三看的心动神摇,暗:“我的妈呀!这子看着就不像凡人,这事可千万别漏,省得去了他找我的麻烦。”跑过去扯了胡雪龙离开 第七章 棺材瓢子和小黄豆(上) 胡雪龙和谢老三骑马飞驰离开郭旗街,向查干淖尔方向而去,当夜幕将近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查干淖尔前面,暗色的天空下银装素裹的查干淖尔像一块硕大的碧玉,与灰濛濛重沉沉的夜空相接相连,如银团之下包裹着一个玉环,一夕阳射在冰面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像一位高贵的玉女那样深沉娴静。 胡雪龙看着这美丽的景像心旷神怡,长吁一声:“好美啊,老子在家乡的时候一次也没来过。” 谢老三在他身后问道:“怎么,兄弟也是这的人?” 胡雪龙头:“我的口音你听不出来吗?” 谢老三:“听着是咱关东山的,可具体是哪就听不出来了。” 胡雪龙知道自己的口音中普通话的成份比较大,谢老三则是土的掉渣的东北话,他笑笑岔开这个话题:“天可快黑了,你们的窝呢?” 谢老三催马上了冰面扣指在口中打了一个呼哨,远远的也传来一声呼哨,随后有人大声:“蘑菇,溜那路?什么价?” 胡雪龙听过《关东胡匪传》知道这是黑话,问他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他大声回了一句:“要上天王山,有人挑门帘!”意思是找同行投奔,有熟人引路。 谢老三在一旁听了一挑大指道:“兄弟,好叭哒。”胡雪龙得意的一笑心:“就这,评书的都快讲烂了。” 一个黑暾暾的汉子赶着一架*犁飞一样从冰面上过来,谢老三指着他:“这就是宁大,宁二的哥。” 胡雪龙急忙跳下马整了整衣服,爬犁到了他们面前,宁大也不下来看着谢老三:“你来了,他是谁?” 谢老三先施一礼:“给大哥道哀。”宁大一句话不仍然看着胡雪龙,谢老三又:“再给大哥道喜。” 宁大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谢老三把装着宁二脑袋的袋子递了过去,宁大打开看了一眼,喜悦惊异一齐展现在脸上,谢老三又把罗成的脑袋递了过去:“这是罗成那个王八犊子,二哥人回家了,仇也报了。” 宁大敢相信的看着谢老三问道:“是你……?” 谢老三一摆手:“我哪有哪么大的本事啊,是这位胡雪龙,胡兄弟。”随随一指胡雪龙。 宁大转过身来从爬犁上下来,跪倒在地就是三个响头,然后:“宁大这条命买给您了。” 胡雪龙急忙把他搀起来:“大哥快别这样,弟来这里拜会英雄,怎么也要有个礼数吗。”他并不想投进天顺的话,在他的心里从军人到土匪,一时还难以接受。 宁大道:“没别的的,这份恩情,宁大怎么也还不了,就将这条命交到您手里了。” 谢老三笑嘻嘻的道:“大哥,你也别过于客气了,胡兄弟也是自己家兄弟了,用不着这样。我,当家的他们哪?” 宁大:“他们不知道老二出事,早一日去长岭了,长山好那子在那打了长岭城,惹了郭大尾巴,他请咱们当家的去和事了。” 谢老三一听就傻住了:“我带胡兄弟特意来见咱们当家的,你看……。” 胡雪龙:“没关系,咱们住一宿,明天再往长岭去就是了。” 宁大开口道:“先见见老爷子吧。” 胡雪龙奇怪的:“老爷子不跟当家的在一起吗?” 谢老三在一旁解释道:“老爷子早就退隐了,跟本不掺和家里的事,就是和大哥还有黄豆住在达尔罕一带。” 胡雪龙一听就动了心了,忙:“既然如此可不正该见见吗,只是空着手,没什么礼物。” 谢老三明白他的心思,伸手在他腰间把贺德生的那只匣子拿出来:“老爷子一辈爱枪,这正经的德国货,正好。” 贺德生这支枪锃光瓦亮,蓝汪汪的照的出人影,胡雪龙心爱的不得了,但一想到黄豆什么都舍出去了,双手捧着往宁大面前一递:“大哥看这个可行?” 宁大也不行也不不行,接过来连两个人头袋子一起拿着,赶开*犁大声:“跟着我走!”胡雪龙和谢老三回身上马,谢老三低声:“兄弟,把你给我的那个匣子给你。咱见老爷子,就得出血本。” 胡雪龙摇摇手:“谢谢三哥,弟身上连罗成那几支枪都算上,已经有五支枪了,其中还有哥哥的一支左轮子,够用了。”两人一边一边上马,在没有冰的地方放开了跑,紧追着宁大。 一会功夫他们到了一处村落,这里乍一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村落,跟本想不到里面住着一个老土匪。 宁大带着他们一直走到村落的里面,一家青砖大院前,这大院乍一看和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区别,结实一些,但胡雪龙身为军人,一眼就看出这大院地形居高,四围平坦像一个镜子面一样对着院墙上的枪眼,二百米以内完全在大院的射击范围之中,应了防守上的以高打低,在没有大炮等重武器的情况下,外人跟本别想靠近这座院。 胡雪龙一挑大指:“好地方,来个几百人连墙头都摸不着。” 宁大脸上更露出赞许的表情,鞭子在空中一抽,一响脆响,院门立即打开,几个农民打扮的伙子憨憨的站在门口,宁大一催*犁进了院,谢老三对这是轻车熟路,招呼胡雪龙下马进院,把马丢给了那几个伙子。 院里是一条比直的红砖路,左边是五间大房,右边是一溜空空的菜地,靠里是一个仓房,宁大看一眼天上的日影:“老爷子正念晚经呢,老三,你带胡兄弟到下屋去坐会。” 谢老三头答应,拉着胡雪龙进了最靠外的一间屋。 屋子不大,正中一个水套炉,靠窗户的墙边一溜大炕,门是几把破旧的椅子,胡雪龙实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个驰名草原的老土匪家,呛人的煤灰直钻入他的鼻子,呛的胡雪龙一个劲的咳嗽。 炕上打牌的四个大汉听到咳声,一齐回过头来敌视的看着一身洋装上面还尽是血迹的胡雪龙,谢老三急忙引见:“来,都见见,这是尼玛,这是仁钦,这是桑卜,这是巴颜,老爷子身边的四大金刚。” 胡雪龙在兜里掏出从三木家拿的香烟递过去:“请吸烟。”四个人冷冷的看着胡雪龙,谁也不接香烟, 胡雪龙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冷笑一声把烟收了起来,谢老三怕他惹祸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低声:“他们……。” 胡雪龙打断他的话:“他们都是哑巴吗?如果是就算了,十聋九哑,人家可能没听见。”四个大汉一齐放下了手中的牌怒视着胡雪龙。 谢老三心惊肉跳的凑到胡雪龙耳边:“这是老当家的心腹,你别没事找事。” 胡雪龙不在意的看着他们:“他们是干什么的?名字蒙不蒙藏不藏的。” 谢老三又低声:“他们是陶克陶胡的四儿子班查拉克其在喇嘛庙的徒弟,班查拉克其被张大帅杀了之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我们老爷子,个个一身本事。” 胡雪龙把一支烟丢给谢老三,另外将一支烟叼在嘴里大声:“一直跟着老爷子就了不起了?那不过是他们生得早,老子要生得早还他妈让陶克陶胡在我身后跟着呢。”谢老三越拦他越,四个大汉的脸色也越难看。 巴颜站起来走到胡雪龙的面前,伸手把水套炉的盖子用两根手指挑起来递到胡雪龙面前生硬的:“烟!” 胡雪龙看着烧的火红的炉盖子,一笑:“太客气了。”伸手拿过一根废铁棒在手上面搓了几下,铁棒立即通红,比巴颜手里的炉盖还红,胡雪龙把烟凑上去燃又递给谢老三,然后向巴颜吐了一个蓝色的烟圈。 巴颜的脸色变了变,把炉盖子丢了回去,转身走回,他身后那几个人,一直在看着他们,当巴颜走回之后尼玛走过来,向胡雪龙一伸手,胡雪龙也伸出手,二人一握,尼玛狠狠的一攥,胡雪龙对这个没有思想准备,只认为是普通握手,促不及防让尼玛攥的手一阵生疼,他怒火一下就上来了,手向回一带左脚扬起,正中尼玛的膝盖,尼玛立即摔倒。 另三人见了一齐扑了上来,巴颜大吼一声一拳向胡雪龙的面门打去,胡雪龙坐着不动在他出拳之后才出拳,嘴里:“呀!”的一声,后发先至,打在巴颜的面门,血立即就出来了。 尼玛躺在地上用力扯胡雪龙,胡雪龙借力站起一脚踹在尼玛的腹上,仁钦过来抱住胡雪龙的腰,桑卜就来抱胡雪龙的双腿,胡雪龙右腿飞起正踢在桑卜的下巴上,双手抓住仁钦身子一矮,把仁钦扛了起来向空中一舞然后摔了出去,重重的落在炕上,胡雪龙扯扯弄皱了的西服大声:“再来!” 谢老三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拦在他们前面大声:“误会,误会。哥几个,他是新来的,刚到。” 尼玛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粗鲁的推开谢老三向胡雪龙一挑大指:“好本事!” 胡雪龙一笑,得意洋洋的:“不敢。” 巴颜在脸上抹了一把,血抹的满脸都是大声:“你敢真正跟我摔一跤吗?” 胡雪龙脸一扬:“来吧。” 仁钦爬起来:“外面,地方宽敞。” 胡雪龙当先向外面走去,巴颜急忙跟上,谢老三在后面一个劲的喊着:“都是自己家兄弟,别打了!别打了!”可跟本没人听他的。 他们到了外面,两人分开门户来回的走动着,猛的同时一吼一齐发力冲了过去,扭在一起,巴颜的双手按住胡雪龙的肩膀,胡雪龙则抓住他的上臂,两个人都想把对方摔倒,哼哧哼哧的用力挤推着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一开,走进来一个少女,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皮制猎装,紫色的高统靴子,天然生成的金黄色头发自然的垂在肩上,端系了一个绿色的蝴蝶结,腰左侧别着一支英国七连发左轮手枪,子弹带斜向,左高右低,右手拿着一支四四式马枪,扛在肩上,左手提着两只头部中弹的野鸡,脸冻的通红,像一个大苹果一像散发着青春气息,刚劲中透着妩媚,婀娜中显着爽利,与胡雪龙心目中的女孩一模一样,又完全不相同与他所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 不用谁介绍胡雪龙就知道,她就是黄豆,是自己赶来的目标,于是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手上、身上一下就软了,巴颜抓住机会提起胡雪龙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抬起双手大声的欢呼。 胡雪龙摔倒扬起的灰尘正好飞进少女的眼里,少女娇嗔的一扬手,马枪的刺刀唰的一下就打开了,离胡雪龙的脸仅有一寸的矩离,少女大声:“你们反天了?”话带着一鼻音,嫩声嫩气的,当她看到躺在地上连起来都不知道的胡雪龙时咯咯一阵娇笑:“哈哈,那来这么个熊包蛋,巴颜,你摔人也不挑个抗摔的,把人家都摔散了,起不来了。” 胡雪龙一下跳了起来向大声欢呼的巴颜大喝一声:“等会!再来一盘!”不等巴颜反应过来一把扛起巴颜连着转了三个圈,重重的往外一摔,正摔在那片菜地上。 胡雪龙整了整衣服向少女:“我不但抗摔,也能摔别人。” 少女很有些吒异的看着他,就听有人突然大声道:“好!”众人回头,就见正屋的窗户上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胡雪龙发出闪电一样的光芒,看的胡雪龙浑身一战,那双眼睛很快的就消失了,宁大出现在窗口向谢老三一招手:“带胡兄弟进来!” 谢老三急忙扯了胡雪龙往屋里走,少女突然招呼道:“嗨!”胡雪龙一回头,少女向他一挑大指,胡雪龙得意洋洋的做个ok的手式进了正屋。 少女出神的看着他的背影,手上不住的比划着,学着胡雪龙那个ok的手式。 第七章 棺材瓢子和小黄豆(下) 胡雪龙走进正屋,就见屋里一张大躺椅上坐着一个老头,他身上围着一个紫貂皮大袄,整个人就好像包在袄里一样,只留着一个枣核大的脑袋在外面,手里数着一串玛瑙的佛珠,两只混黄的眼睛看着胡雪龙,嗓子里发出一阵撕布一样的呼噜声,指了指手边的一个大椅:“坐吧。” 谢老三忙扯了胡雪龙施了一礼,然后才坐下,胡雪龙看着这个名动整个郭尔罗斯草原的老匪,毕恭毕敬的一礼:“前辈……。” 苏扎布摆摆手:“什么前辈,一个老不死而已。”着一阵急咳,嗓子里像拉风箱一样的响着,胡雪龙让他带的差一跟着咳嗽,谢老三幸灾乐祸的向他一挤眼,胡雪龙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苏扎布停了咳嗽:“听宁大,是你把老二的脑袋带回来的?” 胡雪龙头:“晚辈的一心思,也算见您的一礼物。” 苏扎布头:“好啊,好啊。”他拿起那支胡雪龙送给他的匣子枪:“这是你的?” 胡雪龙头:“是。” 苏扎布:“好枪啊,哪得的啊?” 谢老三:“这是胡兄弟从一个当官的手里得的。”把胡雪龙在关帝庙救他的事又了一遍。 苏扎布又头:“后生可畏啊。” 胡雪龙越听他话越烦,狠不的上去把他舌头扯出来给平平,心:“你再下去我就要吐了。” 苏扎布看在眼里,翻翻眼皮,把匣子放回去站起来走到胡雪龙跟前,整个人突然高大起来了,眼睛一亮,一股光芒笼罩在胡雪龙的身上,胡雪龙刚才就已经领教过他的眼神了,此刻定下心神不慌不忙的和苏扎布对视着,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战火花四溅,半刻钟之后苏扎布的眼神收回,人又重新变成那幅老朽的样子走回躺椅,坐下的时候了一句:“是块好钢。” 黄豆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苹果、香烟和牙片烟的用具,:“别干坐着,来,吸烟。”谢老三一见大烟枪整个人都酥了,接过托盘用木签挑了一个烟泡,在烟灯上烧了一会迅速的拧到烟枪上,手飞速的旋转,一会把烟泡拧出一个乌纱帽样子来,他放下木签拿起钢签在火上一走,然后在乌纱烟泡的头上扎了一下,透出气来,递给苏扎布:“老爷子,您请。” 苏扎布闭着眼睛:“没规没矩的,先给客人。” 谢老三又向胡雪龙递过去:“兄弟。” 异常的香气冲进胡雪龙的鼻子,他厌恶的一摆手:“我不动这个。” 黄豆眼神一亮看着胡雪龙:“客气什么。” 胡雪龙笑笑:“不是客气,我从不动这东西,我不喜欢。” 谢老三还要让,苏扎布拿了过来:“好,就这就比我这老不死的强。” 苏扎布和谢老三一起吸了起来,黄豆见胡雪龙恶心的要吐的样子,便:“我们出去,我也不喜欢这味。” 苏扎布听了摆摆手:“出去透透气吧,这味啊,不好闻。” 胡雪龙这才站起来和黄豆走了出去,外面清新的空气让胡雪龙精神为之一振。 黄豆:“你的事我都听宁大了,你很了得啊。” 胡雪龙对这不予回答,却看着黄豆的容颜笑着:“你的样子和这里的景色一都不配,你像是风中的一支牡丹,摇曳生姿。” 头一次有人敢直截了当的这么和黄豆她的美丽,黄豆心头一阵乱跳,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胡雪龙,胡雪龙贴近她的脸庞轻声又:“你的脸最好看,像你刚才端进去苹果一样,都那么红通通的。” 黄豆更加无措,好一会才:“你很无礼,你知道我是谁?” 胡雪龙:“我不管你是谁,我见到我认为美丽的姑娘我都会这样。” 黄豆眉毛一立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转身离去。 胡雪龙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半天才明白过来,低声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他妈怎么不帮忙了?” 他身体里传出一阵欢快的嘲笑,于丽红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以为他真生气了?” 胡雪龙急忙问:“那她什么意思?”可于丽红再没动静了,胡雪龙又气又恨却又全无办法,抬手在自己的另一侧又打了一个耳光嘀咕:“这下就圆满了。” 这时候谢老三从正屋走了出来,他吸饱了牙片精神十足:“胡兄弟,咱们吃饭去。” 胡雪龙则没精打彩的:“老爷子呢?不和咱们一起吃吗?” 谢老三:“老爷子现在学佛呢,过午不食,咱们这俗人跟他比不了,走吧。” 二人一边一边走,和黄豆走了个对脸,谢老三见了忙头哈腰的招呼,黄豆理也不理他们自向正屋去了,胡雪龙看着她的背影恶狠狠的:“老子不把你弄到手,老子白来走一回。” 谢老三看着他的脸:“咋地?吃瘪了?”胡雪龙没好气的推他一把:“吃饭去吧。” 黄豆走进正屋,苏扎布眼睛也不睁:“看上他了?” 黄豆局促的:“老爷子,您什么啊?”苏扎布摆摆:“别跟我这装糊涂,我老了,但我不傻。” 黄豆赶紧:“老爷子,黄豆是您养大的,咋地也不能做对不起您的事啊。” 苏扎布晃着脑袋:“这些话都是骗人的,不用总。怀春的猫,叫伴的驴,十七八的大姑娘,这都是人管不住的东西。嗨!”黄豆刚要开口苏扎布又:“更何况,这子不论本事、人品都是咱们这少见的人物,另外他身上还有一股劲,让人见了就放不下,你是郭尔罗斯草原上的天鹅,他就是一只捉鹅的鹰,你逃不了,他也不会放过你,我只想一句话,我还活着,别做出什么让我抬不起头的事。脸皮老了,丢不起了。”完又念起经来,黄豆站了一会见他不再什么,这才退了出来。 桌子上摆着野鸡、狍子、胖头鱼,长长的粉*,谢老三端着酒碗吃的满脸是汗,胡雪龙却全无食欲的用筷子一根一根的挑着粉条,宁大看见关心的:“咋地?不可口?” 胡雪龙跟本没听见,谢老三坏坏的一笑:“你现在就是整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去。” 宁大奇怪的:“咋回事?”谢老三眯缝着眼睛四个手指夹着筷子,抠着酒碗底喝了一口:“他现在就想吃黄……。” 黄字刚一出口,门帘刷的一下挑了起来,黄豆走了进来,谢老三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脑门子上的汗都吓回去了,宁大还一个劲的问:“黄啥呀?” 胡雪龙突然接口:“黄豆。煎炒烹炸都行。” 宁大:“现在上哪整那玩艺去啊。”他猛的脑袋一机灵明白了胡雪龙的意思,不禁也呆呆的看着胡雪龙和黄豆,他们背后都过这样的话,宁大为人老实,虽然不讲这种话,但也不在意,可当着黄豆面这种话的,胡雪龙却是头一号,宁大和谢老三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 黄豆的脸红的就像一块大布一样,忽然她嫣然一笑,转身出去,一会端了一个盘子进来,往胡雪龙的面前一放:“请吧。”盘子里是陈年的老黄豆,干巴巴的,用开水烫了一下,还冒着热气那,胡雪龙抓起几粒闻了又闻,嘴里不住:“香!真香!”一边一边丢到嘴里,立时一股苦咸的味道直冲脑心,胡雪龙不顾这些拼命大嚼,同时脸上笑意莹莹的:“香,香的无法形容。”话虽如此他却再也不肯去吃第二口了。 黄豆略觉有些过意不去,眼神柔和的在胡雪龙身上转了一圈,:“以后有了新的,我炒给你吃。” 胡雪龙话语双关的:“新的旧的,煮的炒的,只要是黄豆好,那不论怎么样都很香。” 黄豆只觉这人的眼神几乎就要把自己溶化了,实在不敢再留,快步离去,谢老三羡慕的看着,手伸出去抓了几粒黄豆送到嘴里,马上又吐了出去,向胡雪龙:“妈的,我才知你子为什么有人缘。”胡雪龙得意的一笑,宁大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吃完饭宁大陪他俩又坐了一会,见谢老三哈欠连天便起身:“我走了,你们累了一天了,也歇着吧。” 谢老三听到这话立即扯被就睡,胡雪龙穿上鞋追出来:“大哥,有句话跟你。” 宁大出了屋子走到仓房前站下:“啥事?” 胡雪龙凑过来压低声音:“二哥是天顺当家的吧?”宁大头:“名义上是,老爷子了,不管怎么着,女人不能压着自己的爷们,就让老二挂了名。” 胡雪龙:“那二哥一死天顺不就群龙无首了吗。” 宁大摇摇头:“不至于,本来老二也不管事,都是达古拉了算。” 胡雪龙头:“那二哥这个当家的挺当害啊。” 宁大猛的抬头看着他:“你啥意思?” 胡雪龙:“我没啥意思,只是有的事架不住想,越想越怪,二哥只要不是个傻子,怎么也不能打完了人还留原地睡觉啊。” 宁大赞同的:“是,老二一向胆子,平时连郭旗街都不敢去,这回……。” 胡雪龙接过话来:“大哥把命买给我了,我就不能不为二哥的事想想,不过我也不是你们这里的,什么事都不摸门,要是大哥肯出山相助,那不论什么事,都能弄清楚。” 宁大看了看胡雪龙,半天不话,转身走了,但胡雪龙看出他的心思已经活动了,他长吸一口气,感受着冬夜的清冷,脑海中问道:“你为什么让我跟他这些?你真的认为宁二死的冤吗?” 于丽红似乎从暗处走了出来,依偎在胡雪龙的怀里:“他冤也好,不冤也好,你都要这些话,不然宁大不会跟着你。” 胡雪龙:“为什么让他跟着我?” 于丽红:“因为你的脑袋里只有女人和超光速粒子,难道你不想做出不平凡的事来吗?这个地方有枪就是草头王,你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胡雪龙看着她那双妖媚的眼睛心头一阵寒冷,不知怎地生出一份恐惧来:“我发现你越来越能控制我了。” 于丽红变的更加柔媚:“不是我控制你,而是你的胸中本就有着高山大川,却都被你压抑住了,我只不过把他们激发出来而已。记住,你现在这个时代,只要你肯把握机会,你就能叱咤风云!” 胡雪龙梦呓一样重复了一遍:“只要你肯把握机会,你就能叱咤风云。”随着他的声音,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无尽的空间。 于丽红扯着他向前跑去,大声:“看见了吗?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打下这么一片天地,它是你一个人的天地,在这里你让谁死谁就得死,你让谁生谁才能生!”话的功夫远处一群人向他们走来,远远的跪倒在地,向胡雪龙叩拜,一些美丽的少女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挑逗的眼神火热炽烈,在胡雪龙的身前脱去她们的轻纱,展示她们曼妙的身材。 于丽红伸出舌头添着胡雪龙干干的嘴唇:“在这里你想得到谁就可以得到谁,不要找什么超光速粒子了,只要你和我和作,我们就可以控制这里。” 胡雪龙一把捧住她,狠狠的吻了下去,于丽红奋力的挣扎,拳脚一齐打在胡雪龙的身上,但她的脸上的红云让胡雪龙更加兴奋,更加用力的去吻着她,舌头搅拌着舌头,唾液混合着唾液,直到一柄刀在他手上刺了一下,他才惊骇的放开,这时候一切幻像消失,站在他眼前被他吻了半天的竟是黄豆。 黄豆喘着粗气看着胡雪龙,忽然银牙一咬:“我杀了你!”挥着匕首冲了上来。 胡雪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睛发射出令人颤抖的光芒,嘲弄的:“你真的不喜欢吗?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刺我的胸?”他抬起手:“你看到了吗?这是为你而流的血。”他添了一口,然后手猛的一动,把血擦到了黄豆的脸上。 黄豆一直愤愤的看着他,血一着脸,黄豆咬牙切齿的挣扎着嘴里大声:“我要杀了你!”努力想把刀从胡雪龙的手里挣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苏扎布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胡雪龙一惊,手自然的放开了,黄豆用刀威胁的向他比划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开了。 苏扎布慢步从正屋走了出来,看着天:“胡兄弟还没睡?” 胡雪龙一笑:“不知为什么不困。” 苏扎布:“有这么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你刚才和宁大都什么了?” 胡雪龙笑嘻嘻的:“没什么。” 苏扎布眼皮一翻看看他叹口气:“我就一个姑娘,我信她不会做坏良心的事,你看道她就知道他的为人了。”苏扎布干咳两声又:“胡兄弟,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人,现在鬼子满关东山转悠,想把咱中国的东西拿到他们那去,想当年我和陶克陶胡起事,作的第一件事,就是闯入垦荒局,把十六个放荒的鬼子给宰了。哼,我从来不在呼鬼子,他们翻不起天,可就怕家里穷闹,希望你不会这样。” 胡雪龙对宁大的话,明指宁二是死在达古拉手中,此时听了苏扎布的话很有些不好意思,苏扎布又笑笑:“我老了,可又偏偏碰上这么个乱世,咱们胡子不吃官粮,本来管不着国家大事,但这块土地的出产养活了咱们,咱要不护着它,谁还能管它?你年纪轻轻,我很想收你与门下,接替我护着这片天,这片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完转身进了正屋,手抓着门:“老三你还没下决心留下,想见见达古拉,你们去一趟吧,见了就好了。” 第二天,胡雪龙和谢老三两个起来吃了饭,收拾着准备离开,谢老三嘀嘀咕咕的:“你你着急走什么玩艺,留这等着不就完了,再,老爷子要是同意收你,当家的也不能反对啊。” 胡雪龙不耐烦的道:“你少废话行不行?我还没入你们的绺子呢,我见不着你们当家的这话别提。” 谢老三不敢惹怒他,只得闭嘴,胡雪龙看他一眼心:“我不去见见那匹大白马,怎么知道那爆炸的事,我找不到超光速粒子,难不成真留这做土匪吗。” 房门一推尼玛走了进来,手里托着胡雪龙的衣服,笑对胡雪龙:“都洗好了,是夫人弄的,不然我们这没人会洗这洋衣裳。”一边一边把衣服下,然后又道:“老爷子了,他今天早上拜佛不来相送了。”一边一边将一个大木盒子递给胡雪龙:“你的枪老爷子收了,这是他给你的见面礼。” 胡雪龙接过来打开,就见里面是一对德国大长苗,深蓝色的枪身光滑如水,如同电光缎子一样,而且是快慢机具备。 胡雪龙摇摇头:“好枪!这礼太重了。” 谢老三直看的哈拉子流下多长:“老弟会弄吗?要是不会,不白瞎了。” 胡雪龙不屑的一笑,把枪拿出来慢慢卸开,这种枪他的确没摆弄过,但他天生就对枪有着极好的感觉,加上他在军队的训练以及网上知识,当枪卸开之后他对这种枪的性能、用途已经完全了解,飞速的装好,向谢老三炫耀的抖了抖。 谢老三一挑大指夸道:“行,真是了不得的枪油子,到手就通。”他也玩枪多年了,自然看出胡雪龙没用过这种枪。 尼玛陪着二人出来,正好碰上黄豆,谢老三头招呼,胡雪龙则隐晦的向黄豆:“我们走了,谢谢你昨天的黄豆。” 黄豆冷哼一声也不话,转身走开,谢老三瞟了她的背影一眼:“老弟,没到手?” 胡雪龙用胳膊肘儿捣了他一下,笑骂道:“老色鬼,什么都打听。” 两个人走出大院,胡雪龙见黄豆也没出来送一下,心中略有失望,刚要上马就听身后有人:“等会。” 二人一回头就见宁大提着个包袱走过来,大声:“我跟老爷子妥了,以后跟着胡爷了。”胡雪龙大喜走过去搂住宁大:“咱们兄弟以后有福同享,一齐闯天下。” 谢老三打个响指:“走了!”三人上马飞也似的离去,跑了一会胡雪龙回头一望就见黄豆一身红衣站在墙上向他遥望,眼睛里泪花莹莹,默默的独立于墙头之上。 第八章 长岭城外 胡雪龙三人一进长岭县境就见无数的老百姓携儿带女四处逃散,四下里关门闭户买卖停业一片萧条景像。 谢老三打个呼哨:“这就是长山好和郭大尾巴的功劳。” 宁大奇怪的:“按道理来咱们当家的一到,早就该消停了,怎么还有人逃难啊?” 谢老三:“大哥,您怎么了?就算咱们当家的到了,长山好能消停,郭大尾巴能消停吗?” 胡雪龙接口问:“这郭大尾巴是干什么的?” 谢老三解释:“这子叫郭守云,蒙古人,早先也是绿林,后来投在吉林督军张作相的门下,当了保安团司令一职,自号郭司令,外人都叫他郭大尾巴。他的人驻在科尔泌北边一带,虽了个官帽子可他妈办起事来仍然和土匪一样,甚至还他妈不如咱们呢,前郭的齐王爷告了他好几回状,加上张作相失势,官面上这子没了靠山,洮辽镇守使张海鹏趁机以整肃军纪为名打了他几次,弄的他损兵折将,就跑到咱们这来了,听这回打长岭就是他找长山好合的手,也不知道咋地又翻了脸了,这才请咱们当家的过去。” 谢老三完又摇摇头:“这子枪多人多,不一定给咱们面子。大哥,当家的带了多少人去?” 宁大:“三十多人。除留了十几个弟兄看家,剩下的都带去了。” 胡雪龙一下把马勒住:“等会。谢老三,你不是你们是这一带最大绺子吗,怎么连百人都不到啊?” 宁大和谢老三同时笑了出来,宁大拍着胡雪龙的肩膀:“咋地?多大绺子你都没搞清楚,就让老三给忽悠来了?” 谢老三:“兄弟,你听我。咱们和辽西的绺子不一样,他们是走山,讲究的是人多好办事,有地方躲,大山一猫找去。可咱们都在平原,这要聚上几百号人你往哪躲啊。” 宁大接过来:“所以咱们绺子保持当年陶克陶胡的规矩,人不过百,讲究能骑擅射,各人作战能力超强,一个十个,谢老三咱们是这一带最大的绺子并不是骗你,因为咱们五十人就打跑过官兵两个营,所以周围的绺子都以咱们为头,咱们的四梁八柱属于本绺子的仅有四位,其它的都是各伙的头头,不然长山好有事也不会找咱们。” 胡雪龙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两个,对人数的问题心里仍是耿耿于怀,突然跑在前面的谢老三惊异的:“噫?那不是胡六他们吗?怎么这幅样子了?” 胡雪龙和宁大随他所指看过去,就见两骑马飞一般的过来,马上的两个人蓬头垢面一身血污,连个人样都没了,谢老三加了一鞭迎上去拦住二人大声:“停停!”同时回头向胡雪龙:“快来见见,这是我们天顺四梁八柱的胡六和赵秃子。” 胡雪龙仔细的打量这两个人,脑海里突然响起于丽红的声音:“他们不是好人!” 胡雪龙问道:“你怎么知道?” 于丽红回答他:“因为我可以看透别人的心。” 胡雪龙慢慢催马过去向两个人一拱手:“兄弟胡雪龙,见过两位大哥。” 这两个人一看胡雪龙身后的宁大,喜出望外,也不和胡雪龙招呼向宁大一拱手:“大哥怎么来了?” 宁大一指胡雪龙:“我辞了老爷子,以后就跟着这位胡兄弟了。” 赵秃子一呆问道:“大哥跟我们兄弟折股了?” 谢老三一挥手:“折什股,胡兄弟日后也得是咱们人。你们两个怎么弄的?赶紧。” 胡六叹了口气:“阴沟里翻了船了,都蛰进去了。” 谢老三大吃失色抓住他问道:“咋地了?” 胡雪龙扯开他:“三哥,你让这位大哥慢慢。” 赵秃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啥?都他妈让人圈起来了,等着老爷子救命呢。” 谢老三更急大骂道:“你们两个怎么他妈那么些废话!到底咋地了?” 胡六道:“我们跟当家的到了长岭,见了郭大尾巴和长山好,他们两个为了谁驻扎长岭的事红了脸,咱们当家的不偏不倚提出各占半拉,这两子也同意了,咱们当家的就提出让他们照规矩提三成东西给咱们,谁知道这俩王八犊子黑了心,两个凑一块一商量不但不给,反而要吃了咱们,幸亏当家的先看破了他们的心思,带着我们退进了东城烧锅,现在那两个黑了心的把咱们的人都围在东城烧锅里了,我们两个是拼了死命冲出来的,当家的让我们赶紧回去找老爷子,凑起各股兵马,带人来救,不然都他妈坏了醋了。” 胡雪龙一边听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干咳一声:“三哥,你带他们去见二哥吧,我和大哥去长岭看看。” 谢老三刚想:“二哥去了西天了。”一听胡雪龙的话呀异的看了他一眼,胡雪龙在怀里取出一支从罗成手下身上拿来的土盒子往他手里一塞,身子正好遮住外人的眼光,向谢老三一挤眼:“你身上的枪没了,带着这个吧。” 谢老三比猴还精,马上心领神会,虽还不明白胡雪龙为什么要这么作,但仍接过枪来:“那就这么办。”向胡六、赵秃子:“走吧。” 赵秃子想什么,但一听谢老三发了话,宁大也不反对,无可奈何的:“那就这么的吧。” 胡六却道:“大哥和这位兄弟对那面不摸门,我跟着回去一躺吧。” 胡雪龙向谢老三斜了一眼,谢老三也有些瞧科,一拍胡六:“嗨,大哥什么没见过啊,还用你操心。” 胡六仍固执的:“还是我跟着去一躺吧,不然两位一进长岭再有什么闪失。” 胡雪龙冷笑一声:“既然这位胡六哥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他拉了谢老三的马走开几步:“你老子自己心,这子可不对劲。” 谢老三瞟了赵秃子一眼恶狠狠的:“这子要是有什么驴肠马肺老子就给他来个大开膛。”完向赵秃子一招手:“跟着来!”拨马向来路跑了回去。 胡雪龙向胡六:“我叫您声六哥吧,怎么样?” 胡六谦恭的:“随兄弟你叫什么,咱们既然是一家人了也就不用客气了。” 胡雪龙指指他的脸:“六哥是不是洗洗啊,这幅模样进长岭只怕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 胡六忙一笑:“不是兄弟提醒,我都忘了。”下了马找干净雪往脸上搓着。 胡雪龙掏出一支烟递给宁大:“大哥怎么不话啊?” 宁大把烟推了回去:“我不抽。我既然跟了你了,自然你怎么我怎么听。” 胡雪龙把烟燃吸了一口低声:“我瞅这子不怎么地道,你咱们五十个人就打跑过官军两个营,那姓郭的和长山好待多少人才能围住咱们?要真有那些人他们两个还能出来?” 宁大头:“我一听他们就觉的不对,咱们天顺绺子的长处是马快枪疾,擅长是一碰就走,不打长仗,当家的想冲出来他们跟本拦不住,为啥要躲到烧锅里去呢。” 胡雪龙又是像许文强一样吸了一口烟,眼睛冷森森的盯着洗脸的胡六:“大哥,你身上的家伙喂饱了吗?”宁大从腰里摸出一支匣子枪晃晃:“你给老当家的家伙老当家的给了我了,二十颗子弹喂的饱饱的。” 胡雪龙又拿出一支土盒子:“这个也是饱的,你也拿着。”他自己则把罗成的那支王八盒子拿出来上了膛,并把那两支左轮子装好插在左右笑:“老当家的那对枪我先不露,省的那子吓着。” 这时胡六走了回来,一见二人都端着枪,脸色不由一变陪着笑脸:“二位怎么把家伙都扯出来了?” 宁大把两支枪放回腰间:“有人惹了咱们,自然要看看家伙是不是饱的,省的一交手再吃了亏。” 胡雪龙向胡六:“六哥有家伙吗?没有弟给你。”胡六在腰里也拿出一支土盒子把子弹上膛:“兄弟是枪不离手。”宁大和胡雪龙看到他子弹上膛这个动作同时向对方投去一个眼色,心中都道:“你们是杀出来的,枪怎么会不上膛呢?” 三个人并骑而行,中午功夫到了长岭,胡雪龙:“咱们先不进城,在外面看看。” 胡六:“先进城吧,当家的知道咱们到了,心里也有底啊。”胡雪龙一指城门:“你看看,城里城外十几条枪,咱们身上都带着家伙怎么进去?” 胡六一拍腰:“咱这也不是吃素的,冲啊!” 胡雪龙看他一眼:“我可没六哥的能耐,能从几百人防守的城里冲出来。” 胡六脸色一变:“你啥意思?” 胡雪龙也不睬他,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和你一起进城。” 胡六更是慌张,一旁的宁大不等他再什么拉了三匹马的缰绳向城外一个屯子走去,并恶狠狠的:“少话,不然我崩了你。” 胡六不敢再跟着他们向屯子而去,手却暗暗的向枪上摸去,胡雪龙凑过来一把将他的枪夺了过来:“老兄的手最好离这东西远,不然走了火,麻烦。” 胡六脸色大变,:“你们想干什么?” 宁大冷笑一声:“干什么你知道!” 胡雪龙看看四周:“不进屯子,找个能话的地方。” 三骑马绕路上了一处*子,胡雪龙下了马了一根烟向胡六:“怎么碴?是你还是我们问?” 胡六看着他们:“啥?” 宁大一脚把他踹下马去狠狠给了几鞭子:“咋地?非得让我们费事?” 胡六大声叫屈:“咋回事啊!我是求援的,你们两个想干啥呀?” 胡雪龙把烟掐灭蹲在他身前:“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胡六指指身上的伤:“杀出来的!还能怎么出来。” 胡雪龙:“本来我们不想这么快和你翻脸,可你连枪都动了,我们也是不得已。”一边一边又着一支烟,吸了一口把烟头往胡六脸上一按,胡六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抬手一拳向胡雪龙肋部打去,胡雪龙身子一侧,左脚抬起踩上他的拳头:“六哥的拳法不慢啊,一边喊疼一边出拳,弟差一就让你打折这几条骨头了。”脚下猛的一用力,胡六的手骨喀嚓一下立时折断,胡六疼的惨叫一声骂道:“你个王八蛋!你想怎么的六爷不怕!” 宁大听了笑道:“行啊。”下马抓起他另一只手又是一用力,喀嚓一声也给掰断了。 胡六啊的一声头向后一仰,昏了过去,宁大刚要弄醒他,胡雪龙摆摆手:“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不会因为这么几下就实话。” 宁大:“那怎么办?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进城啊?”胡雪龙踢一脚胡六:“有他在还进什么城,他的别的不清楚,当家的有事,这个可错不了。” 宁大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胡雪龙把胡六的下巴卸下来:“进城,。” 宁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胡雪龙把胡六捧起来放到马上:“我脸生,一个人进城,看看到底怎么了,你带他回去。” 宁大:“不如我去城门口看看,能进我就进,不能进我就闯,你在外面接应,郭大尾巴不知道有你,咱们也藏个后手。” 胡雪龙头:“行,就这么办。”二人重新上马向长岭城奔去。 第九章 智力问答 胡雪龙和宁大带着胡六往城里的方向走去,未到城口就听见枪声大作,而且明显是向这边来的,胡雪龙拉住马:“大哥,别往前去了。” 宁大不用他早已把马带住,二人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藏了,把马口塞了料袋,马蹄包了软布不让出一声,伏在地沟里等着,眨眼功夫马蹄声近了,胡雪龙爬在地沟里微微探头,就见一匹白马飞一般的赶到,马上一个女人,一身蒙古长袍,大辫直到腰眼,头上一条黄色的头带,像旗帜一样随着风高高飘起,手里端着一支三八大盖,坐在马上时时回手一枪,在她的身后是三十来骑,当先的是一个麻脸大汉,口中一个劲的大喊:“别打死她!死了就不值钱了!” 三十来骑每人也都是一支三八大盖,但谁也不敢开枪打到那女子,每一枪都是向着马身上打去,那女子却全无顾忌,每次开枪必然都是打下一人,而且她的骑术也精的很,专跑之字线,每一发子弹都在马蹄扬起的一刻落下。 宁大一指那女子:“那就是我们当家的,那个麻子就是长山好。” 胡雪龙一边看一边:“这匹大白马的枪法了得啊,骑术更是惊人。” 宁大不无自豪的:“我们当家的五岁玩枪,六岁骑马,最精的就是这两样。” 胡雪龙邪邪的一笑道:“只怕她精的东西不止这两样。”宁大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愣头愣脑的看着他。 胡雪龙一指长岭城的方向:“你自己去,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宁大指指达古拉:“救了当家的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何必再进长岭。” 胡雪龙看他一眼:“如果只有当家的,那天顺不就散了吗,你去打听一下弟兄们的消息,咱们要救就救个彻底。” 宁大一笑道:“你是想自己救当家的吧?” 胡雪龙笑眯眯的:“你们想要让我入伙,我自然就要占个坐位,难到站大门吗。” 宁大拍拍他道:“那你心。”慢慢的拉马走开。 胡雪龙把胡六按到跟前,把他的那只盒子指向了麻脸长山好,没等开枪他的脑海中于丽红的声音响起:“你认为她现在须要你救吗?” 胡雪龙的枪又收了回来,这个时候三十来骑已经被达古拉打倒了十来骑,长山好眼看手下倒下的越来越多,恼羞成怒下令道:“把她打下来!不打死就行。”他的手下胆放大了一些,开始向达古拉的身上瞄去,但他们子弹满天飞舞却没有一颗打得着达古拉。 于丽红冷笑着:“你的出现对她跟本没有任何意义。”胡雪龙的盒子枪重又举起,当当当三枪,打马腿、断枪身、钉大腿,达古拉的马长嘶一声摔倒在地,达古拉快速滚下马去,断的三八大盖脱手扔掉,在怀里掏出一支枪牌橹子向着胡雪龙的位置甩手就是一枪,胡雪龙急忙一缩头,子弹打在胡六的头上来了个大揭盖,胡雪龙一伸舌头自言自语的:“差玩完。”伏身慢慢的走开,向他们身后摸去。 长山好等人在达古拉身前百步左右停住,长山好放声狂笑:“哈、哈、哈……,大姐,你还有什么本事,使出来!” 达古拉坐在地上抖着手上的橹子一笑道:“姑nnd这只枪里还有十四颗子弹,这七十步的矩离我可以保证撂倒你十四个弟兄,你只要豁的出人,你就来吧。” 长山好陪着笑:“大姐,何苦呢,你就是撂倒我十四个弟兄不也得落到我手里吗,弄出那么些人命来,等你落到我们手里,我这些兄弟能放过你吗。” 达古拉不在乎的:“也没准我撂倒几个之后一高兴在自己脑袋上来一枪不就结了吗。” 长山好眼中凶光一射道:“大白马!你他妈别不识好歹,你那一身臭肉老子跟本不喜罕,要不是黑田先生要你,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达古拉冷笑一声:“怎么,兄弟追着我就是为了给我找个东洋男人?” 长山好一摆手:“大白马,你别发骚了,你以为黑田先生会看上你?” 达古拉笑着:“那他找我干什么?” 长山好悻悻的道:“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好爹。” 达古拉慢慢坐好,一边看视腿上的伤势一边:“长山好,你跟我,你咋想起来跟郭大尾巴一起坑我的?” 长山好一听这话怒气勃发,拍胸打腿的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你打听打听,谁当胡子不是大枪一插吃喝玩乐,可老子呢?当他妈这么个胡子三处受气!官兵追着老子打,商号家家有枪,这两样也就罢了,可他妈老子凭什么要受你们父女俩的气?你去打听一下,吉西一带是个绺子就恨你们父女入骨,tmd不论在那做买卖都要分你们父女一成,你们要去个人,不论出不出力就要分五成,就连请你们合个事都要分你们三成,凭啥啊?你棍啊?” 达古拉:“那郭大尾巴就看的起你了?” 长山好一摆手:“郭大尾巴算个吊!是日本人,人家黑田先生了,让我和郭大尾巴合编成一个团,给我一个副团长干干,要是能把你抓到手,逼的你爹那个老混蛋出山,就让我单独成立一个团,给我一个团长干,长岭归我。” 长山好越越开心,放声大笑,就在这个时候他身侧像鞭炮炸响一般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在他周围的二十几骑一个接一个的摔了下来,每个都是大揭盖,脑浆子迸起一米来高。 枪声响完长山好的笑容才收回去一半,裂着嘴瞪着眼哆哆嗦嗦的想转过身去,胡雪龙晃着手枪大声:“别回头!我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有二十来个弟兄,都让我打下来了,你可以猜一猜,我这两支枪里还有没有子弹了,如果你猜我左手的枪没子弹,那我就用左手的枪打你一下,如果你猜我右手的枪没有子弹,我就用右手的枪打你一枪,如果你猜对了,你就活了,如果你猜错了,那你就死了。” 长山好强打精神哆嗦着:“朋友,你要怎么样,咱们好商量,没必要拿我开心。” 胡雪龙恶狠狠的骂道:“我他妈几时有功夫和你开心,快猜!” 达古拉把手枪放回怀中,嘲笑的向长山好:“老弟,这才叫风水轮流转呢。”一边一边屈起受伤的左腿,两手扒住伤口边的裤子猛一用力,嘶拉一声撕开一个大口子,在马靴的筒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往肉里一剜,将子弹剜了出来,往地上一丢:“真是好枪法,差一就打在我的腿骨上了。” 胡雪龙暗中一吐舌头,心:“打到你的骨头我还要费事。”达古拉在弹囊里摸出一颗子弹咬开铅封,把火药往腿上一撒,取了一根火柴着,刀咬在嘴里,火柴往腿上一过,嗞的一声一股青烟冒起,一阵焦臭味四散而开,达古拉呸的一口把刀吐在地上,将头上的头带解下来狠狠的勒在腿上,胡雪龙看的心惊肉跳,心道:“我的妈啊,这老娘们太猛了!” 长山好察觉到胡雪龙有些松懈,慢慢拨马要走,胡雪龙回手就是一枪,子弹从马屁股打入,在马肚子里炸开,那马疼的大叫一声滚倒在地,长山好摔的鼻青脸肿,假装在地上爬不起来,顺手掏出枪来,当当当,又是三声枪响,子弹打在他的四周,炸的土花四溅,长山好猛的坐了起来,举枪向胡雪龙就打,子弹出膛,胡雪龙竟把子弹的飞行规迹看的清清楚楚,手中的枪及时打响,子弹迎上子弹,四下炸开,胡雪龙抢在长山好开第二枪之前又一次打响手枪,子弹飞进长山好的枪膛,把他的手枪炸上了天空,右手炸去三根手指,长山好捧着手鬼哭狼嚎的在地上乱滚。 胡雪龙走到他跟前用枪拍拍他的脸颊:“你走运了,我左手的枪又打了三枪,右手枪又打了一枪,你现在猜猜那只还有子弹,给过提示喽。” 这一切只在瞬间发生,达古拉看的目瞪口呆,一个人的枪法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打中出膛的子弹,但眼前这个人做到了,可让达古拉感到吃惊的不止这些,还有这个人手上的枪,那对大长苗明明就是自己家的,她怕认错了又走过去一步想看个仔细,胡雪龙发现她的意思把枪往她面前一递:“眼熟是吗?” 达古拉头:“熟的历害。” 胡雪龙一笑:“令尊慷慨解囊,我也不好意不要啊。” 达古拉一扬眉:“你见过我爹?” 胡雪龙:“是啊。” 达古拉道:“这对大长苗是我爹在上海花五百块大洋买的,连我都没给,怎么就给了你了?” 胡雪龙面有得色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救了个谢老三,抢回一个人头,老爷子就特别的赏识我。” 达古拉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冷笑一声:“看的出来,你不论枪法、能力都是上等人才,从这个角度给你这对枪也正常。”她一边一边踢了长山好一脚:“这是你制住的,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胡雪龙拍拍头:“差忘了他。嗨,你的答案出来没有啊?” 长山好恶狠狠的盯着他:“老子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开枪好了!” 胡雪龙笑嘻嘻的:“你还没到死的地步呢,现在是‘幸运猜猜猜’的时间,你只要猜出答案你就能不死。” 长山好气急败坏的:“老子不知道!” 胡雪龙大声:“给个提示先!你看,我左手的枪先打响,但现在右手的枪比较轻,那么从这两上你能猜出什么呢?” 长山好,已经不是生气了,他哭丧着脸:“你要杀就杀好了,干么这么折磨人?” 胡雪龙冷冷的:“我过要杀你吗?我是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不想要对不对?好!”他提起长山好走到那匹被炸开了肚子的马跟前,把长山好往马的肚子里一按,大声:“你不想猜,那你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吃它!吃!你给我吃!”每一个‘吃’字就把长山好往马的肚子里一按,血、粪和内脏沾满了长山好一脸,鼻孔、眼眶、嘴巴沾哪哪都是。 长山哇哇大吐,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大喊道:“我猜!我猜!我猜还不行吗?” 胡雪龙把他扯起来,掏出家伙往他脸上就是一泼长尿,把污物冲去:“还不谢谢我跟你洗脸!” 长山好现在要多乖就有多乖,连着:“谢谢,谢谢。” 胡雪龙晃晃两支枪:“猜吧。” 长山好跪在地上:“爷爷,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大姐,求请您给个痛快,到了阴曹地府的也忘不了您的恩德。” 胡雪龙阴森着脸:“你还是不肯猜,我了,猜对我就放了你,而且这两只枪里的确有一只没子弹了,可你却不愿意猜!好啊,接着吃!”提起长山好又要往马肚子处送。 长山好赶紧:“我猜!我猜,我现在就猜!”胡雪龙放下他:“你猜吧。” 长山好指着他手中的枪犹犹豫豫的:“大爷,我猜中了你真肯放我?” 胡雪龙不耐烦的:“你那么多废话?我了放就一定放。” 长山好指指达古拉胆怯的问道:“她呢……?” 胡雪龙笑道:“你不放心?我给你问问。嗨!他想知道如果我放了他,你会怎么样?” 达古拉冷笑一声心:“你会放过他?”摆摆手:“我了,他是你制住的,自然由你处置,我不管。” 胡雪龙向长山好:“这回可以放心了吧?” 长山好鼓足了勇气:“好,我猜!”手指在两只支枪上指来指去,半天也不出个所以然。 胡雪龙突然把枪往回一收脸向前一凑:“你要不要求助场外的朋友?” 长山好让他吓的身子向后一缩,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胡雪龙在长山好的怀中摸出一块大洋,:“现在我们来找一下求助,人头朝上你就问我,人头朝下你就问她,如果银元是站着的,你就问你那些兄弟。”完银元向上一抛,银元翻了几下,落下来的时候卜的一声直插入雪中。 胡雪龙笑嘻嘻的:“好了,你现在可以向你的弟兄们求助,看他们会不会告诉你答案。” 长山好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兄弟半天才瘪着嘴:“我问他们,他们不出来啊。” 胡雪龙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没想道啊?我们再来一次。”拾起银元重新抛起,这回是人头向下,胡雪龙笑着:“你可以问她了?” 长山好看着达古拉,半天不敢话,达古拉把枪管指向长山好的脑袋:“我就知道我自己的枪里有几颗子弹,你想不想试试啊。” 长山好急忙把头缩了回去,胡雪龙:“场外拒绝提供帮助,不过没关系,你还有一次一会。” 拿起硬币又是一掷,这回是人头朝上,胡雪龙拍着手:“好了,你可以来问我,我是不会拒绝的。” 长山好听了忙大声:“你那支枪里没子弹?” 胡雪龙摆摆右手:“我认为是右手枪。”长山好急忙:“右手!” 胡雪龙笑眯眯的:“你选则了右手?我也可能会骗你哟。”着站起来把右手枪塞到了长山好的嘴里,脸上渐渐转冷,眼中阴寒慢慢转动手枪,长山好的眼里全是恐惧。 胡雪龙阴森森的:“你还有一次更改的机会!一!二!二五!二二!二二二!”长山好越来越怕,精神完全崩溃,跪倒在地,裆中*淋漓,屎尿齐流,大喊一声:“我重猜!” 第十章 风流大白马 胡雪龙把枪收了回来:“你怕了?” 长山好磕头如捣蒜一样,:“求您放过的吧,您老人家就是给我一枪也比这个来的痛快啊。” 胡雪龙:“好,你现在有一个不用回答也可以活的机会,你告诉我,和达古拉一起来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长山好忙:“都在长岭东城烧锅里关着呢,日本人黑田富士要请苏扎布出山,把吉西一带的绺子都聚起来,怕杀了他们苏扎布不干,所以就都留着呢。” 胡雪龙又问:“三十来人你是怎么一下就抓到手的?” 长山好:“我和他们的二驾宁老二勾上了手,他让胡六和赵秃子两个暗中往他们吃的东西里下了药,都给迷住了。” 达古拉气的火愤三丈,狠狠的踢了长山好一脚骂道:“我非宰了这三个王八蛋不可!” 胡雪龙:“那宁二是不是也和日本人有了来往?” 长山好头:“是,宁二恨达古拉啥事都一把抓,所以……?” 胡雪龙打断他的话:“这下我明白宁二为什么敢打了人还不走了,也算活该。” 达古拉不解的问:“什么还不走?” 胡雪龙不想当着长山好的面跟她这个,摆摆手:“等会再。” 达古拉又向长山好:“我问你,胡六和赵秃子那两个王八蛋呢?” 长山好:“本来我们想抓住你之后再逼你老爹出山,可你这几天之内已经干了我近百个弟兄了,我们抓不住你,就让他们两个去骗你老爹了。” 达古拉扯了一匹马就要走,胡雪龙拉住她:“你想去宰了他们三个?不必了。”他走回刚才爬着的地方,把胡六的尸体拖了过来往达古拉面前一丢:“他向你开枪,被你打死了。” 达古拉翻过胡六看了看,眉头一皱却没话,胡雪龙又:“他们两个正好和我们碰上,他跟着我回来,赵秃子跟着谢老三去见你爹了,以谢老三的能耐你还怕赵秃子骗人吗?” 达古拉这才放开马的缰绳,指指长山好:“他怎么办?” 胡雪龙抓起长山好往马上一扔:“今天,你抽中了幸运大转轮,所以你还有一次机会,你现在开始跑,自己一个步数,只要在这个步数之内我打不中你,你就可以开路的干活了。” 长山好不敢相信的:“我自己步数?多少步都行?” 胡雪龙不耐烦的:“你要是不想走,那我就在这开枪了。” 长山好急忙催马,胡雪龙拉住缰绳:“你还没步数呢。” 长山好结结巴巴的:“二百,不不不,五百,不不不,一千,不不不,八千步。” 胡雪龙放开马缰:“八千步!开始!”长山好怕他反悔在马屁股上狠狠一鞭,散开猛跑,达古拉看着胡雪龙:“再不开枪他可就真走了。” 胡雪龙摇摇头:“八千步没到,我还不能开枪。” 达古拉皱着眉头:“你当你是千里眼啊?就算你真能千里看人,手枪也没有那么远的射程啊。” 胡雪龙:“我就是要看看,令尊的枪能不能射到我要求的矩离。” 达古拉冷哼一声,抬枪就要射,胡雪龙按住她的手:“我是故意放他,不然长岭城内只留一个郭大尾巴我们就更不好救人了。” 达古拉看着他,慢慢的把手放下,:“我不知道为什么,觉的你的都很可信。” 胡雪龙把所有的马拉到一起,每个死人都放到马上,手脚用腰带捆稳,枪照原样给他们背好,却把子弹卸了出来,两个人各自选了一条好枪,子弹装满,胡雪龙笑着:“走吧,再等一会长山好就带人来了,我可不想让他逼着我问那只枪里有子弹。” 达古拉想到刚才他那幅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上了一匹马:“请你带路吧。”胡雪龙把自己的马也拉了过来扯着其它马的缰绳向北而去,每走一段便放开两匹马向另一条路赶去,当马全赶走之后路面已被踏的一片糊涂,胡雪龙这才催开马带着达古拉向东北方奔去。 他们一直跑到天色发黑,远远的一个屯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胡雪龙拉住马:“我们不要进去,就在屯子外面找一家住好了。” 达古拉此时因伤势之故有些萎靡不振头道:“随你吧。” 胡雪龙拉着他们的马向屯子外独立的一家农户走去。这是一家破的不能再破的农家,胡雪龙把达古拉抱下马走到门前踢了踢大门,门里传出一个衰老的声音:“谁啊?” 胡雪龙:“仙女。”回头向达古拉:“你到这个地方可不就是仙女下凡吗。” 达古拉没精打彩的:“少废话,我都要饿死了。”这时候门打开一,一个老头子探出头来,身后立时传来一阵猛烈的狗叫,老头一边喝住狗一边:“这么晚了,谁啊?” 话没等完一支手枪在他的头上,胡雪龙对着老头呆若木鸡的眼睛:“往里走!”老头一边往里退一边举起双手:“大爷,别,别动,别动枪。” 胡雪龙:“我不伤害你,弄吃的。” 老头指指墙边的米袋子:“没粮了,昨天就断了顿了。”达古拉掏出枪向他身后还在叫唤的大狗就是一枪,道:“吃它。” 枪声一响一个老太太一边嚎叫着一边从里屋跑了出来,一看到狗死了爬地上就哭,达古拉的手枪又向她指过去,胡雪龙急忙按住她的手,在怀里掏出几块大洋塞到老头手里:“给你,赶紧把它做熟。” 老头也看到达古拉的枪向老太太一指了,急忙把老太太拉起来,:“别哭了,别他妈哭了!快烧火!” 胡雪龙把达古拉抱进里屋,又扔出去几块大洋:“这屋我们占了,你们外面呆一宿吧。” 达古拉冷笑一声:“你倒是钱多啊。你们两个老帮子给我听着!我就是大白马达古拉,你们要是露出一句姑奶奶废了你们。” 老夫妇一听这话吓的胆都哆嗦了,一个烧火一个剥狗连声音都不敢出了。 达古拉上了炕把裤子往下一扯,外裤、绵裤、线裤一齐脱下,只留了个大花裤衩子,向屋外大声:“那个老婆子!”老太太赶紧进来,心翼翼的:“咋地?” 达古拉扬扬裤子:“把这上面破口的地方给我连上。” 老太太为难的:“我们家没布。” 达古拉一瞪眼:“把你的衣服扯下来给我补!明天早上补不上,我剥你的皮。” 老太太不敢再拿了裤子出去,胡雪龙笑眯眯的看着,目光一直盯着达古拉雪白的双腿,着头:“难怪叫大白马。” 达古拉把老夫妇的破被扯下来盖在身上:“看什么?也不怕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胡雪龙目光移到她的脸上摇着头:“啧啧啧,真白,雪白雪白的,跟大白馒头似的。” 达古拉把被打开一些:“看了可麻烦啊。” 胡雪龙:“我从来不怕麻烦。” 达古拉一笑:“好啊,那你就看吧。” 胡雪龙慢慢的走到炕边,把手伸进被里摸着达古拉的大腿:“肉多皮滑,柔若无骨,上等,上等。” 达古拉把他的手拍出去:“你买猪肉呢?” 胡雪龙上炕坐好:“如果你这是猪肉那我就天天吃,一直到吃死为止。”一边一边又伸出手去,可这回他摸到的却是一支冰冷的枪管,胡雪龙急忙缩手,达古拉的枪跟着伸出在他的太阳穴上。 胡雪龙笑着:“咋地了?反脸不认人了?” 达古拉:“你猜猜我为什么把枪在你的头上?” 胡雪龙手一滩:“给个提示先。” 达古拉:“不用提示,我告诉你结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打我一枪?” 胡雪龙看着枪口:“你怎么知道那一枪是我打的?” 达古拉冷笑一声:“因为三枪连发,打马、断枪、擦大腿,胡六跟本没这种本事,而且我看了,他的手骨是断的,他要是断手都能打出这样的神枪,那世上就没有笨蛋了。” 胡雪龙击掌道:“聪明,太聪明了。” 达古拉接着:“你不想告诉我为什么打我一枪吗?” 胡雪龙:“因为你。” 达古拉奇怪的:“我?” 胡雪龙:“对,因为你!你一枪一个,加上马好,跟本没有让我救的必要,我不把你打伤,我的出现对你还有意义吗?” 达古拉万不想道是这个原因,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这个人自私到什么程度,会有这样的想法。” 胡雪龙:“你认为这是自私?我认为这是一种生存的方法。”他慢慢的抓住达古拉的枪管:“我也想问你一件事?你怎么没被他们拿药迷住?” 达古拉不在乎的道:“因为我看上了一个白脸,一直忙着和他睡觉,没在弟兄们在一起,不然胡六他们也不敢下手。” 胡雪龙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达古拉冷哼一声:“我既然带人出来,我就要带人回去。” 胡雪龙赞许的:“对极了。我问事,我听谢老三,你前些日子在大布苏碰上一场大爆炸,那是怎么回事?” 达古拉不解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胡雪龙:“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达古拉摇摇头道:“不行,这事秘密着呢,你不是我们绺子里的人,我没法跟你。” 胡雪龙一笑:“那谢老三是你们绺子里的八大柱,你不也没跟他吗,只怕我进了你们绺子,你也不会告诉我。” 达古拉打个响指:“你这话还就对了,我还真就不能跟你,除非……。”胡雪龙跟上一句:“除非什么?”达古拉拿手指一勾他的下巴:“你呢?” 二人的脸越凑越近,胡雪龙吹出的气都到了达古拉的脸上,达古拉:“你想怎么的?” 胡雪龙:“我想……。我不出口。” 达古拉放声大笑:“我看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跟张三都没啥区别了,可没想道你还会不出口。” 胡雪龙的手再一次伸进被窝,摸到了达古拉的伤口,他的手指慢慢的在上面划过,一股痒痒的感觉令达古拉浑身一紧,胡雪龙笑着把她的枪拿了下来:“有一种感觉你一定没尝过。”着手上猛的一用力,达古拉疼的向后一仰,胡雪龙趁机吻上,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一起,达古拉在疼痛和兴奋中相互走来走去,好一会胡雪龙才放开她,从被中拿出来的手沾满了鲜血。 达古拉喘着粗气:“你把我的伤口掐开了。” 胡雪龙坏坏的一笑:“我是故意的,这样我就看到了血,你也感受到了疼,这让我觉得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达古拉伸出舌头添着胡雪龙的脸庞:“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他们都不算男人。” 胡雪龙的手扯住她的裤衩,达古软软的:“等一会行吗?我饿了。” 胡雪龙跟本不回答,一把扯了下来,把达古拉的手拨开,两只手指探了进去,当拿出来的时候水光隐隐,胡雪龙向达古拉脸上一擦:“你等得了吗?”完伏在达古拉的身上狂吻起来,两个进入了一阵迷乱之中,达古拉突然一把推倒胡雪龙,快速的剥开他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蒙古袍扯了开来,把雪白胸脯压在胡雪龙的脸上。 老头推门进来:“狗肉……。”一下就呆住了,达古拉扯下胡雪龙的一只皮鞋向他头上丢去大吼道:“滚出去!” 老头急忙退出去,达古拉伏下身子从胡雪龙的头上一直吻到腹下,喉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声音,胡雪龙抓住她的双手扯过来把她按倒在炕上,也是狠狠的吻着,当吻到的胸上的时候,胡雪龙一口咬住她的乃头,达古拉发出一声疼痛的吼叫也一口咬在胡雪龙的身上。 两个就这样咬着对方,直到红痕累累,热血流出才停了下来,胡雪龙按倒达古拉恶声道:“老子再给你一枪!”向着那里狠命刺了进去,屋虽然黑黑的全无灯火,却春意无边,春声满溢,他们大声的交战,相互的叫声传出了院子以外。 那对老两口则在灶间相互捂着耳朵,哆嗦着立在透门而入的寒风之中,锅里香气四溢,狗肉已经熟了很长时间了。 十一:长岭城内 十一:长岭城内 达古拉站在门口向胡雪龙:“早去早回,别让我等的时间太长。” 胡雪龙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想我?” 达古拉头道:“想的历害,就怕你死不了。” 胡雪龙翻身上马大声道:“那你就白想了,我怎么也要再活一千年。”完催马离开,达古拉一直看他的背影没于阳光之中才转身回屋,他们商议一夜,决定由胡雪龙去长岭找宁大,看看情况如何,再想办法救人,胡雪龙为了骗出达古拉关于大爆炸的事,自然用命。 胡雪龙走在路上脑海中仍然回味着昨夜的缠绵,想着达古拉那能把人溶化掉的热情,几乎就是信马而行,正在胡雪龙心不在焉之即忽然一声大吼:“你的!站住!” 胡雪龙猛一机灵,急忙拉住马就见前面不知在那钻出十几个日本兵,身后还有辆大卡车,一个军曹向前几步历声:“你的!什么的干活?” 胡雪龙脑子飞快转动想道:“这帮子正可护送我进长岭。”他双手向上一举用标准的东京音:“我叫三木一雄,是京都人,隶属于黑龙会吉林分会。”在胡雪龙脑海中的日本名字,就只有一个三木一雄了,所以顺手牵来,用了一下。 那个军曹不相信的看着胡雪龙,胡雪龙身上自然是一份证件也没有,他挠了挠头:“你知道黑田富士吗?” 军曹连连头:“我在齐王府和他见过面。” 胡雪龙:“我和黑田先生都是一起的。” 军曹这个时候放松了一些,胡雪龙看看他们的卡车:“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军曹:“我们是从嫩江下来的,保护伤员回长春,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土匪,打了一仗,退到了这里,车也打坏了,没办法走了。” 胡雪龙头:“原来如此。那你们的车没办法走了,伤员怎么办?” 军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胡雪龙想了一下:“把车箱卸下来,用我的马来拉。” 军曹看看看马:“这样一匹马,什么时候才能到长春,我们的伤员都很严重。” 胡雪龙:“再往前走就是长岭,我和黑田先生现在就在那里工作,咱们可以到那里去,让他们另外出车,送你们回长春。” 军曹欣喜异常连连鞠躬:“谢谢,太谢谢。”他知道黑龙会的人都是高级特务所以话客气了很多。 胡雪龙下了马指挥他们卸车,一会功夫大车箱卸了下来,胡雪龙让他们在车箱里铺上军毯,把从车里抬出的四名伤员安置在车箱里,然后把马套上,几个当兵的在左右扶着往前走,一匹马拉车自然慢之又慢,胡雪龙和那个军曹边走边着闲话。 那个军曹指着胡雪龙身上皱巴巴的西服:“这种料子只有东京才有,样式也是我们日本人特有的,我参军前是个裁缝,一看您的衣服就想道您可能是日本人。” 胡雪龙暗暗咋舌心:“若不是我穿着这身衣服,只怕他早下令开枪了。”嘴上:“是啊,我这是在东京买的,可惜已经穿的很烂了。”他们边边走远远的看到长岭县城。 胡雪龙一挥手:“我去一下。”快步跑了过去。 城门口的几个炮手看见他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日本兵急忙跑过来:“啊……,这位先生,你们这是……?” 胡雪龙按招日本人的习惯先鞠躬然后再话:“扣尼其哇。我们的江桥的下来的干活,伤员的大大的,车的没有,城里的歇息的可以?” 这种日式汉语在那个时代就是身份的证明,领头的炮手急忙:“您先等一下,我进去打个电话,跟上面一下。” 胡雪龙:“黑田先生的在?”炮手连着头:“在在在。” 胡雪龙:“我先进去见他一下可以的吗?”炮手摆着手:“您随便,您随便。”胡雪龙又是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大摇大摆的进了长岭。 城里比城外还不如,除了偶尔看到几个背枪走过的土匪几乎就看不到人,所有的买卖关门闭户,大街上冷冷清清,胡雪龙不知道东城烧锅在那,但既然叫东城烧锅想来必然在东边,于是他慢腾腾的向东逛去,越走他发现背枪的土匪越多,身为高极特种兵的胡雪龙马上判断出东城烧锅就在不远,它不但是关人的地方,也是长山好的大本营,他怕碰到长山好,转身往回走。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突然闪出来和他撞了个满怀,胡雪龙刚要发火那人低头悄声道:“是我。” 胡雪龙仔细一看才认出是宁大,急忙扯了他离开:“你让我好找。打听到什么了?” 宁大:“弟兄们都……。” 胡雪龙打断他的话:“都在东城烧锅关着。” 宁大诧异的看着胡雪龙:“你怎么知道?” 胡雪龙笑道:“你猜呢?” 宁大又:“那老当家的到了你知道吗?” 胡雪龙惊喜的道:“真的?” 宁大头:“谢老三把赵秃子的实话套出来了,急忙回去把老当家的搬来了,我碰到巴颜了,他跟我的,而且郭大尾巴今天一早往乾安去了,听又和齐王爷挂上勾了。” 胡雪龙大喜笑:“那今天肯定能把长山好吃了。” 宁大摇摇头:“就是怕他们拿弟兄们的做押头,我们想混进烧锅去,可太严了,跟本进不去。” 胡雪龙一拍他:“你去找老当家的,让他带人开打,我想办法混进去。”宁大对他话心里有准了,也不问什么转身就走。 胡雪龙又向烧锅晃了过去,走到门口就见四五个大汉站在烧锅前边,而且周围都是炮手,他一时想不出办法恰好看到一个饭馆开着门,于是闪身钻了进去。 只见饭馆外面的散座一个人都没有,但饭馆里的人却忙的不可开交,一个个心翼翼的工作着,胡雪龙捡个座头坐下喊道:“伙计。”却没人理他,胡雪龙又大声喊道:“伙计!”一个伙计向他摆摆手,仍然不肯过来,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的好心的声:“先生,快走吧,一会土匪就来了。” 胡雪龙一皱眉头:“你们这只和土匪做买卖?”老板急忙:“先生您到是声啊!他们都在外面呢,嗨,不是他们硬逼着开门,谁敢在这当口做买卖啊。” 胡雪龙不解的:“他们自己在家就有的吃,干码非得让你们开门啊?” 老板:“谁知道啊,昨天他们的大头子也不知道在那吃了亏了,今天要在这摆酒压惊……。” 老板话没完胡雪龙站起来就走,刚挑开门帘,正好看见长山好带着烧锅前的那四五个人走了进来。 那身皱巴巴的西服让长山好一眼就认出了胡雪龙,他两眼冒光一把扯着低头往外去的胡雪龙:“老子真tmd抽中幸远轮了。” 胡雪龙眼看已经碰上了再躲不开抬头一笑道:“老兄可好啊?” 长山好咬牙切齿的道:“好得很!尤其是一见到你,更好的不可开交。” 旁边长山好的几个手下奇怪问道:“大哥,这子是干什么的?” 长山好冷笑着:“这位就是昨天放了你们老大一马的那位大恩公。” 他的几个手下一听一齐把枪扯了出来大声嚷着:“崩了他!五马分尸!” 长山好看着胡雪龙:“兄弟,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他向后一退,让手下的四五只盒子一起住胡雪龙:“你猜猜,这几把枪里有多少子弹,你猜完了我让他们往你身上打枪,一直把子弹打光为止,你要是猜对了我就把你尸首埋了,你要猜错了,我就把你的尸首喂狗!” 胡雪龙笑眯眯的:“不公平啊,我可是给了你生的机会。”长山好更加恼怒大声道:“不猜,就拉你去吃屎!一直到吃死为止!” 胡雪龙看着眼前这四五只盒子和那四五个面目狰狞的土匪,怎么也想不出脱身之计,脸上虽然仍是笑意莹莹,心里却暗暗叫苦,他想了想:“怎么也给个提示吧?” 长山好打个响指:“给你!你们几个把你们的枪形都告诉他。”那几个土匪幸灾乐祸的向胡雪龙着手枪的形号,胡雪龙一边笑嘻嘻的听着一边不让人察觉的往后退着,眼睛四下寻视,想找什么来火,但这家饭馆刚刚开张,东西很少,更不要有什么可以引火的了。 长山好猛的看见他在向后移动大声:“站住!” 胡雪龙脚步一并:“不动,不动。”他此时再无办法暗自发狠的:“tmd,老子这条命就摞在这了,都是你这个表子害的!” 长山好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一挥手:“再给你提示,你们开枪,不要打死他。”他的声音慢慢的拉长道:“开——枪。”他的手下一齐板开了枪栓,同时扣动了板机。 几乎就在子弹出膛的一刻胡雪龙的前面多了一个女人模糊不清的脸,她是那么妖冶,那么火辣,像一个上古的精灵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好像是存在的,又好像是虚幻的,她的脸明明是向着众人的,胡雪龙却看到了她那带着嘲弄的笑意,随着她的出现一股热力透过胡雪龙的身体奔涌而出,迎上飞来的子弹,子弹立即气化,热浪不停,在人们没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就扑到了他们的身上。 胡雪龙和长山好只听到耳边‘轰’的一声,随后一切都不存在了,房子、掌柜的、伙计、长山好的手下都没了,黑烟缓缓上升,弥漫了一天,灰末徐徐落下,打在二人的身上,呆傻了的长山好终于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喊声:“啊!”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有鬼啊!打鬼啊!鬼来了!” 胡雪龙傻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跟本没想到自己身体里的精灵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咽下一口唾沫,添添干干的嘴唇:“你让我害怕。” 他体内的精灵半天才用虚弱的声音:“你让我受伤!”胡雪龙一愕:“他们的子弹打到你了?” 于丽红疲惫的:“我没有独立行动的能力,为了你我今天差一死掉。” 胡雪龙抱歉的:“我真的不……。” 于丽红打断他的话:“别再和我话,我须要静养,你记住,短时间内我不可能再帮助你了,你最好自己心。” 这时四周枪声大作,乱成一团,胡雪龙想什么,张张嘴却又闭上了,他在怀里掏出一对盒子枪,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你放心,我不是一个总须要人帮助的人。”完大步走去,脚下的黑灰咯吱吱直响,有的地方则又那么的沾稠,让他的脚抬起来都不容易。 长岭城内已经是一片混乱,土匪们像乱蜂一样向城门处跑去,没有一个人答理胡雪龙,胡雪龙拿着枪直奔烧锅,没等走进去就见长山好带着一群日本兵跑了过来,领头的一个人西服革履,长山好一看见胡雪龙急忙大声:“黑田先生,就是他,就是他!” 胡雪龙枪向上一举,在长山好身后闪出那个军曹大声:“不要开枪!黑田先生,就是这个人。” 黑田举起双手向前走去:“先生,你是日本人吗?” 胡雪龙颠着枪:“你认为呢?” 黑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是。” 胡雪龙奇怪:“为什么?”黑田看着他身上的灰长出一口气:“我想知道你的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长山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张牙舞爪的:“快打死他,他是鬼,鬼!” 那个军曹不耐烦的喝道:“八格亚路!”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长山好的匪性一下就上来了抬手就往外掏枪,两个日本兵一把按住他,烧锅上面的那些长山好的手下看见了急着跑了下来举枪对准那些日本兵。 黑田急忙回身喝止,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快步跑过来大声:“当家的,苏扎布带人打来了。”长山好急得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王八犊子,快松手!” 黑田也:“放开!快放开!”胡雪龙突然上前一步,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两支盒子一立大喝一声:“打!”那个报信的也抽出两支盒子和胡雪龙一前一后同是打响,土匪和日本兵促不及防,在哭嚎中倒在地上,那个报信的手枪一收过去,提起长山好冷笑一声:“你也配和我们做对?胡爷,宁大服了,你竟自己把长山好勾住了。” 胡雪龙看着他暗道:“惭愧,若不是火神开恩我已死了多时了。” 两个人一个提着黑田,一个提着长山好向烧锅冲去,烧锅里的人急忙关门,宁大用枪一捅长山好:“想死就让他们关门。” 长山好虽然明知落到他们手里没的活了,却仍大声喊道:“别关门!你们这些王八蛋!想害死老子!”里边的人不管这些照样关门,胡雪龙一眼看到门侧放着一堆汽油桶,眼睛一眯手缓慢指去,火花迸起汽油桶炸开来向空中飞去,关门的土匪和大门同时被炸的飞了起来。 胡雪龙和宁大丢了手上的黑田和长山好抱头跑开,火焰把土匪身上的子弹什么的也燃起来,爆炸声稍停又起,声若雷霆,宁大呆呆的看着胡雪龙半天才:“这火……?” 胡雪龙拦住他的话头大步向烧锅里冲去,他一到门口所有的火焰向两侧让开,爆炸物则向烧锅里飞去,胡雪龙从火中走过,宁大直看的目瞪口呆,竟忘了跟过去。 谢三老三带着一队人冲了过来,大声:“胡爷呢?”宁大呆头呆脑的指了指烧锅,谢老三急忙命人救火,并带人冲进去接应。 过了一会胡雪龙从烧锅里出来,提起长山好向宁大:“走!见老当家去。” 十二:香堂·送客 ??十二:香堂·送客 ??苏扎布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到长岭城门口,胡雪龙和宁大正好迎上,把黑田和长山好往地上一丢,达古拉催马过来用马鞭挑 起长山好的下巴:“姑奶奶来了,还想抓我吗?” ??苏扎布看着长岭城内峰火连天的样子咳了两声:“老八,你去一下,让弟兄们手脚干净一,长山好和郭大尾巴都已经给咱们弄了东西 了,没必有再放着好人不做。” ??他身后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头:“是。”催马而去,苏扎布这才回过身来向长山好:“怎么的?你的理由吧?” ??长山好爬起来一拍胸脯:“我长山好敢作敢当,不是孬种,但是老爷子我不服!” ??达古拉抬手就是一鞭:“你有什么可不服的?” ??苏扎布一摆手:“让他。” ??长山好晃着头:“我是惹你们了,该杀,可宁二和我勾了手,他就不该杀吗?” ??宁大在一旁听了,牙巴骨咬的嘎巴响,胡雪龙一拍他的肩膀:“别生气,这子是拉垫背呢。” ??苏扎布也一摆手道:“宁二死了,死人无罪,你晚了。”长山好想了想又一指黑田:“郭大尾巴不在这,我也不攀他,可要是没这 子我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苏扎布眼光向黑田一扫:“你是干啥的啊?” ??黑田费力的站起来,向苏扎布一躬:“苏老先生,我是日本黑龙会的黑田富士,半年前去拜见过您。” ??苏扎布:“想起来了。”他手一挥制止黑田再下去,冲长山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要是不动这位黑田先生,那你就不 服,对吗?” ??长山好急忙头,苏扎布回头向一个大汉:“大福字,赵秃子的事犯了家理的门规,得开个香堂,就在这吧,你去安排一下。” ??大汉答应一声去了,苏扎布又向尼玛:“你把这两位看起来,一会香堂再。大伙也都找地方歇了吧。”他向胡雪龙一笑:“我没看 走眼。”带着大家进了长岭城。 ??胡雪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谢老三的砸门声才把吵醒过来,他打着哈欠把门打开,谢老三嘻皮笑脸的把头探进来道:“怎么 样?睡好了吗?” ??胡雪龙揉着眼睛:“什么事?” ??谢老三:“香堂开了,老当家的让我喊你呢?” ??胡雪龙不高兴的穿上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哝着:“我又不是家理的,喊我干什么。” ??谢老三笑道:“老当家的正是因为你不是家理的才特地请你。”他凑上去一些低声:“有你的好处。” ??胡雪龙掏出烟来给了谢老三一根然后:“什么好处?” ??谢老三把烟夹到耳朵上,:“兄弟,别跟我绷着了,你不是把我们当家的都勾上了吗,我们当家的跟老爷子了,你同意入伙,不然老 爷子能开这个香堂?你以为真为了长山好那犊子玩艺啊。” ??胡雪龙哭笑不得,心:“我几时答应什么入伙了。”但是和谢老三这些也没用,只得让谢老三扯着走,走着走着,胡雪龙又想起一事 :“哎,你不是你们只有三十来人吗?那弄来这么多人?” ??谢老三笑道:“老爷子一听到这事就把四梁八柱所有的人都招回来了,加起来能有一千来人,收拾他个长山好还不是菜一碟。” ??胡雪龙问道:“你们的四梁八柱都是谁啊?”谢老三板着手指:“四梁是咱们当家的,还有你见过的那个老八,柳八柳青庭,大福字韩 福元,另外一个是鱼把头吴世为,这回没来。八柱是我、宁大、宁二、胡六、赵秃子和柳八的二架刘忠良、韩福元的二架肖老四,吴世为的二 架吉仁台。” ??胡雪龙算了算:“这下你们的八柱一下少了三,不成比了。”谢老三笑道:“这不有你了吗。” ??胡雪龙冷笑一声并未答腔。 ??他们仍住在东城烧锅,破烂的大门也没收拾,但几个伙子精神百陪的站在门口,看上去就和长山好的时候不一样。 ??胡雪龙在谢老三的引领下进了大厅,这里原来是烧锅的门面,现在大柜搬开供起了一座香堂,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苏扎布正领着人在上香, 谢老三赶紧抛下胡雪龙钻进上香的人群之中,胡雪龙则站在门影里吸着香烟。 ??突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脸上,却是达古拉,胡雪龙皱着眉头:“你不是耳朵有病吧?你哪时听我同意加入你们绺子了?” ??达古拉一笑:“怎么的?不乐意?别人想干还没地方进呢,你子别不识抬举。” ??胡雪龙冷笑一声:“我就不识抬举。”达古拉凑近他的:“不想我那一身白肉了?”胡雪龙心神一荡,诞着脸:“想,怎么的?入了 伙我就能天天吃?” ??达古拉笑笑:“能不能天天吃,要看姑奶奶心情如何,但是你就不想知道那大爆炸了吗?”胡雪龙马上举起双手:“我加入!我现在 就申请加入!并准备为天顺壮烈牺牲。” ??达古拉一笑:“这还差不多。”转身走开。胡雪龙看着她的背影:“老子弄明白这个大爆炸就走的无影无踪了,让你想白头也找不着 我。” ??苏扎布站起身来,回过身挥了挥手,众人一齐向两边散开,苏扎布在香堂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身后的黄豆把烟袋递了过去,苏扎 布摇摇头没有接,微闭双眼:“叫赵秃子。” ??巴颜飞快的跑了出去,一会赵秃子脸色灰白在巴颜的推攘下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没到香堂前便扑倒在地,连连的向苏扎布磕头,站在苏 扎布身后捧着一根红棍的韩福元大喝一声:“抬起头来!” ??赵秃子慢慢抬头看一眼众人又急忙低下,苏扎布叹了口气:“你是在香堂前磕过头的,坏了义气该怎么办你自己清楚,我就不了。” ??赵秃子哭丧着:“的知道,坏了义气要三刀六洞的,可宁二他抓住的离不得鸦片的事骗了的四百多块现大洋,的还不上 就……。反正的错了,一切都由您老处置,只是苦了的那个瞎了眼的娘了。”他越越伤心最后竟大声哭了出来。 ??韩福元大声吼道:“身入桃园有誓言,遵守义气不坏心,若是背了关王训,一根红棍打佞人!拖出去!” ??几个光脊梁大汉一拥而上,苏扎布突然一扬手:“等等!”他身后的黄豆递过来一只枪牌橹子,苏扎布往地上一扔:“你是从犯, 自行了断吧。” ??赵秃子一听这话喜极而泣,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谢老爷子了。”抄起手枪往太阳穴一,:“的走了!下辈子再伺候您老人 家!”扣动板机,一枪把自己摞倒在地,几个大汉提起他的尸体出了香堂。 ??胡雪龙扯过一个土匪来问:“让他自杀怎么还这么开心。” ??土匪答道:“他这一自杀,大罪就免了,他的老娘老爷子就给养了。” ??胡雪龙暗暗头,心:“这苏扎布倒很仁义。” ??苏扎布看看众人:“香堂离位吧。”四大金刚过来就要抬动香堂,宁大闪步出来:“老爷子,宁大请罪!” ??苏扎布看他一眼:“你请什么罪?” ??宁大向香堂磕了一个:“宁大教弟无方,请替宁二领罪!” ??苏扎布看一眼达古拉:“有他媳妇呢没你的事。”达古拉赶紧站了出来,韩福元大声念道:“红棍自来有棍本,重起轻落罚罪人,一死 万事全无对,不动家人一发根。”宁大听了刚要什么,韩福元又大喝道:“退下了!” ??宁大无奈只能和达古拉各自向上一礼退了下去。苏扎布喊住达古拉道:“宁二死了,你的二驾没了,加上你这次在长岭失职,你就退了做 二驾吧,当家的让给胡雪龙吧,他是你引见的,想来你也不会不同意吧。”达古拉回头看了胡雪龙一眼头道:“遵命。” ??苏扎布又:“另外你退出四梁,把胡雪龙补进去吧,八柱少的人从底下往上拔。” ??不做当家的达古拉没意见,因为宁二活着的时候,虽是她的二驾,但明义也是当家,可达古拉万想不到会被踢出四梁,她急要争辩,苏 扎布一摆手:“就这么的了。” ??达古拉只得退下,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胡雪龙一眼,胡雪龙则嘻皮笑脸的向她做着鬼脸,心:“这下活该,让你找我进来。”自此达古拉 对胡雪龙心下怀恨,开始四下找他的麻烦。 ??谢老三把胡雪龙扯上来,苏扎布:“磕个头,你就入了家理了。”胡雪龙心中暗骂规矩多,向上磕头,谢老三在他耳边提词,他则一句 一句重复:“向上一拜入此门,一颗丹心学桃园。若是敢背今日誓,红棍一根打天门。”韩福元等他念完接了一句:“红棍有眼了!”谢老 三告诉胡雪龙又磕了一个头然后退下,苏扎布满意的头挥手:“归位了吧。” ??谢老三兴奋的把胡雪龙扯下来:“兄弟,我以为老爷子,把你补八根大柱就不错了,没想到让你了当家的,进了四梁了,恭喜你 了。” ??胡雪龙自然也得意极了,恭手道:“还不是三哥帮忙吧,同喜了。” ??四大金刚把香堂搭下,有人把黑田富士搭了上来,苏扎布道:“让长山好上来听着。”又有人把长山好带了上来。 ??苏扎布让人拿过两把椅子来:“二位都请坐吧。”两个人心情忐忑的道了谢,然后坐下。 ??苏扎布看一眼黑田:“我好像见过你。” ??黑田急忙头:“我去年到过您那里。” ??苏扎布头:“你刚才过,我有些印像吗,先生为什么要挑梭我的人内哄啊?” ??黑田尴尬的:“这应该是个误会,我们大日本帝国、*总部以及我本人对老先生都是非常尊敬的。” ??苏扎布着头:“噢,是这样,那这件事怎么啊?” ??黑田坐立不安结结巴巴的回答着:“这个……啊,我想,……误会,都是误会。” ??苏扎布闭上眼睛:“看来黑田先生是不出个所以然了,那就按我们的法子办吧。来啊,送黑田先生上路。黑田先生回去之后见到天照 大神替我一声,就苏某人是信佛爷的,跟你们呢,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黑田不知所以的:“我回去见天照大神?我到那里去见天照大神?” ??苏扎布笑眯眯的身众人:“黑田先生不认识路,尼玛,你送那几个先走,让黑田先生认识认识。” ??尼玛答应一声大步出去,一会领着十几个大汉押着几名日本伤兵走了进来,其中就有那个军曹,他刚才没被打死,腿上挨了两颗子弹,一 瘸一拐的给推了进来,一眼看见胡雪龙大喊道:“三木先生!三木先生!” ??胡雪龙厌恶一的挥手转身要走,苏扎布向黄豆做了个手式,黄豆快步过去把他扯到苏扎布的身后。 ??尼玛他们把这些日本兵往地上一丢,一人手执一根大木棒围了一个圆,韩福元大吼一声:“打!”十几根木棒劈头盖脸一齐落下,哭叫声 立时响起,日本兵在地上翻滚着想躲开打下来的大棍,但他们跟本找不到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血四溅飞起。 ??黑田看的呆了,万想不到所谓的上路便是这样的,他猛的跳起来向苏扎布扑去,但早已站在他身后的桑卜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同时落下, 按在他的双肩之上,把他硬是给按回了椅子上,黑田一边努力挣扎一边大声喊道:“苏老先生,他们是伤兵,是战俘,你这样是不人道的!” ??苏扎布冷笑一声:“人道!老子生下来就没听过这个词。”这时那个日本军曹努力冲出了棍棒圈,巴颜手里提着一柄马刀站在外面,过 去一刀把他的大腿砍下一条来,然后一脚又把他踢了回去。 ??黑田急火攻心气急败坏的大喊道:“苏扎布!你要为你的行为负则!现在关东已经是我们日本人的天下了,你会后悔你的行为的!” ??“停!”苏扎布二目一睁手猛的向空中一抬,所有的人不知怎么了,同时住手,除了因无法忍受疼痛而既续哭嚎的日本兵们,大厅里的众 人一片寂静。 ??苏扎布站起来走到黑田面前,二目睛光逼人,黑田也傻住了,呆呆的和他对视着,苏扎布一个一句的:“你什么?这是你们日本人的 天下?”他一伸手提鸡一样的提起黑田向外走去,众人也都跟了出来。 ??苏扎布把黑田往地上一丢,:“这块土地,是当年我们蒙古人的天骄,成吉思汗;封给他弟弟哈萨尔的,我们的祖先一千年以前就在这 里放马牧牛,你现在它是你们日本人的天下,放屁!你看看,这天!这地!这雪!那一块不是我们的?它们在一起养育了我们的祖宗和我们 这些人,当这块土地上开始跑着我们的牛羊的时候这世上有你们日本吗?” ??苏扎布围着黑田负手走了几步平平气又:“从庚子年开始,你们日本就来了,你们烧、杀,抢、强j女人,什么没干过?我现在打死你 们几个半死不活的当兵的,你就跟我谈tmd什么人道,人个鬼!我就搞不明白,那个老娘们裤裆没*生出你们这么帮罗卜精来,这块黑土地上 耗子没成灾,他妈罗卜倒做起妖来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什么他娘的张少帅、蒋大帅是怎么个主意,他们走了这还有我!只要我苏扎布活着一 天,这郭尔罗斯就不是你们日本人的!就是我死了,——他回手一指众人——他们也不会把这块先人留下来的土地给你们这些罗卜精!” ??完这些,苏扎布好像累了,重新闭上眼睛,在黄豆手里接过烟袋,胡雪龙急忙过来,很有些敬意的为他燃烟袋,苏扎布吸了一口摆 摆手:“送他们上路吧。” ??尼玛把黑田也扯了进去,重又挥起大棒,哭嚎声再起,苏扎布慢步走到厅里听着外面的哭嚎声向长山好:“你怎么地呀?” ??长山好垂头丧气的:“的没话好了,任凭您老处置。” ??苏扎布一挥手:“给他个痛快。” ??次仁答应一声拉着长山好出去,一会外面响起了一声枪响。 十三:争风吃醋 ??十三:争风吃醋 ??天色将黑,东城烧锅之内大摆宴席,以示庆祝,胡雪龙成了众人灌酒的目标,他和柳青庭、韩福元、刘忠良、吉仁台、宁大、谢老三几个 一桌,先前还喝的挺平静,后来他救出来的那三十几个弟兄一带头,所有大头目便一起开始敬酒,那种入腹跟火一样的东北烧,喝的胡雪 龙大汗淋漓,把衣服全都脱净,只穿着六嫂给他做的那个大花裤衩子,腰间别了一圈的手枪,别人让他拿下来,他坚决不干,道:“枪就是 第二生命,甚至是第一生命,因为没有枪就没命。”这话引来一片喝彩声及又一次敬过来的酒碗。 ??胡雪龙光着膀子和众人大喝,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在身体被注入了异种基因之后随着身体的变化酒量更好,韩福元、谢老三、吉仁台三个 也来了劲了,脚踩着椅子和他斗起酒来,只有柳青庭仅喝了一杯便离席了。 ??苏扎布不喝酒,一个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喝着奶茶,吃着牛肉干,笑眯眯的看着七吵八嚷的众人,柳青庭走过来声的和他话,这时候 达古拉走了进来,她直接向苏扎布走过去,身后还跟着一个白面青年,二人态度极为亲密拉着手走到苏扎布面前,有几个子不认趣半途拦住 达古拉喝酒,都被她一巴掌推开,她们走到苏扎布面前,达古拉伏在她父亲的面前声的着什么,并把白面青年推到苏扎布身前,苏扎布很 欣赏的看着。 ??胡雪龙正好一碗酒下肚斜眼看见这一幕,他醋意横生很自然的联想到了于丽红身边的那个日本,猛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摔,向众人道: “这白脸是干什么的?” ??谢老三扫了一眼:“这子叫任义军,是个什么高中的学生,是咱们当家的在长岭新找的相好的,听咱们当家的就是因为忙着和他睡 觉才没被胡六药倒。”他一完大伙发出一阵粗鲁的笑声。 ??胡雪龙一听是个学生更加反感,端起一碗酒向这面走过去,韩福元一眼看见急忙扯住他:“兄弟,兄弟!”胡雪龙膀子一晃甩开韩福元 :“放手!”眼睛里凶光隐隐,谢老三一看也急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当家的天天如此,多咱也没和人长久过啊。”可胡雪龙 跟本听不进去,瞪着一双被酒薰红的双眼撞开众人向前走去。 ??达古拉一眼看到胡雪龙过来急忙快步迎上,在一个土匪的手中拿过一碗酒:“你来了,我陪你喝一碗。” ??胡雪龙和她一撞碗迎头喝干,用手一指任义军:“这白脸从哪来的啊?”达古拉不在呼的:“跟你有关系吗?” ??胡雪龙:“碍我眼了!”达古拉冷笑一声:“笑话,你是干什么的,碍着你又怎么了?”胡雪龙冷哼一声:“我问问!不行吗?” 达古拉:“你问得着吗?” ??胡雪龙乜着眼:“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就和老当家的碰上了?”达古拉笑着回头看一眼任义军:“这世界就这么,那老公母俩是 义军的老子娘,你一走义军就回来了,我和他一商量决定回去找我爸,正好半路上就碰上了。” ??胡雪龙一撇嘴:“还义军,我,他断奶了吗?不是刚拿奶洗完脸吧?”达古拉嘲弄的道:“怎么的?没人家白,嫉妒了?” ??胡雪龙不屑的:“我嫉妒他!他是个吊!我,按你那么,老爷子已经见过他了,干什么你还跟介绍新姑爷似的扯过去啊?” ??达古拉:“我给他找个事干,咱们绺子一向是宁二兼文书,他死了总要再找个人吧。”胡雪龙:“我啊!我大学毕业,什么不会 写。”达古拉看他一眼:“没看出来。过去写一笔。”胡雪龙把酒碗往地上一摔大吼一声:“别喊了?” ??众人猛然一惊一下静了下来,胡雪龙大步走到苏扎布面前:“老当家的!我跟这位比比书法!” ??苏扎布看出他醋火攻心,但并不阻拦一笑道:“好啊,拿笔来。”几个子赶紧去拿来笔墨纸砚,胡雪龙抓过笔来向任义军:“我先 来了!”任义军忙头哈腰的道:“您请,您请。” ??胡雪龙醮饱了墨大笔一挥在纸上写道‘龙马精神’四个大字,他虽是大学毕业,但基本没怎么学写过毛笔字,加上他写的还是简体,更 显得极不得体,但苏扎布仍是拍手叫好,达古拉不屑的:“这算什么啊。义军,你来。” ??任义军从胡雪龙手里接过笔来道:“现丑了。”也是四个字‘福壽雙至’笔力苍然虬劲,柳青庭首先叫好,其它的人有胡雪龙写的好 的,也有任义军写的好的。 ??胡雪龙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写的不好,偏偏达古拉又问道:“比你的如何啊?”胡雪龙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转身就走,达古位得意 洋洋的道:“上哪去啊?”胡雪龙一边走一边吼道:“老子想吐!” ??胡雪龙走出大厅,冷风一吹脑子略有清醒,大声唱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随随便便……。”嗡的一声,他的大脑猛的一动 目光自然向黑暗处看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一红光微闪,胡雪龙快速拔出一支左轮枪扣响板机,子弹和与红光一撞,落在地上,屋里立 时一阵大乱。 ??胡雪龙大喊道:“有刺客!大家心!”然后向暗处冲去,又是一红光,胡雪龙的枪再次扣响,又将一颗子弹打落,这回胡雪龙已清清 楚楚的看到一个黑衣人隐在树后,屋里的人一起拔枪冲出来,胡雪龙回头:“刺客用的是无声手枪,里面心。” ??黑衣人眼看人越来越多转身就走,胡雪龙快步追上去,黑衣人手向后一晃,一把星形镖向胡雪龙面门打去,胡雪龙又扯出一支左轮枪,双 枪齐响十声枪响十只星形镖一齐落地,另一支镖却向胡雪龙的面门飞到,胡雪龙意念微动一团火从面门上冲了过去,将镖烧的通红,啪的落到 地上。 ??胡雪龙手枪收起大喊道:“前面的,你是女的吧?”他虽然从对方的身形看出对方十有**是个女人,但仍不敢确定,借着酒劲不管不顾 的大喊起来。 ??黑衣人低下身猛跑,胡雪龙在军队中是五公里越野的冠军,短速突击是别人不可比拟的,他矮下身撒开两条飞毛腿紧追,眼看就要追上了 他突然停住笑着:“妹子,哥哥让你先跑一会再追。”黑衣人已经跑的气喘吁吁一听这话又猛跑起来。 ??这时谢老三等人追了上来,谢老三边跑边:“胡兄弟!人哪?”胡雪龙回身去用手制止道:“别跟过来!”他一眼看见达古拉,故意 道:“告诉你们谁也不许追!这妮子是上天派来陪偿哥们的。” ??宁大:“兄弟,别闹。”胡雪龙眼睛一瞪道:“闹什么?大白马跟了别人还不许哥们找个黑驴吗?” ??刘忠良在这里报号叫‘神眼’一眼看见黑衣人已经跑得只剩下个黑了,大喊道:“我们不去追你快去追吧!”胡雪龙倒着往后跑一边跑 一边:“谁也别过来啊!听着没有?” ??谢老三心急火蹽道:“不追,你撒楞去吧。”胡雪龙慢慢回身打了个酒嗝,然后才开始追,速度惊人,飞一般相仿。 ??黑衣人不论怎么跑也甩不开胡雪龙,她的脚下越来越慢,这时已经跑到城墙下面了,黑衣人扯出一条钩索向上一抛,攀索而上,几个看城 的刚要动手,骑着马在后面跟上来的达古拉,大声向城上喊道:“看城的让开!胡爷要自己追!” ??韩福元一皱眉:“妹子,你也不看是咋回事,这也能赌气吗?”达古拉冷笑一声:“人家的黑驴,别人动了手,不招人烦吗。” ??胡雪龙已经到了,拍掌笑道:“得对极了!”着话脚踏墙而上,快速异常竟在黑衣人上墙之前到了墙上,站在钩索前一把将黑衣人扯 了上去,抱在怀里笑道:“美人,我你跑不了就一定跑不了。” ??黑衣人努力挣扎,胡雪龙把她死死搂住一把扯下她的面纱,无须月光胡雪龙自然看的清楚,粉白粉白的脸庞,圆圆的像一轮满月一样,因 为用力而有些红色,嫩嫩的脸上淡淡的绒毛,果真是个美人,胡雪龙腿夹着她的腿,向前一压,把她的上身弯过去抵到墙垛上,脸冲向众人大 声:“长得怎么样?” ??旁边有几个看城的土匪起哄一样喊着:“好的很!”谢老三看一眼达古拉在城下大声回道:“兄弟!你也弄了个白脸了!”刘忠良也 道:“嗨!别太抠了!弄下来大伙一块尝尝!” ??达古拉气的脸色发紫掏出手枪瞄准黑衣人的头部就是一枪,胡雪龙在她枪响的同时抱着黑衣人转了一个圈,子弹擦着他的衣服飞过,韩福 元按住达古拉的手不让她再开枪大声道:“胡兄弟!把好她弄下来!老爷子等着呢。” ??胡雪龙把黑衣人重又压下,直压得黑衣人腰骨做响身体到了极限才算作罢,口几乎贴上黑衣人的口了,两眼色眯眯的:“你怎么不 话?” ??黑衣人浑身的力量使尽也动不了分毫,听见胡雪龙问她,眼睛不服的和胡雪龙对视,但胡雪龙口中呼出的酒气直钻进她的鼻子,弄的她一 阵阵作呕,胡雪龙看在眼里,一口咬住她的鼻子:“你不话,我就把它咬下来。” ??黑衣人几乎要吐,左右摆动挣脱不开,胡雪龙的舌头更弄的她酸痒难耐,想打喷嚏又被胡雪龙的嘴给堵住了,实在忍不得大声骂道:“你 混蛋!” ??胡雪龙松开嘴笑着:“你话的声音很好听,真应该多。”他话音没落黑衣人一个喷嚏打出,喷了他一脸,胡雪龙身上因为喝酒脱个 精光,便拿黑衣人的面巾擦了擦,然后又在黑衣人的脸细细的擦着,擦完之后嘴移了过去,猛的一张口咬下,吓的黑衣人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但在胡雪龙的铁臂之下她无处可躲,仍被胡雪龙的嘴咬到,只是胡雪龙在咬到的一刻改咬为添,舌头在她的左颊长长的添了一下,黑衣人恶心 的向衣服上擦去,胡雪龙等她擦过之后又添,二人一个擦一个添就这样在城上撕闹着,城上城下所有看见的,闹成一锅粥了,拍巴掌、跺脚、 吹口哨以及喊好的声音不绝于耳。 ??达古拉恨恨的骂道:“胡雪龙!你发什么骚!快把她弄下来!”胡雪龙那里理她,达古拉又:“上去几个人拉他下来!”她虽下令却谁 也不动,仍然那么胡乱的喊叫着。 ??胡雪龙此时改添为吻,含着黑衣人脸上一处吮个不停,直吮的发红发紫才肯放口,一会功夫已将黑衣人的脸吮的一处好地方都没有了,他 得意的添添黑衣人的鼻尖:“你叫什么?” ??黑衣人眼里蕴泪,强自忍住,不住的骂道:“混蛋,混蛋!”胡雪龙头:“噢,你叫混蛋?”黑衣人呸的唾了他一口道:“你是混 蛋!” ??胡雪龙笑道:“你不肯你叫什么,对吧?”一*住她的眼睛*起来,半天才肯松开,此时眼睛又紫又肿和人打的一样,胡雪龙道: “不?了我就放了你。” ??黑衣人又重重唾了他一口,胡雪龙再朝另一只眼睛下口,两只都被他吮的像血苞一样,黑衣人仍是不肯开口,胡雪龙抱着她再转一个圈, 手在她的胸上一揉,道:“我把你剥个精光如何?”一边一边把手像她跨下摸去,黑衣人尖叫一声用日语喊道:“富田美慧!” ??胡雪龙放声大笑抱起她在空中一舞,然后甩手向城外丢去,富田美慧就像跳伞一样转着圈向下落,吓的她尖叫不断,但等落下却平稳无 事,原来这是胡雪龙他们在军队时练的一种本事,专门下高用的。 ??胡雪龙一把富田美慧丢出城众人全都安静了,达古拉大声喝道:“胡雪龙!你敢放走刺客!”韩福元一摆手:“开城追!” ??城里急忙开城,胡雪龙爬在城墙上向富田美慧大声:“妞!快跑吧!一帮人要来抓你当老婆呢。”富田美慧站在城下狠狠的向他一扬 手,两颗子弹无声无息的飞了上来,胡雪龙身子后仰子弹几乎贴脸飞过,他掏出一只土盒子对着富田美慧周围扣动板机,土花四溅,富田美慧 抱着头尖叫着蹲下。 ??胡雪龙大声:“陪礼!快向我陪礼!”富田美慧大声:“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胡雪龙坏坏的一笑,手枪再次扣响,这回子弹 贴着富田美慧飞过,把她的衣服一片片撕去,胡雪龙大笑道:“你再不陪礼我就把你的衣服一片片的打下来,让你光着腚站在那!” ??富田美慧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吼道:“对不起!”胡雪龙把一只王八盒子丢了下去,手枪在空中打着转落下,卟的一下插在富田美慧 的面前,吓的富田美慧又是一声尖叫,胡雪龙大声:“送你一个防身的,快跑吧。” ??这时城门已经打开,富田美慧抓起枪一边跑一边骂:“红眼鬼,我不会放过你的!”换来的只是胡雪龙一阵开心的笑声。 十四:得个丫头 ??十四:得个丫头 ??众人一窝蜂的进了烧锅,达古拉一边扯着胡雪龙一边喊道:“爸,爸!”黄豆迎了出来拦住他们:“老爷子睡了,有什么事和我 吧。” ??达古拉冷笑一声:“和你得着吗!起来!”黄豆仍拦在门口:“我既然了,那我就管得了。” ??达古拉的眼睛发出一股凶光,把枪牌橹子扯了出来:“让开!”黄豆不示弱的扯出英国造七连发左轮手枪:“我了,老爷子睡了, 谁都不能打扰他。”两个女人一的凑过去,手枪指着对方的胸膛。 ??胡雪龙这个时候酒早就醒了,摇着双手连:“二位别生气,千万别为我生气。”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向他大吼一声:“闭嘴!” ??柳青庭从里屋出来道:“老当家的了,他今夜什么也不理了,你们的事他也都知道了,把话告诉夫人了,让她处置。” ??达古拉气忿的把枪一收:“八哥,这姓胡的放跑了刺客,而且我们出城去追他还冲我们开枪。” ??黄豆得柳青庭相助更占了上风,把枪一晃:“这些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他,胡爷今天还是客,明天才算是咱们绺子的人,今天胡爷 想干什么谁也不许多管。” ??韩福元明白这是苏扎布包庇胡雪龙,急忙道:“老爷子既然话了,那谁也不要多事了,都回去睡觉。”众人三三两两的散了,达古拉恨 恨的向胡雪龙道:“便宜你了!” ??胡雪龙嘻皮笑脸的道:“我这个人犯事的时候多,以后您还有机会。”达古拉哼了一声转身也走了,胡雪龙又向黄豆:“多谢豆姐 了。”黄豆理也不理他,自回屋去了,柳青庭笑笑道:“兄弟,回去睡吧。”自行去了,胡雪龙看着黄豆的背影悻悻然的走了。 ??胡雪龙并没有回去睡,在园子里慢慢的转悠着,冬天的夜里寒气逼人,但对胡雪龙来却极为清爽舒适,没有任何的冷感,他的脑子在寒 夜中不再那么热了,平静的心绪享受着这极为难得的一段时间。 ??忽然一阵哭声传了过来,胡雪龙好奇的找了过去,声音忽大忽,胡雪龙一直走出了烧锅向着声音的来源找去,走出多远才看到在烧锅的 墙角下蹲着一个姑娘,呜呜的哭着,胡雪龙走过去用脚踢了她一下:“嗨!干什么呢?” ??姑娘害怕的收住哭声,站起来就走,胡雪龙一把扯住她:“哎哎哎,你别走啊,我问你呢?”姑娘低着头不敢回话,胡雪龙还偏就 问个不停:“你怎么的?哑巴?聋子?话啊!” ??姑娘慢慢抬头看一眼胡雪龙急忙又低下头就走,胡雪龙看一眼自己也不禁好笑,他仍是光着身子,只穿一条大花裤衩子,腰上还别着五 只手枪,活生生的土匪一个,难怪姑娘害怕,他扯着姑娘解释道:“你别怕我,我不是坏人。” ??姑娘胆怯的向后退去,低声:“你别拽我。”胡雪龙听到有人往这边走,怕人误会只得放手,姑娘换了个地方接着哭,胡雪龙抓耳 挠腮想了半天转身回到烧锅里面把衣服穿上,重新出来,可再找姑娘踪影皆无,胡雪龙转了一会心:“tmd,难不成是狐仙?”无情无绪的 往回走,刚走几步就听见一阵哭喊声传来,胡雪龙急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姑娘被一个老太婆狠揪着头发打,旁边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手里拎着一条粗马鞭:“往死里打!看她还能跑不能跑了。” ??胡雪龙冲过去向老太婆肩上轻推一掌,老太婆就不由自主的放开手,连连后退,那个老头轮起马鞭劈头盖脸向胡雪龙打过来,胡雪龙一伸 手抓住鞭稍,老头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仍是扯不回来,胡雪龙把姑娘往身后一藏:“你们是一家子吧?心还真一样啊,两个大人打一个姑 娘,怎么想的出来啊?” ??老头狠了狠实的:“咋地!她是我们家媳妇,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半夜还往外跑,我们打两下不行啊?”姑娘赶紧:“我没跑, 是你们把我赶出来的。” ??胡雪龙看姑娘一眼:“这么就是你们媳妇?骗鬼呢?” ??老太婆又冲了上来:“她是我们家的童养媳妇。”胡雪龙那个时代早就杜绝了童养媳,于是他反应极快的道:“童养媳犯法,你们不 知道?” ??老头一瞪眼:“犯啥犯?往们家给钱,他们家出人,天经地意。”胡雪龙这才想起来时代不对,他没心情解释,一挥手:“我犯法 就犯法!这门亲事废了!” ??老夫妻俩一听就急了,老头一边往回抢马鞭子一边骂道:“你他妈算干啥吃的,你不算就不算!俺们家的钱你给啊?”老太婆更是往胡 雪龙身后扑去,抓扯姑娘,骂骂叽叽的:“你个*玩艺,我咋不回家了,勾引上野男人了。” ??胡雪龙让我两人弄的肝火上升,一把夺过马鞭子在手中一攫,粗大的花梨木杆立时折断,他把断鞭向老头脸上一丢,老头立时来了个满脸 花:“啊呀!”一声捂着脸蹲下,老太婆哭天抹泪的往地上一坐,声音像唱戏一样骂道:“天老爷啊!我们造了什么孽了啊!野男人杀人了 啊!” ??胡雪龙一伸手把土盒子抻了出来大吼道:“嚎啥!老子是天顺的胡雪龙,老子看上她了,怎么的?再他妈嚎丧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们!” ??老太婆急忙收住哭声,站了起来扯了老头就跑,胡雪龙向天上打了一枪,这两人跑的更快,转眼功夫无影无踪,胡雪龙放声大笑一扯姑 娘:“跟我走。”姑娘吓的腿都软了,话也不出来,让胡雪龙扯得脚不沾地的走了。 ??二人一进烧锅正好碰上次仁带着人往外走,胡雪龙喊住他:“二哥,那去?”次仁:“我听见有人打枪。” ??胡雪龙晃晃盒子:“别找了,我打的。”次仁一眼看见他身后的姑娘:“怎么的?看见任义军钻了大白马的被窝,你这也去找一 个?” ??胡雪龙挥手:“胡八道什么玩艺。你把她交给黄豆,好好收拾收拾。妈的,让这对老帮菜打的都没人样了。” ??次仁答应了带着姑娘刚要走,胡雪龙又:“等会,你刚才任义军怎么的?”次仁一挥手:“睡觉吧,明天还得往回赶呢。”带着 人走了,胡雪龙站在那越想越烦,想了想向达古拉的屋子摸了过去。 ??一进院子,几个土匪看见他,心知不好转身跑了,胡雪龙一直走到达古拉的窗下,就听见屋里任义军气喘吁吁的:“达古拉,歇歇 吧,我实在不行了。”达古拉的声音像蜜糖一样:“你再来,我要,我还要吗。” ??胡雪龙醋火攻心,一脚踹开房门,达古拉的声音和踹门声一起响起:“谁!干啥玩艺?” ??胡雪龙手指一弹,一火星飞出把油灯燃,过去一把提起像死蛇一样爬在达古拉身上的任义军,往地上一扔,脚往他脑袋一比:“别 动!告诉你,动一下我就踹死你。” ??任义军吓的抱着头爬在地上,一个劲的:“不动,我不动。” ??胡雪龙一屁股坐在炕上像达古拉:“这子功夫不行啊,我昨晚上可是让你死去活来的,不像这子,饿的你吃不饱。” ??达古拉不在乎的坐了起来,任凭两只雪白的大乃子像木瓜一样吊在胸前,向胡雪龙:“你除了那个还会什么?” ??胡雪龙掏出一支烟燃,吸了一口:“那你和男人上炕要的不就是那个吗。” ??达古拉:“对,但是我告诉你,我为了义军可以不要那个。” ??胡雪龙贴过去:“那你刚才,还要,我还要,那是怎么回事?” ??达古拉一笑道:“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胡雪龙头:“对,我管不着。达古拉我告诉你,我再看见你和别人上炕,我就弄死他。”他站起来走到任义军面前拍拍他的脸颊 :“哥们,你他妈真走运啊。”狠狠的一掌下去,拍的任义军坐倒在地。 ??达古拉向胡雪龙:“该我问你了,你来干什么?” ??胡雪龙自然不能吃醋来了,:“我想问问那爆炸的事。” ??达古拉笑笑:“这事啊,容易,你去跟我爸,把你的四梁位置让给我,我就告诉你。” ??胡雪龙冷笑一声,:“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用不着我让位。”完在怀中掏出一支土盒子往任义军脸前一丢:“我看哥们胆的 很啊,拿着,壮壮胆子!完转身往外走。 ??达古拉大声:“义军!把枪拿起来!”任义军哆哆嗦嗦的拿起来,达古拉又:“给他一枪!”任义军比了半天硬是没敢开枪,胡雪龙 回头狠狠的唾了他一口:“啊呸—,打扰好梦,二位接着来吧。”随手把门带上来。 ??第二天他们起程回去,队伍刚走到城门口就听见有人大声喊:“冤枉啊!”苏扎布一愣,回头笑道:“还有人向咱们土匪喊冤,新鲜。巴 颜,去带过来。”巴颜过去把人带了过来,胡雪龙一看气为之结,原来喊冤的正是昨天那老两口。 ??老头走到苏扎布面前跪下磕了个头:“老当家的,人就是这疙瘩的人,姓齐,外甥就是您的新文书任义军,人有冤。” ??苏扎布一听是自己人的家属头:“什么事,,我一定为你们做主。”胡雪龙听了如坐针毡,在马上不自在的挪动着。 ??老头磕了一个头:“人和南门外的杨二老实订了一门亲,他家的二丫头杨二妞给了我的四子当童养媳妇,财礼花了一百二十块现大 洋。” ??苏扎布不耐烦的:“你事,别扯那么远。” ??齐老头赶紧:“是,昨天我们了媳妇两句,她一气竟……,”老太婆接上:“她竟跟你们伙里一个叫胡雪龙的跑了,我们找那个姓 胡的理论,他把我们当家的打了个满脸花不算,还拿枪要打死我们,我们想了,我们外甥也是您的手下,您得为我们做主。” ??达古拉甩着鞭子:“好啊,胡爷,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胡雪龙瞪她一眼向苏扎布:“老当家的,我不想分辨,咱们可以让那姑娘自己来。” ??苏扎布听了一翻眼皮:“那你让那位姑娘来吧。”胡雪龙向四周一拱手大声:“胡某不是那见色起意的人,这位姑娘现在夫人处, 她一大伙就清楚了。” ??黄豆也在这,听了接道:“是,胡爷这事我知道。二妞,你出来。”他们身后的大车帘子一挑,那个姑娘走了出来,黄豆从马上 下来,扯起她的袖子道:“请大伙上眼。”众人一齐看过去,就见姑娘手臂上紫一道,青一道的几乎就没有好肉,黄豆大声:“这童 养媳妇我也当过,要不是老爷子,我现在还在火坑里呢,胡爷昨天晚上碰上了这对老帮菜行凶,仗义救人,怎么了?” ??黄豆这一话谁也不敢开口了,若是胡雪龙不对岂不是苏扎布也不对吗,苏扎布自己也觉为难,帮老两口吧,没必要惹胡雪龙和 黄豆生气,不管,可话已经了,也没法往回收啊。 ??谢老三在后面看出这个麻烦,眼睛一转催马过来:“我来多句嘴,我,齐老头,你刚才的彩礼钱是多少?”齐老头也看出不对了, 一个劲的低声埋怨他的老太婆,老太婆拿眼睛直找任义军,可任义军一看事关胡雪龙那敢出头,早躲到后面去了。 ??老太婆无奈的憋憋嘴:“全算下来一百二十块大洋。”一直没话的姑娘接口:“那有那么多,我爸欠了他们家四十块的赌债,他 们哄我爸签了文书,就是一百二,非要拿我债,让我嫁他家的傻儿子。那老头还……。”到这她的泪水下来,话也不下去了。 ??黄豆想起自己一岁就被婆家买去,到苏扎布救走的时候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往事,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向苏扎布:“老爷 子,您给评评,有这么订亲的吗?” ??达古拉瞪他一眼:“你多什么话,我爸怎么办用你来。” ??苏扎布看她一眼:“丫头,向情向不了理。”达古拉不服气的闭上了嘴。 ??谢老三在怀里掏出一个包:“咱就算一百二,我这里有一百二十块大洋,是昨天得的赏钱,我替胡兄弟出了!”他把钱往老头手里一 塞,:“胡兄弟救了这丫头,正好,胡兄单身一人,没人照顾,以后这丫头就是胡兄弟下人,大伙我这招怎么样?老爷子,您给个话。” ??苏扎布喊了一声:“任义军!”任义军赶紧从人群里出来,苏扎布指指老头:“你告诉他们,这事就这样了,让他们赶紧让路。”任义 军答应一声,过去好歹把他的舅舅和舅妈给哄了回去。 ??土匪们接着往外走,胡雪龙落在后面,看着齐老头两口子的背影牙根恨的发酸,两个汉子看见过来道:“胡爷,您老瞅着他们碍眼?” ??胡雪龙认得这俩是亲兄弟,哥哥叫常勇,弟弟叫常彪,都是他从烧锅救出来的,心里明白他们的意思,故意叹口气:“人家是任文书的 舅舅、舅妈,任文书是当家的红人,碍眼又能怎么的。” ??常彪眼一横:“吊!他个白脸子……。”常勇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让他再,向胡雪龙道:“我也瞅着他们两个不地道,一看就不是好 鸟,仇人一定少不了,只不定那天就全家上天。” ??胡雪龙会意的一笑:“但愿老天爷开眼。”三个人同时一笑,胡雪龙拍马追上大队,回头就见常氏兄弟转身回了长岭,他得意的一笑, 向任义军肩上一拍:“兄弟,以后长在一起,好好处着。”任义军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头哈腰的:“好,好。” 十五:圣湖冬捕 ??十五:圣湖冬捕 ??人头传动,四下里声音如潮,胡雪龙倚在一个大马爬犁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这里是查干湖上冰捕的现场,从四面八方来的人把这近五百里 的湖面围了个密不透风,苏扎布、柳青庭和渔把头吴世为站在当中,妙音寺的活佛带领着喇嘛们高声唱着藏经,在一片庄严肃穆,热火朝天的 景像中一年一度的冬捕开始了。 ??本来吴世为今年来请苏扎布主持冬捕的时候,苏扎布因为江桥之战的失利和马占山的投降而心绪烦乱,婉言谢绝了,柳青庭来了之后,苏 扎布又重新打起了精神,谁也不知道柳青庭使了什么招数令苏扎布的精神为之一振,但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从没见过冬捕的胡雪龙,看着这 一切更加的兴奋。 ??苏扎布慢慢走到供桌前,在古色古香的香炉之中燃了高高的藏香,摆放下糖块、炒米、水果、奶干等供品,然后着了炭火锅,用蒙语 大声诵道:“啊!长生天,先祖之灵;啊!庇护着众生!助我们求昌盛,求繁荣。查干湖呵,天父的神镜;查干湖呵,地母的眼睛,万物生 灵,永续繁衍;都聚在查干湖天源的怀中,都握在查干湖地宝的手中。献上九九礼吧,奉上万众心诚,湖上层层冰花,闪动八方精灵!敬上九 炷檀香,插上九枝青松,献上九条哈达,摆上九种礼供。呵,千里冰封望祭湖,万顷湖面竞纷呈。开冰拉网出鱼喽,头鱼宴上庆丰登。”这祭 词长念不改,多少年不变,到这就应该结束了,可苏扎布又续道:“长生天啊!我们的先祖!我们这些儿女在这里向你祈祷,愿你把你的神力 降在这片你护佑的土地吧!祖先啊!你的祥瑞不要散去,一直留在我们这些后人的头上吧!保护这一片神圣的土地不被外族而侵扰!保护你的 这些儿女在为这一片圣土而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时候能回到你的怀抱吧!长生天啊!祖先啊!我们为了圣湖的纯结,愿意用我们的血洗刷散落在 湖水中的尘埃!”到这苏扎布的眼里热泪流下,被吹来的冷风打得粉碎。 ??吴世伟、柳青庭两个人走过来把苏扎布搀了下去,周围的人都感到了老人的伤感,火热的情绪稍有下落。 ??吴世为走了出来,大喊一声:“伙计们!冬捕的大网醒好了吗?”众人的热情重又高涨起来,站成一排的渔民们豪迈的回答道:“醒好 了!” ??吴世为从喇嘛手里接过一碗马乃子酒,道:““查干湖冬捕的大网醒好了,开始祭湖!一祭万世不老的苍天!再祭赐予我们生命的大 地!”他一边着祭词,一边用中指沾着碗中的酒弹向高天大地,以达古拉为首的一群蒙古姑娘跑了上来,把哈达系绕在松枝搭成的敖包上, 以尼玛为首的一群青年跑到冰面上,把糖块和牛奶抛向空中。 ??吴世为充满激情的诵读着:“祭万灵的湖神,保佑咱查干湖冬捕平平安安、顺顺当当、多出鱼、出好鱼、出大鱼,让更多的人吃上咱查干 湖的鱼吧!”完走到供桌前把酒洒入早已镩好的冰洞道:“湖神保佑。”众鱼民一起跟着喊道:“湖神保佑!” ??在欢呼声中妙音寺的活佛带着喇嘛们走了过来,苏扎布、柳青庭、韩福元一一离坐跟了上去。 ??胡雪龙还站在马爬犁前看着热闹,常勇、常彪兄弟跑过来扯了他就走,道:“胡爷,你还看热闹呢,都抛福物了。” ??胡雪龙这才想起来前一天晚上吴世为便驻咐过他,让他代表天顺本家,和柳青庭、韩福元一起陪着苏扎布抛福物,可他看的入迷早给忘 了,恼恨的一拍脑袋和常家兄弟推开人群向冰洞前跑过去,但他的心思此时已不在冬捕上了,边跑边向常家兄弟:“二位那去了?我回来之 后还是头一次见二位。” ??常勇狡黠的一笑:“出了一趟门。对了,我们兄弟还没谢胡爷呢,听谢三哥,我们兄弟能补入八柱之内全是胡爷给的话。” ??胡雪龙摆摆手道:“这算什么,任文书那样的书生都能进来,二位要是进不的岂不显的我天顺埋没人材吗。” ??一提到任义军常彪不屑的:“他算个吊毛灰。胡爷,你听了吗,他那个舅家遭了一场天火,东西烧尽,全家死光。” ??胡雪龙最想听到的就是这个事,心里喜的直鼓掌,脸上却不显露,叹口气道:“哎,人不修德,难免如此啊,不过起来他们老公母俩也 怪让人可怜的。” ??常彪开心的道:“谁不是啊,一家七口烧的连个人样都没了。”常勇也道:“胡爷,我们知道你不愿意欠人情,我们回来的路上捡了一 千多现大洋,除了替你还了谢三哥一部份之外其余的都交二妞了。”胡雪龙更是高兴刚要再什么,柳青庭大声道:“胡兄弟!快来!”他只 好向二常一摆手跑了过去。 ??苏扎布看一眼胡雪龙,眼中尽是失望之意,回来之后几次谈到对日本人的态度上,胡雪龙都是模棱两可,苏扎布自然不清楚,胡雪龙的全 部心思都在超光速粒子上,一心想知道达古拉隐瞒的那场爆炸是怎么回事,只道胡雪龙和别人一样,没心思抗日,禁大为失望,此番见他又来 迟一步,更觉的是神在向他明了两个人走不到一起,但他没什么,跟着活佛围着冰洞而走,把福物抛了进去,柳青庭、韩福元、胡雪龙三 人随着他的脚步绕湖而走。 ??当们把福物抛净之后,“啊——!”一声长长的呼声,查玛舞的舞者一拥而上,向湖神跳起了祈求幸福、收获的查玛舞,萨满们也跑到冰 上,向神发出一阵阵高亢歌声,牛皮鼓敲响,长长的法号,低沉的经声,舒缓流畅的响起,高高的檀香和喇嘛们那别致的帽子,形成了靓丽的 看,有着浓郁民族特色的祭湖场面达到了高朝。 ??吴世为大声:“上奶干、炒米,给咱进湖开网的饱肚!”以达古拉为首的蒙古姑娘们重新入场,每一个人托着一个装有六碗奶干和炒米 的托盘,为首的达古拉的托盘里则是七碗,走到了渔民前面,渔民们大口的吃着。 ??吴世为又:“拿酒来,喝壮行酒!”姑娘们忙跑下去取了酒碗,但这回达古拉则不再捧盘,而是领着另外四位姑娘各提着一个大酒坛 子,向每一位渔民斟酒,同时着祝福的话语,吴世为看看时间,攒足了气长声吼道:“进湖了!收红网了!鸣喜炮,出发!”鞭炮响起,渔 民们在鞭炮声和喇嘛的诵经声中一齐跃上马爬犁,车老板子一声脆脆的鞭响之后,马爬犁风驰电掣的向湖中心奔去。 ??在湖中心早就镩好的冰洞前,四匹大马的磨盘已等待了许久,当所有的马爬犁到了之后,在人声鼎沸之中吴世为赶开了四匹大马,绞动着 大网向上拉起,人们发起一阵阵的欢呼声,当网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吴世为喝住了四匹大马,手执一条带着大网兜的长木杆走到苏扎布面 前,:“请老爷子出头鱼!” ??苏扎布微笑着接过木杆,走下马爬犁向网洞走去,把大网兜往里一搅含笑向四下看看,现在苏扎布脸上堆满了笑容,好像一下子年轻了许 多,高声道:“出头鱼了!”猛的抬起木杆,一条四五十斤的大胖头鱼欢蹦乱跳的出了冰洞,随后马爬犁将网彻的拉起,数以万计的鲜鱼跃 出水面,欢呼声立时响起,所有的人一起鼓掌跳跃,一年中最幸福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十六:宿命 ??十六:宿命 ??碧蓝色的大海,松软的沙滩,于丽红笑着、跑着,光着的双脚把沙滩踩出一个又一个沙坑,露出伏在沙里的蛤蜊和寄居蟹,胡雪龙坐在一 棵耶子树下微笑的看着,回手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冰冷的啤酒,在身上滚动几下,舒爽快意让他浑身一抖,随后他把拉环扯开,雪白的泡沫咕 嘟嘟的的冒了上来。 ??胡雪龙吹了一口刚要往嘴里送,于丽红跑了过来,就势倒他的身上,撞翻了啤酒,两个人开心的笑着,啤酒在地上滚动着,白白的泡沫越 聚越多,越聚越大渐渐的把他们包围在其中,于丽红首先发现,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胡雪龙急忙把她抱了起来,想逃离这片泡沫,但没有出路,周围都是泡沫,他们被无止无休出现的泡沫包围着,直至被淹没,他们的手在 空中挥动,发出最后的呼救。 ??胡雪龙猛的坐了起来,一身的冷汗,狂跳的心脏使他几近虚脱,他看看四周,一切如旧,他仍是在达尔罕的那个院中,仍然睡在冷炕 上,南边热炕上的二妞正发出均匀的呼声,没有什么啤酒、也没有于丽红。 ??胡雪龙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tmd,真不该喝那么些酒,做这么个恶梦。”话音刚落于丽红的脸猛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胡雪龙吓的怪叫 一声,但他的声音就好像被笼一个罩子里一样,传不出去,只在他的耳边回荡,胡雪龙看着于丽红郑重的面容猛然想道:“她不是来接替我的 吧?”心里一阵恐慌,急忙用手在身上乱摸。 ??于丽红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来要你这身臭肉的,还没到那个时间。” ??胡雪龙这才放下心来:“那你干什么来了?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去养着,跑出了干嘛?” ??于丽红长吁一口气:“我看到你做的梦了。” ??胡雪龙不当回事的一晃脑袋:“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大惊怪的。”于丽红二目炯炯的盯着胡雪龙:“你真认为就这么简单吗?” ??胡雪龙让她看的极为不自在,偏过头:“你干么每次都要以这幅死人脸出现?” ??于丽红不满的:“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胡雪龙道:“怎么没有关系,我看了难受!” ??于丽红一笑道:“可我认为这张脸是你所认识的女人中最飘亮的一个。” ??胡雪龙恼怒的瞪着她,于丽红口气和缓一些:“行了,我们正事吧,你真的认为你的梦就那么简单吗?” ??胡雪龙:“那还能怎么样?一个梦而已。” ??于丽红幽幽的:“你有许多事都还不清楚,我应该带你去看看。”完拉起胡雪龙跑出了屋子。 ??外面一片天高地犷,高山在远处直指天际,黄沙在空中飞荡不休,四周水声震耳欲聋,却看不到一处河流,身边火气灼伤逼人,却看不到 有光,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流动,一群鸟向天边疾飞,不到一米便又落了下来,凄历的鸣叫着。 ??胡雪龙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氛正在向他们聚拢过来,心慌的向于丽红:“这是什么地方?你要让我看什么?” ??于丽红安慰的;“你不用慌,这一切都只是幻象,就像那晚你看到无数人向你下跪一样。” ??胡雪龙怀疑的:“可这一切太真实了。” ??于丽红的眼神迷离声音像歌唱一样的:“我也没想到,一亿年过去了,他们的世界仍是这样令人可怕。” ??胡雪龙呆呆的问道:“谁的世界?这是谁的世界?”于丽红慢慢回过头向他一字一句的道:“这是祝融和共工的战场!是水与火这两种 元素抗衡的天空。” ??胡雪龙不敢相信的向四下里看去,这一场战争活在中国古老的神话当中,已经有几千年了,他们是一个世界的命运转折之战,这一战,火 神统一了世界,这一战,水神留在了历史,这一战之后曾经天崩地陷,这一战之后才开始有了人类,胡雪龙猛的跑了起来,做为一个军人,他 要重新感受一下这震惊千古的战场是什么样子的,他跑着,任灼人的气浪向胸中奔涌,突然他大声:“不周山!不周山呢?” ??于丽红没有跑,却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用手指指远处接天的高峰:“就在那里。”胡雪龙虔诚的望去,几乎伏下身,去礼膜拜这座只 在神话才出现过的圣山。 ??于丽红对胡雪龙:“他们已经来了,大战马上开始,你不要错过最精彩的东西。” ??胡雪龙急忙四下寻找,同时问道:“他们在哪?在哪啊?” ??于丽红向前一指:“那不就是吗,共工先来了。” ??一个赤发蓝身,人体蛇形的怪物向战场的中心走来,他的手里提着一条三叉戟,每走一步三叉戟便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一丝不掛的身体 上疙疙瘩瘩的肌肉显示着他那可以催毁世界的力量。 ??胡雪龙呆望着这位向命运发出挑战的英雄,于丽红又一扯他兴奋的:“快看!祝融来了!” ??一个金盔金甲的神人走了过来,他的头上一圈火焰向天上发射着猛烈的怒吼,他的手中一条长长的金鞭,上面滚动着红色的火团,每走一 步大地便一阵巨颤,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眼睛里发射着红红的火线,不怒自威令人心慑的感觉随着红线四处游走。 ??胡雪龙跪下来,他向着两位使世界晃动的巨人下跪了,他们是天地间的操纵,是生命走向的轮舵。 ??于丽红的眼中热泪流下,打在她滚烫的脸上,慢慢向一侧飞去,像气泡一样在空中舞动。 ??他们站住了,共工的大戟向天一指,大声:“这里是水的世界,是水给了这里生命,是水给了这里空气,是水让这里繁荣昌盛,这里注 定是水的世界。” ??祝融头上的火焰跳动的更猛烈了,几乎就到了天上,他:“这里不是水的世界,这里因火才文明!因火才可以生存!没有了火这里一切 都是死寂的!都是不存在的!所以!这里是火的世界!” ??两个人互相望着,长声发出龙吟一样的吼叫,一起宣布着誓言:“我!族中的首领!我!这世界未来的王者!将在今天为了族群的利益而 与他一战,直至一死,不休不止!” ??两个人一同挥起手中的兵器,火焰和水浪向四周舞动,空气变的希薄起来,杀意向周围散去,“啊!”共工发出一声巨吼,三叉戟指向祝 融,怒涛奔涌而出,墨绿色的水在大地上流过,所有的生命立时衰竭,祝融的眼中红线喷出,烈火拦住了怒涛,红色的火线跳动着使水波蒸腾 而起,水好像滚开了一样沸沸扬扬的向天上飞去。 ??祝融的长鞭划了一个圆圈向外一推,一个巨大的火环冲了出去,共工张开大嘴,水自火环中穿出狠狠的砸了下去,红色的火线一下子散开 了,祝融向后退去,共工口中的大水不停的喷出,祝融的火鞭连连挥动,一个又一个火环在大水前熄灭,寒气高涨热力一的消退,共工大 步向前,三叉戟摇动着,铁环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显示着他心中的兴奋。 ??胡雪龙被这一幕震撼了,看的如醉如痴,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切都不见了,周围恢复了夜色的宁静,仍然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材落,远处一 只公鸡的叫声欲示着天色将明,胡雪龙惊愕的向周围寻找着,猛的回身抓住于丽红大声:“那去了?他们人呢?他们都哪去了?” ??于丽红静静的回答道:“我当时只看到了这些,接下的就不知道了。” ??胡雪龙摇着头:“不对,不对!应该是祝融赢了,可我刚才看到的为什么是共工占了上风?这不对啊?” ??于丽红:“我不知道谁赢了,我当时只看了这些,然后就被共工的寒水冻住了,再没离开过那块寒冰,就那样被封了一亿年,只到被你 们救醒。” ??胡雪龙想了半天不知所以,忽然问道:“你带我看这个干什么?” ??于丽红:“我是想让你明白你的宿命。” ??胡雪龙不解的重复一遍:“宿命?什么宿命?” ??于丽红:“当初宇宙的一声爆炸地球应运而生,但那场爆炸也毁灭了我们在火星的故乡,我们离开了火星,和同样失去家乡的水星人一 同在宇宙中流浪,直到一亿五千万年前我们一齐定居在了地球,这其间我们两个种族的祖先在宇宙中走过了无数的地方,不停的和其它星球上 的生灵争战,直到把他们打败,把那里毁掉。” ??胡雪龙不敢想信的摇摇头:“比天方夜谭还神啊!” ??于丽红接着:“我们两个种族在地球上,一个生活在陆地,一个生活在大海里,和平的上过了五千万年,可我们不会创造资源,地球上 的资源一一的消退,终于出现了枯竭,两个种族不可避免的走向了战争。” ??于丽红长叹一声,抹去眼角的泪水接着道:“那是极为残酷的战争,任何一个人落到对方手里,都会死的非常的痛苦,我们两个族群的人 越来越少,而且我们据有相当惊人的超能力,几乎随时可以将地球毁灭掉,我们都不想失去这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于是决定由两位族长进行一 场决定命运的决战,于是祝融和共工便注定了一战。我是祝融的妹妹,也是他十二个妻子中最受宠爱的一个,那天我偷着跟他到了战场,看到 了这些。” ??胡雪龙不明所以的:“我还是不懂,我的宿命是什么。” ??于丽红向着他:“火、水这两个种族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他们每一个遇到对方都会残忍的把对方杀死,你刚才做的那个梦告诉 你,有一个水族的人会和你碰到一起,而你们也会像祝融和共工一样,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不死不休。” ??胡雪龙脸色微变:“是谁?” ??于丽红无奈的:“我不知道,我的力量,在族群中是最的,在看不到人的情况下,我无法预知。” ??胡雪龙故作轻松的一笑:“你神经过敏了吧。这个世界除了我只外谁还会有这么好的幸运,被注射进你们超人的基因。” ??于丽红坚定的:“这是必然的事实,而且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两三年,那个人就会找来。”她的眼神突然迷离起来,道:“也许我就 可以看到刚才那一场战斗的结尾,你们来为我上演。” ??胡雪龙摇头不迭,心:“老子可没那份心情,为你做生死演出。反正我不是你们的族人,不行我就和把你交出去,我不信那子发了 狂,非杀我不可。” ??于丽红突然眼光闪过一丝怒意,胡雪龙想道她可以看透别人的心里,不由尴尬的一笑,于丽红嘲讽的道:“你别做梦了,你现在已经是 我们的族人了,想找清净除非你现在就死,把你的身体让了给我!” ??于丽红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喊声:“哥,哥!你在那啊?”于丽红向胡雪龙头上拍了一掌转身逝去,胡雪龙感觉好像猛的从 大梦中醒来一样,脑袋一阵晕眩,看看四周,自己竟是躺在雪地之中,他费力的爬起来,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边暗骂着于丽红,转身向喊声传来 的地方跑过去。 ??他一边跑一边想:“我不能再这么玩了,若不赶快找到超光速粒子赶回去,真的来了一个什么水族的魔王,我非死不可。” 十七:奉命回访 十七:奉命回访 二妞和胡雪龙正好跑了个对脸,她心急的:“哥,你上那去了?老当家的派人找你呢。” 胡雪龙拉着她一边住回走一边问道:“谁来了?” 二妞:“是谢三哥。” 胡雪龙皱着眉头:“能有什么破事,一天到晚商量打日本,那日本不出几年就滚蛋了,用得着他们操心吗。”不过是,他还是快步赶了回去。 谢老三坐在屋里正抽着烟袋哼着蹦蹦戏,一看他进来急忙把烟锅敲净:“兄弟,你可急死我了。” 胡雪龙一笑道:“我可看不出你着急来,悠闲的很吗。” 二妞从炕上把胡雪龙西装拿了下来,:“三哥才不着急呢,不然咋就知道催我,自己不去找呢。” 谢老三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丫头片子,你也拿我开心。” 胡雪龙一边穿西装一边问:“天还没亮呢,老爷子能有什么事啊?” 谢老三:“嗨,昨儿咱们从头鱼宴上散了一到家,宁老大就跟老爷子,郭尔罗斯的齐王派来个管家,叫他娘的什么太平阿,拿着齐王的手本来见咱们老爷子,老爷子连夜见了他,今一早就让四梁八柱赶紧都去,看样子是有大事。” 这件事出乎胡雪龙意料之外,他停下穿衣服的动作想了一会:“这齐王我记得的汉奸啊,他派人来干什么?替日本人拉拢咱们?” 谢老三一拍大腿:“算你着了。这老东西的干儿子就是日本人,叫什么富田仁三郎,有名的大商人,老鼻子钱了,没准是来干这个的。” 胡雪龙心中暗想:“苏扎布一心想抗日,上一次弄死黑田等人,日本人就已经待耿耿于怀了,这回再谈崩了只怕真要动武了,自己这安稳饭恐怕也没几天吃头了。”想到这长叹一声嘀咕着:“再不从达古拉嘴里问出来,我就只能留在打日本子了。” 谢老三立着耳朵:“你什么?”胡雪龙摆摆手,拖着两条腿和谢老三离开了他往的院。 苏扎布的大堂屋里四梁八柱加上四大金刚都到齐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着哈欠,他们昨天在头鱼宴上都喝的过了量,现在谁也不够清醒,的话也是云天海地,胡扯八扯。 柳青庭敲敲火炉子:“大伙都精神精神,听老爷子话。”众人强打精神坐直身子,苏扎布手里揉着两个山核桃闭着眼睛:“黄豆,你把那个太平阿的来意跟大伙。” 黄豆答应一声:“齐王府的大总管太平阿带了十担粳米,一千块银洋来给老爷子做贺年礼,并带来了满铁株式会社驻长办事处理事长富田仁三郎的问候,,富田很想见见咱们老爷子,谈谈合股办长春到白城的铁路的事,并带来了富田的年礼,金表十块。” 苏扎布等黄豆完揉着的山核桃猛的一紧道:“你们,齐默特色木丕勒和富田这两子是什么意思。” 韩福元一拍大腿:“管他什么意思!咱给他来个招单全收,一概不理。” 肖老四急忙迎合的:“对了,咱们吃他日本子,嘴不软。” 柳青庭摇摇头:“话不是这样,咱们在长岭刚把满铁调查部的黑田他们一帮人给干了,这子现在来这么一手我们不能不防啊。” 韩福元一瞪眼:“防什么!李爷……。”柳海青急忙拦住他道:“听老爷子的。” 胡雪龙看一眼韩福元见他也闭了嘴,一幅后悔的样子,心:“这些人只拍有事瞒着我。”他冷笑一声了一根烟心道:“瞒我,我还不想知道呢。”对大家的讨论更加没兴趣。 苏扎布看一眼吴世为:“你看呢。”吴世为一笑:“我听您的。”苏扎布又对达古拉:“你呢?” 达古拉扯过任义军:“义军有话。”胡雪龙正无精打采的吸着烟一听这话自脑门生恨意,把烟一丢:“我先!” 达古拉不满的:“你知道什么你就先!” 胡雪龙道:“怎么我也排在他前面,我自然有先的权力。”苏扎布头:“雪龙先。” 胡雪龙站起来大声咳嗽,撸鼻涕、吐唾沫,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要什么,达古拉皱着眉头:“你不?没话坐下得了。” 胡雪龙一瞪眼:“谁没话,我不得整理整理。” 苏扎布头:“别催,想好了才能吗。”达古拉不好再什么不服气的坐下。 胡雪龙手一挥学着他们团长做报告的样子:“齐王就是个汉奸,富田就是个特务,他们找咱们老爷子那是因为日本人暂时还没能力控制这,所以想拉拢咱们,不管答不答应,一但日本人兵马到位都不会给咱们好果子吃。” 柳青庭一拍掌道:“胡兄弟到子上了,*在东北也不过就七八万人,突然一口吃下东北整么大一坨他撑得慌,就是急速调兵也要有个时间,所以他招张海鹏、郭大尾巴等一干人,就是想让这些人在他们的兵力不齐的情况下,为他们惟执地方。咱们弄死了他们的人,和他们穿不了一条裤子,正像胡兄弟的那样,一但他们的人马齐备是不会给咱们好果子吃的。” 柳青庭这一总结大伙一起给胡雪龙鼓掌,达古拉也比较差异的看着胡雪龙,想不道她和任义军总结了一夜的东西竟被胡雪龙轻易道出,他们自然不会想道胡雪龙对这一段历史早就学过。 苏扎布睁开眼睛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安不了什么好心眼。那你们怎么回复?” 韩福元见大家都不话又道:“就像我的,收礼,赶人。” 柳青庭摇摇头:“我们最好不要现在就和他们翻脸。” 达古拉道:“八哥,你怕了?” 苏扎布冷哼一声道:“老八是什么人,会怕吗?你头发长见识短就不要多话。” 达古拉大为不满,但却不敢什么愤愤的道:“反正日本来了,我就能让他回不去。” 胡雪龙一翻眼皮:“他拿飞机来,拿坦克来,拿大炮来,你是拿手枪去打啊,还是拿脑袋去撞啊?” 达古拉气得伸手抓住他的前襟骂道:“我拿你挡着。” 苏扎布一拍桌子沉声道:“好了!没规没矩。” 达古拉愤愤的收回手叉腰站在当地,谢老三打圆场:“这他妈日本子,你大过年的给咱们找别扭,我们告诉那太什么玩艺,让他滚回他日本爹那去,别这添堵。”完当真站了起来,宁大扯住他:“你别胡闹。” 谢老三一呲牙:“大哥,兄弟是尿急了,先上毛楼冲日本子去,不是找那太什么去,您想老爷子一直不发话,我也不能把尿一直憋着啊,你,我要真尿了裤子不得把大伙都薰到齐王府去吗,那不趁了日本人的意了吗。”众人哄堂大笑,谢老三故意装得要尿出来似的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肖老四:“老爷子,您看这样行不行,咱哪,派个人去一趟齐王府,见见那个富田。” 柳青庭道:“四哥的话正是,咱们先不和日本人翻脸,借这个机会招兵买马。”他看一眼苏扎布,见苏扎布一头便道:“各位弟兄,我跟大家一消息,不出三个月日本人就要倒大霉,咱们把人马聚齐到时狠狠的干他一家伙。” 胡雪龙巴不得暂时不和日本人翻脸,过几天太平日子,一拍手:“不错,现在翻脸,那咱们连年都别想过了。”这些土匪多一半是农民出身,对过年看得很重,一听这话都异口同声的对柳青庭表示了支持。 苏扎布又道:“既然大伙都这么,那就先这么办,只是富田了名想见我,这又怎么办?” 柳青庭道:“老爷不能去,只要老爷子这面大旗在,日本人想在这干什么就得寻思寻思,要是老爷子去了只怕富田会起坏心,黑老爷子一道。” 韩福元一瞪眼道:“他敢!” 吴世为摆摆手:“不管他敢不敢,咱们老爷子也得帅不离位,不行我走一躺。” 柳青庭摇头:“老哥不行,老哥为人憨实,许多问题不能灵活处理。不然我去吧。” 苏扎布摆摆手:“你柳八的名气也不,日本人早就想要你的脑袋,你去,不行。” 刘忠良道:“我看这活啊,得要一个在日本人心中名头不够响,地位还挺高的人去才行,不然一到那就翻脸,那还不如不去了。” 胡雪龙指指任义军:“任文书去,他最合适。”大伙一齐向任义军看去,任义军吓的脸色发白,一个劲的往达古拉身后躲。 达古拉冷笑一声道:“要我看啊,就一个人去最合适,又是大学毕业,知书答理,又会日语,谈起来没啥困难,前两天还放了个日本刺客,有恩于人,就是怕人家不敢去。” 胡雪龙一瞪眼睛道:“谁我不敢去!我去就我去!”话一出口当即后悔,可达古拉敲帮钉脚又补上一句:“哟,啧啧啧,还是人家胡爷啊,这气迫,这胆量,谁比得了啊。” 苏扎布想了想也觉得胡雪龙是最好的人选,尤其是这一去回来,必然使胡雪龙成为日本人的眼中新刺,那时胡雪龙想不抗日都不行,对三个月以后的大事极为有利,于是一头道:“既然雪龙了,那就雪龙去吧。” 一直拿眼瞪着达古拉的黄豆,一听苏扎布同意了急的脱口道:“那怎么行!”话一出口又急忙捂嘴,苏扎布也不看她,向胡雪龙道:“你去有什么要求吗?” 胡雪龙心知再难更改,只能头:“我去是我去,但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苏扎布头:“你讲。” 胡雪龙:“第一,请夫人帮我做几套行头,要西式的,我想除了夫人别人也做不了。”黄豆不等苏扎布答应就道:“行。” 胡雪龙又道:“第二,我打算带谢三哥同去,另外请常家兄弟带人暗中接应。” 苏扎布头,二常也道:“胡爷放心,咱兄弟,好使!” 胡雪龙接着:“第三,我去了全权在我,答应什么,反对什么只在王府当中算数,所以我想怎么就怎么。” 达古拉一瞪眼道:“那他们让你把我爹交出去,你也交?” 苏扎布道:“交!雪龙得对,出了王府一切话随风而散当屁处理,什么关系都没有。” 胡雪龙站起来:“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大家也全散了吧,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呢。”完当先向外走去,谢老三正好推门进来,胡雪龙一搂他:“走吧,兄弟感你恩德,给你找了个好活。” 谢老三不明所以,一个劲问:“什么好活?你啊?”众人哄笑着:“让你上王府散尿去。”谢老三当时腿就软了,险些坐倒在地,胡雪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拖了出去。 十八:郭尔罗斯王府 十八:郭尔罗斯王府 二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抽泣,胡雪龙听得心烦吼道:“别哼哧了行不行?” 二妞努力往回收但仍是止不住哭声,下屋的房东老太太唠唠叨叨的道:“胡爷,您也别怪这孩子,她命苦啊,从没娘,那个不成器的爹把她了帐之后连个影都没了,好容易有了你这么个护身符,现在又……哎……,孩子,给菩萨烧柱香,让菩萨保佑着胡爷吧。” 胡雪龙看着二妞叹口气:“我去了多一天就回来,你不用掂心。” 二妞着头:“嗯,我知道,哥是好人,没人能伤害人哥,二妞不哭了。”着不哭仍是抽泣不停。 房门一开,黄豆走了进来,把手里的衣服往炕上一放轻声:“这是你要的东西。”胡雪龙打开一看,藏青色的西服、裤子、礼帽,红色的领带,黑色的风衣,白色的长围巾和一双褐色皮鞋,胡雪龙满意的打个响指:“绝了。许文强一样。”他抬起头刚想向黄豆一声谢谢,就见黄豆二目蕴泪的看着他,和他眼光一触急忙扭过头去,胡雪龙不管屋里有人板过她的肩膀:“咋地了?怕我一去不回?” 黄豆泪水抹去一半,脸上仍有残余呜咽的:“你明知道达古拉是在害你,你为啥还要去?” 胡雪龙苦笑一下道:“那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话都到那个地步了,我想不去行吗?” 黄豆急切的道:“可你这一去,真要……。” 胡雪龙照地上连唾三口:“呸、呸、呸,你呀,我早上都已经唾二妞一遍了,你又来了。你放心,我既然敢去,就不怕回不来。” 黄豆强自一笑:“对,你老人家威风八面自然逢凶化吉。”着在怀里掏出那支七连发英国造左轮手枪:“你的左轮枪都是日本造,不如我这支七响连,你把它带上吧。”胡雪龙接过来板开枪的保险机,看了看里面的七颗黄铜子弹,然后重又合上猛的一拨转轮,飞速转了一圈,笑道:“不用,我身上带不了那些枪。”他在怀里取出自己那两支明冶二十六,一支和七响连一起还给黄豆,一支塞给二妞:“给你们留个念想吧。”他这一黄豆还好,二妞立时就哭了出来,胡雪龙心疼的把她搂到怀中:“别哭,噢。在家多和豆姐学学枪,下次有事就好带着你出去了。” “哟!”达古拉迈步走了进来:“这是临别托孤啊,还是互赠定情之物啊?” 胡雪龙调笑的道:“自然是定情了,只是少了大姐的一份。” 达古拉冷笑一声道:“不知道你是跟谁定情啊?可别搞错了。” 胡雪龙凑过去假意低声道:“大姐以为呢?你一个不到十四的丫头我跟她定的着吗?”达古拉恶狠狠的剜了黄豆一眼冷冷的:“大家都在外面等着胡爷呢,胡爷还是快吧。” 胡雪龙向外一指道:“几位请出去,在下要换衣服了。”三个女的同时向外走,走到房门口,达古拉叫住黄豆:“哎,你给我听着,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黄豆挑衅的问道:“我倒要请教一下大姐,我是什么身份?要起来我应该是你父亲的妻子了吧,可你拿我当过母亲吗?” 达古拉冷笑一声:“我不当你母亲没什么,但你最好拿自己当我父亲的妻子,不然我手中的枪可不认识什么母亲不母亲。” 黄豆不示弱的道:“我的事你还没资格操心。” 胡雪龙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两个像斗鸡一样的女人,笑道:“不走了,在这演戏吗?”两个女人同时哼了一声走出门来,胡雪龙披着长大的风衣,戴着礼帽,手里夹着烟卷,在三个女人的陪同下晃着身子大步走出院,直觉人生如此,死了也值了。 众人早已等到了外面,谢老三此时也是一身西装,柳青庭等人正在忙着给他打领带,但那一个也没有这门手艺越弄越乱,胡雪龙走过去帮他弄好,然后领着他向苏扎布、柳青庭、韩福元、吴世为等人道别。 苏扎布拍着胡雪龙的手:“万事心。”其它众人也自然都了些相同的话,最后胡雪龙把风衣往臂上一搭,领着谢老三向早已等在大车上的太平阿走去,此时寒风潇潇,飞雪飘零,他二人并肩而行,在胡雪龙看来就如走在上海滩上的许文强与丁力无二,只恨没人凑趣,不知道唱上一首歌来壮行。 郭尔罗期王府的门口,二位总管苏玉书、白玉珠和身为满铁代表的富田仁三郎领着一帮从人站在门口等着太平阿的到来,富田仁三郎皱着眉头:“苏丧,你们听过这个胡雪龙吗?” 苏玉书摇摇头:“没印像,倒是跟他一起来的那个谢老三听人起过。” 富田:“苏扎布既然让他来做代表,那他一定是苏的心腹,可是在我们满铁调查部的资料中,却没有这个人的资料。” 苏玉书讨好的:“没有那他就不是什么大人物。” 富田摇摇头:“只怕不然。我很期待着和他的会面,希望看看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 白玉珠笑道:“富田先生,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狗皮帽子羊皮袄,张手鸦片闭手钱,都一个德行。”他的话完所有人都帮腔一样:“是啊,是啊。” 富田的脸上笑眯眯的着头,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不屑的看着苏白二人。 大车到了,苏玉书和白玉珠对这次破格迎接极不以为然,都没有上前,富田则快步走了过去,大车上下来三位西装革履的人物,一位是王府总管太平阿,他向富田道:“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满铁株式会社的富田仁三郎先生,这两位是胡雪龙先生和谢老三先生。” 富田不敢相信的打量一下胡雪龙,心中的猜侧再一次得到了证实:“这个人决不是普通的土匪。”他深施一礼:“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胡雪龙也还了一礼用日语:“也请富田先生多多关照。” 富田更为差异,问道:“胡先生会日语?” 胡雪龙笑着:“一,不太好。” 富田高兴的:“这我们交流起来就更方便了。” 苏玉书、白玉珠二人也没有想到从大车下来的是这样两位,他们急忙走过来向胡雪龙见礼,胡雪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分别和他们握着手,态度潇洒的答理着二人,谢老三则一边学着他的样子,一边费力的摆弄着脖子上的领带。 他们走进王府,胡雪龙向苏玉书:“久闻王府的雄伟,今日有幸到此不能不见识一下,苏总管可否带胡某参观参观啊?” 苏玉书为难的道:“只是王爷还在等着二位呢。” 胡雪龙笑道:“没关系,我们转一下,最后走到王爷等我们的地方不就行了吗。” 苏玉书不好再推辞,领着他们参观起了王府,这座王府建于民国三年,也就是十七年前,占地面积61000平方米,院墙高耸,皆为夯土筑成,王府围墙长0余米,墙壁四角及西墙正中设有五座炮台。南门,为正门,东门,为侧门,正门雄伟,门楼上飞檐翘角,双龙滚脊,铁马刀铃,显得典雅壮观,有浓郁的民族风格。正门前,是长条青石砌成的台阶,两侧有精雕的石狮并立。门前有一座砖石结构的影壁,横贯东西,长达十米左右。正门前的高台上,横列四根九米高的旗杆,端为紫色的“介”字形匣。从右向左在匣面上书写着“福、禄、祯、祥”四个字。门上悬挂着一方匾额,书写着“亲王府”三个鎏金大字。两侧竖立着十二根拴马桩,端皆为猴雕,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王府院落为回廊式建筑,中轴线为甬道,东、西两侧为跨院,左右对称,前后为七进院落,房舍大概640余间左右,一进正门,为第一进院,左右跨院为兵营。沿南道进府门为第二进院,正面为大堂,也是郭尔罗斯前旗扎萨克衙门,设有印务处,负责处理王爷交办的行政事务,同时大堂也是诉讼、审问、刑讯的场所。穿过大堂为第三进院,可见两层经楼,经楼左右有便门,过便门为第四进院,东、西两厢为客厅,正房为祭堂,绕过祭堂过便门为第五进院落,西跨院设佛堂,是喇嘛诵经的地方,再过禁门为第六进院,是齐王的寝宅,这里有上房七间,东西厢房各五间。东西跨院亦有东西房各三间,建筑布局严整有序。正房有双龙滚脊,雕梁画栋,回廊环连。最后为第七进院,它的后面是假山,西侧是花园。王府内还建有运动房、乐队演奏室。运动房内摔跤手常年表演节目,供王爷观赏。乐队演奏室里所排练的节目则为王爷迎送客人或举行宴会时助兴。王府东门里,为回事房,府内奴仆均在东套院居住。齐王府整个建筑面积之大及其雄伟、壮丽,在东部蒙旗是不多的,在郭尔罗斯亲王齐默特色木丕勒晋升哲里木盟长之后以及他在世的日子里,这里一直是郭尔罗期前旗和的哲里木盟的政治与经济中心。 胡雪龙他们只走到了第四进院,后面的只是苏玉书给了一下,然后便把他们引向了客厅,一到客厅前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走了出来,他腊黄的脸上几乎没有肉,一双昏浊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着的,身后跟着保镖、侍从等人,胡雪龙猜道了他的身份,停步站住,苏玉书忙:“这位就是王爷。王爷,这位就是苏扎布老先生的代表,胡雪龙先生。” 胡雪龙先施一礼道:“参见王爷。”这位郭尔罗斯最后一代蒙王干干的笑着:“免礼,胡先生少年英俊,一看就是非凡的人才啊。” 富田接口道:“噢都丧,胡先生还的一口流利的日语呢。” 胡雪龙不卑不亢的:“那里,的不好。让富田先生见笑了。” 齐默特色木丕勒侧侧身子:“请到里面话。” 大家一齐走进客厅,分宾主落坐,早有人送上茶来,齐王先让一次茶然后:“苏老先生怎么没来啊?” 胡雪龙一欠身道:“是这样的,苏老先生很想来会见王爷和富田先生,但他一到冬天老寒腿就犯了,没有办法前来,只好委托我来和王爷以及富田先生见个面,谈一下。” 齐王叹口气:“那太不巧了,本来这次修筑长春到白城的铁路是由我和满铁合作的,我们两家知道苏老先生在这一带很有地位,所以很想和他合做,没想到……。” 胡雪龙道:“没关系,我临来的时候苏老先生已经把全权托付给我,不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做主。” 齐王和富田互看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齐王:“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为胡先生举办一个接风宴,一切都在宴会上再谈吧。现在胡先生可以到我们为你安排的下处去休息一下,以解长途之累。” 胡雪龙头为礼道:“一切都听王爷的安排。” 齐王站起身来,向苏玉书做了个手式,苏玉书向胡雪龙和谢老三道:“二位请跟我来。”谢老三站起来就要走,胡雪龙拉住他向齐王和富田各自一礼,然后才和苏玉书离开客厅。 富田看着他的背影,道:“他绝不是一般的土匪。” 齐王头:“他谈吐有礼,应该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富田道:“不只这些,从他的步伐上可以出来,他最少在正规的军队里待了不下十年,而且受的是极高明的训导,是一个非常训练有素的军人。” 齐王一惊道:“他会不会是从马占山那面过来的?”富田摇摇头:“东北军就没有这样的人,我怀疑他来自于南京政府。” 齐王更是吃惊道:“不会吧?” 富田道:“中国的军人从那来的一看他的军事技术就可以知道,我现在就是不知道他的军事技术如何,不然我立即就可以断定他的身份。” “相当好!”一个美丽的少女从客厅的帘后走了出来,正是那日在长岭城被胡雪龙擒获之后又放走的富田美慧。 富田仁三郎惊异的道:“妹,你认得他?” 富田美慧道:“我在长岭就是失手给了他。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十九:富田的阻击:上 十九:富田的阻击:上 王府的客厅内灯火通明,齐王、胡雪龙、富田、谢老三、苏玉书五人在座,桌上的炭火锅冒着香浓的热气,另外桌上还放着烤羊腿、鹿筋、手扒肉以及胡雪龙他们带来的查干湖大胖头等满、蒙、汉各式各样十几种菜肴。 齐王端起马乃子酒向胡雪龙道:“胡先生,来,为你和谢先生的到来而干杯。” 胡雪龙示意谢老三端杯,然后道:“雪龙和三哥也向齐王敬一杯,感谢齐王的盛情款待。”谢老三也学着他的样子:“感谢、感谢。” 五个人一起举杯共饮,胡雪龙和谢老三仅一沾唇,便即放下,齐王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二位喝不惯这马乃子酒?” 胡雪龙笑道:“不,只是做为客人我们不能因酒而失礼。” 富田道:“胡丧,你太客气了。” 胡雪龙有礼貌的道:“我们还有事情要谈,我想齐王和富田先生也不想看到我们喝得烂醉如泥,无法谈事吧。”大家一齐笑了起来,苏玉书道:“谢先生不用但心这么多,何不放量呢?” 谢老三嘴里塞满了羊肉摆着手:“不……,嗝;不胜酒力,嗝;不胜酒力。”其实胡雪龙早就驻咐过谢老三,一不可过量,二不可离枪,所以谢老三也向胡雪龙一样只是抿了一口,他一边吃一边听着胡雪龙话暗暗好笑,抬起筷子只管将那好吃的往嘴里送,心:“话有你,我只管吃就是了。” 富田见了向苏玉书使了个眼色,苏玉书便殷勤的招乎起谢老三来。 胡雪龙也是强忍酒虫,他彬彬有礼的把在军队里训练的成果拿了出来,向齐王道:“王爷;富田先生,我们老爷子对你们提出合办铁路的事很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富田道:“是这样的,我们满铁,出百分之四十的资金,王爷出百分之二十的资金,其它几家商号出百分之二十的资金,合起来是七成的股本,请苏先生,出保卫、人工两项,换算为百分之二十的资金,算两成的股本,胡丧以为如何?” 胡雪龙略一思忖道:“也就是,我们一分钱不出,就可以得到两成干股,对吗?” 富田道:“不,表面看来是这样,但东北的土匪——到这他看了胡雪龙和谢老三一眼,怕引起他们的不满,但胡雪龙面色如常,谢老三则是只顾往嘴里塞东西,富田这才放心的下去——太多了,而百姓也没有对铁路的认识,不愿意来参加修筑工程,而苏老先生对百姓有着不同一般的影响力,可以帮我们顺利的招到工人,加上保卫用的力量,你们也是很辛苦的。” 胡雪龙:“不论怎么我们都是很占便宜啊,因为这条铁路修成之后,将成为连接内蒙与吉林的命脉,可以大大促进蒙缰各旗与长春的联系,让长春的地位快速上升,取代吉林,也使长春和蒙旗可以联成一体,这样算来这条铁路的价值可相当不菲,我们占有其中的两成股本,还不要富的流油吗。” 胡雪龙买弄知识,富田的却越听越是心惊,当时吉林省的省会是吉林市,长春并不是吉林第一大城市,日本人暗中操作,有意让清末帝溥仪在东北建立傀儡政权,首府就选中了长春,修筑这条铁路的用意就是想让未来的东北首都可以控制西部的蒙古王旗,胡雪龙的话几乎和*总部的意向十九相同,这不能不让富田感到恐慌。 胡雪龙接着:“只是我不明白,满铁是拥有武装力量的,齐王府也有自己的卫队,为什么还要找我们这种不入流的地方武装呢?” 富田几乎无法回答,他不能我们找你们就是为了拉拢你们,也不能满铁的武装已完全变为正规军编入*的序列,更不能王府的卫队几乎就没有战斗力,他看着胡雪龙终于下了把他除掉的决心,一抬手发出了信号。 “火锅的凉了,添炭!”富田大声了一句,胡雪龙就见齐王整个人一哆嗦,心中已经有谱了,伸手拿起酒杯向齐王:“王爷,光顾话,酒都忘了喝了,来,我敬您。”一边一边向齐王凑了过去,身子半隐在齐王身后。 这时两个侍者走了过来,一个捧着一盘木炭,一个来向火锅加炭,胡雪龙清清楚楚的看到加炭人的袖里寒光一闪,他笑吟吟的拿起吃手扒肉用的蒙古刀,挖了一块肉递给富田:“富田先生,我们郭尔罗斯最出名的就是这手扒肉了,它香而不腻、纯而不膻,我时候最爱吃的就是这手扒肉了,记得有一次家父带我去吃手扒肉,我吃的多了,整坏了三天肚子。” 富田没有想道胡雪龙会来这么一手,他的胸膛一下子就在胡雪龙的蒙古刀笼罩之下,只要胡雪龙一甩手,刀就会飞进他的心脏,他不得不向两个加炭的使了个眼色,两个加炭的本来就因胡雪龙紧挨着齐王不好下手,一见富田的眼色只得加了炭转身退去。 胡雪龙收回蒙古刀,富田笑道:“胡丧,你也是郭尔罗斯的人?” 胡雪龙头道:“家祖原籍山东登州,从军而来,退伍之后在七家子做个的村官。” 齐王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苏玉书,苏玉书也是眉头紧锁,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个姓胡的村官,缓缓的向齐王摇了摇头,齐王笑着向胡雪龙道:“胡先生英才非凡,是郭尔罗斯年青人的楷模啊。” 胡雪龙笑道:“不敢,富田先生才是年青人的表率。” 富田和他四目相对,互相头哈腰的笑着,但目光中都各藏锋芒交战不休,苏玉书笑道:“这么干坐着吃东西也没有意思,来啊。”他双手拍了折,几个摔跤手走了出来,向他们各自一搭手,然后两个一组的表演起了摔跤。 很快的八个摔跤手中有四个败了下去,剩下的分成两组又斗,最后又有两个败下,两个获得最后胜利的摔跤手骄傲的在众人面前一站,齐王挥挥手,苏玉书端了两杯酒过去赏给二人。 富田笑着:“这两位是王府最好的摔跤手,胡先生和谢先生不想和他们比试一下吗?” 胡雪龙看了一眼两个摔跤手,见他们每一个都是虎背熊腰,肌肉坟起,显示着足够的力量,谢老三看的直发蒙,摇着手:“我可不敢,就这两位的力量足够把我谢老三折了。” 富田等人同时哈哈一笑,富田道:“西洋人中国人是东亚病夫,如果他看到这两位就一定要把这句话收回去了。只是胡先生和谢先生是草莽英雄,就没要一争胜之心吗?” 胡雪龙冷笑一下心道:“你少跟我扯这个里个愣,你不过就是想激我下场让这两蠢货弄死我。不过你子既然玩暗的,那就明你不敢把我明着害死,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他站起来把外衣往椅子上一搭:“我不会摔跤,但富田先生既然有这么好的雅兴我就陪两位玩玩,不过我的拳脚重些,要是伤了王爷的手下请王爷勿怪。”完走下场子。 两个摔跤手早就得了吩咐,让他们在摔跤的时候把胡雪龙弄死,当下一见胡雪龙下场二人立时从前后把胡雪龙围住,像老鹰抓鸡一样向上一扑,胡雪龙就在二人同时向前一扑的时候身子一侧从二人中间闪了出去,两个摔跤手正好撞到一起。 胡雪龙转过身来脚尖地,两只脚跳动着,左手食指向二人做了个招唤的动作,两个摔跤手同时被激怒了,大吼一声再次扑了过来,胡雪龙身形半侧,一脚踹在一名摔跤手的膝盖下一分处,摔跤手疼的怪叫一声,胡雪龙左拳已经准确的打在另一名摔跤手的眼睛上,一拳封喉,眼睛肿的像灯泡一样,身子也被震得来回晃个不住,胡雪龙口中大喊一声“啊!”飞起一脚踹在他的下巴上,那名摔跤手诺大的身躯竟被他踹得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厅外。 胡雪龙潇洒的一转身向酒桌走来,另一名摔跤手看到机会大吼一声向他背后扑了过去,胡雪龙猛的一转身双脚轮番踢出,一中下腹一中心口,摔跤手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谢老三的叫好声立即响起,富田一眼看到谢老三在拍手的时候,左手在腰间,右手放下去拍掌,他故意的用脚一捣谢老三,谢老三警觉的一动,左手出来一半,露出了黑油油的半只盒子,使得富田对谢老三也有了新的认识。 富田端起酒杯向坐下的胡雪龙道:“胡丧,敬你一杯,你的拳脚功夫相当惊人,而且是极具杀伤力,不知道是那一派的武功?” 胡雪龙和他对饮一杯答道:“我学的是截拳道。”富田想了半天疑惑的问道:“在我的记忆里,只有空手道、抬拳道,这截拳道……?” 胡雪龙暗暗骂自己糊涂,这个时候只怕李龙的爸爸还没出世呢,有谁会知道汤姆斯?李和他的截拳道啊,他无以回答,只好撒谎道:“这个……,这个截拳道是家父独创的一门武术,它结合了咏春拳和西洋拳击、日本空手道的精华,特就是快、准、狠。” 苏玉书笑着:“没想道令尊还是一位武学的大宗师啊,能独立开创一种功夫那相当不容易了。” 胡雪龙笑着头,心中却:“幸好此时没人提什么知识产权法,不然老子非再次成被告不可。” 富田听他到空手道不由兴奋的:“空手道在日本非常的受欢迎,它的特也是快、准、狠,看来胡丧的父亲一定对空手道有过相当高的研究,才会开创出这门截拳道啊。” 胡雪龙心道:“我是李龙的徒孙子,可不能让他的武学成果被你们日本人占去。”于是道:“不然,家父是咏春拳的传人,主要还是以咏春拳为主,而且截拳道也比空手道要更快、更狠,是高于空手道的一种武功。”富田不高兴的道:“胡丧,你的我不相信,我们空手道的高手,他的速度是惊人的,力量是不可想像的。” 胡雪龙回头拿起一旁的一个凳子:“富田先生,我们来赌一下好不好?” 富田看着他手里的凳子不解的:“怎么赌?赌什么?” 胡雪龙:“你让六个人,各拿一个这样的凳子,围着我站成一圈,我在一分钟之内连出六拳,把这六个凳子全部打碎。” 富田看着这个凳,这是纯硬木制成的木礅,异常的结实,普通的一个壮汉不要打碎,就是摔折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一分钟之内连出六拳,打碎六个,富田笑着道:“胡丧是在开玩笑吧?” 胡雪龙冷笑一声:“我从不拿自己的功夫开玩笑。” 富田又道:“那我们赌什么?” 胡雪龙道:“按招我们中国武林的习惯,我要是做不到,就任你处置。” 所有人都没想道胡雪龙会下这么大的赌本,谢老三惊愕的看着他心:“那有这习惯啊?你疯了吧?”他那里知道胡雪龙武侠看多了,那里的大侠一打赌几乎个个如此。 富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一言为定!”一招手适才战败那六个摔跤手走了进来,胡雪龙站起来,指挥他们拿着凳子紧靠在自己左右,富田笑道:“胡丧,这样的矩离,你跟本没有出拳的借力。” 胡雪龙向他一笑:“富田先生,请你记时。”富田一撸袖子,露出手表,齐王和苏玉书也在怀中取出了怀表,谢老三没有表,急的坐立不安,胡雪龙把苏扎布给自己的一块金怀表递给他,他也不懂怎能么看,只是死死的钉着表盘。 胡雪龙笑呤呤的:“富田先生,我可以开始了吗?”富田看好秒针左手一挥大声道:“开始!”随着他的话音胡雪龙长喝一声:“唔——啊!”声音未落劈里啪嚓的之声响起,谁也没有看清他的拳是怎么出的,只见六个木凳一个接着一个的碎裂,当最后一个凳子碎裂之后,胡雪龙拳在半空,眼中寒光四射向众人一扫,所有的人都惊呆,傻傻的看着他。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掌声,一个黑裙女子拍着掌走了进来道:“仅仅用了五十七秒,胡先生,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