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多福》 第1章 长腿美男 眼前一片黑暗,冰冷从四面八方奔涌袭来,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压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 我拼命地摆动四肢,简直要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了,脑子里一遍遍回忆幼儿园时期参加少年儿童游泳训练班时学习的动作要领,尽最大努力保持身体的协调性,向着头顶隐隐波动的唯一光线冲去。 不知经过多久的努力,在充分发挥了“不抛弃、不放弃”的可贵精神后,我终于冲破那层朦胧的阻隔,破水而出。 “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这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企图将憋在肺里的废气挤压出去,每呼吸一次,胸口便传来一阵彻入心扉的剧痛。 缓缓睁开双眼,明烈的阳光使我的眼睛感到有些刺痛,用手揉揉眼皮,令在水里泡了许久的自己逐渐适应周围的光线。 向四周望去,我所处的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湖,湖畔种满枫树,正值秋天,红色的枫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绯丽。 来不及细想,严重的体力透支令我迫切地想上岸。 游啊,游啊…… 游啊,游啊…… 我舞动着小胳膊小腿,终于艰难地爬上岸。 呼…… 忍着胸口的疼痛吐出一口气,这次我真的连呼吸的力气都用尽了,全身像被灌了铅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岸边铺了一层枫叶的湿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是什么地方?我脑海里的记忆还停留在坠海前一刻的画面。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里,我鬼使神差地站在一艘豪华游轮船头的栏杆上,模仿电影《泰坦尼克号》里伸展双臂感受飞翔的装13动作,然后在保安的一声大喝中,脚下一滑,摔进了太平洋。 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喂!谁让你爬那上边去的!” 失去意识的我再恢复意识,就是现在了,真搞不明白,我怎么就从浩瀚的大海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漂到这么一个臭水湖里了? 话说这湖是个死水湖吧,还沉积了好多落叶,臭哄哄的。(.好看的小说) 唉,心疼啊! 为了实现乘坐豪华游轮环球旅行的梦想,我可是攒了三年的稿费!结果,傍晚上船,夜里就掉海里了! 呜呜,我还没吃一流的法国大餐呢! 呜呜,我还没跟船上的意大利帅哥搭讪呢! 呜呜,我要找旅行社理赔去! 不过眼下最重要、最切实际的还是先恢复体力吧。 谁能给我点水喝?有没有人啊?help!help! 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四周却连个人影也没有。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啊,我还是再歇歇,恢复点力气后向外爬吧! 我无力地躺在岸边。 吧嗒!头上突然一阵疼痛,我闷哼一声,一颗小石子滚落在我的身边。 谁?谁?三岁孩子吗?搞什么恶作剧! 吧嗒!又一块小石子,准确无误地敲在我的眉心处。 疼呀! “谁……谁?”我费劲地从喉咙深处断断续续挤出一个字来。 吧嗒!第三块石子丢了下来,这次是敲在我的鼻尖上。 嘿!姐火了,这不是欺负人吗?欺负我全身动弹不得! “出来!”我愤怒地大吼一声,声音发出后却发现这大吼的音量竟不如正常人说话的音量大,音色中还掺杂着粗哑,伴随而来的是胸口更加沉重的疼痛。 “呵呵……”头上传来几声轻笑,比起我严重缺水的低粗声音,这笑声若深谷中鸟儿的婉转低鸣,悦耳得不像话。 我虽没有力气动,但却被这笑声深深地吸引,顺着声音抬眼望去,一个颀长的身影歪躺在我右侧不远处的一棵枫树上。 我猛地眨眨眼睛,又悄悄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这确实不是在做梦!那个人就在眼前,一手支着头,悠闲地躺在枫树的树枝上! 在看清这一幕时,我震惊了! 别以为我是为他这高难度的造型震惊的,那有什么可惊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连我都会爬树,这人说不准是玩杂技的,就喜欢在树枝上睡觉呢! 嘿嘿,其实吧,令我震惊的是,树上躺着的这人……太美了! 阳光由他的身后照射而来,迎着光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却将他完美得毫无挑剔的身形尽收眼底。不,不能用完美这个词,因为用在他的身上,这个词的分量明显不足。 从本人专业的视角来看,他的身材比例可谓绝世无双!哦,忘记介绍我的职业了,我是一个画家,说详细点,我是一个漫画家,再详细点,我是一个bl漫画家,呃,更详细一点,好吧,我――毫无成就、宅在家里、靠着发达的yy思考系统胡乱涂抹几幅耽美漫画赚点稿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废柴一枚!不过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做这么详细自我介绍的,朦胧一点,说自己是画家,多拉风、多能彰显文艺气质! 漫画里的人物,无论男女都有一双又细又长完全超出正常比例的美腿,我也没少这么画。我一直以为这样的一双腿只存在于人类的想象中,但此刻,我的世界观被小小地颠覆了,眼前的人就长了两条毫无瑕疵的腿。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之上,就再也移不开了。修长、笔直的双腿,一条半支着,一条平放着,多一分则太粗,少一分则太细,仿佛天上的仙子遗落在人间的艺术品,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样一双美腿。 “呵……”在我痴痴的、泛着口水的凝望中,那人又发出一声低笑。 想让我收起目光?做梦!多少年都碰不到的极品模特呀!我真想拿起铅笔,以这双腿为参照,画出一个完美的长腿美型受! 没办法,这是我的职业病,见到男人就想分类,眼前这人光看身影就是个绝美的小受受,想一想,那双长腿支起优美的形状,被一个肌肉型强攻美男分开,并置身其中,然后……血脉贲张呀! 我的创作欲望瞬间高涨,脑海里的限制级画面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两行腥热从我的鼻孔中奔出!靠!我流鼻血了!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本小姐的本质,笑话,本小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流鼻血?上了多少年的艺术专业,什么样的裸-男模特没见过?现在只不过稍微yy一下,竟然鼻血就不争气地崩不住了!一定是我在水里泡了太长时间,承受能力下降的原因! 嗯,没错,绝对是这个原因。 “呵呵……”伴随着毫不掩饰的笑声,树枝上躺着的长腿美男翩然飞起,身上宽大的袍子迎风飘扬,就像一只蝴蝶在空中随意起舞,带起几片绯红的枫叶,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 在我的目瞪口呆加鼻血汹涌中,这只大蝴蝶优雅地落在我的面前。 我躺在满是落叶的岸上,仰着头,淌着鼻血,看着他。 就像是画笔画出的五官,他的面容无可挑剔,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眼半眯着,淡淡的红晕染在洁白的脸颊上,乌黑的长发随意地绾在脑后,遗留在脸颊两侧的缕缕黑发更显风情,泛着猩红的双唇透出无限诱惑,而身上一袭绿色长袍则与他的唇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勾勒出一个妖娆魅惑的男子。 他袍子的领口处敞开,露出的里襟也是微微敞着的,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玉带,袍子下襟处两条长腿若隐若现,秋风习来,衣襟被吹起,垂下的玉带轻飘飘地拂过他的双腿,更添了几分放荡不羁。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男的气质未免太过于妖魅,宛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带着致命又无法抗拒的美。 他嘴角挑起,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半眯的眼中毫不掩饰玩味的神情。 不过,美男虽在眼前,却不能解我的口渴,我吃力地动了动嘴唇,从干燥的喉咙中挤出一个字来,“水……” 长腿美男施施然迈动长腿,走到我的身边。 我的鼻血流得更猛了,因为这位美男根本没穿裤子,袍子下面光溜溜的两条大腿,偏偏我又躺在地上,拥有一个绝佳的偷窥视角。于是,在好奇心的怂恿下,在对艺术热情的追求中,他每走一步,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向他袍子底下瞟去,期冀着能多看到点什么…… 咳咳,我失望了,人家美男先生拿捏得极其到位,我瞟了半天,莫说更深入、实质的东西,连他的底裤都没看到。 哗……哗…… 长腿美男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葫芦状的水壶,拔开塞子,朝着我的脸倒了下来。 久旱逢甘霖呀!我连忙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承接这甘甜的雨露。 “咳咳咳!” 没想到我迎来的却是一阵咳嗽!这家伙倒的根本不是水!是酒! 辛辣的酒伴着鼻血顺着舌头蹿进我的喉咙,呛得我差点流出眼泪来。 “哈哈哈!”头顶上的长腿美男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咳咳,咳咳咳!”气死我啦!我想开口骂他,一张嘴,他就故意朝着我的嘴里倒酒,引得我更加剧烈地咳嗽,我便不得不闭上嘴,又闭上眼睛,歪头去躲他倒下来的酒。 “哈哈哈!”他看到我躲闪的样子反而更爽了,笑得愈加肆无忌惮。 我怒了! 本来见他有些姿色,心里还琢磨他若给我点水喝,我便不计较刚才他用石子扔我的事情了,没想到这妖孽变本加厉,竟来戏弄于我。 哼!姑奶奶是好欺负的么? 不就是酒吗?喝!谁怕谁!当成水喝了便是。 想到这里,我不躲了,端正了头,睁开眼睛瞪他一眼,又张大嘴巴,将他倒下的酒如数迎进嘴里。 他看到我的神色变化,微微一怔,笑声逐渐停了下来,手里的酒也不倒了,安静地看着我。 我将嘴里的酒咽下,故意夸张地伸出舌头舔舔唇边的酒渍,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嗯,好酒!” 第2章 采花贼的印记 这酒虽然辛辣异常,对于止渴解乏却很管用,几口下去,我觉得自己的力气逐渐恢复一些。[] “谢谢……”我扬扬眉,跟眼前的妖孽说话。哼!我的骨子里是有女王气质的,没那么容易被你欺负去! 他眨眨眼,将手中的酒葫芦挂回腰间,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把古色古香的折扇,将折扇打开,歪着头一边摇晃扇子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呃……”我开始试着与他沟通,“你刚才为什么用石子打我?”哼哼,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是记仇的吗?挨了你的石子,我怎么着也要问清楚原因吧! 他将扇子合起,身子一弯,悠然地坐到我的右边,修长的两条腿支在地上。 随着他的靠近,一阵淡淡的兰花香味道扑面而来,我斜着眼睛瞟他支起的双腿和掉落在腿侧的袍子,心里猛烈地跳了起来,若能将袍子底下看得再真切一些就好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鼻血才刚刚止住,千万不能再胡思乱想,我赶紧移开目光,看着湛蓝的天空,嗯,天气不错。 他看着我的样子,轻笑一声,随即说道:“我想看看你是人是鬼?” 噗!我差点没吐血!这么一个活泼机灵又俏皮可爱的小女人躺在你的面前,居然被怀疑成鬼!咦,不过仔细想想,刚才我披散着头发爬上岸的时候,的确挺渗人的,颇具女鬼风采。 “那你现在可知道我是人是鬼了?”若不是了无力气动弹不得,我还真想吓唬吓唬他! 他嘴角挑起,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会流鼻血,想来是人。” 汗,这下糗大了,本人一直隐藏得极好的色女本质一不留神暴露在陌生人面前了。 “呵呵……”我假惺惺地笑两声,默默地转移话题,“这是什么地方?” “东山。” “东山?” “燕落湖。” “燕落湖?” “不错。” 我的脑子一片眩晕,他的回答也太简单了,所说两个地名我都是第一次听说,依然搞不清楚具体方位,只得耐着性子再问,“想来你也是旅游到此,对此地不甚熟悉吧,呵呵,你知道这里是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市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阵惊讶,紧紧地盯着我看,半晌,才说道:“此地,宝日国。” “保什么国?” 他又说了一遍,“宝日国。” 保日国……哎呀呀,听听,多么和谐的国度,在经济、文化、体育、娱乐等各种项目设施尚未发展之时,先保证广大百姓的基本生理需求,这是多么人性化的国度呀!我喜欢! “保日国,好地方!”我的思想疯狂地裸奔,嘴角扯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眼底涌上暧昧的神色。 “咳咳,”长腿美男似乎被我的神态惊到了,轻咳一声,皱眉问道,“你因何有此疑问?是否燕落湖之水进到你的头内?竟然问出此等问题,你身上穿的难道不是璃阳公主府上丫鬟的服饰吗?” 我不满地瞪他,你脑子才进水了呢!你全家脑子都进水了!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璃阳公主?丫鬟? 我疑惑地望着他,“先生,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伸出手中的折扇,挑起我的下巴,以一副打量加嫌弃的神色皱着眉左右看了我几眼,摇头啧道:“确是坏了脑袋。” 我再次表示不满,说我脑袋坏了,我看你才坏了呢!穿成这个模样晃着两条长腿走来走去,都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穿底裤,没准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呢! 但是,我这个人,是有修养有内涵的,所以,我很有礼貌地岔开话题,“哦,那个,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你如何称呼?方便留个电话吗?我准备去找旅行社理赔,他们太不负责了,我花了那么多钱,非但什么服务都没享受到,还差点丢了小命,这官司我一定要打,到时候还要请你帮我作证哦,你可一定……” 在他如同看疯子一样的表情里,絮絮叨叨的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声音逐渐弱下来,最后干脆不说了,睁大眼睛与他对视,他用这样轻蔑的眼神看我,我很不舒服,哼,我也要轻蔑你!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很失望地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喂!你好没有礼貌,你究竟是谁?”我失去耐心,气呼呼地向他吼道。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是谁?” 切!耍什么大牌?谁稀罕!不过,我确实需要知道他的名字,理赔时他是很好的证人,于是,我不爽地点点头。 他嘴角的笑意加浓,突然垂下头贴近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轻轻地吐露幽兰的芬芳,“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后悔哦!” 我的心脏已介于停止跳动的边缘,这辈子还没有一个男人离我这么近地说话,而且还是这么迷人的一个男人,他说话时的热气都吐在我的唇上了,很好闻的兰香味道,该死,我荡漾了! 被迷惑的我机械地回答,“不后悔。” 他安静地看了我片刻,将一条胳膊支在一边,另一只手拿着扇子将我脸上的杂物挑开,从湖里爬上来时,我身上、脸上挂了好多落叶。他的动作温柔细腻,狭长的凤眼中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光,我的呼吸一下子又紧张了。 “玉流渊,我的名字。” 呼……故弄玄虚了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甜的微笑,“我叫洛宝宁。” 他看着我的笑脸,再次将眉头皱到一起,这个人好喜欢皱眉,这么一会功夫都皱了三次了。 “你在笑。”他慢悠悠地说道,“莫非,你不知道我的别号?” “别号?”我继续笑着,“你还有别号呀。” “不错,本公子的别号‘玉蝴蝶’。”他的口气好像很认真。 “玉蝴蝶?呵呵……”我打量着他,风骚的神情,风骚的打扮,风骚的别号,于是,我不假思索地说道,“你这样子倒很像小说里面的采花贼。” 他眨眨眼,端正了身子,肯定地点头,“你总算说对一次,本公子的确是个采花大盗。” 哈哈哈……若不是我躺着,此刻恐怕已经笑爬下了,这人还不承认自己是精神病院出来的。 他看着我,突然低头靠近我,兰香再次冲进我的鼻子,我的笑容顿时凝结。 “虽然本公子采花是不分时间地点的,但如你这般恶臭缠身之女子,我着实无从下手。” 在他吐出的微热气息中,我动用所有智商分析他的话,半晌,我得出结论,他入戏极深。 天呀,我觉得自己要哭了,跟眼前这个神经病长腿美男实在无法交流,谁能把他带走?help!help! 玉流渊看着我欲哭无泪的模样再次露出一个妖魅动人的笑容,幽幽地说道:“方才我可是问过你知道我的名字后会不会后悔,你说过不后悔的。” “……”好像有这么一幕。 “所以,我要告诉你,知道我是谁的女人,都会成为我的女人,你也不例外,呵呵,我还没有采过脑子有问题的花呢!” 怒!再重申一遍,姑奶奶脑子没问题! “不过,你今天实在太臭了,我没有心情,”他皱着鼻子,看似很遗憾地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不如这样吧,我给你留下个印记,这样我们就不会忘记彼此了,等你收拾干净以后,我再来找你共度良宵!” 什么!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种事情也可以预约吗?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很棒,爽朗地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我,轻轻按了一下手上的折扇,折扇的顶端冲出一把尖刀。 他将尖刀一晃,我胸前的衣带便被挑开了,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嘴角向上挑起。 “以后,我唤你洛儿吧!”他话音一落,折扇的刀尖瞬间向我刺来。 “啊!” 鸟儿从四面八方惊飞而起,宁静的枫林里只剩下我痛苦的惨叫声。 第3章 他的吻 “玉!流!渊!”我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向他怒吼,“你这个疯子!” 我真的欲哭无泪了,右肩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该死的采花贼竟然就这样在我的肩上刻了一个字! 很疼的你知不知道!纹身也不是这么个纹法!你好歹给打点麻药呀! 他用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我右肩上的伤口处摩挲几下,满意地点点头,愉快地宣布道:“洛儿,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便是我的专属印章!” 我疼得牙齿打颤,嘴唇苍白,本就没有力气的身子此刻更加冰冷,全无反抗之力,只能不断地向他投去恶狠狠的目光,以表示我的忿恨和不满。 他修长洁白带着香气的手指移到我毫无血色的唇上,指腹轻轻擦了几下,眼底竟然闪现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神色,“很疼,是吗?” 废话!不然你躺这里,我在你肩上划几刀,你试试疼不疼。 他垂下头,靠近我,眼底的那抹温柔化开淡淡的笑意,点点我的鼻子,“疼,洛儿才能记得我,不会再把我忘掉。” 再?我应该记得他的吗?我想反击他几句,刚一张开嘴,他的唇便落了下来,凉凉的,带着甜腻腻的味道落在我的唇上,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 我再次震惊了!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采花贼,吻得毫无征兆,令我猝不及防,刚才不是说我今天太臭不采我吗,呜,说话不算数。 他湿滑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冲进我的口内,压住我的小舌,在我酥酥麻麻的颤抖中轻轻舔吮着,舌底感到一丝转瞬即逝的苦意,接着,一颗药丸滚入我的喉咙,他也离开我的唇。 很短暂的一个吻,却……回味无穷…… “苦吗?”他微笑着问我。 我还处在对良好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在瞬间被夺走的震惊中,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绝色男子,嘴里是他留下的甜香,傻了吧唧地说:“不苦。” 他满意地笑了,又看看自己留在我右肩上的“杰作”,向我抛个媚眼,起身飞走了,是的,人家是飞走的!宽大的绿色袍子在他身后起舞,像极了一只大大的蝴蝶,他还真担得起“玉蝴蝶”这个名号。 又传来他渐远的声音,“向西走三里地便回去了!” 我的脸滚烫地发热,嘴里全是他的味道,连牙缝里都是,喂药就喂药,干嘛要用嘴啊。 想不到我这等厚脸皮之人,有一天也会因为被人突然吻了而脸红。 不知他喂我吃的什么药,几分钟后,右肩上的伤口竟然不疼了,胸口一直压抑的沉闷在缓缓减轻,血脉也畅通许多,身上的力气逐渐恢复,又躺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便能坐起来。 伸手抚上右肩,掀开染着星星点点血迹的衣衫,一个漂亮的篆体“玉”字赫然刻在雪白的肌肤上。(.好看的小说) 如果他的目的是让我记住他,那么他做到了。现在,唯一需要祈祷的是,他千万别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么一朵没采的鲜花,然后跳进我的窗子,将我用麻袋装起来,扛进破庙…… 我趴到岸边,从湖里掬起一捧水洗脸。 等等,湖面上倒映出的这个人是谁! 这是一张很嫩的脸,五官虽然与我有六分相似,却是完全一副没长开的样子,就像十年前的我。 我站起来,再看我的身子,细胳膊细腿,接近于飞机场的胸部,这是才发育不久的身材! 一瞬间,我第三次震惊了! 无数画面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傻傻地跌坐在岸边。 两个小时以后,我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玉流渊不是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我也不是脑子进水有问题,而是――豪华游轮上的那位保安,一嗓子把我喊穿越了! 原来的我也许掉进太平洋里就喂了鲨鱼,而我的灵魂却如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地穿越了不知多少光阴、多少空间,进到了这个女孩的身体里。 现在的我最多只有十三四岁,瘦不拉几,活像个长手长脚的小猴子。 无语。 强烈的震惊之后,我认命地抬头望望太阳,决定按照玉流渊的指示向西走,看一看自己究竟来到一个怎样的世界。 一边走,一边骂玉流渊,死采花贼,烂采花贼,还说什么我是他的女人,一点诚意都没有,连点银子都不留!骂完了我又郁闷起来,他本来就是采花贼嘛,有个鬼诚意,人家玩的都是一夜-情!白睡!哪来的银子! 走啊,走啊,出了枫树林,上了大路,直到太阳快西沉时,我才走到一座城池的门口。 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再也不用怀疑,我彻彻底底的穿越了。 高高的城门上写着两个大字“帝都”,呃,好吧,我进京了。 不愧是帝都,当真热闹,街道边的小商小贩熙攘叫卖,来往行人马车川流不息,想来这里的百姓生活富庶。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没有想象的那么陌生,我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一个生产力极度落后的世界,就像是梦里曾经来过这里一般。 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摸摸兜,身无分文,不晓得我这身体的本尊是个什么身份,怎会流落到郊外的燕落湖里? 记得玉流渊好像说我穿的是什么公主府丫鬟的衣服,莫非我是个丫鬟? 猜测很快被证实了,我正在一家包子铺前流口水,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大叫道:“阿宝!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乔管家还在前边等你回府呢!” 阿宝?是在叫我吗? 不容分说,两个家丁拽起我的胳膊向前走去,转过两条街在一座茶楼内见到一个被称为乔管家的年轻人,那人生得倒是挺俊,眉清目秀,面容雅致,只是眉眼之间满是冷淡严厉的神色。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长得细眉杏目,樱桃小嘴,透着一股刁钻的模样。 乔管家用眼睛瞥一眼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不耐烦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抬眼看了看几人,心里琢磨着身上没有银两,又无处可去,而且看眼下的情势,我好似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发挥演戏的天赋,借着这个身体伪装,或许还能混口饭吃,以后的事情再随机应变。 快速地做了一个决定后,我很无辜地说道:“我遇到流氓抢劫,被人打晕了扔进燕落湖里,醒来后脑子一片混沌,忘记回来的路,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 “你被人打了?”乔管家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紧紧地盯着我,看得我很不自然。 我诚恳地点点头,“嗯,打在头上,打失忆了。” “失忆了?”几人一同惊呼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再次极有诚意地点头,“我已经不记得你们都是谁,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几人一阵无语,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心下一横,装失忆是每个穿越女的必备手段,屡试不爽,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能俗一把,走一次穿越女的老套路。 第4章 找到组织啦 沉默片刻,乔管家没有多说什么,站在他身边的丫鬟却开口了,“哪里的流氓那么大胆子,连璃阳公主府的财物也敢抢?帝都内谁不知道这锦花小袄是公主府的标志,连宫里的舍人见到后都要退让三分!” 被她这么一说,我方才注意到,我身上穿的衣服是暗红色绸缎布料绣着金丝锦花,对面的丫鬟也是一样的衣料,而将我带回来的那两名家丁身上也是同样的布料,只不过底料的颜色是深蓝色。对于丫鬟和家丁来说,这样的装饰显然过于豪华,莫非这璃阳公主府是个堪比皇宫的地方?连仆人都是锦衣玉食?我的兴趣更浓了。 那丫鬟见我不语,又说道:“我看你定是一派胡言,私吞了采买的胭脂水粉,编出这等拙劣的借口敷衍。乔管家,阿宝做事一向鬼鬼祟祟,此次不知搞了什么名堂,您可要秉公处理!” 这伶牙俐齿的丫头最后一句竟有点撒娇的意味了。 我淡淡地看她一眼,“我记得的只有这些,信不信由你。” 小丫鬟不示弱,还欲说话,乔管家却突然出声制止了她,“轻烟!”原来这丫头叫轻烟。 乔管家那双精明的眼睛看着我,我毫不避讳他的眼神,坦然地与他对视,半晌,他淡淡道:“有什么事情回府再说吧。” 瞧瞧人家,不愧是公主府里的中层领导,多有大局观,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不适合纠缠,尤其丫鬟弄丢了采买的胭脂水粉,这算是家丑了,怎能在外面大呼小叫地影响公主府的形象呢! 跟着一行人七拐八拐地从公主府的侧门进入,我见到了一个绝对豪华的大院子,亭台楼阁交错而立,处处显示出皇族的高贵与华丽。(.)不知道璃阳公主什么来头,皇上这么宠她,给了她如此奢侈的一个府邸。 乔管家很得仆人的尊重,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请安,他都极有威严地点点头,很有领导的架势。 跟着他们进到靠西的一个小院子,这里应该是乔管家的办公地点。 乔管家坐在厅堂的正位上,严肃地看着我,“阿宝,你可还记得被抢时的情景?” 我茫然地摇摇头,“只觉得头上一疼就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就在东山的燕落湖里。” 乔管家皱眉想了一会,“此事需仔细追查。” 一直跟在乔管家屁股后的轻烟扁扁嘴,对我冷冷道:“阿宝,亏得乔管家信任你,将为公主置办胭脂水粉这么大的事情交予你,你却办成这样,公主若是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莫说你,就连乔管家都要跟着受牵连,到时,要了你的小命都赔不起!” 哟,看不出,轻烟小丫头的嘴巴还挺厉害,得理不饶人,看来这丫头与阿宝定是素来不和,不知道阿宝以前的性子如何,会不会反唇相讥?我不敢多说话,虽然他们对于我失忆这一说法将信将疑,但倘若我表现得与阿宝以前的性格有太大反差的话,还是会被他们怀疑的。 我抬眼看看乔管家,略带委屈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乔管家,我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阿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公主追究下来便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虽然阿宝的命不值钱,但绝不会连累乔管家你的,你放心,要打要杀,阿宝不会有半句怨言!” 我决定在乔管家身上赌一把。 乔管家的眼底竟然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神色,转瞬即逝,却被我灵敏地捕捉到了,他怎会有这样的神色? 他正色道:“以阿宝的为人再加上她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想来确有隐情,此事我日后自会查清,但你的失职却不能不追究,采办一职是不能再交由你来做了,今日开始,罚你去茅房任职。” 什么?茅房!那不就是让我去扫厕所吗!靠,老娘才不干呢! “什么?”轻烟不敢相信地尖叫起来,“乔管家,这处罚太轻了吧!她的所作所为理应杖毙的!” 杖毙?那我宁愿去扫厕所。 乔管家果真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他冷冷地看了轻烟一眼,“你是在怀疑本掌事处事不公吗?” 轻烟没有想到乔管家这般护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巴张合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轻烟吃瘪的样子,我爽了。 乔管家挥手招来一名小厮,“先带阿宝下去洗洗,明天去茅房供职。” 我确实需要好好洗一洗了,这一路回来,因为我身上的臭水味,不知多少人都捏着鼻子走远了,轻烟一直拿着一块丝帕捂在鼻前,乔管家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却也偶尔暗暗皱眉。 被小厮带到一间浴室里,古朴的木制浴桶立刻吸引了我的眼球,这公主府果然富丽,连下人都能用这样的浴室。 小厮带着一脸怪笑退了出去,真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 不理他,我立刻脱了衣服钻进浴桶内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刻。 现在这副十三四岁的身子很是清瘦,浑身也没有几两肉,随便摸一下就是一把排骨,又加上胳膊和腿都是细长的,就像个男孩子一样,不过奶白的皮肤倒是极为细腻光滑。 我不禁感叹,还是年轻好呀,上天又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绝不能像上辈子那样把自己关在家里,变成宅女一枚,我要享受生活!若生活能给我带来几位美男就更完美了! 我的指尖轻轻触摸右肩上的伤痕,漂亮的“玉”字此刻已成暗红色,就像那个妖娆的人一样,邪笑着向我炫耀他的存在和占有,玉流渊…… 手指向下滑去,我赫然发现,自己的胸口处竟然有一个手掌印,深色的印记告诉我,这里,曾经受过致命一击! 这一掌,可是这个身体的死因? 一个负责采买的小丫鬟会得罪什么人而遭此横祸? 看着水面中倒映的这张脸庞,既熟悉又陌生,很像初中时期的我,又很像……怎么说呢……像我的女儿,如果未曾穿越的我生一个女儿,长到这个年纪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 正在胡思乱想,外间的门突然响了一下,我洗澡前担心有人偷窥,特意将门栓锁得死死的。 “阿宝,阿宝!”门口传来低低的呼唤声,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赶紧起身,胡乱擦了几下,穿上小厮帮我拿来的干净衣服,该死,这衣服真繁琐,还要系带子! 慌慌忙忙中我刚把里衣套上,外面的门就被冲开了,我还来不及回身看进来的人是谁,已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脸庞和脖颈上。 “阿宝,想死我了……”来人一边吻一边念着我的名字。 我还在系衣带的手立刻僵住了,抱住我的人居然是乔管家! --------------------------- 感谢两位投了pk票的亲!晚上还有一更,为你们加滴~~~ 新文上传,稳定更新,小途坑品良好,跳坑有保障,求收藏啊求收藏~~~~~~~~ 第5章 说好的奸/情呢? “阿宝……今天你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急坏我了……还以为你为了躲我偷偷跑了呢……还好你回来了!阿宝……还是我的阿宝最好!”他的吻越来越密集,湿热的气息在我的脖颈间徘徊,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早察觉这男人不简单,见第一面我就直觉他是贱攻一枚,此刻还真应验了! “乔、乔管家……”我扭着身子想摆脱他,手去推他的胸膛。 他捉住我的手紧紧攥住,扳过我的身体,挑起我的下巴,不等我有多余的反抗,急切地、重重地吻上我的双唇,不停地吮吸,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占据。 我愤怒了!一天之内接连被两个陌生男人不容分说地强吻,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玉流渊那次是我没有反抗的力气,但是现在,我的力气恢复了,绝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地被这个贱男占去便宜! 决心虽然下得坚定,但我实在没有应对这类事情的经验,推他,他像堵墙一样,推不动,挣扎,反而刺激得他更加兴奋。情急之下,我心一狠,抬起一条腿,膝盖用力地向他两腿之间的某物上撞去。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乔管家好似是这方面的高手,早就料到我有这么一招,松开一只手抓住我的膝盖,我立刻换了个更不舒服的姿势又被他钳制住。 “小……坏……蛋……”他略带宠溺地喃喃道,还很享受的样子。[.超多好看小说] 我简直欲哭无泪,他像块粘糕,抱着我又亲又啃,我快被他的口水淹死了。 “唔……”我终于摆脱他的双唇,得到片刻的说话机会,“乔、乔管家,你在做什么,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真是一句狗血台词,我猜他一定会说: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不料,亲得火热的他居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我从他黑亮的双眼中看到一抹压抑的情-欲和不可思议的惊喜,他攥住我瘦小的双肩,皱眉道:“阿宝,你真的被打坏脑袋了?” 我心头一惊,莫非这人与阿宝私下是男女朋友?如果那样的话就难办了,这人本来就很精明,若是与阿宝关系亲密,恐怕我瞒不了多久的,即便有失忆做借口,时间长了他也会发现端倪的! “我……我……”我结巴着打太极,“我头好痛……” 他温柔地摸着我半湿的头发,心疼地说道:“你真的失掉记忆了?”接着,又轻叹一口气,“若你真失掉记忆也好,这样你就不会躲我,也不会拒绝我了。” 我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看来以前的“我”还没有答应他的追求,那就好办多了! 我轻咳一声,“乔管家,我记不太清之前的事情了,但公主府内人多眼杂,你这么抱着我恐怕不妥。” 他的手臂微微一颤,不满道:“你唤我什么?” “乔管家。” “你上次不是应了我,没人时唤我越哥哥!” 越哥哥?我全身发冷,好肉麻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见我不吭声,又垂下头想吻我,这次可不能让你得逞,我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双唇上,硬着头皮喊了一声,“越哥哥。”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喊一句也不会掉块肉,英明的女人耍得了泼,卖得了萌,更撒得了娇。 他高兴地握住我按在他唇上的手,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亲,“阿宝,你知道吗,今天你在轻烟面前说出护我的话时,我有多开心,原来我的阿宝心里当真有我!真是调皮的小坏蛋,之前还说要考验我,竟与哥哥玩起这等欲迎还拒的小手段,看我不好好调教你!” “呃,越哥哥,我想你是有点误会,你方才也说,我脑袋被打坏了,所以我不记得之前我对你有过什么承诺,今日所说的话,也完全是出于本能……” “我不管!”他霸道地打断我,“你答应过我,带你出府你就让我得到你,我已经做到了,想必你出府也见到了想见的人,办了要办的事,现在是你兑现的时候了,我一刻也等不及了,今晚我便要了你。” 虾米?今晚?要了我?开神马玩笑! 我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凭什么,凭什么!我承认,我冒名顶替进公主府是为了混吃混喝,但如果要以给你做情人为代价,那我可不干! “乔管……哦,不,越哥哥,我真的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许下过这样的承诺,我连我自己叫什么,今年多大,生辰八字如何,五行缺土还是缺水,家住何处,家里几间屋,几亩地,几头牛,老爸老妈是否安康,有木有订过娃娃亲……这些全都忘记了!所以不是我不愿意兑现承诺,是我的脑子现在一片浆糊,唉!我好痛苦啊……” “噢?”他环抱着我的手臂没有放松,盯着我投入的表演看了片刻,热情逐渐降低,嘴角冷冷地抽起,“即便这些你不记得了,我想你不会不记得你在公主府做的手脚吧?” 在公主府做的手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方才他提到的出府见了想见的人办了要办的事,他在暗示什么? 乔越变脸速度极快,见我不语,收起脸上阴鹜的表情,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阿宝,在我面前你不必演戏,失忆这种小把戏也就骗骗其他人,我还不知你的鬼心眼?那些胭脂水粉怕是能卖个好价钱吧!只要你能兑现当初的承诺,这些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的,不但如此,我还会帮你隐瞒下去。公主府是块大肥肉,府内之人谁不知道公主对我的信任,我若说你是清白的,谁敢动你一根汗毛?”这人着实善于伪装,分明是威胁之语,他却能用温和的语气说出。 不得不说,我这次中奖了,竟穿越到一名极不简单的小丫鬟身上。乔越说的这些话我算是听明白了,里里外外的,阿宝一直在利用乔越对她的好感偷偷捣腾公主府里的财物,以达到中饱私囊的目的,嗯,很有经济头脑,有钱途! “越哥哥,我,我今天受了刺激,你,你容我准备几天……”拖吧,先拖几天再说。 “准备几天?”他看着我低头娇羞的模样,转转眼珠,了然一笑,“你是在怨我将你调去茅房,跟我闹脾气吗?” 呵呵,他还挺了解女人嘛,想必没少用这样的招数对府里的小丫鬟下手,既然这样,我便陪他再演演喽。 我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幽怨,“越哥哥,你真的要将阿宝调去茅房吗?那样阿宝会变臭的,还怎么伺候你呢?” 他连忙握住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我也是无奈呀,这次你做得太大了,那些胭脂水粉是公主钦点的,我还要从其他的地方挪银子再去采买才能填补上,这一来一回难免有人心有怨言,况且又有轻烟那丫头盯着,她在四官人那里一直说得上话,我若不罚你做做样子,怕是难堵悠悠众口。” “哼!我看你是怕我们之间的关系被他们看出来吧!”撒娇谁不会,电视里的奸-夫-淫-妇最常用的经典桥段! “嘿嘿……”果然戳中他的软肋,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说他对我是如何真心。 --------------- 这章是为感谢茗诗、西林60,还有令我感动的袜纸童鞋,三位亲亲投的pk票加更的~~~~ 第6章 三夫十八侍 我连哄带骗的,总算将乔越稳住了,他答应让我准备几天再“伺候”他,并保证不会让我在茅房呆太久熏太臭的。(.)看看,再精明的男人,精虫上脑之时的智商也接近于白痴吧。 乔越腻味我一会,在我的一再催促和提醒下不舍地放我走了,又是那个怪笑的小厮将我从他的屋子里带出去,领着我回丫鬟院子。原来这个豪华浴室是乔越的专用浴室,难怪那小厮笑得奇怪呢,将单身女人弄到自己的浴室里洗澡,这明显就是有企图嘛!而且我还这么小,还不到十五呢!该死的乔越,一定有恋童癖! 丫鬟住的院子就比较嘈杂了,住的都是身份较低的丫鬟,高级一点的丫鬟由于晚上要伺候主子,都住在主子的院子里。来来往往总有人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看我,我心里再次郁闷,想来这阿宝以前的人缘不怎么好。 那小厮将我送到房间前,嘱咐我几句就离去了,我一个人进了屋子,屋内设施很简单,却也被打理得整洁干净。 一名稍上了点年纪的妇人见我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握住我的手紧张地询问,“阿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想必这就是小厮与我提过的,我的同屋莲妈了,我看着她眉目慈善,很是和蔼,顿时生出一股亲切的情绪,轻声唤她,“莲妈……” 她拉我坐在床边与我问东问西,我将编给乔越和轻烟的故事又说了一遍,并告诉她明天我就要去茅房上班了。 莲妈很是无奈地安慰我,“也罢,去茅房虽说脏了点,好歹没有人支使,总算是个省心的差事。” 我又借着自己被打得失忆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借口,请莲妈给我介绍一下公主府的情况,也省的我出去后不认人,一不留神得罪大人物。 莲妈告诉我,璃阳公主是当今宝日国皇帝的亲姑姑,势力甚大,连皇帝对她都敬让三分。我想起轻烟说过,皇宫内的舍人见到璃阳公主府的人都要恭敬谦让的,可见璃阳公主的权势竟然与皇帝不分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高过皇帝。 我对府内的人员结构比较感兴趣,急着请莲妈给我讲。 “这府里,东边的两个院子住着公主和小王爷,西边的三个院子住着公主的三位侧夫,北边的院子住着十八位侍郎,南边是下人们住的院子。” “什么?什么?”我努力地挠挠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发生幻听,“你说什么?侧夫?侍郎?” “不错!”莲妈眨着眼点点头。 “可是,公主不是女人吗?”我惊恐。 “女人怎么了?”莲妈也很惊讶地看着我,像看火星人一样,“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自然也可以娶夫纳侍收男宠,而且,我们宝日国一直讲究多夫多福,有地位的女子都会多多迎娶夫君的,不仅为自己的府邸增添福气和喜气,更能显出当家主母的权势,璃阳公主身份尊贵,怎能没有侧夫和侍郎!” 侧夫、侍郎、男宠……多夫多福!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莲妈,努力地消化她这几句话,终于,我的小心脏勇敢地承受住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占据主导地位,在很多男人的眼里,女人和金钱一样,是他们的财产,当一个男人拥有金钱、权利、荣誉以后,身边的美女也成为他们衡量成功与否的一个指标。 而这里,宝日国,却是不同的,在这里,一个女人如果足够强大,同样可以娶男人,还能娶不止一个!哇!我惊喜地发现,这里是一个男女平等的社会!绝对的男女平等呀!宝日国,好地方! “不过,三夫十八侍,一共二十一个人,公主能应付过来吗?一个月只有三十天,除去大姨妈来的那几天,她不是都要……” “嘘!”莲妈慌忙地捂住我的嘴,紧张地向四周看了几眼,轻声责备我,“这话可说不得,公主府里处处都有耳朵,若是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小命?” 我无辜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莲妈这才松了我的口。 “阿宝呀,你还小,一定要记住,离公主远远的,离公主的夫君们更要远远的,离小王爷也要远远的,我们做下人的,只要少说话多干活就行了,皇家的事情,我们可参与不起的。” 听着莲妈的谆谆教诲,我心中很是感动,不自觉地握住她的手,这位亲切的阿姨总给我一种很安全、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我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我就心甘情愿地对她不设防备,愿意相信她,亲近她,有一种久违的亲情感。 “莲妈,我懂,我会多加小心的。” 我又请她给我说说璃阳公主后院里那些男人的情况,对于这种新鲜的事情,我永远是最感兴趣的!尤其那么多男人,公主只有一个,势必有受冷落的,他们平日寂寞难耐,会不会相互安慰……嘿嘿,我的笑意不知不觉又猥琐了。 她告诉我,璃阳公主的驸马已经去世多年,当年驸马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夫妻很恩爱,按说以璃阳公主的高贵身份,再娶多少个侧夫、侍郎都是无可非议的,但璃阳公主并没有再娶,只守着驸马一个夫君。直到五年之前她才又娶的,娶来的男人也只封为侧夫和侍郎,侧夫依次以二官人、三官人、四官人相称,侍郎更是没有称号。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想来那位驸马定然是璃阳公主深爱之人,没想到这样等级观念极强的时代里,也会有如此令人感慨的爱情。不过,嘿嘿,我更想了解璃阳公主还活着的三夫十八侍。 莲妈说,十八位侍郎住在北院里,有专人伺候。在这里,侍郎的地位并不高,仅仅比男宠高一级别而已,因此平时不必理会,若是见到了,行礼然后避开就是了。 而那三位官人也是甚少露面的,二官人身体不便,住在“竹园”内,偶尔出来,也只到花园和人工湖前看看,其他时候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三官人已经五年没有回府了,据说他与公主成亲以后就很少在府内居住,若不是还给他留着“兰园”,大家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 至于四官人嘛,由于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平时也是很少回府的,他所居住的“桃园”内也一直冷清。 我忍不住问莲妈,“四官人还有什么身份?” 莲妈竟叹着气摇头,“他还是一位当红的小倌。” “小倌?”我再次被震了,璃阳公主竟然连妓馆内的小倌都娶,而且娶回来后还放任他继续做小倌的工作,这是什么心态啊!多么大度的女人呀! 一听说这几位官人都不常露面,我有点失望了,很想看看璃阳公主收回来的男人长什么模样,会不会像玉流渊那样妖孽呢? “那小王爷呢?”女人的八卦心态一经挑起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我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继续挖璃阳公主的“祖坟”。 说起小王爷,莲妈则是一副叹气惋惜的神情。当初璃阳公主连生四胎均未活过两岁便夭折身亡,唯有第五子活下来,公主疼爱得如同眼珠子,更请皇帝赐他皇族姓氏,小王爷全名莫凡尘。 但世事难料,据说小王爷三岁时被神秘人物绑架,对方向璃阳公主提出许多条件,还喂小王爷喝毒药以示要挟,后来小王爷虽被救回,身子却伤了,几乎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璃阳公主只得将他送到天灵雪山,请神医“天外仙”为他救治。 后来,小王爷被“天外仙”治好,却因中毒太深做下病根,他为了调养身体,便留在天灵雪山,同时也跟着“天外仙”学习医术,这几年才偶尔下山回公主府内小住。 前些日子他刚刚回府,因着皇上去慈云山祭祖,身为皇族成员的公主带着小王爷一同随驾前去。不过,小王爷行事低调,不喜生人,尤其近两年,很少在府内下人面前露面。 “小王爷也是苦命之人。”莲妈做了总结性陈述。 “嗯,的确,才三岁就遭到这么大的劫难,恐怕一辈子都有阴影了。”莫名地,我也同情起小王爷来,为他三岁起就受到病痛的折磨感到揪心。 却不想,莲妈的同情心更加泛滥,她喃喃道:“将来若是有机会见到小王爷,定要好好伺候他,以弥补这些年他受的折磨。” 莲妈真是个善良的人。 第7章 药童小五 与莲妈聊了半宿,第二天,我早早地去茅房走马上任。[] 在去茅房的路上,我心中不断为我悲催的穿越生涯感叹,别人穿越不是穿成女皇就是皇后,最次也能混个公主、郡主、小姐,而我呢,穿成个丫鬟也就罢了,还是个扫厕所的丫鬟,更烦的是这丫鬟惹了一身麻烦等着我擦屁股! 到了茅房,早有一名年纪略大的家丁等在那里,没等我做自我介绍,他便开口了,“我是全叔,茅房的活计由我指挥,你负责东面的几个茅房,先去打扫吧。” 他声音不大,口气坚定,对于茅房业务极为熟练,想来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已经奋战多年,算是资深专家了,以后,我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要及时向他讨教。 我按照全叔的吩咐,在小花袄外面套上工作服――一件深蓝色麻布外罩,又戴上一个大帽子将头包裹住,然后在鼻子上系了一块布当做口罩,我觉得有必要自制一个防毒面罩。 千万别小看这个厕所的保洁工作,全叔说了,扫厕所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我们同时还要负责更换茅厕的厕纸、收拾各院的恭桶、处理府内大粪等诸多工作,可谓“重任”在身! 我听了以后连连称是,并表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府内的茅房事业添砖加瓦。 很快,我发现一个头疼的问题,公主府实在太大,茅房为了使用方便又不影响空气质量,都建在府内的边边角角,茅房与茅房之间的距离很远,走起来又浪费时间又累人。不过,好在阿宝这个身体虽然瘦,却是属于力量型的,也许是长年干活的原因,身体素质很棒,但即便是这样,一天下来我也累得半死。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歇着,莲妈看我的样子摇着头过来给我捶肩,莲妈真是太好了,我高兴地抱着她亲了一口,就像亲自己的妈妈一样,弄得她脸红红的,无奈地戳我额头说我调皮。 用过晚膳,我从莲妈那里要来几张纸和笔墨,发挥我的本职特长,在纸上画了一双旱冰鞋,又将旱冰鞋的结构拆解出来,全部仔细地画在纸上,然后就揣着图纸去找乔越了。你不是追我吗,那就该拿点诚意出来嘛! 我在乔越的屋子里等了一会,他回来后见到我顿时大喜,张着双臂就要抱我,但刚一靠近,就被我身上的臭味熏得停在三丈开外。我心里小小的得意,知道你不老实,我故意没洗澡没换衣服。 乔越看了我画的图纸,啧啧称奇,问我究竟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我得瑟地告诉他本姑娘天生聪明,最擅长发明。 他满口答应下来,说三天之内就能做好,到时给我送去,要是符合我的心意,我可要奖赏他。我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奖赏,这人真无可救药,整天想着怎么占女人便宜。 哄弄完乔越刚出来,就有一名小厮跑过来说全叔叫我回去。 我到了全叔的“工作室”――府内最大的茅房,全叔吩咐我给东边小王爷的药圃里送点大粪过去,并叮嘱我将粪桶放到院子门口就可以了,不要随便进院子。 我看着全叔已经准备好的大粪桶,无奈地拎起来向东边小王爷的院子走去,好在公主府的粪桶比较高级,红木制成,盖子扣得很严实,一点臭味也闻不到。 我一边走,心里一边嘀咕,有钱人就是事多,这都什么时辰,天都快黑了,还要姑奶奶亲自去送大粪。再说,小王爷不是跟着公主、皇上祭祖去了吗,至少还要半个月才回来呢,打理药圃的人就不会偷点懒吗,真是不会变通。 小王爷的院子很冷清,不似几位官人的院子都有一个风雅的名字,只是一座普通的院落,两扇朱红色半掩着的门,门口也不见有家丁把守,从这个小院子可以看出,小王爷的确很低调。 半掩的朱红木门古朴典雅,一阵清淡的茉莉香气迎面扑来,伴随着傍晚微凉的秋风,沁入我的心脾,我顿时忘却了诸多烦恼,深深地吸气,想将这茉莉香揽入胸中。 一时间,全叔的叮嘱全忘了,我推开木门,抬腿迈过门槛进了院子。踩着鹅卵石小径,绕过开满茉莉花的小花园,便见到一个矮矮的木栅栏围起的小园子,园子里种着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一名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少年正蹲在花草之间用一把小铲子松土。 我站在栅栏门外,将大粪桶放在地上,看着那名黄衣少年认真地松着土,莫名的,心中浮起一丝感触,与外面的那个家丁仆人忙碌穿梭的院子相比,这里静谧得如同仙境一般。我忍不住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茉莉花的香气,沉溺在这个美好的傍晚。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松土的少年不知何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小铲,站起身子,走到药圃的门前,隔着栅栏门,借着已经有些黯淡的光线静静地看着我。 他竟然不嫌弃我身上的臭味,就这么隔着栅栏门与我对视。 此刻,我方才看清他的容貌。他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的模样,五官很精致,白皙的皮肤像上好的陶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好奇宝宝专署的神情探究地望着我,而眼中若隐若现的波光更显出一种无辜又惹人怜爱的神色。长长的睫毛竟是微微卷翘的,美得令人嫉妒,水嫩的泛着粉红色蜜光的双唇看上去像极了一颗诱人的樱桃。最让我感到惊艳的是,他的右边眼角下方生了一颗极淡极淡的泪痣,为他整个人平添一丝阴柔。 他很清瘦,一身鹅黄色衣衫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有搭在肩上的乌黑长发作为映衬,虽然只是这样简单的颜色,却掩饰不住他整个人的明媚。 我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一遍一遍地翻阅自己曾经创作过的漫画人物,终于,我总结出一个词――天然受。他这样子若不是小受,世上就没有小受。 我们隔着药圃的栅栏门对视了很久,受君……哦,不,原谅我的职业病,黄衣少年眨眨大眼睛说话了,“你是谁?”柔柔的天籁般的声线中带着少许羞怯,又宛若初见美丽少女时的点点青涩,悦耳动听。 “我……我是来送大粪的。”面对美男,我总是第一时间说出实话,在关键时刻将自己的形象将至最低点,知道为什么上辈子的我一个男朋友都交不到了吧,男人都喜欢含蓄婉转的女孩,而我的字典里偏偏没有这两个词。 黄衣少年微微笑了起来,刹那间,好似满园的茉莉花全开了,芬芳四溢,我的心也跟着他的笑容在满是茉莉香的半空中飞舞。 “你叫什么名字?”他嘴角含着笑意问我。 “洛宝宁。”一不留神我又说了实话,赶紧弥补,“你可以唤我阿宝。”幸好我的名字里也带了个“宝”字。 “可我想唤你宁宁,可以吗?”他还在笑,明亮的大眼睛也染了笑意。 可以,当然可以,美男叫我什么都可以!我赶紧点头。 “你呢?”我也很想知道这样的天然小受叫什么名字。 他稍稍怔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奇怪,自己的名字也要想的吗,不过也是,毕竟名字是别人叫的多一些,自己又不会天天叫自己的名字。 他想了一下告诉我,“叫我小五吧。” “小五,我在茅房供职,你呢?”我又不争气地自报职业了。 他的嘴角上挑了一个绝佳的角度,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我是药圃的药童。” 【求收藏,求书评~~如果你喜欢小途的文文,就点一下“加入书架”吧,只要亲们给小途一点动力,小途就会加更滴~~~】 第8章 浇粪时光 我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木桶,“要我帮你浇吗?” 小五愉快地点头,并亲手为我打开栅栏门,“好。” 然后,我很主动地成了他的劳力,将木桶放在红红绿绿的草药边,掀起盖子,用木勺将大粪舀起,跟在小五后面,按照他的指示浇在地里。 以前常听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现在我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真理了,不但不累,还越干越来劲,干着干着,便觉得原本臭臭的大粪似乎被满园的茉莉香感染,变得没那么臭了。 “平时只有你一个人打理这些花吗?”我与羞涩的小五交谈起来。 “嗯,一般情况下是的。” “不累么?这么大的药圃,这么多草药。” 小五闪动着明媚的大眼睛,“我喜欢种药,所以不觉得累。” 我赞同地点点头,“做喜欢的事情总是不觉累,真羡慕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我带来的粪桶,却无法接我的话茬,很显然,世上没有人真心喜欢在茅房里供职的。 我很喜欢看小五笑,那样子就像一个可爱的天使,绝对的纯真无污染,像他这般洁净的男孩子确实不应该亲手浇粪,破坏形象。 “小五,平时小王爷不在府里,你也要照顾这些草药吗?” “嗯,我是药童嘛。[.超多好看小说]” “可我还是觉得应该多几个人帮你,要不然你多累。” 小五看我一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流动着别样的神情,“小王爷不喜欢别人进他的药圃。” “呀!”我连忙跳起来,“那我要走了,被小王爷知道会责罚我的!” “呵呵……”小五看着我夸张的神情,笑了起来,“我不告诉他便是了,而且,他不会随便罚人的。” “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怎么谢呢?”我想了想,“明天给你带新鲜点的大粪吧!” “……”小五显然对我独特的幽默方式不适应,我仿佛看到三条黑线从他洁白的额头上默默流下。 小五的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他松完土后就蹲在一边看着我浇粪,我与他有的没的说了几句后也找不到太多话题了,便自顾自地哼起歌来。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小五惊奇地看着我,等我唱完了,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宁宁,你唱的什么歌?曲调和歌词都很奇怪。(.)” 我嘿嘿一笑,“我家乡的神曲,极具民族风特色,怎么样,很炫吧,还有舞蹈呢,哪天我跳给你看。” “你家乡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过那个地方有这样的曲子。” “我家乡在……天朝,离这里很远的!” “天朝,确是未曾听过……宁宁,你跟别人不太一样。”他这句话算是由感而发了。 我抬起头看他,不知何时,月亮已经爬了上来,银色的月光照着满园的草药,也照在他的天使一般的面孔上,他闪亮的双眸像蕴藏着巨大的磁场,我的目光一落在上面就怎么都移不开了。 “小五,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小五的星眸闪烁,含笑不语。 我深深地陷入他的目光之中,心中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强烈迸发,小五的这双明亮的眼睛,我真的没有见过吗?为何好似在很久以前,就曾经被这样清澈的目光拨动过心弦? 心,突然狠狠地抽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却难以捕捉。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咳咳咳,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对天使动情!太扯了,小五分明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观赏型男子嘛,而且他是天然受,我在骨子里还是喜欢主动型的男人……越想越远了…… “呃,我该回去了。”我错开目光,收起手中的木勺和粪桶,尽力掩盖自己方才荒唐的想法,提起木桶就向外走。 感觉到小五的目光在我背后没有离开,我走得很不自然,拉开栅栏门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 “宁宁……”他在后面唤我。 我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一口气,平复我波动的内心。未等我转身,他追了上来,一阵茉莉香气随着他的靠近萦绕在我的周身。 “给,擦擦。”白色丝帕从身后递了过来。 我从他修长白皙的手上接过帕子,转身看他,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上,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我的脸上有点脏。 我发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羞怯过了,而且是在一个小男生的面前,那一刻,我脸红了,抓住他给我的帕子就跑了。 唉,丢人啊!想我洛宝宁,非著名职业耽美漫画家,创作过无数非优秀作品,什么类型的男人没yy过,什么基情的场面没画过,何曾这般狼狈地落荒而逃? 我在院门口仰天长叹,没想到穿越了,我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 我从小就这样,可以坦然地面对那些风骚的、不正经的、甚至调戏我的男人,冷静地与他们周旋,却无法正视那些温柔的体贴我关心我的男人。 初中时,班里面有个帅帅的男生对我示好,主动提出放学后送我回家,当时我就恐惧了,结果,那天他一个人在校门口等了三个钟头,我却从操场跳墙逃跑了,从此,我们学校就再没有男生追我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天生贱骨头,见得不别人对我好,活该当一辈子老处/女也交不到男朋友。 手里攥着小五给我的丝帕,哀怨地叹一口气,将丝帕塞进怀里,提着木桶回茅房。 “站住!” 刚出院子大门,一声冰冷的喊声从背后传来,我下意识地回过身来,就见朱红色木门边站着一名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也穿了一件丫鬟标志的暗红色锦缎小袄,生得倒是很漂亮,低眉含黛,翘鼻樱唇,眉眼之间隐隐显出一股冰冷的气质。 “叫我?”我指着自己鼻子,瞪大眼睛看着她,这孩子我不认识吧。 “你方才唱的什么歌?”她紧紧地盯着我,一双杏目中竟透出威严的神色。 原来是我的歌迷呀!嘿嘿,小姑娘,追星不是这么追的,今天就让姐姐好好教教你! ---------- 注:歌词选自歌曲《最炫民族风》 第9章 都是好色惹的祸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对那小丫头挑挑眉。(.) 她冷冰冰地看着我,就跟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看了一会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是【桃园】的浮云。” “虾米?”我瞪大眼睛看着她,片刻便崩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还有叫这名的呢,你叫浮云,我还神马呢!” 浮云盯着我的眼神慢慢变得有点怪异,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她一个古代人哪里知道“神马都是浮云”这种具有时代意义的流行语。 本着新人不能得罪人的原则,我清清嗓子,端正颜色,很严肃地说道:“我是茅房的阿宝,幸会,幸会。”汗,这自我介绍太雷人了。 浮云小丫头惜字如金,看着我,眨眨眼,转身走了。 嘿,有个性!神秘又冷漠。 回到丫鬟大院自己的房间里,莲妈还在等我,见我回来后便催我去洗澡,早点上床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起来挨个院子收恭桶。我有一种错觉,莲妈就像我妈一样,操心我的饮食起居,还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我又问莲妈认识浮云吗,莲妈吃惊地看着我,我便将浮云与我说话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浮云和轻烟都是当初四官人嫁进来时带的陪嫁丫头,与轻烟不同,浮云因为性子冷漠,所以不太得宠。(.) 莲妈又说,浮云很少主动与别人讲话,甚至别人问她话她都不愿搭理,不知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居然主动与我搭讪。 我回忆起浮云见到我时的表情和她对我说的话,得意地微微笑了,自然是因为本人的气质过于迷人,男女通杀了!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掏出小五给我的白色丝帕,淡淡的茉莉清香从帕子上溢出,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天使一般的面孔,和那双明媚黑亮的大眼睛。 不知何时睡去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熊熊烈火从四面八方向我奔来,将我团团围住,我惊恐地站在大火中央,心中充满恐惧,伸手向四周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孤独与无望油然而生,我瘫坐在地上,等着烈焰将我吞噬……火光中闪过一张张狰狞又陌生的面孔,一个尖锐的声音冲破我的耳膜:“你去死吧!” 黑暗里,我“腾”地坐了起来,身上的单衣已侵满冷汗,湿乎乎地贴在我的肌肤上,额前的头发也湿了一片。 又是这个梦,十几年来,我总是反反复复地做这同一个梦,每一次都会从梦中惊醒,梦里那种真真切切的恐惧感在我狂跳的心中久久不能退去。甚至在穿越的那天夜里,我也是因为做了这个梦而无法入睡,才会走上甲板乘凉而发生意外的。没想到穿越了,这个诡异的梦竟然也跟着我一同穿来了。 “阿宝,怎么了?”另一张床上的莲妈似乎察觉到我的惊醒,也坐了起来,摸索着要点灯。 我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连忙说道:“没事,我只是做了恶梦。” 莲妈还是不放心,起身掌灯,又给我倒了一碗水,坐在我的床边为我擦汗,“你这孩子,平日里睡得那么死,怎么今天竟做起恶梦来,莫不是昨天被歹人打的?” “或许是吧,我也不知怎的。”我喝着水,倒是平静许多。 莲妈又宽慰我几句,便回去睡了。熄灯后,我却怎么也不敢再睡,迷迷糊糊的手里还攥着小五给我的丝帕。 第二天一早,我挨个院子收了恭桶,上午全叔见我精神不好,便叫我回房休息。正如莲妈所说,在茅房工作虽然又脏又臭,却不受人管制,全叔也很好说话。 回房后,莲妈已经去洗衣局了,她是负责为府里洗衣服的下人,白天一般都是去洗刷刷的。 我一觉睡到午后,醒来以后觉得轻松不少,又瞥到床边小五给我的帕子。一时兴起,便拿起笔墨,在那白色帕子上画了一个卡通小人,大眼睛尖下巴,q版的小五,很萌很可爱,也很小受。 我想起昨天走得匆忙,有些失礼,便揣起丝帕,向着小王爷的院子走去。 虽然我一向自认为记忆力很好,但公主府实在太大了,我早晨跟着全叔收恭桶之时很努力地记地形,出了丫鬟大院后还是忘了东南西北,绕来绕去怎么也找不到昨天傍晚的朱红色木门。 走了半天,发现自己走到一片很大的花园之中,从回廊里拐出去,外面居然是个更大的人工湖,晕,继续绕。 可就在这时,我的腿怎么也迈不动了,眼睛像被强大的磁场吸引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湖畔柳树下的人。 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坐在宽大的软椅上,认真地望着湖面。那男子一拢青衣,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他也不需要装饰,因为太美了!就像汇聚了天地之间的一切美好,又像是上帝创造了一件绝世的艺术品,你只能感叹他不属于这个凡尘世界。 他那完美的侧脸,细腻如冰的脸庞,刀刻一般的下巴,淡淡的唇色和优雅的颈项,整个人宛如冰山上的傲世雪莲,安静却璀璨地绽放华彩,他吸收了日月的精华,他掩盖了世间的芬芳,他夺走了我的心魄和思绪。 正当我在为这样一张绝美的面孔惊叹之时,他微微侧过头,双眼扫过我的脸,刹那间,我整个人像跌进了寒夜的星空之中,空虚地飘着,却没有尽头。 那竟然是一双黛蓝色瞳仁,宛若在冰窖中静待千年的寒玉,能将万物的色彩全部吸进双眸。那冰冷的蓝,那纯粹的蓝,那完全没有一丝杂质的蓝…… 我曾经疯狂地迷恋法国艺术家伊夫?克莱因创造的“克莱因蓝”,因为那是理想之蓝,而现在,我方知,世界上有比理想之蓝更令人不能自已的梦幻之蓝!这蓝色,注定令我魂牵梦萦,这蓝色,注定扰我此世清宁! 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我无法用以往yy的心态对他进行分类,什么攻啊、受啊的,我全忘记了,我只知道,若能伸展双臂拥抱这个男子,哪怕只有片刻,这一生,足矣! 我望着他,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那么痴痴地望着他,就连他皱着眉嫌恶地看我,都没有发觉。 站在不远处的两名小厮走到他的身边,抬起他身下的软椅,向我走来。 可我的心还在那黛蓝的夜空中飘着,怎么也抓不回来,全身像被点了穴一般,看着他半躺在软椅上迎面而来。 终于,他与我擦肩,他如丝的长发在我的眼前轻轻飘过,正如他轻轻地来,连衣袖都没有挥一下,只留下真切的两个字:“掌嘴。” 什么?掌嘴! 【今日两更,二更晚上7点,求收藏,求各种票票~~~】 第10章 公主的二官人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比看美男看到被人掌嘴更悲催的呢? 我反抗,我挣扎,可是完全没有用,我还是被一名小厮牢牢按住,另一名小厮狠命地抽了我十个嘴巴,将我的小脸抽成包子。 从小到大,我何曾被人这样打过!如今穿越过来不到三天,就成包子脸了! 愤怒! 我一路上没有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麻木地走回丫鬟大院,进房间后刚坐下,莲妈就急匆匆跑了回来。 一进门,她的眼眶就红了,翻箱倒柜地找药膏,一边抹着眼泪给我擦药,一边劝慰我,“阿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坏了脑子,怎会得罪二官人?我听洗衣局的丫鬟说你被打了,连忙放下活赶回来,你瞧瞧,都打肿了,这帮小厮也不说下手轻点!主子冷血,他们也跟着狠心!” 莲妈是真急了,语无伦次,而且她一向很注意言行,今天竟说起主子的不是。 我本来没什么,可听着莲妈带着哭腔的声音,竟有点忍不住,委屈一下涌上心头,眼泪也在眼底打晃,但我很快收住了。 “莲妈,他就是二官人吗?”那双黛蓝色眼眸依然不断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星空一般的璀璨。 “可不是呢,除了他,这府上还能有谁这么狠毒!”莲妈给我擦药的手微微颤抖着。[.超多好看小说] “他叫什么名字呢?”我很想知道那样绝美的一个人,会有怎样的名字。 “官人的名字岂容我们下人唤得?唉,也罢,你毕竟因他受了这一遭罪,便对你说了吧,他名唤月初痕。” “月初痕……”我喃喃地重复着他的名字,想着那个如雪莲一般冰冷的人,嘴角不知不觉地竟扯出一抹微笑。为何他打了我,我却不恨他,也不讨厌他呢?莫非我中了他的“毒”? 莲妈看见我的笑容,擦药的手停下,轻轻摇晃我的肩膀,急切道:“阿宝!阿宝!” “啊?”我收起失了焦距的目光,看着她,一笑。 “阿宝呀,你可千万别生出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二官人无论如何招惹不得的!今天你被人掌嘴算是运气好的,此事若是公主在场,恐怕你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这么严重?”我居然一下子来了兴趣,脸上火辣辣的疼也忘记了。 “唉!”莲妈叹一口气,坐在我的身边,拉起我的手,“你不知道,有一次,朝中一位官位极高的女大人来公主府见公主,恰好二官人在湖边休憩,那位女大人见到二官人后忍不住多看几眼,又赞了一句:真乃绝色也!公主当即便不高兴了,第二天,那女大人就在自己的府内被人杀了,非但如此,她的眼睛和嘴巴都被人剜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真狠啊,因为多看几眼,夸赞一句,便落得这样的下场,与那人相比,我只是被打几个耳光,应该是万幸了! “公主的占有欲这么强?自己的夫君连看都不让别人看一眼吗?”我不由得琢磨起来,但不对呀,若公主占有欲强,怎么会容忍四官人在嫁给她后还在青楼做小倌呢?青楼里的小倌可不仅仅是被看几眼那么简单! 莲妈摇摇头,“唯有二官人如此。” “那是为何?” 莲妈看着我,皱眉道:“具体的我们这些下人哪能得知,想是公主宠爱二官人的原因吧。” “宠爱?”我暗暗冷笑,这般宠爱方式,恐怕被宠的人也不会幸福到哪去。 莲妈又看着我被打肿的脸,心疼地闪着泪花,满是自责地说道:“都怪我,忘记提醒你见到二官人要低着头走。”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劝慰她,“这不怪你,莲妈,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她凝重地点点头,“阿宝,你一定要记住,多留几个心眼干好自己的活,这府里的人尽量离得远点。” 这已经是莲妈的第二次提醒了,我心头一阵感激,“我记住了,放心吧,对了,二官人是怎么残疾的呢?我看到他不能行走,要有人抬的。” 莲妈的目光一闪,又习惯性地四周看看,确定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人后,才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这话出去可不能再问了,若被公主知道你打听二官人的事情,怕是又要责罚你,在公主府里,三位官人的事情都不能随便问。” “噢。”我失望地应了一声,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月初痕那么美的人怎会全身瘫痪呢,这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莲妈看出我的不甘,眼底闪着异样的光芒凝视我,“阿宝,你与从前不太一样。” “从前?”我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看我半晌,蹙眉道:“从前你不会与我说这么多话。” “哦?”这么说阿宝是个内向的人,但我看得出莲妈是真心关心阿宝的,若阿宝对莲妈一直漠视,想必她很伤心吧,于是,我试着劝慰她,“从前的阿宝不懂事,如今,阿宝长大了。” “长大了……”莲妈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的泪光更加闪烁,“嗯,莲妈知道,有一天,阿宝会长大的!” 我笑了笑,莲妈对阿宝究竟是怎样的感情?难道真的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照顾之情?我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莲妈,能不能告诉我二官人到底怎么残疾的?” “二官人呀,”莲妈的声音中带出幽幽的怜惜,“其实也是个很可怜的人,他刚来的时候是健全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得罪公主,被公主惩罚才瘫痪的。” “不会吧!”我瞪大了眼睛,月初痕的瘫痪是公主所致!这两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虐恋情怀呀,公主对他是宠爱还是占有?如果真的宠爱他,又怎么忍心将他致残?他是那么美……却也那么狠……不,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狠毒的人,他的内心一定藏得很深…… 莲妈又跟我聊了一会便出去为我寻药,我一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却满脑子都是那个冰冷的人和那双黛蓝色眼睛。 【月初痕是小途滴大爱啊~~~还是求收藏,求书评,希望亲亲们将对男主角的感觉告诉我,这样小途也会不断改进,争取将每一个人物塑造得更加丰满】 第11章 偷情也要有情调 很快,我被打的消息在丫鬟大院里四散传开,很多人看我的眼光更加诡异,有一些以前不相信我脑袋坏了的人也彻底相信了,因为她们认为正常人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只为多看二官人几眼。 全叔批给我几天假期,让我好好休息,我再次感激啊,这个人情冷漠的公主府里还有莲妈和全叔这样善良之人,实属难得。 我在屋里躺了两天后,觉得全身不舒服,我只是脸挨打,不至于这么休息吧!而且莲妈给我涂的药膏效果极佳,我的包子脸已渐渐消肿,于是,身上快生出蘑菇的我便拿起洗具去洗澡。我现在的身份是个下等丫鬟,自然不像乔管家那样有自己的专用浴室,只能去丫鬟的公共澡堂子里洗。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莲妈说我今年十三岁了,进了澡堂子后,我见到许多十三岁的小姑娘,她们,她们,她们都好饱满啊!!!难道是古代人发育得比较好?那些小姑娘的胸部都已经长成小馒头了,而我的,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丸子! 我郁闷,我忿恨,我不满!我不要做太平公主! 前世的我就是洗衣板身材,没有事业线的后果很可怕,不仅事业没有起色,连桃花运也跟着一起溜走了。有一次,在我唯一一位闺蜜的努力撮合下,好不容易有一位长得不错的男生愿意与我试着交往,可是第一次约会,我们聊天聊到high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拍我平平的胸,然后揽住我的脖子,跟我说:“哥们,咱俩真投缘!”从此以后,我便自卑了,后来,可想而知,我连家门都不愿出了。(.无弹窗广告) 现在,我穿越了,我不能再忍受这种毫无前途的身材,我要改变! 回到房间后,我气愤地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果断揉胸! 我揉,我揉,我揉揉揉!姐这小身子正在发育的大好时期,绝对有可塑性!我一定要将小丸子揉成大馒头!将事业线发展到极限!将负a罩杯揉成e杯!等着瞧! 揉了一夜,直接导致第二天早上我的胳膊又酸又痛,莲妈看着我龇牙咧嘴地穿衣服,笑吟吟地说道:“别急,过了十四岁就长得快了。” 我窘。 第三天,我便伤愈复出,回去上班了。全叔给我安排的工作是打扫西边的几间茅房,不过,他今天特意嘱咐我多加留神,千万别出什么差子。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西边院子里住的是三位侧夫,他担心我又去看美男。 切!小瞧我!我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吗?当然是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实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位色女,只是有的人表现得明显,有的人隐藏得极佳而已。我一直认为自己属于隐性好色,没想到居然暴露了,唉,半世英明呀! 我换上工作服,拿起扫帚向西走去,因为月初痕上次招惹了我,我决定最后扫他居住的“竹园”边的茅厕,于是,我跳过“竹园”径直走向“兰园”,嘿嘿,这算是我小小的报复吧,可这报复好无聊啊! “兰园”的西边有一片茂密的槐树林,林子里的槐树都很高,也许是为了方便来槐树林里散步的人解决三急问题,在林子深还设有一间茅房,这是我今天的第一站。 其实第一次见到这片槐树林之时,我着实惊讶了一番,在没有电灯和探照灯的古代,许多大户人家为了防备刺客和盗贼,很少种植大片树林,否则有居心不良的贼子藏匿在林中,对府内的财产和人身安全都是极大的威胁。但璃阳公主显然对自己家里的护卫很有信心,全然未将这些隐患放在眼里,这片槐树林种得茂密异常,着实嚣张。 我在林内走了足足十分钟才到达茅房前,将工具放下,伸个懒腰,林中的空气真好。 突然,林中跳出一人,不等我回身,两条长长的胳膊一下将我的小腰环住,炽热的气息蹿进我的领口,密集的细吻急切地落在我的耳根后。 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府内这样调戏我的,只有一个人! “乔管家!”我愤怒向他的脚踩去,这人的毛病令人难以容忍,一见面二话不说上来先啃。 “唉哟!”他脚上吃疼,松开我的腰,将我的身子扳过来正对他,不悦地撒起娇来,“你唤我什么?” 呃,我抽抽眉角,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深吸一口气,“羞答答”地喊了一句,“越哥哥……” “乖!”乔越高兴地低头在我的脸颊上“呱唧”亲了一口。 身上立即一阵恶寒,不知道阿宝以前是怎么应付他的,面对一个如此腻味的男人,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嗯哼,”我清清嗓子,“你上次答应我的事情办的如何?” 他点点我的额头,“就知道你等不急,这不给你拿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拎出一个大袋子给我,我解开袋子的系绳,从里面掏出一双旱冰鞋来。 “太好了!”我高兴地摸着手上的旱冰鞋,虽然做工还不是很精细,但轮子处打磨得很好,看得出是用了上好的铁,这样的手艺对于没有机床设备的古代来讲,已然实属不易。 乔越看着我眉开眼笑的样子又开始动手动脚,“阿宝,鞋子我可帮你做了,你答应给我的奖赏呢?” “奖赏……哦,记得,当然记得。”不就是想与我通奸吗,那可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他见我没有推脱,立即得寸进尺,“择日不如撞日,你看此处,环境幽雅,又无人打扰,正是成全好事的极佳之地。” “此处?”我抬起眼看他,这人是有多饥渴,竟然还想玩野战!若是这么容易被你得逞,我还是洛宝宁吗? 我再次展示超强演技,撅起小嘴,“越哥哥,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喜爱阿宝的,原来,不过是在敷衍我!” “这话怎讲!我自是真心待你,你想出府,我就带你出府,你要带轮子的鞋,我便想法子给你做来,这样你还不信我?”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哼,”我抽出手,故意撇过脸不看他,“看你那猴急的样子,为我做这些,怕是只为得到阿宝的身子吧!” 乔越果真是花丛里的老手了,听我这么说,顿时了然一笑,又死皮赖脸地来抱我,我连忙向后躲开他的怀抱,他又拉住我的胳膊,宠溺地说道:“此处觉得委屈了?” 我生气地嗔道:“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茅厕!你当我阿宝是什么人啊,就算是偷情,也要讲究情调的!” ------------- 【今日两更,二更在晚上7点】 第12章 专业偷听 “情调?”这个问题难住了乔越,看他皱眉思考的神情我便猜到一二,他虽然有过不少女人,恐怕大多是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又加以甜言蜜语哄骗而来,那些女人多是半推半就地从了他,而且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哪里会讲究情调呢。 他想了半晌,才闷闷地说道:“阿宝想要何种情调?” “自然是浪漫情调。” “浪漫?何为浪漫?” 唉!我抱起双臂,失望地摇摇头,呆板的古代人,泡妞都这么蹩脚,今天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浪漫是体现情感、爱意的一种方式,是人类最美好的情调,有情调才能有感觉,有感觉才能有激情,有激情才愿意做一些剧烈运动。举个列子,我们可以先约会,越哥哥带阿宝出去逛逛街,购购物,吃一顿烛光晚餐,餐后到河边看星星,看完星星晒月亮,晒完月亮找一个雅致优美又碧草飘香充满诗意的地方,点上馥郁芬芳的龙涎香,找个美人来弹上一曲,再找来两位美男做点现场表演,跳个艳舞呀,露个大腿啊什么的……” 我的脸上露出ws的笑容,一场别开生面的基烈表演仿佛就在眼前,经典的强攻弱受,很有创意的高难度体位,两个人如果不够刺激,乔越这个贱攻也可以加入,他虽然人品很差,但模样还过得去,嗯,两攻一受,三人大战,很有爱! “阿宝?”乔越被我的表情吓到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挠挠头,嘿嘿一笑,“跑偏了,跑偏了……” 乔越好似极有心得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地方了,容我准备几天。” 嗯?他知道什么了,腐女的内心世界是这么容易理解的吗?但我并没有表示质疑,本人还是很喜欢看热闹的,我鼓励地拍拍他的肩,“你行的,我看好你哟!” 乔越一高兴,又想低头吻我,我顺势推开他,故作撒娇状,“难道你等不急这几天吗?” 他僵了一下,摇摇头点我的鼻子,“也罢,反正早晚是我的人。” 我向他露出虚伪的娇美笑容,好自信又无耻的男人呀,不知公主府内有多少小丫鬟糟蹋在你的魔掌之中,就让我来终结你的把妹生涯吧! 总算把乔越打发走了,我又摆弄起旱冰鞋来,越摆弄越兴奋,有了这双鞋,以后便可以跑遍公主府的犄角旮旯,再也不用因为要走好多路累得腰疼! 一阵凉风袭来,身后的槐树枝微微颤动,一阵幽幽的兰香靠近,这香气好熟悉,是他! 我蓦然转身,他已经站到我的面前,绿色袍子的宽袖随风摆动,一张妖孽般的俊脸挂着意味深长的淡笑,狭长的凤眼半眯着,带出一丝慵懒。(.好看的小说) “玉……”我张口要唤他的名字,嘴巴却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轻轻按住,他手心细腻的纹理贴在我的双唇上,手指上的香味蹿进我的鼻子,引得我一阵脸红心跳。 “别出声。”他伏在我耳畔低语,湿热的气息在我的脖颈间流动,我不禁暗暗感叹,同样是男人,为毛差距这么大?乔越的亲昵只让我感到厌恶和恶心,而玉流渊仅是稍稍靠近我,便已令我心神不宁,思想荡漾。 没等我有过多的反应,玉流渊的胳膊突然圈住我的腰身,我的眼前一片天翻地覆,头上一阵晕眩,人已经被他带上槐树枝。 这是传说中的轻功吧!感觉有点像坐云霄飞车。他将我夹在自己的臂弯之内,脚下轻点枝梢,我们迎着秋风在树梢上飞舞,这感觉,太美妙了! 我激动地想大声喊叫,但想到方才他示意我不要出声,还是乖乖地忍了。 他带我向前掠了一会,停在靠近府内的树林边缘,我们藏身在一棵槐树的树枝上,茂密的树叶挡住我们的身形。他依旧揽着我的腰,保持我的身体平衡。我依靠在他的胸前,身子僵硬,心里乱砰砰地跳。 “看那边。”他的声音极轻,若有似无,飘进我的耳里却是真真切切。 我顺着他的指点,透过层层树叶,见到树林边站着两个人,竟然是刚刚走出树林的乔越和等候已久的轻烟!两人对话的声音顺着风传来。我不禁暗暗赞叹玉流渊,这偷听真专业! “你就那么舍不得那贱人?这才几天就急着去幽会了!”呃,轻烟口中的贱人是我吗?郁闷。 “烟儿,你为何总与阿宝过不去?她都已经去茅房供职了,对你进公主的院子毫无影响。”烟儿?叫的挺亲热嘛!难道这两人有一腿? 轻烟依旧很不爽,“哼!我看你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根本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我怎会忘记呢?只是你要有耐心,也要给我点时间!”乔越的语气有点急切,好似很在意轻烟的话。 轻烟的嘴角挑起,冷冷道:“你有时间找女人,却没时间去办答应我的事情?” 乔越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有一点生气,“烟儿!我不问你的事情,你也莫来管我!” 轻烟略有不甘地想辩解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没有出口。 乔越又道:“公主的院子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你也知道,公主的疑心很重,她的身边用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丫鬟,你叫我如何硬生生地将你安排进去?” “那如果公主身边的丫鬟死上一两个呢?”轻烟的声音压得很低。 乔越一惊,“你要做什么?” “你办不来的事情,我自然要亲自出手!” “烟儿,你不可再杀人了!”乔越情急之下拉住轻烟的手腕。 轻烟将手腕狠狠抽出,“现在要管我了?十年前爹娘死后我来投奔你时,你去做什么了?别动不动就要管我,你管不着!” 乔越的眉皱得更紧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少见的痛楚,“烟儿……”很显然,他并不否认轻烟的指责。 轻烟背过身去不再看乔越,两人沉默半晌,她又低低道:“那个阿宝,你玩玩可以,劝你莫要上心,此人我早晚要杀的!到时若是心痛,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乔越猛地抬起头,“你就这般容不下她?” 轻烟没有回头,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走了,“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惨淡的点击啊,小途第二次发文,竟然遇到了比第一次发文还严峻的问题,小心脏啊,就这么忧郁了~~~即便如此,还是求收藏、求票票~~~】 第13章 再遇采花贼 轻烟离开后,乔越也默默地离开了。 藏在树枝上的我却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仅因为无意得知了轻烟与乔越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更因为生平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说要杀我,这感觉……很糟! 我没有说话,身边的玉流渊侧脸看了看我,轻笑一声,再次揽住我向树林深处掠去。跟着他在林间穿梭,刚刚有点沉重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我们停在一株很粗的槐树上。这老槐树应该有几百年的年纪了,最细的树干都有我的大腿那么粗,矗立在树林间,周围的槐树都像他的子孙一般。 我和他并肩坐在一株树枝上,四条腿在空中荡啊荡,我注意到,他又没穿裤子,脚上也只穿了一双简单的拖板鞋,袍子下光溜溜的两条长腿白得像玉一样。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舍不得离开。 他低笑着懒洋洋靠近我,戏谑道:“小心鼻血要滴下了。” 我大窘,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咬着下唇不满地嘀咕:“谁叫某人不穿裤子……诱人犯罪……” “呵呵……”他故意伸直一条腿,用他没有一丝累赘的小腿蹭我的裤子,一下一下的,他微凉的体温透过裤子贴在我的腿上,我的身子立刻又僵住了,这厮居然调戏小娘!我眉角一抽,侧头怒视他,却正对上他闪烁的眸光,凤眸中透出的笑意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暧昧。 该死的妖精! 我向里侧挪挪身子,离他远一点,他唇角含笑,厚着脸皮向我靠近。我挪一下,他就贴过来一下,一来二去,他反而离我更近了。 “洛儿为何躲我?”他头一歪,居然将头搭在我的肩上。 我努力地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推了几下他却不动,只能忍了,“你来做什么?” “来赴约呀!”他说得极其自然。 “赴约?”我心底一紧,他不会是来采花的吧? 他倚在我的肩上,幽怨道:“可惜眼下是白天,不能陪洛儿看星星晒月亮,也没有美人弹曲,美男艳舞,不够浪漫,没有情调呀!” 我默默地抚额叹息,“你全听到了?” “唉!洛儿糊弄人的手段日渐高明呀!”他又向我蹭了蹭,吐出的气息如数钻进我的耳朵里,引得我阵阵颤抖。 我着实受不了这样的暧昧情境,赶紧推他,“说话就说话,莫要动手动脚!” 他被我推开,坐直身子,一只手却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过来正对他,再次对上他的目光,他眼中的戏谑已全然消失,眸底满是怜惜。 我被他的神色震了,怔怔地愣住。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还疼吗?” 我摇摇头,他竟然已经知道我被掌嘴的事情。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指腹在我的脸颊上打圈,带着专署于他的陌生的温柔。 “玉流渊,”我唤他的名字,“我们以前认识吗?” “有过几面之缘。” “那么,以前的我,喜欢你吗?”我很想知道阿宝对他的感觉是怎样的。 他怔了怔,灿然一笑,手指没有离开我的脸颊,“以前的你,不让我靠近。” “为什么?” “那时,你很冷漠。” “冷漠。”我重复着这个词,又想起莲妈说起以往的阿宝时那种神态,原来阿宝真的是个冷情之人。 “玉流渊,如果我说,从燕落湖里爬出来以后的我,便不是从前的我了,你可相信?” “信。”他说得毫不犹豫。 “真的?”我高兴地抓住他在我脸颊上的手,凝视他。 他妖魅地笑了笑,“我自然相信我的女人。” “呃……”他又提这事,我突然想到上次他用嘴喂我药丸时的那个吻,脸一下子刷红。 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右肩,手指隔着衣服压住他刻在我肩头的“玉”字上,突然说道:“洛儿,我知道你留在公主府有不得已的原因,但现在你武功尽失,而府内处处危机,你自保都成问题,又怎能再去冒险?”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他幽幽地叹口气,“现在不懂,将来你会懂的。” “切!卖关子!” “洛儿,如果可以,我真想保护你。” 我晕,他这是在表白吗?我可还没想好要不要谈恋爱呢! “咳咳,”我没话接,只得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个,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说。” “你真的是采花贼吗?你采过多少花?她们都是什么人?良家妇女吗?你都是黑夜里采花吗?会不会因为太黑看不清,错将男人也采了?”我的问题一股脑地全出来了。 玉流渊显然没有料到我的问题这么八卦,脸色一黑,随即便妖娆地轻笑起来,“洛儿很在意我曾采过多少花吗?” “好奇,纯属好奇。” “嗯,我发现……洛儿的喜好很特别,对男人采男人这种事情似乎很感兴趣……” 我吐吐舌头,我已经极力隐藏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仅仅两次接触就发现了我的腐特长。 “玉流渊,谢谢你。”若不是他今天带我去偷听轻烟和乔越的谈话,我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轻烟会这么危险。我太大意了,以为轻烟对我只是一般的厌恶或者嫉妒,却不想她是真有杀我之意。 “谢我?”玉流渊蓦地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在他的身前,在我的耳边低声魅惑道:“如何谢法?光说不做,有失诚意,依我看,洛儿不如以身相许吧!” “呸!你敢采我试试!” “有何采不得?我们可是有约在先,你身上有我的印记。” “那是你单方面的,我不承认!”我侧过脸,看着他,颇具威胁地“甜甜”一笑,咬着牙轻声道:“你若敢动真格的,信不信我将你的鸟儿割下来,扔燕落湖里!” 哼哼,放狠话是不是,小娘最不怕的就是放狠话!吓唬人谁不会? 他笑着摇头,用手指刮刮我的鼻子,“你真舍得?将我的鸟儿割了,谁来疼爱于你?” “谁要你疼爱?睡过那么多女人,都不知你有没有花柳病!” “啧啧啧,还有这么咒自己夫郎的?” “懒得理你!”我再次抽眉角,这家伙每句话都要占我便宜! 他看着我的目光逐渐深邃,“洛儿,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即便方才听到有人口口声声要杀你,眼下却还能谈笑风生、镇定自若,这才是真实的你吗?” “那你认为我该怎样?难道一定要整日里担惊受怕,时不时地摸摸脖子看看脑袋还在不在?即便那样,又能改变什么?轻烟还是要杀我。与其恐惧地防范,不如乐观地面对,这样,最起码在阵势上我没有输,该来的终究要来,我是不会怕她的!” “洛儿……”他微笑地看我,眼底的光彩璀璨流动。 【小途有话说:更新时间稳定在每天中午12点12分了,没有推荐时每日一更,推荐期间加更,票票或者收藏涨的快也加更~~~说实话,在起点发文挺累的,点击推荐收藏全不涨,小途没有时间打广告,也不愿将精力花在这上面,所以如果有喜欢本文的亲亲,希望能多多支持,能收藏就收藏,能推荐就推荐,pk打赏什么的小途也很感激,偶不是大神,只是全国成百万默默无闻用心写故事的写手中很普通的一枚,写文也不是为了经济收入,倘若真靠这个吃饭,我估计最先被饿死了,只因单纯喜欢创作和讲故事,这才写完一部又写一部,得到你们的认可我才有动力继续下去。书评区我看的很认真,有讨论剧情的亲可以留言,小途很愿意和你们交流~~~~】 第14章 攒钱,准备开溜 “玉流渊,我是我,我不是以前的阿宝,曾经与你有渊源的那个阿宝已经死在燕落湖里了,所以不要将你对阿宝的感情转移到我的身上,那样对你,对我,对阿宝,都不公平。”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出这句早就想说的话,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对阿宝有着很深的眷恋,但我不是阿宝,不能承受他对阿宝的感情。 转过身,脚踩着槐树的树枝,轻巧地从粗壮的树干上向下爬,我一向擅长爬树,这点高度难不倒我。 从树上跳下,轻轻拍拍手上的尘土,再次抬头看玉流渊。 斑驳的树影在他绿色的衣衫上晃动,他含笑与我对视,半晌,坚定地说道:“那个字,是刻给你的。”话音一落,他起身飞起,脚尖点在槐树枝上,宛如一只蝴蝶翩翩飞走。 我仰着头望着树林间飞走的玉蝴蝶,心底却无法平静,他的那句话在我的耳边久久徘徊。他说,那个刻在我右肩上的“玉”字是刻给我的,那么,他的那些“我的女人”“以身相许”一类的话也是对我讲的?猛地甩甩头,太乱了,我不敢多想。 我转身,想离去,脚下的步子刚刚迈开,“嗖”的一声,一个小东西从我的脚边滑过,迅速地向着槐树根蹿去。我一惊,但随即发现那只是一个老鼠。 “嘭!” 一声闷响,那只倒霉的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撞到树干上,“吱吱”叫了两声便安静地倒在草丛里。 顺着老鼠跑过的痕迹走去,在老槐树的树干前捡起那只被撞晕的老鼠,我乐了,这年头,一切皆有可能,连耗子撞树的事都能碰上。 等等,这老鼠怎么这么奇怪?这是一只秃毛老鼠!仔细看看,它身上的毛竟是被人拔过!靠!谁这么无聊?没事拔老鼠毛玩! 将老鼠仍在地上,在衣襟两侧擦擦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发现这老槐树的主干相当粗,足有两个人环抱起来的粗度,树下依靠着树干还有一块足够一个人躺着睡觉的大石头,这里的环境当真不错,那死蝴蝶还挺会找的嘛! 玉流渊究竟是谁呢?有一身足以独步天下的轻功,出入公主府就跟进出自己的家一样自由,这样的身手会仅仅是个采花贼?恐怕只有傻瓜才会信吧!而且,连我挨打之事他也知道,难道他在公主府有眼线?他对公主府又有什么企图?这里的谜题太多了,我一时还想不清。 向外走了很久,才走到槐树林的茅房所在,这里的确很少有人来,我的旱冰鞋还是原样地放在地上。(.无弹窗广告) 今天一整天干活时都有点心不在焉,晚上回到丫鬟大院,我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我要离开公主府。 其实这想法早就有了,我不是阿宝,我没有奴性,所以我很讨厌丫鬟这工作,太多规矩,太多束缚,这不是我的性格。而且,公主府内隐藏的危险很多,蹊跷也很多,乔越想睡我,轻烟想杀我,神出鬼没的玉流渊动不动就要调戏我,还有多看几眼都有生命危险的二官人,甚至这里的老鼠都tmd不长毛! 我虽不明白轻烟为何如此憎恨我以至于到了非要杀我的地步,但很显然,以我现在的实力,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我不可能一辈子在公主府里做丫鬟,早晚都要离开的,趁着现在轻烟还没动手,早点走吧。 这几天我悄悄地将阿宝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发现这小丫头着实穷的可怜,她所有的家当加在一起不过几十两银子,也难怪,公主府内的丫鬟每个月的月俸只有不到十两银子。 我又想到乔越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他一直在暗示阿宝偷偷摸摸背地里捣鬼,难道阿宝的捣鬼不是在私吞银子吗?她以前可是采买丫鬟,肥缺呀!怎么可能没拿点回扣,搞点私藏?莫非阿宝将银子全藏起来了?我又翻遍了自己的所有衣服,连肚兜都翻出来了,也没找到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缝在衣服夹层里的银票。 我郁闷了,没钱怎么跑?跑出去就得饿死!我需要怀揣足够我衣食无忧地过上十年八载的银票,找个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地方做点小生意,再泡几个小美男,这才是惬意的穿越生活! 总之,有钱,出去爽,没钱,在公主府里等着轻烟来杀。 所以,我要钱! 晚上,我从澡堂子里回来,赚钱的点子突然萌生在我小小的脑袋里。这还要感谢澡堂子这个神奇的地方!水雾缭绕中,无数个比我发育得好n倍的丫鬟一边搓澡,一边聊天,于是,我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丫鬟甲:“上回偷偷拿给你的那本书可是看完了?” 丫鬟乙:“我才看了几眼就被小丙抢走了!” 丫鬟甲:“那你可看清了?记下了?” 丫鬟乙:“嗯……看了一点点,好羞人,你哪里来的那东西?” 丫鬟甲:“托出府的姐姐买回的,人家好想尝尝那上面的情景……” 丫鬟乙:“哎呀,你羞不羞?那姿势,看看都羞死人了……” 丫鬟甲:“怕什么?难道你和你的福哥哥没做过吗?上回你借口出去探亲戚,偏偏他也出府办事,你们怕是早就尝了那种事的滋味了吧!” 丫鬟乙:“你真坏,不理你了……” 偷听结束后,我在水雾缭绕中石化半晌,便决定为公主府内丫鬟的枯燥生活做出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啧啧,这年代的丫头真可怜啊,只不过想看几幅春-宫图而已嘛,这么简单的小事都要偷偷摸摸地做。还好,姐来了,你们这些对异性渴望得直咽吐沫的丫头们有福了!姐来拯救你们!滋润你们萌动的春心! 回去后,二话不说,坐在桌子前开画! 我很激动,也很兴奋,一想到我的漫画事业在这个遥远的古代也能发挥这样积极向上的作用,便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春-宫图这种东西,以前我看得多了,记得大学之时,老师还专门抽出几节课的时间为我们讲解春-宫图的历史、渊源,并重点研究其画风,嘿嘿,当时属我学得最好了!再加上这几年的bl漫画创作,本人对于各种激情以及基情场景的绘画造诣日益加深! 宝日国,我――洛宝宁的到来,将改变你们整个国家人民对于春-宫图的认知和理解! 第15章 小五,别看! 我的工作效率向来很高,挑灯夜画更是我的强项。(.无弹窗广告)不出三天,我仅仅利用业余时间,已经画完十本小册子,剩下的问题就是销售了。 这也很简单,丫鬟的澡堂子里溜一圈,基本上就销售一空,公主府内还是很有市场的。唯一遗憾的是,传统春宫大卖,但男男图没有销路,看来这个时代的腐女还是太少。 这几天我的旱冰鞋发挥出很大的作用,穿上它,一天下来,干完活也没那么累了,晚上还有精力画画,发展副业。 吃过晚膳,从澡堂子里洗过澡又卖了三本小册子后回来,本想再画几幅的,刚坐到桌子前,眼睛一下子瞥到压在砚台下的白色丝帕,淡淡茉莉香飘过,我忽然想起好几天没有见到小五了,这几天药圃几次差人来要大粪,全叔都派了别人送过去。不知道过了这些天,他可还记得我? 胡思乱想着,我已经穿上旱冰鞋,一路向东,奔着开满茉莉花的院子而去。 天色已暗,公主府内也燃起灯火,那两扇朱红的木门依然半掩,与上次不同的是,门上竟也点了灯笼,黄色的灯光透过薄纸洒在幽静的路上。 我推开木门,走进香气四溢的院子,绑在绣花鞋上的简易旱冰鞋压在青石小路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绕过曲折的小路,停在药圃的木栅栏外,药圃内红红绿绿的草药在傍晚依然五彩斑斓,一颗略高的不知名树干后,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忙碌着,少年正在弯腰打理地上的植物。 我愣怔地站在栅栏外,对着忙碌的身影看了半晌,恍惚间不禁自嘲地笑起来,这才挨完打几天,又忍不住跑这里找小美男来了,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色”了?可是这不能怪我,怪只怪公主府里的靓仔太多,人家一下子有点凌乱嘛。 正在暗爽之时,脖子后突然一疼,我的身子立时软了下来,不自觉地向下倒去,哪个该死的偷袭小娘! 晕倒前只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喊:“宁宁!”,然后便有人冲了过来,将我抱在满是茉莉香气的怀中。 是小五的声音,他很着急,呵呵,我安心地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处一阵酸疼,朦朦胧胧地我听到有人在不远处低声说话。 “你怎可不问原由便动手伤人!”小五好像在责备谁,声音很轻,语调也平和。 “我看见她对着园子猥亵地笑,以为是觊觎你的刺客……”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辩解,猥亵地笑……他可是在说我?怒~~ “她一个赤手空拳的小丫头能是什么刺客!”小五在袒护我,嘿嘿,有些窃喜哦。 “人不可貌相嘛……”偷袭我的人还在不甘心地辩解。 “下次不可如此,宁宁是来看我的,等她醒了你要对她道歉。(.)”还是小五好呀。 “哼!她那个样子笑,摆明了居心不良,你还这般护她!”那人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反驳,十分有情绪地一跺脚,愤愤地背过身去。 “唉……”小五轻叹口气没有说话,转身向我走来。 我赶紧恢复偷听前的神态,紧闭双眼,心却不听使唤地胡乱跳起来。慢慢地,小五靠近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我,又拿起棉巾轻轻擦拭我的额角。 我的脸好像红了……糟了,要露陷了吧,哪有人晕倒时的心跳这么快,脸颊这么红的?要不要睁开眼睛呢,可是……我躺着的这张床好舒服啊,床上的被褥软软的,不知比丫鬟大院的小破床舒服多少倍,还有,小五好温柔啊,他的手指凉凉的,碰到我的脸颊时触感很好,好想多躺会儿,最好能在这里睡上一觉! 就在我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之时,小五为我擦额角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感觉他盯着我身体某个部位看了一会儿,然后便一伸手,按在我的心口上。瞬间,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这家伙要做什么?为什么按人家胸部? 未等我有过多想法,他指尖一抽,将我露在胸襟外的丝帕一角从我的衣襟里抽了出来。 呼……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原来他是看到我掖在衣襟里的他送给我的那条丝帕,一定是方才我晕倒时不小心掉出来的。 感觉到小五将丝帕拿在手中端详,他一定看到了我画在丝帕上的q版小五了,好想看看他的表情哦,要不要睁开眼睛呢? “呵呵……”小五轻笑一声,隐隐的愉悦从笑声中溢出,目光又转到我身上,接着又把手按在我的心口上,一抽,从我的衣襟里又抽出几样东西。 糟了!是我在丫鬟澡堂子里没卖出去的春宫小册子!小五呀,这个不能看! 我果断睁开眼睛,弹坐起来。 “唉哟!”由于起得太猛,我的额头一下子撞到小五低着看册子的额头上,我们两人同时痛呼出声。 “宁宁,疼吗?”小五连忙伸手要检查我红了的额头。 我咬着下唇摇摇头,手上赶紧去抢被他抓在另一手的册子。谁料小五早看透了我的心思,手臂一伸,将册子拿远,自己也站了起来,立在床边看着我微微摇头,“身手灵活,想来并无大碍。” “我皮糙肉厚,禁撞。”我嘿嘿一笑,盯着小五手中的小册子,心里发虚,别看,别看,千万别看! 小五注意到我的目光,嘴角挑起狡黠的笑意,将手中的册子端正,“这是什么书?宁宁当成宝贝一样带在身上。”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看,脸上瞬间就黑了,片刻又红起来,抬眸羞涩地看着我,半晌说不上话来。 “什么书?我也看看!”突然从小五背后跳出一个少年来,年纪比小五略长,却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 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着轮廓分明的身体,宽肩窄腰无一不显示着他的力量,深邃俊美的五官彷如雕刻一般带着属于少年的棱角,深暗的黑眸中透出迅捷的目光。他的头上绑着一根黑色发带,怀里抱着一柄剑,蜜色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泽。 他就像一头随时会跃起的黑豹,眼神里也带着一丝将人隔离的警惕。这是一个俊朗的少年,有着一种与小五的柔弱截然相反的强劲气质。 他一把将小五手中的册子抢过来,竟毫不迟疑地念起封面上的文字,“《风月手册》、《解衣大全》、《闺房那些事儿》。” 我的脸这回真红了,大窘啊! 那少年翻到最后一本书,双眼登时变大,惊恐地念道:“《龙阳十八式》!” 汗,小五将那本男男图也抽出来了。 那少年念完后,嘴巴张成不可思议的圆形,良久,指着我便对小五低吼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你还护着她,我就说她不怀好意吧,兜里揣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册子,哪里是正经女孩儿看的书嘛!” ---------------- 【泪奔求收藏求票,呜呜,求收藏啊,让阿宝给乃们画男男图看】 第16章 擦药 “我……”我很想辩解几句,以挽回我曾经纯洁的少女形象,可是看着眼前的“铁证如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五回过神来,脸像颗大樱桃,一直红到耳根处,看了我一眼,慌忙地从那少年手上抢回册子,塞进我的手里。 我赶紧揣进怀里,大意了,这东西若是被玉流渊抢去看看没什么,或许他还能给我提些建设性建议,帮助我激发创作灵感呢。但是小五不一样,纯洁得像个天使,哪能看这些!都怪这大嘴巴的少年,居然还念出来! 少年见我说话打结,抱着双臂瘪嘴道:“居心不良,谁知道……” “风,别乱说!”小五打断他的话。 那少年皱着眉,不服气地瞪我一眼,将脸撇到一边。 风?叫的很亲切嘛,出于职业习惯,我又打量起那少年,身形强健俊朗,对小五的保护欲极强,我只是偷偷看小五几眼,就被他打晕了,骨子里很听小五的话,却表现得倔强不服气,哈哈,典型的别扭攻嘛。 “呃……他是?”眼下气氛尴尬,我默默转移话题。 小五看一眼正在生闷气的少年,“这是风吟,小王爷院子里的护院。” “哦,原来是风护院,久仰大名!”我笑着向抱着剑闷闷站在一边的风吟打招呼。(.无弹窗广告) 风吟不领情地“哼”了一声,真是孩子脾气,想必是把小五责备他的小小怨气记到我的帐上了,有够别扭。 “嗯哼……”我清清嗓子,左右歪几下脖子,故意说道:“小五呀,我记得我刚进你的院子,突然遭到不明物体的袭击,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难道是有刺客?” 小五尚未说话,风吟扭过脖子不愿意了,“我看你才像刺客呢,鬼鬼祟祟的!” “风!”小五嗔怪道,“方才你误伤了宁宁,还不道歉?” 风吟嘴角抽动,极为不情愿地撇着头也不看我,微一抱拳,一脸不爽地道:“对不住了。”说完就“蹬蹬蹬”地出屋了。 小五满含歉意地望向我,我朝他眨眨眼睛,做了个鬼脸,然后我们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我注意到自己身处在一间雅致的房间内,房内萦绕着淡淡的药香,想必这是药圃边的那几间屋子了,平日里小五就住在这里吧。 我正打量着房间,小五转身从一个高高的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架子上取下两个小瓷罐,走到我面前,打开一个蓝色的小罐子,伸出食指,在罐子里一捻,捻起一指白色药膏。 “转过身去,我给你上药。” 我这才想起之前被风吟打过的脖子处一定落了印子,很配合地背过身去,将脑后的小辫子撩起,等着小五上药。 等了一会却不见小五行动,我疑惑地转头去瞧他,对上他波光潋滟的双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凝视着我洁白纤细的脖颈。碰上我的目光后,他慌乱地移开双目,阵阵红晕泛上脸庞,神色极为可爱。 我悄悄地笑了,小五很容易脸红,想来没有太多与女孩子接触的经验。 他将药膏轻轻地抹在我的皮肤上,一阵凉意从颈间蔓延开来,忽然令我的全身都很舒服。 “宁宁。”他在唤我的名字。 “嗯?” 小五沉默片刻,柔声道:“不疼了吧?” “不疼了,我没那么娇贵。” “我……我是说……你……前几天……”小五语无伦次地吱唔起来。 我心头一动,原来他是指我被二官人月初痕的手下掌嘴一事,看来他还是挺关心我的嘛!“那个呀,也不疼了。” “嗯,”他的指腹在我的后颈上摩挲,凉凉的药膏一点点渗入我的皮肤,“这几天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来药圃了,后来我问了别的送肥料的人,才知道……” “我怎么会不喜欢来呢?你这里多好呀,又安静,又雅致,还有茉莉花和那么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其实呀,我那天本来是要来找你的,可是我脑袋不好用,迷路了,不巧遇到二官人……不过这下好了,我现在已经将府里的路记得清清楚楚,再也不会迷路了,以后我会经常来找你玩的。” “真的吗?”小五擦药的指尖微微颤抖几下,声音中带着没有掩饰的喜悦。 “当然。”我转过头看他,朝他笑笑。 小五眨眨大眼睛,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宁宁,我从小到大就只有风一个朋友,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啊?只有风吟一个朋友?”真的这样,那小五岂不是很孤独…… 小五的眼光逐渐黯淡,垂着眼没有说话。 我的心里有点难受,小五一个人住在药圃里,平时只有风吟那个别别扭扭的人陪他,虽说一攻一受,这组合甚好,可是对于正在成长需要玩伴的少年来讲却远远不够,小五还是很孤独。 莫名地,我抚上他瘦瘦的肩膀,“小五,我是你的第二个朋友,以后你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n个,会有很多朋友的!” 小五抬起头看我,眼底亮起光彩,竟有些害羞地说道:“其实,再有一个你就够了。” “……”我凝视他闪烁的目光和脸颊可疑的红晕,心底泛起一丝紧张,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温和地笑了,“因为你是最有趣的朋友!” “有趣?”原来是这样,那根紧绷的心弦松开了,却带出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淡淡失落。 他点点头,“是呀!你说话有趣,做事有趣,唱的歌也是很有趣的,就连……”他指着地上的旱冰鞋,“这个带轮子的鞋也是极有趣的。” “哈哈哈……”我笑了起来,“若是这样,我还有很多极有趣的物件,日后慢慢带给你瞧!” “好!不过,你可否先告诉我这双轮子鞋有何妙处?” “当然可以啦,我们现在就去!”我“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旱冰鞋就向外走。 小五跟在后面紧张地喊道:“慢一点,你才刚刚醒来……” 我笑,小五总是这么体贴。 我们出了房间,走到满是茉莉香的院子里,借着皎洁的月光,我将旱冰鞋穿在绣花鞋外面,朝着小五打了个响指,“嘿嘿,穿上这双神奇的轮子鞋,我比身怀绝技的轻功高手跑得还快!” 小五站在爬满藤蔓的花架下环抱双臂看着我吹牛,俊美的脸上笑意浓浓,一袭白衣映衬得他越发的温润超凡。 “切!说大话!”风吟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站到小五的身后,怀里紧紧抱着宝贝似的宝剑,满脸的不屑。 ---------------- 【周末加更求收藏求票,二更晚上7点~~话说别扭的风吟也是偶滴大爱啊~~并且已经列在推倒对象之中,亲们可有意见否?】 第17章 调戏黑旋风 我无奈地仰天长叹,这个风吟八成与我八字不合,总来找茬。 “我这雕虫小技自然比不上风护院的真功夫,风护院只要一掌下去,都能将阿宝劈成两半!阿宝呀,就是怕这世上有许多如同风护院这般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手无寸铁的弱小女子动手的英雄豪杰,这才做了这样一双轮子鞋,时刻准备着逃命用的!” 风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揶揄之语竟招来我的反唇相讥,顿时气结,双眼瞪得浑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竟如此记仇!” “我、我、我,我是个小女子,记仇得紧,你今日袭击我又不真心道歉,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你可要小心谨慎,说不准哪个月黑风高之夜,我这个记仇的小女子穿着轮子鞋,钻进你家窗户,割了你的裤子,在你的小鸟儿上打个蝴蝶结!”对付风吟这种硬石头一般的人,适当地调戏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风吟闻言果然涨红了脸,俊朗的脸孔扭曲着,抱着宝剑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骨节发出“吱吱”的响声,“你!没见过你这般刁钻女子!哼!” “哈哈哈……”我叉着腰大笑起来,“风护院喜欢什么颜色的蝴蝶结?白色?粉色?还是红色?哎呀,看你大晚上的穿成个黑旋风的样子,莫不是喜欢黑色?” “你住口!”风吟恨恨地低吼一声,便真的化身成一阵黑旋风向我扑了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我并不躲闪,站在原地笑吟吟地张开双臂,闭上双眼,做出一副陶醉的想要拥抱的样子,“来吧,让黑旋风来得更猛烈些吧!” 那团黑风在我的面前顿了一顿,瞬时改变航线,绕过我飞向青砖红瓦的房顶去了。 看着风吟被气走的模样,我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看得出,他其实性子耿直,之所以对我不甚喜欢,大多是因为小五对我的袒护令他心中不平衡,不过,这么逗逗他还是很有趣的。 一直站在一边看好戏的小五摇摇头向我走来,“你呀,巧舌如簧,欺负风说不过你,这下好了,不知他夜里还能不能睡得着觉。” 我擦擦眼角因为大笑挤出的泪花,拍着小五的胸脯道:“你的第一朋友不喜欢你的第二朋友,所以你的第二朋友要想法子让你的第一朋友接受她。” 小五之前说过风吟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应该算是他的第一朋友,我是他交到的第二个朋友,故而排在第二位了。 小五轻叹一口气,“宁宁,你和风是不一样的,但你们对我都很重要。” “我和那黑旋风自然不同,他那么幼稚,小孩子心性,我多成熟,嘿嘿!” 小五的手轻轻拍上我的头,他比我高出将近一个头来,这个动作做的极其自然。 “宁宁啊……”他低低地唤我的名字,我抬眸看他,他的眼底满是宠溺,温柔得如同月光下涓涓的溪水,我的心,莫名的一阵悸动。 “来,看着我给你示范这双轮子鞋的妙处!”我赶紧低头紧紧脚上的鞋带,掩去那份不自然的神色,站起身后,脚下一动,向外面滑去。 感觉到小五在身后一直望着我,柔和的目光萦绕在我的周身。 我们一直玩了很久,直到夜色已深,我才发现自己若是再不回丫鬟大院,怕是莲妈要急的睡不着觉了。 小五跑到药圃后跟躲在那里生闷气的风吟说了些什么,半晌,风吟黑着脸走了过来,说要送我回丫鬟大院,我又借机说他这样黑着脸更像黑旋风了,他登时气得牙齿都响了。 小五站在花架下看我离开,几次开口想问我何时再来,却又不好意思地欲言又止,脸色一时又涨的通红。我走到门口时跑回去悄悄在他耳边说明天晚上我还来找他玩,他立刻开心地笑了,也学着我的样子俯下身子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他很喜欢我画在丝帕上的画。 与小五告别后我穿着旱冰鞋向丫鬟大院滑去,风吟板着脸跟在我的身后,步伐极快,竟与我速度相当,到了丫鬟大院门口,我调侃他:“不愧是黑旋风,走路这么快,不过要看仔细了,公主府里树很多,一不留神撞树上可就不妙了。” 风吟瞪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臭丫头!”也不理我,转身就走。 我在他身后大声叫道:“喂,睡觉时小心点哦,小女子可去准备蝴蝶结喽!”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然后一刻也不想多停留,又化成一团“黑旋风”溜了。 “哈哈哈!”我得意地大笑起来。 回到房间内,莲妈果真还没有睡,见我回来后连忙询问,我告诉她只是出去走走而已,她见我安然无恙,紧张的神情才缓解下来。 莲妈睡了以后,我却怎么也没有睡意,今天晚上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过得最愉快的一晚,将之前的掌嘴事件带给我的郁闷一扫而光。我坐在桌子前,掏出小五塞给我的两个装着止痛药膏的小瓷罐子,小心地摆在桌面上,不由得眼前又浮现出他的模样。 我拿出一个小册子,打开第一页,想画几笔,画笔落下时,才发现自己画的是小五,鹅黄色衣衫,站在月色下,闪动着明媚的大眼睛,如同天使一般纯洁。他的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的笑意,无论在何时想起他的笑容,心中的积郁和不悦都会一扫而光。偶尔,你会看见他的淡淡忧伤,那眼角的泪痣如同一颗将要低落的泪珠,令你忍不住地想去怜惜他。小五就是这样,让我说不出什么原因地惦记他,想要带给他快乐。 画完小五后,我又想起风吟那副被我气得黑着脸的样子,于是翻过一页,将风吟也画上,一身黑色的劲装,怀里抱着宝贝一样的宝剑,刚毅的脸庞,眉头处微微皱着,一副别别扭的神态,看上去很好笑。 再翻过一页,我将画笔落下,画了一张妖娆无双的面孔,半散着的青丝斜插一支玉钗,支起胳膊侧躺在树梢之上,绿色的宽大袍子下,两条长腿风情万种地摆着充满诱惑的造型,一如我与他初见时的场景。画玉流渊的长腿很有难度,那样完美的比例很难掌握,不过,本人还是很好滴诠释啦!果然美男看多了,造诣有所提升。 将玉流渊也画完后,我又翻开新的一页,画笔却怎么也无法落下,脑海里翻腾半晌,最终还是放弃,将小册子合起来放在一边。 深深地吸一口气,那双黛蓝色的冰眸似乎就在眼前,真实又遥远,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令我无法忘却的人――月初痕。 我想,我还画不出他。 ------------ 【二更准时送到,打滚求收藏,票票多一些,调戏多一些哦~~】 第18章 纠结的出府机会 第二天上午我刚刚扫完西院的茅房,准备回丫鬟大院吃午膳,乔越居然派人来了,那个喜欢怪笑的小厮手里捧着一摞衣服在我的房内等我。 “阿宝姑娘,这是乔管家吩咐给你送来的。” “哦?”我挑挑眉,看向那摞新衣服,面料很考究,颜色也鲜艳,“有劳小哥了。” “乔管家还传话给你,明早换好衣服后,在南门等候就是。” 南门?莫非乔越要带我出府!我一下子便明白了,上次我说他不懂情调,他说容他准备几天,想来这会子准备好了,不知在外面寻了个什么风花雪月的地方,预备明天带我出府去偷情。 我默不作声装作害羞的样子点头应了下来,那怪笑小厮便离去了。 一下午,我完全陷入强烈的思想斗争之中。乔越带我出府,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握好了,我便可以离开这里,永远逃离公主府,不用再回来,不用再做丫鬟。可是,我并没有完全准备好,一来,没有一套成熟的计划能逃离乔越的控制。二来,我攒的钱还不够,这几天卖春-宫-图赚了一点银子,但距离我的目标还相差很远。 还有第三,我有一点莫名的留恋,我才刚交到小五这样一个朋友,就要不声不响地离开,小五知道后定然会伤心的,想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饱含悲伤的神态,我的心里难受至极。 晚上我洗过澡,用过晚膳,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去小王爷的院子找小五。 小五好像一直在等我,我刚到门口他就从里面闪了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进他的房间内。 进了那个充满药香和茉莉香的屋子,我看见红木桌子上摆了好几个精致的小盘子,盘子里装满各式各样的蜜饯果子,很多都是我没见过的种类。 小五将我按坐在桌子边,拿起一边的银筷递给我,“宁宁,丫鬟院子里的食物不好吃吧,尝尝这些,都是以前公主赏给小王爷的,小王爷又赏给了我,我不喜甜食,你来帮我吃好不好?” 我看着小五塞给我的银筷和满桌子的食物,心底一阵感动,这些都是他精心为我预备的,我点点头,用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嘴里,糕点在我的口中融化,那甜腻腻的感触直蔓延至心底。 小五如同个孩子一般看着我吃了好多,直到我着实吃不下了,这才满意地帮我擦去嘴角的渣滓,拉着我出房间。 一进到院子里,就看见风吟一身黑衣站在药圃的栅栏门前面,目光落在小五拉着我的手上,又连忙躲避了,那一闪而过的目光中好似饱含了许多羡慕嫉妒恨。 我顿时乐了,身为一个资深腐女,直觉告诉我,这两人有奸-情! “风,我教宁宁识草药,你也一起来吧!”小五另一手去拉风吟。(.好看的小说) 风吟却没有动,很不自然地说道:“不、不了,我去……呃,磨剑。” 我默默汗颜,好拙劣的借口呀,这个呆呆的黑旋风和小五一样不会说谎。小五专门留了蜜饯果子等我吃,却用自己不喜甜食做借口,风吟不想打扰小五与我独处的时光,用磨剑做借口,还真是一对“默契”的好基友呀!哦,不,是好朋友。说顺口了。 “磨剑?”小五看着风吟躲闪的目光和抱着剑僵硬的身体,无奈地摇摇头,“好吧。” 我和小五进了药圃,风吟还站在栅栏门处看我们两人,我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悄悄对小五说:“你的第一朋友今天不太对劲,我去逗逗他。” “哎――”小五拉住我,低声道,“你别再欺负他了,他性子内向却很认真,其实他并非真的恼你。” 小五,小傻瓜,我当然知道他并非真正恼我啦,他恼的是你呀!你二人一个种药一个护院安安静静地生活在小院子里,偏偏闯进一个送大粪的我,破坏了你们的恩爱生活,风吟自然不满意,可他看见你对我好,因为我的到来高兴开心,又不想扰了你的心情,因此只能别别扭扭地站在一边。 “放心吧,我不会惹他的。”我按按小五的手背,起身向风吟走去。 风吟看见我过来,赶紧背过身子。 “黑旋风!”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个子比我高许多,我这个动作略显吃力。 “干嘛!”他不耐烦地甩掉我的手。 “给你的。”我绕到他的面前,强行拉过他的手,向他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他吃了一惊,摊开手掌低头去看,一个漂亮的黑色丝绸蝴蝶结躺在他的手心,他的脸立时黑了,紧紧地攥着蝴蝶结,咬紧牙瞪我,“你、你这个臭丫头!” “哈哈哈!”我笑了起来,按住他气得发抖的双臂,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只想让小五快乐起来,没有其他的想法,相信你也一样不想看着小五孤独寂寞,我们都是他的朋友,所以,别跟我闹别扭了,他夹在中间会不开心的。” 风吟微微一怔,没有料到我会对他说这些,看着我的眼神不断变幻,沉默片刻,绕过我走到花架下,靠着架子坐了下去。他的手里一直攥着我塞给他的蝴蝶结,不知道那蝴蝶结会不会被捏成粉末。 我回到药圃里,和小五蹲在一起,小五指着地里红红绿绿的草药,给我讲解他们的名字和功效。这里的很多草药都是小王爷从天灵雪山带回来的,本来雪山上的气候与宝日国的气候不同,这些草药不容易成活,但在小五的精心栽培下,他们竟然全都活了下来。小五对于种药之事是极有天赋的,我想,这也是小王爷信任他,将药圃交给他打理的原因吧。 我指着药圃角落里一株滋生不久的嫩芽道:“那株是什么药?卷卷的叶子很可爱。” 小五看了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羞涩,轻声道:“那是我刚刚栽培的,花期在明年春天,花蕊有清热化瘀、静心宁神之功效,故而,我为它取名‘宁心’。” “宁心?” “嗯。”小五红着脸点点头。 “好名字!”我暗暗纳闷,他脸红什么。 小五抿着嘴,没再言语。我又想到那令人纠结的出府的机会,不由得对他说道:“小五,我明天要出府一趟。” “哦,”他低着头用小锄铲地上的土。 “小五,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公主府?”不知怎的,我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离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双眼盯着翻起的泥土,喃喃道,“能离开吗?人能离开,心也能离开吗?” “心离开?”我不解。 他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神彩,“宁宁,这世上没有真正的禁锢,只要心是自由的,人在何处又有何分别呢。” 呃,高深了。 ---------------- 【周末加更求收藏求票,二更晚上7点】 第19章 幽会南北欢 与小五的交谈不但没有解决我的纠结心情,反而令整个问题上升了一个境界,他成功地令我开始慎重地思考人生。 早晨起床后,莲妈已经去洗衣局上工了。我思量许久,还是为逃跑做了准备,将所有的碎银子装进一个小钱袋塞进我的衣襟里。 跟着乔越出府,他一定会对我严加监控的,但我依然抱着一线希望,万一有逃跑的机会还是要抓住的,毕竟下一次出府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若真能逃脱便是天助我也,至于府内我放不下的小五和莲妈,将来有机会再给他们送信吧。 换上乔越为我准备的衣服,将头发简单梳理起来,翻出一支银钗插在头上,对着铜镜端详半天,觉得自己这张小脸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前世的我因为长年宅在家里,不爱打扮,虽然长得不错,却因为洗衣板身材显得太man了,所以基本与“美女”二字无缘。这辈子我的容貌与前生有六分相似,好好控制别往中性方向发展,再培养一个好气质,过两年或许能成大美女也说不定呢! 来到事先约好的南门处,早有一辆马车等候,那马车虽说不似皇家用车那般豪华,却也算是中档水平。我再次感叹乔越在公主府的权利,三位官人均不过问府内之事,怕是除却公主、小王爷,就数乔越说话最有力度了。 一名小厮为我掀开马车帘子,我跳上车,一下子便落到等候多时的乔越怀抱里。 “阿宝!”他深情地呼唤我,紧紧地将我抱住。 我呼一口气,冷静地推开他,“这还没出府,你不管不顾地让我上你的车,传出去,不知府内的人怎么说我呢。” 乔越拉住我的手,另一手揽住我瘦小的肩膀,“无妨,公主和小王爷都不在府上,谁敢来管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在公主府内,除了公主和小王爷,乔越已不避忌任何人。 “阿宝,”他抚着我的脸颊,喃喃道:“瞧瞧你的小脸,多么惹人怜爱,我这次是真的对你上心了,等公主回来,我便向公主要了你,到时你不用再伺候他人,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哦?”我挑挑眉,看着他一脸痴迷的模样,冷冷道,“这么说你要娶我?做你的妻?” 乔越的脸色微微一僵,“阿宝,正妻怕是公主不应,毕竟你还是府内的低等丫鬟,身份所限,不过妾室是肯定没问题的,你放心,我会像对待正妻一样待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将来即便我娶了正妻,心中也只有你一人。” 乔越这个人在我的心中一直不是个正派之人,我敢保他糟蹋过的府内小丫鬟至少有几十人,这套说辞恐怕说过几十遍了,像背课本一样熟练。这男人无药可救! 我别过头去没理会他,一路上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从左耳进来,右耳又出去,一句都没留下。(.) 马车行了一会,停在一处繁华地带,乔越扶着我从车上下来,便见到一座阁楼矗立眼前,楼前的牌匾上书写三个大字:南北欢。 乔越拉着我走进南北欢,我登时便目瞪口呆,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南北欢是一家古代综合娱乐场所。 走进南北欢的大厅,可以见到此处装潢极为雅致,不似普通妓馆那般低俗,更不似富贵人家玩乐场馆的那般奢靡,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显得高贵典雅,假山流水更增添几分情趣,一副巨大的玉柱立在正堂,书曰:南北任逍遥,一醉捻红桃。 南北欢分为南欢、北悦两个分馆,南欢馆是风月场所,接待前来寻欢的客人,馆内有当红的妓女、男倌,还有专门提供龙阳服务的娈童,客人也是男女都有。 而北悦馆这边更像是高档会馆,来此处的客人均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行为讲究,谈吐不凡,身后带着跟班侍从,他们来这里不找女人,也不找男人,而是喝酒、聚会。许多名门世家的子弟们也会来此处,借着幽雅的环境吟诗饮宴,听戏唱曲。 因此,南欢馆和北悦馆的装修风格也是不同的,南欢馆里处处透着性感诱惑,北悦馆内却是高雅娴静。 南北欢是宝日国内最为知名的场所,宝日国上至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均对这里充满热情和向往,甚至民间传言,连皇帝都会微服前来,不过对于皇帝来此处进的是南欢馆还是北悦馆,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提到南北欢,自然也会提起流传民间的那两句名言:南北任逍遥,一醉捻红桃。这句话中其实包含了两位南北欢的“明星”,一位是坐镇南欢馆的花魁小倌醉桃儿,另一位是北悦馆的绝世名伶一捻红。 说起醉桃儿,就不得不提到璃阳公主,不错,这位举世闻名的小倌醉桃儿就是璃阳公主的四官人! 五年前,年仅十四岁的醉桃儿刚一出道,凭借着艳冠天下的容颜一举夺下南北欢的花魁头衔。在宝日国,花魁之争是男女共同参与的,醉桃儿的相貌宜男宜女、雌雄莫辨,不但赢了小倌们,更是艳压群芳,诸多绝代美女在他面前颜色尽失,自然在花魁大赛中独领风骚,拔得头筹。 醉桃儿的艳名一夜之间传遍天下,无数富贵女子为能与他共度良宵不惜一掷千金,当然,也有很多男人被醉桃儿的美貌吸引,而当时的醉桃儿男女通吃,能攻能受,可谓风头无人能及。 比起他的美貌,更令那些寻欢客津津乐道的是醉桃儿的床上手段,据说销魂至极,所有与醉桃儿有过一夜缠绵之人都对他久久难以忘怀,以至于无心再与其他人做那风月之事,当然,后面这句有点夸张。 然而这样的时光仅仅过了一年,四年前的某一天,醉桃儿突然宣布要嫁人了,所嫁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璃阳公主!唉,这样的消息对于世人来说就好比一个全民偶像突然间不再演电影了,世人皆为他感到惋惜。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醉桃儿嫁给璃阳公主不到半年后,竟然又回到了南北欢。 对于他的这一举动,起先民间有很多猜测,有人说璃阳公主对他的新鲜劲儿过了,他失宠了;还有人说青楼出身的醉桃儿手脚不干净,偷了璃阳公主的宝贝,被璃阳公主赶出公主府;更有人传言醉桃儿由于接客没有节制,得了花柳病,璃阳公主将他抛弃,他无处可去才又回到南北欢。 我听到这些传言后不禁汗颜,古代人有够八卦! 不过,公主府内的下人间流传的版本是:璃阳公主宠爱醉桃儿,将南北欢买下送给他,再回南北欢的醉桃儿是以老板的身份回去的。 不管内幕如何,众人听了这一消息的遗憾是剧烈的,原因很简单,再回南北欢的醉桃儿是已嫁身份,不再接客了!即便再有钱的人也买不来他的销魂一夜了。 ---------------- 【二更准时送到,求收藏~~】 第20章 乔越中招 再说南北欢的另一位明星,那就是当红名伶一捻红。如果说醉桃儿是以“色”闻名,那么一捻红绝对是以“技”走红的。 一捻红是在十年前突然出现在南北欢的,当时只有十五岁的他第一次登台,便一鸣惊人! 花旦扮相的一捻红不仅清秀美丽、灵敏乖巧,更有一番别样风情,他腰似弱柳、面如娇梅,整个人若水中之月一般惹人怜爱,诱人疼惜。 他所唱戏曲更是婉转幽咽、扣人心弦,无数粉丝、票友为之疯狂、痴迷。相传,帝都曾出现过一捻红登台表演万巷皆空的景象! 如今,十年过去了,一捻红依旧是南北欢的活招牌,而且,据说一捻红不仅唱戏一流,更是心思通透、谈吐不凡,那些文人墨客、世家公子为了能一睹他的风采,与他把酒言欢品茗畅谈,在南北欢等上几个月都是愿意的。 我虽然来到宝日国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却也早早听说了这些关于南北欢的传闻,对南北欢向往已久,没想到今日乔越竟然满足了我的愿望。 乔越拉着我从大厅穿过,在一名小奴的带领下,直接进北悦馆去了。这一举动倒令我大吃一惊,我还以为乔越会带我去南欢馆开个房间直奔主题呢! “阿宝,当日你说要有情调,我便想到此处,你且看看这里如何,可是符合你的要求?” 我们坐在二层的一个雅间内,楼下是一个大大的戏台,显然乔越是领着我来看戏的。 “此处甚好,只是不知一捻红是否登台?”比起看戏,我更想看看那位久负盛名的一捻红,不知是否如传言一般,真的比女人还娇弱? 乔越道:“一捻红登台是不做预告的,全凭他的心情而定,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何时登台,有的人为了一睹他的风采,在南北欢等上三五个月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若是运气好之人,也许仅来一次就能遇上他登台,所以,能否见到一捻红,就要看看阿宝的运气了。” “呃!”我暗暗感叹,果然大牌呀,“越哥哥,你今日当真是带我来看戏的?” 乔越在桌子上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自然如此,不过看完戏,越哥哥还想与阿宝独处一会儿。” 独处,哼,我看是想去床上独处吧! 忍着想吐的冲动,我假意探出头去看一楼戏厅里的人,来看戏的人形形色色、有男有女,我扫视一圈,在人群中居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一个人坐在靠后的角落里,穿了一件不起眼的缎子小袄,半张脸藏在桌子边装饰用的假树后面,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戏台上,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期盼,仿佛在等待自己心爱之人的到来一般。(.无弹窗广告)她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曾与我搭讪的丫鬟浮云。 浮云是四官人院子里的丫鬟,因为四官人醉桃儿身份特别又不常回府,故而她平时出入不受限制,我好几次见到她一个人出府。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个票友,一个人跑到南北欢来看戏,看她那副神态,莫非是一捻红的超级粉丝?难怪她平时很冷漠也很神秘,基本与其他人无交流,原来她是有自己的兴趣爱好的!想必府里没有知音,唉,可惜呀!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台上“依依呀呀”地开唱了,我赶紧问乔越,“是一捻红吗?” 乔越摇摇头,我失望地收回目光,低头专心吃桌子上的糕点。我对看戏不感兴趣,以前外婆是票友,每次去外婆家里,她都将电视锁定在中央十一台戏曲频道,搞得我一看戏就想睡觉。 不过眼下可不是睡觉的时候,乔越好不容易带我出来找情调,我怎么着也要表现得风雅一些,当然,最主要的是不能放过任何可能逃走的机会。 乔越看得倒是很认真,还时不时的喝彩,而我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吃上,不停地消灭各式美食,还很虚伪地提醒乔越多吃点,可他只顾得看戏,偶尔喝几口茶而已,还让我也多喝茶,说这里的茶水是一流的。 也不知南北欢里的茶水是什么所制,乔越一杯下去竟然喊热了,又过了一会儿,他便说雅间里太闷,拉着我向外走。我还没吃够呢,很不情愿地揣起几块栗子羹,跟着他出去了,走出雅间之时,我又望了一眼角落里的浮云,那丫头紧紧地盯着戏台看,还真是痴迷! 乔越一边松着领口,一边拽着我出了戏厅,沿着庭廊向外走,“这里面太热了,阿宝,我们找个房间去凉快凉快。” 虾米?开房?我一听他这么说立刻警惕起来,脚下的步伐故意拖得很慢。 他见我拖延,在一处僻静之地停下脚步,一把将我拉紧怀里,低头便含住我的耳垂。我全身一震,乔越的确很热,他的脸颊热得烫人,口里吐出的气息也极为热烈,滚烫的舌头在我的耳朵上来回舔吮。我再看他的双眼,眼神迷离,眼底的情/欲之色呼之欲出! “阿宝……”他在我的耳畔低喃,“越哥哥好想要你……现在就想要。” 热气蹿进我的耳朵和脖子里,引得我一身寒颤,我连忙推他,“你冷静点!” “不……阿宝……宝贝儿……从见到你第一面起……我就想要你了……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他迷迷糊糊地说着,双唇在我的脖颈上不断亲吻,大手在我的腰间急切地摸索着。 我推他,“你冷静点,这里是走廊,有很多人!” “我不管……宝贝儿……我要你……”乔越的身子重重地压在我身上,在我脸上胡乱亲吻着,一只手竟爬到我的胸前解我的衣结。 我心里有点慌了,他这样子绝对不正常!就算他再猴急,毕竟自己是璃阳公主府的管家,也算是有头脸的人,怎会如此失控!莫非……莫非他中了媚药? 不管怎样,必须先稳住他! 我深吸一口气,两手去阻止他撕扯我衣结的手,自己也向后退去。 他并不放弃,依旧执着地解我衣服,迫切地向我靠近,将我逼得紧贴身后墙面。 ------------- 【亲们,渐入佳境了,求收藏求票票啦~~~~小途深情凝望中~~~您若愿意,包养也成~~】 第21章 前拒狼后迎虎 我心里暗暗叫苦,左右张望,偏偏这一隅竟然偏僻得紧,好一会都没有人经过,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大叫“非礼”了。 “宝贝儿……给我……”乔越索性闭了双眼,紧紧地抱住我疯狂地亲吻,下身火热的硬挺死死地抵住我的小腹,顶得我很想踢他。 我郁闷地靠在墙上,手上不断抵抗他撕扯我衣服的大手,清清嗓子,准备开喊。 “非……啊!” 我刚喊出一个字来,身后的“墙”突然“消失”,乔越压着我向后倒去,晕,我一直以为后面是堵墙,原来是个门!哪个不知死活的这个时候开门!这回完了,我后脑勺着地,又被乔越压着,还不摔个脑震荡啊! 就在这危急关头,我的背后突然闪出一个结实的怀抱,将摔进房内正在后倾的我牢牢接住,同时,另一个身影闪出,将抱着我的乔越拉开。 我身前一轻,整个人顿时解脱了,被身后的人扶着站稳,此时再看乔越,正抱着拉开他的人,粗重的呼吸伴随着急切的低语:“宝贝儿……宝贝儿……快……快给我……” 而被乔越抱在怀里的那个人皱着眉歪头躲避他火热的亲吻,我仔细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乔越抱着的是个男人! 那人一身黑衣,铁青着脸,满是无奈地出手点了乔越的穴道,啃得正猛的乔越颓然倒下,嘴里还在念叨着:“宝贝儿……” “带出去,给他找个女人!”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是接住我的那个人在发号施令。 那个黑衣人立刻恭敬地答道:“是!”拖着乔越出门去了。 房门关上,我松一口气,准备回身去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可我还没动呢,身子突然间便被外力猛甩出去,下一秒钟,我重重地倒在房内的一张雕花大床上! “啊!”一声惊呼刚刚出口,一个紫色身影朝着我砸了下来,我的身体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人已经提起我纤细的脖颈,将我狠狠抓起,又向大床后面的墙上扔去! 我靠!你丫的有毛病!姑奶奶不是沙包,任你扔来扔去! 我的身体撞在墙上,整个人被摔得如同散架一般,全身疼痛,同时我可怜的小脑袋与大床的顶角撞在一起,一阵尖锐的剧痛从额头传来。身体沿着墙面缓缓滑下,那紫衣人又迅速地向我扑来,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将我禁锢在墙上。 我喉咙吃疼,却说不出话来,眼前突然涌下一条红线,我的头流血了! 万分委屈窜上心头,我愤怒地向扼着我喉咙的人看去! 目光透过鲜红的血帘,我见到一张金光闪闪的面具,面具后面是一双冰冷的眸子,我来不及惊讶,他屈膝在床上的腿向我压来,我的双腿被他的膝盖夹在他与墙之间。被他这么一夹,我喉咙上的受重力减轻,整个人稍稍得到喘息。 而他,蓦然上前,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条湿滑的舌头舔舐上我的眼睑和眉毛,将我眼前的鲜血一点点舔进嘴里。[]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慑,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他一下一下地舔着,很慢,很认真,直到将我脸上的血都舔干净后,又顺着血迹舔上我的额头,将受了伤的额角舔舐得一干二净。 我紧张地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喘,等着他松开我,可他将血迹都舔完了以后,双唇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我的额头上,静静地亲吻我的伤口,金色面具在我的头顶传递着阵阵冷意。 我全身僵硬,这到底什么情况?他先是从乔越手里救下我,不等我说话就出手伤我,伤完了又来舔我的伤口!真tmd有毛病! “呃……”我小心地开口,“你……你是谁?”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缓缓地离开我的额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片刻,扼住我喉咙的手渐渐松开,膝盖却没有松,依然夹着我,将我禁锢在他与墙之间。 “怎么不反抗!”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满是令人窒息的责备。 “呃……”我倒想,可也得有反扑的能力呀。 “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险!那人在你的茶里下了药你竟毫无察觉!若不是小林机灵,乘机将你二人的茶水调换,那中了媚药的人就是你!” 我懵了,原来乔越那个渣竟然暗算我!幸好中招的是他不是我,否则今天没准真在这里失身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同时也仔细地打量眼前的紫衣人,他近在咫尺,身上的衣服面料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而那张金色面具也是做工精良,绝不是普通人所能买的起的便宜货。 面具罩在鼻子以上,露出一个尖细白嫩的下巴和因为染了血而妖冶艳丽的红唇,而面具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散发出说不出的寒气,饶是在这样金贵面具的遮掩下,他的骨子里依旧散发出无形的王者气质,高傲、冷酷、阴翳,同时充满霸气。 面对这样一个人,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好像他的这般气质曾经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放下戒备去触摸。 他是谁?陌生的面孔,熟悉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与他有何渊源,却可以明确一件事,他是阿宝这个身体的旧相识。 头疼,对阿宝本尊过去一无所知的我好不容易才用失忆的拙劣借口骗过璃阳公主府的人,眼下又冒出阿宝的熟人了,旧的戏码还要再演一遍。 “你是谁?”我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 “阿宝!你今日行为大失水准,平日里对你的教诲全忘记了吗?”这男人好似没什么耐心。 “我失忆了,十一天以前我差点被人杀死,扔进燕落湖,醒了以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连我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你是谁!” 他听着我的话,双眼中缓缓泛出一抹精光,盯着我不放。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全身不自在,他的目光犀利,仿佛能将世间万物看透,我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张薄薄的纸,那个小小的谎言随时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他沉默半晌,突然间两腿一松,将我的禁锢解除,自己转身下了床。 我身体落在床上,心头大喜,揉揉双腿爬到床边。 正准备下床,他猛然间转过身来,不等我有所反应,他的手化为锋利的弯钩再次袭击我的咽喉要害。 我无望的闭上双眼,这般快的身手我如何躲得开? 那随时能取我性命的手在我的喉前瞬间停下,他的双眼如同激光射线一般企图将我戳穿。 我们就这样对视几眼,他一把将我牢牢按趴在床上,不理会我的挣扎,撩起我身后的衣襟。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分体式衣衫,下身是略厚的长裙,上身是一件绣花小夹袄,被他这么一掀,整个后腰便暴露在空气中。 “你做什么!”我愤怒地大喝。 他完全不理会我,死死地按住我,盯着我的后腰猛看。 我就纳闷了,我的后腰有什么可看的?就说本姑娘天生丽质,腰肢柔细,也不至于这么看吧! 他不言语,大掌握住我的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的小腰在他有力的掌下仿佛随时会被折断。 时间在沉默中流失,他看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突然大掌一动,轻轻地、柔柔地抚摸我后腰的肌肤。 随着他掌心的贴落,我的身体在他微凉的掌下轻轻颤抖。 心头突突地跳个不停,这男人不会是个色狼吧? 第22章 阿宝的真实身份 我的心里郁闷无比,今天着实不走运,才刚打发了急切热情的乔越,又碰到这么一位喜欢玩深沉还带着面具的猎艳者! 现在这个姿势……我趴在床边,面具男站在我的身后,大掌揉捏我的后腰……既暧昧又邪恶。 我紧紧地握住双拳,心底大声喊“不”! 就算你要强我,也绝不能用这个姿势! 这是爆菊的姿势!我是女人!是女人! 我画了无数男人被爆的画面,绝不能让自己走上这条路! 感叹啊,在这样的时刻还能纠结姿势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我洛宝宁这个常年奋战在各种基情漫画第一线的人能做到吧! 那只按在我腰上的大掌缓缓摩挲几下后终于离开,他松开我,背过身去,负手立在床边画着翠鸟报春图的屏风前。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整理好衣服,满是戒备地看着他颀长清瘦的背影,说实话,这个男人的身姿相当摇曳,若不是动作过于粗鲁,我差点就以为他是做受的那位了,不过根据方才他按住我腰身的姿态来看,这位面具哥多半还是喜欢在后面做攻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出乎我的意料,他先开口,冰冷的声音,命令的口吻,这人好似很习惯下达命令,每一句话都用冷酷得令人避无可避的语气说出。 “我不是说了嘛,十一天前!”我的语气也不温和,哼,小娘我最讨厌被人要挟和命令。 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发白的指节处“咯吱”作响,伴着一声冗长沉重的呼气,传来他带着悲痛的声音,“阿宝!” 顿时,我的心被他的这一声呼唤深深震慑,我可以感受到,似乎有万般复杂的情绪化作这简单的两个字,从他的内心深处破茧而出!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是什么带给了他痛苦? 他突然转过身,已恢复冰冷高傲的眼眸盯着我的双眼,良久才道:“既然你失忆了,我便再让你重新认识一遍自己!” “呃,好吧,可是你能否先做个自我介绍?” 这个拽拽的男人根本懒得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你没有提问的权利!” “凭什么!”我不乐意了,“虽说方才你救了我,本人知恩图报,愿意报答你,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卖给你了!” 他的嘴角向上抽动,露出一丝不屑的嘲讽笑意,“你还真的已经卖给我了!” 开什么玩笑?你从哪蹦出来的!我立刻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向他吼道:“胡说!你拿出凭证来!卖身契你有没有?我按过手印没?你拿出来我瞧瞧,拿出来呀!” 他不为所动,淡淡道:“你将手按在脐眼以上三指处,然后用最大的力量深吸一口气。” “切!故弄玄虚!别告诉我说我已经中了你的毒,必须向你讨要解药才能活下去,这招俗不俗?你敢换点新鲜的吗!”我嘴上不服气,心里却没了底,对于阿宝我一无所知,虽然我的灵魂是洛宝宁,可身体还是阿宝,倘若阿宝真的中毒了,承受痛苦的人可是我! 这么想着,我的手偷偷按到肚脐上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瞬间,入骨的疼痛从我的四肢百骸席卷而来,“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连忙放松气息,那疼痛在我的全身游走了一遍才隐隐退去,等我回过神以后,人已经痛得跌坐到床头,豆大的汗珠从我的头上滚落。 我扶着床沿,抬头看眼前矗立不动的男人,愤然狂吼:“你大爷的!你给姑奶奶吃了什么!” 他冷冷一哼,“你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自己仅仅是一名小丫鬟那么简单吧?就算你用失忆来掩饰发生的一切,可你难道从没想过,倘若阿宝真的是个家世清白的小丫鬟,谁又会去杀她呢?她有什么值得别人痛下杀手的价值?别想再骗我说你就是阿宝,我根本不信!你们差太多了!阿宝若非已然被人杀死,你又怎么可能占据她的身体!” 我登时傻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我是穿越来的!他竟然猜测到了我穿越的事情,天啊,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物,他是神仙吗? “你不必这么看我,”他淡定地说道,“方才我试过你了,你周身的内力还在,却不会使用,阿宝自幼习武,身手灵活,而你却连我最简单的一招都避不过去,这足以说明你根本不是她! 但我也检查了你的身体特征,你的腰上的红痣不是假的,你身体的气味也和阿宝一模一样,就连你的血,都是阿宝的味道!阿宝跟了我四年,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的身体,也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冒充她!” 说到这里,他的眼底竟泛起丝丝湿意,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阿宝,或者说,你的确在用阿宝的身体!” 此刻我全身冰凉!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只用几句话就点破我一直伪装的事情,最令我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能想通这一切,而且,在想到这么多不可思议之事以后,竟还如此淡然处之。他若真的是个凡人,该有多深的城府! “说吧,我中的什么毒?你派我进璃阳公主府意欲何为?”事到如今,我不想与他过多地纠缠我穿越之事,不否定,也不肯定,让他自己猜去吧! “嗯,”他淡淡地看我一眼,“还算你明事理。换魂这种巫术虽说极为罕见,但天下奇人甚多,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既然你已经占了阿宝的身体,那么理应完成阿宝的任务,这样方能拿到解药,保住性命。” 原来他以为我是被巫术换魂才来的呀,哈哈,看来我还是高估他了,不过既然如此,就将计就计吧。 “你到底说不说?我中的什么毒?”我不耐烦了。 “月月酥。” “月月舒?”怎么像是某种女性用品的名字! “是月月酥!”他皱眉纠正,“每个月十五前你若不能拿到解药,月圆之夜将承受裂骨之痛,到时你就会明白月月酥这个名字有多贴切!” 好无耻的毒药,居然和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要来扰我一次,我不爽了,原本还计划离开这里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便不得不听命于眼前这个拽人,受人牵制的滋味不好受。 他上前一步,郑重地拍上我的肩膀,“毒药只是一种束缚,仅仅为了约束你能够及时完成任务,你是我们锦月国精心培养的顶级杀手,也是锦月国最忠诚的武士,无论你的灵魂被何人占据,你的身上流淌的依旧是锦月国的血!你注定要为锦月国而战!永远忠于锦月!” 天啊,我听到了什么?锦月国!杀手! 第23章 其实我是个细作 关于阿宝的身份我曾有过无数个猜测,她无人知晓的过去,她与乔越狡猾的周旋,她冷漠疏离的性子,还有她莫名的死因,这些都告诉我,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不是简单的角色,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我才下定决心尽早离开公主府。 可任凭我的想象力如何丰富,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个国家间谍! 锦月国,是这个大陆上与宝日国遥遥相对的另一个国家,多少年来,这两个国家一直持续着大大小小的战争,断断续续,却从未停止。宝日国的皇帝想征服锦月国,锦月国的皇帝想吞并宝日国,两国君主相互看不顺眼、彼此不服气,动不动就发动兵马玩攻城游戏。 所以,当我听说自己竟然是锦月国培养的杀手以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洛宝宁,没想到啊,你这样的废柴宅女居然有一天也会从事这种高难度的工作!这个世界是肿么了! “那个,这么说,你是我的上司?”我开始探究眼前人的身份。 他露在面具外的如刀刻般的尖细下巴微微上扬,艳丽的红唇挑出一抹笑意,一撩紫色衣袍,坐于窗前的座椅上,纤细白皙的手指端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优雅地抿一口茶水。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一位高雅的王子,藐视众生,一颦一笑间满是对俗世的睥睨,他虽然将真实的容貌藏于金色的面具下,却没有藏起他身上不经意间流露的华贵。(.好看的小说) “我是你的主子,你需唤我少尊。” 好吧,反正差别不大,不就是他坐着我站着,他喝着我看着吗! “少尊,阿宝我……” “住口!”他打断我,声音虽不大,却饱含愠意,“在本座面前,你不准自称为阿宝!” “凭什么?”我也不知哪里来的恼怒,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就凭我中了你的狗屁毒药?还是你对我占据阿宝的身体不满意?我告诉你,阿宝的确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阿宝!所以最好收起你那副拽拽的模样! 我乐意搭理你,完成你的任务,那是我心情好,心情不好的话,我拍拍屁股走人!什么月月酥月月舒,小娘我不怕!大不了一死,我有巫术护体,即便毒发身亡,灵魂照样能回我的世界去好好做人!而你的阿宝――没了肉体,那就当真死个通透了!” 既然他说我是巫术换魂而来,我就好好诈他一诈,从他刚才没有掩饰的痛苦表情以及对称谓的纠结中我推断他对阿宝是有感情的,倘若这样,想必他一定也希望阿宝的灵魂能回来,但愿他不会过于为难我,当然,若能激他给我解药就更好了。 可是,我的算盘落空了。 “哼哼……”他冷冷一哼,“你莫要痴心妄想,还是乖乖回璃阳公主府去完成任,本座根据你的表现考虑是否给你解药,否则,本座现在就杀了你!你不妨试试看,自己是否真的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汗,被他看透了,穿越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敢再尝试,谁知道真的被他杀了还能不能穿回去。 看来这一招对他不灵,英明的我立刻决定换一种战术。 深深地叹一口气,走上前去拉住面具男的胳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少尊,阿宝是你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若没有你就没有阿宝,这十几年来,你为了栽培阿宝花费了多少心血,流了多少汗水?你就真的忍心杀她吗?” 面具男轻轻一甩袖子,将我的手拂开,“哼,身为锦月国的杀手,若没有能力完成任务,便没有苟活于世的资格!” 这么狠!够冷血! 我不放弃,眨眨眼,再次厚脸皮地拉他的袖子,“少尊,我既然被换到阿宝的身上,理应承担阿宝的职责,锦月国是个伟大的国度,我一直心驰神往,更愿意为锦月国的间谍工作奉献绵薄之力,可是,方才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武功尽失,空有内力也不会用,唉!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怕任务完不成反而暴露了身份,倘若因为我一个人的能力不足而影响整个团队的运转可就太不值得了!” 面具男的手猛地从他的袖间伸出,手腕反转,扼住我的细腕,将我的手抬至眼前,琥珀色双眸射出冰冷的寒光,“少在本座面前油嘴滑舌!莫说你仅是个替代品,即便是阿宝在此,若不能完成任务,本座也不会姑息,照杀不误!” 他的这几句话如同巨石一般砸在我的心中,刚劲有力,令我无话可说。我悲哀地叹息,看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敛起情绪,我面无表情地将细腕从他的手中抽出,“说吧,什么任务?” 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你有两个任务,其一,公主府内秘密关押了一个人,此人身份特殊,你查出此人关押之处,向本座汇报。” “公主府那么大,我去哪里找一个关押之人?” “这就要看你的能力,倘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便不配顶替阿宝做锦月国的杀手,你可以自行了断了,省的本座亲自动手。” “哼!”我满肚子的火,此刻却不是发的时候,他说的不错,他是上司,只管下达命令,才不管底下办事的人能不能做到,反正做领导的只看重功绩,自古如此,几百年都没变过,我只能忍。 “另一个任务呢?” “其二,想办法接近璃阳公主的二官人月初痕。” 月初痕!我一下子惊得几乎站不稳,他竟然让我去接近那个冰山一样的人,这个难度更大! “为什么要接近月初痕?” “这不是你该问的!”面具男又拽上了。 “月初痕一直是公主的重点保护对象,莫说接近他,即便多看他几眼都有生命危险,我之所以甘心屈服于你,完成你下达的变态任务,无非是为了拿到解药保命,接近二官人,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同样都是死,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回去做任务呢!” 面具男轻扣红木桌面上的手指缓缓停下,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半晌,沉声道:“本座不喜被人要挟,你若再挑战本座的底线,保不准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我无语一叹,肉在砧板上,他随时可以动手,弱小的我毫无反击的能力,也罢,不再与他争执,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本。 ---------- 【泪奔求收藏!求票票~~~~】 第24章 男人得手以后 “这个月的解药什么时候给我?还是完成这两个任务,你可以给我永久解药?”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两个任务你能完成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给你这个月的解药,至于永久解药,这世上只有我们锦月女皇才有,等完成女皇交代的任务,锦月国攻下宝日国,一统天下之时,你自然能够拿到!” 一统天下?宝日国这么大一个国家是你说攻下就能攻下的!这与中国男足拿到世界杯冠军一样遥远。 面具男“好心”地提醒我,“距离你下次月月酥毒发的时间还有十天,而且再有十天璃阳公主也要回府了,她回府,你的行动会受到很大限制……你所剩时间不多!” “十天?!”我怒吼道,“你搞什么飞机!我可是非专业细作,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怎么查?” 他突然起身站到我的面前,抬手拍拍我的肩膀,以一副完全的领导姿态鼓励我:“相信你不会令本座失望的。” 我去! 他背负双手,清瘦却俊拔的身姿在华丽的紫色衣袍下挺直,像一只高傲的大公鸡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又扔了一句,“那个管家可以好好利用,本座找了女人解他的火,一会儿小林会带你过去,你可以装成与他同房的样子。(.)” 无语…… 回璃阳公主府之时,天色已经大黑,我悲催地坐在马车上,身边的乔越由于在南北欢与面具男找来的妓女在床上大战了整整一个下午,早已体力透支,一路昏睡。 我愁眉苦脸,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一朝穿越,变成个掏大粪的丫鬟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又化身为一个随时会掉脑袋的敌国细作,进退两难,今后的日子该怎么混! 晚上回到房间里倒头便睡,莲妈还以为我出去一天玩累了,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日上三竿,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糟了,今天轮到我早起收恭桶的,怎么就睡过头了,这都快晌午,莲妈早出去上工了。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胡乱地洗一把脸,我赶紧出门。 门一打开,迎面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我抬起头,乔越面带微笑地站在眼前,身后跟了十几名家丁小厮。 “见过乔管家。”我微微屈膝,向乔越行礼。 “嗯,免了。”在众人面前乔越一向伪装得很正经。 “不知乔管家一早至此,有何贵干?” 乔越淡笑道:“一早?阿宝,再有一刻钟就是晌午了。” 我默默地擦了擦冷汗,再看乔越时,眼底难掩一抹尴尬之色。 昨天在南北欢的包间内,他一觉醒来,见到的是满面羞涩、眼底含泪躺在他身边已然穿上衣衫的我,他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红手印、胸前细细的指甲划痕,还有脖子上、胳膊上、大腿上清晰的吻痕,再低头看看满床的凌乱,又看到他身下床单上被我涂的那一抹鸡血,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情\欲味道,再加上他自己的虚弱无力…… 一处又一处的欢爱痕迹,无一不在向他证明:不久前,他曾在这张床上与我做了一场激烈的身体碰撞运动。 可他却不知道,欢爱是有,对象却不是我。 敬业的我倒在他的怀里抽泣了一个多时辰,一边哭一边骂,还乘机捶打他,臭男人,夺了人家清白,要怎么补偿!日后,要敢对人家不好,人家就、就、就将此事张扬出去,呜呜呜! 这不,日过以后的乔越转天一早就来了。 “嗯哼!”乔越清清嗓子,高声宣布道:“连日来阿宝于茅房供职表现极佳,即日起调出茅房,派往豢苑任饲长一职。来人,将阿宝的物件搬往豢苑。” 我还杵在原地没缓过神来,十几名小厮已经鱼贯而入,麻利地将我的家当收拾得一干二净,搬出房间。 人都走光后,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睡了十几天突然光秃秃的床铺,这才反应过来,乔越给我升职了。 “阿宝,”乔越在身后轻声唤我。 我转过身,看着背对着门口站在眼前的他,还有门外不断向里张望、相互窃窃私语的丫鬟们,顿时有点头疼,我越来越不喜欢面对乔越了,尤其现在他又以为我与他有了那种关系,依我对男人的了解,尝过第一次甜头后,他们很快就会来寻求第二次的。 “乔管家,你这样是否过于张扬了?”我走到他的面前,压低声音提醒他。 乔越仗着自己背对门外,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朝我撅起嘴唇做了一个假吻,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宝贝儿,我可舍不得再让你回茅房了。” 我忍不住瞪他,“你想让我被府里的丫鬟骂死吗?” 昨日一早我毫无避忌地上了他的马车,直到下晚才回府,今天一早他又高调地来给我换住处,恐怕傻子也能看出我与他之间的暧昧。丫鬟大院里本来就是女人聚集、八卦漫天的地方,如此一来,这帮丫鬟、下人还不知怎么议论我呢。糟糕的声誉对于我的潜伏很不利! “怕什么?再忍几天,等公主回来,我光明正大地娶你!” 我看着信誓旦旦的乔越,嘲讽地一笑,“娶我做你的小妾?” 乔越的眉宇间立刻浮上急切之色,“宝贝儿,别生气,我会求公主让我娶你做平妻,只比正妻差一点点,我答应你,绝不会亏待你。” 平妻……唉,乔越啊,你泡了这么多女人,却还是不了解女人。 “嗯。”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低眉顺目站在他面前,完全一个温顺的小女人。我还要潜伏下去,完成锦月国的任务,换取解药!面具男说得对,乔越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现在还不是处理他的时候。 乔越似乎从未想到得了阿宝的身子后,阿宝竟会这么温顺,一时喜上眉梢,“宝贝儿,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会永远疼爱你的。” 我受不了他腻味的甜言蜜语,一句也不想多听,侧身看了看,门外的丫鬟们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是时候走了。 “走吧。” 我回身看一眼莲妈的床铺,不和她住在一起了,以后不会有人夜晚起来为我盖被,不会有人在我埋头画春-宫-图时帮我为茶杯里添水,也不会有人嘱咐我多干活少说话千万别看二官人了。 莲妈,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是我不得不离开,我是敌国细作,倘若一步不慎陷入困境,或者被人识破丢了性命,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你,毕竟,你是我来到这里后唯一真心关怀我、照顾我的人。 第25章 三角关系 跟着乔越刚出丫鬟大院,迎面走来一人,一身精致的高等丫鬟装束,下巴扬得高高的,眯着眼睛盯着我看,竟是那位口口声声要杀我的轻烟。(.无弹窗广告) “听说,你要将阿宝调到豢苑去做饲长?”轻烟开口便是不屑的语气,问话的对象是乔越。 我再次对他们二人的关系产生高度的好奇心,乔越是管家,也就是府内所有丫鬟、家丁的头头,以轻烟的身份见到他理应先行礼才对,可现在她这副傲慢的态度,弄得好像她才是管家。 “不错。”乔越似乎并不计较轻烟的无礼。 “她一个低贱的下等丫鬟,十几天前才犯过错,有什么资格担任饲长?”轻烟不满地尖叫,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就骂我低贱……我、很、不、爽! “阿宝聪明伶俐,自然担得。”哎呦哟,乔越开始袒护我了,有好戏看了。 轻烟狠狠地瞪我一眼,又向乔越挑衅,“聪明伶俐?我看是媚功了得吧!” “烟儿!”乔越向她低吼。 “哼!”轻烟并没有压低声调,依旧尖着嗓子道,“别忘记她手脚不干净,你将豢苑交给她,就不怕她捅出什么篓子,惹上大祸?到时真出了事,公主怪罪下来,恐怕乔管家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休得乱语!”乔越出言制止。[.超多好看小说] “轻烟!”我突然上前两步,站到乔越的身边,抱起双臂,冷冷地看着她,“我是豢苑的饲长,你是采买的领事,你我本毫不相干,且属平级,你凭什么对我的差事加以指责?你说我手脚不干净,可有证据?人证还是物证?乔管家尚且信任我,你却多管闲事百般阻扰,莫非你怀疑乔管家处事的公正性?” 轻烟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立刻恢复,不知她的惊讶是因为没有料到一直冷眼旁观的我会站出来与她据理力争,还是笃定了依以前阿宝的性子不会当着众人面顶撞她,不管什么原因,有一点是铁定的――今天这瘪她是吃定了! 轻烟还要张嘴回击,我又抢先探到她的面前,低声道:“对了,忘了告诉你,用不了多久,阿宝和越哥哥还要请你喝喜酒呢!恐怕,很快你就要叫我乔夫人了。” “什么!”轻烟双眉紧凑,转向乔越冷声问道,“她这话什么意思?” 乔越看看她,又看看我,抿着唇,选择了沉默。 我再次无语,这男人果真够渣,一丁点担当都没有,对我的承诺才出口不到一个时辰,眼下就不敢承认了,哪个女人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不过,还好,他也并没有否认。 我得意地挑眉,“啧啧,亏你还是个领事丫鬟,这都看不懂,越哥哥没有摇头就代表承认喽!” 轻烟深吸一口气,显然被乔越的态度气得够呛。我想起在槐树林偷听他们二人谈话时,轻烟一再叮嘱乔越,切不可对我动心,因为她早晚要杀我,而现在乔越竟然要娶我,这无异于在向她宣告:他乔越跟阿宝是一伙的。嘿嘿,拖人下水这种事情,小娘我最喜欢了。 “乔管家!”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瞬间打破我们三人之间的微妙僵持。 小厮在乔越耳边低声道:“启禀乔管家,二官人的院子又死了一人,一个叫小云的丫鬟昨天晚上投井了。” 小厮的声音压得很低,而站在乔越身边的我和轻烟却恰好听得仔细。我心头一惊,月初痕的院子里死了丫鬟,这不是小事呀。 谁料乔越和轻烟好似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两人的脸色均无异常。 乔越瞪了那小厮一眼,嗔道:“慌张什么!” 小厮吓得矮下身子,垂头不敢言语。 不过此事却给了乔越一个逃避的借口,他转头看看我和轻烟,“我去处理一下,阿宝呀,你先自己去豢苑吧,晚一点我去看你,轻烟,你也回去吧。” 看着忙不迭逃走的乔越,我对他的好感再次将为负数,敢说不敢做,只会逃避,他也算个男人? 轻烟冲我撇撇嘴,看似不经意却恨意十足地低声道:“公主府里死几个丫鬟是再平常不过之事!”说完,袖子一甩,快速地走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在警告我,如果她杀了我,也不会有人为难她?公开向我示威?太小瞧我了吧!想杀我,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真有那个本事! 愤愤然一跺脚,向豢苑走去。 豢苑位于公主府的西南角,紧邻南边那片茂密的槐树林,是专门饲养宠物的地方。这个年代的娱乐设施落后,贵族们变着花样找乐子,逗弄宠物自然成了他们寻求乐趣的一个重要途径。我高兴地猜想着,到豢苑供职无非是喂猫喂狗、逗鸟养鱼,若真如此,比起茅房的差事,确实轻松很多。 走进被栅栏圈起的一大片屋舍,早有小厮在此等候。 身为饲长,我的手下自然有几名小兵,除却负责卫生的五人、负责饲料的五人、负责巡放的三人外,还有一名小丫头,算是我的助理。 小丫头名叫铃兰,模样灵透,年纪跟我差不多,见到我后并不怕生,带着我在豢苑内熟悉情况。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天的我,在此刻才体会到璃阳公主的生活有多么奢华,她养在豢苑内的宠物种类繁多。 猫狗鱼虫这些常见的宠物不在话下,璃阳公主似乎更喜欢收集一些奇怪的动作来饲养,猪、猴子、狐狸、蜈蚣、蜘蛛、青蛙、蜗牛、雄鹰、刺猬,这些她都养,甚至还有鳄鱼、蜥蜴、蝾螈、蝎子、变色龙,我在大型饲舍里居然还看到了老虎、狮子、犀牛和羊驼!汗,羊驼在我那个世界里还有一个称呼――草泥马,没想到这种神兽也可以当宠物养的。 我惊呆了,这哪是养宠物?分明就是一座动物园! 铃兰告诉我,“公主喜欢豢养各种动物,尤其是那些有挑战性的动物,每次新来动物,她都要亲自调养,直到将它驯服为止,这是公主最大的爱好。所以,被公主看上的动物,一定要加倍照料,在公主驯服它以前,千万不能出任何差子。” 我隐约明白铃兰的意思,璃阳公主喜欢挑战和驯服,享受征服的乐趣与成就感。 “皇上也喜欢驯服动物,公主经常会献给皇上稀罕的动物,皇上也会赏赐一些金贵的动物给公主,无论是贡品还是御赐品,更要仔细对待。” 我默默地点头应着,心头暗自一一牢记。 ------------- 【阿宝都升职了,乃们还不表示表示么?嘿嘿~~~今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晚上19点10分啦】 第26章 轻烟的小手段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内烦躁。 到豢苑以后,我有了单间,环境很不错,还可以沐浴。可我根本高兴不起来,满脑子都是面具男给我的任务,又过了一天,只剩下九天时间了,那两个愁人的任务我却毫无头绪。 寻找公主府里关押的神秘人,按照面具男的说法,此人是璃阳公主秘密关押的,既然如此,定然被关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偌大的公主府,隐秘的地方太多了!我又没有特权,很多地方都不能去,查起来极为困难。 另一个任务,接近月初痕,怎样才算接近?与他擦肩而过、被掌嘴,这算不算接近? 唉!我一阵阵头疼,闭上眼睛就想起面具男那阴翳得如同眼镜蛇一样的眼神。 既然睡不着觉,就画画吧!翻开桌子上的小画册,翻看亲手画下的我来到宝日国以后遇到的各位美男,心中这个激动啊~~~ 看了一会,又拿起画笔,在后面的空白页加上一位。紫色的袍子一尘不染,金色的面具下一双锐利的眼睛,刀削般的尖细下巴,娇艳妖异的红唇,以及无意中流露的高贵气质……嗯,我的画功又升级了。画完以后,我想了想,在右下角写下三个字:鬼畜攻! 画画是我独有的一种发泄方式,画完可恶的面具男后,我轻松了许多,上床,睡觉!竟然一夜无梦。(.无弹窗广告) “叩叩……”一大清早便被铃兰的敲门声吵醒,“饲长,不好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披上外衣给她开门,“怎么了?” 铃兰满脸急切地拉住我,“饲长,不好了,皇上赏赐的那两条神蛇不知怎的生了红斑,很严重啊,快去看看吧!” 我一个激灵睡意全醒了,跟着铃兰跑向饲舍。 生病的神蛇是两条黄金蟒,在这个年代里,纯种的黄金蟒极为罕见,只在西域才有,而璃阳公主府的这两条黄金蟒通体金黄,甚至没有一丝白纹,鳞片闪闪发光,因为尚未完全退化,还生有小足,更是稀有珍贵。如此完美体态的黄金蟒被西域人崇拜为神蛇,代表神灵的庇佑。 西域人将神蛇进贡给宝日国的皇帝,也表示了西域对宝日国的臣服,皇帝又将这两条神蛇赏给了璃阳公主,一直饲养在公主府内。 我皱眉看着畏缩在大笼子里的两条黄金蟒,原本闪亮的鳞片此刻黯淡无光,铃兰用一根长木棒将其中一条翻转过来,只见那蟒的腹下无数红斑,在金黄的皮肤上异常刺眼。稍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严重的皮肤病。 “昨日谁当值?” 垂头站成一排的几个小厮吓得两腿打颤,一名只有十三四岁年纪的少年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声音细若蚊蝇,“回、回饲长,是、是小的、小的当值。” 我走到他面前,平静地拍拍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名唤贾幸运。”这倒霉孩子,瞧你这倒霉名字。 “幸运,别害怕,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神蛇生病的?” 神蛇乃皇上御赐,倘若有个闪失,那可是欺君之罪,别说我们几个仆役,便是璃阳公主本人怕是也要受到惩罚。 贾幸运颤抖着声音对我说:“昨晚小的喂食之时还好端端的,今天一早就发现神蛇生了红斑,饲长,小的照料这两条神蛇半年多了,一直小心翼翼,从未出过差子,笼内的棉垫每天都更换,水盆内的清水更是每三个时辰就换一次,饲长,求您明察!”贾幸运猛地跪在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腿,嘤嘤哭泣起来。 我最怕别人跪我,赶紧弯下身子将贾幸运扶起,“幸运,别哭,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眼下你要跟我一起查明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了神蛇生红斑,我们对症下药,才可及时治疗。” 这个时候,干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仔细观察了关押黄金蟒的笼子,环境干爽,绝不会在短时间内滋生细菌毒虫,况且,从昨晚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若是自然病疫,顶多出现几个红点,也不会发展成如此严重的红斑。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有人做手脚。 在我上任的第一天搞出麻烦来,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我劝慰几句,贾幸运总算不哭了,我继续询问:“平日里防虫草药你都用着吗?” “回饲长,神蛇所用的防虫药是御赐药,自打神蛇到公主府以后就一直使用,绝无差池。” “嗯,”我缓缓点头,心头已有了七八分打算,转身问正在勘察的兽医,“先生,有法子吗?” 老兽医捋着胡子摇头,“老夫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红斑,也只能开些驱虫灭毒的药来诊治,不过,普通药物恐怕很难见效。” “那劳烦先生开药吧,贾幸运,你将两条神蛇分开放置,以免相互感染,先抑制病情再说。” 支开一干人等,我再次观察两条黄金蟒,大黄和小黄(我取的名字,汗!)萎靡不振地连眼皮都不抬,水也不喝,一动不动。我不免担心起来,古代没有西药,用中药来治疗,恐怕见效极慢。 “饲长,乔管家来了。”铃兰在我身后提醒道。 我转过身,乔越负手立在我的面前,他的一侧站着阴魂不散的轻烟,我冷笑,来得够快的。 乔越眉宇之间露出担忧之色,刚要开口,我一摆手制止道:“不必多说,三日之内若是无法治好神蛇的红斑,我随你处置!” 乔越的双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轻烟的嘴角向上抽起,“阿宝,你可真有能耐,上任才不到一天就闯出祸事来,亏得乔管家信任你,你处处令人失望。派你采买胭脂水粉,你将货物弄丢了,派你来豢苑养宠物,你竟然将神蛇养病了,从未见过你这般蠢笨不堪之人。” “呵呵,”我轻笑起来,昨儿乔越才说过我聪明伶俐,今天轻烟就还给我一句蠢笨不堪,女人的报复心无处不在呀。 “乔管家,神蛇的病症我一定会治好,还望你能给我三天时间。” 乔越为难地看我一眼,还未说话,轻烟又抢先道:“哼!三天能治好吗?我看你是需要三天时间来准备逃跑吧!” 我懒得与轻烟纠缠,看着乔越郑重地说道:“现在不是逞唇舌之能的时候,抓紧时间给神蛇治病才是正事,你若想现在就治我的罪,我无话可说,但是希望你能搞清楚一点,若是两条神蛇真的有闪失,恐怕被治罪的人不仅仅是我吧!治罪还是想办法,孰轻孰重,你来衡量吧!” 说得不好听点,这两条黄金蟒要真的死了,乔越身为我的直属上司,也逃不了干系,欺君之罪,最少要掉个脑袋吧。 第27章 生人勿近的院子 今日两更,为pk、打赏累计10加更,第二更晚上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票,各种求,你们懂的~~~~ ----------------- 乔越皱眉想了片刻,缓缓点头道:“便给你三日时间。(.)”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乔越,心说,你总算做一次人事儿。 “两位请回吧,阿宝言出必行。”赶紧下逐客令,看着他们两人我就嫌烦。 轻烟还有不甘,想要与我继续理论,乔越冷冷地瞪她一眼,在她面前拂袖而去。轻烟又狠狠地瞪我一眼,跟着走了。 乔越不是傻子,轻烟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跑来找我的麻烦,他不会看不出此事与轻烟有直接关系,可他并没有责备轻烟之意,他究竟为何一直袒护轻烟?再次回想上一次偷听到的两人对话,不禁了然一笑。 老兽医忙活了一天,给大黄和小黄喂了两次汤药,又配制了外敷药,却并不见效,到了傍晚,两条金贵的黄金蟒更加憔悴了,身上的鳞片像落了一层灰,十分黯淡。 我果断地吩咐贾幸运将大小黄分别装进两个木笼子,用青色布帘将笼子遮盖掩饰,他和我每人拎起一个,出豢苑向东走去。 距离那两扇熟悉的朱红色木门还有几十丈的距离,贾幸运在身后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拉着我的衣角小心地询问:“饲长可是要去小王爷的院子?” 我点头,“不错。”小五那里养了很多奇珍异草,上次他教我认识草药的时候,我隐约记得他说起过有一种药可治疗皮肤红疹,只是不知能不能用在黄金蟒这种冷血动物身上。 没想到贾幸运立刻将手中的笼筐放下,慌忙向我摆手,“使不得,饲长,小的是不敢靠近小王爷院子的。”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他。 贾幸运紧张地向四周看看,确定没有外人,这才趴到我的耳边对我低语,汗,他这毛病跟莲妈一样。 “饲长,你有所不知,小王爷不喜生人,公主也不准下人随便接近小王爷,但凡私自靠近小王爷院子又惹得小王爷不高兴的人,被公主知道后会杀头的。” “哪有这么严重?小王爷不是不在府内吗?”我是去找小五的,又不找小王爷,碍着他小王爷什么事。 贾幸运连连摆手,“那小的也不敢,要去你自己去吧。” 他扔下一句话,撒随就跑。郁闷!这就是我的手下吗,一点都不听管教,才一天,就开始对我的命令置之不理。小王爷的院子哪有那么可怕,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仔细回想下,第一次来这里送大粪的时候,好像全叔交代过我,将粪桶放到门口不要进院子,而我当时被茉莉花的香气深深地吸引,早将全叔的叮嘱抛到爪哇国去了,提着粪桶就进院了。[]这么说来,普通的下人真的不能随便进小王爷院子。 哎呀,我甩甩脑袋,不管了,反正我跟小五也算熟悉,他不会向小王爷告密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大不了等小王爷回府,我不再过来便是。 我费力地将装着大小黄的笼筐搬到门口,这两条黄金蟒已经不算小了,每个都有足足四十斤沉,我搬得胳膊都酸了。 “你总算知道来了!”明显的不满声音在头上响起,抬头便见到风吟臭着脸,双臂抱剑,站在眼前。 “嘿嘿,”我笑嘻嘻地踮起脚拍他的肩,“黑旋风,几天不见,衣服又黑了许多,这里光线不佳,你若不出声,我都看不见你站在这里呢!” 风吟嫌恶地甩开我的手,“没见过面皮如你之厚的臭丫头!”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不臭呀,我每天都洗澡的,你闻闻,你闻闻!”将胳膊凑到他俊挺的鼻子前,他身子向后仰去,躲开我的胳膊,俊朗的脸上却瞬间刷红。 我得意地笑了,这个别扭的风吟越是对我诸多不满,我偏偏越是喜欢调戏他,每次看他涨着一张红脸,我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哼!”风吟撇过脸去不看我。 我顺手拉他的胳膊,“别愣着了,快帮我搬东西,小五在里面吧!” 我费力地拎起一个笼筐向里走,听到他在身后低低地说道:“怎会不在,这几天总念叨你。” “哦?小五念叨我了?”我回身看他,笑了笑,“难怪我这几天总打喷嚏呢!” 风吟不理我,一手提起地上的笼筐,走到我面前,抢过我手里的笼筐,一手一个毫不费力地向里走去。还是练武的人力气大! 我在后面追着,“你慢点,别弄坏里面的宝贝!” 小五听到我们的声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盛满干草药的小簸箕。 “宁宁……”是我的错觉吗?小五的声音里好像有一丝喜悦。 “小五,我来找你帮忙了。” 风吟将两个笼筐放进屋里,咕哝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人帮忙想起过来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替小五埋怨我这几天没过来,依小五的性子,即便心里这么想着也不会说的,倒是风吟性子耿直,肚子里藏不住话。我估摸着,风吟要是爱上哪个女人,一定会变成个大醋坛子,把接近他心上人的人全揍扁。不过,他最好还是和小五组成一对…… “对不起,小五,这几天我有点忙,没过来看你们……” “这不是来了。”小五微笑着拉起我的袖子往屋里走,他总是这么温和,不会责怪我。 “你带了什么宝贝?”风吟看着两个笼筐,极感兴趣地掀起其中一个罩在笼筐外的布帘。 “呼……”我听到一声极重的倒吸凉气的声音,接着,就看见风吟像扔烫手的山芋似的扔掉手里的布帘,用力地甩着手,一张俊脸变得青一阵白一阵,跳着脚退到门口。 “臭丫头,带了这种鬼东西还说是宝贝!分明是故意的!”话音渐远,最后一句落下时,他已经蹿上了房顶。 我愣愣地看着慌张的风吟,这是那个别别扭扭的黑旋风吗,怎么突然变成黑猴子了? 小五看着笼筐笑了起来,“宁宁,风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一样东西,便是这冷血的蛇。”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一个大男人还怕蛇,笑死人了。” 小五笑着摇头,“他年幼时被咬过,从此便不敢靠近此物。” “难怪……”哼哼,黑旋风,总算找到你的弱点了!手贱了吧!被吓到了吧! 小五靠近大黄和小黄,歪头看了半晌,皱眉道:“这是西域进贡来的神蛇,怎会染上如此严重的病症?” “唉!别提了……”我简单地将自己现在从茅房调出,又进了豢苑供职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第28章 忍不住亲一下 小五仔细地翻看大黄、小黄腹部的红斑,对我说道:“能在一夜之间将两条神蛇咬出红斑,这不是普通的毒虫,只有自幼浸泡在毒液之中,被人精心喂养长成的毒虫才能具有这般猛烈的毒性。” “有法子治吗?” 小五想了想,“没有问题,药圃里种有天灵雪山独有的七灵草,再配以驱毒的槿皮、藜芦,外敷加内用,三日之内便可恢复。” “太好了!”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小五,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奇药,我一直相信你能治好它们,我还跟姓乔的打了保票,三日肯定能治好!” 我太兴奋了!一时忘乎所以,拉着小五的手大声地笑起来,“小五啊,小五,你简直是妙手回春,绝代神医!你还是我的幸运星,这次可是救了我一命呀,不仅是我,还有我们豢苑所有的人,我该如何谢你呢!” 小五红着脸,咬着下唇看我,却不说话。 我看着他扑扇着大眼睛,白嫩的皮肤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好似天边的晚霞,含着羞怯带着青涩,透出无与伦比的娇美,这样一个温柔又善良的少年,如此惹人怜爱,动人心弦,仿佛梦里无数次憧憬的美好,想靠近,又怕惊醒他,想远远地看着,又生出触碰的渴望,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向他伸出手指。 “小五,你真好!”我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啄。 他的脸颊滚热,宛如高温下的一块美玉,细腻的触感在我的唇下蔓延,那烫热的温度立刻将我拉回现实,愣怔地看着在我双臂下僵硬如石的小五,他双眼中闪动着无限光彩,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呃……”我发现自己的动作着实过头了,这里的民风还没那么开放,纯洁得如天使一般的小五恐怕从来没跟女孩子这么亲近过吧,虽然我只是一时激动想给他一个朋友间的庆祝之吻。 我连忙松开他,他僵着的身子松动一下,我抬眼正对上他的目光,一时尴尬不已。 “咳咳,对不起,我、我高兴过头了,有点失态。”毕竟是我“轻薄”了他,还是我先开口吧。 “无碍。”他的声音极轻,低得几乎听不到。 “那个……我们去配药吧。”我别过头,走到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前。 “哦,好。”小五也走到架子前,与我一同看着架子上贴着标签的瓶子,寻找方才他说过的几种草药。 “在这里!” “在这里!” 我们同时发现目标,一起伸手,指尖碰触在一起,彼此的温暖相接,又同时慌乱地抽回手。 怎么突然间连碰个手指也变得不自然了? “嗯哼,那个,小五,你来配药吧,我去看看风吟有没有被神蛇吓坏。” 我赶紧找了个借口逃出房间,院子里凉凉的空气顿时将我吹醒。 我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小五的羞涩和脸红,受不了那份属于少年初恋的暧昧,我不是清纯少女,我二十五了,二十五了!小五才十六岁!洛宝宁,你疯了,你对着比你小九岁的小男生发生什么情!上辈子没有男人爱,这辈子过于饥渴了吧!居然去亲纯洁的天使!洛宝宁,鄙视你! 秋夜的凉风吹来,不觉间我在花架前站了许久。 身边黑影一闪,那阵黑旋风从房顶飞下,沉默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收拾起混乱的心情,转头微笑,“方才没事吧,我不知你忌讳蛇,冒犯了。” “嗯。”他倒不推辞不客气,冷哼一声算是接下了。 我转身看着他,依旧是怀里抱剑的标志性造型,黑色的衣衫被风鼓起,头上的黑色绑发带迎风飘扬,雕刻一般的侧脸,显得他整个人越发的英挺俊朗。 “风吟,”我仔细打量他的脸,这个人不别扭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小五他……”我欲言又止,想问他什么,关于小五的事情吗? “他很少这么快乐,你出现以后,他比以前喜欢说话了。”风吟的声音很深沉,在这样的时刻更多了一分磁性。我觉得风吟和小五还真是绝配,两个人有很多互补的地方,小五虽然温柔,却不喜欢说出心底的想法,风吟虽然个性固执,却更愿意表露态度,喜或怒都很分明。 “以前和你在一起,他不快乐吗?”汗,为什么我和风吟之间的谈话这么古怪。 “那不同,他有自己想过的生活。” 小五想过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是不是会有一大片药圃,里面种满稀奇古怪的草药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理想的生活状态,就好像前世的我,每天渴望漫画大卖,自己大火,拥有属于我的漫画工作室,刚刚穿越过来的我,只希望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搂着小美男种田养花,逍遥惬意,而现在的我呢?满脑子都是该死的任务,哪还有时间去规划生活! 我淡淡一笑,“那么你呢?你有自己想过的生活吗?” 风吟的身子在夜风中怔了怔,良久,才说道:“我只要守护他。” 守护他,看来,他憧憬的生活还是跟小五在一起,幸福的一对啊…… “宁宁,”小五从房间内探出头,“来帮我给神蛇敷药好吗?” 风吟听说要给黄金蟒敷药,身子立刻挺直,嗖地一声就蹿上房顶,我担心他今天一夜都要睡在房顶了,因为尊贵的神蛇是不能在室外过夜的。若是下雨他该怎么办呢,依他臭石头的个性会不会宁可在房顶淋上一晚也不愿屈身进来?唉,可惜了,今夜很晴朗,看不到那纠结的场面。 我从小五手里接过药碗,用水貂毛制成的小刷子将棕色的药汁涂抹到大黄的腹部,小五则在一边捣药,为明天的药做准备。 房间内的夜明珠散发出银色的光芒,小五一袭鹅黄衣衫坐在矮凳上,手中拿着沉重的捣药杵,认真地研磨草药,淡淡的药香从他的手中飘散而出,在古朴的房间内、在他的衣袂上、在他的发丝间、在他的一颦一笑中袅袅萦绕。 小五,如果可以,好想永远看着你如此恬淡下去。 【求收藏、票票,打滚求包养~~~】 第29章 何处觅线索 舒服的大床上,慵懒地伸个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素来浅眠的我好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一直睡到肚子饿得咕咕响才缓缓转醒。 天好像已经亮了,该收去恭桶了,对了,我已经升职了,不用再收恭桶,不需要早起,倒头再睡会儿。 “宁宁……”一声轻轻的呼唤,带着独特的温和。 “嗯……”迷迷糊糊地答着,小娘我一向有起床气,若是睡不饱就被叫醒,谁叫的我就朝谁撒气,闹钟叫我我都能将闹钟摔烂。 “宁宁……”如春风拂面一般的轻柔,这是神马牌子的闹钟,铃声很好听嘛! “嗯……嗯……”我咕哝两声,习惯性地伸手去摸闹钟,摸来摸去,摸到一个柔软、光滑、水嫩、弹性十足的物体,手感不错,舍不得摔,继续摸,这物体上有两片湿湿软软的东西,好像……好像嘴唇? 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睛,弹坐起来,眼前是小五嘴角含笑的俊脸。 环顾四周,我懵了,这是小五的房间! 狠狠地甩脑袋! 天呀,我记起来了,昨夜我给大黄和小黄敷药后,就说要回豢苑,小五说去找风吟送我回去,结果,他出去找风吟的时候,我就睡着了。 我挠挠头,万分抱歉地看着小五,“我、我……” 小五嘴角含笑,伸出手指将我鼻尖上凌乱的发丝摘下,“醒了。” “嗯,醒了,我……”我想来想去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说了句“不好意思。” “宁宁,你是否有难解之事?昨夜你在榻上睡着之后一直紧皱眉头,好似心事极重。” 难解之事,当然有了!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去哪里找公主府里关押着的一个神秘人,就连做梦都梦到自己拿着一把小铁锹,在公主府的边边角角挖来挖去,希望能挖出个人来。 可是,这些都是我的秘密,一个字都不能透露的秘密。 “哦,是吗,可我觉得自己睡得挺香的呀。”挠挠头,淳厚地笑着。 “那是因为我点了有助睡眠的熏香。” 小五果然细心又温柔,我看着他,由衷道:“谢谢。” 小五站起身子,优雅的鹅黄色衣袂在我眼前飘过,“我准备了饭菜,出来吃吧。” 看着小五离去的背影,我郁闷啊,一不留神又做了件错事,昨天一夜未归,不知贾幸运那小子会不会将我在小王爷的院子里过夜的事说出去。万一外面传出谣言就不妙了,我倒没什么,只是小五素来远离公主府的是非,一心只在药圃内种药,若是风言风语伤害到他,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将外衫套上,穿上鞋子下地,嗯?不对呀,方才小五说我在榻上睡着了,怎么会在床上醒来?还有,鞋子是谁脱的? 屋内有大黄和小黄,风吟肯定打死也不会进来,那就只剩小五了…… 莫非是小五将我抱上床的!? 不敢想了…… 风吟和小五坐在药圃外的花架下等我,精美的石头圆桌上摆着可口的菜肴,我的口水直往肚子里流。[] “宁宁,尝尝这个,风,吃点这个。” 小五认真地为我和风吟夹菜,温柔得像个大哥哥。 两条黄金蟒在房间内,小五为了照顾风吟,将早膳改在院子里吃,细心的小五总是在照顾身边的人。 风吟一直保持沉默,小五和我时不时地说笑几句,经过一夜以后,昨天我不小心亲了小五的尴尬已经一扫而光。虽然已是秋日,清晨的空气中含有阵阵凉意,但我吃的却津津有味。因为此时此刻,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在这个世界里,我是有朋友的! 用过早膳后我拜托小五照顾大黄和小黄,两日后我再过来,小五没有迟疑地答应了。 我必须要回豢苑了,一方面我担心轻烟不甘心,再到豢苑里捣乱,另一方面心里惦记着面具男给我的任务,还剩七天的时间了,我仍然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刚一进豢苑就看见贾幸运在费力地搬着一个大箱子,往西边的饲舍内走,箱子好似很沉,他瘦小的胳膊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幸运,”我上前几步,拖住箱子的底部,“我来帮你。” “使不得,使不得!”贾幸运连忙推却,想将我托在箱子底部的手推开,“你是饲长,哪能让你动手干粗活。” 我打开他的手,“有何使不得?比这还粗的活我都干过!大粪车我都推过呢!” 贾幸运的脸红红的,还想推却,我手上用力将箱子拖高一些,“别废话了,有推让的功夫,都搬到地方了。” 一边搬箱子,一边琢磨着怎么能让贾幸运将我昨夜在小五那里过夜的事情忘记呢,“呃,幸运啊,昨天我……” 贾幸运笑嘻嘻地道:“饲长放心,小的不是第一天进府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小的心里有数。” 呃……公主府里的人果真都是人精,连个小厮都能有如此的领悟精神,真令小女子不得不肃然起敬啊! 木箱子很沉实,我和贾幸运搬进饲舍后,头上都渗出了汗,我一边擦汗一边看着箱子。 “这里面什么东西?” 贾幸运抹一把额头的汗珠,拿起一边的铁棒去撬木箱子的盖,“都是给巨枭捕来的食物。” “巨枭?” “饲长有所不知,公主去年狩猎时驯服了一只体型硕大的巨枭,她甚是欢喜,吩咐小的们好生喂养,此枭挑食,只喜吃老鼠,这不,小的捕了一些新鲜的来喂它。”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箱子的盖撬开,立时传来一阵“吱吱吱吱”的声音。 老鼠的叫声令人浑身难受,我瞅一眼木箱子里,里面的情景太重口味了!我才吃过早膳不久,真不该看! “呕……”想吐! 捂着嘴准备跑……等一等,余光瞥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幸运,你这些老鼠从哪里捕来的?” “多数是从槐树林里。” “那些没毛的呢?” “也是在槐树林里捕来的。” “呕……”我一手捂嘴,一手从箱里拎起一只没毛的老鼠,皱眉仔细地观看起来,“幸运,宝日国的老鼠不长毛,这奇怪吗?” 贾幸运面对我莫名其妙的问题,默默地擦擦冷汗,“在宝日国是很奇怪,但在公主府内不奇怪。” “哦?为什么呢?公主府里的老鼠不一般吗?”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自打小的两年前进入豢苑以后,总是能在槐树林里抓到不长毛的老鼠,一开始小的也纳闷,老鼠的毛都哪去了,时间长了,小的也习惯了,就不觉得稀奇了。” “嗯。”我点点头,将手中的老鼠扔进木箱子里。 一只老鼠被人拔毛不奇怪,但是这么多老鼠都被人拔了毛就很奇怪,看来,我要再去槐树林里走走了。 ------- 【今日两更,二更依旧是晚上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打滚求~~~】 第30章 重口味采花贼 宝日国的秋天总是晴空万里,蓝天美得好似一块上好的绸缎,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触摸。(.好看的小说) 可惜,我却没有这个心情。 在槐树林里找了一上午,我一无所获,这片林子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树林,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关押人的地方! 但我之所以认准了槐树林里能查到线索,全赖那些没毛的耗子! 我仔细检查过贾幸运抓回来的老鼠,那些老鼠身上的毛绝不是自然脱落的,怎么看都是被人拔过的,回想起前些日子,我在这片槐树林里也遇到过被人拔过毛的老鼠,当时没觉得奇怪,可现在看到这么多老鼠都被拔了毛,我第一直觉是,拔毛的人很无聊。 是的,只有穷极无聊的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公主府里虽然人口不少,上上下下有将近两百口人,但却找不出这么一个无聊的人来。 下人们每天忙着干活,忙得要死也累得要死,谁有心情去抓老鼠玩?而那些地位高点的公主的侍郎们,还都拿自己当主子呢,谁会碰老鼠这种又脏又猥琐的动物?他们即便无聊得要死,顶多也就是拔几根自己鸟上的毛罢了。 这么看来,只有被关押起来整天无事可做没有娱乐生活的人才会去拔老鼠毛。(.好看的小说)而且,老鼠多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出现,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关押犯人! 可是,这个地方会在哪呢? 我一边踢着脚下的小草,一边垂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曾走过的公主府里的所有地方。 脚上一疼,我一下子撞到一块大石头上,抬起头来,这才发现竟然已经走到上次与玉流渊一起坐在树枝上聊天的那棵百年老槐树下。 我轻轻叹一口气,抬眼看看透过树叶打进来的阳光,这样的天气适合睡个午觉,索性爬到树下的大石头上,大字型地躺下。 唉,好累啊,看来我真的不适合细作这份职业。 愣愣地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绿叶,心绪不知不觉渐渐飘远。 直到一片树叶蒙上我的眼睛,才将我的心神拉回。 伸手摘掉眼前的树叶,高高的树枝上突然冒出一张俊美无匹的脸,妩媚的凤眼含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与我打招呼。 我微微一惊,张开嘴刚要呼喊,他已从树上直勾勾地落下。 宽大的衣袖在空中飞舞,两条诱惑的长腿从衣摆下露出,他优雅地张着手臂,很像一只飘逸的蝴蝶蹁跹而来。[]虽然他的姿势极美,但是他的目的却不美,因为他正从空中面向我砸下来! 该死的,我可不想躺在石头上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男人砸死!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躲。 但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我又是小胳膊小腿,在我还没做出任何举措之时,他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维持着亲吻大地的造型,准确地停在我的上方。 他的鼻尖与我的鼻尖轻轻触碰,他的嘴唇与我的嘴唇只差一丁点就贴在一起,他的身体与我的身体也只差那么一丁点就彻底重叠。 他妖娆的黑眸紧紧地盯着我,深邃明亮的眸底倒映出我尚未收起的慌乱眼神。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对视。 沉默一分钟后,咬牙、攥拳、心跳恢复、怒气升腾。 我抬手便将他推开,“玉流渊!你抽哪门子风?想吓死小娘!” 玉流渊顺势跃过我的身子,与我并肩躺在大石头上,悠哉悠哉道:“本公子睡觉睡得正香,不知哪里跑来个笨虫,唉声叹气地将我吵醒。” “笨虫?”我登时火大了,坐起身来,叉腰瞪他,“小娘我哪里像笨虫了?” “啧啧,方才你爬到石头上来的那几下,难道还不算笨吗?” “你!”我气结,这块石头足有一人多高,平滑光面,我又没有轻功,爬上来的姿势不用想也是极不优雅的,可是,我哪里知道树上还藏着个观众! “你偷窥我,还有理了?” “偷窥你?”玉流渊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你看看自己的身材吧,与排骨有何差异?胸前那两颗,是樱桃吗?就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也值得本公子偷看?” 呼呼!本就不爽的我要冒火了,最恨别人嘲笑我的身材!就说我这几天比较忙,没时间揉捏小胸脯吧,也不至于是樱桃吧,至少该是红杏的! “既然我身材这么差,可为什么还有人死乞白赖地要采我,口口声声地说我是他的女人,还在我肩上刻印子,这个人有够贱的哦!” 玉流渊将双手放在脑后,向我绽放一个极度妖娆的笑容,“难道你没听说?本公子口味独特,偏爱采些无人欣赏的丑花,遇到极丑的那种,便情难自禁地留下印记。” 满口胡言!我看着他那张邪魅的脸,胸口越来越堵得慌!这男人生得妖精一般,随便笑一笑都能将女人的魂魄勾走,再抛个媚眼过去,恐怕女人都恨不能倒贴,放着大把送上门的美女他不采,偏到处睡丑女,他脑子有病吧,鬼才信他的话! “洛儿不信么?” “信!”我拔高声调,挑挑眉,不怀好意地笑了,“风流倜傥的玉公子最爱重口味,这般美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仅如此,世人还纷纷称赞你呢,说你大义凛然、甘于奉献,这么多年来,不知疲倦地解决广大丑女同胞们的生理需求,为宝日国节省无数根黄瓜,实在是可歌可泣,令人敬佩!” 我盯着他含笑的媚眼,微微低下身子靠近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我们豢苑里恰好有一只发情的母猩猩,满身兽欲无处释放,而你又偏爱那又黑又丑之物,那么不如做点好事,去把它也睡了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你无私奉献的精神发扬光大!” 忍着想狂笑的冲动,等着看他吃瘪的样子,嘿嘿,骂人也讲究技巧,看我这一招将骂就骂不把你瞬间“秒杀”了! 谁料,玉流渊眼底的笑意非但不减,反而笑得更加放肆了,突然一伸胳膊将我拉下,又猛一翻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下。 ------ 【要看采花贼调戏阿宝的,马上收藏、票票啦~~~】 第31章 调戏与暧昧 淡淡的兰香气息扑面而来,玉流渊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向我贴近,暧昧地在我的唇前吹了一口气,“洛儿,你不觉得你我斗嘴的样子,就像一对在床上争吵的小夫妻吗?” “谁跟你是小夫妻!再说,你家睡石头床啊!”我怒目圆睁,满肚子的火奔涌上来。[.超多好看小说] 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迷人的凤眼微微眯起。 “你笑什么!”我被他笑得很不自然,不知不觉中涨红了脸。 他紧紧地盯着我,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我越恼怒,他笑得越开心。 “你还笑!”我怒了,想屈膝去撞他,却发现两条腿都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我又想挥拳打他,两手被他钳制在两侧,也无法抽出。 “呵呵呵……”他看着恼羞成怒的我,又笑了半晌,“洛儿不喜欢睡石头床,那我们家将来不置办石头床便是了。” “你还占我便宜!跟你一家?做梦吧!你跟那母猩猩还差不多!” “你若非说自己是母猩猩,我也不介意。” “你!”我的怒火瞬间被他挑起,再也无法压抑,眼睛狠狠地剜他的俊脸,放声大骂,“玉流渊,你这个死采花贼、烂采花贼,活该采一辈子丑花、老花,祝你以后采的所有花都是男扮女装!哼!男扮女装都便宜你了,男人你都采不到,就算采到,你也是被压的那个!还是不爽的被压,压你的男人都是娘炮攻,三秒钟解决战斗!你早晚欲求不满,被活活憋死,憋死也算便宜你,最好憋得你萎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不过,你是被压的小受,举不举、久不久的对你来说没什么差别!” 槐树林里突然一片宁静,只有我的骂声清晰地在林间徘徊,我骂了一会儿,觉得嘴上过了瘾,胸中的一口恶气也得到舒缓,这才停下来,却发现玉流渊依旧保持压在我身上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俊美的脸庞浮上浅浅的错愕。 我撅起嘴巴,怒视着他。 他与我对视片刻,突然说道:“啧啧,洛儿今日火气很大,莫非――”他故意拉长音调,“信期到了?” 倒吸一口凉气,该死的男人,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容易认输!拿我大姨妈说事,怎能容忍? 我张嘴要反驳他,嘴唇微微一动,他的唇就贴了上来,在我的唇上落下浅浅一吻。 心头仿佛被电了一下,我僵在那里。 他的唇稍稍离开,魅惑着在我的唇前轻呢:“只有这样才能堵住你的嘴吗?这般得理不饶人,小嘴巴刁钻得很,也不知哪里来得这许多新鲜词,以后谁敢得罪你,还不被你活活骂死?” 我的脸红了,方才激动的大骂早被他那个轻吻挤到九霄云外去了,别过脸去不看他,咕哝道:“早知如此,何必来惹我?” “呵呵……”他笑了,“未成想惹了个小辣椒。(.)” “哼……”我的声音弱了下来,闷闷地哼了一声。 他的脸又向我贴近,薄唇在我的耳畔坏坏地如絮语般道:“我举不举,洛儿难道感觉不到吗?” “嗯?”我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却突然觉得腿间很难受,这才发现,我的两条大腿根中间正被一个坚硬灼热之物顶着,滚烫的温度透过他的衣袍和我的裙裾,烙铁一般贴在我两腿间令人脸红的位置。 我一下子大窘,身体僵硬,他偏笑眯眯地看着我,又使坏地故意向我顶了顶。 再也不管他如何钳制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一下子坐起来,背过身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的脸红到极点。 该死的采花贼,满身的风骚劲,居然这样调戏我! 一阵凉风从烫红的脖颈后吹来,脸上的热意得以缓解。 “唉,原来是只会说不会做的纸老虎,说的时候咄咄逼人,真碰上了,反倒落荒而逃。”某人在我的身后一边扇扇子,一边说着风凉话。 我愤怒地回过头去,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他侧身躺着,一条胳膊支着头,另一手上的折扇悠闲地摇晃着。 眼睛不自觉地向下瞟去,他半屈的腿恰好将胯间支起的小帐篷挡住,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两条纤长细腻的美腿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该死的美腿,性感又迷人…… 停!不能再看!绝不能再留鼻血! 咽吐沫,仰头看天,嗯,天气不错。 半晌,他慵懒地说道:“洛儿这般烦躁,莫不是有心事?不妨说与我听,说不准能帮上你呢?” “帮我?”我冷冷一笑,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狂躁,不假思索地就说道,“当自己是知心大哥?你若能帮得上,当初怎会眼睁睁看着阿宝死!” 玉流渊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笑容凝结在脸上,折扇蓦地停了下来,双眸中的目光瞬间黯淡。 我也没想到出口的是这样一句话,自己也愣了片刻。 说中他的心头之痛了吧?他是我穿越而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巧合吗?如果真的是巧合,那么他恰好认识我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不是更巧合?有意地提醒我是璃阳公主府的人,指引我到帝都,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怕是早有预谋吧!既然说了出来,索性就说个通透! 我紧紧地盯着他,“阿宝被杀时,你就躲在枫树林内吧?她被杀的全过程你都看到了吗?你当时什么心情?纠结吗?心痛吗?她被人杀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出手相助?后悔吗?” 玉流渊的双眉微微蹙起,无奈一笑,“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我一直没有问,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阿宝,我是洛宝宁,阿宝被谁所害、如何被害,这都是阿宝的事情。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我的身体是阿宝的,所以我要承担阿宝的所有职责,我甚至还要背她的烂摊子,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可我不想再承接阿宝的感情了,引起你兴趣的人是阿宝,她冷漠、她神秘、她对你不屑一顾,她越是如此,你越想接近她,对吗?” 玉流渊沉默地看着我,良久,幽幽地说道:“我曾与她交过几次手,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但她不与我说话,我也没有机会结识她。那日午后,我在燕落湖畔的枫树上睡觉,的确听到有人向湖里投尸的声音,但这样的事情很常见,而且投尸的地点是在湖对岸,我并没有留意。可谁知,一个时辰后,你竟然爬了上来。” ---------------- 【今日两更,二更依旧是晚上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打滚求~~~】 第32章 把你的吻还给你 我想起当日我爬上岸时的女鬼造型,苦笑道:“你看到时吓了一跳吧?” “嗯,当我认出爬上来的人就是曾与我交手的女子时,很是震惊。” “但你马上发现这个人很奇怪,举止间全无高深的武功,与你倾心已久的那个女孩相去甚远,你的心里甚为疑惑,所以,你在我面前现身,一点一点地试探我。与我交谈几句后,你发现我并不认识你,为了求证我的身份,你引导我回帝都,等我回到璃阳公主府以后,又暗自监视我,目的就是为了确定我是不是以前的阿宝。” 玉流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沉默地听我说着,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否定等于肯定。 “玉流渊,让你失望了,这身体是阿宝不错,灵魂却不是了,这种事在我们那里叫穿越,你们这里叫换魂,但不管怎样,你喜欢的阿宝,已经不在了!也许你心里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却吐不尽那份混浊,心中如同塌陷了一方世界,压得我满心荒芜。 抬起头,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乌云,越来越低的云团压向林间,仿佛随时会下一场大雨。 我转过身,滑下大石头,“玉流渊,别再来公主府了,这里很危险。” 声音中透着无限的疏离,我不再看他,迈开脚步,离去。 从未开始,便没有结束。 那绿色长袍,那宽袍广袖,那翩然身姿,那完美长腿,那妖魅笑容,那……怦然心动的吻,全部属于阿宝,而不是我洛宝宁。(.) 心,在一寸寸下沉。 “洛儿!” 衣襟从我的头上拂过,他蝴蝶一般落在我的面前,将我的去路挡住,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我,将我尚未收起的狼狈神色尽收眼底,“你这么在乎我对阿宝的感觉?” “你误会了。” “噢?”他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妖娆至极。 “我在乎的是自己的感受,我讨厌别人看着我,心里想的是阿宝,那是对我的不尊重。” 他向前一步,靠近我,“你在说谎。”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我没有说谎。” 他又向前,“你在意了。” 我又后退,“我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再向前,“你在意我心里有阿宝。” 我再后退,“笑话,你心里有谁关我屁事!我很忙的,没有那份闲心在意采花贼的心里装着谁!” 他继续向前,“你嘴硬。” 我继续后退……脚撞上石头,后面没有退路了,我只得背靠在大石头上,硬着头皮看他,“我没有……唔……” 我的唇再次被他堵上,反驳的话被他的吻淹没,他将唇重重地压在我柔软的唇瓣上,辗转轻吮,大手不知何时绕到我的身后,在我的翘臀上用力一掐。[] “啊!”我尖叫一声。 他的唇离开我,猩红的唇色更加鲜艳,凤眼一眨,得意地笑了,“果然只有这个法子才能令你闭嘴。” 怒火在我的心中升腾,如此明显的调戏之吻!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轻薄我了! 他悠悠然地向后退去,扔下一句话便走,“快下雨了,槐树林的雨景不错,你不想一个人看看雨吗?” 想走?先把帐算清! “你……”我气愤地大吼,“你站住!” 他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眉眼间满是该死的妖魅笑意,“怎么?洛儿舍不得我?莫非想让我留下……唔……” 玉流渊的一双美目圆瞪着,眸底的惊诧瞬间代替笑意,眼睁睁地看着我扑到他的身上,扯过他胸前的衣襟,狠狠地吻上他的双唇。与他的吻不同,我的分明就是狼吻!心情很糟的我连吮带咬地在他口感极佳、带着淡淡兰香的唇上尽情地蹂躏了一番。 “呼呼呼……”我松开他,拍着胸脯,大口地喘气,骄傲地扬起眉毛,“我不要你给阿宝的吻!这个,还给你!” 用手背擦擦嘴唇,冷冷地哼一声,绕过他,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还未走出两步,我的身子突然离地,腰间被缠上一只手臂,他揽着我跃上老槐树的树枝。 我被他按坐在树枝上,他坐在我的身侧,将我推向身后的树干,身体朝我压迫过来。 他冰冷地看着我,这是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陌生眼神,我心底有一丝慌乱,他的眼中好似有隐隐的怒意。 “不要我的吻?还给我?”他咬着牙,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质问的话。 我倔强地抬起下巴,“不是我的,我不要!” “洛儿!”他拽着我胳膊的手猛然用力,俊美的脸庞向我贴近,在我的耳边低吼道:“你在挑战我的极限!” 极限?采花贼的极限是什么? 天空中的乌云压得更低了,突然,雨滴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打在我和他的脸上。 他松了我的手,阴郁地说道:“你留在此地看雨吧!希望大雨能将你浇醒!” 绿色的身影从眼前飞过,却在离去的那一刻又停下,他站在树枝上满眼嘲讽地看我,“还有,你的吻技真差劲!” 身影飘过,他迅速地消失在槐树林间。 居然笑我吻技差!!!死蝴蝶,早晚让你尝尝小娘的手段! 雨水瓢泼一样落下,很快将我浇了个透心凉,我呆呆地坐在大树枝上。 “希望大雨能将你浇醒!”他的话在耳畔徘徊。 浇醒,是呀,洛宝宁,你是该醒醒了,你这秀逗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我仰起头,长长地叹一口气。 在雨中呆坐许久,大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我全身冰冷,身上的锦花小袄淋得像一块大冰糕,打了个寒噤,决定去避雨。 顺着老槐树爬下,直接跳到大石头上,树林里的地面满是泥泞,落叶飘在积累的水面上,为秋季的雨景增添一抹落寞之意。 我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环顾四周,想找个避雨的地方。 目光落在老槐树的树坑里,足有两个人伸长胳膊才能环抱的老槐树坐落在一个极大的树坑之内,树坑内因为下雨积了很多水,而我发现,那些积水竟向着我所坐的这块大石头与树干之间的缝隙处缓缓流动。 我的好奇心起,从大石头上跳下,仔细地观察那水流动的方向,耳边竟然隐隐听到不同于下雨声音的一种流水声,闷闷的“哗哗哗……”声,仿佛从老槐树的树干里发出。 靠近声音的发源地,我见到树坑里的积水正顺着老槐树的一条细缝向进流。嗯?这当真奇了,听说过树干向外冒水,却不想这颗树干在喝水! 我蜷缩着身子钻进大石头与树干之间的狭小空隙里,手用力推了推,挡在石头后面的树干上竟然被推出一个小门来,小门后赫然出现一个树洞。 这个树洞很小,比狗洞大不了多少,但可以看得出是被人精心隐藏过的,倘若不是下雨后积水顺着洞门的缝隙落进树洞里,我也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况且,此处极为偏僻,平日基本没有什么人来。 一阵狂喜蹿上我的心头,这里,会不会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地方? 【啥也不说了,求收藏,呜呜呜~~~~~】 第33章 树洞里的猥琐男人 我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彻底融入到面具男交给我的细作任务中了,居然连风险评估都没有考虑就直接爬进了狭促的树洞里! 黑暗的树洞就像一个旋转滑梯,我尖叫着从入口处一路盘旋着下滑,从滑梯的末端摔进一个极窄的甬道里,沿着甬道一直向前走去,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我走到尽头。(.好看的小说) 甬道的尽头宽敞一些,周围一片漆黑,勉强能够分辨出这里好似是一个处在地下的暗室。我小心地摸上墙壁,墙壁是土墙,不算光滑。只有不到三平米的小空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显然很久不曾来过人。 我丧气地坐到地上,这里也不像是能关押犯人的地方。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撞上我的腿,我猛地一震,那东西“吱吱”叫了两声,钻进墙角的洞。 是老鼠。 一个低哑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谁在那里?” 我被吓得一激灵,回头看我的背后,只是一面墙而已。 正在发愣,那个声音又传来了,低哑中带着无比的兴奋,“是女人!” 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墙,心里一阵发毛,低低地应了一句,“你在哪?” “哈哈哈……”那人爆发出一阵狂笑,“是女人!真的是女人!老子等了五年,终于等来个女人!哈哈哈!” 我走近那面墙,用手敲了敲,是土墙没错,听声音闷闷的,也听不出来究竟有多厚。(.)他的声音从墙背面传来,听得很是真切。 “女人!”那人狂笑了足有半个小时,终于止住了笑声,“你可是来找我?” “这要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循着他的声音,蹲在地上,发现方才那只老鼠所钻的耗子洞将我所处的斗室与他所在的地方贯通了。 那人大声道:“你要找的是何人?” “我要找的是号称天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五年前突然从人间消失的神机门门主金弈尧。”说到这里我就有气,面具男故意刁难我,只告诉我要从璃阳公主府里找人,也不说姓甚名谁,后来,我还是从面具男的“助理”小林那里问出了这个人的名号。 “没想到五年了,还有人惦记着本门主!哈哈哈……”那人又是一顿大笑,只不过这次的笑声中透出了些许沧桑。 我又等了足足二十分钟,那人笑得嗓子都劈了才停下来。 “你说你就是金弈尧,可有证据?” “证据?”他思索片刻,操着嘶哑的嗓音道,“你将手伸过来,我便给你证据。” “伸手?”我警惕起来,“为何要我伸手?你怎不将手伸过来,将证据递给我?” 他大笑道:“哈哈哈!女人的心思很机敏嘛!我双手双脚均被上等寒铁制成的锁链锁着,内力亦被莫璃阳那个妖女用歹药制住,哪里够得到你那边?” 莫璃阳?说的是璃阳公主吧,这人若真是神机门门主,想必武功了得,璃阳公主若不想个周全的法子,恐怕还真的关不住他。 我暗暗地想,隔着一面墙,他不能将我怎样吧!难道还能推倒墙过来不成?他要有这份能力,早逃出去了。若能拿到信物交给面具男,证明我找到了金弈尧的关押地,这样最起码能换一个月的解药来。 迟疑片刻,还是将手伸进了墙角的老鼠洞。 老鼠洞很长,我的小胳膊几乎全伸进去了,小手在里面胡乱地摸着,“将你的信物给我!” 一个凉凉的金属物体塞进我的手中,好似是一块令牌,我心中一喜,将令牌攥紧,准备抽回胳膊。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我的手腕牢牢握住,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摩挲起来。 “你干什么!”我惊恐地猛喝一声。 “哈哈哈!当真是个女人!”他又在狂笑,不停地摸我的手,“老天对我不薄,送了个细皮嫩肉的妞来!” 我被他摸得浑身难受,用力地向回抽胳膊,却不料他力量极大,任凭我如何挣扎,依旧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女人!嗯……女人……呼呼……”他低哑的声音中燃起难以言喻的亢奋,拉着我的手开始揉捏起来。 “嗯……好软的手……女人……老子五年没碰过女人了……嗯……嗯……”他的呼吸声渐粗,含糊的言语中夹杂着呻吟。 我的头立刻懵了,他、他、他在干什么?不会是在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打飞机吧! “喂!松手!你这个变态!” “嗯……女人……你挣扎吧……嗯嗯……你越挣扎……老子就越兴奋……嗯……”墙那边断断续续的言语和粗重的喘息声交替而来。 我脑海里一片混乱,蓦然出现一副画面:一个蓬头垢面被关了五年从没洗过澡、靠拔耗子毛打发时间的男人,一只手伸在老鼠洞里揉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握着自己胯间的某物,上下套动,满脸的享受…… 天啊!我要疯了! 这画面太令人恶寒了! 从来只有我yy别人,谁知道有一天我竟然会被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用这样的方式yy,还间接成了他的泄欲工具。 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嗯嗯……这水嫩的小手……又软又滑……嗯……真令老子爱不释手……想当年……老子在南北欢一夜御九女……嗯嗯……那样的日子有多快活……莫璃阳那个贱人……啊……将老子一关就是五年……连个女人影都见不到……啊……今儿总算来了一个……莫说是个女人……就算是男人……老子也不会放过……嗯嗯……” 那人在我手上揉捏的力度逐渐加大,每一下揉捏都配合着他极度淫\靡的喘息,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另一只手套弄的频率。 “变态!还神机门门主呢,我看你是神经门门主!神经病、神经质、神经变态!”我恼怒地大骂,却不见任何成效,骂声很快被他高亢的呻吟声盖过。 “啊……啊……柔嫩嫩的小手……真想亲亲……嗯嗯……这样的可人儿……若是压在身下云雨一番……嗯……” 猛地,他的手狠狠地掐住我的手,将我的整个小手攥在手心里,力度大得几乎要将我手上的骨肉捏碎,他不再揉捏,而是紧紧地握着,颤抖着抖动几下,接着,墙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满足的嘶吼。 呃!我想,他结束战斗了。 握着我手的力道微微松弛,我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他折腾了足有四十多分钟,我整条胳膊由于在耗子洞里塞得时间过长,几乎接近麻木,手腕和手指被他捏得生疼。 轻轻揉着我的小手,望着漆黑的耗子洞,听着墙后面传来的喘息声,捏着手中的金属令牌,我,彻底无语。 ---------------- 【这一章可能有cj的童鞋不喜欢,若不喜请无视吧,神啊,原谅某途吧~~~今日两更,二更依旧是晚上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打滚求~~~】 第34章 不合时宜的礼物 从树洞里“逃”出来后天色已经大黑。 我回到豢苑,将自己关进房间,一遍一遍洗我的右手,几乎用光了一罐澡豆粉,将手洗得几近脱掉一层皮。 但想起方才树洞里那个猥琐男人一边揉捏着我的手,一边做的龌龊之事,我胸中一阵翻腾,连忙继续洗手,我开始疯狂地怀念现代的洗手液和消毒水。 终于将手洗到我勉强能接受的干净程度,拿起那人给我的令牌,在昏黄的灯光下研究起来。令牌分量很重,有巴掌大小,全身黑乎乎的,看不出质地,却也不像是金子,莫非是青铜所制?正面刻着三个字:神机门。 我有点失望,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门主令牌,一丁点光泽没有,完全不拉风,堂堂一个门主,连块金牌子都舍不得打吗? 鄙视一番后,我无奈地叹气,不管怎样,先拿给面具男看一下吧,这好歹是用我一只手的间接贞操换来的,但愿不是赝品,否则真成“假钞换贞操”了。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妖孽的脸庞,眉眼含笑,唇吐幽兰,坐在高高的槐树树枝上,晃悠着两条无暇的长腿,微风拂过他的面颊,缕缕青丝随风飘舞,万种风情从他的眼角流露…… 该死! 我烦躁地翻个身,狠狠地骂玉流渊,死采花贼,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害的小娘觉都睡不好! 第二天上午,我领着贾幸运向小王爷的院子走去。三天时间马上要到了,我得去看看两条神蛇的恢复情况。 贾幸运很自觉地停在五十丈开外,惊恐地看着我大摇大摆地进了小王爷的院子。 双脚刚迈进院子,风吟鬼魅一般地从房顶飘下,无声地站在我的面前,双臂环抱胸前,峦眉紧皱,俊脸板着,劈头便向我控诉:“赶紧将你带来的那两个……带走!” 我背着双手,贼笑着踱步到他的面前,“你说什么?我带来的两个什么?” “你!”风吟的双唇抖了抖,向我投来一道忿恨的目光,“少装蒜!” “嘿嘿……”我笑嘻嘻地靠近他,“神蛇乃皇上御赐,风护院可要注意言行哦,一不留神冒犯了神蛇,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若传出去,怕是不妥!” 风吟眯着眼看我,牙齿间的“咯咯”声表示他现在很愤怒。 我摇摇头,“啧啧啧,神勇无畏的风护院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连蛇字都说不出口!” “臭丫头!”风吟骂人的词汇显然过于贫乏,翻来覆去就这一个词。 “哈哈哈!”我捂着嘴巴夸张地笑了起来,逗逗黑旋风是一种很有趣的娱乐方式,有效地缓解我在古代的苦闷生活,逗逗更开心啊! “宁宁……”小五从房里优雅走出,“刚来就故意气风。”温和的语气,听不出一丝责备和埋怨。 我吐吐舌头,聪明地转移话题,“两条神蛇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好转。” 言语间将“蛇”字的语气加重,偷偷瞥一眼风吟,他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小五无奈地轻叹,“你呀,进来看看吧。” 大黄和小黄盘踞在笼子里,身上的红斑已经消除得无影无踪,金黄色的鳞片散发出淡淡的光泽,看样子恢复得很好。 我高兴地拉扯小五的衣角,“小五,你的医术简直神了!这才两天就痊愈了,完全看不出生过病的痕迹,你哪里是药童?简直就是在世华佗。” 小五含笑不语,温柔地望着我,俊美的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激动地提起装着神蛇的笼子,出了门口,又想起什么,从衣襟内摸出一个红色绣花锦袋来,笑着对小五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知该怎么谢你,这个……” 我将手伸进锦袋内,从里面掏出一本小册子来,递给小五。 小五看着我递到他眼前的小册子,并没有伸手来接,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眼中的温柔点点淡去。 我不解地看他,“这个送给你。” “哦?” 冷淡的语气!我从没听到小五发出过这样的语气!他站在我的面前,双手垂在两侧,手藏在衣袖下,却始终没有抬手来接我递给他的礼物。 “小五?”我愣愣地唤他。 他没有说话,也不看我,目光停在小册子的封面上一动不动。 我着实不明白小五这是作何,上一秒钟还好好的,怎么我要送给他礼物时,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好冷漠,全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小五。 “这是你的谢礼吗?”一个满是揶揄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抱着剑、板着脸的风吟。 我的心一沉,原来小五误会我送给他礼物是为了答谢他治好两条神蛇的病,所以不愿接受我的礼物! “不是的,这、这不是谢礼!”我连忙辩解道。 “这当然不是谢礼!”风吟讨厌的声音又插了进来,“区区一本册子,也能拿得出手?你可知用来医治的那些草药有多贵重?别的不说,单是七灵草一种草药,七年开花七年结果,一株药的年龄都比你还大!从天灵雪山移植到公主府,用装满冰块的温箱放置,一路上要不停地更换冰块,这般珍稀的药物,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用上了! 而你呢?拿一本小册子出来,就当是感谢了吗?你认为他两日来没日没夜地照料那两个笼子里的东西,就为了稀罕你的小册子?若早知你是这般凉薄之人,我便一早就该劝他不去理会你!” 他的话语里充满愤愤不平,最后几句几乎低吼而出,一字一句地在我心头重捶! 我怔楞地站在那里,看着漠然不语的小五,听着一向少言寡语的风吟竟然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 是我疏忽了,我竟忽略了小五是敏感的,他一直将我当做除了风吟外的另一位朋友,而我,如此不合时宜地拿出精心准备了许久的礼物给他,却让他误以为我是为了感谢他出手治好神蛇才送给他的,心性如他,怎会收下? ------------- 【由于收藏低、点击低、木票票,所以小五跟阿宝生气了,想要他们和好??~~~打劫票票啦~~~】 第35章 再进南北欢 我将小册子收回,轻轻抚摸着封面,低低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该,小五,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这册子我很久以前就画了,一直想找机会给你,却没有想到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个不对的时机,我真是笨得要命。” 心里很憋屈,本来朋友之间送点小礼物是很正常的事情,却被我搞砸了! 我将小册子放在门口的石墩上,“这是我一笔一画画出来的,为我在公主府内的朋友而画,小五若是不喜,撕掉便是,哪天你心情好了,我再画新的给你。” 又将手伸进锦袋内摸出另一本小册子,也放在石墩上,“这本是画给黑旋风的……罢了,不喜欢的话,也撕掉吧。” 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沉默在原地的小五和一脸愕然的风吟,费力地提起两个笼筐向院子外走去。 不去想身后两个人是怎样的表情,快速地出了院子。 再次狂骂自己的蠢笨,昨天惹得玉流渊发怒,今天,连小五那么温和的脾气都生我的气了,我究竟有多失败! 当轻烟和乔越看到两条黄金蟒毫无瑕疵地躺在笼子里时,眼中的震惊足以令我舒坦好几天了。 “怎么可能?”轻烟皱着细眉嘀咕道,“不可能……这世上怎会有人……不可能的。” 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不可能什么?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治得好,对么?” 轻烟冷冷一哼,“运气好而已。[]” “嗯,不错,”我认可地点点头,“我也没什么本事,就是运气比别人稍好一点点而已,可是人呢,有的时候靠的就是这一点点运气,有这点运气的人,被歹人陷害也死不了,缺这点运气的人,处心积虑地陷害别人也无法得手。” “你说谁陷害你?阿宝!你休要胡言!”轻烟瞪圆眼睛阴阳怪气地对我低吼。 “咦,我可没说是谁,你做什么这么激动?莫非你心里有鬼?” 我眼睛瞥向站在一边的铃兰,她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很不自然地垂下头,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不要以为收买了我身边的铃兰,就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做手脚,轻烟,你过于小瞧我洛宝宁了。 轻烟冷哼一声,“你未免张狂得太早,神蛇得以康复全赖神蛇乃是御赐神物,得神明庇佑所致,而你身为豢苑饲长,照顾神蛇不周,导致神蛇抱恙,理应治罪!” “烟儿!”沉默地看着我和轻烟许久的乔越终于忍不住发话了,“神蛇现已完好,此事不必追究。” 轻烟不甘心,“即便如此,失职之罪也应……” “够了!”乔越皱眉打断轻烟,“我说过不再追究!烟儿,去做你的事情吧!” 轻烟斜睨乔越,又冷冷地看我一眼,极不情愿地甩甩袖子走了。 “铃兰,你也下去吧!”乔越将铃兰也打发了。 “阿宝,”豢苑的大厅里只剩下我和乔越二人,他向我靠近,低声软语地唤我的名字。 未等乔越多说,我先抢过话来,“越哥哥!这几天阿宝为了神蛇一事心力交瘁,着实累到了,想好好休息休息。” 我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将我安置在豢苑,本意想增加与我独处的机会,却不料轻烟整了一出神蛇患病的事件来,我一时无法脱离干系。狡猾的乔越这几天一直没来豢苑,目的就是要与我保持距离,在外人看来他是秉公之人,倘若我真的因为神蛇一事受罚,也不会牵连于他。今日神蛇复原,危险信号解除,他没有理由不留下亲近我,所以,我抢在他未开口前便拒绝他。 乔越这个渣,我早晚会让他尝到苦头的。 “唉!也好,这几日辛苦你了,是该休息休息。”乔越抚摸着我的头发,温和地说道。 我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子,躲开他的手,淡淡道:“我想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 “去哪?我陪你去!”乔越拉住我的胳膊。 “只是想出去走走,越哥哥事务繁忙,就不用陪我了。” 乔越不依,“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出去,我怎能放心?” “过几天公主就回府了,越哥哥为了迎接公主一事已然耗费心神,阿宝怎能再让你抽时间陪我逛街?” 乔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越反抗他,他便越来纠缠我,索性我装作温顺小女人的模样,反倒令他戒心减小,唉,当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时,智商完全是零。 我温柔地笑笑,“日后阿宝嫁与越哥哥,定要做个懂事的贤内助,为你分忧,而不是为你添忧。” 乔越似乎被我的话感动了,愣怔地看了我许久,才将我拽到他的怀里,柔声道:“阿宝,你真的愿意嫁我?” 我的心底有一瞬间松动,或许乔越是真的爱阿宝?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 不,不可能,比起阿宝,他更爱权利和地位,以及征服阿宝的成就感,他即使有感动,也只是一刹那,在面临抉择之时,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甚至出卖阿宝。 我抬眼,娇羞地看他一眼,脸色一红,嗲声道:“人都是你的了,不嫁你又嫁谁呢?” 靠!我的演技都快能拿百花金鸡奖了。 在我的“柔情”攻势下,乔越爽快地答应了让我出府,还给了我出府通行牌,不过我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这出府的机会是出卖色相换来的,我真的快成职业间谍了吗? 事不宜迟,我没有等的时间,当天下午就出府了,直奔南北欢而去,当日面具男说过,找他就去南北欢,在北悦馆点上一壶茶水等他便是。 于是,我坐在北悦馆里,要了一壶龙井茶,奶奶的,这里不愧是公子哥和贵小姐们消遣的地方,茶水的价格不是一般的贵,一壶龙井就花了我一个月的月钱,心疼死了,等会要找面具男报销! 戏台上此时尚未开台,台下已经坐了许多等候的观众,我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居然又见到了浮云!她仍旧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穿着同样的衣服,一双眼眸中满是期待的神情望着戏台,浑然没有察觉到我的目光。 四官人的院子是有多清闲?清闲到她天天来南北欢听戏!还是说四官人身份特殊,兼职南北欢总经理一职,他身边的丫鬟也可以随意出入南北欢? 唉,比不起呀,瞧瞧人家,清闲到看大戏,再瞧瞧我,苦逼的做任务换解药,同样是丫鬟,差距怎么这么大! 【今日两更,二更依旧是晚上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打滚求~~~】 第36章 与自恋的面具男讨价还价 我坐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被一名小厮请进二楼东厢的一个房间。(.) 面具男坐在床边的紫檀木桌旁,身上穿的还是一身紫色的袍子,却不是上次见面时穿的那件了,因为我发现今天的这件紫袍子上绣了富贵牡丹,而上次那件绣的是松柏长青。在布料上绣这么大幅的图案,我以前只在被罩和床单上见过,不过,被这家伙穿在身上,不俗反雅,倒还挺好看的。 他的脸上仍旧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我惊讶地发现,这张面具也换过了,面具上竟然雕刻着祥云一样的暗花!天呀,这个男人有多臭美,连面具都要雕花。 他将手上的青瓷茶碗优雅地放在桌面上,看似不经心地说道:“看够了么?是否被本座的盛华丰姿由衷折服?” 切!自恋! 我撇撇嘴,却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他毕竟是我的上司,解药还攥在他的手里。 关上房门,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的座椅上坐下,为自己倒一杯茶,南北欢里的茶水贵的要死,一定要喝个够本! “是谁教的你这般没有规矩?”面具男不看我,不悦地说道。 “天生如此,少尊若是看着不顺眼,完全可以将我打发得远远的,小女子保证今生今世都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喝完一杯茶又倒上一杯,上好的龙井就是好喝呀! “哼!”面具男猛地侧头看我,面具下的双眸透出冷静的目光,“敢与本座如此说话,莫不是任务完成了?” 我放下茶杯,端详着他露在黄金面具外堪称完美的尖细下巴,不禁黯然轻叹,下巴的主人定然有一张惊艳的脸庞,却不知有着何种不能被外人所知的身份,不得不将脸挡在面具之后,可惜了! 从怀里摸出神机门的门主令牌,仍在桌子上,不屑地哼道:“金弈尧的下落已经找到,这是他给我的门主令牌!” 想到树洞里的猥琐男人,我不禁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身上一阵恶寒! 面具男拿起令牌,在手中端详。[.超多好看小说]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修长的手指,细腻的皮肤,好一只漂亮的手! “乌金所制,华而不奢,嗯,不错,这的确是神机门的门主令牌!” 什么?我瞪大眼睛,乌金所制?怪不得看上去黑乎乎的!原来是乌金,哎呀呀,能值不少钱吧!早知如此,就不该鲁莽地将令牌扔给他,让他看一眼得了。(.) 面具男抬眼看着我,冷冷一哼,“不出三天便将令牌拿到手,看来,本座小觑你了。” “知道我的价值就好,”我扬起眉毛,得瑟一笑,“既然我的表现如此优秀,少尊是否该打赏一番?” “打赏?”面具男阴阳怪气地道,“何时开始,做好分内之事也要打赏了?” “啧啧啧,英明神武的少尊,难道你不懂得所谓用人之道,意愿比管控更加重要么?比起用毒药来要挟我为你做事情,适当地对我进行奖赏奖励,让我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哪个效果更好?况且,我又是这么积极、能力这么强,你是不是更应该用解药啊、银票啊、美男啊什么的来激励一下呢!” 面具男沉静地看着我口沫横飞的阐述,半晌,唇角上挑,露出一个微笑,妖冶的红唇在金色面具的映衬下,显得娇媚十足。 我怔在原地,被这一抹足以魅惑天下的笑容惊得久久合不上嘴。 突然生出一股想将面具扯下,看看真容的冲动。 面具男缓缓收起那抹笑意,淡淡道:“你油嘴滑舌的,无非想从本座这里拿到解药,逃脱本座的掌控而已,算你有点胆识,不过,查到金弈尧的下落只是第一步,如果你表现出色,配合本座将金弈尧救出,那么,本座可以考虑多给你几个月的解药。” 我“嘿嘿”一笑,“少尊啊,你给我十天的时间打探金弈尧的下落,我只用了三天就完成了,为你节省了足足七天时间呢!你看……” 面具男不为所动,“救出金弈尧,可以一次性给你三个月的解药。” “三个月?”我眨眨眼,“太少了吧!你看半年的怎么样?” “只有三个月,你若再与本座废话,三个月的也没有!”面具男不爽地冷言道。 “呃!好吧好吧,三个月就三个月,小气样!”我低低地咕哝一声,转念一想,又抬眼笑道,“少尊啊,那个,还有一事,属下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说。”他不耐烦地道。 又拽上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关于我的月钱问题,既然我是组织里精心培养的杀手,现在又身负间谍重任,我想,我理应能从组织上拿到月钱吧!不知我的月钱是多少呢?杀手这种行业属于高风险行业,肯定也是高薪吧!另外,保险也是必不可少的,五险一金就不提了,你多给我一份意外伤害预防金就成!” “月钱?”面具男隔着红木桌子向我探过半个身子来,低低地道:“本座何时说过有月钱给你?” “你是没有说过,可是我觉得以你我现在的关系,我是可以拿到月钱的。” “你我现在的关系?是何关系?” “雇佣关系啊!你雇我在公主府内卧底,我给你打工,你给我月钱,外加意外伤害预防金。” 面具男一直放在桌面上的优雅白皙的手蓦然一动,在我还没看清楚路线之时,已经闪到我的胸前,攥住我的衣襟,将我从座椅上提到他的面前。 我没防备他突然动手,脚下一软,竟瘫倒在他的腿前,不过,即便我防备着,也躲不过,他的速度太快。 他像提小鸡一样,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提起,金色冷硬的面具向我的脸贴近,面具后那双看不到表情的眼眸射出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本座当真小瞧了你,竟与本座谈起条件来!你以为你有谈条件的资格吗!” 他离我太近了,说话之间,幽幽茶香从他的双唇中吐出,在我和他之间徘徊,令我一时心神错乱。 “呃……我……” 我还在支支吾吾地组织语言,他扼在我喉咙上的手猛一用力,我被他甩了出去,后背重重地砸在地板之上! 【第二更送到,你喜欢自恋的面具男吗?喜欢或者不喜欢,都留下票票,然后猛点“加入书架”四个字~~~~(*^__^*)嘻嘻……】 第37章 莫名其妙的名字 我愤怒了!他竟然毫无征兆地将我摔在地板上!后背传来一阵生疼!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张冷酷的面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激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双手叉腰,几近怒吼道:“喂!戴面具的!你疯了吗?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很爽吗?看着我在你面前摔倒你的变态心理得到安慰了?我不过是在为自己多做争取,你不答应便不答应,犯得着跟我动手吗!没想到你跟乔越一样渣!” 面具男猛地从座椅上站起,两步走到的我的面前,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他向我走来的这两步竟然如此气势宏伟,宛如一位傲视天下的王者,清瘦的身子在我眼前竟显得无与伦比的厚重。 我深吸一口气,该死!我怕他作甚? 挺起胸脯,强撑着作势,抬起头与他对视,“哼!身为一个组织的负责人,连以德服人的道理都不懂,我对你很失望!如你这般蛮横之人,根本不配做我的领导!” 面具男看了我半晌,又向前一步靠近我,这一次,我没有后退,倔强地抬头盯着他,他没有再动手,只冷冷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话题转移得够快的! “有什么相干吗?反正我都是你的棋子一枚!” “说!”冰冷的话语,令人无法抗拒的命令。[] “阿宝,我用的是阿宝的身体,承担的是阿宝的责任,扮演的是阿宝的角色!” “住口!”他倏然伸手,箍住我的细腰,沉重的力量缠在我的腰上,一字一句地道,“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许自称阿宝!” 我挣扎两下,徒劳而已,很不甘地愤愤低吼:“洛宝宁!” 他歪头看我两眼,定定道:“以后唤你清儿!” 清儿?我不满,“我叫洛宝宁,三个字哪个跟‘清’字搭边?你凭什么唤我清儿?”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哼!”我别过头去,不讲道理的沙文猪! 他又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松了我的腰,慢悠悠地走回到桌子前坐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回去将这个给金弈尧,瓷瓶内的药物可助他三日内恢复内力,三天后,自有人去救他,他若不配合,你便说,外面为他准备了二十箱金银珠宝,三十位美貌倾城的少女,六十坛陈年佳酿女儿红。” 三十位美貌倾城少女?天呀,他不怕累死吗?被面具男这么一说,我立刻想到金弈尧那个龌龊之辈摸着我的手撸管子的事情,满身一阵冷意,太恶心了! 面具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拿去吧,防身用。” “哦?”我走到桌前,拿起瓷瓶和匕首,入骨的凉意从指尖蔓延而来,警惕地看着他,“突然这么大方,给我防身之物,可是有所企图?” 面具男轻嗤道:“金弈尧江湖人称金蜜蜂,最好酒色,与另一位采花大盗玉蝴蝶并称为金蜂玉蝶,自从被莫璃阳关押至今,已有五年未曾近过女色。”说到这里,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虽然身材极差,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单独与他接触,难免吃亏。” 怒!什么叫好歹也是个女人!靠!小娘我有那么差劲吗! “哼!不愧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想法都出奇的一致!金弈尧说了,莫说是女人,就算是个男人去,他也照上不误,我看,还是少尊你亲自去吧,你身材这么好,很适合被压呢!” 俗话说,两攻相遇,必有一受。金弈尧那个流氓攻与面具男这个鬼畜攻凑到一起,我觉得还是面具男变受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毕竟他的身材偏瘦,而且从他面具下露出的尖下巴和红嘴唇来猜测,他本人的面容应该是走娇艳路线的。 而金弈尧,虽然没见过面,但单凭他一夜御九女的传闻,和他自己打飞机都能那么high的情况来看,憋了五年的他,被人压的几率很低。 猥琐一笑,想象屡屡折磨我的面具男被五年没洗过澡的金弈尧压在身下狠狠爆菊的样子,大快人心! “收起你那不着边的想法!”面具男冷冷地低斥我,奇怪,这小子好似能看透我的心。 我吐吐舌头,“少尊还有何吩咐?若没有事的话,属下告退了?” “嗯。”轻哼一声算是应了我,切,拽到家的面具男! 我回到公主府后,没有多做停歇便跑向槐树林的那棵老槐树下,找到入口,再次乘坐“旋转滑梯”直接进洞。 过了狭仄的甬道,来到与金弈尧只有一墙之隔的斗室内,开始猛敲墙壁:“金门主!金门主!” “嗯……”那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女人,你又来了?给本门主带什么好东西了?” 他怎么知道我给他带东西了? 金弈尧像会读心术一样说出了我的疑惑,“听你的称呼必是已经确认了本门主的身份,接下来就计划救本门主出去了吧?肯花这么大力气救人,想必定有重要之事相求,既是相求与本门主,怎会不知本门主的规矩?” 我吐一口混浊之气,“金门主花名在外,我们少尊自是知晓,出了帝都向南的护城河上,已为门主备下船舫一只,内有陈年女儿红六十坛,绝色美少女三十名,金银珠宝二十箱,供门主逍遥快活!” “哈哈哈!”金弈尧狂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他的笑声在狭窄的地洞中不断回响,听得我渗得慌! 估摸着笑了二十来分钟,他渐渐停了下来,接着,竟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金银珠宝成色可纯?” “皆为世间顶级!” “绝色美女可为处子否?” “保证没有比她们更处的处子了!” “女儿红可是三十年珍藏?” “五十年的女儿红一流窖香!” “啪!啪!”两声,算盘珠归位,金弈尧朗声道:“这买卖做得!” 靠!他不如叫金算盘得了! “爽快!”我悬着的小心肝落地,赶紧掏出小瓷瓶来,顺着耗子洞扔了过去,“金门主请将此药服下,三日内即可恢复内力,三日后的夜里,自会有人前来相救。” “嗯。”他哼了一声。 “那么,不打搅金门主休息了。” “哼哼哼……”金弈尧怪笑两声,突然说道,“女人,三十名美女也不及你的一只嫩手销魂啊!” 我的脸瞬间转黑,脚底抹油,赶紧溜吧,再待会这流氓不一定说出什么来呢! ---------------- 【今日两更,二更依旧是晚上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打滚求~~~】 第38章 纯洁是比较出来的 出了树洞,我松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吧嗒”,什么东西打了我的后脑一下,摸着微疼的头,愤怒地转身,果然是那个妖孽! 一袭绿衫的玉流渊悠闲地坐在树上,手中折扇轻轻摇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一条支在树枝上,另一条垂在半空中,狭长的凤眼半眯着,妖艳的红唇半抿着,就那么好死不死地摆出一副性感造型诱惑我。 我仰起头,皱眉看他,“已入深秋,天气转凉,你一直不穿裤子会着凉的。” “咯咯……”玉流渊折扇掩口,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扔给他一记白眼,“不怕老了以后腿疼,你就这么晾着!” “我可以认为洛儿在关心我吗?”某人低笑着,悠哉悠哉地道。 “切……谁关心你!算我多嘴!” “啧啧,洛儿嘴硬得很。” 瞪他一眼,不再看他,坐那么高,仰得我脖子好酸。 “洛儿可是找到想找的人了?” 我点点头,“谢谢了。” 那日找到关押金弈尧的树洞之后,我仔细地回想起玉流渊与我的对话,他曾前后两次提到让我留在老槐树那里看雨景,看似无意的提点其实是想引导我在下雨后发现树洞。当时我和他吵架不欢而散,并未多想,现在想来反倒有点愧疚。 玉流渊晃悠着长腿,“怎个谢法?” “你说吧,除了以身相许外,其他的我均可努力实现。” 我可不敢随便谢了,你们这些人都是人精,天知道你们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若是一不留神像上次谢小五那样谢错了方向,我岂不又得罪一位爷? 玉流渊朝自己身边的树枝努努嘴,“上来陪我坐会儿。” 我一怔,就这么简单,不会有阴谋吧,咕哝着说道:“那么高,怎么上去?” “你不是会爬树么?”他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哼!爬就爬!上次笑话我姿势丑,这次本小姐要正名!可是爬树这事本就不是文雅之事,再怎么爬,也好看不到哪去。 我撸胳膊挽袖子,摩拳擦掌一番,便像个小猴子一样向树枝上爬去。 这树真高!平常玉流渊揽着我一跃就上去了,换做自己爬居然要爬一柱香的时间。 我气喘吁吁地坐在他身边,两手抱着树干,生怕累得就快虚脱的我眼睛一花再掉下去。 “唉!”玉流渊轻叹一声,伸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帮我顺气。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抬眸间见到他含笑的双眸,“怎么?与那位金蜜蜂比起来,我这个玉蝴蝶正经多了吧?” “呃……”耳边似乎又响起金弈尧自high时的呻吟声,我浑身一冷,撇撇嘴,“既是齐名,你又比他强多少?” 玉流渊抚在我后背上的手缓缓放慢,向我靠近过来,奇怪,我好像越来越习惯他的亲昵举动了。 “我比他专一得多。” “专一?专一就不叫采花贼了!” “那该叫什么?” “叫……叫纯洁男人呗!” “呵呵……”他闷闷地笑一声,“纯洁是比较出来的,难道跟那只烂蜜蜂比,我算不上纯洁吗?” 我仔细地想了想,认真地告诉他,“你若是不对我动手动脚,还是比他略占优势的。” “唉,不行呀!”他状似无奈地叹气,“面对洛儿,我情不自禁呐!” “油嘴滑舌的!”我小声骂着他,脸上却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睛向一边瞟去,一低头看到他拿在手中的折扇。 打开的折扇上画了一幅画,一株婀娜多姿的兰花傲然挺立,重墨书叶,淡墨绘花,整株兰花看上去潇洒有致,又不乏俏丽秀美,笔画间穿插有序、收放自如,一笔一画之中透着变幻多端。扇面作画,多因篇幅所限不能淋漓发挥,可是这位画者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反而将这株兰花画出意欲冲破无形禁锢的豪迈之感。 我不禁心生感叹,能将诸多思维意境凝聚在一株小小的兰花之上,画者真乃神笔! “你的扇面是哪里买来的?面上兰花图神韵非凡,实属罕见佳作!” 玉流渊将折扇递到我的面前,笑吟吟道:“洛儿亦熟知丹青?” “略懂,略懂。”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虽然也是美院毕业的学生,但为了赚钱吃饭,我一直在画漫画,在这个年代里,漫画的画风恐怕不会被认同的。 玉流渊道:“这幅扇面乃宝日国第一大才子方倾所赠。” 我瞪大眼睛,“你是说,这扇面是当朝之人所画?” “不错。” “天啊,”我忍住不伸出手指去摩挲扇面上的墨迹,由衷赞叹道:“这世上当真有人能画出如此风韵的画作!” 我观那扇面的画风还以为是古代名家所绘,没想到画者就是当代人!倘若有机会定要见一见这位画家,好好请教学习一番! 玉流渊见我看得痴迷,突然将折扇合拢,不让我看了,我不满地抬眼瞪他,“小气!” 他凤眼含笑,用一贯的不正经口气道:“仅凭一幅画就将洛儿的魂魄都勾了去,倘若见到方倾本人,怕洛儿也会同其他女子一样,围堵在他的马车前,向他投花掷玉,以表爱意吧!” “切!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本人从不追星的,画作好并不一定人就美,我喜爱他的画,也不代表我就喜爱他的人,我不会盲目地崇拜未曾谋面之人。” 玉流渊笑道:“倘若方倾在此听得你的言论,恐怕忍不住要与你舌辩一番。” 舌辩?我可不行,舌吻还差不多。 我转转眼珠,“那你觉得我能辩得过宝日国第一大才子么?” “换做旁的女子,方倾三言两语便能令其哑口无言,但是,你嘛……他未必能说得过呢。” “哦?为何?”好奇心大增,连忙追问。 玉流渊上上下下看我几眼,嘴角化开一抹邪笑,“方倾是斯文人,谈吐儒雅,而你是女流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才子碰上女流氓,空有满腹经纶,也得败下阵来。” 怒!叉腰大吼:“死采花贼,你说谁是女流氓!” “自然是你。” “你才是流氓!敢骂小娘,信不信我将你的裤子扒下来,切下你的鸟儿泡进辣椒水里?” 某人环抱双臂,无辜地看着我:“还说自己不是女流氓?” 呃……居然被他绕进去了! 【求收藏求票~~~~~~~o(n_n)o哈哈~~明天就放假啦,开心吧~~~】 第39章 救人 三天很快过去了,这三天我没有出豢苑,除了正常的巡视外,多数时间躲在房间内画画。(.无弹窗广告)面具男不给我发月钱,我只得继续开展副业,多画一些春-宫-图卖钱了。 这几天令我欣慰的是,乔越没有来找我偷情,轻烟也没来找我麻烦,主要因为公主和小王爷很快就要回府了,府里的人都在忙着做迎接的准备工作。 快到傍晚时,我去了一趟小王爷的院子,满园的茉莉花依然静静地开放,朱红木门如往常一样半掩着,我在门外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上一次与小五和风吟闹不愉快的事情,虽然我有责任,没有充分考虑到小五敏感的内心,但是我的心里也很不爽,真心诚意地为朋友准备了礼物,最后却弄得彼此不开心。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信封,放在门槛上,转身离去。 明天小王爷就要回府了,这个院子恐怕我很难再进来了,将心里话写进信里,告诉他们,虽然日后不常见面,但他们依然是我在公主府内认识的最好的朋友。 回到豢苑后,心里有点紧张,按照约定的时间,今天夜里面具男会派人来救金弈尧,我负责引路,如能将金弈尧顺利救出,我可以从面具男那里拿到三个月的解药。 坐在房间内暗暗祈祷,苍天啊、大地啊、观音啊、耶稣啊,求求你们一定保佑今天夜里顺顺利利地将那只该死的金蜜蜂救出来! 入夜,我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站在窗前等信号。 午夜的梆子声一过,一条黑影“嗖”地一声从窗外跃了进来。 “很准时嘛!”我笑着向来人打招呼。 小林将蒙面的黑纱拉下露出他朴实的笑容,“走吧!” 话音一落,我被他夹带着飞出窗子,直向槐树林飞去。路上,他告诉我,他还有一个绰号,叫“铁头林”,就是头比铁还硬。 果然,我们进了树洞后,小林二话不说,上去一头就将那面墙撞塌了,于是,在一片尘土和飞扬的老鼠毛中,我们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盘膝趺坐于地上。 “金门主,我家少尊有请!”小林恭敬地向他抱拳。 “嗯。”金弈尧缓缓起身,大模大样地向洞口走去,完全没有被囚禁五年的样子,脚下的步伐那个稳健,褴褛衣衫下的身躯那个挺拔,挂着灰尘和老鼠毛的长发那个飘逸!不愧是门主! 小林领着我们在槐树林里转了几圈,总算找到一条事先就打探好的极其隐秘的地道,我们进了地道后,走了足足有三个多时辰,才走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我早就跟不上了,后面一直是小林在背我,真羡慕他们这些有武功的人啊! 出了地道居然就是护城河,面具男准备的船舫就在河岸等候。 我不禁再次感叹,面具男究竟在公主府下了多少功夫,居然就这么弄了条地道出来! 金弈尧一上船,就要求沐浴更衣,也难怪,被关了五年没洗澡,是该好好洗洗了。 面具男坐在船舱内的榻几上喝茶,大手一招,几个年轻美丽的女子迎上来,拉着金弈尧去后面洗澡了。啧啧,后面有三十个美女陪他洗,那场面该有多香艳。 我走到面具男面前,手一伸,“解药。” 面具男放下茶杯,将一个精致的青瓷小瓶放进我的手心,慢条斯理地道:“内有三颗,每月十五前服用一颗。” 到手啦!我紧紧地攥住药瓶,心想着,回去后就先吃一颗! “清儿。” “……” “清儿?” “……” “清儿!!” “啊?”正在暗爽的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抬头便撞上面具男颇为不满的两束目光,我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他在那边喊了好几声“清儿”是在叫我呢!差点忘记“清儿”是他给我取的昵称,连忙谄笑着靠近,“属下在,少尊有何吩咐?” 面具男斜睨我一眼,“你有三个月的时间进行你的下一个任务,接近二官人月初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到他的身边去,离他越近越好,了解他的所有情况。” 汗!又提这个任务,最令我头疼的就是这个任务了,一想到月初痕冷冰冰的面孔,我的心底不由得泛起阵阵寒意。 “嗯,知道了。”我咕哝着答道。 “这个任务若能出色完成,下一次的解药可以翻倍给你。”面具男淡淡一笑,妖异的红唇划出一抹摄人心魄的光彩,看得我心头突突地跳,这家伙若是摘了面具,恐怕会妖媚得不行吧! 我咽咽吐沫,木讷地点点头。 “回去吧,小林送你。” 我再次木讷地点头,费了很大力气将目光从面具男诱人的红唇上移开,跟着小林转身要走。 “这么快就急着走?”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到一名身穿褐色长衫的男子背负双手挺拔地站在身后,他看上去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一张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俊朗又不乏坚毅,浓墨的眉下,一双闪亮的眼睛,头发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珠,顺着黑亮的发丝缓缓流下。 这个英俊的男子是刚从树洞里救出来的金弈尧? 他看着我,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没错!肯定是他,这么流里流气的笑容,只有采花贼才笑的出来! 没想到他清洗干净后是这么一副模样,说实话,与玉流渊比较起来,我更相信那个风骚的玉蝴蝶是采花贼!而眼前的这个人,太过刚毅了,与我想象中的采花贼大相径庭。 “女人,因何走得如此匆忙?”金弈尧挑挑眉,竟向我抛了个媚眼,说实话,他这种类型还真不适合抛媚眼,这个媚眼抛得我浑身一冷。 “呃……我、我、我还有事……”我说得有点心虚,求救的目光瞥向面具男,而该死的面具男居然毫无反应! “你将本门主救出,本门主还未曾向你赠礼。” “赠礼?”我乐了,双眼放光地看他,“什么礼?”莫非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要赠我谢礼?太好了!除了以身相许外,我什么礼物都可以接受! ------ 【二更在晚上19点10分,今天是中秋节,祝所有的朋友们中秋快乐~~~吃月饼、赏月亮,花好月圆人团圆!】 第40章 她是我的女人 金弈尧手中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金算盘来,灵巧的手指一动,卸下三枚算盘珠,又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一根细带,将三枚算盘珠串在细带上。 他缓缓向我走来,嘴角的笑意加深,伸手拉起我的右手手腕。 我一下子怔住,熟悉的恶寒感觉迅速蹿满全身,几天前,就是这个人,摸着我的右手做出那么下流的事情!! 放开我的右手!! “你、你做什么?”我猛地向外抽手腕,不料他的力气极大,死死地攥住不放,另一手拿起方才串好的三枚金色算盘珠,将细带缠绕在我的手腕上,并牢牢地打了个结。 “送你聘礼啊!”金弈尧轻飘飘地说着,将系在我手腕上的丝结打好后,满意地笑了。 我看着手腕上行金光闪闪的三枚算盘珠,瞪大眼睛质问他,“你说什么?聘礼?不是谢礼吗?” 金弈尧歪头端着详我,眼中精光一闪,“本门主何时说过是谢礼?” 我仔细回想一下,他好像的确没说是谢礼…… “我不要!”赶紧向下撸那三枚该死的金算盘珠子。 “女人,难道忘记那日你我共度良宵之事吗?”金弈尧邪笑着靠近我,做出故意压低声音的样子,声调却一点没降低地说道,“你那销魂的本事,本门主至今难忘呢!” “你胡说什么!”他这话听起来很有歧义! “啧啧啧,乖乖跟着本门主做神机门的门主夫人不好么?” “鬼才要做你那个神经门的门主夫人呢!没想到你这个人不但心理变态,还极能瞎掰!”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抵赖也没用!” “胡说!小娘除非眼睛瞎了,否则一辈子也不会跟你这个流氓煮熟饭!”我一边努力地向下扯那三枚金算盘珠子,一边努力地辩解着。 “够了。”一个震慑力十足的声音适时响起,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向面具男看去,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这么高兴! 面具男踱步到我和金弈尧的面前,用他一贯带着傲慢的态度说道:“女人,后面有的是,你何必非要这个没长开的?请你来,是与你谈生意的!” 金弈尧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面具男的面具上,冷哼一声,“阁下若真有谈生意的诚意,又为何连一个没长开的女人都舍不得呢?” 我咬着下唇气鼓鼓地看着两人,乃们唇枪舌战为毛要带着我?我长没长开关你们毛事! 面具男淡淡地说道:“别的女人可以,她不行。” “哦?为何独独她不行?阁下就是这么表达诚意的吗?”金弈尧双眉飞扬,一副挑衅的神情看着面具男。 面具男堪堪与他对视,全不示弱,我此时才发现带着面具与人对视是很占优势的,对方根本不知道面具下面是何表情,只需要做出冰冷的声音就能唬住对方,嗯,面具是个好东西啊,行走江湖必备佳品。 突然,面具男毫无征兆地伸出手,一把揪住我胸前的衣襟,将我拽到他的身旁,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呃,什么? 我怔愣地看他,还没琢磨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按住我的后脑,垂头吻上我的双唇。 呃,什么嘛! 面具男艳红的薄唇,带着淡淡的茶香,在我的唇上重重地辗压,将我的一切疑惑和不解吻回肚子里,按在我后脑上的大手沉沉地压着我,不容我有一丝反抗。 他的唇很柔软,却冰凉如水,我感受不到任何感情的流露。这样没有感情的吻很是难受,我不自觉地想要挣扎,他似乎有所感应,故意探出一条湿滑的舌头在我的唇上描摹起来,就像上次他用舌头将我脸上的血都舔舐干净一样,缓慢地舔舐我的双唇,那冰冷的感觉顺着他的舌尖迅速蔓延至我的全身,引得我蓦然一震。 片刻,他松开我的双唇,依旧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金门主可还有话要说?” 金弈尧仿佛释然一般挑挑眉,耸耸肩,“君子不夺人所爱,谈生意吧!” 靠!你这个猥琐的男人还好意思自称君子! 两人默契地向榻几走去,只留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对于几秒钟之前的那个小插曲,内心无法平静,呜呜,以前只知道热吻,怎么今天我碰上个冷吻!面具男的这一吻搞得我心底拔凉,好似有无数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却又想不起那些回忆究竟是什么。 等我回魂以后,发现金弈尧和面具男早已坐在榻间谈上了。 金弈尧扒拉着金算盘,慢悠悠地道:“费这么大力气将我从莫璃阳手里弄出来,想必阁下要打听的是十三年前的那件事吧!” 面具男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扣着茶杯的外沿,“不错。” 金弈尧又道:“当时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除了莫璃阳和小王爷以外,早已没有活口,而莫璃阳没有想到,当年曾被她亲手杀死的那个绑架小王爷的杀手死里逃生,隐姓埋名生活在锦月国,直到五年前,我无意中得遇此人,与他相谈投机,在花楼喝酒之时,竟从他嘴里套出了十三年前那件事的秘密,也正是因此,我才被莫璃阳关押至今,那个隐姓埋名的杀手随后也被灭口。” 面具男对于这些似乎并不惊讶,只淡淡地道:“开你的条件吧。” 金弈尧盯着面具男看了半晌,“星魄虽说是世间珍宝,但究竟有何作用,世人并不知晓,阁下因何对于星魄如此执着?连十三年前小王爷被绑架的事情都要追查?” “金门主莫非认为本座出不起价钱?神机门只卖情报,不问原由,金门主被关了五年,难道连自己门下的规矩都不记得了么?” “哈哈哈!”金弈尧大笑起来,“阁下既然定要花钱买一个关于死人的消息,我也无话可说。我听说锦月国有一件宝物,名唤凤衔珠,乃是当年锦月国先皇赠给皇后的极品夜明珠,阁下既然要问公主府的那颗星魄的下落,不妨就拿凤衔珠来换这个消息。” 面具男轻叩茶杯的手指缓缓停下,思索片刻,沉声道:“成交。” ------ 【二更送到,有喜欢本文的亲亲请点“加入书架”四个字,小途不坑不太监,你们的支持是我码字最大的动力!】 第41章 落水 金弈尧摆弄着金算盘,高声笑道:“星魄虽然也是奇珍异宝,但世人从未见过,亦无法判断真假,所以,根本不值钱,而凤衔珠的价值却是人人皆知,从生意人的角度来看,这买卖大赚啊!” 面具男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十天后,本座带着凤衔珠换你一个消息。(.好看的小说)” 金弈尧眼中精光闪烁,“阁下仅用十天就能拿到锦月国皇宫之内的宝物,看来,阁下的身份不简单!” 面具男从榻几上霍然站起,宽袖一甩,“不劳金门主惦记,船上的美女佳酿尽情享用,但愿门主留得性命能于十天后拿到凤衔珠,倘若再被莫璃阳抓住,本座可救不了你第二回!” 紫色的衣衫从眼前闪过,面具男带着风一般出了船舱,我连忙跟了上去,我可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褐色身影一晃,金弈尧鬼魅一般晃到我的面前,将我的去路挡住。 “女人,一刻都不想多留吗?” 拿眼睛剜他,“让开!” 金弈尧妩媚一笑,竟突然正经地说道:“普天之下,但凡有金氏当铺的地方,你均可拿着那三枚金算盘珠进去,我可以助你做三件事,算是偿你引路之恩。(.无弹窗广告)” 我揉揉耳朵,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弈尧一脸认真的样子,没想到这家伙总算有点良心嘛,还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也不枉费我将右手的间接贞操给了他。 从船舫出来,天色已经蒙蒙亮,面具男不知去了哪里,小林背着我又从地道将我送回了公主府。 我回到豢苑后躺在床上补觉,心里却有无数个疑团怎么也想不明白。 面具男为何要去查十三年前小王爷莫凡尘被人绑架的事情?而听金弈尧的意思,小王爷被绑架的事情与一种叫星魄的宝物有关,这个星魄又是个什么东东呢?面具男是锦月国的人,他为何要来查宝日国小王爷的事情? 莫名的,又想到那个冰冷的吻,心底泛起说不出凉意,面具男,你究竟是谁? 我躺倒晌午,起身吃了点东西,从柜子里拿出几份用油纸包着的糕点糖果,都是前几天出府在街上买来的,准备给莲妈送去。想着好几天没见到莲妈了,挺想她的,今天过去看看她。 莲妈正在房内缝制衣服,见到我后,高兴地拿起做了一半的棉衣在我身上比量,告诉我这是给我做的,我一阵感动,抱着莲妈唠唠叨叨说了一下午。 傍晚,从丫鬟大院出来,我心里琢磨着明天公主和小王爷要回府了,今天要不要去看看小五和风吟,可是一想到上次放在他们门口的信都没有回音,心里堵得慌,还是决定不去了。 莲妈要去浣洗局,顺路将我送到位于府中央的人工湖前,我一个人回豢苑,才走几步,我便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湖边的柳树下,一拢青衣的男子坐在软椅上安静地望着水面,夕阳洒在他绝世无双的容颜之上,为他披上一层淡金,将他整个人照得如同梦幻一般完美。只是那冷漠的表情与温暖的余辉如此格格不入,仿佛他根本不属于这个凡俗尘世。 我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脸颊之上,心中一遍一遍重复他的名字:月初痕。 唉!这就是我下一个任务要想方设法接近的人。 再一次狂骂面具男,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月初痕就好似一株傲世冰莲,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接近他! “见过不长脑子的,没见过你这么没脑子的!”一个充满讽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回过身便见到轻烟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边。 上一次我因为多看了二官人几眼而被掌嘴的事情几乎成为公主府下人间的八卦趣闻,刚才我盯着月初痕看的样子被轻烟瞧了去,她得意地讽刺我好了伤疤忘了疼。 淡淡地看她一眼,我心情不好,懒得理她,准备绕过她回豢苑。 在与她擦肩的一刹那,只听她低声道:“既然那么喜欢被打,再给你一次机会。” 话音一落,我的双腿不知何故突然发软,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湖里倒去。 该死!轻烟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我!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好像是还未走远的莲妈在大喊。 我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掉进了湖里,深秋冰凉的湖水蹿进我的衣服,周围的世界变得死一般安静。 笑话!小娘我是参加过少年儿童游泳训练班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溺水! 我想挥动四肢向上游去,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僵硬,如何也不听我的使唤! 糟了!轻烟推我下水的之际顺便点了我的穴道! 我努力地抬胳膊,但胳膊就像被灌了铅,任凭我如何用力依旧一动不动。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胸口处像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脚下像有巨大的魔爪,将我死命地向水底拽去。 无法挣扎的我心底忽生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愤怒!轻烟!你就这么容不得我吗!今日若能活着出去,这个仇,我早晚会报! 意识逐渐涣散,我疲惫地闭上双眼…… 等我再次睁眼之时,一张清秀美丽的小脸出现在眼前,我眨眨眼睛,在脑海里搜索这张脸,是了,是那个喜欢去南北欢听戏的酷酷小丫鬟浮云。 浮云见我醒了,站起身来,用手抹抹自己额头上的水珠,没有多说,转身走了。 看着她湿透的衣服,莫非是她将我从湖水里救上来的? “阿宝?你没事吧?”是莲妈的声音。 “莲妈……我没事……”我安慰地笑笑,看着莲妈明显哭过的神情,不知该说什么好。 莲妈松了一口气,赶紧给我披上一件厚衣服,“吓坏我了,阿宝,幸好当时浮云就在附近,见到你落水,立刻跳进湖里将你救了起来,否则,你真的就……唉……” 原来真的是浮云救我上来的,她一句话没说就走了,简直是公主府里的活雷锋呀!做好事都不多说话!我突然对这个极有性格的小丫鬟生出一阵好感,还有感激。 莲妈轻拍我的后背,为我顺气。 ------ 【国庆节快乐哦~~昨儿中秋,今儿国庆,这么给力!双节定然要双更啦!第一更送到了,晚上19点10分二更送上,求收藏求票票,我求,我求,我求求求!!】 第42章 星魄和凤衔珠 “怎么回事?”我抬眼望去,见到乔越沉着脸站在莲妈身后看我,他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喘息,显是匆忙赶来,轻烟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边。 我刚要说话,莲妈却抢先道:“回乔管家的话,阿宝落水了。” 乔越的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怎么在这里落水?没看到二官人在此赏湖吗,如此大呼小叫的,倘若扰了二官人的兴致,惹得他不高兴,你们免不了要吃板子!” “乔管家!”莲妈不满地低呼,“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方才阿宝差点就溺水了!” 乔越侧头向月初痕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阿宝是懂水性的,上次被歹人扔进燕落湖里不是也好端端地上来了吗!” “可是方才……” “好了!”乔越沉声打断莲妈的话,“先回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 莲妈还要说话,我拉住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执,轻烟的目标是我,不要因为替我出头,而把莲妈也搅进来。 我淡淡地看乔越一眼,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男人说出的话吗?不过,无所谓了,因为我只当他在放屁! 乔越似乎从我的眼中看到了厌恶,轻叹一口气,语气也柔和许多,“阿宝,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会走!”我冷声打断,倔强地站了起来。(.无弹窗广告) 被凉水一泡,我的腿脚虽还有些不太灵活,但好在还能控制,我故意伸个懒腰,抖抖肩上的水,朝着轻烟微微一笑,“在湖里洗澡就是舒坦啊,听说这湖里的水是从皇宫里引来的呢,要谢谢你的成全了,否则阿宝也没有机会用御水洗澡啊!” 轻烟的脸色极其难看,恐怕她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浮云救了我,坏了她的计划吧! 我甩甩湿漉漉的头发,走到轻烟面前,将声音放低,“燕落湖都淹不死我,何况公主府里的人工湖呢?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居然将同一个没用的招数用两次!” 轻烟的一张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眼中闪过隐隐杀气,恨恨地咬着牙却没有说话。 我的心中暗暗冷笑,果然是你,轻烟!狠心地杀死阿宝又抛尸于燕落湖的人果然是你!虽然我早就怀疑你是凶手,却一直苦于没有真凭实据,今日你沉不住气又一次动手未果,正是我试探的好时机,没想到一击即中! 仰起头长舒一口气,轻烟,我们走着瞧。 想要离去之际,我的目光落在几十丈以外的柳树下,两名小厮正抬起月初痕的软椅,向西走去。[]软椅调转方向的时候,软椅上一直闭目养神的人蓦然睁开双眼,那双蓝色眼眸射出的视线与我相交,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冰冷,冷得浸入骨髓。 “莲妈,送我回豢苑吧。” 不再理会乔越,在莲妈的搀扶下,我们慢慢向豢苑走去。 乔越还在纵容轻烟,这是轻烟在他的眼皮底下第二次出手了,而且这一次直接威胁到我的性命,而他都没有做出任何惩罚,看来,他是打定注意要袒护轻烟了。 莲妈不断叹气,说幸亏今日二官人没有追究,若是放在以往,有人在他面前做出这样影响他心情的事情,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我算是幸运的了。 我无语……别人小命都快没了,影响到他的心情还要受罚,这是哪门子规矩! 到豢苑后,换了衣服,擦了身子,我便钻进被窝里休息了,湖水很凉,我好似有感冒的征兆。 莲妈帮我煮了小米粥,端到我的床边,真的很感激她待我这么好。 一边喝粥,一边与莲妈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不由自主地问了她。“莲妈,你听说过凤衔珠吗?” 莲妈正在整理我床头凌乱的帷幔,听到我的话,身子猛然一阵,脸色也变得很奇怪,拉着帷幔的手居然微微抖动起来,“你、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听人说起,说是锦月国皇宫内的一件宝贝,我就起了好奇心。”不明白莲妈为何这么大反应。 “哦,”莲妈将帷幔拉扯几下,坐到我的床边,“凤衔珠是一颗很大的明珠,据说是几百年前一只火红的凤凰从南海衔来放在锦月国皇宫的宝贝,十几年前锦月国先皇册立皇后之时,曾经亲手将凤衔珠戴到先后的头上。” “哇!”我立刻惊叹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浪漫的爱情往事!” 莲妈点点头,“当年先皇宠爱先后,在锦月国是人人皆知的。” “好羡慕啊!能得到一国之王的宠爱,那位皇后一定很幸福!”我有些心驰神往了,女人的天性就喜欢做梦,听到美好的爱情故事也喜欢往自己的身上联想。 “是啊……”莲妈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很像回忆美好的往事,难道,她也想到了曾经的爱情? “那么,你知道星魄是什么吗?”我又问道。 “星魄?”莲妈的脸色猛然间又变了,这次变得更古怪了。 “对啊,莲妈,你怎么了?” “哦……”莲妈仿佛从沉重的思绪中惊醒一般,伸手拂过额上的发丝掩盖她的异样,随即道,“没什么,只是奇怪你今天突然问这些问题。” “都是听人说的,我这个人呀,好奇心重嘛!” 莲妈无奈地轻叹一声,“唉,你呀!星魄是传说中的一种神物。相传很久以前,日神与月神……” “呃!什么神?”我没听错吧。 “日神呀!” “……”好吧,伟大的神,“继续。” “日神与月神本是一对恋人,但因为接到天帝指派给他们的任务,不得不分开,一个是守护白昼,一个守护黑夜,不能再见面。分别之际,痛心无比的月神流下三滴泪水,这三滴泪水化为星魄遗落人间。” 又是一个爱情故事!我忍不住感叹,宝日国和锦月国真是个讲究浪漫的地方! “那星魄什么样子?也是一颗明珠吗?” 莲妈摇摇头,“这只是一个传说,至于星魄是否真的存在,有谁见过,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只是一个传说吗?可是我听面具男与金弈尧的谈话,怎么觉得两人都非常笃定此物的存在?或许这真的是个秘密吧,否则面具男怎么肯用凤衔珠那么宝贵的东西换金弈尧的消息呢?不过面具男究竟什么来头?凤衔珠是他想拿就能拿来的?难道面具男是锦月女皇的心腹? 越想越复杂了! ------ 【这一章全是伏笔,呵呵,二更送上了,本周还是每日双更,老时间哦,求收藏求票~~】 第43章 和好吧! 傍晚,莲妈在我三番五次的劝说下回丫鬟大院去了。今天她为我出头已经很惹人注意了,我真的不想再让外人见到她与我有过多的密切接触,否则万一哪天我这个菜鸟间谍不慎暴露了,恐怕会连累她的。 本来以为阿宝的身子以前练过武功,还算结实,一点冷水是能受得的,可是夜里我就发现自己错了,我开始发烧了。 头晕沉沉的,身子发冷,将自己紧紧地裹在棉被中,浑浑噩噩中做了无数个奇怪的梦。 起先梦到自己结婚了,婚礼上,新郎也给我的头上戴了一颗巨大的明珠,就像传说中的凤衔珠,闪闪亮亮的,引得众人各种羡慕嫉妒恨,新郎还很高调地吻了我。不过比较苦逼的是,最关键的新郎的模样,我怎么也看不清楚!后来,就在新郎将我抱起来要入洞房的时候,周围突然一片火海,新郎不知去向,我孤独地站在火海里,耳边一遍遍响起狰狞的声音:“你去死吧!” 该死的,又转换成那个噩梦了!居然还打败了我的结婚美梦! 一如既往地从梦中惊醒,周围仍是一片黑暗,我满头是汗,身上却依旧冷得要命。 起身下床,双腿刚一沾地面,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知怎的,身子竟然倒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是谁?三更半夜的,偷偷来我的房间做什么?是谁!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质问了,再一次晕倒在混沌之中,只是周身好像有很好闻的兰花香味,就跟玉流渊那只死蝴蝶身上的味道一样。 迷糊中,有人将我抱到床上,为我盖了被子,用棉巾仔细地擦去我脸上的汗水,又将一粒药丸塞进我嘴里,还喂我喝了水,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时,铃兰已经站在床前忙活了。 我的身子好多了,不但退烧了,身上的力量也恢复了许多。 铃兰告诉我,“乔管家在外面等着呢,见你没醒,很是着急。” 我躺在床上淡淡道:“今日不是公主和小王爷回府吗?他怎么有时间过来?” “是呀,乔管家原本是在府外迎接来着,后来宫里传口信来,说公主和小王爷被皇上留在宫内小住三天,三天后再回府。乔管家听说后,就连忙撤了人手,来豢苑看饲长你了。” “哦,”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半晌,才说道:“铃兰,我很累,想一个人躺着,你告诉乔管家,就说阿宝身子有恙不能相见,失礼了。” 铃兰应了一声出去了,过了好一阵子也没回来,想必乔越也回去了吧。他虽然是个急性子,但还是很好面子的,知道我不愿意见他,他再在这里耗着,不过是自讨没趣而已。 又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我才觉得身体恢复了许多,起身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擦黑,唤来铃兰要了一碗粥,胡乱喝了。 在房内呆坐了一会便入夜了,没什么事情做,又想回床上睡觉。 刚要动,听见窗子处传来“咚咚咚”几声响动,我连忙走到窗前,心想着会不会是昨夜照顾过我的玉流渊又来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只是带着甜甜地微笑去开窗子了,根本就没有想过世上有几个采花贼半夜进闺房前会敲窗子! 笑容凝结在脸上,窗外凉凉的夜风中,一个身穿黑衣劲装之人怀抱宝剑站在哪里,居然是风吟! 自打前几天与他和小五不欢而散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不免有点尴尬。 我站在窗子前,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是你呀!” “嗯。”风吟用发带束起的长发随风舞动,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进来坐吧。”我侧侧身子,示意他进来。 “不了,”他一副面瘫模样地说道,“听说你落水了,他让我来看看你。” “他?小五?”我明知故问。 风吟不满地扔给我一记白眼,“嗯。” 几天没见,这家伙又别扭了许多,若不是本小姐大病未愈,还真想再逗弄逗弄他。 “他自己怎么不来?”莫非小五还在生我的气? “他……”风吟吱唔两声,“他平时不出院子。” 这是什么烂借口!我心中不免有点小小的恼怒,“哦,知道了,看过了吧,我还活着,那就回去吧,我这里简陋,就不请你进来了,反正请了你也不进来……” 我语无伦次,头又有点疼,该睡觉了。 “喂!”风吟见我转身,忙低低地喊住我,“这个给你!” 我停下看他,他的手里拿了一个纸包,那纸我认得,以前帮小五包药的时候就用那样的纸。 “这是他为你配的药,专制风寒。”风吟伸了手,将药递到我的面前。 我安静地看着风吟,他的脸涨的有点红,望着我的目光中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见我迟迟不接药,他握着纸包的手指渐渐收紧,双唇颤抖几下,“罢了,你不……” 我一伸手,快速地抢过他手中的纸包,“我收了药,是不是代表他与我和好了?” 风吟怔楞片刻,俊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你真的愿意……愿意和好?” 我双眼一弯,“黑旋风,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比你整天板着脸好看多了。” 风吟的笑容立刻变得不自然,眼光撇向别处,脸颊上还升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哈哈哈,调戏成功! 我将手中的药包放在鼻子前闻闻,是那熟悉的药香,还搀着淡淡的茉莉香,心头不禁喜滋滋的,“麻烦回去后帮我捎个话给小五吧,那天是我不好,让他误会了,谢谢他的药。其实我很想去找他,但是小王爷快回来了,我过去恐怕不妥,等小王爷下次再出远门的时候我再去找他,不过他要是想我了,也可以来找我,出来走走,到豢苑看看小猫小狗,也挺有意思的。” 风吟微微皱眉,“你很介意小王爷回来?” “小王爷的规矩多嘛,哈哈,我可不想惹事。” “哦……”他轻轻应了一声。 “谢谢你,黑旋风!”我由衷地说道。 他眼睛一亮,便又别别扭扭地别过脸去,低低地道:“上次其实我们也有不是的地方,我们……” “好啦!”赶紧打断他,我可不想听他别扭的道歉,“都过去了,算了吧。” “嗯……”他闷闷地点头,又古怪地看了我几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手里捏着药包,心想也难为风吟了,为了帮小五送药,还要跑来跟我这个看不顺眼的人赔不是。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好奇风吟和小五的关系,多年的职业素养告诉我,他们两人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最起码,风吟对小五绝不仅是友谊,否则也不会处处维护,见到我与小五走近,还很不悦地与我作对。 天啊,风吟不会误以为小五喜欢我,将我当成情敌了吧!我可不想介入他们之间! 【今日两更,二更还是老时间19:10,国庆节放假的亲亲们,收藏吧!票票吧!】 第44章 深夜访客 有了小五的药,再加上之前悄悄来照顾我的玉流渊给我喂下的药,不到三天我就痊愈了。[] 乔越来过几次,都被我拒之门外,明天,璃阳公主和小王爷要从皇宫里回来,我估摸着,这几天没见到我,他有点心急了。 晚间,我坐在房内进行春宫创作工作。 我属于“夜间工作者”,越到深夜越兴奋,除了睡觉什么都想做。 黄色的烛灯下,我尽情地挥洒着狂野的想象力,各种高难度姿势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爬着的、手扶着墙的、单脚着地的……还有专为轻功高强的武林人士设计的“腾云采月”式、为擅长野外作业的朋友准备的“猴子偷桃”式、为喜欢车震马震之人打造的“打洞探秘”式……总之应有尽有,无所不有!保证您买了第一本,想买第二本,买了第二本,想亲自练习第三本…… 自从到豢苑后,有了自己的单间,我不用再去公共澡堂子里洗澡,可是也没了卖春宫小册子的途径,最近又加上面具男那边给的任务比较烦心,我的春/宫图都没怎么卖,看来,我需要再挖掘新的销售途径了。 当我一口气画完三本小册子以后,准备站起身来休息一下,半掩的窗子微微动了动,一个黑色身影从窗外一跃而进。 终于来了! 我迅速地抓起桌案上的砚台向他扔去! 那人一闪,将砚台躲过,却没有躲过砚台溅出的墨滴,白皙的额头瞬间染上黑色。(.好看的小说) “阿宝,是我!” 他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我更想打了!顺势抓起桌案上喝了一半的茶杯,大力地朝他的脸上抛去,最好能将他的脸刮花! “宝贝儿,你是在恼我吗?”他身子快速地晃过,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我瞪着乔越色咪/咪的脸,一掌拍开他的色爪,逃离他的怀抱,“你来做什么?” 乔越贴着我靠了过来,“想你,来看你。” “想我?”我冷哼一声,“怕是你深夜里孤枕难眠,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吧!” 他厚着脸皮拉我的手,“宝贝儿,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跟我置哪门子气呀,自打从南北欢回来,我每晚都想着你我共度的那个销魂下午,没有你在身边,我哪里睡的着?” “哼!”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人,说你要娶我,为何轻烟屡次出手加害于我之时,你却不站出来为我说句话?” 乔越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沉默了。 “你在为难什么?我和她之间令你难以选择?不如我帮你了断吧,你以后别来见我了,我可担不起轻烟隔三岔五的来对我下毒手。” “宝贝儿,别生气!”他急忙讨好地想要抱我,被我用力推开。 他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也罢,我对你是动了真心,便是告诉你也无妨,烟儿、烟儿她……是我的妹妹。” “妹妹?”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不错,我很小就被家里人卖到公主府当差,爹娘和妹妹在老家相依为命,五年前,我的爹娘在瘟疫中死了,烟儿来公主府投靠我,但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杂役,没有照顾她的能力,更没有收留她的条件,无奈之下只得给她一些银两让她寻个好人家嫁了,谁料烟儿性子倔强又要强,将银两扔下一个人跑了,直到后来,四官人嫁进府时,我才又见到被当成陪嫁丫鬟一同进府的她。唉!我对不起她,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我都不知道,所以,我才这么纵容她……” 乔越那双素来精明的眼睛此刻渐渐黯淡,无光的眼底写满懊恼和悲伤。 联想起当日我在槐树林偷听到的他和轻烟的对话,倒也能解释他为何如此维护轻烟,可是即便如此,轻烟为何非要杀我?莫非她有严重的恋兄情结? “宝贝儿,烟儿是任性一点,屡屡与你作对也不过是气我而已,待你我成亲以后,你便是她的嫂嫂,她再也不敢对你不敬了!” 不敬?我心中阵阵冷笑,乔越,你装糊涂的本事可是一流,轻烟亲口对你说过她要杀我,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不敬这么简单了。倘若她不是存心置我于死地,又怎会大胆到敢对皇帝御赐的神蛇动手脚?又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推进湖里?如此不计后果,她是铁了心要取我性命的。 我不想再对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来浪费我的口水,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令我恶心。 “你回去吧,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大男人翻窗子进我的房间,传出去不妥。” 乔越见我冷言冷语,连忙抱着我的腰在我耳边柔声哄着,“别跟我使性子了,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哪有妻子大半夜往外面赶夫君的道理?宝贝儿,难道现在你还在怀疑我的真心吗,我虽然有过不少女人,可是只有你是我真心实意想娶的!” 我用力掰他圈在我腰间的手指,“我不想说这些,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觉。” “阿宝!”乔越的语气突然变硬,“别闹了,我都来了,你让我去哪?” “该去哪去哪!又不是我请你来的!”我也恼了,对于他,我的忍耐力已经消磨殆尽。 “阿宝,再过些日子我们就成亲了,看来,我有必要提前教教你为妻之道。” 乔越胳膊一揽,将我从地上拦腰抱起,向着大床走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真怒了!他在挑战我的底线! “你说我要做什么?一男一女在床上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做那风流快活之事。” 他的话音未落,我被他扔在床上,还未等我挣扎起身,他的身子压了上来,沉重的力量压在我的身上,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推他!使劲推! “你、你不能这样!” “宝贝儿,让我亲一下!” 亲你妹!我歪过头躲避他的嘴唇,他湿热的气息在我的脖颈间徘徊,口水沾湿我的脸颊。 “我才十三,你怎么下得去手!”我捶打他。 “我娘十三时都生我了,又不是第一次,你害什么羞?”他开始解我的衣裳。 靠!他娘真猛! “乔越,你这个渣!” “等一下你舒服时就不这么说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 乔越,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走,可是你没有把握,反而得寸进尺,原本我不想这么早动你,但你想对我做的事情我无法忍受! 不再挣扎,不再推却,一只手悄悄摸到枕头下面,冰冷的匕首握在我的手中,那是面具男送给我用来防身的匕首。 我太了解乔越这样的男人了,他就像那些背着老婆偷情的中年男人,嘴上口口声声说爱,心里却只想着性,年轻女孩的身体永远对他们存在着致命的吸引力,一旦得手,便无休止地索取,直到有新的猎艳目标出现,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上一个女孩弃之如敝屣。 攥紧手上的匕首,悄悄地转移到身上正在狂热地亲吻我的男人脑后。 心,紧张地跳动,手腕有些颤抖,我努力地控制。 “宝贝儿……” 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呢喃地吐出我的名字,大手已经我胸前的衣结解开,只需再有一步,他的手便可以覆上我发育不久微微凸起的小胸部。 我猛地一闭眼,手上倏忽发力,凌锐的匕首尖向着他的后背刺去! 【求收藏,求票票~~~】 第45章 玉流渊的醋意 突然,我的手腕一酸,手上的力道瞬间消失,不听使唤地偏向一边。 与此同时,狂热地撕扯我衣服的男人闷哼一声,手下动作顿时凝结,一动不动地趴在我的身上。 几秒钟前还是重喘连连的房间猛然间寂静下来,静得连微风吹拂窗帘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推推身上的乔越,他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我心头一紧,这渣不会死了吧?小手缓缓探上他的鼻息。 “没死!”房梁上冷不丁传来一句赌气一般的话语。 “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忍不住低呼出声。 昏黄的烛光下,一道碧色身影翩翩落下,飘然衣袂如蝴蝶般划出美丽妖娆的弧线,两条完美的长腿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幽幽的兰香弥漫,将本不宽敞的小屋盈满暗香。 是他! 不自觉地,我竟松了一口气。 伸手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推开,我整理衣衫坐了起来。 “谢谢。”看一眼床上丢落的匕首,倘若他不出现,恐怕现在我的床上已经血流成河了吧。 玉流渊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下床,站到他的面前,却发现他的眉宇间隐含着怒意,冰肌玉肤的俊脸上少了一分妖魅却多了几分气恼。 “你怎会突然出现?”我扯过袖子擦拭自己的脸颊和脖颈,方才乔越的纠缠在我的脸上留下好多口水。 再回头看看晕倒在床上的乔越,心头竟生出一丝后怕,倘若匕首真的刺下去,此人或许已经没命了吧? 不知玉流渊抽什么风,我这回眸一望的动作竟惹怒了他,他一伸手拽紧我的手腕,脚下生风,拉着我从窗户跃了出去! “你干什么?”我低低地唤了一声。 他不应,一只胳膊夹住我的细腰,带着我几下就掠上房顶,窗口的帘布轻飘,房间内的蜡烛熄灭,只留得房内一片漆黑。 我们没做片刻停留,跃过黑暗的房顶,进了豢苑西边的槐树林。 玉流渊一言不发,我却能感到他呼吸间都带着无法隐藏的怒意,他在愤怒什么?我不敢问,一直沉默的他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发。 秋天的夜里凉风徐徐,我被他拉出房间身上穿得并不多,只着一件单衣和一件中衣,又是被他带着飞奔,一时间生了冷意,不由得瑟瑟发抖。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颤抖,脚下的步伐渐渐放慢,缠在我腰间的手臂紧了一紧。 不多时,他停了下来,手臂一松,我被惯性带得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撞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抬首望去,正是这几日与他并肩坐在树枝上的那棵百年老槐树。 转身面对他,心间竟突生出隐隐不安,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令我无法开口。 “是真的吗?”没想到他先开口了,更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质问。 “什么真的吗?”我一头雾水。 “方才那厮所言是否属实?” 他听到了?他听到我与乔越的对话了?原来他一直躲在房间内。 “他说了那么多,不知你问的是哪一句。”没来由的,我竟有点心虚。 他定定地看我,本就不明亮的月光透过槐树林打在他的脸上,阴阴暗暗地更显出他的阴翳,“就是……”他居然迟疑了,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你与他已有夫妻之实,过些日子就要成亲的说法。” 原来他问的竟是这个,莫非他是为这事恼怒?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就说他在我肩上刻了一个字,还口口声声地说我是他的女人,但他一个采花贼,不一定对多少女孩子做过这样的事情呢!难道他还指望着我守身如玉,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他来采我? 他见我沉默不语,眼底突然冒了火光,倏然上前一步,紧紧攥住我的手臂,胸脯一起一伏,似在努力压抑,半晌,他低低地呼了一口气,沉痛地说道:“洛儿,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着他狭长的凤眼,这双眼妖魅至极,即便是生气发火时,也透着迷人的性感。 “玉流渊,你为何如此在乎这件事?” “我……”他罕见地语塞了。 “你大半夜的把我从房间里拉到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树林里,就是求证我还是不是处/女?” “哼!”他冷冷一哼,别过脸去,皱着眉还在生气。 我微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拉我出来是要采花的呢!” 他猛地转过脸看我,媚眼闪过一抹异样,攥着我胳膊的手更紧了,“你还说!方才多危险!我若不出现,你是不是真要杀了那人?在公主府里杀人,你疯了!” “我不杀他怎么办?”此刻的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声音异常平静,“我打不过他,不杀他就真的被他睡了。” “洛儿……”玉流渊的一声呼唤带出了丝丝心痛,引得我的心也一痛,他在为我心痛? “他人品太差,长得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美男,他还不到能被我看上的那个层次,所以,我不能将就……唉,可惜呀,若是长得再美点,腿再长点,没准我可以考虑从了他。” “哼……”他冷冰冰的表情有所缓和,嘀咕道,“我看你一开始还挺享受嘛,他亲你,你都没躲。” 我想躲,也得躲得开呀。嗯?我怎么从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酸味?难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玉流渊!你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他狠狠地甩掉我的胳膊,俊美的脸上却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采花贼脸红?不会吧,这可是千古奇闻了! “你真的是采花贼吗?”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嘴角挑起,坏坏一笑,突然向我靠近,我冷不丁地向后退去,倚在身后的老槐树上,他贴近我,两只手撑在我的两侧,将我圈在他与老槐树之间。 经典的调戏姿势! 果不其然,他垂下头贴近我,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口中吐到我的面前,不正经地说道:“我是不是真的采花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呃,他这个样子太、太、太迷人了!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藏在心底从未被挖掘的某种情绪正在我的心头升腾、蔓延,有一簇小火苗在我的小腹中燃燃跳跃。 不,不可能,我的身体才只有十三岁,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冲动? 可是,我的心态是二十五岁,我的思想也是二十五岁,所以,我生出了二十五岁女人的冲动! 天呀,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暧昧的话语,竟然勾起了我记忆中都未曾爆发过的情/欲! 【听大家的,从玉流渊开始下手,嘿嘿!今日依然两更,二更老时间19:10分,求收藏求票票。】 第46章 你的吻,我收下了 我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玉流渊,他妖孽一般的脸庞在月光下绽放出致命的华彩,宛如一朵娇冶的玫瑰,饱含无尽的魔力,将我的心魄一点点吸出、吞噬。 他的目光深邃得望不到边际,紧紧地缠绕着我的目光,将我们的视线在这几寸的距离间锁定、交织。 “洛儿……”他垂下头向我贴近。 别,玉流渊,别这样,趁我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千万别勾引我。 可我却紧张得一动也不能动,他越来越近的气息几乎将我的心拽出胸膛。 周围一片寂静,连风声都没有,我只听见两颗心在疯狂地跳动,我只听见他的呼吸变得不稳定,我还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脑袋里叫嚣。 “玉流渊,我不是阿宝!” 终究脱口而出。 那根紧绷的心弦轻松了,那屏息的呼吸释放了,那跃动的心火在胸中凝固了,那张靠近的俊颜停下了。 我不是阿宝!即便我的身体是阿宝,我的气味是阿宝,可我的心不是阿宝! 闭上双眼,不让失望的目光流出,别过脸颊,不再去闻他因为阿宝而吐露的芬芳气息。 可是,胸中却有一口闷气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张仅差几毫厘就要贴上来的红唇,始终不是为我而情动。 第一次,我如此嫉妒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沉默,再次将我们冻结。 阿宝,始终是我和他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脸颊突然被阵阵凉意触碰,一只优美的手抚上我的脸,纤长的手指在我的眉毛、眼睑、鼻子上游走,最后,停在我尖细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微微用力,将我躲开的脸掰过来。 “睁开眼睛,看我。” 他的声音轻柔悦耳,在我的耳畔低低叙说,带着命令的语气。 我缓缓睁开眼,他俊美的容颜就在我的面前,没有以往的戏谑,没有半分的吊郎当,眼底涌动着的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的手指在我的小下巴上流连,双唇微启,清晰地告诉我:“洛儿,你是洛儿,我很清楚。” “那你还……” “只有洛儿,能让我这样。” 他打断我,不等我将他的话消化干净,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微凉的唇贴了上来,轻轻地压住我的唇。 他就这样吻了我,在我圆睁着双眼看着他,心跳还没有平静时,他又一次将我勉强收敛回来的心绪彻底打乱! 他的嘴唇柔软、温润、初始带着丝丝凉意,却在与我接触的那一瞬间爆发出无尽的热量,仿佛于艳阳下沸腾的一汪春水,在我与他之间满溢。 与第一次他喂我药丸时的飞快不同,与他戏弄我时的蜻蜓点水不同,与我们相互较劲时没有感情投入的亲吻也不同,这一次,他的吻在撩拨我的心,虽没有过多的深入,却是认真地、细腻地与我厮磨,一寸一寸在我的双唇流转,宛如要用自己的唇将我唇上的纹理探究清楚。 夜风微凉,弦月如水,沉寂的树林中没有鸟鸣,没有风声,只有两个相互交错的不规律的呼吸。 时光在他的轻吻中点点流逝,微风荡漾而来,他的发丝迎风舞动,缠上我的发丝。 “洛儿……”他在我的唇上呢喃,口中的兰香气息扑进我的鼻子。 “嗯……”我傻傻地,大脑慢半拍地应了。 他原本支在我身边的手臂猛然一收,将我的身子紧紧揽住,抱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喃语:“闭上眼睛。” 呃……我、我、我居然忘记闭眼睛了,丢人呀!亏我来来回回画了那么多接吻、激吻、强吻的场面,临到自己头上,连闭眼睛都不记得! 我的脸一下子刷红,滚烫的能用来煎荷包蛋了。可是大脑却没有过多的思维空间,竟当真乖乖地闭了双眼。(多年以后,本人回想起此情景懊悔万分,一向自诩为聪明伶俐小鬼马的我,当时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被他蛊惑着闭上眼睛了呢!) 夜风亲昵地在我的唇上拂过,我却没有等来意料中的亲吻,良久,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正看到某人勾着嘴角,笑嘻嘻地看着我,“洛儿在等我亲你吗?” “嗡”地一声,我的头大了,脸上火辣辣地红起来,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我狠狠地捶他的胸膛,“死采花贼,居然耍小娘!” “呵呵……”他轻笑起来,捉住我胡乱拍打的小手,认真地说道:“我喜欢。” “嗯?”我微怔,他却一把拥住我,在我错愕之间猛地吻了上来。 炽热的、激烈的吻汹涌而来,他霸道地用舌头撬开我的牙关,横冲直撞地与我的小舌纠缠,越来越旺的烈火在我与他之间燃烧,我闭上眼睛承接着他的激情。 这是一个热烈而悠长的吻,他一寸一寸地在我的口内掠夺,灵巧的舌尖舔舐我的牙齿和舌根,从猛烈到缠绵,他像一个在沙漠中顶着烈日行走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一汪清澈的溪水,尽情地品尝甘露带来的香甜。 我的心一点一点沦陷,青涩地回应他的索取,小小的舌尖探出口腔,在他洁白的齿列上轻扫,他的舌微微一卷,便将我的舌尖吸入,引领我进入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领地,与他的舌嬉戏缠绕。 良久良久,我和他之间的空气已完全被抽离,再吻下去我恐怕就要窒息而死,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唇瓣。 我瘫软在他的怀里,他箍在我腰间的臂弯紧缩,将我牢牢地抱紧。 “呼……呼……呼……”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我、我、我的吻技如何?” 虽然已经双唇微肿、气喘吁吁,却还是要问,我很介意几天前他说我吻技太差的事情,哼,笑我吻技差,虽说本人欠缺实践经验,但丰富的理论知识足以弥补! “呵呵……”他坏坏一笑,“略有提升,还需勤于练习。”说着,又垂头吻了上来。 这一次的他好温柔,细腻地吮吸我的双唇,软软的舌头在我的唇上按揉,又探进口内轻轻地、小心地汲取蜜汁,仿若将无尽的怜惜汇聚到我们相接的唇舌之上。 唇分开之时,一缕细细的银丝在我们之间拉伸,为这个柔情似水的吻平添了一抹绯靡之色。 我的脸刷红,不敢抬头看他,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吸着他身上幽幽的兰香。 “洛儿……” “嗯?” “这个吻,别再还回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几天前与他闹别扭的情景历历在目。 抬起头,看着他,月光下,他俊美的容颜花一样妖娆地绽放,猩红的唇樱桃一般诱人,邪魅的双眼更带着无尽的媚惑,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颊,认真地告诉他:“你的吻,我收下了。” ------ 【真心喜欢这一章,写到现在,小途最爱的章节就是这章了,希望看过的友友们也能喜欢哦~~顺便点下“加入书架”,留下票票,呵呵~~】 第47章 原来是吻别呀 玉流渊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引得我又一阵心悸。 “洛儿,让我抱抱你。”他一弯身,将我从地上打横抱起。 “呀!”我紧张地一声低呼,这家伙怎么跟乔越那渣一个抱法,他不会要采花了吧! 他转身坐到老槐树下的大石头上,将我放在他的腿上,宽大的袍子从后面将瘦小的我裹紧,我就这样蜷缩在他的怀里。 “还冷吗?” 从我的角度恰好见到他优美的下巴,还有说话时滚动的纤细喉结。 “现在好多了,不过,”我调皮地一笑,“有的人多冷的天都不穿裤子,难不成两条腿是铁打的,不怕冷的?” 仿佛看到玉流渊的俊脸上默默留下三条黑线,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点点我的鼻尖,“你难道不知道此时问这个问题有煞风景吗?” 我眨眨眼,无辜地伸出手指在他裸-露的洁白大腿上戳了两下,咕哝道:“可是的确很凉啊!” “嘶――”他猛地倒吸一口气,抱着我的手在我的翘臀上掐了一把,低声骂道:“小妖精,勾引我不是?” 我突然想起上次也是在这块大石头上,他将我压在身下时,我咒他不举,他故意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顶我的事情,脸不由得再次通红,赶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乱动。 不料,他好像与我想起了同一件事情,也将头垂下,在我的头上吹了口气,低低地问道:“洛儿今年十三了?” “好像是吧。(.无弹窗广告)”我含糊地应着,如果他知道我这副十三岁的身躯里藏着一颗二十五岁的心,不知道还会不会像呵护小孩子一样抱着我了…… 他在我的头上轻叹一声,“十三,还是太小了,再等两年吧!” “做什么要等两年?”我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狭长凤眼一弯,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低喃道:“还要再等两年才能采你这朵小花!” 我去!什么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疯狂地吻了人家,还一点责任都不负地以采花贼自居!虽然我不是一个在乎过去的人,可是,他就不能稍微正经些吗?最起码也应该表个白什么的吧! 某人似乎看出我的不满,轻轻捏捏我的脸颊,“怎么办?洛儿太诱人了,跟你在一起,我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没正经!”瞪他一眼,继续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半晌,他在我的头上轻轻地说了一句,“洛儿,我要离开几天。” “哦,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十天,慢则半月。” “哦。” “哦?” “哦。”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从他的怀里把头抬起来,瞪着大眼睛看他,“所以,方才,你是在与我吻别?” 他愣了一下,又凑过来笑嘻嘻地用额头蹭我的额头,“你不觉得现在才问,有点晚了吗?” 小嘴渐渐撅起来,莫名的怨气升腾,“你是因为要走了,才来吻我的,对不对!” 他没有料到我突生的怨气,眨眨眼睛,无辜道:“我想吻就吻了啊!” 看我还在撅嘴,他好看的凤眼转了转,突然发起反击,手指点着我的鼻尖,连连埋怨道:“你这女人!小脑袋瓜里究竟藏了什么?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是在接吻以后要缠着问人家为什么吻她?你难道不应该装得娇羞一些吗?还有,你男人要出去办事情,你知不知道?不叮嘱我在外面多加小心注意安全也就罢了,还跟我发脾气!你这个没心没肺不解风情的女人,看我不调教调教你!” 呵,挑衅是吧?拍开他的手指,我摸着被他戳红的鼻尖,挑眉道:“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男人了,方才没有拒绝你是念在你大半夜跑去照料生病的我而已,你不要以为……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他堵上,将我一大堆还击的话吻回肚子。(.好看的小说) 不带这样的,吵架讲究的是你一言我一语才有乐趣,不能耍无赖在我准备骂回去的时候强吻我! 唇分,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唔……” 再分,我说:“姓玉的,你……唔……” 又分,我说:“你信不信……唔……” 该死!他这招还真灵! 后来,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刚一张嘴就被他吻住。 最终,疲惫不堪的我在他霸道的怀里睡去,玉流渊,我其实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对我好,我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梆子刚敲过五更,我已经被他抱回豢苑里我的床上,玉流渊侧躺在我的身边,一只胳膊支着头,认真地看着刚睡醒的我,虽然房间里很暗,但我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神情。 “洛儿,天快亮了,我要走了。” “哦……”不是最多才走半个月吗,搞得这么依依不舍的。 “床下的那个人,我点了他的穴道,过两个时辰便会苏醒,昏迷期间的事情他不会记得,你能处理吗?”汗,他居然把乔越扔床底下去了。 “能,你放心。” “洛儿,我知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璃阳公主此人心肠歹毒,手段颇多,你尽量与她保持距离,切不可与之发生正面冲突。” 我静静地看着他,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警告我璃阳公主的危险性,玉流渊,你若再继续对我这么好,恐怕我真的要爱上你了。 “还有,在这府里,有两个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一个是二官人月初痕,另一个是小王爷莫凡尘,这两个人是璃阳公主的心头肉,她素来占有欲极强,不管是夫君还是儿子,她都不许别人染指,所以,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能不招惹这两个人就别去招惹。” 这个……恐怕我要让他失望了,小王爷我会尽量远离的,但是,接近月初痕是我的任务,我不得不去做。 “最后,还有一点,你需谨记,”他垂头向我靠近,在我的唇畔喃喃道:“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你勾搭别的男人!” 呃! 想反驳几句,双唇已经被他吻住,缱绻缠绵的热吻将我迷得七荤八素,早不知东南西北了。 天色微亮,他终于不舍地起身,走到桌前时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小册子,对我暧昧一笑,“洛儿画的东西,为夫是该学习学习的哦!” 为夫?他倒给自己安了个好头衔! 看着他流里流气的笑容,我大窘,连忙从床上跳下,想去将桌上其他的春宫册子藏起来,但转念一想,昨天我画的时候他一直躲在房梁上偷看,早已全被他看去了,索性也不藏了,便又拿起两本塞给他。 “长路漫漫,一本哪够,来,再带上几本,龙阳的你要不要,我向你保证,全是你没见过的新鲜招式呢!” 玉流渊默默地擦擦冷汗,摇头叹道:“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绿色的身影晃动,跃出窗外。 我匆匆追到窗前,他早已消失在晨色中,心中莫名地低落,对着茫茫晨色低喃道:“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就知道洛儿最好!”他突然从窗前冒了出来,身子在窗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整个人倒挂在屋檐上,笑吟吟地看着我。 呼!我就知道这坏小子花样多! 他探过头轻吻我的唇角,“洛儿,等我回来。” 【第一更来了,二更晚上19点10分】 第48章 迷思 转身将乔越从床底下拖出,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小瓷瓶,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其实每件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就拿我被面具男要挟控制一事来说,正面看,我失了自由、多了任务,随时有暴露之险、性命之忧,但反过来看看,我好歹也算有靠山、有后方支援的人了! 手中这个红色小瓷瓶就是从面具男那里搜刮来的好东西,里面装的是一种叫迷思的幻药,最大的能效就是令人在昏迷刚醒之际思维脆弱,很容易被说服,嘿嘿,对付乔越那个渣的专用药。(.无弹窗广告) 面具男貌似很擅长研制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歪药邪粉,要不然怎么会给我吃月月酥那么变态的毒药呢!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铃兰站在门外喊道:“饲长,起身了!” “嗯……”慵懒地伸个懒腰,我打开房门,对着铃兰一笑。 “饲长,今儿公主和小王爷回府,所有的下人都要出去迎接,咱们也得提前准备着。” “好!”我点头,吩咐道,“你去打一盆水来,伺候乔管家洗漱。” “什、什么?”铃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听不懂我说的话一般。 我皱眉微愠,“愣着做什么?乔管家昨儿歇在我房里了,去打水伺候他洗漱。” “哦……哦……是!”铃兰的表情由不可思议变为目瞪口呆,偷偷地向屋里张望几眼,飞快地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淡淡一笑,轻烟,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丫头总算派上用场了。 回到床边,轻轻摇晃还在沉睡的乔越,温柔娇声道:“越哥哥,越哥哥,起身了。” 过了一会儿,乔越悠悠转醒,吃力地捶打自己的脖颈,“怎么脖子好酸痛……” 废话!被玉流渊点穴后歪着脖子在地上躺了一宿,能不酸痛吗? “越哥哥,你总算醒了!” “阿宝!”乔越看清我后,猛地一怔,接着努力回想,半晌,总算想起了什么,“阿宝,昨夜……” “越哥哥,你别说了,”我幽怨地看他一眼,“阿宝这几日身子一直不舒服,夜里你过来,就跟你吵了几嘴,惹得越哥哥不开心,夜里也没伺候好越哥哥……” 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得越来越低。 乔越连忙握住我的手,轻声软语地哄着,“阿宝,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就好!你落水之时我也很心疼啊,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府内人多嘴杂,处处都是眼睛,而且当时二官人就在附近,我也不好多说,阿宝……” 说来说去无非是在为以后还能继续跟我约炮找借口,我眼波一转,无限委屈在这一眼中尽情流露,“越哥哥,你不必说了,事到如今,阿宝早就想通了,之前所言要娶阿宝为平妻一事,哥哥也切莫再提。轻烟不喜欢我,处处为难于我,这样下去,将来即使阿宝嫁了越哥哥,恐怕也会受到小姑挤兑,无法全心全意服侍你……唉,你我始终无缘!” 我靠!上辈子的我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演戏天赋呢?这眼神、这语气、这走心的台词,尼玛呀,不进电影学院可惜了! “阿宝,千万别这么说,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乔越有些急了。 “不,越哥哥,我不能让你为难,轻烟是你唯一的妹妹,以往你对不住她,现在既然与她团聚了,就该好好待她,也算弥补往日的缺憾。” 乔越顿时感动了,紧紧握着我的手,“阿宝,你这般明事理,教我怎生舍得放下呀……也罢!我便依了烟儿吧,她这般找你的麻烦,不过是恼我没有调她去公主的院子做事。” 嗯嗯,迷思开始生效啦! “哦?”我瞪着黑亮的大眼睛靠近乔越,“烟儿为何一定要进公主的院子呢?” 乔越素来精光闪现的眸子此刻也没那么清亮了,迷迷离离地看着我,“不知呀,自打我与她再见面以后,便觉得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冷漠、古怪、不近人情,还很残忍。” 残忍?我突然想起上次在槐树林偷听乔越与轻烟谈话时,乔越曾对轻烟说,“不要再杀人了”。莫非,轻烟在投奔乔越不果后,也进了杀手组织?像阿宝一样被训练成杀手了?来公主府也是卧底?依她的身手和做事手法来看,极有可能! 那轻烟的背后老大是谁呢?阿宝的背后有面具男和锦月国,轻烟呢?难道还有另一股势力也对公主府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我缓缓点头,“烟儿也怪可怜的,越哥哥,你就遂了她的愿吧,难得她一番炽热忠心侍奉公主。” 赶紧把轻烟弄到公主院子去吧,那样她有自己的任务做,注意力也能慢慢转移。 乔越用手指亲昵地刮刮我的鼻子,“还是宝贝儿最懂事。” 又一阵恶寒,我的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越哥哥,烟儿现在对我还有成见,我想先与她缓和一下,让她尽快接受我,你先不要对公主提我们的婚事好吗,等烟儿不讨厌我了,你再提也不迟嘛!” “这……”他略有迟疑。 “越哥哥!”我开始撒娇,“人家想高高兴兴地嫁给你嘛,也想让烟儿能认我这个嫂嫂,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相处嘛!”汗!这娇滴滴的声调,我自己都快受不鸟了。 “好宝贝儿,我答应你,婚事缓缓再提,给你时间与烟儿好好相处,宝贝儿,你这么懂事,我越来越迷恋你了。”乔越的双眼都快绽放桃心了。 我甜甜一笑,迷思真是好东西啊,乔越这么容易就被我说服了! 接下来,就等着我来挑拨你们兄妹二人吧!轻烟,你几次三番对我狠下杀手,我一忍再忍,如今忍无可忍便不会再忍! “一大清早就在这里你侬我侬,乔管家难道不晓得今儿是什么日子吗?”没有上闩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轻烟环抱双臂倚靠门框,脸色很难看。 今天是迎接公主和小王爷回府的日子,下人需在门口迎接,而身为总管的乔越日上三竿却还躲在温柔乡里哄女人,换做我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哥哥,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二更到,求收藏求票票~~~】 第49章 公主回府很凶悍 璃阳公主府的大门很气派,朱红色的门板上兽面衔环,十二枚八角形门簪霸气十足,大门敞开时足够三驾马车同时出入。 此时,正值晌午,公主府上上下下十八位侍郎以及将近二百名家仆正顶着秋日里火热的大太阳,整齐地站在门口列队迎接。 由于人太多了,就跟将学生拉到操场开校会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将公主府的前院站得满满的。 被轻烟从我床上拎下来的乔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站在里三层的里层,而我所带领的豢苑成员属于备受冷落的一批人,站在外三层的外层。 那十八位侍郎坐在软椅上,身边有丫鬟不停地为他们擦汗,全部在门口候着,面对面坐了两排,一排九个。 我对这些侍郎其实挺感兴趣的,平时很少见到他们,现在一次全看见了,不免想多看几眼。 由于侍郎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奴才是不能随便看主子的,我只能偷偷地看,才看几眼,我就失望了。别说这十八位,就算再来十八个,加在一块,也比不上月初痕的一条眉毛呢!难怪莫璃阳那么看重月初痕,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说到月初痕,他怎么没出来?全府的人可都出来迎接了,唯独不见二官人。 三官人和四官人不在府内也就罢了,可是身为二官人,他没有理由不出来迎接,莫非他已经得宠到可以不参加府内各种公共活动的地步了? 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我等得都快睡着了,这才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动静,过一会,传来一声高亢的喊声:“公主驾到!” “恭迎公主回府!”所有的家仆跪倒在地,恭敬地低着头。 我咬着牙,一百万个不愿意,跪在地上时将面具男的祖祖辈辈都骂了个通透!都怪他,要不是他,小娘这会子早在外面逍遥快活着呢!犯得着在这受罪,还得下跪! 按照规矩,家仆是不能抬头看的,可是我实在是太好奇了,真的很想看看璃阳公主和小王爷都长得什么模样。 周围的人突然一阵屏息凝气,接着,头上响起叮叮当当的环佩声音,一阵浓郁的香气拂过,有人走了过去,后面小跑着跟着十几个丫鬟。 想必香气的主人就是公主莫璃阳了。这香气隔着几十米就扑面过来了,人都走过了,还久久萦绕,据说这种香料名曰金香,由二十四种名贵沉香调制而成,能用得上这等上好香料的女人,普天下除了锦月国的女皇,就是宝日国的璃阳公主了。 香气突然凝住,香气的主人脚步停下,环佩之声戛然而止,一股无名的压迫感从头上传来,直觉告诉我,莫璃阳似乎发现了什么令她很不愉快的事情。 “乔越。”略显低沉的女声,虽然语调不高,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在。”乔越很狗腿地小跑上来。 “将她拖出去!”莫璃阳伸出纤纤玉指,在跪着的众多丫鬟之中点了一下。 “是!”乔越恭敬地应道,手一抬,便上来两名家丁,将莫璃阳指过的那个丫鬟拖了出去。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求求公主饶命啊……”小丫鬟哇哇大哭,连声求饶。 “晦气!”莫璃阳冷冷一声,环佩之声再度响起,香气向院内移去。 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声嘶力竭的喊声如针扎一样在我的脑海里贯穿,我猛地抬起头,便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在两名家丁的拖拽下不断挣扎着,心头一阵疼痛,那小丫鬟我认得,名叫秋竹,在洗衣局供职,跟莲妈是同事,还曾经买过我的春/宫图呢! 心头的怒火愤然升腾!望向莫璃阳婀娜摇曳的背影,她凭什么一进门就要先处罚人!就算要罚也该说出个理由! 我蓦然起身,想向莫璃阳讨个说法,身子刚起到一半,就被身后的人牢牢抱住,死命地将我按回原地。 错愕间侧脸望去,竟然是一直跪在我身后的贾幸运,这小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条胳膊死死地按住我的身子,另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俯首在我耳畔低声道:“饲长,切不可轻举妄动,公主脾性难料,恐救人不成反倒搭上自己的性命!”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头的怒火瞬间灭掉不少,人也冷静许多。是呀,我怎么这么冲动,这样的情况之下跳出来,只怕是死路一条。 双拳紧紧地在袖子里攥着,看着秋竹就这样被带走了,我满心伤痛。 莫璃阳前呼后拥地进了自己的院子,我们这些家仆也散了。 回到豢苑后,我坐立难安,让贾幸运去打听秋竹的消息,直到傍晚,贾幸运才回来,他垂着头,哭丧着脸,默默地摇摇头。 看他的样子,人已经死了。 我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半晌回不过神,喃喃自语:“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究竟犯了什么错?” 贾幸运叹一口气,“小的听说是因为秋竹今日头上插了一朵粉色珠花。” “粉色珠花?她带粉色珠花碍着公主什么事了?” 贾幸运皱眉道:“只巧了公主今日腰间束了一条粉色流苏。” “这算是什么理由!”我立刻跳了起来,“这连撞衫都不算,充其量算是撞色而已!秋竹怎么知道公主今天束什么颜色的流苏,就这么屁大点小事也值得掉脑袋?” 贾幸运恐怕我接下来就要掀桌子了,连忙将我按住,“公主不喜欢别人与她相同。” 我幡然醒悟,这就是玉流渊曾经说过的占有欲!他说莫璃阳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的东西绝不许别人染指,无论是儿子还是夫君。 这么看来,玉流渊所说毫无夸大,她居然连一个与她撞色的丫鬟都不能容忍!我突然感到不安,公主府有一个如此狠辣的女主人,我要如何才能安全地潜伏下去? 我又想到小王爷,方才公主回府怎么没见到小王爷? 刚想问贾幸运,他却自己八卦上了,“小的还听说小王爷没回来,直接回天灵雪山去了。” “哦。”我应了一声,却突然想起今天恭迎公主回府时也没有看见小五和风吟。 怪哉!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府里的人呀,怎么一下子全隐身了!难道小五和风吟听说小王爷没回来,便也没出来迎接?那也太不将璃阳公主放在眼里了吧! 天啊,莫璃阳不会趁机找他们两人的麻烦吧? 想着想着,我又不淡定了。 莫璃阳这一招下马威,将我彻底搞得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她绝对是个狠角色,也许我真该听玉流渊的劝告,离她越远越好。 手不停地绞自己的衣角,心里异常烦躁,玉流渊,你什么时候回来,赶紧现身,我心里有气,想咬你两口出出气! 【第一更到,第二更19:10分到,求收藏求票票,可怜的票票~~】 第50章 放我下来 自从公主回府以后,府内的气氛变得极为沉重,每个人都闷头做自己的事情,生怕出一点错,就连乔越也安生了许多,不敢轻易来骚扰我。 我将自己关在豢苑里专心养宠物,早晨起来后喂喂猫狗,中午喂喂老虎狮子,下午将圈里的草泥马牵出来,到草地里溜一圈。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七八天,这几天我每天都去槐树林里的老槐树下坐一两个时辰,心里小小地希望能与那个风骚的绿色身影不期而遇。 虽然与他说的“快则十日,慢则半月”还差几天,可我的心里已经在期待他的归来了,偶尔也会想起他离开前的那个夜晚,想起他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吻,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和坏坏的邪笑…… 等等,这滋味不是叫思念吧?! 我心中警钟大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和玉流渊顶多算是暧昧,不算恋爱,我不可能会思念他!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风流浪荡的采花贼动心思?绝不可能!一定是这几天闲的蛋疼才会产生这种幻觉!该死! 我甩甩头,果断决定不再去老槐树那里了,省的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安心呆在豢苑里溜草泥马玩――我现在也算弼马温了吧? 夜晚降临时我依然没有睡意,坐在灯下作画。 莫璃阳回府以后,府内便开始“严打”,我的春宫好几天都没卖出去了,搞得我画起来都没什么动力,画了几笔便郁闷地扔下笔,灭了灯,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眠。 刚刚躺下,窗外传来敲窗子的声音,“叩叩叩!” 心念微微一动,随即又平复了,玉流渊是不会敲窗子的,谁见过采花贼在采花前这么有礼貌? 下床开了窗,果不其然,风吟面无表情抱着剑站在窗外,在看到我的那一瞬,却突然脸一红,羞涩地别过头去。 抱起肩膀看着他,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前我调戏他他才会脸红,现在居然连调戏都不用了,只要看我一眼,就这般含羞带怯的,莫非小娘的流氓气质又见长了? 他瞥一眼一脸自恋的我,又连忙错开眼神,很是尴尬地说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不穿衣服?我低头一看,自己方才已脱了外衣,只着中衣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就起来开窗子了,没有穿外衣,本来这没什么嘛,中衣包裹得也很严实,就跟现代的家居服似的,对于长年宅在家里的我来说,这种衣服就算是外衣! 可我忘了这是古代,对于思想保守的风吟来说,我这种打扮就跟没穿衣服差不多,而且,我突然发现,抱起肩膀的我无形中将中衣收紧,原本只有微微突起的小胸部这样一看竟然曲线毕露。这个年代又没有胸罩,我在中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肚兜,中衣一收,还有了一丝凸点的效果! 呃……怪不得这小子看我一眼就脸红! 我盯着风吟慢慢涨红的俊脸,露出一个贼贼的坏笑,拉着长腔道:“三更半夜跑到女儿家的窗前,风护院难道不是冲着这美景来的?” 风吟不满地瞪我一眼,却在目光与我饱含笑意的眼神接触后迅速移开,皱着眉恨恨道:“不知羞耻!” “你知羞耻?那怎么还爬窗?而且看风护院这熟练的程度,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哦!” “你!”风吟气结,再次向我瞪眼,咬牙切齿道:“你这女人!” “哈哈哈!”就爱看他这副想发火却又顾忌着自己是男人不能欺负女人而不得不狂忍的纠结模样。 我流里流气地笑,“不是臭丫头么?难道要升级为臭女人了?哎哟哟,风护院,你可不能随便给人家升级哦,人家才刚刚及笄,还未许配人家呢……唉,你干嘛?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该死的黑旋风敢跟我玩抢人!知道自己嘴上功夫不如我,竟然一把捞起喋喋不休我的,拽出窗外,扛在肩上就走。 我可爱的小脑袋耷拉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小手不断地捶打挣扎,“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风吟脚下生风,扛着我向小王爷的院子掠去,还闷闷地警告我,“再废话就点你的穴道!” 哎哟喂,学会威胁了!不看看你肩上扛的是谁?威胁这种事情就是我发明的!在我面前玩这个,跟在姚明面前抢篮板有什么区别! 我阴测测地一笑,两只爪子出其不意地照着风吟窄窄的腰上抓去,黑色的劲装下,紧致的腰身肌肉,手感真好呀! 别以为小娘我在趁机揩油,我是那种人吗!(嘘~~是也不要说出来嘛~~) 我这是在努力地表达不满,与霸权主义做斗争! 轻轻地,柔柔地,若有若无地……在风吟的腰间挠痒痒!我挠,我挠,敢跟扛沙袋似的扛我,非让你尝尝“洛氏猫爪搔痒手”的厉害! “嘶……”风吟低低地吸了口气,脚下的步子猛然停下,接着一股酸痛感从我的两肩处传来,我的两只爪子就抬不起来了! 风吟,你这个魂淡!竟然真点我的穴! 可是,如果你以为具有顽强的小强精神的洛宝宁这样就屈服了,那你就大错特错啦! 手被点穴,我的嘴可没被点! 喵呜一声,我的樱桃小嘴一秒钟变血盆大口,照着风吟蜜色的后颈上咬去!哼哼,我咬,我咬,正好这几天心情不爽没地方出气,让你尝尝“洛氏尖牙利齿嘴”的厉害! 可是,我却低估了英勇的风护院的警惕性,就在我的小嘴马上就要得逞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我突然被他调转方向,由扛姿给为夹姿,脸朝着大地被他用胳膊夹在身侧。 计划落空!我心郁闷啊! “风吟,你不地道,凭着自己一身武艺,欺负我一介女流!”打不过、挠不过、咬不过,那就继续骚扰他的耳朵吧! “闭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 他恼怒什么?我招他惹他了?上次来替小五送药的时候他不是还好端端的,这才几天不见……莫不是他真的以为小五喜欢我,将我当成情敌了?眼下将我掳走,想要在月黑风高之夜行那杀人灭口之事?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 “风吟啊,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可能你我之间有误会,我这个人吧,虽然平时看着挺不着调的,但是对于感情我是很慎重的,而且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夺人所爱了,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跟你抢小五的。我知道,你可能心情不好,毕竟宝日国这个地方还是很保守的,很多人难以接受你和小五在一起,我可以理解……唉,你干什么?你别往我嘴里塞东西,唔……呜呜……” 【二更来了,亲亲们,小途如此勤奋的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51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耳边的风声呼啸,我双臂被点穴,嘴里塞着不明物体,初步分析是块汗巾,在全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风吟扔进药圃。 月亮已上中天,银色的月光洒在爬满藤蔓的藤架下,一个独单的鹅黄色身影倚在藤架之下,任凭月色将他的寂寥尽情渲染。 小五…… 顾不得就方才的种种不爽与风吟争执,我愣愣地看着眼前孤寂的少年,心头满满的全是怜惜。是什么让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如此孤独?他眉宇间那疏疏离离的神色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往事? 风吟幽幽地叹一口气,气息中的无奈与苦涩打断了小五的思绪,他转过头,在见到我的一瞬间,眼中的落寞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大大的惊讶。 “宁宁?”他连忙向我走来,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掩饰的淡淡笑意,随即又被我的造型吓了一跳,紧紧地皱眉,“风,为何堵着她的嘴?” 风吟冷冷地哼一声,抽出我嘴里的汗巾,又在我的肩头上一点,双臂上的酸痛立即消失,整个人轻松好多。 “人带来了!你莫要再伤神!”风吟低低地说一句,便转身“嗖”地一下跃上房顶,在茫茫的夜色中隐了身。真是个称职的护院+基友啊! 小五无奈地摇摇头,对我一笑,“他就是这个性子,宁宁,你别往心里去。(.)”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俊美的脸庞已经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忧郁,眼角淡淡的青痣看着也没有那么悲伤了。 小五看到我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不禁皱皱眉,“怎么穿得这么少?”说着,扣住我的手腕,熟练地为我搭起脉来,“体内寒气虽除,身子却依然虚弱,唉,风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将你带过来,也不说多添件衣服。” 小五,你究竟是药童还是大夫?还是会看病的药童,或者会种药的大夫? “没事,吃过你开的药,我好多了。” “我再给你拿点药吧,走,进屋去,此处风大。” “不,小五,”我拉住他,“我想陪你在院子里坐坐。” 他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喜悦,“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他进屋去取衣服,我走到藤架下,他刚刚坐过的石凳上放着一本画册,正是几日前引起我与他之间不愉快的小册子,我亲手画的漫画版《人鱼公主》。 “宁宁……”他走到我的身边,为我披上外衣,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和药香,是属于小五的味道,“谢谢你的《人鱼公主》。” 我抬眼看他,轻轻地笑了,“不是说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谢谢的吗?” “好。”他也笑了,双眼弯起,像极了夜空的月牙。 “小五,你怎么瘦了?” 他低低说道:“我以为,宁宁生我的气,不再见我了……” “所以你寝食难安?”我不敢相信地看他,“不会吧,小五这可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小五的脸上迅速飞来两朵红霞,很不自然地偏过脸去,轻咬着下唇,大眼睛眨了眨。 我的笑容渐渐凝结,本想与他开两句玩笑,无奈他并不辩解,这玩笑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见小五呢?” “这几日你都没来……” 原来他是因为我这些天没来找他,以为我还在为小册子的事情生气,唉,小五呀,你也太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意了,我没来找你……那是因为我等着你来找我呢! “小五,我不是说过,你是我在公主府里,乃至整个宝日国里最好的朋友吗?”本来风吟也可以勉强和小五算在一起,毕竟他们是一对嘛,但是他方才往我嘴里塞汗巾的事情不可饶恕,我决定自动将他忽略! “我知,你写的信我看到了,你让风带给我的话我也记下了,可是,见不到你,我心里还是不安。” “公主回府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想来就来,这里毕竟是小王爷的院子。” “哦,”小五的双眼遂然黯淡,低嚅道:“你很怕公主和小王爷吗?” “不是怕,只是敬畏,敬而远之。”好吧,其实也是有一点怕的,公主杀人不眨眼啊! “我就知道是这样。”小五喃喃道。 “知道什么!”我拉起闷闷不乐的他,坐在一边的石凳上,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小五,永远不要去揣摩女孩子的心思,你猜不到的。” “嗯?为何?”单纯的他眨眨眼睛。 “你没听过吗?女人心,海底针。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生物,没有之一!她们嘴上说是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是不要,她们嘴上说不要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是很想要。你现在体会不深,等将来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就会知道了。” 小五愣愣地看了我半晌,努力地消化我的话,“可是,我觉得你不是这个样子。” “呃……我……我例外!”小五,将来有一天你会认识到的,站在你面前的我,是一个披着萝莉外衣却被男人附体的女流氓。 “宁宁!”小五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一丝丝凉意从他的指尖传来,“小王爷不是没回府吗,以后你悄悄过来找我好不好?” 私会?我想告诉他这样恐怕不妥,璃阳公主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是当我看到小五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还带着无限的期待,就不忍心拒绝他了,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太好了!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让风去接你,好吗?风的轻功很好,不会被人发现的。” 我点头,咕哝道:“只是不要让他再跟扛沙袋似的扛着我,别再用汗巾塞我的嘴就好了。” “好!我绝不让他欺负你!”小五开心地笑着,“宁宁,给我讲讲《人鱼公主》的故事好么?” “好……” 看着小五没有杂质的笑脸,我又怎会拒绝他呢? 夜风吹过,我坐在藤架下翻看小册子,为小五讲述着凄美的爱情故事。 回眸之时,不经意地瞥到房顶上坐着的一个黑色身影,一动不动,在月光下也是同样的孤独寂寥。 风吟,我真的不是有意跟你抢小五的…… 【一更到,二更19:10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52章 挂念他,怎么办? 这几天公主府内发生了一个重大的人事变动,管家乔越处置了两名公主院子里玩忽职守的丫鬟,又从采买办调任两名丫鬟顶替,轻烟就在其中。(.好看的小说) 得到这个消息,我暂时松一口气,因为轻烟进公主的院子是有目的的,短时间内她一定会集中精力完成这个目的,无暇顾忌我,而这段时间足够我用来处理乔越了。 又过了几天,公主府内的家仆中悄悄流传起一个传闻,乔管家的院子里闹鬼! 事情主要是这样的:乔越夜里睡觉的时候总觉得窗前有人影飘过,当他出门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再回屋里刚躺下,人影又出现在窗前,长发披肩,白衣翩翩,看不清五官,活脱脱的一个女鬼,几番下来,搞得他睡眠不足、精神恍惚,甚至有时还莫名地自言自语。 乔越请了几个法师来做法事,本以为镇住女鬼了,可是没过几天,女鬼又出现在乔越院子的茅房里。 据目击者称,当时乔越正在茅房小解,女鬼突然从天而降,两只白骨手掐住乔越的鸟儿,趴在乔越的耳边尖叫:“还我命来!”立时将乔越吓得魂飞魄散。事后,大家都在背地里猜测,被女鬼的手抓过以后,乔越还能不能鸟儿照常升起? 渐渐的,又有新的传言,说那个女鬼是前几天被乔越吊死的秋竹,眼下回来报复了。虽然处置秋竹的命令是璃阳公主下达的,但璃阳公主是皇族血统,自有神明庇护,鬼魂无法近身,所以秋竹只得找执行者乔越报仇了。(当然了,始作俑者心里是清楚的,这主要是因为璃阳公主身边的护卫太多了,无法装鬼靠近!) 几天以后,我又听到一个好消息,金弈尧失踪的事情被公主得知,她芳心大怒,狠狠地罚了府内的护卫们,还罚了乔越半年的月钱,将乔越大骂一顿,连带着闹鬼一事,全都责怪到乔越的头上。 我心里暗暗窃喜,乔越,这回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向莫璃阳提娶老婆的事了。 每隔几天,夜深人静的时候,风吟会悄无声息地潜到我的窗前,将我的窗子敲开,然后板着脸将我带到药圃去,一路沉默,也不与我讲话。 小五每次见到风吟不开心,就会想办法化解我和风吟之间的矛盾,不过这并不见效,风吟看到我的时候依旧没有笑模样,与我独处时更是死气沉沉,就跟我欠他多少钱似的。偶尔逗弄他一下,他也不配合,只是闷闷地瞪我几眼,我自讨没趣也就不再理他了。(.) 也难为小五了,可能他并不知道在风吟的意识里,我已经是他的情敌,所以任凭小五如何调和也是徒劳,反而令风吟看我的眼神更加愤恨。 小五很喜欢听我给他讲故事,每次去找他玩,他总是一边捣药一边听我天南地北地胡侃,有时候他也会教我辨认草药,给我讲解每种草药的功效。 这样的日子虽然看似很轻松,可我却快乐不起来。 独自坐在豢苑后面的草地给草泥马喂新鲜的青草时,一边用手指缠绕我的衣角,一边烦躁地想我为什么不开心,想来想去,我总结出两个原因。 第一,面具男交给我的接近月初痕的任务进展缓慢,虽然我的心里有了一套计划,但是风险很大,我不敢保证能成功,这可能是我心情阴郁的主要原因。 第二个原因我极不情愿承认,却是个无法不面对的事实:讨厌的玉流渊失约了!已经过了一个月,他还没有回来。 回想起他走的时候那般笃定地说,“快则十天,慢则半月”,我的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可为何没有按时回来?莫非有什么事情将他困住?也就是在此刻,我才突然发现,对于他,我究竟是一无所知的!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去哪里办什么事,这些我完全不清楚,甚至,我想出去打听他的下落,都不知该去哪里打听! 玉流渊,你真的只是一个过客吗?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为什么靠近我,扰乱我原本平静的步伐? 隔了两天,府内的丫鬟轮休轮到莲妈了,她过来找我一同出府逛逛,我现在多少算个小头头了,出府相对比以前要自由得多。 跟着莲妈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无意中,我竟在一条很繁华的街道上看到了金氏当铺的招牌,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绑着的三枚金光闪闪的算盘珠,突然想起当日金弈尧说过的话,“普天之下,但凡有金氏当铺的地方,你均可拿着那三枚金算盘珠进去,我可以助你做三件事,算是偿你引路之恩。” 金弈尧可以助我三件事情,他是“神机门”门主,天下间的任何事情都能查到的神机门,我何不…… 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却又立即否定,算了,那个人若真的有心惦记着我,又怎会不知我在等他,既然失约,定是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失信于我的人,我又何必花费心思遍寻途径去找他?自作多情什么的,最烦人了! “阿宝?你在想什么?”莲妈不解地看看纠结的我,又看看我一直盯着看的金氏当铺。 “没什么……”我拉起莲妈快步走开了。 莲妈关切地问我,“阿宝,你近来是否有心事?我总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哦,没有啊,我只是……只是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 “唉!”莲妈叹道,“不要胡思乱想了,自从你被歹人打得失忆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事也多了,眼睛里面更多出许多莲妈以前看不到的东西,阿宝啊,你今年也十三了,在咱们宝日国,女人十二岁及笄以后就可以嫁人或者娶夫了,你若是有了意中人,跟莲妈说说,莲妈代你去求公主成全。” “呃……不用了,莲妈,阿宝还小呢,过两年再说吧。”搞了半天莲妈以为我愁眉苦脸的是在思春,太囧了。 莲妈慈爱地笑着,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这几年阿宝出落的越发漂亮了,相信再过两年一定是个大美人,到时候帝都的男子都会为阿宝倾倒的。” 我乐了,“我觉得也是!”汗,自从跟自恋的面具男接触后,我都受影响,变得越来越自恋了! 【二更到,求支持哦,收藏、票票~~】 第53章 禅机 在城里逛了一会儿,莲妈带着我走向城南的一座寺庙,莲妈很信佛,时常来这座名为“八苦寺”的庙宇烧香拜佛。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便跟着她一同来了。 八苦寺的香火旺盛,来往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莲妈拉着我跪在观音前祈福,听着她口中念念有词,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燃了香,默默地求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我顺利完成倒霉的任务,尽早摆脱面具男的控制,拥抱自由! “这位女施主,老衲观你愁眉深锁,是否有难消之事结于心中?” 刚站起身来,便听到一个慈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转身便见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原来是苦心大师!”莲妈甚是高兴地拉着我对他行礼。 苦心大师名号很响亮,这一路上我听莲妈无数次说起,多少人来八苦寺上香都为能得苦心大师亲自点拨。但是苦心大师只对有缘之人开口,无缘之人无论如何询问,他都笑而不答。 莫非今儿我中了头彩,居然被苦心大师于茫茫香客中多看了一眼,然后引得他前来“搭讪”? 莲妈见我垂头不语,悄悄拉拉我的衣袖,对我使眼色,“苦心大师是得道高僧,能得大师点拨乃是三生有幸,阿宝,还不快谢过大师?” “哦,哦,”在莲妈的催促中,我对苦心大师行了个礼,“多谢大师。” “随老衲来吧。”苦心大师慈悲的声音宛如菩萨莲座旁盛开的荷花,沁人心脾。 我跟在苦心大师的身后向后面的隔间内走去,莲妈一脸羡慕地望着我们。 隔间内极为素雅,淡淡的檀香袅绕,苦心大师禅坐于榻上,凝视我半晌,悠悠地说道:“女施主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不愧是大师,上来就问出两个如此有深度的哲学问题,我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答道:“小女子从璃阳公主府来,上香结束后还要回璃阳公主府去。” “施主,”苦心大师炯炯有神的两只眼睛望着我,纠正道:“施主从过去而来,欲往未来而去。” 这两句话极有深度,我仔细地品味一阵子,却觉得此话并不严谨,严格意义上讲,我是从上千年以后穿越过来的,怎么能算是从过去而来呢?于是,我说道:“大师此言差矣,我是从未来而来,往过去而去。” “哈哈哈……”苦心大师笑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胡须,高深莫测地道:“施主既从过去而来,欲往未来而去,又从未来而来,往过去而去。” 晕了,我很不好意思地扰扰脑袋,我这个人没什么慧根,也不懂什么禅机,苦心大师的这几句在我听来就跟绕口令似的。(.无弹窗广告) 他又说道:“佛曰,云人生八苦,乃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施主年纪轻轻,偏生了一双饱含沧桑的眼睛,老衲从施主的眼神中隐约看到这人间八苦相互交织。” “呃……请恕小女子愚钝,大师所言可是说我命太苦?” “凡事有因果,知果而寻因者,便是顿悟之历程。” 我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三条黑线,大师啊,您的话真的好难懂。 苦心大师缓缓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双手合十道:“历经磨难方可看透万物,施主既得天机,何不顺应天意?” 天机?我的心猛然一动,难道这位大师是指我穿越一事? 我张合几下嘴唇,还想再问他几句,却见到苦心大师微笑着摇了摇头,径自绕过我,为我打开身后的门,做了一个请离的手势。 所谓佛渡有缘人,苦心大师想说的,不用我问他也会说,若他不想多言,即便我去哀求他也不会说,所以,我只得迈步出屋。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又听他淡淡道:“求而不得自是扰人之苦,然施主若是未曾求过,又怎知不可得焉?” 我猛然抬头,双眼闪亮地望着苦心大师。 他微微一笑,“去求个平安符吧。” 从八苦寺出来以后,一路上听着莲妈边走边说,我的心却早已飞走,苦心大师的话在我的耳边盘旋不去,“未曾求过,又怎知不可得?” 就像有人突然狠狠揪了我的心一把,将我近来的烦恼从心的最深处一股脑全揪了上来。我左手握着从八苦寺求来的平安符,眼睛盯着右手手腕上金弈尧送给我的金算盘珠子,心中纠结万分。 未曾求过,又怎知不可得! 唉,大师啊,你的一句话,成功地让我苦心了。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终于停下脚步。 “莲妈,你先回府吧,别等我了,我要去办点事情。” 扔下站在原地不断叮嘱的莲妈,我快步跑向金氏当铺。 玉流渊,你这个该千刀的采花贼,失约就失约,偏偏还要扰得小娘我心神不宁!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吧!找到你后定要好好修理一番!叫你再耍我! 金氏当铺虽然处在繁华地段,却并不起眼,铺内也很冷清,我进去的时候正值午后,掌柜的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我敲了几下台面,“掌柜的!” “干嘛……”掌柜的哼唧一声,换了一个姿势接着睡。 再敲,“掌柜的!” “嗯嗯……”接着哼唧。 姐怒了,揪着那人的耳朵大吼一声,“掌柜的!” “干嘛!”掌柜的从美梦中惊坐而起,抹着口水左右看几眼,才将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一瞬间,他那张蜡黄的长脸扭曲起来,一双小眼睛从褶皱的眼窝中射出精光,贪婪地在我的脸上徘徊,“哎哟哟,什么风吹来这么一个销魂的女人?” 我忍不住抽眉角,这是什么话,本姑娘哪里长得销魂了! 罢了,有求于人,不宜发火。 懒得跟他废话,我在柜台上一拍,甩出一颗金光灿灿的算盘珠子,很有气势地说道:“我要见你们门主!” 掌柜的斜着眼睛瞟了瞟算盘珠,从鼻子里哼出一句,“门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 【本周依然每日双更,一二更都是老时间,大家不要错过哦~~~推荐票票和收藏都少得可怜,友友们给点力,收了奴家吧~~~】 第54章 平安符换凤衔珠? 我瞪一眼阴阳怪气的掌柜,“这珠子你不认识吗!” 掌柜的环抱双臂,歪着脑袋打量我,好似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他的目光,极其猥琐刺目,令人浑身不自在,倘若是普通的姑娘怕是此刻早被他的双眼将衣服剥光了,但是很不巧,他今天遇到的是外表萝莉内心御姐的我。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缓缓抱起双臂,歪着头迎视他,嘴角扯出一个虚伪至极的微笑,“掌柜的若是不捎话也没有关系,小女子这就出了门去,只是今天来了一遭,终是认识了神机门的真面孔!这日后出去,免不得逢人便说起金门主失信于人之事。唉,早就听闻神机门以信誉深得人心,却原来只是空口许诺的摆设而已!” 掌柜的沉默着看了我半晌,突然身子一晃,不知怎的就从柜台后面瞬间移动到我的面前,在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我拖到一边的单间内。 我顿时恼火了,你们这些练武的人,一个个仗着自己会武功,动不动就这么粗鲁!有本事敢跟我吵上几个回合吗! 不等我发作,掌柜的已经向我逼近,强大的气势袭来,我这才发现他身形其实很高大,比我高出一大截来。 我站稳脚步,向后退去,才退两步,脚就磕上后面的椅子腿,一个没收住,向后仰坐到椅子上。 糟了,形势对我不利! 我挺起胸脯,双眼露出自认为狠毒的目光瞪着猥琐掌柜,“你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帝都城内、天子脚下,你胆敢再向前一步,我就……就……就喊人了!” 他弯下身子向我靠近,三角鼠眼盯着我,贼笑道:“女人,多日未见,你更加有趣了!” 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愣了一下,突然发现他蜡黄的脸色和脖子处白皙的肌肤很不搭配,再看他整个人的身材,竟与金弈尧那个该死的家伙极为相似! 果然,他在自己的脸上扣了几下,撕掉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金弈尧那张帅气十足却令人生厌的脸来。我靠!难怪我见这掌柜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由内而外透着猥琐气质,原来真的是金弈尧易容的! 我立即从椅子上弹跳而起,一把将他推到安全距离以外,“你搞什么!戏弄我很好玩吗?” 金弈尧眨眨眼睛,很诚实地说:“好玩。” 呼……这混蛋! “金门主当真逍遥,居然没有被护城河上船舫内那三十名美女将你榨干,还有闲心跑这里玩躲猫猫的游戏!” 金弈尧伸个懒腰,向身边的椅子上一歪,“那三十名美女哪里及得上你的一只右手。” “你!”呼呼,我忍……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努力平复心情,半晌,我成功地调节了情绪,“金门主是否闲的蛋疼,放着堂堂门主不做,跑到小铺子里当起掌柜来了!” 他高傲地扬起脸,“莫璃阳那贱人以为本门主会四处躲藏,派人满世界地追杀本门主,哼,本门主偏就不躲,闲在帝都内看美女,料她那个自负的贱人怎么也猜不到本门主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不愧是是擅于算计的神机门门主,瞧这算盘打得多精明! 他优哉游哉地倚着椅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块玉观音吊坠,等等,那玉观音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咦,这不是我在八苦寺求来的平安符吗!!!什么时候被他顺手牵羊了! 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次升腾,“还给我!” 金弈尧一手摩挲着玉观音,一手伸进怀里,从怀里拎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在我与他之间的桌子上,淡淡地说道:“用这个跟你换!” “不换!” “不换?”他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瞪着眼睛看我,“你可知这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何物我也不换,还给我!” 金弈尧从怀里摸出那个缺了三颗算盘珠的金算盘来,噼里啪啦拨弄几下后,很费解地说道:“你这块玉成色极差,地摊上随处可见,而我那盒子里的凤衔珠价值连城,这样的买卖你不做,你脑袋被驴踢过吧?” “那也不换!”我骄傲地扬扬眉,什么叫富贵不能淫……等等,他说什么?盒子里是什么?凤衔珠?面具男从锦月国皇宫里搞来与他换消息的凤衔珠? 金弈尧贼贼地笑了笑,“你再想想,当真不换?机会可就只有这一次。” 我咬着下唇,看着那个精美的盒子,不愧是宝贝,连盒子都那么漂亮……我的心肝都颤了。 “不换!”哼,什么凤衔珠,有什么了不起,不稀罕,我就要我的玉观音平安符。 “为什么不换?”金弈尧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那是我求来的平安符,怎么能换呢?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不是你说的吗?” “平安符……”金弈尧嘟囔了一句,盯着我看了许久,将玉观音吊坠放在桌子上,收起装着凤衔珠的小盒子,淡淡地道:“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对它不感兴趣的女人。” 赶紧收起我的玉观音吊坠,“那是你以前遇到的女人都太肤浅了!” “可能吧……”他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步入正题,“此次我来是想让你履行承诺,用第一颗金算盘珠换你帮我做第一件事。” 这回他倒是爽快了,“什么事,说吧。”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 我咽一口吐沫,干涩地说道:“玉流渊。” 金弈尧的目光蓦然转向我,再次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声音也提升了几度,“你要找那只死蝴蝶?” 我的手指缠着我的衣角,错开目光,很不自然地点点头,“嗯。” 金弈尧的震惊持续了半分钟,然后便爆发出一阵大笑,就像我在树洞里发现他时的大笑,笑了足足五分钟才停下来。 “这么说,你那个平安符,是给那只死蝴蝶求的?” 我又咽了口吐沫,手指缠着衣角,“这与你无关。”话音一落,我的脸就不知不觉地红了,我竟然没有否认…… 手腕一疼,被金弈尧牢牢攥住,他的脸在我的眼前放大,双眼射出鹰一样锐利的目光,“连凤衔珠都不换的这块破玉,是给玉流渊求的?” 【二更到,打滚求收藏求票票~~前面章节标号错误,我今天才发现,已经调整,嘿嘿,小途又迷糊啦~~~】 第55章 别抢我的玉 我用力地从他手中抽出手腕,猛然站起,愤愤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是我的事情,你若不愿履行承诺,我自己去寻他便是!” 金弈尧忽的移步到我的面前,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困在他与椅子中间,咬着牙道:“那死蝴蝶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这与你何干?我愿意找他!你帮还是不帮给个准话!” 该死,这混球捏得我肩膀好疼。 “女人!”金弈尧手上的力度加大,强迫我看着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那只死蝴蝶?” “我喜不喜欢他不需要你来管,拜托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有时间多想想帮我找人的事,你不会是找不到吧?还号称什么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神机门呢,弄了半天连个人都找不到!” 金弈尧冷冷地道:“别跟我转移话题!少对我用激将法!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帮你找人!” “哼,不想找就直说!何必这样,没想到堂堂神机门门主竟然出尔反尔不守承诺,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金弈尧眼波一转,松了我的肩,轻蔑地撇撇嘴,“上次那个戴面具的说你是他的女人,今天你又跑来打听别的男人下落,你不会已经被那只死蝴蝶采了,给戴面具的那人换了个绿色面具吧?” 噗……亏他想的出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送他一记白眼,“没时间跟你废话!帮还是不帮,痛快点!” 金弈尧皱着眉,憋了半晌,终是闷闷地道:“三天之内给你消息。”骄傲的神机门门主是经不起激将法的。 目的达到,我大喜,转身便走,“告辞!”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只答应帮你三次,希望你下一次能慎重使用这个机会,神机门收集天下情报,不是用来找男人的!” 嘁,他还嫌自己大材小用了! 我转身,坚定地告诉他,“这就是我慎重考虑做出的决定!” 出了金氏当铺大门,我的心情好了许多,觉得天空都更蓝了,回公主府的脚步也没那么沉重了。 转过两条街,迎面忽然撞上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小林。 小林笑嘻嘻地对我说:“少尊要见你。” 这是自从一个月前被面具男莫名其妙吻了以后,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 不知面具男搞什么鬼,竟然没有在南北欢里见我,反倒让小林将我带到护城河上的一艘画舫里。 我进来之时,他正背负双手站立在舱内,盯着墙上的一幅画认真观摩。 这画舫内装饰极其雅致,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小巧的青铜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不得不说,面具男很懂得生活,无论是南北欢的雅间内,还是上一次送给金弈尧的那艘船,以及这次的画舫,装潢与摆设都十分考究。[]还有他的衣服、装饰,无一不是华丽非凡的,甚至连面具都有好几个不同花纹版本。 看着面具男颀长的背影,心中有点小小的忐忑,跟他接触过几次后,我还是无法摸清他的脾性,这令我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过来,清儿。” 未等我开口,他先向我招手了,这帮有武功的人,多个人喘气都能听得到。另外,我还是很不习惯他给我取的昵称! 我乖乖走到他的身边,用我能表现出的最大热情向他打了个招呼,“嘿,少尊,好久不见啊!” “嗯。”他哼唧一声。 瞧,我这热脸又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他没有看我,目光依旧落在画上,不咸不淡地道:“看看这幅画如何?” 我抬眼望去,墙上挂的是一幅风景画,画上画着一棵大树。 我的双眼霎时放亮,不由得走上前去,伸出手指细细地摩挲画上的墨迹,发出由衷感慨。 “雄壮大树参天而立,树干粗壮笔挺,画者下笔刚强有力,将主干的坚韧不屈之势描画得淋漓尽致,而大树虽然树叶尽落,但枝条依旧茂密繁盛,劲势恢弘。大树周围虽荆棘相聚、杂草丛生,却丝毫无法影响大树整体的苍劲不移之感,反倒衬托出大树无法撼动的沉稳。此画猛一看只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树图》,可是仔细品味后却能发现画者在刻画之时笔墨浓重、张弛有度,此乃难得的绝世佳作!” 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画上,却没有注意到面具男已经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渐渐露出惊讶神色,直到我兴奋地讲完我的见解后,他才淡淡地笑了。 “原来清儿也是懂得丹青之人。” 我厚着脸皮道:“呵呵,略懂,略懂。” 面具男走到一边的椅子前坐下,悠然地端起白玉瓷青花茶杯抿了一口茶,“树,是生命力极强之物,哪怕树叶枯黄、树枝尽断,只要根基盘稳,便早晚有再次旺盛的一天。” “呃,少尊所言甚为有理,寓意深刻,禅机颇深,简直比苦心大师还有哲理!”时常拍拍上司的马屁还是很重要的。 “这画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宝日国国舅爷方倾所画,本座甚是喜欢。” “方倾?”我不由得向画的落款处望去,果见边角处落有方倾的印号,忍不住又是一阵称奇,“我曾见过方倾画的一幅扇面兰花图,笔画细腻,勾花点叶神韵十足,还以为他擅长笔致清秀的画法,未成想画起这样的浓墨作品竟也如此出神入化,果真令人惊叹!” 面具男轻轻放了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清儿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什么?我揉揉自己的耳朵,没听错吧!这么名贵的画要送给我?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赶紧摇头,扔出金弈尧的至理名言,“君子不夺人所爱,少尊的心头之好,属下怎么能要?况且国舅爷墨宝价值连城,属下可要不得。” 面具男悠闲自得地掸了掸紫色衣袍的宽袖,金黄色的面具外妖艳的红唇化出一抹微笑,“倘若清儿觉得要不得,大可用身上的物件来换。” “换?”我愕然。 “听闻清儿今天去了趟八苦寺,有幸见到苦心大师,还求了一块玉做平安符,不知清儿是否愿意割爱,用那玉观音来换这副方倾的名画?” 我怔楞地看着面具男,“你怎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清儿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本座?”面具男诡异一笑。 我登时明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的掌控之内。 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他,目光坚决,一字一句地道:“什么名画,我不稀罕,少尊最好别抢我的玉!” 【第一更到,二更19点10分,希望喜欢的友友们多多收藏,如有票票支持,小途更是感激不尽~~~】 第56章 凭什么限制我恋爱 “哦?”面具男的目光陡然转冷,“清儿的平安符是求给谁的?竟然看得如此之重。[.超多好看小说]” 我站到他的面前,扬起眉毛,淡淡一笑,“少尊连我进八苦寺与苦心禅师交谈都知道,难道还不知道我给谁求的平安符吗?” “哼!”面具男冷哼一声,“你方才说曾见过方倾所画扇面兰花图,据本座所知,方倾这辈子就画过一幅扇面,送给了人称‘玉蝴蝶’的采花大盗玉流渊,莫非清儿与那采花贼有交情?” 派人跟踪我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冷下脸赌气道:“交情谈不上,只不过比与你熟一点而已!” “熟一点?恐怕不止吧,”面具男紧紧地盯着我,突然提高声调,“江湖传言玉流渊风流成性,清儿与他的交情莫不是在床上!” 面具男猝不及防的变脸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瞪着他,张着嘴巴,竟然一时忘了反唇相讥! 他猛地站起来,用他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魄压向我,沉声道:“你还去了金氏当铺,去做什么?请金弈尧帮你找玉流渊?采花贼行踪不定,难道是得手后离你而去?怎么?伤心了?舍不得?还要请神机门帮你去找?洛宝宁,本座还真是小看你了!竟胆敢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勾搭男人!” 一股热血涌上额头,面具男欺人太甚!欺负得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的反抗精神油然而生,愤然道:“少尊未免管得太多了!我愿意勾搭谁,愿意跟谁在床上交流感情跟少尊有何干系?你有什么权利管我?我是你女儿还是你老婆!好像只不过是你的下属而已!” 不知道哪句话说到面具男的心坎里去了,他的身子居然微微晃动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到那种强大的压迫气势,蓦地攥住我的手腕,出口的话竟然霸道又带着些许令人哭笑不得的孩子气,“没有本座的批准,不准你勾搭别的男人!”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少尊,你没搞错吧,是谁交给我的任务,让我去接近月初痕?是谁告诉我可以利用与乔越的暧昧关系在公主府内行事?是谁明知道金弈尧五年没碰女人了还让我去找他的下落?这些好像都是您的做法吧!若说勾搭男人,也是少尊指示我去的!” “那是任务,不可混为一谈!为达到征服宝日国的最终目标,逢场作戏可以,但是你绝不能对任何男人动心!” 唉,好头疼!面具男抽什么风,管东管西,管起我的感情来了,我自然不能妥协,定要据理力争! “我人卖给你给你做事,心可没有卖给你!我愿意对谁动心都是我的自由,少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清儿!”面具男突然一把将我拥进怀里,不等我有所抗拒,紧紧地抱住我,宛如稍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他在我的耳畔重重地喘息,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仿佛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今天实在怪事连连,我不过去求了块平安符而已,竟然先后惹来金弈尧和面具男两人的不悦,早知道我就多求两块了,一块用来与金弈尧换凤衔珠,另一块用来与面具男换方倾的名画。 唉,洛宝宁啊洛宝宁,你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睁睁地看着唾手可得的无价之宝从你的指缝里溜走!有了那两样宝贝,能卖多少银子啊,足够我富甲一方了,到时想买多少美男就买多少美男……呸呸呸,想什么呢!买来的美男哪及得上玉流渊那妖孽风骚,更没有玉流渊那两条完美性感的长腿……呸呸呸,又想歪了! 被一个男人抱得这么紧还能走神,嘿嘿,我那坐怀不乱的境界又提升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被面具男抱着,我真感不到有什么风情…… 身体被他怀里的凉意点点覆盖,一如一个月前他那冷冰冰的吻带给我的不适感,他的面具贴着我的脸颊,冷硬的金属没有一丝温度。可饶是这样,我却没有推拒他,不知为何,这个怀抱竟然给我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就像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抱着我…… 呃,我又想远了,就算他以前抱过我,抱的也是阿宝这具身体吧……可我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良久,他起伏的胸膛渐渐恢复平静,只是双臂依然死死地将我按在他的胸前,他的心隔着我的绣花小绸袄和他紫色的上好缎料袍子在我的心口上强有力地跳动。 “清儿……” “少尊,可否放开属下了?” “清儿……清儿……”他的声音有一点干涩,猩红的唇擦着我的耳朵边缘,一遍一遍唤着他给我取的昵称,“我的清儿……” “少尊!”我低吼一声,愤怒地推了他一下,“清儿,清儿,你整天唤我清儿,究竟将我当做谁的替代品了?我是洛宝宁,不是你用以慰藉感情的什么清儿!” 他固执地没有松手,却沉默了,半晌,在我耳边幽幽地长叹一口气,将我缓缓放开。 “清儿,”他凝视着我,面具后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还带着无法言喻的忧伤,“记住,你就是清儿。” 我很烦躁地皱眉,又一个独占欲极强的家伙!就像当初玉流渊在我的肩上刻字一样,面具男也想给我留下一个专属于他的记号,所以他给我起了昵称。 清儿是谁?是阿宝的原名吗?如果阿宝是个执行任务的杀手,很有可能“阿宝”这个名字也是她为了混进璃阳公主府临时取的。 我不知道面具男对阿宝的感情中究竟有没有爱情,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想承接这份感情! 面具男与玉流渊不同,玉流渊虽然以前就与阿宝相识,但因为阿宝性格冷漠,玉流渊并未接近过她,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而后来,玉流渊遇上了我,反而与我有了进一步认识和了解。对于玉流渊来讲,阿宝是引起他兴趣的人,但他真正深入接触的是我。 可是面具男全然不同,他太熟悉阿宝了,他收养她并传她武功,可以说他是看着阿宝长大的,对阿宝的感情一定很深,绝不是我这个用灵魂霸占阿宝身体的人可以取代的。所以,即便面具男一直深爱着阿宝,我也绝不会承继那份本该属于阿宝的爱。 面对爱情,我总是分得很清楚,我想要的是纯粹的爱,不属于我的,我永远不会接受。 【二更到,求收藏~~】 第57章 如此暧昧的聊天 “少尊,你可以唤我清儿,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清儿,我只是我,来自你无法想象的世界,我是独一无二的洛宝宁,不会继承你那份失落的爱情。[]” 我坚定地望着他,他的目光没有回避没有闪烁,静静地与我对视,不知此时此刻,金色面具下的脸庞会是怎样的表情。 本以为他会与我纠缠一番,不料他却有些无奈地笑了,“罢了,是我太心急,清儿需要时间。” 我一头雾水,需要时间?他的意思是说与他相处一些时日后我就能接受他了?面具男,你未免过于自信了吧! “来,清儿,”他拉起我的手,走到一边的榻前,将我按坐在他的身边,“陪我聊聊天。” 咦?称呼什么时候变的?他怎么不自称为本座了?难道改走亲民路线了? “聊什么?”面具男的手很凉,我不自觉地向外抽自己的手,他却加大力道,任我怎么用力也抽不动,我只得无奈地抽眉角,看来今天要被他拉着手“推心置腹”地聊天了。 “清儿想聊什么?” “聊聊你何时给我月月酥的永久解药。” “清儿,我们聊点现实的。” “那就聊聊你什么时候发给我月钱。” “哦,还是说说月月酥的永久解药吧。” 靠!小气鬼!自己搞得那么奢华,还要压榨我们劳动人民的血汗钱!之前还假惺惺地说要送给我方倾的名画,我看那画多半是赝品! 我撅着嘴瞪他,“少尊是不是要说,等我们锦月国征服宝日国一统天下之日,自然就会给我月月酥的永久解药?” 面具男的红唇勾起一抹该死的迷人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亲昵地捏捏我的小鼻子,“清儿越来越聪明了!” 这家伙今天真的吃错药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既然这样,我看我与少尊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了。” 我妄图借此机会起身离开,刚从榻上站起,手便被他用力向回带,我一个不稳当,摔进他的怀里。这回可好,姿势更暧昧了,从刚才的手拉手,变成我坐在他的腿上了。 面具男将挣扎的我抱得严严实实的,在我的头上揶揄道:“原来清儿喜欢玩这种欲迎还拒的小把戏。” 我狠狠剜他一眼,心里恼怒,反倒不做无谓的挣脱了,蹭蹭身子寻个舒服的角度,懒懒地道:“少尊不嫌沉就抱着呗!”早知道这样,中午在醉仙楼跟莲妈一起吃红烧狮子头的时就该多吃点。 面具男还真不嫌沉,将我抱得又紧一些,还主动挪了挪腿,让我坐得更舒服些。 我晕,本以为我就挺不着调的了,没想到面具男比我还不着调!真应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在面具男这块老姜的面前,我似乎真的只能任他摆布。 我忍,闭着眼睛默念:面具男收养了阿宝,他是阿宝的“爹”,就当被干爹抱了,自古至今,干闺女都坐在干爹怀里的,坐着坐着就做上床了……呃,干爹好像更危险…… 他俯首到我的颈窝间,在我的耳畔呢喃道:“清儿平日里做梦吗?” “废话!谁不做梦!” “那清儿都做什么梦?” “那可就多了,白日梦、发财梦、泡美男梦、结婚梦,还有春梦呢!” 面具男不理会我完全敷衍的聊天方式,反倒饶有兴致地用他那薄薄的红唇在我耳边蹭来蹭去,“清儿会做结婚梦?梦到嫁给何人呢?” 嫁给何人……提到这个我就郁闷,每次梦到身披嫁衣的场景,我总是很苦逼地看不到新郎的面容…… 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是我嫁给何人,而是何人嫁给我!每次我都会梦到好几个超级大美男一同坐着花轿进我的家门,最多的一次有七个呢!唉,其实做这样的梦也挺纠结的,我经常会为七个郎君怎么入洞房的事情发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次七个都上?倘若一个一个来,恐怕这洞房三天也入不完,若是一次七个都上,嘴里含一个,左手握一个,右手握一个,下面塞……” “洛!宝!宁!” 我兴致勃勃地还没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磨牙声,某人一声低吼,接着……将我扔到了地上! “面!具!男!” 我捂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坐在地上悲愤地控诉:“面具男,你这个烂人!是你问我做什么梦的,我照实说而已,你发什么神经,难不成我梦里泡几个男人你也要管?没见过你这样翻脸跟翻书似的,下次别找我聊天!奉陪不起!” 面具男的双眼蓦然变冷,阴翳的目光如同x光似的几乎要将我穿透,半晌,低沉地道:“你叫我什么?” 我扬着下巴,眨眨眼睛,“面具男啊,你整天戴个面具,难道不是面具男吗?” 面具男被我雷到了,收起阴冷的目光,默默抚额,极为无奈地耐着性子道:“清儿难道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既然面具男今天如此有耐心,如果我不好好享用,岂不是对不住他? 我赖在地上坐着,不爽地道:“不知小女子有没有问的资格?” 没想到他还真的做起体恤下属的上司来了,缓缓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将我从地上拉起,唇角挑起,微微一笑,“我允你私底下唤我的名字。” 这家伙的自恋病又犯了! “呵,可真是个天大的荣耀啊,那么不知小女子该如何称呼少尊呢?” 面具男自动忽略我的冷嘲热讽,“只是我的名字需要保密,天知、地知、我知、清儿知。” “承蒙少尊看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小女子都不知能不能承担了。” 面具男凑上来亲昵地捏我的鼻子,他似乎很喜欢捏我的鼻子,“这软硬不吃又爱记仇的小脾气还真像啊。” 莫名其妙!我懒得理他。 “清儿,我姓月,双名龙亭。” 月龙亭?也不过如此嘛!我虚伪地笑笑,“真是霸气侧漏,哦,不对,是霸气外漏的名字!” “清儿要记住,名字是保密的哦!只许你私下里唤我。” 这家伙还以为自己的名字有多了不起呢,谁还稀罕给你外传! 我点点头,“嗯,记得,记得!”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怎么你也姓月吗?” “自然,姓月可是不妥?” “这倒不是,璃阳公主的二官人月初痕也姓月,而你也姓月,你让我接近月初痕,不会因为你们是亲戚吧?” 【今日两更,二更19点10分,走过路过的友友们,别忘记收藏哦~~】 第58章 洛儿,想我了吗? 面具男,哦,不,是月龙亭,也扬起下巴,很骄傲地说道:“月是我们锦月国的国姓,上至公卿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全都姓月。” 汗!整个国家都姓一个姓,多么壮观啊! “那你们的重名率岂不是很高?” 月龙亭……好陌生的名字,我看我还是继续叫他面具男吧! 面具男不理会我的无聊问题,兀自转身悠闲地坐到榻上,“清儿有没有做过特别的梦?” 不得不佩服他的转折性思维,拐了半天,又绕回这个话题了,这家伙今天是打算给我解梦吗! “什么是特别的梦?春梦算不算?” 他自动将我没营养的话过滤,“例如反反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 我的心猛地一颤!反反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他是在暗指我总做的那个烈火焚身的噩梦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一直被噩梦纠缠! “怎么?真的被我说中了?清儿会反复做怎样一个梦?” 我脸色微变,别过脸去不看他,“我记性不好,做过的梦早忘记了。” 那个梦是我心底里最隐私的秘密,强烈的直觉告诉我,我的穿越与那个梦有着奇妙的关系,在我没有找到其中的奥秘之前,我不能将那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更何况面具男是只老狐狸,他今日突然转变态度对我示好,又千方百计套我的话,天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出乎我的意料,面具男对于我明显的敷衍竟然没有追问下去,反倒对我微微一笑,“那么清儿想起来的时候便说与我听听吧。(.无弹窗广告)” “嗯,”我深吸一口气,感到心里很压抑,想赶紧离开这里,“时候不早了,属下该回公主府了。” “去吧。” 我默默地转身要走,又听他淡淡说道:“你安排小林扮鬼吓唬乔越的事做得很好。” 我一怔,这句表扬的言辞听上去倒是中肯。 “不过,最好还是离玉流渊远一点,他绝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与他纠缠过多早晚会害了你。” 翻翻白眼,我撇嘴道:“多谢少尊提醒!” 愤愤然走出画舫,心里不停地骂面具男,莫名其妙阴阳难测喜怒无常的男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愿意跟谁纠缠就跟谁纠缠! 可是,我仔细地回想他的话,却也不无道理,虽然我也清楚玉流渊不是我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不可能是一个单纯的江湖浪子,他的身上有太多疑点,可是,我每每想到这些总是不愿意继续想下去,我怕追究到最后,会得到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好吧,我承认,我鸵鸟了。 既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向玉流渊,那么就顺其自然吧,苦苦地追求真相,倒不如等他对我坦白,我相信,如果他也愿意敞开心扉接纳我,会向我说出一切的。 但如果……我对他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个,暂且不想,因为――未曾求过,又怎知不可得? 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已经擦黑,我怕莲妈惦记我,就先去丫鬟大院,跟莲妈坐一会,又在她那边吃了点东西,今天从街市上买回的卤煮牛肉,真好吃啊! 报了平安,吃完牛肉,我准备回豢苑去,因为豢苑比较偏僻,莲妈不放心,每次都要送我,她送完我我又不放心她,还想送她,这样送来送去的没完没了。 不过今天贾幸运那小子不知道头脑怎么突然灵光了,竟跑到丫鬟大院来接我,这样就不用莲妈送了。 自打铃兰被我识破以后,便不再与我亲近,反倒是贾幸运,因为我摆平了神蛇那件事,也算是救了他一次,他对我很感激,心悦诚服地为我办事。 到了豢苑,打发走贾幸运,我径自回房间。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我有点疲惫。 无力地关上房门,还未转身,忽感到身后有人贴近,接着便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兰香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洛儿……” 那一刻,心脏好像马上就要停止跳动,这个名字,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人唤过了,好久好久啊。 “洛儿,想我了吗?” 他从背后将我紧紧抱住,在我的耳畔低低柔柔地喃语,依旧是那般清柔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亲昵,炽热的气息在我的颈窝间流连徘徊,双唇若有若无地落在耳后的敏感地带,惹得我的耳朵一阵阵酥酥痒痒。 没来由的,我的心头荡漾起无限惊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与此同时,委屈和愤怒也油然而生。 哼!小娘活了两辈子,何曾如近半个多月这样受过这般委屈,就算以前漫画稿子被打回重画都没有这么苦闷过!玉流渊,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 转过身子,挥舞着小拳头在他的胸前捶打起来:“你这个混帐!说好十天半月就回来,怎生晚了这么久,也不说捎个信儿来!你……该打!该打!” “咳咳咳……” 承受着我拳头的胸膛一阵颤抖,他轻咳几声,无奈地叹道:“洛儿打吧,我失约,是该打的。” 嗯?他突然间这么配合,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拳头便也轻了下来。你说我这人贱不贱,人家乖乖站着让我打,我反倒下不去手了! 借着窗外洒进的淡淡月光抬眼去看他,一个月不见,他俊美依然,却消瘦许多,脸色苍白如雪,脸颊两侧本就没多少余肉,现在更加塌陷了,黝黑的双眸射出深邃的目光,峦眉微微皱着。 这样憔悴的他与以往我见到的那个风流倜傥的玉蝴蝶判若两人! 我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语气不觉间软下来,“你怎么了?” 他环住我的腰肢,将我拥在怀里,垂头用他的额头蹭我的额头,这是玉流渊最喜欢的亲密动作……我的脸红了。 “洛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呵,这家伙今天不太对劲哦。 “知道我担心就好,算你有点良心!” 他笑了笑,又蹭蹭我的额头,然后向前探下,在我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又贴着我的唇畔呢喃:“洛儿挂念着我,好开心!” 无奈地叹口气,面对他的亲昵,我总是无法推拒并不知不觉沉溺其中,罢了,就让自己放开一次吧! 我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将亲密加深一度,与他鼻尖相抵,轻柔地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二更到,玉流渊回来啦~~~求支持~~~】 第59章 他有了牵挂 感受到我的主动,他蓦地呼吸一紧,按在我腰上的手掌也紧了几分。 我淡定地睁着大眼睛,安静地等着他。 半晌,他露出淡淡的却足以迷死我的笑容,又吻了一下我的唇,喃喃地道:“我好累,洛儿抱我去榻上休息。” 说着,便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头垂在我的肩上,两手紧紧抱住我的腰,真的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等我抱他。 我无奈地抚额,揽住他的时候又一次察觉到他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心一下子软了。 好吧,反正我屡屡被他打败!搂住他向一边的榻上艰难地挪动步伐,这家伙还真的一点力气都不用,全压在我身上,虽然他很瘦,但好歹是个大男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安放到榻上。 他半躺在榻上,身子向里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拍了拍,无力道:“洛儿,坐过来。” 我看着他身边的空位,心中开始犹豫,要不要坐过去?虽然与他有过一些身体接触,但毕竟还没到瓜熟蒂落的地步……唉,没谈过恋爱就是麻烦,总是掌握不好节奏和尺度啊! 玉流渊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个夹杂着揶揄和得意的微笑,朝我很挑逗地扬扬眉,“害羞?” “切!”我白他一眼,却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咬唇,“我去点蜡烛。” “别!”他突然拉过我的手,将我带到他的怀里,我身子没站稳,胳膊肘戳到他的肋骨上,只听他猛然一吸气,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里满是痛苦。 我大惊,连忙起身要去检查他的身体,他却一把按住我,没等我开口询问,已经垂下头攫取了我的双唇。 饱含各种情绪的吻汹涌地席卷而来,他重重地吮吸我的唇瓣,灵舌霸道地撬开我的牙齿,在我的口中肆意横行一番,又来纠缠我的舌头,将我的舌头舔舐到麻木之时,轻轻一卷,带入他的口中,让我品尝他口中带着兰香的蜜津。直到我的双唇渐渐肿起,他才放松了力道,将这个近乎粗鲁的吻变得缠绵缱绻,柔情万分。 我的思绪在他的吻中被彻底打乱,全然失了主动,任凭他予取予夺,可是随着他的不断深入,心却开始猛烈地抽搐,为什么他的吻带着那么浓厚的悲伤和无奈? “洛儿……”他慢慢放开我的双唇,抱着我,微微喘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甘啊,我跑了半个月终于跑回帝都……洛儿,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怕死?十几年了,多少更辛苦的日子都捱过来了,我从没有怕过,怎么这次会这样,我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你的脸,心里莫名地怕了……” 我倒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近乎告白一样的言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缓缓闭眼,轻抚他颤抖的后背,在他的颈间印下一吻,柔柔地道:“这不是回来了,我就在你怀里。[]” 良久,良久,他长长地吸一口气,温柔地抚摸我的秀发,用他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告诉我,“洛儿,我想,我有了牵挂。” 没有一丝以往的戏谑和不羁,他是那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像有人在我的心头投了一颗炸弹,缓缓地、缓缓地漾开一汪春水,又被微风吹起阵阵涟漪…… 我和他就这样在漆黑的房间内拥抱,静静地感受着分开的这段日子彼此的相互牵挂。 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不再问他去做了什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了我赶回帝都,不问他究竟打算如何处理我们的感情,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我和他的心贴得很近。 “流渊,”我轻轻地唤他的名字,“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不嘛,好丑。”他像个孩子耍无赖,抱着我撒娇。 我耐心地哄他,谁叫他现在是伤员呢,“不丑,怎么会丑呢?在我的心中,流渊是天下第一美腿。” 汗,其实我是想说他是天下第一美腿小受,但考虑到有朝一日他如果知道小受的含意后,恐怕会立即将我变成小受,所以还是硬生生将后两个字咽回肚子里了。 “嘻嘻嘻……”他很受用地笑了,口中吐露的温热气息蹿进我的脖子里,“那你说你是喜欢我的腿多一点,还是喜欢我的脸多一点?” “咦?我有说喜欢你吗?” “小妖精!”他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又狠狠掐一把我的屁屁,这讨厌的家伙,就喜欢掐我屁屁! “洛儿……” “嗯?” “我喜欢听你唤我的名字,多唤几次好吗?” “好呀!”我坏坏一笑,故意清清嗓子,“淫贼!淫贼!” 嘶……玉流渊倒吸一口凉气,将我从胸前拉开,按住我的肩膀,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你是在邀请我做什么吗?” 我用食指戳戳他的额头,“我是希望你邀请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满眼哀伤,“我都开始嫉妒我的伤口了,你关心伤口比关心我多。” 我抽抽眉角,这个独占欲强盛的小子,哪有人会这样嫉妒的! 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他一定伤得很重,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可是当我点燃烛台,凑近他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顿时明白他方才为何那么急切地阻止我掌灯,他是不想让我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 解开他的外衫,白色的中衣已经染满血迹,肋骨那里血迹尤为深重,是我方才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引起的。我又颤抖着手解开他的中衣,他缠满绷带的身躯展现在我的面前,绷带已经被血殷透,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玉流渊用手蒙住我的眼睛,嬉皮笑脸地道:“别看了,吓到你。” 我倒抽一口凉气,拉开他的手,凝视着他,向他嘶吼:“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让我看!难道你真的想变成一只死蝴蝶吗!” 他无赖地笑着,“变成死蝴蝶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就贴向我想吻我。 我推开他,狠狠瞪他一眼,“不治好伤就别想胡来!” 不理他的抗议,小心地解开他的绷带,入目皆是狰狞的伤口,在他原本细腻的肌肤上纵横交错,数不清有多少条。 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攥紧拳头咬着牙,“是谁?这么狠!竟将你伤成这样!” -------- 【今天星期三了,眼瞅着封推的日子已经过半,再看我的数据,惨不忍睹,三位数的推荐我都觉得无语~~这篇文毕竟是我在这里发的第二篇文了,多少也希望能够较之以前有所进步,看着如此惨淡的成绩,我的自信心受挫啊~~最后再罗嗦一句,没有收藏的友友们点下“加入书架”吧,要不然下周可就找不到我了~~二更19点10分】 第60章 睡在一起很无语 玉流渊安慰地揉捏我的脸颊,漫不经心地道:“误入陷阱而已,他们仗着人多,二百多个高手围攻我一人,还用毒,否则,就凭他们,怎能伤着我?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去,我逃出来时,没几个活口了。” 玉流渊的轻功可谓独步天下,能将他伤成这样,当时的情况可见有多危险。可是在他说来,却这么轻描淡写,他是为了怕我更加担心才故作轻松的吗?我就这么软弱?不能与他共同承担?忽的升起一阵怒火,可又没处发,心里不痛快,就将他从榻上拽起,恨恨道:“去床上躺着!”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我为何变脸,讨好地挑挑眉,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生气了?” 我别过脸,“去床上躺着!” 他见我脸色不好,难得听话的乖乖走到床前,又乖乖地躺好。 我出屋子,偷偷到兽医的屋里拿了几条绷带,又将几瓶给黑猩猩治伤的药塞进怀里,回到房间后又打来一盆热水。 默不作声地一点点拆掉玉流渊已经血迹模糊的绷带,给他擦拭伤口,心里堵着气,下手就故意没轻没重的,弄得他龇牙咧嘴。 半晌,他终于崩不住了,拉住我的手无奈道:“好洛儿,别生气了,我承认这次行动有点仓惶,没有做好周密的部署,也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他将我的手按到他的脸上,让我抚摸他削瘦的脸庞,竟有点羞涩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挂念我,我以为……以为没有人在乎我的生死……” 我的心里狠狠一抽,静静地与他对视,他的目光中满是浓浓的深情和淡淡的哀伤。 我缓缓闭上双眼,玉流渊,你究竟有怎样无奈的过去,又有怎样的现在和未来?一直以来,我们默契地不去问彼此的身份,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又将对方缠绕进自己的内心,我们真的应该靠近彼此吗?你会不会和我是同样的人,有着身不由己的宿命? 我用纤细的手指摩挲他漂亮的眼睑,幽幽地叹气,“傻瓜,未曾求过,又怎知不可得焉?” 继续为他擦拭伤口,手上的力道却放轻许多,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其实方才他每呲一次牙,我的心里也挺疼的。 他趁机在我头上乱摸,一会捏我的脸颊,一会又想亲我的额头,像个调皮的孩子。 我终于在他的骚扰中把他全身的绷带都拆下来,并将伤口擦拭干净,这才来得及仔细看他的身材,说实话,这小子长得漂亮的地方还真的不仅只有两条长腿和妖孽面孔,上半身也很有看头,虽然伤痕密布,却掩饰不住他白皙细腻的肌肤和精壮的胸膛……当然,还有小腹的八块腹肌,唉,习武的人啊,就是有一副好身板,他这样偏瘦的身材都能练出肌肉来。(.) 那妖孽侧躺着,支起一条胳膊,对我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娘子可否满意为夫的身子?” 我“腾”地一下脸红了,“谁是你娘子!”拿过伤药在他的伤口上撒起来。 他厚脸皮地嘟囔道:“还不是早晚的事。” 我瞪他一眼,对于他这种随时随地都会跳出来的调戏,我总是避无可避。 由于伤口太多了,他带来的两瓶伤药都不够用,我又将从老兽医那里偷来的药也用上了,这才给他包扎起伤口来。我没干过这种事情,难免有些笨手笨脚,包紧了他喊疼,包松了又怕不管用,他每喊一次疼,都要霸道地吻我一下,最后搞得整个包扎过程很色-情。 都弄利索后,已经过了午夜,我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他这个样子,肯定一时走不了,我只好留他过夜,他借着自己是伤员,霸占我的床,我没办法,想要去榻上睡,他又说夜里需要照顾,我说那你就喊我,可他又说伤员得抱着别人才能睡着。 总之,他搬出n多幼稚的借口,非要和我睡一张床,我拗不过,最终认输了,吹了烛台,脱掉鞋子躺到他的身边。 他立刻就不喊疼了,一把将我紧紧抱住,让我枕在他的胳膊上,很无耻地亲吻我的脸和唇,不消片刻就把我吻得七荤八素。 “呼呼……洛儿……” “嗯……” 他含着我的耳朵,模糊不清地说:“你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我脸上火热,这么露骨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我开始暗暗庆幸自己现在才只有十三岁,虽然在他们这里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但是玉流渊也觉得我太小了,不忍心“摧残”我,唉,算你有点良知,我现在还真的没有做好那个的准备。 过了一会儿,他在黑暗中看着我突然眼睛一亮,“洛儿是不是给我求了东西?”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快给我,快给我。”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要不就不给你!” 他无赖地吻我,咬我的下巴撒娇,“给我嘛!” “不给!”我很坚定,哼,别想对我用美男计! “给我吧!”他又对我动手动脚。 我坚决抵制,“说不给就不给!” “好吧,好吧,”他太想要那块玉观音平安符了,只好投降,“其实今天你去金氏当铺请烂蜜蜂寻我的时候,我就在当铺的暗室里,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什么!”我不可思议地低吼一声,这下糗大了,原来他全听到了,难怪他今天一来就吃定我了!该死,当时我都说什么了。 他吃吃地笑了,“我与烂蜜蜂相识多年,这次我受伤过于严重,赶回帝都就晕了过去,被神机门的人救下带到当铺里,烂蜜蜂将我藏在暗室中,我断断续续昏迷了十几天,昨天才刚醒,本来要来找你,可是他坚决不允许,将我劝下,我打算这一两天恢复一点就来找你,没想到,你竟先去寻我了,洛儿,你知道今天听到你的声音时,我有多开心吗?这一生都没这么开心过!” 汗,他们两个一个烂蜜蜂,一个死蝴蝶,还真般配! 【求收藏、票票、各种支持~~~~】 第61章 睡醒以后麻烦多 我郁闷啊,还以为是金弈尧的神机门工作效率高,我下午才提了需求,晚上就将人给我送来了,原来是玉流渊听到找他后,自己跑来了。 心里也有点小小的高兴,因为他刚刚苏醒就来见我,说明他心里还是记挂着我的,可是想到他一身伤还亲自跑来找我,不由得又想埋怨他,“那你拖人捎个信过来不就好了,非要自己来,伤得这么严重,天一亮就赶紧回去养伤。” “我想洛儿啊,想抱着你。” 唉,这么俗气的甜言蜜语,偏偏用在我身上就很管用! 我又想起一件事,“既然你与金弈尧是故交,你又知道他关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不救他?” “那只烂蜜蜂性子倔还死要面子,如果我去救他,他非但不会跟我走,还会恨我!” 这倒的确很有可能,金蜂玉蝶是齐名的,如果玉蝴蝶救了金蜜蜂,那么金蜜蜂在玉蝴蝶面前会很没面子,江湖人,就是麻烦啊! “而且他那个人,很会算计,也算计得极为清楚,不欠人情,也不会让别人欠他人情,我相信,这世上他最不愿意亏欠我的人情,所以,不若将救他的机会留给愿与他做生意之人,反正他也是生意人嘛!” 嗯,这倒是,面具男救金弈尧本就是一场生意,而我身为此事的执行者之一,能得到金弈尧三件事的许诺,可能也是因为金弈尧两不相欠的性格。 玉流渊又道:“最主要的……他都五年没碰女人了,那家伙男女通吃,谁知道会不会对我色心大起!” 我石化了!金弈尧男女通吃!难怪当日他说,“就算来个男人他也不会放过”,恶寒呀!想起他握着我的手自渎的情景,一阵鸡皮疙瘩陡然而起。 玉流渊淡定地扫了扫我的鸡皮疙瘩,抚慰地亲亲我的脸颊,“洛儿就不一样了,能进到那个地方去救他的人,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我透露地点的,而且,那天洛儿的身上还有我的味道,烂蜜蜂鼻子灵,一闻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想来也不敢碰你!” 靠!难怪那天玉流渊对我搂搂抱抱还强吻人家,原来是有目的的!我欲哭无泪啊!被人家猥亵右手了算不算碰我? 很想将金弈尧那死淫贼的恶行告诉玉流渊,但考虑到玉流渊跟他毕竟是朋友,而且玉流渊明天还要去神机门养伤,万一我说了,玉流渊一冲动不去养伤了,更麻烦,还是忍了吧。 “金弈尧男女通吃,”我眨眨眼睛,“那他没对你动手动脚过吧?” 虽然本人从事的职业免不了研究分桃断袖之事,但是我绝对绝对不允许我的男朋友被别的男人碰!而且还是在下面的那个! “你说呢?”他拉过我的手,暧昧地绕过他的腰,向他的后面摸去,“娘子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为夫的后面还是很紧的!” 呼呼……这家伙还真的自动将自己归到小受那类去了! 我们两人一来二去闹了许久,终于都疲惫地睡了过去。[.超多好看小说] 早上贾幸运居然没有过来喊我起身,我一觉睡到将近晌午,醒来时感觉到压在我腰上的手臂滚烫得要命,睁开眼睛就看到玉流渊还在沉睡,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上挑的丹凤眼敛去平日的妖魅紧紧闭着,英挺的眉毛微蹙在一起。 我一摸他的额头,糟了!他发烧了! “流渊,流渊!”我轻轻推他。 他眉头紧了紧,却没有醒,我急了,连忙下地找来凉水,又拿出干净的软巾蘸着凉水为他擦脸,擦完脸我发现他的身上更烫,体表温度几乎接近四十度! 怎么办?怎么办?我解开他的衣服,用湿软巾擦他的身体,擦了半晌,也不见体温有所降低。 我心里很慌,不停地摇他,“流渊,快醒醒,别吓我,醒醒。” 过一会儿,他终于低低咕哝了一声,“洛儿……” 我伏在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我在呢,流渊,我在呢。” “嗯……冷……” 我抱住他,他倚在我的怀里,无力地蹭了蹭,还在喃喃地唤我的名字,“洛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担心他的高烧是身上的伤口发炎引起的,必须要尽快用药。 我第一个想到了小五,可是转念一想,我无缘无故地去找他要药,虽说他不会不给,但是一定会起疑心,现在又是白天,我大摇大摆去小王爷的院子肯定不行,而且如果我过去,来回至少半个时辰,这段时间玉流渊被别人发现怎么办?况且,玉流渊身份不明,万一暴露了,我和他都要遭殃,说不准还会连累小五。不行,不能去找小五。 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去老兽医那里,借口说查看药品的配置情况,跟他敷衍了几句,顺手偷了几瓶退烧药出来。 回来后,玉流渊还是没醒,瑟缩在被子里不停地打颤。 我将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塞进他的嘴里,他含在嘴里也不咽,急切之际,想到燕落湖初遇他之时,他是怎么喂我吃药的。 又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一动,将双唇贴了上去,小舌温柔地钻进他的牙齿里,将药丸推到他的喉咙处,又含了一口水,喂他喝了进去。 他吞了药,虽然还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上翘,就像在睡梦中笑了一样。 我去厨房要了两碗粥,偷了一坛子白酒,他们说没有乔管家允许不能给我酒,真小气!我只好用偷的了。 粥也用同样的方法喂他喝下。 喝完以后我突然想到一个多月前我被轻烟推进湖里生病的那一夜,他悄悄在我的床边照顾我时,是不是也这样喂我喝水?哼,肯定没少被他占便宜! 下午,我不停地用软巾蘸白酒给他擦拭身体,没有酒精降温,只能用白酒代替。 他的伤口太多,我要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介于他的腿也很热,我无奈地脱了他的裤子,这家伙平常不穿裤子,这次倒穿了,可惜穿了也白穿,还不是被我脱下来。 在他那两条长腿上擦了很多白酒,顺便也占了一下便宜,在光滑的大腿上摸了好一会,手感真好,像缎子一样丝滑,如果他醒着,手感会更好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连擦带摸外加灌药的伺候下,傍晚的时候,他终于醒了。 我松一口气,拿水给他喝。 他苦着脸说:“不能再喝了,我想去茅房!” 汗!光想着喂他喝水,忘记喝完水的后续问题了。 看着我发窘,他凑近我,一脸坏笑,“趁着喂水占我便宜,便宜占足了,水也喂多了吧!” 好心被他当成色心!我郁闷地瞪他一眼,径自出房间去了,床后面有夜壶,他自己解决吧。 我又去厨房要来两碗粥,看他那个样子,也不能吃别的东西。那家伙耍赖,非要我喂他!我彻底无语,刚才还嘲笑我占他便宜,现在又厚着脸皮要我喂,这什么人那! 【二更老时间,求收藏、票票~~】 第62章 春/药伤药,傻傻分不清楚 两碗粥被我们两人腻腻歪歪地喝了,也不知都下了谁的肚子,反正是两个人的嘴唇合了分分了合的。(.好看的小说) 他的情况好了一些,我又给他换了绷带和药。伤口太多,又多是很深的刀伤,虽然躺了这么久,却并没有完全愈合,不知是药效不佳还是什么原因,昨天重新上完药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溃烂的迹象。 玉流渊安慰我,说这是正常现象。 我还是不放心,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摸进老兽医的房间去偷金创药,这回我多拿了几瓶,不但拿了外敷的,还拿了内服的,内外兼顾好得才能快。 好色的采花贼又让我用嘴喂他吃药,我才没那么笨,每次被他占便宜!我坏坏地在他的腰上呵痒痒,他一笑,我就将药丸扔进他的嘴里。昨天晚上我便发现他的腰上很怕痒了,反正他是伤号,根本无力还击。 月亮已上中天,我不敢点灯,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熄了灯,检查完门闩,又将屏风搬到窗前,防偷窥用。 都搞定后很主动的爬上床,开始与他商量养伤的事情,他总这么呆在我这里不是办法,还是要早点出去找个好郎中治疗。 “流渊,明天我想办法去金氏当铺找金弈尧来接你。”他这样怕是也不能施展轻功了,来见我的时候施展轻功已经将他十几天好不容易恢复的真力消耗一空。 “我这伤没有三五个月恐怕不能痊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我会疯的。”他抱着我,又用自己光洁的额头在我的额头上蹭啊蹭的。 “可你待在这里会变死蝴蝶,我要一只死蝴蝶做什么?” “那你还不趁着我没变死蝴蝶之时,做点爱做的事……” 我被他噎了,脸上一红,转过头去。这无赖的手不老实地在我的腰上游来游去,像只小猫一样骚扰我,还不停地舔我的耳朵,可怜的我,这么快就被他找到了弱点。 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来,火热地吻了上来。舌头像一条灵活的泥鳅,在我的嘴里钻来钻去,不知怎的,他今天的吻有着超越以往的热情,每一下都充满挑逗,只吮吸几下,就将我全身的神经都激活。我在他的带领下,全然进入到享受的状态。 “嗯……”他越吻越热辣,吻着吻着,低吟一声,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大惊,连忙推他,“别乱动,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他闭着眼睛深深地吻我,在我的口腔内搅动纠缠,拉出银丝的唇瓣又去吻我的耳垂和脖颈,两手更加热切地抚摸我的腰臀,“嗯……洛儿……你给我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不就是从老兽医那里偷来的给黑猩猩吃的金创药嘛。 “洛儿……我好热……”他的声音里带出一丝痛苦和隐忍,滚烫的双唇不断地亲吻我。 “洛儿……那不是伤药……”他勉强停了下来,睁开眼看我,我猛然震惊,他满眼皆是我从未见过的情-欲,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染了一层绯红。 “洛儿……呼呼……”一声低低的呼唤,接着便是粗重的喘息,他迷离地望着我,妖娆的凤眼荡漾出无限春意,万般诱人,我几乎忍不住就要吻了上去,但是理智告诉我,他不对劲!这不是玉流渊本来的样子,他虽然对我有欲望,但还不至于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流渊,你怎么了?” 我捧起他的脸,瞬时被他脸颊上的高温吓到!这与他白日里发烧绝不是同样的感触! “洛儿,快下床去!”他看上去很痛苦,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别过脸躲开我的手,带着几乎命令的口气向我低吼。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 “快!洛儿!”他又是一声低吼。 我一激灵,赶紧要起身,可是双腿还被他压着,我动了一下,猛然间感到他两腿中间某个硕大滚烫的物体如同热铁一般正抵着我的腿根!隔着我和他薄薄的中衣还在蠢蠢欲动! 头脑秀逗的我突然发现自己在老兽医的屋子里似乎拿错药了!黑灯瞎火的,我可能将给草泥马预备的催-情药错当成金创药拿了来。 看着玉流渊近乎达到极限的忍耐,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流渊……” 玉流渊粗粗地低喘着,一直看着别处不敢正视我,“快下床,我……我不能伤害你……”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从他身下抽出双腿,翻滚下床,慌忙套上外衣,站在床边很艰难地开口道:“那个,要不,你、你自己用手、解决一下?” 他面朝里面蜷缩在床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后背一直在颤抖,以及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粗重喘息,“你、你、你先出去……” 我犹豫了一下,他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满身都是伤,现在又吃了催-情药,那催-情药是豢苑里面为那些不喜欢主动交配的草泥马准备的,药性有强有弱,我错给玉流渊吃下的应该不是烈性药,但眼下他的身体太虚弱,轻微药效的催-情药也是无法承受的。 “流渊……”我怎么忍心留你一个人面对呢? “出去……洛儿……”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我不想让你看到……” 虽然心里滋味很不好受,我还是咬咬牙转身出去,将房门关好。 我要留给他男人的自尊,因为我是他在乎的女人,他不愿伤害我,更不愿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回想与他相遇,满林红叶之中,他一袭绿衣翩跹而来,笑意盈盈地说自己是采花贼,相处的日子里几次三番以采花贼为借口对我动手动脚,可现在想来多么可笑,谁见过采花贼吃了催-情药后会将身下的女人赶下床的。 玉流渊,谢谢你的珍惜。 夜已深,银色的月光萧然泼洒,就像一个月前他将我带到老槐树下的那个夜晚…… 当时我还在介意阿宝,若不是他坚定地吻了我,可能我就会错过他…… 幸好没有。 ------ 【补充一下:阿宝在这里很纠结,她本来也想动手帮忙的,但渊渊是她喜欢并且在乎的人,她很在意渊渊的感受,那种情况下,渊渊身为一个男人,面对的是心动已久的女人,他是绝不愿意阿宝动手的,而且,相信大家也不想看到渊渊和阿宝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吧~~~~~~~乃们懂的-。-求收藏求票票】 第63章 越描越黑 我不知道催-情药的药效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玉流渊多长时间能解决战斗,站在屋檐下,总害怕听到他夹杂着隐忍和痛苦的声音,那对我来说会是巨大的折磨,所以,我决定暂时走远一点。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主要还是担心玉流渊的伤势会不会因为误食催-情药而更加严重,我喜欢的是那只生龙活虎的坏蝴蝶,哪怕没一句正经,一见面就占我便宜,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令我提心吊胆的。 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走进房子后面的槐树林里,等我意识过来时,发现树叶遮挡了月光,前面一片漆黑,寂静异常,我打个冷颤,赶紧回去吧,怪渗人的。 “宁……”一个幽幽的声音伴着夜风,从槐树林里传来。 我蓦然一怔,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便见到树林内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五丈开外,一动不动。 三更半夜的,哪里冒出来的……鬼! 大脑空白三秒钟后,我发挥女性的本能——尖叫! “啊!” 那黑色身影瞬间移动到我的面前,一张大手蒙住我的嘴巴,“是我……” 是人? 那更糟!从来都是我装鬼吓人,谁敢装鬼吓我! 捂住我嘴巴的人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低低道:“我是风吟。” 我抬眼仔细看看,黑暗中勉强看到一张冷峻的脸庞,不是那个一直摆臭脸给我看的风吟,又会是谁? 我怒了,一把推开他的手,拍着胸脯顺气,“想吓死我吗?” 风吟的语气恢复以往的不冷不热,“你不睡觉,在树林里溜达什么?” 这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他我房间里藏着一个吃了春-药正在自己动手diy的男人,而我不方便站在一边看,只能出来躲避一会儿。 “我……我……我赏月!” “赏月?”风吟抬头看看树林,月亮被茂密的树叶挡得严严实实,“这里看不到月亮吧。” “呃……”我脸一黑,“我赏完月想来树林里小解,不行吗?” “……”这回换做风吟脸黑了。 嘿嘿,风吟啊风吟,近来你可是没少给我摆脸色,眼下夜深人静,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林,若不抓住大好时机逗弄逗弄你,岂不枉费我洛宝宁“专治各种闷骚”的特长! “风护院这么晚了不睡觉,藏身于树林之内,莫非是在……偷窥?” 虽然周围乌漆麻黑的,却毫不影响风吟向我抛来怨毒的眼刀,“我在巡视!” “巡视?”我提高声调,“的确是个偷窥的好借口!” “你!”风吟果然语塞,憋了半天说了句,“无聊!” “我的确是无聊!就你有聊,有聊到晚上连觉都不用睡!” 周围太黑了,我看不清风吟脸上的颜色,想来定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变个不停,他每次被我噎着时都是那样的。(.无弹窗广告) 半晌,他竟然放柔了声音,道:“夜了,别乱走,回去吧。” 我吓了一跳,黑旋风抽什么风,突然变得这么柔情!莫非刚与小五缠绵过,柔情还未散尽……呃,我又想多了…… 既然他使出了温情战术,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挤兑他了,“嗯,你也早点回去陪小五吧!” 黑暗里,感觉风吟的身子晃了晃,却停在原地没动,也没有言语。 唉,这家伙又别扭起来了! 我想了想,既然今天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不如就将我和他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顺便做个了断吧!省的他总在潜意识里将我当做情敌。 “风吟啊……” “嗯?” “你看,今夜就你我二人,不如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就聊聊小五吧,其实吧,我和小五呢……” 正犹豫着怎么措辞,风吟却不耐烦地低吼起来,“你想说什么?炫耀他对你的信任?一定要把你的快乐告诉全天下的人吗?洛宝宁,你这个人永远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又误会了……” 风吟冷冷哼一声。 真糟糕,越描越黑,这下风吟反而认定了我在向他炫耀小五对我的好感。 微风吹来,身后的树林发出一声响动,风吟猛地回身,“谁?” 一条黑影从林间跃出,向东掠去,风吟好似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尘!”人也跟着那黑影飞掠而去,还恶狠狠地扔给我一句话:“回豢苑去!” 还用你废话!我早就向自己的房间奔跑了,这里出现陌生人影,玉流渊一个人在房内,我哪里放心! 气喘吁吁跑到房门口,刚要推门,我敏锐地发现门缝处透出一丝光亮!不是蜡烛的黄光,而是银白色的光芒,是夜明珠!房内进了人! 我大急之际,忽听房内传来低低的对话声,遂屏住呼吸,耳朵贴上门缝。 “渊,不是说好了一夜你就回去,我等了你一天,你也没回来!”竟然是金弈尧的声音!这个货真价实的淫贼来找流渊了?以金弈尧的身份不可能只身前来,看来方才树林内的那个身影十有八九是金蜜蜂的跟班。 “弈尧,出了点状况,所以耽搁了。”玉流渊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沙哑,好性感啊!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 金弈尧发现了异常,急急道:“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听着他这么亲热地唤玉流渊,小娘的心里有点不爽! “我没事。” “没事?哼!”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金弈尧上前了,突然,他低声嘶吼起来,“是谁给你吃了媚药?你身上的伤这么严重,怎么能吃这种冲撞气息的药呢!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照顾你的!难道她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吗?” 我的心一沉!没想到那催-情药对玉流渊的影响竟然真的这么大!我真心后悔啊!恨不能扇自己两个耳光!玉流渊若是真出事了,我怎么能原谅自己呢! “她不是有意的。”玉流渊在维护我,心里顿时好温暖。 金弈尧很是不悦,“渊,你究竟在想什么!自己去冒险弄得满身是伤差点送命也就罢了,我知道你也是迫于无奈,可是你的伤势还这么严重随时都会让你再次送命,你却非要来看那个女人,这有多危险你难道不清楚吗?” 【二更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票~】 第64章 放下那美男! 玉流渊虚弱地笑笑,“弈尧,你不了解那种感觉,当你心心念的一个人也在牵挂你……就算送命,也是值得的。[.超多好看小说]” “渊,你在说什么!”金弈尧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你难道忘了曾经你我快意江湖的日子吗?我们在畅春楼喝酒,听当红的歌姬吟唱,醉卧红罗帐,梦醒柳岸春,何等逍遥!你不是说那样自由的日子是你最渴望的生活吗?” 我又不爽了,这只金蜜蜂是个地地道道的采花贼,喜欢风流快活,玉流渊跟他在一起,恐怕会被他带坏……以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以后,玉流渊可不能再跟着他鬼混! 玉流渊若有所思地道:“那时,我不认识洛儿,以为自由就够了,可是现在,我想要更多,想要快乐。” 金弈尧嘶吼道:“你们!你们都是疯子!那女人拿一块十两银子都不值的破玉当宝贝,居然用凤衔珠跟她换都被她一口回绝!还有你,世间多少美女你看都不看一眼,偏生跟那没长开的女人亲近!” 再次对金弈尧的措辞表示强烈谴责!我长没长开关你鸟事! 玉流渊手按在胸口的玉观音上,柔柔地带着一丝甜蜜地道:“洛儿不一样,她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子,独一无二!” 看看,还是我家渊渊识货吧!特别!独一无二!哼,姐这叫气质!你个死蜜蜂一辈子也就配当个偷看寡妇洗澡、偷看少男抚菊的龌龊不入流采花贼!根本不懂什么叫内在美! 金弈尧沉默片刻,低低地道:“渊,你爱上她了?” 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玉流渊会怎么回答他?我将耳朵贴近门板,想听得更仔细些。 可就在这时,西边的饲舍里好死不死地传来一声嘶鸣,恰好将玉流渊的声音盖住!该死!哪只夜猫子发情了! 郁闷啊,我总是这么衰,关键时刻掉链子! 里面传来金弈尧无奈的叹息,“路是你选的,但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走吧!我带你去疗伤!” 玉流渊摇头,“等洛儿回来我与她告别。” 金弈尧烦躁地低喘,“你的伤不能再拖了!”说着,里面传来一阵肢体接触的声音。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怒喝一声:“放开他!” 接下来的一幕令已然摆出义愤填膺造型的我石化了!金弈尧正强行将玉流渊从床上抱起!而且居然是公主抱! 生平第一次,我的小拳头被攥出声来!金弈尧,你这个变态! 时间在我们三人的相互对视中冻结十秒钟,接着,玉流渊挣脱了金弈尧的怀抱,对着我妩媚一笑,“娘子,你再不回来为夫就被采花贼抢走了,为你守了十几年的后面很有可能不保哦!” 抽眉角,耍流氓的玉蝴蝶面对我时就没一句正经的! “哦?我记得金门主的至理名言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怎么今天要食言吗?你也听到了,小渊渊说了,他的后面是留给我的!” 金弈尧的面部抽搐几下,冷冷地扫我一眼,那眼光恨不能在我身上剜下几块肉来。乖乖,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没,脸色变得也忒快了吧! “弈尧,我跟洛儿说几句话。”玉流渊嘴角含笑,话语和煦得像春风一样令人无法拒绝。 金弈尧臭着脸朝门口走去,经过我时又狠狠瞪我一眼,我开始为手腕上剩下的两枚金算盘珠还能不能起作用担心了。 房内只剩下我和玉流渊,我望着他,向他走去。 “流渊……” 他正坐在床上,我瞟一眼他的下身,小帐篷不见了,莫非方才他自己已经解决了? 玉流渊看出我的不解,颇含深意地笑了,“弈尧封了我的穴道,又给我吃了缓解之药……” 我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的大意,差点害了他,万般懊恼涌上心头。 “洛儿,”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内细细揉捏,轻叹道:“我不得不去疗伤了,真舍不得啊!” “嗯,好好养伤,我不喜欢满身伤痕飞不起来的残疾蝴蝶,我要你带着我在林间穿梭,我要你和我并肩坐在老槐树的枝头上看日落!” 他温柔地笑了,左手一扬,一条锦帕游龙般飞出,落在桌上的夜明珠上,瞬间遮挡光线,房内恢复一片漆黑。 在我错愕之际他一把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按住我的后脑勺,火热的双唇贴了上来,炽热地、缠绵地吮吻我的唇瓣,轻咬我的丁香小舌,扫过我的洁白齿列,将他的热情留在我的唇齿之间。 这家伙不知是不是上过接吻培训班,每次都将我吻到满脑子混沌,几乎不能呼吸的地步才放开我,难怪他会嘲笑我吻技差! “唔……流渊……” “嘘,”他贴着我的唇低语,湿热的气息钻进我的嘴里,“别出声,弈尧就在外面。” “嗯。”怪不得他要将夜明珠盖住,原来是防偷窥,死采花贼,经验蛮多嘛! “洛儿,来年春天,帝都外的护城河上十里红莲绽放之时,我定回来陪你泛舟赏莲,这次绝不失约!” 嗯,这可是你说的哦,若是再敢失约,打断你两条长腿! “洛儿,我不在的时候,你行事要多加小心,记住,离莫璃阳越远越好!等我回来时,要见到一个完好的洛儿!” 嗯……这一点,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唉,好吧,念在你牵挂着我的份上,我尽力就是了。 “洛儿,我喜欢你为我求的平安符,带着它,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那当然,不看看是谁求的。 “洛儿,亲我一下!” 这个不好吧,人家骨子里其实是很矜持的,不好主动的……好吧,别掐我屁屁嘛,亲就亲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我贴着他,舌尖轻轻舔一下他的唇,他微微一颤,果不其然啊,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被他反客为主,变成一连串火辣的热吻,直吻得我软瘫在他怀里。 “流渊,”我在他耳畔喘息,“你若敢让那只死蜜蜂得手,我就、就、就一刀割了你的鸟,一把捏碎你的鸟蛋!” 玉流渊噗嗤一笑,“谨遵娘子旨意,为夫还要留着鸟和鸟蛋侍奉娘子于床笫间。” 唉,姐妹们啊,你们说这年头容易吗?跟女人抢男人不说,还要跟男人抢男人!金弈尧那欲求不满的淫贼,面具男送给他的三十名美女都喂不饱他,还要惦记我家小渊渊! 都怪玉流渊生了一张宜男宜女、雌雄莫辨的妖孽脸还有两条诱人犯罪的长腿!不行,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给他上一课,他那不穿裤子的习惯很不好! 我和玉流渊在屋子里腻腻歪歪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地依依惜别了一个多时辰,金弈尧终于等不起了,推门而入,将玉流渊强行抱走,飞入夜色! 我靠!金弈尧,你能不能别用公主抱! ------- 【有喜欢渊渊的友友们吗?还请在书评区写下对渊渊的看法,小途万分感激~~~~~求收藏求票票】 第65章 变动 玉流渊离开后,我的生活又恢复到一成不变的沉闷与烦躁,沉闷来自于公主府内死一般的气氛,烦躁来自于我苦苦等待的一个机会迟迟不来。 我在深夜里跟着风吟去见小五,自从上次试图与风吟解释清楚反而弄巧成拙以后,风吟对我的态度更糟了,我时常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各种鄙视。 换做以往,我可能还会搞点恶作剧逗弄他一下,可是,每当我产生这个想法,就会立即想起玉流渊临走时在我耳边低低的警告:不许勾搭男人,否则你勾搭谁,我就让金蜜蜂去睡谁! 考虑到风吟的攻属性,倘若真被金蜜蜂驯服成受了,那以后小五的日子就难过了……嘿嘿,虽说没证实,但在我眼里,风吟跟小五俨然是一对了,我跟小五算是闺蜜,怎能不为他的性福着想呢?所以,我忍了那个黑旋风! “小五,保持身体的平衡,两腿微微弯曲……” 夜深人静之时,别人都沉入梦乡,我却在药圃的后院里教小五滑旱冰。 “宁宁,不许偷偷松手!” 小五极其聪明,学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学会了急停、转弯和倒滑,而且还自己发明了好几种花样玩法。 别看小五文质彬彬的,实际上玩心重得很,而且新鲜劲过得也快,例如这个旱冰鞋,保鲜期只有三天,他便觉得没有乐趣了。 这段时间,我没少给他说新鲜的玩物,每次他听得高兴了,还吵着说要自己动手做一个。而且他的求知欲极强,跟他说话的时候,我若是随口说出一句他不明白的,他便会刨根问底儿地追究个没完没了。 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特别喜欢《人鱼公主》这个故事,翻来覆去地看我画给他的漫画版,看到人鱼公主为了成全王子甘愿化身为泡沫消失在海上之时,他都感动得一塌糊涂。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也有自己的烦恼,只是他从来不会表露出来。 我们两人喜欢坐在藤架下聊天,每当这个时候,风吟总是坐到房顶上,远远地望着我们,我挺过意不去的,因为我很明显地感觉到风吟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搞得我很不自在,他一定恨死我打扰他与小五的二人时光了,但是小五喜欢和我玩,他也没办法,只能选择远远地看着。我觉得,风吟就像人鱼公主,小五像王子,而我,是那个拆散公主与王子的小三…… “宁宁,你想过有一天离开公主府吗?” “想,天天想。” “那如果有一天我有机会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想了想,只要能离开公主府,又摆脱面具男的控制,基本上让我干什么都行。 “只要我能走,就愿意。” 小五开心地笑了,在月光下闪动着大眼睛,“那到时候,你、我、风三个人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去很远的地方!” 呃……我默默地擦汗,小五啊,你不觉得这个组合很奇怪吗?我们以什么关系在一起呢?你和风吟凑一对,我和谁凑一对?难道是你? 我突然间就邪恶了,脑海中出现一副很诡异的画面:我们三人组成一个家庭,风吟是小五的丈夫,小五又是我的丈夫,小五跟风吟在一起的时候做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做攻。[]虽说他是天然受,但我实在不具备做攻的功能,所以,他一天受一天攻,后面受前面攻……好乱……受不鸟了…… 就这样,又过去半个多月,距离面具男给我的接近月初痕任务的期限只剩下一个半月了,而我一直等待的机会也一步一步走来了。 那几天,公主府里发生三件大事。 大事之一:乔越不堪一个多月来的鬼缠身,精神极度萎靡,工作屡屡出错,有一天竟然不慎将公主侍郎的牌子搞错了。 公主由于侍郎太多,每晚都会像皇帝宠幸妃子一样翻牌子决定去哪位侍郎的院子过夜,结果那天公主分明翻了侍郎甲的牌子,传下去以后,不知怎的,乔越就给传令到侍郎乙那里了。 好巧不巧的,侍郎甲正值需求旺盛阶段,年少贪欢,而璃阳公主驾临的次数有限,一来二去的跟一个小丫鬟搞到了一起!在没有接到侍寝指令的情况下,侍郎甲被璃阳公主现场捉奸。后果就是侍郎甲被罚打一百大板,赶出公主府,丫鬟被处死。 侍郎甲被赶出公主府后羞愧难当,自尽身亡!而侍郎甲的亲哥哥侍郎丙也是璃阳公主的侍郎,而且相当得宠,在府内小有势力!侍郎丙因为此事记恨乔越,竟向璃阳公主揭发了乔越在担任管家一职的三年里的所有贪污罪行,证据确凿!璃阳公主一怒之下,撤了乔越的管家职位,将其赶到茅房供职,就是我之前的那个职位。 大事之二:由于侍郎甲与小丫鬟通奸一事令璃阳公主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甚至迁怒与府内所有官人、侍郎身边的丫鬟,竟下令将所有官人、侍郎的贴身丫鬟杖责三十!二官人月初痕身边的两名丫鬟,原本就被二官人惩罚多次身体虚弱,没扛住这三十板子,竟双双被打死!不过月初痕身边的丫鬟本来就走马灯似的更换,自杀率达到百分之百,所以这次又死两个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大事之三:公主身边的丫鬟轻烟不知从哪里讨来一个驱魔的方子,竟将一直困扰在公主府内的女鬼“秋竹”一举赶走!深得公主欢心!公主一高兴,竟然破格提升轻烟接替乔越,做了公主府的管家! 得到这三个消息的第二天,我在府外的一个小胡同里拍着小林的肩膀,不停地夸奖他,“小林,你太能干了!要不是你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换牌子哪能那么顺利地进行!” 小林窘迫地挠挠头,“还是阿宝你足智多谋,这招借刀杀人用得漂亮。” 我叹一口气,连日来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但是我没想到会死那么多人,侍郎甲平日为人嚣张,暗地里糟蹋小丫鬟,打死好几名小厮,他死有余辜,那名与他通奸的丫鬟曾因为善妒投毒害死另一名丫鬟,也是应受惩罚之人。按我的计划,此事只有他们两人是必死的,但没想到莫璃阳居然那么狠毒,迁怒到所有的贴身丫鬟身上,居然还打死两名!虽然月初痕身边的丫鬟一死,正好为我接近他提供绝佳时机,但是那两名丫鬟却真的很无辜!” “阿宝,别这么想,此事怪不得你,只恨莫璃阳手段残忍,心肠狠辣!” “虽是这样,我也有直接责任,是我对于莫璃阳的认识不足造成的!如果我早一点意识到她歹毒至此,是绝不会用这条计策的。” 小林轻轻地摇头,“阿宝,你太善良了,这话绝不能对少尊讲,我们是杀手,不能有这么多顾虑和妇人之仁!” 我无奈苦笑,如果面具男知道我的想法,想必又会用他阴翳的目光狠狠瞪我,然后用我意想不到的方式惩罚我。 【二更19点10分,求收藏,求票票~~】 第66章 温柔的怀抱 自从莫璃阳回府那天狠戾地处死着装不慎的秋竹开始,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里,公主府里已经死了五个人,再加上月初痕的院子里动不动就有丫鬟自杀,这公主府一年不死个十几二十几人都不消停。(.) 而我让小林配合调换侍郎牌子一事直接导致两名无辜的丫鬟丧命,我的内心难以逃脱良知的谴责,这让我深深陷入自责当中无法自发,进而变得一蹶不振。 深夜里,风吟敲开我的窗子,我懒懒地看他,双眼黯淡无光,“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回去吧。” 这是第三天了,他每夜来找我,可我真的只想一个人呆着,我不知该如何面对纯洁地像个天使一样的小五,我的双手已经染上了鲜血,我这样的人不配站在小五的身边。 风吟深邃的目光闪烁着,看了我片刻,突然将我扛在肩膀上,一言不发地跃进夜幕之中。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过,我没有如以往那样想方设法要摆脱他,反而静静地靠在他的后背上,任凭他带着我脚下生风。 他没有直接带我去药圃,反而扛着我进了药圃后面的一片矮树林,在一棵不知名的树前将我放下。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着,我背靠在树干上,他站在我面前。 时光在凉风徐徐中流过,我垂着眼,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的头顶聚集,犀利无比。 良久,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洛宝宁,我不管你有何心事,但是你这样闭门不出谁都不见究竟意欲何为?” 我抬眼看他,斑驳的树影洒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显得他越发的冷峻。自从上次与他试图讲和失败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与我讲话,可我却早已失了逗弄他的心情。 风吟见我不语,向我贴近一步,“你可知他等你三天了,为何突然不肯来见他?” 原来他的不满缘于我连续三天拒绝去见小五,却非真正关心我,心头有一种被人忽视的酸涩。 我淡淡地扫他一眼,“风吟,我是个很坏的人吧!” “嗯?”他微怔。 缓缓抬起头,望着被层层树叶挡住的只剩下点点银辉的月亮,我勾唇一笑,“我是一个胸无大志没有追求只知道得过且过的人,没有抱负,也不那么坚强,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一辈子小女人,依偎在爱我的男人怀里,让他宠我,等他为我撑起一片天空!可是命运却与我开了个玩笑,将我送到这个强者生存的世界里,我以为自己很坚强,能够承受这一切,可是我根本不能……” 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身子贴着粗糙的树干一寸一寸滑下,秋竹死前那声嘶力竭的求饶声、丫鬟们挨板子时咬紧手帕的哭泣声、两名无辜小丫鬟的身体被抬走时人们的叹息声……这些声音汇聚成一个可怕的魔音在我的耳膜中来回冲撞。 我无望地捂上耳朵,想将所有的声音阻隔,却突然有一个异常尖锐的声音在我的脑中划过:“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那声音还很稚嫩,仿佛只是三岁孩童发出的声音,却如利刃一般在我脑子中生生劈开!真实得令人心痛! 或许,我的灵魂深处藏着我自己都不了解的东西,那东西就像被裹缚了许久许久,想要破茧而出! 那感觉……就像我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我,一个一旦被触发就完全不能掌控的我。 我终于无助地蹲在地上,手臂抱着颤抖的双膝,将头埋在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带着微凉触感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拍动我颤抖的后背,温柔地将我的脸挖出。 我睁开双眼,透过泪珠,竟看到小五那张俊美清秀的脸庞,他璀璨闪烁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我,眼角的青色泪痣在微暗的月光下竟显得尤为忧郁。 他的修长手指拂过我的脸颊,光滑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泪痕。 “宁宁……” 他拉着我的双手,将我缓缓拉起。 我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对视,他乌黑的眼眸跃动光彩,一瞬间,我的头异常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在我的大脑内狠狠穿刺,虽然极其迅速,那触感却足以痛彻心扉。 我的身子晃动一下,不自觉地向一边倒去。 眼前一袭鹅黄衣衫的纯美少年眼中划过一丝急切的关怀,快速靠近我,拉过我的手臂,将我带入他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 “小五……”疼痛转瞬即逝,我的心生出一阵莫名的怜惜,就像初见小五时的那种情愫。 我情不自禁地窝进他的怀里,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小五……” “宁宁,别难过,”他温润的手掌贴在我的黑发上,轻轻拂过,“不要想太多,不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天飘落于面颊上的柳絮一般,他吐出的气息打在我的额头上,很暖和,令我烦躁的心就在这一方温柔的天地间一点点沉淀。 “宁宁,你知道吗?在我的心中,你是快乐的,就像一只小狐狸,时而狡黠,时而温顺,还有时候会调皮地戏弄人,和你在一起时,每一刻都是快乐的!宁宁,你是可以带给别人快乐的人,那么,把这种快乐也留一点给自己吧!” “留一点快乐给自己……”我喃喃道,抬起头看着小五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头一阵感动流淌。 小五,你总是带给我这么多温柔,可是我,除了一点点快乐,又能给你什么呢? 我看着他纯净的双眸,想将他深深地望进眼中。 他用手指轻拭我眼角的泪珠,“宁宁,不要落泪,你的泪水,让我的心很痛。” 我闭上眼睛,再次投到他的怀里,就像抱一个多年的老友一样拥抱他并不强壮甚至很瘦弱的腰身。 真正的朋友不问你为何落泪,只会默默地擦干你的泪水,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你靠。 小五,谢谢你,在这样的一个夜里,让我重新找回存在的意义。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狡猾的小狐狸,而是迅猛的小老虎,我会用我的力量,向这个世界竖起中指! 窝在小五的怀里许久,再睁开眼睛时,却无意间瞥到站在小五身后不远处的风吟,环抱的双臂里夹着剑,是他一成不变的造型,双眼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风吟,对不起,这一次我又抢了你的小五。 【二更送到,求收藏求票~~~】 第67章 我会记住这巴掌 任何事情的发展似乎都在遵循某种微妙的规律,当你惴惴不安地期待某件事到来之时,它却像便秘一样给你希望偏就迟迟不出来,当你准备提起裤子回去吃点巴豆再来蹲坑时,它却又在一阵腹痛之中奔涌而来。 我苦苦等了十天,终于在一个阴天呼啦的午后等来了轻烟。 当时我正在豢苑的矮栅栏外喂草泥马。 草泥马这种动物本来是生长在高原的,被带到宝日国这个以平原和山区为主要地形的国家后并不适应,所以它们有点厌食。 这就像我本来生长在伟大的21世纪,来到这个除了美男多多以及可以合法np外没有其他任何优点的宝日国,也很不适应,所以,我也有点厌食…… 轻烟自从被莫璃阳破格提升为草根管家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走到豢苑都不费劲儿!身后还带着两名跟班,那气场,趾高气昂的,像极了一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 “见过轻烟大管家!”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很聪明地选择当俊杰。 轻烟居高临下地看一眼屈着膝盖的我,下巴扬了起来,鼻孔里哼唧一声,“看来豢苑内的日子很清闲嘛!饲务长都在这里放起羊来了。” 领导发话,不管对错,定要第一时间表示赞同! “不杀人、不放火,也不往湖里推人,自然清闲得紧!逗猫弄狗,溜溜草泥马,简直是人间极乐!” 轻烟的脸色一变,竖眉冷喝:“你说什么?” “我说逗猫弄狗,溜溜草泥马,是人间极乐呀,”我无辜地看着她,指着身后正在懒洋洋吃草的动物,“这个,羊驼,在我们家乡被称为‘草泥马’,轻烟大总管,您有什么意见吗?做什么发脾气呢?啧啧啧,莫不是听错了吧?” 轻烟显然对于我公然将“草泥马”三个字挂在嘴边很是愤怒,娇小的脸上一阵青白,咬着牙道:“铃兰,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是!”铃兰从轻烟的身后钻了出来,这丫头自从被我揭穿与轻烟串通以后就被我派去打理黑猩猩的大粪了,想必她心里一直恨着我,现在轻烟得势,她跟着扬眉吐气,正是报复的大好时机。 “饲务长,对不住了!”铃兰话音未落,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顿时,我眼前冒起金星,口中一股腥热流出,大脑一阵轰响,身子也随着铃兰手掌的力量向一边倒去。 “哼!公主府内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轻烟眯起双眼,冷冷地说道。 这不是我第一次挨打,比起上次被二官人月初痕的手下掌嘴,铃兰这一巴掌已经轻了许多。 我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爬起,挺起胸脯站在她们面前,擦擦嘴角的血,掸去裙角的泥土,对着轻烟微微一笑,“轻烟大管家自从高升以后就开始不念旧情了,我好歹是你未过门的嫂嫂,怎能下如此重手呢?” “住口!”轻烟气得眼珠子瞪得浑圆,“阿宝,收起你那副嘴脸吧,以前有人维护你,现在可没有了,你还敢口无遮拦,恐怕是活腻了吧!” 我耸耸肩,继续微笑,“那就把我切碎了,扔进东山燕落湖里喂泥鳅好了,反正也被扔过一次了!” 轻烟的双手在袖子下攥得骨节发白,抽动着嘴角,“你莫张狂,这回定不会再那般便宜你了!” “是呀,以前太便宜我了,那么大管家要如何处置我呢?怎么都弄不死我,我都替你犯愁了。”我突然挑眉一笑,“依我看大管家不如将我派去侍奉乔管家吧,乔管家以往待我不薄,现在他落难了,正是我报答的时候……” “闭嘴!贱人!”我话未说完,又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将我打得向后倒去,这回是轻烟亲自出手,她的武功果然高出铃兰很多,这一巴掌下来,我的半边脸几乎全肿了,火辣辣地疼。他娘的!这两个贱人居然打我同一边脸! 我凶狠地瞪着轻烟和铃兰,努力地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来到宝日国以后我最大的改变就是逐渐学会了忍耐,我不断地告诫自己,目的就快达到了,这点委屈我必须要忍! “阿宝,既然你这么喜欢伺候人,就去竹园内伺候二官人吧!”轻烟的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 我心里一动,表面上却做出不敢相信的样子,“什么?去竹园?哼哼,轻烟,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哪个进了竹园的丫鬟能活得过三个月的?” 轻烟俯下身子贴近我,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发髻上金步摇闪闪发光,一双杏眼微微眯起,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但愿你还能留得小命跟我抢星魄!” 星魄!我悚然大惊,她的目标居然是星魄!这么说,公主府内藏有一枚星魄!而轻烟千方百计接近莫璃阳,并费尽心机取得莫璃阳的信任,都是为了星魄! 我掩饰住内心的震惊,很淡定地抬眼看她,微笑着道:“那就走着瞧吧!不过,你要看好自己的哥哥哦!可不要让他再坏了你的大事。” 我再一次搬出乔越,原因很简单,乔越是她的亲哥哥,她为了自己的任务,不得不取代乔越的管家地位,这样做其实也是在变相保护乔越,依乔越现在的状态再继续担任管家,指不定哪天出点差池被莫璃阳砍了脑袋呢。 而轻烟之所以如此忌惮我接近乔越,主要是怕我利用乔越,因为她很清楚我和她一样,是有任务的卧底。我越是表现出对乔越的兴趣,她便会想办法阻止乔越来见我,这样反倒帮我省去许多乔越的骚扰。 “阿宝,你不会赢的,星魄是我的,他也是我的!”轻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狠狠地剜我一眼,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他?是乔越吗?乔越是她哥哥,怎么被她说的像她的男人似的?莫非这轻烟真的有恋兄情结?太不可思议了!!宝日国真的是什么事都有。 我看着她的背影,清晰地说道:“今天的这两巴掌,我记在心里了!” 既然记住了,早晚会还回来的!我说过,我是个记仇的小女人!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内擦药,再一次将轻烟的事情捋顺一遍。 事到如今,我可以断定轻烟的身份也是一名杀手,她的目的是取得璃阳公主的信任,进而拿到星魄,目前唯一不明朗的是,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在我穿越以前,轻烟不知通过什么方式察觉了阿宝的细作身份,但是她没有揭发,而选择偷偷除掉阿宝,这说明,轻烟与阿宝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她们相互知道彼此的身份,却又没有告发对方,反而好似在默默地竞争。 现在,她当了管家,做事情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进一步取得莫璃阳的信任,她在刚刚上任的这段日子里会很小心的。这样的情况下,还想除掉我,那么,借刀杀人是个很好的主意。 但凡公主府里的人都清楚,进二官人院子里做丫鬟是最好的找死方式,因为月初痕的贴身丫鬟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将我派到竹园做二官人的贴身丫鬟,是最简单有效的借刀杀人手段。 轻烟自以为找到了绝佳的除掉我的方法,却不知道,我等的就是她将我派进竹园,这样,我的第二个任务也完成了。 【这周还是每天双更,一更中午、二更晚上,希望友友们多多支持,有了你们的支持,小途才有码字的动力!】 第68章 夜会面具男 我的左半边脸像被人覆了一层辣椒水那么疼,高高肿起的面颊将我原本炯炯有神的电眼挤得就剩下一条缝,勾勒出诡异的“肉眼如丝”的效果。 我一边擦药水,一边在心里狂骂,奶奶的,那两个贱人下手忒狠了! 入夜,我早早地熄灯拉紧窗帘,这样风吟知道我歇了,就不会来敲我窗子。 明天就要去竹园了,其实今夜本该去见见小五与他告别,因为当了贴身丫鬟后,是不能随便离开竹园的,就连睡觉也要睡在离主子很近的地方。 可是我现在这副肉眼尊荣,见到小五后,恐怕会引得小五担心挂念,索性就不去了。虽然我很想念小五那里能快速消肿的灵丹妙药,但我真的不想将他牵扯进我的事情里。 顶着半张肿脸怎么也睡不踏实,不知道明天我这副模样会不会把月初痕吓个半死,然后直接把我扔井里去。 后半夜,听见窗口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刚想起身去看,一个黑影飘落在我的床头。 惊呼尚未喊出口,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小林那张圆圆的可爱的脸在我眼前放大,“阿宝,别出声,是我,少尊要见你。” 我觉得面具男就是一头典型的沙文猪,凡是他想做的事情,完全不考虑周围的环境与他人的感受!比如他现在想见我,根本不考虑我作为一个“刚刚挨了打、又被厌食症困扰、还有三天就来大姨妈”的人是很需要睡眠的! 小林将我扛出公主府,转过三条街,在一条不知名的胡同里,将我塞进一辆看上去黑漆漆的马车。 我用一只大眼睛和一只眯缝肉眼环视车内,矮几上的夜明珠散发出清凉的光晕,将车厢内照得极其明亮。而方才在外面,却一点看不到车内的光线,只能见到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马车,低调中饱含奢华,这的确符合面具男的风格。 矮几后面,铺了貂皮的软榻之上,面具男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衣袍歪躺在榻上,金黄色的面具反射出夜明珠泛出的光泽,刺得我眼睛一疼,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捧着一本书册,正目不转睛地读着。 见我进来后,他头也不抬地淡淡道:“坐。” 坐?我环视一周,车厢内似乎只有一榻一几,他在榻上躺着,将地方占得满满的,让我坐哪?难不成坐在他面前的矮几上? 我杵在原地没动,沉默地看着他,他不紧不慢地又翻了一页书,身子却是向里蹭了蹭,将榻上腾出半个身位来。 这是——让我坐在榻上? 不好吧,那榻上空间并不大,他躺着占了一大半,我再过去坐下,那情景会立刻暧昧起来的! “别让我说第二遍。[]”面具男冷冷清清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等着我自动投降。 哼!我是那么容易投降的吗?太小觑我了! 我清清嗓子,凛然道:“属下还是站着吧。” 靠,因为脸肿了,我说话声音都变了,音色听上去有点滑稽。 面具男闻言,啪地合上手中书册,抬眼望我,两束凌厉的目光从面具后射出,看得我心头一紧,说实话,面具男若是发怒,我还真有点hold不住,他带来的那种阴鹜的压迫感会令我陷入无法呼吸又避无可避的紧张局势。 “清儿何时开始将我的话置若罔闻了?”他阴森森地问我。 我有点不自在,咬着下唇,踢着脚尖,顾左右而言他,“少尊深夜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啪!”一声,面具男手中的小册子拍在面前的矮几上,他如同利刃一般的眼睛狠狠地钉在我的脸上,似乎随时能将我的脸刺出一个洞来。 好吧,我有点被他震慑住了,无奈地认怂,迈动双腿,挪到矮几后,坐在榻上,只不过身子僵直,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上回被他抱在怀里“聊天”,由于我的出言不慎,他将我扔在地上几乎摔断我的尾椎骨一事,我可是印象深刻,时刻牢记痛的教训。 “清儿方才唤我什么?” 糟了,我好像无意中又犯了个错误,连忙补救,“呃,那个,龙亭,我,我被打了,说话有点大舌头,所以,可能没说清楚,我唤少尊您龙亭啊,看,多亲热!” “亲热?”面具男突然坐直身子,向我贴近,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朵后,犹如命令的口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邪肆之意,“如果你唤我亭,会更亲热的。” 亲热吗?我怎么觉得只有肉麻?小五唤风吟为风,金弈尧唤玉流渊为渊,只有潜意识里想做基友的人才会只称呼一个字,我可不想成为面具男的基友……等等,这家伙屡次示好,不是想把我发展到床上去吧!!我可不愿意!办公室恋情是职场大忌,何况他还是我上司! 我警惕地转头看他,谁知他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就在我的肩窝处,我这一转头有点过猛,鼻尖刚好蹭到他面具上的突起,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妖冶的红唇。 我瞬间石化! 一不留神又乌龙了,该死的,做什么离我这么近! 就在我僵硬地一动不动之时,面具男却顺势向前一探,快速地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嘴角勾起,绽放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悠悠地道:“清儿今日果然主动啊!” 我的脸上顷刻间红云密布,咽了口吐沫慌乱地别过脸去,心里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唇上那阵阵冷意尚未褪去,脑海中却浮现出多日前他故意在金弈尧面前吻我时的情景,同样的冰冷一吻,上次深入,这次浅尝,上次无感,这次……却令我心猿意马。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次与这次之间悄然改变…… 虽不知这男人的面具下究竟藏了怎样一副容颜,但露在外面的尖细下巴和猩红的薄唇已然给了我足够的遐想空间,那冷硬的黄金面具下,一准是一张绝世风姿的脸吧! 正胡乱想着,他又向我贴来,双臂伸展,将我圈进怀中,好闻的檀香味道瞬间将我包围。 我一怔,这家伙又想作甚? “清儿,”他将我想要挣扎的小脑袋按在他的肩上,另一手拂过我肿着的左脸,轻声慢语道:“你要记住,我们今日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隐忍和疼痛,都是为了他日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属于你的、属于我的、属于你我的一切!” 第69章 任务升级,暧昧升级 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你能详细解释一下所谓的一切都包含哪些吗?” 他的指腹缓缓擦过我肿高的脸颊,一股沁人凉意渗进我的肌肤,火辣辣的疼痛立刻被清凉的药膏中和掉一大半。 “清儿,你要记住,你是我月龙亭的女人,一直都是,上辈子是,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你逃不掉的。” 我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直到他将一小盒药膏全部涂抹在我的肿脸上,我才木讷地说道:“那个……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对我表白吗?” “这不是表白,”面具男的声音正经得一丝不苟,“这是事实!” 头疼!相对比玉流渊的细腻与多情,面具男的告白有点过于霸气侧漏了! 我觉得面具男一定患有狂想症,而且病得不轻。严重的狂想症令他根本分不清我、阿宝和清儿究竟谁是谁。 我那向来擅于yy的小脑袋开始不厚道地想象了:或许他与阿宝,也就是他口中的清儿,真有一段虐恋故事。他很早就收养一个女孩,将女孩当成半个女儿养大,又教了她一身武艺,将她培养成杀手间谍,但他心中一直深爱着女孩,这种爱掺杂了父女之爱和男女之爱。在痛失阿宝后,他的头脑渐渐不清晰,甚至产生了让我成为他爱的替代品的念头!唉,果然虐啊! “清儿,”他抱着我,抚摸我的秀发,轻吻我的额头。(.) 我英明地决定不跟狂想症病人做过多的纠葛,于是,讨好地笑着道:“亭,我明天就进竹园了,以后出府不方便,我的解药……” 他将一个木匣子塞进我的手中,爽快地道:“这是六个月的解药。” 我乐了,赶紧将木匣子收好,没想到他还真讲信用,我还以为他上次许诺的能完成任务就给我半年解药只是顺口一说,本来还做了与他据理力争的准备,却不料如此顺利。 “清儿,这六个月内,你要完成下一个任务,协助我将月初痕从璃阳公主府内救出!” “什么?”我从他的怀里挣脱而出,瞪着大眼睛看他,“救二官人?开什么玩笑!二官人可不比金弈尧,莫璃阳对他的看管可是很周密的!” 面具男妖娆地笑了笑,用洁白的手指亲昵地刮刮我的小鼻子,猝不及防地又亲了一下我的双唇,“所以才要我的清儿出手啊,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我晕!这算什么?激励政策? “少尊,哦,不,亭,”汗,真别扭啊,“为什么我们要救二官人?他是莫璃阳的侧夫,莫璃阳名正言顺的男人,又不是犯人!” “侧夫?”面具男的声音骤然转冷,“呸!什么狗屁侧夫?莫璃阳的哪个男人不是她用手段得来的?月初痕本来是锦月国女皇王夫的候选人,若非莫璃阳仗着自己手中握有宝日国兵权,胁迫宝日国皇帝将月初痕强留在宝日国做质子,又抢到府内做侧夫,那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月初痕怎会轮得到她莫璃阳染指?” 我怔愣地看着面具男,一向高深莫测的他此番还是第一次如此明显地表现出对莫璃阳的嗤之以鼻。 “这么说莫璃阳是贪恋月初痕的男色了?”不知怎么,我突然好同情月初痕,没想到那个冰山一般冷漠又美丽的男子竟然如此身不由己。 “莫璃阳那个不知羞耻的淫贱女人,占有欲相当强,一旦被她看上,无论是什么,她都会用意想不到的手段得到,包括男人!”面具男的声音冷到极点。 “亭,”我轻轻拉扯他的衣角,“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莫璃阳?” 面具男的目光移到我的脸上,猛地将我拉进怀里,在我的唇上深深一吻,冰意瞬间将我侵袭,我下意识地推拒他,他倒没有过多的纠缠和深入,松开我的唇,只紧紧地抱着我。 我的心不停地抽动,为什么面具男吻我和抱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总会浮现玉流渊的面孔,而且,心中升起淡淡的羞愧感,就好像我背叛了玉流渊一样……完了,我真的将玉流渊当成男朋友了!不知不觉中,我的心竟已被他虏获。 想到这里,我更不自然了,扭动身子想离开面具男的怀抱,谁料他却将我抱得更紧,在我的头上冷冷道:“在我的怀里不准想其他男人!” 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怎么知道我在想玉流渊? “清儿,我知道你还不适应,这不怪你,谁叫我比那个死采花贼晚了一步?我不强迫你现在就接受我,但是,我绝不准你爱上玉流渊!因为他太不简单了,对他付出真心,早晚会害了你!” 这是他第二次警告我,虽然这一次中听许多,但是……面具男,你说晚了,玉流渊已经走进我的心里,想让我再赶出去,恐怕很难了。 我再次英明地决定不与狂想症病人做过多纠葛,默默转移话题,“亭,我发现公主府内有人在找星魄。” 面具男抱着我的双臂微微抖了一下,随即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他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清儿,不用管他们,让他们找去吧!” 原来他是知道此事的,为何他对星魄并不觊觎?这不是他的性格呀,莫非他另有计划并已经胸有成竹?否则上次他怎么会那么笃定地用凤衔珠去与金弈尧交换关于星魄的消息。 “亭,星魄究竟是何物?”我试探着问道。 “在宝日国,星魄就是掌管兵马大权的虎符,老皇帝驾崩之时太子年龄尚小,老皇帝为稳固皇权,就将两枚星魄作为虎符,一枚给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另一枚给了老皇帝的孪生妹妹莫璃阳,也就是将宝日国的兵马大权分为两半,两人各掌管一半。”面具男的手指插进我披散的秀发内捋顺着,说得有点漫不经心。 唉,真受不了,自从上次见面后,他对我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不断地对我进行各种亲昵的骚扰,搞得我无从应对。 面具男又说道:“宝日国的皇室一直崇尚龙凤胎,但凡顺利产下龙凤胎的皇妃都能被立为皇后,莫璃阳就是宝日国老皇帝的孪生妹妹,老皇帝死后,传位于现在的皇帝莫逐日,所以,莫璃阳是莫逐日的姑姑,在宝日国的权势极大!” 【第一更,二更晚上19:10分,求包养~~~~~】 第70章 正式入住竹园 “呵,真是变态的风俗,居然崇尚龙凤胎!” 我暗想,这比全国都姓同一个姓的锦月国还变态! “不错,”面具男赞同道,“宝日国人民认为龙凤同生好比日月同辉,预示着如意、圆满,宝日国的皇位向来由龙凤胎中的男孩也就是太子继承。” “那么宝日国现在的皇帝也是龙凤胎之一喽?” “现在的皇帝莫逐日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名唤莫随日,不过这位公主命运多舛,年幼时遭遇大变故后精神失常,更于十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莫逐日的已故皇后方若兰也诞下龙凤胎,就是现在的太子莫诩、公主莫菲,算一算,他们今年也十三了。”他的口气中竟不觉间多了一丝沧桑意味。 我不禁惊叹,“真强啊,看来宝日国皇室是有龙凤胎基因的,每一代都能生出龙凤胎来。” 对于我的新鲜名词“基因”,面具男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宠溺地刮我的鼻子,“等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清儿也给我生一对龙凤胎出来,让宝日国的皇帝瞧瞧,龙凤胎不是他们宝日国的专利!” 我惊悚了!面具男居然得寸进尺,调戏起我来! 正在我愕然之际,舌尖一酸,低头看去,面具男往我的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听闻清儿近来胃口不佳,这梅子糕酸甜适度,开胃消食,不妨多吃一些。” 连我厌食一事他都知道,他到底在公主府埋了多少眼线! 我下意识咀嚼,味道很好,便吃了下去。 面具男在我身后若有所思叹道:“胃口较以前也无太多变化。” 瞧瞧,狂想症又犯了吧! 我记不清后来与面具男聊了多久,反正他不停地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得罪莫璃阳,与月初痕相处时要灵活应对,有事情要及时向他汇报……最后唠叨得我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合衣躺在豢苑里自己的床上,可能是昨夜小林送我回来的。 我坐起来伸个懒腰,衣裳间传来淡淡的檀香味道,是面具男的味道,心中一阵小小的悸动,随即狠狠地摇了摇头,起身换衣服! 眼睛瞥到床头,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放在枕头边,打开后,竟是几块梅子糕,与昨夜在马车内吃到的完全相同。 想用美食收买我?做梦!换衣服! 不知面具男昨夜给我抹了什么灵药,我那肿起的左半边脸居然消肿了!虽然嘴角还有一点麻木,但那个大肉眼已经完全不见了!太神了,早知道应该问他把那药膏要来几瓶备着,因为进了竹园后没准我会经常挨揍的。 用完早膳后,我简单地收拾好物件,除了几件衣服和几本自己手绘的春-宫册子,其实没有什么可带的。 跟贾幸运和老兽医们告别后,又去后面与动物们告别,尤其与我感情较好的黄金蟒和草泥马,都对我表现出不舍的神情,虽然我清楚他们真正不舍的是我时不时喂给它们的新鲜老鼠肉和青树叶。 忍痛惜别后,我一个人向二官人的院子――竹园走去。 从豢苑到竹园其实并不太远,我却走得极慢,因为我不知道进了这个院子后,我的命运会走向何处? 竹园,院如其名,推开染漆的朱红色木门,入目皆是青绿竹林,满院翠色,竹香缭绕。虽然已是初冬,翠竹全无颓然之色,反倒在清霜的敷盖下越发的挺拔傲然,给人一种置身于水墨竹画之间的唯美感觉。 在深翠的玉竹掩映之中,一排青砖房屋岿然立于竹间,为整个院子增添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和沧桑。 我被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从偏门领入,穿过后院进了房间。房内的布置清洁雅致,毫无张扬,含了青竹味道的熏香从紫铜香炉中袅袅升起,将房间内的角角落落填满竹香。 梳着两个小髻子的小丫头名唤银翘,本来是公主院子里的丫鬟,这几日到竹园来暂代二官人的贴身丫鬟一职,她会将平日里需要做的事情一一交待给我,然后就回到公主院子,也就是与我进行工作交接的意思。 “阿宝,在二官人的身边伺候,你要时刻谨记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银翘仗着自己是莫璃阳身边的红人,对待我这种不受宠的丫鬟,也是十分傲气的。 我跟在她身后打哈哈,“那是自然,阿宝明白。” “嗯,”她将我带到寝房内,“这里是公子的寝房,你平时就睡在寝房外的小间内,夜里不要睡得太死,公子浅眠,需要起身的时候你就要到床前去服侍。” “是。”我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小间内的小床上,小间内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不过很显然,身为一名伺候人的丫鬟,有一张睡觉的床足够了。 “对了,有一事你要千万记得,进了竹园,就要唤二官人为公子,他不喜其他称呼,这一点公主也是默许的,但是,出了竹园,就要唤他为二官人,其中差异你可明白?” “阿宝明白。”月初痕本就是被莫璃阳强要来的,定然不喜欢“二官人”这个称呼,在外面应这个称呼,是给莫璃阳面子,进了竹园都是贴身之人,他不想听到这个称呼也是正常的。 银翘又道:“公子平日里上午会去前院赏竹,若是兴致高了,下午会出院子,去人工湖前面赏鱼,倘是没有兴致,下午就在寝房内睡觉,睡醒以后就在书房读书。不管公子在哪,你都要时刻跟在身边伺候着,喝了递茶,热了扇风,倦了捶肩。” “是。”我还能说啥?不就是伺候人,以前电视剧里看得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这里是浴房。”银翘带着我绕过寝房的屏风,进到后面的一个房间,房间内全是竹木制造,一个大大的木桶放置中间。 “公子行动不便,沐浴时是由高山和流水两名小厮搀扶过来,而宽衣、擦背、穿衣这些事情都是由你来做的,你需处处留心,切莫不慎伤到公子,否则,”她看我一眼,严肃地道,“否则被公主看到公子身上有她不清楚的伤,你免不了受罚!” “是,”我毕恭毕敬道,“阿宝明白,定会尽心伺候着。” 但我的心里却一直琢磨着,“有公主不清楚的伤”,银翘的这句话里含意深刻啊!看来月初痕的身体莫璃阳很熟悉嘛~~~ “嗯,”银翘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时辰公子还在外面赏竹,我再带你去书房走一遭,然后引你去见公子。” “是。”我心里有点小紧张,又要见到那个拥有绝世容颜的男子,眼前仿佛又出现他那双冷漠的黛蓝瞳眸。 银翘在前面引着我,“还有,每个月的月末那天,公主都会翻公子的牌子,那一天你要提前为公子沐浴更衣,伺候公子梳洗完好后在房里候着,待公主到来,你就在外面的小间内候着,公主一般不会在此过夜,公主离去后,你要再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是。”我暗暗吐舌头,这贴身丫鬟果真贴身啊,人家夫妻同房,我都要在门外听着,呵,这次春-宫图可有素材了! 第71章 贴身丫鬟第一天 银翘又带着我去书房里走了一圈,给我讲了一下月初痕读书的习惯,并特别强调他在读书的时候周围绝不能发出声音,我伺候时更要倍加小心。 我一一点头应着,这贴身丫鬟真不容易当,就这工作强度,不被月初痕折腾死也得累死啊! 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绾着双丫髻的丫头,那丫头抬起头看到我和银翘,两条柳叶眉挑了一挑,微微颔首,却是没有言语。 银翘对我道:“这是外侍丫头浮云,也是今天调任进来的,往后你和她一内一外,好好伺候公子。” 我看着浮云没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一个甜美笑容,“浮云,又见面啦!” 浮云漠然看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径自去书桌上换香炉了。 这小丫头还是那么冷漠又神秘,还有点面瘫,看来以后要经常与她打交道,不过她这不卑不亢的态度我倒蛮喜欢的。 又听银翘讲了一些外侍丫鬟的工作职能,我悲催地发现,尼玛,比贴身丫鬟轻松多了!至少不必伺候月初痕吃喝拉撒睡。 银翘交待完了,就带着我出门去院子里见月初痕。 我心里小鹿乱撞啊,想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天下第一美男,还能跟他互动,那感觉,嘿嘿,比我的耽美漫画一炮走红都激动啊! 前院里一片浓郁的四季竹下,那个一拢青袍的男子躺于宽大的软椅之上,深邃的蓝色双眸宛如雪山之巅冰冷的寒玉,幽然地望着深暗的翠竹,随着冬风袭来,长发在他的脑后轻飘。 墨绿的青竹,淡色青衣,他仿佛与竹林融为一体,共同构成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 我跟在银翘身后,悄然走向他。 我的双眼定格在他细腻如冰的脸颊上,一时间又失了呼吸,灵魂深处有一丝飘忽不定的思绪就那么被他牢牢地吸住。 月初痕,靠近你,或许会是我今生最大的灾难……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竹林,并未察觉我们的到来。 银翘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站在月初痕的身后伺候着,我依照指示恭敬地就位。 银翘看了看我,露出一个欣慰的眼神,转身,走了。 呃……我愣愣地看着银翘的背影,心说,这就完了?就这么把我扔这了?就职仪式就这么简单?也不对月初痕介绍一下我?太草率了吧! 不过,想来月初痕的丫鬟走马灯似的更换,估摸着他也不计较究竟是谁在伺候他了吧!而且,据银翘说,月初痕在赏竹、赏湖、赏鱼等各种赏的时候,以及读书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扰的。这可能也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看他看得过于入神扰了他赏湖的心境,故而赏了我几个耳光的原因吧。(.) 既然如此,那就……正式上岗喽! 我环顾四周,除却微风瑟瑟,竹叶沙沙作响外,一派宁静,两名小厮高山、流水就像两根木头站在三丈开外,双眼木然地看着前方,我怀疑他们表面上睁着眼睛,其实早睡着了。 我瞥见月初痕身边的矮几上摆着一套青瓷茶杯,杯里的水已然见底,便悄然上前,拿起茶壶,将水蓄满。放下茶壶抬眼之间,我无意间见到了月初痕的侧脸,心头一阵悸然,真真是完美无暇、无可挑剔的面容,若说他能在瞬间夺人心魄也绝不为过,最起码,我的心魄是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就悄悄流失了。 垂睫时,望见他平放于软椅上的双腿,在青袍的遮盖下一动不动,不知怎的,心头一阵酸涩,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偏偏要受瘫痪之苦,不知该说老天公平还是不平呢? 月初痕赏了一上午竹子,饮了两杯茶,晌午时分由高山、流水抬着软椅回去了。 在饭厅内用午膳,我站在他身边看着,真正的“他吃着我看着,他坐着我站着”。 我发现他吃得极少,基本只食素菜,而且每样只夹了不到三口,就放下了,主食完全不吃,汗,这种吃法也太浪费了吧,跟没吃没什么区别。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修长洁白的手指,优雅的动作,绝美无双的容颜,心中大大地感叹,这就是传说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男人吧,他全身上下,哪怕只是一根毛发都美得不像样子!难怪莫璃阳用尽手段也要得到他,这样集世间美好于一身的男人,但凡是个女人都想要他! “去书房。”他放下碗筷,清清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来,冷漠得跟他的人一样,可是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一曲悠扬的琴音,撩拨着人的心弦,令人听过后就无法忘却。 高山、流水将他抬上软椅,奔书房去了。 身为贴身丫鬟,我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啦。 月初痕半躺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册读了一下午,我就这样在他的身边站着,大气不敢喘,站了一个下午,傍晚他终于读完那本书册时,我的两条腿已经麻木得快没知觉了。 接着就是晚膳。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月初痕饭量那么小了,就他这种完全没有运动量的躺人,若是顿顿吃得十成饱,估摸着用不了一年,高山、流水就抬不动他了。 晚膳过后,天色逐渐暗下来,月初痕又去书房了,我感叹啊,真是爱学习的孩子,打算挑灯夜读么,你是刻苦读书了,我这两条腿可是要站折了。 他歪着半躺在榻上,一条胳膊搭在扶手上,却没有看书,只是默然地望着前方。 我在他身边傻站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又过了许久,房间内已然全黑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主动跟他讲话,唉,你说多苦逼,我在他身边伺候一天了,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也一句话没同他讲过。总感觉这美男不真实啊,即便我离他这么近,一伸手就能摸到他,还是觉得他不真实,很遥远。 “嗯哼,”我清清嗓子,“公子,要掌灯吗?” “……”沉默,他一言不发。 我等了良久,他都没有回应,于是,我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公子,要掌灯吗?” “……”还是沉默。 我默默擦了擦额上的三条黑线,心里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语,这个人身上,找不到一丁点生气,活像一个标本,不言语、不动换,就那么死气沉沉地僵着。 我相信,没有人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一定是对生活麻木得没有一丝欲-望了才会这样。 究竟经历过怎样令人无法想象的经历,才会将一个人打磨得对生活如此消极直至漠然?死亡?或者比死亡还要可怕? 就在我以为他可能要在黑暗中坐上一夜的时候,他轻轻地道:“沐浴。” 【晚上还有一更,19点10分准时送到】 第72章 高难度脱衣 他说什么?沐浴? 我还愣怔在黑暗之中,高山和流水已经很有默契地接到指令,抬起他向寝房走去。 我木讷地跟了上去,这么快就沐浴了?我完全没有准备好! 宽衣、擦背、穿衣……我默念着银翘交待的这几个步骤,慌手慌脚地进了浴房。 房内的灯台已经点燃,热水也已预备好,就连暖炉都已燃起,将整个浴房烘得暖暖的,不用说,这些都是外侍丫鬟浮云做的,而身为贴身丫鬟的我,接下来就要亲手伺候月初痕沐浴!这就是外侍与贴身的区别呀! 第一步:宽衣。 顾名思义,就是脱衣服呗! 我看着被高山、流水放在浴桶旁边软榻上的月初痕,此刻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双眼木然地望着浴桶中升腾的白雾,看那样子,是等着我去给他宽衣呢。 我又去看高山、流水,两名小厮也是一脸木然地站在三丈开外,很显然,等我为月初痕宽衣呢! 我突然间就明白为什么月初痕身边的贴身丫头不断地自杀,而两名小厮却踏踏实实地伺候他两年多了,原来尼玛两个小厮就相当于月初痕的两条腿,除了抬人、走路外,什么都不做! 最初我也很纳闷为何莫璃阳不找小太监或者小厮来贴身伺候月初痕,反倒找小丫鬟前来,后来听说几年以前曾有侍奉月初痕的小厮觊觎月初痕的美色,竟然动手脚占月初痕便宜,惹得莫璃阳大怒,从此再也不准近身小厮侍奉月初痕。 而之所以找小丫鬟来,实在是因为月初痕对丫鬟不但不感兴趣,还会想尽办法折磨她们,这倒令莫璃阳安心下来。故而月初痕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小厮,只有贴身丫鬟。 无奈地认命吧!我端正身姿,向月初痕走去,嘿嘿,既然你们都等着我给美男脱衣服,那么我还等什么呢?这等便宜若都不占,我洛宝宁岂不落了咱腐女的名声? 才上岗第一天就给我这种机会,伦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咽口吐沫,开始解月初痕的外袍,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免有点紧张,我的小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终于理解为毛那些h小说里,男主推倒女主的时候都要撕衣服,原来当一个人强烈地渴望见到衣服下的胴-体之时,是没有耐心一颗一颗解扣子的!而且,盘扣又这么难解。 不知道月大美男脱了衣服后的身材如何?应该是偏瘦类型的吧,跟我家小渊渊比,哪个更好一些? 咦?小渊渊好像不太高兴,别生气嘛,在我心里,你还是第一身材!你的美腿是无人能及滴! 呃,好吧,我不该偷看月初痕的裸-体,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嘛,你要支持我工作哦!什么?还生气?好吧,好吧,大不了一会儿我只看不摸好了!喂喂,别掐我屁屁,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一会儿少看几眼好了! 真吃亏,天下第一美男在我面前脱衣服,我都不能尽情地又看又摸,瞧,这就是交了男朋友的坏处啊。 我秉着呼吸脱了月初痕的外衫,又褪去中衣,最后,又去解里衣。 紧张呀,只剩这一层,就能看到真身了! 就在我的手只剩下0.001毫米就能触到里衣的扣子时,月初痕突然淡淡地说道:“不必脱里衣。” 我的手瞬间僵在原处!靠!小娘我在脑海里面天人交战了半天,甚至冒着被男朋友猛k的威胁准备瞧瞧你的裸-体,居然就被你这么一句话阻止了!你倒是早说呀!害的我默默地对小渊渊道了好几次歉! 月初痕冷冷地看着我停在他胸前的两只爪子,轻声道:“外裤除去。” 脱裤子?! 我立刻来了精神!赶紧摸上他的腰身,窄窄的,很精壮,摸到裤带,我解! 抽去裤带,我向下褪他的锦裤,这个时候,我发现一个问题,他现在坐着,锦裤卡在他的臀部,怎么脱? 我抬眼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依旧盯着浴桶上的白雾思考人生,好吧,看来月大美男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 我继续天人交战一番,最后,决定主动一点。我拉起他的胳膊,仅着里衣的他真的好瘦,胳膊甚至不盈一握! “呃,公子,奴婢扶着你,你动一下好么?”我尽量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他没有任何反应,看都不看我一眼。 郁闷啊,那我就当你允了!大着胆子将他从榻上扶起,他没有反抗,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身子就着这股力量向上提了提,我赶紧将他的锦裤褪下,又将他放回到榻上。 这一来一回,我心痛地发现,他好轻!甚至轻得不像一个男人。一般的男人,即便再瘦,骨头的分量摆在那里,也不会特别轻的,可是他这么轻的体重,难道……被人喂了什么药?经过我一天的观察,他主要是下半身不能动,从腰部以下几乎没有任何知觉,这显然是为了限制他的行走能力…… 我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我怕我越想,心里越难受。 除去锦裤后,他下半身只剩下一条亵裤,亵裤下面露出的两条光裸的腿也极瘦,却光滑得不像样子,宛如观音大师手中的羊脂玉净瓶一样细腻滑润。 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脱,再脱,可就是……便听他道:“脱吧。” 我遽然一惊,他说什么?脱?真的要脱?这可是亵裤!脱完了,鸟儿可就飞出来了! 第三轮天人交战啊! 正在纠结之中,一条黄色锦帕甩到我的面前,只见月初痕淡淡地看我一眼,冷冷地道:“蒙上眼睛!” 我靠!蒙上眼睛?银翘可没说侍浴的时候是蒙着眼睛的,这工作难度瞬间增高! 月初痕那双黛蓝色眸子紧紧地盯着我,抿唇不语,神色清冷。 我被他盯得浑身难受,无奈只得将锦帕系在眼睛上,摸索着向前去脱他的亵裤,哼哼,我可是蒙着眼睛,目不能视的情况下说不准就摸了什么不该摸的! 无耻的想法刚刚萌芽,又听月初痕漠然道:“你若乱摸,立刻砍掉双手!” 我手上一抖,知道他定然说到做到,我可不敢冒险为了摸他一下丢了双手! 忍了吧!等我家渊渊养好伤后摸他去,他乐不得被摸呢!而且我家渊渊的手感也不比你差!哼! 虽说我很注意了,但毕竟脱亵裤这种事情,难免手指碰到肌肤,况且我又蒙着眼睛,最后还是不经意间,手指擦过他的臀部,果然润滑有弹性呀!他本来就没知觉嘛,所以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出言责备,嘿嘿,心里小小窃喜,揩到油喽! 褪去他的亵裤后,听到他自己脱了里衣,此时,高山、流水走上前来将他抬进浴桶后,便又转身站到三丈开外去了。 我从一边的橱柜里拿了软巾,摸到他的身后,准备进行下一步。 【二更到,打滚求支持啊,收藏、票票,来得猛烈一些吧!】 第73章 与月初痕的第一夜 侍浴本来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但因为要蒙着眼睛,搞得索然无味,所以后面的第二步和第三步基本就是例行公事,我为他擦了擦背,他泡了一会儿,我便侍奉他穿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我还是蒙着眼睛的,不过,手指偶尔蹭过他的肌肤时,心中的小鹿忍不住地撞了几下。 月初痕沐浴后穿好衣服,被高山、流水抬回寝房内,坐在床边。此时两个小厮一天的工作正式结束,退出去了,剩下的伺候月初痕就寝的事情就全交给我一个人了。 我很郁闷地将月初痕的床铺好,点好有助睡眠的青竹熏香,准备好纳金桶(就是恭桶--!),这才扶着他躺下,又帮他把被子盖好。 等我做完所有的工作,收拾收拾准备睡的时候,已经快入夜了! 我无力地躺在寝房外间的小床上,很快就疲惫地睡去,这一天简直是我进公主府以来最累的一天! 原本以为忙碌一天的我,至少能睡个好觉吧,可是我忽略了一点,我是个贴身丫鬟!! 刚过二更,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寝房内传来一阵铃铛声,如同催命符一样传进我的耳朵里,登时将我从怀抱美男的美梦中叫醒。 “该死!”一向起床气极重的我低吼一声坐了起来,那铃铛声却不间断地响个没完。 呼……我火气上来了,“哪里来的死铃铛?”咒骂一声,我的意识慢慢清醒。 铃铛?好像银翘说夜里面如果月初痕要起身的话,会摇铃铛喊我。我骤然睡意全无,连忙披上外衣,进了寝房。 “公子?”我低低地唤他,“可是要起身?” “嗯。”月初痕在床上轻声应了,声音里满是不满。 我吐吐舌头,点燃一盏油灯,放在床头,从床下拿出夜壶,又将他扶起,在我的帮助下,他勉强扶着床头站立在床下,站立是他的双腿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行为。 我一手端着夜壶,一手扶着他的腰,很自觉地别过脸去,将夜壶对准他胯间的某个地方,尴尬地嘟囔道:“公子请用。” 真雷人啊!小娘我竟然堕落到手执夜壶伺候男人嘘嘘的田地!就算这个男人是天下第一美男什么的,他也是在嘘嘘啊!尼玛,万一他一个不准嘘到我的手上……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月初痕似乎已经对此事司空见惯,淡定地伸手去解裤带。 我满身僵硬地等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动静,我的手都有点酸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情境下他能尿出来吗? 又等了半晌,还是没动静,我的手真酸了,眼皮也开始打架,好想睡觉! “公子?”我试探地唤了一声。 月初痕沉默片刻,闷闷地道:“再向前一些。[]” 我晕!弄了半天是我端夜壶的位置不对,没对准,早说呀。 我故作镇定地干咳一声,手上向前挪了挪,“这样可好?” “嗯。”他柔柔地轻哼一声。 太囧了! 接下来,我完全处于石化状态,听着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在我的手上传来。我太佩服自己的定力了,手居然没有抖!!!!很好地完成了这项高难度工作! 收起夜壶,我又扶着月初痕躺下,为他掖好被子,这才继续睡觉。 如果我以为一天夜里只需要伺候他这么一回,那么我就太天真了! 过了三更,我刚睡踏实,那可恶的铃铛再次响起! 我穿好衣服,在起床气的笼罩下又进了寝房,耐着性子走到他的床边,“公子,又要起身?” 他躺在床上没动,清冷地道:“喝水。” 事真多! 我点着油灯,去为他倒了一碗茶水,走回床边,准备扶他起来喝水。谁知他瞥一眼我端过去的茶杯,冷冷地道:“我不喝冷水。” 呼……呼……我忍!谁叫我是丫鬟呢! 因为已经入冬,外间堆了火盆,我找来水壶,放在火盆上烧水。可是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火盆里的温度根本不够烧沸一壶水,我只好拿扇子去煽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折腾出来一壶开水。 将茶沏好后,水温明显太热,我估摸着端过去他又会说“我不喝烫水。”没办法,只好又用扇子扇,将水温降低一些。 其实我偷偷想过混一些冷水进去,但我又怕月初痕喝完以后闹肚子,那样的话我还要伺候他……我真的会崩溃的,还是不给自己找事了。 将茶水端过去以后,月初痕在我的服侍下喝了小半杯就躺下继续睡了。 我肚子里这个窝火啊,小娘我折腾了半个多时辰,你就喝了两小口!简直藐视我的劳动成果! 但是,本人是有良好工作素养的丫鬟,对待工作一向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从不抱怨,所以,我再忍! 回到小床上睡觉,经过两次折腾以后,我的睡意减少许多。翻了几个身后,听着寝房内的月初痕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也不知道这位大爷睡没睡。 躺在小床上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想着不知有多少小丫鬟曾睡在这里,最终的结果都是悄无声息的逝去生命,这其中还包括前几天间接因我而死的那两人。 不知我,又能在这张小床上睡多久…… 胡思乱想了一会,我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外面的梆子敲过五更,内间的铃铛又响了! 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折磨! 我双眼冒火地盯着床上的人,咬牙切齿道:“公子,这回您又要干嘛?” 月初痕轻声道:“起身。” 我磨牙!早知道要尿出来,刚才何必喝水!!!这小子不是在耍我吧! 饶是这么腹诽着,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谁叫我tmd是丫鬟呢! 再次从床底下将夜壶拽出来,继续两个时辰前的那个令人石化的动作。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瞧瞧,本小姐的造诣多高,这第二次轻车熟路地就将夜壶的口对准了月初痕的鸟儿,歪过头去,梗直了脖子,语气冷硬地道:“公子请用!” 揽着月初痕腰肢的手明显感觉到掌下的纤瘦身躯轻抖一下,接着,我便感觉到一道锋利无比的目光盯着我的侧脸,那目光近在咫尺,寒若玄冰。 我的心猛地一震!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是一个接近于瘫痪的人,倘若生活能够自理,怎会连小解这样隐私的事情都要在他人的协助下才能完成?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冷傲得如同雪山冰莲一般的男人! 该死!都怪我的起床气,不觉间没有丝毫掩饰的语气伤了他的自尊心。 【今日两更,二更晚上19:10分,希望多多关注哦~~~】 第74章 你不是一个人 我不敢转头去看他的蓝瞳,我害怕从中见到令我坠入深渊的痛。 默默地垂下眼睑,咬着下唇,感觉到周围的氛围冷到极致,我开始琢磨着要不要道歉。 根据我以往听来的关于二官人脾性的传闻,我现在已经惹了他,他随时可能脸一拉,将我扔进后院的井里。 就在我进行着今夜的第四轮天人交战之时,月初痕默默地收回目光,然后……淡定地解裤带,再然后……哗哗哗…… 月初痕的这一次起夜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再回到小床上的我,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月初痕那张冰冷的容颜,我将耳朵贴在木板隔墙上,仔细地听里面,依然没有一丝声音。 再一次恨我自己,洛宝宁,你这头没脑子的猪! 没过多久,天亮了,我早早起来,伺候月初痕起床,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动作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只盼着他把夜里的事全忘了,别因为我一时的情绪问题处罚我。 整整一早晨,我提心吊胆地察言观色,还好,月初痕的脸上还是毫无表情,冷漠如常,一直到他被高山、流水抬到竹林里赏竹,我在旁边奉了茶,他都没看过我一眼,没说过一个字。 趁着他躺在软椅上闭目养神,我悄悄退下,准备回到自己的小间内补觉,昨夜真的没睡好。 一进屋,就见到我的小床上竟然坐着一个小丫鬟,脑袋上梳着两个大大的发髻,身穿一件绿色的锦花小袄,正端着一本书看,见我进来后抬起头看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漂亮。[.超多好看小说] 我微微一笑,向她打招呼,“浮云,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 浮云看着我的眼中划过一丝奇怪的神情,抿唇不语。 当我看清浮云手中捧的竟是我放在床头每晚睡觉前用来助眠的画册之时,笑容凝结在脸上,因为那画册上所画的全是我来到宝日国后遇到的诸位美男,神态各异,下面还有我的评语! 我饿虎扑食一般向她扑去,“不许偷看!” 浮云拈着画册一角,伸到我的眼前,成功的将我的狼扑动作定格,嘴角一勾,“《宝日国美男奇遇记》?这书名起的不怎么样嘛!” 我一把抢过自己的宝贝画册,抚摸着封面上的书名,悻悻道:“这叫通俗路线,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浮云扁扁嘴,“换成《宝日国美男捕获记》不是更明了易懂!” “切!”我攥着画册,与她并肩坐到床沿上,“谁说我要捕获了?我的爱好和特长看美男、画美男、品美男,又不是上美男、睡美男!” 浮云的小鼻子哼了哼,“品美男?我看你品的也就一般般嘛,第一页那个长腿的,很明显不是做受的,看那一脸媚笑,恐怕不仅仅是攻,还是强攻呢。” 嘿!哪个不怕死的居然跟我讨论起攻受问题来了,简直目中无人,根本没将本小姐的专业放在眼里,此等嚣张行为岂能容忍?我撸胳膊挽袖子,清清嗓子准备反唇相讥,“话不能这么说,攻受的界定可不能只看外表……” 等等,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攻”和“受”这两个词不应该出自一个古代人的嘴里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浮云,沉默三秒钟,不亚于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的尖叫顷刻爆发,“啊!!!!!!你!!!!!!” 浮云淡定地环抱双臂,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有那么激动吗?” 我能不激动吗我!亲,当你一个人历尽千辛万苦穿越到一个找不着北的国家,以为自己终将这么悲催地苟活一世之时,却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那种心情就好比上厕所忘记带手纸时恰好有人将叠好的心相印牌卫生纸从门缝里塞进来,甚至里面还贴心地夹着超薄卫生巾! 我的激动逐渐转变为欣喜,眼含热泪地望着浮云,终于忍不住兴奋的心情,紧紧地熊抱住她,“云啊,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也是……也是穿来的?” 浮云一把拉开我的胳膊,挑着眉毛鄙视道:“瞧你那没出息的劲儿!不就是穿越一回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呃……好吧,跟浮云那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气质相比,我的确有点露怯,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 “云啊,你什么时候穿来的?” 浮云的身子向后倚去,寻了个舒服的角度半躺在我的床上,漫不经心地道:“三年了。” “三年?”已经这么资深了,我立刻凑上前去,“那你是怎么来的?” “但凡穿越,必有意外!原来的我是驴友,在一次探险中失足掉下悬崖,醒来后就在公主府,变成小丫鬟浮云了。” “那你这三年没想办法回去?”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回去?”浮云再次摆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别白费力气了!除非你想再死一次!还不一定能成功!” 我痛苦地低吼一声,向后倒在她身边,“太苦逼了!我现在都快被二官人折磨疯了,从小到大,我哪这么伺候过人啊!”我开始摇晃她,“云啊,你说说,我怎么就没穿成个公主、皇后什么的,从过来的第一天,就去厕所挑大粪,好不容易走出茅房,却又被派到这里端尿盆!” 浮云扑哧一笑,“你认命吧!我不也一样?” “对了,你不是在四官人的院子里吗?怎么调到竹园来了?” “四官人不回公主府,院子也一直空着,所以我没什么实质性工作,这次换了大总管,就把我调来竹园了。” 我翻个身,将胳膊和腿压在她身上,“咱俩真是难姐难妹!” “去!”浮云一把推开我,坐了起来,拍拍衣袖,“别动手动脚,我可不是拉拉。” 嘿嘿,我越来越喜欢浮云了,到底是同一个世界来的,有共同语言啊! “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是穿来的?难道就因为那天你听到我唱《最炫民族风》了?” 浮云从我的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油纸包,一边打开,一边慢悠悠道:“何止啊,从我听到你唱神曲开始默默地观察你,你的一举一动,还有你那穿越专用的失忆借口,跟我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咦!梅子糕!”她兴奋地看着油纸包里的梅子糕,双眼呈桃心状。 汗,一直面瘫的浮云见到面具男送给我的点心居然高兴地眉飞色舞,这妞原来是个吃货! 浮云塞进嘴里一块,细细地咀嚼,那模样极其优雅,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还点头赞美道:“酸甜适度,味道极佳,应该是出自锦月国京城的顶级酒楼畅春楼里的首席厨子蔡师傅的手里,从新鲜程度上看,出锅还不到五天,能从锦月国京城快马加鞭带到宝日国帝都,嗯,阿宝啊,送你梅子糕之人可不是普通人哦!” 我愕然,她不仅是吃货,还是顶级吃货! 第75章 公主驾到 “你这么喜欢,都拿去吃吧!” “那就不客气了!” 浮云从怀里掏出帕子,极有风度地擦擦嘴角的梅子糕渣滓,将剩余的几块包好后也塞进自己怀里,“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纯正的梅子糕了。” 我连忙讨巧地凑上前去,“云啊,你看,茫茫人海之中,你我于异世相遇,这缘分真是不浅!日后,我们两人还要相互照应,团结一致!” 浮云瞥我一眼,从床上跳下,拿起放在一边的鸡毛掸子,像扛枪一样扛在肩上,酷酷地道:“几块梅子糕就想收买我?你还真当我是吃货啊!”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汗颜,你若不是吃货,我就不是腐女! 本想着偷懒歇一会,刚歪躺到床上,就听到外面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喊道:“公主驾到!”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奔到院子里,规规矩矩地站到月初痕身后。 才刚站好,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金香之味,眨眼间,莫璃阳已经前呼后拥地来到竹林内。 我垂头看了看月初痕,他黛蓝色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墨绿的林子,神色一如以往的冷漠寂寥,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莫璃阳驾到的通报,更没有理会莫璃阳已经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完全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听着那叮当作响的环佩之声渐近,我迎面望去,只见一簇丫鬟之前走来一个中等身材的女子,她的头上带着闪闪发光的凤舞金钗,腰间系着玉带流苏,满身绫罗绸缎,眉目艳丽,风韵甚佳。这就是传说中的璃阳公主吧!我听说她今年四十岁了,但到底是金枝玉叶,保养得真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莫璃阳越走越近,我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屈膝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道:“公主万福。” 一双以金丝隽秀着展翅凤凰的绣花鞋停在眼前,我可以感觉到鞋的主人正在注视着月初痕的侧脸,并没有言语。 公主不发话,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低头候着。 周围一片安静,就连竹林里的风随着莫璃阳的到来,都骤然停止。 沉默持续半晌,我的头顶上传来一个饱含傲气与娇贵的声音,“初痕,这竹林里的竹子固然景色怡然,可在你的面前却不免颜色尽失!” 我浑身一阵发冷,当主子的都不避人吗,这么多的丫鬟、仆人都在呢,就这么公然地打情骂俏,当我们都是透明的吗? 月初痕躺在软椅上,若雪莲一般纯净无暇的脸庞在墨竹的映衬下,越发的显得飘渺空灵,给人一种他分明就在眼前,却令你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的怆然之感。 我抬眼偷偷去瞧莫璃阳,但见她定定地看着月初痕,满眼皆是无法掩饰的渴望。 心头不禁一动,月初痕这样的男子,如冰山一样不可触及,就算莫璃阳用尽手段困住他,怕是得到了人也得不到心吧!那种近在咫尺又不能彻底征服的感觉一定折磨得她痛苦异常! 良久,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失了心神的众人一个哆嗦。 莫璃阳走上前来,缓缓俯下身子,握住月初痕放在软椅扶手上的一只手,关切地道:“天气冷了,我们回屋里吧。” 月初痕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没有从莫璃阳的手中抽出。他的双眸依然没有焦距地望着竹林,完全无视莫璃阳的话。 莫璃阳却也不恼,站起身子,犀利的眼神扫一眼我和我身后的高山、流水,淡淡地道:“伺候二官人回房。” 虽是极轻的话语,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高山、流水立马上前,抬起月初痕的软椅,跟在莫璃阳的身后便向屋里走去。 我叹了口气跟在后面。 进了书房,莫璃阳将无关的人屏退,只留了我站在月初痕身后伺候,银翘在莫璃阳身边伺候。 莫璃阳与月初痕并肩坐在楠木椅子上,莫璃阳握住月初痕放在案桌上的手,笑意盈盈,“初痕,此次本宫随着皇上祭天,机缘之下,得古琴一把,本宫念着名琴配佳人,遂将琴带回赠与初痕。” 她话音一落,洁白的素手扬起,房门被打开,一名丫鬟双手捧着一物缓缓进来,拜倒在莫璃阳面前。 莫璃阳优雅地起身,走到丫鬟身边,长袖一挥,将金色幕布揭下,一把古韵七弦琴赫然呈现,琴身不长,只有普通琴的三分之二那么长,通体褐红,散发着幽幽光芒,琴弦锃亮,更如同朝阳初升时碧草上欲滴的露珠一样晶光通透。 饶是我这般不通音律更不懂乐器之人,只消一眼,也看得出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莫璃阳伸出精心保养的纤纤玉手,修长的指甲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那琴立刻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有如一池碎月,动人心弦。 真真是把好琴! 莫璃阳玉指按住琴弦,侧身凝视月初痕,“此琴名曰‘朝露’,工艺考究,音色清纯,初痕喜欢么?” 月初痕蓝眸半阖,身子后仰在椅背上,对莫璃阳的话充耳不闻。 莫璃阳似乎并不指望月初痕有所回应,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为二官人将‘朝露’收好。” “是!”我赶紧屈膝应答,从那丫鬟手上小心翼翼地接过琴,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书桌之上。 此时,又听莫璃阳对月初痕说道:“初痕,天气渐冷,你身子单薄,要多加保养,本宫已命人为你加置一些补品,你莫要任性,定要如数服下。” 她语气之中关切之意尽显,温柔地握着月初痕的手,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 接着,她又向我招招手,语气蓦地转换成不容质疑的命令,“倘若二官人的身子未见大好,你们这些奴才也不用过冬了!” 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连连应是。 莫璃阳又转身对月初痕嘱咐了许多,每一句都是疼爱之语,万般亲热,而月初痕却自始至终保持了冰冷的神色,就像一副雕塑。 莫璃阳“关爱”了一阵子便摆驾走了,走前再次以绝对的尊贵姿态吩咐我全心伺候二官人。 她走不久,便来了好几名小厮,带来许多莫璃阳的赏赐,从吃的到穿的一应俱全。 我看着储物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珍贵补品,心中一阵感慨,莫璃阳对月初痕的宠爱比传言中更胜一筹。 【今天依然两更,二更老时间~~】 第76章 侍寝 日子不觉中又过了十几天,我逐渐适应了月初痕的生活习惯,尤其洗澡、起夜这样的事情也摸到一些规律。 他每天都要沐浴一次,我蒙着眼睛伺候他脱衣、擦背、穿衣,这是一项很折磨人的工作,就像美食摆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一样痛苦。 好在本小姐心中有玉流渊这个正牌男友做安慰,每次蒙上眼睛,脑子里想的就是渊渊光溜溜的长腿……等这家伙回来后,要好好摸摸他,以解我这一段时间的郁闷之苦。 月初痕的起夜习惯也是固定的,每天夜里起来三次,先嘘嘘一次,再喝一次水,再嘘嘘一次,在他的历练之下,我端夜壶的技巧也日渐高明,没有一次失手! 至于月初痕冷漠的性子,我……慢慢适应吧! 璃阳公主自从上次来竹园赏赐一番后,一直没有过来,倒也相安无事。 正当我为近期的安宁沾沾自喜时,却不想,更大的暴风雨云团悄悄降临。 上午,月初痕正在书房内看书,我拿了茶壶去外间添水,大门外传来了通报声:“轻烟总管到。” 我心头一惊,近来甚少出竹园,听说轻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深得莫璃阳的信任,大有超越当年乔越的劲头。(.无弹窗广告) “叮叮当当”的环佩声响起,轻烟已来到门口。 我不想与她发生争执,虽然心中八百个不乐意,但还是按照规矩对她行礼,“不知大总管来此有何贵干?” 轻烟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我,手里甩出一个白玉牌子到我的眼前,慢悠悠道:“今晚公主驾临竹园,着二官人侍寝。” 侍寝! 竟然这么快,已至月末,我还记得银翘与我交接时说过每月的月末都是月初痕侍寝的日子。 我收了玉牌,恭敬道:“遵命。” 轻烟看我一眼,目光中透着微不可察的幸灾乐祸,“听闻你近来在竹园内过得甚是舒坦,不知这样的日子在二官人侍寝后还能过多久?” 这可是话里有话啊! 我淡淡一笑,“多谢大总管挂念,托大总管的福,在竹园里还不至于被人推进湖里淹死。” “哼哼,”轻烟冷笑一声,高傲地转过身子,“马上你就会知道,死,有很多种方式,比扔进湖里淹死更痛苦上百倍的方式,也有上百种。” “哦?”我挑挑眉,故意贴近她,低声道,“那我倒拭目以待了,不知这园子里的人,比起你的手段如何呢?” 轻烟猛地一甩袖,压低的声音掩饰不住她的恼怒,“阿宝,看来你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能!” 看着轻烟拂袖而去的背影,我在小小得意中多少有点忐忑,她话里话外透着能在近期将我置于死地的自信,而且这一切与月初痕的侍寝有关。 再回书房里,月初痕依然歪躺在榻上读书,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在中午用膳的时候,他端着白瓷碗的手却突然抖了起来,碗中的翡翠汤洒在他的前襟上,他脾气上来,愤愤地将白瓷碗摔在地上。 我取了新衣帮他换好,高山、流水抬他回寝房内午睡,一直到傍晚他都未曾起身,我看着时辰也该沐浴候驾了,便壮着胆子去他的床前叫他起床。可当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没睡,两只眼睛望着床头的帷幔,蓝色的瞳仁没有一丝焦距,孱弱的身体在锦被下轻轻颤抖。 他并没有拒绝沐浴,在我的伺候下平静地洗了澡,不过,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一向身体冰冷的他今天居然体温上升,甚至还有点发热。 换了新的衣服,他坐在寝房内安静地等候。 天色刚暗,璃阳公主就来了,身后跟着一众侍从,侍从全部留在院子里,她独自一人进了寝房。 “公主万福金安。” 我行礼后悄悄退到房门口,准备出去,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却在这时听到莫璃阳说道:“且慢。” 我赶紧停了脚步,“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莫璃阳走到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前优雅地坐下,瞬间,她身上浓郁的金香将房间内熏香散发的淡淡竹香彻底掩盖。 她用放高的声调缓缓道:“今日良辰美景,本宫想听初痕弹奏一曲,去将‘朝露’取来。” “是。” 原来是要听月初痕弹琴,呵呵,我偷偷笑了,古代人也懂情趣啊,知道用音乐助兴。 从书房内取了“朝露”,我将琴放在寝房的木桌上,自动退到门外,心中一阵不忍啊,可惜月初痕这朵绝美的冰山雪莲就要被莫璃阳这个高龄色妇辣手摧花了!可怜可叹啊! 因为我是贴身丫鬟,要时刻在主子能召唤到的地方候着,所以我“有幸”站在寝房门外,一不留神就将璃阳公主的闺房秘事听了来。 莫璃阳的声音中饱含着淡淡的笑意,“初痕,可是想好了?何时为本宫弹奏一曲?” 月初痕并没有答话,我猜想他正在闭目养神。 莫璃阳对于月初痕的沉默以对早已司空见惯,继续用亲切的言语与月初痕叙旧,甚至还念了首诗。 “玉柱泠泠对寒雪,清商怨徵声何切。谁怜楚客向隅时,一片愁心与弦绝。又入冬了,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本宫接你进公主府,那时你才只有十四岁,却已然绝色天成,令本宫看上那么一眼就怎么也放不下了……” 呸!我在门外听的这个气啊!莫璃阳你个老妖精也不嫌丢人,十四岁的月初痕,还没成年呢,你也忍心下手! “日子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五年过去,你也十九了,”莫璃阳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轻叹一口气,略显伤感道,“是啊,连尘儿今年都十六了。” 尘儿?是莫璃阳的独子小王爷莫凡尘吧!再次鄙视莫璃阳,既然清楚月初痕比你儿子大不了几岁,还忍心上他,你还是不是人! “这五年来,本宫一直盼着能亲耳听一听你那惊艳天下的琴声,可是你却偏偏如此执拗……”莫璃阳起身,缓缓走到放在书桌的七弦琴旁,柔柔地道,“初痕,这‘朝露’是专门为你寻来的,你就用它为本宫演奏一曲《竹叙》可好?” 第77章 不可思议的一夜春/宵 此时莫璃阳的声音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含着一丝羞怯,又夹杂着无限的期盼,令我这个偷听的人都为之心弦撩动。 本以为这么做作的语气会将月初痕恶心到,可是谁料,一直秉承着沉默是金的月初痕居然开口了! 他冷淡的语气一如他的人,凉到心坎里,“竹叙……我说过,那只是一个传闻,世上根本没有《竹叙》,你在我身上用尽手段也不过是枉费心机而已。” “哦?”莫璃阳对于月初痕的反应感到很满意,声音立刻升高许多,“看来只有提到《竹叙》,初痕才肯与本宫说上几句话。” 月初痕再次阖上眼眸,不再理会她。 莫璃阳大笑了几声,“哈哈,初痕啊,你一直在说世上没有《竹叙》,可是你为何不肯为本宫弹琴呢?有没有《竹叙》,你只需抚琴一曲便可知分晓,倘若你真的从未习过《竹叙》,琴音中不含灵性,本宫会立即送你离开公主府,天大地大,你何去何从,本宫绝不追究!可你偏偏不肯抚琴,不是怕琴音泄露又是什么呢?” 月初痕低低地哼了一声,半晌,冷冷地、一字一句道:“我不为你抚琴,是因你不配!” 哇啊!我心中一阵佩服啊!冰美人就是冰美人,一句话就能将老妖精莫璃阳噎死!对于这种口舌不饶人之事本小姐最喜欢!月初痕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强壮许多,我甚至可以暂时忽略他每晚起夜三次的陋习。 果然,莫璃阳冷声道:“初痕!你因何如此不识好歹!五年来,本宫真心待你,难道都换不来你的一曲琴音吗?这朝露……”莫璃阳的声音戛然而止,三秒钟后,传来清晰的磨牙声,她不可思议地尖声道,“你居然毁了朝露?” “不错,”月初痕平静地说道,“朝露确是一把好琴,琴弦由斑龙筋制成实属罕见,可惜,它跟错了主人。” 月初痕毁了朝露?我怎么没发现?难道—— 我突然想起几天前,他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朝露看了好久,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又在思考人生,原来,他竟不声不响地将琴弦毁了! 天啊,月初痕有多么厌恶莫璃阳,连她送的价值连城的名琴都要毁掉。我为那把琴默哀……能值多少钱啊…… 莫璃阳恨恨地哼了一声,“所以你就断了琴弦?”她瞪了月初痕一会儿,愤怒地道:“初痕,本宫心疼你‘情缠’发作无人解毒,离府的这段日子里给你缓解之药,你是否因此便忘记‘情缠’每月底发作时的痛苦了?忘记你在本宫身下求欢时的哀求了?” 情缠?解药?每月底发作?莫非月初痕也像我一样中了类似“月月酥”的毒?每个月需要莫璃阳的解药才能延续生命?等等,她刚才还说什么?求欢? 我还在不停地思考之时,房间内突然传出低低的夹带着痛苦的呻吟声,是月初痕发出的,声音细柔得好似春夜里的猫儿,窸窸窣窣地挠着人的心尖儿。(.好看的小说) 我顿时一怔!这是情-欲萌生时苦苦压抑的声音! 莫璃阳妖娆地笑了起来,“小痕儿,别忍了,今日是月末,本宫来与你共度良宵,离府的这几个月里,本宫可是日夜思念小痕儿的身子呢!” 小痕儿?呃……我一阵恶寒! 只听月初痕强压着呻吟声,艰难地说了一句,“这身子,你占了五年,还不腻吗?” “腻?”莫璃阳突然变脸,蓦地上前,一把拉起月初痕的头发,在他的耳畔逐字逐句道,“小痕儿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吧?就凭你这张脸,能迷死天底下多少女人?况且,你还没交出《竹叙》,本宫怎么会腻呢?别忘了,本宫最喜欢的就是征服!小痕儿,你说,本宫如何征服你呢?” 说着,她狠狠地将月初痕的头向床柱撞去!“咚咚咚”的声响从房间内传来! 月初痕没有挣扎,仿佛对这样的情况早已习惯,任凭莫璃阳厮打着他。 而莫璃阳显然觉得这样的方式并不刺激,猛地将月初痕按到在床上,紧紧地盯着月初痕风华绝代的面孔,她的脸逐渐地扭曲,俯下身子,疯狂地亲吻月初痕。 如果说,以前我不懂得“折磨”二字的深切含意,那么这一夜,我彻底懂了。 莫璃阳像个变态,不,她就是个变态! 她不停地用各种方式打月初痕,光是我在门外用听力分辨出来的就有:鞭打、耳光、撕咬,甚至用刀子刮刻! 我的双手紧紧地拧着衣角,几乎要将衣角拧碎,耳边不断传来莫璃阳的声音,先是言语辱骂,逐渐地变为淫/浪叫嚷,与欢爱时木床的摇晃声融为一体,好似一曲恐怖的哀歌。 偶尔传来月初痕极低的喘息声,还有他因为疼痛和情/欲而发出的低呼声,伴着那哀歌一同在冬日的夜里游荡。 即便我的yy系统再发达,此刻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那个雪莲一样绝美的男子与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赤/裸纠缠的画面,那是违背世间和谐的罪恶之源! 原来,偷听人家的闺房秘事,是这么折磨! 我的心宛如被冻结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一样疼痛。关于月初痕与莫璃阳之间的事情,我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也清楚月初痕被禁锢的无奈,可是,我没有想到,当我真正靠近细节之时,却是这样无法接受的事实! 莫璃阳为了从月初痕那里得到《竹叙》,以侧夫的名义囚禁他,五年来,她虐待他、玷污他、占有他、折磨他,手段用尽,却依然没能如愿…… 我虽不知《竹叙》究竟为何物,但看莫璃阳的重视程度,可以肯定,这是一样她极其看重的东西。月初痕究竟是什么人?如果按照面具男所说,他原本是锦月国女皇的王夫候选人,后来被当做质子留在宝日国,那么他身上所背负的《竹叙》的秘密与锦月国女皇、与面具男又有何关系?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头疼! 【晚上还有二更,希望多多支持,求票票,求推荐~~亲亲,看看,我还是3位数的推荐呢,郁闷啊~~~】 第78章 收拾“残局” 莫璃阳一直折腾到次日天亮才走。(.好看的小说) 我真的很佩服这位大婶的体力,年逾四十还能鏖战一夜,莫非真应了那句“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 这样看来,我曾对她应付三夫十八侍会力不从心的担心实属多余!如果她每夜都如今夜这般正常发挥,再娶十八个侍郎也完全是小菜一碟嘛! 浮云告诉我热水已经准备好,我这才想起来,应该伺候月初痕沐浴了。 看着半掩的寝房房门,我的双脚突然变得很沉重,不知道推开这扇门后,我该如何面对月初痕,依着他那般孤傲的心性,定然不愿被别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一步一步走向帷幔落下的床,薄纱的后面,那个绝美风华的男子安静地躺着,没有一丝响动。 我将帷幔卷起,挂在床头的银钩上,深深地吸一口气,望向床上。 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几乎令我疯狂!仿佛有万千蚂蚁在我的心头吞噬,全身抖动如筛糠。 我从不知道,有一种心情,是无法用任何辞藻形容的,就像我在见到月初痕满身的伤痕之时。 他全身赤/裸躺在床上,身上无一物,那双动人心魄的蓝眸空洞地睁着,涣散的目光看着床顶,如墨的乌发散落在褥单之间,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得湿漉漉。(.好看的小说) 他那如同上好绸缎的肌肤上布满伤痕,横七竖八的伤口宛若无数怪兽在狰狞地龇牙,很多伤口渗出了鲜血,半干涸的血迹为几近透明的肌肤染上抹抹鲜艳。 我的心口突然像被千斤顶堵住一般,一口气在胸中怎么也喘不上来。 月初痕没有一丝言语,仿若一尊被风化的雕像躺在床上,灵魂早已脱离肉体,只余下这一具满是伤口的躯体。 我端起水盆,走到床前,取来棉巾,用温水将棉巾浸湿又拧干,走到他的身旁,轻轻地为他擦拭身体。 他的胳膊、胸膛上满是疤痕,有旧的伤疤,看上去至少有四五年的光景了,还有新的伤,乱七八糟地在他的身上密布,新旧伤痕重叠在一起,格外触目惊心。 我想起第一次伺候他沐浴之时,他不让我脱他的里衣,想来他对于自己的伤也是极其厌恶的。是啊,他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完美无瑕的,可谁又知道,脱去衣服,他的躯体已经被蹂躏成这样一副模样。 我极其轻柔地为他擦拭身体,很小心地不去触碰伤口,一边擦着,一边偷眼看他,他依旧茫然地睁着双眼,脸上没有表情,就连呼吸也是细弱的。 我擦完胸前和手臂,换了一块新棉巾。 回到床前继续为他擦拭,湿热的棉巾擦过他平坦的小腹,将小腹上红色血迹和半干的白浊体液一并擦掉,那血迹是莫璃阳留给他的痛苦,那白浊是莫璃阳对他情/欲的折磨。 棉巾继续向下,他的鸟儿疲惫地躲在黑色的丛林后,我踟蹰片刻,还是用半湿的棉巾轻轻覆上,为他擦拭身上最隐秘的地方。 他光裸的两条腿上倒是没有伤痕,只是在右大腿根处,一片紫色淤青,已经肿了,我格外轻柔地在那紫肿的部位来回擦拭几遍。 正在我温柔地为他清理之时,他居然开口说话了,冷冷清清的声音没有一丁点温度。 “你叫什么名字?” 我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目光在棉巾下的伤口处没有离开,“回公子,奴婢阿宝。” “阿宝……”他轻轻地重复一遍。 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我的名字,他身边的丫鬟走马灯似的换,丫鬟的名字早就不重要了吧! 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一下,又缓慢地、低低地像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所有见过我身子的女人都得死,早晚得死,阿宝,你也一样。” 我手上的动作再次顿住,侧头去看他,他一直保持着圆睁双眼瞪着床头的动作,从没变过,我看着他那双如寒夜星空一般纯粹的黛蓝色眸子,心中一动。 半晌,我的嘴角上扬,微微笑了,漫不经心地道:“公子早说嘛,害得奴婢前些日子蒙着眼睛伺候您沐浴,工作效率很低的!早点提出条件,奴婢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我相信方才那句威胁的话月初痕对很多丫鬟都说过,恐怕没有一个人是这么回复他的,所以,他那雷打不动的冰山表情竟也露出一丝裂缝,一抹惊异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我像个没事人似的低头继续擦他的身体。 他看了我一会儿,淡淡地道:“你不怕?” 我头也不抬,“怕有何用?能改变你的主意吗?” 他不语。 我看他一眼,露出一个猥琐的微笑,“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对付我了,那我以后伺候你沐浴可就不蒙眼了,我最讨厌麻烦了,蒙着眼睛给你脱衣服,就跟穿着袜子洗脚一样憋气、费劲!” 月初痕看着我,俊美的双眉渐渐拧起。 我的笑容愈加猥琐,“公子,反正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么奴婢不妨多说几句,唉,您每天夜里喝水这个毛病真的不好,太折腾人了,而且你四更喝水,五更就全尿出去了,等于没喝啊!奴婢认为你的生活规律还是要做适当优化的。” 月初痕瞪着我的双眼慢慢地蒙上一抹看不透的深意,我在他明亮的蓝眸里看到了自己的笑脸。 “好了,穿上衣服吧。” 我扯过一边的衣服,开始伺候他穿衣,哼哼,这回我可不蒙眼了,月大帅哥身上里里外外的我可是看了个通透! 其实,昨夜我已经想明白了,月初痕在公主府的这五年里一直饱受折磨,这使得他的心理逐渐扭曲,他痛恨所有见过他受折磨的人,所以,在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他会用自己的手段将这些见过他被莫璃阳折磨的丫鬟全部害死。 轻烟深知月初痕的习性,所以她昨天才会趾高气昂地对我放狠话,说月初痕侍寝后,我的死期也就快到了。哼,轻烟,你太小瞧我了! 是祸躲不过,月初痕,尽管放马过来,让小娘我领教领教你的手段! 【二更到,祝大家周末愉快!定时发布有问题了,只能手动发,顺便求票票求收藏各种求啊~~~】 第79章 治愈系小五 月初痕比我想象的更令人捉摸不透,他那麻木的神经到中午就恢复了,下午又去前园赏竹了,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过眼云烟,可越是这样,我越担心隐藏在那张绝世容颜下面的是一颗极度变态的心。 用过晚膳后,他早早睡下了,我拜托浮云帮我照看着他,自己趁着天黑偷偷溜出园子,向东面跑去,时间紧迫,为了避免月初痕醒后见不到我对浮云发脾气,我要快去快回。 到药圃时我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五一边轻轻拍打我的后背,一边给我递来温水,“宁宁,好些日子不见,怎么一来就这么匆忙?” 我平稳呼吸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唉,小五,一言难尽啊!我现在进竹园里给二官人当贴身丫鬟了。” 小五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眸中光彩略微黯淡,点点头,“嗯,我知道,这几日你不见踪影,我打听过了。” 我抓紧小五的衣袖,简单扼要地将我这些日子的血泪生活哭诉一通,然后,很无耻地说明来意,“那个,小五,你这里有药吗?最好是治疗各种伤口的无敌金创药,咬伤、抓伤、挠伤、刀伤全都能治的那种金创药,哦,对了,如果能治烧伤就更好了!”因为我怀疑莫璃阳那个变态喜欢s-m,没准下一次会往月初痕的身上滴蜡油呢! 我一张一合的两扇嘴唇像倒豆子,还没说完,小五已经握住我的手腕,为我诊起脉来,那向来柔缓的俊脸上也微微拧了眉头,半晌,才吐了一口气,“除了睡眠有点差,其余倒没什么异样。(.无弹窗广告)” 我捂着嘴巴“咯咯”笑了几声,眼前的小五太可爱了!我知道他关心我,可这关心也有点过头啦吧,我只是问他讨药,他竟怀疑我受了伤。 “小五啊,不是我啦!我强壮的很呢!简直能单手撂倒一头牛!” 小五水嫩的唇畔化开一抹微笑,点点我的额头,“我看你能张嘴吹走一头牛!” “哇!”我瞪大眼睛,“小五啊,你开玩笑的功力见长啊!这全靠我的精心熏陶啊!” “唉~~”小五无奈地摇摇头,“这是近墨者黑。” 呃……我的额头默默流下黑线。 小五从他那个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木架子上取下几个瓷瓶,又用纸包包起几种药粉,最后,又从木架的最高处取下一个很漂亮的红色罐罐。 “宁宁,这几个瓷瓶内是伤药,蓝瓶外敷,黄瓶内服,红罐内是由天灵雪山一百种珍稀草药制成的百草膏,敷在疤痕上可以消疤,至于这些纸包内的药粉,你添加在香炉内,有助眠功效。” 他一边说着,一边细致将这些东西包进布包内。 我感动地望着小五,幽幽的烛光照在他精细的五官上,将他的面部线条衬得更加柔和。 “小五,你不问我这些药是为谁讨的?” “药是治病之物,你定是给那些需要之人,无论是谁,之于我都是病患之人。”他将布包系好,塞进我的怀里,淡淡笑道,“况且,宁宁无论做何事,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我心中的感动已经升华至感激了!小五,你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能在公主府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里认识你这个至真至纯的人,我洛宝宁不白穿越一回! “小五……” “回去吧,今天风不在,没人送你,太晚了我不放心。” “哦,”我木讷地点点头,这才发现风吟今天竟真的不在,怪不得这么安静。 我向小五告辞,小五将我送到门口时,有些扭捏地说道:“初六那天是风的生辰,宁宁,你若方便就来药圃和我一起为他庆生,我知道前些日子你与风之间有些误会,希望你们两人能尽快消除误解。” “我会准时过来的。”我干脆地回答,向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五这么纯洁善良的人,我若是再跟黑旋风闹矛盾惹他不高兴,就太不地道了!希望过几天能跟黑旋风和解吧! 回到竹园后,浮云那个不敬业的丫头居然脱岗了!!! 我屋里屋外找了一圈也不见她,这个气啊!忒不靠谱了! 站在月初痕的寝房外,透过薄薄的窗纸,隐约看到床上的帷幔后平躺的那个人影。眼前不觉浮现昨夜莫璃阳在这张床上对他犯下的种种罪行,五年来,他一直承受着那样的苦难与折磨…… 第一次,我对面具男交给我的任务没有排斥,如果救月初痕出公主府能够助他脱离莫璃阳的魔爪,我愿意倾尽全力而为之! 转身之时,竟撞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啊……” 我低呼一声,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才松了一口气。 浮云翻了个白眼,鄙视地哼道:“我不过去了趟茅房,看把你吓得,这点胆量,别给咱穿越女丢脸了!” “我晕,我胆小跟穿越女有毛关系啊!再说,我胆子也没那么小啊,谁叫你装成女鬼吓我!” “嘁,我看是你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吧!”浮云撇着嘴,眼露不屑。 我不理她,回外间,坐到自己的床上。 她也走了过来,挨着我并排坐,秀挺的小鼻子吸了吸,突然一把将我放在床头的布包抢了过来,“我闻到了樱桃翠玉糕的味道!”话音未落,包裹已经被她打开。 唉!可惜了小五悄悄塞进包裹里的果糕,落入这个吃货的嘴里了! 浮云优雅地吃了起来,你别说这吃货虽然贪吃,但吃相却是十分优雅的,就像被训练过的大家闺秀。 “嗯,阿宝啊,你方才在门外瞧那个大帅哥的眼神可不大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 “含情脉脉,你不会被美色迷晕了吧?” 我瞪她一眼,“樱桃翠玉糕还堵不上你的嘴?” “啧啧,被我猜到了还嘴硬!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陷入单相思!” “你别乱说啊……”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昨夜才侍寝,你今天就不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月初痕可是天下第一美男,你动心也是正常的。”她用胳膊暧昧地撞撞我。 我用胳膊回撞她,“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别乱猜了。” “男朋友?”浮云从衣襟里掏出块帕子轻轻擦拭嘴角,慢悠悠地道:“是你那画册里的哪一位?长腿的?拿算盘的?大眼睛的?抱剑的?”她见我没有反应,脸色一黑,“不会是那个戴面具的鬼畜攻吧?你口味真特别。” 我无力地向身后的床上倒去,“你好八卦啊!” 她俏眉一挑,“人不八卦枉穿越!” 我真服了浮云了,任何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八卦的至高境界啊! 她拍拍我的脑门,以素来酷酷的语气说道:“有啥可烦的,别忘了,这是宝日国,可以合法np,去跟你男朋友商量一下,再收个侧夫不就得了!” 这死丫头!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她哼着歌甩着袖子走了,临走时还将小五送我的樱桃翠玉糕顺手牵羊了。 交友不慎! * 【晚上还有一更,今天要出去,昨天熬夜码出两章来~~~~呜呜,承诺给大家的两更不会少滴,求支持啊~~~大家帮帮忙,让我摆脱3位数推荐票的困扰吧,看着惨淡的数据,我都想撞豆腐了~~~~】 第80章 公主会演戏 我这几天一直想着风吟生辰的时候送什么礼物给他,想来想去没什么创意,后来干脆俗了一把,翻出前些日子跟莲妈出去逛街时买来的红绳,自己编了个如意结,准备送给他做剑穗用吧! 总觉得这礼物送得有点暧昧,不过对象是风吟也就没什么了,因为风吟有小五,所以绝不会发生他误会我对有他好感这类狗血事件。 初六很快到了,我想着晚上再找浮云来代班,我就可以偷偷溜到药圃去,可是没成想,用过午膳,月初痕居然提出要去湖边赏鱼的要求。 高山、流水抬着软椅,我跟在他们身后,往人工湖的方向走去,心里这个不乐意,月初痕这家伙仗着自己是主子,又长了一张举世无双的俊脸,完全不考虑我这个跟班丫鬟的感受!我给他敷药,帮他疗伤,他一丁点感激都没有也就罢了,还在我准备去跟朋友聚会的关头搞什么赏鱼的名堂! 已经是腊月光景,帝都的气候虽然温和居多,隆冬的这一个来月却也是极其寒冷的,人工湖的表面结了一层冰,锦鲤在透明的冰下游动,也算是公主府内的一道景致。 月初痕一拢天青色雪缎长袍外套着莫璃阳赏赐的貂皮披风,雪白的绒毛衬着他的脸颊几近透明,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更是美得俊逸非凡。(.好看的小说) 你坐在湖边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桥上看你。 人工湖的拱桥上走来一行人,为首之人紫衣华裳满身贵气,正是公主府的主人莫璃阳。与她并肩走在一起的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那女子身着一套绛衣红裙,上衫金色襟扣闪耀发光,层层叠叠厚重的袄裙显得肃穆庄严,腰束串着玉带绶的宫绦,头戴绛绯官帽。 官服!!! 不错,那女子身上穿的是官服,是宝日国有功名在身的士大夫女子统一官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子身穿官服,比起男子来果然别有一番风情呢! 若是有一天我也能身穿这样一套神气的官服,站到金銮殿上,过一把当官的瘾,体验一回那种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感觉,那该多爽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莫璃阳一行人已然过了石桥,走到我们面前。 “初痕!”莫璃阳似乎没想到在此处能见到月初痕,娇面浮上笑意,唤他名字的声音中也夹了惊喜。 与莫璃阳同行的那名女子则是在见到月初痕面容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呆若木鸡,两只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月初痕,一副惊艳的神色。 莫璃阳见到那女子的神色后,不禁略有得意地微笑道:“雪瑶,这是本宫的侧夫,月初痕公子,想必你应该知晓吧!” 被唤作雪瑶的女子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眼神,面上浮上尴尬之色,“嗯,月公子之名天下皆知,下官自是晓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月初痕的绝世容颜足令每一个初见他的女子失魂落魄,而雪瑶瞬间便收回心神,想必是想起了坊间流传的莫璃阳宠爱月初痕至极,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蜚语。 月初痕半躺在软椅内,幽冷蓝眸始终望着冰层下的红色锦鲤,俊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只置身于自己的小世界里。 莫璃阳走到月初痕的身边,半蹲下身子,亲切地握住月初痕放在身前的手,柔声道:“初痕,这位是云雪瑶云大人,今年连中三甲的金科状元。” 此人便是云雪瑶?云雪瑶的大名我是听说过的,她可以说是宝日国的一位名媛,她的父亲云之海是当朝右相,颇具威望,据说朝中文官中有一大半都是云之海的弟子。云之海膝下一对姐妹花,皆有倾城之貌,更有睿智才华。 我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而已,眉眼之间娇媚可人,确实是位美女。今年科举结束后她连中三甲,早在帝都内出尽风头,从今日莫璃阳招待她的情形就可以看出,连自持位高的璃阳公主都主动与她交好。她还有个妹妹叫云碧晴,比她小一岁,也是才高八斗,民间都传言明年的金科状元非云碧晴莫属。 月初痕抬眸淡淡地望了云雪瑶一眼,目光便又落到湖中的冰面上,但仅仅是这一眼已然令云雪瑶的三魂丢了七魄,俏脸登时飞满红霞,连声道:“公主过奖。” 莫璃阳握着月初痕的手,柳眉微蹙,“初痕,你的手怎生这般冷?”虽是轻嗔之语,却透着满满的亲昵软糯。 她站起身来,冷冷地面向我,盯着我看了两眼,怒责道:“怎么做奴才的?主子手冷也不知拿个暖手炉来!轻烟,将本宫的手炉拿来给二官人!” 轻烟从她们身后闪出,纤纤素手捧着一只篆刻着瑞兽的铜手炉,递到莫璃阳的面前。 莫璃阳将手炉放置到月初痕的手下,又很贴心地将月初痕的披风紧了紧,完全一副贤妻的模样。 云雪瑶看在眼里,不由得由衷感叹道:“眼见公主与二官人如此恩爱,实令下官感动不已。” 莫璃阳微笑道:“本宫与三位夫君之间素来举案齐眉,共挽鹿车。” 我听得这话满身起鸡皮疙瘩,莫璃阳的演技简直能得奥斯卡小金人了!在人前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在人后却对月初痕实施丧尽天良的暴力,既要做恶毒歹人,又要树起善人招牌,这样的女人心似海深,真真可怕! 果不其然,云雪瑶被莫璃阳刻意修饰的“爱夫敬夫好妻子”形象深深感动,一阵夸张的恭维之语说得我们这些旁听的都有种莫璃阳是大善人的错觉。 莫璃阳一高兴,便着人在湖边的亭台上摆起宴席,邀请云雪瑶入席畅谈,月初痕做为莫璃阳树立好形象的“道具”也一同进了亭台。 我站在月初痕身后伺候着,听着莫璃阳在一边与云雪瑶恬不知耻的交谈。 “雪瑶,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吧?” “正是。” “嗯,本宫的儿子凡尘今年也十六岁了。” “下官听闻小王爷丰姿盛华,博学多才,只是一直未能有幸结实。” “哈哈,尘儿现在天灵雪山研习青囊之术,待他回府后,本宫定会邀你过府相聚。” “如此雪瑶荣幸之至。” 两人几句言语后越说越近,大有婆婆相媳妇之势头,看来用不了多久,公主府就会有喜事降临了。 第81章 美男更是心机男 【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 所谓的宴席很是无聊,我在一旁站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无弹窗广告) 就在我以为宴席接近尾声之时,莫璃阳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双眼放光地望着月初痕,原来一直冷漠得像个雕像似的月初痕竟然对眼前的一盘葡萄很感兴趣,主动吃了三颗。 现在是冬天,早过了葡萄成熟的季节,在没有大棚和保鲜技术的古代,新鲜水果已难寻踪迹,只有那些生活奢侈的皇亲贵族才能吃到,所以此时摆在月初痕面前的这盘葡萄的价值就相当高了。 “初痕,既然喜欢吃葡萄,过会儿本宫派人送一些西域进贡来的水晶明珠到竹园去。”莫璃阳继续扮演好女人的形象。 月初痕抬眸看她一眼,声音低柔地道:“这盘就很好。” 一下午,这是月初痕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深知月初痕冷漠性格的莫璃阳欣喜不已,连忙将盛着紫色葡萄的银盘推到月初痕面前,“初痕便多食些。” 月初痕伸出冰肌玉骨的手指捻起一颗葡萄,那洁白通透的指甲在紫色葡萄的映衬下更显得美轮美奂,直叫在场的女子看得眼神痴迷。 就在大家被月初痕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迷得神魂荡漾之际,月初痕却突然开口,清清淡淡地说出一句令我终身难忘的话语:“阿宝,过来,这颗葡萄赏你。” 什么?!!!! 我没听错吧?他在叫我的名字!! 还说赏给我葡萄?!! 我愣愣地杵在原地,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不知所措! 尚未抬眼,便顿感无数目光如芒刺一般从四面八方射到我的身上,那些目光中有疑惑、有指责、有嫉妒、有意味不明…… 抬眸,我看到月初痕清瘦的侧影,漠然神色一如往常。 转瞬间,心中的惊诧消失殆尽,嘴角微微抽起,月初痕的心思我已了然。 莫璃阳占有欲极强,但凡任何人、物,打上属于她的标签,便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月初痕是个心性孤傲之人,这样的人是不会亲自动手杀人的,他说过,我看过他的身子,所以我必须要死,杀我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对我好,他对我越好,莫璃阳就越容不下我! 借刀杀人。 轻烟想借月初痕不能容忍贴身丫鬟而杀我,月初痕又借莫璃阳见不得自己的宠夫对一个小丫鬟施恩而杀我。 这公主府里的都是人精啊,杀个人也要转这么多花花肠子,累不累! 我目光淡然,从月初痕的身侧走出,款款上前,屈膝在地,朗声道:“多谢二官人赏赐。” 我高高举起双手,准备从月初痕手中接过那颗葡萄。 莫璃阳就在我身后,她那精锐的双眼中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惩罚目光,反而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饮着茶。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 我的双手刚刚举起便听月初痕清冷地说道:“张嘴。” 呃!我震惊地抬起头,正对上月初痕那双幽凉的黛蓝色瞳眸,深不见底的眸子宛如一汪秋水深潭,不带一丝感情地盯着我。 身后莫璃阳的双眼逐渐眯起,令我如芒刺背。 素来清冷的二官人突然赏一颗葡萄给身边的丫鬟已经很令人惊诧了,而他居然还要亲自将葡萄喂给那丫鬟吃!还是当着璃阳公主的面! 月初痕,你一定要这么狠吗? 我倒抽一口冷气,在无数人震惊的注视下,僵硬地挺直身子,贴近月初痕捻着葡萄的手指,微启双唇,将那颗葡萄含入口中。 我的唇触碰到月初痕白皙无暇的手指,寒冰一般的触感缠绕着淡淡竹香沁入心田,他的两根手指在与我的唇瓣相触的刹那间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我咽下的葡萄已索然无味,满口都是那萦绕心脾的竹香。 “奴婢谢主子恩典!”我艰难地开口,毕恭毕敬地行礼。 月初痕蓝眸闪烁,漠然看我一眼,便半阖双眼,继续神游太虚去了。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周围一片沉默,莫璃阳一副淡然的表情却不言语,直到后来云雪瑶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打着圆场,“二官人真是心地善良,待人温润。” 莫璃阳象征性地笑了笑,便继续与她巧舌如簧地谈天说地。 再后来还有什么节目我早已不关心了,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晚上回去后莫璃阳会用什么方法惩罚我,不会一怒之下把我杀了吧?呜呜,那样就太冤枉了。 心神不宁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到一边站着的轻烟,她那柳眉杏目之间分明透着“小人得志”的猥琐笑容! 我敛起担忧神色,狠狠瞪她一眼! 娘的,本小姐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咔嚓的!! 莫璃阳果真不负重望,刚用过晚膳就驾临竹园了,她到来之时,月初痕正好整以暇地歪躺在书房的榻上等着好戏上演。 我站在他身侧看着他颀长的身影咬着下唇诅咒他,亏我把那么好的药都用在你身上,为了给你消疤痕,连小五送的百草膏都给你用上了,你非但不领情还陷害我,真是一只白眼狼! 莫璃阳的身后跟着轻烟、银翘、铃兰,还有一众我看着脸熟但叫不上名的丫鬟。 “来人!将她的嘴撕烂!” 莫璃阳一声令下,以轻烟为首的诸丫鬟面上喜色立显。 铃兰手捧着一个银色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向我款款而来。 我眯着眼瞪铃兰,又一只白眼狼,当初在豢苑的时候,姐大多数时候对你也是不错的! 我冷冷地扫视一圈,突然发现这一屋子人,tmd没一个会救我!!! 悲催啊!! 女主是不能这样死的! 我不想做连真正身份都没揭示就嗝屁的女主! 铃兰向我靠近,剪刀泛着银光,好似在向我炫耀:来吧宝贝,让我将你的嘴巴剪碎。 缓缓闭上双眼,心下一横,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出杀手锏了!! 轻烟,这可是你自找的,为今之计,只有揭穿你才能自保了!! “住手!” “住手!”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将满屋子人的狞笑冻结。 那个高亢的声音来自我自己。 那个低沉的声音呢? 我循声望去,竟然是月初痕发出的! 他喊住手?难道他良心发现了!苍天啊,你果真显灵了,大美男要为我求情了。 他蓝色星眸闪动着点点光辉,定定地望着我,我侧头与他对视,目光交汇,万般深意。 他那水样薄唇微微启动,吐出碎玉一般悦耳的声音,“弄的我这里到处是血,还怎么住人?” 轰隆! 仿佛有一声闷雷在我的头上响起…… 我终于知道,有一种痛,叫欲哭无泪。 ------- 【昨天晚上小途去看歌剧了,是原创歌剧,哇,两个歌唱家唱的太棒了!大赞!谢幕鼓掌的时候我的手都拍疼了~~~】 第82章 痛并迷糊着 莫璃阳坐在书房的正座上,静静地看着月初痕,眼中神色若明若暗,半晌,低头把玩起桌上的玉瓷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二官人不喜欢看到血,就拉下去杖责三十吧,也长长记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接主子的赏赐。[]”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这是我与莫璃阳的第一次正面对决,可是,我连接招的资格都没有。 我紧紧地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开口反讥。 学会忍耐不吃更大的亏,这是我穿越后最大的领悟。 后来,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拖出去,又是怎么被抬回来扔进外间小床上的,只是那三十大板将我的屁股打开花的感觉却是痛彻心扉的!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浮云的声音。 “玩大了吧,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天下第一美男不好泡吧!” (靠!你当我愿意啊,姐虽然具备隐性好色基因,但还不至于为了美男把小命搭上!) “哎哟哟,这屁股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爆菊了呢!” (拜托!爆菊和杖责烂的是同一个地方吗?点与面的区别你分不清吗?) “我给你上药,忍着点啊,哎呀,手抖了……” (磨牙……你手抖就有理由把金创药撒我菊花里?!) “好啦,药上好了,这些天你只能趴着了,可怜你的小胸脯要被压扁啦!唉,本来就不大,这回又影响发育了。(.好看的小说)” (眼冒金星……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浮云那死丫头还真不是伺候人的料,被她一折腾我感觉自己伤得更重了!夜里她回去了,我一个人趴在小床上,不停地做梦。 一开始,我梦到了玉流渊,他在火红的红莲中撑船而来,一袭绿袍在漫天红色中显得那么俊美妖娆,他妩媚的凤眼含着深情,嫣红的薄唇挂着笑意,把我抱到船上不由分说地疯狂吻我,直到把我吻得昏天黑地,然后霸道地控诉我不听话,居然接近公主府里最危险的月初痕。 后来,月初痕那张冷漠绝美的脸就出现了,一双黛蓝色瞳眸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一下子就到了我的面前,扼住我的喉咙,冷冷地威胁我,说我看了他的身子,一定要死。 我觉得自己喘不上气,然后……我就梦到了大火,十几年来一直困扰我的那个噩梦毫无征兆地出现,我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火光照着我的脸,我被烧成了……齑粉……飘飞……消失…… 黑暗中,我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 意识逐渐恢复,感觉到后面一阵凉意,然后,一只生了薄茧的大手在我光裸着的开了花的屁股上轻柔地涂抹,所到之处带着薄荷味道的药膏将火辣辣的疼痛感覆盖。 这次是真实的触感,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为我涂药! 是谁? 我想动,可是却动不了,浑身像被千斤顶压着,我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嗓子里干燥地如同沙漠烈阳。 最终,我嚅动嘴唇,努力地挤出两个字来:“流……渊……” 流渊,是你吗?上一次我落水发烧时,是你在悄悄照顾我,这一次,是你又回来了吗?你的伤好了吗?还疼吗? 不对啊,流渊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呢? 可是流渊,真的好想你啊……当我痛苦时,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先想到的人。 流渊…… “流……渊……” 身后的人似乎听到了我的低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薄茧的大掌抚上我的额头,摸了半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拿起沾了清水的棉巾,一点一点擦着我干燥的唇。 我好想动啊,对他说声谢谢。 可我努力了半天,只有右手微微动了一下。我的手中还攥着东西,是我编给风吟的如意结,今天是他的生辰,我答应过小五要过去为他庆生……风吟、小五,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身后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我攥在手里的如意结,垂头看了半晌,轻轻地掰开我的手指,将如意结抽了出去。 别抢我的如意结,那是我送给风吟的生日礼物! 你要不信,仔细看看,那如意结的中央,我编的是个“风”字。 那人拿走了我的如意结就没再归还,我心里很不爽,虽然你照顾我算是我的恩人,但是,这样偷偷拿我东西是不对的。 那人为我掖好被子,又将我的发髻解开,长发披了下来,他五个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有些笨拙地为我梳理起来。 他手上的薄茧擦过我的头皮,有点硬,却很温柔。 他低下头,在我的耳畔轻轻地道:“睡吧,宁。” 我的眼皮渐渐发沉,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浮云过来的时候,扒开我的裤子,惊讶地尖叫:“哇塞!阿宝,你太牛了,伤口今天竟然就结痂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亲,求你今天上药别手抖了。” 浮云翻翻眼睛,“嘁,姐来照顾你你还挑三拣四的!” “呃,那你也该走点心啊,走心啊。” “好了,好了,今天会注意的!” 浮云打来水帮我擦脸,轻轻地叹道:“刚才碰见莲妈了,她进不来竹园,塞了一大堆伤药给我。” 莲妈,唉,我又让您操心了,这才消停几天,又挨揍了,您一定急坏了吧,等我好了以后会去看您的。 “云啊,帮我谢谢莲妈,告诉她我很好,我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让她别惦记了。” “嗯,”浮云帮我整理好被子,“莲妈待你可真不错,跟亲妈似的!” “呵,我哪有那个福气,有那么好的亲妈。” “不管怎样,我看莲妈是真对你好!”浮云端起水盆准备向外走,“唉,你下不来床的这几天我替你照顾月大美男,太累了!这又该伺候他去书房了。” 可怜的浮云啊,你终于可以体验一把贴身丫鬟的悲哀了! 月初痕,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再多几板子,我这条小命没准就交代了。可是,很不幸,你小看我洛宝宁了,别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将我打垮,告诉你,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 ------ 【二更到,唠叨两句,小途写文是为了取悦你们,这就像两个人亲热,是要有沟通、有交流的,上面的人不停地动,下面的人一声不吭,上面的又怎么知道这么做能不能给下面的带来快感呢?套用一句名言:有了快感你就喊!好吧,小途的本质不纯,比喻也这么不cj~~~前几天收到第一张评价票,只有3颗星,偶有点忧郁,自信心受挫啊,我真的很希望看书的妞子们能来几句评语,让我也知道你们的感受中究竟快感多一些还是忍受多一些~~~】 第83章 勇闯浴室,摸摸摸 一连五天夜里,我在半梦半醒之间都能感觉到有一个神秘的男人在帮我擦药,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却很温柔,有两次,他还将我抱进怀里,喂我喝水,还有一次,他以为我睡着了,居然偷偷亲了我额角一下。 这个人是谁? 给我屁屁擦药,把伦家都看光了…… 而且,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他还偷了我如意结! 我搜肠刮肚,把我认识的几个男人都想了一遍。 首先可以排除的是面具男,他那么谨慎的人是不会做偷偷潜入公主府这样危险事情的,而且照顾我的这个人没戴面具,因为……好几次他用自己的面颊贴着我的,我都感觉到他的脸很热…… 再排除的是金弈尧和风吟,他们俩简直视我为情敌,一个因为上次玉流渊受了伤还跑来公主府找我而对我极有看法,另一个因为小五,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暗中嫉恨,所以,这两人也没可能。 再再排除的是小五和玉流渊,他们两个可能最有动机,但是有一点对不上,照顾我的人手上有薄茧。玉流渊虽然是练武的人,但那手保养的比女人还光滑,小五虽然不练武,因为捣药,手上有一层极其薄的茧子,但我摸过他的手,他的手软啊!比女人的还软,跟没长骨头似的,所以,肯定也不是他。 最后,我脸一黑,不会是乔越吧?呸呸呸!洛宝宁,你被打糊涂了吧,乔越胆小如鼠又怕死,会做这种事吗?还有,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没准乔越都忘了你是谁了! 头晕,不想了,爱谁谁吧,将来若是有机会见面,我会向他表达谢意的,除了以身相许,怎么谢都成,若是没机会见面,就当……我多了一个暗恋者吧!唉,小娘这魅力啊~~~(我好像又自恋了--!) 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阿宝的身体强健,才过十天,我居然好多了! 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也可以下地干活了。[] 趁着浮云还在替我代班,我想偷偷出园子一趟。 好说歹说跟浮云商量好了,我答应回头给她带梅子糕,她这才同意帮我望风,放我在傍晚出去。 我先去了一趟丫鬟大院,见了莲妈,莲妈抱着我哭了好久,我也安慰她好久,她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叮嘱我一定别再惹璃阳公主生气了,我向她郑重承诺,她这才好了许多。 从莲妈那出来已经入夜,我又偷偷去了药圃,想着向小五和风吟解释一下失约的事情。 从半掩的侧门进去,自打我养成了夜里偷偷来药圃的习惯后,自然而然也养成了走侧门的习惯。汗,怎么感觉我也快成采花贼了! 今夜的药圃很安静,也很奇怪,平日里挂在院子藤架下的灯笼都没亮,只有房间内有一盏灯光。 嘿嘿,进去给小五个惊喜! 刚进房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我的脚步立即停下,根据我多年的观看影视剧的经验,这冷风是――杀气! 我闪进房间的角落里,在小五这里混的时间长了,对这里的布局相当熟悉,虽然屋子里没点灯,我也很容易找到藏身之地。 我刚藏好,就见门口处闪进一个黑影,透过窗外的月光,我可以看到这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那人没有多做停留,开始在房间内寻找东西了,她左看看右摸摸,一副专业盗贼的模样。 我顿时了然,是个贼!而我看着那身影,竟跟轻烟有些相似。 心中一紧,莫非轻烟找星魄找到这里来了?真蠢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一个药童的房间里。 黑衣人找来找去,竟向我藏身的地方摸来。 糟糕,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暴露,如果被她认出来,一定会连累小五和风吟的! 我看向一边的偏门,门缝里透着点点烛光,里面那间是小五的卧房。趁着她背对着我专心翻东西的时候,踮起脚,摸进偏门。 房间里烟雾缭绕,正中央摆着一个木制大浴桶,我晕,小五在洗澡! 不管了,先找地方藏起来才是重点。 我脚步刚动,猛然间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低头看去,竟是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我连忙举起双手,压低嗓音道:“是我。” 那宝剑收起,一只手将我拉到门后,下一瞬,我整个人贴到了一个挂着水珠的、结实的、赤/裸的胸膛上。 抬起头,便对上风吟俊朗的面容,他对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动。 我只得乖乖地屏住呼吸。 原来是风吟在洗澡,小五好像不在房内。 外间的黑衣人好似察觉到内间的动静,竟然大着胆子向这边走来。 我一紧张,下意识地抱住风吟,这一抱不要紧,我发现……这家伙居然一丝不挂! 蹭地一下,我的血压猛然升高! 因为此刻,我左手摸着他腹肌凸显的小腹,右手放在他翘挺并极有弹性的臀上。最糟糕的是,我的小胸脯暧昧地压着他的胸膛,由于紧张,我每呼吸一下,胸前的两团柔软与他硬实胸膛之间的触感就明显地接近一分。 这一变故令我很尴尬,脸不觉间红了。 手掌下风吟的身体也变得僵硬不自然,我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就见他的脸红得像个大苹果,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别扭无比。 想起前些日子他跟我闹矛盾的事情,我不由得生起趁机戏弄戏弄这个别扭木头的念头。 本人一向是行动派,想到,就要做到。 于是,我的右手在他条理分明的臀上,极具挑逗性质的,一掐! 哎呀,肉质适中,弹性十足,感觉真好!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与此同时,我的左手也开始出动,缓缓地、缓缓地向下探去……纤柔的指腹擦着他的腹肌。 话说,练武之人有三宝:腹肌、翘臀、弹性好! 一寸一寸向下,直到,我的手指触摸到一块“青草丛生”的地带,这才慢慢地停下来…… 风吟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变得粗重起来,一双眼眸狠狠地瞪我! 我的恶作剧心理再次作祟,手指在草地上打起圈来,若有若无地挑起一两根毛发……他的毛发质地偏硬,还很顽固,轻轻拽了一下,竟没拽下来! 风吟的喘息骤然变短,低低嘶吟一声,突然一个转身,扣住我捣乱的双手,将我压在身后的墙面上。 英俊的容颜靠近我,锐利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眼中的神色渐渐变得深邃…… 我的身体下,明显地感觉到有某个棍状物体在慢慢地变大、变硬,硌着我的小腹。 他有反应了! 糟了,玩大了! 第84章 自作自受 这回,轮到我满身僵硬了。(.) 我咬着下唇,收紧呼吸,一副求饶的神情望着他,企图通过眼神向他传递以下想法。 风吟,我错了,再也不敢惹你了,我以为你是gay,但我忘记了你是上面那个,事实证明,小攻在面对女人之时,也是有反应的。 松开我的手吧,我真错了,我忘了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了,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调戏你呢!我这么做,太对不起小五了,呜呜呜…… 烛光下,风吟用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我一会,突然拉下我的手,透着湿气的猩红的唇凑近……下一瞬,狠狠地咬上我的手背! 痛啊! 死风吟,死黑旋风!魂淡! 不就调戏你一下,用得着下这么狠的口吗!不知道我屁股上的伤才刚好吗,又给人家手背上添伤! 风吟尖利的牙齿在我的手背上咬了片刻,齿下的劲道便逐渐减小,慢慢地,给我感受的更多的反而是他温润的双唇,带着一丝柔软的触感,久久没有离去。 他凑到我的耳畔,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朵上,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这是你自作自受!” 呃! 我愤怒地反瞪他! 不过仔细想想,我调戏他半天他也只咬我一口嘛,这买卖还是我赚了。 他松了我的手,飞快地转身,腰间不知什么时候系了一件外袍,如风一般扑向外间。 一阵“叮当”的武器碰撞声音从外面传来,半晌,又传来一前一后飞向门外的声音。 我木讷地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耳边回响的依然是风吟沙哑的声音。 心里“砰砰砰”地不停乱跳,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黑旋风在我耳边低语时,我有一种熟悉的错觉,好像这不是第一次与他亲近。可是记忆中,我与他并没有如此亲昵过。 而且,为什么今天的黑旋风,好像比以往都性感呢? 天啊!洛宝宁,你疯了,你现在对美男的抵抗力几乎变成了零! 我还在胡思乱想,房门动了动,风吟手里提着剑回来了。 他径直走向屋里,拿起一件外袍,背对着我套在身上,将他条理分明的身材裹在外袍下。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那一幕,想起他的湿热气息,又想起他赤/裸地硌在我小腹上的那根热铁,不知怎么,鼻子一热,两道鼻血流了下来。 风吟转过身子时见到我傻傻地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鼻子下两条鲜血,登时惊了片刻。好在他还算有良心,找来锦帕为我擦鼻血。(.) “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不堪的东西!”他恨恨地埋怨着。 我回过神来,干咳两声,抢过锦帕,自己擦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转移话题,“那个,方才的小偷捉到了吗?” “来人武功不弱,我担心调虎离山,没有远追。” 嘿嘿,转移话题这招用在风吟身上最灵了。 “哦……那人来偷什么呢?” “不知道。” 风吟对此并不关心,他说过,他在乎的只是小五的安全,只要小五无恙,其他的他都不管。 “哦,对了,小五怎么不在?” 他抬眼看着我。 又来了,又是这种深邃的目光!看得我有点心慌,该死的黑旋风,今天搞什么鬼! “他有事,离府一段时间。” “离府?”我蹭地跳了起来,“什么时候?” “几天前,走得匆忙,听说你受伤了,所以就没有跟你告别。” “哦。”我有点失落,上次与小五见面时还定下了约定,没想到这才几天就…… “风吟,你怎么没跟他一起走?你们不是一向在一起的吗?” 风吟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他留我与你告别,见到你以后,我就会去追他。” “原来是这样啊,”我连忙整理下衣衫,就向门口走去,“那你赶紧去追他吧,我回去了,我也没什么事,本来上次跟他约好要给你庆生,结果……错过了,等你们回来再说吧!你赶紧追小五去吧,他一个人不会武功,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眼前身影一闪,风吟挡住我的去路,我一个没刹住,撞到他的胸前。触到他结实的胸膛,我们同时想起方才亲昵的尴尬,立刻谨慎地各向后退了一步。 半晌,风吟闷闷地道:“你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这些药是他留给你的。”说着,他塞给我一个布包,“我们过一阵子就回来,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我接过布包,摸着里面的瓶瓶罐罐,仿佛饱含着小五贴心的关怀,心头暖暖的。 “嗯,你快收拾一下准备上路吧,我回去了。” 我低着头,绕过风吟,走向门口。 出门的那一刹那,听见风吟在身后极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谢我什么? 我不解地回头看他,却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心疼和留恋。 这小子又搞鬼! 没等我发问,他别扭地背过身去,没再看我。 罢了,我叹一口气,嗫嚅道:“你们,路上多加小心,早日归来。” 出了药圃,我抱着小五留给我的一包药,一个人回竹园。 将布包打开,十几个瓷瓶滚了出来,每个瓷瓶上都写着药物的用途,全是常用的伤药。 还是小五了解我,知道我总是惹麻烦,身上的伤不断。 布包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一如萦绕在小五身边的淡淡香气。 小五,你真的只是个简单的药童吗? 一直以来,你的善良和单纯掩盖了你的神秘,你从不问我为什么会惹这么多麻烦,所以,我也从不去深思为何公主府内会有这样一个特别的药童。 小五,我宁愿,你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存在。 浮云见我回来后,像解放了一样,抱着自己的被子就冲了出去,并放下狠话,以后再也不代班了! 我哭丧着脸看着内间的寝房,月初痕,我八成是上辈子欠你钱了!所以这辈子穿越成丫鬟供你使唤! “叮当、叮当!” 铃铛响了,我一看,正是三更,月大美男要起夜啦! 我穿好鞋子下床,正式回到工作岗位。 月初痕,来吧,咱们的大作战继续!看看究竟是我被你折磨死,还是你被我……我还没想好! ------ 【二更送到,第一卷接近尾声,希望亲亲们多多支持,这样第二卷才会更给力!】 第85章 月之殇 月初痕的冰山气质着实令人折服!他就像从没发生过因为他的陷害而令我挨打的事情一般,依旧像以往一样对我视而不见。(.好看的小说) 眼看着临近除夕,公主府里的下人忙碌起来,开始为春节准备。我听浮云说,每年的除夕公主都会带着小王爷进宫参加皇帝的家宴,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小王爷今年并不打算回府过春节。 不过也有另一个版本的传言,说莫璃阳给小王爷安排了一门亲事,对象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云雪瑶,可是小王爷死活不同意,因此还与公主发生争执,所以小王爷一气之下就留在天灵雪山不回来过年了。 可能因为小王爷、三官人、四官人都不回府的原因,公主府内一片冷冷清清的氛围。 除夕那天夜里,莫璃阳来了竹园,她从皇宫回来后衣服都没换就来了。 “初痕,初痕!” 莫璃阳的步伐有些不稳,一进门就喊着月初痕的名字。 除夕正是月末,月初痕早有侍寝的准备,一早就沐浴更衣,在寝房内等候了。 每到侍寝的日子,月初痕一向冰冷的皮肤就会升温,我在伺候他沐浴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竭力压抑的兴奋因子,我知道,这是“情缠”发作,这一天如果不侍寝的话,他可能会喷血而死。[.超多好看小说]所以,莫璃阳每个月的临幸对于月初痕来说,是既抗拒,又要无奈接受的。 “小痕儿,本宫的小痕儿!” 莫璃阳一眼瞥到床边的月初痕,就急着扑了上去。 这女人是有多饥渴! 我默默地行了个礼,准备退出去。 “站住!” 莫璃阳冷不防的一声娇叱,吓得我一激灵。 她并肩坐在月初痕的身边,一手搂着月初痕瘦削的肩膀,一手伸出食指指着我,眼中狠戾神色闪现,“你今夜留在这里伺候!” 什么!让我留在这里伺候? 那不是等于让我现场观摩你和月初痕叉叉圈圈吗? 太惊悚了! 同样感到不敢置信的还有月初痕。 他破天荒地瞪大眼睛看着莫璃阳,沉声道:“公主这是何意?” “何意?”莫璃阳眯起双眼,收回手,挑起月初痕的下巴,娇笑两声,“本宫今夜与小痕儿共度良宵,留个丫鬟伺候而已,难道小痕儿不同意?” “公主!”月初痕不满地说道,“公主喝醉了吧?” “哈哈哈……”莫璃阳大笑起来,“是呀,本宫是醉了,小痕儿,今夜是除夕,可是他们都不回来!一个个的,都来违背本宫!就连素来听话的尘儿都跟我赌气跑到天灵雪山去!只有小痕儿一直陪着本宫,小痕儿,你比那杯中酒更醉人啊……” 莫璃阳的确是醉了,含糊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捏着月初痕的下巴重重地吻上月初痕的唇。 月初痕皱着眉侧过头躲闪着,再次不满地道:“公主,今夜无需外人伺候!” 莫璃阳迷蒙地看着月初痕,又笑嘻嘻地上前吻了月初痕的唇,“小痕儿不乖!本宫说要就要!难道小痕儿也要学他们惹本宫不高兴么?” “公主!”月初痕的脸色发白,不可思议地低吼道:“公主醉了!” “初痕!”莫璃阳也不满意了,缓缓坐直身子,看着月初痕的目光逐渐清冷,“初痕是舍不得吗?不愿被她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么?” 月初痕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莫璃阳说的话。 莫璃阳将那冷冽的目光转向一直杵在地上的我,仿佛压着怒气道:“初痕,以往你要对哪个丫头动手可没有像这次这般动许多心思啊!这个丫头跟以往的,始终是不同的。” “公主多心了。” “多心?本宫若真是多心,她只是一个普通丫鬟的话,初痕为何不肯留她在这里伺候?” 月初痕抬起双眸,看了我一眼,黛蓝色瞳仁中闪烁着点点光耀,从那光耀中,我看到了无奈、压抑、痛苦、殇悲,以及仇恨! 莫璃阳对于月初痕看我的这一眼万分恼怒,脸色勃然大变,一把揪起月初痕胸前衣襟,对我厉声喝道:“将本宫的皮鞭取来!” 皮鞭? 她要做什么? 只是一瞬间的怔楞,莫璃阳的愤怒猛然升腾,“啪!”地一声,一个狠辣的巴掌打到月初痕的脸上,艳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莫璃阳的眼中染上嗜血的笑容,狂笑几声,又一个巴掌甩到月初痕另半边脸上,顿时将月初痕打得后仰到床头。 她蓦然转过头,恨恨地望向我,狠声道:“还不去!”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跑出门去,从门外的随侍手中接过盛着鞭子的银盘。 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举着银盘,尽量地平稳声调,“公主请用。” 莫璃阳从床上跳下,一把拿起鞭子,在我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一鞭已经落下,火辣辣地抽在我左胳膊上,手中的银盘也被她抽翻,我一个趔趄向后跌坐在地上。 鞭子如游龙一般,又向我袭来,这一次,随着鞭子的落下,我的全身一阵酸痛,四肢僵硬起来,动也不能动。 她点了我的穴道! “哈哈哈!”莫璃阳狂笑起来,原本涂了许多脂粉的脸变得异常狰狞,“怎么?看上他的那张脸了?今天就让你看个够!贱人!你们这群贱人,仗着自己还年轻,想从本宫手里抢男人?让你看看本宫的男人是如何臣服于本宫的!” 说着,她身子一转,鞭子抖落,一连几下抽在月初痕的身上! 月初痕闷哼一声,躺在床上没有动,对于这样的折磨,他早已习惯。 莫璃阳抽了十几鞭子,终于抽累了,扔掉鞭子,爬上床去,骑在月初痕的身上,又是一阵浪/笑,“小痕儿,今儿有人看着呢,你可要好好表现,叫得大声一些!” 她双手齐上,几下就将月初痕的衣服剥掉,露出伤疤累累的雪白躯体。 莫璃阳俯下身子在月初痕的胸膛上舔吻了一会儿,便随手拿起床头的烛台,将蜡烛拔下! 我心中悚然一惊,莫非我无意中想过的事情真的要发生?她真的要用蜡油烫月初痕? ------ 【今天只有一更,还更晚了,跟读的亲亲们太抱歉了,我上午去医院了,很早就起来,结果起个大早赶个晚集,直到下午才挂上号,匆匆忙忙回来把昨天码的这章发了,好累啊,实在提不起精神码字了,老百姓看病难伤不起啊,明天争取多码一点~~~小途的假期要结束鸟,明天要发奋存稿了~~~加油!】 第86章 悲痛过后是希望 我以为自己已经将莫璃阳想得足够变态了,但是,我错了,她的变态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只见她的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眼中狠毒的火焰呼之欲出! “小痕儿,我们很久没玩这个游戏了吧!你还记得那欲死欲仙的感觉吗?” 说着,她执着蜡烛的手慢慢滑下,蜡烛的底端竟来到了月初痕的后庭,毫无征兆地,她拨开缝隙,将那根蜡烛猛地插了进去! “啊!” 月初痕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凄冷得如同垂死挣扎的小兽。 可是这还没完,莫璃阳不给月初痕喘息的机会,手上用力,将蜡烛向里推进许多,由于没有任何润滑,月初痕的后庭此刻已经鲜血淋淋,莫璃阳每推进一下蜡烛,他的哀嚎声都凄惨数倍。 那根蜡烛被推到了极限,变态的莫璃阳又拿来火折子,将露在外面的半截蜡烛点燃! 她张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小痕儿,这蜡烛很快就能燃到你的体内,那感觉很销魂吧!哈哈哈!” 月初痕无力地躺在那里,两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双眼死死地盯着床头的帷幔,后庭的鲜血不断涌出,将今天才新换上的白色锦被染上一片鲜红,仿若地狱里盛开的邪恶之花。 我呆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恍如梦魇般的痛苦强烈地袭击我的心脏,我好恨我自己,恨我为何如此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到这样的虐待! 我开始大力地深呼吸,想要挣脱身上被控制的穴道,可是我不会武功也不懂内力,这么一用力反倒令身体里的气息乱撞,胸口一疼,嘴角流下一股鲜血,我还是无法动弹。 时间在莫璃阳变态的笑声中流逝,月初痕许是逐渐适应了体内的蜡烛,已经不再哀嚎,反而倔强地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莫璃阳对他无声的反抗恼怒万分,另一手捏住月初痕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双唇。 “叫啊!叫出来!否则你会一直痛苦的!” 说着,她的手握住他胯间昂扬的巨龙,毫不怜惜地上下套/弄起来,她的力气很大,每动一下,月初痕俊美的面容都疼得扭曲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月初痕被她前后折磨着,硬撑了一会儿,终是撑不下了,发出痛苦低哑的嘶吼声,交织着情/欲萌生时的喘息声,孱弱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响起,仿佛欲将人的灵魂拽至深渊。 莫璃阳满意地大笑,手上的频率加快。 “小痕儿,你真不乖,五年了,还学不会顺从。” “小痕儿,本宫会驯服你的,就像驯服豢苑那只不听话的白虎。” “没有人敢违抗本宫的命令,本宫会是宝日国真正的主人!” “属于本宫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所有跟本宫抢的人都得死!无论是谁!” 她仰起头癫狂地笑着,接着,半抬起身子,朝着月初痕早已脆弱的那一处,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月初痕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声,麻木的身子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乖痕儿,叫出来啊!本宫最喜欢听你叫了!” 莫璃阳疯了一般在月初痕的身上扭动腰肢,骄傲地挺着胸脯,仿佛她是主宰这个世界的主人。 而就在这时,插在后庭的那根蜡烛终于燃烧到了极点,火焰触碰皮肤,一阵焦灼味道传来。 泪水从我的眼中流下。 模糊了眼前交缠的两个人影。 仇恨与悲伤在我的心底狂烈燃烧。 我透过泪水,看到了月初痕的眼睛,他在望着我,那是一双黛蓝色的瞳眸,那么蓝,纯粹的蓝。 他的眼中只剩下麻木,安静地与我对视,任凭身上的人丧失人伦的发泄。 那一瞬间,面对他蓝色的眼睛,我发下了一个誓言:月初痕,我要救你出去! 即使你曾经伤害过我,即使你痛恨我看到了这一切,即使你现在还想杀我,我也要救你出去! 因为我读懂了你的眼神。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目睹了你如何失去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 但我却由衷地敬佩你,因为经过五年屈辱的折磨,你依然坚强地活着。 这一夜是除夕。 明天,是新的一年。 明天,是我洛宝宁主宰自己命运的开始! 悲伤,只会令人软弱,只有希望才能使人强大。 我说过,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我记得莫璃阳杀死无辜的秋竹,只因为她头上戴了一朵粉色珠花。 我记得莫璃阳派人打在我身上的三十大板。 我记得莫璃阳抽在我身上的鞭子。 我更记得莫璃阳在月初痕身上犯下的种种丧尽人伦的罪行! 莫璃阳,月初痕应该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你根本毁不了,就算你将这块玉摔碎,我也要将那玉碎拾起,拼接回去,不留一丝缝隙! 这是一个悲伤逆流成海洋的夜,莫璃阳疯狂地折腾了一整夜才离去。 第二天一早,帝都下了一场大雪,公主府内早已结冰的人工湖上也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如同每一次侍寝后的清晨一样,月初痕睁着眼睛呆望着床头的帷幔,我端来热水,为他擦洗身体。 他的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尤其后庭已经惨不忍睹,鲜血在他的臀部凝结。 我一边清理一边上药,很小心。 他没有说话,宛如周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 就在我准备端着水盆离开的时候,月初痕开口说话了,声音清冷得如同外面的雪。 “你究竟是谁?” 我的身子蓦然一震,心中却涌上一丝喜悦,因为等他的这句话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 从一个月以前,我按照面具男的指示,悄悄地将他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混进他平时服用的补药中,本来还担心不起作用,但没想到他今天主动问我这句话,说明解药还是有效果的,他自己已然有了感觉,并察觉到了我的良苦用心。 我看着他,很平静地道:“你相信我吗?” “你是锦月国的女皇派来的?”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能猜到我的身份,“为什么这么说?” 月初痕漠然地看我一眼,“这世上费尽心机想得到我的人,除了莫璃阳,就是锦月国的女皇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费尽心机?面具男说月初痕是锦月国女皇的王夫候选人,也就是女皇的未婚夫,一个女人想救出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用费尽心机四个字呢? 我不太理解月初痕的话。 “公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你身上中了两种毒,一种是限制你行动的毒药,这毒是慢性毒,我已经拿到了解药,但是你中毒的时间太长,至少要服用三到四个月才能见效,这段时间内,你务必留意,千万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任何异常,包括平时服侍你的高山、流水。” 他沉默着,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床头的帷幔看,冰山一样凄冷的眼神令人心痛。 我叹了口气又说道:“另一种毒药‘情缠’,我还没有拿到解药,不过只要将你救出去,相信女皇会派用毒高手为你配制解药的。” 唉,后面这句是我自己加的,为了鼓励他配合我的救援工作。 面具男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说什么不肯给我‘情缠’的解药,他说月初痕这个人很危险而且具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强大能力,如果一次性把他身上的毒全解了,说不准他会脱离控制,到时候再想掌控他,会很难很难。 从面具男的话里我能感觉到,营救月初痕这件事,面具男有内情在隐瞒我,可是我一时也很难从他嘴里套出实情,毕竟我也在他的控制之内。面具男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喜欢掌控的人,这点跟璃阳公主倒有点相似。 沉默许久,月初痕淡淡地道:“你觉得我会跟你走?” “会的,你不会放过任何能够离开公主府的机会。” 我的笃定令月初痕有些吃惊,他歪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有智人曾经说过,每朵乌云背后都有阳光。” 我觉得现在的我与月初痕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同是天涯中毒人啊! 月初痕沉默良久,我想这算是默许了。 我就知道,他绝不是一个轻易放弃希望的人! 新年,总是有新的希望,即便曾经遭遇过无数痛苦。 傍晚,公主府内燃放起鞭炮和烟花,我在竹园门口看烟花的时候,贾幸运跑了过来,悄悄塞给了我一个长条木匣子。 贾幸运,我早该想到他了,玉流渊总是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的情况,那么我的身边一定有他的人。 突然想起莫璃阳回府那天怒杀秋竹时,我一怒之下想要跃起,当时是贾幸运牢牢抱住我,阻止了我近乎自杀的冲动行为,还有玉流渊受伤后来找我的那一夜,也是贾幸运跑到丫鬟大院将我找回豢苑的。原来玉流渊很早就派了贾幸运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我回到房间内打开红木匣子,一封信笺和一个卷轴赫然呈现。 拆开信笺,熟悉的淡淡兰香立刻扑入鼻中,笺纸上清秀又不乏洒脱的字迹就像他的人一般。 “洛儿吾爱,为夫伤势渐愈,终日静养,唯每每思卿不得入眠,期盼四月红莲绽放,与卿泛舟莲间,共谱爱曲。甚念!甚念!” 这家伙,当真见字如面了,写信的语气竟也跟他说话一个调调。 打开泛着墨香的卷轴,一幅彩色水墨画映入眼帘。画中火红的莲花肆意绽放,莲花下一双鸳鸯结伴相游,整幅画透着温馨浪漫,画的落款处钤“方倾”之红印。 我了然一笑,国舅爷方倾的墨宝千金难求,我曾经赞赏过某人的扇面,他竟记在心里,不知从哪里寻来了方倾的画作,在新年的第一天送到我的手上。 我攥着信笺,看着这幅《红莲鸳鸯图》,脸上不觉得泛起幸福的笑意。 流渊,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 【第一卷完】 ps:特别感谢昨天打赏的书友,感谢你滴关心!昨天更得少,今天的这章加长版,晚上还有一更,第二卷正式开始~~~ 第87章 翩翩少年春衫薄 春天如约而至,艳阳高照,莺歌燕语。 令人激动得想抽筋的是,我和浮云得到了百年一遇的假期! 虽然只有一天,但对于长久以来被关在公主府内惨遭压迫的我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一大清早,我们俩就换上压箱底的便装,精心地打扮一番。 浮云的手很巧,编出的头发漂亮得紧,在她的捯饬下,我们变身为漂亮的小家碧玉,喜滋滋地出府逛街去了! 跟吃货一起逛街的结果就是——我也变成了吃货! 我们俩一路从东街吃到西街,几条街的小吃凡是入得眼的全吃了个遍,晌午时,我们又坐到醉仙楼里点了有名的蜜汁乳鸽大快朵颐。 醉仙楼宾客云集,有人说这里的厨子是皇宫里的御膳房出来的,手艺特别好,所以来这里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喂,快看,方家倾郎过来啦!”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嘈杂的醉仙楼里因着这一声倏然安静下来,十秒钟不可思议的沉默后,猛地爆发出一阵尖叫,几近疯狂。 醉仙楼内的宾客以迅雷之势扔下手中的鸡腿、鱼刺、鸭舌等物,同时涌向门外,甚至挤坏了二楼的楼梯。 几个姑娘直接从楼梯的扶手上摔了下去,连身上的灰土都来不及掸,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外挤去。有练过武艺的女侠则从露台上飞身而下,踩着众人的头顶向人群聚集地掠去。 酒楼老板哭丧着脸看着被挤烂的大门,郁闷地顿足道:“好容易消停两年,又来了!” 整座醉仙楼里唯一没有动的就只剩下我和浮云了。(.好看的小说) 我一手抓着半条乳鸽腿,另一手抹一把嘴角的油,不明所以地问浮云:“这帮人疯了吗?方才还在抢座位,突然就全消失了,究竟什么情况?” 一贯吃相优雅的浮云放下手中竹筷,以手帕轻轻擦拭唇边,漫不经心地道:“没听说吗?方家倾郎过来了。” “方家倾郎?什么人物?”我咽下口中酥肉,含糊不清地说。 “什么?”一个因为身材肥硕动作缓慢而尚未挤下楼梯的女子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竟然有人不识得国舅爷方倾?” “方倾?”汗,直接说是那个有名的画家方倾不就得了,搞什么方家倾郎?故弄玄虚! 我稍微的迟疑,令那肥硕女子的惊叫瞬时提升了八个高度,“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连倾郎的名号都没有听过!” “呃……” “哼!孤陋寡闻!”那女子高傲地一甩头,向楼梯下跑去,边跑边尖叫道:“倾郎,倾郎,慢些走,妾身慕君心儿痒,盼君驻足回眸望,只消半眼亦断肠!” “噗!”我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咽,全喷了出来。 浮云笑盈盈地递来一条锦帕,一脸的幸灾乐祸,“被鄙视了吧!” 我翻翻眼睛,“不就是个会画画的大叔吗?有什么可激动的!这就是落后的时代啊,传媒业的不发展蒙蔽了群众的双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亏你还收藏了一副方倾的名画,连方倾何许人也都不晓得,活该被鄙视!” 浮云越来越会挤兑人了,她说的是我的《红莲鸳鸯图》,那是渊渊送给我的,自然要好生珍藏! “咦?这话说的,好像你跟那个什么国舅爷很熟?” 浮云神色古怪地看我一眼,挑眉道:“熟?谈不上,但是身为宝日国百姓,方倾之名家喻户晓确是不假,不是有一句话吗,一见倾郎误终身。” “不会吧?这个国家的妇女同胞是有多久没见过美男了,莫不成都是大叔控?” “大叔控?方倾今年一十有七,何来大叔一说?” “十七?”我手中的茶杯差点打倒,瞪大眼睛问她,“你是说画那幅《红莲鸳鸯图》的方倾是个年方十七的少年郎?” 浮云眼含笑意,缓缓点头。 我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有如此高深的绘画造诣,竟可以画出那么多流传于世的名画,甚至……连我这个正八经的美院毕业生都惊艳万分、甘拜下风,呃,好吧,后面这句是自恋升级的又一表现。 我不甘心地问浮云:“可是方倾不是国舅爷吗?国舅,不就是皇帝的舅舅吗?难道不是大叔吗?” 浮云郁闷地捶胸叹息:“谁告诉你国舅就是皇帝的舅舅?拜托,好歹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皇帝的妻舅也称之为国舅的好不好!” 妻舅?皇帝的小舅子? “你是说,这位方国舅,其实是太子的舅舅?” 浮云猛戳我的额头,“你真给穿越女丢脸,基本常识都不懂,还穿越呢!” 汗!误会大了,差点耽误我看美男! 我拍开浮云的手,立即从座位上弹跳而起,大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呀!” “干什么去?” “围观美男啊!” 浮云默默擦额头的黑线。 唉!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丫头哪都好,就是对美男不感冒这一点跟我大相径庭,每次都得教育她! 哎哟哟,看美男去喽,这次还是个明星美男呢! 拽着浮云奔向大街上,可惜由于我的迟钝和浮云的不积极,我们失去了最佳围观位置。 原本宽敞的马路被一大群姑娘小姐阿姨大婶围得水泄不通,女人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将一辆马车围堵在路中央,那架势,像极了抗洪救灾。 我粗略地数了数,围得不厚,也就二十七、八层吧! 据说方圆四、五条街的女人全赶来了,还有六、七条街的女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就连男人,也都赶来……看热闹了! 我站在第二十九层人群里不停地向上跳,“哪呢?哪呢?” 浮云环抱着双臂不屑地看我,“真没出息啊!” 就在我为不能一睹马车内的芳容而急得上蹿下跳之际,前二十八层的女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呼唤方倾了。 “倾郎!倾郎已两年未回帝都,何以回来后不出马车?” “对呀,对呀,倾郎何不以真容相见,一解妾们相思之苦!” “倾郎……” 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悄声对浮云道:“这年头的女人可真放得开,堪称豪迈。” 浮云低声道:“一会儿还有更过分的呢!” 众相思苦缠身的女子为见不得方倾容颜大喊大叫,而方倾所乘的马车虽被困在人群之中不得前行,倒也淡定异常,幕帘垂闭,全无打开之意。 可谁料,就在这时,一阵春风袭来,将马车的深靛幕帘毫无征兆地吹了起来。 刹那间,聒噪的女人们瞬间凝固了。 只见那幕帘之后的榻座上,半卧半躺着一名少年,慵懒地翻看一本画册,随着春风的拂动,少年耳边垂下的几缕黑发轻轻地飘荡着,如无形的玉手抚摸着少年完美无瑕的脸庞。 他仿佛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人物,绝美的五官不知是哪位仙人精心雕琢过的,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刻进心头,此生难以抹掉。眸如点漆,唇似丹青,宛若青菊覆霜,绽放于红尘世间却有超脱世俗的淡漠怡然。 一拢如蝉翼般轻薄的白衣,贴在玉石一样光亮的皮肤上,在阳光洒进的一瞬间,散发出星辰一般的金色光芒。 是了,眼前的璧人便是那一见误终身的方倾了! ------- 【二更到~~~今天更了将近6k字,给力吧!小途趁着自己假期的尾巴多给大家更一些,哈!再次感谢今天打赏的几位书友~~~阿宝的细作生涯不会太长了,第二卷开篇不久后就会结束,后面与男主们的互动会增多的,而且还会有新的男主出现,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88章 信不信我吻你 “啊~~~~” 不知是谁尖叫一声,仿佛点燃了一根疯狂的导火索,瞬间将所有的女人从痴迷恋慕的凝望中唤醒。 “啊!是倾郎,倾郎啊!” 幡然醒来的女人们炸开了锅,声嘶力竭地唤着方倾的昵称,双眼呈桃心状,恨不能扑上马车将方倾按在身下蹂躏一番。 接着,发生了戏剧化的一幕,诸位姐妹们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各种东西,有水果、鲜花、珠钗、耳环、香囊、锦帕……纷纷向着方倾的马车里投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的疯狂举动,忍不住赞赏道:“确实彪悍!” 浮云低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掷果盈车。” 我感叹:“她们就不怕把全民偶像砸死在车里?” 很显然,我多虑了,车里的方大偶像早已对此司空见惯,目光自始至终未离开手中书册,只微微一闪身,女人们投来的物件便如数落到车内的空余之地。 围在前排的几个女子似乎出身官宦人家,常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行为举止颇为大胆,手中捻着帕巾,透过车窗,便欲往方倾的怀里塞去。 一直守护在马车外的几名随侍终于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拉开这几名几近失控的女子,女子们在被拉开的一刹那还不遗余力地做着最后的争取,希望能将帕巾塞进方倾的怀里。 此时,一名十二三岁长相清秀、干干净净的青衣书童款款走到车前,向四周围堵的人群拱手施礼道:“蒙诸位姐姐厚爱,我家少爷不胜感激,只是少爷方才云游归来,正欲回府修身,尚不接受诸位姐姐的锦帕,还请收回,鹤灵在这里代少爷谢过姐姐们的美意。” 尽管名叫鹤灵的书童言辞举止极其礼貌客气,周围的女子们还是大大地失望,一时间叹息声响成一片。 而马车内的方倾依然半躺在榻上读书,脸上的神色平静悠然,宛若周遭发生的一切毫不影响他读书的热情。 “嗳,倾郎啊,可是伤了妾身的心啊!” “对呀,倾郎何时才肯接受妾的锦帕?妾愿焚香企盼。” “倾郎收下锦帕吧!” “妾们一片真心,收下吧,收下吧!” 围观的女子们不甘心,开始央求起方倾来,可方倾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不解地问浮云:“她们为何非要送给方倾锦帕?” 浮云神秘一笑:“这你有所不知,在宝日国有一风俗名曰牵婚,尚未婚配并且没有婚约的男女如若两情相悦,可以在彼此心甘情愿的前提下共度良宵,只要其中一方将时间、地点写于贴身锦帕之上,塞进对方的衣襟内,而对方也接受了,那便可以按照约定共享一夜风流,类似我们现代的约会开房,如果之后彼此感觉良好,就可以差媒人上门提亲,这样就完成了牵婚。”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这不是公然提倡一夜/情吗?” “牵婚的前提是男女双方都要同意,倘若有一方并非心甘情愿,另一方是要吃官司被关进大牢的!而且牵婚时如有一方已婚,那么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娶另一方,否则便是死罪!如果牵婚后,其中一方变心,亦要当做和离的夫妻一样,由毁约的一方赔偿给另一方足可赡养终身的财富。” 噢,我说嘛,重点在这里呢!这些看似疯狂追星的女子们原来揣的一颗攀附权贵的心啊。方倾,国舅爷,皇亲国戚,有钱有势,长得又美,从他半躺着的身姿来看,也是颀长俊挺的身材,这么一个终极版高富帅,不被抢疯了才怪呢! 看着这些屡战屡败的女子,我不禁啧道:“她们也太逊了,这么多女人都搞不定一个男人……” 突然,周身一冷,嗖嗖嗖,无数犀利的目光齐齐射向我瘦小的身躯。 浮云撇撇嘴巴,以“叫你乱说遭人冷眼了吧”的目光看我一眼。 身边一名站得近的高挑女子对我嗤道:“倾郎眼光甚高,普通女子入不得他的眼。” “切!那是你们没本事!常言道,没有搞不定的美男,只有不努力的妞子!只要手段得当,再高傲的美男也能搞到手!”本小姐毁人不倦的毛病又犯了,一句话不说就浑身难受。 高挑女子不服气地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吹牛谁不会?” 嘿!我平生最恨别人说我吹牛!这丫头竟敢戳我的软肋! 我当下便撸胳膊挽袖子,“哼,本小姐现在就去塞条帕子给那什么方倾,你信不信?” 那女子翻个白眼,一脸不屑,“倾郎连云家姐妹的锦帕都拒绝了,怎会收你的帕子?” 嘿!我平生第二恨的就是别人瞧不起我!这丫头又来挑战! 我三下五除二从衣襟里翻出一条皱巴巴的泛着黄渍的锦帕,还是上次喝粥时擦过洒在袍子上的粥后没有洗过的那条呢!从爱美的浮云怀里摸出一块画眉用的石黛,在锦帕上涂写一番,对那女子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银子赌我能把这帕子送给方倾!” 那女子看看我手中破布头一般的帕子,又看看我瘦瘦弱弱的身子,摸着下巴想了片刻,一咬牙,一狠心,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啪一甩,“赌就赌!” 我朝浮云使了个眼色,“亲,等着收钱吧!” 说着,我一猫腰,向前冲去,“让一让啊!让一让啊!天要下雨,姐要男人啊!” 我像个小猴子,从众位花痴女的腋窝下钻过二十九层人群,终于挤到马车前。 彼时,女人们的投掷活动基本结束,方倾也正有离意,收了手中的书册,慵懒地坐了起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精美的五官露出淡淡的笑意,直看得女人们口水流出一地。 我见机不可失,一个用力,爬上马车的踏板,站直了身子恰好透过马车车窗与车内的方倾直视。 “方倾,信不信我来吻你?” 我的话说得高亢嘹亮,最主要的是,还很露骨! 在场的人均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说着狂妄言语的小丫头惊了一下。 车内的方倾也是一愣,淡然的目光转向我。 要的就是他的愣神!我一把拽过他的衣襟,目露“凶”光,双唇快速地贴了上去。 他的唇很柔很软,像小时候吃过的水果软糖,我在上面尽情地舔了几口。 唇下的方倾似是从没遇到如我这般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的人,饶是他见过再多世面,也没有被人当众轻薄的经历,此刻惊得合不拢嘴。 我一向是个见缝插针之人,如此大好时机怎可错过? 小舌头顺着他微张的唇就钻进他的嘴里,在他的牙齿上灵活地挑逗几下,溜进齿缝,在他的舌上舔了一下,迅速退出,又在他水嫩的唇上转了个圈圈,嗯嗯,味道很诱人哦! 记得第一次见到方倾的画作是玉流渊的那副扇面,当时玉流渊说如果方倾见到我会与我舌辩一番,我想,舌辩不成,舌吻还差不多。 话不能随便说,事不能随便想。 瞧,我跟方倾当真一见面就舌吻了吧! ----- 【今儿两更,二更晚间送达,希望亲亲们多多支持~~~第二卷陆续会有新男主登场,最近可能会有第一场推戏,顺从民意,先推小渊渊~~哈,精彩不要错过!】 第89章 欠下的风/流债 有不愿意留下姓名的智者说过:人的一生总要做点出格的事情才不枉年轻一回! 我听过这句话以后就牢牢地记在心里,并时刻提醒自己,时不时地做点出格的事情才能对得起胸怀中这颗闷骚的心。 于是,我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薅过风吟的鸟毛。 可我觉得还不够出格。 所以,现在,我正在方圆八、九条街的诸位父老乡亲热烈的围观下当街强吻一个第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说句“久仰”的男人。 吻上的那一刹,我的心里大大地感慨:人不强吻枉少年! 不过,见好就收是我的另一个优点。 尝了甜头后,我立即离开方倾的唇,将目瞪口呆的白衣少年塞回马车,在所有的人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双手插腰,高声宣布道:“姐妹们,看到了吗?想到就要做到!只要你足够勇敢,就能吻到国舅爷!来吧,你们也可以做到!” 咔嚓! 在场的女人们集体咬碎一口银牙。 沉默一秒钟后,大家内心竭力压抑却一直蠢蠢欲动的疯狂因子陡然惊醒,瞬时冲破阻碍的牢笼,集体冲向马车。 “我也要试试!” “倾郎,妾也要吻!” “啊!吻国舅爷啦!” …… 我长舒一口气,这场面太宏伟了!效果大大地超过我的预料。(.) 得瑟地笑着,赶紧再次发挥身材娇小的特长,趁乱钻出层层人群。 等我站到人群之外后,扶了扶头上被挤歪的珠花,向着马车的方向振臂高呼:“喂!方家倾郎,锦帕塞在你的衣襟里了,别忘记我们的牵婚之约哟!” “嗡”地一声,人群再次失控,那些好不容易被拉开的女子听说方倾收了我的锦帕全部尖叫起来,大吼着再次涌向马车。 我拽起正在数银票的浮云就跑,“闪啦!” 我们一口气跑出三条街,在一条巷子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浮云气喘吁吁道:“好你个阿宝,方倾自小有洁癖,你这么一来怕是他要有心理阴影了!” “洁癖?靠,你不早说,若知道他有洁癖,我吃过大蒜再去吻了!” “你……太狠点了吧!” 我挑挑眉毛,“谁叫他那么傲气,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来看他了,他自始至终连个眼皮都不抬,耍大牌什么的最讨厌啦!” 浮云抱起双臂看着我,杏眼眨了眨,突然说道,“阿宝,你就是个女流氓!” 我继续挑眉,“你这是赞我呢?赞我呢?还是赞我呢?” “唉,我为国舅爷不值啊,初吻怎么就被你这么不着调的人抢走了?” “初吻?”我嘿嘿一笑,“开什么玩笑,方倾那样的高富帅还会留着初吻?” “国舅爷是眼高过天的人,一般的女子看都不会看的,至今为止,还是纯情少年一枚,妹子,你赚了!”她拍拍我的肩膀,以十分同情的语气道,“等着方家派人满世界追杀你吧!” 我那颗正在得瑟的小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这一次,好像真的有点出格了…… 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帝都坊间都流传着这样一条八卦段子:宝日国第一全民偶像方倾大才子云游归来,帝都百巷皆空,人们汇聚在西街街口,目睹一名神秘女子当众轻薄方大才子,并在轻薄过后大言不惭,口出狂言,蛊惑人心,令现场失控,几百女子争先效仿,造成西街交通混乱,直至下晚才疏通开来。 还有喜好闲谈之人在茶余饭后,一边剔牙一边讲述当时的情景:国舅爷从怀里掏出一条皱巴巴还沾着米粒的锦帕,帕子上赫然写着挑逗之语以及牵婚的时间地点,国舅爷看后气得手不停地抖,素来俊美无匹的脸瞬间铁青,呈龟裂状,直将那锦帕撕得连渣都不剩。 后来,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中,我有了一个神秘的绰号:劫吻女侠!其实我个人认为如果改成“初吻终结者”会更响亮一些。 在多年以后,我躺在自家的摇椅上,给我家的闺女、儿子们讲述老娘当年的风流韵事之时,这段可是标本式的教材! 我家闺女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天真地问:“娘亲,那帕子上究竟写的什么挑逗之语?” 我看着闺女深受我真传的一脸色相,揉揉她的头发,诡异一笑:“借君一吻,他日归还!” 闺女追问:“娘亲,那你还了吗?” 往事如烟,我双眼含泪:“孩儿们啊,娘给你们讲这个故事的主要目的,除了告诉你们娘亲当年的魅力有多大以外,还想要教育你们,借东西千万不要留下凭证!你们的娘,当年就是犯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错误,简直就是下套给自己钻!” …… 跟浮云分赃了那五十两银票后,我提出分开走走,她没有意见,其实,我主要是想去见见面具男,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情况,而她,我估摸着,肯定又去南北欢看戏了,为了不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不想跟她一起出现在南北欢。 我独自一人顺着巷子向东走,准备绕条小路去见面具男,七拐八拐地,竟拐进小胡同,我这个路痴,不会是要迷路吧! 彷徨之际,我的后脑猛地一疼,咦,好像有人拿棒子打我后脑勺? 眼前一黑,我晕菜了,倒下前我只有一个念头:不会是方倾派来追杀我的吧,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双腿、双手都被绑着,嘴里被塞了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撑得我嘴巴生疼。 模糊的视线逐渐找回焦距,一张曾经很熟悉的脸在我的眼前放大。 “宝贝儿,终于醒了?” 乔越的双眼泛着精光,嘴角冷笑着挑起,定定地看着我。 我警惕地翻身坐起,身下一阵晃动,耳边传来不大不小的水声,环顾四周,我所处的应该是一艘船的船底。 乔越想做什么? 他半蹲在我的面前,可能是被公主罚到茅房以后的生活较之管家要艰苦许多,他的皮肤晒得黑了一些,看上去也比以前锦衣华服之时精壮了。 他凝视我一会儿,伸出手,缓缓摸上我的脸颊,长了茧子的手指在我的腮边来回蹭着。 “阿宝,为什么?越哥哥待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要骗越哥哥?”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这厮知道了什么?我想反驳,可是嘴里被塞着,只能摇头表示抗议。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手指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颊,声音里夹带了一丝痛苦,“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没了!” ------ 【二更送达!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个段子,非腐勿看。偶昨天看了一个法国电影,里面有这样一幕,一男一女准备xxoo,激烈的互相脱对方衣服,此时女滴突然想起这男滴是结了婚的人,于是忿忿地说:把你的结婚戒指放我嘴里!男滴邪恶一笑:我要往你嘴里放别的东西!~~~当时偶就震惊了,如此高深内涵的台词!】 第90章 不合格的细作 为了我?我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好看的小说) “阿宝,我说过,我对你动了真心,我本想借着自己在公主府的势力求公主成全你我,虽不能娶你做正妻,但我也会一心一意爱你,可是,你每次闪烁其词,含糊不清,从不肯正面回答我……我想,你是嫌弃我不能给你正妻的名份吧,如果我能娶你做正妻,你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地爱我了?” 我怔愣地看着乔越,他捧着我的脸,眼中竟是满满的深情,他一直在说自己爱我,可是,我从没有相信过,难道,我错了?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公主不再信任我,我失去了一切,权利、富贵、金钱,我不再是大管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家丁,受人白眼的家丁,可是阿宝,你更加不愿理我了!” 这点倒是事实,乔越被免职以后来找过我几次,我都避而不见,见他做什么?我对他本就无意,不想与他做过多纠缠。 他看着我,目光逐渐柔和,微微笑了起来,“阿宝,我要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帝都,去一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 什么?私奔!! 乔越,你疯了吧! “呜呜……”我发不出声音,赶紧摇头。 乔越向我贴近,湿热的呼吸打在我的鼻子上,他的手指下移,扯掉我嘴上堵着的布包。 呼……呼……呼…… 我赶紧大口呼吸,憋死我了。 “阿宝,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乔越低低的暗哑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一惊,连忙向后退去,却被他大力地扣住后脑勺。 他越贴越近,我低垂着头,他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我别过头去,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面对他。 他的气息加重,我知道,他想吻我。 我真后悔今天没吃大蒜啊! 我挣扎,不断摇头,却无法阻止他的靠近。 就在他即将吻上我的那一刹,我们所处的船身突然猛地一抖,我一个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他身后的房门在这个时候被踢开,眼前人影晃动,一阵交手的声音,几声痛苦的呼唤后,乔越昏倒在地,我被小林扛在肩上,从船上飞奔而出。 见到面具男的时候是在另一条船上,小林放下我就走了。 面具男负手站在宽敞的船舱内看着挂在墙上的《大树图》,就像某一次我在这艘船上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站着,凝望着这幅方倾的名画。 呃……想到方倾……就想到了今天的强吻…… “你脸红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面具男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来不及藏起脸上的表情,只得尴尬地别过脸去。 脖颈处猛地一紧,面具男冰凉的手已经扼住我的喉咙,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下一瞬,我被抛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床榻上,身子重重地砸在榻间。[] 痛! 我从床榻上艰难地爬起,揉着屁股,双眼冒火,委屈地大吼道:“你抽什么风?” 面具男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金色的面具下目光冷冽,紫色锦袍将他衬托得高贵十足,这短短的几步,竟无端端地走出点帝王架势。 我心头一紧,糟了,双拳紧握、双唇紧抿,这是他发火的前兆。我想起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每次发火都有暴力倾向,最终遭殃的都是我。 我瞬间做出一个英明的决定:主动服软。 “亭、亭,”看,我现在多自觉,一见面就唤他的昵称,“亭亭,亭郎,有话好好说,我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介弱质女流,你这样对我实施暴力是不对的,我有权向你提出抗议,你不能虐待下属!” “手无缚鸡之力?”面具男开始磨牙,琥珀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几乎要将我盯得扒下一层皮来,“当街强吻的时候你的力气哪里来的?”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谄笑道:“这事传得这么快啊。” 他眼神骤冷,“清儿,你背着我惹下的风流债可是不少啊!” 我恬着脸笑,“这话怎么说啊,我没有背着你啊~~” 他真发火了,声音陡然犀利,“你还得寸进尺了!清儿!我问你,乔越你怎么还不处理?上次我就提醒过你,乔越知道你的底细,他正处在郁郁不得志的时候,极有可能将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告发给公主,我给你的毒药为何没有用在他的身上?” 我心虚,面具男是在我刚进竹园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乔越不能留,一定要妥善处理,以防他狗急跳墙,还给了我毒药,让我在必要的时候用上。可是我虽然讨厌乔越,但是乔越毕竟没有真正伤害过我,让我就这样杀了他,我怎么能下得去手。 “清儿!”面具男低喝一声,按住我的肩膀,近距离逼视我,“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的身份不允许你有妇人之仁,你若不能狠下心来,最终吃亏的就是你!” 我咬着下唇不语,此刻说什么都只会激怒他,不如沉默不语,沉默是金啊。 面具男与我对峙半晌,终是垮下肩膀,无奈地叹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清儿,别忘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你是肩负锦月国使命的杀手,这般心底软善,只怕将来有朝一日你会尝到苦头。” 他缓缓伸出手,握住我的手,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揉捏着,那里被乔越绑过绳子,留下一道淤青。 我看着他的手指,洁白的指甲几乎透明,他和月初痕一样,长了一双极美的手,可是这双手,杀过多少人? “亏得我了解你的性子,知道你出府定然不老实爱惹祸,让小林暗中保护你,这才及时将你救回,否则,你真的被乔越拐带着私奔了!我该去何处寻你?” 我吐吐舌头,暗中庆幸今天的战术运用成功,将喜怒无常的面具男带入温柔路线。 “呃,亭,那个乔越,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漠然道:“这你不必管,我自有打算。”最近这位大哥突然很亲民,在我面前很少自称本座了。 我拽住他的胳膊,目光闪烁,“如果可以,还是别杀他了,毕竟他已经失了信任,对我们不会造成威胁了。” 面具男看着我轻叹一声,“清儿,你的心这般软,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将我拉进怀里,揉着我的头发,“日后不可再如此大意了,公主府内除了乔越还有谁知道你的底细?” “还有轻烟。”我很明智地隐瞒了玉流渊,我可不想面具男给我一包毒药,让我去杀小渊渊。 “轻烟?四官人的陪嫁丫鬟?上次在燕落湖对你下毒手的那个?” “不错!我曾说过她也在找星魄。” “不必理会,让她找吧,在没找到星魄之前,她不敢再动你,她的帐一并记下,会有一天跟她算总账的。” 算账?他是要为我报仇解恨吗? 我怔怔地看着面具男,突然间心头升起一丝感动,几乎就要忘记他是如何用月月酥逼迫我就范的了,这个男人温柔起来,我似乎毫无招架之力。 ------- 【今日两更,晚间还有一更,亲亲们都只看不冒泡,说实话我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追文了,因为下周小途要回到工作岗位为人民服务了,乃们不冒泡我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更新要怎么安排了~~不带玩霸王的,呜呜~~】 第91章 别拿温柔蛊惑我 面具男的手握住我的脚踝,在我的踝骨上按揉,仿佛带着魔力的修长手指每动一下,便好似有无形的细流从我的脚踝处蔓延至全身。[.超多好看小说] 我被他暧昧的动作搞得有点魂不守舍,企图使用顾左右而言他的方法转移注意力,“那个,我,我们什么时候救月初痕?” 他认真地揉着,目光始终在我脚踝的淤青上,低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六月初六,莫璃阳的生辰宴会,那一天,公主府的人比较齐。” “好!”我高兴地应着,赶紧救出月初痕,我的潜伏任务也能早点结束。 “清儿,”他抬起头凝视我,突然说道,“近来,又做梦了吗?” “梦?”我心头一紧,梦是做过几次,但目前我还不想告诉他,便故作茫然地摇摇头。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将我向他拉近,“清儿如果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想起什么?我会想起什么呢? 我更茫然了,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眸底的颜色渐渐加深,缓缓伸出手,抚上我的耳朵,若有若无地在我的耳垂上轻轻一揉。 蓦地,好似有无数细小的蚁虫从我的身体里酥酥麻麻地爬过,我满身一颤,瘫软在他的怀里。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垂竟然这么敏感,被他这么一揉,便像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气,那种细细痒痒的感觉无法言喻。(.) 他却又毫无征兆地揉了一下。 “嗯……”我在他的怀里毫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宛如猫啼一般。 我们两人同时一僵。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脸上噌地红了。 “清儿!”他猛地将我抱住,紧紧地抱住,宛如要将我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我不安地扭动一下身子,想离开他的怀抱,“亭……” 这一声低吟却引得他身体一震,呼吸骤然变短,将我的脸从他的怀里挖出,汹涌的吻便落了下来。 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牢牢固定在他的身前,迫使我仰着头与他唇舌交缠,我躲闪,他进攻,不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迅速地攻城掠池,我的口里全是专属于他的气息伴着浓烈的茶香,不再是之前的冰冷之吻,他的唇舌迅速升温,将我的双唇吻得温热酥麻,意识都渐渐抽离而去,任凭他肆意侵略。 他的胸膛紧密地贴合着我柔软的胸脯,将我和他之间的空气全部挤走,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两只耳朵嗡鸣作响。 另一只手游走在我的腰间,每动一下,都能引起我全身的战栗,他像是熟悉我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娴熟地挑逗我的神经,我无力地瘫倒,似乎很快就要融化。 他的唇一刻也不停顿,狂热地吻着我。不知什么时候,他也上了床榻,欺身而下,将我困在身下,灵巧的手滑向我的衣带,只一抖,就解开了一个衣结。 纤细的手探进中衣,隔着肚兜按在我胸前的玉峰上,他的呼吸一紧,喘息声低促粗重,双唇含住我的耳珠,灵舌探进我的耳朵里。 “嗯……” 我真的要融化了,全身的神经都被他挑逗得酥酥麻麻,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引得我的心不停地颤抖,却又无端生出一种莫名的抵触和恐惧。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收敛心神,呜咽出声:“亭……不要……求你……” 火热的男人停了下来,缓缓吐出我的耳朵,深深地喘息一声,趴在我的身上,将头埋进我的颈窝里。 呼……好险,差点就擦枪走火!还好小娘自制力一流! 良久,良久,他在我的耳畔苦涩一笑。 “多少次,真想就这样要了你!” 他抬头,静静地注视我,琥珀色的眸子在金色的面具下深邃得望不到尽头。 拉起我的一只手,细细地亲吻我的手指,一根一根,似是叹息,似是忧怅。 “可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永远不会,我会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等你愿意将自己彻底交付给我。” 会有那一天吗? 我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面具男? 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张金色的面具下藏的是一张怎样的脸。 抬起手,抚上他的面具,细致的纹理在我的手指下闪耀光泽。 “亭,你究竟是谁?” 他握住我的手,淡淡地笑,“想看吗?” 我点头,“想。” 他的嘴角缓缓上挑,形成一个绝美的弧度,“不给你看!” 呃!我的额上流下黑线。 瞪他一眼,觉得他一直压在我的身上很重,便伸手推他。 谁知,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扣在我的头上,生气地道:“不准推开我!”说着,便霸道地来咬我的唇。 咬着,咬着,他的舌头便探了进来,撬开我的牙齿,开始纠缠我的舌头,一番激烈的舌战由此展开。 呼……呼……呼…… 我喘息着,“你、你得是有过多少女人,才、才能练得如此、如此纯熟的吻技?”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眸底也染了笑意,“如果我说,我有佳丽三千,你信否?” 嘁,鬼才信,佳丽三千?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呢! -------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色已黑,一路上,我一直懊恼不已,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面具男之间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甚至差点就滚起床单来! 他的亲昵越来越令我无法抗拒,他的身上好似有无穷的魔力在吸引着我,他甚至很容易就找到我身体的敏感之处,并且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地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仔细回想起来,他的这一切改变都是从他与金弈尧做交易以后开始的。 摩挲着手腕处还剩下的两颗金算盘珠,金弈尧卖了什么消息给面具男?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耳边又响起他今天说过的话,“清儿,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 面具男,你我究竟有何渊源? 我从东门进府,路过小王爷院子的时候眼前一亮,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药圃的灯笼亮了! 自从小五和风吟离开以后,夜晚的药圃就是一片黑暗,转眼已经两个多月了,难道他们回来了? 我心中大喜,四处望了望,想着若是没有人的话,我就偷偷溜进去瞧瞧。 如意算盘刚打好,就见东边走来几个人,为首的竟然是莫璃阳! 糟糕,这女人一直记恨着我,我可不想与她狭路相逢。 闪! 我以最快的速度躲进路边的矮石后面。 莫璃阳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的,只带了两名丫鬟随行。 她们在小王爷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莫璃阳转身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候着!”她一人进了小王爷的院子。 莫璃阳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小王爷回府了? ------ 【二更送达,求包养!】 第92章 一枚玉佩 离莫璃阳远远的,离小王爷远远的,这是玉流渊留给我的金玉良言。 现在,莫璃阳进了小王爷的院子,那么,我自然是离得远远的了。 从矮石后面悄悄溜出,悄无声息地回竹园。 竹园一如既往地安静,月初痕在书房,高山和流水见我回来了,就退出书房,到外面候着去了。 我进去的时候,月初痕正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看着什么。 自从除夕夜与月初痕聊过以后,我和他之间的紧张关系逐渐缓和,他现在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至少在我问他话的时候,会吱一声了。 他吃了面具男配的解药后,腿脚逐渐恢复知觉,只是还要在外人面前极力隐藏,尤其是在每个月的月底为莫璃阳侍寝的时候,他更要万分小心。 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独处时,他会做一些复健动作,希望能够尽快恢复行走能力,但他毕竟已经瘫痪五年了,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恢复。最近,我经常会在夜里扶着他在房间内练习行走,他很积极,我看得出他对行走的渴望,我也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自己走了! 最令我高兴的是,这家伙夜里可以自己起夜了,那个尴尬的伺候他嘘嘘的工作我暂时不用做了。而且,洗澡的时候,也不用我帮他脱衣服了,唉,虽说少了看美男摸美男的机会,但是嘿嘿,我的工作量减少了,可以节省时间恢复我的春-宫图创作工作,攒钱才是硬道理呀! “公子,在看什么?”我走到月初痕身边,为他将茶斟满,目光落在书桌上。 一枚玉佩在微暗的房间内散发着幽幽光泽,只消一眼,我便看出这是一枚成色极佳的上乘玉佩。(.无弹窗广告) “所谓公子如玉,这玉佩系在公子的身上,正合适呢。” 月初痕抬起眼眸,淡淡地看我一眼,蓝色瞳眸在烛光下更显得幽深暗泽,为他原本就是绝色的脸庞增添一抹阴柔。 这冰雪一般的男子,任何时候都美得令人窒息。 “公子如玉……”他的声音犹如山间溪流般清澈,说话时轻轻启动的淡色冰唇亦如九天玄月,动人心弦。 月初痕纤长的手指扣在玉佩上,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漠然的凄厉神色。 我暗叫一声,糟糕! 放下手中的茶壶,连忙扑上前去,按住月初痕的手。 可我还是晚了一瞬,他那据说能弹出绝妙琴音的手指在破坏东西一事上也毫不含糊,那玉佩瞬间被他摔到地上。 我的心啊,滴血的疼啊! 多好的一块玉,值多少钱啊! 咦,好像并没有摔碎哦! 月初痕猛地站起身子,衣袖一挥,蓝眸内升起一簇小火苗。 我霎时明白他的心思,赶紧闪身,扑到地上按住那块玉佩。 可月初痕的动作竟然不慢,几乎同时从椅子上走了下来,镶嵌着金丝边的靴子向玉佩踩去。 “啊!”我痛苦地低呼一声,他的靴子重重地踩到我的脚上。 我可怜的小手!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伸手去护那块玉,眼中一惊,身子摇晃两下,向一边歪去。我连忙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把抱住他纤细的腰身,将他揽在怀里,幸好阿宝的身体从小习武,力气还是蛮大的。(.无弹窗广告) 幽幽的竹香入怀,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熟悉的气味,单薄的身子因为发怒而不断颤抖。他在我的怀里怔楞一下,便开始推我。 推搡之间,我的手被他用力地撞了一下。 “啊!”我不由得痛苦低哼。 他挣扎的身子因着我这一声痛呼顿住了,眼睛瞥过我被他踩得青肿的手背,黛蓝的眸子有一丝罕见的歉意一闪而过,接着,便垂了头仿佛赌气一般。 我无奈地扶起他,坐到椅子上,按着他的肩,帮他平复怒气。 “公子,你这是何苦?纵然是她的东西,你不甚喜欢,却也不能肆意毁坏呀。被她发现以后,吃苦头的还不是你,难道忘记上次你毁了名琴‘朝露’之时,白白受了多少折磨吗!” 月初痕蓝眸微挑,冷冷地看着我,嘴硬道:“她给的东西,都该毁。” “唉!”我头疼地将地上的玉佩拾起来,好在没有摔坏,怕他生气再摔,随手揣进我的怀里,“你这脾气难道不能忍忍么?真的惹怒了她,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向外面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道:“还有,你这么不管不顾地站起来,万一被高山、流水看到怎么办?公子,我们忍了这么久,千万不要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啊。” 月初痕忿恨地看我一眼,垂眸间又将目光停在我红肿的手上,片刻,别过脸去不再理我。 其实,我理解月初痕,他对莫璃阳的恨让他在很多时候失去理智、无法克制,这不能怪他,要怪,也怪莫璃阳那该死的老妖精! 月初痕一直到睡觉都没再理我,跟他接触的时间长了,才发现他被折磨得几近变态的性格下藏着一颗小孩子般固执的心,就像现在,他用不理我的方式抗议我阻止他摔玉。 伺候完他,看看天色,我心里惦记着小五和风吟,决定冒一次险,再去一趟药圃。 悄悄地从竹园的后门出来,踏着月光向药圃走去。 一阵劲风从背后卷来,眼前人影一晃,我被人带入隐蔽的假山后,力道、速度,还有握着我手腕的感觉,都告诉我,那个别别扭扭的家伙回来了。 “风吟?真的是你?”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这些日子可好?” 嗯?他在关心我?不是吧!我抬起头看他,他的俊脸上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眼神却向一边躲闪着,不肯与我对视。 我笑了笑,“还好,起码还活着呢!” 他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微微重了一下,半晌,低声道:“没再受伤吧?” 自从那一夜我吃饱了撑的调戏他,薅了他的鸟毛,我和他之间好像突然改变了什么,相处时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也没有了冷战时的互不理睬,反倒多了一丝暧昧和不自然。越是这样,风吟的别扭感就越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今天刚回来,我想着过来看你,就到竹园门口等着了。” 我看着月光的风吟,银辉披肩,更显英朗俊逸,说着平静的言语,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一抹淡淡的关怀之情正在言语间流露。 我轻轻拉了他的袖角,“走吧,我们去药圃,过去看看小五。” 他缓缓迈动步伐,跟在我的后面。 路上没有多说话,心里却明白,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和隔膜,正在不知不觉地消失。 到了药圃门口,他停下来,“你先去进去吧。” 我知道他想留给我和小五独处的时间,在他的心里,小五的感受永远大过他自己的感受。 走进药圃,清香萦绕,那个熟悉的鹅黄色身影独自蹲在地上锄草。 “宁宁!”小五从花花绿绿的草药间抬起头,对我淡淡一笑,还是那个不染一丝尘埃的明媚少年。 我走近他,拿起放在一边的小锄,帮他一起锄草。 “你这么久不在,这里的草都比药多了。” 小五低低地笑了起来,指着一株开着紫花的草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吗?这株药的名字叫宁心。” “自然记得,我还记得此药有凝神静心的功效呢!” 小五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嗯,孺子可教也。” 我看着那株宁心,小小的紫色花瓣,宁心,小五,你的心里真的还如曾经那般安宁吗? “小五,今天我看到公主来药圃了,你是不是有事情?” 正在松土的小锄顿了顿,沉默片刻,低声道:“公主??只是过来问问,例行检查。” “哦。”我了然一笑,有些事情,他不愿说破,那我就不再问吧。 “小五,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 小五应该是快乐的,无论何时,愿你一直快乐下去。 ------ 【今日两更,晚上还有,下一章玉流渊回归,然后剧情进度开始加快。】 第93章 谁家美男泛轻舟 “云啊,你有没有见到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系着一条红绳。” “玉佩?”浮云摇摇头,“若我真的见到也不会给你的,早自己密下了。” 我继续翻我昨天穿的衣服,还是没有找到,“糟了,那是公主赏的,可能被我丢在哪里了。” 浮云正在津津有味地吃我昨天从小五那里带回的蜜饯,“你再仔细找找呗!” “可是我现在要出去,”我一把拉过吃货,“你帮我找找,那玉佩很重要。” 浮云瞪我,“我既要帮你代班,还要帮你找玉佩,你可好,偷偷溜出去会情郎!” “哎呀,云啊,好浮云啊,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吃的,西街的豌豆黄、芸豆卷,南街的栗子糕、小陈肠,还有醉仙楼的蜜汁乳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带回来,你就帮我一次嘛!乖啊!” 在我的央求和美食的攻击下,浮云投降了,“快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穿得漂亮点!” 我得意地笑笑,开溜! 今天一早收到贾幸运送来的口信,说是护城河的红莲开了。 期盼四月红莲绽放,与卿泛舟莲间,共谱爱曲。 我和玉流渊的红莲之约。 护城河上波光潋滟,春风拂过,卷起阵阵荷香,河面红莲似火,绵延十里,映红了两岸春色。 我站在河岸之上,望着一望无尽的旖旎红莲。 竹排轻摇,破开水面,游移过错叠的荷叶,在盛开的红莲之中轻盈而来。 十里红莲妖娆绽放,却在竹排上宽衣博袖的男子到来之际全然失色。 长身玉立,纤长十指轻握长篙,一袭艳丽的绿袍迎风舞动,乌黑长发从脸颊滑下,带出那一缕妖魅,修长的无暇双腿透过薄薄的衣衫展露万种风情,上挑的凤眸含情脉脉,抬眸间,如丝媚眼飘然而至。 他是炼化了千年灵气的妖,只在瞬间便将我的心魄吸出、吞噬。 玉流渊,我的蝴蝶妖! “洛儿娘子,这厢莲花似火,景致妖娆,可否邀卿共泛轻舟?” 他薄唇微启,吐出宛如幽涧清流般悦耳的声音。 重逢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我提起裙裾,跳上竹排,靠近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流渊……”这声呼唤中藏了多少甜蜜和酸涩,只有我和他懂。 “洛儿,我回来了。”他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微笑,带着一贯的不羁。 “你……”我的唇颤抖着,后面的话尚未说出,已经被他揽入怀中。 熟悉的怀抱,温暖的怀抱,带着流渊特有的兰香的怀抱。 我环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胸前,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一颗狂乱思念的心终于渐渐宁静。 “洛儿,我的洛儿,终于又抱在怀里的洛儿。” 他在我的头上低喃,挑起我的发丝深深地嗅我头发的香气,满足地发出一声低吟,“是洛儿的味道,让我安心的味道。” 我在他的怀里脸红了。 他的吻落了下来,落在我的耳边、眉梢、眼睫、脸颊,落在我的双唇。 温柔的细腻的吻,像春风般和煦,舒服地吻着我,唇上的酥麻,是他吮吸的力量,口里的香糯,是他甜美的蜜津。 灵巧的舌头在唇上舔舐、采撷,钻进齿缝,在狭小的空间里随意游走,将我的香舌缠绕,让我在他的引领下颤抖。 “流渊……” “娘子有何吩咐?” “谁是你的娘子?不许乱叫!” “娘子怎可如此?刚刚亲过为夫,转脸就要抛弃为夫吗?” “你……唔……” 再一次被他吻住,这无赖啊。 “几月未见,娘子的身材似乎……略有变化。” 我脸一黑,他得意地笑着蹭了蹭我凸起的胸脯,这半年来经过我自己的不懈奋斗(主要是揉),小胸脯生长得还是颇有起色的。 “还需多加努力,为夫掌下尚有空余之地……” 我脸再一黑,死小子,没正经! 玉流渊拉着我一同站在竹排上,两人各执一支长篙,在护城河的红莲间畅游。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这妖孽的精气神全恢复了,不停地对我动手动脚,点评我的身材不说,还不断占我便宜。 这样的玉流渊谈笑间皆充满魅惑气质,举手间皆令我心动不已。 以前的我从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直到遇见他,我才看清,原来真正吸引我的竟是流渊这样的妖魅男子。 小五的纯净令我想要靠近,怜惜他,给他快乐。 风吟的憨直令我忍不住逗弄他,甚至调戏他,想看他别扭着脸红的样子。 面具男的神秘后带着高贵的霸气,我难以抵御,在他的面前我过于稚嫩,这样的男人,我读不懂。 月初痕的冷漠,带着遗世独立的孤寂,那冰冷的气质永远拒人千里,即使我就在他的身边,离他咫尺之隔,心,却像隔着万年雪封,无法触摸。 至于金弈尧,直接踢开吧,我连他喜欢男人多一些还是女人多一些都搞不清楚~~ 而眼前这个男人则不同于任何人,他的身上有着特殊的魅力,对于我,胜似致命的诱惑,他只用一个吻、一抹笑、一丝眼神,就能将我轻易俘虏。 或许穿越前的我过于宅,而玉流渊的魅惑带来的刺激感正好将我击中吧! “洛儿,你什么时候能离开?” 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竹排上,看着夕阳与红莲相映如火,却不得不面对很多必须面对的事实。 “快了吧。”心头的忧郁却始终不散,我能摆脱公主府,可是,能摆脱身上的月月酥吗?能摆脱面具男吗?我不免又想起面具男那霸道的言语,他说过有一天会让我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他会放我走吗? “流渊,你喜欢我什么?”就像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我问出一个奇傻无比的问题。 他揽过我,静静地道:“如果我说,从在燕落湖畔见你第一面起就喜欢你了,你信吗?” “那时?那个时候我满身污垢,披头散发……你……”我欲言又止,莫非是阿宝?最早引他动心的是阿宝啊,高傲冷酷武艺高强的阿宝! 我的小心思又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洛儿,我从不否认曾经的阿宝带给我很大的吸引力,她独立、冷艳、桀骜不驯,我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可她也是冷漠的,从不会让人接近,冷得不真实,我有时甚至怀疑她的存在。 可是你不一样,你爬出燕落湖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的眼睛,虽然和阿宝的双眼一模一样,却是截然相反的眼神,你有点恐惧,还有点懊恼,在疼痛的折磨下又令人意外的坚强,你的每一个动作虽然笨拙、可笑,却那么憨实,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你,了解更多的你,更想把你抱进怀里,照顾你,呵护你,疼爱你,真正接触你以后又发现你的身上有那么多可爱的地方,值得我去爱。” 他拂开我脸庞的碎发,低头吻了吻我的唇,从怀里掏出一根水晶钗,认真地插在我的头上,“这水晶蝴蝶钗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把它赠予你,赠予我最爱的女人。” “流渊……”我看着他,余辉下,他俊美的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认真。 他笑了,将我抱到他的腿上,用他的额头蹭着我的额头,一如以往的亲昵,“洛儿,我不是一个好人,很多个夜里我都睡不着觉,可当我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里会莫名地安静,也许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令我安静下来的人。” “流渊,”我握了他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在他的掌心里低喃,“多想一直这样安静地躺在你的怀里。” 什么都不想,不想任务,不想解药,只想着握着一个人的手,看夕阳。 他温柔地吻我。 “洛儿,我想给你幸福,还有性福。” “呃……” ------ 【二更送到!今天更了5k多字,再厚着脸皮求下包养吧~~~嘿嘿~~】 第94章 残酷事实 我将竹园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天为了防止月初痕摔碎而被我收起的玉佩,这下我郁闷了,那玉佩莫非被我弄丢了?若是被莫璃阳知道我弄丢了她赏给月初痕的玉佩,估摸着又得挨一顿板子,接着又会对月初痕进行一系列禽兽不如的折磨。 想想都觉得恐怖,接着找吧!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推开竹园的院门,便见许多小厮扛着东西进了与竹园一墙之隔的兰园,那里已然闲置许久,怎生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八卦心起,随手抓来一名小厮询问。 “唉哟,阿宝姑娘还不知道吧,公主今天一早吩咐我们清扫兰园,说是用不了几日三官人就要回来了。” 三官人? 我进公主府也有些时日了,关于三官人和四官人一直就是个谜,所有的丫鬟对于这两人的事情都是知之甚少的,就连浮云,曾经挂名为四官人的陪嫁丫鬟,也从不跟我说这两位官人的事情。 为何三官人要突然回府?我猛地想到面具男曾说过,六月初六是莫璃阳的生辰,那一天公主府的人会很全,或许三官人是因此准备回府的吧。 胡思乱想着,头上一疼,接着眼前一片黑暗,身子无法控制地跌倒下来。 靠!谁又偷袭我?! 醒来的时候,身处一间熏香缭绕、古朴典雅的房间。 我从地上爬起,揉揉眼睛,眼前的座椅上端坐一人,冷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是莫璃阳! 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莫璃阳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我,满身的华贵之气恨不能将整间屋子照出光亮来。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那句话,是祸躲不过,那便冷静地面对吧。 莫璃阳冷冷开口,“谁派你来的?” “不知公主在说什么。”我挺直了身子与她对视,毫无胆怯。 莫璃阳垂下眼,保养得体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块玉佩,那玉佩……正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块,竟然在她的手里!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环顾四周,“是南北欢吧!”曾跟着面具男来过几次,我一眼便认出了南北欢特有的装饰风格。 “哼,”她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是南北欢,那么也应该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我心一沉,这女人莫不是要用最卑鄙的手段对付我吧? 门口走进一名护卫,贴近莫璃阳低声道:“公主,三官人到了。” 莫璃阳抬眸,狠戾地看我一眼,吩咐道:“给她吃药!” “遵命!” 我还来不及反抗,下巴已经被人强行捏住,一粒药丸滚入喉咙。 “啪!”莫璃阳将玉佩拍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敢碰本宫的人,今日让你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敢跟我放狠话,小娘一向输人不输阵! “呜……呜……”我的嘴巴张合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手也抬不起来。 莫璃阳一个眼神,身边的护卫提着我的衣服,将我塞进身后的大床上,幕帘拉下,无法动弹不能出声的我只能透过朦胧的幕帘看着外面。 房门被打开,一个颀长俊挺的身影走了进来。 莫璃阳身边的护卫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三官人。”便转身退出,守到门外去了。 那颀长的身影缓缓走近,靠近莫璃阳,没有参见的礼数,也没有夫妻相见的热情,只是站在那里与莫璃阳对视。 莫璃阳优雅地端起案上的茶杯,饮一口茶,悠悠地道:“伤养好了?” 那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莫璃阳放下茶杯,言语中带着亲切的笑意,“坐下喝杯茶吧,你很久没陪本宫喝茶了,渊儿。” 那一刻,我就像被人用尖利的匕首剖开胸膛,小小的心脏被无情地戳刺着。 尽管从他刚一进门时,我就认出了那无双的玉立身姿。 尽管从他刚一靠近时,我就闻到了那独一无二的兰香。 但我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都是错觉,不是现实。 直到莫璃阳亲切地唤出他的名字,就像亲切地唤月初痕为小痕儿一样。 我的流渊,我的蝴蝶妖,昨天还抱我在怀里温柔吻我、唤我娘子的男人。 现在却以莫璃阳第三个夫君的身份站在一帘之隔的外面! 心头的痛已经无法形容,我狠狠地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渊儿,还在生本宫的气吗?本宫也没有想到锦月国一行会是个埋伏,害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养了小半年才养好,若一早知道会伤到你,本宫无论如何也不会派你前去的,你可知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本宫的心里有多难过吗?” 莫璃阳轻声说着香糯软语,那关怀与自责的口气楚楚动人。 玉流渊沉默半晌,不带任何感情地沉声道:“说正事吧。” “渊儿,一定要这么冷着脸面对本宫吗?” “我与公主,只是在履行约定而已。” “履行约定。”莫璃阳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渊儿也懂得履行二字。” 玉流渊一怔,“你这是何意?” 莫璃阳蓦地站起身子,盯着玉流渊,“渊儿身为本宫的侧夫,四年来侍寝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这可是为人夫的所作所为?既然你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又将履行夫君义务放在何处了?!” 玉流渊平日里的妖娆与邪魅此刻全然不见,只是安静地看着莫璃阳,“如果公主一定要的话,大可以像对待月初痕一样,给我一颗‘情缠’,将我困在兰园。既想让我为你卖命,又想要我的身子,公主期冀的是否太多了?” “渊儿!”莫璃阳的双眼泛起无法抑制的火焰,“你别忘记是谁救了你,是谁将你养大,又是谁给了你这一身武艺!” “我自然没有忘记!否则也不会从十岁起就为你杀人!”玉流渊厉声道。 莫璃阳压抑着怒气瞪视着眼前的人,似乎突然间不认识他了,半晌,冷冷地笑了两声,“渊儿果然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哭着要给爹娘报仇的孩子了,渊儿有了自己的主意,本宫问你,你是否真的情愿流连风月场所,混迹青楼妓馆,也不愿意回兰园做本宫的侧夫?” 玉流渊凤眸微挑,“我说过,如果还让我替你杀人卖命,就别想让我回兰园!” ------ 【第一更到,晚上还有一更,这周有推荐,小途依然每日两更,希望友友们多多支持,还有多余的推荐票票就投给我吧,我的推荐票真是少得可怜。】 第95章 痛苦抉择 莫璃阳紧紧地盯着他,“渊儿有没有想过,这世上有什么比死更痛苦的?” 玉流渊瞥开眼不看她,默然不语。 莫璃阳缓缓坐回座椅上,“本宫告诉你吧,那便是求之不得!渊儿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本宫教过你很多东西,就连从小被送到天灵雪山的尘儿都没有听过本宫这么多的教导。如今,距离你与本宫的十年之约只剩下一年时间,本宫再给你最后一个教导吧!渊儿,昨日在护城河上泛舟赏莲,可是尽兴?” 玉流渊俊美的脸上蓦然变色,“你!”话一出口,却突变得气息不稳。 莫璃阳亦猛然间变得声色俱厉,“都说情会误人,你是杀手,动了真情就等于软了心肠!以往在外面玩玩女人,本宫从不管你,可是你对女人动了不该动的心念,本宫就不得不管!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本宫的侧夫!十年之约尚未期满,你心里不该有其他女人,既然有了,本宫便帮你将她拔除!” 玉流渊的脸庞缓缓泛红,狭长的凤眸也渐渐染了红晕,恍然间似乎将整件事情想通了,皱着眉略显吃力地道:“你……你在熏香里下了药?是媚药吗?想让我现在服侍你吗?证明你是我的妻主?证明我随时都要脱光了被你玩弄?!” 莫璃阳大笑两声,“渊儿,你果真是太久不在本宫身边,早已不熟悉本宫的做事风格了。本宫说过,求之不得才是最痛苦!本宫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药吗?”她蓦地瞪圆杏眼,冷冽地道:“是专门针对世间痴情男子的――情牵!” “情牵……”玉流渊的眼神一点一点发生变化,猩红的唇不断颤抖,带着无限痛苦喃喃道,“情若动,心欲牵。动情男子身中‘情牵’,只有得到心爱之人的身体才能解毒,否则这一生中,不能见她,不能听到她的名字,甚至不能想她,否则就会心肺绞痛、生不如死!这毒,没有解药。” “不错,本宫就是要让你记住,身为本宫的侧夫,对其他女人动心是要受到惩罚的!渊儿,两个时辰之内,好好享受你的小美人吧!否则,时间一过,你这辈子都不能再想她了!” 莫璃阳仰起头,狂笑几声,就像除夕夜她骑在月初痕身上发泄时的狂笑,猖狂又狰狞的笑,“渊儿,享受完了,别忘记告诉本宫,强/暴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她得意地挺起胸脯,向门口走去,在出门的那一刻又停了下来,以一副胜券在握的强者姿态道:“本宫已命人将兰园收拾妥当,就等渊儿回去了,哈哈哈!本宫说过,没有人能跟本宫抢!” 狂妄的笑声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消失。 房间内只剩下一道幕帘隔开的我和玉流渊。 玉流渊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向雕花大床走来,曾经亲手帮我戴上水晶蝴蝶钗的修长手指将幕帘挑起,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好看的小说) “洛儿……”他的声音沙哑,颤抖的手捧住我的脸,熟悉的吻落在我的眉心。 “洛儿,对不起,我害了你……是我太大意了,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对你动手。”他将我抱进怀里,我的脸贴着他炽热的胸膛,那么熟悉的怀抱。 流渊,你现在很痛苦吧! 莫璃阳给你留了一道难题。 你可以不顾忌我的感受,要了我,但是你知道,这样做我会恨你的。 你可以选择不碰我,但这也意味着你要就此将我忘记,一辈子都不能见我,哪怕只要想起我,都会生不如死。 此刻,你一定很想听我说话吧,可惜我被莫璃阳喂了药,一句话也说不出,我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只能像个木偶一样看着你。 我不明白为何事实如此残酷,为什么要让流渊做这么痛苦的选择?为什么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他以后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们! 他抱着我,如同以往一样,亲昵地用他的额头蹭我的额头。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脸色绯红,身体比刚才更烫了几分,情牵之毒同时具有普通媚药的功效,他正捱着难以控制的情/欲之苦。 “对不起,洛儿,我向你隐瞒了我的身份。莫璃阳说的都是事实,我很小的时候,父亲被人诬陷,皇上降下旨意将我的家族满门抄斩,父亲为了给玉家留个后,用另一个男孩替换了我,后来,在莫璃阳的帮助下,我幸存下来。她抚养了我,请人传授给我武艺,为了给玉家报仇,十岁那年我与她签下十年之约,只要我为她卖命十年,十年后,她会帮玉家沉冤昭雪!” 玉流渊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到无比的痛苦之中,沉默良久,颤声道:“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怕你知道后会看不起我,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我出卖了身体又出卖了灵魂……现在,我又害了你……” 我想抬手去握他的手,可怎么也抬不起来,身子蹭了几下,一根透明闪光的水晶头钗突然从我怀里滑落至手边,正是昨天玉流渊送给我的水晶蝴蝶钗。 他也看到了,目光落在头钗的尖端上,伸手将水晶头钗拾起,认真地看了许久,微微笑了,哑声道:“这或许是天意,洛儿,我杀过太多的人,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原本我想等我报了仇就离开这个世界,反正我也只剩下一个躯壳而已……现在……”他仰起头,无望地道,“或许应该让这一切提前结束,这具躯壳留着又有何用!” 莹光闪过,他握着尖锐的头钗向自己的喉咙划去! 不!流渊!不!你不能做傻事! 我急得想大喊,想制止他,可是我怎么也动不了,话也不能说!只能任泪水无助地流下。 头钗在他的喉咙前骤然停下,他看到了我眼角的泪水,眼中闪过惊异。 “洛儿的泪,是为我流的吗?” 我连连眨眼,是的,流渊,我不想看着你做傻事! 他看懂了我的眼神,定定地望着我,目光中满是眷恋,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与我的泪水混在一起。 “洛儿,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丢下你,舍不得不爱你,洛儿,我该怎么办?” 他丧气地扔掉水晶蝴蝶钗,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低下头深深地吻我,舌头在我的口内游走,汲取我的蜜津,仿佛无论如何也吻不够。 良久,他喘息着,离开我的双唇,眼中满是柔光,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了眼睛,终是在情/欲和情感的双重折磨下,痛下决心。 他蓦然睁眼,深情地看着我,“洛儿,你那么干净,我如何能用这样的身子占有你,可是,我无法忍受忘记你的痛苦!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能不爱你、不见你、不想你,这是我的劫!” 他将我轻轻地放在床上,白皙细腻的手指抚摸我的眉眼、脸颊、双唇、脖颈,停在我的胸前。 ------ 【尼玛,这章写完好长时间了,今儿一读怎么都是紫薇式的台词~~~雷死我了!亲们闭上眼睛忍过这几章吧~~小途会间歇性触动雷神~~亲们自动过滤~~呜呼~~关于玉流渊的故事,后面会继续讲,他的家族故事以及他被莫璃阳的收养的事情,慢慢都会有~~】 第96章 温柔缠绵 我透过泪光,凝视着玉流渊。 他用尽所有的勇气做了这样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望着我,仿佛凝聚天地间所有的温柔,“如果你真的会因此离开我,我会跟在你的身后,一辈子跟在你的身后,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赶不走!” 如雨一般密集的亲吻落下,将我的唇舌淹没,他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探知我心里的答案。 他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挑开我胸前的衣带,将衣衫层层剥落,只留下粉红色的亵衣。 他的目光在触及到亵衣上的耸立时蓦然收紧,缓缓垂下头,隔着亵衣将小巧的丰盈含入口中。 流渊…… 一阵奇异的酥麻感觉从脚底传来,我虽不能动弹,却没有错过一丁点他带给我的触感。 他的手绕过我的脖颈,解开亵衣的带子,我终于彻底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红唇勾起,露出一抹媚至极限的笑,“我的洛儿真美。” 修长手指抚摸上我的右肩头,漂亮的“玉”字在他的指下泛着光泽。 这是属于他的印记。 他垂头,小心地吻上,舌尖怜惜地刮蹭着。 手指带着柔润的触感,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抚-摸过我的肌肤。 那股奇异的刺激感愈加明显,令我的呼吸变得紧张急促,周身如同着了火一般。 他抬起头,眼中透着压抑和隐忍,一件件褪了自己的衣衫,白腻得近乎透明的身躯展露在我的面前。(.) 胸膛上有隐约的疤痕,却毫不影响他的美,反而增添了一抹强劲狂野的性感。 精壮的小腹紧致有力,伴随着他短促的呼吸,腹肌收缩出优美的线条。 修长的美腿毫不保留地呈现出来,那迷人的线条是如此的完美。 他的眼中竟滑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羞涩,拉起我的手,触碰到他的大腿上,柔柔地道:“还记得洛儿第一次见我,两只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腿,现在,亲手摸一摸,是不是和你想象的一样呢?” 我无法回答他,尽管我很想告诉他,这细腻柔滑的触感胜似无暇美玉,比我想象中还好上千万倍。 他将我的手一点点上移,轻轻地放在他双腿间的坚挺上,环着我的手握住,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细的低吟。 他低下身吻住我,贴着我的唇颤声道:“洛儿,多少个夜晚,我都幻想着你这样抚摸我,现在,它终于在你的手里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你的爱,可是……” 他没有说下去,声音里已带了无尽的怅然。 我握着他,在我的小手里,感受着他的火热、他的强大,这是我的流渊,我的蝴蝶妖。 “洛儿,洛儿,我的洛儿……” 他一遍一遍呼唤我的名字,缠绵地吻上我的唇,将这个吻不断加深,我感到一股热流无法抑制地从小腹向下流去。 在我全身的战栗中,他的吻从胸前一路向下,又向下…… 由内而外的热度占据我的全身,奇异的感觉瞬间升至头顶。 嗯……嗯…… 我想呻/吟,却发不出声音,压抑感伴随着流渊带给我的快/感一并折磨着我。 这感觉,无力抗拒,只能承受。 “洛儿,舒服吗?” 他吻上我的唇,口中的蜜津变成陌生的味道,混着他的兰香。 唇离开时,拉出绯丽的亮丝,他用修长的手指将那根亮丝勾住,粉嫩的舌头缠上手指,妖媚异常,闭着眼享受地低语:“这是洛儿的味道呢,我要记住。” 他含住我的耳垂,我全身又是一阵颤抖,这里是我极为敏-感的地方。 他感受到我的反应,低低地笑了,“原来这里还有一点……”像好奇宝宝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他的舌尖不断地深入浅出,勾挑轻啄,牙齿也轻轻地咬噬起柔软的耳朵。 难以言喻的舒服迅速爬满全身,我彻底瘫软在他的身下。 “洛儿,忍一忍,只痛一下就好了。”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分明是魅惑,却如此香甜软糯。 双腿不知何时被分开,我的目光早已迷离,看着他妖娆的笑脸,除了颤抖什么也不能做。 他吻住我的唇,“如果很疼,就咬我。”然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洛儿,我爱你。” 猛地一个挺身,他撞了进来,顿时,撕裂的疼痛将我之前所有的快/感赶走,只觉得眼前一晃,几乎昏厥过去。 下意识地一咬牙,口中一阵铁锈味道,他的双唇在我的口中流出鲜血。 他吻着我,喃喃地哄我:“洛儿乖,我陪你一起疼,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眼中的泪花加剧,他不断地吮吻,怜爱地揉捏我的身体。 逐渐地,疼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在我体内的存在感,烙铁一样的火热烫着我,前所未有的巨大几乎将我的身体撑至极限,颤抖渐渐消失,那股奇异的感觉再次升腾。 “洛儿,我的洛儿!”流渊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激动地低吼,“我的女人!” 我慢慢地闭了眼,全身心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未知的感触。 “洛儿……嗯……洛儿……我的……洛儿……” 他激烈地喘息,一遍又一遍地唤我的名字。 动作的节奏越来越快,我似乎被他送入了一个无法攀登的高峰,全身如同飘在云端,灵魂也被他撞击得出了躯体,满身香汗淋漓,心中已将他的名字呼唤了千万遍。 流渊,我的流渊。 如果我能够说话,此刻的我会幸福地大叫着,让你听到我对你的爱。 如果我能够行动,此刻的我会用双腿紧紧地夹着你健美的腰肢,会用双臂环住你的脖颈,会贴着你的脸颊不断地吻你。 因为,我是如此爱你。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他蓦地将我紧紧抱起,紧密地贴合着,像有一股电流从我的头顶飞快地向脚上蹿去,我张合着嘴,好想大声地呼叫。 如同在云端飞舞,我不停地大喘,全身的力气已被如数抽走,我终于与他同时攀到欢爱的顶峰。 如此温柔的流渊。 在我疼痛的时候陪我痛,在我快乐的时候陪我飞入云端。 如果我不是锦月国的细作,如果我没有身中月月酥的毒,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鬟。 如果你不是莫璃阳的侧夫,如果你没有身负必须讨还的仇恨,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采花贼。 那么,今天,可能是你我的洞房之夜。 你会如你所说的那样,给我幸福和性福。 可是现实那么残酷。 我爱着你,愿意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交给你。 但不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不是在你中了“情牵”之时,更不是在我连一声呻/吟都无法发出、连一个深吻都无法回应之时! 身体极致的欢愉过后,带来的是心灵上巨大的空虚…… ------ 【第一更,后面还有一更】 第97章 染血蝴蝶钗 玉流渊伏在我的身上,埋首在脖颈的秀发间,久久不肯离去。(.) 他将我揉在身下,在耳畔低低地唤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床头的幕帘上,照在他乌黑的长发上。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体里变软,良久过后,他抬起头,凝视我的双眼,缓缓地伸出手指,蒙上我的眼,落吻在我的唇畔,温柔、细腻,不间断的亲昵,直到他在我的身体内再次硬挺。 像是贪欢的少年,他抱着我柔软的身子,挺动腰身,极尽温柔、动作柔缓地又要了我一次。愉悦过后,留恋地亲吻我肩头的“玉”字。 药劲过去,心中的痛楚一丝丝地清晰,我的手指缓缓抬起,僵硬感点点退去。我看着趴伏在我胸前闭着双眼微蹙眉头的男人,光裸的身躯紧密地契合在一起,他即便已经疲软,仍不肯从我的体内退出。 细长的手指向他的长发落下,却又在即将碰触的那一刻硬生生地停住。 流渊,其实,你与我是同样的人,我逃不过面具男和锦月国加诸在我身上的命运,你也逃不过仇恨和莫璃阳倾注在你心里的束缚。 你与我,终究是要错过这一段缘分的。 我不会因为你选择了占我身子而恨你,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么选,因为不爱比分离还要痛苦。 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你,既然你没有离开莫璃阳的勇气,没有挣脱束缚的刚毅,那么你我之间,只能是陌路之人。 “洛儿……”他感受到了我的驿动,从我的胸前抬起头来,上挑的凤眼中盈满复杂的神色,宠溺、怜爱、眷恋、深情、懊恼、歉疚…… 我眨眨眼睛,将眸中眼神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触到我眼中冰寒的那一刹,玉流渊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他痛苦地闭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是无奈至极。 “洛儿,你……还疼吗?”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搜尽脑汁才问出这么蹩脚的一个问题。 我忍着内心的疼和身体的痛,咬着牙关将他推了下去。 随着身上重量的减轻,他从我的体内缓缓滑出,带出一股充满情/欲味道的白浊液体。 “洛儿……” 我没有理会他,随手摸到一块床单什么的,将腿间的液体和鲜血擦拭干净,那抹曾经代表纯洁的处子之血此刻在我的眼里充满讽刺。 径自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他慌乱地上前向帮我穿,却被我冷冽的眼神吓住,只得坐在床的一角静静地看着我。 穿好衣服后,我的目光落到床单上的那支水晶蝴蝶钗上,伸手将钗拿在手中,那亲手为我戴钗之人就在眼前,这钗却无法再戴在头上了。 “洛儿……”他着急地唤我一声。 我冷冷抬眸,对上他满是疼痛的眼眸,淡然道:“玉流渊,三官人,阿宝有眼不识泰山,连日以来多有得罪,还望三官人饶恕阿宝的不敬之处。” “洛儿!”玉流渊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你是在怪我向你隐瞒身份吗?” 努力地忽略心头的痛,我故作冷漠,“阿宝不敢,阿宝只是公主府的一名丫鬟,怎敢责怪三官人?” “洛儿,”他猛地向前,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别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我的心好难受。” 泪水在被他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捧起我的脸,目光触及到我的泪,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垂下头狠狠地吻我的双唇,“洛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不要将我从你的心中抹去好吗?求求你,不要就这么不理我了。” 我无语地垂下眼睫,不看他,默默地承受他的吻,却没有回应。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洛儿,跟我走吧。” 我冷冷一笑,“那你的仇呢?” 他的身子蓦地震住,像被雷打中一般,脸色变得惨白。 我将他的手指从我的手腕上掰开,一根一根,“你隐忍十几年,不就是为了报仇吗?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双手染满鲜血,出卖自己的身体,委身于莫璃阳后院,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有滔天的仇恨要报吗!” 他木然地坐在床头,“玉氏一门,一百二十六口的血海深仇。” “我曾经以为,只要彼此相爱,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可是,我千猜万想也没有料到你会是莫璃阳的夫君!莫璃阳说得极对,世间最痛的苦是求而不得,在你选择得到我身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我之间的缘分只剩下今日这一场露水了,流渊,你根本离不开莫璃阳的桎梏,否则你一开始就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我缓缓举起那支水晶蝴蝶钗,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苍白却坚定,“玉流渊,你与我,到此结束,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今日便抹去!” 尖利的钗骤然落下,在我的右肩头狠狠一划,疼痛飞快地将我侵袭,快到玉流渊都来不及出手阻止。 待他夺过我手上的钗时,肩头已经血流如注。 他慌乱地捂住我的伤口,痛苦地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我,连这点印记都不愿留着。” “这一切与第一次见面时,你在我肩头刻字的感觉一样,从一开始,你给我的就是疼痛!” 我推开他的手,捂住肩头的伤口,从床上吃力地站起,踉跄地走下床去,没有回头。 他颓然地坐在那里,直到我开了门才反应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追到床下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又从床上扯下衣袍胡乱套上。 而我,已经忍着两腿间尚未完全褪去的承欢之痛和肩头的伤痛,快速地推开房门,向外跑去。 对不起,流渊,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才能离开你,我不能再多待片刻,我害怕再看到你那无力的眼睛就会毅然扑进你的怀抱。 流渊,就到这里吧! 头也不抬地从房间内冲出,却猛地撞到一个身躯,头上一疼,我抬头望向前方。 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对面,在被撞到的那一瞬脸上浮现出难掩的厌恶神色,当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与我的目光相碰后,那厌恶立即转化为惊讶,打量着我衣衫不整、钗横发乱的形象,又瞥了一眼我捂着右肩,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光,好似已经猜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我看着整洁得一尘不染的方倾,看着他举手制止了身后刚要上前质询的书童,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恼怒,低声怒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被强/奸吗?” 故意用带着鲜血的手推开他,恶劣地想着洁癖严重的他会不会因此烧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第一次见面,我强吻他,看到了他的狼狈,第二次见面,我刚刚失/身,他将我的狼狈尽收眼底,这一定tmd就是所谓的――倒霉催的! 身后的玉流渊已经从屋里追出,在看到这一幕后惊讶片刻,定定地道:“洛儿,我不会放手的!” 头也不回地逃走。 不期然听到方倾满是惊讶却又镇定自若地道:“玉兄?怎生在此处相见?衣衫何以如此不整?呀!你的嘴唇在流血!” 玉流渊低低地应了一句,“原来是方兄……”后面的便听不清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表面光鲜却内藏肮脏的南北欢! ------ 【今天两更一起发了,晚上就木有了~~谢谢大家滴票票,灰常灰常感谢、感激、感动啊!】 第98章 秘密似膜,一捅就破【今日两更】 所有的事情在发生以后都必需承担其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一场男欢女爱的后果是什么? 那就是――我他娘的必需去买事后避孕药!! 按照大姨妈的日子推算,这几天正是我的危险期,玉流渊两次都留在我的体内了,受孕的几率很大。 十四岁的身体还过于年幼,欢爱已然太早,倘若再怀孕……无法想象。 为了免去后顾之忧,不给自己找麻烦,我咬着牙进了药铺。 不管任何时候,一个少女买这种药都会受到各种眼光的打量。药铺里的老板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可怜、可悲,连连叹了几口气后,将一包中草药包好后递给我,告诉我回去后连服三剂。 我将纸包揣进怀里,逃出药铺,身后的药铺老板还在啧啧摇头。 虽然很抗拒,却不得不再次回到公主府,这一次与莫璃阳的正面对决,我彻底败北,搭上了清白之身,更搭上了热烈美好的初恋感情。 我从来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莫璃阳与我之间的仇怨越积越深,我会继续留在公主府,让莫璃阳为她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从南北欢出来的时候还是午后,进了公主府却已是太阳落山,我垂着头从西门进入,却在想要绕道而走的那一刻一头撞上风吟坚硬的胸膛。 我抬起头,看清是他后,连忙错过目光,只是那一闪而过的心虚表情却全数落进他的眼里。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天,有人看到你在竹园门口晕倒了。” “哦,我……”我垂下眼不看他,“我出去了一趟。” 风吟拉住我的手腕,皱眉道:“你脸色不好,生病了?” “没有。” “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抬头?” 我勉强抬起头,尽量藏起眼中无力的神色,淡淡一笑,“真没事,我先回去了。” 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了,风吟拉着我不容分说地向药圃走去,“你莫要骗我,定是病了!” 我急了,“放开我!风吟,你放开我!” 他却倔得像头驴,“不行,带你看过再说!” 我挣扎着推他,可是这功夫竟已被他拖拉着进了药圃,我真的急了,不顾一切地低下头去咬风吟的手腕。 “啊!”风吟吃疼,猛地松开我的手,我一个没站住,倒向一边。 忿然地从地上爬起,揉着被风吟攥得发红的手腕,我委屈得有点想哭。 眼前出现一角鹅黄色衣袂,小五不知何时悄然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纸包。 糟了,我只顾得挣脱风吟,没想到那包着事后避孕药的纸包竟然在我倒地时掉了出来。 来不及从小五的手中抢回纸包,小五已将那纸包放到鼻前嗅了嗅,他整日泡在药堆里,有什么药能逃过他的敏锐嗅觉。 一向淡然的脸上蓦地变色,一道询问的目光射向我的脸,竟逼得我不敢与他对视,默默地别过脸去。 “这是怎么回事?宁宁?你为何会买这种药?”小五的声音失了往日的平缓。 我咬唇不语。 风吟不解地看着小五,“她买的什么药?” 小五皱着眉,沉默了半晌,轻声道:“凉药。” 我清楚地听到风吟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同样严厉的质问目光射向我。 两个人,四道目光,仿佛利刃刺在我的头顶上。 接下来是可怕的沉默。 良久以后,小五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和急促,“怎么回事?” 我抬起头,慢慢地笑了,“做什么这么紧张?不过一包药、一层膜而已,睡一觉就全忘了。” “宁宁!”小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清澈的目光中是巨大的疼痛,“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耸耸肩,向门口走去,故作轻松道:“不晓得你们说什么,我回去睡觉啦!” “宁宁!”小五突然从身后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从未见过的慌乱神色从他的眼眸中流露,他的双唇颤抖着,“这……不是真的,对吗?” 其实,刻意隐瞒的秘密和处/女/膜一样,一捅就破,就看有没有人去捅。 捅破之后,所有的平静都会被打破。 我拂开他的手,镇静地看着他,或许,事到如今,是揭开一切虚伪假象的时候了。 我苦笑,“既然心里已经有数,又何苦非要追问个答案?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记得第一次与小五相见,我来药圃送大粪,满园的茉莉香吸引了我,让我忘了全叔的忠告,推开了那扇所有丫鬟、小厮都不敢推开的朱红色木门,这才遇到了认真打理药草的小五。 如果那一晚,我没有推开这扇门,我与小五,永远也不会相遇吧! 还有风吟,我们永远都是不同世界的人吧! 可是事情偏离了发展的方向,我与小五的结识将一切平静打破。 我正了正身子,微笑地看着小五和风吟,曾经我在公主府内唯一的两个朋友。 “怪我太傻,早有怀疑,却一直逃避。璃阳公主连生四胎均未活过两岁便夭折身亡,唯有第五子健康存活,公主疼爱万分,更请皇帝为他封王赐姓。小王爷三岁时身中剧毒,被送到天灵雪山请天仙子为他医治,后来也一直留在天灵雪山学习医术。” 我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眼中闪过无奈的光泽,“你说自己是个药童,可是你的医术却大大超出一名药童的能力,你整日待在药圃足不出户,公主回府时也不必出门相迎。前天我见到公主来药圃,你对我说公主有事询问你,若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药童,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又怎能劳公主大驾亲自上门呢?” 我淡淡地瞥一眼站在一边的风吟,“还要请身手如此高强的护院贴身保护,小王爷,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小五,不,应该叫他莫凡尘吧,他清如溪水的眼底渐渐涌上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定定地望了我半晌,缓缓低下头,似是喃喃自语道:“你果然早就猜到了。” “所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自不量力地妄图与璃阳公主最宠爱的小王爷做朋友!” 我的确是一名不合格的菜鸟细作。 从进公主府的那一天,便不断有人提醒我,公主招惹不得,公主的男人招惹不得,公主的儿子招惹不得,而我却偏偏顶风作案。 我将莫璃阳赏赐给月初痕的玉佩丢在莫凡尘的院子里,却不巧被莫璃阳捡到,她愤怒至极,派人跟在我的身后准备随时动手,可偏偏这时又见到我与玉流渊在护城河上泛舟。 独占欲极强的莫璃阳怎么能容忍一个小丫鬟先纠缠她的儿子,又来抢她的男人呢? 一点情牵之毒,毁了我与玉流渊的爱情,毁了我与莫凡尘的友情。 这仅仅是莫璃阳给我的一点小小教训,如若我吃了豹子胆继续与她抗衡,相信后面会有更残忍的手段等着我。 我抢过莫凡尘手中的纸包,冷然道:“就这样吧,小王爷,奴婢告退!”坚定地转身离开药圃。 他飞快地从后面追上,又一次拉住我,在对上我冷凝的眼神后,他微微皱眉,却是缓缓柔和了目光,就像以往的小五一样,温柔地拿过我手中的纸包,轻声叹道:“这药对身子不好,我另外配一些不伤身的给你。” ------ 【前面那章阿宝和玉流渊的第一次,我写得并不满意,等最后写生活篇的时候,偶会补一段终极版“宝玉大战”的,立此字据为证!如有违约,任亲惩罚!另外,前面出现的这几个男主无论玉流渊还是月初痕,都是莫璃阳的男人,阿宝要从公主手里抢男人,过程自然要曲折一些的,不过呢,抢来的男人都是极品啊,过程曲折也值得!】 第99章 月下告白 从药圃回到竹园后我身心疲惫,径直回自己床上躺着去了。 入夜,我透过房门外的微光,见到书房里还亮着灯,是月初痕还没有睡吧。 我翻了个身,朦朦胧胧地又睡去,再次醒来之时不知道什么时辰,却见到书房里还亮着灯。 披上衣服,起身走到书房,推开竹香四溢的房门,见到灯光下,月初痕一拢青衣独坐于书桌前,半阖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灯影绰绰,青衫薄动,削瘦的身子此刻看上去那么寂寥。 我缓缓走上前,摸了摸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早已冰凉。 “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他没有看我,长密的睫毛动了动,目光落在自己放于桌案的双手上。 “春寒料峭,夜里气凉,你身子单薄,还是不要久坐了,我伺候你回去休息吧。” 我转到他的身后,推起木轮椅,向寝房走去。 一路上,他一直没有说话。 我扶着他躺在床上,为他将锦被掖好,就在我欲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用极轻的声音道:“你会走吗?” 走?能走到哪里?得罪了公主,还能走得出去吗?就算出去了,身上的毒每个月都需要解药,没有解药我又能活多久?况且,对于月初痕来说,我是他离开公主府的唯一希望,我若走了,他的希望也会破灭,他被莫璃阳折磨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光明,怎能就此扼杀? 我叹息一声,“不会,我的事情还没做完。[]” 看着他缓缓闭上的双眼,却微微拧紧的眉头,又补充了一句,“无论如何,我答应过要带你离开,就一定会实现承诺,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也会找来其他人助你离开的。” 长密的睫毛动了动,他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言语。 转身离开,感觉到他似乎偷偷睁开了眼睛,意味不明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后跟随,直到我出了寝房的门,回到外间的床上,他的目光似乎透过墙壁还在盯着我。 月凉如水,照着古朴的窗棂,春风悠扬的深夜里,不知不觉的,我的心情竟和他一样,变得孤寂起来。 日子还是要过,我如同以往一样,只是月初痕的一名贴身丫鬟,寸步不离地伺候他,我的话语变少了,许多时候,我坐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发呆。 心头的郁结越发地无法消除,每每夜里梦到与玉流渊从相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我都会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心疯狂地跳动,闭眼间便是那日鱼水过后他伏在我胸口上皱眉的心碎神色。 我的日渐消沉愈加明显,连吃货浮云都看出了,拍着我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恋的阴影无法消除,宝日国的美男那么多,你就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吗?翻翻你画的那本《宝日国美男奇遇记》,相信令你心动的绝不止一人!” 我横她一眼,这丫头平时看上去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可偏偏在别人陷入迷茫之时又能说出很有道理的话来。(.好看的小说) 过了两日,我收到一名小厮传来的口信,说小王爷想见见我。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那个月夜,我在药圃后的树林里见到了莫凡尘。 他一个人站在树下等我,不知站了多久,苍白的月光披拂在他的脸上,将他原本就白皙的脸庞衬出一分柔弱,鹅黄色的长衫随着夜风微微摆动。 我缓缓走上前去,对他淡淡一笑,曾经,就在这里,我因为对两名丫鬟的死内疚万分,他温柔地将我拥进怀里,用他的方式安慰我,那时,他还不是小王爷,是我最好的朋友小五。 “宁宁……”他踟蹰着,一副想开口却不知从何开口的纠结模样。 我向他身后望了望,没有看到风吟的身影,也没有其他随侍。 “只有我自己。”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哦。”我突然发现这样的相处很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蓦地上前一步,拽住我的衣袖,“宁宁,我、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 他蹙着眉,仿佛鼓着极大的勇气说道:“我……之前我没有告诉你真实的身份,是怕……怕你知道后会跟其他人一样,不敢靠近我的院子,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却又怕你自此以后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你没有把我当成高高在上的小王爷,你愿意跟我讲你的事情,你那么好……所以,我……便隐瞒了身份。”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每说一句都紧张地看着我的眼睛,好像生怕哪一句话会惹得我不开心。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我知道,那件事情一定与我有关,我了解我的母亲,也了解她的做事手法,我去找她,跟她大吵了一架,以为这样至少可以发泄……可是,我回去以后心里还是空空的,闭上眼睛就是你那天苍白的脸色,我的心好痛!” 他悠长地呼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我,清澈的大眼睛中是一尘不染的纯洁,他的手从我的衣袖上轻轻挪动,一点一点地握住我的手,用他的温热包裹我的冰凉,“宁宁,我喜欢你!” 什么?!他……小五……莫凡尘……小王爷,他在向我表白! 他将我约到这里的目的是想向我道歉,然后表白? 这太令我意外了。 “宁宁,我从小就在天灵雪山长大,身边只有风一个人,我不懂得与人相处的道理,可我却很清楚地感觉到,和你在一起,每一刻都很开心、快乐。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听你唱家乡的神曲,喜欢看你画给我的画册,你隔几天不来药圃,我就很想你,好多次都想走出药圃去找你。” “起先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后来母亲回来了,说要给我娶个王妃,我突然就很厌恶,不管她想让我娶的人有多美、多聪慧,我都不喜欢,我幻想着,如果……如果你做我的王妃,该有多好!我对母亲说我不同意婚事,母亲很生气,我第一次忤逆母亲,一个人跑到天灵雪山去了。在雪山上,我问师傅,自己这是怎么了,师傅说,我的心乱了。” “待在雪山之时,每天面对皑皑白雪,我心中不断地想你,看着你画在丝帕上的画,一看就是一天,什么都不想做,后来,风提醒了我,他说,我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宁宁,我很愚钝,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好大夫,从小到大,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喜欢一个女孩,而且,喜欢得,这么深。” 莫凡尘一口气说了很多,他似乎从没说过这么多话,全部说完以后竟然已经气喘吁吁,脸庞上泛起阵阵红晕。他的双手颤抖地握着我的手,我能感到他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了。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期冀地望着我,眼角浅浅的泪痣在月光下显得如此惹人怜爱。 心口突然一阵疼痛,那种在面对小五时不能自抑的怜惜感再次盈满心头。 “可是,我……”我迟疑了,该不该说出来,会不会伤害他?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双手,微笑着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你喜欢的人,可是,我不介意。” ------ 【求反应啊~~~亲爱的友友们,偶在努力更新,只求你们看过后别忘记收藏、投票、评论哦!不要霸王啊~~~】 第100章 三个人的乌龙爱情 不介意?莫凡尘说他不介意我心里有喜欢的人。 是呀,他是纯洁得如同天使一般的小五,单纯如他,一旦认定便会执着地走下去。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是哪里不对? 呃……我想起来了!莫凡尘,他,不是有风吟吗!别扭攻配天然受,我心目中最理想的cp啊! “宁宁?宁宁?” “我……”微微张了嘴唇,却说不出口。 “宁宁,你……你是不是怨我隐瞒身份,你……一点都没有喜欢我吗?”他忐忑地看着我,漂亮的大眼睛中仿佛闪动着泪光,惹人怜爱。 “我……”我一狠心,长痛不如短痛,“小、小王爷,你确定你想清楚了?” 他的大眼睛因为我的称呼黯淡下来,却很是坚定地点头,“自然想清楚了!” “可是,”我有点激动,反握住他的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风吟的感受?” “风?”他皱眉。 我立刻凑上前去,“对啊,对啊,他默默地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守着你,护着你,你方才不也说了,从小到大,唯一陪在你身边的就只有他,你……忍心让他伤心吗?” 莫凡尘的手猛地一抖,定定地看着我,“你、你、你……风对你说了?” “呃?他倒是没说,可是,这么明显,我早就看出来了啊!”如果连这点奸/情都看不出来,我还怎么在腐界混啊! “你看出来了?”他的眼中盈满惊讶,接着便涌上无限的失望,低嚅道:“他没说,你就看出来了,那……”他咬了咬下唇,皱着眉,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问道,“那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我当然希望你们两个幸福了!这个莫凡尘究竟在犹豫什么?难道是……嗯,不怕,有我在呢,你这种心态的人我见多了,让我这个知心姐姐为你解开心结吧! “唉!小王爷啊……” “宁宁,别这么唤我,我不喜欢。(.)” “好吧,那,我叫你凡尘吧,凡尘,你是不是心中有郁结难以解开?” “嗯,”他不置可否地点头,“宁宁,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语重心长地道:“凡尘,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这样的情况我见过很多,仔细听我给你分析。你从小跟风吟一块长大,两人之间感情深厚,从兄弟之情升华到想要天长地久的爱恋之情,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你毕竟从没接触过女孩子,所以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究竟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在遇到我以后,你便有点动摇,这也难怪,我的魅力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呃……先不说这个。你不要苦恼,这都很正常,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这世上就是有很多人既喜欢男孩也喜欢女孩的,对自己的倾向感到迷茫也是正常的,这不是你的问题。” “宁……宁宁,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唉!”我看着莫凡尘目瞪口呆的模样再次摇头,发挥知心姐姐的特长,耐心劝慰,“你是不是担心这个落后的时代无法接受你和风吟在一起?你不必理会的,这是人们迂腐的表现!谁说同性之间不可以有爱?在我看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才是纯爱呢!你和风吟……” “住口!”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天而降,风吟铁青着脸从不知道那棵树上飞了下来,落在我和莫凡尘之间,凌厉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架势,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下去。 “风?”小五颇感意外地看着风吟。 “风吟啊,你来的正好,这件事情呢,我觉得你跟凡尘面对面地坐下来好好谈谈,一定能想出解决办法的!”我见缝插针,看看他们两人,一个黑衣俊朗,一个黄衣明媚,这么般配的cp,绝不能分开啊! “住口!”风吟低吼一声,盯着我的眼睛渐渐眯起来,嘴里开始磨牙,一字一句地道:“你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我跟他之间有什么爱情!!” 呃!难道不是吗?我洛宝宁一双雪亮的眼睛怎么可能看错呢! 一直处于当机状态的莫凡尘在听到风吟这句话后终于明白过来了,瞪着可爱的大眼睛,嘴巴张合几下,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话来,“宁宁,我、我怎么可能喜欢风呢?他是我师兄,我们两人是兄弟!”他的脸红了起来,有些羞涩地看我一眼,又垂下头,“我、我对自己的倾向很清楚,我喜欢的是女孩,从来不喜欢男孩啊!” 我眨眨眼睛,“师兄怎么了?没什么的,亲兄弟之间都有可能呢!还有师徒、父子……” “洛!宝!宁!” 我听到一声不啻于狮啸的吼叫声,风吟咬着牙恶狠狠地看我,双拳攥得骨节泛青“吱吱”作响。 我被他的凶狠模样吓了一跳,委屈地嘟囔,“凶什么,我又不反对你们两人。” 风吟猛然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忍无可忍地在我耳畔吼道:“洛宝宁,你给我听清楚,我和尘是师兄弟,收起你脑子里那些猥/亵的想法!我和他都很正常!只喜欢女人!妈的,跟你说话真费劲!” 我看着少言寡语的风吟在我面前气得爆粗口,彻底愣了三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不禁尖叫,“不可能!方才凡尘都承认了你和他之间……” 莫凡尘跳了出来,“我何时承认了?” 我帮他原景重现,“我说你应该考虑风吟的感受,你就问是不是风吟对我说了,我说不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也没有否认,便问我是怎么想的!这难道不是你默认了吗?” 莫凡尘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我以为你说让我考虑风的感受,是指……是指……你知道了风也喜欢你的事情……”他越说声音越小。 “谁说我喜欢她?!”风吟瞪了莫凡尘一眼,又鄙夷地看着我,“这种脑子混得像浆糊,又笨得要死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 莫凡尘很认真地道:“可是你每天拿着她送给你的东西独自坐在房顶叹息,夜里偷偷跑到她的房门外面守着,在雪山的时候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听到你梦里还喊过她的名字,这些症状不是和我一样吗?你不是说有这些症状就是喜欢上对方了吗?” ------ 【晚上还有一更!】 第101章 小王爷紧追不舍 风吟的脸色在斑驳的月影间青一阵白一阵地变化,面对莫凡尘近乎天真的发问,双眼闪过可疑的慌乱神色,却在下一刻抱紧怀里的宝剑,故意躲开我质询的目光。(.好看的小说) “尘,你误会了,我在房顶叹息是因为那女人送给我的画册画得太差了,这种水平的画册也好意思拿出手,我在为她的厚脸皮叹息!夜里出去不是为了看她,而是每夜例行巡察,自从这倒霉女人在药圃出现以后,府内的治安差了许多!梦里喊她的名字,因为我做的是恶梦!她的名字能辟邪!” 噗! 风吟,算你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居然恶意中伤我! “可是……”莫凡尘对风吟的话似乎持有怀疑态度。 “没有可是!”风吟抬眸冷冷地看我一眼,坚定地道:“这女人长得差劲又没身材,还整天惹是生非,动不动就自以为是地教训这个、教训那个,也只有尘这样心地善良之人才会被蒙蔽双眼喜欢她!在我看来,春花楼的秋香更可爱一些!” 我胸中一阵怒火,缓缓磨牙,“黑!旋!风!” 莫凡尘认真地看着他,“风,你何时去春花楼了?” 风吟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哼了一声,不作回答,背过身去,干脆不鸟我们。 莫凡尘拉住我的袖子,很无辜地道:“宁宁,风是一时想不开才偷偷去了春花楼,他平时很少去的!他说过不喜欢那里的脂粉味道。” 我默默地抚额叹息,小五呀小五,你有时候真是纯洁得可爱。 再看风吟俊挺的背影和别扭的神色,心中不禁了然一笑。 原本是少男少女花前月下、纯情萌动的一场表白,最后以三个人别别扭扭地无话可说收场,我回竹园睡觉,莫凡尘被风吟拉回药圃认真思考人生和爱情去了。 我心中偷偷庆幸,如果不是风吟的出现,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莫凡尘。不忍心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更不忍心直接拒绝他。 他是纯洁善良的,即使他对我隐瞒了身份,可他这么做却也是为了能与我走得近一些,诚如他所言,倘若一开始我便知道他是小王爷,那么我也会同其他人一样,再也不会推开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徒留他一人孤单寂寞。 本以为莫凡尘表白的事情就这么哄弄过去了,可是我明显忽视了他的固执,并小觑了他的感情。 第二天刚用过早膳,高山、流水刚刚将月初痕抬到院内坐上木轮椅,准备去前院的竹林内赏竹,我捧着燃有竹香的香炉跟在后面,忽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小厮将门打开后,竟见到莫凡尘站在竹园的门口。 在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因为莫凡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公然出现在府里了,近两年来,他对外说自己在天灵雪山,实则低调地在府内种药,风吟也说过,他从不出院子。就连去年的皇家慈云山祭祖,皇帝、太子、公主全都到场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出现。璃阳公主宠爱他,对皇帝那边素来以小王爷的身子虚弱为借口,从不让他在公共场合露面,皇帝也并不追究怪罪。 即便小王爷很久没有出现在府内下人的面前,但此刻的莫凡尘一拢鹅黄色长衫,黑发以金冠整齐地绾在头上,清澈得同黑宝石雕琢而成的双眼含着淡淡笑意,清洁素雅中透着无法攀附的高贵气质,这样的俊美少年,除了小王爷还能有谁? “宁宁!”莫凡尘嘴角微微挑起,开口时唤出的却是我的名字,目光也温柔地落在我的身上不肯离去。 竹园内的小厮、丫鬟瞬间将好奇猜测的目光从莫凡尘那里转移到我的身上,一时间我满身的不自在,似乎举手投足都有许多人盯着我看,微微侧目之时,竟不期然地遭遇月初痕的淡然目光,虽然他的蓝眸只在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但那片刻的讶异依旧被我捕捉。 呼!看来今天的小五是打算走高调路线,我好似没有那么容易哄弄过去了。 “呃,”我艰难地迈动步子,走到竹园门口,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小王爷。” “宁宁!”莫凡尘连忙伸手扶住了我,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冲他挤眼睛,希望他从我的眼中看到如下想法:你大张旗鼓来找我,我自然要对你行主仆间的大礼了,这也在提醒你我们的身份差异,你若不想害死我,就赶紧消失吧! “宁宁,我、我是来找你的。”莫凡尘自动忽略我的眼神,脸颊飞上一阵红晕,为他的俊美增添了一抹柔和。 此刻,我见到莫凡尘的身后,远远近近地来了许多府内下人,三五成群地围观着。 默默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轻咳一声,“小王爷体恤下人,奴婢感激不尽,只是,此刻奴婢要侍奉二官人赏竹,望小王爷见谅。” “你不必如此生疏,”他眼含笑意,亲切地道,“宁宁,昨夜我想了一夜,也与风谈了许久,风告诉我,你这个人,拉着不走,打着倒退,若不是将你逼到一定的程度,是听不到你的心里话的!” 我脸一黑,该死的黑旋风,自己闷骚也就算了,竟然给小五出起馊主意! 莫凡尘向前一步,拉起我藏在衣袖下的手,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坚定:“宁宁,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喜欢看着你的笑脸,也喜欢看你睡觉时皱眉的样子。我想得很清楚,不管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喜欢你,都不能阻止我向你表达我的感情。”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话来,这、这、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或许你的心里有其他男人,但我不介意,因为我相信,你会感受到我对你的好,感受到我带给你的温暖,总有一天,你会将我深深地装进你的心里!宁宁,让我来抚平你心中的伤痛,让我带给你快乐,就像你带给我从没有过的快乐!跟我走吧,宁宁!”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竹林将缕缕金色洒在莫凡尘的身上,他在一片金辉下专注地望着我,那一刻,宛如世界上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是他的宁宁,他是我的小五,我们一同快乐地笑着。 “小五……”我失了神,喃喃地唤他。 他将我的手在掌心中轻轻揉捏,温和地笑着,“让我做你的小五,你一个人的小五!” ------ 【二更准时送到,大家喜欢小五和风吟这两只吗?特别感谢这几天为小途投了推荐票票还有打赏的朋友,你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你们~~】 第102章 坚定小五绝不让步 今天的莫凡尘给我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熟悉的是温和的语气和纯净的眼神,这是我记忆中的小五,陌生的是他坚定的神态和敢于在这么多人想我坦露感情的勇气,这是我从没见过的小王爷。(.无弹窗广告) “我……” 一时无法出口,小五,这个从初见时就让我心生怜惜,想要给他快乐的少年,我又何忍拒绝于他呢? 明媚的大眼睛盈满笑意,俊美的脸庞向我贴近,莫凡尘微微低下头,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用温热湿润的唇叙说他的心意。 刹那间,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边传来一阵惊讶的叹息,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 莫凡尘却在这个时候向我调皮地眨眨眼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忍心拒绝我吗?” 呃!!! 小五居然在威胁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纯洁的小五也开始玩这种“阴谋诡计”了?我暗暗磨牙,一定是风吟那个闷骚精出的鬼主意! “尘儿!你在做什么?” “轰隆”一声,仿若晴天霹雳,莫璃阳冰冷的带着阵阵怒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循声望去,尊贵华丽的璃阳公主铁青着脸色站在前方。 而莫璃阳的身后除了轻烟、银翘、铃兰等一众跟班,还站着一个绿色的颀长身影,晨阳之下,他背负双手,长身玉立,邪肆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上挑的凤眸没有往日的妖魅,只剩下黯淡得令人心伤的眼神。 目光相交的一瞬,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几日不见,他竟消瘦许多。 流渊。你终究是屈服了,回到公主府来了吗? 你我均没有逃过莫璃阳的计谋。再见时,形同陌路…… 莫凡尘对璃阳公主微微施了一礼,朗声道:“母亲,你来得正好。儿臣正想带宁宁去见你!”他拉过我的手。将我拽到他的身边,“这就是儿臣上次说的那位姑娘,儿臣喜欢她,想要立她为王妃!” “轰隆”又一声,这回是五雷轰顶了! 在场所有的人不敢置信地望向莫凡尘,不断地揉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发生幻听。 璃阳公主唯一的儿子,受尽宠爱的小王爷,此刻正拉着一名普通丫鬟的手,大声地宣布要娶这个丫鬟做王妃!这简直是帝都的头条新闻了! 莫璃阳凛冽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向我劈来。用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痛恨之色死死地盯着我。(.) 我没有退却,一派淡然地与她对视。心头反而滋生出一点兴奋和报复的快感,相信莫璃阳此刻一定在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将我杀了。 “尘儿!莫要胡闹了!” 莫凡尘拉着我的手用力地收缩一下,坚定道:“母亲,儿臣没有胡闹,儿臣是认真的!倘若你反对儿臣和宁宁在一起,坚持让儿臣娶那个什么云家大小姐,那儿臣就带着宁宁回天灵雪山,以后再也不回帝都,不回公主府!” 我的心猛地一窒。小五他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威胁莫璃阳! “不准!”莫璃阳厉声喝道,“尘儿。任何事情母亲都能准你,但立妃一事,母亲决不纵容你!”她颤抖地伸出食指,气呼呼地指着我,“这、这个女人,说什么都不准你再接近!” 她双眼通红,脑袋顶上几乎冒出烟来,恨恨地道:“轻烟!将这个女人给本宫拖出去!杖毙!立即杖毙!” “你们谁敢!”莫凡尘蓦地将我揽入身前,护在怀里,冷声道:“今日本王在此,谁敢碰她一下!” 我抬眼看着莫凡尘,他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冷意,扫视着一众蠢蠢欲动的下人。顿时,我真切地感受到,小五,他终究是皇家的人,有着不为人知的霸气一面。 莫凡尘看向璃阳公主,一字一句道:“母亲,以往儿臣从没要求过什么,今日,儿臣只想要怀里的这个姑娘,想要和她一起生活一辈子!其他的任何事情,儿臣都可以从你,但事关儿臣终身幸福之事,儿臣万万不能让步!” “为什么非要这个女人!”莫璃阳气愤地指着莫凡尘,“你!”又颤抖着手指指向身侧的玉流渊,“还有你!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被点名的玉流渊默然垂下眼眸,仿佛不愿再看到眼前的事情。 莫凡尘紧紧地拥着我,“父王离世后母亲坚持不再立正夫又是因为什么呢?人的一生当中,总有一个人在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难以替代的!” 莫璃阳的眼中瞬间盈满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凡尘,两人对视良久,谁也不肯让步,最终,莫璃阳一起一伏的胸膛终是慢慢平息,无力地垂下手指,“罢了,你这性子,不知随了谁……”她摆摆手,略显颓然道,“你要她可以,但是王妃一说,不准你再提!随你如何吵闹,你的婚姻,事关整个公主府乃至皇族的利益,本宫绝不纵容!”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她这样的态度是默许了小五和我在一起,只是我与小五的身份差距何止天壤之别,在名份一事上,她绝不会再做让步。 莫凡尘深深叹口气,还想再争执,我连忙按住他的手,轻声道:“凡尘,就这样吧。” 他低头看了看我,明亮的眼睛中跳动着喜悦。 “我要带宁宁回我的院子!” 说着,莫凡尘拉着我就要走,也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用古怪的眼光看着我。 “站住!”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蓦然而至,回眸时,竟是月初痕冰凛的蓝眸注视着我和莫凡尘,他缓缓地道:“她是我院子内的丫鬟,小王爷若要带她走,是否该与我这个主人打个招呼?” 嘶……在场之人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府内的丫鬟、小厮们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因为许多人进入府里五、六年了,也从没听过月初痕一次性说出过这么多字来。 就连方才被莫凡尘气得够呛的璃阳公主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月初痕。 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玉流渊也微微挑起凤眸,将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坐在木轮椅上的月初痕。 莫凡尘稍怔了一下,随即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二官人,本王现在要带她走,母亲已然同意,不知二官人有何异议?” 月初痕如刀雕刻过一般完美的下巴缓缓扬起,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你要跟他走?”(未完待续) 第103章 跟我走吧 月初痕的心思我明白,他是担心我失约,担心我离开竹园后会将救他逃离公主府的承诺忘记。 我轻轻按了按莫凡尘的手,对他温柔一笑,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轻声道:“二官人待我甚好,我去跟他解释。” 莫凡尘点点头,松了我的手。 我缓缓走到月初痕的面前,低下身,用我的身子挡住身后莫璃阳等人的视线,将他盖在腿上的薄锦被整理好,又在他的腿上轻揉几下,以往他在夜里练习走路,结束后我都会用这样揉捏的方法助他疏松血液。 我贴近他的耳畔,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子,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果我不跟小王爷走,公主是不会放过我的,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我才能保个周全。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耐心静候便是。” 他沉静冰冷的蓝眸没有一丝波动,定定地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冲着他调皮一笑。 他没再说话,扬扬手,身后的高山、流水走上前来,推起木轮椅,向竹林里走去。 在外人看来,我和月初痕刚才的一幕,不过是丫鬟要走,主子不放,丫鬟低声求了主子,主子生气离开,也算是默许了。 单薄的青衫氤氲在浓翠的竹林里,月初痕的身影依旧孤独落寞,一如初见。 莫凡尘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眼角挂着温润的笑意,“宁宁,我们走。” 我抬眼看着他,微笑着点头。 莫凡尘开心地笑了起来,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又转身对莫璃阳朗声道:“母亲,从现在起,宁宁不再是府内的丫鬟,而是儿臣的贵客!”说着他又侧身。淡淡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玉流渊。 我的心蓦然一紧,都说恋爱中的人是敏感的。莫凡尘终是从莫璃阳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异样,知道了我心念所想之人是玉流渊。不知他此刻是何感想呢?玉流渊毕竟是他母亲的侧夫。 莫凡尘拉起我,踏着轻快的步子,向药圃跑去。 擦肩而过之时。我的余光瞥过玉流渊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微风扬起他脸颊两侧的缕缕乌发,凤眸中流露出的神色满是失落。 朱红色木门半掩着,一如去年秋天,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推开这扇木门的不再是我一人,而是我和莫凡尘两个人。 “宁宁,我好开心,十几年来,从没这么开心过!”莫凡尘拉着我坐在藤架下。 “凡尘……”我微微皱眉。却不知后面的话如何开口。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我脸侧掉落下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指尖擦过我的脸颊。温和地说道:“你想说什么?无须顾忌。” 我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聪明如他,怎会看不出我心中的郁结,“凡尘,我与你母亲之间的种种仇怨早晚有了结的一天,我不愿看到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倘若真的到了那样一天,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不会怨你,因为我会永远记得今天你将我护在怀里的样子!” 莫凡尘苦涩一笑。“我自己的母亲是什么脾性我怎会不知?这些年来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更远离庙堂,全因不想深陷其中。宁宁,我自幼跟着师傅研习医术,一生所求无非是想悬壶济世,用我这一点青囊之术救治世人而已。”他幽幽地叹一口气,“这公主府就像一个牢笼,将人困在里面。” 何尝不是呢?公主府困着月初痕的自由,困着莫凡尘的理想,现在,又困着玉流渊的感情,有多少次,我恨不能放一把火将这牢笼烧成灰烬! “宁宁!”莫凡尘扶住我的肩膀,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外面走一走,如果遇到生病的人,我们就停下来给他们治病,病治好了我们再走,好吗?”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很久以前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提议。我又何尝不想离开呢?可身上的毒却让我身不由己。 莫凡尘的医术尽得天仙子的真传,但他给我诊过几次脉都没有诊出我身上的月月酥之毒,我曾怀疑面具男是在诓诈我,可是每月十五即将到来之际,身上骨头的疼痛却是骗不了人的。医者虽然高明,却始终不能解毒,而且,若是被他知道我中毒的原因,知道我的细作身份,他还会如现在这般待我吗? 看着莫凡尘期待的目光,我又何忍直接拒绝? “好,可是凡尘,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点头,“嗯,宁宁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这就是莫凡尘,温柔纯洁的小五,他不会让我为难,尊重我的一切决定,却从不问原由。 他的脸颊飞上一抹红云,目光中带着点点羞涩,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塞进我的手里,声音细柔得像个小姑娘,“这个香囊里放的是用‘宁心’配制提炼的香料,有宁神助眠的功效,你的睡眠一向不好,带着它,能助你每晚睡个安稳觉。” 我看着手中金丝线绣边的粉色香囊,这明显就是个女孩子用的东西,却由他送给我,难怪他会脸红呢。 “嗯,我很喜欢,凡尘送给我的东西,我一定带在身上,永远珍藏!” 他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宁宁,其实那‘宁心’是专为你种的……” “我知道!否则怎么会叫‘宁心’呢?凡尘知道我浅眠,所以才为我种了这株药,凡尘的心,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蓦地抬眸看我,双眼亮亮的,“宁宁,你真的懂我的心?” 我认真地点点头。 他眉眼中满是笑意,激动地将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我窝在他的怀里,缓缓闭上双眼,这是我要的爱情吗?没有刺激的冒险,没有激情的感官,没有突如其来的冲动,有的只是他拥我入怀时的心安,平淡、安静、美好。 抑或是在伤痛过后,只有这样的温柔能将破碎的心抚平? 睁开双眸之时,不经意间瞥到回廊的转角处,一抹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利落的劲装下裹着线条优美的身躯,但那背影却分明映出几分失落。 拉着不走,打着倒退,风吟,你何尝不是这样? 我又该用什么方法,听听你的心里话。(未完待续) 第104章 鸡飞狗跳的米虫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我到宝日国以后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我彻底成了公主府的米虫! 不得不说,莫凡尘其实很体贴,他知道我当丫鬟的时候吃不好睡不好,在我住进药圃以后,不但将最舒服的房间留给我,还以小王爷的身份要求府内的厨子每天换着花样地给我做营养餐,企图将我养得白白胖胖。(.无弹窗广告) 我白天帮他照顾药圃里的花花草草,晚上他一边捣药一边听我讲故事、唱神曲、跳奇奇怪怪的舞蹈。 这样的生活简单又快乐! 而曾经和我们一起快乐的风吟却更加别扭了,总是站在不远的地方用纠结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和凡尘。我明白他的想法,是想留给我和凡尘独处的空间,毕竟,现在我和凡尘的关系不同于以前,他不想当电灯泡。 可是,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吗? 闲不住的我又开始恶劣地调戏黑旋风了。 他洗澡的时候,我悄悄潜入浴室,偷走他的衣服,笑吟吟地站在门外看他用手捂着鸟儿的窘样。等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把我赶出房间后,我便趴在窗外,捅破窗纸,看着他打开衣柜找衣服,却抓出一条小蛇来。 黑旋风发怒了,扔掉小蛇开始跳脚,三秒钟后追出来想将我碎尸万段,在距离我一步之遥时却踩到地板上的黑米,身子一滑向后倒去,武艺高强的他连忙轻松稳住,可是在站稳的一瞬间却发现自己围在腰间遮挡鸟儿的棉巾已经被我拿在手里了。(.无弹窗广告) 他脸一黑,无奈又用手捂着鸟儿,悻悻地快速消失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我站在原地——某人鸟儿的尺寸,相当庞大彪悍! 黑旋风居然敢反击!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大公鸡,每天早上四更天就在窗外叫个不停,他和凡尘都是习惯早起的人,一个起来练武,一个起来看书。只剩下我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每天在鸡鸣的折磨声中诅咒风吟。 我向凡尘告状。凡尘居然袒护风吟!还说我不应该起得太晚,早晨空气好,很适合晨练,他上次给我诊脉时发现我近来缺乏锻炼……叽歪叽歪叽叽歪歪…… 抚额。无语…… 我说过。我是个有修养的人,瞧瞧,吃饭的时候,我还给风吟夹菜呢! “风护院,吃口白果吧,能让人长得白点!” “洛贵客,吃口芹菜吧,能让人变得勤快!” “风护院,吃个鸡蛋吧,专治各种蛋疼!” “洛贵客。吃个鸭胸吧,专治各种平坦!” 疯了!疯了!黑旋风不是这样的!他应该红着脸乖乖地任我调戏才对!他应该被我轻易地一句话就憋回去才对!我想象中的风吟绝不是这样! 凡尘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温柔地拍拍我的手背,笑道:“你明知风最怕蛇,却用蛇吓唬他,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就不许长久以来被你压迫的风反抗一次么?” 风吟是因为我的压榨和调戏才变成这样吗?倘若真是这样,倒也好…… 凡尘不用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小王爷身份了,但他的生活依然很简单,没有琴棋书画,也没有下人伺候。每日与各种各样的草药相伴,这样的他看上去轻松愉快! 我躺在药圃边上的躺椅上晒太阳。阳光暖融融地照在我的身上,凡尘坐在一边配药,他把晒成干的草药捣碎,研磨成粉末,又用精致的小称量出一定的分量,然后放在一个瓷罐里面。 本来我很热心肠地帮他捣药,将切碎的紫木蔘根茎用纸包包好,然后研磨成粉末,一切都很顺利,偏偏最后装罐的时候,一不留神将粉末倒进了装有紫云耳的罐罐里面。 凡尘无奈地叹口气,“这两种药一个性主温和,一个清凉去火,怎可混为一体?” 我擦擦头上的黑线,“嘿嘿,手抖了。” 凡尘眨了眨眼,“你还是去晒太阳吧!” 看吧,我只适合当米虫的。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一大簸箕草药都装进了瓷罐里面,周围弥漫浓郁的药香味道,混着绽放不久的茉莉香,真是沁人心脾。 “小懒虫,起来把药喝了。”凡尘捏捏我的鼻子。 我伸个懒腰坐了起来,“我又没病,喝什么药?我看不如给黑旋风喝了吧,他最近病的不轻!” 凡尘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一下,微微蹙眉道:“宁宁,别闹,先喝药。” “这什么药?”我疑惑了。 他沉默半晌才道:“前些日子配给你的药虽说已是极为温和的药性,但毕竟也是伤身子的,我又给你配了滋阴补血之药,利于身体调理。” 我眼前一黑,原来他是担心我前些日子服用的事后避孕药会起副作用,看他说话时那支支吾吾的样子,想必是在犹豫我和他之间该不该提起此事。 “早说嘛,补药当然要喝了!”我接过药,大口地喝了进去,完了还用袖子擦擦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还是凡尘最关心我!” “啵!”在他温润如玉的白皙脸庞上迅速地亲了一下,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的脸庞蓦地刷红,垂下眼睛不敢看我,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着。 “咯咯咯~~~”我被他纯洁又羞涩的模样逗得捧腹大笑,“凡尘,你太可爱了。” 他抢过我手中的药碗,放在一边,幽怨地看着我,“你还笑!戏弄完风,又来寻我的开心!” 我吐了吐舌头,上前拍拍他的头,郑重地说道:“凡尘,我这真不是戏弄。” 他一怔。 我立刻摆出一副流氓神色,吊儿郎当地道:“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 凡尘脸色一黑,瞪我一眼,转过身去不理我。 我捂着肚子窝在躺椅上几乎笑出内伤,天然受啊,太萌了! “宁宁……” 我还沉浸在对凡尘呆呆模样的臆想中,他却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侧的躺椅上,低低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认真地凝视我。 大眼睛闪动着两簇小小的火焰,目光中流露出一份真诚和期待,红润的双唇微微蠕动,我的名字就从他的唇中轻飘飘地溢出。 “宁宁……” 我的笑早在他的深情凝望中消失,愣愣地看着天使一般的少年在我的眼前逐渐靠近。 他缓缓垂下身子,如墨长发落在我的脸侧,阳光被他挡在身后,在我半躺着的身上投下阴影。 他用细长的手指佛去我脸颊的发丝,低低地、柔柔地、含着羞怯地道:“我听说相互喜欢的人,是会这样的。” 说着,湿润的双唇贴上我的唇……(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05章 幸福,那么甜 唔?小五在吻我!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呼吸也在唇瓣相触的那一刹近乎停止。(.) 若春风拂面,若桃瓣落颊,柔腻的触感从我的唇畔向四面八方蔓延,淡淡药香伴着他的细细气息流淌进我的鼻子。 他小心地动了动唇瓣,却又笨拙地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只大眼睛怔怔地瞪着我的双眼,瞳孔中的羞赧闪闪跃动,像个无辜的小白兔。 我眨了眨眼,睫毛与他的长睫相碰,两人嘴唇贴着嘴唇,眼睛瞪着眼睛,就这样像被点了穴一样呆愣在躺椅上。 半晌,我终于崩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凡尘的脸腾地又红了,直红到耳根,慌乱地离开我的唇,侧过脸不看我,半探在我面前的身子尴尬地收回去,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 “我、我,宁宁……” 他轻轻咬着下唇,垂着头,言语间竟有些气馁和委屈。 我看着他那模样,若是再笑下去,怕是他要哭出来了。 停了笑声,从躺椅上坐起来,拉住他的手,温柔地道:“凡尘,看着我。” 他缓缓转过头面对我,大眼睛中已有泪花闪动。 “凡尘没有亲近过女孩?” 他红着脸局促地道:“十四岁那年生辰过完,母亲派人送过来一个女孩,我见她哭得伤心,哪里忍心碰她?再者,没有感情基础,如何能与陌生女孩亲近?母亲拗不过我,以后也就不再送女孩来了。(.好看的小说)” 纯洁得如同天使一般的凡尘啊,已经十七岁了,吻女孩子都不会!连风吟还知道去春花楼找秋香呢!(不过此事真实性还有待调查。) 凡尘又是出身在贵族之家,竟然没有受过正规的性教育!看看前些日子被我当街强吻的国舅爷方倾,那般情况下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副淡定模样,一看就是受教过的,即便没有亲自实践。必定也是博览群书,深有所得。这才处变不惊。 只有纯情的莫凡尘啊!本就性格淡然,又整日浸泡在药理医术的研习中,今日若非因情所致,又怎会这般主动亲近我? 我坏坏地问道:“那你就没偷偷看过书?” 他扔给我一记白眼。无奈叹道:“翻过一本。还是你画的!” 我倒! “我那是为了赚点小钱随便画的,你还真看!”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虽知内容不堪,但总归是你画的,睹画思人罢。” 呃……这话亏得是出自凡尘的嘴里,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想歪,睹画思人,有看着春-宫-图思人的嘛!!! “小五……” “嗯?” “闭上眼睛。” 他乖乖地依话而行。 我直起身子,向他靠近。将胳膊环在他的脖颈上,在他耳畔低低地喃语:“记住。亲近女孩子的感觉是这样的。” 轻柔地将唇印在他的唇上,水嫩的唇瓣被我稍一吮吸就轻轻地颤抖起来,用小舌头舔舐他的唇,一点一点描摹他的唇形,在他舒服地轻哼一声时调皮地钻进他的嘴里,在他如贝壳一般洁白的牙齿上轻叩几下,他的齿缝一松,我的舌头就溜了进去,无赖地将他的舌头缠住。温柔细腻地带着他舞动,将我口中刚刚喝过药的味道与他分享。 “嗯……宁宁……” 唇分之际。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满足和幸福感。 我用手指在他的眼角处勾勒,再次凑上去,伸出舌尖,轻舔他眼角的泪痣。 那是一颗每见一次都让我心头轻痛一下的泪痣。 他笑着,拉住我的手指,放在嘴边亲吻,“宁宁,和你在一起,真好。” 双唇落下,这次,他很主动地吻了我,虽带点笨拙,却很热情。 我依偎在他的胸前,环住他窄细的腰身,“谢谢你,凡尘。” 在我最失落的时候给我依靠,在我最孤寂的时候给我快乐,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将我揽入怀中。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人的一生当中,总有一个人在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难以替代的。莫凡尘在我的心中,是个特殊的存在。 我特别喜欢药圃里种的五颜六色的草药,经常蹲在药圃边上双眼冒桃心地看着它们,嘴里念叨着:“你们这么漂亮,真适合用来泡澡!” 凡尘当真摘了许多花瓣来,放在银盘内送到我的房间,微笑着走了。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用天灵雪山上名贵的草药泡澡,小娘一定保养得白白嫩嫩,如果有丰胸的效果就更好了! 放好热水,将花瓣倒进浴桶内,眼前似乎出现一个身姿曼妙、凹凸有致的美女向我招手,那就是不久将来的我啊,到时候,谁还敢说我没长开!谁还敢说我身材差! 迫不及待地脱衣服! “宁宁,这里还有一些仙姝草,也可以……” 哐啷!凡尘手里的银盘掉在地上,粉色的仙姝草落在脚畔。 我蓦地一怔,估计凡尘也没有想到我这么猴急地就洗上了,张着嘴巴愣在原地。 好在我是背对着他,他也只看到了我光裸的后背,还有一大半被长长的黑发盖住了。 我刚要穿衣服,他已经走到我的身后,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后腰上,轻轻摩挲,“别动,宁宁……” 我被他的语气惊到,立在那里没有动。 他的手指带着丝丝凉气,在我的后腰上抚摸着,良久,一言不发。 呃!什么嘛,后腰上不就长了颗红痣吗,用得着这么惊讶地摸吗?情窦初开的少年伤不起啊。 “凡尘?” “凡尘,凡尘!” 我唤了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收了手指。 我披了衣服回身看他。 不似前几次的红晕布满双颊,他的眼中充满复杂的神色,凝视我片刻,“宁宁,你后面的……” “那个啊,我知道啊。”上回面具男也又看又摸的,莫非我那颗红痣生得很性感? “哦。”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好啦,好啦,我要洗澡啦!” 我将他推到门外,调皮地眨了眨眼,“虽然本人的身材很有看头,但是,你不许偷看哦!” 凡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木讷地点了点头。 关门,洗澡。 夜里躺在床上舒服地睡觉,枕边放着凡尘的香囊,淡淡的“宁心”香气令我的睡眠很好,近一段时间很少做恶梦。 可是今天夜里,我却梦到了凡尘。 他站在我的床头,留恋地望着我的睡颜,黝黑的眸子里满是奇怪的眼神,我怎么也看不懂。他望着我,突然就掉下眼泪,那泪水淌过他眼角的泪痣,一滴滴掉落在我的心头。 凡尘,你怎么了?为何会这么伤心? 这是梦吗?为何又这么真实?(未完待续) 第106章 幸福,那么短 “凡尘,昨夜我梦见你了。” “我也梦见宁宁了。” “真的吗?你梦见我做什么了?” “梦见宁宁给我唱神曲、跳舞、讲笑话,还……梦见宁宁洗澡的样子了……” “呃!你做的不是春梦吧!” “……” 暖暖的阳光照在我和凡尘的身上,我们窝在躺椅上,他坐着,我枕着他的双腿躺着。我懒洋洋地扭扭身子,在他的腿上蹭了蹭,他用修长的五指梳理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至极。 “宁宁,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喜欢,安静,什么烦心事都不用想,饿了有饭吃,渴了有水喝,累了就躺在小五的怀里睡一觉。” “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没有烦恼,没有恩怨,抱着宁宁……” 我握着凡尘的手,轻轻摩挲他的手指,感受着属于凡尘的那份细腻。 他垂下头,水嫩的唇在阳光下闪动光泽,缓缓印上我的菱唇,在我的唇上舔舐、吮吸,婉转留恋地摩擦,我攀上他的脖颈,蠕动身子迎接他的吻,我的小五吻得这么投入。 空气渐渐抽离,他不舍地离开我的唇,我却勾住他,在他若即若离之时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上他的唇,他微微一抖,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在我的舌尖上,苦涩从味蕾蔓延至全身的神经。(.无弹窗广告) 我蓦地睁开眼睛,面前俊秀的容颜正闭着眼,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缓缓淌过那颗淡淡的泪痣,将泪痣洗刷得剔透欲滴。 心口猛地一阵疼痛! “凡尘!”我从他的怀里坐起,将他紧紧地抱住,“怎么了?凡尘?” 心好痛!不要,凡尘,不要在我面前落泪,你的每一滴泪好像一柄尖锐的刀子刺在我的心头。 他睁开眼。泪珠从他的大眼睛中滚落,“宁宁!” 我吻上他的泪痣。心中的痛更加清晰,“凡尘,别落泪,我心疼啊!” 他捧起我的面颊。贴近我的唇。再次深情地吻上,嘴角化开一抹笑意,“我好高兴,能这样抱着你,吻你。” 感受到他湿热的唇,痛楚才渐渐缓解,原来他是喜极而泣,我的傻瓜小五! 柔柔地回吻他,“我也高兴。” 唇畔的他低低呢喃,“宁宁。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喜欢凡尘。喜欢小五。”低语湮没在暧昧的亲吻中,我的力气渐渐消失,瘫软在凡尘的怀里。 他抱起我,一步步走回房间,放我在床上,坐在床头,认真地吻我。 在凡尘的轻吻中,我舒服地睡去,这就是幸福吧! ------ 头晕晕的。为什么一觉睡了这么久?是凡尘的香囊起了作用吗? 我睁开眼睛,感觉床在晃悠。周围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唉,米虫的生活啊,如此地散漫。 “醒了?”一个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从头上传来,我猛地一抬头,正对上风吟乌亮的双眼。 “你、你怎么在这?”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咦?这是什么地方?凡尘给我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呢?床头的西域雪丝绒帘幕呢?怎么都没了?我睡在一张小木床上,跟在丫鬟大院时睡的那张床一样。 风吟定定地看着我疑惑的目光,缓缓道:“我们在船上。” “船上?”我环顾四周,愣怔三秒钟,恍然大悟,嗖地从床上跳起来,伸出食指指着风吟,“呃!呃!黑旋风,你居然绑架我!!!你这个闷骚精,不声不响地钻进我的房间,将我从床上扛走!说,你暗恋小娘多久了?看见我和凡尘你侬我侬心生嫉妒了吧!哼!上次还嘴硬说不喜欢我,这回全露馅了吧!” 风吟环抱着宝剑,翻了个白眼,干脆懒得理我。 我从床上跳下,穿好鞋子,蹿到他的身边,单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奸笑,“风护院终于被本小姐的魅力折服了吧!说!想带本小姐私奔去哪?” 他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提着我的衣袖将我从他的肩上拉离,甩了一记冷眼给我,“着实不知你这等厚脸皮是如何炼成的。” “千锤百炼呗!”我得瑟地迈着四方步向船舱外面走去。 江面碧波荡漾,夕阳的余辉泼洒下来,形成一道道潋滟光晕,凉风习来,将我的发丝缕缕吹动,这般浑然天成的景色令我心旷神怡。 我们所乘的小船正在宽阔的江心上飘荡,木浆斜躺在船边,划桨的人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后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我坐到甲板上,两条腿搭在船边,脚尖绷直,一派悠然自得。 “我说风护院,风大侠,风哥哥,您能不能敬业一点?私奔要有私奔的样子,没看到夕阳西下了吗?还不弄点吃的?” 风吟哼一声,转身进了船舱,过一会儿,拿出一个食盒,放在我的身边,硬邦邦地道:“吃吧!” 我打开食盒拿起一块梅子糕,一边细嚼慢咽地吃着,一边伸出一条胳膊,懒懒地道:“睡了这么久,我的胳膊有点酸,你给我捏捏,身体不好,如何私奔呢?” 风吟圆睁着眼睛,瞪视我半晌,满脸不爽地将宝剑放下,蹲在我的身边,给我揉捏胳膊。 “哎呦!你轻点行吗?揉个胳膊需要用内力吗?” “靠!你想捏死我呀?练大力金刚指?” “喂!啊……杀人啦!谋杀私奔对象啊!” 我双眼含着泪花,一手捂着被风吟揉肿的胳膊,回船舱的床上躺着装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一整夜,又一白天,月亮升起了…… 好吧,我认输了! 从船舱里冲出,用脚尖狂踢如石头一般在甲板上打坐的风吟,“姓风的,你究竟想怎样!凡尘呢?” 风吟缓缓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却是半晌不语。 “风吟!”我开始揪他的衣服,“怎么回事?你要带我去哪?” 他鼻子一哼,“私奔啊!” “放屁!”我继续揪他的衣服,“再跟我装蒜,把你推江里去!” 他冷嗤道:“有本事就推!” “啊!”我抓狂,就不信拿你这块臭黑石头没办法! 眼中寒光闪过,揪他头发!倏地出手,稳!准!狠! “嘶……”他痛呼一声,大掌抓住我的细腕,向前一带,我脚下不稳,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你不是魅力很大吗?还以为你不会主动呢!”(未完待续) 第107章 一条船,两个人 呼……呼…… 我气哼哼地瞪着他,该死的黑旋风,居然跟我起玩口舌游戏!我、我、我咬! 一口咬上他的手背! “死丫头,敢咬人!”他一掌拍在我的后背心,力度不大不小,刚好将我的嘴巴从他的手背上震开。他提着我的衣襟,将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我变成四肢朝地,趴在他盘坐的双腿上。 “风吟!你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看看四周可有船只?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该死!他什么时候学会这句台词的! 我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心头滋生出一阵慌乱,也许是前世的坠海经历,又加上曾经被轻烟点了穴道推进湖里,搞得我都有点恐水了。 “风、风吟,你放开我吧,我不闹了,你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你要带我去哪?凡尘又在哪里?” 我咽口吐沫,适当地服一次软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黑旋风果真吃软不吃硬,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大掌一松,将我释放出来,黝黑的瞳眸望着夜色中的金波江,半晌,沉沉地道:“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 风吟紧闭双唇,如一尊雕像坐在船头,对我置之不理。 “风吟!你给我说清楚!凡尘去哪了?什么叫走了?” 我急切地扳他,那小山一般健壮的身体哪是我能扳动的?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一天的点点滴滴,凡尘亲吻我时的眼泪,那真的是喜极而泣吗?他抱我回去时的神情,还有他的莫名言语……心中蓦地一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浮出水面。 我无力地瘫坐在风吟身边,呆呆地望着江水,“他离开我了,对吗?” 还是一阵沉默。 没有反驳,那就是了。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紧紧地攥住风吟的衣袖,泪水从眼中翻滚而出。 “不可能的。小五他那么坚定,他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他还说要带我游历天下,他要给许多人看病。不可能的。小五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抱住自己的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泪水默默地流下,将我的裤子浸湿。 一只大手缓缓地落下,轻拍我单薄的后背,手上的薄茧隔着粗布衣衫向我传递安抚。 我抽泣着…… 始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纯洁、善良的天使,怎么会连个告别都没有就这样离我而去?我可以想象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会欺骗我、辜负我,凡尘他却绝不会的! “不!”我猛地站起,擦干眼角的泪滴。[.超多好看小说]紧紧咬着下唇,“我不相信小五会这样抛弃我!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风吟侧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轻拍我后背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冷静下来的我,思维越来越清晰。 如果凡尘真的不在乎我,又为何让风吟带我离开帝都?他是怕莫璃阳知道我和他分开以后派人杀我,所以他请武艺高强的风吟护送我离开。 凡尘,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为何在我刚刚感到一点幸福之时,你却将这点幸福收了回去! “他去哪里了?”我定定地望着风吟。 他神色一凛。“我不会说的,你知道的。” 没错。在风吟的心里,莫凡尘怕是最重要的人吧,既然他肯答应凡尘将我独自带走,定然也不会透露他的行踪。 天下之大,凡尘若真的下定决心躲起来,我又去哪里找? 可是我不甘啊,凡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了对我的承诺,不声不响地离开? 小舟在江面缓慢地飘荡,我在甲板上木然坐着。 夜里的江风很凉,吹着我的发丝,亦吹得我愈加清醒。 风吟沉默地走到我的身后,将一条黑色披风披在我的肩头,披风上还残留着属于风吟的淡淡的阳光味道,在这个湿漉漉的小舟内,在这个满是被遗弃悲伤的夜里,给我带来一丝温暖。 明月下沉,红色朝阳从江面渐渐升起,海鸟忽高忽低地在头上飞翔。 “回去吧。”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没有动,已经这样坐了一夜。 风吟没再说话,长臂一揽,将我从甲板上打横抱起,径直走向船舱。 我面朝里蜷缩在舱内的小床上,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久久没有离开。 我不说话,风吟也不说话。 睡醒了,我就再回到甲板上坐着,呆呆地望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我和他,沉默地坐在小舟上随波逐流。 金波江横贯宝日国南北,我们从帝都出来后一路南下,到今天已经三天了。 风吟选择的船很不起眼,我和他身上的穿着也是极为普通的百姓衣服,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一对长年在江上奔波做点小生意糊口的农家夫妇。 风吟是个固执的人,他答应了凡尘带我远离帝都,无论如何都会做到的,他这人虽然平时看上去别扭木讷,但是真正遇到事情却是冷静果断的,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可惜,现在的我要的不是安全感,我更需要月月酥的解药和小五的一个解释! 昨天我说自己有点晕船,风吟将船速降得很慢,这也算是我拖延时间的一种方式吧。唉!但愿我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到面具男那里了,但愿他有点良心派人找找我,毕竟离开帝都这么久,即使摆脱风吟,我该怎么回去呢,强烈需要救兵呀。 一艘做工精致的画舫从北面驶来,轻巧地超过了我们的小舟,那画舫上传来悠扬的琴声,伴着歌姬清脆婉转的歌声和青年男子的清爽朗笑声,引得人们忍不住猜想画舫内的旖旎景象,显然,这是富家公子出来游玩。 同样是泛舟江上,心情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风吟,我听说金波江边有一座小镇,风景秀丽,极有韵味,我们会路过那里吗?” 正在划桨的风吟没想到已经沉默三天的我会突然与他说话,楞怔一下,沉声道:“你若想去,我们在那里停一停便是。” 我想了想,转头对他嫣然一笑,“靠岸瞧瞧便是,这一路上太过沉闷,能看点新鲜玩艺也是好的。” 阳光下的风吟身子明显地僵了僵,黝黑双眸凝望着我的笑脸失神片刻,直到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他才微转了头,喃喃道:“你说好便好。” 如刀刻般的英挺侧脸在江风中染上可疑的红晕,黑亮的发丝飘然荡起。 是谁说过春花楼的秋香都比我可爱?黑旋风,看你还能装多久!(未完待续) 第108章 自宫吧,黑旋风! 我倚在船桅下看着风吟划桨的身影,强健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衣衫下,挽起的袖子被渐起的江水沾湿,袖子下的胳膊泛着蜜色光润,摇动船桨时如同小铁块一样的肌肉微微突起。[.超多好看小说] 说句实在话,这小子其实英俊的紧,只可惜性格太别扭,整天只守着莫凡尘一个人,否则应该有一大堆美女愿意围在他身边的吧。 “什么时候到青梅镇?” 他侧头看我一眼,“日落前。” 我点点头,光裸的小脚丫在空中轻轻踢着,“那我们进镇子里走一走吧。”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有意无意间落在我洁白的嫩脚上。 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我站起来,款款走向他,擦肩而过之时,脚底踩上木板的一根突刺,疼痛地低呼一声,身子软软地向他倒去。 哐当! 我不偏不倚地在他的脚下摔了个屁股开花,后背撞到船板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靠,这家伙不扶一把也就算了,居然还躲我! 正在磨牙的我还没张嘴指控他的见死不救,他已经悠哉悠哉地半蹲下来,对我扬扬下巴,“美人计是要美人才能施展出来的,你这副样子,直接用苦肉计便是。” 这么容易就被他看穿,太失败了!这小子最近脱胎换骨,突然间精明起来了! 我瞪他,“你还真忍心!” 他懒洋洋地道:“怜香惜玉一向不是我的风格。” 我揉着屁股再瞪,“算你狠!” “所以,不要再用这种愚蠢的方法试探我!” 我腆着脸一笑,“我这可不是试探,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呀!” “哦?”他剑眉一挑,冷嗤道,“那你的功夫着实差了点。” 看着他径自起身,认真地划船,我坐在甲板上深深地感慨,小娘真的已经落魄到连个美人计都施展不出来的地步了吗?我才不信!以前调戏他的时候可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吃这一套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洁白的脚丫戳戳他条理分明的小腿。“喂,黑旋风!” “……”人家不鸟我。 我向后倚了倚,找了个相对舒服的角度,“打个商量?” “……”继续不鸟我。 我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我这里有一套失传已久的剑谱秘笈。是从我的家乡天朝带来的,我观察你骨骼清俊,是个练武奇才,又整日剑不离身,愿意将这套剑谱赠送与你!相信你练成以后定可称霸武林、问鼎中原!” “……”就像没听到一样。 “不过呢,剑谱是宝物,自然不能带在身边,我把它藏到公主府东边槐树林茅厕顶上从西头数第三块瓦片下了,你看,不如你将我送回去。我们偷了剑谱出来,再继续私奔?” “……”好像不感兴趣。 “那剑谱名曰《辟邪剑谱》。在我们天朝一向被视为剑术的最高境界,是由一位姓金的大师创造的,话说这剑谱共分为七十二式,若要练成最高境界,需谨记六句真言:欲练神功,挥刀……”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乌黑的瞳眸正在冒火,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即使自宫。未必成功;虽不自宫,亦可成功!可是这六句真言?” “嘎?你果真慧根聪灵。这都被你洞悉了?试过没有呀?”眼光贼兮兮地瞟到他两腿之间。 某人一把薅住我胸前的衣襟,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磨牙道:“你上回赠我的《葵花宝典》也是这六句真言!” “对!对!对!”我连连点头,“不管练什么绝世武功,先自宫就对了!” “对你个头!”风大侠愤怒的眼睛开始喷火,“洛宝宁!你在暗示什么?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跟尘是师兄弟!你若再含沙射影、旁敲侧击地对我的倾向有所怀疑,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示范一下,让你亲自体验体验,看看我究竟是喜欢上男人,还是上女人!” 我愣怔三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一直对我将他和凡尘凑成一对耿耿于怀,真小心眼! “哈哈哈哈,”我一边笑一边擦眼角笑出来的泪,“风大侠呀,你误会了,我赠你秘笈并非暗示你喜好龙阳并有自宫企图,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练成绝世武功当个武林盟主什么的,若你舍不得自宫,就当我没说吧!这并不影响你的倾向选择,再说啦,就算你真的有分桃断袖之癖,也不必自宫的啊,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上面那个!别扭强攻啊!哈哈哈……” 头上一片眩晕,眼前场景转换,只听“扑通”一声,我的笑声还没停,就已经被扔进江里,落水一刻,我分明看到了风吟的头顶被气得冒出一缕白烟。 “啊!啊!救命呀!”我夸张地扑腾着,“风大侠,风哥哥,救我啊!” 站在船上的黑旋风抱着宝剑恶狠狠地看着我,那眼神中透着“淹死你省心”的犀利目光。 我再一次扑腾上来,大叫着,“我、不、会、水……水水水水……”接着,声音减弱,头顶也没入江里。 “一、二、三……”我默数着,不出所料,在我数到五的时候,头上又传来“扑通”一声,一双铁臂将我从江水里捞起,铁臂的主人不住咒骂道:“臭丫头,真的不懂水性!” 假装晕倒的我心里得儿意地笑,得儿意地笑!嘿嘿,小娘的演技不是盖的! 我更加肯定了一点,这木头还是舍不得淹死我滴! 感觉风吟怀里抱着我,将我平放到甲板上,不停地拍打我的脸颊。 这家伙倒算正直,没有乘机报复,拍打我脸庞的力度轻重适宜,带着薄茧的大掌传递着阵阵热度,竟给我带来一种似曾相识的舒适感……错觉,一定是错觉! “洛宝宁!洛宝宁!”他低低地唤了两声,见我没有反应,迟疑了一下,大掌缓缓靠近我的胸口,想探视我的心跳。 停!再往前就被你占便宜啦! 我赶紧咳嗽两声,从嘴里吐出两口水,装作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 他松了一口气,马上摆出鄙夷的表情,“连水性都不通,还胡乱折腾!” “嘁!”我白他一眼。 他见我没有大碍,便站起身来,不耐烦地道:“自己回船舱躺着去!”(未完待续) 第109章 满大街的私奔传闻 “多谢大侠相救!”我唇角勾起,对他露出一个温柔乖巧的笑脸,大眼睛眨了眨。 风吟在捕捉到我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神色时,脸上立即色变,长时间的对战,他对我的表情已经洞悉得十分清楚,深知我的这一抹笑意背后藏着的很可能是令他应接不暇的恶作剧。 可惜啊,他才刚领会到自己处在被调戏的边缘,我却已经动手了!哼哼,我说过,我是行动派。 脚趾头灵活地一勾、一拉,风吟湿漉漉的裤脚就被我的脚趾卷着拽了下来,早在他抱我上船时便被我偷偷解开的裤带一松,黑色的长裤贴着大腿滑落下来。 一双紧实精壮的长腿呈现在我的面前,健康的肤色上挂着水珠,白色亵裤已经湿透,贴着肌肤粘在身上,深色鸟窝轮廓分明,黑黝黝的草丛在几近透明的亵裤下若隐若现,透出一股神秘的诱惑感,窝里有鸟有蛋,规模可观啊! “啧啧啧,”我双眼冒光地叹道,“阁下生的这般雄伟,如若真的自宫,着实可惜了!” 风吟的脸色霎时黑了,咻地一闪,钻进船舱。 片刻,船舱内传来一声怒吼:“洛宝宁,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得瑟一笑,“萝莉颜,御姐心,披着女人外衣的纯爷们!” 躺在甲板上捂着肚子狂笑,两天来因为莫凡尘离开给我带来的沉闷感终于在此刻摆脱,我是一个乐观的人。[.超多好看小说]意志消沉?那是脆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由于风吟在被我调戏以后坚持不原谅我,一直跟我闹别扭,搞得我们直到太阳落山才到青梅镇。 青梅镇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镇,依傍金波江而建,青色的民居在水岸边矗立,景色秀丽,以盛产青梅闻名于世,每年四五月份,正是青梅繁盛之季。许多贵族公卿都会乘画舫沿金波江来到青梅镇赏梅子。坐在水阁内,饮一壶青梅酒。听着姑娘清脆的嗓子唱一曲农家小调,这样的生活惬意非凡。 风吟将船泊好后,我迫不及待地跳上岸,三天来一直待在船上。搞得我走在路上都觉得周围在晃。 风吟一脸不乐意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俩人换了干净衣服。还是粗布料子,很有农家气息,风吟的头上戴了一顶具有渔民标示的斗笠,而我……在他的威胁和恐吓下,不得已围了一条蓝底白色碎花的头巾,像极了赶集的鸡大婶。我恨风吟! 扑面而来的湿漉气息很有南方小镇独特的味道,天色已黑,没有办法去赏梅了,在街上随便逛了逛,我就开始喊肚子饿。 风吟将我拉到一家小饭店的门口。我站在门外死活不肯进去。 “拜托,我是跟你私奔出来的!一碗肉汤面就想打发我?” “那你想吃什么?” 小手指向街边一座灯火通明的三层阁楼。“那里,飘香楼!” 风吟瞪眼睛,“你不看看我们穿的什么衣服,怎么能进那么高级的酒楼?” “我不管!你不带我进去,我就喊人!”我清清嗓子,准备开喊,“私奔啦……” 大掌捂上我的嘴巴,风吟压抑着怒气在我耳边咬牙,“就依你!” 嘿嘿。我露出胜利的笑容,顺便咬一口风吟的手指。在他猛甩手指时跑进飘香楼。 酒楼的小二果真以貌取人,一见我和风吟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脸上的笑意立刻凝结,我不爽了,一把从风吟的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甩给他,挑眉道:“看到没?今年打渔收成好,一不留神捞上来一只王八,扒开肚子就取出一颗金蛋来,俺家相公拿着那颗王八金蛋卖了好大一堆银子!赶紧将你们这里最贵的菜给小娘我端上来!” “是是是!”小二见钱眼开,满脸笑容,捧着银子引着我们上楼。 我一牵风吟的衣角,“走,相公,上楼去好好给他们讲讲王八蛋的故事!” 风吟挂着满头黑线跟在我身后上了楼,我们坐在二楼靠窗的高等坐席。 我小手一挥,点了一桌子好菜,又点了两壶上好的青梅酒,小二兴高采烈地吆喝着下楼传菜去了。 风吟眯着眼睛看我,“照你这么吃,用不了几天你我就得喝西北风!” “不是吧,你带人家私奔,都不多揣些银两吗?风护院的职位可比我一个小丫鬟高得多,月钱一定也不少,怎么可能连顿大餐都吃不起?咦?”我俏眉一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莫非,都花在春花楼的秋香身上了?” 风吟狠狠瞪我一眼。 我无视,自顾自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故意高声道:“哎呀呀,相公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虽说卖王八蛋赚了点银子,可是你也不能把钱都花在春花楼啊,那里的姑娘固然娇媚得紧……唔唔……”嘴里被塞了一块梅子糕。 风吟头疼地翻了个白眼,又不鸟我了。 黑旋风啊黑旋风,看你还能忍我多久。 菜上来了,我开始狂吃,别说,这江边小镇不愧是远近知名的旅游城市,各种菜肴的口味真的很棒!如果吃货浮云在这里的话,一定又是一通赞不绝口。 风吟这家伙竟然不喝酒!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换了他杯里的水,他一不留神喝了一口,顿时满面通红,哈哈哈,难怪他不喝,原来他的酒量极差! 正吃着,楼下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叫嚷声,一群身着统一玄色劲装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从大街上呼啸而过,马蹄所到之处,践踏起一阵尘埃,连路边商贩的小摊都被掀翻了。 我探出头向外张望,风吟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另一手顺势将我的头揽过来,他探过身子,好似亲昵地为我擦拭嘴角,不着痕迹地将我挡在他的怀里。 “别乱动,是皇家禁卫队!”他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警告。 我顺从地低下头,心里却是一紧,皇家禁卫队一直在莫璃阳的调度内,莫非她开始大规模搜寻我和莫凡尘的下落了? 隔壁一桌的两个商人模样的人禁不住开始议论了。 “听说了吗?帝都那边又闹出新鲜事了。” “什么新鲜事?” “璃阳公主的小王爷失踪了。” “别乱说!小王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失踪?” “你还别不信,我家表婶的小叔子的外甥的隔壁老陈家小六子的七舅姥爷的孙子在公主府当差,据他说,小王爷前些日子跟府里的一个丫鬟私奔了!这不,璃阳公主都派出皇家禁卫队到处寻找!” “啊?私奔?这可是新闻了,快详细说说,那小丫鬟长得如何?” ……(未完待续) 第110章 拥抱 心里面好不容易压抑下的那一丝苦涩再次肆无忌惮地浮了上来。 凡尘,为了引开莫璃阳的追捕,你放出我与你私奔的传闻,你连自己的清白声誉都可以抛弃,只为了在保证我安全的情况下远离我。 你的心里究竟藏了怎样的理由,让你做出这样决绝的举动,你就真的非要离我而去吗?你做的这些事,又让我情何以堪?! 面前的美味佳肴突然难以下咽,我拿起一边的头巾,围在头上便快速地下楼了。 风吟丢了几锭银子在桌上,紧紧地跟了上来。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我没有目的地在陌生的街道乱跑着,泪水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身处在什么地方,我疲惫的双腿软了下来,一个台阶没迈上去,身子向前倒去。 温暖而坚硬的怀抱将我牢牢接住,风吟抱住我闪进身边的一条巷子里。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街道边黯淡的灯光洒在身后。 我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扑进风吟的怀里痛哭起来。 虽然平时我很爷们,可是,姐tmd失恋了,第二次失恋,就允许我放肆地哭一次吧! 良久,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后背,轻轻地捋顺我的长发,风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嗓音在我的头上响起,“你很在意他吧!” 我抽泣着抬起头,他的眼眸在黯淡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他给了我依靠,我不相信他会抛弃我,无论怎样,我只要他一个理由。” 风吟沉默半晌,低低地道:“他也有苦衷。” “你不必说,我知道你答应过他不对我解释,我不会为难你。” “……”他抿唇不语,环着我的胳膊却没有松开。 “风吟。你想带我去哪?” “锦月国。” “锦月国?锦月国在西面,你为什么带我往南走?” “边关有战事。不能通行,南面虽然路途远一些,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虽然尘故意留下一些向北走的踪迹,但璃阳公主为人多疑。从今天皇家禁卫队出现在青梅镇来看。就可以说明她已经向四面八方派出人手搜寻你和尘。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尘保你周全,一定会安然送你到锦月国的。” “然后呢?”我不禁讽刺一笑,“保我周全?你想保到什么时候?你送我到锦月国,然后呢?我该去哪里?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家!莫璃阳的势力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她若真的想杀我,天涯海角我也逃不掉的。你能保护我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 风吟的手臂渐渐松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颓然,“府里的丫鬟名册里记着你的家在锦月国凉州。我想,过去以后打听一下定然能找到你的亲人。” “亲人……呵呵……”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此时的处境,公主府里的丫鬟名册?我这个人都是面具男安插进公主府的,那名册上的资料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你不愿辜负凡尘,只需要将我护送到锦月国境内,你就走吧,剩下的路,我会自己走的。(.无弹窗广告)” “你……”风吟蓦地一怔,亮眸中的纠结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转身。走出他的怀抱,擦干眼角的泪滴。灿然一笑,“走吧,我们回船上,夜了,回去睡觉。” 他木然地愣在原地没动。 我上前,拉起他的衣袖,向外拖他,“走吧!” 拉了两下,他的手臂突然一拽,就着我的拉扯,将我拽进他的怀里,我再一次落入他宽阔的怀抱。他的双手将我牢牢圈住,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我可以嗅到他身上特有的那股阳光的味道,混着刚才骗他喝进肚子的青梅酒味儿。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就在我的耳边有节奏地响着。 我没有说话,深深地吸一口气,伸出双臂,环上他紧致结实的腰身,他在我的手下微微颤抖一下,便将我抱得更紧了,像要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夜晚的巷子里,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心头慢慢地滋生出一阵安全感。 他一言不发地抱了我许久,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还是毫不放松地抱着,我的体温在他的怀里不断攀升……直到我不确定再这样抱下去我会不会狼性大发,直接将他扑倒--! “风吟?”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光洁的额头,僵硬地又有些不舍地松开我,低低地道:“走。” 我们走出巷子,踩着青石台阶,走上拱形桥。 我藏在袖中的小手上突然一热,他的大掌竟钻进我的袖子,落在我的手上,将我的手包裹在里面,阵阵温热传递过来,他垂下英俊的脸庞看着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惊叹于他这样微笑时的英俊非凡,我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 我勾起唇角,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手腕一转,与他十指相扣,在他片刻的惊愕中,另一手将他头上的斗笠正了正,淡笑道:“风吟,我喜欢刚才那家酒楼的青梅酒,我们去买两壶吧!” 风大侠二话不说便带着我过去了,毫不犹豫地掏出银两,买了两壶上好青梅酒,挂在腰间,拉着我就走。 我冲着店小二挤眼睛,“俺家相公说了,多喝两壶青梅酒,没准明天还能捕到王八蛋!” 风吟很配合地一把揽过我,低笑道:“良宵难得,回家陪相公饮酒吧!” “哈哈哈!”我大笑着朝一脸愕然的小二摆摆手,任由风吟拉着向江边走去。 不知怎的,又路过了方才栖身的巷子,想起他温暖的拥抱,脸上一红,感到他的手紧了紧,手上的热度增了几分。 回眸间,瞥到巷子外的拱形桥上赫然题了三个字“慕鸳桥”。 慕鸳桥,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意思么? 我们坐在江边小舟的甲板上,对着江风,每人手执一壶青梅酒,喝! “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啊,飞啊飞啊!啪啪!哈哈哈,你又输了!喝!” 风吟的脸上早已染上红晕,呼吸间吐露着酒气,盯着我道:“你耍赖,每次都出得比我慢。” “别找借口,告诉你,我是高手,这游戏没几个人能玩得过我,少废话,赶紧喝!” “……” 风吟张了张嘴,来不及说话,已经被我灌了一大口酒进去。 “哈哈哈……”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我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声在风中久久徘徊。 几杯酒下肚后,我站起来向船舱后走去,“我去方便,你不许偷看!” 听见风吟在身后鄙夷地哼了一声。 再回来时,我却看到他正站在甲板上,手中捧着一只雪白的鸽子,从鸽子腿上卸下一支小小的竹筒,他打开竹筒取出一张纸条看了几眼,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眉毛紧紧蹙在一起。 “这是什么?”我走上前问道。 他抬眼看到了我,迅速敛起神色,将纸条塞进怀里,“这鸽子是我们在天灵雪山养的雪鸽,是尘派它来送报平安的书信。” “哦。”我点点头,没有多说,拉起他,“既然尘一切平安,那我们更应该庆祝一下,来,接着喝酒!” 他跟着我坐回到船头,继续小蜜蜂的游戏。 耳边传来丝竹之音,清婉的歌声从旁边的画舫内传来,我向那画舫望去,仍然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年轻男子的笑谈声与女子的歌唱声相互交错。 呵,竟然就是白天在江上巧遇的那条画舫呢!(未完待续) 第111章 勾引了我,你就要负责 “咦?风吟,你的脸明明方才还很红,现在怎么又不红了?” 被我灌了一壶半青梅酒的黑旋风此刻竟然容光焕发,脸颊染了微醺的红晕,全然没有酩酊大醉想要睡觉的样子。 他黝黑的眼眸泛起一抹笑意,“陪你喝酒,怎能轻易就醉?” 我一怔,“什么意思?”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清醒时你尚且想方设法摆脱我,若是醉了,你还不趁着我一睡不醒跑到天涯海角去?” 靠!居然被他识破我的心思! 懊恼间,发现他的衣服湿漉漉的,我心生疑惑,向他靠近,鼻子贴在他的衣服上嗅了嗅,浓浓的酒味! 我登时眼红,“风吟!你居然跟我玩阴的,白白浪费上好的青梅酒!” 该死!这家伙以为自己是段誉吧!竟然用内力将酒全部通过毛孔排出体外!怪不得“一杯倒”的他喝了一壶半还没有要醉的迹象。 他慢悠悠地拿起酒壶,又饮了一口,还故意做出享受的样子,“跟阁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比起来,区区在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吧。” 呼……呼……气死我了! 我瞪着他,愤怒地站起身来,转身就想回船舱,谁料落脚时踩上横在地面的空酒壶,脚向前滑,身子向后仰去,结结实实地落进风吟的怀里。 “啧啧啧,阁下真是越来越热情了,下午投怀送抱不成功,夜里就又来一次,你就这么想勾引我?” 这死小子抱着我占便宜不说,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奚落起我来! 我这火气立刻就窜上来了……可是,与黑旋风周旋,是不能发火的,他吃软不吃硬,我越发火,他越得意。 两只眼睛转了转。我娇媚一笑,顺势搂上他的脖子。眨着大眼睛卖萌,“你也知道我在勾引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套呢?” 他的黑眸蓦地深邃起来,额角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不知是他向外逼酒的原因。还是他……真的很热? 柔软的身子亲昵地蹭了蹭,我寻了个舒服的角度,懒懒地道:“风,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叫一次给我听听,好么?” 英俊的脸庞抬了起来,好看的喉结滚动几下,他的身体僵了片刻,冷冷清清地道:“起来。” 我知道,这家伙的别扭劲又上来了。不知怎的,想起方才他在甲板看雪鸽送来的信时蹙眉的样子。心里有些疲惫,也不想跟他闹了,松开他的脖子,无趣地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坐到他的对面,就像方才饮酒时一样。 他突然的不配合令气氛有些尴尬。 诡异地沉默许久,我把玩着手中的青瓷酒壶,“风吟,一直以来我都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么?” 他始终望着远处江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半晌。才闷闷的道:“说。” “在你心里,除了凡尘,就没有其他重要的人了吗?” 束着长发的丝带在夜风中舞动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纹路,“还有我师傅。” “……”我无言以对。 他轻叹一声,幽幽地道:“我是庶出之子,母亲离世后便被家族抛弃,连姓氏都被削去,师傅将我带到天灵雪山,抚养我成人,授我武艺,我敬他如父母。尘入门后与我日夜为伴,我们的感情一直很深,八岁那年,我在山上被蛇咬了,尘不顾性命为我吸毒,才保住了我这条右腿,自那以后,我便暗自发誓,这一生,都要守护他!” “呵,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怕蛇,难怪他视凡尘如亲兄弟…… “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可否如实回答?” 他转头看着我,黑眸中晶莹闪动,“说。” 我紧紧地盯着他,“那夜在药圃后面的树林里,凡尘说你喜欢我时,你说我脑子混得像浆糊,又笨得要死,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这一句,可是心里话?” 他眼眸中的亮光挣扎地转动几下,缓缓避开我的眼神,抿着唇,没有回答我。 再一次自讨没趣,我深深地叹口气,从甲板上站起,很哥们地拍拍他的肩膀,淡淡地笑了,“莫要为难,当做我没问好了。”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唉,不早了,睡去吧!” 我转身向船舱走去,心里满是失落,在掀开舱门布帘的那一瞬却又不甘心的回头看他一眼。 刹那间,我撞见一双漆黑如同宝石的眼睛,闪着晶莹的光泽,深情地望着我,那目光中饱含的真切爱恋和纠葛的疼痛一丝不漏地被我捉到。 他没有料到我突然回眸,那眼神尚来不及收回,就那么怔在那里,多少有点狼狈。 我瞬间恼了,疯狂地冲向他,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无力的身子被我推了一个趔趄,倚在身后的船沿上。 不解气!雨点一般的拳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我手下一点不留情,用尽力气捶打着他。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风吟,该死的黑旋风,死木头!骗人的木头!” 他不动,任凭我打。 我连打带骂,还踹了他两脚,过一会儿,有点累了,这家伙的身体硬得像块石头。 不再看他,我揉了揉手,恨恨地在他的脚上踩了几下,潇洒地转身回船舱。 却听见他在身后无奈地叹道:“臭丫头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我回头怒吼道:“勾引你?我可没那本钱!我长得差劲又没身材,还整天惹是生非,动不动就自以为是地教训这个、教训那个……” “就这么记仇吗?”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我,口气中却多了一份无奈和宠溺。 我双眼通红,骄傲地扬起下巴,“是!我就是小女人!你对我的不好,我全记着呢!” 他望着我眼神蓦然加深,棱角分明的面孔在江边渔火的映衬下柔和许多,语气认真地道:“洛宝宁,你勾引了我,便要负责到底!” 呃? 我一愣,他已到了面前,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眼前的渔火消失,舱门口的布帘落下,他将我狠狠地扔到床上。 没来得及喊痛,他滚烫的身体覆了上来,将娇小的我压在身下,他的肌肤宛如包裹着绒布的炽热铁块,紧密地贴合着我。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他的眼中充满温柔,声音里夹带着嘶哑,“我以为我至少能坚持到出了宝日国,却不想,才离开帝都三天就彻底沦陷了,败给你这个小妖精!”(未完待续) 第112章 再用一次美人计 风吟呼出的淡淡青梅酒香在我们之间萦绕,我亦伸出手指摩挲他俊朗的眉毛,方才的怒火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乖巧和柔顺,“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扑哧一笑,吻了吻我的手指,“还记得当日你送给我和尘每人一本手绘的画册么?” 我点头,自然记得,因为这事我跟他们俩还冷战了好几天呢。 他一点我的鼻子,控诉道:“你太偏心了,给他的那本画了爱情故事,给我的那本,却打着武功秘笈《葵花宝典》的旗号,忽悠我自宫!当时我对着你的画册笑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突然觉得你这小丫头脑袋里的东西我怎么都琢磨不到。” 我的额头上默默地流下几条黑线,原来这别扭小子对我动心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那六句真言!雷人啊! “宁,你的偏心好明显,对他永远那么温柔,对我,除了瞪眼就是戏弄!” 我笑了,敲着他的胸膛得意地道:“谁叫戏弄你那么有成就感呢!” 他扣住我乱动的双手,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望进眼底、心底,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我喜欢只有我们两人独处时的你,喜欢你对着我笑、对着我闹,喜欢你故意调戏我、逗弄我,还喜欢看你因我脸红而得意时那趾高气昂的小模样,因为这些,全是为我流露的……是不是只有他不在时,我们才能靠近彼此?” “所以,你一直在挣扎,为你和凡尘同时喜欢上我而挣扎,是吗?” 他的眼中闪过无奈,苦笑着点点头。(.) “我猜,是凡尘先跟你说了他喜欢我,你看到他从没有过的幸福笑容,看着自小寂寞的他终于有了喜爱的女孩,便选择了让步。那天夜里。你知道凡尘会在药圃的树林里对我表白,偷偷躲在树上看着。后来迫不得已才现身,却为了成全凡尘和我,又否认你喜欢我的事实,是吗?” 他轻轻一叹。又点点头。 “风吟。这世上许多事情可以让,可是感情能让吗?如果这一路上我不这么逼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想让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皱着眉,抿唇不语。 “我一再挑战你的底线,你都默默地容忍了,即使方才在巷子里情不自禁地抱我,回来后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分明心里有我,却打死都不愿承认。你可知道,看着你压抑自己的感情。我的心里有多难过?” 他摩挲着我的脸颊,“那么。你可知我看着你和他在一起时,心中有多么妒忌?我好希望那个抱着你吻着你的人是我,可偏偏他是尘,我不愿和他争。(.)这些日子我真的很痛苦,方才你转身离开时,我的心都碎了,幸好,幸好你又回头了,我好笨……差点就错过了你……” 我看着他懊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轻轻点他好看的嘴唇。“傻瓜!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好,不值得你为我冲动一次吗?” “我……”他沙哑着嗓子,低喃道,“我现在就很冲动!” 双手爬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身下轻轻蠕动,“那你还在等什么?” 炽热的双唇落下,重重地吻上我,一阵酥软的电流从被他含在口中的唇开始迅速地向全身扩散,所有的力气在瞬间全部失掉。他的强壮和温柔交织在一起,藉由他的双唇传递给我,吮吸、舔舐、研磨,每一下触感都令我颤抖不已。 他的舌头轻巧地打开我的牙关,探进口内,纠缠我的舌头,甘甜的青梅酒香气跟着他一同袭击我的味蕾。他吻得很投入,又带着一份小心翼翼,似乎既想让我感受到他浓烈的热情,又怕他的力量稍大弄疼了我。 大掌绕到我的身下,将我牢牢抱进怀里,他的重量压着我,却又小心地不让我感到难受,从不知道闷闷又别扭的风吟是这样的细心。 “嗯……风……”我在他的吮吻下渐渐融化,嘤咛着唤他的名字。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细碎的吻落在我的细小的下巴上,“宁……” “嗯,再叫一边,我喜欢听。” 他吻着,一路向下,舌尖在我脖颈的细嫩肌肤上打转,“宁……嗯……宁……”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睁开的黑眸中盛满情潮,调皮地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咬。 “嗯……”他轻声痛呼,手游弋到我的腰上,揉捏了一把。 我不依不饶地又咬上他的唇,这次咬着没松口,猛地一翻身,用了最大的力气将他压在身下,我坐到他精壮的小腹上。 他微蹙剑眉,宠溺又不满地喃语,“你不是说我是在上面的那个!” 我低低一笑,“但跟我在一起时不是。” 他张口要反驳我,我哪里会给他机会,唇瓣落下,缠绵地吻着他的唇,温柔至极。他闭上双眼,大手在我的腰间游动,慢慢下落,抚上我的翘臀,满足地享受我甜蜜的吻。 在他洁白的皓齿上舔了一遍,打开他的齿缝,小舌头灵巧地一勾,一颗药丸从我的嘴里滚进他的喉咙。 火热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伏在他身上的我,满是不可思议地道:“宁,你给我吃什么?” 我甜兮兮地笑着,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小屁股在他的下腹动了动,不经意间蹭到他两腿间火热巨大的炽铁。 “嗯……” 他动情地低哼一声,依然不解地望着我。 看着他满面红晕,我心头一阵不忍,却不得不从他的身上翻滚而下。 “风,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和莫璃阳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还不能离开帝都!” “你……宁,在这个时候,你居然对我下药……”风吟的眼中渐渐浮上一种被骗的恼怒神色。 我凑到他的面前,轻轻抚摸他的脸,他想抬手,却发现自己力量全无,面具男给我的药都是立竿见影的药效。 当初也是为了防身,从面具男那里拿的迷药一直随身携带,却没有想到竟会用在了风吟的身上。 心疼地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这别扭的木头竟然不回应我! 我苦涩地叹气,“只是一种限制力量的药,一个时辰药效就会自动消除,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赌气地瞪着我,样子像个小孩子。 我心中一动,忍不住贴上去,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捧起他的脸,“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果我与凡尘两人同时有生命危险,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未完待续) 第113章 慕鸳桥之约 风吟乌黑的眸底泛上一丝痛苦的光芒,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话。 我淡然一笑,“你瞧,你根本无法选择。风,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可是,我还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因为你的喜欢中掺杂了太多顾虑。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我和凡尘究竟有什么不同,等你真的想明白了,也就能回答我这个问题了。” “宁……”他皱着眉,眼中颜色加深。 我的手探进他的怀里,摸出那张被他收起的纸条,打开后,一行小字赫然映入眼帘,“我转向东南,安好,勿念。” 是莫凡尘的笔迹,清秀的字体,我再熟悉不过。 “方才我看到你收到这封信时的表情,纵然这是一封报平安的信,可你的心中依然不放心,所以才会紧蹙眉头。” 他沉默了,眼中的光泽更加黯淡。 “风,我理解你的心情,凡尘毕竟从小与你一同长大,又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永远不会辜负他,所以无论他让你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服从。他让你护我离开,你便是拼了性命也会做到的,纵然你知道他只身一人又不会武功,如果遇到危险很难脱身。” 风吟的喉结滚动几下,俊朗的眉毛再次蹙到一起。 我伸出手指,将他紧皱在一起的眉毛缓缓抚平,轻声道:“去找凡尘吧!眼下我的情况还不能离开帝都,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眨眨眼睛,“连你这么高武艺的壮汉都被我弄倒了,这世上我还怕谁呢?” “你!”风吟低声怒道:“难道遇到歹人,你都要用美人计,借着献香吻的机会灌迷药?” 我戳一下他的胸膛,“小心眼儿!这招只对你灵!” “宁,我好不容易才突破心防,和你……我怎能看你这样离去?” “所以我才不得已用这样一个损招将你迷倒,若非如此。纵然你心底惦记凡尘到了极限,也不会离开我半步的!” 他无奈地轻叹一声。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唇畔细细地亲吻他手上的薄茧,“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今天你在巷子里主动抱了我。” 将他的手放到我的脸颊上,感受他不为人知的细腻。这份细腻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让你去找凡尘有两个原因。其一,他比我更需要你的保护。其二,给你一年时间将我和凡尘分清楚,也给我一年的时间处理我的事情,一年后,我们还在青梅镇,就在今天你抱我的那条巷子外的慕鸳桥上,我等你。” 我凑到他的耳畔,热热地吹了一口气,“风。等你能回答那个问题时,就说明你真的爱上了我。那个时候,我们继续今天没做完的事情,给你一个热情、主动、妩媚、勾引你的宁。” 小手若有若无地在他挺立的大鸟上蹭过,看着他呼吸一紧的可爱模样,又伸手探进他的怀里,从衣襟里取出一个布包,这布包他一路都随身携带,小心翼翼地保管着,就连今天下午跳进江里救我时。他都是先从怀里取出布包放在甲板上,才下水的。 虽然早就猜到布包里有什么。打开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难以抑制地涌上阵阵暖流。 一本画册,封面上画着一个手拿小刀为是否自宫而纠结的卡通小人,这是我送给他的漫画版《葵花宝典》。 还有一个黑色蝴蝶结,是我最初调戏他时的道具,当时曾威胁他说要系到他的大鸟儿上。 最后是一个红色如意结,我亲手编的,原本要在他的生辰之时送给他的。 我拿起如意结,轻轻抚摸结上的“风”字,甜甜地笑了,我被打了三十大板卧床不起的那几天夜里,悄悄来照顾我的人就在眼前,那个给我屁股上抹药,将我的小屁屁看了个遍,还偷走如意结,又偷偷吻我的人,就是风吟。 那天我闯进浴室碰到他洗澡时,他无意间拉了我的手一下,当时我便有了猜测,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他的爱恋。现在终于证实了,心头的愉悦感愈加强烈。 我热切地望着他,满面幸福,“风,我就知道,默默关心我的人,肯定是你!”搂住他的脖颈,又啃又亲,低喃道:“我的风真好!” 风吟眼含溺爱地瞪我,“算你有良心!” 在我的吻落下时,他带着一丝疯狂地回应我,灵舌冲进我的口内肆意纠缠我的舌头,仿若想将我吻进他的身体里。 我气喘吁吁地离开他的唇,红着脸嗔道:“再吻下去,就走不了。” “宁……” 他的嘴唇张了张,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无法说出口。 我坐在他的身边,拿起他放在一边的宝剑,将如意结系在宝剑的剑柄上,“这本来就是要送给你做剑穗的,今天终于可以亲手为你系上。” 他的脸上一红,轻声道:“知道,一直在等你来系。” 我的眼睛瞥到布包里的黑色蝴蝶结,坏坏地一笑,“那个是要系在另一个地方的,不过现在不能系!”我将蝴蝶结放回自己的怀里,爬到他的耳边,吻上他的唇,“这个我要收回来,以后想你的时候就看看,等我们再见面时,我要亲手给你系上。”很不厚道地揉一把他的硬挺,看到他难以抑制地低喘一声,我心满意足啊! 将一切都收拾好,我终于下定决心,转身而去,他在身后幽然叹息,“宁,小心点!” “嗯。”我点头,却不敢回头,怕一心软又舍不得走了。 “宁……” “一年,等你,我的风。” 走出船舱,微凉的江风迎面拂来,我燥热的心渐渐平复。 与凡尘、风吟结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眼前掠过,仔细回想,才发现风吟一直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 我因为对两名丫鬟的死内疚时,凡尘将我拥进怀里,风吟就站在凡尘的身后,远远地望着。 每次去找凡尘玩,凡尘被我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时,风吟就坐在房顶上,听着我们的笑声,默默地微笑。 我教凡尘玩旱冰鞋,扶着凡尘一步一步地滑,风吟就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渴望自己也能被少女搀扶着,玩一次新鲜的旱冰鞋。 凉药掉在地上,我被侵犯的事实摆在眼前,谁会知道风吟就站在那里用黝黑的瞳眸望着我,心中的疼惜已到了极点,却不能表达,他多么想不顾一切将我抱住,诉说自己的爱惜,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从凡尘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疼惜。 当凡尘抛却一起向我表达爱意时,他藏身于树上,手中一遍一遍抚摸我编给他的如意结。如意,如意,又怎能尽如人意? 当凡尘的那一句“风也喜欢你”在我耳畔响起时,他急切地辩解,说出一句句违心的话,他心中的酸涩,有谁又明白? 我一直以来对凡尘都是怜惜与温柔的,对风吟呢?不是戏弄就是调戏,从没有真正地想过他的感受,可他却始终默默陪着我,从不离去。 凡尘的离开对我是痛苦的,对他又何尝不是? 夜里,他独自站在船舱外望着天上的星星,眼中流露的是对凡尘的挂念。 在我与凡尘之间,他选择了遵循对凡尘的承诺,守护我安全离开,可是他心中更清楚,全无武艺护身的凡尘一旦暴露身份,会面临更加危险的处境。 风,让我帮你选择吧! 回到凡尘的身边,保护他,同时也将你对我的感情捋顺清楚。 我要的是一个全身心爱我的男人,而不是在爱情和友情间无法权衡的男人。 让我们用一年的时间,看清彼此,看清这份感情。 青梅镇,慕鸳桥,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师弟,一个是想要双宿双飞的女孩。 呃~~小风风,别生气,青梅竹马这个词用得是有点不恰当……别咬我,呃,好吧,我承认,我对你和凡尘之间朦朦胧胧的暧昧关系是有点难以介怀,毕竟一座大雪山,两个小男孩,任谁都会往那个方面想嘛! 唔……我闭嘴了……(未完待续) 第114章 你的样子很诱人 不得不承认,面具男的势力范围很大,大到超乎我的想象。 彼时,我一个人在青梅镇里转悠,正想着怎么回帝都,全身突然就飘飘然了,神出鬼没的小林将我扛在肩上,一路施展类似凌波微步的轻功又回了江边。 说实话,我真羡慕这些会轻功的人啊,多省车马费! 见到面具男是在江边的那艘精致画舫里,正是白日里遇见的那一艘,这艘画舫我曾来过两次,所以白日里一眼就认出了。 要说人还真是奇妙的生物,即便我如此是不情愿地为面具男卖命,可是在关键时刻,我又对他产生出巨大的依赖感,认出面具男画舫的那一刻,我心里的高兴与激动不啻于当年第一次与俊男约会时的心情。 他一袭瑰丽的紫衣锦衫,悠闲地半躺在榻上喝茶,两名小丫鬟跪在地上给他捶腿,窗边一名抱着琵琶的歌姬正在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这厮还真会享受! 我进来时,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手一挥,上来两名侍女拉着我去后面沐浴了。 这画舫内的浴桶内早预备了热水,就像一直在等着我的到来一般。 我解了头发,脱掉衣服钻了进去,累了好几天,我早就想好好泡个澡了。 轻轻擦着自己白皙细嫩的皮肤,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右肩头,那个好看的篆体“玉”字,被我用蝴蝶钗斜着划了一道,就像一块玉破了裂痕一样,每次摸到都令我心痛不已。 闭上眼,那个人妖魅邪肆的面容又出现在面前,他带给我的快乐和伤害,一股脑涌上心头。 他说过:“洛儿,这样你才不会将我忘记。” 他做到了。 不管走到哪里,我的身上有他的印记,只要摸到这个印记,我就会无可避免地想到他。 “在想什么?”面具男清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猛地睁开双眼。就见到烟雾缭绕中,金光闪闪的面具就在眼前。 “你怎么进来了?”我下意识地环保双臂挡住胸前。向后退去。 “挡什么?完全没看头!”他艳红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趴在浴桶的边沿,下巴抵在手背上,琥珀色瞳仁中泛起意味不明的光亮。 我郁闷地瞪他一眼。“那就麻烦您快出去吧!免得看完我。你恶心难受。” 他凝视我的眼眸颜色变深,“清儿,你我之间还需要遮遮掩掩吗?” “笑话,你我之间为什么不能遮遮掩掩?难不成我洗个澡也要邀请你来观摩?啊,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突然伸出长臂,将我从水里捞了起来,饶是我的脸皮有千层厚,如现在这般赤身裸体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也羞得满面通红了。 一条黄色锦被落在我的身上,他手臂一卷。将我整个包裹在锦被里面,就这样抱着我。[]大步离开了浴室。 丫鬟们识趣地让开通道,低着头不看我们,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抱着我径直进了寝房,将我放在一张足够三四个男人搞基的超大床上。 我紧紧地拉住锦被,坐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面具男!你太过分了!拜托你好歹尊重我一下吧!尊重这两个字,你懂不懂?” 他踢掉靴子,也上了床,面对着我盘腿坐了下来。“清儿,莫要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了!几个时辰前。你在那艘小舟上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进船舱时,可没见你挣扎!”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我恼怒地低吼。 “你我本是一体,你的事情我自然要管!”面具男盯着我,居然没有怒吼,仿佛今天的脾气出奇的好。 “哼!”我冷冷一笑,扔给他一记白眼,“说得好听,我一个小小细作,怎敢与少尊你平起平坐?” “清儿!你闹什么别扭?”他的语气中竟透出一些无奈。 “我……”我登时噎住了,是的,我在闹别扭,我心情不好! 自从跟玉流渊分开以后,我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现在,凡尘和风吟也离开了,我的世界里所有跟我有交集的男人只剩下面具男了,可是这个家伙又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当着那么多侍女的面就大刺刺地抱我,不顾我的抗议看我的身体,他太自主了,自主到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 “清儿……”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身边,修长洁白的手指爬上我的脸颊,缓缓摩挲着。 “清儿,你知道你现在这副委屈的模样有多诱人吗?” “呃?” 我蓦然抬眸,他的眼中涨满情潮,琥珀色的眸子在金色面具下骤然变深,细细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你做什么?” 我心中警钟大响,这家伙的眼神太邪恶了!小娘我画了一辈子漫画,最熟悉这种眼神了,一般小攻要对小受用强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我告诉你,月龙亭,你不要乱来,兔子急了都咬人,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他笑眯眯地向我贴近,全然不受威胁。 “你不要再靠近了,小心我的‘洛氏抓鸟手’和‘九阴白骨捏蛋手’!我可是从小就练的,一出手一个准!不想下半辈子变太监就离我远点,我数三个数,哦,不,我数十个数,一、二……呃……放开我!” 喋喋不休的我被强行按在床上,他像个八角章鱼贴了上来,将我牢牢困在怀里。 “睡觉!”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很性感,该死,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 我不甘地扭了扭身子,包在锦被中的身体寸缕未着,这样被他抱着睡觉太危险了! “再乱动,我不介意就这么要了你!” “……” 我立刻全身僵硬,乖乖躺着睡觉。 他的一条胳膊在我的头下充当枕头,另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腰上,这个姿势令我很舒服。 眯着眼睛刚要入睡,听见他低低地笑了,“清儿果真还是喜欢这个姿势。” “……”我一阵无语,这家伙的狂想症又犯了。 他在我眉心轻轻吻了一下,从床头扯来一条棉巾,将我半湿的头发擦了擦,温柔至极地道:“睡吧。” “嗯……”我低喃一声,真的疲惫地睡去了。 迷蒙之间,好似听到他在我的头上轻轻叹息,“清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还是以前做过的那个成亲的梦,我身着凤冠霞帔,坐着高高的凤辇,那样子高贵得像个王后! 鸳鸯帐内,一张从没见过,但是又好似很熟悉的面孔挑开了我的红盖头,这次,我终于看到了新郎的样子,我要记住这张英俊的脸! 他凑近我,吻我,然后…… 然后我们就倒下了…… 就像狗血的八点档电视剧,总在新婚夫妇倒下的时候将镜头转移到床头的结婚照上! 后面的梦居然被打了马赛克!我靠!(未完待续) 第115章 后腰上的秘密 “嗯……” 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就是好! 腰上沉沉的,我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小蛮腰上赫然压着一只爪子! 抬眼看看,爪子的主人正支着胳膊看着我,亮亮的眼睛含着点点笑意。 “难道你不知道早晨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吗?竟敢在我的怀里蹭来蹭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低柔悦耳,饱含着挑逗性。 如果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是一名害羞的萌妹子,那么她会羞红着脸钻进他的怀里,等着他的主动攻击。 如果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是一名火辣美女,那么她会缠上他的脖子,一手顺势滑向他的腿根,给他热烈的回应。 可惜,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是如此不着调的我! 我看着他金灿灿的面具,眨眨眼,嫣然一笑,“你睡觉也戴面具?不嫌硌腾吗?” “呵……” 他轻笑一声,猩红的唇在面具下勾出一个娇媚的笑容,有的时候我觉得面具男如果摘了面具一定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因为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色给人一种风华绝代的美感。 “嘿嘿……”我很配合地笑两声。 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傻笑的我压在身下,一瞬间,他温热的体温将我覆盖,滚热的肌肤隔着他的里衣和我身上薄薄的锦被贴合着我。[.超多好看小说] 在灼热体温的袭击下,我们之间的阻隔显得那么薄弱,因为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胯间热切昂扬的巨龙! 我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这家伙昨夜忍了一宿,现在不会想补回来吧?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手指抚上我的唇角,将我无意间含在嘴里的一缕发丝拨开。他的手缓缓下移,钻进锦被,在我的愣怔之中擦过小腹。停在我的后腰上。 手心轻柔地摩挲着,宛若在感受我腰上的细腻肌肤。 “亭?” 我被他的怪异举动惊到了。不解地唤他。 他另一手的食指按住我的双唇,对我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 接着,他绕在我身后的手蓦然收紧,身子转动。我被他反转过来。变成了他躺在下面,我趴伏在他身上的姿势,而在交换位置的过程中,我身上的锦被不知被他施了什么魔法,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抽离,盖在我的背上。 于是,我们共同躺在一条被子下,他躺着,我全身赤/裸地趴在他身上。 这情势太暧昧了吧! 我狠狠瞪他一眼。 他微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另一手放在我后腰上一直没有离开。 “我若真想强要你,岂会等到现在?你又怎会有反抗的机会?” “……”这话我确实无法否定。(.好看的小说) “清儿。我说过,我会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 这么有自信?我忍不住想噎他一下,“你就不怕我先爱上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他轻笑两声,“玉流渊?莫凡尘?风吟?还是与你日夜相对的月初痕?清儿,如果我担心这些,就不会放你进公主府里做事了,你是我的,这一点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你爱上多少个男人,最终。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语气很坚定,坚定到我无力反抗,说实话,这男人我打心眼里有点畏惧…… 面对他,我的一切反抗都是无效的,只能猫样地伏在他的身上,任凭他说着霸道的话语。 既然他笃定我有一天会不惜一切地去爱他,那么不妨让我们拭目以待。 “亭,你能告诉我,我的后腰上究竟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面具男见我第一面时就看我的腰,小五在看到我的后腰时露出奇怪的神色,接着不久,他就离我而去了,如果此时我还相信面具男曾说的我的后腰上长了一颗普通红痣,那我就是个傻子! “清儿真的想知道吗?” 废话!当然,这两个字我不会说出口。 “嗯,”我乖巧地点头,“清儿想知道。”(瞧我,多有涵养!) 面具男松开我,让我滑落到他的身侧,我赶紧扯过锦被盖好,春光可不能外泄啊。 瞧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妖艳地笑了笑,宠溺地捏捏我的下巴,翻过身子趴在床上,低声道:“清儿,掀开我的衣服,看看同样的位置。” “呃……”我迟疑着,“这恐怕不好吧?” 他侧着脸看我,“莫非清儿嫌弃我的身材不好?” “不是,不是……”暗自咽吐沫,我是怕你身材太好了,忍不住会流鼻血呀! “那还等什么?清儿画过那么多春宫册子,男人的身体怕是熟悉得不得了吧,怎么还会害羞?” 我擦擦头上的黑线,怎么我画春宫册子这事全世界都晓得了? 搓搓手,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掀开薄薄的绸缎里衣,面具男精致纤细的腰身呈现在我面前,这男人的腰怎么这么细?皮肤怎么这么好?嗯哼!抓错重点了! 他的后腰上竟然有一个纹身!是一颗蓝色的星星!有巴掌大小,色泽光润,很美。咦?不对啊,我凑近了仔细看,觉得这不像是纹身,没有任何后天的痕迹,反倒像是从皮肤底层渗出来的图案,浑然天成,完美至极。 “这是?” 我的手摸上那颗星星,手下的肌肤柔滑温润,美玉不过如此吧! “这是我们的标志,清儿,属于我们的。” “我们?”难道是锦月国的杀手的特殊标志?(请注意,后面这句话是我的内心独白,多年以后一切尘埃落定时,我对当时自己没将这句内心独白说出口懊悔万分,悔得想去撞豆腐。) “对,我们!”面具男低低地道。 我登时愣住了,如果我的后腰上也有这样的标志,那天凡尘认出后会露出那样怪异的神色就不难理解了。 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莫凡尘离我而去的原因竟是这个! 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他性情淡然,不问庙堂之事,但他毕竟是宝日国的皇族,他的身上流的是莫氏血液,而我是敌国细作,我和他处于相对的不可调和的两个对立面。 有一天,我的身份昭然天下,他就是宝日国的叛徒。他可以背叛母亲,但他不可能背叛祖国。 所以,他选择了离去,这也是为什么他让风吟护送我回锦月国。 凡尘,你的用心良苦是在提醒我远离宝日国吧! “亭,你我初见时,为何你骗我说后腰上只是一颗红痣?” 他转过身,定定地凝视我,半晌才说道:“当初只为确定你是阿宝之身……”他将我揽入怀里,微凉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喃喃地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而且那时我还没有确定……” 晕,到底是确定还是没确定?(未完待续) 第116章 二号细作 返回帝都时的速度比离开时快得多,一天一夜便到达帝都护城河。 “清儿,这些日子你且待在画舫内。” 面具男又开始下达命令了,莫璃阳派了皇家禁卫队搜查我和莫凡尘的下落,不用他说我也不敢出去乱跑。 “呃……这么说我现在没有任务了?” “你的任务就是不要被莫璃阳找到。” 我在软榻上懒懒地翻了个身,“那简单,你将我藏好不就得了!” 他斜睨我一眼,“若你能老老实实任我藏着,我便也不会花费诸多心思了。” “嘁!”我没有多言,默默地认了,我的确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亭……嗯哼……那个……” “清儿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何以吞吐不语?”面具男伸出两条长腿不老实地搭在我的腿上,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支支吾吾的我。 我一眼瞥见他眼中的狡黠目光,就猜到他早已明白我的想法,故意等着我说出来,心中一阵恼怒,两脚乱踢一通,没好气地将他的腿踢了下去。 “你就装蒜吧!我的月月酥解药什么时候给?” 解药快断货了,手上还剩下最后一颗,下个月吃完后,再下个月解药就断了,之前说好配合他救出月初痕就能拿到解药,但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完成任务了。 面具男紧紧地盯着我,将我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落地收入眼中,他将身子探过来,不怀好意地笑着:“清儿想要解药?” 我猛点头,废话! 他的笑容越发妩媚,“那简单,先亲我一下!” 我哈哈大笑起来,“太俗了吧!你敢换点新鲜的吗?再说,这招对我不灵,为了解药。莫说亲你一下,你就是让我强了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扒你裤子的!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面具男的笑意渐渐消失,眼中突然多了一份深情,缓缓向我贴近。“清儿……” 靠!这家伙又想用温柔锏蛊惑我! 我……我躲! 蹭地从榻上翻身而下。不自然地抻抻胳膊,“那个……去趟茅房……回来再强!” 不用看也知道,那自恋的家伙在背后得意地笑呢!他一定以为自己魅力非凡,搞得小娘害羞了!哪天一定要告诉他,我真的不喜欢跟戴面具的人接吻,别的不说,硌鼻子啊! 解药的事没了下文,因为我从茅房回来,面具男就消失了,而且一去就是好几天。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待在画舫里。随手抓来一名丫鬟,盘问面具男的下落。 “少尊呢?三天不见人了。[]” 小丫鬟手里端着银盘。含笑不语。 “说!他是不是丢下我,一个人出去找女人爽了!” 小丫鬟笑而不答,瞧瞧人家这素质!怎么训练的! “好无聊,我们猜拳、斗地主好不好?” 小丫鬟依然带着如同空姐一样的职业笑容看着我,就是不答话。 “啊!”我狂吼一声,“面具男!你给我出来!” “别嚎了!少尊出去办事了!”正当我接近崩溃时,小林从门口闪了进来。 “小林!”我高兴地扑上去,“总算有个出声的了!” 小林倏地一闪,我扑了个空。 一袭黑衣的娃娃脸少年撇撇嘴。“阿宝,你别乱来。被少尊知道,我会挨罚的!” 唉!我叹了口气,回到软榻上继续假寐,“好不容易来个出声的,还如此不解风情!” “嗤~~”小林捂着嘴巴笑了,“你这也叫风情,有时间去南北欢跟那些姑娘们好好学学吧!” 我眼睛一亮,“那我们去南北欢吧,反正现在少尊也不在。” 小林正了正颜色,“阿宝,再过几天就是璃阳公主的寿宴了,这些日子正是紧张的时候,怎可出去乱跑?少尊派我来保护你。” “保护?说得好听,是看着我别去捣乱吧!” 他挠挠头,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我发现怎么穿黑衣服的都这么别扭。 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风吟,他现在应该已经和小五汇合了吧!希望他们一切都好! “小林,寿宴的行动,我负责什么?” “你?”小林瞪大眼睛,“少尊没说有你的任务啊!” “没有?不可能吧?我是最熟悉公主府的人,一直以来跟二官人的沟通都是我,我不现身,依月初痕的性子,会跟你们走吗?” 别开玩笑了,任务不带我?我还想趁机在任务中立个功,讨点解药赏赐呢! 小林正襟危坐,“阿宝,这次真没你啥事。” “呃!我被排除在外了?”不会吧,我花了大半年时间树立的稳固位置就这样被取代了? “少尊自有安排,我们当属下的,听指挥便是了。” 我眯着眼睛看小林,威胁道:“你说,少尊是不是在公主府内还安插了其他细作?” 小林咬着下唇,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我。 这孩子只会说实话和不说话,不会说谎话。 心中一沉,果然不出我所料,面具男对我并非百分之百信任,所以在我之外还安排了二号细作,不过也有第二种可能,我才是二号细作,在我之外还有一名更优秀的细作存在! 我宁愿相信第一种猜测。 不过,另一个细作是谁呢?这么长时间,我从没听面具男透露过只字片语! 饶是我早已意识到面具男有九转心机,此刻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近些时日,他几番温柔相待,搞得我对他的防备降到了最低,虽然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如对待玉流渊、凡尘、风吟那样付诸真心,但女人天生的感性令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他的软语温言,直觉他不会伤害我――可事实呢?他真的值得我信任吗? “阿宝?怎么了?” “哦……”我对小林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你来保护我,寿宴的行动少尊能应付得过来吗?” “当然没问题,”小林不在意地摆摆手,“少尊的能力永远超乎你的想象,而且,公主府的内应也是极其厉害的,身手了得!” “呵……那就好。” 我喃喃地点头,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多。 洛宝宁,这些日子你做米虫做得太大意了,如此松懈的警惕性,哪天面具男把你吃了,你没准还帮人家脱衣服呢!(未完待续) 第117章 一把火烧掉公主府 撂倒小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武功高,头硬得像铁榔头,从硬件上讲,我基本没有可能。从软件上讲,不知面具男跟他交代了什么,使得这小子防我跟防贼似的,不饮我经手的一茶一水,不拿我碰过的一针一线,整的好像我是个下毒高手。 其实我跟面具男学的这点小伎俩,也就给风吟下点药,因为他当时在跟我亲热,对我全无防备,这才轻松得手,到现在一想起这事,我都觉得很对不起黑旋风。 听小林说面具男的下毒本事那可谓是出神入化,面具男若想动手,据说被他看上一眼都可能中毒!夸张是有点,但是面具男是用毒高手这一点却是不容质疑的铁铮铮的事实。 嘿嘿,话题转回来,撂倒小林不容易,骗骗他却是很简单的。 我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说自己不舒服,小林连忙拿出一大堆药丸、药膏、药粉来,笑呵呵地道:“少尊说了,你今天一定会不舒服的,早就将各种药品都准备好了。你是哪疼?” 我满头黑线,该死的面具男,有备而来!为了将我阻止在莫璃阳的寿宴行动之外,煞费心机啊! “呃,小林,”我脸颊飞上红晕,“我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你难道连那个药也备着?” “每个月都有几天……”小林挠挠脑袋不明所以,“是顽疾啊?” 我擦黑线,终于明白对牛弹琴的痛苦了,轻咳一声,“小林,我癸水来了。[]” 小林瞬间石化,满面尴尬,半晌,喃喃道:“少尊没有交代如果来……来那个怎么办。” 我凑上前,帮他擦擦额头的汗珠,嘿嘿一笑。“没事,我回屋里躺着去了。你若不放心,也一同进来吧。” “不不不,”他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就在门口守着。” 守吧…… 守着守着他就把我守丢了。笑话。我洛宝宁是这么容易就能守住的吗?撂不倒小林,我还撂不倒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吗? 话说画舫里的丫鬟全被狠心的面具男把舌头割掉了,怪不得一个个只会含笑不语呢! 我换上丫鬟的衣服,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到公主府时正是晌午,公主府的大门口来了许多豪华马车,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朝内大官前来祝寿的。腐败! 怀里抱着礼盒,跟在一个不知什么名堂的大官家里送礼的家丁后面,很容易就混进公主府,瞧瞧,我越来越有做特工的潜质了。 寿宴在东边的院子举行。我躲在墙角偷眼望去,到场的多是来讨好莫璃阳的朝中官员。莫璃阳一身艳丽的红装,坐在正中央,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挂着娇美的微笑。 再看她的身旁,左边的青衫男子拥有一张足以令世间万物失去颜色的绝色面孔,表情却是冷漠至极,脸色也是苍白得毫无血色,黛蓝色的瞳眸散发着冰山一般的光泽。他的美令人忘却呼吸,他的冷令人望而却步。 是许久不见的月初痕! 我看着他近乎惨白的脸色,心中一动。今天是六月初一,他应该昨天才侍过寝。一定被莫璃阳那个老妖婆折磨一夜无眠,不知我走了以后,可有其他侍女为他擦身上药。 扫去烦乱的心情,再看莫璃阳的右边坐着一名身穿粉色衣衫的艳丽男子。 这人我是第一次见,他身材清瘦,却是摇曳多姿,容貌则宜男宜女、雌雄难辨,上挑的眼角,眼眸中波光潋滟,俏挺的鼻子小巧可爱,如女孩子一般,妖艳的红唇中带着一抹风情,最令人惊讶的是,他的风情并非刻意表现的,而是自然流露。大粉色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毫不俗气,反倒将他衬托得如同一颗水蜜桃般诱人。 这个人全身上下就一个字:媚! 这么明显的特征,除了我从未见过的四官人――南北欢的总经理、曾经名噪一时的花魁醉桃儿,还能有谁? 我见他半掩朱唇,谈笑风生的神色,像是与莫璃阳感情极佳的,看来这次寿宴果然如面具男所说,公主府的人都到齐了。 只是,除了凡尘…… 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情。 我又张望了半晌,却发现还有一个人也缺席了,三官人玉流渊,他不是已经回到公主府了吗?怎么会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 算一算玉流渊回到公主府有些日子了,莫璃阳会不会让他侍寝? 一想到玉流渊可能会像月初痕那样为莫璃阳侍寝,我就莫名地恶心和烦躁,或许因为玉流渊是唯一一个真正跟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所以,我打心底无法接受他在我之后又去亲近别的女人。 我是有点花心好色,但我也很善妒,我不介意我的男人在我之前有过多少女人,哪怕他是青楼中的小倌,只要他真心爱我,我绝不会介意他的过去。但我介意在我之后,他还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是的,很多时候,我就是个小女人,不太讲道理的小女人。 可是玉流渊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亲手将他推开,又凭什么介意他与莫璃阳呢?况且,他与莫璃阳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不愿再想了…… 我看一眼莫璃阳,她一会儿假意温柔地握住月初痕的手嘘寒问暖,一会儿又揽过醉桃儿的肩,亲昵地吻醉桃儿的额头。妈的!这老女人也不知道背人! 醉桃儿跟莫璃阳究竟感情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月初痕和玉流渊却都是被莫璃阳“逼良为娼”的,单凭这,莫璃阳这女人就该遭天谴! 我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悄悄潜进竹园,竹园里很清净,大概所有人都去寿宴那边帮忙了吧。 轻车熟路地进了书房,打开书柜,从柜子最底层的暗格里掏出一个锦盒,锦盒内装的是莫璃阳赏给月初痕的宝贝,都是值钱货,检查了一遍,一个没少。 又翻出另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是除夕那夜玉流渊派贾幸运给我送来的那副方倾名画《红莲鸳鸯图》,当初离开竹园时没来得及拿。将锦盒抱在怀里,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不会是为了拿这幅画才冒险回公主府的吧? 猛地摇摇头,废话,当然不是! 我是为了一把火烧掉公主府才回来的! 将东西用包裹包好,背在身后,我跑到后院的竹林里,找了一把铁锹开始挖墙根。 挖了三尺多深,终于将一大坛子桐油挖了出来! 我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奶奶的,自从小娘有了烧掉公主府念头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做准备了!这桐油在地下埋了好几个月,今日终于派上用场。 我说过,我是行动派!(未完待续) 第118章 床榻暗战 竹园内冒起黑滚滚的浓烟,寿宴现场乱作一团,贪生怕死的贵老爷们捂着官帽在家丁的护送下急匆匆地往大门口冲。 倘若火势控制不住,整个公主府都可能被烧毁,届时大家都有性命之忧,这个时候,谁也顾不得端自己的官架子,也忘记要给璃阳公主面子了,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早该烧了这个肮脏、龌龊、充满欺骗和凌辱的公主府! 最后望了一眼冒起黑烟的竹园,我转身跑向密道,这条密道还是当初救金弈尧出来时的那条密道,十分隐蔽,是我逃出府的最佳途径。 从密道出来后,不期然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小林,我讪讪一笑,没想到这孩子变聪明了,竟没跟在屁股后找我去。 小林抱着肩,无奈地道:“少尊吩咐过,阿宝鬼心眼多,若真守不住她,便在密道外等候即可,她机灵得紧,十有八九不会有麻烦。” 我吐吐舌头,看来面具男真将我的心思洞悉得一清二楚了,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吗。 回到画舫,心安理得地用了晚膳,躺在床上睡觉。 半夜,面具男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月初痕。 彼时,我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披了衣服睡眼朦胧地往外走,刚出门口,便撞在面具男的身上,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还没有看清他面具上的纹理时,就站在寝房门前,俯下身挑起我的下巴,攫取了我的双唇,带着一丝霸道和明显的占有欲,肆意地吮吻我。 我微微挣脱一下,却只换来他力道的加重,无奈之下,只得从了。 闭眼前,余光瞥到被小林背在身后的月初痕,淡漠的目光从他蓝色眸底射出。与我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的目光中透露着无望、挣扎……和我再熟悉不过的憎恨! 嘴唇猛然一痛。铁锈味道钻进嘴里,面具男咬了我! “惩罚你的不专心!” 他皱着眉低喃一声,将我拦腰抱起,大步进了寝房。 靠!真郁闷。什么时候开始。面具男公然跟我睡在一起了! “你身上什么味道?”我用一种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语调问道。 “哦?”面具男将我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一挑,自己的外衫便飘落在地上,媚眼如丝地笑了起来,“清儿不喜欢,我脱了衣服便是。” “没想到咱们伟大的少尊有一天也会满身脂粉味的回来,不会是为了完成任务,对莫璃阳献身了吧!”我一手支头侧躺在床上,揶揄地看着他。 他踢了鞋子,脱得只剩下贴身里衣。[]上床躺在我身边,慢悠悠地道:“清儿这打太极的本事愈加高深了。” “不敢不敢。只不过枕边人刚刚爬床归来,但分是个女人都要吃味的,况且,伦家又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精品,精品中的极品,极品中的贡品……” 跟面具男斗智斗勇不但要耗费脑细胞应付他的九转心思,还要拼着厚脸皮跟他比自恋! “呵~~”他将一条腿搭在我的腿上,伸出一条胳膊强行垫在我的头下。凑到我的耳畔暧昧地吹了一口气,“清儿为我吃味。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讨好清儿一下,对今天你不听指挥、私自行动的事情不再追究呢?” 我笑道:“床上时间,我们聊私事,不谈业务!我免费给你做床伴好些时日了,好歹你也该有所表示吧,不要求你忠贞不二,但最起码在你我还维持床伴关系期间内你得专一吧!不声不响地消失好多天,回来还带着一身香粉味道,啧啧,少尊啊,你就这么对待奴家吗?呜呜~~~奴家的命好苦啊~~~” 面具男嘴角含笑,轻轻抚顺着我的发丝,认真地看着我的表演,很配合地道:“既是如此,我理应好好补偿清儿,给清儿几颗月月酥的解药,对么?” 我立刻停止假哭,飞快地点头:“甚好!” “做梦!”面具男啪一下重重地打在我的屁屁上,换上以上那中严厉的口气道:“你不听指挥,擅自行动,一把火烧了公主府,非但不思悔改,还花言巧语地推卸责任,巧言令色想从本座手中拐骗月月酥解药,清儿,你这小脑袋瓜越发的灵活了!” “嘿嘿,过奖,过奖。” “那么清儿是否知道,你烧了公主府以后给我带来多大麻烦?我需要将原来的计划全部打乱,重新部署。” 我斜他一眼,撇撇嘴,“少尊那么精明,早就猜到我闲不住,怎会没有备用计划呢?无论我做什么,相信都在少尊的预料之中吧!” 面具男看了我一会儿,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你恨莫璃阳,这些日子你在公主府没少被她折磨,但现在真的是时机未到,原本我计划在寿宴制造混乱,将月初痕偷偷带出,留下线索,让莫璃阳误以为是宝日国皇帝带走月初痕,从而引发他们姑侄矛盾,但你这一把火,直接就把公主府烧去一大半,莫璃阳反而因为这次的大火,有了诸多借口请皇帝下令严查纵火犯。” “呃……”这个,我的确没想这么多。 “清儿,仇恨就像心尖上的伤疤,每碰一次就疼一次,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了解这种痛苦,但是,我们不能纵容仇恨,因为这会令你失去敏锐的判断力,你烧了莫璃阳的宅子的确能解一时之气,但能烧死莫璃阳吗?莫璃阳不死,就还会给你制造更多痛苦。我说过,有些仇我们早晚会报,时间一到,连本带利都要讨回来!” 看着他渐渐阴鹜的眼神,我默默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将脸埋在枕间,半晌,低低地,像是说给自己听,“心尖上的伤疤,不碰都疼……” “清儿!”他从背后将我紧紧地抱住,一连串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脖颈间,“你这个样子真让我心疼!” 一个为我心疼的男人,在我的感情世界已经支离破碎之时,我还需要这样的抚慰吗? 我抚摸他冰冷的金色面具,难得乖巧地躺进他的怀里,“亭,如果你要对我好,就一直好下去,不要哪天对我不好了,那样我会很伤心。” 他揉着我的头发,在我的额上印下一吻,“清儿,你是我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到时你会亲口说爱我,说你用自己的前世今生爱我,说你永远也不会再离开我,说你我属于一体,谁也分不开,无论生死,哪怕轮回!” 这是什么?情话?誓言?承诺?也太霸道了吧!(未完待续) 第119章 面对月初痕 面具男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每天早上我睡醒时,他都已经出去了,直到夜里才回来,而且身上的香味就没断过,总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水果糖,又有点像冰糖雪梨,总之是那种甜腻腻的味道。 我受不了这味道,抗议几次后,香味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次回来时头发都湿湿的,汗,也不知他在哪里洗了澡。 自从登上这艘画舫,我就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了,除了第一夜被他看了身子,占了点便宜,其余时候倒还好,这骄傲的家伙蛮守规矩的,不强迫我,自信满满地等着我爱上他然后热情献身。呵,等吧! 不过有两次他在吻我时表现出明显的压抑痛苦,我故意在他身上蹭啊蹭的,他无语地一把推开我,喘着粗气跳下床,找冷水冲澡去了。 回来时从背后抱住已经睡了的我,轻声骂了一句言情小说里出现频率颇高的经典台词:“磨人的小妖精!” 平时画舫里很安静,面具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满城的搜查官兵都对画舫视而不见,不过他说现在风头紧,还不是转移月初痕的时机,所以月初痕暂时要待在画舫内。 我踌躇了许久,还是在面具男出去的时候,独自一人走向月初痕的房间。[] 守门的两名丫鬟见到是我后没有阻拦,低着头为我开门,我却留意到这两名丫鬟的手掌上带着茧子,那茧子跟风吟手上的很像,都是长年握剑造成的。 我进屋时,月初痕正半躺在靠窗的榻上,透过支起的窗子望着窗外的护城河水面,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熟悉的青色背影看上去越发的落寞,这种落寞与他被困在公主府时毫无差异。 或许是出于习惯吧,我见到窗外有风,便随手拿起床头的薄被盖在他的腿上,他的身体在我碰到他的那一刻微微动了一下。 “窗边凉。你的腿不能着风。”我站在他的身边提醒他,那感觉竟好似未曾离开过竹园。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无视我。 我偷偷看他的侧脸,细腻的肌肤和仿若被艺术家雕琢过的面庞,完美如故。 和月初痕相处那段日子里,每次他出神地望着一个地方时。我都会这样偷看他。可每每这般看过之后。心中的失落感又无比强烈,为他的不幸遭遇心痛,更为他蓝色瞳眸中透出的冰冷和漠然感到心伤。 他是沉寂千年的冰山,靠得越近,触感就越冷。 沉默良久,他淡淡地道:“你烧了竹园?” “嗯,早就想烧了。” 又是一阵沉默,还好我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 许久,他转过头盯着我看,目光中透着强烈的冷意。我的心中遂然一震,为何月初痕好像在恨我? 我被他看得很不自然。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希望我烧竹园?” 他冷冷一哼,所答非所问,“你果然与他们没差别。” 我一怔,“什么意思?” 他厌恶地移开目光,一把抓起我盖在他腿上的薄被,扔到地上,开始费力地挪动双腿,要从榻上下来。 “你要起来吗?”我上前想搀扶他,他愤怒地甩开我的手。顺势用力一推,我没防备。一下子被他推坐在地上。 不明白为何他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我从地上爬起,便见他已站到地上,晃晃悠悠地向前迈了两步,但是长久没有行走过的双腿并不灵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公子,你在闹什么别扭?这不是都出了公主府了吗?少尊说等过几天外面消停了,就送你回锦月国。” “锦月国……”他喃喃地重复一句,突然冷冷一笑,又是狠狠一推,将我推开。 他的力气比以前大得多,性子一上来,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他又挣扎着向前走了两步,终于控制不住双腿,摔倒在地上。 我无奈地上前,抱住他清瘦的身子,从地上扶起他,在他百般的不配合下,艰难地将他搀到床边坐下。 “公子,为何你的腿又不听使唤了?前些日子不是好了许多吗?我留给你的药没有按时吃吗?” 他怨恨地瞪我一眼,别过脸去冷声道:“滚开!”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竟然这样跟我说话!就算在当初他最讨厌我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 “你是不愿意回锦月国吗?”我猜测地问他。 他的身子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却没有理我,依旧别着脸不看我。 默认了。 为什么呢?他不喜欢锦月国女皇?他并不想做王夫? 我缓缓向他靠近,站在他的面前,耐心地道:“公子,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吗?” 他没有动,眼中冷漠更甚。 我无奈地叹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从你的眼中,我可以看到很清楚的厌恶和鄙视,但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骗过你吗?我洛宝宁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小女子,可我自认为是个明事理、辨是非之人!” “……”他沉默,放在腿上的手指却微微动了一下。 “你不愿回去,是因为《竹叙》吗?”他不说话,那我就继续探测。 他的手指攥紧了,缓缓转头看着我,冷然道:“既然你心知肚明,还帮着他们,你们跟莫璃阳有何区别?” 心,猛地一抽! 果然是《竹叙》!我虽不知《竹叙》究竟是何物,但我很清楚,既然莫璃阳为了得到它不惜代价将月初痕囚禁五年,那么锦月国的女皇也很有可能为了得到它将月初痕继续囚禁! 如果锦月国女皇真的是为了《竹叙》而来,那么月初痕回到锦月国以后一样没有自由!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带你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他许下这样的承诺,只是心中有一个明确的信念,就是月初痕绝不能再受到任何虐待! 因为,我忘不了他被莫璃阳压在身下时的痛苦表情,我忘不了他蓝若星空的眸子里流露出的绝望眼神……(未完待续) 第120章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回到寝房,我的心情很差,月初痕那双蕴含了仇恨、伤害、绝望的眼睛不断地在我眼前闪现。 刚入夜,面具男回来了,径自脱了外袍和靴子钻进被子里,小心地亲亲我的脸颊,从后面将我抱进怀里。 “今天回来这么早?”我没有动,轻轻地问。 “嗯,想我的清儿了,就早些回来陪你。”他窝进我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一口香气。 越发的觉得我和面具男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奇异,我对他的感觉也越来越混乱。 记得有一首老歌里曾经唱过“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在感情上,我就像一朵孤独的野花,经历了前世太久的沉寂与渴望,只要给我一些温暖与爱护,我会很容易动心,可也正是这样的软弱,让我屡屡受到伤害。 玉流渊的隐瞒和莫凡尘的遗弃都在我的心头刻上疼痛的烙印,我不敢再轻易投入,所以,面对风吟的感情时,我给了彼此一年时间去深思熟虑。 那么,面具男呢,我该如何面对? “清儿?”他察觉到我的低落情绪,将我的身子扳过来,低低地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面具男是极其敏感的人,只消一个眼神他都能猜到我的心思,何况我这么明显的郁闷。 我抬起头看着他,勉强一笑,“没,只是这几天在画舫内有些无聊。” 他琥珀色的眼眸闪动着晶亮的光波,妩媚地笑道:“那我们做点有趣的事情如何?” 说着,他凑过来吻我。 我没有推拒,搂住他窄细的腰身,热情地回应他,软舌主动探进他的嘴里,吸出他的舌头,疯狂地纠缠到一起。 “嗯??清儿??”他低喃一声,蓦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狂野地吻着。 柔滑的胳膊攀上他的脖颈。软腻的身子缓缓蠕动,清晰地感受到他热切的欲/望顶着我。 “呼呼??清儿??”面具男粗重地喘息着。抬起迷离的眼睛,按住我不老实的身子,哑声道,“再这样。恐怕我又要去冲冷水了。” 看着他努力压抑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 他捏着我的脸颊,“可是遂了你的意!” 我点点头,“看你憋着,我真的很爽!” “小妖精!”他低头在我唇上轻咬一口,便突然在我的腰上搔起痒来。 我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忍不住要去踢他,谁料他捉住我的脚踝,手按在我的脚心上,一股痒痒的电流从脚底瞬间升至全身,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该死。面具男居然猜到了我的脚心最拍痒! 我不停地乱蹬,企图踢开他。他不依不饶地挠个没完,就这样,我们两人像两个小孩子嬉笑着在床上滚做一团。 笑累了,也玩累了,我躺在他的怀里,在他温柔细碎的轻吻中渐渐睡去。 或许是心中的疑虑太多,激发了长久以来的梦魇,那个葬身火海的噩梦竟然又来了。 “你去死吧!”尖锐的声音仿若恶魔的咒语在耳畔盘旋。 我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身边空荡荡。向四周望望,外面一片漆黑。还是夜里,又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温热的。 心莫名地跳了一下,直觉告诉我好像有什么事情,我起身向外走去。 走廊内很安静,丫鬟也都不见了。 书房的门缝内透出淡淡的灯光,我缓缓走近。 房间内传来极低的谈话声。 “你怎么来了?本座不是吩咐过,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许来画舫找我吗?”是面具男的声音,语气很是不悦。 “事出突然,属下不得不报。” 我的心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狠狠地抽搐起来,这声音??居然是轻烟!!!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表演杂技的跳梁小丑,从高高的房梁上掉了下来,摔得满身疼痛! 那个曾经亲手杀死阿宝的轻烟,曾经多次陷害我、将我推进湖里的轻烟,竟然就是面具男安插在公主府内的二号细作! 多么讽刺! 只听面具男低沉地道:“什么事?” 轻烟恭敬地回答:“今天下晚时,皇宫里来人宣莫璃阳进宫,莫璃阳从宫里回来后发了很大脾气,还虐死了一名侍郎,属下听她身边的人说,好像皇上想削莫璃阳的兵权。” 面具男语气中带了一丝意料之中的玩味,“削兵权是早晚的事情,皇帝肯定会动手,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能将损失降到最小,本座说过,宝日国的皇帝是个将权谋与心计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他这么多年没动莫璃阳,只不过在等一个名真言顺的时机,以不变应万变,这样的皇帝很有意思。” 轻烟道:“是,少尊言之有理,不过属下担心皇上如此紧逼,莫璃阳是否会孤注一掷,用星魄调动宝日国大军?” 面具男十分肯定地道:“若是这样便更好了,宝日国皇帝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轻烟一怔:“属下不懂。” 面具男低笑道:“不要忘记,皇帝也有一颗星魄,足以调动另一半兵力,莫璃阳的兵只要一动,皇帝的兵也会动,届时宝日国发生内乱,这正是本座想要的结果!” 轻烟不解道:“可是,少尊不是吩咐属下寻找公主府的另一枚星魄吗?若是莫璃阳动用星魄,我们再拿星魄便难上加难了。” 面具男意味深长地道:“星魄??已经不重要了??” 轻烟望着略显失神的面具男,不由地道:“少尊?” 面具男轻轻一叹:“轻烟,你现在只要留在莫璃阳身边时刻监视她的动向即可,其余的事情听本座安排。” 轻烟犹有不安,“但是近来公主府发生太多事情,尤其竹园失火,二官人失踪,莫璃阳已经预感到有人在用圈套设计她,属下担心四官人的??” “无需你提醒!”面具男突然冷冷地打断她,语气中透出极度不满,“轻烟,本座说过,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 轻烟垂下头,半晌没有言语。 面具男毫无感情地道:“回去吧!” 听到这里,我正想着轻烟要出来,我该不该躲开? 却忽听轻烟的声音甜腻得如蜜汁一般,柔柔地嗲道:“少尊,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你不想烟儿吗?”(未完待续) 第121章 女人的嫉妒 就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术,我傻傻地愣在那里。[.超多好看小说] 天!轻烟和面具男居然有一腿! 我真是个傻子!难怪面具男将我从浴室抱进寝房的时候,那些丫鬟见怪不怪地低着头,原来我不是第一个! 木讷地探过身子,顺着书房的门缝向里望去,面具男面对着门站立,轻烟在他的身后。 只看到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圈在面具男的腰身上,在紫色锦袍的衬托下,那双小手越发地显得白皙嫩滑。看不到轻烟的身体,想必她正紧挨着面具男的身子,乖巧地将脸颊贴在面具男的后背上。 面具男双手垂在身侧,半仰着头,金色的面具将他的所有表情全部掩盖,我只看到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推开轻烟。 轻烟那双水嫩嫩的小手从面具男的腰身滑下,一点一点地滑过他的小腹,隔着锦袍,将他沉睡的鸟儿按在掌下,小手轻轻地揉捏了几下,便蓦地紧紧握住,一上一下地摆弄起来。 面具男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知觉,安静地任凭轻烟抚摸。 轻烟套弄的手越来越快,一声妖媚至极的呻/吟从面具男身后传出,“嗯……少尊……抱烟儿回房吧……烟儿今夜想伺候少尊……嗯……” 我无法相信这样淫/糜的声音竟然是平日里看似一本正经的轻烟发出的,顿时被吓到了,身体一下子失了重心,朝着门里摔了下去。 “哐啷!” 书房的门大开,我面朝下以“狗吃屎”的郁闷姿态跌进书房。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我看到石化的面具男和轻烟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轻烟的小手还在面具男的大鸟儿上握着,真不知面具男这一惊,会不会顺势泄了身子! 我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路过而已,你们继续。继续!” 僵笑着向身后退去,从外面将门关上。我飞快地向船舱外跑去。 只是刚跑了没出五步,身后一个紫色身影扑了上来,我被面具男牢牢抓住,头朝下扛在肩头。 “放开我!该死的!” 我死命地捶打面具男的后背。两条腿在他的身前胡乱蹬着。 面具男一言不发。扛着我大步向寝房走去。 经过书房的那一刹,我见到轻烟一袭夜行衣的装扮站在房内,青眉如黛,娇嫩的脸上傅着薄粉,明显是做了精心装扮的,那一双瞪圆的杏眼直勾勾地瞪着我,仇恨的怒火几乎要从眼中跃出。 就在我与轻烟对视的那三分之一秒钟结束以后,轻烟的身影倏然晃动,宛若一缕青烟般从书房内飘了出来,一个眼花缭乱的轻功步伐夺身上前。挡住面具男的去路。 “少尊!”柔腻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冷冽。 我感觉到面具男的身体很不自然地怔了一下。 如果说方才我看到的一幕是轻烟在勾引面具男。那么面具男这一下微不可察的迟疑恰好证明了轻烟早已得手。 轻烟杏眼微挑,紧紧地盯着面具男:“少尊,您这是要带阿宝去哪里?” 面具男抱着我小腰的手紧了紧,声音中的不悦十分明显,“你不觉得自己僭越了么?” 轻烟冷笑着上前一步,“若说僭越,烟儿倒是想问少尊,烟儿入门之时,便常听少尊教诲。凡事当以锦月国利益为先,眼下莫璃阳步步紧逼。情势危急,而少尊你不顾暴露的危险,每夜回画舫过夜,这是为何?” 面具男冷然道:“你何时管起本座之事了!” “少尊!”轻烟毫不退怯,“你可否想过每次回画舫过夜都有可能引来敌人的跟踪,到时暴露的不仅是你,还有我们所有的计划,四年来的努力全部都会白费!属下斗胆,敢问少尊可是将锦月国的利益摆在前面?” “轻烟,够了!”面具男好像真怒了。 “不够!”轻烟的声音陡然升高,“烟儿今夜既然来了,便一定要问清楚!阿宝不遵门规,私自与玉流渊接触,差点暴露身份!后来又与小王爷纠缠不清,迷惑小王爷与她私奔,莫璃阳一怒之下发动皇家禁卫军搜寻两人下落,我们的很多计划都要修改,她犯了这么多错为何不处罚她?!” 方才在得知轻烟是面具男埋在公主府内的二号细作时,我曾一度认为轻烟定然是一名经验老道、处事冷静、忠诚于锦月国的骨灰级杀手,但我忽略了一点,轻烟也是女人。 她有意无意地点出我先与玉流渊勾搭,又勾引莫凡尘,不像是在指责我卧底失职,反倒像是在控诉我这个人行为不检点、私生活混乱。 我曾多次探究过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引得她如此憎恨,仅仅因为我跟她哥哥乔越的感情纠葛吗? 此刻,我终于恍然大悟,爱情,永远是令一个女人疯狂的主要原因。她爱上了面具男,但很显然,面具男并不爱她。 可怜的为爱痴狂的女人! 想起轻烟过往所为,我的心里暗暗滋生一股报复的冲动。 不等面具男说话,我的身子扭了扭,从他的肩上滑落。 双脚点地时,两条胳膊没有离开面具男,反而自然地环在他的脖颈上。 就这样挂在面具男的身上,转过头,对轻烟妩媚一笑,“难道你没看出来少尊为何不处罚我吗?” 轻烟的目光好似两柄尖利的钢刀刺在我的脸上,厌恶和憎恨简直到了极点。 我淡淡地笑了,“那是因为和你这个蠢货相比,我阿宝的价值要高得多!” “你说谁是蠢货!”轻烟的脸色陡然变青。 我向身后面具男的身体上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角度,漫不经心地道:“轻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前后对我下过三次杀手,第一次一掌劈在我的胸口要害,又将我投尸燕落湖,第二次派铃兰给豢苑内的神蛇下药,企图以失职罪置我于死地,第三次,封住我的穴道将我推进人工湖。可惜,我不但没死,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跟你抢男人!你屡屡浪费除掉我的良机,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你蠢吗?少尊是何等人物,怎会喜欢一个蠢女人?” “你、你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凭什么说我动手杀你?”轻烟尖叫着用手指着我。 我再次灿然地笑了,“就凭少尊相信我的话!” 在轻烟愤怒的目光中,我搂着面具男的脖子,将他一把拉下,吻上他的双唇。 面具男微怔一下,便将我抱进怀里,按住我的后脑,激烈地回吻我。 唇舌交缠之间,我看到轻烟的双眼缓缓眯起,双手终是紧紧地攥在两侧,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出了船舱。 嫉妒,永远是伤害一个女人最有力的工具! 我爽了,妈的,真想知道轻烟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 小番外 :轻烟离开后的内心独白 【含轻烟与面具男的jq由来、阿宝本尊被轻烟杀害的原因,这章是补充章节,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 以下为轻烟从画舫跑出后的内心独白: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角流出! 少尊居然就在我的面前与阿宝那个贱人亲吻! 不知羞耻的贱人!不要脸的贱人,早晚扒掉你的一层皮! 我一个人在护城河边跑了很久,最后无力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心头依然气愤难平,我从腰间抽出软剑,疯狂地砍护城河边的荷叶。 不知为什么,自从阿宝从燕落湖里逃生以后,一切好像都变了,变得不受控制。 我还记得五年前被少尊收养时的情景,那时,爹娘都在瘟疫中丧生了,我一个人历尽千辛万苦投奔哥哥,当时哥哥只是公主府里的一个小杂役,他说他没有养我的资本,让我暂时住下,他会给我寻个好人家做小妾的。 那时我才只有十岁!还没有及笄呢!他就想着要让我嫁人!一气之下,我自己跑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永远都记得,当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流浪,因为跟一群小乞丐抢半个馒头而被人殴打时的情景,是少尊救了我。 他收养我,给我饭吃,给我新衣服穿,还教我武功。 他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最特别的一个,真希望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但是很不幸,少尊还在收养其他人,他像招收弟子一样,收了很多小孩。 其中,包括阿宝。 少尊对待阿宝与别人不同,他总是特别严格地要求阿宝,无论做任何事情,但凡阿宝做得稍有差池,少尊都会严厉地惩罚她。 最初。我觉得与阿宝相比,少尊对我是极好的。 可是后来我发现。少尊对我和对别人毫无差别,那时我又开始羡慕阿宝,宁愿少尊也罚我,不让我吃饭。这样至少可以让我感受到在少尊的心里我是特别的。 我被派进公主府做丫鬟。与少尊见面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他。(.好看的小说) 那是两年前中秋节的夜里,我对少尊的渴望达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迈进他的寝房。 他独自一个人在喝酒,好似有很沉重的心事,我走到他的身边,陪着他喝。 少尊没有拒绝我。 我知道每年的中秋节都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在这一晚他的防备会降到最低。 一切都很顺利,当酒喝尽时。我脱掉自己的衣服,他抱住了我。 疼痛与快乐同时袭来。他在我的体内一波又一波地冲刺,我被他送上极乐的巅峰,仿若于云端漫舞,我听着他忘情地呻吟,低低地唤了一声:“清儿……” 轻儿……他唤我轻儿! 我激动地弓起身子,抱住他的头,任他疯狂索取。 第二天早上,他平静地看着我,仿佛一切不曾发生。只淡淡地道:“以后不准自称轻儿!”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依然乖巧地点头。“那以后少尊唤我烟儿便是……” 我很清楚依目前的情形,我不可能名正言顺地与他在一起,可是即便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相信,这世上但凡见过他真正面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的身下的! 我爱上他了,彻底爱上他了,虽然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冰冷的。 我以为他会永远这样冰冷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竟无意间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柔之色,只是那温柔没有给我,给了阿宝! 阿宝是个性格叛逆的少女,她很少说话,冷漠的表情有时候跟少尊有点像,少尊罚她时,她的心里很不服气,眼中满是倔强,可她从不知道,在她转过身以后,少尊看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甚至充满慈爱。 少尊与阿宝之间的关系是微妙的,这其中的微妙令我嫉妒得发疯! 终于,我下定决心要除掉阿宝! 没有人知道我的心思,我隐藏得完美至极,当阿宝得到我传给她的假消息赶去燕落湖见少尊时,我躲在暗处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死了,我将她扔进燕落湖。 本来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可是我没有想到,这该死的丫头居然奇迹一般地又活了,毫发无伤地出现在我面前! 莫非是我那一掌的力度不够?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她! 她说自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也不认识我了。她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沉默,也不再冷漠,整天笑嘻嘻的,还跟我哥哥乔越走得极近! 而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她与少尊之间的关系也变了,变得更亲近!少尊在言语间更加偏袒她,甚至到了宠溺的程度。 自从中秋节那一夜后少尊便没有再碰我,我好担心他跟阿宝也有了男女之间的关系。 今夜,我冒险出公主府来见少尊,就是因为我听说他将阿宝留在了画舫里!一想到他们两人每夜睡在一张床上,芙蓉暖帐,鸳鸯交颈,我就恨不能将阿宝碎尸万段!! 我不会输的,我不会输给阿宝!我相信少尊心里是有我的,因为以他的心思,我在公主府内对阿宝做的一切手脚不可能瞒过他的,但他从没有追究,反倒默许了这些做法。 他不会爱上阿宝的!阿宝已经被三官人玉流渊碰了身子,少尊那么高傲,不可能再要她了! 可是,今天阿宝那贱人吻少尊的时候,少尊竟然没有推开她! 少尊从没有吻过我,就连那一次我与他最亲密的欢好之时,他都没吻过我……(未完待续) 第122章 拿什么相信你 人走了,戏演完了。 报复的快感让我小小地爽了一下,但很快又陷入到无尽的空虚之中。 挂在面具男脖颈上的胳膊缓缓落下,我推开面具男。 “怎么?利用完我了就想一脚踢开?”面具男没有松开我,依然钳着我的腰。 我嘲讽道:“便是利用也是互相利用吧!” “好一张刁横的小嘴!” 他抬起我的下巴,凶猛地吻了上来,狠狠地在我的双唇上吮吸,舌头钻进我的嘴里肆无忌惮地掠夺,甚至大有将我胸腔内的空气全部吸走的趋势。 “唔……唔……” 我挣扎无效,娇弱的身体被他用力地揉捏着。 心里的闷气越积越多,我愤愤地抬脚,用力地踩在他的脚上,这一脚踩得毫无保留,最好踩断他两根脚趾! 他闷哼一声,嘴上却是不停,依然拼命地吻我,双手猛地将我从地上打横抱起,就这样与我纠缠着走回寝房。 我被他扔在床上,没来得及喘息,他已经压了下来,火热的身躯压在我的身上,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双唇堵着我的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面具男,你这个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 他的手探进我的衣襟,轻巧地解开胸前衣带,钻进白色亵衣里,滚烫的手心盖上我小巧的玉峰。 一瞬间,仿若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烫了我的心! 不,不可以,我无法接受他刚刚与轻烟那么亲密,转过身就对我…… 我用了最大的力气,狠狠落齿,咬上他的唇! “嘶……”他吃疼地松开我的双唇,手在我的胸上重重捏了一下。 他还真下狠手!好痛! “月龙亭,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他定定地看我几眼,琥珀色瞳仁内闪动复杂的光芒。妖艳的红唇染了鲜血,更平添了百般妩媚。 尽管我很想平静下来。但长时间缺氧使得我呼吸沉重,亵衣下的小胸脯一起一伏。 这起伏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春色被他纳入眼中,他瞳眸颜色骤然变深,垂头吻了下来。汹涌的吻铺天盖地。将我好不容易吸进的空气又一次如数吸出。 “哐!”在我窒息之前,他突然重重挥出一拳地敲在我头上的床栏上。 火辣的吻骤停,他直起身子坐在我的对面,愤怒的语气中竟带了一丝懊恼,“清儿,你是想折磨死我吗?!” 看着他的样子,我反倒冷静下来了,缓缓坐起,淡定地将上衣整理好,“我有三问。你可如实答我?” 他伸出手指,在我肿起的唇上轻轻扫过。洁白的指尖染上鲜红的血,那是他的血,他探出粉红色的舌头,将指上的鲜血吮入口中,犹如品尝一杯香茗。 “清儿一问,我是否知道轻烟就是杀死阿宝的凶手。”语气中的肯定仿若他早就将我的一切心思洞悉。 我点头,不置可否。 他淡淡一笑,“不错,我是知道。你和轻烟均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见我没有反应。睿智的双眼盯着我,又慢悠悠地说道:“清儿二问,我既然知道轻烟对你有杀心,为何还要纵容于她。” 我再点头。 “清儿,记得我对你说过,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便不配占据阿宝的身体!可以肯定,你这段时间做得很好!” 靠!他默许轻烟屡屡对我动手,竟然是在考验我!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这么说,我是通过你的考核了?” 面具男摇摇头,“如果你能管住自己的心,没有受到玉流渊的诱惑,没有被莫凡尘感动,没有对风吟动心,那么你会是一名合格的锦月国杀手。” 我冷冷一笑,“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的心思一清二楚嘛!” “是你不懂隐藏,所有的感情全写在一张脸上。” 我再咬牙,“面具男,你这是想跟我叫板吗?” 他无辜地道:“是你让我回答你三问的,我只不过恰好猜到你心中所想而已!清儿的第三问,可是要问我救月初痕的初衷究竟是什么,真的会送他回锦月国做王夫吗?” 我顿时愕然,他能猜到前两问并不难,可是这第三问突然拐到月初痕的身上,竟也被他猜中。 他看出我心中疑惑,似笑非笑地道:“你今日才见过月初痕,回来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故而猜到这一问并不难。” “呵!那你倒是说说,月初痕真的心甘情愿做锦月国女皇的王夫吗?为何他一脸才出狼窝便进虎穴的表情?你又为何派了两名武艺高强的丫鬟守在他的门口?如果他本就是锦月国的人,你为何要像看犯人一样对待他?” 他突然伸过手来,将我脸颊的碎发拂开,手指落在我的脸侧,缓缓摩挲,“清儿,我虽然宠爱你,但是不代表我会纵容你的一切行为,月初痕事关重大,他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会处理的!你只要乖乖待在画舫内,等待我给你新的任务便是!” 貌似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可我却清楚地从话里听到了难以违背的命令!这就是面具男,谈笑中也带着无法抵抗的霸气。 “哦?”我目光淡然地看着他。 他微微蹙起眉毛,“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讽刺,清儿,你不相信我吗?” 自从为他卖命开始,他骗了我多少次,我都数不清了! 他说我后腰上长了颗红痣,实际上却是一个诡异纹身,他说他会杀了轻烟为我报仇,实际上却是利用轻烟考验我,他说月初痕是锦月国的王夫,要救他回国,而事实呢?他连怎么处置月初痕都不肯告诉我! 信任是相互的,月龙亭,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多半年的接触,我对他的脾性早已有所了解,我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跟他再吵下去,否则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变态决定呢! 我侧身躺了下来,拉起薄薄的锦被盖在身上,满是疲惫地道:“亭,我好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躺到我的身后,将我抱进怀里,亲亲我的耳朵,“清儿,放心吧,很快就好了。我答应你,等宝日国的事情结束后,就带你回锦月,回我们的家!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找到了你,就一定会带你回去,将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抢回来!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 不得不说,面具男是块做领导的好材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思想工作做得润物细无声。 却不知他的温柔誓言中有几分是真? 这张金色的面具下藏的是一张怎样不能被人看到的脸? 就算他亲密地抱着我、吻着我,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张黄金铸成的面具。(未完待续) 第123章 菜鸟逃跑 面具男三天没回画舫了,今天小林也出去了,整艘画舫内只有几名丫鬟,据我长期以来的观察,除了守在月初痕门前的两名丫鬟身怀武艺,其余的人都是普通侍女,而且这些人全被割了舌头,不能开口说话。[] 我径直走向月初痕所在的房间,手里攥着一个蓝色药瓶,这瓶子是我从面具男身上偷来的,经过我独家自创的“望、闻、舔”识别法后,基本可以断定里面装的是当初拿给月初痕的解除腿上毒素的药。 不要问我想要做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守门的两名高手丫鬟没有拦我,无声地为我把门打开,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她们两人的舌头也被割掉了。 那个纤瘦的青色身影依然坐在窗前,安静地望着外面。 再次感叹,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男人美得忒不真实,每见他一次我都肝颤一次!为什么肝颤?羡慕嫉妒恨啊!他一个男人美成这样,让我这个女人情何以堪…… “嗯哼!”轻咳一声,以示我来了。 月初痕的纤弱身子岿然不动,只留给我一个淡淡忧伤的背影。 算了,用装逼的方式跟这种被封在千年水晶棺里的人说话,别指望着一句话就让对方出声。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美得再屌,一砖撂倒! “月初痕!我是来带你逃走的,走还是不走?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我数十个数。” 那张美得很屌的脸终于回头了,黛蓝色瞳眸定定地看着我,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一、二……妈的,不数了!就看不惯你那副受了天大委屈和伤害的模样,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今天,我抢你抢定了!” 完美的面容瞬间产生裂痕,他的眼中涌上惊讶。淡色双唇在惊讶中微微张开。 机不可失!我拔出药瓶的塞子,快速上前。一手捏住他尖细的下巴,一股脑将瓶子里的药全灌进他的嘴里。 在他还来不及将眼中的惊讶改写为震惊之时,拽起他的手,将他从榻上拽到门后。他的腿脚尚不利索。被我一拽,踉踉跄跄地倒向我,我扶住他,让他在门后站好,接着,抄起桌子上的一个大花瓶,塞到他的手里。 “你听我指挥,一会儿用这个花瓶狠狠地砸从门外进来的第二个人,用你最大的力气砸!” 月初痕此刻的表情像个懵懂的孩子,仿若看外星人一般地看着我。 我不管那么多了。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到最大。又抄起一个花瓶,从窗口扔了出去。 随着“扑通”一声水响,我大声地尖叫起来。 门猛地被推开,两名高手丫鬟同时出现在门口。 我站在窗前慌乱地比划着,“月公子跳水了!我刚才就站在这里跟他说话,他突然就跳下去了!” 其中一名高手丫鬟快速跑了过来,趴在窗口向外望去。 我一个“洛氏猛踢腿”就踢在她的屁股上,那丫鬟头朝下掉进了水里。 门口站着的那个一看情势不对,大步迈进门。刚走了两步,门后的月初痕手起瓶落。那丫鬟的头顶立刻开了花,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应声而倒。 我飞快地关上窗子,并在里面落了锁。 拉起月初痕的手向门外走去,月初痕的腿还是不灵活,没走几步就不听使唤了。 我弯下膝盖,低声道:“来,我背你!” 月初痕的身体骤然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没时间跟他废话,摸出一把匕首,塞进他的手里,拽起他的胳膊,强行将他背在背上。心里又是一阵疼痛,他还是那么轻! 将他握着匕首的手拉到我的脖颈前,对他命令道:“你表情再凶一点,装得像些!” 他木讷地任我摆布,我突然觉得认识月初痕这么久了,除了每个月底他被莫璃阳强上后精神崩溃的第二天清晨以外,就数现在最听话乖巧了。 画舫内出现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我背着月初痕,月初痕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一脸身不由己的表情对着满船不能说话的丫鬟连声道:“你们看到了,他劫持我……一定要在少尊面前为我作证啊!” 丫鬟们满脸震惊地看着我和月初痕,那表情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不能利索走路的人是如何制服我这个健步如飞之人的。 就这样,我们出了画舫,跳上一艘备用小船,逃了! 我擦,这逃跑也太顺利了吧! 画舫里除了那两个被我当成高手的丫鬟外,其他人根本不堪一提嘛! 一定是面具男长年压迫这些丫鬟,丫鬟们也生了反抗心里,所以默默地纵容我们逃了,甚至还帮了点忙,这艘备用小船是一名丫鬟帮忙从画舫上卸下来的,因为我要背着月初痕,月初痕还要拿匕首“要挟”我,实在腾不出手卸船。 我划着船,看着始终处于石化状态的月初痕,哼着小曲向西行去。 我得意儿地笑,我得意儿地笑,面具男,你也有大意的时候! 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面具男对我的警惕性降低,并非我掩饰得有多好、对他使用的美人计有多成功,而是他笃定我不会背叛他,因为他一直没给我月月酥的解药! 面具男虽然善于算计和揣摩人的心思,但是他过于自信,以为我真的会为了月月酥解药听他摆布! 可他却忘了本小姐喜欢偶尔小小地疯狂一把,比如为了五十两银子当街强吻国舅爷,比如为了看风吟脸红薅他的鸟毛,再比如……为了不再为月初痕忧伤的蓝眼睛心痛,我可以暂时忘了月月酥,带着他离开这里,逃脱禁锢。 小船在护城河上一直向西驶去。 我看一眼坐在船尾的月初痕,阳光下,他白皙的脸颊终于有了一丝丝红润。 “公子,你想去哪儿?” 我望着长长的河流,从这里一路西去,进入金波江,然后,该去哪呢? 月初痕长久地沉默着,直到我们已经离开护城河,才轻轻地道:“长青山。” 长青山?什么地方?我从没听说过。 可是,我看到月初痕的眼神,那双眼睛在说出这三个字后变得无比清澈,就像山间的溪水一般,闪动着明净的光芒,光芒中充满期待和渴望……好美! 为了这双美丽的眼睛能够永远清澈下去,为了留住他无比渴望的神情。 我坚定地点点头,“走!去长青山!”(未完待续) 第124章 开房?开两间! 夕阳西下,小船在江面上缓缓行驶。 我向四周望了望,宽阔的金波江上三三两两的船只漂流,一派和谐景象,我们这艘小船毫不起眼。 小船上,我和月初痕两人一站一坐。 我此时才从方才逃跑的紧张中彻底释放,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我激动地扔下木浆,跳到月初痕面前,大声地笑起来,“我说可以带你离开吧,我没有食言吧!哈哈哈,我洛宝宁才不怕什么莫璃阳、面具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月初痕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目光恢复到以往的冷冷清清,令人捉摸不透,我估计他可能从没经历过刚刚那么刺激的事情,有点傻了吧。 不理他,我得瑟够了开始收拾东西。 提起厚厚的裙裾,我从裙子底下摸啊摸啊,摸出一个大布包。布包里装的是我放火烧公主府时从月初痕的书房里偷拿的宝贝,这些东西我烧着心疼,毕竟都是值钱货。 当时我私心想着将来若是能得自由,变卖了宝贝,找个地方过安生日子,再过一年如果跟风吟的缘分还没断,这些银子也能够我们两人生活的,毕竟那个木头一看就是不会赚钱的人。 还有凡尘,如果凡尘也愿意和我们在一起,那我们三个人拿着足够操办家业的银子……呃,等等,三个人!!!我擦,我居然想到了三个人的生活!天啊,难道我真的渴望一女两男?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字眼:3……3p? 呸呸呸! 想什么呢!真是饱暖思淫/欲!刚从面具男手上逃出来就琢磨着抱美男了! 要是被风吟和凡尘知道我竟这样yy他们俩,估计我的下场会很惨! 不禁打了个冷颤……况且,他们两个都不像能接受三个人一起那个的吧~~呃,赶紧打住!! 一抬头,瞥到月初痕鄙视的目光正瞪视着我,我对他撇撇嘴,“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我这么无耻。(.好看的小说)居然偷莫璃阳的宝贝,我问你。你身上有银子吗?” 那冰块将目光移向别处,不理会我。 “没银子还装什么清高?不是要去长青山吗,你我身无分文,别说长青山。连青梅镇都到不了就得饿死!若不是我高瞻远瞩。一早偷偷藏了宝贝在身上,等着喝西北风吧!” 月初痕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他对我的不屑。 本人理智地决定无视! 又在裙子底下摸啊摸,摸出一个水壶来,拧开盖子灌几口水下肚,收起水壶的时候瞥到月初痕微微干燥的双唇,便将水壶递过去,“喝吧!” 他的蓝眼睛在水壶上扫了几眼,又默默地盯着我的裙子看了一会儿,小小地挣扎一番后。最终还是没有伸手接水壶。 我翻个白眼,“不喝算了!” 将水壶扔到一边。我又从裙子底下摸出一个油纸包,小心地打开后,惊喜地发现里面的梅子糕还没碎,用手指捏起一块开始填肚子。(.好看的小说) 舔舔手指上的梅子糕碎屑,我冲着月初痕哼哼鼻子,“想来你也不会吃了,从我裙子底下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入得了公子的口呢!” 月初痕淡淡地看我几眼,又将目光落在我神奇的裙子上。抿着唇不言语。 吃饱喝足后,我抬头看天。“天黑之前要找个小镇过夜。” 月初痕的身体单薄,又拖着两条半残的腿,基本无法指望他做任何事情。 于是,我苦逼地划船。 回想起上次跟风吟私奔,我坐着,风吟站着,现在可好,月初痕坐着,我站着!这说明什么?说明找男人还是要找强壮的!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挡风遮雨兼顾划船! 划船这种单调的动作容易使人冷静,于是我从逃跑的喜悦中逐渐冷静下来,不禁仔细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却怎么想怎么觉得整件事情不对劲! 当初我被风吟带走的时候,风吟和小五做了诸多周密部署,都没有逃出面具男的视线,刚到青梅镇就把我找到了。 那么这次我带着月初痕这么大的目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出了帝都?依面具男的性子,月初痕这只到手的鸭子,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了? 罢了,反正逃都逃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色微暗之时,我们将小船停在一座不知名的小镇,收拾好东西,我扶着月初痕进了镇子。 月初痕现在可以独自行走,但时间不能太长,走得也不能太快,否则就会摔跟头。他瘫痪了太久,一时找不到走路的感觉,本来在竹园时,我耐心地帮助他练习,他已然恢复得不错了,但是我离开以后,他没有继续练,药也断了,否则他现在应该可以正常走路的! 经过我的反复考虑,决定住客栈。 面具男是办事滴水不漏的人,此次却放任我和月初痕逃跑,如此不正常的行为只有两种可能:一,面具男故意让我带月初痕离开,他黄雀在后,想就此套出月初痕身上的秘密;二,他之所以没管我,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无暇顾及我们! 无论哪一种原因,只要他想找我们,都是易如反掌的,无论我们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既然如此,索性我和月初痕就大大方方地去住客栈,何必委屈自己呢! 扔给掌柜一些碎银子,要了两间上房,我们两人分别住一间,又要了点吃的送进房内。 月初痕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进房了。 悲催啊,第一次跟男人开房,开了两间…… 夜幕降临,我很快就入睡了,划了一天船,快累死了!睡到后半夜,肚子一阵生疼,将我疼醒,连忙拿手纸往茅房跑,可能是白天吃梅子糕时没洗手! 在茅房里折腾一阵子,我迈着两条软绵绵的腿回房。 本来已经很累,又赶上拉肚子,这趟逃跑还真不顺利。 迷迷糊糊地进了屋子,将房门关好,落下门闩,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蹭地回身,便看到床上坐着一个纤瘦的黑影,心里不由得一紧,向前凑了两步,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才看清竟然是月初痕坐在床边。 “呃……”我挠挠头,讪笑道:“不好意思,睡得迷糊,走错房间了。” 从屋子里退出来,在走廊内左右看看,咦,没错啊,是我的房间啊! 再次推开房门,我看着一动不动坐在床边的月初痕,极有礼貌地道:“公子,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走错了吧?” 月初痕定定地望着我,蓝色眼眸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幽然光芒,用极其轻细的声音幽怨地道:“你去哪了?” 搞这么伤感做什么,我不过去解个手而已。 我眨眨眼,老实地回答:“去茅房了。” 月初痕淡淡道:“把手伸出来。” 伸手?做什么?……不会吧,他要检查我洗没洗手?这家伙有洁癖是怎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检查个人卫生!再说,我洗没洗手关他何事,我又没打算摸他! “咳咳……”我轻咳两声,“那个……你看,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休息了?” “手。”他冷冰冰的语气快赶上冷库了,还带着一丝不悦和命令。 我又犯贱了,看不得他不高兴,缓缓伸出手,嗫嚅道:“夜里嘛,洗手不方便,所以……” 手上蓦地一凉,月初痕如玉的肌肤带着冰凉的触感,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住我纤细的手腕。(未完待续) 第125章 夜深人静爬床时 仿若触到一块沉寂千年的美玉,那凉意如此沁人心脾,令我烦躁的心瞬时清冷下来。[] 还来不及去想月初痕为何突然牵我的手,便见到他抬起另一手,葱葱玉指捻起头上的发带,微用力一扯,发带飘然而落,他如绢青丝瀑布一般滑落。 那一瞬间,我看到他面若秋月,色如春花,乌发耳畔垂,云衣玉带香。他缓慢的动作就像一步步走出画卷的美人,优雅、高贵、绝色,黛蓝色眼眸微微转动,流露的是冰雪般的通透。 最是那长发散落间的惊艳,我的魂魄倏地脱离肉体,被他狠狠地吸了去。 等我回魂的时候,发现月初痕已经用他解下的发带将我的手腕和他的手腕牢牢地绑在一起! 什么情况! 我揉揉眼睛,将两人的手腕抬到眼前,“公子,做什么绑我们俩?” 他的蓝眸流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光彩,凝视着我,“这样你才不会半夜逃走。” 逃走? 哦,我明白了,他一定是睡觉时听到我房间有动静,以为我扔下他一个人不讲义气地逃了,所以才会大半夜跑来我的房间察看。 月初痕被囚禁、折磨了这么多年,性子里面堆积了很多不稳定因子,这其中也包括怀疑。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如果他信了这个人,便绝不允许此人再背叛他! 我无奈地道:“可是,我还要睡觉,你这么绑着我,我怎么睡觉?” 他轻轻扯了下手腕,向里面一倒,躺到床的里面,空出半张床来,别过脸去,淡淡地道:“睡。” 轰隆!我的头上响起一道惊雷! 睡一起?还绑着手! 月初痕脑子坏掉了吧?被莫璃阳虐得精神不正常了?大半夜爬床!下一步不会要主动献身了吧! 我整个人石化在原地,看着头发散在枕间的月初痕。白皙的皮肤与乌黑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得如同月下精灵。 月初痕的美一直是与众不同的。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气质,即便是在衣衫褪尽、玉体横陈之时,你也无法对他产生一丁点歪斜念头,只想安静地看着他。 这世上只有莫璃阳那个变态的女人会亵渎他的美! 一想到美若寒霜的月初痕被莫璃阳老妖婆折磨了五年。我心底的气便怎么也压制不住! 月初痕见我愣在床前半晌没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朝向里侧,哀怨地道:“你终是嫌弃的……” 嫌弃?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我是嫌弃自己都不会嫌弃美男的人! 月初痕太敏感了,过去那些惨无人道的经历让他有了自卑感,否则他也不会将所有见过莫璃阳临幸他的丫鬟都折腾死。 我这么一犹豫,他便以为我嫌弃他了。唉,这男人的心结太重了,要怎么才能解开呢。 我用没有被绑的那只手脱了鞋子,爬上床。扯过一条锦被给他盖上,又扯过一条盖在我自己身上。然后,怀着各种说不清的心情躺在他的身边。 看着他清瘦挺拔的后背,我不由得叹息一声,“唉,公子啊,下回你若还想跟我睡一间房,就早说嘛!省的付两间房的房钱。” 他的后背颤了一下,依然没动。 我深吸一口气,便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竹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公主府的竹园里,那时他睡在里间。我睡在外间,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墙,现在,他睡在床里侧,我睡在床外侧,我们之间用一条发带绑缚着。 不知不觉间,我和他都在改变。 身边躺着这么一位触手可及的绝色美男,我哪里还能安然入睡?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锦被上,周围一片宁静,偶有窗外草丛间的蛐鸣传来,他的呼吸很轻,轻到我几乎听不见。 我知道,他也没睡。 既然都没睡,那就聊聊吧。 “长青山,是你的故乡吗?” 他沉默良久,轻轻地道:“嗯。” “那里很美吗?” 又是良久,“嗯。” “那里,有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嗯。” 他若不是有极其强烈的精神支柱,怎么能熬得过莫璃阳五年的折磨呢!看来这个人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了。会是什么人?月初痕的亲人?或是……恋人?无论是谁,这个人对月初痕一定很重要。 这次换成我沉默良久了。 “是岚溪。”他突然轻声说道。 “岚溪……很美的名字。”一定是位美丽的姑娘,那么想来是他的恋人了。 “嗯,岚溪和我一起长大。” “哦……”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岚溪说过,会在长青山等我回去。” “哦……”爱情誓言的力量是伟大的,五年来他受到伤害时想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岚溪在等他吧。 “你会送我回长青山,对吗?” 他还在担心我会丢下他一个人走,在他的心中我是这么不值得托付吗,就连睡觉都要将我绑在身边。 不过,依他现在的境况只能依赖我,虽然我也处于自身难保的情况,但好歹腿脚灵活、身上有盘缠,他若离开我,恐怕很快就会莫璃阳或者面具男抓回去。 心中泛起淡淡苦涩,尽管知道他没有完全信任我,尽管知道他只是需要我帮他回到长青山去找等着他的岚溪,我却依然无法拒绝他,无法抛下他! 手腕上的发带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冰冷的肌肤与我的手背碰了一下,将我从沉思中唤醒,一歪头,见到月初痕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子,正侧躺在我身边,一双蓝眸绽放着绝美的华彩紧紧地盯着我。 我笑了笑,“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他似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月初痕,你太不了解我了,为了帮你,我连月月酥的解药都能舍弃,又怎会半途抛弃你呢? 突然间很羡慕那个岚溪,被月初痕记挂着五年,即便伤痕累累、受尽折磨,也要回到长青山见她。 而我呢?这世上可有谁这般全心全意挂念着我? 玉流渊有他的家仇要报,风吟有他的凡尘要守护,面具男有他的大业要完成,而凡尘……莫名地离开我甚至连个理由都不愿留下…… “岚溪……一定很美吧?”不知为何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我自己都在嘲笑自己了,能被月初痕记在心间那么久的人,自然是极美的。 他动了动身子,与我并肩平躺在床上,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岚溪很美。”(未完待续) 第126章 醉在你身痛在我心 许是昨夜与月初痕聊得太晚了,我不知后来怎么睡过去的,早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刚一起身便见到月初痕独自坐在桌前,单手托腮,定定地望着桌面,正陷入沉思之中。 他的头上束着一条青色发带,就是这条发带,昨夜将我和他的手腕绑在一起,想到这里,我不禁头上一疼,为何最近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这么诡异?总是朝着我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很尴尬地起床,然后洗漱,跟小二要了早膳,就在房间里吃了。 第一次跟月初痕面对面地坐着吃饭,还真有点别扭,以前都是我伺候他吃,现在突然就与他平起平坐了,这中间的起伏……足够我感慨唏嘘叹息的了。 他依然吃的很少,这给我很大压力,身为一个女人,比男人吃得多,这其中的鸭梨山大姐妹们都懂的。 我跟月初痕商量了一下,他说长青山在锦月国与宝日国交界以南的一片山脉中,一直向西南方向走,具体要走多久,他也说不清楚。 我很无语,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月初痕已经离开长青山好多年了,找不到路也是很正常的,既然他认定了大方向,我们就朝西南走,边走边打听就是了。 我想了想,决定改水路为旱路,这样灵活许多。 “公子,我要去把昨天我们划的船卖了,然后再置办一些盘缠,买几件衣服,然后我们就上路,伱先在客栈里等我,我办完事情就回来。” 月初痕看也不看我,淡淡地道:“一起去。” 我耐着性子做思想工作,“现在外面风声紧,莫璃阳出动皇家禁卫军四处搜捕,伱我二人一同出去目标大,很容易暴露。” 月初痕转过头看我一眼。默默垂下眼,没有言语。 我看着那双黛蓝色眸子中流露出的哀怨目光。心都要碎了,月大美人,拜托伱不要动不动就对我用这一招……很管用的伱知不知道! 被月初痕一个眼神就打败的我领着月初痕,结了房钱。走上大街。 月初痕的模样太惹眼。昨晚来投宿的时候我就担心他引起群众围观,一直等到天色全黑才进店,即便这样,客栈内见到月初痕容貌的那几个人也都瞬间失神了好久才回魂。 为了路人的健康,为了不让小镇上那些姑娘大嫂们看他一眼得上相思病,今天我给他头上戴了一个大斗笠,斗笠上垂着薄纱,希望这样能将他的绝色容颜遮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瞧瞧,这个时候就看出来了。像我这么一张普通大众脸多环保! 我围了一条花围巾,再次化身为鸡大婶。扶着月初痕,不伦不类地走在小镇的街上。 在码头低价处理了那艘木船,现在这物价啊,当伱想买东西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是贵的,当伱想卖东西的时候,又发现没那么贵了!好端端一艘小船,才卖了十两银子。 月初痕行动缓慢,走一会儿就累,而且还需要我扶着。(.)所以我们离开码头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我看着他洁白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想是已然疲累,便提议找个饭馆吃午饭,顺便休息休息。 来到一家山寨醉仙楼酒家,匾额三个大字:碎仙楼,忍不住被店主的智慧雷了一下,店名太逆天了。 我们找了个二楼雅间,点了几道菜,我暗暗祈祷,菜可千万别山寨,我可不希望点个秘制乳鸽,给我端上来一份秘制小鸡仔。 月初痕摘掉斗笠,坐在我对面,我为他倒了一杯茶,“累吗?” 他摇摇头没有言语。 我从裙子底下摸出一个包袱来,拿出一瓶药递给他,“这里面是补药,对于强健体魄极有效。” 他淡淡地瞥一眼,轻声道:“莫凡尘配的?” 我手上顿了顿,将药瓶放在他面前,“以伱目前的体力回长青山很难,若想尽早见到岚溪,我劝伱吃了它。” 蓝色眼眸在我的脸上意味不明地扫视一圈,片刻,他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吞了。 这药是莫凡尘用天灵雪山的千年雪莲配制而成,有利于月初痕双腿的血液通畅,希望能够尽早见效。 看着桌子上的青花瓷小瓶,我的心不免一阵难受,回想起当初莫凡尘硬塞给我装着灵丹妙药的瓶瓶罐罐时的情景,恍如隔世。 当时只觉得他温柔体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对我的爱恋都藏在每次为我精心配制的药中,无论多罕见、多贵重的药材,但凡我开口的,他想都不想就拿出来用上。 可是,当我下定决心敞开怀抱接纳他的心意时,他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凡尘对我的好,一辈子都忘不掉啊!就算他有一万个离开我的理由,就算他真的伤我的心,我都不会忘记他对我的好。 饭菜上来后,我和月初痕默默地吃着。 就在这时,隔壁的雅间内突然传来清脆的响声,像是酒杯掉在地摔碎的声音。 “伱别拦着我!”一个醉醺醺却不乏妩媚妖娆的男声在隔壁响起。 我顿时全身一震!手中的竹筷也掉落在桌上。 是玉流渊!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轻叹一声,无奈地道:“伱喝了三天了!再喝下去身子会垮掉的!” 我再一震,是金弈尧! 莫璃阳生辰宴那天我便没有看到玉流渊,莫非他一直与金弈尧在一起?他不是已经回到公主府了吗,为何又离开呢? “伱别管我!”一阵推搡声,似乎是玉流渊推开了金弈尧。 金弈尧压着怒火道:“渊!伱想怎样?难道要一直这么喝下去?就为了那个女人?值吗?” 玉流渊带着醉意地咯咯笑几声,妖媚至极,“值吗?值吗?弈尧,伱说值吗?” “啪!”又一声酒杯落地,金弈尧低低地怒吼道:“妈的!不就是个女人,天底下的女人有的是,伱就偏偏要那个吗?她有什么好,将伱的魂儿都勾走了!渊,伱看看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自从她失踪以后伱就没一天清醒过!她若是死了,伱还不活了?” “住口!”玉流渊虽已经醉得口齿不清,声音中的妖娆却一分未减,“她不会死!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死!” “伱就这么在乎她?别忘了,是她先离开伱的!” “那……不怨她,是我先伤害她的。” “伱!”金弈尧顿时气结,“伱真是被她迷昏了头!难道连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都忘记了吗?连报仇都忘了吗?” “仇……报仇……”玉流渊的声音低下来,喃喃道,“就是因为报仇,她才离开我、丢掉我,没了她,即便报了仇,我依然会痛苦……” “渊!伱清醒清醒!那女人已经跟小王爷私奔了,伱还惦记着她,她就算再好,也是别人的女人!” 玉流渊几近嘶吼道:“她不会的……她不会跟别的男人走!她只是……只是气我、恼我……” 金弈尧恼怒道:“伱想要女人,我给伱找!比她美上百倍的女人有的是!” “哈哈哈……”玉流渊大笑几声,又突然收了声,沉默半晌,满是忧伤地低喃道:“再美,也不是我的洛儿。”(未完待续) 第127章 第二颗金算盘珠 再也听不下去了,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想,世上最远的距离便是这一道墙,我在这边,他在那边。 在我努力地将他的名字冷却在心中最不起眼的角落后,他却用这样的方式跳了出来,狠狠撕裂我好不容易搭建起的所有城防! 我拉起月初痕,扔下几钱银子,逃出碎仙楼。 耳边一直盘旋着玉流渊的声音,他唤着“洛儿”时的深情和痛苦,就像他占有我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语气一声一声地唤我。 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毫无头绪地在街上乱走,直到凉风袭来,吹散了我脸庞的泪滴。 再抬头时,发觉自己已经出了小镇,走到金波江边,猛然间回过神,再看身边,哪里还有月初痕的身影! 该死!玉流渊的出现彻底扰乱了我的心绪,竟然连月初痕腿脚不便都忘记了。 我赶紧往回跑,张望着寻找那个带着大斗笠的单薄身影。 在靠近镇子的地方,终于远远地看见一袭烟青色长衫的月初痕正艰难地向我走来,脚下的步伐极慢,甚至有些蹒跚,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头上的斗笠边缘,即便是这么远远地望着他,也可以感受到斗笠遮掩下的人儿必定风华绝代。 我跑到月初痕面前,一把将他扶住,看着他细嫩的额头和俊挺的鼻尖上渗出的汗滴,心头一阵懊恼,暗暗骂了自己无数遍。 他抬眸冷冷地看我一眼,目光触及到我眼角尚未干涸的泪滴时顿了一顿,并未言语。 我轻轻地叹口气,扶着他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又轻轻地揉捏起他的大腿。 做为贴身丫鬟伺候了他大半年,有些习惯已经养成,即便出了公主府。与他在一起时还是会习惯性地照顾他。 不想多说话,我们并肩坐在石头上。沉默着。 一个时辰以后,石头边出现了第三个人。 金弈尧身着一拢褐色镶嵌金边的长袍,背负双手,站在我的面前。一双闪亮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宛如想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许久不见,这位“神机门”门主打量人的目光越发地犀利了。 神机门眼线遍布天下,我刚刚在碎仙楼出现过,一个时辰以后他们的门主就来见我,可见金弈尧的确需要跟我谈谈了。 我缓缓站起,对着他微微一笑,“金门主别来无恙。” 金弈尧嘴角挑起一抹莫测笑意,“哪里比得上伱的逍遥快活?” “呵……”我掸掸裙裾上的尘土,满不在乎地道:“金门主不是来跟小女子斗嘴的吧!” “的确,那么。便借一步说话吧!” 我下意识地刚要向前迈步,忽感到身后的裙裾一紧。转身看去,月初痕的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衣角,我能感到,大斗笠的纱帘下那双幽深的蓝眸定定地看着我,冷冽的目光控诉着对我的不满。 知道他的患得患失,心头微动,我对金弈尧道:“就在此处谈吧。” 金弈尧的笑意渐渐消失,目光转冷,扫了一眼我身后坐在石头上的月初痕。“他便是月初痕?” 月初痕的名气太大了,撇开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头不说。在外人的眼里,单是璃阳公主独宠他这么多年,就已然令人对他产生极大的兴趣。 而月初痕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安静地坐在石头上,头上的斗笠将他的面容完全遮住,更加看不到他的神情。 “金门主号称天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我一个小女子,一举一动哪能逃得过伱的法眼?” 神机门的专业就是买卖天底下的消息,只要金弈尧想知道的事情,没什么能瞒得过他,就连面具男那般神秘莫测的人都要从金弈尧手中买情报,可见神机门并非徒有虚名。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女人,伱的胆子真够大的,碰了璃阳公主的儿子不说,还拐走她的侧夫!伱以为伱真的能带着他远走高飞?莫璃阳不会放过伱们的!” 我淡淡一笑,“有金门主在,莫璃阳又算什么?” “哦?”金弈尧抿唇看着我。 手掌摊开,一颗金色算盘珠在我手心中闪烁光芒,“这是第二颗金算盘珠,我希望金门主完成伱曾许诺给我的三件事中的第二件。” 金弈尧伸出手指,将算盘珠捻起,在长细的指尖把玩着,“这个时候拿出第二颗金算盘珠,女人,伱这算盘打得可够精明的啊!” “哪里比得上金门主巧捷万端?” “哈哈!”金弈尧笑了两声,“有求于本门主,还不知收敛一下小脾气,伱哪里来的这许多自信?” “自然来自于对金门主的信任与景仰了!金门主素来言而有信、言出必行,应允过我三件事情,又岂会轻易食言?” 金弈尧斜睨我一眼,“不用再说这些违心的恭维话了,伱心里怎么想的,本门主很清楚,说吧。” “这才是一门之主应有的爽快!”我呵呵一笑,“我的请求很简单,将我和他安全送到宝日国边境。” 金弈尧把玩着手中的金算盘珠,“简单?伱身后至少有两股势力追兵,莫璃阳的皇家禁卫军四处搜捕,明路伱根本不能走,而伱拐走月初痕,相信伱家少尊也不会轻饶伱,他在暗中的势力更加不能忽视。伱想轻松离开宝日国,恐怕很难啊!” 我厚着脸皮继续恭维,“有神机门金门主出马,天底下还有难事么?” 金弈尧的笑容越发的意味深长,“看来伱是铁了心要走?这么着急要走,莫非想跟天下第一美男隐居山林?有美男随身相伴,旧情人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别忘记伱我之间可是有着一只右手的情意呢!” 我眼前一黑,这厮居然又提当年他握着我手打飞机的事! “情意?那可谈不上,比我美上百倍的女人有的是,金门主怎会正眼看小女子一眼?况且,我又是跟人私奔过的,名声可不好啊!” 斗嘴皮子功夫,我哪能输给他?将碎仙楼里他背地里说我的话如数还给他! 他冷哼道:“看来伱着实有点脾气,莫非那只死蝴蝶就记挂着伱这小脾气?” “金弈尧,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不需伱来挑拨!伱对他的心思别人恐怕不知,但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身为一名资深耽美漫画创作者,我若连金弈尧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就太菜了! 方才在酒馆内,金弈尧分明知道莫凡尘放出与我私奔的消息是掩人耳目,却依然对玉流渊隐瞒,无非是想趁此机会断了玉流渊对我的念想,妈的,金弈尧这个死变态男女通吃,一定觊觎玉流渊很久了!(未完待续) 第128章 变身路人甲 金弈尧双眼渐渐眯起,半晌才道:“伱即已抛弃了他,就走得干净些!好过让他整日里牵挂着!” 心中一阵绞痛,真的是我抛弃了玉流渊吗?为何连金弈尧也这么说…… 仰起头,绝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 不想在此事上继续与金弈尧纠缠,“金门主收了珠子,算是应下方才一事了吧!” 金弈尧收起那颗金算盘珠,淡淡道:“神机门不是万能的,本门主可以暗中帮伱扫尾,但也只限在能力范畴之内,力所不及之时,我也爱莫能助!”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成交!” 金弈尧再次瞥一眼月初痕,从怀里摸出一个木匣子扔给我,“他那张脸若是不隐藏起来,伱哪也去不了!换个容貌,明日上路便是了,伱们身后的尾巴,本门主自会处理。(.好看的小说)” 我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张薄薄的几近透明的膜状物品,我惊得几乎合不上嘴,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吧! 我心中大喜,收起木匣子,对金弈尧摆出一个很江湖的抱拳手势,朗声道:“大恩不言谢!金门主仗义相助,小女子没齿难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转身拉起月初痕,走。 金弈尧在身后慢条斯理地道:“这就走了,伱真的不想再见见他?” 心头的痛楚再次加深,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已非同路人,见有何用。[]” 领着一直沉默的月初痕回到小镇里,再次投奔一家客栈,这次我没有多废话,干脆只要一间房,看月初痕现在的这个状态是黏上我了,与其开两间房等着他晚上过来爬床。不如只开一间,省房钱是真的。 回到房间里。我打来一盆清水,帮他洗了脸,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人皮面具,为他戴上。 戴人皮面具是技术活。我满头大汗地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弄好。 再看眼前的月初痕。一张绝色脸庞已经隐藏,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往大街上一站,绝对的路人甲。 我很满意,不过有一点让人郁闷的是,他的蓝眼睛是无法掩饰的,这年头没有隐形眼镜,没办法,我只好叮嘱他没事不要抬头,不要随便看人。 晚上。他很早就洗漱完,爬床上扯过被子睡了。 我看着他空出的半张床。很无语地爬了上去,刚躺下,便觉得手腕一凉,他果然又用发带将我和他的手绑在了一起。 我轻轻叹息道:“其实伱不用绑,我不会扔下伱走掉的。” 他阖着双眼,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未必。” 唉,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看来我在他心中的恶劣形象树立得相当牢固。 不忍心看到遭受过无数磨难的月初痕再次伤心失望。所以我没有告诉他,如果我要走。绑也绑不住的。 夜里很安静,我的呼吸声逐渐均匀之时,听到月初痕轻轻地道:“他就是让伱失恋的那个人吗?” “嗯?”我一怔,没有反应过月初痕话中的含意。 他又道:“在竹园时,我听到过伱和浮云的谈话,她说伱失恋了,就是那个人吧?玉流渊。” 我心底一沉,没想到月初痕会跟我说这些,在竹园时每次我与浮云偷偷聊天时,他都闭着眼睛睡觉,好像根本听不到的样子,原来他全记在心里了…… 不知如何回答他。 月初痕见我半晌不语,幽幽地叹口气,“他是采花贼,伱没有介意过吗?”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我从不介意一个人的过去,因为我只在乎现在和将来。” 可是……玉流渊的将来,却选择了报仇。纵然我的离去令他痛苦一时,但我相信,如果放弃报仇只为跟我在一起,他会痛苦一世! 我一贯信奉长痛不如短痛。 第二天一早,我和月初痕收拾好行囊,准备上路。 先找到小镇的“金氏当铺”,我从一堆宝贝里拿出一个看上去最不起眼的玉镯子交给掌柜,掌柜端详着看了许久,说可以给我五百两银子。 我心知自己从公主府偷出的这些宝贝普通当铺不敢收,因为一看就是贡品,入了手就没法再出手,谁知道收了以后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普天之下也只有以神机门做背景的“金氏当铺”敢收。 厚着脸皮跟掌柜的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以八百两成交。 手里攥着银票,心里不断地骂金氏当铺的大股东金弈尧,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以那个玉镯的成色,八千两都值! 我和月初痕又来到一家名为“春秋车行”的地方,打听有没有去西南方向的马车。 我们现在是一身普通百姓的打扮,如果自己雇马车的话,太过招摇,保不准会引来劫匪啊、官兵啊什么的,还不如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来的安全。 车行里下午有一趟车发往萍水镇的马车,我交了银两,换来两张类似车票的木牌,又买了一些烧饼、白馍、干牛肉、卤鸭肉放在油纸包内包好,准备路上做干粮。 吃过午饭,我领着月初痕上了马车,马车的车厢内有两排面对面的座椅,一共可乘坐十二个人,我挑了中间的两个座位坐下。 月初痕头上带着一顶毡帽,帽檐压低后恰好挡住蓝色眼眸,身上穿的也是粗布衣裳,看上去很普通。 我的打扮跟他差不多,一身蓝色粗布衣装,像个农家少年。 或许金弈尧觉得我这张脸本来就挺一般的,不易容也没人看我,所以就没有准备我那份人皮面具。出门前我仔细地照了镜子,觉得伦家的皮肤还是比较细嫩的,没那么糟糕,于是用黄蜡涂了脸,弄成一副吃不饱饭的模样。 一上车,月初痕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肯与这么多陌生人在局促的空间内相处几个时辰,对于月初痕这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人来说实属不易。 我将装衣服的包袱垫在他的脑后,让他的姿势更舒服点。 “哟,这位小哥可真细心呢!”一个略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应声看去,对面坐着一名女子,生得……呃,有点像男人,膀大腰圆的,若不是一身女装,头上还插着粉色的花,我差点就以为是男人了,不过即便如此,她看上去还是很像男扮女装来的。她的身边坐了一名丫鬟模样的少女,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两个小辫子,模样很普通。 这两人一看就是主仆关系,从比较man的那女子衣服的布料上来看,她们应该是小有积蓄的人家出来的。 出于礼貌,我对这两名含笑打量我和月初痕的女子点点头,没有多言。(未完待续) 第129章 天生丽质难掩饰 虎背女子见我对她点头,倒来了兴致,又说道:“伱们也去萍水镇吗?” 我不愿与陌生人有过多接触,但想着若是不理她,又显得不合常情,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是。” “哦,”虎背女子的目光落在我身边的月初痕身上,笑盈盈地道:“这位是伱家公子?” 我看上去很像小厮吗?明明我和月初痕都是这种路人甲的打扮好不好,月初痕易容后更普通,她凭什么断定月初痕就是主子,我就是个下人! 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更不爽了,干脆不理她。 我淡淡地看她一眼,向后靠了靠,将毡帽拉下盖在脸上,有些人就是不能给她好脸色,否则真会蹬鼻子上脸。 虎背女子身边的丫鬟见到自己主子讨了没趣,顿时有点恼怒,厉声道:“喂!我家小姐问伱话呢!伱怎敢不答!” 虎背女子倒是不以为然,倚靠着椅子背,抱着双臂,双眼泛着光地打量起月初痕来。 真不走运,刚上车就碰上麻烦。 我挪开毡帽,没好气地道:“两位姑娘,伱们也看到了,我们两人粗布褴衣,家境贫寒,何来公子一说呢。” 那丫鬟见我出言不逊,还要说话,虎背女子却是一摆手,“腊梅,莫要打扰两位小哥休息。” “是,小姐。”唤作腊梅的小丫鬟软了下去,不再言语。 再次将毡帽盖在脸上,我继续假寐。 或许是昨夜睡得不好,假寐了一会儿,我竟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只觉得马车颠簸得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马车猛地一颠,我这才醒来,揉揉眼睛,觉得手上凉凉的。低眸一看,月初痕正紧紧攥着我的手腕。 我心中一动。月初痕一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与我独处时如此,在人多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向他那边挪了挪,想要帮他整理毡帽。刚抬起手。便见到毡帽下,他的双眉紧蹙,素来冰冷的面容此刻一副厌恶的神情。 他这是怎么了?眼睛余光突然瞥到他的双腿正在微微打颤,而在他的双腿间,两条粗壮的小腿从对面伸过来,正在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月初痕的脚踝。 我这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妈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玷污我心中冰清玉洁的雪莲! 我双目圆睁,凶狠地瞪着对面的虎背女子,想也没想就踹向正在骚扰月初痕的两条腿。 虎背女子脸皮极厚,不慌不忙地收了腿,而我的脚落在她的腿上。就像给她搔痒一般,不见任何效果。 此时。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下,随着惯性,车上的人全向前倒了一下,而那虎背女子顺着这一下,竟又勾起脚在月初痕的小腿上蹭了蹭。 靠,我登时怒了,当即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腿上! 她既不说话,也不还手。嘴角含笑地看着我。 我刚想发作,前面赶车的车夫高声道:“萍水镇到了。列位客官下车喽!”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我拿起包袱,将月初痕拉了起来,“走,我们下车,这车内有一只专舔人脚背的癞蛤蟆,惹得人浑身生恶!” 月初痕压低帽沿,在我的搀扶下向门口慢慢移动。 经过虎背女子时,那女子粗手向外一抻,迅速地在月初痕的臀上重重地摸了一下,我明显感到手下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擦! 居然当着我的面摸月初痕的屁屁,摸得还那么色/情! 流氓见过不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流氓! 我转过身,反手就要扇那虎背女子的肥脸。 谁知,月初痕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低声道:“阿宝,我们走吧!” 我的身体蓦然一怔,满身满心地沉浸在他唤我名字时的温润声音中,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当然,如果他唤我宝宁啊、宝宝啊、小宁啊什么的我会更开心,但能说出“阿宝”二字,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既然月初痕不愿招惹是非,我便忍了,狠狠地剜那虎背女子一眼,扶着月初痕下车了。 “哈哈哈……”虎背女子在身后放浪地笑了起来,声音简直能将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震掉。 我心里这个气愤难平! 手心下,月初痕清瘦的身子还在微颤。 我无奈地叹口气,“公子,伱这是天生丽质,便是换了一张脸,无意间的绰约风姿还是不由得吸引女子注意。” 想起那虎背女子的恶心举动,我便恨得牙都痒痒了,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欺负月初痕,这样的人简直该死!跟莫璃阳一样该死! “方才为何不让我教训那个女人?” 月初痕淡淡地看我一眼,良久才道:“她武艺不低,伱不是她的对手。” 心头就这么淌过一股暖流,莫非这冰块是在关心我的安全? 正在自我感觉良好,他又说道:“若伱有所闪失,谁送我回长青山呢。” 呃……好吧,我自作多情了。 萍水镇算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镇子,我寻思着找个客栈住一晚,明天不能再坐车行的马车了,车上太乱,月初痕容易被占便宜,看着他占便宜,比我被人占便宜还难受呢! 月初痕抬头看了看暗淡的夜空,轻声叹道:“还有三天,就是三十了。” 我一惊!糟糕,这几天忙着跑路,竟然忘记了现在正是月末!还有三天,月初痕身上的“情缠”就要发作了! 怎么办? 伺候他这么久,我很清楚“情缠”发作的前几天他需要时刻压抑自己的欲望,不能被外界环境影响。今天他总是不时的轻轻颤抖,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今晚我们先住客栈,明日一早我去附近寻个人家借住几天,等伱的‘情缠’熬过以后我们再赶路。” 以往月末“情缠”发作之时,月初痕都要给莫璃阳侍寝,尽管莫璃阳用尽办法折磨他,但毕竟会有一夜欢爱,这也解了他的“情缠”之苦。现在离开了公主府,没了莫璃阳,要怎么解“情缠”呢?若是没有女人,他能熬得过三十那天的情/欲爆发吗? 夜晚进客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要了一间房。 问店小二要来浴汤,月初痕一个人在屏风后泡了许久,希望泡澡能缓解他的痛苦。 我又将身上所有的药瓶都翻了出来,但是没有一样能抑制“情缠”发作的药。(未完待续) 第130章 情缠发作,找个女人 月初痕沐浴后换了一身白色中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暗淡的灯光下,他的身子在白衣下显得越发的清瘦,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那股子冰冷气质从骨头内散发而出。 我再次默默感叹,他即便是换了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天生的风姿依然无法掩盖。 看着他径自躺到床上,我又开始犹豫了,他现在这情况……我不能再跟他同床了,虽说我瘦瘦小小的身体谈不上性感,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吧!再说,倘若月初痕在“情缠”发作的情况下,对我依然毫无感觉,那我会自卑死的! 为了不自取其辱,我决定……睡地上。 结果……月初痕跟我生气了。 他一夜没理我,第二天早上也不跟我说话,白天我出去找民居,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跟着我、看着我、怕我丢下他一个人走,而是独自待在客栈内等我。 晌午我回来,跟他一起吃午饭时,他也是一言不发。 下午,我将他带到找来的临时民居里,他还在生气,我没法子,只得由着他。 月初痕可能因为年纪很小就被莫璃阳禁锢在公主府的原因,有的时候他的脾气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找来的民居在萍水镇较为偏僻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很久没人住过,我简单打扫一下就入住了。反正也是临时住所,住不了几天。 第三天清晨,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也不吃饭,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想起在公主府时,亲眼目睹他在“情缠”的折磨下为莫璃阳侍寝之事,那般心情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割我的心。 傍晚,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着月初痕在房间内低低地嘶吼。不时有摔东西的声音传来。 我进去两次,每次都被他推出房间。我知道,敏感的他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但我真的无法忍受他痛苦的低吼声,那声音宛如魔咒,在我耳畔徘徊。仿若又将我带回了除夕之夜。莫璃阳在他的身上犯下累累罪行的情景历历在目。 看着他受苦,比我自己受苦更加痛苦成千上万倍! 愤然起身,向着萍水镇唯一一家妓馆翠春阁走去。(.无弹窗广告) 扔给老鸨二百两银票,“将伱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我找来!” 老鸨抖着手中的小花手绢,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二百两银票,激动地道:“快!快去将秋菊找来!” 我皱着眉道:“这姑娘今夜要去我家伺候我家公子一晚!” 老鸨的眼睛翻了翻,“唉哟,那可不妥,我们这可没有这个规矩!” 我又甩出一张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如何?” 老鸨笑眯眯地从我手中抽出银票,连忙招呼秋菊。“使得,使得!秋菊啊,快快随着过去,好生伺候着,带上琴,为公子弹上一曲伱最拿手的《十面埋伏》。” 就这样,我将那名叫秋菊的女子从妓馆内带回偏僻的住处,硬塞进月初痕的房间。 可月初痕死活不愿意,将秋菊推了出来。秋菊一出来就跟我拉脸,“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自愿的呀?” 我没办法。又塞给秋菊两张银票,让她等一下,然后进了屋子,威胁月初痕,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了半天,他也是痛苦得不行,这才勉强点了头。 秋菊又被我推了进去。 那一夜,我不敢听里面的声音,独自坐在院子里,痴痴地坐了一夜。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绕了一圈我们还在原地? 为何这一切又像回到了公主府,他在房间内用身体的放纵缓解痛苦,而我,只能待在门外,无能为力。 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月初痕的黛蓝色眼眸,冰冷的蓝色,如同他冰冷的手指、冰冷的心。 漫长的夜终究会过去。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支起院子里的大锅,用柴火点燃灶台,又从井里打来两大桶水,倒进大锅内,开始烧水。 天亮以后,锅里的水烧开了,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秋菊衣衫不整、钗横发乱地向我走来,尖着嗓子冲我喊道:“我说小哥,我们阁里可没有这规矩,说好了过来伺候,可没说是伺候服了药的!” 我赶紧将她拉到一边,示意她放低声音,月初痕极为敏感,若是被他听到后,怕是又要胡思乱想。[] 秋菊愤愤地甩开我的手,挽起袖子,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印子,控诉道:“伱瞧瞧,他把我弄成什么样了?不停地挠我,他是属猫的吗?” 我一看她胳膊上都是血印子,心里也犯嘀咕,月初痕下手够重的! 秋菊又愤怒地叫道:“小哥,不带伱这么办事的,说好了是来服侍,可是没说这么服侍!他根本不让近身,刚一靠近就像发了疯的狮子似的!恨不能咬死我!” “啊?” “啊什么啊!我看伱家公子模样虽一般,但也清俊,想着好好服侍一回,哪知他这样!” 我有点发懵,“那……最后伱们是怎么……怎么成事的?” 秋菊啐道:“碰都不让碰一下,还成个屁事!” “什么?”居然没成事?我坐得远,没听见动静,还以为他们早就……没想到月初痕竟然没让秋菊碰他! 可是,他身上的“情缠”怎么办?糟了,月初痕不会已经憋死了吧! 我连忙转身就想往回跑,秋菊一把薅住我的衣袖,尖着嗓子道:“伱跑什么?不就是一点春/药吗?又死不了人!我们翠春阁一年接待这样的客人数都数不清!”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花了四百两雇了这么一个废物女人来,不但办不成事,竟然还说风凉话!不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怒斥道:“老子叫伱来是服侍我家公子的,伱没解了他身上的药,还在此说些无用之话!我家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把火烧了翠春阁!” 靠!反正我现在是纵火犯,公主府都敢烧。别说一个小小妓馆,真惹毛了我。皇宫我也照烧不误! 秋菊惊了片刻,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变脸,撇着嘴巴,斜着眼睛看我。啧啧道:“看不出来。伱这个小哥还挺忠心的!” 猛地甩开她的手,懒得跟她废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月初痕怎样了。 秋菊在我的身后揉着手腕,大喊道:“甭去了,死不了!” 嗯?我停下脚步。 她很不屑地说道:“都说我们阁里接待了无数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媚药没见过?他中的这种春/药力度不强,却是持久性的,每次发作时间较长,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解,只要将人打晕……” “什么!?”我又瞪眼睛了。“伱把他打晕了?” 秋菊插着腰仰起头对我喊道:“不打晕怎么办?难道等着他把老娘掐死?” 我无可奈何地攥拳头,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月初痕! 秋菊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道:“伱这小哥怎么不听老娘把话说完?我说把他打晕,然后灌下缓解之药即可!” 我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伱有解药?” 秋菊啐了一口,“做我们这行的,身上需常年备着两种药,一种是为那些体力不济还要找女人的爷准备的催情药,另一种就是担心遇到服了强药的人,那种人若是发起疯来,还不得将我们折磨死?” 我开始佩服秋菊了。真是爱岗敬业、又具备职业素养啊! “今儿伱们运气好,碰上我了。伱家公子身上的药本来很难解。恰好我前些日子接待过一位来自锦月国的爷,专研究奇丹妙药,老娘把他伺候得舒坦了,他便赠了老娘一颗百解丹,此药虽然不能彻底解除媚毒之根,却是可以缓解,无需女人也能挺过去。” 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她身上有压抑“情缠”发作的灵药,之前莫璃阳去慈云山祭祖时,一去几个月,也给过月初痕这种药,我真是急糊涂了,连这茬都忘了。 我连忙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笑容,“多谢姐姐仗义相救,方才,在下真是鲁莽了。” 秋菊一甩小手绢,冷哼道:“这会儿知道嘴甜了,刚刚谁吵吵着要烧我们翠春阁来着!我告诉伱啊,药可不是白给伱们用的!” “是是是,”我从袖子里掏出三百两银票来,塞到她的手里,“这些是给姐姐的,姐姐辛苦了。” 秋菊低头瞥一眼银票,眉眼间渐渐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这还差不多!” 她是差不多了,可我在金氏当铺换来的银票就这么花光了。 “不知姐姐那里可是还有这种百解丹?如果有的话,能否卖给在下几颗?” 秋菊又来戳我的额头,“都说只有一颗了!这种药很难得的,也就是遇上老娘了,几百两就给伱家公子用上了,换个地方,伱花几千两都买不到!” 我心里一阵失望,看来还是要再想办法去找“情缠”解药。 秋菊甩甩手绢,整理一下头上的发钗,对我挑眉道:“算伱小哥灵透,脸色转变的快,这次就这么算了!”说着,扭着水蛇腰向院子外走去。 我在身后陪着笑脸恭送到门口。 她临出院门时又回头看看我,撇嘴道:“他昨儿发狂时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宝、阿宝的,谁是阿宝?下回伱找这个阿宝来帮他解不就得了!” 我就那么华丽丽地僵在那里了,她说月初痕昨夜念叨我的名字? 他怎么会念着我呢? 念着谁也轮不到我啊! 甩甩头,别再自作多情了!没准他想的说是:阿宝,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无奈地叹口气,转过身,蓦地看到月初痕正倚在房门前定定地看着我。 不知他在那里多久了,也不知我和秋菊的对话他听去多少。 我只看到他的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怅然和悲伤,只这么一眼,我的心便碎了。 我飞快地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回到房间里坐下。 我看到他的头上有一片淤青,那秋菊下手一定也不轻,连忙找来软巾用热水投了,帮他热敷。 经过这次折腾,想着他也累了,我便又道:“公子,我烧了热水,给伱打来沐浴。” 想要离开去给他打热水的时候,手却被他紧紧地攥住。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堪堪回首,望着他。 他那双黛蓝色瞳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静静地与我对视。 缓缓地,我伸出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我的手中,“情缠”退去后,他的手恢复了原来的冰凉,那是一种令人心疼的凉,我多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冰凉。 我们就这样握着彼此的手,过了很久。(未完待续) 第131章 淡淡竹香绕心田 月初痕沐浴过后躺在床上休息,我趁着他睡觉出去买一些食物回来。(.好看的小说) 昨夜过后,我们很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那件事。 但我心中的焦虑感却越发的无法抑制,月初痕所中的“情缠”之毒每个月月末都会发作,而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这次发作比以往严重得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找到解药。 可是,离开公主府,要去哪里找解药?普天之下,除了莫璃阳,还有其他人会有情缠的解药吗? 我的目光不觉中又瞥到手腕上系着的最后一颗金算盘珠,无所不能的神机门,一颗解药应该不是问题吧! 但同时,我又有些犹豫,因为再过一个半月,也就是下个月的月圆之时,我身上的月月酥也会发作,我本来是想用这颗金算盘珠试着跟金弈尧做交换,让他去帮我朝面具男索要月月酥解药的…… 两个人都需要解药,但金算盘珠只剩下一颗,纠结啊! 从外面买了食物带回临时住处,刚走到院子门口,我远远地看见矮矮的木头大门前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乘坐一匹高头大马,另一人站在马前为那人牵马,两人均扬着脖子向院子里张望。[.超多好看小说] 只消一眼,我便认出了坐在马背上的那个虎背熊腰的身影,正是在马车上碰到的那名骚扰月初痕的女子,为她牵马的是她的丫鬟腊梅。 我不惹伱们,伱们反倒送上门来了! 就在我咬牙切齿想着怎么对付这两个人之时,那虎背女子已然回头,看到了我。 她眉开眼笑地向我挥挥手,“哟,小哥,让我们好找啊,原来伱们没住客栈啊!” 我冷冷地瞪她一眼,“伱们来做什么?” 小丫鬟腊梅挺着胸脯抢先道:“哼!伱这少年郎好不懂礼数,我家小姐是来向伱家公子提亲的!” “提亲?”我顿时瞠目。 马背上的虎背女子笑嘻嘻地道:“不错。小哥,将这帕子给伱家公子送去吧!”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条锦帕,扔到我的手里,我打开锦帕,见到帕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帝都秦家镖局秦芳龄。双十年华。邀公子明日酉时于飞鸿楼一叙。” 靠!这是牵婚用的锦帕!这女人想与月初痕牵婚!! 按照宝日国的习俗,这帕子是秦芳龄递出的,也就是她想娶月初痕! 一股怒气升上心头,我瞪视着那名唤作秦芳龄的虎背女子,冷声道:“伱想娶我家公子?” 秦芳龄双眼一弯,展示出一个很爷们的笑容,“不错!我是帝都秦家镖局的掌门,已娶了一名正夫,四名侧夫,明日牵婚后。(.无弹窗广告)我会正式向伱家公子下聘礼,娶他做我的第五位侧夫。” “第五位侧夫?”我捂着嘴巴。毫不掩饰地咯咯笑了起来。 秦芳龄坐于马上,骄傲地扬起下巴,极为不屑地看着我,“伱笑什么?难道本掌门配不上伱家公子么?” 腊梅皱着鼻子嗤道:“我家小姐看上伱家公子,那是伱家公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进了我们秦家镖局以后,若是好好伺候着我家小姐,一辈子吃喝不愁!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都盼不来我家的小姐的青睐呢!伱还愣着作甚?还不将锦帕给伱家公子递上去!” 我笑得肚子都疼了,鼻涕都笑出来了。手里拿着那条锦帕,毫不犹豫地放在鼻子前——擤鼻涕用了! 秦芳龄和腊梅看着我的鼻涕粘在白色的锦帕上。同时愣住了。 我将帕子往地上一扔,踩了几脚,啐道:“我家公子天人之姿,岂是伱这等粗劣女子配得上的?伱连给他擦鞋的资格都没有!” 一句话说得两人登时色变! 秦芳龄尚未发作,那丫鬟已然怒了,两手叉腰破口大骂,“好伱个小泼皮,不识好歹!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小姐!”她涨红着脸,转身对秦芳龄道:“小姐,揍他!” “哈哈哈!”我不屑地笑道,“嘴上说不过就要动手,还不承认自己是粗俗之人么?” “伱……”腊梅气结,指着我还想再骂。 我冷冷看着二人,嘴唇微动,清清楚楚地说了一个字,“滚!” 秦芳龄的双眼瞪得浑圆,虎背和熊腰均颤抖起来,厉声道:“本掌门见伱家公子体弱身娇,心生爱怜,这才抛出锦帕愿意牵婚!既然伱们不识抬举,那本掌门何必对伱们客气?难道凭着秦家镖局在帝都的势力,凭着本掌门是当朝右相的外甥女,想收个侧夫还用得着低声下气地递帕子?” 呵!搬出后台来了,瞧不出这女人长得跟男扮女装似的,竟然还是上面有人的人! 当朝右相?云之海?不就是曾经莫璃阳想许配给莫凡尘的那个女状元云雪瑶的老爹吗?早听说云家在帝都的势力颇大,看来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远房外甥女都如此嚣张。 我眯起双眼,一字一句地道:“不管伱有什么势力,有什么人撑腰,伱,连我家公子的一个脚趾头都配不上!” “呼!”秦芳龄的火气上来了,怒声喝道:“一个下人,哪里轮得到伱多嘴?” 说着,她右手一转,手中的马鞭呼啸落下,我只觉得眼前黑影闪动,便有一阵阴风袭来,马上意识到她对我动手了! 马鞭速度之快,以我毫无武功的身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能怪谁?怪我自己嘴贱!只顾得过一时的嘴瘾,这会儿皮肉要受苦了吧! 就在我以为怎么也躲不过这一鞭子时,一阵淡淡的竹香飘来,我的身后突然多出一个青色身影,清瘦却不失力量,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刹那间,我听到一声清脆的鞭子声。 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只有竹香飘逸,萦绕心田。 那一鞭子,重重地落在月初痕的背上!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看着他苍白的脸庞渗出一滴滴汗珠,看着他冷逸的双眉微微蹙起…… 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那个冰冷的月初痕居然为我挡了一鞭子! 心中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有巨大的震惊!(未完待续) 第132章 进妓/馆捉人 秦芳龄没成想突然出现的月初痕会为我挡下这一鞭,登时怔住。[.超多好看小说] 月初痕闷哼一声,扶着我缓缓站起,看也不看身后的秦芳龄,径自拉着我的手,进屋去了。 秦芳龄毕竟还是被月初痕冰冷的态度震住了,半晌没说话,直到我和月初痕已经进了屋,关门的那一刹,她才怒声吼道:“伱们等着!” 觉得自己受到侮辱的秦家主仆打马走了,我懒得看她们气呼呼的背影。 月初痕刚坐下,我就连忙检查他的后背,衣带解开的那一瞬,我觉得心都是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印子斜着从他的肩膀蔓延到腰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开,白皙的皮肤渗出鲜血。 我强忍着手上的颤抖,将他的上衣褪去,从包袱里找出伤药,小心地洒在伤口上,又找来干净的布为他包扎。 他身上的伤疤本就不少,尽管我给他敷过一些去除疤痕的药,但那些疤痕年头已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去除的。 现在挨了那一鞭子,又添一道新疤,我真是恨死自己了,干嘛要跟秦芳龄逞口舌之能,害得他替我受苦。 “公子,为何替我挡那一鞭?” 他披上衣服,没有看我,走到床边面朝里躺在床上,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比起伱曾经挨过的三十板子,这一鞭不算什么。” 我正在收拾药瓶的手顿住了,他还记得曾经因为他的“宠爱”我被莫璃阳打了三十大板的事情,这么说,他在为曾经对我做出的种种陷害感到不安? 我就知道,月初痕绝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他的惨痛遭遇令他养成了冷漠的性格,但他的内心深处是有一颗柔善心灵的,只是这颗心尚未被唤醒。 我想到了被月初痕记挂着的岚溪,她一定感受过月初痕的温柔,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温暖。还是舒畅…… 月初痕的伤不适合立即赶路,我决定在萍水镇多住几天。同时,我也决定,要用最后一颗金算盘珠为月初痕换“情缠”的解药! 我身上的月月酥还有一个半月才发作,如果我在一个半月之内将月初痕送回长青山。然后再回来找面具男。好好求求面具男,兴许能拿到解药,毕竟面具男在唤我“清儿”的时候还是比较心软的。 可是月初痕却不可能再去找莫璃阳要解药的!我不能再忍受月初痕每个月的月末受到这样的折磨!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萍水镇的“金氏当铺”,给那里的人留了口信,想见金弈尧。萍水镇距离我上次见金弈尧的那个小镇并不远,金弈尧行踪不定、神神叨叨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来了呢。 果然,没过几天我再去“金氏当铺”,掌柜的说金弈尧已到了萍水镇。不过,这几天一直在妓馆没回来。 晚上。我决定去妓馆捉人! 月初痕的鞭伤暂时稳住了,加上这几天的修养,他的腿脚也灵活了许多,而且自从他给我挡了一鞭子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许多,他不再生气,又像以前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拗不过他,带着他来到翠春阁门前,很严肃地告诉他:这里是妓馆。这里有秋菊! 他看了一眼招牌,冷凝的面孔露出厌恶的神色。伸手将头上的毡帽压得更低了,淡淡地道:“我在门口等伱!” 哈哈,他这副纠结的模样可爱极了! 我甩着袖子,大摇大摆地走进翠春阁。 为了不被老鸨和秋菊认出来,我今天穿的是女装,脸上没有涂蜡。 这年头女人逛窑子并不罕见,宝日国的妓馆一向是妓女与小倌并存,帝都的南北欢内女客比男客还多呢! 楼下几个模样不错的姑娘招呼着客人,见到我是女人,只含笑看了两眼,并未多说。 我刚走到楼梯处,迎面便走来一名俊俏的小倌,脸上傅着的薄粉和他手里舞动的花手绢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很娘。 小倌捂着嘴巴略带扭捏地道:“客官可有人伺候了?” 我默默地擦汗,指指楼上,笑道:“我找金氏当铺的金公子。” 那小倌倒也机灵,眼睛一转,连连点头,“金公子呀,在呢!客官去楼上天字号就是了,不过……”他扫我一眼,抿着唇道,“这个时候,金公子正在办事吧!” “哈哈哈!”我猥琐地笑了几声,“我来就是看他办事的!不办事我还不来呢!” 说着我迫不及待地上楼了,金弈尧这个男女通吃的家伙,今儿我一定要看看他床上藏着的究竟是男是女!如果运气好,碰上现场版的男男……哎呀呀,多难得的机会啊,以前只能从网上找gv看,现在能看到活的了!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啦! 走到拐角处,又听到那名小倌在身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被偷了心的傻姑娘……唉,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我倒!弄了半天,他以为我是被金弈尧抛弃的痴男怨女呢!什么眼光啊!就金弈尧那副模样,小娘还真看不上!倒搭给我几百两银子,我兴许会考虑让他给我洗洗脚! 不理他,赶紧找天字号房,哎呀呀~~~马上就能看到现场版男男基情!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 我的小心脏砰砰砰地跳,沉寂已久的创作灵感呼之欲出,回去以后一定画下来! 一脚踹开天字号房,一副令我终生难忘的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两条赤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果然是两个男人! 一个蜜色肌肤、强壮有力,另一个白皙如玉、妖娆妩媚。 “哈哈哈!姓金的,这次被我抓到了吧!还不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我好整以暇地环抱肩膀笑吟吟地看着被我捉奸在床的金弈尧,精致大床的鸳鸯帐下,相互纠缠的两个人影同时抬头,我的目光在对上金弈尧身下的那个人时,笑容在我的脸上僵住! 我见到了玉流渊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庞,迷离的眼神,还有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33章 敢压我男人! 什么是悲剧? 新华字典里给的解释是:戏剧的主要类别之一,以表现主人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及其悲惨结局为基本特点。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突然间觉得我与玉流渊的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就是一场巨大的悲剧,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和他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冲突,所以导致了悲惨的结局。 眼前这一幕多么熟悉!我画过无数次! 玉流渊洁白细腻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闪耀着妖娆的美丽,他轻轻后仰的脖颈像优雅的白天鹅,他娇艳的红唇充满致命的诱惑,这样的男人,怎能不令人心动?不仅是女人,也包括男人! 看着金弈尧古铜色身躯压在玉流渊颀长的身上,看着金弈尧的长发缠着玉流渊如丝的乌发,看着金弈尧有力的臂弯搂着玉流渊精壮的腰身……我恨不能戳瞎自己的双眼,才能将这一切抹杀! 激烈纠缠的两个人在看清我这个撞入者时,同时停下了动作。 时间在我们三人的对视中凝固。 我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该像血苦情大戏里面的女猪脚一样,捂着嘴巴哽咽着跑出去,冲向茫茫夜色中,老天爷再应景地下点雨,然后,故事就真的这么悲剧了…… 可惜,我不是苦情女主,我是不着调的洛宝宁! 我要篡改这场悲剧! 所以,沉默一分钟后…… “啊!”我狂吼一声,双眼喷火,脱掉一只鞋子,紧紧攥着,用鞋尖指着床上的人破口大骂:“金弈尧,我x你大爷!敢压我男人!” 我像发了疯的小牛径直冲上床去,一把薅住金弈尧的头发,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打! “打死你个王八蛋!打死你个死变态!敢压我男人,我他妈的阉了你!” 我骑在金弈尧的身上。(.好看的小说)不管不顾地疯狂地抽打着,根本忘记了他的身下还压着玉流渊。 “妈的!”金弈尧咒骂一句。猛地翻身将我从他的身上推下,快速起身披了衣服,跃到床下,揉着被我打过的脸。狠狠地道:“这女人疯了!” 我一个飞鞋扔了出去。他头一歪,躲过鞋子,身后的花瓶被鞋子砸碎。 我不甘心,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步跨出,向床下扑去! “金弈尧,姑奶奶若不阉了你,就不姓洛!” 眼瞅着金弈尧的褐色身影向门口飘去,我还在床上没扑下去呢! 低头看去,我的腰间缠上一条洁白如玉的手臂。身子一怔,那条手臂的主人已经将我揽入怀中。火热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温润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间。 “洛儿……” 随着一声绵长的轻唤,无数热吻落在我的耳根后。 我顿时僵在那里。 “你方才说,你的男人……是在说我吗?” 心跳,在此刻漏了一拍,刚才热血涌上心头,只顾着打人,我竟一不留神说出了心底话? 玉流渊激动地不停地吻我的头发和耳根,似絮语般喃喃道:“我就知道。我的洛儿还是爱我的,舍不得我的。对吗?洛儿,告诉我,你还爱我,告诉我!你一直爱着我,告诉我!” 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害怕稍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不见。 薄薄的红唇擦着我的耳朵,一遍遍诉说他的爱恋。 我的腰被他的胳膊勒着,心被他整个人勒着!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用的女人!看到自己爱过的男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碎成了八瓣!我tmd确实放不下玉流渊!每晚睡觉前看到自己肩上那个破碎的“玉”字,我都会疯狂地想他! 身子在他的怀抱里逐渐软下去,那熟悉的馥郁兰香气味瞬间将我萦绕其中。 长长地舒一口气,我终于无法抑制地嘤嘤唤了一声:“流渊……” 他的呼吸陡然变紧,手臂颤抖着,将我的身子扳过来,捧起我的脸。 我缓缓抬眸,正对上他妩媚上挑的凤眼,深情的目光从眼眸中流露而出,伴着淡淡的泪花,他的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额头抵上我的额头,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洛儿……” 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滚落而下。 小拳头雨点一般打在他洁白的胸膛上。 玉流渊,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这个妖孽,我分明已经习惯了你不在身边,习惯了偷偷想你不让任何人知道,可你又用这样的方式闯进我的生活!你让我如何再将你推开! 玉流渊,此刻抱了我,就永远不许再松手!如果你放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闭着眼睛,任我捶打,嘴角的笑纹却是越来越深,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渴望被虐待的小受之美。 我又想到方才金弈尧将他压在身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趴到他的肩上,重重地一口咬在他的肩窝处。 他一声不吭地将我抱紧,任凭我咬着他泄愤。 门口人影晃过,金弈尧那个变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女人,本门主只让你这一次,如果你还不知道珍惜,放他走了,下次我绝不会让步的!” 我擦!死基佬,居然敢跟我放狠话! “我们家的事不劳你费心!而且,我家渊渊能力超强,就算你要觊觎他,也是你在他下面,他在你里面!” 想睡我家渊渊,做梦! 若是玉流渊被金弈尧睡了,我又跟玉流渊那啥过,根据数学公式推算,不成了金弈尧间接睡了我?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金弈尧鬼笑了几声,从门前飘走了。 玉流渊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声音里满是喜悦地道:“娘子如此信任为夫,为夫定当全力以赴,有一天将金弈尧扑倒在地,进到他里面去,不负娘子所望!” “呸!”我揪住玉流渊的一只耳朵,恶狠狠地道:“老实交待!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玉流渊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亲我的脸,“娘子,为夫可否穿上衣服再交待?” 我这才注意到,玉流渊上半身一直赤/裸着,下面也只穿了一条绸锦亵裤,在微暗灯光下,他的肌肤透着一层朦胧的光,宛如刚刚从贝壳里打开的珍珠。 他还穿着裤子,看来方才金蜜蜂没有得手,仔细想想,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在做样子给我看,想引我愤怒,从而激发我宣泄出藏在心底的不愿表露的感情。 居然被他们两人算计了! 我松了玉流渊的耳朵,悄悄咽下被他光裸身体勾出的口水,背过身去,低声道:“那还不快穿上……” “洛儿……” 他深情地唤了一句,从背后将我拥进怀里,下巴垫在我的肩上,在我的耳畔喃喃道:“让我抱你一会儿,就这样抱着你……”(未完待续) 第134章 玉流渊的仇恨 窝在玉流渊的怀里,一切仿佛回到了某一个春日里,十里红莲妖艳绽放的帝都护城河上,我们泛舟同游,也曾这般相依相拥。[] 那时的重逢与现在的重逢,心情截然不同。 人在成长,感情也在成长,我与玉流渊之间的感情在成长的过程中必然要经历彻骨疼痛,只是疼痛过后还能否再牵手,端看我们在彼此心中究竟占了多重要的位置。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双黛蓝色瞳眸,幽怨而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糟了!月初痕还在外面等着! 我是来找金弈尧换解药的,怎会见到玉流渊就忘记正事了! 心里着急,我拉开玉流渊的胳膊,从床上跃下,捡起刚才被当做飞镖扔出去的鞋,匆忙套在脚上,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追金弈尧去了! “洛儿!” 身后的玉流渊急切地唤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数心痛。 他是在怕吧,怕我改变心意要走。 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沉默良久,轻声道:“你先穿衣裳,我在楼下等你。” “洛儿!” 这一声呼唤,满是压抑不住的惊喜。 玉流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但愿,我们不会再错过彼此。 我跑到翠春阁外面的拐角处,却不见了月初痕的身影! 天色微暗,华灯未上,正是一片模糊的时候,我心里着急,抓来一个行人。将月初痕的模样形容一番,那人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我顿时不知所措!月初痕是绝不会自己走的,他去哪了? “洛儿,别急。”转身看到玉流渊面带淡淡的安慰笑意。他将我拉到拐角处。指着地上的车辙和脚印道,“你看这里。脚印凌乱,车辙较深,他一定是被人带上马车。掳走了。” 我心一沉。莫非莫璃阳或者面具男追来了? 玉流渊将小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响哨,一匹白色小马驹从后院跑了出来。 “洛儿,上马,他们刚走不久。我们追上去。” 我看着那匹明显还未成年的白色马驹,不禁怀疑道:“这……这马行吗?” 玉流渊亲昵地揉了揉小马驹的鬃毛。“别小看我的白馒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它若真跑起来,这世上没几匹马能追上。” 白馒头?听到这个词,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差距很大的胸部……靠,不亏是妖孽的马,名字都这么邪恶! “可是……”我话音未落,身子一轻,玉流渊将我抱上了马,他也跃了上来,坐到我的身后。 他垂下头,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走吧,救人去!” 说着,小马驹白馒头潇洒地跑了起来,这马好似明白主人的心意,顺着车辙一路狂奔。 我依然有所担心,“就这么去了?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放心吧,我给弈尧留了暗号,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好吧……看来关键时刻,他还是信任金弈尧的。 白馒头飞奔起来,凉风在耳边嗖嗖响起,玉流渊将我揽在怀里,用衣袍裹了几圈。 “流渊……”我想问问他是否知道我要救的人是月初痕,但转念一想,金弈尧已经帮他找到我了,怎会不将我和月初痕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他呢。 玉流渊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缠在我腰间的胳膊收紧,夜风里,他的声音柔柔的,“洛儿,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嗯?”我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他。 他细细的喉结滚动几下,定定地道:“我们一起送月初痕回长青山,我们一起……走以后的路。” 一起走以后的路…… 这算是承诺吗?玉流渊给我的承诺? “洛儿,我的身上有着玉氏一族一百二十六口的血海深仇,那里面有我的生身父母,有我的兄弟姐妹,还有为玉家忠心耿耿效忠的仆从、侍者,他们死得冤枉、死不瞑目,我永远记得他们被杀害的那一天,记得三朝为臣、忠君爱国的玉家是如何走上法场,含冤而死的!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定要为玉家讨回个公道!” “流渊……”我轻声唤他。 夜风将我们的发丝吹起,他妖娆魅惑的脸庞在风中显得那么刚毅坚定。 我只知他身负血海深仇,却没有想到他竟是出身名门之家,家族含冤而亡,他不仅要报仇,还要伸冤! 他的仇恨涉及到朝堂,甚至牵扯到皇族,难道,这是他委身于璃阳公主的原因吗? 他手中的缰绳紧紧握着,唇角挑起,化开一抹苦涩的笑意,“或许你不知道,当初我本来也是要死的,是我爹爹用另一个孩子替代了我,后来莫璃阳又救了我,她问我,想报仇吗?我说想。她便将我带回公主府,抚养我,还请人教我武艺。我与她有一个十年之约,我为她卖十年命,一来报答她对我的养育之恩,二来她帮我查清当年的玉家冤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万般无奈地道:“这些年来,为了报仇,我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双手染满鲜血,只为将玉家冤案昭雪于天下。本来我以为,这样就能满足莫璃阳,让她帮我翻案。可我没想到,她……看上了我,非要我给她侍寝……见我不从,她又给我名份,想要一辈子将我困在她身边……”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处在麻木的状态,很厌恶莫璃阳那样的女人,后来,我认识了弈尧,跟着他,我放纵了,也在江湖中落下了一个采花贼的花名,莫璃阳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我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我不会属于她一个人!” 我的心防再一次被深深撼动,我从不知道玉流渊的背后有这么多故事,本以为与他已经走得很近,与他已经足够亲密,但事实上,我对他是一无所知的! 我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咬着牙,妈的,果真是金弈尧那个变态将玉流渊带坏的!这就是交友不慎啊,学什么不好,学采花!! “我不会放弃报仇,可是,洛儿,我也不会放弃你!如果没有你,我会永远活在黑暗里、活在挣扎里,睁开眼睛是报仇,闭上眼睛是昭雪,我不知道为了已经死去的那一百二十六口玉家族人,我还要做多少可怕的事情!只有抱着你,我才能安静下来!”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上,用他微凉的皮肤感受我的体温,嗫嚅道,“洛儿……这样的我,你还要吗?”(未完待续) 第135章 在一起?在一起! 【感谢熙染童鞋的粉红票票,今日加更,下午二更,晚上三更】 ---- “流渊,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这些?” 清楚地感到背后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良久,他轻叹道,“我怕,怕你还没爱上我,怕你知道以后更不会爱上我……一个将身体和灵魂都抵押给莫璃阳的男人,不值得你爱。(.好看的小说)” “那么现在呢?现在就不怕了吗?” 他缓缓闭上双眼,“怕。可我更怕再不跟你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因为你会离我越来越远,你可知在南北欢的那个下午,我有多痛苦,我得到了你的身子却失去了你的人,洛儿,自从你离开以后,我没有一天不痛恨自己!” 许多事情在眼前闪过,仿佛一场梦。 我向后倚了倚,让自己彻底埋在他温暖的体温中,清楚地告诉他,“流渊,我们一起吧!” “嗯?”他不敢相信地怔住了。 我转过头,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隔着他的衣服,在他心跳的位置,深深地印上一吻,“我们一起为玉家报仇昭雪。” “洛儿,”他不敢确信地道,“你真的不恨我了?” 恨?如果真的恨他,我就不会在没有他的那些时候疯狂地思念他了。 我笑了笑,“离开你的日子,我也很痛苦,我……想你。” 他的呼吸有片刻的窒息,接着,便是一阵发自内心的低低的笑声。 “洛儿……” 他伸手将我的小脸抬起,重重地吻上我的双唇。 熟悉的双唇还是那么柔软,带着专属于他的淡淡兰香,他像以往那样将我的牙齿撬开。舌头钻进嘴里,舔舐我的舌根,直将我吻得无法呼吸。 那一刻,我感觉,这一切又回来了,真好! 他的吻越来越缠绵,箍着我胳膊的手一点点缩紧。在白馒头急速的奔驰中,我们两人的呼吸随着炽热的吻变得渐渐紊重。 我轻轻推他,小声地道:“还在马上呢……” “没关系,”玉流渊的声音略带着沙哑的音色,“白馒头机灵得紧……不会颠簸得太厉害,磕到我们牙的。” 呃……果然什么样人养什么样马。 他又来吻我,我不依。缩在他的怀里,他笑了笑,没有勉强我,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了。 此时,我注意到白馒头已经驮着我们出了萍水镇很远了,可是前面还是没有月初痕的踪影。 “流渊,会不会是莫璃阳将月初痕劫走的?” “不会的,如果是莫璃阳的人,弈尧应该早就接到消息了。” 我心里一沉,莫非是面具男的人?那更糟糕。莫璃阳在明处。而面具男却在暗处,到目前为止。面具男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谁都不知道,所以,如果真的是面具男动手,恐怕连金弈尧的神机门也会束手无策的。 “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杀月初痕的,因为月初痕的价值还没有挖掘出来。” “嗯。”我无奈地点点头。他们不会杀月初痕,只会折磨他、囚禁他,那样更痛苦。 又奔驰了一会儿,进入一片茂密的树林,玉流渊皱眉道:“我们好似高估对手了。” “怎么说?” 玉流渊突然勒住白馒头的缰绳,一手揽住我的腰,带着我从树梢上向前掠去,他的脚下生风,速度极快,又悄然无声。 我们停在一棵杨树的树枝上,远远地见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外有六名护卫模样的汉子,每人手握大刀,向四周戒备着。停下的马车原地微微晃动,可以看出车上有人。 玉流渊轻声道:“这六人身手一般,就是普通的护卫,而车上的人呼吸沉重,也不像武艺高强之人,这是哪一路人马?” 说话间,从马车后面走出一名丫鬟模样的小丫头,我一见那丫头,心顿时放了下来,低声对玉流渊道:“是帝都秦家镖局的掌门秦芳龄。” “你们怎么惹了秦家镖局的人?” “唉,别提了,都是美男惹的祸,以后再跟你说,先救人吧。” 玉流渊瞧着我,凤眼眨了眨,妖娆一笑,“救人何必我们动手,不消一时片刻神机门的人就能赶到,那烂蜜蜂欠着我人情呢,等着他来救吧!” “呃……”我郁闷地道,“他的人什么时候到?姓秦的那女的饥渴着呢,再等一会儿恐怕月初痕都被她吃干抹净了!” “啧啧!”玉流渊不满地掐我的屁屁,“你这么关心月初痕,不怕我吃醋吗?” 我撇撇嘴,“嘁!你跟金弈尧厮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他在我的唇前暧昧地吹了一口气,“你就这么在意我有没有被金弈尧碰过?” 废话!我自然在意了!我画了好几年耽美漫画,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自己男人被别的男人掰弯了,那简直是对我的巨大折磨……和耻辱! 他见我不语,飞快地在我唇上嘬了一口,幽幽地道:“看来等忙完了,要让洛儿亲自检查一下为夫的后面是否紧窒了,否则你那小脑袋瓜里不定怎么乱想呢!” 我抽眉角,这小子恢复精气神儿后就没有一句正经的! “洛儿……”他又贴了上来,呼吸暧昧地道,“这些日子,想你想的快死了!” 我瞪他,咬牙道:“救――人――先!” 他的唇擦着我的耳朵,缓缓吐着湿热气息,“真的要我出手?” 我恨不能踢他下去,“麻利儿的!” “不后悔?” 我瞪眼,“救人,后悔个屁!不救我才后悔呢!” “好吧……”他懒洋洋地道,“娘子有命,为夫莫敢不从啊!” 他的尾音拉得长长的,身子已经飞了出去,宽大的衣袖在树林里扫过,整个人宛如一只飘然蝴蝶,无声地落在六名护卫其中之一的头顶上。 那名带刀护卫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玉流渊的折扇已经点上他的穴道,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其余五名护卫大吃一惊,立刻握紧大刀预备向玉流渊扑去,但是玉流渊没有给他们挥刀的时间,他宽大的绿袍在空中旋转一圈,形成一道华美的弧线,一圈终了,他落在地上,周围的五人同时倒地。 这是我第一次见玉流渊出手,说实话,当时我震惊了! 他优雅华丽地像个仙子,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心中深深地刻下优美的身影。 还是那句话,这样的男人,如何让人不心动! 他慢条斯理地收起手中折扇,转头冲我抛了个媚眼,看着那妖娆魅惑的样子,好似有一只小手在我的心尖上挠着痒痒!挠得我这个难耐啊~~ 站在马车外的秦芳龄的丫鬟腊梅,从见到玉流渊从天而降的那一刻起,嘴巴就没闭上过,现在依然愣愣地望着玉流渊,石化在当场。 玉流渊嘴角噙着笑容,食指竖在猩红的唇畔,向腊梅眨着眼睛摇了摇头。 腊梅像受到蛊惑一样,木讷茫然地望着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擦!这小子竟然用美男计! 胆敢当着我的面对腊梅那小丫头放电,电得她失魂落魄。 好吧,我承认,玉流渊若真的存心放电,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我不也是其中之一,被他一个妖邪眼神一个销魂热吻就勾到手了,唉,没出息啊!(未完待续) 第136章 赤果果的美男计啊 马车内的秦芳龄虽说身手不差,但与玉流渊比起来毕竟差的太远,当她发现外面有动静时,玉流渊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在马车外等候多时了。 秦芳龄在掀开马车帘子的那一刹,整个人如被点了穴一般,至少失魂了半盏茶的时间。 她可能这辈子也没见过玉流渊这么美的男人,眼珠子都恨不能掉在地上。 玉流渊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宽大的袍子下,两条光溜溜的玉腿若隐若现,该死的,他又没穿裤子! “阁下可是秦掌门?”玉流渊轻轻摇着折扇,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如羊脂玉一般绽放着柔柔的光彩,他的声音曼妙得像一曲悦耳的旋律。 秦芳龄傻子似的狂点头,哈喇子流得满前襟都是,“正是,正是。” 这个蠢女人,连自己的护卫在地上躺着都无视了,一双眼睛像被钉子钉住似的,锁定在玉流渊身上。 玉流渊眼波流转,上挑的凤眼微微一眨,那股子天生的风情万种立时展现出来,再加上手中折扇半掩红唇,整个就是一个惊为天人的翩翩采花贼! “秦掌门车上藏的何人?” “车上……”秦芳龄机械地回头看一眼,“是本掌门新收的一名侧夫。” “侧夫?”玉流渊眼含笑意,缓缓道:“这么说,是秦掌门的新君了?” “哦,是……是啊……”秦芳龄的魂被彻底勾走了。 “那么,请问秦掌门的新君是哪家公子?” “呃……”秦芳龄挠挠脑袋,冥思苦想了半晌,还是想不到月初痕究竟姓甚名谁。 玉流渊“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秦掌门连自家侧夫的名字都不晓得么?” 秦芳龄抹一把哈喇子。两只眼睛色眯眯地盯着玉流渊妖魅的脸庞,道:“他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了,嘿嘿,公子你尊姓大名?不知今年多大?可否愿意跟本掌门回帝都?” 玉流渊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眨巴着眼睛,“秦掌门的意思是……也要娶我做侧夫?” 我在树上看得咬牙切齿,这小子居然还卖萌!靠!妖精! 秦芳龄猛点头,“对对对!” 玉流渊摇着折扇。缓缓摇头,满眼的委屈,“那可不成,秦掌门看我的样子,像是做小的吗?” 秦芳龄张着大嘴,哈哈笑着向玉流渊靠近,“不做小。不做小,都依你,我立马将家里的那几个全休了!只留你一人,日后夜夜只疼爱你一个!” “哦?”玉流渊挑起眉毛,“口说无凭啊!” “公子不信吗?本掌门这就下了休书,将那几个全休了!” 说着,秦芳龄猛地向前一扑,想要抱住玉流渊的腰。 我心里“咯噔”一下,死蝴蝶,你要是赶让秦芳龄占去便宜。我绝对饶不了你! 玉流渊脚下的步子一晃。绿色的影子向一边躲去,秦芳龄扑了个空。 哼!这还差不多。 “咯咯咯。”玉流渊清脆的笑声在林间回荡,“秦掌门做什么这么急?不是说好要休了你家的男人吗?” “休!休!马上休!”秦芳龄冲身后处在死机状态的腊梅喊道:“快!速速去取笔墨!” 腊梅回过神来,连忙递上纸和笔,秦芳龄接过后,大笔一挥,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休书,又从怀里掏出印章。有模有样地盖上印章,双手交给玉流渊。 玉流渊瞥一眼手中的休书,轻声哼道:“这么容易就休了自家夫君,看来秦掌门对他们的感情淡薄得很。” 秦芳龄痴痴地望着月光下的玉流渊,失神地道:“有了你,天底下其他的男人颜色尽失!” “呵……”玉流渊笑了,目光微侧,向我藏身的树枝上瞟来,那神情就好似在跟我说:看到了吗?你男人很出色的,好好珍惜吧! 我默默擦了擦额头,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玉流渊只要一掌下去就能将秦芳龄打晕,救月初痕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之所以牺牲色相上前挑逗,无非是在跟我使性子。方才在妓馆内,我挣脱他的怀抱急匆匆地去找月初痕时,他的眼眸中满是慌乱,想来他在担心我的心里有了月初痕,而少了他的位置。 那秦芳龄见到玉流渊的倾城一笑,又是一阵失魂落魄。 玉流渊扫一眼她身后的马车,“那马车内的新君呢?” “新君……”秦芳龄想了片刻,面露为难神色,“他性子冷漠得紧,从萍水镇出来的一路上对我不理不睬,这性子着实令人喜欢啊……” 汗!秦芳龄这是什么心态!喜欢用热脸贴人的冷屁股是怎的! 玉流渊慢悠悠地摇着折扇,半垂眼睑,轻声道:“哦,既是如此,那么秦掌门带着新君上路吧!” 秦芳龄一听,立刻急急道:“别,别……让我再想想……” “那秦掌门慢慢想,我便不奉陪了!” 玉流渊话音一落,转身便走,秦芳龄哪里舍得,连忙向他扑了过去,玉流渊身影一飘,已从地上飘起,落到马车的车顶上,绿色的宽袖带起一阵阵微风,风中夹杂着沁人心脾的淡淡兰香。 秦芳龄看着玉流渊独立车顶的翩然身姿,哪里还能淡定,立即道:“不想了,今日见了公子,这世上再没有男子能入得我秦芳龄的眼!” 说着,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将月初痕从车上拉下来,掏出匕首,割断月初痕身上的捆绑的绳子,“你走吧!娶你为夫一事就此作罢!” 我看着月初痕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想到他后背的鞭伤还没痊愈,被捆了这么久,伤口一定又裂开了,心中大急,也不管玉流渊怎么戏弄秦芳龄了,从杨树上爬了下来,向月初痕跑去。 搀扶住月初痕清瘦的身体,用衣袖帮他擦拭细汗,汗珠透过人皮面具渗出,定是伤口疼痛。 月初痕没有表情地看我一眼,别过头去没理我。 我苦涩地叹口气,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跟玉流渊一同出现吧。 秦芳龄看到我从树林里跑出来,吃了一惊,“你是谁?”仔细地打量半晌,又道:“看上去面熟得紧。” 她前两次见我时,我穿的是小厮衣裳,今天换了女装,她一时没认出来。 我将月初痕扶到一边坐好,站起身来,看着秦芳龄那张爷们脸,冷冷地道:“来找你算账!”(未完待续) 第137章 看清是谁的男人 “算账?”秦芳龄肉眼内寒光闪现,“我已然放了你家公子,你莫在此处自讨苦吃,赶紧走吧!” 色/欲熏心的女人果然低智商啊,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我跟玉流渊是一伙的,我真怀疑她这几年是怎么走镖的,秦家镖局早晚毁在她这个蠢货手里。[] 我款款走到马车前,取下马鞭,转过身,对秦芳龄微微笑道:“你真是健忘,我家公子后背上的鞭伤还没好,你竟然已经忘了他挨你鞭子的事了!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就凭你?”秦芳龄大笑两声,不屑的道,“自不量力!” 我掂量着手中的马鞭,慢条斯理道:“不仅是我,还有……我男人。” “你男人?”秦芳龄像看外星人一样茫然地看着我,好似我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我朝她身后的玉流渊勾勾手指头,又抛了个媚眼,“别玩了,赶紧下来,办正事了!” 秦芳龄机械地回过头,看着飘然站立在马车车顶的玉流渊,满脸的不可思议。 玉流渊向前蹭了蹭他的大长腿,故意做出若隐若现的撩人姿态,风情万种地对我笑着,“再说一遍,我是谁?” 死小子!摆出那副性感造型给谁看!白白让秦芳龄,还有她那个丫鬟腊梅占了便宜!绝世长腿就这么被她们免费看去了! 我磨牙,“收起你的腿,否则……”拉长声音,扬起下巴,“我就不承认你是我男人了!” 玉流渊芳心大悦,“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颀长的身子在车顶上轻轻颤抖。两条光溜溜的长腿从宽大的袍子下滑出,简直诱人犯罪。 秦芳龄打死也不敢相信,我一句话便令眼前的绝色美男高兴成这个样子,指着我尖声叫道:“怎么可能!你一个瘦小子,怎么可能跟他……” 我正了正头上的毡帽,挑眉道:“怎么不可能?”朝玉流渊勾指头,“过来。证明给她看!” 玉流渊长腿一动,瞬间从车顶如蝴蝶般翩然飘下,准确地落在我的面前,一手搂住我的细腰,另一手扣住我的毡帽,妩媚凤眼中流露出深情的目光,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你方才说过的话。一辈子都不准变,就算死,你也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男人!” 我勾起唇角,微笑着闭上眼睛,重重地点头。 玉流渊,这辈子,你跑不掉了,去他娘的莫璃阳三官人,我抢了! 这个让天底下其他男人颜色尽失的玉流渊。是我洛宝宁的男人! 他的吻火热地落下。柔软的唇贴上我的唇,舌头钻进我的齿缝里。肆意地搅动,仿佛要用他最大的力气吻我,让我一辈子都记住这个吻! 修长的手滑过,我头上的毡帽落下,乌黑长发迎风起舞。(.无弹窗广告) “你!你是女人!”秦芳龄愤怒地吼道。 我离开玉流渊的唇,转身鄙夷地看着秦芳龄,“以后看清是谁的男人再发骚!” 秦芳龄恍然大悟地看着我和玉流渊。“你!你们敢合伙诳本掌门!” “那又如何!”我一鞭子甩出,向秦芳龄的身上抽去! 秦芳龄大怒,抽出腰间的大刀,便要向我砍来,可是她的手刚碰上刀柄,一股强劲的风便袭来,她蓦地向后退去,重重地依在马车上,动弹不得。 “啪!”我手中的鞭子落下,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 秦芳龄瞪圆了双眼看着玉流渊,玉流渊站在我的身后,缓缓地道:“我家娘子落鞭,便是抽死了,也由不得你躲。” 帅!不愧是我男人! 这一刻玉流渊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瞬间光辉了不少,不得不说,身后站一个肯为自己撑腰的男人,很爽! 我对秦芳龄冷声道:“这一鞭还给你,我家公子身子本就孱弱,你还敢狠心落鞭!” 我手腕一抖又一鞭子落在她身上,她躲无可躲,低哼一声,接下了。 “这一鞭为你在来萍水镇的马车上占我家公子便宜!” 手起鞭落,又一鞭子重重落下,打得她呲牙咧嘴。 “这一鞭为你方才看我男人的腿!以后不该看的,少看!” 我又回头,冷冷瞥一眼瑟缩在树根下的丫鬟腊梅,为虎作伥,从小便养成了仗着主子嚣张的心性,希望我落在她主子身上的这三鞭子能给她也带来警醒。 “你!”秦芳龄颤抖着嘴唇,“你竟敢对我动手!你活得腻味了么!” 玉流渊缓缓举起秦芳龄写下的休书,一派淡然地道:“秦芳龄,帝都秦家镖局掌门人,多年来打着朝廷内云之海右相亲戚的旗号仗势欺人、作恶多端。身边正夫、侧夫共有五人,其中两人是你硬拆鸳鸯,带人半路劫花轿劫来的,还有两人是你欺压良民百姓,逼死对方亲人,硬抢过来的,另外一人是你在妓馆内强暴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又花钱买通老鸨,不问对方意愿拉进府内。” 秦芳龄顿时色变,“你、你怎么知道的?” 玉流渊站在我的身后,修长玉指缠上我的发丝,把玩着我的头发,慢悠悠地道:“你的恶名我早已一清二楚,今日若不是在此遇到你,他日我也会找上门去给你教训的!这休书算是你还给那五人自由之身,回去后你需给他们银两,好生安顿他们,若是被我得知你对他们有半点懈怠――” 他蓦地抬眸,眼中透出一股冷冽之光,“便不是我娘子三鞭惩罚那么简单了,我会亲自动手,取你的人头!” 秦芳龄咬着牙,忍着鞭痛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凭什么来管我秦家镖局的闲事?” 我耸耸肩,“我们只是路人甲而已,谁叫你倒霉,碰到我们了!”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早晚要遇到鬼的,秦芳龄多少年来,欺女霸男惯了,早该受到一些惩治了。 “哎哟哟,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竟然自己玩!”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眼前身影晃动,金弈尧那个变态飞身而来,径自落在玉流渊的身边。 当他看到满身狼狈的秦芳龄时,朗声笑道:“这不是秦家镖局的秦掌门么!怎么,又来萍水镇找男人了吗?” 秦芳龄的目光盯着金弈尧看了半晌,神色渐变,他看看金弈尧,又看看玉流渊,好似顿悟一般,定定地道:“金蜂玉蝶!” 【是我没表述清楚吗?可惜加v不能改文,所以这里声明一下,前面玉流渊和金弈尧在妓馆的那一幕只是误会,是金弈尧帮玉流渊设计的,为了挽回阿宝的心,已经跟阿宝有感情纠葛的男主是不会背叛阿宝的。这个解释写在正文里是为了让手打的童鞋也能看到,不占字数。】(未完待续) 第138章 金蜂玉蝶一相逢 金弈尧一身褐色长袍,峻拔挺立,面容英朗,眉宇之间却透露出流里流气的气质,而玉流渊绿袍亮丽,魅惑众生的脸庞,半垂在脸颊的发丝,一颦一笑间均是风流姿态。(.无弹窗广告) 名噪一时的采花贼“金蜂玉蝶”在此了。 他们二人这般容止姿态,莫说在江湖中混迹多时的秦芳龄了,便是她身后的丫鬟腊梅也能猜到一二。 玉流渊一人出现,秦芳龄没有猜到他的身份是因为不敢想,玉蝴蝶的名声虽大,但真正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秦芳龄又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妖孽的男人,思维早就慢了半拍。 而此刻,金弈尧现身,两人站到一起,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风骚与妖魅凝聚一身,秦芳龄若是再认不出大名鼎鼎的“金蜂玉蝶”,就真的白当这个秦家镖局的掌门了。 “哈哈哈!”秦芳龄捂着被我抽伤的肩膀,站直了身子,冷哼一声,“今日遇到你们,算我出门没看黄历!”她看着玉流渊,面露懊恼之色,“难怪啊,能有这般玉树之姿,除了邪魅妖娆的玉蝴蝶,还能有谁?是我眼拙!” 她一把拽起还在打哆嗦的腊梅,向前走了几步,“玉蝴蝶所交待的事情,秦某必会做到!” 她言语灼灼,已然恢复了之前的掌门之风,对于玉流渊要求她放了身边五位夫君一事,倒不否认。 她又拿眼睛将我们几人来回扫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嘴唇抖了几下,“没想到,你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竟然能得金蜂玉蝶的庇护,看来,你并没有那么简单!今日我认栽!但不代表我会善罢甘休!” 说完,便拽着腊梅走了。 靠!走就走吧,还跟我放狠话! 我是这么容易被她震住的吗? “秦掌门路上小心了!莫被女强盗当成男扮女装之人抢了去做压寨相公!” 秦芳龄的后背颤了几下,放在腰间刀柄上的手紧了紧,终是没有发作。忍着心中的屈辱徒步离去。 玉流渊揽住我的肩膀,宠溺地轻叹道:“你这不饶人的小嘴,她今日吃了亏,必定记恨于心,他日若再遇到此人,定要加倍防范!” 我岂会不知,可是一想到月初痕替我挡下的那一鞭。又想到她路上对月初痕动手动脚,我心头的气愤就难以平复,况且她做过许多坏事,挨几鞭子算是轻的了。 金弈尧在一边环抱双肩,撇嘴道:“啧啧啧,别在这里卿卿我我了!”他斜睨一眼玉流渊,似是不满道:“既然自己要出手,又何必留下暗号,害的我连翠春阁里的美人都扔下一路追来,到了这里却见到你们两人亲热得紧。一口一个我男人。叫得倒是舒坦!” 我瞪金弈尧一眼,不理他。径自走到月初痕的身边,扶住他的胳膊,谁知他冷冷看我一眼,一把甩开我的胳膊,自己站了起来。 我无奈地叹气,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便厚着脸皮。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去车上吧,我们回去。” 他没看我,反倒静静地看着玉流渊,黛蓝色瞳眸散发出无比的寒意。 玉流渊凤眼一眯,歪着头坦然迎视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咳咳……”金弈尧轻咳一声,“二位,此处风凉,不如回马车上继续瞪?” 月初痕一甩袖子,回车上去了。 我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开始犯嘀咕了,他这气一生,不知要生多久呢。 我们跟在月初痕的身后,也上了马车,随着金弈尧一同前来的两名神机门成员为我们赶车。 马车内还算宽敞,月初痕独自坐在角落里,我坐到他的对面,玉流渊一上车就紧挨着我坐了下来,最后上车的金弈尧很自觉地坐到玉流渊的对面,但比较靠外,与月初痕保持了很大的距离。 “洛儿,”玉流渊拉起我的手,温柔地道,“去哪里?” 我想了想,“还是回萍水镇吧,公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回去养好伤,我们再做打算。” “嗯。”玉流渊点点头,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喜悦,我明白,他在为“我们”二字高兴。 我从手腕上解下最后一颗金算盘珠,递到金弈尧的面前,“金门主,这是最后一颗金算盘珠,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助我最后一事。” 金弈尧接过金算盘珠,精明的眼睛扫我一眼,“说。” “希望金门主为我找到情缠的解药!” 话音一落,车上的三个男人同时看向我,六道目光齐刷刷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暗暗吐舌头,心想糟了,怎么挑了这么个时机,月初痕冷漠高傲,在众人面前提情缠,会不会太不考虑他的感受了。 我皱皱眉,心一横,“不用这么看我,在座的四个人都什么情况,我们彼此心里清楚的很,又何必藏着掖着,你们也不必惊讶,我今天本就是为了这事去翠春阁找金门主的。” 车厢内一片沉默,半晌,金弈尧慢悠悠地道:“女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情缠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我愣了,怎么可能? 玉流渊轻叹一口气,握着我的手道:“洛儿,情缠与情牵一样,没有解药。” 我的心猛地抽搐起来,抬起眼眸,不安地望着玉流渊。 情牵,我和他之间一直在避讳的话题,那个被莫璃阳用来将我和玉流渊强硬地绑在一起的毒药,那个让玉流渊用最不愿意的方式占了我身子的毒药。 “洛儿,”玉流渊的手坚定地握着我,“情若动,心欲牵,故而为‘情牵’,专门用在动情的男子身上。而‘情缠’则用在没有动情的男子身上,情未动,缠终身,这毒药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没有解药…… 当初我问面具男要情缠解药的时候,他没说没有啊,靠,那厮又骗我! 不觉间,我望向角落里的月初痕,他冷漠的蓝眸凝视着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每一次情缠发作时他受的痛苦,我的心疼痛无比。 月初痕的眼底划过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不是失望,不是落空,不惊不喜。 片刻,玉流渊又说道:“虽说没有解药,但与‘情牵’一样,‘情缠’也有解毒的法子。”(未完待续) 第139章 多嘴的金蜜蜂 “有法子?”我的眼睛立刻亮了,紧紧拉住玉流渊,“什么法子?” 玉流渊眼波流转,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侧头看一眼月初痕,才说道:“中了情缠的人,若是动情,与所爱女子有了夫妻之实后,自会解除,不再受每月煎熬之苦。” 无语啊,果真是“情未动,缠终身”,没有动情的男子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情缠,每个月都要受到情欲折磨,只得与不相爱的女子欢爱,无爱而欲,对于月初痕那般冷傲的人来说,痛苦至极。 不过,还好,只要将月初痕送回长青山,他见到他心爱的岚溪,情缠之毒必然就解了。 我轻轻地松一口气,看一眼月初痕,他冰冷的蓝眸中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地凝视着我。 “不过,”玉流渊又说道,“倘若中毒之人已经动情,却不能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那么每个月情缠发作之时,所受的痛苦就会加倍。” “哦,是这样啊。” 难怪,我觉得月初痕此次情缠发作的症状比以往都严重,定是出了公主府,他重获自由后对回长青山产生渴望,所以思念岚溪的心情也更加迫切导致的。 我忍不住再次咒骂,“这些该死的毒药!不知什么人这么变态,居然配出这样的毒药。” 一直没有言语的金弈尧看着我,阴阳怪气地道:“若说配制毒药,不是有一句话吗,天下奇毒出锦月,配毒的高手都在锦月国!” 我的心中蓦地掠过面具男的身影,直觉他是很懂毒的人,他给过我用来迷惑乔越心智的迷思。还有我身上的月月酥,而他又恰好是锦月国的人,每一点都对上了。可是面具男与莫璃阳是处于对立状态的,莫璃阳的毒药不可能是面具男给的吧! “女人,亏你还是锦月国精心培养的杀手,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翻个白眼,这死变态。有必要当着大家的面说破吗! 其实我的身份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未放到明面上说过而已。 月初痕在我还是他的贴身丫鬟时就知道了,玉流渊可能知道得更早,也许在我尚未穿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这个身体的本尊阿宝的身份,金弈尧更别提了,那个人精。我在公主府内的树洞里找到他时他便猜到了,后来又见过我和面具男在一起。 “弈尧,洛儿失忆过,你知道的。” 还是小渊渊好啊,为我说话呢! 金弈尧神色古怪地扫视我和玉流渊一圈,撇嘴道:“夫唱妇随!” 这个词听在我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狼狈为奸”呢! 我瞪他一眼,“把金算盘珠还给我!这个不作数!” 金弈尧挑眉道:“拿出手的东西岂有再要回的道理!” “可是你什么忙都没帮啊,这颗算盘珠我花得太冤枉了!” “呵呵,机会只有一次。(.无弹窗广告)女人。是你没有把握住!” 这变态太无耻了吧,我据理力争。“但是协议没有达成,这不算成交吧!” 他摇摇头,“情缠本身没有解药,这怨不得本门主。” 我咬牙,“难道不能打个商量?” 他很坚定地将金算盘珠收起,“不能!” 靠! 玉流渊轻轻抚摸我的后背,柔声道:“放心吧。洛儿,弈尧既然拿了珠子,定然也不会白拿的。” 我歪头看他,只见他的凤眼中波光潋滟,满是柔柔的华彩,我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不由得甜甜一笑。 金弈尧不爽地哼一声,瞥一眼月初痕,又阴阳怪气地道:“女人,这是你最后一颗珠子,你没有用它来换自己的解药,却为月大美人换情缠解药,看来……你还真是色心不改!” “咳咳咳!”我呛得脸通红,该死的金蜜蜂还真的什么都知道,连我身上中了月月酥的毒也清楚。 金弈尧面不改色地慢悠悠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话都说不上来。” 多嘴的男人! 我还没说话,玉流渊便紧张地攥住我的手,“洛儿,之前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弈尧说你也中了毒,究竟是什么毒?” 我对他微微一笑,其实我并不想告诉玉流渊和月初痕我中毒的事。 这月月酥是面具男用来控制手下杀手的毒药,外人不会有解药的,我当初也是想留着最后一枚金算盘珠,让金弈尧帮我朝面具男要解药,其实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面具男高深莫测,金弈尧怎么会为了我得罪面具男呢?所以我干脆放弃了,想着能为月初痕换来情缠解药也是好的,谁知,事与愿违啊,情缠也没有解药! “流渊,别担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玉流渊轻叹一口气,“洛儿……” 我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相信我,流渊。” 他点点头,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抬眸间,我遇上月初痕的目光,他幽深的蓝眸宛若一块千年美玉,璀璨光华,看不到尽头。 他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 很快,我们回到萍水镇落脚的民居,我扶着月初痕回房,金弈尧则拉住玉流渊在外面说话。 我知道金弈尧肯定又在劝玉流渊,这烂蜜蜂对我的成见很深!而且我又从他手里抢了流渊,他必定怀恨在心。 月初痕后背的伤势又复发了,我脱去他的外衣,让他趴在床上,取来药膏,给他换药。 他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我看着心里难受,手上的动作不觉间轻了许多。 换完药,要出去打水的时候,他突然轻声唤住了我,“阿宝……” “嗯?”我蹲在床边看着他,“公子要说什么?” “你……”他迟疑片刻,低低地道,“你还要送我回长青山?” 我小心地为他掖好被子,“不是送,是陪你回长青山。” “为什么?”他定定地望着我,易容后的脸庞在烛光下看上去十分柔和。 或许他认为我与玉流渊和好了,就应该和玉流渊在一起,不会再送他回长青山了,这也是他今天跟我生闷气的原因吧。 “因为……我答应过你。” 他深邃的蓝眸望了我许久,喃喃道:“是因为承诺?” 我微笑着告诉他,“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不管身边的环境有何变化,这是你我之间的承诺!”(未完待续) 第140章 两人行变三人行 金弈尧跟玉流渊说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我注意到他离开时的脸色很不好,不过这人风一阵雨一阵的,脸色就没正常过! 玉流渊将白馒头系在院子里,便进屋来,我连忙装作没有偷看的样子,假装收拾东西。 他径自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手中的衣服抢了过去放下,低笑道:“这衣服你刚从包袱里拿出来,怎么又要装回去?” 我暗暗吐个舌头,冲他笑了笑。 他用长长的手指刮刮我的鼻子,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得脸色一红,想起月初痕还在屋里,他也不注意,便瞪了他一眼。 偷偷看月初痕,他在床上侧躺着,闭着眼睛,不知睡没睡。 玉流渊抛个媚眼给我,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环视整个房间,皱眉道:“怎么只有一张床?” 呃!这个怎么解释呢?这间民居比较简陋,只有一间屋子,连做饭的大锅都在支在院子里,我们来的匆忙,也没打算长住,被褥也是我现买的,一张床就凑合了。 前几天月初痕情缠发作,我在门外打地铺睡了几夜,后来月初痕受伤,我在房间内照顾他,他那患得患失的毛病又犯了,怕我扔下他跑路,夜里我只得凑合着跟他睡一张床。 可是,这些……怎么跟玉流渊说呢! 我正犹豫着,就听月初痕低低地道:“因为我和阿宝素来都睡一张床的。” 轰隆一声惊雷响啊! 月初痕又用这招了!当年他可就是用了这样一招“故意亲密”搞得我被莫璃阳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时过境迁他又对玉流渊使出这招。 我想解释一下,可是月初痕的话的确是事实,我还真怕一语不甚,越描越黑。 不料,玉流渊淡淡一笑。慢悠悠地道:“洛儿睡相不好,想来委屈月公子了,日后让洛儿跟我一起睡就是了。” 他缓缓站起,走到我的身边,温和地道:“洛儿,今夜陪我说说话可好?”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折腾了大半夜。再有两个时辰也该天亮了,索性不睡了吧,便点点头,许久没有独处,我确实想跟流渊好好聊聊。 就在我点头的一瞬,月初痕蓦地从床上坐起,冷冷地道:“我伤还没好。阿宝夜里要照顾我!” 我看他起得很猛,担心碰到伤口,连忙过去扶住他,柔声道:“你注意点伤口,别再扯开了。” 月初痕神色冰冷地看我一眼,这一眼中,竟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复杂神情,我顿时被他的神色搞得懵了。 气氛一下子有点僵,半晌,还是玉流渊主动说道:“罢了。洛儿陪他吧。我去外面。” 说着,他便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玉流渊略显落寞的背影。心里有点懊恼,连续几次,我一看到月初痕受委屈就紧张起来,不会无形之中令玉流渊误会吧。 月初痕看到我沉默失神,脸色又冷了下来,猛地甩开我的手,转身躺回床上。也不理我。 得,这下子变成我里外不是人了。 无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跳跃的烛光,有点头疼! 我开始佩服莫璃阳、秦芳龄之流了,她们一下子娶好几个丈夫,都是怎么令这些男人和平相处的呢?我觉得男人这种生物,完全就是独立体嘛,把几个不相干、性格迥异的男人硬凑到一起,要么冷战,要么大战!让他们和平相处,除非搞基! 现在这种情况,幸好我跟月初痕没什么,若是我们之间真有暧昧关系,现在玉流渊一回来,我更该头大了。 我也很向往左拥右抱的生活,可目前来看,左拥右抱还处在憧憬阶段,瞧我接触的这几个男人,哪个像乖乖任我抱着的啊?一个个都不是善茬,想让他们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没那么容易!不过,我洛宝宁也不是善茬!早晚让你们见识一下,小娘才是总攻! 过了很久,月初痕的呼吸逐渐均匀,他的身体毕竟有伤,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轻轻地帮他把被子盖好,又在他的床头放上一碗清水,他夜里总喜欢喝水,我每晚在睡觉前都会在他的床头放一碗清水的。 看着他的睡颜,虽然不是那张绝色的脸,微蹙的眉心却没有变,月初痕,希望回到长青山以后,你能尽早摆脱五年来在公主府内留下的阴影。 吹熄油灯,走出屋子,玉流渊站在院子内的白马旁,若有所思地捋顺着白馒头的鬃毛。 望着他颀长玉立的身姿,觉得一切仿佛回到了我刚刚穿越来的那个午后,漫天红叶的枫树林里,他一袭绿衫蹁跹而来。 我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他转过头看到我,唇角含笑,将我拥入怀中。 “流渊……”我埋头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兰香。 他亲亲我的头发,将我抱紧,温暖的体温在微凉的夜里包裹着我,“洛儿,我的洛儿,让我好好抱抱你。” 听着他柔和的嗓音,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喃喃地唤他的名字,“流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夏夜的星空渐渐低落,月亮掩去,周围一片黑暗,大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我和他站在白馒头身边,就这样拥抱着,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黑暗过去总会有黎明。 “流渊,谢谢你。” 他低低地笑了,“傻瓜,跟我还说谢谢。” “你……不怪我向着月初痕?”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轻叹道:“月初痕生性冷漠,在公主府被关了这么多年,不近人情也是正常的,况且,同样是被莫璃阳控制过的人,我很理解他,在孤独了这么久以后,突然遇到关心自己的人,那种心情很复杂。” “流渊……”我的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感动,我的流渊,他的内心是如此柔软,那是只有在拨开坚韧的硬壳后才能看到的柔软。 “我也有过那样的心情,洛儿,还记得我受伤后去豢苑找你的那个夜里吗,你照顾我,对我百依百顺,任我闹你,你也不恼,仿佛我是个孩子,那样纵容我,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呵护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我自然记得那一夜,我还错将春/药当成伤药给他吃了呢! “现在的月初痕和我当时的心情是一样的,他在公主府的五年里,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而你不但将他救出来,还不计较曾经他对你的种种不好,下定决心要送他回长青山,这就像一个缺爱的小孩突然被人疼爱,很担心这种疼爱会突然消失,所以,他对我有抵触情绪也是无可厚非的。”(未完待续) 第141章 彼此珍惜的爱 玉流渊的话不错,月初痕担心我对他的好会消失,就算夜里睡觉也要将我绑在他的手腕上,今天我突然和玉流渊一起出现,他内心深处的“危机感”更加强烈了。(.好看的小说) “流渊,我们顾忌一下他的感受吧,毕竟他的爱人不在身边,看着你我之间如此亲密,他一定很难过。” 玉流渊疑惑道:“他的爱人不在身边?什么爱人?”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回长青山吗,那里有他心爱的女子啊!” “可是,据我所知,月初痕十岁便离开长青山了,先被锦月国女皇扣留,后来辗转到宝日国,被莫璃阳看上后就一直关在公主府内,他十岁前就有心爱的女子了?”玉流渊的话外音听上去很像:莫非月初痕比我还早熟? 我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他亲口对我说的,难道还能有假?他说了,那姑娘叫岚溪,很美,他要回长青山也是为了找那姑娘,我估计啊,回去以后,他的情缠就能解了。” 玉流渊捧起我的小脸,双眼泛光地看着我。 我被他眼中审视的神色看得莫名其妙,瞪他一眼,“做什么这么看我?” 他扑哧一笑,“我的洛儿,你啊,有时候聪明得紧,有时候又迟钝得紧,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眯眼,“什么意思?” 他刮刮我的鼻子,“你跟我说实话,在月初痕身边这么久,你又是他的贴身丫鬟,对他就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他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呢!” 呵,套我话? 我刚要张嘴。(.)玉流渊就捏着我的脸颊,威胁道:“不许说谎,否则,看我怎么调教你!” 靠,这家伙怎么跟个情感专家似的。 我不自然地错开眼神,若说日夜面对月初痕没有一点念头,那我就真不是个女人了!更何况。我伺候月初痕的那段日子里,把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而且看过不止一次。 可是月初痕是个冰冷的人,他像一株圣洁的白莲,我对他的一切念头都只处于膜拜的状态,我欣赏他的美,但我不能亵渎!就算他被情缠折磨。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需求解脱之时,他在我的心中依然是纯洁无暇的。 我抿着唇,皱眉道:“流渊,你是不是在旁敲侧击地控诉我好色、花心、滥情啊?” “呵呵……”他垂头在我的唇瓣上轻啄一下,“我的傻瓜洛儿,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你的好是由内而外的,与你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会被你感染。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你的好。” 我脸红了。“人家真有这么好吗……” “所以。有其他男人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愕然。眨眨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可还记得当初在豢苑,他看到乔越想要强我的时候,那愤怒又吃醋的神情。 “流渊,有别人喜欢我,你不介意吗?”我有点心虚,因为我想到了与风吟的约定。还有面具男的纠缠和莫凡尘带给我的心灵缺憾,这三笔风流债我不知怎么还呢。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眼睛闪闪亮亮的,“曾经我很介意,我也想要一生一世霸着你,不让任何男人见到你的美,可是天不遂人愿,当日在公主府小王爷向莫璃阳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你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流渊……”我心中一阵感触,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蹭我的额头,这是他最喜欢的温存动作。 “洛儿,你是个心软的人,别人只要对你好一点,你就会用十倍的好去偿还,就连对你不好的月初痕你都无法舍弃,还要送他回长青山。在感情上,你是个弱者,如果有和我一样爱你的男人来疼你、呵护你,我是不会反对的,但前提是,他对你的爱不能比我的少一分!”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是在说,他同意我np?一直让我纠结的如何跟他提起那三笔风流债的事就这么搞定了?不愧是我的男人,大气! 他笑着点我的鼻子,“你其实并不了解自己,很多时候,我比你更懂你。” “呃……你说的我很有挫败感。” “洛儿……”他的薄唇贴向我,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的唇上,呢喃道:“面对你,我才有挫败感。” 他的香糯软语淹没在亲昵的深吻中,我闭着眼睛,两条胳膊勾上他的脖颈,回应他的热情。他的手紧紧箍住我的小腰,身体与我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化。 唇舌纠缠,我们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心猛烈地跳动,几乎跳出胸口。 不觉间,我想起在情牵的作用下,那场痛苦与愉悦交织的欢爱,想起他进入我身体时的无奈,想起他久久地抱着我不愿退出时的心情。 唇分后,他含着我的耳垂,轻柔地道,“真想一辈子抱着你。” “你不是抱着呢吗……”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流渊,珍惜我们的得来不易的爱。” “洛儿……”他突然俯身,将我打横抱起,一转身,跃上身后的屋顶。 他面向东方坐在屋脊上,将我抱在怀里,吻着我,“看,太阳马上要升起了,我们宝日国最信奉日神,传说日出的那一刻是日神庇佑子孙的时刻,在这个时刻拥抱在一起的男女,都可以相爱一生一世。洛儿,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想在日出之时抱着你。” 我望着渐渐亮起来的东方,第一次,那么虔诚地向伟大的日神许愿,希望他赐予我和流渊一辈子相守的缘分。 太阳跳出地平线,渐渐地将金辉带给人间。 我和流渊在崭新的阳光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平静了一夜的小镇子从沉睡中苏醒,鸡鸣声适时地传来。 玉流渊伸个懒腰,伏在我的耳畔低声道:“洛儿,下次日出的时候,我们在床上拥抱着度过。” 我的额头默默流下三条黑线,他又来不正经的了。 他轻轻抚摸我柔软的头发,五指划成梳子,为我梳理头发。他的手指很灵活,几下就给我绾了一个发髻,又插上一支发钗。 我摸着头上熟悉的水晶蝴蝶钗,心中感慨万千。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柔声道:“答应我,以后不许摘下这支头钗。” “嗯。”我乖乖地点头,“不摘下。”亲吻他性感的薄唇,“如果摘下,也要你亲手为我戴上。” 从屋顶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看到院子里多出一个忙碌的身影,穿着一身葛布衣衫,正在大锅那里认真烧水。 他抬起头,见到我和玉流渊手拉手而来,高兴地跳了起来,接着又恭敬地行了个礼,“给少爷、少奶奶请安!”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贾幸运!” “是!正是小的!少奶奶有事尽管吩咐!”贾幸运双眼放亮,满面笑容地看着我。 “呃……少奶奶……”我还真不太适应这个称呼。 玉流渊揽着我,微笑道:“此去长青山路途还远,让他随我们同去也算多个人手,小运从小跟着我,我待他如自家人,你不必与他客气。” 贾幸运连连点头,“是是是,少爷是我的主子,少奶奶是我的女主子,以后,小的就跟着你们,再也不回公主府了,少爷和少奶奶去哪,小的就跟到哪!”(未完待续) 第142章 宝日国奇怪的婚姻法 我看着贾幸运,思绪一下子回到在公主府豢苑里的那段日子,那时,有好几次我冲动地差点与莫璃阳发生正面冲突,都是贾幸运适时阻止了我。 现在想来,因为他一直是玉流渊的人,所以才会多次助我,原来在我刚进公主府不久,玉流渊就派了人暗中保护我。 我侧头,正对上玉流渊含笑的眼眸,那双妩媚的凤眼此刻盈满了宠溺、爱恋和欣然,心中一阵感动,他早在我的身边埋下了爱的种子,是我太迟钝,拖了那么久,才让这颗种子发芽。 贾幸运很麻利地做早饭去了,我和玉流渊分别洗漱后,他去给白馒头喂草,我去看看月初痕的情况。 月初痕已经起床了,见我进来后淡淡看我一眼,便如以往一样一言不发地任凭我帮他查看伤口。 吃早饭时,月初痕和玉流渊全程无交流,不过气氛却比昨天好了许多,最起码两人不再气呼呼地对视。 吃完饭后,月初痕提出身上的伤势无碍,可以坚持,希望早点动身,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再休整一天,为赶路做好准备,明天再启程。 我挑了两件从公主府里偷出来的宝贝,跟着玉流渊一起去金氏当铺换成了银票。金弈尧不在,不过他好像猜到我们要去,留了口信,让掌柜的给我们兑换,这次有流渊给我撑腰,金弈尧总算没有特别苛刻,给出的价钱虽说照着原始价值差了很多,但也算是高价回收了。 掌柜的又拿出一个药瓶给我,说是金弈尧转交给我的。 玉流渊告诉我,那药瓶里装的是情缠发作时减轻痛苦的药,此药不是解药。但是当情缠发作的时候,服上一颗,也可以让月初痕在不找女人的情况下,用自己动手用diy的方式度过,不再忍受情欲迸发的折磨。 这药跟当初秋菊给月初痕吃的差不多,打开瓶子一看,里面装着二十几颗。足够他吃上两年多的。 我掂量着药瓶,心道,这还差不多,要不然最后一颗金算盘珠花得太冤了。 我和流渊又去买了一辆马车和两匹好马,然后让贾幸运带回去做出发前的准备。 晌午,我们两人去了萍水镇最好的酒楼吃饭,流渊说我当了宝贝就是富婆了。非要让我请他吃香的、喝辣的。 这赖皮,点了一桌子昂贵的菜肴,却不吃,坐在对面支着下巴深情凝望着我大吃特吃,时不时地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抹去我嘴角的酱汁,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头,将手指上的酱汁舔进嘴里,一边吮吸着还一边对我明送秋波。 我看着他媚眼如丝的模样,忍不住抽搐眉角,“拜托。你吃个饭也能吃得这么色/情!” 他懒懒地端起茶杯。噙一口茶水,继续毫不收敛地看我。“我的洛儿秀色可餐,吃你就够了!” 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敏锐地察觉到玉流渊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 他光裸的大长腿从桌子底下伸了过来,在我的腿上蹭来蹭去,充满了挑逗意味。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心里乱撞的小鹿压抑回去,死蝴蝶。就知道勾引我! 咬一口手上的鸡大腿,我故作淡定地道:“一会儿得给你买条裤子去,总这么不穿裤子可不成!” 他蹭啊蹭,“为夫要娘子亲手为我穿!” 我眼皮也不抬,继续啃鸡大腿,“行,反正你得穿上,你不看看方才在街上,多少女人盯着你的腿看,幸好我让你带上面纱了吧,要不然你还不得被那些女人吃了!我可见过她们的阵势!还有昨天,那个秦芳龄看你的时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简直气死我了,以后不准你随便在人前露大腿!” “娘子……”只听玉流渊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句。 我扔掉鸡大腿的骨头,抹一把嘴角的油,抬头看去,咦?人呢? “娘子真的介意别的女人看我吗?”他不知什么时候挪到我的身边来了,幽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狠狠瞪一眼神出鬼没的他,“都说你是我男人了,还废什么话,被她们看光了,我还看什么?” “洛儿!”他突然很激动地将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 我手里的油还没擦,举着双手看着他,这小子是有m倾向吧?我越瞪他,他越兴奋?(m指s-m中的m,你懂的,如果还不懂,就度娘吧~~) 幸好这里是雅间,没人看得见,否则在外面就被他这么抱着,我们两人真成现场教学片了。 玉流渊低下头蹭着我的额头,喃喃道:“等从长青山回来,我们成亲好吗?” 成亲?! 他在求婚! 在我刚啃完一条鸡大腿,满手满嘴都是油的时候,他向我求婚! 我懵了,眨眨眼,不知该说什么,没有戒指,怎么说ido? 他看着半石化的我,低低地笑了,“我的妻主大人,莫非傻掉了吗?” 嗯,我的确是有点震惊过度。 等等,他方才说什么?妻主大人? “妻主?”我忍不住细细琢磨起这个词来。 玉流渊用洁白玉指点点我的鼻尖,“是啊,怎么,洛儿不愿娶我吗?” 我甩甩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生幻听,“流渊,你说什么?我娶你?不是你娶我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宝日国是可以男娶女,也可以女娶男的,当初乔越一心要娶我,还说我的身份太低,最多做平妻,这些都说明男人是可以娶女人的!为什么流渊让我娶他? 玉流渊抿唇一笑,“傻洛儿,你可能还不知道宝日国的婚姻制度。在宝日国里,一日为侧,终身为侧,也就是说,只要是曾经被一个女人娶做侧夫,那么以后即便和离或者休夫,这个男人再成亲,也只能嫁给女人做侧夫,没有做正夫的资格。” “这什么鬼制度!”我忍不住骂道,“婚姻应该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怎么能这么规定呢?” 玉流渊苦笑道:“不仅如此,宝日国的婚姻法制还有许多规定,都是不能违背的。例如,男女联姻,位高者为主。这是专门针对朝廷官员制定的,意思是,两个人成亲,如果男方的官位高,那么女方嫁给男方,如果女方的官位高,那么男方就要嫁给女方。再者还有奔者为妾和奔者为侍的规定,私奔之人,只能做妾侍或者侍郎。”(未完待续) 第143章 如此流言 “这简直就是毫无道理的规定!”我气愤得几乎拍案而起。 玉流渊拿过一条锦帕,拉过我的小手,认真地为我擦手指上的油,“不管怎样,这是沿用已久的婚姻制度了,我们做百姓的,只能遵守。” 我心里一沉,他是莫璃阳的侧夫,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解除自己与莫璃阳之间的夫妻关系,想要与我再成亲,也只能做我的侧夫。 尽管我从来不是一个世俗的人,可我很理解流渊,他被莫璃阳束缚了那么久,也在渴望一个真正的家,有妻子有儿女,他希望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我在一起,所以,他在乎名份。 “流渊,我们不管那些繁文缛节,我偏要嫁给你,偏要做你娘子!” 他手中的锦帕蓦然一震,抬起眼眸,定定地望着我,眼中的喜悦呼之欲出,“洛儿!你真的答应与我成亲了?” 我举起还没有被他擦到的一根手指,使坏地在他薄薄的唇上涂上一层油,嘿嘿一笑,“有人愿意养我,我还不乐意吗?告诉你,我要顿顿有肉吃!” 他一口咬住我的手指,舌头一卷,将我手指上的油汁吮吸干净,“放心,养你吃一辈子肉!” 我搂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油乎乎的嘴唇,在他的唇上啃了半天。 等他气喘吁吁地松开我的唇时,猩红的唇被油光擦得锃亮,看上去性感极了。 “洛儿,无论你娶我,还是我娶你,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我喘着气,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嗯,流渊,能得到你的爱,也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玉流渊笑了起来,“不过如果我娶你,你怎么处理自己欠下的另外几笔风流债啊?” 汗!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脸红了,这下囧了。 我将我抱紧。认真地道:“不管怎样,我这辈子是不会再放开你了!” 情不自禁的,我们俩又吻到了一起,这一吻不要紧,玉流渊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他调整了坐姿。两条腿分开,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他还不停地骚扰我的腰。 等我们因为呼吸困难再次唇分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姿势暧昧得要命。 他箍住我,又将我抱紧,隔着衣服故意向我顶了几下,我立刻感到他的坚挺如烙铁一般火热。 “娘子,怎么办,为夫等不及要入洞房了。” “呃……”我尴尬地伏在他的肩上,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这家伙好像禁欲很久的样子。 他含住我的耳朵。用舌尖舔我的耳垂,我立刻满身瘫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能喃喃地唤他的名字,“流渊……” “呼……呼……”他粗重地喘息几声,手隔着衣服摸到了我胸前的丰盈上,薄薄的衣服挡不住他的火热,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找到敏感的小红豆,隔着一层薄衣和不太厚实的亵衣揉捏起来。 “嗯……”我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心中却立刻响起警钟,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要被他在这里吃了。 好不容易敛住心神,断断续续地道:“流渊……别……这是在外面呢。” 他闷闷地哼一声,好半天才将紊乱的呼吸压抑下去,无奈的松开我,将我放到座位上,他自己回我对面坐着去了。 站起来的时候,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衣袍,高高的小帐篷支得很是壮观啊。 他用眼睛剜我,埋怨道:“只会点火,又不管灭火。” 我也觉得自己挺不负责任的,今天确实是我主动吻他的,于是挠挠头,“要不……我给你用手?” 果不其然,我再次遭受到一记狠戾的白眼。 我吐吐舌头,乐悠悠地继续啃鸡腿了。 这时,隔壁一直空着的雅间来人了,听见店小二招呼一番,又出去了。 雅间的隔音并不好,我们很清楚地听到了隔壁的谈话声。 “老王,听说了吗,帝都那边又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太子殿下拒婚了!皇上大怒,已经好几天都没笑过了。” “太子殿下拒婚?拒的是哪家的婚啊?” “哎哟哟,我说老张,连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云家了!” “云家?当朝右相云之海?” “是啊,听说,皇上有意册立太子妃,看中的是云之海家的二小姐云碧晴,可是太子殿下稍一听到风声就跟皇帝吵了一架,说什么也不愿意。” “唉,也难怪啊,不是早有传言,说皇太子不近女色、喜好龙阳吗?” 本来我对这些皇家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正寻思着等玉流渊的帐篷消了就撤呢,但听到“龙阳”二字后,我立刻来了精神!耳朵都竖起来了。 玉流渊很无语地瞪我一眼,我冲他吐了吐舌头。 “我也听说过太子殿下好龙阳的传言,但是这不都是猜测吗!不过如果殿下拒婚的事情是真的,那多半龙阳传言也是真的了。” “嗯,不错,我听说云家两姐妹都是绝色美女,天底下没有几个正常男人会拒绝云家姐妹的。” “对对对,不过呀,这云家姐妹也够倒霉的,姐姐云雪瑶本来要嫁给璃阳公主的小王爷,据说璃阳公主聘礼都下了,小王爷却领着自己府里的丫鬟私奔了。这回轮到妹妹云碧晴,刚有册立太子妃的意向,就被太子找到皇上严词拒绝了。” “皇太子也到了该立妃的年龄,朝内多少大臣都巴望着将自家小姐送进宫呢!” “是呀,若是能攀上皇太子,过个一年半载生个龙凤胎出来,那一准就是将来的皇后了!” “有人传言,太子殿下喜武不喜文,这些年来都没有好好读过书,皇上之所以选中云碧晴,是看中云碧晴的文才,太子拒婚时说了,既然要娶有才华的女子,干脆就娶今年的金科状元!” “那有意思了,看来今年的秋后大考有的看了!” “唉,你说这云家是不是就没有皇后命?” “要我看啊,是云之海那老头子这几年做国丈梦做疯了!自打左相方家出了个皇后,他这个右相就说什么也不甘落后,非要弄出个王妃、太子妃出来!” “就是,皇后哪那么好当?方家倒是出了个皇后呢,才光耀几年人就没了,先皇后薨时,才十五岁!” “天家的事可不简单,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啊,当年皇后不幸薨毙一案,牵连了多少人,旁的不说,就说那吏部尚书玉临风一家吧,满门抄斩啊!” “嘘!你不想活了,玉家的案子也敢议论!” “哎哟哟,怎么说到玉家去了……” 啪!玉流渊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我循声望去,他的脸色煞白,薄薄的唇微微颤抖着,凤眸中射出的目光冷冽如冰。 我心头一紧,这么说,那茶客口中的吏部尚书玉家的案子,就是玉流渊的家族冤案了。 “流渊……”我坐到他的身边,小心地握住他微凉的手指。 他攥住我的手,拉起我,大步向外走去。 回民居的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一直没有松开。(未完待续) 第144章 我懂你的痛 回去以后,玉流渊便一个人拿起草料去给白馒头喂食了。 我看他脸色不好,知道他需要静静,便没有扰他,进屋去看月初痕。月初痕还是一副冷漠神色,坐在房间内,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琴。 那琴是当初从翠春阁里找来的秋菊带来的,走时匆忙,忘记带了,就一直放在这里。 月初痕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蓝色的眼眸中闪过点点光彩,仿若在回忆什么。 据说月初痕的琴音天下无双,可是自从进了公主府以后,他就没有再抚过琴,此刻,重获自由的他,可能在回味曾经沉寂在音符中的日子吧。 我帮他倒了茶水放在桌子上,没有说话,便出去了。 也给他留一些回忆的时间吧。 出门见到贾幸运在收拾新买来的马车,便去给他帮忙,他一再推拒,后来我干脆搬出“少奶奶”的身份压他,他才勉强让我靠近。 我问他知道浮云和莲妈的情况吗,离开公主府这么久了,我一直挂念着她们。 贾幸运说自从公主府着火以后,好多不愿待在府内的下人都趁机跑了,浮云和莲妈也不见了。 我有点失落,她们会去哪呢,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她们吗? 等从长青山回来,我要请玉流渊去找金弈尧打听她们两人的下落。 收拾完马车已是黄昏,我见到玉流渊还站在白馒头身边,无限怅然的神情,心里很难过,他的家仇始终是他心中隐藏最深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触碰。 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拉起他的衣袖,“流渊,我们去屋顶坐着,好么?” 他转身看我,眼底的悲伤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丝凄凉。[.超多好看小说]我的心猛然一痛。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流渊,不要推开我。你的痛,我懂!” 他环抱住我,脚尖点地。纵身跃上屋顶,我们迎着夕阳,并肩坐下。 沉默良久。他拉起我的手,让我的手心与他的手心贴合在一起。 “洛儿,那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十四年了,但我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在夕阳淡黄的余辉下,他微微仰起头,向我诉说那个不愿回忆却真实存在的往事。 玉流渊的父亲名叫玉临风。是当年的一位名士,人们都说他博学多闻、风流儒雅。更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这一点不可否认,从玉流渊的身上便可以想象他的父亲当年是怎样潇洒倜傥之人。 玉临风官拜吏部尚书,十四年前奉旨调查皇宫内星魄失窃一案,谁知调查来调查去竟查到了当时的皇后方若鸾身上,许多证据都证明是皇后偷走了星魄。 玉临风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又生性耿直,便按照规矩向皇上禀报此事,皇上当年也是年少气盛,一怒之下将皇后方若鸾软禁起来,谁料方若鸾不服气,竟然服毒自尽,用死来证明清白。 而就在此时,有人向皇帝举报,说星魄早已被玉临风找到,就在玉府内,皇帝派人去搜,竟真的搜到了星魄。皇帝龙颜大怒,认定了玉临风徇私枉法、中饱私囊,想将星魄占为己有,并蓄意陷害,令皇后含冤而亡,便下旨将玉临风一家满门抄斩! 当时宫里的一名曾得过玉临风恩惠的小黄门偷听到皇帝的旨意,冒死去玉家报信,玉临风情急之下,将只有五岁的玉流渊衣服脱下,换在另一名男孩的身上,派侍卫将玉流渊连夜送走。 而那名替玉流渊死的男孩,其实也是玉临风的儿子,是他与府内一名侍女所生之子,因为玉流渊的母亲玉夫人不肯承认,所以一直养在玉家而没有落户。 幸免于难的玉流渊逃出帝都,却不断遭人追杀,保护他的侍卫也都死了,后来在一次生死危机之时,被莫璃阳所救,从此,莫璃阳收养了他。 流渊说,星魄是宝日国的兵权虎符,私吞星魄等于谋反叛国。玉氏一家三朝为官,世代忠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查这件案子,可是由于年代久远,当时涉及到的人很多已经陆续离世,就连神机门都查不到此事的线索。 比起全族被诛更让流渊痛苦的是,他们玉氏一族被扣上的这顶“欺君之罪”的帽子。 这些年来他委身于莫璃阳,多数也是想借助莫璃阳的势力和影响力帮助玉家平反昭雪。 我迟疑许久,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流渊,此事会不会是方家蓄意报复?皇后方若鸾自尽,方家迁怒于你爹,所以便将星魄放进玉府,陷害你家?” 玉流渊轻叹道:“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所以从几年前我就开始接近国舅爷方倾,他是皇后方若鸾的亲弟弟,但是我发现他为人正值,光明磊落,绝不是狭隘之人。我想从他的嘴中套出一些线索,但无奈,那个时候他也太小,才只有三岁,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这样的话,还真的很难查。” “嗯,”他点点头,“弈尧也一直帮我查,可是此事涉及到皇族,除非皇帝身边极为亲近的人或许知道线索,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 我陪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若非权势极大的人,这世上恐怕没人能碰十四年前玉家的案子。 十四年前…… 我突然发现十四年是个多事之秋,宝日国皇后方若鸾薨毙,玉氏一家受到牵连,小王爷莫凡尘被歹人劫持,面具男从金弈尧那里买的消息也是十四年前的,还有……宝日国太子今年十四岁……而我,也十四岁。 这一切有关联吗? 若说关联,好像每一件事中都出现了“星魄”,这个星魄究竟是什么东西?真的只是普通的宝贝?只是能调动兵权的虎符?我直觉并不会这么简单。 玉流渊又道:“前几年弈尧跟我说神机门得到一个消息,凌波有可能还在世上。” “凌波?” 他轻叹一声,“就是我爹爹用来替我上刑场的那孩子,他算是我的弟弟吧,虽然母亲一直不同意爹爹认他,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弟弟。” “他没死,那,我们还有可能找到他?” “我已经拜托弈尧了,神机门的消息灵,但愿早一些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我坚定地点头,“流渊,不管玉氏一案有多复杂,我们一定有办法查到!不管凌波身在天涯海角,我们也都一定会找到他!” 他凝重地望着我,“洛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事情的始末,就是怕将你牵扯进来,我知道你也有不得已的身份……” “流渊!”我打断他,握紧他的手,认真地说道,“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能撇清吗?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天起,我的命运就和你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洛儿,”他激动地扶住我的双肩,两眼闪动着清澈而喜悦的光芒,“你再说一边,你方才说……你爱我,对吗?” 呃……我以前没对他说过?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没对他说过。 看着他激动的目光,我难得地害羞了,咬着下唇,低低地道:“嗯……” 他不放过我,像个小孩子撒娇一样,“我要听你说!” 我的头快垂到地上了,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我爱你。” 玉流渊的呼吸蓦然收紧,却没有说话,因为他用自己汹涌的吻说明了一切,他抱着我,堵着我的双唇,将我吻了个通透。 好吧,我承认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初第一次见他被他的美腿迷惑,还以为他是小受,现在我郑重宣布,我家渊渊火力十足,是个彻头彻尾的强攻!而且我相信,给他一张床,他绝对有实力让我三天下不了床! 我要回去修改我那本自创的《宝日国美男奇遇记》中关于玉流渊的评语。(未完待续) 第145章 三人同眠 是我的表白太成功了,还是我的魅力太大了,玉流渊吻着吻着就控制不住地在房顶对我上下齐手! 结果,我的脚一蹬,一片瓦片从房顶滚落下来,直接砸到躲在屋檐下偷听的贾幸运头上,贾幸运就这样挂彩了,流渊的火辣热情在贾幸运嗷嗷的惨叫声中被生生浇灭。(.无弹窗广告) 吃晚饭的时候,玉流渊伸着两条大长腿在桌子底下偷偷蹭我,我碍着月初痕在场又不敢声张,只能拿眼睛瞪他,谁知,一来二去搞得跟眉目传情似的。 不消片刻,月初痕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脸色冷得像千年寒冰,从旁边拿过一碗凉茶,力气极大地放在玉流渊的面前,阴森森地道:“去去火!”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快笑劈了,玉流渊居然被月初痕用一碗凉茶秒杀!看玉流渊那副被凉茶“爽”到的表情,都可以去给加x宝凉茶做代言了。 吃过饭后,我从包袱里翻出一条裤子来,郑重其事地交给玉流渊,要求他穿上。 这流氓非让我给他穿,我贴在他耳朵边告诉他,“等从长青山回来,我给你穿个够!亵裤都亲手给你穿上。” 他笑眯眯地偷偷亲我,过一会又掐我屁屁,控诉我勾引他还不负责任。 纠结的睡觉时刻又来了,昨夜一夜没睡,我是撑不住了,今夜说什么也要好好睡一觉,况且明天还要赶路。 我先给月初痕的伤口换上药,扶着他在床上躺好。 帮他掖被子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蓝眸中染了一层忧郁神色,深深地看我一眼,就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我的小心脏被他看的这一眼搞得很郁闷,这几天他竭力忍耐。没有表现出对玉流渊的任何不满,但其实我明白,他是怕我夹在中间难过,我很欣慰,冷傲如他也开始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入夜,贾幸运去马车上睡觉,屋里只剩下我、玉流渊和月初痕三人。 月初痕似乎早就睡着了。一点动静没有。 我和玉流渊取来席子和被褥在地上打好地铺,然后去洗漱。 睡觉前,我将玉流渊拉到院子里,义正言辞地警告他,夜里不准乱来,要与我保持安全距离! 他嬉皮笑脸地没个正行,还动手动脚占我便宜。后来我跑到井边,抄起一盆子凉水向他泼去,可是他轻功太好,很轻松就躲开了。 我瞪他,“你再不收敛,就真的让你泡冷水澡去。” 他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我,“洛儿,自从上次跟你……以后,我一直洁身自好,都没碰过女人……” 之前我还纠结他会不会在回公主府以后给莫璃阳侍寝。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心了!可是为了保持我这个未来妻主不可撼动的崇高地位,是不能轻易放过他的。 我咬牙。“那你碰过男人吗?” 他学着我的样子,“呃……” 我揪他的耳朵,“我就知道,你跟金弈尧肯定有一腿!” 他拉下我的手,就往他后面摸去,“你摸摸,绝对没有人碰过这里的!” “你还说!”我恨不能踢他。“想到那天你们俩光着身子抱在一起我就有气!” 他一把抱住我,含住我的嘴唇,含含糊糊地道:“那我们俩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好不好?” “唔……唔……”被吻中。 跟玉流渊的谈判正式宣告破裂。 我嘴唇红肿着回去睡觉了,玉流渊在外面独自吹了一个时辰冷风消了火气才回去的。 夜里他很自觉地没有向我靠近,虽然我知道他其实很想抱着我睡。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的很早,因为今天的目标是在天黑之前到达鸿雁镇,路途不近,所以一早就要出发。 贾幸运充当车夫,后面还跟着白馒头,马车上的时间很枯燥,月初痕独坐在角落里,怀里抱着那柄被秋菊落下的木琴,合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玉流渊可能夜里没睡够,一直在睡觉,我也很困,睡了一路。 傍晚到达鸿雁镇,我们很明智地选择了一间规模较大的客栈,可是不料,很狗血的事情发生了,那里没有空房了,我们又换了几家,都是客满为患。据说鸿雁镇正赶上集市,想找客栈不容易,最后费了很大力气才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客栈里找到一间空房。 贾幸运表示他在马车里凑合一晚就行,然后就走了,只留我三个人面面相觑。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三个人挤一间房,外面传来有人询问的声音,“还有客房吗?” 我非常果断地甩出一张银票给掌柜,“住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三个人睡一间了…… 跟小二进房时,我听见掌柜的在我们身后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现在的女人啊,稍微有点银子就用来买男人了,看看这个,千里迢迢不知从哪买来两个!” 汗! 我们仨同时囧了。 夜里依旧是有伤的月初痕睡床上,我和玉流渊打地铺,玉流渊今天老实多了,早早就洗洗睡了。 我帮月初痕把药换好后才睡,赶路的人很容易疲惫,我很快就睡着了,可能是睡觉前水喝得有点多,后半夜我被尿憋醒了。 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想上茅房,却诡异地发现,屋里的两个男人都不见了! 我立刻睡意全无,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果然,我看见花园里站着两个颀长俊挺的身影,一绿一青,相对而立。 大半夜的不睡觉,他们跑这来做什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做了所有以第一人称出现的女主角都会做的一件事情——偷听。 月初痕冷冰冰地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玉流渊口气里有一丝不屑,“自然是为了保护洛儿!” 月初痕道:“当真只有这么简单?” 玉流渊轻笑出声,“月初痕,你以为每个人都像莫璃阳一样对你感兴趣吗?带着目的接近你?” 月初痕清瘦的身子在月光下蓦然一动,玉流渊似乎说中了他的想法。 玉流渊嗤道:“你若问我目的是什么,可以告诉你,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我爱的女人!她心软又善良,做事有时又很冲动,根本没有想过送你回长青山会有怎样的危险,只为了守住给你的一个承诺,便傻傻地带着你逃跑。” 月初痕缓缓抬起头,望着玉流渊,紧紧蹙着眉头。(未完待续) 第146章 打断别人亲热最讨厌 玉流渊又道:“与她在一起这么久,你真正地信任过她吗?恐怕没有吧!否则,你最大的秘密为何不告诉她?” 秘密?月初痕有什么秘密?莫非流渊说的是《竹叙》?当初在公主府内莫璃阳不是处心积虑要得到《竹叙》吗。我仔细地想一想,的确,我与月初痕同行这么久,对他仍然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月初痕沉默片刻,低低地叹息道:“世人皆对我的秘密感兴趣,唯独她不闻不问,世间女子皆对我的容貌垂涎欲滴,唯独她不以为然。” 呃,不会吧,他居然以为我对他的绝色容貌不以为然,这误会大了,他忘记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因为看直眼了而被打耳光的事了吗。 玉流渊摇摇头,“你太不了解她了,她那个人,看上去不着四六,心里其实细腻得很,她不闻不问是希望你能主动坦白!” 还是渊渊最懂我啊,可是,“不着四六”这个词用的…… 玉流渊又说道:“她对你的容貌不以为然,是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我!” 嘁,他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恋了,快赶上面具男了。 月初痕一脸吃惊地望着他,嘴唇张合几下,却没有说话。 玉流渊淡淡道:“洛儿真心待你,希望你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倘若你觉得我和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那你大可以自行离开!” 玉流渊的话音一落,便径自向我走来,月光下,修长的身影真真迷人啊!尤其两条长腿,怎么看都看不够。 咦?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如果没记错。我现在处于偷听的状态。 他笑着将我从矮树后面抱出,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听了半天累不累,回去睡觉了。” 敢情这家伙知道我一直在偷听啊!怪不得方才说那么多煽情的话呢。 我看了一眼仍在原地蹙眉沉思的月初痕,心中满是无奈,为什么我总是搞不懂这个大美人在想什么,那冰冷的面容下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心呢?在他的面前。我的智商似乎变得很低。 玉流渊把我抱回房间,我们两人分别躺在两个被窝里,手却在底下紧紧地攥着,我的心头甜滋滋的,真心感到流渊是全心全意爱我的。 月初痕回来后,冷冷地看着睡在地上的我们,看了良久才回床上睡觉。 早上醒来。我查看了月初痕的伤势,没有恶化,正在好转,便提议全速赶路。 一大早从鸿雁镇出发,流渊说中午能赶到一个叫“葵花林”的地方,现在正值葵花绽放的季节,景色极为优美,我们可以去那里午休,顺便带我领略大片葵花盛开的美景。 我一听,登时来了精神。心里大大地感叹。有流渊在身边真好,他凡事都会想着我。替我分担,不似月初痕不闻不问的。 晌午时分,我们果然到了葵花林,下车后我惊呆了,整整一片山坡都是葵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黄色花瓣很是绚丽,堪称壮观景象。 贾幸运将车停在路边。月初痕只淡淡地向外望了一眼,没有下车,依旧以一副思考人生的姿态窝在车里。 玉流渊拉着我跳下车,钻进葵花地里。 我们向前跑了好远,一直跑到大片葵花的中间,他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紧紧抱住我,不容我说话,便疯狂地吻了上来。 我本来跑得气喘吁吁,被他一吻,立刻上气不接下气。 他终于在我窒息前松开了我,用修长的手指点着我的额头,“傻瓜,这么久了,也没有提升,连换气都不会。” 我无语地翻个白眼,是我每换一口气都被你吸走好不好! 他用额头蹭着我的额头,在我唇畔轻喃:“洛儿,你说我们成亲以后去哪生活呢?” “嗯……”我想了想,“去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这样我们既能到山上采野花,也能到河里泛舟!” “好主意!一切都听娘子的。”他开心地抱紧我。 我伏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尽情地感受着身边的美景、美男,生活真美好啊。 可我又想到了还要给玉家报仇的事,不由得叹道:“不过我们要先在帝都生活一阵子,到时候专心查当年玉家的案子!” “洛儿!”他低下头看着我,目光如炬。 我调皮地眨眼一笑,“以后我是你的妻主,你的事情我做主,我说查案就查案!” 流渊的眼中满是感动,重重地点头,然后狂热地吻住我。 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游移着,像一只灵活的鱼儿,钻进我的小褂里,火热的掌心烫上我的肌肤。 他喘息着道:“我的妻主大人,让为夫服侍你一次吧!” 说着,他抱起我,蓦地转身,他身上的外袍不知何时已经脱下,铺在地上,我被他放在衣袍上,他两手撑在我身侧,妩媚的双眼凝视着我,眼中的情潮呼之欲出。 我紧张地望望四周,提醒他,“这是在外面呢……” 他妖精似的一笑,“放心,没有人能看到。” 的确,这一片向日葵很高,又很茂盛,简直就是天然屏障。 可是……野战,这不太好吧……室内战斗我尚且没什么经验,现在大白天的在外面,我的表情啊、神态啊、光溜溜的样子啊,不是都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吗? 虽然我脸皮不薄,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先积累一些室内经验,彼此先熟悉对方的身体以后再考虑野外战役的。 我看着他那越来越邪恶的眼神,知道他憋很久了,这一路身边有月初痕,他也不敢跟我太亲密,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怎会不想缱绻缠绵一番呢? 若是把他憋坏了,下半辈子受苦的是我! 纠结一会儿。我心一横,罢了,从了他这回吧,横竖有这么一天! 我环上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他呼吸一窒,火热地纠缠上来。 爱死流渊身上的幽幽兰香了。每次被他吻的时候,我都觉得甜蜜无比。 他的手解开我的衣带,又解开肚兜,将我胸前的一对小馒头释放出来,妖娆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垂下头将一颗红豆含入口中。 “嗯……”我低低地嘤咛一声,一阵酥麻爬满全身。 他用牙齿轻轻咬噬。我被他勾得欲火焚身。 “流渊……” 他顾不上回答我,一手揉捏着我另一边的柔软,另一手去解我的裤带。 我能感觉到他火热的巨大肿胀在我的两腿间暧昧地摩挲着…… “嗯……嗯……”我被他吻得只能迷迷离离地轻哼,全然没了力气。 可就在这时,一阵冷风袭来,十几丈开外的向日葵哗啦作响。 流渊猛地从雪白的双峰中抬起头,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然后以绝对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散落的衣裳裹在我身上,挡住春光。 几乎就在同时,我听到了金弈尧那可恶的声音:“唉哟哟,本门主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我擦!这个烂蜜蜂! 没有比现在更不是时候的了! 世界上没有比打断别人亲热更该死的事了! 亏得还没进行到流渊脱衣服的那一步。但是他的外袍在我身上裹着。自己只穿着中衣。 也幸好渊渊有敏锐的洞察力,否则我们两人就被这只烂蜜蜂看光光了! 看来野外果然不安全! 野战有风险。脱衣需谨慎! 我瞥一眼流渊胯下的小帐篷,听人说男人在亲热时被打断很容易……呃,阳痿~~ 如果因为金弈尧的突然出现把我家渊渊弄得痿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金弈尧的jj砍掉,让他一辈子也别想碰女人!还男女通吃,自己做无鸡受去吧! 流渊抱起我,将我的脸埋进他的怀里。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慢条斯理地道:“既然知道不是时候,你还偏偏挑这个时候来!” 金弈尧邪恶地笑了起来,“两位还真有兴致,大白天的找这么个花香四溢的地方,不愧是玉蝴蝶的做派!” 流渊瞪他一眼,不悦道:“说正事!” 金弈尧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来,扔给流渊,“你看看这个!” 流渊伸手接住,摊开掌心,我从他怀里偷偷看去,只见一枚金色的长命锁在他的手心里闪闪发光,那长命锁看上去很像小孩子戴的那种。 流渊脸色登时大变,神情复杂地道:“你找到他了?” 金弈尧点点头。 “在哪?” 金弈尧道:“颇费了一番周折,最后在锦月国发现他的行踪,他好似生活不济,竟然变卖了这枚长命锁。” 流渊攥着那长命锁,长长地叹口气,“总算,总算……” 金弈尧道:“你最好还是跑一趟锦月国吧,我听说莫璃阳也在找他,若是被她先找到,必然会以此来要挟你的。” 流渊皱着眉沉默许久,才对金弈尧道:“你且先下山等我一阵子,我跟洛儿商量一下。” 金弈尧耸耸肩,一踮脚向外跃去,只留下一句话,“快一点,我可不想等到你们办完事!” 靠! 流渊握着那枚长命锁,激动地望着我,“洛儿,这长命锁是凌波的。” “嗯。”我早猜到了。 “查了这么久,总算有线索了。” 我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他的唇上吻了吻,“去吧,流渊,等你找到弟弟后再回来找我。” 玉流渊面露不舍,“可是我才刚刚和你在一起,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跟着月初痕跑那么远的路?况且锦月国很远,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贪恋地吸他身上的兰香,“在这个世上,我孤身一人,没有亲人,很理解那种孤独的心情。凌波是你唯一的亲人,当年又为你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你没有理由不去寻他!流渊,去把凌波找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 “洛儿……”玉流渊神情地望着我,眼中满是感动。(未完待续) 第147章 背叛的勇气 我在他怀里抬起头,给他一个坚定的笑容,“流渊,是谁说过要听妻主的话?我现在以妻主的身份命令你,去把我小叔子找回来!” 玉流渊蹭着我的额头笑了起来,“洛儿,你从长青山回来后,就先回帝都等我,待我寻得凌波回来,就去帝都与你会和,无论怎样,你一定要在帝都等我回来!” “嗯,”我重重地点头,“我等你。” 我和流渊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他先跟金弈尧一起去锦月国找我未来的小叔子玉凌波,我和贾幸运陪着月初痕继续赶路。 流渊不放心我们的安全,但是金弈尧说他会派神机门暗中保护,绝不会出现状况。 显然流渊对于金弈尧还是颇为信任的,多次嘱咐烂蜜蜂务必保证他娘子――我的安全。 我们依依惜别了很久,他叮嘱我一定要多加小心,回帝都等他。 我一一点头应着。 该死的金弈尧在一旁说风凉话,说堂堂风流倜傥的玉蝴蝶跟个娘儿们似的婆婆妈妈,我发誓,如果不是以后还要用到金弈尧,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流渊跟他断交,损友一个! 流渊将白馒头留给我,他说金弈尧会给他预备马的。 我们站在葵花林外面目送“金蜂玉蝶”这样离去了。 我的心头忽然空落落的,总觉得流渊这一走要好久才能回来。(.好看的小说)我开始怀念21世纪的所有通讯工具了。 贾幸运和我又重新收拾一阵子,再抬头看天,竟然已经是傍晚时分。 凉风袭来,我打了个冷颤,看来夜幕就要降临了。 我转头对坐在路边大石头上一下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月初痕道:“回马车上吧,这里风凉。你身上还有伤。” 他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定定看我几眼,上车了。 我深吸一口气,以后又要靠我啦! 洛宝宁,你要坚强,要有担当! 距离下一个落脚的镇子鸿雁镇还有半天的路程才能赶到,我决定在葵花林住上一晚。 对于我的任何决定。月初痕不发表意见,贾幸运绝对服从。 贾幸运将马车靠边,停在山坡的下方。我看着拴在路边的白馒头,已经开始思念流渊了,回想起与他和好的那个夜里,我们两人骑着白马在夜色里奔驰,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多么美好。 可惜啊。现在又要分开,他这一去最快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胡乱吃了干粮,我也钻进马车里,贾幸运说什么也要睡在外面为我们守夜。 车上没有油灯,只有银色的月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我和月初痕分别坐在车厢的两侧,沉默不语。 本以为葵花林的夜晚是十分安静的,却不想所有的静谧在一阵马蹄声靠近的时候被全部打破。 我掀开车帘,看到外面来了两匹马,面具男和小林分别坐在马背上沉沉地望着我。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在看清来人后。我轻轻按住月初痕微微颤抖的双肩。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给我们守夜的贾幸运已经昏迷过去了,面具男和小林任何一个人出手,这可怜的孩子都没有还手的机会。 月光下,面具男一袭紫色衣袍显得格外威严,金色面具披覆着一层淡淡的银辉,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势与气魄。 我看着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眸,反倒淡定地笑了。“少尊,你还是追来了。” 面具男用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了我许久,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会来。”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啊,天涯海角我怎么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我和月初痕逃出来这么久,依着面具男的性子怎会放过我呢? 不过,他比金蜜蜂还会挑时间,流渊他们刚走,他就到了,该死的金蜜蜂不是说有神机门的人保护我吗?哪呢?人呢? 面具男沉沉地道:“莫要四处张望了,神机门的那几个人还防不住本座。” 我暗暗吐吐舌头,看来这次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面具男定定地看着我,目光越来越复杂,艳丽的红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清儿,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一如从前的坚定、不容置疑。 可是,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只知道服从的阿宝了,现在的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自由,想要美男,还想要np! 我淡定地道:“已经出来了,又怎能回去呢?” “清儿!”面具男一瞬不瞬地凝视我,声音中已然带了恼怒。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下的反抗和质疑,当初轻烟顶撞他的时候,他可是没给轻烟好果子吃,眼下我的行为对他来说已经是背叛了,他会怎么处置我? 我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涡,款款向他走近几步,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澈明朗。 面具男在触碰到我的笑容那一刹,眸底闪过一抹疼痛,他的嘴唇颤抖几下,终是说道:“你非要带月初痕走么?” 我点点头,无比坚定。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一直以来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你只用一点简单的药物就将我控制住,让我不断地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软弱的我只知道一味服从,只为从你那里换取每月一颗的解药。少尊,我也渴望自由,渴望摆脱这无休止的任务,可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份勇气! 但是,遇到月初痕以后,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勇气,他在公主府的五年里受尽了无法想象的折磨,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但是他却从没有放弃过!他的心中一直有坚定的信念支持着他熬过去!我钦佩这样的月初痕,他的身上有我缺少的勇气,所以,我要帮他!我不会看着他再受到那样非人的伤害,更不会让你把他交给锦月国的女皇!锦月国的女皇是第二个莫璃阳,她会毁了月初痕!” 寂静的深夜里,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在葵花林里飘荡。 面具男盯着我的目光渐渐阴翳,“所以,你就要为了这男人背叛我?” “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找寻我失去的勇气!” “勇气?”面具男的声音冷硬起来,“如此背叛于我,清儿还缺少勇气吗!” “少尊!”我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我何时全心全意臣服于你了?我所有的服从全部来自于你种植在我身上的月月酥!我是洛宝宁,我不是阿宝,更不是清儿!那些使命、复仇……不属于我!”(未完待续) 第148章 六指琴魔? 面具男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突然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紫色衣袍在他的身上随着微风舞动,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再次彰显。(.好看的小说) 我没有向往常那样不自觉地后退,反而挺了挺胸脯,安静地与他对视。 熟悉的檀香味道扑入鼻中,他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微凉的指腹在我的脸颊上来回摩挲,“清儿,跟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你一点都没有动情吗?” 动情? 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画舫里他宠我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一切好似从没有走远,又好似已是前世云烟。 “清儿,”他的指腹一点点擦过我的眉眼,最后停在我的唇上,“我疼你、宠你,也可以容忍你有自己的小脾气和小算盘,但我无法接受你背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回去,我只当你犯了一次小迷糊,不再追究你的过错,还如以往那样疼你,宠你!” 我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色面具,他的眼神变得很柔和,就像他在画舫里抱着我时那么柔和。 我的脑海里始终回想着那个词,“动情”?我动过情吗?为他? “清儿,”他另一手揽住我的腰肢,轻轻一带将我带进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满是无奈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就算明知道你已然背叛了我,却还舍不得罚你。” 他的话音未落,摩挲我脸颊的那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凉凉的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面具男的吻就像夏夜里的凉风,落在我的唇畔。 他吻得细致而认真,灵巧的舌头轻轻描摹我的唇纹,最后停在我的唇角。一点一点舔吮。 我的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接着便是一阵心痛,不管面具男的内心有多少隐藏在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不管面具男欺骗过我多少次,最起码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他对我的温柔是真的! 可是他的温柔,我承受不起! 我在他的面前如同一张白纸。(.无弹窗广告)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而他呢?连他的真实容貌我都未曾见过! 心底抽搐,我猛地推开了他,连同他缠绵的温柔一并打断。 他对我似乎没有任何的防备,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抬眸间,琥珀色的双眼中盈满受伤的痛。吻过我的唇在月色下显得妖异艳红,他缓缓抬起手,用洁白的食指在唇瓣上摩挲一圈,仿佛还在感受我留给他的余温。 “清儿,这是你多少次拒绝我了,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的确,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我好似每天都在拒绝他,在他情浓之时活生生推开他,看着他去冲冷水澡。 面具男的目光转向我的身后。声音蓦然转冷。“清儿,在我和他之间。你真的要选择他吗?” 我转过身,见到月初痕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走出,站在我身后五丈之外,清瘦的身子在天青色长袍的覆盖下微微颤抖,他的臂弯里夹着一直从萍水镇就带出来的那把古琴,手指紧紧扣在琴弦上,易过容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仿若冰山上的圣莲,遥远,空灵。 月初痕没有看我,只是用那双黛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面具男,眼中的冷冽之意沁人骨髓。 面具男瞥一眼月初痕,目光扫过他手中的琴,眼中含了一抹不屑之意。 “选择……”我兀自重复着这个词,“少尊竟然会给我选择的机会?” 面具男看向我,叹了口气,“是啊,没想到我这一生中,竟也会给别人选择的余地!” 我口中的“机会”到了面具男那里就变成了“余地”,对于我来说是机会,可是对于他来说,但凡他想要掌控的事情,是绝不会留给别人余地的。 “清儿,”面具男轻轻唤了一声,竟然是柔情万分的,“跟我回去吧,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身上的月月酥便会发作,离开我,你会痛不欲生的!” 月月酥……我不由得笑了,“少尊,你还不懂么?单凭月月酥真的能留下我?毒药确实可以绑缚一个人,可是却无法禁锢一颗心。[.超多好看小说]” 他定定地凝视我半晌,紧皱了下眉,似是痛下决心一般,“罢了,是我太宠你了,清儿,若是不让你尝尝苦头,你恐怕永远也意识不到,你我是分不开的!”他深深地吐一口气,“你走吧,只是月月酥的解药我不会再给你,真正地感受一次,你才能记住这疼痛!” 他的这个决定倒令我很是吃惊,月月酥的解药我早已不指望了,面具男那么霸道孤傲的人,是绝不会给一个背叛者解药的,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松地放我走。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的红唇勾起,淡笑道:“怎么?不敢走了?” 眼瞅着我又要犯贱,人家让我走我又开始别扭。 蓦地,我见到面具男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嘲笑我根本离不开他! 心中的气愤油然而生,我转身便向身后走去,拉起月初痕的手,准备上马车。 “慢着!”面具男又道。 我停下,用鄙夷的语气还击他,“怎么?少尊要出尔反尔吗?” 面具男甩一下宽宽的袖子,再一次摆出一副十足的王者之姿,“本座只允你走,可没说放他走!” 靠!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如此轻易地让我离开!他明知道我不会舍弃月初痕独自离去,竟然又来难为月初痕。 我挺起胸脯道:“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说着,一把将月初痕拉到自己的身后。 面具男看着我如此明显的“护犊子”行为,不禁再次轻笑,“清儿如此护着他,看得我心生妒忌啊,你何时也能如此护我一回?” 我瞪他一眼。这个时候他还要拿出争风吃醋这一套! “依少尊的能力和手段,何须我一个弱女子护着?” 他的眼中又露出一抹受伤之意,幽怨地看我半晌,竟是无言……他垂眸许久,缓缓抬眼,目光渐渐犀利,扫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月初痕。冷声道:“身为长青族的族长继承人,恐怕你也不需要躲在一个弱女子的身后吧!” 长青族族长继承人? 什么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面具男话中的深意,突然身后一阵冷风袭来,我的腰上缠住一条胳膊,身子被月初痕向后一带,便带到他的身边。 “公子?”我惊讶地望着月初痕这一套极其迅速的动作,惊讶得合不上嘴。 月初痕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坐他的身后,低声道:“抱住我!” “啊?”我又是一惊。 月初痕趺坐在我的身前,一把扯过我的胳膊,强制地让我环住他的腰身。 几乎就在同时,他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琴放在膝盖上,十指灵动,拨弄琴弦。 清亮的琴声传出,急促得仿若湍急流下的瀑布,没有一丝前奏,猛地响彻天际。那琴声忽的带出一股罡风。直直地前方的面具男涌动。 呃! 六指琴魔?! 不会吧!月初痕这招是什么功夫? 我分明看到了传说中的六指琴魔!他的指尖飞快地拨动,那股无形的罡风也随着琴音的不断急促而增大力度。终于在扑向面具男的那一刹形成最大的劲势。 面具男背负双手站在原地,目光清冽地望着月初痕,那股罡风急速地冲过他,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伤害,只是将他紫色的衣袍掀起,长发狂乱地舞动,而那金光闪闪的面具竟也在罡风的作用下向上掀开。 面具下。被隐藏得极好的面容就这么露出了小半张脸,而那一刻,我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了如珍珠一般细腻的皮肤,白皙得没有半点瑕疵!只是这一瞥,足以惊鸿! 面具男果然藏了一张妖艳至极的脸! 只可惜,在苍劲的风中,他不疾不徐地将面具扣住,稳稳扶回原位,一切如同未曾发生,只是那白璧一般的小半截脸颊却在我的心头烙上了深刻的印记。 面具男仰头大笑,霸气十足,“传言中的竹叙不过如此!还是月公子被莫璃阳关得太久,失了力道?” 面具男话音未落,月初痕的手指再次撩动,琴音不断加急,第二波攻势已然发动! 此时此刻,我抱着月初痕纤细的腰身,满眼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言不语的男子。 月初痕,你瞒的我好惨!我竟然不知你是“六指琴魔”!还当你是个羸弱男子,处处维护,生怕你受到一丝委屈一点伤害! 早知道你有如此大的本事,我又何必费上那么多心思保护你! 我胡思乱想着,月初痕与面具男的对决却没有间断,不断有刚劲的风向面具男袭去,而面具男巍峨不动,似乎那些罡风只不过是在给他搔痒一般。 几个回合过去,两人分不出高下。 而月初痕的琴声突然来了个急转弯,不再如以前的那般急切,而是逐渐缓解下来,罡风也渐渐停止,琴音忽而悠长,忽而高亢,反倒好似在呼唤着什么。 很快,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呜嗷……” 西边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一声狼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阴森可怖。 “呜嗷……呜嗷……呜嗷……” 随着方才的一声狼叫,周边的山坡上也响起了同样的叫声,仿佛是在响应着某种召唤。一时间,狼叫声此起彼伏,甚是吓人。 面具男撩起衣袍猛地跃起,坐到自己的马背上,朗声道:“这才是竹叙所隐藏的真正实力吧,音攻只是表象,驭兽才是实情!以一人之力能抵抗千军万马,难怪莫璃阳将你拴在身边五年!这样的能力但凡有野心之人都会觊觎!”(未完待续) 第149章 传说中的“竹叙” 月初痕手下琴声不断,只是那高亢之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低柔音色,四面八方的狼叫声渐渐减弱,但是一股强劲的压迫之势却在悄然靠近,仿佛有无数凶猛的狼群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危险就在身边,一触即发。 月初痕抬眸望着面具男,清冷地道:“我无心天下争端,只求平静度过一生,你们何苦强追不舍?” “哈哈哈!”面具男仰头大笑,“具有如此惊世之能力,却甘受屈辱与折磨亦不暴露半分,你确实无心天下!罢了,便回你的长青山去罢!” 月初痕定定地看着面具男,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这惊世能力,你得不到,难道不想毁了吗?” 面具男笑了几声,“这能力是上天赋予你的,我怎能逆天毁去?”他的目光又转向我,声音柔和几分,“况且,毁了你,她便真的要恨我一辈子了!” 我的心再次猛烈地抽动,我已绝情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这么说…… 面具男勒紧缰绳,转身打马,离去的那一刻再次回眸,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却没再说话。 小林跟在他的身后,一并驱马去了。 望着紫色的身影消失在深暗的夜色中,心头竟然万分空虚! 为什么?我不是一直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吗?可是看着他落寞离去,我的心却这么难受。(.无弹窗广告) 月初痕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琴弦,琴音越发地轻柔,宛如低鸣婉转的黄莺,良久,那缠绕的琴音渐渐消失,而四周的狼叫声早已不知去向。压迫感也消失了,我方才明白,月初痕是在用琴音将狼群送走。 终于,琴音停下。 月初痕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道:“阿宝。” “啊?”我一怔,从自己的沉思中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月初痕的腰呢。连忙松了手,从地上站起。 四处看看,周围已经恢复一派宁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将晕倒的贾幸运扶上马车,他睡得正香,应该是面具男给他下了药,与面具男相处过一段时日。对他的手段还是了解一些的,贾幸运这个样子看来再有两个时辰自然就会醒了。 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月初痕站在月光下,青色衣袍随着微风摆动,俊颀的身姿在月色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那把琴在他的脚下放着。 我缓缓靠近他。 他望着天际的月亮,轻声叹息,“阿宝,为什么你从不问我?” “那是你的秘密……” 他轻嗤一声,“一个你不关心的秘密而已。” 我觉得事到如今。我应该辩解一下的。“我不是不关心,而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你不是也从没有问过我吗?” “阿宝……” 不知怎的,月初痕突然好像很喜欢唤我的名字。 “阿宝,这就是竹叙,莫璃阳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我还是没听明白,这就是竹叙?“这”又是什么呢? 他看出我的不解。缓缓讲述道:“竹叙的力量是蕴含在琴音当中的,也就是江湖人所说的音攻,用琴音操控无形力量发动攻击,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力量,很多内力丰厚的人也可以修炼音攻,而我的能力则是在音攻的基础上驾驭动物,我可以通过琴音与动物交流。” 月初痕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非常认真地解释着自己的力量,但我依然还是听不懂。 “这么说竹叙不是一首曲子?而是一本武功秘笈?” 月初痕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我们长青族人在出生的时候,都带有一种上天赋予的神秘力量,这是与生俱来的,只要有长青族血统便会有这种能力,每个人的能力都不同。而我的能力很特殊,第一次被发现时,族长就很担心,他说以音驭兽这个能力可大可小,若真的应用得当,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他竭力地隐藏我,不希望我的能力被外人知道,可是,在我十岁的时候,这件事还是被泄露出去了。 族长为了保护我,便放出《竹叙》的说法,他说《竹叙》是一本含有特殊能力的琴谱。没想到,虽然是这样,长青族还是被锦月国的女皇盯上了,女皇将我从长青山抢走,抢到皇宫,想逼我交出《竹叙》,我说世上没有《竹叙》,可她不信,我越这么说,她越认为我在故意隐藏,时间长了,世间便传言长青族有一本绝世琴谱,名曰《竹叙》,而我是《竹叙》的唯一修炼者。 锦月国女皇为了得到它,还说要赐封我为她的王夫。后来此事被宝日国的璃阳公主得知,莫璃阳无耻地用计逼锦月国女皇将我交出,就这样,我被锦月国女皇当做质子送给了宝日国,又被莫璃阳关进公主府,再往后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我不禁愕然,月初痕被莫璃阳囚禁五年的真正原因竟是一个谎言! 当然,我觉得莫璃阳想得到所谓的竹叙是一方面,月初痕的绝世姿色吸引了她是另一方面,毕竟她是个女人,面对月初痕这样的男子,怎么会没有占据的欲望呢。 “这么说,你是长青族的族长继承人?” 月初痕点点头,“嗯,现任的族长是我叔父,我自幼父母亡故,叔父抚养我长大,按照族内的制度,我会继承他的族长之位。长青族是个特殊的族群,族里的很多人都拥有不寻常的力量,这种力量很容易遭到别人的觊觎,我便是个很典型的例子。不过,好在长青山地势隐秘,又有天然屏障,我们族人生活在山里,不问世事,倒也自在。” 说起长青山,他一脸的向往神色,看来,他是真的想家了。 我坚定地告诉他,“很快,我们就回长青山了,你能见到你的族人,还有等待你的岚溪。” 说是这么说,前路还不知有什么危险呢,以前有玉流渊和我们一起还好一些,他足智多谋又有江湖经验,可惜他又不得去找我那未来的小叔子…… 洛宝宁,接下来的路,要全靠自己啦!(未完待续) 第150章 深夜赏花遇冤家 我和月初痕钻进马车,掏出干粮和水,胡乱吃一些。 后来我是真的累了,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暗的,我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薄薄的绒毯,月初痕躺在我对面的座位上,还在睡,身上却是没盖东西。 眼下是夏季,我们随身行李不多,也就这一条绒毯。 我将毯子盖到月初痕身上,掀开马车门帘,见到贾幸运正在外面给白馒头喂水。 “小运?” “少奶奶!”贾幸运小跑过来,“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已经睡了一天了,你瞧,这不,天又黑了。” 我的确是太累了,居然睡了一天,再一打量,我们还在昨夜的葵花林外。 贾幸运说:“我看你和月公子都睡了,就没赶路,怕路上颠簸你们睡不好。” 我点头应道:“好,你收拾收拾吧,一会儿月公子睡醒,我们吃点东西就赶路。” “好!”贾幸运很爽快地应下,转身拉着白馒头到一边喂草去了。 我在车上呆坐一会儿,听着月初痕均匀的呼吸声,不觉间天色便全黑了,银色的月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将微暗的车厢内染上一层稀薄的光。 本以为没有了昨夜的那番杀伐喧嚣,葵花林的夜晚应该恢复寂静,却不想就在这时,外面竟然传来一阵歌声。 那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夜莺低鸣般扣人心弦,虽然歌词略带忧愁,但唱歌的人却用一种舒缓的语调唱出,令人浑然不觉悲伤,反倒有一股清新得如涓涓流水般的思绪于心间流畅。 歌声由远及近。经过我们的马车之后向山坡的方向传去,我忍不住掀开窗帘,循着那歌声望去。 只见茫茫夜色下的山坡上,一辆马车穿过葵花林,向山顶驶去,一名青年男子站在马车的车辕上,手执一个通透的玉瓷酒杯。昂首挺胸,把酒高歌。 那男子一拢雪白长袍,墨玉一般的黑发被白色玉冠束起,长发与白衣迎着晚风飘荡在身后,整个人站立于马车之上,说不出的神采飘逸。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圈光晕将他笼罩。他的肌肤上有隐隐光彩流动,扬起的下巴呈现出优美的弧线,那飘飘身姿更是一派悠然自得。 这原本是一副美到可以入画的月下美男图,可是当我的目光触及到那名男子优雅贵气的脸庞之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什么叫冤家路窄! 在荒郊野外露宿马车之时,遇到曾经被我当街强吻的男人,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也塞牙!大半夜的,他堂堂一个国舅爷不窝在温柔乡里搂着美人睡觉,跑到这来鬼嚎什么! 还好,我的马车停在山下。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后便向山坡驶去了。那高傲的国舅爷方倾看都没看我们这辆不起眼的马车。估计也不会看到我的。 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被他认出。否则一定很麻烦,当初我年少轻狂不懂事,一时贪玩惹了他,但愿时隔好几个月,他早将那事忘掉了。 此时,为方倾赶车的小童说话了,“少爷。咱们为何不直接去银龙山?而要来这里过夜?” 方倾如玉一般的纤长手指托着酒杯,放在自己樱色唇畔前轻啜一口,悠悠然说道:“葵林夜景甚美,今日既然到此,怎可错过如此美景?” 赶车小童道:“可是此处如此偏僻,鹤灵担心会有歹人出现,扰了少爷的兴致。” 方倾闻言朗声笑道:“鹤灵,算一算你跟我行走在外也有五年了,你家少爷何时怕过歹人?” 那名唤作鹤灵的小童挠挠头笑道:“这倒是,小人还记得,在高山镇那次,有一伙窃贼潜入咱们画舫,想趁少爷睡着时行窃,不料少爷将他们逮个正着,与他们交谈几句后,竟令那伙窃贼幡然悔悟,放弃行窃,其中一人还回去苦读两年,中了秀才呢!” 方倾听着鹤灵的话语,抿着薄唇,含笑不语,白色的宽袍广袖在夜风中更显得飘逸非凡。 鹤灵一边甩鞭子一边又道:“还有一次,小人记得在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城里,有一个满口胡言的流浪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将主意打到少爷您的身上,说什么少爷命犯桃花劫,被少爷三言两语便还击回去!不过,少爷,您的心肠也太好了,非但没有怪罪他的唐突,竟还与他相谈甚欢,结交为朋友。” 方倾微微摇头道:“你说的是上官兄,他外表看似心智未开,但其实天赋异禀、身怀异能,而且相交以后待人真诚,是值得交的朋友,待银龙山一行结束后,我还真要再去寻一寻这位行踪不定的妙人!” “嘿嘿,”鹤灵继续大言不惭地拍马屁,“若说妙人,天底下有谁能比得上少爷您呀!旁的不说,但说这赏花一事,俗人都是白日里赏花才看的清楚,少爷却偏偏夜里赏花,这等风雅情趣,有几人能领会啊!” 方倾轻笑几声,“花之美,不在绚丽灿然之时,而在静谧寂寞之际依然绽放华美,夜晚赏花别有领悟啊!”说到此处,他抬起头望着中天明月,略带怅然道:“可惜,花前月下形只影孤。” 鹤灵却笑道:“小人知道有花有酒还需有佳人,来的路上已经差人去接鸿雁镇的巧蓉姑娘了,她的琵琶曲可是天下一流,今夜定然为少爷您助兴!” 方倾虽然摇头轻声道:“多事。”语气中却并没有责备鹤灵的意思。 鹤灵像受到夸奖似的笑了起来。 主仆二人乘着马车一路向着山顶驶去,看样子是要驻足山顶欣赏月色了。 我不禁感慨啊,不愧是平日里娇生惯养只知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居然大半夜抽风来看向日葵,还美其名曰看意境!尼玛,向日葵没有日,还有个屁意境,分明是给自己的神经病行为找借口! 不是有一句话说了吗,装13这事做好了就叫风雅! 至于方倾究竟是装13还是附庸风雅……都差不多了,反正我是觉得他……病的不轻! 本来就挺郁闷的,碰上这么一出后我更郁闷了,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儿,有点想去厕所,便坐起身子准备出去。 我还没掀帘子,身后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你去哪?” 回头看着躺在座位上的月初痕,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幽深的蓝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我对他微微笑道:“我去茅房,很快就回来。”(未完待续) 第151章 诡异主仆 安慰了月初痕后,我一个人走出马车找地方小解,虽然身处荒郊野外,但毕竟男女有别,我还是走远一点解决吧,否则被他们听到声音就雷人了。(.) 顺着葵花林向西走,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山坡断带,便从断带跳下去,恰好下面是个山窝窝,地势很矮,极其适合……解手。 脱了裤子蹲在地上,山窝里的青草很扎屁股,我迅速地解决战斗,提裤子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头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立刻警惕地靠在身后山窝的山壁上,屏住呼吸,仔细听起来,心里面不停地打鼓,不会是莫璃阳的人追来了吧! 不容我多想,脚步声渐近,听这声音略有重叠,来的似乎不止一人。 脚步停在我头顶山坡的不远处,其中一人开口说话了。 “哎呦喂,主子,求求您饶了奴才吧!”说话的人声音很细,乍一听分不出男女,仔细琢磨琢磨,我判断这是一个娘娘腔男人。 “瞧你那熊样!多大点事儿你都办不了!老子养你何用!”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口气中隐含着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狂躁。 “奴才可不就这熊样儿,还是主子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翩少年、年轻力壮、壮志凌云、云程发轫……” “住口!”少年咬牙切齿地打断娘娘腔。(.好看的小说) 我暗中不禁对这位奴才竖起大拇指,瞧瞧人家的嘴上功夫,拍马屁都用成语接龙,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奴才啊,真有水平! “主子,奴才给您跪下了。求主子别难为奴才了!”娘娘腔扑通一声还真的跪下了,颤颤巍巍地哀求着。 “呸!”暴躁少年好像对着娘娘腔踹了一脚。 “唉哟……”只听娘娘腔闷闷哼一声,却也不敢大声喊痛。 暴躁少年不耐烦地训斥道:“妈的,跟你说过多少遍,出来以后不准叫我主子,也不准自称奴才,老子是寨主!大当家的!一点记性没有。没用的东西!” “是是是,奴才……”娘娘腔刚一开口意识到又犯错了,立刻扇自己一个嘴巴,改口道:“小人没用,惹主子生气了……”说到这发现自己习惯性地说了主子,立刻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落在自己脸上。 “行了行了!”暴躁少年打断娘娘腔,烦躁地道:“小福子。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给老子办漂亮了,老子回去以后就将你赶出山寨,永远不准你踏进银龙山一步!” 银龙山?我的耳朵竖了起来,这两人是银龙山的人,方才我听到方倾曾经说过要去银龙山办事,这两人莫不是为了方倾而来? 被称作“小福子”的娘娘腔声音里带了哭腔,“大当家的,您可千万别赶小人走,您若真将小人赶出银龙山,小人也就没命伺候您了!” 暴躁少年冷哼一声。[]“既然怕了就少废话!赶紧去给老子办事!” “可是……”小福子的声音极弱又带着万般委屈。好似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可是小人……小人……真的穿不了这女装……” 变装?我激动了! 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我。上面有好戏看! 在腐心的引领下,我带着雀跃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变化姿势,扒着山壁,悄悄地探出头去。 只见十丈开外的地方有两个人,一站一跪。 站着的那个想必就是暴躁少年,我隐约看见个侧影。一袭银色长衫,从身材上看倒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当然了,我的重点不在他身上,地上跪着的小福子才是重点! 变装受什么的,最萌了!口水快留下来了。 小福子很是娇弱,侧面的脸看上去极其白皙,手里还抱着一团粉红色的衣服,想必是女装了。 暴躁少年一巴掌拍在小福子的头上,怒吼道:“妈的,就穿一会儿能死啊!再说那姓方的有洁癖,青楼里的女人不会碰,又不会睡你!” 小福子哭丧着脸,“可是小人也不会弹琵琶啊,去了一准露陷!” “蠢材!”暴躁少年又是一巴掌打在小福子的头顶,打得小福子向后缩了缩脖子,“你当他找巧蓉过去真的是为了听曲儿啊?方倾最爱这些装模作样的调调,他只不过是找个美女作陪罢了,你去了就陪他喝几杯酒,他撑死摸你手几下!” 小福子嗫嚅道:“但……万一他喝多了,想……想……” 暴躁少年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猛戳小福子的额头,“你个愚笨的奴才!酒里下了强力蒙汗药和泻药,他几杯下肚就昏迷不醒了!况且,摸你几下会死呀!!” 我这会儿算听明白了,原来这少年是命令小福子假扮那名唤作巧蓉的歌女,去给方倾下药啊,真够狠的,强力蒙汗药和泻药一起下,让方倾在睡着的时候泻肚,那还不弄得满身都是……方倾本就有洁癖,这么一整,儒雅的方大才子可要糗死了!嗯,此少年有前途! 可是……看小福子这样子,能成事吗? 小福子被戳得连连后退,头也不敢抬,只得嘤嘤道:“方、方大人若是识破该如何是好?” 暴躁少年被小福子的墨迹气得跳脚,“识破你就跑!蠢材!” “……”小福子彻底无语,认命地拿起怀里的那团粉红色衣服,窸窸窣窣地准备换衣服。 他抬起头,略显尴尬地看了插腰站在眼前的暴躁少年,又默默地垂下头,娇羞的样子明显是在请旁人回避。 暴躁少年“呸”了一声,愤愤地道:“操!”然后没好气地背过身去。 我躲在暗处捂着嘴巴,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主仆二人别别扭扭的也太可爱了!那个什么寨主,分明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还要扮成熟,那个小福子,一副被压迫无力反抗的样子,这两人会不会…… 我脑海里开始yy各种主仆的画面,傲娇攻配忠犬受,哇咔咔,又一对经典cp诞生了! 正在暗爽之际,小福子已经换好衣服,靠,我只顾得yy,居然没看到变装的过程。 小福子扭扭捏捏地将长发盘出一个云髻,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大推头饰,开始毫无章法地往头上插。 暴躁少年很没耐心地催促道:“好了吗?” “好了……”小福子摸着插着各种珠花银钗的发髻,局促地整理了一下罗裙。 暴躁少年转过身,环抱双臂打量了半晌,啐了一口道:“真他妈丑!”(未完待续) 第152章 这般相识很无语 小福子紧张又委屈地看着暴躁少年,紧咬下唇,那模样倒显得盈弱起来。 我不禁暗叹,这小福子虽说模样一般,但是扮起女人还真像,仿佛他的骨子里有一种别的男人没有的气质,这种气质显得他说不出的娇弱……不过就是配饰太雷人了。 暴躁少年皱着眉道:“就这样吧!”说着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他,“别忘了给酒里下药。” “呼……”小福子接住瓷瓶,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定担心自己的主子又提出什么变态要求呢。 小福子弯腰从地上拾起琵琶,抱在怀里,垂着头道:“那……小人去了……” “嗯……”暴躁少年哼了一声,仿佛在想什么,正当小福子要转身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拍拍脑袋大声道:“等等!我说看着这么不顺眼呢!” “啊?”小福子一头雾水地看着主子。 暴躁少年四周看了看,一把薅过身边的向日葵,拧下两个比较小的葵花,三两下将叶子剥去,只留两个圆盘,拽过小福子,就将两个圆盘塞进小福子的衣襟里。 鼓捣半晌,他满意地点点头,“这回差不多,去吧!” 小福子看着自己胸前两个突起的葵花圆盘,欲哭无泪地抱着琵琶走了。 哎哟哟,笑死我了,若不是我还藏身暗处,此刻怕是早已笑得前仰后翻了,见过男扮女装塞馒头的,没见过塞向日葵的,这方倾要是一激动摸上一把,还不硌手啊!这是哪里来的两个奇葩啊。 此刻那暴躁少年得意地抱肩看向山坡,自言自语道:“姓方的。老子的强力泻药足够你拉上三天三夜,非得将你拉得直不起腰来,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来银龙山找老子的晦气!” 他说完,便得瑟地吹起口哨来,还貌似潇洒地揪起一根青草,信心满满地等着小福子凯旋。 汗,这少年跟方倾有多大仇啊。看他那神态,恨不能将方倾拉死省心。 变装忠犬受走了,我便悄悄观察起这名少年。 他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俊朗,眉宇之间透着无法掩饰的帅气,没有传统的金冠束发,头发只在脑后随意捆起一条马尾般的辫子。绑发用的也是一根极其普通的粗绳,一袭银色袍子在月光下散发出阵阵光晕,看上去英气十足,他的耳朵上带了两个闪亮的银色耳钉,为整个人平添些许不羁之色。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见到的男子多数属于美人类型,他们的面貌比较偏古典,再加上宝日国是个半女尊的国家,男人有时候也要靠美貌博得女人的喜爱,嫁给女人。谋个好人家。所以我见惯了偏弱型的美男。加之我身为一个耽美漫画家的职业特点,对于受型男子免不得要多看几眼。 可是这个少年不同。他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在现代,我们形容一个男子,多用“帅”字,眼前的这位暴躁少年就很像学校里面那种英挺、阳光、喜欢运动、有点坏坏、又有着邻家大男孩味道,极受女孩子青睐的校草型男生! 正在入神地望着他,却见他突然吹着口哨朝我藏身的山窝窝里走来,我心头一惊。这家伙不是发现我了吧,赶紧矮下身子,藏回山窝窝里。 暴躁少年的口哨声离我越来越近,最终停在我的头顶上,接着竟然传来解衣松带的声音。 他要做什么?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头上便传来一阵“哗哗”声音,一股带着不明味道的液体从天而降,以一个绝佳的抛物线形状射向我的裤子和布鞋。 伺候月初痕半年多,夜夜给他端夜壶,我若认不出来这液体是尿,那我的脑子就被驴踢了! “啊!” 我惨叫一声,惊飞葵花林里栖息的夜莺,同时,也将暴躁少年吓得一激灵,那液体戛然而止。 我抓住时机连忙从山窝窝里跳出,转过身,仰起头气呼呼地看着暴躁少年。 他正双手握着胯间某个具有水龙头功效的物体,一脸愕然。 我站在下面,他站在上面,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我这个气啊,怒火从胸中升腾,他娘的,这小子全尿我鞋上了,薄薄的布鞋已经湿了! 他微张着嘴,石化地盯着我看了半分钟后……哗哗…… 我靠!他居然还尿! 赶紧闪吧! 我当即向一旁跳去,动作虽然已经很快了,可无奈,裤腿还是渐上……尿了…… 我快哭了,这小子绝对成心的! 不到一秒钟,我的猜测应验了。我刚闪出一大步,他竟然跟了过来,又朝我身上射来,那架势大有尿我一脸的劲头! 我无奈只得继续躲,又跳了一步,落脚不稳,踩到一块石头,痛呼一声……崴脚了!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就着微斜的山坡滚了下去。 身为本文第一女主,此处我需要吐槽一下:以前从电视上看到过无数从山坡滚下的情节,都是慢镜头处理,女主被英雄救美的男主紧紧护在怀里,两人缓慢地滚下,滚落的过程中四目含情凝望,仿佛滚的是床单而不是山坡,停下的时候,两人的嘴唇还要恰好碰到一块去。 可是现在轮到我身上了,怎么就这么坑爹! 我一个人悲催地顺着山坡滚啊滚,根本没什么慢镜头,也没什么男主抱住!我一直滚到一块大石头前才停下来,身上被摔得几乎散架! 而本应该充当英雄救美男主的暴躁少年,此刻正慢悠悠地系裤带呢! 我被地上的石头硌得呲牙咧嘴,捂着崴伤的脚脖子悲愤地将暴躁少年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他整理好衣服后,脚下一蹬,施施然从山坡上一跃而下,飘落到我的身边,又一个会轻功的! “啧啧,方才就听到山窝里有粗重的喘息声,老子还以为是山猪呢,弄了半天是个瘦猴子!” 山猪? 靠! 为了预防他再次做出什么奇怪举动,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用没伤到的那只脚支地,倚靠着身后的大石头站住。 受伤的脚踝处钻心地疼啊! 我皱眉不语,用自认为十分歹毒怨恨的目光瞪视着他。 他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颇为傲慢地道:“瘦小子,谁派你来的?” 瘦小子?哦,对了,自从在上家客栈被掌柜的当成到外地买丈夫的好色妻主后,我便改成男装打扮了,反正穿越女主都要女扮男装几回的,这是规律。 我瞪他一眼,咬牙道:“尿派我来的!”我也是来撒尿的好不好,结果,却被撒了一身,呜呜…… “尿?”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色蓦地转黑,烦躁地道:“老子问的是谁派你来监视老子的!你小子跟老子废什么话?再这么不识抬举,老子割了你的舌头!”(未完待续) 第153章 不跟我走?抢!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嚣张少年。 放狠话?这小子敢跟小娘比放狠话!多少年来,在放狠话这个环节,我洛宝宁何曾败过?当即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以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捍卫我“放狠话第一人”的荣誉。 “嘿,我说你这个黄毛小子……” 哐!一声,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见山坡上一个呈球状的粉色不明物体向我滚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狠狠撞在身后的大石头上! “啊……”疼啊! 我那已经散架的骨头几乎被撞成粉碎! 呜呜,放狠话环节就这样输了!奶奶的,我已经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刻,撞上我的那团粉红从我的身上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一边整理头上的珠钗,一边抹眼泪。 这不正是刚刚冒充巧蓉去给方倾下药的小福子吗? 我定睛一看,差点没笑得我背过气去! 小福子的脸上用黑墨画了一个大叉叉,在左右脸颊上写着四个字:劣质赝品! 模样滑稽极了! 那暴躁少年看了小福子一眼,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一脚就踹在他的肚子上,刚刚站起来的小福子被踹得向后一倒,又倒在了还没爬起来的我的身上,我再次眼冒金星……好吧,我不笑了! “妈的!蠢货!这么点事都办不成!老子真是养了一群窝囊废!” 暴躁少年骂了几句觉得不过瘾,又凑上前来气哄哄地将小福子头上的发钗都扯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无弹窗广告) 撒了半天气后,他目露狠戾光芒,“老子就不信银龙寨五百多口人制不住他一个方倾!” 小福子在我的身上瑟缩着,颤颤巍巍地道:“禀、禀告大当家的。方、方大人……” 暴躁少年一脚踹上来,“方大人!方你个头!” 小福子捂着肚子唉哟,“是是是,小人该死,那姓方的让小人转告大当家的,说……说……” “说什么?少废话!”暴躁少年的脾气太暴了,简直就是一只随时都会发怒的暴龙! 小福子被他训得一激灵。连忙道:“他说……此次来银龙寨定然不会空手而归,请大当家的尽快回寨子里收拾行囊,准备明日他登门后就……就……” “说!” “就跟、跟、跟着他回帝都!” 暴躁少年听了这话后更怒了,右手手掌一抬,一道凌厉的掌风劈在小福子脚边横斜着的琵琶上,那琵琶随即便裂成两半。(.) 小福子泪眼朦胧,甚是委屈。 暴躁少年发了一会儿脾气后。渐渐地平息下来,啐了一口,骂道:“妈的,方倾仗着老子不敢伤他,故意找老子麻烦!今儿看来没戏了,先回银龙寨,从长计议!” 小福子赶紧爬了起来,点头哈腰,“是是是,大当家英明。” 我听那暴躁少年的话忍不住冷嗤一声。就这两人的智商。还从长计议呢! 谁料暴躁少年的耳朵极其灵光,蓦地回头盯着躺在地上的我。双眼一眯,指着我道:“你!跟老子回银龙寨!” “凭什么!”我怒了,想从地上爬起来,刚动一下,脚踝处便一阵生疼,疼得我额头上冒冷汗。 暴躁少年在我面前探下身子,紧紧盯着我。目光中露出一抹阴森,咬牙道:“方才,你说老子什么?黄毛小子?老子现在正式宣布,你被老子抢了!” “抢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您是劫财还是劫色?真不好意思,这两样我都没有!” 暴躁少年一眯眼,“老子劫人!” 他倏然转身,留给我一个帅气十足的背影,霸气地吩咐道:“小福子,把这臭小子扛回银龙寨,老子今天心情差,要打劫!” 小福子哆哆嗦嗦地点头答应,走到我的身边,拽起我的胳膊就要背我。 我心想这小福子方才也压了我半天,若不是他从山坡上滚下来撞到我,我也不会摔得如此狼狈,便毫不客气地爬在他的背上。 小福子其实也挺瘦弱的,看着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一举一动都带着奴才味,一看就是自小就受压迫的。 我见他背我的动作很熟练,便道:“想不到你的力气还挺大的!” 他挺挺胸脯骄傲地道:“那是自然!我从小就背我家主子!”瞧瞧,我说吧,他以做奴才为自豪……而且,他的嗓音细细柔柔的,真娘啊! 小福子背着我,快速地迈动脚步,跟在暴躁少年身后,暴躁少年走得不快,皱着眉似乎是在纠结怎么才能再给方倾一次痛击。 我的脚踝钻心地疼,怕是伤了骨头,心里琢磨着如果真的被他们劫到山寨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蹭个地方养好伤再说,不过我最担心的是,跟着他们去山寨万一碰上方倾就糟了。 不一会儿,穿过葵花林,来到山下,我借着月光,远远地看到停靠在路边的我的马车周围围着四个山贼模样的男子,他们一个个手执大刀,赤膊露胸。 而月初痕此刻正倚靠在马车的车厢前,手中抱着那把从萍水镇就一直带过来的琴,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蓝眸中射出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四名男子。 我立刻就被眼前的情势气得够呛!四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围着月初痕一个人!妈的,太欺负人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滑下小福子的后背,连脚踝处刺骨的疼痛都不顾了,一瘸一拐地跑向月初痕,手从腰间摸出许久不用的匕首,照着那四个汉子中的一名狠狠刺去!嘴里大骂道:“以多困少,你们真不要脸!” 谁知那男子还挺机灵,微微侧身一闪,我的匕首落空,人也跟着前倾,脚上有伤又没站住,猛地栽向前方。 月初痕伸臂一揽,将我接住,这才没摔倒。 我抬起头,目光触及到他的蓝眸,只见他的眼中有些许惊讶,接着便迅速转变为冰冷的寒光。 我感觉到他搂着我的手有些许颤抖。 他在发怒! 我连忙按住他的手,那阵熟悉的冰冷从我的指尖传来,立刻令我清醒许多! 见不得有人欺负月初痕,所以方才有点心急,现在想来真是过于鲁莽了。 稳住心神,我对他使个眼色,微微摇头,低声道:“他们人多,我们不是对手。”(未完待续) 第154章 身高定攻受 [粉红20+] 那被我冲破包围的四名男子刚要发作,却听后面传来一声怒喝:“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四人转身见到暴躁少年拉长了脸站在身后,连忙低头行礼,毕恭毕敬地齐声道:“见过大当家!” 暴躁少年没理他们,狠狠地扫一眼我和月初痕,然后抬起手指,指着月初痕皱眉道:“他也抢了,一并带回银龙寨!” 他们还真是地道的山贼,见一个抢一个,见两个抢一双! 月初痕又颤抖几下,按在琴弦上的修长食指在听到暴躁少年的话后蓦然收紧。(.无弹窗广告) 我看着他的样子很像已经做好戒备,准备随时与对方动手,可是此时绝不是动手的时机,很容易暴露身份,而且我也很担心月初痕如果真的突然发射个魔音什么的,会把这几个山贼吓死。 我悄悄对他道:“我受伤了,跟他们走吧,见机行事。” 月初痕侧头看看我,幽蓝的眸底看不出什么情绪,片刻,缓缓垂下眼睑,没有言语,松开我,抱着琴转身径自回马车上了。 暴躁少年背着手走到我的面前,脸上神色极其不善,我连忙笑道:“误会,误会,我方才没看出来你们是一起的,嘿嘿,其实我很愿意被你抢劫的!” 他瞪我一眼,“上车!” 说罢,一甩袍子,跳进马车,我愣了愣,这好像是我的马车唉! 我费了半天劲,在小福子的帮助下爬上马车,见到暴躁少年和月初痕对坐在两侧,视线完全无交集。 我自觉地坐到月初痕的身边,将受伤的脚放平,抹一把头上的冷汗。对暴躁少年道:“我们还有一个人,出去寻我了,能不能等一等,把他也一块抢了?” 贾幸运不在,肯定是见我进山里解手半天没回来,去寻我了。 暴躁少年扔给我一记眼刀,“你当银龙寨是客栈吗?老子是抢劫的。不是供你们打尖住宿的!回去以后都给老子干活去!” 我向他展示出一个绝对无辜的眼神,“你没看我们两人都受伤了吗?我伤了脚,他伤了背,恐怕无法干活……” “少废话!”暴躁少年粗鲁地打断我。 我无奈地叹口气,这样暴脾气的人我还真是头一回遇到,拿他没辙。 马车发动了,这帮山贼连带着玉流渊留给我的白馒头也一并打劫上。这么一来,贾幸运回来后肯定更找不到我们了。 暴躁少年盯着我的脚踝看了半晌,又抬眼扫视我和月初痕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探究地道:“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了救他你连脚踝上的伤都不顾,你这脚若是再受一点重创,估计就废了!” 一直垂头盯着自己手中古琴看的月初痕闻言后微微动了动,却没有抬头。 我看着暴躁少年那张帅气、不可一世的脸,不禁生出恶作剧的念头,想骗骗他。便脱口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和他是……私奔出来的!” 感觉身边的月初痕和对面的暴躁少年同时抖了一下。暴躁少年不敢置信地眯着眼道:“你是说……你和他?” 我顺势挽住月初痕的胳膊,手按在他扣住琴弦的修长手指上。动情地道:“是啊,你也知道的,两个男人的爱情始终无法被人接受,而我,又不忍心看到他受伤害……”说着,我黯然垂眸,“只得与他私逃出来……” “啊?”暴躁少年微张着嘴巴。“你们、你们……” 看着他的神情,我差点憋不住笑出来,这孩子虽说脾气暴躁点,倒也不那么讨厌,尤其骗骗他,看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我再次哀伤地叹息道:“我和他本来都是家境殷实的,但怎奈两家高堂思想愚钝,又加之世俗眼光浅薄,我们为了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只得离家出走,唉,这一生亦不求大富大贵,但愿彼此相伴,白首不相离!” 我的表演太精彩了,说完最后一句台词,连月初痕都被我带得入戏了,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松开,反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并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太配合我了!没想到月初痕和我一样有演戏天赋! 我的手指在他冰凉的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表示对他的称赞,他秀气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然后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对面的暴躁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月初痕交握的手看了半晌,眨眨眼睛,又撇了撇嘴,“老子才不信呢!” 我顺势亲昵地靠在月初痕身上,幽幽地叹口气,用怅然若失的语气对月初痕道:“唉,我便知道,世人哪里肯信我们……” 暴躁少年还是不相信,啐了一口,向后倚去,这一倚却发现身后有个包袱,便随手拽了一把,一下子将露在包袱外的一本小册子拽了出来,他好奇地拿起小册子翻了几页,登时脸色大变。 那小册子正是我前些日子无聊随手画的龙阳春/宫/图。 他翻看着小册子,又抬头看看我靠在月初痕身上的样子,愣愣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你们真的……呕……” 他话没说完,已经忍不住了,掀开马车的帘子便呕吐出来。 “呕……呕……” 外面的小福子见状连忙招呼停车,屁颠屁颠跑过来,“唉哟,大当家,您这是怎么了?阿发,快拿清水过来!” 一名山贼立马递上水囊,暴躁少年在小福子的伺候下漱了口,向小福子摆摆手,示意继续赶路。 我看着暴躁少年的样子,不禁叹息道:“好直啊!” 我之前还yy他跟小福子是傲娇攻与忠犬受呢,此番看来,这个暴躁少年绝对不是此道中人,看几眼春/宫/图就看吐了,他百分之百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了! 再次抚额叹息,想我洛宝宁从事耽美行业这么多年,自持一双火眼金睛,对男人的直与弯、攻与受从没看走过眼,可是一来到宝日国,我这双眼咋滴就不灵了呢,屡屡出错!真是愧对腐界精英! 马车再度行驶,暴躁少年擦擦嘴角的呕吐痕迹,将那本小册子像扔烫手的山芋一般扔到一边,鄙视地看着我和月初痕,半晌,皱着眉道:“你们两个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呃! 这个问题毒啊! 我和月初痕被他问的同时虎躯一震、菊处一紧! 我艰难地措辞,吞吞吐吐道:“这个……我和他……我们……” 暴躁少年只当我在推脱,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不愿意说拉倒,你当老子看不出来!你个子矮点,自然你在下面!” 身高定攻受!这他都懂!靠! 我默默擦擦头上的黑线,没想到我只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居然被他当真了。 但是对于专业知识,我一向极为谨慎,对于暴躁少年的观点该纠正还是要纠正的,“那个,你的说法并不科学,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不能只看身高……” “行了,别说了!呕……”暴躁少年又要吐。 我赶紧闭上嘴巴。 他好不容易将反胃的恶心憋了回去,俊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我道:“就你了!老子决定封你做银龙寨二当家!” * 【以下不占收费字数:粉红20加更送到,唠叨一句,希望大家多多订阅支持小途,只有订阅上去了,编编才会给小途好的推荐位,才能有更多的人看到这部文文,和我们共同分享这个故事~~~以后均订数每增加50,收藏每增加500,粉红每增加10,或有较大打赏,小途都会加更一章,来报答各位的支持和厚爱!】(未完待续) 第155章 月初痕的怀抱没那么冷 什么?二当家! 这回轮到我目瞪口呆、五雷轰顶了,“我、我、我做什么了,你就封我做二当家!” 暴躁少年向前探身子,露出一个貌似高深的笑容,“因为你……呕……你在下面……呕……” 他一边说着一边胸口翻腾,做呕吐状! 我无语,这哪跟哪啊,我开个玩笑而已,就把自己开成银龙寨二当家了?就凭我是个小受? “这个……在下不才……恐怕无法胜任吧!”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烦事。 暴躁少年显然不想跟我多废话,一把拽起我放在一边的伤脚,手掌按住我的脚踝,一阵生疼传来,我不禁挣扎着尖叫起来,“你做什么!放开!” 他掌下猛地一发力,那疼痛瞬间加剧,我“啊”地一声,向后倒去,全身的疼痛似乎全都汇聚在脚踝那一点,疼地几乎昏厥过去。 月初痕揽住我的肩膀,握着我的手,声音依旧冰凉却是难得的低柔:“忍一忍。” 我靠进月初痕怀里,一阵幽幽的竹香将我萦绕……呃,都疼成这样了,我还有心情注意美男的香味呢……我……多高的境界啊! 疼痛持续不到一分钟后,竟然渐渐消失了,我收起哀嚎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脚踝,这是传说中的接骨头? 暴躁少年拍拍手,不屑地道:“老子能将你脚上的骨头接上,也能将它打断!你若从了老子,这几天在银龙寨管你二人好吃好喝,还请郎中给你们瞧病,否则,老子不介意让你们尝尝银龙寨惩治人的手段!” 听上去我和月初痕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做你的二当家需要履行什么责任?” 他极不耐烦地道:“很简单。明天陪老子演场戏,到时候你听老子安排就是了!” 没有耐心的寨主啊! 我又问道:“敢问大当家如何称呼?” 他眉宇间立刻露出傲娇神色,“老子坐镇银龙山,人称‘风流倜傥一条龙’的银龙便是老子!” 汗,风流倜傥一条龙……银龙,我看淫龙还差不多! 后半夜,我感觉马车上了一座山。行驶一段曲折山路后,停了下来,银龙率先从车上跳下,吩咐手下人带我和月初痕去休息。 折腾一夜我有点累了,想着赶紧下车去睡觉,明天还不知道怎么被那条银龙折磨呢。 刚一动,便发现月初痕还握着我的手。之前一直跟银龙说话,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车厢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这个握手的姿势显得这么……呃,暧昧。 我有点尴尬,试着向外抽了一下,他没什么反应,手上依然握得紧紧的,目光一直盯着身边放着的那柄琴。 我又抽一下,他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又去哪里神游了。我便轻轻唤道:“公子?” 他垂着眼眸,沉默许久。才轻声道:“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黛蓝色的眼眸深邃异常,“为什么拼着脚断了也要护着我?” 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自从带着月初痕逃跑出来,我越发地发现他的心思细腻得很,许多事情他若是想不明白,便会反反复复想很久。而且从不向人展露心事,我真担心时间长了,他会像林黛玉一样患上心病。 “我说过的,要陪你回到长青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一点不会改变!” 他眼底的光泽闪烁着,良久没有说话,默默松开我的手。 我对他安慰地笑了笑,准备起身下车,却不料坐在里面的他抢先站起来,在我前面下了车。 “公子,你忘记拿琴了。”我随手抱起放在一边的琴,他一路带过来,可别大意弄丢了,我看他对这琴喜欢得紧呢。 刚蹭到马车门口,站在车下的月初痕突然一伸手,竟毫无征兆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顿时石化了! 手上的琴差一点就掉到地上,还是他在我的耳边低低地提醒了一句,“拿好琴。” 我下意识地将琴抱紧,而他,也将我抱紧了…… 那无比好闻的竹香冲进我的鼻子,属于月初痕的独特香气将我心绪抽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意识――我现在被天下第一美男抱在怀里。 直到他抱着我跟在小福子身后走出好远,我才渐渐回魂,这才发现一路上很多山贼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还是一身男装打扮呢! 男人抱男人啊! 我轻轻扯了一下月初痕的衣角,尴尬地低声道:“公子,这样恐怕影响不好吧……” 他淡淡地道:“既是做戏,便做得真切一些。” 我就说吧,他的演技不比我差,瞧,现在都开始超常发挥了! “可是……”我犹豫道:“你后背还有伤,别抻着,还是放我下来吧,扶着我就行,我能走。” 他没有说话,可是从我的角度却恰好看到他纤细的喉结滚动几下,清俊的眉毛也微微蹙起,就连呼吸也冷了许多。 这是什么反应?我怎么看不懂? 就在我悻悻然准备放弃与他交流的时候,他却轻轻地道:“知道我有伤,就别乱动!” 我再次不敢置信地揉揉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是月初痕吗?他的语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我分明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这样的话他以往可是从没有说过的! 是什么让月初痕也在悄然改变? 我安然地向后靠了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莫名地升起一阵贪恋,他的人是冰冷的,怀抱却并不冷,反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若是能一直被他这样抱着,该有多幸福…… 真是想远了,即便幸福,那也是属于在长青山等待他的岚溪的! 虽然我很希望小福子能带领我们多走一会儿,可是,他很快就将我们带到西边的一排厢房前,现在是夜里,我也没顾上打量房间,直接就被月初痕抱进去,放到床上。 小福子怪异地看看我们,没说话,便出去了。 唉,我和月初痕的一世清白啊,就被我一个玩笑给毁了,现在全银龙寨的人都认为我和他是兔爷! 幸好月初痕不是善言谈的人,也没怪我说话不经大脑。 我累了,倒床上就睡。 反倒月初痕没什么睡意,坐在桌前又盯着琴看起没完没了。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阿宝,你的好我会记着……” 呵呵,美美地睡去了,这是梦吧,月初痕那座冰山才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 【感谢知了998童鞋的粉红票票,感谢火非离童鞋的打赏、pk票和粉红票票,灰常灰常感动,为了表示真诚的谢意,今天还会加更一章,二更中午,三更晚上~~不要错过哦~~~】(未完待续) 第156章 大当家、二当家情谊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时,居然见到月初痕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外面银龙寨的山贼大呼小叫的操练都没有吵醒他。 我披了衣服下床,脚还是有点疼,不过昨天被银龙那么按了一下,又经过一夜的休整,勉强可以走路了。 轻轻摇晃他,“公子?公子?” 他的呼吸均匀,我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我的手背上,引得我心头一阵悸动,不免多瞧了他几眼。 长长的如同小刷子一般的睫毛眨了眨,易容后的人皮面具看不出他的脸色,不过我可以想象他脸颊红扑扑的样子,他这个人只有在睡得极熟的时候,脸颊才会泛红。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贴身伺候他那么久,偷看他睡觉不是一次两次了! “公子?公子?” 我又晃了几下,他这才悠悠转醒,揉揉眼睛,喃喃道:“哦。” “怎么不去床上睡?这里容易着凉的?时辰还早,你去床上睡会儿吧。” 他抬眸看我几眼,有些不太自然地道:“无妨。” 咦?他怎么别扭上了?从帝都逃到这里,一路上他一直坦然地跟我睡一张床,甚至玉流渊在的时候他都不放弃地争取过好几回,怎么今儿我们俩“光明正大”进了一间房,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睡一张床,他反倒不自然了? 莫非他跟我一样,有犯贱倾向? 没等我细琢磨呢,小福子在外面喊道:“二当家,大当家吩咐小人请您过去。” 这小福子的声音里满是不情愿啊,其实从昨天他引我和月初痕来西厢时的态度。我便看出来他对于银龙突然提拔我为二当家极其反对。 何止他啊,估计整个银龙寨的山贼没有一个人会赞成。 可是他们又摄于银龙的淫威,不敢多言,唉,这些可怜的被压迫的山贼啊。 我对月初痕道:“我出去看看。” 他点点头,没有多语。 我出房间时,想了想。还是停下来又叮嘱道:“你去床上再睡一会儿吧,休息好了,我们才有精力继续赶路!” 虽然他垂着眼眸没看我,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幽幽的蓝眼睛闪烁了。 在小福子的引领下,我从西厢房出来,径直向银龙寨的威武厅走去。 威武厅据说是银龙寨主的起居所,这名字起的可真俗气。想来“风流倜傥一条龙”的小银龙光顾着培养暴脾气,没怎么在学问上下功夫。 正是清晨时分,我打量一番银龙寨,这寨子不小,盘踞在银龙山的半山腰,寨子后面就是突兀的奇峰,使得整个寨子看上去很气派。 那些山贼们的服装并不统一,却全是赤膊上阵,有人身上还纹着刺青,很有山贼的架势。[] 我看到昨天围困月初痕的那四个山贼正领着其他山贼操练。小福子说那是银龙寨四大金刚。分别唤做:阿恭、阿喜、阿发、阿财,属于寨子里面的小头头。就像帮派里的堂主。 我不禁抚额,我这个“阿宝”是否可以排在四大金刚之后了,听上去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啊。 进了威武厅,银龙正在吃早饭,他一只脚支在自己坐的椅子上,一副吊郎当的模样,不愧是土匪头子。连吃饭都这副德行。 “来了?” 出乎意料的,暴躁银龙先出声了,他没抬头,朝我努努下巴,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没想到,银龙的这个动作立刻引起小福子的不满,他扭着身子对银龙道:“大当家,您不能让他跟您平起平坐!他只是个抢来的小子而已,哪能坐到您的对面!” 银龙瞟了小福子一眼,极其不爽地道:“不是吩咐你去准备下山给弟兄们买酒的事了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老子的话也轮到你质疑了吗?” 小福子委屈地哼唧几声,很不情愿地扭扭身子,“遵命。”然后瞪我一眼,转身走了。 哎呀呀,方才小福子的那模样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他看我的眼神里绝对恨意十足!我的小心脏又有点澎湃了,虽说银龙对小福子没有那种想法,但小福子对银龙那是绝对的忠犬啊!我相信,只要银龙一个暗示的眼神,小福子立刻会脱光衣服洗干净了趴床上乖乖等着。 昨天没有一眼看出银龙是直男的挫败感烟消云散,我的自信心又回来了!最起码,对于小福子是忠犬受这一判断,本小姐还是极其精准到位的。 “你在想什么?” 正当我暗暗得意之时,银龙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只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吐吐舌头,走到银龙对面坐下,面前是一大桌子的小点心,我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肚子早饿了。 银龙翘着二郎腿,看着我大吃特吃的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客气什么?我不是二当家吗!”这桂花糕口感不错! “呵呵……”银龙干笑两声,“你很会审时度势嘛!” “那是自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银龙目光闪烁,凝视着我,含笑不语。 我吞了几口点心后便问道:“大当家不是说今天要陪你演戏吗?演什么戏?” 银龙还未言语,只见小福子又从门外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大、大当家,方……那姓方的到了!” “这么早?”银龙撇撇嘴道,“哼,将人带进聚义厅吧!” 他满脸的不爽,话语也不客气,显然到来之人是厌恶至极的。 小福子领了命,一溜烟跑出去。 银龙站起来,掸掸自己银色袍子的摆角,冷哼道:“走吧,演戏去!” “啊?”我不明所以地问道,“去哪演?怎么演?您先给我几句台词啊!” 银龙瞥我一眼,“你就如同昨天和跟你一起私奔的那个人一般,在姓方的的面前表现出银龙寨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深厚情谊即可!” 说着,他不耐烦地提起的我后领子,将我从椅子上像拎小鸡一样拎了下来,“愣什么神啊,你不是天生的吗?过去把你昨天的那股子骚劲儿给老子表现出来就行了!” 骚劲儿?靠,那叫演技! “可是……” 银龙眼睛一瞪,“可是个屁!叫你去你就去!再废话老子阉了你!” 我瞠目,“这么狠?” 银龙一把拍在我的头上,啐道:“反正你也用不到!” “……”银龙,你这是对我们“小受”的歧视和侮辱! 等等,他刚才说……姓方的?是方倾?突然想起昨夜小福子说过,方倾要来银龙寨拜访银龙,还说要银龙做好准备跟他回帝都! 不会吧?银龙想让我跟他去见方倾!!!(未完待续) 第157章 又见方倾 “不,我不能去!” 银龙自动忽视我的抗议,提着我大步走出威武厅。(.) “不行,真不行,银龙寨主、银龙少侠,你让我陪你干什么都行,但唯独这场戏真演不了!” 我抱着银龙的胳膊开始哀求了,开什么玩笑,他要带我去见方倾!我躲都躲不及呢,方倾万一认出我就是当初在帝都西街强吻他的人,穿帮不说,他不找我报复才怪呢。 银龙的脾气很差,见我推脱立刻没了耐性,烦躁地道:“你再跟老子闹,老子把跟你私奔的那小子一块阉了,把你们两个同时变成女人,看你们还怎么搞!” 呃……够狠! 居然被他戳中软肋,拿月初痕威胁我,我相信这位山贼头子是绝对可能说到做到的。 我正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银龙已经提着我来到聚义厅门前,顿时,我挥舞的小胳膊不再张扬,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聚义厅门前站在一群山贼之间的白衣男子。 他一身浓重的书卷气息,翩翩白衫纤尘不染,如墨长发散落在白衣之上,没有一丝修饰,端的是一派超然气质。水墨画一般的五官在晨阳的映照下显得万分柔和,嘴角含着淡笑,目光晴朗,乌黑的眼眸如同点漆,充满睿智,仿若能够看透世人的心思。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方倾了。 帝都初见,他被无数痴迷少女围堵在马车之内,手执一书,目不斜视,薄薄春衫罩不住他的璀璨芳华。 南北欢第二次见他,我狼狈至极,而他白衣翩然。眼眸清澈,嘴角噙着看不懂的淡笑。 昨天夜里第三次见他,漫山葵花,月朗星稀,他独站在马车之上,衣衫飘舞之间,迎风吟唱。那一派风雅姿态犹在眼前。 现如今,我第四次见到这位传说中“一见倾郎误终身”的大才子,他站在满是赤膊露背的山贼之中,眼中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淡然神色,唇畔依旧是永远读不懂的浅浅笑涡。 抛却一切对他的成见,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的确有令人着迷的资本。那个,言情小说里面不是有个词吗,叫“谪仙”,说得可能就是这样的男子吧。 好吧,我再承认,其实我对他的成见的确有点莫须有……可是,谁叫第一次见他时,他那么装13呢,满大街的女子围着他的马车看,他连个眼皮都不抬。我才不相信他真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圣人呢! 分明就是怀抱美女、手执美酒的风流公子,还要装成那么清高的样子。当然。怀抱美女、手执美酒也是本人想象的……哎呀,反正我觉得他这个人就装的!我才不信世上真有让人见一面就误终身的完美男人呢! 正在腹诽,只听我身边的银龙狠狠啐了一口,“妈的,装腔作势!” 我顿时心生热流啊,认识银龙快一天了,他就这句话说得最有营养! 我赶紧点头附和。“嗯,我也觉得他是故作姿态!” 银龙咬牙道:“老子今天好好会会他,你不必多言语,无论我说什么,你只需点头。” “好。”我连忙应下,事到如今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将自己的脸蒙起来呢! 方倾透过层层人群,一眼看到了银龙和被银龙提着的我,脸上笑意加深,风度翩翩地对着银龙施了一礼,“方某见过寨主,今日前来拜访,不胜叨扰。” 他的声音清柔悦耳,仿佛碎在池塘里的银月,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拨弄着人的心弦。 银龙松开我的衣领,背着手走上前去,而围在方倾周围的山贼呼啦一下子全退到银龙身后,完全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银龙的一袭银袍并不像方倾那般留着广袖,而是利落的收紧袖口,而他整个人身姿俊挺,英气勃发,五官虽不似方倾那般精致,却是棱角分明,透着无与伦比的帅气。他与方倾站在一起,一银一白两道身姿,一个如阳光般帅气俊朗,一个如皎月般丰姿盛华。 虽然不是同一类型,却同样的俊美逼人! 我的小心脏又开始狂跳了,貌似我那本《宝日国美男奇遇记》已经很久没有添加新人了,今晚回去一定将眼前这两位画上! 银龙缓步走到方倾面前,“方大人屈尊降临,小寨蓬荜生辉!” 我越来越好奇银龙究竟因为什么与方倾结下梁子。按说方倾是国舅爷,又有官衔在身,银龙只是一个山贼头子,这两人一官一匪,应该没有交集啊,除非……方倾是来银龙寨招安的?? 方倾淡笑道:“寨主客气。” 两人虚伪地客套几句,便转身要进聚义厅。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跟上去,银龙突然停下脚步,又朝我走来,一把握住我的手,亲昵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来见过贵客?” “啊?” 我还没适应银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温柔,就被他拽到了方倾面前。 银龙搂着我的肩膀,笑吟吟地对方倾道:“方大人还没见过我们银龙寨的二当家吧!” 我垂着头,感觉到方倾的目光在我的头顶停留片刻,便轻轻笑道:“恭喜寨主寻到二当家来为寨主分忧。” 银龙干笑几声,蓦地探过身子凑到方倾面前,压低声音道:“方大人莫装蒜了,难道你看不出我与他什么关系吗?要我说明白吗?” 我心底一沉,银龙搞什么鬼,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 方倾竟然学着银龙的样子,也压低声音道:“方某还真的不懂,他不是你的二当家吗?” 银龙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缓缓收紧,好似知道方倾在装蒜,压着怒气磨牙,一字一字地道:“他是我的新欢!” 轰隆! 我的头顶响起一声惊雷! 终于明白当初我问银龙为何让我做二当家时他说的那句“因为你在下面”的原因了,他想在方倾面前故意装成与我有染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方倾以为他喜好龙阳呢? 方倾对于银龙的说法并不惊讶,好似早就料到一般,轻声笑了几声,又将目光转移到我的头顶,声音中略带了戏谑道:“哦?既是如此更该恭喜寨主了,可是,为何寨主的新欢不肯抬头呢?” 废话!抬头万一被你认出来怎么办? 我现在恨不能立刻遁地而去。 银龙那厮侧头看我一眼,没心没肺地道:“你害什么羞?来,抬起头让方大人瞧瞧!” 说着,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58章 银龙的取向问题 我的目光来不及躲闪,便与方倾的撞到一起,他乌黑的眸底看不出一丝异样情绪,瞧着我的眼神也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二当家,有礼了。”他的樱色双唇勾起一抹笑意,向我微微颔首,便转身率先进了聚义厅。 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这样子,他莫非没有认出我来? 想来那件事过去这么长时间,他应该早忘了吧,再说我强吻他的时候也没多说废话,吻完就闪了,估计他也来不及记住我的模样吧!南北欢那次,我钗横发乱的,他肯定也没看清! 这么多侥幸心理凑到一起,我便渐渐地安心了,随着银龙一同进到聚义厅。 有小厮斟茶,银龙坐在首位,我和方倾分别坐在两侧。 方倾优雅地饮了一口茶,便直奔主题。 “寨主,此次方某的来意想来寨主十分清楚,现下已经七月,寨主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是否也该回家了呢?” 汗,弄了半天,方倾是来喊银龙回家吃饭的啊! 银龙瞥一眼方倾,神情里满是不屑一顾,冷冷哼道:“花招总算是用完了,今年居然将你派来了。” 方倾手中把玩着茶杯的盖子,一派悠然清雅,淡笑着道:“那么寨主可愿与倾回去?” 银龙撇撇嘴,“回去做什么?你也看到了,老……” 他习惯性地想说“老子”,但是目光瞥到方倾又生生地将“子”字咽了回去,“你也看到了,我喜欢的是男人!” 看来银龙对方倾还是颇有些顾忌的。 方倾淡淡地扫视我一眼,“哦,说到这里。还未请教二当家高姓大名?” “呃……”银龙的嘴巴张合几下,发现他自始至终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连忙扭头,对我道:“方大人询问,你如实作答便是。” 靠,就这么将球踢给我了!我想了一下,英明地决定不说真名。既然是被银龙拉来给他充当基友的,那不如我就演的彻底一些。这样完事后也能跟银龙多提几个条件! “回方大人,在下名叫总攻!” “总攻?” “总攻?” 方倾和银龙不约而同地重复道,口气中均含了惊讶。 我缓缓起身,走到银龙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故作亲昵状,声音也嗲了起来。“是呀!两位可有异议?” 嘿嘿,我心里暗爽啊,叫你们一个个得瑟,本小姐才是华丽丽的总攻大人!乃们在我面前,早晚要俯首称臣,啊不,是俯首称受!哼! 银龙率先反应过来,哈哈笑了两声,“怎会有异议呢,攻儿。方大人不过是问问而已。” 攻儿……真无语! 我看着方倾。笑吟吟地道:“我与银龙感情深厚,如胶似漆。一时一刻都不能分离啊!”我拉着银龙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我这一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愿与银龙彼此相伴,白首不相离!” 这套台词又用了一遍,毫不浪费嘛。 我感觉到银龙的胸膛出现明显的起伏,双眼向上翻起。这表情动作我见过,分明就是昨天他呕吐前的征兆!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心,低下身子,附到他的耳畔低声道:“你若敢吐,我就亲你!” “呕……唔……”银龙还是怕被亲的,活生生地憋回去了。 方倾看着我与银龙“恩爱”十足的姿态,轻轻放下茶杯,对银龙道:“看来寨主与二当家果然情谊深厚!” 银龙憋着红脸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 方倾又道:“银龙寨景色宜人,方某想在贵宝地小住几天,不知是否方便?” “你想住几天?”银龙问道,看得出来,他对方倾很是防备,恨不能他马上就走。 方倾眼波流转,嘴角带笑,“莫非堂堂银龙寨,竟非好客之地?” 我在一边玩命地按银龙的手心,不能让他住啊,夜长梦多,住得越久他便越可能认出我来,到时候穿帮了,脸上挂不住的可不仅我一人,你银龙也一样丢面子! 可是银龙年少气盛,最禁不起激将法了,一把甩开我的手,朗声道:“谁说我银龙寨不好客?你愿意住几天就住几天!” 我无语地翻个白眼,就银龙这直肠子的智商,还跟方倾斗?完全不在同一档次嘛! 方倾微微一笑,悠闲地伸个懒腰,“多谢寨主,鹤灵啊,将咱们的东西搬去客房吧!” 说着,他甩了甩宽袖,向银龙施个礼,领着书童,施施然转身走了,看样子是去客房歇着了。 银龙愤愤地盯着方倾的背影,啐道:“妈的,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银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方倾扯上关系?他可是国舅呀!” 银龙满不在乎地道:“国舅又如何!装腔作势而已!” “可是他说让你跟他回家是怎么回事?” 银龙靠在椅子上,不耐烦地道:“我嫌烦,离家出走,我老子让他来寻我,就这么点事!” “呃……”我皱眉,严肃地看着他,“别想蒙我,绝不是这么简单,你拉我来给你做掩护,究竟因为什么。” 银龙的目光不自然地转到一边,半晌,略显无奈地道:“妈的,他们逼老子回去成亲!逼得老子烦了!就跑山上来躲清净了!” “所以你骗方倾,说你喜欢男人?” “是啊!”银龙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家老头子是个老顽固,听说我喜欢男人,气得半死!这回方倾来了,老子让他亲眼瞧瞧老子是如何喜欢男人的,他回去跟老头子一说,准保又能将老头子气得大发脾气!” 汗!我算是看出来了,银龙就是一个正处在青春期叛逆阶段的孩子,正想着各种法子气他老爹呢! 假装龙阳,亏他想得出来,就怕他装着装着,真被人掰弯了,到时候有他后悔的! 我在山寨里随便走了走,脚踝的伤还是隐隐作痛,便回客房去看月初痕。 进屋的时候,他还在睡觉,躺在床上,脸却埋在枕头间,也没盖被子。 这家伙今天的睡相好奇怪啊,脸埋在枕头里做什么?想要纠正他的睡姿,可是见他睡得这么踏实,又不忍打扰他。 他一向浅眠,在公主府的日子里从没睡过安稳觉,逃出来的这一路上,总是状况连连,也很少看到他睡得这么香。 我望着他盖在眼睛上的浓密的睫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嘴角不知不觉的浮上一丝笑意,这样安详的月初痕很惹人怜爱啊。 我拉过被子为他盖好,又把他的头发整理好,长长的乌黑的发丝还是一如既往的光滑,带着属于他的浅浅的竹香。 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听他喃喃地道:“阿宝……”声音那么低柔软糯。 我循声望去,他依然沉睡着,呵,竟然是呓语。 月初痕在梦中呓语时唤了我的名字……心里暖暖的,却又不敢多想……(未完待续) 第159章 方倾的试探 离开客房,我想着再去找银龙谈谈,刚绕过一片绿荫藤架,便见到一袭白衣的方倾立于藤架之下,眉眼含笑地望着我。[] 衣袂翩翩,长身玉立,超凡脱俗的气质将整个回廊都衬得光彩熠熠,这个人,走到哪,哪都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更加明媚。 也难怪人家端着架子,如此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又是标致的美男,换做我是他,也会不自觉地想傲娇一番的! 我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与他只有几丈的距离,也不好装作没看到,只得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朝他打招呼,“方大人。” “二当家,因何匆匆而去?”方倾声音温润,可是语气却让我觉得很不自然。 说实话,对于他,我有那么一丁点畏惧,可能因为心虚的原因吧! 眼光不知咋的就向自己的脚尖看去,垂着头搪塞道:“我、我去找银龙……呵,你知道的,我与他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哦?”他轻轻应了一声,却是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岔开,“方某有一事,想问与二当家,不知二当家能否如实相告?” “啊?”我心中一惊,他如此自降身价意欲何为?会不会有阴谋?或者阳谋? 再抬起头时,他已走到我的身边,与我之间只剩不到一丈的距离,干净的白衣就在我的眼前晃着我的眼睛,一股淡淡的好似墨香的味道从他的身上传来。 美男啊,香气啊……我的心神立刻不受控制地恍惚了…… 这时,我和他的目光相遇,他的眸底过于幽深,万般心思藏在那双晶亮的眸子底下,直觉告诉我。[.超多好看小说]此人绝对不是善茬! “二当家?”方倾一开口,便有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点点香气扑进我的鼻子,搞得我好不容易敛起的心神又有点涣散了。 “二当家?” “啊……哦,方大人请讲。”我佯作镇定,心里琢磨着赶紧摆脱他,这男人太危险了,就像随时能给人灌迷魂汤一般。 “不知二当家是哪里人士?” “哦。在下……在下……”胡乱编一个吧,“萍水镇人。” “萍水镇……人杰地灵,方某前年曾去过萍水镇柳家浦,那里盛产翠茶,着实令人流连啊。”他竟然有与我攀谈的意思。 “啊……是呀,是呀。”我开始打哈哈。 方倾看着我的样子,笑容慢慢放大。眼睛笑成了一道弯。 有那么高兴吗!我也陪着他假惺惺地笑。 他笑了片刻,突然敛起笑意,有些夸张地拍拍头,“哎呀呀,方某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柳家浦不在萍水镇,而在鸿雁镇啊,那里也不产翠茶,而是盛产桑葚的!” “呃!”我的笑容顿时凝结,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这厮在试探我么。 他又向我凑近。“怎么,二当家身为萍水人。都记不清这些了么?” 我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我……我出来太久了,是有些记忆模糊了。” 方倾的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道:“二当家的模样与方某的一位故交甚是相似。” “故交……”我心里一紧,他果然认出我来了!一直装着没说,想看我笑话!! “不错,这位故交与方某颇有渊源。说起来,方某也有些日子没见过此人了,她还欠着方某的债尚未还清呢!”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我额角开始冒汗,不行啊,再跟他说下去就要穿帮了,他指不定哪一句就将我的女子身份点破了呢。 方倾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自顾自地在我眼前张合着他那两片樱色薄唇,“说的是呢,我天涯海角地寻她,偏偏就寻不到,欠债还债是天经地义之事,我的这位故交却不知怎地总是躲着我,着实令方某苦恼至极啊。” “哦,或许她并不是故意的呢,当初欠方大人的债也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的,人人都有年少轻狂之时嘛!” “年少轻狂?”方倾轻笑几声,挑眉道,“为何方某以为她是年少轻薄呢?” 我蓦地一震,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记仇! 靠!堂堂国舅爷居然记我一个小丫头的仇! 真不明宝日国的女人们眼睛都怎么长的,被方倾的外表迷惑,有几个人知道他那温文尔雅的容颜下藏的是一颗多么小气的心! 我淡淡一笑,“方大人真会说笑,您如此丰姿,又是才华横溢之人,众人景仰尚且不及,又怎会轻薄与你?若真有那事,定然也是被方大人的如玉风采吸引而来。” 说着,我向他展示出一个无辜无害的纯天然笑容。 他侧头打量着我,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涡,眸底的神色我怎么看都看不明白,直觉告诉我他看似随意的笑容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动机! 果然,我还在假笑,他突然探过一只手来! 这、这、这是做什么!难道想掐死我? 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我额角的发丝,一片青色叶子被他的手指捻起,缓慢扔在地上。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朗朗乾坤,想来他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可是,我才刚放松一点,他忽的又向前俯身,墨香气息瞬间袭来,他薄薄的唇擦过我的耳朵,低低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二当家果然善解人意,难怪大当家会如此器重你。” 我咬牙! 我攥拳! 我受不了这个装模作样打哑谜的家伙了! 怒火升腾,我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呢,国舅爷要不要尝试一下?” 方倾听了我的话后微怔一下,便低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戏谑。 我心想,你不是要挑明吗,挑明就挑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上次强吻你一次,这次逼急,小娘我强x了你! 就在我琢磨着下一步是不是真的要去解方倾的衣服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是银龙!我一回头便见到银龙就站在我身后,而且也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银龙背负着手,沉着脸走到我的身边,一双眼睛不住地在我和方倾之间打量。 方倾又恢复了自己的招牌笑容,“方某在与二当家讨论善解人衣之事。” “……”囧啊~~ 方倾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早就看到银龙过来了,所以故作亲昵,帮我摘头上的叶子,做给银龙看!挑拨我和银龙的关系! 这个人……这个人……真是可恶! 银龙果然脸色不大好,一把拉起我的手,淡淡道:“我与攻儿还有话说,方大人自行歇息吧!” 说着,他也不管方倾脸色如何,拉起我的手便走。 我紧张的小心脏这才得到缓解,若是当着银龙的面被方倾揭穿,银龙脸上挂不住,一定会迁怒于我的。 谁料,我们俩还没走几步,方倾便在身后悠哉悠哉地道:“忘了跟寨主说了,方某数日前收了一条牵婚的帕子!” 咔嚓,我的头上响起一声惊雷,顿时将我劈得外焦里嫩! 他、他、他想干嘛! 方倾的这句话成功地令银龙驻足了。 银龙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方倾,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收了牵婚帕子?”(未完待续) 第160章 继续试探 方倾嘴角含笑,缓缓点头,那笑容有如一尊和蔼可亲的菩萨。 银龙愣了片刻,便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一向洁身自好的方大才子,居然也愿意跟大街上随便拉来的女人亲近吗?方大才子的清高哪去了?” 银龙的话很是不敬,却不料方倾并不恼火,只是淡淡地道:“那又如何呢?洁身自好也罢,清高也罢,不过是别人的评价而已,方某亦是凡人,有七情六欲,自然免不得凡俗之事。只是……”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那姑娘的模样确实是丑了点,不男不女,毫无姿色!” 丑了点?不男不女?毫无姿色?他是在说我吗?! 呼呼……方倾,你要不要这么尖酸刻薄! 我强压怒气,攥着拳头,忍! 银龙此刻倒是来了兴致,将我扔在身后,凑了过去,“哈哈哈,真真太可笑了,方大才子居然收了一位丑姑娘的锦帕!” 方倾眨眨眼,继续展示他温和的笑容,“不错。” “哎呀呀,”银龙仰天笑道,“老子不过离开帝都几个月而已,竟有这等有趣之事发生。” 方倾淡笑道:“寨主,方某近来还有一事怎么也想不清楚,不知寨主能否帮方某解惑?” “说。” “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 “那是自然!” “可惜那丑姑娘递了帕子给方某,自己却失约了,你说她欠下方某这笔债该怎么还呢?” 银龙听到这里笑得更夸张了,“那还用说,你去追讨便是了,哈哈哈。(.)没想到自诩清高的国舅爷也有被人耍的一天!” 方倾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寨主说的极是,所以方某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讨回她欠下的债!二当家,你说呢?” “啊?”我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地点点头,擦了擦冷汗。抬眼间看到方倾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一紧,立刻捂上嘴巴,讨债……我想起当初那帕子上写的“借君一吻,他日归还”,我还欠着他一个吻呢,这家伙不会乱来。想要在此强吻我吧!!! 银龙看着我的举动,很奇怪地问道:“攻儿,你做什么捂嘴巴?我们讨论的是方大人的事,你这么一捂嘴巴搞得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呃!”我被银龙这么一说,又连忙松开嘴巴,该死的银龙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经大脑! 方倾此时已然笑得花枝乱颤,“是啊,二当家这模样恐怕寨主会误会呢!” 我横了方倾一眼。沉声道:“方大人说笑了。在下只是……只是……想去个茅房。”我狠狠一跺脚,赶紧找个借口。逃了。 逃出很远,还听到银龙不解地道:“去茅房做什么要捂嘴巴?” 汗死!银龙这家伙还跟方倾斗呢,快省省吧,方倾的手指头都比他智商高! 说到茅房这事,我又郁闷了,银龙寨里一寨子男人,连个女人影都没有。更别提女人用的茅房了!好在男茅房是独立出来的,可以从里面落闩,我这才可以安心地上。 从茅房出来,又撞上等候已久的银龙,他沉着脸,拽起我便走。 我被他拽得脚上的伤疼了一下,不禁低低地埋怨道:“你慢点,疼死我了!”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一眼我的脚踝,皱着眉,一声不吭地一把将我扛到他的肩头,继续大步向前走。 我无语,银龙抽什么风! 银龙径直把我扛进他的房间,扔到床上,气呼呼地走到桌子前面,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下,又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这才将火气压住。 半晌,他转过身看着我,愤愤地道:“以后不要私自跟姓方的接触,他的肠子能转八百个弯,不知什么时候就将你绕了进去!” 呃……看来我尿遁了以后,他和方倾谈得并不愉快,所以才这么大火气。 我坐在床边,揉着自己的脚,猛点头,“是是是,大当家教训的对,我的心眼确实不如他多,以后最好不见他!” “妈的!”银龙瞪我一眼,“老子是为你好!他那个人,就算跟他走得再近,也看不透他。” 我嘿嘿一笑,“我对他不感兴趣啊!也不想看透他。” 银龙没说话,抬眼看了看我,眼神却变得有些古怪。 我敏锐地察觉到,“怎么了?” 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些烦躁地道:“那个,你晚上就睡这里吧,跟老子睡一间房!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方倾相信老子不喜欢女人!” “啊?”我为难起来,“这恐怕不好吧!咱俩也没那么熟啊!再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闭嘴!有什么不好,老子说好就好!” 真是霸道的暴躁龙!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小福子尖细的声音,“唉哟,我说你不能进去,阿喜、阿发,快拦住他!” 一个低低的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道:“放她出来!” 是月初痕! 我连忙跑向门口,打开门,便见到两名山贼正挡在月初痕前面,小福子在一边叉着腰气呼呼地看着月初痕。 月初痕见到我,拧紧的俊眉缓缓舒展开来,抿着唇没有言语,目光却定在我的脸上,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我推开阿喜和阿发,站到月初痕的身边。 银龙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我和月初痕站在一起,顿时有点不高兴,脸色又沉了下来。 月初痕便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站住!”银龙的声音也骤然变冷,“在老子的地盘,说走就走?” 月初痕的手微微颤抖一下,脚下步伐缓缓停住。 我一看这两个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连忙对银龙笑道:“那个……我跟他说几句。” 银龙抱起肩膀,打量我和月初痕拉在一起的手,不爽地道:“老子对你们是不是太客气了?” 嗯?怎么听着银龙这语气酸溜溜的呢?这小子入戏很深啊! “哪里,哪里,”我连忙谄笑,“大当家本就是为人和气、待人宽厚、以德服人的,所以手下才有这么多弟兄跟着你出生入死呢!” 我现在终于理解小福子那一套用成语接龙拍马屁的本事是怎么练就的了,就银龙这变脸跟翻书似的脾气,不准备一套脱口而出的恭维词语哪混得下去啊! 银龙死死地盯着月初痕,脸上的神色依然没有好转。 我心里直打鼓啊,月初痕为人冷漠,我倒是习惯了,恐怕银龙会觉得他态度不敬。 果断将月初痕拉到自己的身后,隔绝他们对视的眼神。 “呵呵,银龙大当家,我跟他说几句话,依大当家宽广的胸怀一定不会介意的哦!”(未完待续) 第161章 偶尔温柔 银龙的眼睛在我和月初痕之间来回扫视一圈后,冷冷哼了一声,“方才说过的话不要忘记!”然后一甩袖子走了。(.好看的小说) 我总算松一口气,自从月初痕跟面具男动过手以后,我总担心他会再与其他人动武,武力不和谐,绝对不提倡! 月初痕拉起我的手朝着我和他的客房走去,他走得很快,我跟在后面脚踝又有点疼,但看他一言不发的冷峻样子,也就没有言语,默默低下头,他攥着我的手紧了紧,似乎感觉到我的步履不稳,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进房间后,他一把将我按坐到床边,拿过我的包袱,从里面掏出几瓶伤药,回到床边,蹲在我的面前抬起我受伤的右脚。 我一惊,他这是……要给我上药? 愣怔之际,他已经将我的鞋子和袜子一并脱去,红肿的脚踝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他看着我的脚,轻轻叹息,“脚伤没好还四处乱跑,昨夜尚没有红肿,今天便肿成这样!” 这么说昨夜他已经看过我的脚了?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是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看的?呃!我现在睡觉已经这么沉了吗? 他微凉的手握住我的脚,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一抹药膏,在我的脚踝处来回涂抹。[.超多好看小说] 我一直觉得他的手生得极美,骨节柔和,手指纤长,天生就合该是一双会抚琴的巧手,可惜前夜他抚琴时,我躲在他的身后,没有看到他的如玉十指在琴弦上舞动的样子。 感觉到他润滑的指腹在我的脚上游走,我的脸忽然就红了,不知怎么,变得很不自在。 “公子……我……我自己来就行……” 他垂着眼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只淡淡地道:“那戴面具的人说的不错,你总是在拒绝别人。” “……”好吧,我承认,一向不言不语的月大美男并非不善言辞,他若是噎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的。 “阿宝……”他抬起头,看着我。声音突然低柔许多,“快点把脚伤养好,我们离开这里,我不喜欢银龙看你的样子。” 汗,银龙看我时啥样?我怎么没注意呢。 “公子,放心吧,等我的脚伤一好就离开这里。我也很不喜欢此处!当初跟着他们上山也是无奈之举,等我好了,一有机会咱俩就偷偷溜走!不过,你后背的伤也要注意,尽快好起来,要不然咱们两个伤员,一瘸一拐的怎么逃啊!” 想起早晨看到他脸埋在枕间睡觉的样子,想来后背上的伤还是会疼的,否则一贯优雅的他,怎么会趴着睡觉呢。 “呵呵……”月初痕听了我的话。竟然破天荒地轻轻笑了一声。 这是自从认识月初痕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笑。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漫山遍野的灿烂鲜花中。深切地体会着“如沐春风”四个字的含意。 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看不到他真实的容貌,但我可以想象,如果他那张绝世容颜配上如此明媚的笑容,会是怎样的倾倒众生啊! 月初痕注意到我的失神,手上的动作凝固,静静地看着我。 “公子。你笑起来真好看!”我由衷地道。 他的笑容渐渐敛起,半晌,缓缓站起来,坐到我身边,低声道:“我有多久没有笑过了,自打出了长青山就没再笑过吧。” 他十岁就离开长青山,辗转在锦月国和宝日国,成为两国争夺的对象,那样的情形下,又怎么笑得出来呢?但是十岁以前的月初痕,一定也是无忧无虑、笑声不断的吧!我可以想象那么一个漂亮的小正太,在青山绿水间开心玩耍的样子! 他一定也想到自己的童年了,眼中泛出温和的神色。 我握住他的手,用手心的温度将他微凉的手指紧紧攥住,坚定地告诉他,“我们一定会到达长青山的,很快,去见一直等候着你的岚溪。” 他没有说话,只是清澈的眼睛闪了几下,眼底的温和更浓了。 后来,我将与银龙达成协定的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为了不穿帮,我晚上要睡在银龙的房间。 月初痕无奈地叹口气,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我几眼,“罢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不知为啥,我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奇怪,好像对我很失望似的。 傍晚,我如约回到银龙的房间,他竟然不在,我便一个人进屋里歇着了。 过一会儿,小福子来了,开始准备浴桶,让我沐浴,我心说在银龙这里沐浴,太不安全了,闻闻自己,虽说两天没洗澡,倒也不是特别臭,便婉言拒绝了。 小福子见我居然拒绝了他,插着腰,斜着眼睛瞥我,“我说你可真不识抬举,大当家既然留下你了,你便应当尽心尽力伺候大当家,沐浴是最基本的,你连这点都做不好,根本不配伺候大当家!” 不知道这个小福子是嫉恨我莫名成了银龙的“新欢”抢了他的风头,还是对于昨夜银龙让他背我一事耿耿于怀,反正自从进了银龙寨,小福子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向后倚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伺候人的!” 小福子哼了一声,“能被大当家看上一眼,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这种粗俗之人怎么懂得这些,也就是大当家这几日心情不佳,才想变着花样玩玩,等过几天他看你不顺眼,一准将你和你的那个狐朋狗友一并扔到后院劈柴去!” 不知小福子是怎么被洗脑的,简直愚忠得可怕,据我观察,银龙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的,他竟然还如此心甘情愿地伺候。唉,愚昧啊! “让谁去后院劈柴啊?”银龙从外面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我和小福子,便径自坐到椅子上,把两条长腿架到桌子上道,“小福子,老子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长能耐了!” 小福子一见到银龙立刻怂了,用手绞着衣角,含恨地说道:“大当家是嫌弃小人了么?看不上小人了么?” “呸!”银龙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老子何时看上过你!” 小福子一听这话,立马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咬着下唇,一跺脚,便转身跑出门去了,那样子简直委屈到了极点。 银龙气哼哼地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转过头,看到一边已经准备好的浴桶,懒懒地收了长腿,对我道:“小福子出去了,你便伺候老子沐浴吧!”(未完待续) 第162章 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我蹭地站了起来,“你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洗澡也让人伺候?不管!” 银龙头也不回地向浴桶走去,边走边解腰带,“是去后院劈柴,还是伺候老子沐浴,你自己选!” “银龙,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是你求着我帮你在方倾面前做出一副搞基的模样!” 银龙不解地看着我,“搞……基?什么意思?” “呃……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无弹窗广告)”我觉得我一时也解释不清,便说道,“反正我不帮你洗澡,你也知道的,我是个喜好龙阳的人,你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脱得光溜溜的,我怕自己把持不住,会忍住不想对你做出不轨之事!” “你在老子面前跟小福子没区别,不男不女的!老子对你才不感兴趣!” 说着,银龙习惯性的,像拍小福子那样,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 我一下子就火了,咬着牙道:“最恨别人拍我的头!” 说着,我不管不顾地扑向银龙,集中我全身的力量想去揍这嚣张的臭小子!谁料,银龙的警惕性很高,微微闪身,我扑了个空,受伤的脚又不利索,向前蹭一步,竟缠上银龙刚解下来的腰带,身子一歪,跌到床上。 脚上缠的那根腰带瞬间被绷直,我脚踝狠狠地疼了一下,接着,银龙被那根腰带抻着也没站稳,跟着我一并倒在床上,而且,他还该死地压在我身上。 “啊!死银龙,你松开我!” 这死小子非但不松手,还顺势在我身上蹭了蹭。“咦?你怎么这么软啊?比女人还软!” “靠!你抱过女人?” “废话!老子抱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还多!” “死淫龙,放开我,我……我现在是男人……你还真喜欢男人啊!” 银龙蓦地松开我,躺在我身边,悻悻地道:“扫兴!” 我松了一口气,翻过身子坐在一边。开始解缠在我脚上的腰带。 银龙突然又凑过来。在我身边深深地了一口气,“你身上什么味道?” “呃!”我脸刷地变红,两天没洗澡,终于被人发现了。这下窘了。 我正郁闷,他又深深地吸了几口,喃喃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啊?什么不一样?” 银龙盯着我看。耳朵上的银色耳钉闪闪发光,“我见过你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 “嗯,就是你们这些搞基的人!” “……”他学习能力很强嘛! “那些人都跟娘们似的。骚里骚气的!可是你没有!”银龙又凑近我吸了一口气,低低地道:“你的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好像是……奶香……” 汗!我很想告诉他,我两天没洗澡了,有味也是汗味,但是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懒得跟他多说了。[] 继续解腰带。 银龙抢过我手上的腰带,几下就解开了。拉着我的手,跳下床。吩咐道:“过来,给老子擦背!” 他没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个精光,跳进浴桶里。 我傻了似的愣在原地,这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体了,见过玉流渊的、见过月初痕的,也瞥见过一次风吟的,但是……好吧,我还是看得有点傻! 银龙的身体不似风吟那么健硕,也不似月初痕那么清瘦,更不像玉流渊那么细白,属于比较青春健康的,一点赘肉没有,但也没有太多肌肉,一看就是刚长开的少年。 我的眼睛从他的胸膛缓缓下移,经过精瘦的带着几块小腹肌的下腹后……又向下……一片黑黝黝的草地后面,藏着一只嫩粉色的鸟儿! 我的心嘭嘭嘭地跳个不停!咬着下唇囧在原地,脑子里却无耻地闪出一条评论:没想到这孩子外表看着不着四六,某些部位生的倒娇嫩得紧。 “愣着做什么?快点!”他大刺刺地半躺在浴桶里,跟个大爷似的等着。 我那yy的小心思被打断,只得拿起棉巾,走到他身后,给他擦背。 擦,擦,擦,擦掉你几块皮才好呢!让你剥削我! 银龙在白雾中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你多大了?” “十四。”我没好气地道。 “我也十四岁!”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这么威武!”其实我想说的是,难怪你这么孩子脾气! “嗯,攻儿,我问你,你是天生就喜欢男人吗?” 汗,我真受不了他唤我“攻儿”,每次一听到这个词,我就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废话!小娘我自然是天生喜欢男人了!因为我不是拉拉。 银龙想了一会儿,认真地道:“你还小,就这么下去可惜了,不如这样,等方倾走了,我带你去妓馆里逛逛,你或许就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喜欢女人的!” 晕,他还真有责任心啊,想把我捋直了。 “我看跟你一块私逃出来的那小子长得也就那么回事,你跟着他委屈了!” “呃,我说寨主,您有时间还是想想法子,怎么送走方倾那座瘟神吧!小人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银龙不爽地哼了一句,“不识抬举!” 我没有心情跟银龙闹,干脆不理他。 他洗完澡后,挑着眉问我去不去妓馆,我当然不想去,他又来戳我的头,“不争气的东西!” 说完,他便一甩自己的银色衣角,走了。 他不会真的去妓馆里找女人了吧!可我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花丛中的常客啊,如果真的碰过女人,刚才他抱我那一下就应该感觉出来了! 莫非我真的太man了,他感觉不到?靠! 不过他既然走了,我也轻松许多,就睡这里吧! 脱鞋子,上床,睡!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看着眼前的景物也模模糊糊的。 眼前怎么多了个白色人影?正站在床边看着我,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使劲揉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顿时吓得一激灵,居然是方倾! 我猛地坐起,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方倾的标志性笑容挂在唇边,轻轻柔柔地道:“是方某要问二当家想做什么才对!” “我?”我愣住了。 方倾悠然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方某有晨起的习惯,今日清晨去银龙山逛了片刻,回来后便见到二当家衣衫不整地躺在方某的床上,不知二当家这是何意?” 呃!衣衫不整?我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小衫,头发披散着,一副慵懒的神色。 方倾兀自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水,优雅地啜了一口,“方某虽然很感激二当家自荐枕席的行为,但方某是个正常男人,并无特殊嗜好,恐怕要让二当家失望了。” 我脸一黑,“方倾,你搞什么鬼!”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了小福子的声音,“大当家,就在这里,小的看到二当家一早便进了方大人的房间!”(未完待续) 第163章 流鼻血了 “哦?二当家怎么会去方大人的房间?”银龙一边说着,一边踢门进来了。 门开的那一刹,我石化了! 不知从哪里玩了一夜的银龙背着双手死死地盯着我,从他板着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很不爽! 我们无声地对视半晌,银龙走上前来,看看方倾又看看我,沉声道:“这怎么回事?” 呃……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呢!明明昨晚睡在银龙的房间,今天早上怎么跑到方倾的床上了。 方倾极其“做作”地惊讶一声,“呀,原来这不是寨主的意思啊!” “什么?”银龙不解地看向方倾。 方倾一条胳膊搭在桌子上,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慢悠悠地道:“方某还以为是寨主想尽地主之谊,为方某准备了美女,此刻看来并非如此,原来真的是二当家前来自荐枕席啊!方某真是受之有愧,只是不知二当家口口声声与大当家情谊深厚,怎么还会跑到方某的床上来呢?” 我眼含怒火地等着方倾。 银龙这人的思维一向不正常,重点抓得也不正常,这不,方倾的话他旁的没听进去,“美女”二字听得却是清清楚楚,尤其那个“女”字。 “美女?”他抬眸看着我,目光灼灼地看了片刻,便缓缓向我走来。 我心里一紧,糟了,要穿帮了,我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恐怕很女人吧!都怪方倾,在言语中暗示银龙,该死的! 银龙靠近我,在我面前用力地吸吸鼻子,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把扯下我的被子,只穿了小衣的我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他没有说话,扯开我的小衣,露出一层层白色的裹胸布。 银龙看着那裹胸布,蓦地伸出手掌。只轻轻一抖,便用内力震开了裹胸布,我那对不算太大的小白兔就这样跳跃出来。 “够了!”我怒吼一声,抓起被子挡在胸前,愤怒地看着银龙。 而银龙……眼睛直了! 他瞪视着已经被我挡住的胸脯,沉默着,片刻。他――流鼻血了! 鲜红的鼻血从他的鼻孔里源源不断地淌出。 晕死,就这样还说抱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都多!我看他恐怕还停留在自己对着春-宫-图打飞机解决的地步呢。 小福子连忙很狗腿地跑上来帮银龙擦鼻血,银龙瞪他一眼,他立刻退后几步,两手举着一条帕子递了过来。 银龙接过帕子胡乱擦了几下,觉得自己很丢脸,又想起我一直骗他,不禁暴吼道:“你是女人?!” “你不都看到了!”我毫不示弱地吼着。(.好看的小说) 银龙咬着牙,眼中的怒火快喷出来了,“老子最恨被人欺骗。你居然骗了老子。妈的,你说。你跟姓方的是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也是老头子派来骗我回去的?亏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是个骗子!” “我……”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里委屈极了,我很想告诉银龙,我不是故意骗他的,这里面误会的成分多一些,当然了。我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 银龙见我犹豫,愤怒地狂吼:“把这个女人给老子关进柴房!” 小福子接到命令立刻狗腿地一挥手,把阿喜和阿财招了进来。 看这架势是要把我架到柴房去! 哼,输人不输阵,这个时候就要发挥出本人打不死、脸皮厚的特点了,我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大义凛然之人的样子,一摆手,“不必了,小娘会走!” 我没多解释什么,依着银龙的暴躁脾气,我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淡定地系好衣服,下了床,瞥一眼坐在一边的方倾,用极其鄙视的语气道:“国舅爷至于这么记仇吗?就算当初我那番冲动的做法令你损了面子,你有无数种方法找补回来,何必非让我跟银龙闹翻呢?” 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以后我才弄明白,那个时候方倾设计我跟银龙闹翻其实是为了我好,但当时我恨方倾恨得牙都痒痒了,真的有想揍死他的冲动! 我又瞥一眼小福子,没说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想争宠的孩子而已,他嫉妒银龙对我好,所以趁着我睡觉时将我扛进方倾的房间,又找来银龙,想要让我难堪。 我只是没有想到,方倾竟然不解释,还顺水推舟!真真气死我了! 就这样,我生平第一次被关进柴房里。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一间废弃的房屋,在银龙寨的最西边。 银龙最恼的是我骗他,因为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他现在正跟他老子对着干,他本来想跟我装成有龙阳事实的样子给方倾看,让方倾回去告诉银龙的老子,这样就能气到银龙他爹。 可没想到我是女的,而且还是方倾亲自揭穿的,这样一来,银龙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唉,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当初跟着他上银龙山就是个错误! 现在银龙将我当成了骗子,只怕以后会对我记仇。 也罢,我不过是个过客,以后也不会跟他有什么交集了,何必在意他如何看我呢。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可明显银龙不是这么想的。 当天晚上,银龙就亲自光临柴房,来找我兴师问罪。 我正郁闷地坐在地上,他背负双手,站在我面前,还是气哄哄的样子。 这孩子的火气真够大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整个人就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一点不能惹他不高兴!真不知什么样的父亲教育出这样的孩子来! 银龙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耐烦地道:“你到底叫什么?” “洛宝宁。” 他很不屑地哼一声,好像我的名字也惹得他不满了。 “妈的,老子想了一整天,也没想明白你究竟为什么骗老子?难懂老子对你不好吗?给你疗伤,管你吃饭,免费招待你和你的姘头,你就这么报答老子?串通姓方的一起来骗老子!” “第一,和我同行的人不是我的姘头,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第二,我虽然对你隐瞒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但我并没有和方倾串通,我与他之前只有过几面之缘,还一不小心结了梁子!就这样,我言之已尽,你爱信不信吧!” 实在没心情跟银龙废话了,我自打早上被关进来,到现在一滴水没喝,一粒米没吃,都快饿晕了。(未完待续) 第164章 你喜欢我! 银龙的脸色没有缓和,眯着眼睛瞪视我,半晌,说道:“看来你跟方倾真不是一伙儿的。” 谢天谢地,这头倔驴总算想明白了。 我连忙点头,“就是嘛,早就说过,我怎么可能与他同流合污?” 银龙哼了一声,“方倾眼高过天,就你这副摸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想必方倾也瞧不上你!” “……”我开始怀疑银龙跟方倾有亲戚,都是毒舌一族的! “喂!”银龙见我不言语,用镶嵌着银丝边的靴子尖踢了踢我的小腿。 我抬起头瞪他一眼,“干嘛?!”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抱起双臂,歪着头打量我。 “刚才不都说了吗,只是误会!” “但是我向你提出演戏骗方倾时,你为何不拒绝?” 拒绝?靠!是谁说如果我废话就把月初痕阉了的!我若是真拒绝,就您这暴龙脾气说不准就真的把天下第一美男弄成太监呢!我可不想冒那个险! 银龙见我不言语,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蹲下身子,与我平视,“洛宝宁,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你喜欢老子?” 呃! 我哑然,银龙跟面具男也是亲戚吧?自恋到如此程度! “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你为何答应我,帮我演戏!” 赶紧辩解,这误会可不得了,虽说他长得不错,但是脾气太差,我可不敢招惹这小祖宗,“因为当初你……” “行了,你不用说了!”银龙一摆手,打断我的话。[.超多好看小说]“洛宝宁,虽然你对老子心怀景仰,但是你姿色太差,老子还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妹啊! “大当家,我想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 “今夜你就在柴房睡吧,老子心烦。没心情听你多废话!” 说着,他站起身来,骄傲地挺着胸脯,头也不回地走出柴房。 我顿时一阵无语! 为啥这些奇葩都让我遇上了?连句完整的话都不让我说完!银龙,我哪里表现得喜欢你了?虽说本小姐从不排斥美男,可是也不至于花痴至此吧!我还是要挑一挑,选一选的!你这种火爆脾气根本无法入选! 我一个人呆在柴房里。继续思考人生。 入夜不久,便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到柴房的木板门响动,我下意识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月初痕从外面蹑手蹑脚地进来。 “公子?” “嘘!”他示意我禁声,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 我压低声音问道:“公子,你这是?” 他抱着我出了房门,白馒头就在门口等待,我这才明白。月初痕是来救我了! 他把我放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到我身后。 白馒头立刻扬蹄开奔。径直向寨门跑去。 看着寂静的寨子和虚掩着的寨门,我不禁疑惑道:“咦?怎么没有把守的人?” 月初痕轻声道:“我给他们的水里下了蒙汗药。” “啊?”我愕然,月初痕居然也会做这种下药的勾当! “你哪里来的蒙汗药?” 他淡淡地道:“从你的包袱里翻出来的。” 好吧,月初痕在我的熏陶下,已经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白馒头一路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山下跑去,大约跑到半山腰之时,我们身后突然亮起一片火把。 糟了。一定是银龙带人追出来了! 月初痕看出我的心思,搂住我的腰,“他们吃过泻药,不会有力气追下来的!” “……”蒙汗药和泻药一起下,这不是银龙的招数吗,都被月初痕学来了,嗯,孺子可教! 果然,银龙寨的山贼们只在山顶的寨门外一字排开,手里举着火把,并没有追下来。 月初痕加快白馒头的速度,我们一刻不停地向山下狂奔。 隐约听到银龙在山顶抓狂地大声吼道:“妈的,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逃跑!这女人老子要定了!洛宝宁,你有种,你等着!” 银龙的怒吼伴着凉风在耳边飘散,在山路的转弯处,我回头望去,只见黄色的火光衬托之下,一袭银装的少年双手插腰,怒视着我们。虽然已经隔得很远,我依然感觉到那两束如鹰一般的目光穿过黑夜,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暗暗打个冷颤…… 一路奔驰到山下,便听有人喊道:“少奶奶,少奶奶!” 我一看,竟然是贾幸运,他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少奶奶,小的找您好几天了!” 终于人齐了,我松一口气,简单地跟贾幸运说几句,便决定继续赶路。 改为乘马车前进,贾幸运赶车,我和月初痕坐在车里,后面跟着白馒头,就这样向着我们下一个目标鸿雁镇赶去。 银龙山离鸿雁镇不远,天亮时就到达了,简单地驻足,并将干粮补齐,便马不停蹄地继续出发。 可是出了鸿雁镇,行了几天以后,我越发觉得路上的情形不太对劲,主要是流民越来越多,总是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百姓,如同逃荒一般背着包袱向东走。 贾幸运出去打听了一下,那些人说再往西去就快到边关了,这两年宝日国和锦月国战事不断,边关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他们很多人逃荒到东边来,再往西走,还会遇到更多流民的。 第二天,我们发现路上的流民突然多了好几倍,很多人看上去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目光呆滞,步履蹒跚。 我心里有点打鼓,我们所乘的马车太招摇了,如此行在流民中实在不妥。 月初痕也看出我的顾虑,便提议到下个镇子,将马车卖掉,改成骑马或者步行。 我想着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没想到,我们还没到达下个镇子,竟然就碰上了抢劫的匪徒,一大群山贼模样的人将我们围困在中间,嘴里不断地吐出污言秽语,让我们将值钱的东西都留下。 跟眼前的匪徒相比,银龙寨的那帮山贼简直就是文明的君子!我在银龙寨住了几天,也没见那些人出去打劫,可这些匪徒则是真刀真枪地来抢! 我看他们人多势众,没有办法,只能和月初痕一起跳下马车,谁料,我们刚下马车,便有更多的流民一拥而上,瞬间将马车里的东西全抢走了!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也变成流民了。 马车里有很多银票,都是用从璃阳公主府偷出来的宝贝跟金弈尧换的,那些匪徒们见到银票眼睛都直了,疯狂地抢夺。 得了银票的匪徒大呼小叫地说要去绿影镇找姑娘,而那些流民们专抢吃的东西,干粮被他们洗劫一空!(未完待续) 第165章 月月酥发作 我们三个人被流民冲散了,很多流民只顾得抢东西,甚至还动手打人,我一个没注意,胸口挨了几拳头。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在外面大喊一声,“那边又来一辆马车!” 流民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又向马路另一边疯跑过去。 我捂着胸口,连喘气都疼痛不已。 “阿宝,快上马!” 抬起头,月初痕正骑在白馒头上,向我伸手。 我随着他一同跃上白馒头,他一拍马屁股,我们冲破包围,向西跑去。而不幸的是,贾幸运与我们失散了。 不知跑了多久,一直到天色全黑,我们才在一条河边停下。 我的胸口一直很疼,疼得我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疼痛比前两天的脚踝受伤可疼多了,上一次这么疼还是被莫璃阳打三十大板那次呢。 月初痕扶着我,将我平放在河岸。他将我们的随身物品整理了一下,只剩下一直被我背在身上的那个随身小包袱了,好在包袱里还有一些药。 月初痕拿出棉巾,走到河边用河水将棉巾浸湿,回到我身边。 “公子,我自己来吧!” 他拿着棉巾的手没动,用淡的不能再淡的语气道:“别动。” 我只得躺在哪里不动,反正我也动不了。 他帮我擦完脸,将几个装着伤药的瓷瓶递给我,“你自己上点药吧。” 说着,便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子去。 我和他毕竟男女有别,而且,我还是个未娶未嫁的女子,他总不好动手帮我脱衣服上药的。 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可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刚起来便又倒在地上,月初痕无奈地扶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他背过去坐着。 我解开上衣的扣子,看到露在亵衣外面的胸脯上一片紫青,又解开亵衣带子,呜呜……我那刚刚成长不久的两个小馒头。也被打得青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我忍不住骂道:“打的时候也不看着点!哪里不好打,偏偏打这里,好不容易才长大一点,又被打回去了!” 月初痕的身子蓦地抖动一下,估计是被我的说辞雷到了。 我将药膏抹在受伤的地方,感觉好了许多。这药膏还是当初小五配给我的呢,药效一流。 “阿宝……”月初痕幽幽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 我低着头系衣服的带子,“嗯?” “你……”他欲言又止。 “我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没说话,直到我把衣服都穿好,他才轻轻地道:“你身上的毒这几天就要发作了吧。” 心猛地一沉,“嗯。” 是的,我身上的月月酥快要发作了,就在月圆之时,只剩下几天了。 我调理好伤口。月初痕找来一些吃的。我们这样对付了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 按照月初痕的说法。长青山在锦月国与宝日国交界处向南的那一段山脉,所以我们要先赶到边关。 看着月亮一天比一天接近圆形,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终于,还差三天就要十五了,加上身上有伤,我觉得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连一步路都走不动。 月初痕将我扶上马。坐到我身后,揽着我不停颤抖的身子,继续赶路。 我瑟缩在他怀里,一言不发地咬着下唇,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距离边关越来越近,附近没有村落,我们最近一直在走山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休息。幸好月初痕小的时候是在山里长大的,他能看出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走了一天一夜以后,他找到一个山洞,告诉我在这里先住下,等过了十五再走。 他白天到树林里摘回一些野果子,又打了几只野兔,我是什么也做不了,看着他在山洞外拨野兔的毛,心里一阵感叹啊,让天下第一美男这么伺候我,就算挺不过去这次的毒药发作,也没啥遗憾了吧! 月亮终于圆了。 我从早上开始就全身没法动弹,躺在山洞里,感觉身上的所有骨头都疼的,好像每一块骨头都在断裂,从一条小小的缝隙开始,不停地向四外扩散,那种疼痛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我不停地呻吟,痛苦的声音在山洞中徘徊。 月初痕坐在我身边帮我擦汗,头上的汗如同黄豆那么大,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他握住我的手,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阿宝,坚持住,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每朵乌云背后都有阳光!” 乌云背后的阳光,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第二天早上的阳光了! 疼痛在我的身上翻滚,我真希望自己能昏过去,再醒来一切都结束,可我偏偏那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那种真实的疼痛感在我的身上不断爬行。 我突然感觉到这一片天地间,只有我孤身一人在艰难地行走。 我啜泣着。 “为什么……这么……孤独?” 孤独就这样缠绕着疼痛袭击我的身体和神经。 月初痕用长长的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泪。 低低地轻唤我的名字,“阿宝……” 终于,那疼痛好似达到了顶点,我高高地嘶吼一声,昏厥过去。 好像睡了一觉,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男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这面孔……是我一直做的那个结婚梦中的男主角,我梦里的新郎。 他温柔地抱着我,在我的耳畔轻轻地道:“谁也分不开我们,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我的……清儿……” 清儿?面具男?!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竟然梦到了面具男!!原来我梦里的新郎竟然是他!这是他真实的容颜吗?他所说的话,还是那么霸道,就连誓言也是霸道的。 面具男种下的月月酥带给我极致的疼痛,正如他所说的,我不亲自尝一尝,是不会记住这疼痛的。 或许经历过一次死亡,便不再害怕死亡了。 梦醒,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打在长密的睫毛上,山林里一片宁静。 我终于熬过去了!熬过了月月酥的折磨! “公子!公子!” 我高兴地叫月初痕,他从洞口走进来,阳光披洒在他的肩头,照着他清瘦的身姿。 “哈哈哈!小娘我还活着!” 我想坐起来,可是刚一动弹,就觉得头一阵眩晕,月初痕蹲下,将我扶起来,我勉强靠在他的身上,他递给我水囊,轻声道:“喝点水吧,你昨夜疼得一直喊,恐怕嗓子都干了。” 我的确是渴了,接过水咕咚咕咚全喝了。 “谢谢公子!”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微微皱眉道:“阿宝,不要叫我公子了,直接唤我的名字即可。”(未完待续) 第166章 情愫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让我唤他的名字? 那个冷傲如冰山的男子竟然也会放下身段,拉近与我的距离? 我怔楞地看着他,他只是垂着头,慢条斯理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你再躺会儿吧,月月酥毒发时,你全身的血脉都受到影响,再休息一天。” “呃……好。”我再次躺下,却不知怎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不知不觉的,月初痕好像变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不闻不问,也不像我们刚逃出帝都时总是担心我扔下他一个人走,反而会照顾我,而且,偶尔也会展露罕见的温柔。 我想,月初痕其实是个很好的男子吧,被他爱上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试想,那个对全世界都冷漠如冰的绝色美男只对一个女人悉心呵护,那种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多令人羡慕啊,或许很快,我们到达长青山后,就能见到那个幸福的女人了,一直被月初痕记在心头的岚溪。 “初……初痕……”我试着唤了一次他的名字,还有点不好意思。 “嗯?”他将随身的衣物打理好,自从遇到流民以后,我们随身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我身体不打紧,明天启程吧。”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只说了一句,“休息罢。[]”便出去了。 我看着他天青色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很多时候他还是冷冰冰地不理我,但我却觉得这一路行来,与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彼此之间暗暗滋生。 晌午时,他带回半碗米。在洞口生火,煮了两碗小米粥,这两天我们总吃野果子和烤兔子,难得能吃上粥。 我问他从哪里弄来的米,他说是在不远处的一个农家换来的。 可我知道,边关战乱多,农户早已不能安稳种田。这半碗米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珍贵的,月初痕怎么可能轻易就能换来粮食,就算我们身上有银票,但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一千两银票都不如一碗米来得珍贵。他为了换这半碗米,定然与那农家说了很多好话。 唉,我再次痛恨自己的无能。本来是我照顾他,陪他回长青山,现在反倒成了他照顾我。想着那么冰冷又孤傲的一个人低声下气地为我讨半碗米,我的心里感动得要死,也难受得要死。 夜晚,月亮挂在洞口的树梢上,静谧的山洞偶尔传来夜莺的低鸣。 月初痕坐在洞口,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 我躺在地上,借着月光看他颀长俊挺的身姿。 “阿宝……” 沉默了一个晚上,他突然唤了我的名字。 “嗯?” 月初痕望着树梢的月亮。轻声道:“值得吗?” “什么?” “为了送我回长青山。你受的苦,值得吗?” “我没想过。我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阿宝……”不知最近怎么了,月初痕特别喜欢唤我的名字。 他转过头,定定地看了我半晌,低低地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无法给你。”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给我什么?初痕,我何时说过做这些事情是想要什么回报?” 他幽蓝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沉默良久才道:“阿宝,或许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可我没觉得自己为你做过什么,当初我救你出公主府是为了自己能拿月月酥的解药,救你出画舫只是因为我想离开那个束缚我的组织而已,陪你回长青山,是因为我觉得我将你带出来,有责任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瞧,自始至终,我也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责任?”他低着头,喃喃地重复这两个字,良久,又低低地问道:“真的只是为了责任?” 我笑了笑,翻了个身子,“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早出发,很快,你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岚溪了。” “朝思暮想……”他又低低地重复我的话,“以前我从不知对一个人朝思暮想是什么感觉……” 我对他的话不太理解,“难道你对岚溪不是朝思暮想吗?” “岚溪……”他若有所思地凝眉不语。 汗,这家伙今天抽什么风,改走忧郁路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我没再多说,继续闭上眼睛等着会周公。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现在夜深人静我反倒睡不着了,自己默默地数了好几百只绵羊,脑海里还是倍儿清醒,一想到明天要赶路,我便逼着自己睡,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均匀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直坐在洞口思考人生的月初痕动了动,好像是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没理会,继续闭着眼睛酝酿睡眠。 这个季节没有干草,我们睡觉的时候,就把随时带着的几件衣服铺在地上,我估摸着月初痕是过来拿包袱,找衣服来了。 可是,他走到我的身边就不动了,站在那里,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挡住月光,一道黑色的影子投在我的脸上。 他就那样站了一会儿,便坐到下来,身上散发的淡淡竹香味将我笼罩其中。 我觉得他一直在看我,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这让我很难受,想睁开眼睛,又怕睁开以后不知该说什么,想就这么装睡,可是他的目光令我感到异常别扭。 自从帝都逃出来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和他同吃同睡在一起,一直很自然,怎么最近几次总是觉得尴尬呢? 我正在纠结的天人交战,一根冰冷的手指爬上我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如同完美的碧玉,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月初痕……在……摸我?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他正用那根修长、纤细、白皙,并且擅长抚琴的手指来回地抚摸我的脸颊。 那一刻,好似呼吸也僵硬起来,我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冰凉的指腹以及指腹上细细的纹理。 月初痕,你在做什么?! 我虽然不是莫璃阳那种见到美男就要扑倒的虎狼之女,但我也不是纯情害羞的小美眉!你这样的做法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在勾引我?再摸下去……我可是会把持不住的!(未完待续) 第167章 月初痕种下的咒[粉红30+] “阿宝……”他突然低下身子凑近我,薄唇擦过我的耳畔,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清雅竹香钻进我的鼻子。[.超多好看小说]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低柔的声音在我的耳畔低低地唤我的名字,“阿宝……” 良久,竹香淡去,他站起身,悄然离开山洞。 一直处于石化状态的我茫然地睁开双眼,心里却似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 方才那一刻,我竟然离他那么近!我能感觉到,那是我和他之间最近的距离。 纵然曾经在公主府内,我是他的贴身丫鬟,看过他的身子,服侍他沐浴,甚至为他端夜壶,我还曾经睡在他身边,我们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可是那些时候,我从没感到与他接近过,身体靠得再近,心也是远的,他仍旧像冰山上无法采摘的圣莲,让我只剩遥望。 可是方才,他在我耳畔轻唤我的名字的那一刹,我忽然就觉得他离我那么近,我只要睁开眼睛就能拥有他! 月初痕,你做什么要来扰乱我的心境!你分明已经有了岚溪,却要在这样的时刻迷惑我! 好烦! 我更睡不着了。 他不知他去了哪里,反正一夜没回山洞,我烦躁地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在洞口整理白馒头的马鞍,见到我出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继续赶路,只有一匹马,只能两个人共骑,我坐前面他坐后面,姿势暧昧得很。有了昨夜那件事,我觉得很尴尬。可是月初痕却跟没事人似的,依旧如以往,毫无差别。 我想,或许当时他以为我睡着了,没听到吧……又或许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只是这次我恰巧没睡,发现了。而他并没有察觉…… 如果换做别人,我可以自恋一点,认为那人喜欢我,可他是月初痕,天底下最美最冷的男人,他会喜欢我吗?我可能真的是太自恋了。 本来我们想再买一匹马,可是路上根本没有卖马的。四处都是流民,我们骑的这匹白馒头若不是脚力快,恐怕早就被流民抢了。 从边关一直向南,风餐露宿行了十几天山路,终于到达一片丛林茂密的山脉,这里的山很高,树很多,都是那种叶子很大、高耸入云的树。 月初痕看着这一片山脉,深深地吸一口气,将山林间的清香吸入。“这里就是长青山。” 我看着那层峦叠嶂的深绿色。忍不住赞叹道:“的确是很美的地方,难怪能生出你这么俊的人呢。这就是人杰地灵吧!” 身后的月初痕沉默良久没有说话,我转过身看他,却正对上他幽蓝的眼眸,那眼中流露出的情感是从未见过的,我不禁喃喃道:“初痕……” 他原本攥着缰绳的手抖了一下,另一只手蓦地收紧,紧紧地缠在我的腰上。[]他微微探下头,额头几乎要碰到我的,黛蓝色的眼眸就在我的眼前。 “阿宝,跟我进山吧!”他薄薄的唇轻启,吐出的气息带着属于他的芬芳。 我就这么一怔,心神又跟着飘远了,整个人都沉沦在他的眼睛中,幸好他此刻带着人皮面具,如果我对上的是他那张绝世容颜,恐怕现在已经被他迷傻了。 “阿宝?”他轻轻捏我的脸颊,凉凉的手指将我从痴迷中唤醒。 “呃……”我脸一红,连忙打哈哈,“当然要跟你进山了,我大老远陪你回来了,不可能到门口就走吧,肯定要去瞧瞧初痕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他望着我的目光变得极其幽深,缓缓点头。 就这样,我跟着月初痕进了大山。 走了三个多时辰,绕过两座山,我们来到一片极其茂密的树林前,树林里白雾缭绕,倒给人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我和月初痕下了马,他说道:“这里是长青山的天然屏障,我们称之为‘雾林’,只有长青族的族人能进,外人是进不来的。” “可是,我看不出这林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外人自然看不出来,这林间的白雾其实是一种能够迷惑人心神的瘴气,如果不是长青族人只要一吸入此雾便会丧失心智,困在林间。我们长青族不问世事,隐居在此,全靠‘雾林’的保护才能阻止外来者的入侵。” 我皱了皱眉,“看来我是进不去了,初痕,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么?” 月初痕侧头看着我,沉默良久,轻声道:“我可以给你种一道灵咒,破这雾林的迷雾。” “真的吗?”说实话,我还真的想进去看看传说中的长青族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是灵咒?” “灵咒是我们长青族特有的许诺方式,将一道灵咒种在另一人的身上,就是对这个人发下一个誓言。我给你种下一道灵咒,就是向长青族的族人发誓,我对你是信任的,这样,你便成了我的朋友,也是长青族的朋友,我们的族人也会信任你!” “朋友……”我琢磨着这个词,月初痕给我种下灵咒后,我和他就是朋友了!从丫鬟到朋友,这可是质的升华啊!我连连点头,“那快种吧!” 月初痕却有点犹豫道:“只是……种灵咒的方法我小时候跟叔叔学过,这些年来从没用过,不知灵不灵。” 我立刻鼓励道:“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月初痕看着我眉开眼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点点头,“那好。” 他让我盘膝坐在地上,他坐到我身后,将我散落的头发卷起,露出后脖颈来。 “阿宝,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他话音一落,便用匕首尖在我后脖颈上一戳,流出几滴鲜血,好像被针扎一样,不过只疼了一下就过去了。 他又用匕首在自己左掌掌心出划开一道,鲜血流出,他用掌心的伤口对准我后颈上的伤口,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 我也不敢动,只得老老实实地等着,感觉好似有一股凉凉的东西从我后颈流入体内。 良久,他收回手掌,轻声道:“好了。” 我转过头,见到他的手掌上鲜血还在流出,连忙找来锦帕帮他包扎,“怎么还要弄伤你的手呢,流了这么多血,这得几天才能补回来啊。” 他意味深长得看我几眼,轻声道:“无碍,种下这个灵咒以后,你便是长青族最信赖的朋友,可以随意出入雾林。” 我连连点头,“绝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月初痕站起身,将我从地上拉起,长长的手指按在我后颈上摩挲,好似在观察灵咒的样子,半晌,低声道:“走吧。” 他牵着白馒头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进了雾林。 雾林的树很高很大,笔直参天,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而林间白雾缭绕,又令人如坠仙境,这里真是一片神奇的地方。 月初痕将我从身后拉出,攥住我的手,叮嘱道:“路上滑,小心点。” 他手上的冰冷感将我包覆,带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林子里,走着走着,我的心里有点小伤感,月初痕马上就要回家了,我和他分别的日子也快到了!(未完待续) 第168章 长青族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渐渐地,我们看到雾林的尽头,月初痕握着我的手不由得收紧,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那份愉悦,阔别九年,终于回到了魂牵梦萦的长青山,他的家乡。(.无弹窗广告) “喂!你们是什么人?” 刚出雾林,一个娇嫩又清亮的声音迎面传来,接着,前面的矮树丛里冒出三个小脑袋,为首的小姑娘长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满是戒备地看着我们,另外两个小男孩也是同样的表情。 月初痕皱着眉,打量了那个小姑娘一会儿,忽的双眼一亮,“小柔?” 小姑娘怔了一下,带着警惕性地从矮树丛里钻出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褂短裤,虽然是粗布料子,看上去却不似普通农户的女子,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灵动气质。 这姑娘的年纪跟我差不多,个头偏矮一点。 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月初痕这个外来者能叫出她的名字,歪着头看着远处,缓缓向前挪动步伐,嘴里喃喃道:“你是谁?” 月初痕的嘴角挑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语气里带了从未有过的宠爱,“你个小鼻涕虫,忘了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身后,用我的衣角擦鼻涕了么?” “你!”小柔瞪大了眼睛,愣愣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只有初痕哥哥才叫我小鼻涕虫!” 月初痕上前两步,微笑着道:“小柔,九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样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也不流鼻涕了,只是眉毛边的那颗黑痣一点都没变!” 小柔盯着月初痕看了半晌。定定地道:“蓝色的眼睛,全天下只有我的初痕哥哥有这么蓝的眼睛,你是……初痕哥哥?” 月初痕点点头,“是啊,小鼻涕虫,你的初痕哥哥回来了!” 小柔怔楞良久后,猛地爆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尖叫。“啊!初痕哥哥!是初痕哥哥!” 娇小的身子扑进月初痕的怀里,嘤嘤地啜泣起来,“初痕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小柔都九年没有见到你了,族长说你被坏人捉走了,可是小柔觉得初痕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呜呜呜……” “好了,小柔。”月初痕轻轻抚摸着小柔的两条大辫子,安慰道,“这不是回来了?别哭鼻子了,带我去见族长吧!” 小柔抬起头,擦擦眼泪,高兴地点头,向后面的矮树丛招了招手,“二蛋子、三驴子,你们还愣着做啥?还不快去告诉族长,初痕哥哥。哦不。是少主,少主回来了!” 矮树丛里的两个毛头小子跳了出来。(.好看的小说)怯生生地看看月初痕后,然后大声叫嚷着“少主回来喽!少主回来喽!”撒欢似的向后面的村落跑去。 小柔兴奋地拉起月初痕的手,“初痕哥哥,我们去见族长,族长整天念叨你,可算把你念叨回来了。” 月初痕揉揉小柔的头发,跟着她向着村落走去。走开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微笑着道:“阿宝,过来!” 我看着月初痕和小柔拉在一起的手,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月初痕找到了自己的家,找到了族人,我对他的承诺已经做到。 我犹豫着,不知自己该不该再往前走。 “阿宝!”月初痕又唤了我一声,柔声道:“过来。” “初痕哥哥,这位姑娘是谁啊?”小柔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月初痕道:“小柔,她是阿宝,是我的……”他顿了顿,又道,“是我的朋友。” “哦。”小柔的眼睛暗了一下。 我牵着白馒头,向前几步,对小柔笑道:“小柔姑娘,我以前是公子的侍女,这次陪着公子从帝都回到长青山,恐怕要叨扰几日。” 小柔的眼睛在听到“侍女”二字后又迅速地放亮了,高兴地拽着我的胳膊,“阿宝姑娘莫要客气,进村吧!” 就这样,月初痕和小柔手拉手走在前面,我牵着白馒头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村子。 他们口中的村子其实就是山脚下的一片房屋,有几十户人家,坐落在一片浓绿之间,很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小柔紧紧地拽着月初痕,不停地说这说那,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月初痕一一应着,只是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目光在与我相遇的时候,给我一个淡淡的微笑。 以前,我只见月初痕破天荒地笑过一次,但进了长青山后,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再也不是从前那张冰冷的脸孔,看来,他并非天生冷漠,只是以往没有可以令他微笑的环境和人而已。 还没进村落,就见到有几十人从一片房屋中走了出来,有男人,女人还有老人和孩子,为首的之人大约四十来岁,头上带着一顶冠帽,文质彬彬,想来此人便是族长了吧! “痕儿!”族长大步跨上前来,一把握住月初痕的手。 月初痕很少见地有些激动,咬着唇,半晌才说道:“叔叔!” 族长此时却盯着月初痕的脸皱起眉来,“痕儿,真的是你么?为何容貌变化许多?” 月初痕此时才想起来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没摘,摸着自己的脸颊道:“为了安全,做了一些易容之术。” 族长这才放心,拉着月初痕有点老泪纵横地道:“痕儿啊,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终归是回来了,叔叔也安心了,否则,叔叔都没脸见你仙去的爹娘啊!” 月初痕安慰着族长,“叔叔,痕儿这不是回来了?” 两人感慨万分地叙旧,周围的族人也围过来问长问短,一时间场面很感人。 等族长想起来要带月初痕进屋里说话,都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族长遣散众人,只留下几个看上去在族里颇具声望的长辈,带着月初痕一并向族里的议事堂走去。 月初痕此时拉过一直站在人群外的我,对族长真切地道:“叔叔,这是阿宝,是侄儿的朋友,更是侄儿的恩人,若是没有她,侄儿恐怕此生都难以再回到长青山。”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月初痕这么说我,心里很感动,可是说起恩人二字,我却有点不敢当,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什么恩人,千万别这么说。” 可是族长却热情地拍拍我的肩膀,“既然痕儿说是恩人那便是恩人,姑娘,你对长青族的恩情,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未完待续) 第169章 族长、小柔、岚溪 我最受不了被感谢,不由得有点脸红。 族长又对月初痕道:“痕儿,过雾林时,你给阿宝姑娘种灵咒了吗?” 月初痕不知因何微微皱了眉,有些不自然地道:“嗯,我给她种了诚意符。” 族长的双眼透出令人费解的光芒,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道:“那便好。”然后转头看了看,向小柔招招手,小柔像只活泼的小兔子跳了过来。 族长道:“小柔啊,你不是整日里念叨初痕哥哥吗,现在初痕哥哥回来了,还快不去把初痕哥哥的寝房打理好?然后再给阿宝姑娘收拾出一间客房来!” 我心里不禁一笑,族长这是在担心什么?非要强调我是客人,一定要住在客房,难道还怕我跟月初痕睡一起不成? “嗯,好!”小柔应下后,抬起眼眸,笑嘻嘻地看了月初痕一眼,跑开了。 名叫三驴子的少年帮我将白馒头栓好,我跟着众人进了议事堂。 族长看着月初痕,问道:“面具可以拿下吗?叔叔九年未见痕儿,想看看痕儿的真容啊。” 我走到月初痕跟前,对族长道:“人皮面具是我帮他带上的,还是我来取吧。” 族长看我一眼,没有言语,默默地点头。 我请一个小姑娘打来一盆水,从包袱里取出当初装人皮面具的那个匣子,里面有几个特殊的工具,用工具小心地帮月初痕取下面具。 面具戴的久了,不太好取,弄了半个时辰才弄好。 当月初痕那张绝世无双的面孔露出来时,在场的人无不惊呆,无论是族长还是族人。看着月初痕都是一副入神的样子。刚刚进来的小柔,更是看得丢了魂魄。 我虽然早见惯了他的绝色,可是这一刻还是不免将心跳遗漏一拍。 等众人都回魂时,族长仰天长叹,感叹自己的哥哥嫂嫂在天有灵,将灵气全部留给了月初痕。[] 而此时,月初痕突然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叔叔,怎么没有看到岚溪?” 岚溪?是啊!那个对于月初痕来说最重要的女子岚溪在哪? 族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轻轻叹息一声,痛心又无奈地道:“痕儿,你被带走不久,岚溪便离开长青山,去外面寻你了。” “什么?”月初痕猛地站了起来。“你说岚溪去外面了?” 族长皱眉道:“是啊,岚溪这一出去便一直没回来,痕儿,你莫急,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明儿我就派人去寻岚溪,咱们族里的人这回就齐全了!” 月初痕愣怔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惆怅地喃喃道:“岚溪……” 月初痕一定很伤心,我也为他惋惜。他千辛万苦赶回来见岚溪。却不料岚溪又出去寻他了。 同时,我也很敬佩岚溪。为了寻找青梅竹马的爱人,竟然一个人离开长青山,如此胆识、如此超然,她的确配得上月初痕! 晚上,村子里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庆祝长青族的少主回归,除了美味的菜肴。还有篝火聚会,很是热闹。 而我直到此刻才彻底明白长青族人为什么要隐居! 如果说之前看到月初痕以琴音驭兽就像普通人看到会魔法的人一样,惊讶又惊奇,那么此刻面对所有的长青族人,我仿佛置身于一部魔幻电影之中。 比如地上的篝火是一个姑娘用手指点燃的,柴禾是一个擅于倒立行走的男孩用脚捡来的,正在表演节目的人群中,有一个小伙子飞刀玩得很好,他可以同时在十根手指上树起十个匕首,而且匕首尖朝下,却不受伤。 看着这些奇人异士,我不禁有点风中凌乱,总觉得他们有点像以前看过的电影《x战警》中那些拥有神奇力量的超能军团。 月初痕告诉我,长青族人的神力因人而异,每个人生来都有一种上天赋予的力量,但有的人能被发掘,有的人却一生都没有被发掘,即便是已经发掘力量的,有的人可以操控,有的人却无法驾驭,无法驾驭的人是不敢轻易使用神力的,因为很危险,容易伤到自己。 我问他族长有什么神力,他沉默一会儿,才说族长的神力与岚溪是相同的,我又问他岚溪有什么神力,他又沉默许久,说岚溪的力量只有亲自体会了才能明白,一言难尽。 这跟没说一样! 我眼睛瞥到被一群女孩子围住的小柔,又问月初痕:“小柔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她有何神力呢?” 他说道:“小柔从三岁起就能听到蛇的爬行声音,方圆五十里以内,但凡有蛇经过,她总能第一时间听到声音。” 呃……好吧,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很罕见的能力,虽说比起哈利波特的蛇佬腔差了一些,但是,已经很炫了! 这么一看,与听出蛇的爬行声、用手当打火机、倒立行走、在指尖玩刀子这些家常神力相比,月初痕以琴音驭兽的能力果然是神力中的神力! 这时,那群围着小柔的姑娘将小柔推了过来,小柔脸上红红的,羞答答地走到我和月初痕面前,拉起月初痕的袖子,咬着下唇道:“初痕哥哥,一起来跳舞吧!” 月初痕微微怔愣一下,还未开口,有几个大胆的姑娘也跑了过来,将月初痕和小柔,连拉带推的弄到人群里面,人们将月初痕围在中间又唱又跳的。 我看着月初痕幽蓝的眼睛透过人群看向我,心中觉得很满足,终于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了,不再冷着脸,不再独自伤神,希望与族人在一起的快乐能让他尽快摆脱这几年在璃阳公主内留下的阴影。 我觉得有点倦了,便打个招呼提前离开,想回屋子里睡觉,今夜是属于月初痕的夜晚,只要他快乐地去享受就好了。 刚离开篝火那边,族长竟然从后面跟了上来,亲切地拍我的肩,“阿宝姑娘,多谢你一路上照顾痕儿。” “哪里,族长不要这么客气。” “痕儿性子冷,在外面这么多年受的苦我多少也听说一点,不过好在终于回来了,他是我们长青族的少主,也是下一任族长。” “哦,我听他说起过,以他的才能,定然会成为和您一样出色的族长。” 族长看着我的眼眸闪闪发亮,“阿宝姑娘真会说话……哈哈,痕儿能交得你这样一位朋友真是有幸,欢迎你以后常来我们长青族作客!你是痕儿的客人,也是我们长青族的贵客!” “好,多谢族长。”我微笑着,好一句“贵客”啊,我这刚来了不到半天,都已经欢迎我以后再来了,这是在变相下逐客令吗? 送走一脸职业化笑容的族长,我回到客房后疲惫地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不期然地看到了小柔的笑脸。 我刚刚洗完脸,她便过来敲门了,进来以后满面春风地道:“阿宝姑娘,今天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吧!我们长青山有很多美景,值得领略一番呢!” “有劳小柔了。”我倒真的想四处看看。 “嘿嘿,没什么。”小柔的大眼睛亮亮的,拉着我的手,“阿宝姑娘,你长得真漂亮,你是从帝都来的吗?帝都的女子都像你这么漂亮吗?” “呃……”我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哪里,帝都的女子比我漂亮多了。” 小柔天真地眨眨眼睛,“哎呀,那可是糟了,初痕哥哥在帝都见过那么多漂亮的姑娘,会不会不喜欢小柔了呢?” 我一怔,这小丫头如此直白,太纯真了吧! 她又撅着嘴巴,一副委屈的样子,“小时候,初痕哥哥说,只要小柔以后不流鼻涕,不再做鼻涕虫,等小柔长大后就要娶小柔的,现在,小柔已经没有鼻涕了,而且小柔14岁也到了嫁人的年龄……” 说着,她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显得极其娇羞可爱。 我被她说得有点纳闷,月初痕和岚溪不是一对吗?怎么跟这个小柔……好吧,月初痕小时候还挺风流吗!不过他身为长青族少主,提前预订两位族里的美女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我轻轻拍着小柔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吧,你初痕哥哥最守信用,一定会娶你的!” 小柔立刻不哭了,闪动着大眼睛看着我,“真的吗?那等初痕哥哥娶小柔的时候,阿宝要来参加婚宴哦!” “那是自然!” 我看着小柔,不禁有些好笑,这姑娘是真天真还假天真?为何我总觉得这话不像是一个全无心计的小姑娘说出的呢? 看来隐居之人的思想果然不是我辈能够理解的。 小柔热情地带着我在长青山逛了半天,也热情地给我讲了半天她和月初痕之间的童年趣事。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她几次岚溪的事情,她却只说岚溪很早就离开长青山了,她印象不深。 可我很纳闷,岚溪是在月初痕走后离开长青山的,一直没回来,为何小柔记得月初痕的每一件小事,却只字不提岚溪,我总感觉她是故意避讳岚溪的,我想了很久,只能认为她与岚溪是情敌,所以她不愿提及。(未完待续) 第170章 洗澡澡,被看了 小柔指着后山脚下的一片清水湖泊道:“这里是月亮泉,据说在这里沐浴过的女子都会受到美丽之神月神的庇护,越来越美丽,阿宝姑娘,你是我们长青族的贵客,今夜就来这里沐浴吧!这也是款待你的一种方式。” 泉水清凉,碧波荡漾,我心想越洗越美就不指望了,好几天没洗澡倒是真的,这大热天的,确实想洗个痛快澡,于是便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天色渐渐暗下。 我一个人拿起换洗的衣服,趁着月光清朗,到月亮泉去洗澡。 这月亮泉泉水清澈,倒映着天上的明月,四周长满水草,在里面沐浴也不会担心有人偷窥,况且既然小柔说是招待我沐浴的,估计也不会有人来的。 于是,我脱掉衣服,将衣服放在岸上,拨开高高的水草,走向湖里。 啊!爽啊! 一路奔波,我真的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洗澡了。 一边泡在凉爽的水里,一边哼起小曲来,看着天上的月亮这么美,我难得地没哼神曲,反倒应景地哼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虽然有点俗,但本人音乐细胞不发达,会的曲子加起来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唉哟!” 我痛呼一声,美妙的歌声戛然而止,脚底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湖水里歪去! 我擦!水里竟然有蛇! 我的脚背毫无征兆地被咬了一口,又疼又麻! 眼看着那蛇咬完我,很不屑地调头,在水面上划出一条优美的线条。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可怜我的小脚丫,好疼啊!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一个身影从湖边的水草里跃出,几步走进湖里,将我从水里捞出。 我抬起头,看见月初痕微蹙着眉毛,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也不言语,将我打横抱起,向岸边走去。 “呃……”我嘟囔一声,脸上已经大红。 我没穿衣服啊! 全身赤-裸-裸的,洗澡洗得正爽呢! 而且,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我刚挨咬他就出来了,他不会一直就在水草后面吧?! “初痕……”我窘迫地唤了一句。 他跟没听到似的。将我放在岸边,一把抓住我的右脚,抬起我被咬过的脚面,毫无迟疑地就吻了上去! 呃……好吧,我用词不当,不是吻,是亲,呃,也不是,是用他性感的双唇吮吸我的脚面! 哎呀。反正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啦! 我看着他用力地吸了几口血。吐到地上。 唉,其实人家是在帮我吸蛇毒!白激动了吧。还以为他在膜拜偶滴小脚丫呢! 一连吸出几口,他才抬起头看我一眼,嘴角依然残留着我脚上的鲜血,两片完美的薄唇在月光下娇艳欲滴,为他整个人平添一份从未有过的妩媚。 我瞬间惊呆了,为他这份从未在人前展示过的不同于以往的美。 月光下的他像一个美丽圣洁却又勾人心魄的仙子,从没想过。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美到极致。 他的这惊艳一瞬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头,一刻就是一辈子! “阿宝?阿宝!” “啊……啊?”我被他从魂魄离体的状态下唤了回来,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早已恢复一派淡然,“此蛇甚毒,若不及时吸出毒液,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这么毒! “谢谢你,初痕。”我半躺在地上,咬着下唇,缓缓地将还摆在他面前的脚收起。 他站起身,抓过我放在岸边的衣服,面无表情地扔给我,然后背过身子看月亮去了。 看他那神色,就跟在他眼前的不是我的裸-体,而是一块石头! 我顿时郁闷了,我的身材真的差到这个地步?他看了以后脸不红心不跳的! 忧桑地穿好衣服,月初痕转过身,又将我抱起,向村落走去。 我蹭了蹭,最近几次总被他公主抱,咱都找到最佳角度了。 “那个,初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被蛇咬了?” 他没看我,认真地看路,绝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更加迷人,迷得我眼睛都不愿眨。 “我一直在岸边坐着,是你过来看也不看就跳到湖里洗澡。” “什么?”我不禁尖叫一声,他真的一直都在,这么说,从我脱衣服到跳进湖里洗澡,他都看到了?汗死!太丢人了吧! 我很不满地控诉道:“你……难道不能吭一声吗?早知道你在这里,我才不洗澡呢!” 月初痕依然不看我,冷冷清清地道:“看到你高兴的模样,我不便打扰。” 我握拳,“那你就顺便看我洗澡了?” 月初痕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纤细的喉咙滚动几下,然后缓缓低下头,用他那波澜不惊的蓝眸看我一眼,“完全没看头。” 靠!我怒了! 毫不迟疑地使出“洛氏无敌凤爪手”,向他的腰间捅去。 我的手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听他又淡淡地道:“想让我将你扔地上吗?” 呜呜,他威胁我!我那马上就要接触到目标的小爪子生生地缩了回来。 月初痕居然偷看我洗澡,还嘲笑我身材差,还威胁我!他自从回到长青山就彻底变了!完全不再是以前那个对我冷冰冰的家伙,他学会欺负我了! 我黯然失落啊! “阿宝……”他在我头上轻声道,“想留在这里吗?” 一瞬间,我从失落变成了失神,留下?他在邀请我留下? 我将脸慢慢地贴在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他身上的竹香,“我为什么留下?”总得有个留下的理由吧! “因为……”他沉默半晌,低低地道,“因为你……” 我抬起头,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他没有低头,就那么看着前面的路,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良久,才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月亮,叹息道:“因为你一路上为我做了那么多事。” 我的希望就这样伴随着他的叹息被夜风华丽丽地吹散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我自恋了,这么美丽的男子,怎么会钟情于如此平凡的我呢?他有可爱的小柔,有痴情的岚溪,他的邀请不过是要报答我所谓的“恩情”。 “初痕,我想我不能留下,我身上的月月酥还没解,上个月我熬过去了,下个月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我要回帝都,去找面具男要月月酥的解药。” 他脚下的步子再次停下,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良久,闭上双眸,轻声道:“何时走?” 他就这么希望我走?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 我顿时有点恼怒,弄了半天他那句“想留在这里吗”多数也是礼貌客套一下! 我没好气地道:“明早!”(未完待续) 第171章 骗个拥抱 原本以为月初痕多少也会象征性地说句类似“多留几天吧”这样的客套话,可他竟然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句,“哦!” 我觉得自己委屈急了,这个猪,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是他,我是我,可是他做什么最近对我突然好起来,在山洞时还偷偷趁我睡觉时摸我……的脸。 是他打乱了我的节奏!现在又想将我赶走! 罢了,这一切是我自作多情!或许那天夜里他摸我的脸只是因为我脸上落了只苍蝇! 我们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一路沉默着,他僵硬地抱着我回了村落。 进到客房,他将我放在床上,我直接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将头蒙进被子里,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躲在被子里,看了良久,安静地准备离去。 “初痕……”不争气的我还是没忍住,唤了他一声。 他停在门口。 我钻出被子,望着他清瘦的背影,叹道:“我只是个客人,客人哪有长住在主人家的道理,宴席结束后便要离开了……” 他没有转身,声音清冷如常,“阿宝,你的心里装了太多人,哪一个你都无法舍弃,这样的你注定不会在一个地方驻足。” 月初痕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我,原来他竟比我想象的更了解我! 我的心里装了太多人,装着失而复得的玉流渊,装着日思夜念的风吟,装着想起来就心痛的小五,还装着一张金色的面具……这些感情很复杂,复杂到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好看的小说) 那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将自己的随身包袱收拾好。去跟族长和小柔告别。 族长盛情挽留,小柔含泪惜别,我分别回应了“后会有期”的标准笑容,坚持不再叨扰。 长青族应该是一个淳朴的民族,他们不需要外来者,我这个外来人员只会扰乱他们的生活,令他们惶恐。 族长的几次暗示。分明是在变相地下逐客令,我怎会听不出? 小柔最擅长听到蛇类爬行的声音,明知月亮泉附近有蛇出没,还邀我去月亮泉沐浴。 在这里,我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还不如早日自行离去,也省得月初痕夹在我与族人之间为难…… 一直没有见到月初痕。我牵着白馒头在众人的送别下走进雾林,没想到他竟然连送都不来送了,真是个小白眼狼!回到长青山就不认我了! 雾林内白雾缭绕,偶尔有清脆的鸟叫声传来。 我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幽幽的琴声! 激动的情绪蓦地涌上心间,我快速地向前跑去。 那琴声演奏的分明是我昨夜洗澡时哼的曲子《月亮代表我的心》! 果然,转过几棵高高的大树,我看到盘膝坐在林间弹琴的月初痕,一拢天青色衣衫罩在清俊的身体上,乌黑长发与白皙肌肤分外鲜明。(.无弹窗广告)他极其认真地拨弄着膝上的一柄木琴。 我站在十丈开外。望着眼前为我弹琴的绝色佳人,心中满是感触。 不由自主地。我跟着他的曲调唱了起来,“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数不清的彩色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绕在我的周身翩然起舞,五彩斑斓的鸟儿在林间低飞穿行。仿佛也在为我的歌声伴奏。 这是“竹叙”的力量,月初痕的曲子所带的魔力将周围的小动物召唤而来。 一曲终了,那些蝴蝶和鸟儿依然不愿离去,月初痕缓缓站起,将木琴夹在身体一侧,向我走来。 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我的面前站着足以令全天下女人为之惊艳的美男,我的周围是为我起舞的鸟儿和蝴蝶。 如此浪漫的情景,我只有在梦中才敢想象。 “阿宝,我来送你。” 月初痕的声音极其轻柔,他拉起我的手,和我并肩向雾林尽头走去。 “初痕,谢谢你的琴声。” 月初痕看着手中的木琴,轻叹道:“这柄琴还是我小时候叔叔送给我的,九年未弹,今日才发现已经老旧不堪,这一曲过后,怕是不能再用了,可惜。” 我轻轻一笑,“为了给我送行,连你的古董琴都搭上了。” 他认真地道:“那也值得……为阿宝,是值得的。” 我垂下头,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有一阵酸涩,月初痕是一个多好的男人啊,他温柔的样子迷死人了,若是再不与他分开,恐怕我很快就要沦陷…… “阿宝……” “嗯?” “以后会记着我吗?” 我心中的酸涩再次加剧,咬着唇道:“自然记得,我识得天下第一美男,他还专门为我演奏曲子,世上哪个女子能得此荣幸啊,我逢人都要炫耀一番的!” 月初痕轻笑了两声,“阿宝记得我就好……” “那初痕会记得我吗?” 他顿了顿,柔柔地道:“自然记得,我识得一位美丽的姑娘,她古灵精怪,有点小脾气,还总是爱生气,可是她又很善良,曾经处处维护我、关心我,她还很大度,我伤害过她,她却没有计较,在我人生最痛苦的时候给我鼓励,给我勇气,这样的姑娘值得我记一辈子!” 我的眼角湿润了,月初痕从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这样的话语他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对人说过,清冷如他,能将话说到这样的份儿上,已经极为难得。 平淡的话语,每一个字听起来却是那么发自肺腑。 我忍了半天,才没让泪水流下,“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你再夸我,我就飘飘然了!”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阿宝,你比我所说还要好很多。” 我扑哧笑了出来,“被你说的我信心大增,再也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 月初痕轻柔地笑了笑,却没说话,他的手指插进我的指间,与我十指相扣。 我们两人手牵着手在雾林里走了很久,也说了很久,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所说的话全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在雾林里说的多。 一路上,我们的笑声从没间断。 可是,路总有走到头的时候,尽管我和他很默契地走得很慢,却还是隐隐看到了雾林的尽头。 不远处的树木间透进缕缕阳光,我知道,出了那里就是外面的世界了。 我停下来,抬头看着月初痕,再一次很仔细很仔细地看他那张毫无瑕疵的脸。 他黛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淡淡的柔光,清澈又深邃。 “初痕……”我低下头,脸色有点红,“那个,在我的家乡,有个风俗,朋友之间告别的时候,是会相互拥抱的……” 话音一落,我已经被拥进一个微凉的怀抱,他揽住我的腰,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脸贴在我的头发上。 我顺势环住他的腰,埋进他的胸前,用力地吸他身上好闻的香气,脸上露出一个无耻的笑容,小阴谋得逞啦!(未完待续) 第172章 吻跑了月初痕 “初痕,以后你要多吃点,现在太瘦了,再胖一点会更俊的。[.超多好看小说]” 亲密地抱着他,才发现他的腰肢好细啊,身上全是骨头,没什么肉肉。 “嗯。”他呢喃一声,“你也是。” 嘿嘿,我想说其实我比他能吃多了,但还是忍住了,这种没面子的话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 “初痕,我出去以后会帮你打听岚溪的下落,一旦有消息,便去找她,找到她后就告诉她你已回到长青山,正在等她!” 在长青山的这两天,直觉告诉我岚溪并不像族长所说的只是单纯地出去找月初痕了,从族长和小柔谈到岚溪时的神情来看,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月初痕。 月初痕的手爬到我的头发上,用五根修长的手指梳理我脑后的长发,慢慢地道:“岚溪的事情我会问叔叔的,阿宝,谢谢你。” 我埋在他的怀里苦涩地笑了,这一句“谢谢”是为了我承诺帮他找岚溪吗?岚溪果然对他很重要。 再一次深深地吸他身上的味道,这味道,恐怕以后再也嗅不到了。 时光静静地流去,终归还是到了结束这个离别拥抱的时候。 我松开他的腰,抬起头看着他美轮美奂的脸,“初痕,今日一别,不知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你……保重。” 他眼中波光闪烁,沉默良久,才低低地道:“嗯,你也是。(.好看的小说)” 离别的酸楚越发的强烈,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垂着眼眸,喃喃道:“在我的家乡,还有个风俗。朋友之间告别的时候,是会相互亲吻的……” 这话说完我自己都脸红,太厚脸皮了吧!都是要走的人了,刚讨完拥抱这会儿又来讨kiss,洛宝宁……行啊你,道行又深了! 虽然这行为确实无耻得紧,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兴许他真的会一时糊涂来吻我呢! 最主要的,如此绝色佳人在我眼前晃悠了这么久,连个小嘴都没亲过,我这“妞不好色枉穿越”的口号不是白喊了吗! 我低着头等了好久,月初痕没有一点动静,他的手臂依然环在我的腰上,像静止了似的一动不动。 我有点郁闷了。想想月初痕在公主府内遭到莫璃阳那样的折磨,对于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一定留下了心理阴影,我提出这么一个要求,纯粹就是自找没趣! “呵……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我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不安地抬起头看他。 他的蓝色眼眸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纹,就那么安静地凝视我。 我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子,继续自我解嘲,“那个……我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向后动了动。他的手臂好像没有放松的意思。 这……什么情况,他干嘛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站着不动。不吻就不吻呗,有必要就这么僵着让我难堪吗! 就在我正纠结着要不要拉开他的胳膊时,他突然轻柔地唤了一句,“阿宝……” “嗯?”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接着,一个凉凉的吻落在我的眉心。 我瞬间便石化了,他真的亲我了!月初痕在亲我! 他的唇很凉,和他的手一样凉。在这样的夏日里碰一下都觉得很舒服!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但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大大的惊喜了。 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又在我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我真的很激动,只敢在梦里靠近的男子现在就这样抱着我,亲吻我!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激动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得寸进尺,于是,我做了一件让我后悔很久的事。 趁着他的唇在我的脸颊尚未离去,我抓住时机,踮起脚尖,侧过脸颊,用自己的双唇堵上他的唇。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吻了我,那就吻得通透点,直接吻嘴吧! 那微凉的感觉顷刻间蔓延至全身,他的双唇好柔软,就像在冰箱里冰镇过的旺旺果冻,带着专属于他的香甜气息。 月初痕的身体怔住了,他的蓝眸在我的眼前放大,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片刻,他蓦地推开我,一言不发,转过身抱起他的琴,捂着嘴巴飞快地向雾林里跑去。 我愣了…… 一场温馨浪漫的依依惜别就这样结束了? 回过神以后,我连忙大喊几声:“初痕!初痕!” 初痕……痕……痕……雾林里只剩我的微弱回音。 好吧,我只能面对现实,月初痕被我吻跑了! 靠!我的吻究竟是有多糟糕,竟然将天下第一美男吻跑了,看那背影,还是落荒而逃! 不亏是女流氓洛宝宁啊! 我兀自失神了许久,直到白馒头在我的身后打响鼻,这才想起来要赶路了,再不赶路天都快黑了! 骑上白馒头,出了雾林,我沿着记忆中来时的路往帝都方向走, 心里面还在不停地回想和月初痕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他这几天的温柔,想他被我吻跑时的身影,唉,以后或许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他了,就这么分开多少有点遗憾,昨夜还跟他弄了个小别扭。不过,有遗憾才能记得更深,估计这样一来,他恐怕不会忘掉我了吧!反正,我是忘不掉他了! 甩甩头,继续赶路。 白馒头绝对是一匹好马,记路的本领比我这个路痴强上百倍! 一路上,我身穿男装,尽量避开流民,低调行走,没想到竟然十分顺利,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到达鸿雁镇。 在鸿雁镇的金氏当铺给玉流渊留了个口信,希望神机门能帮我转告他我已经回帝都去了,然后又拜托他们帮忙寻找贾幸运,这小子自打在边关失散以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在镇子里住一夜,第二天赶往萍水镇。 路上,我经过银龙山,前些日子在此处结识银龙又遇到方倾的事情历历在目,不知道银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跟着方倾回帝都娶媳妇去了,这个小气鬼不会记恨我吧! 不管怎样,这些都过去了,他们都成了我的一个记忆,我,不过是他们生命中某一时刻的过客而已。 又行了几日,越来越接近帝都了。 我的心情也有点紧张起来,这次我的目的是想跟面具男彻底摊牌,向他要月月酥的解药,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是月月酥发作时的痛苦折磨使得我不得不冒这个险。 天擦黑时,我赶到一家驿馆,准备在此投宿。 将白馒头拴在马厩,拿起我的随身包袱,此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阿宝……” 谁在叫我? 转过身,便对上一张曾经很熟悉的面孔。 ---------- 【说明一下,不占收费字数:月初痕放一放再吃,时机尚未成熟,他的心结需要时间来淡化,阿宝对他不能过于主动,也不能完全被动,稍有不慎就会像这样把他吓跑,而且月初痕受过太多磨难,所以我希望他和阿宝的第一次能在唯美浪漫的情况下完成,也想让小月月再主动点,等下次两人再见面就差不多啦~~~】(未完待续) 第173章 遇故人 当我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居然是乔越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弹窗广告) 他一身粗布衣裳,头上戴着普通百姓所戴的头巾,双手垂在两侧,脸色蜡黄,看上去极其憔悴。 以往的乔越虽然称不上玉树临风,但一直也是仪表堂堂的,我记得自己刚穿越来的那天,在茶楼见到他,他顶着公主府大管家的光环,锦衣华服,身后跟着侍从,那气场与今日相比何止天壤之别啊! 乔越见我怔愣地看着他,眼中光泽不由得黯淡下来,低低地道:“不认识我了么?” “呃……怎么会。”我有些尴尬,自从上次他劫持我说要与我私奔后,还是第一次见他。 我记得当时他被小林打晕,面具男说会处置他,我还担心面具男会杀他,看来我是多虑了,他好歹是轻烟的哥哥,轻烟又是面具男的得力手下,估计面具男为了稳住轻烟也不会轻易杀乔越的。 “嗯,阿宝,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乔越不像以往见到我就凑上来又亲又啃动手动脚的,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他这般生疏的样子我倒是头回见到。 “还好,”我微微颔首,“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越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谋点营生。(.)” “营生?” “是啊,离开公主府后,我不得不出来谋生,自己做点小生意。” “哦。” “你呢?怎么会来这里?” “我……路过而已,那个,你忙吧,我先走了。” 在此处遇到乔越,有点过于巧合,我不免心生警惕。不管他所言孰真孰假,他毕竟是公主府的人,我离开帝都时,公主府的人都以为我和小王爷莫凡尘私奔了,若是他心生歹意想报复我,将我交给璃阳公主,那可就大大不妙。 我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他在我的身后突然说道:“我已然这样了,你还是躲我吗?” 我一怔,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他在我身后两三步远,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望着我的背影,有些落寞。 “我就真的那么不堪吗,已到了这副田地,你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看……” 我的心猛地抽搐几下。回过头,果见他憔悴的脸上满是失落。 我轻叹一声,“乔越,你别这么说。” 他满是嘲讽地嗤道:“是我痴心妄想,我早该听烟儿的,不与你走近,若是一早没有将你看进眼里,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那些人……我终是招惹不起的……” 他说的那些人,是面具男吧,听乔越的语气。(.无弹窗广告)似乎面具男对他做了什么。想想也是,面具男想处理的人。即便还能苟活于世,也不会活得痛快的。 乔越见我不言语,轻轻向前迈了一步。 我看他靠近,连忙警惕地向后退去。 乔越的脸上立刻浮上受伤的神色,皱着眉道:“阿宝,你就这么防着我?我现在这样子还能对你做什么?” 什么意思?我觉得他话里有话。 果然,乔越缓缓抬起右臂。我看见他宽大的衣袖下竟然空空如也! 他……他失了半条右臂!! 乔越看着我震惊的样子,凄然笑道:“你还不知道吗?那人当真是护着你护到极点了,他说原本是要杀我的,但你不愿看到我死,所以他留着我这条命,但是,他要让我记住,以后再不能碰你!他断了我的右臂,也断了我的生路,我现在这残破之躯,连最基本的谋生能力都没有了!阿宝,我只不过曾经真心喜欢过你,想要与你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吗?这代价……我真的没想到!” 我听着他的话,不禁全身发冷,面具男的行事手段果然狠辣决绝!可是,面具男真的是因为我的求情才没有杀乔越的?我何时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乔越……”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纵然乔越有很多令人不耻的过往,此刻看到他破败到这个地步,我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厌恶他了。 乔越深深地叹一口气,“罢了,阿宝,都过去了,受了这一遭罪,我早已将一切想通!以往是我不对,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何必强求?” “那就好……”早这么想不得了,若不是你对我抱着那非分心思,面具男怎么会动你呢。 乔越歪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际,对我道:“既然在此遇到,一起用晚膳吧。” “这……”我下意识地想拒绝,毕竟他断手臂与我有直接关系,为了防止他报复,我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乔越见我迟疑,又是一副受伤的神情,怅然道:“我真是痴心妄想,以往想跟你坐下来聊聊都是难如登天的,更何况我现在这残破的模样呢!” 说完,他低着头,从我的身边走过。 看着他的落寞背影,我的心里还真的不太好受,但也许这就是世事无常吧,乔越作恶太多,终归是要受到惩罚的。 偶然遇到乔越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开始犹豫还要不要在这家驿馆住下去,驿馆不大,就那么几间客房和一个吃饭的大堂,住在这里肯定与他低头不见抬头见! 我思索片刻,决定不在这里逗留,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前面的镇子不是特别远,脚力好的马匹有两个多时辰就能赶到,但是普通马匹就要四个时辰了。 我自然对白馒头很有信心! 在驿馆吃了碗面,我又打包一些干粮,准备赶路。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顷刻间,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 我跑到驿馆的屋檐下看了好半天,雨越下越大,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就算停了,这大雨也将道路冲毁了,我孤身上路也很危险。 真倒霉!靠,一定是遇到乔越,运气也变差了! 正想着,大堂内传来掌柜的吼骂声,“你怎么搞的!是不是故意找茬?” “不是的……我……我也是不小心!”一人小声地嗫喏着。 “我呸!不小心?不小心有砸人聚宝盆的吗?你知道聚宝盆是做什么用的吗?你碰坏了我的聚宝盆就相当于断老子的财路,这柜台这么大地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怎么别人没碰到,偏生你碰到了?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掌柜的得理不饶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瞪得浑圆。 我闻声回头看去,见到被掌柜的步步紧逼的人,竟然是乔越。(未完待续) 第174章 中招了 我仔细听了一会儿,原来是乔越在柜台结账的时候不小心碰了柜台上的聚宝盆,那聚宝盆是翡翠制成的,裂了好大一个纹。 掌柜的态度很糟,坚持要乔越赔,说碰坏聚宝盆这事的彩头不好,简直就是断财路,说什么也要让乔越赔上一千两银票。 可掌柜的看到乔越的穿衣打扮,以及身后包袱里装的那些一看成色就是极其廉价的冠梳、珠花,立刻意识到这个人不过是个小贩而已,根本不具备偿还一千两银票的能力。 掌柜的发怒了,掀翻桌子说要打断乔越的手,这时又发现乔越的手已经断了。 气得眼红的掌柜一招手,来了几个大汉,一把揪住乔越的衣衫,将乔越围在中间就是一顿胖揍,乔越已然缺少半条手臂,无力招架,哪挨得住如此重的拳头。 眼看着乔越再被揍下去就要瀑尸当场了,我那犯贱的心又开始作祟,走到掌柜面前,甩了一张银票给他,“一千两!”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乔越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目光中满是震惊。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就当是还他当年偏袒过阿宝的情分吧!就此以后,各不相欠,最好永远不再见到他! 掌柜的两眼冒光,赶紧将银票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 我不耐烦道:“别看了,没有比这更真的了,放了他吧!” 掌柜的哼着鼻子看一眼乔越,“算你今天走运,碰到贵人了!”说着又朝那帮大汉一招手,“小的们,过来看看,一千两银票啊!” 几个围攻乔越的大汉立刻调转方向。朝我和掌柜的所站的地方一拥而上。 那一瞬间,我看到这些大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十分诡异! 我心底一惊,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腰上传来一阵酸痛,站在我身边的掌柜出其不意地在我腰上戳了一下! 糟了。着道了! 晕倒之前,我看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几条人影,和那几个大汉打在一起,然后我就落进了一个不怎么有力量的臂弯之中,乔越的脸出现在眼前,低低的声音,“阿宝……是越哥哥。” 彻底晕菜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尼玛,学什么不好,非跟人家学圣母,瞧,栽了吧! 再醒来时感觉自己身处在一辆马车上,车子在大雨中狂奔,和我同车厢的还有两人,正在说话,我没睁眼睛,悄悄地听他们的谈话。 “哥。把她交给我。我现在就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是轻烟的声音。果然,这两兄妹依旧狼狈为奸! 乔越不悦道:“不行!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才调开那些保护她的人,现在要想个万全之策用她去跟少尊交换月月酥的解药!我可不想再受这该死毒药的折磨了!” 乔越竟也中了月月酥之毒,他想尽办法将我虏获,是想用我跟面具男交换月月酥的解药!可是他说的那些保护我的人是什么人? 轻烟忿忿地道:“哼!你太高看她了吧?少尊是何等人,怎么可能会为这个贱人妥协?” 乔越道:“烟儿,你别自欺欺人了。事到如今你还不醒悟吗?少尊若非将阿宝看得极重,又怎会派那么多人暗中保护她?” 是面具男派人暗中保护我?这倒令我颇感吃惊,我和他已经闹僵了,他难道不计前嫌吗?我怎么觉得他不像这么大度的人呢。 轻烟冷冷道:“那有何用?这贱人最终还不是落在我们手上了?” 乔越心有余悸,“这一路上,不止一拨人在保护她,否则我们怎会现在才得手?除了少尊,还有神机门的人,她何时竟然与神机门的人有了瓜葛?” 轻烟不屑道:“哼!还不是因为神机门的门主金弈尧看上她了?我听说,她协助少尊将金弈尧从公主府救出的那天,金弈尧当着少尊的面给了她三颗金算盘珠!这贱人骚得紧,你们男人又偏生就喜欢这样的,一个个被她迷住!”说着,她鄙夷地哼道,“你不也被她迷得颠三倒四!” 乔越脸上挂不住,哼唧一声却也不再言语。 我的心头百味滋生,虽说自从流渊走后,我一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但此刻听到神机门在派人暗中保护我,就像听到了流渊在惦记着我一样开心。 流渊…… 想起来就让我心中暖暖的名字! 突然,我感觉到头上有人靠近!接着,我的下巴被一只大手捏住了!是乔越! 乔越似乎很愤怒,用力地捏着我,在我耳畔低吼,“闭着眼睛还露出这副神情,你心里想到哪个男人了?” 我猛地睁眼,目露凶光,咬牙道:“乔越,你真卑鄙!” 我最恨那些利用别人善良的人! “卑鄙?”乔越面目变得狰狞,“我卑鄙?阿宝,若说卑鄙,我还真比不过你!当日你装作与我欢好的模样,几次三番对我虚与委蛇,将我骗得可是够惨的!” “呸!”我真想喷他一脸盐汽水! “哈哈哈!”乔越大笑了起来,“宝贝儿,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招人喜欢,连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都视你为心头肉!你说不让他杀我,他还真不杀我,变着花样地折磨我,先断我右臂,又喂我毒药,哼,我今天就让他为当日没杀我后悔万分!” 坐在他身后的轻烟此刻烦躁起来,催促道:“行了,哥,少说两句吧!你不是惦记她很久了吗?还不动手?可真沉得住气!” 乔越听了她这话,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扣着我的下巴,便吻上了我的双唇。 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可是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仅用一只手竟死死地扣住我。 我反抗无效,不消片刻双唇被他占据,狼吻一般蹂躏起来! “咳咳咳……”我咳了几声,嗓子像冒了烟一样疼。 乔越淫/笑着,“哈哈哈,宝贝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欠我一场欢爱啊,记得我带你去南北欢的那个下午,你和那个面具人找了个妓女来哄弄我,我还以为你竟然真的那么销魂呢!呸!没想到那日与我行鱼水之欢的是个妓女!今儿,让我尝尝你的味道,看看比起南北欢的妓女来如何?啧啧,少尊的女人,玩起来一定格外有乐趣!” 我擦!乔越这个贱攻!我真后悔当初为啥不听面具男的,一包毒药毒死他呢! 乔越话音一落,便贴了上来,又一次疯狂地吻上我的唇。 我忍不住想大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吗?人呢!!(未完待续) 第175章 看似无情却有情 谁说这世上没有奇迹?眼下小娘我就正在经历奇迹! 当我正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有人跳出来英雄救美之时,还真的就很狗血地有人来救我了。 马车的车棚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阵开,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与车厢内的轻烟战成一团!而压在我身上的乔越仅仅是身体强壮,却并不会武功,与一人纠缠一番后便被制服了。 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迅速地用一件大氅将我裹起来,扛起我从马车内飞身而出,我透过大氅的缝隙看到跟在我们所乘马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里面也是混战一片,在打斗的那些人中赫然看到驿馆的掌柜和那几个假意殴打乔越的大汉! 妈的!我再次狠狠地骂乔越,果真是和驿馆那些人在设局合伙骗我!想必这一路上,我周围一直有隐形护卫保护我,乔越几次想动手都没有机会,眼下快到帝都了,再不动手我就会跟面具男回合,他只得搏一搏,于是伙同这几个人用苦肉计给我设计圈套。 我他娘的还真的往里跳! 靠!我洛宝宁发誓,以后再也不学别人家的女主装圣母了,我根本不是装圣母那块料! 混战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我再次回到那间驿馆,不同的是,驿馆大堂里坐着面具男。 他依旧一袭紫袍华服,像个尊贵的王者坐在那里,尽管周围的环境很是破败,却无法掩盖他周身所散发出的高贵与霸气。 乔越和轻烟均已落败,跪在地上。 面具男没有看他们,只是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目光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我将身上已经被淋湿的大氅脱下扔到一旁,径自走到他身边。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等着看好戏。 面具男一直盯着我,看到我就那么坐下了,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似是极其不屑。 他扫一眼乔越和轻烟,没有废话,只说了一个字:“杀。” 乔越、轻烟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乔越闭上眼眸。认命一般没有言语。 轻烟不可思议地尖叫起来,“少尊!你难道真的一点情分都不念吗?我好歹给你卖了五年命!你现在说杀就杀?就为了这个小骚蹄子?” 面具男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地道:“轻烟,你也知自己跟了本座五年,却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当年我收养你之时便说过,入我门下,绝不可有妒心。而你几次三番不顾大局,加害阿宝!起初,我没拦你,就是想看看你究竟会不会迷途知返,可不想你竟然真的对她痛下杀手,还投尸燕落湖!我说过,残害同门者,必诛之!” 轻烟猛地从地上站起,全身颤抖着道:“你、你、你……还不是你处处偏袒阿宝,她分明哪里都不如我。(.无弹窗广告)可你的眼里却只有她!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还把身子给了你,你对我还是那么冷漠!” 面具男看也不看她。用手轻掸衣袖,慢条斯理地道:“我对你从没有超越主仆之间的想法,是你明知我在虚弱期,偏来挑逗于我,才引得我碰了你!” 轻烟双眼通红,几乎要哭出来,嘶吼着道:“我若不那样。你岂不是一辈子也不会正眼瞧我!” 面具男嗤笑一声,“你既知道,还存着非分之想,这本就是自作自受。背叛了本座,你本没有机会说这么多话的,念在你这几年小有成绩才给了你说几句话的机会,你莫要说这些自讨没趣的了!” 轻烟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具男,似乎无法接受面具男如此残酷无情的做法,眼中的神色渐渐变成嗜血之色,猛地伸出手指指向我,“少尊,你莫要后悔!” 她的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烁,我根本没看清楚什么东西向我袭来,就见面具男宽袖一拂,那道银光被他阻截,袖子落下时,一排银针齐刷刷地插在上面。 我心中一寒,若不是面具男出手,估摸这排银针此刻已经插在我的脑门上了! 轻烟狂笑几声,眨眼间,另一道更快的银光从她的嘴里射出,速度竟比方才还快上数倍,我愣愣地看着轻烟的攻击,腿脚早没了知觉,哪里还知道躲? 但见眼前紫影晃动,我已经被面具男抱进怀里,紧紧护住,与此同时,轻烟吐出的银针打在面具男的肩头。 轻烟止住笑声,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具男,自言自语一般道:“你……你竟然为她挡毒针!你竟然愿意以性命救她……” 面具男毫不理会她,暗暗发力,将肩上银针震出,淡然道:“你的本事是我教的,你却用来对付我,不过是一点‘九寒’毒液,你以为本座会放在眼里么!” 他径自抱着我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看都没看轻烟一眼。 轻烟见到这一幕,顿时疯狂了,狠叫一声,便朝面具男和我扑了过来。 面具男抱着我,毫无停顿地门外走。 轻烟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喊叫:“你就是杀了我,我做鬼也会缠着你!你别想甩开我跟这个贱人过好日子!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女人,最……” 轻烟的声音突然凝结,只在瞬间。 面具男一股罡气震出,无形的粉末将轻烟笼罩,她的身体在半空中缓缓坠落。 她说的最后一个字是“最”字,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我下意识地想探头去看个究竟,面具男的手罩住我的眼睛,“莫看,省的以后睡不着觉,一点化骨粉而已。” 化骨粉…… 看来轻烟和乔越今日算是命丧此地了。 我不想去深思这两人该不该死,我知道自己不会再扮圣母了,况且,面具男行事说一不二,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 我只是在琢磨轻烟那句没说完的话,最?最什么?难道她是想诅咒面具男最终还是孤身一人? 这诅咒一点也不狠毒,如果我是轻烟,一定诅咒面具男终生不举、无力抚菊! 面具男的手蒙在我的眼睛上,抱着我走出驿馆,上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他将我放在榻上,自己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我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犀利,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原本是我打定主意来与他叫板要解药的,可是一见到他就没有底气与他对视了,这就是面具男身上特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我估摸着,他这是打算带我回帝都去。(未完待续) 第176章 吻 颠簸中,我觉得他的手越来越凉,突然想到方才他肩上所中毒针,那针上的毒好像叫“九寒”。 “你中毒了?”我皱眉问他,面具男一直擅于用毒,我还从没见过他中毒。 他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不屑地哼了声,“不过是一点小毒而已,我接到你被劫的消息匆忙赶来,没带解药。” 我的心猛地抽动一下,他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将我的安危看得极重,又想到他刚才抱我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接下轻烟的毒针,我的心跳无法抑制地狂烈起来,面具男他竟真的对我舍身相救! 生平第一次,有人愿意为我牺牲生命,不顾生死抱我于怀中,为我阻挡危险,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用月月酥逼我当细作、将我带入身不由己境地的面具男。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用舌头将我头上的血迹一点一点舔干时的情景。 疼痛与爱怜并存,这就是面具男加注在我身上的感觉。 我看着他,眼神慢慢柔和下来,低喃道:“没带解药你还替我挡?” 面具男淡淡地轻笑,“九寒于我来说不过是小毒,我可将其控制在体内三日,三日内赶回帝都,配出解药服用即可无恙,但这毒若是投在你的身上便是剧毒,当场毙命不说,尸身在半个时辰内结冰,一个时辰后碎成冰渣,你会死得很彻底。” 果然极毒!连个全尸都不给留。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具男究竟是无情之人还是有情之人?杀人时眼睛都不眨,可是却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毒针。 “九寒”终究是剧毒,就算他是用毒、解毒的高手,将毒液留在体内三日,对他的身体也是百害无一利的。否则,他的手指怎会如此冰冷。 我没再言语,两人相对无语。 他目光灼灼看了我许久,才开口说话,“去长青山走了一遭,可是有所收获?” 没有责备,没有质问。就好像问我去逛街都买了什么那么平淡自然。 面具男,我还是看不懂他,他每一句话的用意都是我无法猜测揣摩的。 我垂着眼道:“还好,那边风景甚好。” “嗯,此番可是知道回来了?” “你不是说了,月月酥发作一回,让我尝尝苦头。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不,我知道自己该回来向你讨解药了。” 面具男嗤道:“近来脸皮厚度见长,这话说得就跟自己从没犯过错一般!” 我撇撇嘴,“少尊可真是小气,那么点小事记这么久!” 心里不停地打鼓,看来面具男现在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又跟我提起犯错的事,他肯定又会揪住我带月初痕逃跑的事情不放! 谁料,面具男居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道:“唤我亭!” 晕!谈判的关键时刻,他居然纠结称呼。(.好看的小说) 我微一迟疑。他的目光中便露出一副不满神色,眼睛一眯,捏着我下巴的修长手指用力,迫使我痛呼一声,接着,他的双唇落了下来,吻住我。 他只吻了一下便离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却更加用力,几乎要将我捏碎。 他咬着牙,满是怒气地道:“你嘴里什么味道?那厮吻你了!!!” 看着面具男气得几乎喷火的双眼,我的心头竟滋生出隐隐的报复快感,想想自打我遇到他以来,他一直用无耻的月月酥逼迫我就范,实在可恶至极。既然他很在意乔越吻过我,那我不如再夸张一点,气死他才好! 我拍掉他的手,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啊,乔越是吻了我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早在公主府我和他就有奸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得当时还是你提出利用与他通/奸来完成任务的。” 面具男眼中愤怒的小火苗立刻跃动起来,“清儿,太长时间不在我身边,你是否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眨眨眼,“我哪里敢忘?月月酥发作时那彻骨的疼可是忘不掉的!我是少尊手中的一枚棋子,有利用价值时便用,没有利用价值时便像轻烟那样弃如敝履,这就是我的身份,我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我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人家刚给我挡了毒针救了我的性命,我现在非但不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反倒横眉冷对,一副与他结了八百年仇恨的样子。 “清儿!”面具男的声音骤然降温。 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脸色,我想肯定是很难看,感觉他攥在一起的手指关节在吱吱作响,想必将我恨透了吧! 我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就是不想服软,纵然在他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向我的最后一道心防冲击。 可我不敢松动,我怕稍一松动,便会被他攻得溃不成军! 我强迫自己加固心理防线,冷笑道:“少尊这样子倒好像我冤屈了你。” 面具男蓦地扣住我的手腕,透着寒气的金色面具缓缓向我逼近,一字一句地道:“清儿,我再说一遍,我宠你,但不代表会任你任性胡为,你私自带月初痕逃走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既然你还看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我会让你一点一点明白我对于你的意义!” 他不再给我反唇相讥的机会,另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凶猛地吻了上来。 他的舌头就像一条湿漉漉冰冰凉的小蛇,撬开我的牙齿,钻进口中,将我口内的每一寸细嫩肌肤都吻了个遍,便又开始舔我的齿列,一点一点舔舐得极为细致。 我不甘心,与他的舌尖做着激烈的抵抗,但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反而连舌头也被他吸入口中,吮吸个够。 如此霸道又绵长的吻将我胸口的氧气全部抽走,我很快就处于窒息状态,大脑一片空白,感觉眼前是无限的空洞,我怎么也摸不到尽头。 面具男的双唇狂野地撕磨,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 我开始后悔了,我错了,我不该耍小聪明惹怒他。 发起怒的他彻底失控,像个挣脱束缚的疯牛,而我偏偏不是那骑牛的斗士。 渐渐地,我的眼前开始发黑,胸腔内的氧气在长吻中耗尽,紧攥着面具男衣袖的手松开,我想我很快就要窒息而亡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可能会成为被男人吻死的古今第一人时,面具男按在我后背的那只手微微发力,一股热流从后背传来,迅速窜进我的经脉,顷刻间,有一股巨大的气流从丹田涌上,我那快要停止的呼吸蓦地顺畅了。 而面具男的双唇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我,还在狂热地吻着。 我这时才明白,他是怕我被他吻死,给我输了真气! 靠! 我无语了! 没见过哪个武林高手是将真气用在接吻上的! 都不知道他到底吻了我多久,直到我真的虚弱得像一只垂死的小猫时,这才松开我的双唇。 【关于阿宝的人物设置年龄偏小,小途很抱歉,的确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我在作品相关里开了说明,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未完待续) 第177章 清儿,欢迎回家 “呼……呼……呼……” 我大口地喘气,赶紧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 他阴翳地看着我,艳红的唇光泽水润,已经红肿,不用看了,我的唇肯定肿得更高! 我的嘴里现在满满地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檀香味儿。 他又宣布道:“以后,你的嘴里只能有我的味道!” 我无语地瞪视他,半晌,无果。 好吧,我承认,面具男的这个惩罚很有效,起码我现在闭嘴了。 “清儿……”他抬起我低垂的脸,强迫我看他,用他的冰冷的食指轻轻摩挲我高高肿起的唇。 “我的确说过不会强迫你,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天,但是,你不要忘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怒道:“月龙亭,你言而无信!” “清儿,是你失信在先!你在我和月初痕之间选择了他!” 原来骄傲的面具男还在纠结当初我舍他,而选择月初痕的事情,果然小心眼! 我生气地别过头去,不理他。 他掰过我的脸,又是一个深吻下来。 可能是给我输了真气的原因,他的手更冷了,方才火热的双唇也变得冷冰,舌头更是冰冷如霜,舔舐我牙齿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看着他略显狼狈的眼神,忍不住冷言讽刺道:“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占我便宜!留点精力将你身上的毒稳住吧!” 他淡漠地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却是离了我,径自盘膝调理起来。 我终于松了口气,向后倚在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睡醒的时候,估摸着过了两三个时辰,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还在打坐调理。 我躺着没动,安静地看着那张金光灿灿的面具,脑子里又回想起他为我挡毒针的那一刻,心头不禁生出百般滋味。 面具男对我究竟抱了什么心思? 纵然他对我说过无数谎话,大事小事他都在骗我。可是方才他将我护在怀里时眼中的决然神色却是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 哪一个是真正的他? 他对我,利用多一些,还是所谓的真情多一些…… “看够了吗?” 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连他调理完毕都没有发现。 我瞪他一眼,扭过头去,“不过是一张面具。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把将我拽到胸前,按住我的后脑,便是一阵狂吻,吻得很是通透。(.无弹窗广告) 我感到他的唇舌又恢复了原来的体温,看来他的调理见效了,“九寒”的毒性已经被他控制住,到底是玩毒高手。 这不要脸的家伙越吻越色/情,不但将灵舌探进我的喉咙里,还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吻完了居然还大言不惭地道:“清儿。我觉得有必要调教调教你了!” 我很想回他一句。“调教你妹啊!”但我现在气喘吁吁的,完全说不上一句话来。 面具男也是行动派。说做就做,马上就开始了,第一课就是要让我听话。 回帝都的这一路上,但凡我哪句话说得不合他心意,或者他的提问我没有给出让他满意的答复,他都会不管不顾地就来吻我,而且吻得激情澎湃。 马车跑了三天才到帝都。我就这么被他吻了三天,用面具男的话,他要让我将他的味道刻进皮肤里。 我觉得这么无休止地吻下去,总会腻味的,吻时间长了,对方的嘴唇跟一片香肠没啥区别了。(别拍我,这比喻的确不咋滴~~) 可是面具男的吻似乎带着难以言喻的魔力,他总能在一瞬间就挑起我的火花,他知道吻我哪里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全身无力,他更知道怎么吻我会让我不断地嘤咛出声。 而且他的吻能激发我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在他深情吻我的那一刻,我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这感觉极为熟悉,熟悉到令我恍惚。 整个车厢被我们两人搞得很是香艳。 有好几次,我们吻得气喘吁吁,他似乎很快就把持不住,想解我的衣带,好在我及时地提醒他我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洗过澡了,好像自从出了长青山就没洗过,他这才忍住。 到了帝都,面具男将我带到很繁华的朱雀路,马车拐进一个毫不起眼的院落。 院落坐落在繁华的街肆后面,却极其安静,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这个闹中取静的院子立刻吸引了我,我从车上跳下来仔细地打量眼前的院落,他是怎么做到将这么隐蔽的院落藏在繁华马路后的呢! 面具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可是满意这里?” 我看看那扇低调却不是华丽的院门,又看看仅仅几十丈开外的车水马龙的街道,将喧嚣与宁静如此完美的结合,不得不说,这个院子棒极了! 我虽然心里确实喜欢得紧,却倔强地嘴硬,“外面太乱了吧!” 面具男不屑地瞥我一眼,“若没有外面的繁乱,又怎么显得院里的清净。” 嘁!跟我玩哲理,他以为自己是苦心大师呢!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拨开院门外的爬山虎,一个精巧的铜牌露了出来,那牌子上刻着两个优美的篆体字:“清苑”。 我看着那两个字,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清苑…… 他揽住我的肩,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清儿,欢迎回家。” 家…… 他说这是我的家! 我梦想中的家,有种着梧桐树的院子,有很多宽敞的房间,还有满园飘香的花园……这些我只在梦中憧憬的东西,现在就摆在眼前! 面具男给了我一个家! 我望着眼前的朱红色大门,望着门边刻着“清苑”的铜牌,望着这座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院落,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傻清儿,还不开门看看?” 在面具男的提醒下,我推开大门,院子里站着一排丫鬟,恭敬地垂着头,像是在参见主人。 这时,我听到院子里梧桐树下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阿宝……” 我转身,眼角一下子湿润了,立刻扑了过去。 “莲妈!”我紧紧抱住莲妈,怎么也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她。 “阿宝!”莲妈见到我也很激动,主动回应我的熊抱,手臂都有些微微颤抖。(未完待续) 第178章 何时圆房? 我拉着莲妈左看右看,许久不见,她看上去比以前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倒是还好。 自打我出公主府以后就没再见过莲妈,一直惦记着她,现在看到她无恙,总算放心了。 “我听人说公主府失火后,你就失踪了,我还想着这次回帝都就拖人找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莲妈,你近来可好?” 莲妈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阿宝挂念着我,些许时日不见,阿宝又长大了许多,更俊俏了。” 我的脸红了,莲妈总喜欢夸我。 我回头瞄一眼站在身后一直看着我们的面具男,悄声问莲妈:“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那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莲妈紧张地拉住我,“阿宝,怎可对少尊如此无礼,少尊待我如座上之宾!” “呃?” “少尊说我是你的亲人,便也是他的亲人。” “亲人??”面具男能说出这样煽情的话? 这时,面具男缓步走了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俯身在我的耳畔轻声道:“既然是家怎能没有亲人?” 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就这样被他碰到了! 他知道莲妈和我的感情,他也知道莲妈是我在公主府里最大的留恋,所以他将莲妈带到清苑。 我从没想过,他竟然会为我做这些,而且还是在我离开他的这段日子。 他亲昵地握着我的手对莲妈道:“清儿一路颠簸,你陪她去沐浴吧,也好好聊一聊,叙叙旧。” 说着,放在我腰间的那只手不老实地向下滑去,在莲妈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重重地掐了一下我的屁屁。 靠!本来我还挺感动的,被他这么一掐,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死面具男,色狼!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 莲妈只看到了面具男对我亲热的一面,却看不到他掐我的样子,立刻眉开眼笑地对面具男施礼道:“是。”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莲妈的样子像是丈母娘看女婿! 面具男将我交给莲妈。便转身进了正厅,我对着他清俊的背影忍住不撇撇嘴又挥挥拳头,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清儿还是留着力气晚上伺候本座吧!” 这不要脸的!说这么露骨的话! 转头看到莲妈含笑望着我,我的脸更红了,“那个……你别听他乱说……他……” 莲妈拉起我,慈爱地道:“看到少尊如此宠爱于你,莲妈也放心了。女人这辈子不就是要找个宠着自己的男人吗。” “可你没看到他对我狠的时候呢!”我嘟囔道。 “阿宝,也许你现在还不理解,但莲妈还是要劝你一句,少尊是这世上最疼爱你的人,他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情,你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莲妈,面具男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她居然这么帮着面具男说话! “莲妈,你被他蒙骗了,你只看到他好的那一面。没有见过他阴险的那一面。”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面具男处置轻烟和乔越时那满眼风淡云轻的样子。杀个人对他来说就像喝凉水那么简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爱呢?莲妈说他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我才不会相信呢! 一阵烦躁涌上心头,这几天对面具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上来了,每当我竭力否认他对我的好,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为我抵挡毒针时的情景。 这样的情绪令我很苦恼,我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根拉得很紧的弦在一点点松动。 莲妈无奈地摇摇头,眼中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竟轻叹着道:“他那样的处境。也是身不由己。” “莲妈!”我瞪大了眼睛,莲妈知道了什么?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清楚面具男身份的,我心头一紧,莲妈不会也是面具男安插在公主府的细作吧! 莲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安慰地笑道:“阿宝,别胡思乱想,我也是出了公主府才遇上少尊的。” 她跟我讲了她的遭遇,原来当日公主府被我放了一把火后顿时乱作一团,很多府里的下人都趁乱跑了,莲妈惦记着失踪的我,便也偷跑出来准备寻我,后来就遇到了面具男。 面具男知道莲妈与我素来亲近,便将莲妈带到清苑,他还对莲妈说,过些时日就能见到我,让她耐心等待。莲妈心里记挂我,一时又毫无头绪,便听从面具男的安排在这里住下了。 “少尊是个很好的人,阿宝,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人羡慕你呢!” 我无语了,面具男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竟将莲妈彻底收服! 莲妈说见到我无恙也就心安了,留在这里陪我几日便准备回锦月国去寻自己的亲人,她老家也是锦月国的,当年家乡发大水,把乡里乡亲都冲散了,她流落在外,一直惦记着家里人,最近面具男派人帮她寻到一些线索,她打算回锦月国去找找。 我心说,面具男总算办了件人事儿。 跟莲妈聊了一会儿,天色渐黑,我去沐浴,她去准备晚膳。 晚膳和莲妈一起吃的,我很开心,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又安心的饭菜了。 不知道面具男去哪了,到就寝的时间都没看到他,我还一直担心他白天说让我晚上侍候他是真的对我有所图谋,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又想起他身中“九寒”剧毒,就算有那心思也是有心无力,现在肯定连夜配制解药去了。 我拉着莲妈,要求跟莲妈一起睡。 莲妈拗不过我,便将我带到她的房间,我们两人躺在大床上,好像又回到当初在公主府的丫鬟大院的日子,不免一阵感慨。 聊了一会儿,莲妈悄悄问我:“阿宝,你跟少尊圆房了吗?” “呃……这个……我跟他……不是……” 太窘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莲妈说了,现在这个状态,面具男对我宠到天上去了,别说莲妈,任谁都会以为我真的是面具男的女人。 莲妈见我吱唔,语重心长地道:“你可不能辜负少尊,少尊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汗……莲妈快成面具男的说客了,我赶紧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再聊下去,莲妈一冲动没准真差把我打包送到面具男的床上了。(未完待续) 第179章 意乱与情迷 第二天还是没见到面具男,奇了,这家伙凭空消失了是怎的,难道“九寒”的解药那么难配,他也搞不定?不可能,我对面具男玩毒的水平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个人在“清苑”里转悠,怎么说这里也是面具男送给我的“家”,接不接受另说着,先逛一逛嘛。 在花园里转来转去,我转到一处偏僻的红砖小房子前,这小房子坐落在花园一隅,看上去孤孤单单的。 这是做什么用的?莫非是传说中的花房? 好奇心起,便走上前去,可是小房子的门窗禁闭,我推了半天没推开。 最后无奈,决定放弃了,就在准备离开时,发现窗台上竟然出现一个萌物! 窗台上爬着一只好可爱的蚕宝宝,通体雪白,晶莹如玉,像极了现代的水晶工艺品! 我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那萌物缓缓蠕动一下,真的是活生生的蚕宝宝! 这么剔透如玉的蚕是哪来的呢?不会是面具男养的宠物吧? 我又凑上去摸了摸,蚕宝宝身体很凉,就像冰块一样。 正稀罕得不得了,突然,蚕宝宝快速动一下,然后……我的手指头被咬了! 靠!蚕宝宝会咬人! 看着指尖滴出的鲜血,我下意识地放到嘴角,想要吮吸。 “清儿!别动!” 面具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急急地大喊一声,从身后扑了过来,一把抢过我放在唇边准备吮吸的手指,含入他的口中,狠狠地吸起来。一边吮吸一边运气调理。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吸一会儿,将我的手指吐出,松了口气,“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知道咬你的是什么吗?天山冰蚕,毒性剧烈,你居然还蠢得要把指尖的血吸回去!” 被他一说,我有点后怕。因为我听说越是外表漂亮的东西,毒性越是强烈,这天山冰蚕如此之萌,估计刚才那一口如果处理不当,就把我毒死了。 我开始埋怨面具男,“谁叫你养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 面具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筒,将窗台上的天山冰蚕小心地装起来。无奈地对我道:“无论炼毒还是炼解药,它都是上乘的原料。” 我撇撇嘴,瞧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九寒可是解了?” 他轻笑,“清儿是在关心我么?” 你瞧瞧这人,多自恋,我是怕他被毒死了,没地方找我的月月酥解药去! 他见我不理他,知道自讨没趣了,便说道:“基本上差不多了。还差一味药料。我来取冰蚕,再炼制一夜。便可配出解药。” “哦。”我耸耸肩,“既然这样,你忙着,我走了!” 他一把拽住我,凑了上来,从身后环抱住我,薄薄的红唇擦过我的耳朵。低低地喃语道:“这么着急走?清儿好狠心,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才中毒的,你难道不能多陪陪我吗?” 我狠狠地踩他一脚,“玩毒的被毒死,自作自受,活该!” 他在我耳畔吹了一口气,委屈地道:“没良心!” 他说话时吐露的湿热气息如数钻进我的耳眼里,带过一连串的酥酥麻麻,我不由得身子一颤,谁料他又伸出舌头,舌尖在我的耳垂上轻轻扫过,我被他这么一弄,立刻手足无措,脸也红了起来。 “清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已带了几分沙哑。 “嗯?”我本能地应道,可是说出口的声音却娇媚异常,甚至还带着微弱的喘息。 我自己都觉得这声音甚是羞人。 他猛地将我牢牢抱住,埋头在我的脖颈间,深深地吸我发间的味道,低喃道:“怎么办?才一天没见到你,我心里就想得紧。” 他气息所到之处惹得我一阵痒痒,不由得向后躲去,他却按住我的腰,寻着我的头发轻吻一下,叹息道:“可惜刚刚吸了天山冰蚕的毒,不能吻你,要不然??”他坏坏一笑,手从腰际滑下,在我的翘臀上抚摸起来。 我瞬间被他的一声坏笑惊醒,恼怒地向他的腿踢去。 靠!一不留神又被他迷惑了,这小子是练过媚功还是咋地,怎么一举一动都透着挑逗人的媚劲呢? 他宠溺地捏捏我的脸,拉起我的手向外走去,“清儿回去等我,这边养了很多毒虫,我怕你不慎再被咬到。” 我在他的“护送”下走出花园,他便回去继续炼解药了,临走时很无耻地对我说:“等我两日,九寒之毒一解便回去陪你。” 我瞪他,“谁要你陪!”头也不回地闪了。 这两天他果然一直没有现身,我落个清净,每天跟莲妈聊天混日子,莲妈说我应当学点女孩子的手艺,这样将来嫁给少尊才好做个贤惠娘子。 我很认真地纠正莲妈,“我才不会嫁给他呢,就算要嫁,也是他嫁给我,我才是妻主,要贤惠也是他的事!” 莲妈惊恐地看着我,“阿宝,你可不能这样,少尊如此金贵,怎可委身于女子啊?” 我拍着莲妈的肩,得意地笑道:“他若是不愿意屈身于女子,我还懒得娶呢!再说他就算愿意跟我,都排不上正夫,也就是个小爷,如果表现好可以考虑提升为侍郎!” 莲妈震惊了,当即来摸我的额头,发现我并没有发烧,看了我许久,才皱眉道:“阿宝,你出去这些时日莫不是又被人打了吧?我怎么觉得你的脑子还是有问题!” 我觉得莲妈脑子才有问题,之前一个劲给面具男说好话,那样子恨不得我立马就脱衣服强了面具男,现在我勉强同意收面具男做小爷了,她又说我脑子有病?? 抬头看看天快黑了,我决定先回去洗澡,然后再用膳。 谁知道我刚洗完澡,就见到面具男了,他很守时,说两天后出现,还真的两天后就出现而来。 看他那眼含笑意的模样,想必九寒之毒已经解除。 莲妈自动给面具男腾地方,偌大的饭厅就剩我和面具男两人了。 乖乖跟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我便琢磨着怎么开口跟他谈判,向他要月月酥解药。 他凑到我面前,笑嘻嘻地问道:“吃饱了?” 我点点头。 他继续笑:“你吃饱了,我还没饱,该去喂我了吧!” **** 温馨提示:接下来的几章,年纪太小、不喜食肉、过于纯洁的童鞋以及卫道士,请不要购买。(未完待续) 第180章 谁诱惑了谁?[两章 合一] 我心中一紧,立刻警惕起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清儿……”他喃喃地唤了一句,将我从椅子上抱起,向寝房走去。 不会吧,他莫非真的要“吃”我? “亭,你不是说过要等我主动献身的吗,你堂堂一个少尊,怎么能失言呢!” 虽然我现在也没搞明白“少尊”究竟是个什么头衔,估摸着与言情小说中长盛不衰的“总裁”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属于高副帅一类吧。 面对这类人,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我迅速地制定三步计划准备将其拿下:先用甜言蜜语稳住,再软硬兼施地迷惑,最后果断决绝地反扑!哼哼! 正打着如意小算盘,就听面具男无耻地道:“你从长青山千里迢迢跑回帝都,难道不是回心转意,回来献身的吗?” “谁说我是来献身的!你少胡扯!” 他邪笑着:“哦?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还跑回来见我,不是献身又来做什么?” “靠!”我怒了,“我来找你谈判的好不好!” “谈判?”面具男笑得更灿烂了,“谈判你也要有资本啊,在本座看来,你除了小有姿色以外,完全没有与我谈判的资本!所以……”他故意拉长声调,“你还是来献身的!” “我呸!月龙亭,你言而无信,对我一个弱女子下手,用月月酥逼迫我就范,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等一下脱了衣服你就知道了!” 我开始抓狂,面具男耍无赖的本领真是一流!毫不逊色于他的自恋! 咬牙切齿,攥紧拳头,“算你有种!敢跟我玩强的!” 面具男低头。满眼笑意地看着我,“我自然有种,还等着清儿给我生龙凤胎呢,你忘记了吗?” 呜呜呜……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月龙亭,我大姨妈来了!这几天不方便。”连最后一招必杀技都用上了! 面具男很淡定地道:“你的姨妈不是每月十六到访吗?还差好几天呢!” 我的头上流下无数条黑线,这回彻底绝望了,他怎么连我的这个日子都记得如此清楚!而且。他竟然知道“大姨妈”的高深含意!是谁教他的?! 口舌之争不见效果,我只得用上看家本领“洛氏凤爪手”! 猛地伸出手,在他的腰间……搔痒痒! “莫要徒劳了,反正是早晚的事儿,哦……莫非清儿害羞了?” 他满是嘲讽地抓住我捣乱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我的反抗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困兽犹斗,他无视我的一切挣扎。强行将我从饭厅抱到寝房。 一路上,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女们纷纷低头退下,就连莲妈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这些不讲义气的! 我无望地仰天长叹,难道今天真的劫数难逃了? 这间寝房我第一次来,房间很大,布局与当初在画舫上的那间寝房竟然一模一样,就连房内的龙涎香味道都是相同的。 心中蓦然一动,原来他一直留恋着在画舫的那段日子。 面具男将我放到那张超大的梨花木雕花大床上,顺势脱了我脚上的绣花鞋,放到床边的矮榻上。 我刚一离开他的怀抱。就向床角爬去。随手抱起一团锦被护在胸口,汗死。这模样像极了那些即将被强x的柔弱少女! 面具男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自己脱掉外袍,又脱去靴子,也上了床。 他向外抽我怀中的锦被,揶揄道:“清儿躲到那边怎么睡觉?” “呃?”莫非他的意思是……纯睡觉? 他微一用力,将锦被从我怀里抽了出去。然后高深莫测地诡异一笑,“莫非清儿还想做点什么?” 我愣住了,再次揉揉自己的耳朵,“你真的……只想……纯睡觉?” 身为一个穿越女,我自然知道男人最大的谎言之一是:我只想抱着你睡觉,什么都不做。 那么之二呢?当然是:我保证绝不插进去。 还有之三:我保证绝不弄在里面…… 面具男悠哉地将中衣脱去,只剩下一件白色贴身里衣,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清儿这话说的,在画舫那些日子,我和你难道不是纯睡觉吗?” 我仔细想了想,那个时候他对我确实也动手动脚,但是最后一道防线姐还是守住了的! 看他那样子,似乎方才抱我过来时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可是这个人真真假假又心思百转,我摸不透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正在天人交战的纠结之中,他已将床头的灯熄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过来吧,清儿。” 他低低地唤了一句,声音极其温柔。 我还在床角迟疑,他坐起身子,靠了过来,抱住我,脱掉我披在外面的衣裳,然后将我塞进被子。 我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不禁一阵恍惚,好似我和他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睡在一起的,比在画舫时还要早。 “亭……”我喃喃道。 “嗯?”他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的头发。 “你……为何对我这么……呃,特别?” 他扑哧一笑,“我对你如何特别法?” “我接连几次忤逆你,还将你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公主府救出来的月初痕给抢跑了,你不但不罚我,还……舍命救我。” 面具男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清儿,不要问原因,只要记住,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做那些事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无论以什么方式,永远都在。” 我又想到从长青山回来的那一路上。他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影卫,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无论以什么方式。 “亭,你爱我吗?” 他对我的容忍或者说是宠溺已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他爱上我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黑暗里,我躺在他的怀中。等着他的回答。 没想到,他却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恐怕得不到答案了,他才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抽眉角,“你笑什么?这个问题有这么好笑吗?” 面具男将我的脸挖出来,对我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说着,便吻住我的双唇。 柔软的唇瓣摩挲在一起,他轻柔地含住我的舌头,用自己的灵舌挑逗、吮吸。(.无弹窗广告) 而我的大脑思维现在完全还停留在他刚才那句话上,“爱是做出来的!”多么具有时代感的一句话啊,一瞬间,我都有点怀疑面具男跟我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了。 “嘶……”我的舌尖一疼,他咬我! 他惩罚似的又轻咬一下,不满地道:“专心点!” 我赶紧回魂。“月龙亭。说实话,我不想跟戴面具的人亲热。每次你吻我的时候,面具都会硌到我的鼻子。” 他握住我的手,习惯性地吻了吻我的手指,将我的手缓缓向上拉,一直拉到面具的边缘,低哑着声音道:“那就摘下来!” 他让我摘下他的面具。 如果换做任何时候他对我说这句话,我都会震惊得无以复加。但是此刻,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就算我摘下来,也看不清楚他长啥样! “靠!面具男,你玩我?外面乌漆麻黑,窗帘拉得那么严实,我若能看清你的面貌,就是火眼金睛了!” 面具男笑着道:“你只说不想跟戴面具的人亲热,又没说你想看我的容貌,清儿,你真的很难满足啊!” 我磨牙,“知道自己满足不了我,就别来自荐枕席了!” 他无赖地吻我一下,“我只说你很难满足,可没说我满足不了你,清儿怎生如此断章取义?再说,不试试,你怎知我满足不了你?” 说着,他拉起我另一只手,缓缓搭上他的腰,在他那精瘦的腰身上来回摩擦几下,将我的手放在他锦裤的腰带上。 他带着魅惑的声音低低地道:“你的左手动一动,可以摘掉我的面具,右手动一动,可以脱掉我的锦裤,清儿,你也知我宠你,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自己选吧。” 如此高福利的选择机会! 放在以前,小娘当然毫不犹豫地选后者,裤带都在我的手上了,自动送上门的美男,不享用就是傻子! 可是现在,第一,我不确定面具男是否真的是美男,万一他的面具下藏着一张刀疤脸怎么办?我说过,我是个好色的妞,大家也知道,睡男人这种事情,女人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我既然穿越到这么一个美男横行的国家,没有道理放着美男不睡,来睡刀疤脸的。 第二,我虽然好色,可也是有原则的,没有感情基础就xxoo,那不如让我去南北欢找小倌!这几天我对面具男的感情起了很微妙的变化,毕竟暧昧这么久,石头也能生情了,而且,他为我做了那些事情,我怎能无动于衷,但是――我对他的了解太不够了! 当初对玉流渊的了解不足便傻傻地爱上他,差点就酿成悲剧,现在我对面具男更是一无所知,我不敢再轻易投入了,我的小心脏已经无法再经受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折磨了。 我是个冲动的人,对待爱情更是如此,可是在冲动几次以后,眼看着身边的男人或离开或回来,我的心连着几次受到打击,现在真的不敢再轻易地投入真心。 眼瞅着我“左手面具,右手腰带”地拿不准注意,面具男呵呵笑了起来。 “不许笑!”我低吼一句。 我这正在考虑如此严肃的问题,他居然笑话我! 他止住笑,轻叹道:“我的小傻瓜,这般情形自然两样都选才不吃亏,你还犹豫什么?” 说着,他握着我的左手一动。面具脱落,握着我的右手一动,裤带抽掉。 靠!我这脑子什么时候不够用了,他又没说一定要单选! 每次都这样,和面具男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智商立即降低一个级别,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清儿!”他低低柔柔地唤我。“摸摸我的脸,虽不是绝世完美的容颜,却也没有疤痕。” 汗,他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yy他脸上有刀疤都猜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缓缓触碰他的面颊。 入手皆是细腻的肌肤。那肌肤的触感如同一块上好的丝绸,完美、无暇,他的额头光洁,眉毛细长,眼角微微上挑,我可以断定这是一个长着丹凤眼的男人。 他的鼻梁翘挺,不是刚毅的那种,而是俊秀型的,他的脸型是心型的,配上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不出我所料。面具下的他生着一张妖孽脸! 我想起月月酥发作的那一夜,在梦中见到的那张脸。我梦中的新郎,唤着我“清儿”的新郎。 此刻,我正抚摸着他,将触感与梦中的景象一点点重合。 “亭……”我摩挲着他的脸颊,感受他的肌肤在我的手指下渐渐升温。 “与你想象中的如何?” “基本差不多吧,只可惜看不到啊。” “看不到就摸个够呗!” 他还真大方,既然如此。我客气什么?使劲摸吧! 我两只手开始揉捏他的脸,像揉面一样,哼哼,欺负我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报仇了!看我不揉扁你! 他轻笑一声,“别光摸脸,你还可以摸更多的地方!” 他纤细柔软的手抓住我在他脸上捣乱的爪子,轻轻放到他的胸前,引导着我将他里衣的衣带解开,又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前。 我摸到了更加柔滑的肌肤,就像珍珠一般细腻。 心头一阵狂跳,这男人的皮肤真好! 这么想着,我不禁放肆起来,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又游移到胸前的两颗小红豆上,对着其中一颗使坏地捏一下。 “嗯……”他细细地哼吟一声,声音竟然柔媚至极! 这么敏感?! 这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在我的攻受属性分类中,面具男是鬼畜攻啊,怎么此番看来倒像是做受的呢?汗,莫非我的腐眼又出问题了??判断失误? 这时,他已经低低地喘息起来,拉起我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过精壮的小腹,探进已经松垮的锦裤里。 我倒抽一口凉气,硬着头皮提醒他,“你说过,今天晚上是纯睡觉的!” “呵呵……”他揶揄地笑了起来,“可我也说过要调教你的!再说,清儿难道不知道纯睡觉一说是男人最大的谎言吗?” 呃!面具男是属蛔虫的吗,为什么我想过的事情他全知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的时候,清儿怎能胡思乱想?” 他凑近我,惩罚地吻住我的唇,轻轻咬我的舌头,在我稍一吃疼的时候,开始了缠绵的纠缠。 回帝都的一路上被他吻了无数次,现在只要被他少一碰到唇瓣,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瘫软,倒在他的怀里,这是他调教后的成果吗? 手腕被他攥住,他将我的小手塞进薄薄的亵裤里。 一股热气袭来,那是……他的坚挺,像个发热体,似乎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无穷热量。 “嗯……清儿……摸摸它。” 他的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的性感,又饱含诱惑的魔力,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无比销魂。 我被他蛊惑着,手指顺着茂密的丛林,一寸一寸向下滑去,感受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当我终于碰到发热体的圆形顶端时,烫手的热度从指尖传来。 “嗯……” 他的低吟颤抖起来,那诱人的喘息声妩媚妖娆,像极了动情的小猫,“啊……清儿……握住……握住它。” 他的声音像施了魔法,让我不由自主地依言而行,小手轻轻地将火热的巨龙握在手中,如此强大,如此震撼。 坚硬、强壮、烙铁般烫着我的掌心。 “啊……嗯……” 面具男的喘息声不断加快,一声接着一声,他动情地弓起身体,又向前送了几分,那巨大的硬挺在我的手中像注满了活力,蠢蠢欲动。 他的手带动我的小手,缓缓上下移动起来。 “像这样……清儿……嗯……乖。” 我早被他迷惑得不甚清醒,闭着眼睛,随着他的节奏,感受着火热的巨大在我的手中欢快地动着。 面具男的唇贴在我的唇上,仔细地吻我,含糊地道:“乖清儿,就这样,乖。” 我握着它,动着,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口中,一下一下吮吸,一开始很慢,渐渐地加快,细碎的喘息声湮没在我们的热吻中。 “乖……再快一点……” 他的手不知何时早已离开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而我的手握着巨龙上下蠕动着,将他的快/感加剧。 他不断地唤我的名字,“清儿……清儿……” “嗯……”我嘤咛一声,手上的速度快了一些。 他舌头攻城略地的速度、他喘息的速度和我手上套弄的速度,三个频率几乎一致,由慢到快,直到他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清儿!”他猛地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的手被他紧紧地压在我和他之间,动弹不得。 他快速地吻了上来,大手探进我的里衣,隔着肚兜将我的酥胸按在掌下,揉捏着。 热流快速地蔓延至全身,我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吻从唇瓣转移到脖颈,柔软的舌头在我的颈上舔舐,尖尖的牙齿轻咬我的小下巴。 “嗯……嗯……” 羞人的声音从我的唇畔溢出,和他的低喘声纠缠在一起。 他又含住我的耳朵,将舌头探进耳洞。瞬间,我全身战栗,像被电到一样,无穷的电流在身体里乱窜。 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从肚兜底下探了进去,将玉峰握在掌内,手指夹住顶端红豆,微一用力揉搓,便将我的颤抖送上另一个高峰。 ----- 【今天两章合到一起发了,晚上木有了,大家别等明天继续。昨天看到手机起点网上有书友打赏,非常非常感谢你们,么么!】(未完待续) 第181章 鸳鸯帐,暖芙蓉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觉得自己就快融化了,就像一块冰块遇上了烈火。 他知道我身体的所有敏感点,更知道怎样的力度能让我在第一时间投降,这身子在他的身下,就像小白兔遇到大灰狼,全无反抗之力! 我要沦陷了吗? 为何他比我更熟悉我的身体?面具男究竟是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最后的一丝理智将我唤醒,我低喘着,艰难地开口,却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地央求他。 “别……亭……别……” 他将我的耳朵吐出后,低笑一声,“别停?清儿果然主动啊!” 靠,这个时候他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想骂他,“你这个……唔……唔……” 双唇被他吻住,他在深吻的间隙轻声呢喃,“清儿,不要拒绝我,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 心头蓦然一动,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冲动涌上来,将我所有的理智冲垮! 面具男揉捏玉峰的力度缓缓加大,另一只手迅速地将我的衣带解开,扯下肚兜。 身上一凉,我来不及感受周围的空气,他滚烫的唇已经落下,将玉峰上的红果含入口中。 我的身体瞬间绷直,双手紧紧地攥住两侧的床单,娇吟声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来。 “嗯……嗯……” 他不断地吮吸娇弱的红果,偶尔用牙齿轻咬,全身的感觉似乎都汇聚在这一点上,微微刺痛中是无穷尽的快意,他的另一手捻住另一枚红果,细细揉捏。这快意又迅速发散,酥麻的电流迅速从胸前蔓延到全身。 我觉得自己彻底败了,败在面具男的身下,溃不成军。 “亭……” 我动情地唤他的名字,手顺着他低下的头顶,摸到他头上的金冠,将金冠取下。如丝长发顷刻散落,落在我牛奶般光滑的身上,彷如春柳拂面,那么舒服。 他咬着我早已挺立的小红果,故意用力一嘬。 “啊!”我轻呼一声,身子向上挺起,两座小小的玉峰便向他口中送去。他箍住我的细腰,彻底将胸前的旖旎风景占有。 “清儿……” 我喘息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吻慢慢向下游走,停在小腹上,灵巧的舌头在我的脐眼上盘旋打转。 那全身的酥麻感猛地加剧,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的舌头调皮地钻进小小的脐眼中,一瞬间,那阵阵电流再次从身体里蹿过。 又一处我不知道的敏感点被他轻易找到,我满头眩晕,一波又一波的快意袭击得我几乎昏厥过去。 可这不是终点。他抽去我的裤带。将里裤和亵裤褪去,手指从纤细柔润的腰际滑下。缓缓向后,在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脐眼处的快/感吸引而去时,他悄然来到身后的细缝处。修长的中指趁我不备地按住细缝里的褶皱一点。 “啊!” 我低呼一声,从迷离中倏然惊醒,朦胧之感消失了大半。 我在心中急急地大喊:不!不可以碰我那里!绝不可以! 可我的嘴怎么也张不开,声线像是被施了魔法,除了令人脸红的呻/吟声。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中指轻轻地按住褶皱,在我无望的挣扎中揉动几下,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迅速爬遍全身。 我被双重的刺激折磨着,终于低低地呜咽出声。 他这才停了吮吻,抬起头,轻轻笑了一声,“叫你整日里想着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点事儿,真想让你也尝尝那感受……” 这该死的混蛋!直接说他想惩罚我、想爆我菊不得了! 我咬着牙,狠狠道:“你敢!小娘一定咬掉你的鸟儿!” 哼!无论何时,放狠话这个环节我都不会输的! 虽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深刻含意。 他无耻地抱着我光溜溜的小腰,一连串的亲吻落在小腹上,“嗯……清儿,不如我们先练习练习,只练习前半部分,你先含着,别真咬。” “滚!” 我一生气,抬起一条腿就想踹他,可他迅速捉住我的脚踝,另一手的手指滑到前面,在青草从中徘徊抚摸,极尽挑/逗。 “嗯……”我忍不住扭动起来。 他的身体挤进我的两腿间,将我的双腿分开。 我颤抖着,不知所措,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体内多了个东西,细细的、湿湿的、滑滑的,在秘密的花园内蠕动、旋转、舔舐。 这是……他的舌头! 强烈的刺激感瞬间蔓延开来,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他全部抽离。 我还没有任何准备,最私密的地方就已被他攻陷! 他灵巧的舌尖勾刮娇嫩的内壁,手指同时按住上方敏感的小珍珠。 我就这样失守了,无尽清流源源不断涌出…… 等他满足地抬起头时,我连攥住身侧床单的力量也没有了。 他似是回味无穷地低喃道:“我的清儿……诱人的味道。” 好庆幸此刻一片漆黑,他看不见我比猴屁股还红的脸。 他在我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时候,又伸进来一根长长的手指,在娇嫩的内壁上勾画。 我颤抖着弓起身子,小脑袋恨不能扎进床单里。 他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探向深处,在我成串的娇吟声中停在某一点上,蓦地一按。 我觉得眼前好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全身的快意达到极点,整个人仿佛冲上了云端。 他抽出手指,满足地低笑,“就是这里了。” 我眼前的白光尚未消失,便听见他又说道:“清儿,记住这一刻!” 他猛地一挺身,叫嚣许久的巨龙毫不迟疑地冲了进来。我身体瞬间弓起,一声痛呼冲出唇畔,快意也被赶走。 怎么第二次还这么痛?! 他垂头温柔地吻我,细细地揉捏我的腰身,等着我适应他的存在。 “乖,别动,等一下就好了。” 过于窄小的甬道只经历过一次洗礼。巨大的撑胀感将我之前累积的感觉浇灭,我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从中间劈开,分成两半。 他将我抱进怀里,极尽温柔地吻我,“别怕,我会让你很快乐。” 汗珠从我的额角渗出,被他用舌尖卷去。无数的细碎的吻落在我的唇畔,他软糯的声音传来,“清儿,给我吧,把你的一切给我。” 我的心猛烈地抽动,仿佛这一刻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过,我缓缓伸出手,触摸他的脸颊,指尖竟然触到一滴湿润,是他的汗滴吗?可为什么是从眼角滑落的呢?难道是泪水? 月龙亭。我努力地回想他的名字。希望在模糊不清的记忆长河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是,我想不起。 “亭……”我低喃出声。“亭……” 他的呼吸在听到我唤他名字时猛地一窒,一直隐忍的冲动终于再也忍不住,像是要在此刻彻底冲出,他双手紧紧抓住我纤细的两条长腿,向两边分开,快速、猛烈地挺动起来。 娇吟声、喘息声、碰撞声,交织出一曲缠绵的旋律。 他的每一下都撞击在最深处。重重的力量似乎要让我永远记住这一刻他对我的占有。 他抬起我的双腿,搭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将撞击加深。 巨大炽热的坚硬划过紧窒的甬道,突起的边缘刮蹭过方才他手指停留的那一点,将激情与快/感带入前所未有的高峰。 他一声声呼唤我的名字,额上的汗珠滚落,顺着我白皙的大腿流到小腹上,留下一道细细的痕迹。 我几乎喘不上气,被一波波快意冲击着,随着他的节奏,摆动腰肢,出口的呻吟早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黑暗中,我们交缠在一起,用原始而古老的方式将彼此纳入体内,旖旎的鸳鸯帐内飘溢着浓烈的情/欲味道。 在他强悍的律/动下,数不清有多少次,我就在昏厥的边缘,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停在这一刻了。 他果然带给了我快乐。 “啊!” “啊!” 两声亢奋的喘息同时响起,我猛地昂起胸脯,将身体弓到最大的弧度,他攥住我的细腰,垂头将胸前一颗红果咬住,热流喷薄而出,我和他同时冲入云端。 激情过后,他搂着我,脸颊贴在我的胸前,久久没动。 我早已全身无力,身子像一滩春水,融在床上。 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着、平复喘息,直到我累得快要睡去时,才感觉他从我体内缓缓滑出。 “清儿。”他抱着我,让我枕在他的胳膊上。 “嗯?”我迷糊着。 他坏坏地笑了一声,在我的耳畔说:“宝贝儿,方才你叫的声音好大啊!” “滚!”气死我了,本来说好纯睡觉,结果我嘴贱问了个傻问题,防线就被他冲破了,他居然还笑话我! 我生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他在身后不乐意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清儿怎么这么狠心,还没提上裤子呢,就不要我了?” 我被他折腾得困倦极了,习惯性地用我最惯用的一招威胁他,“再废话我割你小鸡鸡!” 他揽着我,在我耳畔吹了一口气,“小吗?刚试过就忘了?看来有必要让你将我的尺寸记得更深刻一些。” 说着,他抬起我的一条腿,从后面侵入。 睡意一下子被他的火热肿大赶跑,我再一次被他撞得骨头都要碎了。 呜呜呜,我错了,我怎么能说他的是小鸡鸡呢?应该是大鸡……呃,算了,那个邪恶的词还是不说了,你懂的。 --- 【以下不占字数:很抱歉这章让大家等了许久,也不知道写得如何,恐怕一不留神,口味又偏重了~~呼呼~~中午还有一更。感谢火非离童鞋和袜子童鞋的打赏~~前天去体检,回来就感冒了,嗓子火烧火燎地疼,呜呜~~明天为大家加更!】(未完待续) 第182章 他的心思 第二天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全身酸痛不已,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昨夜面具男兽/性大发,要了三次才罢休。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对他最初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他就是个鬼畜攻! 真不明白,他看上去挺瘦的,怎么有那么大的爆发力,难道练武的人都有这样的优势? 他摆出的那些高难度的姿势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 我看看四周,天已经亮了,我身边空空的,他好像早就起床了,我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上,已经被他擦拭干净,还穿着一件全新的粉红色里衣。 他一定是出去办事了,走前还帮我换过里衣。 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我哪还有起床的力气,闭上眼睛接着睡吧。 这一睡一直到午后才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不得不爬起来吃东西了。 挣扎着下床,来到衣柜边的铜镜前,我登时惊了,镜子里面的人是我吗?我明明感到很疲惫,但却满面荣光,完全没有一夜放纵后的倦怠,脸蛋红扑扑的,整个人像是服用了什么大补药一样,透着从没有过的精气神。 我仔细地看着铜镜里的女子,感觉自己好像变漂亮了许多。 曾听人说过,女人就像花,承过雨露的花会更美。 昨夜被面具男摆弄出各种高难度姿势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汗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男人的沐浴? 打开衣柜,里面摆放了很多衣服,料子考究,款式也新颖。我随便挑出一件。换衣服的时候很无语地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布满吻痕,一块一块的红色,无一不宣布着他曾经在这个身体上辛勤耕耘过。 衣服很合身,就像专门为我定做的。 刚换好衣服,寝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几名侍女鱼贯而入,引着我去饭厅用膳。 以前在画舫时。我多次跟面具男强调过,不需要被人伺候着穿衣,在我衣衫不整之时不准侍女进房,这叫隐私,看来他记性不错,这次的几名侍女都是等我穿戴整齐后才进来的。 用完膳,一名侍女递上一碗药。面含微笑地示意我喝了。 我的心蓦然一沉,这什么药,不会是事后避孕药吧?我突然想到电视剧里皇帝宠幸完妃子不想让妃子怀孕,都会这么做。 靠!面具男敢让我喝这个?我废了他! 我想任何一个女人在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后,被男人送上这么一碗药,都会委屈死吧! 而且这碗药让我想起当初在南北欢和玉流渊的一场欢爱过后,我硬着头皮去买凉药的情景…… 心里正难受,莲妈进来了,接过侍女手里的药,握着我的手。微笑道:“阿宝。怎么不喝?这是用上好的人参炖的补药,少尊说你这些日子在外面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的,瘦了很多,以后每天都要喝上一碗。” 我愣愣地看着莲妈回不过神,“补药?” 莲妈一怔,看着我的神情,随即恍然大悟,以过来人的姿态弄明白了我的想法。掩着口笑道:“阿宝啊,你在想什么?少尊对你的宠爱足够全天下女人嫉妒的,怎么舍得让你喝那种东西?这药是我炖给你的,为你补身体。幸好我过来瞧你了,否则,恐怕你要把少尊冤死了!” “莲妈,这真的是补药?不是他给我的……” 莲妈叹道:“这是我亲手为你炖的!阿宝,你觉得少尊会舍得让你喝那种东西吗?” 那可难说!他连月月酥都舍得让我吃,别说一碗避孕药了!不过,他好像也说过让我给他生龙凤胎…… 我接过莲妈手中的药,喝了下去,补药也是药,跟个中药一样难喝。 莲妈坐到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有点激动地道:“阿宝,你能跟少尊圆房,莲妈真为你高兴!” 我郁闷地看着莲妈,她到底收了面具男多少好处,铁了心地认定面具男是个大好人,处处为他说话。 “莲妈,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为什么我看到的全是他的缺点,霸道、大男子主义、独占欲强…… “阿宝,我给你拿一样东西,你便知道了。” 莲妈拉着我来到后面的小花园里,我等了一会儿,见她抱着一个小包袱从厢房过来,而那包袱很眼熟,咦,那不是我和月初痕逃亡时被流民抢去的包袱吗? 莲妈将包袱递给我,“这是少尊拿回来的,说等你回来交给你,你看看是你的东西吗?” 我打开包袱,看到一个长条木匣子,这是玉流渊送给我的那副《红莲鸳鸯图》,还有一个香囊,是当初小五送给我的装有“宁心”的香囊,一个黑色蝴蝶结,是我和风吟之间的信物,还有几件衣服,都是我的贴身之物。 “这……”我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莲妈,“这是他帮我拿回来的?” “嗯,”莲妈点点头,“你可能不知道,你在外面跑的这些日子里,少尊派了很多影卫高手在你的周围保护你,影卫将你流失的这些东西拿回来,少尊知道这些都其他男人送给你的,但你一路逃亡都带在身上,必定是极其重视之物,所以便留下来,让我替你妥善保存。” 这回我是真的震惊了,以面具男的性格,最无法容忍我有其他男人,可他为什么又将我与其他男人的定情之物留下呢?难道他真的对我妥协了? “阿宝,我看得出,你心中对少尊有很多顾忌,即便你与他已经圆房,眉宇之间却依然隐有忧伤之意,莲妈不知你心里想着谁,可是莲妈还是要劝你,少尊是这世上难得的痴情人,他为你做了很多事情,千万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我抱住失而复得的包袱,紧紧地皱着眉,默然走回寝房。 莲妈后来还劝了我许多,可是我怎么也听不进去了,沉浸在对于面具男突然改变的震撼中。 我的心很混乱。 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问题:他爱我吗? 昨夜,我没有得到正面答案。 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历历在目,他软硬兼施、用尽温柔地让我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我不否认他给了我许多温柔,这些温柔是别的女人从没有在他身上见到过的,轻烟对他痴迷到那样的程度,他也从没有给过轻烟一个笑脸。 他对我,确实已好到极点…… 头真的好疼! 面具男,你真卑鄙,用那样的手段得到了我的身体,现在,你又在想方设法虏获我的心!(未完待续) 第183章 谈判谈到床上 我呆坐在房间里,支着下巴胡思乱想。 身后淡淡檀香靠近,早已熟悉的气味告诉我面具男回来了。 我还没动,他便从后面抱住我,湿热的唇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不出意料地,我的脸触碰到冰冷的面具。 他果然还是将面具戴了回去。 “想什么呢?”他见我坐着没动,便将我抱起,他坐到我的位置,把我抱在怀里。 我收拾起烦乱的思绪,转过头安静地看着他,“想你。” 他的琥珀色眼眸中浮上浓浓的笑意,凑上来在我的唇上轻啄一口,呢喃道:“我也在想清儿。” 我却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情,不着痕迹地偏过头,“何时给我月月酥的解药?” 面具男愣了愣,随即敏感地道:“怎么了?清儿,你在生气。”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从他的腿上滑下,站到他的对面,因为我知道这样被他抱着,是说不出下面这些话的。 “我说过,回来是与你谈判的,昨夜你已得到你想要的了,可是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现下,你是否该给我月月酥的解药了?” 面具男意味深长地看我片刻,将胳膊搭在身侧的桌子上,用手支着下巴,眨眨眼道:“说这些话,有必要站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吗?” 我压抑怒火,“别废话,我们说正事。” 他耸耸肩,慢条斯理地道:“好吧,那就说正事,你说我得到想要的,你怎知我想要什么?清儿,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昨夜的投怀送抱就能换来解药吧?” 我瞪他。怒火终于压不住了,“月龙亭,你到底想怎样?” 他缓缓站起,一步步靠近我,“我想怎样你不明白吗?想要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想要你永远也不离开我,想要你一颗真心!” “你!”我看着他逐渐走近。不由得向后退去,“你别过来!月龙亭,你太危险了,我讨厌你,我想离你远远的!可你为什么非拉着我不放手? 他步步紧逼,“因为你是这世上唯一霸占了我心的女人。” 我的身体撞上身后的木柜,退无可退。不知怎的,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全流了出来,“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身子给了你,你还嫌不够,还想要心?有你这么贪心的吗!” “清儿,你何尝不贪心?想要爱情,又怕受伤。”他眼中滑过一丝心疼,伸出手指擦拭我眼角的泪。 “我……”我蓦然抬头,望着他,却是无话可说。 是的。我怕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心塌地爱上他。爱上一个我一无所知的男人,爱上一个连真正面容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受过太多的伤害,我害怕这样前途渺茫的爱情。 他将我拉进怀里,吻我的头发,轻柔地道:“别怕,清儿,你爱上的是我。只是我,不要在意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容颜不是永恒之物,你又何必计较,只要我的心在你这里,便值得你勇敢地来爱一次。” 泪水再一次涌出,我不受控制地大哭起来。 面具男,你为何非要将我逼到这样的地步,连条退路都不给我,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走我的心。 他拍着我的肩,捋顺我的长发,任凭我在他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很久很久,我发泄性地哭完了,心绪也渐渐平静。 我红着眼睛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然后揉揉鼻子,一摊手掌,挑眉道:“解药!” 他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紫袍上被我蹭湿了一片,还掺杂着不明黏性物体,无奈一笑,用修长的手指点着我的额头,“你的眼里只有解药吗?” “还有五天就是十五了,我的月月酥若是再复发一次,非得疼死!” 他轻叹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清儿,上一次毒发,你受苦了吧?” 我瞪他,“废话!你自己配的毒药,毒发时什么感觉你会不知道?少在这里装糊涂,赶紧给我解药!” 他突然惩罚性地咬住我的右耳耳垂,尖尖的牙齿在耳垂上来回摩挲,我被他咬得低低嘤咛一声。 他恨恨地道:“谁叫你不乖,背着我偷偷和月初痕逃跑!我在气头上,才想让你尝尝毒发的滋味,清儿,你可知道上个月十五那天,我整整一天心神不宁,闭上眼睛就是你毒发时痛苦的样子,心里难过得要死,那时我就在想,等你再回来,绝不让你再受那样的折磨了!” 我心中一阵感动,“算你有点良心!” “罚你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又为何选择那一种,折磨你更折磨我自己!” “靠!这么说,你还是要罚我?” “犯了错自然要罚!” “你……难道不容通融一下?我好歹和你也是奸夫淫妇的关系啊。” “奸夫淫妇?”他双眼一亮,“既然如此,我们就做点奸夫淫妇该做的事情吧!” “呃?” 我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将我抱起来,转身走到床边,放在床上开始解我的衣带。 “现在是白天!”我怒斥他! 他不管,继续解,“白天怎么了?白天才能看清楚你那娇羞的模样啊!” 我磨牙道:“你身为这个院子的主人,外面那么多侍仆,难道不应该注意点吗?如此不节制,就不怕他们偷偷笑话你?” 他头也不抬,很认真地解开我上衣,又去解里衣,“无妨,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知道少尊正在夫妻恩爱中,不会来打扰的。” “靠!面具男,你是色狼!” “正好配你这个色女!” “你!嗯……唔……” 他堵上我喋喋不休的小嘴,熟练地解开我的肚兜,里面两只害羞的小白兔跳了出来,被他握进手内,揉捏着。 我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认真地回应他的吻,他的甜美红唇在我的口中点点融化。他身上的檀香将我萦绕,他的发丝缠住我的发丝。 情到浓时,我解开他的衣裳,优美白皙的躯体在我的眼前呈现,好美,那如玉一般的肌肤没有一丁点瑕疵,这是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 他的呼吸低促,垂下头,埋入我耸立的两座小山峰之间,细细地吮吸,我轻吟一声,挺起身体,让他的吮吸更加彻底。 白色的亵裤褪去,看着他深粉色的大鸟飞出草丛,高昂地宣布着他的欲望。 我将他早已高涨的坚挺握在手中,感受着他在我的手下隐隐跳动。 “嗯……清儿……”他低低地呻吟着,声音妩媚得要命。 他缓缓躺下,捧起我的翘臀,让我坐在他的身上,一点点下落,将他的坚挺吞入。 “嗯……” “嗯……” 在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他箍住我的腰,我随着他有力的双手慢慢地上下动起来。 “清儿,昨夜弄疼你了,这样就不疼了。” 我脸一红,这样的姿势对于我来说的确比昨夜被他摆出的高难度造型舒服一些,最起码我的腿不用再向极限弯度挑战了。 “嗯……亭……好深……” “清儿……自己试着动动。” “不,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清儿耍赖!” 他在我腰上捏了一下,却依旧宠溺地温柔地挺动着腰身,将他的火热一下一下送进我的最深处。 这个下午就这样被他困在床上,晚膳也没吃上,一直到深夜,原本想跟他谈判,最后也没谈成,反倒被他吃了个通透。(未完待续) 第184章 咱们生个孩子吧! 日上三竿,我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昨夜又做成亲的梦了,好甜美啊,近来我总是做这个梦,梦里我嫁给的那个男人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清晰地我将他的脸庞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我温柔又宠爱……我知道,这个人是面具男,我梦里的面具男,我的新郎。 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做什么美梦了?笑成那个样子。” 我一惊,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张金光闪闪的面具在我的面前。 不想告诉他我的梦,如果被他知道我梦到嫁给他,他一定会得瑟的,这个人本来就自恋,得瑟起来更不得了。 我嘿嘿一笑,故意说道:“梦见我成亲了,一次娶了七个美男!” 面具男果然怔了一下,随即便惩罚性地狠狠在我屁屁拧下,“果然胃口大,这样都喂不饱你,还惦记着再找!” 我一口咬上他的喉结,继续气他,“我可没说七个人里有你哦!” 面具男将我搂进怀里,开始诅咒我,“早晚累死你!” 我戳着他洁白的胸膛,很无耻地笑了起来,“美男丛中死,做鬼也风流!” “呸!想做风流鬼?你可见过风流鬼是什么样子?” “呃?” “告诉你,我可是见过的,他们一个个形容枯槁,毫无生气,瘦得皮包骨头!连投胎的力气都没有!” “……有那么恐怖吗?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神秘一笑,“我不仅见过风流鬼,什么冻死鬼、饿死鬼、吊死鬼我全见过!冻死鬼全身僵硬。走路时身上还有冻得脆生生的肉渣掉下,饿死鬼饿得把自己的眼睛都吃了,吊死鬼手里捧着自己的头……” 我猛地打个冷颤,赶紧打断他,“别说了,大清早的你想吓死我?” 他凑到我面前,阴森森地道:“其实――我就是一个鬼!” “啊!”我尖叫一声。(.无弹窗广告)钻进被子里,他顺势抱住我,发车阵阵得意又狡诈的笑声。 死面具男,故意整我! 本来想跟他谈谈我的np大计,就这么被他转移话题了……鬼,我看他是色鬼! 唉,如果霸道的小面面能像宝日国其他男人那样温柔贤惠、对妻主言听计从该有多好! 看来我还要加倍努力啊。一定要将他改造成贤良淑德的好男人,这样才能实现我的梦想!嘻嘻,美男簇拥、左拥右抱的美好生活啊~~~ “咦?这是什么?”我手指按在面具男胸前的一颗红痣上。 “一颗痣!”面具男很无语地回答我这个弱智的问题。 我用手搓了搓,那颗红痣生得很牢。 “你干嘛?”他不解地道。 我嘟囔着:“难道这不是守宫砂?” 面具男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疯了吧你,男人怎么会有守宫砂!” 我挠挠头,讪讪一笑,女尊小说看多了,在宝日国男人就是男人,不生孩子。也没守宫砂。 我在他怀里翻个身。不由得想起昨夜,从下午就被他拽到床上。一直纠缠到深夜,还好他自始至终比较温柔,没弄疼我。 他凑过来,吻我的耳朵,“不疼了吧?” 我“嗯”了一声,他低低地笑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偷偷给你按摩了。” “呃……”我郁闷啊。睡得这么死,全身被人家摸了个遍都不知道。 他的胳膊缠上我的腰,在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按压,我这才注意到,薄薄的锦被下面,我和他未着寸缕!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我很不适应地向外边蹭了蹭,想离他远点,谁料他胳膊一用力,将我捞起,直接按在他的身上。 于是,我和他光溜溜地面对面,他躺着,我趴在他的身上。 “你……你干嘛?”我警惕地道。 他笑了笑,一只手滑到我的后腰上,在我的腰间摩挲起来,细细的指尖勾勒着我后腰纹身的轮廓,那是一颗星形纹身,在他后腰的同一位置上也有。面具男曾说过,这是我们的标志。我猜想轻烟、小林他们这些锦月国的杀手也应该都有吧。 他留恋地摩挲着我的纹身,声音低柔地道:“清儿,我爱你。” 我的心猛烈地一动!这一刻想过无数次,但从没想过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向我表白。 震惊了很久,才弱弱地道:“你……那一夜问你时,你为何不说?” 他的眼底盈满深情,“因为那时我不确定你的心里有我。” “难道你现在就那么笃定我的心里有你?”我挑眉道。 他红唇勾起,露出一抹笑意,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我再次无语。 面具男本就擅于掌控人心,我在他的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他早将我的心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相信面具男对我的爱,我不是冷血之人,当一个男人肯为我付出生命,我没有理由再将他拒之千里。 “清儿……” “嗯?” 他看着我,认真地道:“我想要个孩子。” “啊?”我惊了,不带这样的,我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他撒娇似的,两只手在我后背上蹭来蹭去,“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了,想要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孩子。” “可是……我才十四,十四就生孩子,太早了吧?” “我娘亲就是十四生的我。” 汗!他又拿出他们这个时代人毫无科学依据的生育观忽悠我。 “而且,”他又说道,“你就算现在怀上,生下来也要明年春天了,那时候你就十五了,也到了生子的年纪。” 呃!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悲剧的未来。十五岁,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呜呜呜! “那个……亭……我们顺其自然吧,好吗?” 这几次和他在一起我都没有避孕,因为这几天是我的安全期,我本还琢磨着等安全期过去,就跟他商量采取个“体外”啊什么的减少怀孕几率,没想到这厮先下手为强。竟然先跟我提出要孩子的要求!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那你答应我,等你安全期过了,不许偷偷吃药,不许逼着我射你外面,不许……”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求你了!” 这么羞人的话他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简直…… 对了,他怎么知道安全期的? “你怎么还懂得安全期?”我逼问。 他拉开我的手,不屑地道:“本座博古通今,什么不懂?” “嘁!”吹吧,我才不信,一定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被他记下了,要不就是被他安排在我身边的影卫听到后,传话给他了。我打个冷颤。如果是后者就太丢人了。以后要跟他提一下,影卫也要注意保护我的个人隐私。 “清儿。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我相信你和我命里注定一定会有孩子的。” 他说得很坚定,语气里充满了希望,说得就好像我和他是一对成亲多年的夫妇,一直不孕,整日里拜送子观音盼望能生个一儿半女。 他憧憬着,“等我们有了孩子。我要从小教育他,把我们的一切都传给他。” “把他教育成你这样?”我表示质疑。 面具男瞪着眼委屈道:“我这样怎么了?不好么?要武艺有武艺,要谋略有谋略,要相貌有相貌,还有天下无敌的炼毒术。” 瞧瞧,自恋狂又自恋了吧! 我指着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个毒物了,好的不学,学着配毒!有你一个人毒害人间就够了,还要再养一个小的,哼!再说,你传给他什么?把你这个不知道什么门给他,领着一帮锦月国的杀手当少尊,你自己升级为老尊?” 他宠溺地笑了笑,一口吞掉我的手指,含在嘴里香艳地吮吸起来,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自然要把最好的传给他,我想将全天下都给他!” “吹吧!你就吹吧,反正吹牛是免费的!” “……”他很无语地看看我,“好,那以后听清儿的,清儿说怎么教导就怎么教导,但前提是,咱们得先生出来。” 他满眼的期盼,我不忍心拒绝他,便服了软,“我不刻意避孕便是。” 面具男激动地笑了起来,捧起我的脸左亲亲右亲亲。 我报复性地咬他的唇一口,威胁道:“但你不许逼我给你生龙凤胎!你呆着没事跟宝日国的皇帝较什么劲,人家有龙凤胎基因,你又没有!” 他笑嘻嘻地吻我,“全听夫人的,只要是我的清儿给我生的,无论男女,我都会视如珍宝的。” “这还差不多!”我嘟囔一句,心头却被他说的那声“夫人”震了一下。 “清儿,”他的舌头伸了进来,与我的纠缠到一起,深深地吻住我,“我和你终于要有孩子了。” 我捶他一下,“这还没影儿的事呢!” 他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感觉到我们两人紧密贴合的身躯中间,某个棍状物体在飞快地肿胀、变大,火热地烫着我。 我脸一红,“昨夜好几次了,你怎么又……” 他吻住我,手爬上我的玉峰揉捏起来,“想要孩子……不勤快点怎么行?” “都说现在安全期……嗯……勤快管什么用?” “嗯……先练习一下……找一个能尽快受孕的姿势……” “……” 他将我的腿分开,缓缓地冲了进来,满足地低吟一声。 看来今天能在晌午时起床就不错了! 我眼前那副和谐的美男簇拥、左拥右抱的未来景象突然一变,变成了一帮小孩子围在我身边,疯狂地叫“娘亲,我要吃奶~~”。我肚子里还揣着个大包子,而我的男人们凑了一桌麻将和一桌斗地主,玩得正high。 呃,我要美男,我要np,可我不要生那么多孩子,呜呜~~~~(未完待续) 第185章 解药、暂时的平静 面具男自从跟了我以后,处处对我耍心眼。 呃,好吧,大多数人还是同意另一种说法:自打我“卖身”给面具男后,得了甜头的他变本加厉的跟我打太极。 例如关于月月酥解药一事,他死活不给我解药,无论我怎么问他要,他都会找出各种借口搪塞,我忍无可忍,决定使出最后一招:严刑逼供!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我们两人只能靠肢体接触来感受彼此的存在。 我将他剥得一丝不剩,连面具都摘了,骑在他的身上,将他已经肿胀不堪的大鸟儿握在手里,另一手捏住下面两颗软软的球状物体,颇具危险地逼问道:“说!什么时候给我月月酥解药?” 他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此模样是我想象的,黑漆漆的连他睁眼闭眼都看不见),艳红的唇娇滴滴地呻吟出声,“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候。” 我两手一同加重力道,他的呻吟如同春夜里的野猫,媚得能将人的骨头酥掉。 “明天就是月月酥发作的日子,你还不给我,等着我毒发身亡吗?” “嗯……宝贝儿,月月酥第二次发作是不会死人的,只是比上一次更疼而已。” “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再疼了吗?难道又是骗我的?你说话不算数,我要用洛氏碎蛋手对付你!” 说着,我手上的力度又加一分,两个软球球被我捏得变了形。[] “嗯……嗯……别……宝贝儿,那个真不能用力捏,再捏我就变太监了,还怎么伺候你呀!” “那你给我解药!我就松手。” “嗯……你过来。吻我一下,我渡给你……” “你少骗我!解药在你嘴里藏着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牙缝里都能藏毒的吗?早知你明天要毒发,准备今夜给你惊喜的,过来,亲口渡给你。” 我迟疑片刻,想了一下这几天他对我的态度,决定相信他一次。反正吻他一下我也不吃亏,便凑了上去。 他按住我的后脑,一把揽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下面,然后……我就被他骑了,骑得很彻底。 我大呼上当! 在我支离破碎地娇吟之时,他喘息着说:“解药早给你了。嗯……你……难道没发现这几天都没有以往毒发前的骨头痛了吗?” 我想了想,的确没有这个症状了,自从我跟他有了奸情以后就感觉月月酥毒发前的症状在减轻,那时我没在意,原来他在第一夜就偷偷渡药给我了。 “靠……那你……不……不早说!” 他无耻地一笑,加快冲刺的速度,“如果早告诉你了……嗯嗯……哪还能有如此香艳拷问的福利啊!” 我彻底无语。 这些日子,面具男出去办事的频率明显减少,他总是太阳没下山就把我拖上床,一直“折磨”我到深夜。第二天陪我睡到晌午。下午偶尔会出去,不出去就陪我在清苑里聊天。 这种日子就用一个词形容:如胶似漆。 我现在见到莲妈都不好意思了。她却表现出比我还高兴的样子,总是夸我最近气色好,有少尊的疼爱和滋润,越来越漂亮了。 我听了以后一阵瀑布汗。 莲妈说她过两天想出发回锦月国找亲人了,明天要出去置办路上用的东西,我最近闲得慌,便跟面具男提出陪莲妈一起去。 一开始还怕面具男不同意。谁料他很大方地同意了,只叮嘱我小心点,别惹不必要的麻烦,他会派影卫保护我。 我又乘机跟他说了影卫要尊重我的隐私,他无奈地抱着我劝慰,说他的影卫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该看的绝不会看。 虽然他这么说,可影卫究竟会不会偷看我洗澡和上茅房谁都不知道,不过我洗澡和上茅房的时候从没遇到过危险却是事实。 第二天就跟莲妈逛街去了,出了面具男的清苑就是帝都较为繁华的朱雀路,我们先去买了鞋子,莲妈说路途遥远,她要多带几双经穿的鞋子。 我再次感激莲妈,她在清苑里呆了这么久,给我缝了棉袄、做了鞋子、绣了肚兜,可是自己却连一双鞋子都没做,还要来外面买。 莲妈对我的好我会记一辈子的,等将来有机会到锦月国,我一定会去找她,如果她的亲人对她不好,我就孝敬莲妈,将她当成我的亲妈一样孝敬。 出了鞋店,我突然肚子疼,这才记起这个月大姨妈推迟了几天,想必这会儿来了。 我一向有痛经的毛病,虽不严重,却也难受得紧。刚才出来的匆忙,我没什么准备。 莲妈看我难受,就说先送我回去休息。我让她自己逛吧,反正有影卫在,我一个人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自己回了清苑,我从房里拿了月事带,径直去了茅房。 都弄利索后,觉得肚子还是有点疼,想起方才在街上,莲妈悄悄嘱咐我,说晚上让少尊给我揉揉肚子,女人这个时候缺阳气,有男人给揉肚子就会缓解疼痛。 汗! 出了茅房,我向寝房走去,可刚走几步觉得月事带没放好,想着再回去弄弄,就在这时,听到身侧的一片小花园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慌慌张张地回来做什么?”是小林的声音,他好像不太高兴,似乎在责备谁。 另一个人急急地道:“有急事禀报少尊。” 原来是面具男派在外面的探子,这些日子面具男出去得少,有外面的消息都是直接送到这里的,只是他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我一般不在场,也很少关心这些事情。 小林低声斥责道:“少尊不在,再急的事情也要等他回来。” 那人为难地道:“是关于小王爷的事情,少尊交待一有消息就要禀报给他。” 我本来想离开的,但耳边传来“小王爷”三个字就怎么也迈不动腿了,小王爷?哪个小王爷?不会是莫凡尘吧? 小林道:“他那边有什么消息?” 那人道:“我们按照少尊的命令,故意将小王爷和他的师兄风吟之间用来传递消息的雪鸽打落,偷偷更换信笺内容,将两人引到不同的方向,避免两人见面。谁料事情出了纰漏,小王爷有所察觉竟然用计逃离我们的视线!现在已经失去了小王爷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186章 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下去了,身子僵在那里,很久都不能动,脑子里只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按照少尊的命令……失去了小王爷的消息。[.超多好看小说]” 我有一种被人抛到空中又掉下来的感觉,连日来那抹躲在角落里的焦灼与不安猛然间放大,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面具男对我的谎言? 我不敢相信。 小林和那人早已走了许久,我才木讷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寝房。 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帷幔,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是真的。 傍晚,莲妈回来了,见我没有用晚膳,过来看我,我只说自己因为月信来了,肚子不舒服,懒得动,她亲自去厨房为我熬了补血的红枣粥端来,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我,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一些,要不然落下病根,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看着莲妈一脸的关怀,强打起笑脸来,“莲妈,快回去收拾吧,明天还要赶路。” 莲妈坚持要陪我,直到面具男回来才走。 面具男坐在床头,将我抱进怀里,轻吻我额头一下,“怎么了?我听说你连晚膳也没用。” 他的语气有些焦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白日里听到的那些话猛地浮上心头,我很想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但话到嘴边又生生憋回去。 如果我问了,那么我和他之间难免会有一番争吵,莲妈明日就要走了,我不能再让莲妈为我操心,她看到我和面具男之间有摩擦,一定不会安心上路的。 我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里,轻声道:“亭,肚子好疼,帮我揉揉好吗?” 他脱了鞋子,坐到床上,白皙光滑的手伸进我的里衣,在我的小腹上温柔地按压起来。 “清儿。我命他们再炖一些补血的汤水来,你乖乖喝下去哦。” “嗯。”我温顺地应着。 他的手心很热,在我小腹上每动一下都很小心。 我窝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一口他身上的檀香味道,让我心动的味道。 记得我带月初痕逃跑时,他追到葵花林,曾问过我一句话。“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你就没有动过情吗”,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答案,直到在驿馆他舍命救我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对他动的不是情,而是心。 “亭,有几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我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 “清儿跟我为何这么客气?”他垂头含住我的唇。呢喃道。 “我怕你会不答应我啊。” 他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只要是合理之事,我怎会不应你呢?” “那我让你帮我找几个男人。这可是合理之事?” 面具男的身体蓦地一僵,在我小腹上按揉的手也停了下来,片刻,他轻笑一声,没正经地说道:“清儿果然本色难改啊,莫非我真的满足不了你?” 我从他的怀里坐起,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亭,我是认真的,他们每一个人对我都很重要。” 他琥珀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定定地看着我,抿唇不语。 我继续道:“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了,其实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否则你也不会帮我拿回丢失的包袱,还将包袱还给我。流渊、风吟和凡尘现在都与我失去了联系,我真的很着急,你可以帮我找找他们吗?” 面具男的眼神一点点黯淡,沉默良久后,竟带了一丝伤感低低地道:“和我在一起,就那么不快乐吗?还想着他们。” 我深深吸一口气,他果然还是在意的。 我真是太天真了,独占欲如他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与其他男人分享一个女人的事情呢! 但是,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玉流渊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他虽然很多时候玩世不恭,也伤害过我,但是最初在公主府的那些日子,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无法完成你给我的任务,或许早就被月月酥折磨死了。 我和他经历了许多波折才又走到一起,我绝不能再失去他,他现在去锦月国找他的弟弟,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其实我每天都在挂念他,若不是他临走时再三叮嘱我在帝都等他回来,我一定早去锦月国寻他了!” 面具男冷笑一声,带了些许嘲讽,“你果然还是最在乎他。” “不仅仅是他,”我耐心地道,“还有凡尘,他纯洁善良,如同不惹尘埃的天使,虽然生在公主府,却没有受到一丝世俗的影响,他是我在公主府内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对我敞开怀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对我点点滴滴的关怀。” 面具男不屑道:“哼,那他还不是离你而去了?连句话都没留下!” 我无奈地苦笑,“他的确莫名地离开了我,虽不知他为何这么做,但我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要找到他,只是想听听他的解释,要一个他离开我的理由。” 面具男冷然看我,没有言语,薄唇抿在一起,眼中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我又道:“还有风吟,他是一个固执又有点沉闷的人,长期封闭的内心让他不懂情爱,可是他却将最淳朴的关怀给了我,在我对他长久的忽视中依然默默注视我,在青梅镇时,我狠心将他推开,心中愧疚至极,他日再见,我定会加倍补偿于他,绝不会让他的一腔情意付诸东流。” 面具男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我,冰冷的眼神跟月初痕有的一拼了。 我知道,依照他的性子,现在立即将我千刀万剐都是可能的。 但我是谁,我是向来什么都不怕的洛宝宁。 所以,我很不怕死地说道:“你说我花心也好,你说我好色也罢,哪怕你觉得我滥情,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他们任何一个,这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面具男突然向我靠近,金色的面具透着寒气,几乎顶到我的鼻尖,薄薄的唇缓缓开启,一字一句地道:“那么我呢?在你的心中,我又占了怎样的位置?” “你……”我迟疑了,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我和面具男之间的感情,虽然我和他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这亲密甚至胜过了我和流渊,但是,那三个字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出口的。(未完待续) 第187章 意外消息 我想了很久,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面具男在我心中的位置。(.无弹窗广告) 他看我纠结的模样,突然轻轻地笑了,伸出手将我搂进怀里,在我的唇上温柔一吻,眼含宠溺地道:“傻瓜,看你那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便依你,明日我便派人去寻他们三人的下落。” “真的?”我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他。 他笑道:“自然是真的,若是寻不到他们,你岂不是日日都要愁眉不展?我不希望我的小宝贝变成忧郁的怨妇。” 我攥住他的衣袖,盯着他的眼睛,“亭,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帮我找他们?” 他抱紧我,爱怜地吻着我,“会的,你安心便是,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 “亭……” “清儿,你身体不适,我们早些休息吧。” 他将灯熄灭,脱了中衣躺下,“清儿,过来,让我抱着你。” 我乖乖躺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将我包裹的感觉,渐渐地,闭眼睡去。 很久很久,我听见他在我的头上极轻地道:“想听你说一句爱我,就那么难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怅然与失落,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尖上扎了一下,好疼。 那一夜,我又做梦了,梦里依旧是那场盛大的婚礼,帅气的新郎宠爱地抱着我,像以往那样在我的头上插了一颗很大很大的明珠,就像凤衔珠那么大,他笑着对我说:“清儿,如果你喜欢,别说一颗明珠,便是天下。也会给你的。” 他那满含宠溺的眼睛,与面具男看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月龙亭…… 我低唤着他的名字,努力地将梦境中的男子与面具男放在一起,想让他们重叠,可是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偏差…… 第二天,面具男没有出去办事,和我一起送走了莲妈。莲妈临走时抱着我依依惜别。一阵叮嘱后,又悄悄对我说,“早点给少尊生个一儿半女。” 我无奈地笑着,向她保证一定跟面具男好好过日子,这样她才放心地走了。 因为我不放心莲妈一个人上路,面具男派了两个年轻的护卫保护她,三个人骑着马消失在茫茫大路上。 我的心里有些失落。莲妈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希望她此去一路顺风。 回到清苑,我觉得很累,便回寝房睡觉去了,面具男看我脸色不好,叮嘱我好好休息,又派人给我送来宁神的补药,就去与小林商量事情了。 我一觉睡到午后,醒来的时候不知怎的觉得很热。看见外面艳阳高照。想着出去走走。 马上就要到秋天了,想起去年秋天我来到这个世界。一转眼竟然快一年了。 不知不觉中,我又走到花园里去了,前些天在这里被天山冰蚕咬了,面具男紧张地为我吸手指上鲜血的情景历历在目。 花园深处的小房子可能是面具男豢养各种奇奇怪怪虫子的地方,我有了上一次被咬的教训,不敢轻易靠近,绕过小房子向西边走去。 没走几步。我见到小林正在花园边站着,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圆筒和一张小纸条,目光专注地看着纸条上的内容。 小林一直跟在面具男身边,对面具男忠心耿耿,深受面具男的信任,因此很多情报都会经过他的手的,他现在站的位置是养信鸽的饲舍,他正在看的应该是刚刚收到的消息。 是什么消息让他看得这么入神?我已经如此靠近他都没有发现。 “小林!”我猛地跳到他面前。 “啊!”小林被我吓了一跳,这孩子也是个老实孩子,没少被我戏弄。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夫……夫人……” 汗死,这孩子最近总这么叫我,弄得我很不习惯。 我笑了笑,“你在忙什么?” “没、没什么。”小林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纸条攥紧,神色极其小心。 嘿,这孩子紧张什么?手里的纸条里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消息?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猫腻。 自从进了清苑,我跟面具男之间的关系发生改变以后,我便不再参与他“工作”上的事情,一来我是奉承“后宫不参政”的原则,虽然我不是神马皇后,面具男也不是神马皇帝,但是性质差不多啦~~~ 二来,我对他的“工作”也不感兴趣,以前是有月月酥解药的压力,我不得不参与,现在我乐不得离得远远的,图个清静。 但我这人还有个毛病,就是好奇心重,小林若是不藏这张纸条,我也就不理会了,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对纸条上的内容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我看着小林的身后,对着空气谄媚地笑道:“呀!少尊,你怎么来了?” “啊?”小林下意识地转头。 我飞快地抢过他手中的纸条向后跑去,一边跑一边展开纸条。 小林马上察觉到自己被骗,连忙追了上来,等他从我手中再将纸条抢走时,我已经看到了纸条上的四个小字:“玉已入局。” 像有一道惊天霹雳在我的头顶响起,我定在原地动也不动。 玉已入局……玉已入局…… 玉是谁?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玉流渊。 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入局?是说玉流渊陷入了什么圈套吗?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我又想起昨天偷听到的那句话:“按照少尊的命令……失去了小王爷的消息。” 入局……少尊的命令…… 面具男在策划什么阴谋吗? 为什么玉流渊和莫凡尘都牵扯在内呢? 小林看着我突然改变的神色,急忙将纸条揣好,轻叹道:“夫人,你不该看的。” 见我沉默不语,他飞快地离去了。 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几天以来,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好几遍,很多疑点在脑海里越来越明显,今天,在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面具男背着我,在对他们动手!!! 他一直在暗中操控! 如果我猜的没错,玉流渊的弟弟玉凌波出现在锦月国的消息一定是面具男放出的,他在锦月国设了一个圈套,等着玉流渊去跳! 还有莫凡尘和风吟,按照我偷听来的消息,面具男在阻止他们两人见面,而且派人监视他们! 我的心陡然一惊,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玉流渊会不会有危险?莫凡尘现在到底在哪?风吟又在哪?(未完待续) 第188章 摊牌 我在花园边站了很久,无数思绪在我的脑海里翻腾,直到熟悉的檀香气息向我靠近。 面具男在我身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必小林已在第一时间向他认罪,所以他来找我了。 “清儿,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他从后面将我抱住,用手摸了摸我微凉的脸颊,语气中依然带着无限宠爱。 我猛地转身,一把推开他,事到如今如果我还沉溺在他给我塑造的幻想世界里,我就是个傻x! 我向后退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怒吼道:“月龙亭,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清儿……”他向前伸手想拉我,一派淡然道,“你身子虚,天又凉了,别在外面站太久,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我拍开他的手,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许久许久,我惨淡地笑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傻,竟然还天真地去求你帮我找他们!从头到尾,你都在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我和他们接近!” 我已经彻底想通了。 很多事情,最初我没有注意细节,现在回想起来,竟然一直是他在操控。 青梅镇,我和风吟在一起时,慕鸳桥下的巷子里风吟拥抱了我,回到船上便突然收到莫凡尘报平安的消息,当时我惦记着月月酥解药,想要回帝都,而风吟惦记着莫凡尘的安全,没有仔细琢磨此事。 可是现在想想,当时那封信的内容:“我转向东南,安好,勿念。”莫凡尘和风吟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会不知风吟对他的挂念。为何还要在信中专门提到不要惦记他?难道他不知道越是这么说,风吟就会越担心吗。 一封报平安的信瞬间击中风吟的脆弱之处,送来的时机又恰到好处,能将人心揣摩到如此地步,又能将事情掌控得如此精细,除了面具男还能有谁?! 风吟离开后,他又想方设法阻止风吟与莫凡尘见面。这样风吟和莫凡尘的精力全部用在寻找彼此身上,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来见我的,而且如果面具男的计划成功,我估计下一步便是阻挠我和风吟的一年之约! 还有那日在葵花林,金弈尧刚刚带来玉凌波的消息,引得玉流渊与他同去锦月国找寻,当天夜里面具男就出现了! 而我因为流渊对金弈尧的信任。从未怀疑过此事,可是现在想来,金弈尧的神机门打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打探到玉凌波的下落,为什么在玉流渊刚刚与我和好不久,就探到玉凌波的下落了呢?这未免过于巧合!! 现在看来,定是面具男放出了假消息,引得寻弟心切的流渊去锦月国,而他不知在锦月国设了什么圈套,等着流渊往进跳!! 他用了这么多手段,无非是想将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赶走! 然后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我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 面具男一向最擅长利用人的弱点,他知道玉流渊的弱点是他的家仇和他唯一的亲人。风吟的弱点是他一直要保护的师弟。 他更知道我的弱点是――心软! 在驿馆奋不顾身救我,又带给我家的温暖,更主要的是帮我找到我一直惦记的莲妈!他只用这样几步就将我打动,让我心甘情愿地向他敞开心扉! 我真的怀疑面具男是个政治家,将一切都算计得那么精准到位。 就连我的感情都被他算计走了! 我们两人对视了很久,沉默着,我看到他的双眼渐渐冷却。 终于。他低低地说道:“我不否认我做过的事情。清儿,你的心太乱了,我要帮你清理一下。你是我的女人,你我有三世姻缘,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一个人。” 我去!这个时候他跟我搬出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来! 他看出我的不屑,苦笑一声,“你怎么能不信呢?别人也许会嘲笑、会讽刺、会说这只是甜言蜜语、说得好听罢了,谁知道人的下一世是什么样,可你不该不信啊清儿,如果人没有下一世,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满身一震!他的话竟然是有道理的! 我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现在的我,按道理讲就是第二世了…… 等等,这跟他骗我一事有毛关系! 我怒了,“你这些话只能对那些相信缘分的纯情少女说说,对我可不管用!无论你有什么原因,我都不允许你伤害我在乎的人!我说过,他们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面具男依旧用他冰冷的眼神看着我,缓缓向我靠近,“清儿,别再逼我了,自从你带着月初痕逃走,我就变得很不自信,我知道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就抓不住你了,你的心里装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们占了那么大位置,哪里还会有我的位置?” “所以你就要将他们赶走?” 他没有言语,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伤害我?!”我再次推开他,不管不顾地大喊。 他牢牢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处,眼含深情地道:“我的心里满满当当地只装了你一个人,你也应该如此待我才对,我不能让其他男人占了我的位置。清儿,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曾经我是你的唯一,你用你的生命爱着我,爱你的亭!” 我的头一阵生疼!他的狂想症又犯了,很久没有听他胡言乱语,我还以为他已经好了,原来我又天真了,他还是一样爱幻想! 我感觉到掌心下,他的心在强有力地跳动着,缓缓闭上眼睛,坚定地抽出自己的手。 “亭,这世上可以算计的事情很多,但是爱情是算计不来的!如果爱着我的男人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享受所谓的宠爱?” 他的眼中满是受伤的神情,愣怔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喃喃地道:“我终究是晚了,你还是早一步爱上了别人!” 我与他对视,不置可否。 他突然冷冷一笑,“清儿难道就不怕激怒了我,会将他们三人一并杀了泄愤?” 我盯着他金色的面具,“他们三人少了哪一个,我都会为他报仇的!” “清儿!”他蓦地攥住我的手腕,眼中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黯淡,双唇微颤,“你……好狠的心啊。”(未完待续) 第189章 看清我是谁 我和面具男冷战了。[.超多好看小说] 自从那天在花园与他摊牌后,我就没再跟他说过话。 虽然每晚我们依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夜里紧紧地抱着我,但我们之间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不可调和的隔膜将我和他的心拉远。 他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吻我的头发,却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天,直到有一天午后,他早早回来了,对我说准备准备,明天跟他回锦月国。 我怔住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回锦月国。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手心里按揉,“清儿,莫璃阳倒了,宝日国的皇帝忍了她这么多年终是忍不下去了,一道圣旨将她禁押,并削了她的兵权!接下来宝日国的皇帝会专心调理内政,边关的战事应该会停一段日子,趁着这机会,我们先回锦月吧。” 锦月国,说实话,我对这个国家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这是一个全国人民都姓“月”,并且皇帝是个女人的国家。 让我跟着面具男去这样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国家,我的心底有些不安。 面具男看出我的犹豫,万般无奈地叹一口气,“锦月才是我们的家,在宝日国这些年不过蛰伏而已,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我凝视他的眼睛,见到他的眼中满是期盼,等着我点头答应。 但我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走? “亭,告诉我他们三人的下落。(.)” 面具男的眼神瞬间黯淡,“你就这么放不下他们?” “是的,我一天见不到他们安好,便一天不会离开帝都,我要在这里等他们。等流渊,等凡尘,等风!” “清儿!”面具男猛地站起,眼中透着无法遏制的怒气,低吼道:“在我的身边却满心想着别的男人,你当我不存在吗?” 我扬起下巴与他对视,毫无退缩。“你用手段将流渊引入陷阱之时就应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流渊!流渊!你满脑子都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不想他吗?” “除非你杀了我!” 他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双眼已经冒火,咬牙道:“我怎么舍得杀你?你不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吗?告诉你,我在锦月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早就有去无回了!” 有去无回?他真的对流渊动手了!!! “你胡说!”我激动地大喊,“月龙亭你敢碰流渊,我就杀了你!”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瞳孔瞬间睁大,“你要杀我?” 我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可能杀了玉流渊!什么也不顾了,“如果你真的碰他们……我一定会……唔……”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把将我抱住,疯狂地吻上我的唇。 我挣扎着,他抱起我,扔到身后的大床上,滚烫的身躯压了上来。 “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他大手一挥,将我身上的衣服撕碎,娇嫩的身躯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他像一头发怒的狂狮。根本不理会我的反抗。按住我胸前一侧的柔软,开始用力揉捻。垂头含住另一边蓓蕾,毫不怜惜地吮吸、轻咬。 我胡乱蹬着双脚,他攥住我的两只脚踝,将我分开到最大的程度,扯掉亵裤,猛地冲了进来。 干涩的甬道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湿润,他的巨大摩擦着嫩壁艰难地向前推进。 我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屈服,很疼,很疼。 他捏住我的下巴,再次凶猛地吻了上来,长舌直入,蛮横地在我的口腔内搅拌,手指滑到我的腿间,按住脆弱的那点,揉捻起来。 我全无招架之力,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稍一刺激便有无数热流涌出,下面的疼痛减弱许多,不消片刻,甬道湿滑,将他的巨大纳了进来。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没做停顿便开始冲刺,每一下都冲到最深点。 “嗯……嗯……” 我被他撞得松了唇,不断呻吟出声,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我的体内涌动。 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流下,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句话:“我在锦月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早就有去无回了!” 我放在一旁的右手触碰到一件冰凉的东西,方才撕扯之间我头上的发钗掉落在枕畔,那是玉流渊留给我的水晶蝴蝶钗。 心中蓦然一紧。 流渊,他怎能就这样离开我?! 月龙亭,你没有权利碰我的流渊,我要让你受到惩罚! 娇吟声伴着喘息,柔媚地喊出声,“嗯……流渊!流渊!” 身上猛烈撞击的男人骤然停下,狠戾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面具男想也没想便挥出手来,一个阴影径直落下! 就在我以为必然要挨上一巴掌时,那手掌在我的面前改变了轨迹,猛地砸在枕边,像泄愤一样。 心头像被人划了一刀,他终是舍不得打我的! 高傲如他,身下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刻喊着别人的名字,他却依然舍不得落下巴掌。 面具男,你既然爱我到如此,又为何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呢! 他做了短暂的停顿,便恢复冲刺的力度,更加猛烈地撞击我,似乎每一下都想将我撞碎。 他的手掐住我的双肩,狠狠地道:“你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泪水迷蒙了我的双眼,我颤抖着双唇,断断续续地道:“流……渊……” “啊!”脖颈处突然一疼,被他死死咬住,与此同时,白浊液体喷薄而出,如数洒在我的最深处。 我紧握蝴蝶钗的右手抬起,在疼痛袭来的那一刹,猛地向他的后背刺去。 鲜血涌出,他没有痛呼,只是闷哼一声,依然死死地咬着我的脖颈。 一切像静止了,只有他后背上的鲜血在流。 许久许久,他终于松开我,拿起锦帕将我和他擦拭干净后,起身将外袍披在身上,随手将插在后背的钗拔下,扔在我的身边,任凭鲜血流下,他看也不看一眼。 我望着他站在床下清瘦的背影,和紫色外袍上被鲜血染红的痕迹,心中的痛楚达到极点。 这次,我是彻底将他伤到最深了吧! 为什么在我知道他骗我无数次,知道他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知道他可能杀了爱着我的玉流渊之后,仍然还会为他心痛? 他无情,却唯独将爱给了我。 他冷血,却愿意用性命救我。 他没有转身,只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用沙哑的嗓音道:“你身上的月月酥之毒,早在你我第一次欢爱之时便已解除。月月酥是我用自己的血配制的毒药,其永久解药是我的精血。” 他顿了顿,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半晌,又说道:“你不再受我的控制,是自由身了。” 难怪第一次和他在一起以后,我觉得自己满面红光、气色很好,原来那时我身上的月月酥就已经解了,只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他是在担心我知道自己不再受他控制以后,就会离开他吗? 期盼很久的自由就这么来了,我的生命再也不会受到毒药的威胁,我不用再为了拿解药去做任务,这些曾经极度渴望的东西终于变成现实了。 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高兴?(未完待续) 第190章 真相的背后[两章 合一] 我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拉起一条薄被披在身上,安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点点流逝,因为方才的纠缠而飘荡在空气中的情/欲味道渐渐冷却。 忽的,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似乎守在附近的影卫在跟谁动手,隐约听见有人痛呼倒地。 面具男背对着我,负手而立,久久不动,清瘦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后肩被我扎伤的地方鲜血还在流淌。他听着外面的动响,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似早就料到会有人前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们所在的房间被攻破,房门大开,一人猛地冲进来,房门外还有人在于影卫交手。 当我看清楚进来的人是金弈尧之时,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金弈尧与玉流渊结伴前往锦月国,现在只有金弈尧回来了,那流渊呢? 素来风度翩翩的金弈尧看上去有些狼狈,身上的褐色长袍染着鲜血,白色的靴子底更是血迹斑斑。面具男安排的影卫都是武艺高强之人,看来金弈尧从外面杀进来费了不少力气。 他的脸色苍白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直直地盯着面具男,狂吼道:“妈的!老子今天宰了你!” 面具男倒是淡定得很,瞥他一眼,冷冷地道:“你们出宝日国之时,本座便提醒过你们,可你们不听,一个寻人心切,一个过度自信,中了莫璃阳的圈套,现在却来质问本座,金门主,你这种做法着实有失门主风范!” “呸!”金弈尧眯起双眼,狠狠地道:“少废话,你敢说锦月国的埋伏与你无关?你既知莫璃阳设下圈套。定然与她接触频繁,你和她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哈哈哈哈!”面具男仰头狂笑起来,笑声高亢嘹亮,似乎要冲破屋顶。 金弈尧对面具男狂妄的笑声很是不满,高声怒吼道:“你笑甚!” 面具男止住大笑,朗声道:“本座笑你!堂堂神机门门主为情所困,连最基本的辨识能力都丧失了!本座若真的与莫璃阳伙同。在莫璃阳已然失势之时又怎会留在帝都?又怎会这般容易就被你找到?玉流渊受伤令你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唉!好一个金蜂玉蝶啊,果然是般配的一对!都说金蜜蜂浪荡成性、喜好酒色,却不想一颗风流的心全拴在玉蝴蝶的身上了!” “你住口!”金弈尧恼羞成怒,面孔渐渐扭曲,双拳在身侧握得骨节发白。 面具男站在那里,眼中满是不屑,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金弈尧!你迁怒于本座,本座无话可说,要动手就快点!” 面具男话音未落,金弈尧便挥出一拳,直扑面具男的面门。 他们两人均没有武器,只用双手对垒,一个用拳,一个用掌,金弈尧的拳风极快,但面具男移动身形的速度更快。几番下来。两人打个平局。 金弈尧冷笑一声,突然变换出拳的方向。将攻击重心转移到面具男的腹部,面具男毕竟后背被我用钗划伤,体力逐渐不支,移动步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而此时,金弈尧猛地一个转身,再挥出一拳,竟然朝坐在床边的我打来。 只感到一股很热的风扑面而来。我躲无可躲。 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睛时,身上的锦被一紧,我已经连人带被腾空而起,面具男紧紧将我抱紧怀里。 我听到“噗”的一声,金弈尧的拳头打在面具男后背上,猛烈巨大的力量将我们两人打得向床里面的墙上飞去,就在快要碰到墙壁时,面具男揽着我再次转身,他受了伤的后背撞在墙上,我在他的怀里毫发无伤。 有些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他这个举动竟然与当初挺身而出从轻烟手下救我时一样,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在我耳畔轻轻地松一口气,自己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缓缓坐起,轻蔑地道:“烈焰拳不过如此!” 烈焰拳! 我听面具男曾经说过,他长年炼毒,体质偏寒,所以极怕热气,而金弈尧所用的烈焰拳恰好克制面具男。 金弈尧冷声道:“哼!没想到你的弱点真的是这个女人!” 面具男慢条斯理地将我胸口处散开的锦被拉紧,仿佛是怕无意中散落的春光被金弈尧看到,“金门主,你走吧,念在你与玉流渊交情颇深,又曾以三颗金算盘珠为信物帮过清儿,本座不再与你计较,今日这一拳算是报答你在锦月国将玉流渊救出,让你泄愤吧!” 金弈尧皱着眉,万分不解地道:“你什么意思?为何由你来报答我救出玉流渊?” 面具男冷笑一声,“你不是号称天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吗?便去查查罢!” “你……你究竟是谁?”金弈尧越发地被面具男的话语搞得糊涂了,他可能这辈子第一次面对一个人却弄不清对方的身份吧。 面具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你也知本座若用毒,你根本不是对手,若你一意孤行,还要打下去,那本座也只好施毒了。” 金弈尧目光闪烁,片刻,极不友善地扫我一眼,对面具男冷哼道:“就算你谋略、武艺均天下无双,那又如何?还不是坏在一个女人身上?方才你完全可以出掌震开我的拳风,而你却要以肉身相护,真是愚蠢!” 面具男将我身上的锦被整理好,松开我,微微一笑,“那样我的清儿岂不被你看去了身子?你若真看到了,本座便不得不出手杀你了。” 他说得极其轻松,轻松得好像在开玩笑,可是那语气中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这就是面具男,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我再一次感觉到他的身上隐藏着绝无仅有的王者之风。 金弈尧轻叹了一口气,仰首道:“罢了!”便准备离去。 我看着他就要走出门口,猛地从床上跳下,扑到他的身后。紧紧拽住他的衣角。 他转身,看到我的那一刹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颤抖着双唇,“流渊……流渊……流渊呢?” 金弈尧像听到笑话似的,嘲讽地道:“有那样的男人在你身边,你还不满足么?还记挂着他么?” “废话!”我愤怒地吼道,“流渊在我的心中无人可以替代!” 金弈尧的嘴角冷冷抽动,盯着我看了半晌。“我说过,只让你那一次,是你自己没有珍惜!我不会再把他让给你了!” 这句话是在萍水镇妓馆里再遇流渊时金弈尧对我的警告,他说他只让我那一次……该死的金蜜蜂,跟我抢男人! 他嫌恶地甩开我拽着他衣角的手,大步走了。 我愣愣地坐在地上,心里早被人掏空。 小林从门口跑进来。直奔床上,将面具男抱起,这时我才看到面具男露在面具外面的下巴苍白无比,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方才挨的那一拳定然将他伤得极重,他一直在硬撑,现在终是撑不住了。 “少尊,少尊!属下带您去医治!”小林背着他向外走去。 在经过我时,虚弱的面具男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垂头坐在地上的我,没有说话。 我看到他的后背,紫色的锦袍上。一个硕大血印。是金弈尧烈焰拳所伤,和我用钗刺他流出的鲜血相比。这个血印更加致命。 心里顿时乱作一团,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林再次走进来,将我扶起,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我想问问他面具男的情况怎样了,可是一想到方才的事情,怎么也张不开嘴。 小林万般无奈地叹道:“夫人。有几件事情,少尊吩咐属下告诉你。当日你看到的写着‘玉已入局’的纸条其实是我们故意传给莫璃阳的假消息,那时她还在处心积虑地想让玉流渊再回去给她卖命,所以设了圈套让神机门以为玉凌波在锦月国,引玉流渊前去自投罗网,当日少尊在葵花林与你分别后,便去提醒玉流渊和金弈尧,无奈他们二人均不听劝,所以中了埋伏。少尊为了让他二人顺利逃出锦月国,这才派人伪造假消息给莫璃阳,只为迷惑她,减轻她的防备而已。” 我猛地抬起黯然无光的眼眸,不敢置信地望着小林,他说什么?他说面具男竟然在帮流渊!! 我再回想起面具男方才对金弈尧说过的话,难道金弈尧此次前来真的是迁怒于面具男,只来泄愤而已? 那么他说的那句报答金弈尧救出流渊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林又说道:“还有你偷听到的关于不让小王爷与风吟见面之事,的确是少尊的命令,但少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料到莫璃阳最近就会垮台。少尊说,小王爷虽然性格淡然,却十分注重亲情,莫璃阳是他的生母,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回帝都来救她的,如果风吟和他在一起,定会为小王爷做傻事!这回是宝日国的皇帝下定决心要瓦解莫璃阳的势力,他们二人回来无异于又为皇帝送来两个很好的人质,反倒不如就让他们待在外面,好过回来与皇帝做斗争,小王爷哪里是皇帝的对手?” 我再次愣怔,小林的每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我的心里敲击,原来面具男把一切都想得这么精细周全!原来他所做的一切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可是我却用那么残忍的方式伤害了他! 就连方才金弈尧向我出手之际,他还是没有半分犹豫地将我抱在怀里! 有一个我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现在却越来越清晰的存在――他是真的爱我。 小林看着我,再次感叹道:“夫人,少尊受了重伤,需要闭关养伤,他方才说清儿喜欢自由,一直向往自由的生活,可是清苑束缚了她的自由,眼下她身上的月月酥毒性已除,莫璃阳也已垮台,外面也相对平静一些了,所以如果她想走,就让她走吧,放她自由。” 面具男说他给我自由!他要彻底给我自由!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尖上冒出,一点一点生长,那么疼。 小林见我愣愣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由得上前问道:“夫人?夫人?” 他唤了好几声,我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沙哑着嗓子道:“小林,帮我收拾一下。” “你真的要走?”他惊讶地问。 “走。”自然要走,渴望了那么久的自由就摆在我的眼前,我怎能放过? 以往的我过于软弱,凡事都将主动权交给别人,但是这次我不会再这样了,我要掌控自己的生活!我要自由! 小林失望地叹了口气,去衣柜里帮我拿包袱,我去屏风后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小林将面具男帮我从流民那里找回的几件东西装了进去,我拿过包袱,随便又装了几件衣服,背在身后。 “夫人,少尊说过,如果您要走的话,有几句话要告诉您,他说玉流渊虽然受伤,但并不致命,他被金弈尧救走,在神机门养伤,如果你要找他,可以去金氏当铺找神机门传话,但要提防金弈尧,此人心机颇深,不可完全信赖。另外,小王爷和风吟已经碰面,两人在天灵雪山,因为少尊的刻意阻扰,他们目前尚未收到璃阳公主被囚的消息,但是这只是暂时的,他们早晚会得知这个消息的。少尊说,如果小王爷和风吟回帝都,一定会不遗余力救出莫璃阳,到时要提醒小王爷千万防备着奸人陷害。” 我静静地听着小林的话,心中的酸楚慢慢的快溢出来了,面具男心思细腻,做事周全,他暗地里做这些,只因为涉及到的人都是我挂念着的人。现如今我要走,他还如此细心地对我做出诸多提醒。 他甚至已然料到我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果真是他。 小林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竟是当初面具男赠给我防身的那柄,我记得当初遇到流民之时,一并遗失了,没想到竟也被他拿到了。 小林道:“这柄匕首是我们和您包袱里的画卷、香囊等物一同带回的,当时少尊说,夫人要留在少尊身边,有他的保护,不需这防身之物,便没有给您,现下您要离开了,少尊吩咐属下将它转交与您,他说以后怕是用得到。” 我看着匕首上那颗闪亮的黄宝石,烁烁发光,就像面具男凝望我时的眼眸。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 只要离开这个院子,我自此就是自由之身! 不再有任务,不再有毒药,我可以去完成我的梦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种田,养养猪,再泡几个小美男。 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 我想了一下,发现原来我想泡的那几个美男都被我泡跑了。 流渊、小五、风吟…… 还有面具男。 我转身看着这座小院落。 他曾经说过:清儿,欢迎回家。 家,这个词对于我来说依然那么遥远。 我不再回头,果断地走出清苑,既然要离开,便走得干脆些! 我伤他那么深,依他那高傲的性子,能放我离开已是最大的容忍了。 夜幕降临,我走上街头,孑然一身。 街上行人匆匆,而我,又该何去何从? 茫然之际,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宝!” 【第二卷完】 今天两章合到一块发了,晚上木有了,第二卷结束,明天开始第三卷!(未完待续) 第191章 卖艺不卖身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比如我和浮云。 当我站在朱雀路的街头迷茫地望着灯笼高挂的街肆,不知何去何从之时,浮云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许久不见,她没什么变化,依然一副面瘫样子,穿着湖蓝色长裙,上身一件白色对襟云衫,头上梳着很骚包的发髻,手里还捧着一个油纸包,据我对她的了解判断,油纸包里装的应该是西街的炸米花。 “云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出现一扫我之前的不爽心情,径直扑上去,给了她一个熊抱。 她如以往那样,捏着我的衣袖,皱着鼻子,嫌恶地将我从她的脖子上拉下。 就这样,我和浮云两个穿越女又相遇了。 人生四大喜事之他乡遇故知在帝都街头华丽丽地上演,我和浮云何止故知,我们是真真正正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其实刚从清苑出来时,我原本想着要先去找流渊,然后再去找小五和风吟。 但是我听浮云说,现在莫璃阳垮台了,官府查的很严,但凡与莫璃阳有直接关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她的三个侧夫更跑不了。 外界传言二官人和三官人无故失踪,只剩下四官人还在帝都,但是四官人醉桃儿与璃阳公主关系不好,长年住在南北欢,连公主府都不回,所以受到的牵连较小。 尽管这样,醉桃儿身上的麻烦仍然不少,不断有官府的人前来询问。不过他到底在南北欢迎客多年,认识许多达官贵人、王公贵族,再加上他自身极懂得做人,几番周旋下来。才免于牵连,得以在南北欢内低调过日子。 可是流渊不一样,他若是此时回帝都。一旦与莫璃阳的事情扯上关系,被查出三官人的身份事小,倘若不慎将玉氏后人的身份曝光,可就事大了! 我经过反复思考,决定先不去找流渊,让他好好养伤。他目前跟金弈尧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危险,唯一令我不放心的是金弈尧很可能趁机骚扰流渊、对流渊实施“掰弯”行动。 唉。没想到我画了半辈子耽美漫画,终是遭到报应了,现在跳出来个男人跟我抢男人! 我决定留在帝都,先跟浮云住在一起,反正我们两人都是单身。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浮云表示,只要我给她做饭就行!这吃货! 说起她近来的经历,倒也挺精彩。 公主府着火那天,许多丫鬟、小厮都趁乱跑了,她也不例外,早就厌倦丫鬟生涯,也偷偷溜了出来。起先她到处走走转转,可是走来走去又走回帝都,而且她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一向散漫的她便在朱雀路东边的那片民房里租了一间房子,先住下来。 她琢磨着找个工作赚点银子。穿越前的她是个医科大学的学生,主修妇产科,但是她说自己对此并不感兴趣,也不想赶什么穿越行医流。正在纠结之际,碰巧遇到了旧主子醉桃儿。她以前就是四官人的陪嫁丫鬟,跟四官人有些情分。[.超多好看小说] 醉桃儿看浮云孤身一人,便有意招她进南北欢当服务员。浮云正好爱听戏,又是名角一捻红的铁杆粉丝,毫不迟疑地就应了下来,就这样,浮云从一个受人管制的丫鬟,摇身变成了既有工作又有“公寓”的宝日国“小白领”! 浮云租住的“公寓”在一片民居区里,从朱雀大街东边的入口进去,绕过两个胡同就到了。房子只有一间厅堂和一间寝房,不过却带个小院子,也属于独门独院。 这小院子简直就是为我和浮云量身定做的,我一进来就不想走了,哈哈,总算有落脚点了! 浮云现在每天按时按点工作,在南北欢端茶递水,就跟跑堂的小二似的。虽然并不轻松,但是她时常可以见到自己的偶像一捻红,所以干得很起劲。 我也不能总呆着,毕竟现在独立了,吃饭、穿衣都要花银子,在清苑时一直被面具男当成米虫养,身上已经很久没有银子了,便决定也想个法子赚钱。 可我发现自己除了会画几幅春/宫图,也没什么其他特长了。可是光画春/宫图也太枯燥了吧,整天对着白纸画那些激情场面,时间长了,对于我自身的成长也是不利的。 浮云问我要不要去南北欢当服务员,她可以向醉桃儿推荐我,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对南北欢有阴影。 最后,我终于想到一个比较靠谱的工作! 在繁华的西街支个地摊,专门为路人画肖像,还顺带着替人写信、读信等业务。 浮云对我的这个想法表示强烈支持,她拍着我的肩说:很有文艺女青年的范儿! 我第二天就去做准备了,买桌子,买纸张。 话说,第一次自主创业,我很激动,身为一个没有空间、没有灵丹、更没有开过金手指的女主,能够靠着一双灵巧的手赚钱养活自己外带一个吃货,多么励志啊! 西街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来这条街上逛街的大多是帝都的平民百姓,他们很多人都没画过肖像画,因为在宝日国请一个画师是很贵的,普通人家请不起。而且画师画一次也要很长时间,有的一画就画两三天才画完,老百姓哪有那闲工夫啊。 但是我想办的画摊不一样,我要画素描,而且不用毛笔,用的是石墨做成的炭笔,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铅笔种类繁多、好用上手,但是效果还凑合,画画的速度也快。 说到这个炭笔,还要感谢浮云的老板醉桃儿,起先我正为到哪去找这东西发愁,后来浮云就从南北欢带了好多石墨回来,说是她向醉桃儿求助了,人家醉老板见多识广,前些年恰好有西域商人送给他一些石墨,他一直扔在角落也没用过,就全送给浮云,让浮云给我带回来了。 看着那一盒子石墨,我对醉桃儿心生感激。 突然想到这位醉桃儿我还见过呢,就在莫璃阳的寿宴上,那远远的惊鸿一瞥,只记得他穿了一身粉色衣衫,生得妩媚艳丽,是个很美丽的男子! 之前对他没什么太大印象,只觉得身为南北欢这种大型娱乐机构的总经理,醉桃儿应该是玲珑八面的,不过,这次跟浮云重逢以后,听浮云有意无意间提起,倒觉得此人并不像之前我理解的青楼小倌那么轻浮,反倒是个有些内涵的人。 我拖浮云帮我感谢他,浮云说她们老板只说将来给他画一幅画便是了。 我心想,画画还不容易,来西街啊,二两银子一幅!念在他送我炭笔的份上,可以打折。 准备工作做好后,就剩下选一个黄道吉日正式开张了。 开张的前一天晚上,我有点忐忑。 “云啊,你说明天会有人来找我画画吗?我这人以前画漫画时就属于慢热型,画了好几年都没画出名堂。” 浮云在一边吃着栗子羹漫不经心道:“你要是这么没信心,就干脆别创业,去南北欢卖身赚得多,我看你模样不错,没准能成北欢馆头牌。” 我扔给她一记白眼,“姐在街头画画,那叫艺术!” 她不屑地道:“南北欢那也叫艺术,行为艺术和人体艺术的完美结合!” “靠!”我随口骂道,“你少逼良为娼啊,小娘卖艺不卖身,别拿你们妓馆那一套忽悠我。” 浮云挑挑眉毛,“放着捷径你不走,偏偏走弯路!” 真是对牛弹琴,她一个端盘子的,哪里懂得我们这些搞艺术的境界啊!(未完待续) 第192章 我要创业! 第二天,正式开张。 一大清早,我就把浮云从被窝里拽了起来,两人搬着一张小桌子,提着一把小板櫈,直奔西街。 西街做生意的人很多,好摊位早被那些卖包子、糖葫芦的商家抢走了,我尽管来得早,也不敢去占那些有固定摊主的摊位,最后在很偏僻的角落里寻了个地方。 我们把那里的垃圾清理了一下,勉强算个空位,然后把桌子、櫈子放好,桌子前面挂着一个木牌,牌子上写着“画像、写信”。 浮云帮我打理好后,就去南北欢上班了,临走时还买了一包糖耳朵,说是下午茶时吃,靠,这厮还有下午茶! 我坐在桌子后面,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开始期盼第一份生意的到来。 可是,坐了一个多时辰,一个顾客也没有,我开始郁闷了,果然,一上来就扑街了,我不愧是个扑货!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生意,来往的人倒是会抱着好奇的心态驻足观看,但他们一听说是现场画画,哼唧几声就走了,后来我才弄明白,这些人根本不相信我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画完。 我一狠心,站起来拉住一名围观男子,对他说我可以免费给他画,让他看看我的手艺。 谁料那男子一把拂开我的手,撇着嘴巴道:“我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呢,没那闲工夫!”说着就转身跑了! 太受打击了! 这打击一直到中午我肚子咕咕叫时才渐渐消去。(.) 我摸出一个凉包子乱吃了,一分钱没赚到,我也没啥心情吃好的。 吃过一个包子后。我继续45度角仰望天空,感叹明媚的忧桑,创业难啊! 就在我以为一上午就要这么虚度过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挡住了我仰视的天空。我看到一簇黑黝黝的好似拖布的东西,这是什么?看上去质感还不错,好像不是布质的唉……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咦?这究竟是什么?一根根的黑线头?伸手薅一根! 谁知那拖布突然生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小手,接着,我便感到自己的食指进到一个温热、湿润的空间里,还有一条滑溜溜的东西缠着食指不断地……吮吸? 什么情况! 我立即将脖子直起,看到面前站着一人,脸上带着一个拖布……哦。不,是,脸上的胡子长得很像拖布! 这个人正抓着我的小手,不停地舔吮着,舔完食指又舔中指! 一边舔。还一边发出“啧啧”的响声! “啊!”我发出一声不啻于踩到猫尾巴般的惨叫,猛地将手抽了回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脸色苍白,一把黑了吧唧的长胡子挡去了半边脸,看不清完整容貌,不过仔细看去,他却生了一双极其不搭配的桃花眼,眼睛乌黑明亮。尤其那睫毛长长的,像两个小扇子,再加上鼻梁挺立,整个人倒也周正。 可是他的那双桃花眼中却泛着一丝呆滞的光芒,没错,此人看上去很迟钝! 这人哪里来的?长得如此混搭! 我又见到他的肩上扛着一杆幡子。幡子的正面写着“上官半仙”,那“上官”二字很像后添加上的,跟下面的“半仙”二字连字体都不一样。幡子的背面写着“摸骨相面,八字姻缘”,也已经发旧。看来这人是个跑江湖算命的。 算命的我见得多了,就凭着一张嘴瞎白活,活的能说成死的,死的说成僵尸,一点技术含量没有,打着半仙的旗号,其实就是骗人的神棍! 神棍此刻正吧唧着嘴巴,喃喃道:“猪肉大葱馅儿!” 呃……他在回味我手指头上残留的包子味!! 浑身一阵恶寒。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人好像不太灵光呢? 他半眯起桃花眼,定定地看了我半晌,问道:“你是谁?” 我耸耸肩,很认真地道:“我是画师,先生画像吗?” 神棍重复着我的话,好似自言自语地道:“原来是画师,你为何坐在我的位置上吃包子?还有,你的包子好像已经放了好几天了,不太新鲜。” 我虎躯一震,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这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小子是来跟我抢摊位的! 我露出一个貌似很慈祥却绵里藏针的微笑,“你凭什么说这里是你的位置?” 他皱眉看了我一会儿,卸下肩上的幡子往我的桌子上一放,然后走到我身后,将我早上清理走的那一堆垃圾又捡了回来,接着,我看到了很神奇的一幕,他居然将那堆垃圾木板子组装成一个小桌子! 神棍指着小桌子很肯定地道:“这是我的桌子,所以这是我的地盘!” 我看着他面前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桌子,顿时无语,那感觉就好像当年上大学时,你正在自习室里学习,突然走来一人,指着你的位子说,这里早被他占了,还从课桌下掏出一张写着“占座”的皱皱巴巴的纸条! 我当然不能妥协! “单凭这一张桌子就能证明这个地方是你的?” 神棍慢条斯理地道:“我在这里已经半年了。” 我抱起双臂,翘起二郎腿,做出一副无赖状,“我还说自己三年前就在这里摆摊呢!嘴巴长在你鼻子下面,你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神棍皱着眉想了半天,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又歪着头打量我一阵,突然眼中一亮,他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说道:“这样吧,我们比赛,如果你赢了,我就将这里让给你,还把我的小桌子、小櫈子、小幡子也给你。” 我看着他的那个带着补丁的幡子、刚刚组装好的小桌子以及尚未组装还是一堆烂木头的小櫈子,英明地说道:“我不要你的小桌子、小櫈子、小幡子,只要你把这个摊位让给我就行。” 神棍摇摇头,“不行,半年前我赢了李半仙,他不仅把地方给了我,还把小桌子、小櫈子、小幡子也给我了,我要和你比赛,如果你能赢,我必须把这些东西全给你,这是比赛规则!要不就不比了!” 我默默地扶额,这神棍好像精神不太正常,我不想跟他多做争辩,只要能占住这个摊位就行。 可是跟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人比赛,别人会不会说我欺负他?我警惕地向四周看看,然后拉起他,走到身后的墙角处,低声道:“好,你说比什么?” 他指着西街的尽头,“比我们谁先跑到西街。” 这么简单?不就是赛跑! 我刚要点头,他又补充道:“不穿衣服。”(未完待续) 第193章 裸奔的神棍 我顿时石化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位神棍的意思是说,要跟我比赛裸奔,谁先奔到西街尽头,谁就赢了。 我惊得合不拢嘴,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为了一个摊位,至于么! 而神棍见我不说话,便以为我默认了,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的外袍,然后就将里衣解开,他的里衣还带着补丁,而且……他没穿亵裤! 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神棍瞬间脱得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把黑乎乎的胡子遮着半边脸。 出于职业习惯,我扫了一眼这位裸/男,他的身材不错,全身比例恰到好处,不是肌肉型,也不是瘦弱型,属于身材匀称型吧,胸膛结实,小腹精壮,只可惜脸上的五柳长髯忒倒胃口。 我咽下口水,眼睛缓缓、缓缓地向下移去,看到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中间,黑黝黝的鸟窝里,深粉色的大鸟儿娇羞地垂着头,那鸟儿……很可爱。 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胸中涌到头上,然后……两行腥热从鼻孔中喷涌而出! 流鼻血了!!!! 我用手背摸了一把,无言地看着神棍和他深粉色的…… 太重口了!长髯、深粉色,这两样东西怎么可以结合在一起呢!那感觉就像猥琐大叔怀里抱着hellokitty!混搭得过头了,这简直在挑战我的视觉底线! 现在我和他站在角落里,我面朝大街,他面朝我和我身后的墙。后面的人顶多看到一个赤裸的背影,而我,却要忍受着如此重口味的折磨! 神棍插着腰很得意地一笑,“你以为我会这么跑吗?我才不傻!”说着。他将外袍缠在腰上,挡住重要部位,大喊一声。“你擦鼻血吧,我可要先跑啦!” 说着,他摆出一个自认潇洒的姿势,快速向东跑去,我看见一个颀长的肉色背影就那么跑向人群,虽然他的腰上系着灰色外袍,关键部位被挡着。可我总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他两腿之间的某个东西颤啊、颤啊! 那些逛街的男男女女们慌忙向马路两边躲去,捂着嘴巴看笑话,还指指点点的,偶尔有一两句话飘进我的耳朵里,“瞧那傻子!” 顿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猛刺了一下。我拿起神棍扔在地上的衣服,摸着衣服上尚存的余温,拔腿向前跑去。 我的不着调又升级了,居然跟在一个裸奔的男人身后跑了一里多地,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追上他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他正插着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西街尽头好整以暇地等着我。 当他看到我跑过来时,先是乐呵呵地宣布道:“你输了!”紧接着发现我衣装整齐,眼中瞬间盈满失望。“你耍赖!你没脱衣服!” 他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幽怨地看着我,还咬着嘴唇。(.) 我很想告诉他,像他这样留着大胡子的男人真的不适合咬唇这种小正太的卖萌行为。 周围渐渐围上很多人,人们看着我和神棍相对而立,其中一个人还半裸着。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说:“这不是算命的那个半仙吗?怎么又脱光了满大街跑?真是个二傻子!就这样还给人算命呢!” 还有人说:“也不嫌丢人,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看了身子,以后肯定没有女人嫁给他了,只能嫁给女人做小爷了吧!” 还有猥琐的人说:“你没看见人家的身材还是很好的,不行就去南北换当小倌呗!” 更有无耻的人说:“我看是那女人想强上那个疯疯癫癫的半仙,衣服都扒光了,可是疯子半仙不从,这才满大街跑的!” 议论之语越来越离谱,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今天真是背到家了,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连忙走上前去,将神棍的衣服扔到他身上,低声道:“你快穿上衣服吧!我输了!那地方还归你,我这就收拾东西走人!” 一个敢在帝都最繁华的大街上裸奔的人,我还能跟他争什么? 谁料神棍拿着衣服委屈地看着我,眼中泛起点点泪花,“你……你骗人!你和李半仙一样,都是骗子,想看我笑话,根本不和我比赛!” 看着他那副可怜的模样,我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跟李半仙一样卑鄙了,因为我确实盯着他的裸/体看了很久,甚至看到流鼻血,而且我也确实不想跟他比赛,我又不是神经病。 我挠挠头,用手遮着半边脸,以防周围的人记住我的相貌,压低声音,耐着性子道:“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他愤愤地看着我,像看负心汉一样,一把将身上的衣服又扔给我,狠狠地道:“骗子!”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已经默默地转移方向了,潜移默化中,矛头指向了我。 “哎呦,看样子是这女人骗了男人,真不要脸啊,骗了人家身子还想抵赖!” “是啊!这女人一看就是个色胚,那算命的虽说长得看不出啥样,胡子挺恶心,傻了吧唧,脑袋缺根弦,但身子还算不错,那女人用诡计骗了人家身子又不承认,难怪算命的豁出去了,连衣服都不穿呢!” 想象力可真丰富! 我这个冤啊! 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我为了还能在西街保留一个可以给人画像、写信的正面形象,无奈地拿起衣服,挡住神棍裸露在外面的部位,在他耳边小声地道:“对不住,我不好,我骗你了,我向你认错,你瞧,我这里还有半个烧饼,你穿上衣服,就给你吃,好不?” 神棍的桃花眼立马亮了,“真的?” 我狂点头,从怀里掏出半个烧饼,递到他的面前,“你看!” 他一把抢过烧饼,塞进嘴里,然后开始穿衣服,边吃边说,“我两天没吃饭……方才又跑了那么远……唔……” 我看着他满嘴都是烧饼,心中猛然间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好似心中极其柔软的地方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了。 等他把衣服穿完,烧饼也吃完了,他又用手指将胡子上面掉落的渣滓也捻起来,放进嘴里。 “嗯,你的烧饼有一股味道。” 我脸一黑,那烧饼是放了好几天了,有点馊了。 神棍又凑到我面前,吸着鼻子闻了闻,认真地说道:“对了,是你身上的味道,从你怀里拿出来的,有股奶香!” 呃!我被雷了一下的同时,突然想起不久以前,也曾经有个人说过类似的话,说我身上有奶香的味道,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带点邪气的帅气面孔,一个总是自称“老子”的暴躁少年。 不知道银龙现在可好,是不是回帝都了? 耳畔似乎又响起那夜从银龙山逃跑时,他站在山头狂吼的那句话:“这女人老子要定了!”(未完待续) 第194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 神棍穿好衣服后,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了。(.无弹窗广告) 我带着神棍回到摆摊的地方,开始收拾东西,“这里让给你了,我再去寻其他地方吧!” 本以为神棍肯定高兴地点头呢,却不想他拦下了我,嗫嚅着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在这吧!” “哦?”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未被胡子掩盖的半边脸染上一丝红晕,“只要你每天给我烧饼吃,我就让给你半个摊位。” 我明白了,他是想跟我共用这个摊位。 我琢磨一会儿,西街的摊位挺难找的,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而且每天给他两个烧饼,不过几钱银子而已。 又想起方才他吃烧饼时那满足的神色,我主意打定,说道:“那也行,这样吧,我每天管你的午饭和晚饭,就算租金了,可好?” 神棍连连点头,“好,好。” 他转身去组装小櫈子了,我听他嘴里念叨着,“中午两个烧饼,剩下半个,晚上两个烧饼,剩下半个,这样,第二天早饭也有了!” 看着他身上破旧的道袍,和凌乱的头发,心中再次泛起一阵酸楚,突然想到了未穿越前的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曾为了一顿饭不停地算计着,那情形跟他何其相似!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已经不想再触碰。 继续干活。 本来一个摊位的位置,现在摆了两个小桌子,就显得很挤巴。(.)而且我们两人并肩往这里一坐,感觉很傻! 神棍将写着“上官半仙”的幡子插在身后,有模有样地坐在那里,等着生意上门。 而我这边。依然无人问津,门口罗雀。 过了一会儿,神棍那边有人上门了。一个中间女子坐到对面,与神棍攀谈。 我心想一个会裸奔的神棍,明显精神不正常,他会算命吗?不禁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没想到神棍说的一套一套的,什么生辰八字、姻缘财道,说的头头是道。 那女子很满意,最后。伸出手来,让神棍给她看手相。 神棍端着那女子的手,仔细地看了起来,女子则支着下巴,盯着神棍的头顶猛看。 我在一边瞧着。总觉得这女的眼睛里面色眯眯的,而且,她的身子扭什么? 直觉告诉我,有问题! 我低头一看,果然,女子的脚不知什么时候搭到神棍的大腿上,绣花鞋有意无意地在神棍两腿之间蹭啊蹭的。 神棍这时突然抬起头,大声地道:“你总拿脚蹭我,我怎么给你看手相?” 那女子没想到神棍如此反应。先是一怔,但随即便笑了起来,向前探探身子,低声道:“半仙,这天气渐冷,总在这里坐着多无趣。不如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仔细研究手相吧!不但看手相,奴奴还想让半仙摸骨……”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是充满挑逗性,我立刻了然,原来这女子是想勾搭神棍! 神棍抬起头,两只桃花眼眨了眨,“你不如直接说想跟我私通吧!” 汗!不愧是神棍,脑袋不一般啊,这样的话题也不知道压低声音说。 女子默默擦了擦头上的黑线,厚着脸皮道:“半仙可是同意?” 神棍又眨了几下眼睛,笑了,一排白色的牙齿在黑色的胡须中显得分外闪亮,“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女子点头,“好。” “你说我的胡子好看吗?” 女子盯着神棍的五柳长髯……上面的烧饼渣和不知道已经残存多久的不知何物的渣滓,挣扎了半天,说道:“好看是好看,但是如果没有胡子的话,想来半仙会更俊美的。” “哦!”神棍哼唧一声。 女子见到神棍默认,喜道:“这么说,半仙是同意了?莫如现在就走?” 神棍支起下巴,很认真地道:“我方才说的是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自己的决定,而没说一定要跟你走。” 那女子抽着眉角,强忍着耐心道:“那你说你的决定是什么?” 神棍继续一本正经地道:“你年纪有些大,头发枯燥、干涸、有分叉,手相也不好,人纹线既短又浅,说明你心思愚昧,而且你有口臭,脚也太大,方才放在我的腿上我都觉得很沉……唉,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那女子甩着袖子,扔下几个铜板,黑着脸就走了。 神棍将铜板捻起,撅着嘴嘟囔道:“这个月的第六个了!难道李半仙以前也是这么赚钱的?” 我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这年头怎么啥事都有! 神棍转过头看着我,“你笑什么,不做正事,一天了,也没见你画一幅画!” 我暗暗吐舌头,不知道这个神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还是大智若愚型,如果是前者,他还知道遭到性骚扰的时候要保护自己,如果是后者,那裸奔的事怎么解释? 这时他又说道:“你真笨,难怪你没有顾客” “哦?”我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怎样才能招揽顾客?” 他不屑地看我一眼,“只用嘴巴说你会画画,谁知道你画得如何?” 我猛地反应过来了,靠!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脑子秀逗了吧! 这道理连三岁小孩子都懂!那些讨钱的乞丐还知道先往自己碗里放几枚铜板来吸引人呢! 我狂敲脑袋,洛宝宁啊洛宝宁,你的左脑里写着个“s”,右脑里写着个“b”! 二话不说,我立即掏出纸和笔,迅速地画了起来。 神棍歪着脑袋朝我这边看,一边看,一边囔囔道:“你这笔挺稀奇,头回见到用炭画画的。” 我头也不抬,“胡子长,见识短,你没见过的稀罕玩意儿多了!” “咦?我怎么瞧着你画的这人挺眼熟啊!” “……” “呀,你画的是我吧!胡子还要再长点,太短了!” 我收起画笔,满意地看着第一幅作品面世,画上的人桃花眼,长睫毛,胸前飘洒五柳长须,头上梳着发髻,目光诡异,好一个……不正常的道士! 我皱皱鼻子,看着神棍,笑眯眯地道:“如何?” 神棍捋顺着长长的胡子,看了半天,“嗯,看来你还有两下子,这头发画得一根一根的,胡子也一根一根的,细一看还真像啊!我从没见过这么画像的!” 我得意地扬扬下巴,“哼,我好歹也是正规美院毕业的!” “美院?” “呃……就是请的知名师傅教的。” “哦。” 我在画的右下角落下章印,又对神棍说道:“这幅画算是感谢你匀了半个摊位给我,又提醒我应该挂出作品来,所以送给你了,不知你怎么称呼,我写下你的名字。” 神棍的眼睛闪了闪,“你也知道感恩图报!” “我一向如此!做人厚道得很!” 毕竟日后还要跟他做邻居,还是先搞好关系,和平相处吧。 神棍道:“我叫上官岚溪,你就这么写吧。” “好,上官……”我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看着他,“你叫什么?上官岚溪?岚溪?”(未完待续) 第195章 岚溪!! 神棍愣了一下,对我的过激反应很不解,“可是有何不妥?”他想了想,表情严肃地道:“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唤过我的名字了,但我还不至于傻到连自己的名字也记错。” 他也知道自己傻…… 不过,岚溪,岚溪!我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他是月初痕口中的岚溪吗? 不可能吧,那个苦苦等候月初痕五年,还走出长青山去寻找月初痕的岚溪应该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在街头算卦,而且还会裸奔的神棍半仙? 一定是重名!一定是重名! 岚溪不可能是男人! “怎么?”神棍不解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连忙继续写他的名字,“哦,岚溪,好名字啊!” 上官岚溪接过我给他画的素描画,再一次认真地研究起来。 我在一旁仔细地打量他,许久,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此岚溪一定非彼岚溪! 月初痕曾说过,岚溪很美!眼前这个人虽说看着不丑,可是怎么跟“美”也搭不上边啊!除非把胡子剃了,可是即便他剃了胡子,也是男人啊!! 我不相信月初痕心心念念的岚溪会是男人! 靠!老天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为毛我惦记的男人都跟其他男人有瓜葛?难道是在惩罚我上辈子耽美漫画画多了? 当初若是问一下月初痕他口中的岚溪是哪两个字就好了,没准只是重名而已!也许月初痕口中的岚溪是蓝西或者兰息呢! 我平定心绪以后,决定先观察几天再说,因为眼前这个上官岚溪怎么看怎么像精神病,我最好还是先判断一下他是否正常,再确定身份。[]毕竟月初痕和长青山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盘问的,而且这个神棍讲话一向不懂得压低嗓音! 我继续画画,又画了一幅上官岚溪,然后又照着对面卖豆腐的大婶画了一幅,再转过头照着旁边卖头钗发饰的小伙子画了一幅。 将画好的画挂在桌子前,果然,过了一会儿。围观的人更多了,大家看到上官岚溪就坐在我身边,一比较,觉得画得还真像,于是来了兴致。 在我的吆喝下,终于迎来一位姑娘,那姑娘大大方方地往我面前一坐。甩出二两银子,“画。” 我赶紧干活,拿起笔迅速地画起来。 因为是第一位顾客,我画得很认真,也略微慢了一些,用了将近两柱香的时间,终于画好了。 那姑娘接过画后,表示很满意,拿着画喜滋滋地走了。 就这样,我开张了。第二个、第三个……陆陆续续地。我也忙碌起来。 一直到下晚,我数了一下。[]竟然画了六幅画,赚了十二两银子!还外带着替人写了两封信,每封信一两银子,一共十四两! 我激动了! 上官岚溪在旁边用极其艳羡的目光看着我,舔着下唇道:“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呃……”我想起来答应管他午饭和晚饭的事情,现在赚了银子,我心情大好。于是,犯贱的毛病又发作了,竟然张口说道,“那就去……醉仙楼吧。” 上官岚溪立刻双眼放亮,像看到糖果的小孩子,“走!” 我们收拾好东西,上官岚溪扛着他的幡子,跟我一同向西走去。 醉仙楼就在西街,距离我们摆摊的地方不远。 我们坐在二楼大厅里,点了几道招牌菜。 “你们道士难道不是吃斋饭的吗?”我对上官岚溪点的那道蜜汁乳鸽很不满,一道菜就要四两银子,我要画两幅画才能赚回来。 上官岚溪眯着桃花眼道:“我何时说我是道士了?” “你这穿着打扮难道不是道士吗?” “呵~~”他无耻地笑了笑,“也没有人规定只有道士才能穿这样的衣服啊,我没有衣服,只有这一件,还是当年赢了李半仙连着小桌子、小櫈子、小幡子一并给我的,是你们认为我是道士,我可从没承认过。” 我无语地翻翻眼睛,开始怀疑当初被上官岚溪赢了裸奔比赛的那位李半仙也是精神病了。 菜端上来,我们开吃。 上官岚溪好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饭菜了,狼吐虎咽,眨眼间几盘菜就见底了,我无奈地又要了几盘。 一边吃,我一边试探地问道:“呃,上官半仙……” 他头也不抬,“叫我岚溪吧。” 我虎躯一震啊!岚溪,岚溪!每念他的名字一次,我都想到月初痕一次。 “岚溪,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洛宝宁。” “嗯,我知道。” “嗯?你怎么知道?” “方才你画画的时候,我看到印章上写着呢。” 看来他的智商好像没太大问题,难道是间歇性精神病? “哦,岚溪,我想问问你,你是哪里人啊?” “我……”他抬起头,黑色的胡子上沾了点亮油油的菜汤,呕,又来挑战我的视觉极限了。 他咂巴着嘴说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唉,刚说完他智商没问题,现在就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都不知道。 他点点头,“嗯,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自己叫上官岚溪,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心中蓦然一阵。 有一种熟悉的伤痛感爬上心头,当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名字时,那种痛苦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只有曾经真切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而我,懂。 一些藏在心里很久远的记忆就这么一股脑涌了出来。 那是没有穿越前的事情,算是上辈子了吧! 我十二岁那年曾经出过一次意外,当时刚刚放暑假,爸爸妈妈开车来学校接我,在回家的路上,车子失控,从高架桥上掉落。 爸爸妈妈在车祸中不幸离去,只有我幸存下来,却撞坏了脑子,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很久,医生们都以为我会变成植物人,却没有料到两个星期以后,我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可是我的脑子受到重创,失去了记忆,许多童年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就像新生婴儿一般。 父母离开后,我只得跟着外婆一起生活。在外婆的悉心教导下,我逐渐融入正常的生活,并受她的影响,开始学习美术,还考上了一所不错的美院。 大学毕业后,外婆也去世了,后来的几年,我便一直独居,靠画漫画为生,直到出去环球旅行时发生意外,穿越到这里。 我看着上官岚溪有些呆滞的眼神,不知怎的竟想起这些上辈子的陈年往事。 可能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混乱。 而起,自从离开面具男以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好,经常莫名地忧郁。(未完待续) 第196章 疯子的世界无法理解 我一定是抽风了,跟上官岚溪在醉仙楼一顿饭吃光了今天画画赚来的所有银子不说,吃完饭我竟然很嘴贱地问他住在哪里! 当他用那双湿濛濛的桃花眼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一直露宿街头时,我又犯贱地心软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将他带回了我和浮云的住处! 当他扛着那个破幡子跟在我身后向朱雀路走去的时候,我瞥到他身上的道袍已经全是补丁,又一不留神很贱地自掏腰包,给他买了一件新衣服! 一切都成定局之时,我才发现自己这一天等于一分钱没赚到,还倒搭十两银子给上官岚溪买衣服,更主要的是,我把一个当街裸奔的精神病领回家了! 这个时间浮云还没下班,我不断地交待上官岚溪,见到浮云以后一定要客气,要懂礼貌,要主动赞美她,绝不能跟她抢零食! 上官岚溪凝视我片刻,给了我一记白眼,“我又不是傻子!” 我哭笑不得,刚刚还说自己虽然傻,却也不会连名字都记错,这会又说自己不是傻子。(.) 我看你如果不是傻子,也是疯子!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趁着浮云没回来,我烧了一锅热水,让他先洗澡,尤其那把大胡子,一定要好好洗洗。 因为只有一间厅堂和一间寝房,我和浮云洗澡时都是在寝房内竖了屏风再洗的,但是考虑到上官岚溪虽然脑子有问题,但毕竟是异性,所以他洗澡的时候我就回避了。 我从家里又摸出几两银子。是浮云藏在衣柜里的私房钱,去外面买了一套被褥。 抱着新买的被褥回到家的时候,悲催的一幕发生了,浮云正站在院子里面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就好像被雷劈过一样。 我硬着头皮进去了,心里直打鼓啊,我自己就是借住在这里的客人。现在又捡回来一位,而且还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依浮云的脾气,不跟我发飙都怪的。 “云啊,你听我说……” 浮云一摆手,很严肃地道:“你不必向我解释了,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错误!” 汗,她这是啥反应。 “云啊。他其实是很可怜的,精神有问题,没地方住还吃不上饭,我一时心软,就带他回来了。” 浮云皱着眉看我。开始磨牙,“我看你精神才有问题呢!咱们这是精神病院吗?明知道他有病还往回领!” 我赶紧谄媚地抓住她的袖子央求,“我这不是一时想不开嘛!云啊,就当咱俩做点公益事业,为我们的穿越人生献上一份爱心吧!毕竟我们都是穿越人士,再活一次,应该怀有一颗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停!”她揪住我的耳朵吼道,“别唱了!你知道我刚才进去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这家伙做什么出格的事了?”他不会当着浮云的面脱衣服吧! “我看到一个长得跟关羽似的人,蹲在浴桶前面,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直勾勾地盯着浴桶看!” “他跟关羽还是有区别的,关羽是红脸……” 浮云一个眼刀扔过来。让我把后面的话活生生咽了回去,“他蹲在浴桶前干嘛?” 浮云满是怨气地道:“是呀!所以我就问他了,你在干嘛?他说,他在钓鱼!” “……”我无语,看来上官岚溪病得不轻啊。 我拍着浮云的肩,劝慰道:“你平静一下,我进去看看吧。” 等我进去以后,并没有见到上官岚溪钓鱼的风姿,他已经钻进屏风后的浴桶了。 我向屏风靠近,“岚溪?” 里面没动静。 我继续靠近,“岚溪?你在沐浴吗?我进来了。” 还是没动静。 我一狠心,反正也看过他裸奔的样子,进去的话不过是再看一遍而已,“我进来了哦!”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有歧义呢~~ 转过屏风,我看见浴桶上冒着白色水雾,哪里有人? 晕,这家伙不会在浴桶里溺水了吧? 我大急,连忙凑了上去,这时,就见上官岚溪蜷在桶内,双臂抱着膝盖,鼓着腮帮,憋着气,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初生的婴儿,神态宁静,眼神清澈透明,毫无杂念,惹得人心生怜爱。 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摸,他却突然从水中跃起。 “呼呼呼!” 我愣愣地看着他,“岚溪,你在做什么?” 他喘着粗气,涨红着脸说道:“我还没熟,你不能捞我!” “啥?” 他眨着眼,“我是汤圆啊,还没熟呢!” 咔嚓!我仿佛听到了自己表情破裂的声音,有些人的世界,果然是我们正常人不能理解的。 浮云忍无可忍,把我和上官岚溪赶到厅堂里睡觉,我很郁闷地跟他一块儿打地铺,而更令我郁闷的是,上官岚溪居然裸睡!!! 自打来了宝日国以后,我没少跟男人一起睡,呃,这的确是事实……可是,跟我睡过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跟他似的,竟然裸睡!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可能在醉仙楼吃多了,我夜里起身去茅房,因为同睡地铺,我在里面,他在外面,出大门必然要经过他,我睡得迷糊,一下没注意就踩了他的被子。 他一翻身,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就这么展露出来,我立即想起了白日里他裸奔的场景,想到藏在草丛后面那只颤悠悠的深粉色大鸟儿,我……就又流鼻血了! 鼻血伤身啊! 我无语凝咽…… 不禁开始怀疑,如果日子这么过下去,没准有一天我也会变成精神病! 在连续三天早上,上官岚溪都蹲在屋檐下一个时辰一动不动地伪装牵牛花以后,浮云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通以后,拿着行李,去南北欢住了。 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回寝房里睡床了,让上官岚溪一个人在外面打地铺吧!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几天我的生意还可以,附近的百姓们渐渐对我的画产生兴趣,很多人都听说西街墙角那里有个女人会画“看上去很像”的画,于是慕名而来。 我的生意好起来,连带着身边的上官岚溪生意也好起来,虽然还是有女人骚扰他,但他每次都能用各种令人无语的话语将女人赶走。 不过,上官岚溪批卦究竟准不准,我一直持有怀疑态度,毕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掌控,还去给别人算命…… 来找他算命的那些人,精神更不正常!(未完待续) 第197章 银龙再现身 西街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面孔出现,当一张帅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时,我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很小。(.) 他依然穿着一身银色衣袍,头发不再随意地绑在脑后,而是用金冠束起,耳朵上的两枚银色耳钉闪闪发光,比起在银龙山时的不羁,此刻的他更多了几分贵气。 “洛宝宁!”他大刺刺地坐到我的面前,随手拿起我挂在桌子前的一副画,皱着眉头道,“几个月没见,你怎么沦落到这副田地?居然到街头来卖画?怎么着,跟你一块私奔的那小子把你甩了?” 我无语地叹口气,“银龙,别来无恙。” 他将画拍在桌子上,隔着桌子向我凑近,一双乌黑闪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半晌,帅气地一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因为喜欢老子,这些时日不见老子想念得紧,所以跑帝都来找老子了?” 他怎么说话还这个德性! 我很淡定地给他一记白眼,“喜欢你妹!” 银龙愣了一下,然后眨眨眼睛,手一挥,大声喊道:“妹,她说她喜欢你!” 这时,雷人的事情发生了,从银龙身后走来两个人,前面是一个小姑娘,身穿一身粉色绸缎长裙,梳着两个可爱的辫子,那模样竟然与银龙有七分相似,而唯一不同的是,这姑娘生了一张面瘫脸,没什么表情,这一点倒与浮云很像! 而跟在小姑娘屁股后的是许久未见的小福子,依旧唯唯诺诺的一副忠犬模样。 我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黑线,对银龙道:“你还真有妹妹?不会叫银凤吧?” 银龙瞪我一眼,对后面的小姑娘招手,“菲儿,她就是我说的那女人!” 被称作菲儿的小姑娘上下打量我几眼。最后点评道:“你眼光不怎么样嘛!” 银龙耸耸肩,“唉,凑合着吧!” 汗!两人当我不存在啊! 菲儿低头看了几眼我画的画,又点评道:“好丑的画!” 这个年代的人无法接受我的画风很正常,在艺术界,经常见到独树一帜的画作刚问世之时不被大众认可的情况,但你却不能否认它的确是很棒的作品!对于艺术品的欣赏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见仁见智,对此我不想多做解释,仅报之淡淡一笑而已。 菲儿随手拿起一张,扔给身后的小福子,毫无表情地道:“拿一副回去给方倾瞧瞧,省得他总说我画得不好!比我画得差的人都好意思出来卖画呢!” 呃!我相信这姑娘绝对是银龙的妹妹了,一样不招人待见! 银龙瞥了几眼我的画。撇嘴道:“我看挺好,画得多像啊!比方倾画得那些花花草草好看多了!” 菲儿哼了一声,“你眼光果然很差!” 就这样,我和我的画,在这对兄妹的嘴里变得一无是处。[.超多好看小说] 菲儿对银龙道:“我走了,你玩吧,最好掂量着点,早些回去!” 银龙烦躁地摆手,“赶紧走吧!” 菲儿转身款款离去,小福子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应该跟着菲儿走。还是留在原地陪银龙。 银龙一脚踹在小福子的屁股上,啐道:“傻愣着作甚。还不跟着,少在老子面前晃悠,看着就烦!” 悲催的小福子被银龙踹走了。 这时,坐在旁边的上官岚溪突然侧身对我眨眨眼睛,“那位姑娘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中正骨起、印堂润泽,实乃大富大贵之人!” 我扔给他一记白眼。“还用这么费劲看天庭、地角?单看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身后还跟着仆从,也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 上官岚溪思索半晌,嘟囔一句,“确实有几分道理。” 银龙也凑上前来,对上官岚溪道:“算命的,那你说说我面相如何?与我妹子相比,谁更富贵一些?” 上官岚溪盯着银龙,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脸上神色蓦然转变,连连摇头,纠结地道:“不能说,不能说,天机不能说。” 银龙乐了,“你这算命的,有趣!” 我想问问上官岚溪有什么不能说的,神棍先生垂着头,紧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银龙拍着桌子对我囔囔道:“洛宝宁,你在银龙山白吃白喝那么久,今天老子来要账,走,请老子喝酒去!” 小气鬼,居然还念着银龙山上我吃他的那几顿呢! “现在是工作时间,要喝酒等晚上再来!” 银龙用极其不屑的眼神将我的“工作台”扫视一番,哼唧道:“那你先给老子画一幅吧,画完也该天黑了,我们就去喝酒!” 我很想让银龙先付银子,还没开口,他便抢先说道:“老子可不给钱!你给老子好好画,若是画得好,没准一高兴赏你去我家做个画师呢!” 我撇撇嘴,心说算了吧,我可不想再受你的压迫。 银龙是一个不把人折腾死绝不罢休的人,我若不给他画,他能缠我一下午。 无奈之下,只得给他画上一幅。 可是他坐在对面,一会儿挤眼睛,一会儿皱鼻子,完全不老实,我威胁他要给他画成猪样,他攥着拳头说要先把我揍成猪样。 在他的万般不配合下,艰难地给他画完画像,果然天快黑了,该收摊了。 银龙端详着画像,“老子看上去挺俊的嘛!” 瞧瞧,最近流行自恋,银龙的自恋程度也属于资深级别的。 我和上官岚溪收拾好摊子,便带着银龙一起找地方吃饭。 银龙要去醉仙楼,上官岚溪的意思也想去醉仙楼,我可不愿去了,上次一顿饭就花去我十几两银子!银龙又是挑三拣四的主,他若是进了醉仙楼,不把我吃得倾家荡产才怪呢! 我们三人唇枪舌战了一会儿,我决定买点东西回家做饭吃去!省钱啊,现在创业难,容不得我过多挥霍。 银龙很高兴,说大鱼大肉吃腻味了,吃点家常小菜也不错。 最恨他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丫有大鱼大肉不回自己家吃去,非要来我这吃家常小菜,够贱! 我买了点菜,又买了几壶酒,领着银龙和上官岚溪回家去了。 路上经过朱雀路繁华地带,有意无意间瞥了一眼藏在胡同里的清苑,那座在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院落很是宁静,天色已暗,连个灯烛也没点。 酸涩感再次从心底爬上来,面具男现在如何了?他的伤可是好了?他说要回锦月国,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有些人,即便不在一起了,还是会忍不住想起。 有些时光,即便已经一点点远去,还是会偶尔拿出来祭奠。(未完待续) 第198章 塞进同一个被窝 一进院子,银龙就大模大样地跑到我的寝房去了,还把我画的那副银龙肖像画挂到我床尾的帷帐上。 我瞪着他,“为什么把你的画挂在我的床尾?难道你不要了吗?” 银龙笑嘻嘻地道:“挂在那里,你每天睁开眼睛都能看到我。” 我瞠目,“为毛我每天睁开眼睛都要看到你?!” 他继续笑,“因为你喜欢我呗!” 我无语,现如今脑袋不正常的人真多!我发誓这辈子也没说过半句喜欢他的话,一直是他在主观臆断!换句话说,都是他自己yy出来的! 我花了半个时辰把饭菜做好,就在厅堂里摆了个桌子,三个人吃起来! 以前,我从没想象过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喝多了会是什么样子。 今儿,上官岚溪成功地告诉我,决不能给精神病患者喝酒!除非你想看他裸奔! 这位大哥一壶酒下肚以后,便说自己是粽子,要求我帮他把粽子叶剥掉,郁了个闷的,现在都是萌物拟人化了,他非跟我玩拟物! 银龙脾气不好,从西街回来时就对上官岚溪的抽疯行为颇有微词,现在喝了几杯酒以后,更控制不住了,一拳过去,就将上官岚溪打懵了。 我对于银龙欺负神棍的举动很愤慨,冲着他瞪眼睛,银龙狠狠地回瞪我,说只是嫌上官岚溪烦,点了他的穴道而已。 我在厅堂里将地铺铺好,把上官岚溪拖了过去,然后看看外面的天色。对银龙道:“天黑了,你也回去吧,要不然你家里也该着急了。” 银龙才不管那套,把我按坐在椅子上。非让我继续陪他喝。 很快,买来的几壶酒就被我们两人喝光了,这酒力道还挺大。我觉得有点上头,脸颊慢慢地热了起来。 银龙喝得杏眼微红,整个人在不太明亮的烛光下生出一丝妩媚的味道。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用微醺的醉眼凝视我,轻声道:“小宁……” 我满身一抖,他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喊得这般亲热? 银龙的双唇因为沾了酒水,更加水润红亮,说话时吐出的酒香钻进我的鼻子,令我有点飘飘然了。 他抓住我的手,用从没有过的温柔声音道:“小宁。上次是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老爷子派来的,跟姓方的是一伙的,所以才把你关进柴房的,我也只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想着关你两天就放你出来,没想到你竟然那么狠心,跟着那个小子跑了!” 我揉揉自己的耳朵,确定没听错。这是银龙那臭小子在说话,他肯定喝多了,要不然,一个随时会喷发的火山怎么可能说出如此温柔的话语!我虽然也没少喝,但是还没到说醉话的地步,哈哈。银龙的酒量还是不如我。 “小宁,”他眨眨漂亮的杏眼,突然凑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腰肢,喃喃道:“你真好看。” 他没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喝完酒来称赞我,这话可信度极低。 不过,银龙的怀抱很暖和,还有一股混着酒香的不知名的香气,我被他这么一抱,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糟糕,怎么搞的,银龙是小破孩,我对着他小鹿乱跳个p!莫非真的喝多了? 我扭着身子推他,“银龙,你喝醉了,快松开我,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 “家?”他迷蒙着醉眼想了很久,“我不想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我讨厌那里的人!” 果然,叛逆的性子还是没改,不知道他跟自己家里人闹什么矛盾,不会还是给他娶妻的那事吧。 “别闹了,银龙,你不回家家里人会着急的。”我伸手去掰银龙缠在我腰上的手臂,刚一碰到他,便觉得他好热,滚烫的肌肤透过衣服在向我传递热度。 “哼,他们才不是真着急呢!只是怕掉脑袋而已!”他一边说,一边把手臂缠得更紧了。 我虽然不知道银龙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用脚趾头想想,能跟国舅爷方倾有瓜葛的家庭,一定非富即贵,我可不敢招惹这位小祖宗。 银龙搂着我,向我靠近,一低头,将额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呢喃道:“小宁,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想抱抱你……” 我脸上更红了,太暧昧了吧! “银龙,我跟你说啊,我很危险的,你不要粘着我,否则逼急了我,我会吃了你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可能因为醉酒的原因,他的笑声里竟然多了一丝妖魅。 我那喝了酒以后变得极不稳定的心绪就这样跟着他的妖邪笑容飘了起来。 他抬起头,朦胧的醉眼看着我,低语道:“小宁,你好聒噪!” 说着,含住了我的双唇。 我登时僵住!酒醒了一大半,只觉得嘴唇上一阵湿湿热热的感觉。 他像是吮吸糖果一样,用舌头来舔我的唇瓣,我一惊,赶紧推他。 他不依,就这么抱着我,又吸了几口,然后……睡着了。 我靠! 银龙,我发誓,我恨你! 我洛宝宁再没趣,也不至于吻着我还能吻睡着了!!! 银龙变成睡龙以后,就是一个字:沉! 瞧他睡得这个香,看来是没指望他今天能走了,左右看看,实在没有地方安置他。 于是,我把他拖到上官岚溪身边,直接塞进神棍的被窝里。 反正两个人都没脱衣服,就这么凑合一晚上吧! 我邪笑着,看着二人的睡颜,谁是攻谁是受呢?那还用说,肯定银龙是攻!那种火爆脾气的人是不可能做受的。 而上官岚溪在我的眼里就是精神病受! 这两位凑到一起,xx的场景一定是这样的:银龙大汗淋漓,嘴里不停地咒骂,样子性感迷人;神棍攥着床单,紧紧地咬着嘴唇,并将自己想象成一朵菊花! 唯一遗憾的是神棍的胡子太倒胃口了,哪天跟他商量商量,剃了吧! 我觉得头好晕,今天喝的确实有点多,胡乱洗漱完了,也进寝房里睡觉去了,自从在西街摆摊以后,我每天夜里都睡得很香,劳动者伤不起啊。(未完待续) 第199章 床上多出俩裸/男 第二天清晨,我是在一声尖叫中醒过来的。[] “啊~~”那荡气回肠的尖叫声啊!我没睁眼睛,便可以想象一定是银龙或者神棍发出来的,一般酒后乱x的第二个早晨都会听到这样的尖叫。 嘿嘿,这回说不清楚了吧! 小银龙,叫你当初关我进柴房!非得报复你一下,你不知道女人是很小气的吗?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年代没有照相机,真想把这两人睡在一起的暧昧姿势拍下来,给银龙他爹送过去,一准儿能证明银龙的取向绝对……不正常!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在睡梦中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只听那声尖叫的发出者不可思议地吼道:“洛宝宁,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出息了啊!我才走几天,你都玩上3p了!” 嗯?我怎么听着这声音像浮云啊! 我揉揉眼睛,这才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浮云,她双手插腰,满脸的震惊以及……看热闹的神情。 我想坐起来向她解释一下,就觉得腰间怎么这么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伸手去摸,好润滑的一条胳膊啊! 胳膊?!我顿时清醒许多,一翻身见到银龙那张帅气的脸就在我旁边,紧闭双眼、蹙着眉沉沉地睡着,嘴角还淌着一两滴口水!他露在锦被外的上半身赤/裸着,胳膊压在我的腰上,一条腿也搭在我的腿上! 靠!这死淫龙居然半夜爬床! 我火气上来,一脚踢向他的大腿,这时就听“唉哟”一声。[]赤条条只穿着亵裤的上官岚溪从我的脚下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嘟囔着,“谁踢我?” 原来搭在我腿上的那条腿是神棍的! 我石化了! 太重口味了! 我的床上一次性爬起两个裸/男!!其中一个还长着五柳长髯!! 我彻底进入当机状态,傻傻地看着上官岚溪从床尾爬起来。跳到地上,揉着眼睛开始穿衣服,他那白皙的胸膛上还清楚地保留着红色的指甲划痕! 浮云抱着双臂。暧昧一笑,对我挑眉道:“行啊,阿宝,战况够惨烈的啊!没看出来,你喜欢这种重口味的,大胡子摸起来手感不错吧?” 我黑着脸瞪浮云,死丫头竟敢嘲笑我! 上官岚溪迷迷瞪瞪地嘟囔着。“她说我是一根萝卜,要给我剥皮……”然后极其委屈地出屋了。 浮云笑了几声,目光转向院子,突然大叫着:“喂,你个神棍。别再装牵牛花了!”追着上官岚溪去院子了。 面瘫浮云和精神病神棍凑到一起,总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 我开始敲自己的脑袋,明明昨天晚上我没喝多啊,明明我把那两只塞进同一个被窝里了,怎么睡了一觉全跑我床上来了? 这时,银龙的胳膊一甩,再次缠上我的腰肢,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他拽回被窝。我再一次悲催地发现,昨夜我竟然跟他睡在同一条被子下面! 现在,他上身裸着,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条薄薄的锦裤,我的身上也只穿着很薄的里衣。 他将我按进怀里,我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天啊,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不会昨夜一激动把小银龙和小神棍ooxx了吧?呃!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在太岁头上动土,银龙这孩子的暴脾气咱真hold不住。还有神棍,他长得那么混搭,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嗯……小宁。” 银龙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慵懒,很像刚睡醒的小猫咪,性感得不得了。 头上一暗,银龙竟将被子蒙在我和他的头上,顿时……暧昧了。 “呃,那个……”我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又清清嗓子,“银龙……” “嗯?”他哼了一声,紧紧地抱着我的腰肢,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 我窝在他的怀里,鼻子里满是他胸膛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说不上是什么香味,只觉得散发出无比蓬勃的朝气。 “我、我昨夜喝多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昨夜没强上你吧。 他在我的头发间深深地吸一口气,闻着发丝清香,沙哑着嗓子道:“小宁,你以后要待我好一些。” 虾米? 这、这、这句台词的言外之意是……我真的对他做了不轨之事!? 我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我怎么这么没眼光啊,搞谁不行,偏搞这个最难搞的! “银龙……我、我、我不是……” “别说了,小宁,我都懂。” 你懂什么?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忘了吧,你懂吗? 他的手突然爬上我的脸颊,将我的脸抬起,狭促的锦被下,光线从锦被外照射进来,我对上他的目光,清澈得如晨露一般,他耳朵上的银耳钉闪闪发光,将他的脸庞映衬得更加鲜明。 “小宁,我知道你喜欢我。” “啊?这恐怕……唔……” 不容我辩解,他凑上来吻住我的双唇,柔软的唇瓣带着少年独有的清香,就那么印在我的唇上,他很笨拙地伸出舌头,钻进我的嘴里,在洁白的牙齿上撬了一下,然后就钻了进来。 甜腻的小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游动,像是探索着,将青涩的吻加深。 “唔……”被子里的空气本来就稀薄,被他这么一吻,我立刻觉得大脑缺氧。 等他终于松开我的唇时,我就差翻白眼了,赶紧将被子拉下,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银龙的双唇红润润的,嘴角向上扯着,满眼含笑地看着我,那模样像偷到腥的小猫,满足又得意。 “小宁……”他细细的手指缠住我的一缕发丝,不停地缠绕。 我咽口吐沫,“呃,银龙,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真的不太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银龙笑着,“没事,我记得就成。” “可关键是,我不记得,我……” 银龙打圈的手指停下,笑容凝结,“小宁,莫非你想赖账?” 我支吾着,“我都不知道自己欠了什么账……” 沉默。 半分钟以后,只听银龙一声暴吼:“洛宝宁!你故意的吧!睡了老子不想承认?昨夜……”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别吼了……” 若是被浮云听到,我这张老脸还往哪放啊! 银龙攥住我的手,气呼呼地看着我,声音略微压低一些,“洛宝宁,长能耐啦,学会吃干抹净了?做了还怕被人听到?你当老子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200章 我不是故意睡你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挺不是人的,得了便宜还不承认,可关键是,我现在连自己怎么得的这个便宜都记不清了,怎么断定我就真睡了他了?靠!就算我真的酒后变身,狼扑了他,啥滋味我都忘了,太亏了吧! “小宁,”银龙叫了我一声,凑到我面前,极其暧昧地吹了一口气,又眨眨眼睛,低嚅道:“老子的第一次给了你,你要负责到底!” “第一次?”我表示怀疑,“银龙,你不是说抱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都多吗?” 银龙的脸少见地红了,低声道:“那次是吹牛,当时不是没想到你是女人吗,其实我……没碰过女人。” “……”我早就猜到他是吹牛了!要不然上次他见到我的两个小馒头时怎么会流鼻血呢!这么说,我不但强x了他,还无耻地剥夺了人家的初夜!!! 银龙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信呢,拽住我的手,很孩子气又很倔强地道:“真的,不信你摸!” 说着,我的手就被拽到他的两腿之间。 于是,我摸到了一个硕大滚烫的坚硬物体,那物体罩在薄薄的锦裤之下,在触碰到我的手指时立刻雀跃地跳动几下,又增大了几分。 这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来:有些东西不能乱摸,极容易摸出事故的! 当即像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飞速抽回手,连声道:“我信,我信。我的小祖宗!” 如果我再不信的话,没准他都要脱裤子让我验身了。 再说,处男这东西本来就是世上最难鉴定的产品,我哪里摸得出来是真是假啊!又不像女人还有层膜! 银龙的脸也红了许久。过一会儿,又凑过来笑嘻嘻道:“老子嫌女人烦!” “那我也是女人,我也很烦!” “你不一样!” “我有啥不一样?” “你喜欢老子!老子……刚好也不讨厌你!” “……”合着翻来覆去的。他是认定我暗恋他了! 天啊,要怎样才能跟他说明白呢!唉,银龙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睡你的! 我还在床上与银龙明争暗斗,浮云又从门外进来了,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了。 “阿宝。床上还藏着一个呢吧!来来来,让姐看看啥模样的?” 汗死,这女人! 我赶紧下床,瞪银龙一眼,“把衣服穿好!” 如果可以。我真想再说一句:钻床底下去!偷情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台词么?可惜,如果我这么对银龙说话,他很有可能一拳将我打到床底去。 “阿宝!你……”浮云的声音在她见到银龙的那一刹骤然停止。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银龙,眼中神色变得极其复杂,立在当场一动不动。 浮云这是什么表情啊!难道没见过裸/男?不会吧!从现代穿过来的,就算没见过实体裸/男,杂志上、网上到处都有图片,甚至还有“教学”视频,也不可能震惊成这样啊! 正在穿外袍的银龙被浮云看得有点莫名其妙。赶紧将衣服套好,站到我身后。 我的手在浮云眼前摆了摆,“云啊,回魂了!” “哦。”浮云应了一声,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银龙看,那叫一个激动啊。连眼底都泛出泪花来了。 银龙拽拽我的袖子,在我耳边低声道:“她谁呀?” 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烦,银龙这人挺各色的,脾气暴躁不说,还经常说一些不招人待见的话,我担心他对浮云发飙,便说道:“是我的朋友,她……呃,比较关心我,所以对你很好奇。” “哦!”银龙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很大方地对浮云笑了笑,接着,伸出双臂将我揽在胸前,大声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小宁的男人!” 呃!我觉得自己早晚会被银龙雷出内伤来! 浮云一瞬不瞬地盯着银龙,几分钟之内,眼中的神色已经从震惊转变为喜悦又转变为激动,嘴唇颤抖了许久才说了一句,“你、你、你这么大了……”而且声音里竟然带了哽咽的腔调。 我和银龙面面相觑,浮云这是咋滴了,她可从没如此失态过,以往虽然也跟我吵闹,在我的带动下向不着调的方向发展,但是她的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很大家闺秀气质的,跟我相比,她还是很羞涩的。今儿突然这样……不会是被银龙的帅气镇住了吧! 我对浮云道:“云啊,你激动啥?我咋觉得你看银龙这眼神很像失散多年的母子相认呢?” 银龙在身后狠狠地掐了我的腰一下,凶悍地道:“不许乱说!” 瞧瞧,就这样的悍夫,还说让我待他好点,我可真要不起这个暴脾气。 我过去拉浮云,低声道:“你到底怎么了?银龙就是我当初在鸿雁镇的遇到的土匪头子,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你激动啥?看上他了?” 银龙又不爽了,狂戳我的后脊梁,“死丫头,闭嘴!” 浮云良久以后回过神来,瞪我一眼,啐道:“洛宝宁,你能耐了,老牛吃嫩草!” “靠!你胡说什么,他跟我同岁的好不好?” 浮云咬牙道:“少跟我装,你什么底细我还不知道!” 我晕了!浮云今天怎么突然间变得愤世嫉俗起来?是,我是比银龙大点,呃,大一些,谁叫我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呢!可是如果真来纠结年龄问题,玉流渊、月初痕、面具男、风吟、小五哪个都比我小! 以往我跟玉流渊、月初痕勾勾搭搭的时候,她也没有骂过我老牛吃嫩草啊!浮云今天真是不正常!绝对的不正常! 我还想说话,浮云横我一眼,“还不去做饭?外面的神棍在装香菇呢,你再不做饭他就把自己吃了!” 我擦擦额头上的黑线,去外面准备早饭。 临出门时,我瞥见浮云在跟银龙搭讪:“你今年十四了吧?” 汗死!难道浮云真的看上银龙了? 好想再听几句,浮云又是一个眼刀过来,把我逼走了。 我发现我这个人就是怂,在哪都是受压迫的那个! 手脚利索地做了早饭,上辈子一个人生活的经历给了我一双勤劳灵巧的双手啊! 我们四个人围坐下来吃饭,有趣的一幕发生了,浮云竟然给银龙夹菜!!我跟她一块住了这么久,辛辛苦苦地给她做饭、为她洗衣、帮她捶背,也没吃过她夹的一口菜!那个吃货从不会给别人夹菜的。 我再次很认真地审视浮云和银龙,觉得这两个人实在诡异的很,尤其是浮云,这一举一动也太谄媚了吧! 银龙也被浮云的热情搞得有些不自在,吃了一点就匆匆下桌了,浮云见状,也放下碗筷,跟着银龙去院子里说话了。(未完待续) 第201章 究竟睡没睡? 桌子上只剩我和上官岚溪,我瞧着神棍,心里开始犯嘀咕,昨夜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按银龙说的,我兽性大发,会不会连带着上官岚溪一块儿也睡了?毕竟早上两个人都是从我床上爬起来的!而且,岚溪的胸前还有抓痕!!! “岚溪?” “嗯?”他一边吸溜着碗里的粥,一边含糊答道,说话间白色的粥汤从唇畔溢出,残留在黑色的胡须上。 “呕~~”我一阵反胃,以后再也不想喝粥了!神棍太挑战我了,自从他来了以后,我吃饭都不敢轻易抬头。 上官岚溪伸出粉色的舌头,将胡子上的粥汤一舔,又舔回去了。 呕!这回我真受不了了!我要给他剃胡子!!! 赶紧将目光转移,好不容易才将胸口的不适感压抑下去,一刻不敢耽搁地步入正题,“岚溪,昨夜你怎么跑我床上去了?” 上官岚溪吸溜着粥道:“是那位公子说的,有床不睡,干嘛睡地上,然后他就上床了,我也就跟着上床了……” 可是神棍不是被银龙点了穴道了吗! “可是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醒了?”我还是问的委婉一点吧! “起先睡着了,后来你把那位公子塞进我被子的时候,我就醒了,不知道谁点了我的穴道,害得我睡得全身都是酸疼的!” 汗!原来上官岚溪一点都不傻,连被人点穴他都知道,莫非他也会武功? 正想着,他又说道:“还好我的本事都没丢,一个时辰就把穴道冲破了!” 好吧,我开始觉得神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呃。岚溪,我问你,你到我床上以后,我没做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吧?怎么你的衣服也没穿,身上还有伤痕?” 他放下碗筷,淡定地看着我,“你没做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哦!”我放心了。看来银龙十有八九是在骗我,我就知道咱这酒量不至于做出酒后乱x的事情来嘛!我这个人还是很负责任的,哪里会做那么不理智的事情! 沾沾自喜之时,只听上官岚溪又说道:“你只不过说我是一颗石榴,要剥开尝尝甜不甜,就把我的衣服脱了,还上来咬。那位公子很生气。把你拉开以后,你又说那位公子是靓仔,要娶来做小爷!他脾气不太好,把你拖进被子里,不知用什么方式堵上了你的嘴巴,你就没再说话,后来……我就记不清了。” 我仿佛听到自己的头上响起一道惊雷!原来精神病会传染,我喝醉了之后居然和神棍一样,也是个精神病! 上官岚溪径自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我要去算命了!对了。靓仔是什么?能吃吗?” “……” 我彻底陷入郁闷之中,最后我也没弄明白昨夜到底有没有将他们两个xxoo!银龙的话不能信。他满嘴跑火车,神棍的话也不能信,他满脑子都是浆糊! 如果我真的做了,那就太亏了,人生中第一次多人床上作战,竟然没有给我留下一丁点印象! 如果我没有做,那也太吃亏了。两个裸/男同时出现在我床上,我居然什么都没做,我脑子里一定也进了浆糊! 横竖我是吃亏的,一想到此处,便无力上班了,干脆今天偷懒一天! 银龙见到上官岚溪自己扛着幡子走了,便进屋来,站在一边看着我收拾碗筷,浮云听说我不去摆摊了,便说她今天也要请假一天,留在家里陪我。 银龙明显不太乐意,又碍于浮云是个女孩,不好意思发作,他虽然脾气火爆,但对待女孩子还是比较绅士的,当然对我除外。 有浮云在,银龙规矩多了,不再像今天早晨那样对我动手动脚的,反倒跟我讨论起画画来。 他问我怎么看方倾的画,我撇撇嘴巴,表示方大神的作品我等小辈还是不要妄加评判。 银龙啐我一口,说我敷衍他。 其实不是我不愿意评论,方倾的画无可挑剔,绝对的传世佳作,这一点我是承认的。可是银龙跟方倾不对付,我若是当着他的面说方倾的画好,他不一定怎么跟我发飙呢! 很多时候,银龙是需要哄的。 我和银龙说话时,浮云一直在门口定定地望着银龙,那眼神复杂极了。 趁着银龙没注意,我把浮云拉到一边,低声问她,“你在干嘛?为什么那么看银龙?你以前认识他?” 浮云的脸上是从没有过的纠结,皱着眉道:“银龙与我确实有些渊源,阿宝,我真的很感谢你把他带来,让我还能有机会见他一面!本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还有机会,见过他这一次,我便知足了!” “浮云,你和银龙怎么会有渊源?”我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表情变化。 她的目光明显在躲避我,支吾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没法说,即便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我轻叹口气,浮云这人我了解,很多时候她顽固得很。 “云啊,银龙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认识他有一段时间了,也相处过,却从没问过他的家庭背景,因为我知道他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连宝日国的国舅爷方倾他都不放在眼里,这世上能有几人呢!云,这样的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浮云沉默半晌,低低地道:“阿宝,你很聪明,但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不亲眼见到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我,有苦衷……” 我苦笑一声,“你不必跟我说这些,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意思,我不拦你,不过,你要想好,他这个人个性嚣张跋扈,就像满身是刺的仙人掌,我担心离他太近,你会受伤。” 浮云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你看得很透,但望你也不要受伤。” 她这句话倒像是在提醒我,既然银龙是仙人掌,那么我靠得是否也太近了? 我再回屋里跟银龙聊天时,浮云过来说想出去买点东西,问银龙能不能一块去帮忙拎回来。 银龙显然不愿意,银龙寨大当家的怎能充当别人的搬运小工? 我看出来浮云是想跟银龙独处,无语啊,浮云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她对银龙动心了,我怎能不帮忙? 于是,我主动表示跟他们一起去,也正好去西街给神棍送午饭,银龙勉强同意了。 三人出门不久,我便借口说肚子疼,要回去上茅房,不顾银龙铁青的脸色,将神棍的午饭塞进浮云的手里,扔下他们两人跑回来了。 浮云啊浮云,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可要争点气,早点把银龙泡到手!也省得他整天缠着我对他负责! ---- 【以下不占字数:念叨两句,第三卷前半部分的暧昧交给银龙和方倾,不喜欢这两位男主的童鞋可以等本卷的后半部分上小五和风吟的戏份,其他男主也会再出现!第三卷计划至少推倒两位男主,这俩都是处男~~哭,处男的h真心不好写,大家期待吧。至于小面,第三卷中的他是用真实身份出场的,不过这个人是谁,大家看着猜哈~~~另外有说阿宝多情移情滥情的童鞋,麻烦请看一下简介,一早就说明白了:妞不好色枉穿越!这本书本来就是重口味np文,女主是腐女,长期浸淫在yy的世界里,具备各种好色因子,不是纯情深情不敢表白的小萝莉。如果亲们想看纯情专一文,推荐我的旧文《侍卫皇后》,传统言情,桃花岛的h挺浪漫的,或者等我的下一篇文啦~~~】(未完待续) 第202章 说不出口的拒绝 我刚从茅房出来就见到银龙站在门口,环抱双臂,一副极其不爽的样子。 “洛宝宁,你什么意思?”这家伙开口就是质问。 我抬头望天,很自觉地转移话题,“天气不错哦,还有白云呢!” 脖子上一紧,我正在望天的头就被银龙用手掐住,他气哄哄地吼道:“洛宝宁,你哄弄人的本事可是日渐高明了!老子怎么早没瞧出来,你还挺愿意给人牵线搭桥的嘛!” 说着,他一把钳住我的腰,提着我就贴在了身后的墙上,我那可怜的小脖子被他扶正,他立刻贴了上来,几乎挨着我的脸,咬牙道:“你是想将老子拱手让给别人吗?妈的,老子在你的心里是可以让来让去的吗?” 我突然觉得嗓子好干,他的脸挨的我好近,后面是墙,又没法后退,这局面……对我很不利! “银龙,你听我说,我、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我很小心地说道,尽管如此,每说出一个字,都有湿热的气息呼出,打在他薄薄的唇上,将氛围推向暧昧。 就是因为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暧昧了,这小子根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小宁……”他目光迷离,声音变得缓和平软,低低地唤了一句我的名字,便将双唇压在我的唇上。 不太熟练的亲吻中带着一股馨香,吻得我心神顿时有些荡漾。 他的胳膊箍住我的腰肢,将我带进怀里,这个吻也变得更加深入。 “银龙……呼呼……”我喘息着推开他,脸上已经憋得通红,不能再这么纵容他了!这个误会一定要说清楚! 他的眼神里浮上一丝羞涩,帅气的脸庞也有淡淡的红晕。“小宁……” 我看着一向嚣张的小银龙,此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既害羞又好奇的样子将我萌得晕头转向,一下子又忘记自己要跟他说什么了。 这时,大门被推开,浮云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我透过银龙的肩头看到浮云满眼的期待,立时清醒不少。对了,我要跟银龙说清楚来着! “银龙,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啊,你误会了!” 银龙笑眯眯地看着我,抱着我的腰也不松手,“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承认。小宁,你不用说出口,我都懂!” 我觉得头都大了,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小宁,”他低头迅速地在我唇上偷了个香,“我们昨夜都已经……” “别提昨夜!”我赶紧打断他! 他眨眨眼睛,又是满眼的宠溺,“不提就不提,反正我知道你喜欢我就是了!” 我苦着脸,“银龙……” “好了。”他捏捏我的脸颊。打断我的话,“我要回家了。出来一天一夜很快有人要来找我,你乖乖的不许乱跑,等着我再来看你,听到没?” 他跟个大爷似的吩咐着我,那神色之中竟然有了几分领导气质! “快点头!” 他用力地一拍我的头,我便被动地点了一下头。 他顿时高兴了,像奖赏似的又在我的唇前吻了一下。 “小宁。能再见到你真好!那天在银龙山,看着你逃跑时,我都恨死自己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睡柴房,再也不委屈你了!” 这小子信誓旦旦的样子倒还真有点打动人心,我的心中立时涌上一股暖流。 他终于放开了我,在我和浮云的注视下,甩甩衣袂,潇洒地向门口走去,出门前还向我摆摆手,“小宁,过几天来找你,等着我哦!” 说完便径自走了,俊朗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浮云看着银龙离去,快步追到巷子口,目送着他走远。 我走到巷子口将浮云拽回院子,满是歉意地道:“银龙他死心眼儿、一根筋,现在还没转过来,等下回我向他解释清楚!” 浮云眨眨眼,跟看白痴似的看我,“解释毛啊!我何时说过喜欢银龙了?我就是看着这孩子挺顺眼的,想起了我穿越前的弟弟,不免有些感触而已!是你主观臆断地要撮合我和他!” “呃!”我怔住了。 她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是你一直误会的,我可从没承认过!” 说着,她也甩甩衣袂,进屋去了,那动作和气质竟与银龙有几分相似! 我站在原地忧郁了一会儿,我误会了浮云?仔细想想她确实没有说过自己喜欢银龙,是我下意识里这么觉得的?可是那些什么再见一面之类的话怎么解释? 浮云有猫腻,不肯对我讲! 喜欢……那么银龙一直认为我喜欢他,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情况,他潜意识里认为我应该喜欢他,或者,他希望我喜欢他…… 快到下晚时,我做好饭后去接上官岚溪回家。 出门前又被浮云奚落一番,说我没事找事,捡个神棍回家找麻烦,还要亲自去接!可是我就是不放心岚溪,他毕竟心智不同于常人,万一被人拐带走了咋办。 而且,我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月初痕一直在找的那个岚溪,万一真的是同一人,无论如何我也要保证他的安全。 我独自一人出了家门,路过朱雀路繁华地带时,脚下的步伐不觉间慢了下来。 以往我每天都会经过这里,每次经过时,都会不自觉地向巷子里望去,望着那个静谧的小院子,思绪里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人,想到那张金色的面具。 但每次,我只是浅浅地想一下,就匆匆走了,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已经渐渐平息的心绪再乱了。 既然已经离开,就不要过多地回忆。 可是今日,我却见到那个小院子门口竟然摆了很多家具,还有几个伙计忙碌地进进出出。 我站在巷子口,看着那些熟悉的家具,心情突然变得很难受。 那张紫檀木案桌,面具男喜欢伏在上面写字,每次写好的字都会压一块瑞兽状的白玉镇纸在上面,还有那张沉香木的贵妃榻,面具男只要在家的时候,午后就躺在上面睡一觉,怀里还抱着我。 这些家具,记录着我和面具男生活在清苑时的点点滴滴,我甚至能嗅到家具上的味道,还残留着面具男身上的淡淡香气。 这时,我又注意到一辆装货的马车停在巷子口,看来是要将那些家具装上马车运走的。 面具男要离开了吗?还是他已经离开了?我记得我走的那天他说过,第二天就要回锦月国。 他的伤好了吗…… 想到这里,胸口猛地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就那么刺中了我的心尖。(未完待续) 第203章 大名鼎鼎的醉桃儿 我正想转身离去,忽听马车边站立的两个伙计低声道:“这么好的家具要低价处理,真是太可惜了!” 低价处理?面具男是个会算计的人,他经手的东西会低价?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缓步向巷子里走去,来到那个曾经很熟悉的小院落的门口。(.无弹窗广告) 院子的门大开着,藤蔓的半遮半掩下,那块刻了“清苑”的牌子还在墙上挂着。院子里人影忙碌,有小厮在打扫收拾,有伙计在搬运家具,全部都是陌生面孔。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看下去,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姑娘?” 那声音像用精致的乐器演奏出来的,清脆悦耳。 我转过身,便见到眼前站着一人。 好美的男子! 不是月初痕那般的绝色,也不是玉流渊那般的妖娆,他的美胜似一朵娇艳的鲜花,第一次,我发现“艳丽”这个词也可以用在一名男子的身上。 一袭大粉色衣袍,衣袖上隽秀着精美的暗纹,粉袍下腰身摇曳,微风从他的身后飘来,有隐隐暗香浮动,香气中带着一丝甜蜜,这味道似曾相识,我却想不起来。 他的面容娇艳动人,肤若白雪堆砌而成,真真的吹弹可破,微微上挑的眼角出流露着万种风情,鼻子秀挺俏丽,唇似红花,带着天生的娇美。 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很像面具男和玉流渊的结合体,妩媚的红唇像面具男,上挑的凤眼像玉流渊。[] 猛地甩甩头。我一定是疯了,最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这两人,竟然见谁都往他们俩身上联想。 其实眼前这人我以前远远地见过一面,在莫璃阳的寿宴上。我去烧公主府的那次,他就坐在莫璃阳身边!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风情。能将俗气的大粉色穿出优雅气质的人,除了名噪一时的南北欢花魁醉桃儿还有谁? 不过,自从嫁给莫璃阳做四官人以后,这位明星一般的人物便隐退了,现在的身份是南北欢的老板。 他见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得一笑,顿时又是霞光一片。艳丽的笑容极其耀眼。 我连忙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唐突了,我只是路过,好奇而已。” 醉桃儿微笑道:“姑娘可是识得这家院子的主人?” 我一怔。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踟蹰,便道:“这院子是在下几天前买下的,我素来喜欢闹中取静,一眼便瞧上了,虽然价格贵了些,却是物有所值,今儿来这里收拾,见到家具摆放不合我的心意,便想着处理了。再置办新的。” 原来面具男已经将清苑卖了……看来他真的离开宝日国回锦月去了。 我看着那些家具,有些心疼,“这家具并不旧,也是上好的材质,你当真要卖了?” 醉桃儿随手摸了摸摆在身边的黑漆描金靠椅,轻叹道:“何止上好啊。全部是一流的工艺,市面上买都买不来。” “那你为何还要卖呢?” 他抬眸看我一眼,妩媚的眼眸秋波流转,“因为家具代表着主人的心情,一个人在置办家具时,心情很容易影响他的选择,你瞧这些家具,多数都选用鸳鸯图案,买它们的人一定是心怀幸福之情去买的,我想这里曾经住着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吧!” 恩爱的夫妻,是啊,住在这里的人曾经恩爱过…… 面具男说过,这里是为我准备的家,他置办这些家具之时我虽然还没有回到他身边,但素来自信满满的他笃定我会回来的,所以心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买了这些刻画着鸳鸯图案的家具。 醉桃儿轻轻掸掉修长手指上的灰尘,无不惋惜地道:“只是可惜,不知是何原因,这院子的主人竟然卖了精心打造的爱巢,莫非已然劳燕分飞?” 心中一阵酸楚,那些不愿想起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我深深地吐一口气,将那份难以摆脱的压抑感一并吐出。 “既然公子如此感慨,为何不干脆留着这些家具呢?” 他波光潋滟的美目掠过一丝哀伤,幽幽地叹息一声,“唉,我不是那幸福之人,又怎能享用这些幸福的家具呢!” 看来这位曾经的璃阳公主四官人也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寂寥情感啊! 我苦涩一笑,“幸福是争取来的,公子不该如此妄自菲薄。” “哦?”他的眼神中带了探究,定定地看着我。 “如果公子要卖这些家具,小女子倒是想买,只可惜我目前……银子不够,不知公子能否暂缓一些时日,待我将银两凑齐,再来买这些家具?” “你要买?”醉桃儿惊讶地道,“家具很多,姑娘可是要带回自己的府上?” 府上?我哪来的府上,现在住的那个小院子还是人家浮云租来的呢!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看到这些家具流落到陌生人的手中,它们来是面具男为我买的,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我和他闹掰了,但是这些家具让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说什么我也不能看着它们流落他处。 “我……我现在的府上不方便放……”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脸红,又没钱又没地方,我凭啥买啊! 醉桃儿盯着我看了半晌,低低地笑了起来,“姑娘有趣得很。” 我被他笑得有点窘迫,挠挠头,“醉老板跟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哦?你识得我?”醉桃儿眼中一亮。 我点点头,“嗯,我是浮云的朋友,跟她住在一起,上回她从你那里拿的炭笔就是给我拿的,炭笔的事我本来应该登门道谢的,但尚未找到合适机会,未成想在这里巧遇醉老板了。” “呵呵……”他用衣袖掩口笑了起来,笑声若银铃般清脆,“原来你就是阿宝姑娘啊,若是真想谢我,哪天为我画一幅画便是。” 他又提了这个要求,看来我是想推脱都无法推脱了,便点头道:“他日定然登门为醉老板作画。” 他看着我的目光再次清亮起来,含笑道:“既然算是故人,我便卖阿宝个人情吧,这些家具我暂且不卖了,留在院子里,哪天你存够了银两,也置了大宅子,来我这里买就是了。” “真的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他点点头,“自然是真的,今日与姑娘一见如故,姑娘金玉良言令在下颇感顿悟,在下也想着如同姑娘一样,争取自己的幸福呢!” 我扑哧笑了出来,“阿宝妄言,让醉老板见笑了。” “我这院子没收拾好,今儿不能请姑娘进屋饮茶了,真是遗憾。” “不必客气,我刚好有事也该告辞了。”我还要去接神棍回家,真没时间陪他饮茶。 醉桃儿侧了侧身子,很有礼貌地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看着他那优雅的动作,心想人家不愧是在阁里经过训练的高级社交人员,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转身之际,我不经意的再次瞥见那个写着“清苑”的小牌子,目光忍不住停下。 醉桃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清苑,这名字淡雅得很,我着实喜欢,便也保留下吧!” 我不禁对醉桃儿心生感激之情,他好像明白我的心事似的,竟然将清苑的一切都原样保存了! 看来他日我一定要好好给他画一幅画了! 与他寒暄几句,我便离开了,临走时他将我送出巷子,一阵微风习来,我再次闻到一阵香气从他的身上飘来,甜甜的,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204章 给神棍剃胡子 我到达西街时,上官岚溪正一个人坐在摊位前,看见我来了,立刻将东西收拾好,扛起幡子就要跟我回家。 我们走到一家卖熏鸡的小摊前,他突然拽着我的衣袖停下了。 我见他一双眼睛望着熏鸡,满是期待的样子,不禁又心软了,可是摸摸自己的兜,所剩的银两真的不多了,如果给他买了熏鸡,剩下的几天若是赚不来银子,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时,就见神棍从自己的衣襟里摸啊摸啊,摸出二两银子来,递到小贩的手里,笑呵呵地道:“买一只熏鸡。” 当他把那只热气腾腾的熏鸡塞进我手里的时候,我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 神棍终于良心发现,不再白吃白喝了! 上官岚溪挠挠头,“今天只有两个人来看手相,所以只赚到二两银子。” 他见我不说话,又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很旧的带着补丁的小钱袋,也塞进我的手里,“这是我这些天攒的散碎银两,还有几个铜板,都交给你。” 我摸着钱袋,还带着他的体温,不解地道:“为何要给我?这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听王大爷说,银子要交给女人保管才能存得住,我也想攒点钱,但是只认识你一个女人,就交给你保管吧!” “岚溪,”我无奈地叹口气,“王大爷的意思是,你赚的钱要交给你娘子保管,而不是随便交给一个女人。[]” “娘子?”上官岚溪重复着这个词,若有所思地举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了半晌,喃喃道:“天纹清晰且长,我应该有一个好姻缘的。可是,为什么我还没有娘子?” 我扑哧笑了出来,这呆子当真喜欢算卦,连自己的姻缘也要看手相来卜算。 “岚溪若真的想娶娘子,恐怕要先将自己的胡子剃了,要不然你亲人家姑娘的时候,胡子横在中间。多碍事啊!” 上官岚溪半张着嘴巴愣了一会儿,“亲……姑娘?” 他倒挺会抓重点! 我拽着他向前走,“回去把胡子剃了,攒些银两,就能娶娘子了!” 因为我的一套“剃须攒钱娶妻”说辞,上官岚溪总算答应剃胡子了。 吃过晚饭,他洗了个澡。乖乖地坐在屋里候着,我翻遍屋里屋外,找出一把剪刀来,很郑重地站到他的面前,准备给他剃胡子!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会疼吗?” “不会。” “会流血吗?” “不会。” “会变丑吗?” 这难说,要看他的底子如何,但我不忍心打击他。(.好看的小说) “不会,只会更加英俊潇洒!” “会……” “闭嘴!” 我话音未落,咔嚓一剪子下去。真是的。剃个胡子也这么墨迹! 半个时辰以后,上官岚溪彻底褪去了阻挡面容的长须。他的真容出现在我面前。 那一刻,我的心狠狠地紧了一下。 没想到他那把“藏污纳垢”的胡须后面,竟然藏了一张这样的面孔。 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红晕,一张微微张启的薄唇,挺立的鼻子,再配上原本就很迷人的桃花眼,神棍竟然生得很美! “岚溪……”我失神地望了他许久。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初月初痕曾说过的一句话“岚溪很美。” 这么看来,眼前的人倒与月初痕口中的岚溪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上官岚溪很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剃掉胡须后,他的下巴看上去尖尖的,很小巧。 他呆呆地道:“没有胡子,冬天会冷的。” 汗!我对他的好印象瞬间全无,精神病不会因为剃了胡子而恢复正常的。 这时,浮云从外面进来了,见到上官岚溪顿时一惊,“这人谁啊?阿宝,你还真当咱们这是收容所了,怎么又领回来一个?” 我翻了个白眼,“拜托,还是之前那一只好不好?” 浮云凑上来仔细看了看,在上官岚溪呆滞目光的注视下,惊叹道:“哎呦,没想到是支潜力股,剃了胡子看着倒有几分姿色了!行啊,阿宝,看人越来越准了,居然潜藏的帅哥都被你挖掘了,你这小色妞又进了一阶!” 我被她的口无遮拦气得差点吐血,不耐烦地推推她,“行了行了,赶紧洗洗睡吧!” 浮云悻悻地端起木盆洗漱去了。 我在厅堂里帮着上官岚溪打地铺,上官岚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等我帮他把被褥都铺好后,站起来招呼他早点睡觉时,他却抬着头,对我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地道:“你可以做我娘子吗?” “啊?”我一怔,没反应过来。 他闪动着还不会放电的桃花眼,“你会做饭,会画画,给我买衣服,帮我剪胡子,帮我铺被子,我觉得娘子就是你这样的。” 我抽眉角,咬牙道:“你娘也这样!” 开什么玩笑,因为我伺候他就要娶我做娘子,他想得倒美!当了他的娘子,跟当他娘完全没区别! 上官岚溪很不解地看着我,“你不愿意吗?我都把钱袋交给你保管了!” 我赶紧从怀里摸出那个皱皱巴巴带着补丁的钱袋扔给他,“还给你,这东西应该交给你娘保管!” 他捏着钱袋,咬紧下唇,黯然垂眸,“我……我没娘……” 心头蓦然一动,他是个流浪汉,若是有娘的话,又怎会流浪?唉,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这样又被他触到了,我无奈地叹口气,“岚溪,你真的想让我给你做娘子?” 他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嗯,你做我娘子,以后就会一直有人给我做饭、画像、买衣服、剪胡子、铺被子了!” 唉,说来说去,他还是缺个保姆! 我将他手中的钱袋又拿了回来,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给你做娘子,就要好好赚钱,我洛宝宁不喜欢一事无成的男人,你想做我男人就要强大起来,这破破的钱袋我看不上,将来给我赚个金袋子回来,我就承认你是我男人!” 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出这番话来,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去,上官岚溪属于心智未开型,他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受过什么刺激,想让他逐渐恢复正常,就要给他希望,给他目标! 他有点委屈地盯着钱袋看了许久,突然一把又将钱袋抢了回去,目光坚定地道:“哼!不就是个金袋子,你等着!”(未完待续) 第205章 小宁乖乖,把门开开 剃掉胡子的上官岚溪成功地从一个邋里邋遢的假道士变身为俊男一枚,当然,如果能够忽略他呆滞的眼神,这位俊男会更萌一些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多了。 西街那些大嫂们从第一天见到下巴光溜溜的上官岚溪开始,就纷纷化身为花痴!她们或远远瞻望,或近身围观,双眼变成桃心形状,用丝毫不掩饰的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上官岚溪。 宝日国的女人痴迷美男我是知道的,她们如果喜欢哪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表达爱慕之情,比如当初秦芳龄在马车上勾搭月初痕,再比如当初方倾回帝都时遭到女人围堵。 而围观和勾搭仅仅是这些女人对于爱慕对象表达爱意的初级行为,升级版的示爱行动则是赠送礼物,或者干脆扔出牵婚帕子,约美男春风一度! 上官岚溪剃了胡子以后的第一天,就收到十条牵婚锦帕! 唉,这世上果然是外貌协会者居多啊!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帕子的含意,居然乐呵呵地用来擦鼻涕,那些女子看着自己送出的锦帕就这样被扔到后面的垃圾堆里,纷纷郁闷地捶胸顿足。 上官岚溪真是个奇怪的人,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有毛病还是假有毛病,虽说傻里傻气的,还总做出雷人的弱智举动,但是面对女人的调戏与勾引时,他总是能淡定地化解,让那些想占便宜的女人捂脸泪奔。(.无弹窗广告) 本来这些花痴女们如何勾搭神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就是坐在一边看看热闹。 可是,她们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意! 每天一大清早,这些女人就将我和神棍的摊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搞得我根本没法做生意! 我发了几次飙。可是没用,她们暂时悻悻地散开,不出一个时辰以后又会回来。继续围在神棍周围,叽叽喳喳地犯花痴。 我开始后悔给上官岚溪剃胡子了?? 这样持续几天,我实在受不鸟了,在一帮花枝招展的女人又将摊位围住之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还是外边的空气新鲜,被围在里面只能闻到不同脂粉味混在一起的难闻味道。 看着身后这群女人,我知道今天肯定又不会有生意上门了。要不我先回家睡觉去吧,好歹能安静一会儿,最近听多了女人说话发嗲的声音,耳朵里时常充斥着各种娇滴滴的声音,用能酥掉男人半个身子的语气唤着“半仙~~”。 回到家时正好是晌午。我走前给神棍留了干粮,想着自己回家做点吃的。 最近不知怎的,胃口一直不好,早晨起床时偶尔会干呕,看到油腻的东西就完全没有食欲,而且还会莫名的心烦气躁,又很容易劳累,整个人恹恹的。 我熬了一锅粥,吃点清淡的东西或许会好一些。 把粥端到厅堂内。刚放下碗,还没来得及坐下,身后一热,我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银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宁。我来啦!”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心头猛地悸动几下,一种从没有过的烦躁感冲了上来。 “银龙,你想吓死我吗?!” 我气由心生,挣脱他的怀抱,一把将他推到门口。 “小宁?” 银龙被我的举动惊得一怔,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翻墙进来的呀!” “进别人家,难道不应该先敲门吗?你凭什么随随便便闯进来?” 他皱起眉,“老子从来不知道敲门是怎么回事!你吵吵什么?” 我不乐意了,“你私闯民居还有理了?说你两句还跟我瞪眼睛!你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出去,你给我出去,重新敲了门再进来!” “你!”银龙插腰道,“洛宝宁,你敢往外撵老子,老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指责!你吃错药了吧!” “没受过?今天就让你受受!”说着,我向外推他。 他虽然对我极其不满,倒也没有用武力,被我推得连连后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洛宝宁,你这疯女人,跟疯子一块待得时间长了,自己也变成疯子了!” 我奋力地推他,“银龙,你再不闭嘴,我就永远也不让你进这个院子。” “老子想来,你能拦得住?” “不信你就试试,你敢用轻功跳墙进来,我就拿扫帚打断你的腿!” “妈的!洛宝宁你敢!你造反是不是!” “看我敢不敢,姑奶奶不爽,就算皇帝来了,我也不开门!” “你??”银龙的话未说出,就被我推出门外,并且果断落下门闩! 这个世界总算清净了! 银龙在门外不停地拍门。 “洛宝宁,你给老子开门!敢把老子关在门外,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洛宝宁,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理会银龙的叫嚣,我径自进屋里喝粥去了。 看着银龙吃瘪,我的心情总算舒坦一些,别看这小子脾气暴躁,对我其实还是极其容忍的,要不然凭着他那一身功夫,一道小小的门怎么能关得住他呢? 过一会儿,他可能累了,不再拍门,也没了叫嚷的声音。 我喝完粥,又去收拾碗,都弄好后感觉有点累,就回寝房里午睡了。 约莫睡了一个时辰才醒,醒了以后觉得轻松很多,出去上茅房。 刚出厅堂,便听见大门外传来极小的声音,“小宁,开开门吧,我嗓子好干??” 呃!我恍然一惊,光顾着睡觉,忘记银龙还在门外了,这么久,他居然没走,也没翻墙进来,就这么站在门外! 赶紧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听见银龙在外面有气无力地道:“小宁乖乖,把门开开,哥哥来看你了??小宁乖乖,把门开开,哥哥口渴,给口水喝吧!” 想象着银龙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门闩抬起,打开大门。 两扇门刚闪个缝,银龙就从外面直勾勾地跌进来,原来他一直靠在门上。 这小子身子灵活着呢,一转身,就扭过身子,变成正面扑进来,直接扑在我身上,将我抱了个结实,沙哑着嗓子说道:“小宁乖乖,把门开开,再不开门,好哥哥就要渴死了??”(未完待续) 第206章 赖皮银龙爱偷吻 我推他一把,“呸!小屁孩一个,还冒充我哥哥!” 银龙赖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腰,用干涸的嗓子吃力地道:“你肯定没我大,虽说都十四,我是正月初一的生辰,你唤我一声好哥哥不吃亏!” 我心说,本小姐上辈子活了二十五岁呢!你都可以叫我阿姨的! 银龙摇晃着我,“小宁,水??” “活该渴死你!口渴都不知道翻墙进来喝水!” 我忍不住想数落他,看着挺精明的一孩子,怎么也犯傻! 银龙拽着我往屋里走,“我怕小宁生气啊,唉,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被关在门外,你这个死女人,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债!” 瞧瞧,这才几句话他就恢复原型了,哥哥又变成老子了! 银龙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 我看着他的样子,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他这个人也挺难令人琢磨,放着好好的贵少爷不做,跑去银龙山当山贼头子,放着家里面的好茶好酒不喝,非到我这里来讨凉水喝! “呼呼??”他抹抹嘴巴,嬉皮笑脸的,“还是小宁这里的水好喝!” 我白他一眼,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这么油嘴滑舌了。 “小宁,”他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你以前读过书吗?” “读书?”他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嗯,”他点点头,“你上过私塾吗?” 我想了想。上辈子咱可是美院毕业的高材生,读书算啥,“自然读过,不过念的不是私塾。” “哦?”他双眼放光。“莫非是请了先生来家里教?” 我狠狠瞪他一眼,“你说的那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我是一个小丫鬟而已!” “丫鬟?”银龙挠挠头,“你不是说你家境优厚。只因为家里人不同意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所以私奔出来的。” 我一怔,糟了,谎话说得太多,穿帮了!第一次见银龙的时候我为了戏弄他,是说过这样的话。 “呃??那个,我。其实吧??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银龙眯着眼睛道:“洛宝宁,你这个骗子,就没跟老子说过一句实话!” “??”我无言,他说的倒是事实,初始之际。从性别到名字,我对他说的还真没有一样是真的。 他气愤地哼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扔到桌子上,“听说你在西街还管代人写信,我昨天被夫子罚了,要抄书,抄得手都疼了,你帮我抄一遍吧!” “凭什么?挨罚的又不是我!”我跳脚。 他不屑地甩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抄不抄?” 我看着那张银票。不争气地软了下来,最近没什么生意,我都没赚到银子,这一百两可是足够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啊! “抄!”有钱不赚那是傻瓜! 我将卷轴打开,摆好笔墨,有模有样地开始写字。 银龙说他要顺便温习一下文章。便随口背诵,他背一句我写一句,这个年代的文章晦涩难懂,我虽然能写会画,但是做文章可是万万不行的,因此银龙背诵出的这些词句,我一个字都听不懂。照这么看来,我还真跟没读过书一样! 长篇大论地写了半个时辰,总算写完了,银龙端起卷轴很满意地点点头,“小宁真乖!” “嘶~~少说这些肉麻的话!”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小宁不喜欢?女人不是都喜欢听这些的吗?”银龙很不解地看我。 汗!这小子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了解女人呢! “那你就别把我当女人!”我没好气地道。 “那怎么行?”银龙放下卷轴,赖皮地贴了上来,一手揽住我的腰,没等我有反应,低头咬住我的唇。 “你干嘛?”我被他吻住,只得含糊地道。 “亲你!”他含着我的唇,一点点开始吮吸。 “唔??” 我挣扎了一下,毫无效果,他很赖皮地像吃棒棒糖一下不停地吮着我的唇瓣,还伸出舌头在我的牙齿上来回舔舐。 他的吻虽然不霸道,却处处透着无赖,不愧是当过山贼头子的人! 他箍住我的腰,然后另一只手竟然探进我的衣襟里! 我大惊!赶紧推他。 他嘴角含笑地向后退了一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怎么那么眼熟? 他拿着那东西,放到唇前呵了一口气,迅速地按住卷轴,在我方才替他写下的文章下面用力一按。 我愣怔地看着他,他手里拿的好像是我的印章啊!不是好像,就是我的印章!他趁着吻我时手探进我衣襟里偷出来的。 “你为什么把我的印章盖在卷轴上?搞什么?” 银龙盖完章后开心地笑了,将印章包好,塞进我手里,大言不惭地道:“当是小宁留给我的墨宝吧!我的小宁乖乖不但会画还会写,真是个大才女!” “嘁!”他还真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听这些呢,动不动就奉承我,到底是个小孩子! 银龙收起卷轴,看看外面的天,无奈地叹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上回彻夜未归,老头子跟我生气了,今儿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银龙,你??” 我想问问他究竟是哪家的少爷,可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知道了又怎样,若是他真的说出来,恐怕我与他的这份友谊也就该到头了,毕竟身份落差太大,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轻松相处呢!就这样,也挺好。 银龙笑了笑,捏一下我的脸颊,“小宁乖乖别急,用不了多久,我会天天见到你的。” 谁要天天见到他?爱发脾气又聒噪!见他一次心烦一次! 银龙快速地低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转身跑出厅堂,脚尖一点就跳出墙了。 死小子,越来越不学好!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吻我,这毛病要尽早给他板板! 我见日头向西垂了,便去准备晚饭,这些天浮云又回南北欢住去了,只剩下我和上官岚溪,晚饭简单一些就好。 做好晚饭后,上官岚溪还没回来,我想起自己摆摊的东西还没收拾,便决定去接他,顺便把画像的东西拿回来。 西街上的摊铺陆续地收摊了,我垂着头心不在焉地向我们的摊位走去,走到地方才发现上官岚溪竟然不在!(未完待续) 第207章 胆敢跟我抢神棍 摊位上空空的,东西也没收拾,上官岚溪去哪儿了? 左右张望一番,还是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这家伙不会被那群饥渴花痴打晕后劫走了吧? “请问这位可是洛宝宁洛姑娘?” 身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转身见到一个书童打扮的青衫少年正微笑着看我。 我仔细端详起这个白白净净的孩子,看着还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 他极有礼貌地向我一揖,“小人名唤鹤灵,受我家少爷的吩咐在此等候姑娘。” “鹤灵?”这名字也很熟,哦,想起来了,是方倾的那个贴身小僮! “洛姑娘,烦请随鹤灵前来,上官公子与我家少爷在一起。” 呃!怎么神棍会跟方倾在一起?难道神棍的美貌已经惊动了方倾? 咦,这两个人若是配成一对儿,谁攻谁受呢?我对方倾一直没好印象,所以从没考虑过他的攻受属性,从外型上看,方倾要柔弱一些,嗯,腹黑毒舌受! 神棍也是受,方倾也是受,不行啊,两只受擦不出火花,谁会反攻呢? “洛姑娘?”鹤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yy。 我一激灵回过神,真糟糕,老毛病又犯了,听说两个男滴凑到一起,这小脑瓜就不由自主地往歪处想。 不好意思地笑笑,跟着鹤灵走了,别看方倾人讨厌,他的这个书童倒是挺可爱的,生得白嫩,说话还客气。(.) 方倾和上官岚溪正坐在一家茶楼的雅间里喝茶,我进去时两人相谈甚欢,笑声不断。 见到我来了。上官岚溪下意识地向我招招手,“宝宁……” 这还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看着满脸笑意的上官岚溪,我竟有些恍惚,好似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跟我在西街抢摊位,还当众裸奔的那个精神病,反倒像极了风俊儒雅的贵公子! “洛姑娘请坐。” 方倾一袭白衫,素洁得跟个仙子似的。温润的声音一如从前的不疾不徐。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在人前从来都是文质彬彬、满面春风的,这也是我最看不惯他的地方,不管他的言行举止多么优雅,我都觉得他是装出来的! 我大模大样地坐到他们身边的椅子上,淡淡地道:“国舅爷别来无恙啊!小女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与国舅爷同桌而坐。” 方倾表现得很大度。自动将我言语中的粗鲁和不敬忽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竟然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新产的碧螺春,洛姑娘品一下。” 他说得极其自然,随意的神态含着几分空灵飘韵,放在桌子上的手很漂亮,皮肤细腻,手指纤长,指节清奇。[.超多好看小说]让这双能画出绝世丹青的手为我斟茶。我还真担当不起呢! 我没有喝茶,看一眼坐在一边的上官岚溪。“岚溪,回家吃饭了。” 上官岚溪眨眨眼睛,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纠结的神色。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方倾凑到一起的,我都觉得这事不大靠谱,方倾是什么身份,国舅爷!上官岚溪呢。一个算命的流浪汉,精神还不正常!这两个不搭界的人突然坐到一起喝茶,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上官岚溪如果真的是月初痕口中的岚溪,那么此刻,方倾接近他,绝对是带着目的的!方倾可是百转心思,他的心机之深绝不在面具男之下,以上官岚溪和我的本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这边腹诽着,方倾坐在一边嘴角含笑,似乎将我的小心思全看透了,慢条斯理地道:“洛姑娘,方某与上官兄是故交。” “故交?”我愕然。 “不错。” 方倾悠然地饮一口茶,放下茶杯,一瞬间,碧螺春的清香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一同扑进我的鼻子,不由的令我心头暗暗悸动,好吧,不得不再次承认,如果我能抛却对方倾莫须有的成见去审视他,他将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可惜,成见已经在我心中产生,而且根深蒂固! 方倾随意把玩着玉瓷茶杯的杯盖,用一贯慢悠悠的语气道:“三年前,方某云游四方之时,与上官兄在西南边陲的一座小城相识,当时上官兄也在流浪,方某与上官兄交谈之后,发现他虽然心智与常人不同,却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可谓天赋异禀,我们谈得很投机,从此便结下友谊。” 方倾的话令我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就算上官岚溪就是月初痕口中的岚溪,也是长青族人,身上有天生的特殊能力,但那时他是个流浪汉啊!神智不正常的流浪汉!他那副脏兮兮的模样我可是见过的!方倾身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名士,还有强烈的洁癖,竟然会与邋里邋遢的上官岚溪称兄道弟! 方倾还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哦?”我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不以为然,“那又怎样?岚溪本就不是平凡之人,这一点我也知道。” 方倾的唇畔漾起一道浅浅的笑涡,“既然你知道他并非平凡之人,那么也应该知道他不该做平凡之事,所以,我向皇上举荐了他,皇上对他很感兴趣,宣他进宫觐见。” “什么?”我不淡定了,上官岚溪要进宫见皇上?!怎么可能!他是精神病,哪一句话不慎,冲撞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可是要杀头的! “不行!”我连连摇头,声调也提高了,“绝对不行,你也知道岚溪的心智异于常人,他怎么能进宫见皇上呢?方倾,你是想害死他吗?” 上官岚溪见到我脸色大变,在一边轻轻地拉我的袖子,嗫嚅道:“宝宁,方公子不是坏人,你不要吼他……” 我瞪他,“不吼他,吼你?自从给你剃了胡子,就开始给我找麻烦!!” 上官岚溪有点委屈,又很郁闷,默默地垂下头,端起茶杯喝茶水去了。 方倾的眼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对我道:“方某很感激你收留上官兄,我回帝都后也一直在找他,之前见过他几次,无奈他脾气倔强,不肯随我进宫,更拒绝我的一切帮助,不过好在如今他想通了,今日再相见总算答应了下来。” 上官岚溪答应了随方倾进宫?! 我万分震惊地看着岚溪,“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要去见谁吗?” 他再次抬起头,无奈地看我,“见皇上啊,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他还敢噎我! 我忍着脾气道:“岚溪,皇上是很威严的,不是随便见见就可以的,一言不慎,就会受到惩罚的。” 他点点头,还理直气壮地道:“那是自然,要不怎么是皇上呢!” 我被他的态度气到了,低吼道:“你知道还要去见皇上?你不要命了!?” 他吓得一怔,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看不懂的光芒,沉默良久才说道:“我想赚钱买金袋子。”(未完待续) 第208章 我笑他人看不穿 我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上官岚溪,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滋生。(.无弹窗广告) 金袋子。 只因为我那么一说,他便当真记在心底,并要为之付出行动!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句话: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情不自禁地,我站起身拽住他的袖子,柔声道:“岚溪,不要什么金袋子,跟我回家!” 他木木的还想停留,我却不给他机会,坚定地拽着他向外走。 临出门时,方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兄的心智并非天生如此,难道你想看他一直痴下去?难道你不想帮他找回失去的记忆和应有的身份?” 我顿了顿,没再看他,拉着神棍出门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上官岚溪任凭我拉着他的袖角,跟着我极快的步伐往家走。 进家门后,他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道:“宝宁,你生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去见皇上吗?” 上官岚溪认真地点点头,“嗯。” “如果我说不要金袋子了,你还会去吗?” 他紧咬下唇,纠结地皱眉,“想。” 我有点生气,“你就这么想飞黄腾达?” “不是的!”他连连摇头,紧张地解释道:“宝宁,你别生气,我不是的!” 该死,看着他那副谨慎的模样和委屈的眼神,我有点丧气。[.超多好看小说]为何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上官岚溪讨好地来拉我的胳膊,“我……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就是要来帝都,寻找一样我失去很久的东西!方公子跟我说了皇上。我那个念头就变得清晰了,好像见到皇上就能找回那样失去的东西。” 失去的东西? 我心中一动,莫非他要找的是月初痕?! 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推测很有道理。根据长青族人所说,岚溪的出走是为了寻找月初痕,如果那时他的神智是清晰的,一定会去打听月初痕的下落。得知月初痕被困在璃阳公主府,他便生出到帝都来找月初痕的念头,但是他知道莫璃阳的势力大,他惹不起,如果能够取得皇上的信任。就可以求皇上出面,要求莫璃阳放了月初痕。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上官岚溪,就是月初痕口中的岚溪了! 这些天我仔细地回想当初与月初痕谈起岚溪时的情景,发现自始至终我和他都没有讨论过岚溪是男是女的问题,我只是主观臆断地认为岚溪是他的爱人,但是现在想一想,如果岚溪是月初痕的挚交朋友,月初痕说的每一句话也是成立的。 良久。我拉起岚溪进屋,“明天我带你去街里买几件新衣服吧,要去面圣,这个样子可是不行的。”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喜悦,“宝宁同意我进宫见皇上了?” “嗯。” 我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况且。正如方倾所说,如果想让他恢复本来的心智,就该给他更大的环境。 第二天,我带着上官岚溪去买了几件新衣服,换上新装的神棍完全没了当初那脏兮兮的样子,就连原本呆滞的桃花眼都越发清明起来。 这难道就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的力量? 回到家不久,就接到方倾派人传来的口信,让上官岚溪明天一早去皇宫的泽恩门外等候。 那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生,总觉得岚溪这趟进宫就像一个转折点,会彻底改变他的生活。 我与他虽然相交时间不长,还不到一个月,也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我却见证了他的蜕变。 不管怎样,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无权干涉。 早上,我又帮他把衣服整理一番,焕然一新的上官岚溪俨然已经是一位翩翩公子了! 用过早膳,我陪着他一路步行来到皇宫外,找到泽恩门后,我们便站在路边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鹤灵从泽恩门里小跑出来,对我和岚溪施了一礼,“上官公子请跟小人前来,我家少爷刚下早朝,在里面等候。” 看来方倾是打算亲自领着上官岚溪向皇帝引荐。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对方倾的印象虽然不好,但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亲自向皇帝引荐上官岚溪,必定会引起皇帝重视的。 岚溪对我笑了笑,“宝宁,我进去了。” 我点点头,不知怎的,鼻子有点酸涩,“保重!”说出口的话语竟含了不易察觉的哽咽。 看着上官岚溪跟在鹤灵身后,一步一步走进泽恩门,我的心里空落落的,那厚重的深红色高墙将他颀长的身影衬托得寂寥落寞。 岚溪,这一去,望你能够得偿所愿! 我一个人往回走,走到西街时觉得异常疲惫,近些日子可能操劳过度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弱,竟然刚走这么几步路就想歇着。 看到旁边有个小饭馆,我便进去找位子坐了下来,早晨吃东西的时候又恶心了,一点食欲没有,也没怎么吃,现在反倒有些饿了。 我点了一碗粥,独自坐着,安静地喝粥。 身边的食客们都在议论今年的征举。 我听到几句,大概说的是朝廷里征官的事。征举是宝日国的一种选拔官员的制度,主要面向女子,征选贤才之人,赐封官职。 甄选之时会由几名官员组成类似“选拔委员会”的组织,那些有才华又想进朝为官的女子们可以将自己的文章通过举荐大臣呈交上去,“选拔委员会”逐一筛选。 不过并不是随便一个有志之士就能呈交文章的,必须有举荐官员来保荐才行,否则也是呈交无门的。 形势有点像现代的征文比赛,可是规则的漏洞却极多,保荐这样的途径多容易滋生贪官啊,而且时间长了朝廷里面的官员还不都成了裙带关系? 不过据说皇帝也知道这样的方式不太靠谱,原本计划今年取消征举的,所有官员必须由科考产生。但由于前些日子出了皇帝削掉莫璃阳兵权的大事,原本在秋后要进行的大考一拖再拖,到现在都冬天了,还没考成,只得取消了。 科考临时取消,若想进朝为官便只能走征举这条路,所以今年的征举极其引人注目。 皇帝忙于莫璃阳之事,征举交由太子殿下负责,国舅爷方倾辅佐,然而太子似乎对比并无兴趣,所以实际上还是由方倾来管理的。 我听到食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禁淡然一笑,方倾,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啊! 既然方倾是掌管征举之人,多数官员的录用都经过他的手,那么上官岚溪被他举荐看来是相当相当靠谱了! 唉,其实他做不做官的我倒没想过,只求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 【据说明天末日了,乃们对俺好点,俺给大家伙儿加更噻~~~~~群么一个!】(未完待续) 第210章 再回清苑,挥别过去 浮云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阿宝,别伤心,这是大自然优胜略汰的结果,不会影响你下一次怀孕的。这也就是碰到我了,我是学过现代医学的,才会看出端倪,古代的这些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去理会的,只当是一次月事推迟。阿宝,别哭了,你哭得……我看着心疼……” 我泣不成声,“为何会这样?”在我刚刚能接受自己要有宝宝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打击我。 浮云轻声叹息,“有很多因素,可能与你自身的心情忧郁有关,也跟你年龄太小有关,你才十四岁,别看精神上是个成年人,可身体毕竟过于稚嫩。” 我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滑落。 这就是缘分未到吧! 当我得知自己怀孕时,第一感觉就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当我知道宝宝就这么走了,与我擦肩而过,什么都没留下,满心的失落和痛苦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或许因为跟面具男的最后一次欢爱并不愉快,带来的结果也这么不愉快。 我终究还是没有留住面具男一直渴望的孩子,我与他之间最后的一点关联,也这么失去了。 可能从此以后,我们真的要桥归桥路归路了。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精气神渐渐恢复,这样的早期自然流产并没有给我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只是有两三天全身疲惫、腰腹酸疼,好在浮云一直在照顾我。 浮云因为我好几天没去南北欢工作了,她的老板醉桃儿还派人送来很多贵重的补药。我本来不想收,但是浮云坚持说醉桃儿很有钱,这些东西不算什么。 想起当日在清苑门口与他的交谈,他大方地帮我留下那些家具。现在又送来这些东西,我觉得自己必须要亲自登门道谢了。 浮云上班那天,我背上画画的工具。跟着她一起去了南北欢。 但很可惜,醉桃儿不在,一名丫鬟说他这几日待在朱雀路的新居内,如果找他就去那里找。 我知道丫鬟口中的新居就是清苑。 思索良久,我还是决定去清苑找他。 再次走进这个熟悉的院落,一草一木都彷如从没改变过,我终于体会到“物是人非”这个词的真正含意了。 下意识地摸摸小腹。想起悄悄来了又悄悄走了的宝宝,心中的痛楚渐渐清晰。 “阿宝姑娘。”醉桃儿已经从厅堂内走出,迎了出来。 一身大粉色长袍将他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水润亮泽,微微上挑的凤眼含着淡淡笑意,艳红的薄唇在阳光下就像一颗诱人的樱桃。 这个男子。每见他一次,都免不得感叹一次。来宝日国以后,我见过很多美男,他的容貌或许不是最出众的,但是他那娇艳鲜活的气质却是独一无二的,难怪就算他早已退隐幕后,不再当头牌迎客,他的名气却是丝毫未减。 以前是名妓,现在是名媛。无论哪一个角色,他扮演得都很得体。 “醉老板,叨扰了,前几日便想来给您画像,可是身子不适耽搁多日,还望醉老板不要见怪。” 醉桃儿掩口笑了起来。“哪里的话,阿宝姑娘身体刚刚大好便亲自登门,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跟着他进了厅堂,我顿时又是呼吸一窒,这里的家具摆设竟然与从前一模一样! 醉桃儿看着我,笑意吟吟,“上次与阿宝姑娘聊过以后,我便觉得这个院子的摆设怎么都是花了极大心思的,便没动,如数保留了以前的样子。” “哦,是啊。”我低低应了一句,却是心潮翻滚。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刻着面具男的影子!那些影子不断地在我眼前晃啊晃啊,最终重叠为一张金色的面具。(.) 面具男,我以为已经逃离了你的桎梏,可是为何想起你,心还是那么痛。 醉桃儿坐在椅子上,唇角挑起,面露微笑,我在他的对面,开始用心为他作画。 他的脸庞生得很精致,所以画起来要更加细致入微,我想将他画得生动些,所以下笔从容缓慢,一副原本半个时辰不到就能画完的画,居然画了多半天。 等我完全画完,天色已经黑了。 醉桃儿拿着画像连连称赞,表示非常满意。 “阿宝姑娘可谓心灵手巧,这般丹青之作,恐怕连有名的大才子方倾都画不出吧!” 汗,我跟方倾完全是两个画风,无法想提并论,但是一想起方倾那副吊样,我便心中暗爽,哼哼,方大才子有啥了不起! 于是,我很“无耻”地道:“醉老板有眼光!” 醉桃儿可能没想到我竟然毫不推辞,含着笑意看了我一眼,“阿宝姑娘真是豪爽之人。” “呵呵,不敢,不敢。”其实我是厚脸皮之人~~ “阿宝姑娘可懂得做文章?” 做文章?我仔细想了想,高考的时候倒写过一千字的作文……算了,这个还是不装了,万一他让我即兴吟诗几句,我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呃,小女子只学了丹青一样,其余的,并不擅长。” 醉桃儿用惋惜的语气叹道:“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以阿宝姑娘的才华,今年的征举必能夺得头筹!” “征举?”我笑了笑,“我可不敢,据说连呈文都要有人推举,我可不认识朝堂上的那些达官贵人。” 醉桃儿用闪烁的目光看着我,半掩朱唇道:“若是阿宝真的想参加征举,我倒可以帮你找人举荐。” “你?”我没过脑子随口惊叹出声,可是随即便想到了他以前可是帝都名妓,想来认识不少富贵之人,其中定然有能说得上话的,这么说来他倒真的比我有途径。 我又担心自己毫不掩饰的惊讶会不会伤害到他,毕竟他早已从良,而且曾经有过那样的过往,肯定也是不希望被人提及的。 小心地观察醉桃儿的表情,他并没有露出我想象的那种受伤神色,而是淡淡微笑,丝毫没有在意,“阿宝莫要小瞧了我哦,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认识的极少。” 呃……看来我多虑了,人家还是很放得开的。 “可惜我不会写文章,也走不上仕途,否则真的要仰仗醉老板为我引荐了。” 他又掩着嘴巴笑了起来,这男人举止之间极其儒雅,恐怕是多年的职业习惯造成的吧! 我看看天色,想要起身告辞。 醉桃儿留我用晚膳,我看他极度热情,又很真诚,不好推辞,便应下了。 厨子很快做出几道精美菜肴,醉桃儿说这里的厨子是南北欢的顶级厨子,手艺很好。 我尝了几口,果然可口美味。 可能是因为所处的是带给我无限回忆的地方,咽下去的菜肴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不久前,也是在这张餐桌前,我坐在面具男怀里,吃着他夹给我的菜…… 心绪飘荡,我又喝了几口酒,便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醉桃儿笑我酒量太差,我无语,其实我的酒量很好,只是酒入愁肠,醉的才快。 走来下人扶着我去客房休息了,醉桃儿在身后无奈地摇头,“早知不该让阿宝姑娘喝酒的,今儿就宿在此处吧,去给浮云捎个信儿。” 我迷迷蒙蒙地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面具男了。 这是自从离开他以后,第一次梦到他。 梦中,他斜斜地躺在清苑的那张贵妃榻上,金色面具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泛起柔和的光芒,他向我招手,温柔地道:“过来,清儿。” 我流着泪水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哽咽着:“亭,我们的宝宝,来过,又走了……” 他将我抱进怀里,抚摸着我的秀发,亲吻我的额头,“傻瓜,哭什么,宝宝还会有的,这一次没留下,还有下一次,我说过的,我们一定会有宝宝的!” “可是……”我哭泣着,“可是我们已经分开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清儿,我们分开了,你不再是我的清儿,我不再是你的亭,所以,你要坚强!以后的日子你要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去,不要再让我惦记你,勇敢一些,这才是清儿!” “亭,我们分开了,你不再疼我了吗?” “傻瓜,我们已经分开了,我当然不能再疼你了,但是还会有其他人疼你的,清儿,快乐一些,要不然无论我在哪,都会不放心的……” 我看到一滴泪水从他的眼中流下,顺着冰冷的金色面具,落到我的手上,他笑着,清俊的身姿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变得模糊,直到……消失。 “亭!亭!亭!”我大喊着从梦中惊醒,坐起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一切那么真实,就像从未改变。 我猛然恍悟,原来我离开了他,却将心遗落。 耳畔不断回响他的声音。 那么真实…… 心中的念头愈加的清晰,既然已经选择离开他给我的保护网,就应该奋力地走下去。 面具男,我会强大起来,我要与你平视,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下取暖。 天色未亮,我一个人悄然离开清苑,站在巷子口,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小院子,心情回归平静。(未完待续) 第211章 奇怪的诏令 日子恢复到从前,浮云上班,我去西街摆摊,而上官岚溪自从进了宫就没回来过,不过有小厮来送过两次信,说他现在很好,只是有些忙碌。(.好看的小说) 画画的生意不是很好,我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里偷懒。 这天下午,我又偷懒了,一个人在家睡觉。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一阵纳闷,家里很久没来过人了,会是谁呢。 打开门时,被吓了一跳! 门外站着四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官服之人,由于我对宝日国官制并不熟悉,也看不出来此人是几品,后面跟着一名衣着考究的黄衣舍人和两名侍卫打扮的男子。 那当官的开口说道:“可是洛宝宁?” 我机械地点头。 “我是传令官焦封,前来传旨。” “啊?”我张着嘴巴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手中举起一个黄色卷轴,极为郑重地说道:“皇上旨意,三日后在太和殿传胪,宣民女洛宝宁辰时前往。” 说着,他将华贵的黄色卷轴递到我的面前,很形式化地道:“洛宝宁,接!” “啊?”我还处在极度不解中,被他的语气摄住,僵硬着接过卷轴。 传令官一挥手,身后的黄衣舍人上来,将一套绛色衣服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面圣的服饰,我朝征举女子面圣,一律着此服装。” 我在传令官几乎瞪视的眼神下小心地接过官服。 “洛姑娘,恭喜!”传令官焦封拱手道。虽然脸上的表情并不丰富,言语却是极为客气的。 “这是?”我仍然搞不清到底什么个情况。 “呵呵……”焦封笑了几声,“洛姑娘在征举中呈递的文章被选中,有幸参加三日后的太和殿传胪。受封高官!本官在此恭喜洛姑娘,若是他日幸得皇上重用,还望洛姑娘多多提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人一张一合的嘴。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征举、传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焦封奇怪地看了看我,没再多说,领着剩余三人走了。 我站了许久才理清头绪,低头看着左手的诏令,右手的绛色衣服。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像是皇帝看上我了,宣我进宫,就像上官岚溪一样,进宫面圣!!! 仔细地读了一遍诏令,大概意思是说我参加了征举。文章出色,被那个什么什么征举委员会相中,直接递给皇帝,皇帝看过我的文章也是龙心大悦,大笔一挥,将我划进三日后的传胪仪式中。 可是,问题是……我何时参加了征举?我写过什么文章?我又何时拖人推荐过? 这太荒唐,太诡异了!! 我在房内呆坐许久,突然想起多日以前。银龙跟我耍赖皮要我帮他抄书的情况,当时他还偷了我的印章盖在我的字迹上,这事不是他做的吧? 这死小子想做什么?! 正在各种纠结中,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我以为是浮云,也没多想,就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个很熟悉的人。我惊讶地看着他:“小运?” 贾幸运连连点头,“是小的,少奶奶,小的回来了!” 我激动了,自从在边关因为流民的冲撞与他失散以后,就彻底没了他的消息,我惦记了很久,他总算回来了。 赶紧把贾幸运迎进屋子,他第一时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少奶奶,这是少爷写给你的家书。” 少奶奶,少爷,家书。 眼角湿润了,流渊,是流渊写给我的家书! 家书啊!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可以称之为“家书”的信! 双手颤抖着打开信笺,那股熟悉的幽幽兰香从信纸中飘散而来,我的心瞬间淌过一阵暖流,那感觉就像被流渊抱在怀里。 是流渊的味道,我的流渊。 我将信反反复复地读了好几遍,信上的内容大致说他正在金弈尧的保护下安静地养伤,让我不要担心他的伤势,绝没有生命危险。玉凌波还是没有消息,他在想办法寻找,并叮嘱我在帝都一切小心,待他养好伤并寻得凌波以后便来与我会和。 看完信后,我沉默了许久。 流渊对寻找自己唯一的弟弟抱着“如不找到绝不回头”的信心,他现在一门心思地要找到凌波,甚至连自己的伤都可以忽略。 寻得凌波以后便来与我会和……他首要的目标还是要去找弟弟。 我觉得心中很痛,为流渊而心痛。 他一个人满身是伤,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只能在帝都远远地想着他。 多想为他做些什么! 贾幸运轻声道:“少奶奶,您放心吧,少爷的伤好得很快,金门主对少爷照顾得极为细致,您不必为少爷担心。” 我苦笑,金蜜蜂照顾的越细致,我越不放心!流渊的心里是只有我一个人,可是金蜜蜂近水楼台,万一趁流渊受伤,对他上下齐手该怎么办! 而且想到上次见到金蜜蜂时他那副决然的样子,已经下定决心要从我手里抢流渊了! 贾幸运又叹道:“少爷啊多数是心病,他惦记着凌波少爷的下落,又念着玉家的仇,还整日里思念少奶奶……” 我又何尝不思念流渊呢!多少次我都想飞奔而去,投进他的怀抱里,可是一想到他的顾虑,便将这想法生生扼杀!这些日子之所以留在帝都,无非是想寻到好的时机帮他查玉家的冤案。 时机? 我的眼睛瞥到桌子上的黄色卷轴和绛色衣服上。 这莫不是我苦苦等待的时机? 我突然间顿悟了! 不管这次让我进宫面圣是不是银龙做的手脚,对于我而言,这都是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留在帝都,就是因为我想找机会去查玉家的冤案,现在天大的机会摆在我的眼前,我怎能轻易错失? 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我都要去试试! 主意打定,我当晚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信写给玉流渊,嘱咐他好好养伤,找到凌波后及时来与我会和,我没有提征举之事,他既然与金弈尧在一起,很多事情不用我说,神机门也会查到。 第二封信写给月初痕,将我在帝都遇到上官岚溪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将上官岚溪心智异常又失去记忆的事也如实写上,让月初痕自己来判断这个岚溪是不是他要找的岚溪。 我将信交给贾幸运,让他帮我送到金氏当铺。 流渊虽然不在我身边,却通过神机门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我现在孤身一人,所以将贾幸运派来给我做小弟,还是他最懂我啊! 贾幸运为人机灵,也算是我的旧部下,这些事情交给他办我很放心。(未完待续) 第212章 进宫面圣 三日后的清晨,我一早起床,换上那身面圣的锦服。 站在铜镜前审视自己,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绛色的襕衫搭配绯色长裙,襕衫上用金线沿着襟边,肃穆中透着华贵,我将头发绾出一个庄重的发髻,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样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威武气质。 这是第二次来到皇宫的泽恩门前,上一次是送上官岚溪来这里面圣,而这一次是我自己来面圣。 泽恩门前陆陆续续来了几名女子,都是和我一样身穿锦服之人。 按照那天的传令官所言,今天是传胪仪式,说白了就是皇帝要亲自会见这些在征举中脱颖而出的精英们,分别给每位精英封赐一个官职。 说实话,我很紧张,因为我到目前还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弄进来的,而且肚子里一点墨水没有,到时候皇帝一高兴现场考我吟诗作对,我可答不上来! 我悄悄地听其他几名女子说话,都是文绉绉的,再看她们的举止,均透着满腹经纶的样子,而我呢,像个傻乎乎的土鳖! 但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希望老天爷能给我点好运气,让我不要这么早就露馅儿。 我正在腹诽,就看到那几名女子停止了交头接耳,目光齐刷刷地投到我的身后,我下意识地跟着她们的目光回过头去,就看到打西边来了一行人,大约有五六名小厮,抬着一顶华美的篮舆。 那些小厮停下。将篮舆稳稳放在地上,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篮舆的布帘露出一条缝,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手从缝隙里钻出,挑开布帘。然后,一名美丽的女子从舆内款款走下。 那女子身上的锦服虽然款式与我们相同,却是华丽许多。而且她浑身上下充满贵气,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听身边的女子小声议论,说她就是云家二小姐云碧晴。 云家两姐妹在帝都是出了名的美女加才女,姐姐云雪瑶是去年的金科状元,妹妹如无意外应该也是今年的金科状元,但是很不幸,遇到了莫璃阳被削权而取消科考的事情。 前些日子不是传言。皇帝有意立二小姐云碧晴为太子妃吗,但是太子不同意,与皇帝争执一番后,太子放下话,要娶今年的金科状元。可现在哪里来的金科状元?外界传言,太子会从此次征举中挑选才貌兼备的佳人进东宫为官。现在云碧晴出现在这里,莫非是为了太子而来? 正在胡思乱想,有手执拂尘的公公过来宣召,命令点到名的人随其入内,我的名字也在其中。(.) 所有的人都还未动,便见云碧晴一甩袖子,率先走到传诏公公身边,那神情傲气得紧。 我曾在璃阳公主府内见过她姐姐云雪瑶。这两姐妹长得有六分相似,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不过云雪瑶却没有这样的傲慢,明显比她更圆滑几分。 跟着传诏公公进入泽恩门,向皇宫内走去。 第一次真切地感受皇宫,一砖一瓦都透着厚重感。一草一木都带着严肃气息,比起上辈子旅游时参观过的人山人海的故宫,这里的庄重和肃静有点压得人喘不上气来。我不禁想到生活在这里的皇帝、妃子、太子、公主……他们喜欢这种氛围吗? 不过,或许皇帝处理完政事以后,回到后宫,会是另一种情形吧!无数美丽的妃嫔,香艳的红罗帐……咳咳,怎么想着想着就下道了! 传召公公将我们带到皇帝所在的明严殿外,便进去通报了。 我们一行共有十二名女子,站成一排在外面等候。云碧晴站在最前面,高傲的气质令她看上去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有一种人就是这样,无论在任何环境下,她总有办法让自己成为焦点,云碧晴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过了一会儿,传召公公又出来了,对我们说道:“万岁爷有要事商议,传旨诸位不必拘谨,先去偏殿等候,随后方大人会与各位面谈。” 说完,便带着我们往偏殿走。 有几位颇为大胆的女子问传召公公,“敢问公公,您方才说的可是方倾方大人?” 公公道:“自然。” 众女子齐齐爆发出一阵惊叹,满是喜悦。 我似乎又看到了当日方倾回帝都在西街被围之时那些花痴女子的神情,唉,你们这些没眼光的女人,只看到方倾光鲜的一面,对他的为人一点都不了解,就这般盲目崇拜! 偏殿的摆设看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肃穆,我们这些人也没那么拘谨了。 传召公公出去后,有几个女子便放松神态,满面红霞地议论起方倾来,双眼中不断地有桃心绽放。 站在我身边的女子生的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看上去很有大家闺秀的感觉,她向四周环视一圈,对上我的目光,微微笑一下,“我叫杜茗诗,淮南杜家的,你呢?” 淮南杜家?我听说过,杜家是宝日国的茶叶第一家,几乎宝日国所有的茶叶都来自杜家。但是杜家世代经商,从未涉足官场,不过这位杜茗诗是杜家的大小姐,据说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才女。看来商贾大家杜家也要向官场发展了,此次为杜茗诗的征举之路,不知铺设了多少银两。 “我叫洛宝宁。” “洛宝宁?”杜茗诗想了片刻,“不知泸西知州洛文川大人与你……” 我淡然笑道:“与我并无关系。” “哦……”她颔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倒唐突了。” “无妨。” 也难怪她会这么问,今日能来到此处面圣的女子,哪个不是家世显贵的,谁又会想到像我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竟然也混在她们之中,站在如此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呢? 杜茗诗到底是商家子女,性情比起那些自诩清高的读书女子,爽朗的多。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通报声,“方大人到!” 一个颀长的白色身影走进,白衣翩然,芝兰玉树的男子在众人的目光下款款而来,引得众女子一阵屏息凝望。 我的目光却被方倾身后的那个人全部吸引!多日未见的岚溪!! ---- 【一会儿还有第三更!】(未完待续) 第213章 岚溪当官了 [答谢加更] 上官岚溪身穿一套蓝白相间的官服,头上戴着官帽,整个人看上去俊美飘逸,与方倾站在一起,竟是各有千秋、相得益彰。 他也看见我了,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满惊喜,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越过方倾来跟我说话。 方倾不着痕迹地将他拦下,他眼中的惊喜转变为失望,随着方倾走到前方,仍然不甘地看着我。 我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他这才渐渐压抑住想要向我走来的冲动,乖乖地站在方倾身后。 不过,方倾的目光瞥到我时倒是自然得很,没有多做片刻停留便挪开了,就跟不认识我一样,丝毫不为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而奇怪。 装啊,真能装! 方倾和上官岚溪的出现,彻底令在场的女子看直眼了,就连自持高傲的云碧情都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们二人。 方倾极其优雅地笑了笑,先恭喜我们在征举中脱颖而出,然后便向我们介绍了身后的上官岚溪。 当我听到上官岚溪竟然已经被皇上赐封为国师之时,不禁惊讶万分。 国师,我虽然弄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职位,但是以前在电视剧、电影里面也经常看到,从事这一行业的人多数都具有异能,深受皇帝信任,还经常给皇帝出主意什么的。 我突然想到如果上官岚溪确定是长青族人,那么他也是具有神力的,或许皇帝看上了他的神力,这才赐封他为国师?这么一看,上官岚溪这个会算命,又有神力的异族之人,倒还真符合“国师”这一形象。[.超多好看小说] 接下来就是给我们这些征举中表现优异的女子封官的时间了。 方倾简单地将皇帝的意思说了一下。我这才弄明白,原来皇帝今天根本没有时间见我们。传胪不过是个形式,全部交予方倾代劳了。 早就听说皇帝对于征辟制选拔官员的方式并不赞同,近些年的征举规模越办越小,征举中任命的官员一般也不委以重任,多数都是些名声好听却无实干的“花瓶官职”,原本今年年底的征举都要取消的,但是因为莫璃阳削权一事,耽误了科考,皇帝这才无奈地又办了一届征举。 果然不出大家伙的猜测,方倾开始宣读赐封诏书。连续几个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官。就连云碧晴也只获了一个从六品的詹事府左赞善大夫之职,比起去年她姐姐中状元以后获封的正五品吏部郎中的风头,可是差了许多。 不过詹事府主要掌管太子儒训之事,她进了詹事府以后与太子接触的机会定然增加,这也算是对她官场失意的弥补吧!反正她的目标是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嘛。 云碧晴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但是她的封赐在一群人中已然是最高的了,她也无话可说。(.好看的小说) 而杜茗诗获封为光禄寺珍羞署令,正八品下。珍羞署之官主要是管理宴会、祭祀膳食之职,杜茗诗家里是从事茶叶生意的,这也算是取其之长了吧。 所有人的赐封官职宣布结束后,我发现一件很令人崩溃的事情――没有念到我!! 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华丽丽地被当成小透明了! 心中升起一阵被耍了的恼怒感! 看着跟我同来的女子们均手捧诏令站成一排,而只有我一个人干巴巴地站在排尾,尴尬极了! 我开始怀疑整件事情是方倾策划的了。莫非他一直记恨于我,想用这样的方式看我出丑?! 这么想着,我不禁向方倾投去幽怨狠毒的目光。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多好!我早将他碎尸万段了! 哼,碎尸万段是便宜他的,看他那副做作又欠扁的模样,应该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我正在腹诽。只听方倾又说道:“诸位领了诏令便请各司其职吧!” 众人谢恩后有秩序地开始向外退。 呃!我怎么办?继续留下质问方倾?还是混在她们之中退出去? 脑海中经过片刻的思想斗争以及天人交战,我快速地做出英明决定,先混出去!这里毕竟是皇宫,据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万一等一下我忍不住想海扁方倾,很有可能会令自己也掉脑袋! 我可不能掉脑袋,我的np大计还没实现呢! 垂着头跟在她们身后,开始向门口移动。 “没有收到诏令之人留在此处!” 方倾的声音就像一个晴天大霹雳,将我硬生生地劈在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领了诏令的菇凉们越走越远,而我,只能僵硬地转过身子,去看方倾那张集俊美与讨厌于一体的脸。 “宝宁!”上官岚溪见四周没有外人,便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跑到我的面前,笑嘻嘻地道,“宝宁,你也进宫了?你也做官了是吗?昨天我听方大人说,还以为他是哄我的,原来真的是你!以后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对吗?” 我看着他的脸上满是喜悦,眉宇之间的呆气减少了很多,反倒是晶亮的双眼令他看上去更加神采飞扬了!不得不说,将近一个月没见上官岚溪,他已经脱胎换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淡淡一笑,“岚溪,你最近好吗?” 他连连点头,“嗯,承蒙皇上重用,我现在执掌太常寺。” 我不禁一惊,看来皇帝当真看重上官岚溪,国师并非一个空名,居然是有实权的!能得皇帝如此赏识,岚溪算得上是平步青云了。 只是不知他深藏不露的神力,究竟是什么力量,竟得到皇帝此般器重?比起月初痕的以琴音驭兽能力又如何? “恭喜你。”我对他微笑。 岚溪却微蹙着眉,很认真地道:“可是做官一点儿也不好,我已经有二十五天没有见到宝宁了!” 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这不是来了,你现在不就见到了?” 岚溪轻轻地拽我的袖角,“宝宁,你和浮云搬过来住好吗?我现在有一个大宅子,还有人给我做东西吃,但是他们做的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忍不住笑了,“你是想让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吗?以前怎么没想着让我和浮云搬过去,今儿我若是不过来,你是不是也不打算主动见我了?” 上官岚溪的脸上立刻浮现急切的神色,“不是的宝宁,我一早就想接你们去,可是……”他抬眼看了方倾一眼,“可是方大人说……你和浮云都是未娶未嫁的姑娘,我平白无故将你们接过去,怕是会惹人非议……我倒不在乎,但影响了你们的名声就不好了,而且方大人说只要我用心做事,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他果然没有骗我,我真的见到你了!” ---- 【感谢所有订阅、打赏、投票的童鞋们,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感谢陪伴《多夫多福》走过了50多万字的每一位童鞋,加更送上,祝愿大家周末愉快!后面很精彩,大家要继续支持俺哦~~~~】(未完待续) 第214章 摸不透的方倾 一口一个方大人,真不知道方倾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上官岚溪的心收拢得服服贴贴的,现在上官岚溪完全将方倾的话奉为圣经! 我见他目光中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清明,也不忍打击他,只得说道:“我……我还有事情要做,搬家之事我回去和浮云商量一下吧!” 上官岚溪露出失望的神色,小心地问道:“宝宁是否在生我的气?” “岚溪,我说过不会生你的气……” 他终于找回自己,我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看看现在的岚溪,满身光环,早已不是曾经在西街与我打赌、抢摊位,和我一起啃烧饼,扛着满是补丁的幡子为人算命的神棍半仙了。(.无弹窗广告)是方倾改变了他。 一直坐在殿内的方倾缓步走到我和上官岚溪面前,对岚溪道:“国师,你也见到了,洛姑娘安然无恙,你最近要忙碌于春节祭祀的筹备,我会照顾洛姑娘,你且安心于太常寺的公务。” 上官岚溪再次目光闪烁地看我一会儿,对方倾深施一礼,“是,宝宁由方大人照顾,我很放心。”说着,他又转向我,笑眯眯地道:“宝宁,等着我哦!” 他的声音里充满笃定的信心,这句“等着我哦”中,竟有着些许承诺的意味。 我看到他的蓝白色背影消失在殿门,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岚溪,但愿这是一条适合你的道路。 “洛宝宁。”方倾的声音温润,却带着明显的低愠。 “嗯?”我下意识应了一声,收回目光。此时殿内只剩下我和方倾两人。气氛有些诡异。 方倾站在我面前,背负双手,凝眉看我半晌,“翰林院缺一个侍诏。你去罢。” 翰林院侍诏!我不禁一怔,方倾这是何意?翰林院侍诏虽然只是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可是隶属翰林院就不同了。因为翰林院聚集了宝日国地位最高、学识最广、才华最盛之人,据说翰林院内即便是一个传话的随侍都是才高八斗的! 云碧晴那么耀眼的人都进不去,就连去年的金科状元云雪瑶也没挤进去,现在方倾让我进翰林院做侍诏!表面上看,这一帮进举之人中,我是垫底的那个,可是仔细琢磨琢磨。似乎又是最有机会提升的一个。 方倾见我脸色阴晴不定,冷哼一声,“怎么,心有不甘?” 他的语调怪里怪气的,还充满不屑。我顿时恼怒,皱眉道:“不敢,今儿既然进到这里来了,凡事便由不得我自己了。” 他一敛以往的温和,表情渐渐冷凝,“你也知皇宫内由不得你乱来!”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得嗤道:“哼,还以为方大人是刚正无私之人呢,原来不过是落井下石而已!” 方倾蓦地一甩衣袖。背过身去,冷声道:“此事我本不愿插手,念在你与国师有些情分,我才没有置之不理,洛宝宁,你的胆子够大。竟然真的敢接下圣谕,堂而皇之地进宫!你真的以为朝堂之上、官场之中,也如西街的街市一般,有那么点小聪明就能立足?” 我被他说得顿时哑口无言,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看穿了。 半晌,他长叹一口气,“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做出将错就错顺杆爬的举动,我奉劝你一句,官场有如泥沼,知道得越多便陷得越深,容不得人有后悔之时,更绝无抽身的可能!我方才没有当众宣读你的诏令,便是再给一次机会,领了这诏令,你可以去翰林院报道,从九品侍诏虽是低阶官职,但以你的能力也是大大地重用了!你若迷途知返,我派人送你出宫,当做代国师偿你收容之恩。” “然后呢?然后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岚溪的视线里?以免耽搁了他的前程?你既然知道官场有如泥沼,为何还要将他拖进来呢?!”我扬起下巴看着他。 收容之恩……说的真好听,我与岚溪之间的事情他凭什么插手!! 方倾转过身看我,眼中满是高深莫测的神色,沉声道:“他是国师继承人!” “什么?”国师继承人?什么意思? “前一任国师上官无极是他的生身之父!” 上官无极……此人我知道,他是宝日国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从先皇开始就担任宝日国的国师,深受皇帝信任,不过十几年前他突然失踪了,从此以后宝日国一直没有国师,直到现在上官岚溪的接任。 若是这样,我倒是不难想象为何皇帝会如此信任岚溪,即便他的心智异于常人,也要委以重任。可是,岚溪不是从长青山出来的吗?他不是长青族后裔吗?怎么又成了国师上官无极的儿子? 我想向方倾求证一下,但又不知该不该对他提起长青山,方倾可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人,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洛宝宁,速速做出你的决定。” 我看着放在一边玉案上的那道诏令,微微一笑,“方才你说以我的能力,连个从九品侍诏也无法胜任……方大人或许过于武断了吧,你对我又了解多少呢?便出此判断。” 方倾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光芒在我看来怎么都觉得极其刺眼,里面似乎藏了一种叫“轻蔑”的东西。 “你连一天私塾都没读过,除了会画几幅炭笔画,还能做什么?你的水准也就是在街头代人书写信函而已!” 太过分了!如此讽刺我! 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我洛宝宁岂会受此侮辱?! 我一把抓起玉案上的诏令,冷冷地看方倾一眼,“这诏令我接了!日后进了翰林院,还要多多仰仗方大人的照顾啊!毕竟,下官与你颇有渊源!” 我故意将“照顾”和“渊源”二字说得极其暧昧,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他再次眯起眼睛审视我,“洛宝宁,你究竟因何目的一定要往这泥沼里面跳?” 因何目的……我攥紧手中的诏令,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我便再无可能去接近玉家的冤案!为了帮玉家昭雪,即便明知前方是泥沼,跳一跳又何妨?!人这一生,凡事都该拼一拼、搏一搏才能知道结果的。(未完待续) 第215章 银龙 我挑眉,“方大人这般不情愿,莫非是怕下官进到翰林院后,将你我的过往之事泄露出去?” “哈哈哈……”方倾仰头大笑几声,再看我时,眼中满是看不透的笑意,“世间女子,若论厚颜,你首屈一指,当之无愧!” 我脸一黑,却毫不退让,“世间男子,若论自大,你首屈一指,无人能敌!” 方倾嘴角含笑地摇头,“心胸狭隘,毫无气度!” 靠!什么人啊,分明是他先对我毒舌,我才反击的,居然反咬一口,说我没有气度!方倾,我讨厌你! 咬着牙,攥着拳头看着他纤尘不染的白衣和欠扁的笑容,不亏是宝日国有名的大才子,口舌之能竟也毫不逊色!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虽说我很想继续反唇相讥,但是理智告诉我,“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都不占,胜算极低!所以,我忍了! “既然你执意要走仕途这条路,我便不拦你,翰林院亦属我的管辖范畴,你随我来吧,待我到御书房回复皇上旨意后,带你去翰林院。” 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方倾居然屈尊降贵,要亲自送我去翰林院! 我可仅仅是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啊,竟能劳他大驾! 他见我不语,抿唇道:“如何?不肯?” 怎会不肯?既然堂堂的国舅爷愿意帮我铺路,我自然是甘之如饴了! “有劳方大人,下官遵命。”啧啧。咱这台词说得有模有样! 方倾似笑非笑地看我几眼,没有多语,甩袖向殿门走去,我连忙抱着诏令。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殿门,有两名小黄门极其恭敬地对方倾行礼,引着他往御书房走。 方倾虽说没有正式官衔。但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他姐姐是已故皇后方若鸾,方皇后深受皇帝宠爱,皇帝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立皇后,所以方倾这个国舅爷的含金量还是蛮高的。 另一方面,方倾的老娘方心兰是当朝左相,位高权重。这几年他老娘逐渐有告老之意,所以才将一直在外云游的方倾召回帝都,外面早有传言,方倾会是下一任左相。 加之他本人才华横溢、妙笔丹青,多年在外游历又广结好友、名满天下。这么一个天之骄子般的人物,难怪会引来无数女子为之疯狂呢! 走到御书房的门前,有一名小黄门进去呈报,我们在外面等候,过一会儿,方倾被宣进去了,我继续在外面等着。 已经是冬天,天气渐冷,偶有凉风袭来。吹得我忍不住打冷颤。 身边的另一名黄门对我微一颔首,“大人,此处风凉,方大人每次觐见时候颇久,您可先到那边等候。”他指了指一边的假山,那假山之间有个小角落。两边的假山能将凉风挡住一些,我见那地上的干草已经被踩出光亮,想来很多长时间等候的人都在那里避过风。 我对那名热心的黄门微笑道:“有劳了。”便走到假山的角落处,果然风小了很多。 四处张望几下,打量起皇宫来。远远近近的入目皆是宫阙屋檐,连绵起伏,地上的石阶青砖镌刻着祥龙飞凤图案,虽是庄重,却给人以压抑感。 我想到了公主府,那个被我一把火烧掉一大半的牢笼。皇宫何尝不是另一座牢笼呢,困在其中的人看上去富贵华丽,却是难寻自由。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听西边竟传来一阵马蹄声,是谁敢在皇宫内骑马?当真了得! 那马蹄声急促而来,在园外骤然停下,便听到守门的侍卫惊讶地喊道:“太子殿下?” 一人推开侍卫的阻拦随口骂道:“滚开!” 侍卫应声退闪到一旁,一个银色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的披风迎风飘扬。 一瞬间,我觉得心跳几乎停止,因为我见到了银龙那张帅气却满是怒气的脸庞! “太子殿下,您不能闯进去……” “滚!”他一脚踹开上前阻拦的小黄门,径直大步走到御书房的门前,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可能是他走得太急,又正在气头上,并没有看到躲在路边的假山下避风的我。 御书房的门被他推开后,也没有人敢上前关闭,所有的宫人都垂着头躲在外面,谁敢去惹正在发怒的太子? 我听到房内原本正在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从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银龙微微颤抖的脊背,他似乎正压抑着怒火与御书房内的人对视。 片刻,一个低沉并且威严的声音传来,“诩儿,因何这般没有规矩?”想来说话之人便是皇帝了。 银龙突然跪在地上,沉声道:“父皇!敢问儿臣的太子金印是否已然无效?是个人都能无视儿臣的谕令?” 皇帝不悦地道:“胡言乱语什么?让你去西苑检阅骑射兵,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检阅可是结束了?” 皇帝的声音低沉雄厚,带着磁性,每个字掷地有声,确实有君主之风范! 银龙冷哼一声,“今日本不是检阅之日,父皇不准儿臣主持传胪直接下旨便是,又何必用这样的方法驳斥儿臣呢!” “诩儿!”皇帝愤怒地道,“是否朕过于骄纵你了,看看你的样子,举止鲁莽,满口胡言,哪里有东宫做派!” “儿臣没有东宫做派,父皇一道圣旨罢免了这徒有虚名的太子便是!” “住口!”皇帝显然被银龙的说法气得不轻,声调越发得高了起来。 银龙仍不服软,“儿臣只不过想要册封一个东宫侍从官而已,这点权利都没有,这太子如何不是徒有虚名?!” 皇帝忍着怒气道:“我朝何时有从征举进士中擢拔东宫官员的规矩?征举本身已被百官质疑其公平性,你身为东宫之主,主持征举一事需严正公明,在此时破例,成何体统?国舅劝你多次,你非但不听,还恶言冲撞,朕无奈之下才将你支到南苑去!谁料你竟半途折回,你瞧瞧自己,做的是何等荒唐事!”(未完待续) 第216章 太子 银龙仍不服气,我看到他的背影,虽然跪在地上,却是仰着头摆出一副叫板的样子。[] 此时,又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语速平缓地道:“太子殿下,东宫官员没有征举擢拔的先例,您若是力排众议,坚持如此,恐怕对于擢拔之人也非益事吧,况且,她现在进翰林院供职,若是能力上佳,表现优异,用不了多久殿下仍可将她招入东宫,届时众人皆不会有异议,殿下何必急在一时?” 方倾的话不卑不亢,句句说在刀刃上,我在外面听着都觉得这厮确实口才一流,银龙根本说不过他的! 皇帝又说道:“诩儿,以往诸事不遵朕的旨意,朕念你年纪尚幼,凡事需多加锤炼,多数都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东宫官制乃是国之明令,你怎可肆意妄为?此次你执意从征举进士中擢拔东宫官员已然违纪,若不是国舅将你看中之人的文章拿于朕看,朕觉其策论出色,出于爱才之心,才破例允许她进翰林院!若是你再一意孤行、目无法制,朕便舍了这爱才之名,给她打上个惑乱东宫的罪状!押入天牢,开春问斩!” 我在门外听得已经满身冒冷汗了,没想到我手中的这纸诏令背后竟然藏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银龙啊银龙,你何必如此,可知你的这番无厘头行为差点要了我的脑袋! 银龙被皇帝抓住痛脚,跪在那里半晌无语。(.无弹窗广告) 这时,方倾走到门口。将御书房的房门关上,我立刻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 方倾这时机可真会掌握啊,我怎么觉得他在关门的那一刹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呢?突然觉得方倾之所以将我带到御书房来,似乎是故意让我听到这些的……难怪。我一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居然要劳烦他堂堂国舅爷亲自关怀!原来他是想让我亲眼看到银龙就是太子的事实! 其实在我接到征举入选的旨令时就隐约猜到这事是银龙做的,那天借着我帮他抄书的借口骗我亲手写了那篇策论文章。而且还偷出我的印章盖在上面,他一定就是用那篇文章以我的名义放进征举选文中的。 自从在帝都与银龙重逢以后,我不是没有大胆猜测过他的身份,尤其那日在西街见到他的妹妹后,我也联想过宝日国皇室的太子和公主是龙凤胎之事。但是猜测毕竟是猜测,当猜测被印证以后,所带来的冲击力丝毫没有减少。 银龙。太子。 宝日国未来的皇帝。 我怎么也不敢想象,那个在葵花林因为一泡尿而与我相识的如此不着调的银龙寨大当家,竟然是身份尊贵无比的太子! 我认识的银龙脾气暴躁、喜欢欺负我、喜欢使唤我……还喜欢偷偷亲我。 可是他摇身变成了太子,东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宝日国未来的君主! 而我……恐怕只能站在远处,遥遥地望着他了吧! 许久,御书房的房门再次被打开,银龙出来了,哦不,他是太子,太子的名字是叫莫诩吧!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丝颓然,微蹙双眉,没有了来时的风风火火。缓缓走下台阶。 门外的舍人将后面的御书房门再次关紧,方倾还在里面没出来。 莫诩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向路边的假山,不期然看到了站在假山下的我。 他的眼中瞬间变幻了几种复杂的神色,终是缓缓向我走来。 “小宁……”他声音低柔。没有以往的趾高气昂,更没有烦躁不耐烦,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你一直站在这里?” “嗯。”我点头。 一阵冷风吹来,我的身子晃了几晃,手上和脖子上被风吹起层层冷意。 莫诩拧紧眉头,“这么冷,方倾就让你这么站着,真该死!” 说着,他拉起我的手腕,大步向外走去。 “殿下?你要做什么?”我被他拽得没有反抗余地,紧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走着。 他不言语,只是拽着我向外走。 我不安地转身看一眼御书房前的舍人,果见他们用不寻常的眼神盯着我和莫诩。 这不着调的孩子,做事还是这般不管不顾,这下可好,恐怕我这个九品芝麻小官还没上任呢,先跟太子传出绯闻了。 “殿下,你先松开我,怎可如此拉拉扯扯……” “闭嘴!” 他的语气中透出不耐烦,好吧,就算他是太子了,这臭脾气还是不变。 出了圆形拱门,外面的一名侍卫正牵着一匹白马等候,他一把将我抱起,放在马背上,接着,自己也跳了上来,夺过侍卫手中的缰绳,一鞭子下去,马儿尥蹄奔跑。 “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干嘛?”我被莫诩一连串完全不顾忌后果的做法气得头疼,他做事情不从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想想就这么公然带走我有多不妥,那么多双眼睛瞧着,说不准就藏着谁家的眼线。 他一手缠住我的腰肢,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又将身后的披风拉到身前裹住我。 “若真怕被人看到,就乖乖躲在里面!”他命令地道。 我按住披风的边沿,缩起身子,把脸也藏在里面,蜷缩在他的怀里。 唉,就这样自欺欺人吧,但愿这一路的人眼睛都有问题,看不出他怀里还藏着一个人呢! 风声变得小了,似乎被一层披风隔绝,虽然凉意依旧,但他的胸膛上传来阵阵温热,渐渐地将我包裹,我感到一阵阵暖意在这个由披风隔离出的小空间内飘荡。 他的味道如数钻进我的鼻子,是淡淡的香味儿,既熟悉,又有点陌生…… 是某个清晨从我的床上爬起来的银龙的味道,也是为了留我在身边冲进御书房与皇帝对质的太子的味道。 银龙,莫诩。 银龙就是莫诩,莫诩……在这一刻也还是那个银龙! 缓缓地,我放松身体,将全部的重量靠在他的胸前。 他感觉到我的贴近,身子一僵,随即在我的头上轻轻笑了几声,“小宁乖乖,不要乱动哦,要不然会掉下马把屁股摔开花的!” 汗,臭小子! 我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死淫龙!”(未完待续) 第228章 苦衷 [两章 合一] 三天后就是春节,我以从九品官员身份参加了宝日国极为隆重的春节大宴,也成了宝日国历史上第一个能进宫参宴的五品以下官员。(.好看的小说) 所谓的春节大宴主要分为两部分,上午在天坛祭天,祭天仪式是由国师上官岚溪主持的,这是国师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岚溪的表现很好,得到了众人的肯定。 我真为他高兴,经过这次祭天仪式以后,朝内的大臣们也正式接受了岚溪。 下午的宴会在皇宫内举行,皇帝带领群臣庆祝新的一年到来。 我坐在筵席的最后,一眼望过去,长长的筵席尽头,皇帝莫逐日坐在王座之上,而他的下首坐着一月未见的太子莫诩、小公主莫菲,还有自从回到帝都就躲着我的安平王莫凡尘。 莫诩俊朗依旧,只是皮肤黑了些,想必在西苑练兵是极其辛苦的。他自从早晨在天坛见到我后,就不断地隔着人群看我,但凡我的目光与他的相接,他必然抛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过来,搞得我都不敢看他了。 而莫凡尘一直目光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自始至终没有与身边的任何一人交流过,直到宴会开始,也只是独自坐在那里。 这次他是自己回来的,没有见到风吟,回帝都的这些日子多数时间待在皇帝给他的临时住所内,而且每逢出门,必然与云雪瑶在一起,就连这次进宫参宴也是一样,云雪瑶虽然未与他同座,可是目光却始终不离开莫凡尘。 宴会开始前。宣读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方倾荣升左丞相。 第二道,安平王上书请皇帝为他与云雪瑶赐婚,皇帝应允。 第一道圣旨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的。而第二道对于很多人而言,也是早有猜测,毕竟自从莫凡尘回来以后。便与云雪瑶走得极近,而且,云雪瑶的父亲云之海也没有反对两人出双入对,赐婚只是早晚的事。 皇帝现在将莫璃阳押入大牢,可能因为顾虑颇多,最终的处置还没有判定,莫凡尘的举动令大家都猜测云之海可能会站出来保莫璃阳。 唉。小五啊小五,你的本性纯善,到底有何难言之苦,才会做出这样违心之事呢? 莫凡尘在接圣旨的时候面无表情,眼中沉静如水。仿佛手中圣旨与自己无关。 像是有什么刺痛了我心中柔软的角落,看着莫凡尘沉静如水的侧脸,看到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心好痛! 宴会过半,我借口酒量不佳,想出去透气,从殿中退了出来。 殿外的宫人示意我可以在附近的花园内走走,但是不能去后面的宫殿。 我笑嘻嘻地应下,在花园的假山下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开始偷偷观察。 怎么才能出去呢? 今天早上我见到跟着莫诩一块回来的小福子之时。向他打听了一下是否认识三十多岁的姓陆的太监,他想了很久,告诉我宫里三十多岁的太监不多了,只有在鸾凤殿打扫卫生的一名太监姓陆。 我寻思着当年发生玉家惨案之时,冒死出来给玉临风送信的那名小太监如果还在宫内,那么定然就是小福子所说的这个人。不管怎样,先去找找看。 这次进宫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所有人都在殿里参加宴会,宫里的警戒都在宴会上,如果能够混出去,应该很容易就能去鸾凤殿找人了。 可是……怎么才能出去,现在守卫连花园都不让我出,如果我有玉流渊那样的轻功就好了,嗖一下飞出去了。 在假山附近来回走了两圈,不断地偷眼观察守卫,这些人一个个站得笔挺,一点打盹的意思都没有。 正在叹气,突然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接着,我便落进一个滚热的怀抱里。 “小宁,是我。” 莫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低柔中带着点点微醺,吐出的气息中有些许酒香,如数钻进我的耳朵里,引得我一阵轻颤。 他缠住我的腰,拉着我闪进身后的假山山洞里,这才松开我的嘴巴。 “你做什么?”我低声吼他,“没看到这么多守卫在吗!” 出去练了一个多月兵,他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随心所欲,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 他笑嘻嘻地凑近我,“这里很隐蔽,外人看不到的,我轻功那么好,一闪就进来了。” “你不在里面陪着皇上,到这里来做什么?” 堂堂太子爷消失了,这目标可不小,一会儿就会有人找来,我还怎么往外溜! 莫诩伸出胳膊抱住我的腰,低笑道:“好久没见,小宁乖乖难道不想好哥哥吗?” 我抚额,“你就没有点正经的吗?” “小宁……”他臂弯一用力,就把我带进怀里,紧紧地抱住我,下巴垫在我的头上,满是委屈地道:“在西苑天寒地冻的,每天都盼着过年,过年就能回帝都,就能见到小宁乖乖了。” 好吧,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心软了,就这么让他抱会儿吧,毕竟他被皇帝支到西苑去也与我有关系。 “殿下,西苑很冷吗?” “冷,住的也没宫里好,连老子的银龙寨都不如,而且每天早上五更就要起来练兵,我的手都冻得生疮了。”他握住我的手,“你瞧,就在这里。” 我借着洞外透进来的光线,果然见到他的右手手背上生了一块铜钱大小的冻疮,都流脓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福子不是过去了吗,怎么也没伺候好你?那小子还说自己是好奴才,哪个好奴才会把殿下伺候出冻疮啊!这疮疼吗?”我拉着他的手又不敢碰伤口。 “疼!”莫诩可怜巴巴地道,“连水都不敢沾。可疼了,小宁帮我吹吹好吗?吹吹就不疼了。” 明知道他在撒娇,可是想到那么冷的天气,他骑在马上指挥着士兵们操练。不忍心拒绝他,便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几口气。 他定定地看我片刻。轻声道:“小时候,我练武弄伤手指,乳娘就是这样帮我吹的,可惜乳娘在我八岁那年去世了,以后再受伤……便没有人帮我吹了。”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伤感。 我被他的话说的心尖一颤,莫诩自小没有母后的疼爱,皇上又忙于政务。定然也是极度缺乏母爱之人,或许正是这样的环境,才令他养成如此叛逆的性格。 “殿下……” “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不要叫我殿下吗?” 我无奈地低声道:“诩儿……” 他轻笑一声,低下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小宁真乖!如果小宁一直这么听话。让我多生几次冻疮也情愿!” “又胡说!”我嗔道。 他捉住我的手,手指向下滑去,摸到我手腕上,手指僵了一下,又来扯我的袖口,因为是冬天,我的衣服将袖口收紧,他扯了两下没扯开,便皱眉道:“怎么这么紧?” 我警惕地想收回手。“你干嘛扯我衣服?” 他梏住我的手腕,不依不饶地又扯了两下,终于将袖口扯开,阿婆送给我的玉镯露出,他这才满意地道:“哼,检查你有没有背着我摘下来。” 一提起玉镯我就郁闷。“诩儿,这镯子究竟怎么回事?为何方倾一眼就认出这是你送我的?” 莫诩将我的袖口又紧了回去,慢悠悠地道:“他自然认得,这是我母后留下的。” “什么?”我惊道,“先后的东西,阿婆怎么能送给我呢?” “母后仙逝的时候将镯子给了阿婆,说是送给将来的儿媳,我把你带到阿婆那里去了,阿婆自然就将它转赠给你了。”他说得理直气壮的。 我叹一口气,耐心地对他道:“诩儿,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咱俩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镯子……我不合适。” 他看着我的眼神蓦然转寒,声音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你说谁是小孩子脾气?” 我一看他这模样,得,又要发脾气! “我明白你送给我镯子的意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皇上看到这镯子,误以为我与你私定了终身,他会怎么想?” 莫诩盯着我,不悦地道:“什么是误以为?你我难道没有私定终身吗?别忘了在你家的那一夜,老子的清白可是被你夺去了!这难道还不是私定终身吗?” “呃!”他竟然又提那次……我无语地抽眉角,那次我到底有没有跟他酒后乱那个,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他就这么一口咬定,我想抵赖都没法抵! “小宁!”他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你不必在意你我之间的身份差异,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让父皇接受你的,从小到大,为了当好太子,我做了太多让步、太多牺牲,关于立妃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妥协,如果不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我宁可不当这个太子!”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小祖宗,你怎么又说这种话,这可是在宫里,到处都是眼睛,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还要不要我活啊?” 他握住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咬下。 “嘶~~”好痛!我抽回手猛瞪他,这小子真咬! 他眯着眼睛恨恨地道:“如果你再用这样的借口威胁我,我不介意把你抢回银龙寨做压寨夫人,反正这皇宫老子呆腻了,不如回银龙……” 赶紧再捂他的嘴,“好好好,我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 面对这个霸道又口无遮拦的小暴龙我真是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不得,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我恨自己,当初为毛贪杯多喝了几杯,竟然把他给吃了!更郁闷的是,吃完连啥滋味都不记得……唉,我太亏了! 他紧紧地抱住我,“小宁,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绝不会辜负你!” 好吧,看来我要一直这么“被主动”下去了。 “父皇看到你戴着这镯子会生气,所以你不要太接近他,父皇的脾气你永远摸不透的。” “伴君如伴虎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九品侍诏,没有多少面圣机会的,这回也是借了方倾讲学的光才进宫的。” 莫诩松开我,攥着我的胳膊,紧张地道:“这些日子方倾没有难为你吧?”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何止难为,简直就是压迫! 正琢磨着要不要跟莫诩详细说,忽然听到假山的洞口外有脚步声。 莫诩迅速地搂住我,贴到墙壁上,俯首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别出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引得我一阵痒痒,这死小子见到我微微躲避,无耻地用牙咬住我的耳垂,我不敢出声,挥拳打了他两下,他得意地捉住我的小拳头,又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近了,似乎有人停在假山前,我心中一惊,糟了,这人不会进来吧,若是被人发现我和太子躲在山洞里,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地掐了一下莫诩的手心,都怪这不着调的太子,非把我拖进山洞,搞得跟偷情似的! 他反倒一点不急,又死皮赖脸地凑过来亲我。 早晚我会被他气得崩溃的! 停在假山前的人说话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说话的人居然是云雪瑶! 外面沉默片刻,果然传来莫凡尘低沉的声音,“出来透透气。” 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这绝不是以往的凡尘说话的语气!他为人温和,就算是不喜欢的人,也断然不会用这样的冷漠的态度说话,而且云雪瑶又与他有了婚约……凡尘,他不是这样的。 云雪瑶又压低了嗓音说道:“你不是出来找那丫头的吧!她离开不久,你便跟着出来了。” 莫凡尘依然冷冷地道:“我出来透透气而已,你何必如此心疑?我答应过你不会单独见她,便一定会做到!” 云雪瑶冷哼了一声,“记住你说过的话,否则别怪我……” 莫凡尘的声音里带了愠怒,“你做的还少吗?!这次的事情与她无关,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不要伤害她!” 云雪瑶可能没有料到莫凡尘竟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微怔了一下。 莫凡尘又道:“回去吧!” 脚步声响起,他决然地离开,借着便是云雪瑶追上去的声音。 我被他们两人的对话惊得愣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来。 莫凡尘此次回帝都后的所有行为都极其古怪,我知道他一定有苦衷,可我没想到他的苦衷竟是这样…… 凡尘…… 久久的,我觉得空气里依旧浮动着专属于凡尘的那阵淡淡药香,只是香气变得很冷。 【今天要出去,两章合在一起发了,晚上没有了,大家不要等啦~~】(未完待续) 第229章 那式叫69 莫诩在我耳边轻声道:“唉,没想到小王叔真的要娶云雪瑶了,虽然这么一来,我不必再为要立云碧晴为太子妃担心了,但是可怜的小王叔却要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无弹窗广告)” 莫诩的意思我明白,之前皇帝要立云碧晴为太子妃,是建立在莫凡尘退了云家婚事的基础上的,现在莫凡尘要娶云雪瑶了,莫诩自然不可能娶云碧晴了。因为云碧晴和云雪瑶是姐妹,而莫凡尘和莫诩却是叔侄,这辈分乱着呢。 他又道:“可是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小王叔心中另有所爱,并不喜欢云雪瑶。” “小宁?”莫诩见我不说话,凑到我面前,“怎么了?不高兴?” 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该不该告诉莫诩他的小王叔之所以不想娶云雪瑶,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 莫诩温柔地抱住我,抵住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小宁,放心,我绝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人,我只要你,哪怕不做这个太子,也不会在此事上让步的。” “诩儿……” 眼前的莫诩突然变得很认真,没有以往的不羁,更没有总是挂在脸上的那种不耐烦的神色。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小宁,我带你去东宫看看吧!” “啊?东宫?” “对啊,看看我的太子殿,在殿前有一颗梧桐树,树下有一块大石头,我小时候总去大石头上躺着偷看小福子给我从宫外带回的小说话本!” 眼前浮现出懵懂少年梧桐树下读书的情景,再看莫诩帅气的脸庞。少年已经长大啦!心里突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想逗弄逗弄莫诩。 我贼笑,“诩儿……你确定自己看的是小说话本,而不是春宫册子?” 莫诩无语地翻个白眼。俊脸却是红了,竟然没有反驳。 靠,原来这小子真看过!我甚至想象得出他逼着小福子给他买春/宫图的样子。 看来可怜的小太子似乎没受过什么正式的性教育嘛!一向大大咧咧的他居然脸红了。其实看春/宫图也没什么啦,上辈子上中学时,班里的哪个男生没看过《花花公子》啊,网络发达、信息爆炸的年代,有几个少男少女没看过岛国动作片啊! 我很哥们地敲敲莫诩的胸膛,“别害羞嘛,看春宫又不是犯法的事儿。赶明儿给你瞧瞧我画的,花样繁多,保证全是你没见过的!什么69式啊、推车式啊,应有尽有,而且我的册子也不贵。才一百两一本,你若是喜欢就买几本收藏!还有限量精装版,要不要预订啊?” 莫诩皱着眉看我一会儿,眼中神色忽明忽暗,“你说的六九是什么?” 我随口道:“那个呀,欧美人最喜欢了,你们这里好像叫什么颠鸾倒凤吧!” “你说什么,什么是欧美人?我怎么都听不懂?”他不解。 “那个……不用管,重点是招数。诶,你直接从我这里买几本回去研究不就都清楚了!我给你算便宜点,九十两一本,如何?这可是友情价,外人我都卖一百两呢!” 最近又该交房租了,浮云说她上个月请假太多。没发多少银两,我的那点俸禄除去生活费就剩不下什么了,而且现在天冷了,前些天看到贾幸运的棉袄旧了,我还要给他添几件棉衣。反正太子有的是钱,乘机宰他一次! 我只顾着自说自话,再抬眼去看莫诩时,发现他的双眼泛着寒光,阴翳地瞪着我。 咦?这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只听到一阵磨牙声,某人在我的头顶低吼道:“你是不是又画男人和男人的龙阳图了?!” “呃……”原来他见我没有详细解释欧美人的意思,认为我含糊其辞是为了遮掩,以他对我的了解,便以为我所遮掩的必然与龙阳之事有关。 “小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目露“凶”光地警告我,“不许你再想着那些搞基的事情了!” 汗,他居然还记得搞基这个词,而且运用恰当。 我眨眨眼,“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不许问为什么!” “喂,你这样不太地道吧!”我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他堵上了,这死小子重重地吻上我,还惩罚似的咬我的舌头,两条胳膊紧紧箍住我的腰身,不给我推拒的机会。 他吻完后,又咬着我的唇瓣,低声警告道:“你如果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我就这么罚你!” “……”我无声地抗议,心里默念:莫诩,如果你当皇帝一定是暴君! 他见我不语,又凑到我的耳边,低嚅道:“或者,你来陪我研究一下69式!” 好吧,不亏是太子殿下,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超出常人啊! “那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东宫看看吗?”默默地转移话题吧。 莫诩道:“嗯,但是不能这么去,宫里面有规矩,外臣没有圣谕不能在宫里过夜,不过难不到我,你等我一会儿!” 他自信满满地从假山山洞一闪而出,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满脸委屈的小福子。 “我去跟父皇打了个照面,说自己不胜酒力,先回去了,小宁,你赶快换上小福子的衣服随我出去,小福子,老子命令你等大宴散去以后,自己想办法回东宫!” 小福子郁闷地跪在地上开始脱衣服,“殿下,您可千万小心着点,别被皇上瞧见。” 莫诩啐了小福子一口,“刚才我都瞧见父皇满面通红,今日定会大醉,哪还有心情理会我!少废话,赶紧跟小宁换衣服!” 再次对小福子的处境表示同情。 我换上小福子的太监服,又戴上他的帽子,拿起拂尘抱在怀里,完全一副小太监的模样,跟在莫诩身后,大模大样地走出花园,直奔东宫去了。 一路上我都不敢抬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莫诩背着手倒是很淡定,从容不迫地迈着四方步,一副在自家花园里溜达的样子……不过这里好像就是他们家的花园。 拐了几个弯,我们来到东宫门口,莫诩刚要领着我进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王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莫诩身子一顿,转身便见到小公主莫菲站在身后,“哦,菲儿啊。” 莫菲一身粉红色锦袄长裙,也背着双手,她背手的样子跟莫诩还真像啊,不亏是龙凤双胞胎。 “王兄大宴中途退席,去了哪里?” 莫菲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气势与皇帝莫逐日有几分相似。 莫诩淡笑道:“有些倦了,便想回宫里睡觉,菲儿怎么不多坐会儿?” 莫菲两条细眉微蹙,沉着声音道:“我说的是回东宫前!你匆匆离席,又匆匆回来,去了哪里?” 她说的是莫诩见到我离席,便跟了出来,把我拉进假山的那段时间吧!(未完待续) 第230章 诡异的第一家庭 眼前的这位小公主架势十足,眉宇间透着高傲气质。 莫诩踱步到她的面前,慢声道:“菲儿,今日大宴一来庆祝方倾荣升左相,二来为安平小王叔接风,我不过是个陪衬的而已!”他突然神秘一笑,“倒是你,怎么不多坐会儿?方倾升了左相,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王兄!”莫菲不耐地打断莫诩的话语,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气。 我怎么听着莫诩的话说的这么暧昧呢,为何在莫菲的面前用这样的语气提到方倾?我那擅于yy的小脑袋瓜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舅舅和外甥女,当朝左相与小公主……嘿嘿,也挺有爱的嘛! 莫菲又说道:“王兄在西苑的这一个多月练兵辛苦,今日回宫应该多与朝内大臣接触才是,你却早早地回东宫来,难道父皇将你派到西苑的这一个月还不能令你收回玩心吗?” 她言辞犀利,好似对莫诩存着诸多失望的情绪,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莫诩显然不喜欢听这样的论调,向上翻了个白眼,“菲儿自从跟着方倾读书以来,说话越发的像他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也能练就一副铁齿钢牙了!” “王兄若是能跟着我一同与方倾研学,也不至此次吏法变革全交由他一人办理,父皇的心愿王兄难道不懂吗?” 莫菲的语气颇为严厉,显然对莫诩的不满沉积已久。[] 莫诩亦不退缩,“左相才学天下无双,父皇又怎么瞧得上我?我与父皇的事情,不劳王妹费心了!” 说着他衣袖一拂,转身对我使个眼色,示意我跟着他走。我自然要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王兄这是要带她去哪?”莫菲冷冷一声,成功地令我和莫诩停下脚步。 小福子从小伺候莫诩,莫菲当然能一眼认出小福子来,恐怕她早就看出我是谁了。 莫菲靠近几步,压低了嗓音,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不悦地道:“王兄上回为了她在征举中徇私,后来又与父皇争执。今日竟无视宫纪,带她进东宫,你当父皇真的会一再容忍你么?” 莫诩恼怒地道:“方倾胆敢言而无信,竟征举之事告诉了你!” 莫菲冷笑一声,“并非他说的,我看了署名为洛宝宁的文章,完全是你的论调。这些年你写的文章从不给父皇看,但是我可一篇没落地都看过了,你做的文章,我一眼便能认出!” 莫诩皱着眉看了莫菲半晌,低声道:“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着,转身拽着我的手大步走进东宫大门,刚一进门就大喊道:“来两个人送小公主回芝兰宫!” 马上有几名小太监垂着头对莫菲做出了请离的手势,莫菲也没有多言语,冷冷地瞧我们两眼就走了。 这兄妹二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挺诡异的!说话都这么高深莫测。 莫诩的情绪不高,一进外殿就把里面伺候的小太监全赶出去了。拉着我直接进了暖阁。 我发现他的殿里竟然没有一个宫女。清一水的小太监!外界一直在传太子殿下有龙阳癖好,你说他连个伺候的宫女都不留。别人能不瞎猜吗! “诩儿……”我看暖阁内没人,只有我们俩,便低低地唤了他一句。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拽进怀里抱住,我发现他的身子竟然有些许抖动。 与他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好多次我都感觉到他和皇上之间的父子关系不是特别好,方才听到莫菲的话。更是吃了一惊,他居然从不给皇上看他写的文章。 他抱着我,低低地道:“小宁,朝上的那帮老臣都说太子不学无术、庸碌无为,对吗?” 没想到他竟会问我这个问题! 不错,这样的言论在朝臣之间确实有人私自传过,多数原因是太子极少问及朝政,而且外面一直有流言,说太子擅武,并无文治才学。 我轻轻拍抚莫诩的后背,安慰道:“那是他们没有读过你写的文章,诩儿,在翰林院的这几日我才知道,你用我的名义参加征举的那篇文章在翰林学士间流传甚广,他们都以为是我写的,所以才对我敬让几分!谁说你没有才学,那是他们不了解你,倘若他们知道那篇文章是你做的,必然会说太子才华绝不在左相之下的!”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松开我,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小宁,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觉得我不比方倾差?” 我认真地点头,“自然,你哪里不如他了?他会武艺吗?他会轻功吗?他有你跑得快吗?那些尚文的老腐朽们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被我逗得笑了出来,半晌,轻叹一口气,“我知你在宽慰于我,这么多年来,我早已听惯了这些言语,只要我的小宁觉得我是有本事的人,我便知足了,正如你所言,我又何必在意那些老腐朽的言论呢!” 莫诩很多时候做事荒唐,这源于他的一颗叛逆的心,我相信如果他认真起来,一定可以成大事。 而且,他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挺中听的嘛! “诩儿,你跟皇上之间……” 莫诩苦涩地笑了笑,“说出来也许你不会相信,我虽然是宝日国的太子,却是一个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父皇一句表扬的太子。小时候,他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尽全力去做,可他从没有满意过,我时常看到他冷着脸批评我。 后来,我想反正我也做不好他教给我的事,读不好书,写不好文章,那么不如干脆不学了,弃文从武!一开始他不同意,我跟他闹了好久,我把自己关进母后生前所住的鸾凤殿里,十天没有吃饭!饿得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他来了,从那以后,他不再强迫我读书,放任我练武。可能他是对我失望了吧!” 从莫诩的话语里可以听出,他渴望得到皇上的赞扬,哪怕一句也好,也是对他的认可,但皇上偏偏是个严厉的父亲,给他制定了逆境教育,没想到这样的教育方式竟然令莫诩越来越叛逆。唉,原来宝日国的第一家庭竟然也有这么多烦恼之事。(未完待续) 第231章 偷情,捂裆神功 记得在牛家村时,莫诩说自己渴望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种田也好。 我想,他其实只是渴望一份普通人的亲情而已。 生在皇家,有很多东西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陪莫诩在暖阁里坐了一会儿,他给我讲了很多小时候的故事,以前我一直觉得他与方倾之间的关系微妙,问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方倾竟然是莫诩和莫菲的老师! 自从方倾云游归来,皇帝便请他专门教导太子和公主课业,方倾也不推辞,欣然接受。 但是莫诩和莫菲就不乐意了,方倾虽然名义上是他们二人的舅舅,但实际只比他们俩大三岁,这样一来,令莫诩和莫菲很没面子。 不过说是这么说,我觉得莫诩对方倾的态度中多少还是有一些忌惮的。 我对于刚才yy的莫菲和方倾的禁忌之恋很感兴趣,想向他求证,可是刚一开口,莫诩就拍我的脑袋,斥道:“旁的事你不上心,这些事你倒观察的极其敏锐!” “谁叫我天生八卦呢!快告诉我吧!小公主是不是喜欢方倾呀?” 莫诩俊朗的脸庞浮上一丝笑容,凑近我,低笑道:“那你需答应我一事,我才告诉你!”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我不禁警惕道:“什么事?” 他又向我靠近,嘴角噙着笑,“明日是我和菲儿的生辰,你陪我过,可好?” 我记起来了,他说过自己是正月初一的生日。 “你们的生辰皇上不给你们过吗?” “有一个生辰宴。无趣得很!” “皇上给你们举办的生辰宴定然是家宴,我怎么陪你?” 莫诩朝我挤挤眼睛,“你今夜偷偷藏在东宫里不出去,反正翰林院也放休了。” “啥?”我瞪大眼睛。“别开玩笑了,让我在你的宫里过夜?” 莫诩的俊脸涌上一阵红晕,“又不是第一次。在你家时也一起睡过了,正好我们研究研究69……” 呃……我很后悔在假山那里的口无遮拦,居然被他学以致用了! 扶额,无语。 他见我不说话,从身后抱住我,讨好一般地吻我的脖颈,湿热的气息钻进衣领里。他的唇在我的耳畔厮磨着,喃喃道:“小宁……在西苑的这些日子,我夜夜想你,难以入眠,想念在你家抱着你睡的那一夜……” 他的声音时从未有过的软糯。简直与以往认识的那个火爆太子判若两人。 没想到小暴龙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他闭着眼睛在我的脖颈间不停轻吻,柔软的双唇含住我的耳珠,湿润的舌头不停地挑拨。 我被他的温存搞得有些迷离,身子在他的怀里渐渐软了。 “小宁……”他像受到了鼓励,低喘着又唤了一句,将我的身子扳过来,垂头吻上我的双唇,湿漉漉的舌尖在我的唇畔描摹。 我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脖子,将身子向他贴近。与他唇齿缠绵。 他猛地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顺势躺在榻上,感觉到他火热的身体像是要燃烧起来。 他的吻越来越深入,身体蹭着我,滚烫的坚挺抵在我的大腿根处。 “小宁……”他动情地呢喃一声。手从纤细的腰间向上移动,隔着衣服罩在我的胸前。 我还穿着小福子的太监服,但却没有束胸,突起的小胸部被他揉捏在手中。 他在碰触到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吻得更加热切,另一手笨拙地去解我的衣带。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迷蒙,我和他的喘息也越来越低促,似乎有一团火正在我们之间跳跃,很快就要熊熊燃烧。 就在我闭上眼睛感受莫诩带给我的温柔时,殿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皇上驾到!” 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们俩同时从意乱情迷中惊醒。 莫诩手忙脚乱地从我身上爬起来,刚站起身就发现我的衣带和他的腰带缠在一起了,他一下子没站稳,又朝着我重重地摔下。 “啊!” “啊!” 我们两人同时痛呼一声! 他摔得太突然,胯下肿胀的坚硬大鸟儿恰好压到我的小腹上,顶得我生疼。而他肯定比我更疼,双手捂着下面,皱着眉哭丧着脸。 没有时间纠结撞得疼不疼了,皇上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我可不想被捉奸在床,然后扣上一个媚惑东宫的罪名,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莫诩再次站起来,拉扯我和他缠在一起的衣带,急急地道:“怎么办?” 缠得太紧,只能扯开了,莫诩还要见皇帝,不能衣装不整,只能牺牲我了。我一狠心,猛地撕掉自己的衣带,“撕拉”一声,衣带是开了,我的衣服也被撕裂了。 莫诩愣愣地盯着我露出的粉红色亵衣和雪白小胸脯,一时间连胯下的疼痛都忘了,双眼发直,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 靠,他还有心情欣赏春光! 我一脚踹过去!呃……一不留神,出于习惯性的……又踹在他双手捂着的下面。 “啊!”他再次痛呼,却是反应过来了,赶紧收回色色的眼神,抱起衣衫凌乱的我“蹭”地一下蹿到屏风后面。 他在我耳边低咒一句,“老子早晚被你折磨死!”操练着捂裆神功龇牙咧嘴地出去了。 我躲在屏风后面整理衣服,前胸的衣襟被扯裂了,真郁闷。 都是偷情惹的祸啊! 洛宝宁,没出息啊!被美男蛊惑,这回囧到家了吧! 莫诩回到榻前,刚整理好衣服,皇上就从殿门外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方倾。 我隔着屏风看到莫诩万般不自然地跪在地上,用奇怪的音调道:“参见父皇。” 唉,可怜的诩儿啊,他的那个地方还硬着呢,又接连受到两次“重创”,一定疼得厉害,要不然怎么声音中都带着颤音了。 莫逐日摆摆手,“免了!”领着方倾走到里面的书桌前,径自坐下了。 莫诩却是跪在地上,蜷着腰,半晌没动。 莫逐日盯着他蹙眉道:“怎的?还不愿意起来了?莫不是又跟朕闹别扭?” 莫诩擦了擦额上的薄汗,清清嗓子,尽量用平缓正常的语调道:“儿臣……儿臣……” 他“儿臣”了两句便说不上话来了。 莫逐日和方倾面面相觑,不明白莫诩这是怎么了。 方倾上前两步,关切地问道:“殿下可是身有不适?” 他的确身有不适,胯下之物肿胀成那样,哪敢站起来啊! 而且这个年代没有内裤,不像现代,还能用紧身牛仔裤挡一挡,他若真的站起来,恐怕风景会很壮观! --- 【感谢十月的安生同学的粉红票票,祝大家新年快乐,今日加更,后面还有两更,晚一点发上来。】(未完待续) 第232章 小宁,帮我揉揉 莫诩跪在地上,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峦眉紧蹙,薄唇紧抿。(.) 用“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来形容此刻的他,再贴切不过了。 莫诩越是不言语,莫逐日和方倾越是诧异。 方倾走到莫诩面前,看了他半晌,“殿下因何如此痛苦?” 汗,这个方倾也是个没经验的,根本看不出来莫诩的痛苦实乃难言之隐。 我在屏风后面直攥拳头,莫诩这个笨蛋,赶紧找个借口啊! 方倾见到莫诩只是抿着唇,说不上话来,伸出手指轻轻地抹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汗,轻叹一声,“殿下是否腹痛?” 莫诩被一语点醒,连连点头,支支吾吾道:“今日确是腹内不适,所以一早离席,现在依然难受,呃,父皇,儿臣……儿臣……先……先去……” 他话没说完,捂着下腹,猫着腰便飞快地转身跑了出去。 那样子倒很像拉肚子着急找厕所的人。 方倾和莫逐日愣怔了一下,莫逐日无奈地叹口气,“越发的没规矩了,就这么跑出去,哪里有半分太子之仪!” 方倾没有言语,脸上却闪过一丝异样神情,乌黑的眼眸转了转,在房间内扫视。 我躲在屏风后面心中蓦然一紧,方倾这家伙过于狡猾,不会看出破绽吧?眼下外面天色已黑,暖阁内燃着宫灯,虽说不像现代的灯火通明,却也足够将室内事物看清个七八分了。 果然,他扫视一圈后便将目光停留在屏风上。眸底乌光闪亮,眼神中立刻多了一丝深意,该死的,这个屏风是有透明度的。他一定发现我了。 他突然迈动步子,缓缓向屏风走来,眼中的神色越发得高深莫测。 我的心紧张地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方倾因为当初我在西街强吻他令他颜面丧失一事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别看他这几天让我做他的侍讲,对我的态度却从来没有改善过,还是一如从前的那般恶劣,动不动就用尖酸刻薄的话挖苦我,所以我知道他肯定还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之前苦于没有机会整我。现在可是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只要把屏风一推,我和莫诩立刻奸情毕露! 苍天啊,大地啊,我真冤枉啊。刚才都是莫诩主动的,我只不过不忍心拒绝而已,呜呜呜,谁来帮帮我? 饶是我脸皮再厚,也绝不愿意这样衣衫不整地被他揪出来,呜呜呜,真是自作自受啊! 方倾的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停在屏风前。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屏风,似乎隔着屏风在与我对视。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楚我,屏风所在的角落并没有燃灯,我身处暗处,但愿他长年画画眼神不好看不清楚! 他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明显,似乎在肆意地讽刺我。我觉得他的目光像一道射线,隔着屏风将我看了个通透。 看来今日劫数难逃了,闭上眼睛认命吧! 就在我近乎绝望之时,他却突然转身,对莫逐日说道:“皇上,殿下连日来于西苑练兵极为艰辛,今日又是欠安,我们不如先回去吧,待明日殿下安好后,再商议北疆战事也不迟。” 我没听错吧?方倾改变主意了,不揭穿我了? 难道他再次良心发现了? 还是他根本没发觉屏风后面藏着人? 好吧,我不得不再一次承认,方倾的所作所为令人匪夷所思,我捉摸不透。 莫逐日似乎心事极重,点点头,“嗯,如此让诩儿先修养一下吧!”他站起身来向外走,走了两步又说道:“西苑天寒地冻,难为诩儿了。”言语之间隐隐有些无奈和疼惜。 看来皇上并非不心疼莫诩,莫诩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世上有几个爹爹不疼儿子啊。皇帝和太子这对父子也挺有意思的,一个分明关心儿子却表现得异常严厉,一个分明有才华却叛逆地就是不愿意展露。别扭的爷俩! 方倾在身后说着劝慰的话,两人出去了。 我那颗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紧绷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 太危险了,差点就被现场捉奸。 我确定外面没有人了,赶紧蹑手蹑脚地从屏风后面出来,四处张望,想找件衣服换上。身上这件已经衣不蔽体了。 靠墙有一个衣柜,里面装的好像都是莫诩的衣服,不管那么多了,随便翻出一件披在身上。 殿门口又传来脚步声,我一紧张,担心皇上和方倾去而复返,便钻进衣柜里,将门拉上。 脚步声渐近,衣柜门被拉开,我看到了莫诩那张几近扭曲的脸。 他的眉毛紧紧地蹙着,脸上通红,眼中泛着幽光,双手还捂着下身,痛苦地道:“小宁……好疼……” 糟了,他这样子,不会是被刚才那两下连压带踢的弄坏了吧? 我赶紧从一堆衣服间爬起来,跪坐在衣柜里,仰着头看他,“呃,你……很疼吗?” 莫诩哭丧着脸,重重地点头,“好疼。” 我看他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定然是疼得很,男人的那个地方都很脆弱,尤其是那两个球球,据说有人被踢得狠了,球球都被踢碎了,保不住只能做手术摘除。 莫诩不会因为方才的那两下而废了吧?天啊,如果真那样可就严重了。 我的眼睛向他的两腿之间处瞥了瞥,他的双手捂着那里,什么也看不到。 “诩儿,你哪里疼?” 他窘迫地看我一眼,“就那里疼……” “哪里,说清楚点,是蛋疼,还是鸟疼?” 他的唇蠕动几下,再次窘迫地挤出两个字,“都疼。” “都疼?”那可糟了,如果只伤了一颗蛋蛋或许还能有救,若是连鸟儿也受伤了,那恐怕只能做太监了…… 莫诩的眼中盈满了委屈的眼光,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小宁,帮我揉揉……” “啊?”这、这、这,这叫我从何下手啊! 我的嘴唇张合几下,“那个,诩儿,这个不太好吧,皇上和方大人随时可能再回来,若是被他们看到我还留在东宫,恐怕……”(未完待续) 第233章 好吧,那就揉揉 【新年加更送到,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2013年要继续看俺滴文文哦~~~】 ---- 不等我说完,莫诩也钻进衣柜里,随手把衣柜门也关上了,低低地道:“这样他们进来也看不到我们了。” 周围立刻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衣柜里弥漫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檀气息和一点酒香。 “诩儿……”我刚要开口,双唇便被他精准地堵上。 视觉丧失,触觉就变得极为敏感。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柔软的双唇带着急切渴求在我口腔内探索,双臂将我箍在身前,一只手背生了冻疮的手拉过我的小手,将我的小手盖在他两腿间的火热肿胀上。 “嗯……小宁……”他抱住我,贴着我的手心蹭了几下,喉咙间立刻传来舒服的呻吟声。 只感觉手下一阵滚烫的火热,还有某个硕大到我无法想象的物体不停地沿着我的掌心摩挲。 忍不住偷偷感慨了一下,莫诩因为年龄的原因,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强壮,却不想某些部位却生得健硕无比。说起来在银龙山被他逼着伺候他洗澡那次,我还见过他的裸/体,当时也没觉得他的小小银龙有多巨大,只记得粉嫩粉嫩的,躲在草丛后面…… 没想到变形以后,如此惊人!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词:人小鸟大! “小宁……好难受……”黑暗里,他含着我的双唇,模糊不清地道。(.) 听着他可怜巴巴的声音,我心中升起阵阵内疚,这事都怨我,如果我后面不补踢那脚。没准他还没事,毕竟压在我身上的那一下还不太严重,都怪我啊,习惯性地攻击敌人最弱点。 “诩儿,别怕,没事。”我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安慰道。 他低哑的嗓子像是带着一丝魔音。渴求地道:“小宁,帮我揉……” 我咽下口水,心里一横,揉就揉!如果能揉好,那我豁出去这只手揉断了也得给他揉啊,要不然宝日国的太子真被我踢废了,我这条小命也就交待了。 我隔着他的锦裤。将火热的某物握在手中,微微紧了一下。 他立刻感觉到我的动作,低低柔柔地哼了一声,便一口咬住我的下巴,急切地来吻我,长舌不停地舔吮。 手中的硬物似乎又活跃了几分,变得更烫了。 我攥着,上下动了动。 “嗯……” 莫诩猫样地嘤咛一声,声音可爱得紧,引得我心中一阵悸动。不由得轻声唤道:“诩儿……” “啊……小宁……想要……” 他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细弱。柔软的嘴唇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刚刚披在身上的衣裳被他脱下。已经撕裂的旧衫被他拨开。 他吻着我细细的锁骨,笨手笨脚地去拉亵衣绕在我脖子上的带子,拉了几下没拉开,便迫不及待地将亵衣从下面掀起。 两只害羞的兔子跳了出来,他握住一只,“嗯,小宁……” 胸前的娇蕊被他手上炽热的温度包裹着。他垂头含住另一只。 “嘶……”一阵刺痛传来,这小子没轻没重的竟然上来就吸,弄得我好痛。 我被他这么一弄,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几分,谁料他身子突然一僵,紧紧地抱住我,重重地低哼一声,然后……就这么泄在我的手里了。 我瞬间石化。 虽说我隔着一层锦裤握着他,可是仍然能感觉到大量的滚烫的液体喷薄而出,将锦裤弄湿,甚至透过锦裤沾了一些到我的手里。 尽管我不是没有经验的人,但如此面对一个男人的液体,还是第一次。 莫诩却是恼怒得一塌糊涂,连忙松开我背过身子去。 我知道一向很骄傲又好面子的他定然觉得自己挺丢人的,前戏才刚刚开始就这么泄了。 他到底是个少年,经不住撩拨,又情动已久,这么快泄了身子也是正常的。 可是我又不能这么劝他,他那脾气才不会听这些呢! 柜子门关着,里面一片漆黑,空气里弥漫着少年散发出的淡淡味道,想到方才莫诩那低柔的猫叫,我的心一阵萌动,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尖上爬过。 情不自禁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道:“诩儿,喜欢吗?” 他垂着头,沮丧地道:“老子……老子……不是……不是……”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傻诩儿,还好哥哥呢,我看是傻哥哥!” “胡说!”他猛地转过来想掐我的脸颊。 我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寻到他的唇,温柔地吻了一下,贴着他的唇道:“很多男孩的第一次都会这样,傻诩儿,这不代表什么。” “啊?”莫诩有点不确信,“真的吗?别的人也这么短的时间就……” 我点点头,“真的,不信你问小福子!” “呸!他长了吗?问他顶个屁!” 我笑道:“所以啊,你要信我,第一次这样很正常,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 莫诩沉默片刻,抱住我的腰,轻轻地吻我的唇,低喃道:“小宁……” 我乘机掐住他的耳朵。 “唉哟,”他轻呼一声,“你干嘛?” “干嘛?你还想骗我到啥时候?口口声声说在我家喝醉了那夜就把第一次给了我,那这回呢?怎么这回又是第一次了?你到底有几个第一次?” 莫诩微微一怔,没想到我方才安慰他的同时也是在诈他。 谁叫这小子总是拿我喝醉的那次威胁我,虽然我早就感觉得那次跟他根本没发生什么,可是又找不到证据,哼哼,这次总算被我抓住他的小尾巴了! 没想到吧,小银龙,小娘就是诈你呢! 正在暗暗得意,莫诩一把将我抱住,带着撒娇的语气道:“不管那次还是这次,反正老子的第一次给你了,你都得负责到底!” 嘿!他还赖上我了! “小宁,”他依偎在我的胸口,脸颊贴在柔软的双峰前,有些贪恋地道:“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像奶味儿!” 这小子不会有恋母情结吧!!!他从小没了母后,跟着乳娘长大,上回还跟我说手受伤了,乳娘帮他吹伤口,明显就是在怀念乳娘!难怪在银龙山他第一次见到我的两只小白兔就流鼻血了! 呃……他方才吸我的那一口,不会是想吸出东西来吧?! 若真是那样……太雷人了!!受不了!! 想到这里,我猛地将他推开,打开衣柜的门跳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234章 皇家八卦 莫诩在身后愣了一下,也随着我从衣柜里跳了出来,不解地道:“小宁?” 我连忙将衣服掖好,环抱双肩,把我那对不太大的小白兔好好地保护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心怀不轨……不要靠近我!” 莫诩委屈地插腰看着我,他这么一插腰,我立刻主要到他的银色锦裤上那一大片湿乎乎的。 他看到我的目光下移,意识到我在看什么,赶紧用双手捂住,尴尬地转过身子去。 真是爱面子的太子! 这时殿门外传来小福子的声音:“殿下,奴才回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时辰真的已经不早了,对莫诩道:“我要走了。” 莫诩无奈地看我:“不能留下么?” “不行,皇上以为你病了,保不准晚上会过来看你。”而且我总觉得方才我躲在屏风后被方倾发现了,心里很是不安,谁知道方倾会做出什么来。 莫诩皱眉想了想,“也罢,今日之事若是父皇细细琢磨,没准会看出破绽。”他攥住我的肩膀,目光柔和地凝视我,“小宁,委屈你了,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跟父皇提我们的事。” “呃……这个,暂时还是先别……” “不,我想尽早提,眼下小王叔和云雪瑶订婚了,父皇暂时不会再逼我娶云碧晴,可是没准过几天他又想要指给我哪家的小姐,我要趁着他还没寻到合适的对象,先向他提我们的事!” “啊?你想怎么提?” “自然是请他为你我赐婚啊!” “赐婚?!”说实话。跟莫诩在一起我从没想过要当宝日国的太子妃!这太离谱了! 莫诩坚定地看着我,“我想好了,若是他不同意我立你为太子妃,我就把你抢回银龙寨去。我做寨主,你做寨主夫人!这宫里,老子也呆腻了!” “诩儿!”我拉住他。耐心地劝慰道:“皇上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两年你私自组建银龙寨,每年都跟他赌气跑到银龙寨去,他已经龙颜不悦,随着朝廷里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高,那些声音压不住的时候,他便不得不给你点教训。如果你真的对皇上说了。我想我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莫诩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朝廷里那些老臣的力量,说不好听点,也就是皇上只有莫诩、莫菲这一对儿女,没有其他皇子。如果有的话,估摸着弹劾太子的声音早就出来了。 良久,他捧起我的脸,明亮的眼睛凝视我,认真地道:“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我点点他的鼻子,轻笑道:“我知道,小霸王!好啦,我真的要走了,再晚一会儿宫门关了可就出不去了。” 莫诩不舍地吻了我的唇。(.好看的小说)“我送你出去。” “不行,你忘了吗?你现在正腹泻呢!想让皇上治你欺君之罪吗?” 莫诩郁闷地皱眉,“可是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让小福子送你,我再派几个侍卫跟着出去。” 我一听,赶紧否定。这样我还怎么偷偷去鸾凤殿啊! “嘻嘻,诩儿,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没本事吗?你去西苑操练的这段日子,我不是好好的吗?放心吧,如果这么点事都搞不定,怎么配得上咱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风流倜傥一条龙的小银龙呀!” 效仿小福子,采用拍马屁战术。 莫诩果然很受用地笑笑,“嗯,念在你小嘴还算甜,今日准你一次!” 我像模像样地行礼道:“微臣谢太子殿下!” 莫诩嘻嘻哈哈地凑上来咬我的耳朵,流里流气地开玩笑道:“本太子要点洛大人侍寝,洛大人可否赏脸?” “那要看太子殿下给微臣什么赏赐了!” “赏你一式69!” “??” 我们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我换上一身新的太监服,将小福子给我带回来的我脱在假山山洞里的官服包裹好,抱在怀里。 小福子幽怨地看着我和莫诩,完全一副失宠的摸样。 唉,小福子呀,你还要继续努力哦!要不然你家主子真被我抢来了! 从东宫出来,天色已黑,我手里拿着莫诩给我的东宫腰牌,以出宫办事为由连过了好几道门。 临走的时候小福子给我画了皇宫的地图,我按照地图,三绕两绕的,还真的摸到了鸾凤殿前面。 鸾凤殿是先皇后方若鸾生前居住的地方,当年先皇后仙逝,皇上悲痛欲绝,发誓今生不再立后。皇上说到做到,十几年来真的没有册立皇后,大臣们曾经集体上书,言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劝皇上立后,皇上只看了一眼便将折子扔到一边,极平淡地道:“朕的后宫没有妃嫔,何须有人主持?”大臣们见到皇上心意已决,唯有感叹皇上对先皇后用情之深,不敢再进谏。 所以现在的后宫之内只有几个姬妾,连品阶都没有,皇上有需要的时候会宠幸她们,但是却从不留宿,姬妾也没有人怀孕,虽然大臣们对于宝日国皇族龙脉萧条颇有异议,无奈皇上决心无人能撼,时间久了,也就这么过来了。 说起宝日国皇族龙脉萧条,其实也是从莫逐日即位以后才开始的,在上一代皇族的人丁还是很兴旺的。莫逐日的父皇庆帝妃嫔无数,不过因为宝日国信奉龙凤呈祥,只有诞下龙凤双生子的妃嫔才能被立为皇后,众多妃嫔却偏偏不争气,要么生下独子,要么就是孪生皇子。 直到后来莫逐日的母妃也就是当年的德妃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才被册立为皇后。据说莫逐日的母妃在生下龙凤胎以前并不得宠,先皇只临幸过她几次,偏偏她的运气好,就这样怀上了龙凤胎,可能这就是天生的皇后命吧!先皇驾崩后,莫逐日登基,皇后升级为太后。 不过莫逐日的孪生妹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位称号为“随意”的公主好像名叫莫随日,从小体弱,极少露面,而且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据说随意公主失踪后,太后思女心切,一病不起,皇帝四处寻医,好不容易将太后的病治好,太后却精神抑郁,心灰意冷,躲在宫里烧香念经,连今天的大宴都没有见到太后。 本来这些都是皇家的内部消息,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我所听说的这些,还是当初和面具男在一起的时候,面具男跟我说的。 话说面具男这家伙也挺八卦的,好像对宝日国皇家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不过幸好当初他跟我说了这些,要不然我去哪打听这么多内幕消息啊! --- 【前面修了一下文,阿宝的出场年龄有修改,由13改为15,我在作品相关发了公告,请大家看一下,不必重新读文的~~很抱歉,为了让文文更加严谨,小途也是纠结很久才改的,给大家造成麻烦了,真的很歉疚。】(未完待续) 第235章 无处不在的方倾 我郁闷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心中将他反反复复骂了几十遍。真是倒霉,怎么走到哪都碰到他! 刚绕到鸾凤殿的偏门,就见到方倾一副恭候多时的表情站在门前。 由于天色已经全黑,鸾凤殿极其冷清,偏门也没挂灯笼,我走到门口才看清一直矗立在门前的白影不是石狮子,而是方倾! 就这样悲催地被他抓了个现形! 我看看周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满面堆笑地对他谄媚道:“哎呀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然在此处遇到方大人,哦,对了,已经是方丞相了,不知方相在此有何贵干?” 方倾满眼轻蔑地看着我,“洛宝宁,你是真的活腻了?” “方相这话是怎讲?下官可是惜命得很呢!” 我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方倾的眼睛,他的眼神过于睿智,每次与他对视,我都有种轻易就被看穿的感觉。 却不料他沉声道:“你来鸾凤殿找陆德清?” 他怎么知道! 我猛地抬眸,对上他深意莫测的目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毫无隐私,内心里藏得最深的东西全被他窥视去了!那感觉很不好。 他冷冷清清地道:“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今晚你费尽心机借着太子的掩护混进后宫,不就是为了来鸾凤殿找陆德清,查当年玉家的案子吗?” 我满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半晌回不过神来,这男人太可怕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你、你怎知我在查玉家的案子?”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必要打哑谜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方倾半眯着眸子看我,“你在进奏院帮我查询吏法典籍之时,将与十七年前当任的吏部尚书玉临风有关的奏折全部找出来翻看一遍。”他的眸光突然变幻几许。仿佛带了一丝讥诮,“况且我与玉流渊早就相识,他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二,你与他又是关系匪浅,所以不难猜到。” 他知道我在进奏院翻过与玉家案子有关的折子! “你……你派人监视我?”该死的方倾,我早就该想到他根本不会完全信任我的,难怪他那么放心地让我拿着他的令牌去进奏院。原来早就派了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 他冷嗤道:“你冒着随时被揭穿的危险顶着征举进士的帽子入朝为官,如此冒险的行为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做得出来的,对于意图不明之人,难道我会放任自流吗?” 我气得牙痒痒,方倾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竟然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天以来,我的背后随时有一双眼睛阴森森地盯着,想想都觉得憋屈。 忍不住讽刺道:“下官何德何能,竟然劳方相如此费心,日理万机之余还要派人对下官悉心照料!” 方倾的眼睛泛着意味不明的光泽,用他独有的似乎能将人一眼看透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良久,突然开口,“洛宝宁,你接近太子。就是为了查玉家的案子?想替玉家昭雪?” “你胡说什么!我查案子是没错,可我没有想过要利用谁!也不会利用谁!他是太子也好,银龙也好,与我查案子毫无关系!”我一下子就火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说得好听,洛宝宁。你有什么本事查玉家的案子?你在惹祸上身自己都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你认为皇上会纵容你屡次接近他吗?方才在东宫,若非皇上饮酒了,分散注意力,你早被他从屏风后面拎出来,扔到午门斩首示众了!” “哦?方大人这么说,是要下官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了?” “洛宝宁,你别不识好歹!” “哼!”我冷哼一声,挑眉道,“我是身份低微,但我从没想过要麻雀变凤凰,高攀太子殿下!如果你也认为我是在蓄意接近他、勾引他,那你大可以将我交给皇上处置!又何必深夜在此等候,与我多费唇舌呢?” 方倾不屑地斜睨我一眼,皱眉道:“如你这般厚颜又自以为是的女子,真是世间奇葩!” “并非每个人生来便带着满身光环,如你这般无忧无虑之人,又怎能理解他人身负血海深仇的痛苦?今日我一定要进鸾凤殿找陆德清,没有时间与你过多废话!你要么喊侍卫来抓我,治我擅闯宫廷的罪,要么就让开,我要进去!” 懒得与方倾纠缠下去,此处虽说是鸾凤殿的偏门,极少有人前来,但不代表没人来,多逗留一秒钟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险。 方倾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极清高的神色,盯着我看,却是不言语。 我受不了他那探究的眼神,瞪他一眼,夺身上前,将挡在门前的他推到一边。 这一推我才发现,他到底是个舞文弄墨玩丹青的儒雅学士,居然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他推开了。 不理他,我打开偏门,便准备进去。 衣袖上突然一紧,方倾握住了我的手腕。 “方大人这是作何?” 他冷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陆德清在哪?” “呃?” “随我来!”他拽着我向里面走去。 我紧跟在他后面,“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头也不回,“陆德清虽然姓陆,却不是当年给玉临风报信的那名小太监,那名小太监叫陆德全,是陆德清的弟弟,当日出宫报信便没有再回来,早已失踪多年。” 我被他突然的态度转变搞得一头雾水,“我是说……你难道不揭发我了吗?” 他的脚步停下,转回头看着我,眼底流动着我读不懂的光泽,极平缓地道:“洛宝宁,如果我要揭发你,在你进宫传胪的那天便揭发了!” “可是……我在查玉家的案子,是与先后薨毙有直接关系的玉家的案子。” 方倾是先后方若鸾的亲弟弟,当年正是玉临风查到先后方若鸾偷了星魄,才令先后以死以证清白,所以方倾应该极恨玉家的。 他定定地看着我,沉声道:“先后之事,蹊跷颇多,虽过去多年,家母却常常念及此事……”说到此处他黯然垂眸,半晌,抬眸,眼中神色恢复平静,“洛宝宁,我的身份是不可能查此案的,你若真能查个水落石出,便是方倾欠你一份人情。”(未完待续) 第236章 线索 方倾的话令我颇感意外,他的言外之意是方家对于先皇后方若鸾的死因一直持有怀疑态度,难道方若鸾自杀一事另有隐情? 不管怎样,如果我真的能将当年的星魄被盗案和玉家藏匿案一并查清,那么方倾就会欠我一份人情,被左丞相欠了人情,那感觉应该不错吧! 哼,难怪方倾一直没有揭发莫诩在征举中舞弊,反倒帮助莫诩将我弄到翰林院去,原来他早就看出我的心思,想借着我的手将他姐姐当年的案子也查清楚! 真是处心积虑! 我冷冷哼道:“我的人情可没那么好还!方大人还是想好了再承诺吧!” 方倾淡淡地道:“你若真有本事查清此案,这份人情,我会还的。” 说来说去他还是觉得我没那个本事! “既然如此,丑话说在前面,如若我真能将当年的星魄失窃、玉家藏匿一事查得水落石出,方大人所欠下的人情……可是要肉偿的!” 黯淡地光线下,方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这女人,不管多么厚颜无耻的话说出来,都能面不改色,这也算一种本事吧!” “……”这是损我呢,还是损我呢! “走吧。”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还握着我的手腕呢…… “呃,方大人能否先松开下官,这鸾凤殿内没有明灯,光线黯然,你我孤男寡女,如此独处已是不妥,你还拉着我的手,这……传出去恐怕会折了方大人的清誉。” 方倾满是嘲讽地道:“当初在西街街头做出那等荒唐事之时。你怎么没为我的清誉想想?” 好吧,我闭嘴了…… 迈着小碎步子跟在他的身后,他走得不快,有种闲庭信步的感觉,攥着我的手腕力度并不大,却让我觉得想要挣脱他也并不容易。 方倾说鸾凤殿多年无人居住,早已没有守卫。只有一个太监长住在此,打扫卫生,这个太监就是陆德清。 在鸾凤殿里绕了一会儿,看见偏殿的角落里,昏暗的光线下,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半躺在烛光下。 我们走上前去,那个人半躺着。也不动弹,垂着头,头上的帽冠歪歪斜斜。 如果不是他的胸脯还有微弱的起伏,我甚至觉得这个人已经死了。 他所躺的地方是冰冷的地砖,身下也没有被褥,就那么直挺地躺在地上。 我和方倾站了一会儿,这个人似乎对我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我小声地问方倾:“他就是陆德清?” 方倾点点头。 “他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方倾沉默片刻,轻声道:“他早已失聪、失明,并且舌头也被割掉了,所以你从他的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 失聪、失明、舌头被割掉。(.无弹窗广告)难怪他还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个废人了。 这么说。白跑了一趟,陆德清活着跟死了也差不多了。从他身上查不出什么来。 “唉!”我轻叹一口气,有点沮丧,好不容易查到一点线索,就这么断了,难怪方倾鄙视我,认为我根本没本事查当年的案子。 难道就这么走了? 我不甘心! 我向前走了几步,蹲在陆德清面前。试探着跟他说话。 问了几句,他都没有言语,依然垂着头半躺着,好像睡着了。 我从袖子里摸出火折子,打开,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火折子的火光将陆德清的脸庞照亮,他闭着眼睛,丝毫感觉不到外界的光线。 可就在我将他的面容看清楚之时,手中的火折子惊得差点没掉在地上!眼前这个人的脸孔好熟悉啊! “怎么了?”方倾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走到我的身边。 我迅速平息自己的心跳,努力地做出沉静的模样,“没事,只是他的样子有点……有点可怖。” 方倾眯着眼看我片刻,没再说话。 我能从方倾的目光中感觉到,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也没再多说,对方倾道:“走吧,确实什么也问不出来。” 临走时,我看到角落里堆着几件旧衣服,走过去将旧衣服拿起,盖在陆德清的身上,旧衣服已经散发出一股子霉味,就跟这间凄冷的宫殿一样。 出宫的一路上我和方倾没有再多说话,反正我和他彼此并不信任,都是相互利用的心态,不说话也不显得尴尬。 我装作出宫的小太监,跟着他很顺利地出了泽恩门。 方倾径自上了等候在门外的马车,一直没理我。 他定然察觉到了我方才有所发现,却故意隐瞒他,不过他却没有追问,不知道会不会是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吧,我才不在乎他的感受,以前他欺负我、压迫我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哼,小气鬼! 我转身要走,听见方倾在马车内低声道:“洛宝宁。” “嗯?”我停下脚步。 “往后不要随便进宫,离太子远点。”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吩咐鹤灵赶车走了。 离太子远点……还是这句话。 回家后,我的脑海里不断地翻腾着陆德清的容貌。 当年给玉临风报信的是陆德清的弟弟陆德全,报信以后就失踪了。 陆德全。 全叔。 当年我在公主府的茅房挑大粪的时候,那个负责茅房的老奴全叔。 是的,方才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张与全叔有八分相似的脸,如果不是那个人脸上毫无生气,而且一看便是失明多年,我差点就以为他就是全叔。若不是亲生兄弟是不可能生的这么相像! 这么说,全叔很有可能就是陆德全,也就是当年给玉临风报信的那名小黄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谁能想到他就藏在公主府里呀! 不过自从莫璃阳出事以后,府内的家丁做鸟兽散,不知道全叔去了哪里。 我翻来覆去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写了一封信,交给贾幸运,让他送到金氏当铺去。 信是写给玉流渊的,希望他请金弈尧借助神机门的力量,寻找全叔。 如果说让金弈尧去找当年报信的小陆子,当然很难找,但是让他找从璃阳公主府出走的家奴全叔,他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我上一封写给流渊的信他就没回,不知道这一封,会不会得到他的回信。 贾幸运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便说道:“少奶奶,如果这封信很重要,那小的就跑一趟神机门,亲手交给少爷。” 对呀,好主意,我让贾幸运直接送过去不就得了! 我连连赞成,让贾幸运赶紧去准备。 上回方倾给我的马还在,贾幸运说那匹马脚力不错,他收拾收拾,明天上路。 对于查到玉家案子的线索我感到很开心,接下来就是找到全叔,证实他是否就是陆德全,然后向他打听当年的细节。(未完待续) 第237章 只约会,不开房 莫诩又去西苑练兵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把小福子也带去了。(.好看的小说) 我的生活也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在翰林院里被方倾压迫。对于这一点我很气愤,明明方倾已经荣升左丞相了,有自己的府邸,可是他依然与从前一样,每天都要来翰林院的文青阁,然后支使我做这做那的。 他没有再跟我提过查玉家案子的事情,就像春节大宴那晚他带我去见陆德清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般。 他不提,我也不提,就这么过吧。 令我郁闷的是,莫凡尘依旧不肯见我。我试过各种方法找他,他都闭门不见,而且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与云雪瑶出双入对的,在外人看来,两人“恩爱”得紧。 可是我知道,他越是躲着我,就越证明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找不到机会与他单独说话。 上官岚溪的国师工作很忙,不知道方倾都给他安排了什么,整天忙碌得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想见他一次,都要到太常寺去等好久。 给月初痕的信一直没有回复,我想可能因为长青山路途遥远,又有雾林屏障,神机门也未必有办法进雾林,再耐心等等吧,金弈尧那家伙不是自吹很有本事吗,看他有没有办法搞定雾林。 浮云最近也很忙,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觉得周围的人都很忙,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过慢吞吞的日子。 那天从翰林院出来以后,我一个人在路上走,见到街边有卖芸豆卷的,这才发现自己好几天没见过浮云了,便心血来潮地买了一包芸豆卷,向南北欢走去。 这个时辰。南北欢的顾客很多,里面来来往往的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我知道浮云在北悦馆传菜端盘子,便径直奔着北悦馆去了,刚上二楼,居然迎面碰到了醉桃儿。 他穿着一身粉嫩的大粉色衣袍,宽大的衣袖令他看上去很随意。头发松松垮垮地半绾着,樱桃色的红唇微微上扬,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对他寒暄道:“醉老板,多日不见。” 他极有风度地颔首道:“确是多日不见,自从清苑画像以后,已有两月有余。” 我看着他晶亮明媚的黑色眼眸,笑了笑。“是啊,任何时候见到醉老板,都是这般风采照人。” 醉桃儿微微斜眉,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可捉摸,“我还不是多年如此,不似阿宝姑娘,两月不见已是翰林院的侍诏大人,真是春风得意,恭喜恭喜,日后还要仰仗洛大人的照拂。[.超多好看小说]” “呃……”我怎么听着他这话阴阳怪气的呢。“这个。醉老板……” 他睨我一眼,继续用这种语气道:“当日在清苑问起洛大人是否有意参加征举。洛大人说自己投帖无门,在下还说可为洛大人引荐,却不想原来洛大人早已心中有数、另作打算。唉,原是我南北欢的声誉不好,横竖入不得洛大人的眼,竟讨不来洛大人的以诚相待,第二日一早还不告而别!”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这才想起那天为醉桃儿画像的时候,他曾对我说过如果想参加征举,他可以代为投帖,我当时对此并不感兴趣,便说无意仕途。 我当时哪里想得到后来的阴错阳差之事,现在我成了翰林院侍诏,在醉桃儿看来,分明就是嫌弃他所说的举荐之途都是他在欢场上认识的。他毕竟是青楼出身,思维比较敏感,眼见着我先婉拒他的好意,后来又进翰林院,定然以为我是另寻他人帮忙投帖的。 这误会大了,可我怎么跟他解释呢?总不能说我这个翰林院侍诏是别人用了我的名字参加征举得来的吧!再说,我说了,他也不信啊。 而且当日我在他那里喝醉了,第二日一早因为心情欠佳,不告而别,这也是事实。这么一想,此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 “醉老板,在下真的无意……唉,此事说来……” 我张合着嘴唇,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索性对他抱拳拱手,“醉老板,此事我确有不周,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 醉桃儿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态度竟是如此,微微怔了一怔。 我又说道:“征举之事,在下无意隐瞒,确有难言苦衷……在下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全是我的不是!不求醉老板原谅,只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我真的没有半分轻蔑之意!” 醉桃儿的眼中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紧紧地盯着我看,半晌,突然掩口笑了起来,“没想到洛大人如此痛快!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不,不,不,”我连连摆手,“醉老板风度翩翩,谈吐不凡,何来小家子气一说?是我的不是,合该我道歉的。” “呵呵……”醉桃儿依旧捂着嘴巴笑,清瘦的身子在粉色宽袍下轻颤,“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再说你的不是了。” 我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觉得他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洒脱得紧,不知怎的,对他竟生出几分赞许来。 他停了笑声,挑眉道:“你来找浮云?” “正是。” “可来得巧了,今儿是我们南北欢第一名角一捻红先生登台的日子,你有眼福了。” “一捻红?”我不禁有些吃惊,一捻红是帝都的名角,登台唱戏从不预告,可遇而不可求。 看来我今日的确来得巧了。 醉桃儿道:“若是洛大人感兴趣,不妨来捧个场。” “求之不得。”正好想看看浮云一直心心念念的名角一捻红是何等风姿呢!浮云这家伙,除了喜欢吃,最喜欢的就是听戏了,一捻红可是她的绝对偶像啊! 醉桃儿对我笑笑,“洛大人随我来吧。” 他笑起来的时候两片薄薄的嘴唇上挑,乌黑的眼眸闪闪发光,半垂在两颊边的发丝映衬得他极为妩媚。 再次感叹一下,不愧是南北欢的金字招牌,醉桃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散发出无穷的魅力,他的一个眼神都能令你失魂半晌,这种妩媚风情是天生的。 南北任逍遥,一醉捻红桃。 醉桃儿风情如此,那么一捻红呢?(未完待续) 第238章 一醉捻红桃 莫诩又去西苑练兵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把小福子也带去了。 我的生活也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在翰林院里被方倾压迫。对于这一点我很气愤,明明方倾已经荣升左丞相了,有自己的府邸,可是他依然与从前一样,每天都要来翰林院的文青阁,然后支使我做这做那的。 他没有再跟我提过查玉家案子的事情,就像春节大宴那晚他带我去见陆德清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般。 他不提,我也不提,就这么过吧。 令我郁闷的是,莫凡尘依旧不肯见我。我试过各种方法找他,他都闭门不见,而且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与云雪瑶出双入对的,在外人看来,两人“恩爱”得紧。 可是我知道,他越是躲着我,就越证明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找不到机会与他单独说话。 上官岚溪的国师工作很忙,不知道方倾都给他安排了什么,整天忙碌得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想见他一次,都要到太常寺去等好久。 给月初痕的信一直没有回复,我想可能因为长青山路途遥远,又有雾林屏障,神机门也未必有办法进雾林,再耐心等等吧,金弈尧那家伙不是自吹很有本事吗,看他有没有办法搞定雾林。 浮云最近也很忙,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觉得周围的人都很忙,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过慢吞吞的日子。 那天从翰林院出来以后,我一个人在路上走,见到街边有卖芸豆卷的,这才发现自己好几天没见过浮云了,便心血来潮地买了一包芸豆卷,向南北欢走去。 这个时辰。南北欢的顾客很多,里面来来往往的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我知道浮云在北悦馆传菜端盘子,便径直奔着北悦馆去了,刚上二楼,居然迎面碰到了醉桃儿。 他穿着一身粉嫩的大粉色衣袍,宽大的衣袖令他看上去很随意。头发松松垮垮地半绾着,樱桃色的红唇微微上扬,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对他寒暄道:“醉老板,多日不见。” 他极有风度地颔首道:“确是多日不见,自从清苑画像以后,已有两月有余。” 我看着他晶亮明媚的黑色眼眸,笑了笑。“是啊,任何时候见到醉老板,都是这般风采照人。” 醉桃儿微微斜眉,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可捉摸,“我还不是多年如此,不似阿宝姑娘,两月不见已是翰林院的侍诏大人,真是春风得意,恭喜恭喜,日后还要仰仗洛大人的照拂。” “呃……”我怎么听着他这话阴阳怪气的呢。“这个。醉老板……” 他睨我一眼,继续用这种语气道:“当日在清苑问起洛大人是否有意参加征举。洛大人说自己投帖无门,在下还说可为洛大人引荐,却不想原来洛大人早已心中有数、另作打算。唉,原是我南北欢的声誉不好,横竖入不得洛大人的眼,竟讨不来洛大人的以诚相待,第二日一早还不告而别!”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这才想起那天为醉桃儿画像的时候,他曾对我说过如果想参加征举,他可以代为投帖,我当时对此并不感兴趣,便说无意仕途。 我当时哪里想得到后来的阴错阳差之事,现在我成了翰林院侍诏,在醉桃儿看来,分明就是嫌弃他所说的举荐之途都是他在欢场上认识的。他毕竟是青楼出身,思维比较敏感,眼见着我先婉拒他的好意,后来又进翰林院,定然以为我是另寻他人帮忙投帖的。 这误会大了,可我怎么跟他解释呢?总不能说我这个翰林院侍诏是别人用了我的名字参加征举得来的吧!再说,我说了,他也不信啊。 而且当日我在他那里喝醉了,第二日一早因为心情欠佳,不告而别,这也是事实。这么一想,此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 “醉老板,在下真的无意……唉,此事说来……” 我张合着嘴唇,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索性对他抱拳拱手,“醉老板,此事我确有不周,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 醉桃儿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态度竟是如此,微微怔了一怔。 我又说道:“征举之事,在下无意隐瞒,确有难言苦衷……在下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全是我的不是!不求醉老板原谅,只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我真的没有半分轻蔑之意!” 醉桃儿的眼中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紧紧地盯着我看,半晌,突然掩口笑了起来,“没想到洛大人如此痛快!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不,不,不,”我连连摆手,“醉老板风度翩翩,谈吐不凡,何来小家子气一说?是我的不是,合该我道歉的。” “呵呵……”醉桃儿依旧捂着嘴巴笑,清瘦的身子在粉色宽袍下轻颤,“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再说你的不是了。” 我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觉得他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洒脱得紧,不知怎的,对他竟生出几分赞许来。 他停了笑声,挑眉道:“你来找浮云?” “正是。” “可来得巧了,今儿是我们南北欢第一名角一捻红先生登台的日子,你有眼福了。” “一捻红?”我不禁有些吃惊,一捻红是帝都的名角,登台唱戏从不预告,可遇而不可求。 看来我今日的确来得巧了。 醉桃儿道:“若是洛大人感兴趣,不妨来捧个场。” “求之不得。”正好想看看浮云一直心心念念的名角一捻红是何等风姿呢!浮云这家伙,除了喜欢吃,最喜欢的就是听戏了,一捻红可是她的绝对偶像啊! 醉桃儿对我笑笑,“洛大人随我来吧。” 他笑起来的时候两片薄薄的嘴唇上挑,乌黑的眼眸闪闪发光,半垂在两颊边的发丝映衬得他极为妩媚。 再次感叹一下,不愧是南北欢的金字招牌,醉桃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散发出无穷的魅力,他的一个眼神都能令你失魂半晌,这种妩媚风情是天生的。 南北任逍遥,一醉捻红桃。 醉桃儿风情如此,那么一捻红呢?(未完待续) 第239章 浮云有奸情? 跟着醉桃儿进了一间雅间,位置极佳,正对着戏台。[] 醉桃儿一挥手,立刻有小郎为我们上茶,记得以前我还是面具男的手下时,每次与面具男约在南北欢见面,我为自己点茶的时候都是心疼万分的,南北欢的茶水超级贵! 他拿起青瓷茶壶为我斟上一杯,递到我的面前,笑意吟吟,“不知洛大人喜欢饮什么茶,这是君山银针,味醇干爽,清香怡人,不妨尝尝。” “我不懂茶道,倒让醉老板见笑了。” 他以袖掩口,轻笑一声,“洛大人真是快人快语。” 醉桃儿笑起来很娇媚,尤其用宽宽的衣袖掩着红唇的样子,羞赧却不做作。我发现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将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就连为我斟茶的时候都是如此,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指尖。 这个习惯倒很稀奇,按说他是青楼出身,应该大方得很才对,难道是因为从良以后想彻底改变、重新做人,所以连手指也不愿被他人看到? 我们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听到戏台上一声锣响,原本有些喧闹的厅内立刻安静下来,半晌,台上光线黯淡,随着丝乐渐起又渐弱,传来一个清柔的唱声,低怨婉转,如泣如诉:“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尾音落下,台上的光线一点点亮起来,只见一个纤纤细弱的身影站在戏台中央,那人身穿一件淡绯色戏服。乌黑的长发绾在脑后,头上戴着七彩花冠。 丝乐声再起,台上长袖舞动,那纤弱身姿微微弯了腰。半掩面庞,又唱道:“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那声音呜咽婉转,真真天籁之音。 再看舞台上的人,此刻我的心中只剩下一个词:柔弱! 前世见过许多花旦名角,家喻户晓的四大名旦扮相也是深入人心,可是如此柔弱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就是一捻红? 不愧是红了这么多年的名角。令我大开眼界。 “洛大人第一次听一捻红先生的戏?”醉桃儿隔着桌子凝视我,微笑地道。 我点点头,“是呀,久仰一捻红大名,一直没有机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唯一遗憾的是一捻红因为上着浓妆,看不清楚真实容貌是何样子。 醉桃儿笑了笑,“洛大人若是喜欢,可以常来坐坐。” 我一怔,没想到醉桃儿如此好客。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又听他道:“浮云这丫头极喜欢一捻红,你瞧瞧她。” 顺着醉桃儿指的方向,我看到浮云正站在角落里。凝望着舞台上的一捻红,从她的侧脸可以看到她的神情十分眷恋,幽幽的爱慕之光从她的眼底流出,伴随着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哀伤,仿若山谷间的涓涓溪流,诉说缠绵情意。 一曲终了。一捻红微微行了一礼,便转身往后台去了,他的步履飘逸,仿若羽化的仙子一般,没有一丁点凡俗气息。 不由得连连赞叹,世间竟真的有这样出尘的人物。 一捻红也红了十几年了,算一算他今年也有二十八九岁了,可是看他那婀娜的身段,唉,连我这个女人都自叹弗如,这哪里想个三十的男人啊!!说他十四五岁都不为过!真是妖精啊! 一捻红退场后,观客们有的余味尚存,留在坐席上相互讨论,有的则直接去南欢馆寻乐去了。 这时有一名小郎进到我们的雅间,在醉桃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醉桃儿点点头,那小郎便退出去了。 我对醉桃儿微笑道:“醉老板去忙吧,我也该找浮云去了,今日承蒙款待,万分尽兴。” 醉桃儿抱歉地笑笑,寒暄几句,又给我指出一捻红退场后休息的地方,说如果找不到浮云,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张望一圈,发现浮云还真不见了,难道真是去后场找一捻红了?真是狂热的粉丝! 醉桃儿前脚离开雅间,我也跟着出去了,准备下楼去找浮云。 刚出雅间房门,就看到醉桃儿陪着一个男人从另一个雅间走出,那人身穿蓝色长衫,布料普通,身后跟着一名随行侍从,主仆二人皆是极其低调的,一直低着头,不愿被人看到模样的样子。 醉桃儿显然是怕此人过于招摇,直接带着他们走向后面的专门通道。 就在那人转弯的时候,醉桃儿的身子恰好晃了一下,空出了那男人的侧脸,我不经意间瞥到了那人的容貌。 虽然只是一眼,但足够我震惊许久了。 那个人……居然是皇上!!! 民间早有传言说皇上也来南北欢听戏,这传言竟然是真的! 看着莫逐日和醉桃儿的样子,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了,连专用通道都给他预备了! 足以见得一捻红的魅力有多大,皇上都被他吸引了。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皇上如果真喜欢听一捻红唱戏,为啥不把他请到皇宫里面,想怎么听怎么听,却要微服来南北欢。 嗯,一定是皇宫里面没有气氛,这里的氛围多好啊! 不知道皇帝的下一站是哪?难道也去南欢馆找姑娘?或者小倌? 呀,皇上自打先后薨毙以后,就再没有立过妃子,莫非他不喜欢女人,而喜欢一捻红??那些高端的政客不都会有名媛、明星一类的红颜知己么,像肯尼迪和梦露啊,宋徽宗和李师师啊…… 那么莫逐日和一捻红会不会也是这种知己关系?知着知着就知到床上的那种,而且他们两人都是男的,就更有可能了,帝王攻和变装受…… 好吧,我的职业病又犯了! 来到醉桃儿指给我的一捻红休息的地方,很是清净,也很隐蔽,若不是醉桃儿指给我,一般人绝对找不到这里。看来这位明星确如传言那般低调,不愿意被人打扰的。 房门紧闭着,我犹豫片刻,想上前敲门询问,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为何你一定留在帝都?我们一起走不好吗?” 是浮云的声音!她的语气中满是担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素来淡定的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接着传来一个细柔的声音:“走到哪里不都一样?他若是想找我们,轻而易举。” 这声音是……一捻红? 不会吧?浮云在撺掇一捻红与她私奔? 这……这丫头行呀!主意挺正! 浮云又道:“那也好过现在,每天提心吊胆的,你没看到吗?他今天又来了,只要你一登场,他一定会来……” 一捻红轻声道:“他想来,谁也拦不住。” “可是……”浮云急切道,“我真的担心他会认出我来!” 一捻红沉默片刻,轻轻叹口气,却是笃定地道:“不会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他绝想象不到的!” “怎么不会?别忘了,他是知道星魄秘密的!” 【注:唱词选自游园惊梦】(未完待续) 第240章 岚溪的读心术 星魄!!! 我没听错吧?这两个字竟然从浮云的口中说出!听她的意思,貌似她知道星魄的秘密。(.无弹窗广告) 只听一捻红又轻轻地道:“就算他知道又怎样?难道还会治你的罪?以什么名义?就算他知道了你是谁,说出来世人会相信吗?” “可……可我还是担心,”浮云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我费尽周折才和你走到一起,真的很怕他再来拆散我们,我……我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经历了这么久才回到你身边,真的不能再离开你了。” 一捻红叹息一声,无比温柔地道:“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的,早晚有一天,我们一家四口会团聚的。” 呃!!!一家四口!!!难道……难道浮云和一捻红已经有了私生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天啊,太震惊了!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实在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 浮云和一捻红竟然早就相识!难怪我第一次来南北欢的时候就见到浮云在这里听戏,那个时候一捻红虽然没上场,可是她满脸的期待表情,明显就是在等候恋人嘛!还有刚刚一捻红登台时,她看一捻红的眼神,赤果果的爱恋啊! 我真蠢,竟然以为浮云和一捻红只是普通的粉丝与偶像的关系呢,没想到人家早就暗度陈仓,连私生子都有了!一家四口!还不止一个呢!!! 这个发现让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夜不能寐啊,闭上眼睛就想到一捻红那个比女人还柔媚的身段。[]还有浮云面瘫的脸,这两人凑成一对,真没想象过。 而且今天他们的谈话中反复出现了一个人“他”,他是谁?他们所说的这个人好像与两人颇有渊源。还曾经伤害过他们。 看来浮云背后的故事很多,可是她从没对我讲过! 唉,浮云啊。浮云! 咦?我似乎落下点什么?浮云既然与一捻红在一起,那么前几天她给莫诩送礼物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搞清楚她对莫诩到底什么心思呢,这又冒出个一捻红来!浮云的心里到底有几个男人? 呃……她不会跟我一样,想np吧? 那可郁闷了,我真不想跟她抢莫诩,可是莫诩现在跟我的关系……越想越乱了,好想知道浮云究竟怎么想的!她到底喜不喜欢莫诩啊! 我跟她是姐妹。如果她真的喜欢莫诩,那么我们三人就成三角恋了,这太狗血,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行,我要去问问浮云! 但是之前也问过她几次。她都没说,这丫头的心事总是藏得很深的。 还有星魄,他们提到了星魄,如果真如浮云所说,星魄有秘密,会不会跟玉家的案子有关? 一夜胡思乱想,我终于失眠了! 第二天在翰林院一直打瞌睡,下午给方倾调颜料的时候还一不留神把红色的颜料弄到他的衣服上了,跟来了大姨妈似的。[.超多好看小说]被他一阵毒舌从头到脚挖苦个遍。 傍晚从翰林院出来,竟然见到上官岚溪了! 他站在翰林院门口等我,一见我露面,就开心地走了过来。 今天他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袍,我一眼就认出这件衣服还是他进宫面圣的前一天我给他买的呢!没想到他还穿着。 “宝宁!”他接过我抱在怀里的书卷,“怎么回家还带着这么多书卷?” 我叹口气。“还不是左相大人分派的工作,他看我今天打瞌睡,便故意惩罚我,非让我今晚将这几本书读完,明天将感悟说给他。” 岚溪憨憨地笑了,“方大人一向秉公,怎会为难你?” 我吐吐舌头,不与他辩解,他素来敬重方倾,我跟他在这件事上的意见永远不统一。 岚溪翻看我的书卷,问道:“你们还在为变法一事忙碌。” “是啊。”我点点头,方倾简直就是工作狂,跟着他我算是惨了,平时当丫鬟伺候他不说,还要帮他查看各种资料!明明他的阅读速度是我的十倍,可是他就是不亲自读,非让我替他读书,然后将重点内容讲给他,故意耍大牌! 岚溪看我一脸愁容的样子,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别皱眉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看来岚溪今天是专程来找我的,我们一同步行回家,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在西街摆摊的那段日子,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我和他的身份已经都变了。 岚溪跟我聊了很久,后来还问了问浮云的情况。 我正愁没人跟我分享八卦,一不留神就将浮云的事情对岚溪说了,说完我就后悔了,岚溪的精神有问题,他不会出去乱说吧? 谁料岚溪早就看出我的顾虑,拍着我的头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方大人说过,君子之言,掷地有声,不确定的事情,我是不会随便对外人讲。” 好吧,方倾在他的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岚溪又道:“其实你想知道浮云究竟喜不喜欢太子殿下很简单,只要问问她不就好了。” 我白他一眼,“不是没问过,问了好多次了,她都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人倔起来像头驴子。” “那是你问的,我来问问兴许能问出来。” “啊?你能问出来?她对我都不说,能对你说?” 岚溪对我神秘一笑,还故意卖萌地眨了眨眼,“宝宁,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吧?” “呃,啥本事?算命?你能掐指一算给算出来?” 岚溪无语地看着我,“比算命还要高深,我会――”他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道,“读心术。” “虾米?读心术?”汗死,他当自己在拍《读心神探》或者《lieme》吗? 岚溪再次神秘地点点头,目光中透着高深莫测,“我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我看着岚溪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位神棍的精神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越加严重的趋势啊。 “你不信?”他皱着眉问我。 我对他笑笑,“岚溪,我们吃饭吧!”真是不忍心揭穿他啊! 站起身子要出去端饭,他一把拉住我。 我转身,正对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突然,我看到他的眸底真的出现一朵桃花,慢慢地绽放!这是幻觉吗? 只听岚溪轻声唤了一句,“宝宁,看着我。”那声音飘渺空灵,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好似就在耳畔。 不由自主地,我盯着他的双眼无法移开,感觉到他在我的面前越来越模糊,五官渐渐地看不清楚,我仿佛置身于一个虚无的幻境中,眼前满是迷雾。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极其清晰:“宝宁,你喜欢什么?” 我完全不能自已,似乎失去了知觉,木讷地道:“我喜欢耽美漫画,喜欢一切腐事物,喜欢基情四射!” “呃……”那个声音又道:“那你喜欢什么人?” 没有任何思考,我脱口而出。(未完待续) 第241章 惊天秘密 我算是弄明白了,上官岚溪所说的神马读心术,其实就是催眠! 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或者是天生的?反正他的催眠技巧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我几乎是在瞬间中招的。 等我彻底清醒时,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记得在他的眼底看见一朵花,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本来我根本不相信他会什么读心术,后来他跟我说了半天,列举了我被催眠后回答的问题,把我最喜欢的东西全说出来了,甚至连我曾经暗恋过高中体育老师他都知道! 于是,我不得不信了。 他皱着眉,搔着头,不解地问我:“究竟什么是耽美漫画?什么是腐事物?是吃的吗?还是用的?” 我无语地拍拍他的头,出去端饭了,这些东西解释起来可麻烦了,我才懒得对他解释,还是先用食物堵住他的嘴巴。 他在我身后不停地挠头,自言自语道:“都说我心智不清,我看宝宁才有问题,所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吃完饭后,我做了一个无耻的决定:在浮云身上试一次岚溪的催眠! 我知道这有点不厚道,好吧,是很不厚道。在未经他人同意的情况下就对这个人使用催眠,其实就像小偷在偷取这个人的思想一样,是很不道德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浮云到底喜不喜欢莫诩,因为这关系到我以后如何面对莫诩的问题。 经过一番纠结和天人交战,我心中那个邪恶的小人打败了正义小人,拉着上官岚溪准备去南北欢找浮云。 没想到我刚出家门,浮云竟然回来了,真是送羊入虎口! 她说自己回来拿几件换洗衣服。一会儿还要回南北欢,这几天南北欢很忙,她没有假期。 我看着她收拾衣服的样子,心中嘀咕着,这家伙不会要打包衣服跟一捻红私奔吧?不行,要早点问出她的真实想法! 对岚溪钩钩手指,岚溪凑了过来。我扒着岚溪的耳朵低声道:“开始吧,读她!” 岚溪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就好像我交给他的是一项崇高无比的光荣任务。 他走到浮云身后,拍拍浮云的肩,浮云皱着眉回头,“干嘛?神棍……” 当她的眼睛对上岚溪的眼睛时,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不消片刻,便失去了焦距。 我赶紧对岚溪道:“问她喜欢银龙吗?” “哦,”岚溪点点头,对浮云道:“你喜欢银龙吗?” 浮云讷讷地道:“喜欢。” 果然喜欢!这个花心的丫头,有了一捻红还喜欢莫诩,怎么……怎么……怎么跟我一个毛病!靠之~~~我还要问问她喜欢莫诩哪一点。 岚溪得到我的指示,又问道:“你为什么喜欢银龙?” 浮云道:“他是我儿子,我自然喜欢他。” 什么!!!我用劲儿地揉揉耳朵,岚溪这招读心术管用吗?怎么浮云开始胡言乱语了?儿子,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儿子! 我和岚溪愣怔地对视片刻。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了想,便示意岚溪顺着问下去。 岚溪又问道:“你胡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浮云道:“我自然知道,他是太子。” 她居然知道银龙就是太子,我没对她说过吧! 岚溪道:“既然知道他是太子,你还胡说?太子是皇后的儿子,怎么会是你儿子?” 浮云道:“我就是皇后。” 啥?我伸手想摸浮云的头,她不会被岚溪催眠催傻了吧? 岚溪挡住我的手,很“睿智”地摇摇头。示意我不要乱碰,他又问道:“你是皇后?你不是浮云吗?” 浮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道:“皇后就是浮云,浮云就是皇后。” 我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浮云这满口胡言乱语的,说的是什么?为毛我一句也听不懂? 岚溪抓耳挠腮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我想了想,对岚溪道:“问她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我现在开始怀疑浮云的前生也是精神病了,跟上官岚溪一样。 岚溪虽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却还是照问了,“你可是穿越过来的?” “是的。” 我对岚溪道:“问她穿越来的身份分明是丫鬟,怎么会是皇后?” 岚溪照问,浮云道:“因为我吞了星魄。” 星魄?我和岚溪同时诧异地对视,这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星魄了,我越来越糊涂了。 岚溪道:“什么意思?” 浮云道:“星魄是日神赐予的神物,服食之人有三次重生机会,本宫知道这个秘密,偷了皇上的星魄,偷偷服用,却不知是何原因,竟重生到一千年以后了,但是本宫不甘心,自杀很多次,终于成功,再次重生,便回到宝日国,本宫的第二次重生是重生在公主府的丫鬟浮云身上的。”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星魄的秘密,这个就是昨天我偷听到的她与一捻红所谈到的星魄的秘密吗? 重生……穿越…… 如果她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穿越并非偶然,而是因为前世曾经吞服过星魄的原因! 我觉得头好疼,浮云的话就像一个紧箍咒在我的头上牢牢地套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好似在这一刻被颠覆了。 “宝宁,”岚溪对我道,“不能再问了,每次读心的问题不能太多,否则她会损耗过多精气,如果太严重,受不住有可能会死过去的。” “那快给她解除吧。”虽然我还想知道得更详细一些,可是浮云的状态显然不能再继续问下去,而且现在她所说的话,我尚且无法消化。 上官岚溪伸出手在浮云面前摆了几下,浮云像泄了气的气球,立刻倒了下去,看样子疲惫至极。 “她怎么样?”我急切地扶住浮云。 岚溪帮我将浮云放到床上平躺,探了探她的鼻息,“只是晕过去了,睡一觉就好了。” “嗯。”我点点头,总算放下心来。 “宝宁,”岚溪皱着眉道,“她方才说的话,你都听懂了吗?为何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沉默良久,长长地叹息一声,“岚溪,你的读心术,确实能令人说出实话吗?她不会说一些臆想之语吧?” 岚溪笃定地道:“绝不会的,我的读心术是天生的!这是一种神力,怎么会有错呢?” --- 【最近几天写宝日国皇宫的秘密和玉家冤案的真相,不要心急哦,大概12、3章左右就全部出来了,所以书友们暂时的问题可以在书评区里写出来,我也参考一下是否在正文里全部都写到了。有太多疑问的童鞋可以加群跟我讨论,群号:170-476-589】(未完待续) 第242章 惊天发现 神力? 别人或许会怀疑神力的存在,但我却无法怀疑,因为我亲眼见过月初痕以琴音驭兽,亲眼见过长青族人用手指当打火机用,所以我相信神力的存在。[] 而且催眠在现代是一门学问,具体什么理论我说不清楚,但是能让人说出潜意识里的真实话语却是千真万确的。 综合这些,浮云所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星魄,星魄。 造成浮云穿越的原因是星魄。 这么说,她其实不是穿越,而是重生,多次重生。 最让我震惊的是,她的前生的前生,居然是皇后方若鸾!莫诩和莫菲的亲娘!!! 仔细地回想她第一次见莫诩时所说的话,她说:“你这么大了?”她还说:“你今年十四了?”还有她那副激动的古怪神情,现在想来,多么符合一个多年未见到亲生儿子的娘亲的表现! 怪不得她知道莫诩的手脚生了冻疮,还给她做了手套,一个母亲自然会关心儿子的一举一动!母子连心啊! 唉,莫诩是她的儿子,我是她的朋友,这也难怪她曾经斥责我老牛吃嫩草! 这么说她在上上辈子还是方若鸾的时候就与一捻红相恋了?算算年纪,一捻红已经走红了十几年,就算他十几岁开始唱戏,现如今也三十多岁了,皇上今年三十三岁,而皇后薨毙时十六岁,现在已经过了十七年,那么如果皇后还活着,应该也是三十三岁。这年龄还真的对得上! 将昨天听到的浮云与一捻红所说的话与方才她被催眠时说的话结合在一起,再加上我丰富的想象力,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个曲折的故事。 不过这其中有一点我却想不明白。一捻红是怎么跟前世的前世的浮云,也就是皇后方若鸾认识的呢?还有他们口中的一家四口,不会是说莫诩和莫菲是一捻红跟方若鸾的私生子吧? 呃!!!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了,宝日国的皇室血统不纯……这可是大事! 还有,如果她真的是皇后的转世,那么她方才亲口说到“本宫偷了皇上的星魄”。这就证明当年玉流渊的父亲玉临风并没有冤枉皇后方若鸾,皇宫里的星魄失窃案的确是皇后所为,玉临风一家确实是被冤枉的! 这就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玉家冤案的真相! 可是浮云的话明显不能作为说服世人的证据啊!想要给玉家昭雪,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浮云……皇后方若鸾…… 想到这里,不由得,我竟然联想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她不是穿越而是重生,那么……我呢?不。不可能,我和她的情况不同,她记得上上辈子的事,记得一捻红,记得自己的儿子莫诩,可我却完全没有这些记忆! 不,我跟她一定是不同的。 这天晚上岚溪留下了,浮云睡在里屋,我和岚溪在厅堂里打地铺,轮番照顾她。日子仿佛又回到岚溪刚刚被我捡回来时的情景。 只是现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份已然全变了。 没有睡意。我跟岚溪聊了一会儿,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就算是方倾也不能告诉。 岚溪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总算妥协了。 我又叮嘱他:“还有,你会读心术这事也不能告诉别人。” 岚溪眨眨眼睛,“只有皇上和方大人知道,他们也说不能告诉别人,但我只告诉你了,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宝宁。” 皇上和方倾也知道?难怪皇上力排众议。坚持要任命上官岚溪做国师呢!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岚溪有这样的能力! “岚溪……你……你还记得长青山吗?”我试探地问道。 “长青山?”岚溪挠挠头,“听上去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我不禁有点失望,他果然不记得长青山了,看来岚溪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最起码他的记忆力有很重要的一部分缺失了。 “那么,你还记得月初痕吗?” “月初痕?”他皱着眉看我,目光变得古怪起来。 我一时怔住,他这是啥眼神?!看得我竟然有点发毛。 “岚溪?” “嗯……”他垂下头,很不自然地道,“知道,月初痕是……是你喜欢的人。” 噗!他说什么!这个……这个……他怎么知道的…… 我突然想到方才被他催眠的事情,汗死,这小子不是趁机把我心底的那点秘密都挖出来了吧! 不禁打个冷颤,他太危险了,像长了一双透视眼!我要让他发誓,以后绝不能随便读我! 再一次对他进行威逼利诱。 岚溪在我的威胁下不得不得发了个誓,说以后绝不会读我,否则让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嗯,对于一个需要有女人来帮他保管钱袋的人来说,这个誓言够毒了。 不过他发誓的时候别别扭扭的,那样子似乎对我极其不满。 浮云一直昏睡着,我有些担心,岚溪却很笃定她没事,等明天早上就会自然醒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了,但愿岚溪的读心术没有副作用,浮云不会因为被读得太多而变傻。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来了,先进里屋看看浮云,她还在睡着,我轻轻摇晃她几下,她悠悠转醒,迷蒙地看我一眼,嘟囔一句,“别吵,阿宝。”接着又睡了。 我看她没有大碍,还认识我,总算放心了。 出来后看见上官岚溪也还在睡,现在是冬天,睡地上很冷,幸亏昨天我和他每个人抱了一个简易的暖水袋,这才睡着,我便让他也多睡会儿吧。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推开房门,外面居然下雪了! 天地间一片银装,空气清新的很,我披上狐裘,走到院子里,到柴棚翻找干柴火,准备生火做早饭。 这时,院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谁这么一大早来敲门?还是大雪天的。 疑惑着打开院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披白色斗篷的人,这个人看上去极其瘦弱,仿佛弱不禁风,身上的斗篷帽子戴在头上,他的脸上还蒙着一块面纱,将大半张脸罩了起来,只能看到一双目光炯炯有神的眼睛。 来人微微颔首,轻声道:“冒昧打扰,唐突了,在下找浮云。” 他的声音在这个初雪乍停的清晨显得尤为清脆,仿佛微风浮动树枝,摇曳下几堆雪渣时发出的声音,令人过耳难忘。 我看着如此孱弱之人,心下了然,他定然是一捻红。 “公子请进,浮云在屋里。” 我闪过身子,请他进来。 看不见他的容貌,只感觉面纱下的他,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似是在微笑。 他迈步进了院子,头上的斗篷帽子上落下几颗雪粒。 “你怎么来了?”浮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和一捻红同时向房檐下望去,只见浮云紧蹙双眉,目光中满是紧张,身上还只穿着单衣,快步走到一捻红面前,拉着他二话不说进了屋。 我跟在他们身后进去,上官岚溪刚从被窝里爬出,揉着惺忪的睡颜,莫名其妙地望着浮云和一捻红的背影。 浮云拉着一捻红进了寝房就紧紧地关上房门。 我知道偷听很无耻,可是好奇心完全驾驭了我,我对岚溪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靠近寝房的门,仔细地听起来。 一捻红的声音轻柔,语速很慢,“我见你一夜未回,甚是担心,怕你出意外,你可是从未失约过的。” 浮云略带责备地道:“这么冷的天,你身子也不甚好,还跑来,我不过是昨晚太累了,便睡着了,能出什么事。” 一捻红道:“昨日他才来过南北欢,你夜里就……我担心……” 浮云叹息道:“别说了,我们回去吧,待会路上人多起,更不方便了。” 一阵收拾细软的声音,没过一会儿,浮云领着一捻红出来了,神色古怪地看我一眼,明显敷衍地道:“阿宝,我跟他回南北欢了。” “哦,”我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屋子,“你们不吃过早饭再走吗?” 浮云步履匆匆地拉着一捻红向院门走去,“不吃了,我这些日子要住在南北欢暂时先不回来。” “呃……好。” 她推开院子门,拉着一捻红便走,刚下过雪,地上很滑,浮云心急,脚下步伐有点快,一捻红身子娇弱,一步没踩稳当,竟然向前跌了一下。 浮云一惊,连忙将他扶稳,可是一捻红脸上的面纱却掉了半面,浮云连忙将面纱帮他带回去,即便如此,我还是在一瞬间捕捉到了一捻红的面容。 我站在那里,震惊得比昨天听到浮云说出实话时还要严重。 我竟然看到了一张与皇帝生得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帝,莫逐日!一捻红怎么跟皇帝长得这么像? 天啊,我混乱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觉得自己的思维受了极大的刺激,好像一贯形成的意识突然间被打乱,陷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思考领域。 许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我想,是时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未完待续) 第243章 莫诩受伤 这几天因为发现了浮云和一捻红的事情,导致我的心里烦乱,翰林院的工作做得心不在焉,被方倾严厉地斥责了好几次。[] 可是我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总觉得身上好似背了一个极大的包袱,怎么都甩不掉。 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在帮方倾抄写,鹤灵来向方倾禀报,说太子在西苑受伤了,刚被送回宫! 方倾连忙起身,匆匆进宫了。 我傻傻地坐在文青阁里,半晌回不神,莫诩受伤了? 心头像燃了一把火,我火急火燎地跑出文青阁,在翰林院里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摇头,表示没听说太子的消息。 我越发的担心了,莫非太子伤势严重,皇上不愿泄露消息,以免引起恐慌? 下晚后,方倾还没回来,我在文青阁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不住也站不住,总是来回踱步,期待方倾早些回来,能带回莫诩的消息。 天色全黑,他还没回来,在我几乎失望之时,小福子来了。 “洛大人……”小福子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洛大人,您快去看看太子殿下吧,他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不知怎的,我原本焦急的心情在见到小福子的那一刹反倒平静下来了,“小福子,你给我说说究竟怎么个情况?” 小福子啜泣道:“西苑冰天雪地,殿下本来就不适应那边的生活,这回回去以后,手脚的冻疮更严重了。尤其脚上,甚至影响走路,前几天下雪,殿下想进山捕猎。奴才拦着他,怎么也拦不住……殿下的脾气您也知道,哪是奴才能劝得动的?” “然后呢?”我追问道。 “殿下在山里猎到一只白老虎。可是回来的时候,马儿失蹄,殿下因为脚上的冻疮,轻功受阻,不慎跌伤。” 我一听,便有点生气,“这大雪天的。他猎老虎做什么?!” 小福子看了我一眼,唯唯诺诺地道:“下个月十五是皇上的寿辰,殿下说皇上甚爱白虎皮,猎到白虎献于皇上,讨得皇上欢心。便可请皇上……” “什么?快说!”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我恨不能像莫诩那样在他的头上拍一巴掌。 小福子咬着下唇道:“讨得皇上欢心,便可请皇上将洛大人调至东宫……”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莫诩竟然是为了将我调进东宫,想向皇上献虎皮! 他,怎么这么傻啊! 没再多说,小福子让我赶紧换上衣服随他进宫。 莫诩受伤后被紧急送回宫,皇上传了安平王亲自来医治,外人一概不许入内。我也只好换上太监衣服,跟着小福子混进东宫。 小福子说莫诩一路上不断念叨着想见我,所以他才趁天黑以后跑出宫来接我。 一路小跑,从东宫的偏门进去,只见东宫内御医、太监、宫女……人很多,他们的表情都有点慌乱。 混在太监里面等了一会儿。见到莫逐日从寝殿内走出,身后跟着莫凡尘和方倾。 小福子示意我垂头跟在他后面,于是,我便跟着小福子在后面侍候着。 莫凡尘在向莫逐日呈报病情:“皇上,殿下的摔伤虽重但并未伤及筋骨,敷过药后只需静养,应无大碍,不过他的冻疮太过严重,要赶紧治疗。” 莫逐日紧蹙眉头,背负双手,挺直的后脊梁显得有点落寞,半晌,沉痛地道:“朕一心想让诩儿得到历练,虽知西苑艰辛,却没想到……他的手脚竟都生了那么严重的冻疮!他小时候也偶尔生冻疮,朕找御医给他瞧过,以为早已痊愈……” “皇上,”方倾走上前劝慰道,“殿下贵体一向健康,眼下的伤静养即可,皇上切莫过度悲伤。” 莫逐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怨朕,这些年给了他太多束缚,又关心不足,怨朕!” 莫凡尘也劝慰道:“微臣这几日会按时来东宫为殿下疗伤,不出十日,殿下便可下床,皇上敬请宽心。” 莫逐日拍着莫凡尘的肩道:“有劳王弟,这些日子烦你辛苦颠簸。” 莫凡尘道:“微臣职责所在。” 方倾道:“皇上,您还是先回盘龙殿休息吧,殿下这里有安平王爷照料。” 莫逐日再次回眸看一眼寝殿方向,无奈地点点头,随着方倾、莫凡尘一同出去了。 小福子见状,赶紧拉过我,塞给我一个金盘子,盘子上盛着药瓶,让我扮作送药的太监,端着药,随着他进了寝殿。 寝殿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正中央一张宽敞的大床,四周帘幕禁闭,厚重的帘幕将里面的事物阻挡。 太子受伤兹事体大,皇上留了几名御医在寝殿内随时照料,小福子见到御医没有走的意思,便命我将药给太子端过去。 御医检查药后,没说什么,小福子是太子身边最受宠的公公,御医们不会对他的指令有所怀疑的。 我端着金盘,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平稳,将幕帘掀开,走到莫诩的床边,又将幕帘落下。 这一落下,我才看到幕帘里面的空间很大,床头还有一个小圆桌,我将金盘放在圆桌上,凑到莫诩身边。 他半坐半躺着,正靠着床头,目光柔和地看着我。 呃,原来这家伙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躺着一动不动。 “小宁……”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伸过手来拉我,“你总算来了。” 我紧张地回头看看被幕帘阻隔在外面的几名御医和小福子,只听小福子在低声跟御医讨论着如何服侍太子的问题,没有人注意这边。 “诩儿,你怎么样?”我蹲在床头看着他,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略显疲累。 他不在意地笑笑,“小伤,没啥事,我故意让小王叔夸大的!” “呃?”我愕然。 他得意地道:“其实只是扭伤了脚,再就是冻疮,别的没什么,我让小王叔说得严重些,这样向父皇献虎皮的时候便可以邀功了!” 我顿感无语,狠狠瞪他一眼,磨牙道:“殿下当真思维敏捷,令臣折服!这么幼稚的苦肉计,也只有你能使出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放心,我掀开他腿上的锦被帮他检查,只见他的腿上绑了护腿,露在外面的脚趾上冻疮已经流脓。 就知道这小子嘴硬,实际上受了苦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这么严重的冻疮,肯定又疼又痒的。(未完待续) 第244章 升级版皇家八卦 莫诩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窝处,蹙着眉轻声道:“小宁,我这不是想你想得紧吗!你能来看看我,这伤便好了一大半。” “油嘴滑舌!”我朝他皱皱鼻子,却也没有将手抽出,就这么让他握着吧! 谁料他得寸进尺,凑过来想亲我,被我一个眼刀制止了,“乖乖养好伤再想其他的!” 他委屈地靠着我的肩膀,用脸颊蹭我。 我们俩在“明争暗斗”,忽听门外的小太监高声通报:“太后驾到!” 呃!太后…… 不是说太后近些年都在诵经拜佛,极少露面吗?看来她定是极疼爱莫诩,听说莫诩受伤,竟亲自前来。 我现在这个样子待在莫诩的床头,会不会被认出来?不行,要赶紧出去。 莫诩皱眉道:“不能出去,被太后看到会生疑的,还是先躲起来吧。” 又躲?晕! 莫诩指指床底下,示意我钻进去。 我一瞪眼睛,压着嗓子道:“做梦!打死我也不钻床底下。” 莫诩无奈地苦笑,四周扫视一圈,又指指床脚的柜子。 看来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莫诩,我恨你,每次都连累我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刚藏好,太后便进来了,宫女掀开幕帘后,她坐到莫诩的床头。 莫诩在床上一揖,“孙儿见过皇祖母。” 一个略显低沉却很慈祥的声音道:“诩儿好生躺着,切莫多礼。(.)” 她又对外面挥挥手,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下。 透过柜子的缝隙,我看到一个简袍素带的女子,大约五十来岁,没有任何装饰。相貌清丽,这就是深藏宫中的太后! 太后询问了莫诩的伤情,又聊了许多莫诩在西苑的事情,握着莫诩的手,眼含泪光,悠长地叹了口气,“诩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莫诩微微垂眸,却是没说话。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莫诩半晌,又说道:“哀家知道你不喜做这个太子,而且你父皇待你又严厉一些,唉,可是诩儿啊。我们皇家到了这一代也只剩下你和菲儿这一点骨血了,生于皇族,很多事情无法选择。” “皇祖母……” “唉,若是你的母后能回来……” 太后的话未说完,只听外面的小太监又通报道:“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莫逐日便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小公主莫菲。 以前我总觉得莫菲的神情与浮云很像,现在知道浮云的前生的前生是莫菲的亲娘后,我更加发现这对母女的气质还真是一模一样!难怪当初阿婆也说,莫菲最像她母后了。 莫逐日的脸色不太好。对太后行了礼后。便急急地道:“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太后一拉脸。冷漠地道:“哀家怎么不能来?哀家的孙儿受了伤,难道哀家这个做皇祖母的连探望的权利都没有吗?” 莫逐日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差了,“母后,皇儿不是这个意思,皇儿是怕您过于担忧诩儿。[]” 太后冷冷一哼,“你是怕哀家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莫逐日无奈地叹息,“母后……” “哼哼……”太后突然冷笑两声。仰头长叹,“孽障啊,孽障,这都是哀家作的孽,佛祖您要报应就让哀家一人来承担!” “母后!”莫逐日上前一步,想要制止太后的话语。 谁料太后猛地拍开莫逐日的手,眼神变得冷厉,“诩儿的身上流的是皇家血液,他是莫氏子孙!若诩儿有所闪失,皇上你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如何向宝日国百姓交代?” 说着,她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向外走去。 莫逐日有点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对莫菲道:“菲儿,你陪陪诩儿。” 说着也出去了,估摸着是追着太后去了。 我躲在柜子里愣愣地望着眼前这宝日国第一家庭的诡异一幕,太后明显是知道什么的!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在提醒皇上,不要对莫诩太多苛刻。 可是她为何要强调莫诩的血统,如果太后知道莫诩不是莫逐日亲生的,那么她为何要反复强调莫诩身上流的是皇家血液?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不经意瞥见的一捻红的容貌,顿时大惊! 我似乎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隐藏多年的宫廷秘密! 这时,莫菲走到莫诩的床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莫诩,脸庞依然面瘫,“听说王兄猎到一头白虎。” 莫诩淡淡一笑,“是啊,菲儿若是喜欢,明儿我命人将虎胆摘下来给菲儿送去。” 莫菲哼了一声,“我要虎胆做什么!哼,我自然知道王兄是要将虎皮献给父皇的,又怎会开口向皇兄讨要?王兄何必拿什么虎胆来敷衍我?” 莫诩被莫菲说得微怔,随即笑道:“那菲儿喜欢老虎身上的什么?除了虎皮都可以拿去。” 汗啊!莫诩这小子还真是直肠子,我觉得他的心思还不如这位小公主的一半多呢,莫菲哪里是来讨要东西的?分明就是来警告莫诩的! 果然,莫菲斜睨她哥一眼,道:“王兄为了给父皇猎虎皮身受重伤,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我这个做妹子的自叹弗如,只是不知王兄如此煞费心机,不惜夸大伤势来讨好父皇,想让父皇赏赐给你什么呢?赏给王兄一位翰林院侍诏做太子妃如何?” 莫诩无奈地笑了笑,“菲儿又是来说教我的吗?” 莫菲冷凝地看他片刻,冷声道:“王兄在西苑练兵多日,希望有朝一日能有用武之地,为我宝日国保家卫国!” 说着,她没再多留,也甩甩袖子走了。 我怎么感觉这宝日国皇宫里面的女人比男人都有气势啊,看那袖子甩的,多带劲儿! 莫菲小公主,还真有意思啊,比起不着调的太子,这位小公主似乎更有王者气势啊! 我从柜子里爬出,看着莫诩郁闷的表情,知道他此刻心里不好受,陪他说了几句话,便准备要走,他的伤势无大碍我就放心了。 莫诩虽然不愿意我走,却也没办法,我让他好好养伤,养好伤再来找我。 从寝殿出来,我找到小福子让他送我出去,却在此刻见到莫凡尘手中抱着药罐独自一人走向偏殿。 凡尘!这还是自从他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他单独出现! 我下意识地向他走去,想寻个机会跟他说话,可是他刚转过回廊,迎面便撞上一人,居然是云雪瑶! 云雪瑶对着莫凡尘柔声道:“王爷!” 莫凡尘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微蹙了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太子殿下受伤,家父甚是惦念,我便随着家父一同进宫探望。”说着,云雪瑶体贴地想接过莫凡尘手中的药罐。 谁料莫凡尘微一侧身,不着痕迹地将药罐护在胸前,冷声道:“不必了,给太子殿下的药我亲自送去!” 他快速地向前走,药罐更加小心地抱在怀里,像怕人抢了去似的。 而云雪瑶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快步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共同走进偏殿,我不由得想笑,云雪瑶看莫凡尘看得可真紧啊!一点空余时间都不给留! 出了皇宫,我径自回家了,脑子里却不断回忆起今天听到的皇家八卦,一个大胆的猜测再次产生。(未完待续) 第245章 太子的婚事 三月十五,是宝日国举国同庆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他们伟大的皇帝莫逐日的三十岁寿辰。 正五品以上官员获准参加皇宫内举行的贺寿宴,我只是一个从九品的翰林院侍诏,自然是没有资格参与这么高级别国宴活动的。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左丞相方倾的“特别助理”,顶替今日偶感风寒的鹤灵,在方倾身边伺候着。 贺寿宴很隆重,毫不逊色于春节大宴,又加之前些日子受伤的太子莫诩伤势恢复,莫逐日龙心大悦,更加看重此次贺寿宴。 近年来除却边关的战事以外,宝日国大部分地区百姓的生活还是和平富庶的,莫逐日在治国一事上确实做出不少政绩。 我站在方倾的身后,看着坐在对面坐席首位的莫诩,他的脸色不错,手上的冻疮也好了,从我一出现,他就不断地看我,目光灼热毫不收敛,这家伙! 挨着莫诩坐着的是莫凡尘,他依旧一派淡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 寿宴进行到一半,莫逐日兴致高昂,突然朗声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朕在此要宣布一件事情,安平王与云雪瑶爱卿两情相悦,将于一个月后大婚!哈哈,诸位爱卿,这可是喜事一桩!” 众人赶紧迎合,纷纷向安平王莫凡尘和右丞相云之海,以及坐在比较靠后的云雪瑶道贺。 莫凡尘沉着脸,对外人的道贺视若无睹,云雪瑶则是满面笑意。极有涵养地对道贺之人点头。 而右丞相云之海也是一脸虚伪的假笑,云之海大约四十多岁,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个很难惹的人。 莫逐日又说道:“这几年边关战乱不断,西有锦月国虎视眈眈。去年开始,北疆那边也不安生,朕一直渴望天下太平。平息战乱。前日收到锦月国女皇的信函,女皇表示愿意结两国之好,不再互相侵犯,为表诚意,将锦月国的宝馨公主许配给朕的太子,朕思前想后,觉得太子也到了立妃的年龄。宝馨公主与太子同龄,倒可以结此佳缘!” 莫逐日的话音刚落,莫诩“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眼瞪得浑圆,皱着眉高声道:“父皇!儿臣不娶!” 莫诩的举动令莫逐日脸上的笑容凝结。他双眼微眯,但又顾忌着在场的大臣,只得沉声道:“太子,莫要任性,与锦月国结盟联姻平息边关动荡,这不是你个人愿不愿意的事情!” 莫诩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冷地道:“父皇当着这么多官员在场宣布此事,不就是想让儿臣没有拒绝的余地么?” 莫逐日压抑着怒意,眼神渐渐阴翳。“太子,坐下!” “不!”莫诩气愤地道,“儿臣不会娶什么宝馨公主的!” “住口!”莫逐日终是发作,满面愠怒。 莫诩一甩衣袖,“父皇又在乱点鸳鸯吗?点完了小王叔又来点儿臣?哼,什么小王叔和云雪瑶两情相悦?两情相悦会是那样的表情吗?!” “放肆!”莫逐日猛地拍案而起。龙颜大怒,“满口胡言乱语!你给朕跪下!” 莫诩虽然不服气,却还是走到中间,跪在地上,扬起下巴道:“今日儿臣既然站出来了,就不怕受到父皇的惩罚!” 莫逐日气得脸色发白,一挥手,将群臣撵了出去。 原本其乐融融的寿辰宴闹了这么一出,谁还敢待?群臣赶紧抚着头上的官帽默默地、快速地退出去了。 最后,殿内只剩下皇帝莫逐日、当事人莫诩、躺着也中枪的云之海云雪瑶父女、一直不言语的莫凡尘,以及处于围观状态的方倾、小公主莫菲……还有站在方倾身后死皮赖脸没走的我。 莫逐日扫了众人一眼,最终竟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他的目光犀利至极,而且含意深刻,我被他看得不由得满身一震。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又将目光缓缓转移到莫诩的身上,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冷冽。 “诩儿,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以往朕给了你太多纵容,今日若是不给你点教训,恐怕你永远也长不大!” 他说话的时候,双拳在两侧紧攥,华丽的金黄色龙袍散发出无比的威严。 我开始担心了,为莫诩,更为我自己……莫逐日刚才看我的那一眼,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清楚我和莫诩之间的事情! 莫诩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可能怕莫逐日真的一生气下令杀了我,所以咬着唇没说话,只是瞪着眼睛气呼呼地与莫逐日对视。 这个莽撞的小子!我对他真是无语了,那么多官员在场的情况下公然与皇上对抗,那不是摆明了不给莫逐日面子吗?莽撞地跳出来时他怎么没想到莫逐日会拿我开刀?现在才意识到,晚了! 沉默着,没有人说话,于是气氛越来越紧张。 就在这种氛围达到剑拔弩张之时,殿门突然被推开,小福子闪身进来,哆哆嗦嗦地道:“太、太后驾到!” 接着,一身素袍的太后走了进来。 我一看这形势,有点像《红楼梦》里的宝玉挨打啊,有太后这位老佛爷罩着,莫逐日想教训莫诩怕是有难度了。 果然,太后径直走向莫逐日,莫逐日连忙从王座上下来,对太后施礼,“母后怎么突然过来了?” 太后冷冷地道:“皇儿寿辰,哀家这个做母后的怎能不露面呢?” 说着,她扶起跪在地上的莫诩,自己坐在一边的座椅上,拉着莫诩的手站在她的身边,莫诩的神色微微一变,没有多言,乖乖站在太后身旁。 莫逐日帮太后扶好座椅,转身狠狠地瞪了一眼角落里的小福子。 小福子被瞪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又向角落里畏缩过去。唉,可怜的小福子,忠心耿耿的,从莫诩跳出来跟皇帝对峙之时就敏锐地察觉到大事不妙,第一时间去请了太后过来,真是一位好奴才!有前途! 莫逐日无奈地道:“怎敢扰母后清净。” 太后冷声一笑,没有说话,转向莫诩道:“诩儿,你伤刚好,不宜劳累,先回宫里休息吧!”不待莫诩多言,又转向莫菲,说道:“菲儿,你陪着诩儿回宫休息,要好好照顾你的王兄。” 莫诩有些紧张地看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担心莫逐日会责罚我。 太后又说道:“诩儿,安心地回去吧,哀家在此,看看谁敢造次!” 太后的话里带着不容违抗的语气,莫诩无奈地起身告退,莫菲也陪着他出去了。 莫诩出门前又向我张望,我对他温和一笑,抛了个媚眼过去,示意他放心地走吧。莫诩收到媚眼,微微松一口气,出去了。 莫诩和莫菲离开后,太后扫视众人一圈,突然一笑,“正好,今日人来得齐,有些事儿就说清楚吧!皇儿,哀家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她挥挥手,一行人从殿门外走进。 莫逐日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脸色登时大变。(未完待续) 第246章 隐藏十七年的真相 从外面进来了五个人,携手走在前面的是以薄纱遮盖着容颜的一捻红和一脸面瘫的浮云,身后跟着玉流渊和金弈尧,玉流渊手里搀扶着满身颤抖的全叔。 正如太后所说,人到齐了。 太后的目光转向我,对着我微微一笑,慈祥地道:“过来吧,孩子,哀家给你做主,有什么话就说吧。” 在大家惊愕的注视下,我从方倾身后缓缓走出,走到莫逐日面前,屈膝跪下,从袖中抽出一封奏折,举过头顶,朗声道:“微臣洛宝宁上书陛下,参劾右丞相云之海在十七年前陷害吏部侍郎玉临风一案!” 我举着奏折,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我的话音一落,便见云之海从坐席中跳起,气愤地道:“哪里来的不识规矩之人,竟然出言诬陷老夫!” 坐在他身边的云雪瑶也是神色一惊,蹙起眉盯着我。 莫逐日惊讶地看我片刻,才冷声道:“从九品侍诏尚无权参劾右丞相!洛宝宁,你这是僭越行为!” 我抬起头,对上莫逐日冷得几乎能将我冻僵的眸子,从容地道:“回皇上,记得方大人在翰林院讲学之时曾提到过,吏法应讲人人平等,当时皇上也赞成这个观点,既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么从九品侍诏为何不能参劾右丞相?” 说完这话我偷偷瞥方倾一眼,他正看着我,目光闪烁,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窝纹。不好意思啊方大人。要拉您出来垫背了。 莫逐日的双眼渐渐眯起来,锐利得如鹰一般盯着我,“你好大的胆子!” 我为今天谋划了这么久,还找来太后做主。此刻若是胆子不大,又怎么来揭示宝日国的大秘密啊。 说起太后为我做主,这要回到十天以前。每年的三月初五是八苦寺苦心大师对外诵经的日子,苦心大师是得道高僧,一年也只对外诵经一回,因此这一天很多笃信佛经的信徒都会来八苦寺听苦心大师诵经。 而这一天也是皇太后一年才出宫一次的日子。太后信佛,自然不会错过这次宝贵的机会,想要亲自聆听苦心大师教诲。我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装扮成八苦寺小沙弥的样子。接近太后,将一个太后纠结多年的秘密说给了她,她在见到一捻红以后,立刻同意了我的计划。 所以,才有了今天我能够理直气壮在金銮殿上诉说玉家冤案的机会! 莫逐日忿忿地将我的奏折拿过。却是扔到一边的案子上,冷冷地道:“说!” 我心下一喜,转身看了看刚刚进来的玉流渊,只见他淡淡一笑,素来妩媚的凤眼此刻凝重万分,向我投来一道信任的目光。 我长长地舒一口气,看了众人一眼,那个隐藏了十五年的秘密是时候破土而出了!今日我决心已定,那些满手染血、满心罪恶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此事要从十七年前的皇宫星魄失窃案说起。当时的吏部侍郎玉临风大人奉旨查案,查到星魄竟然是被先皇后方若鸾盗走,先后不承认,并自缢以示清白。[]后来有人举报玉临风大人其实早将星魄藏在自己家中,皇上派人去搜,也确实搜到了星魄。所以才判了玉家谋反之罪,满门抄斩。” 我一边说,一变观察云家父女的表情,云之海满面怒气,云雪瑶虽然面上竭力保持淡定,眼中汹涌的暗流却掩饰不住。 莫逐日冷冷哼道:“臣子谋反,满门抄斩,这是宝日国永恒不变的法律,难道你想说朕错判了玉临风不成?” 我淡定地看着他,“微臣不敢,微臣想说的是当日玉临风大人是被人陷害的,那枚藏在玉家的星魄根本就是赝品!” “怎么可能?”莫逐日大吃一惊,“绝无可能!朕亲自验证过!星魄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神物,天底下见过此物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有人存心陷害玉临风,没有见过星魄,又何来仿造的赝品?” 我提醒道:“皇上别忘记,宝日国有两枚星魄,一枚在皇上这里,另一枚在哪,想必不用臣多说了,难道另一枚星魄的持有者不会仿造吗?” 莫逐日思索片刻,皱眉道:“那也不对,虽说璃阳公主手上持有另一枚星魄,但去年朕削了她的兵权,便将她手中的星魄收回,朕将两枚星魄对比过,毫无差异,除非……”他的瞳孔猛然一缩,紧紧地盯着我,不敢置信地道:“难道两枚……” 莫逐日没有说下去,整个人处在极度的震惊中。 我缓缓点头,“不错,两枚星魄都是假的。” 莫逐日紧紧皱眉道:“洛宝宁,莫要大放厥词,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言论?” 我从容地站起,揉了揉膝盖。 莫逐日现在除了震惊就是震惊,没有心思理会我未经他的允许就私自站起来的僭越行为。 我走到莫凡尘面前,看着小五清秀俊朗的面容和明媚的大眼睛,对他微笑颔首,“小王爷,请你将十七年前被歹人劫持一事说出来吧。” 莫凡尘目光复杂地与我对视片刻,扫了坐在一边的云雪瑶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面向莫逐日,慢慢地说道:“皇上,臣在十七年前被歹人劫走,并被喂食了毒药,当时歹人提出要求,定要用星魄交换才会释放臣,母亲救子心切,便妥协了,用星魄换回了臣。” 莫逐日的身子猛地一抖,“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璃阳公主手上真正的星魄早在十七年前就……就给了他人?” 莫凡尘悠长地吐出一口气,“臣只知当时劫持臣的歹人若不拿到真正的星魄,是不会放了臣的。” 莫逐日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看着莫凡尘,久久不语。 璃阳公主连生四子都夭折了,只有莫凡尘这个第五子活了下来,而且那个时候,莫凡尘的生父,也就是莫璃阳的正夫刚刚去世,莫璃阳思念丈夫至极,更是对丈夫留下的唯一骨血看得极重。 虽然现在的莫璃阳已经彻底成了权利的奴隶,为了权势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牺牲,但是莫逐日绝对相信,当年那个时期的莫璃阳为了救出唯一的儿子,绝对可以做出拿星魄换人,然后将此事保密,并伪造假星魄的事情。 我看着莫逐日眼中渐渐变化的神情,知道他在纠结,又说道:“皇上,如果您不信当初璃阳公主是用真星魄换了小王爷,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 “谁?” 我指指金蜜蜂,“他是江湖中有名的神机门门主金弈尧,可谓天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不妨让他说说他所探听到的消息。” 金弈尧身穿一身褐色长袍,满脸的不羁神色,他素来放荡惯了,见到皇上也不拘谨,此次若不是为了帮流渊洗刷玉家冤屈,打死他,他也不会来见皇帝的。 莫逐日虽然对金弈尧的无礼很不满,但此刻也不是发怒的时候,压抑着怒气点了点头。瞧瞧,这就是皇帝,为达成目的,不拘小节。 金弈尧很随意地耸耸肩,毫不掩饰声音里的慵懒,说道:“当年劫持小王爷的主使人身份极其特别,为了拿到星魄不择手段,换解药时主使人并没露面,而是派手下的杀手带着被绑架的小王爷与莫璃阳交换。事成之后,杀手将星魄交给主使者,却不料莫璃阳担心星魄不在她手上的事泄露出去,派人追杀与她交易的杀手杀死,不过那个杀手并没有死。” 【再次提示,前面阿宝的出场年龄有修改,请参看作品相关。】(未完待续) 第247章 浮云的前世今生 莫逐日追问道:“你怎会知道此事?” 金弈尧挑眉道:“大概七年以前,我在锦月国遇到这个死里逃生并隐姓埋名的杀手,与他喝花酒时相谈甚欢,他醉酒后将此事泄露给我,不料,莫璃阳的耳目众多,此事被她知道后,又将那个杀手灭口,若不是我骗她已将此事告诉给别人了,她担心弄死我会有另有人出卖秘密,这才没杀我,将我囚禁折磨了五年!” 莫逐日道:“倘若真如你所言,劫持安平王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金弈尧斜着眼睛道:“都说了那人身份特别!神机门的情报是售卖的,不是白送的!方才说了那么多已经便宜你了,你还问!” 他从怀里摸出金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下,又阴阳怪气地道:“你想知道就来买吧,我算了一下,这个情报的价值……就用皇宫的御花园来换吧!” 莫逐日这辈子哪被人讨价还价过,脸色顿时大变,却隐忍着没有发作,双拳在两侧攥得骨节发响。 看着宝日国的皇帝吃瘪,我心里暗爽啊! “嗯哼!”我清清嗓子,对莫逐日道,“皇上,既然已经确定当年从玉家搜出的星魄是假的,那么是否该处置故意将假星魄放在玉家又贼喊捉贼举报玉临风大人,犯了欺君之罪的云之海呢?” 我话刚一说完,云之海就怒了,指着我恶狠狠道:“胡言乱语!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老夫举报的?又凭什么说假星魄是老夫放的?有何证据?” 我笑了笑,“哟,云右相也承认玉家搜出来的是假星魄了?” “你!”云之海气结,转而对莫逐日哭诉道:“皇上,老臣冤枉啊,不知哪里蹦出来个胡搅蛮缠的女娃子。[.超多好看小说]居然血口喷人!” “住口!”正在气头上的莫逐日厉声喝道,云之海立即收声,不敢再哭了。 莫逐日想了片刻,说道:“就算璃阳公主手上的星魄是假的,怎么证明朕手中的星魄也是假的?” 我侧头看了看浮云和一捻红,面露为难之色。从我计划要与皇帝挑明时,就先跟浮云摊牌了。将岚溪对她催眠的事情和盘托出,她先是震惊,后来便承认了。 虽然经过我的耐心劝解,浮云也为了以后能正大光明地跟一捻红在一起,答应与我进宫与莫逐日对质此事,可我不了解莫逐日对浮云,也就是前皇后方若鸾的感情如何。这件事一旦说出来,后果会怎样? 浮云此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上前,对莫逐日行了一礼,“皇上,当年的确是臣妾偷了星魄,玉临风没有冤枉臣妾,臣妾是怕方家受到牵连,所以没有说。” 莫逐日听了这话不由得仔细端详着浮云,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庞。他不解道:“你是谁?何以自称臣妾?朕听不懂你的话!” 浮云抬起头。凝视着莫逐日,眼中满是复杂的目光。“皇上,您忘了星魄的秘密了吗?” “星魄的秘密?” “嗯,”浮云点头,“日精月华,凝于一魄,融火食之,重获三生。” 莫逐日的身子猛地颤抖。不自主地向后退却一步,眼中满是震惊,双唇颤抖地道:“你、你、你怎会知道这四句秘诀?” 浮云的眼中慢慢盈上泪水,“皇上忘了吗?先皇交代这四句遗旨之时,臣妾也在场啊,那时候您还是太子,臣妾是太子妃。” “难道你是……”莫逐日瞳孔放大,蓦地恍然,片刻后连连摇头,“不可能的,那四句话只是父皇弥留之际所言,怎么可能当真呢?世上怎么可能有重获新生这种事情呢?” 万年面瘫的浮云露出一抹极淡却满是苦涩的笑意,“臣妾已然站在这里,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些吗?” 她看着莫逐日,眼中泪水默默流下,说道:“皇上,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臣妾吗,那时我们都才只有九岁,你跟着先皇去我家,我不知道你是太子,还以为是新来的小厮,便让你趴在地上当马,我吵着要骑马马……你当时竟真的趴下让我骑了……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太子,吓得再也不敢见你,可你每次偏偏要来左丞相府里找我玩,还对我说,将来要娶我。” 莫逐日看着浮云,早已惊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止莫逐日,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万分。 浮云擦了擦眼泪,又说道:“后来你真的立我为太子妃,还记得大婚那晚,你说过的话么,你说我一定要诞下龙凤双生子,这样,等你登统以后,我就是你的皇后……” 浮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一捻红缓步走上前来,揽住浮云的肩膀,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莫逐日仰天长叹,许久,终于接受了这个不敢相信的事实,看看浮云,又看看一捻红,神色变得冷漠,“所以……所以你为了他,宁肯偷了星魄自杀,想换个身躯回来,这样就能名真言顺地和他在一起了?好,好啊,方若鸾,你做到了!你为了他,连死都不怕!!!” 浮云神色复杂地看一眼一捻红,握住他的手,对莫逐日道:“求皇上原谅臣妾!” “哈哈哈!”莫逐日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凄凉,“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皇后!这就是朕心心念念的皇后啊!你走了十七年,鸾凤殿就空了十七年,而如今,你换副身躯回来,却还是为了他!!” 莫逐日看着浮云和一捻红,怅然道:“你们……你们今日来就是来求朕成全你们的?” 一直没有言语的一捻红此时上前两步,走到莫逐日面前,缓缓伸出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 当一捻红的容貌露出时,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万分,就连在一边愁眉不展的云之海都不敢相信地道:“随、随、随意公主!”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莫逐日的刚毅,一捻红的柔和,这感觉很像莫诩和莫菲,双生子。 可不同的是,一捻红光滑的脖颈上,却清晰可见纤细的喉结! 坐在一边的太后已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随儿……哀家的随儿……” 一捻红走到太后面前,翩然跪下,“母后,随儿不孝,十七年了,今日才来见母后。” 他的声音细细柔柔,初始听上去有些雌雄难辨,可是仔细琢磨便可以发现,这是真真实实的男声。 太后颤抖着伸出双手,慢慢放在一捻红的脸颊上,一寸一寸地抚摸,良久,哭泣道:“造孽,这一切都是哀家造的孽!当年若不是哀家急功近利,一心想要当皇后,便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三十四年了,这个秘密也该揭开了,哀家、哀家不能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哀家没有脸面见皇室的列祖列宗!” --- 【哟哟,切克闹,收藏全订来一套!哟哟,切克闹,切糕香囊我也要!黑喂够!我说订阅你说要!订阅――要!订阅――要!】(未完待续) 第248章 真龙假凤 太后的突然崩溃令在场所有的人震惊又伤心,她哭得泣不成声,没过一会儿竟昏厥过去。 幸好莫凡尘在场,赶紧救治。 其实太后口中所说的便是宝日国两代皇帝竭力隐藏的一个天大秘密!这个秘密在我见到一捻红时便猜到了十之八九,又加上在浮云那里的求证,基本上将这个“真龙假凤”的故事捋顺清晰了。 整个故事要从宝日国皇室崇尚龙凤双生子说起。 宝日国信奉龙凤呈祥,加之皇族莫氏每一代都有龙凤胎诞生,久而久之便行成了诞下龙凤双生子的妃子可以当皇后的不科学的规矩。 莫逐日的父皇,也就是先皇莫如山妃嫔虽多,却独独宠爱娴妃一人,而娴妃却迟迟没有为他诞下龙凤胎。娴妃恃宠而骄,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准皇后,对待其他妃嫔极为苛刻,当时并不受宠的德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尤其受到娴妃的排挤,时间长了难免心生怨恨。 德妃每每与娴妃发生冲突,皇帝总是偏袒娴妃,责备德妃,这令德妃很难受,她明白自己无法挽回皇上的心,更明白不受宠的妃子将来的下场会很惨。 想要改变这一切,唯有在娴妃之前生出龙凤胎,升为皇后!这样的想法产生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越受排挤,渴望生出龙凤双生子晋升皇后的心意就愈加强烈。 终于,她盼来一次皇帝的临幸,很幸运地怀上了龙种。她日夜诵经拜佛,求菩萨赐给她一对龙凤双生子,可是天不遂人愿,十个月后。她偏偏生了两个男婴。(.好看的小说) 失望至极,被欲望冲昏了头的德妃竟买通接生婆子,对皇帝谎报实情。硬将两个双生男儿说成了龙凤胎。皇帝初始时并不喜欢德妃,听闻她生了龙凤胎也没有亲自去看,只派了身边信赖的太监去检验,德妃用重金收买了皇帝派去的太监,成功地将龙凤胎的假情报呈给了皇上。 皇帝无可奈何,只得立德妃为后。 而德妃所生的两个儿子,一个赐名莫逐日。封为太子,另一个从小便被当成女孩来养,赐名莫随日,被封为随意公主。 德妃如愿成为皇后以后心里却不得安生,终日诚惶诚恐。担心莫随日是男孩的消息泄露出去,她一方面报复娴妃,另一方面将知道此事的人逐一灭口。 后来娴妃因为失了皇后的头衔,与皇帝大吵大闹,渐渐地也失宠了,最后郁郁寡欢,投湖自杀。可就在娴妃死后不久,皇上竟在偶然间发现随意公主其实是男儿身!顿时龙颜大怒,找来皇后对质。 皇后坦然承认。皇上虽然气愤至极,为了顾忌皇家名誉,却不得不继续隐瞒真相。就这样,莫随日从小被当成女孩养,又因为怕暴露,皇后限制他的行动。不许他在宫内随便走动,以其身体娇弱为有,将他藏到后宫最偏僻的地方。 莫随日性格变得极为内向,很少说话,后来因为身边一名小太监喜欢唱戏,他便随着那太监学唱戏,整日呆在宫中以唱戏为乐。 这样的日子在太子莫逐日立妃以后改变了,莫逐日娶了左丞相的女儿方若鸾,方若鸾当时只有十四岁,还处在懵懂时期,以为嫁给莫逐日只是一个形势,莫逐日对方若鸾倒是很疼爱,疼惜方若鸾年纪尚小,两人大婚后并未着急圆房。[] 太子莫逐日公事忙碌,平时陪方若鸾的时间较少,而方若鸾处在贪玩的年纪,需要找人陪她玩,恰好这时,遇到了会唱戏的莫随日,于是,一段很狗血的婚外恋+叔嫂恋发生了。 莫随日与莫逐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个性之人,一个随和,一个强势,方若鸾对于随和的假公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得知他是男儿身以后,更加爱慕,两人很快私定终身。 正值皇帝薨毙,莫逐日登基之时,方若鸾怀孕了。日渐突起的肚子是怎么都瞒不住的,莫逐日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爱妃与一直以女儿身见人的弟弟有了爱情结晶的事实。在经过无数痛苦挣扎后,为了保存皇家名誉,他也选择了隐瞒。 方若鸾生下莫诩和莫菲以后,自然而然地被封为皇后。方若鸾了解莫逐日的性格,知道他忍得了一时绝忍不了一世,早晚有一天会对她和莫随日下手的,所以她产生了与莫随日私奔的念头。 可是没有想到皇帝莫逐日先动手了,当方若鸾发现后宫里再也见不到“随意公主”的身影,心中大急,与莫逐日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莫逐日明确表态,她不可能与莫随日在一起的,劝她尽早断了这个念头。 方若鸾看出莫逐日动了真怒,多方查找后得知莫逐日将莫随日监禁起来了,方若鸾用尽方法也见不到莫随日,心灰意冷之时想到了先帝在弥留之际曾向她和莫逐日交代过星魄的四句秘诀。 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她吞了星魄,再次重生,那么她的身份就不再是皇后,而是一个普通人,这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莫随日在一起了吗?可是那四句秘诀真的管用吗?万一她死了却无法重生怎么办? 经过长久的激烈斗争,极度渴望与莫随日长相厮守的方若鸾终于狠下心决定试一试,如果真的失败了,就是命运的安排,反正这般活着也见不到心爱之人,痛苦地活着不如痛快地死去!于是便偷了星魄,从而引发了皇宫星魄失窃案。 当玉临风奉旨查案查到她的头上时,为了不连累娘家方家,她一口否认,同时,按照星魄秘诀所说的,将星魄用火融化后服用,然后毅然自缢。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星魄的重生能力居然出现偏差,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穿越到21世纪的现代,同所有的穿越者一样,有了一个新的身体,需要面对新的生活,她不甘心,多次自杀,家里人将她当做神经病防备着。一直过了十几年,心灰意冷打定主意想要回宝日国寻找莫随日的方若鸾经过无数次尝试,终于成功地自杀了,这一次重生,她如愿回到了宝日国。 再后面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她的新身体是公主府的小丫鬟浮云,她经过秘密调查,终于发现当年皇后薨毙后,皇帝莫逐日心灰意冷,放了莫随日,并令他恢复男儿身来到民间。莫随日因为酷爱唱戏,化名一捻红,并成了南北欢的当红名角。 所以这也是为何我会多次见到浮云出现在南北欢的原因,包括后来她对我所说的在南北欢打工,其实目的都是为了能和一捻红在一起。 据一捻红说,当时他知道方若鸾自缢身亡,整个人都消沉下来,多少次都想着随她而去。还是莫逐日清醒得快,劝他为了莫诩和莫菲也该活在世上。后来,一捻红黯然离开皇宫,成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在帝都,每天遥遥地望着皇宫,心里为他和方若鸾的一双儿女祈祷。 而另一方面,当年皇后方若鸾自缢,皇上莫逐日迁怒于玉临风,一直与玉临风不和的云之海利用这个机会,将假星魄放到玉府,并向皇帝揭发玉家私藏星魄,诬陷玉家。 能查到这个举报人是云之海全靠玉流渊了,我在鸾凤殿发现当年给玉临风通风报信的人竟然就是化名为全叔的陆德全,便写信请流渊帮忙查找,贾幸运将信送到神机门以后,他请金弈尧发动神机门的所有力量寻找全叔,终于在边境找到了全叔的下落。 昨夜,玉流渊和金弈尧连夜将全叔送到帝都,找到我,这可谓是天助我也,有全叔证明当年举报之人就是云之海,就不怕云之海狡辩了。 玉家冤案和皇后自缢案,以及当年的真龙假凤秘密就是这样串联在一起,并且真相大白的。 【再次提示大家,主角出场年龄有修改,阿宝出场年龄改为15岁,请看作品相关的详细说明,多谢大家了~】(未完待续) 第249章 幕后人 当我将这个故事讲完以后,在场的人基本可以分为两种表情,第一次听的人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而早就知晓其中详情的人则是沉着脸,努力隐藏心事。 皇帝莫逐日,眼看着自己曾经的皇后方若鸾为了能跟莫随日在一起竟然死了两次,终是仰天长叹,满是讽刺地对浮云道:“你离朕而去,朕虽怨恨你,但心里明白,当年是朕没有珍惜眼前人,娶了你却没有好好陪你,心思全部用在政事上,忽略了你……可是朕不明白,诩儿和菲儿是你的亲生骨肉,才三个月大,你就忍心抛下他们?难道你不怕朕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浮云的眼中终是掉下泪滴:“皇上,臣妾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你的性子臣妾再了解不过,你忍受臣妾和孩子,全因要顾忌皇家的尊严,如果臣妾活着,你每看到臣妾一次,心里就会痛恨一次,久而久之必然生恨,到时,我们母子三人便走投无路,臣妾索性狠下心撒手而去,这样皇上看不到臣妾,便不会时刻想到诩儿和菲儿是臣妾背叛皇上的结果,反倒会对他们好一些的。” 莫逐日被气得全身发抖,连连长叹,“好啊,不愧是朕的好皇后,当真将朕的脾性摸得如此透彻。” 浮云蓦地跪在地上,满面泪水,满是哀伤地道:“这几年皇上待诩儿虽然严厉,却是在历练他,臣妾知道,皇上是不忍心伤诩儿和菲儿的……皇上,臣妾此次回来便是来认罪的。甘愿受到惩罚,为自己一时任性酿下的大错赎罪!” “惩罚?”莫逐日向一捻红望去,眼中神色复杂,凄然一笑。半晌,竟没再言语。 唉!真是金枝欲孽呀! 第一家庭的内部问题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皇帝难断家务事的环节了。这个环节一般拖沓的时间比较长,不如就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我看准时机,走上前去,对莫逐日道:“皇上,既然真相已然大白,微臣请求皇上将玉家冤案的罪魁祸首云之海绳之以法!” 云之海一听此话,跪倒莫逐日面前。痛心疾首地道:“冤枉啊!皇上!冤枉啊!不知哪里来的村妇,竟敢诬陷老夫!老臣当年只是接到消息说星魄藏在玉家,哪里知道那是假星魄啊?老臣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忠君爱国,担心玉临风有谋反之意。这才向皇上检举的!” “哦?”我看着云之海狡猾的模样,冷冷地道,“那么敢问云大人,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这……”云之海一愣。 我立刻说道:“是否从璃阳公主的口里得来的呢?” 云之海怒道:“你血口喷人,老夫与璃阳公主没有瓜葛,此次、此次小女与小王爷的婚事全是小王爷求娶小女,是小王爷主动向皇上提出来的,老夫也只是遵从圣意罢了。”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云大人可真会说笑。你与璃阳公主没有瓜葛,她为什么会一直坐在你身边?” 云之海脸色登时大变,“你这个疯婆子,胡说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余光却是诚惶诚恐地瞥向云雪瑶,我见此状。不由的笑了。 我突然指着一边的云雪瑶,厉声道:“莫璃阳!你还不出来?还想隐藏到什么时候?!” 莫逐日听到此话也是一怔,立即将目光投向安静的云雪瑶。 云雪瑶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从坐席间缓缓走出,嫌恶地看了云之海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说着,她的指尖在下颚处抠了几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被取下,面具下,莫璃阳的脸露了出来。 终于出来了! 我要钓的大鱼总算现身了! 莫逐日峦眉皱起,仿佛在这一刻全然洞悉了一切。 莫璃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满眼的不屑,她又将目光转向我,一道狠戾的眼神投在我的身上,“洛宝宁!你何时认出本宫的?” 我回给她一个更加不屑的目光,“从凡尘回帝都那天,在公主府门前见到你们二人时,我就起了疑心!凡尘素来讨厌云雪瑶,怎么会跟她独处呢?还是在那样夜深人静又偏僻无人的地方!后来,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他见到我后向我泄露你的阴谋!还有,他身为被削权公主的子嗣,众位朝臣对他纷纷远离撇清关系尚且不及,云之海那个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时刻同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自身难保的安平王呢?” 我鄙视地看着莫璃阳,“你真是愚蠢!以为假扮成云雪瑶的模样跟着莫凡尘进宫就有机会对皇上下手,行逆谋之事?可惜凡尘心地善良,怎会伙同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呢?你将云雪瑶代替你关进大牢,并用她的性命威胁云之海和凡尘听从你的指示!云之海爱女心切再加上之前跟着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担心你揭发,无奈就范,而凡尘则因不愿看你再继续犯罪,才迟迟没有揭穿你!” 这些话说完,我的心早已难受得无以复加,凡尘,善良的凡尘,他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连他从没有好感的云雪瑶都能用来威胁他,可是他的母亲却无耻地利用他这一点! 我为凡尘悲哀,竟然有这样的母亲!莫璃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用代表兵权虎符的星魄换唯一儿子性命的人了,她早已被权利之心冲得丧失了人性! 莫璃阳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洛宝宁,本宫竟真的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只通过一点蛛丝马迹就将本宫精心策划的计谋识破了!” 我的气愤油然而生,对于莫璃阳的恨意达到了极点,低吼道:“莫璃阳,你真是利欲熏心到了极点,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利用!” “哼!”她的双眼露出阴翳狠辣的目光,怒道:“他性格软弱不说,这些年来他不断地忤逆本宫,本宫的优点他一样没继承!这样的儿子,本宫自然要锤炼一番!” 她的话音一落,目光突然瞥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莫凡尘,那一刻,她顿了一顿,便再次转过头,不再看莫凡尘一眼。 我知道,她已经将莫凡尘舍弃了。 那个曾经用星魄换回来的儿子,那个曾经视若珍宝的儿子,终是比不上权利在她心中的位置。 莫凡尘明亮的大眼睛中蒙上一层黯淡,他缓缓垂下眼眸,转过身,走向角落,与一捻红扶起刚刚苏醒的太后,走向门口,出殿门去了,始终没再抬眸看这边一眼。 莫璃阳紧紧闭着眼,也没有再看莫凡尘,那个曾经爱子如命的女人,因为臣服于权利,成为了欲望的奴役者,终是放弃了亲生儿子。(未完待续) 第250章 hold住全局! 看着凡尘离开时那令人心疼的模样,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愤怒达到了极点,指着莫璃阳骂道:“我呸!你的优点?你的蛇蝎心肠,你的心狠手辣吧!凡尘的善良就像天上的仙子一般!你根本不配当他的母亲!” “住口!”莫璃阳恼怒地大喊道,“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本宫?你这个贱人!从本宫手里抢男人不说,还抢本宫的儿子!本宫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若不是你身边一直有隐卫高手护着,本宫早就对你动手了!” 隐卫高手?我的心中骤然一惊,莫璃阳说我的身边一直有隐卫高手保护!!是谁?是谁派来保护我的?难道是……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张金色的面具,莫非面具男还没有撤走暗卫?不,不可能,我和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人也早已不在宝日国了,怎么还会派暗卫保护我呢? 思绪飘忽了片刻,又被莫璃阳的怒吼声拉回,她将嘶吼的对象转移到莫逐日身上,“莫逐日!你这个骗子,根本不配做宝日国的皇帝!若不是德妃那个贱货和先皇同时隐瞒真相,将一个带把儿的莫随日说成随意公主,伪造龙凤同生的假象,你哪里来的机会当皇帝!这皇位应该是本宫的!” 她这句话说的其实没错,按照宝日国皇位继承律例,如果先皇的妃嫔无人能诞下龙凤双生子,那么先皇薨毙后,则由先皇的孪生妹妹继承皇位。[.超多好看小说]因此,可以说这皇位确实应该是莫璃阳的。 莫逐日斜睨一眼莫璃阳,似乎知道她已经走火入魔了,冷声道:“莫璃阳,既然你此时还不认错。朕也无法再给你机会了。” 这姑侄二人此刻彻底反目,干脆彼此直呼其名了。 “哈哈哈!”莫璃阳大笑起来,“你以为本宫谋划了这么久,会轻易失败?莫逐日,你不要以为本宫交出那枚假星魄,就调不动兵了!” 莫逐日此刻却是淡然了,他微微侧眸看我一眼。慢慢地对莫璃阳道:“你的用意,朕早已洞悉,既然星魄可以造假,你便可以造出不止一枚,如果朕所料不错,你应该已经暗自用其他的假星魄调动旧部兵马,时刻准备异军突起。围困皇宫,向朕逼宫吧!” 莫璃阳不置可否,得意地道:“本宫培养多年的皇家禁卫队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不听本宫调动了?本宫若是被困皇宫,禁卫队统领赵宵易会连夜率兵围困皇宫!” 莫逐日也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看着我,意味深长地道:“洛爱卿,眼下这情形你可料到了?” 我笑嘻嘻地对莫逐日一揖手,“皇上,微臣若是有了安排。您可怎么赏赐微臣?” 莫逐日嗤笑一声。“朕赏你无罪!” “嘁!”我撇撇嘴,“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皇帝!” 正说着。殿门被踢开,一身银甲的莫诩从殿外大步走进,他的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进门便扔在地上,气势磅礴地对莫逐日道:“父皇,儿臣已将叛贼赵宵易的人头砍下!” 我看着地上那颗重口味的人头,不由得一抖。莫诩这家伙太暴力了,以后不能轻易惹他! 莫璃阳瞪大了眼睛看着莫诩在门口漫不经心地擦手,顿时连惊叫都忘记了,她可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刚刚才将赵宵易和皇家禁卫队这张底牌亮出来,话音落下不到两分钟,赵宵易的人头就到了。 还是让我来告诉她吧,“莫璃阳,方才太后进来将太子殿下拉起的时候,便在他的手里塞了纸条,又故意将太子殿下和小公主支走,给了太子殿下充足的时间将赵宵易就地正法!并将你的皇家禁卫队控制住!” 莫璃阳颤抖着唇,看着我,眼中的瞳孔渐渐放大。 我摇摇头,叹息道:“唉,莫璃阳,你太小看人了,当初你和凡尘在公主府门口再次见到我时,就应该警惕我了!或许你以为我只是一个抢你男人的小丫鬟,不足为虑吧!现在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不仅要抢你的男人,还要将你的一切都抢走!莫璃阳,你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为被你狠心折磨了五年的月初痕付出代价!为被你陷害冤死的玉家一百二十六条付出代价!为……呃……” 不带这样的!我身为女主角,还没说完台词,居然就见到莫璃阳这个反面女配以超快的速度迎面向我扑来! 她的右手五指卷曲,形成一个华丽丽的九阴白骨爪造型,直接扣向我的脑门,稳!准!狠! 我无奈啊,谁叫我不会武功呢! 好在流渊就在我身后不远处站着,他脚尖一点便飘了过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另一手迎着莫璃阳对上一掌。 我猛地感到流渊的身体一抖,糟了,他身上还有伤没好利索呢,这一掌定然不能用全力。 谁料莫璃阳的卑鄙永远出人意料,她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猛然甩出,一支银剑闪着白光向我打来。 流渊手上用力,将我推开,那支银剑擦着他的胳膊划过,一道血迹随着银光闪过,在空中划出一道鲜红的弧线。 流渊受伤了! 我愣怔地看着他的胳膊上被银剑刺出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横流。 流渊精美的凤眸瞥了一眼自己左臂上的伤痕,眼中的神色是我从没见过的凝重,他眯起双眼,看着莫璃阳,冷冷地道:“这一剑,算是为你我的十年之约划上终点,从此刻起,你与我之间,只是仇人!” 说着,他右手一晃,折扇摆开,身子飘动,折扇勾起一道劲风,向莫璃阳攻去。 “流渊!”我心里着急,下意识想要扑过去,金弈尧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抱住。 “金弈尧,烂蜜蜂,你放开我!”我挣扎着,不想就这样被金弈尧梏着。 金弈尧在我耳畔低低一笑:“死女人,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流渊,我只让给你一次!” 什么?我震惊地侧头看着金弈尧,突然腰间一酸,我全身的力气猛地被抽离,他、他点了我的穴道!!! 金弈尧! 我突然想起当日离开清苑时,面具男曾经让小林转告给我的话:金弈尧此人心机颇深,不可全完信赖。 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糟糕,难道今天的事情要坏在金弈尧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251章 鸾凤殿的玄机 今天这场哗变,可以说我把能算计到的因素都算计到了。(.无弹窗广告)从我发现莫璃阳假扮云雪瑶时就看透了她的做法,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谋反。 皇帝下旨给云雪瑶和莫凡尘定下婚期,莫璃阳很快就会让云雪瑶恢复身份去与莫凡尘成亲,而她自己则会暗自调动残存势力,利用莫凡尘的婚礼为契机,正式起事。 可我竟然忽略了金弈尧的变数!本以为金弈尧这厮曾经被莫璃阳囚禁折磨过,绝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再与莫璃阳合作,况且他对流渊自始至终是极好的,也不会出卖流渊。 却不想他居然是个节操无下限的人! 靠,该死的金蜜蜂,当初就不应该救他,活活被莫璃阳关到死才好! 我腹诽之时,大殿内的玉流渊和莫璃阳战在一起,难分难解,流渊武功虽说不是登峰造极,却也是一流的高手,没想到对上莫璃阳时竟然有些吃力。 另一边,莫诩一身银色甲胄,手中银枪长立,将尚在殿内没撤离的莫逐日、浮云、方倾以及前来作证的全叔护在身后。 云之海则抱着头瑟缩在桌子底下,这只贪生怕死的老狐狸! 莫璃阳渐渐支持不住,大喝一声,“金弈尧!你还在楞什么?” 流渊听到此话顿时一惊,注意力被分散,目光向我们瞥来。 我急急地对流渊使眼色,大喊道:“别管我啊,先将莫璃阳制住!” 金弈尧鬼笑一声:“渊。你的小洛儿在我的手里了!” 流渊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弈尧,“弈尧?!”他说话间,手中折扇的速度放慢,莫璃阳趁机挥出一道凌厉的掌风。[]直扑他的胸前。 好在流渊轻功无敌,快速地躲开,向战圈外飘出几丈的距离。 正在保护一群不会武功之人的莫诩也发现了金弈尧反水。不由得大急,手中银枪一横,高喝道:“死淫贼,放开小宁!” 说着便要扑过来。 “本门主是生意人,眼中只有生意,谁出的价码高就跟谁!”金弈尧再次发出一阵浪荡的笑声,忽的将我向着莫璃阳的方向一抛。 几乎就在我的身体飞出的同时。流渊和莫诩同时飞身而来,企图将我接住。 还是流渊快了一步,将我抱在怀里,他接住我的刹那,我感到他的右臂微微一弯。显然方才被莫璃阳划伤的那处影响了他的力量。 莫诩虽然扑了个空,看到我无恙,倒也松了一口气。 我心中大急,莫诩这个笨蛋!金弈尧这是抛砖引玉、调虎离山啊! 果然,就在两人都顾着接我的同时,金弈尧和莫璃阳已经快速地劫持了莫逐日。 莫诩一惊,大喊道:“莫璃阳,大胆逆贼,竟敢冒犯龙颜!” 真是无语……可我又能说什么。方才他也是看到我被劫持,情急之下才那么做的。 莫诩是真性情之人,他断然不会看到我受伤害而置之不理的,所以才会急着来接住我。 莫璃阳的“九阴白骨爪”按在莫逐日的头顶,冷笑道:“有勇无谋的太子!将来若真的做了宝日国的皇帝,如何治国?” “放屁!”我怒了。指着莫璃阳狂吼道,“莫璃阳你这个变态,你无勇无谋!太子殿下文能治国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文韬武略无所不能!兵法战术样样精通!真真的人中之龙!你这个贱人根本连殿下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你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妈的,就是看不惯有人说莫诩没大脑!虽然他有时候的确一根筋,性子又直,但是那帮人有什么资格说他!以后再让我听到谁说莫诩的不好,我骂死他! 莫诩侧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中一瞬间充满感动。 流渊揽着我的腰,低头在我耳畔轻声道:“娘子骂得好!” 莫璃阳气得脸色煞白,说不上话来,作势就要对莫逐日动手。 莫逐日此刻却岿然不动,面色毫无变化,镇定地道:“莫要废话了!想干什么直说。” 莫璃阳吼道:“当然是给自己找后路了!” 莫逐日道:“你想如何?” 莫璃阳道:“将外面的守兵撤了,本宫要去鸾凤殿!” 鸾凤殿?我们几人不由得一惊,她要去鸾凤殿做什么? 莫逐日面不改色,虽然被莫璃阳桎梏,却毫不丧失王者风仪,对莫诩道:“诩儿,去将门外的御林军撤了,引大家去鸾凤殿。” 莫诩面带犹豫地看莫逐日一眼,莫逐日沉下脸,凝重道:“诩儿,莫要忘记你是宝日国的太子!还记得你在老祖宗面前发过的誓言吗?需知你身上之责任,关键时刻要以什么为重,你难道不懂吗?” 莫诩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突然半跪在地上,朗声道:“儿臣遵旨!” 他站起身,坚定地看了看我,我对他微微点头,他没再多言,转身向外走。 银色的甲胄在他的身上闪烁光芒,那一刻,我觉得莫诩真正是一个王者继承人,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坚定的。我想,这个脾气暴躁的小子,早晚有一天会长大的。 “等等,”莫逐日又道,“将他们也带走!”他的手指指向一边的方倾和浮云。 浮云满眼复杂的神色,双唇颤抖了下,似乎想说什么。 莫逐日神色凛然,喝道:“走!” 浮云定定地望着他,一时竟然不迈步。 一直在围观的方倾对浮云道:“听皇上的吧,你我二人全无武艺傍身,在此也是凭添负担。” 瞧,这厮多精!不过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莫璃阳冷声道:“本宫可没说没放他们走!” 莫逐日冷冷嗤道:“朕已在你的手里了,你无需再增加筹码,放了他们便是。” 浮云此时突然大声道:“我不走!” 众人皆是一惊,均看向她。 她微红着脸,却是声音坚定地道:“我已经离弃你一次,不能再离弃了。” 莫逐日冷凝的表情微微惊了一瞬,随即便瞥过眼去不看她,只说道:“朕不需你的同情!” “皇上……”浮云满眼泪光地望着莫逐日。 “够了!”莫璃阳烦躁地打断,恶声道:“莫诩去遣散御林军,其余人都随本宫去鸾凤殿,一个都不能少!否则本宫随时要了莫逐日的性命!” 这回大家都没的选择了,连方倾也不得不跟着走了。 莫诩只得出去,不过却顺手带走了尚未离开的全叔。 很快,御林军被莫诩调开。 我们随着莫璃阳进了鸾凤殿。 鸾凤殿是先皇后方若鸾的宫殿,我悄悄问浮云,莫璃阳非要来鸾凤殿做什么。 浮云也是一头雾水地说自己也不明白鸾凤殿有何蹊跷。 莫璃阳挟持着莫逐日,径直走向鸾凤殿正殿,鸾凤殿由于多年无人居住,正殿里空荡荡的,上回我和方倾深夜来的就是这个地方。 在进殿门之时,我又瞥见莫诩担忧的眼神,他悄无声息地跟在我们身后,想一并进来,我看准时间,在殿门关上之前一把将莫诩推了出去,我知道他惦记我,但进来的人已经足够多了,我不想让他也涉险。 莫诩被我推出去的那一刹,眼神中露出一丝意外,这孩子不会因此埋怨我吧。 进到殿内,莫璃阳的目光停在正中的宝座上,那座位显然是为皇帝驾临时预备的。 莫璃阳对着缩在队尾的云之海喊道:“云老头,站到宝座上去!” “啊?”云之海一惊,“公……公主……” “少废话!照做便是!” 云之海一看现在的形势,也没什么选择,便哆哆嗦嗦地爬到宝座上,站在上面。 ---- 【有评论说莫璃阳与莫凡尘成亲太那个了。。。。这个解释一下莫璃阳的计划中自己是不会与莫凡尘成亲的,她是利用莫凡尘婚礼这个时机谋反,皇帝寿宴上定了婚期,接着她会想办法让云雪瑶恢复身份,然后自己策划谋反,不过这一切都被阿宝扼杀在摇篮里了。。。。哟哟,切克闹,收藏全订来一套!哟哟,切克闹,扇子香囊我也要!黑喂够!我说订阅你说要!订阅――要!订阅――要!】(未完待续) 第252章 神秘地道 莫璃阳又命令道:“跳三下!” 云之海虽然不明白这种做法的含意,却也无奈地遵从,在宝座上跳了三下。(.) 突然,宝座晃动几下,竟然向右移开,露出一个洞门来! 原来这个宝座是暗藏玄机的。 莫璃阳大笑了几声,摸出一把匕首,抵在莫逐日的后背心上,“莫逐日,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了解宝日国的一切秘密,现在本宫就告诉你,这里的暗道通向圣龙泉,宝日国的历任皇帝在登基之时都要饮下圣龙泉之水,圣龙泉水只有真命天子才能无恙饮下,谋权篡位者饮下后立刻会被毒死!哈哈哈,这个密道连你都不知道吧!这是太先皇亲口传给本宫的!世上没有人知道!” 莫逐日沉着脸道:“那又如何?” 莫璃阳尖声笑道:“你登基时所饮的圣龙泉水是被太后调换过的!你这个假龙,她根本不敢让你喝真正的圣龙泉水!今日本宫要带你去圣龙泉,让你喝下圣龙泉水,给宝日皇族的列祖列宗看看,你这个假龙天子的真面目!本宫要看着你在圣龙泉被活活毒死的样子!” 说完,她拽着莫逐日的衣裳进了秘洞。 “金弈尧,将外面的人都给本宫弄进来!” 金弈尧对我们耸耸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流渊、方倾、浮云跟在莫璃阳身后,后面跟着一脸不情愿的云之海和金弈尧,一并进了山洞。 人刚进来,莫璃阳便触动机关。洞门死死的关闭。洞门里是一条地下通道,漆黑一片。 金弈尧从身后掏出一颗夜明珠,扔给云之海,命令道:“举着!” 这位曾经为莫璃阳卖命。如今被莫璃阳弃之如敝屣的右丞相只得将夜明珠高高举起,为大家照路。 一行人在黑暗里狭窄的甬道里前行,云之海举着夜明珠走在最前面。莫逐日其次,莫璃阳在莫逐日身后拿匕首抵着他,浮云走在随后,然后是方倾、我、流渊、金弈尧。 金弈尧这厮真是狡猾,知道走在最后的人是最安全的,将我们全撵前面来了。 流渊的胳膊上有伤,我很担心。来鸾凤殿的路上给他简单包扎过,但是还在不停渗血。 这是一条简洁的甬道,很窄,望不到尽头。 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一股浓重的发霉的味道。而且地上很滑,一不留神就会滑到。 所以大家走得并不快,尽管莫璃阳不断地催促,可是最前面的云之海不会武功,年纪也不轻了,走得当然很慢。 正值初春之季,甬道在地下,温度很低,我们走了一会儿。金弈尧就在身后抱怨太冷,而我们呼出的气息也全部变成白雾。 云之海越走越慢,莫璃阳不停地骂他,走了一个多时辰,他气喘吁吁的,干脆走走停停。停的次数多了,莫璃阳从身后一脚踹过去,他摔个趔趄,还得无奈地爬起来继续走。 浮云走得也不快,方倾在后面一直照顾她,算起来,方倾是浮云的亲生弟弟,虽然浮云上辈子自杀时方倾才三岁,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毕竟姐弟血脉在这摆着,要不然之前方倾也不会说他母亲一直对于方若鸾自杀一事的真相耿耿于怀。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方倾看上去瘦瘦的,又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却毫无疲惫之态,貌似体力极佳的样子。 反倒是我走得有些累了,阿宝这身体虽说挺强壮的,但自从主人换成我,就从没锻炼过,还生了几次病,所以体质早大不如前了。 流渊感觉到我的步伐缓慢,在身后拉住我,轻声道:“洛儿,我背你。” “不用,”我立刻拒绝,“我走得动!” 他没说话,黯淡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凤眸好似闪烁了一下,接着便不容分说地拉过我,将我背在身后。 “流渊,你有伤在身!”我挣扎着想下来。 他梏住我的手,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勒在我的臀上,轻笑着道:“知道我有伤,你还不配合我?” 我轻轻地叹口气,“流渊……” 他拉过我的手,让我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在我的手心印上一吻,继续向前走。 那一刻,我觉得好似有一股暖流顺着流渊的双唇流进我的四肢百骸,流进我的心里。 我乖乖趴在流渊的后背上,他的身子很凉,我紧紧抱住他,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借着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 流渊身上淡淡的兰香味道传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凑过头去,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他低低地笑了。 金弈尧在身后阴阳怪气地道:“行了行了,你们俩,要恩爱回家恩爱去,都快没命了,还卿卿我我的!” “呸!”我毫不客气还击道,“没节操的烂蜜蜂,你纯属嫉妒!谁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可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 金弈尧嗤笑道:“真是奇葩,死到临头也要逞口舌之能!行行行,本门主不跟你废话,没的降低了本门主的身份!” 他话音一落,走在前面的方倾突然扑哧笑了出来。 我登时脸色一黑,竟然让他捡了个笑! 我朝着方倾清俊颀长的背影瞪了一眼,冷哼道:“这么低级的笑话方大人都笑得出来,没的降低了您的左丞相身份!” 方倾头也不回,用一贯不咸不淡的语气道:“比起为诸位照明前路的右丞相大人,在下不算什么。”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云之海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摔倒。 金弈尧见状,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啧啧道:“今日之局面,真可谓空前绝后!” 原本紧张的屏气凝神局面,被这么一闹,大家都偷偷笑了起来。 我乘机道:“皇上,微臣也算是陪着你出生入死了,若是微臣大难不死,您可得给微臣加官进爵啊!” 莫逐日沉默了片刻,冷冷地道:“别忘了挑事的人也是你!” 哎哟哟,皇上的怨气不小,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今天这事总体是我谋划的,本来十拿九稳,谁料金弈尧中途反水,导致莫璃阳反扑成功!妈的,金弈尧,早晚跟你算账! 莫璃阳见到我们的气氛抬步严肃了,很生气,高声喝道:“都闭嘴!”(未完待续) 第253章 误入险境 她烦躁的声音极大,又是突然喊出,吓得最前面的云之海又是一激灵,脚下不利落摔了一跤,夜明珠也掉在了地上,顺着甬道墙壁向前滚出好远,光线一下子黯淡下来。 莫璃阳立刻抓住莫逐日的衣襟,将匕首架到他的脖子上,警告道:“都不许动!” 汗!看她那紧张的模样。 我忍不住讽刺道:“诶,公主大人,这里面除了你的人,会武功的只有我家流渊了,这甬道如此窄小,您身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浮云和方大人,流渊还背着我,你说谁还能从您手里抢了皇上去?你这么小家子气,哪里像成大气候的人呀!” “住口!贱人,再多嘴让金蜜蜂割掉你舌头!”莫璃阳愤怒地喊道。 金弈尧在身后懒洋洋地道:“哟,公主,割舌头这生意可是另一码,您得单付钱!” 莫璃阳被气得一跺脚,又把气往云之海身上撒,“云老头,你死了吗?把夜明珠举起来!” 云之海这时才刚刚摸到夜明珠,委屈地道:“老夫的胳膊酸疼,实在无力啊!” 莫璃阳一生气,按住身前的莫逐日,伸出脚就对着云之海的屁股踢了一脚,“废物!你这样的奴才都能当右丞相,真不知这皇上是怎么当的!” 莫逐日淡淡地道:“当年可是皇姑联合了三十位五品以上官员联名举保的云之海,这事你往朕的身上推,实在不讲道理!” 这下我也忍不住了。(.好看的小说)笑出声来:“皇上,公主若是讲道理,也不会拿刀子逼着您了!” 莫璃阳恼怒道:“都给本宫闭嘴!再多说一句,本宫就先挖一颗皇帝的眼珠出来。看你们闭不闭嘴!” 好吧,为了宝日国的皇帝不变成瞎子,我忍一忍吧。 暗暗吐了吐舌头。 这时。流渊放在我臀上的手一掐,力度极轻,还带了一点挑逗意味。 我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侧过脸,在几近黑暗里,精准地攫取了我的双唇。 他的唇重重地压上我的。舌头也探了进来,找到我的舌头,亲昵地舔舐几下。 我脸上一红,这家伙,偷偷吻我。 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知道他胆子大,没想到胆子这么大,虽然夜明珠被云之海抱在怀里挡住了光线,所以四下里极黑,不晓得别人看不看得到,可是他就这样吻过来,总给我一种当众偷情的感觉。 不过……这感觉极刺激! 他吻完我以后得意地轻笑几声,我在他背上轻轻捏了一下,又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他的身子轻抖,放在我臀上的手力道微大,带点惩罚又极其暧昧地揉捏了几下。 这小子啊,知道现在处境不妙,担心我丧失信心。(.无弹窗广告)看上去是在调戏我,其实使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他愿意做我坚强的支柱。唉,流渊,让我如何不爱他啊! 莫璃阳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云之海举起夜明珠,不由得烦躁地道:“云老头,你还愣什么?” 云之海嗫嚅道:“公、公主,前面有分岔路,该走哪条?” 他复又举起夜明珠,我们这才看见前面的甬道确实有了分岔,一左一右两条备选路口。 莫璃阳观察片刻,笃定地道:“右面!” 看她那副自信的模样,定然是熟悉这里了,况且,现在她是大boss,我们也没啥说的,只得跟着走。 可是这条路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味道! 与刚一进来时的腐朽味道不同,我们越走,就越觉得腐朽味道里多了一股腥臭。 又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云之海突然停下了,疑惑地看着前面,“这是什么?” 前面的路没了,多出一道石门来,石门极其厚重,看上去像是多年无人打开了。 莫璃阳看了看,吩咐道:“打开!” “呃……”云之海迟疑地道,“这……老夫从何下手?” 莫璃阳不耐烦地道:“找机关啊!废物!” 云之海只得苦着脸,摸摸索索地在墙上、地上摸了一遍,“公主,并无机关可寻。” 莫璃阳无奈地道:“去门上摸摸!” “哦……”云之海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检查石门的门体,他举着夜明珠仔细地连看带摸地在石门上找了起来,终于,他发现了一个突起之物,便顺着按了下去。 石门“轰”地一声打开了。 一股更加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回除了腐朽、腥臭之外,还掺杂了一些说不出的恶心味道。 云之海硬着头皮向前走,地上的道路变得难走许多,不再平坦,深一脚、浅一脚的。 走了几百米以后,前面又出现一道石门,云之海主动地凑上去按照之前的方式找开关,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 可我越发的觉得此处诡异得很,尤其这味道越来越让人心里不安。 很显然,不止我一人意识到这一点。 几乎所有人同时出声:“且慢!” 但是为了讨好莫璃阳的云之海却已经不假思索地将那小石块按了下去。 “轰!”石门打开。 “轰!”身后传来另一道石门关闭的声音,是我们方才进来时的那道石门! 就在几秒钟以后,浮云猛地尖叫起来:“那是什么?” 我们应声望去,在新打开的石门后面,正有一团不明物体迎面而来,那东西黑黝黝的一大片,似是在地上爬行,速度极快! 如此气势汹汹,不用想,定然来者不善! 流渊大喊一声:“快跑!” 所有人立刻调转方向,队尾变队头,飞快地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金弈尧在最前面,他轻功很好,几下就飞掠出去,我大喊道:“金蜜蜂,快救皇上和浮云,他们若能安然无恙,皇上定将御花园双手送上!” 莫逐日在身后,“洛宝宁,你大胆,朕的御花园何时轮到你来决定给谁?” 我鄙视:“小命都要不保了,还守着御花园,皇上,您将成为宝日国第一个小气死的皇上!” 莫逐日:“……” “御花园,这买卖可以做!”金弈尧的身影从头上飘回,一手一个将莫逐日和浮云提起,又飘了回来。 我则从流渊的背上滑下,流渊顺势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夹住我,另一手拽起身后的方倾,也向前飘去。 后面只剩下莫璃阳和云之海了,莫璃阳脚尖一蹬就想施展轻功,而云之海则眼疾手快地死死抱住莫璃阳的腿。 莫璃阳踹了云之海两脚,也没踹掉,只得腿上挂着云之海,无奈地向外面掠来。 但身后的那团不明物体爬行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逼近。(未完待续) 第254章 危险 几个人总算向外退到第一道石门前,可是石门已经关闭,一行人只得靠在石门前。[.超多好看小说] 玉流渊和金弈尧低着头寻找机关,我从云之海的手里抢过夜明珠,高高举起。 借着夜明珠的光线,我们看到靠近之物竟是由无数黑色小虫子组成的,那些虫子有蚂蚁大小,通体黑色,头很大,生着一对坚固如铁的螯。 “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生物。 莫逐日叹了口气,“此物名为噬血蝼,生在地下,专吸人血。”他皱着眉扫了一眼莫璃阳,冷嗤道:“这条路根本不是通往圣龙泉所在之地的路,能生长出噬血蝼的地方,一定是皇陵地下!方才那个岔路口的选择是错误的!” 靠!坑爹的莫璃阳,在选择岔路口时那么笃定,我还以为她十拿九稳呢! 此刻恨不能捅莫璃阳几刀!该死的! “现在怎么办?”看着大批噬血蝼靠近,我有点心急了,前世看过太多探险类电影小说,一般体型越小的虫子越可怕,这些噬血蝼恐怕不好对付。 站在我身边的方倾道:“噬血蝼喜欢血味,它们闻到血的味道,故而疯狂追袭。” “血……”我担忧地回头看了看流渊,他的胳膊受伤了,血流不止。 方倾不愧是见识广博的大才子,很淡定地道:“噬血蝼怕火,可有火折子?” 我们赶紧摸自己的衣袋,最后翻出两把火折子。 方倾和莫逐日人手一个,将火折子打开。向着蝼群扔过去,一股肉体烧焦的腥臭味传来,大批噬血蝼向后退却,果然不敢再靠近。被隔离在几丈开外。 我一把扯过云之海,强行他身上的外袍扒了下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云之海哆哆嗦嗦道。 我瞪他一眼,“闭嘴。再废话把你扔过去喂蝼蚁!”拿起云之海的衣服,用火折子点燃,朝着蝼群扔了过去。 “撕拉”一声,恶臭袭来,又有不少噬血蝼被点燃了。 流渊和金弈尧在石门处找了半晌,没有找到石门的开关。 莫逐日道:“如果这里是通向皇陵的地下通道,那么所有石门是没有出口机关的。而且开门也只能开一次,下次那道石门的机关便会失效。” “什么?出不去?”金弈尧怪声道,“那怎么办?你们这个皇陵怎么搞的?有进没出!” 莫逐日冷言道:“皇陵自古乃皇族禁地,哪里有留出口之理?” 说的也是,皇帝死了以后。都有妃嫔兵士陪葬的,若是留了出口,陪葬的人不都逃了! 方倾道:“寻不到出口,我们只得沿着甬道继续前进,否则火折子燃尽,依然免不了遭到噬血蝼的攻击。” 他的话音未落,莫璃阳已经一手提起身边的云之海,踮起脚尖,几个起伏便向里面跃去。 “糟糕!”我顿感不妙。连忙道:“快追上她!” 这石门是打开一层另一层便自动关闭的,如果莫璃阳在我们还未离开之时将前门关闭,那我们就会被困在两道石门之间。 玉流渊和金弈尧都是在江湖中行走多年的人,心思灵透,当然也想到这一层,两人迅速地一手抓起一人。向外掠去。 “火折子……”我们带的两个火折子都在地上扔着,万一前面还有噬血蝼,怎么办? 流渊放下我和方倾,转身又掠了回去,拾起地上的两个火折子返回。 借着火光,我看到流渊落地的那一刻,俊眉紧紧蹙了几蹙,他的胳膊受伤了,血腥味极浓,噬血蝼的爬行速度又快,恐怕方才被咬了。 他回来后,把两个火折子交给我和方倾,又拉起我们向前飞掠。 我乘机查看他受伤的胳膊,伤口处倒是没什么,只是手背和小臂处被咬出几个血点。 “流渊……”我这个心疼啊,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噬血蝼不会有毒吧? 方倾的声音传来,“噬血蝼只喜吸血,并无毒性。” 那我就放心了。 方倾这家伙还真是聪明的紧,知道我的担心,不过……方才他的话语里似乎带了奇怪的语调。 没有时间多想,流渊带着我们几步掠到金弈尧身后,金弈尧夹带着莫逐日和浮云已经追上了莫璃阳。 莫璃阳又打开一道石门,一阵阴冷的风袭来,我们进到一个阴森的窄长空间里。 “这里应该是皇陵的殉葬室。”方倾的目光盯着前面的正方形大坑道。 殉葬室,他说得倒是隐晦,但是在场的哪个人不明白,这里就是屠杀陪葬者的地方。 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全身一抖,身边的浮云也缩了一下身子,看来大家对这个杀戮极重的地方都有一些恐惧。 看着前面的大坑,我都不敢靠近了,那里面肯定是一副白骨皑皑的情景。 可是已经到了这里,大家又不得不过殉葬坑,只有过了殉葬坑,才能到达对面的那扇石门前,继续打开石门逃生。 莫逐日道:“先皇薨毙时并未下旨令人陪葬,故而这里应该有几十年没有使用过了。” “可是也不代表从没有人用过!”我反驳道,他这句明显就是废话,就算几十年没用了,那么几十年前这里还是有无数无辜的人被杀死过!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头上一阵嗡响,我们抬头望去,立刻惊呆了。 只顾着看前面的殉葬坑,没有注意上面,头上不知何时飞来无数长着翅膀的噬血蝼!黑压压的一片,越飞越低。 仔细看去,发现这些噬血蝼其实一直在洞顶上栖息着的,被我们闯进来的声音惊醒,又嗅到流渊身上的血味,这才向下飞扑过来。 我赶紧挥动手中的火折子,用来驱逐靠近的噬血蝼,但是噬血蝼生了翅膀后速度更快,而且数量太多,我这么做只是杯水车薪。 方倾也在身边挥动火折子,素来淡雅的他语气里少有的含了一丝急切,道:“快跳过殉葬坑!” 他的话音还没落,莫璃阳又先动了,可是她刚到殉葬坑面前就停了下来,脸色不由得大变。 我们一看不对劲,迅速靠近,谁料她突然回身面对我们,脸上闪过一丝可怖的笑意,一手抓过云之海,另一手掏出匕首直接捅向莫逐日。 流渊眼疾手快,折扇挥出去挡她的匕首,与她过了几招,她突然虚晃一下,袖子下面居然打出一枚暗器,直接扑向我。(未完待续) 第255章 罪恶的下场 流渊的扇子来挡我的暗器,那边她又接连发射几枚,竟向莫逐日射去。(.) 金弈尧突然出手,用拳风拂开暗器,阴阳怪气地道:“皇上,草民救您这回,一个御花园可不够了。” 我气道:“若不是你在外面突然反水,害得皇上被老妖婆劫持,我们也到不了这里!” 金弈尧怪笑道:“本门主若不那么做,皇上岂不是永远也不知道圣龙泉的入口在哪里吗?” 我蓦然一惊!! 难怪!原来之前在皇宫里金弈尧竟然是故意劫持我的!为的是逼莫璃阳带我们去鸾凤殿的圣龙泉入口。 我回忆起之前种种:莫逐日命令莫诩离开,不准他进来,还让方倾和浮云也离开,原来他早知道莫璃阳会带我们进圣龙泉入口,这里面危险颇多,他才会将他关心之人都想办法赶出去。 那么说,金弈尧的突然反水是受到莫逐日的指示,在皇宫里,他们两人就达成了默契,故意让金弈尧威胁我,吸引流渊和莫诩的注意力,然后莫逐日被莫璃阳劫持! 当时金弈尧说过,自己是生意人,谁出的价码高就跟着谁,这里面还有人能比莫逐日出的价码更高吗! 绕来绕去,皇帝才是赢家!他早与金弈尧暗通款曲,达成协议了! “哼哈哈!”莫璃阳大笑道:“你们……等死吧!” 说着,她的另一手突然甩出,被她攥着的云之海就这么被摔进了殉葬坑里。 “啊……” 只听一声悲惨的叫嚷声。接着,便传来虫子啃噬的声音,我们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去,只见一群黑压压的东西向着云之海掉落的殉葬坑西面墙壁一涌而上。齐刷刷的昆虫爬行声将云之海的惨叫声覆盖。 方倾震惊地道:“噬尸蝼!” 噬尸蝼,我一听这名字便明白了,这东西是噬血蝼的哥哥。噬血蝼吸血,那么噬尸蝼肯定就是吃肉了!生在殉葬坑里,它们定然靠吞噬尸体活着。 不容我们迟疑,在方倾的声音刚刚落下之时,莫璃阳已经腾空而起,想向对面跃去。 她的算盘打得倒精妙,先将云之海扔进坑里喂虫子。帮她做了掩护,她自己抓准时机想越过殉葬坑。 玉流渊和金弈尧哪里肯放过她?一左一右同时跃起,与她在空中过招,莫璃阳一人打不过他们两人,没几招。就被金弈尧一拳震开,她身子向着方才云之海掉落的地方摔去。 但莫璃阳毕竟武艺高强,在空中调整身姿,右脚脚尖一点,恰好点在殉葬坑的壁沿上,身体稳稳站住。 她得意地狂笑:“哈哈哈,想要本宫的命,没那么容易!” 她借到着力点,再提气。想向对岸腾空跃去。 一口气提上来,刚要跃起,忽的从黑乎乎的殉葬坑里伸出一双手臂,死死地抱住莫璃阳的腿,莫璃阳一惊,气息顿时泄掉。[]那双手臂上挂满了噬尸蝼。噬尸蝼还在不停啃噬,但是手臂的主人仿佛将最后一口气全部贲张出来,生生将莫璃阳向着坑内拽去。 莫璃阳急切地大喊道:“云之海!你给本宫松手!你……啊!” 她的话没说完,手臂主人蓦然发力,将她拽了进去,只听又一阵啃噬骨肉的声音响起,无数噬尸蝼奔向莫璃阳。 几乎只在眨眼间,莫璃阳就淹没在噬尸蝼群中,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我们愣怔地看着这一幕,太戏剧化了。 流渊长叹一声,道:“这个殉葬坑太大,凭我和弈尧的轻功也不可能一次越过去,必须借助坑沿的着力点,而坑的岩壁上挂满了噬尸蝼,她只要一碰岩壁,噬尸蝼必然会咬她的脚,所以她将云之海抛进殉葬坑,企图引开噬尸蝼,她便可以飞跃过去,没想到云之海没有掉进去,反而挂在岩壁上,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拉她去陪葬!” 原来是这样。 我冷笑,“她将心思用到了极致,想拉云之海做垫背的,反倒被云之海拉过去同归于尽,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这时再向殉葬坑里看去,依稀可以看到蠕动的噬尸蝼群在啃噬着罪恶滔天的两具尸体。 莫璃阳,这个犯下过累累罪行的人,以这样草率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我想起进鸾凤殿前,莫凡尘的离开她并没有阻止,或许那个时候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不会太好,不愿让凡尘看到,所以才让他离去的。 正在感慨,金弈尧大喊道:“别傻愣着了,不想被虫子吃,就赶紧逃命!”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流渊赶紧抱住我另一手揽住方倾,向对面跃起,金弈尧抓住莫逐日和浮云也用轻功跃起。 流渊方一腾起,我便感觉不对,他的手臂颤抖得厉害,气息也不甚稳定。 “流渊?”我唤了一声,突然发现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流渊,你怎么了?” 方倾道:“他的腿受伤了。” “啊?”我低头看去,却看不清楚,心里顿时大急。 方倾轻叹:“方才为你挡暗器时,中了一枚,不仅是他,金弈尧也中了暗器。” 我蓦然一震,方才情势危急,我居然没有注意到流渊和金弈尧受伤。 腿上中了暗器定然会流血,可是这里到处都是会飞的噬血蝼,噬血蝼闻到新鲜的血味定然会集体攻击! 果然,我刚闪过这个念头,就感觉到背后有一团阴风袭来,转头就见到无数噬血蝼闪动着翅膀,向我们撞来,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流渊受伤的腿和胳膊! 另一边,金弈尧也遭到了噬血蝼的攻击,我听见他一边咒骂着,一边命令浮云用火折子烧噬血蝼。 流渊提着我和方倾借着殉葬坑的着力点起伏几下,忽的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骤然下坠,我知道这是他真气不足,导致轻功无法施展。 他的手臂突然发力,仿佛使出力最大的力气,猛地将我和方倾抛向对岸,而他自己的身体还在下降!离我越来越远。 “流渊!”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下坠的流渊。 他的脸上荡起一抹微笑,俊美的笑颜中透出一丝疲惫,美丽却苍白。他仿佛已经用完了所有力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向殉葬坑里无尽地坠落。 “流渊……”我的眼泪瞬间涌出,一股从没有过的恐惧感袭上来,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上辈子落水前的那一瞬间,被黑暗吞噬,就那样走向死亡。 不!我的流渊不能死啊! 我和方倾同时落在对岸,我顾不上身上被摔得几乎散架,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找流渊,金弈尧受伤了,还要救浮云和莫逐日,等他摆脱噬血蝼,我的流渊恐怕血都被吸干了!我不能丢下他一人。 “流渊……流渊……” 我慌忙地喊着他的名字,却不料腰身被人抱住,回头就见到方倾死死地抱住我的腰。 “放开我!” “洛宝宁!”方倾在我的耳边低吼,“他拼了性命才把你扔过来!你确定要回去?” “不!流渊,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受那些苦……你放开我!”我的脑子里全是流渊,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坚定地喊道。 方倾攥住我的手,突然狠狠地一口咬在我手背上,尖锐的疼痛从手背蔓延,我被刺激得瞬间冷静。(未完待续) 第256章 情 他捏住我的下巴,用了极大的力气,几乎要将我的下巴捏碎,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洛宝宁,你记住,你还欠着我的债没还,我不准你死!” 我看到方倾的眼中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狠戾和决绝,乌黑的眼眸是一望无际的深邃,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将我拦腰抱起,向着流渊坠落的那一处用尽全力扔去。(.无弹窗广告) 只觉得耳边传来阵阵风声,周身一片黑暗,满心荒芜。 忽然,就像一颗流星,我看见一点星亮从空中落下,将四周瞬间照亮,那星亮在我身边滑落,竟然是一支火折子。 因为噬血蝼怕火,我们只有两个火折子,所以方才慌乱之际,我将自己的火折子给了浮云,另一支火折子在方倾的手上,那么被扔下来的这支火折子,十有八九是方倾的。 没了火折子,他很快就会遭到噬血蝼的攻击。 那个一直令人厌恶的、孤傲、自命不凡的方倾,竟会将保护自己的火折子扔进殉葬坑掩护我。刹那间,我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方倾,一直没有了解过…… 我以为自己的身体会重重地撞在地上,没想到我还没有完全掉落,流渊便拼了力气跃了上来,一把将我接住,“洛儿,快上去!”他的声音微弱,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不!流渊!”我抱住他,紧紧地,生怕一松手就会再被他推开,“流渊你不能让我独自上去,说好了要在一起的。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 “洛儿……”他的身子猛地一震,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轻柔一吻,将无限深情凝聚在这一吻上。叹息道:“洛儿,这一切,足够了。” “不。不够,流渊,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一辈子不长,惟愿依靠你的肩膀,朝朝暮暮;一辈子不短,惟愿执着你的手,日复一日。 流渊。我们不会分开的! 我扶着流渊,向四周望去,方倾扔下的火折子将一部分噬尸蝼烧死,再加上之前掉落的莫璃阳和云之海将大部分噬尸蝼吸引过去,因此我和流渊所在的坑底并没有太多噬尸蝼。 但是空中却不断有生着翅膀的噬血蝼俯冲下来。流渊将我抱进怀里,但凡有噬血蝼靠近,必先被他臂上的伤口吸引过去。 我不停地挥手拍打那些飞来的噬血蝼,但作用不大。 还是要想办法上去。 有一些噬血蝼落道流渊的伤口处猛吸,我赶紧帮他摘掉,他却浑不在意地虚弱一笑,“洛儿莫怕,抱住我的腰,我们上去。” 我看着望不到边沿的殉葬坑。这坑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流渊的真气消耗一空,恐怕无法施展轻功了。 这时,头上传来金弈尧的声音:“渊?” 看来金弈尧终于摆脱了噬血蝼的袭击,将浮云和莫逐日安然送上对岸了。 “金弈尧!”我大叫一声,“该死的烂蜜蜂!你不是要跟我抢流渊吗?你来抢啊!” 金弈尧的声音瞬间飘近。低低地叹道:“记仇的女人,渊的眼光真是差到极点,怎会看上你。” 流渊无奈地道:“弈尧,你也受伤了,先把洛儿带……” “不行!”我打断流渊的话,坚定地道,“要走一起走,要不都别走!” 流渊转头,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金弈尧抚着额头道:“谁也不肯扔下谁,你们两人真矫情!” 说着,他一手揽住我,另一手拉起流渊,向上面跃去,我能感觉到金弈尧的真气流失得也很严重,手臂在微微颤抖,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借着殉葬坑的岩壁向上攀越。 “弈尧……”流渊仿佛要说些什么。 金弈尧苦笑了一下,“你我相识多年,何必说这些。”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流渊和金弈尧两人似乎在某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终于攀到地面,金弈尧放下我们,嘟囔道:“臭女人,你和这死蝴蝶分明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我不理会他的抱怨,“赶紧出去吧!” 方倾在前面喊道:“这里有出口。” 我们迅速过去,流渊的腿因为受伤走路有点跛,我扶着他的腰,快速地向前方走,要迅速离开这个满是虫子的地方。 人到齐了,方倾将石门打开,我们进到下一层石门后面。 这里俨然另一个世界,空气清新许多,空间很大,还有流水。 方倾落下身后的石门,将噬血蝼隔离在外,环顾四周,说道:“这里应该没有噬血蝼和噬尸蝼了,休整一下吧。” 金弈尧长松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地上,“妈的,这次亏大了!喂,皇上,出去以后我不要御花园了,还是珠宝美女来得实惠!” 我低头要去查看流渊的伤势,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道:“洛儿,我没事,你去看看浮云吧。” “啊?”我一怔,转身就见到莫逐日怀里抱着浮云,目光凝重地看着浮云,而浮云已经昏迷。 我连忙跑了过去,“浮云……这是怎么了?” 莫逐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道:“方才遭遇大批噬血蝼侵袭,她……她居然划破自己的胳膊,将噬血蝼全部吸引过去,以保全朕。” 我心中一紧,没想到浮云做了这么大牺牲。 莫逐日缓缓伸出手,轻抚浮云的脸颊,沉痛地道:“鸾儿……” 方倾走上前来,看了看浮云,劝慰道:“皇上,皇后失血严重昏厥过去,修养一下应无性命之忧,您切莫过于悲伤。” 莫逐日只是抱着浮云,一言不发地看着浮云沉睡的脸庞。 方倾又道:“此处离皇陵主墓室极近了,顺着西边的路走,应该能找到出路。” 莫逐日沉默许久,这才将目光从浮云的脸上移开,沉声道:“不必,进来之前,朕暗示过诩儿到皇陵来寻人,这么久了,他应该也快寻到了。” 莫逐日暗示了莫诩?我想起他对莫诩说过“在老祖宗面前发过的誓言”的话语,看来当时他是用老祖宗来暗示皇陵的。 莫逐日缓缓抬起头,深吐一口气,“圣龙泉所在地不仅有皇帝登基时饮下的圣水,更是帝都的水源所在,这么多年来因为涉及到皇族传统,一直只有在位皇帝知道圣龙泉所在。先皇传位时担心朕会因权势之争除掉莫璃阳,为了牵制我,将圣龙泉所在地告诉了莫璃阳。 但是圣龙泉事关帝都水源,关系到帝都无数百姓的饮水,朕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找到圣龙泉,故而与金弈尧合作,逼得莫璃阳狗急跳墙,带着众人进了鸾凤殿的密道。” 我回忆起莫璃阳打开鸾凤殿密道的情景,她让云之海在王座上又蹦又跳的,这才触动机关,这些年就算有人查圣龙泉地址,谁又敢在王座上又蹦又跳,对皇帝不敬啊,皇帝自己也不会那么做的,况且鸾凤殿这么多年都无人居住,看来也只有莫璃阳能找到密道了。 莫逐日幽幽地叹气,“朕知道圣龙泉与皇陵相隔不远,可是皇陵所处地方极大,又密道丛生,多年来不敢贸然前往,此次终于借着莫璃阳找到了,也算是她死前为宝日国做了一件事吧……” --- 【感谢昨天熙染的两张粉红和双份打赏、易紫晶的双份打赏、sonia0222的双份打赏、闲闲补丁的葱油饼,还有手机起点网打赏的同学:糖豆、米珞小尼、俺是农民,还有几位打赏的同学,因为id是数字,正文里不能发布连续的数字,所以就没有写出你们的id,但是大家的支持我都看到了,真心表示感谢,谢谢你们!也感谢所有留言点评的朋友!】(未完待续) 第257章 吃醋 莫逐日放下浮云,我检查了她的伤势,除却胳膊上的刀伤和被噬血蝼咬伤的地方,主要就是失血比较严重,她的身体弱,所以才会昏迷。 我安置好她以后又去看流渊,他起先不愿我看,在我的坚持下,终于无奈地脱了靴子,让我检查他的脚。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伤口那一刻,我的心还是抽搐了许久,他的脚背和脚底上都被噬尸蝼咬了。噬尸蝼啃噬的速度快,所以他的脚上好几处被啃得血肉模糊,小腿上也有,粗略数了一下,流渊的脚和腿上至少有二十几处咬伤! 我小心地给他处理伤口,他拧着眉不出声,只闪烁着目光看我,任我帮他包扎。 金弈尧在一边撅着嘴巴道:“臭女人,好歹我也回去救你们了,你就只照顾他,不理会我?你这是卸磨杀驴呀!” 我瞪他一眼,“驴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金弈尧讨了个没趣,自言自语道:“唉,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 这时,莫逐日走了过来,垂头看着流渊受伤的脚和腿,沉声道:“你是玉临风的儿子?”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与流渊讲话。 流渊坐在地上,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草民玉流渊。” 莫逐日看了流渊半晌,“你可恨朕?” 流渊点点头,不置可否,“恨。(.无弹窗广告)” 莫逐日忽的朗声大笑,“朕的一道圣旨,将玉家一百二十六口送上断头台。你是该恨朕!” 流渊眼中划过一抹伤感,没有言语。 “可愿入朝为官?”莫逐日又问道。 流渊淡然一笑,“皇上能给玉家正名便是流渊所愿,逝者终不能复生。再多补偿亦是枉然,至于庙堂之高,非流渊所求。” 我的流渊聪明的紧。他怎么会看不出莫逐日在想办法补偿玉家,这种补偿,流渊才不稀罕!比起高官厚禄,他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莫逐日听了流渊的话一怔,随即轻叹道:“不愧是玉临风爱卿的后裔,果然有他的风范。” 流渊嘴角挑起一抹淡笑,又道:“不过。流渊倒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成全。” 莫逐日也是聪明人,流渊一说他便明白了,温和地道:“你不必提朕也知道,小陆子这么多年流荡在外。多有辛苦,他为玉临风报信之事朕不会追究,他的哥哥大陆子在宫里当差,多年来也受了很多苦,朕会命人送他兄弟二人出宫,好生安顿。” 流渊果然是重情义的,全叔当年拼死为玉家报信,这才保全了流渊的性命,现在流渊为全叔争取也是理所应当。 当年的小陆子现如今已经饱经沧桑。能够与哥哥重逢,也算是得偿所愿,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有一个安稳的、无需东躲西藏的生活环境是最现实的事情了。 但愿全叔以后的生活能够幸福,等出去了,我和流渊要去帮全叔和他的哥哥陆德清安置。 这时。外面有声音响动,隐约听到了有人说话,众人一喜,看来这次是真的得救了,只是皇陵地势复杂,通道繁多,虽听到声音,他们真到达这里还要等上一阵子。 莫逐日走回到浮云身边,将浮云从地上抱起,方倾走了过去,低声道:“皇上,还是微臣来吧。” 莫逐日瞥了他一眼,“她现在的身份,与你也无关系,你抱还是朕抱又有和区别?” 他的意思方倾自然明白,浮云现在只是一个民间女子,被皇上抱着固然不妥,但是被他方倾抱着也是不妥的,既然都不妥,还是让皇上抱吧! 看来皇上对于皇后方若鸾多少还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来都没能完全忘记她。 莫逐日又对方倾道:“况且,你也受伤了,去处理一下吧。” 方倾受伤了?方才他将火折子扔进殉葬坑里掩护我和流渊,自己真的受到了噬血蝼的袭击。 方倾没有言语,却不知怎的,目光向我瞟来,眼中光彩隐隐流动。 我突然想起自己要跳下殉葬坑去寻流渊时,他在我耳畔说的那句话,“我不准你死!”那时的他跟以往彻底不同,可能他也是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吧。 我迎着他的目光走上前去,轻声道:“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吧。” 方倾移开目光,神情却凛然起来,淡淡地道:“不劳洛大人费心。”说着,转身坐到一边去了,看也不再看我。 呃……这个家伙又变回那副欠扁的德性了。 我碰了个软钉子,郁闷地回到流渊的身边,他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我。 “流渊……”我觉得好委屈啊,一片好心被打了回来。 流渊靠坐在一块石头边,拉过我的手,凑到我的耳边,含着几分笑意道:“洛儿,子熙虽是文人,却并非体弱之人,你便是关心他,也要迂回一些。” 我撇嘴巴,“子熙……叫的可真亲热啊!” 子熙是方倾的名号,前些年他在外云游时,对外称“子熙游士”,很多他云游时结识之人都这么唤他,我接触方倾以后,却很少听到这个称呼,大多朝堂官人和翰林院学士都是恭敬地称他为方大人。流渊与方倾早年结识,也算得上朋友了,所以才会这么称呼方倾。 流渊揉捏着我的手心,轻笑道:“洛儿莫不是吃醋了?” 我凑到他耳边,“若是担心我吃醋,以后就离烂蜜蜂远点!” 虽然我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料金弈尧耳朵灵敏得很,在一旁懒洋洋地道:“诶诶,你们两个,情意绵绵眼中无人也就罢了,还要背地里嚼舌头,我好歹也算你们的救命恩人!” “切!我们混到这副田地,害得流渊的脚上被咬掉好几块肉,好像跟你也有直接关系!”我对于金弈尧和莫逐日暗通款曲,几个眼神就把生意做了一事耿耿于怀,金弈尧这厮太鬼,金钱至上,以后真得防着他! 金弈尧出乎意料地哼唧一声,没有言语,目光落在流渊受伤的脚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芒。 想来流渊的受伤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这个人看上去玩世不恭,对于流渊倒是真心真意,唉,越是这样我越犯愁,我家渊渊太过于优秀,连男人都来觊觎,这让我压力颇大啊! 外面的声音终于近了,莫诩带着人找了进来。 “父皇……父皇……” 莫诩看到莫逐日的怀里抱着浮云,顿时有些惊讶,在皇宫里说出浮云之事时,莫诩和莫菲都被支出去了,他们两人还不知道浮云就是自己的母后,更不知道自己并非莫逐日的亲生儿女。 莫逐日看了莫诩一眼,吩咐道:“诩儿,你带着人向西小心寻找,圣龙泉就在此处以西大约十里。”说完,便抱着浮云向外面走去。 莫诩愣愣地看着父皇的身影,峦眉微蹙。(未完待续) 第258章 回来了,我的流渊 他抬眼间看到了我,几步走上来,握住我的手,急切地道:“小宁,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微笑道:“我没事,诩儿,流渊受伤了,脚上的伤很严重,能找人将他抬出去吗?” 莫诩低头看了看流渊的脚,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没有多说,吩咐人将流渊抬出去。 我知道莫诩其实在皇宫时就看出我和流渊之间不是普通的关系,我相信这么久了,他也早就派人打探过我的底细,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从没有直接问过我,我想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与他谈吧。 将石门后面发生的事情简单对莫诩说了一边,他听后紧紧皱眉,沉默许久,才叹息到:“没想到,皇姑奶就这样……” “诩儿,那石门后的噬血蝼和噬尸蝼能杀灭吗?” 他点点头,“父皇早就说过要取缔陪葬之制,殉葬坑一定要填平的,我来处理吧,小宁,你先回去休息。” 我拽住他的手,迟疑片刻,道:“若是你们处理的时候见到莫璃阳的骸骨,就……就……” 不知道该怎么说,莫璃阳毕竟是莫凡尘的生母啊,就算他们母子最后用那样的方式彼此放弃,依莫凡尘善良的本性,也不愿见到莫璃阳死后尸骨无存。 莫诩似乎懂了我的心意,“我会吩咐人寻找她的骸骨,一旦找到后,就转交给安平王。” “诩儿……”我感激地看着他。 他对我笑了笑,捏捏我的脸颊。柔声道:“小宁,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我终于放心了。” 我的心里暖暖的,被人挂念着的感觉很好。 出了皇陵。竟然已是深夜。 莫逐日带着浮云和方倾回宫了,而金弈尧和流渊正在等我,他们两人都受了伤。 一名侍卫跑过来。说太子殿下随行带着御医,一名跟着莫逐日的马车救治浮云,另一名在等我们。 于是,我们坐上马车,在御医的陪同下回帝都。 御医先给金弈尧和流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噬血蝼和噬尸蝼虽然凶残,好在都是无毒的。两人身上均是外伤,敷药调养即可。 经过西街的金氏当铺时,金弈尧非要下车,他撇着嘴巴说自己有窝,不去我那里。然后捂着受伤的腿就走了。 流渊对我说:“随他去吧。” 我没说什么,金弈尧不在更好,省的他总想打流渊的主意。 回到我租住的地方,贾幸运正在等我们,见到流渊受伤了,连忙扶着进屋躺下。 御医给流渊仔细地包扎好,又开了几副药,吩咐贾幸运一会儿跟他进宫取药,然后嘱咐我不能让流渊的伤口碰水。不要做剧烈运动,要卧床休息,等伤口结痂后再下床。 我一一点头应着,全部仔细地记下。 我送御医出门,贾幸运跟着御医去宫里取药。 再回屋时,流渊正坐在床边嘴角含笑地望着我。 终于独处了。他昨夜和金弈尧一起将全叔送回来,一直到现在,短短的一天时间,我们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悲喜,现在终于一切落定,安静下来,只剩我们两人。 他的头发有一些凌乱,身上的衣衫也破了,脸上还有一点擦伤,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我看来他还是那么俊美,就像我第一次见他,他从枫树林里袅袅而来时,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我心尖都颤。 我几乎是跑着扑向他,一把将他抱住。 “洛儿……”他轻轻唤了我一句,声音轻柔低软。 我伸手捧住他的脸颊,他仰起头看我,目光里满是深情。 我一下子想起在皇陵里,他真气耗尽,将我和方倾抛出,自己掉进殉葬坑时的眼神,顿时万般心情同时涌出,“流渊。” “洛儿……”简单的两个字饱含无尽的思念与爱恋。 再也忍不住,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我搂住他的脖颈,重重地吻上他的双唇。 柔软、甘甜、芳醇,似仙露一般吸引着我。我不断地吮吸,舌尖钻进他的齿缝里,迫不及待地寻到他的舌,舔弄一番,便微一用力全部吸进自己嘴里,啃噬起来。 他感受到我的热情,牢牢地箍住我的腰,另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将我和他之间的所有空气挤走,灵巧的舌在我的口内游动,与我纠缠几个回合后,很快变被动为主动,深深地吻我,好似怎么都吻不够。 我们用最大的力气拥抱彼此,彻底沉沦于无尽的亲吻之中,从没有这么急切过。 不知吻了多久,我的舌头接近于麻木,双唇高高肿起,这才气喘吁吁,不舍的离开他的唇。 “呼呼……流渊……流……渊……”我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微暗的光线下,他那张妖艳的脸庞却明丽万分,我的手指爬上他的眉眼,轻轻抚摸他的凤眼,爱死这双勾人心魄的眼睛了。 “流渊,今天我差点就失去了你……” 他抱着我,任凭我在他的脸上乱摸乱亲,微笑道:“洛儿,对不起。” 心里一阵酸楚,我忍不住惩罚性的捏他、揉他,“你好狠的心啊,想扔下我自己去喂噬尸蝼,你坏死了,我恨你!” 他紧紧地抱住我,将脸颊贴在我的胸口,闭着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好,洛儿,将你抛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在你身边,那些噬血蝼吸你的血怎么办?我应该把你抱在怀里的,这样噬血蝼就吸不到你的血,噬尸蝼也吃不到你的肉,只有我抱着你,你才能安全,就算我的血被吸光,肉被吃光,只剩下一具白骨,也要抱着你,抱着你,就满足了。” “流渊……”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我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我一辈子也离不开放不下了。 他箍住我的腰,突然一用力,将我带到床上,他翻身压了上来,火热的唇缠绵吮吻。 我闭上双眼,全身心投入,很快,被他吻得全身无力,许久才寻到喘息的机会,“流渊……方才……方才御医说了,你不能做剧烈运动。” ---- 【那个,别急,渊渊身上的伤太重,等他稍微缓缓,就会有你们想要的~~~】(未完待续) 第259章 深夜相拥,心意相通 流渊支起上身,满目柔光地俯视我,薄唇红润亮泽,越发地鲜艳诱人,妖娆的凤眸含了笑意,手指按在我的唇上,满是诱惑地道:“娘子大半年没见为夫了,难道不想温存片刻?” 说着,又低头吻了上来。 我在他的身下变得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他亲吻、揉捏。 他的唇转而含住我的耳垂,阵阵电流在身体里淌过,我喘息着:“不行,流渊,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这才松开我。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涣散的注意力凝聚来回,连忙小心地坐起来。 “呼呼呼……”大口喘着粗气。 他从背后抱住我,在我的头发上吻了一下,绵长地舒了一口气,极认真地道:“洛儿,谢谢你。”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个词吗?”我转过头,又没忍住,咬上他光滑的下巴。 他捋顺着我的头发,轻声道:“这句话是代玉家一百二十六个冤死的亡灵说的。” 我的动作停下,凝视他,“流渊,你知道吗?这件事是我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我觉得我不再是软弱的一无是处的洛宝宁了,我也可以帮我的男人做一些事情了!”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摩挲我的脸颊,眼含宠溺,“洛儿,你不会是平凡女子的。(.无弹窗广告)我一直知道。” 我再次攀上他的脖颈,依偎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他身上的兰香味,“因为我的流渊不是平凡的男子。所以他的女人,也不能是平凡的女子。” 他将我抱紧,吻我的额头。低笑道:“娘子啊,脸皮见厚。” 我继续厚颜地在他怀里蹭啊蹭,后来,耳朵又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呢喃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梦里面全是你。” “洛儿,我不走了,以后都陪着你。” “嗯?”我一怔,直起身子看他,“你不是还要去找凌波吗?” 流渊垂下头。额头抵上我的额头,轻声道:“经过今天这件事,我明白了,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凌波固然要找,但我更想陪在你的身边,晚上睡觉时抱着你,早上醒来时也抱着你。” “流渊,你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走了?”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不再去锦月国找玉凌波了。 流渊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不走了,一辈子都不再离开你。” 我愣怔地望着流渊,激动得一时连话都说不上来,直到他捏着我的鼻子,亲昵地道:“洛大人可愿意养活草民?” 我狂点头,“愿意。(.)愿意,流渊,让我给你幸福……还有性福。” 这句话曾经是他对我说的,现在变成了我对他的许诺,看来我和他之间,幸福和性福都很重要。 他顺势吻上我,贴着我的唇喃语:“我想先要性福……” “呃……”我赶紧警惕地向后退,“御医说了,你要卧床休息,不能做剧烈运动!” 他委屈地看着我,“洛儿……” 我凑上前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低声道:“再等几天,你要是乖乖的把伤养好,就允许你侍寝一次。” “呃……”他在我的臀上很挑逗地揉捏,“多谢妻主大人。” 我在他可口的唇上又尽情地吮吸了好几口,心满意足地从床上跳下,去烧热水了。 他在床上嘟囔着:“又不让我碰,还勾引我……洛儿,你欺负人。” 过了一会儿,贾幸运回来了,带回许多药,内服外敷都有,皆是宫里才有的上好良药。 我帮流渊敷好药,就让贾幸运先去睡了,然后自己打来热水,把棉巾用热水投洗,来帮流渊擦身子。 本来贾幸运可以做这些,但我还是不愿意流渊的身体被别人看去,谁都不能看,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流渊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等着我伺候,我褪了他的衣袍,脸上不由得一红,虽然与他有过一次肌肤相亲,但是这般放肆地看他的身子却还是第一次。 他以手支头,邪笑着道:“怎么?害羞了?” 我瞪他一眼,开擦! 流渊的身上好多伤疤,新的,旧的,越擦我越心疼。 他却笑嘻嘻地毫不介意,还总是动手动脚调戏我,这妖孽! 帮他擦完身子,我去屏风后面洗了澡,再回到床上时都已经后半夜了。 躺进流渊的怀里,虽然很累,却毫无睡意,我们熄了灯烛,在黑暗里将彼此抱得紧紧的,互相说着分别这段日子的情况。 说起今天在皇陵的危情时刻,我大骂金弈尧不讲义气,流渊知道我对金弈尧有诸多不满,却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地笑了。 又说到方倾竟然将火折子扔进殉葬坑里掩护我时,流渊叹息道:“子熙其实是一个心肠极善之人,哪里想你所言那般小气?” 我反驳:“你没有见过在翰林院时他如何压榨我!” “那定是你的作为不能令他满意,他待人待事均要求严厉,容不得半点马虎。” “切,我看他是假公济私,借着官职比我高,乘机对我报复!” 流渊用修长的手指点我的额头,“谁叫你当年在西街街头对他做那样的事情,你塞给他的那条脏兮兮的手帕都成了帝都子弟们的笑谈了,他不过是恼你而已。” “……”想到当初方倾云游归来,刚一进帝都就遇到被我强吻的事情,强吻也就罢了,我还塞给他那么一条恶心的牵婚帕子……这一想,我当时做得的确挺过分的。 流渊又道:“以往子熙待女子均是温和相待,对你,却是不同的呢!” “嗯?我听着你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他待我不温和,我还应该感谢他是咋地!” 流渊扑哧一笑,“你呀!果然不懂男人。” “我不懂男人?!”我登时炸毛了,“流渊,要说别的我不懂,男人我可是研究得通透彻底!任何一个男人摆在我的面前,我都能给他分出类来!例如你吧,就属于妖孽型,金弈尧呢,就属于变态无耻型!” 流渊捏我的鼻子,“你也就这点能耐,男人真正的心思却你未必懂,尤其在感情上,你其实迟钝得紧!” “呃,流渊……”我想反驳,却发现他说的似乎是对的,对于男女感情,我确实有时候感想却不敢做,若说是迟钝,更不如说我更加谨慎,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过了能够放却一切去投入的阶段了。(未完待续) 第260章 升官 第二天一早,我和流渊还没起床,就听见贾幸运在外面低声道:“少爷,少奶奶,宫里来人了,请少奶奶进宫面圣。[]” 我一怔,这么快皇上就宣我进宫了?难道他已经决定要怎么处理浮云和一捻红的事情了? 流渊对着门口道:“嗯,小运,去回复传召公公,洛儿收拾一下便去。” 我窝在流渊的怀里,皱着眉头,“流渊,你说皇上会不会为难我们?毕竟我们将皇宫里那么大的秘密给挖出来了,他不会杀我们灭口吧?” 流渊宠溺地亲了亲我的唇,“放心去吧,他想灭口昨天在皇陵就将我们都灭口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自从昨日他与金弈尧眉来眼去就做了一处买卖,害得我所有的计划差点前功尽弃,我突然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皇上。” “君心难测,皇上的心思有几个人能看懂,别猜了,放心去吧,他现在不会动你的。”流渊坐起身来,拿过我的外衣,想帮我穿。 我赶紧抢过衣服,阻止他的动作,“你不许动,都说让你好好养伤了!” 他乖乖地躺回锦被下面,却是嘴角含笑地望着我。 我看他目光深邃、温情脉脉的样子,脸上一红,“干嘛这么看我?” 流渊暧昧地道:“洛儿这般慵懒的模样真勾人,若非我身有不便,真想就这么要了你。” 这家伙,说得这么直白!我赶紧披上中衣,下床去了,再磨蹭会儿,真怕他会无视身上的伤,将方才的话付诸行动。 我站在铜镜前穿衣。看着镜子里的他妩媚妖娆的笑,勾人心魄的凤眸,白腻脸颊上的红晕,不由得轻叹:“流渊,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迷死的!你就像一株带着毒的罂粟花,直扎进我的心里。将我从里到外,毒了个遍!” 换好衣服,跟着传召公公进宫。 到了宫中我才知道,莫逐日今天早朝上颁布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十七年前玉临风私藏星魄的冤案平反昭雪,玉临风忠君爱国,追封为“忠勇公”。 第二道:右丞相云之海陷害忠良、居心险恶,多次欺君。并畏罪自杀,皇上念及老臣之情,从宽处理,抄查云家,全家发配边疆。 第三道:翰林院侍诏洛宝宁在揭发检举云之海一案上表现出色,升任至修文院大学士,侍奉君侧。 圣旨里没提莫璃阳的事情。 前两道圣旨在意料之中,可是这第三道着实让我吃惊!从九品侍诏到正五品修文学士,我就这样升官了!而且还侍奉君侧,这么说以后我就是皇上的人了。直接听从皇上的调配! 这升官的速度可够快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 一位公公过来示意我随他进偏殿。 殿门打开,我吃了一惊。太后和皇帝莫逐日正坐在殿内等着我。 我走了过去,弯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头上传来太后慈祥的声音,“小宁平身,来,过来,到哀家这边来。” 汗。小宁……怎么太后也随着莫诩一块叫了。 我恭敬地走到太后身边,太后拉住我的手,目光柔和地看着我,“小宁,这回多亏了你,哀家和随儿、鸾儿才有机会又见面,哀家想明白了,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随他们去吧。”她侧头看了看莫逐日,“皇上,你说呢?” 莫逐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道:“母后既然已经做主,朕也无话可说。” 其实莫逐日还能怎样?浮云已经死过两次了,星魄有三次重生机会,就算他不肯原谅浮云,再逼着她死一回,她还是会重生,还是会不惜一切回来找莫随日。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卖个顺水人情,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 况且,浮云和莫随日此次回来的目的,就是希望皇上能放过他们,不再监视莫随日,让他们二人就这么浪迹天涯而去。 从莫逐日偷偷乔装出现在南北欢看一捻红唱戏的举动来看,他对莫随日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当年两个双生皇子,命运本该相同,可被选中成为太子的是他,而莫随日却只能以女装扮相示人,他对莫随日还是心存歉意的。 昨天浮云又拼了性命救他,他抱着浮云的时候,那眼神是万分柔和的,我还曾担心他会不会对浮云旧情未消,想将浮云再找回身边,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做了让步,选择成全浮云和莫随日。 这么看来,莫逐日也并非完全无情冷漠,只不过他身在皇位,有些事情不得已而为之。 太后又拉起我的手,对莫逐日道:“皇上,本来哀家很喜欢小宁,想向你讨她到哀家身边来,但听说你一早下了旨意将她调任到修文院,日后在你身边伺候,不过这样也好,她时常出入宫中,哀家烦闷之时请她过来说说话倒也方便。” 我感激地看着太后,她这话分明是在告诉莫逐日,以后我洛宝宁有太后罩着,你最好不要轻易动她! 莫逐日淡淡道:“母后难道不怕她影响了您的清修?” 太后道:“清修自然重要,但是哀家年纪大了,还不知剩下多少时日呢,也要多跟孩子们在一起,多享天伦之乐。” 莫逐日无奈地皱眉,“母后这是说什么,你若喜欢她,随时差人来传便是。” 太后微微一笑,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太后真是太可爱了,整个皇宫中能制住莫逐日的恐怕只有她了。 太后又道:“皇上,还有一事,哀家听说锦月国的女皇想将什么宝馨公主嫁过来和亲,而且你竟有同意的打算?” 莫逐日眸中神色冷冽,“确有此事,近几年边关战乱,百姓流离,若是锦月国女皇有心求和,对百姓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太后嗤道:“锦月国女皇若有求和诚意,怎么不将她们的太女宝凤公主嫁过来?哀家听说这个宝馨公主只不过是女皇收养来的,而非亲生,这也是真心求和?诩儿是宝日国太子,身份何等尊贵,锦月国女皇随便认个公主就想嫁过来当太子妃?皇上,这等不敬行为你居然还要接受?” “母后,两国和平相处是多少年来求之不得之事,百姓……” 莫逐日的话未说完,太后便出言打断:“百姓安康是你这个做皇帝应尽之责,而不是用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来换取的!” 莫逐日蓦然起身,冷声道:“身为皇族子嗣,应以国事为重!这些事情朕会处理,不劳母后烦心!母后请以清修为重!” 说着,他沉着脸,一甩衣袖,向外走去。 殿门关上,太后无奈地摇头,“如此倔强,多年未变。” --- 【看到有同学问小面什么时候出来,大家放心等一等,现在的小面还没暴露身份呢,第四卷是他的主场啊,小面的戏份不会少的,因为他是牵动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而且他的身份很复杂的,大家一定要期待哦!顺便,求正版订阅!呜呜~~~】(未完待续) 第261章 浮云的选择 皇上离开后,我与太后聊了一会儿便去看浮云,她在皇陵里受了伤,今天清晨才醒。 浮云被安置在养心殿的偏殿,我进去时,一捻红正在给她喂药。 她半躺在床上,身后的深色幕帘将她的脸色映衬地更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 一捻红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目光中满是柔情,脸上的神色异常认真。那张和莫逐日一模一样的脸庞,看上去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如果说莫逐日坚硬似石,那么一捻红就是温柔若水的。 浮云见到我来了,对我微微一笑,一捻红转身也见到了我,便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站起身来对我微笑。 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一捻红,他唯一的称号就是“随意公主”,可是显然不能这么称呼他,再就是“红老板”,这是南北欢里面的看客给他的称呼,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太合适。 浮云看出了我的纠结,对一捻红道:“我与阿宝聊聊。” 一捻红点点头,“嗯,不要太累,就这么躺着吧。”他将浮云身后的靠枕摆好,又扶着浮云做好,一举一动均是极尽温柔。 他转身对我颔首,便拿起矮几上的药碗出去了。 看着他婀娜娉婷、胜似娇娘的背影,我再次忍不住感慨,真是一个集天下柔情于一身的男人。 “阿宝……” 我走过去,坐到浮云的床头,握住她的手,“怎样了?你身子弱,别动了。” 浮云的手很凉,她的手背上还有被噬血蝼吸过血的痕迹。跟流渊手臂上的一样。 浮云声音有些微弱,“没事,就是失血太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看着她,轻叹一声,“云啊,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跟随儿离开帝都。四处走走,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停下来安居。” “皇上他……”我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出口。 浮云淡淡地笑了笑,“他同意了。” 没想到莫逐日真的应允了浮云和一捻红的请求,答应放他们离开。我的眼前又浮现出昨天莫逐日怀里抱着浮云时的表情,那种神情和疼痛,是发自肺腑的真情。 浮云又道:“我晓得自己对不住皇上。从前的我,太任性也太自私,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情。重生以后,我听说他一直没有立后,这十几年来,后宫竟然是空的,除却诩儿和菲儿,也没有其他的子嗣,那时我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我愣怔地看着浮云,没想到她对于莫逐日也是心存感动的。而且她的心里其实一直在忏悔。 浮云悠长地叹息一声,眼底已有泪花闪现,“当年嫁给他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母亲让我嫁我也就嫁了,我知道他对我极好,我也想对他好,可是不知为何。每每一靠近他,我的心底就很害怕,我对他大多是敬畏,原以为夫妻之间就该是这样,直到遇到了随儿,一切都不同了。” 她的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笑意,彷如完全陷入到回忆中。 “那日,随儿穿了一身大红色女装,手中捻着一朵桃花,站在桃树下,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戏曲儿,他那依依呀呀的腔调和娇柔惹人的神态立刻吸引了我,我从不知道世上竟然有如此令人心生怜爱的人,当我知道他是男子时,一颗心就全乱了,阿宝,我从来没有那么疯狂过,当时我觉得为了随儿,我什么都能做,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云……”我拿起床头的锦帕,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滴。 “我对不起诩儿和菲儿,更对不起皇上,昨天那些噬血蝼向我们扑来的时候,皇上将我搂进怀里……当时情况危急,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做了那么多背叛他的事情,他的心里还是要保护我……我真的对不起他,我没有多想,便用簪子刺伤了自己,将噬血蝼全部吸引过来,我吞过星魄,三次重生机会只用了两次,即便死了,还可以再生一次,可是皇上不同,他不能有闪失!” “云,你救他,是因为你觉得欠他太多,还是……你被他的真情感动?” 她认真地想了良久,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爱随儿,不会离开他,为了随儿,我偷星魄,还自杀了两次,他一直在等我,我不会辜负随儿。”她苍白一笑,“阿宝,我真是一个没用的女人,耽误了他们两兄弟一辈子,可是人就是这样,有很多感情是说不清楚的……” 我轻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劝慰道:“云,都过去了,既然你选择了与莫随日一起离开,那么就好好珍惜你们得来不易的生活。” 相信莫逐日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极其不易的,尤其他还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嗯,”浮云轻叹,“我已经伤害了皇上,不能再辜负随儿。” 方才见到一捻红给浮云喂药的样子,便知他对浮云也是深爱至极的。 浮云将手放在小腹上,满目柔光地道:“而且,我又怀了随儿的孩子……” 我惊讶地看着她,难怪前一段日子给她零食她都不喜欢吃,原来她怀孕了。 “云,恭喜你!能看到你经历这么多终于有好的归宿,我真为你高兴。” “阿宝,再过几日我的伤好了,便准备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诩儿和菲儿,菲儿还好,她心性坚强,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心思精细,可是诩儿……唉,他的脾气,真是令人头疼。” 她握住我的手,恳切地道:“阿宝,诩儿对你的心意你也明白……” 我皱眉,“诶,你别对我说,要把诩儿托付给我啊!这感觉怪怪的!你不是说我老牛吃嫩草吗!” 浮云无奈地翻个白眼,“你还记仇了!你们俩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是想告诉你,诩儿很倔强,这一点可能随了我,只要是认定的人即便死也不会改变。” “我知。”我实在不知该对浮云说些什么,对于莫诩,我无法做出任何承诺。 他特殊的身份,始终横在我和他之间,无法逾越。(未完待续) 第262章 背后还有操盘人 从浮云那里出来,我心不在焉地向前走,没走出多远,就见前面一角鹅黄色衣袂飘过,莫凡尘正手捧药罐向偏殿走去。 我心中一动,追随着莫凡尘的脚步而去。 莫凡尘进了偏殿,随手想将殿门关上,我加紧几步走上前去,按住殿门。 他看清我后,微惊片刻,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垂下眼眸,却没有强硬地关殿门。 “凡尘。”我轻轻唤了他一句。 他的身子蓦然一震,背过身去,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的药罐放在桌子上,站在桌边,背对着我。 我关上殿门,一步步走向他。 这个清瘦的身影,我曾在梦中渴望过多少次,今日终于可以再向他靠近。 “凡尘……”再出口时,我的声音里已然多了一丝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凡尘……你还好吗?” 我努力地想将每一个字说得平静自然,可是声音里的颤抖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 他沉默着,不转身,就那样站着。 殿内光线黯然,他的背脊轻微地抖动。 我凝望着他,许久,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想回头看看我吗?” 这几日,经历了太多事情的变迁,很多东西都已改变,心境,情绪。 凡尘失去了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纵然莫璃阳罪大恶极,纵然莫璃阳已经彻底将他抛弃,但她是凡尘唯一的血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我知道他的心很乱,他需要时间沉淀这些心情,可是……可是我忍不住了,我实在太思念他了。想见他,想和他说话,想抱抱他。 “凡尘。从你离开我那天算起,到现在已经三百零六天了,我记不清这三百零六天里想了你多少遍……起先,我问自己,为何凡尘会在我感觉最幸福的时候离去,连个理由都不说,那时只想问你要个解释……后来。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浓烈,我又对自己说,只要凡尘回来,无论他当初因为什么离开我,又有什么重要的。只要凡尘回来就好。凡尘,看看我,抱抱我……” 泪水终于流下,莫凡尘的背影在眼前模糊。 接下来是可怕的沉默,沉默到连泪水掉落在脸颊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在长久的沉默以后,他终是缓缓转过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低沉却柔和的声音道:“宁宁……” “凡尘……” 他淡然微笑,微微张开手臂。温和地道:“过来,宁宁。” 我上前一步,扑进他的怀里,泪水瞬间汹涌,“凡尘,我的小五……” 是小五。我的小五,他的怀抱那样温暖,淡淡的药香和茉莉香在我的周身萦绕,思念了三百多天的小五,终于又将我抱进怀里。 他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滴,轻声道:“对不起……宁宁……” 我抱住他,紧紧地,不敢松手,“小五,别对我说这些,只要你回来,什么都不重要……” 多么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小五只是我的小五,没有其他身份,我与他之间没有莫璃阳的隔阂。 多么希望我和他从未分开过,还有风吟,我们三人依然是公主府里的铁三角,三个最要好的朋友。 我相信,我的小五不会改变,他永远都是善良纯洁如天使一般的小五。 就像在皇帝寿宴上,我要揭穿莫璃阳的真面目,当时我想都没想就请小五出来证明星魄是假的,我知道,小五是一定会实事求是说出真相的。 因为他说过,他是我的小五,永远会护着我的。 许久许久,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地摩挲几下。 “宁宁,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另有隐情,你仔细听我说,不要问为什么。” “嗯?”另有隐情?我抬眼,惊讶地看着他。 他捋顺着我的秀发,缓缓地道:“我母亲确实有谋反之心,所以最初她被削权我并不惊讶,权利本就不是永恒之物,早晚都要交出去的。但母亲毕竟是先皇的孪妹,又得过先皇御赐的星魄,皇上就算判了母亲的谋反之罪,也无法赐母亲死刑,无论如何都要留母亲一命,可是他甘心吗?母亲在世一日,他便惶恐一天,我在外一日,他便担心我结兵来帝都救母亲!即使他处死了母亲,还担心尚未清剿的那些效忠母亲的党羽会投靠我,撺掇我起兵谋反。” “你是说……皇上在防备着你?”这一点我倒从未想过,凡尘生性淡然,本就不喜这些权谋之事,而且他三岁被人劫持后又身中剧毒,这些年一直在调理身子,哪有精力结党营私? 莫凡尘苦涩一笑,“宁宁,当初,皇上的手中握着我唯一亲人的性命,我的母亲纵然犯过天大的罪行,她亦是我的母亲,全天下的人抛却她,我也不能!我本想回来求皇上放母亲一条生路,从此以后我们母子隐居天灵雪山,绝不再问世事!可是皇上生性多疑,怎肯放过我们?他要将我拴在身边,看着我,防着我!” 我震惊地看着莫凡尘,没有想到从来不理会这些事情的他,竟然将皇上的意图看得这么清晰! 他说道:“换句话说,皇上本想软禁我,但是他的意图被母亲识破,母亲大为恼怒,再加上她筹备多年的兵权又这样旁落,心有不甘,这才反心再起,想做最后一搏。她想利用云之海,但是云之海见到母亲失势,不肯帮她,母亲派出自己的死士将云雪瑶易容成她的样子,投进监狱替母亲坐牢。母亲自己易容成云雪瑶的模样,迫我遵从她的命令接近皇上,我本不肯,但她用你威胁于我,我无奈,只能按她的意思做。” “凡尘……”这点其实我早就知道,若非莫璃阳用我来威胁凡尘,他怎么会参与这些事情,我的小五根本对权谋之事毫无兴趣。 他双眉蹙在一起,“宁宁,以皇上的智谋,母亲做这些怎会逃过他的眼睛?他十六岁登基,到现在十七年了,在权谋的路上行走了这么久,怎会如此轻易就让母亲背地里做了诸多事情?” 我骤然一惊,“你是说……” 凡尘点点头,“你入朝为官一事,虽然方倾隐瞒了太子殿下在征举中做的手脚,可是皇上会真的一无所知吗?恐怕背地里早将你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而且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因为这些全在他的掌控之内。” 我愣愣地看着莫凡尘,脑袋里不断地回想近期发生的事情,想莫逐日在皇陵时“黄雀在后”的行为,想他那般精明的心思却藏得比海还深。 凡尘叹道:“既想将母亲的党羽彻底铲除,又想寻到圣龙泉水源,还想流芳千古,不落恶名。为君者,善行其先。哪一个皇帝不想做圣贤君主?但有几个皇帝不是工于心计?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圣贤?” 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凡尘说得极对,莫逐日为了皇家的名声肯隐忍方若鸾的背叛,甚至将并非自己亲生儿子的莫诩立为太子这么多年,他是真真想做个圣君的人! 这么说来,我精心策划的揭露莫璃阳和云之海的这个局,莫逐日早就心知肚明,他之所以不说,是想借着我的手将莫璃阳除掉,又乘机寻到圣龙泉水源造福帝都百姓,不但一举两得,他自己还能落下个仁慈君主之名!(未完待续) 第263章 他们的提醒 这一切太可怕了,当我以为终于打败了大boss莫璃阳,却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都在莫逐日的掌控之中。[.超多好看小说] 我终于明白,皇上才是这盘棋的操控人,他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将每个人摆放在最微妙的位置,只要其中任何人一动,他便会搬出一颗致命的棋子,将此人限制得死死的! 真正的博弈高手会将每一颗棋子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我、莫诩、莫凡尘、莫璃阳,甚至浮云、一捻红,都是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棋子! 莫逐日,真正的阴谋高手! 凡尘再次将我拥紧,轻声叹息道:“宁宁,我对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皇上的心思你永远看不懂,以后在他的身边,凡事都要小心处之。” “凡尘,我有点怕……”看清莫逐日的真面目,我有些害怕,又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凡尘沉默片刻,柔声道:“别怕宁宁,你的身边有玉流渊,不管发生什么,相信他都会保你安全的,还有太子和国舅,他们都会保护你的。” 我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还有你,凡尘,我也想要你的保护。” 他的手僵住了,沉默良久,轻声叹道:“宁宁……” 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凡尘?” 他苦涩地叹息,“母亲这一生做了太多罪恶之事,我要将她带回天灵雪山,让雪山的纯净洗涤她的灵魂,并在雪山守孝三年,感激他赐我生命,用我的虔诚减轻她的罪责。” 凡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从没有过的凝重。我想起莫璃阳掉落在殉葬坑的情景,她的肉体被万蝼吞噬,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但是善良的凡尘想用这样的方式替他的母亲减轻罪孽,这也是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吧。 我沉默良久,握住凡尘的手,认真地道:“无论你要在天灵雪山守多久。我会等你,在我的心里,有一个极特殊的位置,是属于你的。” 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唇畔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宁宁,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不会改变。这句话你也要记住。” 我点头。 我记得,记得凡尘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过,他喜欢我,他还说过,他会做我的小五,做我一个人的小五。 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无论身份如何转换,在我的心中,凡尘永远是那个在飘满茉莉花香的傍晚与我相遇的小五。 良久。我深吸一口气。又问道:“风吟……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莫凡尘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半晌才轻声道:“我求师傅将他关在天灵雪山了,回来前我便知帝都一行不会平坦,这个深渊,我一人来跳足矣,又何必拉上他呢?” 凡尘明知回帝都的结果必然凶险万分,所以不愿风吟也牵扯进来,以往总是风吟守在他身边保护他。这一次,他用这样的方式保护风吟。 “凡尘,还有一事,我想问你。” “何事?” 我迟疑片刻,“就是当年你被歹人劫持之事,那人也是为了星魄而来,我、我想问你可知当时用你换走星魄的究竟是什么人?” 凡尘的脸色蓦然一变,目光中多了许多不自然,微蹙起眉,却是不语。 “凡尘?”我唤他,“对不起,我知道那是一段你不愿想起的往事,歹人逼着喂你毒药,差点就害死你……可是,可是我真的想知道拿走你母亲手中那枚星魄的究竟是何人,因为……那可能与我有关。” 凡尘的眉宇间多了一丝痛苦,目光移开,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不知。” 我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心中已了然,凡尘并不想对我谈起此事,也罢,我又何必强他所难呢。 他绵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倦容,我没再多说,嘱咐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这次凡尘回来,心里明显藏了事情,可是他为何不肯对我多说呢? 唉!我和他之间,终是多了一层隔膜。 走出养心殿,我没去翰林院,准备直接回家,今天的圣旨一宣,所有人都知道我平步青云,连跳四品,这样的升官速度在宝日国还是头一位,况且我又是一名女官,女官在朝内本来就不多,能在皇上身边说话的更是凤毛麟角。 如果我回翰林院,免不了要面对曾经的同事,现在的我真的有点疲于应酬,还是暂时鸵鸟一次,过几日风头没那么强劲了再回去,省得各种议论说辞传进耳朵里,即便不往心里去,听着也烦。 走出养心殿不远,不期然竟看到方倾站在殿门外,他身穿一袭白衣,微风吹动衣角,掀起阵阵淡墨香气,干净素洁的白衣将他映衬得极其俊雅。 “洛宝宁。”没想到他先开口唤了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深邃得望不到边际,他的脸庞一如从前,没有多余的表情。 “洛宝宁。”他又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怎么?”我心中有点烦躁,态度很不好的应道。 他微蹙了眉,半晌,又将情绪敛起,淡然道:“我曾应过你的事情,可是想好了?” “呃……”我一怔。 他凝视我,“我曾说过,你查出十七年前的真相,便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我会做到,你可是有何要求?” 原来他说的是这事,这事怎么能忘呢,他欺负我这么长时间了,总得找机会让他还回来! 我挑眉道:“眼下我还想不到,你先欠着吧!反正这个人情你早晚要还的!” 他继续用认真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轻声道:“好。”然后转身走在我的前面。 咦?方才没看错吧?我好似看到方倾在转身前露出一缕微笑,虽然很淡很淡,只是嘴角微微上挑,可是为何我觉得这个笑容那么真实?比起以往看到他的公式化笑容都真实……原来他不端着架子的时候还是挺真实的…… “那个……你的伤可是好了?”出于礼貌,我还是问了问他的伤势,毕竟那日他是为了掩护我和流渊受的伤。 他俊挺的背脊微微顿了顿,却没有说话,只是踱着悠闲的步子走在前面。 看他步履轻盈,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他也是出宫的方向,于是我便跟在他身后一道走出皇宫,天色已黯,正想着该如何回家,方倾居然很好心地让我坐进他的马车里! 上次坐他的马车我将水洒在他腿上,又乘机“非礼”了他,最后被他赶下车。还以为这辈子他也不会让我再进他的马车了,没想到这么快咱就逆袭了,又华丽丽地坐进来了。 他一上车便歪躺在榻上,拿起身边的书册看了起来。 我坐在他对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局促了一会儿,他突然道:“你与浮云……可是相同的情形?” 他指的是穿越一事?他怎么知道我也是穿越来的?我没对他说过吧。 “你如何知晓?” 方倾淡然道:“我在小公主那里见过你画的炭笔画,画风前所未有,绝不是本朝之人能画得出来的,前日听到先后的事情,我便不难猜想你是否也是类似的情况,来自于一个不同的世界。” 原来是他分析出来的,不过这家伙分析得挺准的。 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一直以来我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不知为何,自从在皇陵他扔掉火折子掩护了我以后,我对他的厌恶莫名地减少许多,或许是因为他当时的舍身相救感动了我? “我与浮云不完全一样,我……” 唉,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我只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一次穿越而已,与浮云因为吞了星魄重生两次相比,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有两世的记忆,尤其方若鸾的记忆保存得完好无损,而我,仅有上辈子在21世纪的记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同的。 --- 【有同学说昨天的两更字数太少了,今天的字数应该不少吧,两章加起来有5000多字,吼吼,明天给大家加更,送上宝玉大战,明天哦。】(未完待续) 第264章 谁都别想打我男人的主意 方倾见我没了下文,抬眼瞥我一眼,倒也没追问,又将目光放回手中的书册上,半晌,缓缓道:“洛宝宁,日后在皇上身边需谨言慎行,不确定之辞切不可随意出口,凡事三思而后行,有朝臣行贿赂之举不可全受亦不可不受,灵活应之。” “呃?”我愣怔地看着方倾,他说话时的态度似是漫不经心,可是听到我耳朵里又铿锵有力。 他没有再言,以手枕头,另一手端着书册,整个人惬意至极,仿佛方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眼下便已将那话语忘记了。 我被突然出口的话搞得有点懵,缓过来时还想再问,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禀报:“方大人,朱雀路到了。” 到我家的巷子口了,再次看向方倾,他自顾自地看书,并不理会我。 说了两句告辞之语,我便下车了。 马车离去,没有一点逗留。 我往家走,脑子里一直想着方倾的话,他在告诫我在皇上身边应该如何处事。他那么聪明,又擅于察言观色,对皇上的为人和脾性肯定是心知肚明的,那么这次算不算是他的善意提醒?与方倾共事时日不短,很多时候我都在忍受他的毒舌言语,如这般谆谆教诲倒还是第一次。 刚一进院子就看到贾幸运往偏房去熬药,他向我打了招呼,说刚刚给少爷敷了药。 身边有贾幸运,很多事情都不用我做,他是一个尽心尽职的小厮。连做饭这样的事情都很拿手,我忙起来的时候,都是由他做饭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早将他当做一家人了。 进到屋子里,流渊正歪躺在床上,手里端着我从翰林院带回来的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阅。 见我进屋了,他放下书,对我微笑,“洛大人今天官升几品了?” 汗!这家伙早料到我进宫定然会升官,我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聪明呢! 我将宫里的事情简单对他说了,他听到皇上颁布了平反玉家冤情的圣旨,脸上露出欣然笑意。我握住他的手,对他道:“流渊,等你的伤好起来,我们去给玉家建祠堂吧!” 他将我揽入怀里,吻了吻我的额头。“嗯,我也有此意,洛儿,我知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有你的这份心意,家父家母在天之灵终得欣慰。” 我与他十指相扣,沉寂了十七年的玉家冤案终于真相大白,皇上的一道圣旨平了玉家的反,还追封玉临风为“忠勇公”。流渊多年来的心愿总算达成了。 又对流渊讲了凡尘所说的话,流渊也说凡尘分析得有道理,皇上才是宝日国真正的主宰者。 我忧心忡忡,“那我在他身边当差,不是很危险,哪天他把我卖了。我还帮他数钱呢!” 流渊笑了笑,“他若有心卖你,你就是躲到天边,也会将你揪出来卖掉的。” “呃……流渊,要不我们逃吧,不当官了,我觉得皇上太可怕,简直就是大灰狼。” 流渊戳我的鼻子,“方才不是还说答应浮云会照顾太子的吗?怎么这会子就要逃了?你逃了,难道不怕太子跟皇上闹翻了天?” “……”我欲哭无泪啊!虽然知道流渊是跟我开玩笑,可是想起凡尘说的,皇上的疑心重,如果我真的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了,估摸着他没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我灭口,毕竟我知道他太多事情。 我又对流渊说到凡尘要回天灵雪山为莫璃阳守孝三年的事,流渊皱眉道:“他本就善良,况且莫璃阳是他的生母,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在情理之中,洛儿,小王爷的顾虑颇多,你要给他时间来沉淀,不要心急,时间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我被流渊说得脸一红,他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在给我支招,教我如何才能虏获莫凡尘的芳心。 流渊继续戳我的鼻子,数落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傻娘子,说你不懂男人的心思,你还嘴硬!” “流渊……”我委屈地看他。 我又想到了今天询问莫凡尘的那件事,迟疑了一下,对流渊道:“我问了他当年劫持他换星魄的歹人是何人,但是他没说。” 流渊顿了顿,叹口气道:“洛儿,你是否觉得那件事与你有关?” “嗯,”我点头,“流渊,自从我知道浮云是因为吞食星魄才经历了两次重生,便不时地在想我是否也是这样的情况。可是我与她又不同,我只有上辈子的记忆,却没有上上辈子的记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流渊道:“这世上有三枚星魄,一枚在锦月国,两枚在宝日国,宝日国的这两枚星魄一枚被先皇后吞服,另一枚就是当年被莫璃阳用来交换小王爷的那枚。如果你真的是因为吞食星魄才……呃,穿越过来的,那么,你所吞服的要么是锦月国皇宫的那枚,要么就是莫璃阳交换小王爷的那枚。” 我愁眉苦脸,郁闷道:“流渊,如果我真的是这样的情况,而且恰好就是当年绑架凡尘用来换星魄的歹人……该如何是好?我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上上辈子是个心狠手辣,连三岁小孩子都下得去毒手的坏人,心里就难受得紧。”我长长地叹息,“流渊,如果我真的是劫持凡尘的人重生而来的,我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他把我抱进怀里,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洛儿,别想那么多,或许你与浮云并不相同,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陪着你,永远不离开。” 我搂住流渊的脖子,将头埋到他的胸前,“嗯……流渊……” 流渊又道:“弈尧应该知道此事,你有没有问过他?” 他一说起金弈尧,我立刻翻了个白眼,“当然问过,那个烂蜜蜂,说让我答应他的条件,才会告诉我,他是生意人,唯利是图!” 金弈尧这个奸商,趁机敲诈我,还说当年面具男为了跟他换这个消息,可是将锦月国的宝贝凤衔珠都偷来给他了,所以我开的价码必须高过凤衔珠才肯告诉我。 流渊微微一笑,“他开了什么条件?你怎么不答应他?” 我瞪他一眼,气愤道:“那个变态还能开什么条件?让我离开你,永远都不见你,把你双手奉送给他!我擦!死变态!敢抢我男人,简直不想活了!这种条件死也不会答应他的!小娘的男人,谁都别想碰!”(未完待续) 第265章 娘子,让为夫侍寝吧! 我的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流渊堵上了。深深的一个吻,代表了他无限的深情和欢愉。 其实,我知道金弈尧一定对当年莫凡尘被劫持的事情了如指掌,劫持者的身份他也一清二楚,否则当初面具男也不会花大价钱从他那里买这个消息。 我之所以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一来,因为我不想拿流渊当做我与他谈判的筹码,流渊是我的男人,他根本没有资格来跟我争!二来,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关于上上辈子的记忆,即便我知道了当时的情况,也未必想的起来过往之事,也不能确定就与我有关系,反倒徒增烦恼! 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我害怕如果我真的与那件事有关,那么以后该如何面对莫凡尘?一个曾经害过他的人,现在换了一副皮囊又来爱他,这让他如何接受? 最后,我决定将此事暂时放一放,既然命运已经安排我走到这一步,那么便顺其自然吧! 贾幸运从外面敲了敲门,“少爷,少奶奶,药煎好了。” 我赶紧从流渊的怀里离开,到门口打开房门,把药碗接过来,对贾幸运道:“我来就可以了。” 贾幸运笑着道:“是,少奶奶,我要去街里买点吃食,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摇摇头,“我没什么,给你家少爷多买些补品,南坊有一家朱记红枣,你去买些回来大枣回来煮粥,补血的。” 说着,我又进屋要给贾幸运拿银子。贾幸运却摆着手跑了,“少爷已经给过小人银子啦!” 我转身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流渊,这个郁闷,我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养他。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就那点俸禄,日常生活都紧紧巴巴的。 流渊笑着道:“洛儿。往后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我都会替你打理的。” 我一怔,“你这样子是要做我的贤内助吗?” 他的笑意越发的妩媚,“可惜,我这个贤内助连最基本的侍寝都没做好呢!” 这家伙,话里话外的埋怨我。 我端起贾幸运煎好的药,坐到床边。阴险地笑道:“小渊渊,吃药了!乖,伤养好了,才能侍寝哦!” 流渊眨巴着妩媚的眼睛看着我,低柔地道:“喂我……” 我用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喝吧,乖!” 流渊摇头,“不是这么喂,你懂的!” 汗~~我的说话方式全被他学去了。 看着他满怀期待的表情和略带哀怨的双眼,我又怎么忍心拒绝他? 将那勺药汁含进嘴里,俯身过去,贴上他的唇。药汁顺着我的唇齿,流进他的嘴里。 他将药汁如数吸入后,舌尖便探了过来,撬开我的齿缝,舔舐小小的舌头,缠绵地吮吻起来。口中药汁的苦味渐渐地被他的香甜气息取代。 他的吻过于诱人,我忍不住圈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的温柔。 他箍住我的腰,轻轻一提,竟将我提上了床,原本侧坐在床边的我,变成了跪在他的面前,两条腿分开,支在他的身侧,与他面对面。 当我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的姿势后,不由得满脸通红,这姿势有点太羞人了。 他松开我的唇,沙哑着声音道:“洛儿……我坚持不住了,多半年没见你,见了面却不能碰,这是要折磨死我吗?” 我的气息早已不稳,喘息着道:“御医说了,你的伤不能做剧烈运动,这多半年没在一起,你不是也过来了,不急于这几天,先养好伤嘛。” 流渊凑过来咬住我的唇,委屈地道:“这多半年能忍得,全靠我有一双勤快的手!” 呃……他、他、他居然自己用手解决! 我还在惊愕,他却不再废话,汹涌地吻住我,两手在我的腰间游移,带着无限的挑/逗,几下便扯开我的腰带。 接着,他的吻转移到我的耳朵上,灵巧的舌头在耳垂上打了个圈圈,阵阵酥麻的感觉从我的脊背升起,迅速占领我的全身,我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颤抖。 “嗯……流渊……”我忍不住低低地吟出他的名字,摸索着,搂住他的脖颈。 不忍心拒绝他,便遂了他的意吧! 他自是知晓我的耳垂极为敏感,才不会轻易放过,先用舌尖舔舐,又用牙齿轻咬,后来索性含进嘴里吮吸,而我的另一个耳垂被他的手指捏住,反复按揉。 身子彻底酥软下来,若非他的手臂箍在我的腰间,我早已瘫进他的怀里,此刻我终于意识到,这个妖孽若想勾引我,我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他只是吻了吻我的耳朵,我便觉得自己就要化为一潭春水了。 细碎密集的吻从我的耳畔一路向下,绵延至细白的脖颈,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上衫被脱掉,只剩下亵衣裹在身上。 他绕到我的脖颈后,要去解亵衣的带子,我连忙按住他的手,窘迫地提醒道:“现在是白天……” 他低低地笑了笑,伸手将床边的帷幔落下,周围的光线略暗了一些,可是彼此却依然看得很清晰。 他捧起我的脸,吻住我,贴着我的唇瓣道:“害羞?” 我垂着头,说实话,是有点…… 他凑到我的耳畔,满是诱惑地道:“洛儿,我真的等不到天黑了……” 话音一落,我的亵衣也落了下来,娇柔的玉峰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他的呼吸猛然一窒,垂头将早已挺立的红豆含入口中。 “啊……流渊……” 我无法抑制地战栗起来,从被他含住的那一点开始,似乎有无数热流蔓延至全身。从发梢到脚尖,没有一处不在颤抖,不由得挺起上身,抱住他的头。将玉峰向前送去。 而他的另一手,悄悄地从腰间滑下,钻进亵裤里。沿着平坦的小腹,寻到那片芳草地,手指在草地间打了个圈,便向下探去。 修长的手指小心地分开两瓣娇嫩敏感的花瓣,精确地找到花核,然后轻轻撩拨。 我被他抚弄得意乱情迷,只能闭着双眼。不停地娇喘出声,感觉无数清流从体内涌出,源源不断地将他的手指浸湿。 他的拇指猛地按住柔嫩的花核,我满身一颤,食指和中指便乘机钻进湿润的蜜洞内。按揉、旋转、勾抚……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酸麻感迅速贯穿全身,我忍不住向后仰头,如猫啼一般的嘤咛声从檀口内流出。 “啊……流渊……嗯……” 湿漉漉的花蕊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更多的清流汩汩流出,好似整个人都被他的手指抚弄得飘了起来。 他抬起头,妩媚的凤眸里情潮涌动,水润柔软的唇吻住我,一边吻一边沙哑地喘息道:“洛儿……想要吗?” 我搂着他的脖颈,手里急切地去解他的衣带。 他低低地笑了。咬住我的唇,不依不饶,“告诉我,想要吗?” 我就是不答他的话,任他吻着,手中的动作不停。几下扯掉他的腰带,将他的上衣剥落,弯下上身便吻上他的喉结。 “嗯……”精巧的喉结在我的口中滚动,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埋在体内的手指向前探了几寸,中指突然按住幽径内微突的一点,我满身颤抖,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声娇吟起来。 他喘息着,“想要吗?告诉我……” 这坏蛋,一定要我说出口! 我的手探进他的亵裤里,一把握住滚烫粗壮的大鸟,贴到他的耳边,咬牙道:“还用问吗?”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手指从我的体内撤出,身子向后仰,倚在床头的靠枕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将手指送到唇畔,伸出粉嫩的舌头绕着沾了花蜜的手指舔舐一圈,似是品味地啧嘴,邪魅一笑,“要,就自己来……” 该死的妖精!又勾引我!用两根手指将我送上巅峰,又突然撤去,活生生地折磨我!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唉,好吧,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小手动了动,将坚硬如铁的鸟儿握得更紧一些,感觉到他在我的手心里依然隐隐弹跳脉动着,似乎充满了活力。 指甲轻轻地扫过圆顶处,指腹似有若无地掠过顶头边缘,绕着他打了个圈圈,然后将铃口处溢出的透明清液缓缓涂抹开来。 他的身子蓦然僵硬,小腹处的肌肉一块块地凸显,赤裸的上半身呈现不同于以往的强壮,白皙的皮肤染了一层红润,真真的性感迷人! “洛儿……”他低低地喘息出声,凤眸里已然浮上迷离的神色。 我凑上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娇媚一笑,“想要吗?” 他迅速地点点头,干脆道:“想!” 他承认的倒快!这没节操的家伙!都不知道脸红! 我惩罚地咬咬他的唇,然后微微起身,将自己的亵裤脱下,又分开双腿,半跪在他的腿上,迎面望着他。 他妩媚的眉眼间充斥着渴望。 深吸一口气,提起腰肢,对着他的坚硬缓缓向下坐去,可是来回试了两次,均不得章法,非但没把他纳进来,反倒戳得自己好疼。 靠!原来这个体位画起来简单,真正操练起来这么难! 他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捧起我的小脸,点着小鼻子道:“笨。” 说着,他箍住我的腰,慢慢地挺起身子,对准娇嫩柔软,一点点探过来。 感觉到他的圆顶在唇瓣开合处研磨几下,娇小的幽径被他缓缓撑开,他蹭了几下,便又向里推入几分。 “嘶~~~”随着他的进入,我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吟,许久不曾欢爱的甬道被他撑得有些疼。 “疼?”他嘶哑地问。 我艰难地点点头,这样的姿势。我和他面对面,彼此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便是面皮再厚,此刻也羞得垂下头来。 他克制地停下来。叹息道:“我也疼。” 我愕然抬眸,“你疼什么?” 他无耻地道:“被你夹得疼。” 靠!这妖精。 “既然都疼,还做个屁啊!” 我挥出粉拳想捶他。他捉住我的拳头,猛地向上一挺身,另一只箍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按下,他就这样全根没入了。 死蝴蝶,趁人不备! 我嘤嘤出声,抱着他的脖颈瘫软下来。 火热的肿胀在我的体内撑着,几乎将窄小的甬道撑到了极致。我只觉得满身满心的满足感。 如此与他合而为一后,我才想起,这么久以来,我与流渊真正的欢爱其实只有在南北欢他中了“情牵”的那一次,自那以后到现在已经一年了。这才仅仅是第二次欢爱。 流渊……我们终于又能水乳交融…… 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的每一点动态,那么敏感,那么真实,甚至连他轻微地呼吸一下我都能从那里感觉到。 这般亲密的结合,让我终于有了一种真正拥有了他的感觉。 他在我的耳边妖媚地吹了一口气,“洛儿,动一动。” 我哪里还有力气,可是又想到他的伤不能扯到,看来。这次活塞运动的发力者还得由我来承担。 扶着他的肩,微微起来一点,便敏锐地感觉到阵阵电流体内涌动,无尽的酥麻感将我占领,我本能地又向下坐去,那感觉立时窜满全身。 “嗯……”伴随着第一次软绵绵的撞击。我们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吟声。 “洛儿……”他喘息着,凤眼中迸发出无数火光,双手扶住我的细腰,将我向上提起,又向下按去。 我在他的辅助下,艰难地吐纳几次,终于还是了无力气地瘫软在他的肩上。 他捧起我的脸,满是宠溺地吻了吻我的唇,低喃道:“早知你会如此。” 说着,他抱住我,缓缓坐起,将我放下,变成了我躺着他半跪的姿势,我连忙看他的腿,“你的伤……” 他始终看着我的眼睛,温柔道:“无妨。” 我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红,方才他改变姿势时,一直没有离开我的体内,那敏感的蠕动,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快/感。 他握住我纤细的脚踝,将我的双腿蜷曲在胸前,便俯身压了下来,偏是这样的压迫姿态令他在体内的存在感越加明显。 他缓缓地抽送,每一下都充满了怜爱,似乎用这样缓慢研磨的方式在向我诉说他的珍惜。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某一个午后,我从燕落湖里爬出,他化身为翩翩玉蝶,一袭绿衣从绯红的枫叶间向我飞来的情景。 还有在皇陵的殉葬坑里,他将我抱在怀里,为我抵挡噬血蝼侵蚀的情景。 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他是我有记忆以来爱上的第一个男人。 他曾给我过无尽的痛苦,也曾给过我最美的幸福。 经历了分分合合,走过了生死边缘,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流渊…… 眼中不知不觉淌下快乐的泪水。 他的动作骤然停止,深邃的目光落在我眼角的泪珠上,“洛儿?” 我啜泣着,“流渊……流渊……” 他俯下身子,用舌尖一滴滴将泪珠舔下,吻住我,轻声道:“傻瓜。” 我用修长白嫩的双腿圈住他的窄腰,搂着他的脖子,微微挺起上身,“流渊,别再离开我了。” 他眸中的神色蓦然加深,律动来得异常猛烈,每一次撞击都撞在我最敏感的那一点,将我出口的呻吟撞得断断续续。 春色满帐,乳波荡漾。 欢愉,极致的欢愉。 “流渊……流渊……” 我一遍一遍唤他的名字。 随着他低吼一声,炽热的浆液喷薄而出。 我和他同时攀上顶峰,紧紧相拥,长久地不愿分开。 第二天一早。我从沉睡中醒来,满身的酸痛。 记不清昨天他要了几次,反正从下午到夜里,我一直没能下床。连晚饭都是出去端回来在床上吃的。 最神奇的是,贾幸运这小子居然上街买东西就没再回来,而且我出去端晚饭的时候发现晚饭早就做好了。在锅里用温火保温着呢! 我怀疑自己遭了暗算,掉进流渊给我预备的粉红小陷阱里了。 强撑起散碎的身子,翻了个身便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翻身,也还是躺在他的怀里,我蠕动一下,睁开眼睛便对上他含笑的凤眸,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慵懒。 这样的流渊更显的妩媚妖邪。那一双上挑的眼眸仿若能吸了人的魂魄,我就是陷在这双妖娆的眼中,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我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唇,想起他身上的伤。连忙要去查看,“流渊,你的伤……” 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臂,笑道:“比起以前的伤,这次是小伤了,不算什么。” 瞧,我说渊渊是披着美受外衣的强攻吧!人家这叫轻伤不下火线! 本来还想再跟他在床上缠绵一会儿,可是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他扑哧笑了一声,“饿了?” 我老实地点点头。 他抱着我。从被子下面爬起来,“那我们起床。” “别,你别动。”我赶紧制止他,他满身的伤,昨天还做了那么久“插拔”运动,怕是伤口又裂开。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伺候妻主大人穿衣,是我这个贤内助的职责所在。” 我扯过衣服自己披上,瞪他一眼,威胁道:“你老实躺着,要不然罚你十天之内不准侍寝!” 他一个媚眼抛过来,“娘子的意思是……乖乖躺着很快就能再侍寝了?” 我回他一个媚眼,“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深深地吻住我,含糊地道:“昨夜的表现,可令妻主大人满意?” 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稍微推开他,娇嗔道:“再这么下去,今天不要下床了。” 流渊不舍地松开我,却在我下床时重重地掐了我的翘臀一下,幽怨地道:“真想把你一辈子困在床上,不让你下床。” 汗!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小腰早晚有一天被他折腾断了。 贾幸运早早地做好了早饭,我和流渊一同用过早饭,便再三叮嘱他好好休息,我自己进宫去修文殿报道了。 ----- 【这章五千多字,加上之前的一章,一共七千多字,算是加更了吧~~嘿嘿,求表扬! 下面是我这个最近有些郁闷的作者想多说几句,不占收费字数:求正版订阅,相信看到这里的朋友都是喜欢np文的亲,或许你们不知道,在起点np文是小众作品,人气比种田宅斗重生都差了好多,而且第一人称在起点也一直是禁区,所以现如今用第一人称写np文的越来越少了,除了极火的知名大神以外可能也就是我这种明知道扑还非要写的货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早没了回头的余地,只能坚持着码下去,谁叫我喜欢np呢,谁叫我对第一人称情有独钟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的运气一直不好,自从上架以后就没有推荐位了,我一直在裸奔,上周跟编辑央求了,也只获得了一个分类小封推,一点效果没有。看到同期上架的书不是重磅就是大封,就算再淡定的人,也免不了羡慕嫉妒捎带着一点恨啊~~~ 所以恳请看文的童鞋能多多支持正版订阅,我这本书,就算全定下来,顶多也就5、6块钱,一串冰糖葫芦的钱而已,可是能帮我增加一个均订,就多一份机会获得推荐~~~谢谢大家了。再次声明,本书起点女生网独家发表,请大家无论看哪个版本,哪怕来女生网这边增加点击也是一种支持。全订的方法:点击vip章节,在单章订阅信息确认页面,点击“设为自动订阅本书(含已出章节)”。再次鞠躬谢谢大家了!作者码字不容易,黑眼圈堪比熊猫了,~~~~(>_<)~~~~】(未完待续) 第266章 帝王心难测 修文殿在皇宫里的行政区,我递交了诏令,便有一位名叫刘潇的年轻人将我引了进去。他做了简单的介绍以后,我才知道修文殿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就是整理一些文书,以往一直只有他一人,干了三年了,这才刚扩充人员,把我派来了。 我不禁有点郁闷,看来所谓的大学士又是一个花瓶官职,没有实权。 不由得开始琢磨,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表面上给我升官,让我风光十足,可是实际上却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虚官。 还真是君心难测啊! 没想到下午便有传诏公公来传圣旨,皇帝赏赐给我宅子一处,丫鬟婆子十名,小厮十名,美少年十名。 在刘潇无比的艳羡目光下,我接了圣旨。 再次苦笑,莫逐日这回唱的又是哪一出?又升官又赏赐,大有将我培养成一代宠臣的架势啊! 不过,有赏赐,自然要欣然接受了,我也该搬出那处租住的小院子了,现在毕竟流渊回来了,和我住在一起,总是住在那个小院子会委屈他的。 可是……这美少年十名……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赶紧拉住尚未离去的公公,这位公公是皇上身边极受重用的林公公。 给他一锭金子,悄声道:“劳烦公公,圣上赏赐,宝宁感激不尽,只是家里已有美眷,十名美少年却是不敢收的,还望公公回去帮宝宁回禀皇上。” 难怪早晨从家走的时候流渊给我金子呢,我当时没想要。他说今天万一有宫人来传令,要我贿赂人用的。汗,这家伙原来早料到了。 林公公古怪地看我一眼,收了金子。点点头,“晓得了。” 他收了金子,便表示懂得如何向皇上禀报了。 我长吁一口气。看来皇上对我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再次唏嘘,十名美少年,若真收了,恐怕流渊就不让我进家门了,况且,还有莫诩呢…… 流渊不介意凡尘,不介意莫诩。不介意我有其他男人,但是不代表他不介意我收面首!他知道无论凡尘还是莫诩,都是与我有无法分割的感情,他们爱我护我,为我牺牲。流渊也说过。如果有其他男人爱我,那份爱绝不能比他的少。 而现在最令我头疼的是莫诩,一直没机会与他聊,还不知他的想法如何。 至于美少年神马的……算了吧……无福消受。 那些美少年我知道,虽说也是万里挑一经过调教,深谙服侍之道的,但是那种纤细得仿佛一握就能将腰握断,一掐就能在脸上掐出水来的超级弱受,还真不是我的菜!况且我的小五是天然受。此受一出天下无受啊! 总之,我的男人够多了,不缺美少年。 --- 在修文院呆了几天,皇上一直没有再召见我,反倒是太后隔三差五的找我过去聊天。 莫诩还在忙皇陵的事情,其他人都在养伤。日子就这么过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修文院里支着下巴思考人生,林公公又来了,说皇上宣我。 我赶紧跟着林公公去了盘龙殿。 进去时,殿内只有莫逐日一人,负手立在高高的案桌边,眉头微蹙,殿内光线微黯,他的黄色龙袍不如以往那般光亮张扬,反倒有一种沉寂的感觉 “参见皇上。”我上前行了礼。 他淡淡地瞥我一眼,沉声道:“平身吧。” 我规矩地立在他的身后,他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道:“诩儿与朕赌气,被朕关在东宫了。” 我一怔,“太子殿下回宫了?” 莫逐日叹道:“回来了,昨夜朕将他和菲儿带到太后那里,见过她了” 我晓得莫逐日口中的她指的是浮云,原来莫诩和莫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莫逐日挺拔的后脊颤抖了几下,冷冷嗤道:“他们一个个都来怨朕,怨朕没有顾忌他们的感受,难道朕就没有感受了吗?” 我吃惊地看着莫逐日,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那感觉有些委屈甚至有些无力。(.)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不是那个工于心计、将谋略算计到极致的皇帝,只是一个疲倦的需要人安慰的男人。 “皇上……” 他突然转过身,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头发紧,垂了眼。 “爱卿可知十七年来朕为何从未立妃?” “这……”我小心地答道,“皇上思念先后,情深意重。” 他听到这话,登时仰起头朗声大笑,然后鄙视地瞥我一眼,道:“朕还当你有何不同,令诩儿牵肠挂肚,如今看来不过独独有点小聪明而已!” 我垂头道:“微臣不敢妄测圣意。” “哼!”莫逐日转身走回到王座之上,脸上的落寞神情一扫而光,彷如刚才的阴郁只是我的错觉。 他冷冷地看我两眼,“北疆战乱,朕命诩儿带兵出征。” 出征?! 我心头一惊,北疆战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皇上之前一直为这事情烦恼,宝日国因为西面要应对锦月国的觊觎,不得不将大部分兵力用于西部边防,再加之宝日国的武将本来就不多,所以北疆那边并没有合适的大将能承担起剿灭蛮人的职责。 莫诩被莫逐日派到西苑练兵已经六七个月了,想来莫逐日是想将莫诩培养成一个足以驰骋疆场,杀灭千军万马的大将吧! 我思索片刻,躬身回道:“皇上,太子殿下亲征北疆,这是否过于兴师动众?殿下身份尊贵,如若亲征……” “洛宝宁!”莫逐日冰冷的话语打断了我。 我垂着头,没有多言。听口气,尊贵的皇帝被我气得不轻。 “抬起头来!”他用完全命令的语气道。 我无奈,缓缓抬头,波澜不惊的双眼正对上他阴翳的眼神。我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有压抑的怒火,随时都会喷出。 先赏给我十名美少年,又将莫诩派到北疆去征讨。这一连串的动作分明就是冲着我和莫诩的关系而来的。 皇家、太子。 正如我所料,皇上怎么会允许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跟太子搞在一起呢? 这段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莫逐日恐怕早就查清了我的身份,查出我曾经在公主府的行为,只是还没有查到我曾是锦月国细作的事情,要不然他恐怕早就忍无可忍地对我下手了。 不知面具男用了什么手段,将我在他手下做事的那段历史盖了过去。而且他这个人也从世上真空消失了一般,谁也查不到他,就连皇帝亲自派人去查,都查不到任何关于面具男的消息。 再说莫逐日派莫诩出征,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将我和莫诩分开,看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挑明了。 “皇上,微臣句句良言……” “闭嘴!”莫逐日低吼道,“洛宝宁,少跟朕玩这些小心思!你以为自己凭什么站在这里与朕讲话!”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皇上,微臣只想做一个知君、爱君的忠臣而已。” 莫逐日冷哼道:“倘若你真的想做忠臣,就迅速从太子面前消失!” “若是能从太子面前消失这么简单。想必皇上早就将微臣悄无声息地杀了几百遍了吧!” 想让我主动离开莫诩?做梦! 莫逐日之所以一直容忍我,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就这么杀了我,莫诩一定会跟他翻脸,而且年少气盛的莫诩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他也很清楚,莫诩虽然平日里无所作为,却有一颗热血之心。此时北疆战乱,国家需要武将,又加上莫诩刚刚知晓自己的身世,心中烦乱,此时派莫诩出征,一来,给了太子建功立业证明自己的机会,二来,让莫诩暂时远离帝都,换个环境,将身世之事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让莫诩离我远点,淡化我与他之间的感情,这样皇帝再对我和他进行分化就简单的多。 皇帝把我留在身边,给我五品官职,让我侍奉君侧,这无非是想用我牵制莫诩,只要我还在朝内为官,那么莫诩就一定惦记着身在帝都的我,更会倾注全力带兵平息战乱,这样才可早日回朝与我相见。 如此一个简单的决定,背后却藏着无数复杂的原因,皇帝可谓煞费心机啊! 莫逐日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如此大胆地顶撞与他,冷冷地盯着我,沉声道:“洛宝宁,朕不管你是什么人,在宝日国,你别想打诩儿的主意!” “皇上,微臣不敢。” “你知道就好,在诩儿身上,你莫要多费心机。” 我灿然一笑,“皇上,您总说微臣对太子殿下抱了非分之想,请问微臣图的是什么呢?权利?名分?若是为这两样,微臣不如直接勾引皇上您算了,您能给微臣的可比太子殿下多得多!” 这句话可是胆子够大,抄我十回家都够了。 不过他现在是不会杀我的,皇帝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我的利用价值没有挖掘到最大,他怎么舍得我死呢? 莫逐日果然令人捉摸不透,他居然没有发脾气,只是双眼微眯,深沉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寒气,盯着我道:“你胆子甚大!” 废话,胆子不大敢调戏皇帝吗?反正你现在也不杀我,抓紧时间能调戏就调戏吧,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调戏皇帝的。 我露出一个很假的微笑,“皇上,微臣不敢。” 莫逐日寒气逼人的眼睛盯了我许久,皱着眉,挥挥手道:“你去东宫见太子吧。”(未完待续) 第267章 闹别扭 从盘龙殿出来,我直接去了东宫。 刚转过回廊,远远地就见到在东宫门口,几名在莫诩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在门外交头接耳,那样子似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待我走近,大门闪开一条缝,小福子从里面钻了出来,满面愁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皱着眉对等候在门外的几名小太监挥挥手,示意他们走远点。 小太监们刚要散开,小福子抬眼看到了我,顿时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凑了过来,“洛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快进去看看太子殿下吧,殿下一下午都没说话了,我们谁都不敢靠近。” 一下午没说话?平日里嚣张惯了的太子爷可能这辈子也没如此沉默过吧。 我对小福子点点头,“我去瞧瞧,殿下心情不好,你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小太监们跟在小福子身后,在门外站了一排。 我推开大门走进去,见到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下,莫诩独坐于大石头上,膝盖弯曲,胳膊搭在膝盖上,帅气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缓缓走向他,直到走到他的身边,他才抬起眼睛,无精打采地看了我一眼。 “诩儿……”我坐到他身边的石头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 莫诩没有说话,沉默着,我知他有话说,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出口,便也陪着他沉默。[] 许久,他轻叹了一口气,“小宁。这么久以来你在翰林院,就是为了查玉家的案子?为了给玉临风一家昭雪?” 我一怔,心中顿时一紧,他……他是在介意这件事! 莫诩反握住我的手。眼中神色渐渐转冷,紧紧地盯着我,不放过我的任何表情变幻。“小宁,你做这些只是为了给玉家昭雪吗?那么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心里想的也是为玉家昭雪吗?” 他的眼中布满通红的血丝,看得我一阵心疼,这些日子在皇陵办事一定很辛苦吧。 “呃……诩儿……不是的。”我不知该怎么说,想解释一下我不是因为要查玉家的案子才跟他亲近的,可这话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是为了什么?当初你顺水推舟进翰林院。难道不是为了查玉家的案子吗?”莫诩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诩儿,我的确想借入朝为官的机会查玉家案子,但我没有想过利用你的身份,真的没有。我也不会利用你的身份……诩儿……” “那为何你早就知道浮云……也就是我母后的事情,却一直不跟我说呢?”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事情说出来你能信吗?” “你没说,怎知我不会信?”他突然恼怒地低吼道,“小宁!你从没有信赖过我,在你的眼中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孩子气行为,所以你从不对我讲你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你要查玉家的案子!” “诩儿……”我愣怔地看着他,一时说不上话来。 莫诩的话没错。很多时候,我认为他的为人处事不那么成熟,关于玉家的案子我的确一个字都没对他讲过,这也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不愿他牵扯进来。 原来,他介意的其实是我对他的不信赖。 莫诩的话语里带了浓浓的伤感。“小宁,连你也觉得我没长大……” “没有!”我急切地道,“我从没这么觉得,你要相信我。” 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中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些我无法读懂的东西,良久,他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从小到大,我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太子没用,我知道你是在维护我,那天莫璃阳骂我时,你也在维护我,可是小宁,你越是维护我,我越觉得自己真的一事无成、一无是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天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进皇陵,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将我推出来?” “诩儿,因为你是宝日国唯一的太子,皇上已经跟进去了,你不能也进去涉险!” 他嘲讽地一笑,“不,我知道,那是因为在你的心里,我不是你想到的第一个人。” “第一个人……” “是啊……要不然,你怎么不把别人推出来?怎么不推玉蝴蝶?” 我被他说得一愣,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说信任,我自然最先想到流渊,那天莫璃阳劫持皇上,我知道进鸾凤殿一定凶多吉少,下意识地想保护莫诩,所以想也没想便将他推出来了,当时真的没有多想,全部是下意识的行为。 莫诩苦涩地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对你足够好,一定不输给你的其他男人!玉流渊也好,月初痕也罢,哪怕是小王叔……我想我不会比他们差,小宁一定会真心爱上我的,可到了那天我才发现,我依然得不到你的信赖。” 我怔怔地道:“你……你都知道……” 他不但知道我和流渊,也知道凡尘,更早就查到了月初痕的身份,只是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 他无力笑笑,“小宁,我是真喜欢你啊,怎么会不去查查你的事情呢。” 是呀,我一直把他想的太天真简单了,总以为他是不靠谱的太子,但我忘记了,就算他看上去再大大咧咧,毕竟是莫逐日亲手调教出来的,怎么会对我一无所知就盲目喜欢呢! 以前,他总说我喜欢他,现在,这个傲娇的小太子终于肯放下身段向我表白,承认他喜欢我。 可是为毛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他的表白反倒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莫诩沉默了良久,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吧,我要带兵出征,征剿北蛮。” 我点点头,“嗯。” “当了这么多年太子,除了惹父皇生气,没做过一件正经事,现在朝中能重用的武将不多,放眼望去无人能解北疆之忧,也只有我去了。” 他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认真,脸上的神色极其凝重,这样的莫诩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莫璃阳劫持皇上的时候,他向皇上保证会尽太子之责。还有一次,他抱着我对我说他绝不会娶不喜欢的女子,他只要我。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莫诩很像莫逐日,让我看不清摸不透。 莫诩的目光中带着冷凝和倔强,半晌,扬唇苦涩微笑,“小宁,祝我凯旋而归吧!” 我一阵心痛。 诩儿…… 这是何必……(未完待续) 第268章 记住我的味道 这些天,流渊的伤渐渐好了,可以下床行走,也能出门了,在他的操持下,皇上赏给我的宅子也很快打理好。 我站在新宅门口,看着匾额上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洛府,感慨良多啊! 流渊从身后抱住我,在耳畔轻声道:“洛大人在感叹什么?” 我叹息着:“这么大的宅子,后院里得收多少小爷才能住满啊!” 话音未落,耳朵已经被他惩罚性地咬住,我忍不住缩头,他将我抱得更紧了。 “看来为夫这几天不够用功啊,要不然娘子怎么还有力气想着收小爷?” 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如数钻进我的耳眼里,引得我全身酥麻,脚都站不稳了。 这个妖精,分明又在勾引。 他妩媚地笑笑,顺势箍住我的腰,带着我进院子。 家有悍夫,连yy都免了…… 院子里丫鬟婆子家丁小厮站了两排,见到我和流渊后规规矩矩地行礼,齐声喊道:“见过大人,见过公子!” 站在前面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翠巧,一个叫红杏,是流渊给我挑的贴身丫头,两人均生着一双大眼睛,看上去机灵得紧。 混了这么久,我从一个小丫鬟终于混到了五品大臣,身边也有人伺候了,看到这个情景,我不禁再次生出许多感慨。 流渊与我十指相扣,温柔地对我微笑,知晓他与我有同样的感叹,心中升起阵阵暖流。 他牵着我的手。刚要进正厅,贾幸运小跑着从门外进来,“少奶奶,方才宫里来人传信。说北疆的战事有变,皇上传旨,令太子殿下领兵。明日就要出师了。” 心中一沉,这么快! 距离上次与莫诩见面后闹了别扭,到现在才不过半月。 这段日子莫诩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去过几次东宫,他都没有见我,就连小福子的面都见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坐着马车赶到校场。太阳升起的时候,莫诩会在这里点兵,然后带着大军离开帝都,前往北疆保卫边境。[.超多好看小说] 金色的阳光渐渐透过晨曦照在广场之上,数万大军身披铠甲整装待发。 我远远地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望着点将台的少年。 他身穿银色甲胄,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散发出蓬勃的朝气,他的眼神犀利,庄严地扫视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大军。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莫诩站在这么高的位置,只这么远远地看着,便感觉到他满身的王者气息,无论他的父亲是莫逐日还是莫随日,他的身上流的都是皇族血液! “战士们!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征服了这片土地,建立了宝日帝国,这三百年来,我们生活在自己的家园里,富庶、安乐,可是北疆的蛮人却来侵犯我们的土地。他们在边疆掠夺财物,残害百姓!北疆的兄弟姐妹们正在等待我们的拯救!拿起手中的战刀,向着北疆出发,捍卫我们的家园!战士们,让我们齐声高呼:杀灭敌军!” 莫诩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回旋,整个广场响起战士们充满激情的回应:“杀灭敌军!杀灭敌军!” 这一刻,所有的人无不热血沸腾。 我望着点将台上的莫诩,突然觉得,他已经不再是我在银龙山认识的那个不着调的少年,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要走上战场,证明自己! 眼睛湿润了。 莫诩在成长,在向着一个真正的男人成长,战场,是他选择的成长方式。 莫诩领军五万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帝都。 皇上带领文武百官一直送出帝都二十里地,自始至终,我都在遥遥地望着他,没有机会与他单独说话。有几次,我捕捉到他的目光看向我,可只是一瞬,又匆忙别开了。 这小子还在跟我生闷气…… 直到送行的百官折返回去,我依然站在路边望着绝尘而去、渐行渐远的部队。 诩儿,你真的要带着遗憾走上战场吗? 站了许久,送行的队伍早已回帝都了,日头已至晌午,周围只剩下我自己了,这才发觉我也该回去了。[] 本来坐着马车出来,但送行队伍折返时,我将马车打发回去了,只留给我一匹小马骑乘,因为此处离牛家村很近,我想再去一趟牛家村,莫诩走得匆忙,可能没有去探望过阿婆,我便代他去看看吧。 转身上马,刚想往回走,忽听背后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转头望去,只见长长的官道上,一匹白色骏马疾驰而来,马上的少年银甲银盔,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翻飞,端的是一副神采飞扬、英姿飒爽的模样! 这般大好儿郎,不是我的莫诩,又会是谁? 我满心欢喜,“诩儿……” 转眼间,白马已到眼前,莫诩勒住马缰绳,在我面前急停下来。 我所骑的马匹个子矮小,比不得莫诩的高头大马,此刻看着他,竟需要仰着头。 他身上的银甲闪闪发亮,帅气俊朗的面容一如从先,目光清朗而炽热。 “小宁。”他低低地唤了我一句,忽的一伸手,将我从自己的马上抱到他的马上,按坐在他的身前,还未等我坐稳,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滚烫的唇,还带着低促的喘息。 他含住我的唇瓣,重重地摩擦,用力地吮吻,熟悉的气息瞬间将我占据,灵巧的唇舌不停地带给我美好的触感。 “诩儿……”待他松开我时,我已气喘吁吁,满面通红,“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抱住我,长长的一声叹息,良久才道:“我看到你站在角落。望着我,目光一时也不离开,心里像被什么揪着一样很难受,我走出一里地。觉得你还在望着我,走出三里地,觉得你仍然望着我。走出十里地,脑子里还是你的目光,好似你一直在望着我,我突然好想你,想抱抱你,亲亲你,所以我就回来了。” “诩儿。”我心中一动,抱紧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前,虽然坚硬的铠甲硌得我有点疼,但我不在乎。只想与他相互依偎。 “诩儿,幸好你回来了,我好怕你带着对我的怨气就这么去了战场。” “小宁,那天我说了很多气话,这几天我想了很久,终于发现自己有多笨了,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又怎会心甘情愿地留在帝都,留在父皇身边呢?或许你早已与玉蝴蝶双宿双飞了。或者一早就陪着小王叔去天灵雪山了。其实从皇陵出来的时候,你就有机会选择的,如果你想走,那时候完全可以脱身。” 他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停地轻啄我的唇瓣,连连道:“可是你没走。你知道如果自己走了,这一生都要消失在宝日国,那样就永远见不到诩儿了……小宁,你是因为我才没走的,对吗?” 我咬住他的唇,轻轻地捶他,“你这一根筋的脑袋,总算想明白了!” “小宁……”他低柔地唤了一声,忽然双腿一夹马腹,驱马向帝都方向跑去。 “你做什么?”我攥住他铠甲下的衣角,担忧地道,“大军都已经走了,你身为主帅怎么就这样跑回来了?诩儿,带军出征不是儿戏,你可不能乱来!” 他一手箍住我的腰,一手掌控着马缰绳,垂下头,咬住我的耳垂,含糊地道:“小宁乖乖,别聒噪了,哥哥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想找个地方跟你好好说几句话。” “可是我的马……”我被莫诩带到他的马上与他共骑,我的那匹枣红色小马孤零零地立在路边。 莫诩将小手指放在唇畔,吹了一个口哨,我的小红枣“吧嗒吧嗒”地跟了上来。 好吧,我差点忘记了,这匹马还是他送给我的呢。 莫诩的马名字叫“飞云”,果然马如其名,速度很快,不到半盏茶功夫,我们来到牛家村外的那片树林里,又想起几个月前,我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夜,与他在这个树林里相拥相吻的时光。 他抱着我从马上跳下,飞快地掠进树林里,现在这个时节,树木已然生出了茂密的叶子,他几个闪身,便躲进了僻静的树林深处。 被他放下,刚想埋怨他,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抱住我,狂热地亲吻。 就知道,他哪里是想找个地方跟我好好说几句话?分明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占我便宜! “诩儿……呼呼……”我靠在他怀里努力地平复喘息。 他用五指梳理着我的头发,深深地吸我的味道。 他说过他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像奶香。 “小宁,今日一去,快则半载,慢则一年。” “嗯,诩儿,北疆不比帝都,夏日亦是寒冷,你手脚容易生冻疮,千万记得及时涂药。” 他笑了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记得,小王叔配制的药膏,我带了足足十罐呢!” 我拉住他的手,又叮嘱道:“此次征剿边贼,你切不可意气用事,不可大意用兵,更不要争强好胜,还有你那火爆脾气,千万收敛着,便是手底下的士兵,也不可动不动就打骂,毕竟行军在外,若是对他们过于苛刻,恐下属日久生变。” 莫诩轻叹一声,“唉!这世上敢对着本太子一连串说出这么多‘不可’的女人,也就只有你了!” 我哼道:“本人专治各种小霸王!” 莫诩低低地笑了,又垂下头来吻住我,缠绵半晌,埋首在我的发丝间,喃喃道:“小宁……让我记住你的味道……” 我低吟一声,搂住他的脖颈,凑到他的耳畔,满是媚惑地道:“诩儿,想要我吗?” 莫诩微怔了一下,俊脸少见地红了,轻轻点了点头,“想……好想……” 我不由得“扑哧”笑了,就喜欢看小暴龙害羞的样子! 莫诩脸色一黑,皱了皱鼻子,讪讪地来戳我的额头。 我堵上他的唇,给了他一个火/辣的热吻,在他喘息不定的时候,小手顺着他的铠甲摸下去,从护腿的缝隙处钻进,按住他胯间硕大的硬挺,低声道:“想要我,就给我毫发无损地回来!” “小宁……”莫诩乌黑的双眸闪闪发光,定定地望着我,嘴角含了浓浓的笑意,坚定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269章 走吧,你们一个个的 莫诩出征了。 送完莫诩,第二天,浮云和一捻红就来向我辞行! 浮云说他们两人要携手浪迹天涯去了。 我和流渊一同去送他们,这两人每人背着一个小包袱,就那么上路了。 一捻红的脸上依然挂着薄纱,将他的容颜遮挡了起来,他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却一直搀扶着浮云的胳膊。 我忍不住嘱咐他们两人:“浮云有了身子,你们走走,遇到合适的地方就停下来吧。” 浮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对我道:“随儿说往南走适合养胎,我们会去江南寻个风景好的小镇住下,等我生完宝宝再做其他计划。” “那我就放心了。”真担心他们两人走颓废路线,边流浪边生宝宝。 我拉过浮云,悄悄地问她:“皇上就同意你们这么走了?” 浮云点点头,“嗯,皇上说,以往这些年他都没放下我,总觉得心里有结解不开,可是在皇陵,他看到我刺伤自己为他吸引噬血蝼,那一刻他突然就放下了。他还说随儿这些年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很内疚……以后,他会善待诩儿和菲儿的,让我们放心地去吧!” 不得不说,莫逐日虽然是个心机深重的皇帝,可是他对于一捻红这个弟弟一直心怀歉疚,否则一捻红在南北欢登台时,他也不会三番几次乔装去偷看。 十七年来,他一直没有立妃,没有再生子嗣。多数也是因为他下定心思要将皇位传给莫随日的儿子,这样也算对一直生活在暗处的莫随日有所弥补吧! 不过说起皇帝对皇后的痴心,也要感叹当年的皇后方若鸾确实是一位美貌佳人,不但拥有绝世姿色。更有着超凡的才华,其实这一点看她的亲弟弟方倾也看得出来,这姐弟二人均是美貌与智慧并存型的。 看着浮云和一捻红携手而去的样子。我有点伤感,也有点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跟自己的男人们就这么潇洒而去…… 流渊搂着我的肩,轻声道:“洛儿,有一天我们也会过上这种不理凡事的轻松生活的。” “嗯。”我依偎着他,还是流渊懂我。 连续两天送别,搞得我情绪不高。可谁料第三天又传来消息,莫凡尘要回天灵雪山! 走吧,走吧,你们一个个的都走吧,扎堆地走! 莫凡尘的离开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送别那天看着他怀里抱着一个瓷罐,独自上了马车的情景,我心里满是酸楚,再一次提出要送他回去。 那个瓷罐里装的是莫璃阳的骨灰,莫诩从殉葬坑里打捞出来的莫璃阳的尸骨并不完整,只剩下几块支离破碎认不清部位的骨头了,但是莫凡尘还是亲自到场,郑重地将骨骸用锦布包起,抱回帝都。然后炼化成灰。 凡尘微笑着拒绝我的护送,他说:“当年我身中剧毒,几乎无法救治之时,是母亲独自一人抱着幼小的我赶赴天灵雪山恳求师傅救了我一条命,现如今母亲去了,就让我抱着她的骨灰回天灵雪山吧。这一路,只留我们母子二人,就像我三岁那年,她抱我上山,只是我们母子二人。” 看着他忧郁中带着坚定的神情,我没再坚持,既然他想陪自己的母亲,便由他吧! 也许相互喜欢的人,不一定非要相守在一起,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他也知道我时刻念着他,这感觉不会改变。别说他要守三年,就算十年,我心里的位置也会给他留十年,那个位置是属于他的,无人能替代。 凡尘一人上了马车,只有一名车夫随行,皇上的送别也被他拒绝了。此次回帝都,凡尘的一切都改变了,他没了家,没了母亲,只剩下天灵雪山这一个去处了。 我还是不放心他独自上路,他毕竟没有武艺傍身,而且莫璃阳生前得罪了不少人,万一有人心生歹念,要找凡尘报复怎么办? 晚上回家后,流渊看出了我的心事,安慰我道:“放心吧,早替你想到了,我已经安排人暗中护送小王爷回天灵雪山,都是武艺高强的护卫,在暗处保护,小王爷不会察觉的。” “流渊……”我感动地握住流渊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这么细心,连这些事都帮我做了。 流渊将我揽入怀里,吻了吻我的额头,轻叹道:“洛儿,我说过会陪着你的,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会帮你打理好一切的。” 我依偎着他,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前些日子,我跟流渊提了一下我和他的婚事,本来在他去锦月国寻凌波前就打算要成亲的,以前一直各种原因耽搁了,现在他回来了,我想把婚事办了,我们两人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是出乎意料的,流渊居然婉拒了,他说现在我的情况不合适,毕竟我现在是朝廷官员,他曾经是莫璃阳的侧夫,而且我刚升官不久,这样的情形下成亲,恐怕会引来非议。 他说是这么说,其实我明白他的想法,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惹了一堆桃花,别人不说,单说莫诩,他的身份特殊,跟我勾搭了这么久,将来怎么办?这些桃花问题没有解决前,流渊嫁给我,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而且,根据宝日国变态的婚姻法,一日为侧,终身为侧,流渊恐怕没法做我的正夫,虽然我不理会宝日国的婚姻法,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朝廷官员,真要成亲,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如若我一意孤行、违抗法律娶流渊做正夫,麻烦也会接连而来。 既不想流渊受委屈,又要考虑我们两人的身份,这成亲一事。也只能推迟了。 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我的流渊,那么美好的男子,跟了我,却连个名份都给不了他。 想起初遇流渊之时。他霸道地在我的肩头刻下“玉”字,向我宣布他的占有权,可是谁又能想到时过境迁。随着诸多事情的发展,我已无法属于他一个人了。 而他,为了我,甘愿委身后院,做一个没名分的管家郎…… 我时常想,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但不管怎样。经历过皇陵一劫,我和他都清楚,已经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 一转眼就四月份了,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流渊的伤已经痊愈。 最近他特别忙。因为他说要给我赚钱,从一搬进新宅子开始,他就张罗着做生意的事情。 这家伙居然是个小有积蓄的财主,他在江湖上游荡那些年存了一些银子,全部用来当做本金,开始在锦月国和宝日国之间做起商贸生意。 用流渊的话说:跟金弈尧狐朋狗友地混了那么多年,看着金弈尧大把大把赚银子,他想学不会都难啊。 唉,他也知道金弈尧是他的狐朋狗友! 说起金弈尧。这家伙自从那天分别后就音讯全无了,不管他,只要不再来勾引我家渊渊就成了! 流渊做生意,我一百个支持! 不过他一忙起来,陪我的时间就变少了,比如这几日我要去青梅镇。他就不能陪我来,因为发往锦月国的第一批货物最近要出发,他必须全程盯紧。 其实,对于他不能陪我之事,我不敢有丝毫抱怨,谁叫我这次去青梅镇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赴风吟的一年之约呢。 流渊让我带着他配给我的两个贴身丫鬟翠巧和红杏,给我作伴,也有个照应,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带两个人,人太多了反而不方便,跟流渊讨价还价后,决定带着翠巧一个就够了。 说起翠巧和红杏,第一天见到她们俩时我就想给她们改名,这两人的名字也有点太……瞧瞧方倾身边的书童,鹤灵,多文雅的名字,可是我的丫鬟……唉,差距啊! 流渊说一个人是否有内涵不在名字如何。 他的一句话华丽丽地将我的想法秒杀,嗯,还是渊渊最善解人意! 我跟皇上请了十天假,要去青梅镇找风吟。 是的,我和风吟的一年之约到了! 风吟,我的黑旋风。 一年了,他欠我一个答案和三个字! 我与翠巧乘船从帝都沿着金波江一路向南。 再进青梅镇,我的心境和上次到这里来完全不同。 正是赏梅季节,依江而建的青色民居还如往常那般散发着湿漉漉的气息,大片青色的梅子树张扬地绽放,无数风雅之人乘舟而来,喝一壶青梅酒,吟几句佳词妙唱。 可不知为何,我全然没有欣赏游玩的心情,自从一进青梅镇,我就迫不及待地奔着慕鸳桥而去,希望能够尽快见到那个木讷又别扭喜欢穿黑衣的男人。 风吟,你来了吗?你还记得我们的慕鸳桥之约吗? 这次莫凡尘回帝都,为了不让风吟跟来,和他师傅一起将风吟关了起来,唉!我可怜的小风风,一定郁闷了。现在凡尘的事情办完了,他也该放出来了吧! “大人,我们先找家店住下吧!”翠巧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轻叹了口气,“好。” 失望地走下慕鸳桥,风吟还没来。 没走多远,又见到了当初和风吟相拥的那条巷子,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大人,您别叹气了,说不准您等的人还没到呢!这个季节呀正是赏梅子的季节,青梅镇四面八方来的旅人极多,赶不上船的事情屡有发生。” 翠巧的小嘴巴不停地跟我说着解闷的话,这丫头还真是机灵。 我点点头,“嗯,翠巧,出门前玉公子都交待什么了?” 翠巧笑着道:“玉公子说大人此次来等人必定时间颇长,让奴婢多陪大人聊聊天,免得大人心情烦郁。” 我不由得苦笑,流渊呀,原来他早料到我此次来赴约不会那么顺利,难怪走的时候坚持让我带着翠巧,怕是他担心我若真等不到风吟会傻傻地一直在这里等下去,让翠巧跟来,多少能劝着我。 连流渊也觉得我这次来,未必能顺利地等到风吟。 --- 【再次祝大家腊八节快乐,今天两章均是加肥版,六千多字,算是腊八节的加更吧,吼吼,下周俺裸奔了,更新字数会略有降低,恢复到每天两更四千字,因为要为春节存点稿子,这样春节期间可以陪妈妈打几圈麻将了~~~不过大家如果支持偶,订阅爬上去了,偶一样还会加更滴~~~】(未完待续) 第270章 青梅镇,慕鸳桥 我和翠巧在青梅镇的一家客栈住下了,这家客栈离慕鸳桥不远,我每天一早吃完饭就去慕鸳桥上等着。 翠巧非要跟着一起去,被我制止了,等男人这种事情,还是让我独自来吧。 可是五天过去了,风吟都没有出现,我每天一个人站在桥上,呆呆地望着那条巷子,就是不见那个矫健的黑色身影。 我开始郁闷了,这小子不是要失约吧? 靠!他敢!他要是真敢失约,我就杀到天灵雪山去!将天灵雪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别扭小子揪出来! 第六天的中午,我如以往一样百无聊赖地站在桥上傻等,这时突然打西面跑来一匹马,那马好似被惊到了,直冲着人群跑,马上的人吓得脸色煞白,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马的速度很快,径直朝着慕鸳桥上跑来,我在桥上站太久,腿有点麻,一时没反应过来,那马匹竟然扬着蹄子想要踩我! 就在这时,翠巧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擦着马蹄子跺了过去。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翠巧按住我的肩头,急切地道。 我这才从惊魂中醒过来,摇摇头,“没事,多亏你来了,翠巧。” 长嘘一口气,原来翠巧竟然会武功,难怪流渊一定让她跟着来,不但照顾我,关键时刻还能救我。 掸掸裙裾上的尘土,转身想让翠巧先回去吧,可就在这时。我的余光扫过不远处的那条巷子,巷子口黑色的衣角闪动,我分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里闪过,速度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是风吟! 没错,我绝对不会看错! 是风吟! 就在他曾经抱了我的那条巷子里。 我突然笑了起来,明白了。这小子其实早就到了青梅镇,只是一直躲着没现身。 方才桥上发生意外,他一定想冲出来救我,但是看到翠巧出现,他就停下了,站在巷子里还没来得及隐身,便被我的余光扫到。 这个别扭的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犯别扭的毛病,不肯出来见我。 我转转眼睛,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翠巧道:“巧儿,我们回去吧!” “啊?”翠巧一怔,“大人,您不等了?” 我挑挑眉,“不等了。” 人都来了,我还等什么,跟我闹别扭,黑旋风,看我不好好整你! 我和翠巧一前一后回客栈去了。 到了晚上。我换上一身粉红色衣裙,精心装扮一番,拉着翠巧去飘香楼吃饭。 翠巧看着我,眼中露出几分惊艳的神色,“大人,您换上这身衣服可真好看。” 我忍不住逗她:“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翠巧道:“自热是衣服衬着人好看,大人,您以前总穿官服,颜色过于深暗,换上便装也总喜欢素色衣服,都没看您怎么打扮过,今儿这么一装扮,还真是美若天仙啊!” 我拍拍她的头:“就你嘴巴甜!”心里琢磨着,小娘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风吟你个闷骚鬼,还不现身吗! 飘香楼人很多,我们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二楼靠窗子的位置。 我跟翠巧点了一大桌子菜。 翠巧眨巴着眼睛,“大人,咱们俩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蜜汁乳鸽,对翠巧笑笑:“吃!今年咱家收成好,相公打渔一不留神捞上来一只王八,剖开肚子发现一颗金蛋,把金蛋卖了,赚了好多钱!” 翠巧茫然地探过手来摸我的额头,“呃,大人,您说什么?您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拍开翠巧的手。 这时,传菜的店小二恰好过来,听到我的话,扯着嗓子喊道:“哎呦呦,这不是去年的那位大嫂嘛!怎地你家相公又捞出王八金蛋了?您这是啥运气啊,年年都能捞到金蛋!” 看来去年的王八金蛋一说令这店小二印象颇深,凑过来与我搭腔了,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对着店小二眨眨眼,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家相公专拣会生金蛋的王八捞!快,将你们店里最好的青梅酒给我拿上来几壶!” “好咧!”店小二吆喝着下楼去了。 翠巧一头雾水地看着我,“大人,您说的啥啊?奴婢怎么都听不懂。” 我笑了笑,“有人能听懂就行。”只要躲在暗处的黑旋风能听懂就够了。 又对翠巧压低声音道:“巧儿,一会儿你喝几杯,就说肚子疼,然后……” 我在她耳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交代一番。 “啊?”翠巧听完后不解地道,“您到底要干什么?” 我贼贼地笑,“我去再给咱们洛府后院找一位风公子回来!” “风公子?”翠巧愕然道,“大人,风公子就是您这几天一直等的人吗?您如此费心,他可比玉公子还要……” 她吐吐舌头,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我知道她是想问我要等的这位风公子可是比家里的那位玉公子还要相貌惊人?我拍拍她的头,不介意地笑笑,“他们不一样的,玉公子是妖娆妩媚型,而这位风公子则是别扭闷骚型,各有千秋。” 翠巧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奴婢要恭喜大人了。” “哦?”我笑问,“不觉得你家大人太滥情了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翠巧惊讶道:“怎么会?大人本来就是富贵之人,咱们宝日国的富贵之人哪个不是夫郎满堂的?我们讲究的是多夫多福,大人要多娶几位夫郎进门,也好尽快开枝散叶啊!” “呃……”说的有道理! 这里是宝日国,有钱有权就可以想娶几个夫郎就娶几个夫郎,那个……我现在已经五品了,多娶几个不为过吧。 店小二一声吆喝,将青梅酒端了上来。 翠巧为我满上一杯,我端起酒杯,清醇的酒香立刻钻进鼻子,不由得又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与风吟在船上喝酒的情景。 风吟啊风吟,我是真的好想你啊! 我与翠巧喝了几杯,翠巧便捂着肚子说身子不适,跑回客栈去了。 只剩我一个人,面前还有三壶青梅酒。 我独自望着街边的红灯,深深地陷入回忆里,越发的觉得忧郁,慢慢地将三壶青梅酒都喝光了,又用微醺的声音喊过店小二来,“再来两壶!” 店小二小跑着上楼送上了两壶酒,连声道:“客官请用。” 我再次豪放地将酒一饮而尽,扔出银子结账,转身走人。 好你个黑旋风,既然你不肯现身见我,那我只好逼你出来了! --- 【嗯嗯,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吧,下一个要吃的是风吟,大概有十二三章的样子能吃到……表捉急哦~~】(未完待续) 第271章 逼你出来 夜晚的凉风袭来,却吹不去我脸颊上的微醺醉意,独自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街边的红灯泛出微弱的光芒,将我的身影在青石地面上拉得长长的。[.超多好看小说] 转过几个街角,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的脚步故意放慢,任凭凉风吹动裙裾,然后故意用纤纤手指拨弄发丝,摆出一个撩人的造型。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几声口哨,有人流里流气地喊道:“唉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多少银子一晚?来,陪爷几个玩玩!” 说着,几个登徒子已经走了上来,将我围在中央,我扫视一圈,这几位一看就是平日里游手好闲喝花酒,又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人。 一个说:“哟!小娘子,哪个妓馆的?怎么没见过?看样子还是个美人,新来的吧?这么晚了怎么不在阁里接客?” 另一个道:“我看是谁家的小寡妇吧,夜里寂寞难眠,跑到街上来搔首弄姿勾引汉子的!” 几个登徒子笑嘻嘻地看着我,嘴里不时说出一些下流的话语。 我眉眼间含了笑意,插着腰扬起下巴,用醉眼斜睨着几人,笑骂道:“去……去你们的……小娘……小娘我搔首弄姿……勾引的自家汉子……干你们几个屁事……” 带着醉意的声音听起来妩媚动人,两颊被青梅酒染得酡红迷人,再加上双手插腰,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凉风吹动身上薄薄的粉色衣衫,掀起阵阵暗香。我这辈子还没这么妖娆过呢! 几个泼皮一时间竟然看得痴呆了起来,半晌才回过神来,贼笑着:“嗬,真够劲儿!”说着。便有人伸出手想碰我的身子。 我如同醉鬼一样,挥手胡乱打开他们,嘴里含含糊糊地道:“头好晕……” 抚着额头迈了一步。脚下却不利落,磕磕绊绊地向一边倒去。 众人一看我要倒,纷纷凑上来想要接住我。 就在这时,只听“哐哐哐”几声响,那几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失去了支撑力,哀嚎着趴在地上。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我已经落入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随着他在房檐上疾行起来。 风吟! 我心中大喜,就知道他在附近,只需要稍稍用点小计策就能把他逼出来! 嘿嘿,我顺势倒进他的怀里。装晕倒什么的咱最在行了,尤其装成醉鬼再晕倒,还能顺便对他上下齐手,占占便宜。 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黑旋风,味道都没有改变! 只是方才他出手打那几个登徒子的力气有点太大了,不会把他们打残废吧,这可是我花钱雇来的演员。如果打残了我还得再给人家添工钱看病。 感觉到风吟的呼吸微粗,似乎在压抑着怒气。 我的心头又涌上一阵喜悦,黑旋风一定吃醋啦! 故意向他的怀里钻去,低喃一句,“风。” 他揽着我的胳膊蓦然一僵,低头看我。 我紧闭双眼。脸颊蹭着他的胸膛,继续装出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小手在他的腰间乱摸,嘴巴砸吧着喃语:“这味道……好像是风的……好想你啊……风……” 他看了我许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确定我只是醉梦中的呓语后,将我打横抱在怀里,脚下的步子加快,很快便掠到了客栈。 他抱着我走到我和翠巧的房间,轻轻扣了几下门。 哪里会有人开门?翠巧正在跟那几个被他打伤的临时演员结账呢! 好想睁开眼睛看看风吟啊,看看他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帅气,这段日子有没有更黑?可是做戏要做全套的,既然打定注意要彻底吃掉他,便决不能心急。 在他的怀里又蹭了几下,继续呓语:“嗯……” 他无奈地推开门,抱着我进屋,左右看了看,便将我轻轻地放到床上。 他站立在床边没走,我虽然闭着双眼也知道他在看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双眼散发出灼热又温柔的目光。 风吟,你在顾忌什么?为什么分明来了,分明心里惦记着我,就是不肯现身? 既然经过了这么久你还在挣扎,那么就让我帮你一点一点认清自己的心。 在床上翻了个身,醉意朦胧地低笑一声。 他凑过来,轻声唤道:“宁?” 我依然醉醺醺地笑,也不睁眼。 我知道,此刻的我醉态娇憨,很迷人。 果然,风吟凑得更近了,伸出大掌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挲,掌心的薄茧擦着红润娇嫩的脸颊,那感觉一如从前,仿佛又回到了公主府内,他偷偷潜进我的房间,照顾被打了三十大板昏睡在床的我。 真的好迷恋这种感觉,好似一切都未曾改变,他依旧是那个傻傻地爱着我却不敢表白的木头一般的黑旋风,我依旧是那个喜欢调戏他看着他脸红生气又隐忍着不敢发作的坏丫头。 “水……水……”我呢喃着,脸颊在他的掌心里蹭蹭,嘴唇故意擦过他的手指。 他的呼吸蓦然一紧,嗖地将手抽离,转身去寻水。 我心里不停地偷笑,我的风吟调戏起来还是这么可爱。 片刻,他端着茶杯回来,坐在床边,试图将我扶起。 可我现在是个醉鬼,哪是那么容易扶起的?于是我抱着他的胳膊不停地左摇右晃,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风吟无奈地叹息一声,用大掌将我的下巴固定住,把茶杯送到我的唇畔。 我凑过去呷了一口茶水,却因为用力过度,将茶水打翻了。 风吟连忙放下茶杯伸手过来帮我擦胸前的水渍,我挺了挺胸脯,迷蒙着半睁开眼睛,低低地道:“这里……这里……还有。” 风吟的手掌向下擦了几下,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我的一个小馒头就这样被他隔着薄薄的衣料握进了掌中。 我趁着他僵在那里,伸出柔若无骨的双臂,缠住他的脖颈,水润的唇凑到他的耳畔,轻柔暧昧地吹了一口气。 带着酒意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里,感觉到他的身子敏感地抖了抖。 我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我含住他的耳朵,将身子贴上去,就算他再木头,也逃脱不了我的美人计了! 哼哼,风吟,我就不信这回你还把持得住! 就在我伸出粉嫩香舌,刚要舔到他的耳垂之时,门口突然传来极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洛小姐,洛小姐,在吗?”(未完待续) 第272章 逛妓馆 风吟听到敲门声,立刻从意乱情迷中惊醒,拉开我缠着他的胳膊,霍地起身,快速闪到门后去了。 我靠,真是倒霉啊! 眼瞅着我就要得手了,那个闷骚的木疙瘩难得被我的妩媚娇艳迷上一回,怎么半路就杀出来个不长眼的电灯泡啊! 我心里这个恨恨地骂啊! “洛小姐,在吗?”门外的人还在敲门。 敲,敲你妹啊敲! 敲门的人我知道,住在隔壁的一个单身女子,名字叫陶诗琴,是个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这回来青梅镇是为了联络梅子酒的生意,我住进来那天正好她也住进来,与我聊了几句觉得很投缘,这几天经常隔三差五过来找我聊天。 这女子非常热心肠,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跟她的名字诗琴一点都不像! “洛小姐?”她敲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奇怪,方才明明听到门响,怎么屋子里没人?呀,不是出了危险吧?”她喃语到此,便又扯着嗓子喊道:“洛小姐,快开门!” 郁闷啊,看来今天若是不给她开门,她很有可能怀疑我被坏人杀死在屋内,而推门闯进来! 门口的风吟警惕地攥紧手中的剑,似乎是在防备着外面的人图谋不轨。 唉,我再次大呼郁闷,就这么错失了扑倒黑旋风的大好机会。[] “陶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翠巧的声音响起,这丫头回来的还真是及时。 风吟听到翠巧的声音,这才放心了。又转过头来瞧躺在床上的我。 我没睁眼睛,继续装死。 他轻叹一声,摇摇头,身形飘动。悄无声息地跃出窗子,走了。 第一次勾引,失败! 翠巧在外面与陶诗琴客气了好半天才将陶诗琴送回房间。然后跟着进来了,点上烛灯,见到我苦着脸的样子便知我没得手。 她摇头道:“大人,陶小姐约您明天与她出去游玩。” “哦。”我有气无力地答道,“有什么好玩的。” 翠巧捂着嘴巴笑道:“她说镇上的怡汐阁里来了新小倌,邀您过去和她一同寻乐。” “呃!” 这个陶诗琴说话比较直白,也不懂得迂回。居然大晚上的来约我跟她一起逛妓馆! 妓馆……小倌…… 嗯?方才风吟看到几个登徒子想占我便宜的时候,可是气得不轻啊! 既然第一计失效,那么不如换一招试试?激将法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去隔壁找陶诗琴聊聊明天的行程安排。 翠巧在身后无奈地摇头,“唉,大人啊大人,自打来了青梅镇,就变得不正常了。” 第二天,我照例去慕鸳桥等候,就像昨夜醉酒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不过今日与以往不同的是,我身上的衣服很亮丽。不再是素色裙装,而是一身梅红色的低胸襦裙,衬着我白嫩娇美的脸庞,活脱脱的一位大美人啊! 因为今日的行头过于高调,引得不少来往行人驻足,甚至还有几位胆子颇大的年轻人向我塞牵婚帕子! 我一概报之一笑。婉言相拒。 晚上,回到客栈,陶诗琴就过来了,拉起我直奔怡汐阁。 青梅镇不大,从南边到北边走上一个来回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所以我和陶诗琴一路步行。 陶诗琴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折扇来,边走边摇晃,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像极了那些去妓馆里面找姑娘的放荡公子哥儿。 呃,好吧,现在我们两人就是去妓馆里寻欢作乐的。 虽然以前也进过妓馆,但是那几次的目的并不是去找小倌的,都是打个过场就撤了,可是这次不同,我这次是实打实的来狎妓的…… 刚走到怡汐阁门口,就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小郎迎了上来,“哎呦,两位小姐……”那小郎用兰花指捻着帕子,一下子朝我甩来,帕子顺着我的鼻尖滑过,带起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又向陶诗琴飘去。 陶诗琴到底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这般场合见得惯了,一把拽住帕子,顺势将那名小郎拉进怀里,稳稳抱住,嬉笑道:“哟,兰卿,这么热情,都迎到楼下来了。” 名叫兰卿的小倌贴着陶诗琴的肩膀,粉拳落在她的身上,娇声道:“陶姐姐,坏死了,你这狠心的人儿,这几天也不说来看奴家。” 陶诗琴将手中的折扇摇晃了几下,伸出手挑起兰卿的小巴,将折扇遮在一侧,凑过去在兰卿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这不是来了吗?这几日生意忙,冷落了兰卿,姐姐给你赔不是。” 看来这个兰卿是陶诗琴在这里的老相好。兰卿生得倒是俊俏,就是行为举止间过于娘气,而且脸上涂脂抹粉的,看上起有些怪异,不过这些逛妓馆的女子多半都喜欢这种类型的。 陶诗琴一手搂着兰卿,另一手招呼我,“兰卿,听说你们这里新来了一位美人,名叫君邀,不妨将他请出来共饮一杯青梅酒,如何?” “哼!”兰卿娇嗔道,“有了新人你就忘了旧人,还道你是来看望奴家的,原来是奔着君邀而来!” 陶诗琴连忙哄劝,“冤枉啊,我是帮这位洛小姐打听的。” 兰卿扭着身子看我,一双杏速地将我打量一番,甜笑道:“这位姐姐好容貌,君邀能得洛姐姐垂青真是有幸!”说着,便掩口笑了起来。 看着兰卿扭捏的举止,我不禁有些汗颜,说实话,这里的小倌还真不是我的菜,我一直认为男人可以美,但不能娘!娘不代表美,即便是弱受型男子,也不该有这样的伪娘气质。 瞧瞧我认识的男人,无论是容貌精致的无可挑剔的月初痕,还是妖娆妩媚的玉流渊,甚至就连曾经身陷欢场的醉桃儿,都是十足的美男,可是从他们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丝娘气。 今儿若不是为了再逼风吟现身,打死我,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闻着这些小倌的脂粉气,就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时,上到二楼,转过回廊,兰卿带着我们进到一间屋子里。屋内极其宽敞,粉红色的纱幔从屋顶垂至地面,矮几上的鸳鸯铜炉里白雾袅袅,青梅香气将人萦绕。 只见一名年轻男子跪坐在地毯之上,面前摆着一个矮桌,桌子上摆放着酒壶和杯子,他正在给杯子添酒,见我们进来后,抬起头嫣然一笑。(未完待续) 第273章 妓馆里面有八卦 这名男子倒是生得清秀俊美,皮肤白皙细腻,面容姣好,尤其一双眼睛灵动逼人,比起兰卿来,也没那么娘气,而且气质也不大像妓馆里的小倌,眉宇之间反倒透出一丝神秘高贵,眼波流转间,显得甚是妩媚。 兰卿对我们介绍道:“这位就是柳君邀,前几日才到我们怡汐阁来的,君邀,这两位是洛小姐和陶小姐。” 柳君邀极客气地对我们颔首微笑,兰卿又用手帕掩着嘴巴,暧昧地道:“洛小姐专程为你而来,你要多陪她饮上几杯。” 柳君邀面带笑意,优雅地为我斟了一杯酒,“洛小姐,请。” 我看着兰卿和陶诗琴早已经到一边的矮桌前落座,两人眉目含情,拉拉扯扯的,早就按捺不住地鬼混起来了,看来用不了一时半刻就要去滚床单了。 而我这边就有点尴尬了,看着柳君邀笑颜如花又客客气气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他斟的酒了。 风吟那个木头疙瘩刚才到底见没见到我进来啊,这么半天一点动静没有,他要是不吃醋,我这激将法可就白用了。 “洛小姐?”柳君邀探过身子,轻声唤道。 “哦,哦。”我回过神来,对他微微一笑,“听柳公子的口音不像是青梅镇人,不知柳公子的家乡是哪里呀?” 既然没有跟他滚床单的计划,那么就先聊聊天,唠唠家常,举止再亲密一点。看看黑旋风能忍多久,还能在暗处躲多久! 柳君邀伸出白皙手指拿起一边的铜钎,拨弄起鸳鸯铜炉里的熏香来,貌似漫不经心地道:“在下本是宝日国人氏。年少时因为家里闹瘟疫,跟着人逃荒去了锦月国,可以说是在锦月国长大的。今年才又回到宝日国,所以有些锦月国口音。” “锦月国?”不知怎的,我来了兴致,支起下巴问道,“你在锦月国长大,可否为我讲讲锦月国那边的有趣事情?” “有趣事情?”柳君邀抬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洛小姐想听什么有趣的事情?民间的?宫廷的?江湖的?庙堂的?” “你知道这么多?”其实我的言外之意是:你这么八卦? 柳君邀看着我,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窝纹,“在下于欢场之中识得形形色色的人物,因此对于哪方面的事情多少都知道一些。” 呃……看来我又一不留神揭了人家的短,他这话说的。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醉桃儿,沦落风尘之人,怕是很介意说这些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就说说宫廷里的事情吧,咱们老百姓,也要时刻了解天家的动态嘛。(.)” 柳君邀倒没什么太大反应,继续淡然道:“嗯,宫廷啊,锦月国的宫廷里。近来最有趣的事情要数宝馨公主被宝日国的太子拒婚一事了。” 汗,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事儿,当日莫诩可是因为这事跟莫逐日差点翻脸呢。 我笑了笑,“这事儿啊,我也听说过,那是锦月国女皇的问题。她若真心想与宝日国联姻,为什么不用太女宝凤公主联姻?这宝馨公主只不过是锦月女皇收养的女儿,都不是皇家血统,我们宝日国的太子何等尊贵,会娶她才怪呢!” 柳君邀淡笑道:“太女宝凤公主?那可是女皇与先皇的唯一血脉,娇贵得很,女皇怎么舍得让宝凤公主远嫁?况且太女远嫁,谁来继承皇位?” “等等……你说什么?”我迅速捕捉到他话里的八卦点,“女皇与先皇的唯一血脉?呃,女皇与先皇什么关系?” 搞什么!锦月国怎么这么乱?比宝日国还乱!女皇与先皇难道不是父女或者母女关系吗?怎么听他说的倒像是有奸情的样子! 柳君邀微微惊诧道:“原来洛小姐竟然不知此事?锦月国的女皇曾是先皇景轩帝的贵妃娘娘,因多年前先皇突然崩殂,而膝下无子,只留皇太女一人,太女尚在襁褓之中,当时的贵妃娘娘便承起大任,继任大统,成为锦月国的女皇。” 原来锦月国的女皇……是个武则天!啧啧啧,真是无奇不有,这么看来这位皇太女宝凤公主可谓是金凤之躯,天之骄女啊!两代皇帝的女儿!牛! 与柳君邀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我发现他其实很健谈,而且当真什么八卦的事情都知晓,说话时的神情也没有普通小倌那股子轻浮劲儿,反倒像一个阅历颇深之人。 因为聊得起劲儿了,不知不觉地将他给我斟的青梅酒都喝下肚了。 看看一边,陶诗琴早抱着兰卿去隔壁的小间里亲热去了。是的,是她抱着兰卿走的!还是公主抱! 我算计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激一激黑旋风了。 于是,我对着柳君邀嫣然一笑,“君邀,时候不早了,这良辰美景……你我便不要错过了。” 柳君邀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害羞,听我这么说反倒轻轻一笑,点头道:“只顾得与洛小姐聊天,倒忘记今日洛小姐前来,是要君邀服侍的。” “咳咳……”我尴尬地轻咳一声,他说得还真直接! “君邀如此佳人,在下……咳……颇为心动啊!” 唉,本来想学着陶诗琴说得放荡一些,但我这个人吧,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以前调戏风吟、调戏莫诩时都是一套一套张嘴就来的,甚至还大着胆子调戏过皇上,可是面对真正的小倌,可以放开了尺度地去调戏时,却又磨不开了,就这几句话说得都别别扭扭的。 难道这就是流渊曾经说过的纸老虎特性吗? 说完话,我从蒲团上站起,可能因为坐得久了,站起来的那一瞬头上一晕,就向后倒去了。 “呀!洛小姐……” 只觉得自己倒在了一双手臂上,是柳君邀! 他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柔弱,这一双手臂结实、有力! 被好几个武艺高强的男人抱过,我怎会察觉不到如此结实有力的双臂代表的是什么?这个柳君邀居然是个会武功的人! 我蓦地警惕起来,回忆起今天一晚上他的举止得当、侃侃而谈,明显不是一个简单小倌的行为! 头上那阵眩晕闪过,我却没有睁眼,反倒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嘟囔着:“许是青梅酒饮多了,头好晕啊。” 柳君邀的嗓音变得极有磁性,带着一丝玩味道:“怕是洛小姐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啊!” 说着,他伸手将我打横抱起。(未完待续) 第274章 美人计不好使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柳君邀定然在青梅酒里或者熏香里下了药,只是现在无法断定他下的是迷药还是媚药? 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这个柳君邀究竟是谁?他安的什么心思? 不管此人是谁,他一定不知道普通的毒对我是没有用的。(.无弹窗广告) 和面具男生活在清苑的那段日子,他给我服用过很多奇怪的药,这些药都是他精心配制的,用他的话来说,吃过这些药以后,常见的毒药都无法侵蚀我。 再加上我与面具男有过肌肤之亲,面具男是个长年炼毒的人,本身既是个毒物,又是个抗毒物,除非极其复杂的毒药(像当初他中过的九寒),其他普通毒药对他根本不起作用。而我,汲取过他的精华,又……又怀过他的孩子,身体也受到了他的影响,能抵御常见的毒。 现在,我要继续伪装下去,看看这个柳君邀到底想做什么。 “嗯……”我的身子缩了缩,低喃道,“为什么头好晕?脸好热?” 柳君邀垂下头,凑到我的面前,亲昵地在我的脖颈间吸了吸,轻叹道:“洛小姐头一回来妓馆吗?难道不知女子来阁里寻欢,我们都会在酒里掺进情欢散的……” 情欢散……果然是媚药! 看来酒里掺媚药是女子逛妓院的潜规则,靠,我居然不知道! 该死的陶诗琴怎么没早点提醒我一下呢!果然狐朋狗友靠不住! 还要不要继续装下去?再装可就要装作媚药发作的样子了! 对着风吟还能装一装,对着这个看上去很奇怪的柳君邀,可真装不出来! 再说,我的妩媚风情,哪能这么容易被外人看去? 黑旋风,你这块黑木头。怎么还不现身?! 我正在腹诽,柳君邀已经抱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我听到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接着,他将我放到了床上。 床边的帷幔落下,粉红色的纱帘飘起一阵旖旎的风情,感觉到柳君邀正用打量和欣赏的目光看着我。即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好不收敛,令人浑然不自在! 他突然低下身子,向我靠近,一股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只听他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说道:“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的美丽了……阿宝。” 心中骤然一惊! 他……他认识我? 快速地回忆了一遍。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 莫非是易容的?又或者他说的是我这副身体的本尊阿宝?! 这么久以来,我几乎已经忽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也认识阿宝这件事了。 柳君邀……他会不会是面具男派来的?不,不可能,面具男那个人说一不二,他说过会给我自由,绝不会再派人来找我的,更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那么他是谁?难道阿宝以往得罪过什么人,这人是来追杀阿宝的? 我闭着眼睛,身体却紧绷起来,全身充满警惕。 这时。他缓缓伸出手。向我的脸颊靠近……再靠近…… 就在他的手指马上要碰到我的脸颊之时,窗口处人影一晃。一道剑气飞速地向他的手劈来。 柳君邀似乎早就料到了背后会有人偷袭,身子飘然转移,那道剑气直勾勾地劈向我,却又在离我的身体只有几毫厘之时改变方向,“唰”地一下将床边的帷幔斩断。 接着,风吟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柳君邀扑去,手中的剑早已出鞘。凌厉的剑锋直砍向柳君邀的要害之处。 柳君邀的武功也不弱,风吟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没有占到便宜。 柳君邀并不恋战,大笑一声,跳出战圈,向窗外掠去,眨眼间,那诡异的笑声已经飘远。 风吟没有追出去,掀开床前的帷幔,来到我的面前。 我灵机一动,既然柳君邀走了,我又“中了媚药”,那么不若……将戏继续演下去! 反正有风吟在,我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风吟这个人我了解,若是遇到危险,他拼了自己的性命都会保护我的。 嗯,那就继续调戏我的黑旋风吧! “风……”我装作痛苦的样子低吟出声,“努力”地睁开眼睛,“颤抖”地伸出手。 风吟一把握住我的手,紧张地皱眉道:“宁,你、你怎么样?” 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和蹙起的峦眉,我心里这个满足啊,一年没见,风吟帅气依然,俊朗依然。 他的眉,他的眼,都是那么熟悉,怎么看,怎么顺眼! “风……真的是你吗?”我“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 风吟见状,将我扶起,我顺势倒进他的怀里,哦也,骗了个抱抱~~~ 他点点头,“嗯,是我。” “风……我好难受……好热啊……”继续表演。 热,是中了媚药、春\药、迷魂药等各种药的统一症状。 风吟的大掌探到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轻叹道:“宁,妓馆里的酒不能随便喝,里面多掺有媚药。” 我“委屈”地咬着下唇,“风……我该怎么办?好难受……” 风吟纠结地沉思了一阵子,将我放躺在床上,霍然起身,道:“我去找他们的老鸨要解药!” “啊?”找解药?这可不在我的预料中啊。 我一怔神的功夫,他已经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 我看着这个木头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装了,坐起来吼道:“找你妹的解药,你不就是解药吗?!” 风吟猛地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我,愣愣道:“宁?”他看了看我的脸色,想了片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恍然道:“你没中媚药?” 我被气得恨不能踢他一脚,从床上蹿下来,站到他的面前,叉着腰吼道:“风吟!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今晚我若是没有被那个什么柳君邀算计,你是不是还不打算现身?嗯?我问你,如果我真中了媚药,与阁里的小倌在这房间里成就好事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在外面听一个晚上也不进来?” “我……”风吟被我说得一愣,本来就不甚言谈的他憋得俊脸通红。 我扯了扯自己凌乱的衣衫,今天穿的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低胸小衫,被我这么一拉扯,雪白的酥胸露了半截出来。 风吟的目光扫到我的胸前,眸色一深,立刻尴尬地错开眼神。 一股怒气冲上脑门,我怒吼道:“小娘都这个模样了,你还躲!风吟,一年不见,你长能耐了,美人计对你还真的不管用了!” 风吟皱着眉,也不看我,别别扭扭地站在那,手里紧紧攥着宝剑,就是不说话。(未完待续) 第275章 风吟,你个木头疙瘩 “好啊……”我用手指头戳他的胸膛,“看来这一年你是想清楚了,避而不见,我已经得到你的答案了!风吟,算我洛宝宁自作多情,以为你还喜欢着我,屁颠屁颠跑到慕鸳桥那里傻等!” 风吟蓦然抬头,望着我的双眸里盈满复杂的神色,双唇颤抖着,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好你个黑旋风,有话宁可憋在肚子里纠结着也不肯说出来,看我怎么治你! 我露出一副失望至极的神情,眼中已有泪花闪动,“你若无情我便休,既然你的心里已然装不下我了,那我又何必在此死皮赖脸?风吟,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帝都去,以后你我便情断意绝,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说着,我抹一把眼泪,绕过他想要夺门而出。 他果然在我与他交错的那一刹紧张地攥住我的手腕,那带着薄茧的手心刮蹭在我的嫩腕上,激起我心底的阵阵涟漪。 我转过身,看着他,“怎么?” 他凝视着我,眼中的神色依然纠结万分,良久,也没说出话来。 这死木头,居然还不开口,看来我还得下猛药! 我掰他的手指,气愤地道:“没话说就别拦着我,我又不是没有男人要!” 他听了这句话身体骤然一僵,缓缓地松开了手。 我一甩衣袖,忿然离去。 风吟这个人虽然平时不言不语,实际上心里面所想的事情很细腻,即使有一点顾忌。也会被他自己放大的。又加之他的性格坚韧,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将他说动,因此我不得不使出一些方法刺激他,不把他逼到一定的份儿上。别指望听到他的心里话。 我走出妓馆,默默数着数,数到了八十。这死木头还没有追出来! 继续踢石子,八十一、八十二…… 忽的眼前闪过一条人影,尚未看清楚来人,就觉得腰间一酸,双腿软了下去。 接着,我被人头朝下地扛在了肩上。 柳君邀带着一丝妖邪的声音响起:“没想到普通的媚药对你竟然无用……” 该死的柳君邀居然没走! 我不由得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接连加害于我?” 柳君邀脚下生风,扛着我向城外的方向疾行而去。“阿宝,几年不见你竟已不认识我了吗?难道忘记小时候,你可是经常跟在我的身后拽着我的衣角喊君哥哥的!你还说过长大后要嫁给君哥哥呢!” 果然是阿宝这个身体的认识人。君哥哥……你敢再暧昧点吗? 我冷笑道:“我想阁下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阿宝,奉劝你赶紧将我放下。方才与你交手之人是我的夫君,他可不好惹!” “哦?”柳君邀嗤笑道,“原来宝妹妹喜欢那种闷闷的索然无味的男人,君哥哥好伤心啊!白白苦等了你多年。” “你才索然无味!”我反口骂道,“我家夫君有趣得紧!” “宝妹妹的眼光令人瞠目啊!” “谁是你的宝妹妹?放我下来!” “宝妹妹真真无情啊,离开家这么久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吗?难道你不想念你的娘亲吗?” 家?娘亲?莫非此人知晓阿宝本尊的身世? 以前不是没有想过阿宝的身世,就算阿宝从小被面具男收养并培养成间谍,也总该有父母吧。(.)她的父母又是谁?可是每次想到这些,便觉得异常烦躁,不知为何,总是不愿继续想下去。 现在被柳君邀这么一说,我倒对阿宝这个身体的原本身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我还想再问几句,只听身后疾风呼啸。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朝着柳君邀扑来。 柳君邀摇头叹息道:“啧啧,你的男人看得还挺紧,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药丸来,不容我看清楚就塞进了我的喉咙里。 “你给我吃什么?!” 他浑然不在意地道:“方才诊过你的脉,你的身体虽然被人精心调理过,不受百毒入侵,但是调理之人显然没有想到,在你很小的时候身体里就被人埋下过‘醉生’之毒,这种毒药平时不发作,只有服用引药‘梦死’后,将‘醉生’因此,合成‘醉生梦死’之毒才会发作!” “所以……方才你给我吃的是引药?” 柳君邀忽然大声笑道:“哈哈哈!阿宝,没想到他们找了你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让我先找到你了!可是我却舍不得杀你,这么费劲才找到你,要好好折磨你一番,将你体内的‘醉生梦死’勾出来,我会看着你生不如死,永远回不到锦月国!” 我心中一惊,锦月国……果然,阿宝的身世在锦月国…… 柳君邀没有多说,忽的箍住我的腰,将我从肩头摘下向后抛去,他大笑着,高声道:“如果你死不了,那么半年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的身体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地落在疾奔而来的风吟怀里。 风吟抱紧我,急切地问道:“宁,你受伤没有?” 我摇摇头,“没,但是我中毒了。” “什么?”风吟一惊,抱着我便想向前去追柳君邀。 我拽住他的衣襟,阻止道:“不必,他不会傻到随身带着解药的。” 风吟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我,眼中满是担忧,“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他给你服用了何毒?” 说实话,我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方才柳君邀说的话虽然邪乎,还挺吓人的,但是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随便冒出一个人来喂给我一颗药就说是毒药,他当我是吓大的? 不过……对着风吟,我还是决定继续装可怜。 我“虚弱”地答道:“风,我觉得全身无力,那个人方才说给我吃了醉生梦死之毒,那毒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风吟的呼吸一窒,抱着我的手臂微微紧了紧,沉声道:“宁,都是我的错,方才我若不迟疑,直接跟出来,他便没有机会对你动手了……” 哼,终于肯服软了,看来还是苦肉计比较有用啊。 我满是幽怨地叹道:“反正你早已不关心我了,中毒与否都是我的事情,你且放我下来,我自己会回帝都,什么醉生梦死,横竖都是我自生自灭。” “宁!”风吟低低地吼道,“我……”他的话未出口,又憋了回去。 “你什么?”我追问道。 他拧紧眉,半晌,定定地道:“我带你回天灵雪山,这世上没有我师傅解不了的毒,当年尘中毒那么严重,甚至已经入了骨髓,师傅都能为他解毒!” 我别过脸,喃喃道:“他的毒虽然严重,中的时间却是不长,而我的毒已经中了十几年了,一直潜伏着没有发作,方才那人给我吃了引药才引出来的,怕是你师父妙手回春也救不了我。” “别胡说!”风吟的手指按住我的唇,“无论如何,我会将你带到天灵雪山求师傅医治的!” “风……”我望着他,动情地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但是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次是真的、真的活不久了……风……我就要死了,你我之间,始终是没有相守的缘分啊……” “不!”风吟急切地道,“宁,你不会死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便会守着你一天的。” 哼,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76章 踏上孤男寡女之旅 我惊喜地望着风吟,“风,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会陪着我吗?” 风吟点点头,“嗯,你中毒……多少与我有关,我断不会看着你性命垂危而不管不顾的!” 我喜悦的表情顿时凝结,他居然为前一刻的信誓旦旦找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是这个原因?你因为愧疚,所以要带我去天灵雪山医治?” “……”他沉默了,目光不自觉地错开我的眼睛。 不久前压抑下的怒气又升了上来,我挣脱着推他的胸膛,愤愤道:“风吟,我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歉疚!” “宁!”他紧了紧胳膊,固执地不放我下来,却又不肯多说一句话。 被他这别扭的性子气得无可奈何,方才追上来时他眼中的急切是骗不了人的,分明对我心疼得紧,可偏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好吧!”我拉下脸,冷冰冰地道,“既然如此,有劳深明大义的风公子带小女子去天灵雪山求医了。” 风吟的脸色在听到“风公子”三个字后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他抱着我,转身阔步向我住的客栈走去。 我没有像以往他抱我时那样用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而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生着闷气道:“风公子请放小女子下来吧,这深更半夜的,你我孤男寡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被别人看到,影响到风公子娶妻嫁人可就不好了!” 风吟的身子僵了一僵。依然抱着我往前走,但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却被我精确地捕捉到。 我继续骚扰他的耳朵,“丑话说在前头,小女子可不如风公子这般敢作敢当。被人误会扰了风公子的姻缘,小女子可是不负责任的!” 他轻叹一口气,依然没说话。 本来还想说几句尖酸之言挖苦他一下。可是看到他复杂的眼神后我又心软了,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我这般说话也太欺负人了。 又说了两句,过过嘴瘾,便没再多言,沉默着任他抱着。 想要收服闷骚男,每一步的尺度都需要掌握精妙。话不能说得太过分,点到即可。 到了客栈,他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进了后院,轻车熟路地找到我的房间。敲了敲门,翠巧打着呵欠出来开门,一见到风吟抱着我不由得一惊。 我沉声道:“愣着做啥?帮你家大人我收拾一下,我要随风公子连夜去天灵雪山。” “哦,是。”翠巧赶紧闪身,让我们进来,她偷眼瞧了风吟几眼,没有多问。 我简单对翠巧交代了几句,然后拿出笔墨。写了两封信,第一封给流渊,告诉他我的行程,第二封给我在修文院的同事刘潇,请他代我向皇上再多请一个月的假。 两封信写好后交给翠巧,然后背起包袱。吩咐翠巧自己先回帝都吧,我要跟着风吟去天灵雪山求医了。 翠巧一听我“中毒”了,急得快要哭出来,说回去该如何向玉公子交代。(.) 翠巧提到流渊的时候,我悄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风吟,他的眉毛微微动了几下,那别扭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我劝慰了翠巧,便准备出发了,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扶着额头,做出好似头晕的样子,差点就倒在地上。 翠巧连忙想过来搀扶我,只是她的动作却快不过风吟,风吟闪身而来,一把将我抱起,拿起我的包袱背在身后,抱着我向门口走去。 哼哼,既然黑旋风愿意抱我,那就抱吧!我要他从青梅镇一路将我抱到天灵雪山去!倒要看看,这一路上至少半个月的时间,他软玉温香在怀,能忍多久! 转头对着一脸愕然的翠巧使了个得意的眼色,这丫头吐了吐舌头,我猜她一定在想:我家大人的演技越发的高明了! 天灵雪山在青梅镇的西北方向,我们没有走水路,而选择了旱路。 风吟说我身上的毒不能耽搁,要抓紧时间赶路,所以连夜启程,一路骑马赶往下一个镇子,然后在那里雇辆马车。 所谓骑马……自然是我们二人共骑一马啦! 我打着中毒的幌子,表现出恹恹的状态,提不起精神,将一副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感受着风吟结实的胸膛,我的思绪免不了又飘回了曾经与他相处的那些时日,调戏过他的情景历历在目。 这次再见面,虽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那个答案,没有看到那个热情的风吟,但是我不会放手,心心念念了一年多的男人,我洛宝宁志在必得! 第二天傍晚,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我囔囔着说赶了一天的路,身上疲惫,一定要找客栈休息。 风吟虽然想尽快赶路,但又拗不过我,只得带着我找客栈。 每次看到风吟为我身上的醉生梦死之毒担忧时,我的心里都有些愧疚,因为到目前为止,柳君邀给我喂下的药丸还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产生,甚至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我怀疑那个柳君邀根本就是在吓唬我。 风吟生性耿直,虽知道我平时爱捣鬼,又喜欢捉弄他,但是毕竟面对的是与我性命有直接关系的致命毒药,所以对我表现出的夸张的“中毒症状”深信不疑,但凡我说自己稍有不适,他都会很紧张。 嘻嘻,我就喜欢看他紧张,谁叫他这次见面以后故意气我,你气我,我就吓吓你!哼! 掌柜的看着风吟怀里抱着我,一脸的惊讶,来来往往这么多住客栈的赶脚客,他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有这么抱着进来住宿的。 “客官,这……” 风吟闷闷地道:“有上房吗?” 掌柜抚着下巴,迟疑道:“有是有,可是……你们……” 很显然,掌柜对于我们两人的公主抱造型顾虑颇多,他可能担心我们是遭人追杀的江湖人士,又或者我是被风吟从哪个村里抢来的小娘子,这么轻易让我们住下恐怕会惹来麻烦。 我从风吟的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对掌柜的笑笑:“老板,我和我夫君都是青梅镇人,家里是酿青梅酒的,因着前些天摘梅子时一不留神从树上掉下来,摔了腿,镇上的郎中看过后都说这腿可能废了,我家夫君心里着急,便带着我往西北走,说那边有神医能医治好我的腿。” 掌柜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想往西北去寻天仙子医治的呀!” 天仙子是名满天下的神医,隐居深山,极少露面,一般百姓前去求医多数是见不到他的,但即便这样每年也有许多人抱着侥幸心理跑到天灵雪山去求医,所以这样的求医者掌柜见得多了。 他一听我和风吟是夫妻,便给我们开了一间上房,因为我是伤号,他还亲自将我们引到房间,离开时看着风吟连连点头,“现如今像这位小哥般重情义的男子实在难得,抱着妻子千里寻医,真真令人感动!”他又转头对我道:“小娘子,你真是好福气啊!” 风吟被他说得俊脸微红,明显有些不自在。 我偏笑嘻嘻地与掌柜的攀谈起来,主要内容就是夸奖我的这位夫君如何重情重义。 掌柜感叹了许久才转身离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77章 独处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风吟二人了,他看到我坐在床边,便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饿了吧?” 我点点头,“可是好累,恐没有力气吃饭了。[]” 他拿了个靠垫过来,垫在床头,对我道:“你先歇会儿,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清淡的食物。” 说完,他扶着我,让我靠坐在床头,又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帮我脱掉一只鞋子。 他的大掌握着我的小脚,在脚底揉捏了几下,才将我的脚放到床上,然后又去脱另一只鞋,也同样地揉捏,动作有点笨拙,却是轻柔得紧。 等我坐好后,他又拉过薄被盖到我的腿上,这才出了房门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甜蜜,温柔起来的风吟好迷人! 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对男人最坏的评价是闷,最好的评价是闷骚,别看只差一个字,可是天壤之别! 闷骚的男人,外表看上去踏实诚恳,一旦给他可以发挥“骚”字的环境,会瞬间变身为极品的! 在房间里用过晚膳,我说想沐浴,风吟又去给我抬热水,我们所住的这间房算是高级房间了,房内设有一个大浴桶,不用出房间就能洗澡。 风吟把水兑好后,又试了试水温,将我从床上抱到浴桶边,放在矮凳上。 他别别扭扭地道:“你先洗,我……” “你什么?”我娇媚一笑,抬起眼眸看着他。 他赶紧错过目光,“我去外面守着。”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黑旋风害羞了。 如果这个时候我装作手脚无力,要求他帮我洗,他会怎么做呢?一定会纠结死的。 我故意洗的很慢,在浴桶里多泡了一会儿。直到水快凉了才出来,换上随身带的干净亵衣亵裤,又穿了一身薄薄的中衣。 风吟从外面听着没有水声了。便敲门进来。 我坐在桌子前擦头发,他进来后看到我身上衣衫单薄,坐相随意,脸上一红,便低着头去给浴桶倒水了。 我眼尖地看到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子,想来他趁着机会去院子里冲了凉。 等他收拾完了。又进到屋子里,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一怔。 “风,过来,坐这边来。”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 我向他探了探身子,拿起我擦过头发的半干的棉巾,想帮他擦湿漉的头发。 他没料到我要帮他擦头发,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拉我的手阻止。 我停下动作,板着脸看他,“怎么?与我撇清关系后就连碰都碰不得了?” 他的眼中闪过疼痛,片刻,缓缓放下了手。 这一路上我没少说这样刻薄的话。他都默默地忍着,也不反驳,也不恼怒。 眼下好不容易想对他温柔一点,他又来跟我别扭。 我看着他的样子,没了兴致,将手中的棉巾赌气地扔到他的怀里。“自己擦吧!” 霍地站起来,想向床边走去。 步子还没迈开,他从身后将我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小心地放我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沉沉地道:“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我翻过身脸朝里,故意不理他,继续跟他赌气。 他站在床边对着我的背影定定地凝视。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还站在那,跟个木头似的戳着,也不嫌累,看那样子,我若是不发话,他就要站一夜了。 纵然生气,哪舍得让他虐待自己?方才他可是很温柔地给我揉过脚……唉,算了,再让他一次。 我没好气地道:“既然知道明日还要赶路,你还要在那站一夜吗?” 他沉默良久,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轻声道:“宁,睡吧,我会守着你。” “我想要的不仅是你的守护,你知道的。”我没有转身。 他又没了声音,站了片刻,走到一边的榻上,和衣躺下了。 那榻不大,以他的身材躺在上面估摸着还有半个身子空在外面呢。 说实话,这样子我有些心疼,今天一天都在骑马赶路,我窝在他的怀里都觉得很累,莫说他这个驭马者了,可是他那个臭脾气,即便让他来床上睡,他也不会过来的。 眼皮渐渐沉了,没过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浑浑噩噩的,竟然又做了个梦。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很狗血的梦。 我经常梦到的那个新郎,竟然在成亲后不久就有了小三!而且那个小三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女子找上门来,目光幽怨而狠戾地望着我,那样子就像我抢了他的丈夫!后来那女子右手一抬,一道火光乍现,我陷入火光之中,渐渐被烈火吞噬,那女子冷笑着退去,她口中念的还是那句台词:“你去死吧!”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地喘气,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额角的冷汗将头发浸湿。 这是那个缠绕了我多年噩梦的升级版吗?我终于搞明白为什么梦里的我总是身陷火海,弄了半天是因为嫁了个渣男,然后被小三整死的! 靠,这什么梦啊!狗血,太狗血了!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小三这种生物是绝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因为我是不会给她们生长环境的,一旦有成型趋势,就会被我扼杀在摇篮里! “宁?你怎么了?”耳边传来风吟低沉的嗓音。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站到我的床边,黑暗里,我能感觉到他的眼中闪动着关切的目光。 下意识想说些什么,窗口突然一道白光闪动,一个惊雷打响,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我猛地一惊,本来要说话,脱口而出时却变成一声惊叫。 风吟连忙低下身子,凑了过来,大手抚上我的额头。 我钻进他的怀里,身子颤抖了几下,低嚅道:“风,我做恶梦了。” 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我的额角,他将我拥进怀中,轻声道:“别怕。” 话音刚落,外面又一声雷响,我再次一激灵,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这雷打得可真应景啊,小女生都怕打雷,咱也好好利用一下这么好的道具吧! 刚才的恶梦令我心神不宁,此刻被风吟抱在怀里,心里感觉踏实多了。 “风,你……陪我,好吗?” 他用手指梳理我的头发,柔声道:“嗯,睡吧,我陪你。” 他说话间,湿热的男性气息喷在我脖颈处,再加上他身上传来清爽的味道,引得我阵阵心悸。 我躺下,身子向里蹭了蹭,外面空出半张床来,“你睡过来……” 风吟犹豫片刻,看着我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终是心软了,舍不得拒绝,脱下外衣,只穿着中衣,躺到床上来。 我立刻靠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喃喃道:“这回不会再做恶梦了。” 他缓缓伸出手,拍着我的后背,“睡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78章 救人 哪里还能睡得着?被风大帅哥抱在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几乎串联起来,很快。(.无弹窗广告) 我不禁有点小得意,这小子表面上一副巍然不动的样子,心里面还不是小鹿乱撞!嗯,看来小娘的魅力保持得还是不错的! 如果不是他的心里还有疙瘩没有解开,真想就这么吃掉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味道,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 恐怕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木讷又别扭、却让我如何也放不下的男人,能令我如此主动、费尽心机地投怀送抱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了,窗外的树叶被雨后的风吹得哗哗作响。 风吟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没有睡意的我悄悄抬起头,凑到他的耳畔,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小五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不能让你也离开。” 说完,便贴上了双唇。 吻着他柔软温热的唇,像羽毛轻轻扫过,探出小舌头描摹他唇上的纹理。 我知道,他没睡着。 我知道,他听到我方才的那句话了。 我也知道,他此刻不会醒来,因为他不想面对我和小五如何取舍的问题。 感觉到他的唇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吻,他也是喜欢的吧! 我没有更多的动作,继续躺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安然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风吟已经起身了,穿戴整齐地站在窗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之前那么自然了。 吃早饭时他一言不发,比昨日沉默了许多。虽然也在照顾我,可是动作中却多了一分谨慎,仿佛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我不禁暗暗偷笑。这别扭的小子啊,定是因为我昨夜的主动亲吻,令他尚未明朗的心意更加纠结复杂了。 也罢,我不勉强他,他不说话,我便也不说话,陪着他沉默。 吃完饭。收拾一番继续赶路,这回我们改乘马车,我坐在车厢里,他在前面赶车。 下过雨的路面有些湿滑,我们行得比较慢。 出了镇子不久。越往北面天气越阴,我担心还会下雨,提醒风吟要不然先找个驿馆住下,等天晴了再走。 风吟也怕一会儿下起雨来,我们被困在路上,便应了下来。 行了不到半日,果然见到前面有一家驿馆,我们刚一进院子,大雨便倾盆而下。 风吟将车马安置在后院。披了蓑衣,将我从车厢内抱进驿馆的后门。 我知道驿馆里避雨的人多,不像昨天我们半夜里投宿的客栈,只有掌柜的,没什么客人,便没有任性地非要他抱着。进了门就让他放我下来。 风吟去找掌柜的开房间,我坐在大堂的座椅上等着。 驿馆里多是一些赶路的生意人在此逗留避雨,加上外面雨声很大,因此乱哄哄的。 忽然,门口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有人惊慌地喊道:“不好了,那姑娘真的上吊自杀了!” 大堂里的人一听,立刻凑到门前,向外张望起来。 有人震惊地道:“快瞧,就在路边的那棵歪脖树上!” 我恰好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他们的喊叫声,抬起窗子,透过浓密的雨帘,果然看见在驿馆院子外的官道边上,一棵歪脖大树上挂着一个纤瘦的身体,一看就是一名年轻少女,她的头垂着,脖颈上勒着白色绫布。 只看一眼,我的心头便一惊,怎的会有人在此自尽? 就在人们惊讶之时,突然一个矫健身影从驿馆内飞身而出,快速地掠到树下,将挂在树上的女子摘下,扛在肩上又掠了回来。 那熟悉的身姿,不是风吟又会是谁? 风吟将上吊的女子放到地上,探了探她的鼻息,沉声道:“还没死。” 周围早已围了一群人,驿馆老板也挤了进去,一看那女子脸色煞白,便大呼倒霉。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我在一边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姑娘是带着病重的老爹赶往天灵雪山求医的,因着昨夜的大雨被困在此处,谁料夜里他的父亲不断地咳血,到了早上就探不到脉搏了,她急得在驿馆内求救,但是驿馆内却没有郎中,她心灰意冷,一时想不开竟要自行了断。 幸而风吟出手及时,这才将她救下。 过了一会儿,那姑娘的呼吸渐渐清明起来,风吟便从人群中出来了,走到我身边,拿起包袱,对我道:“我们上楼吧。” “嗯。”我点点头,随着他一道上楼了。 既然他救下的人已然无恙,我们也不想多事。 进了房间,我便将包袱里面的干净衣服找出来扔给他,让他先换上衣服,免得着凉。 他拿了衣服,到屏风后面默默地换上了。 我坐在床上发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告诉风吟我虽然被那个柳君邀喂了一颗药丸,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中毒反应。 方才看到他冲进雨里救陌生人的样子,我就产生了内疚感,风吟看上去沉默不语,其实很善良,他和小五在一起那么久,性格也受到小五的影响,存了一颗乐于助人的心。 他们的师傅天仙子生平有两样绝技,一是医术,二是剑术,天仙子将医术传给了莫凡尘,将剑术传给了风吟,而这两人又同样有一颗柔软的心。 如果风吟知道我故意装作中毒颇深的样子,是为了勾引他,骗他的拥抱,骗他的温柔,会不会跟我生气啊?那个性子固执的家伙生起气来,一定不好哄。 正胡乱想着,门口响起敲门声,我刚要动,风吟从屏风后闪出,先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方才被风吟救起来的那位姑娘就扑通跪在了地上,抱着风吟的双腿哭了起来,“恩公,恩公的救命之恩阿素永生难忘!” 风吟没料到一开门就被人抱住了双腿,赶紧向后撤了两步,而那名叫阿素的女子却跪在地上,两个膝盖向前挪动,又抱住风吟的双腿,连连道:“求恩公救救阿素的爹爹吧,方才爹爹又吐血了,爹爹还没死那,恩公救人救到底!求求恩公啊!” 阿素语无伦次地,连哭带说,样子凄惨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79章 诡异女人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阿素,越看越不爽,别的不说,单说她抱着风吟的双腿,胸前的两团柔软在风吟的腿上蹭来蹭去的,蹭得这个暧昧。 而且她在外面被雨淋得全身湿透,那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曲线毕露,非常不严肃! 感谢就感谢,何必这么夸张地抱着我家风风? 风吟这个迟钝的家伙完全没有察觉,因为他早被搞得不知所措,想弯腰去搀扶她,又觉得面对陌生女子不知该怎么下手。 我缓缓起身,走到风吟身后,淡淡地道:“阿素姑娘,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如此这般抱着我家夫君,实在不妥!” 话音一落,风吟和阿素均怔了一下。 风吟转身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隐隐流动着光泽,并没有出言反驳我的“夫君言论”。 阿素收回双手,又跪着来抱我的双腿,“女恩人,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我赶紧闪开,有些不耐地道:“你先起来说话,这么跪着我们连房门都关不上。” 阿素顿时愣了愣,听我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跪着影响我关房门,便站了起来,垂着双手站在一边。 我看看风吟,他没说话,蹙着俊眉,知道他定然动了恻隐之心,若是不管阿素和他爹爹,恐怕他的心里过意不去。 “你带我们去看看你爹爹吧。”我对阿素道。 且不管这个女人是何居心,先瞧瞧她口中病重的爹爹究竟是何状况再说。 她引着我们出门,嗫嚅着道:“为了给爹爹看病。我们身上的银子已经花光了,只能借助在驿馆的柴房里,望两位恩公不要介意。” “无妨。” 刚要出门,风吟拉住我。轻声道:“宁,你身子不好,别去了。我去看看吧。” 笑话,我怎么可能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坚定地摇头,“还是一起去吧。”顺势拉着风吟的手,一同跟在阿素身后。 推开柴房的门,一股腐朽的臭味袭来,我和风吟不由得皱皱眉。 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地上,身下铺着半截席子。我们方一靠近,便嗅到那股子腐朽臭味是从老头的体内发出的。 阿素哭泣着跪倒老头身边,攥着老头的手,不停地喊着:“爹爹,你怎么样了?” 风吟看了一眼那老头。长长地叹口气,将我拉到一边,谨慎地道:“宁,这人好似是中了奇怪的毒,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皮肤底下透着黑青之色,而且身上有恶臭泛出。” “嗯,不错,还没听说什么人生病会全身发着臭味,我看了他的身上也没有外伤。那臭味像是从体内散出的。” 风吟又望了那边一眼,踟蹰着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我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想带他去向你师傅求救?” 风吟点点头,“他们本也是想去天灵雪山求师傅的,不如……” “好吧。”我干脆地道,“那就一路同行吧。” 风吟愣了一下,仿佛没料到我这么快就应了下来。 我对他微微笑了笑,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畔,低声道:“你想救就救吧,反正你是我夫君,我还能不听你的?” 风吟的脸色瞬间刷红。 调戏成功! 我挑挑眉,转身去跟阿素说话了。 阿素一听我们会送她父女去天灵雪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感激涕零,一口一个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我们。 我懒得听,让她准备准备,明天上路就是了,然后就回屋里歇着去了。 夜里,风吟又睡到榻上去了,今天夜里没打雷,我也没作恶梦,因此没有借口让他道床上来睡……遗憾啊! 次日清晨,天晴了,我们带着阿素父女上路。 于是,无聊的旅程真正开始了。 我和风吟的孤男寡女之旅悲催地结束了。 为了早些到达天灵雪山,我们很少休息,一直在赶路。 这一路上,阿素对我和风吟可以说是毕恭毕敬的,一举一动都很符合落难女子应有的作为,对风吟更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恨不能以身相许来报答于他。 风吟赶车累了,她会怯生生地给他擦汗,那小眼神含情脉脉的,简直没将我这个风吟名义上的“娘子”放在眼里。 吃饭的时候,她不停地给风吟夹菜,每次都专挑风吟喜欢吃的夹。 我看着心烦,说了她几回,而这丫头怯怯地看着我,眼含泪花地道:“小女子也是为了报答风大哥的救命之恩,这才处处关心风大哥的,嫂子若是不喜,下回阿素不敢了。” 可说是这么说,一转身她就若无其事地像以前一样对风吟无微不至了。 我不由得暗暗冷笑,看来这阿素是个高手啊! 过了七八天,终于到达天灵雪山,这段令人倒胃口的旅程也算结束了。 本来在青梅镇出发时还是阳光温和的春夏季节,到了天灵雪山一下子变成了天寒地冻的冰雪世界,我们都换上了厚衣服,将自己武装严整,这才上山。 天灵雪山路滑,不能行车,我们弃了马车,改由步行。 因为阿素爹瘫患着,风吟不得不背着他上山,所以同样身为前来“求医”的我,就这样被华丽丽地忽视了。 阿素紧跟在风吟的身后,小手拽着风吟的斗篷,不断地叮嘱着:“风大哥,小心脚下。” 我去!她是来向我挑战的吗? 难道是恶梦成真,真的有小三现身?靠! 忍耐着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爬到天灵雪山的半山腰。 转身向山下望去,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鼻尖萦绕着清新的新鲜空气,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是了,这里就是凡尘和风吟长大的地方。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回来?”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块雪白的冰石上站着一名高挑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鲜艳的红衣,衣袂随着凉风飘起,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态。 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生得极美,尤其两条柳叶眉,隐隐透着一丝娇俏。 风吟将阿素爹放下,几步走上前去,对着那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礼,“师傅,徒儿回来了。” 我顿感惊讶,总听人说起天仙子的大名,想不到天仙子竟然是名女子,而且如此灵动。 天仙子淡淡地扫视我们几眼,对风吟道:“一回来就给师傅找麻烦。”语气中带了一丝埋怨,又好似娇嗔、戏谑一般。 风吟的俊脸发窘,“师傅……” “行了,进屋吧!”天仙子摆摆手,示意我们进屋。 风吟再次背起阿素爹,领着大家进半山腰的小木屋去了。 天仙子这时将目光固定在我的身上,对我微微一笑,“你就是传说中的宁宁吧?” “呃……”我一怔,对上她含笑的目光,连忙行了一礼,“见过天仙子前辈。” 天仙子歪着头看我,“免了免了,客气什么?快过来让我瞧瞧,哟哟,模样是不错,难怪我两个徒弟整天惦记着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0章 试毒者 饶是我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凡尘和风吟的师傅竟然是这样性格的人。[] 她见我愣神,拉着我的手,在我的耳边悄声道:“我那两个徒弟啊,一个闷着头不说话,心里面其实早翻江倒海了,另一个又是心事重重,想什么也不往外说,我还犯愁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令这两兄弟动心呢,直到有一天我偷听了他们两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这俩人都已经心有所属了!” 汗!她竟然偷听凡尘和风吟的谈话,这、这、这是一个当师傅的所为吗? 天仙子拍拍我的肩膀,一挑眉毛,以一副领导口吻道:“他们俩的性子固执,你要多下功夫才能彻底征服他们。”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她又挤挤眼睛道:“不行就霸王硬上弓,生米先煮成熟饭,到时候我为你做主,收了这两个闷小子!” 我再次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黑线,天仙子居然给我支招,让我强了她两个徒弟!!这招……不错嘛,符合小娘的风格,可以考虑! 我对她郑重地承诺道:“前辈放心,在下一定加倍努力,尽早搞定您的两个徒弟!不辜负前辈的殷切期望!” “嗯!这还像样!我就知道我天仙子的徒弟眼光不会差的!普通女人他们哪看得上啊!”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天仙子这师傅……可真极品啊! 进到屋里,阿素就跪在天仙子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她为爹爹医治,天仙子不耐烦地甩开她。冷冷道:“人都来了,难道我会袖手旁观吗?你又何必假惺惺来哀求?若是我真不想救人,你们连山都上不来!” 阿素一看这招对天仙子不灵,立刻收了声。垂着头站到风吟的身后去了。 天仙子冷下脸来,“我为他查看,不是因为可怜你们。而是这人身中之毒甚是奇怪,这世上奇毒虽多,但自从锦月国的景轩帝驾崩以后,我还没有见过有人能配制出如此奇怪的毒,因此要弄个清楚而已。” 瞧瞧,这就是个性,人家为你医治。不是为了帮你解毒,而是纯粹学术性的研究! 不过,听天仙子的意思,这个锦月国的景轩帝貌似是个配毒的奇才,锦月国果然是个神奇的国度。有一句话叫“天下奇毒出锦月”,连皇帝都懂毒,看来锦月国是举国皆毒了。 天仙子走到阿素爹的身边,仔细地瞧了瞧,又用手指捅了捅阿素爹的前胸,阿素爹全无反应,若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恐怕会以为他早死了。 天仙子的柳眉渐渐蹙到一起。 “师傅,如何?”风吟问道。 她接过风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摇头道:“没救了。” “啊?”风吟惊叹,“连师傅也救不了吗?” 天仙子点点头:“这人中的不是毒药,而是毒虫。(.好看的小说)” “毒虫?”这次我也好奇了,不由得追问道,“什么毒虫?” 天仙子转身坐到房间正中的藤椅上,缓缓地道:“这种毒虫名字叫龋虫。我也只在早年间见过一次,本以为早已消失匿迹,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此虫若是在虫卵时期被人吞入腹中,会借由食道内残余的脂类迅速孵化,只需几日便可长为成虫,开始啃噬人的内脏。 而且龋虫的虫卵是在毒液中泡制培育的,随着龋虫的啃食,人也会中毒,其症状是内脏开始腐烂,渐渐烂至全身,龋虫最喜食腐烂的内脏,因此中毒之人一般不到一个月时间便会被体内的龋虫将五脏六腑吃光,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太残忍了,等于这个人就被龋虫从里面吃干净了!是什么人竟然养这么歹毒的东西,还用在人的身上! 怪不得阿素的爹由内而外地散发出阵阵恶臭,原来他的五脏六腑早就被毒烂了,而且有不明数量的虫子正在他的肚子里啃食! 太可怕了。 天仙子又道:“中了龋虫之人一开始会很痛苦,到了后期内脏全部腐烂,基本就成了一具仍有心跳的腐尸了,而且,倘若服食虫卵之人一次性服食不止一颗虫卵,那么这个人腐烂得会更快。” 光听天仙子这么说,我便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想起来这一路上跟阿素的爹在同一个马车里共处,而且风吟还背过他!想不到这副人皮底下早就是一具被龋虫啃咬的腐尸了! 呃……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这东西不传染。 果然好人难当啊! 想来风吟在驿馆便看出这个阿素爹身上所中的毒非比寻常,所以将他们父女带回天灵雪山请天仙子看个究竟。这家伙,在硬朗的外表下果然藏了一颗细腻的心。 这时,阿素突然放声大哭,扑到她爹的身边,哭得昏天黑地,几乎要昏死过去。本来我们挺同情阿素爹的,可是阿素的哭声太夸张了,反倒令人觉得听了很不舒服。 天仙子皱着眉,厌恶地斥责道:“莫要哭了,我且问你,他是怎么惹上的这毒虫?” 阿素哭了良久,才啜泣着,断断续续地道:“我家本是锦月国凉州人士,去年我爹爹被官府的人抓走,一年未归,今年回来后就突然病倒了,问他什么都说不上来,瘦得不像人样,还总是吐黑血,浑身散发着臭味,家里只有我们父女二人,我为了给爹爹看病,就卖了田地到宝日国来求医。” 天仙子冷哼一声,“果然是锦月国的皇族在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早就听说锦月国女皇月姗姗的凤后柳王最喜研制各种毒药,而且用人试毒!” “啊?”我愕然,“师傅,您的意思是……有人抓走老百姓做研制毒药毒虫的实验品,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人!这个什么柳王,可真该死!” 天仙子瞥我一眼,突然眉角含笑,娇声道:“哟,这么快就随着我的徒儿叫师傅了?” 我的脸上登时泛红,偷眼看了看风吟,他略显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却是别开脸没看我,对着天仙子正色道:“师傅。” “哦!”天仙子耸肩,做了一个“了解”的表情,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一看那眼神,分明就是再次鼓动我:尽早对我的徒弟下手! 唉,不着调的师傅啊! 风吟对天仙子道:“师傅,宁中了醉生梦死之毒,还望师傅检查一番。” “醉生梦死?”天仙子原本淡定的神色也现出惊讶的神色,看着我皱眉道:“丫头,你得罪何人了?这世上能配出醉生梦死之毒的人不超过五个。” 说着,她拉过我的手腕,开始为我诊脉。 风吟在一边神色紧张地看着天仙子。 天仙子诊脉诊了许久,一双柳眉依然没有舒展,反倒喃语道:“奇哉,奇哉!” 风吟一看天仙子的神情,更加不安了,连忙问道:“师傅,究竟怎样?” 天仙子缓缓收了手,看了看我和风吟,凝重地道:“风儿,你先去安置阿素父女,为师要与宁宁单独谈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1章 蓝色小药丸 风吟顿时愣住了,天仙子表情严肃,好似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又不想被风吟听到。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又不敢违背师傅的命令,只得不情愿地用厚被子裹着阿素的爹扛着走出屋子,阿素抹着眼泪也跟在后面走了。 风吟出门前忧心忡忡地看我一眼,我也回给他一个很复杂的眼神,心里却在暗暗偷笑,小风风,这回啊,恐怕你要被你的师傅给卖了。 他们刚一离开,我就对天仙子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师傅,您有啥悄悄话非要单独给我说啊?” 天仙子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臭丫头,果然聪明!” 我挠挠头,“嘿嘿,我的身体自己清楚,虽然被人喂了一颗药丸,却是毫无异样的,所以啊,我也不相信自己中毒了。” 天仙子摇摇头,示意我坐下,“你的身体很奇怪,早年的确被人喂食了‘醉生’之毒,只是不久前有人给你吃了解药,因此前几天你再吃的‘梦死’失去功效,无法将‘醉生’引出,这醉生梦死之毒便也没有形成。” “解药?”我一头雾水,“我何时吃了‘醉生’的解药呢?我只知道一般的毒药无法近我的身,但是‘醉生梦死’这样的奇毒,我恐怕还不能抵御。” “不错,你的身体虽被人精心调理过,普通毒药对你无效,但却不足以抵御‘梦死’,所以必然有人给你吃过‘醉生’的解药。”她皱着眉思索半晌,喃语道,“奇了,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配制出了醉生梦死的解药?” “呃……师傅,这醉生梦死的解药很难配吗?您方才不是说世上能配出醉生梦死的人不超过五个吗?” “不超过五个。那是会配醉生梦死毒药的人,能配解药的人,天底下却是没有的,就连我,也配不出来。” “啊?连你也配不出来?那岂不是无解之毒了?” 天仙子点点头,“因为‘醉生’属于潜伏性毒药,在潜伏期间毒性会随时变化。因此想要配出解药必须极其了解你的身体状况,又对世间万毒了如指掌,还要精心研究多年,否则是绝不可能研制出醉生梦死解药的!” 我的心里猛地浮现出面具男的身影来,记得跟他在一起时,他曾经说过,自己的毒术是天下无双的。难道是他曾经给我吃过解药?可是天仙子说这毒很难解,连她都解不了,面具男的解毒能力真的要比天仙子还牛?人家天仙子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师,他呢?我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无名之辈一个! “师傅,真的没有人能配出醉生梦死之毒吗?” 天仙子笃定地道:“绝对没有,这醉生梦死是锦月国已经驾崩多年的先皇景轩帝研制的毒药,研制之初他便说过,此毒无人能解。想解此毒,除非景轩帝复活!所以,当真奇了。你这身子究竟怎么回事?” 我无语地叹息。[]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蹊跷事情越来越多了。 “你打算怎么跟我徒弟解释?”天仙子支着下巴望着我。 “呃……我还没想好……” 风吟一直以为我中毒很深,有性命之忧。这才着急带我到来天灵雪山,而且一路上任劳任怨地照顾我,任凭我使唤他、挤兑他、挖苦他,他都默默地承受,如果他知道我其实没事,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一定会生气的。我们俩的关系还没缓和。他若是再生气的话……不敢想象了。 天仙子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很清楚风儿,他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恐怕会不开心的。” 我为难地道:“那咋办?” 天仙子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笨死!既然他知道真相会不开心,那就继续瞒下去喽!等你把他吃干抹净,这些就都不重要了!”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天仙子,她娇艳的笑颜与身上的红衣相映,看上去笑得那么狡黠。 果然彪悍啊! 她是有多渴望自己的徒弟早点嫁人啊,这么着急往外推销! “呃……师傅啊,您为什么要帮我?” 方才她知道我没事,还故意做出我中毒颇深、情势危急的样子给风吟看,明显就是在帮我做戏嘛!嘿嘿,胳膊肘往外拐,她一定有原因的! 天仙子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风儿的身世其实很凄凉,他生于望族之家,却因为是庶出之子,虽然天生聪明伶俐,却屡屡受到排挤,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便过世了,家族将他赶出,还剥夺了他的姓氏。他曾一度流落山野间,与狼群抢食吃,后来遇到了我,我见他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便收养了他,传授他武艺。” “没想到他的童年如此悲惨……” 风吟曾经与我说起过一回,我知道他身世凄凉,此刻听到天仙子讲起收养他的细节,我顿感心疼,那么铁骨铮铮的一个男儿,被家族嫌弃,连姓氏都没有资格拥有。 天仙子又道:“他性格沉闷却极重情谊,与尘儿自小情同手足,尘儿曾经救过他,他便感激一生,发誓要守护尘儿。可是这个傻孩子啊,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幸福,只想着成全他人,却宁可自己去饮尽孤独。” 是啊,这就是风吟,他的快乐建立在凡尘的快乐之上。 “宁宁,无论凡尘,还是风吟,都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我不愿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伤心落寞,可这两个孩子偏偏死心眼,人人都有所顾忌!就算两兄弟爱上同一个女子,那又如何?一起嫁了不就得了?看着他们两人每天纠结的样子,我就恨不能一人踹上一脚!” 呃!我看着天仙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顿时觉得,她实在是太彪悍了!!!我真心佩服,甘拜下风! 她站起身来,郑重地看着我,“宁丫头,我看你有我当年的风采!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的两个徒弟,哪个都不准你辜负!若是将来我看到他们任何一人伤心寂寞,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汗死! 我赶紧保证道:“是!小女子谨遵师傅命令!” 她微笑着道:“这才像话!”说着,又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听我的没错,先上了再说,木已成舟,不怕他们不从!我当年就是这么搞定我男人的!” “……”强人啊! 手中一凉,天仙子趁着跟我说话的档儿,塞给了我一个小瓷瓶,暧昧地笑着道:“关键时刻就用点特殊手段。”然后施施然走了。 我打开瓷瓶,一颗蓝色小药丸滚落至手心。 呃!!! 她是在指使我给风吟下药吗? 无语啊…… 不过没想到这个年代的xx药,也是传说中神奇的蓝色小药丸呢! 不知道效果如何呢?如果用在黑旋风身上……既然人家师傅都同意了,我如果再推辞,是否显得过于矫情了呢? --- 【感谢大家的热情讨论,嘿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2章 这回,真吃醋了 阿素的爹当天便咽气了,风吟好人做到底,将他葬在天灵雪山的深山里。[]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如阿素所说是个被抓去试毒的普通百姓,现在他都已经死去了,就让雪山将他的灵魂掩埋吧!这是我们对于生命的尊重。 阿素依旧哭天抢地的,整座天灵雪山全被她的哭声占据了,听上去很是悲切,但悲切中更多的是莫名的私心裂缝,她的哭声很像狼嚎,听着渗得慌。 站在阿素爹的墓前,心里顿时很难受,这种难受多数是被阿素哭出来的。 天仙子说她听着阿素哭心里面烦躁,打算闭关研修三日,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她,此次龋虫重现,她要仔细研究,看看能否找到解药。 看着阿素爹惨死的样子,我对龋虫这种毒虫深恶痛绝到了极点,如果天仙子能够找到抑制龋虫的药物,也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幸事了。 不甘心地又追问了她一次,“师傅,真的没有法子控制龋虫吗?不说解毒,就连抑制龋虫生长,控制毒素发作,这样的药也不存在吗?天灵雪山百草汇集,无数珍惜草药都是在此生长的,难道真的找不到一种药控制龋虫吗?” 天仙子轻叹道:“龋虫的毒性强、生长快,恐怕草药很难抑制。” 连天仙子都束手无策,难道世上真的没有东西克制这种毒虫了吗? 她又对风吟道:“风儿,为师这几天不在,你别忘记每日去百草园内为紫薰兰修剪捉虫。那药过些时日便开花了,这些天要好生照顾。” 风吟颔首,“是,师傅放心吧。” 天仙子闭关研究龋虫去了。 我、风吟、伤心欲绝的阿素三个人住了下来。就住在风吟和小五以前住的小院子里,院里有三间木屋,环境很是雅致。 风吟将我拉到一边。关切地询问我身上所中的“醉生梦死”之毒,师傅是怎么诊断的,我故作镇定地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 说完,便转身回屋里去了。 我知道,表现得越是轻松。风吟便越惦记。 阿素被安排到另一个房间,我们三人就这样在小院子里住下了。 之前听天仙子说莫凡尘一回来便住进了息灵谷,为璃阳公主守灵,而那时候,风吟已经离开天灵雪山去青梅镇等我了。所以凡尘与风吟并没有碰面。 我想着要不要去息灵谷看看凡尘,可是又纠结他是否愿意见我。 他选择去息灵谷静心守灵,目的就是为莫璃阳减轻罪孽,并且用时间冲淡他心中的惆怅。我再过去,岂不是扰了他的心境? 第二天,阿素又去山谷里为她爹哭号,风吟也跟着去了。 风吟临走时,将我带到了百草园,百草园在我们所住院子向山顶走的方向。就在一个山窝里,一片白雪皑皑之中,几条木栅栏围起来的一个小园子。 百草园内种植了很多草药,颜色鲜艳,有的我在公主府内莫凡尘的药圃里见过,那时候凡尘还教过我如何辨别草药。我笨笨的总是记混,凡尘每次都会笑着说我几句,语气里却一点责备都没有。 现在,我终于来到了天灵雪山,站在当年凡尘和风吟一同成长的地方,也看到了凡尘精心打理的百草园,只可惜,凡尘却不在身边。 百草园内的草药很奇怪,大多数草药都种植在冰面以下,我站在冰面上,看着透明的冰层下面五颜六色的草药生机勃勃,那感觉很奇妙。 观察了许久,也没搞明白这些药究竟是怎么被种植到冰层下面的。 在百草园溜达了一天。 傍晚回到院子里,不过一会儿风吟也回来了,后面跟着眼睛哭得红肿的阿素。 三人相对,没什么话说,风吟简单地准备了晚饭,吃过饭后就准备各自休息了。 我问风吟能洗澡吗,他给我指指西厢的一间房,告诉我那里是净房,里面有浴桶。(.)说完,便默不作声地去厨房给我烧热水了。 于是乎,当晚我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前几天行车劳顿,我基本一挨着床就睡着了。 今晚睡觉前风吟过来帮我给火盆里填了炭,天灵雪山夜里很冷,虽说现在是六月份,可是雪山上的六月份,还是冬天的气温啊。 他仿佛还想跟我说什么,我没理会他,这臭小子,今天跟阿素独处了一天,把我一个人凉在百草园看草药,我很生气! 他见我不理他,站了一会儿,便默默走了。 死木头,我不理你,难道你不会再主动一点吗?男人要主动一点的! 看来不把他逼到一定的份儿上,我是听不到他的真心话的。 隔日一早醒来,发现身上的被子多了一层,看来某人夜里过来给我添被子了! 心里一热,想着今天便不给他脸色了,对他好点吧。 起身洗漱一番,穿戴整齐,推开屋门,脚还没迈出去,便见到风吟和阿素站在西边的院子栅栏边上。 阿素正在低头哭泣,而风吟拧着眉在听她说些什么。 这一大清早的,阿素这是唱哪出啊! 离得太远,我听不到他们的话,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阿素哭了一会儿,像是在央求风吟,风吟没有应她,她便跪在地上,抱住风吟的双腿,又用她那对大胸脯蹭风吟的腿,一边蹭一边哭。 风吟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赶紧跳开了,脸上带了嫌恶的神情。 这时,阿素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风吟的手里,然后咬着唇,不等风吟拒绝,便羞涩地转身跑了。 靠!我登时怒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都已经明明白白地说风吟是我男人了,她居然还来勾引! 不过方才风吟的表现还算令我满意,那女人用胸蹭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跳开了,嗯,算你识相! 可是他现在傻了吧唧地拿着阿素塞给他的东西站在那里做什么?! 看不过去,冲了出去,风风火火地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东西。 “宁……宁?”风吟愣愣地唤了我一声。 我沉下脸,看着手中的东西。是一个香囊,一看就是女儿家贴身带的,不由得发火了! “能耐啦?学会收定情信物了?” 风吟皱着眉,委屈地道:“不是的,方才她硬塞给我的。” “那你就接着?怎么不扔掉?” 说着。我将那香囊一扬手,扔进了栅栏外的雪堆里。 “宁……” “怎么?舍不得?”我咄咄逼人地问道。 他垂了眼,半晌,无奈地道:“别这样,你明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 “那么你有的是哪种意思?说呀!” “我……” “说不上来?” “宁,你别生气,你身上中了毒,不能动怒。” “你也知道我身上中毒了!那你说说,从青梅镇你我重逢那一刻起。你做的哪件事不是在气我?说好了一年见面,你可好,来了不现身,害我在慕鸳桥傻了吧唧地等了六天!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就在附近,不用计逼你出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让我等下去?风吟。你的心就这么狠?”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听他的一句心里话! 他抬起眼眸,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又夹杂了缕缕痛苦,沉声道:“宁……我、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你那个问题。” “靠!”我生气地骂道,“那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他蹙起眉,“但……但那个人,是尘啊!” “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就是担心跟我在一起便对不起凡尘吗?” 我忽的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地道:“风吟,现在我就明确地告诉你,你和凡尘,你们两个我都要!一个都别想跑!” “宁?”风吟惊讶地看着我。 我冷哼一声,“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脾性你也很清楚!既然你顾忌着凡尘的感受,那么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既然已经到了天灵雪山,索性我们三人面对面地将话说清楚!” 不等风吟出声,抓起他的手腕便向院子外走去。 “宁……” 我一刻不肯松手,大步向前走,“少跟我废话!我就不信了,小娘从帝都千里迢迢追到天灵雪山,只想将自己的男人找回去,怎么就这么难?!” 风吟听了我的话彻底不出声了,愣愣地跟在我身后。 我突然闻到他的手上有一股刺鼻的香气,这才想起方才他的这只手拿过阿素塞给他的香囊。 怒从心生,我弯下身子从地上捧起一捧雪,按住风吟的手,开始用雪揉他的手。 冰冷的雪在他的手上融化成水,我反复地揉搓,一直揉到自己满意为止。 他任凭我用雪水来洗他的手,也不躲,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将他的手擦干,恶狠狠对他道:“以后再敢接其他女人的东西,我就剁了你的手!” 一边说着狠话,一边握着他冰凉的手,心又软了下来。 在他闪亮的目光中,我拉过他被雪浸透的手,轻轻地按在我的脸上,冰冷的手心与我温暖的脸庞瞬时相接,对他堵着气地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寒冷的!” --- 【今天特别激动,因为《多夫多福》有了第一位盟主,感谢熙染同学的灵兽蛋,感谢染染这么久以来的支持、鼓励。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唯有用行动表示,因为俺也是个心急的行动派。从今天起,连续一周日更6000字以上,表示我的真诚谢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3章 有些话是逼出来的 风吟怔怔地望着我,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缓缓升起。 “宁……”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语气里多了许多感动。 我对他温柔地微微一笑,这种被他捧着脸庞的感觉很好!他的手心传递来的不是雪水的冰冷,而是阵阵热流,这热流是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的。 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目光热切而真诚。 “风,别再逃避了,你躲不掉的!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跟过去,天涯海角,总会将你挖出来的!” 他的身体蓦然僵住,仿佛没有料到我突如其来的话语。 我环着他的腰肢,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 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一阵酸涩,抱着的这个男人啊,屡屡被我逼得无话可说,又因为心里宠爱着我,从不说一句反驳的话语。我知道他从小没有得到过半点疼爱,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没有家庭、没有亲人,小小的年纪,靠着与狼群抢吃食才活下来,他的心中是多么渴望得到温暖。 他曾经说过,在这个世上他只在乎两个人,一是凡尘,另一是他的师傅。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世上实在找不到第三个跟他有关系、能令他在乎的人。 风吟,让我做第三个人吧,我要你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种可以陪伴你一生一世的感情。 收起方才锋利的言辞,我缓缓松开他的腰,将他身后的披风紧了紧。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可知这一年来,我有多后悔当初在青梅镇就那么错过了你,当时若不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万万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后来,我时常会想起与你在船上共同度过的那几天,想你对我的好。想你对我的容忍和宠溺,可是我呢,什么都没给过你,若你就此走出我的生命,我恐怕一辈子都会不安。” 他的目光盈盈闪动,凝视着我,“宁。[.超多好看小说]我……” 我用食指按住他轮廓分明的唇,摇摇头,“别说话,听我说完。” 他乖乖地闭了嘴,用他清澈深邃的眼神望着我。不再言语。 “风,我知道,以前在公主府的时候,面对你和凡尘,我做过许多厚此薄彼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忽视你,可能在你的心里也一直认为,我喜欢凡尘比喜欢你多一些,这也是你这一年来纠结最多的一点吧。 你担心凡尘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会不开心。你更不敢面对我和凡尘,所以你选择了逃避,躲起来不见我。就连凡尘要回帝都,纵然你心里惦记他的安危,都没有跟去,而是任你师傅将你关在雪山。若你是铁了心要跟去,你师傅怎么关得住你呢!”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我的手指从他仿若唇瓣滑向刚毅的脸庞,轻轻抚摸浓重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梁。 “风,你知道吗?感情是不能比较的。我承认,我喜欢凡尘早过你,他曾经那般维护我、呵护我、照顾我,我怎会不喜欢他呢?如果说喜欢上他是必然的,那么喜欢你就是偶然的,可是,爱情不就是偶然的东西吗?是在一瞬间迸发出的火花!风,你听清楚下面的话,因为这些话,我这辈子只说一次! 我对你和凡尘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对于他,我有感动、有感激、还有一些莫名的我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怜惜,甚至于有歉意,尤其在他母亲去世以后……这些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导致我与他屡屡错失缘分,再加上他母亲的死与我有直接关系,我和他之间早已不是最初懵懂的相互喜欢了,这里面掺杂了许多理不清的东西。 而你却不同,和你相处,大多数时候你是沉默的,可是你的心里想的却比谁都细腻,我喜欢这份踏实的感觉,就像前几日在青梅镇的怡汐阁里,我明知那个小倌柳君邀心怀不轨,是个危险的人,不能随便靠近,可是当时我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就那么平静地面对他,因为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只要你在,我就是安全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保护我的。 对于你,我的感情一直很单纯,风,或许我给不了你一份专属的爱,但是我却可以保证对你的爱绝不会比其他人少一分一厘!” 话说到这里,能说的我已经全说了,如果依然无法解开他的心结,那么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虽说天仙子说过的霸王硬上弓的确是个很刺激的法子,那颗蓝色小药丸我也揣在怀里时刻准备派上用场,实在不行,也可以喂了药,强上了他,依着他的性子事后一定不会再离开我的。 但是,比起一个心中有顾虑的风吟,我更想要一个无忧无虑、满心满眼都是我的风吟。 就让我贪心一次吧,想要他的人,更想要他的心。 说完这些,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放开他,向后退开一步,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中泛着点点星光,双唇抿在一起,峦眉微蹙。 “宁……”沉默半晌,他断断续续地唤了两声我的名字。 我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其实我没中毒,天仙子前辈已经给我诊治过了,她说我身上埋伏着的‘醉生’已经解除了,所以柳君邀喂给我的‘梦死’并不起作用。一路上,那些症状都是我装出的,你别怨我,因为我太过于迷恋你宠着我、对我百依百顺的样子了,我不敢对你说明,我怕一说,你就不会对我那么好了……” 最后这几句越说声音越小,之所以要退后一步说这些话,就是为了防止他听了以后会恼怒地来揍我,我得时刻准备着逃跑。 没想到风吟竟然露出一抹苦笑,轻叹道:“早猜到你是装的了,如果你真的中毒了,反倒不会表现出这个样子。” “呃,若我真的中毒,会做怎样的表现?” “你会故作轻松,不让我担心……” 不由得轻笑出声,原来他真的很了解我,这么说,他明知道我在装,还处处忍让……他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他是真的想对我好啊!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我的风,果然别扭。 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地打开包裹的锦布,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呈现在面前,那是一年多以前,我为了调戏风吟,亲手用黑色丝线编织的,当时还曾经多次扬言,要将这个蝴蝶结系到他的大鸟儿上。 “风,还记得这个蝴蝶结吗?有一次我差点没弄丢了它,当时我又急又郁闷,心想与你分开后,我的身边只留了这么一样与你有关的东西,还被我弄丢了,可真是笨死了!不过,好在后来又找到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随身携带着。” 我拉过他的手,将蝴蝶结放进他的手心里,灿然一笑,“这本是送给你的,还是你收着吧!” 说完,我拉起他的手坚定地向着山下走去! “宁!”他在身后唤了我一声。 紧紧地拉着他,不回头,大步向前走,“我们去找小五,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我要告诉他,我爱上一个木头疙瘩,这家伙是他的师兄,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我要定了!” 风吟的脚步骤然停下。 我拽了两下拽不动,转回头看他。 他复杂的目光隐隐波动,“宁,我只是一介武夫,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没有?我又问你要什么了吗?只要你肯将自己的心给我就足够了!” 他蓦然一动,将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拥住。 良久,轻声叹息:“宁,你值得吗?” 我抱着他,清清楚楚地道:“值!” 头上传来一阵绵长的呼吸声,风吟再次捧起我的脸,与我对视,满目柔光,如同春水一般。 “宁……”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的顾虑在渐渐消除。 “风……”我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 他的呼吸靠近,炽热、带着微微的喘息。 正当我渐渐沉溺之时,“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从更高的山腰处传来。 我们两人顿时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阵白雾飘起,应该是积雪被震飞形成的。 风吟皱眉道:“百草园!” 来不及细想,他抱起我,施展轻功向百草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来真的有人对打百草园的主意。 这人可真会挑时候啊,我的木头疙瘩好不容易想主动吻我,又被打断了! 刚到百草园附近,就见到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面前,果然是阿素! 再看她身后的百草园,那些种植在冰面以下的草药都像是被炸飞了一般,破冰而出,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里。 我大声喊道:“阿素,你胆子好大,竟敢毁百草园!” 阿素突然双手插腰,狂妄地大笑起来,“哈哈哈!阿宝!你可真够蠢的,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天仙子让你照顾百草园的事情都忘记了!” “靠!”我大骂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素歪着头打量我,满眼不屑地道:“柳王殿下说的没错!你真的变了,完全不是以前的阿宝了!以前的你可比现在聪明多了!而且你的眼光也差了许多,居然喜欢这样沉闷的男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4章 你跳我也跳 阿素伸出细长的食指指着风吟,张狂地大笑道:“瞧瞧他,木讷地像块石头!这一路上,姑奶奶我勾引了他多少回,多少手段都用上了,他都毫无反应!这种男人根本没有乐趣可言,跟他说句话都能闷死,更别提在床上了!看上去身强体壮的,没成想竟是个对女人没反应的!阿宝,这种男人你要他干嘛?我们锦月国多少俏儿郎不比他风流有趣?你脑袋进水了吧,偏偏跑到宝日国来找这么一个石头!” 这个女人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她一路跟着我们到天灵雪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百草园。 看着阿素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弱女子,瞬间变身为满嘴淫词的放荡女,生平第一次,在放狠话这个环节,没有了与人一较高下的欲望。 尽管我很想告诉她,风吟只对我一个人有反应,其他的女子摆在他的面前,哪怕是绝代姿色,或者天生媚骨,任凭使出天下最风流的手段勾引,风吟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我侧头,看了看风吟,他目光清朗,对我了然一笑,点点头。 眼神交流之间,彼此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我平静地看着阿素,对于这种女人,真的连讽刺都懒得讽刺,所谓胸大无脑,说得就是她。 “说吧,为何打百草园的主意?” 阿素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不反驳她对风吟的评价,微微一怔。 我冷冷地道:“你们的凤后柳王到底想做什么?” “你怎知是柳王殿下派我来的?”阿素一惊,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方才你自己说过的!” 这个女人的脑袋太不灵光了,真不知道锦月国的凤后柳王为何会选一个如此笨的人来天灵雪山捣乱呢?看来锦月国真是没人了,连个像样的间谍都培养不出来! 阿素被我说得有些恼怒,愤愤地道:“你是在嘲笑我吗?” “我不是在嘲笑你。”我撇撇嘴,“你的智商根本不配被我嘲笑。” “你!”阿素有点怒了,眼中闪现出狠戾的神色。她虽然听不懂我口中的“智商”是什么意思,但也感觉出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的双手慢慢地攥紧,骨节发白,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准备随时来揍我。 这时,她瞥到我身边的风吟手中正紧紧握着剑柄,我猜她一定是想到风吟的剑术深受天仙子的真传。天仙子的剑术可是天下无双的,如果莽撞地与风吟动手,未必有胜算。 阿素眼珠子一转,又贼笑道:“阿宝,这些年不见。你变傻了吧?我方才那么骂你男人,你都不还口?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你这男人中看不中用?”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满脑子浆糊,还要故意装出小聪明,对我用这些没用的小伎俩,实在是自己找虐,本来我不想骂她的,可是没办法,有的人就是自己找骂。 “呸!”我狠狠地呸了一口。“你勾引了我男人一路都没得手,这只能证明是你魅力不够,他只对我一个人有感觉,其他女人在他的眼里,与猪肉无异!” “你、你说谁是猪肉?”阿素双眼瞪得浑圆。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脑子全长在胸上了,连话都听不懂!”唉。骂一遍她还嫌不够,非让我再骂一遍! “阿宝!”阿素被气得不轻,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她见到我正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的胸部,才发现自己这么喘息好似用起伏的胸脯证明我的言语,意识到这一点她更恼了,气哼哼地道,“若不是凤后有令,暂且先不杀你,我早就将你剁成碎块了!”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凤后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实在是因为他觉得你根本杀不了我!” “啊!”阿素崩溃地狂吼一声,“阿宝,你找死!” 我懒得与她废话,只轻轻地说了一句,“风,动手吧。” 风吟手中银光一闪,利剑已经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扑阿素的要害。 阿素从腰间抽出一根软剑来,毫不示弱地与风吟对战。 难怪阿素蠢蠢欲动地想跟风吟动手,原来她也是用剑的,挑战剑术无双的天仙子的传人,恐怕是每一个练剑之人都向往的事情吧! 便宜了阿素那个蠢女人,我家风吟的剑可不是随便出鞘的。 我干脆坐到一边的冰石头上,从腰间摸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来,开始漫不经心的修指甲,就当看武打片了。 从在驿馆遇到阿素父女之时,我和风吟便察觉出这两人不一般,风吟自小跟着天仙子长大,虽然不似凡尘那般研习医术,但毕竟耳濡目染,对于普通病症也能鉴别一二,当初在驿馆看一眼阿素爹,他便知道了此人绝不是简单的病人,身上的毒也很奇怪。 而且阿素父女出现得过于巧合,他们在那个驿馆住了十几天,阿素偏偏选择我们到达的那一刻上吊,分明就是做给我们看的。自从我在青梅镇的妓馆遇到柳君邀以后,这种怪事便接连出现,显然对方是奔着我和风吟来的。 于是,我与风吟便答应带阿素父女上天灵雪山,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一路上,阿素对于风吟的勾引和诱惑,也足见这些人是想分化我与风吟的关系,直到今天早上,我偷看到阿素送给风吟香囊,心里便明白,他们要动手了。 天仙子昨天的话里透露出百草园的重要性,许多珍稀的草药都种在百草园内。 如果说龋虫之毒与阿素和柳王有关系,那么他们担心最多的就是天灵雪山有克制龋虫的草药,费尽心机上了天灵雪山。他们会不遗余力地破坏百草园。 果然,阿素趁着我与风吟吵架无暇顾忌她之时,悄悄来这里,用内力毁掉了百草园。 看来百草园内真的有令他们担忧的草药存在。 既然早就看清了他们的意图?我们怎会让阿素这么轻松得逞? 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根本不是百草园!天灵雪山的每一样草药都是珍惜宝贵的。更是小五花费了多年的心血培育的,真正的种着大片草药的百草园哪会这么轻易地就告诉外人呢? 这个阿素毁掉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药圃而已。 那边风吟与阿素激战正酣,阿素虽然武功不弱。但是功力照风吟差远了。 以往我没什么机会看风吟出手,虽然知道他的剑术高超,却从没有领略过,今天算是开开眼界吧。 风吟的步伐很轻盈,脚步移动速度快,宝剑在他的手中灵活无比,招式眼花缭乱。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风吟舞剑的样子很性感! 汗~~~真是本性难移,如此激烈的拼杀就在眼前,我的脑海里怎么就蹦出“性感”这么一个词来?太不严肃了! 又是几个回合过后,阿素渐渐落得下风。步子缓慢,有些招架不住了。 “喳……”忽然,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声。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鸟从远处疾飞而来,这种鸟以前见过一次,风吟告诉过我它的名字叫雪鹫,是一种罕见稀有的动物。 这只雪鹫体积巨大,仿佛一只生着翅膀的巨大魔兽,雪鹫的身上坐着一人。那人身穿一袭大红袍子,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寒风吹得发丝飘扬,他手中持着一柄玉箫,眉眼间流露出丝丝妖邪,姿态优雅。歪着头看我,目光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 这个人……是柳君邀!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柳君邀,柳王。 锦月国女皇的凤后。 锦月国动手了,而且第一次出马的就是堂堂凤后。 柳君邀将玉箫放在唇畔,微启双唇,婉转的箫音从薄唇中溢出。 阿素听到箫音,迅速地跳出战圈,向空中跃去,一把抓住雪鹫的羽毛,爬到雪鹫的背上,坐在柳君邀身后。 我对风吟摇摇头,“别追了,他们坐着鸟,我们追不上的。”风吟收了剑,站到我身后。 柳君邀眉梢微挑,对我妖冶一笑,阴阳怪气地道:“阿宝,莫要忘记你我的约定哦!” 说着,他发出尖声狂笑,那笑声震着我的耳膜,好似一股魔音,随时要冲破云霄! 雪鹫长啸一声,箭一般飞离而去。 柳君邀尖利的笑声,却久久不能散去。 风吟紧张地握住我的手,低声道:“糟了,这人的笑声中含了内力!” 话音未落,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出一个大缝!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顺着那缝隙掉了下去,由于太过突然,风吟握着我的手一滑,竟没拉住我。 感觉好似有一股强劲的吸力从缝隙里贲张出来,将我卷了进去,向着缝隙的深渊拽去。 “宁!” 我只听到风吟的一声狂吼,随即便被巨大的风声湮没。 该死!那柳君邀居然故意用内力震断了我站的那一处冰面,他知晓我不会武功,这么一震,我肯定措手不及地掉进断带里。 此人真是可恶! 真不知何时与他结了怨,竟然屡次被他陷害! 就在我向着无尽的深渊掉落之时,忽的头上一暗,有东西掉落下来,接着,我被风吟牢牢抱住。 风吟跟着我跳了下来。 这笨蛋! 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感动,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泰坦尼克号里面的经典台词:youjump,ijump。 虽然很俗气,可他真的跳了下来。 我就知道,风吟舍不得我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5章 风吟的表白 我和风吟顺着冰层断裂处向下掉落,大约经过上百丈左右的距离,周围的冰层突然消失,我们好似到了一个彻底黑暗的空间,继续掉落。 那股巨大的吸引力渐渐减弱,耳边的风声也没有了。 风吟紧紧地抱着我,微凉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温柔地亲吻我。 然后转移到我的耳畔,轻呢道:“宁,别怕。” “嗯!”我搂住他的腰,紧紧地,不放松。 虽然下面是一片未知,但是我的心却是无比踏实的,一点不感到害怕,因为我知道,自己就在风吟的怀里,被他真实地抱着,只要有他在,我就是安全的。 掉落了不知有多深,下面竟然渐渐亮了,有白光闪现,仿佛很快就要见底。 风吟默默估算着距离,抱着我突然发力,我们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他的脚尖踩到一处光滑的冰面,然后借着力道,稳稳站在地上。 环顾四周,我们掉落之地看上去像是一个通道的尽头,前面的通道处散发着白色的光芒,那感觉很玄幻。 “这是什么地方?” 风吟沉思了片刻,道:“这里可能是天灵雪山的密道,小时候我听师傅说起过,天灵雪山的地下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我立刻想到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好像段誉就是掉落到一个类似的地方,然后发现武功秘籍,从而练成绝世神功的。 难道今天我也会有这样的奇遇? 我兴奋地拉起风吟的手。“风,走,我们快去看看!” 风吟被我拉着向光亮的方向走去,对于我莫名的激动。他感到十分不解,“你为何如此高兴?” 我转过身,借着微亮的光线看着风吟俊朗的面容。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可能是因为方才下落的原因。 凑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将他的头发整理好,然后笑眯眯地道:“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什么该死的阿素来打扰我们亲热了。” 风吟一怔,接着。脸色刷红,他没有料到我直白地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变得有些窘迫,那模样看上去别扭极了。 我捂着嘴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的黑旋风。调戏起来还是这么可爱。” 风吟无语地瞪视我,在我清亮的笑声中无奈地道:“臭丫头!” 说着,大手拍到我的屁屁上,却是力度轻柔,带着些许宠爱。 我和他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公主府,初相识的那段日子里,我总是这般言语大胆地调戏他,他每每被我搞得不知所措,怀恨在心地骂我:臭丫头。 臭丫头。 同样是这三个字。此时说出口却含了无尽的宠溺。 我笑够了,拉起他的手,继续大步向前迈去。 步子尚未迈出,手腕上一紧,被他猛地拉回怀里,一双铁臂箍住我的细腰。他将我打横抱起,迎着光亮向前疾驰而去。 我圈住他的脖颈,奖赏地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乖哦!” 他轻笑出声,眉眼间都是喜悦。 不一会儿,我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竟然进入一个极大的冰洞里。 眼前瞬间大亮,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这里足有四五间房那么大,很多块造型各异的大冰石横七竖八的立在地上。这些冰石大的足有一层楼那么高,小的也有一人多高。 整个冰洞里除了冰还是冰,地面是冰,石头是冰,四周的墙壁也是冰,感觉就像来到一个满是冰营造的世界里。 而且,这里面光线充足,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也是厚重的冰层,层层透明重叠在一起,隐约间竟然能望见蓝天,明亮的光线就是透过这些冰层照射进来的。 洞里的冰块因为反射了光线,而显得极其明亮、纯净,我站在冰块前,看着冰面上倒映的身影,俏丽动人。 风吟站在我的身后,一身黑衣将他衬托得更加矫健俊朗。 嘿嘿,冰块反照出的我和他,怎么看怎么般配! “风,我喜欢这里!” 风吟向前靠近几步,从身后环抱住我,在我的头发上轻柔地吻下,目光灼热地看着面前冰石里面的两个身影,亲昵地道:“我也喜欢。” 我高兴回头亲了他一下,“风,这里感觉很纯洁。” “嗯,”他点头,“宁,就在这里坐一坐,好吗?” “好。” 四处看看,我们发现一块表面平整光滑的大冰石,那块石头的造型很像一张大床,我指着它,“风,抱我上去,我们去那上面。” 他抱起我,一跃而上,然后又将我放下。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折叠了几层放在冰石上,盘膝坐在铺垫的披风上,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也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系在他的身后,然后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感觉到阵阵温热传来。 就这么被他呵护着,心中很是满足。 “宁,我有话对你说。” 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我点点头,“说吧,我听着。” 他悠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方才你掉进断崖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原来他还在纠结我曾经给他出的那道难题,如果我和凡尘同时遇到生命危险,他会先救哪个。唉!当初我也是头脑一热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没想到竟然折磨了他整整一年! 早知道我就不问了,殊不知那是一道千古难题啊,就像媳妇和丈母娘掉河里应该先救谁一样,就算是拥有大智慧的伟人也给不出答案的。 风吟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看着我的眼中满是柔情,“你从我手中脱落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就跟着你跳了下来,宁,你可知那时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摇摇头,安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我的风很少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来,我要认真地听着,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我当时想的不是如何救你,而是……”他微蹙眉,慢慢地道,“我要陪你一起死。” “风……”我抚摸上他的脸庞,那么坚硬的男子,此时是如此柔情万千。 他握住我的手,灿然一笑,“所以,那一刻,令我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如果你和尘同时遇险,我会拼尽一切去救尘,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兄弟,即便搭上性命也要救他!而你……宁,我会陪你一同死去,因为你是我唯一爱着的女人,我们生要同衾,死要同椁!” 生同衾,死同椁…… 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从没有想过,木讷的风吟有一天被我逼的竟说出这般情话来。 “风……你再说一遍,我、我是你唯一爱着的女人,对吗?”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好喜欢他的这句话,我贪心地想要再听一次,要记住他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眼神。 他垂下头,探出舌尖,小心地舔舐我眼角的泪水,喃语道:“以往我有太多的顾虑,因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我从小就被家族遗弃,连姓氏都没有,除却一身武艺,别无他长,这样的我,有何资格说爱你?宁,你那么美丽,那么与众不同,你又怎么看得到我?” “傻瓜!”我捏着他的脸颊,吸着鼻子道:“你没有家族没有姓氏,我又有什么?我连自己的爹妈是谁都不知道!风,我何时嫌弃过你?既然说过想要你,就是早早将你放进了心里!没有家族又如何?你我组成一个家族不就行了?没有姓氏又如何?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姓风!” “宁!”风吟动情地唤了我一声,这几句话似乎触到了他心里柔软之地。 大手抚摸上我的脸,拇指将我眼角的泪水抹去,一字一字地道,“你是我风吟唯一爱着的女人,此生此世,守护你!” 柔弱的双唇落了下来。 他狂热地吻上了我,没有迟疑,没有停顿,唇齿并用,在我的唇上研磨啃噬,厚实的舌头挤进齿缝里,找到躲在里面的小舌,开始了绵长的纠缠。 我勾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风吟这个笨蛋,居然以为我会在乎他的身世。 我连自己什么身世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挑剔他的身世。 笨蛋啊,笨蛋! 我要惩罚这个可爱的笨蛋! 用力地咬他的唇,咬他的舌头,咬他口腔里细腻的肌肤。 他被我咬得气喘吁吁。 喘息的空隙间,他轻声道:“宁,我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身体和生命。” 我贴着他的唇道:“我不要你的生命,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活多久,你就陪我活多久!” “宁……” “不过,我想先要你的身体,迫不及待……” 他身子一僵,停顿片刻,再次凶猛地吻了上来,强有力地占领我的唇舌。 本来洞里有些寒冷,我们两人这么激情地一吻,我的体温越发地升高了,我们的身子紧紧贴着,感觉到臀部下他的身体在快速地变化,某个硕大的物体不断地膨胀,顶着我的小屁屁。 彼此的呼吸开始凌乱,他抱着我的手臂越发地用力。 就在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我的腰带处滑落时,我却突然离开他的唇,在他的愣怔中用食指点住他微肿的红唇,喘息着道:“等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6章 风月洞天,情燃冰床 “呃!”风吟一怔,委屈地看着我,因为情欲而染红的两颊多了一份极少见的妩媚。 我暗自坏笑一声,心里琢磨着,天仙子前辈塞给我的那颗蓝色小药丸可不能浪费,那是她做师傅的一片苦心啊! 啧啧,不知道风吟吃了以后是什么样子的,不行啊,大好的时机摆在眼前,一定要试一试…… 纤细手指点着他健硕的胸膛,微微垂了眼,喃语道:“这里……会不会太冷了?” “冷?”风吟不明所以地微蹙俊眉,“你冷吗?” 我挑眉反问道:“你冷吗?” 风吟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不冷啊。” 我贼兮兮一笑,“现在不冷,那一会儿脱了衣服呢?” 他的俊脸果然再次刷红,轻嗔道:“你调戏我上瘾是吗?” “的确上瘾。”我搂住他的脖颈,用脸颊贴着他的,感受到他的温度传递过来,凑到他的耳畔,轻飘飘地诱惑道:“风,我身上有一颗药,能令人体生热,保管你吃了以后,脱光光也不冷。” “还有这种药吗?” “自然有,你师傅给我的!你师傅何等绝世高手,什么药配不出来?” “呃……”风吟觉得我的话甚是有理,点头道,“若是师傅给你的,必然是灵药。” 我大大地赞同,“不错!”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拔掉塞子,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蓝色小药丸。 想起天仙子给我这颗药丸时候的表情……由不得奸笑啊。瞧瞧我,多争气,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么快就用在她大徒弟身上了! 风吟迟疑地看着我手心的药丸。“只有一颗吗?” “是啊,你师父只给了我一颗,没关系。我们先试试,如果好用的话,以后再向她老人家要,我相信,她老人家一定会很愿意给我们的!” “可是……” “别可是了,来,吃了它!” 说着我就要往风吟的嘴巴里塞。 风吟一把握住我的手。“只有一颗,给我吃了,那你呢?” 我眨眨眼睛,“我不用吃吧?这个一般都是男人吃,况且。我吃了也不顶用,我这体质,吃什么都白吃,对我不起作用的!” 他疑惑地道:“发热的药也不起作用?那你以后不是对所有的药物都有抵抗作用吗?万一将来生病了怎么办?” 我心说,这小子犯什么傻,我对毒药和媚药这种不正经的药物抵抗,对良药可是吸收的好呢!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要先将这神奇的蓝色小药丸给他吃了。然后共同体验传说中的欲仙欲死……嘿嘿…… “呃,宁,你的笑容……为何如此……” “……”他是想说为何如此淫/荡吧…… 这别扭小子,马上要滚床单了,还装什么正经,难道是……突然间恍然大悟。我一拍脑袋,他定是嫌我的喂药方式不合心意,不够春意盎然,所以故意跟我假正经!唉,果然闷骚啊! 我立刻将药丸含进嘴里,拽过他胸前的衣襟,吻上他的唇,舌尖压住他的舌头,将药丸滚进他的喉咙里,然后又温柔地在他的唇上吮吻一番,这才离开。 “嘻嘻……”我对着他甜美一笑,“这么喂……你总该吃了吧!” 风吟的脸上早已通红,手指点我的鼻尖,羞涩又带着宠溺地道:“调皮!也罢,给我吃了,我便抱着你,总不会让你冻着的。” 我期待地望着他,“风,有什么反应吗?” “反应?”他耸耸肩,“没有啊。” “没有?”这药见效很慢吗?我笑了笑,“那我们再等等。” “呃……”他垂下头看我,眸中的神色渐渐变深,“宁,方才你勾引了我半天,现在火还没消,等不及了……” 说着,他的唇贴了上来,湿热的气息,带着微微粗重的喘息,缠绵而热烈。 风吟的吻技算不上高明,我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吻过的对象,他的舌头略微僵硬,没那么灵活,可是所到之处却是带着万般热情的,我能感觉到他极度投入,仿佛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唇齿舌上,在我的口腔内孜孜不倦地探索。 我用舌尖引领着他舔舐我的舌根,与他嬉戏追逐,他一边吻着,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探到了我的胸口。 半晌,他喘息着,离开我的唇,眼神也变得万分迷离,染了酡红的脸颊,颜色越发地鲜明,他的额角渗出了细微的汗滴。 “宁……这药……这药果然见效……我……我好热。” 我认真地点头,“热就对了!” 说着,我的手爬到他的胯间,隔着锦裤,将他早已昂扬的坚挺握进手里。 “嗯……”风吟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身体瞬间僵直。 而我的小手此刻握着一个庞然大物,只觉得即便隔着几层锦裤,依然被他的体温烫得手心微颤。 他在我的手中叫嚣着,又增大了几分,惊人的周长使得我竟很难一手掌握。 “宁……”他按住我的身子,将我拉近,一口咬上我的耳垂。 “嗯……”感受到他尖利的牙齿轻咬着耳珠,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身子一软,瘫进他的怀里。 他伸出舌头,探入我的耳洞,勾挑、慢捻。 我动情地瑟缩了一下,手下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了。 “宁……宁……”他在耳畔不停地唤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切。 我突然松开他的硬挺,从他的怀里坐起,两只手快速地去解他的腰带,只扯了几下。便将他的腰带扯开,上衣被我剥开,紧致结实的胸膛呈现在我的面前。 风吟的身体很强壮,却又不似以往在电视、杂志上看到的男模那样大块头。他的肌肉并不突出,但是用手去触摸,却发现每一块都很坚硬。而且他的视觉效果可比那些大块头好得多,强健而收敛,没有吓人的肌肉,只有属于力量的性感和美。 贪恋地抚摸上他的胸膛,小麦色肌肤泛着光泽,胸前两颗茱萸羞涩迷人,突出的喉结微微一紧。显得更加有魅力。 我看得心跳飞快,一把将他的上衣全部脱掉,扔在一边的冰面上,两手一推,他顺势倒在衣服上。我迫不及待地坐到他的身上。 垂下头,一口含住他的喉结,用舌尖轻轻刮蹭,听着他忘情的低吟。 红唇一路向下,吻过结实的胸膛,又含住一颗小巧的茱萸,手指在另一颗上调皮地揉捻。 “嗯……宁……”他喘息着,嗓音已经沙哑。 尚没有过经验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种撩拨,又加上方才吃下的蓝色小药丸。此刻早已经无力抗拒,任我予取予求了。 我的双唇继续向下,舌尖在他的小腹上打着圈圈,手指爱恋地摩挲他小腹上的肌肉,一块块腹肌显露出来,无一不在宣告他的强壮。 抬起头。凑到他的面前,吻了一下他的唇,而手却径直探进他的锦裤,又钻进亵裤,将他滚烫的巨龙攥住。 “风,说你想要我。” 他迷蒙的眼睛中仿佛沁了一层水雾,艰难地道:“宁,你方才给我吃的什么药?为何……” 我咬住他光洁的下巴,低声道:“那药名叫良辰美景,风月缠绵,不可辜负佳人!” “呃,这么长的药名,难道不是、不是、管发热的药吗?” “难道你现在不热吗?”我低低一笑,小手蓦然动了动,上下套弄起来。 他的身子不由得向上弓起,大口地喘息,粗重的呼吸吐露着渴望,“啊……宁……” 我手上的频率更快了,胸前的两团柔软在他的胸脯上蹭来蹭去,一下一下吻他的唇,迷惑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说,说你风吟要做我洛宝宁的男人。” 风吟粗重的喘息在冰洞里久久徘徊,连回音都充满了情欲。 我垂下头咬住他胸前的茱萸。 “嗯,宁。”风吟弓着身子,大手握住我的小腰,急切地用他的硬挺来蹭我,彷如想要找到某个归宿。 我再次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他高亢地呻吟一声,马上就要爬到顶峰,我却突然停了下来,手指按住铃口,将他即将喷薄的热情堵了回去,满脸狡黠,得意的看着他。 风吟发出不满的抗议,“你想折磨死我吗?” 我凑了过去,盯着他情动的双眼,娇蛮又带着霸道地道:“说你想做我洛宝宁的男人,说你想要我!” 他的脸红透了,连蜜色的肌肤上都染了红晕,按住我的后脑,噙住娇嫩双唇,疯狂地吮吸起来,我很快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他在狂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道:“宁,我要做你的男人,给我!” 声音里满是沙哑,却像小锤子,一字一字地坚定地敲在我的心中。 喜悦溢满心头,风吟,我的风吟。 他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一边狂热地亲吻,两手快速地解我胸前的衣带,外衣被脱下,他急不可耐地揉捏两座雪白的玉峰,隔着肚兜轻咬上面的小红豆,很快,粉红色的肚兜被他弄得湿湿的。 我伸手去翻他的衣物,他又趁机将我的外裤也除去,抱住光溜溜的小腰亲吻。 好不容易才从他纷乱的亲吻中逃脱出来,我迅速地将从他的衣服里翻出我在外面还给他的那个黑色蝴蝶结,毫不迟疑地系到他火热的坚挺上。 蝴蝶结是用丝线编的,立刻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触感。 我贼兮兮地笑了,“说过要亲手给你系上的,我怎可食言?” “宁……” 我两手用力,再次将他推倒,他仰面躺在凌乱的衣物上,眸中浓情蜜意,热切的目光望着我,满脸涨的通红,“宁,好难受,我浑身都是热的。” 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盯着他,又低头吻了吻他的唇,“风,乖乖地躺着别动,我会给你的。” 缓缓向下移去,握住他期待已久的巨龙,微微扯动了一下蝴蝶结丝线的线头。 “嗯……”风吟两手紧紧箍着我的腰,弓起身子向前递送过来。 我使坏地按住他蠢蠢欲动的身子,含笑摇头,“风,我说过,我在上面,你要乖哦!否则我要惩罚你的。” 他蹙起眉,显然已是忍到了极点,粗噶沙哑的声音中含了一丝从没有过的妩媚,“别折磨我了,宁,你想让我死吗?” 我拽着蝴蝶结的线头,趴在他的身上,凑到他的面前,低声诱惑道:“那你叫我几声好听的。” 他本就涨红的脸上多了一份窘迫。 “叫不叫?”我又拽了拽线头。 “啊……好……”他赶紧求饶,带着一抹羞涩地道:“宝、宝贝儿。” 我不依,又拽了一下线头,“不够!” 他皱着眉,不停地呻吟,再次认输,“亲亲、亲亲宝贝儿……” 再拽,“还有呢?” 他艰难地呻吟,“嗯……好娘子……亲亲宝贝儿……” “乖!”我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木头疙瘩被我逼得几乎无地自容,恐怕再逼下去就真的忍不住反攻强x我来了。 笑吟吟地看着他,微微撑起,扶着他的巨龙,将圆顶抵到花园,寻到蜜径入口,一点一点坐下。 “嗯!” 心满意足的舒唤一声,终于将他的火热全根吞入,连蝴蝶结也被我压得扁扁的,硌着彼此敏感的芳草地。 身体被他撑到极致,如铁一般的炽热烫着我的最深处。 我轻轻拽了拽蝴蝶结的线头,他受到刺激,猛地抖了一下,阵阵酥意从花底蔓延,我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握住近在眼前的两只跳跃的小白兔,微微用力揉捏,身体也本能地向上耸动,猛烈地律动。 不过几下以后,我便开始后悔了,风吟的勇猛大大地超乎我的预料,我发现自己根本招架不住,靠,我居然傻傻地给他吃了春/药,这简直又将他的勇猛翻倍地放大。 坐在他的身上一起一伏,犹如波涛巨浪上摇曳的一叶扁舟,抓不到尽头,整个人都被他撞得快要飞了起来,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也似生了翅膀,几欲飞出。 不知在惊涛骇浪中颠簸了多久,只觉得意识已经涣散,从头发到脚趾头,没有一处不处在极度的愉悦中。 恍如无尽的海面上闪过一道霞光,终于达到极乐的巅峰,炽热的烈浆在最深处迸发。 --- 【要不要第二回合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7章 第二回合 疲惫地闭上眼睛,我无力地睡去,骨头都被快他撞碎了,可是心里的满足却是前所未有的。 恍惚间好似做了一梦,梦里,我养了一只小狮子,那小狮子温顺可爱,满身金色的毛发,尤其脖颈处的鬃毛,金光闪闪,摸起来手感极佳,毛茸茸的比小猫咪还可爱。 我抱着小狮子,它亲热地伸出舌头来舔我。 先舔我的额头,我被它弄得痒痒的,便伸手去打它,它哼唧了一声,躲开我的手,又来舔我的脸颊。 然后一路向下…… 咦?你在舔哪里?等等,不可以随便舔的! 不能舔嘴唇!谁叫你来舔我的嘴唇! 唔唔……嗯……呼呼…… 喂喂!不能再往下了! 啊!你这个色狮子!居然……居然……居然含住人家的小红豆不停地吸! 我挥舞着双手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风吟趴伏在我的身上,正埋头在雪白的双峰间不停地吮吸,光线打在他蜜色的肌肤上,反射出金色光芒,彷如一头几欲迸发的雄狮。 梦死骚扰我的小狮子原来是他在作祟! “风……”温柔地唤了他一声,手指插入他微硬的发丝中,捋顺着他的头发。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着我,“醒了?” 我脸上一红,喃喃道:“被你这么骚扰,能不醒吗?”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承受过雨露的脸颊红润娇嫩,被他手间的薄茧触碰,引来阵阵轻颤。(.好看的小说)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可捉摸的狡黠,“宁。方才你给我吃了什么?” “呃……”他在追究我骗他吃春/药的事。 我转转眼珠,咬着唇想狡辩,“那个……”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滑落,突然挑起娇小的下巴,俊朗的容颜逼近,渐渐眯起双眼,声音里充满了危险气息。“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必须要靠吃媚药才能满意你吗?” 呃!当然不是! 我张合着嘴唇想辩解,可是对上风吟深邃似海的目光,便立刻身陷其中了。 风吟的一轮药劲过后,整个人彷如蜕变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不可思议的诱惑,尤其现在伏在我的身上。赤/裸的上半身显示出他强壮的力量,泛着金光的肌肤令我情不自禁地想去触摸。 他的呼吸渐近,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的唇上,魅惑的声音响起,“难道你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吗?”性感的唇越发的靠近,有力的手指挑着我的下巴,粉嫩的小脸被他揉捏在手中。 他低喃道:“嗯?我的,好娘子、亲亲宝贝儿……” 话音一落,热烈的唇吻了上来。 “嗯……”我像着了魔一样,嘤嘤一声倒进他的怀里。 这一倒不要紧。发现我们两人都是未着寸缕、一丝不挂的。哦,不。风吟的身上还是挂了东西的,他的大鸟儿上还系着那个黑色的蝴蝶结呢! 虽然蝴蝶结上面已经沾染了可疑的亮丝和暧昧的白浊,但依然松垮垮地系在他金枪不倒的大鸟儿上。(.) 他含住我的耳垂,舔舐了几下,又用牙齿轻咬,低低地道:“看来是该要让你记住我的能力,否则。上好的‘良辰美景风月缠绵不可辜负佳人’岂不是要被你乱用浪费了?嗯?我的好娘子亲亲宝贝儿?” 咦?我怎么听着他这话有乘机报复的意思呢? 果然,这家伙的手指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滑过平坦的小腹,绕着草地转了几圈,捻住小珍珠,开始按揉。 “嗯嗯……”我的身体蜷缩起来,他顺势抱住,垂头含住胸口的红豆,徘徊在蜜径前的手指忽的探了进去。 “风……”抱住他的头,猛地向后仰去,身体划出弧线。 手指缓缓地搅动,引得我娇喘连连,“风……嗯……我的风……” 就在全身的感觉即将达到顶点时,他的手指突然撤出,我像从高高的云端掉下,满心的失落。 报复,一定是报复! 他在对我方才利用蝴蝶结的线头折磨他进行报复! 闷骚风,哼! 他得意地轻笑一声,火热的唇一路向下,分开双腿,埋入其中,吮吻着甜蜜的花瓣。 方才的空虚被他厚实的舌填充。 我喘息着,嘤嘤出声,控制不住地涌出汩汩清流,没着没落地想要抓住什么。 身体向上弓到最大的弧度,可这时,他偏又突然离开,让我再次陷入失落。 “宁,”他抬起头,舌尖舔舐着嘴角的亮丝,坏坏地一笑,“叫我几声好听的,就给你。” 呜呜,我的风变身了,木头变成了恶魔! 好听的?对于我这个一向油嘴滑舌的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伸出白嫩小脚,用圆润的脚趾勾着他胯间的黑色蝴蝶结,眼神是异于往常的妩媚,咬着唇盈盈出声,“好郎君……抱抱娘子……” 风吟果然经不起诱惑,呼吸登时一紧。 脚趾顺势扯掉黑色蝴蝶结的线头,蝴蝶结落下,脚趾却没有落下,反倒越发的向上移动,在圆顶边缘蹭了蹭,又绕着打了个圈圈,在铃口处按捻,挑起几缕透明银丝。 风吟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挑拨,嗓子里发出醒狮一般的低吼,就想冲上来抱我。 我眼疾脚快,脚趾一动,小脚丫迅速地按住蓄势待发的巨鸟儿,生生地阻了他的动作。 用脚心摩挲着他,感觉滑润的露珠在脚心处研磨开来,滑溜溜的。 媚眼一勾,娇声道:“好郎君方才唤我什么?” 他的俊脸瞬间一红,却又抵不过我的脚心对他的挑逗和折磨,低喘了几声,“乖娘子……亲亲宝贝儿……” “嗯!”看着他那副扭捏又诱人的模样,我满意地点点头。 他像是受到了鼓励,握住我作恶的小脚,缓缓抬到他的唇畔,用他的唇瓣轻轻印在脚心上,舌尖在脚心处划着圈圈,带来一阵细细痒痒的酥麻,我咯咯笑了起来。 “嗯……好郎君……”媚语唤出。 他猛地一窒,两手分开双腿,握住纤细的脚踝,将我彻底打开,狠狠地撞了进来。 “啊!” 身子被撞得向后仰去,他停了一会儿,舒服地低吟几声,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猛烈的撞击。 风吟没有细腻的技巧,对女人的身体也不熟悉,只是凭借着本能向我索取。 可是我偏偏爱这样狂野的他,仿佛一头迅猛的雄狮,驰骋、奔放。 目光瞥到面前的冰石上,光亮的冰面如镜子般反照着冰床上缠绵的两人,雪白的娇躯与蜜色健硕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强烈的颜色反差,带来无尽的疯狂。 看着洞里大大小小的冰块上全部倒映着我和风吟交缠的身影,顿时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彷如天地之间只剩下缠绵的两人。 “嗯……嗯……宁……”他断断续续地唤我的名字,在癫狂的进出中喷薄而出。 --- 诺诺~~是你们说要第二回合的~~~不许嫌腻啊~~~~ 【小剧场】 风吟双手叉腰,骄傲地对阿宝道:“娘子,快来数数为夫的腹肌,八块还是六块?” 阿宝翻翻眼睛:“谁在乎你是八块腹肌还是六块腹肌?人家只在意你两腿之间的那块肌肉!” 风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8章 一片苦心 我和风吟从断崖掉落到这个冰洞中时还是上午,等我全身无力,软泥一般趴在他的胸口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头顶厚厚的冰层透进点点星光,隐约可见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 风吟从冰床上坐起,披了一件衣服,又拾起遗落在一边的零散衣物,来给瘫软在他怀里的我穿衣服。 他先将亵衣穿在胸前,拿起亵衣的带子,绕到脖颈后面笨拙地帮我系带子。 我则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弄,凝望着厚厚冰层外层层叠叠的星空,觉得此处真是个风景怡然的浪漫场所。 冰洞内光线黯淡,风吟给我穿衣服时多数是靠手摸来确定方位的,如此做法导致了他摸着摸着……两腿间的某物便又有反应了,硬硬地硌着我的屁屁。 我戳戳他的胸膛,娇蛮地命令道:“憋回去,我被你弄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嘟囔道:“宁……你好不讲理,叫我如何憋回去嘛!” “我不管!”开始撒泼,“反正我不帮你了,要不然你就这么硬着。” 他拉过我的手,按在他的硬挺上,吻了吻我的唇,柔声道:“涨着好疼,谁叫你给我吃什么‘良辰美景风月缠绵不可辜负佳人’的,师傅的药,即便药劲过了,也有遗留效果的……宁,你身为我的妻主,不能不负责任。” “呃!”我愣怔地望着风吟,这小子被我睡了以后口才突然变好了。居然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埋怨我的话! 他不管我的惊讶,攥着我的手揉了揉他的小小风吟,喉咙间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唉!罢了,少年本就贪欢。他又是初尝情爱滋味,多要几次也是正常的,况且那个蓝色小药丸的药效真的不是一两次就能完全解除的。 我换了个姿势。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道:“进来吧,不过你要轻点,真的经不起你那么猛的撞了。” “嗯嗯!我会很轻的,绝不再弄疼你。(.好看的小说)”他高兴得连连点头,将我放平,缓缓进入。 这一次的确温柔多了。看得出他也在努力地克制自己。 待他如数释放以后,抱着我,手掌在我的腰间缓缓揉了一会儿,突然轻按了一下,我便觉得腰间一酸。 “风……”我低低地唤了他一声。有无奈、有感动。 他的这个动作我很熟悉,自从再跟流渊在一起以后,每次欢爱完了,流渊也是这样在我的腰上按一下,我问他为何这么做,他便如实告诉我,这是起到避孕作用的,如此这么一按,我便不会怀孕了。 虽然起先我很怀疑这种做法的有效性。可是自从流渊的伤好了以后,跟他的欢爱次数算是极其频繁的,我没有采取其他的措施,也没喝过凉药,却的确没有怀孕。 眼下见到风吟也这么做,看来在腰后面这么一按。真的是一种在宝日国较为推广的避孕方式。 风吟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宁,我知你现在的难处,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孩子以后会有的,不急于一时。” “风……”我感动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说风吟不在乎子嗣,我才不信,宝日国哪个男人会不在乎子嗣?尤其与他人分享一个女人的男人,更是将子嗣看得无比重要。 很多大户人家的女子,身边正夫侧夫侍郎的搞了一大堆,最后妻主只给正夫一人生子,其他的男人只能看着眼馋羡慕,因此搞得家庭不和的也大有人在。在这个世界里,一个男人有了子嗣,便相当于年老后有了依靠。 风吟这么做,无非是因为我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宝日国的皇帝对我意图不明,这次出来又不知什么原因与锦月国的凤后结了梁子,而且,自从柳君邀出现以后,我的身份也成了悬念,种种事情结合在一起,都能够预感到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平的。 风吟虽然平时话不多,可是这些事情却都想到了,他不是贪图一时利益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我的一个问题纠结了一年不敢见我。(.无弹窗广告) 他是在为我着想,知晓现在的我不适合怀孕生子,所以纵然无奈,他还是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又想起流渊第一次对我说暂且不要孩子的情景,当时我默默地流了很久的眼泪。 这就是我的男人,知我、解我,甘愿放下光环,平凡地站在我的身后,只因为他们爱我。 风吟看出我的心思,小心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们的孩子会姓风,这是你承诺过的,所以,不是不要,只是晚一点……” 我热泪盈眶,狠狠地点点头,“嗯,风,等我们安定下来,不理这些烦心事,我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儿子!” 风吟低低地笑了,“可是,我想要女儿呢,像你这么漂亮。” “就怕女儿会继承你的肤色,姑娘家生得太黑了,以后不好嫁娶啊!” 风吟脸色一黑,垂头咬了一口我的唇,无奈地道:“就会在口舌上讨我的便宜!” 我眨眨眼,“床上也没少讨你便宜啊,咱们的蝴蝶结可以作证!” “……”风吟无语。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冰洞里久久徘徊。 他抚摸着我的后腰,目光在腰间的蓝色星形纹身上停留,微微蹙眉道:“宁,你身后的这个星形图案,是什么时候刻上的?” 风吟已经是我的男人了,我想,是时候把一些事情告诉他了。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身体取暖,“风,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长……” 将那些挥之不去的往事一一道来,风吟就那么认真地听着,也不插嘴,也不提问。 等我都讲完以后。他良久不语,只将我抱得紧紧的,坚定地道:“无论你是谁。在我的眼里,你都是我要保护一生的女人,身份不会改变你我的关系。” 心中淌过暖流,我知道风吟就是这样的,他的眼中只有我,身份、地位,其他的一切之于他都是真空的。 他再次拿起衣服帮我穿。这一回总算半途而废,全部穿好了。 外面的天似乎亮了,有光线透过冰层穿透进来。 风吟问我:“饿了吗?” 我狂点头,从昨天掉进来,到现在。都快被他榨干了,不饿才怪呢! 他笑着坐起来,“那我们找路出去吧。” 他小心翼翼地将黑色蝴蝶结又揣进自己的衣襟里,我看着那蝴蝶结已经沾染了我和他的……不由得脸上有点发烧,这个太邪恶了,他难道要保留起来吗? “这个……风……”我尴尬地道,“以后我再给你编新的吧……” “不,只要这个。”他的俊脸一红,带着些羞涩地道。“这是你在洞房之夜亲手给我系上的,要留一辈子……” 我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酸甜交加的感触,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风,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他用手揉我的头发。轻轻地道:“好。” 冰洞里的缠绵固然浪漫,但是洞房花烛夜谁不期盼啊? 莫说是他,我也想要洞房之夜,所以,我的风,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娶你过门。 他抬头看看外面的光线,抱起我跳到冰床下,在洞里寻找出口。 转了一圈后,我们发现一条很隐秘的通道,就在一块巨大的冰石后面。 我看着那半天然的通道,仿佛是通向某个地方的地道。 “呃,风,你们天灵雪山有什么神秘的地下宝藏吗?” 风吟皱眉想了半晌,“从没听师傅说起过。” “那我们就顺着地道走吧,要不然也没有出口。” 进来的那条路是断崖,肯定不能再出去的,只有寻找出口,既然有一条路,就试试吧,反正连鸾凤殿地下的皇陵我都去过,胆子早肥了。 再说有风吟,我怕啥,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本领,我清楚得很。 风吟抱着我进了地道,我从他的怀里掏出火折子,为他照亮。 风吟的脚力本来就很好,再加上昨夜的几次缠绵,对于我像是要了小命,可对于他来说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越发的精气神十足了。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又有一道门。 风吟将门打开,我们登时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简陋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也很勉强,这里就是一个摆放着简陋家具的山洞。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木墩,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风吟环顾四周,对我道:“这里可能是师傅清修的地方。” “清修?” “对,”风吟将我放到床上,自己在木墩上坐了下来,“师傅每年都要清修两个月,这两个月是闭关的,不见任何人。” “哦。”我明白了,世外高人都喜欢闭关修炼的。 这床铺倒是软和,我真的很累,随身向后面倒去,手指却碰到了一样软软的东西,顺手拿了起来,我顿时一惊,居然是一件小孩子穿的肚兜。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天仙子在这里养了私生子?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风吟看出了我的想法,轻声斥责道:“不许乱想!” 我吐吐舌头,翻看手中的肚兜,这肚兜看上去年头可是够久了,都已经掉色了,而且还缺了一块,像是用剪子剪去的。 我怎么看着这上面的花纹这么眼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风吟见到我的脸色有变,凑过来问道:“宁,怎么了?” 我皱着眉,想了片刻,“我觉得这肚兜上的花纹貌似从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89章 风吟与小五 “那就别想了,师傅的事情,她自有打算。(.好看的小说)”他亲昵地揉揉我的头发。 再次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山洞,布置简单,但也不失温馨,很显然,天仙子将这里当成了私密空间,我们鲁莽地闯进来其实很不妥。 我沉思片刻,“风,我们还是走吧,你师傅可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不愿意被我们发现呢……” 风吟点点头,“好。”他抱起我,“我们走吧,宁,这里既然是师傅清修的地方,与息灵谷不远,尘在息灵谷内,我们去见他。” “嗯。”我将那半个肚兜放回原处。 风吟说这个简陋的洞穴应该在天灵雪山的地下,他记得师傅说过,天灵雪山的地下是相通的,找到路口就能直接到达息灵谷。 凡尘为母亲守孝的地点就在息灵谷,风吟想先去看望凡尘。 很快发现一条新的通道。 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隐约出现一道门,推开门,我们见到一片冰雪天地。 迎面吹来清新空气,果然又回到了天灵雪山。 顺着雪山的小路走了许久,终于到达息灵谷,一片白雪覆盖的谷中,有一处孤零零的小院子。 来到院子外,看这眼前朱红色的木门,我的心情有些低落,那种面对凡尘时莫名的心疼感觉又出现了,凡尘一个人生活在这里,而且要住三年,他会寂寞的。 风吟将我放下,解下披风垫在一块冰石上,“宁。你先坐一会儿,我进去与尘谈。” 我拽了拽风吟的袖口,有些担心地道:“要不,我也进去吧。我怕……” 他不由得笑了,“你怕什么?难道我和他会打起来不成?” “呃,不是的。”我窘迫地撇撇嘴巴,“我想去看看他过得怎样。” 风吟半蹲在我的面前,大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轻声道:“给他一点时间吧,如果他愿意面对你的话,自然会见你的,否则你进去了。他也未必会开心。” 风吟说的也有道理,莫凡尘回到天灵雪山闭门守孝,目的就是想远离尘埃,沉寂心情,这才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如果我就这么进去找他,又是跟风吟在一起,恐怕会令他难过的。 虽然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和风吟的事情,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看到他的眼中流露失落的情绪,那样我也会很难受。 风吟又道:“宁,我是你的男人了,这事就交给我吧,让我亲口对他说。” 是呀,我应该给他们男人之间对话的空间。 对他微微一笑。“嗯,风,那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风吟紧了紧我身后的披风,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等我。” 看着他推开木门进了院子。我不由得轻轻叹气,凡尘,你的心结何年何月才能解开,你、我、风吟,我们三人,何年何月才能找回曾经的快乐? 我突然好羡慕上官岚溪的读心术,如果我有读心术,就不必耗费这么多精力去猜他们的想法了,只要将人催眠,然后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风吟从院子里出来了,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异于往常的表情,径直走到我的身边,轻柔地抱起我,“走吧,我们回去。” 我窝进风吟的怀里,与他边走边聊。 “风,小五他……怎样了?” “他还好,平日没什么事情做,种种药,看看书。” “那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会不会难受?” “或许会有一些吧……” “风,”我心里有些酸涩,“如果可以,我们两人留下来陪他多好啊,记得以前小五还说过,将来我们一起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 风吟将我抱紧,轻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宁,等尘三年期满,我们一起来接他好吗?” 我猛点头,“好,好。” 我没有问风吟与凡尘具体的对话,因为我相信,他们两人有自己的方式来面对这件事。 晌午时候,我们回到天灵雪山的半山腰,进了风吟住的房间里,他把我放下,让我好好休息,自己去做饭了。 风吟很快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我再次感叹,找一个会做饭的男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吃过饭以后,他烧了一锅热水,我跟他耍赖皮,要求他帮我洗头。 他拗不过我,只好拿起木舀,一边往我的头发上浇水,一边帮我揉搓。 我垂着头,悄悄伸手去攥他胯下的大鸟儿。 他轻声啐我一口,脸上瞬间红了。 我贼兮兮地笑了,“昨夜折腾我的时候怎么脸不红?” 他被我这么一说,似乎也想起了昨夜缠绵的情景,躺在我手中的大鸟儿立刻变硬了,我轻轻地揉捏了几下,他的呼吸渐渐地粗重起来。 正是情意绵绵之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来,“嗬,进展的够快的呀,行呀,宁丫头,我这才进山三天,你就把我大徒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汗,天仙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风吟一听天仙子回来了,身子都僵了,也不敢转身看他师傅,因为我的手握着他的命根子呢。 天仙子偏偏故意地凑上前来,想要看看风吟在做什么。 风吟感觉到她的靠近,赶紧拿开我的手,脸上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猫着腰,始终背对着自己的师傅,跑出屋去了。 天仙子“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这个大徒弟啊,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其实面皮子薄的紧!” 我郁闷! 风吟就这么跑出去了,我的头发还没洗完呢,正撅着屁股,挂着满脑袋的皂角沫子呢! 天仙子瞥我一眼,笑道:“我那木头似的徒弟原来也有温柔的一面啊,啧啧啧,洗头发,可真够肉麻的!” “呃!”我抗议道,“拜托,师傅,您也知道他脸皮子薄,就这么被你笑跑了,往后肯定不愿意帮我洗头了。” 天仙子乐悠悠地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他那性子,只要你稍用手段,还不是任你调教……” 她的话戛然而止,突然几步走上来,按住我的头,手指放在我的后脖子上,仔细看了起来。 “师傅?”我被她按得很不舒服,“你看什么?” 她仿佛愣怔了良久,喃喃地道:“宁宁,你、你脖子上的灵咒是谁给你种的?” “灵咒?”我不由得一惊,“你认识灵咒?” 天仙子缓缓放开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去过长青山?” 我拿过一边的棉巾擦了擦头发,这才看清楚天仙子的表情极其复杂。 “是啊,师傅,我去年曾经跟一个朋友去过那里,这是在过雾林时,他帮我种下的灵咒。” 天仙子蹙起眉道:“你这位朋友是谁?” “他是……”我犹豫了,该不该对天仙子讲起月初痕呢? 天仙子看出我的顾虑,“宁宁,你不必顾忌,其实我也曾经去过长青山,也被种下过灵咒,只不过我所种的是诚意咒。” 说着,她伸出胳膊,掀起衣袖,小臂上露出一个圆形印记。 “这就是诚意咒,我当时进雾林的时候,我的朋友帮我种下的。”她微微蹙眉道,“只是你的灵咒不像是诚意咒。” “呃?”我眨眨眼,“不会吧,我的也是诚意咒啊。”我仔细回想起当初月初痕为我种下灵咒的情形,族长还问过他种的什么咒,月初痕说的是诚意咒,朋友之间的诚意咒。 天仙子笑了,“你自己有没有看过这个灵咒?” “……”我还真没看过,谁没事会盯着自己的后脖子看,而且也看不到啊! 天仙子拿过一个铜镜来,摆在我的身后,又帮我将头发挽起,我通过前面的镜子反照,看到自己的后脖子上隐约有一个心形的印记,只有铜钱那么大小,呈粉红色。 用手指触碰印记,彷如感觉到当时月初痕为我种下灵咒时,他冰冷的鲜血淌过的感觉,又想起了那个冰冷的人和那张绝世容颜。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的是圆形的,我的却是心形的?” 天仙子轻轻摇了摇头,“长青族的灵咒有很多种,你这个究竟是什么咒,恐怕要问给你种灵咒的人了。” 那就得问月初痕了,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呢! 我无奈地叹口气。 这时,我想起之前阿素和柳君邀出手毁掉假百草园的事情,连忙将当时的情形对天仙子说了。 天仙子听后不以为然地笑了,“我早猜到他们是冲着百草园而来的,果然不出所料。锦月国此次研制了这么狠毒的毒虫,很有可能是对付宝日国的。” “难道……”我心中一紧,难道锦月国想发动大规模生化战争不成? 天仙子轻叹道:“国家之间的战争,最终遭殃的是百姓,我不关心这个天下谁做皇帝,唯一感到心痛的是,有无数无辜百姓因此送命。” 她说的没错,锦月国如果真的心怀不轨,将这东西用在普通百姓身上,或者用在战争当中,那么一定会生灵涂炭的! “这两天我又仔细研究了阿素带来的那个老人的尸身,发觉这种龋虫想要克制真的很难,我很惭愧,竟然束手无策。”她无奈地叹息一声,“想要克制此毒虫,除非……” “除非什么?”我看到她微蹙了眉不语,赶紧追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0章 巧遇 (..) 天仙子看了我一眼,耸耸肩道:“除非锦月国的景轩帝再生,他是这世上研制毒药毒虫最为高明的人,可惜多年前便已经驾崩了,身后留下了半本制毒秘笈,锦月国凤后柳王的毒术造诣远远不及景轩帝,我猜他定是得了景轩帝留下的半本秘笈,才培养出龋虫的。[~](.wo.)” 她这话等于没说,景轩帝死了十几年了,又不可能复生!这龋虫之毒基本等于无人能解。 难道柳君邀的毒术真就这么天下无双了吗? 未必! 我不是人还认识另一个自称毒术天下第一的人么? 面具男,他可是对自己的毒术很有自信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况且,他也是锦月国的人,这龋虫说不准还和他有关系呢! 跟他接触那么久,也见过他的行事作风,可是我直觉他并不是一个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的人,龋虫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他或许有能力研究出来,但他不会用人来做实验的。 他是擅于用手段,可他不是没有原则的、没有底线的。 不知怎的,一想到面具男,这事我就不愿意往深里想了,可能是出于逃避心理,我担心此事真的与他有关? 真烦啊,为何离开面具男这么久了,我依然忘不掉他,每次想到他,心里总是不能自抑的难受。 天仙子看到我脸色不好,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道:“龋虫之毒我会一直研究的,明日一早。你与风儿便启程赶回帝都,你在皇帝身边做事,消息比较灵通,回去后仔细提防锦月国将龋虫用在百姓身上残害无辜。” 我点点头。“好。” 她又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这两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那徒弟身体壮着呢,你这小身子骨没准会吃不消!” 我脸色一黑,这天仙子才刚刚正经了一小会儿,又变回不靠谱的师傅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徒弟身体壮,还让我给他吃蓝色小药丸!现在小腰和腿根还疼呢,还不是拜她的“良辰美景风月缠绵不可辜负佳人”所赐! 天仙子咯咯地笑着出了房间,好。(.)[~]高人就是高人!心思诡异! 其实我想问问她那个山洞和肚兜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收回了,还是不要打探她的了,毕竟她现在看上去很轻松也很快乐,万一那些记忆并不愉快。我又何必帮她舔噬伤疤呢? 当天晚上我和风吟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告别天仙子就上路了。 风吟和我共骑一马,与来时的各种别扭完全不同,回去的旅程情意绵绵,简直就像我们两人的蜜月旅行。 遇到客栈,他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地只要一间房,就这么公然地与我住在一起。 到了晚上,就把我拖上床。每晚都是抵死缠绵。 每次他进入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全身心的满足,我会极力地配合他,让他也能感受我对他的爱恋。 过后,他会轻柔地吻我沁出薄汗的肌肤,留恋地抱着我睡。抱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松开,好像怕被人抢走似的。 我能理解风吟的心情,他之所以这么缠着我、赖着我,是因为他明白,回了帝都,我便不可能夜夜陪他,因为家里还有流渊要与他分肉吃。 而我能做的,便是他想要,就给他,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满足。 不过,这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有一次我们骑着马过河,河水渐到我的衣襟上,弄出了一个湿身的效果,他立刻有了反应。 于是,四下无人的偏僻的河流里,我们两人在马上完成了一套高难度插拔运动,完事后我的可怜的腰啊,疼得我泪眼都快掉下来了,而风吟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呢! 马震什么的,果然要有真本领才能尝试。 风吟最喜欢在欢爱后给我穿衣服,他会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来,从亵衣到小裤,很认真地给我穿上。 大多数时候,他把我的衣服全穿上以后,我们两人的性趣便又被穿衣过程中摸摸索索的小动作调动起来了,结果就是,穿上的衣服再次被脱下来,大干一场以后再穿,穿了脱、脱了穿……周而复始…… 行过十几日,我们到了青梅镇,因为前些日子在青梅镇的相处并不愉快,所以我和风吟决定再去青梅镇住上两日,赏赏梅子,弥补一下遗憾,然后再回帝都,反正此处离帝都已经很近了。(叶子?~..) 一进青梅镇,便直奔飘香楼而去,飘香楼对我和他是有特殊意义的。 拉着风吟进了飘香楼,眼尖的小二一眼认出了我,笑嘻嘻地过来招呼,“哎呦,这不是每年都捞出王八金蛋的大哥大嫂吗,今儿又光顾咱们飘香楼啦,欢迎,欢迎,来,两位楼上请!” 我摸出一锭银子赏给小二,挑眉道:“好酒好菜尽管上,上好的青梅酒和招牌菜蜜汁乳鸽不能少,咱会捞王八,不差钱!” “好咧!”小儿拖着长腔去传菜了。 我和风吟刚上了二楼,便看见我们两人常坐的那个桌子坐了人,这一看不要紧,我顿时惊了,坐在那里的居然是……穿了平民便装的莫逐日和方倾!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宝日国的皇帝也兴微服私访走基层这一套? 莫逐日正半眯着双眸看我,他穿着一身绛色衣衫,头上简单地带了个金冠,虽然装束简单,却掩饰不住他的贵气,而他那颇具深意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跟朕请假说有家事要办,原来是带着男人出来游玩,看朕怎么惩罚你! 坐在他对面的方倾还是一袭白衣,满身的书卷气息,他手中捻着一只白玉酒杯。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转动杯子,脸上毫无表情,眼睛却瞥向我和风吟十指相扣的手,目光里多了一份冷意和一抹不屑。 靠!多么欠扁的两个人! 风吟见我站着不动。知道我定然是认识这两人的,他大概也猜出莫逐日和方倾不是普通人了,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 我一看莫逐日和方倾都在看我。也无法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既然他们是微服出游,这里又是公共场所,来往食客人多眼杂,想来他们暂时不会修理我的。 侧头对风吟微微一笑,柔声道:“看到两个旧相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风吟微一颔首。随我走向莫逐日和风吟。 我向他们两人拱手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然在此遇见二位,缘分啊!” 莫逐日朝一边的座椅上努努下巴,“坐。” 皇上请我们坐,还客气什么?我拉着风吟大大方方地落座。 顺手拿起酒壶。给我和风吟分别斟上一杯青梅酒,行了半日路,正好渴了,我仰头饮尽一杯,然后又自动斟满。 用袖子擦擦嘴角,连连赞叹,“这青梅酒真是人间极品啊!” 坐在一边的方倾终于看不下去了,满脸的嫌弃,皱眉道:“洛宝宁。你还真不客气!” “我客气什么?这位大老爷请我们坐下的,我们若是扭捏推辞,岂不是折了大老爷的威名?”转过头,满眼谄媚地对莫逐日道:“你说是?大老爷。” 莫逐日冷嗤一声,也端起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然后慢地道:“若论辩口利辞,子熙可谓举世无双,若论面皮之厚,此女一出,天下再无厚颜一词。” “噗……”方倾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忍着内伤道:“大老爷果然妙语。” 我翻个白眼,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这么把我给骂了! 看来此次外出,莫逐日和方倾都是极度低调的,莫逐日称方倾为子熙,方倾则顺着我唤莫逐日为大老爷。 这时,小二端着我们点的酒菜上楼了,扫视一圈,发现我们与莫逐日和方倾坐在了一起,便自动将酒菜送到这边来了,还吆喝着:“这位大哥大嫂点的好酒好菜到!” 我指挥着,“就放这里,我们遇到了相识,同桌而坐,你再给我们上几道菜,都算到这位大老爷的账上!” 我不客气地指了指莫逐日。 莫逐日眼锋含刀地看看我,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漩涡。 跟皇上吃饭,不宰他宰谁? 我对着小二道:“再添几盘菜,蒜泥茄子、蒜烧豆角、蒜香土豆,嗯,再要一个蒜里乾坤!” 一边点菜,一边偷瞄方倾,他的脸色越来越臭。 哼,某个有洁癖的人最不喜欢闻到的就是大蒜味,我偏点一桌子大蒜熏熏他,叫他方才对我进行言语挑衅! 莫逐日皱眉道:“这蒜里乾坤是何菜品?” 小二热情地回答:“大老爷,蒜里乾坤可是我们飘香楼的招牌菜,将虾酱灌到大蒜的心里,再下锅炸,味道可是好极了,蒜香四溢,久久回味!保管您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方倾在听到“蒜香四溢”时终于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冷冷地看我一眼,奚落道:“洛宝宁,你这种层面的人,也就配吃大蒜!” 我撇撇嘴巴,“不敢当啊,我觉得我的层次还达不到吃大蒜这么高的标准呢,所以这几盘菜都是给方公子点的!” 方倾冷哼一声,“不劳费心!”他可能是碍于莫逐日在场,留了几分情面,竟然没有多说刻薄言语,这要是放在翰林院那会儿,我这么针对他,他还不早就将我挖苦得无地自容了。 菜上来以后,我们分别默默地吃饭,场面一时有点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莫逐日先开口了,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风吟,对我道:“个把月不见,你身边的男人换得倒是勤快!” 他的话音一落,风吟便不自然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了起来。 我连忙从桌子下面握住风吟的拳头,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对莫逐日拱了拱手,“多谢大老爷关心,这位是在下的未婚夫。” “未婚夫?”莫逐日和方倾同时重复起我说出的话来。 两人表情各异。 莫逐日眯着眼睛凝视我,缓缓道:“洛宝宁,你倒是落得风流快活。” 我耸耸肩,无耻地笑道:“大老爷过奖!” 此时,方倾在一边冷哼了一声,那语气好似对我颇为不满,靠,我的事跟他方倾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用这种哼我! 若不是因为莫逐日在场,须得有所收敛,我早就哼回来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1章 朕要宠幸你 这顿饭吃得好不难受,三个男人闷闷的不说话,貌似各怀心事,每个人吃得都很少,只有我放开肚子饱餐了一顿。 吃完以后我便对莫逐日和方倾道:“两位定然有要事在身,在下便不打扰了!” 我可不想再与他们同行了,找个借口告辞,跟风吟享受我们自己的二人世界去多好! 谁料,莫逐日却不准备轻易放过我,慢悠悠地道:“镇子外的码头有一艘画舫,你今晚过来一趟。” “呃?”我不禁一怔,大晚上的去画舫找他?他有什么意图? 正在犹豫,只听他冷然道:“怎的离了帝都,你便可以不听命令了吗?” “当然不敢,”我连忙否认,“晚上一定准时出现在大老爷的面前。” 离了帝都您也是皇上啊,您的话也是圣旨啊,我哪敢不从? 赶紧告辞,拉着风吟飞快地下楼。 风吟到了楼下解开马缰绳,抱我上马,俯身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宁,皇上让你晚上去干什么?” 我的风吟果然聪明,他也猜到了莫逐日的身份。 我低声道:“我也猜不到他的意图,到时候再说吧!” 他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道:“方才……你说未婚夫……” 我侧头看到他脸色泛红,不由得笑了笑,“现在是未婚夫,用不了多久,就变成已婚夫了!” 这算是对他的承诺吧。 天仙子曾经说过风吟是大户家族里抛弃的庶子,我担心将来与他成亲的时候,他的身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先对皇上言明,小娘现在就已经预定了风吟,将来不管我的身份如何,风吟的身份如何,我和他可是早就定了婚约的! 风吟的手在我腰间紧了紧,嘴角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英朗俊挺。 我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他的唇一下。 他顺势咬了咬我的耳垂,然后箍住我的腰肢。打马走了。 这里毕竟是街上,我们俩还是去客栈关起房门再亲热吧! 可是在离去的瞬间,我的余光还是瞥到了飘香楼二楼的坐席上,尚未离去的方倾正目光犀利地看着我们。[] 心头蓦地跳了一下,方才跟风吟耳鬓厮磨的情景都落入了方倾的眼中。 这家伙,怎么总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窥探我的秘密?讨厌! 我和风吟找了个客栈住下,下午一起去西边的梅园转了转。此时赏梅的人不少,梅园里梅子多,人也多,我们走了走就回来了。 晚上用过晚膳,风吟说要陪我一起去赴约,我答应他了,跟他在青梅镇的青石小路上拉着手了走了一会儿,便到了码头。 刚一现身。便有一名年轻男子走过来引路,我一看这人的面容,很眼熟。分明就是皇宫里的侍卫便衣而来的。 进了画舫,侍卫示意风吟在外面等候。 我想了想,风吟没有官职,确实不适合随我进去。 他笑了笑,不在意地对我点头。 我只得一个人走上画舫的二楼,画舫里伺候的人看着都面熟,应该是莫逐日带的宫女和太监改装来的。 推开二楼的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房间内的光线微暗,我进了房门,低声道:“微臣洛宝宁参见皇上。” 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搭理我。 什么情况?皇上在没在里面?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说一遍方才的台词,只听前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关上门。” 是莫逐日的声音,靠,既然在屋里不早吭声,害得我等这么半天。 转身将门关上。走到向他,他正歪躺在榻上,手中还拿着一壶青梅酒,直接就着酒壶的口喝酒呢。 皇上今天也太随意了吧?以往那般尊贵严厉的他可从不做这种对着酒壶口喝酒的失仪之举。 “皇上?” 他没说话,兀自又饮了一大口。 “呃,皇上,青梅酒虽然味美,却不能多饮。” 他根本没听到我的话,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直到手中的酒壶空了,他晃了几下,没有多余的酒了,这才烦躁地将酒壶扔到地上。 没想到皇帝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他叫我来做什么? 腹诽之时,他开口了,“洛宝宁。” 声音中带了微微的醉意。 “臣在。” 他抬起眼眸看了看我,对我勾勾手指,继续用带着醉意的声音道:“你到朕的身边来,为何要站那么远?” 我无奈,只能上前两步,站到他的身边。 他轻轻地打了个酒嗝,半眯着眸子看我,突然说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谁?”我不明所以。 他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声音里竟多了一丝妩媚,这样姿态的皇帝可真是罕见了。 “鸾儿啊,你怎么认识她的?” 原来他说的是浮云,难道莫逐日一个人喝闷酒,是因为思念浮云了?他明明已经放浮云和一捻红走了,可不能反悔啊! 为了帮助浮云一把,我决定探探莫逐日的口风。 “回皇上,臣与浮云是在公主府里认识的,那时候我们都是公主府里的小丫鬟。” 我将自己与浮云相识的过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全说完了竟然也讲了半个多时辰,当我讲到我们一同在帝都朱雀街租房子住在一起时,听到莫逐日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呃……他居然睡着了! 我讲的有这么无趣吗?听者都被我讲睡着了! “皇上?皇上?” 我小心地叫了两声。 他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看到一边的矮几上放着一条薄毯,我突然生出一股忠君爱君的冲动,轻手轻脚地拿起毛毯,盖到了他的身上。 掖好毯子后,正准备离开,他的手蓦地从毯子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被他吓了一跳。 定睛去看,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含着一抹危险的笑意。 “呃……皇上……您……” 我的话还未说出口,他便拽住我的手腕往榻上带去,我一不留神摔在榻上。他乘机翻过身,将我牢牢压在身下。 这回我是真的惊呆了! 压在我身上的这个人是莫逐日,不但是我的顶头上司当今皇上,更是浮云上上辈子的老公,是莫诩的爹呀!虽然不是亲爹,也算是爹呀! 我惊恐地看着他,他与莫诩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脸颊因为饮酒的原因染着红晕,吐露的气息在我的鼻间徘徊,气息中掺杂着阵阵酒气又夹着淡淡的龙涎香味,他的眼睛荡漾着微醺之意,不似以往那般犀利深沉,反倒透出一股从未见过的魅惑。 一瞬间,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我的脑海里油然而生,其中最明显的竟然是:我仿佛看到了十几年以后的莫诩! 他突然笑了。醉意朦胧地道:“鸾儿,你不是一直吵着要来青梅镇赏梅子吗?朕以前总是太忙,没空陪你来。今儿总算陪着你来了,你可是喜欢?” 我瞬间石化了! 莫逐日将我当成皇后方若鸾了! 看来他还真的是喝多了! “呃……皇上,微臣不是您的鸾儿啊!” “朕说你是你就是!” 这也太霸道了吧?! “皇上,您松开微臣,让臣传个宫女来伺候您就寝。” “不必找宫女,你就可以。” 我顿时一惊,他、他、他啥意思?不会是想趁着酒后乱性,将我xx了吧? 这时,莫逐日突然垂下头,满含酒气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他在我的耳边低声道:“洛宝宁,你说朕如果宠幸了你,诩儿还会不会日里夜里地惦记着你呢?” 喀嚓一声,仿佛一道惊雷在我的头顶响起! 莫逐日没醉!他知道我是洛宝宁! 这是什么意思?试探我?换个方式拆散我和莫诩?的确,如果他宠幸了我,那么莫诩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再对我抱有幻想了!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令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平稳声音,说道:“皇上,请您三思!微臣可是您亲自封的五品官员,而不是您的后宫妃子,您若是酒后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传出去,恐怕……有失君仪吧?” “哈哈哈!”莫逐日笑了起来,胸膛颤抖着,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似乎有意无意地压着我胸前的两团柔软。 莫逐日笑了良久才停下来,低声道:“洛宝宁,你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能入得了朕的眼,宠幸你,朕还真的没有那个兴趣!” 我眨眨眼睛,看着莫逐日尽在咫尺的容颜,感觉到他的话真的很欠扁,不由得想对他今晚的抽风行为讽刺一番,便想也没想救说了出来,“是呀,还没听说皇上对先皇后以外的哪个女人动过心思呢!可能皇上不爱女人而另有癖好也说不定呢!” 莫逐日的脸色瞬间一黑,“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就是字面意思啊!”贼笑了一声,又补充道:“自古以来,有特殊嗜好的君王也不在少数嘛!” “你!”莫逐日低吼道:“洛宝宁,你大胆!” “皇上,微臣可是什么都没说,是您自己想到那里的!” 我的字面意思可没说他有断袖之癖,是他自己领悟的哦! “你还敢造次!”莫逐日气愤地道,“你以为朕只是随便说说的吗?若是你再不收敛,朕不介意在微服出游之时一不小心宠幸了五品修文学士!” 说着,他仿佛想要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男人,故意用他已经硬了的大鸟儿顶了我一下。 汗!太囧了! 我立刻乖乖闭上嘴巴。 我发誓,对于浮云上上辈子的老公、莫诩的挂名老爹,我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莫逐日看到我不再反唇相讥,非常自豪地笑了几声。 笑完了,就无话可说,沉默了…… 可是,这一沉默下来,我们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就更加明显了,而且他方才用来顶我的那根东西,还硬硬地硌着我的小腹,我不自然地微动了一下,那东西就那么明显地存在着,顿时令人尴尬无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2章 方倾的诡异动机 看莫逐日这样子,可能只是想吓唬吓唬我,却没想到自己真有反应了,这对于他这个一贯对任何事情都掌控到位的皇帝来说,是有点糗的。 我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虽然他本意没想真的宠幸我,可是此刻这情况,明显是暧昧到极点了嘛!就好像此时如果莫逐日不宠幸我,他就下不来台似的。 正在纠结万分之时,门外突然传来禀报声:“皇上,方大人求见!” 真是美妙的声音啊!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方倾的名字会如此开心呢! 莫逐日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从我的身上起来,甩甩衣袖,背对着门口负手站到书架前,朗声道:“让他进来。” 我赶紧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垂着头,恭敬地站到了一边。 幸好啊,方倾的到来给我们两人都找了个合适的台阶下。 房门推开,方倾走了进来。 随着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浓郁的书墨香气,将屋中的酒气渐渐冲散。 方倾径自走到莫逐日的身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皇上,您吩咐微臣所绘的《月下青梅图》,臣画好了,想着皇上一直等着想看,臣不敢耽搁,给您送了过来。” 莫逐日没有回身,淡淡地道:“放下吧。” 他此时的声音哪里还有醉意?清醒得很,就像没饮过酒一样! 老谋深算的皇帝,方才定是在故意试探我!靠!越想心里越有气! 方倾将手中的画放到书桌上,他在经过我的那一刻。我发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定,似乎是赶了很长的路,额头上还渗了一层薄汗,手中所执的画墨迹尚未干透。 莫逐日侧头瞥了一眼方倾的画。意味深长地道:“国舅的绘画造诣越发的高深了,朕半个时辰前才说过想请国舅画一幅月下青梅图来欣赏,国舅仅用了半个时辰竟然就画了回来。须知从梅园到画舫,路上便要花去一多半的时间!” 我不由得有些惊讶,原来莫逐日是半个时辰前心血来潮想要看月下青梅图,才让方倾去梅园画画的,半个时辰前,不恰好是我到画舫来见莫逐日的时间? 难道莫逐日是故意将方倾支走,然后对我上演那一出酒后勾搭的戏份的? 那么方倾如此神速地画完画、并急匆匆赶回来。(.)头上还挂着汗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呃,他不会是担心莫逐日对我有什么不轨心思,不愿意我们两人太长时间单独相处,所以这么快赶回来了。要不然一向素雅整洁的方家倾郎怎么连额头上的汗都顾不得擦呢? 呸呸呸,不会的,方倾才不会为我担心呢!他那种自命不凡、高傲自大的人,眼里会放得下谁?恐怕我同样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能入得了他的眼吧! 我这边胡思乱想,那边方倾竟然极罕见地没有回应莫逐日方才的话。 莫逐日似乎也颇感意外,那个口灿莲花的方倾会闭嘴? 他转过身,瞥了一眼方倾,又看了看我,对我说道:“洛爱卿。朕方才对你说过的话,回去后好好想想吧!” 我只得恭敬地道:“是。” “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仔细欣赏欣赏国舅爷用一盏茶的时间画出的《月下青梅图》。”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和方倾退下。 听得出来,莫逐日的话里满是对方倾的嘲讽。 我觉得很别扭,好像莫逐日也认为方倾是担心我。才这么快画完画赶回来的。 方倾这个人平日做事最稳妥了,而且讲究风雅,走路、喝水这样的小事情都是做的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的,何时见过他急匆匆赶路呢? 可是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分明胸膛间的喘息还没有平稳呢! 方倾到底在搞什么?明知道莫逐日是故意支开他的,他还这样做,搞得好像他跟我也有奸情似的! 我和方倾从房间内走出,他走在我的前面,看着他俊挺的背影和飘逸的白色衣衫,我越发的觉得这个人真是难以捉摸。 “方大人……”我轻声唤了他一句。 他就跟没听到似的,保持着节奏向前走。 要不要这么拽?我一下子火了,快步赶了上来,超过他,停在他的面前,伸着双臂将他拦下。 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方倾,你有点礼貌好不好?我好歹跟你讲话呢!你吭一声也好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冷冷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对你感兴趣!” “我还没自恋到那个程度!再说,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感兴趣!” 方倾俊美的眉毛微微蹙起,脸色也不太好,紧紧地盯着我,忽然说道:“洛宝宁,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再也看不到你!” “……” 他蓦地一把推开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直到他身上那股书墨香气彻底消失,这才回过神来。 再也看不到我……咒我死吗?方倾,至于么?我是有多令你厌恶啊! 从楼上下来,风吟还在一层等我,看到我以后连忙走了上来。 我见到他关切的神情,心里的烦恼全没了。 “风,我们回去吧!” 风吟和我手拉手从码头往客栈走,他问我,“宁,皇上今天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没事,我都习惯了,伴君如伴虎,我随时有心里准备的。” “嗯。”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今日里,方倾见到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目光中含着一丝摸不透的东西。” 我“扑哧”笑了出来,扒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他一定是在羡慕嫉妒恨,哪里来的男人,这么帅气又有男人味儿,令我们这帮不会舞枪弄棒的文弱书生好生自卑啊!” 风吟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黑线。然后眼含宠溺地看我一眼,嗔道:“调皮!” 我得意地笑了,顺便在他的唇上偷了个吻。 风吟的俊脸微微泛红。拉着我的手更紧了,半晌,又说道:“宁,不管怎样,你在皇帝身边要留个心眼。” “嗯,我知道。”我将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依偎着他向前走。“不仅为我,也为你,为流渊,为凡尘,为我们的家。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加倍小心!万事都以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为前提!” 风吟轻笑了几声,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你在庙堂为官,日后可能会遇到燕家……不必顾忌我,只要记得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保护你的。” 我的心微微一沉。 燕家是那个遗弃了风吟的家族,这个家族是武将出身,风吟的亲生父亲燕奇山在三年前在与锦月国的一场战斗中遭到埋伏,不幸身亡。燕奇山算是为国捐躯了,皇帝为了表彰燕家。将燕奇山的儿子燕啸封为正一品骠骑大将军,代父镇守边关。 燕啸也可以说是现在燕家的当家人了,不过因为燕啸一直在边关镇守,所以与我们这些文官的接触甚少,目前我也没见过此人。只听说他年轻有为,算是一员虎将。 风吟的本名其实应该叫燕风吟。因为他的母亲只是一名婢女,当年燕奇山喝醉了宠幸了她,这才生下风吟,但风吟的母亲毕竟身份卑微,所以才导致后来风吟经历的一系列悲惨遭遇。 说实话,我很讨厌燕家,风吟这么好的男人,他们都要遗弃,就因为他是婢女所生,连姓氏都被剥夺!不过,风吟已经不在乎他们燕家如何了,因为他现在满身满心装的都是我一个人! 我抬起头看着风吟,甜蜜地笑了笑,“你是我洛宝宁的男人,早与燕家无关,我们不理会他们。” “嗯。”风吟微笑着应我,眼中是同样的甜蜜。 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慕鸳桥下面,望着圆拱形的桥沐浴在月光下,我不由得感叹万分。 风吟突然拉住我的手,拽着我进了桥下的那条巷子。 巷子里黑乎乎的,就像一年以前,他在这里抱我的时候,也是漆黑一片 “宁……”他紧紧地抱住我,滚烫的吻落到我的唇上。 我知道,他是触景生情了。 搂着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他,用舌头将他的灵舌缠住,彼此感受对方的爱意。 身子紧紧地贴着,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迅速地变化,烫热的硬挺戳着我。 我们的唇很久以后才分开,分开时已经气喘吁吁。 风吟弯腰将我打横抱起,忽的跃上房檐,朝着客栈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快速而有力的跳动,心中像燃起了一团火。 他没走大门,在房檐上几个起伏便落到了客栈的后院,一脚踢开我们房间的房门,抱着我大步走了进去。 我顺手关了房门,他几步走到床前,将我扔在了床上。 帷幔落下,他快速地贴了上来,疯狂地亲吻我,双手急切地解我的裤带。 我们从没这么迫切渴望过,当他拉下我的亵裤,彻底进入的时候,我们同时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可这时才发现,我们连衣服都没脱呢。 他的俊脸一红,手指探进亵衣里,握住柔软的小馒头,下身抽送,开始律动。 我知道,风吟对于与我独处的这段日子是万分留恋的,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我们便随着莫逐日和方倾回帝都了。 回到帝都以后,他要面对的还有在洛府等我们的流渊。 我捧起风吟的脸颊,热情地吻住他,双腿缠上他的腰肢,给他一切他想要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3章 欠虐型男人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皇帝便派人来客栈传我,让我跟着画舫一起回帝都。[.超多好看小说]我和风吟收拾好后,跟着他们往画舫走。 回去的旅程甚是无趣,莫逐日将我召到他的船舱里,进去以后看到方倾也在,他们二人正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下棋。 两人见我进来,眼皮也不抬一下,就像昨天夜里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恭敬地行过礼后,靠边站在莫逐日的身后,看着两人対弈。早就听说陪皇帝下棋是一件极其耗神的事,既不能轻易赢,因为让皇帝没面子,完全是自寻死路;更不能明显地输,皇上没有体验到其中的乐趣会觉得下棋的人在敷衍他,会很不爽的。 方倾一直是深谙为官之道的人,圆滑、世故一样不少,不知道他会怎么应付陪皇帝下棋这件事呢? 怀着高度的好奇心,我抻着脖子围观两人下棋,可是,半盏茶时间以后我就失望了,因为这棋也太一边倒了吧?莫逐日根本不是方倾的对手,处处被牵制,而方倾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步步紧追,很快就赢了一盘。 莫逐日输了棋也不懊恼,坦然一笑,“子熙啊,你的棋艺越发的高明了。” 我发现莫逐日私下里与方倾交谈时都称方倾为子熙。 方倾颔首笑道:“皇上过誉。” 莫逐日侧头看着一脸惊愕的我,一派淡然道:“你不必惊讶,博弈之技,这世上子熙称第二,尚无人敢称第一。朕输给子熙并不丢脸。” 呃……以往只知道方倾书画举世无双,没成想他的棋艺竟然也如此高超。 莫逐日又道:“子熙无需过谦。朕还记得当年鸾儿也经常陪朕下棋,那时鸾儿的棋艺便比朕高明许多,你们姐弟二人都是有对弈天赋之人。” 方倾对于莫逐日的赞许并没有太多的谦虚言辞,只是颔首不语。 看莫逐日的样子,似乎对当年与方若鸾在一起的短暂生活极为怀念。(.无弹窗广告)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深深吸一口气,从棋桌前站起。一敛衣袖,走回书桌前,缓缓坐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上,目光落在书桌上那幅方倾昨夜画出的《月下青梅图》上,似是打量,似是沉思。 许久,他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开。倒是缓缓开口,“国舅,朕的后宫已经空了十七年,是时候填充了,你去帮朕寻几位名门淑媛吧。” 莫逐日这话令我和方倾同时一怔,皇帝要立妃充盈后宫? “愣着作甚?”莫逐日淡淡地扫了方倾一眼,“怎么?朕的后宫添几位佳丽有何不妥吗?” 方倾连忙道:“臣不敢,臣回到帝都便着手办理此事。” “嗯,”莫逐日点点头,又道。“莫说朕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年光顾着在外面云游。好不容易回来了,早点定门亲事吧!上回见到方老丞相,她还跟朕念叨呢,说你迟迟没有心仪女子!朕知你眼光颇高,容貌才情均要入得你的眼,可世间哪有那般完美的女子?朕劝你别挑了,凡事想开点。何必钻死胡同?” 他这话刚一说完,方倾的脸居然罕见地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抿唇不语,并不答话。 我在一边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一个是宝日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此刻这两人反倒像两个说不上媳妇的光棍,还在彼此劝解呢! 这段对话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洛爱卿。”正在腹诽,莫逐日的声音传来。 我连忙抬头,他目光清朗地看着我,眼中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微臣在。” “你在翰林院跟着国舅的时日不短,依你所见,什么样的女子配的上国舅呢?” “呃…”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吧?什么样的女人配的上方倾?我哪知道?他那么屌,谁都不放在眼里,那样的人能看上谁啊!但是皇上问了,我又不能不答。 “回皇上,臣以为能配得上方大人的女子必然是人间极品!” “人间极品……”莫逐日慢慢地重复着这四个神奇的字眼,仿佛在深思一般,半晌,了然一笑,“哈哈哈,洛爱卿这个词用得极佳,国舅,朕便等着看你将来会寻到如何一位人间极品。” 方倾儒雅地站在一边,没有答话,似是不反对皇上的话却也不甚赞成。 我心想,方倾这厮最近越来越耍大牌了,对着皇上都敢摆出这样一副吊样,不就仗着自己是皇上小舅子吗! 心里面正将方倾从头到脚骂个遍,他突然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那眼中饱含不满啊! 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 我错开目光不搭理他。 皇上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挥挥手,意思散了吧。 我刚想走,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道:“洛爱卿,你还没看过国舅昨夜画的这副《月下青梅图》吧!” “哦,是。” “来,你过来看看,国舅可是仅用了一盏茶时间便画出来这样一幅画。” 我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画,顿时一惊,方倾的这幅画可谓是人间极品了!(此处的极品二字绝无贬义。) 他只用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副意境幽深的画来,本以为这种景物画应该是浓墨重彩渲染出来的,却不想他轻描淡写几笔落下,反倒画出另一番意味的青梅图来。 不愧是大师级的作品! 我忍不住看得呆了,方倾的画永远会给人惊喜。 莫逐日慢悠悠地道:“既然洛爱卿喜欢这画,便拿回去吧!若不是借了洛爱卿的光,朕恐怕也见识不到国师只看上一眼,便可在马车内用一盏茶时间凭一眼的记忆画出这等佳作!” 在马车内……我仔细瞧瞧了笔锋,果然略有粗细起伏,应是在不平坦的环境下作的! 呃。等等,方才莫逐日的话我好像抓错重点了,他说“若不是借了洛爱卿的光”,什么意思?怎么是借了我的光? 突然又想起昨夜对于方倾匆匆而来之原因的猜测。 我很想自作多情地认为他是惦记着我才明知皇上支开他,却还要赶回来。可是,我也很清楚这是自作多情!方倾那种人,像是会关心别人的人吗?而且对象还是他一向很讨厌的我! 但现在莫逐日又这么说……呃。不会皇上也是这样的想法,以为我跟方倾有什么吧!难怪他方才要问我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方倾呢?莫非莫逐日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我离方倾远一点? 既然皇上将画赏给我了,我立刻小心翼翼地卷好,恭敬地跪在地上,“谢主隆恩,国舅爷之画作价值千金,微臣最近才有了府邸。正好短缺银两,真是太感谢皇上赏赐了!” 莫逐日微微一怔,他似乎没想到我当着他的面就说要将方倾的画卖了换银子,而且说得这么坦然。 “洛爱卿,你既然知道国舅爷之画作价值千金,为何还要卖掉?况且,你难道不怕国舅爷生气么?” 莫逐日这皇帝可真够阴险的,这就明着挑拨我跟方倾了! 唉,皇上呀皇上,您可知。我跟方倾不用挑拨。那就是天生的冤家! “皇上,”我抬起头微笑。“国舅爷心胸宽广,是不会介意的。” 偷眼去瞄方倾,他的眼中已经如同染了霜冻一般,冷得吓人。 莫逐日眼见如此,便没有多说什么。 我拿起《月下青梅图》出了房间,在外面的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方倾也从房间内出来了。 他的脸色不好。一出门看见我站在旁边,脸上毫不掩饰厌恶之色,一甩袖子,向走廊外走去。 我快走几步跟上,“方大人。” 不理我,继续走。 那我就继续跟着,今天非得跟他把话说清楚。 他走出船舱,背负双手站到船舷边,望着碧波荡漾的金波江,一袭白衣被江风吹得飘逸洒脱,乌黑的长发在脸颊边拂动。他的面孔被金色的阳光照耀着,精致的五官看上去越发的俊美。 不得不说,方倾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很有魅力、很吸引人的男人,就像一个书墨般的男子,儒雅温和。 我的心神飘忽了片刻,便硬生生地被拽了回来,因为我不会忽略他口吐毒舌时的样子又多讨厌! “咳咳……”清了清嗓子,“方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还望方大人不吝赐教。” 方倾望着宽阔的江面,没有说话。 最近他总是这样沉默不语,我习惯了,只要他不说话,我就当他默许了,然后继续往下说我的话题。 “昨夜皇上请方大人去画《月下青梅图》,方大人本来时间充裕,可以很怡然地画出一幅美图来,可是为何匆匆而去,又匆匆赶回,还要仓促地在马车内作画?”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不放过他的任何神色变化。 他的俊眉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接着便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慢慢地睁开双眼,眼波晶莹,极慢极慢地说道:“洛宝宁,你离我远点!” “……” 我耐着性子等他摆了这么多表情pose,他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太欺负人了吧! 我所有的耐性被磨没,压低声音,咬着牙道:“方倾,如果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小娘才懒得理你!” 甩袖子,转身,走人! 方倾,你就是欠虐,等哪天落到小娘手里,定叫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4章 一女两男怎么睡 画舫的速度算是快的了,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抵达帝都。 莫逐日的这次青梅镇之行是纯粹的微服游玩,行程比较低调,刚到帝都,没做停留便回宫里了。 方倾也跟着他进宫了,我一看没我什么事,便收拾收拾拉着风吟准备回家。 刚从护城河岸边向城门走去,远远的便见到翠巧和红杏正在仰着头张望,见到我以后两人高兴地朝我跑来,她们的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大人,大人,”两人跑到我的面前便停下来,翠巧笑道:“一早便在此处等候大人了,可算是回来了。” 我点点头,“嗯,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们有没有淘气?有没有不乖?” 翠巧和红杏脸色一黑,“大人,奴婢不敢啊!” 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这俩丫头逗弄起来也挺好玩的。 翠巧见到风吟站在我身边,连忙拉着红杏盈盈福身:“奴婢见过风公子!” 风吟看了我一眼,见我满眼的笑意,对我笑了笑,然后极有风度又大方地道:“两位不必多礼。” 她们两人捂着嘴巴笑了笑,又对着我一福,“恭喜大人!” “喜从何来?” “恭喜大人得偿心愿!” 两人话音一落,便瞧见风吟的脸“腾”地红了。 “呵,这一个多月不见,你们两人的能耐见长啊!是不是欠调教了?”说着,我开始挽袖子,两个小丫头赶紧识趣地向马车方向跑回去了。 我作势追了几步。便放慢脚步,转身拉起满脸通红的风吟,小手攥着他的大手,就这么手拉手向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风吟坐在我身边,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叽叽喳喳地赶车。 风吟听着她们两个在外面说话,对我笑道:“流渊为你寻的这两名丫头却是不错的。” “嗯。”我点点头。“这俩丫头比较全面,一般情况下,我的吃喝拉撒睡都归她们俩管,并且还能充当车夫、保镖、开心果等一些列角色,呵呵,没有她们做不了的事情。(.)” 风吟低笑了几声,“她们的身手也不错。” 他在青梅镇时见过翠巧出手。此刻又见到红杏步履轻盈,显然对她们两人的身手有了一个初步认识。 我靠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用脸颊蹭他的胸膛,低喃道:“她们身手再好。也不是我男人,长大了早晚有一天要出嫁的,我又不能靠她们保护我一辈子。只有你,我的风,你才是我的守护使者,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我,保护我,爱着我,对吗?” 风吟对我偶尔犯傻连带着撒娇的行为已经习惯了。抱住我,低头在我的头顶极温柔地吻了一下,耐心地哄我:“宁,你放心,既然跟你回来了,我便不会再走。” “嗯。我相信你。”抬起头看着他清亮的眼睛,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吻一口。 他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用手指的薄茧摩挲我的脸颊,“至于流渊……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知道,我的风为人宽厚,眼中只有我一人,怎么会令我为难呢?” 他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低头吻了吻我,贴着我的唇轻声道:“只要他们是爱你的,我不会有意见,但若是谁背叛你,我会第一个动手,杀了他!” 我搂着他的脖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看着你动手的。” 吻上风吟的唇,与他唇齿缠绵,我的风,如此忠实,相信这世上就算所有的人背叛我,风吟也不会的。 很快,马车行至洛府门口,两个小丫头将马车停下,齐刷刷跳下车,恭敬地道:“玉公子!” 是流渊迎出来了! 我挑开车帘,果然看见流渊长身玉立,一身碧色衣袍,衣袂飘飘,冠玉般的面容被阳光染上淡金色光晕,负手站在大门口,满面含笑地望着我。 “流渊……”我心中一喜,便想往下跳,一脚没站稳,差点滑倒,红杏赶紧伸手来扶,我这才没有出丑。 流渊微微蹙了眉,“到家门口了,你还要如此丢脸么?” 我吐吐舌头,厚着脸皮道:“在家里丢人,不算丢人。” 风吟跟在我身后下车,见到玉流渊后,深施一礼,大方得体地道:“玉公子。” 我没有拦风吟,虽说我跟他们还没有成亲,但是流渊毕竟先进门,他受风吟一拜也是应得的。 流渊向前跨了一步,扶起风吟的胳膊,极有风度地翩然一笑,“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我看着两个大帅哥,一个绿衣翩翩,妖娆妩媚,另一个黑衣矫健,俊朗帅气,两人如此和睦地相处,心里这个满足啊! 有一话叫家和万事兴。 我倒是不担心他们打架,因为如果武力能够解决问题,那么他们愿意打就随他们打去吧,反正这两个人一个轻功天下无敌,另一个剑术天下无双,我倒还真想知道如果他们俩pk,谁能赢。 我最担心的是他们谁也不搭理谁,彼此心存芥蒂,那样我就很难做了。 不过此番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毕竟风吟和流渊以往交集很少,而且两人的性格完全不是一路子,想要彼此厌恶,也要先有个相处的过程。 我还在胡思乱想,风吟和流渊已经肩并肩地向院子里走去,就这么把我晾在原地了。 呃……我怎么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呢? 等等,你们和睦相处我没有意见,可是也不能太亲近了好不好?我的后院可不允许有基情! 流渊为我们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大餐,我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这才知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流渊的生意很顺利。他来往锦月国运一趟货物赚来的银子,就抵得上我三年的俸禄了。 汗啊,还是做生意赚钱! 我抱着流渊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他一下。以示嘉奖。 流渊笑盈盈地戳了戳我的额头,“调皮!” 我揉着额头,枕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目光瞥到坐在我另一边的风吟,他的俊脸涨得通红,只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也不抬头。 不由得感叹,好吧,貌似我的np生活正式开始了。 以后不光我要习惯,我的男人们也要习惯。既然本人决定np了,那么往后的日子定然少不了在公共场合(例如饭厅、正堂、花园、马车等地)搂搂抱抱外加亲亲吻吻的场景! 我转过身,对着风吟低垂的脸颊,也亲了一口,笑嘻嘻道:“娘子我绝不厚此薄彼!” 风吟满身一僵。脸上更红,继续快速地扒拉碗里的饭。 流渊在另一边搂住我的腰,给我夹了一只大虾进碗里,“娘子莫要光顾着讨便宜,别忘记吃饭,吃我们的机会有的是,饭菜错过可就要凉了,纵然我能给你赚来银两,也架不住你过分败家啊!” “呃……”我乖乖低头吃饭。 晚饭过后。吩咐红杏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摆了茶水,我和流渊、风吟坐进花园里赏花聊天。 正是午后时分,花园的凉亭里格外凉爽,我们坐在凉亭里的长椅上。 确切地说,应该是流渊和风吟坐在长椅上,我躺在他们俩中间。头枕在流渊的腿上,脚搭在风吟的腿上,一边享受着流渊用修长的手指为我梳理发丝,另一边享受着风吟用他擅于舞剑的手指按摩小脚丫。 我就像个小懒猪,吃饱喝足享受着美男周到的服务,生活呀,真是美好啊! 躺了一会儿,我想起在去天灵雪山的路上遇到的事情,便对流渊说了,流渊沉思许久,才说道:“洛儿,关于阿宝的身份,其实我和弈尧都曾经查过,但是很奇怪,怎么也查不到,你们少尊之前的那个组织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毫无来历可寻,在半年多前又凭空消失,一点消息都没有。” 金弈尧的神机门查不到面具男的组织,这很正常,因为面具男的能力远远超出金弈尧的想象,他想盖过去的事情,没有人能查得到。 阿宝本尊的身份,我想了很久,也只能顺其自然,慢慢来查了,毕竟现在还不知道柳君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到了晚上,一个头疼的问题来了,我和风吟回来了,怎么睡呢? 以前我和流渊一直睡在一间房里,所以洛府只有一间主卧室,但是现在风吟回来了,总不能我们三个人睡一间房吧? 咳咳,那个,流渊和风吟还不是很熟,三个人睡,毕竟不方便吧……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先熟悉一下嘛…… 好在流渊比较心细,他早就准备好了,在东西两边的厢房各收拾出一间新卧房,他和风吟一人住东边,一人住西边,我还是睡以前的那间。 这么一来虽然解决了三个人的寝房问题,可是……晚上,谁陪我睡呢? 难道我也要效仿皇帝,过一回翻牌子的瘾?呃,幸福降临得太快,我有点应接不暇啊! 本来我们三人吃过晚饭后一起坐在花厅里聊天,看着天色渐黑,风吟就起身说自己赶路累了,要回去休息。 我看他那样子就明白了,他知道我和流渊分别一个多月,想把今晚让给流渊。 看着风吟离开的背影,我有点郁闷,大老远地把他找回来,可是却要让他独守空房。 流渊从身后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道:“怎么?晚上跟我在一起不高兴了?洛儿不是喜新厌旧了吧?” 我皱皱鼻子,“说什么呢?我的渊渊这么招人喜欢,谁会厌你?” “可是他才刚回来,你不陪他,岂不是冷落了他?” 我转身咬住他的唇,呢喃道:“我都一个月没陪你了,难道你想让我冷落你吗?” 流渊用手指摩挲我的脸颊,露出一抹邪笑,“要不?我们一起睡?床上人多,热闹,再说,有的事情,多一人做,便会增添一份新乐趣。” 汗!他说得倒露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5章 又升官了 我大窘,苦着脸对流渊道:“你故意欺负我……” 流渊笑了起来,一把将我抱起,他坐到椅子上,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亲了亲我的额头,“好了,不欺负你了,其实我和风吟商量好了,单号日子他陪你,双号日子我陪你,今日初十,正好我陪你。” 我瞪着眼睛,“你们、你们就这么定下单双号制度了?” 流渊宠溺地点点我的小鼻子,“要不然怎么办?又不能把你分成两半,一起睡吧,你们又都磨不开。” “……”我无语地看着他,看来这厮更向往大被同眠的日子。 流渊轻叹道:“现在单双号尚且够用,隔一天能轮上一次,就怕日子久了,就要变成隔两天轮一次,再久了,恐怕四、五天才能轮上一次……” 我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流渊,我有那么花心吗?让你生出这样的担心。” “你说我这是空穴来风吗?在外头打仗的总有回来的时候吧,在雪山守孝的总有守完的时候吧,自动消失的总有出现的时候吧,还有那些暗恋的,不敢表白,没想明白的……”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看来流渊醋劲上来了,莫非这一个多月没陪他,他有点欲求不满? 不过,他说的话我还真的找不到语言来反驳。 看着流渊幽怨的眼神,我没啥可说的,只能献上香吻,堵住他的嘴巴。 但是每次吻流渊,最后的主动权都会被他夺回去。不消片刻我就会被他吻得气息不定。 流渊抱着我,温存一会儿,突然咬住我的耳朵,低声道:“我吩咐翠巧准备了浴汤。一会儿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如何?” “嗯,好。”我搂住他的脖子,吸着他身上的兰香味道。“我要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伤养得如何,有没有落下伤疤。” 他笑了笑,“我会让你检查个够的,由里到外,你想怎么查怎么查。” “……”跟流渊在一起,永远是他调戏我。 他又咬着我的耳朵,闭着双眼。魅惑地喃语道:“我们还没试过在水里做呢……” 呃!家有妖孽,家有妖孽呀! ---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浑身酸痛的身体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昨天被流渊拖进浴桶里,被生生“折磨”到小腰快折了。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流渊说浴桶太小了,他的个人能力无法全部施展,要换个大浴池来。 去衣柜里翻我的官服,今天要去上班了,我得早点出发。 洗过脸,坐在镜子前绾发,流渊从背后走来,拿过梳篦,帮我轻柔地梳头。又拿起那根他送给我的水晶蝴蝶钗,帮我插在发髻边。 看着铜镜里的他认真的样子,我心中顿时幸福满满,或许是过往的日子大多过于漂泊,流渊总说自己很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希望有一天。我们的生活能够真正的归于平凡。 吃完早饭,风吟要送我去上班,我本来不需要有人送的,又没有多远的路,但是流渊说他白日里要去商行谈生意,无暇照顾我,保护我安全的事情就全交给风吟了。 我明白流渊的意思,他是担心我没有太多时间和风吟独处,时间久了让风吟感到冷落,而且风吟本来就不爱多说话,有想法也藏在心里不说。 我便依了风吟和流渊,跟风吟一起坐着马车向皇宫方向走去。 一个多月没进修文院了,这里没什么变化,我唯一的同事刘潇还如以往一样,整理一些文书,便也没有其他工作了。 下午,莫逐日宣我去御书房。 说实话,自从在画舫跟莫逐日有过一次稀里糊涂的“亲密接触”以后,我有点害怕跟他独处,总觉得他就像一只大灰狼,随时会来扑我这只小白兔。 进去时,他坐在高大的书桌后面,似乎在写什么,眼皮也没抬。(.无弹窗广告) “微臣洛宝宁参见皇上。”我行了个礼,弓着身子候着。 “嗯。”他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我了。 我乖乖退到一边站着,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放下手中的紫毫笔,顺手端起一边的青花瓷茶碗,打开盖子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便吩咐道:“茶。” 我左右看看,偌大一个御书房里只有我和他两人,看来这个“茶”字是冲着我说的。 好吧,我拿起茶桌上的茶壶,屁颠屁颠走到他身边,给他的茶杯蓄满水。 “皇上请用茶。” 心里这个郁闷啊,我都五品大臣了,怎么还没摆脱端茶倒水的悲催命运? 莫逐日淡淡地瞥我一眼,沉声道:“怎的?劳烦修文大学士为朕斟茶,可有不满?” “微臣不敢。” “哼哼……”他不冷不热地笑了几声,忽然说道,“洛爱卿可知昨日北疆传来战报?” 北疆战报?莫诩来消息了! 尽管心里已经激动得无以复加,我依然保持着冷静的面容,一板一眼地道:“微臣不知,但微臣深知太子殿下骁勇善战、深谙用兵之道,想来北疆所传应是捷报。” 莫逐日向后倚靠着高大的椅背,明黄色的龙袍将他的脸色衬得光彩熠熠,犀利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半晌才道:“五万大军从帝都赶往北疆,就算急行军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但是太子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到了,紧接着又不到一个月,大小战役已有十余份捷报传来。” 我垂着头听着莫逐日的话,也不敢搭腔,莫诩这是要逆天呀,难怪他走的时候说快则半载,当时我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来照他这个打仗的速度,半年还真的能班师回朝。 “洛爱卿,你说太子如此拼命,所为哪般?”莫逐日的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我暗自擦擦冷汗,“呃,微臣……不知。” 看来莫逐日是将莫诩玩命打仗的缘由归结到我的身上了,汗,啥时候我有这本事了,能左右宝日国的部分军事活动了? 莫逐日又缓缓地道:“洛宝宁,你在朕的眼皮底下混吃混喝也有一段时日了吧?” 混吃混喝……非要说得这么直接吗!小气皇上又要犯吝啬病了。 “皇上此话是何意思?微臣不懂,还望皇上明示。”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 “微臣惶恐。” “行了,别装了!”他不耐烦地道,“你总这么闲着也不妥,拿着朕的俸禄却不干实事,朕没有闲钱养米虫!” “……”有一种被人摧残的感觉,我好歹也做过事情的好不好!那个……莫璃阳和云之海的事情我不是立下过功劳的吗! “朕的身边缺个青云使,你过来吧。” 我蓦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莫逐日,这下我是真的震惊了,他、他、他没毛病吧!又给我升官! 青云使?为啥我以前没听过这么个官名呢? “微臣斗胆,请问皇上,这青云使是何官职?官拜几品?” 莫逐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道:“青云使嘛,便是在朕身边伺候着,随传随到,你身份特别,毕竟是从征举进士中出来的,不能像小海子他们那样净身伺候。可朕对你偏又欣赏得紧,便特设一个新官职青云使吧,至于官品……”他顿了顿,随口道:“就正三品吧!” 说得好随意啊! 原来这个青云使就是他脑子一热乎,随口封给我的,目的只不过让我在他身边被他支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他的贴身太监小海子那样! 我突然有一股想爆粗口的冲动! 你妹的,莫逐日,小娘要当官!要当受人敬仰的官!不是当你的狗腿子! 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皇上,请恕微臣才疏学浅又加之天资愚钝,恐怕无法胜任青云使这么重要的官位,微臣之能,也就做个五品修文学士足矣!” 开玩笑,修文院那么清闲的差事,我可不想放过,与天天跟在他身边伺候相比,我更愿意呆在修文院里偶尔被他使唤一回。 莫逐日的身子后仰,双手枕在脑后,双腿缓缓搭到面前高高的桌子上,神态随意却目光深邃地盯着我,慢条斯理地道:“看不出来洛爱卿如此喜欢文职工作,朕读过爱卿征举时所作策论,如若爱卿坚持留在修文院,那么不妨再做几篇策论给朕瞧瞧。” 呃! 我立刻敛袖行礼,拜倒在地,“微臣青云使洛宝宁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看来我是没选择的,写策论……我还是更适合去给莫逐日当牛做马被使唤! 莫逐日嘴角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洛爱卿,到目前为止,你最令朕满意的便是识时务这一点了。” 悲催啊,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算你识抬举,所以朕才没动你,乖乖地听话,你还能多活些时日。 我苦着脸谢恩:“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为什么别人升官都是喜笑颜开光耀门楣的,而我升官却是愁眉苦脸提心吊胆呢? 总感觉莫逐日是在想法子让我名正言顺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同时,又能让我的消失对莫诩起到积极向上的作用。 唉,诩儿啊诩儿,我该拿你老爹怎么办呢? 坐以待毙、以静制动? 还是先下手为强、占据先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6章 香艳的贿赂 我被提升为青云使一事在圣旨宣布的当天,朝堂内便有无数议论之声传出。洛宝宁这个名字成了近期帝都内的热门话题,我也成了近三代朝臣中继卸任不久的方丞相以后的第一位三品以上女官,甚至有人传言我的风头已经盖过了当年的方丞相,因为没有一个人能让皇帝专门编出一个官职来。 众人口中的方丞相就是方倾的母亲,上一任左丞相方心兰。方倾的母亲从小就是举世闻名的神童,长大后更是天下第一才女,她开创了宝日国女子当官的最高纪录,官拜一品左丞相,而且一当就是三十年。除了她以外,宝日国还没有哪个女人做官能做到三品以上。 如果说当年的方心兰丞相是宝日国的一枝独秀,那么我就是一朵奇葩了! 人家是名正言顺,我则是莫名其妙。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刚刚入朝不到一年的女子,就这么华丽丽地被皇上擢拔至三品,还为其专门特别设立了一个官职——青云使,这事怎么不令人匪夷所思啊。 综上所述,我的感觉是:这次升官,好囧!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么一来我成了朝中大臣们热议的对象,有很多年轻官员以为我深受皇帝宠爱,很快就对我进行各种追捧、溜须、讨好的行为,更有胆子大的官员想巴结我,竟直接行贿赂之举,企图利用让我在皇帝面前为他美言。 最有意思的是,有几名未婚男官员,居然请了媒婆来家里说媒,表示想要嫁给我,侍奉身边。这样的人我懒得接待,一概交给流渊。不知流渊用了什么手段,来过几个媒婆以后,就不再有媒婆登门了。但是,没过几天,外面渐渐有了青云使洛大人惧内不敢收夫侍的传闻。汗! 我感觉自己有点一夜成名的意思,从一文不名的小人物摇身变成了出门吃个饭也有“狗仔”跟踪的明星了。 有一天下午,我刚从宫里出来。就被几名年轻官员连拉带请地上了泽恩门外停着的豪华马车,我一看这几名年轻官员都是前两年的科举进士,为首的一人是大前年的金科状元、现任四品通议大夫的孙少谦。 孙少谦生得文质彬彬,倒是一副儒生模样,只是这几年并不得势,又因为之前拥护右丞相云之海,在云之海死后。皇上对于云之海曾经的拥护者一概不做重用,所以他可谓前途堪忧。 我扫了一眼跟着他的几个官员,差不多都是这类年轻人,有的靠着家族势力混了个小官,但是在云之海死后,朝中文官多由方倾这个左丞相管辖,而方倾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等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因此他们都属于备受冷落、郁郁不得志的官员。 孙少谦前几日就发出过邀请帖,我没有理会,没想到今日竟然大着胆子跑到泽恩门前围堵我来了。 “洛大人。我等在南北欢备下好酒好菜。恭喜洛大人荣升,大人可一定要赏脸啊!”孙少谦满面堆笑。眼睛眯在一起,一副讨好神色。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的几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都是一些恭维之词。 我又开始头疼了,最近总是不断有人前来巴结,搞得我应接不暇,实在疲惫不堪。 想起当初方倾曾经提醒过我。他说升官以后定然有人行贿赂之举,到时不可全收亦不可不收,灵活应之。 这厮果然是个人精,他的意思就是不要得罪人,也不要做的太过分。 好吧,既然方大人已经提点过我了,那我就照做呗! 孙少谦多次示好我都婉拒了,这次又如此热情,不如就给他一次面子,这样也算是做到“不可全收亦不可不收”了。 我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南北欢北悦馆的一个豪华大包间里。 虽然我对南北欢并不陌生,但进到这么豪华的包厢内还是第一次,整个房间被装饰得极其雅致又很讲究,符合时下公卿贵族们的品味。 有模样俊俏的小郎前来斟茶,茶水也是上百两银子一杯的顶级大红袍。 我看着这架势,心想孙少谦在跟着云之海的那段日子一定没少收受贿赂!否则怎么有钱包下这么奢侈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又有小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前来唱曲儿,那小倌也是相貌俊朗、身段风流的。(.好看的小说) 汗啊~~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那种男人们应酬的场面全被我体验到了,只不过电视中的美女到了我这里都变成美男了。 孙少谦等人少不了各种奉承言语,恨不能将我捧上天去。 我喝着茶水,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 很快,便有精品菜肴陆续端了上来,均是豪华菜品,小郎含笑着将上好的状元红递到我的面前,孙少谦他们便开始劝酒。 我再一次秉承方倾曾经教导过我的:不可全收亦不可不收,便随意饮了几杯,这酒确实是难得的好酒啊,味道醇美,入口缠绵。 他们见我甚是喜欢这酒,便不断劝酒,不多时,我竟饮下不少,略有些头晕,心想着该结束了,“不可不收”这部分做完了,接下来就是“不可全收”了。 这时,孙少谦凑到我的面前,拱拱手,极其谄媚地道:“洛大人,不知这几名小倌是否合您的心意?夜里想点哪名小倌伺候呢?” 我淡淡一笑,“小倌都是模样俊的,只是……本官家里已有美眷,实在无福消受。” 孙少谦摆手道:“洛大人此言差矣,大人固然家有美眷,但是,家花哪有野花香?” 呃……没想到“家花哪有野花香”这种词有一天竟然会用在我身上。 我赶紧摇头,“本官为了家庭和睦,时刻谨记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孙少谦暧昧地笑道:“普通野花采不得,但是极品野花却是不得不采的。” “极品野花?” 我正琢磨着这话的高深含义,只见孙少谦一招手,门口珠帘晃动。一个妖娆身影从门外走进。 一身大粉色衣衫衬托着颀长俊秀的身躯,白皙俊美的脸庞毫无瑕疵,微微上挑的眼角,娇美的容颜,纤腰楚楚,笑颜春桃,行走间隐隐有暗香浮动。这般美丽又不艳俗的男子,不是醉桃儿又是谁呢? 我一脸愕然地看着含笑而来的醉桃儿,结结巴巴地道:“醉、醉老板……” 醉桃儿用宽大的衣袖半掩朱唇,轻笑一声,“洛大人,多日不见,听闻洛大人又升官了。恭喜恭喜!” 声音细柔,仿若翠鸟幽鸣,端的是悦耳动听、久久萦绕。 好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佳人!没有一丝艳俗,便是大粉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也透出一股子高贵典雅的气质。 就连见惯了美男的我在见到醉桃儿的一瞬,也不免有些眼睛看直了,不是第一次见他了,但是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每见他一次,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特别的气质吸引。令人再一次沉溺在他的美丽之中。 孙少谦一看我的眼睛直了。立刻笑了,“就知道洛大人对醉老板定会一见钟情的。醉老板这么多年没有陪过客人喝酒了,今儿听说洛大人到来,便破例亲自来陪洛大人,可见洛大人魅力无限啊!” 身边的几位年轻官员连忙陪笑,“是啊,是啊,全是看着洛大人的面子。醉老板才亲自出面相迎的。” 被他们这一说,我有点尴尬,很不好意思地向醉桃儿望去,他却全无窘迫之意,大大方方地看着我,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唇畔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孙少谦又开始劝酒,“今日既然醉老板亲自来恭贺洛大人高升,我们应该与醉老板喝上一杯吧!” 说着,我眼前的酒杯又被斟满了。 看着醉桃儿含笑的目光,我也不好意思推却,只得端起杯一饮而尽。 酒过几巡后,我觉得自己真的快醉了,必须要停止了,刚想开口,孙少谦等人却突然起身,纷纷向外走去,嘴里说着,“哎呀,时候不早了,我等也该回家了,洛大人,失陪失陪。” 眨眼间,这群人就走光光了! 偌大的雅间里只剩下我和醉桃儿两个人比肩而坐,大眼瞪小眼。 我脸上微红,“醉老板,这个……” 醉桃儿轻轻甩了一下衣袖,柔柔地笑道:“洛大人今日可是尽兴?” 我苦涩一笑,“被他们强拉来的,没有办法。” 醉桃儿优雅万分地端起玉瓷酒壶,将我面前的酒杯斟满,“既然只剩你我二人,那么醉桃儿借花献佛,洛大人荣升青云使,我便敬青云使一杯,还望青云使大人莫要嫌弃!” “这是怎讲,我与醉老板也是旧相识了,怎会有嫌弃一说?”我端起酒杯痛快饮下,只觉得随着醉桃儿亲手斟的酒就是比之前的好喝许多。 “洛大人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这么多大人都要对你以礼相待呢!” “呃……”外人看来我这个青云使有多光耀,可是谁知道其中的辛酸!悲剧啊! 醉桃儿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羞怯与风情,是我的眼花了吗?为什么他的这一眼这么像流渊呢? 晕,难道是最近与流渊过于恩爱,有点看谁都像他了? “听闻洛大人府上入住了两位夫郎?” 我一怔,“这事连你都知道啦?” 醉桃儿轻笑一声,“莫说我了,整个帝都谁不知道青云使大人对夫郎敬爱万分呢!” 汗~~好吧,我惧内的传言是越演越真了! 与醉桃儿聊了一会儿,我的头开始晕沉沉的,眼看着面前的醉桃儿出现了重影。 “醉老板,今日时辰不早了,我要告辞了,再不回去,我的夫郎们会着急的。” 说着,我便起身想向他拱手,可是眼前一片眩晕,我的身体向一边歪去,坐在对面的醉桃儿连忙过来搀扶我,“洛大人?” 我倒在醉桃儿的怀里,只觉得酒劲上来的可真快,好想睡觉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7章 夜不归宿的惩罚 我在沉睡中醒来,不知为何,昨夜睡得特别沉,而且头很疼,身上也阵阵酸痛。 渐渐睁开双眼,入目皆是粉红色的帷幔,纱帘垂下,在我的脸颊上轻微撩动,引来一阵舒服的触感。流渊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粉红色的调调了? 记得昨晚好像喝醉了,后来见到了流渊,这家伙是不是又折腾了我一夜?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累? 翻了个身,伸出腿懒洋洋地踹一脚过去,“唔,头好疼!” 睡在身边的人立刻从床上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回来,柔声道:“洛大人,喝点水会好一些的。”说着,他很温柔地扶起我的身子,将我扶坐起来,让我靠在他的身前。 迷迷糊糊中,我只听清楚了“洛大人”三个字。 不对啊,流渊是不会这么唤我的,他何时如此生分过? 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这……哪是流渊?这、这、这分明是醉桃儿啊! “嗡”地一声,我的脑海里响起一声轰鸣,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看着醉桃儿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结结巴巴地道:“呃,醉老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醉桃儿眨了眨眼睛,轻笑一声,“洛大人,这里是我的寝房,我自然会在这里。” “你的寝房?”我环顾四周,不禁如同被雷劈了,不会又酒后失德了吧? 赶紧低头看我的衣衫,还好。还好,都在呢! 再看他的,也还好,严严实实的。没有丝毫凌乱。 我懊恼地敲敲脑袋,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跟孙少谦那帮人喝酒喝多了,万分歉意地看着醉桃儿。“醉老板……我……” “你什么?”他的嘴角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窘迫地道:“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醉桃儿的双眼笑的弯了起来,“你喝多了,错将我当成了你的夫郎,抱着我非要我服侍你就寝,这算不算出格的事情?” 我愕然,愣愣地看着他,嘴唇张合了半晌才说道:“我的酒品居然如此之差?那个……醉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唉!” 深深地叹一口气,难道我也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码? 醉桃儿“扑哧”笑了出来,用宽宽的袖子掩着朱唇,“洛大人,我与你说笑呢。其实昨夜你只不过多喝了几杯,醉酒睡着了,我见你睡得甚香,便没有打扰你。” 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幸亏我没有酒后乱x,对醉桃儿做出禽兽之事来,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流渊和风吟肯定不会让我进家门的! 醉桃儿目光清澈地看着我,微笑道:“洛大人先喝点水吧。方才不是一直喊着头疼吗?” “是呀,多谢。”我接过茶杯,刚送到自己的唇边,房门突然被一名小郎从外面推开。 那小郎神色慌张地跑到醉桃儿身边,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醉老板。门口来了两名公子,说是来找自己娘子的!在外面又吵又闹,我们怎么也劝不走,看样子很快就要动手了!” 醉桃儿蹙眉问道:“哪里来的两位公子?寻的是哪家娘子?” 小郎为难地看了看我,嗫嚅道:“那两位公子寻的好似是青云使大人……” 汗!莫非是流渊和风吟找上门来了? 醉桃儿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洛大人,你看……” 我一伸手,制止了他的话,从床上一跃而起,穿好鞋子下了床,理了理衣服和头上的发髻,对醉桃儿拱拱手,一派正气地道:“醉老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会连累你们南北欢的!” 在醉桃儿略显惊讶的目光中,我一紧衣袍,左右看了看地形,“醉老板,我这就从后窗逃走,绝不会让他们看到我在这里的!” 醉桃儿的嘴型张成了个圆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就这么不负责任地爬上后窗,跳窗跑了。(.好看的小说) 废话!不跑难道在这里等着流渊和风吟来捉奸吗? 孤男寡女的一大清早从同一张床上下来,还是在妓院里面,你说你们一整夜没脱衣服,谁信啊?我家里那两只本来就不好惹!要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逃吧!趁着他们俩人在正门闹,我赶紧从后门逃吧!第一时间远离案发现场,要不然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顺利地出了南北欢后门,沿着南北欢后面的那条偏僻胡同往外跑。 心里正在暗暗窃喜,只要跑出这条胡同,就不怕被抓到了,这想法刚一产生,忽的额头撞上一睹坚实的肉墙,我捂着脑门抬起头,就看见风吟身穿一袭又帅又酷的黑衣劲装,环抱双臂,沉着脸,目光如冷水般看着我。 呃……还是没逃掉啊! 风吟的脸色很不好,我知道他一定在生气,正在生气的黑旋风很危险,绝不可以靠近! “风……”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小心地看着他,脚步不由得向后退去。 刚退开几步,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个人来,我就这么落进了一个温暖的、带着幽幽兰香的怀抱。 转头就看见唇角含笑的流渊,凤眸微挑地看着我。 “流……流渊……” 在看到流渊眼中的笑意时,我顿时如同掉进无底深渊一般,立刻明白今天算是劫数难逃了。 我最清楚流渊了,他越是这么妖魅地笑,心底就越生气! 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流渊在身后抱住我,对着风吟微笑道:“风,瞧你,把咱们的妻主大人撞疼了。” 风?何时流渊也这么亲热地称呼风吟了? 最近这些时日我一直忙着青云使的差事,竟然忽略了他们两人之间竟已悄然培养出这样的友谊了。 风吟脸色很差,气呼呼地道:“她若还记着自己是你我的妻主,也不会夜宿妓馆,有家不归了!” 我连忙摆手辩解,“不是的,风,你误会了,昨晚我喝醉了……” “喝醉了?”风吟冷哼道,“你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吗?怎的也会喝醉?莫不是有南北欢的当红头牌作陪,青云使大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我郁闷地看着风吟,他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一向不善言辞的他怎会说出这么苛刻的话来。 索性咬着唇,垂下头不说话,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先装死! 流渊轻轻地笑了两声,慢悠悠地道:“风,我家妻主大人现在可是青云使,三品官员,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们怎么能在街上与她讨论这样的问题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回家去,关上门好好拷问吧!” 他的重音故意放在“拷问”二字上,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缓缓下滑到翘臀上,猛地一掐。 “嗷~~”我低低地痛呼一声,靠,这小子真用力啊! 风吟点点头,沉声道:“嗯,就依你。” 话音刚落,我便被流渊扛上肩头,屁股朝上,脑袋朝下耷拉着,接着,两人迅速施展轻功,好一阵飞檐走壁,没用几分钟,就进了洛府的大门。 翠巧、红杏她们一见我被扛了回来,纷纷识趣地躲到一边去了。 这帮不讲义气的!平时白对她们那么好了! “呃……流渊,风,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昨夜只是喝多了,不得已才宿下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啊,怎么会跟别的男人那个呢?这世上还有比你们两个更好的男人吗?我是家有娇夫的人,绝不会乱来的!” 嘴里面不停地说着软话,希望这他们俩手下留情,别拷问我了。 流渊幽幽地道:“你说不会乱来,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瞧瞧啊!” “证据……你让我怎么给你们拿啊?呜呜……”这种事情,拿什么证明嘛! “口说无凭啊!”流渊轻叹道,“洛儿,谁不知你巧舌如簧,我和风可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怨!” 我的含冤声刚落,流渊扛着我,与风吟一前一后进了西边的净房里。 风吟在后面重重地关上房门,流渊已经将我整个人扔进了大浴池。 这个浴池是流渊近几日差人建在净房里的,足有两张双人床那么大。刚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心血来潮,非要和我在浴桶里欢爱,结果浴桶里空间有限,他嫌自己施展不开,当时就说要建个大浴池,没想到他说做就做,这不,大浴池就这么华丽丽地建好了。 我一进浴池,全身的衣服就都湿了,浴池里放了满满一池碧色清水,水上飘着玫红花瓣,我从水里爬起来,脸上还贴了几片花瓣。 接着,流渊和风吟也纷纷跳了进来。 流渊一把抱住我,将我钳制在他的双臂之内,风吟抓住我的脚踝,我就这样被固定住,他们两人站在池中,水面齐腰,我可就惨了,半个身子泡在水中,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像透明的一般。 流渊邪笑一声,“风,娘子说她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你说我们该不该检查一下?” 风吟冷冷一哼,声音里明显还带着怒气,“赶紧将她这一身南北欢的脂粉味洗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8章 风吟被流渊带坏了 风吟的话音一落,他们两人便很有默契地将我往水里沉。 “啊!”我尖叫着,连连求饶,“别,别,你们不能这样,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唔唔……你们要听我解释啊……唔唔……” 我依然没有逃脱被浸泡在水里的厄运,还好两人算有良心,片刻后将我捞出。 “咳咳,流渊,风,我的两位好郎君,你们真的忍心看到娘子被冤死吗?你们可就我这么一个娘子啊!” 流渊妖冶万千地笑了一声,“娘子,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你说说,昨夜你可是去了南北欢?这点可是冤枉了你?” 我愁眉苦脸地点点头,“我……是去了南北欢……可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流渊的手已经落在我娇俏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没有可是!既然去了,就要挨打,南北欢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明知那里到处都是娇滴滴的小郎,你还跟着进去!”说着,流渊又是一掌拍在我的屁股上。 风吟点头,万分赞同流渊的说法,“在青梅镇被那个柳君邀算计了以后,是谁说过自己再也不进妓馆了?怎的回了帝都就忘了?”他一生气,用力地捏了一下我的脚心,恰好按在我最怕痒的地方,痒得我忍不住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流渊又道:“还有孙少谦那几个纨绔子弟安的什么心你不明白吗?没有一点防备,让你喝酒你就喝,酒里万一下了什么奇毒,就算你的抗毒身子也抵御不了,该怎么办?” 风吟道:“毫无戒备,还不让我跟着。你若出了意外,我和流渊该去哪里寻你?” 心中顿时一阵感动,这两个家伙看似吃醋,实则在为我的安危担心。 这阵感动刚刚油然而生,两个人的惩罚便也到了。 流渊一只胳膊抱着我,另一手一下接一下地在我的屁屁上轻拍,力度拿捏得不大不小。却刚好拍疼我,握着我脚踝的风吟也不肯轻易放过,手指在我脚心的痒痒肉上或轻或重地按揉。[] 屁屁上一阵阵传来微微的疼痛,可是双脚脚底又有酥痒蔓延而来,这两种触感交汇在一起,竟有了一丝奇异的快感。 “唔唔唔……嗯……啊……” 原本我想喊疼,可是一张口却成了柔柔媚媚的呻吟声。 风吟听到我的声音。微微一怔,俊脸瞬间红了,流渊却越发地兴奋了,一掌接一掌地在我屁屁上落下,毫不迟疑。 我呜呜咽咽地哼唧几声后,心想哪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两人?就算我有错,也不至于这么虐我吧?不行,我得反击。 想到这里,我便挣扎着空出的双手,一把握住了流渊的大鸟儿。 这小子。竟然早就硬了! 流渊身子一僵。低吟地唤了一声,突然道:“娘子这些日子如此冷落了我和风。今日是否该一并补偿回来呢?”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前些天来大姨妈,有五六天时间都是单独睡的,昨天大姨妈才刚走,这几天没陪他们,恐怕这两个家伙早饿了。 “补偿?”怎么个补偿法呢?我略微愣怔片刻,还在思索流渊话里的高深含意。整个人蓦地被他翻转过来,他灵活的手指攀上我的腰带,一扯,湿透的衣服瞬间敞开。 呃……这家伙不是想在这里…… 风吟还在场呢! 天啊,他不会是想三个人……太可怕了! 流渊妖娆一笑,“娘子,让为夫们检查检查你昨夜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话音一落,我的亵衣亵裤也被他扯掉,仍在水池里。 风吟原本杵在一边,十分羞怯地看着我们,听到流渊说出“为夫们”三个字,立刻意识到他并非置身事外的。 随着我的衣服被剥离,雪白的胴体浸在水中,玫红色花瓣贴在身上,万般诱惑风情,看得两人呼吸顿紧。 流渊渐渐地向我靠了过来,将我围困在水池一角,风吟扭捏地站在一边,可是目光缠绕在我的身体上,却怎么也解不开。 流渊一把抱住我,箍住我的腰肢,转回头对着风吟妩媚一笑,“风,好不容易才逮到她好好调教一番,你确定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风吟的脸色再次刷红,居然就这么被流渊说得动心了,缓缓向我靠近。 接着,邪恶的事情发生了…… 我仰天长叹,万般无语啊!多少次偷偷幻想过的事情,竟然就这么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的闷闷的风吟啊,就这么被流渊给带坏了! 尽管我无数次想过要将风吟的闷骚改造成明骚,但是觉得难度颇大,努力几次都没成功,可是没想到,他才跟流渊一块厮混了几天,就、就、就配合着流渊对我做出这样邪恶的事情! 呜呜呜…… 都怪流渊那妖孽,说什么人多才热闹! 他可好,两个心愿达成了。 第一个:在偌大的全新浴池里全方位地展示了他的某种高超技巧。 第二个:他成功地验证了“有的事情,多一人做,便会增添一份新乐趣”这个理论。 史上第一次多人战役就这样在我的半推半就、半遮半掩、半被动半配合的状态下完成了,整个过程可谓空前热烈,那种热烈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不过我也说不出什么语言来,因为自始至终,我的嘴巴都很忙碌,被塞得满满的,完全没有空隙发出多余的声音。 事后,我觉得一切都和谐了。 家里面的三个人终于突破表象的阻碍,彻底坦诚相见,在某一件事上获得了同步的快乐。 流渊心满意足地炫耀了自己的高超技术和诸多花样。 风吟郁闷地发现自己果然技不如人,不过好在体力充沛,耐力持久。 至于我…… 我觉得吧。自己没有辜负整个腐国人民对我的期望,这么多年的耽美激情漫画以及春/宫小册子没有白画,很多当初只能想象的姿态动作,今儿全都亲身示范了。 而且,我发现自己很适合练习瑜伽,这身体的柔韧性是被他们两人折腾的越来越好了。 据翠巧和红杏说,那日一整天。府里没一个人敢靠近西厢,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丢脸啊,原来府里的人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心知肚明! 就这样,我夜不归宿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以后真的不敢轻易犯错了,这回是用多人战斗来惩罚我,下回说不准就要搞个s.m什么的了! 流渊这家伙。果然得罪不起! 第二天,风吟把我房里的春宫小册子全拿走了,回去研究学习,以待提高技巧技能去了…… 本以为去南北欢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留下了后遗症。 看着摆在厅堂里的一大堆礼盒,我真的是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些礼物全是一大早送到家里的。 “流渊,我何时收了这么多礼物?” 流渊坐在一边悠闲地喝茶,不咸不淡地道:“还不是你在南北欢喝花酒时答应下来的?这不,人家孙少谦巴巴地给送到家里来了?” “啊?”我挠挠头。哭笑不得。“我记得我没答应他什么具体事情啊,他怎么送给我这么重的礼物?” 流渊随手拿起其中的一个精美木匣子。打开后,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匣子里的避尘珠,笑了笑,“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应过什么具体事情?” 我笃定地点头,“绝对没有,我很谨慎的!”仔细地想了很久。又道,“我记得当时孙少谦说给我准备了一点小心意,希望能收下,我就点头了,可是我哪知道他说的小心意是这么多礼物啊!” 流渊轻叹一口气,摇摇头,戳着我的额头道:“小心意?你瞧瞧,这可是西域特产的避尘珠,还有这些,哪一样都是极贵的礼物!孙少谦跟着云之海这些年落下的宝贝,这会儿全给你送来了,你今日收下了这些小心意,明日孙少谦不一定会让你为他在皇帝面前说什么话呢!” 我默默地擦擦头上的冷汗,“这些东西还真不能收,赶紧给送回去吧!” 流渊将装着避尘珠的木匣子合起来,放回那堆礼物中,“而且此事若传进皇上的耳朵里,你才上任几天,就开始收受如此巨额的贿赂,皇上会怎么处理你?” 我再次懊恼不堪,这个孙少谦真是麻烦,那日就不应该跟着他进南北欢! 皇上正愁没有借口动我呢,这个时候我可不能有任何把柄被他抓到。 退掉了孙少谦的礼物,我忐忑地过了几天,皇上倒是没有特别批评我,可能他不知道此事,不过孙少谦那边可难缠了,他似乎认为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对我颇有不满。 那也没办法,我不能因为考虑他的情绪,而给自己扣上一顶收受贿赂的帽子! 没过几日,方倾来找我了,已经很久不鸟我的方丞相,一开口就说了一件令我震惊的事情。 岚溪失踪了! 自从皇陵的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太后的心神一直不得安宁,不出半个月就提出想去慈云山静修,莫逐日考虑许久,决定让国师上官岚溪陪同。 所以后来上官岚溪一直陪着太后在慈云山静修,可是没想到前几日,慈云山的行宫里发生了一起行刺事件,来了一帮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行刺太后,所有的侍卫都去保护太后了,最后,太后安然无恙,反倒是上官岚溪在刺客都撤了以后就失踪了,慈云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他的踪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9章 方倾的小苦恼 方倾跟我谈上官岚溪失踪的事情是在一座茶楼里,我记得他第一次邀请岚溪进宫面见皇上的时候,也是在这间茶楼、这个雅间里,没想到时间飞快,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再次坐进同一间茶楼,岚溪却不知去向了。 方倾的手指轻叩面前的玉瓷茶杯,面无表情地道:“今日之所以与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你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以帮助我们寻找国师。” 我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方倾,这是自从青梅镇回来以后,他第一次与我单独谈话,口气很生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由得有点恼怒,自从青梅镇的事情发生以后,方倾每次见我都跟看见空气一样,置之不理,我觉得很委屈,就算当时我自作多情了,以为他关心过我,误解了他,令他苦恼了,可他至于对我这么冷淡吗?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也面无表情地道:“方大人找岚溪,是为了私事还是公事?” 他思索片刻,说道:“私事。” 我冷声一笑,“的确是私事,否则也不会在这种适合幽会的地方见面。” 方倾错过眼眸不看我,沉默一会儿,缓缓道:“你去过长青山,想必应该了解一些长青山的事情,你认为此事是否与一直隐居的长青族有关?” 我忍不住嘲讽地笑了,“没想到万能的方大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万事通呢。” 方倾神色一凛,微微蹙眉,“洛宝宁。对于岚溪来讲,你是他很重要的一个朋友,纵然你我之间有芥蒂,希望这次能够收敛起情绪。一起寻找岚溪,你也知道他的心智有问题,如若真的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我微微怔住,还是第一次从方倾的嘴里听到这么有人情味的话。 罢了,为了岚溪,暂时放下个人偏见吧。 “我的确进过长青山,那里面住的都是一些身怀异能的人,这一点想必你也知道的。我在长青山的那几日,据他们的族人说。岚溪多年前就已经离开长青山了,从此就没再回来过。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长青山族人在谈到岚溪之时,神情都很古怪,仿佛不愿与我多说。” 方倾道:“嗯。这可能与岚溪的身世有关。” “岚溪的身世?” “对,他是宝日国前任国师上官无极与长青族圣女所生,圣女因为私自与外族人通婚而且生子,所以受到惩罚,被赶出长青山,只剩下岚溪在长青山与长青族人生活,后来不知因何,他离开了长青山,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 “呃……长青族人私自与外族人通婚。是要受惩罚的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想到了月初痕,他被迫嫁给莫璃阳,这算不算与外族人通婚? 方倾点点头,“不错,听说是这样的。” “你怎会知道?” 他看我一眼。目光复杂,轻叹道:“岚溪的父亲上官无极曾经是我的恩师,这些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也是他临终前嘱托我找到岚溪,照顾岚溪。” 我不禁愕然,“上官无极已经……” 方倾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哀伤,“嗯,他几年前患了肺痨已经离世。” “那么岚溪的母亲呢?那位被赶出长青山的圣女?” “不知,那位圣女被赶出长青山以后,上官无极便觉得自己愧对圣女,无颜再见圣女,与圣女分开了,圣女也不知所踪。” “呃……”我想了很久,对方倾道,“我会想办法去长青山打探消息的,你那边也多方面寻寻,另外,我总有预感,此事可能与锦月国有关。” “锦月国?”方倾一怔。(.) 我将自己在天灵雪山遇到了阿素爹身中龋虫一事说了一遍,又告诉他,这个龋虫极有可能是锦月国的凤后柳王培育的,锦月国最近蠢蠢欲动,如果被他们知道上官岚溪是长青族人,身怀异能,起了歹意前来劫人,这种猜测也是合情理的。 而且,锦月国女皇当年可是对月初痕这个长青族人很感兴趣,多次想抢他回去,利用他的异能帮她打天下。根据这些可以看出,锦月国野心勃勃! 方倾听完我的话,彻底陷入沉思中,我没再多说话,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恰好够付我的茶水钱,放到桌子上,起身,走人。 “洛宝宁。”他在身后喊住我。 我回头看他。 只见他蹙着眉,乌黑的双眼盯着桌子上的二两银子,“我的那份钱,难道你不付吗?” 我耸耸肩,“我又没说要请你喝茶,是你找我过来的,本来应该你请客,我能付我自己那份就不错了,这已经帮你省钱了。” 他按住额头,头疼地道:“洛宝宁,你要跟我算账吗?我们之间的账好似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算清楚!” “我也知道算不清,但我怕方大人你苦恼啊,所以尽量能与你扯平,便扯平吧。” “扯平……你想与我扯平?”他喃喃地重复我的话语,似是嘲讽地一笑,“苦恼……你果然令我苦恼……” 我从怀里又摸出二两银子,放到桌子上,对他拱手道:“方大人,让您苦恼我也很抱歉,这顿算是我请的,给您赔不是了,为了不令您更加苦恼,下官告辞。” 就这么从茶楼里走了出来,留下方倾自己苦恼去吧! 真不知他有个屁可苦恼的,地位、金钱、才华,哪样都不缺的高帅富,还整天玩忧郁,装苦恼,吃饱了撑得! 回到家,跟流渊和风吟将上官岚溪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 流渊沉默了许久,对我道:“明日我再给弈尧传个信儿,问问他最近有没有月初痕的消息,再请他帮忙打听上官岚溪的下落。” 我不安地道:“岚溪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真担心他出意外。还有初痕,回到长青山已经快一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日又听方倾说,私自与外族人通婚的长青族人是会受到惩罚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曾经是莫璃阳的侧夫而受到族人的惩罚。” 流渊轻叹道:“月初痕当年是被人抢走的,他的情况不一样,身为莫璃阳的侧夫也是被迫的。” “可就怕那些族人过于顽固,不考虑这些原因。” 流渊安慰着我:“月初痕毕竟是长青族的族长继承人,或许族人会枉开一面呢,洛儿,莫要担忧,我这次亲自给弈尧写一封信,一定让他打听月初痕和上官岚溪的消息。” “嗯,流渊。”我握住他的手,我和他之间早已不需要说谢谢,但我知道,让他去找金弈尧,这件事并不轻松,毕竟金弈尧因为我和流渊在一起,已经对我们有意疏离了。 风吟走到我身后,轻轻揽住我的肩,柔声道:“宁,放心吧,有流渊来打听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点点头,微笑地看着他们。 这一刻,我真正地感觉到,我和他们是一家人。 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他们会站在我的身后,给我坚强的鼓励,给我最强大的支持! 这就是家的感觉。 没过几日,皇上宣我进御书房伺候,万万没想到,前几日退还了孙少谦的礼物,竟然埋下了他怨恨的种子,我就这样被华丽丽的挤兑了。 当时,皇上手中拿着一份边关战报,面沉如水,低沉的声音响彻偌大的御书房:“边关来报,锦月国凤后柳王竟然亲自带兵犯我边境!这柳王过于狡猾,诡计多端,骠骑大将军燕啸在鹏州被困,柳王将鹏州将近两万的士兵及百姓俘虏,现送来一封信向朕炫耀,要求朕将鹏州周边的三郡县双手奉上,以交换鹏州士兵及百姓!” 他的话音一落,手上的那份战书“啪”地一声被摔在面前的书桌上,莫逐日的脸色铁青,显然十分生气。 御书房里站了大大小小三十多名官员,此刻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人人都谨慎地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莫逐日又冷声道:“堂堂宝日国骠骑大将军竟然中了柳王的诱敌深入之计,燕啸白打了这么多年仗,这回是将宝日国的脸全给朕丢尽了!”他一生气,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连厚重的金丝楠木书桌都震得微颤。 莫逐日以往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看来这回是真的气得不轻。 锦月国凤后柳王这明摆着是在侮辱宝日国、侮辱莫逐日,要知道莫逐日一向是最好脸面的,柳王竟然将宝日国的骠骑大将军俘虏,还要求莫逐日割地来赎,这分明就是在鄙视宝日国的军力!莫逐日能不发脾气吗? 我又想起在青梅镇和天灵雪山见到锦月国凤后柳君邀的情景,他那个人看上去便是深藏不露、心机颇深之人,恐怕不好对付。 莫逐日从高高的书桌后缓缓走下,站到依次而立的几位朝臣面前,铿锵有力地道:“前几年锦月国内乱,朕预备趁虚而入举兵进犯,你们这些保守老臣联名上书,在泽恩门前连跪三天三夜抗议朕的决定,口口声声要朕以百姓安居为首任!现在可好,朕不犯人,人家骑到朕的脖子上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0章 无耻的落井下石 莫逐日的目光就像一柄利剑,阴翳而犀利,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几位年纪较大的老臣,那几位老臣都是较为顽固的保守派,此刻也不敢多语。 半晌,还是方倾缓缓走上前来,躬身道:“皇上,此次锦月国凤后柳王确实欺人太甚,有意羞辱,不过想来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多是因为前些日子太子拒了锦月国宝馨公主的婚事,听说当时锦月女皇震怒,曾三日未上朝!” 莫逐日紧蹙的双眉拧得更紧了,沉声道:“锦月国的女皇用非皇族血统的公主来提亲,本身就是对朕的不敬!朕拒了,她还敢来挑衅!” 他蓦地转身,走回到高高的书桌后面,愤愤地道:“诩儿眼下在北疆平息战乱,无暇分身,若是诩儿人在帝都,朕一定令他带兵将锦月国的边城踏平,以消朕的愤怒!” 方倾道:“臣听说柳王十分宠爱这位宝馨公主,这次婚事被拒,想来柳王也是气愤难平,这才带兵来犯,皇上,眼下鹏州已然失守,士兵百姓将近两万人深陷囫囵,我们还需尽快想办法应对此事!” 莫逐日思索片刻,“国舅有何高见?” 方倾毫不犹豫地道:“臣以为这两万士兵百姓不可不救,鹏州已失,骠骑大将军被俘,这对边军士气的影响颇大,再加上周边三郡县与鹏州呈比邻之势,易攻难守,即便我们严防死守,在骠骑大将军无法坐镇的情况下,假以时日也很难防住。” 莫逐日不悦道:“难道真的要让朕将三郡县拱手相让?让那个什么柳王出尽风头吗?宝日国威严何在?” 说了半天莫逐日其实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就这么被柳君邀折了面子! 方倾本就是聪明人,百转心机,怎会看不出莫逐日的心思?只是眼下的情况,不是争面子的时候。那两万士兵和百姓可是随时会有危险的,如果柳君邀真的变态发怒,下令屠城。那可就会血流成河呀!到时候莫逐日非但圣君没做成,反倒成了宝日国史上第一位被锦月国屠城的皇帝! 当然了,这些话可不能这么对莫逐日说,他正在气头上,听了以后一定会发飙的,帝王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莫逐日可不像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方倾依然用他平缓的、不卑不亢的语气道:“皇上。锦月国柳王素来行事乖张,不讲道理,我们若迟迟不做应对,恐他耐心殆尽,杀戮百姓。” 莫逐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思许久,又对着下面站着的一帮朝臣道:“眼下的形势,朕不得不割地换人!实乃宝日国奇耻大辱!你们谁愿意自告奋勇,担任钦差大使,跑一趟鹏州,将我们的骠骑大将军和两万士兵百姓换回来?” 此话一出,下面又是一片寂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莫逐日等了片刻,没有人站出。刚刚平息的怒火“腾”地一下又窜上来了,猛地拍下桌子,冷声道:“平日里,你们一个个的张口闭口忠君爱国,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一人能为朕分忧!朕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群臣中。此时站出一人,我一看,竟然是刚刚调回帝都的一名防御使,名字叫乔远明,此人四十多岁,面色发白。 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得不说此人勇气可嘉,着实令人佩服啊! 就在我的心中暗暗对这个人竖起大拇指之时,就听他用低沉的男中音说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钦差大使应该由深受隆恩灌泽,并深得群臣敬仰之人担任,纵观朝堂之上,恐怕只有青云使洛大人符合此条件。她聪明伶俐、天纵奇才,从征举中脱颖而出,朝臣之中多人对她的策论大作深深膜拜,人人均心服口服,又加之她升任青云使以后,多次表示要为皇上分忧解难,此刻,不正是青云使大人一展宏图,为国尽忠之时吗?” 一番话说得我目瞪口呆,这个乔远明,我没得罪过你吧?怎么就这么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乔远明的话刚一说完,便站出五六人,纷纷说道:“臣附议。[.超多好看小说]” 我一看这几位,都是当初与云之海走得很近的人。 靠!这是围攻我呀!难道他们将云之海的死归咎到我的身上了吗? “哦?”莫逐日斜睨了乔远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看了看我,“洛爱卿,大家都举荐你担任钦差大使,你可愿为朕分忧?” 我很无语地从角落里走出,对莫逐日行礼,轻叹道:“回皇上,微臣自是忠君爱国,只怕微臣才疏学浅,难当重任啊,况且朝中这么多贤人,微臣一个小小青云使担此重任,怕是不妥吧。” 莫逐日轻哼一声,“朕倒觉得你很合适呢!柳王举兵多因太子拒婚而起,此事洛爱卿多少也该……”他拉长了尾音,并没说完。 可我心里明镜似的,他的意思是太子之所以不愿意娶宝馨公主,还不是因为中间隔着我,我怎么着也要为太子负责! 突然发现在莫逐日搬出莫诩以后,我就无话可说了。 正当我悲催地想着,难道真的要接下这道圣旨之时,方倾突然走了出来,站在我身边。 我心中一惊,难道方倾要帮我说话? 这家伙良心发现了? 只见他对莫逐日行了一礼,郑重地道:“启禀皇上,事不宜迟,既然钦差大使已经选定,还是立即启程,前往边关吧!” 我再次目瞪口呆!看着身边摆出一副理所应当姿态的方倾,恨不能扑上去将他掐死! 什么叫落井下石? 今天算是领教了!本来我还有反驳的机会,被方倾这么一说,这个钦差大使之名。可就坐实了! 方倾,我恨你! 莫逐日点头道:“嗯,国舅说的不错,传朕旨意。赐封青云使洛宝宁为钦差大使亲往鹏州,明日启程!” “……” “洛宝宁,还不接旨?” “……微臣。谢主隆恩!” 莫逐日终于心满意足了,朗声道:“嗯,都散去吧,洛爱卿留下。” 众朝臣如蒙大赦,赶紧告退,齐声道:“吾皇万岁,臣等退下。”然后齐刷刷地走了。 御书房回归安静。只剩下我和莫逐日两人,一站一坐,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许久,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背着双手,沉声道:“给朕收起你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在朕面前无所事事了这么久,你也该去做点事情了!” 我郁闷地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微臣……” 莫逐日冷哼一声,打断我的话,“你莫需抱怨,既然接了圣旨,就必须给朕将此事办得漂亮!” 天地良心。我这可是被迫接的圣旨! 莫逐日以一副绝对的领导姿态对我道:“此次前往鹏州,柳王绝不会轻易放人,朕命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以保全两万士兵百姓以及三郡县为主!” 我心中“咯噔”跳了一下,关键时刻,以保全两万士兵百姓以及三郡县为主。那么骠骑大将军燕啸呢?他没提燕啸,难道是要舍了他?燕啸此次失了鹏州,令宝日国威严丢尽,莫逐日对燕啸非常不满,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燕啸毕竟是朝中分量极重的武将,而且他的父亲又曾经立下汗马功劳,还为国捐躯,皇上就这么狠心吗? 我不甘心地追问道:“皇上,燕啸大将军可是――” 莫逐日冷声道:“锦月国女皇的胃口极大,给了她三郡县,她还想要紧邻的州城呢!而且鹏州和三郡县是极重要的边塞枢纽,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决不能失!洛宝宁,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这几句话说得我心里哇凉哇凉的呀,这么说,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明面上派我去拿着三郡县与柳君邀换骠骑大将军燕啸和两万士兵百姓,而背后却又下给我一道圣旨,要我在不失民心的情况下保住三郡县! 什么忠良世家燕家,什么立过赫赫战功,在国家利益的面前,燕啸这个人,随时可以牺牲! 帝王的心思,用到了极致! 我真的无话可说了,只得恭敬地道:“微臣遵旨。” 莫逐日站在我的面前,突然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微凉的手指瞬间惊得我全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开一步,对上他的阴沉的双眼,慌忙垂头道:“皇上……” 莫逐日冷冷地笑了几声,“怎的如此怕朕?” 我沉默不语。 他忽的换了一种极其陌生的口气道:“前几日朕命国舅为朕选几名妃子,朕有意点你入宫,由此断了诩儿的念想,唉,未成想啊,国舅竟竭力反对!洛宝宁,你好大的能耐啊,勾搭了朕的太子,又牵动了国舅的心!” 呃!这回我不淡定了,说我勾搭莫诩,我不敢否认,可是方倾,天地良心,我何时勾搭过他啊! “皇上明鉴啊,微臣若真与国舅有往来,方才国舅怎会落井下石、悬崖边上推一把?” “哈哈哈!”莫逐日大笑了起来,转身走回座位上,不屑地道,“洛爱卿,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我好好想想?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莫逐日这话似乎有玄机啊,难道我的想法不正确? --- 【最近要单更,今天开始,真的很抱歉,因为小途马上要回老家过年,一年没回去了,年底要回去陪陪爸爸妈妈,再加上我爷爷生病了,才刚出院不久,爸爸因为爷爷的病忙得焦头烂额,家里事情真不少,所以我一回去基本没有时间码字了,还请大家多多理解、包含一下,谢谢大家啦~~~每天单更3k+的字数不会少的,等过完春节,我回到正轨后会加更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1章 三个锦囊妙计 心事重重地从御书房走出,在回廊转角处竟不期然看到了方倾。 他正站在开满紫色小花的藤架下,一袭白衣在幽绿色背景的衬托下显得极其整洁素雅,乌墨般的长发拢得一丝不乱,满身的书卷气令他看上去仿若从水墨画中走出一般。 纵然眼前的人文质彬彬、儒雅俊秀,可一想起他方才落井下石的做法,我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垂下眼帘,对他视若无睹,从他身边走过,连眼皮都没抬。 “洛宝宁。”在我走出五步以后,他终于开口唤了我的名字。 不知怎的,我忽的想起在青梅镇的画舫上他曾对我说过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便头也没回,阴阳怪气地道:“方大人,你不是说过让我离你远点吗?” 方倾在身后竟然破天荒地轻笑了一声,“在记恨我方才没有帮你说话?” “记恨?哪敢啊!”心里堵着一口气,越想越不爽! 方倾在身后缓缓靠近,我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他仿佛迈着轻快的步子向我走来,宽大的白色衣袖带起一股书墨香气,这香气……让我想起了当日身陷皇陵,方倾在我耳畔说话时,也是这样一股书墨香气,沁人心脾,萦绕不散。 他与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直到他的前胸衣襟几乎碰到了我的后背,这才停下来。 他垂下头,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朵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方才那情形,倘若我真的为你出头,皇上会怎么想?你觉得在皇上的眼里,你我之间的暧昧说辞还不够吗?” 我一怔。回想起方才莫逐日的话,他说我勾引了方倾…… 皇上啊皇上,您这眼睛咋长的。我和方倾分明就是水火不容嘛,怎么就传出绯闻了! 我还在愣怔之中,方倾又低声道:“跟我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被他含着热气说出来,喷薄在我的耳垂上,竟显得暧昧异常。 暧昧……呃,我现在跟他靠得这么近。难懂不暧昧吗?! 意识到这一点,我连忙向一边闪去,他却意味深长地轻轻一笑,已经超过我,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他飘逸的身影从我的面前略过。我像傻了一般,居然没有进行多余的思考,双腿迈动,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事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着了魔似的跟着他走,或许也正是当时傻傻地就跟了上去,才改变了后面发生的诸多事情吧! 出宫门,跟着方倾上了马车。 与他面对面坐着,我微蹙着眉。没说话。 沉默良久,他开口了,“我曾经提醒过你,在皇上身边,万事都需谨慎,可你为何如此莽撞。得罪了乔远明、孙少谦两人,使得乔远明今日如此挤兑你?” 我愕然,“孙少谦与我的确有些误会,可是这个乔远明,我着实想不起哪里得罪了他!这人我私下里见都没见过的!” “你可知孙少谦是乔远明的学生?当日孙少谦给你送礼,其实是乔远明想要与你示好,你先前醉酒时糊里糊涂地应了,后来酒醒了又将礼物如数退还,这等做法能不令人记恨吗?” 方倾用他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眸凝视着我,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不禁仰天长叹,果然醉酒误事啊!唉,啥也别说了,都怪我贪杯,酿下大错!不过,方倾怎么知晓得这么清楚? “别用你那双大眼睛瞪我!”方倾悠然地向后靠了靠,两条长腿伸出来,搭在我身边的座位上,慵懒地道,“树大招风,你升官升的那么快,我自然要盯着你!” 说的可真坦然啊!自从我入朝为官以后,方倾就在背后随时盯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清楚得很,我就像个真人秀演员,他是那看得很爽的观众,和导演! “下官真是何德何能,劳方大人如此挂牵!” 他双眸微眯,歪着头看我,没接我的话,反倒说起了我去边关一事。 “此次前去边关,皇上是否暗自给了你另一道圣旨?” 我怔住,他果然猜到了皇上的心思! “嗯,”我点点头,“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超多好看小说]” 他目光清朗地看我,没有说话。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向方倾讨教一二,这一明一暗两道圣旨,我改如何应对呢?正在纠结,马车停住了,鹤灵在外面道:“大人,洛府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那算了吧,反正我问,他也未必说。 谁料,方倾靠在身后的蒲团上,慢悠悠地对我道:“鹏州一行,变数极多,你且处处留心,边关地偏,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凡事先斩后奏全在你这个钦差大使定夺。” 我惊讶地看着方倾,他这是在给我忠告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这是鼓动我无视圣旨吗? 他的嘴角含着悠然的笑意,黑眸悠远深邃,就那么看着我,不再言语。 马车外响起流渊的声音,“子熙,既然到了家门口,不妨进府一叙。” 想来流渊等我许久见我未归,迎了出来。 我掀开车帘,跳下马车,风吟过来扶住我的胳膊,轻声道:“小心脚下。” 我顺势拉住风吟的胳膊就不松手了。 方倾从车上撩起窗帘,对着流渊灿然一笑,“玉兄不必客气,往后有的是时间叙旧。” 流渊的眼眸转了转,露出一抹妖娆笑意,“的确,来日方长。” 我听着这两人的话,怎么这么迷糊? 方倾瞥眼,看了看我。便不咸不淡地道:“告辞。” 流渊大方地道:“子熙慢走,恕不远送。” 方倾的马车走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好像蕴含了很多东西。可是我却无法理解。 跟着流渊和风吟回到家里,将今天的事情跟他们俩简单说了一下,他们倒并不惊讶。 流渊对我叮嘱了许多。也帮我分析许久。 后来,流渊又告诉我一件事,说是请金弈尧调查的月初痕的事情有进展了。 因为长青山有雾林做屏障,外人进不去,但神机门的人经过多方打探,说有人去年在长青山附近曾经见过一个绝美的男子独自一人向外走去,据目击者描述。那男子的外貌举世无双,应该就是月初痕。 我不由得纳闷,“月初痕好不容易回到长青山,怎么又离开了呢?” 流渊摇头,“具体的尚不清楚。我打算亲自跑一趟神机门,再探探情况。” “你要去神机门?” “嗯,洛儿,目前月初痕和上官岚溪都下落不明,这事情很蹊跷,我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麻烦流渊去寻他们。 流渊道:“鹏州一行,有风吟陪着我,我也放心了。” 我转身看看风吟。他对我淡淡一笑,又对流渊道:“流渊,我会护着宁的。” 心中十分感动,难为我的两个男人了,还要因为我而奔波。 流渊又吩咐翠巧和红杏也跟着我一起去鹏洲,在生活上对我也好照顾。 当晚。本来轮到我跟风吟一起睡,但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帝都,所以风吟主动提出让流渊陪我。 流渊没有推辞,毕竟风吟一路上都会跟我同吃同睡,而我这一去时间不定,所以这宝贵的离别前夜,还是留给流渊吧。 夜里,流渊担心我第二天赶路累到,只要了一次就说休息,可是我不打算放过他,那么长时间见不到,我会想他的。 他明白我的心思,便依了我,后来我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流渊自始至终很温柔,动作轻缓,怕弄疼我,看得出,他也舍不得与我暂时分开,结束以后,我心满意足地在他的怀里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领着皇上派给我的三百精兵小分队,出发了。 本来我想骑马,可是风吟说我平时不常骑马,恐怕一下子无法适应骑马急行,坚持让我先坐马车,等接近边关道路难走,马车过于颠簸的时候再改为骑马。 我自然要听风吟的,要不然晚上会被他打屁屁的。 只能眼睁睁看着翠巧和红杏都在外面骑马,我一个人钻进马车,羡慕啊! 刚出了帝都城门,外面的人来传话,说有一名小哥来给我送东西。 我掀开窗帘,看到鹤灵正在与我的副将吴明杰交谈。 示意护卫,让鹤灵过来。 鹤灵对我深施一礼,“洛大人,我家大人吩咐小人务必将此物亲自交给您。” 我看着鹤灵手上的那个小布包,不由得一怔,方倾送东西给我? 接过布包,“有劳鹤灵。” 鹤灵憨厚一笑,“洛大人太过客气了,我家大人还有一句话要转告给洛大人。” “哦?请讲。” “他说洛大人在遇到危险无计可施之时,可依次打开红黄蓝三个锦囊。” 鹤灵说完,便又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告辞了。 我一边消化着鹤灵的话,一边打开手中布包,里面装着三个锦囊,分别为红黄蓝三色,由锦缎制成。 呃……方倾搞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吗?玩起锦囊妙计了?三个锦囊,里面写的什么内容?他不会故意害我吧?呸呸呸,方倾还不至于如此吧! 因为我的任务很急迫,所以基本是全速前进的。整体的安全工作交给风吟和副将吴明杰,我一点不用操心,坐在马车里想事情。 可是想来想去,眼睛总是离不开被我放在一边的三个锦囊。 先不说方倾的用意,也不说他为毛要帮我,单说这三个锦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三天以后,终于忍不住了,心里像有一只小猫不停地在用爪子挠我,挠得我心痒难耐。 什么遇到危险无计可施之时再打开,我现在就想打开!反正早晚都是打开,早打开我可以早作准备! 嗯,这么打定主意以后,我拿起红色锦囊,解开抽绳,迫不及待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2章 琴声驱蜂 只有一张折叠的信笺,一阵熟悉的书墨香气扑面而来,在翰林院文青阁跟方倾独处过那么久,这香气我再熟悉不过,这是方倾专用的墨香,与他身上的墨香气一样。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将那信笺打开。 几行俊秀挺拔的字,也是属于方倾的字体。 “知你必忍不住好奇心,定会提前打开。” 呃……被他猜中了,有点讪讪的,这家伙一定要如此揭穿我吗! 下面又写到:“落云谷地势险要,谨防伏击。” 方倾在提醒我落云谷会有人伏击?还没出宝日国,就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对皇上派出的特别行动队动手? “风……”我掀开车帘,喊了一声走在队伍前面的风吟。 风吟现在俨然成了我的先行官,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警惕着。 “怎么了?宁?”他稳住胯下的马,看着我,阳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显得帅气异常。 我笑了笑,招呼他垂下头来,凑到他的耳边呵了一口气,低声道:“你骑马的样子可真帅!” 风吟脸一黑,露出一抹被调戏后无奈的羞赧笑意。 调戏成功,开始说正事。 “风,咱们离落云谷还有多远?” 风吟看了看日头,“估计下晚时分就能到。” “下晚时分……”我思索片刻,“我听说落云谷地势险要,适合伏击战,不如我们在距离落云谷十里地的地方暂时停下休整一番,第二天一早再走。” 他点点头,“嗯。也好。” 风吟招呼着前边的队伍为宿营做准备。 我在马车里思考着落云谷如果真的有埋伏,会是什么人想对我动手呢?此地已经渐渐远离帝都,莫非是锦月国的杀手? 下午,我们在距离落云谷十里地安营扎寨。 风吟精挑细选了几名侦察队的士兵,让他们换上夜行衣,趁着下晚时分去落云谷探路。 吃过晚饭以后,几名侦察兵回来了。他们报告说并没有发现埋伏。 我心中疑惑不解。 风吟对我道:“还是谨慎为妙。” 我也觉得应该如此,便又吩咐下去,当晚要十分小心地防范,同时再派出几队侦察再轮番对落云谷进行勘察,决不能松懈。 入夜,翠巧和红杏在帐内贴身守着我,风吟在外面守着。因为担心被偷袭,所以每个人都很小心翼翼。 但是一夜过去,并没有异常,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探子回报,落云谷内没有异常。 我开始纠结了,要不要趁着天亮过落云谷,落云谷是通往鹏洲的必经之路,怎么都绕不开的。 与风吟商量一番,还是决定趁着天亮过谷。反正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既然探子都探不到异常,那么或许没有埋伏也不一定。 尽管这么想着。我们还是非常谨慎。 为了行动方便,风吟让我与他共乘一匹马,他将我护在身前,这样即便有人伏击,他也能保证我的安全。 其他人也都万分警惕地驱马前行。 落云谷的两侧是陡峭异常的悬崖绝壁,与地面几乎形成直角,悬崖的上下落差足有二三百丈。整条谷呈狭长之势,谷内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二十余丈。 这样的地势果然适合打伏击战!一旦有精兵从天而降,那可是插了翅膀也难飞! 行至谷中间地带,并无异常。 走在前面的副将吴明杰转身龇着白牙笑了笑,“洛大人恐怕过虑了,此处悬崖这么高,就算有人要从上面伏击我们,也要能爬上去啊!”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还是谨慎一些。”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越靠越近,接着,便看到一团黑压压的东西冲了过来,仿佛是漆黑的乌云一般,瞬间将前面狭窄的蓝天遮盖。 “那是什么?”我不禁皱眉道,心中蓦地一紧,莫非伏击来了? “啊!”最前面的士兵忽的响起一声尖叫,有人惊恐地喊道:“是马蜂!” 马蜂! 我恍然惊醒,原来伏击之人竟然是用这样的方法对我们进行攻击! 我立刻对着前后的队伍高声喊道:“用衣服蒙住头脸!” 所有的人瞬间反应过来,赶紧将外衣脱下,包裹住身上裸露在外的部位。 风吟拉紧身后的披风,将我裹紧。 我又高喊道:“迅速向后退去,不可哄抢!” 心中顿感不安,这狭长的地势,我们若是不能按照秩序退出,会立刻发生混乱的踩踏,没被马蜂蛰死,先被马踩死了。 风吟低头在我的耳畔低声道:“宁,莫慌。” “嗯。”我点点头,有风吟的保护,我自然不会有闪失。 转瞬间,马蜂团来到了头上,不做停留,便向着人群俯冲下来。 有的人已经被蛰了,发出惨烈的叫声。 由于峡谷太窄,逃生的速度极慢,很快,惨叫声更多了。 我感觉抱着我的风吟手臂微微颤抖,看来这马蜂甚是狠毒,隔着衣服也能蜇人。 唉!真是出师不利,我这还没到鹏洲呢,先碰上这样的事,如果三百人就这么跟着我折在落云谷的话,我看我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紧张之际,忽然,在人群中徘徊猛蜇的马蜂好像受到某种召唤,齐刷刷地停了动作,在半空中悬飞片刻,便沿着峡谷,向后面飞去了。 这一变故几乎只在几秒钟,马蜂似乎就像被操控了一般,整齐划一地飞走了。 “嗡嗡”声渐渐远去,这时,我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行云流水一般从峡谷外传来。 在听到第一声琴声时。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一般! 这样的琴声,能将所有的马蜂驱赶走的琴声,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弹出来! 月初痕! 我仰着头四处张望,寻找琴声的来源。 “初痕!初痕!”大声地呼喊他的名字! 没错,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种以琴音驭兽的能力! 我想顺着琴音跑出谷去找他,可是无奈。我所在的是三百人队伍的中间,前后都出不去。 只能听着琴声渐远,直到消失…… 长长地叹一口气,真的是月初痕吗?他出手救了我们,用他的琴音赶跑了马蜂。 可是他为何不现身呢?难道他有苦衷?还是他不想见我? 初痕,一年了,你过的可好?离开长青山的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 “宁……”风吟在身后轻轻地唤我一声,安慰道,“别担心,我派人沿着琴音去寻了,如果是月公子,应该走不远的,一有消息就马上回来禀报你。” “嗯。”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风吟握住我的手,关切地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赶紧拉住他,检查他的胳膊。“你呢?有没有被蛰?” 他阻止了我的检查。对我温柔一笑,“我没事。宁,你先看看士兵们,他们需要你的鼓励!” 对上风吟认真的眼神,我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从马上下来,我走到队伍里逐一查看伤员。 经过一番统计,共有七十六人被蛰到,其中有十二人伤势较严重。 好在随队带着队医。正在紧张的治疗,我命令大家原地休整一个时辰。 翠巧和红杏两人武艺高强、为人激灵,倒是没有受伤,她们一个帮助风吟擦药,另一个去到队伍里帮助伤员。 我坐到一边的大石头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看来方倾果然料事如神,他猜到有人会在此处伏击,提醒我做好准备,幸亏有他的提醒,如果是晚上经过这里,黑灯瞎火的,我们的损失更大,恐怕会在此地丧命都说不准。 不由得对于方倾的神机妙算多了几分敬佩,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好意的提醒,难道他是真心想帮我? 另一方面,月初痕怎会来到这里?虽然流渊通过神机门打听到他可能离开了长青山,但是下落一直不明。 正在踌躇,探子回来了,说向西追了十几里,没有发现方才的弹琴之人。 我心一凉,皱紧眉头。 这琴声是月初痕无疑,看来,他还是不愿现身见我。 莫非他还在为当初我与他告别之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吻了他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不管因为什么,他不肯相见,都足以令我郁闷不已。 我唤来红杏,“杏儿,我这里有一封写给玉公子的书信,很重要,劳烦你跑一趟帝都,想法子交给玉公子。” 红杏接过信函,“大人放心,奴婢一定亲自交到玉公子手里。” “嗯,如若他不在帝都,你便去金氏当铺,请里面的人帮忙捎信给玉公子。” “遵命!”红杏稍作整顿,便骑马出发了。 交待翠巧和红杏去办事还是很放心的,她们两人毕竟是流渊亲自挑选出来的,业务能力很强。 急行军也休整好了,伤员都做了妥善处理,受重伤的士兵被我下令先返回帝都治病,其余的人跟着我赶路。 风吟将我抱上马,护我在身前,经过这次变故,他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我出现任何意外。 我看着他胳膊上被蛰伤的地方,很心疼,窝进他的怀里软软糯糯地说了许多甜言蜜语,风吟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劝慰着我说他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我知道他是硬汉一枚,即使伤痛也不会说出口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3章 龋虫再现 还没出落云谷,前面打探的吴明杰带人回来了,他向我禀告,说抓到两个养蜂人,一共有五十几个蜂箱,蜂箱里装的不是蜜蜂,而是马蜂,方才的那些马蜂就是他们放的。 据养蜂人交代,有一个女人过来给了他们银两,指示他们接到信号就放马蜂的,这些马蜂也是那个女人给他们的。 我让吴明杰仔细审问两个养蜂人,过了一会儿,养蜂人将指使女人的相貌特征说了出来,听完描述后我和风吟都怔了一下,他们口中所说的指使者竟然是阿素。 阿素跟柳君邀是穿同一条裤子的,看来这次锦月国的凤后是铁了心思要整出点事情了。 风吟悄悄对我道:“这次柳君邀是有备而来,宁,你要多加小心,我担心他们会再对付你的。” 其实,我倒不怕他们对付我,因为有风吟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令我隐隐不安的是,总有一种预感,这次与柳君邀交换人质恐怕不会太过顺利,柳君邀诡计多端,又加上心狠手辣,能狠得下心用活人做制毒试验,这样的人绝不好应对啊! 向鹏洲前进的速度加快,可以说是日夜兼程,除却每天两三个时辰的休息,其他时间都在赶路。 五天以后,终于到达距离鹏州最近的一个城镇,名字叫开平县。 柳君邀向皇帝索要的三郡县里面就包含:开平、兴达、怀义这三座小城。 这里因为靠近边关,城内的住户不算很多,因为连年战乱不断,百姓的生活很是不堪,没有稳定的农业生产,他们每年只能靠官府发放的一点救济银两生活。 我们从城里经过,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奔向距离县城十里开外的开平守军大营。 驻守在开平的将领名字叫李元义,曾经是燕啸的手下。他听说皇帝派了钦差大使前来,特地出营迎接,不过他在见到我时愣了片刻,可能他也没想到皇上派来的竟然是个女官。(.好看的小说)毕竟宝日国很少有女官到边关战场来的。 我不理会他的惊愕表情,径自下了马,率先走进中军大帐。 到了帐内,李元义见礼后,给我详细介绍了边关的情况,目前柳君邀带领五万守军占领鹏州,骠骑大将军燕啸以及一万五驻军和五千鹏州百姓被当做俘虏关押在城外的集中营内。 从李元义讲话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对于燕啸被俘的事情很是着急,来之前我特意做了功课,这个李元义跟着燕啸的时候没少受到提拔,对于燕家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洛大人,不知这交换之事何时履行?”李元义听说我奉了皇命来用三郡县交换人质,立刻压抑不住眼中的激动,急忙问道。 我淡淡地瞥他一眼,沉声道:“此事本官自有打算。李将军,烦劳你将本官带来的人马安顿好,连日奔波。人困马乏,需要休整一番。” “是。”李元义转身连忙吩咐他的副将,那名副将接到命令后,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毫不收敛的不满。 我装作没看见,浑不在意地与李元义讨论起当地民风。 傍晚,进到李元义给我安排的营帐里,我屏退他人,在翠巧的帮助下,洗了个澡。这几天赶路,满身脏兮兮的,总算清凉一些。我所住的营帐算是全营最好的营帐了,自带浴桶,对于喜欢干净的我来说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可能也是因为李元义想着我是钦差大使,不敢怠慢的原因吧。 洗完澡后。风吟进来了,翠巧一看风吟过来,很识趣地退下了。 我坐在床边,招呼风吟过来给我擦头发,他拿着棉巾帮我擦了几下,然后就用棉巾把我的头发包裹起来。 我不解,“做什么?” 风吟又拿过披风将我整个卷进披风里,然后熄了营帐里的灯,悄声道:“我带你出去看看。(.)” 说完,他抱起我,飞快地从门里出来,闪身到营帐后面。 此时天色已黑,有三五巡逻兵偶尔经过,风吟一身黑衣,再加上我的身上也包裹着黑色的披风,很容易就隐藏在黑夜里。 他步履轻盈,抱着我左闪右晃地就来到一座营帐后面,他示意我不要出声,我赶紧屏住呼吸,被他抱着贴在营帐的后门偷听。 只听里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一人说:“将军,那娘们真的会救燕将军吗?我看她今日闪烁其辞,未必真心想救燕将军。” 这人的声音正是今日见过的那个李元义的副将,好像姓薛,叫薛海来着,之前在中军大帐内他就很不满地看我,这会儿又来李元义这里嚼我舌根。 李元义道:“不管怎么样,她是钦差,我们先去看看她明日如何处置,若是真的不救燕将军,再从长计议!” 薛副将道:“嗯,如果她迟迟不行动,我们就杀了她!拿着圣旨和文书,去找柳王换人!” “住口!”李元义轻斥道,“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薛副将讪讪的又说了几句,我便没心情再听下去了,风吟抱着我又悄悄潜回自己的营帐里。 一进门,我就郁闷地对风吟道:“风,看来他们早就提防着,就担心皇上不肯真心换出燕啸,这下我的任务难以完成了,皇上表面上让我来换人,实际却让我保住鹏州和三郡县……两道圣旨,一明一暗,我该怎么做?” 风吟将我放到床上,拿起棉巾继续温柔地擦我没有全干的头发,低声道:“莫慌,国舅爷不是给了你三个锦囊妙计吗?一筹莫展之时我们再打开一个。” 我轻叹口气,“他远在帝都,若是真的能帮我们,那可就是料事如神了!” 风吟擦完头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轻笑道:“国舅爷本来就料事如神嘛,要不然落云谷怎么一个锦囊就提醒了我们埋伏一事?” “呃……风,你怎么也替他说话了?” “我听流渊说起过,国舅爷惊才绝艳。是个不凡之人,况且他名满天下,自然是令人景仰的。” 汗……风吟自从进了洛府,跟流渊在一起时间长了。思想都受流渊的熏陶。 以往流渊就一直夸方倾的,现在风吟也夸方倾,好嘛,方倾这厮没怎么着呢,就让我的两大夫君对他赞不绝口!不愧是名人啊,这就是明星效应吧! 我又想起燕啸被俘一事,对风吟道:“燕啸……” 风吟坐到床边。抱住我,蹭着我的脸颊道:“宁,不用理会他姓什么,只当是个普通人罢了。” 看来风吟对于燕家已经毫无感觉了,纵然燕啸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燕家抛弃了我的风吟,令他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在我的眼中。对于燕啸也是全无好感。 我捧住风吟的脸,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呢喃道:“我让翠巧再打点热水来。你也洗个澡,一路风尘的……我们好几天没在一起了,想你了……” 微暗的光线下,风吟的脸迅速变得火热,哑声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不能洗,营外那条河边就能洗,你等我。” 我拽住他,“要出营啊,一来一回不是要一个时辰?” 风吟道:“我的轻功只要一刻钟就回来。” 我嘿嘿笑了两声。娇声道:“好郎君,我就在床上等你,你要快哦!一刻钟,过时不候。” 说着,拧了他翘屁股一下,他低喘一声。快速地钻出营帐去洗澡。 跟我这么久了,风吟还是动不动就脸红,每次都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调戏。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身,翠巧在营帐外报告,说前面出了大事,让我去看看。 我赶紧穿好衣服,跟风吟到中军大帐去,李元义已经在那里等候,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正在一同商议着什么。 李元义见我到了,率先向我施礼,“见过洛大人。” 其他几人也赶紧随着李元义一同施礼,“见过青云使大人。” “各位大人免礼,”我拱手还礼道,“不知清晨到此,出了何事?” 其中一人自我介绍说他是开平县的县丞,“这几日城里出了一件怪事儿,连续有五六家人都陆续病倒了,查不出什么病因,一开始说肚子疼,叫喊两天便昏迷了,今日起又出现吐黑血的症状,下官担心是瘟疫爆发,连忙来与诸位商量。” 昏迷,吐黑血……我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患者身上是否有异味散发?” 那县丞连连点头,“有腥臭味道。” 糟了!我一直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果然有百姓中了龋虫! 众人见我色变,赶紧问道:“不知洛大人是否见过此种症状?是否瘟疫爆发?” 我紧皱双眉,无力地道:“这不是瘟疫,却比瘟疫还可怕……” 没有时间耽搁,我命令李元义在城外搭建一个临时营地,又让开平县丞将所有病发百姓全部集中起来,立刻询问他们的饮食情况,另外的几个郡县官员也赶紧回自己的管辖之地,彻查有没有类似病症的百姓。 经过一天的忙碌,终于有了进展,开平县丞向我汇报,说所有病发之人都买过同一个米行的米,因为开平县本身是个很穷苦的地方,百姓靠救济生活,平时能买得起米的人家很少,所以只有那么一个米行,人们买米都要去那里买。 又传审了米行的老板,那老板一看就是个普通生意人,不像始作俑者。 到这里,我基本已经想明白了,定是柳君邀派人在米行里下了龋虫的虫卵! 心里一阵寒颤,他是在给我下马威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4章 第二个锦囊 龋虫的事情我没有对其他人讲出其中详情,对外只说要将有病的百姓全部集中治疗,对李元义和县丞则说是有人投毒陷害,也没有说出具体所中何毒,叮嘱他们彻底清查所有的食物途径,严防有人下毒,并且为了防止民心慌乱,一定要严格保密! 好在其他地区还没与发现龋虫受害者,开平县的受害百姓也只有近几天买过米的那十几户人家,共有三十几人中毒。[.超多好看小说] 我算计着龋虫发病的时间,恰好在我到达开平的第二天就爆发病毒,这说明柳君邀是掐算好时间投毒的,明显针对我而来。 看来,我不得不尽早去会一会这位锦月国的凤后了! 让李元义帮我投了帖,次日,我便在风吟和翠巧的陪同下直奔鹏州而去。 柳君邀住在鹏州的衙门里,架子摆的很大,经过层层通报,才允许我进去,而且风吟和翠巧不能进,只能在大门外等候。 他二人不放心,我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低声道:“柳君邀不会杀我,还不是时候。” 随着一名身姿摇曳的丫鬟进到衙门后院的花园里,柳君邀歪躺在榻上喝着茶水听着小曲,满地的芍药花在他的脚下绽放。 他依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袍子,一张脸被红袍映衬得白皙无暇。 其实柳君邀的容貌算是极其俊美的,当然了,比起我所认识的玉流渊、月初痕、醉桃儿这些知名美男还差了许多,但也算是一流的容貌了,只是他的行事风格太可怕。暴力乖张,冷酷无情,所以每次见他,我都觉得他的眉宇之间透着狠戾之气。令人鼓足勇气才可直视。 柳君邀见我来了,没有起身的意思,依然头枕着一名美姬的大腿。享受着美姬用扇子为他扇风的服务。 我装作视而不见,朗声道:“柳王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他那双妖魅的眸子盯着我看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那叫一个花枝乱颤,“阿宝啊,本王说过。(.好看的小说)不出半年我们又能见面,你瞧瞧,这不又见了!” 我一听他说话,不由自主地便想起那些中了龋虫之人的凄惨症状,而他正是龋虫的培育者。一切罪恶的根源,这太令人恶寒! 不想跟他多说废话,赶紧步入正题,“我是奉了我们宝日国皇上的旨意,来用三郡县交换鹏州人质的!” 从袖子里掏出文书,扔到他面前的石桌上。 他淡淡地瞥一眼石桌上的文书,又咯咯地笑了,“你们宝日国……哈哈哈……阿宝,你这句话如果让锦月国的女皇陛下听到。该多伤心啊!” 我心中一惊,谨慎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他挥了挥手,一边正在弹曲儿的美姬立刻停下了,屈膝行礼告退了,他从榻上缓缓坐起,给他扇风和捶腿的几名美姬也下去了。 我不由得冷笑。“怎的柳王殿下有什么机密要与我谈吗?” 他忽的抬起一条长腿,搭在一边的榻上,手支下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柳君邀的目光毫不收敛,仿佛是在打量我,看得我浑身难受。 我皱眉道:“柳王殿下,你们锦月国都是这么看人的吗?” 他嗤笑一声,“阿宝,没想到你真的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真令人惊讶啊!” “请殿下说正事!本官此次前来是代表宝日国而来!” “宝日国……哈哈哈!”他大笑道,“可惜啊!真想让我们的女皇陛下看看你代表宝日国的样子!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 我再次对柳君邀的话表示万分不解,这人有病吧,说些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冷声道:“文书已经给你了,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将开平、兴达、怀义三郡县给你,你总该放了被你囚禁的百姓吧?” 柳君邀歪着头,继续用他那讨厌的目光打量着我,半晌才道:“本王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想跟你们换了……” “靠!”我登时火了,面对这个变态男我真的没有任何耐心,竖起眉毛道:“你耍我们吗?” “啧啧啧……脾气不怎么好!” 我无语……这个人真的很变态! 柳君邀见我急了,反而乐呵呵地站了起来,一甩他的大红袖子,“青云使大人,本王不奉陪了!”说着,优哉游哉地走了。 这算什么? 我千里迢迢来换人质,他一句话“不换了”就把我打发了! 我的使命就这么华丽丽地夭折了? 莫逐日给我的一明一暗两道圣旨,我一道都没完成! 柳君邀这个妖怪也太能玩人了!不带这么玩的! 在花园里站了半晌,我觉得恼怒异常,来之前我曾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想过柳君邀会反悔,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公然毁约!太tmd不要脸了!好歹这也是两国之间的约定啊!他能不能严肃一点?深思熟虑一些? 想了一会儿,我觉得除非自己再去找柳君邀谈判,否则这趟真是白来了,我都没脸回开平县,更没脸回帝都了! 可是一想到柳君邀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打量眼神,我就一阵恶心! 真不想再与他做任何接触! 纠结得我满心烦躁之时,突然想起自己的怀里还揣着两个锦囊呢,方倾给我的锦囊! 他说无路可走的时候打开,我现在正是无计可施之时,可以打开了吧? 思索片刻,我果断决定打开第二个锦囊,还是那个想法,反正早晚也得打开…… 从怀里摸出黄色锦囊,左右看看没有人,走到偏僻的花架下面。将锦囊里的纸条拿出,纸上很简单地只写了三个字:保燕啸。 保燕啸?他的意思是让我救出燕啸? 可是我来的时候皇上特意吩咐我,关键时刻可以舍弃燕啸。 为何方倾的意思和皇上恰恰相反? 方倾那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皇上的那道暗旨是什么意思! 忽的想起最后一次见方倾。他曾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他这是指使我违背圣意?呃!姓方的,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 心里纠结着。可是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向柳君邀的去处迈开。 等我走到柳君邀的房门前,这才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在按照方倾的指示去做了。 靠!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屡屡被方倾控制! 罢了,既然已经走到柳君邀的门口了,我便试试吧。 对着守门的人道:“向你们的柳王殿下禀报一下吧,我想见见燕啸将军。” 那丫鬟进去后,片刻出来了,对我道:“跟我来吧。” 没想到柳君邀这么容易就答应我见燕啸。太好了!我赶紧跟着丫鬟屁颠屁颠地走了。 燕啸是被柳君邀关在鹏州衙门的大牢里的,守卫并不森严,看这架势,燕啸应该已经被折磨的没有逃出来的力气了,要不然怎么关押这位宝日国堂堂一品骠骑大将军连个像样的守卫都不安放? 不过这也说明柳君邀这个人很狂。从这几次接触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极其狂妄的人。 大牢与想象中没什么差别,光线黯淡,散发着发霉的臭味。 引路人把我带进去就走了,他们也受不了大牢的味道。 偌大的牢房里,只有一个人背朝着外面盘膝坐着,从他高大的背影来看,此人是个很强壮的人,他乱蓬蓬的头发披散着。一看就受过巨大折磨。他虽然已经衣衫褴褛,但是后背却挺得绷直,有一种不屈不挠的感觉。 我轻叹一口气,虽说对于燕家,我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此刻看到燕啸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落魄。心里也不免生出感触,眼前这位与传言中威风八面、立下赫赫战功的骠骑大将军真的是同一人吗? “燕将军,在下洛宝宁,官居三品青云使,是皇上派来鹏州和谈的钦差大使。”尽量保持平和镇静的语调。 燕啸的后背微颤了几下,猛地转过身来,对着我跪在地上,垂头颤声道:“罪臣燕啸早已无颜再领圣恩,请青云使大人回去吧!” 嘿,这人,我这刚来,他就撵我走!还无颜再领圣恩…… “燕将军,皇上既然派本官来了,便是命本官与你同心协力将鹏州的士兵百姓救出水火,你燕家三代忠良,怎可辜负圣意?” 他垂着头,双肩颤抖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罪臣没能守住鹏州城,中了奸人的歹计,又被擒到此地,受尽屈辱折磨,已经将宝日国的脸面丢尽了!罪臣早该以死谢罪!不敢求圣上恩典啊!” “呸!”我厉声道:“有道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有哪个走上战场的将军是只胜不败的?我们宝日国的将士是铁骨铮铮的好儿郎,倘若仅仅输掉一两场战争便被敌人打败了气势,那还算什么战士?燕啸,你想想跟着你出生入死的燕家军兄弟,想想那些在战场上丧命的士兵,你如此消极,对得起他们吗?” 燕啸听了我的话,顿时满身一震,怔怔地抬起头,看着我。 我看到蓬乱的头发后面是一张硬朗的脸庞,他的眉眼之间与风吟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完全不同,也不如我的风吟俊俏,不过他一看就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满身散发了硬汉气息,只是现在这种气息很萎靡。 他的眼睛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写满了惊讶。 我淡淡地道:“燕啸,亏得皇上如此看重你的性命,他还交待我,燕门忠良,必救燕啸!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懦弱,不敢面对失败!既然如此,罢了,算我今天没来!” 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猛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我的双腿,“洛大人……我……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5章 阿宝发威 我心中一动,知道燕啸已经被我说动了,却故意没有回身,冷声道:“燕将军,因何不让本官离去?” 燕啸的双手颤抖着,半晌才说道:“大人所言,醍醐灌顶,是燕啸迟钝,差点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大人,您说让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做,肝脑涂地,绝不含糊!” 想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燕啸是个耿直的人,所以我要尽力说服他。可是当他相信我的话,发誓要对皇上效忠时,我的心里又有一丝惭愧和心痛。 燕啸是真的忠君爱国,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皇上其实已经放弃了他。想来他也是了解皇上的,他不慎中计,令宝日国颜面尽失,皇上好面子,怎会轻饶他?但他见我说的坚决、义正言辞,便也信了。 为了劝服他,让他重拾信心,我也只得无奈地这么说,如果他知道真相,又该如何呢?定会心寒吧! 我转身扶起燕啸,顺势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颗药丸,低声道:“燕将军,这药是助你恢复体力的,趁人不注意时服下,另外,你要注意饮食,柳君邀擅长用毒,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毒。” 燕啸点点头,感激道:“多谢洛大人。” “现在形势复杂,我无法多说,只希望燕将军保存体力,灵活应对,千万莫要放弃生机!” 燕啸的眼睛瞬间亮了许多,看着我的眼神慢慢地热切起来,再次重重地点头,“洛大人之恩,燕某……” 我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这些话我现在还不想听,你若真有心,出去以后再说也不迟!” 他的眼中再次闪过惊讶神色。 我没有多说,转身离开,这里毕竟是柳君邀的地盘。我不能与燕啸独处太久。 出了衙门大门,风吟和翠巧正在焦急地等我,见我完好无损地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我将柳君邀反悔的事情叙说一遍,翠巧顿时大骂锦月国无耻,风吟却是抿唇不语,陷入深思。 而我的脑海里始终回响着柳君邀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为何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锦月国的女皇?莫非他的意思是指,我――阿宝这个本尊,本来应该是锦月国的人。现在却成了宝日国的大臣,如果他们女皇知道了,会很讽刺! 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柳君邀知道我曾经是锦月国奸细,那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他那么狂妄,一定会就着这事大做文章的。 面具男将我曾经是锦月国的奸细一事掩盖得很好,莫逐日都查不到。柳君邀也不会轻易得知的。 既然这点否定了,那么柳君邀所言难道是指阿宝的本尊与女皇有什么关系?今天这事越想越觉得不通,对于阿宝身份的好奇心越发的大了。 回到开平后。李元义正在焦急地等我,我将柳君邀反悔的事情说了,他大吃一惊,脸上也露出愤懑之色。 他的副将薛海更是气愤难平,抄起家伙,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要领兵去叫阵。 “站住!”我猛地喊出一声,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狠戾。 薛副将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一介女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自从昨日到达开平军营后,我一直表现得温和亲善,可是不发脾气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当着我的面抄家伙,当我不存在吗?今日若不将此时说明白,他们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是圆是扁任他们捏? 我缓缓走到薛副将面前,背负着双手,面沉如水。双眼寒光绽放,冷冷地看着他,“本官何时下过命令让你亮兵器的?钦差大使在此,有如皇帝亲临,难道在皇上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 薛副将神色一凛,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发白,他定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就这么走到他的面前训斥他,一时有点愣怔。[.超多好看小说] 我沉着脸,转头对李元义道:“李将军,军营之内,藐视主将,不听军令,该当如何处置?” 李元义犹豫片刻,一抬眸对上我冷凝的目光,拱手垂头道:“回大人,当杖责三十。” “嗯,”我点点头,转过身,一甩衣袖,大步走上正座,对李元义道:“将薛副将拉出去,按军法,杖责三十!” 薛副将顿时大惊,张合着嘴唇想要说话,李元义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莽撞。 “怎么?本官的话不作数?李将军,莫非是想让本官的人动手不成?” 我的声音刚落,风吟已经上前一步站到我的身后,他双臂环抱,面色清冷,俊朗的面容不苟言笑,一双眼眸如鹰一般射出犀利的目光,怀中的宝剑剑柄上红色宝石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宝剑随时都能出鞘,出鞘必然见血! 他们虽不认识风吟,但是风吟的强悍气魄却立时将他们震慑住,李元义反应很快,连忙上前两步,对我恭敬地道:“大人息怒,薛副将的确触犯军规,该罚!”他又转身,对着薛副将道:“你自行去领三十军棍吧!“ 薛副将一看李元义发话了,不得不软下来,只是眼中仍然有不服气的神色。 他刚要迈步,我又喝道:“且慢!” 他们一同看向我,眼中神色不一。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扔到李元义和薛副将面前。 李元义拾起腰牌,立刻认出这是燕啸的贴身之物,不由得一惊,与薛副将对视几眼。 薛副将见到腰牌后,气焰也瞬间弱了许多。 我冷声道:“薛副将,本官知道这般罚你,你心里不服气,但是本官问你,本官何时说过不去营救燕大将军的话了?你如此莽撞激进,可是一名军士所为?眼下鹏洲城内不仅有燕大将军深陷囫囵,更有两万百姓军士命运未卜。难道皇上会放弃自己的子民吗? 柳王之所以反悔,想见到的就是我们自乱阵脚!你们可好,恰恰就如了柳王的愿!难道燕大将军没有教过你们,打仗靠得不仅是一身蛮力,还要动动脑子!” 李元义和薛副将双双紧皱眉头,半晌不语。他们应该已经明白了,我能拿到燕啸的腰牌证明我已经见过燕啸,而且燕啸对我的所作所为是认可的,所以才会将贴身腰牌交给我。 薛副将攥着拳头,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朗声道:“洛大人,是俺薛海愚蠢,以为洛大人此次前来必会因为俺们边军丢了宝日国的脸,不肯真心营救燕大将军!俺薛海是小人!竟将洛大人如此光明磊落之人想成坏人了!俺该打!这就去领那三十军棍!” 这个薛海也是个耿直之人,有一身蛮力,没什么心计,此刻倒是真心实意地说出这些话来。 我没有拦他,三十军棍是绝不会免去的,因为今日这事,我不但要取得这些守军的信任,更要表明自己的严明态度。 薛海出去领罚后,我又对李元义道:“军法不容情,该受的军棍免不了!李将军,以后本官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皇上意图的揣测之语,你可明白?” 李元义道:“末将遵命!” 等所有的人都退去,风波暂告一段落,我跟风吟回到自己的营帐,刚一进门立刻松弛下来,靠进风吟的怀里,蹭着他的胸膛。 “嗯……风风啊,好累啊,求抱抱!” 风吟抱起我坐到椅子上,让我坐在他怀里,宠溺地揉我的头发,“宁,你今天做的很好,如此一来李元义和薛海不敢再有反义,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叹道:“他们是对燕啸死心塌地!” 风吟的手微微僵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想在这帮人中间树立威信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笑道:“风,今天全靠你的威风,才能摄住他们俩人,要不是你站在我身后给我撑腰,我说话都底气不足!” 风吟温柔地一笑,“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给你,呃,撑腰。” 爱死风吟这副铁汉柔情的模样了,不由得搂着他的脖子,紧靠着他,总算可以轻松一会儿了。 过了片刻,我又想起今天打开的第二个锦囊,对风吟道:“风,今日幸好有方倾的锦囊相助,我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保住燕啸的!唉,真是太险了,如果不是及时打开锦囊,我还在纠结要不要遵循皇帝的那道暗旨,以保全鹏洲为主!倘若真的那样做了,舍了燕啸,别的不说,单是李元义和薛海两人,就先要了我的小命!” 风吟赞同道:“果然还是方大人神机妙算!” 我虽然不太甘心,但不得不承认,今天方倾的锦囊帮了大忙,心里面对方倾升起一点点感激之情。 “宁,接下来你作何打算?”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柳君邀会大规模投放龋虫虫卵,那样就糟了!可是这东西我们也只能加强预防措施,没有解决的办法。” “嗯,的确。” 我轻叹道:“柳君邀这个人的意图不明,我观察他的言行,好像并不在乎鹏洲和三郡县……这个人真难应付啊!” 风吟脱掉我的靴子,将我的小脚丫握进大掌里,缓缓揉捏起来,“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绝不可以伤害你!” --- 【感谢‘半夏’同学的粉红票票,今天除夕啦,祝所有的朋友们春节快乐,来年幸运满满,多收红包~~嘿嘿~~红包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6章 柳君邀的鸿门宴 风吟的按摩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窝在他的怀里竟然就睡着了,风吟见我睡着了,不敢乱动,就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抱着我,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见营帐的门口处有响动,好像是翠巧在门口轻声说话。 我可能是真累了,实在懒得动,也没睁眼睛,依然赖在风吟怀里睡着。 半晌,翠巧推门进来了,风吟对她做了个“安静一点”的手势,示意她放低声音莫要扰了我休息。 翠巧轻手轻脚来到面前,对风吟轻声道:“风公子,收到雪鸽送来的消息了。” 风吟示意她将装着纸条的小木筒放在一边,翠巧放下后,便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风吟抱着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想要将我放到床上,我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睁开迷蒙的睡眼,撒娇道:“不许你放开我。” 他眯着双眼微微一笑,“师傅来消息了,可能是与龋虫解药有关的,难道你不想看看么?” 我只得讪讪地松开他,让他把小木筒拿过来,我又把他拉到床上,枕着他的大腿,等着他给我念天仙子传来的信息。 果然不出风吟所料,天仙子说她前几天得高人点拨,发现了克制龋虫发作的药,正在配制当中,希望风吟能回天灵雪山取药。 我不由得惊道:“得高人点拨……这世上竟然有比天仙子师傅还高的高人?” 风吟道:“既然师傅说是高人,那定然是高人!” “呃……好吧……” 我高兴地搂住风吟,“风。太好了,龋虫终于有解药了!我就知道这东西不可能一直残害人间的!” 风吟好脾气地任我揉捏他的脸颊,眉宇间却浮现出犹豫的神色,“可是宁。我要回天灵雪山取解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不是还有翠巧在吗?风。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开平县这么多无辜百姓都受到龋虫的折磨,我实在是不忍心啊,你还是尽快动身去取解药,不要挂念我。” “天灵雪山离此处来回至少要一个月。” 凑到他面前,重重地吻了他一下,贴着他的唇道:“我的好郎君。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娘子的能力吗?我可是青云使大人,钦差大使哦!” 风吟轻叹一口气,无奈道:“好吧。”他站起身。“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也好速去速回。” 我也从床上坐起,抢先走到营帐门口,对着翠巧吩咐一番,然后又拉住风吟依依惜别了好久。 抱着他的脖子左亲右亲,怎么亲都亲不够,最后不得不放他走,又是一阵千叮咛万嘱咐。他含笑摇头,“本该是我嘱咐你,怎成了你嘱咐我了?” 最后,送他出了营地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看着他骑上千里马,马鞭一甩,潇洒俊挺的背影迎着夕阳越跑越小。我心里这个难受啊,跟风吟在一起时间久了,甚是依赖他,搞得我一时很不适应他的离开,人才刚走,我就开始思念了。 风吟离开后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碌那几户中了龋虫的百姓之事,几个中毒之人的情况越来越差,来过几位郎中都束手无策,我虽心知郎中救不了他们,却不得不请郎中来医治,关于他们中毒的事实一个字也不敢对外透露,就怕引起民心打乱。 过两天,我接到一封邀请函,竟然是柳君邀请我去鹏州城内赴宴。 手里拿着那封信笺,我不由得嗤笑,难道柳君邀给我摆了鸿门宴? 翠巧跟在身后问我:“大人,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去赴宴!” “可是风公子才刚走,奴婢担心其他人的身手不如风公子那么好,怎么保护大人?” 我停下,转身看着翠巧,微笑道:“巧儿,这趟鸿门宴,我单独去赴。” “啊?”翠巧惊讶地看着我,半晌合不拢嘴,“大……大人,那奴婢呢?” “巧儿啊,柳君邀手里有鹏州的百姓士兵,所以这次宴会我没有选择,不管怎样都要去,如果柳君邀想要我的性命,那么无论我带多少高手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与其这样,索性我一个人都不带!” “可是……”翠巧迟疑道。 我拍拍他瘦弱的肩膀,“巧儿,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她一听有任务,黯淡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大人,什么任务?”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写下一封信,交给翠巧,吩咐道:“如果我回不来,而燕啸回来了,你将这封信交给燕啸,并且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燕啸按照我信上所说的去做!” 翠巧震惊道:“大人,您说您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我对她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柳君邀盯上我了,想脱身,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翠巧的万般不解当中,我再次叮嘱她,“一定要让燕啸按照我信上吩咐的去做!此次我能不能完成皇上交待的两道圣旨,就全靠他了!” 翠巧见劝不动我,只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坐上马车,朝鹏州城奔去。 柳君邀的宴会设在他霸占的衙门,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莺莺燕舞、歌声悠悠的开宴了。 柳君邀正躺在一名美姬的怀里,而另一名美姬手执一支碧玉酒壶,将酒壶的口对着柳君邀的嘴,缓缓倒下琼浆。 这个柳王还真会享受,每次来见他,他都置身于美人花丛中,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知道他如此奢靡的生活,那个锦月国的女皇介不介意?虽说柳君邀的老婆贵为女皇,可是我想世界上没有几个女皇乐意看到自己的老公过着如此骄奢淫逸的生活吧? 这个锦月国也真够奇怪的,每一个人都透着一股妖气! 柳君邀瞥见我,便挥挥手,示意我落座。 也没有人引导我,我只好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舞池中,多名细腰美女挥舞长袖,跳着柔媚的舞蹈,柳君邀看得不亦乐乎,我见他没有谈判的兴致,也只得耐着性子陪他看舞蹈。 一直看到我昏昏欲睡时,歌舞终于结束,舞女们退下,柳君邀也终于从那两名美姬的怀里爬了起来,大刺刺地歪躺在榻上,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我抽着嘴角硬挤出一抹笑意,“柳王殿下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令人羡慕啊!” 柳君邀慢悠悠地道:“如果你真的羡慕,便留下来陪本王,本王定然会让你过上同样多姿多彩的生活的!” “唉,在下恐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阿宝,你怎可如此懈怠?”他微挑起眉毛,静静地看着我,唇畔荡漾起一抹妖异的笑容,“不如这样吧,你留下陪本王玩几天,本王觉得心情好了,便放了那些百姓和士兵,如何?” “哦?用我一人,换两万人,柳王殿下,您这生意做得可亏得慌呢!” 他端起身边美姬递过来的酒杯,轻笑了几声,“怎么会亏?你可比那些贱民金贵得多呢!” 贱民…… 在柳君邀的眼里普通百姓都是贱民,难道这就是他用百姓来做实验研究龋虫的理由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气愤,但又知道此刻不是与他理论此事的时候。 努力地平息怒气,我又对他道:“既然柳王殿下看得起我,真是荣幸之至!能留下来陪殿下欣赏美人歌舞、畅饮美酒佳酿,这可是人生一件乐事呢!” 柳君邀半眯起眼眸道:“如果你喜欢,君哥哥还可以让你更快乐!” 君哥哥……更快乐…… 这话好暧昧啊! 我扫扫身上的鸡皮疙瘩,正色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你留下了,那么请柳王殿下尽快放了燕啸将军和两万士兵百姓吧!” 柳君邀的目光渐渐深沉,盯着我看了半晌,慢悠悠地道:“可以,只要你肯留下,本王会放了人质。” 我顿时一惊,这么容易? 本来还以为他会像上次反悔那样又跟我耍赖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松地就应了下来! “用三郡县跟你换,你都不换,现在只要我留下来,你就放了那些人质?” 柳君邀仰起头,朗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仿佛充斥着各种得意和骄傲,笑了足足三四分钟才停下来,他看着我,很欢快地道:“阿宝,你还看不清自己的价值吗?你的价值比起三郡县和两万人质可高得高!” 说着,他便霍然起身,一甩大红色的宽袖子,在我面前掠起阵阵凉风,有馥郁的香气随着他的衣袖钻进我的鼻子里。 “来人啊,带洛大人去休息,好好为她装扮一番,她可是留下来陪本王享受生活的!哈哈哈……” 一边说着,他一边向后走去,爽朗的笑声随着他的大红袍子消失在回廊后。 接着便有两名面无表情的小丫鬟来请我跟着她们走,我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小丫鬟走了。 早就感觉到柳君邀是冲着我来的,果然被我猜中了! 什么三郡县,什么两万人质,在他的眼里,价值都比不上我。 洛宝宁啊洛宝宁,你占据的这个阿宝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真的只是锦月国的细作那么简单吗?能劳驾堂堂锦月国凤后亲自出马,恐怕这身份非尊即贵吧! 虽然很不情愿,眼下却也没办法,就这么留下来,还不知柳君邀会耍出什么花招来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7章 变脸如翻书 我跟随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小丫鬟进到西边的一间屋子里,屋里的装饰不是宝日国的装饰风格,各种五颜六色的帷幔挂在房间内,这可能锦月国的装饰风格吧。(.) 两人将我关进屋子里就走了。 我傻傻地在床边坐着,心里琢磨柳君邀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傍晚时分,来了一群丫鬟,前面的几人手里捧着衣服、头饰,后面几人开始给房间里的浴桶里倒热水。 有一名丫鬟对我道:“殿下吩咐我们侍奉你沐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极其生硬,而且不容拒绝。 我在她们的“服侍”下很不情愿地脱了衣服,进浴桶。 生平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真是不习惯啊! 沐浴完了,她们又来给我穿衣服,就这样,我也享受了一次做女皇般的待遇,一举一动皆有人伺候。 等她们都忙活完了,我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顿时愣住了。 这是我吗? 一身华丽贵气的明黄色罗裙,衬托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微低的胸口露出小半截雪白双峰,哦,对了,顺便说一句,咱的小胸脯经过两年来坚持不懈的揉捏,终于达到了很难一手掌握的程度。 铜镜中的我,面若粉桃,眸如秋水,露在外面的肌肤光滑细腻,乌墨般的长发绾成高雅的发髻,活生生的一名美女!还是气质美女呢! 与前世整日里宅在家里画漫画的那个不修边幅的我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尼玛,小娘这是逆袭了么? 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一名丫鬟在身边催促道:“殿下请你过去!” 跟着丫鬟去见柳君邀,再次表示无语,这才隔了几个时辰,柳君邀又摆上一桌筵席,依旧躺在两名美姬的怀里喝酒。在丝竹音乐中欣赏着美女跳舞。 我进去时,柳君邀微微一怔,打量我的目光更加放肆了。 自动忽略他不加收敛的目光,我一甩袖子。坐到坐席前,乐呵呵地欣赏歌舞,姐是来享受生活的! 柳君邀见到我如此不拿自己当外人,不由得轻嗤一声,一摆手,歌舞停下,那帮舞女很默契地退了出去。 “来人。”柳君邀对着一边的侍卫大声吩咐道,“今日有贵客来陪本王享受生活,普通歌舞没有乐趣,去找点有趣的东西过来!” 那侍卫恭敬地答道:“遵命!”转身出去了。 不知道柳君邀又搞什么名堂,我倚在身后的靠背上,淡定地看着他,静观其变。 柳君邀在美姬的怀里翻了个身,单手托腮。用一双妖异的眼眸盯着我,突然道:“阿宝,你失忆多久了?” 我毫不在意地道:“不是很久。也就几年吧!” 他冷笑一声,“性格变了很多,你小的时候可没这么镇静,本王还记得,那时候你很怕虫子,一见到虫子就会哭。” 我斜睨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柳王殿下,虫子不可怕,存心拿虫子吓人的人,才可怕!” “哈哈哈!”柳君邀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这些年不见,你倒越发的有意思了,有意思到本王都舍不得杀你了!” “不敢,不敢!” 这时。侍卫从门口进来了,押着燕啸。 我心中一紧,柳君邀这是做什么?把燕啸带来,不会是想当着我的面杀了燕啸吧? 燕啸进来后看到我也是一怔,眼中瞬间闪过复杂神色,随即干脆闭上双眼,紧抿着唇,也不说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柳君邀从美姬的腿上缓缓坐起,伸出光裸的脚,一名美姬赶紧拿过绣着金色边的鞋子给他穿上。 在美姬的服侍下穿好鞋子后,柳君邀站起身,一身大红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带起阵阵浓郁香气,他一步一步走向燕啸,最终站在燕啸的面前。 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衣袖下伸出,忽的将燕啸的衣领扯开,露出古铜色精壮的胸膛。 柳君邀用他几近透明的指甲在燕啸的胸膛上轻轻划了一下,唇畔挑起一抹笑意,慢条斯理地道:“燕将军真是生了一副好身板啊!” 燕啸的身子绷得僵直,紧闭双眼,眉头微蹙,似乎在做着极大的忍耐。 柳君邀又半眯着眸子道:“瞧这肌肤,纹理清晰,长年练武,弹性又好,如果用这样的一身皮来做一盏人皮灯笼,效果一定很好!” 人皮灯笼…… 靠!柳君邀这个变态想什么呢?以为自己在拍聊斋电影吗?要不要这么残忍? 他忽的又转身看向我,轻笑道:“阿宝,你说用他的皮做灯笼,好不好?你一定没有见过做人皮灯笼的过程吧?很有趣的!要找一名手艺好的屠夫,将人皮从头顶到脚趾全部剥下来,然后挑选弹性最好的部分,去除皮肤上粘连的肉丝,然后裁剪、缝制……” “住口!”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恶心不恶心! 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柳君邀面前,抬起头,怒声道:“柳王殿下,你不是说我留下来就会释放人质吗?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为何还要难为燕大将军?莫不是锦月国堂堂凤后要失信于人吧?” 柳君邀微蹙了眉,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道:“可是本王突然想要做一盏人皮灯笼,相中燕大将军的这身皮了!” 我忍着想揍他的冲动,耐着性子与他磨,“柳王殿下,我觉得吧,人皮灯笼并不适合你,那么血淋淋的东西,拿在手里都倒胃口。” 柳君邀眨巴着眼睛道:“本王没想拿着它,本王是想送给你的!” “呃……”我愕然。 柳君邀笑眯眯地道:“本王听说这燕啸是燕奇山的嫡长子,而当年燕奇山似乎曾经抛弃过一名庶子,哦,可能连庶子都算不上,就算是私生子吧!那名私生子现在长得一表人才、武艺高强,还与阿宝你喜结连理。怎么说这燕啸大将军也算是你的大伯子了,自己被抛弃的弟弟嫁给宝日国的青云使大人,他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送贺礼?用一身人皮制成灯笼送给你们。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他的话音一落,燕啸立刻睁开双眼,震惊地看着我,他可能万万想不到自己与我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我面不改色。凝眉道:“柳王殿下,既然你将我家夫郎的底细查的这么清楚,也应该知道他与燕家早无关系了,现在他姓风,是我洛宝宁的夫郎,我们也不需要燕大将军的贺礼,如果柳王殿下履行诺言。放了宝日国人质,这倒是不错的贺礼。” 我知道,柳君邀此刻搬出风吟的身世说事,无非是想挑拨我与燕啸,我才不会令他得逞。 “哈哈哈……”柳君邀见我不上套,朗声笑了起来,转而说道,“要本王放了人质。那么阿宝你要做出一些令本王高兴的事情,本王的心情愉悦了,自然就会履行诺言。” 我真是无语了。柳君邀不仅是变态,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你妹的满嘴跑火车,没一句话是真的! 看来对付他这种不正常的人,也只有用不正常的办法了,他可以信口胡说,那我也信口胡说吧! “柳王殿下,讨你欢心我是没什么法子了,也没什么兴趣,如果你非要这么无聊,一定要做什么人皮灯笼。那就做吧!” 一甩袖子,我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经病! 柳君邀在身后爆发出一阵诡异的怪笑,笑声彷如要震破我的耳膜,就像在天灵雪山他用笑声将我震进冰谷时那样。 他笑了良久,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才勉强停下,朗声吩咐道:“放了燕啸!” 我和燕啸均是一怔! 放了燕啸? 奶奶的,柳君邀这厮果然是个受虐狂,好好求他他不放,懒得陪他玩了他又要放了燕啸。 他又慢悠悠地道:“将青云使大人的皮剥掉,制成人皮灯笼挂到城门楼上!” 咔嚓一声,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头上响起一道惊雷!柳君邀这厮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我的大脑思维真是跟不上啊! 还未等我有所反应,燕啸猛地抬头,一道狠戾的目光射向柳君邀,他的双拳紧紧地攥着,仿若一头蓄势猛虎,随时要扑向自己的猎物。 我一看燕啸这架势,恨不能马上要将柳君邀拆了吃掉,赶紧走到他的身边,不着痕迹地站在燕啸身前,对着柳君邀道:“柳王殿下方才不是说做灯笼的人皮要弹性好的,你看我这嫩胳膊嫩腿的,太水嫩了,弹性一点都不好,恐怕制不成上好的灯笼啊。” 柳君邀仰头一笑,“那简单,绑到城门楼上晒几天!” “……” 这厮还真够贱! 难道我的命运真的要被制成一只灯笼吗? 燕啸在我的身后已经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了。 我猛地转头,对着燕啸眯起双眼,沉声道:“燕大将军,既然柳王殿下已经放你归去了,你便速速回开平去吧!否则,我就白被制成灯笼了!” 燕啸紧皱峦眉,“洛大人……” “还不走!?”我双眉竖起,杏目圆瞪。 这个笨蛋,还磨蹭什么?再磨蹭一会儿,柳君邀又要改主意了! 燕啸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震惊,好似完全没有想到我真的就留在这里,将他换出去了。 他突然半跪在地上,对我行了一礼,坚定地道:“洛大人今日之恩,燕啸铭记于心,来日定当报还!” 说完,霍然起身而去。 看着燕啸的高大的背影,我不由得轻叹一口气,不愧是我家风风的同父异母哥哥,确实有男人气概,而且固执程度比起风吟――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君邀在一边阴阳怪气地道:“阿宝,你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说着,他忽然向我靠近,伸出手蓦地扣住我的手腕,一丝冰冷从他的指尖传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8章 还是要做人皮灯笼? 我满身一震,下意识地想躲,柳君邀这个变态的触碰令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谁料,柳君邀扣着我的手腕,忽的双眉紧蹙,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我扭了一下手腕,想要摆脱他的手指,他宽袖一甩,一股劲风蓦然冲来,我全身僵住,瞬间被他封住穴道。 靠!我正想放声大骂,手腕一痛,再次被他扣住,他再次皱眉,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一挥,解开穴道,却出手扼住我的喉咙。 他那张好似傅了粉的面庞逼近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身上的‘醉生梦死’是何人所解?” 心中了然,原来他察觉到我的“醉生梦死”已经失效了,所以才会如此气愤。 我撇过脸,冷冷一笑,“柳王殿下若想知道,那么也做一些能令我高兴的事情,我一高兴,或许就会告诉你了。” 柳君邀眯着双眼,盯了我半晌,仿佛仍然想不通般皱眉道:“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解‘醉生梦死’?不可能的……”他的瞳孔缩紧,“除了先帝,不会有人能解‘醉生梦死’的!” 看着柳君邀不敢置信的样子,我忽然很爽,冷笑道:“所以说,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柳君邀思索良久,缓缓松开手,向后退却半步,一摆手。将身后的侍卫招来,朗声道:“将她关进牢房!” 他说得极其坚定,我刚要张口反驳,他已经甩着袖子走向后面。看他那样子。一定是回去琢磨谁解了我身上的“醉生梦死”去了。 其实关于“醉生梦死”被人解除这件事,我也曾经猜测过,根据天仙子的推测。再加上我的综合分析,最有可能帮我解毒的人应该就是面具男了,他是我接触过的唯一一个用毒高手。 可是柳君邀口口声声说这世上没有人能解“醉生梦死”,除非“先帝”……他口中的“先帝”是谁?他是锦月国人,所说的“先帝”会不会就是景轩帝? 天仙子也多次说过景轩帝是举世无双的用毒奇才。[.超多好看小说] 景轩帝?面具男? 我的心中猛地跳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 仔细地想一想,这个朦胧的想法越发的清晰起来,不过如果想证实。还是要见到面具男本人。 面具男,你在哪里? 这么久不见面了,他仿佛从世上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没有! 那个曾经在我耳畔霸道地说着爱情誓言的男人,那个曾经费尽心机将我身边其他男人都赶走想要独占我的男人。那个要我死心塌地爱他、哪怕生死轮回都不能改变的男人……他去哪了? 唉,算了,不想了,当初我在他和自由之间选择了后者,依面具男那般高傲的性格,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他断然不会再放下身段来找我的。 虽然分开以后,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忘记面具男吧。就当他从没出现过,可为何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心里还是那么难受呢? 我被侍卫带到大牢里,这大牢我并不陌生,因为这里就是之前关燕啸的地方。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很郁闷地过了一夜,我在满是异味的草堆上醒来。真心觉得蹲大牢不容易,燕啸之前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他能一直坚持下来,果然是条汉子! 中午,有侍卫来了,将我从地上拽起,命令我跟着他们走。 出了大牢,我被带到鹏州城的城门楼上,然后……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我擦,柳君邀还真的要把我晒晒,然后剥皮做人皮灯笼??!! 做梦!我才不要被人从头顶到脚趾整张人皮剥下来呢! “柳君邀!你这个变态!神经病!万年娘炮受!!”我破口大骂。 可是周围只剩下几个面无表情的士兵,一个人都没有。 骂了一会儿,我知道自己这是白白浪费口水,柳君邀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他也无法理解万年娘炮受的高深含意,还是省省吧。(.) 傍晚时分,天气变凉,我正琢磨着不会夜里也把我绑在这里吧?那样我很有可能会被冻死的。 这时,身边突然飘来一阵浓郁的香气,接着,从城楼下的楼梯走来一名女子,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竟然是阿素! 她走到我的面前,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你就这么狼狈了。” 我冷哼一声,没理她。 她继续用奚落的语气道:“落云谷的马蜂竟然没有蛰死你,阿宝,你的命还挺大!” 依然不理她。 她又向我走近两步,忽然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柳王殿下不让我碰你,说留着你有用,可是为何我越看你心里越烦躁呢?我是真想杀你啊!从小就想杀你了!” 我顿时一惊,原来阿素与阿宝竟然也是自小就相识的? 难道阿宝曾经是柳君邀培养的杀手?那么怎么后来又成面具男的杀手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面具男与柳君邀并不是统一战线的,最起码行事作风,甚至所做事情的目的都是不同的。 阿素顿了顿,声音中带着狠戾绝决,狠狠地道:“杀了你,你的一切,便是我的了!” 什么意思? 在我还没有做出反应之时,阿素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匕首,寒光乍现,尖锐的匕首尖照着我的胸口直插了过来! 呃,这么突然!!呜呼,难道我洛宝宁今日要命丧阿素的手里了? 就在寒冷的匕首即将碰到我的时候,正同大多数小强属性的女主必然经历的狗血事件如出一辙,阿素的身后传来一声阻止的暴喝:“住手!” 是柳君邀的声音。 阿素被柳君邀吓得一激灵。手中匕首划落,掉在地上。 她转过头,便对上柳君邀拉长的大粉脸。 “柳……柳王……”她垂下头,轻声道。 柳君邀背负着手。双眉拧紧,“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让你先回锦月的吗?” 阿素低眉顺目,没有答话。 柳君邀又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碰她!” “为什么?”阿素蓦地抬起头,不甘心地道,“不是说好了,不给她回去的机会吗?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让女皇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 柳君邀低声道:“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反悔!只是现在有一事尚未查明,她身上的‘醉生梦死’被解除了!” “什么?”阿素震惊地道:“怎么可能?” 柳君邀侧目看了看我,忽的阴险一笑。拉长了声音道:“所以,她的利用价值又高了。” 阿素问道:“你的意思是?” 柳君邀道:“不管是谁解了她的‘醉生梦死’之毒,这个人都很在乎她的生死,须知‘醉生梦死’的解药可不是那么容易配出的,就算将草药凑齐。光是炼制至少也需要三年的时间!如此大费周折,为她配出‘醉生梦死’解药,这个人是绝不会轻易看着她死的!所以,本王要用她将这个人引出来!” 阿素恍然间茅塞顿开,连连点头,“好主意!找到这个人,或许会更有用处!” 柳君邀冷冷一哼,“本王不信,这世上有人能解本王的毒。这世上有人的毒术能在本王之上?” 他转身,缓缓走向我,一双阴翳的眼睛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遭,说道:“阿宝,本王已经给你们的皇帝写了书信,告诉他你在本王的手里。让他拿边关的十八座城池来换,如果十日内不来,本王就会剥掉你的人皮制成灯笼给他送去!” 边关十八座城池……那等于将宝日国边关全部让给锦月国,怎么可能? 莫逐日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所有边防拱手送给锦月国,只为了救我?开玩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莫逐日巴不得我早死呢,死的名正言顺,正好合了他拆散我和莫诩的心意。 如果我死在边关,他会给我戴上一顶华丽丽的为国捐躯的帽子,然后安抚莫诩一阵子,就这样,一直困扰他的难题解决了!我的死,对于莫逐日来讲,百利而无一害。 柳君邀又说道:“当然了,依你们皇帝的性子,估摸着也不会用他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国防来交换你这个毫无用处的女人的!” 我冷笑道:“你既然知道,就别费力气了!” “但是,”他非常清晰地道,“那个给你‘醉生梦死’解药的人肯定不会希望你这么容易就死掉的,他会心疼的!” 心疼…… 如果我所中的“醉生梦死”真是面具男解的,那么,柳君邀真的能用我的性命逼出面具男吗? 我可还记得面具男与我分开时,所有的话说的都那么决绝,仿佛这一生都不会再见我,他真的会来救我? 忽然间,我的心里竟然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想尝试一下的想法,如果真的能逼得面具男现身,我愿意试试。 可是转念一想,我这种想法够蠢的!我在面具男的心中有那么大的分量吗?万一这个尝试失败了,我是不是也该彻底死心了,将面具男这三个字彻底从心底清除? 柳君邀倏然出手,捏住我的下巴,挑起我的脸庞,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抹特别的情绪,这种情绪我曾见过好几次,之前我看不懂,可是现在我却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他越来越不加掩饰的恨意! 柳君邀恨我? 他为什么会恨我? 我这个身体究竟是什么身份,堂堂锦月国的凤后会恨我? 更加想不通了…… 他扬起下巴,说道:“阿宝,听说你的男人不少,不知道这次你被困鹏洲,哪个男人会来救你?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着,他宽袖撩动,转身下了城墙,只留下一句话:“关进大牢,先饿几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0章 月下谈心 眼看着燕啸还在固执地死死盯着柳君邀,一副随时要攻城的样子,我真是气急了! 一狠心,干脆对着燕啸大喊道:“燕啸!本官是皇上钦赐的青云使大人,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带领宝日国士兵做此以卵击石之事,如果你执意不肯退军,一意孤行妄图攻城,那么本官也只好咬舌自尽了!唉!就算死,都愧对皇上的信任与托付!” 如果不是被绑着双手,我现在一定会做出捶胸顿足的样子,以表示我对燕啸这个木头的各种无语。 燕啸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可置信,“洛大人?” 我双眼微眯,威胁道:“你还不走?” 燕啸犹豫了一阵,终是担心我真的会咬舌自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转而对柳君邀恶狠狠地吼道:“柳君邀,若是她有所闪失,我燕啸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瞧我这大伯子,多够意思!非得让我以死相逼,才肯退兵。 咬舌自尽?呵呵,多疼啊,傻子才会那么做!再说我都不知道咬舌自尽该怎么咬。 燕啸退兵了,柳君邀却是不爽了,他盯着我看了良久,咬牙道:“阿宝,给你解‘醉生梦死’之毒的人还真沉得住气!居然到现在还不肯现身,此人当真深藏不露,比起燕啸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可是高明得多!”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锦月国也流行这句话? 柳君邀冷冷一哼,“看来本王不得不给这个人施加压力了!” 我眸子缩紧,“你要做什么?” 柳君邀将那张傅粉白面向我凑了凑,在我的耳畔低声道:“你说,如果我将你就这么绑在城楼上,风吹日晒地折磨几天。他会不会心疼啊?” 够狠! “柳王殿下,我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赶尽杀绝不可,请恕我因为失了记忆,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能否言明呢?就算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哈哈哈!”柳君邀大笑道,“阿宝。[.超多好看小说]你别跟本王耍这些小聪明,想从本王的嘴里套话?本王偏不如你的愿,失忆……多好的事情啊,本来还琢磨着找到你后要怎么处置,当本王发现你跟换了个人似的完全记不起自己的过往,顿时兴奋了,本王何必花那些心思呢?只需要如此看戏便是了!” 我被柳君邀说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柳君邀狂妄地笑着,转过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话:“阿宝,本王越来越舍不得杀你了!” “靠!变态!”我不禁狠狠地骂道。 柳君邀真的将我绑在城楼上,直到天黑也没人来释放我。天阳一落山,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我身上的衣服还是薄薄的罗裙,不消片刻,便冻得瑟瑟发抖。 心里面将柳君邀祖宗八代反反复复骂了几百遍,可是身体上的寒冷还是无法缓解。真担心这法子引诱不出面具男。反倒先将我自己冻死了。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一阵淡淡的香甜味道向我靠近。我无力地抬起头,看到醉桃儿站在月光之下,清辉洒在他精致的面孔上,仿若披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醉老板?”我有些惊讶。 他的唇畔漾起一抹微笑,就像月下仙子般美丽怡人,“洛大人,我想着夜里风凉。你又在城楼之上过夜,恐怕会极冷,便给你送来一件披风。” 原来是给我送衣服来了。 他的手中捧着一件粉色加厚披风,显然,那是他的衣服。 我很不好意思地道:“多谢醉老板关心,这次来鹏州城,让醉老板见到我如此落魄的模样,真是……” 醉桃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洛大人何必如此见外,你我相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时日了,总算是有缘分的,所以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超多好看小说]” 有缘分……我暗自琢磨着这个词。 在我的愣怔中,醉桃儿将披风抖落开,那股香甜的味道立刻扑鼻而来。他靠近我,轻轻一挥披风,披在我的身后,由于我背负着双手被绑在木桩子上,他一并连着木桩也裹进披风里了,还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披风被扯住的边角。 而就在这时,他的唇瓣无意中蹭过我的脸颊。 刹那间,我感觉到一阵温暖的热流从他的唇畔蔓延到我的脸上,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下触碰,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唇瓣的柔软。 这触感竟然有些熟悉!恍若在某一个午后,我也曾被这样的一双柔唇亲吻过! 有片刻的记忆在脑海中乍然闪过,灵光一现,却瞬间消失无迹。 醉桃儿,你究竟是什么人? 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退役名妓、两国名媛?未必吧! 白皙的手指来到我的面前,将披风的带子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我看到醉桃儿的那双手依旧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只有晶莹光洁的指尖露在外面,我嗅到那阵香甜的味道从他的指尖传来。 他将披风系好后,抬起眼眸看着我,乌黑的眸子中有隐隐波光在闪动。 一阵凉风袭来,垂在脸颊的发丝飘动,令他看上去更加娇媚,他微微一笑,轻柔地道:“洛大人,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声音如同夜莺低鸣,婉转呜咽。 我点点头,由衷地道:“多谢醉老板关心。” 醉桃儿迟疑片刻,无奈地轻叹一声,双眉微微蹙起,“可惜,我只是一个漂泊之人,不问庙堂之事,眼见洛大人受苦,却也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我轻笑道:“醉老板,鹏州本来就是战场,两国交战,本就有无数杀伐之事,我在接下圣旨来鹏州之时便早有心理准备,这点苦头。不算什么。” 醉桃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洛大人的胆识真令人折服,今日见你在两军阵前潇洒自若地劝燕大将军退兵之时,我便觉得你与往日里我见过的那些女子均不相同,你定然是做大事的人!” “醉老板,谬赞了。” “不,”醉桃儿认真地摇摇头。他的目光清凉如水,看着我,缓缓道,“我说的话字字肺腑,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名欢场男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认识很多身份、地位都很显赫的人物。说是朋友也好,恩客也罢,我却从不参与他们的事情,与他们坐在一起,也只是单纯地聊天、下棋而已,但这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判断力,或许正是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我才更容易看出一个人的内心。” 没想到醉桃儿会突然跟我说这些,他的话中多少带了一些辛酸,像一个老友在叙说过往。 他见我愣住。连忙用宽宽的袖子掩住半边脸。脸颊泛起红晕,垂下头。喃语道:“我……我说多了……” 看着他小心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些难受,多年的欢场生涯,令醉桃儿很会看别人脸色,同时也变得极其敏感,这种敏感中带着自卑。 “醉老板,不要妄自菲薄。有时候,人是很难选择自己命运的,欢场如何?官场又如何?在我看来,这黑暗的官场,处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还不如欢场上那么纯粹寻求一朝欢愉的人来的简单呢!我从不认为一时的沦落有什么,只要你的内心中还保留一颗纯正的心便够了。” 醉桃儿再次抬眼看我,他那双有点像玉流渊的微挑的凤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震惊和喜悦,片刻,他轻轻咬住下唇,喃喃地问道:“你……你不嫌我们这些欢场中走出的男子……身子脏?” 当那个“脏”字说出来之时,他的眼中满是挣扎。 我不由得笑了,“有一句话叫做出淤泥而不染,肉体是暂时的,灵魂才是永恒的。” 说句真心话,我从不觉得醉桃儿有什么,就算他曾经是个青楼名妓,可是自从他嫁给莫璃阳以后就从良了,而且在公主府之时,我也听那些喜欢传八卦的丫鬟婆子们私底下议论过,说醉桃儿因为不愿给莫璃阳侍寝,所以才搬到南北欢,以经营南北欢为名,长期住在那里不回公主府,更有婆子私下里说过,醉桃儿很是狡猾,虽然名义上是莫璃阳的四官人,莫璃阳却从没驯服过他,甚至连一朝欢愉都没从他那里讨到过。 不管那些传言是真是假,仅从我观察的角度来看,也觉得他是一个真性情之人。认识醉桃儿以后,除了那次我被孙少谦拽去南北欢,他出来陪我喝了几杯酒,其他时候从不见他接待客人,甚至有人传言,他基本很少露面。如此低调的人,显然是因厌倦了欢场,便想沉积过去,过安稳、远离尘嚣的生活。 尤其醉桃儿答应我留下清苑的那些家具后,我对他的做事和为人更加肯定了,所以,我从不认为他曾经的名妓头衔会影响我对他的感觉。 “洛大人……”醉桃儿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感动,他目光如水,定定地看着我,良久,轻声道:“知音难觅……有你这句话,今夜,我陪你。” “啊?”我一怔,“什么意思?” 醉桃儿对我轻轻一笑,“漫漫长夜,你一个人绑在城楼上,不嫌寂寞吗?我陪你说说话,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呢!你也不必受太多的煎熬。” “可是……”我看着他纤瘦的身材,“城楼上风大,我怕醉老板……” “怕什么?”他掩口笑道,“你不是一样在吹冷风?你都不怕,我一个男人还会怕?” “呃……好吧。” 他若愿意留下陪我说话就留下吧,要不然我还真的担心后半夜睡过去会被冻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1章 接我娘子回家 醉桃儿真的就这么陪我说了一夜的话,一直到天亮后才离开,我在柱子上绑了一夜,他便在我身边陪我站了一夜。 真是……够意思!讲义气! 接下来的两天,我便在阳光充足的白天睡觉,夜里等着醉桃儿来看我,陪我聊天,这样我既没有被冻死,还跟醉桃儿天南海北地聊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醉桃儿夜里会偷偷给带我糕点,他竟然知道我喜欢吃哪种口味的点心,我惊讶地问他,他笑着说是以前听浮云说的。 我不由得有点小自恋地想:这家伙不是暗恋我吧? 然后,自己也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前些日子误会方倾关心我,就弄出不少不愉快,现在可不能再乱自恋了! 柳君邀是知道醉桃儿每夜来看我的,他也没管,我估摸着,一来,他不好驳了醉桃儿的面子,二来,他一直在用我引“醉生梦死”解毒者出现,或许他认为让那个人知道我身边有美男陪伴,会加快出现速度吧。 可是,柳君邀错了。 一直到第十天的白天,面具男还是没有出现。 柳君邀很生气,他气急败坏地爬上城楼,用恶毒的语言羞辱我。 醉桃儿在一边有些看不下去,想出言劝阻,也被柳君邀吼了一嗓子,给吼回去了。 我懒得听柳君邀的咒骂,一概左耳进右耳出,淡定地望着远方。 鹏州城的城门外是一片战场,宽阔而凄凉,这些年不断有两国的战士在这里厮杀,也不知黄土下掩盖过多少白骨,渗透过多少鲜血。现在,这里一眼望不到边际,秋风吹起阵阵沙土,显得无比悲壮。 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柳君邀在赌,赌给我服下“醉生梦死”解药的人会回来救我。 我同样在赌。赌面具男不会狠心地看着我被柳君邀折磨,会为了我现身。 同时,我的心里还有一丁点自私的想法,那就是――我真的有点想念面具男了。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我很没骨气地承认,分开的这段日子里,从没有真真正正忘却过他,在我内心的最深处,也希望他能够出现。 可是,已经到了第十天中午。依然没有人来救我。 柳君邀坐不住了,开始发脾气,很不爽地往下人身上甩鞭子,几个随身丫鬟都被他抽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样一来气氛变得很糟。 我担心醉桃儿受连累,连连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在城楼上站着了,赶紧回去吧,待会儿万一柳君邀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地把醉桃儿也抽了,那可就太冤屈了。 醉桃儿目光清朗地看着我,微笑着摇摇头。那神情很不在意,不知怎的,他那一闪而过的略显傲气的眼神忽的就让我想到了面具男,面具男的眼中经常会看到这种神情。 难道? 不,我甩甩头,赶紧否认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面具男和醉桃儿之间相差的也太多了,气质、说话声音这些可以掩饰的东西暂且不说,单是眼睛的颜色就不一样。面具男是琥珀色眼眸,而醉桃儿则是纯黑色眼眸,这个年代可没有隐形眼镜来改变眼睛颜色。 打消这个猜测后,我不禁有些郁闷,难道是心里念着面具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再次望着面前一片荒芜的黄土地。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日头已经过了晌午,面具男……他不会出现了吧! 虽然我很想潇洒地笑笑,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反正我与他早就不再有任何关系,可是心中那挥之不去的失望和失落,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看着日头一点点向西移去,我缓缓闭上双眼,对于自己曾经幻想奇迹,幻想面具男会再次出现的念头感到可笑。[.超多好看小说] 再次睁开眼睛,却忽然看见远远的在蓝天与黄土的交接之处,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那黑点越来越大,隐约可以看到竟是一个人,骑马而来。 我的心立刻“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那马儿跑得不快,稳健的步伐向着鹏州城的城门处移动,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才逐渐看清马儿是一匹枣红色小马,马背上坐着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 我眯起眼睛,侧脸躲过阳光,向着来人望去,那人渐行渐近,然后……我居然看到了方倾! 那马背上坐着的白衣男子是方倾! 他驾驭着马儿,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仿若游山玩水般,闲庭信步地向着鹏州城而来。 顿时,我有些凌乱了!方倾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会跑到边关来?他不是应该待在帝都为宝日国的国家大事忙碌吗? 脑海里忽然跳出方倾给我的第三个锦囊妙计里面的字条:等。 他让我等,可我一直不知道该等什么? 眼下在这里见到他……他的意思不会是让我等他吧?! 我再次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而这时,方倾已经到了城下,勒紧马缰绳,扬起下巴,向城楼上望来。 城门楼上的所有人此刻均呼吸一窒,愣愣地望向城门外那个穿白衣、骑红马的男子,但见他面如冠玉,举止文雅,一颦一笑间有浓重的书卷气息流动,可是独自一人坐于马上,又显得潇洒俊逸,令人觉得他并非一介书生那般文弱,反倒在温润中透出一股子超脱洒然的气质。 不仅仅城门楼上的守卫、丫鬟,就连柳君邀和醉桃儿也直勾勾地盯着方倾看,眼珠都不带错的。 良久以后,还是方倾在城门下先开口了。 他双手拱起,向柳君邀极有涵养地抱拳,微风拂过他宽大的白色衣袖,带出一派风流韵味,同时,也带起阵阵书墨香气,那香气随着秋风四处飘散,我在城楼上好似都嗅到了。 “城楼之上可是锦月国凤后柳王殿下?在下方倾,字号子熙游士,今日专程前来拜会。” 声音好似山间清泉流过,令听者心中一漾,语调不疾不徐,端的是自信满满、气度不凡。 他的话音刚落,城门楼上便响起窃窃私语之声,我听到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小丫鬟压低嗓子,却又抑制不住兴奋情绪:“快看,那就是宝日国的方家倾郎!听说是誉满天下的才子,果然名不虚传!” 我心里这个不平衡啊!方倾不过说了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而已,她们怎么就能判断出他是名不虚传的才子了?看一眼就能看出才华了?屁!我看她们一个个都是颜控!外貌协会的! 柳君邀自然听说过方倾的名号,对于他的到来,也颇为意外,不过他毕竟是一国凤后,很快便恢复到一脸不屑的样子,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城楼边际,自上而下,如同睥睨一般打量着方倾,慢条斯理地道:“你就是方倾?” 方倾颔首道:“正是。” 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是礼数周到了,整个人文质彬彬,尽显儒雅之姿。 柳君邀继续打量着方倾,语气极为不善,“你来鹏洲做什么?” 方倾的樱色唇瓣露出一抹淡笑,虽然极淡,但是在身后苍凉黄土的映衬下显得俊美动人,恰似千树万树梨花开那般,他微笑着道:“我来这里,接我的娘子回家。” 话音刚落,他便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黑黝黝的眼眸中射出一缕柔光,纠缠着说不尽、诉不完的爱恋,就那么定定地望着我。 身后的小丫鬟们又是一阵低呼,完全被方倾的一举一动迷得忘了自我。 可我却是一头雾水,方倾这是要闹哪样?这个人是方倾吗?我简直不认识他了,他何时用这么缠绵的目光看过我?而且……他这么一看我的意思,好像他口中的娘子是我??? 头上仿佛响起一声惊雷,我惊恐地张着嘴巴,看着笑靥如花的方倾,大脑瞬间当机了。 站在一边的柳君邀和醉桃儿也纷纷向我和方倾投来诧异的目光。 柳君邀率先反应过来,指着我,对方倾不敢置信地道:“你口中的娘子,是她?” 方倾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柔情蜜意,优雅地点头,“不错,我与宁儿早有婚约。” 宁儿……我真的凌乱了,方倾他、他、他居然这么亲热地唤我,以往的他可都是板着脸“洛宝宁”三个字一字不落地喊出来的,他是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 “婚约?”柳君邀震惊地看看我,又看看方倾,然后用一种几乎嘲讽的语气道:“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方大才子、宝日国堂堂左丞相的眼光如此之差!口味如此之特别!” 方倾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却是不说话,眼含笑意地瞥我一眼。 汗死!他居然还就这样默认了…… 小娘有那么差劲嘛! 柳君邀眼中精光一闪,对方倾大笑道:“你说你们有婚约,有何凭证?为何外人从未听说过?”他转身对身后的醉桃儿道:“醉老板,你长居宝日国帝都,可曾听说他们二人有婚约?” 醉桃儿微垂下精致的双眼,摇了摇头,用细细柔柔的声音道:“我没有听过。” 柳君邀一挑眉,“方大才子,你也听到了,连素来消息灵通的南北欢老板都没有听过你与青云使大人的婚约,敢问这婚约……是何时订下的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2章 为她,千里而来 方倾歪着头,慢悠悠地道:“这么一算,我们的婚约订下也有两年了。[]” “两年?”柳君邀更不信了,嗤道:“宝日国鼎鼎大名的大才子竟然也会信口胡言!” 方倾并不恼怒,依旧用他慢条斯理的语气道:“我与她在西街的街头一吻定情,她赠我牵婚锦帕,有锦帕为证,何来胡言之说呢?” 说着,他从自己的衣襟里抽出一条皱巴巴的锦帕,迎着风,将那锦帕对着城门楼的方向一甩,对着我微笑道:“一帕之约定终身,容颜易老,年华易逝,宁儿,莫要辜负了大好光景,还是随我回帝都成亲吧!” 咔嚓!咔嚓!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方倾如同惊雷一般的告白之语惊得合不拢嘴。 名满天下的大才子、一见倾郎误终身的国民偶像,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告白了!虽然本人对自己的魅力是很有自信的,但是被方倾告白,还是压力山大啊!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不了解方倾,莫非他也疯了?! 惊恐地望着方倾,他俊美的五官在阳光下明媚动人,樱色薄唇间露出的洁白牙齿闪动着亮白光芒,而他的双眼中没有一丁点故作姿态,自然到令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这时,站在柳君邀身边的醉桃儿恍然大悟掩口惊叹,“呀!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两年前方大人云游归来回到帝都之际,确实曾与一位不明身份的女子在西街街头有过……有过肢体接触,还收了那名女子的牵婚帕子。” 肢体接触……真难为醉桃儿想出这么一个词儿来。 柳君邀听了醉桃儿的话抿唇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方倾看。 方倾不紧不慢地坐在枣红马儿上,端着一派风流姿态,迎着微风与柳君邀对视。 醉桃儿微蹙了双眉道:“莫非洛大人便是当日赠予方大人牵婚锦帕之人?” 柳君邀侧头看着我,阴翳的目光中含着隐隐的怒气。 很显然。他不相信方倾就是那个解了我身上“醉生梦死”之毒的人,不仅是他,我也不相信! 方倾是面具男?我去!完全不可能! 原因很简单。方倾的履历太清白了!他是名门之后,是在众人的瞩目下成长起来的,他的生活是半透明的,所有的经历中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东西,几乎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在哪个阶段做了些什么事情。 就连他十二岁起开始云游四方也不是秘密,经常会遇到慕名之人半路拦住他,要与他结识之事。所以说他是国民偶像,根本没有条件去做面具男所做的那些神秘兮兮的事情。 最主要的还有一点,方倾是个地地道道的宝日国子民,他从小受到忠君爱国思想的教诲,是不会做任何背叛国家利益之事的。 这些柳君邀自然也想到了。更因此恼怒万分,他本想利用我引出我身后的解毒高手,却没想到居然把天底下最没有秘密的人引来了!这足以让他郁闷一阵子。 柳君邀的双手在两侧紧握,盯着方倾,冷冷地道:“这么说,宝日国左丞相方大人今日来此,是来救人的?” 方倾摆摆手,纠正道:“错也,错也!” “哦?”柳君邀冷哼。 方倾保持着他的儒雅姿态。缓缓道:“今日我是以子熙游士的身份来的,而非宝日国左丞相。” “子熙游士?”柳君邀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 “不错,”方倾颔首微笑,“柳王殿下唤我子熙便是。” 柳君邀并不理会,冷嗤一声,“方倾。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将青云使接回去?” 方倾摇摇头,“错也,错也!” “哦?”柳君邀挑眉道。 方倾道:“我是来接我的娘子,在我的眼中,她只是一名普通女子,而非青云使大人。” 方倾的意思很简单,他今天不是为了公事而来,而是为了私事而来的,来到鹏洲城也不是谈两国战争的,而是以私人的身份来接自己的未婚妻回家。 不得不承认,方倾的胆识与气魄的确过人,一人一马就这么来到鹏洲城,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单是这份临危不惧的淡定气质便是无人能及的。 柳君邀对于方倾说话的方式极其反感,指着我,不耐烦地对方倾道:“莫要再绕弯子了!你凭什么来接她回去?本王俘虏的人,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让本王释放的?” 方倾也不恼,脸上笑意不减,“柳王殿下,子熙记得大约五年前曾经有幸到过锦月国,还曾拜见过锦月国女皇陛下,只可惜当时殿下未在锦月皇城,所以很遗憾与殿下错过了见面的机会,直到今日才得以相见。” 柳君邀对于方倾“套近乎”的说辞并不领情,继续用那副很拽的神情轻蔑地道:“那又如何?” 方倾不以为然,继续道:“子熙不才,曾经赠送一副丹青给女皇陛下,幸得女皇陛下赏识,便赐给子熙玉笔一支,并许诺应下子熙一个请求,当时子熙并未想到有何事,今日想来,倒是想借着女皇陛下玉笔点鸳鸯的寓意,为我与宁儿的婚事讨个好彩头。” 呃……方倾的意思是,他要用当年锦月国女皇赠送玉笔时应诺之事,来救我?这就等于锦月国女皇给过他一块免死金牌,现在他要用那块免死金牌救我! 那个……我跟方倾好像还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吧?让他如此不惜一切代价来搭救? 这时,方倾已经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金丝边的小木匣子,将小木匣子对着城楼上晃了晃,金丝边反射出的光芒将城楼上一众人的“镁钛合金狗眼”几乎晃瞎。 柳君邀被方倾的话气得脸色青白,他似乎也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情,可能他没有料到的是时隔五年,方倾还真的大言不惭地将玉笔拿出来,打着锦月国女皇的幌子从他的手里要人。 “方倾,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放了洛宝宁?”他咬牙切齿地道。 方倾彷如一名谦谦君子,浅笑道:“子熙在锦月国游历之时,便听说锦月国民风淳朴,无论女皇陛下还是黎民百姓,均是一诺千金之人,所以才只身一人带着玉笔前来……”他笑意加深,墨眉轻挑,“想必凤后您更是如此!” 柳君邀素来是个翻脸如翻书一般的人,可是被方倾这么一说,如果他真的无视锦月国女皇的玉笔,恐怕连一个普通百姓的素质都不如呢。 方倾的嘴巴果然够厉害! 柳君邀纠结了,两条眉毛皱得越来越紧。 就在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之时,身后传来“蹬蹬瞪”的爬楼梯声音,一身罗裙的阿素从城楼下跑了上来,凑到柳君邀耳畔,在他的耳畔低语几句,柳君邀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方倾在城楼下看着阿素,忽然拱起双手,朗声道:“楼上是宝馨公主吧!子熙有礼了。” 阿素一怔,眯起眼睛看了看方倾,缓缓挺起胸脯,眉眼间带了得意骄傲的神色,娇声道:“你怎的知道?” 方倾微笑道:“看来公主贵人多忘事,五年前子熙曾见过公主,那时公主不过十一、二岁,现如今已然亭亭玉立、国色天香,是以子熙一眼便认了出来。” 阿素一听天下第一大才子都这么夸自己,立时眉开眼笑,柳君邀轻咳一声,她才收了笑容,不敢再看方倾。 宝馨公主?就是那个被锦月国女皇收养的公主?曾经打算让她嫁给莫诩,为两国联姻的那个锦月国公主? 没想到阿素竟然不是柳君邀身边的一个普通杀手那么简单,居然还有如此重要的身份,难怪她那样的超低智商还能受到柳君邀的重视。 方倾又说道:“柳王殿下、宝馨公主,既然我们宝日国燕啸将军攻陷枭城的情报已经传来了,那么子熙有个不情之请,枭城我们可以归还,但是希望两位用鹏洲城来交换,这提议如何?” 我的心中顿时了然,原来燕啸回去后,已经按照我让翠巧转交给他的信笺上的交代去做了,我给他留下的命令就是让他带兵去攻陷锦月国的粮草囤积地枭城,用围魏救赵之计,夺回鹏洲! 本来在我的计划中,这一点才是关键,我能否从柳君邀的手中安然返回,全在燕啸能不能在这几天的功夫里攻下枭城!燕啸果然是虎将,不负所托! 我原想用枭城提出条件让柳君邀放了我,没想到方倾这厮更狠,居然想连带着想把鹏洲也要过来!不过柳君邀一向傲娇,我估摸着他不会答应的。 柳君邀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方倾会突然出现。 沉默良久,他终于一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将我放了,然后很不爽地瞪了方倾一眼,看也没看我,就那么转身走了,阿素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上。 看来阿素还是很怕柳君邀的。 这么说,柳君邀是放了我了,但是他没有同意用鹏洲换枭城,如此也好,出去跟他耗着!鹏洲一断,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身上的绳索被解下,我的胳膊被绑的又酸又疼,腿脚也僵了,一边的醉桃儿赶紧走过来,搀扶住我,并轻轻揉捏我被绳索绑得已经泛青的胳膊。 我感激地道:“醉老板,这几天你对宝宁的照顾,宝宁铭记于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3章 究竟谁喜欢谁? 醉桃儿轻轻一笑,“别这么说,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本来路过开平县听说你被柳王囚禁了,我还想着能凭借以往与柳王的一点交情为你求个情,谁料刚到鹏洲,他便对我道莫谈国事,我几次言语试探,他对我均三缄其口,唉,幸好有方倾大人前来相救……” 我登时一惊,本来以为这次在鹏洲见到醉桃儿只是巧遇,谁料他竟然真的是听到我被囚的消息后专程赶来搭救的。 “醉老板……” “不过,幸而柳王多少念及一些旧情分,又知我手无缚鸡之力,对我没有防备,这才默许了我这几夜偷偷来探视你。” 想起几夜来他温柔细心的陪伴和呵护,我的心中淌过阵阵暖流,“能得你如此眷顾,宝宁幸甚!” 醉桃儿用修长的手指将我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搀扶着我向城楼下走去,“如果你真的记着这几天的情谊,将来有机会到锦月国的皇城,可以来南北欢看望我。” “呃?锦月国也有南北欢?”没想到南北欢还是连锁店。 醉桃儿点头,“嗯,我在锦月国皇城也开了一家南北欢,算是一点产业吧!” 我笑了起来,“醉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佩服。” 醉桃儿目光幽深地看我一眼,又飞快地错开目光,垂下眼眸,“洛大人赶紧出城吧,以免柳王再次反悔。” “醉老板也请速速离开此地,柳君邀的性格诡异多变,恐怕他会迁怒于你。如若你因为我而陷入险境,我心何忍……” “嗯,”他轻声道,“你……你能挂念我……我很开心。” 我看着他俊俏的脸庞泛起淡淡红晕。竟多了一丝娇羞之意,不由得也有点不好意思,咳咳。本人虽然脸皮颇厚,但毕竟是女人,有时候也是会难为情的! 醉桃儿将我送到城楼下,与我告别后,有守卫开了城门,我从城门中缓缓走出。 城门外,黄沙蓝天的背景下。白衣袅袅的年轻男子坐在枣红色马儿上眼带笑意地望着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副绝美的彩色画,这幅画深深地刻进我的脑海里,在我年老之时还时常想起、回味。每每想到与方倾一路走来的感情历程,我所忆起的第一个画面总是此刻。 四目相对,他眼中华彩万千,笑意怡然,我像被他的笑容牵引了一般,一步步向他走去。 在他面前停下,他坐下的马儿忽的嘶鸣一声,我这时才看清,原来他骑的竟然是我的马!难怪方才在城楼上看着这么眼熟! 马儿亲昵地来蹭我。我抱住它的头,高兴地道:“好几天不见,想我了吧!” 马儿打了两个响鼻,算是应下我的话。 还想再跟它叙叙旧,却发现自己好似忽略了它背上的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看方倾,他身后的阳光照射过来。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再看他时,他的眼中笑意浓浓,那笑意如同在翰林院文青阁,我每次被他支使的手忙脚乱时,他就是这样得意地笑我。 思绪一下子翻涌,猛然间发现,我与方倾其实相识很久了。从西街街头强吻,到葵花林瞥见他深夜赏花,再到银龙山的短暂相处,甚至于后来的文青阁内终日相对……我和他也算是颇有渊源了。 但是我对他自始至终带着有色眼镜相看,有时候讨厌他,有时候又莫名地怕他,更多的时候在心里偷偷骂他。 从没想过他会帮我,可他却总在不经意间帮我。 从不敢想他会救我,可他却一人一马徐徐而来,云淡风轻的谈笑间将我从虎口中救出。 或许,我该换一个角度去看他吧! 清清嗓子,想着该对他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是垂下眼嗫嚅着:“那个……方……方……方……” 靠!为毛方大人这三个字突然间说不利索了,这下肯定又会被他嘲笑!他以往最喜欢看我出丑的。 谁料他仿佛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浑不在意地甩一下马鞭,朗声道:“小红枣,走吧!” 小红枣?他给我的马儿起的名字吗? 小红枣嘶鸣一声,很听话地向前奔去。 呃……我的马儿,就这么被他收买了…… 咦?不对,他骑马走了,我呢? “喂!”我大喊一声,赶紧追了上去,“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在城楼上绑了那么久,腿脚都不利落了,你难道不能等等我吗?” 他没有回身,轻快地道:“你能追上来,小红枣就让给你骑!” “废话!你骑马,我步行,哪辈子才能追上你?”我这个气啊! 方倾忽然一拉缰绳,小红枣停了下来,他俊挺的身姿缓缓转过来,黑亮的眼睛看着我,轻叹了一口气,一语双关地道:“如若你肯瞥开偏激的目光来看我,或许我可以更早地为你转身。” 我一瘸一拐的步伐顿时凝结,看着十步开外的他,眨眨眼睛,揉揉耳朵,“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他挑挑眉,“连话都听不懂了,莫非柳君邀将你绑傻了?” 说着,又转身打马走了,不过这回,小红枣的步子却被他放慢了许多。 我反应过来,又继续一瘸一拐的追着他跑上去,“喂,我说方大人,您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方倾不理我,打着马鞭,悠闲地踩着黄沙向前溜达。 我追:“你为什么跑到鹏洲来救我?方倾,你站住,说清楚!” 他还是不理我。 我再追:“当日你为何赠我三个锦囊?我的死活与你有关吗?你为何用锦囊妙计来救我?” 他依然不理我。 我再再追:“你为什么用锦月国女皇的玉笔救我?那玉笔的价值很高,你不用于两国大事,反倒用在我的身上?方倾。你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何时变得如此本末倒置了?难道宝日国的利益不是高于一切的吗?” 方倾终于在我一连串聒噪的提问中再次拉紧缰绳停下马,他转回头,微蹙了双眉看着我,抿唇不语。 我缓缓走向他。走到他的面前,仰起头看着马上的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方倾,从我在青梅镇遇见你时就发现你的行为反正,一向冷静的你一件接一件地去做冲动事,这次更是不顾皇上之意,从帝都跑来鹏洲救我,你做出这么多反常的事情,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 在他的沉默中。我环抱双臂,摸着下巴,果断地下结论:“你喜欢上我了!” 方倾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讶神色,随意立刻变为以往的那种不屑,“洛宝宁。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我歪着头看他,“方倾,你何必自欺欺人?当年你我在西街一吻定情,你收了我的牵婚帕子,一直保留至今,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你早就对我动了心?” 方倾嗤笑一声,从怀里抽出方才在城楼下展示的锦帕,一甩,那帕子迎着风飘到我的脸上。 只感觉一阵淡淡的书墨香混着一股男性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事后很久我才反应过来,那种特有味道应该叫体香吧?)我将脸上的锦帕拿下,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这哪是我当初给他的那条锦帕啊?我的那条黄不拉几,还粘着饭粒,而这条雪白雪白的。上面还画着美女。 “这个?” 他冷嗤道:“随便找了一条充当而已,洛宝宁,你不会以为我方才说的都是真话吧?” 我撇嘴,“难道不是真话吗?”莫非……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方倾来救我很有可能是纯粹的慈善行为? 方倾不理会我的问题,挑眉反问道:“洛宝宁,我如此搭救于你,你如何报答我?” “呃……报答?你还要报答?” “自然要报答,否则我为何救你?” “你救我自然是因为你喜欢我啊!” “洛宝宁,你脑子进水了吧!能否抽时间好好看看自己,从头到脚究竟哪一点给了你如此大的信心,你是否认为全天下男人都喜欢你?” 我大笑道:“我说方大人,教你一个新词儿吧,这叫――自恋!” 方倾无语地皱眉,仰天长叹一声,似乎极其无奈。 “洛宝宁,你这样的女人,真……” 我大言不惭地打断他,“行了,别夸我了,我清楚自己的一切优点!” 方倾翻个白眼,气得想要打马先走,我一步跨上前去,抓住马缰绳,扬起下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查出当年皇宫星魄失窃案真相,你便欠我一份人情,可以应允我一件事!” 方倾看我一眼,“怎么?现在想到什么事了?莫非是要我将马让给你骑,以当做偿还你的人情?” 我贼笑道:“我可没说让你将马让给我骑!” “哦?”方倾警惕地盯着我,“那你想怎样?” 我无耻地道:“一起骑喽!” 方倾咬碎银牙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我摊开双手,“不愿意就算了,没想到方大人竟然也是言而无信之人!” 方倾哼道:“洛宝宁,我可是刚刚才救了你,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快就向我提条件?你的脸皮可是比鹏洲的城墙还厚!” “一般一般,还要继续努力!”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方倾碰上我,就等于书生碰上女流氓,谁不要脸谁就赢。 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我欢脱地爬上小红枣的马背,坐到方倾身后,伸出两只魔爪,一把搂住他的腰。 “嘿嘿,有劳方大人驭马!” 方倾冷冷哼了一声,甩鞭子前行。 我厚脸皮地将脸贴到他的后背上,那股清馨的墨香将我萦绕,闭上眼睛,低喃道:“方倾,你喜欢我,承认了吧!” 他的身体僵硬片刻,“你再这么自恋,我会认为你喜欢我,故意这么说,是想欲盖弥彰。” “只要你解释不出自己为何赠我三个锦囊妙计相救,为何屡屡帮我,为何冒险亲自来鹏洲城,那你就是喜欢我!” 方倾少有的没还口。 我的眼皮渐渐沉了,这几天绑在城楼上实在很累,对方倾喃语道:“方大人,下官教你唱一首歌吧,这歌词简直就是你的内心写照:爱你在心口难开……” 嘟囔着唱了几句便睡着了,睡着前听到方倾无奈的叹气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4章 必须面对的抉择 方倾跟着我一块回到开平县守军营地,燕啸和翠巧早就在营地门口等候,见到燕啸我顿时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守在刚刚攻下的枭城,后来才知道他担心我的安危,早就回来开平了,留下李元义和薛海镇守。 燕啸认识方倾,对方倾以礼相待,当然了,人家方倾本来就比我官大,享受的待遇比我好,我没啥可说的,可是他居然要求我让出全军营里面唯一的一间带有“独立浴室”的营帐! 官大一品压死人,何况他比我大了好几品! 我只能忍痛割爱,把我的那间堪比总统套间的营帐让给他了。 悲催啊!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回来以后还得先给他腾住的地方。 翠巧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喋喋不休地道:“大人啊,这次可急死奴婢了,你这一去就是十来天,燕大将军回来后又什么也不说,若不是你走时给奴婢下了命令,奴婢可真想闯进鹏洲城去救你!幸好,后来方大人来了,方大人可真是神通啊,他一个兵都不带就去救你了,而且还真的救回来了!世人都称赞方大人惊才绝艳,果然名不虚传!” 我坐在椅子上饮茶,“巧儿啊,我方才与方大人回开平时共乘一马,不小心睡着了,给方大人的衣裳蹭上口水了……那个,你一会儿忙完,过去帮他把衣裳洗了。” 翠巧默默擦了擦额头上的黑线,“是。大人啊,你别怪奴婢多嘴。方才你和方大人回来时奴婢看到你的脸色不太好,其实方大人他真的很关心你,刚到开平就马不停蹄地去救你了,生怕你在鹏洲多受一点儿委屈!” ……得。方倾这厮又收买了一位,我的贴身丫鬟也帮他说话了! 翠巧收拾完东西,我们便搬到旁边的那座营帐。这是燕啸给我安排的,虽比不上我让给方倾的那个营帐设备齐全,但也算是干净整洁,与之前的营帐比邻而对,没准晚上我还能偷看到方倾洗澡呢! 翠巧将我的衣物放好,又给我整理床铺,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超多好看小说]翠巧放下东西去开门,“燕大将军。” 燕啸站在门外,微笑道:“翠巧姑娘,我吩咐人烧了热水,一会儿抬来给洛大人洗尘。你可以先去军务处领浴桶回来。” 翠巧喜道:“多谢燕大将军细心关照。”说着,躬身福了一福,便出门去领浴桶了。 燕啸没有离开的意思,又对坐在里面的我拱手道:“洛大人,末将有事与大人相商,不知大人是否方便?” 我走到门口,看了看门外,已经黄昏,便说道:“好。我们到外面走走,边走边谈。” 燕啸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是。” 我自然清楚他的意思,支开翠巧,是想进我的营帐来谈,但是我和他毕竟男女有别。况且他又是风吟同父异母的哥哥,虽说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可这层关系是无法改变的。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再怎么好色、不地道,也不会招引风吟的哥哥。 我背负双手,走在前面,燕啸跟在身后,踏着夕阳,在营帐周围缓步而行。 “洛大人,”燕啸首先开口,“在鹏洲城的救命之恩,燕啸时刻谨记于心,只是没有想到,洛大人的夫君居然与末将有那样一层关系。” 原来他是因为柳君邀所说的那些话,来向我求证了。 “燕大将军不必往心里去,鹏洲城内柳君邀的那些话全当没有听到即可,我的夫郎确实与燕家有些渊源,但这都是过去之事,这些事不会影响我与燕大将军在边境同心协力完成圣上旨意。” 燕啸微微一怔,又道:“风弟的事,末将也听过一二,因当时年幼……” “燕大将军!”我打断他的话,正色道,“既然本官已经安然回到开平,还请你尽快安排三郡县的守军,柳君邀如果不肯让出鹏洲,我们要找时机强攻!” 燕啸峦眉微蹙,虽然他是武将,心思不似文官那么敏锐,此刻也察觉到我不愿与他多谈私事,只得无奈地道:“是。” 我又说道:“方大人此次来边关乃是密行而来,务必要将保密措施做得周全,绝不可将他的行踪透露到军营以外的地方。” 燕啸应道:“末将遵命。” 又跟他就当前的形势说了几句,我便表示自己很累,想回去休息了,燕啸沉默无语,送我回到自己的营帐。 在翠巧的帮助下,我洗了个澡,吃过晚饭早早地钻被窝睡觉了。 刚入夜,翠巧推门进来,将我从梦中摇醒,低声道:“风公子的雪鸽送信来了。” 我猛地一激灵,立时清醒了,接过翠巧递给我的小木圆筒,从里面倒出信笺来,打开信笺,就着翠巧递过来的油灯阅读。 风吟来信的大概意思是说他师傅天仙子在研制龋虫解药的过程中发现缺少一味重要的草药,派风吟进山寻药,所以他回来的时间又要推迟。 我连忙给风吟回信,叮嘱他注意安全,我这边的情况很好,让他以帮助天仙子找龋虫解药为主。 虽然心里知道风吟惦记着我,我也很想念他,但是龋虫的解药更重要,耽搁的时间越长,就有可能引起更多人受害。 回完信便再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风吟,不知道他去天灵雪山可是一路顺利。 第二天一早,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几名中了龋虫病毒被隔离的百姓病情突然加剧,口中不断地吐黑血,痛苦不堪。 我早饭也没吃,匆忙赶到隔离区,在门口碰到了方倾,他素来淡定的脸上也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我们没有多说话,一同看过那几名中毒的百姓,心情顿时沉重不已。 这几名百姓显然正在经受着毒虫啃噬内脏的痛苦,五官疼得已经扭曲了,却偏偏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不咽,这样的折磨简直惨绝人寰。 从隔离区出来,回到中军大帐内,我和方倾很默契地屏退身边的人,只剩我们两个人沉默地对坐。 良久,我叹了一口气,将风吟去天灵雪山取解药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告诉他昨夜风吟来信说还差一味草药,天仙子的解药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配出来,就算配出来了,也赶不及给这一批中毒者使用。 方倾今日亲眼见到了龋虫病毒发作的样子,顿感不妙,他更担心的是柳君邀将这种病毒大规模投放,那样受伤害的不仅仅是几名百姓,涂炭生灵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两人商量一会儿,却是无计可施,只得散去。 当天下午,中毒者的情况更差了,他们的哀号声听进周围人的耳朵里,就像有人在撕扯着心脏一样难受。 我站在隔离区的门外,听着他们凄惨的声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方倾的声音从身边响起,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无法安宁,只是他的城府更深,经历的事情也多,所以比我镇静许多。 “我……知道。”控制不住的泪水让我的声音也颤抖了。 “宁儿。”他轻声唤我。 我一怔,转过头看着方倾,有些不敢相信他方才的称呼,惊讶地看着他。 这里已经不是鹏洲城了,他没有必要再装出与我亲近的样子给柳君邀看,为什么他会唤我“宁儿”?这个称呼不是他昨天救我时故意喊给柳君邀听的吗? 他忽然伸出手,用润滑的指腹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滴,弯唇一笑,“你是钦差大使,手中有皇上的圣旨,我虽然官职比你高,但此次来开平县却是名不正言不顺而来,当日离开帝都之时也只留了一封折子给皇上,行的是先斩后奏之事,所以在开平,只有你是堂堂正正的钦差,一切决定都要你亲自来做。” 透过朦胧的泪水,我看到方倾的表情很坚定,我知道他所说的决定是什么,那几名百姓现在生不如死,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基本已经无望救治了,与其看着他们如此痛苦地承受折磨,不如让他们提早结束生命,减轻痛苦。 这的确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我,很难做。 强忍着哽咽的声音道:“方大人,每个人都有生的权利。” 他轻叹一口气,将手放到我的肩上,整理好我的略显凌乱的发丝,沉声道:“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难,但是你要想清楚,他们现在用这样痛苦的方式等待死亡,受折磨的不仅仅是他们自身,还有他们的家人!” “你也知道他们的家人很痛苦?可你知道面临这种抉择时,那种揪心的疼痛吗?方倾!你没有经历过,你怎知亲手将家人葬送的滋味?”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对着方倾吼叫起来,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情绪会如此激动,微怔道:“宁儿?” 我甩开他的手,大步走了,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今天这样的情形勾起了我脑海里的无数回忆,我很清楚目前选择给几个中毒者进行安乐死其实是让他们更早解脱,可是这样的决定,我无法做出。 走了几步,方倾却在身后跟了上来,我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捂着嘴巴向前跑,他又跟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低吼道:“洛宝宁,你冷静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5章 靠近 “冷静……我也想冷静,可是我如何能冷静下来!”我冲着方倾低吼。[] 方倾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凑近我,警告道:“洛宝宁,如果你还不能冷静下来,我会做出让你冷静的事情!” 我看着方倾,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他却不给我再次说话的机会,忽然发力,拽着我大步走向不远处的营帐,一进屋,就将门关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 我瞬间变身落汤鸡,愣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怒视方倾,“你、你居然拿水浇我?” 方倾将手中的水盆扔下,恨铁不成钢地道:“洛宝宁,你是废物不成吗?在西街调戏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慌张?那时的冷静劲儿都哪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冷水的冲击和方倾的怒斥下迅速隐去了,整个人垮下来。 沉默良久,我终是无奈地面对现实,对方倾无力地道:“我现在就去找开平的县丞,让他亲自跟中毒者的家属去谈,只要家属同意,不会发生纠纷,便可对中毒者实施……安乐死。” 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我必须要做出的决定。 转身想走,方倾在身后叫住了我,“宁儿。” 我没回头,感觉气氛有点诡异,方才的失态令我无所适从。 他走到我身后,语气轻柔地道:“换件衣服再去吧。” “嗯?”我一怔。回头看他,却看到他身后的大铜镜里面自己的身影,被浇过凉水以后,我一身浅色衣服就像透明装似的。连里面亵衣的花纹和底裤的边角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登时大囧,慌忙地抱起双臂挡住关键部位。 方倾朗声一笑,绕过我推门出去了。听见他在门外吩咐道:“去给青云使大人取一套衣服过来。” “……” 开平县丞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傍晚时分便传来消息,中毒者的家属也产生了分歧,有的人同意安乐死,有的人则强烈抵制。 我吩咐开平县丞,此事一定要得到中毒者所有家属的同意,意见不统一绝不能贸然实施。县丞连连应下,去办了。 晚饭后,我陆续收到中毒者家属同意安乐死亡的消息,最后一个中毒者安置好以后,已近午夜。 我让翠巧给我拿来一坛酒。一个人抱着酒坛,走到军营最西边的僻静之地,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独自买醉。 可是没想到,刚坐到草地上,面前便出现一双一尘不染的金丝边靴子,抬起头看到一袭白衣的方倾站在面前。 我翻个白眼,这厮还真是阴魂不散! 向旁边努努下巴,“既然来了就坐下一块喝吧!”说完又想到方倾是有洁癖的。让他就这么坐在草地上,恐怕他会嫌弃吧,便又喃语道:“哦,对了,你是不坐的……” 话音还未落,他已经撩起衣袍下摆。坐在我身边。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厮是转性了吗?最近总做出乎意料的事情。 “看什么?”他淡淡一笑,月光落在他的樱色唇瓣上,映照得他的唇像涂了曼秀雷敦唇膏一般晶莹诱人。 我看得喉头有些发紧,不由得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方倾这家伙自从那天只身一人出现在鹏洲城外,就变得比以前俊美许多(其实人家一直那么俊那么美,只是我以前总是看他不顺眼),每次看他,心头都有小鹿乱撞的感觉,该死的,莫非我又要春心荡漾? 方倾轻笑一声,“宁儿因何懊恼?” 呃,在他面前,我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算一个眼神,都会泄露心底的想法。 我举起酒坛,仰头饮下几大口,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顺手将酒坛递给他,顿了顿,自嘲地道:“哦,我忘记了,我喝过的酒你肯定不喝的。(.好看的小说)记得上回我用你的水囊喝水,你生气地将我赶下马车,还把酒囊给扔了……呵呵,不过可惜了,今儿我只带了一坛子酒,没带酒杯,所以……你只能看着了。” 方倾摇头道:“你这记仇的性子,着实令人无奈。” 我挑眉:“女人都是小心眼,记得以后不要惹女人!”说着,仰头又是几口酒。 方倾伸手夺过我的酒坛子,“喝酒伤身,莫要多饮。” 我再次揉揉耳朵,不可思议地道:“我没听错吧?咱们傲娇的方大人也会关心人了?” “傲娇?”方倾琢磨着道,“是何意思?” “你照镜子看看自己,典型傲娇小受!” 方倾不解道:“小受又是何意?” 呃……怎么说说的就要跑偏?暗暗吐舌头,含糊道:“那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方倾知道我在打马虎眼,却没有追问,只垂了眼眸,道:“你若觉得我在关心你,那便是关心吧!” 凉风吹来,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仿若夜莺低吟般动听,飘进我的耳朵,也飘进我的心里。 “关心……”我重复着这个词,抬起头望着天上的半个月亮,思绪又回到了上辈子未穿越以前。 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我轻轻叹息一声,“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一个亲人,独自一人生活,靠着涂抹几幅漫画赚点钱养活自己,那个时候,我从不知关心为何物。还记得外婆去世前的日子,好多年,我与外婆相依为命,可是外婆生了很严重的病,她的意识不清,躺在病床上一声接一声地喘息,医生怎么也抢救不过来,最后只得选择放弃治疗。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送走外婆以后,我曾经很长时间生活在忧郁当中,一个人躲在家里,不想见人。对生活越来越消极,一直到后来我穿越之前,都过着那般毫无生机的日子……今天要下决心给那些中了龋虫之毒的人选择放弃生命时。我的脑子里全是外婆临终前的样子,所以,才会失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方倾说这些,可能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沉重的事情,我需要找个人倾诉吧! 我没有哭,很平静。 当我说完以后,沉默了许久。方倾将酒坛放回到我的面前,低声道:“喝吧。” 我对他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连声道:“够意思!” 举起酒坛,痛饮起来。今夜,一醉方休!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这个人心事重重之时饮酒很容易醉,半坛子下去以后,话就变得多了,先是拉住方倾玩“两只小蜜蜂”,然后又逼问方倾为何来救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方倾少有的好脾气,唇角含笑地看着我闹。不恼,不骂,当然,也不理我。 我一手抱住酒坛子,另一手指着方倾,醉醺醺地道:“方倾。我还欠你一个吻呢,今儿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你要不要讨回来?如果你想吻回来,小娘随时奉陪!” 虽然有点醉了,我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在西街街头强吻他以后塞给他的锦帕上写的那句话:“借君一吻,他日归还!” 说着,我撅起嘴巴,向着方倾果冻一般的唇瓣凑过去,低喃道:“你的唇好像亲亲果冻,看上去甚是好吮……” 方倾微蹙眉别开脸躲过我,轻声责备道:“酒气熏天!” “哈哈哈!”我笑了起来,眯着醉眼道,“你是嫌我喝了酒吗?他日我不喝酒之时,你是不是就从了小娘?” 方倾夺过我怀里的酒坛扔到一边,淡淡道:“别喝了。” “哎哟哟……脸红了……嘿嘿……方大才子调戏起来还挺可爱的嘛!”我笑得前仰后合,足足笑了五分钟,直到我笑得有些过了,头上一晕,向后倒去,倒在身后的草地上。 眼瞅着半空中的月亮变成好几个重叠在一起,我终于抵不过烈酒的力量,慢慢闭上眼睛,呢喃道:“还是醉了好,醉了轻松,什么都不想……” 只听到身边的人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含着无奈,还有一丝宠溺,呃,我没弄错吧,还有宠溺? 彻底晕菜前,耳畔响起软糯的声音,“我从千里之外赶来,站到你的面前,你还不敢相信吗?” 然后好像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落在我的唇上,我下意识地舔了一口,甜甜的,真的很像亲亲果冻。 第二天清早我在自己的营帐里醒来,头痛欲裂。 翠巧赶紧给递上清水,连声道:“大人,您可算醒了。” 我接过水杯,敲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是怎么从营地西面的角落回到营帐里的,便问翠巧:“巧儿,我昨儿怎么回来的?” 翠巧眨巴着眼睛道:“大人不记得了?是方大人送您回来的啊!” “噗!”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他、他怎么送我回来的?” 翠巧掩着嘴巴笑了两声,“大人,您喝得都不省人事了,方大人自然是抱您回来了!” “呃!”抱回来?这个……太暧昧了吧!怎么搞的?为何一听到方倾的名字,我的心就不可抑止地乱跳起来?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 “大人?大人?”翠巧推了我几下,我这才回过神来。 翠巧不解地道:“大人,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果然很烫……靠,我这是咋滴了,难不成真的对方倾春心荡漾了? 翠巧看着我的小女孩模样摇摇头,无奈地道:“唉,大人啊,您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将水杯塞给翠巧,躺回到被窝里,将被子拉到头顶,嘟囔着道:“我头疼,想再睡会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6章 间接接吻 翠巧只得站起来,“那我去把您昨天穿过的衣服洗了。”说着,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往外走,衣裙抖落之间,那股属于方倾的书墨香气又钻进我的鼻子里。 呃!衣服上居然都留下了方倾的味道,昨夜究竟被他抱了多久?! 翠巧出去了,留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反复复萦绕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一人一马从碧天黄沙中走来,嘴角噙着淡笑…… 一连几天,我多数时间待在营帐里不出去,处理公事也尽量避免与方倾见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躲着方倾,只是总觉得那夜的醉酒很丢人,再见他一定会有不可避免的尴尬。 龋虫中毒者的安乐死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开平县丞办理得不错。 死者家属的抚恤金也开始陆续发放,这些抚恤金是从开平县的官府用银中调拨的,我还要再写奏折给皇上,请求皇上再批复更多的银两给死者家属。 不过好在除却上一回的中毒事件,还没有发现其他中毒者,我再次对周边郡县官员进行重点强调,一定要严加防范。 今日我依然没出去,坐在书桌前写奏折,当官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第一次写奏折,以前在翰林院没少看方倾写奏折,总觉得他写得很轻松,大笔一挥就写完了,可是轮到自己的头上,怎么就这么难写?每一句话都要斟酌良久才能落笔,就怕哪句话不甚说错了,惹得莫逐日龙颜大怒。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营帐门口传来响动,我没有抬头,吩咐道:“巧儿,帮我给茶碗里添点水!” 一直在琢磨着奏折的用词。也没注意,过了良久也没见翠巧给我添茶,便转头去看。一下子看到了方倾背负双手站在门口,双眼明亮地看着我。 “你、你……是你呀。” 不知怎的,一对上他那双黑亮的眼眸,我立刻就不自然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倾嘴角微挑,露出一抹温和笑意,缓缓向我走来。他才走出两步,我便觉得那股书墨香气扑面而来,吸进鼻子里,引得心头阵阵悸动。 赶紧错开目光,将手中的笔放下。想从椅子上站起,刚站起来,他便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他微怔一下,“你在躲什么?” 躲?笑话,谁躲了!我才没有躲! 他又故意向我凑了凑,“你就如此怕我?” 怕?笑话,谁怕他!我才不怕他! 挺了挺胸脯,清清嗓子。正色道:“方大人,你进女子的营帐,怎的不敲门?” 方倾认真地道:“我敲了啊,你没应,我担心青云使大人的安全,便进来了。” ……他敲了?莫非是我为奏折措辞。注意力过度集中,没听到?担心我的安全,说得可真好听。 他的目光在我的桌子上扫视一圈,漫不经心地道:“龋虫一事的奏折你不必写了,我回帝都会亲自向皇上说明的。” “呃?”我惊讶地看着他,“方大人,我没听错吧?你不是一向提倡各司其职的吗?龋虫事件理应由我上表才对,怎的你会如此好心来帮我?” 他用温和的嗓音道:“此次来边关虽说是我的私人行为,但我的身份毕竟是一国丞相,怎能置身事外?” “呵!既然方大人如此有担当,那下官遵命!” 我赶紧收起写了一半的奏折,有左丞相出马,这事用不到我了。 方倾在我的身后道:“我准备过几日启程返回帝都。” “要回帝都?”这么快? “嗯。”他点点头,没有多说。 我想问问他这次来边关到底什么目的?难道只为了救我?可是想到这么问他定然会嘲笑我自作多情,便将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于是,我们沉默了,谁都不说话,就站在那。 可是一沉默下来,又发觉彼此的存在感那么明显,他身上的味道就在我的鼻间萦绕,他轻柔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畔徘徊。 一时间,又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好。 半晌,方倾打破沉默道:“走前,我想看一看边关民风,你陪我去好吗?”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般商量的语气跟我说话,那个总是毒舌的方倾真的转性了? “好吧……下官遵命。”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他笑了笑,整个人如沐春风,和煦明媚,我愣愣地看着他,手上刚刚拿起的书也忘记放下了。 他眨眨眼睛,忽然伸出手来,用长长的手指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柔声道:“这里有墨渍。” 我怎么以前从没有发现方倾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或者他一直很温柔,只是没有对我展示过! 在我发直的目光中,他夺过我手中的书,放在书桌上,顺势攥住我的手,低眉道:“看什么?傻瓜?” 感受到他的体温通过手心传递过来,我如同失了心魄一般,竟然忘记抽出自己的手,傻傻地问道:“你究竟是谁?真的是方倾吗?怎么同以往完全不同?” “如何不同?” “你没有训我,没有奚落我,没有鄙视我,也没有用尖酸刻薄的话嘲笑我……你、你、你不会是被人穿越占了身体吧?” “啪!”头上被他拍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换衣服,随我进城!” 方倾松开我的手,甩着宽袖,向门口走去。 我良久才回过神来,赶紧换好衣服,追了出去。 他在营帐外等我。见我出来便转身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以往在翰林院时,我也总是走在他的身后。现在仍然走在他的身后,可是心中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很奇怪。好似我从来没有这么心甘情愿过…… 马车在营地门口等候,我和方倾步行穿过营地,经过校场之时,见到燕啸正在练兵,他骑在高高的大马上,一身青色铠甲,手执长刀。英姿飒爽、霸气威武。 他也看到了我,侧过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向我微笑,我微微颔首,报之一笑,错开目光。 方倾背着手。头也不回地道:“燕大将军近几日郁郁寡欢,方才收到你的眉目传情,那愁云也该散去了!” 眉目传情?! “我何时与他眉目传情了?”我瞪着方倾的后脑勺,这涉及到本官的清誉问题,必须争辩。 他继续悠闲地走着,“方才。” “我只是礼貌性地与他打招呼,怎么就成了眉目传情?” “你这么认为,但看在别人眼里却并非如此,尤其当事人……”方倾不咸不淡地道。 我皱着眉再次转头看向校场。果见燕啸还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姿势,深情地看着我,双眼恨不能化作桃心状,周围似乎在冒着无数粉色泡泡! 无语…… 方倾哼笑几声,脚下步子加快,走向马车。 上了马车。他坐在我的对面,并不看我,两只脚伸到我座位的旁边,悠然地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原本在我的营帐里培养起来的那一点点暧昧情绪被方才的两句话莫名地打破,我和他又开始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懒得看他那副自命不凡的模样,我摘下腰间的水囊喝水。 他闭着眼睛,慢条斯理道:“水囊用的可还舒心?” 我这才发现手上用的这个水囊还是当初他扔掉我又捡来的,因为我用过而被他嫌弃的那个水囊就是这只了。 塞上水囊的塞子,我耸耸肩,阴阳怪气道:“很好呀,谢谢当初方大人相赠。” 估计他肯定会毒舌道:谁送给你了?我扔的好不好?是你自己捡我扔掉的东西! 谁料,我等了半天,并没等到他的讽刺,反而看到他闭着眼睛向我伸过一只手来。 “干嘛?”我不解地问他。 他用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语气道:“给我。” 给他?难道他想讨回去?不会吧,方倾也变得这么小气了,一个水囊也要往回要! 见我没有动作,他又催道:“拿来。” 切!小气鬼,给他就给他!反正也是他的。 我不情愿地将水囊递到他的手上,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居然拧开水囊的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喝完了还品味一般啧了两下嘴巴,点头道:“嗯,味道不错!” 我再次凌乱! 方倾用我喝过水的水囊喝水!他不是有洁癖吗??他不是一向嫌弃这些的吗??而且,里面装的分明就是普通清水,有什么味道,怎会味道不错?? 震惊地看着他将水囊塞好,还给我,又继续闭目养神,并若无其事地道:“进城后唤醒我。” 呃! 我低头看看手中的水囊,脑子中只剩下一个词:间接接吻! 方倾这货脑子进水了吧! 再抬眼,看到他气定神闲,没事人一般。 他居然如此淡定!好吧,就算接吻这事儿对于我和他并不陌生,因为我们的相识貌似就是从接吻开始。虽说见第一面就舌吻对方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的,但那一次毕竟是意外,可这一次,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靠,为毛我有一种被方倾调戏了的赶脚呢? 马车到了开平县城,街道上熙熙攘攘,来往商贩的声音络绎不绝。 我轻轻拽了拽方倾的衣角,“到了。” 他哼唧一声,也不睁开眼睛,继续窝在座位里。 我不理他,反正我唤过他了,是他自己没醒。 就这……还视察民情呢,谁闭着眼睛视察民情啊! 刚出繁华地段,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我原本靠着车窗坐着,被急刹车的冲力带得向前一冲,直朝着方倾的怀里倒了过去。 方倾扶住我的肩膀,闭着的双眼半睁开,嘴角微微一挑,露出很少见的妖魅笑意,“这么快就想投怀送抱了?宁儿?” 我脸色一黑,推开他的手,正襟坐好。 马车停下,外面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请问里面可是青云使大人?草民是春秋米行的少东家,听说青云使大人从此经过,为感谢大人前几日帮助草民的米行洗清冤屈,特来赠送礼物表达谢意,请大人务必收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7章 无赖行径 原来是春秋米行的少东家。春秋米行就是前些日子引发龋虫的那个米行,因为有百姓买了他们米行的米而发病,很多百姓认为他们家的米有问题。 我派人彻底查了一番,这家米行也是受害者,经营者并不知道有人投毒,因此便让县丞出面对百姓澄清。 掀开车帘,只见外面站着一名文质彬彬的青年,双手捧着一个竹筐,他见到我后微微一怔,脸颊露出一抹属于男子的羞涩红晕,垂眼道:“大人,这是我们米行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我看那竹筐很是朴实,想着开平县百姓生活很是不易,就算是开米行的商人也并不富庶,这礼物定是费了心思的,便不忍拒绝,点点头道:“也好,我便收下,多谢。” 青年憨厚地笑了笑,上前将那竹筐双手奉上。 许是被他质朴的笑容感动了,我没有多想便伸手去接那竹筐。 忽然青年手上的竹筐一抖,他一直面带笑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狠戾之色,竹筐滚落,青年一直放在竹筐下的手中多出一柄匕首,直冲着我便刺了过来。 青年离我很近,我没有躲闪的距离,眼睁睁地看着银光向着我的胸口冲来。 就在那匕首与我只差着那么几毫厘的距离,几乎就能穿进我的胸膛之时,一只白玉般的手伸了过来,修长的五指瞬间合拢,毫不迟疑地,就那么将那支匕首紧紧握住! 鲜血顺着洁白的五指流了下来。将白色的衣袖染红。 站在周围的守卫们被突然的变故惊到,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嚷道:“捉拿刺客!” 那青年猛地将匕首从方倾的手中抽出,转身挥舞着迎向后面的守卫。刀光剑影顷刻间打成一片。 我愣愣地看着方倾……和他受伤的右手! 他的眼眸晶亮,双眉微蹙了一下,樱色双唇发白。唇瓣启动,吐出的竟然又是毒舌言辞:“见到那男子有几分姿色便忘乎所以,给你就接着?!一点脑子都不用,活该遇到刺客!” 我无语地翻眼睛,这人怎么救了我也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好吧,看在他为了救我而受伤,便不与他做那口舌之争! 拉过他的手。只见光滑的掌心横着被划了一道刀口,鲜血直流。 我从怀里摸出随身带着的金创药,自从到了边关,偶发事件太多,我便养成了随时带药的习惯。 往他的伤口上洒了一点药粉。他的手吃疼地向后缩了一下,被我攥住,抬眼瞪他,“别动!”看到他不在乎的样子,我莫名地生气了,不假思索地吼他:“你当自己练过金砂掌吗?这可是你的右手!以后不想拿笔画画了是不是!” 方倾听了我的话,很无奈地咬着下唇,微蹙了眉道:“洛宝宁,我这可是为了救你!” “少废话!如果不是你拉着我陪你出来巡视。能碰上刺客吗?” 他磨牙,“我真是吃撑了,才会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知好歹你还救?还千里迢迢从帝都赶过来救!” “你!” 方倾居然也有气结说不上话的时候,我心里暗爽啊!这厮对于自己为何从帝都赶道鹏洲来营救我的事一直闪烁其词,不肯说出真正原因,他越不说。我就越用这事挤兑他!哼! 我从裙角上扯下一块布,给他包手,心里爽了,手下的动作也放轻了,不过嘴上却不想放过他,开始碎碎念:“你可真行,上来就用右手抓,这可是你握笔的手,你以后还想不想画画?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一幅画值多少钱?如果真的伤到手筋,以后不能画画了,那得少赚多少银子啊?而且,对于艺术界也是损失啊,你说说,上天给了你一双能够创造艺术的手,你怎么不知道珍惜呢?” 方倾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我抬眼看他,“你笑什么?” “如果这只手画不出能卖钱的丹青,你是不是就不给我包扎了?” “呃……我是那种人吗?” “是。” “……” 瞪他一眼,故意给他的手包了一个很女性化的蝴蝶结,转过身去看外面,那名行刺的青年居然武艺高强,几个守卫没有制服他,让他跑了。那青年我从没见过,是陌生面孔,会是什么人对我心生怨恨,竟然来行刺我? 我吩咐他们不用追了,尽快返回营地,要先找军医给方倾看看手上的伤。 马车再次行驶起来,方倾靠在座位的角落里,低声道:“水。” 我赶紧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他,他却晃了晃受伤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 得,人家这样子是等着我喂呢! 拔出水囊的塞子,将水囊递到他的面前,挤出笑脸,“请用水,方大人!” 方倾淡淡地道:“你这个姿势,是想再往我的衣服上洒水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坐在他对面,抬着屁股悬在半空中,举着水囊,如果马车晃动,我还真的会洒他一身水,上次弄得他湿身的尴尬事情还历历在目,这回我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方倾往里面挪了挪,朝身边努努下巴,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念在他是伤员,我忍了。 起身坐到他身边,用将水囊递到他嘴边,亲自喂他水,他这才张开唇,喝了几口。 收起水囊,我不由得哼道:“方大人的洁癖有所好转?怎么不嫌弃下官了?” 他闭上双眼,很无耻地道:“特殊时期,无奈之举。” 挺会找借口! 刚想再坐回去,他却突然倒向我,一把抱住我的腰。头也搭在我的肩上。 我登时愣住了!方、方、方倾他在占我便宜? “我很疲惫,靠背太硬,还是你软啊!”他喃喃地道。 “所以……你要拿我当靠背?” 他松开我的腰,转了转身子。整个人倚在我的身上,还蹭了蹭,“嗯。救你一回,总该讨点好处吧?” 我咬牙,“方大人,下官……” “嘘~~”他的手指按在我的唇上,低声道,“别吵,回到营地唤醒我。” 我……我……我擦! 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忍忍吧,表现得大度点,免得被人说咱知恩不图报。 回去的马车行驶速度很快,到了营地。方倾又说自己受伤了,没法下马车,他伤的是手,怎么脚也跟着不利索了?我要找人来抬他,他又说一定要我扶着!我算看明白了,这货就是在耍赖! 扶着方倾回他的营帐,刚到营帐门口,他又说自己的营帐住不习惯,要求换个营帐。 我无语。便说让他自己选吧!谁料他竟然看中了我的营帐! 我忍着怒气道:“方大人,您现在住的这间下官以前的营帐,被您霸占了,下官才搬出来的,您现在又要霸占下官的新营帐,那下官住哪?” 方倾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你可以再搬回去啊!” 靠!耍我吧! 很无奈地扶着他进了我的营帐,他一进去便倒在床上,那架势大有赖在此处再也不走的样子。 军医来给方倾看过伤,表示没有大碍,只要静养,不要碰水,复原以后不会影响他握笔作画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吩咐翠巧:“巧儿,去伙房看看,给方大人煮点营养汤,最好煮一锅猪蹄汤,吃哪补哪!” 翠巧应下出去了。 方倾躺在床上不满地哼唧道:“你想将我的手补成猪蹄吗?” 被他折腾了半天,我都烦了,回头扔给他一记白眼,没好气地道:“你休息吧,下官找女兵来服侍你!” “我不要女兵!” “那男兵?原来你还是好这口!” “洛宝宁!”方倾从床上腾地坐起来,冷着脸道:“我救了你两次,这一次还受了伤,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呃……好吧,还找女兵就是了。” “呸!”他狠狠瞪我一眼,“我就要你服侍!怎的?莫非升官了,现在当了青云使,又是钦差大使,身价增长了,我不能如以往在文青阁那样子使唤你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倾一秒钟变身幼稚孩童,这样三岁小孩撒娇的话他居然也说的出口!方倾真的脑子进水了吧! “方大人,拜托您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可以找女兵来侍奉你,如果你觉得不贴心,我让翠巧来也可以!” “洛宝宁!”他眯起眼睛怨恨地看着我,“你是傻子吗?” 我火了,他又像以前那么骂我!不假思索地反口骂道:“你才是呢!方倾,你这个疯子!不折不扣的大疯子!只会欺负人的疯子,高兴时对我笑笑,不高兴时就挖苦讽刺!我是你养的宠物吗?随时要被你逗弄,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早就受够了被你支配!” 方倾用他那双闪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中有惊讶神色闪过,脸色极差,良久,没有说话。 我看他那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可能说得有点重,可是他凭什么仗着自己受伤了就处处欺负我?他救我,我又不是不感激,他非得要我当牛做马似的伺候他吗? 躲开他的眼神,我垂眸盯着自己的靴子尖。 营帐里陷入一片沉默,方倾一言不发,就那么盯着我,我虽然没看他,却觉得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刀,在我身上乱刺! 直到翠巧敲门,在门外禀报:“大人,汤煮好了。” 我这才走到门口,打开门,接过翠巧递来的汤,让再她去寻点热水来。 端着汤走到方倾的身边,他已经躺回到床上,脸朝里背对着我。 “喝点汤吧。”我用尽量软下来的声音道。 他没说话。 一定是生气了,想他方倾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走到大街上都有大姑娘小媳妇争相围观夸赞的,何时被人这么骂过? 要不要跟他道个歉?可我觉得自己也没有错,他本来就很奇怪,对我时好时坏,还说过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正在纠结着,他说道:“不想喝,你去歇着吧,我想睡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8章 关心则乱 他只留给我一个清瘦的背影,说出口的话虽然语气一如以往的清淡漠然,听上去却显得那么无力,我的心突然乱糟糟的,懊恼地想着方才的那句话可能真的在无意中伤害到他了吧? 将热汤放在床头的矮几上,“那……等你想喝的时候便唤一声,我让翠巧在门口伺候着。”说完转身向外走,又想起他的衣服还没换,停下来,“你的衣服上都是血,让翠巧伺候你换下吧。” 他自始至终背对我,也不答话,就那么躺在那里。 以往我与方倾的相处不愉快居多,但无论他骂我、挖苦我、欺负我、不理我,我都没有现在这般复杂的心情,为何这次与以往都不相同……算了,既然已经得罪他了,恐怕即便我软下来,他也不会轻易消气的。 从营帐内走出,我去了原来方倾住的营帐,他霸占了我的地盘,我只好住到他的营帐里。 躺在床上,鼻子里满是属于他的书墨香气,不由得回想起最近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本来我们已经可以如同朋友那样坐在一起喝酒、倾诉心事了,可是却因为三两句话又吵了起来,最后还不欢而散,或许我和方倾,还是更适合做冤家吧。 傍晚时分,燕啸来了,他听说白天的事情,来询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他却还不肯走,眼含秋波地看我,我想起白天和方倾出去时,方倾说的那句话。担心燕啸真的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心思和感情,便赶紧找了个借口将他送到营帐门口去。 他出了营帐门,还不住地对我进行各种叮嘱。 我含糊地应下来,他这才不舍地离去。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回去,却瞥见方倾站在自己的营帐门前。用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幽深地望着我。 我的心立刻“咯噔”一下,方才燕啸从我的营帐里出去,他不会误会吧? 脚下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谁料他见状却立刻转身进了营帐,还将门关得严严的,仿若对我避而不及的样子。 靠!我一下子郁闷了,他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吗? 但转念一想。我为毛要在意他的感受?他愿意误会就误会吧! 饶是这么想着,回去后心里还是一团糟,躺到床上,一闭眼睛就是在鹏洲城,他一人一马只身来救我的情景。睁开眼睛又变成了他握住那把刺向我的匕首时淡定的眼神,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 终于还是睡不着,烦躁地坐起来,恰好翠巧回来了,我问她方倾那边怎样了。 她说:“方大人已经睡下了。” 这厮倒是睡的香!我跟这闹心个什么劲? 想着,我也继续倒回床上,准备再睡,翠巧却又说道:“大人,之前方大人说怕你住在他的营帐里不方便。想换回来,便预备过来找您说这事,可是他出了营帐就站在门口看着这边,站了许久也没动,后来又回去了,脸色很差。也不说话,倒床上就睡了。” 呃……原来方倾站在营帐门口本来是想过来找我换回营帐,谁料却看到燕啸从我这里出去……难道他是因为看到我和燕啸在一起,又生气了? 那个……如果他因为这个生气,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 方倾为我吃醋? 算了,这个问题太深奥,我不想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正琢磨着怎么去见方倾,翠巧便进来了,跟我说方倾要动身回帝都。 我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他要回帝都了?只顾着跟他吵架生气,却忘了他来边关是没有经过皇上同意的私人行为,不可能待太长时间,事情办完了,当然要回去,可他昨天分明说过几日才回帝都,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出去一看,他随身带的那十几个侍从已经将马车装好了,看样子是连夜做的准备。 方倾站在马车边吩咐着什么,我走近他也没发现。 待他转身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平静如常,极其公式化地对我道:“洛大人,帝都公务繁忙,本官这就要返回帝都了,边关之事还望你尽职尽责,柳君邀现在死守鹏洲作困兽之斗,你可以抓住时机,令燕啸将军带兵偷袭,一举夺下鹏洲,相信以洛大人和燕将军的能力,定可守住三郡县、夺回鹏洲。”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眼中露出一抹疲惫,好像没有睡好,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依然儒雅飘逸,身上的白衣纤尘不染,朝阳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映出阵阵金辉,他的后脊背挺得笔直,令他在儒雅之外透着俊朗之美。 从没发觉,原来方倾的俊美是这么与众不同,原来我从没有真真正正用心地去观察过他。 “洛大人,”他对我拱手道,“本官告辞。” 说罢,便提起宽大的衣袖,转身走上马车,我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得整整齐齐。 他放下车帘,在车内命令道:“起程。” 侍从得了命令,便准备扬鞭而行。 我这才反应过来,方倾是真的要走,赶紧摆手阻止了侍从的赶车行动,快步走到车厢一侧,对着垂落的窗帘道:“方大人,你昨日才受伤,今日便赶路,恐怕……” 他坐在车里隔着帘子道:“本官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不妨碍赶路。” 呃…… 我又说道:“回帝都路途遥远,你只带这十几名侍从,万一遇到匪类,恐怕安全无法保障,不如下官再多派一队人马护送吧!” 他依旧用淡漠的语气道:“不必,本官来时,也只带着这十几名侍从。从帝都到此,只用了七天时间,未遇到任何危险。” 心中一抽,七天……那不是日夜兼程吗?为了来鹏洲城救我。那原本半个多月的路程,他只用了七天就赶到了! 方倾,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将我的安危看得如此之重?! “方大人。这路上马车颠簸,不如你将小红枣带上,坐车累了,可以骑马调节。” “不必,”他冷声道,“当日去鹏洲城也是不得已借你的马一骑,那马是太子殿下赠与你的。本官怎可夺人所爱?” “这个……” “起程!” 我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张嘴就被他打断了,他的侍从扬起鞭子,赶着马儿向营地大门奔去。 走了…… 方倾就这么走了…… 最后的几句话他连窗帘都没掀……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我的心里猛烈地跳了几下。竟隐隐有种不安,总感觉方倾是赌气离开的! 在原地站了许久,站得脚都麻了,直到翠巧拖着我往回走,我这才像丢了魂似的回到营帐。 营帐里还有他的气息,仿佛他方才还在这里站着,嘴角含笑地看着我抓耳挠腮地写奏折。 方倾,该死的,你走就走。为何走之前非要把我的心搅乱? 呆坐到晌午,燕啸又来了,他刚刚练兵归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一进来就问道:“洛大人,末将听说方大人回帝都了。可有此事?” 我无力地点点头,“嗯,已经出发了。” “怎么没听说他今日要走?” “我也是一早才知道他要回帝都,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走了。”唉,走得那么突然,一定与昨天跟我生气有关,弄不好与燕啸来我的营帐也有关!一想到这里,我就在心里偷偷埋怨燕啸! 燕啸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神色紧张道:“大人,今日是月末,不能出行啊!” “月末?因何月末不能出行?”我不明所以。 他急切地道:“大人有所不知,出了开平县往东十五里地有一处名叫旋风窝的山谷,是回帝都的必经之路,这旋风窝每个月的月末都会刮旋风,旋风一起连人带马都卷到天空中不说,还会引来黄沙,黄沙能将谷内的所有东西掩埋,最深能埋两、三丈呢!所以开平县附近的百姓,每月月末都不会去旋风窝的!唉……洛大人……等等末将……” 他的话没说完,我已经冲出营帐,一把拉过系在外面的小红枣,翻身上马,朝着旋风窝的方向奔去。 燕啸从后面喊我的名字,招呼着士兵们跟上来。 我的脑子里嗡嗡地响,早已听不到其他声音,只剩下一个念头:要赶紧去阻止方倾进旋风窝!否则他会被埋在谷里的! 疯了一般用马鞭抽着小红枣的屁股,我从没这样骑马狂奔过,甚至于马术精湛的燕啸在身后都追不上我。 一路冲到旋风窝的谷口,没有见到方倾马队的踪影,我的心一下子坠了下去,难道他们已经进谷了? 耳边传来阵阵呼啸之声,仿佛有巨大的气流在涌动,是旋风在靠近吗?可是方倾呢?他的队伍呢?旋风来了,他们该怎么办? “洛大人!” 在我愣怔之时,燕啸追了上来,他的马还未到,整个人先腾空而起,将我从马上揪了起来,揽进怀里,他身后的披风一扬,将我们两人围在披风底下。 与此同时,那阵呼啸声顷刻而至,我们瞬间被卷进风中,幸好燕啸很有经验,他抱着我钻到马腹下面,随着狂风和黄沙的到来,马的四肢被黄沙困住,无法行动,反倒成了我们的保护层。 感觉到燕啸在我的耳边急促地呼吸,湿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脸颊上,他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我感激地点点头,可是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宁静,总担心方倾会出意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9章 被亲了 狂风刮过以后,周围瞬间恢复平静,天地间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一切都被黄沙掩盖,唯有天空一碧如洗,黄沙掩映着蓝天,格外分明。 燕啸抱着我,费力地从足有一丈多深的黄沙底下钻出,他的脸上沾染了许多沙粒,我被他护在披风下,没有他那么狼狈。 “燕啸,这狂风还会再刮吗?” 他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过去了,以往也只刮半个时辰的。” “好。”我踩着黄沙向旋风窝的方向快速地走去。 燕啸从身后追上,将我从黄沙中拉起,不容分说便背到身后,“我背着你进去,你不熟悉地形,很容易出状况。” 我搂住燕啸的脖颈以防止自己从他宽大的后背上滑掉,轻叹道:“谢谢你,燕大将军。” 燕啸爽朗地笑了两声,“谢什么?如果真要谢,也是我先谢你!” 我没再多说,任由他背着走进旋风窝,燕啸是个实在人,不需要我说太多感谢的话。 旋风窝被埋了极厚的黄沙,一路上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一直走到旋风窝深处,依稀见到黄沙的表层有类似马车车顶的痕迹,连忙走上前去,果然,隐隐约约看到黄沙下面仿佛埋了一辆马车。 我大急,从燕啸的背上滑下,便开始用手去挖马车边缘的沙子,大声地喊:“方倾!方倾!你在下面吗?” 喊了半晌,都没有人回答。 燕啸从身上掏出匕首,也帮我挖沙子,一边挖。一边劝慰我不要着急。 可我怎么会不着急?方倾是为了我才来到边关的,我怎么能让他就这样命丧黄沙之下呢? 你妹的!我还没问清楚他到底什么心思,我还没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为了救我才千里而来的! 所以,方倾,你不能死! 我的双手挖得生疼。指甲缝里被沙子塞得满满的,沙粒将我的手指磨破,可是挖了很久。下面依然没有生命迹象。 这时,守军的士兵赶来了,燕啸招呼着大家伙儿开始动手挖沙子。(.无弹窗广告)士兵们都带着工具。挖掘的速度很快。 燕啸将我从地上拽起,劝慰道:“洛大人,莫急,方大人许是躲在马车里面,待沙层被挖开,定能将方大人救出。” 我的心里火急火燎的,哪里听得进去燕啸的劝慰?看着士兵们将马车渐渐地挖了出来,我更着急了。方倾如果幸存的话,这么大动静,他早应该出声了。 “咦?这是什么?”一名士兵从沙层底下拽出一件长袍。抖落黄沙以后依稀可以分辨这是一件男式白色长袍。 机械地接过那件长袍,我顿时傻眼了。这是方倾的衣服吗?那他人哪去了? 接着,又一名士兵喊道:“这底下好像有人!”众人开始朝着那士兵所指地方挖去。 我踉跄着跑过去,推开围着的士兵,抢过一人手中的铁锹,跟着一起挖了起来,口中连声道:“方倾,是你吗?你在下面吗?方倾?说句话啊!” 沙层下面慢慢地露出一个人形,在最上层的看上去像是人的大腿。 我赶紧摆手制止士兵,吩咐道:“不要用铁锹了,以免伤人,全部用手挖!” 几个人扔掉铁锹,七手八脚地挖了起来,片刻,沙层下的人被挖了出来,士兵却说早已死了。 我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颤抖着双手,一点点擦掉那人脸上的沙粒,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 待到黄沙擦净,那人的脸孔露了出来,我才看清,这人……不是方倾!! 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地,我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万分庆幸地喃喃道:“不是……不是他!”可是随即又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担心下一个挖出来的会是如眼前这具尸体一样的不会说不会动的方倾。 不!我不要那样的方倾,我喜欢的是活生生的方倾! 抹一把眼泪,大声道:“再挖!!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人!”奶奶的,我就不信挖不出方倾来! “遵命!” 士兵们再次动手往深挖。 我从地上爬起,经过方才的心情起伏,冷静许多,微风吹来,将我脸上的泪水吹干,也吹来一阵阵香气,如书墨散发出的香气一般……香气? 转过身,只见身后十丈开外,方倾正骑着我的小红枣,目光清澈,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碧天黄沙间,他白衣飘飘,俊雅怡然,如同当日他一人一马赶赴鹏洲城下救我时那般俊美、飘逸! 是他!是方倾!他还活着! 他一撩衣袍,从马上跳下,依旧凝视着我,嘴角上挑,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黑色眼眸中华彩绽放。 我向他走去,迈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稳住脚步,再向他走去,这厮居然毫发无伤,白色的衣裳一尘不染,哪有半点经历了黄沙旋风的样子? 我靠!合着我白着急了!他根本没进旋风窝,不知道躲在哪里躲过了风沙,这会儿才进来,还顺手将我留在旋风窝外面的小红枣骑了进来。 踉跄着跑到他的面前,我双手插腰,破口骂道:“妈的!姓方的!你玩小娘是不是?方才的大旋风你跑哪去了?嗯?你是不是故意躲起来了?害的小娘以为你遭了变故在这里疯了似的往外挖你!你瞧瞧,我这手指头都挖出血来了!” 说着,我伸出生了血泡的脏兮兮的手指,指着方倾的胸膛,“好你个阴险狡诈的方倾,我昨天不就说了你几句,说得口重了,你今天就来打击报复,堂堂国舅爷、左丞相竟这么小肚鸡肠!好啦。我现在手指头流血了,你满意了?报复成功了?” 方倾的嘴角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忽然一伸手,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我的手指,声音轻轻柔柔地道:“我受伤了。你也陪我受伤,这样我们才般配啊!” “瞧瞧,被我说中了吧!果然斤斤计较。不愧是金贵的国舅爷,受伤也要有人陪……”等等,他方才说什么?般配?“我呸!谁跟你般配?小娘的人品可比你好多了!” “哦?”他仿佛根本没听进去我在说些什么。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唇角的笑意放大,握着我的手缓缓下滑,竟落到了我的腰间。 我一怔,“你干嘛?想狡辩是怎么的?告诉你……呃!” 话没说完,他手上用力,揽着我的腰肢,将我拥进怀里。 我满身黄沙的衣服就这么和他一尘不染的白衣贴在一起,当然。我柔软的胸脯和他有点偏瘦却不失结实的胸膛也贴在了一起…… 还没适应这一变故,他那只受了伤的手忽的挑起我的下巴,在我两只浑圆杏眼的瞪视下。他微笑着垂下头,含住我半张的小嘴。 只觉得双唇瞬间被温暖和柔软占领。他的舌尖在我的唇瓣上舔舐几下,便钻进牙缝里,找到躲在里面的小舌头,肆意纠缠,津液融合之时,那香甜的,如同果冻一般可口的味道侵袭着我的味蕾,令我下意识地去吮吸,想将这味道吞进肚子里。 我忘了呼吸,眼前只剩下方倾长密得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小扇子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他明亮的美目露了出来,含着笑意与我近在咫尺地对视。 他的眼睛仿佛一块沉寂千年的黑宝石,黑得动人心弦,良久,失了魂魄的我被他幽深的眼神生生拉了回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被他给吻了!!! 想推开他,他却先我一步离开我的唇,但箍着我腰肢的手却没有松,他眨眨眼睛,粉嫩的舌头从口中探出,舌尖上一颗小小的沙粒被他弹开,“啧啧,这一嘴沙子!” 他还嫌弃! 我这个气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他公然轻薄我不说,居然还嫌弃! 众目睽睽……呃,我刚才过于投入,好似忽略了身后还有一群观众呢!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手持铁锹的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一边的燕啸则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满面通红。 得,这回成了现场示范教材了! 我不由得咬着下唇狠狠地对方倾道:“你、你……这么多人看着,你竟敢行此孟浪行径!” 方倾面不改色地凑到我的耳畔,轻声道:“当年你在西街街头轻薄我之时,观看的人可比现在多多了!” 呼呼!这货还在跟我记仇! 我忿忿地抬脚想去踩他,他抢先松开我的腰,转身,上马,一挥马鞭,走了! 方倾……你……你妹的! 对着尚处在震惊中的燕啸和士兵们,我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咳咳,你们将这里收拾一下,妥善处理挖出的尸首。” 众人反应过来,齐声道:“遵命。” 我转过身,冲着骑在小红枣上慢悠悠向旋风窝外溜达的方倾跑去,“姓方的,你站住!” 他仿佛没听到,继续悠闲地驱马溜达,只不过那颀长俊挺的后背轻轻颤抖了两下,好像在偷笑…… 小红枣走得很慢,我抬步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一把薅住小红枣的尾巴,冲着马上的人大喊:“喂喂喂,你骑的可是我的马,你不是说不要我的马吗?怎的又反悔了?” 方倾转头对我笑了笑,眉眼间都是浓浓的笑意,他眉毛一扬,朗声道:“我改变主意了!但凡是你的,我都要抢过来!” 我瞠目,“你……不必这么狠吧?” 他冲我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眨眼道:“上来。” 看着他那如同白玉一般的手向我发出的邀请,仿佛不仅仅邀我上马,更在邀我向他靠近。 几乎没有做更多思索,我松开马尾巴,果断地将手递到他的手中,他拉住,抱我上马,坐到他的身前。 “宁儿,我的手伤了,你帮我驭马。” 说着,他把缰绳交到我的手上,用空出的双手环住我的小腰,下巴垫在我的肩头,光润的脸颊贴着我的脸颊蹭了蹭,皱眉道:“怎的脸上都是沙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0章 亲亲果冻 我翻个白眼,“嫌弃你别蹭啊!” 方倾轻笑一声,用他雪白的衣袖将我脸上的沙子擦拭干净,动作小心翼翼,擦得我心中暖流涌动。 擦完脸颊上的沙子,他笑着凑过来咬住我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手滑到翘臀上惩罚性地捏了捏,用低沉、充满魅惑的声音道:“真想一口咬死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不依不饶,“口是心非的并非我一个人吧?昨天跟我闹别扭,还赌气不理我,现在却又抱又亲的,你方倾才是表里不一的人呢,分明心里喜欢我,表面上还装作瞧不上我的样子!” 他无奈地轻叹,“说你一句,怎么惹来你这么多句?” “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将舌灿莲花的国舅爷说得哑口无言,我自然要多多展示一下自己的口才了!” 他的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垂头堵上我的唇,含糊道:“比起与你打嘴架,我的嘴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唔……唔……” 终于被他吻了个心满意足,我的双唇才得以解放。 抚额,磨牙,“方倾,你占我便宜没够是吗?”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一本正经地指挥道:“驭马。” 切!还命令我! 未待我开口反击,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地道:“再不驭马,我不介意当着燕啸的面,再咬你一次!” 他说话时呼出的湿热气息在我的耳畔徘徊,引得我阵阵酥痒。不由得缩了脖子,他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干脆笑出声来,仿若银铃一般的笑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这货……明目张胆地勾引我! 此时。燕啸驱马赶了上来,在我们身后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方倾止了笑声,怀里抱着我没有松开的意思。转头对燕啸正色道:“燕大将军,劳烦你立刻赶回营地,整点兵马,做好准备,我们今夜偷袭鹏洲城!” 燕啸大惊,“方丞相,请恕末将多嘴。我们与柳君邀对峙半个多月了,为何突然在今夜攻城?” 方倾一手揽着我的腰,另一手极其自然地捋顺着我的头发,似漫不经心,却又语气坚定地道:“方才本官去鹏洲城附近转了一圈。发觉守城士兵面色饥黄,显是连日未进饱食所致,鹏洲城内失去外部粮源已然半月,现在城内囤积的粮食也所剩不多,士兵们每日进餐数量减少,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此时攻城,恰是时机。” 我不由得钦佩起方倾来,他所分析得确实有道理。现在鹏洲城内粮食正是将断未断,士兵们每天碗里的饭量都在减少,大家对于断粮的恐慌日益加剧,此时攻城要比彻底断粮的时机更好,因为彻底断粮后,反倒会激起他们最后的力量。破釜沉舟,做殊死一搏。 燕啸听了方倾的话也露出赞叹神色,立刻领命,“末将遵命!”说罢,打马向着营地奔去。 我侧头看着坐在身后的方倾,挑眉道:“原来方丞相早有预谋,真真运筹帷幄,下官自叹弗如。旋风窝风起之时,方丞相竟然身在鹏洲城打探!你不是要回帝都么?怎的去了鹏洲?骗子!” 他无辜地辩解道:“我是想回帝都,可是出了开平又突然想去鹏洲瞧瞧,于是就去了,到了鹏洲城又想起今日是旋风窝起风的日子,便想来看看旋风肆虐的壮景,谁料来了就看到你哭天抹泪的……” “呸!”一派胡言!这个腹黑的家伙一定是故意做出匆忙回帝都的样子,然后去外面溜达一圈,看着我冲进旋风窝为他着急,他自己在一边暗爽!坏蛋!不过……只要他安全,这些就不追究了,若非他用了这么一招,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他,想起方才误以为他死了,我那几近崩溃的情绪,自己现在还心有余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已经这么重要了。 方倾搂着我的腰,轻笑道:“有劳青云使大人驭马,我们回营地准备攻城。” “哼!”我皱皱鼻子,一松缰绳,驾着小红枣回营地。(.) 颠簸之中,他又将下巴垫在我的肩上,亲昵地在我耳边说话:“宁儿,什么是亲亲果冻?” “呃……”我脸上一红,又想起方才他在那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就吻我的事儿,心跳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你脸红什么?”他似恍然大悟道:“莫非亲亲果冻是什么暧昧的东西不成?” 我“噗嗤”笑出声来,“笨蛋。” “喂!”他不满地掐我的腰,“普天之下可还没有人说过我笨呢!” “既然方大才子如此博学,怎的还不知亲亲果冻为何物呢?” “宁儿,你是在欺负我吗?”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尖利的牙齿故意磨了磨,惹得我连忙躲开他的报复,真是没想到,堂堂宝日国国舅爷、左丞相居然这么爱咬人!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好不容易制止了他的啃咬,“果冻呢,是我们那里的一种食物,用水果制成,晶莹剔透,色泽鲜艳,口感软滑,甜甜的很好吃,而亲亲果冻,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果冻的品牌。” “哦,”方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么你上回说我的唇像亲亲果冻,究竟是外表看上去像,还是味道口感像呢?” “呃……”我垂下头,饶是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耳根子都红了,我喝醉时胡乱说的话,他居然还记得。 他偏凑了过来,也把头往我的颈窝里扎,追问我,“嗯?” 我歪头,咬着唇,半晌才嘟囔着道:“都像。” 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箍着我腰的手越发得紧了,我窝进他的怀里,被他身上的墨香味道萦绕着,心里说不出的欢愉和满足。 “宁儿。想不想再尝尝亲亲果冻?” 汗,为啥最近总觉得咱的方大才子越来越幼稚了呢? “咳咳……”我抬起头,挺起胸脯。清清嗓子,“方大人,你在讨下官的便宜吗?” 方倾大言不惭地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么洛大人,你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靠,方倾这货…… 转过头,一口咬住他的唇。在他如同亲亲果冻般的唇瓣上一番吮吸、舔吻,他扣住我的后脑,将吻加深,灵舌探进来,对我的嘴巴进行了一次非常彻底的研究。 一吻结束后。我突然发现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忘记问他了,揪住他的衣襟,逼近他,眯起眼睛瞧着他双颊泛红的俊脸,危险地问道:“方倾,我问你,这次你来鹏洲城是不是为了救我专程而来?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给我一个正面答复!不许让我猜来猜去!” 他笑意吟吟,迎着我的目光,认真地所答非所问:“我的亲亲果冻是用什么水果做的?” “……咱能不能不说果冻了?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再次向我贴近。“宁儿,我也想吃亲亲果冻,你做给我吃好么?” 我无语了,是以往我接触的那个方倾太正经了,还是现在抱着我的这个方倾太不正经了?为毛我赶脚前后不像同一个人呢! “那个……算了,我们早点回营地准备夜里突袭的事情吧!” “你还没答应给我做亲亲果冻呢!” “……”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是接近傍晚之时。从旋风窝到开平县这十五里路因为方倾的各种幼稚纠缠走得这个慢啊! 燕啸已经将军队整点完备,正在等候我的命令。 经过我和方倾的商议,还是决定由方倾亲自指挥此次战斗,虽说左丞相来到开平在军中已经悄悄流传起来了,但是方倾毕竟没有正式与士兵们见面,这次由他来指挥,定能够激发战士们的士气,更加显示出皇上对边军的重视,左丞相,那可是咱宝日国除了皇上、太子以外的最高领导人啊! 夜幕降临,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做好,战士们口中带着防止发出声音的口罩,战马的蹄子裹上了毡子,直至将近午夜时分,方倾一声领下,大军向鹏洲城进发! 偷袭进行得很顺利,鹏洲城的防卫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消磨已经变得薄弱,只用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将鹏洲城攻陷,而柳君邀和宝馨公主(也就是那个阿素)不在城内,估计柳君邀知道鹏洲城守不住,提前撤了。 方倾和我骑着马从城门外走进,看着几经战乱的鹏洲街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鹏洲这个被柳君邀占领两个多月的城池终于收复了。 我的心里对方倾有着由衷的感激,如果不是他的帮助,恐怕我这次也不会这么快就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两个相互矛盾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不是他的三个锦囊妙计,我可能还没到边关就身先士卒了……不得不承认,方倾他确实是个优秀的领导者,无论政治、军事,均被他玩得游刃有余。 此刻再去看身边的方倾,骑马走在破败的街道上,白衣儒雅,丝毫不被周边的战火影响,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是成竹在胸的。这样的男子,集智慧与俊美于一身,教我如何不心动? “看什么?莫非青云使大人芳心暗许了?”他没有回头,却是含着一丝戏谑地对我道。 我扔给他一记白眼,“自恋狂!” 学习能力超强的方丞相显然深刻地领悟到“自恋”一词的含意,立刻对我反唇相讥:“自恋源于自信,因为清楚自身的优势,所以才会了解你对我心生爱意的原因。” “……”原来不仅自恋,脸皮还足够厚呢! ---- 【不好意思,这章更晚了,早晨起来不知咋滴怎么也登不上后台,急得我抓耳挠腮啊~~点娘这个抽受,总是不定时抽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1章 抓个现行 连夜占领鹏洲城,大军整顿好以后天色已亮,将城内的百姓、士兵全部安顿下来又是一天,虽说将士们都很疲惫,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倦怠神色,因为每个人都沉浸在鹏洲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军营外不断有百姓前来送东西表达谢意。 燕啸提议晚上举办一次欢庆宴,算是对近期将士们艰苦作战的奖赏和鼓励,方倾没有反对,只是提醒他一定要做好防御工作,严防柳君邀反击,燕啸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再丢一次鹏洲城,他愿意用脑袋担保! 看得出来,燕啸对于上次大意失鹏洲之事还是耿耿于怀的。 傍晚,在鹏洲驻军的军营里举办了一次欢庆宴,其实也就是在营地里支起篝火,将从枭城抢来的锦月国的酒肉全部运过来,除却分给百姓的部分,其余的交给伙房做顿好吃的。 对于士兵们来说,只要有酒有肉,那就是奖赏! 作为皇帝派来边关的钦差大使,燕啸请我为士兵们讲话,我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方倾,这种场合是不是由他这个左丞相来讲话更合适呢? 只见他微抿双唇,眼含笑意地看着我,那样子显示是让我这个钦差大使代劳了……好吧,既然丞相大人看得起我,那我就讲几句吧! 我站起身来,看着整齐地围坐在篝火边的士兵们,军营里的士兵大多粗犷豪迈,没有花花肠子,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表现在脸上……所以,他们此刻直勾勾地盯着酒坛子,喉咙不停地咽吐沫,显然早就馋酒了。 于是。我端起面前盛满酒的大碗,高喊一声:“喝!”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士兵们顿时雀跃了,纷纷给自己的碗里倒酒。开始痛饮。 后来听别人说,我创下了宝日国统帅在欢庆宴上讲话字数最少的记录…… 酒过三巡,战士们的兴头被调动起来,场面也热闹了,女兵们围着篝火跳舞,引来阵阵喝彩声。在宝日国,女兵有点像咱们现代打仗时的文艺兵。在军营里唱唱跳跳,丰富战士们的业余生活,也时不时地表演积极向上的歌舞,传递一些正能量。 我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这样的宴会还是留给士兵们自己玩吧。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坐在这里他们反倒放不开手脚,我相信如果我和方倾不在,他们玩的会更high的! 我向方倾探过身子,轻声道:“方大人,连日操劳,是否疲累了?” 方倾歪过头,目光闪亮地看着我,压低嗓音挑眉道:“宁儿怎的如此关心我?” 这家伙……我脸一黑,干脆直说:“你看咱俩在这多碍事儿。要不我们先回营帐里歇着吧,让将士们自己庆祝。” 方倾大言不惭地道:“你想邀我共度良宵就直说,何必用这种虚张声势的借口?” 靠!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自恋狂!” 这时,三郡县的县丞走到我们面前,躬身行礼,寒暄几句后又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怀义县的陈县丞就扒着方倾的耳朵说上悄悄话了。 方倾听了几句,脸上浮起一道红晕,没有说话,只淡淡地看我一眼。 我心说,这两人搞什么! 这时,另一名县丞面带为难之色对我道:“洛大人,因为我们边关很少来女官,所以没有提前准备,下官们在附近寻了几遭,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小郎前来陪伴大人过夜。” 呃……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原来他们几人是来为我们这些官阶较高的人安排过夜问题的,以往来边关的都是男官,他们找几名美女来陪着过夜便是不失礼数,可是这回来的是我这个女官,他们就要帮我找男人……太雷了,我才不需要他们找来的男人。 赶紧对那人道:“呃,本官不喜这些,那个,天色已晚,本官累了,失陪。” 说着,起身离开。[.超多好看小说] 离席前瞥了方倾一眼,他面色红晕,正与怀义县的陈县丞聊得热火朝天,立起耳朵听到那名县丞的嘴里断断续续说着,“肤白腰细……翘臀销魂……” 看来今晚他们也为方倾准备了美女,再看方倾那厮,笑得跟朵花似的! “咳咳……”我轻咳两声,“方大人。” 方倾抬眸看我,眨巴着眼睛,“洛大人,有何事?” 看他那样子,就好似在跟我说:喂喂,洛宝宁,你干嘛?没看我这正跟人家谈论肤白腰细、翘臀销魂的美女呢吗,你有点眼力见好不好?打扰别人yy美女是不道德的行为,懂不懂? 我咬牙,攥拳,面沉似水,“方大人方才不是说想早点休息吗?” “哦,”他悠闲地道,“眼下与陈县丞相谈甚欢,怎舍得离席呢?” 呸!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分明就是等着那个姓陈的县丞往你的床上塞美女呢! “如此,下官不打扰方大人雅兴了!” 甩袖子,走人!哼,小娘也会甩袖子! 大步走回自己的营帐,越想越气,是谁跟我说过方倾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来着?有他那样洁身自好的吗?听说别人要给他送美女,眼睛都快变成桃心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翠巧在营帐里见到我回来了,连忙迎出来,“大人,这么快就回来啦,咦,大人您的脸色不大好……” 我沉着脸坐到书桌前,“去给我打点热水来,我要洗澡,一身的酒气!” 翠巧看出我心情不佳,吐吐舌头出去打水了。 “肤白腰细……翘臀销魂……我呸!呸!呸!”想起方倾那副德行我就生气,不住地骂他。 忽然眼睛瞥到桌子上我的那本自制画册《宝日国美男奇遇记》,画册里画的是我来宝日国以后认识的各位美男的q版画像,画像边有简单评语。 翻到方倾的那一页,我毫不犹豫地提起笔,在评语后面增加两句:腹黑毒舌色情狂,终有一日精尽亡! 哼!好色的男人,早就看出他不是好鸟了!记得在葵花林碰见他深夜赏花那次,鹤灵就要给他找美女来作陪,他当时也是这样含笑不语,没有拒绝!奶奶的,我怎么早没看出来呢! 自古以来那些文人才子都爱女色,据说白居易就经常与家妓厮混,还自称为“既解风情,又近正声。”要不然怎么会有“才子佳人”这么一说呢! 该死的方倾,不就仗着自己有才华,又生了一副好皮囊吗,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他对此还乐此不疲!真是……无耻! “大人,热水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翠巧在身后提醒我沐浴,我这才发现自己骂方倾已经骂了一个多时辰了! 一个多时辰……估摸着他早就抱着肤白腰细、翘臀销魂的美女滚床单去了吧! 是谁跟我说过方倾是处男来着,我对此表示强烈怀疑! 起身脱了衣服,进浴桶泡澡,翠巧帮我把屏风拉好,便出去了。 自从我的豪华营帐被方倾霸占了以后,我就只能让翠巧从外面搬浴桶、抬热水回来,洗澡的时候拉个屏风,这么简单地洗一下。 被水一泡,整个人清醒多了,身上的酒气被蒸走许多,可是心里面那种极度不爽的感觉却丝毫不减。 洗完澡,我穿好干净的衣服,系好腰带,脚上踩了一双方便的木屐从屏风后面出来,准备让翠巧来倒水。 刚一抬眼,顿时吓了我一跳,方倾居然在营帐里! 他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那本《宝日国美男奇遇记》,精确地锁定属于他的那页,犀利的目光盯着我方才提笔加上的那两句评语。 糟了,我洗澡前忘记将画册收起来了…… 有一种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抓了个现行的感觉,我快步走到他身边,皱眉问道:“你怎么又偷偷进我的营帐?还偷看我的东西?还给我!” 说着便伸手要抢画册,他手一抬,将画册拿远,转过头,冷着脸看我。 他好像生气了……那个好色鬼,居然还好意思生气! 好吧,如果有人说我早晚有一天精尽人亡,我好像也不会高兴的。 “那个……我写着玩的。”看他不说话,我只好很心虚地解释道。 他慢慢眯起双眼盯着我,抿着双唇,依旧不语。 “你还给我吧,我就是随便写的……打个商量,你当做没看见,我也不计较你抱着肤白腰细、翘臀销魂的美女滚床单的事情,咱俩还保持之前的暧昧关系,你瞧不是挺好嘛!” 我这边自说自话,他那里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来这招也不行,完了,今儿算是跟他闹僵了,彼此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那么一丁点好感恐怕就这么烟消云散了!要不,我转移话题吧! “呀!方大人,你的头发湿漉漉的,哦,你也沐浴了吧,哈哈,真巧啊,我也刚刚沐浴了……”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两句,伸手去抢他手中的画册,他皱着眉,冷冷地道:“我的手上可是受了伤……” 呃,威胁我! 唉,我被威胁住了,停下动作,没办法,谁叫他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呢! 他缓缓地将画册放到桌子上,盯着我,慢慢地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个样子?” 【下章准备吃了!希望大家多多订阅正版支持一下,一篇好文的诞生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2章 床上验验“货” 我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被他一句话问得抬不起头来,咬着下唇不言语,这个时候,当然要沉默了,沉默是金! 方倾伸出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我知道他是想逼着我与他对视,然后用眼神打败我,让我不战自败,乖乖交待。(.好看的小说) 做梦!我才不会上当,立刻紧闭双眼,偏不看他! 可是闭上眼睛以后,触觉和嗅觉就变得尤为灵敏。他的手指上有一股清馨的香气,不同于以往他衣服上散发的书墨香,而是一股更加淡雅沁人的香气,这是他自身的体香吧?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怎么忽然就注意到他的体香了,而且这么、这么好闻。 捏着我下巴的手指摩挲两下,温热的、光滑的指腹贴在细嫩的肌肤上,引得我轻轻一颤,好像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到下巴上了。 “宁儿……”他唤了我一句,低沉而轻柔。 “嗯?”我小心地应道。 “你脸红了。” “啊?啊……” 好窘啊,怎会突然间被他的触摸搞得不知所措,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分明是他被肤白腰细、翘臀销魂的美女迷住在先,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不能被男色迷晕了头! 我挺起胸脯,扬起下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尽量镇定地看着方倾,“方大人今晚可是尽兴?不知陈县丞送来的美女可是合了您的心意?” 由于我的下巴挣开了他的禁锢,方倾本来捏着我下巴的手指还在原处举着。他看着我的眼神蓦然深邃起来,嘴角抽动几下,不冷不热地道:“美女?” 装什么糊涂! “怎么?看样子好像没能伺候好咱们的方大人啊,难怪这才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了。” 方倾微蹙了眉。收回手,“宁儿,别乱说。” “乱说?”我忍不住冷嗤一声。伸手挑起他半湿的头发,鄙视地撇嘴道,“瞧瞧,头发还没干呢,这难道不是滚完床单后沐浴的证据吗?还想抵赖!” “滚床单……”方倾细细琢磨半晌,点头道,“嗯。这个词甚是贴切,你的嘴巴里时不时跳出各种新鲜词儿,这些词虽然奇怪异常,仔细想想却是极其形象。” “……你别转移话题啊!” 他眨眨眼,唇畔洋溢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宁儿,你的样子……好像是在吃醋!” “吃醋?!”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顿时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方大人,你的自我感觉太好了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为他吃醋?做梦! “那为何你听说陈县丞送美女给我,便愤然离席,回来以后心里气愤难消,又胡乱写下诋毁诅咒我的话语。”他一边言之凿凿地说着,一边向我贴了过来。 我警惕地向后退去。下意识地辩解,“你……你狡辩!如果你没有滚过床单,为何头发湿的?” 方倾保持着向我逼近的速度,咬牙道:“你的头发也是湿的,难道你滚过床单?”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智商好像降低了许多,怎么越说越心虚呢? 随着方倾的逼近。我已经退到了营帐的门口,营帐外面,士兵们还在欢歌笑语地饮酒,不时有笑声和歌声传来,而营帐内,我和方倾正在紧张地对视,谁也不肯让步。 “宁儿,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何为‘腹黑毒舌色情狂,终有一日精尽亡?’”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几句话,话音一落,那张俊美的脸庞已经在我的眼前放大,双眼中犀利而阴翳的光芒充满了危险的信号。 我被他唬得向后退开一步,后背直接贴在了营帐的木门上,好在木门落了门闩,结实地顶住了我。 “嗯?我们文采斐然的洛大人,能否解释一下这两句话的含意?”他挑眉问道。 “……这还用解释,不就是字面意思么!” “可是为何我读不懂呢?” “这世上还有方大才子您不懂的,别谦虚了。” 我的笑容几乎到了谄媚的境界,方倾的贴近令我紧张得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偏偏他还不打算放过我,趁着我心神不宁之时忽的压了上来,整个身子压着我的身体,贴在身后的营帐门上,木门被我们两人压得吱吱作响。 “你……你干嘛?” 我的话刚一出口便发觉说话之时吐露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间,暧昧至极,便赶紧别过头去。 他微微垂头,顺势含住我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色情狂?既然你如此评价我,我若不做出行动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殷切期望?” 接着,他灵活的舌头便拨弄起我的小耳朵来,连带着细碎的轻咬,几下便将我挑逗得全身无力,若不是被他硬挤在门板上,恐怕早就瘫软下来。 “方……方……你不能这样……”话语含着柔媚,刚一出口我便羞得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他的呼吸猛然一窒,吐出我的耳朵,转而吻上我的双唇。 他的吻火辣、迫切,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狂野,伸出手按住我的双手,将我整个人都按在门板上,梏住我的行动,只用他的唇舌尽情地吮吻。 身后的门板外面,士兵们还在欢快地庆祝胜利,他们夹杂着宝日国口音的高亢歌声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里,甚至只在几步之外就有士兵走动的脚步声,而仅仅一扇门板之隔的营帐内,我已经被方倾吻得昏天黑地,完全找不到北。 这里外之间的反差给了我一种偷情般的快感,异样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开来。原始的冲动让我不知不觉地开始回应他,主动探出小舌头与他纠缠。 他感受到我的回应,变得越发的狂热,不消片刻。唇瓣便被他啃咬得红肿起来,嘴巴里也被他的淡淡甜酒味道占领,他的呼吸渐渐地短促。夹杂着情欲翻滚的热情。 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放慢了狂吻的速度,改为一下一下舔舐我的唇。 我大口地呼吸,每喘息一下,柔软的胸脯都在我的他之间那么明显地存在着,而且,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硬邦邦地硌着我。好似一条被禁锢的巨龙,随时要挣脱束缚冲出来。 他用低哑的嗓音道:“宁儿,我喝的酒里好像掺了寒食散。” 寒食散,那是一种具有兴奋作用的助兴药物,在宝日国许多世家子弟聚宴之时很流行服用这东西……我立即明白了。定然是那陈县丞给方倾送了美女后,又贡献了掺了寒食散的酒来助他成就好事,这寒食散不属于春药媚药的范畴,顶多算是个兴奋剂,也不会被人说他陈县丞居心不良。 “那你怎么没……唔唔……”我想说:那你怎么没就着寒食散的劲儿把那几个美女睡了,可是他仿佛猜到了我要说的话,没等我说出重点便堵住了我的嘴巴,开始了新一轮暴风骤雨般的狂吻。 在这次狂吻中他除了唇舌灵动以外,又加入了手部动作。那双擅长画出绝世丹青的手毫不迟疑地解开了我的衣带,隔着肚兜,握住了我胸前的两团丰盈,迫切地揉捏起来。 等他吻完我,那两只占便宜的手还在不停地揉着。 在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中,他微微眯起双眼。沾染了酒意的黑亮眼眸此刻多了一份妩媚,两腮的酡红令他看上去性感迷人,他的樱色双唇上还沾着缕缕银丝,因为方才的深吻持久战,他的唇瓣也已经红肿起来。 我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大呼完蛋了!方倾这个样子迷死人了……恐怕……我要把持不住了。 他淡淡一笑,弯起的唇畔溢出别样风情,又引得我阵阵惊叹,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将优雅和性感这般完美的结合! “宁儿……” “嗯?” 他将手缓缓移到我的腰上,搂住我,笑意加浓,很愉快地宣布道:“我要和你滚床单。” 真是学以致用的大才子啊! 我难得地露出娇嗔模样,“你、你不是有肤白腰细、翘臀销魂的美女吗?怎么不去找她们!” 方倾低柔地笑着,“难道你不是肤白腰细、翘臀销魂的美女吗?没想到宁儿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说我没自信?我立刻挺了挺胸脯,傲娇地撇嘴道:“哼,小娘只是比较低调而已!不屑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比!” “哦?”他向前压了压身子,将我挺起的小胸脯压扁,扶在我腰上的手摩挲着腰间的曲线,暧昧地笑着,“这么说你腰更细……”手又向下,在我的屁屁上捏了一下,“臀更翘了?” “那是自然!小娘可是曲线身材!” “那……我要检验一下!” 话音刚落,他灵活的手指便将我的裤带解开了,原本刚刚沐浴完的我只穿了一条宽松的中裤,被他这么一解,中裤落到地上,就剩下亵裤了。 接下来,方倾一连串熟练的动作将我看的目瞪口呆,他快速地解开了我的肚兜,将碍事的肚兜扔到身后,两个馒头大小、水蜜桃般晶莹的胸脯欢脱地跳了出来,他兴奋地低头含住,用牙齿轻咬、舌头拨弄。 手上也不闲着,只用了几秒钟就拉下我松松垮垮的亵裤,突然抱起我,分开我的双腿,在我的震惊与震颤中,他将自己的巨龙从裤裆里释放出来,坚硬的灼热顶着柔软的洞口,我能感受到那炽热如同烙铁一般,生生地烫着我。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眼中布满了无法压抑的绯糜之色,艳红的双唇开启,声音中也充斥着满满的情欲,“宁儿,给我,好吗?” 说着,他蹭了一下,硕大的圆顶已经挤着湿漉粘滑的洞口向里探了半个头进来。 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不给他吗?箭在弦上了,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抬起眼,对上他水样般的眼眸,身下酥酥痒痒的不可控制,我缓缓点了点头,“嗯。” 然后只听“噗”的一声,发出巨龙钻水洞的声音……他的小小方倾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呜嗷……”我低呼着,抱住他的头,感觉到他顶到了我的最深处,居然这么强大……不知是寒食散给了他粗壮的力量,还是外表文文弱弱、儒雅俊秀的方大才子实际上在裤子底下藏了一个惊人的大规模喷射性武器? 他没有动,喉咙间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声,只是任我抱着他,垂着头时轻时重地嘬弄着玉峰上的红豆豆,而结合之处,他的存在愈加明显,强有力地撑着我,轻微的一点蠕动,哪怕是呼吸,都能引起我的强烈共鸣。 等了一会儿,他似乎只顾着探究唇下的美味,摆出一副享受的样子,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可就难受了,被他撑得总是不自觉地扭动腰肢。 他发觉我的难耐,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得意,以及一丁点不易察觉却被我敏锐捕捉到的报复后的快意。 靠!他故意在磨我! “你……方倾,你怎么这么有经验?你姐姐可跟我说你是纯情小处男,我看着不像啊!” 记得当年我在西街强吻他的时候,浮云跟我说方倾纯情得很,可是哪有男人第一次就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人的? 方倾身子一僵,估计是被我的问题雷到了,他将头从雪白的双峰间抬起,缓慢地沿着我的胸脯一路吮吻上来,最后停留在纤细的锁骨间,细碎地吻着,身下忽然毫无征兆地抽送起来,似乎惩罚一般,力道极重。 “你……胡言乱语……该罚!” 我被他的动作带着只能用双腿盘住他的腰,搂着他的脖颈不敢松开,他的每一下撞击都将我顶在身后的门板上,坚硬的木板硌得我生疼,加上体内传来的酥麻,融合在一起,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不敢叫出声,生怕薄薄的门板挡不住我的声音,如果被外面正在欢庆的士兵听到我娇媚的声音,我以后真没脸在边关呆下去了…… 紧紧地咬着下唇,绝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很显然,方倾很快发现了他的辛勤撞击没有收到预料中的成效,居然连声娇吟声都听不到,他很不满,用手指拨弄开我的唇。 “嗯……啊……”艰难的忍耐被释放,我无法抑制地低吟起来。 他满意地笑了。 我一个粉拳打在他的肩上,“你……你这坏蛋……哪里来的这许多手段……你跟谁学的?” 他喘息着,低喃道:“博览群书,无师自通。” 汗!这也有自学的?我才不信。 “骗人!” 话一出口便引来他一个猛烈的撞击,他轻笑道:“理论甚是无趣,所以需要宁儿陪我实践一番,顺便,我要好好验验货,看看宁儿有没有吹牛,是否真的腰更细、臀更翘?” 说着,就这么抱着我往床上走去。 【那个……原谅我错误地估计了字数,没吃完,先开开胃吧……明儿继续回来看啊……不许骂我卡h,我会拿小棍棍去角落里画圈圈的,呜呜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3章 唤声倾郎我听听 实践?拜托,方大才子,这种借口已经过时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已经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我……居然很傻很天真地配合了。 就那么保持着盘踞在他身上的姿势被抱到床上,他每走一步,每动一下,都能给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带来几近疯狂的“折磨”。 待我终于沾到床单的边儿时,全身的力气都被这短短的十几步消耗光了,而他却愈发地来劲儿了,还顺便把营帐里的灯吹熄了。 “你……你……吹灯干嘛?” 他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难道你想让外面的人看皮影戏么?” “真是细心啊!”我咬着牙道,就知道这厮是存心的,这是计划周全了,就等着吃我了吧? 营帐内的光纤立刻黯淡下来,只剩下外面透过的微光照着意乱情迷的一对男女。 事实证明,方倾是一个擅于证明自己能力的人,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这个大才子不仅动脑能力强,动手动脚的能力也很强,当然了,胯间某物的支撑能力更强。 他将我放躺在床上,自己半跪着,身体的结合处始终没有半分离开,细微摩擦带来感觉更是从未有过的奇异而愉悦。 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全身赤裸,光溜溜地一丝不挂了,而他的衣衫虽然凌乱,却还一件不落地穿在身上,腿间的凶器也只是半褪了裤子探出来而已。 我不平衡了,这么一来我岂不是很吃亏? 伸出小手要去撕扯他的衣服。却不料他突然抬起我的双腿,松离而去,快速地将我反转过来,背对着他跪下。他按住我的细腰,另一手在翘臀上捏了一把,带着挑逗的语气哑声道:“果然销魂……”然后迅速地从后面冲了进来。 我早顾不得他言语的挑逗。被他顶得几乎是惨叫着紧紧攥住前方的枕头,这才没有狼狈地趴在床上。 没等我完全适应他的再次进入,他已经开始律动了,九浅一深,拿捏地恰到好处。果然,理论是实践的基础!!! “嗯……”忍不住吐露出娇声媚语,在他的节奏中攀上顶峰。 好吧。我承认我看走了眼,千猜万想也没料到方倾那个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了一颗“鬼畜”灵魂,呜呜……他居然喜欢这么羞人的姿势,从后面进来不说,还间歇性地拍我的屁屁。 “嗯……宁儿……” 营帐外的士兵们唱歌的声音渐渐地成了背景音乐。营帐内只剩下娇喘连连,春光一片。(.好看的小说) 颠簸之时,他探过手握住一只胸前晃动的绵乳,低头吮吻我光洁的后背,直到彼此都发出高亢的喘息声,他将欲望的种子彻底喷薄而出。 我们无力地倒下。 行了,我和方倾的暧昧关系这回算是坐实了!左丞相和青云使有了男女之实,这回帝都有新八卦了。 良久,喘息渐渐平稳下来。他退了出去,连带着无数液体流出,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 他从我的身上翻了个身,扯过帕子将我和他擦拭干净,然后平躺下来,伸手捞过我。将我抱进怀里,这个家伙……居然还完好地穿着衣服呢! 他用湿热的唇吻了吻我的额头,又捧起我的脸,凝视我,他的双眼中情潮尚未完全褪去,含着淡淡地笑意道:“你是我的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上话来。 他眸中满是柔光,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看着我轻叹道:“有时候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世间有那么多女子,为何偏偏看上了你,你可知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对你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时,我懊恼了多久吗?” “你……”我被方倾的话吓到了,他、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咱们眼高过天的方大人也会表白? “宁儿,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欺骗过自己,想要刻意地忽略你,可是再见到你的时候,心却还是抑制不住地狂跳,我甚至失去理智,几次做出从不敢想象的疯狂举动!我不明白能看透阴谋诡计的我,为何独独看不透情爱呢?”他低头咬住我的唇,带点懊恼地喃喃道:“宁儿,我恨你!” 好像从没有人是用“我恨你”三个字来表白的,可是此刻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却比“我爱你”更加甜蜜上万倍,我知道,他是真真正正将我放进了心里。 缓缓伸出手,搂住他的窄腰,蜷缩在他的怀里,幸福的感觉早已在心中满溢。 方倾不是一个轻易说爱的人,很多时候他比谁都谨慎,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已经算是畅所欲言了。 我明白他的心中有无数纠结,这其中包括我和他的身份差距,包括他不可能是我的唯一,也包括对世俗观念的顾忌,因为如果他承认了这感情,便要面对与自己的亲外甥共同爱一个女人的尴尬。 可是他竟真的将这些都放下了! 我不想去探究他究竟何时爱上的我,这些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我是他的女人,他更是我的男人,一生一世,纵然面临无数艰难抉择,我绝不会放手! 或许他曾经厌恶我、恨我,因为我在西街街头一个恶作剧性质的强吻,令素来清高洒脱的方大才子颜面尽失,他曾经想要报复我,所以他故意将我招到翰林院,以便在使唤我的过程中获取报复的平衡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他的感情却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超多好看小说] 爱情就是这样,总在不经意之间到来,待到两人发现时皆已措手不及。 我确实不敢相信那个自命不凡、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方倾会爱上我。可是,当他将皇命放下,将身份放下,从帝都千里迢迢赶赴鹏洲只为救我。我竟有了一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 碧天黄沙之中,那个遗世独立、倾城绝世的白色身影只为我一人存在,那时。我便告诉自己,这样的男子,值得让我倾尽一生去爱! 正如他所说的,他已经从千里之外而来,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抬起头,看着他。“方……方……” 他蹙眉,不满地道:“你唤我什么?”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唤他什么,以往都是方大人三个字脱口而出,可是现在我和他已经由上下级关系升级为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了,再这么公式化地称呼。恐怕有伤感情吧? 他见我纠结,顿时有些不悦,在我的腰上拧了一下,低声命令道:“唤声倾郎,让我听听。” 我立刻想起他每次出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挥舞着小手绢,双眼冒着绿光,嘴里喊着“倾郎”围堵他马车的情景……嘶,赶紧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有什么可犹豫的?听你说句好话就这么难?!” 得。这厮要生气,我还是识时务吧! 在他怀里蹭了蹭,搂着他的脖子暧昧地吹了一口气,娇滴滴地道:“倾郎……” 他满意地点点头,奖赏地在我唇上轻吻一下,“乖!” 我抬起头。借着营帐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心里面全是满足,不由自主地喃语道:“倾郎真心相待,宁儿定不辜负,今生今世,莫管前方有何阻隔,谁也休想从我手里抢走这世上画画最好的男人!” 方倾被我不伦不类的话弄得一怔,随即点着我的额头道:“在你的眼里,我只有会画画一个优点?” “会画画不好吗?”我贼笑道,“有了你这手艺,以后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没钱的时候画几笔,随便一幅都能卖上几千两银子!” 再次感叹,搞定方倾太值了,这等于身边放着一座金山啊!以后绝对不差钱了! 方倾带着宠溺地瞪我一眼,“你笨啊,如果满大街都是我的画,那还能值钱吗?” 我脸一黑,“那怎么办?” “自然是画一幅精品,找个有钱人,卖它个十万八万的,够咱们吃上几年,吃没了,再画,再卖高价!” 我挑起大拇指,“果然腹黑!” 他一听“腹黑”二字,立刻想到了我方才写在画册上的那两句评语,沉着脸道:“是谁说我色情狂,精尽人亡的?” “……那个,误会……”我连忙赔笑。 “误会?”他的手忽然爬到我的胸前,握住白嫩的小馒头,用指腹摩擦着乳尖。 我的身子软了下来,知道他又来欺负我,“真的是误会,我完全彻底地相信倾郎是纯情处男,绝对不是色情狂!” “莫须辩解,越描越黑!”他顺势将我抱起,让我坐在他怀里,从后面握住雪白的酥胸,在我耳边轻吮,又咬住耳垂,带着痴迷,流连许久,低喃道:“我若真的精尽人亡,也是死在你身上。” 他……竟然说出这么无下限的话来!世道真是变了!这哪是一国丞相能说得出口的呀! 他掰过我的头,堵住我的唇,温柔地吻起来,手上不停地揉搓着我胸前的柔软,另一手游移在我的小腹上,修长灵活的手指在芳草地上打着圈圈,无意间捻起一根青草绕在手指上……这厮,胆敢如此亵玩于我!手受了伤还这么不老实! 不能放任他,我、我、我要反扑! 忽的转过身,扑到,一把攥住他的昂扬的大鸟儿,在他呼吸紧促之时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扬眉道:“倾郎,你要乖哦!” 说着,便去解他的衣带,待衣物尽褪之时,我的脸羞红了,原来他脱了衣服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瘦……尤其某个地方,更是强壮得惊人。 洁白的身躯仿佛散发着幽然的光泽,每一寸肌肤都渗透着淡淡的香气,偏瘦的胸膛上,两颗茱萸鲜艳欲滴,平坦光洁的小腹下一片黝黑的草丛中,肉粉色的大鸟儿昂首挺胸,展示着它明显大一号的身材。 我的倾郎……甚美。 “宁儿?”他看着我愣愣地盯着他的身体出神,不由得轻声唤我。 我红着脸错开目光,低声道:“大人生了一副好身板,下官看得失神了……” 方倾磨牙,“如此时刻,你竟然失神……” 话音刚落,我便被他从身上强行抱下,方才占领的那一点优势瞬间被他逆袭,他再次将我按趴在床上,用类似爆菊的姿势直冲进来。 呜呜呜……这是对我上辈子整天画各种男男漫画的报应吗?这是对我诅咒方倾是小受的报应吗?为毛我那儒雅俊秀的倾郎偏爱这样的姿势捏? 染着春情的声音再次弥漫起来,如猫儿一般的娇吟声终将营帐外的欢笑声盖了过去。 不知那些欢庆的士兵们若知道他们的两大主帅此刻就在与他们一帐之隔的营帐内,正脱得一丝不挂地纠缠在一起,彼此深入地做着肢体交流,他们还有心情唱的那么大声吗? 方倾狠狠地箍着我的腰肢,努力地实践他在书本上学习到的深奥知识。 半趴跪在床上的爆菊姿势虽然令我很郁闷,但却给我带来了异样的快感,我迷蒙着双眼,低头看去,平坦的小腹上竟然鼓鼓的,他的凶器也有点太骇人了吧,顶得小腹上都突起了。 我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小腹上的鼓起,好像是他那件凶器的圆顶,他瞬间感应到,敏感地颤抖几下,低吟一声,紧紧握住我的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在几近支离破碎的撞击中,我颤抖着,爬上了一座新的顶峰。 后半夜,外面欢庆的士兵们都已经喝醉了睡了过去,我和方倾还躲在营帐内纠缠个没完没了,我几次接近晕厥,都被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以各种手段弄醒,逼着我配合他实践他从书本上学来的无穷无尽的性知识! 奶奶的,寒食散真的仅仅起到兴奋作用吗?为毛我觉得方倾服了以后就变身了呢?变成大灰狼了,把我这个小白兔吃干抹净! 直到我的骨头都快碎了,对学业孜孜不倦的方大才子终于偃旗息鼓,暂时放过我。究竟是寒食散太可怕了,还是方大才子这些年只顾着研究理论知识,一直憋着精力找人实践,今儿终于找到我了,于是把这十几年的库存一次性都释放了? 我才刚刚无力地躺在床上,就听到营帐门口传来敲门声,翠巧在门外喊道:“大人,起身吗?” 呃!都已经到了起身的时间了!翠巧要来伺候我起身了!糟了,如果被她看到我和方倾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充当领导啊! 转头看着躺在我身边貌似意犹未尽的方某人,他正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眼神看上去无辜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4章 温存 方倾那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萌!哪能这么轻松放过他? 我拉过被子蒙起头,对方倾耍无赖,“我不管,这事儿你得负责!你去跟翠巧说!” 方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当真要我去应付?” “少废话!”从被子里踢了一脚,好像踢他小腿上了。[] 他无奈地隔着被子揉了揉我的头,然后起身穿衣服,听着窸窸窣窣的衣服抖动声音,我又忍不住把被子掀了一条缝儿,偷眼看去,啧啧啧,果然欣赏美男还是要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进行的! 方大美男颀长的身上只罩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营帐外透进的晨光照在他的身上,将衣服打成透明的,令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线条流畅。 他款款迈动长腿,优雅地走到门口,将营帐门打开。 门外的翠巧在见到方倾的那一刹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巴张合了半晌才愣愣地道:“方、方大人……”她显然没想到方倾竟然一大早出现在我的营帐里,而且衣衫不整。 方倾一派淡然道:“翠巧姑娘,劳烦你去打几桶热水来,你家大人要沐浴。” “是。”翠巧的脸瞬间红了,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还是个未娶未嫁的姑娘,直接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很羞涩,垂着头福了福身子转身跑开。 方倾关上门走回来,我赶紧将被子拉好,装作没有偷看的样子。谁料,这幼稚的动作早被他识破,他坐到床边,拉开我的被子。将我的脸挖了出来,伸出手指捋顺我凌乱的头发。 “宁儿,莫要自欺欺人了。” 他还好意思点破! “你!”我气结。“你还说,都是你,折腾了这么久,不趁着天亮前回自己的营帐去,这回好了,等一下你从我的营帐里走出去,整个军营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了!” 他恬不知耻地道:“都怪宁儿太销魂了。让倾郎停不下来啊。” 我磨牙,“都怪你服什么寒食散!”我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揪着方倾的袖子逼问道,“老实交代,你们那些文人才子们平日里聚会是不是都要服食寒食散?你服过几次?每次服完以后都这么猛吗?” 方倾捏着我的脸颊。嗔道:“还说你没吃醋?这样子难道不是吃醋吗?” 我瞪他,“自恋!” 他淡笑道:“我说服了寒食散,你还真信?寒食散只有帝都贵族才有,这里是偏僻边关,陈县丞即便有心来讨好我,也弄不来啊!” 我愕然,“你……你昨天是骗我的?” “我当时的原话是酒里好像有寒食散,可没有说一定有,洛大人难道没有听出其中的疑问语气?又或者……洛大人心知肚明。故意半推半就?” “……”真是无赖他妈给无赖开门,无赖到家了! 他继续灿烂地笑着,“不过宁儿玲珑有致的身子确实令人着迷啊,不像陈县丞送来的那几名女子,面黄肌瘦,好像饭都没吃饱!我看了一眼便让她们自己去伙房找食物吃去了。” “啊?什么?那为何我听到陈县丞说肤白腰细、翘臀销魂?” “他的原话是:鹏洲乃偏远小城。找不到肤白腰细、翘臀销魂的美女。” 我脸色一黑。 他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无耻地道:“宁儿,是你自己断章取义的。” 我觉得自己快被他气出内伤来了,“方倾,你真是厚脸皮的无耻之徒!” 他也不恼,反倒伸过手臂,将我连人带被子一并抱进怀里,低头含住我的唇,轻吻了一会儿,忽然咬住我,手也不知何时钻进了被子握住我左侧绵乳,贴着我的唇呢喃。[] “宁儿的那本画册中,总是出现攻与受二字,当日你还说我是毒舌腹黑受,这攻与受究竟是何意思?” 他的语气里满是揶揄,手在被子底下时轻时重地揉捏,明面上是在盘问我,可实际里,分明就是惩罚我嘛!昨天他看我的画册看了那么久,凭着他的智商,早应该猜出攻受的含意了,只不过想让我亲口说出来,他好借机挖苦我!阴险的家伙! 我才不会上当,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方公子,所谓学海无涯,知识是学不尽的,虽说你的才学在宝日国和锦月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跟我们天朝人相比可就差得远来,要知道,我们天朝人在学知识上可是下了血本的,光基础教育就要学习九年,还要经过三年魔鬼一般的训练,再参加世上最残酷的高考,最终才能走进大学校门。 在大学里又要学习三到四年,再然后还有更高深的研究生学府等着我们去深造!总之呢,我们天朝人是活到老、学到老,不是吹牛,我们那里,大街上随便抓来一个人,都是读过十几年书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古博今、精通数理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何为攻受这种高深的学问你是不会懂的啦!” 本以为我这一通吹嘘能将他忽悠住,没想到我刚说完,他就用很鄙视的表情对我道:“既然你们那里的人如此有才学,为何你什么都没有学到?连画都画不好,只能画那些不入流的春/宫图?莫非你天资愚钝到连九年基础教育都没有学好?” “……我……我……你闭嘴!回你自己的营帐去!”讨厌死方倾了,就会损我,睡都睡过了,他一点情意都不讲,还跟以前一样损!真想好好咬他几口解解恨! 这时,翠巧从外面敲门了,大声喊道:“大人,方大人,热水打来了,请让奴婢进去换水。” 汗死,巧儿啊巧儿,你还怕你家大人丢脸丢得不够吗?就不能压低嗓子说话吗?这丫头大嗓门的毛病得板板了。 方倾轻笑两声,吩咐道:“嗯,进来吧。”瞧人家,多自然,俨然早将自己当成主子了! 翠巧推开门,从外面进来。 我赶紧钻进被窝里,坚决不能让翠巧看到我发丝凌乱、香肩全露的样子!我好歹也是洛府的主人,要保持应有的威严! 翠巧给浴桶里换水,不敢抬头乱看,方倾就那么若无其事、道貌岸然地坐在床边,一只魔爪却塞在被子底下一直对我进行着各种无下限的骚扰行为,逗弄得我差点忍不住低吟出声! 翠巧把水预备好了,又低着头出去了。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开始对着方倾又捶又打,“都是你害的!这下子我连翠巧都没脸见了!” 方倾捉住我的手,顺势将我从被子里抱出来,向浴桶走去,却好脾气地任我打他,笑容中充满宠溺。 此时营帐里大亮,我虽然蜷缩在他的怀里,却也看到自己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粉红色痕迹,从前胸到脖颈,吻痕夹杂着小牙印,连腿根上都是。 方倾小心地将我放进水里,眼含笑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声道:“宁儿,我帮你沐浴。” 说着,拿起一边的棉巾,沾湿了水,在我肩头轻柔地擦着,真的开始帮我沐浴。 我任他摆弄,他的动作很轻,一举一动都怕弄疼我,认认真真地将我全身都擦了一遍。 擦完以后,他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中衣也湿了大半,几乎透明,将下面珍珠一般光亮的肌肤透了出来。 “倾郎。” “嗯?” “你也进来吧……”我的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不知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愿不愿意与我用同一桶水沐浴呢。 “真的?”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丝雀跃。 “嗯。”我点点头,脸早已红透了。 “宁儿,这可是你邀请我的哦!”他带着几分戏谑地道。 话音一落,身上那件半湿的中衣便脱落在地,他的身躯彻底展露在我的面前。 虽然昨天借着朦胧的光线已经仔细看过他的身体了,但是……哪有现在看的清楚?我立刻直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没有半点瑕疵的身体看了起来,顿时忘记了收敛目光。 他也不羞怯,施施然抬起长腿迈进浴桶,腿间已经昂首挺胸的大鸟儿瞬间从两尺之外转移到我的眼前,我赶紧撇过脸去躲开,这个……太邪恶了! “宁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将我的脸掰了过来,“不许逃避!” “……”我无辜地抬眼看他,咬着下唇,顿时羞射万分。 他自上而下地望着我,眼中神色渐渐迷离,用食指将我的唇撬开,手指探进嘴里与我的小舌头纠缠,被他搅得意乱情迷之时,只听他温柔又魅惑地道:“宁儿,有一式,我们还没试过……” 接下来,在他的软磨硬泡加威逼利诱之下,我不得不将近在咫尺的某物吞进嘴里。 邪恶啊,原本只是纯洗澡,最后竟变得这么不堪入目!都怪我嘴贱,邀请他进来做什么! 这个澡洗到最后,我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腮帮子酸疼,眼皮直打架,竟然昏睡过去了。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反正我睡着了,洗澡这事交给那个不知疲倦的家伙,谁叫他那么坏,呜呜呜……彻底完蛋了,想起来今天这邪恶的事情,我就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5章 定情 方倾一定对我说他是小受怀恨在心,在他弄明白小受的含义以后,就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可怜的我华丽丽地被他折腾惨了。 记得睡着之前我听到他在耳边低声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质疑我的能力!” 好吧,我长教训了,以后决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小受的含义!唉,谁叫他太聪明自己猜出来了。 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营帐里洒进来一室阳光,我是被阳光晒醒的,懒懒地蠕动几下,闭着眼睛想伸个懒腰,就听方倾轻声道:“别乱动。” “嗯?”哼唧一声,感觉到肚子上痒痒的,好像有人在给我挠痒痒,立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只温暖的手按住我,温柔的声音道:“宁儿,别动,还差最后几笔就画好了。” 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袭白衣的方倾站在我的面前,手执一支画笔,正低着头在我的肚子上描画着。 呃!这家伙不会趁着我睡觉给我搞什么恶作剧吧! “喂!你如果敢在我身上画王八,我就切掉你的小鸡-鸡,让你去练葵花宝典!” 方倾无语地翻个白眼,“想得真美……”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笔,伸过手来抱我,“起来吧,画完了。” 我被方倾抱着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我一直躺在书桌上,昨天睡得可真死,被人家从浴桶抱到床上,又抱到书桌上,竟然都浑然不知。 他站在我的面前认真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盯着我的眼睛,由衷地赞道:“宁儿,你真美。” 我的脸瞬间红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 他见到我如此羞射,凑上来吻了吻我的唇。然后闪开身子,让我看面前的铜镜。 霎时间,我震惊了。[.超多好看小说] 他在我的身上描绘了一棵很大的梅花树。那棵梅树在我的身前展开。墨色的树干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而他留在我身上的那些粉红色吻痕全部成了点缀在树上的梅花,朵朵绽放,艳丽妖娆。 我坐在书桌上,一时间看傻了。 我是一个爱画之人,从见到方倾的第一幅画时我便喜欢上他的绘画风格,也知道他那双灵巧的手可以画出怎样的绝世丹青,可我从不敢想有一日。他竟然会在我的身体上作画,而且画得如此动人。 “好美……”真的好美!我不由得感叹。 前世见过的人体彩绘都不如现在我身上的这棵梅树美丽!我以前从没发现,原来自己的胴体可以这么美……而且性感。 是的。现在我的很性感,那棵梅树的树干部分正好消失在小腹下方。与自己天然的草丛合而为一,看上去很自然,却又在自然中带来无限遐想。 方倾从一边拿过一件外衣披在我的肩上,顺势拥住我,柔声道:“宁儿,丞相府里的梅花很美,待到冬日梅花盛开之时,你来陪我赏梅,好么?” 我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眼中已经噙满感动的泪水,忙不迭地点头,“好,倾郎要赏梅,宁儿便陪着倾郎赏一辈子的梅!”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用手梳理我的头发,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你我不能永远呆在边关。” 我的心猛地一痛,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面对我和他不可避免的身份问题。他是一国丞相,我是皇上钦命的青云使大人,这样的身份看上去很般配,可问题是,我已经有男人了,还不止一个。 宝日国的婚姻法规定,一个女人如果娶了夫君,那么这个女人就只能娶不能嫁了。(.)同时还有另一个规定,男女联姻,位高者为主。也就是说,同在官府为官,官位低的那个人要嫁给官位高的那个人。我和他现在的情况,这两点已经发生矛盾了。 我和方倾同在朝内为官,如果要成亲,只能我嫁给他,可是我已经有了流渊和风吟两位夫君,不能再嫁人,只能娶夫。 就算方倾愿意放低身份嫁给我,无视宝日国的婚姻法,但是他愿意与其他男人一起进我的后院吗?而且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他至少要排在流渊和风吟的后面,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左丞相啊!我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委身于我? 况且……我和莫诩的感情还摆在中间,这个问题更头疼! “倾郎,”我深吸一口气,依偎在他的怀里,嗫嚅道:“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惹了一身桃花债,这样的我配不上如此完美的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好,尤其在你给了我三个救命的锦囊之时,我更加确定了这样的想法,可我一直回避,你是那么完美,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男子,我那么普通,怎配拥有你呢?在你只身一人出现在鹏州城的时候,我心里面就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有更好的女人去爱才对,可我,却没有那么好……” 方倾抚摸着我的头发,淡淡地微笑,带着宠溺地道:“傻瓜。” 泪水不知不觉的从我的眼角滑出,“倾郎,就算你有所顾忌,就算你怯懦想要退却,我也绝不会放手,因为,我爱上你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黝黑的亮眸中有点点星光闪烁,“宁儿……” 我的泪水掉了下来,是幸福的泪水,“倾郎,既然选择了敞开怀抱接纳我,就永远不要松开我。”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下头,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上我的唇,我能感到他似乎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这个绵长的吻中。 “不要想太多,我不会离开你的。” “倾郎……”我紧紧地抱住他,感觉自己的怀抱里满满的,心里的幸福也满满的,这是他的承诺,我的倾郎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诺千金,他既然应允了我,便绝不会食言的。 我们在阳光的沐浴下相互拥抱,“宁儿,喜欢身上的梅树吗?” “嗯!”我连连点头,“我都舍不得洗澡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方大才子给我画上去的,能当成艺术品了。” 方倾宠溺地抵住我的额头,“油嘴滑舌,不过你在西街卖画的时候,我曾看过你画的炭笔画,画风写实,这种画法很有意思,还有你那个画册上的夸张画法,我也是头一回见到,看来你原来的那个世界已经将丹青绘画发展到多样化的阶段了。” “嘿嘿,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我估摸着跟你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原来我与方倾也是有共同语言的,我们可是同一个专业出身呢,可惜以前总是跟他作对,从来没交流过这些。 “宁儿,”他的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彩,“说来听听,你们那边的画家有多少个流派,除却这两种还有什么画法?” 我看着他一脸期待,不由得阴险地笑了,“想让我说给你听也可以,但倾郎要怎么感谢我呢?” 他捏住我的下巴,意味深长地道:“睡了一天一夜,看来你的精力恢复了!”话音落下时,他的眼眸已经变深,樱色唇瓣贴上我的,缠绵地吻住我。 汗~~我说的不是这种感谢好不好?我其实是想让他画张人物画像嘛,我还从没见他画过人像呢! 他哪里还给我说话的机会,吮吻之间,我身上的长袍再次滑落,他顺势将我推倒在身后的书桌上,握住我的右脚脚踝,深邃的眼眸盯着我,双唇却已经吻上我的小腿。 细碎的吻一路向上,他的目光始终未离开我,性感又迷人。 我呼吸渐紧,被他柔软的唇挑逗得全身都像飘了起来。 他的唇终于来到了梅树的树根部位,在我的一声低呼中,舌头探了进去。 小脚趾也蜷缩起来了,我不由得想要更多,只得连连唤他的名字:“倾郎,我的倾郎……”,身子向后弓成一轮弯月。 渐渐地被他送上云端,他的灵舌却突然退出,在我失落至极之时,炽热的硬铁撞了进来,连带着身下的书桌被他撞得摇晃不止。 阳光落在我们的身上变成金色,一切都那么美妙,令人想牢牢抓住不愿放开。 从书桌到床上,又是一次癫狂的愉悦。 待得云收雨覆之后,我躺进他的怀里,贪婪地享受着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 “宁儿,”他的手抚摸在我的后腰上,“你腰上的星型纹身是何时纹上去的?” 我心中一紧,方倾还不知道我曾经是锦月国奸细的事情,开始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了,他是一个很注重国家信仰的人,不知道他能否接受我这样的过去? “宁儿?”他似乎感觉到我的不自然,垂下头温柔地吻了我一下,“若是有苦衷,便不要说了,反正都已经是过去了,不必想太多。” “不,倾郎。”我坚定地道,“我要告诉你。” 既然是彼此相爱的人,便有权利了解对方的一切,我要将自己的过去对他和盘托出,坦诚相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蜷缩进方倾的怀里,将我来到宝日国以后的经历给他讲了一遍,包括穿越前的故事、自己穿越那天的情形,全部讲给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6章 阿宝没那么简单 方倾听完了良久不语,眉头微微蹙起,将怀里的我抱得更紧了,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超多好看小说] “宁儿,你所说的少尊,他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不知,他一直隐藏得很好。”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面具男的真实身份我确实不知道,可我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月龙亭,但我曾经答应过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所以,他的真实姓名我是绝对隐瞒起来的,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虽然我决定对方倾坦诚相待,但是有些事情的细节也不能说太多,方倾与面具男毕竟是对立的两派人,一不小心调节不好,涉及到的可是两国之间的政治矛盾。 方倾思索良久,缓缓地道:“你所说的这个组织我曾经略有耳闻,也派人去打探过,但这个组织很神秘,成员受到过极其精良的训练,所有的行动都是安排周密的,只知道这个组织被称为潜龙阁。” “嗯,”我赞同,“少尊对属下的要求素来严厉,行事更是严谨,想查到他的事情恐怕很难。” 方倾道:“的确,不过有一次我们却恰巧擒到他安排在丞相府里的卧底,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刚回帝都,母亲让我亲自审问那名卧底,他咬得很紧,什么都不肯说,为了排查丞相府里的其他卧底,我曾亲自检查过那人的身体特征,并没有你身上的这种星形纹身,所以你确定自己身上的星形纹身代表的是潜龙阁的细作身份?” “呃……你说这星形纹身并非潜龙阁细作的标志?”在丞相府安排细作,这的确是面具男会做出的事情。可是为何方倾抓到的细作身上没有星星纹身呢? “宁儿,潜龙阁少尊是个行事谨慎之人,他会在自己安排的细作身上烫下如此明显的印记吗?细作的安排,应该是极尽普通不引人注目的。试想如果每个细作身上都有印记,那么一个被抓,其余的不是也逃脱不掉了?” 我登时愕然。方倾的分析很准确,我之前怎么没想到?面具男是个行事滴水不漏之人,他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方倾见我不语,又问道:“你可曾见过其他人身上有这么个标志?” “只在少尊的身上见过……其他人,没有见过。”目前我所认识的面具男手下细作里,轻烟、小林,还有当年在清苑里的人。我都没有见到他们有这样的标志,不过,我也没机会见到啊,谁会脱掉衣服让我看后腰? 再次仔细地回想当初面具男跟我谈论这个星星纹身的情景,他的原话是“这是我们的标志。”我们……我和面具男。也就是说这个标示至少是属于我和面具男之间共有的一个属性,我和面具男除了同为锦月国细作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吗? 我再次陷入沉思,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被我忽视了。 “宁儿,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方倾问道。 他指的是我这个身体阿宝的本尊。 “不知道。”我老实答道,“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名叫阿宝的身体,应该与锦月国有着密切的关联。” 方倾抚摸着我的脸颊,用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眉眼间流连,缓缓地道:“宁儿。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觉得你的模样很像一个人。” 我一惊,“像谁?” 他抬起我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我,“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像锦月国的女皇。” “啊?”我惊得合不上嘴巴。 他轻轻一笑,“我也只见过锦月国的女皇一次,但是你应该相信我的记忆力。你的容貌与她有六分相似。” 我傻了似的看着方倾,这么说,柳君邀屡屡与我作对,在囚禁我的时候跟我说过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都是因为我顶着一张与锦月国女皇有六分相似的脸?那么我这个身体――阿宝,究竟是什么人? 方倾道:“宁儿,早年间我游历到锦月国,曾经听到锦月国民间流传过一个传言,锦月国的太女宝凤公主年幼时失踪,不过这个传言很快就被否定了,锦月国女皇亲自带着太女在百姓面前露过几次面以后,这个传言不攻自破。(.)” “难道……”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方倾,“难道你怀疑我与锦月国太女有关系?” 方倾笑了笑,“我只是叙述我所了解到的两个事实,至于你与太女和女皇有没有关系,这个还要慢慢调查。” 我暗暗庆幸,幸好宝日国与锦月国来往不多,宝日国没有几个人见过锦月国女皇,所以一直没有人怀疑我与锦月国女皇有关系,倘若朝中还有其他重臣如方倾这般见过锦月国女皇本人,我恐怕早就被怀疑了。 我紧紧皱眉,沉默许久后才道:“倾郎,不管我这个身体与锦月国有什么关系,那是阿宝,不是洛宝宁,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愿去追究阿宝的真实身份,因为我觉得那与我五官!况且,比起以往的身份,我更想做你的宁儿。” 方倾的唇畔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在我的唇瓣落下长久的吻,“宁儿……有时候,我很庆幸当年在西街的街头,你那么混蛋地吻了我。” “……”好吧,如果没有那次恶作剧的强吻,我和方倾也不会有之后的各种纠缠吧!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 我和方倾有一腿的事情在军营里默默地流传开来,唉,想不流传都难啊,方倾待在我的营帐里三天三夜没出去……傻子也能猜出来了! 我是没脸见人了,躲在营帐里睡懒觉,方倾则穿戴整齐、精气神十足地出去处理公务了。他可能是心疼我这几天被他累到了,干脆将我手中的事情全接过去,让我落个清净。 可是我依然有隐隐的担忧,担心柳君邀不会这么轻易离开,这次他在我和方倾这里吃了个大瘪,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他手里握着龋虫这个“生化武器”,万一他一气之下将龋虫大规模投放,很有可能引发宝日国与锦月国之间有史以来的第一场“生化战争”。风吟回天灵雪山拿解药还没有消息,看来解药的事情也不顺利。 方倾的意思是希望边关的事情处理好以后,让我随他一同回帝都,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这次皇上给我的两道旨意虽然完成,但是我却被柳君邀囚禁在鹏洲城长达十余天,这对于宝日国来说无疑是耻辱的,恐怕帝都的那些顽固派老臣会拿此事在皇上面前给我穿小鞋,方倾希望与我一起回帝都也是想要保护我。 其实说起保护,方倾自己也是一身麻烦,他未经皇上同意就私自来边关救我,这也是欺君之罪,皇上极可能会治他的罪。因此我更要跟方倾一同回帝都,既然已经在一起了,无论荣辱都应该共同面对。 对于我和方倾之间的关系终于半公开化,军营里的士兵们倒不是很意外,在他们看来,我和方倾都属于高层领导,又是郎才女貌,方倾为了救我从帝都千里迢迢赶来,这份情意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若说我们俩没有奸情,他们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 但有一个人就很不爽了,这个人就是燕啸。 这不,我在营帐里实在憋得慌,隔天午后趁着士兵们被拉到城北训练的功夫,悄悄溜出营帐,恰好方倾去跟三郡县的县丞商谈事情了,我难得一个人出来走走。 谁料出营帐不到一刻钟,就被燕啸围堵在校场门口。 他沉着脸,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洛大人,这几日不见,敢问大人去了哪里?” 我脸一黑,这人还真好意思,连马棚里喂马的刘大爷都晓得青云使大人与左丞相大人这几日在营帐里洞房花烛,他跑这里来装什么蒜? “燕将军,你们不是去城北拉练了吗?怎的你还在营地?”我反问道。 燕啸的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光线刺着我的眼睛很不舒服,我下意识转了转身子侧对着他。 燕啸仿佛以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是在躲闪他,立刻上前一步靠近我,冷声道:“洛大人,这几日军营里风言风语……末将、末将听说一些传闻……还望大人能够检点私人生活。” 很显然,常年领兵打仗的燕大将军并不擅长谈判,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说完了还涨得满脸通红。 我看着眼前这个高出我一半的男人,他眉头紧锁,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由得想多说两句。 “燕大将军,本官这几日身体不适在营帐内歇息,不知军营里有何风言风语?” 我确实身体不适,都快被方倾榨干了! 燕啸的性格里与风吟其实有几分相似,看上去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其实面皮薄的紧,我倒想看看他好不好意思将风言风语的内容说出来给我听? 果然,他的脸色红得像猴屁股,眼中也露出羞赧之色,“你、你……” 我道貌岸然,“是否在流传我与方大人过从甚密、同吃同住?” 他立刻震惊地看着我,似乎万万想不到这种不要脸的话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看到有书友要求加更,多谢大家的支持,最近实在太忙,但我在努力存稿,有条件就给大家加更!请大家多多支持小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7章 野战不安全,解衣需谨慎 “怎么?燕大将军不是来质问我的吗?怎的说不上话来了?”我故意做出得意挑眉的样子。 燕啸的双拳攥得紧紧的,憋了半天才说道:“你!洛大人,末将听说你身边的风……风公子才走不几天,你就与方丞相……你……那风公子不是你的夫君吗?” 他话音刚落,我的脸色瞬间变化,由方才的笑语盈盈变成了面沉似水,声音里也透着冰冷,“本官的家事还轮不到燕大将军管吧?我身边有什么样的男人是我的自由,你有何权利干涉?”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失望地道:“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我沉声道,“怎么?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温柔似水、娇媚可人的女子?燕啸,你凭什么对我抱有期望?我救你,那是公事,你我之间,永远都是青云使与骠骑大将军的关系!”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满是被我点破心思后的窘迫。 我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燕啸,你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怎么看事情还是只看表面?你看到风吟体面地站在我身边,可你看不到的是他被你们燕家剥去姓氏后流落山林,靠着与野兽抢吃食才活下来的凄惨!你看到倾郎与我只在几天里便厮混在一起,可你看不到的是我与他相识两年,从相互敌视到彼此爱慕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他蓦地抬起头,目光闪烁地看着我,紧紧抿唇,不语。 “不错。你与风吟确实有着那么一点渊源,但是现在风吟与燕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身份卑微被扫地出门的燕风吟了,现在的他是我洛宝宁的夫君,等边关的事情结束后。我回到帝都便会与他成亲!燕啸,这么多年,风吟将一切都放下了。所以我们与燕家没有一丁点关系!在边关的这些时日,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真性情的汉子。但望你将自己的勇猛贡献出来。固守边防,也不枉皇上对你的一番信任!” 说完,我便转身离去,留燕啸一个人在原地长久站立。 今天这话我是故意说得这么重的,既然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就明说了,希望燕啸不要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念头,省得将来弄出麻烦事! 又在军营里随便溜达了几圈。便返回营帐。 晚上,方倾回来了,这家伙现在已经公然住进我的营帐里。而且住的相当自然! 我和他一起吃过晚饭,他提议出去走走。 我们出了营帐。走着走着便走到当天我喝醉的那个地方,这里地势偏僻,没什么人,于是我们两人便坐了下来。 我靠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忽然间回想起当年我在西街的街头强吻他的情景,感慨颇多,又想起我塞给他的那条牵婚帕子,便扒着他的耳朵逼问:“那条帕子哪里去了?” 他幽怨地看着我,“我给烧了……” “烧了?”我瞪眼,“算你狠!” 他捏着我的脸颊,“当时你那般对我,若非你跑得快,我都恨不能将你也烧了!” 我嘟囔着,“我那也是为了跟人打赌……小气死了,不就借你一个吻嘛!现在都不知道超额还给你多少了呢!” “打赌?为了几两银子,搭上的可是我的清白名誉!” “嗳呦,只是亲了你一下而你,怎么就扯到你的清白名誉上去了?你的清白我可是留了两年,前几天才拿到,好不好!再说,也不是几两银子,我当时可赢了五十两呢!后来跟浮云平分了……要怪就怪你姐吧,她见我冲上前亲你,都没说拉着点,还在一边看热闹呢。” 方倾无语地磨牙,“五十两……行啊,宁儿,看不出来你挺有经济头脑!” “那是自然!” “这么说我那清纯的初吻,就被你为了这五十两银子给抢走了?” “呃……我当时哪知道您是第一次?如果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一定会将价码开得高一些的,二百两还差不多!嗳……你干嘛……不许摸那里!” 赶紧伸手去阻止方倾钻进我衣襟里的手,可还是慢了一步,人家擅长握笔画画的手指多灵活,瞬间就握住了我胸前的小馒头。 我的脸在月光下红了,低声喃道:“这是在外面呢,你老实点……” 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低头含住我的唇,“你也知道害羞……当初强吻我时,怎么一点羞怯之意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小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 他无赖道:“我就记着,我要记一辈子!” 我搂住他的脖颈,主动探出小舌头吮吻他,含糊道:“我这不都还给你了吗?那日在旋风窝,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强吻了我一回,咱俩扯平了,现在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就别跟我计较那事了。” 他忽然轻轻笑了,柔声道:“宁儿,其实……你喝醉那天,我便将你欠我的吻讨回来了。” “啊?”我愕然,回想起那夜他抱我回营帐,怪不得我总觉得唇上凉凉的,原来真的是他在偷吻我! 心中一动,其实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只是我笨到现在才看清。 贴近他,与他唇齿相缠,害羞地想着,方倾别看外表斯斯文文的,却总喜欢搞些花样,若是他喜欢在外面野战,便遂了他的意吧!反正也是夜里,有人偷看也不会看得那么清楚,而且……据说挺刺激的,偶尔尝试一次也未尝不可…… 他的手在我的衣襟里游走,我探出小手,爬上他的腰间,想去解他的裤带。他另一手握住我那作乱的小手,桎梏住,反手轻轻一扯,将我胸前的衣带解开了。 我脸上一红,这厮也是个不饶人的。床笫之间的事情总要占尽优势,他总喜欢把我脱得光溜溜的,自己却还衣衫整齐。然后把我抱进怀里亵玩。每次他这么一弄,我就觉得羞愧难忍,他偏又喜欢看我脸红得无地自容的样子。 这就是方倾。以往在翰林院欺负我。现在追到边关来,欺负我欺负到床上了。 正是情浓之时,忽的,身后传来一声饱含了忿恨和藐视的“呸!” 接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几条黑影从周围相继窜出,在我和方倾的头上噼里啪啦响起了兵器交接的声音。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变故,这、这、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人啊?不会已经在周围埋伏已久了吧?我和方倾方才的那一系列调情动作。不会就这么给人看去了吧? 赶紧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不管白天还是夜里,看来野战果然不安全!我的心里再次对野战留下了阴影。 方倾抱我进怀里。低声道:“没事儿,宁儿。只是处理一下留在我们身后的尾巴!” 我这才看清,在空中交战的四条人影,有两人是陌生黑衣人,而另两人则是翠巧和鹤灵。 “没想到鹤灵竟然武功这么高强!” 方倾含笑不语,只将我抱的更紧,其实我这话是废话,试想,倘若鹤灵只是普通书童,方倾怎可能走到哪带到哪,明显是个书童+保镖来着!(至于两人有没有在闲暇之时搞基就不知道了,不是说那些贵族少爷都喜欢弄个娈童什么的,鹤灵白白嫩嫩的,样子也还不错……呃,似乎想远了……) 头上打着,方倾一派悠然地帮我捋顺起头发来,他拿起我的发钗,将之前被他弄乱的头发一点点拢起来,开始给我梳头。 方倾这货还有个习惯,特喜欢在吻我的时候抽掉我的发钗,然后将我的三千青丝握进手中,揉啊揉啊!每次我被他吻得神魂颠倒,根本没发现他的这些小动作,等停下来的时候才发觉头发已经被他拆掉了。 他此时极其温柔地帮我梳理头发,用他灵巧的手指几下子就给我绾了一个发髻,可是我一摸这发髻,脸色瞬间黑了,他给我绾的是已婚的妇人髻,所有的头发都团在脑后,一根发丝都不带垂下来的。 他摩挲着我的脸颊,手掌向下,抚摸过我的脖颈,在我耳畔低声道:“宁儿的颈子甚美,这样才能露出来。”说着,在我的脖颈上吻了一下。 好吧,念在他的理由我还能勉强接受的份儿上,先这么梳着吧。 这时,头上打斗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翠巧和鹤灵以绝对的优势将两名刺客捉拿。 我和方倾从地上站起,看着被制服的两人,不由得一怔。 其中一人是当日冒充春秋米行少东家行刺我的那个青年,另一人则是很久不见,我几乎都快认不出的小柔,对,就是当初我送月初痕回长青山,在长青族里遇到的那个一心一意想嫁给月初痕的少女小柔。 我走到小柔面前,两年不见她长大了,脸型长成了瓜子脸,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只是那撅着的小嘴巴和倔强的眼神却没有变。 “小柔,怎么是你?” 小柔狠狠地瞪我一眼,“呸!不要脸的女人!狐狸精!” “呃……”如果她是因为看到了方才我与方倾亲热才这么骂我的话,那么我需要解释一下,“小柔,我想你误会了,这位是我的夫君,我和我的夫君在一起,怎么能算狐狸精呢?” 小柔的脸上刷红,似乎想起了方才看到的我与方倾亲热的细节,唉,还是个小姑娘啊,这么纯情,这么爱脸红。 她脆生生的声音道:“你就是狐狸精!自己有夫君还勾引初痕哥哥!恨死你这个狐狸精了!今天就是来杀你的!早晚要将你千刀万剐!” “我勾引你初痕哥哥?小柔,我与初痕已经一年多将近两年未见了,何来这一说?” “哼!”她气愤地道,“你还装糊涂!你的脖颈上分明有初痕哥哥种下的同心咒!你还装!”说着,她便哭了起来,眼泪汹涌地流出来,“呜呜……不知你用什么法子骗初痕哥哥给你种了同心咒,害得初痕哥哥回到长青山以后茶不思饭不想,没过几日就消瘦许多!” 我越听越糊涂了,“小柔,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什么同心咒?他何时给我种同心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8章 同心咒不是诚意符 小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哇哇地哭个不停,两年没见,这孩子还跟以前一样,像个天真的小姑娘。 她一边哭一边抽泣着道:“你还不承认,你脖子上的灵咒分明就是同心咒!” “这不是诚意符吗?当初进雾林时,初痕为了让我顺利通过给我种下的诚意符啊!” “胡说!诚意符都是种在胳膊上的!只有同心咒才是种在脖颈上的!” 我愣愣地用手去抚摸脖颈上的灵咒痕迹,手指触摸到铜钱大小的心形痕迹仿佛触碰到月初痕冰冷的手指一般,令我心头忍不住地悸动。 记得与当初在天灵雪山,天仙子也曾说过我脖颈上的这个灵咒不像诚意符,她还给我看了她小臂上的诚意符,确实形状不同。 小柔嘤嘤泣道:“初痕哥哥用自己的鲜血种在你身上的灵咒,代表着永结同心、生死不离!呜呜呜……你这个可恶的狐狸精,抛弃了初痕哥哥,害得他伤心,被族长赶出了长青山……呜呜呜……初痕哥哥,你在哪里?小柔来寻你了。” 永结同心、生死不离…… 月初痕会给我种下这样的灵咒? 初痕…… “小柔,你说初痕被族长赶出了长青山?”忽然想到在来边关的路上,落云谷内帮我们驱逐了马蜂群的琴声,如果那琴声是月初痕弹奏的,他现在人在何方? 小柔恨恨地道:“还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 “……”看来小柔认定了我是勾引月初痕的狐狸精。 她开始失声痛哭,根本不理会我们,自顾自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站在他身边同来刺杀我的那名青年小心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劝慰着。 我看着青年,青年感觉到我的目光,抬眼看了我一眼,也是满眼的恨意,我想起前几日就是他伤了方倾的手,我还没恨他呢。他反倒先来恨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还没说话,小柔抢先道:“阿强,不要告诉她!” 好吧,看来小柔光长年纪了。智商貌似没什么提升。 我仔细看了看名叫阿强的青年,忽的想起来了,这孩子我也见过,在长青山里,他就是那个玩飞刀玩得很好的小伙子,能将刀尖朝下立在手指头上的那位。 方倾看出我心里烦躁,走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低声安慰了几句,转而对阿强正色道:“阿强,你也看到了,她与月初痕公子是朋友,否则当初也不会亲自送月公子回长青山了,月公子现在不知所踪,我们都很着急。希望你能将事情的详情说出来,我们共同寻找月公子。” 阿强纠结地看着方倾,咬着下唇。久久不语。 方倾见他的神色略有动摇,便继续语重心长地道:“凭你和小柔姑娘两人的力量恐怕很难找到月公子,况且倘若他真的想躲起来,就算你们满天下的找也找不到。既然月公子给宝宁种了同心咒,证明他是信任宝宁的,如果由宝宁出面,定然能够找到月公子。” 阿强思索良久,皱着眉道:“你们……你们真的愿意找少主?” “那是自然,否则当初你行刺宝宁的时候,我们本来有机会抓到你。却放你离开,那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是长青族人,是月公子的族人,不忍心伤害你。” 呃……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长青族人好不好?唉,方大才子,你又在展示自己忽悠人的能力了! 阿强垂着头想了一会儿。又看着小柔哭得伤心,犹豫不决地道:“少主既然给她种了同心咒,应是信任她的……” 方倾道:“那是自然,想必你们也清楚宝宁与你家少主交情匪浅,否则也不会几次前来。” 阿强做了半晌思想斗争,终究咬牙说道:“我们长青族人是不能与外族人通婚的,族长念在少主嫁给璃阳公主是迫不得已,没有追究他的过失,可是没想到少主回到长青族不久,族长便发现他终日里沉默不语,有时又魂不守舍,为了安慰少主,族长便决定将小柔许配给少主。” 将小柔许配给月初痕?这的确像是族长的安排……我在长青山时也看出来了,族长是真喜欢小柔,有心撮合他们二人。[] 阿强又道:“少主起初没有反对,族长便为他与小柔准备婚礼,但偏偏在成亲的前三天,少主突然对族长说他已经将同心咒种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了。同心咒是我们长青族男女互订终身时种下的灵咒,一生只能种一次,种下之后便不能相互背弃心意,否则种咒之人会承受着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 族长听说少主擅自将同心咒种在外族女子身上,很是生气,他对少主用了读心术,证实少主所说不假,一怒之下就将少主关起来,还说了几句要将少主赶出长青山的气话。谁料,第二天一早,少主就自己偷偷离开了长青山,他只留下一张字条,告诉族长说愿意放弃长青族族长的继承权,就这么走了。” 听着阿强的话,我心潮涌动,想不到我离开长青山以后,月初痕竟然独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方倾又追问道:“你们族长是否派人出来寻找过?” 阿强点点头,“陆续派了几批人,但是我们长青族人长期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很难与世人打交道,所以寻找少主的事情极不顺利。小柔在长青山里等得着急了,便要求出来寻找少主,我是被族长派来保护小柔的。” 方倾道:“阿强,你可要将实情全部说出来,否则我们也帮不上忙。” 嗯?难道阿强有所隐瞒? 阿强微怔了一下,嗫嚅地道:“我都说了啊……” 方倾哼了一声,“恐怕不止这些吧?月公子与上官岚溪公子是好朋友,月公子回到长青族以后发现岚溪失踪多年,难道没有因此与族长发生争执吗?” 阿强大惊,他没料到方倾居然还知道岚溪的事情。 我看向方倾,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晶亮,与我对视一眼,我迅速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诈阿强。 方倾道:“月公子离开长青山,一方面是因为同心咒的事情,另一方面恐怕是因为岚溪不在山中,他去质问族长岚溪的下落。被族长搪塞过去,他心中不满,从而对长青族或者对你们的族长失去信心吧?” 阿强不可思议地看着方倾,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个阿强果然被方倾诈出来,方倾的猜测都是对的。 方倾儒雅的俊脸扬起一抹笑意,“看来长青族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话问完了,方倾问我想如何处置这两个人。 我看着他们二人。“你们愿意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寻找少主吗?” 小柔厉声道:“我才不要和你这个狐狸精在一起!不用你去找初痕哥哥!” 她那副倔强的样子,恐怕不会愿意留下,我便对方倾道:“放了他们吧。” 方倾点点头,拉起我的手,向营帐方向走去,后面的事情交给鹤灵和翠巧去办了。 回到营帐里,我的情绪很低落,总是在为月初痕和上官岚溪担心。这两人全失踪了,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们。 方倾拥我入怀,轻轻拍着我的头发道:“宁儿。莫要过分担忧,月初痕和岚溪都是身怀异能之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们多数是想利用他们,不会杀他们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但愿吧。” 他的手指慢慢地抚摸到我脖颈后的灵咒痕迹上,低喃道:“永结同心、生死不离……” 我心中一抽,抬眸看着方倾,“倾郎,你今天是故意给我绾了个妇人发髻,将我脖颈后的同心咒露出来。让小柔看到的吧?” 方倾微蹙眉,默默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他的用意,在我与他坦诚相见以后,他问我后腰上的星形纹身有何含义,却不问我脖颈后面的灵咒,同样是身体特征。他没道理只问其中之一,而不问另一个的,原来他早就对长青族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调查。 “唉!”我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你这个人心思多,我怎么都没有你的脑子转的快,可是却怨恨不起来……或许潜意识里,我相信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害我的。” “宁儿……”他垂下头,在我的额上轻吻了一下,蹙起的眉毛舒缓开来,“相信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今天他明显是用我脖颈上的同心咒引小柔和阿强说出长青山的事情,刚一开始我想到这里时,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方倾心机百转,做什么也不提前支会我,令我感到很郁闷。 但是,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找上官岚溪,还帮我问出了月初痕的事,心里也就没那么苦闷了,而且他现在的这个态度,我还是很满意的。 我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倾郎,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不会害我,对吗?” 他乌黑的眼眸闪闪亮亮的,笃定地看着我,柔情万千,“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是我的宁儿。” “那……如果有一天,我的立场与宝日国的立场不在一起了,又或者,我们可能会变成对立的双方,你也不会害我吗?你知道,和你相比,我是很笨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宁儿,我相信你是深明大义之人。” 心中有一点失落,方倾给我的答案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浪漫,虽然我知道他基本不会说出我理想中类似“就算背弃一切我也不会害你”这种信誓旦旦的语句,但是真的听他像教育学生一样对我说出这种意味深长的话,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在隐隐之中,我总担心自己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会与方倾的立场格格不入,如果我真的变成他的对立面,方倾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不知不觉间,我开始依恋他了,有他在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想,放心地睡大觉,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男人有治国之才,一定会将我这个小女人养得白白胖胖! 这种依恋,让我沉迷,却又令我有着莫名的忧虑。 【呃,写到这里才发现前面有一章似乎将诚意符写成诚意咒了,在此口头先更正一下,正确的叫法应该是:诚意符、同心咒,等我回头翻出稿子再去修改那一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9章 意外 没过两天,我收到了雪鸽送来的信,是风吟写给我的,信上说天仙子那边的龋虫解药配得差不多了,他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回来。(.无弹窗广告) 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只要风吟回来,将龋虫的解药带回来,就再也不怕柳君邀用变态的龋虫搞“生化战争”了。 边关这边的形势一片大好,锦月国经历了鹏洲得失一事变得很谨慎,他们将兵马退回百里以外的锦月国境内。而鹏洲这边在方倾的安置下,百姓很快恢复到相对平稳的生活。 自从我对燕啸说了一番比较“绝情”的话以后,燕啸不再单独见我了,将精力全部用在训练燕家军上,这样也好,边关的稳定还是需要燕啸这样勇猛的虎将,需要燕家军这样精良的部队。 我跟方倾商量着,等风吟回来,拿到龋虫的解药,将龋虫风险降到最低以后,就返程回帝都,算一算方倾也出来一个多月了,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虽然心里面提心吊胆的,不知道等在帝都的莫逐日是个什么态度,但是不管他做怎样的决定,对方倾做怎样的处罚,我都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方倾共同面对! 小柔和阿强被我放走以后,方倾开始派人帮我寻找月初痕的下落,与此同时,我也接到了玉流渊传来的消息,他说有人在锦月国境内见过月初痕,他已经赶去锦月国寻找了。 接到这个消息,我不禁有点小忧伤,如果出现在落云谷的人真的是月初痕,才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又辗转去了锦月国,他难道真的在流浪吗?唉,月初痕,你为何要在我身上种下同心咒,又为何种下却不告诉我,宁可独自承受漂泊的生活。也不愿再见我一面吗? 过了几日,方倾的事情基本忙完了,他见我的情绪不高,知道我在为最近的事情烦恼。便领着我,骑上小红枣,一同去军营附近走走。 我和方倾坐在小红枣的背上,我坐在前面驭马,他在后面揽着我的腰肢,下巴搭在我的肩上,吸着发丝间的香气。就像当日我们从旋风窝回来时的样子。 我被他的鼻息弄得痒痒的,不由得轻躲了一下,“你注意点,周围都是你安排的暗卫,这光天化日的,你动手动脚不怕被人笑话?” 他丝毫不介意,“这里除了山就是山,哪里来的人?那些暗卫。你也知道是我安排的,他们自然清楚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我说不过他。只得依着他在我的腰间、脖颈间骚扰。 小红枣慢悠悠地踩着蹄子走在山间小路上,我们行着行着便上了一座名为玉兰山的山峰,这山虽说不高,登上山顶却可以将方圆几十里的地界看得清清楚楚。(.好看的小说) 方倾扶着我下马,我们手拉手站在山顶,看着远远近近的黄土和小城。 方倾感慨道:“连年征战,原本该富庶的边关竟然破败成这个样子。” 我看着他叹气,心里很难受,确实,来到边关以后才发现。原来并非天底下所有的百姓都是生活安稳的,战乱地带,有几个人能过上安稳日子? “倾郎,你有没有想过劝皇上与锦月国讲和?”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微蹙眉道:“怎会没有?我十二岁开始游历天下,见惯了百姓们各种各样的生活。那年母亲让我回朝辅佐皇上,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朝一日定要劝皇上安定天下。” “安定天下?”我不禁追问道,“你所谓的安定天下,是用武力征服、一统河山,还是主张和平、两国安宁呢?” 他淡淡地笑了,“宁儿觉得我是哪种想法?” “你性格温和,又是儒雅君子,我觉得你应该是主和派。” “哦?”他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加浓,“那是宁儿还没有见到我狠的时候。” 虽然他说话时还是那般不紧不慢的节奏,语气中的坚定却毫不含糊,这点我信,方倾若是狠起来,恐怕比之面具男也不会相差太远的,搞政治的人,有几个不是心似钢铁的。 我拉住他的手,轻声道,“那我希望一辈子也不要见到……当然,在床上除外。” 方倾一顿,无语地摇头,拿手指戳我的额头,却满是宠溺地道:“满脑子的歪念头!” 耶,调戏成功! 我们并肩向着北方望去,北方的山连绵不断,那青色山脉仿佛连接到天边。 良久,方倾缓缓地道:“宁儿,太子殿下就在远山的北边征战。” 心头猛地一抽,终究,这个问题还是横在了我和他之间,太子,方倾的外甥,我的预订男人……怎么感觉我好像是来破坏皇族亲属关系的? “倾郎……”我皱着眉喃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依旧遥望着北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也快半年了,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班师回朝了。” “倾郎,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说你我之间的事情。” 方倾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晶亮,随即轻轻笑了笑,“急什么,太子不是还没回来?” 他倒是一派淡定,似乎根本不介意……可是如果莫诩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跟他的舅舅搞到了一起,那种发飙的场景……太可怕了! 我嘟囔着:“用不了多久,等着他回来捉奸吧!” 方倾浑不在意地道:“纸包不住火,没准他现在在北疆已经知晓此事了。” “啊?”我瞪大眼睛,“传的这么快?” 方倾鄙视地看着我,“怎的你做了还怕人知道么?想藏着掖着?” 我赶紧摆手,“不、不是这个意思,倾郎莫要误解……嗳呦,你看天边的云彩挺好看的,嗳,我给你唱首歌吧,保准你没听过!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嘿。留下来!” 方倾斜睨着我,鼻子里哼了哼,“你就哄弄我吧!” 我凑上去抱住他的腰,主动吻上他的樱色唇瓣。呢喃道:“天底下谁能哄弄得了你呀?有几个人能比你聪明?” 姐妹们,相信我吧,一般的男人都是喜欢被夸的,尤其被自己的女人夸,他们会很有成就感的! 但是……我的男人不是一般男人,他不需要我献媚。 “啪!”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惩罚性地咬住我的唇。不再给我胡言乱语的机会! 正是甜蜜纠缠之时,忽的头上传来一声大鸟的嘶鸣声“喳!”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刚一抬头,就看见身后飞来一只硕大的鸟儿,那鸟儿通体雪白,正是我曾经在天灵雪山见过的雪鹫! 雪鹫上坐着一人,红衣红袍,长长的衣袂迎风飘舞,正是柳君邀! 我登时警觉起来。紧紧地攥住方倾的手。 还没来得及出口说话,雪鹫瞬间飞到头顶,从柳君邀的身后闪出五名黑衣人。如鬼影一般自雪鹫身上飘下,直扑我和方倾的头顶。他们手中银光乍现,正是明晃晃的长剑! 方倾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揽入怀里,镇静地道:“别怕,宁儿。” 就在黑衣人逼近之时,方倾的影卫现身了,他们穿着一身灰色衣服,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愣是在黑衣人的剑就要向我们攻来的刹那。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片刀光剑影,黑衣人和影卫战成一片。 这时,方倾拉着我,小心地向拴在一边的小红枣靠近,我们两人均不会武功,呆在这里显然是累赘。还是看准时机就逃跑吧。 但是柳君邀哪里这么容易放任我们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他这次可是为了一雪失鹏洲之耻而来的。 柳君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玲珑小巧的弓箭,弓箭金光闪闪,他轻轻一拉,便有一枚金色的箭射了出来,好似一条金蛇吐着信子,直朝着我的胸口扑来。 幸好鹤灵刚刚赶到,甩出一枚暗器,将金箭打开。 或许是经历过多场生死边缘的战斗,我现在已经很淡定地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了,那箭被弹开的一瞬,我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柳君邀真是有钱没处花去,连用来杀人的箭都用金的,看来锦月国是个腐败的国家! 方倾拽我一把,将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他轻声嗔道:“什么时候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跑,你若喜欢金箭,回去后找人给你做一副便是。” 我彻底汗了一下,盯着他道:“倾郎再这么宠我,我可是会飘飘然的。” 话音未落,我竟真的飘飘然了! 忽然有什么东西钳住我的肩膀,将我硬生生地从地上拔起,来不及抬头看什么东西在头上,肩膀处已经彻骨地疼了起来,鲜血汩汩流出,黑黝黝的五个鹰爪般的物件插进我的右肩!是雪鹫用爪子将我夹了起来! 而我的一手还拉着方倾,他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跟着我一同被雪鹫拽到半空,我们像一串飘在空中的风筝,被雪鹫拽着向一边飞去。 柳君邀坐在雪鹫的身上放声大笑,“哈哈哈!阿宝,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我忍着肩上的疼痛,想痛骂柳君邀,可是一想真不值啊,还是留着力气自救吧。 方倾在我的下面,拉着我的左手,坠得我胳膊生疼,我看了他一眼,他仰着头与我对望,眼眸中满是心疼和不忍,急切地唤了一句:“宁儿……” 我硬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艰难地道:“倾郎,瞧,我们飘飘然了……” 方倾对我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比我的还难看,眼中更多了一丝苦涩。 鹤灵好不容易摆脱身后黑衣人的纠缠,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方倾的双腿,这下可好,只听“嘎巴”一声,我的左手臂脱臼了,两个男人在我的身下坠着,不脱臼都怪的! 鹤灵借着方倾身体的着力点向上一窜,抱住我的腰,一枚暗器打进雪鹫的腿上,雪鹫发出一声惨厉的“喳――”忽的松开我的右肩,将我们扔了下来。 我们已经腾空至少六七丈高,这么一扔,便掉到了山坡上。 方倾顺势将我抱进怀里,着地时,我清楚地听到他惨痛的低呼声,那坚硬的石块硌在他的后背。而鹤灵虽然有武艺傍身,但无奈下落时速度太快,被甩出十几丈。 我们坠落的是阴面山坡,很陡峭,没有停稳当便就着山坡向下翻滚。 “倾郎……”我的心这个疼啊,方倾是文人,没有武艺,受了这么大的创伤,肯定疼死了,虽然我的肩上和胳膊上也很疼,但是相对比心疼,还是后者更强烈。 方倾抱着我一阵翻滚之间,总算到了山脚,他早已没有力气,最终趴在我的身上。 我刚想翻身将他放下,忽然,空中一道金光闪现,他的身子猛地一僵,一柄金箭已经射进他的后背。 “倾郎!” 他无力地看我一眼,脸色瞬间惨白,“宁儿……” 我费力地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让他趴在地上,转身四处看了看,大喊道:“鹤灵!” 鹤灵坠落的地方太远,希望他能听到我的声音迅速地赶来。 方倾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可是却越来越没有力气,渐渐地松弛了。 空中又一声雪鹫的嘶鸣声,那只大鸟再次扑了下来,毫不费力地钳住我的后背,将我从地上抓起。 我就保持蹲着的姿势,眼睁睁看着方倾伸出手想攥住我,却怎么也够不到。 雪鹫飞快地抓着我向东面飞去,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一方面因为身上的伤口好疼,另一方面担心方倾,他那金玉一般的身子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啊! 柳君邀的声音借着风声传来,“阿宝……本王原想放你一条生路的,但你偏偏不听话,那本王也只好不客气了!” 雪鹫转眼间就已经飞过玉女山,径直向东飞去。 我肩上的血不停地流,后背又被雪鹫如铁爪般的十个爪子刺入肌肤,更是疼痛难忍,不多时便觉得头脑发沉,我知道,自己很快要昏迷。 此刻,坐在雪鹫身上的柳君邀忽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铁枭(可能是雪鹫的名字),你在做什么?往东飞!谁让你往南飞的?!” 周围的风转了方向,似乎雪鹫不听柳君邀的控制了。 柳君邀急得大喊大叫:“铁枭,往东飞,本王命令你往东飞!……铁枭,不许松开那女人!你做什么?” 柳君邀的话音在风中飘散,我只觉得后背上的力量骤然消失,整个人向下掉落而去,耳边飘来阵阵琴音,我就在那片琴音中昏迷了…… (第三卷完) *明天进入第四卷,开篇会有月初痕,然后紧接着面具男也会出现,矮油,反正第四卷是所有美男齐登场的一卷,请大家多多支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0章 同居生活开始了 好疼啊! 从手指头到脚趾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骨头似乎都裂开了,稍微动一动就会带来全身每一根神经的疼痛,这样的疼痛不亚于月月酥发作。 我就是从满身的疼痛中苏醒过来的,当意识渐渐恢复的那一刻,甚至以为自己经历了第二次穿越,怎么会这么痛! 眼前的景象从模糊中渐渐清晰,勉强分辨出自己好似处于一间房间里,抬眼就看到了木板制的房顶,极其简单,甚至没有垂挂帷幔。 我缓缓地挪动一下脖子,想要侧头环视一周,刚动了一下,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忍不住低吟出声。 花了将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脖子扭转过来,看到房间的全貌。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屋里只有一个破旧的衣柜和一个矮桌,矮桌边是一扇窗子,窗纸已经破了,还有补过的痕迹。 门上挂着半截深蓝色门帘,我躺在床上可以看到门帘下面露出的院落,隐约好似有树荫投在院子里。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好似兰香的味道,这味道很熟悉,熟悉到在我嗅到这味道时泪水便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良久,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门帘下面露出一双布鞋,从院子里缓缓走近。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帘,心跳的速度飞快,期待着门帘的掀起。 泪眼朦胧之中,门帘晃动,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瘦了,他又瘦了。单看这身姿就比两年前瘦了许多,虽然身上只穿了一件毫不起眼的灰蓝色粗布衣服,却依旧无法掩盖他周身散发的那股飘逸气质,尤其那张绝世容颜。令我怎么也无法移开双眼。 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盆,进屋后径自将木盆放在矮桌上,从一边横拉着的晾衣绳上取下一条棉巾。撸起衣袖便用木盆里的水投洗棉巾。 待他将棉巾拧干后,转身看我,这才发现我已经醒了,微怔一下,走到我身边,轻叹了一口气,用低柔却略显清冷的嗓音道:“身上还疼吗?” 我的泪水已经气势汹汹地停不下来。双唇颤抖了许久,才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沙哑的声音:“初……初痕……” 他弯下腰,将棉巾展开,轻轻地擦我脸上的泪水,可是泪水怎么也收不住。擦完了立刻又流下来,最后,他无奈地道:“你昏睡十天了,还是留着哭的气力,早点站起来吧。” “初痕……初痕……”我反复低喃着他的名字,好想拉住他的手问问他这两年去了哪里,最近过得好吗,为什么比我们分别时还瘦了许多。 可是我的手指刚一动弹就是钻心的疼,试了半天也没抬起手来。 后来。我放弃了,干脆在他握着棉巾的手擦到唇畔时,猛地张开嘴巴,将他的手指含进口中。 心里瞬间镇静下来。 凉凉的,是月初痕的体温,甜甜的。是月初痕的味道。 没错,真的是月初痕! 用牙齿咬住他的手指,舌头裹住指尖,抬起泪眼看着他。 他那张毫无瑕疵的绝色脸庞俊美如故,虽然脸颊更加削瘦,甚至塌陷下去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美,那双独一无二的黛蓝色眼眸中波光潋滟,深邃的眼神透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微微蹙眉,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指向外抽动一下。 可我不想放开,固执地咬着就是不松口。 好不容易才见到他,曾经我以为这辈子也无缘再见了。 如果我能动,现在一定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可是我动不了,就只能咬着他的手指,感受着他微凉的体温,这样才能确定这个冰山一般的人确确实实站在我的眼前。 他见我不松开,白皙的俊脸渐渐染上红晕,眼眸也微微下垂,抿着唇不言语。 呵呵呵……我不由得偷偷傻笑,月初痕这副腼腆的样子可真难得啊!绝色美男羞涩起来也很萌嘛! 我因为傻笑着,牙齿略有松动,月初痕迅速抓住机会将手指抽了出去,然后,我就看到他的右手中指湿漉漉的沾着我的口水。 呃!中指! 我瞬间石化,咱可真会咬啊,上来就咬了他最具有深刻含意的中指! 他举着中指,低眉看我。 拜托,能不能别对着我摆这个手势啊!别拿你竖起的中指对着我好不好? 月初痕则很单纯、很顽固地举着中指,一脸嫌弃地对我道:“你的口水脏死了!”说着拿起湿棉巾擦了擦,将棉巾扔下,就转身出去了。 ……就这么将我一个病号扔在这里了?月初痕,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再睡会吧,醒了以后吃饭。”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原来是去给我做饭了。 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这次见到的月初痕与以往的他有点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呢?我想了半晌,突然间领悟到了,以往的他都没什么表情的,就是冷着一张脸,可是现在的他会皱眉、会埋怨我、还会嫌弃我! 难道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美男接地气儿了?开始有喜怒哀乐了?嘿嘿,这可是喜事一桩! 许是伤了太多元气,我躺在床上不久便又睡过去。 朦胧之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柳君邀那张邪恶的脸,手中拿着那把金色弓箭,朝着我和方倾射来,方倾抱着我一转身,后背就中了一箭,我摸了一把,湿热的鲜血将五指染红。 “倾郎!”我低呼着转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这间不知名的小木屋里。 良久,心神才渐渐平静下来,粗重的呼吸也渐渐平缓。 “醒了?”头上传来月初痕的声音,他就坐在床头的一把破旧的木椅上看着我。 “嗯……”我轻声道。 那天被柳君邀袭击的事情在脑子里不停地盘旋,记起当时我和方倾从山坡上滚落,他挨了一箭,然后我被雪鹫抓走,后来雪鹫突然失控,将我松开,那时我听到一阵琴声,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喝点水吧。”月初痕拿过一个粗瓷碗,示意我喝水。 我想要坐起来,可是依然徒劳,动一下浑身就疼。 月初痕淡淡地道:“你从二十几丈的半空中落到山坡上,可能断了几根骨头。” 二十几丈?!断了几根骨头?!难怪我全身动一下就疼!能拣条命就该庆幸了。 “是你救了我?”记得我晕菜前听到一阵琴音,应该是他用琴声控制了雪鹫吧。 他微点头。 我不假思索地道:“那你为何不找个草地让我掉?那样摔得还能轻点!” 月初痕诚实地答道:“那附近没有草地。” “……”好吧,人家救了我,我还挑剔,有点过分哦,“初痕,那日在落云谷也是你用琴声驱逐马蜂的吧?当时为何不肯见我?” 他垂下眼眸,却是抿着唇不再言语,沉默片刻,又再次端起碗,“喝水吧。” 看来,他还是不肯多说。 算了,我现在状态也不好,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先养两天吧,月初痕是个心事极重的人,之前跟他接触时,他都不怎么说话,这回跟我说了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 “嗯。” 他将碗口凑到我的唇边,沿着唇向下倒,我张着嘴巴,水刚一进嗓子眼,我就开始咳嗽,第一口就被呛到了。 月初痕见我被呛到,连忙放下碗,拿着棉巾来擦我的嘴角。 我咳了半天才停下,轻叹一口气,对他道:“有没有空心圆筒状的木棍,或者粗点的空心草梗,找一根来,我吸着喝,要不然躺着喝不进去。” 他“嗯”了一声转身出去,片刻后,拿着一根空心草梗回来,在外屋将草梗清洗干净后,又过来喂我喝水。 我就着这根简易的吸管,总算喝了几口混着青草味道的水。 他将碗放下,“我煮了白粥,你吃点吧。” “好,谢谢你,初痕。”我无力地道。 他起身又出去端粥了,这粥挺粘的,不用吸管,他用勺子舀着喂我也不会洒。 月初痕一勺一勺地喂,很认真。 那粥一入口,我立刻想起当初与他前往长青山时,正在荒郊野外我身上的“月月酥”发作,他四处寻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讨来一点米,给我煮了半碗粥吃。 此刻的味道与那时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心中一阵感动,可能在别人的眼里,月初痕是个冷情之人,但在我看来,他却是心思细腻的,只是他的体贴要看对象……算一算,他离开公主府也有两年多了,希望时间已经将莫璃阳留在他身上和心里的伤害抚平。 躺着喝粥很难受,我觉得白粥都卡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所以几口下去就不想再吃了。 他放下碗,又端起盛水的碗,用简易的草梗喂我喝水。 喝完水我竟又累了,眼皮发沉。 月初痕道:“你睡吧。”起身便去收拾碗。 唉,真是难为月初痕了,竟然要如此伺候我,他那个人,虽说吃过很多苦头,但在璃阳公主府里毕竟是主子,多少丫鬟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可是看他现在端水、拿碗的样子,熟练得紧,想来这两年离开长青山的生活给了他很多历练。 从前是我伺候他,这回变成他伺候我,老天爷还真是“公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1章 令人崩溃的嘘嘘 【编编说明天貌似会有个书架推,所以明天开始会双更几天o(n_n)o~求关爱……】 可能是水喝的太多了,我睡过一会儿就被尿憋醒,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已经是深夜,外面夜幕低垂,月凉如水,却看不出什么时辰。(.好看的小说) 我咽了口吐沫,这可怎么办?动一下全身都疼的,连坐都做不起来,如何去解手? “是想起夜吗?” 耳边突然传来月初痕低柔的声音,顿时惊得我心头一跳,侧头便看见月初痕就躺在身边,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他那双黛蓝色的眼眸正散发着清澈的光芒,定定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在、在这?”我一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他漫不经心地道:“家里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里,难道你想让我睡院子里?” 我无语了,人家说得似乎很有道理,难道我昏迷的这十几天他都是这么睡的?如果真是那样……我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沉默片刻,我真是憋不住了,再不解手恐怕就要尿床了,可是……我这么躺着,怎么尿? 以往给月初痕当贴身丫鬟伺候他起夜时,都是给他递上夜壶,他直接在尿壶里嘘嘘,当时他虽然腿脚不利索,却是可以站立的,而且男人的生理结构比较简单,只要把某物塞进夜壶里,站着就能嘘嘘,方便得很。 我现在可比他那时严重多了,基本就是半个植物人,而且我是女人生理结构。嘘嘘的方式比男人复杂啊! 在强烈的尿意冲击下,我不得不尴尬地小声道:“初痕,我、我……我想小解。” 谁料月初痕听了却一点不尴尬,很自然地缓缓坐起。看样子是要来帮我,嘴里还喃喃道:“嗯,琢磨着也到时间了。” 呃……他的意思是说我每夜这个时辰都会小解一次?可是我就这么躺着不动。怎么解的啊?这时又不像现代,可以给病人插个导尿管。(.无弹窗广告) 难道他给我垫了成人版尿不湿?噗~~别雷我! 或者他能抱着我去外面尿?不能吧,他一碰我,我这全身的骨头就疼,扶都扶不起来,怎么抱嘛! 正在胡思乱想,他已经很熟练地从床尾下了床。走到我所在的床边,然后弯下腰,在床下扣了几下,卸下一块活动的床板来。 我的臀部一轻,感觉屁股下空了出来。原来他把我屁股下的床板卸下一块。 他不会…… 果然,他放下床板,便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开始解我的裤带。 “初……初痕……”我惊慌了,他这是要给我脱裤子? 他头也不抬地道:“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躺着的这些天,我都是这么帮你小解的。” 感觉自己的头上响起一道惊雷!太吃亏了!我就这样被他看光了??!! 裤带本来就松松垮垮,很快就被他解开,他拉下我的裤子,在我龇牙咧嘴的疼痛中将我稍微抱起。裤子被褪到膝盖下,然后,他又熟练地脱下我的亵裤……下面一凉,我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好吧,看他的熟练程度,我相信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他做完这一切以后。就站在床边,自然而安静地等着我小解。 早已经窘得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的我,只得自欺欺人地宽慰自己:现在是夜里,他看不清! 但其实……外面的月光很亮,这木屋又没有窗帘,月光透过窗子照得地面跟地上霜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再次告诫自己:洛宝宁,你现在是病人,就当月初痕是你的医生、护士、护工,被医务工作者看过屁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也只能这么想,反正看都看过了,又不能强迫他忘掉。 月初痕不说话,周围一片安静,我努力了半天,发现自己完全尿不出来,只得很无奈地对他道:“初痕……你……能不能去外面等?” 就算我脸皮再厚,就算我已经有过几个男人,可我实在没办法在一个异性的注视下坦然嘘嘘,而且周围这么安静,我一尿,这屋里就剩下“哗哗”声了,多尴尬!而且,万一尿里再有味儿……干脆杀了我算了,我才不要那么丢脸! 月初痕很配合地转身出去,不过在出门前极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好似在说:有什么可遮掩的?你昏着的时候还不是这么尿的?现在懂得装矜持了! 我很无语地酝酿一会儿,终于尿了出来……总算松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最后一滴刚落下,月初痕就从外面进来,无声地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抽出敞口夜壶,端着出去了。 原来他还是听到声音了!!!呜呜呜,周围太安静,站在门外也能听到! 太丢脸了,太囧了!我觉得这辈子加上辈子丢过的脸都不如此刻丢脸丢得多。 听着他的脚步声走得稍远一些,将夜壶倒掉,又回到院子里,好像从一个大水桶里舀上一勺水,然后就传来冲洗夜壶的声音。 都弄完了,他又回到屋子里,将夜壶再次塞到我的床下,并把那块卸下的床板安装上,然后拉上我的裤子,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几乎让我想撞墙的话:“今天先别擦了,反正明日也该沐浴了。” 我都快哭了,咬着牙道:“你……懂得还不少!”而且,听他的言下之意,莫非以前给我擦过?!!! 他拉过被子帮我盖上,语气里带着一丝羞赧,“以前在公主府,你每次去茅房小解时都带着一块厕纸。” “……”这都被他注意到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是个蔫坏的,那时在公主府里整天躺在竹椅上不言不语的,原来一双眼睛什么都没落下! 他给我掖好被子。便脱掉鞋子,从床尾爬上床,躺到我的身边,低声道:“睡吧。” 他的身上一直穿着一身浅色中衣。躺下后也没脱,拉过床上的另一条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我哪里还睡得着?这么一折腾,早就全无睡意了。 屋子里处处透着夜的静谧。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照亮半边地面,外面传来蛐蛐儿的叫声,伴着月初痕轻轻的呼吸声。 这不是第一次与月初痕同床而眠,以前都是极其坦然的,可为何这一次,我觉得这么不自在呢? 算了。不想了,想点别的事情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以往在帝都此时就是秋天了,但这里很显然还是夏天的样子,看来此处应该地处南方。 我这一身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今天光小解就已经这么尴尬了,万一明天我要大解该怎么办?难道要让月初痕给我端屎盆子?洛宝宁,你这是造孽啊,人家月初痕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代美男,你让人家给你端屎盆子!也就你这么不着调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快睡吧,胡思乱想什么?”月初痕细细柔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我一怔,“你怎知我胡思乱想?” “唉声叹气的,还不是胡思乱想么?” “……”月初痕与以往的确是不一样了。 “初痕,这两年你去哪里了?我听说你一早就离开长青山了。”既然睡不着。索性与他聊聊,反正长夜漫漫,正适合谈心,顺便也化解一下方才的尴尬。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忽然就想出来走走,便离开长青山了。” “那你收到我给你的信了吗?我找到岚溪了。”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嗯。我看到信了,既然他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 他的话语里有略微的不自然,直觉告诉我,他在回避什么。 我想起小柔说过,他离开长青山前与族长发生过矛盾,便试探地问道:“初痕,你离开长青山时,族长没有反对吗?他盼了你那么久,你才回去。” 感觉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睡觉吧。” “初……” 他打断我的话,“你身上还有伤,一切都等养好伤再说。” 我见他没有谈下去的意思,也只得闭嘴,原本还想问问他同心咒是怎么回事呢!不过看他这个样子,问了他也未必会如实相告。 这次见月初痕,他虽然看上去比以前更像个正常人了,可是我们两人却不似送他回长青山的那一路上那般亲密了,他好像有什么话放在心底不愿意对我讲。 再次闭上眼睛,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兰香气息飘进我的鼻子,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些独处的日子,记得刚从帝都跑出来时,他害怕我丢下他一个人跑路,每天夜里都要和我睡在一起,还很不放心地用他的绑发带将我和他的手腕绑到一起。 然而,是与变迁,谁能想到,现如今我反倒成了躺人,动都不能动,尿尿都要他来伺候。 后来的那半夜,我基本就没怎么睡,这些天睡得太多了,我也不困了,安静地躺在床上想事情,将最近经历的事情反反复复捋顺一遍,寻找那些我可能忽略的蛛丝马迹。 除此以外,不免有些担心方倾,他受了伤,那伤虽说不致命,但是他没有武功,身体本就不如风吟他们会武功的人强壮,恐怕那伤会严重。 有鹤灵、翠巧他们在鹏洲,我倒不担心方倾的安全,只怕他寻不到我,不能安心养伤。 不行,过两天我身体好一点,要想法子给方倾送信去,不仅仅是方倾,流渊和风吟也要想法子通知到。 如果月初痕救我来这里没人知道的话,外面的人一定以为我死了或者失踪了,流渊、风吟得到消息后恐怕会心急的,而且,万一他们两人不明真相,将我的失踪怪罪到方倾头上,再与方倾发生矛盾,那可就真乱套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2章 感动 【今日两更,晚点还有一更】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天色刚亮,月初痕就起来了,轻手轻脚下了床,穿好外衣,又到院子里洗漱。 他尽量放轻动作,显然是怕吵醒我,但后半夜没睡着的我其实早醒了,只是闭着眼装睡,直到他去了外屋我才悄悄睁开眼睛。 透过门口的半截门帘看着他行动自如的身影,好生羡慕啊,我现在就是个瘫在床上的废物,还要连累月初痕来伺候! 他自己洗漱完以后,又回到屋里,拿湿棉巾帮我擦脸,我闻着棉巾上有他手指的味道,心念微动,蓦地想起昨夜尴尬的小解事件,不由得脸色发红。 他倒没有什么不自然,反倒落落大方地又去煮粥了,我连忙对他道:“别煮我那份儿了,我不饿。” “不饿?”他疑惑地看着我。 “嗯,”我睁大眼睛,极尽真诚地道,“整日里躺着,一点运动量都没有,总喝粥都不消化,胃里现在还鼓鼓的呢,你别做我那份儿了,我中午再吃吧。” 其实我是担心吃太多固体食物会很快想大解,小解都那么令人崩溃了,实在不敢想象大解的样子! 月初痕看着我,眨了眨眼道:“我一会儿要出去,中午不回来,你中午恐怕吃不上。” “……那就晚饭一起吧,反正也饿不死我。” “行。”他爽快地应下来,就去外屋煮粥。 月初痕之所以顿顿饭喝粥,我估计是因为他只会煮粥这么一种烹饪食物的方法。还是当初跑路时我教给他的。不能怪他没有煮饭天赋,他天生就不该是煮饭的人,现在这样也是不得已,他的那双手是用来抚琴的。不是烧火的。 他简单吃过早饭以后就进屋里来,从靠窗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两件很奇怪的东西,对着镜子在脸上鼓捣起来。 “你做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他没说话。过一会儿转过身来,一张贴着大胡子和刀疤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汗,原来他在给自己化妆。 他在脸上贴了大胡子和刀疤,挡住大半张脸,身上穿了一身粗布衣裳,膝盖上还带着蹩脚的补丁。倒还真将他的绝色容貌很好地隐藏起来了,只是那清瘦颀长的身姿却还是吸引人目光的。 看着眼前这个重口味版月初痕,我不由得想起上官岚溪,第一次见岚溪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一把大胡子。不知道玉流渊和方倾打听到岚溪的下落了吗?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详细地跟月初痕聊岚溪的事情,总觉得还不是时机。 “怎样?还认得出我吗?” “旁人是认不出的,但是我还是能认出。” “嗯?”月初痕愕然。 我笑了笑,“你那双蓝眼睛是绝世无双的,怎么也遮不上。” 他无奈地道:“这眼睛的颜色没法子改变,不过贴上胡子与疤痕后,总算不那么引人注目。” 他也知道自己引人注目,瞧瞧,这就是长得太美的烦恼。 “这样就够了。你在头上再戴个大斗笠遮掩一下,旁人也不会注意你的眼睛颜色了。” “嗯。”他点头,打开旁边的衣柜翻找东西。 我问他,“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去镇上看看能不能请周郎中过来给你看伤,周郎中是这镇上治疗跌打损伤最好的郎中。” “初痕……”我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是为了帮我请郎中。所以才化妆出去的,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哪会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翻完衣柜,去院子里拿了一个鸟笼子回来放到我的床头,又将鸟笼子门上的那根白线拽到我的床上,塞进被子,放在我手边,对我道:“虽然这里偏僻,应该不会有人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有人闯进来,你就立刻拉动这根线绳,这鸟儿我训练过了,会很快飞来找我,那样尽管我不能及时赶回来,也可以用琴声操控附近的动物来保护你。” 说着,他又将装满水的碗放在我的枕头边,还插上空心草梗,“我在你的床边给你放上水,渴了侧头就能喝到。” 我的眼睛几乎湿润,若不是及时忍住,泪水就掉下来了,月初痕……竟然想得如此周全。 就在我满心感动之时,他的俊脸微红,抿唇道:“如果你要小解,我可以先帮你……” “不用,不会的!”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宁可一上午不喝水,我也不想让他在大白天再帮我脱一回裤子! 月初痕微微摇了摇头,“也罢,我不会走太远的,镇子离这里不远,翻过前面的山再走几里路就到了,快的话晌午一过就会回来。” 这么远……他的腿曾经瘫痪过,即便这两年已经逐渐恢复,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恐怕吃不消吧。 “放心吧,初痕,我的命大着呢,你就去吧,赶紧请郎中回来,我整天这么躺着,快难受死了。”不忍拒绝他的心意,就尽量安慰他,不让他牵挂。 他闪亮的蓝眼睛看着我,仿佛有什么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缓缓流过,就这么看了我良久,才说道:“这几天你一直昏迷,我没敢离开,给你简单地敷过草药,效果不太好,你……再忍一忍,周郎中的医术很好,不管怎样我会把他请来的。” 说完,便拿起一边的斗笠,转身出去了。 他的背影从窗口处消失,我的眼泪也终于哗哗地流了下来,痴痴地望着窗口,许久,许久。 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冒出当年在公主府第一次见他的情形,因为被他的绝色容貌迷住,我看得过于放肆,被他派人打了耳光。那时候我心里虽然有气恼、有忿恨,却又暗暗希望月初痕还保留一颗温热的心,不要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么冷血无情,只是某些因素将他内心里柔软的地方打磨得硬了。 后来,我带着他逃离帝都,一路上的单独相处渐渐让我看到他的另外一面,他对我的态度在一点点变化,尤其他带着我进长青山,那时我就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公主府内那个被禁锢的冷漠男子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觉得不能再这么傻乎乎地躺下去了,就算月初痕请来郎中为我看病,但恢复还是要靠自己,身体上必须承受的痛苦是永远也无法逃避的,唯有承担! 打定主意,我决定自己试着动一动,先从上肢开始,如果我的胳膊能动了,最起码以后嘘嘘的时候不用月初痕再给我脱裤子。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的,每动一下都要忍受着极大的疼痛,再加上我本来身上的力气就不多,没多会儿,额头上就渗出汗珠来。 练着练着就想起在公主府给月初痕当贴身丫鬟时,我偷偷帮他练习走路时,他也是屡屡摔倒又屡屡爬起来,那时候感觉他的意志很坚定,现在,同样的事情轮到我的身上了,我的意志也不能比月初痕差。 到了晌午时,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可以忍着疼痛抬起胳膊,或许是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疼痛我已经能接受,再配合简单的锻炼,我可以支着身子端起枕头边的碗喝水了。 正想着休息一会儿再练,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不禁伸长了脖子张望,果然见到月初痕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裳,身后背着药箱,想来就是传说中的周郎中吧。 “郎中,屋里请。”月初痕掀开门帘站在门外,请郎中进门。 周郎中进到屋里来,看了我一眼,便开始解身后的药箱,月初痕从后面帮他接住药箱,放在矮桌子上。 “郎中,这就是病人,前些天从山上摔了下来,全身都不能动,昏迷十天才醒来,还请郎中为她诊断一番,我去给郎中倒水。”说着,月初痕连斗笠都没解,就出门去外屋给周郎中倒水。 我顿时愣住了,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这是月初痕吗?怎么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他何时这么客气地给别人开门掀帘?何时这么亲切地去给人倒水?何时连着说出几个“请”字? 再看那周郎中似乎不是很痛快,嫌弃地看一眼小木屋。 我的心里顿时酸楚万分,立刻明白月初痕为何对周郎中这么客气了,定是那郎中嫌弃我们住的地方太远,不愿意过来,月初痕好说歹说才将他请来了,又生怕他带着情绪不给我好好瞧病,这才如此客客气气的。 就好似那些给医生们塞红包的患者家属,不管家属是怎样的性格、怎样的身份,在面对医生时,都会放下身段,尽可能讨好地对待医生,这全是出于对病人的爱护和关怀! 月初痕是那么清高的一个人,面对周郎中做到这样的程度,着实令我惊讶。 片刻后,已经摘掉斗笠的月初痕端着水碗进来,请周郎中喝水。 周郎中喝几口,便来给我检查伤势。 我躺在床上,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月初痕的脸上,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厚厚一层汗滴,还没有擦,他的喉结轻轻滚动着,显然赶了一上午路,他也很喝了,可他连一口水也顾不上喝。 月初痕,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这个样子,会让我心里很愧疚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3章 为了他 月初痕抬眸看着我,目光一下子与我的碰到一起,他顿了顿,便缓缓转开头,不再与我对视,但是我知道,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周郎中简单看了看我的伤,皱眉道:“这伤不轻,伤的是骨头,需要养一段日子。” 月初痕道:“之前敷过一些草药,郎中看看能否再开点药?” 周郎中瞥他一眼,淡淡地道:“普通草药见效极慢,如果用药,就要用好药,”他环顾小木屋一圈,语气里多了一丝轻蔑,“好药都是极贵的,镇上的桂安堂才有卖,即便我给你开了,你们能买得起吗?” 我一听,心里的火就窜上来了,这郎中什么态度!狗眼看人低是咋地! 月初痕还未说话,我便抢先冷冷地道:“周郎中,你是医者,济世救人,请你过来瞧病,尽管开方子就是了,我家的确不富裕,但是买药看病的钱是断不会舍不得花的。” 周郎中没料到我突然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愣怔一下,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视片刻,“你这婆娘倒是个嘴皮子厉害的!” 婆娘……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个词在宝日国的一些地方貌似是“娘子”的意思吧!我不由得看了月初痕一眼,他没看我,但也没有辩解。好吧,那我就……也默认了,反正好像我并不吃亏嘛! 周郎中转身走到矮桌前坐下,颇为不悦地道:“既然你们要求,我便给你们开,只是这方子每副都要十几两银子。你们好自为之吧!” 十几两?也太坑爹了吧!我虽然还搞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是一个偏远小镇会有这么贵的药房?他们当这里是帝都吗? “周郎中,不知什么高级的好药材,需要十几两银子一副?” 周郎中挑眉看着我。“怎么小娘子对我的方子有所怀疑?我当了将近三十年的郎中,什么方子没开过?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竟然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讲话?!” 他越说越生气,干脆放下手中的笔。[.超多好看小说]站起身来看着我,“你家住的如此偏远,我本来是不会上门瞧病的,若不是你家相公苦苦哀求,又说要给出三倍诊费,我这才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想法跟着来了!” 苦苦哀求?月初痕真的为了我去求周郎中了!难怪他临走时说,无论怎样也要请郎中过来给我诊病。 周郎中见我愣愣地看着月初痕不说话。也没有对他出言讨好,顿时感觉倍受冷落,便又接着吐槽一般说了起来,“原本一上路我就后悔了,那山路崎岖难走。根本无处下脚,又是大热的天,你家相公倒是个心肠好的,主动背着我过山,我也就勉为其难地过来了!你可好,不识好歹!唉,难为这位小哥,踏踏实实的汉子,竟娶了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婆娘!” 这回我是真的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月初痕会为了给我找一个郎中来,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周郎中继续数落我,“虽说你是伤者,身上肯定是痛苦的,但是也要理解别人,你天天这么瘫着。你相公不难受吗?原本你该做的家务都成了他一个人的,还要照顾你,还要去给你请郎中!你这种婆娘就是不贤惠!瞧瞧我的婆娘,不是我自夸,我在外行医这么多年,她把家里操持得干干净净……巴拉巴拉巴拉……” 周郎中的话在我的耳朵里渐渐成了背景音乐,我一瞬不瞬地盯着月初痕看,他为我做出这么多,却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他此刻明显感到不自在,故意躲开我的目光,到周郎中身边去劝说。 那郎中说的对,我是不识抬举、不知好歹,月初痕为了给我治伤,做出这么多牺牲,我若是还因为看不惯周郎中爱钱的那副嘴脸,就不配承受月初痕的这份心意! “周郎中,”我换上一副喜滋滋的笑脸,软声软语地道,“是小女子唐突了。” 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周郎中被我突然改变的态度惊得一愣。 我继续笑着道:“是小女子不识好歹,方才言语之间多有冒犯,实在抱歉,给您陪不是了,嗳,还请郎中继续开方子,我们愿意再加一倍诊金。” 周郎中惊讶地看了我半晌,脸色微霁,哼道:“这还差不多。” 说罢,还带着半分气愤坐下写方子了。 月初痕转头看我一眼,眼中情绪复杂,我对他微微笑了笑,他立刻又偏过头,不再看我。 就凭着月初痕今天为我做的事情,我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 周郎中开好方子交给月初痕,“若能配合这方子上的药内服外敷,再加上悉心照料,运气好的话,年前兴许就能下地了。” 月初痕接过方子,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语。 周郎中又从药箱里取出几包药,“这里都是些常见的伤药,你们一并用着,那方子上的药毕竟很贵,你们也不可能一直吃下去。” 月初痕轻声道:“多谢郎中,这药多少钱?” “收了你们四倍诊金,这药就送给你们吧!”周郎中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对月初痕道,“你的脾气也太好了,自家婆娘可不能这么惯着!” 说着背起药箱出屋了。 汗,临走时还要吐我的槽! 月初痕也要跟出去,却被我叫住了,我压低声音对他道:“初痕,我衣服的腰带里有一个小的金色腰牌,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些花纹,你一会儿送周郎中回镇上的时候想法子当了,那腰牌就是我在帝都逛街时无意间买来的,没什么特别的含意也没有特征,尽管去当掉也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然后用当来的钱去桂安堂买药。那腰牌的分量足够我们用上一段日子的。” 月初痕点点头,“嗯。”然后便要出去。 我看着他清瘦的后背,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初痕。” 他顿了顿,没有回头,戴上斗笠出屋。在院子里又背上一个农家人用的竹篓。 我躺在床上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月初痕对我的好已经超出了我自行想象的范围,脑海中又想起当日小柔说过的同心咒之事,虽然我还没有向月初痕求证,但如果我后颈上的灵咒真的是同心咒而不是诚意符,那么,我又该如何面对月初痕? 月初痕去送周郎中回镇上。顺带着抓药,下午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继续做自创的复健运动。 等月初痕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他进屋时,我正举着胳膊在头上晃悠,他见到这个样子蓦地一怔。 我“呵呵”笑了起来,“怎么?吓了一跳?我的胳膊能动了!” 他摇了摇头没说话。解开身后的竹篓放下,摘掉斗笠,又连带着脸上的假胡须和假疤痕也撕掉,径直去外屋舀了一碗水喝进肚子里,看来他是渴坏了。 等他再次进屋的时候,我支着身子正想坐起来,但是由于力气不足,我坐到一半又倒下了。 他没有过来扶我,站在前面静静地看着我。轻叹道:“你太心急了,胳膊能动已然不易。” 我虽然失败了,可是心情却莫名地好,一点都不沮丧,嗯,有人体贴的日子就是好啊! 月初痕打开他随身背着的竹篓。拿出一个纸包,“今天从镇里买了桂花糕,你先吃点。” 可能他也觉得总喝粥我会腻的…… 我问他,“那腰牌你当了?” 他点点头,“嗯,当了,当了一百五十两。” 我高兴地道:“差不多,我买的时候不到五百两,当铺都比较黑,肯定会压低价格的。” “你买这么贵的腰牌做什么?”月初痕疑惑地看着我。 “呃……我……你还不知道吧,我做了大官,当时就想着若是身上不戴点金贵的配饰,怎么能衬得出我三品大官的风采呢?所以就一咬牙,花钱买了。” 我心里愧疚啊,这话其实只说了一半,那块金腰牌是买来当配饰的不错,但是当初我其实并不想买,还是有一次跟流渊逛街,他非要给我买的,他说我的身份也是要戴一些贵重的饰物的,而且万一哪天遇到突发状况,就当掉这金腰牌,也不至于落得身无分文。 现在想来,还是流渊有先见之明啊!他似乎早料到我这个衰人会有落魄之日…… 让月初痕去当掉腰牌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我失踪,流渊必定会全力寻找,如果这腰牌辗转流落到流渊手里,就会成为线索,或许他会尽早找到我。 月初痕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只是从竹篓里拿出药包,去外屋熬药了。 不过一会儿,浓重的汤药味儿飘进来,我刚一闻到便皱起眉头,良药苦口,这话还真的没错,这药光闻着就这么苦了,可怎么喝啊?我忽然好怀念现代的糖衣药片。 月初痕把药端到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地要去接,他坚定地摇摇头,“你的胳膊才刚恢复,不能端药,万一洒了岂不是浪费。” 我无奈地只能支起身子,等着他灌我。 他看着我苦大仇深的样子,轻叹一口气,柔声道:“阿宝,把药喝了,我给你甜菜糖吃。” 我愕然,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拿糖哄我! “你怎知我爱吃甜菜糖?” 他默默地转过脸,抿唇道:“也是那会儿,听你和浮云悄悄说起过……” 好吧,当年在公主府里,他可真是没少偷听我和浮云的悄悄话,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他总是爱睡觉,有时候他在寝房睡觉,我和浮云就在寝房外的小隔间里说悄悄话,谁知道他都是装睡,将我们两人的闺房密语全听去了! 我暴汗啊,那会儿我跟浮云可没少胡说,我还曾经毫不客气地评价过月初痕的容貌、身材呢,不会也都被他听去了吧? 赶紧甩甩头,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啊! 【二更送到,这周有书架推,推荐期间双更,请大家多多订阅支持,谢谢大家了,另外手上有多余的推荐票顺便也投了吧,还差百十来张上万了,上万能多个荣誉,羞,捂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4章 心疼 眼看着月初痕一脸的严肃,我只好一闭眼睛,豁出去了,任他将一大碗苦涩的药汁倒进我的嘴里,咕噜咕噜咽下去。 还没睁开眼睛,他凉凉的手指捻起一块甜菜糖塞进我嘴里,浓郁的甜味瞬间在口中融化,将药汁的苦涩盖住,香甜之间,我仿佛还尝到了他手指上的淡淡香味。 “桂花糕怎么没吃完?”月初痕瞥到床头的桂花糕。 “我……我吃了一点就饱了,就想着留下几块,明天再吃。”闪烁着眼神,这借口说得我自己都没有底气。 月初痕蹙眉道:“饱了?你早晨就没吃,怎么这么快就饱了?” “我、我胃口不太好,”赶紧岔开话题,“啊,初痕啊,你晚饭吃了吗?” “我路上吃过桂花糕了。”他不动声色地又将话题扯回来,“虽说你吃得少可以减少如厕的次数,但是总这么饿着肚子,哪里有力气做复健?” 被他看穿了……呜呜呜……“复健”这个词还是我教给他的呢!以前他坐在轮椅上做复健,现在成了我躺在床上做复健。 看着自己动一下就疼的下肢,又想起连累得月初痕要为了我出去低声下气地求人看病,心里面就懊恼万分。 我垂着头,沮丧地道:“这成什么了?要你伺候我吃喝拉撒睡!” “阿宝!”月初痕清冷地唤了我一声,抬眼就看到他的蓝色双眸中闪烁着点点怒气。 他咬着下唇,紧蹙双眉,盯着我道:“这里虽然条件不好,比不上你的青云使府邸,但是我有信心帮你恢复!你……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说着,他赌气似的转身出屋了。 我登时愣了,看着他径直坐到院子里的竹凳上,歪着头不再理我。 这是……生气了?我没说什么吧。我只是为自己频频连累他感到郁闷而已,难道……? 我恍然间想通了,莫非又是月初痕的敏感心理在作祟?他觉得我的歉意对他来说是不信任或者不亲近的表现,所以他在跟我制气。虽说这想法有点自恋。但是除了这么想,我实在找不出惹他生气的其他理由。 他在外面坐了很久也不进来,我看着月亮一点点爬高,担心外面天色渐渐转凉,他穿的又少,万一着凉就糟了。 “初痕?初痕?”对着窗外他的身影喊了几嗓子。 他不理我,只是仰着头摆出一副独自赏月的姿态。 “初痕?外面冷了。你进来坐好吗?” 不理我。 “初痕,我渴了,你帮我倒点水好么?” 依然不理。 “呃,我想小解,你帮帮我,好么?” “……” 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他还是不理我,好吧。他的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本来还以为离开公主府这两年,他的性子改了很多。看来这偶尔发作的小孩子脾气却是根深蒂固、没有改掉啊! 只好用最后一招苦肉计了! “初痕……我真的想小解,你若不进来,我可就自己动手了!” 他的身子微微晃动两下,却依然没有转身。 我挣扎着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用两支还不太有力气的胳膊撑着床,一点一点往外蹭,嘴里念叨着:“初痕,我不想憋死,所以自己下地了,嗳呦。我的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的头好晕……” 正说着,胳膊的肘关节处突然一阵疼痛,我“啊”地痛呼一声,左手失去力量,头朝下地栽了下去。靠!居然真的掉地上了!我只是想吓他一下。不是真的想摔啊! 我龇牙咧嘴地喊着疼,月初痕从外面快速地进了屋,一看我果然掉在地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我从地上抱起,重新放回到床上。 他脸色微白,一言不发地帮我把被子盖在身上。 我心里有点小得意,他辛辛苦苦将我救回来,又为了我冒着大太阳来来回回赶了十几里山路,一定还是心疼我的! “初痕?”我小声地叫了他一句,用手指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错开眼神不看我,却没有拉开我的手。 我得寸进尺,对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初痕,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到你今天一天在外面跑,太阳那么毒,晒着你满头都是汗,你本来皮肤白白的,可是晌午回来那会儿,我看着脸上都晒红了,所以我恨自己没用,连帮你擦汗都不能,我是……我是心疼你啊……” 他别过去的脸颊忽然泛起阵阵红晕,抿着唇,良久才柔声道:“难道你不愿意我照顾你吗?” “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赶紧辩解,“你照顾我,我欢喜还来不及呢!这世上有几个人有我这般荣幸,能让初痕这么尽心尽意地照顾啊!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太辛苦,比起躺在床上看着你跑来跑去,我更愿意陪你一起,你在太阳底下忙碌,我给你擦擦汗、递碗水都行,只是别让我这么躺着眼睁睁看着你为我煮粥,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初痕,你的手是用来抚琴的,不是煮粥的!”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亮晶晶的蓝色眼眸对上我,眸中透着纯净的深蓝色柔光,好似一望无际的大海,令人想要舒服地在海上徜徉,他的脸颊上染了粉色霞光,显得那么柔和,为这张绝色容颜增添了亮丽的一笔。 他看着我,认真地道:“阿宝,我……我喜欢为你煮粥。” “初痕……”我深深地陷在他的眸光中,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果能够一直这么望着我,该有多好。 不知我们对望了多久,他的孩子脾气早在彼此越来越温柔的眼神纠缠中褪去,等我反应过来时,他正在解我的衣带。 “呃!”我赶紧攥住他的手腕,脸上顿时红了,“那个……太快了吧……我身上还有伤……恐怕不在状态。” 没想到月初痕这么猴急……这就来解人家的衣服了,虽然我也很想吃掉他,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个……要不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尽快恢复,来配合他的! “啪!”他的手拍在我的脑门上,严厉的训斥声传来,“胡思乱想什么?你不是要小解吗?我帮你小解!” 汗!原来是我在自作多情! “咳咳……”尴尬地咳两声,“我自己解衣服吧,现在胳膊能动了,正好练习一下,你帮我把床板卸掉就可以了。” “也好。”他松开我,蹲到地上,将我屁股下的那块活动木板卸掉,掀开敞口夜壶的盖子,然后站起身来,也颇有些尴尬地道:“那你自己来,我去外面等。” “嗯。” 我等着月初痕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走远一点。” 真是太囧了! 他领会了我的意思,没有站在院子里,绕过一边的栅栏,站院门外去。 我在彻底无语中脱下裤子,“哗哗哗”地完成小解,又穿上裤子。 全部弄完了,月初痕也从外面回来了,这次他没有直接冲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问了一句,“好了没?”得到我的允许后才进来。 嗯,不错,有进步! 他把床下的夜壶拖出来,去外面倒掉,又冲洗干净,然后回来放回床底下,又把床板装好。 “阿宝,我去烧点水,你……也该沐浴了。”他带着几分羞涩地道。 我抬胳膊闻了闻,皱眉道:“是该沐浴了,都快成咸鱼了。” 他含着笑意看我一眼,就转身去院子里架锅烧水了。 月初痕告诉我,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宝日国和锦月国的南疆交界处,这里地广人稀,山脉繁多。我们住的这个木屋是他几个月前找到的一个破旧木屋,周围没有人家,应该是看山人住过的地方,当时很破败,像是很久没人居住,他收拾了一下,简单地住下了。 这里附近一户人家都没有,出门口就是一座大山,木屋后面也是一座大山,想买东西都要过了前面的山走到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上买。 至于月初痕是怎么救了我,他又是怎么得知我有危险的,他却是不肯说出详情,只说当日柳君邀袭击我的时候,他用琴声控制了那只雪鹫,原本打算让雪鹫飞到他身边把我放下,可谁知那雪鹫是只略有灵性的老鸟,他的“竹叙”琴音并不能完全控制它,只能迷乱它,所以雪鹫才会在抓着我的时候“抽风”,将我从高空中扔下。 唉,那天我还埋怨月初痕,既然控制了雪鹫,不让它找个软和的地方扔我,偏把我仍在山坡上,摔出这一身伤。现在想来,真是错怪了月初痕。 不管月初痕对我隐瞒了什么,从他救我的这件事可以看出,他还是挂记着我的! 虽然我很想向他证实一下同心咒的事情是否属实,但是深思熟虑以后,觉得还不到时机,这事儿,我还是希望水到渠成之时再与他摊开来谈谈。 正在乱七八糟地想着,他在院子里已经把水烧好了,然后搬着一个大浴桶进屋里来,我一看那个浴桶,做工还比较粗糙,木头切面也是新的痕迹。 月初痕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浴桶是你昏迷那几天我现做的,手工不好,还能凑合着用,等过几天我再去镇上买新的回来。” 【一更到,晚上还有一更,请继续关注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5章 小帐篷事件 看着他那双本来保养得细腻白皙的手此刻生了薄薄的茧子,我哪里还有心思挑剔? 对着月初痕狂点头,连声道:“好,怎么会不好?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浴桶!” 月初痕笑了起来,仿若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不可方物,一双眼睛弯得像新月,抿着薄唇没有言语,转身出去帮我给浴桶里兑水了。[] 我痴痴地望着他的身影,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我愿意在这个浴桶里洗一辈子澡。 呃……咋滴不知不觉又煽情了呢? 不一会儿,他把浴桶里的水兑好了,可这时,我们又面临着一个尴尬的问题,我的下半身不能动,怎么进浴桶? 让他抱吧?我是先脱掉衣服呢?还是进去再脱衣服?先脱掉衣服,他就要抱着光溜溜的我,这对于孤男寡女的两个人来讲,显然是不妥当的。若是先进桶里再脱衣服,那我的衣服就要沾水了,说实话,我现在身上这身衣服挺脏的,连着衣服一起洗,那我就成了在脏水里洗澡,唉,跟方倾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我被他熏陶的也有点小洁癖。 最后还是月初痕想出了法子,他让我自己先把衣服脱掉,然后裹上一条布单,他再把我抱进桶里去。 我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于是让他先去院子里,我在里面脱衣服、裹布单。 一边脱一边郁闷,其实月初痕早看过我的裸/体,在长青山时,我在月亮泉里沐浴,后来被蛇咬了那次,他可是将我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还抱着一丝不挂的我上岸呢。 可那时是意外,此时早已时过境迁,咳咳,我们都是很正经的人。哪能让他做有失礼仪之事呢?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了,你说我跟月初痕两个人吧,我看过他的身子。他看过我的身子,我们两人还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可是为啥总觉得中间缺点什么,让我们彼此不能再往前迈一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我费了半天力气裹好布单,然后喊月初痕进屋。 他进来以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就不好意思地瞥向别处了,本来我还挺坦然的,可是他的眼神这么一飘忽,我立刻心虚了,觉得自己香肩半露的样子过于暧昧,于是……气氛又尴尬了! 他四肢僵硬地走到我面前,胳膊伸出老远把我抱了起来,很别扭地走到浴桶边上。然后连人带着布单一同扔进桶里,转身就飞快地出去了,话也不说一句。就跟扔烫手的山芋似的把我扔进去。 我又费了半天劲才从浴桶里把身姿调整好,月初痕,你太不敬业了,要是把我摔出个好歹来,我一定要咒你以后洗澡就摔跤! 不过躺在浴桶泡澡可真是舒服啊,我好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打开了。 这时,听见月初痕在院子里道:“水里放了周郎中给的草药,你多泡会儿,对你的伤有好处。” “嗯。”我应了一声。又想起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应该也很累了,“初痕,等我泡完,你也泡个澡吧,然后早点歇息。” 他在院子里没了声音。过了良久才道:“屋后面有清泉,我一会儿用山泉水冲个凉就行。” “……”我没说什么,因为从他的声音里,我又听出了羞涩。 月初痕真是越来越萌了,这么容易就害羞。 待我洗完了,又将那条布单裹在身上,然后喊月初痕进来。 他清瘦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我顿时一怔,这小子还说等一会儿才去洗,这会儿头发上湿漉漉的,明显是已经去后面的清泉冲过凉了。 他看着我也是一怔,然后脸颊迅速染红。 我知道他为啥脸红,我半躺在桶里,身上裹着布单,布单随着我的身体浸泡在水里,将我的身材一丝不露地凸显出来,尤其胸前的两颗红豆豆,就那么不可避免地透过湿湿的薄布单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我轻咳两声,“咳咳,初痕,帮忙把我抱到床上好么?” 月初痕这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看着我失神了,赶紧回过神来,低身将我从水里捞出。 我一看这气氛又尴尬了,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总这么尴尬可不行,便想着找句话缓解气氛。 “呵呵,你瞧,这沐浴太麻烦了,记得以前在公主府,你沐浴时,我也是这么伺候你,不过那会儿我都是蒙着眼睛,要不然明天也给你蒙上眼睛?” 月初痕精致的嘴角立刻抽了两下,极其无奈地低头看我一眼,然后默默地错开眼神。 咦?他怎么脸又红了?难道我这个玩笑开得水准不高? 那换一个吧! “要是有一种动物会伺候人洗澡就好了,这样你可以在外面弹琴,操控它的动作,然后它就可以代替你做所有的事情了!”啧啧,瞧咱这想象力,多丰富啊! 月初痕的嘴角再次抽搐,脸上神情越来越无奈,扬着头,很无语地看了一会儿屋脊,轻声道:“阿宝,你胸口处的布单松了。” “啊?”我一惊,低头一看,果然,这布单不够大,我裹了一圈,前面的交接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我的两个小馒头露了一多半出来。 难怪我越说笑话他的脸越红呢!!!这不是在吸引他看我吗?本来他看了一眼,想装做没看见就这么过去了,我偏偏又说了两句没营养、没意义的话来引着人家跟我互动!靠!太尼玛囧了! 月初痕也被我搞得很窘迫,抱着我快速地走到床边,放在床上,拿起一边的棉巾甩给我,“你自己擦擦吧!” 说着,又落荒而逃一般飞快地转身出去了。 就算此刻屋里没有燃灯,但是外面的月光实在是太亮了,照得屋子里面都一片银亮,而我的眼睛偏偏又好用,饶是月初痕飞快地转身走了,我还是眼尖地看到,他的裤子……支起了小帐篷! “噗!!”我一下子笑喷了,原来他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啊!原来他看了美人出浴的样子也是会心血澎湃的啊!怪不得他神色慌张地就出去了呢! 再望院子里看看,他好像不在院子里,难道又去后面的山泉冲凉水去了? 呜呼哈哈哈,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自豪感,某人好似有个什么天下第一美男的噱头来着,居然今儿因为我支了小帐篷,嗳嗳,我可以在心里面偷偷得瑟一下吗? 把自己擦干净,然后腿脚不利落地蹭着被我弄得潮湿的褥子,钻进被子底下,等着月大美男冲凉归来。 过了很长时间,才听到院子外面有动静,他回来了,却是没进院子,站在窗口对我道:“阿宝,你先睡吧,我不困,想在外面坐会儿。” 声音还算平静,但是那股子窘迫又羞涩的语气却被我敏锐地捕捉到。 月初痕脸皮子薄,又非常敏感,尤其在男女肢体接触上很是谨慎。因为被莫璃阳囚禁、折磨了五年,他其实对肢体间的亲密接触产生了一点说不上来的微妙心理,这也是为何当年我与他在雾林告别,我耍无赖吻了他,却不料竟将他吻跑的原因。 我能感觉到,即便两年过去了,他心底却还留着一道防线,不到一定的火候,这道防线是极难突破的。 想到这里,我便尽量放松,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用带着浓浓睡意的语调道:“嗯……我都睡一觉了……初痕,你也早点睡啊……坐会儿就回来吧。” 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好似松了一口气,“好,你先睡。” 我呢呢喃喃地应了一声,便不出声了。 既然他还在别扭着,那我也先不点破,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不多时,我的睡意渐起,后来听到他轻手轻脚地进屋给浴桶倒水,还把浴桶又搬出去了,好像还在院子里收拾了一会儿,这才进屋,从床尾爬上床,躺在我身边。 我闻着他的身上那股淡淡的兰香气混着山间清泉的清新,睡意立刻全跑了,闭着眼睛假寐,却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看到我的被子滑下了,伸手过来给我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拉过一条被子盖上。 他掖被子时,手指在我的下巴上滑过,细细滑滑的感觉,引得我心头阵阵悸动,突然好想握着他的手。 于是,我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喃语,手也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恰好伸到了他那边,隔着被子搭在他的胳膊上。 他僵了半晌没动,良久以后才缓缓地从被子下探出手来,轻轻握住我搭在他被子上的手,那属于月初痕的独特凉意瞬间沿着我的手心蔓延开来,我控制着自己难以平静的心,任他握着我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细腻,以及那为了我、为了生活正生出的薄茧。 他小心地拉着我的手放到被子底下,却依然那么不轻不重地握着……没有松开。 心里面仿佛有一池春水,就这么被他搅动了。 月初痕,如果我证实了你真的在两年前就给我种下代表至真爱情的同心咒,证实了你在两年前就将自己的心给了我,那么无论如何,我洛宝宁决不会让你再松开我的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6章 月初痕的小心思 养伤的过程是漫长又无聊的,前几日我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躺着,实在无事可做,只能不停骚扰月初痕,他嫌我聒噪,就跑到院子里去躲清静。 后来,他不知从哪里淘来一个能摇晃的躺椅,白日里吃过早饭就将我抱到躺椅上去晒太阳,然后丢给我一只鸟笼子,让我自己一个人边晒太阳边逗鸟。 但是一只小鸟有什么可逗的?我玩了一个时辰就腻味了。 月初痕鄙视地瞪我一眼,“你可真难伺候!”然后就去做午饭了,当然,午饭的内容还是煮粥…… 我心里很不愤,说起难伺候,我还真比不上他,当年在公主府里伺候他的时候,他不比现在的我难伺候百倍啊! 不一会儿,白粥煮好了,他给我盛了一碗,塞进我的手里,“吃。” 我看着已经吃了十几天的白粥,实在是没有胃口,“那个……好歹给我几根咸菜条也成啊!” 月初痕瞥我一眼,哼道:“挑剔。” “挑剔?拜托,我从一醒来就开始喝粥,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了!” 他转过身子,不理会我,自顾自地喝粥去了,不过,我发现他这个样子很不自然,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没有银子了?前几天卖掉的那个金腰牌估计全用来给我买药了,月初痕是一个无业游民,又没有太多在外面的生活阅历,让他去赚钱恐怕很难。 我想了想,对他道:“初痕,我这整天闲着也太无聊了。明天你再去镇上买药的时候,顺便帮我买回笔墨和白纸来好不?我想着画几幅画,一来陶冶下情操,二来去镇上还能卖点钱……”说到这里。我又担心他太过敏感以为我嫌弃他不会赚钱,赶紧补充道,“看你一个人跑来跑去。我帮不上忙实在是心急啊,画几幅画卖了银子就当贴补家用,咱家好久没吃肉了,我想喝大骨头汤。” 他侧着的身子僵了一下,半个侧脸立刻泛红,低喃一句,“谁跟你是一家?!”然后起身进屋了! 呃……方才我一时说得顺口。居然无意中调戏了他…… 月初痕第二天去镇上给我买药,竟真的买回了笔墨和白纸,这下子我可有事做了! 用了一天的时间,画出三幅画,均是以小木屋周边的美景为主的景物画。画风则是模仿方倾的画风,虽然不如方倾画的好,但也算是中乘之作了。 毕竟给方倾那个大画家做了那么久的“助理”,绘画又是我的专业课,耳濡目染之下,这画法怎么着也有所提升了。 月初痕拿到我的画以后略微吃了一惊。 我得意地得瑟,“没想到吧!本姑娘还是个才女呢!这等画作可是能卖个几两银子出来?” 月初痕扁扁嘴,“自大。” 我继续得瑟,“嘴硬。其实心里面不一定怎么崇拜我呢!” 他放下画,转身拿起一边洗好的猪骨头向支在院子里的大锅走去,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会好好画,当初为何要画那么不入流的春宫册子呢?” “……”这货最近越来越会翻旧账了! 又过几日,月初痕再次去镇里,这回他带上了我的画。临走时。我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去书画店里面找识货的老板,如果书画店肯买的话,就问问他们愿不愿意长期收购,我可以定量给他们画。 月初痕果然不负所望,晚上回来的时候带来一百两银子,说我那些画被书画店的老板以十两一幅收购了,那老板还让月初痕给我带回一本小册子,并让月初痕问我能不能按照小册子里的图案去画。 我打开那本小册子,立刻被雷到了,册子里面都是缩小版的方倾名画,这些画大多数我都见过,有一些没见过的,从画风上也可以判断出是方倾早期的作品,但是仔细去看,又绝不是方倾亲笔所画,手法不像,意境更甭提了!明显是盗版。 汗死!看来盗版无处不在啊!居然连方倾的画都被盗版成这样了! 这小册子是有人将方倾的画缩小了临摹上去,一看就是提供给那些画画的人作为参考的,这个老板的意思是看中了我的画法,想让我照着方倾的画去临摹几幅,但是他也搞不到方倾的原版供我参考,只能拿来这么一个盗版小册子。 方倾的画作名满天下,但是只有那些极其有钱的人才能买到,而一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土地主买都买不来,便只能买一些高仿的回家,用来充门面、装文艺,是以许多书画店都有销售方倾假画。 唉,倾郎啊,倾郎,你肯定想不到吧,你的宁儿现如今要靠替人画你的假画来赚钱了……呜呜呜,何其讽刺啊! 不过呢,放着钱不赚,那是傻子! 虽说我的画不及方倾所画的十分之一那么传神,流传出去简直是砸方倾的招牌,但是……我想倾郎他是不会介意的!大不了将来见到他,抱着他猛亲两口,再滚几次床单,他肯定就原谅我了! 嗯,就这么定了!给书画店画画,这等于找到了一份稳定工作,以后有肉吃了,哼哼哈哈。 又过了十几天,我的伤渐渐地好起来了。在月初痕精心的照料下,身上的伤好得格外快,这才一个月,就可以下地了,他可以搀扶着我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有了卖画赚来的银两,我们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月初痕每次进镇子里都会买回来好多猪骨头,给我炖骨头汤喝,在我的指导下,他的厨艺有所提升,终于在煮粥以外,又学会了炖骨头汤。 我在努力复健中,再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希望能在过年之前彻底康复,但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恐怕并不容易,所以我更要加倍努力。 周郎中给我开的豪华药方子很管用,配合着外敷、内服,又加之月初痕亲手炖的骨头汤,我对自己的康复充满信心! 现在我的基本行动在渐渐恢复,洗澡、解手这些事慢慢的都能自理了,我和他终于不用再那么窘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又有一个问题。 之前一直跟月初痕睡一张床是因为我完全不能动弹,夜里也需要他的照顾,而这个小木屋里也没有多余的床,条件所限,不得不同睡一床。 可是现在,我一点点恢复了,还这么睡,就有些不自在了。 而且,我这个人睡相很差,经常睡着睡着身体就打横了,有一次我居然不知怎么打滚,竟然滚到月初痕的被子里去了! 好在月初痕不是第一次跟我同睡了,早在我送他回长青山的路上,他就见识过我的睡相,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年不见,我这个糟糕的睡相一点没改正,反倒越来越严重了! 这几天我发现,他每天都很晚才睡,早晨很早就起,每次我睡觉时,他都说院子里凉快,想再坐会儿。我心想,你这借口也太拙劣了,再凉,能有你的体温凉? 早上醒来时,他早已经不在床上了,一个人在院子里烧水去。虽说以往也是他早起烧水,但也不会这么早啊,天还没亮呢! 如此几天,我越来越怀疑月初痕在躲着我,于是某一天早晨,我早早地就醒了,不动声色地躺在那里装睡,过一会儿,他在我旁边翻了个身,轻轻地将我在睡梦中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然后坐了起来。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外面漆黑一片,不似夜里那般月光明亮,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顿了许久许久,仿佛是在黑暗中打量着我一般。 即便是闭着眼睛装睡,我也感觉很不自在,好似那双黛蓝色眼眸可以穿透黑暗,看清我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良久以后,他忽然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仿佛压抑着什么,然后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下,穿好衣服出去了。 诡异,太诡异了! 乌漆麻黑的,他盯着我看什么啊!搞得我神经顿时紧张起来,月初痕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例如凌晨时分变身成狼……呸呸,恐怖小说看多了! 自从发现月初痕早晨起床前这么盯着我看以后,我每天睡觉都觉得不踏实了,就连睡相都收敛许多,有意地克制着自己不要乱甩胳膊和腿,万一哪天夜里惹毛了他,他真的变身来吃我,那可就晚了!还别不信,一个能用琴声控制动物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变身吃人呢? 有了这样的心理负担,我早上也早早地就睡不着了,天没亮就醒,闭着眼睛装睡。 等月初痕如往日那般坐起来看着我,那幽幽的目光盯得我全身难受,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故意呓语几声,想借着翻个身把脸蒙进被子里,可是我因为心理紧张,拽被子的手一下子就滑了手,右手径直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甩到月初痕的大腿根,然后……我就听到他低低地痛呼一声,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地出去了。 黑暗里,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方才我没摸错吧?好像摸到了一个挺立、坚硬的棍状物体!身为一个理论知识丰富,实际经验也有一些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摸到了月初痕硬了的大鸟儿呢!!! nnd,这小子每天这么早起床,原来是因为怕我发现他每天早晨的晨勃! 【一更到,晚上还有二更,跪求正版订阅啊~~~呜呜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7章 内衣,情趣内衣 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个正常男人,有这种现象很正常,没有才奇怪呢!我又不会嘲笑他,他躲我做什么? 或者,他觉得害羞了?有个屁可羞的!以前给他当丫鬟时,他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呃,没擦洗过? 唉,看来我与月初痕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微妙了,微妙到我自己都快捋不通顺了,连我这个知情爱、晓风月的都理不顺,他那个少言语、心事重的就更理不顺了! 本来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我和他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面对面地摊牌,把我两年前就对他存了的不良心思说出来,再逼着他老实交待给我后脖颈上种的那个灵咒究竟是不是同心咒。 但是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他的行为了,再加上他的心魔时常作祟,搞得我不敢轻易地去捅窗户纸,万一没捅好将他吓到了,那以后再想解开他的心结,可就彻底没戏了。 思索再三,我只得再忍! 美男就在身边,看得到、摸得到,却抱不到、亲不到,这滋味可难受死了! 我的伤终于康复了一大半,待到腊月底之时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但是还不能走太远的路。 月初痕用我画画赚来的银子从不远的村子里买来一头毛驴,说是给我当代步坐骑。 我高兴极了,虽然这头毛驴灰不出溜的,个头也不大,一点威风都没有。比起我的小红枣差远了,但是在这样的偏僻之地能有这么一头坐骑,那种欣喜程度绝不亚于在乡下种地的农民伯伯买回一辆拖拉机时的激动心情! 我搂着毛驴的脖子,用手拨弄着它脖子上的红绳和铃铛。“初痕,我们给毛驴取个名字吧!” “嗯。” 惜字如金的月大美男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向只回给我一个“嗯”字的。[.超多好看小说] “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随你。” “……那我想想。它生在南疆,就该有个南疆的名字,就叫……灰太狼吧!” 月初痕终于动了动长密的黑色睫毛,瞥了我一眼,“它是驴,不是狼。” “灰太驴?” “……” “那就灰灰菜吧!嗯,就这么定了。我那匹马叫小红枣,这头毛驴叫灰灰菜,很般配嘛!” “……”月初痕对于我的取名能力无语了。 我按住灰灰菜的脖子,想骑上它,怎奈灰灰菜跟我并不熟悉。非常戒备地看着我,还直打响鼻,踩着小步子慢慢地向后退。 月初痕从一边的椅子上站起,走过来,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到灰灰菜的背上。 灰灰菜踢了两下蹄子,倒没有发飙,略有不爽地哼唧两声,便默认了自己被骑的命运。 我高兴极了。“初痕,过两天我们骑着灰灰菜进一次镇里吧,我还没去过镇子里呢!” 月初痕看着我雀跃得像个小孩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又迅速掩盖,“你一人骑。我步行便是。” 嘿嘿,他同意我跟他去镇里了,耶!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动身的,谁料天公不作美,竟然一早就下雨了,南疆地带的冬天平时很温暖,但是一下雨就变得潮湿阴冷,我和月初痕躲在屋里,生了一个火盆,围在火盆边烤火,哪儿也去不成。 这雨一连下过三天才停,第四天太阳终于懒洋洋地爬出来了,月初痕却说还不能上路,因为雨后的山路太滑,不好走,我知道他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即便一颗心早就飞到镇上,却也只得忍下。 没办法,我们只好又等两天,等到确定不下雨,山路也不滑了,月初痕这才一早领着我上路。 对于一个宅在木屋里两个多月的人来说,这样的一次出门简直成了旅行,充满期待。 我和月初痕都化了妆,他看上去像个长着大胡子的山里大叔,我看着像个农家小媳妇,他牵着毛驴,我坐在驴上,就这么和谐地翻过一道山,又走过几里路,终于到达一座小镇。 这小镇名叫垂柳镇,果然镇如其名,刚一进镇子就看到马路两边种植着绿油油的大片垂柳树,再配上青砖绿瓦的古风建筑,倒别有一番情调。 我想从灰灰菜身上下来,毕竟进到行人颇多的街道还骑着驴子不太好,月初痕则不依,用一个“不要逞能”的眼神就把我制止了。 好吧,反正以我现在的体力,也走不了太远就会累的,还不如干脆骑在驴子上,管别人怎么说呢! 进了垂柳镇我们才发现,今儿竟然是除夕!镇上四处都挂着红红的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我和月初痕居然糊涂到连除夕都忘记了!前两天月初痕倒是说过一回,我因为想着早点进城逛逛,左耳听右耳出了,反正我们两人住在木屋里面,整日与世隔绝,哪里还管他什么节日?都是一样过。 既然是除夕,我便提议去买几件新衣服吧,瞧着我和月初痕身上这身粗布衣裳已经洗得泛白变薄了,也该置办新衣了,我现在卖画也赚了点银两,日常生活不成问题。 其实,还有更主要的一点……我需要再买几套新的亵衣亵裤,以前行动不便,什么都让月初痕给我买,他一个大男人,买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实在是难为情,我也就没有为难他,就那么两套旧的亵衣亵裤来回换着穿了,这次我亲自进城,必须买两套新的。 在衣服铺子里,先给我们每人买了两件长衫、长裤,又分别买了一套中衣,然后我便让月初痕去门口等,他见我眼睛瞥来瞥去、东张西望的,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红着脸出去牵驴了。 那衣服铺子的老板娘四十出头,看上去很利落,笑嘻嘻地对我道:“你家相公不怎么说话,性子却是顶好的,你买这么多衣裳都依着你了,这年头,无论娶夫还是嫁人,如此懂事又听话的夫郎可是不好找喽!” 我吐吐舌头,也没辩解我与月初痕的关系,只点头道:“嗯,他人是很好。” 老板娘又夸我有福气。 我环视一圈后,给自己买了四条亵裤、三个肚兜,好不容易进一次城,多买几个备着吧。 付款的时候,老板娘问:“不给你家相公买吗?” 呃……给月初痕买内裤??? 我顿时被雷了一下,这个……不太合适吧!这个年代,还不兴男女之间送内衣吧?而且月初痕的脸皮子那么薄,动不动就脸红,我若真送给他一条亵裤,他还不得用冰冷的眼神把我冻死啊! 那老板娘见我犹豫,又说道:“嗳呦,妹子,这怕啥哩?男人啊,哪里会想着给自己买亵裤?还不是要靠我们女人给打理?妹子,姐姐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就算你是妻主,在家里说话做主,但是男人也是要你来疼的,对他好点,贴心点,他自然也会一心一意地待你,恪守夫道,尽心伺候你!” 夫道……汗死~~这女人还以为我是月初痕的妻主,在家里地位高,所以故意端着,不肯放下身段给月初痕买亵裤。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我一狠心,要不就买了吧,反正也是一个屋檐下住着,一张床上睡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只给自己买了,不给他买也不合适! “那就……再给我再买三条男式的!” “好嘞!”老板娘眉开眼笑的,除夕这天还有这么多生意,恐怕她都没想到吧! 她接过银子,给我将衣服包好后,又转身从柜台里面取了一个小匣子出来,对着我神秘一笑,“妹子,今儿你在我这里没少买,咱姐俩又投缘,便送你个礼物吧,你瞧,我这里有新式肚兜,是从锦月国的皇城那边流传过来的,刚到货几天,送你一件,若是喜欢,以后再来买,我这里可是花样繁多!” 送我礼物?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立刻笑着接了过来,连声道谢,顺手打开匣子,头上立刻滑下三条黑线,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件薄得几乎透明的肚兜!这、这、这难道是古代的情趣内衣???难怪老板娘笑得猥琐呢! 老板娘继续用神秘的表情对我低语道:“这可是锦月国皇城的大户人家才穿得起的,我呢,因为恰好与皇城的一家绣庄有生意往来,他们那里有一批布料不小心出了一点残破,我看着那布料就是线脚有点问题,废了可惜,便请他们做成亵衣,我带回垂柳镇卖。妹子,今儿你在我这里买了这么多衣服,我便送你一件回去穿穿,若是你家夫郎喜欢,下回再来光顾,姐姐我一定给你便宜价!” 太无语了,原来南疆的民风竟然如此开放,居然连情趣内衣都有的卖!从锦月国皇城流传过来的……锦月国果然是个令人神往的国度啊! 我将小匣子塞进怀里,反正是赠送的,不拿白不拿,面带尴尬地跟过分热情的老板娘道别后,赶紧出去了。 再待下去不一定给我拿出什么更加奇怪的东西呢!衣服铺子?难道还兼具成人用品店的功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8章 他乡遇故知 出了门,月初痕居然没在原地,我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看到他正牵着灰灰菜站在一户小摊前面与一名年轻女子交谈,那女子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一个农家姑娘常梳的大麻花辫子,眉眼含笑地看着月初痕。(.) 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姑娘看月初痕的眼神很不一般! 月初痕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挺拔隽秀的身姿站在姑娘的面前毫无落寞感,还很和谐! 心里产生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我不由得向两人走去,眼中带着不善的光芒。 那姑娘一边跟月初痕谈笑着,一边用眼睛瞥到了我,立刻笑着打招呼:“大婶儿,买甜菜糖吗?” 大婶儿!!我虽然用围巾包裹着头,看上去很土,可也不至于像大婶吧?最多大你两三岁好不好!生平最讨厌装嫩的女子! 月初痕听到声音后转头便看到我,很自然的接过我手中的包袱,轻声道:“出来了。” “嗯。”我沉着脸没多说话,沉默地站在月初痕身边。 那姑娘看着我和月初痕默契的动作,不禁一愣,随即了然一笑,“阿月,这就是你的妹妹吧,没想到这么快身体就康复啦!瞧我这眼神,方才还以为是邻村的大婶,真是对不住啦!呵呵……你们兄妹二人长得不太像哦!” 阿月?妹妹? 我忍着心中的不爽,斜眼看着月初痕,等着他接话。 谁料人家月大美男根本不答话,自顾自地将从我手中接过去的东西放到驴子的褡裢里,虽然脸上贴着大胡子和刀疤,掩盖住了他的绝色容貌,但是那副清冷的神态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令人不由得想多看他几眼。 那姑娘愣愣地看着月初痕,眼睛发直。嘴巴都忘记合拢了,她可能从没有见过这样独特的气质。[] 真是看不下去了,我不着痕迹地走到月初痕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走吧,哥哥!”特别加重了对他的称呼,哥哥?谁愿意做你的妹妹啊!哼! 他微蹙眉看了我一眼,“还没拿甜菜糖呢!”说着,轻轻拉开我,对那姑娘道,“阿茹。再给我包上半斤甜菜糖。” 原来他在给我买甜菜糖…… 阿茹回过神来,赶紧麻利地给我们包糖,月初痕在一边掏银两。 “阿月,往后常来哦,妹子也要常来哦!”阿茹的嘴皮子很灵活,连连招呼着我们。 阿月,喊的可真亲热,我都没有这么亲热地喊过他。 月初痕点点头。牵着灰灰菜向前走,走了两步见我没跟上来,转回头不解地看看我。“走吧。” 他那一副坦然的样子,显然根本没发现那个叫阿茹的甜菜糖妹对他的心思。 也是了,他早就见惯了女人对他的亲热和爱慕,又怎么会往心里去呢? 我甩甩头,跟了上去,自己这是怎么了?月初痕本就异于常人,他就是再化妆,依然有独特的气质无法掩饰,这一点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盯着他看的人多了。我也没这么介意啊,为啥今天阿茹毫不掩饰地看着他的时候,我的心里难受的要死,恨不能找块布来将月初痕的脸蒙上,谁都不让看! 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上他的原因?可我以前也喜欢他啊,从见他第一面起。我不就喜欢他了? 好烦躁啊,突然没有心情逛了,想回山里的木屋去,我不愿意月初痕被大街上的人看到,就算有胡子和刀疤挡着看不清全部容貌也不行!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月初痕发现了我的异常,“是不是累了?还是骑驴吧。” 说着,他就想抱我上驴。 我拉了他一下,摇摇头,“找个地方坐坐就好,不要骑着灰灰菜了,这里人多,只我一个人骑在驴子上,好奇怪。这附近有茶楼或者饭馆吗?我们也该吃午饭了。” “嗯,”月初痕拽着我的衣袖道,“那就先去吃饭吧。” 找了一家饭馆吃过午饭,歇一会,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从饭馆出来,慢慢地向前走,忽然,我看到前面一家绣花店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名男子身材清瘦柔弱,身上穿着蓝色布衣,头上扎着布巾,皮肤白净,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边的一名女子,女子挺着圆圆鼓鼓的肚子,足有怀孕九个多月的样子,他们正对着绣花店比划着,好似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 浮云……我不敢相信地在心里唤着这个许久未唤的名字。 那大着肚子的女子仿佛有所感应一般,朝我的方向转过头来。 刹那间,我们几乎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 “阿宝!” “浮云!” 相逢的喜悦使得我们两人不顾一切地想要拥抱,凑到一起的时候我又小心地停下来,怕碰到她的肚子,两人拉着手,激动地对视,这种他乡遇老友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等我们俩彻底平复下来,这才发现周围的行人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我们,显然,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来自于21世纪的过于热情的庆祝方式不太适应。 “云啊,你过得可好?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我还以为没有机会再见你了呢!真是缘分啊缘分!” 浮云笑了笑,“挺好的,我也没想到能遇见你。” 她的脸上满是小女人的甜蜜幸福,嘴角一直向上挑着,眉眼之间全是温柔,比起曾经的那个面瘫吃货,眼前的浮云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再看他身后的一捻红,虽然比在帝都时黑了不少,但是比之那时弱柳扶风般的身姿却是略微强健了一点,当然了,对于一个唱了十几年花旦的名角来说,再强健也比一般人柔弱许多。 我拉着浮云的手,又看着她圆圆的肚子,羡慕地道:“看来你过得的确挺好,嘿嘿,我这干儿子也快出生了吧?” 浮云白了我一眼,“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何时说过要认你做干娘了?再说,”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也不一定就是儿子呀!” 啧啧啧!幸福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举一动都带着娇滴滴的样子,以往的她可不是这样。 她抬眼看了看我的身后,略微一怔,低声问我,“这谁呀?你何时变得如此重口?又搞来一个大胡子!” 我无语地翻个白眼,“说什么呢!”转过身招呼牵着驴子的月初痕,“初痕,还记得浮云吗?” 月初痕走上前来,点点头,站到我的身边,算是打了招呼。 浮云看到月初痕的蓝眼睛后恍然大悟,对着我极有深意地挤挤眼睛,然后对月初痕颔首道:“月公子。” 这时,一捻红走了过来,拉起浮云的手,对我笑着道:“既然如此有缘分遇到阿宝姑娘和月公子,就请两位到寒舍叙旧,鸾儿她最近总囔囔着无趣,这回总算有人陪她说话了。” 我转头看着月初痕,他沉静如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 我这才想起来月初痕只认识浮云,却不认识一捻红,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初痕,这位是……”突然间不知该如何介绍一捻红,说他是南北欢的名伶?还是宝日国的随意公主?又或者直接说他的名字莫随日? 倒是一捻红看出了我的纠结,大大方方地对月初痕拱手道:“小弟一捻红,曾经在帝都住过,内人浮云与月公子是旧相识了,月公子若是不嫌弃,请与阿宝姑娘共同来舍下小坐。” 月初痕虽然性子冷淡,但是看到一捻红如此客气有礼,哪里还好意思拒绝,便点头道:“叨扰了。” 于是,我和浮云手拉着手走在前面,一捻红和月初痕走在后面,月初痕还牵着灰灰菜。 浮云一看我这副模样就猜到我最近肯定有事,走了几步她便发现我的腿脚有问题,便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含糊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到你家再详细说吧。” “那你的腿,不碍事吧?不会落下病根吧?” “没事儿,我身强体壮,又是打不死的小强,你看着我现在走路不怎么利索就担心了,可你不知道两个月前我还躺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弹呢!这不,没多少日子,又能骑着驴出来玩了!” 浮云攥紧我的手,摇着头道:“你这性子真是奇葩,好了伤疤就立刻忘了疼!” 我“嘿嘿”一笑,“咱这叫乐观。” 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牵着灰灰菜的月初痕,低声对我道:“怎么着?搞定第一美男了?” 我对她撇嘴,摇摇头,“哪那么容易?” 立刻换来了她的鄙视,“真没用!” “我也无奈啊,他性子冷,你又不是不知道……” “笨死!这好几个月不见,你的np大计基本没什么进展啊!” “也不是没进展……我搞定了……你弟弟……” “什么?”浮云惊讶地看着我,愣了半天才道:“你真的搞定了阿倾?” 我开始挠头、对手指,“那什么,我跟他可是你情我愿的,我一点没强迫他!” 浮云瞪着眼睛,“你和他……不会已经……” 我咬着下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一更到,晚点还有二更,求关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9章 固执的小月月 “靠!”浮云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行呀你,阿宝,睡到我们方家头上了,连我弟弟你都不放过!” 我心里很想告诉她,连你的儿子莫诩,我都不想放过……最后还是忍了,怕她被我气得动了胎气。 “云啊,我和倾郎真的……” “行了,你别解释了,我早就应该提醒阿倾防备着你的,你这女人,根本就是色中恶魔,待在我弟弟身边怎么可能不向他伸魔爪!” “……”我真冤枉啊,我和方倾,真的是他主动多一些! 浮云兀自吐了一会儿槽,长长地叹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唉,罢了,阿倾是个有主意的,你们俩已然生米煮成熟饭,旁人怎么说也是无用。况且,阿倾的性子我知道,若非他认定你了,任你用尽手段也别想碰他一下!洛宝宁,你哪里来的狗屎运?天底下那几数一数二的好男人都被你抢去了!” “这……可能是我的个人魅力吧!” “我呸!真不要脸!你以后要管我叫姐,我是你的大姑子!” “呃……”我还真不敢叫,万一将来我跟莫诩能有结果,我不是还要叫她婆婆?做梦!“云啊,咱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的辈分不算数,就算这辈子的,你别跟我面前充大辈!” “嘿……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还不是因为我这两年混官场,脸皮若是不厚,早被人挤兑死了!” “你还真好意思。我可告诉你,以后对我家阿倾好一点,他的才学天下无双,配你可真是……不值啊!如若被我知道你对他有一丁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呃……” “还有,不许让他做小的,必须做你的正夫。奶奶的,你要是敢让宝日国左丞相进你的洛府当侧夫,我第一个杀进你的府里去,闹个鸡犬不宁!” “呃……早就听说孕妇的脾气不好,看来是真的。” 就这样,我与浮云从刚见面时的激动已经转变成了彼此挖苦。 是谁说过,真正的朋友不是口口声声喊你“亲爱的”的那个人。而是骂着你“贱人”,却在心底里关心你的那个…… 浮云和一捻红的家就在垂柳镇靠西的一条小巷子里,是他们租来的一个院子,院子虽然不大,却是堂屋、花园一应俱全。 房间被他们请来的仆人秋嫂收拾得井井有条。很有一副居家过日子的样子。 浮云拉着我去她的闺房里坐着说悄悄话,一捻红则在厅堂里招待月初痕。 我和浮云很久不见,有很多话要说。我把自己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尤其后面涉及到方倾的部分,她听得很仔细,又问了我好多问题。 最后,她感叹了一番,对我这段日子以来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 与我相比,她可就舒服多了。与一捻红从帝都出来以后就开始四处游玩,也不用为生计犯愁,一捻红当了这么多年明星,积攒下的积蓄足够两人优渥地生活一辈子的。 他们走走停停,直到三个月前来到垂柳镇,一捻红说这里的气候适合生产。浮云的肚子也大了,就打算在垂柳镇暂住下来,等孩子生下以后再做打算。 我真的很羡慕浮云和一捻红的生活,这般潇洒惬意,简直是神仙眷侣。 浮云则点着我的额头道:“你别不知足了,看看那几个死心塌地跟着你的男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等你的伤痊愈以后就出去跟他们会和,若是朝堂上的事情太操心,你就干脆别做官了,什么青云使,我才不信你就那么在乎功名!” “……”我是不在乎,其实就是想过一把当官的瘾,只不过一不留神,这个瘾过头了。 “你跟阿倾好好谈谈,他一转眼珠就是一个主意,既然他跟你都已经发展到那个地步了,想必他也有所打算,难道凭你们两人的能力还没法全身而退?早点离开朝堂、远离是非,跟你的几个大美男关上门过日子,多舒坦!” 听着浮云的数落,我都有点动心了,过舒坦日子,谁不想啊?做梦我都想领着几个美男隐居山林,可是哪那么容易啊!宝日国的皇帝能痛痛快快让我把他的左丞相领走?柳君邀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享福? 浮云又对我劝慰道:“还有你身边的月初痕,怎么还没得手?别跟我说你不确定他对你啥心思,若是他心里没你,能救你?能老老实实地呆在你身边?” “呃……我倒不是顾忌这个,”我无奈地道,“其实有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心意,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我与他之间隔着什么……他又是个什么都不说的,我也不敢轻易问,你也知道,他心思敏感得很,我总担心问了他不愿说,反倒弄巧成拙,将我们的关系搞砸。” “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浮云恨铁不成钢地道。 我知道,这回是真的被她鄙视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她怀孕的经历,再有不到一个月就生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竟然在这个时候与她重逢,能够亲身经历她的生产过程,陪着她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我强烈要求给浮云的孩子当干娘,浮云说:“那要看你给我家宝贝买什么好吃的了!” 真是吃货要生小吃货了…… 我跟浮云这么一聊天就忘了时间,直到一捻红在门外喊我们,我们才想起来好像聊了很久了,从寝房里出来。 月初痕从厅堂里的椅子上站起,走到我的身边,“太阳快下山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我往外一看,确实时间不早了。 浮云看我们要走,赶紧挽留,“今儿不早了,你们回去还要翻山,不如住下吧,今儿是除夕,咱们就在我家过年,吃个年夜饭。” “对啊,”一捻红也说道,“家里早就备了年货,正好你们过来,难得的凑到一起,我已经吩咐秋嫂去准备年夜饭了。” 我心想,跟浮云这里住一夜也行,反正也不是外人,都是熟人嘛!刚要答应,就见月初痕抢先道:“回去吧。” 他说得很坚决,口气冰冷,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三人都被他说得一怔。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我还没说话,浮云先掩着口笑了,对着一捻红挤眼睛,“人家要回去过二人世界,咱俩就别留他们了。” 汗死!她这时候还开我的玩笑! 我轻轻拉了拉月初痕的衣角,想再跟他商量商量,“初痕……” 谁料,他很不给面子地打断我,“说好今天要回去的。”拉起我的手腕就向外面走。 我很无奈地跟着他出门,回头抱歉地对浮云和一捻红笑笑,他们两人倒不在意,跟在后面送出屋子来。 月初痕解开拴在院子里的灰灰菜,牵出院子,不容分说地就把我抱到灰灰菜身上。 浮云和一捻红嘴角含笑地看着我们,我只好耸耸肩,向他们告辞。 浮云连声道:“趁着天还没黑早点上路吧,路上小心点,过几天一定来镇上,我们还等着你这个当干娘的给包个大红包呢!” 在浮云和一捻红的叮嘱声中,月初痕拉着灰灰菜,灰灰菜驮着我,就这样出了巷子。 月初痕走得很快,低着头也不说话,专心致志地赶路。 刚才那事儿,我觉得他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虽说留宿确实不在计划之内,来之前他确实要求我向他保证今天一定回去,他才答应带我来的。可是我也没想到会遇到浮云啊,既然浮云和一捻红诚心挽留,那就住一晚上也无妨嘛,这样生硬地拒绝,总归不太好。 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月初痕似乎不太高兴,便试探地道:“初痕?” 喊了两声,他才抬起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神色,不像是生气,也不像以往那么冰冷,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初痕?你怎么了?” 他脸色不太好,有些发白,摇摇头,“回吧。” 看来他还是坚持要回去的,算了,他这个人固执起来像头驴,依了他吧。 太阳开始偏西了,街上的小商小贩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了。南疆地处锦月国与宝日国的交界之地,民风淳朴开放,又因为来往行人过客居多,这里并不像其他地方为了过除夕提前几天就歇工,而是一直到除夕当日下晚时分才收摊。 我想着今儿好歹也是过年,家里面的食物也没多少了,趁着还没有完全收摊买点青菜蛋肉,回家里也能做个年夜饭。 于是就翻身下驴,到一边的小摊前买菜。 月初痕见我停下,便牵着灰灰菜等在一边。 待我买了几样菜,回头找他的时候,猛然间见到晌午时遇到的那个卖甜菜糖的阿茹正站在他对面与他热情交谈! 我那刚刚压下的火气又蹭地蹿了回来,这个阿茹怎么回事?阴魂不散! 悄悄走到月初痕的身后,他正顾着跟阿茹说话,根本没注意我,阿茹也是将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月初痕的身上,没发现我已经开始偷听了。 阿茹用她清灵的嗓音道:“你妹妹这些日子受伤卧床,想来家里面没人做针线活吧,我给你做了双鞋,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穿。”说着,她从自己胳膊上挎着的筐篮中掏出一双布鞋,递到月初痕的面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0章 诡异春梦 月初痕有些惊讶地道:“这……这怎么使得?” 阿茹脸上一红,将布鞋塞进他手里,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自然,“有什么使不得?我家在乡下,与弟弟相依为命,独自来镇上卖甜菜糖讨生计,若不是你照顾我生意,每次都来光顾我,我的甜菜糖恐怕根本卖不出去。[]一双布鞋不值钱,就当是我感谢你这两个多月的照拂。”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了一声。 月初痕回过头看到我,双眉微微蹙了一下,“阿宝。” 我将手中的菜递给他,没好气地道:“回家,再不走日头就要下山了。” 阿茹再次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和月初痕,“对呀,赶紧上路吧,阿月,你妹妹的伤才刚好,若是日头落了山,看不清路可是容易出危险的。” 切!咒我是咋滴? 月初痕一手抱着我塞进他怀里的菜,另一手拿着那双布鞋,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好似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双鞋。 我也不理他,从他手中抢过缰绳,拉着灰灰菜,走到了前面。 只听阿茹又对月初痕道:“你妹妹好像生气了?呀,你瞧我,只顾得给你做鞋,忘记给你妹妹做了,这真是……” “我先走了。”月初痕快速地说了一句,便从后面追了上来。 哼!这还差不多! 送鞋?定情信物?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给月初痕做了一双鞋吗?我还给他买了三条亵裤呢!再逼我,我就把亵裤拿出来亲手给他穿上! nnd,敢给我洛宝宁看中的男人送礼物!简直是在向我宣战! 我头也不回地牵着灰灰菜向城外走去,月初痕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追上来,就那么跟着。 越往城外。[.超多好看小说]行人就越少。 出了城,月初痕终于在身后喊了我的名字:“阿宝。” 听着他轻细的声音,我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放慢脚步。转回头看他,他依然保持着一手抱菜,另一手拿着布鞋的造型,目光落到他手中的布鞋上,鞋帮上的针脚粗细均匀,一看就是心灵手巧的女子用心做的,这么一看。方才消了的怒气又蹿上来了。 “干嘛?!”我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买的那些菜塞进褡裢里,又将那双布鞋也塞了进去,也不看我,直接把我拦腰抱起,放到灰灰菜的背上,“回去吧。” 他居然什么都不解释,还就这么收了阿茹的布鞋。 心里有些堵得慌。总觉得月初痕实在是不近人情,他完全不懂得如何处世,也不懂得什么人情能收。什么人情不能收。阿茹送他布鞋是因为倾心于他,他怎能随便就收下?浮云邀请我们留宿,那是因为真心实意的想聚在一起,属于真诚的朋友相交,这人情怎么能硬生生拒绝? 真是头疼,要怎样才能让月初痕明白这些呢? 他牵着灰灰菜,顺着来时的路往南沟方向走,我也是这次出山才知道我们两人住的地方叫南沟。 与来时一路上迎着阳光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情景不同,回去的一路上,我们两人谁不都说话。彼此沉默着,气氛冷到爆。 由于耽搁了时候,回到木屋时天色已经黑了,我身子还不太好,虽然一直骑着灰灰菜,依然觉得很累。 月初痕的脸色更是出奇的差。一阵红一阵白,而且他的额角上有浅浅的一层汗,不知是赶路太累的原因,还是身子也不合适了。 冷战一路,眼下看着他这副娇弱模样,想起他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强壮,这两个来月照顾我又是辛苦颇多,我一路骑驴还这么累,更何况他步行了?我怎么竟然还跟他计较一个根本不重要的阿茹、计较一双布鞋呢?他小孩子脾气,我怎么也跟着幼稚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便决定跟月初痕和解。 他在院子给驴子喂水,我站在他身后小声地唤他:“初痕?” 他没吭声,自顾自地将驴槽里的水填满。 “初痕,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擦擦汗吧。”我凑到他身边,用衣袖去擦他额头上的汗。 他蓦地攥住我的手腕,手下的动作停住,抬眸看着我,黛蓝色的眼眸中深邃悠远,好似望不到尽头的星空,那隐隐波动的情绪就在星空的深处,似温柔,又似疼痛,还有一种好像叫忍耐的东西。 我被他奇怪的眼神惊得一怔,“初痕……” 他深邃的目光与我对视片刻,又猛地松开我的手腕,慌乱间错开目光,低声道:“你先睡吧,我……有点热,想去后山冲凉。” 说着转身进屋了,半晌,拿出棉巾和几件换洗衣服出院子快步向后山走去,看也没看我。 这是……还在跟我生气吗? 为何我觉得不像呢?方才的他好奇怪啊,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哑。 实在搞不懂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也累了,随便洗洗,就躺床上了,心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起月初痕今天难看的脸色,又想起他连我给他擦汗都制止了,心里竟莫名地担心起来,他不会是被我给累到了吧?这些日子一直伺候我吃喝拉撒睡,还总是为了给我买药往镇上跑,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累,何况他还不是铁打的,两年前的他还是个瘫痪的病人呢。 越想越担心,如果他在后山洗澡的时候晕倒了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看,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起身穿上鞋子,又披上外衣,便往外走,走到院子门口,又有点犹豫,若是他没事,只是在洗澡,我这样冒失地过去,算不算偷窥美男啊?不过,他的身子我早就看过,还用再偷看吗?只要我一闭眼睛,就能想起当年给他擦身时看到的如玉身躯……呸,呸,怎么这么猥琐! 思考之间,我不知不觉的已经朝后山走了过去。 出院子往东拐,沿着一条小路走上不到一百米就能看到后山的山窝窝里有一条清泉,月初痕曾经带我来过几次,所以我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 寂静的夜里,只有泉水流淌的声音,我想象着月初痕躺在泉水中沐浴的样子……简直太美了…… 突然,一颗石子打在了我的脑门上,“咚”的一声,将我的美梦敲醒了。 就听山窝窝里传来月初痕的声音,严肃而凌厉,“阿宝,回去!” 呃……他没晕倒,的确是在洗澡! 还没靠近山泉就被他发现了!我赶紧转身往回跑,太丢人了,月初痕一定以为我来偷看他洗澡的,好囧! 回到屋里时已经气喘吁吁,心跳飞快。 回来的这一道,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月初痕玉体横陈的模样,靠,怎么回事? 分明没看到,可是他的模样偏就清清楚楚地在我的脑海里呈现,不同于我给他擦身时看到的样子,而是一种妖娆的、妩媚的、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的模样。 一颗心早已不受控制地狂跳着,有一簇小火苗在我的胸中快速地燃烧,好似要冲破胸膛。身体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极度的渴望,渴望某个冰冷的怀抱,用他凉凉的体温浇灭胸中的这团火。这是……赤/裸裸的情/欲啊! 洛宝宁,你疯了吧!大晚上的,搞什么?怎么忽然yy起月初痕来了? 赶紧甩头,睡觉! 可是躺下以后,忽然间就闻到了床铺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兰香味儿入鼻,仿若从他的肌肤中透出,淡雅、怡人……心跳再次加速,那种达到极致的渴望感从心里往外钻,手指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探出自己的被子,攥住了旁边月初痕的被子,那滑凉的被面,是否与他胸前的肌肤一样呢? 我的呼吸渐渐变重,感觉鼻息间的兰香仿佛变成有形的薄纱,拂过我的脸庞、眉角、唇畔,又好似他微凉的唇,就这么亲昵地吻过我……两年前,在雾林中唯一一次亲吻的感觉涌上心头,清晰地好像他的双唇一直没有离去。 “初痕……”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嘤嘤出声,他的名字变成娇媚的声音,伴着喘息,从我的唇畔溢出。 完了……我着魔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将近晌午了,我全身软弱无力,也不知是昨天去镇上累到了,还是夜里那场莫名其妙的春梦过于损耗体力。 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起床,我觉得自己真是羞死了,上辈子加这辈子活了也有将近三十个年头了,还是第一次做这么羞人的梦呢!以前没有男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饥渴过,怎么现在有了男人,反倒变得饥渴难耐了? 我虽然不否认自己对月初痕抱着不良念头,可这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吧,我承认,最近跟他相处的日子久了,这念头又强烈了一些,尤其昨天甚至还莫名其妙地吃那个阿茹的醋。但我对天发誓,这种念头绝对是纯爱啊,就算我再猥琐,也不至于对着一个照顾我这么久的男人发春梦啊! 这不正常! 这不科学! 【下午还有一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1章 那该死的情缠 仔细回想昨天的细节,本来我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去了一趟后山,听到月初痕与我说话,回来以后就变得无法控制自己,昨夜那种极度想要拥有月初痕的感觉是我从没有经历过的,那感觉很奇怪,像在心头疯狂生长的野草,怎么也无法抑制。 想了半天没有任何头绪,难道我真的着魔了?若是着魔,着的也是月初痕的的魔! 门外的院子里有响动,好像是月初痕回来了。 我赶紧起床,穿好外衣,走到门口,看见他正在搬东西,阳光照在他的额头上,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转身看到我,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依然在认真地搬着手中的木板。 “初痕,你搬木板做什么?”我走到他的身边,不解地问道。 他的眼中有一丝疲惫,微微蹙眉,眼神飘忽,“我……” “什么?”看到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阿宝,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我还是睡外面吧。” 说完,头也不抬地搬着手中的木板进了外屋,我这才看到,他正在外屋用木板搭一张简易的床。 月初痕这是想分开睡。 我顿时无语…… 其实经过昨夜的诡异春梦事件,我也觉得总这么和月初痕睡在一张床上很别扭,我的伤好了,不需要他再贴身照顾。他似乎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再跟我睡在一起,而且前几天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晚上晚睡,早晨早起。生怕我看见他每天早上支起的小帐篷。 本来分开睡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一直拖着没有提出来,可是偏偏经历了昨夜那件事以后。月初痕提出这个要求,我莫名地觉得特别不甘心。 今天起来时发现昨夜月初痕好像没有回来睡,幸好没回来啊,我那个样子若是被他看见,以后哪还有脸见他? 分开睡……罢了,那便分开吧!反正按照我和月初痕目前的关系来看,早分开早安全啊!如果昨夜的情况再发生一次。(.无弹窗广告)我真的不敢保证不会狼性大发,扑了他。 我没说什么,走到院子的水缸前舀水洗漱,对于月初痕的话算是默认了。 洗漱完,他还在忙活着搭床。我便拿出昨天在镇上买回的菜,开始做饭。 昨天本应该吃除夕年夜饭的,后来各种原因搞得年夜饭没吃成,今天便好好地做几个菜补上吧,毕竟又是新的一年了,不管我们现在身处在怎样的环境,年还是要过的。 饭做好了,还算是小丰盛,四个菜。对于长期喝粥的我们来说是大餐了。 月初痕的床也搭好了,我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摆好桌子,招呼月初痕来吃饭。 他洗过脸,走到桌子前坐下,垂着眼眸不看我,一言不发。 我递给他碗筷。他接过去优雅地吃起来。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我们是多年的老夫妻,每日都过着这般平淡却真实的生活。 看着月初痕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庞,我终于下定决心,不想再拖了! 他吃完饭后,我郑重地对他道:“初痕,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月初痕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却依然没有抬眼,沉默片刻,轻声道:“昨日遇到了浮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住在这里的消息就会传出去的,他们……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了吧。” 他的口气里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心头顿时一热,不由得攥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初痕,你是在为这件事不开心吗?因为这个,所以你躲着我?” 原来月初痕在介意我的其他男人……那么我可以认为他是在乎我才会有这种想法的吗? 敏感地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手心里颤抖了一下,便向外抽了出去,他快速地站起来,背过身不看我,又是一阵沉默。 本来我只是抱着跟他聊一聊的想法,没想过一定要问出什么来,但他这副躲避的样子反倒令我更加想要问出个结果来。(.无弹窗广告) 我也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后,“初痕,有几件事情,我一早就想问你了,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 他清瘦的背影站得挺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是说道:“问吧。” 我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我无比坚定地问道:“为什么要给我种同心咒?” 他的眼眸蓦地变深,“阿宝……” “我都知道了,在鹏州城,我遇到了小柔和阿强,他们是出来寻你的,小柔亲口告诉我,你给我种的灵咒根本不是诚意符,而是同心咒!”我攥住他的衣袖,紧紧地盯着他,“初痕,同心咒是你们长青族人种给爱人的,而非朋友,你为何要种在我的身上?!” 月初痕紧紧蹙着眉,偏过头去不看我,抿着唇,就是一言不发。 我不打算放过他,不依不饶地道:“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他依然不语。 “好!”我动了动身子,又转到他的面前,盯着他低垂的眼眸,问道:“我虽然不是你们长青族人,却通过其他途径对长青族有那么一点了解,据说长青族人绝不允许与外族人私定终身,同心咒也只能种在本族人的身上,你对此心知肚明,为何还要种在我的身上,而且,为何两年以前你骗我,说种下的灵咒只是朋友之间的诚意符?” 月初痕缓缓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眸平静地如同汪洋大海,他看着我,清晰地道:“因为我只会种同心咒。而不会种诚意符,为了带你进雾林,别无选择。” 心猛地一沉,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还是不愿承认对我的感情。 “好,”我僵硬地点头,“我勉强接受你的借口!但是下一个问题。请你告诉我,这两年,你身上的情缠有没有发作过?!” 他的瞳孔蓦然紧缩,一抹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的心被他的蓝眸揪得生疼,忍着那近乎窒息的感觉,看着他,轻轻地道:“初痕。昨夜,你的情缠发作了,对吗?”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双手在衣袖里攥成了拳头,紧紧地蹙着眉。 眼泪瞬间从我的眼里流了下来。果然被我猜到了。 昨夜是除夕,每个月的月末都是情缠发作的日子。 我记得当年带着月初痕回长青山的路上,为了抑制他身上的情缠发作,我跟神机门的门主金弈尧要过解药,当时金弈尧说,情缠没有解药,唯有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同房,才能真正解除情缠。 那时我还不知道岚溪是男人,以为岚溪是月初痕深爱着的女子。于是就主观地认为只要月初痕回到长青山,见到岚溪,就能解除情缠之毒。 当时金弈尧给了月初痕缓解之药,他说服了这种药以后,情缠发作时能克制一下,却不能彻底解毒。那以后。我和月初痕相处之时又经历过一次月末,记得当日月初痕吃过克制之药后自己躲了起来,倒也没找女人就过去了,于是情缠这事就被我淡忘了。 本来这次见他,他一直表现的很正常,但是昨天,他太过于异常,就算他平日为人冷漠,也不至于不近人情到那个地步,连浮云的挽留都拒绝,他很清楚我和浮云的感情,若非不得已,他是不会那么做的。再加上晚上回来以后,他急着往后山的山泉躲,令我不得不怀疑。 我又回想起上个月的月末之日,他也是找了个洗澡的借口,去后山山泉过了一夜,当时我没有在意,但今天看到他满脸的疲惫,与上个月他从山泉过夜后回来的疲惫如出一辙,当年他情缠发作时的样子历历在目,同样的疲惫是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这一脸的疲惫引发了我的猜测,没想到,竟真的猜中了…… “初痕……”我满面泪水,拉着他的衣袖,“你……便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肯告诉我实情吗?” 当初金弈尧还说过,中了情缠之人,如果有了心爱的女子,每次发作时痛苦就加倍!月初痕将同心咒种在我身上,不管他是否真心喜欢我,都等于他已经对着长青族的祖先发誓,我是他一生一永结同心的女子,那么,他既然已经将心交付出去了,情缠发作时的痛苦是否会翻倍呢? 月初痕缓缓地闭上双眼,良久良久,轻声道:“我已受了七年情缠之苦,这是我的命运,与你无关。” “你胡说什么!”我盯着他,怒气油然而生,“什么叫与我无关?!如果真的与我无关,为何昨夜你不准我进后山的山泉?为何我靠近你以后,会有那么……那么奇怪的反应?你给我种了同心咒,为何不告诉我同心咒的真正灵力是什么?!” 他依然闭着双眼,语气平淡地道:“同心咒的灵力……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是,我是猜到了!同心咒具有令两个人的感觉相通的灵力吧!昨夜你之所以急匆匆地丢下我一个人去后山躲着,就是怕离我太近,情缠发作时同心咒的灵力被触发,我会感受到你不受控制的情\欲!可是没想到,我担心你,偷偷跑去后山寻你,结果一不留神,就真的感受到了你无法压抑的情\欲!” 想了一上午,我终于想明白昨天的春梦是怎么回事了,月初痕给我种下的同心咒具有在一定范围内心灵相通的功能,所以他在情缠发作之前早早地躲到后山,怕我感觉到他的情欲爆发。 唉,或许这也是天意,我偏偏就跑到去找他,误打误撞地触发了同心咒的灵力,感受到他的情缠发作,因为我离开的迅速,没有感觉到痛苦,但是那不能抑制的情欲却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于是,才会有了那一场春梦。 【呃呃呃,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月初痕身上的味道不是兰香,是竹香,兰香是玉流渊啊~~我写错了~~这几天赶稿子赶得我头昏脑胀的~~~呜呜呜,前面几章我已经改过来了,亲们如果发现什么地方还有错误,请在书评区提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2章 表白也要拼魄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衣袖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低下头,用自己的手去拉月初痕藏在衣袖下的手。 他的手很凉,五指攥成了拳头,我轻轻地把他的手指掰开,放进自己的手心里,就这样拉着他的两只手,抬起头看着他精致的脸庞,认真地道:“初痕,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压抑同心咒的力量,感觉一下我的想法,好吗?” 月初痕缓缓睁开双眼,微微垂下头看着我,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蓝色眼眸映衬得如同蓝天一样晶亮,他的手在我的手心里颤抖着。 我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手指间,十指相扣,“有些话,我以前不敢说,因为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可是经过了昨晚,我相信你真的给我种下了同心咒,我不再有顾忌,初痕,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你独自承受情缠带来的痛苦,我想和你共同承受这一切。” 我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将心中所有的感情都通过这双眼睛传递给他。 “同心咒,永结同心、生死不离。”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恨自己的迟钝,竟然让你独自受了两年的苦,甚至你就睡在我的身边,都没有发现你依然被情缠折磨着。” 他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喃道:“阿宝……”说着,想要用手来擦我脸上的泪水。 我拉着他的手不松,他抽了几下。没抽出去。 我无赖地道:“如果你愿意让我拉住你的手,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松开!” 他的眼中顿时浮现复杂的神色,却又蹙着眉,别开脸。轻声道:“你这是何苦……” “我已经错过你两年了,不能再错下去……倘若两年前,我知道你给我种下的是同心咒。那时,说什么也不能那么轻易地离开长青山!” “你……”他咬着下唇,喃喃地道,“你不必因为我救了你便如此,你也曾经救过我……” 他的话就像一盆凉水,狠狠地浇在我那颗火热的心上,将我鼓起勇气的表白生生浇灭。我瞬间感觉到他冰冷的体温从掌心传来。 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依旧固执地没有松开他的双手,“初痕,你不用这样激我,如果你真想让我死心。其实很简单,解开你对同心咒的束缚,让我感受到你的感受,倘若我真的感觉到你确实不喜欢我,所做的一切只为报答当初我送你回长青山的恩情,那么我绝不会再缠着你,你这次救了我,又照顾我这么久,你我之间的恩情早已扯平。我们互不相欠,各奔东西!” 我说得很决绝,死死地盯着他,一点不错过他的表情。 他很平静,抿着薄唇,也不言语。但我能够看得出,他在竭力掩饰着眼底的情绪翻滚。 沉默良久,他突然轻笑了一声,“不知你在说什么,同心咒确实能够令两人的感受相通,但那是彼此相爱的两人才能做到的。” “你骗人!”我矢口打断他的话,“你敢说昨夜你没有感觉到我?我昨夜去后山找你,还没靠近山泉就被你发现了,就算你武艺再高,耳朵再灵敏,也不可能那么远就发现了!而且我昨夜可是感觉到你赤/裸裸的热情,做了好一场春梦啊!初痕,别用这种小把戏骗我了,你根本骗不了我,我比你想象的要狡猾得多,也无耻得多。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作为种下同心咒的人,应该可以控制灵力,平时你我接触时,这种灵力不起作用,是因为你用了某种方法做了束缚!” 他的眼睛再次瞥向他处,故作轻快地道:“都是你的臆断,灵咒是我种下的,难道我不清楚它的灵力?” 我也笑了起来,“初痕,你还要狡辩吗?两年前,你骗我说同心咒是诚意符,现在,你又骗我说自己不能控制同心咒,你可知骗人的把戏只要用过一次就不灵了,有个故事叫狼来了,看来以后要讲给你听。(.无弹窗广告)” 月初痕不理我,一双蓝眼睛一会儿看看院子边的栅栏,一会儿又看看蓝天,就是不看我。 我心下一狠,“好!既然你不肯解除对同心咒的束缚,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才我可是说了,我比你想象的要无耻的多。” 话音一落,我松开他的手,他微微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我,我双手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惦记脚尖,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没错,我就是要吻他! 昨夜我分明感受到了他情缠发作时的感觉,倘若我猜的不过,必定是他在情欲翻滚之际无法控制同心咒,所以他在那个时刻离开我躲到后山的山泉里,算是躲到安全距离以外。想要打破他对同心咒做的的束缚,激活同心咒,让我感受到他真实的感情,那么就要挑起他的情欲。 唉,这个做法够损的,也够狗血,可是此刻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月初痕一副“打死我也不承认”的样子,简直令我抓狂,今儿豁出去,不管怎样,我也要知道月初痕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月初痕显然没有想到我不容分说上来就吻,一下子愣住了,我趁机把舌头探进他的嘴里,好一番纠缠,那一直向往的柔软、香甜,就在我的舌尖下任我品尝,记忆中曾经在雾林里尝过的味道此刻终于再次回来了。 月初痕的身子僵住,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从他的衣襟上扯掉,然后猛地推了我一下。 我虽然防备着他反抗,但无奈自己的力量实在比不上他,被他这么一推,踉踉跄跄地向后跌去,竟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月初痕本来满眼的愠怒,在我跌坐在地上的一瞬间蓦地一怔,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来扶我,可是手才伸到一半,又生生地收了回去,侧过身子固执地不看我。 我愣了,满心的委屈一股脑地窜上来,想也没想,就坐在地上哭了出来,“你就这么讨厌我亲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碰你?上回吻了你一下,你推开我就跑,这回你又把我推到地上。” “我……”月初痕皱着眉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任我哭了一会儿,无奈地蹲下身子来拉我。 我不领情,甩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愤愤地道:“好啊,月初痕,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是我痴心妄想了,你怎么可能看上我这样的女人?不错,你说的不错,这一切与我无关,我走就是了!走的远远的,走到你看不到的地方!让你眼不见为净!” 说完,我进屋去翻自己的衣服,将我的衣服全从衣柜里拿出来,开始打包。 月初痕站在窗外,看着我赌气似的收拾衣服,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宝,别闹了。” 我转身看着他,扬起下巴道:“不闹也行,解开同心咒的束缚,然后跟我说实话!我要能感觉到你的心意!” “阿宝……”他隔着窗子看着我,又是一阵无语。 我哼了一声,转回头继续收拾衣服,把贴身衣服都打成一个小包袱,这时看到了在垂柳镇给他买的那几条亵裤,于是一把抓起装着亵裤的包袱,顺着窗子朝他扔了过去。 他下意识地接住,抬眼看我。 我撅起嘴,恨恨地道:“本来还给你买了新年礼物,看来也没有必要送了!将来自会有人给你买的!” 他楞了一下,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随手打开包袱,看到里面装的竟然是亵裤,脸色瞬间黑了,更加无语。 我收拾好了,把包袱系在身后,然后一眼又看到那个衣服铺子老板娘送给我的匣子,里面装的是那件薄如蝉翼的肚兜,一生气,将那匣子也顺着窗子扔进他的怀里,“这个也送给你了,朋友一场,等你将来成亲时,当做我送给你的贺礼!” 月初痕打开匣子,两根手指捻着肚兜的带子提着那件古代版“情趣内衣”,双眼震惊地看着我。 我瞪他一眼,不理他,兀自走到外屋,从水缸里舀了一舀子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一抹嘴巴,走出屋子。 他正抱着几条男式亵裤和一件情趣肚兜站在窗根下看我,我很江湖地抱了抱拳,对他道:“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你我之间的恩怨扯平了,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阿宝……”月初痕无力地唤了我一句,将怀里的东西放在窗台上,走到我身后轻声道,“别闹了,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要往哪里去啊?” 我梗着脖子,赌气道:“自是去流落天涯!” 他轻扯了一下我后背的包袱,“好了,回屋吧。” 见我不动,他又扯了一下,我顺着他的力量忽的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他身上迷人的香味儿,直到这刻我才明白,自己对月初痕有多眷恋,多想能一直这么抱着他。 【下午有二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3章 冤家路窄 “初痕,”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喃喃地道:“只要你说一句留下来,为了你留下来,我哪里都不去,一辈子都在你身边。” 月初痕悠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地伸出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捋顺,轻声叹息道:“阿宝,今天还没吃药。” “……”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美到极致、将我气到吐血的男人,狠狠地一跺脚,“告辞!” 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任凭我如何表白,人家就跟没听懂似的! 我捂着几乎被气出内伤的胸口转身就往院子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犀利的女声喊道:“哎呦呦,这小两口是在闹别扭吗?啧啧啧,上一刻还浓情蜜意的,怎么这一刻就哭哭啼啼地要离家出走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时候附近来了人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想也没想,转身飞快地跑回到月初痕的身边,伸出双臂,站在月初痕身前。 月初痕瞪着眼睛看着上一刻还要负气离走的我,在听到有人前来时,第一时间冲到他的身前护着他,不由得一愣。 他在我的身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道:“阿宝,你的腿脚还不利落呢,竟还一心想要护着我。” 我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可笑,很像老鹰捉小鸡里面护着小鸡的老母鸡。 我其实也是下意识的行为,根本没有多想,只是本能地就这么做了。 苦笑着收回手臂。喃喃道:“是啊,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再护你啊?” 月初痕的身子僵了片刻,缓缓伸出手。揽住我的腰,然后将我搂进了怀里。 我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阳光下。他低下头,唇角上挑,淡淡一笑,那笑容温柔至极,动人至极,令我瞬间失了心神,他摇摇头。[]似自言自语般轻声道:“罢了,罢了。” 就在我陷入到这一低头的温柔中无法自拔之时,那个凌厉的女声再次响起,“你们俩莫要在这里腻腻歪歪了!”话音一落,从院子外的树林里跳出两人。 这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前面那人虎背熊腰,看上去像个男人,身上却穿着鲜嫩的粉色衣裙,头上还带着花,此人竟然是与我和月初痕曾经有过过节的秦芳龄! 还记得在与月初痕一同返回长青山的路上,好像是在萍水镇附近遇上了这个不停骚扰月初痕、还要讨月初痕过门做侧夫的秦芳龄,她的身份是帝都的秦家镖局掌门人,当时幸亏玉流渊赶到,解了我和月初痕的围。但同时也与这个秦芳龄结下了梁子。 而秦芳龄身后的那个女人梳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正是昨日才在垂柳镇见过的卖甜菜糖的阿茹!没想到她与秦芳龄竟是一丘之貉! 秦芳龄与阿茹走进院子以后,两人同时看清了月初痕的面容,登时一阵惊艳,张着嘴巴说不上话来。 我大怒,最讨厌这些女人用一副花痴的眼神盯着月初痕看。很护犊子地伸手将月初痕拉到我的身后,双手叉腰,指着那两个女人骂道:“滚!” 两人从初见月初痕真容的失魂落魄中反应过来,秦芳龄面带怒气,那张黑乎乎的男人一般的脸孔涨得通红,两道大粗眉毛一竖,厉声道:“洛宝宁,没想到你这个贱人也有落魄的一天,什么狗屁青云使大人,还不是踩着云老爷爬上去的?!当日你逼死云老爷,害得老娘的镖局受到牵连,无奈逃到南疆边陲才得以暂避风险,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了你!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 被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秦芳龄与宝日国的前右丞相云之海有亲戚,好像是云之海的什么远方外甥女。她在帝都开镖局全仰仗着云之海做后台,也正是因为有了云之海这个大靠山她才敢在帝都横行霸道,云之海一家倒台以后,秦家镖局必然开不下去了,她逃难逃到边陲小镇来了。 真是点背,昨天好不容易出山一次,竟还遇上她了!也是我太大意,暴露了行踪都没发现。 秦芳龄见我不说话,又得寸进尺地道:“怎的?洛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人了?也是了,青云使大人在帝都那是混得风生水起,还有两个美貌相公时时刻刻陪伴左右,不知羡煞多少女人呢!您又怎会记得我这么一个小角色?” 秦芳龄阴阳怪气的语气着实烦人,我不耐烦地皱眉道:“姓秦的,你少罗里吧嗦地说起个没完没了,既然这么个偏僻的山沟沟都被你追来了,想必已经跟踪我们许久,趁早说明来意,我们谈买卖说正事,少说那么多废话!” “买卖?”秦芳龄哈哈大笑起来,“你太自不量力了吧,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还想跟老娘谈买卖,做梦!洛宝宁,你可知锦月国的凤后柳王殿下出价十万黄金买你的下落,我滴个乖乖啊!十万两黄金,老娘还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值这个价!” 靠,柳君邀居然出了赏金抓我! 我冷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竟这么值钱!”十万两黄金?!柳君邀还真是抬举我了! 秦芳龄“嗖”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横在胸前,贼贼地笑了,连带着脸上黑黝黝的肥肉也震颤起来,“一听说你这么值钱,老娘都舍不得杀你了!” 我眨眨眼睛,“那你就不要杀我,直接把我送给柳王殿下换金子多有趣。” 我算是看出来了,秦芳龄手中的那把大刀足有五六十斤,她好歹是个武林中人,又在外走镖多年,除却一身蛮力不说,武艺定然不弱,再加上她的那个同伙阿茹不知道会不会武功,两人若是联手,恐怕极难对付。 而我们这边,我手无缚鸡之力,月初痕……我好像从来没见他施展过任何武艺,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六指琴魔”功夫防身的,说到这个音攻,我似乎好多天没有见到月初痕的琴了,他的琴哪去了?算了,先不想这个,稳住秦芳龄再说。 谁料,秦芳龄好似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哄弄,她把大刀一晃,嘴角抽搐着狂笑起来,“洛宝宁,那柳王要的是你的下落,可没说是活的还是死的,如果我杀了你,再把你的下落告诉他,就说是你的仇人寻仇,那十万两黄金一样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我无语了,看来上回我抽了她三鞭子,她是记下仇了,今儿无论如何也要找我报仇。 这时,月初痕揽着我的腰微微用力,他将我搂进怀里,对着秦芳龄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柳王若是真想杀洛大人,为何将洛大人囚禁于鹏洲城内十天都没杀?你怎知柳王找洛大人是为了杀她?你既想报仇又想捞金,若杀了洛大人并非柳王之意愿,恐怕最后只会人财两空,柳王一旦发怒,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月初痕的声音冷冷清清的,脸上的神色也是一贯的冷漠,这几句话说出来,令秦芳龄和阿茹都大吃一惊。 我心里暗暗叹气,她们或许以为月初痕不说话就是好欺负的,可别忘记,月初痕在公主府时可是人人都忌惮的主子,我们第一次见面,多看了他几眼都被扇耳光,他怎么可能好欺负呢?他若是狠起来,那股子冷酷无情,绝非常人能够想象的。 秦芳龄果然被月初痕说得神色大变,她思索片刻,转头对阿茹道:“你家离这里多远?” 阿茹怯生生地道:“三里地。”看来她还是很怕秦芳龄的,或许她是被秦芳龄要挟,才不得已同流合污吧?毕竟昨天在垂柳镇上,她送给月初痕鞋子时,那爱慕的神情是发自内心的。 秦芳龄点点头,又对我说道:“哼!因为你,老娘损失了秦家镖局,仅十万两黄金绝对不够,先押到阿茹家去关几天,老娘要去跟柳王谈判,妈的,怎么也要让他再加码!” 这个女人的胃口还挺大,十万两黄金足够她一辈子锦衣玉食了,这都不能满足她! 好啊,胃口大好,胃口大的人有欲望,有欲望就有弱点。 她的目光又转向月初痕,眼中的惊艳与贪婪再次赤/裸裸地显现出来,她吸溜着口水道:“美男,没想到上回见到的竟不是你的真容,这才是你的真容呀,果然美啊,这样的容颜举世无双,老娘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以往抢来的那些个男人跟你一比就跟大白菜似的!老娘这是天上掉下的艳福啊!” 月初痕冷冷地瞥过眼睛不理她,兀自伸出手,开始整理我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 秦芳龄见到月初痕独特的冰雪气质和优雅的动作,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了,“啧啧啧,果然是个风流小郎,比之两年前所见更加诱人!瞧着身段,昨儿我在垂柳镇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小腰、这腿、还有这手指,两年前见过一次就忘不掉了!真是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这样的身段不可能生了一张普通面容,这张绝色的脸,才配得上这风流的身段!” 我不由得有些吃惊,没想到秦芳龄果然是久经花丛的老手,看男人有一套,居然对月初痕的身型过目不忘。两年前月初痕见她时是易过容的,顶着一张极普通的脸,按说昨天在垂柳镇她不应该轻易地认出贴着大胡子的月初痕,原来人家竟然记着月初痕的身段,通过身型认出了月初痕。果然是个色魔! 【二更送到,求关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4章 同心咒的神奇力量 “秦芳龄,”我冷冷地瞧着她,狠狠地啐了一口,“收起你那双色迷迷的眼神,我家公子高贵万千,岂是你那双低贱的狗眼能玷污的!妈的,你再敢多看他一眼,我就戳瞎你的狗眼!” 秦芳龄怒火中烧,攥着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想砍我,“我砍死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你砍啊!砍死我你一分钱也拿不到!”我双目圆瞪盯着他,比谁眼睛大是吧?瞪眼睛谁不会? 秦芳龄被我一句话戳到痛处,愤愤地将大刀劈在地上,震得地面一阵晃动,我心中一紧,看来这女人有两下子,我和月初痕恐怕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月初痕用音攻,要不然恐怕今天真的要落到他的手上了。 秦芳龄拄着大刀的刀柄,气呼呼地吩咐阿茹:“把这个贱人给老娘带走!带到你家去,关起来!” 说着,她甩给阿茹一柄匕首,眯着眼睛对阿茹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会做什么,你是知道的!” 阿茹接过匕首,垂下眼眸点点头,“是。” 秦芳龄又对她道:“这女人诡计多端,你不要跟她多说话。” 阿茹轻声应道:“是。”说着走到我面前,低眉道:“姑娘跟我走吧。” 看来秦芳龄想让阿茹将我带走先关起来,然后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应对月初痕,这里是我和月初痕的住处,估计她也是怕我们还有其他同伙,想先转移我。 看她眼中那色迷迷的样子。恐怕我前脚走,她后脚就要饿虎扑食一般吃掉月初痕吧! 我攥着月初痕的手,抬头看着他,咬着牙轻声道:“初痕。你的琴呢?弹死那女人!” 月初痕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无奈地叹口气,“琴……我给卖了。” “啥?”我吃了一惊。“卖了?” 月初痕默默地点头,对我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地道:“阿宝,别担心,我应付得来,你先跟着阿茹走吧。” 我能不担心吗?他何时卖了琴,我都没注意到。(.好看的小说)难怪这几天都不见他摆弄琴呢!他没了琴,我和他只能束手就擒了,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唯有跟着阿茹先走,看看秦芳龄到底想干什么。 我担忧地看着月初痕。“可是……” 话没说完,便被秦芳龄粗鲁地打断,“别磨叽了!赶紧走!少耽误老娘办事!” 我擦!真不要脸啊! 我生气地想要骂她,月初痕却拉着我的手,对我微微摇头,示意我先走,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一个讯息:我能搞定这女人! 好吧,我也该相信月初痕的,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我应该相信他的。 于是,我对月初痕点点头,乖乖地跟着阿茹走了。 刚刚迈出几步,忽然,我感觉到耳边一阵低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划过,大脑里有一种精光闪现的感觉,紧接着,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似乎是从远处传来的,又似乎就在耳边:阿宝,想法子走慢一点。 我立刻一惊,脚下的步子凝结,那声音又响起:不要停,也不要回头看,自然一些。 我下意识地又抬起脚,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却甚是不解,为何月初痕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交错在我耳边,像是他在耳畔说话,又像在我心里面说话,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能感觉到月初痕在跟我交流。 他似乎听到了我内心的疑惑,便又传来声音:这就是你一直让我打开的同心咒,你猜得不错,同心咒确实有令两个人感应相通的灵力,我之前一直控制着这种灵力没有释放,眼下,如你所愿,我将束缚解除,只要你我在有效的范围内,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意念,你也可以感受到我的意念。 我立刻明白了,原来我所“听”到的声音,其实是月初痕的内心想法,我现在的这个状态是与月初痕心灵相通了!他在通过意念与我交流! 太神奇了,我感觉这就像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面的“传音入密”,不,比“传音入密”还要神奇,我们不用说话,直接就能交流,这样岂不是谁也不知道我们两人在交谈些什么? 阿宝,什么是传音入密? (注:为了与人物对话区别,阿宝与月初痕之间的同心咒交流均用这两个符号表示。) 汗死~~~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同心咒虽然很神奇,可是以后只要月初痕打开灵咒,我不就没有秘密了?心里面想什么都被他窥视过去了! 阿宝,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影响我的思路! 呃……初痕,你想怎么对付秦芳龄?她看上去武功很高。 嗯,我先稳住她,想法子让她带我去找你。 那你要小心了,她好像很想睡你! ……阿宝! 糟了,我一不留神就将自己平时的思维带了出来,我自己想事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注意用词的,唉,看来以后我的思维也要文明一些,不能随便yy了! 初痕,这个同心咒的有效范围是多远呢? 这与两人的默契程度有关。 怎么讲? 若是刚刚启动的两个人,范围不会太大的,若是默契十足的多年夫妻,便是在天涯海角也能感应的到。 那咱俩的范围有多大? 我们以前没试过,估摸着你走得再远一点就要失去感应了,不过阿宝,你放心地跟着阿茹走吧,我有法子对付秦芳龄,保证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带着我去找你的。 那……初痕。你要小心啊,我真怕你会被秦芳龄那个色魔占去便宜! 我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忽然感觉那边月初痕的心猛地快速跳动几下,连带着我的心也快速地跳动起来。我登时一惊,这……太神奇了,不仅是双方的意念思维能相互感应。连彼此的感觉都能这么切身的体会到。 初痕……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他的心跳更快了,而且节奏也乱了,良久,我才听到一个声音:阿宝,你护我太多次了,这一次,我来保护你。 我只感应到这一句。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了,看来是我走出了同心咒的有效范围,失去感应了。 我浑然失落,整颗心陷入茫然之中,方才。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月初痕的心跳,那快速的不受控制的心跳,是因为我吗?他在为我而心跳加速? 默默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我忍不住转回头看向我和月初痕的小木屋,不觉间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只远远地看到他和秦芳龄相对而立,他那清瘦颀长的身影披覆着一片阳光,显得那么挺拔。 幽幽地叹口气,月初痕的确与从前不同了。他虽然依旧清冷得如雪莲花一样,却又多了一份成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更迷人了。 阿茹见我走得缓慢,不由得催促道:“快些走吧。你便是再回头看,也帮不上忙。” 我淡淡地看了阿茹一眼,冷嗤道:“没想到你竟然是秦芳龄的人,哼,还假惺惺地对我们好,不知你卖给我们的甜菜糖里有没有下毒!” 阿茹的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几乎哭出来,“我、我也不想害你们啊!可是昨天你们在我那里买过甜菜糖以后,那个秦老板就来了,她是垂柳镇跑生意的,我阿弟就在她手下干活,她扣下了我阿弟,威胁我带她来找你们,要不然就要杀了我阿弟!我就那么一个亲弟弟,姐弟俩相依为命,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弟被杀死?” “那你就出卖我们?亏得初……亏得阿月还经常光顾你,照拂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真是没良心!” 阿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跟在我身后,啜泣道:“我也知道阿月是好人,所以昨天才去给他送布鞋,我不能直说,怕那个秦老板派人监视我,她要是知道我提醒你们就糟了,我只好用布鞋提醒你们啊,我送阿月鞋子,就是让你们赶紧跑,在我们南疆,鞋子就是走的意思。” 我顿时瞠目,鞋子就是走的意思?拜托,您这也太高深了,谁知道你送给月初痕鞋子的意思是让他穿上快逃跑呀?我还以为您这是定情信物呢! 再说,昨天我和月初痕从垂柳镇回来就闹别扭,早把那鞋子的事情扔一边去了,谁还琢磨你送的鞋子是啥意思! 我看着阿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想来她也不是完全出于恶意,也是被秦芳龄逼迫,才不得已带着秦芳龄来找我们。 心里有点同情她,便没再多说,跟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 我腿脚不利索,再加上故意拖延时间,直到日落时才走到她家。 她家也住在一条山沟沟里,没有村子,就是两间小木屋,比我和月初痕住的那个木屋略大一些,阿茹解释说,她弟弟在外面打工,她在家做甜菜糖,做完了拿到镇里卖,两人没有什么银两,只得在山沟沟里置这么一处木屋住着。 我看她家一贫如洗,也确实是贫苦人家。 她让我先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很抱歉地对我道:“我不能放了你,因为我阿弟还在她手上。” “嗯。”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多时,耳边忽的又出现了之前与月初痕心灵感应时的那种低鸣声,声音过后,我感觉到了月初痕的思想和情绪 阿宝没事吧?他有一点紧张。 我不禁笑了,他果然很快就追上来了,看来还是担心我的。 初痕,我没事,已经在阿茹家了,你在哪? 我在赶往阿茹家的路上。 那秦芳龄呢? 她和我一起。 啊?你……没事吧?她没有非礼你吧? --- 一更送到,晚点还有二更,呃,看到读者印象里面有个“要求扑月”被顶上来了,这个……呵呵,嘻嘻,哈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5章 你快乐,我快乐 我心中一紧,非常担心手上没琴、没有音攻保护的月初痕会被秦芳龄那个饥渴的女人占去便宜,便没控制住,将这个想法冒了出来。 立刻感觉到月初痕的无奈,不过那无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欣喜,是因为我挂念他的欣喜。他忽的意识到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又生生将那欣喜压抑下去,瞬间转移了思维。 一时间,我们两人的思想里都有些尴尬。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该死的秦芳龄抓了阿茹的弟弟,难怪阿茹会引着她来寻我们!要想办法救阿茹的弟弟。 此事交给我吧,阿宝,一会儿我和秦芳龄到了,你就借口说身上有伤,要求休息,后面的事情不用理会。 好,我听你的。 这想法刚一产生,我便又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加速,这次还伴随着脸庞微热的感觉。 我被这感觉吓了一跳,不禁地竟想起了昨夜从后面山泉回来后做的那个荒唐的春梦,甚至梦中的某些玉体横陈、肢体交缠的限制级画面也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阿宝!不许再想了!月初痕的思维里有点嗔怒,还有一些羞涩。 呃……刚才脑子里浮现的春梦画面一不留神被共享了,他也感觉到了。 我赶紧收了想法,脸上一红,好羞人,太囧了。 对……对不起,初痕,我忘了咱俩连着同心咒呢…… 月初痕那边一时间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半晌也没有特别清晰的意念传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响动,秦芳龄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阿茹,赶紧去烧饭。弄几个菜,再搞点酒来,晚上我要与月公子不醉不休!” 阿茹低嚅道:“是。” 说话间。秦芳龄和月初痕一前一后走进屋子,秦芳龄一进来就皱起眉头,“又小又破!罢了,今日天晚了,将就一夜。”她转身对月初痕讨好地笑着,“月公子,今夜委屈你在此住一晚。[]明日回到垂柳镇,我定然会安排上好的房间款待你。” 月初痕神色一如以往的冷漠,没有任何表示,秦芳龄却像是得到了月初痕的应诺似的,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不由得心里暗骂:真是够贱的! 月初痕感觉到了我对秦芳龄的辱骂。眼神飘了过来,一下子与我的双眼碰到一起,我们两人同时想起方才的尴尬,脸色一红,赶紧错开眼神。 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什么都不敢想,生怕不一小心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月初痕会鄙视死我的。 我能感觉到月初痕的心跳速度也是飞快异常的,而且思绪中总有那么一点羞涩。眼神又刻意地不往我这边看。 一边的秦芳龄则花痴一般看着月初痕,口水已经掉下了都浑然不觉。 一时间,屋子里的三个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却异常微妙。 过了一会儿,阿茹在门口怯生生地道:“秦老板,家里没有酒。这个……” 秦芳龄回过神来,冲着阿茹喊道:“出去打!” 阿茹垂着头刚要出去,月初痕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阿茹,我家里有几坛好酒,烦你跑一趟带过来,那酒坛子有点重,恐你搬不动,让驴子驮过来便是。” 他的嗓音温温润润的,如同碎玉一般悦耳,秦芳龄和阿茹都听得呆了,只痴痴地点头。 我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失魂落魄,忍不住再次重重咳嗽几声,提醒她们。 阿茹反应过来,垂着头出去了。 我通过同心咒传给他意念:初痕,咱家的酒是留着我们喝的,怎能给这个姓秦的喝呢? 清晰地感应到月初痕对“咱家”两个字很是敏感,他的心情有一些甜蜜,也有些感动。以后……我们再买。这个感应传递过来以后,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头泛上一抹羞涩。 呵呵呵,月大美男又害羞了,再偷眼看他,脸颊上红红的,好萌啊! 我正沉溺在与月初痕共同营造的你侬我侬的暧昧气氛中,秦芳龄却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拎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色迷迷地盯着月初痕看。 我不爽了。 月初痕感觉到我的情绪,连忙劝慰:莫要轻举妄动,你先去里屋睡觉,暂时不要与她发生冲突,我们见机行事。 我情绪不高,担心秦芳龄会乘机占月初痕的便宜。 月初痕的心中流过阵阵暖流,阿宝,我不会让任何女人碰我的。 他这是……在向我承诺吗? 别乱想了,去里屋睡觉,就算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 嗯…… 我乖乖地遵从月初痕的意思,对秦芳龄说道:“我要睡觉!” 秦芳龄完全沉浸在欣赏月初痕的美色中无法自拔,摆了摆手也不理我。 我便径自进到里屋去了,离开前偷眼瞥了月初痕一眼,他也在悄悄看我,目光相遇的刹那,我和月初痕的心同时悸动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当你对着一个人心动时,能够感受到这个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我进里屋,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便无聊地躺在床上。 这时,月初痕的感应又传了过来,从南沟一路走过来,累不累? 我的心头甜丝丝的,不累,我听你的走得很慢,一点都不累。 阿茹把灰灰菜牵过来,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就可以骑着灰灰菜了。 嗯,好…… 自从同心咒的束缚被解开,我和月初痕可以彼此感应以后,总觉得两人的心好似瞬间靠拢许多。他的任何一点情绪我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感情更加毫无遮拦地展示在我面前,于是,我们两人的默契度飞快地升华。 阿宝……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嗯?我安静地等着。 今天……我不是有意推开你的…… 他说的是我强吻他的时候。当时他的反应过激,感觉到他有一丝懊恼、后悔,还有自责。我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怨你,本来是我强迫你在前,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怪我当时有点心急,明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还那么做。 阿宝…… 来这里的路上,我仔细想过了,是我不知足,想要得太多了,没有留给你足够的空间。我不该逼着你打开同心咒,更不该用离开你那么幼稚的借口,唉,初痕啊,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你了,是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遇到你,我无比珍惜!就算你不喜欢我,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初痕不再如以往那样将自己封闭起来,只要初痕能开心地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就够了。 他的心头涌上阵阵暖流,我知道,那是感动。 我笑了,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有这样一句话,叫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当秦芳龄出现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人与人之间,未必一定要有喜欢或者不喜欢、爱或者不爱的纠葛,只要心灵愉悦,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初痕,希望你能彻底忘记过去,敞开心扉,做快乐的你,你快乐,我也会快乐。 虽然心中还会有苦涩,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真正放下,但是这些安慰自己的话就这么冒了出来,或许也是为了让月初痕摆脱苦恼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他自责,哪怕他皱一下眉,我都会难受许久。 月初痕沉默了,他清空了所有思维和情绪,没有给我任何回复。 我也沉默了,怎么莫名地说起了这些,瞧瞧,气氛不好了,赶紧转移话题吧! 阿茹从我们所住的小木屋里拿酒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今天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月初痕说要在外面吃饭,秦芳龄便命令阿茹挂上灯笼。 阿茹只得踩着梯子在屋檐上挂了两个红灯笼,就这样,月初痕和秦芳龄坐在院子里吃饭、饮酒,真不知道他们的兴致在哪。 月初痕不让我看,也不让我参与,表面上跟秦芳龄坐在一起,却通过依旧同心咒的灵力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初痕,你什么时候把琴卖掉的? 就在找到你以后。 为什么要卖琴? 要花钱给你看病啊! 呃……你不会没有卖掉我给你的金腰牌,而是卖了你的琴吧?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便感觉到他的心里默认了。 初痕,你的琴比我的金腰牌珍贵多了,那金腰牌没用的。 他的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片刻,一个念头就这样跳了出来:如果当掉你的金腰牌,我担心玉流渊、方倾他们会找来…… 他的心快速地跳动,当他意识到自己一直隐藏着的心思暴露在我的面前时,有些懊恼,随即立刻关闭了同心咒的感应通道。 我知道,同心咒的感应是不会骗人的,即便是被刻意隐瞒的思维和情绪也会被对方感应到,所以方才月初痕不小心暴露的小心思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他竟然因为担心玉流渊、方倾他们来找我…… 我该怎么解读他的这个心思?他不想离开我?他想多一些与我独处的时间?他不喜欢我的其他男人?还是他想独占我? 头脑有点混乱。 可惜他关闭了同心咒,我不能再继续感应下去,好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向门口跑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6章 我愿意 刚出门,就见秦芳龄掀了桌子,原本好端端的一桌酒菜被她打翻在地,她正双手叉腰,指着月初痕大骂:“老娘软言软语地待你,给你陪笑脸,什么都听你的,你居然连句话都不跟老娘说!刚才过来之前说好的你要陪老娘喝酒,怎的一口酒都不肯喝?” 月初痕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屋檐上的红灯笼,正在神游。 同心咒的感应通道被月初痕关闭了,我无法感知他此刻的想法。 秦芳龄又骂道:“妈的,你从一进这院子,就没正眼瞧老娘一眼!老娘睡过的男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何时遇到过你这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装什么清高?落到老娘手里,早晚要脱光了在老娘身下呻吟求欢!” 我听她越骂越粗俗,心中怒火升腾,转眼瞧见门口案板上放着一把菜刀,方才阿茹做饭时用来切菜还未收起,正好给我当武器! 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我就是看不得有人欺负月初痕,一手抄起菜刀,大喝一声朝着秦芳龄扑了过去:“你这该死的贱妇,少在这里撒泼,你跟本没资格瞧他一眼!” 秦芳龄一怔,转过头看我,怒目圆睁,“小贱人,你骂谁?” 靠!还敢还嘴?!我咬着牙,狠狠地挥着菜刀砍了过去,“我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秦芳龄下意识地起身挥拳,想要打掉我手中的菜刀,然而当她站起身的那一刻,整个身体突然间僵住了,她挥出的拳停在半空中,另一手捂住心口,双目瞪得浑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砍出的菜刀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已然挥出,绝无收回的余地。 她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这么生生地看着我砍了下去。 几乎是在眨眼间,那把菜刀直直的砍进秦芳龄的左侧前胸,恰好是心脏的位置。 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 我竟然这么容易就砍中了一个武艺高强之人的心脏! 半晌回不过神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会砍中她,方才纯粹是因为她口出污秽言语侮辱月初痕,我被怒火冲昏了头,没做任何思考,下意识地砍了出去,本想着依秦芳龄的武艺,应该很轻松就避开的。可没想到她是做了躲避和反击的动作,但那动作因为心口的疼痛而骤停,我这一刀竟误打误撞地砍进她的胸前。 时间好似凝固了。 我的双手握着菜刀的刀柄,锋利的刀刃没入秦芳龄的心口,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流出,流到我白皙的手指间,将手指染红。 而秦芳龄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五官都挤在一起。那圆睁着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焦距,她痛苦地低呼几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竟、敢、杀、杀……”话没说完。她已经失了力气,硕大的身躯向我倒了过来。 一边的月初痕眼疾手快地抱住我的腰,拉着我向后退开两步,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早已经麻木,手中握着菜刀也忘记松开,被月初痕一拉,那菜刀连带着拽出她的胸口。 只听到“噗”的一声,鲜血迸出。 紧接着,“咚!”秦芳龄像一座小山,僵硬地。面朝下栽在地上,震得地面也跟着颤动。 她在地上抽搐两下,雄壮浑厚的后背便不动了…… 我就那么举着菜刀,愣愣地看着秦芳龄死在我的面前。 我杀了她! 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剩下一个念头:我杀了一个欺负月初痕的女人。 月初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手中的菜刀拿走,扔在地上,然后紧紧地把我抱进怀里,让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低声道:“阿宝,没事了。” 我良久缓不过神来,很奇怪,我并不害怕,只是很惊讶,没有想到杀一个人竟是这么容易,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叫嚣着骂我,下一刻就倒在血泊里。(.) 这是生命的脆弱吗? “初痕,我杀人了。”冷静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月初痕缓缓地捧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他的蓝色眼眸在灯笼散发的灯光下显得万分幽暗,他拉起我的手,想用他的干净的衣袖擦拭我手上的鲜血。 我猛地抽出手来,在自己的身上重重地擦了几下,让那还带着热度的鲜血全部擦在我的衣服上。 月初痕微微蹙眉:“阿宝?” 我用力地摇头,“是我杀了她,不能让她的血污了你的衣裳。” 月初痕的目光越发的幽深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平静地道:“是我在她的酒里下了毒,所以她才无力还击,阿宝,我让你躲在屋子里面别出来,就是不想你见到我杀她的那一幕,可是你……还是出来了。这人本该是我要杀的,你应该早就感应到了我的杀气,为何你要替我动手呢?”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我更不能让她的血污了你的手。” “阿宝!”月初痕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硬,近乎低吼一般,“我的双手早已经不干净了!你忘记我在公主府里逼死过多少人吗?那些伺候过我的小厮,那些看过我身子的丫鬟,那些亲眼见过莫璃阳如何待我的人,全被我逼死了!我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因我而死!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不在乎多这一个人!” “不是的!”我扬起下巴看着他,“在我的眼里,你就像冰山上的雪莲花,没有人能玷污!无论你以前怎样,以后怎样,在我的心里,你就是那样!” “雪莲花?”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凄冷,“你何时见过满身伤痕的雪莲?你何时见过被人糟蹋得早就不完整的雪莲?阿宝,你还不明白吗?我浑身上下都是脏的,连心里也是阴暗的!今天从秦芳龄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想杀她了,我恨她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记恨着两年前她在马车上轻薄我,我更记恨着她曾经打过我一鞭子!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支离破碎的!不值得啊,阿宝!” “我说值就是值!月初痕,你听清楚,两年前我愿意为你背叛自己的组织。愿意放弃自己每个月发作的解药只为帮你回到长青山,两年后的今天,我就愿意为你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就要让你明白,你不是一文不值,你值得我为你做这么多事情!你记住,你已经离开公主府了,你与莫璃阳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如果你一辈子都无法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一直如此妄自菲薄,那么我救你就是白救了!这个秦芳龄,我也白杀了!” “你……”他蓝色的眼眸中渐渐泛起氤氲,声音里带着一丝颓然,又掺杂着万般无奈,“阿宝。只是‘我愿意’三个字,你就为我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心也被他揪了起来。“初痕,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这辈子不能靠近你,只要靠近你了,就一定会深深地陷进来,因为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是,每每让我欲罢不能的人,恰恰也是你。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扔下你,最终还是陷进来了。” “阿宝……”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散发着月光一般的光亮,忽的,他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将我带进他的怀里,然后,冰凉的双唇吻上了我。 我愣愣地承接着这突如其来的吻,只感觉柔软的唇畔带着他特有的凉意,在我的唇上辗转研磨,他完美的面容就在我的眼前,他闭上了双眼,长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打在我的眼睑上。 他的手缠着我的腰肢,紧紧地箍住我,似乎要将我按进他的身体里,我和他之间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连最后一点空气都被他赶走了。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他的舌头灵活地钻进我的嘴巴里,学着我之前吻他的样子轻轻舔舐我的牙床和舌根,然后找到我的小舌头,认真地纠缠起来。 我终于回过神来,月初痕……他在吻我! 我一直渴望的男人,就这么抱着我,亲吻我! 泪水汹涌了,我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深深地回应他。 他微微怔了一下,长长的像小扇子的睫毛动了动,几滴清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与我的眼泪交融在一起。 这个吻,有一点苦涩,就像我与他走过来的一路,多数是苦涩的。 忽然,脑海中有某种微光闪现,同心咒被打开,他的情绪猛地闯进我的思维里! 那是一种掺杂了无数感情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情绪,那是千丝万缕最终化为“渴望”二字的情绪。 阿宝……阿宝……阿宝…… 他在脑海里疯狂地唤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的泪水怎么也停不下,心头满满的都是感动和欣喜,我的冰山雪莲,终于绽放了,为我。 初痕……初痕……初痕…… 我也脑海里疯狂地唤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们深深地吻着彼此,不想有一丁点放松,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这个吻,可以天荒地老! ---- 【很抱歉,允许我单更几天吧,因为下周要做个手术,有3到5天都不能码字,为了不断更,我这几天必须为生病期间存稿,又加之要请长时间病假,工作上有很多需要交代的东西,导致我这几天一直加班,着实感到精力不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7章 月初痕的温柔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当他亲吻我的时候,我们通过同心咒呼喊对方的名字。 有一个词,叫“水乳交融”,或许就是用来形容这种感觉的,这是一种心灵与感官的双重交流,我终于明白,同心咒的确是种在相爱的人之间的,因为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 恋恋不舍地结束悠长的吻,他的腮边染了一层红晕,双唇微微红肿,那张绝世无双的面孔多了一丝妩媚风情和羞涩娇柔,更加令我无法移开双眼。 此时的月初痕简直就像一位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美好的仙子,悠远深邃的蓝眸中柔情似水,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脸颊。 我们深深地凝视对方,陷在只有两个人的天地里,不愿出来。 阿宝…… 嗯? 原来、原来亲吻自己喜欢的人,感觉这么美…… 沉迷于他羞涩内敛的情绪,我微微笑了,我……是初痕喜欢的人吗? 他的目光更加幽深,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不仅仅喜欢,还有想都不敢想的……爱。 初痕,我等了好久,等你为我敞开心扉,等你来抱我。 我……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不堪的过往,还有心中一直纠缠着他的自卑和退却。 不许想这些,初痕,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颊,早在给你种下同心咒的时候,这颗心,就是你的了。 我的心像个小兔子一样跳啊跳,原来月初痕虽然平时话很少,但他的内心其实很会说情话,瞧这甜言蜜语“说”的…… 突然好喜欢同心咒,若没有同心咒。我永远也无法感知到他的心里话。 初痕,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也是……可是要等一等,先把秦芳龄的尸首处理一下。 提到秦芳龄,我的心里莫名地烦乱起来。亲手结束一个人生命的那种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初痕,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为何杀了人以后一点都不害怕?而且好像很久以前我就这么做过了,杀人于我来说,并不那么陌生,又好像,我本来应该有一颗坚硬似铁的心,不会为这样的事情感伤? 别这么想。秦芳龄在帝都迫害过很多人,她罪有应得,你不要想太多。阿宝,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同时也感受到他心中的期待,期待我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好。 他弯腰将我拦腰抱起,径自进了屋。放在床上,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在这里等着我,好吗?” 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边。心中一阵不规律的狂跳,方才拥吻的场面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他感到了我的想法,脸上一红,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出去了。 来到院子里,他将秦芳龄的尸首翻转过来,在她的衣襟里摸了几把,摸出一把系着红绳的钥匙来。 然后走到篱笆墙下,对着瑟缩成一团、吓得失魂落魄的阿茹道:“阿茹,你速速离开这里。我已经问过秦芳龄,她说你弟弟就关在垂柳镇西郊胡同最里面的那个院子,那里没有人看守,这是钥匙!” 说着,将那把钥匙扔到阿茹的面前。 阿茹环抱着双臂,胆怯地抬起头看着月初痕。两眼中满是恐惧。 月初痕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一并扔到她的面前,沉声道:“今日的事,你权当不知道,这里地处偏远地带,不会有人前来,现在又是夜里,没有人知道秦芳龄死在这里,后面的事情你不要管,只需带着你弟弟远离垂柳镇,最好逃到锦月国去!钱袋里的银两足够你们姐弟二人生活一阵子,赶紧逃吧!” 阿茹颤微微地伸出胳膊,将钱袋拾起,满眼的不敢置信,嗫嚅道:“你、你、你为何放了我?” 她的恐惧多数因为担心我和月初痕会杀了她灭口,眼下见到月初痕放了她,甚是震惊。(.无弹窗广告) 月初痕道:“你做的甜菜糖阿宝甚是喜欢,若不是有糖,她怎肯那么轻松地喝药,因此,算是感谢吧,我和她都不会为难你的,你快快逃命去吧!” 我在屋里听到月初痕的理由,顿时无语,便通过同心咒感应传给他讯息:我有那么差劲吗?没有糖就不喝药?你当我是小孩子? 两个月里,你吃了二斤甜菜糖。 ……原来我这么能吃!汗!那你怎么不说她送你鞋子的事?那可是定情信物! 阿宝,在同心咒启动时是不能说谎的,你难道不知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虚吗?那鞋子是人家用来提醒我们逃走的,你却因此吃醋! 谁吃醋?! 我能感觉到你心里酸溜溜的。 再次无语,同心咒真是有利有弊,通过这玩意交流,我一丁点秘密都没有了,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他的面前,而且从此也不能耍小心眼了,人家感应一下就能给识破! 唉,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不给他添乱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月初痕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忍受着我在脑子里哼唧的神曲…… 嗯,这是个好主意,可以偷偷哼歌来骚扰他!再叫他不给面子地揭穿我! 这时,阿茹拿起钱袋,站起身来对着月初痕盈盈一福,“阿茹感谢公子恩典!” 说罢,抬眸,深深地看了月初痕一眼,便起身走了。 这个阿茹也怪可怜的,遇上咱俩,摊上这事,弄得离家背井的。 月初痕轻轻叹口气,各有天命。 想起阿茹最后看月初痕的那深情一眼,又感觉到月初痕对此无动于衷,我心里乐开了花,看来,月初痕真的只待我一个人温柔体贴,纵然其他的女人对他情真意切,他都不肯多看一眼!哈哈,小娘的魅力终于将冰山美男融化了! 阿宝,你太自恋了! ……又被他感觉到,而且连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自恋”一词,他都给学去了。 这个同心咒,我要想法子控制一下了…… 他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找到一把铁锹,走到屋子的后面,开始掘土,准备要把秦芳龄的尸首埋了。 我乖乖地待在屋里,让他自己忙活吧,有些事情需要男人来做,那便给他空间,放心地交给他便是,女人过去帮忙,反倒会令他不开心。 等月初痕处理完以后,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我从院子里的水井打上一桶水来,自己洗了一把脸,也招呼他过来清洗。 他洗完以后,又打上两桶水来,浇在地上,冲淡血迹。 看着他一举一动稳重十足,我心里暗暗感叹,月初痕若不是生了一张美得无边的脸,又身怀长青族异能引得众人相争,应该也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只可惜命运使然,他竟在那样的环境里度过了五年的成长时光。唉,人的命运果然与成长环境是息息相关的。 “好了,莫要感慨了,我们趁着天没有完全亮,回去吧。” 月初痕拉起我的手,走向拴在一边的灰灰菜。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好心疼,“这么一折腾一整夜就过去了,你连觉都没睡上。” 他不太在意地道:“回去睡,外面睡不惯。” 我挑眉,坏坏一笑,“昨儿是谁使性子要跟我分开睡的?今儿还分床睡吗?你还在外屋搭床吗?” “谁叫你睡相不好,总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哪里是不该摸的地方?你说说看!” 他看着我一脸的流里流气,微微笑了,捏捏我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宠溺地道:“好了,回去吧,再待会儿太阳都出来了。” 说着,把我抱到灰灰菜的背上,然后解开灰灰菜的绳子,牵着驴子向我们住的小木屋前进。 踏着晨曦的朝露,两人一驴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静谧的清晨,山林里的一切彷如刚刚睡醒,周围朦胧一片,只有月初痕的脚步声和灰灰菜时不时的鼻息声。 “初痕……” 我轻轻地唤他,虽然同心咒可以感知心声,但是,我更喜欢用语言交流,很多东西,还是很期待他说出来的。 “嗯?” “为什么突然间把同心咒的束缚解开了?”之前我耍了那么多小手段,连哄带骗又威胁,他都没打开,怎么秦芳龄来了,他就突然打开了呢? 他抬眼看了看坐在灰灰菜背上的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秦芳龄出现的时候,你为何要站在我的面前护我?” 我挠挠头,“这个……我没想过啊,完全条件反射,下意识就那么做了,只觉得不能让她伤害你。” 他放慢了脚步,用没有牵缰绳的那只手拉过我的手,温柔地道:“同心咒一开,我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包括对你的感情再也藏不住了。阿宝,如今的我,背离了长青族,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你愿意收留我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中激动万分,月初痕在表白!! 虽然我和他之间心灵相通,他在想什么,之于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他对我的感情也已经一清二楚,但我还是想听月初痕亲口对我说! --- 【感谢书友们的关心,小途一定好好休养!抱大家!不会断更的,只是近期要一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8章 更加变态的女人 月初痕一手牵着灰灰菜的缰绳,一手拉着我的手,慢慢地走在朝阳渐渐升起的山间小路上。(.好看的小说) 他毫无瑕疵的绝色面容披覆着朝阳的金辉,显得那么神采熠熠,幽蓝的眼眸透出晶亮的光芒,修长细腻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揉捏着。 同心咒传递过来的意念告诉我,他有话要对我讲。 坐在灰灰菜背上,安静地听着月初痕的独白,他的声音就像树叶上的朝露那般清润,浸透我的心田。 “阿宝,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清晨和叔叔一起去登山,长青山附近的山脉我全都跑遍了,叔叔说清晨的气息是一天中最纯净的,走在这样的山林间最能让人平静。我从小没有父母,印象中也没有父母的模样,但我听族里的长辈讲,我的娘亲是长青族最美的女人,我的爹爹是长青族最优秀的族长,他们在一场保卫长青族的战争中双双身亡,后来叔叔继任族长,我顺理成章地成为族长继承人。那时,我常常会想,将来一定要保护好族人,让他们永远都能享受安宁的清晨。” 他在给我讲自己的身世,原来他的母亲是个美人,他的父亲是上一任族长,若非意外,月初痕应该生活在一个优渥的、令人羡慕的环境中,可惜……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我万万没想到,我其实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岚溪比我小两岁,和我一样没有父母,他是我从小的玩伴。他性格开朗,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十岁、他八岁那年,他终于禁不住对外面的渴望,偷偷溜出雾林。想去外面玩,当时我先发现他溜出去了,本想告诉族长。但是族长一直不喜欢岚溪,我担心族长知道后会责骂他,可又惦记他的安全,便一个人追了出去。 我到附近的镇子找岚溪,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微服出游的锦月国女皇月姗姗,那时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生了一张会惹祸的脸,也没有意识到女人见了这张脸后会为之疯狂。(.好看的小说)月姗姗派人把我叫到面前。问了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很烦躁,心里惦记着岚溪,便不想理她,她见我不理她。就假意说要帮我寻找岚溪,我从未出过长青山,哪里知道人心的险恶,傻傻地相信了她。没想到,她把我骗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让我陪她喝酒,还对我动手动脚,讨我便宜。” “什么?!”我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月初痕。不敢置信地道:“你那时才只有十岁,那个女皇竟然就对你产生歪念头?!我靠!这个锦月国的女皇竟然比莫璃阳还不是东西!禽兽,禽兽不如!十岁的孩子,她可真下得去手!” 月初痕停下脚步,抬眸温柔地看我一眼,轻轻地笑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莫要这么激动。” “这么不要脸、无下限的女皇,真是无耻至极!”我忍不住骂道。 他拉着我的手继续牵着驴子向前走,“锦月国女皇为人阴险狡猾,擅于心计,当时我年幼无知,没有看破她的龌龊想法,却从心里反感她的动手动脚,索性离开了,但她又生一计,派了两个仆从把我骗回去,直接带到她的寝房里,然后……想让我侍寝……” “靠!!!!”我再次震惊,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女皇竟然有娈童的嗜好!!!我擦,奶奶的,我受不鸟了!世上居然有这么变态的女人!” 月初痕比我淡定许多,劝慰了我几句,又说道:“当我看透她的想法以后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骗她说我会弹琴,弹得很好,想给她弹上一曲,她色迷心窍,不疑有他,便拿来琴,后来……我用音攻伤了她的护卫逃跑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没有多想,在逃跑时音攻的气波伤了她的脸,她气疯了,开始四处打探我的下落。” “她就是这样顺藤摸瓜,找到了长青族?” “嗯,”月初痕点了点头,“她先找到了岚溪,在哄骗之下,年仅八岁的岚溪被她骗了,说出长青族的秘密,当月姗姗听说我居然懂得以音驭兽的能力,顿时产生贪念,她骗岚溪带她进长青山……”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锦月国女皇进长青山,竟然是因为岚溪被她哄骗的原因,怪不得当初在长青山,小柔和族长提起岚溪时,都是一脸怪异。唉,这可能也是命运弄人,锦月国女皇听说月初痕的旷世能力,怎可能不会产生占为己有的想法呢?以音驭兽,一人之力可抵千军万马,若我是女皇,也会想要这种能力的。 月初痕又道:“纵然月姗姗找到了长青山,但她没有办法过雾林,于是就放出话,说要杀了岚溪。族长为了保护长青族,也为了不让我的能力被月姗姗传播出去,只得带人出雾林与月姗姗对峙,族长编造出《竹叙》的谎言欺骗月姗姗,希望月姗姗能够放弃,但月姗姗坚持要进雾林,丝毫不退让,双方开始冷战。 冷战多日后,月姗姗仍然不肯撤兵,她想尽办法企图攻入雾林,还不断用岚溪的生命威胁我们,族长为了保全我,犹豫不决。我担心岚溪受苦,一时感情用事,便偷跑出去想要找机会救岚溪,可谁料,甫一出去就被月姗姗抓住,我方才知晓,这个锦月国的女皇目标一直是我。我要求她放了岚溪,并发誓永生不得冒犯长青族,她一心想要利用我的‘竹叙’异能助她称霸天下,便应下我的要求。” 我看着月初痕微蹙起的双眉,问道:“你是说,你用自己换取了长青族的安宁和岚溪的安全?” 他点点头,“我是长青族的族长继承人,有义务保护族人。” 感动于月初痕的深明大义,“后来,你就跟着那个叫月姗姗的女皇去了锦月国?” “嗯,”他轻叹道,“月姗姗使出各种手段想从我这里套出‘竹叙’的秘密,她甚至要册封我为她的王夫……我在她的折磨下过了几年,后来,我的事情传到宝日国的公主莫璃阳耳朵里,她听闻我的样貌天下无双,又听说‘竹叙’的神奇力量,不知用什么手段逼着月姗姗与她做交易,将我从锦月国带回宝日国,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是啊,后面他就成了莫璃阳的侧夫,走进公主府那个人间地狱。 没想到,这一切,原来都是锦月国的女皇月姗姗造成的! “月姗姗这个变态的女人!”我心里气得快要爆炸了,本以为月初痕在璃阳公主府度过的那五年已经是极度折磨的时光了,却没想到那个锦月国的女皇月姗姗更加狠毒,居然对只有十岁的月初痕下手!妈的,越想心里越有气! 月初痕感觉到我的心情,反倒淡淡地笑了,“是谁劝我要将过去放下的?怎的你倒是愤愤难平了?” “我……我哪里知道你在来到公主府之前还受过那么多的苦?纵是再心静如水的人,听到你的那些经历,也难免不能淡然,况且,你还是我的……我的心爱之人,我怎能平静?” 感觉到他的心猛地一动,无限喜悦涌上心间,尽管他早知道我的心意,亲耳听到我说出来,依然激动万分,果然语言的魅力是无可取代的。 他由衷地笑了,笑了许久,然后抬头望着初升的太阳,蓝色的眼眸迎着金色光芒闪闪发光,“阿宝,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每朵乌云背后都有阳光,这话我一直深深地记在心里。我想,乌云终有一天会被驱散,那灿烂的阳光,终将属于我……和我唯一爱着的女人。” “初痕……” 他转回头看我,晶亮的眼眸中倒映出我的脸庞,我微微弯下身子,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他眯着笑眼凝视我,握着我的手紧了几分。 感觉到他的内心有一瞬间闪过前两次我吻他时被推开的情景。第一次,雾林告别,我耍赖偷了他一吻,结果他推开我跑了,第二次,昨天我向他表白,强行吻他,被他推倒在地。终于,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我知道,他再也不会拒绝我了。 “初痕,你在懊恼前两次推开我?” 他的脸颊微微泛红,柔声道:“在雾林那次,本来我只想亲你一下,可是你竟……我没有多想,就推开你了……昨天,你还是耍赖,那么突然就凑过来……” 我暗暗吐舌头,到底都是我无赖在前,怨不得他。 “初痕,如果不是昨天秦芳龄的出现,不是我那般逼你,你还想把对我的感情隐瞒到何时?” “我……”他轻叹口气,无力地道,“我不知道……阿宝,我……” 忽的,我感觉到他的心中浮上阵阵不安的情绪,猛地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不想将我的金腰牌当掉是担心流渊、方倾他们会尽快寻来,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与我独处,他不愿独处的时间那么短暂。 我看着他,认真地道:“初痕,在我的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 他微微垂眸,“现在我知道了,但是以前,我不敢想。” “初痕……” “其实,我也曾偷偷幻想过,阿宝为我做那么多事情,在阿宝的心中,一定是喜欢我的,可是,当我想到你身边其他的男人,就不敢再想下去了……尤其我又是残破之躯,这身子被莫璃阳玷污过,早已经不再干净了,我怕你嫌弃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9章 爱 眼泪瞬间落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我的初痕,他竟然这么敏感。 “我怎么会嫌弃呢?初痕,我怎么会嫌弃你?” 他苦涩地道:“可你毕竟亲眼见过莫璃阳如何对我……” 那年除夕夜莫璃阳在他身上犯下累累罪孽的情景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我和他的脑海里,又不约而同地被我们迅速掩去。有些记忆是痛苦的,总在没有防备时偷偷溜出来困恼我们。 多想将这些记忆永远地消除! 他叹了一口气,“在你送我回长青山的那一路上,我看到你与玉流渊情深意重,心里又羡慕又嫉妒,而同时,也看到一丝希望,我悄悄告诉自己,玉流渊同样是莫璃阳的侧夫,阿宝接纳了他,一定也不会不嫌弃我吧?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我更加确定你是那么善良的好姑娘,而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留你在身边,不过是多添累赘……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放手,可到了长青山时我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于是,我就给你种下同心咒。长青族人是不允许给外族女子种同心咒的,但除了你,我已经不会再爱其他女子,纵然违背族规,我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同心咒,永结同心,生死不离。我用自己的鲜血发下誓言,这一生,不爱则已,若爱,唯有你。” “初痕……”我感动得无以复加,没想到他一早就对我许下了爱的誓言,只是各种复杂的情绪牵绊着他,让他将这份爱始终深藏心底。 “阿宝。你离开长青山以后我日夜思念,原本我以为回到长青山这一切就会解脱,我可以忘记在公主府的不幸经历,重新生活。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又将自己的心遗落在你的身上,全部的心思都被你带走了。长青山的生活并不愉快。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快乐,尤其后来我听说族长竟然赶走了岚溪,心里愈加的难受。” “什么?族长赶走了岚溪?”这倒让我分外吃惊,据方倾说岚溪的母亲曾经是长青族的圣女,因为与外族男子(也就是宝日国的前任国师)私定终身而被驱逐出长青山,只留下岚溪一人在长青山在生活,我可以理解族长不喜欢岚溪。但没想到居然到了要赶走岚溪的程度。 “不错,”月初痕无奈地道,“当年我被锦月国女皇月姗姗带走以后,岚溪回到长青山,族长迁怒岚溪。又加之他对岚溪一向都不喜欢,便将他逐出长青族,岚溪也因为心中愧疚,一心想要出山来寻找我,便离开长青山。” 心中一酸,想到初见上官岚溪时,他那副漂泊落魄的模样,真真令人心痛不已,被长青族驱逐。他的生活很艰难。 月初痕又道:“我回到长青族以后,族长没告诉我实情,还隐瞒了岚溪的消息,我一直以为族中有人在寻找岚溪,直到后来我接到你的信以后,才知道岚溪就在帝都。族长根本没派人寻他。我去与族长争论,一言不合,争吵起来,族长才说当年是他赶走了岚溪。” 后面的事情我便知道了,就如小柔所说,族长将月初痕关了起来,还要求月初痕与小柔成亲,月初痕终于无法忍受,离开了长青山。 唉!没想到看似世外桃源一般的长青族竟然也免不了这些庸俗之事。劝慰了月初痕几句,他已经知道岚溪失踪的事情,我可以感受到他很是着急,听说方倾也在找岚溪,他才放下心来,毕竟方倾的势力和能力都要高于我们,如果他也找不到岚溪,那么这事一定不简单,我们干着急也没有用。 “初痕,这两年你离开长青山都去了哪里?为何不来找我?你应该知道我就在帝都。” 他微微垂了头,轻声道:“我去帝都偷偷看过你,也看过岚溪,我看到你们过得都很好,便没有打扰。” “初痕……”他竟然偷偷地来了,又偷偷地走了。 “论感情,我比不上你与玉流渊的情深意重,论忠诚,我比不上风吟对你生死相随,论才华,我更比不上方倾,看到你身边的男人都那么优秀,我便……便望而却步了。我总是担心自己在你的心里没有分量,但是,当我终于决定解开同心咒的束缚,去读你的思想时,这才发现自己对你来说多么特别,阿宝,我错了,我该早点解开同心咒束缚的!” 月初痕的内心里始终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自卑,他本是一个性情冷漠的人,不易动心,可是动了心却偏偏又遇到我这么一个多情的女人,他注定不能成为我的唯一。 “初痕,”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轻声道:“每朵乌云背后都有阳光,乌云已经过去,往后,是属于我们的阳光。” “阿宝……”他的心中一片感动。 忽然感觉愧对月初痕,世间多少女人为他痴迷,为了抢他不择手段,我洛宝宁何德何能竟要占他一生? 转念想之,其他几人亦是如此,倾郎、流渊、风吟,他们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的人,偏被我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女人牵绊着。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如何带给他们稳定的生活? 这算是甜蜜的负担吗?要让我的每一个男人都过上理想的生活,我势必要变得更加强大! 月初痕许是察觉到我的苦恼,轻声道:“阿宝,以前在公主府时我对你很差,除了那时我心理扭曲,总是折磨莫璃阳派来的丫鬟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也知道那时候自己心理扭曲。 “什么原因?” “你的长相,与锦月国的公主月姗姗着实相似!” “呃……”又是这个问题,方倾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心里那片阴影不知不觉间再次扩大,莫非我真的与锦月国女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宝,”月初痕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前面的路谁也不能预测,无论我们遇到什么问题,总归会一起面对的。” 我狂点头,“嗯嗯,初痕,我们一起!” 感动的泪水再次落下,发现自己的泪点真是越来越低了,现在动不动就被月初痕搞得泪眼朦胧,不过,还好痛苦的经历终于过去,我和他终能牵手。 太阳渐渐升高,我们回到小木屋,月初痕将灰灰菜栓在院子里,抱我下来。 他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满是血迹,不禁皱了皱眉,“去后面的山泉洗洗吧。” “嗯。”我脸色微红,一提到后面的山泉,就忍不住想起前两日的春梦事件。 月初痕脸上也泛起红晕,很不自然地道:“我进屋去拿干净衣服。” 说着,转身进屋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为啥我们俩的关系改变以后,再回到这个曾经一起居住的小院子会这么别扭呢? 他从屋里拿出几件干净衣服,放在一个小竹篓里,拎着走出来,对我柔声道:“走吧。” “嗯。”我的小心脏再次猛烈地跳动起来,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小竹篓,里面装着几件干净衣服、棉巾,以及……我的亵衣亵裤,甚至还有他的衣服!呃,他这是要跟我一起洗?这个……这个…… 我的小心思迅速地被月初痕捕捉到,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那个……我干了半天力气活,你总不能让我这么脏着吧?” “……”我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眨眨眼睛。 “我……”我的声音立刻小了,“我没什么意思。” 月初痕的蓝眸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拉起我的手,轻声道:“走吧。” 汗,这家伙方才是调戏了我吗? 我们手拉着手向后山走去,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万里无云,碧天如洗! 时不时偷偷转头瞧他,美男啊美男,越瞧越美! “阿宝,你一直在傻笑。” “呵呵,呵呵……” 我现在除了傻笑没有别的表情了,嘿嘿,咱搞定天下第一美男了,终于没给咱穿越女丢脸! 月初痕嘴角含笑,那笑容越发带着宠溺,就那么任凭我痴痴地看着他。 来到后山的山泉,绕过一片小树林,进到一个山洞里,赫然见到散发着白雾的温泉,这里的温泉大大小小有五、六个,温泉边立着各种形态的石头,高的有一人多高,看上去很有意境,像极了人间仙境。 月初痕指着较大的那个温泉,脸颊两侧染了红晕,微微垂下眼眸,带着羞涩道:“阿宝,你在这里洗吧。” “那……你呢?”我的声音有些激动,还掺杂着紧张,尽管洗澡这事对于我和他都不陌生,但是一同洗,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期待啊。 他细柔的声音道:“我去另一边。”将竹篓放在温泉边的大石头上,从里面拿出一条棉巾和他的衣物,便朝着大石头后的另一个略小的温泉走去。 好吧,看来一起洗还不到火候,那个……再忍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0章 温泉一吻 山洞里弥漫着潮湿的空气,温泉中的清流叮咚低吟,朝阳从洞外倾斜进来,青石板上映衬着泉水的七彩光波。 两个温泉之间的大石头恰好将彼此的视线阻隔,看不到对方,也避免了我和月初痕之间难掩的尴尬。 唉,你说这是怎么搞的?我和他分明更近了一步,咋滴相处起来却更加别扭了呢? 默默地脱衣服,进温泉。 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泉水中,全身的紧绷瞬间放松,这里真的很舒服,难怪月初痕总喜欢来后山的山泉里沐浴! 忽然,脑海里跳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我们两人的同心咒连接着,会不会我在这边洗澡,看到自己赤裸的模样,传递到脑海里,然后被月初痕通过同心咒“窥视”去? 刚想到这里,便感觉到月初痕的意念传来:阿宝,你又在胡思乱想。 唔,初痕,被你抓到了……好囧。 他自然察觉到我的囧意,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略显空旷的山洞里飘荡,你这个笨蛋,同心咒可不是用来偷窥的,况且两人默契以后,灵咒的力量是可以控制的,又岂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 可以控制?我立刻来了兴趣,怎么控制?初痕,你教教我好么? 其实很简单,通过意念控制。 意念? 不错,你将意念想象成有形之物,将同心咒想象成你我之间的一道门,当你想打开门与我交流时便用你的意念去推开这道门。当你想阻隔心意相连时,便再用你的意念将门关上,我便是这样对同心咒的灵力进行束缚和解开的。 我被搞得晕晕乎乎的,这个……还是不太懂啊。 月初痕耐心地引导我:阿宝。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然后想一些与我无关的事情。 放空自己……按照月初痕的指引,我闭上双眼,慢慢地将自己的思绪抽离,试着转移注意力,仿若来到一个空灵之地。 来回试了几次,感觉到我的心情好似平静了许多。 “初痕?”下意识地想用意念唤月初痕,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而非意念的传递。 月初痕的声音在大石头后面传来,“你已经阻隔了同心咒,阿宝,你的领悟能力很高。” “啊?”这样就断开了?原来真的可以自行控制同心咒。 “你再试着将同心咒打开,与我做感应连接。” “好!”痛快地应下。再次闭上双眼,试着控制思绪,脑子里瞬间涌上与月初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柔情蜜意萦绕心间,仿若他就在我的身边轻轻拥着我。 学会掌控意念不仅能够控制同心咒,也可以令人更加清晰地梳理思绪,站在另一个角度看待自己。 月初痕的意念从脑海里传来,看来这次我发起的连接同心咒成功了! 初痕,我成功了。对吗? 嗯,还要多加练习。 好。 闭上眼睛,再次练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好玩,我毫无征兆地将同心咒打开,立刻就感应到月初痕正在望着山洞的洞顶发呆,再关闭以后。便听到他用脚撩动泉水的声音,这种内心感应与外观感触相互交错,很新奇。 我悠闲地靠在温泉的壁沿上,默默地练习控制同心咒,有时候月初痕会调皮地隐藏自己的情绪,让我打开同心咒以后也感受不到他的意念,搞得我以为自己失败了,就在我气馁之时,他的意念突然冲进脑海,带着宠溺的笑意:笨蛋。 他竟跟我玩起意念之间的捉迷藏游戏,这家伙…… 我再次打开同心咒时,感觉到他在大石头后面的温泉里缓缓站起,修长的手指绕到脑后,轻轻地将头上的发簪取下,脑海里立刻自行脑补了他此刻的模样:如丝一般的乌黑长发瞬间落下,飘浮在水面上,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黑白分明的对比,他比水珠还透明的手指捻起一缕发丝,蓝色眼眸中眼波流转,万般风情流露…… 嘻嘻,虽说同心咒不是用来偷窥的,但是咱有强大的yy系统啊,知道他在做什么,具体的画面都可以自己描绘啦~~画了多年漫画,咱最擅长的就是脑补那些活色生香的面画。(.无弹窗广告) 阿宝,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那个…… 他突然关闭了同心咒,我的yy被打断,好吧,我在想什么都被他感应去了,当着人家的面yy人家,人家不跟我翻脸已经很给面子了。 我叹了口气,倚靠着身后的温泉壁沿,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自己身上撩水,也卸下自己的发髻,让长发落下,身体渐渐下沉,长发飘于水面。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幅令我永生难忘的画面。 平静的温泉水面波光泛起,原本应该在大石头面那个温泉里的月初痕不知怎么跑到我的温泉里来了,他从水中缓缓站起,仿若一位仙子从白雾缭绕的温泉中升起。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清瘦的身躯上,为他披拂了一层光晕,几近透明的肌肤上有波光隐隐流动,一头乌黑长发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水珠闪着金光从他的发间掉落,划过紧实的腰臀,落进水里。 我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绝美的五官经过泉水的浸泡更加润泽亮丽,水润的红唇泛着光泽,像一颗诱人的樱桃,让我忍不住想凑上前去一口含住,品味其中的香甜。 他站在温泉中,赤裸的上半身露出水面,碧色泉水没过他的腰间,浸湿的长发贴在身上,几缕发丝缠绕在胸前,漂亮的胸线为他的身材勾画上完美的一笔,修长的颈项堪比白天鹅般优雅,微突的喉结引人心动,线条流畅的锁骨更是迷人,胸前两颗鲜艳的茱萸还挂着亮莹的水珠…… 不是第一次见到月初痕的身体,也知道他的美绝世无双,可我没想到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心境再看,他的身体竟然如此脱尘圣洁,令人不敢接近,生怕一不留神亵渎了他的美。 我仿佛处于离魂的状态,木讷地看着他,喃语道:“你、你怎么过来的?” 他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温泉下面是相通的,我顺着泉水游过来的。” 我完全沉迷了,干涩的喉咙一紧,咽了咽吐沫,“初、初痕,你……好美……” 他慢慢地向我靠近,伸出手,将忘记了依然身处温泉而几乎要滑倒的我扶起,轻笑道:“你也很美,阿宝。” “不,初痕,你是这世上最美的……” 我傻傻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他的眉、他的眼,还有他娇艳的红唇,好想尝一尝那双唇的味道,虽然尝过两次了,可是……还不够…… 他的呼吸轻吐在我的脸上,引得我阵阵迷蒙,心中的悸动再也控制不住,就那么凑了上去,屏着呼吸,一寸一寸地贴近…… 混着竹香的清雅气息渐浓,我紧紧地盯着他的两片薄唇,凑近,含进口中。 伸出舌头描摹双唇的轮廓,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那么柔软,好似稍一用力就能浸出汁来。 满足了,一切都满足了。 当我正沉溺其中之时,忽然感到自己的腰间缠上一条柔滑的手臂,他的胳膊不知何时揽住我的腰肢,将我向前一带,两人的肢体瞬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紧接着,被我含住的唇反客为主,反倒将我的唇瓣咬进口中,唇上一麻,便感觉到他的吮吸,几乎是本能的,我闭上了眼睛,搂住他。 灵巧的舌尖钻进我的唇缝里,又滑进皓齿间,在狭小的空间里畅游,纠缠住我的小舌,不停地舔吻。 没想到平日里冰冷沉默的月初痕竟然有如此热情的一面,这个吻完全不同于昨夜我们互相表白时的那一吻,充满激情,仿佛随时能点燃一团火。 我被他吻得了无力气,像融化在水里的冰,身体几乎瘫软,他的双臂揽住我,一手按住我的后颈,支撑着我承接他的吻。 未着寸缕的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身后是温泉的壁沿,胸前的两团柔软被他紧实的胸膛压扁。 月初痕的身体那么润滑,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经过上帝精心雕琢一般,就这么细腻地印在我的肌肤上。 “阿宝……” 悠长的一吻结束后,他低呼我的名字,慢慢地睁开眼睛,双眸的颜色越发的幽深,如同璀璨星空,那闪闪星光,是因我而动的情。 “初痕……”我深情地低喃他的名字。 此刻,同心咒并未打开,可是我却觉得彼此的心早已交融在一起! “阿宝,我……”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同于以往的低哑,“我想……” “你想什么?”他竟然吱唔起来,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微微转开脸,染了酡红的两腮透出一抹娇羞,他想?他不会是想和我……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忽的感觉到紧贴着的身体中间有个硕大滚烫的物件那么明显地硌着我的小腹。 “初、初痕,我、我们……” 一向巧舌如簧的我竟也结巴起来,不知该如何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用竖在我们之间的硬挺顶了我一下,然后垂头在我的脖颈上轻轻吻过,凑到我的耳畔,湿热的气息钻进耳朵,他的嘴唇张合两下,刚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叫喊声:“有人在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1章 雪莲绽放 突兀的叫喊声将沉迷中的我瞬间惊醒,这才意识到我们两人这还是在后山的温泉里呢!再次仰天长叹,野战果然不安全啊! 月初痕却像没有听到外面的叫声一般,带着湿热气息的薄唇依然在颈项间流连,不时落下轻吻。 “初痕……那个……外面有人……”我轻声提醒他。 他闭着双眼,浓密得如小扇子般的睫毛蹭着我的肌肤,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有人吗?阿宝姑娘在吗?”外面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回人家点我的名了,看来不能装作听不见了,否则过一会儿,真的闯进来,我和月初痕可就真的被看光光了。 我试着打开同心咒提醒他,初痕,外面有人。 他的手臂缠在我的腰间,越缠越紧,落在我颈项间的吻越发的热烈,同心咒中传递过来的意念是浓烈的难以压抑的情动之欲,心中不免一颤,原来他的欲念早已喷发。 伴着他细碎而炽热的吻,脑海里传来无比清晰的意念:阿宝,我想要你,谁也无法打断我们! 初痕…… 他的双唇再次落下,含住我的耳珠,优雅的长颈与我厮磨在一起,他的双唇带着一点微凉,气息却是暖热的,探进耳洞里的舌头也是暖暖的,这种凉与暖的结合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触。 我的手缓缓下落,圈住他窄窄的腰,如玉肌肤在手下微微颤抖。心中流淌着同心咒传递来的属于他的感觉:激动、渴望、温暖、缠绵…… 就在这时,山洞外面再次传来吆喝声:“阿宝姑娘?在里面吗?阿宝姑娘在这里吗?” 汗~~究竟什么人在外面?听着口音像是南疆这边的本地人,可我整日足不出户的,哪里认识别人啊? 不许走神。月初痕不高兴了。传过来一个嗔怨的意念。 那个……他不会进来吧?我主要是担心有人闯进来。 不管他。 他的唇瓣在我的耳畔摩挲,一手转到胸前轻轻地握住一侧酥胸,揉捏起来。他特有的微凉体温瞬间传递到全身,我被他的动作引得一阵轻颤,嗯……初痕…… 颤抖着抱住他的腰身,身体不自觉地蠕动,立刻明显地感觉到他抵在小腹上的高涨欲望雀跃地跳动了几下。 月初痕他……真的情到浓时,怕是停不下来了。 外面的声音更近了:“阿宝姑娘在没在里面?我是来送信的。” 送信?什么信?谁会给我送信? “阿宝姑娘,垂柳镇城南的莫家拖我给你送信来。” 垂柳镇城南的莫家?莫非是一捻红和浮云? 心里稍稍定了下来。他们俩估计不会有什么急事,既然选择送信这么古老低效率的方式,那么十有八九是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 我的想法传到月初痕那边,他也表示赞同。 正在迟疑,月初痕传过一个极具诱惑性的意念:宝宝。你是想去吃饭,还是想吃我? 所有的迟疑在这一刻彻底打消,当然是吃他了!!!我惦记两年多了,总算能吃到嘴里,什么也阻止不了我!而且……他叫我宝宝,宝宝,好喜欢这称呼! 外面送信的人忽然自言自语道:“要不然就进去看看吧!”说着,脚步声响起。 我看着山洞的入口,立刻傻眼。那人真要进来啊!我和月初痕所在的这个温泉正对着入口,外面的人一进来,第一眼就瞧见我们俩光着身子拥吻的场面,呃,真成现场教学片了! 来不及多想,那脚步声已经很近。我甚至看到洞口出现一个带着斗笠的乡村人身影。 初痕,他真的要进来,怎么办? 月初痕这才懒懒地将我的小耳朵吐出,那双绝美的蓝色眼眸泛出点点笑意,带着无限宠溺,揽着我忽的向下沉去,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整个人已经被他带的没入温泉的水下。 唔……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还没调整呼吸,就这么被他拉下水。 一口气没上来,我眼瞅着就要呛水,唇上一凉,一股暖暖的气流从口中度入,月初痕在水下吻住我,将他的气息如数传给我。 呼吸顺畅了。 宝宝,别动。(.) 嗯? 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却抱着我,修长的两条玉腿在水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就这么一边吻着我,一边向温泉中央游去。 中央是深水区,我不敢乱动,怕打乱他的节奏,只得搂住他的脖颈,随着他一同漂游。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在水下游动,仿佛两尾嬉戏的金鱼,唯美得如入仙境。 这边的水明显更深,我和他完全失去倚靠,只在水中游移。 感觉到他的情绪更加兴奋了,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跳跃。 宝宝,宝宝! 他的手缓缓下滑,忽然抬起我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腰间。 硕大的坚硬顶在湿滑的入口,我察觉到他的意图,脸上一红,他居然要在水里…… 初痕,我们、我们在一起那个了,你的“情缠”是不是就解了? 一直惦记着折磨他多年的“情缠”,虽然不是因为解毒才想与他欢爱,但是若能早一日解毒,我的心里便早一日少一份担心。 要解“情缠”需在“情缠”发作之时与心爱之人同房。 哦,那就是月底那天,我们还要…… 嗯……可是我等不到那天,现在就想要你。 脸上再次火辣辣的,早已感觉到他的情欲膨胀已经到最大,我也不想再让他等了。可是他就这么将他的心思展露在我的面前,还是难免有些难为情。 初痕……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腰间滑下,指尖绕着草地打了几个圈,宝宝。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情缠”的影响下进行的,我想让你感觉到我是发自内心地想爱你。 怎么办?再次被他戳中泪点,我的泪水又流下来了。顺着脸颊落在我们相互纠缠的唇齿间,即便经过泉水的稀释,我和他的舌尖依然感觉到一阵淡淡苦涩。 我知,初痕,我知,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急急地表明心意,千万不要敏感的他有任何疑虑。初痕,我……真的好爱你! 再次加深这个吻,只觉得全身心都被他占领!我亦是心甘情愿将自己的一切交付于他。 他满心欢喜,细长的手指在我的腿间轻轻揉捻了几下,指尖触摸到湿润。知晓我已做好准备,等着他。他再次抬高我盘在他腰间的左腿,身体被他缓缓撑开,巨龙的龙头探了进来。 “嗯……”忍不住想要低呼,怎奈双唇一直被他占领,所有的细碎呻吟都被他吞进肚子里。 双手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后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指甲会伤到他完美的身躯。 不知什么时候,他关闭了同心咒。不再让我感应到他,不过,此刻我也无暇去感应了,心心念念了两年的男人在用最直接、最彻底的方式爱我,我早已心无旁骛,沉溺在被他拥有的世界里。而且。彼此最私密的地方毫无间隙地结合在一起,还需要其他的方式去感应他吗? 他进来的很慢,我知道,他是感觉到甬道的紧窒,担心太快了会弄疼我。 像是在享受每推进一寸的过程,他缓慢的吻着我,缓慢的占领我。 初痕…… 当他完全进来的时候,我的心疯狂地跳动着,紧紧地抱着他,一同漂流在水里,任凭身体下沉,这是真正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 他拥有世间最美的容貌,他是全天下无数女人争夺的目标,他更有不将世人看进眼中的冷漠,就是这样一朵冰山雪莲,此刻,为我绽放! 回忆一下子涌了出来,那些在公主府里与他日夜相对却从不交心的日子,那些带着他逃离是非回归长青山的日子,那些在小木屋里被他悉心照料默默相爱的日子……我与他的感情经历了几个阶段的变化,最终,终于走到一起。 初痕,我的初痕,这一生,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他的呼吸变得紧凑,我们的双唇始终贴在一起,过了这么久,就算再大的肺活量也支撑不住了。 他托着我的腰,猛地用力,一同跃出水面。 “呼呼呼……”我们同时大口呼吸着。 那个进山洞找我送信的人早就不知踪影了,估摸着是进来以后看到没有人就悄然离开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理会有没有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呼吸顺畅后的月初痕在我的身体里又增大几分,我们每呼吸一下都连带着彼此结合之处敏感的颤抖。 我看着他的双眼,胸脯前起伏的两团柔软与他清瘦却不失结实的胸膛贴在一起,他的眼中笑意浓浓,搂着我的腰肢,忽然缓慢地抽动起来,虽然幅度很小,但我和他均处在水中央,四周没有着力点,这轻微的抽动都显得那么有力。 我紧张地搂着他的脖子,另一条腿也盘在他的腰间,就这样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羞怯地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我们……我们去边上好吗?” 他吻住我,贴着我的唇呢喃:“宝宝不喜欢在水里?” “不是,我……嗯……”话没说完,再次感觉到他在体内的蠕动,只是轻微一下便将我的所有力气抽走,软绵绵地搂着他,瘫进他的怀里。 不是不喜欢在水里,只是担心四周没有扶持的东西,他会不尽兴…… “那就听宝宝的。”再次被吻住,他的舌头冲进来缠绵地纠缠着,双腿划水,向着温泉的岸边游去。 唇分之时,我们已经回到温泉的一侧,好不容易有了支撑物,我赶紧伸手去扶温泉壁沿,双手在身后撑住壁沿,后背也靠住壁沿,还未稳住,他便托起我的臀,开始撞击。 “啊!”第一下猛烈的撞击将我彻底撞在石壁上,柔软的后背被石壁的坚硬硌着,并不疼,反倒与体内的冲撞形成呼应,顿时有一种异样的酥麻爬满全身,强烈的快感四处蔓延。 他的手握着我的两个脚踝,将腿打开,更加用力地开始律动。 我扶着身后的壁沿,在意乱情迷的娇吟中承接他炽热的爱。 撞击声拍打着水声、难以抑制的呻吟声、他低低的喘息声,在幽静的山洞中织成一曲情爱的乐章,直到彼此一声畅快的低呼,他将自己的精华彻底埋入我的身体。 两年前,他给我种下同心咒,今日,他给我种下无数欢爱的种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2章 幸福 外面的阳光越来越高,映照着山洞里的温泉水波潋滟,我和月初痕浸泡在温泉里,令暖意十足的泉水洗去身上的汗津。 我软瘫在他的怀里,不规律的心跳渐渐平复,他依然保持着怀抱我的姿势,半晌没有动,耳边徘徊着他湿热的气息久不散去。 “初痕……”轻轻地唤一声他的名字,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这个男子是属于我的,这个对全天下的人都冷漠傲然的男子,只有我能拥有他的热情。 他侧脸吻了吻我的唇,尚未完全消散的情潮令他的黛蓝色眼眸看上去异常迷人。 “宝宝,舒服吗?” 脸上一红,没想到素来冷冷清清的月初痕在褪去冷漠外表后,竟也会说出如此令人害臊的情话。 “嗯。”羞怯地点点头,小脑袋扎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看他,偷偷吸着他白腻肌肤透出的清香。 他用修长的手指摩挲我的头发,滑滑的指腹按在后脖颈的同心咒上,一点点临摹心形灵咒的痕迹,这是他种下的爱的种子,如今终于发芽结果。 “没想到,与心爱之人享鱼水之欢竟是如此欢愉之事。”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感慨,月初痕自从被莫璃阳关在公主府以后,吃尽了苦头,后来又被“情缠”所累,与莫璃阳虽有床笫之事,但完全是为了寻求解脱,哪里来的欢快之感?曾亲眼目睹他他每次痛苦得要死,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坚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熬得过那段日子。 想起那时月初痕受的苦。我心如刀绞,不由得将他抱的更紧。 “初痕,”抬起小脸,看着他的俊美容颜。轻轻咬上他的耳垂,小舌头舔舐着圆润的耳珠,“还有更欢愉的。让宝宝来服侍你。”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似一条灵活的小鱼,忽的从他的怀里溜了出去,沉到水面以下,绕着他的身躯游了两圈。 “宝宝?” 他低下头看着我在透明的泉水中围着他游来游去,不由得轻轻笑了,“调皮。” 我抱住他的腰肢。从水中探出头来,仰头望他,“调皮?你还没见过更调皮的吧!” 说着,我放在他腰间的小手缓缓滑下,在水中握住了他的小小初痕。 “嗯……宝宝……”润泽的红唇中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我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吻下。紧致的小腹在我的唇下战栗着,他紧张地扶住温泉的壁沿,惊慌的像一只小猫。 沉溺于月初痕此刻不同于寻常的美,心中的躁动越发的难忍,我终于吻过那片芳草地,用柔软的双唇将正在慢慢变大的他含进口中。 “不,宝宝,别,别亲那里……”他连连摇头。扭捏着身子下意识地想推却。 调皮地吐出,再次钻出水面,对着他眨眼,“不许乱动哦,否则咬坏了,宝宝会心疼的。” 这话仿佛魔咒。将月初痕的心神瞬间吸走,他揉了揉我乌黑的长发,羞涩地别过脸去,咬着下唇呢喃道:“你……真是调皮。” 不再躲闪,眼眸中反倒划过一丝期待,呵呵……我的初痕看来是喜欢的,这个口是心非的坏蛋! 继续沉入水中,将彻底变形的、健硕强大的他含入檀口,给他最温柔的服侍。 初痕,我愿将全部的温柔给你,只为不再看到你眼中蓝色的忧伤; 初痕,我愿将所有的快乐给你,只为让雪莲绽放的刹那美好永存; 初痕,我愿将一世的幸福给你,只为我想永远躺在你的温暖怀里。 “宝宝,宝宝!”他急促地唤着我,伸手将我从水中捞起,吻住我。 两腿被他抬起,未有过多停留他便急切的冲了进来,这一次,他仿佛化身温柔和野性并存的水妖,尽情地撞击,不断地撩拨我的敏感点,不消片刻,就将我送上顶峰,让我停在顶峰,久久不愿释放。[]这是初痕带给我的极致欢愉,我要牢牢地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当一切恢复往常的平静,日头已经过了午后。 我和月初痕懒懒地从温泉里爬了出来,这个……水下战斗真是耗费体力,尽管他很温柔,一连两场欢爱依然令我精疲力尽。 坐在一边的青石板上,看着月初痕完美的身材被蓝色长衫罩住,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他转头微笑,“叹什么气?” 我拉过一边的衣服,按在胸口上,“初痕,跟你在一起我好自卑,你连汗毛孔生的都比我美……” 月初痕掩着口笑了,“你我男女有别,怎可如此比较。” “说的就是,你一个男人生的那么美,让我们女人怎么活?” “宝宝也有不同于常人的独特之美。” “哦?哪里?我哪不同于常人了?” “嗯……你的思维、心境都与普通女子不同。” “所以,初痕爱我的与众不同?” 他凑过来吻了我一下,“自是。” “呜呜呜……”我郁闷,“说来说去,我这种外貌不够美的,就只能用心灵美来弥补了?” 他夺过我放在胸口的衣服,套在我身上,开始帮我穿衣,“好了,莫要抱怨了,出去看看浮云给我们留了什么讯息吧。” “唉!”我兀自叹息一会儿,任他给我穿衣服。 他给我套好上衫,忽的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宝宝,你那天从镇上买的那件透明肚兜很美,何时穿给我看?” 汗~~他说的是那件情趣内衣? 立刻脸庞刷红,看着他一脸期盼,只好垂下头轻呢道:“等、等我们下回再那个……就穿给你看。” 这话……好像是在邀请他下一次……当然,美好的事情谁都不想只做一次。 他似是领会精神般吃吃地笑了起来,起身将我抱起,向着山洞外走去。 午后阳光明媚,打在月初痕黑亮的发丝上,令他看上去神采熠熠,不过,他的神采熠熠的不阳光的原因吧?我咋觉得自从这小子得手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减过,眼睛中全是如胶似漆的柔情蜜意。 抱着我回到小木屋的院子里,刚一进院子就见到灰灰菜朝着我们俩打响鼻,满是抗议的样子。 初痕把我放到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然后牵着灰灰菜走到院子外的草地上栓好,对着它道:“吃吧,这么多青草够你饱餐一顿,等你吃饱了,好驮着我的宝宝去镇里。” 看着月初痕跟灰灰菜的萌交流,我顿时心生感慨啊,冰山大美男终于接地气儿了,这样可爱又俏皮的月初痕更加令我毫无抵抗能力。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我接过来一看,立刻兴奋的大叫起来:“啊!!浮云生了,生了!浮云当娘了,我当干娘了!!” 那纸条是今天来送信的那人留下的,估计他先来了小木屋,没见到人又找到后山,还是没找到人,无奈之下便回来留纸条了。 月初痕眼含宠溺地看着我兴奋的样子,“收拾一下,我们赶紧动身去镇上吧。”说着回屋里去收拾东西了,我跟在他后面进屋,一进去就一把搂住他,在他甜美的唇上猛亲两口,“初痕,我当干娘了啊!不知道浮云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月初痕轻轻地笑了,任我在他的身边跳来跳去的像个孩子,他将我们的随身衣服打好包,又给自己贴上假胡子和假伤疤,便拉起兴奋的我出屋,“走吧,去看看你的干儿子、干闺女。” “干儿子、干闺女?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双生子?”跟着初痕往外走,嘴巴还是叽叽喳喳地停不下来。 “嗯,我猜的。” “猜的?呵呵,真的有可能哦,一捻红可是莫家的血统,莫家有双胞胎基因。” 骑上灰灰菜,月初痕牵着驴,我们趁着午后的好天气向垂柳镇进发。 一路上心情异常的好,月初痕也被我的好情绪感染的脸色红润,竟然觉得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垂柳镇,直奔浮云和一捻红的家。 到了浮云家,我一下震惊了,真的被月初痕猜中了,她竟然又生了一对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 浮云还躺在床上坐月子,她的头上包着棉巾,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但是眼神之间流露出难掩的幸福之情。 一捻红两只手一手抱着一个,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其中一个孩子,浮云告诉我,那是姐姐,名字叫莫红,弟弟的名字叫莫云,这可能是为了纪念“浮云”和“一捻红”这两个给他们带来新生活的名字吧。 莫红的眼睛还没睁开,因为是双生子,个子不大,浮云说姐姐只有三斤六两,弟弟有四斤三两,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我看着小婴儿沉睡的睡颜,不禁热泪盈眶,浮云经历了两次生命的延续,终于踏着轮回,与莫随日再次手牵着手迎接新的生活。 说来也巧,浮云上上辈子生莫诩、莫菲时就是正月初一生的,而这次生莫红、莫云又是正月初一!我不得不佩服这两口子,看来莫家的龙凤胎基因真不是盖的,说生龙凤胎就真能生出龙凤胎来!一捻红跟当年的方若鸾皇后在一起,能生出龙凤胎,现在,方若鸾的身体变成了浮云,依然能生龙凤胎,太牛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3章 面具男的信号 一直站在身边的月初痕虽然面上没动,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新奇和激动,还有对新生命的隐隐雀跃,几次凑过来看孩子。(.) 我悄悄打开同心咒问他:初痕,你想抱抱她吗? 嗯……但我不会抱,怕伤到孩子。他的脸上写满了期待,分明就是想过来抱孩子,可又怯懦着。 一捻红见我俩人眉来眼去的,估摸着猜到了我们的心思,温和地笑了笑,将在他怀里正酣睡的莫云递到月初痕面前,柔声道:“月公子,阿宝是云儿和红儿的干娘,那么你便是干爹啦,抱抱你的干儿子吧。” 月初痕微一怔,一捻红这话是点明了我和他的关系,他的脸上明显有一丝被调侃后的不自然,轻咳一声,抿着唇,轻手轻脚地接过来莫云。 他试探着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凑到莫云的面前,摸了摸他正在熟睡的小脸,莫云的小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醒,他又蹭了蹭莫云的脸蛋,莫云一歪头竟然含住了他的手指。 月初痕感觉到莫云的吮吸,一下子高兴地笑了起来,兴奋地对我道:“宝宝,他含住我的手指了。” 我将怀里的莫红交给一边的乳娘,也走到月初痕的身边,看着小小的新生婴儿含着他细长的手指吮吸的样子,很是可爱。 “初痕,他这是饿了。” “嗯嗯。”月初痕连连点头,赶紧将莫云交给一捻红,“快快带他去吃奶水。要不然会饿哭的。” 一捻红笑着接过孩子,转身交给另一位乳娘,因为生了龙凤胎,他们请了两位乳娘来照顾孩子。浮云的奶水并不是太充足,一捻红又心疼她带孩子太累。 真的很羡慕一捻红和浮云现在的生活状态,简直比神仙还幸福! 一捻红转头看着我的羡慕模样。不由得笑着道:“阿宝若是羡慕,不如早日与月公子生个一儿半女。” “呃……”我脸一黑,没想到一捻红调侃完月初痕又来调侃我,这位昔日的悲情“公主”、红极一时的花旦名伶,现如今生活安逸,性情也变得更加开朗了,看来幸福一定要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才能牢牢抓住。 我略显窘迫地看了月初痕一眼。他两颊泛红,心中也是羞涩万分,他的脸皮比我的可薄多了。 谁料一捻红又道:“瞧着月公子也是喜爱孩子的人,你们呀,就别托了。” 汗。这越说越深入了,我赶紧说了一句,“那个……我进去看看浮云。”便转身进屋去看浮云了,留着月初痕一个人跟一捻红探讨吧。 进到里屋,还不时地听到一捻红的笑声传来,同心咒里月初痕的心思满是羞怯。 浮云看着我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不由得道:“嗳呦,脸皮比城墙厚的人现如今也知道脸红了,阿宝。你怎么最近越来越小女人了?” “我一直是小女人好不好!” “嘁,看你这个小女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这么说搞定第一美男了?” “……”难道我和月初痕搞在一起的事情已经写在自己的脸上了? 浮云撇撇嘴,“看看你们两个那副扭捏的神情,傻子都得看出来!” 好吧……我揉揉自己的脸颊,果然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傻笑。腮帮子都酸了。 坐在床边跟浮云聊了一会儿,忽的同心咒里传来月初痕的意念,宝宝,红儿和云儿真可爱。 是呀,初痕,你喜欢他们吗? 嗯。他的心里有些憧憬,还时不时浮现出今日我们在温泉缠绵的情景。 我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我们的孩子也会很可爱,而且,会和你一样美。 宝宝……他的思绪里满是惊喜,还会和你一样聪明的。 看来和月初痕在一起,我只有比较聪明能拿得出手,美貌永远也比不上他。 初痕,如果我们有孩子,会不会像你一样有异能呀? 长青族人与外族人生子获得异能的几率是一半,岚溪的父亲便是外族人,岚溪也是有异能的。 一提到岚溪便感觉到月初痕的心中升起淡淡的忧愁,他还是很惦念岚溪的。 深吸一口气,劝慰他: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有岚溪的消息!岚溪一定没事的。 嗯,宝宝,我相信你。 我和月初痕在浮云家住下了,一来我能帮忙照顾浮云,二来跟月初痕商量了一下,他也同意我们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与流渊、方倾他们会合。 尽管还能感觉到初痕对这段山中岁月生活的依依不舍,但他也明白这种生活毕竟不能长久,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担心我的安危呢,他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尤其同心咒打开以后,他更加能理解我的心情和处境。 过了几天,浮云和一捻红在家哄孩子,我和月初痕没什么事,便一同去镇上逛街。 手拉着手漫步在街头,这种感觉真的很惬意,不过唯一烦心的是总有人看月初痕,他虽然化了妆,脸上贴着大胡子,头上带着大斗笠,却依然难以掩饰独特的气质,还是不断的有人盯着他的背影看。 后来我们极为无奈,只得躲进饭馆里吃饭,谁料进到饭馆里,月初痕摘掉斗笠,看他的人更多了。唉,真是头疼。 月初痕也觉得看他的人越发的多,很是不自然,宝宝,我快些吃,吃完回去吧。 好,那些女人总盯着你看,我也很不爽!恨不能将月初痕打包,塞进口袋里,谁也看不到他的美,让他的美只属于我一人。 他察觉到我的心思,抬眸深情地看我一眼,我陷入到他的温柔中,久久不能自拔。 “姑娘……”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转身便看到一个小乞丐模样的孩子站在身后拽我的衣裳。 小男孩的眼神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 “唔,小弟弟。”我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馒头递给小男孩,温柔地道:“饿了吗?吃吧。” 小男孩脏兮兮的手指捏在馒头上,飞快地将馒头塞进自己的怀里,生怕别人抢的样子,他收起馒头,便将一个紫色布袋放在桌子上,脆生生地道:“一个哥哥交给你的。” 说完转身便走了。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小男孩,原来是来送信的,目光落在紫色布袋上,那紫色看起来甚是眼熟,很像记忆里某个人的衣衫一角。 与月初痕对视一眼,打开布袋,我顿时觉得整颗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抓住了,手中之物竟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面具! 眼泪瞬间流下,我拿起面具,踉跄着出了饭馆的门,循着小男孩离开的方向望去。 面具男……面具男! 这是面具男的面具啊! 小男孩是给面具男送信的! 可是那个小男孩早已经不知所踪,我四处张望,看不到他的踪迹,更没有面具男的紫色身影。 身后有一双手将我温柔的扶住,月初痕温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急,他既然派人来送信,一定就在附近,你仔细看看面具上会不会有线索。” 得到月初痕的提醒,我赶紧翻看手中的面具,金色面具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像极了面具男那个人,总是昂首挺胸展示着他的霸气。 面具上的花纹很特别,折折回回的线条组成一副很特别的纹路,我看着花纹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没想到月初痕却认出来了,轻声道:“这花纹我见过,跟我来。” 他拉着我向前走,拐过一条胡同,竟然来到之前我们买衣裳的那个铺子,月初痕指着那间制衣铺子对我道:“就在那里,宝宝,进去吧。” “啊?衣裳铺子?”我不明所以。 他牵着我的手,“嗯,面具上的纹路与你从这家衣裳铺子里带回去的那件透明肚兜是一样的。” 难怪我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原来在那件情趣内衣上见过。 同心咒里忽然感觉到月初痕的心里有淡淡的酸意,登时恍然,本来月初痕以为那件情趣内衣是属于我和他之间的私密物件,却不想竟然与面具男的面具同样花纹,看来这家店十有八九是面具男的产业,那件情趣内衣也是面具男借着店家的手给我的。 “初痕……”我握住他的手,微蹙眉看着他,想要安慰他敏感的心。 他轻轻一笑,“去吧,宝宝,我了解你的感受,更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 是呀,同心咒连接以后,他将我的感情洞悉得一清二楚,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我对这几个男人的感情了。 感激月初痕的善解人意,更加感激上天赐给我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我定要倍加珍惜。 “宝宝,你自己进去吧,相信他更愿意单独见到你。” 心中再次一暖,“初痕……”由衷地看着他的俊美容颜 得夫如此,我洛宝宁已是最幸之人。 他温柔的笑了,我与他之间早已不需要说谢谢,因为我们心灵相通,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表达。 月初痕留在铺子的外面等我。 我独自转身,缓缓走向那间带给我面具男信号的制衣铺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4章 再见面具男 抬头看着那间制衣铺子,为何上回来这里我没有发现,这间铺子的名字竟然是“清清号制衣铺”,清清?是巧合吗?面具男总唤我清儿。[.超多好看小说] 转念又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可笑,我与他的往事早成了过眼云烟,他还会是曾经那个宠我爱我将我捧在手心的面具男吗? 轻叹一口气,走到铺子门前,忽的感觉到月初痕关闭了同心咒,转身看到他正站在垂柳下望着我,目光温柔清亮,不由得会意一笑,月初痕是想留给我和面具男独处的空间,他知晓面具男的性格强势,若是面具男知道我在见他的时候与月初痕有同心咒连接,恐怕会恼怒。 再次感念月初痕对我的宽容和信任。 推开铺子的木门,没有往日来这里时那位热情的老板娘,店铺里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我扫视一圈,见到后门开着,便凭着直觉走向后院。 后面是个小院子,满园花香,绿树林立,很是惬意。 我向前走了几步,便看见一棵高高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身姿挺拔俊颀的背影。 微风吹落几片梧桐花瓣,他的紫色衣袂随风摆动,荡漾起阵阵檀香的味道,我可以嗅出那檀香味儿是他最喜欢的龙涎香。 他的发丝在脑后轻摆,头上的金冠闪烁发光,背负的双手白皙而修长,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那种甫一靠近便能感觉到的王者气息瞬间将我笼罩。 是他,面具男,世上唯有这么一个男人能让我感觉到这种至尊无上又清冷迷人的气质。 一步一步走近。似乎连步伐都在颤抖,我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无数次渴望再见他一面,无数次想问问他是否真的不再疼我、不再要我了。也无数次想要狠下心忘记他永远不再想起,省得想一次心里痛一次! 可不管怎样,在听到他讯息的第一时间。我便无法抑制地追了出去,行动出卖了心灵,原来,我一直都在心里恋着他。 眼下,他就在我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令我无端的望而却步。就那么停在他身后几步之遥。 “亭……”鼓起勇气呼唤这个许久未曾唤出的名字。 他的背脊微微颤抖了几下,仿佛在长久地深吸一口气,良久,良久,没有言语。 “亭……”我又唤了一声。泪水已经在眼中打转,好怀念曾经赖在他怀里撒娇的日子,这一切,竟真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齑粉,消失殆尽。 他没有转身,依然背负双手望着眼前渐渐凋零的梧桐树,缓缓开口,依然是那般如碎玉般清润悦耳的声音。“清儿,别来无恙。” 泪水终于滑落,如此客套的一句问候,没有半分亲近之意。 “嗯。”垂眸低语,声音有如蚊声,小得我自己几乎都听不见。 “躲到南疆边陲来享受生活。看来清儿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坦。”还是那般带着挖苦意味的言语,一如初见时他对我的各种挑剔。 “只是暂避是非而已。”不想承认自己过得好,又不想让他觉得我过得不好,只得含糊地说上一句。 “暂避是非?”他玩味似的重复我的话。 “嗯。”依然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分明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和他之间也不再是曾经束缚与被束缚的上下级关系了,可为何面对他时,我仍旧底气不足?心中依然有着隐隐的惧怕? 正在腹诽,忽然眼前闪过一角紫色,是他的衣角飘动,鼻息间檀香缭绕,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的面前。 我双手垂在两侧,其中一只手还紧紧攥着在饭馆里拿到的那个面具,指甲摩挲着面具上的花纹,咬着下唇,不知该不该抬头看他。 “算一算,已经有一年多未见了,看来清儿是没想我啊,再见面连头都不愿抬。” “不!”急忙否认,我蓦地抬起头,正对上他冷硬的金色面具。 心中一阵失望,本以为他用面具传递消息,会让我见到一个没戴面具的他……没想到还是失望了,我怎么倒忘了,他那么一个爱美的自恋狂,可是有好多款面具呢! 熟悉的金色面具下是那双琥珀色眼眸,犀利而清澈的目光,仿佛一眼能看透我的心,纤细白皙的下巴,还有那双微薄妖异的红唇。 他的唇角微微上挑,似乎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在嘲笑我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心里狠狠地动了一下,我别过脸去不看他,努力地控制自己千万不要迷失在他的双眸之中。 “果然有了新人便忘记旧人,与清儿的新欢相比,我这个旧爱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他毫不吝惜自己的冷嘲热讽,一字一句地往我的耳朵里灌。 忽然腾起一阵怒火,他凭什么?当初是谁提出分手的,他凭什么一回来就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胡说什么?旧爱?我何时承认过你是我的旧爱了?!” 嘴里吐出反驳的言辞,倔强地扬起下巴,转过头想要配合一些瞪视他的动作,可谁料,我一转头,转的有点猛,他站得也有点近,我的脑门一下子撞到他的下巴上,他温热的体温即刻传递过来。 这一点小小的肢体接触像是一道惊雷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整个人瞬间清醒了,面具男是危险的,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原因的,我怎么能这么感情用事,一时间陷入到回忆中无法自拔,差点就再次沦陷在他的面前。 警铃响过,我立刻后退一步,站定在他的安全范围以外,抬起头与他对视。 他用修长白净的手指摩挲着方才被我脑门撞过的下巴,眼中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精光,唇角含着狡黠的笑意,“呵,果然是宝日国的青云使大人了,脾气越发的大了。” “够了!”受不了他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跟我说话,“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直接进正题吧!” 他再次打量我片刻,突然低声笑道:“清儿是防备着我呐,这般警惕,莫非你担心我害你不成?” “不敢,你若成心伤我,便是再防备,也不是你的对手。” “嗯,”他对我的回答似乎很满意,“还是清儿了解我啊。” “所以……少尊屈尊降贵来到边陲小镇,所为何事?” 他歪着头,依然用他毫不收敛的炽热的目光看着我,“若我说因为想见清儿一面,所以便来了,清儿是否感动?” “呵……”我仍旧偏着脸不看他,“我一向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没有那份魅力。” “清儿这是有怨念啊!” 沉默片刻,努力地将眼泪憋回去,再一次告诫自己不许在他面前流泪,绝不再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少尊还是说正事吧,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一个小镇子里来浪费时间。” “嗳,清儿不念旧情啊,看来身边的男人多了,少一个也不算什么了……” “你再说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就走!” 说着,一跺脚,转身就想离开这里,手腕一紧,他的手牢牢箍住我的细腕,一阵疼痛从腕间传来。 “这么急着走,是担心月初痕一人等在外面孤单吗?” 了解面具男的性格,也知道他此刻说话的语气是在发怒了,我抬眼看到他眸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心中不禁一凛,面具男果然没有变,他的脾气还是这样阴晴不定,他的愠怒依然如同突降的暴雨,只在一个微笑后就会翻脸。 他还在介意月初痕,介意当年我带着月初痕从他的船上逃跑! 咬牙看着他,“月龙亭,你真小气,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你还放在心头!” “哈哈哈……”他用渐渐阴翳的目光看了我片刻,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缓缓松开我的手,转过身,继续背负双手,留给我一个略显清瘦却不失威仪的后背。 他收起令人不适的阴阳怪气,正声道:“清儿,你果然比之以前成熟了许多,看来,不将你拴在身边,反倒激发了你的能力。” 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方才他是在故意逗弄我、试探我? 他的这几句话语间带着一丝沧桑感,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心念再次动摇,莫非面具男有难以言说的苦衷? “清儿,你在南疆养伤的这段日子,外面很多人都在找你,且不说你洛府上的两位夫君四处找寻,单是宝日国与锦月国就发生了大事。” “大事?”我的失踪引发国家大事了?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面具男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我,娓娓道来:“宝日国的太子凯旋而归,回朝后听闻青云使大人在边境失踪,顿时大怒,与宝日国皇帝发生争执,父子几乎反目。” “啊?”莫诩与莫逐日居然几近反目?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一直很紧张,本以为莫诩这次在边关立下战功能缓解两人的矛盾,没想到竟因为我失踪使得皇上与太子的关系更加恶化了。 莫诩最爱冲动,我可以想象他满心欢喜回到帝都却见不到我时的样子,唉,没想到我还真的一不留神引发大乱子了。 面具男又道:“就在此时,锦月国女皇再次提出两国联姻,此次的联姻对象是锦月国太女宝凤公主。” “宝凤公主?你是说……锦月国女皇要将太女嫁给宝日国太子?” “不错!”面具男猛地转回头看着我,犀利的双眼盯着我,逐字逐句道,“而且,宝日国皇上和太子答应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5章 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上气来,讷讷地道:“你说什么?太子同意了?” 莫诩会同意与别人的婚事?我不相信,莫诩说过,他的其他事情莫逐日可以做主,独独这婚姻大事,说什么他也要自己拿主意!莫诩那般刚烈个性,若非他自己心甘情愿,莫逐日用什么手段逼他,他也不会就范的! 面具男那张冷硬的金面具向我迫近,他阴翳的目光中带出毫不掩饰的嘲弄,“清儿,莫不是你以为宝日国太子非你不娶?” 他的冷言冷语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戳着我的心,猛然间,我从他的目光醒悟过来,太冲动了,这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依我对莫诩的了解,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决定的。 平复心情,回归冷静,我看着面具男,镇定地道:“少尊,这事情你没说周全吧?” “哦?”他挑起唇角玩味地等待我后面的话语。 “且不说宝日国和锦月国两国皇帝均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便是其中一人想要求和,也断不会用自国太子或者太女作为联姻牺牲品,两国的皇家子嗣一直人丁稀少,哪个国家都不会情愿将自国的皇储送出国联姻的!所以,少尊这么说,其实是想看看我与莫诩的感情究竟深厚到什么地步,若我得知莫诩背叛与我的誓言,会是怎样的反应吧?” 话一说完,我便半仰起头,目光沉静如水般看着面具男,我从不否认自己与莫诩之间的事情,尽管那是一份看似毫无前景的感情,我也从没有胆怯,更不会遮掩。 面具男沉默地看了我良久,幽幽地叹息一声,“清儿。你果然是成熟了……” “或许吧,经历过这么多起伏,也该成熟一些的。” “呵呵……”他低笑两声,复杂的情绪从笑声中倾斜而出。“好吧,既然清儿想要真相,我便告诉你,锦月国女皇确实用心不良,她提出联姻,十有八九是为大举进犯宝日国找借口,宝日国刚刚经历北疆战役。此刻正是整军之际,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然,所谓师出有名,她想侵略必然要为自己找出正当的名义,宝日国皇帝、太子倘若拒婚,藐视锦月国国威,则正是她想要的绝佳名义!” 我立刻明白了锦月国女皇的险恶用意,“但是皇上和太子偏偏答应了婚事。难道……” 面具男赞成道:“不错,宝日国皇帝和太子将计就计答应了婚事,太子还要亲自动身去锦月国皇城商量大婚事宜。” “……”亲自去锦月国帝都?莫诩这是在做什么?!就算他是为了打探我的消息。也不用亲自前去啊,宝日国的太子都送上门了,锦月国女皇能不对他动手吗?莫诩又是个爱冲动的……纵然莫逐日对莫诩一直存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思,也不至于让宝日国的唯一储君羊入虎口啊!难道是莫诩自己要求去的? 面具男似猜到我的心思,“宝日国的太子真是个奇葩,竟主动要求前往锦月国皇城,连皇帝也阻止不了……呵呵,看来莫逐日治国勉强凑合,教子着实无方。” 脸上瞬间色变,果然是莫诩主动提出要求。他一定为了去锦月国皇城与莫逐日僵持许久,莫逐日也是个心硬的,对待莫诩的叛逆从不手软,只怕这次诩儿又吃了很多苦头,逼得莫逐日实在无可奈何,这才同意了让他前去。 “不过。莫逐日与太子的关系仿佛也没那么恶劣,莫逐日不是还派了左丞相方倾奉旨亲自跟随太子圣驾吗!” “哦……”我这才稍微放心一些,方倾的智慧自是不必多说,能用三个锦囊妙计解我的边境之险,他足以保护莫诩,而且莫诩对于方倾多少有些忌惮的,别人的建议他不听,方倾的话他多少还能听进去点。 可面具男紧接着又长长地叹口气,“唉,方丞相从边境回帝都便大病一场,这会儿也不知病情是否好转,若是拖着病躯前往锦月国,谁知会不会因为水土不服……” “你说什么!倾郎他大病一场?”我紧紧地攥住面具男的衣角,不敢置信地连连问道,“怎么可能,倾郎他虽不懂武艺,但身体一向强健,怎会大病一场?” 面具男的眼中顿时盈满异样的神情,他清冷地道:“身体强健又怎抵得住心病?” “心病……”莫非方倾将我被柳君邀抓走之责揽在自己的身上,长时间自怨自责,这才生了病?倾郎,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忽然非常担心方倾的身体,这里是古代,没有先进的医疗条件,病人最怕的就是长途颠簸,他还要去锦月国……而且,面具男也提到了水土不服,记忆中因为水土不服丧命的古人很多,最有名就是三国时期的大才子郭嘉,年纪轻轻因为水土不服死于征战途中。(.) “他们、他们何时出发的?”我用力地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因为过分担忧乱了心神。 “半个月前,算一算日子,用不了多久也该到达锦月国皇城了。” 半个月前……如果我现在就从南疆出发,一个月以内也能赶到锦月国皇城了,不知能不能赶得上见到莫诩和方倾。 “这么说,少尊千里迢迢来见过我,就是要告诉我这些的?我是该感激少尊的提醒吗?” 面具男眼中露出一抹不屑,语气轻挑地道:“宝日国太子性情激烈,他去锦月国恐怕多数是去添乱子的,清儿还是去劝劝你这位小情人吧!” 面具男说的轻巧,但是他的良苦用心我却早已知晓,当初与他分手时,他的话说得绝决,若非没有大事,依照他冷傲的性情怎会主动来见我?今日他的到来,多数是担心莫诩出使锦月国会挑起两国争端,而能够稳住莫诩的人,恐怕只有我了。 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揣着天下安定的,面具男,你究竟是何身份?胸怀天下,这番气度,莫非王者。 “亭……”语气软下来,轻轻唤了他一声,“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 他身子蓦然一僵,似乎没想到我没有顶着他的话继续跟他对着干,对于我主动的软言相对略显一惊。 月龙亭啊月龙亭,你只看到我的成熟,却没想到我已经蜕变吧!现在的我更加狡猾,相对比曾经那个依赖你的清儿,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女人会为了达到目的暂时收起棱角的。 面具男的眸光微微黯淡,眼中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我的心随着他的这个神情彻底崩溃,不知怎的,突然涌上好多话语想对他说。 “亭……你可知,这些时日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泪水默默地流下,许是这几天看多了浮云得子的喜悦,我几次在梦中都梦到曾经那个来了又匆匆离去的,属于我和面具男的孩子。 纵然那个微小的生命还未成形就已逝去,但是面具男身为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 “清儿,”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些温柔,“已经过去的,就别再想了。” 我愣怔地抬起头看他,“你、你……你知道了?” 面具男的意思……他知道孩子的事情?!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抿唇不语。 他承认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你知道我们的宝宝没有了,你知道我独自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你都知道,竟然真的那么狠心不肯相见!那时候……那时候我万念俱灰,你、你在哪里?” “清儿,”他按住我越说越激动的双肩,眼眸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复杂情绪,低声道:“我知道你受苦了。” “你既知道,为何不来找我?在我最脆弱、最需要你时,你却销声匿迹!月龙亭,你真狠得下心啊,说不见我就真的一年多都不露面!还是说你在考验我?考验我能否一个人坚强面对?你不是一直在考验我吗?就连方才,你还在考验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稳重了!” 心里面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对面具男的种种情绪全部转化为埋怨,真想好好地发泄! 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抹去眼泪,“既然你要考验我,好,我就让你看看,没有你,我依然过得很好!这世上缺了谁,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清儿!”面具男低吼一声,双手微颤着将我拥进怀里,“别这样,你会让我难以自拔的。” 投入到他满是檀香味道的怀抱中,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掠过,对他爱不能爱、恨不能恨的感觉越发的令我心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竟然到了这样纠结的境界。 “月龙亭,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从没有如此刻这般想要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他将我拥紧,再次悠长地叹息,良久,哑声道:“清儿,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时,便也知道我是谁了,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一切纵然我说了,你想不起来,也是无用。” “还是这样,不肯说。” “清儿,”他缓缓地捧起我的脸,用他温热的手指小心地拭去眼角的泪滴,声音里带了无尽的怅然,“去寻找吧,关于你的、我的、你和我的一切,都在锦月国。” 【有同学问太子什么时候出场,到锦月国以后,所有的男主都会陆续登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6章 星形纹身究竟何物 面具男走了,与他的相见仿佛是一场梦,梦醒后他依然不在。 我和月初痕回到浮云的住处,当晚便决定次日启程前往锦月国,从面具男带给我的讯息来看,不仅仅莫诩和方倾,流渊、风吟也将我的失踪归咎到锦月国的头上,而且上官岚溪失踪这么久,恐怕也要到锦月国寻找线索。 月初痕去收拾行囊,我则去跟浮云告别。 浮云坐月子的这几天,脸色恢复得不错,一捻红把她照顾得很好,她又沉浸在再为人母的喜悦中。上上辈子,她生莫诩和莫菲的时候,一捻红这个当爹的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她,这回他们两人终于走到一起,一捻红也可以享受一家团聚的天伦之乐。 浮云见到我一脸心事地走进来,很默契地将两位乳娘支开,孩子也抱走了,让我坐在床头。 “云啊,我要走了……”握住她的手,生完宝宝后的浮云手上的肉也厚了一层,握起来手感很好。 她似乎早料到了我的决定,“嗯,早知你要走的,你在南疆养伤也有两个多月了,你的那些男人们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我心中一紧,该不该将方倾大病一场的消息告诉她?转念想想,还是算了,浮云在还月子中呢,还是不要给她徒增烦恼了。 “是呀,”长叹一声,幽幽地道,“我恨不能生出翅膀飞到锦月国的皇城去见他们,是我不好,早就应该给他们传出讯息的。” “你也莫要自责了,我看得出来。之前你的那番情形,即便想要捎信出去,恐怕月大美男也会拦下的。” 果然还是浮云了解我的情况,本来想着月初痕当掉我的小金腰牌能将消息传出去,可没料到月初痕宁可卖掉自己的琴也不想这么快就将我的消息传出去。他本来也是出于爱我的心,想要更多与我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我又怎能埋怨他? 现在既然得到了方倾他们的消息。我自是要尽快赶去。 “云啊,你要照顾好自己,现如今你这样的生活真令人羡慕。我看他对你是极好的。你们经历了生生死死才得来的幸福可一定要牢牢掌握。” 她点头道:“活了三辈子,我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真心为浮云感到高兴。 和她手拉着手又说了几句,仆人秋嫂进来给浮云换衣服,尽管还在正月,南疆的天气还是很热的,浮云在月子里不能洗澡,每天晚上秋嫂都来给她换衣服。 本来浮云换衣服我都会回避的,但明天就要走了。想着多与她聊会儿,便索性站在一边等着,浮云接过秋嫂递过来的衣服开始换。 当浮云脱下自己的小衣背对着我穿衣的时候。我登时愣住了,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浮云的后腰上竟然有一个星形纹身!!!和我的、面具男的一模一样的星形纹身!!! “云,你……你这个纹身……是怎么来的?” 浮云看着一脸震惊的我,不解地道:“你是说腰上的纹身?我不知道啊,反正穿回来占了这副身体就有了。” “什么意思?云,你快跟我详细说说。”攥住她的衣袖,急切地道。 浮云看我是真着急了,赶紧让秋嫂先出去,安抚我坐下,“阿宝,你别急,我说给你就是了,我穿越回来,占据了公主府小丫鬟浮云的身子,这个纹身莫名其妙的就在腰上了。” “那……以前呢?以前的浮云有这个纹身吗?” 浮云摇摇头,“在公主府我曾经与熟悉浮云的丫鬟一起沐浴,她们也很惊讶我怎么会突然有纹身了。” “也就是说,这个纹身是你穿越后才产生的?”疑惑地问她。 她点头,“嗯,是的。” 处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尽最大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梳理关于后腰上星形纹身的一切线索。 第一次发现自己后腰有身体特征的存在,是在南北欢初见面具男之时,那时我并不知道后腰上的身体特征是星形纹身,当时面具男掀开我的衣服查看,并依照后腰上的纹身确定了我不是原来的阿宝,那么也就是说,阿宝以前也是没有这个纹身的。[.超多好看小说] 第二次与面具男求证星形纹身是在面具男的画舫里,我从公主府离开,被他带到画舫里,那时他与我夜夜同床,曾让我看他的腰上同样位置,也有同样的纹身,那时我以为这纹身是锦月国细作的代表。 第三次真正解析星形纹身的意义是与方倾在一起以后,他给我分析了面具男不太可能将锦月国细作的身体烙上印记,还给我举了例子说他以前捉到的面具男手下奸细并没有这个纹身特征,也是从那时起,我怀疑星形纹身的意义被我误解了。 而此刻,浮云的身上也有同样的纹身! 我、浮云、面具男,目前为止确定有纹身的只有我们三人,我们三个人有什么共性? 撇开面具男不提,我和浮云的共性――只有一个,就是穿越,我们都是穿越人士。 倘若这纹身是穿越者的特殊标示,那么,难道面具男也是穿越来的? 忽然想起与面具男相处的细节,他对我口中冒出的新奇词汇仿佛接受能力很强,极少让我解释,这与其他人都不同,可是也不能单凭这一点就断定他是穿越来的,毕竟穿越这种事情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还是要向他本人求证。 “浮云,这纹身会不会与你吞服过星魄有关系?”浮云的穿越是因为吞食星魄引起的,可以说星魄与穿越是有直接关系的。 浮云蓦然一怔,深思片刻,“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有可能,记得星魄也是五角星形状的。” 星魄……那个萦绕心头很久的关于我真实身份的猜测再次涌上。 回想今日见到面具男时他说的那句话:“关于你的、我的、你和我的一切,都在锦月国。” 面具男在提示我,想要找到所有的答案,就要去锦月国。看来唯有亲自去了,才能揭开这一切谜题。 与浮云又聊了一会儿,实在心不在焉。便回房睡觉。 回去时,月初痕正在收拾行囊,他把我们俩的衣服都打包整理齐妥。正在准备路上用的东西。 见到我满面愁容。他迎过来将我拉入怀中,带着微微凉意的薄唇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道:“宝宝,别想太多了,等我们到了锦月国就会有答案。” 月初痕早已通过同心咒知道我心中的纠结和郁闷,我能感觉到他渴望替我分忧,也渴望给我关怀。 窝进他的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过日子。不去在乎这个身体究竟是何身份,也不用理会那些恼人的纷争,可是……没想到。很多事情是躲不掉的。” “或许,命中注定你无法逃脱。” 搂住他的脖颈。抬起头,轻轻吻了吻他好看的纤细下巴,“初痕,对不起,本想带给你安定的生活,却不想还要连累你与我再去锦月国。” 知道月初痕与锦月国女皇月姗姗之间的种种恩怨以后,本不该再让月初痕去锦月国那个伤心之地的,可是眼下的情形却是无奈。 “宝宝,”他抱着我转身坐到床边,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轻声道:“倘若不能同患难,在一起又有何意义?况且,你我之间是连着同心咒的,纵然天涯海角,谁也分不开我们。” “初痕……”喃喃地唤他的名字,心里满是感动。 他摩挲着我的脸颊,温柔地笑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宝宝要答应我。” “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你知道的。” “那――”他拉长了腔调,故意抵着我的额头道,“等安稳下来,我想要一个属于我和宝宝的婚礼。” 我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不用说我也会给你,等事情平息后,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说是婚礼,其实月初痕想要的不过是个名份,其实他不是一个在意名份的人,当初月姗姗用王夫的名份吸引他,莫璃阳也曾经给过他侧夫的名份,他都视如粪土,之所以想要我给他的名份,只因他的心里在乎我,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我的身边。 月初痕微笑着,垂下头,吻住我的唇,贴着柔软的唇瓣呢喃道:“我相信你,宝宝。” 缠绵地吮吻着,灵舌探进口腔内搅动,几番之下便感觉到他的呼吸不稳。 他的手顺着衣袍摸到我的脚踝上,将我的鞋子脱了下来,优美的手指在我的小腿上慢慢摸索,渐渐向上。 嗯……初痕……我们……我们还要收拾行囊。 我来收拾,不用你费心。 可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有灰灰菜代步,就算今夜没了力气,也不影响赶路。 可…… 宝宝不想要我吗?我可是想要你想了一整天,你感受不到吗? 察觉到他的嗔怪,我赶紧收起想法,月初痕以前的身体不好,中毒多年,还瘫痪在床,可是这两年他一个人在外生活,身体却强壮不少,体力也明显比以前好了,所以他才有精力在明天要赶路的情况下,今夜还来求欢。 同心咒里传来他清晰的欲望,身下,他的大鸟儿更是早已昂首挺胸,滚热地烫着我的屁屁,硕大的形状令我脸红心跳。 不再推辞,任他的手伸进衣衫里,解开我的亵衣扣子,揉捏软软的双峰。 唇下是他香甜的吻,伴着专属于月初痕的热情,我被他放在床上,衣衫掉落,他倾身覆了上来,含住胸前红豆,身下缓缓进入,与我融为一体。 初痕,你用特有的温柔为我分忧,我必不会负你,锦月国一行,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7章 重逢风吟 【二更送上!啊哈,今天居然有加更,惊喜吧!】 以前总觉得月初痕瘦瘦弱弱的,体质不如他人那么强健,现在才知道这想法真是大错特错,男人就算平时看着再瘦弱,在做某些床上运动的时候,也会爆发出你永远想不到的力量。[] 我被他拉到床上缠绵到半夜,实在是没有力气睡去了,他帮我把被子掖好,又下地去继续收拾东西,也不知他睡了几个时辰,反正今儿一早又早早地起床,收拾妥当才来叫我起身。 我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粉色吻痕,脸颊一阵火热,昨夜……他太热情了,实在招架不住啊! 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自从住进浮云家里,我和月初痕没羞没臊地住进同一间房里,每夜都是抵死缠绵,就连马上要启程,也不放过片刻温存的机会,唉,幸好浮云是熟人,我啥样她都清楚,要不然……脸都丢光了。 与浮云的告别没有那么伤感,她只是戳着我的脑门说:“下回再见你的时候,把美男都带着,男人是要拴在身边的。” 我受益地点头,“嗯,下回让你见见本小姐的后宫!” “切!得瑟!”浮云鄙视地撇撇嘴巴,又来戳我的脑门,“我可警告你,不许亏待阿倾!还有……还有诩儿。” 默默地垂下头,原来她心里都清楚得很,抬起眼眸,敛起玩笑的表情,郑重地对浮云道:“我绝不会辜负诩儿和倾郎任何一人。” 浮云摇摇头。无奈地轻叹一声,“反正他们二人若是谁受到半点委屈,我绝饶不了你!” 吐吐舌头,我没啥说的。谁叫我睡了她弟弟,还勾搭了她儿子呢! 一捻红说我和月初痕这么上路太不方便,月初痕带着大斗笠反而更加引人注目。他从自己的房里拿出许多东西,帮月初痕上妆。 一捻红以前可是当红名伶,常常登台演出的他很擅长化妆,只一小会儿,就给月初痕化了一个遮掩容貌的妆容,还别说,这么一看。[]月初痕的绝色容颜被掩去了七分,若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他的美貌。 一捻红将化妆的东西交给月初痕,又传授给他化妆的经验,我和浮云在一边看得连连感叹,这年头。男人之间交流化妆,女人在边上搭不上腔。 浮云看到我和月初痕只有一头驴子做交通工具,便又找人买来两匹马,我舍不得丢下灰灰菜,虽然与月初痕每人骑着一匹马,却依然还要牵着灰灰菜。 就这么上路了,没想到竟然连回小木屋看看的时间都没有,一路向着锦月国皇城的方向出发。 我的伤虽然好了,但是体力大不如前。月初痕担心骑马奔波会令我不适,基本上是行半日便休息,夜晚一定住客栈。 三日以后,我们已经到了锦月国境内,这是我第一次踏足锦月国,虽然在鹏洲城的战场上接触过一些锦月国战士。但是对于锦月国的风土民情还是第一次感受。 本来以为锦月国是女皇当政,民风可能更偏向女尊一些,但是此番看来并非如此,这里的民风与宝日国基本没有太大的差别,也是一个男可嫁人、女可娶夫的“男女平等”国家,只是这边人的生活习惯略有一些异域风情。 越往西北方向走,温度越来越低,现在还是腊月时节,南疆春暖花开,但锦月国的帝都可还是冬天,所以我们一路北上,要不停地添加衣裳。 我和月初痕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小镇,这时已经是傍晚,初痕说若是错过这个小镇,恐怕没有夜宿之地,于是我们便决定停下,在镇上的客栈住一晚。 小镇的客栈条件有限,吃过晚饭,补给干粮后,劳累的两人就准备洗洗睡了,初痕出去打热水,我在屋里休息,忽然,外面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打斗声,初痕水还没打回来,扔掉盆子就急匆匆地跑回屋里。(.好看的小说) 他一进屋就把门闩落下,一把揽我进怀里,紧张地通过同心咒告诉我:客栈里来了黑衣人。 我心中一紧,担心黑衣人是冲着我们来的,莫不是柳君邀还没有停止对我的追杀? 初痕感应到我的情绪,看不出来是何来头,我听到兵器的声音就赶回来了,宝宝,别怕,就算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有我呢。 知道初痕这是在劝慰我,他的琴都没了,真来高手的话,没有音攻和“竹叙”护身,应付起来也是很困难的,但他是我的男人,我自然相信他,若有险情,他定会先保护我的。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听着并不像冲着我们来的,好像是两拨人在打架。 初痕,我们去看看? 就在屋里看吧,别出去,我怕伤到你。 他拉着我来到窗口,我们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向外面,天色微暗,客栈的大厅里挂着灯笼,借着灯笼的光芒,我们观看了一处现场版武打剧,三个黑衣人在客栈两层的大厅里飞来飞去,这三人攻击的目标是另一个黑衣人,被攻击的人手里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身材魁伟紧致,面目俊朗,双眼炯炯有神……那人不是风吟,会是谁? 初痕和我同时认出了风吟,也是一惊,宝宝,怎会是风公子? 不知啊,难道风吟惹了麻烦? 别急,看样子风公子占优势,他的武艺是极高强的,只是……他的臂里夹着什么? 被月初痕提醒后,我这才发现,风吟的臂弯下夹着一个东西,仔细看去,竟是一人!而且看身形还是个女人! 莫非风吟在搭救什么人? 风吟果然正如初痕所说占尽上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三个黑衣人撂倒了,他不做过多的停留。手臂里夹着人奔出大门,大步离去。 快,初痕,我们去追风吟。 月初痕拉起我飞快地跑向客栈楼梯。一点不敢耽搁,到后院里找到我们的马,翻身上马。踏着月色疾奔去。 风吟是有轻功的,但是他方才一人战三人,明显体力不足,相信他不会走得太快的。 果然,我和月初痕刚刚追出镇子,就看见马路中间站着一人,那人脚下躺着一人。怀抱双臂,臂中是他的宝剑,借着朗朗的月光,用阴翳的双眼凝视着我们。 看来风吟察觉到后面有人追赶,自知会被赶上。索性抱着一搏的心情站在路中央准备与我们对峙,我的风吟果然是条汉子,绝不会退缩! 连忙收缰绳,将马儿骤停下来,我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心中一阵酸涩,几个月不见,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脸色也不像以往那么好。微微发白。 风吟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便泛起激动的光芒,“哐当”一声,他抱在怀里的宝剑掉落在地,整个人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宁……” 我点点头。忍住眼中的泪水,“风,是我。” “宁!”他忽的爆发出一声大吼,大步走到我面前,将我从马上抱下,牢牢按在怀里,不等我有所反应,火热的唇瓣便落了下来,在我的唇上狠狠地吮吻。 风吟不是一个轻易表达情感的人,在我所有的男人里,他可以说是最含蓄的一个,可是此刻,经历了分别后的重逢,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不管不顾地抱着我狂吻。 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他说过,要保护我,一时一刻也不分开。 可是在鹏洲城,恰恰是在他不在的那几天里我就出了事情,依着他的性子,一定会归咎到自己的身上,这几个月,他一定过得很是苦闷。 被他吻得几乎窒息,他还是不愿松开我,直到我在他的怀里软了身子,他这才反应过来,再吻下去,我真的背过气去了。 松开我的唇,他紧紧地抱着我,连连喃语道:“宁,宁,真的是你,你没死,没死,对吗?” 抚摸着他强壮的后背,我轻声道:“好郎君,我都就被你吻了,倘若不是你的宁,那你岂不是亲错人了?” 风吟一怔,不善言辞的他被我噎的说不上话来,轻轻松开我,两手按着我的肩膀,红着脸看我。 我笑了起来,“敢背着娘子亲别的女人,你不想活了?” 他委屈地咬着唇道:“宁,别欺负我了……” “不欺负也行,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三更半夜的怀里抱个女人往城外跑?” 风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老实地道:“这个人受伤了,是……是流渊告诉我一定要护着她安全的。” “哦?”我挑了挑眉,伸手去捏风吟的脸颊,“赶紧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我没准心情好了,不计较你抱别的女人。” 风吟脸色一黑,脸色越发的窘迫,想要辩解他没有抱别的女人,却又抵不过我的无赖,只得讷讷地道:“我自然是要告诉你的……” “好了,宝宝,莫要再跟风公子开玩笑了,”初痕也下了马,面容温和地看着我,他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同心咒里传来他快速的心跳,我立刻明白了,方才风吟热情的拥吻另在一边观看的月初痕很羞涩。 唉,这个……看来以后月初痕有的适应了。 与风吟的重逢令我的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有点想调戏初痕。 嘿嘿,初痕,你的脸好红啊,是害羞了,还是吃醋了? 宝宝!月初痕嗔怪地看我一眼,索性下了马,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身边查看起来。 风吟愣愣地看着月初痕,因为月初痕化了妆,他好似不再敢认,不由得拉着我问道:“这位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8章 锦月国,水很深 我对风吟调皮地眨眨眼睛,“你猜猜看?” 风吟皱着眉看月初痕,半晌说不上话来,可能是觉得看着眼熟,却又看着不像。 月初痕无奈地摇摇头,“宝宝,别再顽皮了。”他走到风吟面前,拱拱手,很有风度地道:“风公子,月初痕有礼。” 风吟眼中闪过惊讶神色,“竟真的是……” 也难怪风吟会吃惊,无论在锦月国还是宝日国,月初痕的名气足够大,当年尚且年幼的他因为绝色容貌和神秘的“竹叙”力量引得锦月国女皇月姗姗的觊觎,后来又被莫璃阳使用手段抢过去,这些风头足以令这个第一美男成为民间、江湖的议论焦点。 况且,月初痕是出名的难搞,月姗姗和莫璃阳这两个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都搞不定他,此番他竟乖乖跟在我的身后,也足够风吟震惊的了。 “风,”我微笑着挽住月初痕的手臂,对风吟郑重介绍道:“以后,初痕是我们的自家人。” 同心咒里立刻感应到月初痕的感动之情,目光温和地望我一眼。 风吟抱拳,爽朗地道:“月公子莫要客气,唤我风吟便是。” 月初痕淡淡一笑,“唤我初痕吧。” 我站在一边,挠挠头,心里有些庆幸,最担心的就是男人们相处不融洽,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倒是有点多余,纵然月初痕生性冷漠,对待风吟却是彬彬有礼,足以见得。他尊重我,也尊重我的男人。 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女人轻轻地哼唧了两声,听上去很痛苦。 我们围过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满身都是血迹,连面目都看不清楚。 月初痕仔细看了半晌,轻声道:“这女子……是锦月国皇宫内的宫女?” 他曾被锦月国女皇月姗姗关押在宫内很长一段日子。想必依然识得宫女标志。 风吟点头道:“嗯,原本我是出来寻找宁的,前几日接到流渊的密信,让我救下这个女子,说她的口中有重要线索。” “流渊他现在在哪?”我连忙问道。 风吟道:“就在锦月皇城内,宁,找到你就太好了。我们尽快赶回皇城与流渊会合!” “嗯。”我应道,“先想办法给这个宫女疗伤,看看她的口中有什么重要线索,值得流渊关注。” 商议片刻后,我们决定带着这个宫女去下一个镇子找郎中。我和风吟在此处等候,初痕返回客栈里牵上灰灰菜、拿上随身包裹,连夜赶路。 天亮后,终于到达下一个镇子,找到客栈住下,请来郎中给那名宫女治疗,下午时分,她终于悠悠转醒。 她茫然地望着我们,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凝视片刻,突然变得惊慌失措,竟频频向后退去,惊恐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春婷真的是受人指示才那么做的,皇上饶命啊!” 我们被她的举动搞得面面相觑,初痕用同心咒对我道:宝宝,她可能把你当成女皇月姗姗了,而且她的神志似乎不甚清晰,不如你顺着她,套套话。 嗯,好。 看来我的面容与月姗姗真的相似,要不然怎么连宫女都认错了呢。不过正如月初痕所说,这个宫女可能因为长时间逃亡,也有些神志不清,上来就认错,小娘怎么着也比月姗姗年轻多了吧! 我轻轻咳了一声,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春婷,事到如今,你还想推脱抵赖吗?你是否真的不将我……朕放在眼里吗?” 但愿月姗姗平时是以“朕”自称的,而不是“孤”、“寡人”什么的,要不然恐怕会露陷。 春婷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地上便开始磕头,额头撞得咚咚响,“皇上,求求您,别杀春婷,奴婢真的是受人指示的,要不然就算借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陷害公主殿下啊。” “哼!你说受人指示就是受人指示吗?我……朕凭什么相信你?!” 她磕着头,痛哭流涕,“皇上,奴婢也是没有法子啊,他们给奴婢吃了龋虫毒药,如果奴婢、奴婢不按照指示去做,五脏六腑就会被虫子吃掉,活活痛苦而死啊!奴婢才十六岁,奴婢不想死啊。” 龋虫!又是龋虫! 我厉声道:“哼!一派胡言,龋虫是柳王殿下所制,难不成柳王殿下指使你的吗?” 春婷的瞳孔瞬间紧缩,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显得很是恐惧,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身边的月初痕忽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捏住春婷的下巴,在春婷全无反应之时便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初痕? 宝宝,让我来吓吓她。 月初痕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春婷,声音更是寒冷如冰,“哼,春婷,你以为只有柳王会用毒?可知方才我给你吃下的是什么?!若还不对皇上说实话,保证你在一柱香之内死得比中了龋虫之毒的人更痛苦!” 月初痕本来就有常人没有的冷漠气质,再加上这番冷血之言,竟真的令人觉得他给春婷吃下了剧毒无比的毒药,但其实那就是一颗普通的药丸,毫无毒性…… 春婷顿时吓得满身颤抖,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可怖。 我又添油加醋地道:“你若是将事情的原委老老实实交待了,没准朕还能饶你一命,给你解药,但你若继续包庇柳王,相信你也看到了,连日来追杀你的那些黑衣人都是柳王派来的,他定然要杀你灭口!你根本活不到龋虫之毒发作,就会死掉的!” 春婷哭了许久,终于被我们突破心理防线,整个人崩溃了,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叙说一遍。 原来她是皇宫内侍奉太女宝凤公主的贴身宫女,宝凤公主近来身体不好,几个月来卧病在床,每日都要服用大量汤药。春婷受到月姗姗的凤后也就是柳王柳君邀的指使,竟然大着胆子给宝凤公主的药里下毒,恰好被月姗姗撞到,事情败露了。 女皇大怒,对她进行严刑拷打,想要问出幕后主使,这春婷咬着牙没说,其实就算她说了,女皇也不会相信,女皇对于凤后柳君邀宠爱至极,怎会相信一名普通宫女的话?肯定会认为这宫女是在陷害柳君邀。 后来,竟然有人偷偷潜进皇宫将春婷救了出来,送她离开帝都,她跑了很久,本来想去宝日国暂避,谁料还是暴露了行踪,又被跟踪她的黑衣人发现,她也不知道这群黑衣人究竟是女皇派来的,还是柳君邀派来的,只能四处躲避,后来被风吟救了,这才遇到我们。 听完春婷的话,我久久震惊不已,这还没进到锦月国皇城,竟然就听到了如此黑暗的宫廷内闻,柳君邀究竟是何目的,竟然胆大包天到连太女都要暗杀! 我将思绪梳理一番,问春婷:“有人潜进皇宫里救你,当时你身边的守卫定然尤为森严,怎么可能有人那么轻易地将你救出?你定是在胡言乱语诓骗朕!” 春婷连连摇头,“奴婢真的不知啊,那些人是通过密道进来的,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密道中将奴婢救出。”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面目?” 春婷继续摇头,“没有,都蒙着面,连他们的首领都戴着面具,金色的面具。” 金色面具!!! 我、风吟、月初痕不禁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得出一个震惊的结论:面具男! 不由得有点纳闷,如果说面具男在宝日国是隐形人,那么难道他在锦月国也是隐形人?没有真实身份吗?为何他在锦月国行事也要戴面具? 以前总以为面具男必然是锦月国内一位官高权重之人,这么一看,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蓦地想到,这个春婷之所以能活到现代,连流渊都收到消息要风吟救他,是否都是面具男在操控?想让这个春婷将锦月国皇宫里的秘密告诉我?这些秘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决定先将春婷安顿下来,然后尽快赶到锦月国皇城。 晚上,月初痕说他去安排春婷的去处,让风吟陪我,看得出来,他是在给我和风吟留出独处空间,毕竟风吟与我已经多日不见,这段日子初痕却是夜夜陪伴着我。不由得为初痕的善解人意感动,同时也感到欣慰,摆脱旧时阴影的月初痕终于逐渐显示他的做事能力,也在为我分忧。 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我很是疲惫,洗漱完毕后,风吟抱着我坐到床上,他用他的大掌握住我的小脚丫,轻轻地揉捏,缓解赶路的酸痛。 我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轻啄他生出短短胡茬的下巴,喃喃道:“风,想我了吗?” 他宠溺地看着我,“想,时时刻刻都在想。”说着,他眼中泛出自责的目光,“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 我赶紧按住他的唇,轻声道:“不许跟我说这些!” “宁……” “风,你记住,虽然你在我的身边保护我,但这不代表你要为我的安危负责任,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侍卫!我要的是疼我、爱我、知我的男人,在我离开的时候能够独当一面,若我真的不慎被人害死,不需要我的男人为我殉情,更不需要天涯海角去为我报仇,我只想你能够完成答应我的事情,这样,我便永远在你的心里。” 【今天两更,二更下午码,晚上发~~大家晚上要回来看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9章 似曾相识的皇城 风吟的眼角有一丝湿润,他凝噎着嗓音道:“嗯,我知道你必是这般性子,所以在得知你出事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柳君邀报仇,而是尽快赶回鹏洲城,将龋虫解药的方子交给了在鹏洲镇守的方大人,然后又去寻流渊,和他一起商量对策。” 我轻轻地挪开按在他唇上的手指,转而用温润的唇印在他的唇上,温柔地舔/吻片刻,贴着他的唇瓣呢喃道:“我的风虽然不言不语,却是极能明白我心意的。” 他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想将我揉进怀抱里,长长地叹息道:“宁,我当时真的很后悔,后悔为什么没守着你,我都快要急疯了,几乎就要丧失理智,那时在天灵雪山,还是师傅提点我,她说你是胸怀大事之人,我不可那般浮躁,否则就不配站在你身边。师傅的教诲让我冷静下来,这才有条不紊地做后面的事……宁,我好想你啊,再见不到你,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又会疯掉的。” “笨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在他的耳边柔柔地吹了口气,暧昧地道,“既然想我了,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我那个火热又勇猛的好郎君,好好抱抱娘子……” 已经数月未在一起,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起我的言语诱惑? 风吟呼吸一窒,将我放到床上,便扑了上来,厚实的嘴唇重重地吻住我,结实的胸膛压住娇躯,片刻便将我的热情点燃。 风吟一向勇猛。不仅在对战杀敌时勇猛,在床上更是一员威风八面的猛将。 尽管路上骑马很是奔波,我也疲惫至极,但仍给了风吟一个激/情洋溢的缠/绵之夜。我很清楚他心中的渴望,不愿看到他的一腔热情落空。 夜里,他紧紧地抱着我。一点也不放松,那种占有的欲/望就像小孩子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别人抢走了。 我的失踪给风吟带来的折磨是痛苦的。 躺在他的怀里,轻轻吻上他的心房,我的风,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折磨。 第二天开始,我们便日夜赶路。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锦月皇城。 过了半个月,三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皇城的城门外。 抬头看着高高的城门楼,巍峨肃穆,我的心中竟然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久别重逢的激动,满心的热血压抑不住地想要沸腾。这种感觉自从踏进锦月国的领土后就存在了,而此刻到达皇城后,这感觉似乎达到了顶点。 初痕歪头看了看我,在同心咒里告诉我:宝宝,你的这种心情与当初我刚刚回到长青山时的心情一样。 长青山是你的故乡,你再回故乡,有这样的心情很正常,可是锦月国又不是我的故乡。为何我会有这种心情?我的故乡在天朝啊! 或许有某种情绪在你的脑海里深藏,尚未激发……宝宝,进城去看看吧,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好,进城! 锦月国的皇城不许百姓骑马入内,我们三人下马。牵着马儿往城里走,风吟对我道:“宁,先去洛氏商行落脚吧,与流渊会合。” “洛氏商行”是流渊建立的商行名字,他说我是他的妻主,理应以我的姓氏命名。 我点点头,“恐怕流渊早等急了。” 话音刚落,前面的人群中挤出两名女子,看到我们后立刻雀跃地跑了过来,连声喊道:“大人,大人!” 我一看,竟是翠巧和红杏,这两个丫头也随着流渊来到锦月国了。 她们两人见到我后万分激动,尤其翠巧,话还没说先哭了出来,我失踪时,她就在我身边,恐怕也为我的失踪内疚自责很久了。 我看着她们心头一软,这两个丫头是真对我忠心啊。 “行啦,看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样子,你家大人不是回来了吗?有什么可哭的,净给我丢人!” 两人抹一把眼泪,连连点头,“奴婢听大人的。” 她们向风吟行过礼后,又很懂规矩地对初痕行礼,脆生生地喊道:“见过月公子。” 想来流渊已经接到消息,“培训”过两人了,否则就凭着这俩丫头的八卦程度,听说大名鼎鼎的月大美男来了,还不早就瞄着月初痕看个没完没了!不过,现在月初痕化妆了,她们就算盯着看也看不到月初痕的真实面目,嘿嘿~~ 初痕对她们微微一笑,“不必客气。”算是还礼了,他现如今对待我周围的人很是和气,看得出来,这是在竭力融入到我的生活里。 两人接过我手中的马缰绳,翠巧道:“大人,玉公子等候多时了。” “嗯,走,回商行吧。”心里感慨万分,流渊果然能干啊,这么短的时间内都已经在锦月国皇城有了我们洛氏商行的分行,也让我能有个落脚点。 谁料翠巧却摇了摇头,“大人,玉公子说商行那边人多嘈杂,让奴婢先引着大人和两位公子回别院去。” “别院?”都有别院啦?难道流渊在锦月国置办产业了?!看来这小子没少赚啊! 翠巧和红杏都笑了,“这是玉公子接到风公子传回来的消息后着手置办的,才几日的光景,玉公子说商行毕竟地方有限,不能委屈大人,况且月公子刚到皇城,更加不能委屈了月公子。” 我偷偷汗了一下,怎么听着流渊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有怨念啊……看来一会儿见了他免不了要听到他酸溜溜的话语了。 翠巧和红杏带路,走到繁华的街道上,心里面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我看着皇城内林林总总的店铺、大街上的小贩、青砖绿瓦的居民楼。甚至头顶上的蓝天,都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并非第一次来这里,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这感觉越发的令我不安。蓦地想起刚刚穿越过来之时,走进宝日国帝都也有类似的感觉,但那时远没有现在强烈。 冥冥之中产生一个想法。这次来到锦月国,或许真的能将我身上的一切秘密解开。 流渊置办的别院在皇城东城区的一片民居里,院子很别致,整洁淡雅,朱红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洛府”。 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洛府……流渊这是在异国他乡也给我置办了一个家,让我有回家的感觉。 大门打开。一个高挑俊颀的身影从门中走出,飘逸的绿色长衫衬托着他俊美的容颜,上挑的凤眼中流露出妩媚的风情,这种天生的风流气质,只有我的流渊才有! 他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意。站在前面凝视着我。 “流渊!”我大声唤了一声便扑进他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流渊,流渊!” 他搂住我,轻轻地拍我的后背。 那种属于流渊的特有的兰香味道钻进鼻子里,让我的心真立刻安定,有流渊在呢,有他的地方,就会安心。 流渊慢慢地垂下头来。薄薄的唇贴着我的耳朵低语道:“还没进家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扑过来,不怕别人看笑话?” 我一愣,这不正经的话语,果然是我的流渊! 他又喃道:“况且,小心你身后的另两位夫君吃醋哦。” “……”我松开他,嗔怪地瞪他一眼。这小子,久别重逢也不说两句暖心窝的话,净说些风言风语的,就知道这个醋坛子又在吃醋。 流渊转向站在我身后的风吟和初痕,极有礼仪地施了一礼,“两位舟车劳顿,快快回府休息。” 接着,他又对初痕颔首道:“月公子,昔日一别,至今已有两年,别来无恙。” 流渊与初痕算是老相识了,当年我送初痕回长青山之时就曾与流渊同行,现在我还记得某个夜晚,流渊与初痕两大美男月下交谈,我躲在花丛里偷听……咳咳,想跑偏了。 初痕如同见到风吟时那样,淡然一笑:“别来无恙。” “咳咳咳……”我走到他们中间,笑嘻嘻地道,“既然到家了,就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吧。” 流渊赞同道:“对,进屋吧。” 说着,三大美男齐齐迈动长腿,向院子里走去,就这么把我晾在这里…… 为毛我看着这一幕如此熟悉?当年我把风吟带回帝都时就是这样的待遇,呜呜,难不成这是他们对我花心的无言抗议? 红杏拽了拽我的衣袖:“大人,咱们也进去吧。” 我感动地看着她们俩,还是这俩丫头对我好啊! 吃过晚饭,月初痕和风吟都很“默契”地表示自己累了,回房间里休息去了,只剩下我和流渊坐在饭厅里四目对望。 我吐吐舌头,小心地道:“流渊,渊渊~~你生气了么?气我花心么?几个月不见,又收男人了,我知错了……” 流渊板着脸,看了我一会儿,无奈地对我招招手,“坐过来吧,洛儿。” 赶紧屁颠屁颠地靠了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蹭着他温润光滑的脸颊,“流渊,想你。” 他轻轻地叹口气,“洛儿,你说你怎么就照顾不好自己呢,一和你分开你就有事情发生,这回又落得音信全无,难道不将我的挂念当回事吗?” 心中酸酸的,流渊表面上吃醋,其实他是在为我的安全担心,我的爱人,心里始终只有我。 窝在流渊的怀里与他叙述离别的思念,在他的唇上不停啄吻。 流渊静静地听完我的叙述,沉默良久,对我道:“洛儿,分别的日子,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找到凌波了……” 【二更来喽~~~~求表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0章 他是玉凌波! 凌波?那个传说中的流渊的弟弟! 流渊的父亲与婢女生下的一直没有得到认可的那个孩子,曾经在玉家满门抄斩时,代替流渊走上刑场,又侥幸存活下来的玉凌波! 流渊居然找到了他! “真的吗?”我真心为流渊高兴,玉凌波一直是他这些年来心中最大的挂念,倘若真的找到玉凌波,那么流渊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他点了点头,“嗯,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他的,他一眼认出了属于他的那个长命锁,还说出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流渊迟疑了片刻,竟然带着无限惆怅地道,“明日我带你去见他吧。” 不解地看着流渊,为何他会迟疑?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看着他动人的双眼,温柔地对他道:“流渊,可是有何隐情?难道对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他垂头用光洁的额头抵住我的,轻喃道:“是他的身份,希望明日你见到他,不要过于惊讶。” “身份?你担心我介意凌波的身份?”我微微笑了起来,“流渊,我本身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当年与你相遇之时,我还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身份之于人来说,有很多无可奈何的因素,一个人的身份就像是一件衣服,随时可以脱下。” 流渊微微皱眉,“但是,身份使然,可能会令他有一个无法言说的过去。” “你难道不懂我吗?我从不是介意过去之人!” 流渊点点头,轻柔地笑了,凑过来吻住我。 心中默默感叹,无论流渊还是初痕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也是他们偶尔会自卑的原因,虽说我一直不在乎他们的过去。但他们毕竟是思想相对保守的古代人,受到的也是保守教育,所以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是无法彻底释怀的。 第二日,与流渊商量过后。决定他先派人去宝日国的使馆内打探太子和方倾的消息,据说宝日国的出使团队是十天前到达的,为了不给他们带来麻烦,还是先去探探消息,确保没有异常后,我再去见莫诩和方倾。 另一边,流渊带着我去见他的弟弟玉凌波。 本来我做好了十足的思想准备。不管流渊让我见到一个怎样的小叔子,都不会感到惊讶,但是当流渊将我带到目的地以后,我还是震惊不已。 他竟然带着我来到了锦月国皇城的“南北欢”分号! 看着匾额上那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绕来绕去,他的弟弟也在这里面?!我擦,难不成这辈子都跟这个南北欢杠上了? 看到南北欢。不自觉地想到了身陷鹏洲之时遇到的醉桃儿,那时他还跟我说将来到了锦月国皇城,若是不嫌弃。可以到南北欢的分号探望他。没想到真被他说中了,我还真来了,一会儿见完玉凌波,就顺便去探望一下他们的老板醉桃儿吧。 流渊带着我直接进了南北欢的二层雅间,我在心里偷偷嘀咕,不知玉凌波在这里做什么工作?根据昨夜流渊那副纠结的表情,我琢磨着十有八九他是做小倌的。 唉,真是造化弄人,流渊自己沦落为采花贼也就罢了,他的弟弟竟然也沦落了。还是个小倌!上天对玉家遗孤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知道流渊的弟弟长得什么样子,跟流渊像吗。 推开雅间的门,装饰典雅的房间里坐着一人,见到我们后,眉眼含笑地迎了过来,“你们到了?” 我看着那人。顿时愣了。 大粉色的袍子,娇艳的面容,风情万种的眼神,这不正是我刚刚还想起的醉桃儿吗! 醉桃儿见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禁掩口笑道:“怎的?洛大人不认识在下了?” “呃……”我茫然地摇头。 流渊拉住我的手,对着醉桃儿温和地道:“凌波,莫要与洛儿开玩笑了。” 凌波!!!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流渊,他是说――醉桃儿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弟弟玉凌波??! 流渊拉着回不过神的我走到榻几前坐下,醉桃儿坐在对面给我和流渊斟茶。 “洛儿,这就是凌波,我前些日子才与他相认,我知道你或许有些惊讶,但这确实是事实,醉老板就是玉凌波,玉凌波就是醉桃儿。” 我依然处在深深的震惊中无法自拔,张合着嘴唇,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渊握着我的手,轻叹道:“一言难尽。” 醉桃儿将斟满茶水的玉瓷茶杯推倒我们面前,微笑道:“还是我来说吧。” 他这么一笑,我便越发地觉得他生的与流渊有几分相似。记得第一次见醉桃儿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面熟,尤其那一双凤眼,虽不如流渊那么上挑,但是妩媚程度却不输给流渊,当时就觉得他的容貌与流渊相像,没想到……他们真的是亲兄弟!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玉家满门抄斩,我被玉老爷用来代替流渊上法场,当时,我的年纪很小,见到法场上血流成河的样子就吓昏了,侩子手可能也觉得我那么小就要送命,怪可怜的,竟心生恻隐,见我昏死过去后的样子与死人无异,就没有下刀,将我混在死尸中运了出去。 后来,所有的尸首都被投到城外的万人坑里,我转醒后,从那些尸体里爬了出来,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爬出万人坑。幸好,我被一家农户收留了,农户的生活很贫苦,十岁那年又赶上帝都附近的村庄闹瘟疫,养父养母都死了,我便一个人逃荒,饥饿难忍之际被当时南北欢的老板收留,他看我样貌不错,便将我培养成了南北欢的小倌,在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了。” 是呀,后面他一举夺得南北欢的花魁,又被莫璃阳看上,成了莫璃阳的侧夫,这些事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无需他再讲。 感叹,除了感叹别无他感,不一样的经历,却走上一样的道路。 玉家的两兄弟都从那场浩劫中逃出生天,可是他们却都没有逃过命运的捉弄,竟然殊途同归,全成了莫璃阳的侧夫! 莫璃阳,莫璃阳,这个万恶的女人,即便已经死了很久,每每想到她的恶行依然令人愤慨! 流渊叹息着道:“在公主府时,我与凌波并未见过,当时我很少回府,他多数时间也是待在南北欢里……不过,纵然见面,谁又能想到呢……” 他的言语里带着无尽的悲伤,我能感觉到他也在为这捉弄人的命运感到懊恼。 流渊一直觉得自己愧对玉凌波,因为当年玉凌波是为了救他而代替他走上法场的,尽管最后两人均幸免于难,但是这样的抉择对于玉凌波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况且,听醉桃儿的叙述,他吃的苦头并不比流渊少。 但是,方才醉桃儿在言语中直接称呼流渊的名字,没有叫哥哥,称呼他们的父亲为玉老爷,没有叫爹爹,这是否说明他虽然与流渊相认了,但心中依然存有芥蒂。 我抬起头,满目柔情地看着流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希望将我对他的关心与安慰从十指间传递过去。 “流渊,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凌波好好地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流渊点点头,“嗯,洛儿。” 坐在对面的醉桃儿却是笑了起来,“见到洛大人与流渊如此相亲相敬,真真令人羡慕啊。” 他的称呼听在我的耳朵里很是刺耳,不由得半开玩笑似的说道:“醉老板,既然你与我家夫君已经相认,那么是否称谓也该改改?该唤我做嫂子呢?” 醉桃儿的脸色一愣,立即又变为招牌式的浅笑,用宽宽的衣袖掩着嘴巴道:“洛大人,您这是在挑在下的不是么?” 嘿~~他还真够嘴硬的! 我清清嗓子,正色道:“小叔言之差也,既然是一家人,自然不能用那些见外的称呼。” 醉桃儿收起浅笑,凝视着我,一瞬间,我忽的感觉到他的神色中很像一个熟悉的人,那种庄严的、不容置疑的神色,还隐隐藏着霸气……这醉桃儿,真是不一般呢! 流渊轻声道:“洛儿,莫要难为凌波了。” 看来流渊还是在心里向着他弟弟的,不愿见到我难为凌波了。 摇摇头,对流渊眨眼,“真是……有了弟弟,忘了娘子!连逗逗他都不许,就这么护着他!” 流渊和醉桃儿同时轻咳一声,显然被我的卖萌行为雷到了。 唉,没办法,只能这么下台了,醉桃儿不肯叫哥,流渊也不想逼他,那就只能这样了,这两兄弟,还真是有些奇怪。 与醉桃儿又说了几句话,流渊便拉着我出来,醉桃儿本来还要留我们吃饭,也被流渊婉拒了,最后,醉桃儿只得遗憾地与我们道别。 从南北欢出来以后,我和流渊手拉手走在马路上,看流渊的脸色不太好,我轻声道:“你是不是不想让凌波牵扯到我们的事情里?” 【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1章 男人个个不好惹 流渊怔了一下,叹道:“他身不由己多年,直到这两年才好不容易过上轻生日子,真不想他再卷入到任何风波里。(.)”他拉着我的手,凝眉道:“洛儿,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流渊,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知道你心疼凌波,当然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他是你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我会像对待亲弟弟一样疼他的。” 纵然醉桃儿混迹欢场多年,在锦月国认识不少达官贵人,甚至与柳君邀也说得上话,若是被他得知我们的事情一定会想法子帮我们的,但是他的身份已经变了,现在的他是流渊的弟弟、我的小叔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牵扯进来。 流渊捧住我的脸颊,低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自然知晓你的心意,洛儿,谢谢你。” 我脸上一红,“这是在街上呢,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娇嗔地瞅了他一眼,又低声补充道:“你若真想谢我,今儿晚上,卖力点。” 他搂住我,顺势在我的屁屁上捏了一把,调笑道:“莫非娘子嫌为夫昨夜没卖力气?看来今夜说什么也得令娘子满意啊。” 回到洛府,傍晚时分,正在吃晚饭,流渊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向我们报告,说是宝日国的大使馆里一切平静如常,宝日国太子殿下偶尔进宫,同行的左丞相方大人则一直在使馆内休息,从未出过门。 我一听方倾从来到皇城就没出去过,不禁怀疑他的病还没好,又开始不冷静地着急了,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的病情。 流渊、初痕、风吟纷纷劝我,可我怎么也无法安心,一心想赶紧见见莫诩和方倾。他们无奈,最后只好商量,晚上送我偷偷进宝日国使馆。 因为我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引起轩然大波,各方面的人居心不良。尤其柳君邀的用心更是不明确,所以我不能堂而皇之地进宝日国使馆,以免给莫诩和方倾带来麻烦。 流渊的轻功最好,商议决定由他带着我,翻墙进入,初痕和风吟在使馆外等候,风吟武功高。万一出现意外能保护我安全,初痕和我可以通过同心咒交流,这样里外配合。 我对他们说:“其实不必这么紧张的,我这次是去宝日国使馆见太子和方大人,又不是去月姗姗和柳君邀的皇宫,宝日国是自家地盘,不会有危险的。” 风吟深沉地道:“那可说不准,小心驶得万年船。” 啧啧啧。瞧瞧咱家黑旋风,现在的口才多好!对着风吟抛个媚眼,“风风小乖乖。你就等着娘子安全回来吧,明儿还要召你侍寝呢!” 风吟脸色刷红,别扭地垂下眼眸不言语,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流渊在一边懒洋洋地道:“风,咱们的娘子是去会情人的,怎么会有危险呢?我看她不愿咱们跟在外面是怕误了她与人家卿卿我我的时间。” “呃……流渊……” 某人还在吃醋呐~~~唉,没办法,也怨我,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接连扑倒了方倾和月初痕。流渊知道后肯定不开心!本来这家伙一直埋怨我陪他的时间太少,这回又来人跟他抢时间,他自然有怨言。 我赶紧笑嘻嘻地凑过去,搂住流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渊渊。我真的是去办正事的,对天发誓,谈完正事一时不耽搁,立马就回来!” “发誓?”流渊挑了挑眉,“拿什么发誓?” 这是在逼我发毒誓啊……我只是随便说说,不是来真的吧? 转头对着风吟眨眼求救,风吟默默地将目光移向别处,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好小子,肯定被流渊收买了,竟然不站出来为我说话!攥拳头,扔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你等着,下回非得再给你的大鸟儿绑上个蝴蝶结! 刚想再去看初痕,初痕已经在同心咒里给我传来一个无可奈何又幸灾乐祸的意念,其间还掺杂着无限委屈:宝宝,我进门的时间短,说话没分量,你懂的。(.无弹窗广告)汗!这是赤果果的借口和怨念啊! 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在抵制我出去与情人缠绵的这件事上,他们是绝对站在统一战线上的! 无奈,只好举着手指,对天明誓:“倘若不能在天亮前赶回来,就让我这辈子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流渊眯眼:“少发我们听不懂的誓!” “呃……那就让我的男人们阳/痿、秒射、射偏,让我这辈子欲求不满!” 众人皆怒:“不许拿我们发誓!” 赶紧闭嘴,换一个,“要不就让我以后上茅房统统忘记带手纸!” 他们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你就不能发个不影响胃口的?我们这是在饭厅呢!” 我真想撞墙了,发个誓也这么难,“那你们说要我怎么发誓?” 流渊嘴角挑了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很简单,只要你发誓,以后不会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往家里领男人!” 流渊的话音一落,风吟和初痕的脸都黑了,若论先来后到,好像……这两位都中枪了。 得意地冲他们俩撇撇嘴,叫你们两个“见死不救”,躺着也中枪的滋味不好受吧! “好好好,我向伟大的日神月神星神腐神保证,以后我再往家里领男人一定经过你们每个人的同意!”适当地服软才能有好果子吃啊! 这回,流渊没说话,风吟却闷闷地道:“哼,听你的意思以后肯定还要往家里领的!” “呃……”我无语了,这什么世道啊,居然有一天我会被最不善言辞的黑旋风给噎住! “那个……”我扰扰头,赶紧想辩解的说辞。 坐在对面的初痕慢悠悠地道:“宝宝,你若是说谎或者发虚假誓言,我可是能感觉得到的!” 呜呜呜……连初痕都不向着我了! 苍天啊!大地啊! 还让不让人活啦! 这就是男人多的好处吗? 埋怨归埋怨,他们其实只是跟我闹闹小脾气而已,我懂的! 天色黑了,我们四人都换上黑色夜行衣,风吟以往经常穿黑色,这夜行衣穿在身上游刃有余,初痕和流渊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颜色都掩不住他们的风情万种,唯独我……穿上夜行衣杯具了!原本就不怎么丰腴的我,穿上黑衣后看上去像个小猴子,本来这两年长得高挑一些了,被黑色一衬,也不显个头了。 风吟皱眉看着我,“宁,你确定自己已经十七岁了?” 翻个白眼,瞪他,“马上就十八了好不好?” 初痕摇摇头,“还是要多吃点,宝宝,你太瘦了。” 再翻个白眼,看他,“拜托,咱俩比比,你更受好不好?”(没错,我说的是受,不是瘦!) 流渊眼中闪过一道色色的眼神,趴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娘子,这么一看你的胸好小哦!” 五指化作利爪,飞快地抓向他的大鸟儿,叫你鄙视我胸小,尝尝小娘的“洛氏抓鸟手”!哼,太久没修理你们,皮痒了是吧,忘记小娘是会抓鸟儿的人了吧! 然,流渊的轻功可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哪是我说抓就能抓到的?他轻轻一闪,我的小爪子就落空了,戳到他身后的花架子上,戳得我手指头疼! 唉,头疼,为毛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预感到以后的日子会在几个男人的挤兑中度过…… 月黑风高,四条黑色人影闪入宝日国大使馆旁的巷子里,按照计划,风吟和初痕在墙外等候,流渊的臂弯里夹着我,轻盈地翻过墙头,如同猫儿一般,无声地落在院内。 这院子里有花有树,还有假山,看上去像是使馆的后院。 “流渊,哪间是方倾的房间呢?” 流渊嗅了嗅鼻子,低声道:“他不是病了么,找药味最浓的房间。” “……”这小子一定是属狗的,鼻子真灵。 他带着我几个跃起、降落,无声无息地摸进了回廊里,放我在地上,拉起我的手顺着回廊向西走,经过几个房间,果然药味渐浓,再往前,有一间烛光幽幽的房间,里面似有人影晃动,我们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认定这间就是方倾的房间。 刚想跟流渊商量要怎么办,流渊揽住我的腰,一手捂着我的嘴,飞快地蹿到房顶,紧接着,便看到房间的门打开,鹤灵从里面走了出来。 鹤灵是有武艺的人,若不是流渊的轻功更胜一筹,恐怕就被鹤灵撞上了。虽然方倾是很信赖鹤灵的,我也觉得鹤灵不是坏人,但是这个时刻,万事都要小心,还是谨慎一些。 鹤灵在门口停顿片刻,便离开了。 流渊确定附近没有人了,这才抱着我再次落下,他轻声道:“洛儿,进去吧,在你失踪之时,方大人急的生了一场大病,相信他一定极其渴望见到你。” 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流渊,他虽然总是跟我卖萌装醋缸,但其实他是最懂我的,因为他深深地爱着我,所以他非常理解其他男人爱我的心。 流渊微微笑了笑,揉揉我的头发,便转身翻到房顶上,消失在夜色里。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看着门缝里透出的淡黄色光芒,轻轻地,推开门板,走了进去。 【二更到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2章 当莫诩遇上方倾 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药汤味道,一幅雅致的屏风后,传来方倾轻轻咳嗽的声音。 那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引得我一阵心痛,连忙关好身后的门,绕过屏风,走到屋子中央。 床头的帷幔垂下,方倾一身洁白的中衣半躺半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薄毯,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专注地借着屋里的灯光阅读。 俊美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极其清瘦,脸色更加苍白,他仿佛读得很是认真,连我已经靠近都没有发觉。 喉咙突然哽咽,心里像被抓着一样绞痛。 这时,他清润的声音传来,“肯来见我了?” 蓦然一怔,他的目光依然放在手中的书册上,神态怡然,却分明是在与我谈话。 “倾郎……” 他缓缓放下书册,抬起眼眸,转过头凝视我,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叹息声从他的樱色唇瓣中流出:“宁儿,过来,让我看看你。”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下子跌在他的床榻前,握住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倾郎,你瘦了好多,听闻你大病一场,现在可是好了?” 他伸出另一手,缓缓摸着我的脸颊,目光清澈地看着我,“看来我病得还是不重啊,要不然,宁儿昨日就到了皇城,怎的今夜才来看我?” “呃!”他这是在埋怨我,赶紧攥紧他的手放在心口,表明心意,“不是啊。倾郎,我一直惦记着你的病情,昨夜就想来,可是这里毕竟是锦月国,我担心就这么过来会被女皇或者柳君邀设下的眼线看到。给你带来麻烦啊!” 唉,我的这几个男人啊,一个比一个醋劲儿大。哄完这个要哄那个,方倾又是个傲娇的主,一旦傲娇起来。我还真拿他没辙。 方倾的手指带着属于他的温度。在我的脸颊上摩挲着,半晌,轻叹道:“身上的伤可是好了?” 小脸在他的手心里点点头,乖乖地答道:“好了。” “嗯。”他又道,“这里是锦月皇城,柳君邀身为女皇的凤后,极其受宠,在朝堂和民间的势力颇大。他既然对你动了杀心,你务必要小心行事,凡事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首。” 心念一动。方倾这是在提醒我啊,忽然想到在宝日国的时候。我被皇上升为修文院大学士时,他也是这般对我谆谆教诲的。 “倾郎,我一定会小心的。”睁着大眼睛仰头望着他,四目相对,他的眼里含了一丝淡淡笑意。 我喃喃道:“倾郎,这些日子日日念着你,你可是念着宁儿了?” 他依旧用温润清朗的目光看着我,含笑不语。 浓浓的书卷气息从他的鼻息间传来,混着屋里的药味儿,钻进我的鼻子,对方倾的思念全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我本来跪坐在他的面前,比他矮了许多,这会儿缓缓直起身子,向他靠近,闭了双眼,唇瓣向着他的唇贴过去…… 阔别已久的亲亲果冻的味道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被我含在口中,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大刺刺的声音:“国舅爷睡了吗?” 我被这声音吓得一下子软了下去,瘫跪在地上,是莫诩! 还未等我做出更多反应,便听到莫诩推开门口的守卫,推门进来了。 咦?门口何时来了守卫?怎么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咳,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莫诩径直绕过屏风,来到屋内,如以往一样,人到声音也到了,“国舅爷,那个锦月国的宝馨公主着实烦人……” 他的话在见到我的时候戛然而止,愣愣地看了我三秒钟,接着,爆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喊声:“小宁?!” 我看着眼前的莫诩,一身利落的银色长袍,腰间坠着玉坠,头上戴着金冠,俊朗的脸庞更多了一丝英武的风姿,耳朵上银亮的耳钉闪闪发光,这小子……又帅了!经过战争的洗礼,他整个人似乎成熟了许多,那种与生俱来的迷人气质和少年的蓬勃朝气混合在一起,令人瞬间无法移开目光。 还没顾上更加仔细地打量,他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几乎喜极而泣,激动地说不上话来。 半晌,他终于发现再这么抱下去我很有可能窒息,这才松开我,双手按着我的肩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翻来覆去地看我。 我很无语地被他摆弄着,像个木偶,转回头遇上方倾的目光,一阵尴尬,想起方才本来要与方倾亲亲的,被莫诩闯进来,我们两人还都沉浸在想要亲亲的暧昧氛围内呢,被他突然打断,真是…… 莫诩终于检查完毕,确定被他揉在怀里的人不是木偶,确确实实是他的小宁。 “小宁,真的是你!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让老子好生担心!他们说你被锦月国的凤后柳君邀抓走了,老子一生气,就带着人来锦月国皇城要人了!妈的,那个柳王真是个老妖精,臭不要脸的,居然不承认!老子就隔三差五去皇宫里闹上一次,非得把你要出来!还好,小宁,你自己跑回来了,这会好了,再也不让你走了,老子护着你。咦?你怎么穿着夜行衣,方才还跪在国舅的床前?在做什么?” 倒豆子一般自说自话的莫诩终于察觉到屋里的诡异气氛,疑惑地看着我。 看来,莫诩还不知道我和方倾的事情,我转头看看方倾,他依然半坐半躺着,眼中满是玩味的神色,唇角含笑地凝视我。 他这样子――是在看好戏么?! 我轻咳一声,对着莫诩正色道:“诩儿,这说来话长,简单地说,我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打听到你和倾……国舅爷来到锦月国皇城,于是便追来了,可我又怕被柳君邀发现行踪,只好穿着夜行衣低调前来。然后……我就跪在国舅爷的床边了。” 汗,这番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颠三倒四。 莫诩沉浸在见到我的激动中,早就不去细究我言辞中的漏洞,拉着我的手,连连说道:“我就知道你听说我来到锦月皇城就一定会来找我的,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心里挂念着我呢!” “呃……嗯。” “小宁,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吧,本来我们说好的等我凯旋之日你一定会来迎接我,可你非但没来,还把自己弄丢了,我就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你根本保护不好自己,这回我终于找到你了,以后我每天都要把你拴在身边,再也不让你离开。” 看着莫诩眼中无法抑制的神采,我心头一暖,这小子对我好是真的。 “诩儿,我……” “好了,小宁,我们不要打扰国舅爷休息了,走,去我的房间,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他还记得这里不是他的屋子呢,还记得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呢!还以为他早得意忘形了呢! 莫诩拉着我的手,转身对着方倾道:“国舅,那个……本殿下带着小宁回房去了。” 回房……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 我满头黑线,极其不自然地望着方倾,这场面,尴尬死了,要怎么跟莫诩开口呢,告诉他我已经跟他舅舅在一起了,还睡过了……恐怕莫诩若是知道实情,会恨死我的,也会恨死方倾,哼,一定要连着方倾一起恨,不能让他一个人落清闲。 方倾依然用他清清淡淡的表情望着我们,“殿下方才说宝馨公主如何?怎的说了一半没有下文了?” 他说话的时候貌似漫不经心,可我却分明感觉到他所吐出的每个字都透着高深的含意,仿佛若是不细细琢磨,根本不知道他真正想表达什么含意。 莫诩摆了摆头,“哎呀,那女人烦死了,不说了,我才没心情讨论她,国舅,你安心养病吧,我和小宁不打扰了。” “嗯。”方倾浅笑着颔首,那垂眸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一丝狡黠!这、这、这,我没看错吧! 莫诩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往外走,出了房间门,刚过回廊,他突然一转身,将我拦腰抱起,也不顾我的抗议,就这么公然抱着我往他的房间走。 一路上,随侍们都很识相地低着头不敢乱看,唉,这些人心里一定在想,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怀里抱的什么人啊。 前面传来小福子的声音,“殿下,您回来了,要奴才伺候您就寝吗?”听这声音他正恭敬地垂着头呢。 莫诩烦躁地道:“去去去,一边去,没看老子忙着呢吗!” 小福子闻言抬起头,一眼看到了被莫诩抱在怀里的我,愣了一下,便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道:“洛、洛大人……” 莫诩啐了他一口,“不许乱看!还不给老子开门!” “是是是!”小福子连忙猫着腰给莫诩开门,莫诩抱着我一进门,就一脚踹在门板上,将门又踹了回去,顺便把小福子关在门外。 这么久没见,小福子的处境竟然毫无好转。 我被莫诩放在房间内那张超大的雕花大床上,身子刚一挨着床单,他便也跟着上了床,作势就要往我的身上扑。 我赶紧向后退去,倚着床头,坐在床上,莫诩也紧跟着我向床头靠近,半跪着,探着身子,向我凑了过来。 【一更到,晚上还有二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3章 唉,这些男人啊! “诩儿……” 话音未落,莫诩火热的双唇已经落了下来,我心头一惊,连忙别过脸去。 刚刚与方倾的亲昵之感尚未褪去,此刻我着实无法承受莫诩的热情,总觉得心里好像隔着什么,脑海中方倾含着深意的黑亮眼眸久久盘旋,令我本能地躲开了莫诩的亲吻。 莫诩滚热的双唇落在我的脸颊上,过于激动和兴奋的他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小心思,反倒又往前凑了凑,一把抱住我,在我的脖颈和下巴上不停地轻啄。 “小宁,小宁,总算又见到你了,想死我了,在北疆打仗的那些日子,我每晚入睡前都要疯狂地想你,要不然根本睡不着觉。” “……”原来我还有催眠的作用。 “小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再也不会不声不响地消失,好不好?答应我。” “呃,诩儿……”我小心地措辞,眼前的莫诩太过于热情,还有着不容我推却的小霸道,不想让他的满腔爱意落了空,又不想对他隐瞒我和方倾……以及此刻正在墙外等我的那三个男人的事情,该怎么对他开口?好头疼! 莫诩将我紧紧地抱进怀里,这大半年的战场洗礼,令他的胸膛又坚硬了不少,压得我呼吸都有点困难。 “小宁,这些日子老子想好了,以前你的那些男人老子不跟他们计较,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比他们到的晚,让他们抢占了先机。这怨不得别人,但是从此刻开始,老子不会再让步了,只要你点点头。离开他们,往后只跟你的诩儿在一起,那么老子现在就带你走。离开这里,我们回帝都,让父皇下旨,老子要封你做太子妃!” 我愣怔地听着莫诩的话,太子妃……这是莫诩第一次开口给我许诺名份吧,以前在一起时纵然浓情蜜意,他也从未说过要让我做太子妃这样的话。可见对此他是很慎重的。 虽然我很感动,可是,这也太令我无语了!且不说离了其他男人这种绝不可的事情,单说册立太子妃这事就忒不靠谱,如果我记得不错。(.好看的小说)他这回来皇城,不就是来谈他与锦月国太女宝凤公主的婚事的么! “诩儿,你不要冲动,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也不看看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管他什么处境!”莫诩开始炸毛,“就算有人从中作梗,难道老子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吗?” “诩儿,唉!”本以为经过战争的磨炼他会更成熟,没想到他的想法依然这么幼稚! 刚想开口再劝他。他忽的抬起我的下巴,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小宁,莫非你舍得不其他男人?” “啊?不、我、不是、我……”一向伶牙俐齿的我竟然结巴起来,这怎么说呢? 正在为难之际。忽然门口传来小福子唯唯诺诺的声音:“启禀太子殿下,宝馨公主在前厅闹起来了,说一定要您陪她回宫赏月,要不然就赖在宝日国的使馆内不走了,奴才担心她一会儿硬闯到后院来,特来向您禀报。” 汗,小福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否则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跟莫诩说。 “妈的!烦死了!”莫诩抱着我一翻身,自己坐在床上,让我坐到他的怀里,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不耐烦地道:“小福子,老子命令你将那疯女人给老子撵走,再也不许她进使馆一步!” “啊?”小福子在门口委屈得都要哭了,“这……人家好歹是公主啊,殿下您真要撵她走,明儿女皇和柳王定然会用此事为难您的,请三思啊。” “三个屁思!”莫诩才没有那个耐性哄女人呢,他扯着脖子对着门口就要发飙。 我一看这架势,十有八九小福子又要遭受不白之冤,赶紧伸手捂住莫诩的嘴巴,将他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辱骂之语给堵了回去。 听小福子话里的意思,莫非这个宝馨公主喜欢上莫诩了?宝馨公主,不就是那个伪装成可怜女人,还勾引过风吟的低智商大胸女阿素!靠,这个该死的女人,当初勾引风吟失败,这会儿又想来勾引莫诩,真是不要脸! 莫诩来锦月国是为了与太女宝凤公主通婚,她宝馨公主只是女皇收养的公主,又被拒过婚,竟然还恬着脸往前凑合,难道她真的不将太女放在眼里?再一次感叹,这锦月国的宫闱之内很诡异! 小声地用商量的语气对莫诩道:“诩儿,莫要使性子了,我们好歹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那个宝馨公主得罪不起啊,而且听说她与柳君邀的关系匪浅,若是她撒起泼来,恐怕柳王和女皇会借此小题大做!我看你不如先去好言安慰,让她快些回宫里去吧!”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明镜似的,那个阿素是个难缠的主,莫诩这一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摆平。 莫诩不悦了,皱眉道:“小宁,前几天方倾说柳君邀他们没准知道你的下落,得罪不得,我才耐着性子容忍那个疯女人的,现在你都回来了,老子才不会去陪那个疯女人,那女人烦死了!” “唉,我知道,定然让诩儿受了许多委屈,但是我们既然已经来到锦月国,就要尽力将女皇和柳君邀的目的弄清楚,也不枉来一趟。诩儿,你不是总说,将来一定会为宝日国的百姓做大事的吗,现在我们将锦月国的事情查清楚,安安全全回到宝日国去,保护我们宝日国的子民不受战乱之苦,这难道不是你想做的事吗?” 莫诩是明白大道理的,只是经常耍小孩子脾气,别看他平时不着调,真把利害关系给他分析清楚了,他还是很清楚何所为、何所不为的。 他听了我的话,微怔一下,又烦躁地道:“哎呀,老子就知道当太子麻烦!” 说是这么说,他却是将我放下,下了床,很不耐烦地穿上靴子,转身又对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轻轻推他,“快去吧!” “那你亲我一下!” “……等你回来。” “不!” “你去不去!再不去我去了!” “去、去……”他“委屈”地撅着嘴巴转身要走,我刚稍稍放松,他忽然回过身来,在我来不及躲闪的情况下快速地在我的唇上偷了个吻,这才满意地砸吧砸吧嘴走了。 这臭小子…… 莫诩离开后,我赶紧打开同心咒,方才跟莫诩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初痕关闭了同心咒。 同心咒连通,立刻感觉到初痕的情绪很是低落。 初痕,你们怎么样? 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 嗯,流渊说你今夜不会回来了,我们在这里也是白等,还是留你在这里跟他们叙旧吧。 呃,不是的,主要是我还没跟倾郎说几句话就被太子拉走了,而且也还没问到他们在皇宫里见女皇的情况。 初痕那边沉默了许久,才传过来一个讯息:流渊说,还等她做什么,没听到太子都说让她离了咱们吗! 我有点慌,流渊好像误会了,不是这样的,诩儿那个人…… 宝宝,我们要走了,流渊和风在催了。 啊?初痕,你听我说,帮我跟流渊和风解释一下……初痕……初痕…… 他关闭了同心咒。 连忙再次连接,却发现感应很弱,看来他们三个是真走了,已经走出同心咒的有效范围。 完了,生气了…… 流渊和风吟听到月初痕的同心咒版“现场直播”后一定是误会了,唉,看来我回去以后有的哄了。 正在郁闷中,门口响起一个恭敬的声音:“洛大人,方大人请您过房一叙。” 开门后,见到鹤灵站在门外。 “哦,太子殿下呢?” “回洛大人,太子殿下已经随着宝馨公主进宫了,小福子也跟去伺候了。” 果然那个女人很难缠,莫诩也搞不定她。 “嗯。”我点点头,出了门朝方倾的房间走去。 鹤灵将我送到方倾的房门口,为我打开门,便在外面将门关好,候在门外。 我绕过屏风,径自走向床边,方倾依旧坐在床上看书,与我之前到来时一模一样。 “倾郎,费了这么大力气将诩儿支开,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直截了当地开口。 方倾眼皮也不抬地道:“宁儿怎知是我支开了太子?” “诩儿带我离开时,你故意提到宝馨公主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我才刚进诩儿房间不久,小福子就来汇报说宝馨公主在前厅撒泼,这里里外外的时机算计得刚好,倾郎,在翰林院我好歹与你共事那么久,你的行事作风多少也看得懂一些。” 其实,我这么判断最主要的依据是莫诩带我离开时方倾那个狡黠的眼神,依我对他的了解,露出那样的眼神,这只狐狸一定在算计什么。 方倾听了我的话没有一丝意外,仿佛早料到我会这么说,慢慢地放下书,抬眸看了看我,眼中尽是平静,“宁儿,你与我相处不到半刻钟便被太子打断,我自然要想法子将你抢回来,否则你我连个亲近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枉费你深更半夜地来看我?” 他还真好意思承认! “倾郎,”我长长地叹口气,“诩儿还不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该如何开口?” 【二更到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4章 捉“奸”在床 “我们?”方倾的眉毛挑了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很认真地纠正道:“是你,而不是我们。[]” “呃……倾郎,你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很显然,诩儿更听你的话,由你出面更容易些。” 方倾侧头看着我,“记得在鹏洲城时,你曾说过此事你来对太子讲,宁儿,你怎可食言?”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好吧,没啥可说的了,比腹黑和无赖,我永远比不过他。 方倾看着我吃瘪的样子,轻轻笑了几声,笑完了,用衣袖掩着樱唇,轻咳起来。 我赶紧走上前去,从床头桌端过一杯水递给他,“倾郎,你的病情如何?此时可是大好了?” 他接过水去,抿了一口,轻叹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心里顿时极难受,这满屋子浓浓的药味,进来后都有点呛鼻子,每天喝这么多药,他的病看来不轻啊。 “你哪里难受?胸闷吗?还想喝水吗?这水凉了吧,我去给你倒开水来。” 我这人就是贱,见不得自己的男人受苦,一看方倾这样子就心软了,还主动要伺候他,以前在翰林院被他支使来支使去的“深仇大恨”全遗忘到爪哇国了。 方倾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不用。” 感觉到他的手并不是很凉,反倒还有一点点热,这感觉不像病人啊? 将茶杯放回床头,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看着他。 他拉起我的手,黑亮的眼眸盯着我看。微笑道:“宁儿,坐我身边来。” “啊?”我一怔。 “来给我揉揉腿,连日来在床上躺着,腿都有些木了。” “哦。好。” 我很听话的凑到他面前,开始给他捶腿,一边捶一边问他:“倾郎。你们这回来锦月国到底来做什么?” “出使。”他漫不经心地答道,又顺手拿起床边的书册读了起来。 “自然知道你们是出使,我是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真的要给太子殿下商议婚事吗?”继续耐着性子问他。 “嗯。”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书册上,仿佛根本没在意我的问题,就那么随口一嗯。 无语啊……怎么感觉我像是对牛弹琴? “再捶捶这边。”他吩咐道。 “哦。”又去捶他里面那条腿,心里不停琢磨着怎么才能问出重点。 “到床上来捶。” 人家还嫌弃我这么捶不得劲,让我去床上捶。 忍。脱鞋,爬上床,坐到他的里侧,给他捶里面的那条腿,念在他大病初愈。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倾郎。” “嗯。” “你说女皇和柳君邀他们究竟什么目的?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将太女送来联姻,让太女联姻,锦月国不就没有皇储了?没有皇储,谁来继承皇位啊?” “不知。” “……”我说了这么多,他老先生眼皮不抬,就回给我两个字,靠!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册,气呼呼地瞪着他,“喂。方才你不是说要跟我亲近吗,怎的现在读起书来,理都不理我?倾郎就是这么跟我亲近的吗?连句话都不愿与我多说。” 方倾眨眨眼睛,忽然低笑起来,“宁儿当真要跟我亲近?” 呃,不是他说的吗?现在又来反问我! 我还没说话。他蓦地一拉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地跌到他的怀里,他一翻身便将我压在了身下,牢牢箍住我的双手。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方倾这一连串麻利的动作,这……哪像个卧病在床的人啊?! “你、你、你不是病了吗?哪里来的这番力气?” 他笑,“宁儿,我可从没对你承认自己生病。” “呃……那这一屋子药味?而且你方才还咳嗽!” “近日锦月皇城天气微凉,偶感风寒。” “只是偶感风寒?外面可是传言你久病不起!” “你都说是传言了。” 张着嘴巴,吃惊地望着方倾近在咫尺的俊颜,这是赤果果的无赖啊! 他垂下头,柔软的唇印在我的唇上,灵舌钻进半张的嘴巴里,缠住躲在牙齿后的小舌头,好一番吮吸。 待他吻完了,我才刚缓过神来,讷讷地道:“你是说你没病,故意对外说你久病在床?” “嗯,总算想通了。”他奖赏似的又来吻我的唇。 这个无耻的家伙!我这才想明白!他根本没病,纵然我失踪他很着急,但是方倾一直是个冷静的人,越是遇到大事他越冷静,怎会那么无能地病倒呢?他之所以故意称病,一来为了让我听到消息后心急地赶回来,二来也让锦月国方面的人对他降低警惕。 如此精明的心思,真是一举两得!这扮猪吃虎的男人! 难怪我进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侍卫,原来他早料到我会来,就等着我羊入虎口呢!而我还真就傻乎乎地做那只小绵羊! “嘶……” 唇上一疼,他尖利的牙齿咬在我的唇瓣上,惩罚性地道:“胡思乱想什么?我没病你还不高兴?难道你就这么希望我生病?还是说,你对我的体力没信心,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容易病倒的人?” “我……” “若是对我的体力没信心,那么现在就让你亲自感受感受。” 说着,他再次吻了上来,一边吮/吻着,一边解开我的衣带,胸前的小白兔很快被他握在掌中,小腹上,他早已火热地顶着我。 “嗯……倾郎……” “嘘,别说话,这么久没见,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这春/宵一刻。” 他缓缓地揉/捏起来,我的衣服很快就被剥落,压在身下,他轻车熟路地撞了进来。 感受到他的巨大,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看来我的倾郎,的确是想我了。 方倾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在床上运动这事上丝毫不输给会武功的男人,不但花样不输,体力也不输。(而且花样好像还更胜一筹。) 待得云雨过后,我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墨香味儿,久久无法平息喘息。 “呼呼呼……” 他抚摸着我光/裸的后背,微笑道:“宁儿可是尽兴?” “嗯。”红着脸应他,何止尽兴,简直狂风暴雨啊!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某人好像又刻苦钻研房中术的理论知识了,刚才那几个让人脸红心跳、惊心动魄的招式折腾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由得开始yy,如果方倾画春/宫/图会是什么样子?那种大家风范的春/宫/图,嘿嘿,真令人期待,不行,哪天我一定要让他给我画一幅! “宁儿,你又在走神!”方倾不悦的声音再次传来,“该罚!” 说着,便又含住我的唇。 不消片刻,我们都气喘吁吁,他一把拉起被子,将两人罩在被子底下,开始对我上下齐手。 第二轮风暴渐渐被他勾起,唉,真是美色难逃,再加上他又是腹黑难敌,我就这么被他吃干抹净了! 正是情浓之时,忽的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莫诩的声音混在其中,“滚开,让老子进去!一定是他把小宁拉进屋里去了!”接着便是莫诩一贯的踹人的声音。 我立时大惊,莫诩回来了!糟了,可千万不能让他进来,否则捉“奸”在床了!为什么要给奸字加引号呢?……我也不知道。 连忙推身上的方倾,急急地道:“怎么办?” 他不疾不徐地停止身下的动作,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办?” 晕!这个时候跟我装糊涂! 再推他,“诩儿回来了。” “嗯,听到了。”说着,他又抽动了两下,跟个没事人似的! 我竭力忍住本能的娇吟,艰难地道:“你……方倾……你故意的!” 他要不是故意的我都敢去跳金波江!从一开始我被莫诩拉着离开他的房间,他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接着便一手策划了让莫诩离开,诱骗我上床,然后莫诩回来捉“奸”的一系列行动,导致我和他“奸情”败露!一定是这样的! “宁儿,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我会……很兴奋的!”他不知廉耻地道,话音未落,我便感觉到他真的兴奋了,身体中的坚硬又涨大一圈,狠狠地撑着我。 简直欲哭无泪! 这回是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真被莫诩捉“奸”的话,恐怕这辈子莫诩都不会原谅我。 “小宁!小宁!” 莫诩终于将所有的守卫都踹开了,然后一脚将房门踹开,闯了进来。 我被吓得一缩,赶紧将头埋在方倾的身下,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 方倾原本支在我的身上,见到莫诩进来,不紧不慢地放下胳膊,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幸好我们俩身上盖着被子,但愿从莫诩的那个角度看过来,只能看到方倾一个人在躲在被子里面做俯卧撑。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似乎一切都静止了,我看不到莫诩的表情,但想也能想到他此刻一定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很不爽地看着方倾。 半晌,还是方倾懒洋洋地道:“殿下深夜不睡,来此作甚?” 莫诩极其不善的语气传来:“小宁呢?” 【晚上还有二更,求关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5章 不眠之夜 “呵呵……”方倾半含着轻蔑地笑了几声,“怎的殿下找不到人就来微臣的房里找么?” 莫诩一噎,说不上话来。 论口才,有几人能说得过方倾? 莫诩猛地一甩袖子,转身“腾腾腾”地走了,随后传来关门声,还很响,显然他又带着情绪踢门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幸好屋里灯光黯淡,幸好我咬着牙没出声。 正在暗自庆幸,就听方倾道:“不要高兴地太早,太子武艺高强,光凭耳力也能听得出屋里有几个人的喘息声,况且,”他微微低头,凑到我的耳畔,妩媚地道,“你方才叫的那么兴奋,喘息声娇滴滴的,普通人都能听得到。” 靠!“你!你无耻……嗯……” 他说完便毫无征兆地又开始律/动,比之刚才竟然更加激烈,临近巅峰时,他一口咬住我的脖颈,在我全身的战栗中喷薄而出。 这厮…… 如软泥一般躺在方倾的怀里,好不容易才将被他撞得涣散的心神敛起,郁闷地想,这回真糟了,莫诩方才或许已经猜到我就在屋里,只是碍于面子没有点破吧!这可怎么办?怎么跟他解释? 方倾的手指按在我的脖颈上,指腹下被他咬出的一排牙印透着血红的颜色,被他这么一按,又疼了起来。 “你还真下的去嘴!”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小心地揉了两下,带着揶揄的语气道:“谁叫你走神!” “唉!”再次无奈地叹气,怨谁?怨我自己。惹了这几位难缠的主! 方倾本就是个心气极高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与我挑明感情前别扭了那么久,纵然他不会如莫诩那般说出霸道的让我离开其他男人的话,但他的心里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 宝日国和锦月国不是那种完全彻底的女尊国家。这里的男人不是地位低下、要靠女人的庇护才能生活的男人,尤其方倾和莫诩的身份又极其显赫尊贵,让他们两人同其他男人一起委身在我的后院。确实……太难! “倾郎,”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是我不好,我……” “宁儿,”他打断我,无不感慨地道。“这世间很多事情都可以算计,唯独感情却是无法控制,我一向自诩为意志力颇佳的冷静之人,却也被情爱纠葛,更何况你本就是感性之人。” 感动地望着方倾。没想到他竟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没有埋怨,反倒是理解之语。 这样的倾郎,让我如何不爱? 跟方倾聊了一会儿,他闭了眼睛,慢慢地睡去。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惦记莫诩,他现在一定气得发疯,想必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我跟他的舅舅搞在一起了。 好烦啊。若我现在去看莫诩,会不会被他大骂一顿?可是不去看他,又担心他做傻事。 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拿起衣服,磨磨蹭蹭地穿了起来。 其实方倾的心思我很明白,他太了解莫诩了。更知道莫诩是个不允许别人抢东西的人,他早就猜到莫诩会逼着我离开其他男人,而我必然不肯,莫诩又爱冲动,情急之下没准会做出把我抢走的事,若真是那样,局面可就彻底失控了。 眼下又是在锦月国,莫诩身为宝日国太子,一举一动都引得女皇和柳君邀的注目,若是他一直将我拴在身边,恐怕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 方倾也是权衡许久才做出这样无奈之举。 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下地,刚把鞋子穿上,就听到身后传来方倾的声音:“宁儿还是舍不得太子伤心啊。” 转回头看他,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想来方才我那副纠结的模样都被他瞧在了眼里。 低下头,嗫嚅道:“他脾气不好,我怕他……” “去吧。”他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背过身去面朝里面,好似继续睡觉了。 倾郎…… 看着他的背景,我终究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静静地走出房间。 刚转过回廊,便听见鹤灵在身后唤我:“洛大人。” 停下脚步,“鹤灵?” 鹤灵几步走上前来,行礼,“我家大人让奴才带您去见太子。” “哦。”抬眼看看方倾的房间,幽幽的烛光蓦地熄灭,像是在跟我赌气似的。 鹤灵道:“洛大人,奴才得罪了。” 说着,他揽住我的腰,猛地跃起,几个起伏出了使馆,一路轻功,顺着安静的街肆向西行去,停在我的别馆外。 洛府的门前此刻站在一个英朗的身影,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攥成拳头,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鹤灵将我放在十丈开外,弯腰施礼,默默地离开。 我心中一凛,莫诩怎么大晚上的跑到我家门口来了,这不纯粹来帮我暴露身份吗? 赶紧走上前去,“诩儿,你怎么在这?走,跟我进去。” 想去拉莫诩的手,他侧身一躲,我的手落空。 果然啊,他发现了,生气了。 “诩儿?” “这就是你的原因吗?”莫诩铁青着脸,紧紧地盯着我,双眼中的目光变得阴翳异常,那感觉,竟……有点像莫逐日发怒的样子。 沉默着,没说话。 “你宁可选择方倾也不选我!我真的就那么入不得你的眼吗?小宁?”他低吼一声,忽的抬起手指着我家的大门,带着愠怒道,“还是说,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强?你哪个都离不开,唯独可以离开我?” “诩儿,不要这么冲动。”此刻真正面对莫诩,我反倒冷静下来了。 “冲动?又是冲动!”他的声音近乎低哑。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你们都说我冲动,父皇说我冲动,要将我关起来。不让我出来救你!方倾说我冲动,不让我跟女皇和柳王翻脸,菲儿也说我冲动。竟然为了个女人顶撞父皇!而你……小宁,你也说我冲动……” 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我万分后悔方才的用词,莫诩想必恨透这个词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认为他不成大器、不够成熟。 “诩儿,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 他咆哮着:“你不用敷衍我!在你的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跟我走!就算我给你太子妃的名份,你也瞧不上!”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无力、讽刺地笑了起来,“是啊,你有天底下最会画画的大才子。有世间女人争抢的第一美男,有风情万种深情款款的采花贼,还有对你忠贞不二的剑客高手,哪里还需要我?你怎么会傻到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我就知道,你从来都瞧不上!” “你知道个屁!”我忍不住竖起眉毛骂道,气死我了,看来今儿我若不跟莫诩说清楚,这混小子不知道还要混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身陷鹏洲城孤独无望时,是谁千里迢迢、一人一马前来救我?是方倾!他弃自己的性命不顾只为救我出虎口。这样的情分我能舍弃吗?你知道我被柳君邀的破鸟从天上扔下来,摔得骨头几乎都碎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是谁伺候我吃喝拉撒睡,甚至给我端尿盆、屎盆吗?就是那个不将天下女人放在眼里的月初痕,初痕放下一切只为跟在我身边。这样男人我能离开吗?” 莫诩愣愣地看着我,他可能没想到我会动怒,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一时抿着唇不言语。 我又继续道:“在皇陵时,我被专吸人血的噬血蝼围攻时,是流渊用他的身体护住我,将噬血蝼和噬尸蝼引到自己的身上;在天灵雪山,我掉落雪山深渊,是风吟不顾一切跟我跳了下来,护我不受一丝伤害。这同生共死的情分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人间情爱,纵然他们负我,我也不会辜负他们!” 安静的街道上只听到我的话语,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敲打着夜空。 “诩儿,你说让我离了他们去做你的太子妃,若我真的做出那样的决定,他们不会有一个人来埋怨我,但是,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快乐的!莫要将你比作树,将他们比作森林,在我心中,每个人都是森林!对于你,我从不否认自己的感情,更没有觉得你比任何人差,就算你父皇、甚至浮云来问我,我也是那一句,我喜欢诩儿,他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他不离弃我,我必然也不离弃他!”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没什么好再解释的了,如果莫诩仍然想不通,自卑心理仍然作祟,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上官岚溪,让岚溪当着他的面来读读我的心,看看我的心里到底写没写着“莫诩”二字。 莫诩忽然间沉默了,望着我的眼神在慢慢变幻,峦眉缓缓蹙起,似是重新审视般看着我。 良久良久,身后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殿下,更深露重,回去休憩吧。” 应声望去,竟是一袭白衣的方倾站在两辆马车前,身后还跟着几名宝日国的侍从。 方倾何时来的?方才的话……他都听去了吧? 我和莫诩说得过于投入,竟然来了马车都没有发现。 莫诩再次望了我一眼,默然地抬起步伐,之前的阴翳与狂躁已经不见了,一步步走向方倾身后的马车,掀起帘子进了马车。 方倾深深地看我,嘴角露出深意莫测的浅笑,也转身进了另一辆马车。 车队缓缓离去,我长叹一口气转身要进洛府的大门,大门忽然打开,流渊、初痕、风吟站在门后,脸上神情各异。 汗~~原来他们三个也一直躲在门里偷听! 深更半夜,没一个老实睡觉的,果然是个不眠之夜! 【二更到,求关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6章 夜探锦月皇宫 我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进了院子,脸上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三大帅哥:“嘿嘿,郎君们,娘子回来了,今夜谁来侍寝啊?” 初痕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呸,没正经。(.无弹窗广告)”转身就回自己房间了。 流渊嘴角微挑,凤眼中流露出妩媚的眼波,“哟,娘子还不累?来看精力旺盛啊!为夫却是困了,回去睡觉!”说完,也打着呵欠走了。 风吟环抱双臂,看着我皱了皱眉,“宁,你的脖颈都被咬出牙印了,赶紧上药去吧!”然后抱着他的宝贝宝剑,走了。 看着三大美男相继离去,这个郁闷啊,看来后半夜真要独守空房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再生我的气了,嗯,还是有收获的。 第二天,流渊提议要大家搬出洛府,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是为了谨慎起见,毕竟昨夜的动静太大了,万一走漏风声暴露身份就糟了。即便方倾做事谨慎,一定会除掉尾巴,但是非常时刻,还是要多加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可是搬到哪去合适呢? 流渊道:“搬去凌波那里吧。” “南北欢?” “嗯,”他点头,“南北欢的后院是专门为久居南北欢的客人预留的长期房间,很多迷恋南北欢小倌的客人都会在后院租住房间。洛儿总这么躲躲藏藏的不是办法,不如稍作易容,光明正大地到南北欢去租住房间。别人问起就说是南边过来做生意的,这样反而更加安全。” “可是……”我迟疑道,“这样岂不会给凌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让凌波卷进来。” 流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深的晶亮。他温柔地看着我:“凌波是我的弟弟,是玉家的后人,你是玉家媳妇。风和初痕也是自己人,都是自家的事情,说不卷进来,也早就脱不了干系。况且——若是凌波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会愿意我们将他排除在外的。” 心中忽然暖暖的,或许是昨夜的一番话令流渊改变了主意,不管怎样。流渊这么安排,就证明他对风吟和初痕放下了所有戒备,将他最保护的凌波展露在他们面前,承认了我们真的是一家人。 大家商量后,决定今晚就入驻南北欢。流渊先去南北欢跟醉桃儿(也就是凌波)打招呼,他临走时拿出两张人皮面具,分别给我和初痕。 流渊和风吟常在皇城内走动,暂时不需要易容,我是柳君邀的头号通缉犯,必须易容,初痕则是因为太美了,太扎眼,也得易容。 装人皮面具的盒子与当初金弈尧给我的一样。看来这两张人皮面具也是金弈尧给流渊的。许久没有金蜜蜂的消息了,他不会偷偷跟流渊有联系吧?嗯,回头要跟流渊好好聊聊。 傍晚,流渊回来时,我和初痕已经带好人皮面具了,对着镜子打量我的新脸。也算得上是面容秀丽,再看月初痕,一张平凡的面孔遮去了他的绝代风华,两人的易容效果不错。 第一次易容,我很兴奋,各种得瑟,心里琢磨着有了这张脸,就算去大街上裸奔也没人知道我是谁!好囧的yy啊! 转身,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从流渊的怀里掏出他的扇子,“啪”一打,用扇面遮住我的半张脸,露出一个风流的眼神,色眯眯地道:“三位美男,晚上谁来陪小娘玩玩?” “嘁!”三个人一同扔给我白眼。 我继续恬不知耻地上前,用扇子挑起最羞涩木讷的风吟的下巴,轻挑地道:“嗯,就你吧,本娘子见你颇有几分姿色,肌肉也发达,上了床定然异常凶猛!来来来,脱了衣服让本娘子检查检查你的胸大肌、叉腰肌、肱二头肌!” 风吟很无语地拂开我手中的扇子,“宁,你好孟浪啊!” “嘿嘿嘿……”又凑到初痕的面前,继续挑他的下巴,嘻嘻一笑,“这位郎君,本娘子目测你有沉鱼落雁之容,不如脱光衣服,让我给你画一幅人体写真,来个大卫初痕或者蒙娜丽初痕的微笑,定然能够流芳百世!” 初痕的蓝眸露出寒光,“宝宝,你再胡闹,我就要打开同心咒默念《道德经》了。[]” 头上默默流下三条黑线,最近初痕想到一个法子治我,我不是总在同心咒里唱《最炫民族风》烦他吗,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竟然在同心咒里背诵各种文章,从《道德经》到《三字经》,搞得我头都大了。 流渊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我手中的扇子,“绑”一下敲在我的头上,敲得我一缩脖子。 “别闹了,赶紧走吧!” 一行人杀到南北欢,我大模大样地带着三个男人进了大厅,一甩银两,表示要包下豪华大间,与身后的诸位美男共享闺房之乐。 初痕在同心咒里无奈地提醒我:宝宝,你太招摇了。 是流渊说换了新身份,想干嘛干嘛的,难得得瑟一回,让我过过瘾嘛~~反正有你们几个在,我还能有啥危险不成? 醉桃儿从后面迎了出来,满脸笑意地道:“既然贵客临门,便随在下来吧。” 瞧瞧,老板亲自迎接,这待遇不错吧! 跟着醉桃儿进了南北欢的后院,这里环境优雅,颇有一点古代高级会馆的味道,他带着我们来到西边的几间房间,给我们介绍道:“这里是南北欢的高等房间,欢迎贵客入住。” 进了屋子里,一间厅堂和几间寝房,正好够我们四人居住,三个美男搬着东西进寝房去收拾了,我和醉桃儿坐在厅堂内说话。 刚面对面坐下,醉桃儿的目光忽然落在我的脖颈上。 感觉到他的怪异眼神,我不由得有点脸红,脖颈上是昨夜滚床单时被方倾咬的,醉桃儿那般灵透的人,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醉桃儿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那样子仿佛是在看某种很刺眼的东西,令我瞬间觉得脖颈上被咬过的地方很不自然。 “咳咳咳,凌波……” “还是叫我醉老板吧。”他淡淡地道。 我一怔,再次感觉到醉桃儿仿佛并不是极情愿承认自己的玉凌波身份。 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 “呃……那个,非常感谢你帮我们……” “不用,流渊开口,我自该帮忙的。” 醉桃儿的态度与方才的热情截然相反,又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便告辞了,看着他的粉色身影消失在门外,我不由得纳闷,这是闹哪样啊,我何时得罪他了?莫非是我脖子上的咬痕令他不满了?靠!关他何事?他一个当小叔子的,管得着吗! 就这么在南北欢住下了,隔日,我竟然收到方倾的一封信,信上说,女皇设宴庆祝他大病痊愈,邀请他与太子明晚进宫参加晚宴,让我扮作他的随从,一起进宫。 我乐了,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跟我的好郎君们商量,最后决定由流渊陪我一块儿去,还是那个原因——他轻功最好! 尽管风吟和初痕也想跟着,可是毕竟这次是进宫,不能像进南北欢一样得瑟,反而人少更安全。 晚上,方倾又派人送来侍从的衣物,并告诉我次日见面的时间。 第二天,我和流渊换好衣服,混在方倾和莫诩的随侍队伍中进了锦月国皇宫。 在使馆时又见到了莫诩,他的神色略显失落,情绪也不高,莫非还在与我生气?我易容了,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来,反正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就将目光移向他处,而且他的目光也有些黯淡。 锦月国的皇宫看上去与宝日国皇宫的感觉差不多,都是那种巍峨的宫殿和高厚的城墙。女皇在金凤殿内设宴款待,莫诩和方倾都进去参宴了,我和流渊充作外侍守候在宫殿外,这也是方倾的意思,他说最好能借着流渊灵活的身手,找机会四处走走,看看能否查到关于宝凤公主的内幕消息。 方倾说莫诩进宫这么多次,却一次都没见过宝凤公主,每次都只见到宝馨公主,这很奇怪,按说莫诩的联姻对象是宝凤公主,女皇应该多给莫诩亲近宝凤公主的机会才对,所以这个宝凤公主一定大有玄机。 宴会正酣,流渊和我在殿门外面不停地看着守卫,寻找机会溜开。 终于,有太监引着一群宫女进殿内上菜,那些宫女排成一排,恰好将对面守卫的视线挡住,流渊拉着我一下子闪到后面的黑暗之处。 随即,他揽住我的腰,双脚离地,采用了一套类似“凌波微步”般的轻功瞬间进了旁边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内较为安静,守卫也不森严,流渊带着我向前摸索。 我压低声音对流渊道:“很奇怪,我总觉得这里并不陌生,一草一木看着都很熟悉。” 流渊轻声道:“那你说咱们该怎么走?” 我想了想,“往南,再往西,就是皇后居住的清月殿,现在应该是凤后柳君邀的宫殿了吧。” 流渊一怔,皱眉看我,“洛儿,你还真的知道宫殿的名字!” 我茫然道:“我也不知为何,脑海里就是有模模糊糊的景象,好像自己与这里有着极深的渊源。” 【晚上有二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7章 真真假假仨公主 流渊沉默了,心事重重的没有言语,揽着我向南又向西走去,果然,不久后我们看到一座宫殿,但是走到跟前却愣住了,这宫殿……竟然只剩下破败的一半。 在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是一座被烧毁的宫殿!漆黑的宫殿矗立在夜幕中,散发着说不出的阴森和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脑海中那间隙出现的讯息是错误的?若这里是皇后住的宫殿,怎么会是个已经毁了的宫殿? “流渊,皇宫里面怎么会有烧毁的宫殿?难道女皇都不给修葺的吗?” 流渊轻叹一声,“我听弈尧说起过,十几年前锦月国的皇宫里发生过焚火事件,事后相关人员都死了,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详情,想来这是宫廷秘密吧!” 焚火……不知什么原因,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里竟然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这种异样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好奇怪的皇宫……” “嘘!”流渊忽然按住我的唇,示意我不要大声,拉着我往黑暗的废墟里闪去。 我们藏好后,流渊捂着我的嘴,怕我的呼吸声暴露目标,只听东面传来脚步声,来者步履轻盈,但明显节奏很快,行走间还有环佩之声,是个女子。 紧接着,后面又行来一人,步伐更快,似乎是在追赶前面的人,两人终于在距离我和流渊藏身不远处停下,好似后面那人追上了前面的人。 两人脚步停下,传来甩手的声音。环佩碰撞声更大了,应该是后面的人拉住前面的人,又被前面的人赌气地将手甩开。随即闻到一股很大的酒气,好似两人都喝了很多的酒。 一个男人道:“你使什么性子!方才就这么任性离席。女皇很是生气!” 我一惊,这是……柳君邀的声音!他听上去有些醉意,想必在宴会中没少喝酒。 一个女人道:“你说我使什么性子?!说好了这次宴会只有我来参加。怎么那个病秧子也来了?” 再一惊,是阿素!也就是宝馨公主!她口中的病秧子是谁?莫非是那个前些日子生病的太女宝凤公主? 柳君邀压低声音,带着愠怒道:“阿素,你能不能长长脑子?她是太女,这次宝日国的太子前来皇城是商议与太女之间的婚事,她当然要露面了,再不露面。宝日国的太子都会生疑!况且,今晚左丞相方倾也来了,方倾狡诈异常,若被他看出端倪,你我之事岂不是要败露了?” 阿素一跺脚。娇蛮地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宝日国太子!我喜欢他!” 柳君邀嗔怒道:“胡闹!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私自行动,前几天你还偷偷跑去纠缠宝日国太子!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那太子从你口中套出话来,我们的计划不是全暴露了?!” 阿素嘟囔着:“套话?他都不理我!” 柳君邀道:“你若一切听我的,太子早晚是你的。” “真的?”阿素的声音里带了无法抑制的喜悦,“哥,你可说话算话?真让我得到那个英俊的太子?” 哥!!!柳君邀跟阿素到底什么关系?柳君邀是阿素的哥哥?但是。阿素不是女皇的养女吗?柳君邀是女皇的丈夫,辈分都不对……好乱的皇族关系! 柳君邀道:“那是自然,我何时骗过你。”柳君邀是真喝了许多酒,他以前说话可都是以“本王”自称,现在连凤后的架子也不端了。 阿素似乎不太相信,“可是太子都要跟那个病秧子订婚了啊!” “哼!”柳君邀冷哼道。“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宝日国太子与锦月国太女订婚,不久后太女便会抱病身亡,到时女皇为了保全锦月国的名誉,定会竭力促成你与宝日国太子的婚事,让宝馨公主代替太女嫁到宝日国。” 阿素的语气顿时激动起来,“哥,你真的同意对病秧子动手了?上回我派人下毒,你还训我。” “那是时机未到!虽说病秧子是女皇找来的假太女,但是这假太女也当了十来年,慢慢地都快变成真的了,你那么轻易地动手,若被女皇得知,定然不会轻饶你!” 假太女???他们说那个太女宝凤公主是假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阿素撇撇嘴,“嘁,她早晚还不是死!对了,洛宝宁的下落找到了吗?” 柳君邀道:“暂时还没有,派出去的那些人全是废物!” “嗯,还是要尽快寻找,一天不杀了她,我们一天不能安心,哥,在鹏洲时就应该杀了她以绝后患!” “你懂个屁!”柳君邀骂道,“洛宝宁记忆全失,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宝凤公主,留着她,我们早晚能用她来威胁女皇!女皇近来对我越发的戒备了,万一哪天挑破了,咱们手上有洛宝宁做王牌,不怕女皇不屈服!女皇再冷血无情,总不会连亲生女儿的性命都不顾吧?!” 阿素连连应道:“好,哥,我听你的。” 柳君邀欣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哥哥不会亏待你,你想要莫诩,到时让你嫁到宝日国当太子妃,宝日国的皇帝死了,莫诩登基,你就是皇后,我在锦月国当皇帝,你我兄妹二人一个皇帝,一个皇后,这天下可就要姓柳了!” 阿素兴奋地憧憬道:“哥,早晚会有那一天的,我们一定会成功!” “嗯,”柳君邀应了一声,声音慢慢地变得低沉,“回去吧,不可再任性胡闹,算你聪明,知道往清月殿这边没人的地方跑,下回不要在外面说这些了,不安全。” 阿素轻蔑地道:“谁不知道清月殿是鬼宫殿,住着先皇后的鬼魂呢,动不动就闹鬼,黑漆漆的谁敢来?!连只苍蝇都没有!况且,这皇宫内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就算有人听到,敢往外说一个字,本公主立刻将他凌迟处死!” “回去吧。”柳君邀醉醺醺的语气里带了极少见的宠溺,“再陪哥哥喝几杯去,今儿看到那病秧子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有宝日国太子见到自己未来的太子妃连走路都费劲后那副忍着怒气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柳君邀话音一落,便开始大笑起来,还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声。 阿素又是一阵智商低下的恭维之语,两人继续向西走去。 我躲在黑暗里,早已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良久,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在何处,耳边一直徘徊着柳君邀和阿素的对话。 洛宝宁……宝凤公主! 病秧子……假公主! 忽然想起当初在鹏洲城与方倾聊起我的面容与锦月国女皇有几分相似时,他说过的话,当时他说,早年间他游历之时曾经听到锦月国流传着一个传言,太女宝凤公主年幼失踪,后来女皇带着太女公开露面几次才打破传言。 如果柳君邀和阿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所占的这个身体,也就是阿宝的本尊,莫非是失踪的宝凤公主?记得当年面具男也说过,阿宝是他收养的…… 倘若当年宝凤公主真的失踪了,女皇为了稳定民心、平息风波,寻来其他女子扮演宝凤公主,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天啊!这么一分析,阿宝的本尊还真的有可能是真正的宝凤公主! 这……太意外了。 转来转去的,我真的跟大众穿越女一样,穿成了史上最狗血的身份――公主!!!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呜呜呜…… “洛儿?”流渊轻轻地唤了我一句。 我讷讷地道:“流渊,看来这事复杂了。” 他没有言语,忽的一把揽住我,重重地吻上我的唇,“记住,无论你是谁,我都是你男人。” 黯淡的光线下,流渊的眼睛亮亮的,就像夜空里的星星。 我凑过去,学着他以往的样子抵住他的额头,轻声道:“我知道,无论我是什么人,你爱的只是我。” 我的男人,爱上的是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的我,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是什么身份。 从皇宫里出来,跟着方倾和莫诩的车队回到宝日国使馆内,方倾将众人遣散,只留下我和流渊。 将今夜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跟方倾讲了,他听了以后长久不语,后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看来方倾早就猜到十之八九,对于今夜我们的证实并不惊讶。 “宁儿,你要更加小心自己的行踪,我已经暗地里派人在南北欢附近保护你们,但是这里毕竟是锦月国的地盘,我们不方便行事。” “嗯。”我点点头,方倾一向是个淡定的人,他如此紧张地再三叮嘱我,说明我目前的确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 方倾又对流渊道:“流渊,你与金弈尧颇有交情,可否暗中联系神机门,向金弈尧打探宝凤公主年幼时失踪一事的详情,若能得神机门相助,也可尽快求证宁儿的身份,并了解女皇对于真正的宝凤公主究竟揣的何种心思。” 流渊应道:“这不难,我会按照子熙说的去联系弈尧。” “那个,”我嗫嚅着补充道,“能不能也让他查查好多年以前皇宫内焚火的事情?” --- 【二更到,唠叨一句,阿宝本尊的身份出来了,大家可以继续猜测后面的故事,但是要说明一下,本书里绝不会出现任何父女乱-伦的戏份,所以猜到重要人物身份的细心同学不要想偏了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8章 直觉、醉桃儿、梦 流渊和方倾同时一怔,流渊在皇宫里已经见过我的异样,没有多问,倒是方倾不解地道:“何以对多年前的皇宫焚火事件有兴趣?” 我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奇怪感觉对方倾说了,尤其来到锦月国皇城以后,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今夜进皇宫,这种感觉达到了顶点,甚至有模糊的讯息从脑海中传出,像是失去很久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难道这是属于阿宝本尊的记忆?因为阿宝原本是宝凤公主的原因,她的童年在皇宫内渡过,所以对这里印象深刻,我占据着阿宝的身体回到皇城、回到皇宫,这些记忆被熟悉的环境逐渐唤醒? 可是仔细想想,直觉又告诉我,绝不仅仅这么简单。 方倾听了我的叙述后,又是一阵深思,然后看了看我,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我猜到他有话要说,便道:“直说便是。” 他柔声道:“宁儿,目前看来,最清楚其中原委的人就是潜龙阁的主人,若能再见到他,可向他问清一切。” 潜龙阁主人,他说的是面具男! 一提到面具男,我不免有些蛋疼,这家伙自从在垂柳镇出现过一回,给了我各种提醒后,便又消失了,本以为依着他那般神通的能力,我到达皇城后就能见再到他,可没想到他还是拒不现身。 不过,我还有另一个直觉,这家伙不是不出现,而是还未到时候。 唉。最近我的直觉越来越多了,好似到了锦月国以后,我变得神神乎乎的。 从方倾的房间出来后,正好看到莫诩独自站在花园里。月光在他的银色衣袍上泼洒清辉,他俊朗的背影看上去不似以往那般器宇轩昂,反倒显出几许落寞。 脚步不由得停下。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不知这两天他想通了没有。 流渊轻声对我道:“洛儿,去跟太子殿下告个别吧,我在门口等你。”说罢,便抚了抚我的肩,先走了。 感激地看看流渊。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每次都口口声声说些吃醋的话,其实心疼着我呢,最看不得我心伤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缓缓走到莫诩的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句:“诩儿。” 他的背影僵了僵,没理我,倔强地抬着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 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还别扭着呢,“时辰不早了,诩儿早点休息吧。” 既然他别扭,就让他别扭几天吧,倒要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绕过他向门口走去,清楚地听到背后传来手指骨节攥得“吱吱”响的声音,唉,某人又在对着我的背影“怒不可遏”了~~~ 回去的当夜,与焦急的等在南北欢里的初痕和风吟将情况叙述一遍,两人皆是无语。各怀心事。 我跳到他们俩身边,一人一口猛亲了两下,摆摆手道:“安啦,安啦,都睡觉去吧,神马公主不公主,烦死了,今儿晚上你们两个谁侍寝啊?” 自从到了皇城,我的三个男人们已经很默契地实行“轮流侍寝”政策了,一人一天,从前往后轮。 两人听了我不正经的话,脸色一黑。 流渊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搂住,横抱在怀里,调笑道:“娘子怎的这么偏心?分明轮到为夫了,你却去问他们俩!” 说着便抱着我往寝房走,进房前又转身对愣在原地的两人眨了眨眼,“要不,一起?” 初痕红着脸皱着眉回房了。 风吟站在那里咬着下唇做艰苦的思想斗争。 流渊笑着关了房门,悄悄对我道:“我跟风说,轮到我的时候如果他想一起,那么下回轮到他的时候也必须让我一起!想必他现在正在纠结今儿只剩下两个时辰就天亮了,他如果加入进来会不会吃亏,因为明天他要还给我一整夜的。” 我满头黑线,“喂,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都什么事啊! 就算想3-p,也得经过我这个当事人的同意吧! 居然背着我偷偷制定协议,不够意思! 流渊低下头咬着我的耳朵呢喃道:“哪天跟初痕商量商量,要不要加入,反正这里的床足够大,不过初痕好像有点磨不开。” 我靠!妖孽啊! 第二天一直睡到临近晌午才起床,流渊一早就出去找神机门的接头人了。 来到厅里,初痕和风吟正在聊天,风吟兴致勃勃地向初痕讨教音攻的奥秘。 我一看这两个男人没功夫理我,便独自去洗漱,然后找吃食。 下午躺在南北欢后花园里晒太阳,却正看到东边的花亭里有人在喝酒,定睛望去,大粉色的袍子随着微风轻摆,竟然是醉桃儿。 想起上次与他谈话的不欢而散,我觉得有必要再去跟他聊聊,毕竟我是做嫂子的,不能跟小叔子一般见识。 这次我特别整理了一下仪容,确定脖子上、耳朵上,以及手腕上看不出流渊昨夜留下的激情证据,这才走向醉桃儿。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与流渊有几分相似的凤眼因为喝了酒而染上一层微醺的醉意,看上去越发的风情脉脉,手中捻着翠绿的玉瓷杯子,几近透明的指甲按在杯子上更显得通透灵秀。 “洛大人。”他微微笑了笑,嘴唇因为沾着杯中的玉液而更加娇艳。 心中忽的一紧,为何我从没有注意到醉桃儿的嘴唇竟然这么鲜艳,那艳丽的红色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得失了神,何止嘴唇?连下巴也是极像的,那纤细的下巴,看上去那么优雅。 以往见到醉桃儿时,总是被他的那双眼睛吸引,因为与流渊的眼睛相似,所以我每每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眼睛,甚至给他画过一次画像,也都将重点放到了他的眼睛上,而忽略了他的嘴唇。 心里猛然产生一种强烈的直觉,醉桃儿如果戴上面具会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便缓缓伸出手,遮挡在他的面前,将他的上半张脸挡住,只露出嘴和下巴,又抬起一根手指,露出他的眼睛。 手上蓦然一凉,醉桃儿塞了一只酒杯到我的手心,盈盈含笑,“洛大人这是作甚?” 我拿住酒杯,盯着他,“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哦?什么人?”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抬起手中的酒杯,慢慢地送到唇边,酒杯上还残存着醉桃儿手上的甜香味道,记忆里又浮现出一些不甚清晰的东西,第一次见他,我便觉得这香味儿在哪里闻到过,这时再闻,脑海中竟恍恍惚惚的出现一艘画舫,曾经载满宠爱与霸道的画舫…… 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放下酒杯,再次紧紧地看着醉桃儿,答道:“故人。” “故人?”他乌黑的眼眸中闪过意味深长,含着笑意问道,“可是洛大人的夫君吗?” 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语气里将“夫君”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很在意这两个字。 黯淡地垂下眼睑,夫君?我都说不出面具男与我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夫君”二字,怎么听怎么像个笑话。 沉默良久,我抬眼,轻笑道:“是个爱不能爱、恨不能很之人。” 醉桃儿的眼睛似一潭幽深的池水,有隐隐的波纹随着我的话音一落,在池底潋滟漾起。 我缓缓站起身来,再次凝视着醉桃儿,不对啊,不对啊,眼睛的颜色还是不对! 没有告辞,就那么转身回了房间,突然好累,好想再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又做梦了,那些荒诞而诡异的梦不停地交错闪现。 我成亲了,夫君很爱我,愿意将一切都给我…… 可是竟然有小三找上门来,怀里还抱着婴儿…… 大火,好大的火,总有人在我的耳边尖利地喊着:你去死…… 我飘飘荡荡无处可去,怎么也拉不住夫君的手,黑暗笼罩,死亡笼罩,好恐惧…… “啊!” 如以往那样,我再次大喊着从梦中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 “洛儿!” “宝宝!” “宁!” 眼前是三张俊美的脸庞,我的三个男人正紧张地围在床边看着我,手上湿漉漉的,低头看去,是睡觉时敷在额上的棉巾。 流渊坐到床边,从身后将我抱住,“洛儿,又做恶梦了吗?瞧你这满身的冷汗。” 初痕小心地拿棉巾擦我脸上的汗珠,柔柔地安慰我,“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风吟给我端来茶水,又去找干净衣服给我换。 我欣慰地看着三个男人,这是我的夫君们,他们就陪在我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无论我是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会陪着我,永远不会让我陷入到黑暗的恐惧中。 握住初痕和风吟的手,依靠在流渊的怀里,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初痕道:“宝宝,方才吓坏我们了,你在睡梦里一直紧紧皱眉,还全身冒冷汗,我们想把你叫醒,可你怎么也不醒,急得我们只能这么守着你。” 风吟也郁郁地道:“是啊,尽管你以往也做恶梦,可是从来没像这次这样,看着你在梦里难受,我们……我们……” 【晚上有二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69章 女皇原来不陌生 对他们温柔一笑,“我没事,这毛病都好久了,只是今天格外强烈而已。” 流渊担忧地道:“洛儿,你这几天精神很差,若是心里有事就说出来,我们都不愿见你独自承担这么重的压力。” 看着他们三人脸上的忧容,我不禁有些自责,既然是夫妻,就该相互分担,可是我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 想了想,整理一下思绪,我问他们:“你们可知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改变一个人眼睛的颜色?” “眼睛的颜色?”三人皆是一怔,面面相觑。 初痕皱眉问道:“宝宝何以问这个?” 初痕的眼睛是黛蓝色的,异于常人,或许他会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赶紧拉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道:“初痕,你可是知道?” 初痕想了想,缓缓道:“年幼之时,叔父常因我双瞳颜色异常而寻找遮掩的法子,后来,他打听到锦月国多有奇人异士,据说有人可配制药剂,点在眼中便可遮改双瞳颜色,还听闻有易容高手可制出极薄的薄膜覆于瞳上,也可遮改颜色,并且不影响视力。” “嗯,”风吟点了点头,“我也听师傅说起过,在天灵雪山的百草园内有一株草药,研磨成粉末制成药剂,可以暂时改变双瞳颜色,不过持续时间有限,过后又会恢复。”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没想到真有人能做到!不管哪一种法子,只要这世上有人能做到。我便相信面具男绝对有能力找到这个人,来帮他遮改眼睛颜色!这么说,我的猜测靠谱! “洛儿,为何要问这个?”流渊看到我的异样。很是不解。 我沉默片刻,轻声问道:“流渊,你父亲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啊?”流渊一怔。想了想道:“我记得是黑色,和我一样。” “那――”我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那凌波的生母,眼睛是什么颜色?” “这我就不知了,”流渊摇头道,“从没有注意过。” 我又攥住流渊的手。再次追问道:“那凌波小时候眼睛是什么颜色?是现在的纯黑色吗?难道不是琥珀色吗?” “唉!”流渊轻叹道:“小时候我父亲不承认凌波的身份,更不允许我和凌波接触,所以我的记忆里关于凌波小时候的样子,真的很模糊,更别提双瞳颜色这种细节了。洛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起凌波的眼睛来了?” 心里一阵失望,愣怔半晌,喃喃道:“我觉得凌波很像一个人……” 大家见我情绪低落,并没有多问,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可是我却怎么也不想再睡了,因为我害怕再睡着,又会做恶梦。 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几天,方倾又派人送来消息。说女皇和凤后邀请太子和方倾共游伊陵江。 我立刻动了念头,想要再跟他们一起去,再探探女皇的消息。 流渊、初痕和风吟都来劝我,担心这次近距离接近女皇会有危险,但是我等不急了,最近脑子里越来越多混乱的记忆浮出。我迫切地想要找到源头,直觉告诉我,见到女皇,或许能想起更多的事情。 三个男人见劝不动我,都很无奈,最后只得妥协,却纷纷要求与我同去,尤其风吟,他总觉得我的安全与他的保护有直接关系,倘若他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有危险。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他们三人虽然各自身怀绝技,但是这次女皇邀请莫诩和方倾是共游伊陵江的,地点在皇家楼船上,不允许方倾和莫诩带太多随侍,况且,我的这三个男人气质过于惹眼,即便是易容以后,一眼看过去也不像随侍,去了一准穿帮。 好一番劝说,三人才答应让我过去,但是他们三人会雇一艘小船,伺机接近皇家楼船,以保持我和初痕之间的同心咒连接,让他们时刻了解我的处境,若有异常,也能来救我。 说到同心咒,我和初痕最初的有效范围很小,以前住在小木屋之时,我在屋里,他在后山,同心咒的灵力就消失了,而随着我和他之间的浓情蜜意增多,默契增加,同心咒的有效范围也在扩大,初痕说,这范围随着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增长,还会扩大的。 真的希望有一天,即便我在天涯,他在海角,我们的心也可以随时相连。 认真地准备两天,方倾又给我送来衣服,这次的衣服是宫女服装,显然,他的意思是想让我扮作莫诩的贴身侍女,汗,莫诩在帝都的皇宫里都从没有用过宫女伺候,不知道我这个宫女扮演的像不像。 来到使馆,出发的时候再次见到莫诩,他依旧穿了一身英姿飒爽的银色衣袍,骑着高头大马,看到我后,眼神黯然,抿唇不语,默默地将目光移向他处。 这小子的别扭劲还没过去,说来也奇了,每回他是最没有耐心的,就算跟我生闷气,也没有耐性持续这么久不理我,他那个人以往都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什么事情都要弄出个结果来,是个典型的暴脾气、急性子,看来这次我和方倾之间的事情对他的影响确实太大。 伊陵江是金波江的一个分支,沿着皇城的护城河一路而下,皇家楼船便驶进了伊陵江。 这座楼船共有四层,外面看上去金碧辉煌,内间装修也是极为奢华的,据说这船是女皇专门为柳君邀打造的。再次感叹,相对比宝日国莫逐日的小气,锦月国的皇族生活要奢靡得多,不知道这锦月国的国库里有多少钱,够女皇和柳君邀这么折腾的! 我扮作莫诩的侍女,与小福子一起跟在莫诩身后。方倾的身后则跟着鹤灵,进了楼船,径直上了最高的四层。 四层被设计成半露天式的观赏台,刚一走上去。便感觉江风拂面而来,很是惬意,令人瞬间心旷神怡。不禁暗暗感叹,果然皇家的人懂得享受啊。 前面传来爽朗的笑声,是一个声音略微尖利的女声,“哈哈哈,欢迎太子殿下,今日殿下赏脸与朕共同欣赏伊陵江美景,实在荣幸之至。” 以朕自称。这应该就是锦月国的女皇! 然而,就在她的声音传进耳朵的这一刻,我全身冰冷,如坠冰窟! 这声音……好熟悉!!! 我听这声音至少听了十几年,就算到死也认识这声音! 因为这十几年的梦里。我时常听到这个声音,而这个声音反反复复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去死吧! 犀利、含着无尽仇恨,几乎每个字都咬着牙说出来的“你去死吧”,在我的梦里萦绕了十几年! 没想到……竟然与锦月国最至高无上的女皇音色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还是讽刺?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连女皇跟莫诩、方倾寒暄的话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处在震惊中回不神来。 直到小福子在身边拽我的衣袖,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莫诩和方倾已经随着女皇坐到临江的位置去了,我本应跟在莫诩身后走过去的,但是因为失了神,在原地愣了许久,他们都过去了,我还杵在那儿。小福子不得不返回来拉我。 连忙垂下头,跟着小福子走到莫诩的身边,心里不停地打鼓,糟了,糟了,这回引起女皇和柳君邀的注意了,虽说易过容柳君邀认不出来,可我还是提心吊胆的。 莫诩看了我一眼,对女皇月姗姗颔首道:“本宫管教奴才不严,失礼,失礼。” 莫诩很少这么客气地与人讲话,今儿还说了“失礼”这么有礼貌的词汇,真是少见,不禁有些窃喜,也有点感激,看来他还是在意我的,在帮我掩饰。 月姗姗摆摆手,很大度地道:“殿下客气。” 她的声音又一次钻进我的耳朵,像魔音一样,让我听完以后浑身都冰凉的。 感觉自己又要因为这刺耳的声音失常,同心咒里忽然传来初痕急切的感应:宝宝,切莫再失神了,小心被柳君邀看穿! 赶紧收敛心神:初痕,方才,我…… 宝宝,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或许月姗姗与你有着难解的渊源,但是你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决不能在她和柳君邀面前露出太多异样,这很危险!倘若你暴露身份,恐怕太子殿下和方大人也要受牵连! 初痕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确实,我太感情用事了,差点坏了大事! 嗯,初痕,我会小心的。 这时,我才悄悄抬起头偷瞄这位锦月国女皇月姗姗。 只见一名风韵甚佳的女子身穿明黄色皇袍,胸口绣着龙飞凤舞的祥图,头上戴着金灿灿的皇冠,她的面容庄重,眉宇之间有隐隐戾气。这副容貌看上去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眼中的犀利神色恐怕在我眼中永远也看不见。 这就是月姗姗?她看上去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我知道,她的实际年龄至少要在三十五岁以上,果然是皇帝啊,保养得真好。 月姗姗的旁边坐着柳君邀,柳君邀依然是一身大红色的袍子,穿得跟个新郎似的!他眼中含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中带着无限深意,正在打量莫诩和方倾。 --- 【唉,银龙小太子难得这么郑重地说话,以往都是老子老子的,今儿突然要自称“本宫”写着还有点别扭,那个……关于太子的自称,查了很多资料,最理想的还是“本宫”,前面可能写过“本殿下”,好多小说里都这么写,但是我总觉得不太严谨,这里又改回“本宫”了,唉,我的强迫症作祟,喜欢考究的亲们请见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70章 病怏怏的假宝凤 在女皇和柳君邀下首坐着的是太女宝凤公主,第一次看到这位命运多舛的“公主”,我不禁心生感慨,难怪柳君邀和阿素背地里要叫她病秧子,原来这位公主果然病态十足。 她看着年纪与我差不多,长相也是美丽非凡的,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双眼黯淡无光,总是垂着头,仿佛神游一般,她这副多愁多病身让人着实担心过一会儿江风渐大,会将她吹进伊陵江里。 我不禁猜测,月姗姗找来这么一个病秧子假扮太女,是否也在给自己留后路?倘若真太女一直找不到,将来又不想让这位假太女继承皇位,就对外称她病死了,反正她一直是体弱多病的,早晚会病死。 相对比这位宝凤公主,胸大无脑的宝馨公主阿素可就神气多了,人家一身高贵华丽的装扮,满面红光、神采熠熠地坐在太女身边,不断地挺起胸脯,对莫诩抛媚眼,那秋波送的,连我站在莫诩身边都感觉应接不暇了。 也不知道莫诩有没有看到?据我以往对莫诩的观察,这小子是个十足的“胸控”,他会不会注意到阿素的大胸,哼,男人都喜欢胸前的那二两肉! 宝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同心咒里传来月初痕的鄙视,我暗暗吐舌头,初痕,你们在哪? 你往西看。 偷偷侧头往西瞧去,不远的江面上有一艘小船,看上去就像普通人家的渔船,但直觉告诉我。初痕和流渊、风吟就在里面,心头一热,我的男人们永远是我强大的后盾!心里忽然很平静,不管怎样。有他们在呢! 女皇月姗姗逐渐步入正题,开始与莫诩和方倾攀谈起来。 “这些年来,锦月国与宝日国战争频繁。朕很心痛,每每午夜梦回之时,都能听到流离百姓们的痛呼呐喊,常常从梦中惊醒,朕总是在思考,同在一片蓝天下,为何我们两个国家要征战不休呢?” 赫赫!真没想到。这个女皇还是个演戏高手,瞧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听上去就像一个心怀百姓的明君为战争感到痛心疾首!为何征战不休?还不是你总想着要一统天下,侵略宝日国!! 莫诩双手放在膝盖上,并未言语。[.超多好看小说]只是拳头攥得紧紧的。 倒是坐在一边的方倾对着月姗姗极有礼貌地说道:“原来女皇陛下也有天下安平的意志,这真与吾国陛下不谋而合,子熙在跟随太子殿下出使前,吾国陛下便与子熙说起过,若是女皇陛下心系百姓,能够签下停战条约,则是天下之大幸,百姓之大幸!” 噗~~笑死我了!方倾这货,果然毒舌啊。人家女皇的意思分明要歌功颂德,顺便谈谈两国联姻之事,你可好,不往联姻上说也就罢了,还撺掇人家签停战条约! 月姗姗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迅速收敛起来,硬挤出难看的笑容,打着哈哈道:“子熙呀,几年不见,你这舌灿莲花的本事越发的精明了,连朕从你这里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哪里哪里,”方倾优雅地微笑,“女皇陛下实乃胸怀坦荡之国君,而非狭隘之人,是以子熙才敢在女皇陛下前多言几句,这全仰陛下不责之福。” 这马屁,拍的正大光明! 月姗姗还能说啥?连连点头,“嗯嗯,宝日国果然人才济济,朕心下欢喜!凤后啊,你觉得呢?” 柳君邀坐在月姗姗的身边,听到月姗姗的召唤,仪态万千地掩口一笑,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慢悠悠地道:“陛下,臣也觉得方丞相言之有理,不过呢,臣觉得如果两国联姻,用一段好姻缘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妙?况且,太子殿下此次亲自来锦月国,也是为了联姻而来嘛!” 不愧是女皇的凤后,两口子一唱一和的还挺默契! 凤后自称为“臣”,挺有意思,一般国家,后宫不参政,这是规矩,但很明显,柳君邀不仅仅参政,还是极其重要的人物呢!唉,看来这个锦月国的法制甚是混乱,女皇月姗姗治国、治家的本领比起莫逐日来,都略逊一筹。(.无弹窗广告) 月姗姗满面笑容:“不错,不错,凤后说得极好,太子殿下,这次邀请你同游伊陵江还是太女的意思呢,凤儿,怎的不说话了?莫非见到太子殿下心生羞涩?这可不对,我们锦月国的女子豪爽大气,不能羞羞答答的!” 那宝凤公主听了月姗姗的话以后将头垂得更低了,两颊飞红,柔柔细细地道:“母皇,您笑话女儿了。” 月姗姗笑了起来,“凤儿,莫要这般如小女儿姿态了,这样子倒不如民间女孩爽快了!你不是说要请太子殿下品尝茶艺吗?” “哦?”方倾赞叹道,“早听说宝凤公主茶艺惊人,今日竟然有幸欣赏,真是荣幸之至。” 今儿这宴会好奇特,两个当事人莫诩和宝凤公主都拿捏着不说话,反倒是旁边的人兴致勃勃地聊天,聊天的主题还是围绕着两人,有意思啊! 这时,宝凤公主站了起来,接过身边侍女递上来的白玉瓷茶壶,款款走向莫诩,她走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费了很大力气,苍白的脸上因为走路和方才的娇羞染了一层红晕,胸脯一起一伏地喘息着。 不禁暗叹,这女子的身体还真是差劲,这才走了几步就开始喘了。 宝凤公主走到莫诩面前,对着莫诩颔首致意,依旧用她那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太子殿下,您是贵客,宝凤专门泡了一壶好茶敬您,这壶龙井茶是我用晨间朝露煮成的,味道清新醇美,还请殿下品尝。” 人家已经如此示好。就算莫诩再不情愿,此刻也不好推却了,便朗声道:“有劳公主殿下!”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上前递杯子。 身为太子殿下的随身侍女。我赶紧双手端起桌上的玉杯,恭敬地递到宝凤公主面前,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方才的失态已经引人注目了,此刻开始,一定要表现得极其正常。 屈膝,双手高举过头顶,将玉杯举到宝凤公主的面前。 宝凤公主的意思是想要亲自为莫诩斟茶,她先用衣袖掩住樱桃小口轻咳两声,娇弱地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从方才行走了十余步的“长途跋涉”中歇过来,端着玉壶,往玉杯里斟茶。 感觉到茶水从玉壶中缓缓落入茶杯,我的指尖处传来一阵烫热,心里蓦然一惊。怎么这公主用滚开的水沏茶吗?不怕烫了莫诩的嘴? 就在这时,弱柳扶风般的宝凤公主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手中玉壶随着她的咳嗽颤抖,滚烫的开水顺着玉壶抖落下来,只感觉玉壶里的开水马上就要浇在我的手上。 身子被猛地一拉,眼前晃过一个银色身影,莫诩已经将我拉到一边,而他一个闪身,握住了宝凤公主执着玉壶的手。将摇摇晃晃的玉壶扶稳,另一手按住宝凤公主不盈一握的小腰,瞬间将整个局面hold住了。 一连串的变故只在几秒钟,惊呆了在场的人。 只见莫诩不紧不慢地将宝凤公主扶好站稳,松手后弹了弹落在自己衣袍上的茶水,淡然道:“公主殿下的茶水果然是好茶。只是船上风大,公主体弱,这等斟茶之事还是由侍者代劳吧,公主一片心意,本宫心领。” 我怔怔地看着镇定自若的莫诩,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领着千军万马奔赴北疆保家卫国的英勇太子,看到了站在点将台上慷慨激昂宣告誓言的威武太子!莫诩的迷人魅力,往往在他不经意之间悄然展现。 宝凤公主显然没有料到这么一出,眼中满是惊讶,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说不上话来,脸颊越发的红了,还露出一抹娇羞,可能是因为莫诩的搀扶引起的吧。 倒是坐在对面的宝馨公主阿素激动了,崇拜地望着莫诩,双眼几乎变成桃心状,“想不到太子殿下的身手如此了得!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只可惜眼下是春季,而非打猎季节,要不然定能欣赏到太子殿下的英武风姿!” 心里有些小小的骄傲,为莫诩骄傲,又悄悄地想,诩儿的英姿那是在战场上才能见到的,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这辈子也见不到! 打猎?真好笑,阿素还是那般智商低下啊,只会说些不着边的话令人无语。 女皇月姗姗瞥了一眼轻浮的阿素,没理她,转而以一副关怀的神态对莫诩道:“是凤儿不小心,虚惊一场,太子殿下的衣服湿了吧,凤儿,快陪殿下去换衣。” 宝凤公主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刚要对着她的母皇回礼答应,莫诩已经抬手阻止,“不必了,让本宫的婢女服侍便是,哪敢劳烦公主殿下?” 说着,对我摆摆手,示意我上去服侍。 我连忙垂着头,小碎步走到莫诩身后,学着小福子的样子跟着他。 莫诩刚要带着我迈步离开,忽然听到柳君邀阴阳怪气地道:“太子殿下还真是信赖这个婢女啊!” 莫诩脚下的步伐停住,缓缓转身,看着柳君邀,俊朗的眉毛一挑,“凤后这是何意?” 柳君邀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大红的衣袖,也不看莫诩,“本王只是觉得殿下几次三番护着一个姿色平庸的婢女,颇感好奇而已。” 这个该死的柳君邀说话时态度傲慢,仿佛根本没将莫诩放在眼里,而且他一语点破方才莫诩明着稳住宝凤公主,实际上是在保护我不被烫伤。看来锦月国皇家的人虽然内部有许多矛盾,但是面对宝日国时却是齐心协力一致对外的! --- 【以下不占字数:抱歉,要恢复一更,最近的剧情到了全书的高/潮阶段,前面90万字的伏笔都要在最近的5万字以内揭开,我想尽最大的努力将这部分重要情节写得精彩,上周的双更将存稿使用一空,现在手上一丁点存稿都不剩了,我又是一个有修改强迫症的人,写不满意就要改,所以需要适当放慢更新速度,仔细斟酌情节,才能写好近期的高/潮,没办法,速度一快,质量我就不满意,希望各位书友能够理解,谢谢大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71章 与莫诩斗,其乐无穷 莫诩被柳君邀气得双拳握得骨节发响,他本来脾气就不好,真担心他会跟柳君邀吵起来,而且,他肯定骂不过柳君邀的,万一动手可怎么办?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婢女,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说话。(.无弹窗广告) 正在着急之时,方倾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凤后有所不知,吾国太子殿下征战沙场多年,见了太多战场上士兵们流血牺牲,故而心生悲悯,不愿看到任何受伤场面,方才那情形,婢女也好奴才也罢,殿下都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吾国皇上一直教诲太子殿下的仁心治国。” 眼看着方倾潜移默化地又想将话题扯向锦月国最不愿谈起的停战条约,女皇月姗姗赶紧笑着打断,“哈哈,是呀,贵国陛下真是令人钦佩!太子殿下的衣衫已湿,此处江风颇大,还是快快更衣去吧,以免着凉,倒显得朕招待不周了。” 莫诩紧攥着拳头,眯着眼看了柳君邀一眼,隐忍着没有发作,“腾腾腾”地走向楼梯处,我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临下楼时,听到柳君邀又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道:“方丞相,怎的此次出行,贵夫人未同行啊?” 贵夫人?难道指的是我?他还在记恨着当初方倾在鹏洲城救我一事?靠!柳君邀这厮分明就是故意挑衅,女皇和他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这里跟莫诩和方倾周旋! 莫诩下楼的速度很快,我赶紧跟了上去,没有听到方倾怎么回答的。不过,相信以方倾的毒舌,柳君邀想在他身上讨口舌便宜,恐怕是痴心妄想! 楼下的侍者想要引着莫诩去换衣服。莫诩冷着脸,“你们的船上可有本宫的衣服?” 他声音低沉而且带着阴翳之气,那侍者被他吓得一惊。连连后退,不敢说话。 莫诩一甩衣袍,大步走出船舱,方才送我们过来时的船舫一直跟在后面,见到莫诩招手,立刻靠近。 莫诩从楼船的阶梯上走下,跳上自己的船。我跟在后面也想跳上去,但从阶梯距离船面足有一人高,有点犹豫,这么跳下去恐怕要摔倒吧! 正在纠结,已经进了船舱的莫诩又走了出来。面沉似水地看我一眼,朝我伸过一只手来。 我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将手递了过去,在他的搀扶下跳到船上。 脚刚一沾地,他便赌气似的松开了手,一脸嫌弃地甩着衣袍进船舱了。 我愣在原地不断腹诽,莫诩小心眼,这么多天还跟我闹别扭!如果真傲娇,刚才别帮我啊!哼! “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伺候本宫更衣?!”船舱内传来某人的咆哮。 嘁!自称“本宫”,还是在赌气啊! 进了船舱内他所在的房间,他正背对着房门站着,双手伸展,一副大爷的模样等着我给他换衣服呢。 “喂,”我很不爽地拍开他的手臂。绕到他面前,仰起头盯着他,“我只是假扮你的婢女而已,又不是真的婢女,凭什么伺候你更衣?” 他微微低垂眼眸,脸上满是轻蔑,“那你是何人啊?青云使大人?就算你官居三品,本宫身为当朝太子,难道受不得你的更衣伺候?或者你想说自己其实是锦月国的沧海遗珠,高贵的宝凤公主、太女?倘若你喜欢这个身份,那么很不巧,本宫此次到皇城是来联姻的,一旦联姻成功,做妻子的伺候自己夫君更衣,也是天经地义吧?怎么你就不能给本宫更衣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莫诩,这小子被方倾附体了吧?怎么这几句话说得头头是道! 太女?不知怎的,听到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叉腰仰视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乎这些东西吗?青云使?呵呵,莫诩,你装什么糊涂?当初你父皇封我做青云使是为了牵制身在北疆的你,让你时刻明白我就在帝都,被他攥在手心里!就算现在你我闹掰了,也没有必要拿这事来奚落我吧?你以为我稀罕什么狗屁三品大官?” “你!”莫诩的脸色极其难看,原本狭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好看的小说) 我毫不示弱,将下巴扬得更高,堪堪与他对视,“还有那个狗屁太女?原本小娘我感点兴趣,可是听说要跟你联姻,就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了!小娘宁可当个逍遥快乐的屁民,也不愿意当那个破公主,嫁给你这个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太子!” 莫诩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反正咱俩已经决裂了,我从‘小宁乖乖’变成‘青云使’,甚至那个连影儿都没有的太女都被你搬出来奚落,看来你是一丁点情意都不念了!” 莫诩攥紧拳头,“洛宝宁,分明是你先离弃老子的!背着老子跟方倾有一腿!现在还来倒打一耙?” “背着你?我何时背着你了?本来打算一见到你就对你讲的,是你不给我机会!况且,凭心而论,你是一丁点不知道吗?我就不信你人在北疆没有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恐怕你早就知道了吧?那天故意不给我机会讲,还口口声声让我离开其他男人,封我做什么太子妃,都是故意那么跟我说的吧!你根本就没自信,怕我有了其他男人就不要你了!” “你、你还有理了?洛宝宁,若不是你花心、色迷心窍,到处勾搭男人,老子怎么会费那么多心思?” “我花心?我色迷心窍?莫诩,你好好想想,当初是谁死皮赖脸说我喜欢他,赖在我身边不走,还偷偷往我床上爬。可怜兮兮装失身,让小娘负责的?嗳……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我的话没说完,莫诩忽然一把捞起我,将我夹在身侧。就向外面走去。 认识莫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就能看出这是气急了,想把我扔进江里! 死小子。发起怒来从不分轻重缓急,我脸上贴着易容面具,这么被扔进去,人皮面具一沾水肯定会掉的!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几乎没有多想,我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洛氏抓鸟手”,一把扣在莫诩的裤裆处。 莫诩身子一僵。瞬间石化,耳边传来他咬碎银牙的声音。 他缓缓地将我松开,我顺势站了起来,手却还扣在他的要害之处,笑嘻嘻地看着他。“呵呵……呵呵……殿下……好像……好像比以前大了许多。” 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慢慢地伸出手,攥住我的手腕,蓦然发力! 只觉得手腕间一阵刺痛,我龇牙咧嘴地叫唤一声,正在“犯罪”的右手便被他紧攥着举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狠狠地道:“洛宝宁,你才是妖孽!” 说完。猛地一甩,将我的手腕甩开,转身又进了房间,“嘭”一声将门关上,随即,里面传来他撕衣服的声音。发怒的小霸王自己动手换衣服了,失去耐心的他连脱都懒得脱,直接来撕的。 忽然想起与他初识之时,在银龙山上,他逼着我伺候他洗澡,当时他以为我是男子,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我就脱了个精光,他那健硕的身材以及粉嫩巨大的鸟儿现在想起还历历在目。 宝宝,不许再想了!同心咒里传来月初痕忿忿的意念。 呃,呃!赶紧收回心神,方才一不留神回忆起莫诩的裸/体,都被初痕感应去了,好囧。 宝宝,为什么要故意气太子殿下?他方才在柳君邀和月姗姗面前帮了你啊!能看得出,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怕是碍着面子不肯先低头吧,你跟他说几句软言软语就没事了。 同心咒里不能撒谎,初痕早就感应到我是在故意气莫诩。 我……初痕,我最近总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很快就要出大事,今天看到柳君邀与宝日国处处针锋相对,这种预感又强烈了…… 所以,你想激他,让他生气,尽早回宝日国? 嗯,莫诩他的身份特别,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唉,初痕长长地叹息,宝宝,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你不懂的,倘若太子殿下想明白了,恐怕会不开心的。 没事,他一根筋,一时半刻想不明白。 未必吧…… 房间内的动静逐渐小了,过了一会儿,莫诩换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来,还是一袭英气飒爽的银色衣袍,腰间系着银色腰带,与他耳朵上的银色耳钉一同闪着耀眼的光泽。 他瞪视我一眼,显然方才的怒气还没有消净,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欲超过我往前走。 “殿下,”我急急地唤了一声,跟了上去,“殿下稍等片刻,微臣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莫诩的脚步停下,偏过头去依旧跟我赌气,态度极差地道:“说!” 耐着性子道:“方才在楼船之上,微臣观察宝凤公主,有一点觉得很是奇怪,她分明疾病缠身,身子异常虚弱,脸色苍白,可是却时常脸红娇羞,据微臣观察,她在脸红之时双颊色泽光润,目光也清澈明朗,那种姿态又不像是个普通病人的姿态。” 莫诩听了我的话,微微一怔,转头,凝眉看我,“你是说,她装病?” “我也不敢肯定,这只是直觉,不过,最近我的直觉一直很灵敏。” “直觉?” 眼看他又要露出不屑的神情,我连忙道:“所以我想请殿下帮忙。” “帮忙?”莫诩斜睨我一眼,音调陡然升高,酸溜溜地道:“你还需要本宫帮忙?你不是有方倾了吗?他可是天纵奇才,天底下有名的大才子,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还需要本宫帮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72章 你想咬死我吗? 好头疼啊,莫诩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现在又加上醋意滚滚,真是难搞! “殿下。”我放软语气,拉他的衣袖,“你分明知道方才你我都在说气话,眼下我们身在异国,怪事连连,可否先将私人感情放下,弄明白对方的意图,保证你安全离开锦月国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莫诩俊眉微微动了一下,似乎也觉得方才他的话有些过分,眼神略有缓和,却依然堵着气嘟囔道:“知道处境危险,你还有心思和方倾……” “殿下!”打断他的话,我被他气得无语,始终揪着我和方倾的事不松手。 他见我真的生气了,脸色稍霁,皱着眉,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烦死了,要帮什么忙,赶紧说,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我无奈地叹气,开始说正事:“若是你再有机会近宝凤公主的身,能否借机试探她是否会武功,或者有没有内力?” 这个忙还真的只有莫诩能帮,就算我和方倾能靠近宝凤公主,但是我们俩都不懂武功,没法试探。 傲娇的太子殿下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哼了一声,“有求之时,就对老子慢声慢气的,没事的时候,就对老子横眉冷对!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咬着唇没言语,好不容易跟他说两句正经事,这次忍了吧,否则一吵起来又没完没了。 他见我垂眸不语,脾气也收敛了一点,说道:“方才碰了她一下。倒没有察觉到她有武功和内力。” “找机会再试探一次,我想要确定。” “你在怀疑什么?” 蹙眉摇头,“总觉得这个宝凤公主有问题,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哼!”莫诩冷哼一声。“不想说罢了!” “……”我真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 莫诩一甩衣袍,向外走去。走了两步,见我没跟上,不耐地转头催我:“愣着做什么?还不跟着伺候!” 连忙跟了上去,走在他的身后,继续演戏。 出船舱,他的身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英气十足,头上的金冠发出灿灿光芒。再次感叹,小银龙越来越帅气了,这般朝气勃勃的俊朗着实无人能敌,还是年轻好啊! 不觉得有点看呆了,他都上了楼船的阶梯我还没发现。直到他又不耐烦地喊我,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地赶上去。 再次看着那一人多高的阶梯,开始犯愁,怎么上去? 莫诩烦躁地低咒一句,向我伸出手,很不情愿地把我拉了上去。 再次回到楼船的顶层,在座之人还在畅谈,不知方倾说了什么。女皇月姗姗和凤后柳君邀的表情各异,看上去很有戏剧性,估摸着方大毒舌又噎人了。 众人见到莫诩回来,纷纷关切询问,莫诩淡漠应之,坐回原处。 接下来的节目很是无聊。无非是一番看上去其乐融融的聚会,实际里唇枪舌战、夹枪带棒的暗讽,两个国家的高级元首彼此暗地里较量着。 最后散席的时候,我注意到莫诩趁着下楼的机会,又展现了一次“绅士”风范,扶了差点摔倒的宝凤公主一把,引得走在后面的宝馨公主阿素阵阵醋意、捶胸顿足。 回到大使馆后,我随着莫诩进他的房间,一进门,屏退他人,赶紧追问莫诩,有没有新发现。 莫诩摇了摇头,“我悄悄探过她的脉,没发现有内力。” “哦。”我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莫诩又道:“不过也有可能她的武功在我之上,掩盖了内力,我也探不出来。” “啊?武功在你之上,难道她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他耸耸肩:“老子哪知道?人外有人,老子又不是天下无敌。” 我翻个白眼,这小子的傲娇劲儿又要犯,赶紧闪吧,待会儿没准又要奚落我。 刚想走,他便察觉到我的意图,一把将偷偷向门口挪动的我薅了回来,“你要去哪?” “呃……我想回去了,流渊他们一天没见到我了,可能会担心。” 后领子上的力道瞬间消失,我被他赌气地向前一推,正好撞到门板上。 “洛宝宁,用完了老子连个谢字都没有就想走,你当老子是什么?” 揉揉撞疼的脑门,转回头看着莫诩,沉默片刻,终于缓缓说道:“殿下,订下婚约后就早日回帝都吧,锦月国这里……不安全……” “滚!”话音未落,莫诩忽然暴怒,指着门口厌恶地看着我,“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滚!” 心里一阵绞痛,没想到有朝一日,“滚”这个字会从曾经那么粘着我、缠着我的莫诩嘴里说出来。 诩儿…… 心中痛了又痛,始终还是没有回头,慢慢地抬手去开门。 熟料,我的动作又引起了他的不满,蓦地,身后仿佛卷来一团风,莫诩以惊人的快速动作抱住我的腰,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拖到床边,狠狠一提,扔到了床上。 “啊!”后背被他扔得好疼,我忍不住低呼出声。 “洛宝宁,你还真敢滚?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老子?!你当老子真的好欺负是吗?” 莫诩狂暴的声音未落,他的身体便扑了上来,将我死死压在身下,在我尚未看清他的脸时,他的双唇便也压了下来,重重地落在我的唇上。 我被莫诩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懵了,傻傻地看着他就这么狂吻着我。 他的唇一如从前那么柔软,火热的舌头钻进齿缝里,没有丝毫的怜惜。也没有一丝温柔,仿佛发泄一般缠着我的小舌头,又用牙齿来咬,先咬我的唇。又将舌头吸出来一阵乱咬,好似还咬不够,又来咬口腔里的细腻肌肤。 “唔……唔……” 我终于被疼痛惊醒。扭动着身子想去推拒,他钳住我的双手,将我牢牢困在身下。 嘴上的力道不减,他发了狠地咬我,一点都不留情,不消片刻,我便感觉口中有淡淡的铁锈味儿! 靠!死小子。把我的舌头咬破了! 心里燃起一阵怒火,想要唤醒身上这发了疯的男人。 毫不示弱地反攻,我不再挣扎,放松身体,他感觉到我的驯服。微微一愣,就是这片刻的愣神,我一口咬住他的舌头,学着他的样子反去咬他。 “嘶……” 他感到疼痛,生气地又来咬我。 于是,我和他就这样相互啃咬起来,没过一会儿,嘴里全是血腥味儿。 莫诩那个混小子,居然还觉得不满意。咬着咬着,两只不老实的手就来扯我的衣服,腰带被他扯开,露出粉红色的肚兜,他的魔爪探进肚兜里,一把握住一边酥胸。用力地揉捏了一下。 “啊!”我被他那一下捏得生疼,痛苦地喊出声来。 疯狂的莫诩像发了疯的狮子,根本停不来下,他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下又一下的揉捏,呜呜,该死的淫龙,果然是个“胸控”,揉来揉去的,你当自己和面呢?! 我嘴上咬不过他,没过几下,又落到下风。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过了我的嘴巴,不再咬我的舌头和唇,刚要松一口气,他却飞快地将我的肚兜推了上去,一口咬住我左侧娇-乳,将已经挺立的蓓蕾含入。 “啊!” 这口是真疼啊! 他咬住便不松口,牢牢地咬着,手下也不闲着,被他握在手里右-乳还在惨遭蹂躏。 天啊!我疯了,莫诩变身为鬼畜了,太可怕! “诩儿……”可怜兮兮地唤他的名字,可是舌头被他咬得已经吐字不清了,“诩儿……搞桶……”靠,我想说好疼,说出来的却是自己都听不太懂的含糊? 空出来的双手搂住他的头,想要推开他。 发了疯的小狮子终于出了一口气,揉捏的力度慢慢小了,牙齿也渐渐地松开。 终于,他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被他咬得疼出眼泪来,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到他的双眼像冒了火一样通红,脸色惨白,嘴唇因为染了鲜血看上去妖娆无比。 “诩儿,搞桶,撸血鸟……”(好疼,流血了!) 他的眼神慢慢地缓和,紧紧盯着我,此刻的我很狼狈,上衣被他解开,肚兜揉成一团堆在脖颈间,露在外面的酥胸,左边的被咬出一圈牙印,右边的被印上深红的五个指印。 该死的!莫诩,你这是想咬死我吗? 良久,莫诩又趴了下来,无力地压在我的身上,怅然道:“脚宁,偶恨史泥了!” “……”我一愣,原来他的舌头也没好到哪去,也被我咬成大舌头了,他想说的是:小宁,我恨死你了! 紧接着,我感到自己的脖颈一片湿润,热乎乎湿乎乎的液体顺着我的脖颈流下。 这是……莫诩的眼泪?!!! “诩儿?诩儿?” 我急了,连忙推他,想要捧起他的脸看看,他却固执得像个小孩子,趴在我的身上,埋首在脖颈间,嘤嘤地啜泣起来。 “脚宁,脚宁,喂神马要这养对偶?喂神马?”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在质问我! 一瞬间,之前建筑起的所有心防全部倒塌,说什么要让他先离开皇城?真是鬼话!!说什么要故意气他?真是混蛋!! 我怎么能这样?忍心看着莫诩受委屈,这些天,他跟我闹别扭,心里憋了多少苦闷啊,我怎么能这么狠心! 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诩儿,憋孤,憋孤。” 别哭,别哭,诩儿,我真的不能看你流泪啊! 都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难道我竟真的惹他到了伤心至极的地步了?连从不轻弹的男儿泪都被我逼出来了! 【这几天存稿,如无意外,下周双更,求关注,求支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73章 我一定会宠你的! 小心翼翼地拍着莫诩的后背,用温柔的动作代替软糯的话语安慰 过了很久,他似乎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了,不再啜泣,慢慢地抬起头,我赶紧捧住他的脸庞,看着他英俊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心中一疼,凑上去,用舌尖舔了舔他的眼角。 他闭上眼睛,长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我轻柔地吻他的睫毛。 费了好大的力气,忍着舌头上的疼痛,努力地将话说清楚:“诩儿,对不起,那件事??????我的确有错,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莫诩睁开眼睛,委屈的目光倾泻而出,蓦地低下头含住我的唇,这次是含,没有咬,他用受了伤的舌尖轻轻地摩挲我的唇瓣,带着忿恨地喃喃道:“脚宁,泥坟淡!泥坟淡!” 抱住他滚烫的身躯,贴着他胸口的心跳,连连哄道:“是,我坟淡,我不该伤了诩儿的心。 他不依不饶地吐露着怨念:“泥坟淡!泥坟淡!泥起伏偶!” “是,我坟淡,我坟淡,我欺负你了,我欺负诩儿了!”伸手去擦他的眼泪,指尖触碰到微凉的湿润,心里又是一阵猛颤。 他再次窝进我的颈间,用他的脸颊蹭着我,良久良久,总算平静下来了。 我长叹一口气,柔柔而语:“诩儿,你咬也咬了,捏也捏了,能原谅我了吗?” 经过我的提醒,他终于想起了方才的“禽兽”行径?微微支起身子,目光落在我凌乱的胸前,当他看到被自己咬出牙印的乳-尖时,不由得脸上一红。 修长的手指按到牙印上,他低沉着嗓音道:“疼吗?” 我点点头,“疼,好疼。” 他的眼中闪过怜惜的眼神,缓缓地垂下头,伸出舌头?在牙印上轻轻地舔-舐一下。 我被他搞得忽然心中一热,酥-痒的感觉由脚底猛然升腾,身子不由得颤了起来。 莫诩似乎得到了感应般,也跟着僵了一下,呼吸瞬间粗重,两手又爬进我的衣衫里,揽住我的腰,稍一抬起,一只手便滑进我的亵裤里。 我一惊,他这是…… 小腹上?他的欲-望已经极为明显,隔着薄薄的锦裤,我甚至感觉到有他控制不住的热流在从欲-望源头渗出。 他湿热的唇在我的胸前徘徊,温柔地舔-吮,一点点宣告他的渴望。 “诩儿??????”我被他弄得意乱情迷,一时晕晕的。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小福子的禀报声:“太子殿下,宝馨公主求见。” 正在认真耕耘的莫诩猛地抬起头来,一声暴吼:“滚!” 小福子在外面吓得一激灵,“殿、殿下?这、这??????” “小福子,你先去请宝馨公主稍候片刻。”方倾温润的声音传来 我和莫诩同时愣住,身上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所有的都在这一刻熄灭了,我和莫诩之间因为方倾而弄僵,刚刚有所好转,想要通过肢体接触缓解冷冻关系时,方倾又很适时地出现。 唉,我又开始头疼了,虽说方倾不会像莫诩那样跟我大吵大闹,但是他如果生起气来?绝对是最难搞的一个! 莫诩也有些不悦?丧气地从我身上坐起来,沉着脸?没说话。 方倾站在门口,声音中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平静如常,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宁儿,金弈尧来了。” 金弈尧来了? 我蹭地坐起,金蜜蜂来了!前几天流渊去找神机门的人传话,想见金弈尧,等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没想到今天他突然到了!太好了,我有很多问题要向他求证。 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衫,拉下褶皱的肚兜,一抬眼,正对上莫诩冷却的目光。 “呃,诩儿??????”我扬起小脸看着他,担心他又误会,连忙解释道,“金弈尧是神机门的门主,号称无事不知,我们去他那里打听打听消息。” 莫诩的脸沉了下来,“反正任何人、任何事都比我重要!” 看来他的舌头好多了,吐字清晰很多。 “不是的,诩儿,”赶紧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吻了吻,“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去北疆出征之前我也答应过你。” 他的脸上一红,被我看穿心思后的小羞涩显现出来,“算你有点良心,还记得。” 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小声道:“自然记得??????我记得那时我应过你,等你凯旋之日,便给你……” 他转头看着我,目光闪烁,充满期待。 我微微笑道:“但是,我不想这么匆忙,我想??????”搂着他的脖颈,轻呢道:“我想要给诩儿更浪漫的第一次。” 他在听到“第一次”的时候,◆裉子都红了。 我瞧着他那副纯情少男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莫诩到底是个未经情事之人,纵然他的身份和性格使得他像个小霸王,想要独占我的一切,甚至好几次还想就那么要了我,但是真的面对面坐下来,将床笫之事提出来谈的时候,他反倒比其他人都羞涩很多。 他见到我偷偷笑他,有点羞恼,忽的扑过来,又将我压在身下,在我的唇上贪恋地吻了片刻,才松开我,诡异地狡辩道:“老子、老子的第一次早给了你!你休想抵赖。” “…???”好吧,如果他非要这么说,那就认了吧!看来将来要好好教教小银龙,男孩的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样子,不是睡在一起就是第一次,也不是睡在一起又泄了身子就是第一次…???等等,我怎么当真了?这死小子肯定又在故意装无辜呢! “小宁,”他缓缓坐起,然后将我抱进怀里,仔细地帮我整理衣服,略带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天夜里听完你说的话,我回来后想了很久。”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一夜在我家门口,我对他说起过的与其他四个男人的感情。 “诩儿……” “小宁,说实话,我很嫉妒,嫉妒他们与你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嫉妒他们比我先认识你,嫉妒他们比我先得到你,这种嫉妒很痛苦,比我从小到大得不到父皇的称赞还痛苦。我也曾想过,一怒之下再也不见你,省得见一次,烦一次,可是我又不甘心,老子到底哪点不如他们,老子虽然没有与你同生共死,可是老子能给你的爱绝不会比他们少!你为什么要了他们,不要我!就因为我是太子?” “诩儿……” 他按住我的唇,示意我不要出声,只要安静地听他说。 “后来,我看到你这些天大事小事都与他们商议,看到你和方倾彻夜谋策、你和玉流渊夜探皇宫,看到月初痕和风吟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这时我才明白,你身边的男人都是值得你依赖的人,或许我还不够成熟,还不足以让你依赖,所以你才不要我。小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你让着,不与我计较,显得我那么孩子气,可是你和他们在一起,却是他们在宠着你……” 莫诩的话让我的心很酸涩,虽然我很想辩解,我并非需要男人呵护的小女人,只是身边的男人强势的居多,跟他们在一起显得我有些柔弱而已,其实我的内心挺强大的!我倒也很想让着方倾,把方倾当小孩子哄,可前提是,他得愿意啊,况且,谁见过那么腹黑的小孩子? 莫诩忽然捧起我的脸颊,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认真而语,仿若许诺,“小宁,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和决心,我愿意为你付出的绝不会比别人少一分一毫!” “呃??????诩儿,我不是要你为我付出什么??????” “不!”他像是暗暗下定决心一样,坚决地道:“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不知为何,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浮云的影子,这是第一次,我觉得莫诩的的确确是浮云的儿子,他们俩在骨子里有相同的执拗。 浮云爱上了莫随日,便用生命和轮回去做赌注,辗转两世,终于与莫随日再续前缘,这样的气魄,何人能比?此刻的莫诩,竟隐隐地像极了浮云,当初浮云携着莫随日的手离开帝都,说要去云游四海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为了幸福,他们愿意抛弃一切他们认为值得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蓦地有些不安,莫诩不会受到我的刺激,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攥紧他的手,刚想劝慰,门口再次传来小福子唯唯诺诺的声音:“殿下,方大人说如果再不出去,金蜜蜂就要飞了。” 汗!方倾这是在催促我别耽误正事。 看来今日不是长谈之机。 莫诩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松开我,整理好衣衫,拉着我出门去 莫诩先去前厅应付那个宝馨公主去了,我则进到方倾的书房,去见金弈尧。 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金弈尧不正经的声音传来:“哎呦呦,你们这么多男人伺候着,一个个又都年轻力壮的,那女人吃得消的吗?不如跟着本门主走吧,带你们享受另一番独特的乐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sania同学的粉红票票,baaahaa两位同学的打赏,凌菲.川同学的催更票票~~~群么一个!】 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本站正确网址 ♂♂ 第375章 醉桃儿,你是他吗? 我挑眉冷笑,“我的后院不劳金门主费心!” 金弈尧哼道:“什么问题赶紧问!” 想了想,将思绪通彻地整理一番以后,首先说道:“当年少尊用锦月国的宝物凤衔珠向你求证之事,可是与锦月国十八年前的皇宫焚火事件以及宝日国小王爷莫凡尘幼年时期被歹人劫持一事有关系?” 他抬眼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出乎意料,抿着唇没有言语。(.无弹窗广告) 这是默认了,方才说过,如果我猜对,他便沉默,如果我猜错,他摇头,这么说我猜得没错,这两件事是有关系的! 继续沉声道:“既然两事有关,那么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件事的主角是同一个人。” 金弈尧微微蹙眉,将头偏向一边,没有说话。 又中了! 心里如同打鼓一样忐忑不安,深深地吸口气,又道:“这两件事与星魄都有关系!对吗?” 金弈尧的眼中再次掠过惊讶,缓缓从躺椅上坐起,环抱双臂,歪头看我,“我就纳闷了,这两件事跟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何当初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不惜用凤衔珠那种绝世宝贝来交换消息,这次你又费尽心思来打听!莫非你们都在打星魄的主意?” 我看着他的反应,不知为何发自内心地嗤笑道:“星魄?呵呵,都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这种东西了!”可是话出口后,自己也是一惊?为何我会这么说?莫非又是直觉之言?不知。 许是发觉了我的异样,初痕和风吟纷纷上前,关切地看着我。 方倾虽然坐在书桌后面没动,看我的眼神里也满是复杂,纵然聪明如他,面对这疑云重重,一时也无法捋顺清楚。 金弈尧斜睨我们众人一眼,摇了摇头,似是嘲讽?又似是不解地道:“你们这些疯子!陪着这个疯女人一起疯!” 他的话自然换来了初痕的白眼和风吟的瞪视。[] 金弈尧一看我们人多势众,识时务地收起风言风语,转而对方倾道:“我已然按照约定回答了三个问题,希望方丞相能够遵守诺言,不要再为难神机门,放过宝日国内的联络点。” 方倾微微点头,“只要神机门远离朝堂纷争,不做危害帝国利益、百姓利益之事,三年之内,我不会再为难你们。” 金弈尧冷着脸看方倾?“人们常言方大才子温文尔雅、人淡如菊,却不想做事手段如此犀利,难怪宝日国的小气皇帝当年想尽法子迎你回朝为官,果然是个擅于玩手段的!” 金弈尧这话听上去有褒有贬,实际上还是贬义居多,方倾听进耳朵里并没有恼怒,反倒淡淡一笑:“为人处事皆要因人而异,面对顽固不化之人,必要之时用些手段也是不得已。” 方倾哪是会在口舌上落下风的,他话一出口便是带着刺的暗讽。 金弈尧听了自然不好受?一摆手,“哼,你们都是人精?本门主忙得很,懒得与你们打嘴架,告辞!”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流渊一眼,一甩衣袍,走了。 看来这只烂蜜蜂还是放不下流渊,纵然流渊心里只有我一人,对他全无兄弟之外的任何想法?可是这只烂蜜蜂用情颇深?恐怕一时难以消除。 唉,我上辈子画了那么多漫画?研究了那么久男男之情,其实都是yy?真正遇上了,才发现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所谓爱情,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唯美、纯真,尤其当一个人是弯的,另一人是直的时,这种感情多半是苦涩的。 从大使馆出来,我和初痕、流渊、风吟回了南北欢。 有很多事情,我还要再好好思考一番,最近某些记忆的片段总是涌起,我要冷静下来,看看能否将这些记忆碎片拼凑起来。(.) 是夜,独自一人立于花园内,微风吹动裙摆,举头望着空中明月,思绪翻滚,再次忆起当年小五离开我时的情景。 原本正在情窦初开之时的小五,因为见到了我后腰上的星形纹身离我而去,那么小五定是参透了星形纹身的真正意义!傻傻的我,还曾以为小五的离开是介意我的锦月国细作身份,现在想来,他那原本单纯的心思独自承受了多少寂寞。 此时此刻,遥远的雪山里,那个孤寂的小小院落,小五正在一人守着母亲的灵魂,日夜虔诚地为母亲祈祷赎罪。 小五,倘若有机会再见到你,一定要将我所有的心里话都说给你听,若那件事是真的,我不求得到你的谅解,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惟愿你能摆脱我带给你的阴影,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如果……如果你还愿意接受一个曾经伤害你如此之深的女人,我依然愿意给你最真挚的爱情! 叹息之际,身后飘来甜甜的香气,这味道很像水糖,又很像前世喝过的饮料冰糖雪梨,让人忍不住想靠上宿。 月光下,他的身影渐近,轻柔的声音响起:“洛大人在叹什么气?” 没有转头,但属于醉桃儿的特别气息已经将我笼罩,忍住心头的悸动,淡然道:“叹轮回。” “轮回?”醉桃儿微微吃了一惊,“洛大人也信轮回之说?” 转身,凝视他的双眼,微微上挑的凤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妩媚,眼中波光潋滟,似含着笑意,似隐着深意。 “我信,醉老板,你信吗?” 他的唇畔化开一抹浅笑,“我也信。” “那么你如何看待生命轮回?”挑眉看他,期待答案。 他轻声道:“命运使然。” “那么,你觉得姻缘可有轮回?前世之缘,后世能否再续?” 他乌黑的亮眸闪过点点星光,笑意渐渐消失,沉默良久,蹙眉而语:“能。” “呵呵呵??????”我笑了笑,忽然说道:“醉老板,我发现你总是喜欢将双手藏在衣袖里,不知这是为何?其实你的手指很美,修长、白皙,指甲几近透明,美得令女人都嫉妒,这么美的手为何要藏起来?” 醉桃儿的眉间缓缓放开,面容沉静,看着我,微笑道:“你观察得很仔细,这只是我的一个习惯。” “哦??????”我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抬头望了望月光,“自从为了隐藏身份而不得不戴上人皮面具以后,我便开始琢磨着易容一事。” “可有领悟?” 醉桃儿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不管我的话如何天马行空,话题转换如何之快,他总是饶有兴趣地期待后续。 我看了看他精致的脸庞,轻笑道:“嗯,我发现易容之人无论容貌如何改变,但有两点很难改变,这也是最容易暴露真实身份的。” “呵呵??????看来洛大人真的深入研究了,有哪两点?在下愿闻其详。” “其一,易容之人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是无法改变的。”说着,我伸出手指,在他的双眼之间比量,慢悠悠地道:“不仅易容,戴面具之人也是一样的。 醉桃儿的眼中蓦然闪过光泽,好似烟花绽放,深深望我,与我对视,“确实有道理,还有吗?” 收回手,垂下眼眸,看着他藏在衣袖里的双手,说道:“还有人的体温也是无法改变的,纵然武艺高强之人可用内力调节,但是瞒得过一时,瞒不过长久,尤其是亲密之人,例如―”抬眸看他,微微拖长腔调,“夫妻之间,彼此熟悉,哪怕仅是指尖相碰,都有可能被敏感之人察觉到熟悉的温度。” 醉桃儿淡笑道:“是么?可是这世上真的有人仅凭手的温度就能识破对方身份?要知道,人对于体温的敏感度是很低的,尤其每个人的体温都接近,顶多只有细微差距,又如何断定呢?” “普通人的体温是接近的,这点不错,但是这世上有的人体温偏偏就与众不同,比如我的夫郎月公子,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他生来体温偏低,即便炎炎夏日,也是一双冷手。还有人体温则是忽高忽低,比如我认识的另一个人,因为经常服用炼毒解毒之药,体质异于常人,体内不同药物堆积使得他的体温忽而极低,甚至低过初痕,忽而又极高,触碰一下都觉得烫手。” “听你这么说??????倒真的有几分道理。”醉桃儿看着我,深邃的目光里多了一分隐晦。 我微扬起头与他对视,“所以说,一个人想要彻底隐藏身份,是很难的,总有或多或少的破绽。” 醉桃儿眼中流光如同璀璨星空,我甚至可以从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脸庞的映像。 我望着那双乌黑的眼睛,缓缓道:“我还听说,锦月国多奇人,甚至有人可以改变双瞳之色。” “哦?”他淡笑,没有多言。 “是呀,醉老板,有时候我在想,如若你生出一双琥珀色眼眸会是什么样子。” “呵呵??????”他再次掩口盈笑,“洛大人可真会说笑。” “说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说笑。” 再次睁眼之时,一滴泪珠从眼角滚落,迅速地转身离去,不让他看到滑落的泪。 醉桃儿…… 什么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分明你我相对而立,分明你就是那个曾经拥我入怀、与我亲密无间之人,分明你只要伸出手就能触摸我,现在却装作彼此不相识,非要将双手藏在衣袖之下! ♂♂ 第376章 岚溪又现身 【今日两更,晚上还有,求关爱,求抱抱】 在混混沌沌中又过了几日,大家见我精神不佳,纷纷想法子讨我欢喜,很感激自己的男人们,虽然烦恼无比,却依然觉得自己是幸福 那天我正在房间内与流渊聊天,突然间一阵心神不宁,我猛地从摇椅上坐起,脸色极差,心脏扑通扑通飞快地跳个不停。 “洛儿,怎么了?”流渊握住我的手,关切地看着我。 “我感觉到同心咒里忽然传来极其不安的感觉,流渊,会不会是初痕有事?” “初痕与风吟一起外出的,有风吟在,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流渊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风吟的声音,“宁,我回来了。” “啊?”我和流渊同时惊讶地看向门口,风吟手里提着一包糖,笑吟吟地道:“宁,这是初痕买的甜菜糖,他说你见了一定喜欢。” “风,初痕呢?”我看向他的身后,初痕并没有跟回来。 风吟见到我和流渊的脸色有异,立刻紧张地问道:“宁,发生了什么事情?” “初痕呢?”我急道,“我感应到同心咒里传来不安的感觉,初痕哪去了?怎么没回来?” 风吟惊道:“我们才分开不久,走到前街的裁缝铺时,他说要扯几匹布给大家做新衣服,让我拿着甜菜糖先回来。” “前街裁缝铺?就在离南北欢很近的地方,还在同心咒的有效范围内可是我却没有感应到,同心咒里只有隐隐不安传来,怎么也连不上初痕,这怎么回事?同心咒从来没有失效过,怎么我忽然觉得感应不到初痕了?”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138看書蛧掉下来了。 “洛儿,别着急,放松心情,再感应一次莫不是初痕关了同心咒?” “不,不,”我连连摇头,“这感觉不是关闭的状态,同心咒还连着,但我就是感觉不到初痕的意念,方才那莫名的不安一掠而过,接着,就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这时,门口忽的闪过一道人影。 流渊138看書蛧身形晃过,夺门而出,追了上去。 风吟站到我的身前,将我保护。 片刻后,流渊回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条,他蹙眉道:“是子熙派在外面的暗卫,送来信笺。” 接过纸条,匆匆展开,只见一行字:“月已向东与国师同行,沿路见标记。” 国师!!! 方倾派出的暗卫所指国师,那不是岚溪??? 真是太奇怪了岚溪失踪好多天,我和方倾四处打探都没有他的下落,连神机门也没有查到相关消息,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为何岚溪与初痕在一起? 初痕见到岚溪后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同心咒里没了讯息? 一连串的疑惑在脑海里迅速形成,攥紧纸条,“流渊,风我们速速追去!” 流渊拉起我快速地向外走,出门后上了莫诩和方倾给我们准备的快马,向东疾驰。 我和流渊共乘一马风吟单独一马,风吟识得方倾暗卫的记号,一路跟踪,很快来到皇城二十里开外的一片树林里。 隐约间,我们看到树林深处有两个人影相对而立,从身形上看去,那个身穿青衣之人便是初痕,他对面之人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袍,看不清面容,但远远的望去,定是上官岚溪无疑! “初······”我刚要喊出声,流渊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在耳边轻声道:“洛儿,莫急,再试着连一下同心咒,看看能否与初痕感应上?” 我点点头,努力地平复心情,再次试着打开同心咒。 可是很奇怪,同心咒仿佛进入到毫无感知的状态,无论我怎么呼唤,初痕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感觉又与平日初痕关闭同心咒时绝然不同。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我开始回忆初痕说过的关于同心咒效力之事,忽的想起来,他似乎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同样懂得长青族灵力并精通灵咒之人,是可以干扰并阻隔同心咒的! 难道上官岚溪做了手脚,我和初痕之间的同心咒被阻隔了? 岚溪······他和初痕是朋友啊,他不会这么做的! 流渊在耳边轻轻问道:“洛儿,如何?” 我摇摇头。[.超多好看小说] 他再次看了看相对而立的初痕和岚溪,对着风吟使了个眼色,风吟点点头,于是,达成默契的两人同时跃起,流渊怀里抱着我,我们三人无声地向着他们靠近。 在距离不到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刚好岚溪和初痕的谈话声飘进我们的耳朵。 岚溪似乎不敢相信地对初痕道:“你真的是初痕?为何与小时候的模样不同?” 初痕的声音比起以往的清冷多了一份温和:“岚溪,真的是我,我怕被人认出来会有麻烦,所以易容了,你若不信,可以检查我胳膊上的诚意符,你我之间是用诚意符发过誓的朋友!” “哦!”岚溪的目光有些呆滞,木讷地道,“这么说你真的是初痕。” “对,”初痕点头,“真的是我。” 岚溪深思一般想了想,认真说道:“初痕,跟我一起走吧!” 一起走?? 我紧张了!难道是私奔? 惦记着流渊的金蜜蜂刚走,又来了惦记着初痕的神棍! 天呀! “什么一起走?”初痕有些不解, 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岚溪,你知道你失踪的这些日子,阿宝着急成什么样子吗?你既然回来了,就随我去见她吧!阿宝一直担心你呢!” 岚溪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初痕的话,依然固执地道:“跟不跟我走?说好找到你就带走的。” 初痕发现自己与岚溪有些鸡同鸭讲·无奈地叹息:“我不会离开阿宝的。” 岚溪的眼中闪现出失望的神色,咬着下唇,不再言语。 初痕又说道:“岚溪,跟我回去见阿宝吧,还有子熙,子熙也在找你,他们都在担心你的安全!” 岚溪忽然抬起头,看着初痕,纠结地皱眉·半晌,连连摇头,“不走,不走,她说的名字里没有我。” “什么名字?”初痕不解问道。 岚溪仿佛陷入到回忆的状态里,沉思良久,呆呆道来,竟是我的语气,“小渊渊、小面、小五、小风风、冰山一样的月大美男,小娘都喜欢!早晚有一天·小娘要把他们全部收进自己的后院里!” 我的心被岚溪的话猛地一震!!! 这些话······这是当初岚溪为了证明自己会读心术,偷偷地读我,问我究竟都喜欢什么人时,我所说的答案,后来在我的威胁之下,岚溪跟我一五一十地讲起过。 没想到,这些话他竟然一字不落地记到现在! 岚溪说完这些后,眼中便显出浓浓的受伤神情,皱着眉道:“没有我,没有我。” 初痕不知详情·依然不解岚溪的话语,“岚溪,你在说什么?阿宝心里惦记着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在帝都遇到你后第一时间派人告诉我,就是想让我找到你。我知道,这些年你被叔叔驱逐出长青山,受了很多委屈,现在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就回来吧,我们会弥补你的,我和阿宝会将你视作一家人·一起生活!” 岚溪根本没有听进初痕的话·一直自顾自地想自己的事情,口中连连喃语:“名字里没有我····…没有我……她也不帮我保存钱袋···…她说想要金钱袋……我还没有赚来金钱袋……”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岚溪居然还在念着当年我随口一说的金钱袋,还在意我没有帮他保管钱袋的事情。 泪水默默流下·流渊和风吟带着我无声飘落在他们身后。 我看着站在初痕对面的上官岚溪,他的那双本应该顾盼生辉的桃花眼里满是呆滞,无神的眼睛中寻不到焦距,脸上有些苍白,比之以前也瘦了许多。 “岚溪……”忍着心疼,喊出他的名字。 他怔了怔,侧过身子,眼神瞟向我,探究般看了许久,愣愣地道:“你是谁呀?” 哦,对了,我也易容了,他恐怕认不出来我,连忙解释道:“是我,我是宝宁,”捏捏自己的脸颊,“我易容了,这是人皮面具,跟初痕的一样。” 岚溪仍旧呆呆的,歪着头瞧了我片刻,“哦,宝宁,你也在这里呀 我上前两步,走到他的面前,点点头,“嗯,我也在这里,和初痕一起来的。” 岚溪看着我们,眼中仍是无神,“我娘亲说,找到初痕后就要带着她回去,你也跟我回去吗?” “你娘亲???”我登时愣住,上官岚溪的娘亲? 方倾对我讲过,上官岚溪是宝日国的前国师上官无极与长青山圣女所生,当年两人定情违背了长青族的族规,圣女被赶出长青山,也囡为种种磨难,前国师与圣女并未走到一起,反倒因为很多原因分开了,前国师头几年也去世了,圣女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上官岚溪自从出生以后就生活在长青山,幼年时期因为贪玩偷偷出山,也是因为他私自出山的原因,初痕被锦月国女皇月姗姗盯上,后来,初痕被月姗姗带走,岚溪被长青族族长赶出长青山,流落在外。 我在帝都遇见岚溪时,他还没有说过自己的娘亲,怎么现在突然提到娘亲了,莫非他在这段日子找到了自己的娘亲? “你的娘亲?岚溪,你的娘亲在哪里?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岚溪抬头望着树林的树梢,想了想,说道:“我的娘亲住在皇宫里,是娘亲让我今天到南北欢前街的裁缝铺前等初痕的。”()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san同学的打赏,感谢闲闲补丁同学的粉红票票~~~抱大家~~】 ♂♂ 第377章 初痕被抢走 【二更送上,求摸虎~~】 上官岚溪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大惊失色! 皇宫里??????在裁缝铺前等初痕……莫非,这是圈套?! 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忽然,流渊和风吟齐声道:“有人!” 紧接着便感觉到树林外面有一股强劲的势力在向我们迅速压迫,他们两人快速地一前一后将我护起。 初痕更是大惊,看着岚溪不敢置信地道:“岚溪,你在说什么?你娘亲?你娘亲怎么可能在皇宫里?难道你说的是月姗姗?她怎么可能是你娘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岚溪眨着眼睛,仿佛听不懂初痕的话,只是愣愣地道:“跟我回去,初痕跟我走,宝宁也跟我走,我们去见娘亲???” 而树林外的那一股强大攻势眨眼间已经迫近,连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感觉到有一大波敌人在靠近! “初痕!”我急急地喊道:“拉着岚溪过来,我们逃!” 初痕顾不得再多问,一把拽住岚溪的手腕,与我们站到一起。 流渊带着自责地沉声道:“是我大意了,竟然没发现圈套。” 风吟皱眉道:“敌人有备而来,你我均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看来这些人应是身手极佳的大内高手。” “怎么办?”我问道。 此时无暇追究岚溪为何与月姗姗成了一伙,为何将月姗姗当成他的娘亲?想法子脱身才是当务之急。 我们现在的情况,岚溪与初痕的武功均一般,岚溪又处于不甚清醒的状态,初痕虽然战斗力一流,但是前提是手中要有琴,这里偏僻,他出来的匆忙,哪里有琴啊。流渊和风吟武艺虽高,但是以两人之力抵御外面数量不明的敌人?恐怕也是寡不敌众。 耳边响起兵刃相交的声音,似有激烈的战斗在树林外打响,流渊道:“外面有子熙派来的暗卫,但也只能应付片刻,我们还是要想法子脱身。” 抬头望了望天空,夕阳西下,云朵被染得如同鲜血映照,这么一片森林,想逃生?插翅难飞啊! 就在踌躇之际,外面的暗卫似乎顶不住了?很快,几条黑影从树林外飞身进来,风吟手中的宝剑瞬间出鞘,同时,一条矫捷的黑色身影从我身前跃出,银光闪烁中,他的剑与黑衣人交缠在一起。 我心中暗暗咒骂,该死的女皇,这招真够阴损,竟然利用岚溪! 忽然?天空中传来熟悉的“喳喳”声,再次抬头,雪鹫在低空盘旋?柳君邀手执金色弓箭立于雪鹫之上,红袍迎风飘扬。 眼瞅着柳君邀面带诡异微笑,开始搭弓,那闪着金光的利箭直勾勾地指向我。奶奶的,原来柳君邀早已将易容的我认出来了。 上官岚溪看到柳君邀用弓箭指着我,忽然将我拉到他的身后,抬头对着柳君邀喊道:“不许你伤害她!娘亲说过,不会伤害我的朋友!” 柳君邀眼中闪现出一抹厌恶之色?皱着眉道:“滚开?否则连你一起射!” 岚溪情急之下伸展双臂站在我身前护着我,倔强地道:“不准你伤害她!就是不准!” 柳君邀目露鄙夷之色?再次威胁道:“再不滚就先射死你这个疯子!” 所有的愤慨在听到“疯子”二字时油然而生,上官岚溪或许脑子是有问题?我也说过他是疯子,但是,我绝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从柳君邀的嘴里说出来!因为我是无心之语,而柳君邀则是心存侮辱。 “妈的!你才是疯子!柳君邀,你这个大疯子!整天做白日梦的疯子!你不是想做皇帝吗?做你妹的梦吧!小娘看你这辈子也当不上皇帝,你脑门上就没写那两个字!你们家坟包上就没长那棵草!” 柳君邀狠狠地瞪视我,不多废话,金色利箭“唰”地一声向我射来! 流渊飞身而起,以飞快的速度用手中玉扇挡开利箭。 转瞬间,外面又冲进来四五名黑衣人,直接向我们扑来,风吟见状,连忙撤回,流渊与风吟联手,组成保护之势,抵御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将我们三人围在中央。 头上的柳君邀时不时的放冷箭,每次都被流渊的玉扇或者风吟的长剑挡开。 纵然见过战场的惨烈,对于血流成河的场面并不陌生,但此刻眼前的厮杀仍然令我心惊胆战,高手过招拼的是速度,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只在眨眼间,这种近在咫尺的拼杀挑战着我的视觉神经。很快,面前血流一片。 流渊和风吟的体力渐渐不支,外面阻挡的暗卫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这时,暗卫将我们拴在树林外的马儿放了进来,风吟见状,大喊一声:“宁!上马!” 我拉着初痕和岚溪的衣袖,连声催道:“上马!” 谁料,岚溪却突然固执地道:“不去!我要回去,答应过娘亲,找到初痕就带他回去见娘亲的!” 岚溪执拗得像个小孩子,说什么都不肯上马,我一着急,大喝一声:“岚溪!别胡闹了!赶紧上马!” 岚溪登时像受了委屈似的看着我,咬唇道:“我没有胡闹,我没有胡闹!” 初痕在一边不得不劝慰道:“岚溪,先上马再说吧!” 岚溪的头摇晃得像个拨浪鼓,“不,不!要带你去见娘亲!要带初痕去见娘亲!” 我和初痕同时头疼,这如何是好?拉也拉不动,劝也劝不动。 此次见到岚溪深感他与以往大不一样,虽然以前的岚溪精神上也有问题,有时候也固执得令人头疼,但跟他讲明白以后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可是这次再见岚溪,他就像个特别依赖母亲的孩子,处处都以他口中“娘亲”的指令为中心,别人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和初痕无奈只得往外拽岚溪,他拼命地抵抗,不肯跟我们走,这时,雪鹫之上的柳君邀又朝我射来一支冷箭,这支箭射得极为诡异,无声无息,流渊和风吟此时都在御敌,两人发觉后,同时抽身,想过来阻箭,然而金箭的轨道却突然改变,原本目标是我,忽然目标转向岚溪。 岚溪此时背对着柳君邀的方向,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且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均集中在我的身上,没有人料到箭矢方向变得如此突然。初痕情急之中去推岚溪,岚溪向一边跌去,但金箭仍旧直直地冲进他的肩膀。 “啊!”岚溪痛呼一声,倒向一边。 “岚溪!”初痕快速地接住岚溪,无数鲜血从岚溪的肩膀上汩汩流 没有想到岚溪竟然会受伤,从柳君邀的态度看得出来,他虽然利用岚溪下圈套将我们围堵,但是他貌似并不喜欢岚溪,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岚溪的!柳君邀和女皇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若岚溪口中的“娘亲”是女皇,也不排除女皇为利用岚溪而亲近他,使得柳君邀不满,从而对岚溪心生妒意! 我想要去看岚溪,流渊从身后将我牢牢抓住,转头时,见到的是流渊坚定的眼神:“洛儿,我不能让你受伤,我和风吟护着你先走!” “流渊,岚溪受伤了,还有初痕,决不能落到柳君邀的手里!” “你更加不能!” 从没有对我发过任何脾气的流渊忽然对我怒吼一声,我登时愣住,看着流渊因为奋战而染红的双眼。 流渊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洛儿,你要清楚自己的分量,你更加重要,更加不能落到柳君邀的手里!” 与流渊心意相知已久,我瞬间读懂了他的双眼,他的意思是:此刻情况危机,我若被擒,死路一条,而月初痕与月姗姗颇有渊源,又有岚溪在,月姗姗就算抓走岚溪和初痕,一时也不会伤害他们的。 可是,月姗姗觊觎初痕的“竹叙”多年,又囚禁他多年,两人之间积怨已深,倘若初痕被月姗姗掳去,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不!”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我连连摇头,“流渊,不可,不可,初痕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我答应过他,此次来锦月国,绝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委屈的!” 流渊的眼中满是痛苦,他微微蹙了蹙眉,“洛儿,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初痕不会有事的。” 我攥住流渊的衣袖连声解释道:“不,流渊,你不知道,月姗姗就是个恶魔,她如果抓到初痕,一定会折磨初痕的,初痕已经受过那么多苦了,我不能再让他……” “洛儿!”流渊再次打断我的话,严肃道:“莫要忘记我们来锦月国的目的!” 来锦月国的目的…… 是呀,我们来到锦月国不就是为了查清楚我的身份,查清楚女皇月姗姗的野心!但是,若要我以牺牲初痕为代价查这些东西,我不愿! 转身看着初痕,初痕半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疼得脸色苍白的岚溪,对我摇了摇头,“宝宝,岚溪因我而漂泊多年,我不能再让他独自一人。” “初痕?”难道初痕想放弃离开?我连连摇头,“不,初痕,走,我们带岚溪走!” 初痕看我,眼中满是不舍,终是说道:“马不够,我们五个人,两匹马。” ♂♂ 第378章 动什么,别动我男人 【今日两更,晚上还有二更】 “初痕!我不会丢下你们任何一人,要走一起走!” 话音未落,腰上一酸,我整个人软了下来,倒进流渊的怀里,只听流渊无奈叹道:“对不起,洛儿,你无法下这个决心,我来帮你决定!” 说着,他抱起我,翻身上马,大喊一声:“风,上马,护着洛儿走!” 流渊转头对初痕坚定地道:“他日我会救你的!” 说罢,扬鞭而去。(.好看的小说) 我在流渊的怀里,眼睁睁地看着初痕抱着岚溪,抬眼与我对视,那一刻,他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平静,似乎在对我说:宝宝,快走。 泪水默默流下,初痕,我食言了……我说过此次来锦月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我食言了! 路上不断有黑衣人袭击,流渊与风吟护着我,虽身上受伤,却一声不吭。 渐渐甩开身后的追兵,又在附近山林里奔驰许久,这才摆脱了柳君邀雪鹫的追击。 我们没有直接回皇城,因为如果此时回去,定然会牵连醉桃儿,毕竟,已经被柳君邀查到我这段日子身处南北欢,没准醉桃儿也被柳君邀盯上了。 风吟寻到一处破败的城隍庙,一行三人躲进庙里,此时已是深夜,明月高挂。 流渊抱我进去,放我到干草上坐下,解开我的穴道。 风吟安顿好马匹,也走了进来。 看着两人落魄的模样?我心中顿感酸涩,流渊和风吟身上均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衣服也破碎了,露出伤口,唯有我全身上下没伤到一丁点,他们俩将我保护得像贝壳里的珍珠一样,完好无缺。 初痕和岚溪落到柳君邀的手里,不知此刻情况如何。 “洛儿,”未待我开口?流渊先说话了,经过长久的拼杀,他的嗓音有些干涩,声音低哑,“方才的情形…???” “流渊,”我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先别说那么多,看看你们的伤。” 知道他想解释方才做出决定的原因,但是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当时情况危急?我一时感情用事犹豫不决,倘若不是流渊帮我下狠心做决定,恐怕我们五个人都会被柳君邀抓走。 我不怨流渊,反倒应该感谢他,在面对复杂状况时,他比我镇静得多,也比我决绝得多! 从干草上站起,拉过流渊的手,将他按坐到方才我所坐的位置,又转身拉过风吟?让他坐在流渊身边。 借着月光,先检查了风吟的伤口,又查看流渊的伤口?见他们两人所伤均是皮外伤,拿出随身伤药给他们敷上,暂无大碍,我这才放下心来。 盘腿坐到他们的对面,看着他们两人英俊的脸庞,心里酸涩难忍,在树林里,我一心惦记着初痕?担心初痕被抓走?却忽略了他们两人,虽然流渊和风吟的武艺高强?但今日围攻者有几十名大内高手,他们两人将我从那般危险境地救出?实在是拼了性命! 仰头长叹一口气,忽然很想跟他们说说话,虽然我与他们之间,便是一言不说,也懂得彼此,但此情此景,刚刚脱离险境,可谓九死一生,我忽然感由心生,想好好跟他们说说话。 看向他们,缓缓开口,“自从来到锦月国皇城,初痕我们四人同吃同住,早就是一家人了,我知道你们将他看做亲人、兄弟,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他身陷囹圄,方才情形危机,你们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是万不得已,造成初痕被掳的原因很多,其中更多的是我的疏忽大意以及对于岚溪的变化没有加强警惕,怨不得你们两人。”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拉起流渊的手,放在我的左手里,拉起风吟的手,放在我的右手里,与他们十指相扣。 “流渊,一直以来,你跑前跑后,为我操持洛府的大事小事,你做事心思缜密,极少出差子,风吟和初痕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我明白,他们两人早将你视为他们的首领。你总说,要做我的贤内助,我每次都想,我的流渊那般本事,委屈在洛府实在是大材小用。这次来皇城,看到你不但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帮我置办了家业,我的心里甜蜜得要死,因为我知道,你甘愿为我做这些,全因你有一颗深深爱我的心。” “洛儿??????”流渊凤眼里满是神情,凝望着我。 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对他微笑,他读懂了我眼中的含意,也会心地笑了。我想,他已经放下心中的自责,之前在树林里,听到他对初痕说的那句“他日我会救你的!”我就知道,流渊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纵然他一心想要做好我的贤内助,替我分忧解难,但是我绝不会让他独自承担这样的压力,救初痕是我们大家的事情! 我顺势倚在流渊的肩上,拿起风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看普风吟深刻的轮廓,柔声道:“风,肩上的伤疼吗?” 方才被柳君邀的雪鹫追击时,那凶狠的雪鹫往下直扑,尖利的爪子抓在风吟的肩上,登时就流血了,看得我阵阵心痛。 风吟浑不在意地将破碎的衣服扯了扯,“不疼,宁,不要担心我,今日在裁缝铺若不是我离开初痕先回去找你,他也不会??????” “风,不许你这么说!” 我紧紧地握着风吟的手,他的手因为长年握剑,生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这双看似有些粗糙的手,却给了无数温暖的保护,很多时候,只要有他在,我就会放心,因为他绝不会让我受到一点点伤害。 “今日的事情完全是意外不许你这样想!一直以来你爱屋及乌,因为爱我想要保护我,也愿意去保护我在乎的人,敢问世间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胸襟,偏偏你能做到,因为你是我的风,甘愿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毫无怨言地做一切对我好的事情。” 风吟的眸中闪过感动的光芒,“宁…???” 在风吟的唇上柔柔地亲吻微笑道:“风,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将柳君邀那个贱人逮住,到时候,我要你亲手拔光那只破鸟的毛,把它的毛拿来给我做扇子!奶奶的,让它再碰我的风!这世间万物,动什么,别动我男人!!!” “洛儿,”流渊听着我的豪言壮语无奈地轻叹,轻声安抚道,“今日的仇,还有当初柳君邀害得你从高空中摔下,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的仇,一点不差地都要向他讨回来!但是柳君邀和月姗姗比我们想象的要阴险得多,而且,他们竟然用手段将上官国师迷惑,眼下初痕又落入他们手中,对我们来说形势严峻异常。” 我点头道:“嗯,今日岚溪真是太奇怪了,他口口声声说娘亲难道那个月姗姗用了什么诡计,装作是岚溪的娘亲,逼着岚溪去找初痕?” 流渊道:“极有可能,我听上官国师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娘亲说,找到初痕后就要带着他回去,看来如果他口中的这个娘亲真正目标是初痕。” 我沉思片刻,“记得初痕对我说过,这世上有两个女人对他的渴望极大一个是莫璃阳另一个就是月姗姗,既然对方的目标这么明确就是想要初痕,那么幕后之人铁定就是月姗姗了!”忍不住骂道“该死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着流渊,不要脸!!” 流渊沉声道:“看来锦月国女皇的野心颇大!” “呸!”我破口骂道:“野心大,倘若真让她得了天下,百姓们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况且,论治国,她还真不如莫逐日!” 我心里一急,连莫逐日的名字也直接说出来了,我现在还是宝日国的青云使呢,什么君臣的规矩都忘了。 “洛儿,”流渊轻轻拥我入怀,揉着我额前的刘海,劝慰道:“我们先歇歇,暗卫应该已经给子熙送信去了,我们在这里等子熙派人过来,再从长计议。 “嗯,”我点点头,依偎在流渊怀里,握着风吟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我现在很不解的是,为何我和初痕之间的同心咒会失灵?” 风吟低眉道:“我曾听师傅说起过,长青族人的灵咒很神奇,既有种咒之人,也有破咒之人,会不会是被上官国师将灵咒破了?” 我赞同道:“嗯,初痕也说过,若是遇到精通灵咒的人,可能会阻隔灵咒能力,而且他也提到过岚溪自小聪明绝顶,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看来岚溪很有可能已经掌握破咒之术,将我和初痕之间的同心咒隔断了。唉,岚溪啊岚溪,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风吟和流渊又来抚慰我,片刻,我忽然想起风吟师傅所说之言,下意识地问道:“风,你师傅很了解长青山吗?她跟长青山会不会有渊源?” 风吟想了想,“也说不上有多深的渊源,她曾经去过长青山,还说自己有朋友在长青山,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其余的就不再与我多说了。” “哦。”看来是我多心了,天仙子前辈见多识广,知道一些长青族的事情也不稀奇,唉,奇怪,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坐了一会儿,忽然风吟警惕地握住宝剑的剑柄,沉声道:“好像有人来了。”(ianc)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满满啊同学的粉红票票~~推荐几本不错的新书:【重生之再觅良人】yzmb:挽着良人,抱着包子,笑看极品下场【噬魂之沐】爱与恨之间的徘徊,让她在痛苦与挣扎中扭曲了自己的灵魂,是放弃仇恨,还是让灵魂被仇恨吞噬?作者:凌菲0川【小富安家】云听雨:现代女作家,重生古代农家女,她只求家人安康,岁月静好,老天却不让她如意 ♂♂ 第379章 阿宝也吃醋 【二更到】 流渊连忙揽住我的腰肢,带着我无声地跃起,直跃到房梁之上。(.无弹窗广告) 风吟轻微一晃,闪身到黑暗角落里。 很快,外面响起马匹声,只听一人率先下马,一个银色身影“腾腾腾”从外面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一脚踹开门大喊道:“小宁,小宁!” 我和流渊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是莫诩。 流渊抱着我从房梁跃下,我刚刚站稳,就被莫诩一把拉了过去,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湿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一连串的问题扔了过来,“小宁,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急死我了,该死的,那个柳君邀老变态居然敢对你动手!老子的人他也敢动,妈的,老子明天就带人进宫去砍了那个老变态!” 我整张脸都被他按在怀里,紧勒着喘不上气来,“唔唔······” 流渊在身后郁闷地提醒道:“殿下,她…···恐怕说不上话来。” “啊——”莫诩这才发现他快把我憋死了,挖出我的脸,捧住,连声问道:“小宁,你没伤到哪吧?今天吓到了吧?快让我好好看看。” “呼呼呼······”我喘了两口气,这才出声,“我本来没事,你再抱一会儿,我可能就真完蛋了。” “哦哦,”莫诩很不舍地将我放开,“小宁,老子担心你嘛,所以一激动就……” 无语地翻个白眼,看来莫诩又恢复到原来的那个一根筋状态了·罢了,总比端着一张臭脸跟我甩脾气强。 “诩儿,你怎么来了?”此时深更半夜的,莫诩出城动静肯定不 莫诩看出我的担忧,撇嘴道:“老子做事有分寸,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身后的尾巴早甩掉了。” “嗯。”我点点头,不再追问,问得深了恐怕他又会烦躁。 莫诩拉着我的手·环顾四周,又瞥了瞥我身后的流渊和从角落里默默走出来的风吟,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是与莫诩摊牌以后,他第一次面对面与我的其他男人站在一起,别扭是肯定的。 “咳咳······”他握拳轻抵唇边,说道:“那个······你们也受伤了,我带了御医过来,去医治吧。” 风吟和流渊对视一眼,了然一笑,齐声道:“多谢殿下。”双双去门口医治。 莫诩拉过我·再次拥我入怀,低头在我的唇上偷了个吻,“小宁,你千万别再出事了,吓死我了,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我叹口气,“诩儿,这次是意外。” 他抱紧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因为着急·他的下巴生出浅浅的胡茬,扎着我额头的娇嫩肌肤。 “小宁,老子想好了·不想让你再这么躲闪下去,我要光明正大把你接进大使馆内,你不必易容,就以宝日国青云使的身份随我进宫,我们去找女皇要人!”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诩儿,不可啊,我这张脸与女皇有六分相似·那样的话肯定会被女皇发现我是失踪多年的太女·情况就更加复杂了!况且——若是被天下人知道锦月国的太女曾在宝日国内当了大官,对于两位国君来说都是丧失颜面之事·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那怎么办?”莫诩气得直跺脚,“反正你不能再离开我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肯定会出事!” “诩儿……” “唉!”他摆摆手,“罢了罢了,此地不宜久留,先随我回去,然后与方倾一起从长计议!就知道这种出谋划策的事情他比老子擅长!” “但是……” “别墨迹了!方倾说过找到你后就将你带回去!” “哦。”既然方倾让他带我们回去,应该不会有危险,方倾亲自交待的事情,还是很靠谱的。 莫诩察觉到我的心思,啧了两声,“嘁,就知道你信任他!只要搬出他来,你什么废话都没有了。(.无弹窗广告)” “呃……”看来这小子还是有怨念啊! 抚额,无奈,被莫诩拉着向外走。 此刻没有别的打算,也只能跟着莫诩回皇城,想要救初痕,硬拼肯定不行,还是要回去与方倾商议。 外面流渊和风吟正在包扎伤口,我刚要过去查看,莫诩拉着我出了门,强硬地抱着我上马,一甩马鞭就走了,根本不给流渊和风吟靠近我的机会。 好在后面的人很快跟上来,流渊和风吟骑分别骑在马上混在莫诩的护卫队里,他俩身上换了衣服,看上去情况还好。 莫诩的马骑得很快,他见我向后张望,忽的,很不满地低头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嘶~~”我被他咬得缩紧脖子。 他在耳畔低声威胁道:“不许乱看!” 我无语,看来莫诩的心里还是没有彻底放开,他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排斥我的其他男人了,但还是小霸王一个,恨不能时时刻刻霸着我、独占我。 眼下不是跟他闹脾气的时候,只得乖乖从了,不再转头向后看。 天亮时正好达到皇城门外,莫诩里摸出一个令牌交给随侍,随侍对城门守卫道:“我们是馨公主的客人,要进城,这是宝馨公主的令牌!” 拿宝馨公主当挡箭牌?! 我转头目光暧昧地看着莫诩,捏住他的下巴,低声道:“宝馨公主?” 莫诩的脸上浮现出很不自然的表情,结巴道:“那个什么公主的势力很大……”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我嘻嘻笑道:“解释就是掩饰!” “小宁!”莫诩有些着急,“我跟那个什么公主真的没关系·都是那女人哎呀,烦死了!老子最烦跟女人打交道,这都是方倾的主意!让我拿她的令牌!” 我拍拍他英俊的脸庞,“瞧瞧,脸都红了,是害羞吗?” “小宁!”莫诩急急地握住我的小手,在手背上亲吻一通,迫切地表白,“我、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不信吗?” 我抽出手一挑眉,“心里只有我管什么用?我又没有令牌让你进城!” 莫诩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小宁,你的醋意好大!” “哼!”我别过脸去,撅着嘴道:“我不如宝馨公主有势力,又不如宝凤公主多才多艺还娇弱,你嘴上说心里只有我,谁知心里是不是……” 莫诩在身后一把将我抱紧,一连串滚热的吻从我的腮边滚落,也不管这还是在大街上连声喃语:“在我眼里,小宁最好,谁都比不上我的小宁,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 我被他热情的吻搞得连连躲闪,看着他的样子是真急了,我的小小报复心理得到满足,推了推他,嗔道:“别闹了,你也不嫌丢人,这么多人看着呢!” “老子不管!”莫诩霸道地抱紧我。 我心里偷着乐哼,小样,谁叫你方才吃干醋连我看流渊和风吟几眼你都不爽,这会儿也让你尝尝被限制的滋味!以后再吃醋,小娘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呢! 记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本站正确网址 莫诩见我脸色稍霁,这才稍稍安心。 那边皇城守卫已经放行了,我们入城,直奔大使馆而去。 心里面还是忐忑不安,方倾敢让莫诩公然带着我回宝日国大使馆,主要是认定了柳君邀不敢揭穿我的身份但是既然柳君邀已经发现我的行踪,以后少不了各种找茬。 回到使馆内鹤灵在门口等候,将我们引到方倾的书房。 莫诩一直拉着我的手那样子就跟生怕流渊和风吟来抢似的。 方倾坐在138看書蛧,见到我们回来,先给莫诩行了君臣之理,然后让我们落座,唉,果然还是方倾最懂礼仪,我们这么多人,只有他每次见到莫诩都规规矩矩行礼。 方倾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中关切神色渐浓,我故作轻松地道:“我没事儿,流渊和风吟都受了点小伤,初痕和岚溪落到柳君邀的手里了。” 方倾微微蹙眉,“岚溪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难怪这段时间查不到他的任何讯息,原来他一直被女皇雪藏起来,前些日子,柳君邀透露给女皇月初痕到了皇城的消息,女皇这才放出岚溪,让他去引诱月初痕。 心里很难受,岚溪这段日子跟月姗姗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吃苦,还有那该死的月姗姗,竟然还不肯对初痕罢手!岚溪是我的朋友,初痕是我的爱人,眼瞅着他们俩就这么落入贼人手里,我着急啊! “倾郎,今日见到岚溪,他的神智依然异常,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看上去目光呆滞,还一口咬定月姗姗就是他的娘亲,是否月姗姗用了什么歹毒的法术在岚溪身上?否则岚溪就算之前精神有问题,也绝不会认贼作母的!” 方倾沉思良久,缓缓道:“锦月国多有擅长异术、毒药之人,有迷惑人的心智之药很正常。” “迷惑人的心智?”我慢慢地重复道,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迷思!” “迷思?”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点点头,“对,我记得当初我还在公主府当卧底的时候,面具男曾经给过我一种幻药,叫做迷思,当时他说,此药要在人的思维脆弱之时服用,服用以后,可以很容易用言语说服此人。我曾经试过在公主府的大管家乔越身上使用,的确有效!会不会岚溪也被人用了迷思?”(qdianawr)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随风心舞的粉红票票,saniac222的平安符,【吃心不改】求人不如求己:小奶娃爬向美食帅锅。【举鞍齐眉】草木葱:圆房之夜,遭遇意外;正妻重生,是弃夫是还是留夫?【黄金穗】(书号2555)齐佳芜:予君黄金穗,君冠我之姓。【无忧的双面人生】(书号:0)作者:公子凌:人前,她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小有名气的网络作家。人后,她是为帝国效力的异能谋士,帝国第一家庭的未来儿媳。 ♂♂ 第380章 混乱的锦月国皇族 方倾皱眉,“据我所知,幻药这种药与毒药不同,毒药能危害一个人的心肺、毒杀生命,却不能改变思维、影响意志,如宁儿所说的‘迷思,这种幻药的配制过程更加繁复,难度更高,非寻常懂毒之人能配的出,我游历之时曾听能人异士说起过,世上能配制出极品毒药和幻药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听闻锦月国已故皇帝景轩帝却是个中高手。” 我的心忽的猛烈跳动,不知为何,当听到“景轩帝”三个字时,心里泛出一股极其强烈的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个名字、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一种异常难过的直觉油然而生,那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好似有什么东西掐住我的喉咙,怎么都喘不上气来。 景轩帝……景轩帝……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为何此次的感觉这么不一般? 努力地将自己的异样压抑下去,又听方倾继续说道:“景轩帝擅长研究各种奇药,据说他驾崩前曾留下一本他自己编写的奇书《百药集》,里面记录了上百种毒药、幻药、奇药的配制方子,前一阵子发现的龋虫之毒,以及宁儿方才提到的迷思幻药,应该都出自这本《百药集》。” “《百药集》?”我追问道,“景轩帝驾崩后,这本奇书哪里去了?” 坐于一边的流渊道:“会不会被凤后柳王拿去了?否则柳王怎么能配出龋虫那么狠毒的毒药来?柳王本也是擅于用毒之人,但资质比之景轩帝却是差了很多?靠他自己的悟性绝配不出龋虫之毒的,必是得到《百药集》后悉心研究才有所提升,说不准这次的‘迷思,也是他配制的。” 流渊说的纵然有道理,但是我却有一个疑点,若是柳君邀因为得了《百药集》才配出迷思和龋虫,那么当初面具男给我的“迷思”是哪里来的?难道面具男也看过《百药集》不成?又或者面具男与柳君邀是一丘之貉? 莫诩也同意流渊的看法,“定是被柳君邀那个老变态拿去了,锦月国的人都是疯子,不管是已经死了的景轩帝?还是活着的女皇、凤后,还有那两个奇怪的公主,整个皇宫里面就没一个正常人!” 方倾轻叹一口气,“锦月国的皇族自从景轩帝驾崩以后就内乱不断,现在的女皇月姗姗当政前期并不服众,很多大臣反对她,甚至她的家族都不赞成她夺权,当时她使出诸多手段对付顽固的老臣,连最初拥护她的几个心腹都因为她的疑心病而与她离心,后来受到重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柳君邀被重用,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御前护卫提拔为女皇王夫,后来又封为凤后。(.)” “啊?”我震惊道,“难道女皇的王夫、凤后,不是因为女皇喜爱他们而受封的吗?” 方倾淡淡地笑了,“宁儿,女皇当政与男人掌权是不同的,女皇所选的王夫、凤后并非单单貌美的男子,也不像我们宝日国那样通过选秀选妃?锦月国女皇的后宫都是从大臣提拔上来的,所以,王夫和凤后其实也是政客。 “呃!原来后宫不参政这个规矩在锦月国是不适用的!” “若是女皇强势?有足够的政治手段,后宫还是不要参与朝政为好,但是,锦月国的女皇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原来方倾也觉得月姗姗的治国、执政能力都很一般。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看来月姗姗擅长使用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连迷思这种药都搬出来使用,我觉得她更适合去后宫里宫斗,就这些狗血手段?一准能陷害不少贵妃!” “嘁!”莫诩撇撇嘴?烦躁地道:“最烦女人之间的斗争,尤其后宫里弄一帮女人争来斗去的?烦不烦啊!” “哦?”我看向这位小霸王,“太子殿下即位以后难道不设后宫吗?” “不设就不设呗!”莫诩满脸不屑地道:“没后宫又怎么了?我父皇这么多年后宫空无一人不也过来了?那些泡在女人堆里的皇帝都是昏君!” “嗤――”我忍不住笑了?“殿下将来定然不是昏君!可纵然殿下不想设立后宫,恐怕天下人还不允呢!就算没有妃子皇后,皇子皇女也是不能少的吧!” 莫诩歪倚在躺椅上,抻着两条长腿,哼了一声,“说到皇子皇女,真是要命,景轩帝不是号称锦月国百年不遇独一无二的好皇帝么,后来还不是被皇子皇女搞死了!女人能要命,子嗣一样也要人命!” “啊?什么?什么?怎么回事?”我揉揉耳朵,没听错吧,莫诩的嘴里好像无意中说出了一个锦月国的皇族八卦啊! 莫诩环抱双臂,漫不经心地道:“以前老子听人说锦月国的景轩帝如何痴情,独宠皇唐人,可是皇后偏偏不孕,后来他不是也没守住吗,又娶了妃子,还给他生了皇女!”他说到这里,忽然没了声音,仿佛刚刚觉醒般看着我,嘴唇颤了颤,“呃??????那个??????小宁,我忘了,你怎么说也是景轩帝的女儿……那个……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我怔了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莫诩说的是我身体的本尊阿宝,阿宝本来是锦月国失踪的太女宝凤公主,也就是现任女皇与先皇景轩帝的女儿,被莫诩这么一提醒,我反倒想起来曾经听说过的锦月国混乱的皇族关系。 锦月国现在的女皇月姗姗原本是先皇景轩帝的妃子,给景轩帝生了一个女儿宝凤公主,呃,也就是我,景轩帝驾崩后,因为宝凤公主还在襁褓中,景轩帝又没有其他子嗣,故而将皇位传给他的妃子月姗姗。 皇帝死了,妃子即位,这种事情也只有在锦月国这么一个神奇的国度能发生。 不过,根据方才方倾话里的意思,貌似这个月姗姗也是靠着一些手段才当上皇帝的,女人啊,总是擅于使用手段的,后宫争宠要用手段,从政还要用手段! 我对莫诩笑了笑,“诩儿,莫要介意,别说你了,我一时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身份,什么太女,什么宝凤公主,我想都没想过,而且,我可不想有月姗姗那么一个狠毒的老娘!” 莫诩听我这么说,吐了吐舌头,“月姗姗的确歹毒啊,你方才说她应该去后宫争宠,还真说对了,当年她还在当皇妃的时候,可没少跟景轩帝的皇后争宠!” “真的啊,我就说吧,这女人不是善茬,对了,方才你说景轩帝被子嗣搞死,是什么意思?” 莫诩摆摆手,“这些我也是听说的,让方??????国舅给你讲吧,他见多识广,什么都知道。” 得,还是有情绪啊! 我无奈,看向方倾。 方倾习惯了莫诩的说话态度,倒不在意,只慢慢说道:“这些都是民间传言,谁都没有亲眼见过,不可当真。” “传言??????”不知为何,心里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便是传言也想听其详情,“倾郎,你便说说吧,或许从中能发现什么意想不到的线索呢!” 方倾见我兴致盎然,便说道:“说起此事,就不得不说到多年前在锦月国内流传的一段佳话,先皇景轩帝与已故皇后乃一对令人羡慕的佳侣,帝后恩爱,举案齐眉,两人大婚之时,景轩帝曾将举世闻名的夜明珠凤衔珠赠予先后,寓意一生独爱先后一人,并许下誓无异生之子的誓言。” “好浪漫??????”这段故事在公主府时我曾经莲妈给我讲过,当时就很感动,此刻再次听来依然深深为之动容,景轩帝绝代风华又是一国君主,那位已故皇后能得帝王一生独爱,还不令全天下女人羡慕死! 从方倾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对于锦月国的先皇、先后,他还是很赞赏的,言语用词颇为尊重。 方倾又道:“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成婚几年后,先后竟然无所出,对于皇族来讲,子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景轩帝也因此受到极大压力,朝臣轮番劝谏,希望景轩帝能够立妃,以充盈后宫,开枝散叶。景轩帝一开始不允,但无奈朝臣频频施压,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景轩帝纳了先后的妹妹也就是现在的女皇月姗姗为皇妃,月姗姗为景轩帝生下太女宝凤公主。 再后面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景轩帝和先后究竟因为什么双双亡故,恐怕谁都不知其中详情,所听闻的纯粹是民间传言,有人说月姗姗与先后在后宫的争斗很严重,用歹毒手段逼死先后,景轩帝思念爱人,不久也驾崩了,还有人说月姗姗野心颇大,害死了景轩帝,先后则是为景轩帝殉情而亡。” 我的心随着方倾的话不停地跳动,几乎要跳出胸口,听着方倾诉说的故事,心情竟然非常难过,不知为何,好像自己就是其中人一样。 这感同身受的感觉……很奇怪! 莫诩听了以后,嗤道:“传言?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传言,所谓无风不起浪,定是那月姗姗害死了景轩帝和先后!” 【总算来电了,发上来一章,今儿只有一更了,头好疼码不出来,抱歉。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埘同学的打赏,tbb10370同学的粉红票票~~~谢谢大家~~ ♂♂ 第381章 方倾的宠溺无限 【今日两更,下午还有一更】 方倾叹道:“月姗姗确实是个下得去手的女人,心机、手段、花招轮番上阵,否则她也无法夺得皇位。[]不过,先后却是一位传奇女子,世人皆知先后是锦月国有名的才女,她和女皇月姗姗都是灵州大都督月文善的女儿,两人从小在灵州的名气就很大,只不过先后未嫁之时比较低调,平日很少出门,倒是月姗姗常跟着她父亲抛头露面。 当年景轩帝去灵州巡察,偶遇先后,一眼就看上了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那时灵州大都督月文善本想将月姗姗送进宫的,没想到景轩帝想娶的却是月姗姗的姐姐。不过皇帝喜欢,臣子哪有不从的,姐姐进宫后不负所望,勤俭施德,帮助景轩帝将后宫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确实是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只可惜,唯独少了子嗣这么一样重要的东西,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连个封号都没有。” “子嗣??????子嗣??????这么说,后来月姗姗给先皇生了太女,便成功上位了?哼!果然,母凭子贵这个规则在任何时候都适用!” 我的心里深深地为先后这位传奇女子感到悲哀,也为景轩帝的爱情悲哀,经不起世俗考验的爱情是真爱吗?当初的风光,后来的落败,起起伏伏,几人能看透?既然是才女,想必先后也是个贞烈女子,眼看着景轩帝娶了她的亲妹妹,心里能好受吗? 既然无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必许下这样的诺言呢? 不过,连方倾这样才学的人都对景轩帝的先皇后大加赞赏,看来她定然是一位惊才绝艳之女子!真的很可惜,竟然成了宫斗的牺牲品! 忽然想起前些天与流渊一起夜探皇宫时偶然听到柳君邀和阿素说起的,那个被烧毁的清月殿里有先后的魂魄在游荡??????直觉告诉我,这段宫廷秘史绝不会像外界传言那么简单的!景轩帝和自己的皇后双双死去,这本身就有巨大的疑点! 宫廷内一向水深,这我清楚,但是如同锦月国这样皇帝和皇后同时不明不白地死掉?还真是天下之奇! 月姗姗最擅长的就是封锁消息,连太女失踪她都会弄个假太女出来,更别说景轩帝的死因直接涉及到她的皇位,她肯定将消息封得死死的!上回方倾也说,皇宫焚火案以后,皇宫里知情的太监宫女都被灭口了,看来一定有问题!! 唉,不知为何,我特别能体会到那位可怜皇后的感觉,能理解她的心情和处境?这感觉比听到“景轩帝”三个字时还奇怪! 众人讨论一会儿,便纷纷散去,流渊和风吟因为一夜的战斗和奔波都很累,进房间去休息了,莫诩虽然还想粘着我,但是看了看方倾的眼神,知道方倾有话要跟我说,便起身讪讪走了。[.超多好看小说] 书房内只剩下我和方倾,他坐在书桌后面,目光清澈地望着我?“宁儿,过来。” 我乖乖走了过去,绕到书桌后面?将手递到他伸出的手中,他拉着我,坐到他的腿上。 “倾郎??????”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搂住他的脖颈,用脸颊去蹭他的脸颊,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小女儿姿态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抱住我,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回来就好。” 从回来以后方倾一直没有机会与我单独说话?这会儿终于独处了,他眼中的关切之情全部流露出来?令我心头一暖。 轻轻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与他说道:“倾郎,你和诩儿办完事情早些回宝日国去吧!我担心会连累你们。(.好看的小说)” 方倾长长的手指挑起我额角的长发,温和的体温印在我的脸颊上,素来温润的声音轻嗤道:“你觉得我和太子殿下,谁像是怕连累的人?” “可是,”我看着他俊美儒雅的脸庞,蹙眉道,“诩儿的身份毕竟不一般,他是宝日国唯一皇储,倘若有危险,事关重大!” “但你认为他会留下你,独自离开吗?” “唉!”莫诩的脾气我和方倾都很清楚,那个小霸王闹起来,天不怕地不怕,脾气倔得像头驴。 “倾郎,我有点后悔前几日心软与他和好,若是那时我再心硬点,再气他一气,他可能也就回去了,都怪我,看他掉眼泪就心疼。现在我的行踪暴露了,反倒牵连着你们两人都走不了。” 方倾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乌黑的眼眸闪闪发亮,盯着我看了许久,“宁儿是否有心事?” 心中蓦然一动,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方倾。 黯然垂眸,缓缓吐露,“我最近心情很差,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是闪现出各种奇怪的片段,睡觉时也做梦,梦醒后想把那些碎片拼凑起来,却又徒劳。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失忆很久的人,想要恢复记忆,却被卡在某个地方,有一些关键的东西,怎么也想不起来,很混乱。倾郎,你说这是阿宝的记忆在作怪吗?是不是我要恢复阿宝的记忆了?” 方倾用温和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眼中闪过似水柔情,“宁儿,你这样我很心疼。” “我??????”蜷缩进他的怀里,感受着方倾给我的特别的温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仅仅只是阿宝那么简单,你??????还会……还会这么爱我吗?” 方倾微微一怔,忽然笑了,垂下头,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贴着唇瓣呢喃道:“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很复杂了,若是再复杂,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帮你了。” 心里蓦然空落落的,方倾他回避了我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一直以来的担忧又浮了上来,我的身体阿宝是宝日国真正的宝凤公主,虽然我从没认真地思考过究竟要不要恢复这个身份,对于什么太女、皇储这类东西更加没有计划过,但是万一有一天这身份怎么也躲不掉,我与倾郎、与诩儿,变成了相对立国家的两派……该如何是好? 我的失落逃不过方倾的眼睛,他忽然抱着我的腰向上提了一下,我变成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与他面对面,四目相视。 “宁儿,”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将我看穿一般,“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羡慕流渊和风吟,毫无牵绊,陪在你身边。” “倾郎……” 该死的,我真笨,纠结这些做什么,真是蠢死了!方倾不是轻易说爱的人,他既然选择了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是我的男人! 主动送上红唇,温柔地吻上他的唇,他心念一动,扣住我的后脑,将吻加深,灵舌探进来,舌尖舔着皓齿,与我唇舌纠缠。 倾郎啊倾郎,我爱你爱得越来越深,可怎么办啊! “呼呼呼……” 我们气喘吁吁地分开,红着脸看彼此,他额头抵住我的,哑声道:“若不是眼下事情太多,真的不想就这么放过你。” 我脸上一热,心中却很甜蜜,温文尔雅的倾郎实际上在床笫一事上最是霸道,不过,嘿嘿,这个小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种霸道也只属于我一人,有时候,霸道也是甜蜜的…??? 好久才平息喘息,我却是目露凶光,“倾郎,我要杀了柳君邀!” 方倾温柔地看着我,手指在我的脸颊上徘徊,樱唇轻启,宠溺而语:“好。” 我一怔,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就应了我。 他笑了笑,清清淡淡地道:“柳君邀伤我宁儿,早就该杀了。” 看着方倾一派淡然的表情,吐出的言语却含着令人背脊发冷的杀意,难怪总有人说,冷面杀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谈笑间就能做出杀人决定的人。 “那怎么杀呢?”我皱眉道,“他在皇宫大内,有高手保护,还有一个很吊的坐骑,动不动就坐在鸟儿上飞走了,想杀他不容易啊!” 方倾淡笑道:“宁儿是想自己动手,还是由我代劳?”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亲手杀!” 他的手抚摸着我柔软的秀发,轻快地道:“好。” 当我说出要亲手杀死一个人的话时,他还能如此宠溺地对我说“好”,这样的男人,是要迷死我吗?! “倾郎,明日你和诩儿进宫商议婚书一事,能否再带上我?” “好。”还是那样淡然的表情。 “好?”我愕然看着他,“就这么简单?你不反对?不担心我涉险?” 他挑了挑眉,“我说不好,你也会想法子去的,固执如你,已然做了决定,还会因为我的反对而改变吗?” “…???”方倾果然人精,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他一向很了解我的性格,总能将我的想法轻易看穿。 “倾郎,我总有不太好的预感,直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若非迫不得已,真不想将你和诩儿扯进来。” 他晶亮的目光看着我,“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我最担心的是太子殿下,他脾气躁,又是急性子,一有事就要动手,这里又不是咱宝日国帝都,人人都敬畏着他,倘若??????倘若我和太子殿下同时遇险,该救哪一个,岂不是让倾郎为难。” ♂♂ 第382章 女皇好色很高调 【这是二更】 方倾原本揉着我头发的手蓦地顿住,微微蹙了眉,薄唇抿着,却未言语。 我扑哧笑了,搂住他的脖颈,“倾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保太子平安!我相信你!” 方倾的目光纠缠住我的,丝丝柔柔地缠绕,没有说话,只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吻住我,重重地汲取我的口内蜜津,似怎么吻都吻不够。 他是宝日国左丞相,莫诩是宝日国太子,他又是莫诩的亲舅舅,若真的面临威胁,他无论如何也要保莫诩安然无恙的,这是他于情、于理都不得不做的选择,我懂。 从方倾的书房里出来,见到小福子正在门口候着,看来是莫诩派小福子来这里迎接我了,小福子见书房门紧闭,不敢贸然敲门,只得憋屈地站在这里。 我看着他一脸的愁容,不禁笑了,“怎么?太子殿下又为难你了?” 小福子苦着脸道:“回洛大人,奴才不敢,是殿下看得起奴才,才派给奴才任务的。” 唉,这孩子还是这么“敬业”,当奴才当得心甘情愿。 “那就带我去见殿下吧。” “遵命!” 小福子弓着腰引着我往莫诩的房间走,到了门口,又弓着腰退下了。 我刚要伸手推门,莫诩听到动静从里面将门打开,一把抱住我,转身关上门就往床边走。 “呃??????诩儿,你这也太热情了?我有正事要同你讲!” “小宁,老子就知道你不会留在方倾那里过夜的,老子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 原来他还是小心眼,担心我在方倾那过夜。 “诩儿,”我轻轻推他的胸膛,“我现在哪还有那种心思?初痕被柳君邀带走,我急的要命。” 莫诩本来满心地热情把我压在床上,听了我的话不禁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松开我?缓缓地坐了起来,皱着眉,失落地道:“嗯??????老子就知道,那个蓝眼睛的丢了,你肯定失魂落魄的!” 我抱住莫诩的胳膊,在他面前难得的露出娇弱模样,带着央求的语气道:“诩儿,我们一起救初痕出来好不好?他跟月姗姗有仇,我担心月姗姗会虐待他。” 说到这里,我的心就跟被人用刀子剜了似的?想起初痕身上好不容易才转淡的伤疤,我真的害怕他在月姗姗那里再受到折磨。 莫诩叹了口气,看着我盈满泪水的眼睛,烦躁地用脚去踢床头的矮桌,“哎呀,老子就知道你肯定要为他掉眼泪的,妈的,什么时候你也为老子掉回眼泪!” “诩儿!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比?我宁可你好好的,一辈子也不为你落泪!” “哼!”莫诩一歪脖子,做出一剁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蹙着眉头,“算你嘴甜,说吧?怎么救他?” 我抹一把眼泪,攥着他的衣袖,“明日带我进宫!” “进宫?”出乎意料的,莫诩瞪着眼睛看我,“你疯了?不怕柳君邀再逮到你,用你的肉喂他的大鸟?”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我对莫诩讨好一笑,“怎么会?我跟你在一起,他还能逮到我?有相貌俊美、智勇过人的诩儿保护我?谁敢伤我? 莫诩愣了愣?眨巴着眼睛,“小宁?你怎么跟小福子似的?就知道拍老子的马屁!” 我哪有小福子境界高? “嘿嘿??????”我恬着脸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诩儿,你不是说我只有待在你身边才是安全的吗?你就把我拴你裤腰带上,带进宫里去吧!” “呸!有求于老子的时候知道对老子好了平时想跟你亲热亲热你都不肯!分明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虽然嘴上说了几句酸溜溜的话,却还是不忍心拒绝我,同意明天带我进宫,莫诩啊莫诩,别看他总是傲娇,其实他的心里最疼我了!我懂! 第二日一早,我换上一张新的易容面具,方倾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名易容高手,将我易成了小福子的模样,又换上小福子的衣服,扮成莫诩身边的贴身小太监。 我的个子比小福子稍高一些,不过幸好小福子总是躬着腰走路,我也躬腰垂头,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流渊和风吟分别易容成莫诩身边的侍卫,随着我们一同进宫。 这次进宫,主要是锦月国女皇月姗姗要与莫诩和方倾商议婚书一事,其实也就是两国的联姻就此定下,锦月国女皇先在婚书上签字盖章,然后由出使团带回宝日国交给莫逐日,莫逐日再盖上玉玺,这婚事就算敲定了,等着定婚期就是了。 月姗姗在御书房内接见宝日国使团,御书房内素来极少有外国使臣入内,她的这一举动显得很近亲切。柳君邀、宝凤公主以及一干重要朝臣都在场,唯有宝馨公主阿素不在,莫诩和方倾落座,我垂着头,低眉顺目地站在莫诩身边。 从一进皇宫,我就开始试着连接伺心咒,试了几次,还是那种茫然的状态,完全无法感觉初痕的存在。再一次深感不安,初痕,你在哪里啊?还有岚溪,岚溪受伤了,伤势如何? 御书房内的议事很顺利,婚书签订后,方倾表示他与莫诩近几日就要返回宝日国去了,月姗姗与柳君邀又是一阵热情挽留,宝凤公主则是频频向莫诩递送柔情眼神。 后面就是客套之话,我左耳听右耳冒,中间好几次想寻找机会出去,都没找到,直到后来,莫诩和方倾被邀请到金凤殿内参加筵席,我这才魂不守舍地跟着出去了。 有人提出步行而至,顺便游览御花园于是众人皆是分开而行,方倾因与月姗姗是故交,又深受赏识,一并走在前面,莫诩看我眼神游离,想寻机会跟我说话,便故意落后,然宝凤公主也是走得极慢,不知是身体孱弱走不快的原因还是有意与莫诩独处。 莫诩磨蹭,宝凤公主也磨蹭,就这样磨磨蹭蹭的,我们两队人便落到了最后。 宝凤公主许是因为与莫诩的婚事敲定,比之上回胆子大了许多,到了御花园之时,看着前面的人越走越远,她竟停下,转身看着莫诩,目光温柔地道:“太子殿下上回邀您游江弄脏了您的衣服,宝凤一直深感不安。” 莫诩在后面与我眉来眼去的,注意力也没集中,乍听宝凤公主唤他,愣了一下,才道:“啊?哦,那件事啊,都过去了,公主莫要在意。” 宝凤公主盈盈笑道:“我知道太子殿下并不计较,但宝凤还是觉得有失礼仪前日宝凤为殿下做了一身衣服,不知是否合适,方才在御书房一直没有机会相赠这会儿……”说着,他脸上一红,娇羞道:“还望殿下不要拒绝。” 我在心里偷笑,这是要送定情信物吗? 莫诩瞥了我一眼,一下子将我偷笑的样子捕捉到,他似乎想起了在进皇城时,我奚落他用宝馨公主令牌时的事情,眼中闪过惊慌之色连忙对着宝凤公主摆手道:“不劳公主费心了!” 说罢抬起脚便向前走,也不回头看也不磨蹭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看来莫诩这小子是怕我吃醋啊呵呵呵,心里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走了几步,我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阴冷的目光,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回头去,对上的却是宝凤公主略显无奈又极其羞涩的神色,赶紧垂下头,错开目光,继续跟在莫诩身后。奇怪,方才的阴冷目光是我的错觉吗? 金凤殿的宴会与所有的宴会一样无聊至极,反倒是歌舞表演让人眼前一亮,或许因为月姗姗是女皇的原因,锦月国的歌舞表演不是美女表演,而是十二名身材苗条的少年在跳舞。 他们清一水白纱缠身,薄薄的纱衣罩在身上,薄衣下白皙细腻的肌肤散发着光泽,小胸脯水嫩嫩的,两点茱萸泛着红光,腰肢更是纤细,简直不盈一握。 这些少年模样俊美,行走间娉娉婷婷,一举一动都透着专属于少年的柔弱。 少年们手持手鼓,盈盈清唱,腰肢曼舞,看得众人目光流连。 月姗姗可真够会享受的,如此美男群舞,恐怕也只有女皇这么尊贵的女人能享受得到,哇,当女皇真爽啊! 嗯,不行,等回家以后,我要让初痕、流渊和风吟也穿成这个样子给我跳舞!指定比这帮少年更诱惑!我的男人可都是极品! 少年们一舞结束,众人皆觉得意犹未尽。 女皇甚是开心,笑道:“哈哈哈,极好,极好,还是馨儿有心啊,懂得孝敬。” 她口中的馨儿应该是宝馨公主阿素吧! 坐在下首的阿素站起身来,对着女皇恭谦地行礼:“母皇夸奖馨儿了,馨儿不过是送来给母皇解闷的。” 女皇开心地合不拢嘴。 难怪方才在御书房时不见宝馨公主,原来她是去给女皇准备礼物了。暴汗啊!这个锦月国真是开放,当闺女的给母亲送小倌儿,还美其名曰孝敬!孝敬个屁!要我看就是荒-淫! 女皇仲出纤纤细指,从那群跳舞的少年郎中指了一名,“你叫什么名字?” 被指的这名少年正是领舞之人,模样俊美,眉眼之间透着青涩又娇媚的风情,清润的声音出口:“回陛下,小人舞觞。” “嗯,”女皇满意地点头,“就你吧!” 那名叫舞觞的少年脸上顿时红得像个苹果,跪在地上谢恩,然后难掩兴奋之情却又羞答答地在太监的指引下去后殿了。 呃!!!我凌乱了,这是――点了这个少年晚上侍寝?? 靠!女皇啊,您能低调点吗?我们外国使臣还在场呢! ♂♂ 第383章 谁家少年如此销魂 【今日两更,下午还有一更!】 宴会渐入佳境,在场的大臣们纷纷举杯畅饮,女皇也笑意吟吟地与方倾交谈。(.) 我站在莫诩身后,不停地感觉到坐于对面的宝凤公主和宝馨公主向莫诩投来不同的目光,宝凤公主的柔情脉脉、似水温柔,宝馨公主的热情如火、炽热诱惑。 莫诩在两道水火交融的目光注视下,皱眉饮酒,万般无奈。 过了一会儿,宝凤公主对女皇月姗姗道:“母皇,上次宝凤不小心弄脏了太子殿下的衣袍,这回做了一套新的衣袍想要送给殿下。” 她这话一出,我和莫诩都愣了一下。 这个宝凤公主还真是不死心,方才莫诩已经拒绝她一次了,她怎么还提送衣服的事?难道他不怕莫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拒绝她一次?还是她觉得莫诩不好意思不留情面地在众人面前拒绝? 月姗姗闻言立刻高地道:“对了,凤儿不提,朕还忘了,太子啊,凤儿可是亲手为你缝制了衣衫,你定然要收下她的一片心意。” 月姗姗这么一说,莫诩若是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宝凤公主带病之躯还帮自己的未婚夫缝制衣衫,真是贤良淑德,若是莫诩不收,那么莫诩便是铁石心肠了。 莫诩很郁闷地回头瞄了我一眼,用眼神向我吐露他的无辜,我调皮地朝他眨眨眼,他很无奈地给了我一个“你少幸灾乐祸”的表情。 “有劳公主。”莫诩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下来。 宝凤公主挥挥手,一名宫女捧着一个金色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件银光闪闪的衣袍,向着莫诩款款走来。 我连忙从莫诩的身后走出几步,迎了上去,双手接过托盘。 弯着腰,手捧托盘,转身往回走。 就在这时,忽然?我感觉到脚下传来一股强劲的罡风,那罡风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右腿,已然迈出的左腿也变得极沉,好像被人绊了一脚似的,我的身子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莫诩就坐在我的面前,察觉到我的异样,连忙起身来扶我,我跌进他的怀里。 “小宁,没事吧。”他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摇摇头?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将我扶起,站好后我才发现,手中的托盘掉落,那件宝凤公主给莫诩亲手缝制的衣服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地上,沾染了一滩不知是酒水还是菜汤的污物。 “呀!”对面的宝馨公主阿素发出一声标志性的惊讶,“好大胆的奴才,居然将公主殿下亲手缝制的衣服弄脏!真是胆大包天!” 她的话音未落,莫诩蓦地抬起头,眼中射出阴翳目光?瞪视着阿素,阿素被莫诩的目光慑得一凛,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讪讪地闭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坐于女皇身边喝了一晚上酒的柳君邀撇撇嘴,阴阳怪气地道:“呵!太子殿下还真是维护奴才啊!区区一个奴才跌倒,都要劳烦殿下亲自搀扶,上回是一个宫女,这回是个小太监,是不是殿下身边所有的奴才都能得到殿下如此关爱?” 莫诩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猛转过头看向柳君邀?咬牙切齿?压着愠怒道:“柳王可是话里有话?” 柳君邀随意地倚靠在身后的靠背上,手里捻着酒杯?还是那副很欠扁的神情,“怎的太子殿下连话都听不明白?还来问本王?” “你!”莫诩瞪着柳君邀就要发作,我连忙从他身后拽住他的衣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诩儿莫要生气,他在激你,小心上当。” 莫诩听了我的话,强压下怒火,向后退了两步,坐回到自己的座位 倒是方倾慢悠悠地开口了,“殿下宅心仁厚,方才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柳王想太多了。[]” “哦?”柳君邀略带邪气地道,“但愿殿下如方大人所言,对每个奴才都那么宽容!” 我一看这架势,又要吵架,两个人一旦打起嘴架,虽说方倾不会吃亏,但是这么多锦月国大臣都在场,给柳君邀奚落莫诩的机会也是不妥的。 我赶紧拾起那件落在地上的衣服,放回到托盘里,捧着托盘对着宝凤公主行了一礼,学着小福子说话的声音道:“奴才该死,弄污了公主亲手缝制的衣服。” 宝凤公主倒没有过多计较,只是优雅地笑了笑,挥手道:“无妨,你也并非有意,让雪玲带你下去稍作清理吧。” 方才递给我托盘的那名宫女走了出来,“雪玲遵命。”说罢就要引着我出去。 我还未动,莫诩朗声道:“不必了转头便见到他面沉似水,冰冷的声音继续道:“本宫不在意!” 我立刻明白了莫诩的意思,他是担心我的安全,怕我离开他的视线。 柳君邀那贱人的声音又传来,“嗳呦,太子殿下是不在意,可们公主殿下在意,宝凤公主身体娇弱,带着病为未婚夫日夜赶制衣衫,这衣衫还没上身便染了污物,换做哪个女子,心里能好受?虽说公主殿下胸怀大度,不追究这奴才的责任,但太子殿下也该体量公主的心意啊!” 他这么一说,莫诩不允许我跟着清理青衫反倒显得他没将宝凤公主赠送的衣衫放在眼里。 莫诩一怔,被柳君邀噎得说不上话来。 这时,方倾又张口了,依旧漫不经心地道:“哪里哪里,柳王又多想了,殿下不拘小节,既是公主的一片心意,染了污物又怎样?他一样不会介意。” “正是此意!”莫诩点头说道,为了表现他真的不介意衣袍脏了,站起身就要拿起我手中托盘的衣袍。 “还是去清理一下吧!”宝凤公主淡然的语气道,“这衣袍是用锦月国最名贵的七彩锦中的银锦制成,如果沾了污物不及时清理的话,恐怕日后都清理不掉。” 七彩锦?!确实是锦月国最珍贵的宝物,笞说这种锦世间只存七匹,每个颜色一匹,那么手中的这件衣袍用银锦所制,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 宝凤公主的话音刚落,便有在座的老臣们纷纷赞叹,耳朵里充斥着众人对宝凤公主用七彩锦制衣的惊叹,还有大家对宝凤公主贤良淑德的赞许。 女皇月姗姗也说话了,“嗯,凤儿的心意想必太子殿下不会漠视的,方才是意外,速速下去清理吧!” 女皇都发话了,我一看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柳君邀又会搬出什么说辞来。 “殿下,”我对莫诩施礼道:“是奴才大意,奴才这就随着这位姐姐去清理。” 抬眼间见到莫诩眼中有些担心,给了他一个安慰笑容,他这才慢慢地、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捧着托盘随着那名叫雪玲的宫女走出金凤殿,她带着我往后面的宫殿走去,此时已是晚上,夜幕降临,明月当空,在回廊里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宫殿前。 看着关闭的殿门,不由得问道:“雪玲姐姐,这是内殿,小人来此恐怕不妥吧!” 雪玲看了我一眼,轻笑道:“公公不必担心,这里是公主的寝殿,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公主不会计较的。” “公主的寝殿?”我喃喃重复了一句,脑海里忽的浮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既然是宝凤公主的寝殿,不就是阿宝从小生长的地方吗?可是为何我来到这里却没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呀!”雪玲点点头,轻轻地推开殿门,对我微微颔首,“公公请进。” 我跟着雪玲走进殿内,微暗的灯光,幕帘低垂,彩色的帷幔,袅袅檀香缭绕,很有锦月国特色。 雪玲请我坐在外面的一个小矮墩上,接过我手中的衣服,说道:“公公,你先在这里候着,我拿着衣服去后面请绣娘帮忙清理。”说着,又给我拿过几个果盘,笑道:“这里是一些蜜饯果子,你先填填肚子。” 我接过,躬身谢道:“有劳姐姐。” 雪玲笑着走向后面。 独自坐在殿内,吃了几个蜜饯,总觉得这个殿内的檀香味道很奇怪,闻起来极不舒服,而且氛围也很暧昧,让我觉得不像是未出阁公主的寝殿,反倒有一丝新婚洞房的风情。 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又一次试着连接同心咒,依然一无所获。 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殿内的暖阁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喘息声“嗯……啊……” 蓦然一怔,这声音怎么这么销魂? 我所坐的地方与暖阁只有一门之隔,我不由得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暖阁的门前,顿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暖阁内燃着橘色宫灯,黯淡的灯光下,一张贵妃榻上,躺着一名赤裸的少年,白花花的身子很刺眼,尚未完全成熟的身躯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小腹平坦不失结实。 这本是一副极美的美男图,但令人崩溃的是,这少年的双手正握住胯间挺立昂扬的大鸟儿,在快速地上下撸动,粉嫩的大鸟儿在他的手下娇羞无比,却又渴望释放。 那少年闭着双眼,长密的睫毛在细腻的脸颊上投下阴影,挺翘的鼻尖渗出汗珠,皓齿咬着红唇,“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从他的唇中流出。 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少年就是方才被女皇月姗姗看中的名字叫舞觞的跳舞少年吧,他不是被领去给月姗姗侍寝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打飞机来了? ♂♂ 第384章 谁能鉴定处/男真伪? 【二更准时送上,求关爱】 饶是我身经百战、百炼成钢,现在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程度了,面对眼前如此诱惑的场面,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橘色光线,粉色帷幔,袭人熏香,还有贵妃榻上正在努力实践“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真理的赤-裸少年,这场面若是放在以往,我早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边流口水一边细细观看,关键时刻还可以拿出纸笔,将此销魂场景入画。 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样诱人犯罪的场面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未免太扯了吧!这里是宝凤公主的寝殿,怎么会有准备给女皇侍寝的小郎呢?!而且他为毛一个人这里自渎?! 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眼前忙碌的少年手中的速度蓦地加快,口中呻吟声如同春夜里的小猫儿,随着一声高亢的娇吟,他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接着,我便看到了如同电视上开香槟时那样猛烈的喷射,某种白色液体直朝着我就喷了过来。 下意识地向后躲去,我可不想被沾染上这种东西! 还好,那孩子可能没什么经验,液体喷的不太远,全落在贵妃榻下散落的衣衫上。 这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黑亮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放纵后的疲累,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忽的惊慌起来,随手拿起一边的衣服,慌乱地擦拭他的胯间。 我汗颜地看着他,他拿的是……他自己的亵裤吧! 那少年·哦,对了,他叫舞觞,舞觞快速地将自己擦干净,然后扯过一边薄薄的衣服,三两下套在身上,抬起头,蓦地,他的眼神骤然变冷·嫣红的脸颊看上去极为愤怒,他抬起手,纤细手指指着我,颤抖着嘴唇道:“你、你、你竟敢……我、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倏然起身,向我扑了过来。 我做什么了?你就跟我拼了!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但显然,舞觞根本没有心情跟我解释,他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我赶紧转身就跑,他在身后不放弃地追,一边追·一边骂着:“呸!你这个混蛋、禽兽,小爷杀了你!” 这是要跟我拼命呐! “你做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你是自己躲在这里自渎好不好?关我屁事!” “你还说?闭嘴!” 他发了疯似的在后面追我,那架势就好像他一追上我就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下滑,将染了一层粉色的肌肤裸露出来,再加上他头上发丝凌乱,看上去就跟我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奶奶的,这是什么奇葩,话也不让我说清楚。 “有人吗?哪里来的疯子!雪玲姐姐,快快出来,这里有个疯子。” 舞觞一听我叫喊·更生气了,嘴里不停地骂着,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我。 我大病初愈不久·又是女人,脚力不如他,在殿里跑了几圈,一个不稳向前栽去,他抓住时机猛地扑到我身上,一把扯下我的帽子,扯掉我的发簪,开始薅我头发·那架势就跟街上的泼妇掐架是的。 我赶紧攥住他的手腕·舞觞到底是个孩子啊,手腕很细·比我粗不了多少。 舞觞的双手被我桎梏,力气虽然比我大·但是方才撸了那么久,他的精力消耗颇多,就这么被我架着反倒用不上力气。 舞觞一看这样吃亏,便不管不顾地趴在我身上,想要咬我,我只得乱踢一气,一不留神,膝盖碰到他胯间软趴趴的那串大葡萄,他痛呼一声,力气骤减,我乘机反扑,一下子将他压到身下。 我坐到他的身上,掐住他的手腕,气呼呼地看着身下小老虎一般的舞觞,甩了甩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恨恨道:“你这个疯子,不管不顾上来就打!” 舞觞扑闪着大眼睛,原本通红的双眸忽然间盈满泪水,委屈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我一怔,不会吧?这138看書蛧了,堪比电影演员了! “喂,你至于吗?我不就不小心看了你自渎吗,至于哭成这样吗?” 我的话音刚落,紧闭的殿门忽然打开。 我迎着声音望去,只见女皇月姗姗为首,柳君邀、宝凤公主、宝馨公主,以及莫诩和方倾都站在门外,所有的人满眼震惊地看着我。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钟,月姗姗沉着脸,咬着牙齿,逐字逐句地道:“你们在做什么?!” 啊?做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我方才反应过来,我和舞觞现在的这个姿势太暧昧了!我骑在他的身上,两手还紧攥着他的手腕,他身上衣不蔽体,我们两人均是钗横发乱! 这、这、这! 身下的舞觞忽然大吼一声:“皇上,请为小人做主啊!”说着,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我从他的身上掀翻,他慌乱地抓着衣服,跪到月姗姗妁前,大哭起来,泣不成声,“皇上、皇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将小人给、给、给玷污了……”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终于明白过来了,靠!要不要这么狗血??舞觞竟然指证我强-奸了他?虽说现在是后宫戏码,但咱也不带这么狗血的! 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吧?小娘又不是没有男人!再说你长得虽说不错,可比起我的男人差远了! 舞觞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小人被带到这里等候给皇上侍寝,这个人就冲进来了,不容分说便将小人按到,然后···…然后就把小人给玷污了!” 他一边哭着,一边将衣衫扯了扯他身上的衣衫本是从地上捡起来的,上面还沾着他自己的白色浊液,这么一扯,倒像是将我奸污他的证据摆了出来。 女皇月姗姗见到这一幕,脸色已经铁青,她忽然转身看着跟随她一起而来的方倾和莫诩,怒声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奴才?敢到朕的寝宫里撒野,敢玷污朕的人!” 莫诩和方倾看了我一眼,方倾还未说话莫诩就要发作,方倾连忙按住他,转身对月姗姗淡然道:“皇上,子熙觉得此事甚是荒唐,小……宁子,是个太监,她如何玷污男子?” 呃!光顾着生气,我连这茬都忘了,我现在是个太监啊,太监怎么强-奸男人?就算有那心也不具备硬件条件啊! 月姗姗微蹙起柳叶眉,冷哼道:“后宫那些荒唐事,子熙莫说你不清楚!” 方倾微微颔首,“恕子熙愚钝,吾国圣上素来洁身寡欲,后宫一向清肃,从没有太监玷污男子之事发生,故而不知女皇所谓的荒唐事是指何事?” 月姗姗脸色一黑。 柳君邀在身旁大言不惭地道:“嗳哟,方大人说得可真轻巧,这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们还能狡辩!难道宝日国的人都是这般推脱责任的高手吗?” “嗤——”方倾笑了起来,“原来柳王殿下也是维护下人之人啊真是心胸宽广!” 方倾的言外之意是说柳君邀居然这样替舞觞说话,身为女皇的凤后,见到为女皇侍寝的男人被人玷污了,他竟然如此激动,这样的胸襟不是每个凤后都有的! 与方倾说话,句句都是陷阱啊! 柳君邀很精明地没有顺着方倾的话往下说,只冷冷哼了一声,斜睨我一眼撇嘴道:“皇上的人他也敢碰!真是活腻了!” 我不紧不慢地从地上坐起揉了揉被舞觞撞疼的胳膊,抬眸看着众人坦然道:“我没碰他。” 柳君邀立眉道:“殿门打开之际,所有人都看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敢不承认?” 我毫不示弱地看着他们,“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我一进来,他就躺在那里自渎,完事后就疯了似的向我扑来!” “一派胡言!”柳君邀身边的阿素生气了,大声喝道:“本公主献给皇上的男子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并精心训练的,全部都是处儿之身,怎么会做自渎之事?你这奴才自己肮脏也就罢了,还来用言语污蔑他人!” “呸!”我看着胸大无脑的阿素,简直哭笑不得。 她送的全是处男?拜托,什么是处男?没碰过女人的是处男?那么碰过男人的是不是处男,或者被男人碰过的呢,又算不算处男?再者整天抱着《花花公子》撸管子的,又或者看着苍老师教学片练习使用飞机杯算不算处男?还有那些身下压着充气娃娃自娱自乐的呢,能划到处男范围里吗?呸!早就说过,处男是这世界上最难鉴定的东西,没有之 冷声说道:“你们说我玷污了他,请问你们有什么依据?单凭他的指控?好,那么能否请他说说我是怎么玷污他的?用什么器官玷污他的?” 笑话,难道我用双手强丨了一个男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阿素双眉一挑,“这什么地方,哪里轮到你这个奴才说话!”说着,她居然动手想要打我。 莫诩哪里肯让她动手,身体一闪,站到她的面前,攥住阿素的手腕,重重一甩,“公主自重!” 阿素没有莫诩力气大,揉着手腕,讪讪地哼唧一声,“旁的不说,但说他借着清理衣服的名义擅闯母皇的寝殿,这就是死罪!” 我在莫诩身后,淡淡地道:“是宝凤公主的侍女雪玲带我来到这间宫殿的,她说这里是宝凤公主的寝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sania、baaaazhaawn赠送的平安符,感谢心碎无痕、‘半夏,送来的粉红票票,么么大家~~~二更送到啦~~~~~】 ♂♂ 第385章 必须说清楚 今日两更,下午还有 话说完,我便盯着一直站在女皇身后沉默不语的宝凤公主。[.超多好看小说] 宝凤公主抬起眼眸,看了我和莫诩一眼,复又将眼眸垂下,如同眼前事与她无关。 月姗姗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宝凤公主,和颜道:“凤儿,怎么回事?” 宫女雪玲从宝凤公主的身后走出来,低眉顺目地跪在地上,“皇上,奴婢将这位公公带到公主的寝殿以后便离开了,奴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皇上您的寝殿来的。 月姗姗此刻可能也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不刚开始时的咄咄逼人,冷着脸,盯着我道:“如何?你还有什么说辞?原本擅闯朕的寝殿就是死罪,更何况你还对朕的人做出那等卑鄙之事,因你是宝日国使团之人,朕才给了你这么多说话的机会,此刻铁证如山,你竟还不认罪吗?”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真正的问题出在宝凤公主的身上,是她让雪玲故意将我引错宫殿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在御花园莫诩拒绝宝凤公主赠衣时,那股来自于我后脊的阴冷目光,看来是她无疑了!她为何这么做?难道宝凤公主嫉妒莫诩对我好?一个公主嫉妒一个小太监,这也够奇葩的! 我挺直了胸膛,仰起头看着月姗姗,这是我第一次与她对视,她的目光很是犀利,这目光有些似曾相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毫不怯懦地盯着月姗姗,我缓缓道:“我是跟着雪玲走的′她将我带到此处,并说这里是宝凤公主的寝殿,我不疑有他才进来的,倘若皇上一定认为我是私闯进来的,那我无话可说,因为我没有人证物证,雪玲是锦月国的宫女,又是太女殿下的近身侍女,你们自然信她?我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月姗姗的双眼微眯,“这么说,你还是不服气!”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饶有兴趣的神情,挑眉道:“呵,倒是个傲岸的小太监!那么朕问你,你与舞觞衣衫不整之事又如何解释?” 我回头看了一眼如同受惊小猫般缩在角落里的舞觞,冷嗤道:“我只能说,一个太监玷污了一个正常男子,这种事情?反正我是不信,至于你们信不信,我无话可说。” 月姗姗蹙眉凝思,看她这个样子,难道此事她事先不知情?难道不是她派人给我做的套?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宝凤公主还是柳君邀?究竟什么目的? 就在月姗姗尚未开口之际,舞觞突然说话了,细弱的声音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她、她不是太监……她是个女人!” “什么?”舞觞这话刚一落,众人皆惊道。 莫诩和方倾的脸色却是一沉,我心说糟了?难道真的又暴露身份了?如果被揭穿我是女儿身,那么方才玷污舞觞一说还真的可能成立,因为这个特殊的时代?女人是绝对可以强/奸男人的!更何况舞觞一看就是极品弱受,等着被强/奸的那种! 立时间,无数道目光看向我,这些目光带着各种质疑,似乎恨不能立刻将我衣服扒下来,里里外外看个清楚。 莫诩温热的手掌罩上我的,将我揽至身后,对着舞觞沉声道:“你休要胡言!” 柳君邀那个该死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太子殿下?是男是女一验便知,殿下因何如此紧张?莫非担心真的验出他是女人,被人传笑殿下身边跟着穿男装的女人不成?” 莫诩虽然怒气冲天?却还明白形势不利,只得压着愠怒道:“本宫身边想带什么人就带什么人,本宫就算带着几个女人伺候也是天经地义,干你何事?” 柳君邀斜着眼睛,“带女人是没什么,只是带着穿男装的女人就令人匪夷所思了,不知宝日国的太子殿下这是哪般特殊嗜好?” 柳君邀的话说得甚是难听,可是又让人挑不出错来,莫诩喜欢女人正常,可是喜欢身穿男装的女人就不正常了。 一时间,我异常气愤,柳君邀怎么骂我,我能都忍着,但他如此讽刺莫诩,我便忍不住了。我的男人,我如何骂都行,别人想骂,做梦! 今天这事,说什么不能将莫诩和方倾搀和进来,我要尽快与他们撇清关系!一来维护宝日国和莫诩的尊严,二来让他们尽快撤离是非之地,以免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他们会吃亏。 左右权衡一番,我决定承认自己的女儿身,看月姗姗那样子,一时也不会将我怎样,况且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实在不行我就扯下自己的人皮面具,干脆与月姗姗来个母女相认,看她还杀不杀我! 反倒是莫诩和方倾要尽快离开这里,我担心莫诩的性子会惹出乱子来,流渊与风吟易容成侍卫,不允许进后宫,这里只有莫诩和方倾两人,真俑翻了,恐怕连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 “皇上,”我从莫诩身后站出,对着女皇施了一礼,朗声道,“小女子的确是女扮男装,全因倾慕太子殿下的风姿,殿下并不知晓,实与殿下无关。方才之事,小女子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对舞觞做过行任何不轨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小宁!”莫诩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与我无关!” 我按住莫诩的手,对他温柔一笑,“殿下,奴婢爱慕您已久,这才花钱买通您身边的管事之人,想着扮成太监能在您的身边待得久一些,没想到…???这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实在是喜欢殿喜欢得紧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举动,请殿下赎罪。” “小宁??????”莫诩一惊,他没想到我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爱慕他、喜欢他的话来,不管是做戏还是为了保周全,这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让他愣住了。 我眨眨眼睛,给他使了个眼色,又笑道:“奴婢也想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着,可是这件事情????…唉!不过,女皇陛下圣明,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不会冤枉奴婢的。” 说话间,我的余光瞥向方倾,方倾的眼眸中闪过阵阵纠葛之色,但终究还是对我默默点了点头。 方倾读懂了我的意思。 “殿下,”方倾上前一步,对莫诩道,“看来小宁子也是心系殿下才会做出这般糊涂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柳君邀在一旁见到原本好端端的一出宫廷捉奸戏变成了小丫鬟爱慕主子的爱情戏,当然不甘,撇着嘴道:“不管你们之间如何主仆情深,这女人擅闯皇上寝宫,玷污男子,惑乱宫闱,这罪名可不能不明不白的!” 说罢,他紧紧地盯着我看,目光闪烁,我心一惊,莫非他???…猜到了我的身份?!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已经换过人皮面具了啊。 方倾不紧不慢地应道:“今日之事颇为复杂,小宁子的为人吾国殿下是深信不疑的,相信女皇陛下会给我们宝日国一个满意的说法。” 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在提醒莫诩,太子啊太子,你要以国家利益为重啊!切不可感情用事。 月姗姗听到此话,朗声道:“不错!在朕的后宫发生的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的!” 说着,她瞟了一眼舞觞,又看了看我,说道:“殿下,将这个人暂留于宫里,朕来调查,定会让此事水落石出!” “不行!”莫诩固执地道:“她哪都不去,本宫的人,自该待在本宫身边!” 心中一暖,看向莫诩,他英朗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保护,这小子是真将我放在心里了! 月姗姗听了这话颇为不悦,“怎的太子殿下还担心朕会虐待你的奴才不成?朕说过会给出一个公平定论,就定会做到!难道太子殿下也想留在朕的后宫中陪同调查?” 我这个急啊,真担心莫诩一冲动就说“行”了,他堂堂一国太子,留到他国女皇的后宫之中,这成何体统啊! 幸好莫诩还比较理智,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方倾施施然道:“殿下,既然女皇陛下许诺了,定然会做到,今夜时候不早了,还是让下官陪殿下回使馆内休息吧,静候女皇陛下的佳音,相信女皇陛下也不会让吾国国民受到冷落的。” 方倾做事一向冷静,虽然他的心底也为我的安危着急,但是他不会像莫诩这样冲动,有方倾在,保证莫诩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月姗姗道:“不错!朕说过会查清楚,就一定会查清楚,难道殿下信不过朕?” 莫诩拧紧眉毛,侧头看我。 我对他眨眼一笑,唉,小银龙啊,你若能听到我的心声该多好啊,回去吧,先保证你的安全,我才能安心啊。 “小宁……” 我赶紧又对莫诩盈盈拜倒,“殿下,今日之事毕竟与我有关,若是不说清楚,确实不妥。” 今儿这事明显有人给我下套,想脱身出去恐怕很难,既然女皇有意让我留下调查,那我就索性留下,没准儿能有机会查查月初痕和上官岚溪的下落呢。 莫诩见形势至此,也无话可说,只转头对着月姗姗朗声道:“皇上,她若是在你的后宫里受到一丁点委屈,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罢,深深地望我一眼,转身甩袖离去,方倾亦目光柔和地望了望我,浅浅一笑,随之而去。 一边的宝凤公主和宝馨公主脸色却是各异,想必见到莫诩如此温和待我,她们两个芳心暗许的人心里都不太好受吧。 第386章 久别的吻 这是第二更 莫诩和方倾离开后,我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恐怕在外面等候的流渊和风吟听到消息后会心急,不过方倾应该能有法子劝说他们二人的,但愿他们俩不会做出冲动之事来。(.好看的小说) 月姗姗倒没有过分为难我,只吩咐人将我带到后宫一个略微偏僻的房间里,让我先住到那里,她会彻查此事。 而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陷害我的少年舞觞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我,蜷缩在角落里,倒真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猫儿。 宝馨公主和柳君邀最先离开了,宝馨公主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她脸上的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而宝凤公主的表情则复杂得多,她瞥了我一眼,又瞥了舞觞一眼,令我惊讶的是,她瞥舞觞的那一眼竟然蕴含了许多内容 我不禁心中一惊,看来宝凤公主果然藏得很深。 今儿这事,让我将锦月皇宫里的关系捋顺得更加清楚了。 柳君邀和宝馨公主阿素很明显是站在一起的,他们二人是兄妹,一个当朝凤后,另一个不知什么原因被女皇收为义女,封了公主,看样子,女皇应该不知道他们俩实际的关系,这二人的目的就是想篡位。 女皇月姗姗可能是被柳君邀蒙在鼓里的一个,如果我猜的不错,她的目的还是想要月初痕的异能,所以她虏获上官岚溪,欺骗上官岚溪,说自己是他的母亲让上官岚溪认贼作母,然后借上官岚溪虏获月初痕。目前看来,她是信任柳君邀的,否则也不会派柳君邀去执行围堵月初痕的行动。 而宝凤公主应该是单成一派的,我觉得她的目的就是想将自己的假公主变成真公主,联姻一事让她意识到自己这个假太女的地位岌岌可危,很快就会失去皇位继承权。她今天买通宝馨公主送给女皇侍寝的少年舞觞,还精心策划出捉奸的戏码,都说明她也开始行动了。[] 这个锦月国的皇族关系混乱女皇还没死就这么多人惦记皇位,果然是个奇葩国家! 这些事情与我并无干系,我留下来,是伺机救初痕的。 女皇让我住的房间很清净,有两名模样不错的宫女伺候我?说是伺候其实就是看着我别乱走,夜里外面会有守卫,名为保我安全,实际上就是监视我。 坐在挂满极具锦月国民族特色的彩色帷幔的房间里,心中那种奇怪的似曾相识感觉又一次升腾这感觉随着我进入这间房间越发的浓烈。 有的时候,脑子里会忽然浮现出一些画面,好似曾经有过一个女人,也被关在这样挂满彩色帷幔的房间里,我甚至能够体会出那个女人当时的心境:无奈,无望。 我在房间里呆了一天,外面没有任何动静,问那两个宫女,两人面容僵硬,什么也不说。 夜晚降临我只好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尝试着连接同心咒,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却依然无果。 窗口的月光一点点西移,外面的梆子敲过二更,我还是没有睡意,外面值夜的宫女早就睡觉去了,换上守卫,我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找借口出去,四处找找,看能否找到初痕和岚溪的线索。 但是我又担心柳君邀会在外面设下埋伏不敢贸然行动此时此刻真羡慕流渊和风吟他们会轻功的,什么时候我能有武艺傍身啊记得当初我遇见面具男的时候,他说过我身上的内力还在呢流渊也说以前的那个阿宝是会武功的,如果我恢复了阿宝的记忆,会不会恢复武功啊? 胡思乱想中竟然渐渐睡去。 夜里,又是一个梦。 梦中,一片水乡,一叶小舟在江水上缓缓行驶,小舟上立一名男子,那男子正值风华正茂之年纪,身披凤舞金丝的深紫色外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迎风而立,江风吹得他的衣摆猎猎翻飞,他满身的华贵之气,负手之姿隐隐透着王者风范。(.好看的小说) 小舟行近,那名男子的五官渐渐清晰,他生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琥珀色的眼眸中射出犀利的目光,高挺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双唇,俊美而英朗,甚至还透着一丝属于魅力男人的野性之美。 那男子微微歪了头,盯着岸边,忽然开口,用清亮的声音说道:“你在看甚?” 他在问谁?左右张望,并无他人,难道是在问我? 下意识地,我仰起头,咽了咽因为看美男而流出的口水,坦白地道:“看你。” “看我什么?” “看你模样甚俊。” 那男子听了我的话微微一怔,随即朗声笑了起来,笑声在江畔久久回荡。 我好似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至于笑成这个样子吗,难道没人夸过他俊? 他笑了一会儿,渐渐停下来,对我道:“你很有趣愿随我去皇城?” “轻浮!”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个轻浮的男子,小娘我这么好色,都没有在见到美男第一面时就邀请美男跟我回家! 忍不住摇头叹息,小声嘟囔道:“可惜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登徒子!” 那男子仿佛耳力惊人,竟然听到了,他怔了一下,却没有发怒,又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仿佛有多好笑的事情一般。 这男人可真爱笑!在他的笑声中,我很无语地翻个白眼,一不留神翻大了……我就醒了。 可是耳边似乎还充斥着那男人的笑声,不再那么狂野,而是低促的,透着深意的笑声。 笑声?我不是已经醒了吗? 猛地坐起,“哎呦!”额头忽的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将我瞬间撞得清醒了。 眼前出现一张金色的面具,虽然在光线黯淡的深夜里,这张面具也散发着闪亮的光泽。 心中一沉,果然是他! 面具男就坐在我的床上,双腿弯曲,用手支着下巴,近在咫尺地看着我,那双晶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我,嘴角还挂着淡淡笑意。 “你笑什么?!”捂着额头,有些恼怒地看着他,“深更半夜的,你想吓死我是怎的?” 面具男饶有兴致地道:“清儿睡觉的样子真可爱,还流口水,梦到什么味美可口之物了?” 我抹了一把嘴角,果然有湿湿的口水,“梦见一位大美男,至于味道,还没尝到,不知是不是可口。” 面具男唇畔的笑意渐渐凝结。 我往后坐了坐,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他,他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袍,紫色?……与梦中那个乘舟的男子倒颇为相似。 怎么还在想那个梦?甩开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定了定心神,我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面具男眨了眨眼睛,“感觉到你在这里,就来了。” “嘁!”我撇嘴,“没一句正经的,这是皇宫,你怎么进来的?” 他指了指我的床下,“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我瞪他,这厮在搞什么?满口跑火车? 他露出无辜的眼神,“真的,不信你看看。” 我向床下探出半个身子,登时一惊,床下的地板被掀起了,露出一条密道,密道里是不知通向何处的高高的台阶。 我转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具男,“还真的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啊!” 面具男笑了笑,忽然朝我伸出手来,“清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带你去皇宫的地下转转吧!” “呃!” “怎么?不感兴趣?” 我摇摇头,看向门外,怎么会不感兴趣,但是外面有人守着,我若是钻地底下去了,外面的人突然进来见不到我,一定会闹到女皇和柳君邀那里去的。 面具男看出我的心思,“外面的人被我点了穴道,不过只能坚持两个时辰,你若是再磨蹭,等一会儿见月初痕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什么?!”我惊讶地攥住他的衣袖,看着他,“你要带我去见初痕?真的吗?他在哪?” 面具男的目光瞬间黯淡了,有些受伤地道:“清儿,你果然还是更关心他啊!” 晕!他竟然还提这个,难道当年我带着月初痕从他身边逃走的事情终究要横在我们之间永远也跨不过去了吗? “亭,初痕他与女皇积怨多年,我实在是担心他落到女皇的手里会被虐待啊!你……你……” 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面具男在向我靠近,他冰冷的面具一寸一寸贴近我的脸颊。 我小心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他蓦地一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在我还未来得及抵抗之时,猝不及防地吻住我的双唇。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他的舌头却趁机钻进齿缝里,找到躲在牙齿后的小舌头,狠狠地纠缠住。 心中突然泛起酸楚,这个久别的吻,竟然还是那个味道,他还是那样霸道地在我的唇上为所欲为,只消片刻,便将我吻了个通透。 思绪一下子回到当年他从歹人的手里将我救下,带着我回帝都之时,那辆马车之内,他就这样整整吻了我一路,一直吻,一直吻,怎么也停不下。 唇舌的触感将深藏在脑海里的记忆一下子全部勾了上来,面具男曾经带给我的一切全都肆无忌惮地跳了出来,那些苦涩的、甜蜜的、宠溺的、欺骗的??????就像打翻的五味瓶,所有感觉混在一起,终究变成了无可奈何。 第387章 见到初痕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面具男推开,我用手背胡乱地擦拭双唇,全身难以控制地颤抖,声音再也无法平静,“面具男,你凭什么亲我?我们俩早就分手了!” 面具男满眼魅惑地看着我,伸出长长的手指,轻轻抹了抹唇角,手指带起一缕银丝,银丝在月光下泛着清光。[] 他的这个动作忽的令我想起曾经的亲密,他总喜欢在每次欢爱之时去吻我最私密的地方,然后当着我的面用手指挑起舌尖的缕缕银丝,以宣布他对我的占有。 恼怒冲了上来,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手指相触时,特属于他的那股冰凉体温引得我浑身一震。 面具男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满是揶揄地道:“清儿,原本我以为你已经成熟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感情用事,只是一个动作,就引起你这么大反应。” “一个动作?你说的轻巧!”气死我了,他也不看看自己做出的动作有多色/情!别人看不懂,难道我还看不明白,他这是逼着我回忆当初跟他欢爱时的各种细节! 该死的面具男,无论何时,他都是魔鬼,轻而易举搅乱我心扉的魔鬼! 面具男看着我气得通红的脸,轻轻地笑出声来,这一笑却是极为温和清润的,他凑过来,捏了捏我的脸颊,然后一把将我抱起,坐到床边,给我穿鞋。 我愣怔地看着他熟练的动作,靠?这厮变脸变得也太快了!我有些应接不暇。 “面具男,你到底想怎样啊?我真的猜不透你的心思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问你什么你都不说,你玩什么神秘!” 面具男没有抬眼,认真地帮我穿鞋子,等他把我的两只鞋子都穿好后,才看着我?淡淡一笑,“我只是一直在等待。” 我失望地叹口气,“还是这样,说一些我根本无法参透的话。” 他拉起我的手,“走吧,再磨蹭就真的没有时间了。(.好看的小说)” 被面具男按下身子,我钻到床底下,顺着密道的台阶小心地向下爬。 台阶下面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甬道,漆黑一片。 面具男也跟着我下来了,我从台阶上轻身一跃?跳到平整的地面上,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黑漆漆的甬道内立刻被银光照亮,他将夜明珠递给我,然后将头上出口处的那块地板挪回原位。 我捧着夜明珠,向甬道的前方照去,还是看不到尽头,再向后方照去,发现后面也是长长的地道,不知通向哪里。 面具男都打理好后?拉起我的手便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前面出现岔路口?他驾轻就熟地向东边方向拐去,就这么走了一会儿,我惊讶地发现,这条地下通道不仅仅是一条简单的地道,简直就是皇宫的地下版本! 整个地道的布局与皇宫的地上建筑物一模一样,通过这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地道,可以走到皇宫的任何一个宫殿、任何一个房间。 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面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密道?面具男居然不会迷路?他仿佛极其熟悉这些地道的布局,七拐八拐地就将我带到一处分岔口?然后指着台阶,“从这里上去就是月初痕和上官岚溪的房间。” 我瞪着面具男?“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连锦月国皇宫的地下密道都了如指掌。” 面具男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清儿,快上去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还在看着他,他已经抱起我,将我放到台阶上,一手拿着夜明珠帮我照亮,叮嘱道:“小心点,出口处有一个小机关,你要掰一下才能打开地板出去。” “你不跟我上去?” 他耸耸肩,好似失落一般轻嗤道:“还是不去了,见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很难受。” 我身子僵了一下,他果然还是介意啊! 他突然在我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一掌,“去吧,清儿。” 脸上一红,他拍在我屁股上的时候,我竟然清楚地感觉到他手心烫人的温度,心里不可抑制地悸动了。 该死! 收起不该产生的念头,我顺着台阶向上爬,按着他的指示将上面的地板打开,然后爬了出去。 出口处好似也是一间房间的床底下,与我方才所在房间相同。 我蹑手蹑脚地从床底下爬出,听到静谧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 顺着声音向床上看去,一人正在沉睡,借着窗外的月光望去,是岚溪,他双眼紧闭,睡得很熟,月光投在他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映出一道阴影。 岚溪难得有如此安静的时候,恐怕也只有在睡觉之时才能见到他这样放松、安宁的神态吧。 那天他受伤了,不知道伤势如何?下意识地伸手过去,却又蓦地停下,自己真是傻了,岚溪现在智虑不清,我不能弄醒他,看他睡得么沉,伤势应该无碍。 往里面看,岚溪所在的床上只有他自己,转回头环顾四周,初痕呢? 前面是一道屏风,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看到一道门,门上挂着帘子,掀开帘子,又是一道屏风,看样子是另一间屋子了。 我进到这间屋子里,格局与岚溪所睡的那间基本一样,初痕应该就在这里。没有多想,走向床边,果然,那股熟悉的竹香味道传来,真的是初痕! 心头一喜,刚要靠近,忽然脖颈间一凉,一支银簪抵在了我的喉咙上,黯淡的光线下,一人从床上缓缓坐起,手中银簪直戳着我的要害之处。 当我看清他散落的头发下那双黛蓝色眼眸时,满心激动低声道:“初痕,是我,是我啊。” 这人正是初痕,他被柳君邀抓走的时候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现在的他还是易容时的模样。 初痕怔了一怔,不可思议的试探道:“宝宝?” 我点点头,“嗯,是我,初痕我来找你了。” 脖颈间的银簪瞬间滑落,初痕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微凉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他不停地吻着我的额头,连声呢喃道:“宝宝,宝宝,我的宝宝,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 感觉到初痕熟悉的怀抱,悬着的心总算暂时落下抱住他的腰,如往日那样在他的怀里蹭着:“初痕,你没事吧,我好想你啊,日日夜夜地惦记你。” 初痕忽然松开我,手指按在我的唇上,对我摇摇头,警惕地四处扫视一圈,打横抱起我,轻悄悄地走向靠墙的壁橱。 他轻轻地打开壁橱的门将我放进去,然后他也钻了进来,又小心地将壁橱的门关上。 月光被壁橱阻隔周围一片黑暗,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夜明珠,将这片狭窄的空间照亮。 初痕果然冰雪聪明啊,他怕我们在外面说话声音稍大会惊到门外的守卫,所以躲到壁橱里来,多了一道阻挡,外面就听不清了。 我激动地捧着初痕的脸,在他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压低嗓音轻轻地道:“初痕,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初痕也同样捧起我的脸,凑过来贴住我的唇温柔的吮吻起来。 我感觉到他浓烈的思念,心念一动,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任他倾泻感情。 良久,他松开我,这才轻声道:“宝宝,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唉,”我叹口气,“一言难尽,初痕,先不说这个,我的时间不多,你快告诉我,月姗姗有没有为难你,你没怎么样吧?” 初痕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柔情,“宝宝放心,月姗姗暂时没有杀我之意,她现在的目的是想要我的竹叙,她如莫璃阳一样,以为竹叙是一本音攻秘笈,想让我交出来。而且,为了竹叙,她也不敢将我怎样。”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你瞧,她连我的人皮面具都没摘。” “那就好。”奇怪,难道月姗姗改变心性了?我昨天还见到她招少年侍寝了,按理说,她抓到初痕不可能放过这个天下第一美男的啊! 初痕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握着我的手,在手心落下柔柔一吻,“月姗姗似乎很在意柳君邀,柳君邀把我交给她的时候,说了许多不冷不热却听起来很是刺耳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提醒女皇,我的性情刚烈,为了能成大事,劝她莫要轻易碰我,以防我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方才初痕那么紧张地用银簪防身呢,女皇不是对他没有企图,而是忌惮初痕的性子,不敢用强。 “宝宝,”初痕忽的神色凝重,看着我异常认真坚定地道:“我是你的,绝不会让其他女人碰我一下。” 我贴过去,堵住他的唇,“初痕,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明天夜里流渊和风吟来接你,你跟他们走,好吗?” 初痕一怔,“那你呢?” 我紧紧地抱着他,“我的情况复杂,如果我跟你们一起走了,会连累方倾和太子殿下,而且,我总有一种预感,此次进宫能查到一些跟我息息相关的事情,所以我还不能走。” “宝宝,我不愿你只身涉险。”他目光中有一丝忧虑。 “我知道你惦记我的安危,但是你要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如果你有危险,我的心里全是乱的,什么也做不了,这两天你不在我身边,我连觉都睡不好,初痕,你一定得好好的,答应我,好不好?”未完待续。 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iaar)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 第388章 岚溪之母 第388章岚溪之母 狭窄的空间里,夜明珠发出的银色光芒,映照着我和初痕的脸庞。(.好看的小说) 他因为我的话,蓝色的眼眸中闪出点点激动的泪光,“宝宝,原来……原来你是这般在乎我的。” 心中一酸,绝色如他,却难寻真爱,真是可悲。普天之下的,因为他的容颜、因为他的异能而想得到他的人比比皆是,可是真正愿意将他捧在手心里珍惜、爱护的,又有几个? 窝在初痕的怀里,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轻轻地告诉他,“初痕,我会一直这么在乎你,一直珍惜你的。” “宝宝……” “所以,你要好好保重,不能受到一丁点伤害,跟着流渊和风吟出去,到大使馆里等着我。” 初痕抱紧我,沉默良久,终于轻叹一口气,沉声道好吧,我听你的。” “嗯嗯,”我高兴地道,“初痕,就你是最懂我的。” 初痕微微蹙眉,苦涩地道宝宝,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我一定会等你的。” 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初痕,一定会找你,我们还要成亲,我还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呢!” 他闭上眼,嘴角露出一抹绝美的笑意,在我的额头印上凉凉一吻。 “初痕,为何你我之间的同心咒失去效应了?” “是岚溪。” “岚溪?真的是他阻隔了你我之间的同心咒?” 初痕轻叹一声岚溪不知何故受到月姗姗的蛊惑,竟然认月姗姗做娘亲,现在极听月姗姗的话。岚溪天生灵力过人,他对于灵咒的操控能力远在我之上,是以可以通过的灵力阻隔你我的同心咒连接。” 听初痕的语气,他对于岚溪被月姗姗哄骗,认贼做母一事极为失望。 “岚溪被月姗姗哄骗,多数是因为月姗姗使用了一种叫做迷思的幻药所致。” “迷思?幻药?” “嗯……迷思。”忽的,我想起面具男就在下面等着,或许他可以配出迷思的解药,恢复岚溪的神智呢? 攥住初痕的衣袖,我轻声道带岚溪一起走,他在月姗姗这里也不安全,柳君邀对岚溪一直不满,恐怕会对岚溪动手。” 初痕握住我的手,眼中盈满感动,“宝宝,谢谢你。” 我笑了,他的这句“谢谢”是替岚溪说的,因为我与初痕直之间,早就不用说谢字了。 “初痕,对于岚溪我还是有一些担心的,他以前的神智就有问题,这次又被月姗姗喂了**,不知他还能不能彻底恢复?” 初痕皱了眉,显然他也有此想法,“其实岚溪主要是受了太大刺激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从小就很渴望母爱,所以这次月姗姗才能利用这点控制他,倘若能够寻到他的母亲,或许对他会有帮助。” “他的母亲?你是说你们长青族圣女?” “嗯,”初痕无奈地道,“只是圣女失踪多年,不知该去哪里寻。” 可以感觉到初痕对于岚溪依然心存内疚,其实他与岚溪之间,究竟谁欠了谁,谁也说不清楚。 当年,因为岚溪调皮贪玩,偷跑出长青山,这才引来了月姗姗,招来横祸,但因为初痕的失踪,岚溪被族长赶出长青族,多年漂泊,落魄至极,这其中的是非太过于曲折,所以,真的要说谁欠谁多一些,恐怕只有他们两人各自心里最明白了。 “初痕,别着急,我一定能够找到圣女的,只要我们努力,只要我们都安全,一切都有机会!”闻着他身上冷冷的竹香,心中暂时安定下来,初痕经历过太多的苦难,他不会有事的。 与初痕又说了一会儿,觉得我来的差不多了,只得告别,再三叮嘱他定要谨慎,万事均以安全为首。 他依依不舍地抱着我,在我的唇上轻柔地吻了又吻。 从壁柜里翼翼地出来,初痕牵着我的手,用极轻的脚步向岚溪的房间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的守卫没有那么机警了,所以我们才敢这般行走。 岚溪还在床上熟睡,初痕跟我说岚溪的睡眠很好,每天晚上都是准时入睡的,我估计这与他被用了幻药有关系,在帝都时,岚溪与我和浮云住在一起,也不见他睡眠这么好啊。 对初痕打了个手势,让初痕先吧,可是他非得固执的要看我进密道才走,我只好随他。 走到岚溪床边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了放在他枕头边的一个旧钱袋,岚溪很宝贝这个钱袋,睡觉时也用手紧紧攥着。 忽然,钱袋上的花纹吸引了我的视线,顿时一惊! 这花纹……好熟悉啊!不久前才见过的! 顿时,恍然大悟! 岚溪钱袋上的花纹,我曾经在天灵雪山见过,当时我和风吟掉落到山谷中,曾经进过一个摆放着简陋家具的山洞里,在那个山洞里我见过一个婴儿穿的肚兜,当时我就觉得肚兜上的花纹看上去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眼下看来,竟是与岚溪钱袋上的花纹相同。 我记得那个婴儿肚兜还残缺了一块,像是被人用剪子剪去了似的,此番看来,这个钱袋定是用那剪下的肚兜做成的,难怪岚溪一直带在身边,像个宝贝一样,原来这个钱袋对他的意义重大! 风吟说那间山洞是他的师傅天仙子平时清修的地方,难道……天仙子就是长青山失踪的圣女、岚溪的母亲?! 忽然想起与天仙子接触的点点滴滴,她曾一眼认出我脖颈后的灵咒不是诚意符,还曾对风吟说起过长青族灵咒之事,这么说来,极有可能! 再次看着岚溪的睡颜,和他紧紧攥在手中的钱袋,心中泛起一丝懊悔,这个钱袋是岚溪的母亲留给他的,对于他来说定然是极为珍贵的,他曾经想让我替他保管这么珍贵的,我非但拒绝了他,还说出想要金袋子那种混蛋话来! 当时岚溪的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我竟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他。 初痕见我站在床边良久不动,不由得来拉我的衣角,黯淡的光线下我们俩不敢出声。 我转回头看着他,淡淡一笑,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与他告别,钻进床底下去了。 初痕,我有办法了,一定会把岚溪的娘亲接来,让他们母子团聚。 进了密道,面具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下面百无聊赖地等我,见我,从地上站起,将我从台阶上抱下来。 “如何?可见到你的心上人了?” 我自动忽略他话里带刺的部分,看着他,认真地道亭,我想请你帮我救初痕和岚溪出去。” 面具男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盯了我一会儿,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可以。” 心中一喜,没想到他这次答应得这么痛快。 拉住他的手,由衷地道亭,谢谢你!” 他的手很凉,比初痕的体温还凉。 我他的体温因为炼毒的原因忽冷忽热的,不过这种冷热也是根据情绪而改变,情绪高时,体温也高,情绪低落,体温也低,此刻他的手这么冷,证明他的心里还是有怨气啊。 “清儿……”他忽然低低地唤了我一声。 抬起眼眸,正对上他的双眼,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波光潋滟,他慢慢地抬起手,冰冷的手心贴上我的脸颊,万般无奈地叹息道我的清儿啊,你的记忆何时才能苏醒?” 愣愣地看着他,“哪些记忆?” 他的嘴角上挑,露出一抹淡淡笑容,“有我的记忆。” 缓缓地,按住他的手,让我脸颊的温度温暖他的手心,“亭,有你的记忆还会吗?”不跳字。 他轻笑出声,清脆而真切,“会的,我不准你想不起来!” “嗤~~”我也笑了,“你还真的以为可以主宰一切吗?就算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的着我想?” 他微一怔,忽的敛起笑容,极认真地道我曾经以为强大得可以将你罩在我的羽翼下,却不料,我却无法主宰你我的命运。” 原本我只想说句玩笑话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他竟回给我这么深奥的一句话,我嘴唇张了张,刚想开口再问他,他却拉起我,大步向前走去。 “速速吧,清儿,不多了,过一会儿就亮天了。” “好吧……” “清儿若是舍不得与我分开,明夜我还可以来与你幽会。” “呃!”他又来不正经的了。 “亭,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不跳字。 “你拜托我的事还少吗?”不跳字。 “……” “说吧。” “岚溪可能中了幻药迷思,你能不能解这种幻药?” “可以。” 太好了,我就这个老毒物肯定能解的! “还有,再转告风吟,让他给他师傅天仙子用雪鸽传一封信,告诉天仙子前辈,她的找到了,就是上官岚溪。” 面具男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道这可是第二件事了。” “……”抚额,他跟我算计这个,只得道那我再拜托你第二件事,行吗?”不跳字。 他忽的停下脚步,转回头看我,似笑非笑,“清儿,你这副乖巧的模样,我甚是喜欢。” 第388章岚溪之母 第388章岚溪之母是, 第389章 记忆渐渐苏醒 第389章记忆渐渐苏醒 眨眨眼睛,听他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我在讨他的欢心? 本想说两句话反驳一下,想起还要仰仗他帮我给外面的人带信,请他帮我救初痕和岚溪,便忍下了,垂下头,没有言语。 面具男探过手,在我的头顶揉了揉,像抚摸小猫一样。 以往他也总是这样揉摸我,或许在他的眼里,我乖巧得像个小猫才正合他意,可惜,我天生是个小老虎,便是装作猫的模样,也只是一时迎合。 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令我和面具男在最亲密之时遭到变数,从而离心,直到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 面具男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前走,这地道综复杂,如迷宫一般,黑漆漆的又没有灯光,只靠面具男手里的一个夜明珠照亮,光线有限,只能看出去七、八步远,如果换做我单独行走,恐怕早就迷路了,可是面具男却气定神闲、闲庭信步,就跟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 他怎会知晓锦月国皇宫地下的秘密通道,而且,皇宫地下为何有这样复杂的通道,这通道看样子是精心打造的,面具男要有多大的势力才能跑到皇宫地下挖地道!再次深感面具男的深藏不露,关于他的一切都是秘密。 的路上,我们俩人没再多,他的手一直拉着我的手,他手心的温度比之前温暖了一些,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不是很强壮却极其俊朗的背影。 倏然,脑海里跳出一些乱糟糟的画面,好似记忆里的某个角落,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拉着一个的手,缓步而行。 那男人目光清冽,唇角含笑,侧首对身边的娇女子温柔而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欲与卿相伴,无论生死,哪怕轮回。” 生死……轮回。 忽的,想起某一刻,冷硬的面具压在我的脸颊上,湿热的鼻息在耳畔徘徊,面具男曾霸道地对我说过一句话清儿,你是我的,无论生死,哪怕轮回。” 生死……轮回。 眼角不知不觉地湿润了,面具男英颀的背影在我的眼前,缓缓地,与无数次梦回之时的那个男人渐渐重叠,面具男……月龙亭……梦中的男子…… 好似有,在我的潜意识里渐渐苏醒,如睡了千年的雄狮,微微动了动庞大的身躯。 似乎感应到我的心思,面具男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我,微一愣怔,手指轻抹我眼角的泪滴,柔声道了?清儿?” 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扬起脸庞,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眼眸,轻呢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欲与卿相伴,无论生死,哪怕轮回。” “清儿!”面具男的眼中蓦然绽放华彩,像是无数绚烂烟火同时绽开,他激动地攥住我的肩膀,“清儿,你想到了?清儿!你记起来了?” 看着他雀跃的样子,我心中很难受,虽不愿让他失望,却不得不摇摇头,“只是脑海里突然跳出这句话……却不知何意。” 他的双眼瞬间黯淡,满是失落,轻叹一声,“罢了,罢了,我不能迫你,”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目光温柔,“不急,清儿,你会想起我的,我你,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差多等几时。” “对不起,亭。” 喃喃的道歉之语说出口,我都愣住了,我不为要这么说,只是就这么自然地说出口,更不因为对不起他。 面具男轻轻地笑了一声,揽过我,将我拥入怀里,已经变得炽热的双唇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清儿,放在往常,想听你说句软话有多难。” 我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回想与面具男相识的点滴,从见第一面起,他就想要驯服我,而我,似乎从没有乖乖的、彻底的、死心塌地的服从过他,最初他用月月酥强制我帮他做事,后来他虏获我的心,又用手段限制我的感情。(.无弹窗广告) 面具男做事是极端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使用任何方式,他也是霸道的,在我面前,他从不掩饰的霸道,偏偏我却不是那么容易被驯服的人,天生的执拗让他在我的身上屡受挫折,甚至让他选择了放手。 但他的放手只是暂时的,当我看穿他面具下的脸庞时,才发觉,自始至终,他从未离开过我。 可是,面具男也是神秘复杂的,脸庞被面具掩盖,灵魂更是深深隐藏,身体里的那个灵魂,究竟是谁? 回到房间时,天也快亮了,面具男把我送就回密道里,我估摸他是找出口出去了。 他答应我,天亮后去找流渊和风吟,入夜就从密道进来救初痕和岚溪。 对于面具男的这个决定我还是挺意外的,因为皇宫的地下密道绝对是个天大的秘密,他愿意去找流渊和风吟一起进密道,证明他是信任他们俩的。 能得到面具男的信任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况且流渊和风吟都未与面具男直接接触过,面具男纯粹是因为我信任他们俩才爱屋及乌地他们。 没有睡意,很快就天亮了。 我在房间里独坐,不知今天女皇和柳君邀会不会来,也不知莫诩怎样了,他会不会急得跳脚啊,不过有方倾在,他应该不会做出让人担心的事情来。 一天无事,女皇和柳君邀都没有出现。 到了夜晚,我早早地睡下,面具男说不让我参与营救初痕和岚溪之事,我答应他了,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吧。 说来奇怪,按说自从我和面具男分手以后,一年多没见面,直到垂柳镇他再出现,我对他竟然全无怀疑,甚至还将初痕也交到他的手里。 没有原因,就是直觉告诉我,面具男是可信任的。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入睡。 又做梦了。 梦里,一间挂满七彩帷幔的房间里。 一名女子怀里抱着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婴儿粉嫩的手脚不停地弹跳,嘤嘤的哭泣声响彻屋内,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新生婴儿的奶香味。 初为人母的女子手忙脚乱地哄着婴儿,嘴里一直喃语凤儿乖,不哭了,不哭了。” 婴儿听不懂妈**话,依然哭个不停。 女子一边抱着婴儿晃悠,一边烦躁地对着门口大喊陛下呢?还不来?” 她抱着婴儿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又对着门口喊道该死的奴才,本宫说过多少遍了,去把陛下给本宫请来!凤儿哭成这个样子,他不闻不问,连面都不露!难道他不想认这个女儿了吗?”不跳字。 她越说越气,说到怒气冲天之时,一脚踹在床头的矮桌上,矮桌应声而倒,瓶瓶罐罐的倒了一地,瓶罐里装的都是婴儿喝的奶汤,全洒在地毯之上。 门外的宫女吓得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坐在床头的女子立刻喜笑颜开,放下婴儿起身。 紧接着又传来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女子原本笑颜如花的脸庞瞬间凝结笑意,换做冷冰冰的表情。 外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人携手而来,男子一身明黄色龙袍,器宇轩昂,英俊不凡,女子身着绣着凤舞的长裙,端庄优雅,娴静脱俗。 皇帝手中握着皇后的手,看上去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令人艳羡不已。 哄孩子的女子看着两人,眼中浮现丝丝妒意,她不情愿地屈膝行礼后,酸溜溜地道陛下,凤儿哭了一天,就等着您来抱抱她。” 皇帝斜睨女子一眼,冷哼道你吵着要朕,朕已然来了,你又要朕抱她,月姗姗,你不觉得的要求太多了吗?”不跳字。 月姗姗?月姗姗! 这个女子是月姗姗,那么,这皇帝就是景轩帝了?襁褓里的婴儿――就是宝凤公主了,也就是刚刚出生不久的阿宝,跟景轩帝同时来的就是那位传奇皇后了。 原来我竟然梦到了锦月国的皇家秘事。 月姗姗听了景轩帝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景轩帝,连连摇头,“陛下,她可是您的孩儿啊,是臣妾与陛下的孩儿,难道您连抱她一下都不愿吗?”不跳字。 “哼!”景轩帝的表情依旧冷漠高傲,“她是不是朕的孩儿,你心里有数!” 月姗姗的眼中满是眼泪,几乎落泪,蓦地上前攥住景轩帝的衣袖,“陛下,您能这样说臣妾,不是已经滴血验过了吗?凤儿的血与陛下的血是可以相溶的,陛下,她是您的女儿啊,是臣妾给您生的公主啊!” 说着,她跪在地上,抱住景轩帝的双腿,哭泣道陛下,您厌恶臣妾,不理臣妾,臣妾都能忍,但您不能连的亲生骨血都不认啊!” 景轩帝的脸上再次划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他甚至抬起腿来,想将月姗姗踢开。 月姗姗泪流满面,她忽的松开景轩帝,跪着挪动双腿挪到皇后的身前,抱住皇后的双腿,哭泣道,,求求你了,让陛下抱抱凤儿吧,凤儿从出生到现在,陛下都没抱过一下呢。”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子想要去扶月姗姗,月姗姗抱紧她的腿,说都不松开,“,,求你了,求你,我是你的亲,凤儿也算是你的女儿啊,你们不能这么狠心。” 月姗姗哭得极其凄惨,仿佛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冤屈。 第389章记忆渐渐苏醒 第389章记忆渐渐苏醒是, 第390章 记忆渐渐苏醒(二) 第39章记忆渐渐苏醒(二) 神态优雅的皇后终是无奈地看向景轩帝,眼中各种复杂的情绪纠葛万分。 景轩帝看着的皇后为此忧愁,目光瞬间温柔下来。 “陛下,”皇后轻轻柔柔地出声,“凤儿只是无辜的孩子,不该承受这些。” 景轩帝似乎极不忍看到皇后为此事烦恼,伸手握住她的手,微笑着给她安慰的眼神,缓缓点头,“既然你开口,便允你,朕抱她便是。” 月姗姗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像看到了无比刺眼的一样,双眼微微眯起,一抹狠戾的神色闪过,竟带出杀气,可惜景轩帝和皇后四目对视,目中只剩彼此,谁也没有注意到月姗姗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月姗姗谢恩后,款款起身,走到床边,抱起襁褓中哭泣的婴儿,她再次抬眼看了看景轩帝和皇后,那两人彼此深深凝望对方,目光缠绕,旁若无人。 月姗姗眼中的杀意渐浓,她终是下定决心一般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杀意被她隐藏起来,她的手指动了一下,忽然好似有透明的在她的指尖上闪了闪,她快速地将手指在婴儿的手心上抹了抹,再转头去看景轩帝和皇后,那两人依然彼此对视、轻声交谈,根本没有人注意月姗姗。 月姗姗镇静地抱着婴儿晃悠几下,口中软糯的语气说道凤儿乖,去找父皇抱抱。” 她抱着婴儿走到景轩帝的面前,微微屈膝,将婴儿双手递到景轩帝的面前,满是期待地道陛下――” 景轩帝低眸看了婴儿一眼,似乎被婴儿可爱的模样吸引了,眼中难得的露出一抹慈祥,他松开皇后的手,从月姗姗的手里将婴儿接了。 景轩帝很显然没有抱过孩子,他很不适应地僵硬地抱着婴儿,脸上也充满新奇的表情,婴儿本来还在啼哭,被景轩帝抱住后竟然停下哭泣,同样好奇地望着眼前的人,还伸出胖胖的两只小手去胡乱摸着景轩帝的脸颊。 景轩帝一怔,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孩子,便没有推开婴儿嫩白的小胖手。 婴儿发出开心的“哇啦哇啦”声,兴奋地用小手摸着景轩帝薄薄的嘴唇,景轩帝完全被婴儿的纯真吸引了,不自觉地,就着婴儿拍打的小手,亲了亲婴儿的手心。 月姗姗望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忽然,景轩帝的眉头蹙到一起,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片刻,蓦地抬起头看着月姗姗,脸色大变,他双目如鹰,犀利异常,死死地盯着月姗姗,好似要将月姗姗看穿。 月姗姗被景轩帝的这一眼看得浑身一冷,不由得向后退去几步。 皇后景轩帝的异样,上前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陛下?您了?” 景轩帝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皇后,迅速地将婴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拉起皇后的手,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门外传来景轩帝严厉的声音淑妃娘娘即日起不得离开一步,给朕看住了她!稍有差池,斩!”声音虽然威严浑厚,可是却能从里面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压抑。 “遵命!”门外的侍卫不明所以地应道。 月姗姗一个人跌坐在地,良久良久无法动弹,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忽然喃喃地道就算你能解世间百毒,也绝没有办法解我的‘九煞’,九种毒药均是世间奇毒,任你是配毒解毒的天才,也无法在两个时辰内配出解药!” 她忽的低头看着的双手,痛苦地道是你逼我的,我不想动手,我不想动手,我只想让你好好看我一眼,只想让你分给我一点爱,只想让你像爱那样爱我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开始发脾气,恨恨地摔打手指触及到的任何,花瓶、瓷器都被她摔碎,她忽然看着桌子上的婴儿,流出泪水来,“还是我的凤儿最乖,母妃就凤儿喜欢触摸他人唇舌,却从不摸的嘴巴,凤儿果然没有让母妃失望,凤儿,母妃只剩你了。” 她将婴儿抱进怀里,目光变得柔和,擦了擦婴儿的小手,吻了一下婴儿的额头,再抬头时,好似又想起了不悦之事,又开始发疯似的用脚踹房间内的摆设。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终忍不住进来察看,紧张地问道娘娘,了?” 那侍卫只有十几岁的年纪,生的细眉长目,仔细看去,竟然是――年少的柳君邀!!! 我不由得大惊,这一惊不要紧,陡然从梦中惊醒! 猛地坐起,我已经满头大汗,剧烈地喘息,久久不能停止。 这是梦吗? 何以如此真实? 好似旧电影回放一般,那么清晰!清晰得身临其境。 只可惜,在关键之时醒来,否则,我便能将这出贵妃娘娘谋杀当朝皇帝的好戏看完了。 门外响起一阵骚动,隐约听见有侍卫低声交谈,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原来已经天亮了,外面为何有响动?莫非面具男带着流渊他们已经将初痕和岚溪救走,守卫他们不见了,在四处搜查? 甩甩头,先不想这些了,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全都是方才的那个梦。 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强迫镇静下来,然后缓缓地躺回到床上,闭起眼睛,将梦中的事件仔细地回忆、捋顺一遍。 以往的梦,我都在身处其中,而这次的梦,我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目睹。 有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正是因为我这次没有置身其中,才将这出戏看得一清二楚! 当年还是淑妃娘娘的月姗姗,因不满景轩帝对其冷落,而萌生杀意,按说景轩帝是世间制毒解毒的高手,一般的毒奈何不得他,但是月姗姗用了“九煞”这种最为复杂的毒。 “九煞”由九种剧毒混合而成,配制解药之时,需要弄清九种毒分别是哪九种,以及每种毒药的分量。“九煞”解药难配在于即便弄清楚哪九种毒药,还要很精确地每种毒药的分量有多少,多一厘或者少一分,都配不出解药。正如月姗姗自言自语时说的,饶是景轩帝是能解世间百毒,也无法短内配出解药。 这个梦不完整,我不景轩帝最终是不是因为“九煞”而死的,不过看到他当时并未发作,而是带着皇后匆匆离去,足见这个皇帝心机深重,颇能隐忍。 再叹月姗姗果然是狠得下心的,她竟然将毒药下在女儿的身上,就算她深谙女儿的习惯,她不会舔舐的手指,但是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又是褓中的婴儿,谁能保证不会有意外? 但是月姗姗如果不将毒下在婴儿的手心里,让景轩帝在抱孩子的时候放松戒备,恐怕她一辈子也没这么好的杀景轩帝的机会了。 所以说,世间的许多事,很多人都能想到,但真正豁出去做的却只有那么几人,做了,成败各占一半,不做,永远没有机会。这么看来,月姗姗竟是一个敢于下赌注的人。 后来,景轩帝将月姗姗关起来,却没想到看守的侍卫竟然是柳君邀,柳君邀也是一个擅于隐藏的有野心之人,他会抓住一切能上位的机会。后面的发展,我想每个人都能想到了,柳君邀定是投诚月姗姗,两人联手,上演了一次大逆转。 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景轩帝带着的皇后离开后会发生事情,他到底是死的,而皇后又为何也死了?难道是因为景轩帝死后,她痛不欲生,自尽殉情? 爱一个人,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可以冲动地说出为他去死的话,生死一瞬,或许也能做出舍己的举动,但是,当爱人已逝,真的有勇气放弃生命追随而去吗?若真那么做了,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忽的,我想到了浮云,她是个敢于为爱而死的贞烈女子。 果然啊,这世上深情者还是女子颇多。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刚想起身下床,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凤后驾到!” 到底是来了,心中一喜,看来初痕和岚溪多半已经被救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拿起外袍披在中衣之外,以一副忙不迭起床的样子迎驾。 门被打开,月姗姗和柳君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均沉着脸,背负双手,一进来就盯着我看。 “参见皇上,凤后。”我简洁地行了礼,严格地讲,我不算是锦月国的臣民,故而不必对他们行锦月国的大礼,这个简单的礼节,只是不想被他们挑剔宝日国人没规矩而已。 说来奇怪,虽然我了这个身体阿宝的真正身份是锦月国高贵的太女,可是打心眼里,我还是觉得是宝日国的臣民,是宝日国的青云使大人。 月姗姗斜睨了我一眼,冷声道宝日国子民真是粗鲁,衣衫不整迎驾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靠,我倒想穿好衣服,你得给我穿衣服的呀! 第39章记忆渐渐苏醒(二) 第39章记忆渐渐苏醒(二)是, 第391章 月龙亭、月清清 然我努力地压抑愠怒,没有言语,只低眉敛目地垂着头。 月姗姗低喝一声:“搜!” 立刻,从她身后闪进来五六名太监,非常默契地开搜,有人搜我的床铺,有人搜衣柜,还有两个人来给我搜身。 我万分不满地瞪视着月姗姗和柳君邀,“你们做什么?女皇陛下,您不是说过,将小人留在宫中决不让小人受到一点委屈!这难道就是锦月国堂堂女皇的待客之道吗?” 我话音刚落,忽然胳膊上一疼,正在给我搜身的那名年长一点的太监狠狠地掐了我胳膊一下,立刻疼痛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看那太监的穿着,似乎是总管一类的资深太监,他生了一张很长的马脸,脸侧还有一颗大大的黑痣,眉凶目厉,看上去就面目可憎。 “哼,宝日国的奴才真没规矩,胆敢这么跟皇上说话!”那公公恶狠狠地盯着我道。 我冷冷哼一声,“堂堂一国君主竟然食言而肥,真真令我这个他国屁民长见识啊!” “哎呀,死丫头!”老太监一听,登时撸胳膊挽袖子,冲我立眼睛,“看来老身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罢了,公公!”月姗姗忽然开口说话,制止了名叫公公的老太监再次对我下黑手。她转头对柳君邀道:“凤后,你确定当日是她与上官岚溪和月初痕在一起?” 柳君邀笃定地对月姗姗颔首道:“臣不会看错的,就是她!” 月姗姗再次将目光转向我缓缓蹙起双眉,仔细地打量我。 柳君邀像是怕月姗姗反应不过来似的解释道:“这丫头是宝日国太子莫诩身边的人,月初痕在宝日国住了多年,上官岚溪也曾是宝日国的国师,他们与她必是熟识的!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她才进后宫住了两夜,月初痕和上官岚溪就被人劫走,定是她与莫诩里应外合!” 呵,原来柳君邀沉不住气了想将岚溪和初痕被救出推到我的身 月姗姗低眉寻思了一会儿,沉声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好不容易才凑成两国联姻,朕不想此时与宝日国太子闹翻,而打乱朕的计划。”她看了看我,吩咐道:“先关起来,静观其变。” 说罢,她转身走了,出门之时,明黄色的凤袍在朝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柳君邀紧紧地盯着我看了几眼忽的诡异一笑,对马脸老太监道:“公公,这么好的房间给她住,太浪费了。” 说罢,也走了。 马脸老太监屈膝恭送,再转回头一脸阴险地看着我。 我谨慎地盯着这个老太监,心里暗道不妙-啊,柳君邀不让我住这里了,这老太监不会把我关进柴房什么地方吧,幸亏我昨天晚上洗了个澡?????? 晕我这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扯到洗澡上去了?自从昨天做了那个诡异的梦,我的思维就开始混乱了。而且危机意识也变得很弱,竟然丝毫不担心柳君邀杀我灭口或者这个马脸老太监虐待我,潜意识里总觉得面具男就在这座皇宫的地下无声无息地出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肯定会挑出来救我的! 果然,那个公公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便抬起头,目光诡诈地看着我冷冷地抽了抽嘴角连带着脸上那颗硕大的黑痣也随着肌肉的抖动颤了颤。 “哼,你这宝日国的粗俗女人怎配住我们锦月国的一等宫殿?原先是皇上有旨要善待你,现下皇上也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来人呐,先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妇人牢牢看住,饿她一饿,待到天黑之时再将其关到清月殿去!” 清月殿??????那不就是皇宫里闹鬼的宫殿吗? 上回我和流渊阴差阳错地去过那间宫殿,还偷听了阿素和柳君邀的谈话,阿素曾说那宫殿里有先皇后的冤魂出没,在皇宫里,那间宫殿就是鬼殿,无人敢靠近。(.) 这名叫公公的老太监果然是个奸佞之人,受到柳君邀的指使,想给我苦头吃。 哼,不就是一间闹鬼的宫殿吗?我才不怕! 不知怎的,我不仅不怕,还有点兴奋和少许期待,因为清月殿是锦月国的传奇皇后生前居住的宫殿,我倒很想见见那位皇后生前所居是怎样的地方,而且直觉告诉我,那里会有重大发现。 夜幕降临时,公公准时来到关押我的地方,背着手,踱着步子,斜睨着我,满是得意地道:“哼,已经两天了,宝日国太子都没来看你,看来你也不过是低人一等的奴才而已!” 哦,原来他如此刻薄待我,还因为当日莫诩对我的温柔相待,令同样是奴才他的嫉妒生恨了,看来平日里柳君邀待他并不好,所以他才会嫉妒得到主子宠爱的奴才。 我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更不愿与他多言,这种卑劣的势殿人,不值得我正眼看他! 公公轻哼了一声:“呸!装什么清高自傲?赶紧起来,跟老身走!” 他说着就要来踢我,我“腾”地从地上坐起,仰起头,看也不看他一眼,甩了甩衣袍,率先出了房门。 公公在身后又冷言冷语地说了好几句,才领着我往清月殿的方向走。 我的心中按捺不住激动之情,公公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心头“扑通、扑通”地跳着,脚下的步子忽然变得很熟悉,眼看着前方屹立在月光中烧损的宫殿,我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某个画面。 曾经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乘坐在高贵的凤辇之中,缓缓向这座宫殿靠近。 她因为爱上高高在上的皇帝,宁愿放弃自的广阔天地,走进这座雕栏玉砌的宫殿,走进无形的囹圄。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那名女子娇艳的面容,一双明亮的眼眸如同纯色墨玉,晶亮闪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憧憬与期待。 伴着清冷的月光,清月殿的殿门缓缓打开,公公在我的身后狠狠推了一把,我踉跄着跌进宫殿里,殿门在身后迫不及待地关闭,公公尖利的嗓音从外面传来:“死丫头,看不把你吓得魂飞魄散!” 我冷冷一笑,都说这清月殿闹鬼,倘若人心中无鬼,又怎会闹鬼? 直起身子,打量起这座烧毁大半的宫殿,月光下,所见之处均是黑漆漆的,殿中的摆设也被烧得残破不全,每个角落都显得极为凄凉。 我静静地站在宫殿里,一点点地将宫殿的情景收入眼底,而我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地挣脱枷锁,想要破茧而出! 在直觉的牵引下,抬步走向后殿,过了暖阁,是一间难得保存得良好的房间,房内一张大大的雕花床,床上挂着红色帷幔,帷幔上还绣着鸳鸯图案,再看房间内的屏风、桌椅、梳妆台,铜镜,所有的家具上,但凡有图案的均为鸳鸯图,那一双双鸳鸯或戏水、或依偎,好不温馨。 这显然是先皇后的寝房,看得出来,这不仅仅是一间女子的寝房,更是一间记录着一对恩爱夫妻幸福生活的寝房。 慢慢地,我靠近那张雕花大床,不知怎的,看着这床竟有些熟悉,床头的花纹很熟悉,床的质地很熟悉,心中蓦地一惊,有一些回忆闪 转身再看整间房间的布局和摆设,顿时泪水噙满眼眶,这摆设竟然与当初面具男在宝日国帝都给我买下的那座名为“清苑”的宅子一模一样! 仔细地打量,不仅布局一样,连家具的款式都是一样的! 猛然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里冲了出来,四处游蹿!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恍如隔世。 那些记忆肆无忌惮地破闸而出,就这样充斥着我的大脑,我猛地一激灵,如坠梦境,脑中灵光闪现,又回到现实。 那是隔了十八年的记忆,隔了两次生死,隔了两个轮回。 有幸福,有苦涩,有无奈,有挣扎,有长相守,有恨离别,有永系同心结,有生死随君去…… 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我忽然抬步,跑向摆满了架,在堆满尘埃的书架上翻了一通,将那些陈年旧书推开,躲在旧书堆的后面,有一本画册映入眼帘。 颤抖着双手,将那本画册端起,用衣袖抹去封面上的尘埃,打开这本尘封了十八年的画册,借着月光翻看。 第一页,画着一条风景秀丽的江河,江上一叶扁舟,扁舟之上一名巍峨男子负手而立,岸边一名妙-龄女子用好奇的目光望着男子,男子的眼中满是笑意。 第二页,那名女子独坐闺中,望着窗外美景,目露神往,似少女怀春。 第三页,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怀里拥着美丽的少女,两人驰骋在一片青草地间。 再往后翻,均是男子与女子欢快相处的画面,直到第十页,女子披上凤冠霞帔,眉眼间含羞却又掩不住浓浓幸福,坐上花轿?????? 这是一本载满甜蜜的画册,从头到尾,将两人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过程全部跃然纸上,画者笔触细腻,应是出自女子之笔。 直翻到最后一页,才看到几行秀丽小字:“永结一心,百年不离,月龙亭、月清清。” 月龙亭,月清清。 月清清…… 月清清! 原来,真正的名字叫月清清。 难怪,难怪,他唤我清儿。 泪水落下,打湿了画册上的“不离”二字。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喜悦与颤抖,“清儿……” 第392章 摘下面具 转身,回眸,月光下,那张金色面具闪烁灿然,面具下琥珀色眼眸如同美玉一般凝望着我。[] 这一望,恍若沉寂了两个世纪那么长。 这一望,超乎生死,跨越轮回。 他的眼中含着清亮亮的水晕,无数复杂的感情全部从这双明亮的眼中倾泻而出。 我缓缓地,缓缓地,盈盈下拜,用最最标准的锦月国宫廷礼节,向他行了一礼,略带沙哑的嗓音清清楚楚地道:“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清儿!”随着近乎狂吼的声音,我被拥进一个火热的、颤抖的、激动得无以复加的怀抱里。 他紧紧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我,仿若丢失多年的珍宝,历尽千辛万苦,经历无数磨难、劫数和考验,此刻终于再次拥有! 我被他抱得近乎窒息,泪水汹涌而出,怎么也停不下,我伸出手臂同样抱住了他窄窄的腰身,同样使出我全部的力气。 此刻,让我和他就这么拥抱着死去都心甘情愿,因为我们终于再也不用分开了,没有人能将我们再分开了,天地之间,宇宙之间,生死之间,轮回之间,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许久,许久,我都不知道抱了多久,终于,我呜咽着出声:“陛下,陛下,我的陛下!” “清儿,”他忽的松开我,捧起我的脸庞,满目深情从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而出直将我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他颤抖着双唇,深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狂喜,“我的皇后!” 他的唇倏然落下,火热的,带着无比激情的唇落在我的唇瓣上,狂野地吻上我,他的灵舌撬开齿缝,钻了进来火/辣辣地缠上我的香舌,纠缠不休。 他的唇和舌均是从未有过的热度,胜似岩浆,凶猛地吮吻,这种热度,就算我曾经与他赤/裸相对、亲密欢爱时都没有达到过。 我知道,面具男的体温与他的情绪相关,就算第一次用他最私密的部位探进我的身体时,都没有达到这样的体温,可想而知他为这次拥抱、这次热吻等候了多久多久。 面具男,不,他是月龙亭,是全天下人景仰的最深情的男子,是锦月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皇帝,他是足以留名百世的景轩帝!他是我的陛下!我的男人! 心中的痛楚夹杂着感动,将我所有的感情激发至胸腔,抱住他,狠狠地回吻他。 将他的舌头吸来过,大力地吮吸压着他的唇,用尖利的牙尖咬他的舌根,他搂住我将我狠狠地往他的身躯里按,仿若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无休止地索求。 这是一个惨烈异常的吻,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大脑严重供氧不足,就算他持续不断地向我的后背灌输内力,仍然难以维持我们的呼吸,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的唇。 可是身体依然像一对连体婴儿紧紧地搂着对方,看着彼此被布满浓情的眼睛我们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体香掺杂着他喜欢的龙涎香。 是他是他,我的陛下,他前世最爱龙涎香! 我好不容易找回了神智,低哑迷离的声音,伴着哽咽,“陛下,陛下,让臣妾,好好看看你。” 他闪亮的双眸中泪花闪动,缓缓地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金色面具上,微笑着,宠溺着,柔声道:“摘下它吧,清儿,亲手摘下它。” 我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按住面具的边缘,虽然早就猜到面具下的脸孔,可是此刻,心里还是“扑通”乱跳,一颗小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果断地,不再有一丝犹豫,我摘下了他的面具。 瞬时,一张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映入眼帘。 若白雪堆砌而成的肌肤吹弹可破,天生带着万种风情的凤眼微微上挑,俏丽秀挺的鼻,红润娇艳被我吻得高高肿起的唇。 这是醉桃儿的脸。 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我和他同时流下泪水。 “亭??????”我珍重地捧起他的脸,宛如捧起世间最宝贵的珍宝,“我的亭,你在我心里是最尊贵、最高尚、最完美的男人,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无论你的身躯遭受过怎样的过去,我依然爱你如故,敬你如故。” 月龙亭缓缓闭上双眼,泪水掉落在我的手心里。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落泪。 前世之时,他是伟岸的君主,坚硬如铁的男人,我与他从相识到死去,共相处了六年,从未见过他露出过任何一丝脆弱的表情,就算在他身中“九煞”剧毒、无药可救的弥留之际,也没有见过他有一丁点屈服,帝王的尊贵不允许他有一丁点脆弱。,在“清苑”之时,我与他第一次欢爱之时,他进入我的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落泪了,那次是欣慰、欣喜、得偿所愿又掺杂着无比遗憾的泪水。因为他终于再次彻底地拥有我,可是我却不知他究竟是谁,也记忆不起往昔的一切恩爱。 此刻,他的泪水是激动的,无法抑制的,因为经历了两次生死轮回,我和他终于找到了彼此的身份,找回了隔绝十八年的真挚不渝的爱。 “清儿,”他低哑的声音道,“你是何时发现我就是醉桃儿的?” 我仰着小脸,凝视着他,“其实在清苑门口,我第一次遇见醉桃儿,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后来,醉桃儿答应将那些对于你我有深刻含义的家具留下,我便开始注意这个名噪一时的醉桃儿,再后来,我被柳君邀困在鹏洲城,你又以醉桃儿的身份出现时,我的怀疑达到极点,亭,还记得那夜你陪着我在鹏洲城的城楼上站了一夜,还解开自己的披风给我系上,那时候,你的手指碰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瞬间便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触感。” “所以,从那时起,你仔细地将我以醉桃儿身份出现时的细节想了一遍?” “不是一遍,是无数遍。 “清儿??????”月龙亭眼中满是感动,拉过我的手指,细细亲吻。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后来,我想起了当初你杀轻烟和乔越时的情景,我还记得轻烟临死前曾经恶狠狠地说过一句话,她说: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女人,最……当时你打断了她的话,我原以为她想说的是最后怎样怎样,想通以后,我才明白,她想说的是你真实身份的名字:醉桃儿。” 他揽着我,不停地亲吻我的手指,宠溺无比地喃喃而语:“我的清儿,永远这么冰雪聪明。” “嘻嘻??????”我笑了笑,“还有,你以醉桃儿出现时身上的香气,我和你在画舫相处时曾经在你身上闻过,一直念念不忘,这也是破绽。我之所以一直不敢确定的,是想不通你的眼睛颜色究竟是怎么做到时而黑色时而琥珀色的。” 他长长地叹口气,深沉地道:“清儿,我穿越回来的时候,一睁眼睛就变成了醉桃儿,当时的醉桃儿正是南北欢的当红小倌,恩客无数,我为了不让人察觉到醉桃儿的灵魂换了一个人,只得暂时伪装成他,可谁料我穿越到醉桃儿身上以后,他的眼睛颜色竟然变了,原本的他是黑色眼眸,我占了他的身体后,眼眸竟然变成了我生前的琥珀色。我找到曾经在锦月国相识的一位易容高手,与他讲了我的经历,他初始不信,后来我说出当年景轩帝与他相处的细节,他大惊之下,帮我制作了能覆盖在眼眸上的薄膜,替我改变双眸颜色。” “原来是这样??????”月龙亭果然是心细如发之人,一丝丝小细节都会注意到。 “清儿,”他垂头,看着我,眼中神色极其复杂,微蹙了柳叶般的细眉,艰涩地道:“我没想到吞食星魄以后竟然真的能够重生,只是重生的躯体却是无法选择的,我更没想到自己竟然占了这样一副躯体,虽然长久以后,以我的心性可以坦然面对他人,但是面对你时???…你是我的女人,我、我怎么也无法就这样摘下面具??????” 手指按在他的薄唇上,连声道:“我懂,亭,不必多说,我全懂。” 在我恢复记忆、想起前尘往事的那一刻,就已然理解了他为何要戴面具,为何在我没有彻底记起他的时候不敢摘下面具。 他的灵魂是世间最高贵的王者,有着帝王的骄傲和尊严,可是他却没有选择地占据了醉桃儿的身体。醉桃儿,一个放纵欢场多年、用身体换取生存的人,我相信,在月龙亭的眼里,醉桃儿的身体定然肮脏不堪,他自己都会嫌弃,可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使用这样一副身躯。 这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吗?他那样傲立于天地间的男人,却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身体曾经在无数人身下承欢的事实。 或许,他强大的精神毅力使得他终于克服心理阻碍,习惯了这个身体,可是在面对我,这个他深爱的女人时,他始终还是无法冲破这层心理束缚,迟迟不愿摘掉面具。 凑到他的面前,吻住他的唇:“亭,跟我说说你的遭遇吧!” 面具摘下了,记忆恢复了,小面和月清清前世的故事以及为毛两人会穿越,这几章就会讲出来,不要心急哦 第393章 我与面具男的前世今生 前尘的记忆倾闸而出,我清晰地记起了月龙亭身中“九煞剧毒后的情景,更忆起了他、我、月姗姗三个人的故事。 此事要从景轩帝月龙亭为何要娶月姗姗说起。 前世的我,名为月清清,乃锦月国灵州大都督月文善的长女,因自小姿容出色、思聪敏捷,又饱读诗达礼,于锦月国公卿贵族之间颇有名气,当年,刚刚登基不久的景轩帝前往灵州之时,在伊陵江边与我巧遇,彼时,我并不知他的身份,闹出许多误会。 就像电视里面的经常上演的言情电视剧的老套路,后来我们彼此知晓对方身份后,萌生爱意,不久,他便向父亲提出令我入宫的要求。 因我性格温和,极少参与政事,父亲本不看好我入宫,相反,我的异母胞妹月姗姗于政事颇为上心,父亲本来想将她送进宫的,但是景轩帝点名要娶月文善的长女月清清,并且册封为后,意志明确,父亲自然不敢抗旨,欣喜地将我嫁了。 如我梦回之时的情景一模一样,景轩帝给了我一个盛大的婚礼,赠我旷世珍宝凤衔珠,并许下誓无异生之子的誓言,婚后,他也确实做到了,对我珍惜宠爱,偌大后宫只为我一人所设。 然谁也想不到,不知何故……成婚三年,我竟是不能为他诞下皇嗣…… 他是一国之君,怎可没有继承人?时间久了,朝臣中劝谏的声音越来越多?初始,他并不理会,可是后来,众朝臣联合起来,竟然跪在皇宫门外三天三夜不起,甚至有人以死相逼! 他无可奈何,终日忧愁,我也看不下去了,便去求他?让他从了朝臣的意。 即位不久、根基尚未稳定的月龙亭面对群臣相逼,无奈妥协,他担心有女进宫会对我不利,思量很久以后,决定接我的妹妹月姗姗入宫,封为淑妃。在灵州之时,月姗姗与我感情甚好,又因我是她的姐姐,也不涉及家族斗争,他这样的决定无疑是为了保护我而做出的。 月姗姗进宫以后迟迟得不到月龙亭的宠幸?时间久了,她心生嫉恨,竟然设计在一次宴会上将月龙亭灌醉…???后面的故事很恶俗,她爬上龙榻,还很“幸运”地怀孕了。 我和月龙亭从没有相信过月姗姗肚子里的孩子是龙种,但是她一口咬死,还拿出带血的元帕证明月龙亭酒后宠幸了她。孩子诞下后,是个女孩,紧接着又上演了一出恶俗的滴血验亲戏码,愚蠢的老臣们断定这是月龙亭的女儿。 再往后?就是月龙亭因为抱了月姗姗所生之女,因婴儿的纯真而放下戒备,竟着了道?又因无法在两个时辰内配出“九煞”之毒解药而薨,当然,他薨毙的真实原因只有我和月姗姗最清楚,对外,只道皇上暴病而亡。 我不愿过多地回忆他驾崩前的那痛不欲生的两个时辰,那种彻骨的、令人窒息的痛只经历一次就够了! 月龙亭薨后,留下一纸遗诏,将锦月国交给了我?可是我???…唉?那时的我完全沉浸在爱人离去的悲痛打击中无法振作,又因与月姗姗的血缘关系?终究没有做到心狠手辣,面对自己的胞妹?手软了,最后反倒是她联合自己的势力大臣将我软禁在清月殿,而后她又狠毒地在清月殿焚火,将我活活烧死! 然而,天可怜见,我与月龙亭通过不同的渠道,纷纷吞下“星魄”,“星魄”的神奇力量竟真的让我们在经历了两次穿越、改变肉体后再相逢! 亭,我的陛下,无论何时、无论何处境,我定不会再离你而去! “唉!”脑海里回想起这些前尘之事,满是唏嘘,我退后两步,满眼庄重地看着月龙亭,再次盈盈拜倒,真挚地道:“陛下,臣妾有负陛下所托,竟让月姗姗那叛臣贼子篡取皇位,自己还被她诬害致死!陛下,臣妾蠢笨,请陛下降罪!” 月光下,我恭敬地垂着头,等候月龙亭的惩罚。 现在的我,依然存有来自千年后二十一世纪的脾性,但是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刹,我仿佛又变回了未曾吞服“星魄”前的皇后月姗姗,对于月龙亭的尊敬、景仰、爱慕全部升起,他是我的夫,更是我的主,他将锦月国托付给我,我却负了他,确实是我的无能!情愿接受他的惩罚。 安静的等候,片刻后,他突然笑了,清亮的笑声在房内回荡。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眼中满是宠溺,伸手上前,将我扶起,抱入怀里,在我的额上落下一吻,“我的傻清儿,时过境迁,你还不能释怀,罢了,若真想我罚你,那你就将属于我们的夺回来!” 将属于我们的夺回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话了,之前每次说起时,我都听不懂,可是现在,我比谁都懂! 心中一晒,我扬起小脸,看着他绝美的脸庞和明亮的双眸,坚定道:“陛下,是我辜负了你的嘱托,我会夺回来的!” “清儿他眼中晶光闪烁,“你真的愿意?” 我灿然一笑:“死过两回以后,什么都看透了,亭,当年我掏心掏肺地对待月姗姗,却不知她竟是那包藏祸心之人,最后你我均冤死在她的手里,这仇,不共戴天,我必须报!” 月龙亭似深有感触,用温热的手揉着我的头发,叹息一声,“清儿,你不是问我这些年的遭遇吗?其实当年在弥留之际服下星魄,本想若星魄确有再获新生之能,我便来找你!你不是常与我讲,渴望与我做一对平凡夫妻,若真能再生,我不再是皇帝不再身负国之重任,那样我就去皇宫里掳了你出来,我们归隐田园!” 前世的爱恋一涌而上,感动的泪水流下,我连连点头,“我知,我知,当你决定服下星魄时,我便知你的想法了。” 他垂头在我的眼睑上温柔地吻了一吻,哑声道:“日精月华,凝于一魄,融火食之,重获三生。唉!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四句秘诀虽然不假,可是时间地点竟出了差子,我再次醒来之时,身处在一个奇怪的环境里,那里的事情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有很多想都想不到的东西,令人惊叹不已。” 我愕然,望着他,“亭,难道你也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 “唉!”他长长地叹一口气,默认了,“真是荒唐!我完全无法适应那里的生活,好在只待了几年,因一次意外,又穿回来了!纵然身躯是破败不堪的青楼小倌但是睁开眼睛的那一刹我看到了熟悉的环境,高兴得无以复加!” “呃……亭,你在千年以后是个什么身份?” 月龙亭看着我,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是个??????婴儿。” 汗死!他竟然穿成婴儿了! 他苦着脸,无奈道:“上天要我再重活一次,从婴儿做起,分明我堂堂锦月国皇帝,却被禁锢在那样一个小身躯里,不能说话整日里牙牙学语周围时刻围着成年人的面孔,他们伸手逗弄我不说还凑上来亲吻,那时气得我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可是我那仅有十几寸的身躯又什么都不能做!” 我怔怔地看着月龙亭脑海中突然涌现一个愁眉苦脸的婴儿恼怒地看着周围逗弄之人的情景,瞬间,我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狂笑,此时的月龙亭一扫往日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着实可爱至极! 他看到我竟笑话他,露出一个羞恼的表情,重重地在我的翘臀上捏了一下。 “你这丫头!竟然还笑!你且说说,为何你竟也吞了星魄?” 被他这么一问,我的心头浮上阵阵阴霾,无力地叹息一声,“亭,你离开后,我心如刀绞,几次萌生轻生之意,真想就那么随你去了,我又恨你至极,明明说好一生不离的,你凭什么就这么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清儿……”月龙亭的声音有些颤抖,抚上我的脸颊,“清儿啊……” 我按住他的手,就这样让他捧着我的脸颊,呢喃道:“亭,前世的我,真的被你宠坏了,因为太过于依赖你,你走以后我倍受打击,什么都做不了,这才被月姗姗趁虚而入,当我意识到你留给我的锦月国政权竟然都要落在她的手里时,大势已去,纵然我极力奔走,四处劝说老臣,也仍然没有保住政权。后来,我察觉到她要对我动手了,想起你临走前告诉我的关于星魄的四句秘诀,又想起你吞下星魄没准会重生,所以……” 我在他的怀里,痛苦地叹息一声,继续道:“所以,我做了一件既无怨无悔,又让我抱憾终身的事……” 月龙亭垂头,在我的眼上轻吻,温柔道:“清儿,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你和我都有了新的生命,我们要珍惜,你对莫凡尘的愧疚,我会和你一同补偿于他的。” “亭……”我流下悲伤的泪水。 随着记忆的恢复,十八年前,我亲手做过的那件事也历历在目。 无怨无悔是因为我爱月龙亭至极,为了寻他,我愿意付出一切,让我抱憾终身的是,我竟为了拿到“星魄”,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莫凡尘,我善良的小五?……那时他才三岁啊,我怎么下得去手! 当时,我劫持了宝日国璃阳公主的独子莫凡尘,用以逼迫莫璃阳交出手中“星魄”,甚至,不惜给年仅三岁的莫凡尘喂食毒药,害得他差点丧命! 小五……心中绞痛,我几乎难以呼吸。 小五,那时你的默然离开,是认出我后腰上的星型纹身是吞过“星魄”的标示,这才纠结离开的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ia.ar)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感谢ppv、aiac的打赏,感谢bb1宝贝天一、糯米细条的评价票,感谢书友们的订阅支持~~~~ 第394章 我的陛下,我的男人! 月龙亭察觉到我的伤心,缓缓地将我抱紧,垂头埋在我的颈间,深深地吸发丝的幽香。 “清儿,每次见你为其他男人感伤,我的心??????着实痛也。” 他的声音很平缓,我甚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仿佛说出的只是一句极平常的话,而不是心痛之语。 然而,我却陡然一惊,从沉思中醒悟! 忽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往与面具男相处之时,他总是霸道地要求我和他在一起时不能想其他男人。 心里一阵窒息的痛,前世的我与他是至死都要坚守唯一爱情的人,他也确实做到了,月姗姗在清月殿放火烧死我的时候亲口说过,她生下的孩子不是月龙亭的,而是她与当时的一名士大夫所生,她在滴血验亲时做了手脚,月龙亭自始至终没有碰过她一下。 可是现在的我与他,经历了太多太多,或许是因为我为了得到“星魄”做出丧失良心的事情,冥冥之中有神灵为了处罚我,让我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几经曲折,才找回迷失的过去,而在找回的过程中,我的身边多了很多男人…… 曾经,他许给我唯一,如今,我却无法许给他唯一。 我身后的男人,流渊、初痕、风吟、方倾,还有莫诩、小五,哪一个都是我万万不能辜负的。 或许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月龙亭微微蹙眉,垂下头一口咬住我的双唇。 “嘶??????”疼痛袭来,我低呼一声,却也不想反抗挣脱,就这么任他咬着。 我知他有气,心里痛苦,我理解他,换做是我,我可能会更痛苦。 想起在清苑的日子里,他霸着我占着我,要求我离开其他男人回到他身边,但已经深深陷进去无法抽身的我怎能做到?那时,我不解他的霸道,最终与他决裂,此刻想来,当时他心中承受着巨大痛苦,又无人倾诉,那种压力,谁又能解? 感觉到我的温顺他的力道反而轻了许多,咬在我唇上的牙齿也放轻了。 良久,他轻轻地离开,琥珀色眼眸看着我,忽然动情地道:“清儿,还记得你我的洞房之夜吗?” 他说的是当年我嫁给他做皇后时的洞房之夜,脸上一红,点点头,“嗯。” 他笑了起来,捏着我的下巴轻呢道:“那夜,你疼得昏死过去,吓得我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就把御医传来了。” 我戳他的胸膛,不由得娇嗔道:“你还说?有哪个皇帝在洞房敦伦之时竟然做出这样的糗事,那胡太医被你传来以后,满目通红,看也不敢看,偏偏你还吼人家,最后他只得豁出去老脸满面通红地对你劝谏。(.无弹窗广告)” 说到这里我学着胡太医的样子,假装捋着长须“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凤体娇嫩皇上您还需怜惜,房中之事讲究技巧,不可使用蛮力……” “噗??????”月龙亭笑了出来,一双丹凤眼弯成了新月,不经意间风情流露。 我嘴角噙着笑,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看呆了,此时的月龙亭,很美,这是一种与前世身为帝王的他完全不同的美,这种娇柔中带着妩媚的美,只有醉桃儿这副身躯才能做到。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笑容慢慢凝固,与我深情凝望。 忽的,他开口道:“清儿,关于轻烟……我和她,其实并无男女之事。” 我一愣,未成想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转念又想起来了,当年在画舫之时,轻烟曾经说过她与面具男有过一夜欢好,时隔太久,轻烟又早已经死了,我已渐渐地将此事淡忘。 他看我发呆,又像解释似的说道:“我培养潜龙阁杀手之时,她确实对我有意,几次暗示,甚至投怀送抱,均被我责罚了,后来……有一年中秋节,她趁着我在虚弱期,竟然爬到我的床上来,我点了她的穴道,又给她服下迷思,令她以为我真的碰了她??????” 月龙亭见我一声不吭,安静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竟越来越小,最后,似乎觉得这事解释得很没有意义,干脆不说了。 我“扑哧”笑了出来,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贴着他的唇瓣,喃语道:“亭,我知。” 在他清亮的眼神中,我轻声道:“我的陛下,我的男人,高贵尊雅,心比天高,是不会碰那种女人的。” 话音未落,我的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大步走向垂下帷幔的大床,一把掀起帷幔,将我扔到床上,便迅速地扑了上来,压我在身下,死死地压住。 我顿时一惊,本以为这年久不住的宫殿内,床上应该满是灰尘,可是这么一躺下来,发现没有一丝尘埃。 “这床,怎么这么整洁?” 他近在咫尺的双眸晶亮,“自从回到皇城,我时常夜宿在此。” “啊?”我惊道,“你常常来这里住宿。” “嗯,”他点头,“皇宫的地下密道只有我一人得知,每逢思念你的时候,我都会从密道悄悄潜入,进到清月殿内,睡到曾经我们夜夜睡在一起的大床上,闭眼间,仿佛从未离开过你,依稀还能闻到你的味道。” “亭!”我低低地唤了一声,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思我、念我,到了如斯地步,而我呢,忘了他,忘了往昔的誓言,我真是该死! 月龙亭闭上眼,深深地回应我的吻,片刻间,彼此的呼吸便已紊乱,舌头黏在一起,不停地吮吸对方,就是不想分开。 他的手,不知何时游移到我的腰间,腰带被他灵活的手指解开。 我呼吸一紧,意乱情迷中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亭??????” “清儿,”他再出声的时候,声音早已低哑,掩饰不住的浓郁情/欲让他的鼻音变得浑浊,“想你,日日思念想要你,夜夜难眠。” 小腹上,他的欲念早已高高挺起,坚硬的柱状物体傲立在我们之间,提醒着我,我和他已经一年多没在一起了。 “你可知,每次我以醉桃儿的面目出现在你的面前时有多么艰难?我需要时刻克制着自己,抑制着想要将你抱入怀里的冲动!” “亭……” 心念一动,我轻唤出声,再次贴上他的唇主动将小舌送进他的口内,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岬嚣着:亭,我也想你啊!日日夜夜的想! 此时方知,我与他,是命定的劫数,纵然经过两次穿越,早已将他忘记,却依然爱上了戴着面具的他,爱得那么深,这不是劫数?又是什 深吻之时,我的一只小手抱着他的腰肢,另一只小手却缓缓下滑?经过他腰间的曲线,在他的臀上停留片刻,便向前滑去,微一用力,挤进了我和他之间。 在我的小腹上、他的身下,我艰难地,将他火热的坚/挺握进了手 顿时,他呼吸一紧?嗖的一下?他的体温升高了,整个人灼热地烫着我! 我脸上刷红?知他这是情动的表现。 小手艰难地动了一动。 “嗯??????”敏感的他立刻发出猫一样的喘/息声。 我的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第一次欢爱之时就发现他的身体异常敏/感?那时不知其原因,现在方知,他的这副醉桃儿的身躯,在南北欢正式接客前经过各种调教,早就敏锐异常,对于任何触摸和刺/激,都有热烈的反应。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记起在清苑里的那段时日,每每床榻缠/绵之时,他总是强硬地要求我给他做那些羞死人的事情,还总抱怨我不主动! 主动……好吧,那就主动一次。 只要他喜欢,那我就主动吧! 隔着他的锦裤,将热热的硬物揉在手心里,他低吟一声,仿佛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抱着我猛地一翻身,他躺在下面,我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姿势……我顿时羞赧起来。 恢复记忆以后,身为一国皇后月清清时所受到的传统教养也全部想起,他是皇上,我是皇后,一国帝后,尽管在闺房享乐时,耳边也时常回想起那些传统礼数,而且,他的威严令我景仰,我哪敢这般放纵地坐在他身上。 月龙亭见我羞红着脸垂头咬唇,知我必是想起了前尘的宫仪,低笑起来,“怎的忽然羞怯了?” “陛下……” 他忽的坐起来,就这么抱着我,与我面对面,眼眸中流光辗转,低糜的声音道:“清儿,尽欢。” 尽欢……他让我尽情纵性! 这坏蛋! 微微抬起下颚,洁白的牙齿咬住他的下巴,顺着宛如白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一路亲吻,含住微突的喉结。 轻轻一推,他向后倒去,双手在身后撑住床面,他半坐着,支着上身,眯着上挑的凤眼凝望我,眼中欲念横流,美得如月下妖精。 我顺势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吻下,解开他胸前衣带,将上裳褪去,露出精壮的胸膛,皮肤细腻如玉,两点茱萸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在白腻的肌肤上舔/舐几下,便含住一点茱萸。 学着他以往对我做过的那样,轻轻吮/吸,然后又用牙齿轻咬,调皮地留下一串牙印。 他的声音如同夜莺啼哭般传来,全身颤抖不已。 抬起头望了他一眼,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已然闭上,他半咬着下唇,露出无限娇柔和妩媚,引得我心尖都颤了。 忽然,小腹中一热,一股暖流缓缓而下,我登时一惊??????他还没怎么碰我,我就这么动情,看着他迷人的模样,居然就有了这样的反应……是他太诱人了,还是我的色心又更上一层楼了? “清儿……” 他低低地喘息着唤了我一声,慢慢地,睁开那双噙满水漾的眸子,渴求地看着我。 我读懂了他的渴求。 润泽的双唇向下吻去,在结实平坦的小腹上徘徊,舌尖围着精致的脐眼打了个圈。 小手颤颤巍巍地抽去他的腰带,将松松垮垮的锦裤褪下,然后……再褪下白色亵\裤…… 他熟悉的、久违的体息冲入鼻子,引得我全身阵阵酥\麻。 丰润的唇下移,将早已迫切的玉柱含住?`???? “清儿……清儿……我的清儿……” 亭,我的陛下,我的男人! 他抽去我的发簪,青丝倾斜而下,五指插入发间,伴着无尽销魂的呻/吟声,无尽春光在这张已经十八年未曾有人翻滚过的大床上展露。 此时方知,原来男人的娇/吟声也可以如此挠人心尖。 床边的帷幔阻隔了月光,微暗的光线下,只有他洁白的身躯,如千年古玉散发光芒。 垂着头,不敢看他,默默的,只褪下外袍和锦裤,我再次与他面对面,跪坐在他的腿上。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慢慢的,慢慢的,坐下。 将他彻底吞入。 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愉悦的喘息声。 感觉到体内的充实,还有他带给我的撑胀感,只觉得,这一切,终于又回来了! 扶着他的肩,直起上半身,试探性的,我稍稍抬起,他的巨大摩擦着娇嫩的内/壁,顿时全身有如电流蹿过。 再次艰难地坐下,将巨大吞食,一次简单的撞击,竟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仅穿着薄薄上衣的小身板抑制不住的颤抖,如风雨中飘摇的一棵小苗,迷蒙的眼中露出水光,半咬下唇,怯生生、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被眼前的美色引得呼吸一粗,忽的,扯开我的上衣衣带,有点粗暴地将上衣剥掉,大力地捏住胸前一双雪/乳。 “嗯??????”我被他捏得一疼,体内体外双重刺/激令我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低呼一声,双手箍住我的腰肢,垂头咬住一侧雪/乳,扶着我的身子,将我提起,又大力按下!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随着他力量,上下起伏。 死死地扣住他的滑溜的肩膀,生怕一松手就被他甩离而去。 快速的、猛烈的、凶猛的撞击开始了,我力气全失,瘫软的身体任由他摆布,两颗雪/乳在胸前跳动,几乎飞出去。 上百次的撞击后,他又忽然将我按下,让我躺在床上,双腿被他抬起,合拢,搭在他的肩头,更加无法招架的冲刺袭来,他枪枪刺中花心,又深又狠。 直到??????他将烫人的灼热液体喷射到最深处。 第395章 面具男的谋划 我埋头在月龙亭的怀里,久久不能平息,他捋顺着我的头一下又一下,温柔至极。 周身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年前,与他日夜相对、举案齐眉的生活那么令人迷恋。 “亭,”我贴着他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轻声道:“你是何时确定我就是清儿的?可是你与金弈尧做交易以后,打听到当年我从莫璃阳手中抢星魄时开始的?” 月龙亭道:“其实,自打在南北欢第一次见到你,确定了你后腰上突然多出星型纹身之时,我心中就有九成把握了,后来从金弈尧那里买消息,只是为了最终确定而已。” “这么早?”我不由得有点惊讶,原来他这么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 “是呀,就这么早。”他幽幽地看着我。 我有些不解,“你怎能如此笃定?” 月龙亭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自己已然经历过两次穿越,看到你那时硬着头皮冒充阿宝的样子,还有笨拙的失忆借口,便猜到真正的阿宝定是没有逃过轻烟的杀害,占据她身体的人十有八九是与我一样吞食过星魄的。” “难怪啊,当时我都没怎么解释,你就相信了,我跟其他人说失忆一事之时,他们都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我扬起小脸,撅着嘴巴看着他,“哼,当时你还故意说我可能是被巫术换魂了,现在看来是有意往错误的方向引导我吧?” 他轻轻地笑了笑?捏着我的脸颊道:“我自然要那么说了,否则你定会对我的态度起疑,依照你那么擅长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没准先把我也是穿越而来的秘密猜出来了。” 不由得皱鼻子,这家伙真是心思狡猾,忽真忽假的竟真的瞒住我了!不过我的确怀疑过他,若不是他掩饰得好,没准我真能猜出来。 他又说道:“后来与你接触了两次,我越发地觉得你那俏皮的性子与我的清儿相似?可是你的举止看上去又不像记得过往的样子,所以我便试探于你,唤你清儿,可没成想你听到这个名字以后毫无反应,这令我很失望,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后来我又试探着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你,没想到你还是没反应。” “亭??????我不知为何,忘记了曾经的事,在我穿到一千多年以后的时候?整个人如同新生婴儿一般,什么都记不起来,而同样因为吞星魄而穿越的你和浮云都完好地保存着记忆。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在死前做了坏事,给年仅三岁的小王爷灌毒药,所以上天为了惩罚我,抹去了我的记忆,让我重新做人?” 一想到小五,我的心里就是阵阵刺痛。 月龙亭劝慰道:“或许是考验呢,清儿?或许日神和月神在考验你我之间的感情,想看看在你不记得我的情况下,还能不能再与我相爱?” 日神和月神??????是了?这是宝日国和锦月国最信奉的两个神灵。 他微笑着看我,清澈的眼中晶莹闪烁,“清儿,纵然你忘记了月龙亭是谁,纵然你忘记了自己是月清清,可是身为洛宝宁的你,还是爱上了带着面具的面具男,这证明?无论肉体如何改变?你我的灵魂依然会相爱。” 我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心里甜丝丝的。 他又说道:“这还证明?我的魅力之大,无论你有无记忆?都能俘获你的芳心!” 呃…??? 扶额叹道:“无论肉体如何改变,你自恋的性子恐怕是怎么都改不掉的!” “你说谁自恋?再说一句我听听,哼哼,看来方才还没彻底让你驯服啊……” 说着,他坏坏地来咬我的耳朵,我慌忙地往被子底下钻去,躲开他的“偷袭”,他不依不饶地钻进被子里继续“追击”。 一时间我们两人闹成了一团,仿佛回到曾经刚刚大婚时,我是那个娇羞的少女,他是那个爱使坏的少年。 过了一会儿,我气喘吁吁地从被子底下爬出来,小脸通红地看着 他抱住我,在我的脸颊上留恋地亲吻,轻声道:“清儿,你现在的样子与当初嫁给我时,有六分相似。” 我一怔,不知为何,我连着两次穿越,相貌都没做太大改变。洛宝宁与月清清容貌相似,阿宝与月清清的容貌也是相似的。心里有些难受,阿宝是个无辜的姑娘,就这么被我占了身体。 “亭,你怎么会把宝凤公主给弄到你的潜龙阁里去做杀手了?” 记得当初曾经听小林他们说起过,以前的阿宝性格冷漠,月龙亭对她也很严厉,不知月龙亭那时候知不知道阿宝的真实身份?想到初见面具男之时,他猜到我占了阿宝身体的那一刹,眼中闪过悲伤,想必他也为无辜的阿宝感到伤心,毕竟他将阿宝带大,也有一些感情的。 他眉头微蹙,缓缓道:“清儿,甫一回到这里,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你,可是当我回到锦月国找到曾经的心腹想要与你见面,却听到了你被月姗姗烧死的消息,当时我心如刀割、愤怒至极,一气之下,便将月姗姗的女儿偷了出来!那时,我怒火中烧,只想要为你报仇,想将阿宝训练成杀手,先去宝日国执行任务,待得她的能力足够强时,便让她回锦月国,亲手杀了月姗姗,我要让月姗姗也尝尝被至亲之人亲手杀死是什么滋味!” 我满是震惊地看着月龙亭,原来竟是他从锦月国皇宫里偷出了阿宝,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他恨月姗姗到这样的地虽然我也很想让月姗姗得到报应,但是可能因为与月姗姗有血缘关系,又占了她女儿的身体,我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点点不忍。 月龙亭察觉到我的想法,长叹了一口气,道:“清儿,月姗姗对我下毒手,我无话可说,毕竟当初她进宫后,我一直冷落于她,可是她竟然对你动手!你是她亲姐姐,处处维护她,从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她竟然还要对你动手!这女人心狠手辣,不能对她心软啊!” 我点点头,“嗯,亭,我知,”握住他的手,“被她害过一次,我早看透她了。” 月龙亭抱住我,感慨地道:“自从回到锦月国,我一直在为你记起我的这一天等待。” “亭?” 他双眼亮亮的,唇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们就能恢复你的太女身份,逼月姗姗让位!然后由你,继承皇位!” 我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合不上嘴,“陛、陛下,这怎么使得?” 他按住我的唇,神色庄重地道:“清儿,当年我留下的遗旨也是要将皇位传给你的。” “可是??????可是,现在我……而且,哪里有把皇位传给皇后的……”我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他眼中露出特立独行的霸气,“我偏要将皇位传给我的皇后!” 我连忙推拒,“使不得,陛下,既然你已经回来了,理应尽快还朝,重登皇位!” “唉――”月龙亭笑了笑,“清儿,这些年不当皇帝了,我才发现,还是身在江湖逍遥快乐啊!” “呃!所以你要将皇位给我,然后自己落得一身轻松?”我瞪视着他,“陛下,皇位一事怎能如此儿戏?” 月龙亭敛起随意的神态,忽的认真道:“正因为不能儿戏,这个皇位只能由身为太女的你继承!”他在我的额上吻了一下,又长长地叹息一声,“感谢日神与月神的眷顾,让我的清儿可以堂堂正正地夺回一切。” 感觉到他的意气风发,我不忍再多说拒绝之语,罢了,便听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外面的天渐渐地放亮,梆子声响过,五更了。 他看了看外面,有些不舍地道:“清儿,看来我要走了,估计过一会儿公公就会来传你了,今日月姗姗定会见你。” “嗯,她也该提审我了。” “月初痕和上官岚溪现在的情况还不错,上官岚溪所中的迷思我会想法子解去的,待他的神智正常后,便令他除去对同心咒的阻隔,让你跟月初痕能相互感应,这样我们也可方便行事。” “好。” “你在宫里要小心柳君邀和假宝凤公主,他们俩都在觊觎皇位,很可能会做出大事件来。” “好。” “这段日子我正在暗地里联系旧臣,准备将忠心的正义大臣联合起来,一起弹劾柳君邀,揭穿当年月姗姗谋杀帝后之事,然后恢复你的身份,一举逼宫!” “好。” 我乖巧地应道,这时的月龙亭俨然又恢复了景轩帝的模样,睿智、果断、英武,面对着这样的他,我只能点头答应。 他伸出手揉着我的头发,叹道:“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宝日国太子莫诩,莫诩生性冲动,这两天每天都进宫来找月姗姗要人,若不是方倾跟在身边,他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来!” 我皱了皱眉,“他这性子,连宝日国皇帝都拿他没办法,而且倔起来跟头驴似的。” 月龙亭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他也认同我对莫诩的评价。 “不过,方倾倒是难得的人才,我已与他见过面。” 我惊道:“倾郎知晓你的身份了?” 偶在书评区开了人名征集帖,有想跑龙套的同学可以去报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pa.ca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感谢a同学赠送的平安符,感谢嫣然蝴蝶同学的评价票票,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396章 逼迫 为地震灾区祈福!雅安加油!四川雄起! 我头疼地道:“这本是锦月国的内乱,诩儿他身份特别,这个时候回边关带兵,恐有不妥。” 月龙亭毫不在意地道:“无妨,待他领兵冲进皇城时,我们这边的事情早结束了,他看到的将是你要登基的事实。” “唉!也好,这样算是暂时支开他了,毕竟,这一次是我们锦月国的内事,他们在皇城反倒不便,况且,有倾郎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出差子的。 月龙亭不语,只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触到他的眼神,我心中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中无意流出对莫诩的关心和对方倾的信任……唉,恐怕月龙亭察觉到这些,会不太舒服。 我抱住他的腰,轻呢道:“亭,好希望时间停在此刻,我不愿与你分开。” 他握住我的手,“有一日,我们会长伴的。” 天亮了,月龙亭从密道出去,我在清月殿里坐了一会儿,就到院子里找水清洗一番,又拿出昨夜月龙亭带给我的梅子糕和甜菜糖吃起来。 梅子糕是畅春楼首席厨师蔡师傅亲手所制,十八年前我就喜欢这味道,没想到十八年了,蔡师傅的手艺还是如此精湛! 记得在宝日国帝都时,月龙亭也给我买过这梅子糕,不过后来都被浮云给吃了,现在才体会到那时他的心情,极尽一切方法想要唤醒我的记忆?却一直失败。 幸好,幸好,我回到当初居住的宫殿,看到这个破败的清月殿以后,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了,幸好我记起了他,记起了刻骨铭心的过往。 我要抓住这些好不容易才失去的,牢牢抓住,谁也抢不走! 殿门响动几下?公公带着两名小太监进来,我早已将没吃完的梅子糕和甜菜糖稳妥藏好,不急不忙地坐在大殿的矮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公公显然没想到经过一夜,我还这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而且没有一丝颓废。 他愣了愣,很快恢复刻薄嘴脸,轻哼道:“哟,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 我不理会他鄙夷的语气,这个公公在我记忆里没有一丁点印象?看来是后来被月姗姗或者柳君邀提拔起来的。 公公撇了撇嘴巴,仿佛也觉得这般自讨无趣很无聊,被我气得鼻孔冒烟,可是又不能拿我怎样,最后悻悻地道:“皇上宣你,跟着老身来面圣!” 说罢很不爽地甩甩拂尘,引着我出了清月殿。 月姗姗的接见安排在御书房里,很难得的是,柳君邀竟然不在场,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到柳君邀没陪在她身边。 此次再见月姗姗?心中的感觉与以往全然不同,这种感情很复杂。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是我的妹妹?与我从小一同长大,姐妹情深,她也是我这副身体的亲生母亲,若没有她,世上便没有阿宝。可是,同时,她也是杀害我和月龙亭的杀手!篡夺锦月国皇权,甚至不惜将我的父亲月文善气死?还将家族的其他人发配到边境! 为了权势?她竟变成这样不忠不孝的人,全然不再是当年与我一同长大的胞妹了! 月姗姗坐在高高的书桌后面?抬眸看了我一眼,目光便继续落在手中的奏章上?她仿佛在看一些令她不悦的消息,眉头微微蹙起。 我现在还是易容的模样,这张脸没有一点出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也难怪不能吸引她的注意。 半晌,她漠然的声音传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张口就直奔主题,看来是有备而来。 我看着她,用身为月清清时惯常的清冷声音道:“这么多天了,难道你还没有查出一二吗?” 果然,我的语气语调令她一顿,缓缓抬眸看着我。 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我用傲岸的眼神与她堪堪对视。 她再次皱了皱眉,当了十八年女皇,早已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而我,脊背挺得直直的,胸脯也高高抬起,目光中的森然与威严与当年我还是一国皇后时毫无差异。 月姗姗放下手中奏章,向后靠了靠身子,双眼微微眯起,“这几日,宝日国皇太子煞费苦心来皇宫要人,遭到拒绝后又愤然离开皇城,还口口声声威胁朕,说如果不在三日内放了你,他就要领兵杀进皇城来!” 原来莫诩已经离开皇城了,难怪月姗姗要见我,能让宝日国太子动用军事力量的女人,换成谁都会感兴趣的。 月姗姗又道:“能有这样影响力的女人,还真是不一般啊!早前听闻宝日国皇太子不好女色,宫中不设宫女,只有太监伺候,甚至年过十八尚未成婚,坊间一直流传皇太子有分桃好,却没想到,他对身边一个女扮男装的奴婢竟然这般!” 我与莫诩的事情,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晓,外人自然不知道身为宝日国青云使的洛宝宁与当朝太子有男女私情,月姗姗想要打听到我的真实身份,确实不容易。况且,相信柳君邀也会对她有所隐瞒的,对于宝日国青云使大人,月姗姗恐怕知道的甚少。 我不由得一嗤,冷然道:“你若真的知道我是谁,恐怕会后悔!” 月姗姗柳眉紧紧皱起,我这样不敬的态度与刚被关进宫里的那一日有天壤之别。 她愠怒道“好大的胆子,你如此不敬,难道不怕朕杀了你?” “杀我?”我挑眉冷笑道,“你若真下得了决心杀我,又怎会提审我?还将周围的奴才都退下,连柳君邀也瞒着,很显然,在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是不敢贸然杀我的。” “大胆!”月姗姗猛地从座位上坐起,大步走出来,在我面前五步处停下,负手而立,满眼愤怒地看着我,“胆敢用这样的语气与朕讲话,还敢直呼凤后名字,你是活腻了吗?” “你若觉得我不敬,大可一声令下杀了我,怎的还会有这些顾虑?啧啧,”我摇着头道,“怎的你当了皇帝以后反倒不如从前做事果断决绝了?小姗。” “小姗”二字从我的口中飘飘然说出,月姗姗听到这两个字后蓦地紧缩双瞳,脸色大变。 世上这么称呼她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曾经疼爱她的姐姐月清清。 月姗姗的脸色变了又变,震惊地看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马上,她就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又将自己的猜测否定了。 她的身子只微微晃了晃,便又恢复到女皇的高傲,“哼!胡言乱语,来――” 那个“人”字还没说出口,我忽的低声说道:“想叫侍卫进来杀了我?你不如给我一点‘九煞,剧毒将我毒死算了,就像毒死先皇那样,或者,你可以把我关进清月殿,一把大火烧毁宫殿,烧死我,就像当年烧死先皇后那样!” 月姗姗这回是彻底震惊了,她的双眼瞪得浑圆,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的嘴唇张合两下,竟说不上话来。 我趁机往前凑了一步,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的秘密还真多啊!为什么要将太女嫁给宝日国的太子呢?嫁那么远,难道当娘的不会想念女儿吗?就算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你就一点不心疼呢?” “你!你!”月姗姗费了很大力气,才挤出两个字来。 我才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 又向前逼近一步,我继续用这样的表情和神秘的语气对她道:“又或者,你不想让一个假太女来继承自己的皇位?可是,你不让她继承,要把皇位传给谁呢?当年你冒死生下宝凤公主,坏了身子,这些年都怀不上子嗣,眼下只有宝凤公主一个后人,还是个假的!啧啧,真为你着急啊,皇位坐了这么多年,想找个继承人都这么难!” 月姗姗被我的话彻底惊住了!她看向我的眼神越发的复杂。 我继续向前逼近,逼得她不由得向后退却一步。 “哦,对了,还有当年的士大夫月无双大人哪里去了?那么年轻貌美的新科状元,迫切地想要得到重用,却苦于太过年轻、出头无门,不过,他很幸运地在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我们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进宫一年多都得不到宠幸,甚是苦闷,你们二人一个官场失意,一个情场失意,两个失意的人凑到一起,正好能做出很多事情来,时日久了,暗结珠胎??????哎呦呦,怪不得宝凤公主的样貌竟然与当年的月无双有几分相似呢!” “你闭嘴!”月姗姗脸色煞白,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哪里那么容易闭嘴?说的正爽呢! 再一个大步向前,几乎撞到她,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身后高高的书桌,后面退无可退,她只得向后仰着身子。 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仿佛是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可是我口中的爆料这么劲爆,天底下除了她哪里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得这么详细?她想了又想,还是无法冷静地面对我。 我冷冷地,忽然厉声道:“你唯一的女儿宝凤公主根本不是先皇的骨血,而是你与月无双的私生子!你有何资格坐在皇位上?!” 第397章 离间 突然的犀利言辞令得月姗姗猛地向后一倒,手肘支在书桌,微仰起头望着我。(.好看的小说) 她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以及一闪而过却被我敏感捕捉到的慌乱,这些本应该被她带进棺材里的秘密,就这样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而且字字句句一针见血,她怎能不慌乱? 但是月姗姗毕竟是女皇,在锦月国的皇位上坐了十八年,大大小小的风浪也见得多了,因此她很快便将自己的震惊掩饰起来,缓缓站直身体,故作镇静地看着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说出这些乱七八糟、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就凭你方才的话,将全家凌迟处死都不为过!”她的声音还有一些颤抖,一双眼睛也是精光四射! 现在的我与她站得很近,近到只有不到一步的距离,我和她的身高相差无几,这样面对面得站着,彼此可以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是一次隔绝了十八年的对视。 我依然清楚得记起,十八年前,她将我囚禁在清月殿内,一把火烧掉宫殿时的眼神,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得意洋洋。 同样,我依然清楚得记起,当我一个人独坐在清月殿空旷的宫殿内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从眼中流露出的绝望眼神,那是只有真正面临死亡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月姗姗,你我之间?该算算账了! 她可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用这样毫不示弱的、尖锐的眼神看她,一时间被我盯得有点无措,半晌,竟然紧皱眉头,背着双手,绕过我,走到我的身后,背对着我而立。 哼!仅仅对视了几分钟你就落荒而逃,月姗姗?当初害我时的那份决然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从心底里鄙视她,竟然当了皇帝以后胆量也当没了! 她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是谁派你来的?” 看来在我的盯视下,她竟有了一丝退缩。 我静静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张人皮面具何时摘下?定要在给妫‘最痛一击之时! “阿宝失踪多年,若是还健在,今年也应该十八岁了。” 我的话音刚落,她猛然转回身?紧紧地盯住我,警惕地道:“你什么意思?” 阿宝是宝凤公主的乳名,只有至亲的人才这么唤她。 月姗姗再次激动起来,显然,她还是很在乎阿宝这个女儿的。 我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若是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一个假公主取代了会是怎样的心情呢?会不会恨她的娘亲?” 月姗姗忽的上前一步瞪视着我,“你究竟意欲何为?” 现在的她显然已经清楚我不会是简单的宝日国的一个小奴才了,看我的眼神中满是警惕,而且?她开始探问我的目的,这说明她的心理防线在放松。 心中估算了一下,时机差不多了。 我挑了挑眉?正色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身份不明的人,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内幕消息。 她的脸色凛然一变。 正是我要的效果! 我趁热打铁道:“除非有人相告!”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月姗姗打死也想不到为何这等绝密事情会从我这样一个不起眼之人的嘴里说出来,她更想不到十八年前她费尽心机才杀死的景轩帝和月清清已经“复活”了,就站在她的眼前与她对峙! “星魄”的秘密在锦月国只有景轩帝一人得知,当年,他也是在临终前才告诉我的,月姗姗是自始至终也不知道的。 而我方才说出的那些劲爆消息,除了她自己?也只有她最为信任的凤后柳君邀才清楚。 柳君邀是十八年前就跟着她谋反的?从一名小侍卫到当朝凤后,他靠得不仅仅是自己的心计和能力?还有他擅长哄人的技巧以及月姗姗对他的绝对信任! 但是柳君邀背着月姗姗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对皇位有所觊觎?不管月姗姗有没有察觉到他的野心,目前为止,她对柳君邀还是深信不疑 眼下,正是分化他们两人的大好时机啊! 月姗姗听了我的话*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顿时愣了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只是那一瞬间的愣神,我便看出她对柳君邀的信任第一次有了一丝丝怀疑。[.超多好看小说] 好啊,只要有怀疑、有动摇就好! 一个完整的鸡蛋不会坏掉,但是有了裂缝的鸡蛋,是随时都可能变臭的。 她盯着我道:“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我淡淡地笑了,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故作不经意地道:“赝品终究是赝品,但赝品做得久了,难免产生变成真品的想法。” 月姗姗看着我的眼神又发生变化了。 这一句话是在提醒她假宝凤公主可不是一个任她操控的木偶。 如果月姗姗被我说得动了心,她一定会怀疑我是被柳君邀派到莫诩身边的卧底,而这次我之所以落到现在的田地全因假宝凤的陷害,这会令月姗姗自然而然地去想假宝凤的目的。 好啊,原本是清暗潮势力,就这样被我的话搅动了,让我来给你们推波助谰吧! 月姗姗皱眉道:“你―ˉ―” 她的话刚还没说完整,门口忽然响起公公的声音,“皇上,柳王殿下求见。” 月姗姗蓦地恍惚一下,似乎被门外的声音惊醒一般。 我淡然一笑,“不打扰皇上了,民女告退!” 说着,在月姗姗尚未开口阻止之前,快速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正对上柳君邀站在门口,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我恰好弯腰向他致敬,这一皱眉的表情如数落进月姗姗的眼里。 精彩啊,精彩! 这样的效果大大地超出我的预期! 原来月姗姗、柳君邀、假宝凤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撼动的,看来距离拿回我想要的东西不远了! 月姗姗,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跟着公公再次回到清月殿。 不知我还能在这里住多长时间?希望柳君邀不会尽快怀疑到我的头 低头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小香囊,这里面装的是月龙亭给我的“夺心”,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和幻药的结合物,中毒者会在五个时辰后感到浑身软弱无力,就像感染风寒的症状,大夫诊脉也只能得出偶感风寒的结论,普通药物能够缓解,但很快就就会再犯,适合用于心事重重之人,不出半月?中毒者会因为“风寒”缠身又加之心中有郁结而脾气急躁,做出武断决定。 月姗姗本来也是用毒高手,但是她的水平远远不及月龙亭,尤其“夺心”中幻药成份居多,她根本察觉不到,柳君邀虽然得了月龙亭的,但是这种药却没有记录在书中。 月龙亭自从重生以后,炼毒技能又有巨大进步,不仅自己炼成了前世没能炼成的抗毒体质,还研制出很多神奇幻药?任凭月姗姗和柳君邀再熟悉毒术,也不会发现“夺心”的。 瞧瞧,关键时刻?还是要有一门技术傍身吧! 按照我的计划以及我对月姗姗的了解,她不会立刻与柳君邀摊牌的,顶多也就是先用言语试探一番,而到了明天早晨,她会“偶感风寒”,注意力被分散,而无暇再对我进行进一步审问。 至于柳君邀和假宝凤那里,相信会因为月姗姗的病倒而蠢蠢欲动吧!*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晚上?天刚刚黑?月亮尚未升起,清月殿内一片漆黑?我独自坐在寝房的大床上,安静地思考。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渐近?我轻轻地笑了,“亭。” 身后一热,我被拥进一个温柔的怀抱里,他的薄唇落下,在我的耳畔轻吻,“清儿。” 我转过身,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亭,你可算来了,我一直等你。” 他抱紧我,语气里满是宠溺:“我要等天黑才能现身。” “嗯,所以我左盼右盼,终于把天盼得黑了。”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温润的手心抚摸着我的脸庞,低声问道:“清儿,今日可想我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 他凑过来,吻住我的唇,灵舌长驱直入,占领香檀小口。 我仰起头,承接他热烈的吻。 忽的,仿佛又回到了我和他刚刚谈恋爱的那段日子,那时他在灵州微服私访,与我结识后,他总是找出各种借口去我家,又找各种借口去后园与我搭讪,后来,在他的强劲攻势下,我终于掉进他的桃色“陷阱”,他便每天夜里偷偷潜入我的闺房?????? 成婚以后,我笑话了他好久,堂堂一国之君,夜里爬到女儿家的闺房去私会,这也是锦月国史无前例的一个皇帝了。 随着甜蜜的回忆,许久,许久,我们才结束了缠绵的吻。 月亮渐渐升起,银色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洒在我和他的衣衫上,那么怡然、温馨。 我躺在他的腿上,他用五根手指化作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我的青丝秀发,前世,他就最爱这个温存动作,现在依然如此。 我将今天见月姗姗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点头道:“清儿,你做得很好。” 得到他的夸奖后,我立刻眉开眼笑,要知道,以往他对我一向苛刻,能得到他的一句表扬,可着实不容易呢! 他又道:“既然清儿做得这么好,是否应该奖励一番呢?” “奖励?”我立刻从他的腿上爬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陛下有何奖赏?臣妾翘首以盼!” 他的嘴角突然挑起一抹坏笑,抵住我的额头,“赏一夜春宵,如何?” “呃……” 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被他堵住,他一翻身压了上来,大手不老实地探进衣衫里。 好吧,比起现在的他,上辈子爬进我的闺房里私会的景轩帝算是很正经的了! 第398章 宠 月龙亭的热情令我有些招架不住,他仿佛要将十八年离别带来的所有思念全部倾注在每一次欢爱中,因此当他发出一声舒缓的叹息并全部释放后,外面已经隐约传来三更的梆子声。 他翻身躺下,我筋疲力尽地躺在他的怀里,不禁连连感叹,“陛下天威浩荡,臣妾、臣妾的骨头快散架了。” 他低低地笑了笑,抱住我,爱恋地吻我的头发,厚颜无耻地道:“是清儿的体质太弱了,方才只是天威的十之五六而已。” 他居然说自己才用了五六成的功力!靠,我都快被他吸干了,他竟然还未完全尽欢??????呜呜,我怎么有一种不见天日的预感呢?????? 说到体质,自从被柳君邀的大鸟从空中扔下来以后,我的身体就不如从前那么结实了,前些天住在南北欢时,流渊、风吟和初痕他们想着法子给我吃各种补品,效果并不明显。 “亭,记得当初你说我身体里原来属于阿宝的内力还在,可是我今天自己尝试调动气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月龙亭想了想,道:“定是你的方法不对,你现在恢复的是清儿的记忆,阿宝的记忆并未恢复,所以你还不会调动体内的内力,恢复武功一事更是相去甚远。” “啊?”我有些失望,嘟囔道,“本来还以为我记起前世跟着你学过的几个招式,能恢复阿宝的武功呢。” 当年的月清清也是略懂武功的,阿宝也是高手唯有我,废柴一枚,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月龙亭劝慰道:“此事不可心急,待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帮你理顺气息,然后再练也不迟。” “好吧。”只得听他的,练武这事本来就不是心急的事情。 月龙亭又吻了吻我,贴着我的唇呢喃道:“况且,有我在身边你无需练武。” 心中一甜,我钻进他的怀里,“亭,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他用纤细的下巴蹭我的头发,“我的女人,就是用来宠的。” 好吧……他恐怕已经把我宠坏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话题一直围绕着这几日的变动,以及他在群臣之间走动的事情。 其实,月龙亭手里掌握着皇宫的地下密道,想要扳倒月姗姗和柳君邀易如反掌甚至要他们俩人的命也很简单,但是这不是我们追求的结果,他之所以费力气去那些大臣之间游说,无非是想要堂堂正正将月姗姗曾经做过的事情揭示出来。 其实月姗姗毒害先皇、焚烧女皇一事算是皇族丑闻了,如果是普通的皇帝或者换做十八年前的月龙亭,绝不会张扬此事的,毕竟皇族的颜面是要顾忌的。可是现在的月龙亭不一样了,他是见识过二十一世纪的人,他的脑海里有更加开放的思想,所以只有他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另外,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他对于前世的皇后月清清死后连一个封号都没有的冤情耿耿于怀他也想借着此事,为月清清正名。 “清儿,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 “何事?”他突然这么严肃说出口,这事一定不是无关紧要之事。 月龙亭微蹙了眉头,道:“前几日与假宝凤串通诬陷你的那个舞伎,是莲妈的儿子。 舞伎?他说的是那个本来自己打飞机被我撞上却偏偏诬陷我的那个小郎,名叫舞觞的那名少年居然是莲妈的儿子! 我顿时无语。 还记得在宝日国帝都与莲妈分别时莲妈说过她是到锦月国找儿子去了,怎么舞觞还在宫里跳舞?依莲妈的性格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跳舞的,而且月龙亭知道我待莲妈有如亲人一般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说起莲妈,恢复记忆后我才想起,她是我的乳娘啊! 当年月清清大婚嫁进皇宫,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乳娘莲妈了! 后来我被月姗姗烧死,莲妈也从宫里逃出来,流落民间,嫁人生子,后来家乡遭逢水灾,她再次流落,漂泊到锦月国,再后来遇到了还是面具男的月龙亭,月龙亭知道莲妈与我的关系,便收留了她。 当初阿宝被月龙亭安排进璃阳公主府里当细作,月龙亭担心性格孤僻的阿宝会惹麻烦,安排莲妈进公主府照顾阿宝。 当时莲妈跟我说她不是月龙亭的人,其实是对我有所隐瞒了,因为当时我对于面具男的态度并不好,莲妈与我说话也是极其慎重的,当然,莲妈很清楚月龙亭的身份,这也是为何在“清苑”的那段日子,莲妈对月龙亭恭敬至极。 我问月龙亭,“舞觞是莲妈的儿子?那莲妈怎会让他做舞伎?” 月龙亭叹息一声,“莲妈回到锦月国住在我安排的联络点内,她的儿子舞觞虽然找到了,但这个少年性格倔强,记恨着水灾之时莲妈弃他而去,故而一直不肯相认。我本想等你回锦月就让莲妈来照顾你,可是她为舞觞之事犯愁,身心交瘁现在整日里愁眉不展。”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看来这个舞觞足够莲妈操心的。” “嗯,”月龙亭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这话令我心中蓦然一动,忽的想到前生之时,我和他就是因为没有子嗣,而最终落得悲剧下场。这一世,我们初初在一起时,他几次三番渴求孩子,好不容易我怀孕了,腹中胎儿却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 月龙亭察觉到我的失落,在我的唇上温柔一吻,“清儿,莫要伤神,只要我们努力、勤快一点,一定会有络果的。” 脸上一红,这家伙…… 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又将话题扯回到莲妈,“亭,等咱们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就把舞觞带出去与莲妈见面,我一定有法子让他们母子和好的!” 月龙亭点点头,“嗯,只要你开心就好。” 月龙亭对我的宠溺真是日趋增长啊!我真担心这样下去,我会事事依赖他。 清晨,太阳升起?他从密道离开。 晌午,我在门口偷听外面走动的小太监们议论,说皇上龙体欠安,心中大喜,看来“夺心”起作用了。 连着这几日,月龙亭白天忙于联络群臣,策划弹劾月姗姗之事,而我,则老老实实呆在清月殿内,外面的人仿佛将我遗忘了?皇上的“偶感风寒”可是宫里的大事,哪还有人顾忌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其实,我随时可以跟着月龙亭从密道里出去,但我不想走,我想在皇宫里寻找一个好时机,与月龙亭里应外合,配合他的行动。 再过几天,月龙亭夜里来的时候告诉我,外面有传言,女皇月姗姗收回了凤后柳君邀手中的部分权利?柳君邀对此甚是不满,多次觐见,女皇虽然身染风寒却依然坚持己见?没有让步。 这么看来,我对月姗姗和柳君邀之间的分化起作用了。 这些天夜里,月龙亭每次来清月殿找我时,我们不再只呆在清月殿里,而是趁着夜深人静之际下到密道里,他带我去皇宫的其他地方玩。 我们常常去御膳房里偷偷吃好吃的,还悄悄去温泉里面洗澡,甚至还有一次躲在月姗姗寝殿的地下?偷听了月姗姗与柳君邀的吵架。 我和月龙亭以前从没做过这些事情?此番做来,竟然很是刺激! 我们不约而同的?竟然有些留恋这样轻松的日子。 又过几天,月姗姗传唤我了。 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来清月殿宣我?公公还是一副看我很不顺眼的样子,我也没理他,如以往那样跟着他走了。 走到金凤殿前面,紧闭的殿门里传来柳君邀的声音,由于他的腔调很高,近乎于狂喊,我们站在殿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御林军一直听从臣的调遣,这兵权你不能说收回就收回!这样的做法,臣不服!” “咳咳咳??????”月姗姗轻咳了两声,满是极不耐烦的声音道,“朕说收回就是收回,凤后你何来这么多怨言?况且朕又没将兵权给他人,只是由朕来管理,难道朕连管理御林军都要先征得你的同意?” 柳君邀一听这话立刻尖声道:“皇上这么说是不信任臣吗?” “咳咳,朕没有这么说,凤后你何必多想?”月姗姗虽然没有说出强硬的话来,但是语气依然是生冷的。 柳君邀沉默片刻,忽然放低语调,“皇上,是否臣做错什么事情?这几日您连续收缴臣手中的权利,莫非皇上对臣不满?” 谁料月姗姗的语调却没有放低,依然冷冷地道:“凤后,朕且问你,去年分拨给江北赈灾的三十万白银为何到达江北后只剩下五万两?此事是你亲自办理的,你能否告诉朕,剩下的二十五万两哪里去了?” 柳君邀震惊道:“皇上,你调查臣?” 看来以往的月姗姗对于柳君邀是过于信任了,甚至从没有调查过他的事情,这么一查,竟然极容易就查到他的问题。 月姗姗冷哼一声,“那么朕再问你,去年你给自己的私家军队扩充了两万人,这笔费用哪里来的?你既然手中有御林军的兵权,又为何要建立自己的私家军队?以往朕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事都没有追究,可是,这不代表朕不清楚这些事!” 月姗姗越说越激动,又咄咄逼人地道:“还有,宝馨与你是什么关系?朕派人查过了,她是你在家乡的亲妹妹,当初你我收养她的时候,你为何不对朕直说?!” 第399章 假宝凤行动了 ■月姗姗的逼问仿佛令柳君邀一时陷入到无法扭转的状况半晌没有声音。 因为金凤殿里女皇和凤后正在吵架,公公也不敢进去通报,我们只得在外面站着等候。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小了很多,但是可以感觉到气氛很紧张,公公战战兢兢地推门进去,片刻后,苦着脸出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极不悦地低声训斥道:“先回去吧!皇上现在没空儿见你!” 看来,月姗姗和柳君邀的“战争”还没结束,这回月姗姗翻出柳君邀的老底了,柳君邀恐怕要好好想法子应对。 公公往前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回头皱着眉催促我道:“愣着作甚?还不走?没见到皇上龙心大怒?哪里有心情理会你?” 我耸耸肩,跟了上去,想必月姗姗本来是预备见我的,但是公公传唤我的过程中,柳君邀来见月姗姗了,即便她有心情,暂时也不会当着柳君邀的面见我的。 跟在公公身后往清月殿方向走,我在清月殿住了这么久,想必月姗姗是默许的,因为清月殿是一个被人遗落的宫殿,没有人理会那里关着什么人。月姗姗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我,正好找一个安静又不引人怀疑的地方把我关住。 随着记忆的恢复,皇宫内的一花一草都变得很熟悉,看着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忍不住又回忆起与月龙亭甜蜜而曲折的过往。 走着走着?我觉得公公带的路不对劲!这不是通往清月殿的路! “公公,你要带我去哪里?”停下脚步,紧紧地盯着他。 他也停下步子,转身看我,忽的马脸沉下,冷冷一笑,“去哪里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我便觉得腰间被一个硬物顶住,身后一直跟着我的小太监迅速地靠到我的身后。 我清楚地感觉到?后腰上抵着一把匕首。(.无弹窗广告)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此时还是不要妄作挣扎,见机行事吧! 极不情愿地跟着公公往西走,拐了几个弯后,竟来到宝凤公主居住的“玉薇宫”的后门。 公公确定左右无人后将我带了进去,正是玉薇宫的后花园。 远远地看去,花团锦簇的凉亭里,宝凤公主身穿一袭淡粉色衣裙,正半坐半躺在榻上喝茶,她的身边有宫女为她捶腿?身后有小郎捏肩,看上去好不惬意! 走到跟前,我这才看清楚,跪坐在榻前给宝凤公主斟茶的少年正是舞觞,他看到我过来,只淡淡地瞥一眼,便匆匆挪开眼神。 舞觞是宝凤公主的人,这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大模大样坐在宝凤公主身边,他毕竟曾经是月姗姗指名要的人?现在又跟着宝凤公主……呃,我不由得有些邪恶了,母女皆垂幸同一男子?这???…有点乱伦吧? 呸呸呸,赶紧甩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走,这舞觞是莲妈的儿子,我应该救他出苦海才对,怎么还对着他起来了! 转眼间,已经走到宝凤公主的面前,她正在闭目养神。 公公一把将我按跪在地上?然后自己也恭敬地对宝凤公主行礼?满是讨好地道:“公主殿下,老奴将她给您带来了。” 宝凤公主以手枕头?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眸,漫不经心地瞟我一眼?对公公道:“嗯,领赏去吧。” “谢公主殿下!”公公高兴地磕头感谢,然后领着自己身后的两名贴身小太监去领赏了。 我抬起头,背脊挺得笔直,双眼微眯,一瞬不瞬地看着宝凤公主。 这个宝凤公主只在眉眼之间与月姗姗有些相似,其他的地方生的并不像月姗姗,也不知道月姗姗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冒充太女。 宝凤公主感觉到我的直视,紧蹙眉头,眼中流露出一股厌恶的神色,鼻中发出冷嗤声。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胆敢这样看本宫!”她忽的从榻上坐起,紧紧地盯住我的双眼,咬着牙道:“这双眼睛黝黑晶亮,如墨玉般,真令本宫厌恶!来人,给本宫将她的双眼剜去!” 她的话音一落,身边忽然响起“哎呀”一声。 应声望去,正在斟茶的舞觞将茶水洒在了手上,他赶紧垂头道歉,“小人该死,一时手抖。” 宝凤公主哼了一声,没理他。 这时,两名宫女走上前来,想要架着我去剜眼睛。 我一看这架势时玩真的,赶紧自救吧! 迅速地在脑海里盘算,这个假宝凤定是嫉妒我与莫诩之间的关系,所以将我弄来,企图给我点颜色瞧瞧,根据她方才的反应,可以判断,她应该还不知道我是真正的宝日国太女,否则的话,一直代太女真身的她定会在第一时间将我杀死的! 想到这里,慢悠悠地道:“剜去我的眼睛,就不怕太子殿下生气么?” 宝凤公主双眉拧紧,眼中满是不屑,“哼!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能令锦月国太女殿下如此重视,我想不高看自己都难。” “你!”她气结,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像示威般道:“本宫杀你,有如捏死一只蚂蚁!” “真的吗?”我挑眉看她,“若真那么容易,你应该早就动手了,何必犹豫至今?我已经在皇宫里住半个多月了,你随时有机会动手 宝凤公主忽然气愤地抓起榻前几桌上的茶杯,堪堪扔向我。 快速地一闪身,那茶杯“啪”一声砸到身后的石头上。 她厉声骂道:“你这个贱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太子殿下会因为你生气?” 我冷冷一笑,“公主你是真不明白吗?我若仅仅是一名小丫鬟,太子殿下会如此紧张吗?” 宝凤公主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扬起下巴,指着跪坐在她身侧的舞觞道:“连他都看出我是女人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会看不出吗?” 言外之意就是,我女扮男装在莫诩身边,他火眼金睛怎会看不出,既然一直没揭穿,那定是默许的。 宝凤公主皱眉深思一会儿,忽的冷冷一笑,“那样的话,本宫就更不能留你了!太子殿下与本宫是定下婚约的,岂能让这等龌龊之事传出去!本宫是你未来的主子,就让本宫替太子殿下清理身边的闲杂人等!” 呃…???我也怔了一下,她以为我真的是莫诩养在身边以供亵玩的女子?我的意思没这么深奥好不好?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深得莫诩信任,是他的心腹而已,怎的被她理解成这个意思?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她的思想太龌龊?! 清了清嗓子,“咳??????太子殿下擅于用人,身边所留之人必是有用之人。”心里再默默加上一句:是你自己想歪的哦,我可没直说! 其实我很狡猾地没有做过多解释,后面的这句话已经令她隐约猜测到我不仅仅是个以色侍君的奴婢,很有可能是有大才智之人,这才能令莫诩如此挂心。 果然,宝凤公主的脸色变了又变,盯着我看了许久,陷入深思中,慢慢地抬起手,挥了挥,心不在焉地对身边的侍女道:“先带她下去吧!” 嗯,看来还是忽悠住她了,她需要时间谨慎思考,将剜我眼睛的事也忘了。 离开前,听到她又吩咐道:“倘是母皇派人来寻她,先来禀报本宫!” 宝凤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将关起我来? 猜对了! 很快,我被两名宫女带到了“玉薇宫”后院角落里的一间小木屋里,外面落了锁。 靠!郁闷了,没想到这个宝凤公主的报复心这么强,竟然敢将我公然关起来。 这间小木屋看样子是后建造的,屋里空无一物,连点干草都没有,我踩在地面上,硬邦邦的,地下根本不像有地道的样子。 不由得有些担心,我被带到这里,月龙亭晚上找不到我定然会心急的,这里又不通地道,我要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很快到了晚上,没有人给我送饭吃,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些天住在清月殿,虽然小太监每日给我送来的都是发馊的剩菜剩饭,但我没吃,全倒了,夜里月龙亭过来会给我带很多美食,所以我根本没挨过饿。 可是今夜……看样子要挨饿了。 不知是今天变故太多的原因,还是又累又饿的原因,独坐在小木屋里,我心中竟然有很多不安。 长叹一口气,但愿月龙亭能够尽快找到我,这种不安令我很难受,不和月龙亭在一起我感觉很孤独。 忽然,脑海中传来一阵熟悉的鸣响。 顿时激动起来,这是???…这是同心咒的连接讯号! 深吸一口气,很快,初痕的意念传来,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担心和思念。 宝宝,宝宝,你在吗? 眼中一热,几乎要掉下眼泪了,已经太久没有感应到初痕的意念,此刻心潮澎湃。 我在,我在,初痕,我在呢! 看来岚溪的问题解决了,我和月初痕的同心咒阻隔也解除了,所以我才能再次感应到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iac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非常感谢baaaazhaa、aiac赠送的平安符,冷月葬蝶魂的粉红票票,感谢书友们的订阅支持! 第400章 他从背后捅我一刀 宝宝,方才??????少荨他进宫去找你,又返回来说你没回月殿,我们很惦记,你没事吧? 提到月龙亭时,初痕有一丝迟疑,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月龙亭的身份,所以才犹豫了一下称呼,毕竟叫他“陛下”不太合适,直呼名字也不合适,最后他只得唤他“少尊”。 未等我多想,初痕急切的意念再次传来,宝宝,大事不好了,柳君邀发动政变,他的私人军队将皇宫围住,他本人极有可能已经去找女皇逼宫了! 什么?!这么快!柳君邀竟然行动的这么快!还不到半天时间就逼宫了? 初痕告诉我:其实他早就有反心,这几天女皇接连削去他的权利,将他逼急了,他这是狗急跳墙。 我心中一沉,他的做法很可能会对少尊的行动产生影响,少尊这些天一直在找机会组织群臣弹劾女皇和柳君邀,这么一来,弹劾一事恐怕要滞后。 初痕也很无奈,柳君邀的这次行动很周密,显然他训练这只私人军队时间不短了,而且,皇家御林军以前也是他的部下,虽然女皇收回兵权,但御林军里还有柳君邀的心腹在内,他实际上还控制着御林军的小部分力量,故而轻松将皇宫围困。 看来,我真的低估柳君邀了!他为夺皇位,做出的准备大大超乎我的想象! 宝宝,你在哪里?我们现在过去找你带你从密道逃出来,以免发生意外。 哦,我在玉薇宫,宝凤公主的宫殿,就在玉薇宫后院西角的一间木屋里。 嗯,我们很快就过去了,你再等等。 好。 宝宝??????别怕,我们一直陪着你呢。 不怕,我不怕初痕,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这个时候突然体验到男人多的好处,人多力量大啊!我的男人们现在就狂奔在密道里,来这里救我! 门外忽然有响动,我一怔,这么快就到了? 初痕,你们到了? 还没,再等等宝宝别急。 那外面的人会是谁? 我还未做出过多反应,门被打开了,舞觞手里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没想到会是他,他来做什么? 舞觞抬起眼眸看了我几眼,神色有些复杂,微蹙着眉头,款款走了进来。 这孩子可能是从小练舞的原因,走路时步履翩翩,甚至还一些专属于少年的柔弱。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地上,然后跪坐在一边对我道:“公主殿下赏餐。” 我瞥了一眼,托盘上是一碗粥、几片咸菜、两块点心。 不由得嘲讽一笑,“赏餐?莫非这是断头饭?啧啧堂堂一国太女,出手未免太小气了?无酒无肉,这样的断头饭也好意思端出来?” 舞觞的脸色蓦地变青,似乎对我讽刺宝凤公主很是不满,他双眼瞪得浑圆,看着我,恨恨地道:“你只是一名低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对公主殿下指手画脚?公主殿下心肠柔软没有一刀杀了你那是你的造化,你不知感恩反倒口出污秽之语!你、你、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令人不堪!” 呃…??? 我瞠目地看着舞觞搞了半天,他是宝凤公主的脑残粉!在他的眼里,假宝凤竟然如此完美,纯洁善良的程度简直堪比菩萨! 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会是莲妈的儿子!莲妈那么慈祥可爱,怎会有这般扭曲世界观的儿子呢? 我冷哼一声,“你说你家公主心肠柔软,那我问你,她指使你诬陷我也是心肠软的一种表现吗?” 舞觞一怔,顿时说不上话来。 我又道:“那天我究竟碰没碰过你,你比谁都清楚,当着女皇、太子殿下、外国使臣那么多人的面,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敢说那不是你家公主指使的?陷害一个无辜的人,这也叫心肠柔软?” “你!”舞觞眼中腾起气愤,“你胡说!是你勾引太子殿下在前,抢走我家公主的未婚夫婿!” “所以你在替你家公主抱打不平?”我无语了,这孩子还真是愚忠!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真想替莲妈揍他一顿! 他攥紧拳头,咬着牙看我,“哼,用你管?我家公主是对舞觞最好的人,舞觞一定会报答她!” “呸!”真想戳戳这孩子的脑袋,他难道满脑袋浆糊吗? “你家公主若真是对你最好的人,她为何会让你做诬陷骗人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如果你撒谎被识破,就要背上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还有,如果她真对你好,又怎会将你送到宝馨公主那里做舞郎,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宝馨公主把你送给皇上侍寝?对一个人好,是不会利用这个人的,你懂不懂?” 最后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舞觞的某个痛心之处,他气呼呼地看着我。(.无弹窗广告)我还想教育他两句,忽然同心咒里传来初痕的意念,宝宝,我们到玉薇宫了,现在正去后花园,马上就见到你了。 我心中一喜,下意识地转身朝门口望去,好,初痕,我就在…??? 咦?不对,方才我转身的那一刹似乎看到了什么?因为同心咒的意念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所以我没有过多思考,此刻再回忆一下,转身时看到舞觞气呼呼地瞪着我,他的双眼里除了恼怒以外,还多了一抹……杀气?是的,杀气!突然显露的杀气! 意识到这一点,我刚想再转身去看舞觞,却突然觉得后背一疼,几乎只在一瞬间?一股冰冷冰冷的凉意从我的左侧后背传来,接着,我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尖锐得令人窒息的疼痛猛地从心尖处扩散开来,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全身的细胞。 我的身体登时僵住了,表情瞬间凝结,像定格的电影,一动不动。 舞觞,他居然在我的背后捅了一刀! 怎么会呢?他是莲妈的儿子啊?我还打算救他出去找莲妈的。 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我的后背流出,将衣服都浸湿了。 疼,好疼啊! 与从空中摔下时的疼不同,与月月酥发作时的疼也不同,这是一种更加致命的疼,它抑制着我的呼吸,就像有个人扼住我的脖子,随时能将脆弱的喉咙掐断。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宝宝! 同心咒里传来初痕急切的呼唤声,他切身地感觉到了我的疼痛,那般急切的呼唤是我从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过的?初痕一向是淡定的人,他怎么会这么急切。 初痕…… 脑海里闪过他的名字,忽的,我看见门口不远处有几个影子飞奔而来。 心中大喜,他们到了!我的男人来了! 以月龙亭为首的男人们出现在眼前。 我努力的、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想让他们知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被人捅了一刀,没事?没事。 可是,嘴角怎么也扯不动。 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满是错愕和震惊,我听到各种不同的呼唤?他们在喊我。 “清儿!” “洛儿!” “宝宝!” “宁!” 还有,“宝宁??????”呵呵,连上官岚溪也来了。 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我的身体摇摇欲坠,月龙亭大步扑上来,一把抱住我,将我紧紧抱进怀里?然后‘他们看到了插在我背上的匕首 “啊!” 几乎异口同声,他们发出了狂怒的吼叫!如同愤怒的雄狮! 风吟第一个跳了出来?大手一把攥住舞觞胸前的衣襟,脸上青筋暴起?低沉的嗓音掩盖不住他的愤怒,“你!是你对宁下毒手的!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碰她!” 初痕和流渊分别握着我的左手和右手。 初痕的眼中盈满泪水,呜咽着道:“宝宝,很疼是吗,我感觉到了,你很疼,别怕,别怕,会过去的,很快就不疼了,别怕。” 流渊不断亲吻我的手背,用从没有过的沉痛声音道:“洛儿,坚强点,一定要挺过去,别忘了,你是我们的妻主,我们全等着你回家呢。” 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我感激地看着他们几人英俊的脸庞,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是我的男人,我好爱他们啊,我知道,他们更爱我、需要我。 一直站在门口的上官岚溪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另一边,被风吟掐住脖子的舞觞全身抖动如筛糠,强作镇定地看着我,只喃喃地重复一句话:“我家公主是对舞觞最好的人???…我家公主是对舞觞最好的人……” 唉,是我错了,分明知道舞觞是假宝凤的脑残粉,对他竟没有防备!或许,在潜意识里,我认为他既然是莲妈的儿子,不会对我下毒手,没想到??????儿子才是最坑爹的产物啊!今天这事告诉我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把你的后背对着意图不明的人。 感觉到月龙亭抱着我的手臂缩得紧紧的,好似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掉下去。 我使出全身仅剩下的那么一丁点力气,缓缓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庞,他的脸很凉很凉。 他按住我的手,皱眉道:“别说话,清儿,我们带你走!” 他抬起头,眼中的疼惜瞬间被坚定代替。 流渊道:“带她从密道走吧,赶紧出去医治。” 月龙亭沉声道:“伤在心肺,恐怕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流渊和初痕同时问道。 月龙亭长叹一口气,“去找宫里的太医!” 第401章 若是轮回,我陪你 第41章若是轮回,我陪你 我趴在月龙亭的肩上,几个男人抱着我就要往外走。 虚弱的手指抬起,想要指向舞觞所在的方位,但我实在没有力气,所有的力气都从我后背倾斜出去,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却只动了动指尖。 月龙亭按住我的手,抱起我向外走去,淡淡地道风,先别杀他。” 月龙亭懂我啊,舞觞是莲**,她就这么一个亲生骨肉…… 出了后花园的小木屋,假宝凤已经带人围了上来,她站在前面,怒目可恶,“你们是人?怎会在本宫的玉薇宫出现?” 流渊和风吟不跟她废话,几下解决了她身后的侍卫,假宝凤顿时大惊,她根本没想到流渊和风吟只在眨眼间就将她保护她安全的侍卫杀死,只得愣愣地看着众人离开。 月龙亭没有多做停留,后面的事情交给流渊和风吟了。 他抱着我,大步向太医院走去,身为这座皇宫曾经的主人,他很清楚太医院的位置。 耳边的风声在减弱,我感觉到月龙亭的怀抱有些冷,初痕握着我的手紧紧跟在身边,他的手也很冷,我还感觉到岚溪似乎也跟在后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我在月龙亭的肩上微微动了动,寻到他的耳朵,嘴唇蠕动了几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陛下……臣妾……臣妾……好疼啊……” 月龙亭扶起我的脸颊,一滴凉凉的泪水掉落在我的脸上,他快速地低头,在我的唇上吻了吻,一股热流从口中灌入,他在给我输送真力。 看来,是真的不行了,否则,他们会急成这个样子。 月龙亭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儿,你给我坚持住,记住,上天入地、生死轮回,我都会与你在一起!” 亭…… 泪水不可抑制地流下,对于已经死过两次的我来说,死亡并不陌生。 第一次,爱人离去,亲人背叛,生无可恋的我,就那样心甘情愿地闭上了双眼,任大火将我吞噬。 第二次,没有选择,突然的死亡令我猝不及防。 这一次,我竟是如此的依恋,都说不舍红尘,这红尘之中爱我的男人们如此痴情,让我如何能舍? 转眼间,月龙亭抱着我跑过两座宫殿,初痕一直紧紧跟着,攥着我的手,他的手好冷好冷,可是我的手比他更冷。[] 我没有力气了,只剩下脑海里的同心咒意念不断。 宝宝,宝宝,别怕,要坚持住啊,我们和你在一起呢! 很快就到太医院了,太医们会帮你的。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带你出去,宝宝,我们不会离开你! 宝宝……你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婚礼的,你不能食言。 宝宝,如果可以,让我替你疼吧! 宝宝,咬紧牙关,挺住,求你……求求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是你给了我生的希望,你给了我活着的勇气,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真正忘记不堪的!宝宝,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泪水再次肆无忌惮,初痕,初痕,我的初痕,在曾经敞开心扉相互表白之时他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如今……他是真的急了啊! 多想再好好看看初痕啊,我的绝色美男,只属于我的绝色美男,可是为何眼皮越来越重,几乎抬不起来了? “宝宝,宝宝,你睁开眼睛啊,不要闭眼!”初痕攥紧我的手紧张地唤道。 月龙亭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清儿,别忘记,你曾是锦月国的皇后,未来将是锦月国的女皇,你是普天之下最特别的!” 我想告诉他,做他景轩帝的皇后,我已经是天下最特别也是最幸运的了。 亭,我真的好想好想再嫁你一次! 再做一次你的皇后! 然后,快快乐乐地给你生个……孩子……属于我和你的孩子。 但是恐怕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太医院越来越近,不断有宫廷护卫前来阻挡我们,均被流渊和风吟挡开,月龙亭抱着我,初痕拉着我的手,上官岚溪拖着浑身抖动的舞觞跟在我们身后,就这样一路从玉薇宫杀进了太医院。 太医院就在眼前,我已经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药味,但很快就被血腥味盖住了! 忽然感觉的身体飘了起来,慢慢地飘离月龙亭的怀抱,飘上天空。 我――这是死了吗?这是灵魂离窍了吗? 不!这不是真的! 我清楚地看到的身体被月龙亭抱在怀里,所有的男人在为保护我的身体而战斗。 我想喊他们,却无法开口。 我看到风吟从太医院里拎出一名老太医,吓得脸色煞白的老太医战战兢兢地去给我号脉,男人们紧张地围在周围。 老太医沉思半晌,终于摇摇头,满脸无奈。 一瞬间,男人们全傻眼了,不敢这残酷的现实,除了月龙亭,所有的人都泪流满面,几近崩溃。 我觉得的心都碎了,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明白,我真的真的离不开这些男人! 月龙亭抱着我的身体,愣愣地瘫坐在地,足有一刻钟。 直到女皇月姗姗从太医院的门口出现,身后跟着假宝凤,还有众多保护她的宫廷护卫。 月姗姗出现,证明柳君邀败了,彻底的败了,月姗姗成功保住了的皇位。 她仰头大笑,满是张狂和得意哈哈哈哈!朕的这招瓮中捉鳖如何?凤儿,做得好啊!终于将这身后的男人都逼出来了!让朕看看究竟是些人在给这个撑腰?呵,一个个模样竟都是顶尖的!” 与月姗姗共同上演一出好戏的假宝凤笑盈盈地对月姗姗福了一福。 月姗姗话音刚落,几个男人猛地抬起头,几道如鹰的犀利目光射向她,她微微一怔,脸上竟有些心虚的表情。 月龙亭缓缓抬眼看了月姗姗一眼,那一眼冰冷如水,令月姗姗不由得敛起笑容。 他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人?你想是人?好,那就让你看看!” 初痕和流渊翼翼地揭开我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与月姗姗相似的面孔呈现在众人眼前。 月姗姗的表情凝结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月龙亭怀里的我,久久震惊。 月龙亭将我的身体交给初痕,从地上缓缓站起,一双眼睛射出如刀一般尖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月姗姗,慢慢地向她逼近。 “月姗姗,想不到吧?无网不少字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宝凤,她就是你与月无双生下的孩子!” 月姗姗蓦地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完全愣怔了,半晌才反应,茫然地看着月龙亭,“你、你怎知……她是朕……” “住口!”月龙亭暴吼一声,“在我的面前敢用这个字眼,月姗姗,你这个擅于伪装又心肠歹毒的,利用身边所有的人!你身后的这个假公主,傻乎乎地以为能继承皇位,跟你合伙做戏,逼着柳君邀暴露谋反之心!可是你想不到吧?无网不少字你的这个假女儿竟然派人杀了你真正的女儿!” “你、你说?她、她、她真的是……”月姗姗猛烈地喘了起来,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指着初痕怀里抱着的我,全身抖动起来。 月龙亭再次向前逼近,用凌厉得令人避无可避的目光锁住月姗姗,继续道不!当年她失踪时年纪尚幼,那日,本是上元灯会,她坐在玉薇宫里满心期待地等着你去带她看灯会,可是你却与柳君邀在鸳鸯帐里缠绵不休!月姗姗,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你会?!”月姗姗不停地摇头,将头上的皇冠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哐啷”作响。 “哼!月姗姗,这个孩子你从小就利用她!你利用她的存在分化先皇与先后的感情,为了谋害先皇,你在她的手心里涂抹九煞剧毒!长大后,她又成了你保住皇位的牺牲品!月姗姗,今日她的死,全赖你的加害!” 月龙亭的话掷地有声!所有的人都听得惊呆了,“谋害先皇”四个字就像用锤子有力地敲击在人们心中一般。 月姗姗也惊呆了,恐怕这十八年来,从没有人跟她提起过这件事,而此刻,这件事就这样被人掀开遮羞布,赤-裸-裸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你究竟是谁?”月姗姗用了所有的努力才保持着没有瘫倒,站着将这几个字说出口。 月龙亭又一步上前,忽的低声在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月姗姗的脸色登时大变! 而月龙亭宽袖一抹,月姗姗的身体忽然僵住了,月龙亭慢慢向后移动,众人这才看到,月姗姗的胸口插了一柄匕首!就像我后背插的那柄匕首一样,精准地插在心口位置! 月姗姗的神色忽然变得很痛苦,她更加不敢地看着月龙亭。 月龙亭面色如常,声音冰冷,“这一刀,是替你扎的!” 说完,他转过身,大步走到初痕面前,从初痕的怀里抱过我的身体,对着他们道我们冲出去!” 他的话里充满帝王的霸气,洪亮的声音响彻天际! 流渊、风吟、初痕,还有上官岚溪,忽的从悲愤中惊醒,他们像受到月龙亭的命令一样,坚定地站起身来,走到月龙亭身后,护着他们的身体向皇宫外冲去! 月姗姗身后的护卫见到女皇被刺,顿时沸腾,刀枪指向月龙亭等人,迅速地将他们包围。 月姗姗的身体晃了两晃,摇摇欲坠却没有倒,她挥挥手,阻止了护卫的围攻。 她身后的假宝凤上前去扶她,也被她一把推开。 月龙亭的那一刀刺得极其精妙,没有让她立刻死去,却抽去她的力量,又加之言语逼迫,月姗姗处在崩溃的边际,尚保留着一口气息,用她仅存的理智下命令谁都不许碰他们,让他们走!” 侍卫们震惊地看着月姗姗,不敢一向严苛的女皇竟然亲口说出要放走刺客的话。 月姗姗又聚起力量,厉声道传朕的旨意,让他们安然出宫!” 侍卫们见女皇下定决心放刺客走了,无话可说,只得默默地收起兵器,将包围圈闪出一个缺口,放月龙亭他们离开。 月龙亭抱着我的身体大步向外走,其余男人跟在身后。 走出两步,他忽的低下头,薄唇贴在我的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本不该听到这句话,可是我偏偏就听到了这句话,坚定万分。 他说:清儿,如果还要再次堕入轮回,那么,我陪你! 第41章若是轮回,我陪你 第41章若是轮回,我陪你是, 第402章 第三次重生 第4章第三次重生 耳边有人争吵,声音忽远忽近、亦真亦幻,我就是在这样的争吵声中醒来的。 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世界,除了白还是白,一望无际,没有任何物体,就这么一片白色。 我缓缓坐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仔细一看,竟然坐在一团白雾之上,随着白雾飘啊飘。 好吧,我明白了,这里是传说中的天堂吗?我就这么上天堂了? 心头一阵疼痛,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 争吵声越来越近,是一男一女在争论着。 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威严,但是在时明显放慢了速度,语调中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娘子,这真的不符合规矩!星魄重生规则里可没有重生在身上这一条。” 女子声音细柔,却没有丝毫退让,“规矩?这个时候想起规矩了?当初把他们三个人全弄到一千年以后去,你就遵循星魄重生规则了?” “呃……”男子被女子问得一晒,随后讪讪地解释道他们三人均被恩怨情仇纠葛着,本神那么做也不过是让他们先远离这些乱认心智的恩恩怨怨,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洗涤心灵。倘若带着极度的仇恨重生,他们不一定能做出震惊世人的事情来呢!” 女子有些不服气地道反正你总是有理由!” 男子的语气软下来,好似哄着她,“娘子,你我身为天神,考虑事情需公平公正。” 女子道那你把她的记忆抹去,令她在重生后忘却前世之事,这算是公平?以往那些以星魄重生之人,怎不见你抹去他们的记忆?” 男子略显无奈地道抹去她的记忆是惩罚,此女子太过于感情用事,因为失去爱人而做出伤害幼童之事,本该受到惩罚的,本神只抹去了她的记忆,已经很宽容,况且,这对于她与景轩帝的感情也是一种考验。” “哼!”女子不屑地道考验又如何?尽管没有前世记忆,他们两人还不是依旧相遇,再次相爱?我早就说过,她是绝对能经受得住考验的!你们男人,永远不理解对爱情的执着!” 男子显然对女子极为敬爱,柔声道理解,理解,娘子做的一切,为夫都理解。” “那我说让她的灵魂重生回阿宝的身体,你为何不同意?” 男子有些为难,“这……这真是不合规矩,自古以来还没有重生在身躯上的先例。” “哼,没想到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古板!那些人哪个情况与她相似?她可是有了身子的,肚子里还有一条生命呢!若是不让她重生,她肚子里的孩子办?这可是一尸两命!你我给世人留下星魄是为了令那些痴男怨女再续情缘,可不是残害人命的!” 肚子里的孩子?她说谁?是我吗?我肚子里有孩子了??!! 这是时候的事情?为何我不呢? “这……”男子犹豫了,显然女子的话很有道理,他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女子又道当初,皇后方若鸾为了重生而吞食星魄自杀,还自杀数次,这是违背我们初愿的,好在后来她的事情平息了,方若鸾也如愿过上向往的生活,也算令我们心里没那么愧疚。然,方若鸾的事情已经令星魄重生的意义扭曲,我们不能再在月清清身上犯了!夫君,你我虽然是天神,却也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生存的资格!况且,月清清的身体一直留着一口气,不肯咽气,这也是天意啊!” 月清清……她果然在说我! 我肚子里竟然有了孩子了!可是,可是,我已经死了啊,我的灵魂进了天堂…… 脑子里好乱,孩子,孩子,没想到……我竟然怀孕了! “娘子……”男子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夫君!”女子的语气越发的坚定,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唉!”沉默半晌,男子终于让步,“罢了,罢了,这回就依你!” 女子顿时高兴起来,“嗯,这才是我的夫君!” 男子叹道总不能让她肚子里的生命还未成形就消失了?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打击,再承受第二次,确实残忍。” “我就夫君是宅心仁厚的好天神。”女子有些撒娇地道。 嗯,看来这位女子平时还是很尊重夫君的,只是在这件事上与夫君的看法相左,这才有上面的一番辩论,眼下看夫君让步,她的小女儿姿态立刻露出来了。 男子问道娘子何以如此助她?” 女子颇有感慨地道她是个真性情的女子,敢爱敢恨,这样的人最易受伤,经过了两次人生,她的身边终于有珍爱她、珍惜她的男人了,若就这样离去,太过可惜……夫君,你我身为日神与月神,是世人祈福祷念的天神,你不是常对我说,想做快乐的神仙吗?若能看到世间多一些圆满,少一些离别,那我们才能成为快乐的神仙。” 男子被女子的话打动,赞同道不,世人快乐,你我才能快乐。” 听到这里,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传说中的日神和月神! 天啊!我真的到了天堂,还听到日神和月神的对话!这么说,方才他们俩人决定让我了?!也就是说我不用死了?! 太兴奋了!我赶紧四处张望,想看看这两位善良的神仙长模样,是否像以前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仙风道骨、美貌非凡,而且穿一身白袍呢? 可转了一圈,眼前除了白花花的空洞世界以外,都没有。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呵呵,她醒了呢!” 嗯?这声音……从头上传来的,我蓦地抬头看去,头上白光一闪,双眼被蒙,白乎乎的一片。 只听月神的声音里含了一丝俏媚,“不许偷看哦!” 呃……好吧,我只看到了两人的一角衣袂。 日神恢复了初始的威严,朗声道月清清,吧!” 他的话音一落,我突然觉得的身体像是从至高的地方落下,无边无际地掉落。 晕! 我一边掉落一边不满地大喊道你们两个欺负人啊!还神仙呢!让我看一眼能少块肉啊!” 耳边传来日神的声音,近在咫尺,“你这小丫头鬼心眼太多!看一眼没准就看出事来!” 呃!小娘人品有那么差吗? 其实……我只是想问问,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唉!悲催啊,这就是男人多的苦恼,怀孕了,连我这个当**都不怀的是谁的孩子…… 算了算了,能让我就好!生下来看看不就是谁的孩子了? 哈哈,我洛宝宁又杀啦! 亭、流渊、初痕、风、倾郎,还有小诩儿……我啦! ---- 就像从梦中猛然惊醒的感觉,我“腾”地一下坐起。 胸口很疼,后背更疼,全身都是僵硬的。 “呼呼……”大口地喘息,每一次呼吸,心口都是针扎一样的疼。 我捂着前胸,艰难地抬起头,登时对上了莫诩目瞪口呆的面孔。 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像是看着天底下最震惊的事情,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好奇怪,莫诩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袍子,还戴着金色头冠,跟个新郎官似的。 嗓子火烧火燎的,我咽了咽吐沫,困难开口,干涩地喊了一声诩……诩儿。” 莫诩的震惊持续三秒钟后,猛地爆发出一阵狂喜的吼叫,“啊!小宁,小宁!” 身子被他拥进怀里,紧紧抱住,无数个炽热的吻落在我的头上,莫诩像疯了似的抱住我,啄吻的间隙,兴奋地叫着小宁,小宁,真的是小宁,我的小宁了!老子就,小宁一定会的!谁也抢不走老子的小宁!**!老子的,谁也杀不死!” 我一时有点懵,这是了?刚从天堂里转了一圈,看来现在是回到人间了。 莫诩的身体是热的,他的嘴唇也是热的,他一直抱我、吻我,也没说我冷,嗯,看来我的确已经“还阳”了!那两个天神还算仗义,果真把我送了,下回好好拜拜他们。 想到日神和月神,我立刻想起他们说过的话,我怀了身孕! 下意识地从莫诩的怀里挣扎,这小子抱得太紧,真怕他挤到我的肚子,虽然现在肚子还是平平的。 莫诩显然还没从激动和喜悦中缓过神来,他捧住我的脸,吐露着湿热气息的唇凑,颤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用力地吮了两下,舌头钻进齿缝里,急切地舔舐我的舌根。 良久良久,缠绵的吻才结束,他气喘嘘嘘地松开我,依然珍重地捧着我的脸,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泪花,嘴唇张合几下想说两句话,可是也没说出来,又抱住我,用力地吻了许久,这才放开。 “小宁,小宁,”他握住我的双肩,“我就,你一定会的!老子领着兵杀进皇城,他们却说你死了,老子不信!我趴在你的心口,听你的心跳,我从小练武,耳力过人,他们听不到,我却听得到,我听到你的心还在跳,虽然很慢、很弱,可是你的心真的在跳!这帮坏蛋,非说你死了!老子一生气,把你抢了,带回家,日日夜夜守着你,总算把你守醒了!” --《-《-《那个啥,今天是俺滴生日,呵呵,又老了一岁啊,尽管这两天工作上发生了一些郁闷的事情,期盼一年的奖金因为前段的病假不翼而飞,令我着实消极了几天;写文呢,这本多夫又已经很久没有推荐机会啦,不过好在订阅没有大幅下落,给了我少许安慰。嗯,要开心,要快乐,嘿嘿~~祝生日快乐!特别感谢每一位陪伴我的书友,我你们不常留言,很多潜水的书友从没露过面,但我你们都在,每天都来看文,一直陪着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们--《-《-《 第4章第三次重生 第4章第三次重生是, 第403章 竟然成亲了 莫诩再次将我拥进怀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宁,这是天意,一定是天意,我守了你两个月,你终于在我们新婚之夜、洞房之时醒过来!小宁,原来你真的爱我爱到极致,舍不得我在洞房里对着你喝闷酒,所以醒来陪我共度良宵!对不对,小宁?” 两个月?我已经“死”那么久了吗?洞房夜?谁的洞房? 愣愣地垂头去看自己的衣着,登时一惊,我竟然也穿了一身喜服!大红色的长袍,前襟上用金丝绣着凤凰,头上的凤冠被拆下放在床头,一头青丝被金色凤钗绾起。 再环顾整个房间,均是艳红色调,红灯、红烛、红帷幔,还有红色的大喜字。 原来,莫诩和我成亲了! 又愣愣地看向莫诩,他英俊的脸庞已经褪去当年初见时的稚气,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睛闪闪发亮,明亮的眸底倒映着我的影子。 一阵浓浓的感动忽然涌上心头,莫诩他竟然与被别人认为已经死去的我成亲了! 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 从没想过,那个在众人眼里最不成熟的莫诩,那个被人们认为不成气候的太子莫诩,那个看上去时而大大咧咧、时而小气较真的莫诩,那个曾经说过要娶我回家的莫诩……他真的来娶我,就算我已经死了,他也坚持要娶我! “诩儿!”我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 滚热的泪水落在他喜服的前襟上,鲜艳的红色被染成深红。 莫诩愣了一下,却突然笑了,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拍着,低喃道:“傻小宁!” 一瞬间,我觉得诩儿真的长大了,他成熟了,纵然还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还会说些孩子气的话语,但是他打心底成熟了。 十八岁的少年,正在一步步褪去稚嫩,渐渐成长为强健的男人。 我这么一哭,莫诩反倒镇定下来,下巴抵在我的头顶,用刚刚冒出头的胡须青茬蹭我,“小宁乖乖,不哭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全好,刀伤又在心肺处,情绪不能有太大动,你瞧,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还和我成亲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以后我要好好保护你,死也不让别人碰你一下!” 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睁着泪濛濛的眼睛看他,“什么死不死的,我死不了!没看刀子都扎在心尖上了我还没死吗?这说明我的命硬着呢!” “这才是我的小宁乖乖!”他乐了,再次捧着我的脸吻了又吻,吻去脸颊上的泪痕,吻哭得通红的鼻头,“小宁是我的娘子了,往后有老子罩着你,看谁敢欺负你!” 娘子……这个词引得我心头一痛,一张张面孔从脑海间闪现。 “诩儿,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这是在哪里?还有其他人哪去了?流渊、初痕他们哪去了?” 莫诩忽的脸色一变,蹙着眉道:“小宁,你、你刚醒,还是别问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况且,今日是、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我们先、先不说其他人,好吗?”。 他说话结巴了?而且莫诩说话一向想到什么说什么,像不许我想其他人这种话,他才不会找出大喜之日的原因呢,那个小霸王说话不需要理由。 直觉告诉我,莫诩不对劲! 他是个直肠子,最不会隐瞒秘密,这样的脸色分明就是在对我说:你别问我了,我不能说! 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我的男人们出事了吧? 急切地攥住莫诩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睛,“诩儿,你别瞒我,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人呢?流渊呢?初痕呢?月龙亭呢?”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神色,咬着唇,有些委屈地道:“小宁,你一醒来就问他们……我可是眼巴巴守了你两个月,今日又是你我成亲之日、洞房之夜,你就不能先别想他们?” “……”莫诩有怨言了。 我“死”了两个多月,流渊他们亲眼看见我被刺杀的过程,定然心痛、心急,既然我又活过来了,该立刻见见他们,也好让他们安心,就算莫诩有怨言,我也得问出来。 放慢语气道,“诩儿,我知道今夜是你我的洞房,我更理解你这些天来为我做的事情,可是当时在锦月国的皇宫里情况危险紧急,他们抱着我冲了出来,我担心他们会有人受伤,所以……” 莫诩忽然伸出手指按住我的唇,低声道:“别说了小宁,你太累了,睡了两个月,身体极其疲惫,又加上伤还没好,我不忍心看你想这么多事情。” 握住他的手指,“诩儿……” 他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唇,又轻轻地哄道:“况且,你现在怀了身孕,要更加小心。” 我顿时一惊,“你……你知道了?” 他点点头,眼中有一抹苦涩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掩饰了。 莫诩知道我怀孕了,竟还坚持与我成亲……心中滋味再次复杂起来。 他抱住我,蹭了蹭我的脸颊,亲昵道:“小宁,有我在你的身边保护你、陪着你,难道真的不够吗?”。 他的声音里多出许多伤感和失落,令我很难过。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劝慰他,却突然不知该怎么说,如果换做其他时候,我或许还能顶他几句,可是眼下这个情形,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落寞的神情一丝不漏地落进莫诩眼中,他的双眼黯淡了,重重地、有些挫败、又有些赌气地叹息一声。 “诩儿……” 他突然从床上站起身来,跳下床,将床头的帷幔高高掀起,挂在金色挂钩上,然后对我笑道:“你终于醒了,小王叔知道后一定很开心,我去唤他过来给你诊脉。” 小王叔?他是说——莫凡尘?! 我惊道:“凡尘在这里?” 莫诩点头,“嗯,我当时觉得你没死,就抱着你骑着马,冲到天灵雪山去,把小王叔请了出来,本来他不愿离开天灵雪山,但是看到你受伤以后,他就把一切事情都放下,跟着我来到银龙山为你医治。” 原来这里是银龙山,莫诩把我带上银龙山了。 怪不得这间房间看上去那么眼熟呢,当初我在银龙山时,他非要我陪他睡觉,还要求我帮他洗澡,我一不留神还看了他的裸/体,那些糗事就全部发生在这个房间内。 唉,莫诩啊莫诩,让我说你什么好,莫凡尘执意进天灵雪山为其母守灵三年就是为了躲开我,而我……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后,暂时也没想好怎样面对莫凡尘,这个时候,让我如何与他相见? 莫诩刚要转身离开,我赶紧叫住他,“诩儿,等等。” 他停下,却别扭地不回头看我。 这小子! 扶额,无奈地道:“诩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别再瞒我了,你我相识又不是一日半日了,你的脾气我怎会不了解,看你那遮遮掩掩的样子,还找借口要出去,肯定是有事瞒我,要不然依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在洞房花烛夜、我沉睡两个月后刚刚醒来之时去找凡尘过来?你应该霸道地独占我,不让别人靠近我才对。” 莫诩的身子猛地一僵! 我心中偷笑,其实,他是很简单的人。 他回过头,对上我逼问的眼神,目光闪烁片刻,知道瞒不过去了,便懊恼地一跺脚,“算了,告诉你就告诉你吧!自从我把你抢过来以后,你的那几个男人就跟到银龙山来了,死活非要让我把你还给他们!笑话,老子才不还呢!他们想把你放在锦月国皇城的那个什么冰洞里冻着,说只有这样才能保存你的尸身,放屁!老子的小宁根本没死,保存神马尸身?!” 汗!原来流渊他们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 莫诩又道:“老子抢了你,又去天灵雪山把小王叔请来,然后就回到银龙山来了,那几个男人倒好,居然一路跟着我,一直追到银龙山!自从老子上了山,他们每天都来骚扰老子!,简直不将我银龙山大大小小三百多号山贼放在眼里!” 他皱了皱鼻子,满眼气愤地道:“那个采花贼,仗着自己轻功好,隔三差五就摸进老子的房间,好在老子的武功也不输给他,他想把你偷走,那是没门!还有那个抱剑的,仗着剑法高明,想跟老子单挑,老子才不理会他,哼,要不是看在他与小王叔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老子早就放条蛇吓唬他了!” 晕!他怎么知道风吟怕蛇的! 莫诩自顾自地道:“不过还是蓝眼睛的那个狠,用他那个竹叙神功,居然召来一大批狼,将银龙山团团围住!奶奶的,老子以前怎么不知道银龙山附近有这么多狼!” 我无奈一笑,“诩儿,你把话跟他们说明白,他们不会为难你,定是你没跟他们把话说清。” 莫诩瞪着眼睛道:“老子接自己的女人回家关他们什么事?他们没保护好你,老子还没跟他们算账呢!老子带兵杀进皇城,想要逼老妖婆月姗姗放了你,谁料一进城就听说你已经、已经死了,老子心情很差,哪有心思跟他们讲那么多!” 【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隆重推荐 ♂♂ 第404章 重逢莫凡尘 “那你将凡尘从天灵雪山请来,在他为我诊治以后,你有没有将我的情况告诉他们?” 莫诩听到此话,表情有些不自然,耸了耸肩,别过脸去,喃喃道:“告诉他们,他们定不会允许我与你成亲的。” 我无语,“所以你将我一息尚存之事隐瞒下来,对他们说我已经死了,然后趁着我昏迷跟我成亲?” 他脸色微窘,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眸,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行呀你,现在鬼心眼挺多!”这小子居然把流渊他们给骗了。 他挠挠脑袋,“都是跟方倾学的!” 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刚才还觉得莫诩成熟了许多,现在一看,好吧,之前我眼花了。 “诩儿,”我放柔声调,轻声唤他,“过来。”朝他伸出一只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顺势抱住他结实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身前,乖巧地道:“诩儿,让我见见他们吧,哪怕只是报个平安也好。” 别看莫诩平时像个小霸王,其实这招对他最灵了,只要我软言软语地央求他,他铁定会心软答应的。 莫诩用手捋顺我头上的青丝,怜爱又宠溺,语气里带了一点苦涩和失落,“他们听说你我今日成亲,一早就来银龙山闹事,我跟他们打了一天架,差点就错过拜堂的时辰,后来还是小王叔劝说着,他们三人才离开……” 三人?只有三人?他方才说流渊、初痕、风吟在,那么月龙亭、方倾哪去了?还有上官岚溪竟然没跟初痕在一起。 “小宁,我知道他们对你是一心一意的,所以你要了他们,可我对你也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你却不要我,若不趁着你昏迷之时与你拜堂,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了,小王叔说你可能永远无法醒来,除非有奇迹发生,但哪怕就是守着你的尸身守一辈子,我也愿意……这不,老天给我奇迹了……” 他说着说着就不出声了,我抬起头,正对上他感伤、哀怨,还有点委屈的眼神,心头一痛,莫诩是个从小缺爱的人,他总是渴望得到更多的关爱,这没有错,而且他也是因为爱我,所以才会想要我回报给他更多,可是我,却一直忽略他…… 从床上坐起,直起身子双膝跪在床边,勉强与莫诩平视,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对他甜甜一笑,“诩儿,你知道吗?这次我获得新生,睁开的第一眼见到的是你,真的很高兴。”拿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柔声道:“你摸摸这里,这颗心是因为你的守候而跳动的,也因为有你的日夜守护,才将我召唤回来。” 莫诩一手按在我的心口上,另一手绕到我的手背,轻轻抚摸红色喜服,喜服下,我后背的伤口上打着一层厚厚的药膏。 他轻叹一口气,哑声道:“小宁,以后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承受不起这份打击!小宁,我真的……很爱你。” “诩儿。”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和认真的眼神,忍不住落下泪来,一个愿意与我的尸体成亲的男人,让我如何拒绝他? 仰起头吻上他的唇,整个身体贴住他。 他动情的抱住我的腰,双手在曲线妖娆的间抚摸,唇下的吻慢慢加深,丁香暗渡,蜜津交融。 这时,门口忽然响起温润的声音:“殿下,宁宁该换药了,我进来送药。”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 全身心都陷在深吻中的我和莫诩顿时一惊,缠绕在一起的舌头还没分开,就这样被推门而入的莫凡尘撞了个圆满。 “哐啷”一声。 我们赶紧结束,转头向门口看去,莫凡尘手中的托盘和瓷瓶散落一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两人满脸通红,尴尬地分开,虽说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是我跟莫诩毕竟尚未圆房,而与莫凡尘的关系又不清不楚的,再者,莫凡尘还是莫诩的表叔……所以,够乱的! “咳咳……”还是莫诩先开口了,他的拳抵在唇畔,轻咳几声,薄薄的、红润的唇上还残留着我的口水……咳……好囧啊! “那个……小王叔,小宁她醒了,我正想去唤你来为她诊脉,没想到,你就先过来了……呵呵呵……”莫诩的话听上去一点底气都没有。 莫凡尘穿着一身白色长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白色衣服,一尘不染的衣衫将他的脸色衬得越发苍白,那双大大的眼睛黯淡许多,不似以往那般闪亮灵动,整个人看上去削瘦不少,或许是山中岁月不甚清苦,他的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感。 他看着我,良久说不上话来,眼中的神情越发的复杂。 我在莫诩的搀扶下在床沿坐好,看着莫凡尘,努力地将心底涌起的潮涌平息,微笑道:“小五,我醒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没说话,几步走上前来,扣住我的手腕便开始为我诊脉。 鼻息间涌入专属于小五的淡淡药香,心中莫名的安静下来。 小五俊美的容颜就在眼前,细腻白皙的皮肤染了一层风霜,看着,看着,我就恍惚了,时光好似又回到在公主府的药圃里度过的那段日子,我和他蹲在园子里种药,彼此也是靠的这么近,我经常伸手去为他擦汗…… 眼前的莫凡尘与记忆中的小五重叠,情不自禁的,我慢慢地伸出手指想去触碰他的脸颊,他却缓缓转过头,黑亮的眼眸深深看我一眼,敛去表情,向后退却一步,指甲擦着他的皮肤,就那么错失过去。 他眼中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平静地道:“心肺处的伤尚未痊愈,还需静养,不可动怒。” 我和莫诩点头答应。 这感觉好奇怪,小五就像个郎中,在对病人和病人家属下医嘱。 莫凡尘淡淡地看了看我,“你身体过于虚弱,受创时又失血过多,为了腹中胎儿的安全,这段时日最好卧床休养,不要急着下床,待力气全部恢复以后再试着下床。” “嗯。”我脸上一红,想来我有身孕一事他早就诊出了。 默默垂下头,看着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复又抬头看向莫凡尘,“小五,你可知我这身孕怀了多久?” 莫凡尘凝眉道:“根据我诊脉的时间来看,有两个半月左右。” 两个半月……是在锦月国皇城时怀上的。 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禁琢磨着,孩子的父亲会是谁? 自从到锦月国皇城以后我就没再刻意避孕,尤其与流渊和风吟重逢后,他们有感于失而复得,越发的珍惜与我在一起的日子,而且随着我身边男人的增加,他们也渴望得到子嗣,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基本就顺其自然了,欢爱后没采取过什么措施。 在皇城那段时日,与流渊、初痕、风吟的夫妻生活自不必说,哪个都没少,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卖力,甚至还有过两次跟流渊和风吟一起…… 跟方倾也有过好几次,那家伙强势的很,每回单独相处,他总要欢爱的。 后来被关在皇宫里与月龙亭也有过,他每次夜里进皇宫,我们都在清月殿缠绵到大半夜。 如此一算,这腹中胎儿,应是他们五人中一人的骨血,但具体是谁的,尚算不准,小五也只能通过号脉做大概的判断,推算不出精确时间,唉,看来,只有等孩子生下来才能确定谁是父亲了,长得像谁,就是谁的…… 莫诩在一边闷闷地、极不服气地道:“哼,被他们抢了先机!” 汗!他对我一直没跟他睡过一事耿耿于怀……这种事情他也要争,无语…… 莫凡尘瞟了我和莫诩一眼,对莫诩以提醒的语气道:“殿下,她的身体尚未康复,胎儿也不稳固,又加之心肺重创,故而望两位多多节制。” 晕!我大囧啊,莫凡尘这是在警告我和莫诩在怀孕初期阶段不可过于放纵房事,他虽然是面对莫诩说的这话,可是里的意思却是要我们俩多多节制…… 莫凡尘说话时依旧是那副郎中模样,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在里面,这令我既郁闷又难受。 莫诩也窘迫了,俊脸迅速飞红,看了我一眼,嘟囔道:“以前就不让碰,眼下好不容易成亲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碰了,又说要节制……” 听着莫诩满是怨气的低喃,我和莫凡尘同时楞了一下,莫凡尘的脸上立刻也刷红,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 我看着莫凡尘红扑扑的脸颊,立刻呆住了,眼前的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我推开那扇朱红色木门,在满园香中初遇时的他,他站在药圃的栅栏边递给我手帕时,就是这样的青涩模样。 这是他今日见到我后露出的第一个没有掩饰的神情……小五,你真的怨恨我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屋里的三个人顿时从各自的心思中清醒过来,莫诩冲着门外不耐烦的大喊:“敲什么敲?不知道老子入洞房呢吗?”。 ……他还好意思说入洞房?屋里分明有三个人,哪有三个人入洞房的? 莫凡尘毫无疑问地又脸红了,估计他也很郁闷,莫诩说自己在入洞房,那他在这里算什么? 莫诩这小子说话不经大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隆重推荐 ♂♂ 第405章 三大美男闯洞房 第405章三大美男闯洞房 门外传来小福子唯唯诺诺的声音,“大、大当家的,那几位爷又到门外叫阵了,要求大当家的出去相见,四大金刚今天白天被他们打断胳膊和腿已经无法迎战了,您再不出去,恐怕、恐怕他们就闯进洞房里来了……” 原来是流渊他们又来银龙寨找莫诩要人了。 莫诩一跺脚,愤愤地道:“妈的!养你们这帮废物,三百多号人竟拦不住三个人!” 小福子在门外委屈地低声道:“他们说,若是大当家的再不出去相见,他们就要再把狼群招来,让狼群围着银龙山嚎一整夜。” “我呸!”莫诩一声暴吼,吓得门外的小福子几乎摔倒。 只见莫诩气得脸上一阵发白,转回头对我道:“小宁,你看到了,他们欺人太甚!打不过老子就要把狼群招来!真是气煞老子!” 我赶紧柔声哄道:“诩儿,别跟他们置气,赶紧和解,我可不想一活过来就看见你们几人打架,若是再阄,那我就出去??????” 话还没说完,胳膊被莫诩按住,他大呼小叫地道:“小宁,你不许乱动!小王叔说了,你要卧床静养,没我的允许不准你下床!” “…???”明明是关心之语,怎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跟放炮仗似的? 莫诩发现我的惊讶神色,明显一晒,挠挠头,放低音量道:“我出去见他们,老子不想再跟他们打了,既然你已经醒了,瞒是瞒不住的,我去跟他们和谈。” 说罢,他的火气消了不少,对莫凡尘道:“小王叔,劳烦你再给小宁细致诊断一番,我去去就回。” 他揉了揉我的脸颊?然后出门去了,大红色的新郎官喜服随着他的身姿款款摆动,嗯,莫诩穿这身衣服还挺帅气的!不愧是我的男人啊?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玉树临风! 莫诩出去后,屋里只剩下我和莫凡尘两人,一坐一立,相对无语。 沉默片刻,我轻咳一声,“小五??????” 莫凡尘垂下眼帘?蹲在地上将方才他掉落的托盘和瓷瓶拾起来,然后对我颔首道:“药撒了,我再去煎。”又拿起一个小瓷罐,放在床头的矮桌上,“这是敷在你伤口上的药膏,一会儿让殿下给你换药,这些天都是他亲手换药的。”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那种例行公事般的态度令我的心猛地一揪。 咽了口吐沫?艰难开口,“小五,你还在怨恨我吗?” 他的身子一僵?抿唇不语,微微侧头,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叹了口气,“小五,我都记起来了,当年??????我、我对你做出了那些……” “我去煎药。”他突然开口,打断我的话,端着托盘,转身向房门走去。 我心如刀割,他竟已经不愿听我的道歉了! 急切地脱口而出?“小五,难道你我连相处都不能了吗?你真的连面对我都不愿意了吗?” 他正要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一声,却没有说话,毅然打开门,出去了。 门外闪过一角白色衣袂?他飘然而去。 闭上双眼,心中疼得无以复加,从与莫凡尘再次见面,他只在未进门时不经意地唤了一句“宁宁”,面对我时,他连我的名字都没喊过。 我一次又一次唤他“小五”,希望能令他想起初遇时的愉快时光,可是他一直躲避我…… 原本记忆恢复以后,我最担忧的就是如何面对他,没想到,我的忧虑成真了。 正在想着如何找机会再与莫凡尘聊聊,忽的,脑海里传来熟悉的同心咒的连接意念。我醒来以后,在心里试着连过几次同心咒,都没成功,还以为是再次重生后同心咒失效了,现在忽的连上,看来还没有失效,太好了! 宝宝,宝宝,真的是你?宝宝,你真的醒过来了? 月初痕急切的思绪闯了进来,我可以感受到他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记住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我醒了,初痕,就在银龙寨的后院里,你们在哪?我想见你们! 宝宝??????宝宝??????月初痕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我们马上就到! 这个意念刚发过来,门就被人推开了,流渊首先出现在门口。 我估摸着定是莫诩将我活过来的消息对他们三人说了,三人撒腿往后跑,流渊轻功最好,故而第一个到。 他看到我,先是一怔,紧接着飞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炽热的吻落了下来,在我的脸上、鼻尖、眼睑,和唇瓣上。 “洛儿,洛儿!你真的没事了!洛儿,你还在,还在!”流渊的声音颤抖着,从没见过他这般激动,就连我上次失踪,他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刚想开口说话,门口再次冲进一人,身黑衣的风吟也飞奔进屋,他如流渊一样,先在进门时怔了怔,接着便低吼一声:“宁!”也扑了过来。 风吟毫不客气地跳上床,从身后一把将我抱住,在我的脖颈和秀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狂喜道:“是宁,真的是宁,是宁的气息,宁的味道。” 话音一落,初痕也跑了进来,第一次见到他跑得这么快,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胸脯一起一伏快速地喘息。初痕素来淡定、漠然,脸上从来看不到这么多复杂的表情同时出现,他顾不上整理气息,就快速地贴了过来,满目柔情地望着我 他甚至忘记了以往的矜持,忘记了流渊与风吟也在场,捧起我的脸颊,冰凉的唇印上我的唇瓣,深深吻住我。 同心咒里是初痕激动得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言语:宝宝,宝宝,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真的狠心扔下我们走了,宝宝,你真的还活着!我就知道,宝宝是不会扔下我的!宝宝! 就这样,我被三个大男人拥在中间,又亲又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他们三人轮番叙说离别之情,连不善言谈的风吟都一句接一句地说个不停,他们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就好像在检查我是不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诈尸。 “喂喂喂,够了啊!”莫诩不满的声音从三人身外传来。 “呃??????唔??????”我想说句话,嘴巴刚一张开就被流渊堵上,当然是用他的嘴巴堵上的,嗯,香香甜甜的,甚是好吮。 三人的亲亲抱抱才不会因为莫诩的一句话而停下呢! 生死重逢,天塌下来也挡不住我的男人们亲我。 莫诩跺着脚,气愤至极地吼了一句:“今儿是老子的洞房夜,老子放你们进来是让小宁跟你们报个平安,不是让你们抱着老子的媳妇儿亲个没完的!” 三人同时转头冲他怒吼:“她也是我们的媳妇儿!” 这个……这话说得……极对。 我在三大美男的怀抱里顺着流渊和初痕之间的缝隙,偷眼向莫诩望去。 只见他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两张薄唇瑟瑟发抖,一双眼睛更是瞪得跟铜铃似的,双手叉腰,跳脚道:“你们三个没节操的家伙!老子当了这么久山匪头子,都没像你们这么无耻过!闯进别人的洞房里,亲别人的媳妇儿!” “闭嘴!” 一向嗓门最大的宝日国太子殿下、银龙寨大当家的、风度翩翩小银龙,就这么被他们三人给吼了。 莫诩当然不服,无论在银龙山,还是在宝日国的皇宫里,只有他吼别人的道理,哪里有人敢吼他? 他当即暴怒,发出如同狮子般低低的咆哮声,还有磨爪子声。 “老子跟小宁是拜了天地的,老子要洞房!” 流渊瞥他一眼,慢悠悠地道:“若不是你说安平王在你这里,他的医术有希望救活洛儿,你以为我们三人真的会任你将洛儿带到银龙山来?” “你!”莫诩气结,玉流渊这意思分明是说这两个多月,他们三人根本没好好跟他打,都是在让着他。 流渊凤眸微眯,又阴险地道:“再者,我们三人都排在你前面,若是成亲、洞房,也该等我们洞房完了才能轮到你吧!” 洞房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三人才不会忍让呢,纵然莫诩是太子,他们仨可不在乎身份问题。 莫诩攥着拳头,磨牙,听着那磨牙声,仿佛随时都能火山爆发。 我开始担心了,小霸王恐怕要发飙,我可不想在刚活来还不到两个时辰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男人们相互残杀。 于是,我摆脱了三个人对我嘴巴的轮番袭击后,断断续续地喊出一句话来,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小心你们的儿子!” 三人同时一愣,不解地看我。 果然有效。 我摸着肚子,面带羞涩,红着脸道:“我有了??????” 三人眨巴着眼睛,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傻啦吧唧地看着我。 无耐地又补充一句,“两个半月,快三个月了。” 是你们谁播下的种,自己算去吧! 瞬间,紧紧抱着我的六只手全部离开,我终于得以好好地喘气。 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们三人没有疯狂地大喊大叫,也没有激动得几乎流泪,而是同时一阵沉默,满脸的不敢置信。 一分钟后,我知道了,这是喜极的表现,他们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 第406章 五男一女的洞房夜 一 第406章五男一女的洞房夜一 流渊的表情很复杂,喜悦中又掩饰不住哀伤,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他有心事,奇怪,男人要当爹了难道不是喜出望外的吗?怎么我的渊渊表情这么纠结?喜中带怨,他有何心事? 初痕想要上前抱我,又不敢,仿佛我是一件令人喜爱却又不敢碰的艺术品,最后,他伸出纤长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微微突起的小腹,嗯,这个表现还算正常。(.无弹窗广告) 风吟搓搓手,挠挠头,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表现,傻傻地张了张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嗯,这也基本符合黑旋风的性格。 看着他们仨这副模样,莫诩在一旁乐了,这会儿他也不生气了,走上前来,拨开流渊和初痕,挤进来,坐到我身边,搂过我,让我x在他怀里,得意地道:“哼,小王叔说了,小宁的身子弱,又有了身孕,不能动怒,更不能做剧烈运动,要卧床休息,你们三个人不管不顾地抱着她,都压到他的肚子了!” 说完,他瞄了一眼三个男人,那三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消息中回不过神来,自然无人出声反驳。 莫诩得理不饶人,又道:“看你们那样子,哪像要当爹的?若是碰到小宁的肚子,有个好歹的,等着后悔去吧!你们还不如老子对小宁体贴呢!”说着,他抱住我道:“小宁,不给他们生儿子了,还是给我生吧,我们生龙凤胎!” “噗――”空气中传来类似喷血的声音。 这回他们三个总算有反应了,快被莫诩气得快喷血了。 莫诩偷偷地对我挤挤眼睛,露出一个“终于报了一箭之仇”的表情。 汗啊~~我发现腹黑是可以传染的,莫诩自从跟方倾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被熏陶的也开始耍心眼了。 提到方倾,我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他和月龙亭都不在? “对了,为何倾郎和少尊都不在?他们去哪里了?” 我的话刚一问出,几人脸上神色忽然一变。 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们二人出事了? 我大急,想要从床上坐起,刚一站起,头便晕了,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莫诩赶紧将我抱住,另外三人也急着来扶我。 我躺在莫诩的怀里,焦急地道:“快告诉我,倾郎和少尊怎么了?他们是不是出事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们在瞒着我什么,流渊,你说,到底怎么了?为何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流渊的眉头皱了皱,微一垂眸,再抬睫时,已然满目晶亮,早没了方才的纠结,他对我安慰一笑,握住左手,在我的鼻尖落下一吻,“洛儿,你这是怎么了?上回的变故令你患得患失了?子熙因为皇上传旨宣他回帝都,故而不在此处,而流波则留在皇城处理一些潜龙阁的事务,暂时无法脱身。” “对,对,对。”流渊的话说完,莫诩便连连点头附和。 我看向初痕和风吟,他们俩人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点头。 还想再问,流渊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柔声道:“洛儿,此次你死里逃生,对于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天赐之福,无论如何,不准你再出任何事情,为了每一个关心你的人,为了你腹中的孩儿,不要乱想,专心养好身子,好吗?”。 流渊满目柔情,语气里竟多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初痕握住我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按揉,轻声道:“是呀,宝宝,当我们以为你真的被那人杀了以后,每个人都要疯了,当时我们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宝宝,你好不容易活过来,不能再不顾我们的感受丢下我们了。” 默默地垂下头,我知道,自己确实不对。 我不该不珍惜自己的安危,因为现在,我有了他们,我的生命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同时也属于我身边的男人们。(.) 郑重地点点头,看着他们四人,我保证道:“我不会做傻事的!” 星魄的三次重生机会已经被我用光了,如果再死,那可是真死了,再也不会重生了。 莫诩抱着我的腰,蹭着我的脖颈,“小宁乖乖,以后你就住在银龙寨里,谁若敢欺负你,老子就把他们剁碎,扔到后山去喂狼!”他抬眼看了看其他三个男人,懒洋洋地道:“还有你们……若是不再向老子挑衅,老子倒也可允许你们住在银龙寨,只是不能再跟老子抢小宁!” 三人无语地翻个白眼,似乎觉得住在银龙寨养伤是个不错的提议,嘴角抽了抽,竟没有反驳他。 莫诩把我抱紧了,又道:“小宁乖乖,好好养身子,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才好洞房。” “……”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流渊、初痕、风吟立刻扔给莫诩三个白眼,异口同声道:“怀孕期间不准洞房!” “切!”莫诩鄙夷地道,“不准老子洞房,难道你们能保证小宁临盆前不碰她?再说她临盆以后还要坐月子,前前后后七、八个月,你们能不碰她一下?” 三人一哽,脸上分别显出痛下决心的神色,咬牙道:“能!” “我呸!”莫诩一挑眉,“老子不信!” “……”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锵锵起来,主要的争执内容还是围绕着莫诩想跟我洞房,越快越好,三个男人担心他会伤到我肚子中的婴儿,自是不许。 听着他们的言语,一阵恍惚,心中依旧有隐隐的不安传来,我觉得流渊没说实话,与他相识的时间不短了,他的每一个表情我都很熟悉,方才我问他话时,他那么快速地调整神情,分明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对我有所隐瞒。 想了想,我从同心咒里给初痕发过一个意念过去。 初痕,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明显地感觉到初痕的心里狠狠揪了一下,片刻后,告诉我,宝宝,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我的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倾郎或者少尊有事情发生。 初痕沉默半晌,没有,宝宝,你真的过于敏感了。 我怔了怔,同心咒里不能撒谎,因为如果一方撒谎,另一方是可以感觉到对方撒谎时一反平常的情绪的,而此刻,我感觉不到初痕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或许正如流渊所说,再获重生的我经历了第三次死亡后,变得患得患失了? 正在疑惑间,莫凡尘敲门进屋,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的是汤药,进屋后见到我被四个男人簇拥的景象,并不吃惊,只说了一句:“该吃药了。”便径自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矮桌上。 莫凡尘放下药便想离开,我琢磨着怎样才能叫住他,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恐怕他不会乐意看着我这副“左拥右抱”的形象。 这时,初痕起身,对莫凡尘深施一礼,道:“小王爷请留步。” 莫凡尘看了看初痕,没有言语,却是停下了脚步。 初痕微微一笑,“阿宝她才刚醒不久,身体虚弱,能否请小王爷对她进一步诊治?” 莫凡尘道:“我已经诊治过了,只要好好休息,服下我开的药,应无大碍。” 初痕道:“可是方才她说自己伤口疼,胸闷气短,而且伴有心悸现象,更是无法安然入睡,所以,在下还想请求小王爷留下对阿宝多做照顾,我们几人不通医术,担心照顾不好她,有劳小王爷费心。” 我感激地看向初痕,他从同心咒里探得我的心意,竟真的起身挽留莫凡尘,而且还编出这么一套谎言,唉,初痕啊,还是你最懂我啊! 莫凡尘蹙眉想了想,“也罢,先将药服下,然后给伤口换药,我检查一下伤口。” 这么说莫凡尘答应留下了!太好了,只要可以多跟他接触,我一定能找到机会跟他说清楚,然后真诚道歉,求他原谅。 初痕,我就知道你最疼我!过来,我要亲你一口! 好了宝宝,先喝药吧! 喝药……又要喝药…… 乖乖地喝了,喝完药,我喂你吃甜菜糖。 真的吗?初痕真好,身上时刻藏着我最爱吃的甜菜糖!不过,我要你用嘴巴喂我。 他抿唇笑了笑,你呀,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我眨眨眼睛,若是现在不调皮,等孩子生下来,你们全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孩子的身上,我就算调皮也没人理我了。 初痕的心里立刻泛起无限宠溺,宝宝,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嘿嘿,嘿嘿……傻傻地笑了。 虽然初痕的温柔令我甜滋滋的,可是端到鼻子前的药汁却是那么苦,几个男人见我不肯痛快喝,二话不说,风吟捏住我的鼻子,流渊拿着药碗就往我嘴里灌,可怜的我,就这样沦落在他们的yin威之下……苦涩的药呛得我几乎掉出眼泪来。 还是初痕好,等他们给我灌完药后,初痕走到我身边,用身子挡住另外几只的“凌厉”眼神,垂下头吻住我的唇,一颗甜菜糖从他的舌尖递送过来,瞬间赶走我嘴里的苦味,我含住糖,顺势用舌头纠缠住初痕的舌,大力地吮吸几口,嗯,他的味道比甜菜糖还甜呢! 初痕起身时,红着脸,抿着唇,说不出的娇羞,美得那叫一个没边没沿,看得我那叫一个痴痴呆呆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隆重推荐 ♂♂ 第407章 五男一女的洞房夜 二 第407章五男一女的洞房夜二 莫诩看到我和月初痕竟然在众人面前偷偷摸摸亲热,立刻不满了,冲过来狠狠地掐了我的腰一下,揪着我的耳朵说:“色胚!” 我翻个白眼,“你刚知道?”谁叫他偷看!哼! 莫诩瞪眼,雪白的牙齿咬住我的耳朵,“洛宝宁,你个没良心的女人!换药!” 说着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就要掀我的衣裳,一点都不温柔! “嗳嗳嗳,你干嘛?”我开始挣扎,众目睽睽之下就要扒我衣服,这成何体统? 莫诩凶狠狠地道:“干什么?换药!” 我看向其他几个男人,脸上一红,软下声来,“诩儿,咱换药能不能低调点?” “哎呦!”莫诩撇嘴,“你还害羞了?屋里这几个人哪个没见过你的身子?肚子里连人家的孩子都怀上了,你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我愕然,“诩儿,你何时偷看我了?” 莫诩抱着肩膀,歪着头哼了哼,“你死过去的这两个多月可都是我在给你伤口敷药、换药,这才刚醒,你就忘了?没良心!” “……”我无语了,看来莫诩颇有怨气啊! 但是,就这么在大家伙的围观下脱衣服换药,我真有点难为情啊,虽说在场的都是我的男人,可是……唉!我好歹也是当过皇后的人啊,记忆恢复后,咱也矜持许多,不带这样的,况且,毕竟莫凡尘也在,我与他可是清清白白的! 莫诩这小子突然灵透起来,一拍脑袋道:“哎呀,原来小宁是因为小王叔在场而害羞啊,没事的,小王叔是郎中,最初你的伤口都是他包扎的,该看的早看过了,没什么可遮掩的!” 他这么一说,莫凡尘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极不自在地侧过脸去。(.) 我白了莫诩一眼,这死小子一根筋! 莫诩见我不再反抗,开始掀我的衣服,流渊嫌他过于粗鲁,也上前来,看似帮忙,实则在制止莫诩的大幅度动作。[.超多好看小说] 莫诩冷冷地道:“怎的?你的男人们来了,换药的事也轮不到我了?” 我听他说的酸溜溜的,赶紧拉住他,轻笑道:“诩儿,别这样。” 谁料,莫诩伸出手指戳着我的额头道:“洛宝宁,你说你有点良心没有?老子带着兵冲进锦月国皇城去救你,把你死猪一样的尸身从这几个男人的手里抢过来,又跑到天灵雪山用尽法子把小王叔请下山,还带你到银龙山养伤,天天伺候你吃喝拉撒睡,给你擦身敷药,若没有我,你能活来过?你可好,一活过来就将老子忘得一干二净,连洞房都找来这么多人陪老子入?” 呃……我怔了怔,莫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诩儿,你说你,伺候我吃喝拉撒睡,给我擦身敷药?” 本来我以为他只是给我换药,可我没想到连贴身伺候我、给我擦身这些事情他都做了!他可是太子啊,平时上个茅房都要有人伺候的,哪里亲手伺候过别人? 莫诩还在生气,脸上有些红,赌气似的道:“上回你不是说他们为你做过这个,为你做过那个吗?老子让你瞧瞧,他们能做的,老子都能做,只是老子一直没有机会!” 我彻底傻眼了,莫诩说的是当日在锦月国皇城的洛府门口,他撞破我和方倾的“奸情”之后,我一时激动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没想到,他真的记在心里,而且真的为我做了这么多。 莫诩的性子其实很要强,他不愿自己被人比下去,所以这么多年来,外界传言宝日国太子无能,实际上令他很痛苦,他之所以自己建立银龙寨,其实也是想换个角度去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伸出手,缓缓地握住莫诩的手,拉着他的手,覆盖到我的脸颊上,满目柔光地看着他:“诩儿。”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柔柔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我相信他能感受得到我的心意。 莫诩见我一句话也不多说,柔顺得像头小绵羊,反倒有点不自在了,抽出手,站起来走到床边,对着流渊有些生硬地道:“老子给她换了两个多月的药,都烦了,这次机会让给你们吧!” 流渊淡淡地笑了,没有说话。 其他人的眼底也流露出笑意。 所有的人里,莫诩的年龄最小,身份最尊贵,比起其他人来,他的小孩子脾气尤为明显,尤其表现在与其他男人争宠之时。 可是他又是傲娇的,当他锋芒毕露之时,别人若是对他不依不饶,那么他会一直气焰高涨下去;若别人不与他过多计较,他反倒嚣张不起来,就像现在,别人都不说话,他吐完槽就讪讪地站到一边去了,反倒也不抢着给我换药了。 这也是莫诩的可爱之处,我最喜欢看他撅着嘴巴,抱着肩膀生气的模样。 宝宝,同心咒里,月初痕给我传来讯息,那在皇城出了事,太子殿下是真急了,他不顾一切地冲进锦月国皇宫里,当时杀得眼睛都红了,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正挂在心上的。 嗯,初痕,我也知道,但他有的时候太过于自我,我也是不想他对待你们总是那样的态度。 初痕轻轻笑了笑,宝宝,我们都是你的夫君,身为你的男人难道连这点问题都不能解决吗?他是太子,自小的生长环境不同,自然有他的脾气,而且他的年纪又小,有脾气也是正常的。你放心,男人之间自然有男人的相处之道,宝宝,我们不会令你的后院起火的。 初痕,你真是越来越贴心了,怎么办,我好像更爱你了。 嗤~~又没正经的,等一会儿我们走了,你好好与太子殿下聊聊,我听说他因为你跟皇上的关系弄得很僵,他毕竟是一国太子,与我们这些闲云野鹤不同,他的压力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嗯,初痕,谢谢你们,如此为我解忧,反倒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一直让你们跟着我吃苦。 宝宝,别忘记,我们是一家人,说谢字,会令我们伤心的。 嗯嗯,我知道,初痕,等我的身子好起来,会用床上的实际行动好好补偿你们的。 初痕脸上一红,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吧,一心就想着那事儿。 咦?难道你不想吗?初痕这些日子没想宝宝吗?没想抱着宝宝吗?宝宝可是想着初痕呢,思念着初痕的模样。 ……被调戏的初痕不理我了。 这时,流渊已经将我的衣服脱下,我的好郎君们围上来看我的伤口。 莫诩站在外面没靠近,只幽幽地道:“还是让小王叔检查吧,你们能看出个屁来!” 嘶~~这小子! 男人们此刻表现得倒是大度,没有与莫诩做口舌之争,动作统一地闪出一个空缺来,请莫凡尘靠近检查。 莫凡尘将我后背上的旧药膏取下,吩咐人去打来温水,又给我做了清洗,然后换上新药。 他说因为这段时日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其实我那时候死得就剩下一口微弱的气息,莫凡尘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我那种说死没死的状态,只能说是昏迷),身上的伤恢复得极慢,现在我醒来了,外伤应该很快可以恢复。 不过,莫凡尘再次对几个男人强调,我的伤在心肺,切不可令我大喜大悲,更不能让我发怒伤心,否则急血攻心,到时再出现什么状况,他真的救不了我了。 几个男人眉峰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我的“死”给他们带来很大的打击。 莫凡尘交待完以后,便对莫诩行了一礼,道:“殿下,没有他事,我先退下了。” 虽然不在宫中,莫凡尘对莫诩还是礼数周到,这点倒与方倾很像。 方倾,我又想他了…… 看着莫凡尘不多做停留的身影,我的心再次难受起来。 初痕察觉到我的感受,不断地在同心咒里安慰我。 莫凡尘走后,屋里就剩下四个男人和我,大家左右看看,一时没话可说。 很明显,流渊、初痕和风吟太久没见我了,又刚刚经历我起死回生之事,实是不想就这么离去,可是莫诩的脸色不好,看样子还在跟我生气,他们赖在这里,恐怕等一下莫诩又要发飙。 还是流渊先开口,对初痕和风吟道:“今夜毕竟是洛儿与太子殿下的洞房之夜,我们也见到洛儿安然无恙了,就先离开吧,相信太子殿下定能照顾好洛儿。” 初痕点头,“嗯,既然宝宝无碍,我们也放心了。” 好久都没开口的风吟转头看了看我,深邃的双眼中满是不舍,却也点头,作势要随着他们离开。 我赶紧问道:“你们去哪?”这银龙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深更半夜,他们三个要去哪里。 流渊道:“我们寄住在山下的农家里。” “农家?”我皱眉,看向莫诩,眼中满是忧郁,让他们三人住在农家里,太委屈了…… 莫诩看着我的眼神,愤愤地一跺脚,骂道:“,洛宝宁,老子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钱,这辈子老天爷是派你来玩老子的吗?”。 我吐了吐舌头,细细柔柔地唤道:“诩儿……” 奶奶的,银龙寨有的是客房,分给他们三间会死啊!小银龙,你要是敢跟你老子莫逐日一样小气,看小娘我怎么折腾你的银龙寨! 莫诩狠狠瞪我一眼,我冲他眨巴眼睛,企图用我的眼睛向他传递以下讯息:咱们的洞房夜可是已经过去三分之二了,你再磨蹭,天都亮了! 莫诩咬着牙,攥着拳头,冲着门外喊道:“小福子,引客人去客房!” 耶!对我的好郎君们嫣然一笑,咱先住进来,傲娇小太子要逐步攻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隆重推荐 ♂♂ 第408章 洞房夜不做点什么是不对的 三个男人也出去了,这场嘈杂的一女五男洞房夜终于消停下来,屋里只剩下我和莫诩。 我侧身躺在大床上,身上盖着用金线绣着戏水鸳鸯的大红色锦被,房间内的红色蜡烛已经燃去多半,看了看外面,我朝坐在桌子旁还有些闷闷不乐的莫诩轻声道:“诩儿,再不过来,我们的洞房夜可就真过去了。” 莫诩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杯,仰头饮下一口酒,狭长的眼角随着酒水的下咽渐渐染红,一身大红的衣袍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妖娆万千。 这是第一次,我在莫诩的身上感受到了“妖娆”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特性。 “诩儿……”再次低低地唤他。 他没有动,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轻叹一口气,知道他还在跟我闹脾气,柔柔地道:“夫君。” 莫诩的身子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瞬间僵硬,他缓缓转过头看我,那双染了酒意的眸子明灭不定,片刻,他闭了闭眼,忽的将手中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起身,恨恨道:“,老子算是毁在你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说着,他已经大步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顷刻覆盖,我躺在被窝里面,满面含笑地望着头顶这个俊朗的男人,不,他还是男孩,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将他变成男人! 莫诩甩掉鞋子,脱掉外袍,跳上床。 他掀起锦被,我立刻觉得身上一凉,方才换完药,上衣都没穿,裸着身子躺在被子底下。 被莫诩这么一掀被子,我上半身光毕露。 下意识地抱住前胸,脸上泛起一阵红晕,饶是我脸皮再厚,被他这么放肆一看,也变得娇羞了。 莫诩嘴巴一撇,“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呃……我的额上默默流下黑线。 他脱掉自己的外裤,只穿着一身锦缎制成的中衣中裤,也是大红色的,钻进被窝里,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新婚之夜,居然连自己媳妇儿的衣服都不是老子脱的。” “……”发现小银龙最近越来越爱吐槽了。 他在我身边躺下,将我抱进怀里,手按在我的光裸的后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 我看着他那副想生气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贴着他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娇声道:“不是还有裤子没脱吗?重要部分还是等着夫君脱的,而且——夫君的衣服由媳妇儿我亲手来脱,效果也是一样的。” 莫诩近在咫尺的眼眸蓦然变色,咬着牙道:“,洛宝宁,你是狐狸精变的吗?专门来祸害老子的?” 说完,便牢牢地吻住我的双唇。 缓缓的,我松开手,不再遮挡胸前光,而是搂住他的脖颈,把自己往他的怀里拱了拱,今夜是我和他的洞房,虽然还有一两个时辰就要亮天了,但是,我希望用最后的这一两个时辰给他一个他一直渴望的、旖旎的、缠绵的洞房夜。 莫诩的吻越发的热烈,同时,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一手在我光滑的后背上抚摸,沿着脊柱,一路游移;另一手在我的腰间摸啊摸的,终于摸上腰带,几下就将腰带上的扣结解开,迫不及待地探进亵裤里。 “诩儿……”握住他的手腕,我好不容易才轻喃出声,“小五、小五说了,我不能做剧烈运动……” 莫诩喘息着,继续咬住我的唇,耍赖皮,“不剧烈,我就摸摸。” “就怕摸出事来。” “放心,我有分寸,绝不会伤到你的。” 咦?他这话说得如此笃定,就跟自己有过多少经验似的,我才不信他有分寸呢!上回在他宫殿的壁橱里,是谁隔着裤子摸了几下就一泻千里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他说得太直白,否则太子殿下脸上挂不住是会发飙滴! 我娇羞一笑,“诩儿,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 “什么啊,快说!” “担心给你摸出心理阴影来。(.好看的小说)” 在我的暗示下,莫诩一下子回忆起上次的“壁橱事件”,脸上登时通红,埋头在我的脖颈间,好半晌都没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从我的亵裤里抽了出来,反手握住我的小手,慢慢地,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两腿间,圈着我的手指,将炽热如火、坚硬似铁的大鸟儿包裹住。 他沙哑着嗓子道:“小宁,这回我真能控制好,真的。” 莫诩的语气里有着少许的急切,仿佛迫切地想要证明他已经是一个可以控制发射时间的男人了。 我顿了顿。 莫诩见我没动,又喃喃道:“小宁,我们的洞房夜已经被他们给搅了,剩下的这么一点时间,你都不能给我吗?”。 他的语气里有多了一丝埋怨,眼睛里也充满幽怨,那样子就像在对我说:洞房之夜,摸都不让老子摸,你这是想闹哪样? 好吧,看着莫诩的眼神,我又心软了,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小宁!”莫诩高兴地唤了一声,又吻住我,“还是小宁最好!” 他的话,伴随着他手中不老实的动作,淹没在狂热的吻中。 这小子越发的得寸进尺,不一会儿我们两人的衣服就全被他脱光了,光溜溜地抱在一起。 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好像多年的愿望终于得偿。 他的这声叹息倒令得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x在他紧实的胸膛前,在他的心口处印上一吻,仰起头,爬到他的耳畔轻声道:“诩儿,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莫诩一怔,忽然警惕地道:“今儿可是我们的洞房,不适合在今夜说的话,一概不许说!” 我“扑哧”笑了出来,这小子是担心我说出什么拒绝他的话吗?看那紧张兮兮的模样,我估摸着若不是我有孕在身,今夜他说什么也得把我吃干抹净了。 手指在他的心口处画了一个圈圈,我娇笑道:“那么下面这句话,适不适合今夜说呢?” 他呆呆地问:“什么?” 我趁他愣神之际,凑到他的耳畔,低低地说道:“诩儿,我爱你。” 莫诩彻底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良久都回不过神来。 我忽然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无数电视剧里,妻子说出一句贴心的枕边话时,丈夫都是这样傻傻地看着妻子,然后妻子娇羞地说一句“傻样!”当时觉得好雷啊,现在看来,尼玛导演太有生活了! 于是,我戳着莫诩的胸膛,娇滴滴、羞答答地道:“傻样!” 莫诩的全部热情被我这两个字点燃了,他凶猛地吻了上来,完全失控。 我立时有点招架不住,赶紧护住自己的小腹。 莫诩发觉到,稍松开我,不再碰我的肚子,但是嘴和手却一直停不下来。 洞房夜剩下的两个时辰对于莫诩来讲,真是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啊! 外面的天渐渐放亮时,他满足地躺到我身边,嘴角挂着傻笑,连两只138看書蛧变成桃心型的了。 可我就惨了…… 确切地说,是我的右手惨了…… 做了两个时辰的上下撸动动作,手腕都要断了! 现在,我和他——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全做了…… 该死的莫诩,他居然说莫凡尘所说的要节制,是要我节制,而不是他节制,他的身体好得很,满腔热情无处安放,需要我的右手为他释放! 还说手上动作完全不影响我的伤和腹中胎儿! 呜呜呜,等一会儿我要去找莫凡尘,要求他给我开一个医嘱,禁止我的右手做出任何一上一下的动作! 莫诩双眼泛着幽光地道:“若是你嫌用手累,要不,还用嘴?” 汗!请注意那个“还”字,呜呜呜~~~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放过我!” 莫诩嘴角挑起满是霸道的邪肆笑意,“哼哼哼,小宁,以往老子就是太好说话了,每次都让你哄弄过去,搞得现在你肚子里先怀上别人的孩子!以后老子绝不会轻饶你,一定把你吃得透透的,让你从里到外都变成老子的人!” 我一听“从里到外”四个字,不禁全身一凛,为毛我觉得这个词如此恐怖?上辈子的腐思想立刻繁衍蔓延,我邪恶地猜想他话里的意思,这小子不会变态的逼着我咽下他的那个……那个……液体吧?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崩溃的,呜呜呜…… 莫诩抱住我,让我躺在他的身上,两手在我的胸前揉啊揉。 再次鄙视这小子,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胸控”!一边揉还一边低喃:“不知道怀孕了会不会变大一些?” 奶奶的,气得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让他嫌小!嫌小你还摸?! 他见我生气,不由得笑了,胸膛震得一起一伏,我躺在他的身上也跟着一起一伏。 莫诩笑够了,突然在我的耳畔轻声道:“小宁,如果我不是太子了,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吧?” 我就知道这小子有心事! 想要动一动,却被他按住,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上,低语道:“别动,小宁,就这样,告诉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隆重推荐 ♂♂ 第409章 心怀鬼胎的男人们 我叹了一口气,“诩儿,不要意气用事!” 他低低地笑了,“以往我做事总是冲动,但是这次,我真的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我不喜欢被束缚,讨厌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与我相比,菲儿反倒更适合做个皇帝!” “诩儿,”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一点颤抖,“你不会已经……” “呵呵??????还是小宁了解我啊,不错,我已经跟父皇说过此事了。” “什么?”我大惊,他果然已经说了,“那皇上是怎么说的?” 他冷嗤道:“还能怎样?大骂我一顿,然后将我关起来呗!关我几天后发现没有效果,便派方倾来劝我,哼,我烦透了,才不肯听方倾的劝说呢!打晕他的头,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彻底惊呆了,莫诩这个疯子!竟然打晕了方倾,独自跑出来!这么说,眼下我们在银龙山并不安全?皇上跟莫诩闹翻了,随时可能派人来抓莫诩回去! 莫诩猜到我的想法,不以为然道:“放心吧,方倾那么聪明,又是天生的三寸不烂之舌,他肯定会劝父皇不要来银龙山围困我的,反正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气父皇,他早就习惯了,也不在多气他这一回。” 我真是无语了,终于知道为何方倾不在这里了,所谓的朝堂上有大事,指的是莫诩不当太子一事!莫逐日是被莫诩气惯了,可是以往莫诩再胡闹也没出什么大事,这次可是涉及到宝日国皇储的国家大事啊! 头疼啊,莫诩这小子忒不靠谱! 靠,我忽然直觉感到这几个男人一定还有事瞒着我!他们说话只说一,不说二,全部都是片面之词,让我自己去理解,我一不留神就没理解透彻。 不行?我要找他们谈谈去,不带这样的,不能瞒着我!我可是一家之主! 侧头,吻了吻莫诩的唇?微笑道:“诩儿,你我已是夫妻,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共同面对的,关于太子让位这事,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尊重能咋样?他又不听我劝。 “小宁??????小宁??????”莫诩吻住我,喃喃地唤我的名字。 吮吻之间,忽然感觉到他方才偃旗息鼓的胯间某物又探起头来?脑中警铃大作,赶紧匆匆结束拥吻,喘息着从他的身上爬下来,我可不想再给他撸管了!再撸,我的手腕就真断了! 莫诩起床以后,有人推门进来伺候我洗漱,我一看,竟然是红杏和翠巧那两个丫头! 心里甚是欢喜?还是流渊细心,将她们也带来了。 先与两个丫头叙旧,她们说了几句就痛哭流涕?说原以为我死了呢,幸好还活着,真是谢天谢地! 红杏还激动地跪下来跪拜日神和月神,我无奈地只好等着两人感情宣泄完了再换衣服。 白日里,男人们过来了。 不知道流渊是怎么跟莫诩谈的,莫诩竟然同意了“轮流陪夜”制度,答应流渊,他们四人一人一天轮班陪我过夜。 忽然想起初痕说过的,男人们有男人们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这个女人是不会理解的。 嘿嘿?不管他们怎么达成一致的,现在我的后院总算暂时太平了。 所谓家和万事兴,只有后院太平了,我才能抽出心思想想其他事。 流渊告诉我,锦月国自从那日发生柳君邀谋反一事后,元气大伤?皇族一片萧条不说,诸多大臣对女皇多年来专宠柳君邀亦有不满,朝堂内也是氛围紧张。 而当日月龙亭刺月姗姗的那一刀可以说把握得恰到好处,既没有令月姗姗当场毙命,又给她造成巨大的伤害,现在的月姗姗整日卧病在床,情况很糟。 柳君邀被女皇赐死,连带着宝馨公主阿素也一并受到牵连,陪着自己的哥哥共赴黄泉去了,至于那个假宝凤,流渊说月姗姗暂时没有处置她,只将她秘密地软禁在皇宫里。 这都不算什么,现在最令月姗姗头疼的是宝日国的皇帝莫逐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动兵! 眼下的锦月国,一片混乱,宝日国倘若真的出兵攻打,估计很快就能将锦月国的边关攻陷。 听着这些,我不由得有些感伤,想当年月龙亭当政之时,锦月国何其强大,宝日国虎视眈眈多年都不敢轻易出兵,可是这才十几年,锦月国就被月姗姗弄成这个样子! 流渊看着我蹙眉沉思,缓缓靠近,拉着我的手道:“洛儿,你现在的任务是养好身子,这些事情先不要想,本不愿对你说这些,可架不住你总是问……” 我点点头,“嗯,流渊,我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体养好的!反正锦月国那边的事情有凌波呢,对了,最近潜龙阁有消息吗?” 流渊的脸色在我提到“凌波”时微不可查地变了,尤其他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流渊对我笑了笑,“暂时还没有,洛儿,凌波做事一向很有主见,不给我们消息的时候我们便是查也查不到。 “嗯,这倒是。”月龙亭做事情是不会对任何人汇报的。 我沉思一会儿,又对流渊道:“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安,这不像他的风格,他听说我没死的消息,应该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洛儿,不要胡思乱想了,”流渊抚摸着我的脸庞,万般温柔地道,“凌波对你的感情,是我们谁都比不上的,他将你交给我们,也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是呀,”初痕也说道,“少尊与你经历了生生死死,若不是有事耽搁,他怎么会不来照顾你呢?” 就连风吟也劝我,“宁,你不可以生少尊的气,他对你真是无话可说。” 我顿时愣住了,讷讷地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他是怎么收买你们的,竟然令你们这般替他说话?” 他们脸色各异,均抿唇不语了。 我不禁叹道:“好你个面具男?收买人心的速度够快的呀!” 当天晚上留下来照顾我的是初痕,接着是:风吟、流渊、莫诩这样的顺序,每人一夜。 初痕早早地和我一起用过晚膳,然后招呼翠巧和红杏打来热水?准备帮我擦身。 这事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在南疆的小木屋里他做得很熟练了,可是时隔这么久,又要重演这一幕,我还是有些脸红害臊。 尤其脱完衣服,我发现自己的身上被莫诩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无数个吻痕!鲜红的颜色,像极了草莓!这更令我窘迫了?莫诩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初痕看到我身上的红印子倒是很淡定,只轻轻地道:“明日要与流渊商量一下,陪你过夜时不准故意在你身上留印记。” 汗~~~我红着脸点头。 初痕将棉巾浸湿,开始帮我擦身,他擦得很认真也很仔细。 我开始跟他聊天,“初痕,岚溪怎么样了?” 初痕无奈地道:“自从上回他被月姗姗骗了以后,一直心怀愧疚?尤其在皇宫里亲眼见到你被杀害,他心中的愧疚更是达到顶点,纵然后来他娘亲找到了他?他还是心结难解,终日郁郁寡欢,后来他娘亲带着他去天灵雪山休养了。” “这么说,天仙子前辈已经与岚溪相认了?” “嗯,相认了!算起来,我应该唤天仙子前辈为姑母,但是她见到我以后,说自己是被长青族赶出来的,已经没有资格做我的姑母了,所以这事就没再提。” 天仙子曾经是长青族的圣女?因为与宝日国的国师上官无极相爱才被赶出长青山,她心里对长青山肯定还是有芥蒂的。 我轻叹道:“这样也好,或许岚溪跟着他的娘亲回到天灵雪山后可以渐渐恢复心智。 初痕赞同道:“但愿如此。” 入夜,初痕如以往我们在一起时那么温柔地抱着我入睡。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却无法安睡,良久?他的呼吸依然平静得毫无波澜,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初痕,你睡了吗?” 他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润,“还没,宝宝睡不着吗?” “嗯。” “为何?” “初痕,我有不好的预感,我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他听了以后陷入一阵沉默,半晌才道:“你我之间连着同心咒,我想什么,能瞒得过你?”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真的是这样吗?为何在我重生以后感觉自己对于同心咒的领悟和运用不如以前那么自如了?而且月初痕的脸上明显有愁容,可我却不知道他在愁什么。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与自己的男人竟然有点同床异梦?呸呸呸,不能用这个词,太不吉利了!我和月初痕是心灵相通的,怎么会有隔阂呢? 纵然我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可是依然心事重重,无法轻松下来。 自从与他们再次相见,我的男人们看上去各自心怀鬼胎还不肯对我说,这不好,很不好! 不,我不能再这样了,再乱想下去我会疯掉的! 白日里,红杏和翠巧都看出我有心事,一个劲地劝慰我,我只是笑了笑,说这是“死亡再生后遗症”,把两个丫头搞得满头黑线。 当天夜里,按着轮换的顺序,轮到风吟陪我过夜。 风吟是几个男人中说话最少的一个,但我觉得他是最好攻克的一个,因为他不会撒谎,一说谎话就不自然,又疼爱我至极,更看不得我伤心落泪,小风风,我能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吗? 【关于吃小银龙,再稍等等,我想留到阿宝肚子里的宝宝稳定了再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dianca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婉若晨曦326、baaaazhaajwn、sania三位同学赠送的平安符~~谢谢大家的支持!】 ♂♂ 第410章 无法接受的事实 晚饭时分,风吟准时来了,他从翠巧的手里接过托盘,准备陪我一起用晚饭。om 我半躺在床上,上半身靠着床头,风吟认真地喂我喝粥,他舀起一勺红枣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又试了一下温度,这才喂给我吃。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如此细心地做这些事情,我不由得有点想笑,也很感动。 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风,你瘦了很多。”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嗔怪道:“还不是被你折磨的?”然后继续喂我喝粥。 我没有张嘴,轻轻推开他递过来的勺子,摇摇头道:“不,风,你没跟我说实话。” 风吟楞了楞,随即似乎意识到我在暗指什么,看着我的眼睛瞬间变了颜色,快速地将目光转移,{着唇道:“宁,莫要胡思乱想,我怎么会不跟你说实话呢?” “你就是没说实话,要不然怎么不敢看我?” “我??????”风吟一下子结巴了,目光转回来看了看我,又连忙垂下头将手中的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紧张。 我笑了,“瞧瞧,风,你根本不说谎,额头都冒出汗珠了。” 风吟下意识地去擦额角,手碰到额头才发现这个动作分明就是印证了自己说谎的事实。 他缓缓放下手,垂下头不言语。 我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温柔地道:“风,我知道,若非万不得已,你是不会对我有所隐瞒的,所以,你竭力隐藏的这件事很对吗?” 风吟抬起头,“不,宁?没有……” “这件事与月龙亭有关系,对不对?!”风吟还在解释,我却突然问出口,语气坚定?不置可否。 风吟再次愣住,看着我的目光里涌上一丝痛苦。 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不是流渊不让你说?” 他沉默不语。 “好!”我点点头,“你不说,那我自己去问流渊!”说罢便作势要下床。 “宁!”他拉住我。 我停下动作,“风,你是我的男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方才躲避我的眼光时,我就知道你有心事瞒我,而流渊呢,我更看出他的心里藏着大秘密!他那么爱吃醋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排在最后来陪我过夜呢?以往他可是抢着排第一个的!这说明他在躲我,之所以躲着我,是因为他还没想好与我单独相处时如何面对我的追问。” 风吟的眉毛渐渐拧紧,不善言辞的他找不到话来反驳和质疑我。 我又道:“至于我为何会猜到月龙亭?风,我和他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记忆恢复以后想起所有曾经的过往?因此我对月龙亭的性格很了解,更加信任他对我的感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若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可是他却没来???…风,你告诉我,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风吟自知事到如今瞒不过我了,紧紧蹙眉,满眼的纠结。 他定然答应过流渊和初痕,不会对我说的?但是我逼迫得这么紧,他又不像流渊那样巧善言辞,此刻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他难受的样子,我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他难受?我看着也心疼。 “风,不用你告诉我,我亲自去听。” “宁?”他不解看我。 我无力地笑了笑,“昨夜我试探过初痕,他言辞闪烁,想来回去后定会与流渊商量的,白日里我们一直在一起,他们俩没有机会独处,此刻你来陪我,正是两人见面商量的好时机,你带我过去,偷听!” 风吟沉沉地叹气,“宁,你这又是何苦?我们三人,谁都不会害你的。” “我知,”闭上眼,有凉凉的泪滴滚落,“可我不能,不能明明知道他出了事却装作不知的样子。”手心摸上我微微突起的小腹,这腹中的孩子,有六分之一的几率是他月龙亭的啊!! 风吟粗粝的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坚毅却柔软的唇在我的唇瓣落下一吻,接着将我拥进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炽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耳边,低声喃语道:“别哭,我看不得你落泪,让我的心好难过!” 风吟终究是疼我的,见我伤心便全面妥协了,抱起我,跃出窗子,向流渊的房间掠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初痕在流渊的房间里,而且,不仅初痕在,连莫诩和莫凡尘都在! 这是背着我在开会啊! 风吟抱着我躲在窗根下偷听,几个男人可能是商量事情过于投入,竟没有人发现我们。 初痕的声音传来:“阿宝已经开始怀疑了,她在同心咒里问过我好几次,我都搪塞过去了,这次她重生以后,同心咒之间的敏锐度有所减艄,她才没有察觉到我在说谎,可这不是办法,流渊,我很担心明晚你与她单独在一起时,她会逼问你。” 流渊有些担忧,长长地叹气,“恐怕瞒不了多久了,洛儿很聪明,也极其敏感,我们这样,估计她猜也猜到了。” 莫诩冷冷道:“哼!一开始你们就不该瞒她,等她知道真相以后,伤心会加倍的!” 流渊无奈道:“可是她的身体状况堪忧,若是被她知道景轩帝已经……恐她会崩溃,况且她心肺上的伤还未愈,又加上腹中还有胎儿要顾及,我怎忍心看她心伤……” 莫凡尘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两天我给她诊脉,发现她的心中郁结愈加凝重,腹中胎儿不稳,心肺处的伤复原得极慢。” 初痕担忧道:“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宝的身体,小王爷,她的孕脉何时能稳?” 莫凡尘道:“一般人三个月后孕脉平稳,但她身体受创,怎么也要四个月过后才能彻底稳固下来。” “也就是还要至少瞒她一个多月?”初痕郁郁地道,“流渊,这么久,恐怕很难瞒住了。” 流渊沉默良久,才沉痛地道:“景轩帝临终前将她交托给我们,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洛儿的安全,她吞下的星魄只有三次重生机会,算起来这次就是第三次了,如果她再有闪失,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那就真的回不来了!若是那样,景轩帝……便白白牺牲了,我们更加只能活在痛苦中,失去洛儿的滋味如何,你们不是已经尝过了吗。” 听不下去了,我听不下去了! “景轩帝临终前”几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我的脑海里“轰”地弹开,一股沉重的无法呼吸的感觉油然而生,几乎将我的胸口堵死。 不管风吟对我的阻挡,我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男人们转身看我,满眼震惊。 风吟无奈地在我身后扶住我,我刚刚能下地不久,他担心我摔倒。 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稳住呼吸,努力地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对着他们摆摆手,“别怨风,是我非要来偷听的。”虽然知道他们几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彼此之间也了解颇深,没有人会埋怨风吟没看住我的,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 几个男人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似乎不知该怎么对我解释。 半晌,竟然是莫诩先开口了,“小宁,你怎么自己下地走动了呢?小王叔说过你要卧床休息的,真不乖!” 说着,他便走到我身前,想要将我抱起。 我按住了他的胳膊,看了看莫诩俊朗的面容,又扫视了其他几人,稳了稳心神,沉声道:“虽然早有预感,也猜了个大概,可我终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告诉我吧,月龙亭到底怎么了?为何我会听到临终前这样三个字?” 说这话的时候,我紧紧地盯着玉流渊的脸,他面沉似水,俊美的容颜看上去多了几丝冷艳。 房间里突然一片沉默,竟是无人再语。 我攥紧拳头,忽然喝道:“说啊!” 几个男人同时抬眼看我,满眼震惊。 我依然盯着流渊,长久以来,他一直在帮我打理家事,他自己也说过,要做我的贤内助,因此风吟和初痕早就默默地将流渊视为他们的头领,我相信,隐瞒于我一事,定是他做出的决定。 流渊蹙了蹙眉,终于开口:“洛儿,你没听错,景轩帝,也就是凌波,他――驾崩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海中最后的意念瞬间崩塌,双腿一软倒了下来,便失去知觉了。 这是晕倒了吧! 依稀感觉到大家都在唤我的名字,急切、焦虑。 各种不同的称呼传来,似远似近,又变得缥缈虚无。 “洛儿!” “宝宝!” “宁!” “小宁!” 就连不肯与我正面接触的莫凡尘也在唤我:“宁宁??????” 可是,唯独听不到那句霸道中带着柔情的――“清儿”。 心痛是什么滋味?就是当你经历了千辛万苦,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换来日夜期盼的重逢,满心欢喜地将他抱进怀里,而他却在你满足的那一刹,化作一缕轻烟,袅袅消失。 月龙亭,你不亏是令世人仰慕敬畏的景轩帝,真是说得出做得到!锦月皇宫内,你在我弥留之际说的那句“如果还要再次堕入轮回,那么,我陪你!”竟然是真的! ♂♂ 第411章 我会静候你的重生 再醒来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未睁眼,鼻息间已冲进浓浓的汤药味。om 感觉自己的双手分别被不同的人握着,左手触感冰凉,应是初痕,右手被包裹在细腻的掌心里,定是流渊。 “宝宝?宝宝?醒了对么?”初痕通过同心咒感应到我的醒来,轻声唤我。 外面的几个男人立刻围了过来。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众人焦急的表情。 我慢慢地动了一下上半身,想要坐起来,流渊抬眼看了看莫凡尘,莫凡尘点点头,示意我的情况可以坐起,流渊这才松开我的手,抱起我,然后自己坐在床头,让我依靠在他的怀里。 初痕体贴地将温水送到我的嘴边,用瓷勺舀起一勺喂给我喝。 喝过水,缓了缓心神,认真地将我这几个男人的面容扫视一圈,艰难开口道:“告诉我吧,我可以撑住。”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苦涩,这种苦涩只有几经生死的人才能体会到。 我的话音落下,众人皆望向莫凡尘。 莫凡尘走到床边,拿过我的手腕,为我诊脉。 半晌,莫凡尘收回手,“脉象暂时平稳。” 我无力地笑了,看着他们,“我已经是死过三次的人了,星魄的重生机会已经用完,如果再死,恐怕会魂飞魄散了,所以,我很珍惜这次生命,更珍惜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如何,我会挺住的,相信我。” 微微垂眸,再抬眸时,目光中满是坚毅,“他不会那么简单地走的,定然有遗言。” 流渊在我的身后微微将我抱紧,温润的脸颊靠在我的脖颈间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地给我讲述。 “洛儿,当时你被那名叫舞觞的少年刺中心肺,我们将你抱到太医院太医束手无策,无奈,又护着你从太医院往外走,虽然女皇下旨不准任何人阻拦,但我们依然遭受到宝凤公主的拦截,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杀出重围。 出宫后,你已经气息全无全身冰冷,看着你就这样一点点失去生命,心痛难忍,找了很多大夫,又去皇宫里虏来太医,他们都说你已经断气了。我们几个人围着你,轮番抱着你,抱了两天两夜最后不得不接受你已经死了的事实。 你的身体开始僵硬,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腐烂,凌波说皇宫的后山有一处隐秘的冰谷常年寒冷,只有皇族内极少的人知道此处,于是我们将你带进冰谷内,想着这样还能保存你的容颜,让我们能看到你。” 流渊说到这里时,泪水潸然落下,顺着他的眼角,落到我的脸颊 那种失去爱人的撕心裂肺的疼再一次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我微微转身,用手指轻轻拭去流渊眼角的泪珠。 他握住我的手,小心地将我的手心贴在他的脸颊上继续道:“没想到,到了冰谷门口,凌波却趁我们不注意突然按动冰谷的机关,将入口封住,一个人抱着你进了冰谷,我们担心他做傻事赶紧想办法打开冰谷入口,但是堵住入口的冰层极厚,非短时间内能打开,正在这时,太子殿下带兵冲进皇城来了,他找到我们,调动士兵,用了一天一夜才将入口冰层打开。” 流渊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夹杂着哽咽,顿了顿,又说道:“当我们进去的时候,见到??????见到凌波他抱着你,趺坐在冰床之上,当时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撑着所有的力气叮嘱我们定要照顾好你,然后辅佐你,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交代完这些,他??????便去了??????” 流渊很痛苦,说完这些,便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间,久久不语。 月龙亭不仅仅是景轩帝,还是玉凌波,尽管他的灵魂早已不是原来的玉凌波,但是他的身体上流的仍然是玉家的血脉。[.超多好看小说]之于流渊来讲,他是流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失去月龙亭,流渊承受的打击并不比我小。 流渊说不下去了,初痕代替他继续说道:“我们这才发现,少尊他竟然将自己的真气全都灌输给你了,自己精力衰竭,初始我们不知他这么做是何用意,只以为是他情深所至,直到后来太子殿下竟听到你还有轻微的心跳声。” 这时,莫诩也若有所思地道:“那个时候你已经断气三天三夜了,他们都说你早就气息全无,可我偏偏听到了你的心跳声,看来,是因为景轩帝的真气延续了你的微弱气息。”他突然抬起眼眸,坚定地道:“老子这辈子从没佩服过什么人,唯有景轩帝,敢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死,这种气魄,老子佩服!” 看着莫诩的样子,我突然想到当初他听说浮云就是自己亲生母亲时并没有太多埋怨和挣扎,我那时还在琢磨,如莫诩的性怎会那么快接受浮云?现在看来,恐怕他早就被浮云为爱所做的壮举折服了吧! 难怪这次再与他们几人相见,没有人再像以前那样爱吃醋了,除了莫诩在自己的洞房夜闹了点小脾气,其他时候均是和和气气相处的。(莫诩在洞房夜时候发的脾气相对于他平时的性子来讲,真的算是小脾气了~~) 原来他们是被月龙亭感动了。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的气息是月龙亭用自己的真气延续下来的,是他用自己的生命延续了我的生命,然后心甘情愿陪着我堕入轮回。 我更要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按照他说的,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我想知道月龙亭的尸身在哪里,如果我可以重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他的下一次重生是不是也能在自己的身上? 记得日神和月神争辩是否让我“复活”时,有一个很的条件就是我的肉身保存良好,如果月龙亭的肉身也保存得很好,那么他是不是也有机会“复活”? 初痕道:“我们将他的遗体安放在冰谷内。” “好。”我点点头。 看来月龙亭的尸身保存得不错,我的心中燃起一点小小的愿望。 “流渊,初痕,诩儿,风……还有……小五,”我轻柔地唤出他们的名字,一个挨一个,深深地凝望他们,郑重地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再悲伤,你们也都知道,月龙亭是吞服过星魄之人,他和我一样,还有一次重生的机会,我相信,他不会消失的,他还会再回来找我们的。现在,我要做的事情是回锦月国,夺回皇位!” 最后的四个字说出口时,他们脸上均显出不同程度的惊讶之色。 “景轩陛下的临终遗旨,说要我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这事便是联合锦月国大臣弹劾月姗姗,逼她退位!但是,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我做出重夺皇位的决定并不单单因为我要完成他的遗愿,还因为月姗姗是个无能的皇帝!现在锦月国内一片混乱,宝日国又有侵略野心,如果此时此刻没有明君坐镇锦月国,那么很有可能会酿成意想不到的后果。现在的我,不仅仅是以前的那个洛宝宁,我还是锦月国的太女宝凤公主,更是曾经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振兴锦月国,保护锦月国子民是我不容推却的责任!” 一口气说完这些后,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胸口突然涌上一股闷气,捂着心口轻咳了两声。 流渊紧张地抱着我,初痕连忙轻轻拍我的后背,风吟和莫诩也是一脸紧张,莫凡尘蹙眉看着我。 半晌,我安稳下来,流渊握住我的手,道:“洛儿,我陪你回锦月国,无论你做什么,我助你。” 初痕也点头,“是啊,宝宝,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风吟凝眉道:“宁,我们会护着你,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感动地望着他们三人,会心一笑,果然我的男人知我甚深,明白方才我的话是想让几人做出选择,表个态。虽然我知道流渊、初痕和风吟是绝对会陪我的,但是莫诩身份特别,莫凡尘又与我有太深渊源,对于他们两人我不敢强求。 看向莫诩,他微微蹙着眉,眼中有无法掩饰的纠结。 我很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莫诩,他不久前才跟我说过想要远离庙堂、远离政治,没过两天,我却要投身到另一个国家的政治斗争中去,这让他情何以堪? 莫诩果然良久不语。 我又侧头看莫凡尘,他面容清冷,目光并不在我身上。 “小??????”刚想说话,他却突然出声打断我,“我去煎药。”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没有任何迟疑。 心头沉沉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莫凡尘这样的态度令我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房间内的气氛随着莫凡尘的离开突然变得很压抑。 半晌,初痕也起身,说让我好好休息,流渊和风吟立刻赞成,纷纷起身走了。 我一看,房间内就剩下我和莫诩了。 看来因为方才莫诩没有表态,他们三人故意给我们俩留下独处的空间。 我看着莫诩,该如何与他交流? 让他跟我去锦月国,这样的请求很自私,可是我心里真是不想与他分开,一时一刻也不想与他分开。 这想法产生后,我有点吃惊,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依恋莫诩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糯米细条同学的粉红票票,感谢kwa莉莉同学的平安符~~~呵呵,熊抱大家!】 ♂♂ 第412章 你欠我的! 地接过月龙亭的潜龙阁,又如何将悲伤化为力量,有条不紊地待我的“复活”。(.)om<。。> 当时我没多说话,只是了然一笑,流渊的能力我比谁都清楚,他身为玉氏名门之后,其父玉临风当年也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若不是年幼时的变故,他应该成长为一名不逊于方倾的名流公子的! 我按捺不住想去见见月龙亭的心情,在流渊的安排下,当天夜里,便随着几个男人从密道去了皇宫后面的冰谷。 “冰谷”名为冰谷,其实就是一个常年阴寒的冰洞,在我还是月龙亭的皇后时便跟着他来过冰谷,那时我们俩进冰谷是为了将夏天的新鲜水果储藏在里面,留作冬天拿出来吃,主要是去玩的,哪里曾想过,时隔十八年,再次踏进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更没想到,他会安眠在这里。 启动冰洞大门开关,踩着厚重的冰层,走进这个雪白、冰冷的地方。 约有两间房屋大小的洞穴里,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冰块,远远的看去像一张冰床,走近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能打开的厚冰制成的柜子,也就是流渊和初痕他们所说的冰棺。 透过冰棺厚厚的冰层,隐约可见熟悉的紫色。 紫色,是月龙亭最喜欢的颜色,重生后的他每每总穿着紫色的衣服与我相见,那种深深的有些发暗的紫色,代表神秘、高贵,正如他的人一般。 泪水一滴滴落下,我艰难地迈动步伐,走向被冰层隔绝了的紫色。 脑海中一遍一遍响着的是他曾经霸道的言语,曾经与他相处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清儿,你是我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到时你会亲口说爱我,说你用自己的前世今生爱着我,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说你我属于一体,谁也分不开,无论生死,哪怕轮回!” “我会带你回锦月国,回我们的家,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找到了你,就一定带你回去,将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抢回来!” “清儿,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我相信你和我命里注定一定会有孩子的。”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就抓不住你了,你的心里装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们占了那么大位置,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终于走到冰棺边,透明的冰层下,是醉桃儿那张妖冶、艳丽的脸庞,虽然早已苍白如雪,却依然那么美艳,俊挺的身躯上穿着他最喜欢的深紫色长衫,就像洛宝宁与面具男在南北欢初遇之时,他就是穿着这样一身紫色长衫,开始时是这样,结束时也是这样。 转头,对身后的男人们道:“可以帮我把冰棺打开吗?我想再……再触摸他一次??????” 男人们没有说话,风吟和莫诩一同走上前来,两人合力将冰棺的盖子搬开。 一股白雾从冰棺里升起,寒冷入骨。 慢慢地仲出手,轻轻抚摸上他的面颊、长眉、紧闭的凤目、翘鼻,还有全无颜色已经苍白的双唇。 陛下,臣妾来了,臣妾来看望你了,可是你为何又如十八年前那样,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看臣妾一眼呢?十八年了,失去你时还是这样彻骨的痛!陛下,我的陛下! 眼泪落在他的脸颊上,瞬间结成了冰。 陛下,你冷吗?这里那么寒冷,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孤孤单单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面具,还是在南疆的垂柳镇再次与他相见时他用来传递信号的那张面具,面具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就如他活着时的人生,一直是金灿灿的,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景轩帝,还是流落青楼的醉桃儿,他总是用坚韧不拔的意志做想做的事情。 能用面对辉煌的心态面对平凡,这才是真正的帝王! 在我还是月清清、他还是景轩帝的时候,我对他的感情是带着敬畏的爱慕,他周身的光环令我时刻仰视着他;而当我变成洛宝宁、他变成面具男以后,我和他的感情是纠缠不休、痛到骨髓的爱。 两世爱恋,无论我的躯壳是谁,他的躯壳是谁,我们的灵魂总会找到彼此,然后深深缠绕。 景轩帝、面具男、醉桃儿、玉凌波……下一个,你会是谁? 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找到你的! 因为你说过,我们有三世姻缘。 你还欠我一世,月龙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诩儿……” 本来我还琢磨着如何开口,踟蹰地唤出他的名字,谁料他对我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你好好养着吧,老子早就知道,沾上你就没那么容易清静!想去锦月国就先把身子养好,你这样虚弱的身体,难道指望着我们几个人背着你上路?” 心头蹿上一阵惊喜,没想到莫诩竟同意陪我去锦月国了! 他看我抑制不住的笑意,不由得撇了撇嘴,“没良心的女人,什么时候也能为老子这么千里奔波一回!” “我可不想你出什么意外,宁愿你就这么在我身边陪我,哪怕每天跟我发脾气,只要你好好的……” 深情款款地望着他,对于莫诩,我还真的很少这么深情。 这小子脸上一红,竟有些羞涩,啐了一口,“妈的,老子有那么爱发脾气吗?” “有。” 他凑到我身边,惩罚似的吻上我的唇,却在唇齿相接时将动作放轻柔。 嘴巴里很快被他清爽的味道占领,他抱着我,喃语道:“小宁乖乖,你要做女皇吗?为什么我刚刚下定决心脱去束缚枷锁,你却又要迈进那座吃人的宫殿?小宁,我讨厌皇宫,怎么办?” 心中蒙上一层阴影,诩儿啊诩儿,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你跟着我走进吃人的宫殿,可是锦月国是我卸不下的责任。 第二天,流渊来找我,说莫诩已经派人准备上路的物资了,我着实一惊,这效率够高的呀!莫诩就是这样,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是急性子。 流渊对我道:“你养好身子便是了,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感慨,得如此夫君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又过几天,我的身体好了很多,莫凡尘给我配的药效果很好,再加上我自己也在积极地配合治疗?很快便恢复精神了。 我提出尽早上路,但是流渊他们依然担心我腹中胎儿尚未稳定,不答应这么早上路,后来,莫凡尘说他会跟着我们一同上路,路上随时为我诊疗,这样?几个男人才勉强答应三天后上路。 我感激地望向莫凡尘,这次,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深深地看我一眼,才抿唇转身。 小五啊小五,看来你还是念着我们之间的情份的!只是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契机解开心结。 商量后决定低调上路,不带那么多人,原因?一来要避开月姗姗的耳目,二来锦月国内有月龙亭打理多年的潜龙阁势力,流渊可以去调动潜龙阁的人手保护我们。 莫诩将银龙寨交给四大金刚管理?只带着小福子跟我们同去。 翠巧和红杏被我留在银龙寨了,因为我的男人们现在几乎寸步不离地保护我,他们伺候我吃饭,帮我擦身,甚至还陪我去茅房,所有的事情全部一手包办,所以我身边根本不需要丫鬟了。 我们扮作旅人的模样,乘坐马车赶赴锦月国帝都。 因为我怀有身孕的原因,马车为求平稳行得极慢。 除了车夫和小福子外,五个男人?加上我,一行不到十人,共有三辆马车,外加两匹备用的坐骑,这样的队伍已经很引人瞩目了,好在流渊利用潜龙阁的关系?又暗中联系了神机门,制造出一个假身份,这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 只是这几个男人,除了小五愿意独自呆在一辆马车里,其余的四个人均赖在我身边不走,好在莫诩准备的马车足够宽敞,可令我们五个人舒服地坐着和躺着。 而且一到夜里睡觉的时候,几人就为谁能睡我身边而争执,后来不得不再次采取轮番制,不能睡我身边的人也赖在马车上不肯下车,于是,五人同眠的场景天天上演,幸亏我有孕在身谁都不敢碰我,要不非得睡出大事! 在他们的严密保护下,行路的这一段日子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反倒日益精神起来了,初痕说我的脸色红润许多。 大约行了二十多天,终于到达锦月国皇城。 流渊早在皇城内购置了另一处别院,我们直奔别院住下,此时此刻我真正地感受到流渊有多么能干,无论我在不在,他总是在我的身后,默默地将一些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想,正是因为他如此出色的管理能力,才令初痕、风吟对他礼让尊敬,就连莫诩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通过这段时间与流渊的接触,也对流渊的看法有了大大的改观。 有一次,莫诩在跟我聊天时不经意地说起流渊,他说以前以为流渊只是一个混迹江湖之人,不明白他除了一张妖孽脸还有哪里能打动我,但是后来他亲眼见识到我和月龙亭“死”后,流渊是如何镇定自若 ♂♂ 第413章 他们憋着、我见故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很忙碌,流渊开始帮我联络以前月龙亭曾经联系过的朝中大臣,向他们表明我的真实身份―失踪多年的真正的宝凤公主,然后安排我与他们见面。 真正参与其中,我才知道,原来之前月龙亭在与他们见面时是以真正的宝凤公主使者的身份进行的,也就是说,月龙亭一早就谋划着恢复我锦月国太女的身份,以我的名义暗中操作,准备有朝一日让我荣登皇位。 月龙亭啊月龙亭,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信任却是只增未减的。 由于月龙亭的根基打得好,我和流渊再去见这些大臣们都很顺利,不到一个月时间,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了。 这段日子里,流渊陪着我工作,生活上初痕照料的无微不至,安全由风吟负责,莫凡尘成了我的私家医生,唯一找不到位置的人是莫诩。 他每天在我眼前晃悠,总是喊着无聊,满面委屈的模样,就好像他有多大的才华都被我给打压了似的。 我建议给他易容,让他跟着我出去,他又不愿意,说谈政事什么的最无聊,其实我知道,他是因着自己的宝日国太子身份在避嫌。 让他坐下陪我聊天,他凑过来动手动脚,被护着我的风吟严厉地制止。 看着莫诩欲求不满的样子,我不由得偷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唉,果然我的快乐是要建立在莫诩被折磨的基础上。 又过半月,我怀孕满四个月了,自从回到锦月国皇城以后,腹中胎儿生长得很好,本来我还担心上次怀孕流产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影响,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莫诩隔三差五就问莫凡尘我何时能行房,莫凡尘在他第n次询问的时候,终于被磨得无奈点头了,他说我的情况稳定?基本可以行房事,但是要注意不能过于剧烈。 莫诩听了以后撒欢似的来找我,结果被流渊、初痕和风吟坚决地拦在门外,这三个人都有可能是我腹中孩儿的亲爹?自然谁都不肯马虎,坚决不允许莫诩在我怀孕期间和我圆房。 莫诩显然早已等不及了,都大呼不公平,在门外疯狂跳脚,还声称要向他们三人挑战,不服的就去跟他打一架,他认为自己的轻功好过流渊、剑术胜过风吟?就是不会弹琴,要不然没准也能练成初痕那样的驭兽神功! 三人对他嗤之以鼻,齐声道:“没空理你!” 莫诩只得悻悻离开。 我躺在床上抚摸着小腹,听着外面男人们的对话,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这样美男环绕的生活是我曾经一直向往的吧!如果能够这样一直轻松下去该有多好!只是心里还有一点失落,因为我的男人们没有完全就位,月龙亭、方倾都不在…… 没过两天?流渊对我说起一事,听完以后,我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 流渊劝慰我道:“太子殿下对你隐瞒此事?也是怕你阻止他,其实这事我早就知道,前些日子你身子不好,就没对你说。” “那为何现在又说了呢?” “再不跟你说,舞觞可能就快撑不下去了。” 我轻轻叹口气,实在是无话可说,莫诩这小子,竟然偷偷派人捉了舞觞,而且背着我将舞觞给囚禁了1还时不时地审问他。 莫诩一直不是一个轻易饶人的人,他对我被舞觞刺伤一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这么做。 流渊见我娥眉紧锁,又道:“这事也不能怨太子殿下,我不告诉你,其实也是有私心,舞觞冥顽不灵,又差点杀死你?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 “但是莲妈是我在灵州时候的乳母,自小喂养我,当年我被封后时,初初进宫,身边只有莲妈一人陪伴,后来在璃阳公主内,她也是一心一意照顾我,莲妈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胜似母亲,她只有舞觞这么一个儿子,纵然舞觞有错,念在莲妈的情面上也该给他一次改过机会,所以舞觞应该交给莲妈处置,是杀是剐,莲妈决定!” 流渊沉默片刻,点头道:“嗯,我派人去接莲妈。” 莲妈回到锦月国后,在月龙亭的安排下生活在皇城西边的一个小镇子里,除了舞觞这个令她不省心的儿子,其余的生活境况倒还好。 我靠进流渊的怀里,呢喃道:“流渊,幸好有你在身边,否则这些事情我真的没有头绪了。” 流渊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蹭着我的额头道:“只要娘子不嫌弃为夫愚笨,为夫愿意为娘子效犬马之劳。” 我调笑道:“如果你也算是愚笨,还要不要别人活啊?” “洛儿。”流渊放低声音,目光灼热地看着我,凑过来吻住我。 流渊的吻火热又激情,不消片刻将我吻得有点情迷,我这才发现,流渊接下来的日子我很忙碌,流渊开始帮我联络以前月龙亭曾经联系过的朝中大臣,向他们表明我的真实身份―失踪多年的真正的宝凤公主,然后安排我与他们见面。 真正参与其中,我才知道,原来之前月龙亭在与他们见面时是以真正的宝凤公主使者的身份进行的,也就是说,月龙亭一早就谋划着恢复我锦月国太女的身份,以我的名义暗中操作,准备有朝一日让我荣登皇位。 月龙亭啊月龙亭,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信任却是只增未减的。 由于月龙亭的根基打得好,我和流渊再去见这些大臣们都很顺利,不到一个月时间,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了。 这段日子里,流渊陪着我工作,生活上初痕照料的无微不至,安全由风吟负责,莫凡尘成了我的私家医生,唯一找不到位置的人是莫诩。 他每天在我眼前晃悠,总是喊着无聊,满面委屈的模样,就好像他有多大的才华都被我给打压了似的。 我建议给他易容,让他跟着我出去,他又不愿意,说谈政事什么的最无聊,其实我知道,他是因着自己的宝日国太子身份在避嫌。 让他坐下陪我聊天,他凑过来动手动脚,被护着我的风吟严厉地制止。 看着莫诩欲求不满的样子,我不由得偷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唉,果然我的快乐是要建立在莫诩被折磨的基础上。 又过半月,我怀孕满四个月了,自从回到锦月国皇城以后,腹中胎儿生长得很好,本来我还担心上次怀孕流产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影响,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莫诩隔三差五就问莫凡尘我何时能行房,莫凡尘在他第n次询问的时候,终于被磨得无奈点头了,他说我的情况稳定?基本可以行房事,但是要注意不能过于剧烈。 莫诩听了以后撒欢似的来找我,结果被流渊、初痕和风吟坚决地拦在门外,这三个人都有可能是我腹中孩儿的亲爹?自然谁都不肯马虎,坚决不允许莫诩在我怀孕期间和我圆房。 莫诩显然早已等不及了,都大呼不公平,在门外疯狂跳脚,还声称要向他们三人挑战,不服的就去跟他打一架,他认为自己的轻功好过流渊、剑术胜过风吟?就是不会弹琴,要不然没准也能练成初痕那样的驭兽神功! 三人对他嗤之以鼻,齐声道:“没空理你!” 莫诩只得悻悻离开。 我躺在床上抚摸着小腹,听着外面男人们的对话,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这样美男环绕的生活是我曾经一直向往的吧!如果能够这样一直轻松下去该有多好!只是心里还有一点失落,因为我的男人们没有完全就位,月龙亭、方倾都不在…… 没过两天?流渊对我说起一事,听完以后,我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 流渊劝慰我道:“太子殿下对你隐瞒此事?也是怕你阻止他,其实这事我早就知道,前些日子你身子不好,就没对你说。” “那为何现在又说了呢?” “再不跟你说,舞觞可能就快撑不下去了。” 我轻轻叹口气,实在是无话可说,莫诩这小子,竟然偷偷派人捉了舞觞,而且背着我将舞觞给囚禁了1还时不时地审问他。 莫诩一直不是一个轻易饶人的人,他对我被舞觞刺伤一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这么做。 流渊见我娥眉紧锁,又道:“这事也不能怨太子殿下,我不告诉你,其实也是有私心,舞觞冥顽不灵,又差点杀死你?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 “但是莲妈是我在灵州时候的乳母,自小喂养我,当年我被封后时,初初进宫,身边只有莲妈一人陪伴,后来在璃阳公主内,她也是一心一意照顾我,莲妈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胜似母亲,她只有舞觞这么一个儿子,纵然舞觞有错,念在莲妈的情面上也该给他一次改过机会,所以舞觞应该交给莲妈处置,是杀是剐,莲妈决定!” 流渊沉默片刻,点头道:“嗯,我派人去接莲妈。” 莲妈回到锦月国后,在月龙亭的安排下生活在皇城西边的一个小镇子里,除了舞觞这个令她不省心的儿子,其余的生活境况倒还好。 我靠进流渊的怀里,呢喃道:“流渊,幸好有你在身边,否则这些事情我真的没有头绪了。” 流渊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蹭着我的额头道:“只要娘子不嫌弃为夫愚笨,为夫愿意为娘子效犬马之劳。” 我调笑道:“如果你也算是愚笨,还要不要别人活啊?” “洛儿。”流渊放低声音,目光灼热地看着我,凑过来吻住我。 流渊的吻火热又激情,不消片刻将我吻得有点情迷,我这才发现,流渊初痕和风吟三人也禁欲四个多月了,一个个忍得都有点饥渴还有莫诩那小子,天天巴望着往我床上爬。 看来随着我身子好起来,某些床上运动似乎也要渐渐恢复了,否则真把他们憋得饥不择食时,彼此搞基解渴,我可就后悔莫及了。 见到莲妈时,我正坐在后花园内与月初痕聊天。 这几日忙里偷闲,我总喜欢跟初痕坐在后花园的芍药花中间聊天,在草地上铺上厚厚的羊毛垫子,坐在垫子上,我靠在他身边,他将琴放在腿上,随意拨弄琴弦,给我弹着小曲,被他的琴声引来的鸟儿们在附近叽叽喳喳地叫着。 莲妈进到花园里,初痕停下曲子,微笑着看了看我,便抱着琴起身离开了。 我借着午后的光线看向莲妈,她没什么变化,只是略瘦了一些,眼角的皱纹多了一些。 莲妈见到我后,步子忽然凝结,未语泪先流,双唇颤抖着,不成声地道:“皇、皇后、娘娘!” 她已经知道我恢复记忆的事情,也知道月清清占据了阿宝的身体。 我淡淡地笑了,“乳娘,这些年可好?” 她的泪水瞬间崩溃,跪倒在地,重重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哭泣道:“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看着她眼角渐渐明显的皱纹,心中满是感慨,仲出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乳娘,是我,是清清回来了……” “皇后娘娘!”莲妈失声痛哭,“老奴知道娘娘一定会回来的!老奴知道!” 故人相见,往事浮现眼前。我,月清清,是灵州大都督月文善的嫡女,但是亲娘从小去世,吃着莲妈的奶长大,当时莲妈的孩子出生就死了,她将所有的母爱都给了我。封后时,莲妈随我一同进宫,照顾我饮食起居,后我被焚于清月殿,莲妈流落民间。 她遇到已是面具男的月龙亭后,渐渐知道真相,又进璃阳公主府保护阿宝,直到我重生于阿宝的躯体上,才与她再次相见。 其实她一直知道阿宝的身体里是月清清的灵魂,可是我没有恢复记忆,从未与她相认,这也是为何在帝都的“清苑”时,她总希望我与面具男尽快圆房,因为她最清楚我与月龙亭之前曲折爱情。 良久,良久,莲妈慢慢的稳住情绪,我才将舞觞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莲妈听后,扑通给我跪下了,不停地磕头,直说自家儿子该死。 我无奈地劝了她一会儿,等她冷静下来,才差人去将舞觞带来。 舞觞被带来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四个多月不见,这孩子瘦了很多,满脸的憔悴,好像一下子整个人都颓废了。 当初在皇宫他刺伤我以后,月龙亭并没有难为他。我听流渊说,舞觞后来在皇宫里跟着假宝凤,他私自行刺的决定假宝凤事先并不知道,故而对他的态度也不如从前好,看样子是被冷落了,也正因为如此,莫诩才那般轻易将他从皇宫内劫走。 舞觞原本也是个光鲜亮丽的美少年,如今竟像个小乞丐一样。 唉,看来莫诩没少折磨他。 舞觞见到莲妈后先是一怔,然后垂下眸子,竟是一言不发,如同站在他眼前的是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莲妈一生气,上前就是一脚,踹在舞觞的腿上,舞觞吃疼,被踹得跪在地上。 莲妈指着他骂道:“畜牲!你这个畜牲!竟然做出刺杀公主的大逆不道之事!我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舞觞原本垂着头不说话,但听到莲妈说出“公主”二字时,不解地抬起头来,这时才看清站在莲妈身后的我。 舞觞之前可能以为自己被带来是来见莲妈的,没想到竟然见到了我。 此时的我与当初被他刺了一刀时容貌是不同的,那时候我带着人皮面具,易过容,而现在的过则是真实面容。 他登时惊了,我知道,他是被我这张与女皇高度相似的脸震惊了。 莲妈在一边对着舞觞又骂又打,我只淡淡地笑笑,转身离开。 从舞觞方才的表情可以看出,月姗姗将现在的宝凤公主是假的、真正的宝凤公主还活着一事隐瞒了,不仅对朝臣们隐瞒,连宫里面也无人知晓。 看来她还是那个性格,不到最后一刻不肯认输! 舞觞这个人,我已经交给莲妈了,无论莲妈怎么教训自己的儿子,便是一怒之下杀了他,都与我无关。 ()s 第414章 我们是来抢皇位的 当天傍晚,我躺在卧房的摇椅上看书,莫诩来了,“腾腾腾地从外面走进来,老远的听着重重的脚步声就是他。om 他推开门,就问我为何把舞觞放了。 瞧瞧,小暴龙的脾气又上来了,明明是他背着我把人劫来,我给妥善处理了,他又来找我质问,若不放了舞觞,难道等着他把人折磨死吗? 不过我看莫诩如此暴躁,多数是找茬呢,这家伙对我最近不肯跟他圆房一事极有意见,再加上他都憋了十八年了,终日渴望结束处男之身,我却迟迟不满足他,他被憋的,也憋出脾气来了。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满足他,因为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八月初八是女皇月姗姗.四十大寿的日子,尽管女皇已经病重数月,她的女儿、锦月国太女宝凤公主依然决定大摆筵席,请文武百官前来祝寿,并称此举意在为女皇冲喜,恭祝女皇凤体安康。 宝凤公主提前一个月就开始为这次的寿宴做充足准备,大量调派人手、物资,甚至还借此机会将女皇的寝殿明月殿大修一番,重整寝殿也是锦月国习俗中赶走晦气的一种方式,因此没有人对宝凤公主的行为有怀疑。 但是一直严密监视宝凤公主的我们却清楚地得到消息,假借整修明月殿一事,假宝凤悄无声息地将皇宫内里里外外的守卫全部更换一遍,现在整座皇宫已经布满她的势力。 八月初一那天,以锦月国御史大夫月谦然为首的三十名六品以上官员联名上书,要求女皇将十年前太女宝凤公主失踪一事的细节公布于众。 可惜,女皇月姗姗因病重,已然两个月未上早朝,部分朝政从半个月前开始,交由太女宝凤公主处理,因此?女皇月姗姗并未见到这份三十名官员联名上书的奏章。 据说,太女宝凤公主见到这份奏章时,脸都气白了。 八月初八当日,女皇的寿宴如期举行?只是奇怪的是,曾经联名上书的三十位官员齐刷刷因病未能到场。(.好看的小说) 虽然这些人未到,但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我????…和我的夫君们呢? 一大早我和流渊、初痕、风吟就从密道进了金凤殿,在宫女、太监们忙着布置寿宴现场时,我们已经坐到了金凤殿粗粗的房梁上,等着看好戏! 假宝凤安排的这些侍卫可真菜?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进来了,都没人发现! 流渊还给我带了一包糖花生,故意板着脸对他道:“小渊渊,咱们是来抢皇位的,又不是娱乐来的,怎能这么不严肃呢?早就说过,要低调、要低调!” 流渊无语地按住我的嘴唇,“我的好娘子?你是很低调,声音再大点把掏大粪的公公都招来了。” 我“噗嗤”笑了出来。 说起公公,前些日子流渊和风吟偷偷进宫?给公公为讨好宝凤公主准备的参茶里掺了死蟑螂,宝凤公主一打开茶杯盖子,就看见两只翻了白眼的小强飘在上面,当即变脸,下令勒死公公,亏得公公进宫十余年,处处打理,也经营了自己的心腹和势力,最后多名宫人为他求情,才将公公免去一死?贬到茅房里掏大粪去了。 瞧瞧,可别轻易得罪女人,尤其是像我这种男人多的女人,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的男人们没一个好惹的。 靠在初痕怀里,双腿搭在流渊的修长美腿上?风吟在一边给我捏脚,吃着初痕喂给我的糖花生,就这么悠闲地等着好戏上演。 寿宴开始,脸色苍白,身体消瘦的女皇月姗姗强撑着精神现身,这女人,够能撑的! 但是这场寿宴很明显宝凤公主才是主角,月姗姗到场后一言未发,只呆呆地坐在皇位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到场的诸位大臣,就跟得了老年痴呆症似的。 宴至高潮之时,宝凤公主突然挥挥手,对众臣朗声道:“连日来母皇龙体欠安,本宫心中焦虑,重金请来许多民间名医和世外高人,却无明显效果。[]借着今日母皇寿宴之机,本宫向诸位宣布,母皇决定退居后宫,与西山别苑寻一处清净之所,安心治病,颐养天年。” 月姗姗要退位?嗯,果然是好戏! 宝凤公主此话一出,众臣皆是一惊! 虽然今日到场的人拥立宝凤公主者居多,但也有许多锦月国的老臣,他们效忠的是锦月国皇权,当年月姗姗夺权时他们便多有不满,今日女皇分明尚在,太女却宣布女皇退位,这样的事情相信也是他们未曾想到的。 丞相月铭良率先站出,“太女殿下,我朝自古就没有皇上主动退位的先例,此事恐怕不妥!” “不妥?”宝凤公主斜睨老态龙钟的月铭良一眼,不屑地道,“此事是母皇的决定,有何不妥?丞相此言是指母皇不妥,还是本宫不妥?依本宫看,丞相你今年七十有六了,已然年过古稀还赖在丞相的位子上不肯退下,这才是大大的不妥!” “嘶……” 在场的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丞相月铭良可是自从德胜帝开始就辅佐朝政,景轩帝在位时更对月铭良重用有加,就连女皇月姗姗登基以后,虽然月铭良多次公开反对过她,她对月铭良也是以礼相待的,正因为月姗姗少有的礼让,才令以大局为重的月铭良最终妥协,又忠心辅佐月姗姗。 而此刻,太女宝凤公主竟然对一名三朝元老说出如此大不敬又失水准的话,真令人瞠目。 月铭良震惊地看着月姗姗,他可能万万也想不到堂堂锦月国的太女殿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辅佐了三朝大臣,德胜帝和景轩帝对他的敬重自不必说,就连名不正言不顺即位的月姗姗也不敢如此对他,可是这个太女殿下竟口出狂言出口的话一点都不像一位皇储说出的话。 月铭良虽然没有亲自问过太女的课业,但是太女太傅是他的学生,他多少也听闻这位太女虽然天资并不聪明没有半分先帝的资质和智慧,但好在乖巧认真,倒也中规中矩。 据说,以往月铭良对于太女殿下的能力也表示过怀疑可是锦月国的现状又不允许他提出废嫡,皇族血脉凋零,唯有太女这么一点先帝骨血,可惜没有继承先帝的优点,他能做到的也唯有叮嘱太女太傅对宝凤公主严加教导。 宝凤公主不常在人前露面,但是露过几次面以后,月铭良觉得这个女子很是懂事少言寡语,倒是心思极重,这点城府倒与先帝有几分相似。可是今日,他却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宝凤公主居然说出这等话来,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死?唉!有此皇储,皇族没落! 月铭良忽然气血攻心,竟一口血咳了出来! 几名大臣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月铭良月铭良重重地咳了几声,看着宝凤公主,吃力地举起手指颤声道:“你??????你??????” 宝凤公主冷冷一哼,仲出手来,身后的宫女雪玲立刻将一卷金黄色的卷轴递到她的手上,她缓缓举起手,对着在场的大臣道:“这是圣旨,你们谁有异议?” 站在月铭良身后的几位年纪偏大的大臣脸色不善,看表情似有出列进谏的意图。 宝凤公主忽的从身后带刀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宝剑,竖起眉毛,厉声喝道:“谁有不服,有如丞相!” 说着手中寒光一闪,竟挥剑向丞相刺去,那势头很有杀一儆百的意味。 站在宝凤公主身边的侍卫均是她一手安排的人,谁会去阻拦她? 丞相月铭良身边的人又都是文官和小厮,更无人能够抵御快速刺出的宝剑。 眼看着宝凤公主手中的宝剑就要刺进丞相的胸口,在场的人却无一人能上前相救。 月铭良无望地闭上双眼我猜他一定在想:天要亡我! 坐在王座上一直漠然观看的月姗姗也闭上了双眼,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我猜她一定在想:养虎成患! 这时,另一道银光冲了过来,直冲向宝凤公主手中的剑,一股强劲的剑气猛烈地将宝凤公主手中的剑震开,宝凤公主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挥舞出去的剑就被震落了。 众人随着银光冲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黑影飞快地从天而降,飘然落于殿中央,身影稳稳而落,而发出剑气的宝剑早已入鞘,被宝剑的主人环抱在胸中,一切快得不可思议。 宝凤公主看清震落她手中剑的人后,不由得身形一晃! 眼前的男人她怎会不认识?剑法无敌、俊美无匹,那只能是我的男人―风吟! 紧接着,流渊和初痕一左一右护着我从宫殿的房梁上飘然落下,嘻嘻,不得不说,这样的出场很炫!我喜欢! 宝凤公主在看到我的那一刹,整个人登时虎躯一震、菊处一紧,双拳在身侧攥紧,颤抖着双唇道:“你、你还没死?” 我冷冷地道:“你还没死,我怎么会死?” 假宝凤恼怒,大声道:“来人呐!将这几个刺客给本宫拿下!” 我猛然转身,面向众臣,立眉道:“谁敢动?!” 在场的人在见到我脸庞的那一瞬间集体震惊。 今天我特意穿了一身银白色长袍,袍子上用银丝绣着凤凰,头发绾起,戴着金色发簪。 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咱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气质立刻被烘托出来,因此,现在所有的人见到的是一个与女皇长相极其相似,又具有太女气质的女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iancw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san同学赠送的平安符,弥月修缘同学投的粉红票票,多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 第415章 颤抖吧,真相! 金凤殿内传来一阵整齐的轻叹声,那些大臣们齐刷刷的瞪大眼睛望向我。 我想,他们一定在想,为何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比太女宝凤公主长得更像女皇呢? 坐在王座上的女皇月姗姗这个时候忽然激动了,她双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挣扎半天,只吐出几个含含糊糊的音节,“啊……阿……宝……凤儿……” 我转身看了一眼月姗姗,只见她艰难地伸出手臂,向我招手,是想让我过去吧?我现在的这个身体,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养下来的亲生女儿,她应该想在死前好好看看吧! 可是,我只是望了望月姗姗,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蓦地转回身子,面向众臣,清朗的声音道:“诸位大人,今日我是来揭示真相的!” “真相?”群中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我挑起唇角,微微一笑,“不错,真相,一个麻雀想要变凤凰的真相!” “胡说!”假宝凤大怒,伸出手指向我,破口骂道:“你这贱人,胆敢在此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本宫将这个贱人拖出去!” 她虽然这么叫嚣着,可是在场的侍卫却一动不敢动,因为他们全部见识到风吟方才诡异莫测的剑术,能瞬间发出那么快的剑风,实在骇人!谁也不敢轻易挑战风吟的剑。 假宝凤怒气冲天,“你们这帮废物!还不动手?” 可她越这么叫唤,侍卫们越是犹豫,更加不敢上前。 我不由得摇摇头,“啧啧啧,我这才说了几句你沉不住气,就如此气急败坏了?想要当皇帝,这样子可不行啊!这十年来,你虽然努力地学习皇家礼仪,一举一动皆模仿贵族仪态?但很可惜,你的骨子里没有帝王血液,纵然学得再像,也是个赝品!” “哗??????”我的话令在场大臣一阵哗然?尤其站在前排的几个老臣,全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假宝凤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胡说!血口喷人!” “哼!”我冷冷哼道,“我已然站在这里了,你和我谁是皇族血脉,众人只消看一眼心里便有数了!难道你想请女皇滴血验亲吗?在皇宫里住了十年,你不过只外面镀了一层金而已?内心里依旧藏着那个想要争夺权力却甩不掉自卑的灵魂,我说的对吗?” “你!你??????”假宝凤这回真是怒火中烧,她担心我再说下去会将她的老底全抖出来,情急之下转身又想去抽身后侍卫的佩剑。[] 我身边的男人哪会给她碰我一下机会?流渊身形一晃,眨眼间出手,在她的手腕上一点,她痛苦地缩回手,愤怒地望着我。 流渊冷笑一声?又晃回我的身边。嘿嘿,别忘了,我家流渊是轻功高手?他的这招不知什么名字的步伐堪比“凌波微步”!想在流渊眼皮底下拔剑,假宝凤也太天真了。 我对假宝凤冷声道:“真是无药可救!难道非让我说出你曾经的身份吗?你是一个根本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十年前柳君邀花了二十纹银将你从奴隶市场买回来,又用两个月时间培训你,教你如何模仿宝凤公主!” 宫殿内立刻响起群臣抑制不住的议论声。 “什么?” “太不可思议了!” “公主是假的?” “柳王也参与了!” “这么说当年公主真的失踪了!” 既然今天是来抢皇位的,那么锦月国皇宫里的这点破事儿我也就不隐瞒了,当年柳君邀买来的这个无名丫头本意用来代替失踪的太女,因为无名丫头没有背景、没有家族,世上多她一个不嫌多,少她一个不嫌少?选她来当替代品,没有后顾之忧。 但柳君邀可能也想不到吧,这个无名丫头十年后不甘心成为皇族争权的替代品,她要与柳君邀一样有野心,也想争皇位! 假宝凤听了我的话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差点就摔倒在地。 摇摇头?这女人比起柳君邀来,简直就是战斗力为零的渣渣! 我对宫殿侍卫命令道:“来人,将这个以假乱真的叛贼拉下去,等候发落!”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假宝凤拉了出去。 假宝凤不停地叫喊着:“放开本宫,本宫是公主,谁敢碰本宫?你们这些贱奴才,拿开你们的脏手!” 假宝凤可能还以为侍卫是她安排的人吧?呼呼,就在我与假宝凤对峙之时,莫诩早就暗中调动我们自己的人手,将皇宫的侍卫更换了!要不然,这么有趣的场合,莫诩怎么会缺席? 宫殿内的大臣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假宝凤被带下去,谁也不敢出声,哼,这帮见风使舵的老滑头们! 转身去看孤独地坐在王座上的月姗姗,她的眼中满是激动的目光,看着我的表情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女儿考上了清华大学。 我缓缓向她走去,步一步?????? 看着月姗姗的反应,相信那天月龙亭在她耳边悄悄说出的话只表明了他自己的身份,而没有说破我的身份,那就让我亲口告诉月姗姗吧! 月姗姗,还记得在灵州老家时,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可是我从没有将你当做庶出妹妹看待,父亲大人只有我们两个女儿,我不想让他为庶嫡之间的家庭争斗伤神,所以处处让着你,甚至你来抢我的男人,我都没有过分为难你! 人啊,真是一种不容易满足的动物! 你杀了我男人,杀了我,抢了我男人的皇位,也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皇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该付出代价! 随着我的靠近,月姗姗的目光越发的激动,甚至闪现出点点泪光。 我淡淡地笑了,笑得那么诡异! 慢慢的,俯下身子,在月姗姗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好妹妹,别来无恙?” 月姗姗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中神色变成疑惑。 我的笑意加浓,“你说景轩陛下能重生,那么姐姐我能不能重生呢?妹子,难道你忘记当年你下令火烧清月殿时的情景吗?我说过,你烧不死我早晚会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瞧,你的女儿丢了,即便再回来,也不是你的女儿了!” 月姗姗的双眼瞪得浑圆浑圆,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连瞳孔都在快速放大。 她恐惧地看我,良久良久才强撑着没有崩溃颤抖着声音问道:“凤儿……凤儿……你不是……凤儿?” “凤儿?”我仰头大笑,冷冷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道:“月姗姗,你难道还没有想明白吗?你的罪恶已经完全被报复在你的女儿身上了!那个从小就被你利用的可怜的女孩!你知道离开皇宫的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她因为什么而死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占了她的身子吗?” 我不会向月姗姗解释那么多的,她的女儿,那个可怜的阿宝,或许根本就是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从一出生便被她利用她根本不配有女儿! 月姗姗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流下眼角,缓缓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的从那天我知道陛下回来了,就在想,你或许也会回来的??????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害死陛下,又杀了你,你们都是枉死的,我知道,知道……” 她突然捂住心口,或许是情绪的波动令她原本就受伤的身体吃不消,快速地喘了几口气才艰难地稳住,又继续往下说。 “当年我不甘啊!陛下到灵州,见到的是我们俩人,他凭什么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我相貌相似,甚至比同母姐妹还相似,我容貌不输你才华不输你,你有的我也全部都有,可是陛下为什么要娶你?为什么只封你一人为后?我呢?他连看我一眼都不看!我不甘啊!” 月姗姗说的是当年月龙亭微服私访来到灵州的事情,他第一次去父亲的府上拜访,父亲请我和月姗姗同时出来相见,不过很遗憾,月龙亭只爱上了我一个人,而且一爱,就是好几世。 我知道月姗姗嫉妒我,可我没想到过了十八年,她竟然还没有放下这份嫉妒,女人呀,可怕。 我冷嗤道:“所以你就杀了我和他?” 她无力地嘲讽一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的偏执,又仿佛在嘲笑当年我和月龙亭的溃败。 她那原本黯淡的目光中突现一丝狰狞,“得不到的,我宁愿毁去!既然他不爱我,我也不让你们幸福好过!我要把你们的全部夺过来!想当初,他高高在上,我那么崇拜他却换不来他认真地看我一眼,好,我抢了他的皇位,自己坐上来,我要让他拜倒在我面前!还有你,皇后?哼,死后连个谥号都没有的皇后,锦月国恐怕也只有你一人吧!” 这么多年了,月姗姗竟还执迷不悟,我与她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她没有记得半分我对她的好,反倒只记得她对我的仇恨,当一个人心中只剩下仇恨时,这个人会一头钻进仇恨里,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长长地叹一口气,“月姗姗,就算你不念我们的姐妹情,可是你夺皇位逼死我们的父亲,这事,你又有什么可说的?” “我??????”月姗姗用力地捂着心口,好似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喘息着道:“我从没逼他,父亲他冥顽不灵,我坐上皇位为家族争光,可他却认为是家族耻辱,他以为自杀就能让我改变主意?哼哼??????可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san、saban两位同学的平安符,感谢米珞尼尼31同学的评价票~~~今天周末了,提前祝大家周末愉快!】 ()e 第416章 宝宝会动了 说到这里,她的双眼忽然射出一道精光,直直地盯着我,月清清,不要以为你又活过来了就能羞辱我、报复我,你想当皇帝?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还不是要来抢皇位?就算你做了皇帝,也是朕让给你的!” 真的很无语??????我想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曾经我以为再次面对月姗姗时会有无数质问要问她,可是现在……我知道她已经行将枯木了,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这时,金凤殿的大门打开,以月谦然为首的三十名大臣全部跪在门外,齐声道:“参见太女殿下,恭请太女殿下荣登大典!” 洪亮的声音响彻金凤殿,他们连喊三声以后,原本在殿内参加寿宴的大臣们也纷纷跪下,对我参拜,“恭请太女殿下荣登大典!” 转回头看着月姗姗,冷冷一笑,“我接受皇位是因为先皇对我的信任,因为先皇原本的遗旨就是将皇位传给我!与你的退让没有半分关系!月姗姗,你死后,也不会有谥号的!不但没有谥号,我还会将你所做的一切都记入史册,纵然这是皇家的耻辱,我也绝不会为了遮羞而掩盖你的罪恶,我会让天下的人都看清你真面目,你这个――弑君的罪人!” 月姗姗在听到“罪人”这两个字时,脸色一变,一口血喷了出来。 世上没有一个君主不在乎史册上的评语! 说这句话时,我没有像刚才那样特意压低声音,而是用响亮的音调大声说出,像宣布判决一样。 “来人!将太上皇请下去!” 两名侍卫应声而来,将月姗姗“请”了出去。 我站在金凤殿的最高处,再次审视这座宫殿,审视跪在下面的大臣们。 曾经,我以皇后的身份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朝拜,以后我会以女皇的身份再次面对他们,这一次,我要成为改变锦月国命运的女皇! “参见太女殿下!”群臣再次拜倒。 我扬了扬下巴,朗声道:“御史大人。” “臣在!”月谦然出列。(.好看的小说) “登基大典还请御史大人全权负责。” “微臣谨遵太女殿下懿旨。” 转头看向流渊、初痕和风吟三人对我温柔而笑,再抬眸,正对上站在殿门外的莫诩,他一直在外面指挥行动,此刻也走到殿内,鉴证我重回锦月国的这一时刻。 我,月清清回来了! 三天后,收到了月姗姗驾崩的消息。 那时候我正在别院的后花园里修剪初痕种植的一盆蝴蝶兰,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手上的剪刀顿了顿,只微微点了点头,对月谦然道:“我知道了。”便继续修剪蝴蝶兰。 这一次,月龙亭、我、月姗姗三个人的故事,彻底结束了。 月谦然曾经是我父亲月文善的学生月龙亭在位时对他极为信任,这次月龙亭联络大臣弹劾月姗姗,也是最先找到他的。 此次寿宴上丞相月铭良被气病了,看样子有辞官的意向,我计划登基以后擢拔月谦然,重用这位忠良之臣。 月谦然又道:“殿下,皇葬仪式臣已经着手准备,并拟好文书发往宝日国。” “嗯,按皇族礼仪去办即可。” 虽然月姗姗是个罪人,但她毕竟做了十八年皇帝,我依然决定给她一个帝王的葬礼。 想了想,我又吩咐道:“国丧就不必了劳民伤财。” “遵命。” “殿下,登基大典定在一个月后。” “做得很好。” 月谦然退下后,初痕来到后花园,他见我独自一人站在花架下修剪蝴蝶兰,走上前来,从身后抱住我在我的耳边亲了亲,“宝宝。” 我指着蝴蝶兰,“瞧我修剪得如何?” “很好,”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只要是宝宝亲手修剪的,必定是最好的。” 我放下剪刀,转过身,看着他泛着光泽的黛蓝色眼眸,轻笑道:“初痕,你这是盲目崇拜。” 他垂头吻住我,“我的盲目,只针对你一人。” 我的初痕啊,越来越深情了~~~ 抱住初痕窄窄的腰身,依偎进他的怀里,喃语道:“初痕,我们要进宫去住了。” “嗯,我知道,别院这里我已经打理好了,宫里的事这几日流渊在处理,你只管安心等着搬进去就是。” 我知道这两天他们俩都在为此事忙碌,因为我们这次进宫可能要住很久、很久,久到谁都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所以大家都在收拾、准备,而我反倒闲下来了,这些琐事他们不让我参与,只要求我安心养胎,等着登基就是了。 “初痕??????”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说出这几天一直想对初痕说的话,“很抱歉,又要让你去住那座宫殿。” 月姗姗曾经将初痕困在皇宫里,初痕对皇宫是很抗拒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其实并不想让他再回到那些带给他伤害的地方,可是眼下的情形,恐怕他不得不入我的后宫…… 初痕将我抱紧,在我的额间落下一吻,“傻宝宝,以往觉得皇宫可怕,因为那里没有你有痛苦的回忆;现在和你在一起,住在哪里对于我来说不,只有你才是最的!” “初痕??????”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你真好。” 他捧起我的脸,点着我的鼻头道:“就快即位了,还要哭鼻子?哪里有这样的女皇?” 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在别人面前是女皇,在你们面前,我永远只当一个小女人,要你们疼爱我、保护我!” “你呀!”初痕宠溺地抱着我,手掌抚摸着我突起的小腹,“还是这么调皮,小心被我们的孩子听去,出生以后会拿这些话笑话你!” 我吐吐舌头,“切!它若是敢笑话我,我就打它屁屁!不乖的小孩子最讨打……”【那个,在不知道男孩女孩前?阿宝肚子里的宝宝一律用“它”。】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小腹里传来一股异动,令得我一怔?初痕的手按在我的肚子上,同时感觉到这阵异动,也一怔。 我们俩人愣了足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难道是胎动了? 初痕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非常不知所措,看样子有些高兴过头了。 “宝宝??????宝宝?它动了是吗?宝宝,你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宝宝动了,刚才动了!就在我的手掌下,动了啊!” 瞧瞧,初痕高兴的话都说不清了,一口一个宝宝,都不知道他是在叫我,还是在说我肚子里的小宝宝。 我看着初痕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也跟着激动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胎动,也是我第一次觉得腹中的孩子是真实的?它会动,没准还能听到我们说话! “嗯嗯,初痕,它动了,我也感觉到了。” “什么感觉?宝宝,它动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就像??????像一条小鱼在我的肚子里游泳,还吐泡泡!” “小鱼??????”初痕满脸憧憬,“现在它还小,再过些天,就能长成大鱼了。” 我笑了?“傻瓜!再过些天就长成小宝宝了,怎么能是鱼呢!” “呵呵呵……”初痕傻乎乎的笑起来。 无语,原来超级大美男也可以笑得这么傻! 眼前一晃,初痕把我打横抱在怀里了,我赶紧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你干嘛?” “抱你去见流渊和风?要让他们也摸摸小宝宝,虽然他们是小宝宝亲爹的机会比较低,但是摸摸还是可以的。” “呃??????”我愕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亲爹的几率比较低呢?” 初痕神秘一笑,垂下头看着我道:“因为??????我比他们的能力强!” 汗!他的意思是说自己的小蝌蚪比流渊和风吟的小蝌蚪厉害吗?什么时候开始,初痕也偷偷跟他们比较起这些来了! 我深深的觉得自己被初痕调戏了,脸上热热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突然好想按住初痕,一阵狂吻,然后脱衣服??????再然后……那个那个?????? 怎么回事?莫非太久没跟他们在一起,我也有点欲求不满了?或者孕妇憋太久了,**也会变强? 晕~~~千万要把持住啊,现在怀孕在身,肚子里的小宝宝是最的! “初痕,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不!我要抱着你,你走太快了会扯到小宝宝的。” “…???初痕,小五说了,要我平时多运动,这样生的时候才容易一些。” 初痕固执地不肯放手,“明天再运动,今天我偏要抱着。” 好吧,初痕还沉溺在初次感受到小宝宝的兴奋中,眼中全是小宝宝,根本听不进去我这个大宝宝的话。 初痕把我抱进卧房,风吟、流渊、莫诩闻讯而来。 风吟和流渊这两个极有可能是亲爹的人显得尤为激动,围在床边轮番摸我的肚子。 可惜他们俩摸了半天,谁也没摸到胎动。 莫诩在他们身后撇撇嘴道:“你们也太心急了,这才四个多月,一惊一乍的,我看十有**是小宁胃胀气了!” 我瞪莫诩一眼,这死小子! 流渊对莫诩道:“殿下这是嫉妒我们吗?洛儿太瘦,肚皮又薄,四个月有胎动很正常。” 莫诩酸溜溜地道:“那你们还摸不到?看来孩子跟你们不亲近啊!” 风吟不乐意了,“跟我们不亲,难道跟殿下亲吗?要不你来摸摸?你能摸得到?” “嘁!”莫诩哼道,“摸就摸呗!”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把手放到我的肚子上,“瞧,我说的吧,什么都都没有,肯定是小宁的胃胀…???”他忽的一怔,嘴巴也合不拢了,半晌,愣愣地道,“呃……好像真的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法师bass同学的打赏和粉红票票,感谢璇茗同学赠送的平安符~~~~熊抱大家!】 ()e 第417章 这些腹黑的男人们 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像是在抗议莫诩对它的不屑一顾,这个候忽然动了起来,在莫诩的手掌下翻腾了好几下。[.超多好看小说]om 我可以想象,它此刻正挥舞着小胳膊小腿,企图捶打莫诩这个“坏蛋”。 莫诩此刻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傻傻地看着我的肚子。 风吟和流渊听说有动静了,赶紧上前,一把推开愣住的莫诩,两人的手同时覆到我的肚子上。 “动了,真的动了!宁,它动了!”风吟也激动万分,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流渊笑了笑,目光温柔似水,满足地收回手,转而抚摸我的脸颊,“洛儿,它越长越大,你会越来越辛苦的。” 我坐起来,依偎在流渊的怀里,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本来我也觉得有些辛苦的,尤其前段日子害喜吃不下东西时,但是今天感觉到它动了,便觉得再辛苦也值得,这种辛苦是喜悦而幸福的。” 流渊拿起我的手,放在唇畔吻了吻我的手心,与我一同感受这种即将为人父母的幸福。 风吟坐在床边激动不已地摸我的肚子,好奇宝宝似的问东问西。 “它现在能听到我们讲话吗?” “我听小五说,在五个月左右的时候会有听力,不过现在开始,可以给它放点音乐什么的,在我们那边叫胎教。 “胎教??????”几个男人一同重复我的话,开始琢磨这个深奥的词。 半晌,初痕高兴地道:“宝宝,以后我每天给你弹琴听,这样小宝宝也能听到,等它出生以后就会弹琴了。” 我笑了,点点头,“好,你多给我弹点舒缓的曲子?有助于小宝宝智力发育。” 流渊也说道:“那我每日给小宝宝读书吧,读什么好呢?它还太小,读深奥的也听不懂,要不先读千字文吧!” 风吟赞成道:“好主意!那么我就在一边舞剑?多看看我的剑法,可以提前学习,等小宝宝出生以后,悟性定然高与常人。” 我无语地看着三个大男人,咱肚子里的宝宝才四个月,就这么折腾,等生下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抢着传授本事呢!不过,嘿嘿,看他们这个样子,真心觉得好幸福啊! 莫诩默默地站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还举着方才摸到胎动的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会动的生命。 “真的动了,小宁的肚子里藏着一个孩子??????” 流渊笑了出来?转头看他,“殿下的反应真是迟钝。” 莫诩仿佛怅然道:“以后不能跟小宁说悄悄话了,说了什么?不是都被它偷听去了?” 大伙儿顿时笑了起来。 看来莫诩是从来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什么都不懂啊,刚会胎动的宝宝,能偷听去什么? 流渊转了转眼睛,忽然站起来,拍拍莫诩的肩,语重心长地道:“正是如此,太子殿下,洛儿腹中的胎儿现在已能感知到外界事物,因此我们说话做事必须谨慎?不能从小就带坏孩子,尤其殿下总跟洛儿提出的圆房要求,现在更要推迟,殿下也不想圆房的时候都被孩子听去吧?” 风吟和初痕同时领悟到流渊的意图,立刻赞同道:“不错,殿下?小宝宝还这么小,不能听到那些不该听的。” 莫诩半信半疑地道:“真的吗?但是小王叔说过,小宁过了四个月就可以与我圆房了。” 流渊又忽悠道:“小王爷说的是理论上可以,可是洛儿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比平常胎儿聪明得多,这么早就会动了,足以看出它定是个闲不住的小家伙!殿下若是不担心带坏孩子,尽可与洛儿圆房,不过,若是产生什么后果,我们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汗~~~流渊这是吃准了莫诩什么都不懂,可着劲儿的连蒙带骗啊! 莫诩依然带着疑惑,看向我,“真的吗?小宁?” 呃…???让我怎么说呢,都是我男人,这让我如何表态? 只得为难地道:“这个?……我也不太懂,我这是第一次生孩子,也没什么经验??????” 算起来我活了三辈子,这算是第四世了,除了前两年有一次流产以外,还真的没有怀孕生子的经验。 莫诩幽怨地看着我们,他这几天有事没事就来抱着我温存,每次都憋得够呛,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我明白他是一天都不想多等了,若不是每次流渊他们找出各种理由阻止,莫诩恐怕早就把我按到床上xxooooxx了。 可是如今流渊这么一说,等于在我生下小宝宝之前,他都不能碰我,这不是活活折磨他么? 莫诩摸着下巴,哼了一声,“你们说的不算,老子去问小王叔!” 说完,转身去找莫凡尘了。 他离开后,流渊、初痕和风吟终于抑制不住的笑出来。 风吟耸耸肩,“殿下去找尘,恐怕也得不到明确答案。” 风吟与莫凡尘从块长大,最了解莫凡尘的性格,莫诩这样咋咋呼呼地过去什么也问不出来,顶多只能得到莫凡尘敷衍的答复。 流渊则意味深长地道:“恐怕小王爷也不希望殿下如愿吧!” 我蹙了蹙眉,流渊似乎话里有话?????? 虽说莫诩对流渊的话持怀疑态度,但是他与我圆房的时间真的被推迟了,从那天以后,莫诩每次来我房里过夜,都瞪着眼睛望着我突起的肚子唉声叹气,然后忍着躁动钻被窝睡觉。 有一次我睡醒,看见他支着下巴趴在我肚子边上,看着我的肚子,用商量的语气轻声道:“小家伙儿,打个商量,你能不能睡上几个时辰,或者捂上耳朵,当做什么都听不见,如果你答应了,等你出生以后老子带你去银龙山玩!要不然你一辈子住在皇宫里,很闷的。” 无语,扶额,看来莫诩还是被忽悠到了。 我的男人们越来越腹黑了居然联欺负新来的。 不过莫诩跟我肚子里宝宝说话的样子还真是少有的萌啊,为了欣赏小银龙罕见的萌态,我决定?……暂时不揭穿流渊他们的谎话,让莫诩再忍些日子。 可是没过两天,杯具的事情发生了,莫诩是忍住了,我却有些忍不住了…… 或许是因为现在到了怀孕中期那些害喜的反应已经消失,最近吃的也比较多,体力充沛,精神也好了,所以我很羞愧地发现,这几天居然性欲强烈! 发现胎动的那天,初痕抱我时就有这种令人脸红感觉,本以为自己压下去了可是没想到这些天被他们抱在怀里,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骚动了。 而且,最近嗅觉也敏感许多那天中午,我坐在后花园里乘凉,风吟在我面前舞剑,他帅气俊朗的身姿看得我眼花缭乱,等他舞完剑以后,走到我身边陪我说话,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男性气息、掺杂着阳刚之气,立刻扑面而来,随着夏日暖暖的风钻进我的鼻子里,然后……我就可耻的……很想抱抱风吟。 风吟见我脸上红红的一时不明所以,还以为我嫌外面热,就抱起我回寝房。 一进寝房,我就忍不住了,生生把风吟也拖上床,七手八脚地扒掉他的外衣手钻进亵裤里,攥住。 风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想做什么。 他的俊脸上立刻飞起两团红云,温柔地抱住我,吻着我的唇呢喃道:“宁,想我了?” “嗯??????”我在他的怀里蹭啊蹭,“风,你方才舞剑的样子太帅,我看着看着就心花怒放了。” 他低低地笑了,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我,在我的脸颊上啄吻,“还以为这么久没在一起,宁都不想我了呢。” 原来小风风有怨言了…… “谁说的?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我看你每天睡得都挺香的啊。” “……”怨气还不小,“那只是假象????`?” “睡得都打鼾流口水了,也是假象?” “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小脚丫在他的腿间使坏地蹭了蹭。 他眼中神色立刻变深,含住我的耳朵,用牙齿咬了咬,忽然在我耳畔轻声地、充满诱惑地道:“宁,你真是…???迫切??????” 磨牙……“知道就不要再拖延时间!” 我按住他,爬到他的身上,解开他亵裤的带子,剥掉! 他扶着我的腰,掀起的我裙子,轻声叮嘱着,“轻点,别碰到小宝宝。” “嗯,我有分寸??????嗯……”说话间,坐了下去。 他与我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满足的叹息,身子向上弓起,迎合着我。 我趴在他身上不断喘息,果然禁欲太久,有点不适应了。 风吟唇角含笑,双手箍住我的腰肢,让我随着他的力量,轻轻地抬起,又轻轻落下,小心翼翼,温柔至极。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莫诩的声音传来,“小宁?小宁,在吗?” 我和风吟同时一惊,动作瞬间凝结,莫诩来的可真是时候! 谁也不敢出声,被莫诩发现我们大白天的躲在寝房里嘿咻,他肯定会发飙的! 风吟捂住我的嘴,自己也屏住呼吸。 门外面,莫诩又拍了几下,“小宁?”见没有人回答,便自言自语道,“不在吗?小福子说看见风吟抱着她回来了啊!” 小福子这个大嘴巴! 门板响动两声,我和风吟隔着床边的帷幔看向门口,看样子莫诩是想进来! 晕,难道又要被他“捉奸在床”? 【母亲节快乐!我爱妈妈!^ns嘻嘻??????咱们的阿宝也要做妈妈了!】 ♂♂ 第418章 阿宝的后宫 我和风吟郁闷加纠结,两人挤眉弄眼,迅速寻找应对策略 正在焦急之时,忽然听得流渊的声音传来,“殿下找洛儿吗?方才我看到洛儿与风公子一同去前厅会见月谦然大人了。(.)” “哦。”莫诩应一声,放弃推门进屋,转而往前厅走,临走前还念叨了一句,“这小福子越来越不中用了!” 我悄悄为小福子捏一把汗…… 莫诩走后,我和风吟终于松下一口气,幸好有流渊为我们打圆场,看来白天偷情这事果然风险系数极高!下次要慎重,慎重! 郁闷啊,风吟本就是我的男人,小两口想好好亲热亲热都要偷偷摸摸的,这事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流渊在门外轻笑一声,微微压低嗓音,隔着门慢悠悠地道:“今儿本就轮到风吟陪你过夜,待得天黑下来,你们二人如何折腾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靠!流渊这分明就是调侃我们俩急色。 风吟的脸立刻通红,眼中满是羞涩,看了我一眼,别过脸去。 我对着门外的流渊忿忿地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啧啧,”流渊调笑,“原来是娘子殿下等不及了??????唉,昨儿为夫陪娘子过夜时,怎不见娘子有此需求?看来还是为夫的魅力不够啊!” 说着,他满是幽怨的叹口气,踱步走了。 扶额,这货酸溜溜的话语中充满醋意和埋怨,爱吃醋的酸蝴蝶! 再看躺在我身下的风吟,他露出无辜的眼神,微蹙眉,抿着唇,那模样就好像在说:宁,是你主动的,与我无关瞧,你还坐在我身上呢! 一向硬朗刚毅的风吟露出如此弱受的表情,引得我心肝一颤,瞬间想起了我和他在天性雪山冰洞的第一次?????? 弯下腰狠狠地吻住风吟,装无辜,叫你装无辜,若不是你在我面前舞剑舞得那么帅气,小娘能动色心吗? 吻了两下,忽然感觉到风吟在我身体里一直没有退出去的大鸟儿硬肿了几分,这才想起方才莫诩叫门时它就偷偷变大很多?????? 我说风吟闷骚吧!原来不声不响的早就兴奋了! 月姗姗的丧事办完了。御史大人月谦然的执行能力很强,他极其精确地领悟到我的意思,既没有铺张的大操大办,也没有让人觉得过于敷衍,一切都按照皇家葬礼的程序走,只是每道程序都被简化许多。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月谦然的确是一个可以委以重任之人,流渊告诉我月龙亭也曾经说过,月谦然是位有真才实干的能臣。这个时代的君主都过于重视臣子表面的虚华东西,而忽略肯踏实做事的人才。那些耍耍嘴皮子、只会吟诗作赋的所谓文人不一定能办实事所谓“空谈只会误国,实干才能兴邦”,我要好好整顿一番月姗姗在位期间的坏风气。 丞相月铭良的病情加重,已向我提交了辞官折子,我暂时压下,倒没有批复,目前我尚未登基,这个时候有重臣辞官,恐怕会引起百官非议,虽然我下决心整顿朝风但是前世身为景轩帝的皇后、以及曾在宝日国为官的经历都告诉我,整顿要看好时机才能事半功倍。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理解到做一个君主有多么不容易。 再有半个月我就要登基了,现在我以太女的身份管理朝政,并没有搬进宫中居住,而是一直住在流渊购置的别院内之所以迟迟不搬,一来因为我顾虑着几个男人,他们毕竟都自由惯了,猛的一住进宫中,我担心他们会不习惯,二来则因为我隐隐感觉到莫诩并不愿意随我进宫。 莫诩的事情令我很头疼,虽然他跟我说自己已经跟莫逐日闹翻,太子也不当了,以后跟着我。可是太子这事,哪是他说不当就不当的? 果然,没过几天,我收到宝日国使者送来的信函,是莫逐日写给我的,只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令莫诩归。” 当我把这封信函拿给莫诩看时,他哼了哼,便将信甩在一旁,环抱着双臂赌气似的不言语。 “诩儿,你跟我说实话,自己心里究竟有什么想法?” 他耸耸肩,“不是早就说过吗,这个太子老子铁定心思不当了!” “那你的打算呢?再过几天我就要登基了,到时不得不住进宫里,你愿意跟我进宫吗?” 莫诩怔了一下,歪过头去不看我,烦躁地道:“皇宫、皇宫!老子最烦的地方就是皇宫!” 就知道他不喜欢进宫。 缓缓走到他面前,仲出手,握住他的双手,“诩儿,看着我。” 他这才转过头,双目与我对视。 我执着他的手,深深吸一口气,无比郑重地道:“诩儿,告诉我,你愿意和我生活一辈子吗?无论将来富有与贫困、高贵与平凡、疾病与健康,你都愿意与我在一起,相守相依、不离不弃?” 莫诩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小宁??????” “我只要你的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眼中动容,凝视我片刻,点点头,也用郑重而真诚的语气说:“我愿意。” 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依偎进他的怀里,轻声呢喃道:“诩儿,既然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希望永远都不要改变,因为我会不惜一切留住你,决不让莫逐日把你抢回去!” “小宁,我信你。”莫诩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说实话,今天看到莫逐日的信函我心情很差,令莫诩归,靠,莫诩是我的男人,凭什么他想要回去就要回去?我与莫诩是拜过堂成了亲的,我自然会护着他留在锦月国! 莫逐日,既然我下定决心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也不会松开莫诩的。 “诩儿。” “嗯?” “我知道你不喜欢进宫,故而让流渊在紧挨着皇宫的西面收拾出一处别院来,与皇宫仅有一墙之隔又令人开通一道偏门,可供人通行,你若不喜住在宫里,平时可以住在别院。 但是我在宫里也给你留出和流渊、初痕他们一样的院子来,是专属于你的,两个地方随你选择。” 其实莫诩不愿进宫,一方面因为他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渴望银龙山那种自由的生活,不想再被束缚。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不管他现在还是不是宝日国太子也不管他以后还当不当这个太子,但他曾经都是宝日国太子,这样的身份如果进入我的后宫,莫说传出去会令宝日国颜面扫地,单是莫逐日也不会允许的。 莫诩不当太子的话,他最多改立皇储,但如果莫诩扔下太子的位子,跑到我的后宫来那就是宝日国和锦月国两个国家之间的尊严问题,那样的话,更给了莫逐日公然进犯锦月国的借口。 因此莫诩不愿、更不能进我的后宫。 他抱着我,沉默良久,才说道:“小宁,我,算是你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吧?” 我愣了愣,抬眼看他,只见他眼中写满期待。 这两天流渊和初痕在商量等我登基以后的大婚一事,这是我的意思,希望能在稳定以后尽快与他们成亲,但是莫诩因为身份特殊却是无法与我大婚的,尽管我和他拜过堂了,但我觉得那次拜堂过于仓促,我又处于昏迷状态,这对于莫诩来说并不公平。 突然觉得命运真是捉弄人,当初月姗姗一心想将假宝凤远嫁宝日国极力与宝日国太子定下婚约,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场闹剧,没人当真。而现在,我成了太女并即将登基,如果莫诩还是宝日国太子的话,我们两人虽有婚约,但若谁都不肯放下皇储之位,恐怕婚约也不过是一纸文书而已,最终都是要违约的。 我对莫诩温柔地笑了,“对,这辈子,你是第一个与我拜天地的男人,是我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夫君。” 他将我拥紧,“小宁,唯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满足。” “嗯,我会让你满足一辈子的。” “真的吗?” “真的。” “可是??????”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最近这两个月我都极其欲求不满,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这小子,怎么又拐到圆房这件事上来了? 登基的前一天,我们终于从别院搬进皇宫,因为我要连夜为登基做准备,住在别院实在不方便。 这一个月来,流渊一直在皇宫内帮我整顿后宫,很见效果,我一进宫便觉得整座宫殿的气氛与之前来时完全不同,没有那么强烈的压抑感,而且太监宫女们很多都是新面孔,这让我感觉很舒服。 再次感叹流渊超强的管理能力! 后宫的整个布局流渊也做了调整,除了处理政务的金凤殿、御书房没有变化,原来住着凤后、王夫的那些宫殿都被流渊将宫殿的匾额摘去,内设布置得几乎一模一样。 感激地看向流渊,他果然懂我!我不想如其他女皇那样将后宫分设得等级分明,对于我来说,他们只是我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流渊指着从东到西并排的宫殿对我道:“这些分别是初痕、风吟、太子殿下和我的院子,挨着太子殿下的那间是给小王爷预备的,但是他不愿住进宫里来,所以暂时与太子殿下一同搬进‘依月别苑,。” 我点点头,“嗯,小五能一直留下给我疗伤,我已经很感激了,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宫里我也给他预备了,如果哪日他回心转意,随时可以搬进来,我们欢迎他回来。” 感动于流渊的大方,我与小五之间的感情他很清楚也很理解,看得出,他也希望我能与小五和好,但是,曾经那么深的积怨,怎么可能说消除就消除呢? 流渊又道:“剩下的那几间空着的宫殿,是留着给娘子你充盈后宫的。” 我无语,充盈后宫…… 好吧,我现在也是有后宫的人了! ♂♂ 第419章 新女皇不好惹 登基仪式于九月十八那天举行。 锦月国史册记载,延禧女帝薨后,太女宝凤继帝位,改国号为天祈,尊号圣德女帝。 圣德女帝…… 当我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坐在金殿銮座之上时,面前是臣子们的参拜,耳边盈盈环绕的却始终是“圣德女帝”四个字。 圣德,我是否能如自己的尊号这般,做到圣明贤德? 依稀记得当年还是皇后之时,景轩帝曾对我说过的话:“为君者,以人治国,则国衰,以德治国,则国盛。”虽然身在帝位,但这个国家不是个人的,而是百姓的,唯有事事从百姓的角度出发,为百姓造福,才能对得起“圣德”二字! 登基大典结束以后便是国宴,此次国宴月谦然按照我的意思一切从简,比起月姗姗在位期间的任何一次宴会,这次的国宴都是简约甚至寒酸的。 我望着坐于席间的满朝文武,有的人面露鄙夷,可能觉得这位新女皇也太抠门了,连酒水都没用窖藏五十年的宫廷玉液,只端来大街上买来的女儿红凑合,露出这种神色之人多是月姗姗擢拔起来的大臣。 也有的人脸上满是敬畏,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这种从简行为的赞成,这样的人多是景轩帝时期便受到重用的老臣。 什么样的人揣的什么样的心思,我自上而下,一目了然。 我正襟危坐,面满威严,清冷的声音在金殿内响起。 “礼部侍郎何在?” 一名三十岁上下男子匆忙从席间站起,他显然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被点名,毕恭毕敬地跪在大殿正中央,声音有些颤抖回道:“微臣礼部侍郎月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 “行了!”我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这套词听了一天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月钟蓦然一怔,怎么也没料到我会打断他的参拜语,有些不知所措地跪在下面,不敢动。 “月钟爱卿朕问你,现如今吾国一普通人家一年花销多少银两?” “回陛下,吾国乡镇人家,若六口之家,一年开销约十两银子 “嗯,那么一镇有多少户人家?” “回陛下,以距离皇城二百里远的桃源镇为例一镇有四百二十八户人家。” “既如此,敢问月钟爱卿,桃源镇全镇百姓一年开销为多少银两?” “回陛下,桃源镇全镇百姓一年开销约为四千五百两左右。” “好!”我看着恭敬地跪在地上的月钟,以及坐席间面面相觑的官员们,忽然提高声音,厉声道:“今日国宴,一切从简尚且花费六千两银子,众爱卿,朕且问你们皇家一顿宴会吃去的酒肉可供吾国一个镇子百姓富庶生活一年,两者孰轻孰重?” 坐席间的官员一片沉默,方才相互递眼色的那些人也不敢抬头了,全部垂头不语。 这帮没用的废物! 我又冷声道:“先祖尝言,凡治国,必先强民,民富国强,民贫国弱!这个道理相信在座博学多才的诸位都懂,朕不用再教你们了吧!往日先皇尚奢而忘俭,实乃大大失德!今日起此等作风一律免提!” 话音一落,便听到下面集体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在即位当天便评价先皇失德的皇帝,恐怕我是头一位。 世上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便做第一个登上皇位就打你们脸的皇帝吧!边关战乱,百姓流离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大官们还好意思嫌国宴简单,也该醒醒了! “兵部侍郎何在?” 又一名四十岁上下、挺着个将军肚的官员出列,垂着头跪在礼部侍郎月钟身边,颤声道:“兵、兵部侍郎月布群参见陛下!” 岳不群?难怪说话有点娘娘腔呢! 这个兵部侍郎可能是见到方才月钟喊万岁时被我打断了,所以没敢多言,说完“参见陛下”就没了后音,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候着。(.好看的小说) 我偏不让你如愿。 向后倚靠在銮座上看着他。 月布群等了半晌,发现我没说话,战战兢兢地抬头瞄我。 我歪了歪头,继续看他,面无表情,“怎么?兵部侍郎惜字如金,朕连一句万岁都听不到。” 月布群脸色大变,身体一僵,紧接着连连磕头,“微臣不敢,微臣该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再次看向坐席中众官员,多数人脸上都显出青一阵白一阵的神色,想必他们都在纠结,喊万岁不对,不喊万岁更不对,以后见到女皇陛下究竟该不该喊万岁呢? 我用一只手支起下巴,看似随意地盯着月布群,眼中却射出犀利的寒光,“爱卿,朕问你,边关各部队军士的军饷因何连续三年逐年递减?” “这个??????”月布群的额头抵在地面上,撅着屁股,以一个极为恭敬的姿势回答道,“全是柳王殿下的意思” “哦?”我冷笑一声,“真是好主意!柳王早就死了,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死人身上,死无对证,亏你想得出来!” “臣、臣不敢,皇上明鉴,柳王殿下直管兵部,兵部所有的事情均由柳王殿下亲自过问,臣只不过……” “住口!”我冷喝一声,月布群被吓得一激灵,不敢再言语。 “一切均有柳王亲自管理,要你们兵部官员有何用?!因为军饷下降,边关部队三年没有扩充,导致吾国边防逐年减弱,此时,宝日国皇帝野心勃勃,随时可能起兵犯境,边防军士连磨刀的钱都没有,拿什么与宝日**队抗争?届时宝日国部队如同前几个月他们国家太子那般直冲进皇城,朕倒要看看你们兵部的人还有没有闲心把自己吃得肥头大耳?!” 说完这话,我的目光看向坐在筵席靠首位置的兵部尚书月广文,这个月广文是不折不扣的柳君邀一派的遗留势力,这几年担任兵部尚书毫无作为,柳君邀倒台后,他凭借着自己在朝内笼络人脉的能力,竟然保得周全?没有受到一点牵连。 我没有直接拿月广文开刀,而是揪出他手下的兵部侍郎,这有点打蛇七寸的意思,为的是想看看他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与他有关系的势力。他感觉到危机降临之时?定会寻求这些势力的帮助,到时候柳君邀遗留下来的残余势力便会浮出水面。 兵部侍郎月布群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估计他此刻正等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出来替他开解几句。 但是月广文可不是那种体恤下属的领导,他垂着眼不看我,仿佛一尊雕像坐在那里。 行,沉得住气?咱们走着瞧! 我严厉地扫视一圈,忽然拔高声调,宣布道:“国家即将面临危机,诸君却还有心思喝酒享乐,难道非要等到国将不存之时你们才能醒悟?今日起,取消一切皇家酒宴,各位爱卿三年内不准举办三十人以上宴会,包括寿宴!在朝为官者俸禄一律减半?直至国库充盈后方可恢复!全国范围内整改,六部官员七日内将整改方案呈上,如有怠慢?免官查办!” 群臣拜倒,“臣等遵旨,吾皇万岁!” “今日国宴到此结束,诸君自行方便!”我一拂衣袖,起身,在众人噤若寒蝉中大步走出金凤殿! 午后的阳光从皇宫厚重的琉璃瓦旁洒进来,将我的脸庞染成金色,身上黄色龙袍随着九月的秋风微微摆起,我转身望着“金凤殿”三个大字,心中忽的斗志昂扬?我要将锦月国打造成一只金色的凤凰,在茫茫大地上翱翔!这只凤凰丰满的羽翼下,是永远受到庇护的子民们。 没有回后宫,而是径自上了龙辇,身边有流渊为我精心挑选的贴身大太监贤公公,他凑到龙辇前?低声问道:“陛下,您这是想去哪?” 我再次抬头看了看太阳,淡淡道:“不知怎的,朕觉得燥热,贤公公,朕记得小时候常去后山玩,那里有片茂密的树林,今儿朕忽热怀念起旧日时光,想去那儿瞧瞧。” 贤公公也是入宫多年的老太监了,心性醇厚,以前总是被公公打压故而从未得到重用,流渊慧眼识珠,将他提拔到我的身边,可见此人是值得信任的。 贤公公颇有为难地道:“陛下,后山地势凶险,树木茂盛又不好防戒,您这么前往,恐怕安全上……”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不必担心,请风公子来陪朕便是。” “是。”贤公公自然清楚我对风吟的信任,不再多言。 龙辇行至皇宫的西北偏门便停下,我走出龙辇,风吟正好赶过来。 令随从等候在此,我拉起风吟的手一同走出西北偏门,往后山的方向去。 风吟出了偏门便将我抱进怀里,上山的路陡,他可舍不得怀着身孕的我步行上山。 我搂住风吟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奖赏性地落下一吻,“风郎乖,不问都知道我要去哪,赶明儿朕翻你牌子,临幸你哦!” 风吟无语,“你就贫嘴吧!锦月国第一贫嘴皇帝非你莫属!” “嘻嘻嘻??????”我笑了起来,“贫嘴也是一种本事啊!” 被风吟抱着,嬉笑着前进,转眼间,绕过崎岖树林,拐到冰谷的入口处,他将我放下,看着冰谷,长叹一口气,“进去吧,宁,我守在这里,今天这样的时刻,你必定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我缓缓闭上双眼,是啊,今天是我登基的日子,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pdianawr)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斓樱、saniac222、弑雨世羽、丹下缨几位同学赠送的平安符,感谢mmhexrs、弑雨世羽、丹下缨同学投的粉红票票,感谢大家的支持!】 ()e 第420章 月下醉美男 独自走进冰谷内,再次来到冰棺前,厚重的冰层下,醉桃的身体安静地躺在下面。[] 因为冰冷的原因,那张曾经美艳的面孔此刻已经白得有些不真实,那张曾经吻过我无数次的红唇也接近白色,还有他修长美好的手指,被冻得几乎透明。 我慢慢地,俯下身子,让自己贴近冰棺,伸出双手,按在冰层上,寒冷瞬间蔓延至全身。 唇畔绽放出一个微笑,“陛下,臣妾来看你了。” 泪水落下,落在我金色的龙袍上,赶紧擦去眼泪,“陛下,臣妾今天登基了,成为我们锦月国的新女皇,尊号圣德。陛下,臣妾实在是不敢当这‘圣德,二字,圣明与贤德,要如何努力才能做到啊!” “陛下,今日臣妾给了那些不作为的官员们一个下马威,再过几天,臣妾还要大刀阔斧地进行一次改革,朝内官员**太深,月姗姗这十八年来养了一大批蛀虫,臣妾要下大度将这些蛀虫清除,**不治,国之不兴,臣妾要建立一个没有蛀虫的朝堂!” “对了,陛下,臣妾肚子里的小宝宝会动了,它最近越来越不老实,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乱动,这么活泼的孩子,会不会是个男孩呢?” “陛下??????你何时才会回来?臣妾……有些??????想你了??????” “亭……回来吧……” “我一再告诉自己要坚强,我知道你不会死,星魄的力量会将你送回来,所以我一直在等,等我的亭回来找清儿,可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亭,回来吧只有你在身边,清儿才有力量、有魄力去将锦月国从上到下深度改革!” “亭??????我与流渊、初痕和风吟要大婚了,这个消息你可能不会喜欢,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想瞒你,这些年,他们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我即位了,应该给他们名份的,如果你还在,也会支持我的对吗?” “亭,我想立流渊为凤后,你觉得妥当吗?流渊识大体、顾大局,又颇有能力,由他当凤后,定然能助我早日完成兴盛锦月之任务!而且,你临走时将潜龙阁交给流渊了,想必也是这个意思吧流渊能得到你的信任,证明你也欣赏他的。” “亭,早些回来吧??????要不然我想你的时候只能来这里说几句话……这里好冷……” “亭如果我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你的,你会不会回来呢?看看我,看看小宝宝,小宝宝不能没有亲爹啊……” 过了很久,我才将心中的话说完。 再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身子向后一歪,竟倒进温热的怀里,转身便看到流渊抱住了我,他对我微笑初痕、风吟和莫诩也站在流渊的身边,同样满眼柔情地看着我。 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 看向躺在冰棺内的月龙亭,长叹一口气,亭,不仅仅是我还有这些男人们,都在等着你的回归…??? 流渊将我打横抱起,柔声道:“洛儿,该回去休息了。” “嗯,”我点点头,“去依月别苑吧,今儿好歹是我登基的大日子,你们也该为我庆祝庆祝吧!” 莫诩戳我的额头,“皇宫那么大地方你不呆,非要去我那!” 我“嘻嘻”一笑,“你那儿好啊,有酒有肉的!” “呸!”莫诩瞪我,“老子看你是舍不得吃自己的,跑去吃老子的吧?早就盯上老子从银龙山带过来的十里香了吧!” 被识破……我无辜地挠挠头。 莫诩恨恨地道:“合着老子的东西不是你们锦月国的,用不着节省,可着劲的造,洛宝宁,老子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能算计?!” “…???”我又没说自己不能算计,是你没发现嘛!现在才体会到莫逐日为啥变得那么小气,一个国家的子民等着吃饭,我这个当皇帝的不得不算计啊。 莫诩一转身,率先跃出冰谷,银色的衣袍在身后带起一股小旋风,那个帅气劲儿哟! 流渊对着初痕和风吟摇了摇头,抱着我,也跟上了。 “依月别苑”环境优雅怡人,全然没有皇宫的那种厚重感,身处在其中,端的是轻松愉悦,难怪莫诩住进来就不想进宫了呢,不仅仅是莫诩,莫凡尘也住在这里,其他三个人也是有事没事就往这跑,而且他们还在依月别苑内给自己留了房间,以便日后小住。 无语啊??????为毛我感觉自己的后宫就是个摆设?????? 后花园内摆好了酒席,酒是莫诩从银龙山带来的十里香,味道美得十里之外都能闻得到,菜则是莫诩带来的厨子亲手烹制,莫诩这小子还挺会享受!比我这个做皇帝的都会享受! 唉,没办法,人家现在是闲云野鹤,花的是自己从银龙山带来的银两,手头自然比我这个国库空虚的皇帝宽裕得多。 月光下,众人坐在席榻间,几个男人饮着酒,有说有笑,我不能喝酒,靠在风吟怀里吃菜。 莫凡尘也来了,安静地坐在一边,随意地与几人饮酒,却明显没有多喝,几个人脸色都红了,他的脸色还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依旧如以往那样,刻意地不看我,只跟莫诩、流渊他们聊天,话也不多 他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忧郁,我这才发现,与三年前在药圃里初见他之时的青涩相比,现在莫凡尘已经成熟许多,一举一动中带着沉稳,还有一种忧郁王子般的气质,这样的他不像是当年我认识的药童小五,更加像宝日国的安平王了。 酒至酣处,莫诩提议请月初痕弹一曲,因为他还没见识过“竹叙”的魅力和能力呢! 月初痕喝了酒,心情明显很好,不像以往那样给莫诩一个冰山冷眼就推辞了,反倒兴致颇浓的请人将琴摆好,缓步走到琴桌前,天青色衣袍一甩盘膝而坐,十根修长玉指落在琴弦上,微微拨动,便有舒缓曲调倾泻流出。 那琴声悠扬婉转不消片刻,便有蝴蝶闻声而至,绕着初痕翩翩起舞,更有小鸟儿飞落树梢,清脆的鸟鸣伴着初痕的琴声间或响起。 几个男人不由得惊呆了,不仅为初痕的绝艳琴声,更为月下的初痕如同落入凡间的仙子美得一尘不染。 初痕的美,总是连男人都能吸引。 我不由得瞧瞧打量起我的这几个男人,各具特色,哪一个都有着令人欲罢不能的美。 玉流渊的精致和妖异无人能比,他歪坐在榻上,一条腿弯曲在身侧,长长的美腿在衣袍下若隐若现,光是这举止间流露出的风流妩媚就是人间极品。 风吟的俊朗刚毅自成一派他的五官如同刀刻一般,强壮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绸衣下,看一眼都让人脸红忍不住想看看衣服下的性感体魄。 月初痕的美浑然天成却又惊天动地,那张胜似仙子的脸庞令人为之疯狂,更令世人嫉妒,冰莲的气质又让人望而却步,而他抚琴的神态更似仙子下凡,惊艳世俗。 莫诩的帅气和阳光处处散发着青春的朝气,随性和洒然更添几分迷人魅力,他交叠双腿倚靠在榻上,银色衣袍更将他眉宇间依稀尚存的王者气质凸显出来。 沉默的莫凡尘虽然微垂着眼眸,将他那双大大的眼睛掩饰起来可是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忧郁之气,这是经历过痛苦和变故的人才有的,这是一种令人心疼的忧郁。 幽幽地叹口气,固然月色明媚,但莫凡尘明显的失落令我心底一沉,小五啊小五,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同时,心头也泛起一缕忧伤,还不够,还有两个人缺席。 永远霸道强势、举止间皆充满高贵帝王气势的月龙亭,还有才华横溢、满身书卷气却时刻毒舌攻击人的方倾?????? 你们可知,我给你们留了位置,在心里,时刻等候你们的回归。 月初痕一曲终了,几人同时鼓起掌来。 风吟赞叹道:“久闻竹叙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莫诩不解道:“不是说竹叙能杀人吗?怎么如此缠绵悱恻?” 流渊摇头道:“可惜如此天籁之音,却没有能配得上天下第一美男双手的名琴,遗憾啊遗憾!” “呃!”我吐吐舌头,“初痕的琴在垂柳镇时当掉了,后来颠沛流离,一直也没去寻找。” 初痕释然道:“本也不是什么好琴,莫要放在心上。” 我对初痕笑了笑,记得当年莫璃阳送给他的那把名琴“朝露”,可惜被初痕毁了,我觉得只有那样的琴能配得上初痕,不知世上还有没有第二把“朝露”? 几人再次畅饮,天南海北地聊起来,莫诩又让风吟给他舞剑,说要见识天仙子传授的剑法,后来他又拉着流渊要比试轻功,我不由得扶额,莫诩这小子一喝酒,更加的活跃起来,哪个人他都不肯放过。 不过我也为莫诩感到开心,比起被困在宝日国皇宫里的郁闷小太子,眼前的这个莫诩明显开朗许多,这才是莫诩真正的性格,我愿意永远看着莫诩这样活跃。 莫凡尘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他方才又饮了几杯,脸颊上染了微醺之意,莫诩调笑他,“小王叔不胜酒力,脸颊微红,若女子一般。” 莫凡尘被莫诩这么一说,脸色更红了,赶紧起身走了。 我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对风吟道:“风,送我回房休息吧,今儿我也不想回宫了,就宿在这里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sania、弑雨世羽同学的打赏,感谢mlsar昕同学的评价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e 第421章 小五的纠结 可是莫诩拉着风吟比剑,根本不放人,还要求初痕弹曲子伴奏,莫诩的粘人功力简直无人能敌,风吟和初痕一下子被他缠得脱不开身。om 流渊见状,便走到我的榻前,将我抱起,吻了吻我的额头,“我送你回房吧,洛儿,难得大家伙儿这么尽兴,让他们玩吧。” “嗯。”点点头,缩进流渊的怀里,嗅着流渊身上的兰香气息和他吐露的淡淡酒气,我脸色微红,趴在流渊的耳边轻声道:“今夜你陪我睡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诩儿玩的正欢,不会发现的??????” 唉,说来惭愧啊,我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莫诩,偷偷地跟风吟、流渊和初痕都恢复了房事,却瞒着莫诩,一来因为莫诩很天真地相信流渊说的话,真的以为如果与我欢爱会被肚子里的孩子听去;二来大家都认为诩儿没有床笫经验,不像他们三人会放轻手脚、顾忌孩子,他那马马虎虎的性子没准会伤到小宝宝。 就这样,可怜的莫诩不但没能如愿地与我圆房,还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目前为止依然是个处男的秘密。 流渊听到我的话语,染了红晕的凤眼瞬间风情万种,低声道:“怎的娘子今日难得主动,竟翻为夫的牌子了?为夫还以为你早将为夫忘了呢!” 这家伙,又跟我玩幽怨! 我转头看了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我们,便将手悄悄滑下,按住他胯间。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难道你不想吗?” 话音未落,手心下的某物便蠢蠢欲动地探起头来。 他狠狠地瞪我一眼,抿唇,抱起我与其他几人打了招呼便往西厢房走去。 流渊用了他那招很像“凌波微步”的轻功,飞快地奔向寝房,嗯?看样子,他也很迫切嘛……嘻嘻! 转过西边的回廊,远远看见为我预备的房间前挂了灯笼,流渊抱着我瞬间来到房前?刚要推开房门,忽然听到一声悠长的、充满感伤的叹息。 我和流渊同时一怔,这声音……是莫凡尘。 流渊向北面的假山处努努下巴,示意我声音是从那边发出的。 我微微蹙了眉,方才莫凡尘起身告辞,我还以为他回房休息了,没想到竟还坐在外面叹息。 流渊小心地将我放下?扒着我的耳朵,用极轻的声音耳语道:“洛儿,去看看小王爷吧,你不是一直想找机会与他聊聊吗?此刻正好。” “可是??????”我有些犹豫,“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他说,这些天,他一直心事极重。”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心事难道你不明白?如果你和他之间不能好好地坐下谈谈?恐怕他的心事会越积越重。” “流渊……我……” 流渊垂头,在我的唇上吻了吻,凤眼一弯?微笑道:“用你的真诚面对他。” 受到鼓励的我点点头,“好。” 穿过回廊,走向小花园的假山,莫凡尘或许因为在专注地想心事,竟没有发觉我的到来,待我靠近他才察觉到,转头之时与我四目相对,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是你?” 我绕过假山,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他皱眉道:“夜晚风凉,你有孕在身,赶紧回去休息吧。”说着,便要起身,明显不想与我独处。 “小五。”我拽住他的衣袖?他愣了楞,却没有垂头看我。 我叹口气,“小五,坐下,我们说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僵住的身躯渐渐放松,却说道:“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这里风凉,你不能久坐。” 我无奈地道:“你在躲我,为什么?因为我记起了过往?因为我想起了自己就是曾经亲手喂你毒药、差点杀死你、还害得你一辈子体质虚弱,甚至现在还时常犯病的坏女人?” 莫凡尘慢慢地闭了眼睛,又慢慢睁开,望着天上的月亮,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我松开拽着他衣袖的手,盯着他在月光下几近完美的侧脸,“小五,为何不肯面对我?你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找我报仇,可是你却选择逃避。(.无弹窗广告)我可以理解当初你看到我后腰上的星形纹身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不声不响地走,因为那时的我浑然不知自己究竟是谁,你更加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莫凡尘依然望着半空的月亮,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我苦涩一笑,既然他不肯开口,那么就全由我来说吧! “现在,我全部想起来了,当年为了从你母亲手里夺取星魄而劫持你,还强行喂你毒药,这些事情的的确确是我做的。自从记忆恢复以后,每每午夜梦回之时,总会梦见三岁时的你,一双晶莹黑亮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渴求我放过你,但是我被心魔吞噬了良心,面对那样纯真的孩童,竟狠下心将毒药灌进你的嘴里。 低头喈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做过那般泯灭天良的事情!忍残害一个三岁孩童,月清清,你真下得去手! “或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偏偏重生以后的我竟然与你相遇,你那么温柔、善良,多少次在我无助之时拥我入怀,安慰我、抚慰我?……小五,人真的不能犯错,一旦犯错上天便会用罪残酷的方式来惩罚这个人!求而不得??????当我恢复记忆以后,就知道??????对于你,恐怕这辈子我都会求而不得了!” 幽幽地叹口气,从石头上站起来,与他一同望着天空明朗的月亮。 “我时常在想,究竟何以为情,何以为爱?活了几辈子,身边的男人走了又回来,来了又离开,分分合合之后,我终于琢磨明白了,所谓情,随着人的灵魂存在无论时间、空间、躯体如何变幻,它都存在与人的脑海里,想抹都抹不去;所谓爱,则包含人间百味不仅有甜蜜之爱,也有苦涩的、酸楚的,还有说不上什么滋味却令人愿意为之疯狂的。” “小五,事到如今,再说那些请你原谅之类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让你明白,前世的月清清是个为爱疯狂的女人这一世的洛宝宁是个为情守候的女人。纵然你无法再如以往那般面对我,但至少希望你能放过自己,如果恨我能让你松开心底的束缚,那么你便是恨我,我也认。可是??????我真的不愿看到你伤感的眼神,还有你独自望着月亮的叹息,小五,我认识的小五是阳光明媚的而不是忧郁忡忡的。” 说完这些,我忽然觉得轻松很多,半空的月亮一点点向西转移“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早点休息吧,小五。” 再一次看向他,他微蹙眉,抿着唇,负手而立。 再给他一些时间吧,他心中的郁结太深了?????? 我迈动脚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在身后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果能够恨你那么简单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恨你!” 蓦然回首,正对上莫凡尘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忽的,我心头一痛,想到了当初与面具男分开又相见时那种爱不能爱、恨不能恨的感觉。 原来,莫凡尘对我,竟也是这般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小五??????”不自觉地伸出手想去触碰他。 指尖擦着他的手背交错而过他绕过我,大步离去,清瘦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那么落寞。 “待你临盆以后,我便会离开。”没有回头,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待我临盆以后他便离开……看来,他真的是无法再与我坦然相处了。 满心的失落油然而生,小五离开我会去哪里?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莫璃阳死了,他没有家了,不喜政治的他断然不会回宝日国帝都,那么他会去哪?难道还要回天灵雪山? 一想到那座茫茫大雪山里,只住着莫凡尘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的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小五,何止如此,何止如此啊! “洛儿,你最近越来越爱叹气了。” 我想的太入神,连流渊何时来到我面前都没有发现。 我上前一步,抱住流渊的腰,把头枕在他的胸前,郁闷地道:“流渊,小五还是要走,他说等我临盆以后他就走。” 流渊搂住我,轻声道:“你还有四、五个月才临盆呢,这段时间足够你想个好法子留住他。” “唉,我现在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 “这世上还能有事难倒你吗?我的女皇陛下。”说话间,流渊将我抱起,向寝房走去。 “或许人各有命,如若离开能让他快乐一些,我不会阻拦。” “洛儿,傻瓜。” “嗯嗯??????”我搂住流渊的脖子,在他的怀里撒娇,流渊任我闹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写满宠溺。 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就这么被流渊抱进寝房去了。 一进屋,他将我放置在榻上,便问我,“要沐浴吗?” 我摇头,“不了,洗洗脚吧。” 流渊到门口吩咐丫鬟,不一会儿,别苑的丫鬟们端来盛满热水的木盆。 流渊指挥着丫鬟们将水放下,然后蹲到我的面前,将我脚上的鞋子脱掉。 “流渊,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头也不抬地握着我的小脚丫,小心地放进水里,“你不能弯腰,莫要逞强。” “流渊??????”望着他如此专注的神情,我不由得出神了。 他轻轻揉捏我的脚,抬眼看了看我,轻笑道:“你再这样看我,恐怕等不到你洗完脚,我就要忍不住了。” 说着,故意在我脚心上按了按。 ♂♂ 422章 智谋过人、神勇无敌的凤后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小脚被流渊温和的手掌包裹着,他这么我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又加上流渊抬眸看我的那一眼,真真妩媚万千、风情万种,我顿时心潮暗涌,一股异样感觉袭上心头,情不自禁地低喃一声:“嗯??????” 这声音发出后,我自己也觉得很难为情,虽说跟流渊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彼此之间什么模样都见过,可是以往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只被他在脚心上按一下就如此动情,最近实在是太过敏感。om 片刻的羞赧被流渊看进眼里,他笑了笑,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我一愣,这家伙,手上还沾着洗脚水呢! 洗完脚,流渊又把我抱上床,然后自己去洗漱了。 我换好自制的睡衣,躺在床上练习深呼吸和简单的助产操,助产操是凭借前世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些记忆又经过加工以后形成的,算是我自创的。 流渊回来时将外袍脱在外间,只穿了一身浅色中衣,颀长健美的身材在宽松中衣的衬托下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他上了床,坐到我的身边,拉过我,让我躺在他的怀里,手则探进我的睡衣下面,轻轻抚摸突起的小腹。 “这几日动得多吗?” 我点头,“嗯,宝宝很活泼,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会是个男孩。” 流渊微笑,“男孩女孩都一样。” 是呀,无论男孩还是女孩,这都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男孩就是太子,女孩就是太女。 我从他的怀里坐起,微仰起头看他,郑重地道:“流渊,做我的凤后吧!” 流渊怔住,定定地看着我。 我握住他的双手?望着他的双眼,“愿意吗?流渊,和我一起,带领锦月国的臣民们奔小康!” “奔小康?” “嗯!就是走上致富的康庄大道!” “愿意吗?流渊。” 流渊深吸一口气?“可是……” “可是什么?” 他有些迟疑,“初痕他们……” 我按住他的薄唇,“我已经与他们商量过了。[]” 流渊的眼中闪过惊讶。 我微微笑了笑,“初痕、风吟和诩儿,我都商量过了,他们也觉得凤后一位,非你莫属!” 这些日子?几个男人早将流渊当成了他们的领头羊。 流渊看着我的眼神慢慢变深,“洛儿,难道你不知道我爱吃醋吗?让我执掌后宫,你就不怕后宫不能再进其他男人?” “有你们几大美男,我还需要其他男人吗?” “那可未必??????”流渊挑眉道,“你已经是女皇了,多少美貌男子想方设法地往你的龙床上爬,到时候我们几人在你的眼中恐怕早就审美疲劳了。” “呃!”我扶额?“难道你们是以色侍君的吗?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流渊,凤后是你的?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没得选!” 流渊缓缓收起嬉笑的表情,默默地垂下眼眸,“洛儿,这位置本应该是……留给他的。” 他说的是月龙亭。 月龙亭??????就算他重生回来,会进宫吗?以我对他的了解,走下帝位的他是断然不会重回皇宫的,如果他想回来,那么今日就不会是我坐在皇位上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不可一日无凤后,从我决定登基的那天起,就不断有大臣在我耳边唠叨要早日册立凤后,身为锦月国的君主,我有责任为锦月国的百姓选一位智谋过人、神勇无敌的凤后。” 与流渊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地赞赏他的能力和智慧?而不是他惊为天人的美。 “智谋过人、神勇无敌?”流渊琢磨着我这两句话,“我在你眼中是这个样子?竟然不是风情万种、妖孽惑人?” ……看来他还是具有比较客观的自我认识的! “流渊,不要怀疑我的话,当我动了册立凤后的念头之时,想到的第一人选就是你,这一点从没有改变过。” 几个人中,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流渊都是第一人选。 初痕性情过于冷漠,他只将热情和温柔给我一个人,对待别人还是那副理都不理的态度,他能跟其他几个男人相处融洽我已经很满足了,无法再对他有过多要求。 风吟嘛,太沉默,一个月说的话还没有别人一天说的多,而且这些话全部都是对我说的,对着外人,他根本就懒得张口,这样性格显然无法与我共同应对一些必须的政治社交活动。 至于莫诩,算了吧,一个连太子都不想做的人,难道会做凤后? 对比之下,流渊长袖善舞的一面倒是很适合凤后这一角色。 唉,或许有人会说,方倾岂不很适合……方倾??????如果他想见我,应该早就来了,到现在还不露面,想必他是在意我的新身份了! 流涠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仿佛陷入思考中。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握住我的手,放到唇边,在我的手心印下虔诚一吻,再抬眸时,满目坚定。 “诚不负陛下所望。” 他答应了! 他答应做我的凤后了! “流渊??????”我激动地抱住他的脖颈,凑到他的面前,吻住他的唇,“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拒绝我,舍不得让我一个人面对着满朝文武发愁!你一定会来与我分担的!” 一想到我做了皇帝以后整天日理万机地忙活,他们几个男人在后宫里抚琴赏花我就郁闷,太不公平了!幸好现在我把流渊拉进来了,以后不光我一个人被“虐”,也陪着我被“虐”!再有哪个大臣敢来烦我,直接把凤后拉出来当挡箭牌! 流渊一眼看透我的心思,极度无语,咬牙磨齿:“所以,你非得选在床上,把自己脱得香肩微露,一边勾引我?一边拉着我往你下的套里跳?” 我吐吐舌头,很无耻地笑了笑。 他抱住我,“现在正事谈完,你的阴谋得逞?女皇陛下是不是也该给微臣解解渴了?” “呃??????”我脸一红,刚想躲,他的手已经探进我的睡衣里,握住胸前的一团柔软。 接着,另一手拉过我的小手,按到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鸟儿上。 好吧,他果然是渴了。 “洛儿??????”他解开我的睡衣?娇嫩的身躯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手指缓缓挪到我的肩上,指尖按在右肩处的篆体“玉”字上面,那是他亲手刻在我身上的字,属于他的专属标签。 他眼中神色转暗,声音带了一丝沙哑,指腹摩挲着“玉”字上的纹理,轻叹道:“始终??????始终……你不是我一个人的??????” 心头一紧?脑海里浮现出与他相识的过往。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流渊没有中“情牵”之毒,我和他之间没有那痛彻心扉的第一次欢爱?那么我们的感情会走向何处? 何止流渊,初痕、风吟、莫诩、方倾……还有月龙亭??????他们哪一个不想独占我,可是命运偏偏将我与他们之间的感情打乱,相互纠缠,理不断剪还乱,最终不得不选择接受他人对我的爱。 搂住流渊的脖子,在他耳畔低声道:“此刻,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好好爱我。” 流渊呼吸加重,躺下?扶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的身上。 唉,五个多月的身孕,只能用这一种姿势,我又不敢动得太猛,虽然与他们恢复了床笫之事,但心里明白?这样的程度,他们肯定是不能尽兴的。可是为了我和肚子中的宝宝,这几个平日里如狼似虎的男人竟都生生忍住了,半个多月轮上一次,也都没有丝毫埋怨。 定下册立流渊为凤后的事情以后,朝中大臣虽有小部分反对声音,但听到流渊是宝日国曾经名满天下的才子玉临风之后,反对的声音渐渐减小。 月姗姗当年册立柳君邀为凤后时可谓力排众议,柳君邀的出身不好,侍卫起家,当时的反对声音可以说满朝皆是。可能是因为有月姗姗在前,此次众臣听闻我的流渊竟然是宝日国的名门之后,很多人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不管怎样,只要流渊封后一事定下来,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同时,我又宣布还要再册立两位皇夫,与凤后的册封典礼同一天大婚。 众臣斜睨我突起的小腹,连连点头,估计他们肯定在想,女皇连孩子都怀上了,再反对也没什么意义。 大婚定在三个月以后。 之所以没有匆忙完婚,而选择准备稳妥后再大婚,一来,这是我对自己男人的尊重,既然要娶他们,就要给他们一个豪华的婚礼,二来,我想让群臣记住,我的登基仪式只准备了一个月,大婚却准备三个月,足见这几个男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看着众臣没有异议,我又补充一句,“此次大婚的所有费用均使用凤后和两位皇夫的私人财产,不得动用国库,月谦然爱卿,你可记下了?” 负责操办大婚的月谦然赶紧上前,“微臣谨记。” 嗯,这就对了,反腐倡廉,从我做起!流渊这两年赚来的钱财足够我们操办一次豪华大婚的,朕用自己男人赚来的钱举办婚礼,看你们这帮臣子们有什么可说的! 【感谢弑雨世羽同学的和氏璧打赏,按照惯例要加更滴!偶明天休息,争取多码出一章加更来。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多谢sania、碧云笑同学打赏的平安符,感谢弑雨世羽同学的和氏璧打赏,按照惯例要加更滴!偶明天休息,争取多码出一章加更来。】 ♂♂ 第423章 金蜜蜂来抢人? ) 大婚一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往后的日子里,几个男人操持起来,而我,一直忙于公务,每天有无数事情要处理,还要收拾月姗姗留下各种的烂摊子! 时光过得飞快,直到大婚前半个月,准备进行得很顺利,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时,流渊竟然收到一封来自神机门的信,信中说神机门门主金弈尧失踪了! 流渊拿到信后,脸上便显出不安神色,金弈尧可以说是流渊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虽然跟我在一起后他很少提及金弈尧,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挂念着那只该死的烂蜜蜂。穿越小说 我暗暗想,金蜜蜂这家伙别是想跟我抢流渊,又整出新花样来,要不然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专门捡我要大婚了,他出事了! 咦,这个想法……好似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哼,不管,谁叫金弈尧那么变态,惦记我男人呢!这种人怎么会有君子之腹? 流渊坐不住了,与神机门的联络人见过面后,得知就连神机门的人也已经多半年没有见过金弈尧了。 自从上次金弈尧被我们骗到锦月国皇城以后,就没有再回神机门,只是通过神机门特殊的联络方式与几位他信任的门徒联系。金弈尧本来就是一个浪荡惯了的人,长时间在外面游荡很正常,神机门的众门徒没有发现异样,而且神机门本身就是卖情报的,金弈尧的安危他们自然可以掌控。 然而就在一个多月以前,金弈尧留下讯息说自己要去灵州走一趟,然后……就杳无音信了。 令我感到百思不解的是,金弈尧这厮去灵州做什么? 灵州是我的故乡,虽然父亲多年前已经去世,因为反对月姗姗登基,家族也没落了,但灵州还有一些远房亲戚,我回到皇城后暗中派人过去打理过,那些亲戚们生活得还算安详。 可是金弈尧去灵州做什么?为何会在灵州凭空消失?连神机门也没有他的讯息。 心中不免涌起一些警惕的心思,金弈尧该不会去灵州寻我的根底想作为把柄要挟我,然后跟我抢流渊?网不少字 流渊看穿我的念头,戳着我的额头道:“弈尧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我翻个白眼,“一个握着我的右手**的男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对第一次与金弈尧见面被他间接猥亵右手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流渊无奈道:“那时因为……他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出于嫉妒……” “嫉妒?你也承认金弈尧一早就对你抱了那种心思!” “那是他单方面的,我不是已经拒绝他多次了。”流渊抱住我,柔声哄道,“况且,我的后面你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紧紧的,没被碰过!” “咳咳咳!” 流渊的话刚出口,引来周遭几个男人一阵咳嗽,这死蝴蝶,说话越来越没有下限!这样子哪像要当凤后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在他们几人面前,我的样子也丝毫不像女皇。 这就是我们特殊的相处方式,也许在外人看来很不可思议、毫无规矩可言,但我们几个却悠然自得、乐在其中,嗯,我喜欢这样。穿越小说 流渊最终还是想亲自去找金弈尧,我就不明白了,难道神机门那么多人找不到金弈尧,非得让我男人出马? 流渊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洛儿,我与弈尧相交多年,他的性格我很清楚,上次分别时话已然说到那个份儿上,按说他不会再来找我的,可是现在神机门不顾他的命令找到我这里来,说明神机门确实束手无策,联系不上他。” 他这是……在请求我让他去找他的好基友? 我极不情愿地小声嘟囔,“神机门神功广大,号称无所不知,他们都找不到金弈尧,你怎么就能找到?” 流渊轻叹道:“我与他之间自然有我们特别的联系方式。” 好,果然还是好基友! 流渊心意已决,我阻拦也没用,只得派出宫廷高手给他做最强大的后盾。[] 在他出发前,我郑重地叮嘱道:“腊月十六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不管你找不找得到金蜜蜂,都必须回来与我大婚!” 流渊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柔声道:“好,无论如何,我都会赶回来的,我的女皇陛下。” 心中一酸,投进流渊的怀抱,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深深地吸他身上的味道,“流渊,你必须完好无损地回来,我不准你受伤!” 流渊微笑地吻我的额头,“老婆孩子都在等我回家,我怎么能受伤呢?” “嘁!”我撇撇嘴,心里却明白,他这样嬉笑的面孔下,其实是怕我为他担心,他常对我说要把精力放在国事上,其他的事情有他替我分担呢,可是现在他有事了,我却无法分担。 流渊带着部下去灵州了,大婚之事全部落在初痕的身上,初痕虽然第一次接手这类事情,倒也有条不紊,瞧,我的男人哪一个都是人才啊! 随着大婚之日的临近,我开始担心流渊,整天数着日子,等他回来。 初痕多次劝我,说以流渊的能力不会有危险的,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担忧是没有必要的,莫说流渊有一身独步天下的轻功防身,单是我派到他身边的暗卫就足够护他周全。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我最近总是莫名的患得患失,生怕任何一个人出一丁点事情。 大婚前三天,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登门。 我是在依月别苑见到他们的。 坐在花厅里喝茶的天仙子前辈还是一身火红的袍子,春风满面,气色红润,看样子心情极好。 在天仙子身边站着的是穿了一身蓝衣的上官岚溪,多日不见,他的精神比起上次见面时好很多,许是在天灵雪山被天仙子灌了灵丹妙药,上官岚溪的皮肤更加白皙,一身蓝色的衣服衬着他身材修长、肌肤似雪,再加上略显局促的动作,远远看上去倒像个小姑娘。 我在贤公公的搀扶下走进花厅,刚一进门便与上官岚溪的眼神碰到一起。 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阵喜悦,接着目光便落在我挺起的肚子上,无比惊讶。 现在的我已经怀孕将近九个月,肚子圆圆高高地挺着,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未到肚子先到。穿越小说 陪他们聊天的初痕和风吟见到我进来,不约而同地起身来迎我。 我在两个大男人小心翼翼的呵护下,坐到天仙子的对面。 天仙子端着茶,嘴角含笑,“啧啧,不愧是女皇陛下了,越来越有能耐,瞧我这大徒弟、还有我的大侄子,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把你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呃……还是老样子,毫无做前辈的风范…… 说起来,天仙子前辈与在座的几个男人都是颇有渊源的,风吟和小五是她的徒弟,这不必多说,上官岚溪是失散多年又找回的亲生儿子,初痕是她的侄子。 虽然上回天仙子傲娇了一把,说自己已经被长青山驱逐,不再是长青山的人,初痕也不必唤她姑姑,但是刚才的话她分明又承认了初痕是她的侄子。 这么说她的心结解开了。可能因为岚溪对她说了初痕的故事,她也觉得初痕与岚溪之间的友情深厚,她若再计较当年被驱逐的一事就太小气、太对不起初痕了。 初痕听到天仙子亲口认他,赶紧拜倒,“姑母请受侄儿一拜!” 贤公公递上茶水,初痕接过茶杯,高举过头,“姑母请喝茶。” 天仙子接过茶水,掀盖,饮下,敛起一贯嬉笑的面容,语重心长地道:“痕儿,往后你便是宁宁身边的皇夫了,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要将自己的一身本事用在帮助宁宁安定国家之上。” 初痕恭敬地道:“侄儿谨遵姑母教诲。” 这算是初痕天仙子的谆谆教诲了,她是初痕的长辈,初痕自会用心记下。花厅里随着初痕拜认姑母,一下子充满亲情。 我对天仙子道:“师傅……哦,不,姑母……”咦?好像也不对,我该怎么称呼她呢?随着风吟唤师傅还是随着初痕唤姑母? 天仙子乐悠悠地看着我,“怎的当了皇帝反倒连叫人都不会了?莫非前些日子挨的那一刀把你捅傻了?” 抚额,一咬牙,“姑母师傅!” “噗……”众人皆被我混乱的称呼逗笑。 我在一片笑声中对天仙子道:“姑母师傅此次赶来皇城,是否专为我们证婚来了?” 天仙子挑了挑眉,“证婚?你以为我感兴趣?” “呃……”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 她侧脸看身后的上官岚溪一眼,“还不是因为岚儿听说你要成亲了,怎么也坐不住,非要来皇城看你。” “噢?”我看向上官岚溪。 他的脸随着天仙子的话瞬间变红,目光躲闪着不看我,只说道:“在帝都之时我深受宝宁照顾,初痕又是我的表兄,于情于理都该到场。” 岚溪说话时,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音色清润,不似以往说话那么慢吞吞,难道他的病好了? 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没有逃过天仙子的火眼金睛,她说道:“岚儿之前的失常是因为年幼时受过刺激,后来对于痕儿被月姗姗带走一事心存悔恨,压力颇大,日积月累又加上无处排解,便造成了精神上的不正常,回到天灵雪山以后,我不断开解他,再加上对他进行辅助的药物治疗,现在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再受到大刺激,应该不久就能痊愈。” 【呃……家里突然有两位亲戚来北京,我今天必须要出门一整天,很晚才回来,弑雨世羽同学的和氏璧打赏加更改在明天补上,真是抱歉,我会连续加更几天以弥补大家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 第424章 男人的心思很难懂 ) 【一更送到,今日有两更,二更在下午…钟左右。】 这么说上官岚溪真的恢复正常了! 真心为他感到高兴,想他痴痴颠颠这么多年,终于恢复常人的心思,再也不用像以往那样被人白眼相待,确实是喜事一桩!穿越小说 满心欢喜地对上官岚溪道:“岚溪,恭喜你!”又想起当初为了帮上官岚溪恢复心智,方倾试过很多法子都没起作用,还来还是亲情的力量大,他一回到自己生身母亲的身边,立刻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若是倾郎知道岚溪康复了,该有多高兴!” 话刚一出口,引来几个男人的一声叹息,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言语的莫诩撇了撇嘴巴,摆出一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鄙视表情。 我吐吐舌头,当做没看见,这几天临近我和流渊、初痕、风吟的大婚,莫诩这小子醋劲儿又上来了,动不动就一副酸溜溜的样子。 我和莫诩的小动作被天仙子前辈看在眼里,“啧啧啧,看来有时候男人多了未必全是好事儿,一碗水可不好端平啊!” 晕!我算看出来了,天仙子这次是来看热闹的! 众人叙了一会儿旧便自行散去了,我和初痕、风吟、莫凡尘一同送天仙子母子回房休息,莫诩则狠狠瞪我一眼,甩着银色的袍子走了,不知哪里消遣去了。 莫诩走的时候,同心咒里传来初痕的讯息: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一直如此,不似从前那样与我们说笑,时常一个人躺在后花园的大石头上晒太阳,听小福子说他最近还很喜欢饮酒,每天晚上都不少喝,有时候醉了才肯入睡,宝宝,他这个样子,没事儿?网不少字 能有啥事?这小子十有**是憋的,再加上怨恨我不与他圆房只想着跟你们大婚,而且大婚又没他的份儿,估摸着醋坛子打翻了。 呃,那他会不会想不开? 不会的,他若真想不开就不会跟着咱们来锦月国,也不会搬进依月别苑里了,他这样子不过是在跟我闹别扭而已。莫诩虽然是太子,却是逆境里成长起来的,不会轻易想不开的。 初痕思索片刻,没再问我。 我们将天仙子和上官岚溪分别送回房间,让他们先休息,晚上我会设宴为他们接风。 上官岚溪自始至终躲闪我的目光,估计他心里还在纠结前几个月他被月姗姗哄骗,把初痕骗走的事情。 上官岚溪是个善良的人,正因为他的善良才会屡屡被骗,而他的善良也让他将与自己有关的罪责全部揽过来,不然的话,他小时候怎么会为了找初痕离开长青山呢?唉,这个人呀,够轴的! 上官岚溪回房后,莫凡尘也向天仙子告辞,神情如以往那样,清清淡淡。 莫凡尘离开以后,天仙子揪着我的耳朵凶巴巴地道:“我的二徒弟为什么如此不开心?你是不是惹他了?怎么你们俩之间的那点纠葛还没消去?为何这次大婚没有他?” 我苦着脸道:“凡尘是您的徒弟难道您不了解他的性格吗?那件事情对他的伤害实在太大,哪里那么容易释怀啊!姑母师傅啊,您这回来的正好,帮我好好劝劝凡尘,哪怕他真恨我,从此不理我了,我也认了,只求他能解开心结,快乐起来。” 天仙子白了我一眼,“你当民间流传的多夫多福佳话那么容易实现吗?夫君多、福气多,你想得美!也不看看你相中的这几个男人都是什么身份,想舒舒服服将他们关在后宫?做梦!往后你就等着烦恼!”穿越小说 “呃……姑母师傅,我是想请您帮我,不是教训我。” “怎的?当皇上了,教训你两句还不行?往后你就是我的侄媳妇和徒弟媳妇,怎么论我都是你长辈,教训你几句你还不耐烦?若不是看在我两个徒弟和大侄子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理你……巴拉巴拉巴拉……” 我无语了,天仙子前辈这是到了更年期?怎么这么能唠叨? 她跟会读心术似的,瞬间看透我的心思,“你别嫌我唠叨,我这也是找回岚儿以后才变成这样的,平时教儿子不唠叨点儿哪行?十几年他都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没教过他,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我教尘儿和风儿时也没这样……巴拉巴拉巴拉……” 好,我突然觉得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们宁愿变成唠叨婆,也乐此不疲。(.) 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心里琢磨着,将来我会不会也变得这么唠叨?估计极有可能,连天仙子那样的世外高人在找回当母亲的感觉以后都变成如此模样,我又怎会幸免?不过,即使真的变成唠叨婆,也是幸福的! 小宝宝,娘亲有点迫不及待地希望你早点出世了! 等天仙子说完她的教子心得以后,跟着我一同来的初痕和风吟都闪到园子里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屋里听着……这两个不讲意气的家伙! 最后,天仙子前辈又对我充满警告地道:“我跟你说,这次来皇城,岚儿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你已经祸害了我的徒弟和侄子了,不准你再来祸害我儿子!” 祸害……我很想问问她,当初是谁塞给我“良辰美景风月缠绵不可辜负佳人”,然后一个劲儿地撺掇我给她大徒弟下药,强推了她大徒弟的?现在居然说我祸害人,拜托,天仙子前辈,咱讲讲道理好不好? 可是,这些话我不敢说出口,因为她是这次我们大婚到场的唯一一位长辈,别说她教训我了,就是动我几下,我也不敢吭声啊!此时真庆幸我怀着身孕呢,要不然她没准真会动手的…… 赶紧对天发誓,“我绝不会祸害岚溪的,我保证,我一直拿岚溪当亲人,亲哥哥、亲兄弟、亲小叔子!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姑母师傅,您可要相信我啊!” 天仙子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又与天仙子聊几句,我也告辞了,再呆下去还不一定又被她逼着发什么誓呢! 关上天仙子房间的门,转身向花园的方向走,刚抬步,便看见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上官岚溪,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带着精光,又向带着射线,仿佛想将我自里至外看个通透。 心中一紧,从没见过岚溪这样的眼神,恢复神智后的他有些神秘了,令我捉摸不透,方才明明一直躲闪我的目光,这会儿又死死盯着我,这是想闹哪样? 我笑了笑,向前几步,站到他对面,“岚溪,没休息啊?若是不累的话,不如跟我一块儿去花园走走,初痕他们都在那里呢。” 上官岚溪的眉头缓缓地蹙起,抿着下唇,像是在与我说话,又似喃喃自语,“亲人?亲哥哥、亲兄弟、亲小叔子?” 我一怔,这些话被他听去,看来他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有点心虚,说不上话来。 上官岚溪忽然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果然,在你的心中我永远都是个外人!” 外人?我是把你当亲人的呀,怎么成了外人?我说的是亲人,亲人啊!!穿越小说 “那个……岚溪,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话没说完,上官岚溪猛地一转身,也不理我,“腾腾腾”进屋去了,我想上前,门被他“哐啷”关上,我就这样被华丽丽地关在门外。 “岚溪?岚溪?”我无奈地唤了两声,真想不明白哪里做错了,他这是闹什么别扭? 风吟和初痕闻声而来,初痕已经从同心咒里得知方才发生的事情,拉住我的手,对我道:“岚溪许是累了,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风吟也道:“嗯,宁,你今天也忙活一天了,腰疼吗?我们抱你回去。” 我摇摇头,“不用,就这么走回去,再有一个多月就该临盆了,多走走生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临盆……一想到临盆,我又想起莫凡尘说过的话,待我临盆以后他也要离开,唉,为何最近烦恼这么多?难道真应了天仙子前辈的那句话,美男不好收,收美男是要付出烦恼为代价的。 在风吟和初痕的陪同下往寝房走,我心里有点乱,“你们说,岚溪这是怎么了?我说将他当成亲人,这话有什么错吗?他因何生气?” 初痕轻轻笑了笑,“或许他不想做你的亲人。” “……”我无语,“那做什么?难不成做我的仇人?之前的那些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他怎么还放不下?” 初痕意味深长地道:“太在意了,所以放不下,小王爷不是也放不下吗?”网不跳字。 “小五不一样,小五跟我是有感情的。” “难道岚溪与你没感情?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你收留他,给他温暖的。” “呃!”我蓦地停下脚步,恍然大悟,看着初痕,“你是说……” 初痕无奈地笑笑,“宝宝,你真迟钝。” 风吟也跟着哼了一声,表示赞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 第425章 有个性的莫家兄妹(和氏璧+) 难道我真的迟钝?岚溪对我有感情了?还是我没发现的男女人之间的暧昧感情! 脑海里又浮现出当年一脸络腮胡子的岚溪用痴痴的目光看着我,将他一直宝贝的钱袋交给我保管时的情景??????唉,岚溪啊岚溪,我身边的男人够多了,你应该找一个能给你完整爱情的女人来帮你保管钱袋,而不是我这样心灵已被占满的女人。[] 岚溪的事情这么搁下,第二天,我又陷入到期盼流渊回归的焦虑中,这时却接到另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宝日国的使者团已经到达皇城三十里开外,前来恭贺锦月女皇大婚,使者团由宝日国公主莫菲亲自带队! 莫菲来了! 我极度震惊,这位小公主以往可是从不参与朝政的,这次竟然亲自带领宝日国的使者团来庆祝我大婚!受宠若惊的同时,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油然而生,总觉得这小丫头来者不善。 本来以为宝日国派来的使者团只是普通的使团,所以我安排礼部官员出城迎接,没想到莫逐日竟然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派来了,莫菲身为宝日国唯一的公主,又极有可能代替莫诩成为皇储,而且从私人的角度讲,她还是我的小姑子,这样的身份我必须做到礼数周全,于是,我不得不出皇宫迎接。 待我真见到莫菲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宝日国的车队绵延数里,车队头已经到达皇宫门口,车队尾还在皇城以外呢! 我登基的时候不见莫逐日派这么大规模的使团来,现在大婚了,他如此兴师动众,这家伙打的什么心思?如果他的目的是想借此机会将莫诩从我身边抢走,那么莫逐日,你注定要失望的。又或者这次是专门来炫耀宝日国国富民强的?嘁!莫逐日你少得瑟,有能耐三年后咱们再比比! 莫菲从马车走下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有些时日不见,这位小公主已经成熟许多,那张酷似莫诩的脸庞上越发的显现出高贵、冷艳的神情,尤其一双眼睛绽射出的光彩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犀利,眼前的这个莫菲令我有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了浮云的前世――方若鸾的样子!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身为主人,我先对莫菲淡笑道。 莫菲看了看我??????和我挺起的大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可能没想到再见面时我都是一个快当娘的人了。 她很快将眼中的惊讶隐去一脸面瘫地道:“谁的?” 汗!两个国家的高级元首会晤,第一个问题竟先打听对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恐怕也是空前绝后了。 我耸耸肩,“不知道,恐怕要待生下以来滴血认亲。” 莫菲哼了一声,“哦。” 果然是与浮云一模一样的性格啊! 我依然面带微笑,身为锦月国皇帝,本人是涵养极高的“没想到此次朕的大婚竟然劳烦公主殿下亲自前来祝贺,朕甚是欣喜。” 莫菲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宫殿上,四处打量着不咸不淡地道:“莫诩呢?” “……”有一种无法沟通的无力感啊! 我清清嗓子,“公主殿下,请!” 说着我率先向宫殿内走去,莫菲虽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倒也跟了上来。 我心里琢磨着,够直接的啊,一见面就打听莫诩,哼,我偏偏要跟你打几圈太极!就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相见莫诩等我高兴了再说。 来到金凤殿落座,几名大臣陪同,众人皆对这位极少露面的宝日国小公主极感兴趣,问题不断,但不管他们抛出什么问题,莫菲只简简单单地“嗯”“哦”“啊”一两个字就应付过去令在场大臣很是挫败。 如此场面持续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人道:“贵国太子殿下几个月前无故带兵闯进吾国皇城,不知贵国皇帝陛下对此事有何解释?” 如果之前的几个问题只是象征性的寒暄,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发难了,在这样的场合对他国使者发难其实也是很正常的,况且,宝日国太子行事莽撞天下人皆知,锦月国官员怎么会错过这个发难的好借口呢? 莫菲听闻后,面不改色当然,她脸上本来也没什么表情,眼皮都没抬,“没有什么可解释,还是想想你们自己的城防部署吧!” 这是莫菲今日一口气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听上去竟这么犀利,充满暗讽! 我不由得极其不满地看向那名大臣,蠢货,月姗姗城防没搞好,他还好意思拿这事说话,不要以为莫诩行事无厘头,莫菲就跟莫诩一样,若论口才,一个莫菲能抵十个莫诩,只是莫菲不轻易开口而已。 那名大臣被我瞪了以后不死心,可能还想着要扳回一局,便干笑两声,又对莫菲道:“公主殿下果然唇舌严苛,颇有方子熙之神采,不知是否得了左丞相大人的真传?说起左丞相,他早年游历四方,也曾到过我们锦月国,当年还曾获先皇御赐玉笔,但前些日子听闻方左相冲冠一怒为红颜,竟只身前往边关搭救一名女官,还以玉笔换美女,真没想到,纵然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竟也做起这等鲁莽小儿才会做的事情。” 听了这话,我顿时头疼欲裂,这个大臣脑子进水了吗?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倾冲进鹏州城救我的事情怎么被传成这个样子了? 我这次重回锦月国,对外并没有说明我曾经在宝日国担任青云使大人,因为这涉及到皇族颜面的问题,故而锦月国知道我底细的人不多,否则的话这大臣也不敢这么乱说,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虽说不知者不罪,可是,朕还是很生气!这个大臣叫什么来着?朕要罢他的官!靠! 莫菲破天荒地挑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却充满讽刺的微笑,接着,冷冷一哼,目光瞥向我,像是故意给我听,“方大人虽然才华无双,目光却是极差的,尤其看女人的且光。” “咳咳咳??????”我无语扶额,赶紧岔开话题,“公主殿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众位爱卿待得欢迎宴时再与公主殿下叙谈。” 莫菲没有意见,众大臣见我脸色不好,行礼后退下,方才胡言乱语的那个犯二大臣也不敢吱声了,随着众人一并退下。 只剩下我和莫菲,我开门见山,“公主殿下,朕有一事相问。” “嗯。”她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我已经习惯了,视若无睹吧,“不知方大人近来可好?” 莫菲的眉毛抬了抬,果然啊,只要话题涉及到方倾,还是可以引起她兴趣的。 谁料,接下来,人家根本没接我的话,甩出这么一句来,“本宫要见莫诩!” 好吧,我跟她实在聊不下去。 站起身来,仲了个懒腰,“公主殿下好好休息吧。” 莫诩是朕的男人了,不是相见就能见到滴! 刚想离开,莫菲突然说道:“你就这么大婚了,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呵!面瘫小公主关心起朕的感情生活了。 看着她,我认真地道:“那是朕与莫诩之间的事情,与公主殿下无关。” 莫菲道:“本宫说的是方倾。 “…???”果然还是聊不下去,感觉我们不在同一次元啊。 “看来比起自己的王兄,公主殿下更关心方大人。” 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我,莫菲在提到方倾时情绪有明显波动,看来当初在宝日国帝都听说的莫菲与方倾关系匪浅一说并非捕风捉影! 莫菲别过脸去,一副懒得看我的神情,“本宫关心的是宝日国的颜面!” 嗯,总算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 “朕关心的是自己的男人,诩儿也好,倾郎也好,做出任何决定都是他们的意愿使然,朕会尊重,不老公主费心。唉,贤公公,扶朕去休息吧,坐得久了腰疼。” 不再理会莫菲,在贤公公的搀扶下,朕回后宫了。 傍晚,风吟帮我揉脚,最近脚浮肿得严重,风吟和初痕都很心疼,每天晚上帮我揉捏。 揉完脚后,我让风吟扶着我去依月别苑,因为后天大婚,按照锦月国的习俗,大婚的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所以今夜开始我便暂时住进依月别苑,由莫诩陪我。 莫诩知道我晚上要过来,一早命人将寝房内的火盆备好,现在是冬天,皇城的夜里很冷,我又怕凉,所以房间内一定要保持温度。 风吟把我交给莫诩,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莫诩扶着我在榻上坐下,又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只铜手炉,我顺势攥住他的手,皱眉道:“怎的又生冻疮了?” 莫诩不在意地道:“每年都生,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今年冬天你守着凡尘呢,他那里什么药没有?冻疮的药给你配了一大堆,难道你没吃吗?” “吃了,都吃了。”莫诩不耐烦地抽出手,指着我肿起的脚道:“你有时间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瞧着你这副辛苦的样子,整日里挺着大肚子四处走来走去,国事、家事、大事、小事,没有一件事你不操心的,眼瞅着还有一个月就生了,非要大婚,老子看着你都嫌累!” 【二更到,很抱歉,来晚了,下午2点开始我家断网,直到现在还没修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手机发上来了。】 ♂♂ 第426章 长夜漫漫无心入眠 【今日两更,二更我写好就会发。[.超多好看小说]om】 “诩儿??????”看着他指手画脚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虽然这小子摆明了在吃醋,可他是实实在在关心我的。 “怎的?”莫诩挑眉,“被老子感动?既然如此,你就给自己省省心吧,当皇帝不可能事事俱到,该交待下去的事情就全都交待下去。” 我撅起小嘴,“可惜我刚刚登基,朝内值得信任的大臣还是太少,不得不事事操心。” “唉!”莫诩看着我无辜的眼神,叹一口气坐回榻上,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无奈地道:“老子算是被你打败了!行了,行了,别想那些烦心事儿了,想太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我笑了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吻了吻,“不要以为你这样转移话题我就不会追究你偷偷喝酒令冻疮药失效的事情!” 莫诩被我点破,蹙眉,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我额头一下,嘟囔道:“人不让碰,酒也不让喝……” 我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柔声哄道:“好诩儿,听话,乖乖的才能给没出生的小宝宝做表帅啊,不要再喝酒了,冲散了药性,冻疮生得满手满脚都是,小宁会心疼的。 莫诩哼唧一声,“那还不是因为你冷落老子!老子才喝酒的!” 嘿,这小祖宗,归根到底还是埋怨我不肯与他圆房,这几天看他偷偷喝酒,我心中有一丝松动,总在想要不要遂了莫诩的愿?可是临近大婚,烦事太多,流渊又迟迟不归,我实在没有心情啊! 不过呢,男人很多时候是需要哄的,莫诩更是如此他的身上有些孩子气的。 再次献上自己的吻,噙住他柔软的唇,“我这不是过来陪你了吗?诩儿,小宁心里时时刻刻想着你呢。” 莫诩又哼唧一声不说话了。 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怨气啊。 “对了,诩儿,今天莫菲小公主来了。”赶紧岔开话题。 莫诩第三次哼唧一声,“来就来呗,关老子什么事?” “…???”好吧,不愧是兄妹,都这么有个性! 既然这个话题他不感兴趣那就再换一个,“诩儿,让我瞧瞧你脚上生冻疮了没?” 莫诩抱起我,往床边走,依旧浑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几处冻疮而已,老子早习惯了!在北疆之时,天寒地冻的比这里冷了不知多少倍,不是都没事?” 果然还是生了??????皇城的气候比起宝日国要暖和一些,比起北疆要暖和好几倍他住在皇城还会生冻疮,可以想象在北疆打仗的那多半年,冻疮药定然都不起作用,他不知受了多少罪呢! 心里很难受,刚想开口对他说几句贴心的话,就见他不耐烦地抱怨道:“妈的,你又重了!” 未出口的话就这么被憋回去了…… 随着怀孕月份的增长,我这些天的确又重了几斤,但总体来讲我真的没比以前重太多,但是莫诩这个人啊我的体重哪怕只增加一斤,被他抱一下都能感觉得出来,而且很准。记得刚怀孕那会儿,我认为自己一点没胖,莫诩有一次抱我,就非说我重了我本来不信,可是一称,还真的重了一斤! 莫诩抱怨归抱怨,却依旧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帮我盖上。 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我身边,逼着他脱掉靴子和袜子,检查他脚上的冻疮,果不其然,两只脚都生出好几处。 唤来小福子,命他去打了一盆热水,我将棉巾浸湿,给莫诩清理了一下,然后又拿过药膏来,用手指挑出,轻轻地涂抹在他的冻疮处。 莫诩躺在床上,枕着双臂,目光清澈地看着我的动作,抿唇不语。 我认真地为他擦药。 握着他骨节分明的脚踝,忽然想起初遇莫诩之时,我的脚受伤了,他在我的脚踝上按了一下,就将我脱节的骨头按回原位,那时候,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将来有一日我会与他有这么深的感情纠葛,命运啊,总是不可捉摸。 抹完药膏后,再抬起眼看莫诩,他闭着双眼,呼吸渐渐均匀,竟是睡着了。 看着小霸王褪去往日的嚣张和暴躁的睡颜,我心念微动,放下药膏,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吻,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反将我的唇含住,灵舌也闯了进来,我一愣,这小子,装睡呢! “小宁……”他抱着我,呢喃道。 “嗯?” “菲儿来皇城,恐怕是想劝我回去。” “嗯,但我知道,她带不走你。” “这么肯定?” “自然,因为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小宁??????”他又吻了上来,过了片刻,喃语道,“你的胸好像大了好多……” 呃!!!!这死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探进我的衣襟里,握住了我涨大的胸脯,因为怀孕的原因,最近我的小馒头飞速增长,大有成长为大馒头的趋势。 我脸红,早知道莫诩是个胸控,每次都会被他袭胸。今夜被他握在手里把玩,我感到有一点疼痛,便推了推他,“有点疼。” 莫诩撇撇嘴,“肿成这样了,能不疼吗?” 莫诩的手在我的衣襟里游移半晌,大掌所到之处引得我微微轻颤。 就在帐内的氛围渐渐暧昧之时,他忽的将手拿了出去,从床上坐起,有些烦躁地开始穿靴子。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诩儿?” “你先睡吧,老子睡不着,出去走走!”说完,也不回头看我,掀起帷帐,顺手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身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我这个心疼啊!方才他动情了,怕忍不住会碰我?这才躲了出去,可是外面那么冷,会不会冻坏了他?而且我听说男人那个地方在动情之时是不能立刻着凉的,否则很可能会一蹶不振!莫诩就这么出去?可别给冻得痿了,那样的话可是要毁掉朕的性福的。 这么一寻思,我也睡不下了,翻了几个身见他还没回来,越发的有些担心,便也起身,披上衣服出门寻。 一出房门?守夜的小太监小禄子赶紧靠了过来,“皇上,您这是想去哪儿?” “朕睡不着,随便走走。” “那皇上您可得多穿点,外头冷着呢!”说着,小禄子给我递过狐裘披风来。 在小禄子的伺候下,我又在外面裹了厚厚一层披风,然后他提着灯笼?搀扶着我往园子里走。 我问他,“方才莫公子从屋里出去了,你可看见他往哪个方向去的?” 宫里面伺候我的人都知道依月别苑里住着两位莫公子?一位是给我看病,另一位则时常陪我过夜,关系很诡异,但宫人们知道这是女皇的秘密,不敢多问,但是对两位莫公子都是万分恭敬的。 小太监道:“奴才瞧见莫公子往西边去了。” “嗯,扶我去西边走走吧。” 于是小太监又搀扶着我往西边园子去,转过两个回廊,忽的看见园子中央银色的月光下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清瘦的身姿?颀长的影子,没穿披风,就只穿着一身淡黄色长衫,衣角在冬夜的微风下翻动,显得落寞、寂寥。 心中一阵堵得慌,对身后的小禄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站在此处等候,我一人向月光下孤寂的身影走去。 莫凡尘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转身望过来,眼中一片惊讶,“你怎会在这?” 我站在他面前三步开外,笑了笑,“你又怎会在这?” 莫凡尘愣怔一下,没有言语,撇开脸去不看我。 “小五??????”我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身子僵了僵,却还是没动。 心中苦涩更浓,“还记得三年以前,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在公主府药圃的树林里,你曾对我说过,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开心、快乐……万万没有想到,时过境迁,同样的月色,你也不愿与我多说一句。” 莫凡尘依旧望着半空的月亮,长密的睫毛抖了抖,却没有说话。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解开身后的狐裘披风,走上前,披在他的身 只感觉莫凡尘全身一片僵硬,他可能没有料到我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随着夜风吹进我的鼻子里,记得初见莫凡尘之时,他的身上总是药香混着茉莉香,然而现在,只闻药香,茉莉香却是无处找寻。 我将披风的带子系紧后,柔声道:“夜里风寒,若无心睡眠,记得多穿点再出来,你的身子素来虚弱,经不住的。” 说完这些,转身离去。 小禄子连忙迎过来扶住我,低声道:“哎呦,皇上,您脱了狐裘会着凉的,要不回去吧。” “无妨。” 小禄子回头张望了一下,“皇上,那位莫大夫一直望着您呢。” 我笑,“朕知。” 小禄子挠挠头,好似想不通,却也不敢再多问。 又转过两个回廊,另一个园子里,同样一条孤影站在月光下,仰头望着空中圆月。 我不禁扶额,上官岚溪也没睡。 怎么今夜大家都睡不着?一个个呆在外面晒月亮,再过一天朕就要大婚了,怎么依月别苑里死气沉沉的?! 小禄子在耳旁轻声道:“皇上,您还要过去吗?” 我看了看上官岚溪修长落寞的身影,摇摇头,“不了。” 小禄子扶着我往回走,片刻终于忍住不,问道:“皇上,同样都是站在园子里叹息的公子,您怎么只过去看望一个,另一个却不去看望呢?” 我慢悠悠地道:“因为朕没有披风了。” “…???”小太监挠头,还是搞不明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璇茗同学赠送的蛋糕,今日两更,二更等我写好就会发上来的,求支持,求支持啊~~~~】 ♂♂ 第427章 大婚vs洞房 【二更送到】 大婚前一天,流渊还没回来,我真心郁闷了,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心里的患得患失越发的严重。 翠巧和红杏将明日要穿的喜服送来,可是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晌午时分,天仙子前辈来看我,她对我劈头就是一阵数落:“明儿就要娶皇夫了,你居然顶着两个黑眼圈?!没见过这样的新娘子!” 天仙子前辈这么说我,其实因为她也没做过新娘子,她虽然与上官岚溪的父亲、宝日国的前国师有过很深的感情纠葛,但毕竟两人最终没有成婚,每个女人都有一个新娘梦,也难怪天仙子见到我的黑眼圈会鄙视我呢。 我唉声叹气,“人都不齐呢,怎么大婚?” 天仙子拔高声调,“哎哟哟,原来那花蝴蝶到日子还不回来,这到底想不想大婚?我说宁宁啊,你看剪人的眼光行不行啊!” 我认真的纠正道:“是玉蝴蝶,不是花蝴蝶,我家流渊很痴情的,一点都不花,而且,如果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怎会看上你的徒弟和侄子?” 天仙子瞪我一眼,“还跟以前一样贫嘴!” 我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了,天仙子前辈很容易发飙的。 这时,翠巧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皇上,皇上,启禀皇上,玉公子回来了!” 流渊回来了! 我“蹭”地坐起来,原本在帮我梳头的红杏没留神,一下子扯到我的头发了,连忙慌张地道:“皇上,疼不疼啊?” 我摆摆手,哪有心思理会这些,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走,“在哪呢?在哪呢?我要出去见见他,受伤没有?流渊?`????” 天仙子一把拉住我“啧啧,还皇上呢,一点都不沉着,别忘了明日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今儿说什么你也不能见他。” “呃……那隔着屏风说几句话行吗?” “不行!”这回是天仙子、翠巧和红杏同时出声制止我。 我一下子软下来,知道她们是为我好,成婚前一天新郎新娘不见面,这是谁都不敢破的规矩。 翠巧福身道:“皇上,您请放下,玉公子一点伤都没有,好着呢他本来也想来见您,但是被贤公公和礼部侍郎大人拦下了,玉公子让奴婢给您带话,说让皇上安心准备明日大婚便是。” 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看来此次流渊出去寻找金弈尧只不过曲折了一些,并未受到太多阻力,“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翠巧笑道:“没受伤好着呢!不仅玉公子没受伤,跟玉公子一起回来的金公子也毫发无伤。” 我脸一黑,金弈尧也来了?!靠!这家伙不是来捣乱的吧?我可没有请他来喝喜酒的计划。 天仙子再次看透我的心思点着我的额头道:“若是这么容易被抢走的男人,你还要他作甚?” 我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姑母师傅言之有理,流渊是不会被抢走的,不仅流渊,我洛宝宁看中的男人,一个都逃不掉!” 最近真是越来越患得患失,都在胡思乱想什么?金弈尧就算来捣乱,凭着我一国之君的力量,他能整出什么新花样?况且流渊的心全在我身上,他怎么抢也抢不走的! “皇上,赶紧试装吧,您现在的身材一天一个变化,真担心这喜服穿不下了。”红杏在一边催促道。 我汗~~~有那么夸张吗,不过肚子里的小宝宝这几个月来疯长我还真不敢保证这身喜服能穿上。 终于到了大婚的日子,从凌晨开始,我就在翠巧和红杏以及几位老妈子的服侍下换上喜服,又戴好皇冠。 为我准备的喜服是金色与红色两种颜色制成的,材料是锦月国的国宝七彩锦中的红锦与金锦,胸前用精巧的刺绣绣着一条金龙,看上去甚是华丽,之前初痕说过,这套衣服是流渊、风吟他们三人共同为我选的。[] 我穿在身上以后效果果然极其惊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我都有点认不出了。 天亮时,莫诩过来了,虽然他对于大婚不感兴趣,但还是一早过来看我,因为前天夜里我出去寻他,衣服穿得太少,差点没感冒,幸亏怀孕的我体质强健不少,流了一夜鼻涕以后生生扛住了,莫诩惦记着我的身体,故而一早过来瞧瞧。 他见到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端详了半晌,却撇撇嘴,嘴硬地道:“没有我们成亲时漂亮!”说完便走了。 我悄悄笑了,这别扭的小银龙。 婚礼在皇家专门举行庆典的明月宫进行,我乘坐龙辇到达明月宫时,诸位朝臣均到场迎接。 不到片刻,流渊、初痕、风吟三个人共同乘坐一辆凤辇到达,三人亮相的那一瞬间,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直了。 因为此次是我娶皇夫,而他们三个毕竟是男人,虽然在民间娶夫之时也有夫君头戴红盖头的讲究,但是皇族则因为要接受朝臣拜贺,我又想让三人都风风光光地进宫,故而他们没有蒙红盖头,就这么真容上阵。 这一下可不得了,上百名到场的官员顿时傻眼,以前虽然在不同的场合中也有人见过我身边的男人,但是今日这种隆重的婚礼,三人又是盛装出席,一出场便将所有人震了。 他们三人全部穿着大红的喜袍,一样的修长身姿,一样的绝色面容,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流渊的妩媚风流、初痕的冷艳高贵、风吟的俊逸潇洒,简直凝聚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令人看一眼就怎么也挪不开目光了。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三位超级大美男向我走来。 看着他们三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我只有一个念头――让时间停在这一刻吧!全世界的幸福都笼罩在我的身上了,能得到三位这样的夫君,我洛宝宁这辈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朝臣中有赞叹声传来:“果然惊为天人!惊为天人!” “呵呵呵??????”我裂开嘴,傻傻地笑着,惊为天人,我洛宝宁的男人啊! 在我的傻笑中,他们走到我的面前,三人唇角含笑,对着我齐齐拜倒:“参见陛下!” 第一次,我没有推辞,承了他们的礼。 因为这是我们大婚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承下这一礼后,玉流渊便是我的凤后,月初痕和风吟便是我的皇夫。 我缓缓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握着他们的手,让他们分别站在我的身边。 朝臣们跪倒在地,齐声参拜:“恭贺陛下,千秋万代,福禄永享!” 心中的感慨和激动就要冲出胸膛,我知道,从这个时刻起,他们三人和我一样,成为锦月国的主人,会全力助我完成雄起锦月国的千秋大业! 执事官宣读册封诏令后,便是一系列的仪式,最后转移到皇家祠堂,祭拜列祖列宗。 我身有不便,挺着大肚子,三个男人在我身边轮流搀扶我,一套典礼全下来竟然已到了傍晚。 金凤殿内举办宴会,众位朝臣都来参加,宝日国的使者团也来了,莫菲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坐在一边冷眼旁观。 天仙子和上官岚溪作为初痕和风吟的家属,也参加了宴会,而流渊???…居然把金弈尧带进来了! 当我见到金弈尧坐在家属的坐席间时不由得一怔,有一段日子没见到金蜜蜂了,他变化不小,最明显的感觉是瘦了,而且脸上的神色不似以往那么放荡不羁,沉着脸坐在那里。 他可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抬起头迎着我看了过来,只一眼,我便下意识地攥紧身边流渊的手,这该死的金蜜蜂怎的目光这么犀利?而且我觉得他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些幽怨的东西,难道他在记恨我从他手里抢了流渊?靠! 流渊温热的手包裹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道:“洛儿,你在担心什么?” “流渊,你这次从哪里把金弈尧找回来的?” “这说来话长,你确定要在我们大婚之日听这些?” “呃……算了……” 我才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金弈尧的身上,反正流渊已经是我的人,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晚宴终于结束,接下来是激动人心的―入洞房。 可是今儿这个洞房却令我很纠结,眼前三个院子,进哪个? 三人一起成婚,我该入谁的洞房? 流渊这个坏蛋,挤眉弄眼地道:“要不一起?” 初痕的脸立刻“腾”地红了起来。 风吟也不自然地哼了一声。 那个??????关于“一起”这件事吧,我跟流渊和风吟确实有过那么几次,初痕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从来没说过什么。流渊那家伙总说闺房之事,人多乐趣多,每次都忽悠初痕加入进来,不过我的初痕是很羞涩的,流渊一提这事,他便闪人了。 可是今儿这种情况,难不成真的要……?三个男人一起大婚,我确实冷落了谁都不成啊! 我正纠结得抓耳挠腮,忽然被流渊拥进怀里,他低低的声音在我的耳畔道:“别烦恼了,我们商量过了,今夜,你去陪太子殿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dianawr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洁曦同学赠送的蛋糕,狗狗的生活意见、fpykwki两位同学的粉红票票,二更送到,okn一nko~】v ♂♂ 第428章 推倒莫诩,萌?雷! 【今日两更,二更会晚些,提示一下,本章有点重口,慎】 “啊?”我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流渊。 他挑起一抹极美的笑意,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揉着我的脸颊道:“去依月别苑吧,当初我们三人破坏了他和你的洞房,今夜便还给你们一个洞房。” “这种东西也可以还的?”我愕然。 流渊贴在我的耳边,低声道:“不然的话,你真想与我们三人一起洞房?” 我红着脸在流渊的腰上掐了一下,都封了凤后了,一点不注意影响,还是动不动就要调戏我。 初痕也走过来,拉着我的柔声道:“去吧,宝宝,今夜良辰美景,我们三人约好了要喝酒喝个通宵的。” “呃,喝酒?” “嗯,”初痕点点头,“岚溪、小王爷、还有金公子在等我们呢,你快去吧!” 呃…???金弈尧也跟你们一起喝酒?这个有点??????不妥吧? 流渊拍拍我的头,警告道:“不许胡思乱想,风,把皇上抱到依月别苑去。” 风吟走过来,二话不说抱起我,往依月别苑的方向大步而去。 我在风吟的怀里望着流渊拍拍初痕的肩膀,搂着初痕一副好兄弟的模样,朝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除了感动和欣慰,我已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风吟将我送到依月别苑内莫诩的房间门口,便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亲,叮嘱我注意腹中的小宝宝,别太激烈了。 我满头黑线,风吟也被流渊传染得这么直接了。 风吟转身离去,让我自己进去。 唉,这三个男人是彻底将洞房之夜转赠予莫诩了。 刚想进屋,小福子从里面出来,看到我后顿时一惊?想弯身行礼,我制止了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小福子见我来了很是激动?他肯定也以为今夜是我和流渊他们的洞房夜,怎么都不会来依月别苑的。 小福子行了礼,默默退在一旁伺候着。 我推门进屋,房间内有淡淡的酒气,莫诩这小子又偷偷喝酒了,不过,我却不会埋怨他?今夜这样的时光,独守空房的滋味定然是孤独的,依他的脾气,不喝酒就怪了。 转过屏风,见到莫诩独自歪躺在榻上,一只胳膊支着头,另一手里拈着酒杯,他的脸色红润?尤其脸颊,染了微醺以后显现出一丝别样的风情。 他没有抬眸,以为我是小福子?有些不耐烦地道:“怎么又回来了?老子不是说过,要清净一会儿吗?” 他烦躁地将手中酒杯一扔,那只银杯在地毯上打了几个滚,滚到我的脚下,杯中尚未饮尽的玉液散落一地。 “唉!”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莫诩闻声抬起眼睛看向我,顿时一阵惊讶,“小宁?你怎么来了?” 我故作嗔怪地看着他,“诩儿,不是说好要节俭的吗?怎么随便糟蹋酒呢?” 说话间,我假意要弯腰去拾酒杯。 莫诩立刻从榻上跳起来?蹿到我的面前将酒杯拾起,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扶住我道:“瞧你那大肚子,怎么弯得下腰呢?” 我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撒个小娇,“诩儿?我头上的皇冠好重,身上的霞帔也好重,你能帮我脱下来吗?” 莫诩愣了愣,不自然地道:“今儿不是你跟他们仨的洞房吗?怎么跑老子这里来了?” 我偏不回答他的问题,伸出手臂,等着他帮我脱衣服,“衣服好重啊,诩儿难道忍心看我这么辛苦?” 莫诩拗不过我,只好帮我脱下外衣,又卸下头上的皇冠。 我依然伸着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诩儿,抱我去床上吧。” 莫诩蹙起眉,“小宁,你要睡在我这里吗?” 我反问他,“你不欢迎?” “可是今夜……” 我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妩媚,挑起唇角,妖娆一笑,“今夜,小宁想跟诩儿在一起。” 烛光掩映,娇影盈盈,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有多美。 莫诩直勾勾地看着我,半晌才从迷恋中回过神来,啐了一口,“该死的!老子不管了!”抱起我便大步向床边走去。 我身上只穿着一身红色中衣,在烛光下显得娇俏可人,又魅惑妖娆。 莫诩将我放在床上,便急忙忙地吻了上来,他的双唇柔软而甜蜜,还带着一丝酒气,调皮的舌头钻进我的嘴里,将更加浓烈的酒气带了过来,炽热而又浓烈。 他不敢压着我,只半跪在床头,探过身子揽着我,认真地亲吻。 片刻,我们俩便均已气喘吁吁。 唇瓣分开之际,莫诩的双唇已然被我吮吸得轻微肿起,艳丽的红色显得他更加性感迷人,耳朵上的银色耳钉在烛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乌黑的双眸渐渐蒙上一层迷离,整个人简直如同一条等待我驯服的小银龙。 我有些等不及了,抱着他的脖子,手忙脚乱地开始解他的衣带,他迎合着我的靠近,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又是一阵吮吻落在我嫩白的脖子上。 亲密的间隙榧.用含糊不清的言语道:“嗯,小宁,我恐怕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好喜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动情的沙哑。 “有点忍不住了??????”他略显局促地道。 我“扑哧”笑了出来,凑到他的耳边,低低地道:“忍不住就不要忍了。” 话音未落,我将他的耳垂含进口中,他的银色耳钉有一丝凉意,但很快被我舌尖的火热侵袭。莫诩的耳朵生得极美,不大不小,耳廓形状分明,待我将舌尖探进他的耳洞里,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满身颤抖着抱紧我,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我身侧的衣结。 原来诩儿的耳朵这么敏感! 我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不断逗弄着他的耳朵?他很快满面通红,含着浓情又有些羞涩的低喃声不断从他的唇畔溢出。 忽的,我想起了当年在宝日国帝都的皇宫里,我和他躲在衣柜里?那时我不小心踢了他的大鸟儿,他非让我给他揉揉,结果一不留神,就把他给揉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将往日的嚣张全部敛起,只留给我可爱的惹人怜惜的萌态。 心中一动,我将莫诩从床下拽了上来?双手不老实地环住他的腰肢,在他流畅的腰线上摸来摸去。 他被我摸得有些痒,不安地扭动起来,又加上我一直含着他的耳朵,他终于忍不住连连呻吟出声。 那声音好似春日里的猫儿,挠人心尖儿。 我觉得自己一下子被莫诩的声音勾得忘乎所以了,本能地将他抱紧。 彼此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他强健的体魄展露在我的面前?这孩子果然越来越勾人了,瞧那一块一块的小腹肌,我忍不住就摸了上去?手感真好…… 莫诩果然是个胸控,急急忙忙地将我放平,然后??????就开始与我的两只小白兔嬉戏起来。 “小宁。” “嗯?” “我好像吸出东西了……” “什么东西?” “这个……是奶水吧?” “胡说!!!” 我被他的话雷得脸上一黑,怎么可能会有??????奶水呢?死小子,越来越过分! “真的!”莫诩认真地道,“不信你尝尝。” “啥?”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吻住我的唇,一丝淡淡的甜味从他的舌尖传来,我石化了,真的有奶味儿…… 事后我厚着脸皮去咨询了天仙子前辈?她以一副过来者的姿态不以为然地说:有人生产以后才有奶水,但有的人怀孕七八个月就有了,因人而异。 我被莫诩搞得迷迷糊糊的,只见他在我的肚子上小心地抚摸,对着肚子用商量的语气轻声道:“小宝宝乖乖,你睡着了吗?现在你的银龙爹爹和你娘亲要做一件很羞人的事情?你不许偷听哦??????” 我再次无语,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很羞人的! 跟我的肚子沟通好以后,莫诩搓搓手,急不可耐地跪到我的双腿间,握住脚踝,打开,万分激动地道:“小宁??????我、我、我要进来了 我咬着唇,脸上一阵热,点点头,“嗯。” 莫诩又高兴又有些羞涩,他毕竟是第一次,虽然之前与我有过很多亲密的举动,但是临到要真刀真枪地做了,他还是有点手忙脚乱。 他捧着我的臀,再一次咽吐沫,“小、小宁,我、我真的进来了!你忍忍……” 说着,他猛地向前一冲。 “啊!!!”一声惨叫响起,我疼得眼泪刷刷的流了出来。 疼,真疼啊,钻心的疼! 莫诩的声音也很痛苦,但更多的是慌张,他艰难地道:“小、小宁,你怎么了?很疼吗?我、我也很疼,好紧??????好紧啊??????” 我欲哭无泪,咬着牙道:“你、你、你进哪里了?!!!” 如果我行动方便一定会一脚将莫诩踹下床!不带这样的,就算你是第一次,也不能连位置都找错啊!!! 我一直死死守住的小菊花,就这样被莫诩这个魂淡毁了!莫诩,我恨死你了! 可是这还没完,那小子不知死活地扭了几下,一点点往外抽,并一边喊疼,一边喃喃自语:“进错了……怪不得一点都不湿呢??????” 我开始后悔今夜为毛要到依月别苑来找莫诩。 早知道这样,我宁可跟他们三个入洞房,最起码不会被爆菊,呜呜呜?????? 莫诩费了半天劲,在我的龇牙咧嘴中抽了出来,看着自己雄壮的某物,脸色瞬间白了,“呃???…小宁,你……流血了??????” 废话!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多大,生生捅进去,不流血都怪! 【额,一不留神口味有点重,而且毁三观,不喜欢的同学请无视吧,最近河那个蟹出没,船戏真的很难写,我也木办法~~】 ♂♂ 第429章 女皇伤不起 ) 【二更送上!俺好像得角膜炎了,眼睛好痒~~~揉揉揉~~~】 我的心情很糟!谁都别理我!今儿哪是朕大婚的日子?分明就是朕遭难的日子! 真是报应,上辈子画了无数超低下限的**漫画,这辈子终于遭到了爆菊的报应,老天啊,您可真公平!公平得我都欲哭无泪了,今儿好歹是朕大婚的洞房夜呀,您就给朕这么一个囧到家的洞房夜?[多夫多福]首发 此时正是三更半夜,依月别苑里比白天还热闹,本来在御花园里喝酒的莫凡尘受到小福子的“低调”邀请,得知莫诩的房间内有流血事件,就赶紧匆匆起身。(.无弹窗广告) 可是就算小福子再低调,陪莫凡尘喝酒的流渊、初痕、风吟,甚至上官岚溪和金蜜蜂也都一并被惊动了。 他们看着小福子慌慌张张的样子,还以为我要早产呢,扔下酒杯,各自施展轻功便跑向莫诩的房间。 流渊和金弈尧这两个轻功最好的先到,他们一进屋先看到帷帐外矮几上扔着几幅染着血迹的白色丝帕,顿时大惊,流渊慌忙掀开帷帐,下一瞬,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莫诩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小里衣,半跪在床上,忙手忙脚地拿着帕子给我止血,而我面朝里侧躺在床上,身后的小菊花血流如注,早已无力,任莫诩擦擦擦…… 莫诩一边擦,一边眼皮也不抬地喊道:“小福子,小王叔到了吗?”网不跳字。 流渊何等聪明,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毫不掩饰地爆笑出声。 金弈尧在流渊的身后,虽没进帷帐,却也看明白了,跟着流渊一同笑了起来。 莫诩听到笑声,抬头看到站在帷帐里的流渊和帷帐外的金弈尧,脸上先是一黑,随即憋得脸通红。 风吟和初痕随后赶到,看清眼前的事故,登时也笑了起来,风吟闷闷地低笑,初痕则掩着口轻笑。 在笑声中,莫凡尘和上官岚溪也到了,站在金弈尧的身后,满头黑线。 莫诩被大家伙儿笑得先是手足无措,然后便怒了,蹭地从床上站起,吼道:“老子只请了小王叔,不劳几位前来看热闹!” 可是莫诩忘记了,他方才因为慌乱,根本忘记穿裤子了,就这么站起来,简直一片*光乍泄,震得在场的几个男人集体无语,眼神默默向下移…… 流渊毫不掩饰地瞥了瞥莫诩的胯下,挑眉道:“啧啧,殿下如此生猛,难怪皇上会受不住呢。” 金弈尧又没忍住笑,“扑哧”笑了出来。 莫诩意识到自己依然雄伟的鸟儿不小心飞出来了,赶紧捂住下面,恨恨地回过身来,找裤子。 谁料流渊又得理不饶人地说了一句,“看来殿下未尽兴呢!” “你!!!!”这回莫诩真是恼羞成怒了,胡乱套上一条裤子就想发飙。 我赶紧从被子下面将莫诩拉住。[多夫多福]首发 自从流渊进来以后,我就一直将全身蒙在被子里,不敢露头,丢人呀!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想我洛宝宁混迹腐女界多年,无数男男cp在我的手下诞生,多少精美菊花在我的笔下被爆,谁能想到多年以后,我自己的菊花竟然被这么一个糊涂蛋的一记乌龙给爆掉了!简直……奇耻大辱! 好在莫诩还有理智尚存,隔着被子抱住了我,用手拍着被子,“小宁,小王叔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好吗?要不然一直流血。” 无语……这语气,与方才他跟我肚子里的小宝宝商量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诩儿啊诩儿,你还嫌咱俩丢脸丢得不够吗!非要把莫凡尘请来诊治,这回好,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爆菊了,真是……让朕情何以堪! 我忍,我忍。 隔着被子,忍着后面的疼,对莫诩道:“让、让无关的人,先出、出去!” 莫诩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还站着金弈尧、上官岚溪和莫凡尘三个跟我无关的男人呢,赶紧道:“小王叔留下,其余的人赶紧出去!别等老子动手撵人!” 金弈尧和上官岚溪很识相地“嗖”一下就闪人了。 人家当然闪得快了,反正最大的笑话已经看过了,堂堂宝日国太子和锦月国女皇这对奇葩夫妻在圆房之夜做出了奇葩之事,太子殿下一不留神找错了门,将女皇陛下的菊花戳得鲜血横流,这天大的笑话,足够他们俩笑上三个月,笑得嘴抽筋了! 那两人走了以后,莫凡尘不自在了,虽说他是大夫,但这种事情……估计他从没诊治过。 莫凡尘以手掩口轻咳两声,尴尬地道:“殿下,我有配置好的止血药膏,拿来给陛下敷上即可,不过是外伤而已,只需敷药、休养即可。” 莫诩不甘心地道,“小王叔不用检查一下嘛?流了很多血……” “咳咳咳……”莫凡尘已然涨得满脸通红,眼中满是羞涩,“不必检查,敷药极好。” 流渊在一边插嘴道:“倒是殿下该检查检查,有没有戳伤?” 莫诩被流渊噎得俊脸一抽,这回总算闭嘴,啥也问不出来了。 莫凡尘交待小福子随着他去取药,便也出门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流渊、初痕、风吟和莫诩了,我一看全是自己的男人,便不再装鸵鸟了,从被子下面探出头来。 两只眼睛刚露出来,便与流渊满是揶揄的目光碰到一起,他凤眼一弯,笑道:“洛儿多年来绞尽脑汁揣摩之事,今日可是尝到其中滋味了?” 呼呼! 再次将头缩回被子里! 别理我!谁都别理我!我恨你们! 被爆菊的女皇伤不起!你们懂不懂!![多夫多福]首发 ——— 失败的洞房之夜过去好几天,我那郁闷的心情才好一点儿。 可能是怀孕的原因,我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有时候动不动就会发脾气,莫凡尘说这是正常的,很多孕妇的脾气都会变大,但也要求我一定要好好调节,否则影响孩子。 几个男人听说以后,又开始在我身边各种劝解。 我的脾气多数是冲着那些我看不顺眼的蠢笨大臣们发的,月姗姗这些年可是没少养蛀虫,这些大臣一个比一个笨,真正能干事的没几个! 现如今,朝中的大臣分了两派,一派是死命儿给我拍马屁的,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是一阵赞美,恨不能我放个屁,他们都说是香的,这些人根本毫无用处! 另一派则是柳君邀留下的旧派,这些官员都是在官场混了很多年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经常跟我耍心眼,为的不过是保证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很可怕! 好在有流渊帮我,他虽然没有做过官,但是多年的行走江湖经验使得他很会看人,任何人只要他看上几眼、聊过几句,他都能看出这人是真忠诚还是假仁义,因此朝中很多人对于新的凤后甚是顾忌,甚至超过了女皇。 流渊转战官场以后,宫里的琐碎之事几乎全交给初痕了,他打理得游刃有余,一切相安无事,而风吟,自然是负责我的安全,充当我的私人保镖! 总体上来讲,我的日子过得算是很舒坦了,有哪个皇上能像我一样有这么值得信任的男人在身边陪着。 但是没过几天,发生了一件烦心事,假宝凤失踪了。 这个假宝凤之前一直被我关在冷宫里,这几个月没什么异常,我派去监视的人回报说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其余的事情什么都不做,脸不洗头不梳,大有等死的意思。 可没想到,竟然有人救她! 救她的人用的是毒,将看守假宝凤的侍卫全部毒死,一个活口都没留,然后带着假宝凤易容以后逃出宫去了。 所谓天下奇毒出锦月,锦月国内懂得毒术的人很多,高人也很多,但流渊带人去检查了现场,回来时告诉我说出手的人所用的毒并不高明,不像是高人相救,应该是假宝凤以前的旧部下做的。 看来假宝凤并不死心,不过能在皇宫如此森严的警备之下将人救走,那么帮助假宝凤的这个人要么极其熟悉皇宫警卫,要么就是能调动熟悉皇宫警卫的人,不管哪一种都给我敲了一个警钟——这皇宫里不像想象的那么安全! 转眼间,距离我大婚的日子过去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来,莫诩因为错捅菊花一事羞于见人,整日躲在依月别苑,而来到锦月国出使的宝日国小公主莫菲一心想见莫诩,却屡屡不得时机,于是小公主赖在皇城——不走了。 我是无所谓的,她爱走不走,反正不管她住多久,只要我心情没有好到极点,就不会让她与莫诩见面,而莫诩现在整个人都很郁闷、羞于见人,更加的不想见她。 为我大婚而来的天仙子和上官岚溪受到初痕的挽留,也没走,天仙子想等到我临盆以后再走,因为她身为过来人,还是很有经验的,这种女人之间的经验交流,对于我来说也很有必要,而且天仙子的医术天下无双,身为莫凡尘的师傅,有她坐镇,我更放心一些。 令我头疼的是,金弈尧也赖在我的皇宫里不走! 此次见到金弈尧感觉他明显变化了许多,这种感觉随着见他的次数多起来,越发的强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0章 方倾避而不见? ) 金弈尧最大的变化是他的气质,原来的金弈尧虽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但是因为被莫璃阳关了五年,又加之平日里生活过于随便,总是有一种放荡不羁的神色,令人觉得这个人的气质与外貌相当不符。(.好看的小说)/ 可是现在的这个金弈尧,变化真是太大了,他不像从前那么多嘴了,一般情况下话很少,基本不怎么言语,如果说话也是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 他的目光清朗,看我的时候也不似上回来总带着挑衅的目光,反倒总是以一种令人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眼神看我,虽然我还是挺不舒服的,但不得不说,现在的金弈尧倒有那么一丝神机门门主的气势了。[多夫多福]首发 而且,这家伙随身携带的那个金算盘不见了,来了这么久,一次也没见他掏出来过。 我觉得金弈尧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一定事出有因,于是便去问流渊,但流渊只说自己找到金弈尧时,他就已经这副德行了。 我想问问流渊,金弈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失踪?他在哪里找到的金弈尧? 谁料流渊这家伙竟然笑嘻嘻地看着我,没正经地道:“怎的皇上突然对烂蜜蜂感兴趣?难不成嫌我们几人伺候得不够卖力,皇上想要充盈后宫了?” “……”我很无语地闭上嘴巴。 算了,金弈尧经历过什么我本来也不怎么感兴趣的,只要他不再对流渊抱有令人发指的幻想,我才懒得理他,唉,留个对流渊感兴趣的男人在宫里,我真心不放心啊! 不过很奇怪的是,金弈尧这次出现好像节操拾起了不少,倒没再像以前那样当着我的面对流渊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难道是顾忌我当女皇了?又或者碎掉一地的节操还能拾起? 又过几天,那位赖在宝日国大使馆里的小公主莫菲沉不住气了,她找上小福子,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逼着小福子带她去见莫诩。 对于莫菲的这种做法我早就料到了,所以当我安排在小福子身边监视的暗卫回来报告时,我很淡定地放下手中奏折,迈着四方步往依月别苑溜达。 哼,在朕的地盘还敢如此行事,莫菲啊莫菲,看我不好好揭穿你的小把戏。 可是当我走到莫诩寝房的门外,听到莫菲和莫诩的谈话之间夹杂着“方倾”二字时,那抬起的想要推开房门的手缓缓落下了,方倾……他们在谈论方倾? 虽然朕现在是一国之君了,做接下来的这件事情可能有些不光彩,但是……没有人规定皇帝不能偷听! 莫诩的声音带着专属于他的一贯的不耐烦:“你和方倾的事情我可是从没管过,所以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莫菲的脾气虽说也不太好,但到底了解自己哥哥的性格,压抑着怒气道:“我和方倾有什么事情?你莫要乱说!” “哼,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的那些心思我还不了解吗?你不是很小的时候就爱慕他了吗?请他来教我们读书也是你跟父皇提出来的,你偷偷藏了多少副他画的画,你当这些事情我没看在眼里吗?”网不跳字。 “那是因为方倾的才华天下无双,我只是仰慕他的才华!”莫菲努力辩解,但是她的声音弱了许多,理由听上去也不那么充足。 莫诩轻嗤一声,“倘若你仅仅倾慕他的才华,又为何偷偷画了他的画像放在枕头下面?别忘记,他可是你我的舅舅呢!” 呃……原来莫菲真的喜欢方倾!!!天呀!我的脑海里忽然跳出几个词来:皇家禁忌恋、不伦之恋、舅舅控、大叔配萝莉…… 汗,想远了,方倾只比莫菲大三岁而已,不能算大叔,而莫菲与我同岁,今年十八了,也不能算萝莉了,撑死冒充超龄萝莉吧![多夫多福]首发 莫菲果然是浮云的女儿啊,有个性!居然喜欢自己的亲舅舅,这么劲爆的事情,连我这个惯常以色女自居的人都不敢想,嗯,佩服!不过很可惜,莫菲喜欢的这个舅舅却是我洛宝宁认定的男人,所以我虽然佩服莫菲敢爱的勇气,却不赞成她来跟我抢男人。 莫菲听了莫诩的话以后,沉默良久才说道:“我们谈的不是方倾,而是你的问题,什么时候跟我回帝都?父皇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莫诩冷笑道,“菲儿,你是刚认识我吗?从小到大,你见我做过任何回心转意的事情吗?只要老子决定了,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 “你难道真的要放弃身为皇嗣子孙的责任,只为了那个女人吗?”网不跳字。莫菲的声音高了几分。 莫诩笑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半晌,他坚决地道:“不仅仅因为小宁,更因为我厌倦了皇宫里单调的生活,厌倦了满朝文武伪善迎合的脸孔,厌倦了将喜怒哀乐隐藏起来做一个木头人! 菲儿,人各有志,并非人人都喜欢权利,都愿意坐在权利的王座之上,我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八年,从没感觉到真正轻松过,但我在小宁身边,哪怕只有片刻,也是可以彻底放松的。 我只想做真正的我,过真实的生活,至于继承大统……我想你比我更适合当一个好皇帝,这一点你、我、父皇,甚至深刻了解我们的方倾,都很清楚。” 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把,莫诩的话令我许久无法平静,诩儿啊诩儿,曾经很久我不知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在帝都时我只是一个街头卖画的女子,你却满腔热情地来爱我,纵然我避开你、推开你,可你就像块粘糕,一直粘着我,现在我懂了,原来,只有和我在一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莫菲被莫诩的话气到,尖声道:“你不喜欢被皇宫的生活束缚,那么这里难道就不是皇宫了吗?跟着她,你连个身份都没有!放着太子不做,却跑来给锦月国的女皇做个没名没份的男人!王兄,你太让我失望了!” 谁说莫诩没名没份?他是我的男人! 我火气上来,刚要推门进去训斥莫菲一通,就听莫诩在里面语气凝重地道:“谁说我没名没份?我是她洛宝宁的男人!” 我再次愣在原地,满足感油然而生,嗯,不愧是我的男人! 莫菲仿佛不可思议地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你和方倾一样,无药可救!被那个女人迷得晕了头!简直变了一个人,方倾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都疯了!” 莫诩笑了,“菲儿,你不懂这其中的滋味,因为你还没有爱一个人到这个地步!唉,可惜啊,偷偷喜欢方倾那么久,你还不敢对他说,哥都替你着急!” “用不着你操心!”莫菲凶狠地道。 莫诩幽幽地叹口气,换上一副劝慰的口吻,“菲儿,既然知道你们没有结果,就别再为难自己,早日遂了父皇的愿,迎娶几位夫君进门吧!” “你真的觉得你能和她在一起吗?”网不跳字。 “我和她现在不就在一起吗?”网不跳字。 “你就不怕父皇一怒之下对锦月国起兵吗?到时候两国发生纠纷,她还能像现在一样待你?她会不把你交出去换国家安宁?就算她愿意护着你,锦月国的臣民愿意?” 莫菲的话就像一把尖利的小刀,在我的心上一下一下地刺着,每个字都刺中致命要害。我忽然心虚了,莫诩会怎么回答她?莫诩会相信我吗? 屋里沉默了,沉默了许久,才听到莫诩慢慢地道:“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莫菲不解道:“为何这么说?”[多夫多福]首发 “因为方倾不允许。” “什么?” 莫诩笃定地道:“方倾这么久一直没露面,恐怕就是担心父皇会对锦月国出兵吧!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平稳两个国家的安宁,以父皇的性格,肯定早就二话不说出兵了,根本不会派你来锦月国当使者,况且,如果他想求和,在小宁登基时就派使团来了,也没有必要现在才来,定然是方倾在父皇身边竭力劝阻。” 莫菲没有说话,这说明莫诩说中了! 莫诩又道:“父皇一向信任方倾,方倾在外交方面又颇具才华,我若没猜错,定是方倾在父皇面前做下保证、又或立下军令状,父皇这才同意派使者团,而且父皇绝不会派你带领使者团的,因为他不放心你的安全!这个使者团理应由方倾亲自带领!” 忽的,莫诩的声音变得异常坚定,“所以,其实这次方倾才是使者团的领队,而你是央求了父皇才跟来的,但是路上方倾不知想出什么计谋,让你带队,而他则偷偷藏在使团的队伍里不现身!我说的对吗?”网不跳字。 后面莫菲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方倾来了,方倾来了却不来见我,一直躲在宝日国的使团里没有现身!方倾不愿意见我! 虽然莫菲没有证实莫诩的猜测是对的,但是我却将莫诩的话想通了,没错,莫菲是莫逐日的掌上明珠,莫逐日怎么可能派她前来出使,定是有方倾保着,他才能放心! 方倾,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我?!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怒气来,想要找方倾问个清楚! 我说过,自己是行动派,转身便悄然离开了莫诩的寝房,只身向依月别苑的门口走去。 【昨天眼睛痒痒痒,滴了眼药水也不管用,痛苦!昨儿一晚上只码出这么一章来,所以我现在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二更,看我白天的工作多不多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1章 莫凡尘,我们说清楚 ) 【二更来了~~哈哈,没想到吧,真的有二更~~】 说实话,我是带着一股恼怒往外走的,脑子里全是被方倾耍了的念头,恨不能立刻飞到宝日国的大使馆里,将方倾拎出来,好好问个清楚,顺便狠狠地咬他一顿! 所以我都快走到依月别苑的大门口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就要出宫?[多夫多福]首发 身后的小禄子一直紧跟着,方才因我心中有气,什么都听不进去,现在终于将小禄子急切的声音听进了耳朵里:“哎呦喂,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呀?风大人不在,您可不能独自出宫啊!” 小禄子口中的风大人指的是风吟,因为我对于女皇后宫的这些称呼很是不喜欢,怎么听都觉得有月姗姗时期的痕迹,便干脆直接命令宫人们以“大人”相称,称呼风吟为风大人,称呼初痕为月大人,而流渊,则直接称呼凤后便是。 风吟原本守在我身边,但因今日天仙子要外出访友,而这个友人是一位三十几年前便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剑客,天仙子有意带风吟一起拜见前辈。我见风吟犹豫,便主动提出让他跟着去,本来风吟只对剑术这么一件事感兴趣,好不容易有**想去结识仰慕已久的剑客,对于他这位“宅男”来讲着实不易,我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 风吟本来不放心,担心他不在我身边无人保护我,可是他也太多虑了,难道那些皇宫影卫都是吃干饭的?我劝了好久,最后答应他今天一天呆在皇宫里哪也不去,他这才跟着天仙子去了。 可是现在,我哪还顾得上想这些?满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方倾!一心想要找到方倾问个清楚,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不来见我,他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会是他的亲生骨肉?还是说他根本不关心我怀着谁的孩子? 或许是孕妇特有的怨念令我瞬间怒气爆棚,想也没想便对小禄子道:“朕要去宝日国大使馆,一时都不能等!” 说话之间,我瞥到依月别苑大门的侧面正听着一辆马车,那马车已经套好了,车夫坐在前面正准备发动,我大步向马车的方向走去,高喊道:“等一等!” 车夫转头看到了我,顿时一愣,赶紧从车上跳下,跪在地上给我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我走到马车旁,没理会车夫,扒着车辕就往车上爬。 小禄子急了,赶紧过来扶我:“哎呦喂,皇上啊,您悠着点,您这身子重着呢,想去哪儿等奴才回禀了凤后您再去……” 在小禄子的搀扶下,我爬上马车,掀开车帘转身对小禄子道:“你去告诉凤后,如实禀告便是!”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车夫,命令道:“赶车!去宝日国使馆!” 两人均哆哆嗦嗦还想再说什么,我没时间听,钻进车厢,落下帘子。 进到车厢里才看到,莫凡尘正坐在里面,睁着一双大眼睛,满眼惊讶地望着我。 原来这车是莫凡尘准备的。 我扶着腰,挺着肚子,坐到莫凡尘的对面。 莫凡尘看出来我这是要出行,身子微微动了动,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又加上心中不爽的原因,莫凡尘的这一动在我的眼里很刺眼,因为我觉得他这是想下车的意思。 顿时,我更不爽了,小娘刚上车,他就想下车?这明显是在躲我啊! 对着车外凶狠地喊了一句:“还不赶车?” 隐约瞧见车帘外面跪在地上的车夫一咕噜从地上爬起,麻利地上了车,甩鞭子赶车。[多夫多福]首发 很快,马车发动,出了依月别苑。 莫凡尘坐在我对面,双眉蹙起,“你要去哪?怎么不带护卫?” 我想起他方才想下车的举动,眯起眼睛,没好气地道:“去哪里、带不带护卫,你又怎会关心?” 这话出口后,我猛然觉得太过于矫情了,甚至有些撒娇卖萌的意味,对着莫凡尘,我恐怕从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就算以前跟他在一起的那段短暂时光,也没有过。(.好看的小说) 莫凡尘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句来,怔了怔,脸上的表情瞬间不自然。 我见他抿唇不语,又陷入到那副什么都不说的状态,没来由的,烦躁起来,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马车赶快些!” 车夫听到命令后不敢怠慢,鞭子甩得更加卖力,马车随之颠簸几下。 莫凡尘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力地道:“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如果一定要出去,应该让凤后或者皇夫跟着。” 我很直接地道:“等不及!我要去见方倾。” 莫凡尘微微惊讶道:“你知道了?” 嗯?他这么问我?难道方倾来到锦月国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你知道他来了?”我盯着莫凡尘。 他点头道:“嗯,菲儿来找过我。” “哦!”我不由得笑了,极具讽刺地笑了,“是呀,我怎么忘了,你们是一起的呀,宝日国皇族的连带关系!看来莫菲为了把诩儿劝回去,各种手段都用上了!那么方倾的目的也是劝诩儿回国当太子吧!你呢?你是不是也认为诩儿应该回去做太子,而不是憋在那个小小的依月别苑里?” 莫凡尘抬起眼眸,再次蹙了蹙眉,“你莫要乱想,还有十几天就要临盆了,此时想这么多事情会扰你心神!” “临盆?”我想起了他对我说过的话,立刻脱口而出,“你一直盼着我临盆吧,待我生完孩子以后你就可以走了,这里也束缚你很久了,想必你早就想离开了吧!” “你……”莫凡尘叹了口气,“你想太多了。” 我不知哪里来的固执,什么也听不进去,怨念四起。 “反正你们都躲着我,方倾躲我,明明来到皇城,就是不肯见我!你也躲我,连跟我共乘一车都不愿意……好吧,我就知道,做了这个皇帝,你们早晚都会躲我远远的!凡尘,你如果非走不可,随时可以走,何必待我临盆?倘若因为医者的责任感才令你不得不留下,那么大可释怀,我的体质还没有差到生个孩子也会丧命的地步,况且宫中御医医术虽远远不及你,却也不敢不全力以赴为我医治。” 莫凡尘蓦地抬起头来,原本垂着的眼眸里满是纠葛,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有水光隐隐波动,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心,被他狠狠地揪住,拧紧。 我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半仰着下巴,堪堪与他对视。[多夫多福]首发 这原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可我也不知怎么就说到这里了,之前与他谈过几次都没能把话说清楚,现在突然直白地挑明,我们俩都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么对视着,他没有退却,也没有躲避。 我从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还有自己强忍着的泪光,难道我跟莫凡尘之间真的没有未来了吗? 良久,他微微错开目光,轻叹了一口气,“你……何必非要这么逼我?” “因为我好累……”我无力地道,“凡尘,我真的累了,我身边的男人总是一个又一个地陷入到困境中,月龙亭离我而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方倾避而不见,一直不肯现身;而你……又对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凡尘,有的时候,我真想让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总比你这样躲着我、不理我强上百倍!” 不争气的眼泪随着我的话掉了下来,我拿手背抹去,依然盯着他的侧脸,哽咽的声音道:“如果你我之间真的没有未来了,那便不要再藏着掖着,有话都说清楚不是更好?哪怕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心里明明白白、敞敞亮亮的,等我老了再回忆往事的时候,也不留遗憾。 凡尘,有一句话,我其实一直想对你说,以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下也没什么顾忌了……当年在公主府,你护着我的那段日子,我是真心想要跟你一路走下去的,不管你我的身份如何,不管你母亲是否阻拦,那段日子里,我一直想着跟你过一辈子。” 莫凡尘长密的睫毛抖了抖,蓦然转过看着我,满脸动容,眼中的氤氲越发的明显,万种心情纠结在眼中,嘴唇抖了抖,“宁宁……”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抬起来,修长的手指从袖子下探出,向我伸过来,一点一点靠近…… 我的泪水再次落下,曾经与莫凡尘相拥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幅一幅闪现,就好像已经褪去颜色的旧电影,无声,却催泪。 小五…… 我在心里呼唤他的名字,真的好想念那个曾给我温暖怀抱的小五! 伸出手,想用手心去握住他的指尖,就在我们俩的手即将触碰在一起之时,忽然,马车猛地颠簸起来,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子被打乱,我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莫凡尘下意识扶住我的肩膀。 那股熟悉的淡淡药香传来,我的心再次紊乱…… 但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往宝日国使馆的路一马平川,怎会颠簸? 我和莫凡尘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这一点。 他掀开车帘,露出一条缝来,我们俩顿时惊呆了! 外面――竟然是一片荒山野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2章 莫凡尘的犀利一面 ) 从依月别苑出发往宝日国大使馆去,这期间也就不到一盏茶功夫的路程,可是我和莫凡尘一直在说话,谁都没有注意时间,直到方才的颠簸才将我们俩惊醒。(.好看的小说)/ 怎么会突然来到荒山野林?什么时候出了皇城,我们竟然毫无察觉。 莫凡尘扶我坐好,对我微微摇头,给了我一个“不要怕”的眼神,我心头一阵暖流涌上来,方才对他的恼怒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莫凡尘这一眼的温柔。小五,这明明就是小五的温柔![多夫多福]首发 莫凡尘没有注意到我愣愣的表情,将车帘掀得大一些,对着前面喊道:“老贺,这是什么地方?” 老贺应该就是赶车的车夫吧。 然而,莫凡尘并没有得到回应,前面赶车的人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问话。 莫凡尘看我一眼,又朝着外面喊道:“老贺,停车!” 依然没有回应,马车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行驶,好似在艰难地爬山。 莫凡尘素来淡定的眼中闪过一抹警惕,捻着帘子的手指颤了颤,放低声音,怒气十足地道:“老贺!停车!”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瞬间从车夫的位置落下,我和莫凡尘顿时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往车厢里挪动,只见那个黑影却沉沉地落在马车后面,一动不动。 我们俩同时看清楚了,那是车夫老贺的尸体。 马车一刻不做停留,继续向前行驶,就好像从前面扔下来的不是老贺的尸体,而只是一颗吸过的烟头。 老贺的尸体渐渐远离我们的视线…… 头上“嗡”地一声响了,我攥住莫凡尘的衣袖,满身颤抖不已,从头凉到脚。 老贺什么时候被杀了,我们丝毫没有察觉,看来外面赶车的人已经不是我们的自己人了,那么我身边的影卫呢?难道也已经被解决了? 会是什么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控制了我们?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产生。 “不要怕。”莫凡尘低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正对他的双眼,那双眼眸依然清澈、乌黑。 定了定心神,我将脑中杂念抛开,深吸一口气,对莫凡尘点了点头。 闭上速地整理思路。 我身边有影卫保护,马车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方向,定然早就引起了影卫的警觉,也有可能影卫已经与老贺一样,被杀害了,但是我相信流渊安排的影卫就算是死,也会将我的消息传递回去的,而且,我从依月别苑出来的事,小禄子也会禀告流渊的,所以流渊一定很快就会来就我们。[多夫多福]首发 思考之际,外面的马车停了下来,有人从车上跳下,大步走到车厢后面,猛地一下,车帘被人掀开。 一张略显刚毅的国字脸出现在面前,我看清楚这张脸后,冷然一笑:“果然是你,月广文爱卿!” 这个人是兵部尚书月广文,曾经是柳君邀的拥趸者,在柳君邀的势力消亡后,他一直不安于室,怀揣着一颗诡异的心思,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偷摸摸做了许多小事情,如果我猜的不错,假宝凤应该是他救走的! 月广文没有过多废话,冷声道:“下车!” 我缓缓直起身子,将后脊梁挺得直直的,扬起下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向车门移动。 我是一位女皇,纵然落入险境,也不会失了王者的尊严! 莫凡尘从身后扶住我,抢在我前面下了车,然后拉着我的手,小心地将我搀扶下车。 他的手有一点凉,手心还有我熟悉的薄薄的茧子,那时因为常年捣药落下的。 我转头对着莫凡尘微微一笑,谢谢你,小五。 月广文手一挥,马车继续向前飞奔,而他则带领着我和小五,沿着山路向半山腰走去。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月广文是担心流渊会跟着车辙寻来,故而让我们中途下车,然后马车向其他地方跑去,用以引开流渊的人。 哼,这个月广文倒是不傻,只是这种小聪明若能用在正经途径上,朕又何愁无人可用? 跟着月广文走了约莫有一个时辰,来到一片森林的深处,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若不是有莫凡尘一直扶着我,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虽然自从怀孕以后我便很注意运动适量,但是这不代表我的身体素质有所上升,这一个时辰的路抵得上我三天的运动量!累死朕了! 森林的深处,一片干枯的落叶之间,站着一个女子,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假宝凤!她脸色苍白,头发却梳理得纹丝不乱,身上还穿着代表宝日国太女的凤袍。 假宝凤见到我后,恶狠狠地盯住我,双眼恨不能喷出火来。 月广文走上前来,对着她道:“人已经抓到了。” 假宝凤攥着拳头,咬牙切齿,“杀了她!” 月广文转头看了看我,说道:“杀了她也没用,现在锦月国的兵权在凤后和皇夫的手里。” “凤后?皇夫?”假宝凤皱眉道,“就是前几天大婚的那三个男人?” “嗯。”月广文点头,“分为三份,三人手里各执一份。” “怎么可能?”假宝凤不可思议地道,“她怎么可能将兵权交给他人?女皇手上没有兵权?把兵权交给男人?”[多夫多福]首发 假宝凤像听说了天大的笑话,将目光转向我,满眼的鄙视,“哼!果然是个蠢女人!连兵权都交给他人,这样的女人能坐得住皇位?” “哼!”我冷冷一哼,看都不看假宝凤一眼,多么悲哀的一个女人啊,她根本不明白“信任”是什么东西。 月广文道:“所以先不要杀她,想法子用她来控制那三个男人,通过我这些日子的观察,那三个男人对她保护的极其周全,看来是将她看得极重的。” 假宝凤撇撇嘴道:“多留一天就多一分祸害!不如先杀了,然后我易容成她的样子,回去将那三个男人手中的兵符骗来!” “不行!”月广文立刻否定她的建议,“那三个男人跟了她不是一天两天,怎么会认不出真假,况且……”他瞥了我的肚子一眼,“这大肚子也不是你能装得来的。” 假宝凤的目光也落到我的肚子上,忽的,她转了转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那就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来,然后装作我生的,届时三个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警惕性定然会下降。” 月广文眯起眼睛,“这主意虽然可行,但是风险很大,你确定你能伪装成临盆以后的样子?还有――”他抬起手指指着莫凡尘,“他怎么办?他是她的贴身大夫。” 假宝凤瞧了瞧莫凡尘,立刻做了决定,“杀了!不过……模样真俊啊!这女人挺会找男人,她身边的几个男人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绝色,就这么杀了,真是可惜。” 我对月广文和假宝凤两个旁若无人的对话很无语,难道他们当我和莫凡尘是两尊雕像不成?就这么当着我们俩的面商量怎么杀我们,也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转头看了看莫凡尘,他一直站在我的身手,扶着我的胳膊,没有言语,但是他的目光很是坚毅,冷冷地盯着正在交谈的月广文和假宝凤。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说过自己身边的男人总是陷入困境,莫凡尘就被我连累了。 他听到我的叹气声,微垂下眼眸,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微笑。 我登时怔住了,这是多久没有见过的笑容,自从再次与他相逢,我就没再见他笑过。 可是,眼下我们陷入险境,他却笑了,这是在鼓励我吗? 就在这时,忽然,林子外传来两声狼叫,“呜嗷~~~~” 我满身一震,第421章阿宝的小宝宝诞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4章 景凌诞生 ) 莫凡尘很快结束短暂的吻,坚定地看了我一眼,再次跪到我的双腿前,“宁宁,配合我!” 我哪里敢不配合,他都把我的裤子脱下来了…… 我现在有强烈的想要大便的感觉,呜呜呜……不过我已经顾不上害羞了,到了这个份儿上,哪还顾得上这些,就是死,也必须顶住![多夫多福]首发 “宁宁,现在你最需要的是自信和毅力,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莫凡尘的鼓励声不断地冲进我的耳朵,可是根本进不了脑子里,我什么也听不进去,频繁的宫缩令我疼得不知道天南海北,感觉像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在慢慢地吞噬着我的意志,随时可以将我击垮。/ “小五……真的好痛啊!” “我知道,知道,”莫凡尘的声音也有些急了,“我知道你很痛,别怕,可以撑过去的,把握好呼吸节奏,见红了,宫口也开了,坚持住!” 我在疯狂的疼痛中问道:“开了多少?” 莫凡尘顿了顿,没有回答我,只是不停地鼓励道:“坚持住,宁宁,努力啊!” “啊~~~”我不停地叫囔着,这种感觉真是痛苦,我觉得腰都快要折了。 几乎与此同时,月初痕的意念从同心咒里传来,宝宝,宝宝,坚持住,我们都在路上,很快就到你的身边了。 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我顿时觉得疼痛感轻了不少,是他们,我的男人们来了,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他们正在全力往这里赶。 月初痕了解我所有的痛苦,我的每一点感受他都能感觉到,因此他不停地给我鼓励:宝宝,别怕,有我在呢,我一直都在陪着你,宝宝。 初痕……我没有办法给初痕传递过去更多的意念,只能简单地唤他的名字。 在我声嘶力竭的痛呼中,流渊、初痕、莫诩和风吟赶到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洛儿!” “宝宝!” “小宁!” “宁!” 几个男人刚一到这里,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知该不该靠近。 莫凡尘在忙乱中抬眼看了看他们,点点头,几个男人才靠了过来。[多夫多福]首发 流渊和初痕分别握住我的两只手,莫诩和风吟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满脸的急切。 过了一会儿,还是流渊最先冷静下来,与莫凡尘商量道:“小王爷,一定要在这里生吗?这里条件太差,又没有稳婆。” 莫凡尘道:“这种情况是不能赶路的,宁宁的宫口已经开了两指,现在是最艰难的开三指阶段,开过三指后面就快了,你立刻派人进宫去接稳婆,越快越好!” 才开两指……怪不得我问他,他不肯说,要开到十指才能生,他定是怕我听到以后丧失信心,所以不肯正面告诉我……唉,看来我还有好远的路要走。 流渊急急地道:“已经派人去了,一路人回宫里接稳婆,另外还有一路人在附近寻找稳婆,但是此处地势太偏僻,最快的话也得一个时辰,我看洛儿这样痛苦……恐怕……” 流渊说道最后声音弱了下来,我知道,他是心疼了,从他的声音里都能听出他的心疼。 莫凡尘有些生气地道:“稳婆来了也是一样要宁宁自己生!” 几个男人齐齐地叹口气,是呀,稳婆来了,还是要靠我坚强的毅力才能生下来。 我看着他们,坚决地开口,“别担心,我可以的。” 就算男人再强大,在有些事情上也帮不了女人,比如生孩子这件事。 纵然流渊急得双眉紧皱、拧成川字,初痕的下唇都快被咬破了,莫诩已经无数次狂踢树干,风吟抱着剑、拳头都快捏碎了……可是他们谁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莫凡尘虽然是个大夫,读过一些关于女人临盆的书,可是他也只能指引我、给我鼓励,该受的罪还得我自己受。 后来,莫凡尘说几个男人越围在这里就越影响我,于是流渊提出要求,让他们先离开一会儿,站到十步以外去。 初痕率先站起,走过去了,他从同心咒里已经将我的所有感受都体会到了,此刻已然泪流满面,他实在不忍心再看着我了。 莫诩和风吟也随着初痕过去,他们俩都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满脸的紧张。 三个男人站在十步以外的树下,急得团团转。 身边只剩流渊和莫凡尘了,莫凡尘给我接生,流渊握着我的手在我的耳边不断地说着鼓励的话。 后面的生产过程说起来应该算是顺利,太阳下山时,我便开了第三指,流渊激动地握着我的手不停地亲吻,直到我生下来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停止这个动作。 其实我自从怀孕以后,就一直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下休养,又加上我自己注意锻炼,胎位很好,所以相对比来说,生的算是很顺利的。 稳婆到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已经在林间响起。 那一瞬间,我的叫喊声停了,几个男人同时爆发出一阵低吼! 莫凡尘将婴儿交给稳婆,稳婆赶紧用随身带来的物品做后面的工作。 此刻的我已经什么力气都没有了,沉沉地闭了眼睛。[多夫多福]首发 “恭喜皇上,是一位小皇子,六斤八两。”稳婆的怀里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 皇子……是个男孩! 风吟、初痕和莫诩纷纷围了上来,几个男人想抱又不敢抱,全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流渊将我抱进怀里,低下头,在我的唇上吻了吻,轻声道:“洛儿,辛苦了,我们的孩儿出生了。” “嗯。”我也很激动,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说实话,当我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声时,觉得之前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我有孩子了,我多么幸福! 初痕、风吟和莫诩也过来了,同心咒里是初痕兴奋的心情,还有他对我说的很多悄悄话,每一句话都温暖着我的心田。 风吟握着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一切尽在不言中。 莫诩捧着我的脸,在我的唇上吻了又吻,不停地道:“小宁,吓死我了,你方才叫的那么凄惨,老子急得掉出来了。生孩子好痛苦,以后不要你给我生双胞胎了,你那么疼,老子看着心疼。” 我无奈地笑了笑。 透过几个人的空隙,我看到莫凡尘在擦手,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满足的微笑。 忽然想起他给我接生前的那一吻,温柔似水,那是他给我最大的鼓励。 莫凡尘擦完手,抬起头看向我,正与我的目光相遇,我的嘴唇动了动,用唇形说了一句:“谢谢,小五。 他看着我,笑了,笑得很明媚。 “呀!小皇子睁眼睛啦!”稳婆惊叹道,“好漂亮的眼睛!” 大家赶紧闪开一条缝,让稳婆将婴儿抱过来,看着刚刚出生的宝宝睁着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看向四周,大家顿时沉默了。 我的眼泪再次哗哗地往外流,我的宝宝,他生了一双很亮很亮的琥珀色眼睛! 那双眼睛简直就是面具男的翻版,一模一样!再细看他的鼻子和下巴,隐隐约约地像极了面具男。 很明显,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 流渊、风吟和方倾都是黑色的眼睛,初痕是蓝色的,只有面具男一个人是琥珀色眼睛。 或许是因为面具男已经离开我们的原因,这一发现令大家集体沉默,沉默中还带着一丝复杂的、难以掩饰的忧伤。 良久,流渊从稳婆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宝,抱到我的面前,轻声道:“洛儿,瞧瞧,生得多像凌波,若是凌波还能回来,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我实在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月龙亭,你这个狠心的男人,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知不知道?你赶紧给我回来! 其余的人这才缓过劲儿来,手忙脚乱地哄我,不停的有人抱我、亲我。 后来还是莫凡尘提醒他们,要赶紧把我送回宫里去,产后是不能着凉的,我们这还在野外呢! 于是,又是一顿手忙脚乱……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稍稍缓过劲儿来了,看着安睡在我身边的宝宝,心中欢喜与酸楚交加。 他很小很小,小脸还没有拳头大呢,小胳膊小腿,细细的,睡觉的时候还不太老实,总是踢脚,还很爱吃手。 这是我的孩子啊!这么萌~~ 接下来,我坐月子的生活开始了,稳婆说,女人的月子就是第二次生命,如果月子坐不好,那么后半辈子都会落下毛病。 这一番话令几个男人全部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怠慢。于是,各种营养补品扑面而来,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他们对我的呵护简直到了宠溺的极点。 其实,最令我感动的是几个男人每次过来抱着宝宝的样子,每个人都是父爱爆棚,虽然宝宝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但是我从几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宝宝是真喜爱啊! 我想了几天,最后决定给宝宝起名字为:景凌。 “景”字,取自月龙亭的尊号景轩帝,而“凌”字则是为了纪念月龙亭占据的玉凌波的身体。这是一个奇妙的组合,将面具男的灵魂和**组合在一起。 至于姓氏,我月清清的儿子,锦月国的太子,自然要姓月。 月景凌,我的凌儿。 将凌儿抱在怀里,脑海中又浮现出某个午后,面具男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的那句话:“清儿,我们生个孩子吧,我相信,你我命中注定一定会有个孩子的。” 亭,我们有孩子了,他的名字叫:景凌。 【阿宝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求撒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5章 实在想不出章 节名 第435章实在想不出章节名 【二更来了~~~俺来二更了,真是太乖了~~明天的更新放在下午,因为明天是周末,俺想睡个懒觉~~~】 坐月子期间,朝中的事情我都交给流渊管理了,流渊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对他也很有信心,事实证明,流渊果然不负我的嘱托,朝政处理得有模有样,没过几天,我便陆续听到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对他赞不绝口的评价。 锦月国女人坐月子的风俗是不避讳自己丈夫的,他们几个人可以每日轮番过来陪我,有他们的陪伴,这个月子倒也不显得无聊。 凌儿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刚生下的前几天很少哭,多半时间都在睡觉,醒来以后便找奶吃,吃完了再睡,偶尔哭几声,哭完了就开始吃自己的小手,再就瞪着琥珀色的大眼睛看着四周,可爱得不得了。 虽然初痕找了乳娘过来,但我还是坚持亲自喂养凌儿,我的奶水比较充足,足够凌儿吃的。 说起喂奶这事,以前我没有为人母之时,总看见那些怀抱婴儿的妈妈们不分时间、场合地掀起衣服给孩子喂奶,当时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她们都不背人呢? 现在我自己当娘了,总算有了切身体会,当孩子哭着要奶吃的时候,心里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只想着立刻满足孩子的要求,让他吃得饱饱的……母爱啊,真是伟大! 在我月子第十天时,莲妈来了,我本来不想让莲妈进宫的,因为她的年纪也不轻了,这么多年一直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带着自己的儿子归于田园,终于能过上安稳生活,我便不想再让她进宫受约束了。 可是莲妈听说我生下凌儿了,说什么都要进宫来伺候我,她主动找到流渊,求流渊让她进宫,流渊见到莲妈真是惦记着我,便同意了。 莲妈抱着凌儿,左看右看,眉开眼笑的,指着凌儿的嘴巴道:“这嘴巴生得像陛下,鼻子也像!眼睛长得像少尊,也有些像凤后殿下,小皇子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儿家呢!” 我笑了,月龙亭的身体――玉凌波是流渊的同父异母弟弟,两人的眼睛长得确实有些像,都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过流渊上挑的弧度更大一些,莲妈能看出凌儿的眼睛像流渊,这倒是有可能。[] “莲妈,舞觞现在怎么样了?”我歪躺在床上,与莲妈聊天。 莲妈脸上有些不自然,叹息道:“唉,这不争气的孩子,我真想一脚踹死他,可是真踹下去吧,眼前又总浮现出他爹的影子,他爹死得早,只留下这么一点血脉,我若真断了这点血脉,将来老去以后也没脸见他爹……皇上,老奴这一点私心……” 我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再怪舞觞,朕如果真的埋怨舞觞,也不会让你带他走了。” 莲妈连连称是,“回去以后他倒老实多了,不怎么说话,也没那么多念头了,我寻思着,过些日子给他寻一门好亲事,娶个媳妇儿回来,也好管教管教他,男人啊,不娶媳妇,永远也长不大!” 我忍不住笑起来,不知为何,莲妈一说男人不娶媳妇长不大这话,我不自觉地就联想到莫诩身上了,莫诩现在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还总带着那么一点儿孩子气,看来我这个做媳妇儿的要多加管教了! 我和莲妈东扯西扯的,竟然聊了一上午,该到用午膳之时了,初痕过来陪我用膳。 他一进屋,先到床边拉着我的手说了一会儿话,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凌儿,一连亲了好几口。初痕格外喜欢凌儿,这些天除了乳娘就数他抱凌儿抱得最多了,他担心自己偏冷的体温会冷到凌儿,每次来这里之前都先在怀里揣个暖手炉,把自己捂热乎了,这才来抱凌儿。 从初痕身上,我只看到四个字――父爱爆棚! 不仅仅是初痕,流渊、风吟和莫诩都是一样,每一个来了都抱着凌儿不愿松手,他们一开始笨手笨脚不知道怎么抱,现在都已经很熟练了,姿势比我还标准。 莫诩最夸张,每次过来都跟凌儿说话,说个不停,天南海北什么都说,说得我听着都快烦了,他还不停地说,我让他歇会儿,他就说我影响他和凌儿之间沟通父子感情…… 好吧,看到几个男人真心对待凌儿,我欣慰极了,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初痕抱着凌儿玩儿一会,便陪我用午膳,用过午膳以后,他让我自己好好休息,便又去忙宫里的其他事情了,最近初痕极其忙碌,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要操持,一点不比流渊轻松。 初痕走后,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午睡,说实话,坐月子除了吃就是睡,我其实早就睡足了,此刻没什么睡意,不过再没有睡意也架不住我无事可做,过了半晌还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总觉得什么东西弄得我嘴唇和脸上痒痒的,便哼唧一声,随手拍了一下,这一拍不要紧,我怎么好像拍到一个人啊? 立刻清醒过来,睁开眼晴看去,屋里哪里有人? 冷静下来,我唤了几声:“红杏、红杏?” 今儿应该是红杏当值,我睡午觉的时候红杏在外面守着,而凌儿被莲妈和乳娘抱走了,屋里是只留我一人。 可我叫了两声,外面没人回答。 越发的奇怪了,方才我真的感觉到有人在我面前,弄得我嘴唇上和脸上都轻飘飘的痒痒,就好像在……在……偷偷亲我? 呃!!! 不会吧! 有人溜进来亲我? 这个想法把我自己雷了一下,这间宫殿的守卫森严,红杏就在门口守着,屋里连个窗子都没有,如果进来人只能从门口进来,难道红杏光天化日之下会放人进来? 想到这里,我恍然怔住了!别忘记,皇宫是有密道的!方才不会有人从密道进来了吧? 我赶紧下床,迈着还有些软的腿走到壁柜前,我知道这间房间的密道入口在壁柜边上。 心里一阵激动,如果真有人从密道进来偷偷亲我,那么我相信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理由这么做――月龙亭!!! 难道他回来了? 我激动地颤抖双手,找到藏在桌子下的密道入口,登时,心里又凉了,那入口一点都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根本没有移动的痕迹。 难道这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可是我分明感觉到方才有人亲我啊!谁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亲我?这宫里的男人朕都是光明正大、想亲就亲的! 靠! 我一生气,没站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正巧这时红杏揉着眼睛进屋来了,看到我在地上坐着,赶紧跑过来扶起我,“皇上,您怎么坐地上了?” 我被她扶到床边,坐好,“杏儿,方才你可看见有人进屋来?” 红杏有些迷茫地道:“奴婢方才在外面守着,记得好像哪位大人进来与奴婢说了句话,然后……奴婢就睡着了,睡到现在才醒,奴婢真是该死。” 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好吧,我知道是谁了,能在瞬间催眠别人的,只有上官岚溪的特异功能。这么说,方才是上官岚溪? 心里顿时失落,还以为是月龙亭回来了,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杏儿,没事儿了,方才的事情不要对外说。” “是,皇上。” 我叹口气,又躺回床上。 上官岚溪……你依然没有放弃吗? 何必啊,何必…… 晚上,流渊过来了,我将中午的事情对他讲述一遍,他听完以后便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让你给我出主意的,你倒说说嘛!” 流渊依然笑着道:“皇上这是要微臣恭喜皇上吗?” 我脸一黑,“胡说什么,我没有那个心思!” “啧啧啧,”流渊挑眉道,“美男送上门,岂有不收的道理?难道皇上的脾性改了?” “……”这家伙的醋劲儿又上来了吧,“流渊,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 “那你说说,为什么?是你没有那个心思,还是你根本不喜欢他?” 我有些烦躁地扶额,“现在我真的不想思考这件事,真的,流渊,我一点深度思考的心情都没有,眼下方倾对我避而不见,凡尘依然不肯原谅我,还有……凌波还孤零零地躺在冰谷的冰棺下面,你让我怎么还有心情考虑这些?” “洛儿,”流渊轻叹一声,将我搂进怀里,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握住我的手道,“别愁,有我在呢!” “流渊,你说凌波他……会醒吗?” 流渊幽幽地叹口气,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我不知道。” 是呀,这种事情,或许只有住在天上的那两位日神和月神才清楚,我们这些凡人,只能等,毫无其他办法。 我在流渊的怀里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流渊,你觉不觉得此次金蜜蜂跟你回来,性格变了许多?” “怎么?洛儿觉得他变了?” “嗯!”我点点头,“我觉得他深沉许多,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我有敌意了,流渊,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436章 感情这事躲不掉 第436章感情这事躲不掉 流渊知我甚深,我这么一说他哪会猜不出我的意思,不由得无奈苦笑,“洛儿,你太过于心急了,不能觉得烂蜜蜂有问题,就怀疑他是凌波穿越的呀!” “……”瞧瞧,流渊已经可以熟练应用“穿越”这个词了。[] “你一定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这次弈尧在灵州失踪,其实是他独自一人在麒麟山大峡谷的谷底喝醉了,一醉二十几天不省人事,直到我找到他,他才醒来。” “喝醉了?”这金蜜蜂还真是不着调! “是呀!” “他为什么去麒麟山大峡谷的谷底喝酒?”麒麟山大峡谷我知道,那是一处灵州著名的风景胜地,很多好风雅之人都喜欢去,不过峡谷的谷底太深,一般轻功不好的人下不去。 流渊轻叹道,“当年我和弈尧初识之时,曾经一同结伴游历四方,那时我刚离开公主府,虽然还没有彻底摆脱莫璃阳的控制,但是初入江湖的兴奋令我很崇拜弈尧,也喜欢跟他一起逍遥快活,我们去过很多地方,那段日子很难忘,对于弈尧来讲,跟我携手江湖是他最渴望、也是最快乐的事情。” 看着流渊回忆往事的眼神,我不禁沉默了,一直以来,我很讨厌金蜜蜂,因为他跟我抢流渊,也因为看不惯他的浪荡做派,可我从没听流渊讲起过他与金蜜蜂逍遥于江湖的生活,也没有跟流渊讨论过金蜜蜂对他的感情究竟从何而来,看来今日,是该与流渊面对面聊聊这件事了。 流渊继续道:“上次弈尧来皇城时,我跟他说了一些绝情的话,也将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和未来规划明明白白地展露与他。他终于明白我对他一丁点兄弟以外的感情都没有,情绪失落、心伤难忍,离开皇城以后就独自一人重游我和他去过的地方,在宝日国和锦月国走了一遭,最后到达灵州,他回忆起我和他当年在麒麟山大峡谷对酒赏月之事,便又一人重游大峡谷,结果酒喝多了,醉倒在麒麟山大峡谷的谷底。” “呃,醉了二十几天,真不知他怎么喝的!幸好你找到了他,要不然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我对金弈尧还是有些讨厌,说起话来来也没有好语气。 流渊笑了笑,“洛儿,你还说我醋劲儿大,难道你的醋劲儿不大吗?” “那不一样!他是男人,男人来跟我抢男人,这种事情比起女人来跟我抢男人更令我难以接受。” “嘁!”流渊点点我的额头,“说的跟绕口令似的,依我看你是因为画过太多男人和男人的不雅图册,担心遭到惩罚吧!” 嘶~~~这家伙居然又看出了我的心思! 没错,我就是担心上辈子画了太多男男基情,这辈子真的遭报应,如果自己的男人被掰弯了,那我洛宝宁绝对会郁闷死的! 撅着嘴巴道:“你瞧瞧金弈尧做的这些事情,跟失了恋的小男孩似的,还搞什么故地重游,明显就是放不下你嘛!气死我了!你都是我的男人了,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他竟然还不死心!难道他想借着故地重游来挽回你的心意?流渊啊,你可不能意志不坚定!” 流渊无语地翻个白眼,“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哪有那么复杂?弈尧毕竟与我有着七八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就放下的,总得给他时间吧!” 我揪着流渊的耳朵道:“老实交待,这回你去麒麟山大峡谷找他,你们这么久才回来,都在大峡谷做什么了?” 流渊无奈地拉下我的手,却放在唇边宠溺地亲了亲,淡笑道:“我陪他喝了几天酒,然后又聊了几天江湖之事,再然后就到了咱们大婚的日子,便把他带回来喝喜酒。” “只是喝酒聊天?这么简单?” “难道洛儿希望我和他做些什么?” “没有!绝对不希望!”换做其他人,我会很乐意yy一番的,但是流渊和金弈尧,我坚决抵制! 想了想,又问流渊:“那么这回他是彻底放手了?” “你觉得呢?” “哼,放不放手他也没戏!” “……”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明镜似的,金弈尧这次整个人都有明显改变,看来几个月的故地重游令他有所领悟,如果没有想通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跟着流渊来皇城的。(.无弹窗广告) “不过这次见面,他不再如往常那样对我总带着几分敌意了,可能真是想通了吧,流渊,如果金弈尧能够放下对你的感情,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与他做生意?” “呃……”流渊瞪着眼睛看我,“洛儿,你转变得也太快点吧?方才不是还嫌恶他到极点,现在又要跟他做生意?” 我吐吐舌头,“个人感情与生意是两码事!厌恶归厌恶,生意还是要做!” “好吧,”流渊扶额,“你说说要与他做什么生意?” “嗯,我是想借着他宽阔的人际关系,大力发展锦月国商贸体系。金弈尧的神机门是个很好的关系网,如果能将神机门的关系网与潜龙阁的关系网联合到一起,那么我们整个锦月国就形成了一张大网,这相当于将全国大到州县、小到城镇都联通了,接下来我们利用这张大网,促进各个地区的贸易流通,开始搞活经济!” 这个想法我以前跟流渊讨论过很多次,基本思想流渊是赞同的,但是因为之前我们手里只有月龙亭的潜龙阁布下的关系网,还不够全面,如果能跟金弈尧的神机门合作,瞬间扩大关系网,我的这个想法应该很容易实现! 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里,当皇帝的往往成为眼界最受限制的人,整日坐在皇宫里,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信息网,那么这个皇帝慢慢的就会变成井底之蛙!我好歹也在科技发到的二十一世纪呆过十几年,深知“流通”一词的重要性。 流渊点头称是,“只要你愿意放下对弈尧的成见,我很赞成与他合作。” 我皱皱鼻子,“朕好歹是一国之君,国家大事放在前面,私人感情放在后面!况且――”我深深地望着流渊,认真道,“此事交给你,我放心,因为你是我最信任之人!” “洛儿……”流渊动容,抱住我,垂头吻住我的唇。 流渊熟悉的兰香气息在鼻息间涌动,小心脏渐渐跳了起来,不由得将他搂紧。 他却在这个时候适可而止,按住我被吻得微微肿起的嘴唇,轻声道:“别乱动了,你这还没出月子呢,就想给我点火吗?真点起火来,你又没法灭,最后我还得靠自己的右手。” “……”这家伙! 我不禁抓起他的右手,在他的手心上敲打两下,“不老实!” “要不……”流渊也抓起我的右手,放到他的腿间,“洛儿代劳了?” 我瞬间脸红,流渊真是越来越…… “只亲了几下,你怎么就……就这么硬?” 他不由得叫苦,“禁欲太久了啊,你算算,从咱们大婚以后到现在都快两个月了,我碰都没碰过一下,昨儿问小王爷了,他说你生完凌儿以后,至少要恢复四十天到五十天才能同房,也就是说,我还得再当一个月和尚呢!” 我晕!他竟然去问莫凡尘这种事情。 “你还好意思去问小五?” “不问他问谁?他是大夫,最清楚了!”流渊一脸委屈地道,“况且,又不光我一个人问,太子殿下在你生完凌儿的第二天就问过了,初痕和风吟前几天也偷偷问过。” 无语,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养了一窝狼啊! 莫诩更过分,居然我生完的第二天就去问,这死小子是有多空虚寂寞冷?这么迫不及待! 跟流渊聊了一会儿,流渊说起月广文和假宝凤的事,她们俩已经收押,在上官岚溪的帮助下,很快就两人所有的部署都挖出来,不出十天就全部清理干净。 流渊很高兴,“这次多亏有岚溪的读心术帮忙,所以才会这么顺利,长青族的异能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这么多人都在觊觎长青族!初痕以音御兽的能力就够令人震惊的了,没想到岚溪的读心术同样了不得!” 话题不知不觉地又转回到上官岚溪身上了,我的心又有些烦乱。 “既然多亏了岚溪帮忙,等我出了月子亲自感谢他吧。” “嗯,洛儿,我在想如果岚溪愿意的话,希望他能留下来做我们锦月国的国师,你觉得如何?” “啊?留下岚溪?”我惊道,不自觉地想起午睡时落在我唇上和脸上轻柔的吻,如果真的是岚溪在偷偷吻我,那证明他依然惦记着让我给他保管钱袋,这样的情形下让岚溪做国师,总觉得有些不妥。 毕竟,我真的没有更多精力再去保管多一个人的钱袋了,岚溪恢复神智以后就是个正常人,一个很优秀的正常人,有相貌有能力,这样的岚溪可以找到一位好姑娘相伴终身,他又何必对我念念不忘? 流渊看出我的心思,叹息道:“不要以为一个人的感情是那么容易就被斩断的,上官岚溪如果真的喜欢了,就算你不留他,让他回天灵雪山,他依然还会念着你,况且,他那一身本事,你真的舍得让他回天灵雪山?别忘记,莫逐日可还惦记着他呢,他跟方倾又是朋友,如果你不早点开口留他,方倾定然会再邀请他回宝日国做国师的,到时候他可就变成你的敌人了。” 我顿时有些头疼,看来上官岚溪的事情不是躲就能躲过去的。 【恢复一更了,偶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两更,从脖子到后腰,无一处不僵疼,很抱歉。】 第437章 岚溪告白 第437章岚溪告白 一个月过去,我终于出月子了。[.超多好看小说] 有众人的悉心照顾,再加上皇宫里的条件很好,天仙子和莫凡尘两个医科圣手轮番上阵,我恢复得很快,精神也非常好。 凌儿最近有些闹,不如刚出生时候那么乖了,不过有莲妈和乳娘在,带孩子的事情倒是不愁。 我开始陆续参与朝政,总让流渊一个人忙碌,实是心疼。 流渊提出的请上官岚溪出任国师一事,由于我心有顾虑,暂时搁下。 没想到,过了几日,上官岚溪和天仙子竟来向我辞行。 面对着准备离开的两人,我一时竟然心生惭愧。 与天仙子聊了几句,我诚心挽留,但是她惦记着天灵雪山的奇花妙药,担心她不在的话无人照顾,去意已决。 而上官岚溪则一直坐在天仙子旁边低头饮茶,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天仙子以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训了我半晌,然后揪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低声道:“我儿子不开心,心事重重,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你与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赶紧摆手,“这个……没……” 蓦地想起上回天仙子这么问我的时候,我着急解释的样子伤害到岚溪,当时弄得很不愉快。这会儿我便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岚溪生气的样子在脑海里清清楚楚的。 天仙子瞪我一眼,“给你一点时间把他哄好,否则小心我去跟侄子和徒弟告你的状!” 威胁完以后,她松开我,站起身借口说想去茅房,便甩着大红的衣袍出门了,明显是给我和上官岚溪留出独处的空间。 汗!天仙子前辈,您这招尿遁逊毙了! 依月别苑的花厅里只剩下我和上官岚溪相对而坐,突然间安静下来,顿时有些尴尬。 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时,岚溪先说话了,他磁性又温润的声音响起:“宝宁,带孩子很辛苦吧?” 我一怔,没想到上官岚溪开口竟是这么家常的一句问候,不由得淡淡笑了,“还好,有莲妈和乳娘在,我挺省心的。” “嗯,怀着的时候也很辛苦吧?”他没看我,目光一直落在手中把玩的青花瓷茶杯上。 依旧是一身蓝色长袍,扣在茶杯上的手指修长有力,那双桃花眼光是看着侧面已十分吸引人,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令我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上官岚溪还是当年跟我在帝都西街抢摊位,大口大口地吃半个烧饼的那个男子吗? “宝宁?”上官岚溪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唤了我一声,将我从愣怔中唤醒。 连忙收敛心神,点点头,“怀的时候是有些辛苦的,不过也都过去了,凌儿出生以后带给我的幸福感足以弥补,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抬起眼眸时,正与上官岚溪清澈的眼神相遇,他不知何时紧紧地盯着我,一双桃花眼不似从前那么迷蒙,清澈得仿佛山间泉水。 岚溪,他真的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了。 “宝宁,”上官岚溪望着我,缓缓开口,“对不起。” “呃?”我再次怔住,“因何这么说?” 他轻轻叹了口气,满是失落,拧着眉道:“那时我神智不清,被月姗姗骗了,害得初痕被月姗姗抓走,你为了救初痕,偷偷溜进皇宫,却不料被那个跳舞的男子捅了一刀……虽然你没死,还活着,可是你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因我而起,而且,少尊还因此丧生……宝宁,这一切有我的责任。” “岚溪,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月姗姗一手策划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又何须自责?” “你不用说这样的话安慰我,自己做过什么我很清楚。” “岚溪……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岚溪的性格其实很善良,他有聪明和狡黠的一面,但是面对我之时,他从来都是极坦诚的。 忽然间,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他不说话,我也不想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良久,他才缓慢地道:“宝宁,初痕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这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嗯。”我轻声道,“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开心。” 说完这话,我一抬眼便见到上官岚溪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中饱含了羡慕、满足、欣慰……甚至还有一丁点嫉妒…… 顿时心中一紧,我怎么一没留神说起这个来了?明知道上官岚溪对我有意,我还要在他面前秀幸福,洛宝宁,你真是脑子越来越笨了! 有些不自然地错开眼神,我悲催地发现,自己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唉!朕好歹也是一国女皇,面对满朝文武时均可游刃有余,为毛面对一脸无害的上官岚溪时这么不知所措? 他又继续把玩起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看着初痕每天帮你打理后宫之事,我都有些惊讶,从没想过他那么淡漠的人有一天会做这些事,要知道,他连长青族族长的继承权都不要。” “呃……初痕他,其实很有能力,如果不是被莫璃阳折磨那么多年,他应该是一名很优秀的长青族族长,我以前担心他不能从莫璃阳的阴影中走出来,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将那段不堪的往事完全忘记了。” 上官岚溪与初痕是表兄弟,又从小生活在一起,我很乐意与他聊聊初痕的事情。 上官岚溪点头道:“嗯,初痕跟我说过,如果不是你,他恐怕永远无法解放已经变形的心灵。” 我脸上一红,心里甜滋滋的,原来初痕是这么对上官岚溪说我的,可以想象初痕说起这话时的表情,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一定满是幸福和甜蜜…… “宝宁,”上官岚溪轻轻唤了我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还是没有我吗?” “呃?”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苦涩一笑,蹙起眉,眼中满是纠葛,有些哀怨地叹息道:“流渊说我的读心术很好,可是为何我感觉不到呢?我宁可自己没有这个异能,否则,也不会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心里依然没有我……” 只觉得“嗡”一声脑袋响了起来,上官岚溪还在介意当初他对我用读心术时所问出来的那个所谓的“名单”。那时候我刚知道他有读心术,一不留神被他催眠了,结果他居然问我喜欢谁,我说了一大堆名字,里面偏偏没有他,唉,他一直在意这事。 “那个……岚溪……”我结结巴巴的,努力地组织语言,恐怕说出伤害到他的话来。 上官岚溪轻轻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晶亮的眼睛看着我,很认真,“宝宁,我喜欢你。” “……”好吧,他还是说出来了。 “我从前虽然痴傻,不懂人情,可是却懂得感恩,你和子熙是我在痴傻时期唯一真心待我之人,对于子熙,他永远都是我的良师益友,对于你……很早很早以前,感恩之情就已变为爱慕之心了,真的,很早,早到你都想不到。” 很早……岚溪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这我真的没想到,早到什么时候?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痴傻好几年,现如今我恢复常人心智,然,对你的感觉不但没变,反倒更加强烈。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情,不像对初痕、流渊,甚至子熙……这些话,你若不喜听到,便当做我没说过,我只是想,就算你一辈子不喜欢我,我总归有喜欢你的权利吧!呵呵,宝宁,说出来以后,忽然很轻松!” 上官岚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解脱了一般,然后耸耸肩。 “岚溪,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深深地凝望我片刻,淡淡一笑,拱手对我行了一礼,换上一副端庄神情,极其规矩地道:“连日以来,岚溪与家母承蒙陛下款待,不胜感激,如今陛下身体已渐渐康复,家母思念天灵雪山的宁静生活,故而预备马上动身返程,望陛下日后保重龙体,他日有缘,岚溪再来拜会。” 他这几句话说得生分得紧,就好像我与他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相识之人,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岚溪……”喉咙里挤出他的名字。 我忽然很难受,想起当年在帝都西街相遇之时,他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样,满大街来往的行人皆对他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愿意上前帮他。又想到他满心期待地将自己宝贝的、珍贵的钱包交给我,希望我帮他保存,却被我拒绝……岚溪,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陛下,”上官岚溪似乎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只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凤后殿下曾邀请我留下来担任国师,但岚溪的心绪尚未平复,况且多年来与家母失散,如今终于团聚,实在应该留在她老人家身边尽孝道,故而婉拒了凤后殿下的好意。” 我极其不自在,他说的是婉拒了流渊的好意,而不是我的好意,看来上官岚溪岚溪心里很清楚,请他做国师是流渊的意思而不是我的意思。 唉!我恨自己,还说不伤害岚溪,难道这不是伤害吗? 上官岚溪又郑重地道:“不过陛下请放心,岚溪虽然不在锦月国了,却也不会再回宝日国去,只想陪着家母四处走走而已。” 这是给我吃了一颗放心药,他表明自己不会与我为敌的。 本章未完,后面内容请至白金小説网阅读。百度一下《白金小説网》。 白白w& 金金 小小 说説 网网全文字无广告超速更新 第438章 被逼的! 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情商挺高的,虽然流渊不止一次说根本不懂男人心,我嘴上不反驳,心里却暗自琢磨着,小娘若不懂男人心怎么能钓到你们几个大美男? 可是,此刻面对上官岚溪自生自灭式的表白,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情商其实低得可怜! 没错,上官岚溪用了一招“自生自灭”式表白,成功逆袭。 所谓“自生”:他先下手为强,在我根本毫无察觉之时悄悄喜欢上我,无论我是一贫如洗的街头卖画人,还是锦月国的女皇;无论他是痴痴颠颠的神棍,还是恢复睿智的美男,这份感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如此至真淳朴的感情简直令全天下人为之感动。 所谓“自灭”:他成功地将他对我的感情推进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形势,在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看出他喜欢我之时(连莫诩都看出来了!),忽然向我表白,明知道我不会接受,便做出“既然你不爱我,我便生生掐灭这份爱”的大义凛然之决定。 不得不说,腹黑的确可以传染!上官岚溪这次的表白让我深刻领悟到,他与方倾果然是良师益友,都mmd一样能把人往死里逼! 就在我不断腹诽之时,上官岚溪又说道:“皇上保重龙体,岚溪告辞!” “呃??????这就要走了?”我蓦地惊醒,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来,语气中竟满是留恋。 上官岚溪怔了怔,笑了,“是呀,岚溪要走了。” 看着他笑得无辜而且轻松,我顿时有些气愤,这货把我的心里搅和得乱七八糟的,想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不行,小娘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我从座位上站起一步步走向上官岚溪,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微抬起头看着他,也淡淡一笑“岚溪,你可知道你这么走了,我心里会不踏实,而且会睡不好觉的。” 上官岚溪眨眨眼睛,“皇上大可不必挂怀。” “你说了那么多话以后让我不必挂怀?岚溪,你是否觉得我的心是石头做的,随你怎么敲打都成?!” “宝宁??????”上官岚溪蹙起眉紧咬下唇,一副委屈状,好像被我欺负了似的。突然发现这货很会卖萌,而且每次卖萌都非常精准到位! “我问你,我身边男人多,你知不知道?” “嗯,”他点点头,“早看在眼里。” “我很感性只要是我在意了,就怎么也不会置之不理,你知不知道?” “嗯否则当年在帝都,你也不会收留落魄的我。” “既然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逼我?你认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满怀委屈地走吗?”我的声音陡然升高。 上官岚溪蓦然抬眸,与我对视,视线顿时炽热起来,桃花眼一眯,“宝宁?” 我侧过脸去不看他,深深地吸口气,良久才道:“两条路任你选,第一条你走,天涯海角随你去,我不管你,但是你要将方才的话收回,不要让我知道你的心思!更不要让我知道你在我坐月子期间趁着我午睡时偷偷钻进房间里亲我!这样我也不会难受,不会觉得自己好像抛弃了你!” “…???”上官岚溪的俊脸“腾”一下子红了咬着唇道,“你……你知道了……” “嗯,宫里的男人除了你还有哪个需要偷偷摸摸地亲我?” 上官岚溪立刻了,支吾了好半天才说道:“他们不让我进去,我都二十几天没见过你,想见见你,于是就??????” 无语,扶额。拜托,我在坐月子,哪有坐月子期间随便见男人的 上官岚溪琢磨了会儿道:“表白的话我都已经说出口了,怎么可能收回?就算我收回那些话,你还能当做没过听?宝宁,这条路根本行不通,你不能逼着我在表明心意以后再收回感情,那样??????真的很难。” “既然这样,那你只能选第二条路了。” “什么?” “留下来当锦月国的国师,然后等,等你或者我转变心意!” “那我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转变心意接受我?” “不知道。” “如果你等不起,可以先改变自己的心意,选择收回你的表白。” 上官岚溪轻叹一声,“宝宁,你在逼我。” 我扬起下巴看着他,“是的,谁叫你先逼我!” “好,我选第二条路。”他爽快地道。 这回轮到我有些诧异了,看来上官岚溪的决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啊! “这么说,你答应留下来给我当国师?” 他的桃花眼一弯,笑嘻嘻地补充道:“留下来当国师,然后等待皇上转变心意,将微臣收入后宫。” 好吧,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怎么?陛下要食言吗?”他见我不说话,双眼露出幽怨的神情,“皇上,您的金口玉言可是圣旨,不可食言而肥!” 又卖萌……我很无语啊! 既然上官岚溪已经是我的国师,那么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出几个难题为难为难他?嗯,这主意不错!死小子方才一番深情表白搞得我撕心裂肺的,要好好为难他一下! 装作漫不经心地道:“爱卿,方才你提起子熙,朕不知怎的就想起当年在宝日国帝都,朕与你二人坐在茶楼饮茶的光景,这一晃都一年多快两年了,不如爱卿再去寻子熙,咱们坐下来再饮上几杯可好?” “呃??????皇上??????”上官岚溪蹙眉道,“这??????方丞相身在宝日国帝都,让微臣如何请他过来?” 行啊,上官岚溪,这就开始跟我装糊涂! “别装了,朕都知道了,他早就跟着宝日国的使团来皇城了,你跟他不是良师益友吗?去把你的良师益友请来与朕喝茶,这不过分吧?上官爱卿?” 上官岚溪无奈地道:“微臣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方丞相他来不来?微臣不敢保证。” 果然啊,上官岚溪私下里不知道见过方倾多少次了,合着就瞒我一个人! 该死的方倾,你是有多狠心?我生孩子你都不露面! 我的双眼开始泛绿光,“不准!就算用尽浑身解数也要把你的良师益友拉到我面前来!哪怕你亲身上阵、出卖色相、陪他睡觉,也要把他给我拉来!” 上官岚溪双腿一抖,“亲身上阵、出卖色相、陪他睡觉?皇上,您可真舍得微臣!” 我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道:“爱卿啊,朕的俸禄不是那么好赚滴~~~不过你可以选择不做国师……” 岚溪立刻打断我的话?俯身道:“蒙皇上器重,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嗯,乖,去吧!” 上官岚溪留下担任国师一事似乎在天仙子的预料之中,她一听岚溪不走了,立刻找到我,表示她也不走了,在皇城跟着儿子一起住。 我看着她?“您不心疼天灵雪山的奇花异草了?” 她慢悠悠地喝茶水,“嗯,皇上派个人去给挖过来?然后让尘儿给我栽到国师府里。” “国师府?”我愕然,“姑母师傅,我何时说要给上官爱卿建造国师府了?” 天仙子瞪我,“难道堂堂国师不应该赏赐一座府邸吗?” “咳咳,”我清清嗓子,“姑母师傅,您也知道的,我这是新帝即位,百废待兴,国库空虚?……这个?岚溪与初痕有手足之情,定然不想离开初痕,所以呢,我想着就请您和岚溪还居住在皇宫里,若是住不惯,住依月别苑也可以。 开什么玩笑?还要给上官岚溪建造国师府?我才没有那么多银子呢! 天仙子气哼哼道:“你就哄弄我们吧!” “哪里哪里?”我赶紧赔笑,“要不然姑母师傅可以问问岚溪,他愿意住宫里还是住外面的府邸?我敢保证,他肯定愿意住宫里。” “呸!你就仗着我儿子瞧上你了,可着劲地压榨他!” “呃……这个,这个……” “哼!真是便宜了你,我的两个徒弟被你拐走,侄子也被你骗去,现如今连我儿子都看上你了,放着天灵雪山的逍遥日子不过,在这给你卖命,你却小气得连座府邸都不赏赐!” 看来天仙子前辈怨念颇深啊! 天仙子吐槽吐够以后,终于回去休息了,最后她和岚溪还是决定继续住在依月别苑里,因为相对比皇宫,依月别苑没那么多规矩,更随意一些。 几个男人听说我留下上官岚溪以后,各怀心思。 流渊很高兴,因为他极其中意上官岚溪的读心术,早就想将其收为己用。 风吟和初痕都很开心,尤其天仙子也跟着留下来,他们俩更开心。 莫诩则有些吃味,他撇着嘴念叨,认为上官岚溪将来很有可能被我收入后院,这让他很不爽,不过后来他亲眼见识了神奇的读心术,立刻就忘记怨恨岚溪了,拉着他讨论异能去了。 至于莫凡尘的感受??????我好像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自从我坐月子以来,莫凡尘与我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起先我觉得因为我还在月子期间,他虽然是医生,但毕竟是个男人,又与我关系不明朗,所以他不好见我。 可是现在我出了月子,可以随便见人了,他还是不来见我。以前都是他亲自给我端药,最近几次却只打发小福子送过来。 不由得想起他曾经说过,待我临盆他就要离开的话,心中紧张起来,他不会是动了想走的念头吧?这可不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热恋^^、璇茗同学的打赏,感谢弑雨世羽同学的粉红票票~~~么么大家~】 第439章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 一转眼已经是春天了,我生凌儿的时候还是冬天,这才两重月,春天就悄无声息地来了。 锦月国比宝日国暖和,春天来得也比宝日国早,这是我离开月清清的身体以后在锦月国皇城过的第一个春天,一切都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怀里抱着凌儿,坐在御花园藤架下的竹椅上晒太阳,凌儿正在安睡,我望着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心中阵阵感概。 凌儿的样貌与玉凌波越来越像,尤其睡觉的时候,胖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小巧的鼻子令人忍不住想捏捏,而那双上挑的凤眼更显得很妩媚,凌儿这对凤眼啊,连流渊都惊叹:玉家凤眼,名不虚传! 看着凌儿安睡的模样,我的心中泛起阵阵酸涩,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浮上来,凌儿的身体里流的是玉凌波的血液,而在我的潜意识里却希望他能继承月龙亭的性子,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想法科不科学,凌儿算是我和月龙亭的穿二代,具体如何遗传我还真的不知道。 从科学的角度上讲他身体里的基因是玉凌波的,性格也很有可能继承玉凌波的,以前的玉凌波是什么性格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伤心了,凌儿生了一副玉凌波的样貌,如果性子也是玉凌波以前的性子,那么月龙亭呢?凌儿是我和月龙亭的孩子啊!不能一点月龙亭的痕迹都没有啊! 人活一世,总要留下些什么,可月龙亭来来回回在这个世界上走了好几遭,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我怀里的这个小家伙?????? 亭,回来吧,回来看看我们的孩子!这是清儿给你生的孩子啊! “唔??????嗯??????”怀里的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小嘴巴嘟着哼唧两声,便开始蠕动嘴唇?小小的手爬到我的胸前,本能地抓我的衣襟。 这孩子,一睡醒就找奶吃。 我对站在一边的红杏和翠巧使了个眼色,她们俩迅速地走到藤架外面?一左一右替我“把关”,我转过身去,面朝着里面,解开衣襟,给凌儿喂奶,小家伙一嗅到奶味儿就迫不及待地含住,不停地吮吸。 看着凌儿认真吃奶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感。 “哎哎,殿下,您不能过去……”翠巧的声音传来。 “我找小宁,别拦我!”莫诩打断翠巧的话,风风火火地从后面冲过来。 我摆摆手,示意翠巧和红杏不用理会,莫诩这小霸王哪是她们俩能拦住的? “小宁!小宁!你??????”莫诩瞬间来到面前,一低头看见我正给凌儿喂奶?立刻怔在那里,话也忘记说了,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吃奶的凌 本来我喂奶都是很小心的?一般不会被外人看到,不过莫诩是我的夫君,又这么急匆匆地闯进来,拦也拦不住,看到便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的胸部这小子不但看过,又摸又亲的事情他也没少干。 “诩儿?”见他发愣我唤了一句。 “啊?啊?”莫诩这才从一脸痴呆相中反应过来,喉结滚了滚,咽下一口唾沫,干涩地开口?“那个……小宁,你找时间去跟小王叔聊聊吧,我看见他在给自己的那些药材整理、打包,好像要远行的样子。” “什么?”我登时一惊,莫凡尘果然动了要走的心思!不行,我得赶紧跟他好好谈谈! 怀里的凌儿吃饱了?用他还没冒出牙齿的小牙床蹭着乳(汗~~)头,另一只小手过来胡乱抓另一边的大馒头,我知道他吃饱喝足开始玩耍了,便打发红杏去唤莲妈过来,让莲妈将凌儿抱走,玩一会儿就哄他睡觉。 莲妈抱走凌儿,我开始整理衣服,刚把肚兜的带子系上,莫诩就凑了过来,也坐到竹椅上,仲手抱住我,在我的耳畔轻声道:“小宁,让我吸几口,好么?” 我登时被雷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莫诩竟然提出如此无下限、没节操的要求! 狠狠地瞪他一眼,“跟儿子抢奶吃?行呀诩儿,越来越出息了!” 莫诩的俊脸立刻红起来,咬着下唇窘迫地往四周看看,只见红杏和翠巧依然很敬业地守在藤架外面,背对着我们,没人注意我和他。[] 于是,他紧紧地搂住我的腰,飞快地在唇上吻了一下,抵住我的额头,压低嗓音道:“小宁乖乖,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今夜你来依月别苑好么?” 抽眉角,这死小子! 咬着牙道:“诩儿,你是有多空虚寂寞冷?我这才满月没多久,你就想着让我去满足你的兽欲!” “什么兽欲?只是正常男人的需求好不好?” “那为什么只有你提出这种要求?怎么不见风吟、初痕跟我说这事?” “他们都用手自己解决嘛!” 嘿,他还辩解上了! “你也可以用手解决!实在不行让小福子帮你解决!” “你??????”莫诩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幽怨地看着我,狠狠地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偏心!”然后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银色的袍子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晃着我的眼睛。 唉~~~诩儿啊诩儿,我知道你年少气盛,又是贪欢的年纪,可是我若不克制你一些,一味由着你、依着你,早晚你会贪上我这身子,霸着我,想方设法跟其他男人抢我,到时候朕恐怕就要后--宫失火了。 为了朕的后~宫和谐,只能先委屈委屈你,如果你真憋不住就用手吧,别找小福子,我方才只是胡乱一说,其实我的内心里很介意自己男人搞基的,这你是知道的。 我一个人在竹椅上坐了一会儿,整理好思绪,起身,在翠巧和红杏的陪伴下缓缓向依月别苑走去。 莫凡尘果然在整理草药,他把自己精心培养的草药晒干,有的磨成粉末,有的切成小片,分别装进容易携带的布袋里然后又用笔在布袋外面写上药名。 整间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儿,大大小小的布袋摆了一地。 “小荣,将那边的天麻给我拿过来。”莫凡尘坐在一堆草药中间,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小荣是我分派到莫凡尘身边伺候的小厮听了莫凡尘的话赶紧放下手中的正在称分量的小称,站起身来。 小荣一眼看到我,低呼一声,“皇上。”连忙要跪下行礼。 我摆手制止,“小荣,朕想跟莫大夫聊聊,你先出去好么?” “是。”小荣收拾一下便退下。 莫凡尘依然坐在草药中间手里没有停下,只抬眼眸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做打包、标记的工作。 “小五。”我走到他身边,寻个板凳,坐下,随手捻起一株紫木。 “嗯?”他应一声。 “春天并不是整理药材的季节,你在这个时候忙着打包,是准备要离开吗?”我直奔主题。 莫凡尘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你过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个?” “要不然呢?反正你是不会主动见我的。” “近来身体恢复得如何?” “你给我把把脉不就知道了?” 说着主动把手腕仲到他的眼前。 他再次停下手中动作,看着眼前一截雪白的皓腕,轻叹一口气,“皇上……” “难道连把脉都不能了吗?小五?” 他拗不过我,只得放下东西,拉过我的手。 我顺着他的力道,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因为我们都是坐在小板凳上的,我这么一扑,便跪在了地上。 莫凡尘没想到我竟然乘机“投怀送抱”立刻僵住身子。 抱着他并不强壮的腰身,深深地吸一口他身上的药香,动情地道:“小五,别走了,好吗?留下来吧,哪怕不能做伴侣我们做朋友也可以,小五,只要你别走,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真是有失君仪,哪有皇帝像我这么爱掉眼泪的?可是面对莫凡尘,我心疼呀! 莫凡尘僵了好久,才轻声道:“别这么待着,你才出月子不久,膝盖不能着凉,起来说话。” “不!小五!我怕一松手你就走了,我这辈子都抱不到你了。” 他沉默许久,终于悠长地叹口气,“宁宁,起来吧。” 在莫凡尘的搀扶下,我和他站起来,我却固执地拽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他的手有些微凉,我忍不住握进手心里,想要温暖他。 “有师傅在这里,她会精心照料你的身体。” “不,我想要你来照料。” “宁宁。”他看着我毫不掩饰的耍赖,有些无奈,“师傅的医术比我精湛许多。” “不,我只想要你。” “宁宁。” 我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的愣怔之下,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双唇。 莫凡尘怔住了,睁着大眼睛看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他香甜的唇瓣上轻柔地吮吸几口,真甜!和以前一样甜! 直到莫凡尘反应过来,眼神不再惊讶和茫然,我才松开他,看着他的双眼,很认真地说道:“小五,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从没变过。” 莫凡尘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我苦涩一笑,“自从三年前你在公主府众人面前护着我时,我就悄悄爱上你了,后来我们在药圃生活的那段短暂的时光里,这感情一点点加深,可是??????你没有给我说出口的机会便离我而去,你可知那时我有多痛苦?我甚至想把你揪出来,狠狠地暴打一顿! 可饶是这样,我还是没有放弃爱你的心意,多少梦回之时,我都梦到你我初遇的那个傍晚,梦到我们在药圃的树林里相拥,梦到你在月下向我表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是纯洁的、愿意保护我的人……小五,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 第440章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莫凡尘这回是真的愣住了,那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我红润的唇微张着,整个人像极了当年我在药圃遇见他时的单纯和青涩。[] 我心中欢喜,记忆潮水般涌上来,眼泪也刷刷地往外流。 “小五,小五,做我的小五,做我一个人的小五,好吗?” “宁宁??????”他终于缓缓地抬起手,温润的指腹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地道:“我当年、当年??????” 不等他的话说出口,我再次踮起脚,堵住他的双唇,贪恋地吻了上去。 莫凡尘蹙眉,迟疑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疼痛,闭上眼睛,抱住我,情不自禁地回应我的吻。 他甜滋滋的舌头游进齿缝里,与我纠缠在一起,彼此吮吸对方的蜜津,怎么都不够,只想这么一直吻下去。 心中阵阵狂跳,这是我和小五自从三年前分开以后,第一次彼此投入的接吻。 不同于我生凌儿时他对我的鼓励之吻,也不同于上一个他毫无反应的吻,这一次我们是真正的、心灵交融地去吻对方。 我再次激动地流下眼泪,有一个念头在心里不断叫嚣:小五他依然爱着我,就像我一直爱着他那样。 泪水融进我和他的唇齿间,化作丝丝苦涩,他皱了皱眉,松开我的唇,双手温柔地捧起我的脸颊,声音有些低哑地道:“宁宁,莫哭,看着你哭,我的心都快碎了。” 我在他的手心里睁开双眼,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那你还要走?” “我……”莫凡尘欲言又止。 我握住他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柔嫩的肌肤蹭着他手心因为捣药磨出的薄茧,满目柔情,“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悬壶济世的愿望,对吗?” 记得他一早就跟我说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行走天下、医治病痛之人,将自己的毕生医术用于救人。[.超多好看小说] 他蹙起眉?凝视我,抿唇不语。 我伸手,将他的眉毛抚平,“我知道出去走走是你一直的愿望,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想要跟着你们走遍大江南北、祖国河川,可是人在帝位身不由己?所以呀,我现在就想着尽快把凌儿培养出来,让他早早地登基,我也好退休,我们一起去游遍天下!” 莫凡尘叹道:“宁宁,你即位还不到一年就想着退位??????凌儿再聪明伶俐,也要等到十四、五岁才能登基吧!” “我洛宝宁的儿子指定早熟,用不了十四、五岁?你看着吧,十岁,我一准儿把他培养成十岁就能登基的小神童!” 莫凡尘没说话?目光中却很明显地在说:吹牛! 我笑了笑,脸颊微红,将胳膊环绕在他的脖颈上,柔情似水地道:“小五,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教育凌儿,把你的医术传给他几分,让他将来做个懂医术、知疾苦的好皇帝?” “宁宁……” “凌儿是你亲自接生的,你见证了他的诞生,所以他对你一定很亲?小五,我真的希望你留下来,以后还帮我接生其他的孩子,甚至、甚至我们俩的孩子也能由你这个当爹的接生??????” 莫凡尘的俊脸瞬间红了,低喃道:“宁宁,我是迫不得已才帮你接生?其实我一点都不愿做这件事,看着你临盆时那么痛苦,我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我激动地望着他,“小五,你答应留下来了?”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羞涩,“我也没说立刻要走。” 没说立刻要走?他是没说……可是他给草药打包做什么?难不成缓一缓还要走? 我拉住他,“不是立刻走?就是说以后还要走?小五,你说清楚,我可不准你再次不声不响地走掉。” 他是有前科的,必须向他要一个正面承诺,模棱两可的说辞我不接受。 莫凡尘轻叹一口气,缓缓道:“那时候离开,是我不得已做出的决定,没有你的日子,我无尽地封闭自己,什么都不想,丝毫不敢想你,生怕一想起你来就忍不住回去找你……宁宁,这几年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日子,在天灵雪山守灵时,风来找我,他说你们在一起了,当时我心如刀割,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羡慕风,他可以无拘无束、无所顾忌地爱你,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小五,我不怨你,当时你的心情……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莫凡尘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在我知道你是谁以后,恨过你、怨过你,可是当诩儿抱着你冰冷的尸身去天灵雪山找我的时候,我顿时傻掉,怎么也不敢相信你就那样走了,一瞬间,所有的恨和怨都消失了。 我终于明白,因为一直爱你、在乎你,所以才会忍痛离开你,我也不得不承认,当初离开你,是害怕有一天你想起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会自责后悔,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会因我的不告而别恨我,那么当你想起过往之事,便不会那么自责后悔 “小五!”我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小五的怀里,他一直那么善良,就连当初离开我也是怕我想起曾经害过他而内疚伤心。 “别走了,小五,留下来,让我们将错失的时光弥补回来,让我用一辈子的幸福将你圈住,小五,求你…???” 我这一生,基本没有求过什么人,就是几次九死一生,也没有求过谁。可是现在,面对这个在三岁时被我用狠毒手段残害过的男人、面对这个曾经爱我护我如珍宝的男人、面对这个善良纯洁如天使的男人,我真诚地求他不要走。 小五,我真的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流浪、一个人孤独、一个人浪迹天涯,那样……我会心疼死的! 终于,莫凡尘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晶亮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流下,沿着他眼下的那颗泪痣,一直落到我捧着他脸的手心里。 那颗泪珠,滚烫地,烫着我的手心?在这样的温度下,莫凡尘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捧着他的泪珠记忆恍惚中?我忆起十九年前,有一个无辜的孩童,忽闪着乞求的大眼睛,也落下了这样的一滴泪珠,冰冷地印在我的手心里。 小五,当年的我,真是个畜牲! 我勾住莫凡尘的脖颈?紧紧地抱住他,“小五??????” “宁宁??????”他叹息一声,垂头吻住我。 贴在莫凡尘的怀里,我哭得一塌糊涂,我的小五回来了,三年来,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的小五终于回来了,他今日承诺于我?就定然不会再离我而去。 时光将我和他的身份改变,却又将曾经在开满茉莉花的院子里种下的爱情绽放! 我永远庆幸,那个傍晚?推开了那扇半掩的朱红色木门。 与莫凡尘忘我的缠绵之时,忽听到外面传来喊声:“小王叔,在里面吗?” 呃……莫诩! 我和莫凡尘还没来得及分开,莫诩就毫无顾忌地闯进来了。 靠,看来这小子是学不会敲门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莫诩愣愣地看着依旧抱在一起的我和莫凡尘,恍然大悟般仲出手指,指点道:“你们、你们??????” 我很无语地垂下头,将脸埋进莫凡尘的怀里。 莫凡尘抱紧我,另一手按在我的秀发上?对着莫诩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殿下找我?” “咳咳??????小王叔、你们……”莫诩看了半晌,终于搞清状况,忿恨地将手指转向我,“小宁,你偏心!太偏心了!” 我暗吐舌头?离开莫凡尘的怀抱,挠挠头,对着莫诩谄笑道:“那个……诩儿,你跟小五聊吧,我先回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溜! 莫诩伸手就要拽我,莫凡尘却不着痕迹地拦下,拉住莫诩的衣袖,温和地道:“殿下,我有意在皇城开一间医馆,你觉得如何?” “啊?在皇城开医馆,你不是要走吗?”莫诩惊道。 莫凡尘不紧不慢地道:“走?去哪里?” “那你把药材都装袋了是做什么?” “开医馆时用呀 “啊???????”莫诩挠挠头,“早知道不去告诉小宁了,又多一个跟劳资抢小宁的!” 听莫诩的语气,他已经非常后悔自己的多嘴。 莫诩抱怨时,我默默地溜了,留他们叔侄二人唠嗑吧! 从莫凡尘的药仓里出来,在红杏和翠巧的陪伴下往宫里走,心情这个愉快!连两个丫头都说我满面红光的! 路过后花园时,余光忽的瞥到莲妈抱着孩子神色紧张地从花房走出来。 因为初痕喜欢在后花园休息,因此那间花房平时几本没人,小太监们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过最近初痕太忙了,没有时间去花房,故而花房那里成了极为隐秘的小角落。 我示意红杏和翠巧不要出声,躲到假山后面,一同看着莲妈。 莲妈怀里抱的明显是凌儿,她小心翼翼地抱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还时不时地擦擦眼睛,仿佛极其感慨的样子。 实在太诡异了,不是让莲妈哄凌儿休息去吗,怎么她抱着凌儿跑花房里伤感去了? 正在我纳闷之时,花房里紧接着走出一人。 那人拧着眉,抿着唇,脸上的表情纠结万分,似乎有极重的心事。 我登时震惊了!居然???…是金弈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热恋^^、肖昕、catheeywa几位同学的打赏,感谢弑雨世羽亲的粉红票票,哦吼吼吼~~~不喜欢金弈尧的面具党们,你们鞭笞我吧~~~我已经躺好了,呜呜呜~~~】 第441章 纠结 金弈尧跟莲妈从同一间房间里出来,两人均神色诡异,而且妈怀里还抱着凌儿! 实在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金弈尧因嫉妒而生恨意,想对我的凌儿下手?天呀,如果真是这样就糟了!凌儿是我的命根子,金弈尧若真敢动手,我非得把他的命根子切下来剁成肉泥! 可是不对啊,莲妈应该不会放任他人对凌儿动手的,莲妈是我的乳娘,对我感情深厚,更视凌儿为小主子,她绝不会做对不起我、对不起凌儿的事情。(.无弹窗广告) 无数思绪在我的脑海里转来转去,金弈尧这次回来以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对流渊的态度突然从以前的“不肯放手”到现在的“只做普通朋友”,对我从以前的“不共戴天万恶情敌”到现在的“井水不犯河水”,这个人的变化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一直以来被我忽略的一个问题慢慢浮上水面,金弈尧这次彻底大变的时间好似与我和月龙亭出事的时间相吻合! 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一个大胆的猜测跳了出来,我头疼地敲敲自己的头,看来我将金弈尧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 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忽然,身边的翠巧轻轻地推了推我,冲我努努下巴,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登时吓了一跳,金弈尧凌厉的目光正看向我们藏身的这个假山,莫非方才我那声重重的叹息被他听到了?这厮耳朵太灵了。 心里“咚咚”地打鼓,如果金弈尧走过来揭穿我,那我这个躲在假山后面偷看的一国之君可就糗大了。 金弈尧往我这边看了半晌,一双眼睛射出晶亮、深沉的光芒,仿佛能穿透我面前的假山,从来没有注意过,金弈尧的目光竟然这么具有震慑力,像极了记忆中的那双犀利的琥珀色眼眸。 还好金弈尧只是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走过来,径自转身往西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矫健而挺拔这个人已经完全无法与曾经被关在公主府树洞里的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相重合了。 胸口一阵堵得慌,老天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开始陷入到极度焦虑中,惴惴不安的心情一直到傍晚还是无法消除,终于,我忍不住,把莲妈唤过来。[] 询问莲妈下午去了哪里莲妈像是早就准备好说辞似的,对答如流,丝毫没有提及自己曾经出现在后花园花房的事。 呵呵,看来莲妈与当初在清苑时一样,隐瞒得极好,她对那个人果然是万分景仰、无条件服从的。 无力地坐回床边,看着躺在襁褓中安睡的凌儿,挥挥手让莲妈退下。莲妈的性子我清楚她若是打定主意不想说,我怎么问都没用。 凌儿睡得很香,小嘴无意识地嘟着我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亲他的小脸,宝贝,你是见到他了吗?你的亲爹爹?????? 第二天早朝结束,我特别传唤上官岚溪,让他到御书房见我,另一边,派贤公公去请金弈尧过来,并嘱咐他不要惊动凤后和皇夫。 上官岚溪先到的御书房,我没有坐在高高的书桌后反倒歪躺在床边的榻上,有些疲惫地支着头。 他见到我慵懒的模样,微微怔了怔,躬身行礼,“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挥挥手示意让他坐下。 上官岚溪毕竟是我的朋友来着,不做过多客气坐到一边的椅子中。 我的目光落在榻几边白烟袅袅的青铜香炉上,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方倾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上官岚溪道:“微臣几次求见,子熙均推脱未见。”他虽然言语是君臣之间的官方用语,可是说话的语气却不似其他大臣见我时那么拘谨,不仅不拘谨,还很随便,随便中还带着一丝挑逗。 唉,自打上官岚溪向我表白以后,但凡有机会,这货便会极尽所能地对我行暗示之勾当,搞得我相当无语。 瞪他一眼,“他猜到你的意图定然会推脱,岚溪,宝日国使馆又不是非要走大门才能进去,翻墙一样可以进。” “呃,微臣好歹是锦月国的一国国师,代表国家形象,怎可翻墙。” “走大门时你是国师,翻墙的话,你就是他方倾的多年老友。” “岚溪,一会儿神机门的金门主会来,你帮我把他弄晕了,然后读他!” “什么?”上官岚溪愣住,半晌才消化我的话,眨巴着迷人的桃花眼,“皇上要微臣读金门主?” “不错!”我缓缓从榻上坐起,看着一脸惊愕的上官岚溪,“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要催眠他,然后依照我说的问他。” 上官岚溪歪着头打量我许久,才说道:“皇上想从金门主那里问出什么?” “你不必多问。” “好吧,”上官岚溪耸耸肩,“皇上吩咐什么,微臣做什么便是,可是皇上有没有考虑过,目前凤后殿下与金门主的合作刚刚展开,皇上便对金门主进行这种,呃,审问,明显是对他的不信任,这会影响锦月国与神机门的合作。” 我愣了愣,这点倒真没考虑,自从昨天怀疑金弈尧有可能是月龙亭以后,我的脑子就lll乱的。 “岚溪,你的读心术实施以后,对方不是不会察觉到吗?” 上官岚溪翻个白眼,“那是对你和浮云这种毫无抵抗力的金门主深不可测,莫说他肯定会察觉,就是真的得手,我也敢保证读心术有效。” “什么?”我蹭地站起来,看着岚溪,“你的读心术还有失灵的时候?” 他无辜地看着我,“对你和浮云百试百灵,但对于金弈尧,我真不敢保证,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正实力,况且,连同心咒都有失灵之时?读心术自然也有破解的方法。” 我无语,上官岚溪是来给我浇冷水来的吗? 不过,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倘若用读心术证实我的猜测?固然可以解开心中纠结,可是同样的,如果金弈尧真的是月龙亭重生,那么他为何要瞒着我?不肯表露身份呢? 有苦衷?还是在介意什么?或者避讳什么? 一时间,脑海里乱糟糟的,什么头绪也没有。 这时,贤公公在门外禀报:“皇上?金门主已经请来了,什么时候进去见您?”° 我心头一跳,来了……来了…… 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岚溪读他?我很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但是倘若金弈尧识破我让上官岚溪对他使用读心术,又或者读心术在他身上失灵,那么我和他势必会撕破中间朦胧的阻隔,面对面对峙。 但我又总觉得火候未到,一旦挑明?我会失去有利形势。 抓心挠肺地思考一番,终于,我对着门口大声道:“朕突然有些不舒服?请金门主先回去吧,改日再与金门主见面。” 贤公公答道:“是。” 接着便听到贤公公与金弈尧说话的声音。 片刻后,传来金弈尧离开的脚步声,我透过御书房半支着的窗子向外望去,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显得异常矫健,脊背挺得笔直,一股无法掩饰的端庄气质从周身散发出来。 那背影、那走路的姿态,多么像那个人,我怎么以前就没联想到呢? “呃,皇上?”上官岚溪轻声唤道。 “嗯。”我回过神来?看向他。 他唇角挑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与金门主的合作关系。” 我冷哼一声,合作关系?我在意的是自己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 “爱卿,入夜之时到朕的寝宫来一趟。” “啊?”上官岚溪吃惊道:“皇上要召微臣侍寝?” “侍寝?”我笑了笑,反问他?“怎的爱卿不愿意?” 上官岚溪脸色立刻变黑,瞬间又变得通红,轻咳一声,“臣?……惶恐。”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个声称要跟着我一辈子的家伙这么不禁调戏么? “岚溪。” “嗯?”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羞涩,脸颊还是红红的。 我突然上前一步,靠近他。 他愣愣地看着我,喉咙微不可查地滚了一滚,略显紧张地看着我。 我压低声音道:“晚上,洗干净点!” “哈哈哈!”大笑几声,转身走回榻边,调戏过神棍以后,朕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上官岚溪在我的大笑中找回自己,这才恍然大悟。他忽的一笑,用一贯的歪头神态凝视我,“宝宁,我发现你还是老样子没有变。” “什么老样子?” “纸老虎??????如果我晚上真的洗得干干净净来爬你的龙床,恐怕到时候真正惶恐的人是你吧!” ……咦,上官岚溪好似领悟了什么。 我抬眼看他,未等我言语,他眼中带着几分暧昧,抢先道:“蒙皇上宠爱,微臣荣幸万分!” 说着,蓦然起身,大步走到我半躺着的榻前,在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时快速地垂下头,在我微张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登时震惊了! 这是……赤果果的欺君啊!!! 上官岚溪得意地哈哈大笑,后退两步,深施一礼:“臣,谢主隆恩!” 说完,又非常夸张地给我抛了个媚眼,笑哈哈地告辞了。 我、我、我擦!上官岚溪居然当场逆袭! 不过,不得不说,这货抛媚眼的样子还真是极其动人啊?????? 【看这章的标题:纠结~~~唉,作者真的很纠结!穿成金弈尧这个设置我从第一卷就开始有此想法了,木有想到,竟然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喜欢金弈尧的同学和不喜欢金弈尧的同学全反对,嘤嘤嘤嘤嘤~~~偶在前面做了大量铺设,如果此时再修改情节,硬生生地让玉凌波复活或者穿到舞觞神马的身上,那么前面的铺设等于全白做了,而且金弈尧这个人物也成为本书可有可无的最大龙套,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况且死人复活这么狗血的事儿咱有一次就够了,所以思索过后,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设计继续写下去,如果大家实在不喜欢看到月龙亭穿到金弈尧身上,那么就当做是这本书留下的一个小小遗憾吧??????就像初恋一样,有遗憾,却能记一辈子……喂喂喂,作者你醒醒!好吧,作者默默遁去吃药了。 如果你们因为这个设定而不爱我了,偶会很难过滴~~~呜呜呜~~~】 第442章 偷听 天色渐黑,独坐在寝宫内,身后的大床上,风吟已沉沉入睡今夜轮到风吟来陪我,方才我偷偷在舌尖放了一点蒙汗药,趁着亲他的时候喂到他的嘴里,不消片刻他便睡着了。(.好看的小说) 风,真的很抱歉第二次对你用这样的招数,实在没办法,流渊肯定已经与他同伙,我担心你也与他站到同一战线了,他最会笼络人心,藏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不知道收买了我身边多少人。 现如今,唯一可以肯定没有被收买的恐怕就只有上官岚溪。 因为上官岚溪与月龙亭没什么关系,两人以前也不熟识,而且,上官岚溪曾经疯疯癫癫的,这才恢复没多久,这样的人月龙亭恐怕不会轻易信任。 “皇上,上官大人求见。”门外的小禄子低声道。 “让他进来吧。” “是。 红杏和翠巧被我打发着去哄凌儿了,只有小禄子在外伺候。 上官岚溪果然洗得很干净,一身蓝色长袍衬托着白皙的脸庞,桃花眼微微眯起,面带笑意地向我施礼。(.好看的小说) 我摆手制止,对外面的小禄子道:“朕与上官大人有要事相商,一个时辰以内莫来打扰。” 小禄子挠挠头,“这???…凤后殿下交待,外臣觐见的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否则……” “闭嘴!”我低声训斥小禄子,这个脑子不转弯的奴才,“有风大人在此陪着,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 小禄子这才恍然,哦,对了,屋里还有一位皇夫呢。 “是。”这个笨奴才这才退出去。 上官岚溪朝我身后帷幔垂下的大床看了一眼,做娇羞状,“皇上,微臣第一次侍寝您便安排微臣与皇夫共同伺候您,这个??????您胃口也太大了吧!” 靠!我的额头落下黑线,这货居然如此调戏朕! 瞪他一眼,“朕没空跟你开玩笑!跟着我过来。”拽起岚溪的衣袖走到壁柜旁边,找到通往地下密道的那块地板,指挥上官岚溪帮我把地板挪开。 上官岚溪按照我的指示行动,看不出来,这货还挺有力气的,挺沉的地板被他瞬间挪动,地下通道入口被打开。 “哇!”上官岚溪一声惊叹“想不到这里居然有密道,这……宝宁,这太不安全了,怎么会有密道直通你的寝宫呢?万一有刺客进来该如何是好?” 我看他一眼,“你认为我身边睡着流渊、风吟他们那样的高手,有哪个刺客能伤得到我?” “…???这倒是。”上官岚溪嘟囔一句,不再言语,垂下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 “岚溪扶我下去。” 他缓过神来,率先跳下密道,然后伸手扶着我钻进密道,我又让他将通往密道的那块地板放回原位,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引着他往前走去。 岚溪一手举着夜明珠,另一手拉住我,按照我说的方向,七拐八拐,不过一会儿,来到流渊所居住寝宫的地下。 我找准位置,对岚溪打个口型:“抱我上去。” 岚溪点头依言而行,将我抱到距离出口地板最近的地方,自已也轻手轻脚地跳上来,我们俩蹲在出口的下面,将耳朵贴在地板上,果然可以清洗听到上面传来说话声。 “你是说洛儿有所察觉了?”是流渊的声音他有些惊讶。 “嗯,可能昨日她见到我与莲妈在花园的花房处见面了,傍晚时传唤了莲妈,今天上午又差人来传我,但我到御书房门口,她又借口要歇着,没见我。”这是金弈尧的声音,虽然与以前的金弈尧音色相近,但是语气语调却明显不同了。 流渊又道:“花房那里已经很僻静了,我吩咐过不准他人随便进入,洛儿平时也不怎么去那边的,今儿怎么突然去了那里?而且偏偏就撞上你们了。” 看来花房专门准备出来,让他见凌儿的地方!怪不得平日里下人都不怎么进去。 金弈尧轻叹一声,“我两天没见过凌儿了,实在想念得紧,而且当时清儿去依月别苑见小王爷去了,本来一时半刻回不来的,谁料……唉!” 听到这里,我的泪水已经汹涌而下。 是他,果然是他!!!! 他竟真的回来了!!!!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回来,而且不来见我,不与我相认,月龙亭,你这个……混蛋!!白白害得小娘日日夜夜思念你,你竟然狠着心不来见我! 心里正将月龙亭骂得满身狗血之时,身边的上官岚溪抬起手,温润的手指轻轻地将我眼角的泪滴抹去,我转头看他,只见在夜明珠微弱的光线下,他双眼满含笑意,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别哭,我的女皇。 我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上官岚溪,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添乱! 我的女皇??????晕,叫的这么煽情,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朕现在没心情! 头顶上,两个男人还在商量。 流渊道:“既然你已然决定要向她隐瞒,那么此事还是越少人 第443章 见方倾 月龙亭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两天以后,上官岚溪突然给我带来个消息:方倾同意与我见面了。 真是无语,明明朕是一国之君,他是宝日国特使,理应他来拜见朕,怎么反倒成了朕求见他?这特么的不就是朕拿他没辙而对朕耍大牌吗?! 彼时,我正坐在御书房里看奏折,听了这消息后,很不爽地扔下奏折,问上官岚溪:“这么说他是被你的诚心打动了,这才答应见朕?” 上官岚溪委屈地看着我,咬着下唇道:“是子熙不愿来的,微臣已经尽力了,皇上可不能将怒气撒到微臣身上,这对微臣不公平。” ……这货现在动不动就卖萌,令人无语。 “行了,你去帮我拟道圣旨,就传宝日国使臣方倾明日觐见。 “是。” “另外这道圣旨传到宝日国使馆之时,定要高调一些,保证使馆内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朕要接见方倾。” “这么隆重?” “他跟朕端架子端了三个月了,朕总该给足面子吧!” “是,如果皇上需要,微臣可以令整个皇城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此事。”上官岚溪应道。 “那倒不必。”我又吩咐道:“差人去依月别苑把太子殿下请来,让他今儿晚上陪朕赏月。” “呃??????皇上,替皇上翻牌子这事儿不在臣的职责范围之内吧?” 看着上官岚溪狡黠的双眼,我笑了,“帮朕把事情都办好,朕兴许哪天一激动,就把你的牌子也顺便翻了。” 上官岚溪立刻躬身行礼,“臣这就去办!”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上官岚溪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嘛! 傍晚刚用过晚膳,莫诩就来了,也不等人通报风风火火地闯进我的寝殿,刚一进门就吵吵:“小宁,我来了!” 我抱着刚刚睡着的凌儿,赶紧对他摆手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他吐吐舌头,踮着脚跑到我身边,凑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又低头在凌儿胖嘟嘟的脸上亲一口,然后笑嘻嘻地搂着我坐到床边。(.好看的小说) 我瞪他一眼,没正经的! 招呼门外的翠巧进来把凌儿抱出去。 莫诩见到房内只剩我和他,立刻抱住我的腰一脸兴奋地道:“小宁,难得你主动找我,瞧,我刚洗完澡,你摸摸,头发还湿着呢,这回我准备充分,还向流渊讨教了许多经验绝不会像上次那样插错地方,来,咱们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我狠狠地戳他的头:“开始你妹!” “这与菲儿有何关系?你我闺房之乐就不要总提我妹了!” 推开饥渴的莫诩,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便装,换下身上黄色锦衣,我其实不太喜欢穿龙袍,就命人做了几套黄色的、能够凸显帝王高贵的衣服,用在平时穿。 莫诩一看我脱衣服,又色迷迷地扑了上来,赶紧制止他,“别闹了诩儿,我换件衣服咱们去见你妹。” “啊?”他愕然,“还真要见我妹啊!” “废话!否则找你来干嘛?”拉起莫诩往外走。 莫诩嘟囔着抱怨,“人家是来侍寝的好不好!” 我和莫诩低调地来到宝日国使馆门口,莫诩对这里很熟悉,抱着我,施展轻功轻车熟路地避开方倾设置的暗卫,进了使馆的后院。 来到方倾书房的外面,此时天色已经一片漆黑,今夜也没有月亮,我和莫诩每人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正好躲在窗户下面偷听。 根据我掐算好的时间,刚藏好,就见到小公主莫菲在几名丫鬟的簇拥下急匆匆地朝书房走来。 一切正如我的预料,哼哼,方倾,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揣的什么心思? 白日里上官岚溪传的那道圣旨之所以高调,就是要将我接见方倾的事情传进莫菲的耳朵里,莫菲若真的对方倾有意,听到我欲与方倾见面的消息定然坐不住。此刻看到莫菲满面通红的样子,正好印证我的猜测,嗯,效果不错! 莫诩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小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扒着他的耳朵,轻声道:“看热闹。” 莫诩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眼中的神色充满无语,显然对与我的八卦行为很鄙视。 我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吻。 面对男人,有些事情不用解释,直接堵住他们的嘴即可。 莫菲没有等人通报,直接推门进屋,劈头便问道:“你真的要去见她?”语气很是不善。 方倾一贯温润柔和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公主殿下还没睡吗?” 真是久违的声音,我似乎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书墨香气顺着窗子缝隙飘出来。(莫诩:拜托,老子就在你身边,你闻不到老子身上的味道,只闻到他的,你什么鼻子?) 心中不能自抑地狠狠颤抖一下,方倾对于我来说,无时无刻不存在着致命的吸引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他着魔到了这样的地步! 房间内,莫菲怒气升腾,“她那样对你,你还要去见她?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公主殿下早些休息吧。”方倾还是那般清清淡淡的语气,却是一张嘴就能将人噎死。 莫菲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沉默的,她紧紧追问道:“你打算怎么跟她说?让她放开我王兄?你又准备何时见我王兄?别忘记我们这次来锦月国的目的。” “公主殿下,臣自有分寸。” “是吗?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不见她吗?为何现在又要见?怎么曾经一言九鼎的先生说话不作数了吗?” 先生?莫菲管方倾叫先生?可能因为方倾曾经是她和莫诩的课业老师,故而她会唤他先生。但是这个词听进我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暧昧! 我不爽了…… 方倾倒是不为所动,“太子殿下回不回国是他自己的决定,倘若他打定主意不肯走,便是将他强行带回去,他也不会安安稳稳待在宫里的,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既然决定顺其自然为何你还要见那个女人?我们私下里见一见王兄不就好了?”莫菲急切地道。 那个女人?是指我吗?靠! 方倾道:“拜会锦月国皇上,这是礼节所到,公主殿下不必多心。” 方倾居然解释了,对莫菲解释了!他一向都是不屑解释的依着他的性格,完全可以无视莫菲的无理取闹!可是他居然解释了! 我的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莫菲道:“不能不见她吗?”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一敛方才的娇蛮,自内而外地透着楚楚动人的气质,还有一点苦苦哀求的意思,这样的莫菲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方倾陷入一片沉默中,竟然没有回绝她! 我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哦,不,是蹲不住了! 虽然外甥女和舅舅之间的禁忌恋很不可思议,对于方倾这么冷静的人来讲根本不可能发生,可是莫名的,我还是很介意他对莫菲的温柔和耐心。 屋里的方倾一言不发,而莫菲就那么等着,我甚至可以想象她仰着头眼中满含期待地望着方倾的样子! 心头猛地窜上一股怒气,怎么也压不掉!讨厌这种沉默,讨厌方倾带给莫菲希望!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答应她的!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身来绕过窗前的花丛,径直冲向方倾的书房! “小宁!”莫诩见我毫无征兆地站起,低低唤了一声,也跟了上来。 推开站在门口的莫菲的丫鬟,一脚踹开紧闭房门。 正站在方倾的书桌前的莫菲猛地转回头看向我,满脸震惊。 而方倾坐在书桌后,眼皮都没抬一下,依靠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书册,悠哉地读书仿佛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事情。 他竟然如此淡定! 我突然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莫诩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莫菲看到莫诩后更加吃惊,“王兄,你怎么也来了?” 莫诩环抱双臂,耸耸肩,“被小宁拉来的,一不留神就见到你和他……” “王兄莫要胡说!”莫菲打断他的话脸却瞬间红了,小女人的神色不经意流露出来。 莫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莫菲,“脸红了??????你会脸红?” 是呀,莫菲竟然会脸红,我以为她和浮云一样,永远面瘫呢! 莫菲扔给莫诩一记白眼,别过脸去,看向方倾,似乎还在等着方倾回答方才的那个问题。 这个莫菲……太无视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既然人到齐了,那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将这件事好好说个清楚吧!” 方倾这时才缓缓放下手中书册,抬起眼眸看我,薄唇启动,吐出一个字来,“好。” 与方倾四目相对,那种久别重逢的滋味再次疯狂滋生,他好似瘦了,两颊竟有些塌陷,还是一袭浓浓书卷气的白衣,一尘不染,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光芒夺目,隐含着无尽的、猜不透的深意。 方倾啊方倾,怎的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不知道女皇陛下深夜来访,还这么一身打扮,是何用意?”莫菲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向前迈了几步,走到我面前,成功地将我与方倾交缠的视线隔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iancw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感谢热恋^^、saniac222两位同学的打赏,感谢alicecm、弑雨世羽两位同学的粉红,谢谢大家支持,今天六一节,祝大家六一快乐~~~苦逼的偶竟然早上六点钟爬起来去加班!!而且要加一天班,还是站着参加展会!因为作者今天会很累,回家后可能没有力气码字,明天的章节放在下午或者晚上发,请大家明天晚上再来看,呜呜呜~~周末加班伤不起!】 第444章 又想不出章 节名了 ) 第444章又想不出章节名了 莫菲的举动倒令我有些讶异,女人啊,天生就是警惕性很强的动物,尤其是面对情敌之时。 我没理会她,径自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将目光瞥向方倾,“多日不见,方大人别来无恙啊?”语气中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方倾看我一眼,目光平静,不露一丁点情绪,“还好。” 还好?靠!他还真敢承认自己过得不错! 我不由得哼冷哼一声,“何止还好?灯下闲读、*添香,我看方大人的生活滋润的不得了!” 话音刚落,莫菲的脸色刷地红了,莫诩也轻咳一声,唯独方倾面不改色。 “说正事吧。”方倾淡然道。 “看来在方大人眼里,与我寒暄、应付我几句已经不是正事了!” 方倾的双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女皇陛下,是你提出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在下只是顺应你的意思说下去而已。” “……”好吧,跟方倾拼口才绝不是明智之举。 我看了看站在一边环抱双臂看热闹的莫诩,又看了看脸色忽明忽暗的莫菲,清清嗓子,郑重地道:“好,那就说正事。今夜朕来到这里,一来为了拜访故友方大人,不过看方大人的意思,好似并不乐意与朕相见,唉!” 方倾的眉毛再次轻挑,一阵无语。 我站起身,走到莫诩身边,拉过莫诩的手,“二来则是为了向两位贵客引荐朕的夫君,朕与诩儿已经成亲有一段子日了,诩儿自从来到皇城以后,在这里生活得很是舒服自在,暂时没有离开皇城的意愿,所以请两位不要再费心思,他哪也不去,就住在朕的依月别苑里,可能会住一辈子。” “你!”莫菲瞪大眼睛看着我,“亏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王兄乃宝日国堂堂太子,凭什么住在你的别院里?!” 我笑了,将莫诩的手攥紧,“对不起,朕要纠正一下,朕的夫君是银龙寨寨主,人称风流倜傥一条龙的银龙大侠,而不是公主殿下口中的太子!如果公主殿下再这么任性胡为,朕只好不客气地对宝日国使团下逐客令了。(.)” “洛宝宁,你真的不将我宝日国放在眼里吗?父皇的忍耐是有限的,他若是再等不到王兄回去认罪,恐怕真的会派兵来攻打你们锦月国,到时候你就不怕我的王兄背上‘百姓罪人’的罪名吗?”13看網网不跳字。莫菲怒道。 我将莫诩的手攥得越发的紧,轻轻移动身体,站在莫诩的侧前方,将他挡在身后,“这决定是朕做的,‘百姓罪人’这个罪名自然也由朕一人承担!与朕的夫君无关!” 我的话刚说完,便听见莫诩深情地唤了一声,“小宁。” 转回头,正对上莫诩满面的动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星光闪闪,无限的温柔和情意在眼中流动。 我对他调皮地眨眨眼,轻笑道:“呵呵,感动得想哭吧?13看網网不少字先别哭啊,等咱回家了,躲被窝里好好感动去!” 莫诩一把揽过我,重重地抱在胸前,“吧唧”一口,在我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算你有良心一次,等回去老子会好好感动你的!” 我方才的威武霸气差点就因为莫诩的这个不避人的亲吻和暧昧的**之语侧漏出来,这死小子还故意将重音放在“感激”二字之上,生怕别人听不懂其中的深层含义。 “咳咳……”我轻咳一声,老脸有点挂不住,不由得双颊绯红。 莫菲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莫诩对我的亲密举动,良久,才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哥、哥,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她也不再一板一眼地喊“王兄”了,估计是被莫诩震了。 她又看向我,“你真的不怕宝日国对锦月国进兵?要知道,以你们的边防实力,如果父皇真的出兵,你们恐怕不堪一击!” “嘁!”我冷哼道,“没有人可以碰我的男人,若你们执意前来进犯,朕必会倾尽全力抵抗的!况且,这仗还未打,你怎知我国兵力不堪一击?” “疯了疯了,”莫菲摇着头道,“你们这些疯子!” 她上前几步,绕过方倾的书桌,站在方倾身边,拉着方倾的胳膊道:“先生,你快劝劝我哥,他疯了!竟然真的不肯回宝日国。(.好看的小说)” 方倾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目光落在我和莫诩始终交握着的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先生!” 莫菲摇晃几下,方倾才终于缓过神来。 “公主殿下,回去吩咐下人收拾一下,明日臣陪你回朝。” “什么?”莫菲愣了愣,“先生,我们就这么回去?” “不然如何呢?”方倾的唇角忽的向上一挑,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难道公主殿下要留下来等着你的小侄子、小侄女出生再回去?” 莫菲的脸色僵住,知道莫诩不肯回国已成定局。 她再次不甘地扫视我和莫诩一圈,极不情愿地向门口走去,在门前又停下脚步,转头狠狠地盯住莫诩,咬牙道:“莫诩,你太自私了!” 这句话可谓意义深刻,充满怨恨。 莫诩卸下太子的身份以后,继承宝日国皇位的重任便全部落在莫菲的肩上,或许几十年以后宝日国会迎来一位女皇。 我笑了笑,揶揄道:“公主殿下与其这般抱怨,倒不如催促你父皇尽快给你添个皇弟、皇妹什么的……” “你!胡说八道!”她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冲着我就想发飙,那样子好似随时会扑上来,莫诩赶紧将我护住,皱眉看向莫菲。 方倾也在后面沉声道:“公主殿下,回去吧!”虽然声音不大,却不容拒绝。 莫菲的动作停下,双眼通红,恨恨地一跺脚,“你们全都护着这个女人!哼!”说罢,赌气似的跑了出去。 莫诩望着莫菲的背影,轻叹一口气,对我道:“小宁,我……” 微笑着拍拍他的手,“去吧。” 莫诩感动地看我一眼,我用极轻的声音暧昧道:“回头一块儿感动吧!” 他秒懂,邪邪一笑,冲我抛了个媚眼,追莫菲去了。 莫菲毕竟与他是孪生兄妹,手足之情还是在的,他不可能看到莫菲如此闹情绪而置之不理,况且,他去找莫菲也好,有些话,我想跟方倾单独聊聊。 屋里只剩下我和方倾,转回头看他,他依旧坐在书桌后,不冷不热地看着我。 我关上门,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书桌前,隔着一张桌子与他对视。 “方倾,你还真够狠心的,避而不见!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就这么好欺负?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见就见,不想见就扔一边?” 他依旧巍然不动,只是微微歪头,似乎在用打量的目光看我,忽然开口,“你怎么生完凌儿后,比以前还瘦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悄然转变话题,“太子殿下离开宝日国,我国陛下迁怒于你,早就萌生进犯之意,这段时日我想尽办法拖延,终于还是拖不过去,昨日我接到圣旨,他要求我尽快赶回去。” 我顿时愣,“这么说你不来见我,是在拖延莫逐日?” 方倾轻笑一声,“不然我该怎么做?你能否教教我?太子殿下已经消失,满朝文武皆在私底下议论,皇上怒气难平一心想要对锦月国开战,这样的情况下,宁儿觉得我能做些什么?像太子那样,扔下一切来投奔你?然后被你圈养在依月别苑内?” 我心中一紧,很难受,方倾的话丝毫不掩饰讽刺之意。 虽然每一句都很有道理,听进耳朵里却是那么难以接受,的确,如果在莫诩离开宝日国以后方倾也离开,那么宝日国一次性失去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估计莫逐日会疯掉的,所有的怒火都会发泄在我和锦月国的身上。 不过莫诩离开后,方倾留在莫逐日身边劝谏,日子一定也不好过,莫逐日的性格阴晴不定,还不知道怎么逼方倾呢! “倾郎……”想到这里,我的声音软了下来,“我知道你的苦衷,也知道你留在宝日国也不是那么轻松,我恼的是,你既然已经到了锦月国皇城,为何还不肯见我?如果你肯一早见我,我们坐下来商量,一定可以想到解决办法的!” “解决办法?”方倾嘲讽一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事还有解决办法吧?13看網网不少字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尽快训练出一支精锐部队,用来抵御燕啸的燕家军吧,宝日国一旦动兵,燕家军会必是先锋部队!” 是呀,莫逐日既然召方倾和莫菲回去,这就是准备动兵了,作为宝日国最精良的军队,打头阵的非燕家军不可! “这么说,你我之间,很快就要势不两立了?” 方倾蹙眉,没有言语。 沉默,便是默认。 深吸一口气,早知道此事不可避免,从我决定当锦月国女皇的那一刻就知道,我和方倾,早晚会站在对立的两面。 莫逐日想打仗不是一天两天了,莫诩的事情不过是个催化剂,就算没有这事,依着莫逐日的野心,早晚也会打过来! 我的双手撑在书桌上,身子微微向前,凝视着方倾满是书卷气的脸庞,认真地道:“倾郎,不管未来局势发展成什么样子,你给我记住,我会把你抢回来的!你是我洛宝宁的男人,莫逐日没权利霸着你不放,我打这个仗不仅仅因为莫诩,也因为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44章又想不出章节名了 第445章 诩儿,我要在上面! (.)--go-->方倾的眼神渐渐柔和,良久,幽幽叹息,竟是偷换了话题你该多吃一些,还是太瘦了,这样的身子怎么带孩子!” 我愣愣地看着方倾,有些酸涩难平,他不是一个喜欢表达感情的人,太过煽情的话不适合他,反倒是这种挖苦、刻薄的毒舌之言他说起来顺口,我听起来……也习惯了。 “吃再多,心中有缺憾,也胖不起来。” “宁儿,”方倾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爬上我的脸庞,捧住脸颊,低喃道,“保重。” “倾郎??????”我按住他的手,留恋不已,“纵然你与莫逐日关系亲近,他也信任你,但是有了你我这层关系,想必他对你的看法会慢慢改变,那个人又爱猜忌,回去以后务必多加小心,我要你好好地等着我去抢你,不准你有一丁点意外!”首发多夫多福445 他淡淡地笑了,“倘若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方倾也不值得你为我费心思。” 心中甜蜜万分,自己的男人什么本事,我自然清楚,只是忍不住就想像个小媳妇那样叮嘱他。 “倾郎在宁儿的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握着他的手,移到唇畔,细细地吻他的手指,闻着他手上的墨香味儿,心,就这样平静了。 与莫诩从宝日国使馆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方倾和莫菲连夜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尽快离开皇城,我不打算以女皇的身为为他们送行,就让他们这么低调地走吧。 因为早在莫菲进皇城的那天起,就时不时的有大臣来向我进谏,劝我扣下莫菲,以逼迫莫逐日签署和平条约,保护边关。 对于这类献策,我一概置之不理?外人并不知道住在依月别苑内与我关系特别的两位莫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宝日国的太子早成了我的枕边人,更不会知道宝日国左丞相方倾与我早已定情!我与宝日国这千丝万缕、无法剪断的关系只能烂在肚子里。 其实,夹在中间最难过的人是方倾和莫诩。 方倾回到莫逐日身边以后?必定艰险重重,我会让流渊调动潜龙阁在宝日国帝都的势力,对他进行暗中保护,但饶是这样,我还是挂念着他的安全。 而一直留在我身边的莫诩,心理压力也是巨大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跟老婆打架?他不难受都怪的。 莫诩和我一同回到依月别苑,他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见他脸色不好,便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关上房门,点好灯,把他按坐到榻上。 他紧蹙双眉,满脸心事,委屈地唤了我一声?“小宁。” 我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诩儿,别难过,就算没有你这事,这场仗也是必然要打的。” 莫诩虽然平日看上去不着调,但面对大事之时却是毫不含糊的,他的纠结来自宝日国即将攻打锦月国的决定,他固执地认为此事多少因他而出。 “你父皇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他一早就想要征服锦月国,一统天 钅钅檗丿丨,hu|地解开衣带,将上衣剥落,又熟练地解开亵衣的带子,脱下。首发多夫多福445 身上一凉,我的上半身就这样裸---裎在他的面前。 他的双眸颜色蓦然加深,顺着我的脖颈,一路湿吻而下,直到雪白的胸---脯前,将他一直最喜欢的娇---蕊含住。 /10673/ …… “ ; ;…… ; “ “ “;; “ ;“ “……“ ;“ 莫诩皱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人话!”首发多夫多福445 ;;;;;; “ “ “…… “ “ “;;;;;;;;;;;; …… ;;;;;; --over--> 第446章 出征吧,男人们! ) 第446章出征吧,男人们! 方倾和莫菲带领着使团离开皇城,我并未相送。 三位老臣联合进谏,斥责我懦弱无能、丧失良机,竟眼睁睁看着敌国要员这般轻松离去。 我站在御书房里,垂着头任三位老臣训斥了足足一个时辰,他们三人均是景轩帝时期就担任要职的忠良之臣,因为忠君爱国,所以才会训斥我,我不解释、不反驳、更不会恼他们,只安静地听着。 天祈二年九月初八,宝日国皇帝莫逐日正式对锦月国发动战争,他派出二十万大军,由骠骑大元帅燕啸统领,直奔宝日国与锦月国的边关,志气高昂、势在必得。 莫逐日的征讨檄文并没有提到关于莫诩的只字片语,打着结束连年征战、一统中原的旗号。 或许他也觉得自己国家的太子扔掉皇储之位跑到锦月国做女皇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吧!总之,他没提这事,倒令我轻松许多,也令莫诩没那么苦恼和难做。 我决定应战。 金凤殿内,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我身穿一身龙袍端坐于王座之上,满面清肃,望着站在下面的官员。 “诸位爱卿,宝日国对吾国虎视眈眈多年,连年来屡次进犯边疆,此次又打着一统中原的荒谬旗号对吾国起兵,表面上顺应天意,实际则为满足莫逐日一己之私欲!宝日贼子企图侵略吾国疆土、占吾家园、掠吾妻女,真真丧尽天良!哪位爱卿愿意领兵,赴边关一战?保卫锦月家园!” 我的话音刚落,已有三名武将齐刷刷站出:“臣愿领兵!” 看向出列三人,均是年纪轻轻的武将,实际作战经验并不丰富,上战场没问题,但若说统帅军队,还真是差着火候。 有些犯愁,满朝文武中,找不出一个合适带兵之人! 我支着下巴,缓缓蹙起眉。 就在这时,又有两人齐齐出列,“皇上,臣愿领兵!” 我往下一看,一颗心瞬间沉了下来,站出来的两人是风吟和月初痕! 他们俩好似也没有料到对方会站出来,异口同声以后均楞了楞,然后对视一眼,笑了。[] 锦月国女皇的凤后和皇夫从来都是参与政--治的,他们不像男尊王朝的皇妃那样只呆在后宫里。他们参与朝内政务、商议国家大事,与朝中大员并无两样,故而,我每次上朝之时,流渊、初痕、风吟也都会站在大臣的队伍里。 不过他们很少出声,多数时候只是旁听,即便有想法也极少当着众朝臣的面说,都是回到后宫以后,单独跟我聊的。 没想到今天他们俩人全站出来了。 唉!我暗自叹了口气,其实风吟和初痕分别在私底下跟我表达过想领兵去战场的意愿,可是我一直很纠结,虽然自家男人,有什么本事我很清楚,但是战场不比其他,对于领兵打仗,他们俩都没有经验啊! 洛宝宁,无能啊,偌大一个锦月国培养不出一名可以领兵打仗的人才,关键时刻竟然要让自己的男人亲身上阵! 见到我犹豫,初痕朗声说道:“边关告急,三军不可一日无帅,请皇上尽快下旨!” 风吟也说道:“不错,臣愿同行!” 缓缓地闭上眼睛,我从王座上站起来,走到他们俩人面前。 风吟俊朗的脸上满是坚定,对我笑了笑,低声道:“皇上,下旨吧!” 再转头看向初痕,他绝美的脸上同样是坚定的微笑,同心咒里传来他的声音:下旨吧,宝宝。 我又转了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流渊,他的凤眼向上挑了挑,给了我一个信任的眼神,仿佛在说:洛儿,要相信你的男人哦! 好! 不愧是我洛宝宁的男人! 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转身大步走向王座,猛地撩起衣袍,端坐于上,高声宣布道:“传朕旨意,御赐皇夫月初痕、风吟为左右元帅,领兵十万,前往边关迎战!朕命令你二人,用十万精兵将宝日国的二十万军队,杀个片甲不留!” “遵旨!”两人的声音分外响亮。 朝内大事有玉流渊留下助我,边关之事交给他们俩,这是我的家庭应该承担的责任。 天祈二年九月初十,月初痕和风吟领兵十万奔赴边关。 我亲自出城十里相送,坐在马车内,望着即将远赴战场的两个男人,一个英气万千,一个俊美无双,我心中满满的都是满足! 风吟先走到马车前,凝眉望着我,“宁,你要保重,我和初痕一定会给你打个胜仗!” 我点点头,“嗯,我信你,风。” 他四处看看,凑过来,把手伸进车窗,抚摸我的脸,我顺势向前,趁着周围的人都没往这边看时,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风郎,为了嘉奖你昨夜辛勤耕耘,更预祝你凯旋归来,娘子决定送你一样礼物!” 风吟的脸在听到“昨夜辛勤耕耘”几个字以后,瞬间刷红,眼中满是羞涩。 嘿嘿,调戏成功! 对着身后的侍卫招招手,侍卫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走了过来,风吟见到那匹马后顿时一惊,“这……?” 我笑了笑,“风郎,这是年初时候北疆那边进贡的千里马,号称天下跑得最快的马,我将他赠送给你,助你马到成功!” “宁……”风吟顿时激动得说不上话。 我懂他的意思,因为当初这匹马刚到帝都之时,他和莫诩同时看上了,莫诩性格外向,又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当场就把这马霸占,骑上以后死活不下来。 而风吟虽然心里也喜欢这马,嘴上却是不说,也不去争,若不是我看到他眼中那爱惜和不舍的神情,可能也就大大咧咧地将马送给莫诩了。 但当时我捕捉到了风吟的眼神,便在回去以后将那匹马从莫诩手中抢了回来,气得莫诩直骂我小气,可是我就不给他,莫诩根本不缺宝贝,而且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这马给他也是新鲜几天就扔一边了,而风吟很少对身外之物有所需求,既然他看上这匹马,我说什么也得送给他。 “本来想在你生辰之日送给你的,可是你这一去恐怕我没法子给你庆生了,这马就先给你吧!” “宁……”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感动,有些木讷又别扭地道,“我很喜欢。” 我冲他眨眨眼睛,“感动了吧?13看網网不少字是不是寻思着,早知道宁会送我礼物,昨夜应该更卖力些的?” 风吟大窘,无奈地看我。 我哈哈笑起来,“风郎,我给这匹马起了个名字,叫追风,呃,你别笑,我也知道很俗,我本来就起名无能嘛!但是追风这名字虽然俗,却很合我心意,希望每次你骑上它以后都能想起我,我就像这马儿一样,永远追随着我的风郎!” 风吟的双眼一弯,忽然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保证以后每次骑上它都会想起你的,想起我也这么骑过你!” “……” “哈哈哈!”他大笑,跃上追风的马背,转头对我抛了一个“哥也会调戏人”的眼神,然后骑着马,向前跑去。 我去!居然被黑旋风逆袭成功!他也这么骑过我吗?呃……确实没少被他骑过~~ 不过黑旋风身披铠甲骑着白马的样子,还真是帅的要命! 初痕也来到马车前向我告辞,他站在车窗外,满目柔情地看着我,用同心咒跟我说悄悄话,宝宝,我要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许累到,知道吗? 我的脸颊泛起红晕,嗯,为我们的小宝宝,我也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 手不自觉地爬上小腹,我和初痕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现在小腹微微凸起。 宝宝,我会很快回来的,在你和我的小宝宝降生之前回来。 我等你,初痕,我和孩子一起等着你。 宝宝,我想吻你。 呃…… 这一走,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吻到你。 心中微动,昨夜是风吟陪我过夜的,因为我又一次怀孕的原因,前三个月给所有人禁欲了,这才刚刚放开没多久,大家顾忌我的身子,都在忍耐,而初痕忍得最多,因为我这次怀的是他的孩子,初为人父的他又激动、又有些手足无措。 初痕,到车上来,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初痕翻身下马,跳上我的马车,一进来就将我抱住,他没有像风吟那样穿铠甲,依旧是一身淡青色长衫,我x在他的怀里,软软的,好舒服。 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它就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贴上他微凉的唇,给了他一个悠长的吻。 不,初痕,我另有礼物要给你。 是什么? 在我身后的箱子里,你打开看看。 初痕恋恋不舍地结束深吻,将我身后的箱子打开,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长长的木匣,打开后,一柄朱红色的木琴躺在匣子里,马车内立时被木琴散发出的清冽的光芒映照。 宝宝,这是……这是泠月吗?初痕很是激动。 我点点头,对,这就是传世名琴泠月,我一直派人四处找寻,前些日子总算在宝日国一位隐居的世外高人那里寻到了,不过那位高人不肯割爱,我小费了一些周折,最后还是把它买来了。泠月,泠泠月上,清影玉音。初痕,只有这柄琴才能配得上你! 宝宝……他满怀感动。 再次吻住他,我的初痕身怀绝技,以音驭兽,以一敌万,怎能没有一柄好琴呢?此次出征,泠月是你最好的武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46章出征吧,男人们! 第447章 边关变故 第447章边关变故 生活总是有一些常人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发生。 就如我决定与莫逐日打这场仗之时虽然早知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却不想,这“旷日持久”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守起来却真是煎熬。 天祈三年二月初一,我在宫里诞下一名女婴,由于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边关战争,我的身体保养得并不到,纵然莫凡尘用尽良药帮我养胎,可是这一胎,还是早产了,孩子生下来时才四斤八两,不过好在凡尘和天仙子前辈医术高明,孩子倒也没落下寻常早产儿体弱的毛病。 这是我和初痕的女儿,初痕出征之前曾经对我说过,我们的孩子单名一个“思”字,寓意无论身处何处,我们两人都在彼此思念。 月思,果然是个很美的名字,适合我和初痕的女儿。 思儿生下来两天以后才睁眼睛,一双美丽的蓝色大眼睛,澄清的蓝色是那样纯洁、纯粹,像极了初痕,我相信,待她长大以后,一定会生成倾国倾城的美貌,如初痕那般。 我抱着思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流渊、诩儿、小五都在一边劝我,就连上官岚溪也不停地劝慰,可是我心里憋屈啊,当年生凌儿之时,他的亲生父亲月龙亭不在身边,而今生思儿,她的亲爹爹初痕又不在。 我的孩儿们刚刚出世,就落得如此寂寞。 可是人生么,大多数时候就是寂寞无常的…… 好在几个男人对我细心温柔,劝解开导,将我空落落的心渐渐填满。 生思儿那天,我从同心咒里隐隐感觉到了初痕的心念,很微弱,但我却可以灵敏地捕捉到他对我的挂念,这是第一次在我和初痕相隔万里的情况下感觉到同心咒,记得初痕说过,当两个人真正心念交融之时,纵是天涯海角,同心咒生效的。 我相信,会有这样的一天。(.好看的小说)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纳闷,自从风吟和初痕出征以后,金弈尧也失踪了,从此不再出现在宫里,甚至派人去寻他,也未寻到。我问了流渊几次,流渊只说金弈尧出去跑生意,别的他便不多说了。 自从得知金弈尧的真实身份以后,我与他只匆匆见过几面,从未独处过,每次见面他很少说话,若我不问他,他不会主动与我交谈。 可是后来,这人干脆不出现了。 其实我很想可以时常见见他,哪怕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心里也会很满足。 可能终是时候未到吧!未到相认之时…… 天祈三年十二月三十,正是除夕,身为女皇的我向来崇尚节俭,故而没有召开国宴,给大臣们都放假,各自回家过年。 大臣们无话可说,乖乖回家,估摸着他们也习惯了,自打我登基以后,基本就没办过除夕国宴。 自从边关开战以后,我便想方设法搜刮他们的财产,全部转化成军需,运到边关去。对面我这样一个抠门的女皇,这些大臣们别说油水,连俸禄都经常不能按时领取,可是他们摄于女皇的“yin威”,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无奈地仰天叹息。 除夕傍晚,我和家人们在依月别苑内准备吃团圆饭,流渊主持,莫凡尘、莫诩都在,上官岚溪和天仙子也来了,莲妈怀里抱着思儿,已经会走路的凌儿在地上来回乱蹿,一家人总算是其乐融融地凑到一起过个年。 凌儿已经会说话了,小嘴儿很甜,经常抱着流渊的大腿撒娇,“流渊爹爹,凌儿想去放鞭炮!” 可能因为凌儿的身体里流的必经是玉家的学业,他与流渊甚是亲近。 流渊慈爱地抚摸着凌儿的头发,“凌儿乖,你还太小,不能放鞭炮。” 凌儿眨巴着眼睛,“可是上回银龙爹爹带我放过啦,银龙爹爹说男子汉就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坐在一边的莫诩脸已经黑了,一把将凌儿从地上抱起,点着他的额头道:“小坏蛋,你不是答应过银龙爹爹不说出去的嘛!怎么能食言呢?” 凌儿撅着小嘴巴道:“凌儿答应银龙爹爹不告诉母皇,可没说不告诉流渊爹爹!所以不算食言!” “嘿!你还有理了?这么小就开始跟老子顶嘴,你是不是……” 莫诩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莫凡尘打断,莫凡尘从莫诩的怀里抢过委屈的凌儿,在凌儿的额头上亲昵地蹭几下,对着莫诩皱眉道:“好了殿下,凌儿还小呢,你总这么说话都被他学去了,再说,你自己马上也要当爹了,还不收敛收敛?” 莫诩一听,脸上顿时泛起红晕,起身坐到我身边,抱住我,当着大家的面就在我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像是炫耀似的,傻呵呵地笑起来,却瞬间引来无数白眼,连上官岚溪都鄙夷地瞪他。 唉,我很无奈啊,才生完思儿不到一年,我居然又怀孕了,怀的是莫诩的孩子…… 说起这次怀孕,几个男人都极其不满,对莫诩的不满。 本来我想先避孕一段时间,等边关的仗打完了,风吟和初痕都平安回来以后再商量生孩子的事情,几人也都同意了,可谁知道莫诩这家伙不讲信用!居然在禁欲期间,趁我睡着的时候爬床。 那几天本来睡得不好,每晚睡觉前都喝一碗安眠汤,谁知被这小子钻了空子,等我迷迷糊糊醒来时,这死小子都在我身上耕耘半天了,本来计划好的禁欲被他破坏,而且他还极度无赖地射在里面。 就这样,我又怀孕了,现在已经一个多月。 莫诩亲完我,就发现几个男人看他的13看網将他凌迟了,他吐吐舌头,很识相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最近自己的人缘差到极点,连平时对他温和的小王叔都开始挤兑他了。 放完鞭炮后,年夜饭开始。 对着一桌子饭菜,我不禁暗暗叹息,什么时候才能吃一顿真真正正的年夜饭?今夜除夕,不知道边关的年夜饭什么样子?不知道换了一副身体的月龙亭在哪里吃年夜饭? 就在我准备宣布“开吃”之时,小禄子一路小跑、喘着粗气进了屋。 “启禀皇上,边关急报!” 急报!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紧张万分,几乎站不稳当。 在除夕夜送回来的急报,定然是十万火急的消息! 流渊见我脸色大变,边忙扶住我,将我揽在胸前,然后对上官岚溪道:“国师,劳烦你了。” 上官岚溪从小禄子手里接过插着加急标志的战报,快速地打开,看了一遍,脸色也变了,“皇上,左元帅来报,说边关发生严重的传染性风寒,很多士兵染病,已有部分士兵死亡,疫情严重!” 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疫情严重……疫情严重,边关发生疫情了! 这段时间风吟和初痕带兵守在岩城,与驻守在鹏洲的燕啸时常有战争发生,虽说胜负均分,但还不至于有太大牺牲,所以在锦月国士兵的严防死守之下,宝日国军队并没有占到便宜。 可是怎会在这个时候发生疫情!现在是冬天,按照战报上说的,部队里的疫情应该是流行感冒引起的,这个年代医疗条件落后,感冒、发热都是可以死人的! 我坐不住了,边关的将士可都是我的子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还有我的风吟和初痕也在边关呢,他们俩有没有染病呢? 莫凡尘几乎是在听到战报后便不假思索地道:“宁宁,我即刻动身,前往边关!” 他是医生,治病救人是他的天性,所以他很急切,起身就要去收拾东西。 我轻叹一口气,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我也去!即刻动身!” “不可!”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所有人出言反对! 就连流渊也不赞成,他皱着眉,扶着我的双肩道:“洛儿,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怎能就这样离开皇城?况且,”他瞥一眼我的小腹,“你还有孕在身。” “不行,不行!”我猛地摇头,“流渊,我做不到,我不能看着那么多战士在边关生死不明,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洛儿,你是皇帝,你的子民不仅只有边关的士兵,还有锦月国所有的百姓!”流渊的声音里除了劝阻,还有紧张和担心。 我是锦月国的女皇,一国之君,不能有半分差池! “流渊,”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种传染疫情可怕的并不是疫情本身,而是人们对病疫的忌惮和惶恐,这个时候,边关将士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郎中和良药,他们更需要得到鼓励,更需要有人为他们树立起坚定的信心!” 想起前世之时,我生活在那个科技发达的现代化国家里,也曾有过一场令人恐慌的传染病情在人与人之间蔓延,那时候电视里最常听到的一个词,就是“不抛弃、不放弃。” 在这样的时刻,我必须给他们鼓励!所以,我一定要去边关! 我的话说完以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望着桌子上还来不及动筷的饭菜,垂首不语。 良久,凌儿脆生生的声音打破沉默,“母皇,凌儿也想去战场!去找风吟爹爹和初痕爹爹!凌儿要打仗,保护母皇、保护妹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47章边关变故 第448章 又见他 第448章又见他 凌儿充满童真的话语稚气十足,可是听上去却令人心中酸涩。(.) 我朝凌儿伸过手去,“凌儿乖,找娘亲抱抱。” “不!”凌儿摇摇头,瞪着那双琥珀色的、澄净的凤眼,坚定地道,“娘亲的肚子里怀着小宝宝,不能抱凌儿,也不能抱思儿,凌儿找爹爹们抱抱。” 站在一边的流渊轻轻地叹口气,松开我,将凌儿抱进怀里。 凌儿圈着他的脖颈,嘟着小嘴道:“流渊爹爹,你带凌儿去战场好么?” 流渊温和地笑了笑,“凌儿为何要去战场?” 凌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因为凌儿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该保家卫国!” 凌儿的话再次令在场的人沉默。 半晌,流渊缓缓道:“凌儿,保家卫国不一定非要去战场,你和流渊爹爹留在皇城,帮娘亲处理好朝中的事情,这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家卫国。” “流渊……”我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说……同意我去边关了?” 流渊看向我,复杂的眼神中慢慢地涌上掩饰不住的宠溺,“不让你去,怕是你连觉也睡不好了,索性想去就去吧!” 我抓住流渊的手,满是感动。 莫诩从座位上跃起,连声道:“事不宜迟,连夜动身吧!小宁,你准备准备,我去吩咐人预备马车,我们要低调上路,越低调越好!” “我们?” “对!”莫诩拍拍我的肩膀,笑嘻嘻道:“皇城有流渊在足够了,我也跟着你去边关,这两年在依月别苑里憋得老子都快疯了,总算有机会出去走走!唉,好几年没上战场了,老子还真怀念骑马打仗的滋味呢!” 其实在所有的男人里,莫诩是唯一有过带兵打仗经验的人,他在北疆抵御蛮人之时,基本没怎么吃过败仗。可是这场战争的对手是宝日国,是莫逐日,莫诩怎么可能参与进来呢?他为了我,已经离开自己的国家、家庭,放弃了身份、权利,倘若再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那么他真的成了宝日国的叛国罪人了。 所以,自从决定要打这场仗开始,我就将莫诩和莫凡尘彻底与战争隔绝开来,因为我觉得,既然他们跟了我,我就该好好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卷进来。 我蹙眉道:“诩儿……” 莫诩一摆手打断我,坚定道:“小宁,别想拦我,你肚子里还有我的种呢,不管你去哪,我都得跟着!不能守着老婆孩子,老子还算什么男人?!” 好吧……莫诩的固执也不是常人能说服的。 无奈,我只好点点头,随他吧,毕竟他也是快要为人父的人了。 这时,坐在一边的上官岚溪道:“皇上,微臣愿意随军前往。” “呃……”我看向上官岚溪和他老娘天仙子前辈,面露为难,“这个,上官爱卿,朝中事务繁重,朕本还想着……” “宝宁!”上官岚溪腾地站起来,那双桃花眼里盈满恼怒,蹙眉不语。 我默默地看向天仙子前辈,嘴唇张合两下,还没出声,她先发话了,“看我做什么?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失而复得,自然不愿他跟着你去战场吃苦,可是儿子大了终是留不住,这眼瞅着二十三岁了,连个儿媳妇儿都没给我找来,死活非要吊在你这棵歪脖树了,他愿意陪着你去边关,那是你的荣幸!你倒好,还嫌弃我儿子不成?” 我无力垂头,“不是的,不敢嫌弃……那个,那就劳烦国师同行吧。” 天仙子前辈非把上官岚溪这两年不娶媳妇的事归咎到我身上,无论怎么解释都是百口莫辩,这会儿若是不同意岚溪跟着,恐怕回头天仙子前辈又会责备我,唉,自打她发现岚溪对我的心思以后,动不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么敲定以后,众人纷纷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囊。 饭厅里只剩下我和流渊,流渊怀里抱着凌儿,爷俩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凤眼,看上去好不和谐。 “流渊……”我低低出声,“谢谢你的理解,一年多来,初痕和风吟熬在边关,我心里实在是难受,这次又发生疫情,我真的没法坐在宫里干等着。”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捏捏,对我淡笑道:“洛儿啊,明知道去边关危险重重,可是又狠不下心拦你,你说我这几年怎么越来越心软了呢?”他转回头对着凌儿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凌儿,你说爹爹是不是太宠着你母亲亲了?” 凌儿眨巴着眼睛,认真地道:“爹爹宠着娘亲,那凌儿也要宠着娘亲,银龙爹爹说他要一辈子宠着娘亲,小五爹爹也这么说,所以凌儿也要和爹爹们一样,一辈子宠着娘亲!” 我和流渊同时被凌儿的话逗得笑出声来,流渊在凌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好!那凌儿和爹爹们一起宠娘亲,让娘亲做世上最幸福的人,好不好?” “好!”凌儿极诚恳地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妹妹,凌儿也要宠妹妹,凌儿是家里的老大,以后要宠着弟弟妹妹们!” 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懂事,我感动得都快哭了。 流渊一手抱着凌儿,另一手揽过我,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我抱住他的腰,家庭的温暖缓缓在心中流动。 “此次边关疫情严重,风寒传染速度极快,你怀着身孕,切莫逞强,一切听凡尘的。”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流渊又不放心地嘱咐道:“有凡尘跟你前去,疫情应该可以很快控制住,到了那边以后尽量低调,减少出行,虽说你跟宝日国的大元帅燕啸有点交情,但毕竟你的身份与从前不同,凡事三思,多与初痕、凡尘商量。” “好。”我一一应下,“只留你一人处理朝务,我着实心疼,还有凌儿和思儿也交给你了,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过操劳。” 流渊笑,“怕**劳过度,你就早点回来分担!” 我深深地凝望流渊,那张俊美的脸庞依然妩媚妖娆,却多了几分成熟和内敛,不得不说,流渊越来越迷人了。 凌儿张着小胳膊道:“爹爹不操劳,有凌儿呢!” 我忍不住捧着凌儿的小脸猛地亲几口,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懂事呢! 几个男人的办事效率很高,天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马车、护卫、随行药品,一应俱全,天色朦朦亮之际,队伍出发。 我的身子不益疾行,而边关的疫情紧急,所以决定让莫凡尘先随着几名武艺高强的护卫,乘快马赶往边关,而莫诩和上官岚溪随我同行,乘坐马车行得稍慢一些。 就这样,来到边关岩城时已经是十天以后。 因为军营的疫情,边军一律不准离开营地,远离百姓,故而来到岩城以后,我发现居民区内并无疫情、生活如常。 百姓们得知军营内流感盛行,纷纷默契地远离边军驻扎地,但是心善的人们还是将鸡蛋、草药等物品装进小筐篓里,每天送到城外的统一地点,等待边军去取。 上官岚溪告诉我:“两位皇夫治军有方,大军达到边城以后非但没有对当地百姓的生活造成恶劣影响,反倒是百姓们越来越尊敬边军,军民相处融洽。” 我听了以后心里美滋滋的,就知道我的男人是有本事! 出了岩城再往西十里地就是驻军地了,才出城不久,便见到迎面行来一支约莫十几人的队伍,看穿着正是锦月国守军,心中一喜,可能是风吟和初痕接到我来此地的消息,专程前来迎接我了吧! 欣喜地掀开马车帘子,伸着脖子巴望着,远远的见到为首之人一袭紫衣,看身形不像初痕,也不似风吟,莫非是派了副将前来?哼!这两个家伙是有多忙,竟然不肯亲自前来迎接!不过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这些天他们俩肯定为疫情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了。 来人渐近,我终于看清为首之人。 高大颀长的身姿坐在白色骏马之上,一袭紫色衣袍被风吹得鼓鼓的,阳光洒在周身的紫色之上,散发出阵阵无与伦比的傲然之气,头上金冠束发,乌黑发丝迎风舞动,俊朗的脸上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浓眉亮眼,尤其下巴,更是线条明朗,整个人自内而外透着一股子狂野之气! 我的心顿时一阵紧缩,竟然是……金弈尧!! 恍惚中,眼前坐于白马之上的男子竟像极了记忆里乘着小舟,挑眉斜眼、唇角含笑地望着岸上少女的那个人,一样的高大、威武,带着桀骜的野性。 月龙亭。 是了,我记忆中的月龙亭就是这样的模样和气质! 一年多没见金弈尧,他的眉宇之间、举止之间竟真的像极了月龙亭! 那一刻,忍不住几乎想要跳下马车去拥抱他。 然,当他在面前急停下来时,我还是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 “别来无恙,女皇陛下。”金弈尧下马后拱手行礼。 严格意义来说,金弈尧行的并不是一个布衣见到皇帝时该行的礼节,简单的拱手礼,在民间多用于平辈之间相互客套。 他黑亮的眼眸流波转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一派怡然自得的神态。 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用我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语调道:“金门主,真是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你,这么说,你的生意已经做到朕的军营里了,怎么着?不会是想发国难财吧?13看網网不少字” 金弈尧对我的奚落并不气恼,抬眼看我,依然挑着唇角,带着隐隐笑意,“皇上远道而来,随我进军营吧!” 【有同学反映,偶木有描写过金弈尧长得什么样子,其实偶在第39章有过简单的外貌描写,可能太久了,大家都记不清了,现在补上他的容貌,金弈尧自从被月龙亭附身以后,气质上有很大变化,穿衣打扮的风格也变了,再加上金弈尧本尊长得就是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所以说现在这个人的形象与女主记忆中的那个月龙亭才很贴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48章又见他 第449章 nb的金弈尧 第449章nb的金弈尧 “哼!”我不冷不热地哼一声。 他倒落得轻松,装作跟我毫不相干的模样,可是我每次见到他不是心潮澎湃就是纠结万分,真是不公平啊! 一眼瞥到他方才骑的竟然是我送给风吟的千里马追风,不由得脱口而出,“追风?” 金弈尧回身,亲昵地摸了摸追风的马鬃,不以为然道:“方才出来的匆忙,又想着能尽快见到陛下,所以风元帅将爱马借给我骑了,果然是一匹好马!” 呃!风吟竟然把追风借给他骑!这家伙不会是使出什么手段收买风吟了吧?13看網网不少字 好你个月龙亭,不管你变幻多少身份,爱收买人心这个特点真是万年不变! “追风?”莫诩听到他感兴趣的字眼,掀起帘子从马车里钻出来,“蹭”地一下蹿到追风旁,抱着追风的头就亲了一口,连声道:“哎呦喂,宝贝儿,想死老子了!”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跳上追风的马背,一勒缰绳,摆出一个帅气的造型,对着金弈尧道:“喂!这马借给我骑骑,你跟着小宁坐马车吧!” 莫诩一直很喜欢追风,对于我将追风送给风吟一事耿耿于怀了很久,今儿见到追风,又喜不自禁地骑上去了。 我无语地瞪视着莫诩骑马狂奔的背影,这死小子方才竟然亲了追风!靠,三天内甭想亲我! 上官岚溪也走上前来见礼,“金门主,多日不见!” 金弈尧温雅一笑,“是呀,国师大人。初痕一直念叨着国师大人,听说国师大人也随着陛下来到边关,他着实激动,不过可惜,今儿一早初痕带兵去东边山林巡视了,否则他就亲自前来迎接国师大人了。” 上官岚溪道:“我也很惦念表兄。” 金弈尧道:“初痕巡视可能要夜里才能归来,不过国师大人可以前去与他汇合,这一带都是我军的管辖范围,很安全,我可以派人带你前去。”说着,他也不等上官岚溪说话,对后面的人招招手,立刻有一名军士上前,金弈尧吩咐道:“你引着国师大人去寻月大人。” 岚溪一路上一直在说不知初痕过得如何,此次听到金弈尧的提议,立刻欣然同意,对我打个了招呼就跟着那军士乘马走了。 我怎么觉得金弈尧是在变着法子把岚溪支走? 金弈尧转回头看我,双眼半眯,“回营地吧。”然后大摇大摆地跳上马车,钻进马车的车厢里。 我放下车厢窗口的窗帘,坐回去,金弈尧正好坐在我的对面,堪堪与我对视。 刹那间,我发现他的双瞳颜色很奇异,黑色中带了一点琥珀色,心头再次无法抑制地悸动,以前的金蜜蜂眼睛是什么颜色我没注意过(谁注意他?他是我情敌来着!),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我很确定,他的双瞳颜色看上去有些像月龙亭了! 上次月龙亭重生到醉桃儿的身上时,眼睛的颜色也发生过变化,莫非这一次又变化……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激动,虽然我认定金弈尧就是月龙亭,但是只要没有听到他亲口承认,心就依然悬着,看到他的双瞳颜色,我不免欣喜万分。 故意将双腿向前伸直,搭到金弈尧身边的座位上,摆出一副悠闲的姿态,“金门主与朕共乘一车,孤男寡女,难道不怕影响门主的声誉?” 他嗤笑,“江湖上谁不知道我是采花贼?或许受影响的会是陛下的声誉。” 我瞪他,“那就不要坐到朕的车上来!” 他眨眼,无辜地道:“那我怎么回去?难道走回去?” 心中升起一丝怒气,这个家伙分明就是装腔作势,跟我打游击战的! “金弈尧,你跑到边关来做什么?又为何混进军营里?不会是来打探我军的消息,然后卖给宝日国吧?13看網网不少字” 他被我赌气的话语逗笑了,“如果我真那么做,你觉得这仗能打这么久?燕啸的燕家军可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良将,锦月国军队虽然实力不弱,但是经验尚缺,若非风吟、初痕均是心思敏捷之人,恐怕锦月国早已溃不成军。(.)”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这家伙说的的确是事实。 如果说坐在眼前的这个人内芯真的已经变成了月龙亭,那么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任何对锦月国不利的事情。 本来还想说些奚落的言语,这一刻却不愿说出口了。 “呃,不知边军内的疫情如何?” 他挑眉道:“去了就看到了。” “好吧。” 本来这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差,七上八下的,生怕会看到一个横尸遍地的景象,但是到了岩城以后,看到百姓们生活如常,糟糕的心情缓解很多,现在又看到他在这里,我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了,因为我相信,有他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我沉思之时,金弈尧半眯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我,平缓的目光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和热切。 被他这么一看,我的脸不知怎的就红了,想起多年以前,那个站在木舟上的英俊男子也是这样目光深邃地看着岸上少女的。 良久,他打破沉默,“听说皇上又添了一位小公主?” “嗯,”我点点头,“名字叫思儿,模样很漂亮,生得像初痕,这回好了,能给凌儿做个伴。” 金弈尧在听到“凌儿”两个字的时候,脸色悄然变化,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神色在眼底闪过。 不过很快,他别过脸去,隔着布帘望向外面,似不经意地道:“恭喜。” “呵……谢谢。” 他的“恭喜”二字中多多少少有些酸意,我的心里有些失落,看来他果然还是介意啊! 傍晚之时,马车行到驻军地,莫诩骑着追风在营门外等候,见到我们的车队过来,他连忙下马,直奔马车前,小心翼翼地将我从车上抱下。 这小子,恨不能一步路都不让我走,由他全程抱着。 金弈尧在我身后下车,看到莫诩抱着我,不由得嗤笑道:“陛下真是享齐人之福,走路都省了。” 这是……赤果果的嘲讽啊! 莫诩这个二货斜睨他一眼:“小宁怀有身孕,走路自然不方便。” 他的话一出口,金弈尧的目光立刻扫向我的小腹,双瞳紧缩,峦眉微蹙,“这么说,是殿下的骨肉喽,难怪从不踏出依月别苑半步的殿下会跟着陛下来边关呢!” 莫诩哼了哼,不言语,一副不屑的样子。 而我,分明从金弈尧的眼中看到了强烈的不自然。 进到军营里才知道,原来初痕和风吟都出去巡视了,初痕去东面,风吟去西面,营寨里只留金弈尧坐镇。 金弈尧被初痕封为先锋官,从初痕和风吟到达边关时他就跟着来了,也就是说,金弈尧这个朕根本不知道的先锋官已经在这里干了一年多了! 士兵们的疫情基本得到控制住,在疫情发生两天后,金弈尧提出隔离的建议,初痕和风吟果断采用,将感染风寒的士兵单独隔离起来,大大地降低了病情传染的速度。 莫凡尘五天前就到了,现在全身心投入到疫情的治疗中,我先去探望隔离出的士兵,大家都不让我进门,只好在隔离区的栅栏外驻足,远远地看到凡尘忙碌的身影和躺在病床上的士兵,心里还是很难受。 低声问金弈尧,这次疫情到底死了多少人。 他脸色凝重,轻叹道:“九百三十四人。” 九百多人! 我的战士,战场上都不倒下,却败在病疫之下,真真令我心痛啊! 没想到金弈尧竟然只在十几天的时间就将如此严重的疫情控制住!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他做得相当nb! 天色全黑之时,初痕和风吟前后回来了,上官岚溪也跟初痕在一起。 初痕没什么变化,只是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染了一层淡淡的风霜,他浑不在意地笑笑,说这是男人本色!汗~~~ 不过他在边关呆了一年多,身上的那股子隔绝尘世的清冷气质丝毫未减,反倒因为领兵打仗,使得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坚毅,我的初痕果然是天生丽质的绝色美人啊,放之到任何环境下都不会受到影响。 而风吟的变化就大了,他又黑了一圈!整个人结实了许多,越发的高大威猛,刚毅俊朗的脸庞明显印上了战争的洗礼。 我握着他们两人的手,竟然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眼泪瞬间湿了眼眶。 初痕用手指轻轻擦去我的泪水,摇头轻笑,“瞧你,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还动不动就掉眼泪,若是被凌儿和思儿看到,看你还不害臊?” 风吟将我拥进怀中,在我的额上吻了吻,“是啊,孩儿都不哭,当娘的这么爱哭。” 我被他们俩说的脸红了。 太久没见面,有太多话说,于是他们拉着我进了初痕的营帐,让我坐在床上,他们俩盘腿坐到我的对面,开始给我细细讲最近的这几场战役。 没过一会儿,莫诩过来了,他见到我还没睡,担心我太过劳累,不放心,便过来看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49章nb的金弈尧 第450章 床够大,睡得下 第450章床够大,睡得下 莫诩一进门就吵吵,“小宁,不准熬夜,早点回去休息!” 我无语地翻个白眼,看得够紧的! 初痕见到莫诩后,淡然一笑,“殿下,我们在讨论战役之事,殿下是领军打仗的行家,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为我们指点一二?” 初痕的话说得极为谦虚,莫诩一怔,反倒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道:“行家谈不上,只不过略有心得,你们若是愿意听,我就说说。” 呵,没想到一向自称“老子”的莫诩居然也有这么恭谦之时,难道朕的美男后宫开始走兄友弟恭的路线了? 风吟也道:“殿下过谦,我等洗耳恭听。” 莫诩嘻嘻笑了几声,也脱鞋子上床,坐到我身后,丝毫不客气地抱过我,让我歪躺在他的怀里,与初痕和风吟聊了起来。 莫诩这小子一提到打仗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行军布阵、兵书战法无一不谈,说起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莫诩讲这些,再次感叹,莫诩真是个才华深藏不露之人,又想到当年为了征举他以我的名义写的那篇流传于翰林院的策论,也是文采斐然,令人赞叹,诩儿啊诩儿,敛起散漫的外表,你竟藏着这般文武双全的本领。 三个男人越聊越high,聊着聊着,我就有点插不上话了,于是,营帐里变成了男人们彻夜长谈的局面。 我眼皮打架,干脆翻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莫诩的腿睡了过去。 迷蒙中听见初痕说:“宝宝累了,让她睡吧。” 莫诩小心地把我放平,盖上被子,嘿嘿一笑,“小宁怀着身子呢,容易犯困,呵呵,是老子的种!” ……又炫耀! 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就听见有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然后感觉到有人从床上下去,穿上靴子,开门出去。 我揉揉眼睛,双眼眯着一条小缝抬起头往外看,在营帐门关上的那一刻看到了风吟的背影。 蠕动一下想换个姿势,却觉得身上压着一条手臂,睁开眼睛便看到莫诩英俊的脸庞就在眼前,睡得正香,他一只手握着我的手。 “醒了?”耳边传来低哑温润的声音,带着淡香的热气喷薄在我的耳畔,转过头看见初痕黛蓝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他缩了缩手臂,将我抱紧,原来我躺在初痕的怀里。 呃! 抱着我的是初痕,握着我的手呼呼大睡的是莫诩,刚才穿衣服出去的是风吟! 靠,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为毛这么多人睡在一张床上?难道我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大被同眠”的终极理想? 初痕看出我的心思,嘴角弯起,忽然贴过来,吻住我的唇。 我一惊,却不敢出声,生怕惊醒还在熟睡的莫诩。 虽然跟他们在一起的时日不短了,但是这几个男人平时还是很羞涩的,(当然,流渊除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3.p事件就是他忽悠着风吟搞出来的!)所以大家同时在场的时候,我跟他们顶多也就是搂搂抱抱,外加浅尝辄止的亲亲,这种四个人公然睡在一张床上之事,咳咳,目前为止真的没发生过。 初痕通过同心咒探知我的想法,知道我不愿惊动睡着的莫诩,心中暗暗窃喜。忽然,调皮地舔着我的双唇,舌头撬开齿缝,钻了进来,缠绵地纠缠。 搭在我腰间的手也不老实地游移几下,然后在被子下面悄悄地掀开我的上衣,微凉的手指顺着小腹一路向上,捉住一侧柔软,轻轻捏了一下,食指指腹便在顶端的红蕊上拨弄起来。 我不由得全身发颤,在同心咒里抵唤道:别,诩儿还在呢! 他吻着我,不轻不重,撩人心神,宝宝,想我吗? 想,日日想,夜夜想。 我也想你,宝宝,想你,想思儿。 初痕,我会尽快结束边关的战争,然后回皇城,以后你再也不许离开我和思儿。 好。 这一年多,辛苦你了。 宝宝,你在说什么啊,不准你这么说。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给了我家,让我感觉到家的可贵和温暖,我很珍惜这一切。你不是说过,有国才有家,如果宝日国入侵,国将不国,我们的家也便没有了,跟着风吟来打这场仗,既为家,更为国。 这般深明大义,我心中满是感动,初痕,我答应你,会守住我们的国,守住我们的家! 宝宝,我信你。 缠绵良久,他恋恋不舍地结束长吻,深邃的蓝眼睛凝视我,我们两人侧躺着对视,彼此望进对方的眼里。 初痕,思儿生得很美,尤其眼睛,和你的一模一样,都是那么蓝! 初痕抿唇笑了,宝宝为我生下的女儿,必定是极美的。 我受用地弯着双眼,无声地微笑。 初痕再次吻了吻我的唇,宝宝,我得去巡查晨训了,风吟已经过去了,我身为主帅,不能懈怠。 嗯,好。 他轻轻起身,站起来穿外套。 初痕,那个……为什么我们会……会睡在一起? 他转身看我,眨着眼睛,昨夜跟殿下聊得太晚了,你也睡熟,风吟和殿下索性宿下了,反正挤一挤,也睡得下。 呃…… 初痕眼中闪过狡黠,宝宝,在军营里彻夜相谈,然后同塌而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在想什么? 同塌而眠……很正常?好吧,在这个年代,率性的人们相谈甚欢之时的确是会睡在一起的,被初痕这么一说,倒是我的思想不纯洁了。 我正在郁闷,初痕已经穿好衣服,宝宝,我去校场了。 好,我等你一同用早膳。 初痕满足地笑笑,开门出去。 营帐的门刚从外面关上,我便觉得身后一热,紧接着,耳朵被人含进嘴里。 莫诩醒了。 我缩着脖子,低喃道:“诩儿。” 他用齿尖轻咬我的耳朵,抱我进怀里,哼唧道:“大早晨的,你们也不消停!” “还说别人,不说说你自己,哪个早晨你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起床的?” 他被我一击即中,吐舌头,不说话了。 我又道:“还有,你醒了不出声,在一边偷看,这是什么时候学来的好本事?” 莫诩瞪眼睛:“老子当然不能出声,他都一年多没碰过你了,好不容易得着机会亲你两口,老子一吭声,他脸皮那么薄,岂不是又得忍着?” 我眨巴着眼睛看他,这小子的意思是说,他担心初痕知道他醒了会磨不开,所以装睡?我没搞错吧?13看網网不少字曾经为了独霸我张牙舞爪死不让步的莫诩,现在居然为初痕着想了! 看来随着时间的流转,每个人都在成熟,连莫诩也没有落下。 我咬住莫诩的下巴,用舌尖摩擦他浅浅的胡茬,轻声道:“诩儿真是深明大义,看来小宁要奖赏你了。” 莫诩拉下我的小手,按住他****鼓起来的硬邦邦,低喃道:“那就用你的手奖赏。” “……”真是本性难改。 奖赏完莫诩,我们俩也从床上爬起来,甫一出营帐便听见整齐而洪亮的士兵操练声音,令人浑身振奋、热血激昂。 莫诩听到这声音立刻兴奋起来,“小宁,我去校场看看,你自己去找小王叔吧。”说完,扔下我,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头疼!看到军队训练,他连媳妇儿都不管了。 一个人往西边走,想去看看莫凡尘,他昨天一直在隔离区那边忙碌,我还来不及跟他多说话。 身后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陛下早上兴致很好啊!” 转身,金弈尧背负双手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依然穿了一身紫色衣袍,完全就是面具男的穿衣风格,记得以前的金蜜蜂总是万年不变的褐色衣袍,看上去老气横秋的,还是现在这个穿紫衣的俊男顺眼得多。 我浅浅一笑,“金门主起得很早嘛!” “哪里?我起得虽早,却不如陛下那么好的兴致啊!” 这话听上去真是别扭,不知道他说的是“兴致”,还是“性致”。 “咳……”我果断转换话题,“金门主,既然大家都起得这么早,朕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看法。” “哦?”金弈尧饶有兴致地挑眉道,“难得陛下竟如此瞧得起我。” 我耸耸肩,率先往西走,金弈尧在身后跟了上来。 “金门主,朕想尽快结束战争,你可否献上一策?” “尽快结束?陛下何以突然萌生这种想法?” 我轻叹口气,“这场战争超出了朕的预计,原本朕只想打一年,但是现在拖拖拉拉打了将近两年,其花销与精力都已经超支,莫逐日那边一直不肯放松,这仗,朕打得烦了。” “所以,陛下需要寻个契机,逼宝日国签署和平条约?” 我停下脚步,斜睨他一眼,“金门主果然是人精。” 他大言不惭道:“陛下过奖。” 脸皮够厚。 我转身,继续往隔离区走,“月姗姗在位时,莫逐日曾派使团到锦月国谈判,希望签署和平条约,可是月姗姗野心大,和约没签成,唉,现在朕想将此事重拾,真是难啊!莫逐日是个骄傲的人,上次和谈未成功,他定不会再做让步的,所以他耀武扬威地来攻打锦月国。朕当初之所以迎战,就是想让他知道,朕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以任他揉搓,他想一统天下,做梦!只要锦月国还在,他就甭想将朕的国家变成他的殖民地!” 【ps:怎么办?好爱莫诩,怎么办啊~~小银龙的每个地方都戳中偶的萌点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0章床够大,睡得下 第451章 小五,答应我吧! 第451章小五,答应我吧! 【今天会有双更,不过二更肯定会很晚,我争取在0点前码出来╮(╯▽╰)╭】 金弈尧看了我一眼,道:“陛下已然思考到这一步了,又何必来询问我的想法呢?其实陛下早有谋划了吧?网不少字” 我浅浅一笑,不置可否,“三十六计中有一计曰围魏救赵,宝日国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西南边关,而北部边防薄弱,倘若此时北疆对宝日国发兵,莫逐日就算再有本事,也分身乏术。[]” 金弈尧道:“这两年陛下苦心经营锦月国与北疆的关系,已初见成效,如派一名巧舌善辩之士前往北疆,游说北疆领主对宝日国进兵,那么宝日国在两面夹攻之时,不得不选择与锦月国和谈。” “嗯,金门主果然精明能干,竟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佩服佩服!” “陛下与我这个小小的先锋官说这些,可是有意派我出使北疆?” 我笑,“金门主可愿意胜任?” 他望着我,一瞬不瞬,眼中波光闪闪,似是在思考,又似想要通过一双眼睛看透我的内心。 良久,他不冷不热地道:“不去。” “为何?” “因为你不信任我。”他笃定地道。 我来了兴趣,反问他,“你怎知我不信任你?” 他蓦地向我x近,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他的身上传来,我心旌摇动,就是这个味道,属于面具男、属于月龙亭的味道。 他的双唇几乎挨着我的耳朵,呼吸间湿热气息喷出,落在我的耳朵后面,低柔的声音道:“从你的眼中可以看得出。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建议你还是在多考察考察我再做决定!” 说罢,便想直起身子离开,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在他愣怔之际,用同样的语调耳语道:“如金门主这般擅于伪装之人竟跟朕谈起信任,果然奇葩啊!” 金弈尧的脸色瞬间变化。(.好看的小说) 我继续保持淡淡的笑容,松开他的胳膊,不理他,悠悠然朝隔离区走去。 月龙亭,既然你要玩捉迷藏的游戏,我就陪你玩!看看我们到底谁先捉到谁。 来到隔离区,守卫见到是我,很是惊讶,行完礼后便恭敬地道:“皇上,莫大夫吩咐过,里面是病疫隔离区,为了皇上的安全,不可让您进去。” 我远远地往里面望了一眼,不断有军医出入在各个营帐之间。 “没关系,朕只在栅栏外看看,你不必紧张,朕会与莫大夫解释。”说着,我轻轻拍了拍守卫的肩膀。 守卫的身体瞬间僵住,张着嘴巴傻傻地看我,恐怕他这辈子也想不到会被皇上拍肩膀…… 在守卫未回过神之时,我已经走了进去,来到栅栏外。 莫凡尘果然早就开始忙碌了,正在最西边的营帐里指挥军医熬药。 我站在栅栏外朝他招手,他的脸上蒙着厚厚的口罩,见到我后也向我挥了挥手,却是示意我不要靠近。 我面带微笑,看着他,继续招手,就是不走。 他看了我半晌,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药物,对身边的军医交待几句,这才向我走来。 在距离栅栏五步远的地方,莫凡尘停了下来,“宁宁,你怎么过来了?这里是隔离区,疫情还没有彻底消除,快回去吧。” 棉布制成的口罩几乎将他的脸全部遮住,那双乌黑的眼睛里藏不住红血丝,第一次看到莫凡尘如此憔悴,我顿时心痛起来。 “小五,先过回去用早膳吧,用过早膳再忙。” 莫凡尘摇头,“我在隔离区吃就可以,宁宁,你赶紧回去。”他向我身后张望几眼,双眉渐渐蹙起,“你怎么没带随侍?” 我对他温和而笑,“我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到你,这么快就把我打发回去了?小五,走近两步,我有话对你说。(.无弹窗广告)” 他看着我,颇为无奈地叹口气,“宁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风寒还没有全部治愈,依然有传染的可能,你还是离这里远点,我不想你有事。”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不,”我摇头,“你不知道,小五,你若是不过来,我就进去了。” 说着,我抬腿就要往栅栏里迈。 莫凡尘见状赶紧快步走过来,一把扶休我的胳膊,“宁宁,你怀着身孕,怎么能乱动呢?栅栏这么高,摔倒怎么办?” 栅栏很高吗?只到我的腰间而已嘛! 我不理会他的嗔怪,却是趁着他扶我之时,突然抬手,将他的口罩拽了下来。 “宁宁!” 莫凡尘刚开口,我双手拥住他的腰,踮起脚,半个身子探过栅栏,吻住他的唇。 他一惊,愣怔片刻,恍然明白我的用意,慌慌张张地推开我。 “宁宁……”他的俊脸通红,又是羞涩又是恼怒,“你做什么?后面有人看着,而且,万一我染了风寒……” 我笑嘻嘻地看他,“如果你真的染了风寒,那么现在我已经病了,小五,出来用早膳吧,这回再也不用担心传染了!” “唉!”他叹口气,拿我没办法,只得轻声道:“胡闹,你怎么能这样……” 但说完这句,又不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他舍不得责备我的。 握住他的手,温柔而认真地道:“小五,待这边的战争结束以后,回到皇城我们就成亲吧,好么?” 莫凡尘这回真愣住了,瞪着那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伸出手,将他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抚摸着他细滑的脸颊,朝阳的光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暖入人心,莫凡尘是温和的,儒雅的,让我心生怜惜的。 这两年来,我三次对他提成亲的事情,第一次他说还没有准备好,第二次又说还要再想想,第三次说想等战争结束,反正都被他找借口搪塞过去。 我知道他心结重,虽然我们俩把话都说开了,也知道彼此心里是有对方的,可是一提到成亲的事,他就开始踟蹰。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他的顾虑太多,那些痛苦的过往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所以只能等,等待时间将他心中的积虑慢慢沉淀。 而莫凡尘又是一个颇为传统、还很羞涩的人,在没有成亲的情况下,我和他之间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顶多也就是抱在一起接吻,从没有逾越过一步。 莫凡尘看了我半晌,微微垂下头,“宁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但我觉得是时候,因为你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我。” “宁宁……”他欲言又止,“你……” 我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柔声道:“小五啊,你我相识多年,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从最初的青涩感情,到经历风雨变故后的相守,有欢喜、有悲伤,也有误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对于我来说,你很重要!”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渐渐盈满感动。 “走,我们回去用早膳,然后你好好地睡一觉,我听金弈尧说过了,现在疫情得到控制,不再扩散,已经患病的那些士兵吃过你开的药也渐渐稳定,后面的护理工作军医可以承担,你无需在这盯着,不许固执,跟我回去,倘若因此将你累病了,我真的会不知所措。” 莫凡尘终于点点头,“好,我随你回去,你等等,我交待几句就来。” “嗯。”我高兴地点头。 他转身回去交待事情,我走到门口,让守卫给我预备一匹马,莫凡尘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马背上了。 他紧张地看着我,“你怎么能骑马呢?马儿颠簸……” 我眨眨眼睛打断他的话,“如果担心的话,就骑上来,这样就不用担心我摔下去了。” 他左右看了看,皱眉,“宁宁,这……”脸皮薄的莫凡尘又要脸红。 我撅起嘴,“你不上来,那我就骑着这马回去!” 他头疼地扶额,“你怎的越来越不讲理了?” “你答应我,我便讲理。” “好吧。”他拿我没办法,只得翻身上马,坐到我的身后,胳膊环绕过来,拉住马缰绳。 我窝进他的怀里,深吸一口他身上的药味儿,浓浓的药味儿忽的让我心生安宁。 “小五,你答应我了,不许反悔哦!” “什么反悔?”他一怔。 “成亲啊,你方才不是答应我了?” “我……没有啊。” “我说:你答应我,我便讲理。你说:好的。小五,这转眼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承认?” “我答应的是上马,怎么变成成亲了?” “可我问的是成亲啊!” 他终于意识到被我浑水摸鱼了,“宁宁,我真是……拿你没辙!” 我转身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吻,有些事情不解释,直接亲他就够了。 他赶紧御马而行,纵然这样,站在身后的守卫还是愣愣地看着我们,满脸通红,估计这位守卫今天受到的刺激需要好好消化。 回到中军大帐时,风吟、初痕和莫诩也回来了,上官岚溪与金弈尧站在地图前交谈,我拉着莫凡尘进去,几个人便围过来询问隔离区的疫情。 莫凡尘道:“我已经配出治愈的汤药,今天给大家服用下去,明天一早就能见效,这次的药是用天灵雪山带来的草药配制的,我相信定然会起作用的。” 众人纷纷点头,一同期冀这场疫情能早点结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1章小五,答应我吧! 第452章 方倾来了 第452章方倾来了 【二更送上,求关爱!明儿放假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更新会晚。(.无弹窗广告)】 有莫凡尘坐镇军医,一个月后,军中的疫情稳定,已感染风寒的士兵们服药后渐渐痊愈,只有少部分病情严重之人还在静养。 这次的传染性风寒兵役损失了我近千名精兵,实在是可怕至极,好在有金弈尧的正确抉择,算是及时止住损失,否则损失绝不止这些。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按照风吟和初痕的分析,宝日国很快就会有动静。 每次分析军情时莫诩并不参加,他虽然是个军事控,一谈到打仗就兴奋,但是他毕竟身份特殊,不会与风吟和初痕正面讨论两国军情。 我还在思考派谁去说服北疆领主对宝日国出兵之事,这个人必须要能言善辩,更要有足够震慑住北疆领主的气魄和胆识。如果流渊可以分身,他其实是很好的人选,但目前流渊必须留在皇城,我只能再寻合适人选。 月龙亭倒是挺合适,可是我和他现在的关系过于微妙,就这样派他过去,心里总有不妥的感觉,而且我隐约觉得,如果月龙亭再次离我而去,很有可能又会玩失踪。 就在我无比踌躇之时,接到一个消息,宝日国派使者来见我。 彼时,初痕和风吟都领兵巡视去了,金弈尧带兵去岩城以西的彭亭县了,莫凡尘还在忙活着感染风寒士兵士们的治疗,中军大帐内只剩下我和莫诩、上官岚溪三人。 小校来报,说宝日国派使者前来,只有一人一马,未带随从。 当时我们均愣了一下,按照规矩,宝日国如果派使者来访,应该提前三天送来书函,我决定接见后,他们才能登门造访。 可是这次宝日国的使者显然没有按规矩行事。 疑惑之际,小校又道:“那人白衣胜雪,风流倜傥,眉目生得俊秀,满身有书卷气息,真真好相貌,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使者那么简单。[]” 我猛地从座位上坐起,连外躺在榻上的莫诩紧跟着坐了起来,在一边看书的上官岚溪也放下书,转头看我。 方倾! 他居然来了! 心头狠狠地抽了一下,没想到方倾竟亲自来到边关。 一人一马,思绪蓦地飘到三年前,他也是一人一马只身前往鹏州城,将我从柳君邀的禁锢中救出。时光荏苒,一转眼已经过去三年,还是边关,还是一人一马,只是此次相见,我们之间却不再如当初的单纯。 对小校吩咐道:“请他进来。”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原本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把方倾抢回来,没想到上天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片刻后,方倾清瘦得甚至有些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中军大帐的门外。 他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衫,彷如仙子一般,一手背在身后,背脊挺得笔直,眉眼间依然是招牌式的淡笑,浓浓的书卷之气自内而外地散发而出,我几乎闻到了从他身上飘来的淡淡墨香味道,随着门外的春风飘进我的鼻子。 转眼间,他已经走到正中央,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我,拱手道:“参见陛下。” 我看着他,只一眼,便沉溺在他独一无二的气质中,无法自拔。 直到莫诩在我身后用脚尖踢了踢我,我这才尴尬地回过神,清清嗓子道:“原来是左丞相方大人,别来无恙。” 方倾淡然一笑,“陛下客气,在下很好。” 很好?缓缓眯起眼睛,见不到我,他说很好?哼! “方大人请落座。” “多谢陛下。” 方倾转身,落落大方地坐下,一举一动均带着良好的大家风范,我不由得看的又痴了。(.好看的小说) “咳咳……”莫诩见我不说话,清清嗓子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方大人啊,许久不见,大人依旧神采焕发!” 方倾看向莫诩,露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太子殿下精神也很好!” “当然!”莫诩扬起下巴,万分骄傲地道:“快当爹了,心情自然好!” 这货敢不炫耀么…… 方倾的目光立刻瞥向我的小腹,那目光中莫名地带了一丝犀利,我正站在案桌旁边,被他这么一看,竟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想让案桌挡住我的肚子,这个动作做出以后,我才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难道躲就能躲过铁一般的事实吗? 唉!同时面对方倾和莫诩我确实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处理这凌乱的关系,他们俩,一个是舅舅,一个是外甥,而我……仿佛已经通吃了。罪过啊,罪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按说莫诩和莫凡尘也是差着辈分的,一个叔叔,一个侄子,可是同时面对他们俩时,我却没有这么强烈的别扭感,唯独方倾和莫诩同时出现,我就会不自觉地别扭。 可能与我和方倾之间的过往有关吧,我毕竟曾经在他的身边做过“助理”,亲身体会过他的严厉苛刻,潜意识里,总觉得我如果哪里做得不对,就会被他一顿狠批,例如我睡了莫诩这事,做得就有些不地道,他完全有理由狠批我。 方倾盯着我看了半晌,面上并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只缓缓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恭喜殿下,恭喜女皇陛下。” 分明是没有任何明显语气的话语,可听进我的耳朵里却冰冷异常。 我扶着身边的案桌,一言不发。 上官岚溪见到局面尴尬,开口打圆场,“方大人,没想到又在此处相逢了,不知道大人此次前来是为国事还是为私事呢?” 嗯,突然发现岚溪越来越机灵了! 方倾颔首,“国师大人,方某此次前来是为国事。” “国事?”上官岚溪侧头看我一眼,转了转眼珠道,“既是国事,请方大人直言。” 方倾从宽大的衣袖里抽出一封精致的信笺,放到身边的桌子上,“这是吾国陛下写给女皇陛下的亲笔信函。” 他是来给莫逐日送信的? 我不由得冷嗤一声,“看来定是一封极其紧要的信函,否则怎么会劳驾堂堂丞相大人充当送信小僮呢?” 方倾面不改色,只将信向前推了推,没有言语。 上官岚溪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方倾面前,拿起信笺,双手递到我的面前。 接过信,当场展开。 信上寥寥十几个字,内容很简单。其实猜我也猜到了,莫逐日还是那个意思,若我能将莫诩送回宝日国,他可以与锦月国签署和约,十年之内不再宣战。 看来莫逐日对莫诩还是相当看重的,已然到了这个份儿上,两国战争他占有优势的情况下,还愿意为莫诩做出让步,这让我有些吃惊。 莫非他终于意识到莫诩的优秀了?那么为何莫诩在他身边的十几年里,他从未好好待过莫诩呢?甚至连句表扬鼓励的话都没说过!现在方知莫诩的珍贵,晚了!莫诩已经是我的人了,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 将信扔在桌子上,我看着方倾,“方大人觉得朕会同意吗?”网不跳字。 方倾迎着我的目光,“不知。” “既然方大人今日是为国事而来,那么朕便直言了,贵国陛下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想挑衅或者羞辱朕吗?让朕将自己的夫君双手奉上,朕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无理的要求是从一国之君的嘴里说出来的!” 既然你为国事而来,那么朕就公事公办,也来为难为难你这个巧言善变的大使。 说完这些话我便望着方倾,等着看他如何反击我,许久没跟他斗嘴,我突然很犯贱地怀念起当初被他毒舌鄙视的情形,当时觉得他这个人简直渣到极点,对女人还如此犀利,可是现在想想,他也仅对我一个人毒舌,对待别的女人他一般都是置之不理的。原来在他方大才子的思想里,毒舌也是一种特别的爱呢。 不料,我并未如愿,方倾只是极为公式化地笑了笑,“全凭女皇陛下定夺。”根本不与我辩论 不喜欢他的态度! 我立刻变了脸色,皱眉看他,手中握着那个信封,慢慢地将信封攥成一团。 这时,莫诩忽然从身后的榻上站起来,这货一直懒洋洋地赖在榻上,已经赖了多半天。 他走到方倾面前,眼神怪异地看方倾几眼,便转头对上官岚溪道:“国师大人,我忽然觉得饿了,你好像也没吃午饭,不如我们去伙房瞧瞧有什么好吃的吗?”网不跳字。 上官岚溪立刻配合道:“殿下说得极是,我也觉得腹中空空。” 说罢,两人也不理会我和方倾,一前一后出了中军大帐。 这个借口简直逊毙了!不过莫诩方才看方倾的那几眼,好似含义深刻呢。 营帐的门再次关上,这回只剩下我和方倾两人。 沉默片刻,我终于绷不住,轻轻叹口气,向他走去。 那熟悉的墨香味儿渐浓,我在他的面前停下,堪堪望着他,无比低柔地唤了一声,“倾郎。” 他微仰头,看我,没有言语,乌黑的眼眸中波光潋滟。 我歪头打量着他,一年多不见,他更加俊秀迷人了,令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倾郎,你怎么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2章方倾来了 第453章 射他一冷箭 第453章射他一冷箭 良久,他慢慢地蹙起双眉,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道:“倘若太子殿下再不回宝日国,皇上便真的要废掉太子,改立小公主为太女。” 虽然莫诩这两年待在锦月国一步没离开过,但是莫逐日始终没有废掉他的太子名号,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莫诩其实还是宝日国的太子。 方倾这话的意思是说,莫逐日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废太子,改立太女。 这对于宝日国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为何改立皇储,莫逐日必须要给个说法,届时恐怕会有一个很重的罪名压在莫诩的头上,将莫诩推到风口浪尖。 “所以,这才是你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我又向前一步,靠近他。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没有言语。 “那么你的立场是什么?为维护宝日国名誉、维护莫诩的地位,劝我对莫诩放手?想必素来忠君爱国的方大人定然会如此打算吧。”说不上什么原因,我心里有点赌气,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方倾闻言神色一动,但很快,他微微闭眼又睁开,眼中已恢复一片宁静,看着我,缓缓道:“我还是以往的态度,如何应付全由你说的算,我不会干涉你的想法。” 他越是如此置身事外,我越觉得他是在故意疏远我。 “倾郎,你这是在怨我吗?”网不跳字。终于还是软了下来,方倾的脾气我清楚,如果一直这么僵着,他能跟我僵一辈子。 我与方倾之间,终究还是我的心太软,爱情这东西,谁心软,谁就被动。洛宝宁,傻蛋啊! 方倾平静的眼中果然又泛起阵阵涟漪,抿唇,未语。 我看着坐在面前的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按压他的眉间,将他蹙起的双眉抚平,然后温柔地抱住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倾郎,你来了,真好!”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终于伸出双臂,抱住我的腰,将头贴在我的小腹上,低低地道:“宁儿。(.好看的小说)” 一声呼唤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激动,捧起他的脸,垂头吻了下去,将他柔软的唇含进口中,吮吸、轻咬。 他没有推开我,任我在他的唇上予取予求。 熟悉的、久违的、属于方倾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满足感。 要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 太久没有见面,这个悠长的吻从轻柔到热烈、到缠绵、到难舍难分、到激情燃起……直到我觉得再吻下去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扑倒他了,这才离开他的唇。 气喘吁吁地望着对方,两人的唇都已高高肿起。 “倾郎!”我咽了口吐沫,“别……” 接下来的“走”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的食指按住我的唇,将我的挽留话语堵了回去。 他摇头,“不要说,宁儿,还不到时候。” 说着,他缓缓起身,在我的唇上轻吻一下,温和笑道:“我要回去了。” 转身便向营帐门口走去。 我一时愣住了,这就走了?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要走? 缓过神来,他已经推开营帐的门,走了出去,阳光洒在他的洁白的衣服上,映出一片金黄。 我抬脚追上去,还没走到门口,忽的感到一阵冷风袭来,就见他俊挺的身姿倏然僵住,几乎只在瞬间,一片血红从他的肩膀开始,在白色的衣衫上蔓延,像开出一朵妖艳的红花。 方倾闷哼一声,捂住肩膀,倒了下去。 我张大嘴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方倾倒下,右肩上插着一支箭! “倾郎!”大呼着,从营帐内奔出,在出门的刹那,撞进莫诩的怀里,他紧紧抱住我,低声道:“小宁,别担心,没事。” 我早已乱了心神,想推开莫诩去看方倾,谁料,莫诩的手臂力量甚大,如同铁臂一般箍住我,将我牢牢抱在怀里。[.超多好看小说] 他转身,对着周围的守卫吩咐道:“宝日国使者在出门之时遭到冷箭袭击,不慎受伤,赶紧带他前去医治,若有人问起,如实回答。” “遵命!”守卫齐声答道。 走上前来两个人,抬着方倾往西边的营帐走去,而方倾闭着双眼,似是晕了过去。 “倾郎!”我连声呼唤,怎奈逃不开莫诩的怀抱。 我怒了,冲着莫诩吼道:“诩儿,你做什么呢?倾郎受伤了,让我去瞧瞧!” 莫诩挑眉,撇嘴,“倾郎,叫的可真亲热,听上去这么像情郎,在我这个正牌夫君的面前一声一声喊情郎,小宁,你让我情何以堪?” 狠狠地拧一把莫诩的腰,“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 “什么时候我也是你正牌夫君,拜过堂的!” 我急的快哭了,莫诩这个二货! 他忽然搂住我,在我的耳边低声道:“难道你不想留下他吗?今儿你让他离开这个门,改日再想让他自动送上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一愣,想起方才在营帐内,莫诩离开时那种奇怪的眼神,猛地一激灵,拽住他,刚想说话,莫诩又高声道:“皇上你有孕在身,怎么能劳累呢?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抱起我就往他的营帐走。 “诩儿,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在他的怀里低声质问。 他只笑意吟吟地看着我,不言语。 直到进了他的营帐,我被他放下,他这才慢悠悠地道:“小宁,我只是帮你留住方倾而已,可是瞧你这么紧张他,我又有点后悔了,日后又得多一个人跟老子抢你!” 我扶额,“诩儿,是你放的冷箭吗?”网不跳字。 他耸耸肩,“你放心吧,我力道掌握得极好,他只是一点皮外伤,看上去血挺多的,其实我在箭头藏了一个血泡,他身上的都是鸡血。” 鸡血…… 我这才稍微安心,看莫诩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他似乎与方倾商量好了,要不然方倾那种人精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被他射中? “诩儿,为什么这么做?” 莫诩突然严肃道:“小宁,你觉得以方倾的身份,你能够堂堂正正地将他娶回锦月国去吗?然后像我和小王叔一样,让他也住在你的依月别苑里?就算他愿意,我父皇也绝不会同意!在我父皇的眼里,十个我也抵不上一个方倾!没了我这个窝囊太子,父皇还可以立菲儿为太女,一样继承大统,可是若没有了方倾,普天之下他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有方倾才华的人辅佐于他!” 莫诩的话说得我心里一酸,这的确是事实,莫逐日可能并不重视莫诩,但他对方倾的信任和重用则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取代的。 “这么说,你明面上假装将方倾射伤,造成他被人暗算的假象,实则为了留下他,过些日子再放出个假死的消息,让莫逐……呃,你父皇以为他死了,就算你父皇暴怒也没有办法,死人不能复生。” 莫诩点点头,“正是,而且方倾也同意了。” “啊?他什么时候同意的?” “就在我出中军大帐之时。” “你看他那几眼时,用你的古怪眼神与他交流的?” 莫诩点头,“不错。” “不会吧?网不少字你们俩何时有了这么默契的眼神交流?” “小宁,别忘记,自从我到银龙山自立门户以后,父皇隔三差五就派方倾来劝我,别的能耐我没长,与方倾之间的默契却是在斗智斗勇中形成了。” “呃……好吧!”我想了想,老实地道,“其实我也想把方倾留下,可我没你那么狠,居然射了他一箭,我只不过偷偷喂了他一点蒙汗药。” 莫诩眯起眼睛,“难怪他挨了一箭就晕了呢!就知道他不可能身体差到那个地步。” 我暗笑,在舌头底下藏蒙汗药,然后趁着接吻的功夫送进对方的嘴里,这招不仅秒杀风吟,连方倾也未能幸免,哈哈,看来以后这一招要当做我制服男人的必杀技了! 莫诩道:“小宁,方倾一人前来,这不合规矩,我猜想军营里必然有眼线,要么是我父皇安排的眼线,要么是宝日国其他人的眼线,所以方才在外面我会那么高调,我们且将方倾留在咱们的军营内养伤,给宝日国那边送去一封信,不管宝日国使出什么手段来要人,咱们偏就不放人。” 我早就怀疑军营内有宝日国的眼线了,莫诩这么一说,倒符合我心意。 这一次,我也要做回无赖,打死都不承认的无赖! 与莫诩敲定计划以后,我们俩便去军医的营帐内看方倾,刚进去就有人报告,说方倾醒来后不肯睡在这里,非要回营帐里睡,国师上官岚溪便给方倾安排了一间营帐,已经把人抬过去了。 于是我和莫诩又去方倾住下的营帐,一进去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下,穿着一身中衣,小福子在床边伺候着。 莫诩怕方倾假受伤的消息泄露,只让小福子一人留下,其他人均不需私自进营帐。 莫诩看了看方倾,肩上只是浅浅的一点皮外伤,擦点药膏就好。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方倾没事就好,我真怕莫诩手一抖,把箭真的射进去了。而且幸好他射的是右手,要是左手我又会心疼的,方倾是左手执画笔,万一这一箭下去,他的丹青生涯被毁了,那这世上可就少了一名流传百世的大画家。 莫诩查看完伤口便出去了,留给我和方倾独处的空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3章射他一冷箭 第454章 还有一冷箭 第454章还有一冷箭 他躺在床上,定定地凝视我。 我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微微垂头,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倾郎,对不起,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留下你。” 方倾望着我,良久,轻声道:“宁儿,怨我吗?”网不跳字。 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何时曾怨过他? 他的右手慢慢地抚上我的脸颊,叹息道:“你生凌儿的时候,我明明就在皇城,却没有去见你,这两年来,你我天各一方,你给我写过无数封信,但我怕皇上起疑,一封回信也没给你写过,宁儿,我做得始终不如其他人啊!” 我着实惊了许久,没想到那个自命不凡的方大才子竟会说出自己不如他人的话来。 我连连摇头,“不,我怎么会怨你呢,我理解你的处境。”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万般无奈地道,“我原以为诩儿是最难的一个,他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与你在一起?可是没想到我错了,两年来,他日日夜夜陪在你身边,而我,却只能遥望西方,每夜对月难眠。” “倾郎!”我心中一动,扑进他的怀里,呢喃道,“你这么说,我听了难受。” 他抚摸着我的长发,“到头来,我反倒不如诩儿那么洒脱,想放就放。” “那些过去的、错失的日子我们没有办法找回来,但是,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我在一起的时光,加倍补偿于你。”我知道方倾不需要承诺,可是不知为何,我现在特别想对他许下点什么。 他轻轻一笑,“我在锦月国的南疆边境置办了一处宅子,这两年来,我母亲以及家人都已陆续转移过去,宁儿,我毕竟不是孤身一人,背后还有方氏家族,所以……” 说到这里他再次欲言又止,我明白他的苦衷,方家在宝日国是个大家族,出过皇后,出过两个丞相,方倾的母亲当年也是宝日国的一代名相,这样的背景反倒限制着他无法像莫诩那样洒然。[.超多好看小说] “等这边的战争结束以后,我们回南疆去看望你母亲,我会亲自登门向她道歉,然后求她成全我们。” 方倾“扑哧”笑出声来,“你这是准备负荆请罪吗?因为你勾引了她老人家的儿子?宁儿,我母亲可是很严格的,不怕她为难你?” 我摇摇头,“不怕!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这一关我早晚要过。” 这两年来,方倾不断地在为方家谋划后路,他的母亲又是那样严厉的人,恐怕他也没少受苦,估计将来我见到他母亲,免不了要受敲打。婆媳之间的矛盾是任何女人都无法避免的,纵然我已身为女皇,也躲不过这一关。 就这样,方倾留在军中休养,宝日国那边几次过来要人,我都让上官岚溪去应对了,反正岚溪有读心术呢,对方心里什么想法,他都能知道,很容易应付。 其他几个男人各有忙碌的事情,唯有莫诩每日闲的蛋疼,跟在我屁股后面各种无聊。 可是,没想到几天以后,竟然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方倾居然不翼而飞! 那天早上,我和莫诩如以往一样去方倾的营帐,一进门便发现小福子晕倒在地上,床铺上被单凌乱,显然方倾已经被人带走。 我和莫诩大吃一惊,因为身处军营,并没有在方倾身边安排暗卫,只有小福子一人陪着方倾,没想到竟然有人潜入军营劫人。 压下心中的急切以后,只听莫诩说道:“定然是夜里劫走的,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人带走,此人轻功必然很好,天底下轻功最好的两人是流渊和金弈尧,流渊人在皇城,金弈尧又在彭亭县带兵,那么可以排除他们俩。” 我无语,“废话!他们俩是自己人,早就该排除。” 莫诩瞪我一眼,“听老子分析完!这不是用排除法一一排除呢吗!” “好,好,拜托您快点分析。(.好看的小说)” “除却流渊和金弈尧,还有一人的轻功紧随其后。” “谁?”我赶紧追问。 莫诩道:“这个人名叫秋无影,以前是父皇身边的暗卫,后来被父皇调派给菲儿了,现在听菲儿调遣。” 我心猛地一沉,“难道莫菲来了?” 莫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从小福子被点穴的手法来看,他们走的时间不长,我去追吧,菲儿性子烈,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也急了,“一起去!” 莫诩想要阻止我,但我已经拉着他的手往外跑去,他看我心意已决,无奈只好从我。 他寻来一匹马,虽不如风吟的追风行得飞快,但也是上好的快马。 莫诩跳上马,把我抱上去,坐到他的身前,扬鞭往军营外奔去,“如果是菲儿派人做的,那么她一定不会走大路回宝日国营地,我们从小路追。” “好。”莫诩了解莫菲,我听他的就是。 刚行出营地不到一里地,身后一匹快马渐渐追了上来,我从莫诩的怀里探出头往后看,竟然是上官岚溪! 他穿了一身宝蓝色长衫,头戴金冠,黑发飘动,迎风而来,“宝宁,殿下,我听侍卫说你们急匆匆地出来了,可是有事?” 我回道:“倾郎不见了,我们去追。” 上官岚溪惊道:“竟有人潜入军营?真是好大的胆子,我随你们同去。” “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此事不想对外声张,莫诩又是急性子,我们出来时一个随从都没带。 又行出几里地,进到一片山林里,莫诩发现路上有马蹄印,两匹马同行,蹄印一深一浅,看来有一匹马上坐了两人。 循着马蹄印追去,没过半个时辰,我们竟真的追上了。 行出这片树林,便看到莫菲和方倾面对面站在一丛荆棘旁说话,而在他们不远处,停着两马一人,那人是一名带刀的国字脸男子,穿衣打扮上可以看出,应该就是莫诩说的秋无影――潜入军营里劫走方倾的轻功高手。 几人见到我们追来,顿时一愣。 莫诩跳下马,冲着莫菲大吼道:“菲儿!你做什么?疯了吗你?” 看来他是真生气了,否则也不会脸红脖子粗地吼莫菲,虽说他与莫菲的感情不是特别好,但毕竟是孪生兄妹,以往他还是很呵护莫菲的。 我也翻身下马,脚还未着地,身上一轻,上官岚溪先一步抱住我,“宝宁,你有身孕,还是慢些。” “谢谢。”在他的搀扶下,我在地上站稳。 上官岚溪看着冲到莫菲面前的莫诩,不解地道:“殿下何以如此气恼?” 我轻叹道:“一言难尽。”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上官岚溪不知道莫菲暗恋方倾,所以不能理解莫诩的愤怒。 而那边,莫菲毫不示弱,迎着莫诩的目光,扬起下巴,“我做什么**何事?你早就不是皇家的人了,也不再是我的王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菲儿!”莫诩走到她的面前,瞪着双眼吼她。 莫菲也火了,尖叫道:“怎的?生气了?”她猛地伸出手指指向我,咬牙道:“因为我抢了那个女人的男人?王兄啊,王兄,以往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大度的人?小时候你连玩具都不肯分给我玩,什么东西只要是你喜欢的,定然会独占,可是现在呢?你非但与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竟还大度地帮着自己的女人找男人!哈哈哈,莫诩,你真是个窝囊废!” “住口!” 这一声吼叫不是莫诩喊出的,而是我喊的!莫菲她侮辱我我可以念在她年纪尚幼而稍作忍耐,但是她这么说莫诩,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没错,我就是很护犊子的一个人!我的男人,谁都不许说半句坏话! 一步一步走向莫菲,我冷冷地看着她,“宝日国即将继承皇储之位的小公主说话竟然如此犀利,对待自己的亲哥哥也能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古语有云,长兄如父,不知道你对着自己的亲爹是不是也这么说话?” “呸!”莫菲狠狠地瞪我一眼,“我们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菲儿!”莫诩皱着眉道,“你莫要执迷不悟了,赶紧离开这里,方倾必须留下,不能跟你走!你还嫌日子过得太消停吗?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莫诩这话基本已经将事情挑明,如果莫菲再这么任性下去,她喜欢方倾的这件事肯定是包不住了。 我偷眼瞧了瞧方倾,他一脸风轻云淡的站在一边,就那么淡漠地看着一切,仿佛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不过想想也是,他还能做什么?就在他配合莫诩上演苦肉计时我便知道了,他不得已留下,一方面因为我,另一方面明显在躲避莫菲。 相信莫诩也清楚这点。 莫菲听到莫诩如此训斥她,立刻满面通红,不遗余力地反击,“莫诩,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怕我给宝日国皇族丢脸?哼!说到丢脸,还轮不到我!” “菲儿,你闭嘴!”莫诩的双拳在身体两侧攥得咯吱作响,骨节都被攥得发白了。 “你只会吼我,莫诩,你就护着这个女人吧!早晚你会后悔!”莫菲猛地转过头来,朝我身后的方向使个眼色,喝道:“秋无影!” 她的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背后一股阴风袭来,一把匕首瞬间刺入我的肩膀,钻心般的疼痛。 这一变故极快,快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来不及反应。 【快完结了,正文大纲还有十章左右,然后是番外,初步计划会写男主的个人番外以及一大家子的生活趣事,同学们还想在番外中看到什么内容,请在书评区留言,我会酌情安排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4章还有一冷箭 第455章 求抱抱 第455章求抱抱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我几乎不能呼吸,我被强大的冲击力量震得向前跌去。[.超多好看小说] “小宁!”莫诩一把抱住我,狂吼一声。 “宝宁!”上官岚溪疾步跑过来,“宝宁,你怎么样?” 在尖锐的疼痛中,我听见方倾急切地唤了一句,“宁儿……”紧接着,莫菲便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冲向我的动作阻止。 秋无影轻功超群,飘似的落到莫菲和方倾的身边,出手点住方倾穴道,将方倾抱起,跃上马背,莫菲也快速上马,坐在马背上睥睨我,冷声道:“这是你出手射伤倾郎的代价!” 我虽疼得冷汗直冒,却仍然咬着牙嘶吼道:“奶奶的,倾郎不是你叫的!” 这句话说出口,我的力气好似突然被抽出,感觉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在顺着肩膀的伤口缓缓流淌。方倾受伤因我而起,如果要陪他一起疼,我毫无怨言,可是这帐,还轮不到她莫菲来算! 莫诩抱着我,朝着莫菲声嘶力竭地暴喝:“**!莫菲你疯了!射伤方倾的是老子,关小宁什么事!她肚子里怀着我莫诩的种,倘若有所闪失,老子饶不了你!” 莫菲微微吃了一惊,却很快对秋无影一挥手,命令道:“我们走!” 说着,不再理会莫诩,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御马而去。 莫诩气得双眼通红,抱紧我,一连串轻吻落在我额头上,“小宁,小宁,疼吗?告诉我,疼吗?”网不跳字。 我翻个白眼,这傻蛋,能不疼吗? 莫诩方寸大乱,声音也变了腔调,“别怕,小宁别怕,我带你回去,找小王叔给你包扎,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去。” 我叹了口气,用仅存的力气道:“诩儿,这匕首似乎没有用全力,你好好看看。” 上官岚溪也说道:“不错,殿下你瞧,匕首的尖部只刺入几厘,血流的也不多,而且避开骨头,这明显是留了余地的。” 莫诩闻言,低头检查伤口,顿时有些惊讶,啐道:“**!算他秋无影识相,不敢真伤到老子的女人,这一匕首看上去来势汹汹,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几乎没用真实力道,小宁,你忍着点,我给你拔出来,上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说着,他将我交给岚溪,让我躺在地上,上半身靠在岚溪怀里,他帮我拔匕首。 “诩儿,”我轻声道,“方才可能是被吓到了,我觉得很疼,现在并没有之前那么疼了,看来没什么大碍。” 莫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说道:“我刚才急疯了,几乎没了理智,小宁,没事的,你忍忍啊。” 因为匕首插入得不深,所以拔出来时不似想象的那么疼,莫诩将匕首扔到一边,然后便脱下我的上衣,给我肩上的伤处擦药。 我有点窘迫,上官岚溪还在场呢,就这么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了。 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时间再顾忌这些,偷偷瞥上官岚溪一眼,他一脸严肃,看着我半露出的肩膀就跟看一块石头似的,毫无异常。 似乎我想多了,上官岚溪那副心无旁骛的样子俨然一名高尚的医者。 莫诩帮我包扎好以后,抬头看看天色,起身道:“小宁,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不能让菲儿就这么带走方倾,我去追他们!你这里有国师照料,应该无碍。” 他又对上官岚溪道:“国师大人,有劳你照顾皇上,方倾是我留下来的,断不能在我的手上被人抢走,无论如何我要将他完好地带回来交给小宁!而且,秋无影敢射伤老子的女人,我要去剁了他的手!” 说完这些,莫诩走到一边,解开马匹,翻身上马,想了想又说道:“方倾心里惦记着小宁的伤,必然会想办法拖住他们的速度,我现在追去还来得及!” 上官岚溪点头,“殿下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宝宁。” 看着莫诩去意已决,又深知他的固执,我也不再出言阻拦,只嘱咐道:“路上小心,回来时别让我看到你少一根头发!” 莫诩会心地笑了笑,扬鞭而去。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渐渐暗下来,山里面天黑得早,我估摸着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会黑天,便对上官岚溪道:“不如我们先回营地吧,然后派人去接应诩儿。” “你的情况能回去吗?”网不跳字。他皱眉问道。 “我可以坚持。” “就不怕动了胎气?记得小王爷说过,你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方才一路疾行已然不妥,现在又受了伤……很快就黑天了,我担心夜里上路会不安全。” 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有你在,我怕什么?” 岚溪歪头看我,认真地道:“既然你信任我,就听我的。” “没有必要升级到信不信任的高度吧?网不少字”我故作轻松道,“听你的便是,尊敬的国师大人。” 他摇头叹息,“已经可以挤兑人了,说明方才秋无影的匕首的确没用真力。” 我学着他的语气,“这个爱挤兑人的女皇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真是让人失望。” 上官岚溪对我的幼稚行为很无语,直起身来,顺势将我从地上打横抱起。 眼前一晃,整个人已经在他的双臂之上,顿时有些紧张,与岚溪虽说已经很熟了,可是这样的亲近接触还真是少之又少,将他留在身边的这两年来,我和他一直相敬如宾,方才被他看到裸露的香肩已经颇为尴尬,现在又这么被他抱着,唉,我不能自抑地有点小鹿乱撞啊! 咦?有闲心小鹿乱撞了,嗯,看来肩上这一匕首确实已经无碍。 “咳咳……”我极其不自然地出声,“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倒是一本正经地道:“看天色极有可能要下雨,这个时候回营地万一被大雨耽搁在路上就糟了,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我们先去山洞里休整一下,顺便避雨。” “呃……好吧。”他已然安排得如此周到,我也不好拒绝。 于是,他抱着我走到马儿旁边,拽起马缰绳,向前走去。 我看他又要抱我,又要牵马,怪累赘的,便自认为体贴地道:“岚溪啊,我伤的是肩,方才因为惊恐过度才腿软的,现在已经无碍,你且放下我,让我自己走吧,要不然你这样又抱我又牵马的,多累啊。” 上官岚溪低头看我一眼,嘴角微微挑起,说道:“我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啊,亲,你知道这样有多别扭吗?别人抱我,我可以把胳膊环在对方的脖子上,可是他抱着我,我又不好这么亲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别提多难受了!偏偏上官岚溪毫无察觉,甘之如饴,还挺享受! 就这么别扭地被他抱着走出好几百米以后,他忽然说道:“宝宁,方才莫菲羞辱莫诩的时候,你的样子……很护着莫诩。” “嗯,我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诩儿不好,他从小在不自由的环境下长大,形成了很强的叛逆心理,正因为屡屡与他父皇作对,才被宝日国那些迂腐的大臣们冠上无能、窝囊等不公平的形容词,但其实他的才华是需要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发现,我发现了这份珍贵的东西,所以不允许别人那样说他。” 上官岚溪沉默良久,轻笑一声,“你方才的行为,令我想起当年在宝日国之时,我还是帝都街头的流浪汉,那时候为了跟你争一个摊位,我傻乎乎的脱光了在大街上跑,路边的人指指点点骂我是疯子,只有你,不笑话我、不嫌弃我,帮我披衣服,还请我吃饭、收留我,那时候我虽然心智不清,可是你对我的好,我全部记在心里,你曾经护过我,就像你今天护着莫诩那样护过我。” 我忽然觉得无话可说,上官岚溪那时候的疯癫模样时常令我想起独自一人过活的洛宝宁,所以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收留他,对于他,我更多的是怜惜,这与对莫诩发自内心抱不平的维护是不一样的。 岚溪似乎深陷到回忆中,沉默着抱我前行,耳边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身后马儿的响鼻声。 许久,他感慨地长叹一口气,“宝宁,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了还不如没好。” 我一愣,盯着他的脸,“说什么胡话!难道你愿意一辈子神智不清?” 他无奈地淡笑,“好了以后,你对我便不如从前那样自然,就比如现在,我抱着你,你却手足无措,胳膊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咳咳……”我顿时暴汗,本以为藏得很好,没想到早就被他看出来了,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更不知道胳膊应该放哪了,只得胡乱解释道,“那个……我肩膀伤了,所以……” 上官岚溪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一双桃花眼在光线渐渐转暗的树林里显得异常明亮,“你伤的是左肩,就算左手抬不起来,也不会影响你右手揽住我吧?网不少字” “……” “宝宁,难道向你求个拥抱,就这么难?” 他的眼神倏然变得委屈十足,就好像我是个负心汉、陈世美似的。 出于本能,我赶紧解释,“不是的,岚溪,你别这样。” “那你抱抱我。”他看着我,好似哀求但语气却又非常理直气壮。 被他的桃花眼这么一盯,我立刻怂了,乖乖地伸出右手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飞快地垂头,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 我瞬间石化…… 【端午节快乐~~~大家有木有吃粽子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5章求抱抱 第456章 为你守身如玉 第456章为你守身如玉 这算什么?强吻?可是他并不强势,嘴唇略微碰一下就离开了。偷吻?他似乎并没有偷偷摸摸的意思,亲完了还很开心地朝我抛媚眼。 好吧,最终我把他的行为归结为无意识性/骚扰。 “岚溪,”试着与他沟通,“你看,咱们俩……” 我的话刚一开口,他突然说道:“山洞到了,咱们俩进去吧!” “……”这是明显的逃避话题啊! 山洞并不大,看起来应该是附近的猎户打凿出来用于暂避风雨的,里面有些冬季时候遗留的干草。上官岚溪将我放在干草上,“宝宁,委屈你一下,很快就要下雨了,先在此处避一避。”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走到外面,将马背上的褡裢取下,上官岚溪骑出来的这匹马是军队里为应付突发状况而预备的马,马身上有一个褡裢,里面备有基本用品:水囊、干粮、火折子、常用药物等。 他把马拴在靠山根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拿着褡裢回到山洞,放下后又离开了,趁着没下雨,他要寻一些干木材用来生火。 我躺在干草上看着他里里外外忙碌的身影,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方才被他亲吻时的心悸,实际上,方才的那一下甚至算不上亲吻,只是点到为止的唇与唇的相碰而已,可偏偏我的心在那一刻无法控制地狠狠悸动了。 认识岚溪这么久,类似的亲吻以前也有过那么一两次,唯有这一次,在那一瞬间,我有些忘乎所以、难以自已。 他果然在下雨前赶了回来,刚一进山洞,外面就“噼里啪啦”落下豆粒大的雨点,与此同时,天色完全黑下来,边疆的山里下雨便是急雨。 他又开始忙活着生火,现在正是初春时节,一下起雨来,气温会骤降,如果不生火,恐怕不出一个时辰我们俩都得被冻僵。(.无弹窗广告) 我望着外面的雨,心里涌上阵阵担忧,“不知道诩儿有没有追上方倾和莫菲,下雨了,真怕那小子一根筋,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 上官岚溪熟练地将火生好,抬眸看我一眼,将水囊递给我,示意我喝水,“殿下在北疆领兵打仗,是吃过苦的人,这种突然的天气状况,他应该很容易应付,否则也不会看到即将下雨还坚持要去追他们。” “嗯。”我点点头,“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莫菲方才那样子分明就是不肯放手,她若与莫诩争执起来,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还有方倾,他的态度一直不明朗,但我明白,他是想寻个机会让莫菲彻底死心,可女人啊,一旦动心哪是那么容易死心的?唉,这事儿真是复杂!” “宝宁,你如何看待莫菲对方倾有情这件事?”上官岚溪顺势坐在我身边,侧头看着我。 我也侧头与他对视,瞪大眼晴反问道:“她来抢我男人,你说我会怎么看?” “如果抛却你与方倾的关系呢?” 他问得很认真,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脸庞的线条极其柔和,本就长密的睫毛在眼眶下面投出长长的阴影。我的心又是莫名一跳,原来上官岚溪这么俊美。 垂下头,不自然地错开眼神,“抛开我的个人偏见来看,单说她敢于突破教条这一点,倒是令人惊讶的,毕竟禁忌之恋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的,况且她又出生于皇家,会更难一些吧!” 虽然我一直看着前面的篝火,可依然能够感觉到身边的上官岚溪还在盯着我看,那目光的热度似乎一点不比篝火低。 是燃起篝火的原因吗?为何我觉得山洞里的温度在急剧升高?好热。 他温润的声音传来,“我倒觉得莫菲公主敢爱敢恨的个性令人钦佩,我欣赏她敢于追求爱人的胆魄。” 我转头看他,挑眉,半开玩笑道:“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信不信我敲破你的头,敲醒你这个榆木脑袋,竟然还向着她说话!” 说着,我举起胳膊,不假思索地往他的头上敲去,记得刚认识那会儿,我经常这么逗他。 然而,岚溪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我逗他、闹他的岚溪了,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的胳膊桎梏在半空中,然后用他那双热切的桃花眼盯着我看。 我迎向他的目光,热烈而深情,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两簇跳跃的小火苗。 我被他的灼热目光看得脸上火烧火燎的,越发的不自在,悄悄往出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不抽还罢,这一抽引得他顺势往怀里一拽,我不但没抽出胳膊来,反而倒进他的怀里,他紧紧抱住我,小心的没有碰到我受伤的地方。 “呃,岚溪……”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懵。 他微微松开我,在我以为他要放开我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爬上我的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紧接着,火热的唇落了下来。 上官岚溪吻住我。 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牢牢地吻住我。 我再次震惊了,这次是强吻还是偷吻呢?显然不是偷吻,如此明目张胆! 他不再给我思考的时间,舌尖在柔软的唇上舔舐一圈,便带着一点霸道地撬开我的齿缝,如一条湿滑的小蛇一般钻了进去,找到我的舌头,纠缠起来。 岚溪的吻远不如他平日里看起来的那么端庄、正派,不但有一丝霸道在里面,还带着许多强势,他几乎不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和喘息的时机,只用了半分钟就将我吻了个通透。 我无法挣扎,因为整个身体都被他箍在怀里,身后的火堆很热,他的怀抱也很热,属于上官岚溪的清爽的男性气息彻底将我包围。 许久许久,这个我完全处于被动的吻终于结束了,他缓缓松开我,却依然抱着我的腰肢,近在咫尺地盯着我看。 对视了很久,我才慢慢找到自己的感觉。 “岚、岚溪……”艰难开口,发现我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来。 他勾唇一笑,宛如一只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眨着魅惑的桃花眼道:“又在琢磨什么借口拒绝我?” 我叹了口气,“非得这样吗?做朋友不是很好?” “朋友?做不到。”他一副坦诚模样,像是铁定了心思要与我摊牌。 “岚溪,下面的话虽然有点伤人,但我还是要说,因为全部都是事实:我的男人已经够多了,从我这里,你得不到一份完整的爱。” 他似乎早就猜到我要说什么,毫不在意地道:“我知道,比起其他人,我是最晚出现的一个,这是命运的安排,不是人为力量能改变的,既然我迟到了,那么只能选择接受,所以我不介意得到最后的、最少的那份爱,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要。” 他越是这么大度,我越难受。 “岚溪,你这是何苦?我又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嗤~~~”他笑了出来,“谁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了?你的缺点多得能说到明天早晨好不好?” “那你还非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靠!小娘的缺点又那么多吗! 他歪着头,继续用那种打量中带了一丝欣赏的目光看我,“但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女人。” 我翻个白眼,“比你妈对你还好?” 他认真地点头,由衷道:“是。” 他的桃花眼里泛出苦涩,我蓦地想起,在过去的十几年来,他是一个没有“妈”的人,心头一酸,皱眉道:“岚溪,不要总记着过去,未来的生活才是你要面对的。” 他浅浅地笑道:“过去有你,未来依然有你。”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上官岚溪冷静得令人吃惊,他的每一句话都像背好的台词,脱口而出,可偏偏这些话又那么精准地戳中我内心柔软之处。原来一个人的表白可以如此冷静,冷静到找不出理由拒绝他。 “岚溪,你这是何苦?听你母亲亲的话,找个姑娘成亲,她也会对你很好。” 他依旧歪着头凝视我,“娶个姑娘成亲,然后放弃对你的念头,安安心心地给你当一辈子大臣?呵呵,皇上您想的可真美!让我每日看着曾经在我最落魄、最困难之时向我伸出手的女人,看着在我心里烙下深刻痕迹的女人,只能遥遥看着却不能亲近……抱歉,微臣做不到。” “……”好一句微臣做不到,当真将我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上官岚溪,你这是往绝境逼我啊! 我无话可说,只能幽幽地叹口气。 他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温热的掌心将我的小脸包裹其中,用手心里微微的薄茧蹭着我。 “宝宁。”他低唤一声,便凑了过来,湿润的双唇再次贴住我的,又一次绵长而深入的吻席卷而来。 这一次他温柔许多,不再霸道地纠缠我的舌,反倒耐心的、细致的在我的唇上描摹,吮吸我口中的津液。 纵然如此,不消片刻我依然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呼吸凌乱之际,他离开我的唇,忽然咬住我的耳垂,清晰地说道:“洛宝宁,我爱你,为你,我守身如玉二十五年,你不能不负责地让我做一辈子和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6章为你守身如玉 第457章 岚溪也有小手段 第457章岚溪也有小手段 我的脸“腾”地红起来,滚烫如热浆一般,咬着下唇辩解,“少来,我可没有认识你二十五年!你的前二十年不是为我守的!” 他不依不饶,湿漉漉的舌头在我的耳廓里滚来滚去,引得我全身战栗。 “遇见你以前为我媳妇儿守身,遇见你以后,认定你就是我媳妇儿,然后接着为你守身,总而言之,这辈子都在为你一个人守身。” 哼,怪不得听人家说生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都很会说甜言蜜语,瞧瞧咱这神棍国师,说起情话来头头是道! “岚溪,你这么做令我压力很大啊!”不由得缩脖子,本能地躲避他的气息,可他越来越炽热的呼吸不停地在我的脖颈间徘徊、流连,一连串湿润的吻落在敏感的耳畔。 本就不大的山洞里渐渐蒙上一层暧昧的氛围,我被篝火烤的全身滚热,又被他抱在怀里动不得,很快,汗珠从额角滚落下来。不安地扭动身子,臀部不可避免地擦过他的身体,他双腿间的某物已经毫不收敛地坚硬似铁。 这一下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亲密触碰引得我立刻全身僵硬。 上官岚溪在我的耳边“噗嗤”一笑,慢悠悠地道:“如果我说只对你有感觉,你信么?” “什么叫只对我有感觉?”我不明所以地问他。 他抱住我,火热坚硬的下-身在我的翘臀下用力地顶了两下,挑眉看我,“这就叫有感觉。” 这家伙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竟胆敢如此公然**我! 只对我有感觉?沉寂许久的腐思想瞬间被激发,不会吧?网不少字难道说……? 瞪视着上官岚溪近在咫尺的俊脸,我不可思议地眨了几下眼睛,“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对着别人,你硬不起来吧?网不少字” 他的桃花眼弯成了半月形,很配合地又顶了顶我,笑嘻嘻道:“不错。” 我只觉得头上“轰隆”一声,响过一道惊雷,彻底被雷到了!上官岚溪,就算你逼着我接受你,咱也不用找这么绝的借口!对着别人硬不起来?只对着我能硬?噗~~~开什么玩笑!难道我成了你的专用伟哥了么? 我脸上瞬息万变的脸色毫无遗落地看进他的眼里,他眨巴着眼睛,挤出一副受伤的神情,“怎么?皇上不信?微臣好伤心啊!难道你忘了,当年在西街摆摊给人看手相的时候,也有许多大姑娘小媳妇主动送上门的,我不是都拒绝了吗?”网不跳字。(.好看的小说) 我咬牙,“这么说你当初拒绝她们是因为你对着她们硬不起来?” 上官岚溪把下巴放在我的肩上,蹭来蹭去,“毫无感觉,更别提冲动了!”他把我抱紧,蹭完肩头又来蹭我的脸颊,一只手握住我的左手,放在手心里细细揉捏,仿佛回忆似的呢喃道:“反倒不如你给我刮胡子时,温暖平滑的手指在我的下巴上轻抚,那时候,我心跳如擂,真恨不得把你的手拉过来亲两口……” 靠!我一把推开他,忿忿地盯着他,“小娘一心一意给你刮胡子,你心里胡思乱想什么,竟然把我当成了yy对象,别告诉我你当时硬了!” 上官岚溪愣怔地看我片刻,脸颊迅速飞上两团红晕,抿唇道:“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我对女孩子……还是有冲动的。” 奶奶的,原来更闷骚的在这呢!我给他刮胡子,他对着我yy,这什么人呐!! “上官岚溪,你是不是装的?你说说,当初跟我和浮云住在一起的时候,你究竟占了我多少便宜?在心里偷偷对我耍过多少流氓?还有浮云,你是不是也对她耍流氓了?” 我气得几乎要上前去揪他的耳朵。 他吐吐舌头,坦诚道:“我真对浮云没什么想法,我发誓!宝宁,都说只对你一个人有冲动了,对着的别的姑娘,我真不行。” 呸,他还真敢承认!没想到我被上官岚溪当做yy对象这么久了!呃呃呃,顿时有点抓狂,这与知道他喜欢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当一个男人对喜欢的姑娘说“我爱你”的时候,那是很纯洁的爱情有木有!可当他把这个姑娘当做yy对象甚至**的对象,那感觉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试想上官岚溪这个该死的家伙,夜里做梦梦到的全是压着我xxoo的事……靠!怪不得那时候他总换亵裤呢!一定没少对着我做*梦! 简直欲哭无泪,一把揪住上官岚溪的胸襟,咬牙切齿。 偏偏这厮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嬉皮笑脸地看着我,桃花眼眨巴眨巴地向我抛媚眼! 我恼得张口就想骂他,谁料他出口比我快,竟抢先堵住我的嘴,深深地吻住我。 无赖!无赖啊! 他按住我,将我满腹的牢骚和不满全部吻了回去。是哪个有学问的人曾经说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直接按在墙上强吻就行了!尼玛这亘古不变的真理啥时候被上官岚溪学去了! 宝宝,你在哪里?初痕的意念突然从同心咒里闯进来!我猛地一惊,下意识推开上官岚溪,而与此同时,上官岚溪竟也飞快地松开了我,一脸的不自然。 我感到极度的难为情。 看来初痕回来后发现我不在营地了,所以打开同心咒来寻我。最近他很少打开同心咒了,因为我和他的特殊感应,为了避免其他男人的尴尬,他很注意这点,尤其当他知道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更加不会打开同心咒。 今天他发现我不在营地,一时心急便突然打开同心咒,于是乎……不小心撞到我和岚溪……咳咳,为毛我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呢? 还没来得及再与初痕交流,突然发现他把同心咒关闭了。 这是做什么?打开了,又关闭? 岚溪拉过我的手,温柔一笑,“我跟初痕说了,我们没事儿,他回到营地里发现你不在,一时挂念你的安全,这才通过同心咒找你,我告诉他咱俩在一起呢,他就放心了。” 我登时有些吃惊,“你是说,你跟初痕之间也有感应?” 岚溪松开我的手,掀起自己的衣袖,指着胳膊上的诚意符给我看,“这个是朋友之间种下的灵咒,叫诚意符,也有传递意念的功能,只是不如同心咒那么清晰而已,我和初痕之间种着诚意符,故而我俩有时候也可以传递意念,方才他同时呼唤了你和我。” 难怪刚刚岚溪也那么尴尬地松开了我。不知道他怎么跟初痕说的,他与初痕毕竟是好兄弟,如果初痕知道我和岚溪这样子,心里会怎么想呢? 岚溪看透我的心思,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微笑而语,“我对你的心意恐怕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有你一个人自始至终装糊涂!我私下里已经分别与他们几人谈过,也通过了他们的考验,基本上,他们已经认可我了。要不然你以为依着殿下那么霸道的性子,怎么会放心留下你我单独相处,自己去追子熙和莫菲公主呢?” 脸色一黑,这么说我又一次被几个男人蒙在鼓里了?上官岚溪这家伙居然背地里搞定了我的这几个男人!怪不得这两年上官岚溪在大大小小的各种场合里朝我抛了无数个媚眼,明里暗里的勾引我,这个人爱吃醋的男人竟全都毫无反应! 上官岚溪,好手段!我身边的男人啊,果然一个个的都不一般! 我不禁开始磨牙,上官岚溪,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把你这毛病板板,恐怕你还真以为能在我眼皮子地下搞地下行动! “呵呵,爱卿啊,这么说,你是有备而来啊?” “嗯,万事俱备,只等你点头,微臣立刻洗得干干净净爬上你的龙床。” “难道你就不怕把朕逼急了,治你的罪吗?”网不跳字。 他凑过来,抵住我的额头道:“皇上,看来你实在是找不到推拒微臣的理由了,现在开始用身份压制微臣了?唉~~你当真要这样做吗?很没面子的!” 我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真想咬掉一块肉解解气! 他在我的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皇上,两位元帅很快就要到了,你不会是想咬破微臣的嘴唇让他们看到证据吧?网不少字” 话音刚落,便听到山洞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方才还下得挺大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奶奶的!愤愤地松开他的唇,狠狠地瞪他一眼,“上官岚溪,你就作吧!”(zuo读一声) 推开他,从他的怀里站起来,拍拍屁股后的草屑,我绕过火堆走到洞口,两匹马一前一后疾奔而来,马上的人披着蓑衣,正是初痕和风吟。 转眼间,两人来到跟前,翻身下马,脱掉湿漉漉的蓑衣,拉着我的手就是一阵询问,还没等我出声,上官岚溪从身后钻出来,笑嘻嘻地道:“两位大人不必紧张,宝宁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已经无碍。” 初痕和风吟一听我受了小伤,立刻紧张地检查我的伤口,上官岚溪始终站在一边,面带微笑,彻头彻尾的道貌岸然。 趁着初痕和风吟忙着低头查看我伤口,我想抬头狠狠瞪上官岚溪一眼,谁料他的目光与我相遇,立刻夸张地扔给我一个媚眼。 无语…… 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一会儿,乌云散去,竟然露出了月亮。 走到山洞外,一阵清冷寒意传来,风吟贴心地给我披上披风,转身看着三个男人,“我还是不放心诩儿和倾郎。” 初痕道:“既然你惦记着,我们便往前追追看吧,方才那阵雨很急,估计他们也不会走太远的。” 另外两人没有意见,事不宜迟,我们决定即可上马,追赶方倾和莫诩他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7章岚溪也有小手段 第458章 传说中的禁忌之恋 第458章传说中的禁忌之恋 四个人三匹马,他们三个男人各自牵一匹马站在那里,明显是在等着我挑。(.好看的小说) 或许是受到方才那件事的影响,我想也没想就径直走向初痕,转身对风吟和上官岚溪道:“我和初痕共乘一匹,风,你对附近比较熟,就在前面寻路吧,上官爱卿,劳烦你在后面沿途留下标记,以便我们自己人寻来。” 风吟痛快应下,翻身上马,前面带路去了。上官岚溪则对我挑眉眨眼,弄得跟眉目传情似的。 扶额,懒得理这家伙! 初痕小心地将我抱上马,自己坐到我身后,跟着风吟也御马向前奔去。 我窝进初痕的怀里,他方才身披蓑衣冒雨而来,身上弄得冷冰冰的,拉紧他的披风,他向前凑了凑,用胳膊将我圈住,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初痕……打开同心咒轻轻唤他。 宝宝,别乱动,在马上很危险。他再次将我圈紧。 嗯,好,初痕……我…… 心里琢磨着怎么向他解释我和岚溪的事,初痕那么敏感,方才在山洞里我和岚溪的那个暧昧气氛,估摸着不仅仅初痕,风吟都能看出来了。 没想到初痕早已洞悉我的心意,先跟我谈起这事,你和岚溪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两年来他默默地守在你身边,对你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愿不愿意选择和他在一起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们其他人都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如果岚溪能够如愿,我固然高兴,他毕竟是我的亲人,如果你能娶他,那么以后我和他也不会分开了,但是如果你觉得勉强,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句怨言。 我顿时怔了怔,虽说在锦月国和宝日国这样的国家,兄弟共侍一妻的情况很常见,尤其在民间,这种行为被视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美事,可是初痕的态度还是让我在欣慰的同时又有点郁闷,难道说初痕不介意跟别人分享我吗?呸呸呸!又胡思乱想!赶紧将这个念头压下去,万一被初痕察觉到,他会伤心死的。 宝宝,岚溪他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别看他恢复心智以后每天笑呵呵的样子,其实他心中的苦涩非常人能理解的,我与他之间有诚意符的连接,很多时候都能感觉到这些年的颠沛流离给他带来的伤害。 我知道,初痕,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总觉得自己给不了他完整的感情,所以才会这么犹豫。 别有太多心理负担,宝宝,岚溪他想要的并不多,只要是你给他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能开心很久。 我沉默了,想起山洞里上官岚溪说过的那句话:“只要是你给的,我都要。” 岚溪啊岚溪,我是真的真的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心里好乱。 行出大约有半个时辰,风吟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再后来干脆停下,指着前面的一处记号道:“这应该是殿下留下的记号,他的意思是说目标在前面不远处停脚,我们还要骑马追吗?如果他们还在歇息,我们这样骑马过去恐怕会被发现。” 我想了想,“还是步行过去吧。” 于是,几个人下马,将马匹拴好,改为步行。 因为地上刚刚下过雨,山里路滑,他们又怕我摔跤,风吟干脆抱着我往前走,走出没多远,就隐约见到前面的山洞里传来火光,看来他们歇在山洞里避雨。 我刚想开口对风吟说话,忽的,一条黑影从旁边的树林里飞身而来,稳稳地站在我们面前,落地时悄无声息,如一片落叶。 看清来人,竟是莫诩,看样子他也是半路找地方避雨去了,刚到这里不久,一直在蛰伏,见我们来了这才现身。 他朝我们比划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我们向山洞旁边看去,这时我才发现,山洞边的黑暗角落里站着一人,因为光线太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看那人身形应是守在外面的秋无影。(.好看的小说) 莫诩与风吟对视,相互使了个眼色,达成默契后,风吟将我交给初痕,然后他与莫诩两人施展轻功,如燕子般轻盈地向秋无影掠去。 秋无影轻功高强,发现有动静立刻警惕起来,两条身影分别从两边杀出,秋无影惊了一下,立刻投入战斗,他没有拔剑,赤手空拳与风吟和莫诩过招,几招过后竟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莫诩身影一转向西掠去,风吟跟上,秋无影迟疑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初痕、岚溪和我趁着秋无影被引开的时机靠近山洞,躲在山洞外面的阴暗处,恰好能够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声音传来,我顿时一惊,来的可真是时候,竟然赶上莫菲对方倾表白了! 莫菲的声音轻柔里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敬畏,“你在生菲儿的气吗?”网不跳字。 方倾并没有说话,直到莫菲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开口。 莫菲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倾郎,我知道这次我做得有点任性。” “我说过,不要这么称呼我,公主殿下!”方倾终于开口,但声音冷淡毫无感情。 “为什么?”莫菲无法自抑地拔高声音,“大街上那些无知的女人们追着你的马车跑时不是都这么唤你么?为何我不能?” 方倾依旧淡漠地道:“天下任何人都可以那么唤我,唯独公主殿下你不能。” “为什么?倾郎,你对我不公平!” 方倾忽的放低声音,严肃而冰冷地道:“因为你是公主!” “因为我是你的外甥女吧!”莫菲开始尖叫了,她几乎有些抓狂地道,“方子熙,没想到你这么腐朽!枉你在外游历那么多年,难道心境还与那些固执的人们一样吗?你是我舅舅又能怎样?我照样喜欢你!” “公主!住口!”方倾的声音里饱含着低低的愠怒,隐忍了这么久,方倾的确也到了爆发的时候。 “呼呼呼……”莫菲大口地呼几口气,仿佛很久才平息了喘息,放柔声音道,“先生,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菲儿第一次见先生是在丞相府里,菲儿跟着父皇去看外婆大人,那时候菲儿只有四岁,先生也才七岁。可是先生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里像是个七岁孩童? 我还记得当时你站在花园里画画,画的是飞舞的蝴蝶和蜜蜂,栩栩如生,菲儿只看了一眼就迷上先生的画了。那时我问你:为何只有蝴蝶和蜜蜂,而没有扑蝴蝶、捉蜜蜂的孩童?我要你把我画进画里,可你说什么都不肯,后来我被你气哭,你却甩袖子走了!待我长大后才知道,原来先生的画里从来不画人像,那是因为在你的眼里,无人能够入画。先生,你可知道,从小到大,菲儿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入先生的画……” 莫菲的话说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方倾从不画人像,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他,当时他说的理由也是莫菲所说的“尚无人能入画”。 和他的关系进展了这么久,他也从没有给我画过画像。原本我根本不在意这些的,可是现在听莫菲这么一说,我忽的想知道,在方倾挑剔的目光里,我是否能入他的画呢? 良久,良久,方倾都没有再说话,我看得出来,他身为莫菲的长辈,其实极不愿意伤害莫菲。 莫菲又轻轻柔柔地、带着一丝恳求语气地道:“先生,小时候菲儿有事没事就要去丞相府里找你玩儿,你从外面云游回来,我又求父皇让你传授我和王兄课业,为的就是天天能见到先生,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一丁点感觉不到菲儿的爱意,先生,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喜欢过菲儿吗?”网不跳字。 方倾冰冷地道:“你还记得是我传授给你课业的!公主,我且问你,何为纲常、何为lun理,我可是教给过你?”他的声音已然带了师者的威严。 莫菲的声音低低的,嗫嚅道:“教过。” 她的话音刚落,便传来方倾异常严肃的话语:“既然教过,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你马上就要被册立为宝日国太女,也就是宝日国未来的君主,而我是你的臣下,所谓君为臣纲,你我君臣有别,怎可僭越! 且,我是你的亲生舅舅,辈分有殊,此为礼数!这些教条你心知肚明,却明知故犯!公主,这些年来,我之所以没有正面拒绝过你,一方面希望你自己悔改,另一方面,此事我毕竟有失职之罪,没有教会你遵纲常、守lun理,这是我授业不精的责任,我方倾难辞其咎!” “好一个遵纲常、守lun理!”莫菲冷冷地笑了起来,“亏你方子熙说得出口!你与我王兄,舅甥二人共嫁一妻,这可是遵纲常、守lun理之事?哈哈哈,世上最没资格跟我讲这些的人就是你!哼,lun理,如果我们宝日国皇族之人懂得lun理,这世上怎会有我和莫诩的存在!!” 莫菲这话说得我心头一惊!她的意思竟直接指向了她与莫诩的身世!看来她也知道了自己是皇后方若鸾与那个见不得光的“公主”莫随日所生,她这话是在讽刺方若鸾与莫随日叔嫂之间的不伦恋! 不能再放任她胡说了,莫菲,今儿这事儿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必须要阻止你,更要让你彻彻底底对方倾死心! 刚想冲进山洞,忽的一条身影抢在我们前面飞快地钻入山洞,在众人都未看清之时,甩了莫菲一记响亮的耳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8章传说中的禁忌之恋 第459章 方倾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第459章方倾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啪!”一声,响彻山洞,莫菲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上一巴掌。 我们随即跟着进了山洞,一眼便看到莫菲捂着脸,整个人几乎倒向后面,不可思议地瞪视着扇她耳光的人,“莫诩!你疯了!你居然动手打我!” 莫诩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乌黑的发丝贴在俊朗的脸侧,铁青着脸看莫菲,咬牙道:“打的就是你!莫菲,你还不清醒吗?胡言乱语些什么!” 莫菲慢慢地站稳身子,放下手,白皙的脸颊上已经出现五个手指印,其实莫诩这一掌是收了力道的,他若真用力,莫菲早被打晕过去了,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舍得真下手,但是莫菲实在是太气人了,不打不解恨,连我都想动手了。 “怎么?还怕我说出来吗?莫诩,你已经不是宝日国皇族之人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我这个未来的太女都没嫌丢人呢!你倒觉得丢人了?你和我到底是谁的种,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臣之间早有传言,更难听的你还没听到呢!哼哼哼,可笑啊,可笑!真正的毁纲常、乱lun理之事就发生在我们亲生父母身上!” “闭嘴!”莫诩怒不可遏地吼道,“莫菲,你真是疯了!无药可救!” 莫菲扬起下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那又怎样?只准你疯狂,难道我不能疯狂一次吗?我就是喜欢方倾!我要他!” “哈哈哈哈……”莫菲的话音未落,我便再也无法控制地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在她怪异目光的注视下向她靠近。 莫菲冷冷地看我,厉声道:“闭上你的嘴!谁准你笑的?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我笑了好半晌,都快笑出眼泪了,这才勉强止住,捂着肚子看莫菲,“哈哈哈,你说你喜欢倾郎,真是笑死人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在付出感情后不渴望回报的,莫菲,你怎么不问问倾郎喜不喜欢你呢?” 莫菲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这个问题,只要是个女人就不会忽略。她侧过头,满目深情地看向方倾。 可惜方倾根本没看她,一袭白衣,长身而立,淡漠的如同遗世的沧海明珠。 莫菲显然被方倾的冷淡伤了一下,但她很快又恢复之前的神情,凝视着方倾,“我不信,不信先生对我毫无感情。” 我很不厚道地一语道破,“感情还是有的,浓浓的亲情、师生情和君臣情,独独没有男女之情!” “胡说!”莫菲尖利地嘶吼,“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不信,我跟着先生那么久,一直都很乖,从不忤逆先生,也不与先生顶嘴,先生怎么会不喜欢我呢?我不信先生对我一点点喜欢都没有!” 我顿时感到很无语……根据我对方倾的了解,他还真的不喜欢乖乖女……否则,当年他也不会被不靠谱、不着调的我吸引了。 转身看向方倾,他正好也抬眸看我,那双乌黑的眼眸射出清澈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堪堪相遇,便了然一笑,显然这家伙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莫菲见到我与方倾眉目传情,立刻大怒,几步走到方倾面前,隔断我与方倾的视线,盯着方倾道:“先生,你告诉菲儿,这么多年来,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方倾终于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到莫菲的脸上,却是收起了笑容,“公主自重,这种问题你不该问。” “你撒谎!”莫菲猛地伸出手指指向我,“是因为她在这里,你不肯说吗?先生,你不会不喜欢菲儿的,对吗?”网不跳字。 莫菲看着方倾的眼神从温柔到迫切,生怕方倾摇头。 我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慢悠悠地道:“其实想知道你家先生的真实想法很简单。” “什么?”莫菲赶紧追问,将信将疑地看我。 我指着身后的上官岚溪,笑道:“今日国师也来了,你也知道国师天生灵力,当年他深受你父皇赏识就是因为他的读心术,倘若你真的想听听你家先生的心声,可以请国师帮忙。[.超多好看小说]” “你是说让国师对先生用读心术?”莫菲道。 我耸耸肩,看向方倾,“不过前提是,倾郎也要同意。” 方倾晶亮的眼眸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我瞬间读懂了他的眼神:小样儿,酝酿了这么久,原来是想让岚溪读我! 我冲他眨眨眼,也给他一个眼神:谁叫你总深藏不露,借此机会好好读读你! 方倾:你这是公报私仇、以公谋私、趁机报复啊! 我:谁叫你惹来桃花债的?!老实交代,这小姑娘有没有色诱你? 方倾:你说呢?哎呀,我好像不记得了。 我:你就装吧!老狐狸! …… 我们俩眉来眼去,完全进入到忘我的状态,直到上官岚溪在身后捅了捅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咳咳……”岚溪清清嗓子,“如果方大人同意皇上的提议,那么在下愿意效劳。” 方倾微微颔首,依然保持着优雅的淡笑,“此事乃宝日国皇族的家事。”言外之意,无关人等就别围观了。 岚溪转身看向我们,“皇上,要不然您先回避一下?” 回避?我瞪岚溪一眼,这厮竟敢撵我! 不过,莫菲和她老子莫逐日一样都很信任岚溪的读心术,如果他当着莫菲的面把方倾读了,莫菲便不得不相信方倾真的不喜欢她,唉,这个陷入到苦恋中的公主现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一把拽过岚溪,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行呀你,学会阴我了!” 岚溪连忙满面堆笑,“皇上这是怎么说,微臣哪敢啊!这不是也为了帮皇上让那个小公主死心吗!” 我冲他比划拳头,“算你识相,等一下你读方倾的时候,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因为他曾经跟我说过,读心术在遇到心防能力较强的人是有失败可能的,我可不希望等一下他给我整出乌龙事件来,反倒弄巧成拙。 岚溪瞪大眼睛,“皇上,您这是逼着微臣跟您串通一气啊!” “少废话!还想不想侍寝?” “成功就能侍寝吗?”网不跳字。 “成功不一定能侍寝,但是失败就绝对永无侍寝机会!” 岚溪闪烁着桃花眼看我片刻,“皇上,算你狠!” 我心满意足地领着莫诩和初痕出山洞,留给岚溪、方倾和莫菲空间,临出去时再次看一眼方倾,留下一个眼神交流:赶紧给我搞定莫菲,然后跟小娘回家吃饭! 方倾一脸无害地望着我,嘴角泛起浅笑。 莫诩起先不愿意走,定在那里狠狠地看着莫菲,我拉过他的手,低声劝慰几句,他这才随着我们出来了。 风吟和秋无影还没回来,我估摸着风吟肯定是缠住秋无影了。 我看着莫诩一脸的冷峻,不由得有点心疼,拉着他想说两句话,莫诩却将我揽入怀里,紧紧抱住,低声道:“小宁,真他**难受!” 我戳戳他的胸膛,“怎么说话呢,文明用语,就不怕咱儿子在肚子里学去?” 一说到肚子里的孩子,莫诩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伸手抚摸着我的小腹,轻叹道:“乖儿子,你出生以后可不许这么气老子!” 我轻轻地拍莫诩的后背,说实话,方才在山洞里他打莫菲耳光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在瞬间成熟了,可是现在,他窝在我的颈窝里,满心的委屈毫不掩饰,我又觉得他依然是那个长不大的男孩。 或许这就是我爱着的那个莫诩,他可以带领千军万马征战沙场,也可以独当一面犀利无比,但是在我面前,他就是那个爱撒娇、爱发脾气的长不大的男孩。 在外面等着时,初痕和莫诩怕我冻着,一个人抱着我,另一个帮我暖手。 过了一会儿,莫菲气哄哄地从山洞里冲了出来,莫诩一看她的气势,立刻将我挡在身后,“菲儿,你做什么?” 莫菲怒气冲冲地吼道:“洛宝宁,本宫绝不会这么罢手的!十日之内,势必踏平岩城!” 我从莫诩的身后闪出,看着满脸煞白的莫菲,挑眉道:“公主当真冲冠一怒为美男啊!” 看来得知真相的莫菲恼怒难当,动了开战的心思。 莫诩也皱眉道:“菲儿,两军开战岂是戏言?” 莫菲的两只手在身侧攥得骨节发白,“哼!洛宝宁,若不是你,我王兄怎会离开帝都,将所有的责任扔给我一个人!若不是你,倾郎怎会连丞相都不做,还拒绝我的感情!若不是你,我和王兄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哪怕只生活在虚假的快乐里,也好过丑陋的真相摆在眼前!所有这一切都是你洛宝宁的过错!我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说完这些,她的双眼已然通红,那张与莫诩相似的面孔上满是恨意。 我满是无奈,虽然她说的话挺不讲理的,但仔细琢磨,确实每件事我都脱不了干系。 抬眸,正好看到方倾从山洞里走出,清澈的目光向我看来,那目光里写满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只一眼,我便明了他的眼神,方倾给了我一个承诺,他承诺自己再也不会离开我,就算前方有任何困难,他也不会再离开。他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但是这一眼,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承诺。 缓缓地闭上双眼,心中感动万分,我就知道,方倾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再睁开眼时,我缓缓抬起下巴,盯着莫菲,冷冷地道:“就算你带兵来,朕也不会做出任何妥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59章方倾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第460章 承诺 第460章承诺 莫菲愤怒地狠狠跺脚,大吼道:“秋无影,还不滚出来伺候本宫回营地!” 话音未落,秋无影的黑色身影从树林里无声地斜飞出来,风吟也紧跟在他后面出来了,看来两人在树林里纠缠很久了,都有些微的喘息。(.) 秋无影在莫菲的一顿训斥下,带着莫菲上马离去。 这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几个男人商量着回营地,我走到方倾身边,拉过他的手,再次回山洞。 “宁儿。”他看着我,目光柔和,“依着公主的性子,她恐怕很快就会动兵。” 我耸耸肩,“兵来将挡,我不怕,反正这回说什么也得把你留下!再说,有你在,我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吗?”网不跳字。 说完,我便上前一步,想去抱他的腰,谁料他却比我动作还快,垂头吻住了我。 我顿时有些惊讶,初痕、莫诩他们就站在山洞外面,这山洞里燃着篝火,他们可以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方倾就这么抱着我亲吻……方倾虽然在跟我单独相处时挺霸道的,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可是一直保持着良好优雅的形象,哪会这样? 他压住我的唇,重重地吮吸,而后缠着我的舌头,甚至不轻不重地咬我,良久,才心满意足地松开。 “倾郎……”看着他满是柔情的眼睛,我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情,所以才会忍不住当着其他男人的面吻了我,要不他那么顾及形象又端着架子的家伙,才不会如此冲动呢。 他将我抱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宁儿,这一次,我真的只剩下你了。” 当时我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其实并没有深刻理解到方倾这句话的含义,而回到锦月国皇城以后,得知他的母亲因为对我的不满而差点将他从方家族谱上除名,那时我才真正懂得他说这句话时那扯不清的纠结。离开宝日国的方倾,从某种意义上讲,背叛了国家、君主、家族,真的只剩下我了。 返回营地之时天色已经微亮,远远地看见营地大门前站着一人,紫色长衫负手而立,晨光将他的脸庞映衬得线条明朗。 待我们翻身下马,金弈尧眼含深意地瞧方倾几眼,微微颔首道:“恭喜方大人,恭喜皇上。” 本来是两句讨喜的话,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酸溜溜的,含义也变得耐人寻味。 我瞥一眼他,没理会,径自走进营地。 却听得方倾在身后对金弈尧意味深长地道:“同喜,金门主。” 金弈尧笑着道:“哪里,哪里,在下何喜之有。” 方倾道:“仅仅两年不见,金门主看上去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难道这还不值得恭喜吗?”网不跳字。 金弈尧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在下只是突然间领悟了许多道理而已。” “哦?那么有机会要与金门主深入探讨了。” 我无语……这两个最爱装大尾巴狼的人要坐在一起谈人生?真令人期待啊! 接下来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是莫菲恼羞成怒后随时可能进攻岩城,方倾说的不错,依照莫菲的性格,宝日国的军队必定会尽快行动的。 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将赶赴北疆劝说北疆领主对宝日国发兵的任务交给金弈尧,当天晚上便在自己营帐里召见了他。 没有多余的话语,我劈头便问:“愿意去吗?半个月之内令北疆领主对宝日国发兵。” 金弈尧一点不客气,径自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笑眯眯地道:“皇上,您未必太瞧得起我了吧?网不少字从岩城出发快马到北疆,中间不停歇,最快也要十二天,你要求我劝说北疆领主半个月之内发兵,也就是说到达北疆后我三天之内就要劝说成功,呵呵,皇上,您当我是神仙吗?”网不跳字。 我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他,“在我心里,你就是神仙。” 金弈尧愣了愣,笑了,“那可不敢当。” “爱卿不必过谦,我相信半个月内一定能从北疆传来佳讯!” “皇上何以如此信任我?” “你早心知肚明,就别跟我打太极了。” “就不怕我卖了皇上您?” “别人卖我,你绝对不会!” 金弈尧眨了眨眼,“承蒙皇上如此信任,在下惶恐。” 我盯着他越来越接近琥珀色的眼眸,一颗心跳得越发的厉害,这双眼眸简直就像巨大的黑洞,瞬间将我的心神吸走。 收起恍惚,我蓦然转身,回到座位上,敛起心神,道:“莫菲扬言十日内踏平岩城,现在锦月国的守军分散在岩城周边四座城池,宝日国军力是我们的三倍,尽管我军士气高涨,但人数毕竟不占优势,所以能否保住锦月国边关,全在你此次一行成功与否。” 金弈尧缓缓起身,凝视我,“倘若我不辱使命,陛下有何奖赏给我?” “奖赏?”我支起下巴看他,“金弈尧,如果你能拯救锦月国,朕召你进宫,封你为皇夫如何?” 金弈尧的身子僵了片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霍然起身,“陛下错爱!” 心头狠狠地疼了一下,果然啊,月龙亭还是在介意我后宫的男人们,这么一点小小的玩笑都能刺激他变脸。 他忽然间不愿再看我,只说道:“我会连夜动身。”转身便离开营帐,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我的心口顿时堵得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差人将上官岚溪唤来。 岚溪一进门便发现我脸色不好,几步走上前来,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就算宝日国今夜就攻城,有我们几个男人守着呢,你也不必急成这个样子。” 我瞪他一眼,“你不会说点好的?连夜攻城?你还嫌莫菲来得不够快吗?”网不跳字。 他吐吐舌头,“得,是微臣失言,皇上您别生气,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抽眉角,这家伙真是个乌鸦嘴,不理会他,直奔主题,“岚溪,你赶紧收拾一下,随着金弈尧去北疆劝说北疆领主对宝日国发兵,以分散宝日国军力。” 岚溪微微蹙眉,“你已然决定用围魏救赵之计?” “嗯,”我点头,“与倾郎商量过了,他也觉得此计是目前最实用的计策,岚溪,这次你跟着金弈尧去北疆,除了与他共同劝说北疆领主发兵外,还有一个任务,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事成之后,务必要让金弈尧回来见我!” 岚溪不明所以,“难道金门主不想回来?为何?” 我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他立刻就要动身了,你也赶紧去准备吧,记住一定要把他给我带回来,具体原由等你回来后我会向你解释。” 岚溪闻言没再多问,弯起桃花眼看我,“倘若微臣不辱使命,皇上您有何奖赏?” 靠,又一个想要奖赏的,这都什么大臣,一个个就知道跟朕讨赏! 我想了想,“岚溪,如果你能完成使命,那么朕允你侍寝。” 岚溪的眼睛瞬间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露出委屈的眼神,“皇上,您不觉得自己对微臣太过苛刻了吗?”网不跳字。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找别人。” “别!”他赶紧说道,“只盼皇上到时别再抵赖。” 我很爱抵赖吗?好像是的…… 岚溪准备告退,刚走到门口,被我喊住了,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那双泛着亮光的桃花眼,我郑重地道:“岚溪,待你回来以后,我……与你成亲。” 岚溪的身体僵硬良久,直到我踮着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脸颊上闪过一抹红晕,重重地点头,离开了。 岚溪说的不错,我对他太苛刻了,待他回来以后,我会补偿与他,既然决定要与他成亲,那么我会待他如其他男人一样的,尽我最大的能力去爱他、保护他。 金弈尧与上官岚溪连夜启程,这一夜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初痕和风吟天未亮便赶赴岩城以西的彭亭县、林城镇守,另两名副将则镇守在瑶平县,我与方倾、莫诩和莫凡尘留在岩城。 所有的人均全身心投入到备战的状态中,一时间全城戒备。 因为方倾、莫诩和莫凡尘三人的特殊身份,尽管我不希望他们卷入战争,但是莫诩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莫凡尘还是在伤员和病号之间忙碌着,方倾还是站在边关地图前蹙眉沉思,三个男人谁也不愿意置身事外。 果然,第二天,宝日国开始攻城了。 莫菲仗着宝日国的兵马远远多于锦月国,同时对四座边城发起进攻,这让我很头疼,莫菲这孩子不愧是莫诩的孪生妹妹,俩人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做事情一样的令人抓不到头绪。 这仗一打起来,方倾、莫诩和莫凡尘就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位,莫凡尘还好说,他是个大夫,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病人和非病人,所以他的大多数精力放在治病上,这倒令他轻松不少。 可是方倾和莫诩就不同了,这两人本身都是政客出身,深知我的烦恼,可是又不能帮我筹谋献计去杀宝日国的兵马,但又不愿眼睁睁开着我的军队吃败仗。 方倾还是那个观点,希望两国尽快讲和,可是这次莫菲的挑战带有浓烈的个人感情,此时谈和,她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最终,我们的希望落在金弈尧和上官岚溪能够尽快劝北疆领主出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60章承诺 第461章 失落 第461章失落 这场仗打了足足二十多天,期间莫菲指挥着宝日国精良的部队对我手底下的四座城池进行了大大小小十余次进攻。 锦月国的重点兵力留在岩城,虽说在我们的严防死守下,岩城没有被攻陷,但是这样的车轮战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眼瞅着小一个月了,我的士兵们着实有些吃不消,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扛着。 初痕和风吟镇守在彭亭县和林城,风吟那边的情况还好一些,而初痕守着的彭亭县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彭亭县本身地势易攻难守,又加上兵力较弱,守起来很是吃力。 幸亏初痕有异能傍身,这次大战,他操控琴音驾驭野兽的本领着实震撼了宝日国的士兵,有好几次,宝日国的军队攻到城下,分明看到城上守卫松散,正预备攻城,就见城头上一名青衣男子坐在琴桌前,如仙子一般,飘逸惊艳。 他舞动纤纤十指,拨弄琴弦,一曲气势恢宏的琴音倾泻而出,与此同时,无数凶猛的野兽从四面八方的森林里奔涌而出,野狼、老虎、豹子、雄鹰,那些野兽要多凶残就多凶残,仿佛着了魔似的扑向宝日国士兵,宝日国士兵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有招架的力气?人跟野兽打?那不是找死么! 就这样,宝日国的士兵守在彭亭县的城外十里地,硬是不敢进攻!而初痕那神奇的以音御兽的本领在士兵之间流传起来,越穿越邪乎,后来有人说初痕是天神下凡,派来庇护锦月国的。 我送给初痕的名琴“泠月”在这场战争中也派上用场了,增强了初痕的音攻能力。直到后来很多年,民间还流传着锦月国被上天庇护,不仅派了美若仙子的天神下凡,更加将一把绝世名琴赠予天神,赐给他神一般的力量。 慢慢的,两个国家的军队都很疲惫,宝日国的军队也不似从前那么积极地发起进攻了,看得出,士兵们根本受不住这么高强度的战斗。 终于,在这场战争持续到第二十四天时,宝日国那边派大臣来求和了,我们一直紧绷的心情也轻松许多,仿佛心里面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看来金弈尧和上官岚溪已经成功劝说北疆领主发兵,算算传讯息的时间,他们还真的是在十五天之内完成我交付的任务的。 和谈进行得很顺利,双方开条件,然后签和约。 签和约的那天,我又一次见到莫菲,经过了小一个月的折腾,她显然已经平静许多,不似之前那么气焰嚣张,脸色苍白,看上颓废许多,当她看到跟在我身后的是初痕和风吟时,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失望,看来她还是很渴望再见方倾的。 和约签好以后,莫菲懒洋洋地抬眼皮打量初痕和风吟,鼻子里哼唧道:“你这么多男人,能给他多少感情?” 心中不由得冷笑,这小丫头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感情不是用多少来衡量的,或许我只能给他一点点感情,但我相信这一点点感情却是他最想要的。” 莫菲抽动唇角,“你知道他最想要什么?” 方倾最想要什么?呵呵,我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是理解,是一个可以真正走进他内心、懂他的女人。自小在象牙塔里长大的方倾,纵然游历天下,结识无数朋友,可有几个人不是因为他的名气而亲近他的?表面上亲近,内心实则疏离,这才是他最大的凄凉。 当然,我才不会将这些告诉莫菲,她好不容易死心了,我不会给她任何一丁点希望的。 挑眉,扬唇,“我与倾郎之间的相处方式,你永远想不到。” 扔下这句话,毅然转身离开。 长长地舒口气,终于将边关的纷乱暂告一段落,锦月国需要喘口气了,两年的战争极伤元气,我不能再让这个国家遭受战乱了。 然而,另一件让我郁闷的事情发生了,月龙亭居然真的没有再回来!!! 我真心无语了,虽然在他走的时候就有预感,北疆如果出兵的话,宝日国担心腹背受敌,不得不与锦月国讲和,这样的结局月龙亭自然早就料到。 我担心的就是他明晓锦月国不会再受战乱,对边关不再有牵挂,便不再回来。所以我才派上官岚溪跟他同去,显然,我低估了月龙亭的能力,这厮竟然将岚溪给我拐带走了!!!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反正事实是,他和岚溪都没回来! 在边关等待一个月,最终等来的是这两个人从北疆一离开就音讯全无的消息。 月龙亭啊月龙亭,你不愿回来也就罢了,为毛还把岚溪也给拐带走了?你让我如何与天仙子前辈交待? 然而,回到皇城以后,却发现天仙子前辈也不见了,询问流渊,他说天仙子前辈没有与他告别,不声不响地就走了,我一算时间,得,与岚溪失踪的时间正好吻合!好吧,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 上官岚溪,你若有胆子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娘绝饶不了你!说好了回来成亲的,你居然放小娘鸽子!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战后的经济建设,每一个人都忙碌起来,国事、家事,生活回到了应有的轨迹。 方倾与莫诩、莫凡尘一样,住进了依月别苑。 十月初一那天,我在皇宫里生下一对龙凤双生子,这是我和莫诩的孩子,果然莫诩家的龙凤胎基因太强大了,我居然也中标了! 孩子生下来以后,莫诩一手一个,小心翼翼地抱着两个婴儿,激动得话都说不上来,愣在那里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颤抖着嘴唇道:“老、老子当爹了!” 几个男人站在一边均笑了起来,调侃道:“你这回是名副其实的老子了。” 流渊牵着凌儿,初痕抱着思儿,而风吟、方倾和莫凡尘则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莫诩。 转年,我和方倾、莫凡尘成亲了。 他们俩人均是低调之人,又因为身份特别,故而没有大操大办,只在依月别苑内举行了很是平民化的婚礼,但是两人的脸上均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当爱情褪去华丽的外衣,我们需要的只是在平淡中看着彼此温柔的笑脸,可能这就是相守的意义吧。 成亲那天,方倾被莫诩灌醉了,竟然一睡不起,直接倒在酒桌上,于是,洞房夜毫无悬念被莫凡尘独占了。 后来莫诩偷偷对我说,他在方倾的酒里下了药,因为方倾老早就跟我圆房了,甚至比他还早,而莫凡尘一直恪守礼仪,等的就是与我的洞房夜,无论是出于对方倾的嫉妒还是对莫凡尘的仗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手,将这个洞房夜送给他的小王叔。 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方倾醒来以后对莫诩极度不满,一向腹黑的他使了个小手段,令本来与莫诩关系最近的凌儿和思儿突然间不喜欢银龙爹爹了,甚至连龙凤胎兄妹也不愿意找爹爹抱抱了。 莫诩气得咬牙切齿,“奶奶的!方倾,你忒阴了!当年就不应该帮小宁留下你,养虎为患!” ……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中,竟然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里,凌儿已经成长为八岁的俊俏男孩,聪明伶俐,颇有月龙亭的风采,思儿也七岁了,生得越发的像初痕,倾国倾城的容颜越发的显现出来。 龙凤胎兄妹也五岁了,兄妹俩的名字为莫瑾和莫瑜。哥哥瑾儿简直与莫诩一模一样的性子,活生生的另一条小银龙!妹妹瑜儿则乖巧多了,很有我的风采,尤其瑜儿自从在百岁抓周时抓到一本春宫册子以后,简直被众人视作我的衣钵传人!汗啊~~~ 这五年里,我也没闲着,给风吟生了个儿子,给方倾生了个女儿,给莫凡尘生了儿子,今年还给流渊生了个女儿。 虽然怀孕、生产的过程很辛苦,我的肚皮圆了、瘪了、又圆了、又瘪了……周而复始,但我还是给身边的每个男人都生了孩子,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身为妻子应该尽的义务。 虽然我不能给他们每个人一份完整的独守的幸福,但我希望他们得到的不比任何一个普通男人少。 家里的小包子越来越多,大的满地跑,小的抱在怀里哭,几个男人沦为超级奶爸,我的生活渐渐地丰富起来,酸甜苦辣,有喜悦、有烦恼,孩子们和男人们都成了我生命中最最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唯一令我遗憾的是,月龙亭和上官岚溪一直没回来。 我派了无数人去寻找,音信全无。 起初,我恼怒,后来便是着急,到了现在,已经失望了。每天晚上,对着星空默默伤神,难道我与月龙亭的缘分尽了?不可能啊,我们有三世姻缘,他说过的! 我偷偷骂上官岚溪,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答应我的事情办不到,想来他准是没脸回来见我……可是骂归骂,我心里明白得很,对于岚溪,我更多的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接受他。 除夕之夜,大家都习惯在依月别苑过。 莫诩领着会走的孩子们放烟花,凌儿一副长兄的模样指挥弟弟妹妹们不要乱动,而最调皮的瑾儿总是不听凌儿的指挥,每次瑾儿捣乱时,凌儿总是叉着腰教训道:“莫瑾,如果你再不听话,明儿课堂上方爹爹提问,为兄再也不帮你了!” 瑾儿只得吐吐舌头,躲到他爹的身后。几个孩子的课堂先生是方倾,方倾在孩子们中间可是很有威严的,因为这位面上温和的爹爹,如果真的罚大家抄书,可是毫不含糊。 放完烟花便是年夜饭,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很伤感,不知何时,我才能真正吃上一次团团圆圆的年夜饭呢?缺席的那两个人,何时才能回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61章失落 第462章 岚溪,想你啊! 原本以为五年前的那场战争对锦月国造成的影响怎么也得十年八年才能恢复,须知,战后的经济复荣一向是严峻而艰苦的工作,可是我没想到流渊居然这么能干,在他的管理和指挥下,只用了五年,锦月国的经济建设便大大地向前迈了一个台阶。 吃年夜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超大的桌子前,我端起酒杯,郑重地将第一杯酒敬给流渊,这五年来,他为我、为这个家、为锦月国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素来落落大方的流渊这次居然脸红了,端起酒杯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若没有初痕、风吟的辅助,没有子熙的详细规划,也不可能有这么大收获的。” 坐在一边的方倾笑了,“流渊,主意是我出的没错,但是若没有你将其推行下去,不过空谈而已,我们怎会不知你的辛苦?这杯酒你当之无愧!” 其他男人也连连点头。 流渊见状,也不再推辞,爽快地一饮而尽,那双精致的凤眸因着一杯酒下肚渐渐染上红晕,越发地迷人,这种迷人与当年的妩媚娇艳不同,这是一种成熟中透着稳重、大气和性感的迷人。 其实不仅仅流渊,这几个男人啊,一个个如同被时光撒了一层金粉似的,越发的魅力四射,每每看见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我都不由得仰天长叹,日神和月神待我不薄啊!赐我如此美男,为了他们几个,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了! 年夜饭的氛围渐渐热闹起来,男人们侃侃而谈,流渊和方倾在讨论明年南方的防涝工程,莫凡尘和风吟则坐在一起回忆两人小时候在天灵雪山过除夕的日子,莫诩被瑾儿和凌儿缠着讲银龙山的故事。初痕则坐在我身边跟我聊几个孩子的趣事儿。 我的这些孩子啊,真是一个个随了爹的个性! 景凌是长兄,又是太子,性格与月龙亭极像,有大局观,懂得忍让,同时也会约束弟弟妹妹们,这几年,我的男人们将凌儿教育得极好,他现在虽然才只有八岁。(.好看的小说)可是言谈举止却全然没有小孩子的幼稚,反倒处处透着同龄孩子不具备的沉稳。 月思是我和初痕的女儿,文静乖巧。聪明懂事,特别让人省心,从不惹大人生气。思儿不但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同时还继承了初痕的异能,这才七岁。操控琴音驾驭动物的本事便已纯熟自如。 莫瑾和莫瑜这对龙凤胎两兄妹,一个是莫诩翻版,一个是我的翻版,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尤其瑜儿,唉。这才五岁,已经是个十足的小腐女了!有一天我居然看见她趁着瑾儿洗澡的时候去揪瑾儿的小鸟儿!搞得瑾儿小脸红扑扑的,捂着小鸟儿在宫殿间裸奔。奶奶的。果然是我洛宝宁的宝贝闺女!简直重现了老娘当年调戏她老爹的架势! 我给风吟生的儿子起名叫风天,给莫凡尘生的儿子,取名叫莫灵,这是为了纪念风吟和莫凡尘生活在天灵雪山的生活,或许如果没有我。他们两个男人还生活在天灵雪山吧。天儿四岁,灵儿今年才刚会走。两个孩子都是伶俐可爱的,相信等他们长大了,一个准是剑术无双,另一个啊,等着继承他爹的医术吧! 我和方倾的女儿三岁了,名字叫文青,但绝对不是文艺青年的意思,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厮是惦记着我和他在翰林院文青阁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呢!小文青嘛,有他爹管着,我一点不用担心,方倾对待孩子的教育可是相当认真滴,小文青将来一准儿会成为天下第一才女! 再说我现在怀里抱着的这个胖嘟嘟的小丫头,这是去年出生的我和流渊的女儿,这小丫头啊,睡觉总流口水,抱着她一小会儿便把我的衣襟都弄湿了,小丫头名字叫小雅,流渊希望她将来能够文文雅雅的。(瞧这副流口水的模样,哪个文雅淑女会这么流口水?) 小声地说一句,我怎么预感到小雅将来会成为第二个继承我腐女衣钵的孩子呢?因为这丫头抓周的时候也抓了本春宫册子!!!靠,也不知道哪个捣乱的爹爹,每次抓周都把春宫册子给偷偷放进去让孩子抓!结果目前为止,瑜儿和小雅不幸中招…… “哟!宝宝,你的衣服又湿了!”初痕发现小雅又把我的衣襟睡湿了,不由得轻笑着提醒我。 我翻个白眼,想把小雅给她亲爹流渊抱,抬头一看流渊正跟方倾聊得兴致勃勃呢,初痕善解人意地笑道:“我抱着小雅,你去换衣服吧。” 我犹豫了一下,把小雅递给初痕,叮嘱道:“这回可别让她尿你一身了。” 初痕笑道:“我会小心的。” 上回初痕抱小雅,被小雅尿了一身不说,小丫头还专门捡初痕的裤裆尿,最后搞得就跟初痕尿裤子了似的。这丫头还在襁褓中就这么坏!嗯,颇有她老娘的风范啊! 我起身,在宫女的跟随下出花厅,去找衣服换。 我在依月别苑里没有固定的房间,每次到这儿来都住在几个男人的房间里,想着方倾的屋里应该还有我的衣服,便直接往他的房间那边走。 夜风吹在脸上,将脸庞上微醺的醉意吹散,可是这股子凉风却让我不自觉地又想起那两个缺席的男人。 胡思乱想时,心中一阵烦躁,干脆将身后的宫女也支开,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反倒能让心情沉淀下来。 自从把翠巧和红杏嫁人了以后,宫里就没有个能跟我说知心话的女人了,就连莲妈去年也被她的儿子舞觞接回老家养老去了,她的儿子这几年好不容易懂事了,知道他娘的辛苦,我自然不能再留莲妈,赶紧让她回去颐享天年。 不知不觉,竟走到花园中央,恍惚想起多年以前,在这个花园的中央曾经站着一名身穿蓝衣的男子对月感伤,那时候岚溪才刚刚恢复神智不久,对我的爱慕之情充满心中却无从表达,暂住在依月别苑内,他常常独自伤怀。可那是,我偏偏不愿接受他…… 想起往事,又想起那双桃花眼,我情难自已地叹了一口气,“唉~~~岚溪。” 就在我的叹息声结束那一刻,花园中间的假山后面发出一声响动,似乎是石块落地的声音,这声音在沉静的花园中显得极其突兀。 我应声望去,一个身影倏然躲到假山的暗处。 只是这么一个身影,我便清清楚楚地认出来了,是岚溪,没错!就是岚溪! 几乎不经思索,我两个闪步向假山处跃去。 这五年来,我跟着莫诩学会一些简单的武功,现下动作可比以前轻盈、敏捷了许多。 假后山的人发现我的意图,迅速地想躲,我哪里给他机会,照准他便扑了过去,那人下意识地想跑,我起身追出去,可他的速度比我快,眨眼间便跃出去几步。 我也不含糊,一个发力,向前……扑通!摔到了! “哎呦!”我痛苦地低吼出声,那声音不大不小正飘进准备离开那人的耳朵里。 只见那个身影凝结了,迈出去的步子也骤然停下。 我趁机又夸张地“哀嚎”了几声,可怜巴巴地道:“岚溪,别走,我的脚崴了……” 前面的人身子在听到“岚溪”二字时瞬间僵住,戳在哪里一动不动,仿佛在经历无穷的挣扎。 我继续用挠人心扉的“哎呦”声动摇他,“岚溪,岚溪,你真狠心啊,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了?我脚都肿了,你也不肯回头看看!” 看着他微微动摇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默默地掉下了眼泪,说出藏在心中很久的那句话:“岚溪,我想你……” 原本不想哭,可是这一刻我怎么也忍不住,对岚溪的思念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怎么也收不住,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泣不成声。 以前我从不知道,原来对上官岚溪不是不爱,而是不愿承认已经爱了,直到他离开,直到我日日夜夜的思念,这份感情才彻彻底底、清清楚楚地被我看明白。 他可能没想到我居然越哭越凶猛,慌乱地转过身看我。 刹那间,我见到了那张分别五年的脸,还有那双梦里多次出现的桃花眼。 “岚溪,你就这么狠心吗?来了也不肯见我!五年了,你都没想我吗?你这个混蛋!你说话不算数!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上官岚溪眉眼之间多了一丝成熟的气质,更加突显出他的俊朗,他看着我,慢慢地将眉毛蹙到一起,深深地叹口气,走了过来。 一股浓烈的属于上官岚溪的气息在靠近,我的心狠狠地抽了几下。 他弯腰,想要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拉住他的胳膊,蓦地用力一拉,他没有提防,就这么被我拉得跌在我身上,我抓住时机,翻身,利落地将他压在身下。 被瞬间反扑的上官岚溪惊讶地看着我,嘴唇张合两下,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因为我已经牢牢地吻住了他的双唇。 是他的味道,不会错! 我噙住那双柔软的唇,仔仔细细地、小心翼翼地吮吸,该死的上官岚溪,你有胆子离开我五年!信不信朕一气之下强了你?! ps: 【感谢热恋^^、海怪怪两位同学的打赏,感谢f、no000两位同学投的粉红票票~~~么么大家~】 第463章 当初是你要离开,离开就离开 感觉到岚溪的身体在我的身下微微颤抖了几下,被我含住的嘴唇也低喃着带出几声嘤咛,心中一阵狂跳,不由得将他抱紧。 渐渐地,他似乎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迅速地反客为主,将这个绵长深吻的主导权从我的口中夺了回去,舌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我也不知道彼此吻了多久,反正分开的时候我的嘴唇已经麻木了,他的双唇也高高地肿起,只剩下强烈的、难以平复的喘息声彼此交错。 他躺在草儿干枯的地上双眼泛光地看着我,拉长了声音道:“你――方才想强了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向我求证,而是夹杂着揶揄的质问。 顿时一惊,我是闪过想要强他的念头,可那仅仅是念头,没有说出口吧?怎的就被他洞悉了? “你怎么知道?” 他扶住我腰肢的手慢慢地收紧,眼中的光芒越发的闪亮,唇角缓缓勾起,“五年不见,皇上变得如此主动,着实令微臣惶恐。” 他不提五年还好,一提起五年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将他从地上薅起来,盯着他的双眼,咬牙切齿道:“上官岚溪,你也知道自己失踪了五年!你还有脸提这五年?!” 岚溪毫不躲闪我的目光,就那么一瞬不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忽然想起五年前在边疆,我和他躲在山洞的那个夜晚,他也是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一双眼睛仿佛能将我的心内世界洞穿,就是那晚,被他吻过以后我下定决心要与他成亲的。可是他却失约了!该死的! 我刚想发脾气,他却慢悠悠地道:“别生气,瞧瞧你都是这么多孩子的妈了,还动不动就生气,这么孩子气,让他们看到后还不笑话你?” 我被他噎住,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得咬着唇看他。他忽的扬起下巴,凑到我的耳畔,放低了声音道:“宝贝儿。你还念着在山洞的那一晚,我很开心。” “腾”地一下,我脸红了。突然叫得这么亲密! 咦?不对,他如何知道我想起了山洞的那一晚? 狐疑地看他,“你怎么神神叨叨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低低地笑了,双手忽然发力,向下按我的腰。我没防备,就已经被他按住,胸口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前。本来我坐在他的身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被他这么一按,我立刻变成了小鸟依人状。趴伏在他的胸口像个小媳妇儿! 没等我动,他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间,“对不起。让你惦记了五年。” 眼泪刷一下子又涌上来了,如果说最初我埋怨他、记恨他,可是现在他轻轻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曾经对他的一切怨言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想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再走了。 “岚溪……”我的声音近乎哽咽。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却已经抢先说道:“我不走了,这五年来想你想得发疯!” 他缓缓地捧起我的脸,凑过来吻我眼角的泪滴,苦涩的泪珠儿被他舔在舌尖上,他蓦地笑了,笑得那么满足,“宝宁,你在为我落泪,对吗?这眼泪是为我流的,对吗?” 他笑得傻乎乎的,像个孩子,或许是因为等着我的眼泪等得太久了吧! 我点点头,“讨厌死你了,害我哭了!难道我不掉眼泪,你就看不出来我心里挂念你、想你,看不出来我早就喜欢你了吗?” 这些话……如果他不走,我五年前就对他说了。 双唇再次被堵上,他急切地、火热地吻住我,牢牢地抱紧我,不停地纠缠我的舌头,吮吻之间他忽然抱着我转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呃!这厮忽然间如此主动!以前我一直将他归结到小受那类的啊啊,怎么五年不见变成攻了? 他停下亲吻,蹙着眉,不解地看我,“什么是受?什么是攻?” 靠,见鬼了!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岚溪,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快告诉我,你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或者你重生了?穿越了?”我紧张地攥住他的肩膀摇晃,岚溪啊岚溪,你可别是中邪了。 他无语地翻个白眼,解释道:“我只是这几年来将自己的读心术能力提升了几个阶段而已,以往读心需要利用一些辅助的眼神将对方催眠,现如今我的能力提升了,只要与我有身体接触的人,我集中注意力和意念,便可感知到对方的想法。” 他刚一说完,我猛地将他推开,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奶奶的,怪不得他连连看破我的心思,原来这厮的读心术升华了! “别碰我!不许你随随便便读我,你答应过不会随便读我的,又失言!” 岚溪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委屈地道:“不读你,怎么知道你惦记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他上前一步,靠近我,微垂下头看我,低哑了嗓音道,“怎么知道你为我伤心得落泪?又怎么知道,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强我?” 我愤愤地挥拳想要捶打他,拳头刚挥到一半被他捉住手腕,他拉着我,身体一晃闪进假山的后面。我后背贴着假山,他站在身前,双手撑在我两侧的假山上,脸上渐渐浮现出浅浅的、快乐的笑容。 我长叹一口气,“岚溪,能告诉我你这五年去哪儿了吗?当初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躲了五年不肯见我?” 他的身体慢慢地凑过来,贴在我的身上,然后收紧双手,将我抱进怀里,埋头在我的发间,轻声道:“当初走,因为我嫉妒啊!” “嫉妒?”我不明白了,他嫉妒什么?我身边的男人多他比谁都清楚。 “不是嫉妒他们,我嫉妒金蜜蜂。”他又读我! “金蜜蜂?”我心头一紧,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月龙亭的身影。 岚溪道:“是,当初我答应你北疆的事情办妥后一定将他带回来见你,可是我在去北疆的一路上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宝宁,我喜欢你、爱你,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其他因素,可你那时不但不接受我的感情,还跟我谈条件,最让我难受的是你让我把另一个男人带回来给你,那样你才会接受我……” “呃……”我彻底愣住了,“岚、岚溪,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承认当时我没有考虑周到,更没有站在岚溪的角度上思考,可那天我其实是开玩笑的,就算他带不回金弈尧,等他回来以后我也会跟他成亲的,因为在那之前,我已经决定接受他了! 岚溪用他的脸颊蹭着我的,他的脸颊很热,一点没有被冰凉的夜风侵染。 “宝宁,我当时暗暗跟自己堵了个誓,给自己五年时间,如果五年以后你依然念着我,我便回来,如果五年以后你不再惦记我了,那么我也不该让你为难,明明不愿接受我,还总在你眼前晃悠,害你因为我而烦恼。” 我不乐意了,他竟然动了想要放弃的念头!五年前不告而别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以后都不再回来! 抬起头盯着他,“上官岚溪,你凭什么擅自做决定?你走的时候我说过要与你成亲的,你当做耳旁风了吗?!” 他眨巴着桃花眼,“那不是我先抱怨你对我不公平,所以你才说要与我成亲的,我……我以为你是一时、一时冲动……” “放屁!君无戏言你懂不懂?我何时做过违心的事情,我的脾气你不了解?若是我心里没你,能说出成亲的话来?上官岚溪,你混蛋!” “我……”他被我骂的俊脸通红。 “你个屁!气死我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不声不响地走?我最讨厌这样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 他是个会读心术的人,此刻怎会不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我可以原谅他不告而别、一去不回,可是我无法接受他不信任我!就算有误会,他可以当面说清楚,不声不响地消失算什么? “宝宁……”他的声音软下来,轻声哄着我道:“我错了……我是真心……” 我正在气头上,用力地甩掉他的手,“当初是你要离开,离开就离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岚溪,你觉得这五年来我每天日日夜夜地想念你,都是一时冲动吗?好,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以前我不肯接受你,是因为我考虑得太多了,我担心自己不能给你一份完整的爱,担心你跟了我会委屈! “可是那一夜在山洞里,你跟我表白时,我便觉得我太自私了,爱情怎么能用多少来衡量?你全心全意爱我,却得不到我的回报,那有多痛苦?让你跟着金弈尧去北疆,是因为我信任你,我觉得只有你才能完好地将他带回来!但是就算你没法把他带回来,我也不会责怪你,只要你安全了,我也会安心。谁叫我爱上你了呢!” 上官岚溪怔怔地看着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眼中神色越来越复杂。 说完这些,我长松一口气,推开他,转身便往外走。 ps: 【感谢程丹丹同学投的两张粉红票票~~~么么哒~~~】 第464章 凌儿失踪 出假山我登时愣住了,流渊、初痕、方倾、凡尘、莫诩、风吟,全在外面站着,一个个歪着头、环抱双肩、嘴角噙着异样的微笑,像看热闹似的地看着我。他们有的人怀里抱着孩子,有的人手里牵着孩子,孩子们全都咬着手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言不发,得,这回算是都到齐了。 “咳咳……”我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 上官岚溪这时也缓过神来,从假山里追出,一抬头看见一大家子全在外面看着,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于是,大家对视、沉默、尴尬。 沉默了许久,被莫诩牵着手的瑜儿突然说话了,她用稚嫩的、水滴滴的清脆声音天真地问我:“娘亲,这是您给我们找的新爹爹吗?他生得很英俊啊,好像娘亲以前在画册里画过的人,他的名字是叫――神棍受吗?” 瑜儿的话仿佛一道闷雷在众人中间响起,几个男人均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莫诩最夸张,“神棍受?笑死老子了!” 上官岚溪脸上顿时一黑,已经郁闷得无话可说。 我赶紧上前抱起瑜儿,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不是说不许偷看娘亲的画册嘛!” 瑜儿咬着手指头道:“娘亲上回说不许看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册,人家看的那本每一页上都只画了一个人嘛,好像叫《宝日国美男奇遇记》来着,娘亲,宝日国有很多美男吗?比爹爹们还美的美男吗?娘亲,瑜儿也要去宝日国看美男!” 我赶紧捂住瑜儿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丫头,什么都敢说! “瑜儿乖。娘亲带你出去玩儿!”快把这丫头抱走吧,老脸都快被她丢光了…… “娘亲,文文也要去!”方倾怀里的小文青见到我抱着瑜儿要走,也伸着小手找我抱。 我下意识地去抱文青,可是手里抱着瑜儿已经抱不开文青了,这时,凌儿站出来,对方倾行礼道:“爹爹,让凌儿抱着文青妹妹吧!” 方倾微笑着点头,将文青交给凌儿。[]别看凌儿才只有八岁,可是他长得快,现在看上去俨然一个小小少年了。抱着文青一点不费力!我们也放心让他抱。 我领着三个孩子往西边走,身后传来男人们与上官岚溪打招呼的声音,虽然走出很远了,我依稀仍然感觉到岚溪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不曾离开。 ------ 岚溪留下来了。尽管他知道我的气还没消除,也知道我最近不会给他好脸色,可是他依然留下了。他再次住进依月别苑,还是从前的那个房间,一切布置都没有改变,他离开以后我命人每天打扫。却不碰他的东西,为的就是希望他回来时仍然会有没离开的感觉。 我与岚溪每天见面,彼此看上几眼。也不说话,我在等他跟我解释,我必须要他将这五年来的所有想法都解释给我听,我还要听他跟我说说月龙亭去了哪里! 岚溪并不主动找我谈话,他宁可每天远远看着我。也不跟我多聊。行!你想端着那我们就端着,看谁先绷不住! 一日午后。我正坐在御书房里看书,瑜儿哭哭啼啼地跑来找我,她一进屋,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我顿时愣住,瑜儿虽然很调皮,但却不是爱哭的孩子,谁惹了她,竟然让她哭成这个样子。 我把瑜儿抱到腿上,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哄道:“哎哟哟,谁欺负我家的小公主了?怎么哭鼻子了?” 瑜儿抽泣着道:“是莫瑾,莫瑾坏蛋!莫瑾欺负人,他往我的衣服里撒痒痒粉,你瞧,我的胳膊都挠破了!” 我掀开瑜儿的衣袖,果然白嫩嫩的胳膊上被挠的快渗出血来了,我立刻心疼了,难怪瑜儿会哭,这是瑾儿的恶作剧吗? 虽说以往这对兄妹也经常相互逗弄,可是一直没有这么过分,最主要的是,瑾儿怎么会有痒痒粉?自从孩子们出生以后,宫里和依月别苑里都很注意安全问题,这类东西绝不会出现在孩子的视野里,所有药物都有莫凡尘管理,可他管理的也都是药物,不可能会有痒痒粉这种东西。 把瑜儿哄好以后,我悄悄地找来莫凡尘,跟他讲了这件事,他也很奇怪,瑾儿怎么会有痒痒粉的? 商量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没办法,只能让莫诩去问瑾儿,他们父子二人一个脾气,自然有他们的相处之道。 一问之下,居然问出个惊人的结果,那痒痒粉竟是瑾儿为了搞恶作剧从凌儿那里偷来的!可是凌儿怎么会有这种药物呢? 思索很久,我决定让莫诩不做声地去查查凌儿究竟在搞什么,莫诩果然不负所托,他偷偷摸进凌儿的寝殿里,从凌儿房间找出很多装着各种药粉的瓷瓶。 当莫诩将这些瓷瓶摆在我眼前时,我彻底傻眼了!这里面装的何止是痒痒粉那么简单,痒痒粉只是最最普通的罢了,这些瓷瓶里的药粉真是五花八门,各种蒙汗药不说,甚至装着可以夺取人性命的毒药! 我真不敢相信,凌儿居然会藏着这么多毒药! 凌儿是所有孩子中最优秀的,他聪明、伶俐、乖巧、懂事,还懂得为我分忧,这些年来他时刻谨记自己是锦月国的太子,在弟弟妹妹面前事事都要做出好的表帅来,他怎么会偷偷藏毒药呢! 我不淡定了,以往每次提到凌儿,我都是骄傲万分的,我洛宝宁和月龙亭生的儿子,两代锦月国皇帝的儿子,应该是全天下最棒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情呢? 把凌儿叫来盘问,这孩子竟然不回答我!他站在那里,咬着下唇,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微垂着,也不看我。 随着凌儿年龄的增长,他的模样越来越像当年的醉桃儿了,可是性子却完全是月龙亭的性子。 我一看他倔强得像头驴。一时间气得全身发抖,“凌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宫里怎么可以有这种药呢?弟弟妹妹们都还小,他们分辨不出来,万一误食了怎么办?尤其瑾儿那么调皮,他这回偷出来的是痒痒药,如果他偷出来的是毒药,岂不是把瑜儿给毒死了?凌儿,母皇一向因为你的出色而自豪,可没想到你做出这样让母皇伤心的事情来!” 一想到瑾儿如果手一哆嗦。偷出来的是毒药,我就后怕得要命。 凌儿还是不说话,垂头站在那里。任我怎么训他,他就是不说话。 我真是被气到了,眼瞅着自己的儿子做出让人失望的事情,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油然而生。 莫诩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道:“这事瑾儿也有错。他不该给瑜儿用药,你也别这么严厉地埋怨凌儿了。” 别看莫诩以前自己是个小霸王,自从他当了爹以后我才发现,其实这家伙最疼孩子,每次孩子做错事,我教育孩子的时候。莫诩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求情。 我别过脸,真的有些拿凌儿没办法了,大道理我全部都讲过。他也全部都明白,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凌儿会弄这些稀奇古怪的药,他哪里来的药? 流渊对于凌儿的要求一向极其严格,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好,沉着脸不言语。 另外几个男人坐在一边也不说话。连以往对凌儿赞许颇多的方倾都没有多说,他双眉蹙起。似乎在沉思。 对凌儿的教育最终无果,不管我怎么问、几个爹爹如何劝说,这孩子就是不开口。气愤冲上大脑,我一气之下,派人将凌儿关进自己的寝殿去反思!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随便出来。 凡尘和初痕纷纷劝我,说凌儿还小,要我多点耐心。 我的耐心还不够多吗?看看他那个打死也不肯说的样子,我真是没法子。 最后,我决定先让凌儿回寝宫里反思,待得晚上,再让流渊过去跟他谈谈,流渊以往与凌儿最为亲近,毕竟两个人身上流的都是玉家的血,还是有一些共性的。 可是我万万也没有想到,就关了这么一下午,就关出事儿来了! 晚间流渊过去看凌儿,居然发现凌儿失踪了!宫殿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站在我身后的风吟搂住我,将我揽进怀里,轻声劝慰:“宁,别担心,我们这就去找!一定把凌儿找回来。” 几个男人也着急了,纷纷去安排寻人的事。 一来二去,屋里只剩下我和站在一边找不到位置的上官岚溪。 岚溪走到我身边,试着劝我,“宝宁,别着急,凌儿一向聪明伶俐,就算有歹人劫走他,依照他的智慧,也不会受伤的。” 我一手支着头,只觉得头疼万分,“我只担心这孩子记恨着我关他,自己偷跑出去,他那么倔强的性子,如果故意藏起来,要去哪找啊?” 岚溪伸手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声道:“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想法,为何不找我?你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我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连自己儿子的心思都弄不懂,我这个当娘的太失败了!哪还有脸去找你帮忙?” “宝宁,”上官岚溪叹息道,“你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言语之间有落寞的情绪。 我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良久,他思索道:“寝殿周围都有人把守,那些侍卫们都没有看到凌儿出门,他会去哪呢?皇宫的地下密道还在使用吗?” 【不好意思发晚了,上午一直有事,没时间校稿,拖到现在才发。我计划明天发大结局,看看我能不能写完吧,所以明天的章节会晚上发布,大家明晚再来看。另外有同学问岚溪和小五的h都没有,因为这书是第一人称文,前面的h都是从阿宝的视角出发的,岚溪和小五的我突然想换个角度写,所以计划放在番外里,大家期待番外哦~~~】 ps: 【感谢热恋^^同学的打赏,感谢程丹丹、恒龙马赛克两位同学的粉红票票~~~么么哒~~】 第465章 终于团聚(大结局) “密道?早封了,前两年就封上了,是我亲自督办的,而且凌儿的寝殿是新建的,原来的密道没有通到那里。(.好看的小说)” 上官岚溪笑了笑,“凌儿可以背着你藏那么多药,难道不会背着你进密道吗?” 我瞪岚溪,“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凌儿是个内藏祸心的小包子吗?” “宝宁,客观地想一想,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虽然我极其不情愿相信岚溪的话,可是自从凌儿的寝殿里找出毒药以后,我越发的觉得过去这些年我似乎并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自己的儿子,他聪明懂事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一颗怎样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岚溪见我半晌不语,无奈地叹口气,“看来你还是拿我当外人,不肯信我,这话若是换成其他人说,恐怕你现在早就跑去凌儿的宫殿里查看密道了吧?” 他语气中的失落令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其实我不是不愿相信他,只是还在恼他不辞而别、一别五年的行为,我知道这样有点矫情,可是面对岚溪,不知为何,我就是想矫情一次。 沉默良久,我清了清嗓子,“走吧,陪我去看看,凌儿的寝殿里到底都藏了哪些猫腻?” 率先走出门去,往凌儿的寝殿方向而去,余光瞥到岚溪的桃花眼中泛出兴奋的光芒,紧紧跟在我身后,就像多年前,我把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目光呆滞的街头神棍领回家时,他也是这般紧紧跟在我身后。 时光流转,一切都在悄然改变,或许我该承认这些改变。 来到凌儿的寝殿内,方倾正在指挥侍卫们从里到外搜索,寻到蛛丝马迹。 方倾抬眼见到我们,“宁儿。你来的正好,我刚要差人去请你。” “有什么发现?”方倾心细,所以留他在凌儿的寝殿内查线索,其他人都到附近去寻找。 方倾递给我几张纸,皱眉道:“你瞧瞧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心都要碎了。这几张纸全是凌儿平时练习画画时的草稿纸,都是画得不满意的废稿,纸是方倾找到后重新舒展开的,一看就是凌儿画完后不合心意随手团起来扔到一边的。 而画纸上画的全部都是一个面目与他极其相似的男子。那男子或喜、或怒、或嗔、或笑,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而那小孩子一看就是凌儿自己。 眼泪无法抑制地在眼圈里盘旋。凌儿竟然偷偷地画了这么多臆想出的父亲! 一直以来,凌儿都知道家里这些爹爹没有一个是他的亲生爹爹,他以前问过我几次,问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可我始终觉得他还太小。现在就将我和月龙亭的故事讲给他听,恐怕他无法接受,所以我一直没有对他讲,只说他的亲生爹爹不久以后就会回来。 真是个失败的母亲!凌儿原来一直在想念自己的亲爹爹,可我竟忽略了。 方倾拧眉,劝道:“宁儿。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是我们没做好,或许因为我们对待凌儿过于严厉了。所以他才会想念亲生爹爹,我们对凌儿的期望太高,总想将他培养成最优秀的太子,忽略了他其实才只有八岁,同时也需要父爱。这是我们的错。” 我握住方倾的手,“不。你们每一个人对凌儿都是真心真意掏心窝子去爱的,这个我心里清楚。” 他们对凌儿的付出和疼爱是没话说的,尤其方倾和流渊,方倾对凌儿的才华天赋赞不绝口,所以凌儿的教育全部都是方倾亲力亲为,而流渊对凌儿有着另一种感情,所以他一直以来也是以严父的形象规范凌儿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们毕竟都不是凌儿的亲生爹爹,凌儿的心里依旧存在失落感,而我这个做母亲的,没能弥补他的失落。 此时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要收起情绪,赶快找到凌儿。 这时,一名正在搜查的士兵上前禀报:“皇上,在太子殿下的壁橱里发现异样。” 我一惊,难道凌儿的寝殿里真的有密道? 果不其然,我们在壁橱的一个极其隐秘的角落里寻到密道入口。这入口建造得极其隐秘,必须要将壁橱里所有的衣物全都拿出来,人再钻进去,将木板卸下来才看得到。若不是今日全面搜查,根本没有人能发现这个入口。 我想也没想便要往进钻,岚溪一把拉住我,笑着道:“皇上,还是微臣给您开路吧!” 说着,便撩起衣袍跳进密道。 方倾转身吩咐几句,拉着我一并进密道,身后跟着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 这密道看上去建造的时间不长,也就两年左右,台阶都是新的。岚溪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循着密道的方向前行。 方倾道:“我已经派人去告知初痕、风吟他们了,让他们尽快跟来,看来凌儿必然是从这里离开了。” 我点头,“嗯,这密道四通八达,当初我已经派人将出口全部封死了,以凌儿小胳膊小腿的力量不可能打通,定然有人在帮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我不得不说出心里的猜测,“能从密道进来,又带走凌儿,莫非是他……” 走在前面的上官岚溪听到我的话后,背脊微不可查地颤抖一下,却没有回头,依然往前走去。 我对着岚溪的后背朗声道:“岚溪,这五年,你跟他在一起吗?” 岚溪耸耸肩,背影挺拔无比,“他是谁?” “你就装吧!”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我,微微一笑,“皇上,请恕微臣愚钝,不知皇上究竟想问什么?如果皇上不介意的话,微臣可以读您吗?” “读你妹!”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火把,瞪他一眼,“上官岚溪,你和他一路货色,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负责的混蛋!” 说罢,狠狠踩他一脚。还故意踩着他的脚背绕过他,奶奶的,一个个的都不让小娘省心! 身后的方倾极度同情地拍拍岚溪的肩膀,跟了上来。 密道的多数出口都被封死了,能出去的不多,我们绕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出来。出密道后,三个人顿时愣住,面前居然是后山的冰谷! 难道凌儿进了冰谷?! 我的难受得几乎难以呼吸,后山一直是禁区,为了让孩子们远离后山。我甚至派人将后山附近转圈打上围墙,并设有专人把守,没有我的旨意。决不能私自上后山,怕的就是孩子们有一天进到冰谷里,看到不该看的。(.好看的小说) 可是没想到凌儿竟然通过密道来了后山!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两年前就已经知道这里了! 我几乎踉跄着走到冰谷的洞口,手在洞口的大门前胡乱按着,想找冰门的暗门开关。可是按了半天,却发现厚重的冰门没有丝毫动静。 “洛儿,冰门从里面落锁了,外面打不开。” 流渊的声音传来,转身看去,几个男人全都过来了。身后的侍卫们举着火把,火光映衬着男人们焦急的脸庞,凌儿失踪。他们几个人比我还着急。 流渊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这冰门自从当年坏过一次便无法再从外面落锁了,如果有人从里面落锁,外面的人是打不开的,看样子。凌儿必定身在里面。” 外面打不开……看来凌儿早就发现了冰谷里面躺在冰棺里的醉桃儿的尸身,难怪他会画出那么多臆想中父亲的图画!凌儿的脸庞与醉桃儿如出一辙。这孩子看一眼便能猜出醉桃儿的身份了! 我越想越急躁,生怕凌儿在里面做出什么傻事来,连连拍打厚重的冰门,高声喊道:“凌儿?凌儿?打开门好吗?是娘亲啊,娘亲来寻你了!凌儿……” 冰门很厚重,我也不知道躲在里面的凌儿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又拍又喊,过去半盏茶的时间,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初痕在身后扶住我,“或许冰门太厚,他听不见。” 莫诩道:“小宁,别着急,你躲开一下,让侍卫把冰门凿开。” 我哪能不急?声音嘶哑地喊道:“凿开冰门少说也要两个时辰!里面多冷啊,凌儿那么小,都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哪里能撑住?!万一冻坏了我的凌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一想到凌儿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实在是冷静不下来,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双唇颤抖着喃语,“他什么都没留下,只给我留下这么个儿子,我不能让我和他的儿子出一点意外啊!” 男人们沉默了,他们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谁,他们更知道凌儿对我的重要性胜过一切。 莫诩也是着急,片刻后突然吼道:“那怎么办?!你在这里哭就能把门哭开?只有你一个人关心凌儿吗?我们哪个人疼他不是胜过亲生儿子的!” 说着,他上前把我狠狠地抱住,不顾我的挣扎,抱着我往外走,冲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凿门!” 就在这时,冰门里传来青嫩又倔强的声音,像隔了很远似的:“母皇……” 莫诩的脚步凝结,我立刻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扑向冰门,朝里面喊道:“凌儿!凌儿,母皇在这里呢!凌儿,快打开门!” 凌儿沉默不语,在这个时候,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唤我母皇,这些年来,因为他是太子,我们处处以最严谨的宫廷礼节要求他,凌儿学得很好,也一直遵守着,在公共场合极少唤我娘亲,都是母皇这样尊重的称谓。 “凌儿,打开门好吗?里面很冷,会把你冻坏的。” 良久良久,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母皇,只有你一个人进来可好?”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身后的男人门,莫诩、流渊、方倾、初痕、风吟、凡尘,还有岚溪,他们的脸上均浮现着忧虑的神情。 我望着他们,不约而同的,几个男人一致地点头,像是在说:进去吧! 刹那间,我觉得他们对我的宠溺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极限。每一个人都想陪我进去,可是他们全部选择了留给我和凌儿单独相处的空间。 “好,好,娘亲一个人进去,爹爹们都不进去,你把门打开好吗?” 凌儿想了想,“那你让爹爹们走远一点,儿臣只是想跟母皇单独待一会儿,听母皇讲讲儿臣的身世。” 我连连点头,“好。母皇答应你,只要你打开门,你问什么。母皇都告诉你,好吗?凌儿,快开门吧!” 说话之间,身后的男人全部齐刷刷地退到了冰谷外面,将冰门前的空间留给我。 “凌儿。爹爹们都出去了,你听听,已经没有他们的声音了,你把门打开吧!” 又是过了好久,才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悉索声音,片刻后。冰门缓缓地闪开一个小缝隙。 随着缝隙的增大,直到可以进去一个人,我赶紧迈步。想要挤进去,而与此同时,身后一阵冷风倏然袭来,一股力量从后面冲过来,我前脚刚踏进冰洞。那股力量便将我推了进去。 凌儿见到我进来,迅速地合上冰门开关。那道冰门再次合拢,可饶是凌儿动作再快,已经有人贴着我的后背跟进来了。 我站稳身形,转身看去,顿时愣住。 一身紫色长袍,冷峻而白皙的面容,闪耀着光芒的琥珀色眼眸——居然是五年不见的金弈尧! 这一刻给我带来的冲击不亚于得知凌儿失踪时的冲击,该死的!他还知道现身! 冰门在金弈尧的身后关严,凌儿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充满惊讶:“老师,你怎么来了?” 老师!!! 我再次震惊,凌儿与金弈尧竟然是相识的!还管他叫老师? 连忙上前两步,抱住站在一边的凌儿,他的小身子冰冷冰冷的,我解下身上的披风裹住他的身体,在他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两口,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呵气,“凌儿,冷不冷?快让娘亲看看。” 凌儿摇摇头,微垂双眸,没有说话。 我捧住他的脸颊,看着他眼睛下面还泛着泪光,顿时心疼得撕心裂肺,紧紧地抱住他,“对不起,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罚凌儿,不该把凌儿关在寝殿里,是娘亲的错!” 说着,我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金弈尧,不,不应该叫他金弈尧,他分明就是该死的、不负责的大混蛋月龙亭! 怒气冲上心头,我对他嘶吼道:“你还知道出现!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他的眉毛紧紧地纠结在一起,长长地叹气,“清儿……” 我还想再吼他,尚未开口,被凌儿拽住衣角,低头便看见凌儿扬着小脸摇头,“别训老师,母皇,老师很关心儿臣,对儿臣好,就像爹爹们一样。” 老师……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抱着凌儿,看着月龙亭,咬牙道:“这么说凌儿寝殿内藏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是你教他配的?” 月龙亭上前一步,想要靠近,我立刻抬手制止,“站住!今日你若不能给我和凌儿一个完整的交待,我和他都不会原谅你!” 月龙亭无奈地摇摇头,眉宇之间立刻浮现出一抹熟悉的神色,那是每每他拿我无可奈何时便会露出的神情。 “清儿,我……”他艰难地开口,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心中有气,“说不出来?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如果你还想再纠结八年!!” 凌儿在怀里拽我的衣服,小声道:“母皇,别吼老师,儿臣知道背着您跟老师学习毒术是不对的,可是儿臣真的喜欢炼毒之术,母皇不是也说过,天下奇毒出锦月,锦月国的炼毒天才有很多,还要让儿臣以后妥善对待锦月国的毒师。” 听着他一口一个“儿臣”、“母皇”,我顿时觉得自己与凌儿这般生疏,抚摸着他凉凉的脸颊,我温柔道:“凌儿,唤我娘亲,好吗?” 凌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呆着眼梢的凤眼看上去神采熠熠,他咬着唇点点头,“娘亲……” 我高兴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走,凌儿,我们先出去。这里太冷了,娘亲怕冻坏你。” 凌儿摇头,抬起手指,指向我身后的冰棺,“娘亲,那里面躺的可是我的亲生爹爹?” 我胸中一阵堵闷,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躺在那里的是他的亲爹爹,站在眼前的这个也是他的亲爹爹。 这时,月龙亭叹息一声。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凌儿,冰棺里的人是你的亲生爹爹,他的名字叫玉凌波。而我,也是你的亲生爹爹,我的名字叫月龙亭,可能你对我的另一个称呼更熟悉,人们一般称我为景轩帝。” 凌儿顿时愣怔住。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月龙亭,说不出话来。 显然,饶是他的小脑袋绝世聪明,也想不明白其中复杂的关系,想不明白为何他会有两个亲爹? 月龙亭走到我和凌儿面前,万般复杂地看着我们俩。良久,沉沉地说了一句:“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 他明亮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和凌儿,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泪水默默地从眼角留下,“八年来你都不肯相认,你躲我,我可以原谅你,可是你连凌儿也不要了吗?他是我们的儿子啊。我给你生的儿子,你看看。他从里到外都透着你月龙亭的影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都不来看看凌儿?” 一只生了厚茧的大手缓缓地爬上我的脸庞,粗粝的食指轻柔地抹去我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那是一种我从未从他的嘴里听到过的哽咽的腔调,“清儿,我知道无论我说多少遍对不起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请你相信,你和凌儿是我最重要的人,纵然我身在千里之外,心也一直系在你们身上。” “那你为什么八年都不肯相认?!”我激动地低吼道,“你披着金弈尧的皮在我眼前晃悠了那么久,都不肯认我!你明知道凌儿多么渴望像其他孩子那样被自己的亲爹抱抱,你都不肯认他!” “清儿!”他按住我的肩膀,嘶哑着嗓音道:“我何尝不想?可是我重生以后偏偏摊上金蜜蜂这个该死的身体!我、我……”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我也没有办法,这身体我自己都嫌弃!” 我瞪着他,“嫌弃?你觉得我会嫌弃你重生成谁吗?月龙亭,你他妈的就算重生成个太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月龙亭愣了一下,随即无奈道:“如果真穿成个没病的太监,我也认了……” “……”我发现自己好似理解错了,他的“嫌弃”似乎并不是我所以理解的“嫌弃”。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病?说清楚!” 他耸肩,“终于肯听我说说原因了?” “少废话!” 他皱眉垂头看了看我怀里的凌儿,显然有些犹豫。 我狠狠瞪他,“你还怕自己的儿子听到?你欠凌儿的比欠我的还多!” “罢了。”月龙亭再次无奈叹息,“金蜜蜂是个不爱惜身体的,如果他仅仅是个采花贼或者流连风月场的浪荡子,我也就忍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惹了一身病。” 我心中一紧,莫非是花柳病?那个烂蜜蜂以前男女通吃,他不会染了那种病吧? 月龙亭显然看出我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种!他长年饮酒,又过于放纵,看上去没什么大毛病,其实内瓤早就腐烂了,他是在花楼喝酒时犯病而死的,不是花柳病,而是内脏虚弱至极,生生病死。我占了他的身体以后,便发现这身体实在虚弱的厉害,甚至呼吸都困难,我偷偷找到天仙子,请她为我诊治,可就连天仙子都无能为力,她说这条命只能靠药吊着,说不定哪天一口气上不来就去见阎王了。” 他的眼中射出纠结而痛苦的目光,“清儿,那个时候你刚刚经历失去我的打击,整个人才恢复不久,而且肚子里又怀了凌儿,倘若我与你相认,哪天真的一口气上不来再死一回,你又如何经受得住打击呢?况且,又多了凌儿,凌儿能受得住突然失去父亲的打击吗?” 我心里忽然乱糟糟的,想起这八年来我猜测过无数个月龙亭不肯与我相认的原因,我曾经错以为他在介意我身边的男人们,所以不肯回来,饶是我千猜万想,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理由。 凌儿在我的怀里,嗫嚅着道:“老师……你是说你才是我的亲生爹爹吗?” 月龙亭点点头。“凌儿,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将这些事情说清楚。” 他缓缓地向凌儿伸出手,眼中满是慈爱的目光,“凌儿,你愿意听我从头给你讲起吗?” 凌儿看着伸到他面前的手,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我,我叹口气,松开了凌儿。 凌儿把手交给月龙亭,月龙亭拉起凌儿。走向冰棺,两人站在冰棺前,面对着冰棺内躺着的人。月龙亭缓缓开口,给凌儿讲述了一段悠长的往事。 我望着冰棺面前的两人,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一个挺拔俊朗,一个少年蓬勃。一个是我日夜思念的爱人,一个是我疼爱万分的儿子。怎么也想不到,一家三口,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团聚。 听着月龙亭和凌儿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月龙亭五年前从北疆离开以后。便跟着天仙子和上官岚溪一同去宝日国寻找治病的药,天仙子的医术可谓天下无双,她将天灵雪山所有的灵药都翻了一遍也找不到能医治月龙亭的药。没有办法,只能领着月龙亭天涯海角去寻药。 奶奶的,上官岚溪这厮又骗我,他其实一直跟月龙亭在一起,回来这么久了都不告诉我! 最近的这两年。月龙亭一直在皇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挂念着凌儿,便将皇宫的密道又一次打通,还挖出新的密道通向凌儿的寝殿,找到凌儿,以一名世外高手的姿态出现在凌儿面前,欺骗我幼小的儿子,开始向凌儿传授他自己引以为豪的炼毒术,让凌儿称他老师,并要求凌儿保密。 这些年来,他其实一直在暗处望着我们,几乎隔三差五就通过密道与凌儿相会,渐渐地得到了凌儿的信任和崇拜。 但是月龙亭没想到,凌儿既然是他的儿子,自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凌儿自己顺着密道竟然找到通往冰谷的入口,他进了冰谷,发现冰谷内的冰棺,见到冰棺里面醉桃儿的容貌,顿时大吃一惊,凌儿怎么也想不到我一直承诺过一定会回来的他的爹爹竟一直躺在冰谷禁区内,已经去世多年。 这个秘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这孩子时不时的便偷偷跑来冰谷看望他的“亲爹”,直到昨天我发现他炼毒的小秘密以后,又关他禁闭,他一时气愤,便跑到冰谷来。而月龙亭得知凌儿失踪以后,终于坐不住了,骨肉连心,他也后悔得要死。月龙亭跟着流渊一同搜索,来到冰谷门口,与我同时进来,这才让我们一家三口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认。 凌儿听完月龙亭的话以后,沉默了许久许久。 月龙亭不催他,任他看着冰棺发呆。 过了很长时间,凌儿回过头来,突然跪在地上,给月龙亭磕了个头:“爹爹,请受孩儿一拜!” 我没料到凌儿这么快就接受了月龙亭,他不吵不闹,只默默地将事情想通以后,就这样认了月龙亭。 月龙亭宽慰地一笑,“凌儿,起来吧。” 凌儿并不起身,侧头看我,真诚地道:“娘亲,爹爹这些年来也是有苦衷的,他担心我们承受不了他随时可能病倒的事情,所以才会狠心不相认,可是孩儿知道,爹爹的心里比我们还苦。娘亲还有流渊爹爹、银龙爹爹他们陪着,孩儿也有其他爹爹们的疼爱,可是爹爹呢,他只能遥遥地看着孩儿和娘亲,他比我们更难受!娘亲,孩儿求娘亲原谅爹爹吧,让爹爹回来,我们一家团聚,日后让孩儿好好侍奉爹娘,孝敬爹娘!” 凌儿说得情真意切,我的眼泪跟着刷刷地流下来,仿佛只在刹那间,我的凌儿长大了! 一把抱住凌儿,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了几口,“凌儿乖,快起来,娘亲也不好,这些年来没有将事实告诉你。” 凌儿的脸贴在我的怀里,“是凌儿的错,前几天在寝殿里藏毒也是凌儿的错,其实凌儿早就认错了,回去以后凌儿就向瑜儿妹妹道歉,身为长兄,我没有以身作责。反倒差点害了妹妹。” “好凌儿,凌儿是娘亲的好儿子。”我忍不住再次亲他的脸。 抬头时,我的脸颊上一热,月龙亭柔弱的唇落在我的脸颊上,就像我亲凌儿一样,“吧唧”一声,响亮地亲在我的脸上。 我瞬间僵住身体,这个家伙……我可没说要原谅他呢!而且,凌儿还在呢! 月龙亭亲完我,恬不知耻地垂下头。又在凌儿的脸上也亲了一口。 “凌儿,日后爹爹会陪着你和娘亲,寸步不离!” 凌儿狂点头。“好!” 月龙亭这家伙也不等我说话,便抱起凌儿,大步走向门口,打开冰门的开关,在凌儿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凌儿连连点头,冰门打开的时候,他把凌儿递给守在外面的流渊,顺手又关上冰门。 高大的身影向我走来,在我来不及做出反应之时,身体被他牢牢抱住。温热的唇堵住我的嘴巴,舌头毫不迟疑地冲进来,纠缠住。吮吸、辗转,重重地吻我,好似要将分别八年来所有的吻全部补回来。 唇分之时,他抵住我的额头,不断喘息。低低地道:“清儿,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面前,清儿,我的清儿!” 我狠狠瞪他,“闭嘴!”刚见面就提死字!讨厌! “你的病……怎么样了?” “在努力治疗。” 那就是说还没好。 他勾起唇,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坚毅,“清儿,死过三次以后,我突然间很怕死亡,所以当我知道金弈尧身染重病之时,懦弱了,胆怯了,害怕我真的再死掉,再没有重生的机会。可是今天得知凌儿失踪之时我才发现自己真是错的离谱,什么是生命的意义?生命的意义在于活着的每一刻都能与关心的人在一起,哪怕是短暂的,这段生命也是有意义的!清儿,请原谅我错过你八年,让我以后留在你身边,做一名称职的丈夫、合格的父亲!” 我忍住眼中的泪水,环抱住他的腰,“亭……回来吧,我和凌儿需要你。” 错失的过去一去不返,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把握当下。 月龙亭回来了,几年的游历令他卸去一切光环,以一个平凡的、普通的姿态回来了,尽管他身上的病还没好,但是我们会共同面对,哪怕他的生命只有一天,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对着冰棺内的醉桃儿深深地拜下去,月龙亭说:自己拜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叹了口气,看来是该给冰棺里的人举行葬礼了。 从冰谷里出来,大家全都等候在外面,男人们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我皱着眉看他们,“你们究竟是不是我男人,全部都被他收买,合伙瞒着我一个人!” 月龙亭这厮早就偷偷分别与他们联系了,几个男人在为他保密,等着合适的机会让他与我相见,怪不得这些年我怎么也找不到月龙亭的下落,身边的人全在瞒我,我能找到都怪的! 月龙亭在身后毫不避讳地抱住我,亲昵地在我耳畔道:“要怨就怨我吧,他们都是被我教唆的,我不介意你使出各种手段惩罚我。” 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呢?正在琢磨着,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补充道:“要在床上惩罚哦。” 我去!没个正经! 在回宫里的路上,上官岚溪找了个我落单的时机凑过来,委屈地道:“宝宁,你也看到了,我这些年都是被我娘和景轩帝威胁的,他们不准我来见你,你不能一直怪我啊,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我侧过头,笑眯眯地看他,“上官爱卿,你的帐,咱俩慢慢算。” 他的脸上一僵,伸手就要来拉我,“宝宁……” 我赶紧躲过他的手,“不许随便碰我!你一碰我就会读我!” 他苦着脸,“我保证不读你,你不能连手都不让我摸啊。”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偷偷读我?” “我……我发誓!” “用什么发誓?” 他眯着桃花眼,“用我这辈子的性福发誓。” 他的重音咬在那个“性”字上,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脸上一红,“呸!朕可不会为你的性福负责,换个!” 他挠挠头,极度为难。“宝宁,你这是想逼死我吗?” 我歪着头,笑了笑,伸出手指勾了勾,“过来。” 这货屁颠屁颠地凑过来,我的手在他的腰上一摸,摸出一样东西来,摊在手心里,“就它了!以后你再敢不经我的同意就随便读我,我就把它扔了。如果你再敢不辞而别,我就把这东西亲手烧了!” 上官岚溪愣愣地看着我手上的钱袋,那是他一直细心保存着的钱袋。那是十年前他小心翼翼交到我手上请我保存的钱袋,那是十年前被我拒绝的钱袋。他的眼眶有一点湿润,定定地看着我,“宝宁……”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吻了吻。低喃道:“岚溪,你的钱袋我为你保管,一辈子!” 他动容,抱住我想要再吻我,我把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调皮地笑道:“以后你赚来的俸禄也要交给我。不许私藏小金库!” 岚溪脸上一黑,我满足地收起钱袋,拍拍他。“哪天带我去见见婆婆吧,再不去的话,她一准儿又要挑我的理了。” 岚溪一脸“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样子,站在那愣愣的、傻乎乎的。 ------ 月龙亭和上官岚溪回归后的日子过得既平谈又幸福,我觉得自己一直失落的心被填满了。 那一年的除夕。我终于吃上了盼望已久的团圆饭,八个男人一个不少地围坐一桌。孩儿们绕着桌子追追打打,耳边充斥着无边无尽的欢笑声。 天祈十二年,我正式退位,将皇位传给十二岁的凌儿,与我的男人们开始向往已久的逍遥生活。 十二岁的凌儿已经具备足够的可以承担一个国家繁荣富强的能力,成为锦月国历史上最年轻的皇帝。 孩子们有的愿意留在宫里,跟着皇兄学习,将来辅佐皇兄,有的跟着我们一同游历天下,不管怎么选择,都随他们。 烟波飘渺的金波江上,一艘精致的三层画舫在江水上缓慢漂流。 在画舫的顶层,宽阔的露台上摆放着榻几,我歪躺在榻上,头枕在风吟的腿上,他一身黑色的衣衫被江风吹得鼓鼓的,长长的头发迎风而舞,刚毅的脸庞俊朗非凡。 风吟长而坚硬的手指插在我的发丝里梳理着我的头发,满目柔光地望着我,轻声道:“宁,我们下一站该去青梅镇了吧!” 我笑了笑,“那你要与初痕和岚溪商量一下,他们俩想要回长青山看看呢。” 此刻,初痕正坐在对面的琴桌前惬意地抚琴,青色长衫衬托着他毫无瑕疵的绝色脸庞,他微微抬头,极其温柔地看我一眼,白皙纤细的手指拨弄着泠月的琴弦,悠扬的曲子在金波江上流畅、缠绵。 而歪坐在一边的月龙亭手支着下巴,望着无际的江面,随着初痕的琴声轻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唱了几句,他转头对我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清儿,这曲子不应景,你让他换一首吧! 我耸耸肩,回他一个眼神:他只喜欢弹这一首。 月龙亭挑眉一笑,顿时华彩万千,虽说我一直不满意他那张酷似金弈尧的脸庞,不过这两年看得熟悉了,他的穿着打扮也恢复以往面具男时的风格,看上去总算顺眼多了。 岚溪与凡尘坐在我旁边的榻上聊天,岚溪对凡尘说长青山里有很多种罕见的草药,凡尘兴致盎然,与他聊得不亦乐乎,两人一个蓝衣飘逸,一个黄衣委婉,坐在一起相映成趣,真是大大的视觉享受! 另一边的桌子前,一帮小包子围在桌前看方倾画画,眼神里充满崇拜和羡慕,方倾一袭白衣随风飘动,眉眼之间满是专注,完美的侧脸本身就是一幅充满诗意的画。片刻过后,他满意地放下画笔,思儿小心地拿起方倾画好的画,跑到我的面前,嫩声道:“娘亲,方爹爹又画了一副画,画的还是娘亲你!” 我接过画,抬头间正对上方倾含笑的眼神,柔情缱绻,看得我心中暖暖的。 思儿在一边不满道:“方爹爹这几年一副风景画都没画过,只要一作画必然画娘亲,娘亲,你能不能让他画一副风景画,孩儿们想看风景画。” 我摸了摸思儿的头发,轻笑道:“再等等,等你爹爹画腻,不想再画娘亲了,就会画风景画的。” 瑾儿在一边撇嘴,“依孩儿看,他一辈子也画不腻!” 莫诩从船舱里走出,银色衣袍被午后的阳光映得闪闪发光,俊挺的身形帅气逼人,他一眼看到瑾儿,大步走过来,提着瑾儿的领子道:“死小子,老子让你练轻功,怎么又跑到这偷懒了?你流渊爹爹的轻功天下无双,多少人想学都学不来,你还在这里懈怠,看老子打你屁股!” 可怜的瑾儿被莫诩抓走练功去了。 不一会儿便看到二层的露台上,瑾儿跟着流渊学轻功,流渊一身绿色长衫在画舫上飘来飘去,好似一只大大的蝴蝶,蹁跹而舞。 看着流渊轻盈的身影,思绪再次飘远,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个秋天,我从燕落湖里爬出来,所有的故事都从那一刻开始,从那个妖孽蝴蝶在火红的枫树林里飘落在我的眼前开始…… 时光缓缓流淌,幸福点点累积,因为他们就在我身边。 【正文完】 ps: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书友们的一路陪伴,后面还有番外,计划写一些生活趣事,岚溪和小五的洞房要写,每个男主还有单独的番外,依旧每天一章的更新,时间可能不固定在早上,几点钟写完就几点钟发布。 ps: 【感谢莎缇黎、火非离、热恋^^几位同学的打赏,感谢淩飘萍同学的粉红票票~~大结局奉上了,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书友,熊抱大家!么么哒~~~】 番外 1:方倾的洞房 成亲的前一天晚上,方倾独自坐在依月别苑花园的凉亭里喝酒,月凉如水,锦月国的秋夜里微风徐徐,轻抚他额角的几缕长发,月光下的男子一袭白衣,浓重的书卷气息将周身都染成了一幅水墨画。(.无弹窗广告) 修长的手指捻着青瓷酒杯,几乎透明的指甲在杯沿上轻叩两下,微凉的酒水滑过喉咙,清辣中带着一丝甘甜,一如五年前与她初遇时那个荒唐却改变了他一生的吻。 那时他刚刚结束云游,回到帝都,本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这是母亲的第三封家书了,如果再不回帝都,恐怕母亲就真的派人掳他回去了。 方家世代为官,到了他这代,反倒有些萧条,自从姐姐出事以后,方家仿佛被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就连母亲那么坚韧的人都有些颓然。方倾知道,他的身上肩负着母亲的期望、方家的荣誉,这条仕途之路是无法逃避的道路。 几年的云游生涯,见识了许多,也想明白许多,带着满满的收获和对人生风轻云淡般的领悟,他回到帝都。 马车被女人们堵在街头无法前行,这样的场景从他少年初长成之时便有了,帝都热情的女子毫不保留地表达满腔热情,她们喊着他的名字,只求他能抬眼看上一看。 他歪躺在马车内,一路上奔波虽然疲惫他却甘之如饴,毕竟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他领下圣旨入朝为官以后便不会再有了。透过车窗的纱帘,他瞥了一眼围在外面的女子,丝毫提不起兴致,一般的脸孔,一般的无趣。 让鹤灵打发了她们,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地回府了,谁料突然从人群中跳出一个女子来。那女子像个猴子一般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挤进来,在他还没看清楚她的模样时,她就已经轻盈地爬上马车踏板,挺直着小身板,洋洋得意地道:“方倾,信不信我来吻你?” 她说什么?他的手里捧着尚未读完的书册,抬起脸来,微微一愣,可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两片温润、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瞬间。他手中的书册差点掉落,黑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杏眼。她同样黑亮的眼睛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和戏谑。 他这是……被吻了? 真是……荒唐至极!!! 一阵清风吹来,少女清馨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立刻像生了翅膀的小昆虫,细细痒痒地顺着他的鼻息爬进了四肢百骸。脑海中有片刻的失神,不由自主。 然而,就在这片刻的失神之时,那女子居然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几下,然后刺溜溜地钻进齿缝里。在他的舌头上舔了一下,便迅速地离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片刻,在外人看来她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可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吻,被那个丫头吻得透透彻彻! 活了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女人没见过?可是脸皮再厚的女人在他的面前顶天也就是抛个媚眼、塞个手帕、送个香囊……就算有想方设法往他床上爬的女人,他只消一个冷冷的眼神便可将对方制止。可是方才那个吻,他却是全然被动。毫无反抗的机会! “借君一吻,他日归还。”她还敢给他塞帕子!难道她不懂得宝日国给男人塞帕子是什么意思吗?他日归还?倘若有那一日,势必要将今日之耻辱如数讨回来! 他发了狠地攥着那方帕子!然而,帕子上那属于少女的幽香再次飘入他的鼻息,心尖儿不可抑制地动了……他自己都不懂那是怎样的悸动。 想到这里,方倾笑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想不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对宁儿动了心思?他一件事一件事地倒数,从他只身赶赴彭城救她?从他决定赠她三个锦囊妙计?从他在青梅镇看到她与未婚夫在一起而吃醋时?还是从他将她扣在文青阁里日日相对时就已经开始了? 直到现在,明天就要成亲了,他才发现,好似从第一次与她见面,被她强硬地吻之时,他的心就动了。 有一些心动仿佛是命中注定的。 世上只有一个宁儿,那么与众不同,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子与她相同,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愿意为她守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甚至愿意与其他男人共同她。 不后悔,除却宁儿,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女子敢用那样的魄力在那么多人面前吻他。 不失落,除却宁儿,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女子轻易便可以撩拨他的心,令多年来自持良好的方大才子放下一切追寻她。 就算她已经是女皇,可在他的眼里,她依旧是西街街头那个不着四六的女子,永远是他的宁儿。 “倾郎……”双眼忽的被蒙住,正在想着的女子从身后圈住他,熟悉的气息在他的耳畔盘旋,“倾郎在想什么?” “宁儿,”他握住她放在他眼前的那双柔软的小手,“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大婚前一天不能见面吗?” “我这不是蒙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见我嘛!” “……自欺欺人……” “嘻嘻,”她调皮地笑了,贴着他的耳朵道,“倾郎,诩儿是不是找你了?” “嗯。”他点点头。 “他找你做什么?” “明知故问。” “那你答应他了?” 方倾沉默了,没有言语。明日的大婚,宁儿同时与他和小王爷莫凡尘一同大婚,莫诩来找他的意思,希望他能将洞房夜让给莫凡尘。 其实方倾很明白,莫凡尘与宁儿的感情经历更加坎坷,相识六年,分分离离,误会不断,恩怨颇多,终于走到一起。期间经历的波折不比自己与宁儿少,而且最重要的,莫凡尘与宁儿尚无夫妻之实,而自己……早在三年前的边关,就要了她,与他相比,莫凡尘更加期待一个完美的洞房之夜。 方倾轻笑道:“宁儿希望我答应吗?” 宁儿在他的身后,松开蒙着他眼睛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后吻了一下。“你都已经答应了,还来问我,哼!” 说话间。一阵幽香窜进方倾的鼻子里,那是他熟悉的,宁儿的体香,他还未动,眼前又是一黑。宁儿已经用自己的腰带把他的眼睛蒙住。 她从身后爬到他的身前,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吻住他,唇齿辗转,喃喃而语:“倾郎。你将洞房让给小五,那我们就提前洞房吧。” “……宁儿,这不合规矩。按照习俗今夜你我不能见面,你不但过来了,还要跟我洞房。” 她不依不饶地耍赖,“你不是没看到我吗?我蒙着你的眼睛呢,你不许摘下来偷看我。”说着。她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滑去,一把握住他。嘴巴轻咬他的喉咙,“赶紧抱我回房,要不然我就在这里扒你衣服了。” “唉!”方倾叹口气,实在拿她没法子,只得抱着她起身。 他的眼睛被蒙着,看不见路,她便在他的耳边指挥着:“往左,小心前面有台阶……” 进了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就跳了下来,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蹲下身子,开始一连串令他应接不暇的热情动作。 这是他们的洞房吧! 嗯,提前一天还是很值得的,因为小宁儿今夜实在太奔放了。 她坐在他的身上,紧紧地夹着他,十指相扣,气喘吁吁地道:“倾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说。”敢不如实回答吗?命根子被她夹着呢! “你说我够不够资格入你的画?你愿不愿画我?” “……”原来她还在想着此事,方倾笑了,“想让我画你?” “嗯!”她重重点头,“你从来没画过人像,难道我也入不得你的画吗?我在你眼里不够美吗?” 方倾笑得灿烂,小心眼儿! 他喘息,“宁儿,你动动,我便画你。” “真的?”她高兴地问。 “真的。”赶紧动动,他好难受啊,在她的身下难耐地扭动身躯。 宁儿想了想,贼贼一笑,“倾郎,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每动一下,你便给我画一幅,如何?” “呃?” “好了,我当你同意了!”未等他多言,她已经单方面认定身下的人同意她的提议,抬起小屁股,重重地落下! “嗯……”方倾的唇畔溢出一声舒服的轻吟,好吧,似乎也挺值的。 “一、二、三……五十……八十……一百二……一百八……二百四……”她还真的数着呢! 最终,直到她筋疲力尽地爬到他的身上,小嘴巴还在嘟囔:“啊啊啊……三百六十五!你欠我三百六十五幅画,全部都要画我!只能画我!” 方倾温柔地捋顺她的发丝,轻声道:“好。” 于是,从那天开始,方倾欠了宁儿三百六十五幅只能画她的画像,也是从那天开始,后院里所有的男人都知道了方大才子的战斗力是三百六十五下,大家心里都在暗暗琢磨:不能小瞧读书人啊,别看方大才子不会武功,看上去又瘦,可是耐性还挺久的…… “三百六十五”俨然成了依月别苑内的一个里程碑式的数字,男人们纷纷偷偷地在心里计数,哪个破了方大才子的记录,都忍不住不经意地将自己的记录泄露出去……得瑟炫耀! 方倾撇撇嘴巴,三百六十五算什么?那夜若不是顾忌着第二天还要大婚,他草草收工,这个数字是可以翻倍的! ps: 【感谢热恋^^、蓝点猫猫~、斓樱、baoaozhaojun几位同学的打赏,谢谢大家支持~~~】 番外 2:莫诩的危机意识 莫诩的心里一直存着一件不足为外人道的憾事——为毛老子不是小宁的第一个男人?! 他觉得这事儿不能怪他,只恨相逢太晚啊!如果小宁穿过来以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莫诩的话,那么小宁一准儿是他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哼,那些抢在老子前面得了小宁的人都是老子的敌人!敌人!!! 莫诩歪躺在榻上,两条大长腿搭在榻边的扶手上,小福子半跪着给主子按脚。 莫诩一边享受小福子细致入微的按摩,一边转转眼珠,在心底打自己的小算盘。 是敌人就要报复!老子这辈子最喜欢战斗!最近好闲,闲得蛋都疼了,需要找点事儿做。小宁说过,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老子的敌人要逐个击破! 玉蝴蝶那个死采花贼被莫诩认定为头号敌人,那厮当年居然着了莫璃阳的道儿,中了那个什么情牵之毒,不但抢走小宁的清白,还让小宁伤心那么久!简直笨到家!哼!他占了多大便宜,居然成了小宁的第一个男人!那本应该是老子的位置! 莫诩去找玉蝴蝶挑战过几次,男人之间,武力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可是玉蝴蝶那厮的轻功特么的忒好了,不管莫诩如何进攻,人家就是不还手,笑眯眯地在莫诩眼前飘来飘去,莫诩虽然自恃一流高手,可是轻功毕竟还是技不如人。 哼,玉蝴蝶这笔账先存着,以后慢慢算! 月龙亭是二号敌人,靠,要不是他上辈子非得娶内个神马月姗姗,能把小宁害死吗?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毕竟景轩帝是个超级大英雄,这点老子承认!而且如果没有月姗姗那档子事,老子也没法认识小宁,所以,月龙亭暂且放一放,等他再现身时老子再跟他算账! 莫诩想了想,觉得就算他找月龙亭算账,也算计不过那人,那个家伙太强大。 他支着头。继续往下数“仇人”,哼,方倾绝对算一个! 自从那次被莫诩亲眼看到方倾和小宁在一起。(.无弹窗广告)莫诩对方倾就一直暗自记恨着!莫诩琢磨,方倾那个自命不凡、高傲得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勾搭小宁的呢?他琢磨了许久,觉得当初在银龙寨的时候,方倾看小宁的眼神就不对劲儿!只是那时莫诩自己也糊涂着呢,没回过味儿来。所以没往那方面想! 早知道方倾是个暗藏祸心的,那时候就应该把小宁牢牢霸占,不给方倾一丁点可乘之机!不过,后来老子去北疆打仗的那段日子,小宁在彭城受到威胁,是方倾孤身一人去救她的。那厮不会武功,全靠长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敢深入险境。这么看来,他还是有些胆识的! 跟方倾的账也要慢慢算,因为那家伙腹黑!一肚子坏水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先把老子算计了!嗯,反正对付方倾的法子老子已经有了。等将来他跟小宁成亲的时候,老子一定不让他洞房! 对了。还有一个“仇人”,奶奶的,黑旋风那个闷闷的家伙居然也排在他前面!这点最让他难以平衡了! 想他莫诩,人称“风流倜傥一条龙”的小银龙,当年在银龙寨可是一寨之花,在宝日国皇宫,那是一宫之花!解风情、识情趣!这么优秀的一个大好男儿竟然要排在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的黑旋风后面! 原本莫诩认为,风吟之所以占了先机,全是因为他认识小宁比莫诩早那么一些时日,否则的话,肯定也轮不到风吟的! 可是直到有一天夜里,我们风流倜傥的小银龙偷偷跑到风吟寝殿的窗外偷听了一回墙角,回来以后便极其郁闷,好几天都闷闷不乐。 那个黑旋风,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跟小宁关到一个房间里行闺房之事时竟然花样还挺多,又闷又骚的!记得小宁说过,闷骚的男人才是极品,难道说风吟就是小宁口中的闷骚极品? 这可不行,莫诩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 本来信心满满的太子殿下,突然间发现在小宁的所有男人中,自己竟然是最没有特色的那个! 玉蝴蝶风骚、风流、风情万种,这点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他知道女人想什么,会讨女人欢心,而且又生了一副好皮囊,两条大长腿整天晃来晃去恨不能晃瞎别人的钛合金眼!(钛合金眼这个词儿是小宁说的,老子也不懂具体啥样眼睛是钛合金眼?)而且这家伙是小宁的第一个男人,小宁对他可依赖着呢; 月初痕不必说了,一张举世无双的脸足以令天下人失色,小宁那死丫头又是个好色的主儿,好不容易把天下第一美男收入囊中,指定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月龙亭更不必说了,跟小宁好几辈子的孽缘,他的地位注定无人能够取代; 方倾画得一手好画,小宁也是画画的,俩人有共同语言; 本来以为自己怎么也比那个闷闷的黑旋风深得小宁的心吧?可是没想到黑旋风是闷骚精,偏偏小宁最爱这一款! 奶奶的,比来比去,就数老子最没特色! 莫诩忽然觉得,在后院的这些男人里,自己是可有可无的那个,万一哪天小宁心情不好要甩掉一个,没准儿最先被甩掉的就是他! 想到这里,莫诩怒从心头起,恨恨地踹了一脚。 “哎呦~~”正给他揉脚的小福子捂着额头向后坐到了地上,“我说殿下,您这是生哪门子气呢?” 莫诩哼了哼,“小福子,老子问你,在民间,那些男人们都是用什么法子留住妻主的心的?” 小福子瞪大眼睛,“殿下,皇上她没变心吧?昨儿不是还来过夜了吗?” “呸!”莫诩顺势又是一脚踹在小福子的胸前,“你如实回答便是!不准问那么多!” “是,是。”小福子捂着被主子踢过的地方,想了半天。道:“奴才听说,民间有父凭子贵的说法,那些大院儿里的男人想要留住妻主的心,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让妻主生下他的子嗣。” 莫诩双眼一亮,嗯,这个可以有! 自从小宁刚生完思儿,便提出日后要“计划生育”,就是有计划地生孩子,她打算等边关的仗打完以后,风吟和月初痕平安归来。再跟大家商量繁衍后代的事情,因此这段时间几个男人都在禁欲。 莫诩坐不住了,他在地上来回踱步。想起昨天晚上小宁来他房间的情景,他抱着小宁亲了半天,在她胸前蹭来蹭去,说他憋得慌,如果放在以往小宁就算给他禁欲。也会用手安抚的,可是昨天小宁都没理他。 不对劲儿啊,越想越不对劲儿! 莫诩一招手,小福子凑上来,他吩咐道:“去,看看小宁今儿在哪过夜?” 小福子屁颠屁颠去了。过一会儿屁颠屁颠回来了,禀告莫诩,“皇上今儿喝完安眠汤就在寝殿内睡下了。” “没人陪她?” “没有。” 小福子的话音刚落。莫诩“蹭”地蹿了出去,银色衣袍闪出一道亮光来。 莫诩轻车熟路地摸进宫里,来到小宁的寝殿前,守卫都是小宁极其信任的人,一看来者是依月别苑内的小莫公子。无人阻拦,任凭莫诩大摇大摆地进了寝殿。 帷幔垂下的大床上。她睡得正熟,一张小脸因为喝过安眠汤后散发出红晕,好似成熟的苹果。莫诩蹲在床头,认认真真地端详她的睡颜,越看心里越痒,越爱得慌。 这个女人啊,真是令他一辈子都想要捧在手心里宠着,想要抱在怀里爱着,想要压在身下xxoo个没完没了…… 他凑上前去,在她粉嘟嘟的唇上吻了一下,甘甜、滋润,像蜜一样淌过心田。 不行,忍不住了,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身下那一处,叫嚣着想要释放。 他三两下剥掉身上的衣服,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然后……掀开她的被子,俯身罩了上去,双手撑在两侧,看着她依然呼呼地熟睡,情不自禁地又吻住了她。 小宁的味道,真是怎么吻都吻不够。 她喃喃而语,小嘴嘟囔着,却没有醒。 莫诩爱死了这种朦朦胧胧又挠人心尖儿的感觉,轻轻地解开她睡衣的带子,大手伸进去,握住,揉动。 小宁,小宁,你睡着的时候最乖了,从不跟我顶嘴,也不会给我白眼。 他沉下身子,有些艰难地进去,满足感填满心间,舒服得让他忍不住叫出来。 他忽的又想起第一次圆房时找错地方的囧事,那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真是十几年的威风都在那一天扫地了,不过好在现在老子闭着眼睛也插不错了。 “嗯……”小宁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莫诩轻轻地笑了,安眠汤是个好东西,这样安睡的小宁别有一番风情。 挺动、撞击…… 这感觉,真是美妙! 她终于在他的折腾中醒来,瞪大了眼睛看他,半晌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小拳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你、你干嘛?诩儿你魂淡,偷偷爬床,出去,快出去!” “出去?”莫诩哼了一声,才不理会他的控诉,反而加快了挺动的速度,“老子正爽呢,怎么舍得出去?” “啊啊啊!”小宁一边忍受着身体带来的阵阵快感,一边往外推他,可是小拳头的力气却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力气,只剩下嘤咛之声。 他在耍着无赖喷薄而出。 “小宁,给我生个孩子吧……”噙住她的唇,近乎哀求般地说道。 她的心随着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叹了口气,抱住他,轻声道:“不是说要生龙凤胎的吗?” 他安心地笑了,紧紧抱住她。 就知道,小宁最疼诩儿了! ps: 【感谢cheesej、热恋^^、火非离几位同学的打赏,谢谢大家~~~~】 番外 3:黑旋风vs臭丫头 在风吟的生命中,有两个人是住在他心尖儿上的。 他,叫莫凡尘,是他一生最忠诚的朋友。 她,叫洛宝宁,是他一生最挚爱的女人。 他和尘从小一起长大。 犹记得,那一年,已经奄奄一息的尘被送到天灵雪山向师傅求救之时,他就站在师傅身后,拽着师傅的衣角,偷偷看被师傅抱在怀里的那个漂亮男孩。苍白的脸庞就像山顶的白雪,长长的睫毛如同浓密的小刷子,瘦弱的身子仿佛不堪一握。 风吟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柔弱的男孩,让人只看一眼就生出想要怜惜、保护的心情。 从那时起,他就暗暗发誓,要守护这个柔弱的男孩。 那一年尘只有三岁,风吟也只有五岁。 男孩的毒虽然被师傅解了,可是身子却很虚弱,师傅将他留在天灵雪山养身子,还收了他做徒弟,从那天起,男孩就是风吟的师弟了。 师傅的医术和剑术举世无双,她常说:风儿,你只有练习剑术的天赋,却没有学习医术的天分,而尘儿,恰恰弥补了为师的遗憾,可继承为师的医术。 天灵雪山是个极美的地方,高耸入云的山脉由皑皑白雪堆砌而成,干净清新的空气时刻将人萦绕。清晨,他们一同爬上山顶,高声呐喊;午后,他们会站在青松翠柏下,他捣药,他舞剑;夜晚,他们坐在火盆前说笑。 尘说他喜欢这里的生活,风吟笑了,只要他喜欢,他便也喜欢。 他们在天灵雪山里度过了十年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尘说,他要下山。回家。 风吟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到的,尘是公主府里的小王爷,是璃阳公主最疼爱的唯一的儿子。这些年来,天灵雪山的山下总有许多武艺高强的侍卫在暗中保护他。 但是,尘还说,他不喜欢璃阳公主过于小心的保护,这令他感到没有自由。(.无弹窗广告) 师傅让他和尘一起下山,师傅说:风儿,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吧!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只知道自己愿意守护着尘。尘去哪,他就去哪。 尘并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家,高高的、厚重的院墙就像一个牢笼。将他困住。尽管他娘亲对他几乎百依百顺,但是尘脸上的笑容还是在慢慢减少。 世间的事情总有转折点,风吟和尘的转折点是从那名少女出现之时开始的。自从她闯进了两人的生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就像一只披着七彩羽毛的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可是偏偏她的声音又那么好听,即便她总是说出戏弄、奚落他的话,他也还是喜欢听她说话、听她的笑声。 风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孩子是这么可爱的。自打认识她以后,他和尘之间的话题开始悄然转变,尘总是说。宁宁喜欢这个、宁宁喜欢那个、宁宁的这个很新奇、宁宁的那个很好玩……看得出,因为她的到来,尘在慢慢恢复以往的快乐。 可是……风吟却失落了。他只能将对女孩的喜欢藏在心里,因为她是尘喜欢的女孩,他不能跟尘抢,从小到大,他都是让着尘的。 风吟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她对尘微笑,看着尘向她表白。看着他们相互拥抱、亲吻……甚至看着尘决定离开她! “风,带着宁宁走,保护她离开这里,不要问为什么。”尘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风吟没有多言,与尘从小一起长大,他明白若是他不肯说,便怎么也问不出来。 尘幽幽地叹息:“风,不要告诉她我去了哪里,和我在一起,她总有一天会痛苦万分。” 风吟不懂尘说的话,为何明明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却有一个突然要离开? 可是他没有问。有时候他很嫉妒尘,因为那丫头对尘永远是温柔无比的,可是对他,从来都是欺负和戏弄,她喜欢看他面红耳赤、说不出话的样子,那个臭丫头! 带着她离开帝都,乘小舟顺着金波江西行。她醒了,明晓一切后,哭了。 风吟心里很难受,何时,臭丫头肯为他哭一回?把她抱进怀里,紧紧的,如果能够一直抱着臭丫头该有多好! 臭丫头是聪明的,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青梅镇,她在船上使出各种招数,终于逼着他将心底的爱说了出来。船舱内的初吻,他心跳如擂,臭丫头吻起来一点不臭,软软的、甜甜的。 可是那个臭丫头也是狠心的,她竟然喂给他一颗药丸,然后留给她一道无解的题,不负责地走了! 如果臭丫头与尘同时遇到生命危险,而他只能救一个人,他会救谁? 只能救一个人……那不如让他去死吧!两个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这个问题怎么可能有答案呢? 一年,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一年竟然那么久,他日夜盼望,数着日子,等着一年之约的临近,可同时,他又有些犹豫,因为臭丫头留下的那道题,他始终想不出答案。 一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他想象不到的事情,她做了官,她不再是那个漂泊的小丫头片子了。而尘……尘的母亲死了,确切地说与她有直接关系,她与尘之间陷入到一种很微妙的情况。 他纠结了、怯懦了、犹豫了…… 尘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走了,尘和他一样,变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他要守着尘,不让任何人伤害尘!从小与尘一起长大,他明白,此时此刻的尘最需要他。 可是宁呢?那个臭丫头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在他脑海里鲜亮地存在,他喜欢她,爱她,他想保护她、宠着她,一辈子都抱着她、吻着她,甚至把她压在身下……就像那一夜在青梅镇的船上时…… 一年之约如期而至,他却没有勇气去见她了。那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他真的想不出答案! 他躲在巷子里,偷偷地看着她一个人站在慕鸳桥上痴痴等候,多少次想跳出去抱抱她,可是他还回答不出来那个问题…… 果然,臭丫头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丫头,她发现了他的心思,洞悉了他的纠结,于是。精灵古怪的她又使出好些招数,终于把他骗了出来!还骗他抱着她回天灵雪山。 与她独处的时候,没有一刻不是折磨的。想要她,又不得不克制着,心里像燃起火,烧得他难受。纠结,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 不过。上天对他终究是不薄的,臭丫头为他吃醋了!客栈里,那个叫阿素的女子抱着他的腿,他分明看到了臭丫头眼中的浓浓醋意!那一刻,他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在天灵雪山。臭丫头掉进冰洞里,他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只在跳落的刹那。一直无解的问题瞬间有了清晰的答案。 如果臭丫头与尘同时遇到生命危险,而他只能救一个人,他会救尘,尘是他唯一的兄弟,就算拼了性命他也会救出尘的。 而臭丫头。他愿意陪着她去死。生同衾死同穴! 寒冷的冰洞里,他们褪去身上的衣物。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她就在他的身下,迷蒙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道:“风,你是我的男人。” 臭丫头的男人……多好,这不是做梦,他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 每年的春天风吟都会强烈地渴望再回一次青梅镇,他想拉着臭丫头的手在青梅园子里散步,他想抱着臭丫头、骑着追风在金波江的江边飞驰,他还想和臭丫头共同品一品那味美醇厚的青梅酒。 这个愿望终于在臭丫头退位后的第二年实现了,那一年,画舫顺着金波江一路行到了青梅镇,停靠在岸边,船上的大人、孩子一同跳下船,奔向青梅园子! 风吟手里牵着天儿,磨蹭在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来到她的面前。 她俯下身子,在天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亲,温柔地笑着,“小天儿,可知道我们现在到的是什么地方?” 天儿眨了眨眼睛,酷似风吟的小脸上显现出孩童的天真,“爹爹说,这里是青梅镇,是当年和娘亲定情的地方。” 风吟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天儿。” 她却笑了,“天儿这么小,可知道什么事定情?” 天儿歪着头,认真地道:“天儿自然知道!莫瑜姐姐说过,定情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表白,她还说,初痕爹爹和娘亲是在边关的垂柳镇定情的,而银龙爹爹和娘亲是在宝日国帝都时勾搭在一起的。” 两个大人脸色全黑了,她咬牙道:“瑜儿,这个小腐女!” 天儿笑嘻嘻地道:“莫瑜姐姐还说,定情的时候要抱抱、要亲亲、还会亲热呢!嘿嘿,爹爹和娘亲要亲热了吗?天儿不可以看的,天儿要走了!”说着,挣脱开风吟的手,做了一个鬼脸就跑开了。 这瑜儿,净跟弟弟妹妹说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风吟站在那里,脸红了…… 他的娘子摇了摇头,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轻笑道:“怎的还是这么容易就被调戏?真是别扭啊,现在连儿子都能把你逗得脸红了……”说着,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呢喃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别扭劲儿……” 他紧紧搂住他,心里甜似蜜,臭丫头! 【番外走的是不规则路线,纯粹是想到哪就写到哪,毫无规律可言,我这么一写,大家这么一看。】 ps: 【感谢埘緔ぺ嫙嵂、热恋^^两位同学的打赏~~~么么哒~~】 番外 4:小五很萌很羞射 莫凡尘是被大家伙儿推到洞房门口的,在外面被灌了至少半斤酒,他的头有一点晕乎乎的,原本他是不擅长饮酒的,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如何都要饮下一些的,这可是他与宁宁的喜酒啊!还好他提前预备了解酒药,要不然可能就像方倾那样早早地被莫诩灌醉了。 几个男人笑嘻嘻地往房门里面推他,嘴里说着调笑的话语。 初痕抿唇笑着:“小王爷,别让阿宝久等了,快进去吧!” 流渊眼波流转,拿莫凡尘开涮:“小王爷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免羞涩嘛!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再不进去的话,恐怕女皇陛下等不急出来抓人了!” 风吟往前推了推他,低声道:“尘,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心愿,别耽搁了。” 莫凡尘的脸瞬间刷红,期期艾艾地盼着这一刻,眼下真的走到洞房的门口,又有点磨不开了。 这时候,莫诩从人群中钻出来,叽叽喳喳地道:“哎哟哟,总算把老子的小舅舅扛回去了,看着挺瘦,睡死了还真沉啊!” 今儿本来是宁宁和莫凡尘、方倾三个人成婚的日子,酒桌上,莫诩狠命地给方倾灌酒,把方倾灌得一醉不醒,于是乎,洞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和宁宁两个人的洞房,方倾被莫诩扛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莫凡尘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大家是惦念着他与宁宁一路走来,已经六年了,还守着君子之礼,没有夫妻之实,故而把洞房夜留给他,方倾必定也是这样的想法,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由着诩儿灌他喝酒呢。 莫诩看着小王叔那副扭捏的模样。有些着急,跺着脚道:“哎呀,我说小王叔你墨迹什么?” 流渊低低地笑了,“小王爷如此拿捏……莫非不会?” 莫凡尘无语地翻个白眼,不会?……嗯哼! 莫诩挠挠头,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诶,小王叔别害羞嘛,第一次是有些紧张,我很理解你!” 莫凡尘瞪着莫诩。没说话,心里却琢磨着:谁跟你一样?谁用你理解?我再紧张也不会紧张到找错地方,把宁宁的菊花捅破! 莫诩一脸得意地道:“小王叔。(.无弹窗广告)瞧,老子多贴心,早有准备!”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本书,不容分说便塞进莫凡尘的手里。神秘一笑,“这可是小宁亲手画出来的!照着去做就是了!” 莫凡尘下意识地低头看去,谁料身后的几个男人一同用力,将他径直推进屋子。 他重心不稳跌入房间,赶紧稳住脚步,身后的门早被几人牢牢关死。 无奈地笑了笑。这群家伙!怎么比他还猴急? (门外众人:能不猴急吗?我们都等着听墙角呢!⊙﹏⊙b) 房间内暗香涌动,红烛掩映间,他瞥见一旁铜镜里自己的身影。身上的大红喜袍被他们几个推搡的弄得出了褶皱,一张白皙的脸庞染了微醺的红晕,整个人平添几分风情。呵呵,原来自己也有这样妩媚的时刻。 手里攥着莫诩塞给他的春宫小册子,手心沁出薄薄一层汗。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紧张。 走到床前,掀起外面薄薄的纱帘,他想看看新娘子的面容。 可是……莫凡尘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本该坐在床边等候的女子此刻正歪躺在床上,居然睡着了! 艳丽的红色喜服穿在她娇小的身躯上,白嫩的小脸儿埋在锦被间,鞋子也脱了,小脚丫儿露在外面,十个脚趾头颗颗饱满,她还和当年一样美丽。 色彩分明的画面带给他太大的视觉冲击,莫凡尘只觉得喉咙间有什么东西,滚热的,他咽了口吐沫,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那团燥热压了下去。 “宁宁?”弯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拍一下。 “嗯?”她咕哝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清楚面前的人之时,立刻一咕噜坐起来,杏眼中满是笑意,“小五,你回来啦?” 莫凡尘痴痴地看着她,一时心神飘荡。 “小五?”她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坐到她身边,“嗯,宁宁,我……我来了……” 他低低地说着话,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一如六年前的某个傍晚,她推开朱红色木门,提着大粪桶走进他的药圃,那时也是这股子清香的味道冲进他的鼻子里。 他从小与药为伍,各种草药闻得多了,久而久之对其他东西的嗅觉倒没那么灵敏了,然而就只有宁宁身上的这股香气,是那么与众不同,清晰地挑逗着他的每一处嗅觉神经。 “小五,你手里拿的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啊?”他一愣,尚未答话手里的东西就被她抢走了。 “咦?”她眼疾手快,已经将手中的书册翻开,顿了一顿,登时咯咯咯笑了起来,“不会吧?小五,你难道要学着这上面的样子跟我洞房吗?哈哈哈……” 莫凡尘低眸瞥去,头上默默滑下三条黑线,莫诩那小子,居然塞给他一本龙阳春-宫册子!整本书上画的都是两个男人交-欢的姿势,莫诩故意的吧!难怪他说这册子是宁宁亲笔画的,宁宁最爱画两个男人xx了!哼! 她在一边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在锦被上蜷成一团,“小五,这个对咱俩不适用,哈哈哈……你如果非要照着书本上的学,我给你拿合适的。” 莫凡尘红着脸将那本春-宫册子从她的手里夺出来,扔到一边,局促地道:“谁说我要学了?” 本就红扑扑的脸颊此刻多了一抹娇羞,看得她眼睛都直了,讷讷地道:“你不学揣着它做什么?” 莫凡尘轻咬下唇,老实回答:“是他们塞给我的。” “小五……”她早失了心神,伸出手,捧起他的脸颊,迷蒙着双眼看饱满欲滴的唇瓣。轻呢道:“别咬嘴唇,咬破了我怎么亲呀?” 莫凡尘的脸更红了,知道这丫头脸皮厚,总说些调戏他的话语,可是没想到说得这么直白。 “小五,”她将他的下巴抬得高高的,迷恋地凝视他,“是不是又觉得我说话不够端庄了?” 他哼了一声,“你也知道!” 她扑哧又笑了出来,双臂搭在他的脖颈上。贴着他的额头道:“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之时,这个时候讲究什么端庄文雅?那种话是你我之间的闺房之乐,别人又听不到。你害什么羞啊?小五,让我亲亲,好不?” 说着,便瞪着大眼睛瞧着莫凡尘,等着他点头。 两人相识、相处的时日并不短了。几年来分分合合,结成正果不容易,这些年许多东西都改变了,唯独她的厚脸皮和他易害羞的本质怎么都没变。 莫凡尘半垂眼眸,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嗯什么?”她的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他无语地翻眼睛。就知道这丫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终于,他憋红了脸,瞪大水样的眼睛。“等着你来亲我呢!到底亲不亲?” 他的双眼生来就很大,不似玉蝴蝶那般妖娆的凤眼,而是圆圆的,永远带着一股子呆萌气质,再蒙上一层水雾。看上去仿佛一个懵懂的少年,再加上眼角那颗淡淡的泪痣衬托着。显得他格外的柔弱易推倒。 “嘻嘻嘻……”她看得痴了,笑得越发妖孽,“小五,你这副嗔怒的模样真萌啊!好喜欢!” 说着,朝着他两片水润的唇,贴了上去。 莫凡尘瞪着大眼睛看着宁宁贴了过来,一颗心瞬间就乱了,虽然依旧一副无辜少年的面容,但他毕竟不是当年十几岁的那个少年了,也不如那时淡定单纯,每当宁宁越靠越近,他身体的某一处便越发的僵硬。 尤其宁宁的唇很软、很甜,含着他的唇,还不老实地咬了一下。 有一团火“腾”地在他的心里燃了起来,全身的血液全部叫嚣着冲向已经坚硬如铁的下半身。 从小学医,他对于人体结构非常熟悉,自然也清楚男人的本能反应。他一直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记得刚刚成年之时,母亲曾经给他的房间里送过少女,可是他拒绝了,命人将少女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可是自从遇到宁宁以后,他慢慢地发现,之所以曾经可以做到那么淡然,全因还没有遇到令他疯狂的女子!而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将她压在身下大力揉捏了……现如今,终于梦想照进现实,他实实在在地抱她在怀里,满心满意的满足感。 胡思乱想之时,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悄然按住了他的身体,那一处僵硬瞬间被柔软覆盖,他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出于本性地向前顶了顶。 “小五……”她低喃一声,忽然使出力气,转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躺在了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小五,别动,今夜,让我来服侍你,好吗?”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地飘进耳朵里。 “好。”何止好,简直求之不得…… 她慢慢地脱掉红袍、中衣、肚兜……最后,连肚兜也脱掉了,如玉一般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 莫凡尘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瞬间停止了,宁宁,好美! 她微笑着,俯下身子,吻住他,缓缓坐下,将他纳入…… ——— 门外,莫诩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听一边喃语:“怎么没听到小宁痛苦的呼声?分明已经给小王叔龙阳图做误导了,为何没动静?难道小王叔找对地方了?” 身后的几个男人实在忍不住,几乎笑喷了,这熊孩子,故意给别人拿龙阳图,想让小王叔也陪他找错地方吗? 流渊打趣道:“殿下,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找不对入口?小王爷从小学医,人体构造什么样子,他还不知道?” 莫诩翻翻眼睛,捶胸顿足,苍天啊,大地啊,为毛找错地方那么丢脸的事情只发生在老子一个人的身上,小王叔也是第一次好不好,为毛小王叔就不会那么乌龙呢!不公平,不公平!! 【严打中,上头要求拉灯洞房,实在无法多写……】 ps: 【感谢热恋^^、埘緔ぺ嫙嵂、baoaozhaojun几位同学的打赏,感谢l同学的分红票票~~~抱大家!】 番外 5:极品洞房(一) 【昨天写了莫凡尘入洞房,今天忽然想写个闹洞房的情节,看了一下,好像只剩下岚溪可以写了,所以,对不住岚溪了……】 都说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对于上官岚溪而言,另外三件喜事都是浮云,唯独这“洞房花烛夜”,日日夜夜渴望着,从想让宝宁替他保管钱袋的那一刻就在渴望了。 然而今日,真正到了属于他和宝宁的洞房之时,他却悲催地发现,这真是个杯具得不能再杯具的洞房了!因为,另外几个男人一个个跟饿狼似的,双眼放着绿光,摩拳擦掌,就等着闹洞房呢! 相对比其他男人,岚溪与宝宁是最晚成亲的,守了那么多年,终于把心中的女神守到了,女神点头答应成亲了,他能不激动吗?只恨不能拜完堂就赶紧把闲杂人等送走,就剩下他们俩人,赶紧洞房,一刻都别耽搁。 可是那几个男人肯让他们消消停停洞房吗?简直做梦!最近他们一个个闲的蛋疼,早就商量着岚溪与宝宁大婚之时如何搅和呢! 晚宴时,岚溪被大家伙儿轮番灌酒,灌得晕晕乎乎的,亏得他酒量颇大,心眼儿又多,提前交待身边的小太监偷偷把白酒给换成清水,总算没在酒桌上醉过去,况且,入洞房是大事,再晕乎他也记得要准时回去抱娘子、滚床单! 大家看出岚溪有离席之意,也不挽留,一同吵吵着:“走走走,闹洞房去了!”架着岚溪的两条胳膊冲向传说中的洞房。 岚溪极其无措地左右歪头看众人,“喂喂,你们成亲的时候可不见有闹洞房这么一出!怎么到了我这儿,都要闹洞房?” 流渊挑着俊眉邪笑道:“正因为我们都没有经历过。所以才要从你这里弥补一下。” 岚溪脸色一黑,“不必这么弥补吧?”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看这架势,今日似乎难以全身而退,本想偷偷用读心术窥探几个小子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谁料方倾在身后慢悠悠地道:“后宫之中不许擅自使用读心术,这可是宁儿的规定,岚溪若是坏了规矩,被宁儿知道后不肯与你圆房,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过你。” 岚溪讪讪地收回想法。狠狠瞪了方倾一眼,啐道:“你也跟着他们胡闹。” 方倾淡淡一笑,“实在是机会难得。百年一遇,我也想看场好戏啊,要不然太无聊了。” 岚溪无语望天,这都一帮什么人啊!伦家迫不及待想脱离处男苦海,能不能不给伦家捣乱啊!感情你们一个个都被宝宁喂饱了。小爷我连她的身子还没摸过呢! 阿宝同学本来坐在房间里偷吃点心,门一下子被推开,一大帮男人架着身穿大红喜服的岚溪冲了进来,她嘴里的豌豆黄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愣愣地看着这帮人,眨巴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道:“这么多人进洞房,想累死小娘吗?” 莫诩上前,夺过阿宝手中的点心放在托盘上。拍她的头,“想得美!”然后大刺刺地坐下,宣布道:“开始吧!” 阿宝贼精贼精的,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两天。几个男人总是偷偷摸摸地凑到一起好似在商量什么,一定没安好心眼。看来今夜必定要借着闹洞房的机会整岚溪一次。 她看了岚溪一眼,递过去一个“十分同情却很无奈”的眼神儿,默默地坐到床边去了。整吧,整吧,小娘围观!看热闹神马的,最喜欢了! 岚溪无奈地扶额,“我说哥儿几个,饶了我吧!” 莫诩咋呼道:“还没开始就求饶了?国师你也太怂了!”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两个核桃,薅过岚溪,顺着他的衣领塞了进去。岚溪被身后的风吟和流渊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两颗核桃从衣服里面沿着胸膛滚了下来。 莫诩一脸坏笑地朝阿宝挤眼睛,“嘿嘿,小宁,你甭想置身事外,身为妻主,岂有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道理?来来来,把核桃给掏出来。” 说完,他一把攥住阿宝同学的手腕,揽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到岚溪面前。(.好看的小说) 两个身穿红装喜服的人面对面站着,岚溪涨得满脸通红,两颗核桃在他的胸前滚下,因为方才被几人架着进来时腰带已经松垮,那两颗核桃径直滚落腰间,恰好卡在亵裤的边缘。 岚溪的亵裤挂在小腹上,核桃的外壳硬硬的,磨蹭着小腹上的敏感肌肤,他抬起眼眸,看到对面的阿宝,阿宝身上的馨香飘过来,引得他一阵心神荡漾,热流冲到下半身,好不难耐。 阿宝同学虽然不反对大家伙儿拿岚溪整着玩,男人嘛,总有闲的蛋疼无聊的时候,而且确实以前没有闹过洞房,他们想玩就玩呗,她乐得坐在一边看热闹。 可是眼下这个情形,几个男人根本没打算让她作壁上观!那可不行,自己身为一家之主,八个男人的妻主大人,她怎么能沦落到被自家男人戏弄的地步呢? 阿宝同学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狡黠,转头对着几个男人笑道:“这么玩儿太无聊,要玩儿的话大家一起玩!” “一起玩?” “对!”她四周看了看,目光锁定风吟。 风吟脸上的微笑僵住,环抱双臂,警惕地瞪视她,“宁、宁,你要做什么?” 阿宝上前,拉开他的胳膊,双手伸进他的怀里摸了半天。 风吟小麦色的脸立刻红了,窘迫地看着其他人,咬着唇道:“那个,宁,别、别摸了……”再摸就要摸出问题了。 阿宝看着黑旋风那副“惨遭蹂躏”的表情,笑了起来,把手拿出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枚骰子。前几天瑜儿和瑾儿缠着风吟玩扔骰子的游戏,她记得风吟身上带着两颗。 阿宝顺手捏一把风吟俊朗的脸颊,调笑道:“风郎,赶明儿翻你牌子的时候再好好摸你。今儿咱们主要摸岚溪。”她的重音放在“咱们”二字上,再次暗示:摸岚溪人人有份。 岚溪露出委屈的卖萌眼神儿,“宝宁,你也跟着他们欺负我……” 阿宝:“我只是顺便,他们几个先挑头的!今儿卖萌没用!” 岚溪:“……” 她伸出手来,两枚骰子躺在手心里,笑嘻嘻道:“哼哼,玩儿可以,主角是岚溪,其余我们所有的人投骰子。点数最小的人陪岚溪挨罚!” “呃……”几个男人眯眼睛看她。 阿宝扬起小脸,“既然大家都没有闹洞房的经历,那就一起补上吧!怎的。我的夫君们要认怂了么?” 没想到几个男人齐刷刷地将头转向月龙亭,“老大,你怎么看?” 月龙亭进屋以后就懒洋洋地歪躺到榻上,支着头看着大家伙儿,自从月龙亭回来后。便以绝对的霸道气质和令人望尘莫及的丰富阅历顺理成章地成了阿宝后院的老大,在众男人之间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月龙亭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那就听清儿的呗,整人点子都是你们想出来的,难道你们还怕用在自己身上?” 好吧。老大都这么说了,那就认了呗!反正主要受惩罚的还是岚溪。 岚溪可不这么想,他心里暗暗窃喜。哼哼,还是宝宁疼我,不忍心看我一个人被摸,找人陪我了。 阿宝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终于可以看到自家男人的基情场面了!o(n_n)o哈哈哈~ 达成一致后。闹洞房游戏立刻开始。 第一个项目就是从岚溪的衣服里把那两个核桃掏出来,还不准脱掉岚溪的衣服。 很不幸。第一轮投骰子点数最小的落到了月初痕的手里。玉蝴蝶是在江湖上混过的,投骰子小菜一碟,上来就投出满数十二点,方倾投出十一点,阿宝和月龙亭全投了十点,风吟投出九点,莫凡尘和莫诩投出八点,只有可怜的月初痕,只投出两个两点,加在一起才四点。 大家一阵哄笑,月初痕脸颊布满红晕,在众人的推搡下被推到岚溪的面前。 岚溪苦着脸道:“难道不能让宝宁摸吗?” “切!”众人集体鄙视,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越着急我们就偏要多玩会儿!反正耽误的是你们xxoo的时间! 岚溪穿的是长衫,想把衣服里的核桃取出来就不得不把手从岚溪的怀里探进去。 阿宝双眼放光,光是想想就激动啊,她的脑子里顿时显现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男男互摸图! “赶紧的,赶紧的!”阿宝在一边不停催促,还很使坏地去拉岚溪的亵裤,企图让那两颗核桃掉进岚溪的鸟窝里。 岚溪与月初痕双双无语,这是神马妻主啊,有这么当人家妻主的嘛! 在阿宝的推搡下,月初痕不情愿地伸出手,皱着眉道:“岚溪,那……那我……” 岚溪郁闷的啊,还等着洞房呢,磨叽个什么,他一把抓过月初痕的手塞进自己的怀里,“又不是没摸过,小时候还少摸了?” 阿宝顿时兴奋了,两只眼睛几乎喷射出火花来,果然表兄弟神马的最有爱了!! 岚溪斜着眼睛看阿宝,小样,把你高兴的,等他们都走了,看小爷不好好整治你!敢让别人摸你夫君,要你十倍给我摸回来! 月初痕在大家的起哄中,羞羞答答地摸向岚溪的小腹,第一次摸男人的他有点紧张,一不小心,手一抖,那两个核桃他只拿到一颗,另一颗顺着岚溪的亵裤华丽丽地掉进裤裆里去了。 月初痕和岚溪同时石化! “哇哈哈哈,快、快取出来!”阿宝这个激动啊! 莫诩那个没心肝的也在一边跟着笑:“嗳哟,初痕啊,把手伸进岚溪的裤裆里去摸摸,哈哈,顺便比较一下你们俩谁的鸟儿大!哈哈哈!” 这个没心没肺的,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同时得罪了岚溪和月初痕两个人。 【呃,没写完,明天继续写吧!】 ps: 【感谢埘緔ぺ嫙嵂、热恋^^两位同学的打赏~~~么么哒~~】 番外 6:极品洞房(二) 【本章重口味无节操,慎入!!!】 让自己去摸岚溪,还要比较一下谁的尺码大?!月初痕冷冷地瞥向莫诩,眼中几乎射出冰刀来,莫诩啊,亏你想得出来! 莫诩被月初痕这一眼看得暗暗吐舌头,识相地闭上嘴巴。太久没见过月初痕冰冷的模样,大家只看现在的月初痕笑容浅浅、恭谦有礼,都快忘记曾经的月初痕是怎样难惹的一个人了。 月初痕与岚溪之间的诚意符也是可以通过意念交流的。 岚溪:喂,初痕,你不会真的要来摸我吧?我可不想给你摸,宝宁都还没摸过呢! 月初痕:谁乐意摸你?想得美! 岚溪:那你想怎么拿出核桃?正好卡在我的裤裆里,硌着小爷鸟儿疼! 月初痕:…… 黛蓝色的眼眸中难得地闪过狡黠,大美男嘴角挑起浅浅的弧度,露出一抹邪笑,忽的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岚溪的腰带,大红喜服瞬间敞开,露出洁白无暇还泛着亮光的胸膛。 众人愣愣地看向岚溪,嗯,这货身材不错! 趁着大家伙儿愣怔之际,月初痕那双擅于抚琴的修长玉手在岚溪的腰间迅速划了几下,只听“唰”的一声,岚溪的亵裤应声而开! 月初痕的手指间不知什么时候藏了一枚尖锐的刀片,在岚溪毫无反应之时便将他的裤子从腰间割断,于是,在所有人的瞪视下,岚溪就这么华丽丽地――光腚了。 在场的人顿时一阵无语,目光齐刷刷的转向岚溪胯间那串硕大的肉葡萄。 岚溪也是愣了一下,才恍然领悟,赶紧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委屈地看向月初痕,“你搞什么?宝宁都还没有看过,被你们几个狼崽子看去了!” “切!”几人嘘声。 莫诩恨恨地道:“操,粉红色的,果然是个雏儿!” 玉流渊在一边幽幽开口:“别捂着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捂的?” 阿宝翻白眼:“难道我不是女人?你当我透明?” 玉流渊斜眼睛看她,轻笑道:“我们哥几个的那玩意,哪个你没看过?没摸过?没吃过?” 阿宝:“……算你狠!”闭嘴躲墙角去了。 玉流渊又转头看岚溪,意味深长地挑眉道:“再说了。早晚都要相互看到的,是吧,洛儿。” 阿宝在墙角画圈圈:死蝴蝶!没节操!一天到晚想着群p的事!早晚把你绑起来xxoo一万遍!找根黄瓜捅你菊花! 岚溪本来害羞得捂着下半身、满面通红。被玉流渊这么一说,反倒觉得自己在这样遮遮掩掩的很矫情,都是男人还怕看?再说,宝宁已经是小爷的娘子了,更不怕她看! 岚溪本来就是个很骚的人。如果说风吟是闷骚,那么岚溪则是明骚,否则那一双桃花眼不是白生了? 他缓缓挺直腰板,脊背也挺得笔直,轻咳一声,扬起下巴。然后……手松开了,粉嫩粉嫩的大鸟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大家伙儿面前。 他一伸脚,将另一颗核桃从亵裤中挑出来。踢到场中央,朗声道:“核桃拿出来了,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小爷接着!”说着。炫耀似的,向前挺了挺大鸟。 “咳咳咳……”众人一阵猛咳。 接下来的项目简直令阿宝同学欲哭无泪。 原本阿宝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可以面对一帮男人无下限的流氓游戏,可是真玩起来她才知道,扒掉岚溪的裤子找核桃这种游戏真是最最最皮毛的东西了,后面的才真正令人羞愧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呢! 比如这个,在岚溪的腰间绑上一根香蕉,掷骰子输了的人要去亲手剥掉香蕉皮,一直很乖地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莫凡尘不幸中招,不过他很优雅的,表情极认真的,就像给病人敷药那么严肃的将香蕉皮剥掉了。 而且莫凡尘常年捣药,手法精准,在岚溪完全没有穿裤子的情况下,竟然轻松地避开他的关键部位,一点没碰到。 饶是这样,莫凡尘还是羞得脸颊红彤彤的。 阿宝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说着众人听不懂却早已见怪不怪的话:“哈哈哈哈……太尼玛有基情了!小五天然受,萌呆了!” 她的一颗腐女之心得到大大的满足,小娘这么多夫君没白讨,早就应该这么玩!!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前一秒钟还在哈哈大笑的她,下一秒就杯具了,莫诩按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到岚溪的面前,命令她吃掉香蕉。 阿宝石化了…… 香蕉就系在岚溪的胯前,要她当着众位男人的面吃掉香蕉……尼玛太香艳了有木有!奶奶的,死淫龙,没安好心眼儿! 如果她真吃了,恐怕在场的男人会瞬间变身成饿狼,将她集体扑倒!为了自身的安全,为了明天早晨还能下床走路,她坚决不能吃。 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的还有岚溪,靠,今夜是小爷和宝宁的洞房好不好,你们这帮无耻的男人甭想趁机破坏! 他在阿宝与莫诩较劲之时,迅速地将胯前的香蕉摘下,塞进嘴里,几口就嚼烂了,咽下肚子。 几个男人集体起哄,鄙视岚溪玩赖,数莫诩的呼声最高。 然而,要知道有一个词叫“现世报”,莫诩的报应很快便到了。 下面的游戏名字叫“喜庆铜锣”,是锦月国的一个传统闹洞房项目,在民间极其流行,玩法就是在新娘子的屁股上系一面锣,新郎的胯上系一根棒槌,让新郎用棒槌敲新娘子屁股上的锣,用这样的方式形成毫无节操的流氓姿势。 但,这个项目因为有了阿宝这个腐女的参与,而变得那么与众不同了。 岚溪的胯上被系上一根棒槌,而屁股上系铜锣的人则由掷骰子的结果决定。 莫诩那条小淫龙不负众望地掷出本场的最低点数,每个骰子都只有一点。加起来两点,当之无愧地成为屁股上系铜锣被岚溪敲的那个人。 莫诩的一张俊脸瞬间变了颜色,眉毛蹙起来,那副表情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阿宝兴奋地跳了过来,主动拿起铜锣,亲手给他系在屁股上,系得牢牢的,还很色/情地捏了一把他的翘臀,色眯眯地道:“嗯,有弹性!” 莫诩不停地骂骂咧咧。极度不情愿。 但他的咒骂立刻引来大家的一致鄙视:“闹洞房的点子是你出的,也是你叫唤得最欢实,现在这是自作自受!不愿意也得受着!” 岚溪端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朝莫诩勾手指:“来来来,小诩儿,乖乖撅着等小爷敲你屁股!啧啧啧,小爷会轻点的,不让你疼着。” “滚蛋!”莫诩吹胡子瞪眼。“老子是上面的好不好?用小宁的话,老子是总攻!” “噗!”岚溪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歪躺在榻上的月龙亭对莫诩道,“拜托,看看老大,那才是总攻范儿好不好?你这样子啊。就是嚣张炸毛受!” 月龙亭抽了抽嘴角,一把拽过在一旁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的阿宝,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在她的耳畔低声道:“你瞧瞧,全被你教成腐男了!” 阿宝捂着肚子,在月龙亭的怀里笑着打滚,腐男好,腐女配腐男。再生几个腐娃,正好腐一窝! 另一边。莫诩已经被众人按着,强迫他猫下腰,撅着屁股等着岚溪敲锣。 岚溪双手插腰,左右摇摆着自己的电臀,敲得很爽。 哎呀呀,真是过瘾,过瘾!阿宝觉得上辈子画的那么多耽美漫画、bl基情、男男大战等等全都是都浮云,今夜终于看到活的了,满足啊,太满足了! 一帮人一直玩到深夜,莫诩的手气很背,总是掷出最低点数的骰子,所以大部分折腾人的游戏都是由他和岚溪完成的。岚溪现在已经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境界了,反正也逃不出这帮饿狼的手掌心,干脆放开了玩儿,看宝宁那开心的样子,豁出去了!只要宝宁高兴,全裸算什么!裸奔的事情小爷都做过!! 终于,玩得累了,被折腾惨的莫诩已经衣衫不整,讪讪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打呵欠,“奶奶的,你们合伙欺负老子!”骂了几句却也张罗着让哥几个回屋睡觉去了,临出屋时,他悄悄对岚溪道:“老子成亲时洞房被毁去一大半儿,今儿总算有你跟老子做伴了!” 岚溪无语,合着你当年的洞房被人搅合了,你觉得不平衡就来搅合小爷的洞房? 莫诩拍着岚溪的肩膀,瞥一眼他胯间软趴趴的大鸟儿,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地道:“反正你也不需要那么久时间洞房,第一次都是很快的,你不可能第一次就想破方大人三百六十五下的记录,没事儿,不用自卑,男人的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况且,老子看你的样子,玩了一夜都没硬,要不――吃点药?” “……”岚溪扶额,咬牙,谁说小爷不硬?小爷只对着宝宁一个人硬好不好!赶紧滚粗,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第一次就闹出洋相! 当然,这些话他是在心里骂出来的,因为淫龙的脾气太暴躁,他怕说出口以后那条暴龙会跺着脚继续赖在洞房里把后半夜也给折腾没了。 终于,把这些不好惹的家伙全部送走,关上房门,岚溪转回头看着躺在榻上伸懒腰、一脸迷迷瞪瞪的阿宝,桃花眼眯起,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意。 哼哼哼,刚才是谁吵吵着让别人摸你男人的?看小爷我不好好给你摸回来! 真正的好戏刚开始…… ps: 【感谢nicole2010同学的粉红票票,原谅我看了一会儿天天向上,刚码完,让大家久等了……抱抱~~~】 番外 7:极品洞房(三) 被几个男人搅合一番,新郎官上官岚溪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散落下来,额头两侧透出细微的汗珠,大红色的喜服早就被大家伙儿撕扯着扒下来了,现在全身上下只随便裹着一件长衫。 阿宝歪躺在榻上,一只手腕支着头,静静地看着上官岚溪,她的眼神有一丝迷离,思绪恍惚间又忆起多年前两人初遇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岚溪留着一把长长的络腮胡子,将半张脸挡住,桃花眼虽然总是露出痴痴傻傻的眼神,一双瞳仁却是黑亮的。 时过境迁,当初被她“捡”回家的男子已经身披喜服成了她的夫君。 岚溪歪着头,与阿宝对视片刻,两人的目光在红烛掩映中彼此纠缠。 半晌,他笑了,桃花眼弯成两弯新月,“你看什么?” 阿宝也笑,“看你啊!” “看我什么?” “看你经过这么多年好似没什么变化,脱了衣服还与当年在帝都裸奔时没什么差别。” 岚溪无奈地摇摇头,若说这么多年没有变化的,恐怕还有这个女人的一张嘴!总是一针见血,口舌不饶人,可偏偏就是这副尖牙利齿的样子惹得他心里喜欢、欲罢不能。 大步走到榻前,半蹲下身子,向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轻声道:“这么说,当年我糊里糊涂裸奔的时候,你将我的身子看得很清楚?” “咳咳……”阿宝的脸瞬间红了,抿着唇找理由,“你都脱成那样了,不看白不看嘛!”她的眼珠儿转了转,伸手捻起岚溪的一缕头发把玩,眨巴着眼睛。“再说,你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不是摆明了让我看么,你的一片苦心我怎能辜负?” 岚溪的双眼泛着粉红色的光芒,不知是晚上饮酒的缘故,还是已然情动。 他捏住阿宝脸颊上薄薄的嫩肉,满含宠溺地喃语道:“色胚!” 低低的声音消失在四片嘴唇相接之时,他噙住近在咫尺的温软的双唇,含在唇齿间细细地品味,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舌尖。丁香小舌在他的口中近乎融化。 喜欢,很喜欢,一直深爱着的女子终于被自己尽情地含在口中抚弄。 唇分之时。他已经探过身子抱住她,将她从榻上打横抱起,起身向挂着鸳鸯帐的红床前走去。 阿宝软软的胳膊圈住岚溪的脖颈,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尽情依靠。 岚溪怀里抱着柔软的娇躯。忽的笑了出来。 阿宝抬起头看他,小嘴巴撅起来,“你笑什么?” 岚溪停下脚步,垂头迎上她的目光,“还记得当年在边关打仗之时,有一次你我流落在山间。你被宝日国的小公主刺伤,我抱着你进山洞,那时候你多别扭啊。两条胳膊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阿宝心中蓦然一动,“岚溪……” 岚溪淡笑着,“那是我第一次抱你,但你真是不给面子,想方设法要挣脱。” 阿宝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声音细细弱弱,“岚溪。那些日子,我对你不好……委屈你了……”她忽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得叹一口气,吐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岚溪继续向前走,抱着她径直走到床前,掀起帷幔,小心地将她放在床边坐好,凝视她闪亮的眼眸,“我只记得你的好,你从没有对不起我,那时候就算你在我怀里别扭着,想要逃离,我也不觉得你做得有什么不对。” 阿宝叹息,双眼黯淡下来,“我总认为自己给不了你什么……我不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岚溪的双唇已经落下,将后面的话全部吻回她的肚子里。 你怎么会给不了我什么呢?你已经把一切都给我了,只是你那时不自知而已。 吮吻之间,她被岚溪推倒在床,他快速地压上来,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双手擒着她细柔的手腕,缓缓举到她的头顶,令她不得不彻底地、完全地接受他的吻。(.无弹窗广告) 岚溪的吻从温柔到缠绵再到霸道,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太久了,他等得太久! 这么多年来,他心心念念的只有身下的这一个女人。 在外漂泊的日子、离开她的日子,他每天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都是这个女人的影子。 她娇小的身影走在前面,他跟在她的身后,她嫌他走得太慢,时不时的转过身牵他的衣袖,催促他:“快点走,再不回家太阳要下山了。”她就这样牵着他的衣袖将他带回家,给他买新衣服,给他做好吃的,帮他剃胡子……虽然他的神智不似正常人,可是她带着微笑的面孔就这样印在他的心底,印了一辈子。 他的神智恢复了,想起很多事情也忘记很多事情,年幼时的遭遇记起了,痴傻时的经历却忘记很多,但惟独从未忘记的是她美丽的脸庞,还有与她相关的点点滴滴。 他甚至记得她带他回家的那天,夕阳是什么颜色的;他甚至急得她从怀里掏出半个烧饼递给他时的表情;他甚至记得她手忙脚乱在厨房里给他做饭时的样子;他甚至记得她每天从西街收摊回来以后坐在桌子前数钱的激动……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一切,记得他对她的感情,那些记忆鲜明地存在他的脑海里,时时刻刻提醒他:他爱她,爱那个叫洛宝宁的女人。 从边关离开以后,岚溪与金弈尧一同去到北疆,他谨记宝宁给他的任务,一心想要完成任务回去与她成亲。成亲啊,他盼了多久的成亲啊! 可是当他从金弈尧的口中得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神机门门主,而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景轩帝,是宝宁时时刻刻惦记着的面具男,是宝宁身边每一个男人都心知肚明的月龙亭,他迟疑了、犹豫了,第一次忤逆了女皇的旨意。 接下来的五年里,他跟着月龙亭去过很多地方。月龙亭的身上有病,很严重的病,连他的娘亲天仙子都没法完全治好,然而月龙亭很乐观,从没有放弃。他陪在月龙亭的身边,听他讲宝宁的事,听他讲月清清和景轩帝的故事,心,被感动了。 比起月龙亭与宝宁轮回三世的痴缠,自己与宝宁之间的那点事儿算什么?他由衷地敬佩月龙亭。心甘情愿跟着他,他想帮着月龙亭把病治好,让月龙亭回去与宝宁团聚。如果月龙亭不在,宝宁永远也不会开心的,宝宁不开心,他上官岚溪也不开心。 为了宝宁,他全心全意地帮月龙亭治病。这是他爱宝宁的方式。 现在,他回来了,还如愿地与她成亲了! 虽然错失了五年时光,但是他不后悔,因为他用了五年时光将他与宝宁之间的爱情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她就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吻着。 “宝宁……”他微微支起身子。看着身下被他吻得双眼迷蒙的女人。 “嗯?”她低低地应道,声音细弱得好像春夜里的猫儿,泛着动人的春情。 “帮我。” “什么?” “帮我脱衣服。”他的唇角挑出笑意。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命令的语气。 阿宝眼含春意地看他,撅起嘴巴,“好呀你,现在敢命令朕了!上官爱卿,你的胆子肥了啊!” 岚溪的笑容越发地透出无耻劲儿。“今夜你是我媳妇儿,媳妇儿服侍夫君。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哼!”她的鼻子里哼出一声,却没舍得拒绝他,缓缓地解开他腰间松垮的裤带,瞬间,他的衣袍大开,洁白的肌肤裸露在她的面前。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胸膛上,在泛着微微粉色光芒的肌肤上慢慢地游走,一路向下,直至经过黝黑的毛发…… 阿宝忽然想到方才闹洞房时那般大尺度的游戏,岚溪几乎赤身裸体与在场的人互动,可是两腿间的那串肉葡萄还是软趴趴的,但是现在……却硬的如同赤铁。 “岚溪,你、你、你不会真的吧?”她终于迟疑着问了出来。 岚溪眨眨眼,狡黠的笑意泛起,“什么真的?” 阿宝知道这货在明知故问,无语地翻眼睛,“就是你之前说的,对着别人硬不起来,是真的吗?” 岚溪垂下头,笑吟吟地道:“你说呢?” “靠!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那你说我现在硬没硬?” “废话!不是都握在我的手中了么!” “那你说折腾了一夜,除了被你握在手里时,我还硬过么?” “呃……”阿宝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了……” “这不得了!所以说,这辈子你若是不娶我,我的性福可就全没了!对着别人,真硬不起来。” 阿宝不可思议地瞪视着岚溪,半晌,才回过神来,严肃地道:“岚溪,你这是病,得治!” 岚溪皱眉,“治什么?只要对着你能硬就够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会不会影响以后的使用?万一哪天你对着我也硬不起来了,那怎么办?” 岚溪磨牙,“难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我得向你证明一下!” 他的笑容越发邪恶,低下头,牙齿撕咬她胸前薄薄的衣物。 不消片刻,鸳鸯帐内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阿宝同学用亲身体验得出如下结论:岚溪虽然对着别人硬不起来,但是对着她绝对可以硬得跟铁榔头似的,而且多年来欲求不满的岚溪把所有精力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了!奶奶的,洞房一夜,小娘的腰疼了三天!!! ps: 【感谢同学的两张粉红票票,baoaozhaojun同学的打赏,抱抱~~~~】 番外 8:月龙亭的前世今生(一) 锦月国,灵州。[] 地如其名,灵州是个风景秀丽、景色宜人的地方,因为依傍着伊陵江而建,这座城多数时候被笼罩在迷蒙的江雾之中,更给人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清晨时分最适宜游览伊陵江,尚未完全从沉睡中苏醒的景物处处透着神秘感。 就是这样一个春日的清晨,一叶小舟缓缓而行,舟上站着一名男子。那人看上去尚不到二十岁年纪,却生得气宇轩昂、俊朗威武,身穿一件深紫色长袍,袍子边角用凤舞金丝绣制,头上的金冠在江雾中闪烁着明亮光泽。他负手而立于小舟之上,浑身透着一股子随时都可能贲张的霸气,以及迷人的狂野气息。 在他身后的划桨的人看上去也很健壮,一边划桨一边用膜拜的目光望着那名伟岸巍峨的男子。 “皇上,清晨时分游江果然极其清净,灵州境内的伊陵江景色天下闻名,今儿微臣借皇上的光,也跟着领略了一番灵州秀色!”划桨的男子极其恭敬地道。 站在舟上赏景的人正是锦月国当今皇帝月龙亭。 月龙亭爽朗地笑了几声,毫不客气地道:“林琰,你这马屁拍得太明显了!” 林琰挠挠头,嘿嘿一笑,“皇上,微臣这不是想调节调节气氛嘛,要不然您一直不说话,微臣以为您还在为老臣们联名上书请皇上您立后一事儿烦躁呢。” 月龙亭道:“在皇宫里烦也就罢了,如今出来了,朕早把这事儿忘记了,你却又偏偏提起来!这帮老顽固,动不动就联名上书,威胁朕,表面上为朕的后宫皇嗣操心。实际上还不是想着法子要把自家闺女往朕的身边塞?” 林琰继续拍马屁,“是呢,皇上,但分生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些老臣们的用心。” 月龙亭冷笑一声,没再言语。或许是国家过于太平安稳,登基三年以来,那帮老家在国事上烦他的时候少了,反倒一个个关心起他后宫空虚之事,三天两头来进谏,他听得耳根子都快生茧子了。实在懒得理会这些老臣。他干脆躲出皇宫,早就听说灵州风景甚好,此次他微服出游的第一站便选择了灵州城。 林琰见月龙亭虽不说话。脸色却仍然温和,便冒死又多嘴问了一句,“皇上,这么长时间您就真的没瞧上谁家的小姐?您的眼光也太挑剔了,究竟要找个啥样儿的皇后啊?” 身为皇上身边最贴身的护卫。其实林琰也有点替皇上着急。皇上登基三年了,明年就满二十岁了,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可偏偏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别说皇后,后宫连个妃子都没有。 二十来岁的男人满身火力无处释放。他林琰还时不时去逛逛青楼泻火呢,皇上身边却一个能拿来泻火的女人都没有,他跟着皇上。眼睁睁看着皇上在过和尚一般的日子,真是于心不忍。 月龙亭听了林琰的话,不由得笑出来,那帮老臣的闺女们一个个被调教得跟木头似的,连笑容都给标准化了。在他的面前大气儿不敢喘,这样的女子有何意思?娶进宫来也是个摆设! 想了片刻。他突然说道:“朕想找个有趣的!” “有趣的?”林琰再次挠头,实在搞不明白什么样的女子是有趣的?在他看来,翠红楼的春桃姑娘那对比馒头还软还白的胸脯就有趣得紧,女人么,揉在身下舒服便是有趣了。 月龙亭舒一口气,转头望了望四周的美景,“伊陵江景色名不虚传,可惜美景当前却没有美人,遗憾啊!” 划桨的林琰暗自吐舌头,心说,有美人您愿意理人家?就您那副高高在上又冷峻威严的样子,哪个美人在您面前也都被震慑得说不出话了。 小舟划行一会儿,月龙亭的双眼忽然微微眯起,指着前方的江岸对林琰吩咐道:“大林啊,靠岸。”眼力颇好的他瞧见岸边有人牵着马饮水,牵马的人身材娇小,像个女子,手中牵的马是一匹绝好的千里马,远远的就看见鬃毛亮蹭蹭的,他是个爱马的人,绝不会错过任何一匹好马。 林琰自然洞悉主子的心意,得了命令,朝着岸边划水而去。 小舟渐行渐近,岸边的女子感觉到有船靠近,下意识抬起头来,瞬间,一双乌黑铮亮的大眼睛与他堪堪相视。 月龙亭愣了一下,这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全身上下没有平常女子的繁复装扮,却恰好将眉清目秀的脸庞显露出来,嗯,是个美人儿,却不是那种天仙般让人惊艳的美女,月龙亭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目光自然挑剔,不过眼前的这女子看上去纯真自然,倒也很舒服。 令他颇为意外的是岸上女子在与他四目对视以后并没有错开目光,反倒迎着他,放肆地打量起来,好像只用了几眼,便将他从上到下、由里而外看了一遍,然后缓缓眯起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月龙亭顿时大惊,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与他对视这么久,敢如此放肆地看他,敢眯着眼睛打量他的装扮!这女子眼中毫无平常女子的羞涩,那目光反倒与他挑选好马时的目光有几分相似。 嘶……难道这个女人在心中默默评判他?就像他评判一匹马是不是良驹一般。大胆!他月龙亭乃一国之君,自然相貌堂堂,用得着她一个陌生的民间女子评判?!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女子又不知道他是皇帝,不知者不罪,罢了,倒是也挺有意思的。 小舟靠近,月龙亭微微歪头,也用审视的目光看岸边的女子,忽然开口,“你在看甚?” 那女子并不害怕,也不躲闪,微微挑起精致的柳叶眉,落落大方地道:“看你。” “看我什么?” “看你模样甚俊。” “……”月龙亭再次愣住,莫非民间女子均如此奔放?这句话是在公然调戏他吗?没想到有一天他这个皇帝也会被个陌生女子调戏!有趣,有趣啊! 想到这里。他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江畔徘徊。 那女子的目光并不收敛,只是其中含义渐渐发生变化,月龙亭从她的眼里分明看到了如下讯息:至于笑成这样吗!少见多怪! “你很有趣,可愿随我去皇城?”他忽然也想逗弄逗弄这个女子。 本以为她会紧张,谁料她只是将目光放冷,红润的双唇吐出两个字来:“轻浮!” 轻浮?!她说他轻浮……看来这姑娘还不明白真正的轻浮是什么意思吧! 那女子低下头,不再看他,伸手去拽马缰绳,只是嘴里却嘟囔着:“可惜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登徒子。”说着,还叹息地摇摇头,明显极其嫌弃。 月龙亭彻底无话可说。分明是她先用放肆的目光盯着他打量的,到最后他却成了登徒子?这女子真真强词夺理、不讲道理啊!而且她嘴里嘟囔着,音量一点没减小,明明就是说给他听呢! 女子抱着马儿的脖子,蹭蹭它的鬃毛。然后翻身上马,身材虽然娇小,上马的动作却干净利落。 月龙亭又看了看她骑着的好马,“你的马不错,但不像中原品种,可是从北疆买回来的?” 女子瞥他一眼。没有言语,眼神中却透着得意与骄傲,仿佛在说:算你识货! 她懒得回答。扬起马鞭,不再逗留,扬长而去。她是趁着天色刚亮大伙儿还都没起床之时,偷偷把妹妹的马儿骑出来玩的,要赶紧送回去。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被妹妹发现,否则妹妹一定会生气。去爹爹那里告状的。 月龙亭的目光停在她的背影上,久久不能离去,这女子胆子真大,居然不理会他的问话。 林琰在他身后轻声提醒:“皇上,人已经走远了。” 月龙亭轻咳一声,眼中罕见地浮起一抹羞赧,这还是第一次在下臣面前失态呢。 林琰将皇上的脸色尽收眼底,讨好地笑了笑,“皇上,您可知道那女子是何人?” 月龙亭哼道:“在灵州地界有能力骑如此好马的人,恐怕只有灵州大都督月文善的女儿吧!” 林琰赞叹道:“皇上果然英明神武!微臣听说灵州大都督月文善有两个女儿,是一对姐妹花,均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礼之女子,在灵州地带颇有名气,只是不知方才这位女子是姐姐还是妹妹。” “饱读诗书、知书达礼……”月龙亭重复着这两个词,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女子毫不收敛的眼神,不禁摇头道:“民间传言,实不可信焉。” 林琰:“……” 原本月龙亭是想在外面玩几天清净清净就回皇城的,可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想在灵州住下,还美其名曰“微服私访”。 于是,林琰赶紧去找客栈,伺候着万岁爷。 月龙亭住进灵州悦来客栈,条件自然比不上宫里,他虽不挑剔,可仍旧住不习惯。 林琰无奈地道:“这已经是灵州城最好的客栈了,再想找更舒服的地方,除非都督府。” 都督府?月龙亭笑了,住进都督府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二天,他带着林琰直奔都督府,灵州大都督月文善哪里想到就是这么稀松平常的一天,皇上竟突然驾临了。 月龙亭起先并没有表露身份,只说是月文善的故人,耐心地等了半个时辰才得到月文善的接见。他也不着急,就在外面等着。 都督府的下人将他引进会客厅内,月文善见到来人后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赶紧跪倒在地,“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寒舍,微臣、微臣有罪!” “罢了,平身。”月龙亭大模大样地坐到主位上,跟月文善闲聊。 月文善从初始的震惊中慢慢醒过来,立刻觉得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探悉皇上的心意,两人聊了一盏茶的时间,月龙亭才慢悠悠地道:“朕听说你的府上藏有一匹北疆运来的千里马,可有此事?” 月文善愣了一愣,连忙回答道:“是是是,小女姗儿甚是爱马,故而微臣托人从北疆买了一匹好马回来。” 姗儿?月龙亭的心中一跳,是那名灵动的女子吗? ps: 【感谢热恋^^同学的打赏,淩飘萍同学的粉红票~~~谢谢大家,么么哒~~】 番外 9:月龙亭的前世今生(二) 月文善是什么人,哪个当官的不是最擅长察言观色,他只消一眼便明白了皇上的心里,不由得心中大喜,看来自家小女儿才色双全的名头已经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莫非此次皇上微服私访目的就是为了与姗儿见面?倘若这样,真是都督府的一件幸事啊! 月文善恭敬地道:“皇上既然对千里马感兴趣,不如移驾微臣的校场,请小女姗儿将千里马牵来给皇上过目,如何?” 月龙亭不知为何,突然间很想看看那女子如果知晓自己的身份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便点了点头,“嗯,不过朕此次是微服出巡,知道朕身份的人越少越好,爱卿不必对令爱表明朕的身份,只说是你的朋友即可。” “是,是。”月文善连连应道,心里却有些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 虽是如此应下,他依旧放心不下,还是托人给自己的小女儿月姗姗带话,让她好好打扮。月姗姗与月文善非常贴心,晓得自己的爹爹若不是要让她见重要的人物,也不会特别叮嘱她打扮的。 月龙亭在月文善的陪同下走到校场,还顺便参观了都督府,月文善也是武官出身,自家的府邸建造了一个小型校场,平日用来骑马射箭。 由于事出突然,月文善也没什么准备,跟在皇帝身后,问一句答一句,毕恭毕敬,皇帝将校场逛了一遍,坐在场边的椅子上等着看月小姐的千里马。 不一会儿,场边出现一匹枣红色亮毛马,马背上坐着一个窈窕身影,身子绷得直挺挺的,向着月龙亭所在方向行来。 随着马儿的靠近,月龙亭原本满怀期待和热情的双眼渐渐冷却下来,直至面上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她! 虽然此女面容与她有五分相似。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根本不是昨日清晨在江畔遇到的那个女子。眼前的人面容紧张,骑马的动作拘谨,而且一举一动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架势,与以前见过的那些大管家小姐毫无差别。(.) 无趣! 他看了几眼便不愿再看了,懒洋洋地靠向身后的椅子,抬头看天,嗯,灵州的天气还是不错的,春意盎然。莫名的令人平静。 月文善偷瞄月龙亭的脸色,摸不透皇上到底什么意思,起先想见姗儿。这人来了又不看她,难道对姗儿不满意?唉,果然帝王心难测。 在校场内骑马的月姗姗此刻心里也很郁闷,她虽然不知道贵客是什么身份,但是看爹爹的样子也知道必定是身份显耀之人。再加上贵客样貌英俊,对她又是慕名而来,她心里早就暗自欢喜,可是那人看了她几眼以后就失去兴致,一副看不上她的样子,难道她还不够美貌?不能吸引他吗? 最后。这场表演匆匆收场,月龙亭表示要在都督府住些日子,瞧瞧灵州地带的风土民情。 月文善大喜。赶紧安排,只要住下来,那就还有机会啊! 不过,月龙亭坚持住在都督府客房即可,而且不需要人伺候。一切低调。月文善额头冒冷汗,皇上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越是不需要人伺候越是难伺候啊! 夜晚。月龙亭缓步走出房间,都督府已经回归安静,很多房间都已然黑灯。 林琰在身后轻声问道:“皇上,您真的要去吗?” 月龙亭挑眉反问:“怎么朕不能去吗?” “咳……不是,但是皇上,现在已然接近午夜,您再去小姐的闺房,不太合适吧?民间的男子是不兴半夜去女子闺房的。”林琰好心又委婉地提醒道。 “朕是民间的男子吗?” “……” “况且,朕又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事,只是去瞧瞧而已。”月龙亭说得极其理直气壮。 林琰一看,得,皇上的固执脾气上来了,自己也甭劝了,劝得狠了,没准皇上劈头盖脸又是一阵臭骂。 月龙亭就这样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都督府大小姐的院子走去,傍晚时分他已经吩咐林琰去探过路,现在他很清楚大小姐院子的方向,直奔目标。 月龙亭避开下人,走到目的地,借着月光看到院门上有两个字:清苑。 他想也没想,撩起衣袍便翻墙过去,心里还挺爽,啧啧,原来翻墙也挺有意思的嘛! 小姐的厢房果然还亮着灯,他悄悄走到窗前,一股清淡的香气从窗棱间透出,他的心头蓦然一动,竟如没见过世面的少年似的,脸红了。 就在这时,窗子毫无征兆地打开,正在心头念着的女子用纤纤玉手支起窗子,唇角含笑地看着他,一双乌黑的杏眼眨巴着,“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登徒子,三更半夜跑到姑娘家的窗前偷窥,就不怕我拉着你去见我爹爹?” 只在一瞬间,月龙亭觉得心情无比舒畅,这么多年以来,心情从没有如此刻这般放松过。 他笑了笑,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灵动的少女,“你又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还主动打开窗子迎我?若是被你爹爹知道你深夜坐在窗前等情郎,你猜他会怎么做?会不会一冲动,就把你嫁给情郎了?”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谁在等情郎?!” 他向前凑了凑,看着她清秀美丽的脸庞,轻笑道:“自然是你,难道你这么快忘记昨天早晨在江边对我三笑留情?” “呵……”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好无赖,脸皮好厚啊!” 他笑而不语,只是凝视她的眼神却越发的热烈,里面不知不觉地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深情。 她终于被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脸色羞红,错开眼神盯着他身后的柳树,“真是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是个喜欢半夜爬墙的人。”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多了一分极其少见的娇柔。 月龙亭心头欣喜,“原来你早就猜到我是谁了。” “嗯,”她瞥他一眼,又错开眼神,“今天你一住进府里我就猜到了。” “哦?你是如何猜到的?” “我很了解爹爹的脾气。他极少留人住在府中,除非官职比他高的,而例数朝中官职在他之上而不满三十岁的人,根本没有,所以,我便猜到了!”她说得极其轻巧,似乎就在说着隔壁家邻居的家常事,而不是在谈论当今皇上。 月龙亭第一次见到有人说起自己时是这样一副可有可无的语气,心中的感觉很奇怪,若是放在以往。他早就生气地治这人的罪了,可是眼前的少女,他非但生不起气来。还有点喜欢看她说话的样子。原来人在动情之后,深藏的受虐倾向都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他忽然放轻声音,盯着她的眼睛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猜到我夜里会来看你,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一见钟情?清儿?” 她的脸颊在听到他唤出的那声“清儿”时瞬间刷红。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乳名从一个青年男子的嘴中唤出来,与以往爹爹唤她时,果然是不同的。 月光下,两个人对视,无形的情愫从交缠的视线中滋生,她默许了他的亲昵称呼。他得寸进尺地摸了她的手。 第二天,月文善发现皇上住在都督府不肯走了,而且皇上白天就在客房里休息睡觉。也不出屋,晚上反倒很精神地四处溜达,直到十几天以后,才有反应迟钝的下人向他汇报,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十几天皇上竟然每天夜里都去清苑里找自己的大女儿月清清幽会! 月文善不停地敲自己的头: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没看明白皇上的心思,原来皇上看上的是大女儿清清。而不是二女儿姗姗!相对比两个女儿,他也承认大女儿清清属于比较个性、独立的人,不似姗姗那么圆滑,既然皇上喜欢,那他乐不得把清清送进宫里去!如果都督府出一个皇妃,那么他月文善在朝廷中的地位可就举足轻重了,国丈啊! 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月,住在都督府的皇上与大小姐月清清的感情与日俱增,几乎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然而,月龙亭毕竟不能一直待在灵州,他出来一个多月,也该回皇城了。 告别很简单,他只在月清清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等我来接你,清儿。” 他说到做到,不到十天的时间,圣旨便到了。 月文善接到圣旨的时候几乎震惊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要册立清清为皇后!他原本以为能做个皇妃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是皇后。 月清清听到消息以后耸了耸肩,没说话,这世上除了她,不会有人知道月龙亭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她点头同意随他进宫的,那个无所不能的皇帝就差哭着求她了,各种手段都用了,死缠烂打、威逼利诱、装可怜、求同情,可是月清清就是不吃这些。 最后,月龙亭一狠心居然用了一招“生米煮成熟饭”法,在某一个夜里,把她连哄带骗弄到床上,衣服都脱了一大半了,他炽热的、巨大的雄起已经抵在她的小腹上了,她发觉自己实在招架不住了,只得答应了。唉,再强悍的女人面对男女之事时也会成为弱者。 都督府上下一片欢腾,所有的人都面带笑容,除了月姗姗是例外,月清清沉浸在即将出嫁的愉悦中,而月姗姗则活在痛苦的嫉妒仇恨中。 大婚很隆重,月龙亭恨不能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月清清。 月清清也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很爱她,她是幸福的,最起码,现在是幸福的。 【没写完……后面还有一点点,我抓紧时间写。】 番外10:月龙亭的前世今生(三) 月龙亭与月清清的婚后生活虽然甜蜜恩爱,却无法摆脱宫廷戏码的狗血,尤其在月清清入宫三年仍然无所出以后,这种狗血来得更加猛烈了! 一封封奏折递到月龙亭的面前,全是劝皇上尽快再立皇妃,延续锦月国皇脉的,那种群起而攻之的架势与当年逼着月龙亭立后时如出一辙。 压力越来越大,大到月清清喘不上气来,她实在不能忍心看着月龙亭为这件事烦恼,她更明白,任何一个男人都渴望子嗣,哪怕民间的百姓都是如此,更何况月龙亭这个皇帝呢? 月姗姗进宫了,被封为淑妃。 大臣中间有人偷偷议论,说灵州大都督的两个女儿是狐狸精托生,给皇上施了法术,活活将皇上的心魄勾引去了,要不然怎么一连进宫两个呢? 但月清清明白,月龙亭这是怕她受委屈,更不愿意她陷入到后宫斗争之中,所以才选了她的娘家妹子。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没想到当初的善意决定为日后的灾难埋下了祸根。 月姗姗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在彻底认清自己得不到月龙亭的垂青之后,深藏在心中的恶魔一下子喷涌出来,让她做出了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月姗姗用尽手段,甚至不惜将毒药抹在亲生女儿手里,终于害死月龙亭,又逼死月清清。 月龙亭弥留之际,让月清清从密室里将锦月国的宝物“星魄”取出,惨白无力地对着她微笑:“清儿,别哭,事到如今我已然知天命了,只是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么扔下你一个人离开。这星魄据说是个神物,是月神和日神留下的,服下后可以重获新生,我吞下此物,但望传说属实,倘若真的能够再回来,我定会来找你的,无论如何,也会继续陪你把后面的路走完。” 月清清早已泪流满面,“亭。如果你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胡说!”他握着她的手,“我还要将锦月国交给你呢!你也知道。月姗姗生的女儿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清儿,我没有子嗣,只有你,所以我只能将锦月国托付给你!” “皇上……臣妾、臣妾……” “不许说推辞的话。清儿,相信我,我或许真的会借着星魄的力量回来的!” 月龙亭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没想到,他竟然预言成真,星魄真的带给他重生的机会,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重生的地点却是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而且自己则变成了婴儿…… 被困在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婴儿的躯体里,他有机会重新思考。并审视这个世界。 这个让他觉得很神奇的世界带给他新的理念冲击,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了很大的改变,返回头看看做皇帝的那几年,始终太过于保守了。 虽然他对这个神奇的世界产生了兴趣,可是这种兴趣却大不过他对清儿的思念。没有清儿的世界是不完整的世界,纵然这是个比仙境还神奇的世界。他也不稀罕! 这个婴儿最终只活到五岁,便匆匆离去。 再次重生的月龙亭如愿以偿地回到应该属于他的世界里,却住进了另一个他无法接受的躯壳——醉桃儿! 这是一个更加打击他的事实,醉桃儿身份卑微、身体肮脏,怎么配拥有他这颗高贵的灵魂? 月龙亭沮丧、暴怒、发脾气! 他甚至不想接受这个身体,想要自杀,想要再次重生! 可是他害怕再生的自己不知道会去哪个世界,如果那个世界里依然没有清儿,那还不如就这么强迫自己活下去! 月龙亭始终是个强大的人,他拥有强大的心神和绝对超出常人的坚强毅力,在他想通这一点以后,逼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既然回来了,无论什么身份,他都能活下去!为了找到清儿,为了实现对清儿许下的诺言,他必须要活下去! 醉桃儿是个青楼男子,这倒令他发掘出新的优势——醉桃儿能够接触到的人物都是身份显赫之人,这更方便他打探有关于清儿的消息。 然而,他得到的消息却更加令他痛不欲生,月姗姗当了女皇,而他的清儿居然在他死后不久也跟着离开了! 清儿也不再人世了!!! 再一次受到巨大的打击,月龙亭几乎一蹶不振!他是为了清儿才回来的,可是清儿怎么可以不在了?上天何以如此狠心?接二连三让他承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他又一次陷入到浑浑噩噩之中,直到不久以后,他偶然打听到一个绝密消息,据说当年有人从宝日国璃阳公主的手中抢走了一枚星魄! 这世上知道星魄秘密、对星魄感兴趣的人不超过五个,而清儿绝对是最有动机的一个!莫非清儿抢了那一颗星魄?莫非清儿吞了星魄追随他而来? 他又重燃了希望!果然清儿是爱他的,离不开他的。 一面与心仪醉桃儿的莫璃阳周旋,一面查醉桃儿的真实身份,月龙亭收获颇丰。 他开始建立自己的组织潜龙阁,专门用来收集情报、打探消息、在宝日国埋下细作,为的就是有一天清儿回来找他了,他一举杀回锦月国,夺回属于他和清儿的东西! 他还潜入锦月国皇宫,偷走当年月姗姗生下的那个孩子!月姗姗是他绝对要复仇的对象,他要从她的孩子入手,让她先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就像当年清儿失去他时的那种痛苦! 他着手培养这个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宝凤公主,给她起名字阿宝,将她培养成为一名地地道道的杀手,早晚有一天,他要利用阿宝亲手杀了月姗姗,让月姗姗罪有应得! 时光流逝,阿宝长大了,长得竟然有几分像月清清了,他看着阿宝,不由得总会想起清儿,心里很烦乱。 干脆将阿宝派到莫璃阳的公主府里做细作,一方面锻炼她的能力、限制她的情绪,另一方面也让他冷静冷静,静静地等着清儿回来。 阿宝十五岁那年出了意外,被潜龙阁另一个杀手轻烟算计了,差点命丧燕落湖,好在这丫头命大,居然被扔进燕落湖里又爬了上来。 再次见到阿宝,月龙亭震惊了,只看了一眼,他从阿宝的眼里就看到了那个他魂牵梦萦了许多年、深藏在心里永远铭记的眼神!那是属于清儿的专属眼神。 敏感的他察觉到——清儿回来了! 于是,新的故事篇章,从他在南北欢见到焕然一新的阿宝开始…… 番外完。没有写玉流渊和月初痕的番外,因为我觉得他们二人的故事在正文中已然够丰满了,无需再补充,vip章节到此结束。 ps: 感谢guo、nasumi两位同学的粉红票票,感谢洁曦、cheesej的打赏,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熊抱每一位童鞋~~~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番外10:月龙亭的前世今生(三))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