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 穿了! 耳边传来公鸡一直啼叫的声音,张含皱紧着眉头,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究竟是哪一户人家养了鸡呀,不知道文明小区是不准养鸡的吗,可恶,她都还没有睡醒呢。 公鸡啼叫的声音没有了,接着又换成了一个妇人的大骂声。 受不了了,张含气愤的张开眼睛,眼睛里都是冒着怒火,只是当她的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时,她眼中见到的环境让她惊呆住了。 矮矮的土砖房,上面的屋顶还是用茅草盖的,一下子,张含觉的自己的脑袋有点糊涂了,她记的自己的家是一个楼房的吧,就连自己家里的宠物狗住的都比这个好。(.无弹窗广告) 她把头慢慢的转了转,把目光望到门外的那个方向,眼前的这个环境让张含忍不住想要拿自己的头去撞墙了,这房里的摆设更是让她有种想要大叫的冲动了。 那地板是黄泥土,还有这间房里什么都没有,就中间只放着一个缺了一个脚的木桌子,不平稳的放着。 憎的一声,张含脑袋一下子短路了,闪出几个问题来,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震惊过后,张含把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下,她隐隐的记的自己昨天晚上爸妈好像留了一张纸条说是参加表姐的婚礼了,然后是自己一个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这个时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珠子变的异常的大。 她记起来了,她看电视看到一个小品好笑,一不小心被饭给呛到了,之后的事情她就没有印象了。 “天啊,难道我被饭给呛死了。”张含傻傻的自言自语。 她现在都可以估计的得到,在自己死后的第二天的报纸上的大标题一定写着史上某某少女倒霉的被饭给呛死了。 现在她终于有点眉目了,平时的自己也算的上是一个言情小说迷了,算是都市的,穿越的那些,她都看了无数本了。 如果这次她没有猜错的话,自己这一次是遇上那狗血一样的穿越了。 里面,张含在想着自己的狗血事件,外面却发生着热火朝天的吵骂声。 “死丫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你们家的鸡蛋了,有娘生没娘教的小赔钱货。” 张含顶着一个头昏昏的身子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花布衫,身体有点变形的女人插着腰,正用力的骂着三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孩。 那三个小孩子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小女孩正站着,把身后的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像小母鸡捍卫小鸡似的保护着他们,而她就被那个像泼妇似的妇人骂个不停。 张含看不过眼了,心想这个妇人怎么一点爱护小孩的心都没有的,一个大人骂几个小孩,而且骂的话还很难听。 “喂,这位大婶,你好歹也是一个大人了,怎么可以那么无耻的骂三个小孩呢,你好意思吗?”张含靠在土砖边站着,朝正骂的欢的妇人喊道,硬是把她的叫骂声给喊停。 她的这一句话说出来,愣是把前面的一大三小全都给叫转过头来,四双眼珠子一下子全部朝张含的身上望了过来。 极品大嫂 “大姐,你好点了没?”刚才被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小女孩保护着的两个小鬼一下子全朝张含的这个方向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问道。 张含愣住,望着眼前的两个小萝卜头,他们,他们刚才在叫自己什么,叫大姐,大姐。 就在张含愣住的时间,刚才在泼妇骂街一样的妇人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嘲笑,语气很轻篾的说道,“哼,不过就是一个疯傻的赔钱货。” “不准你这样子说我的大姐。”当那妇人尖酸刻薄的话语刚说完,站在她面前的那位小女孩鼓着张脸,用尽力气的朝这妇人吼道。 妇人先是愣了下,随即露出阴森的脸庞,撸着衣袖的动作,准备就要上前去抓刚才跟她顶嘴的小女孩,嘴中还不忘骂道,“好啊,你这个小赔钱货居然敢跟我这个做长辈的顶嘴了是不是,看我不把你的嘴给打肿不可。” 眼看那妇人的手掌就要抓住那个女孩了,张含知道自己现在是穿到这个女孩大姐的身上来了,那就让自己来当她们三个人的大姐吧,让自己来保护他们。 “住手,不准打我妹妹。”张含忍着身上的不适,冲上前把那妇人给用力的用身体撞开。 因为张含突如其来的跑来,让妇人一下子没有料到,身体更是没有准备让张含这么一撞,反倒把这妇人给撞倒在地上。 “哎哟,你这个王八蛋,小贱蹄子,你居然敢撞我。”妇人坐在地上,可能是刚才的一撞倒真的是把她给撞疼了,现在的她疼的站不起来了,但是嘴巴还是不肯饶人,什么脏话都往外放。 “给我住口,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再敢欺负我弟弟妹妹的话,我一定对你不客气,快点给我滚。” 说完,张含跑到屋檐下拿到一条有断了一半的木凳向她恐吓。 不知道是不是张含的气势吓到人了还是怎么了的,反正张含觉的这个妇人好像很怕自己会拿这个来砸她似的,吓的她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脚步慌乱的跑走,跑到门口的时候这妇人还不忘回过头朝张含用力的瞪了几眼,顺便吐了几口口水才离开。 见恶人离开了,张含一下子虚脱了,身上的疼痛更加的清晰了起来。 “大姐,你好厉害啊。” “对,大姐好厉害,大婶一下子就被大姐给吓跑了,以后大婶一定不敢再来我们家偷鸡蛋了。” 两个小的看到落荒而逃的那个妇人,都鼓手叫好,眉开眼笑的样子。 刚才年纪大一点的女孩一眼精光的向张含走过来,想用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张含给躲开了。 “大姐,你没有疯了吗?” 这句话彻底的把张含给吓倒了,这个女孩好像刚才是在问自是不是没有疯了这句话吧,难道自己身子的这个主人以前还是个疯子不可。 “我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兼害怕的向这个小女孩问。 “大姐,你不记得了吗,你经常要发疯的,今天你就是因为发了疯跳进河里去了,要不是今天幸好在河里放牛的大六叔看见把你给救下来,你就真的没有命了。” 说到这件事情,这三个小孩开始一脸惨白的看着张含,想到今天响午发生的事情,她们还是很害怕。 好穷的家啊 张含这下子知道自己这个身子的主人以前确实是一个疯子了,而且是跳了河死掉的,反而让自己给捡了一个空还魂到她的身上来了。(.好看的小说) 看着这三个弟弟妹妹,一个个都像是饿的只剩皮包骨一样,就跟那些非洲的难民的小孩一样,伸出一只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张含也看到自己的那只手掌也差不多跟鸟爪差不多了。 “呃,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了,只觉的醒来后,脑子有点发昏,许多事情都忘记了,你们可不可以跟大姐说一下咱们家里的情况。” “大姐,你没事吧,头是不是很痛。”年纪较长的那小女孩跑到张含的面前着急的问。 张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她还真怕自己不是他们的大姐的身份被认出来,那自己就成了史上第一位刚穿越就被烧死的穿越人了。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张含这才了解到自己的这具身子的主人同样是叫张含,今年十六岁,在五岁的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之后成了一个疯颠的人。 这个身子的张含是这个家中的长女,爹娘是个地道的庄稼人,下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一家人就靠着村外的那一亩半的田存活着。 当她们一家四姐弟坐在那算的上是一间茅草屋的屋子里坐着的时候,屋外就响起两个人的慌乱脚步声,还伴随着一男一女的叫喊声。 “含儿,我的女儿。” “爹,娘,我们在里面。”张家的二女儿张苞赶紧跑出去应道。 这时就见一个穿的一身补丁的一个妇人跑了进来,她的目光看到坐在一边的张含,急匆匆的跑到张含的面前紧紧的抱着她。 “含儿,我的女儿,你怎么会掉到河里去了,没有事吧,让娘好好看看。” 张含一下子被这个妇人给用力的抱住,差点喘不过气来,听到她说娘这个字,张含猜到了这个女人一定是自己这个前身的母亲了。 “娘,大姐没有事了,而且她的病还好了,她不疯了,刚才她还帮我跟弟弟妹妹把大婶打走了呢。”张苞高兴的走到妇人的身前说。 显然这件事情让妇人不太相信,忙放开怀中的张含,那眼睛就像扫雷似的直盯着她,“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 终于没有被人给抱住了,张含偷偷的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为了怕这个妇人再把自己给狠抱一回,张含立刻开口回答,“是真的,娘,我现在好了,我没有疯了。” 说完这句话,张含都快要自己吐舌头恶心了,想她堂堂一个二十岁的花季少女既然要扮演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孩的模样和说话方式,童声童语的,真的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孩他爹,你快过来。” 当张含说完这句话,紧接着的就是妇人吃惊的脸和尖叫的喊声。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含儿不好了。”妇人的话一喊完,马上就有一个穿着烂草鞋,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已经脱了好几圈的破褂子,整个农民样的庄稼汉。 妇人跑到刚跑进来的男人身边激动的结巴说,“孩他爹,含,含,含儿,她,她的,她的病好,好了。” “啥,真的?”男人一听,放开身边的妇人,跑到张念听面前,目光发着闪亮的莹光盯着。 “含儿,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眼睛盼望的盯着她问。 两个鸡蛋的晚饭 张含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看来又要继续装小孩了,算了,既然自己穿到这户人家女儿的身上,那就让自己来当他们的女儿好了,以后她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爹,你是我的爹啊,爹爹怎么会这么问的。”张含开口。 “天啊,真的是老天爷开眼了,我们,我们含儿终于变好了,她终于不再是疯女了,哈哈。”男人激动的跪在地上,脸朝门口,额头使劲的磕在地上的黄泥土里。 “孩他娘,今天晚上我们加菜,把家里的鸡蛋拿两个来煮汤喝,庆祝咱们含儿病好了。”男人嗖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高兴。 “唉,好的,我马上就去拿两个鸡蛋出来。”妇人同样也是一脸的高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兴奋的进了这间屋子里面的另一间茅草屋。 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含这才知道自己穿到的人家是怎么样的了。 此时的饭桌上,每人的碗上都盛着一碗伴着用糠粉做的馒头,而在桌子的正中间,则摆了两大碗的蛋汤,明明才只有两个蛋,可是愣是被这一家人给做了两大碗,每个碗中的鸡蛋只有几片浮在上面。 “含儿,来吃点鸡蛋,好好的补补身子,幸好老天爷开眼让你的疯病好了。”说起这件事情,金秋花,也就是张含的这具身子的亲娘又忍不住哭起来了。 “好了,好了,孩他娘,现在含儿不是没有事情了吗,哭什么。”张二柱,也是张含现在的爹,脸上心疼的说道。 张含已经从刚才在帮金秋花做饭的打听出了这个家的事情了。 这个村是张家村,国家是一个名叫大夏国的,张含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来了。 说起这一家子也是活的够可以了,张二柱上面有一对老父母,只是这一对父母却从不疼这个二儿子,甚至在分家的时候,都只是把家中最不好的田地一亩半分给了这个二儿子。 张二柱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都已经娶亲的娶亲了,嫁了的也嫁了。 现在这个家过的这么贫困,大部份的原因就是这一大家子,张家这一大家全都看到了张二柱这夫妻二人是个好欺的,慢慢的,不管是做老父老母的,或者是做兄弟的,只要张二柱家里有什么值钱或者是好吃的东西,就都会过来抢了过来。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的这个家现在穷的只有两间茅草屋可以住,家里只有两只老母鸡在隔一天生两个鸡蛋了。 吃了一口金秋花夹过来的鸡蛋,张含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自己做的咸蛋炒饭是多么好吃了,现在吃进她嘴中的这块鸡蛋无盐无油无味,三无,简直就跟嚼蜡一样难吃。 当她艰难的把嘴中鸡蛋给咽下去之后,转过头望向家中其它人,发现他们脸上并没有露出那种难吃表情,反而是对眼前这些饭菜的喜欢,特别是那三个小的,吃的是连碗都不放过,硬是把他们手中那只碗给舔的干干净净,都可以拿来当镜子了。 跟猪抢吃的 晚上,张含第一次跟三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还只是一张容纳两个睡的小床上,当天晚上,她才刚睡着,一只小脚就搭在了她嘴上,刚一扔开,立马又有另外一只脚搭在她肚子上,这个扔完,那个来,一整个晚上,张含都是在防着这三个小鬼头的脚中渡过来的。 第二天早上,她以一双熊猫眼醒来。 金秋花看到醒来的大女儿那双眼睛,吓了一跳,露出心疼表情摸着张含脸庞说道,“含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两只眼睛像是被人打了似的?” 张含早在醒来的时候就先去外面的桶里照了下水,已经知道这双眼睛是什么样的了。 “娘,我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等会儿我拿凉毛巾敷敷眼就行了。”张含摆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跟金秋花说道。 金秋花听她说没事,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做今天早上一家子的早饭。 张含跟在金秋花后面,她想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张含一边走进厨房时,一边在心里跟老天爷祈祷,保佑她今天早上这顿饭要好一点,千万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样了。 “娘,我们一家今天早上吃什么呀?”张含朝前面的金秋花问,一双眼睛在这间厨房四周围查看了下,家徒四壁应该说的就是她眼前这个地方了,除了墙壁还是墙壁,什么东西都没有。(.好看的小说) 金秋花蹲下身,拿了一根干棍子往灶头里塞柴火,一口缺了好几个大口的大锅正架在灶头上面,冒着滚滚白烟。 “哪里有什么吃的,最近我们家的日子又不好过了,你那两个爷爷奶奶盯着我们,看我们把稻田里的谷子给收好后,第二日就来我们家,把我们一家子的口粮都拿到他们那边去了,现在我们一家只能靠吃糠头过日子了。”金秋花说着这些苦事,眼泪就一直往下掉,跟不要钱似的。 张含不敢向金秋花问爷爷奶奶的事情,怕金秋花发现她是个假货,但张含也不是个傻的,从刚才金秋花刚才话里话外对那两老的不满口气中,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两个老的一定不是个好人,要不然也不会把亲生儿子的粮食都人抢走了。 当张含看到金秋花打开那口锅的盖子时,她看到了两个差不多有半斤大的馒头样的东西蒸在上面。 “娘,那是什么啊?”张含第一次看到这样怪的东西,忍不住问出来。 金秋花只顾着往灶头里加火,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从张含嘴中问出来的怪异。 “这个是糠头,我叫你爹把那打剩下来的糠头碾碎了,这样吃起来,才不会呛住喉咙。”金秋花一边往灶头里吹气,一边回答了张含这个问题。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喉咙里的口水开始往肚子里咽,这个糠头以前她在外婆家时,她也有见过,那是一种从谷子上面打落下来的,它是包着米那部份的,这种东西在现代农村,那是用来喂猪的。 张含望着锅里那两个大“馒头”,眼中渗出难过泪水,想她张含,以前都不吃“白”面做成的包子和馒头,没有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她穿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却要跟猪一样抢吃的。 温馨家庭 “娘,我们早上就吃这些吗?没有其它好吃的了?”张含望着眼前这两个大馒“头”咽了咽口水,她实在是不敢现往下想,当她吃进这种叫“馒”头的东西时,她会不会再死一次。 金秋花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儿,笑道,“含儿,你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挺喜欢吃这馒头的吗!怎么今天你看到这个馒头怪怪的。”说完,金秋花从地上站起,先拿出一只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待手上的水渍干了后,她这才把那只手放到张含额头上探过来。 她皱着眉头,疑惑道,“没有发烧,也不像生病啊,”说完,金秋花像是想到天大事情似的,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张含,着急问道,“含儿,你还认识娘吗?天啊,含儿,你该不会又变疯了吧!”金秋花苦着一张脸厨房外向老天爷祈祷,千万要保佑她这个女儿,不要再让她疯了的这些话。 张含听着金秋花这些话,脸上皮肤抽搐了下,她走上前把在喃喃自语的金秋花给拉进来,开口道,“娘,我很好,我没有疯,你看,我都还认识你。” 她真怕如果自己再不出声,金秋花会不会跪下来求老天爷了。 金秋花一双手在张含身上摸着,眼眶有点发红,抽了抽鼻子,笑着说道,“含儿,你没事就好了,你吓死娘了,知不知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无弹窗广告)”说完,金秋花拿手大力拍在张含后背上。 “呯”一声,张含只觉着自己后背一定红了,她没有想到金秋花一个妇道人家,力气居然那么大,都快把她这个小身板给拍散了。 “咳咳......。”张含胀红着张脸,弯腰用力咳了几声。 “闺女,你醒了,怎么不睡迟点。”刚咳完的张含,心都还没有平静下来,后面又响起张二柱那洪亮声音。 张含拍着自己怦怦跳的心脏,转过身,看向张二柱,嘴角勾勾,露出一抹甜甜笑容,冲他喊道,“爹。” “唉.....,十六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句爹了,真舒服啊!”张二柱咧开着嘴角,大声说道,一脸欢喜。 这时,金秋花走到张二柱身边,指着他说道,“你啊,就是个女儿迷,还不快点把食物拿进去。” “唉.....,我端,含儿,来,跟爹一起进屋,吃早饭了。”张二柱笑呵呵,一脸憨憨的,有属于农民那种单纯气质。 张含看着这一对夫妻,心里甜甜的,她在现代的父母是一对经常吵架的夫妻,每天,她都可以听到他们两个吵架。 “好的,爹,我帮你拿进去。”张含抢过张二柱手上那两个大馒头,冲他们两个笑笑,端着这一盘馒头就进了属于这个家中的大厅,不过也就是一个大草屋。 张含一端进食物,在另一间屋子里睡觉的三个小鬼也一个一个起了床,闻到桌子上食物香味,争先恐后跑到桌子边围着。 “停,谁叫你们一起来就吃的,不用去刷牙吗?”张含拦住三只有点脏的小手,冲着他们问。 咽不下去 三个小鬼听到她这句话,眼珠子滴溜溜转,张含这个身子的二妹张苞代替弟妹回答,“大姐,什么是刷牙啊?” 张含一听,整个人愣住,傻呼呼问道,“你们不知道刷牙吗?” 她话一落,马上有三颗头颅在她面前直摇晃,异口同声回答,“不知道。” 张含低下头,一脸垂头丧气,心里悲叹自己究竟穿到什么样的朝代,居然没有刷牙这一说,她朝他们三个小的摆手说道,“好了,不说这件事情,吃饭了。不过吃饭前要洗手,不然以后会生病的。” “啊......还要洗手,怎么那么麻烦啊!”三个小的听完张含这句话,垂着头嘟嘟囊囊走出草厅,走到厨房那边洗手去了。(.无弹窗广告) 张含听着那三个小鬼说自己坏话的声音,笑了笑,反正她就让他们现在说下,等到了以后,他们就会知道洗手这个好处了,张含此时决定,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她一定要把这个家的人改变好。 等三个小鬼洗好手后,厨房里的金秋花跟张二柱也已经走到这边开始吃饭。一家人坐在一张四方桌边,这张四方桌应该有半米长,宽也有几十厘米,依张含看,这四方桌应该是张二柱自己做的,因为她看到这张桌子四边的角有点奥凸不平,那是在做这张桌子时,没有弄好的地方。 金秋花把那两个大馒头分成了六份,一家六个人一人一份。 张含拿着自己分到的这份馒头,用手撕下一小口放进嘴中,轻轻嚼了几下,又硬又难啃,咽进喉咙里,咽到一半的时候就停在喉咙半位置上,想咽又咽不下。 “二妹,快点拿点水给我。”张含用力垂打着自己胸脯,张着嘴巴朝坐在身边的张苞说道。 她这个举动立即惹来桌上其它人的注意,金秋花一脸紧张望着张含,开口问道,“含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我被早饭给哽住了,好难受!”张含目光含着泪水向金秋花艰难说道。 “哽住了?怎么会这样?苞儿,快去,快给你姐拿水去。”金秋花一听,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指着还站在一边愣住的张苞说道。 张苞迅速站起身,连鞋也顾不上穿了,赶紧跑到厨房用水勺盛起半勺子冷水就跑了进来,递到张含面前。 张含看到水什么也不想了,拿起就往喉咙上灌去,半勺子水灌进去后,她动了动喉咙,喉咙里没有什么东西给哽住了,她放下水勺,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把剩下的馒头分成三份,给了三个小鬼。 “含儿,你怎么不吃啊?”张二柱看到张含把馒头分给了三个孩子,关心问道。 张含望着三个小鬼吃的那个欢快,蹙了蹙眉头,然后把目光望向张二柱这边解释道,“爹,我不饿,给妹妹们和弟弟吃吧!” 张二柱眸中露出担心,向张含望道,“含儿,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糠馒头啊!爹也知道,这个东西难啃,是爹没有用,你的身体好不容易好点,却因为爹没有用,又要让你吃苦了。爹对不起你们四姐弟。” 找吃的 张含看着一脸愧疚的张二柱,着急摆手解释,“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没有觉着这个东西,你看,我很喜欢吃呢,”说完这句话,张含拿起二妹张苞碗里的糠头馒头,大口大口往她嘴里塞。(.好看的小说)目的就是为了向张二柱证明,她没有嫌弃这个食物。 张二柱见张含大口吃着糠馒头,眼里的泪水才回咽,咧嘴笑了笑,又从他碗中分出一半递到张含碗中,开口说道,“既然含儿这么喜欢吃这糠馒头,爹的也给你一半,吃多点。” 张含嘴中塞着糠馒头,听到张二柱这句话,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碗中又多出一大半馒头,顿时,她心中内流满面,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吃这种馒头,她刚才大口吃,只不过是为了安慰一下张二柱而已。 望着这一大半糠馒头,张含在张二柱的注视下,把这半斤馒头给吃光了。 早早的吃完早饭,当太阳从东边升起来那一刻,家中要出去干农活的人就出动了,农人家都喜欢早一点去田里干活,上午在太阳还没有变毒辣时赶回家。 送走了张二柱跟金秋花,张含一个人在家带着三个弟妹守这个家。[] 张含坐在门槛上,望着蓝蓝天空上飘着的那几朵白云,叹了口气,今天是她来到古代的第二天了,昨天晚上吃的是糙米粥和蛋花汤,今天吃的是糠馒头,一想起今天早上吃的食物,张含就忍不住往里面打了一个响嗝,不一会儿就有一股今天早上吃的糠馒头味道,顿时,她蹙紧眉头,一股酸水在她肚子里翻滚。 张含突然从门槛上站起身,握紧拳头,暗暗道,不行,自己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一定要自己出去找点吃的,在现代时,她也看过一些穿越种田小说,小说里那些女主角不也是在刚穿过来时没有东西吃,然后自己去森林里闯荡了一圈或者是去河里溜达一圈后,就有东西提回来加餐了吗? 想到这个,张含抬起头,朝远处望过去,一座高山就映入进她眼帘中。 说做就做,张含转身进了她昨天晚上睡过的那间房,从里面翻了一些上山工具,一把小镰刀,一条绳子。找到这两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里面找到什么可用的东西了。 拿着这两样东西从里面出来,张含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拿着一条绳子,迈起大脚步,昂着头朝院外走出去。 她刚走到篱笆门口,就被张苞给叫住,“大姐,你要去哪里?” 张苞一脸紧张跑到张含面前,一双审视眼睛在张含身上来回打转,张苞现在心里就怕自己这个大姐是不是又发疯了,要不然怎么会拿着镰刀跟绳子就跑出去。 张含一看二妹张苞这个眼神就知道她一定在想自己不好的事情。 “我准备在山上,等会儿爹跟娘要是回来了,你跟他们说一声,我很快就回来了。”张含跟张苞说道。 “去山上?为什么去山上,大姐,你不能去啊,山上很危险的。”张苞一听完张含这句话,拉住张含手臂,抓的死死的,就是不肯放开她。 上山找食物 张含望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那是一只没有多少肉的小手,瘦的只剩下一根骨头,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了。 “苞儿,难道你都不会觉得肚子饿吗?”张含望着她问。 张苞听到她这句话,整个人愣了下,随即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肚子,脸颊红了红,小声回答道,“饿啊!” 早上吃那么一点点,中午又没得吃,张苞现在肚子里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张含看到她这个动作,把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给挪开,拍了拍她肩膀,开口道,“既然肚子饿,那我去找点吃的,你带好弟弟和妹妹,我很快就回来了。(.无弹窗广告)” 丢下这句话,张含趁张苞在犹豫之时,抬起脚步,加速跑远了。 等到张苞回过神时,张含的身影早已经跑出老远了,就算她想要喊住张含,也不可能让跑远的张含听到了。 张含顺着小路,一直往前奔跑,大概跑了三刻钟,张含就站在了山脚下,这里,空气清新,树林里还隐隐传出小鸟的欢叫声。 听着林子里的鸟叫声,张含伸开双臂,用力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自言自语道,“嗯,果然还是古代空气好啊!一点空气污染都没有。” 张含找到一条小路进了山,一进到山里,张含就根据自己以前在种田小说那里看到的小说情节来开始找吃的。 在这片林子里转了半个时辰,张含脚都快要走断了,手上依旧空空的。 张含找了颗大树靠下来,用手锤着自己双腿,唉声叹气自怨自哀,开口说道,“可恶,小说里写的情节都是骗人的,林子里哪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找,什么蘑菇,人参不要说没有了,就连个鸟蛋也没有看见过。” 休息了一会儿,张含一想到家里的几口人正在饿着肚子,她又不得不咬牙站起身,开始继续向深林里前进。 越往里走,张含就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阴森森的,连阳光都射不进来,深林里面一片潮湿。 张含刚进入到深林里,才走了没一会儿,就有一只白色兔子从她眼前跑过。 “哈哈.....,原来是真的呀,小说里的情节是真的!真的有野物吃啊!”张含望着白色兔子跑过的地方流着口水发呆,她现在脑子里已经开始浮想出烤野兔的美味了。 张含迈起脚步,开始朝那只兔子追过去,推开长在路边的荆棘,在张含找了一会儿之后,那只白色野兔没有找到,倒是让她找到了一窝野山鸡蛋。 张含捧着这五个山鸡蛋开始傻笑,这个是好的成功开始,她相信,只要她再继续找,一定会找到更多好吃的食物出来。 正当张含独自一个人傻笑时,嗖的一声,她身后出现了一支箭,箭上面刺着一条蛇。 “啊......。”张含看清身后那条蛇时,吓得脸色变青,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掩嘴大叫! 她看见那条死去的蛇还在向着她吐蛇信子,它身后的那条尾巴还在一直那里晃来晃去,张含吓的全身僵硬住,她从小到大,老鼠蟑螂的她倒不怕,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冷血动物的蛇。 古怪男人 正当张含还没从这条死蛇中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时,眼前就出现一双打着赤脚的大脚丫映入在她眼帘中,她惊魂未定,抬起一双受惊的眼眸往上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站在她不远处。正盯着她看。 张含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颤音,开口朝他问道,“那个.....刚才这把箭是你射的吗?你救了我一条命!” “嗯......。”男孩酷酷的回答,看了一眼张含,然后朝她走过,不过他站的位置不是在张含身边,而是那条蛇旁边,他蹲下身子,把这条插着箭头的蛇给提起来。 提起蛇,男孩子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侧着身子跟后面傻看着他的张含开口说道,“快点回去,这里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子来,这里到处都是毒蛇猛兽。”丢下这句话,男孩转身,不带一丝犹豫就离开了。 张含望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张了张嘴,想要叫住这个男孩子,心想,既然他箭术那么厉害,那么一定会打猎了,她想叫他可不可以陪她一起再往里面进去,帮自己射几只兔子或者山鸡什么的来吃吃。 不过,张含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就看到人家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了。 叹了口气,张含望着怀中这五个山鸡蛋,低下头,露出一抹失望,她可不想就这样回去了,这五个山鸡蛋,依金秋花的性格,估计等她拿回去,金秋花也不会让她拿来吃的了。 想到晚上又要吃那又硬又难咽的糠馒头,张含浑身就打了一个寒颤,说什么她今天晚上也不要再吃早上那种东西了,打死她也不要吃。 张含望着前方,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把怀中这五个山鸡蛋找了一个小洞藏起来,等她回去时再带上。 其实张含把山鸡蛋放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等会儿她进了深山里,遇到什么危险了,没有山鸡蛋当阻碍,她跑起来也会快点。 终于在一颗松树旁边找到一个应该是老鼠洞,张含探头往洞里看了看,里面那洞干躁的很,打这个洞的老鼠应该早就死了或者是被哪条蛇给吃掉了。 因此,张含很放心的把那五只山鸡蛋给放到小洞里藏起来。 等一切都准备好后,张含这才唱着歌,踩着轻快脚步,朝深山老林走去。 就在她走进林子里,她身后某棵大树后面,突然闪出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正是刚才救了张含一条命的那个男孩。 只见他望着张含走的那个方向,眉头紧蹙,压低着声音开口说道,“笨女人,不是跟她说过,里面很危险了吗,怎么又走进去了,到底我要不要跟去看看?” 男孩子眉头深锁了一会儿后,就见他背起他那把弓箭跟着张含后面走了进去。 深山里,张含发现这里比刚才那个地方更加阴林,地上杂草丛生,而且那杂草都快要把她的身高给盖过去了,所以张含每走一步,都显的非常困难。 不过,深山就是深山,没一会儿,就又让她找到了一堆山鸡蛋,此时的张含捧着这一堆山鸡蛋傻笑,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山鸡笨,居然选了那么几处让人容易找的地方生蛋,活该让我找到。嘿嘿.....。” 山中遇险 收拾完山鸡蛋,张含望了一眼前面那个位置,有点望而却步,因为她实在是没有这个胆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只要她一走进去,一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自己。(.好看的小说) 张含做了一个决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她决定今天活动的范围就在这个地方找一下吃的就行了。 在这块地方周围走了下,张含发现这片地方虽然动物不常见,可是果子却到处都是,每一颗树上都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果子,还有一些是她叫不出名字的。 爬了半个时辰的山,张含早就觉着自己喉咙口干舌躁的,于是她卷起衣袖,摇了摇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在这四周围望了望,没发现有什么可疑动物或者是人之后,她双腿一弯,勾住一棵树,双手紧紧抱住树根,就着这光滑的树往上爬。(.) 没过一会儿,身思敏捷的张含已经爬到树上了,望着那挂满枝头的野果子,张含伸手一摘就是一个有她拳头那么大的野果子,拿它往她那脏的像抹布一样的衣服上擦了擦,心里好受点,这才把这个野果子往嘴上一咬。 “唔.......真好吃!”张含惊呼出声,一道红色液体从她嘴角流出,她闭着眼睛,回味着口中的果肉,酸酸甜甜,果水特别多。 因为实在是太口渴了,张含直接在树上坐着吃了两个,待她吃到肚子快要撑破时,这才停下嘴,又摘了一些野果子装在她衣服上,慢慢从树上爬下来。 刚从树上爬下来,张含脚步才站稳,就听到往林子深处那个草丛中传来一阵很大的响声。 她转头认真瞧了一眼那个地方,下一秒,一头差不多有七八十斤重的黑色山猪向她这边跑了过来。 这一刻,张含以为自己可能就要命丧在山猪脚下了,同时她心里也特别后悔,为什么刚才她没有听那个男孩子的话,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她就要死在这头山猪脚下了,张含闭上双眼睛,一动不动等着山猪朝自己奔跑过来,把自己给弓出去。 左等右等,张含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自己有被撞飞的感觉,这时,她心想有点不太对,照这头山猪奔跑的速度,它早就应该跑到自己身边把自己给撞飞了。 于是她睁开眼睛,望向山猪那个方向,发现那头山猪居然躺在离她不到十步之远的距离内,她看到山猪身上插了三根长箭,其中一根长箭正中这头猪的要命,脖子下面。 “笨蛋,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来这里的吗?”身后,一道不悦声音在张含后面响起。 张含迅速转过身,看到救下自己的居然又是原先救过自己的那个男孩子,她挪动了一下脚,发现她脚居然麻了,原因是因为被眼前这头死山猪给吓成这样子的。 男孩子穿着一件白卦,脸色有点黝黑,应该是长期被太阳晒成这个样子的,这样的肤色搭配在这个男孩子俊脸上,反而在他身上增添了一股男子汉气息。其中两只胳膊全部露在外面,都是古铜色肌肤,偶尔还能从两只手臂上看见几块肌肉。 一人一半 张含蹙了蹙眉头,望向拿着一双大眼瞪着自己的男孩子,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 “如果你下次再不珍惜自己性命的话,可不要怪我对你见死不救了。”莫帆黑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用眼睛盯住眼前这个女孩子警告道。 丢下这句话,莫帆大步越过张含,来到那条死野山猪旁边,有力臂弯一提,那七八十斤的野山猪就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提起来。 张含眼看他就要扛着那头山猪离开了,心里一急,张口叫住他,“哎......,你就这样走了。”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停下脚步,侧过身,斜睨着她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含指着他肩膀上那头山猪,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一闭眼,大声说道,“你不能就这样走了,最起码,你也要分一半山猪肉给我才可以走。”张含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说完之后,她都觉着自己脸上烫得很。 莫帆一听,扛着这头山猪慢慢转过身,望着她,眼睛发亮的眸光好像认为刚才张含说的这句话太好笑了。 他嘴角一勾,呵了一声,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没有打算把这头山猪肉分给自己,于是想到自己刚才也丢过脸了,不在乎再丢这次脸,而且再怎么说,这头山猪还有她一半的功劳呢。 “好,说就说,我说,你要把你肩膀上这头山猪肉分一半给我。这样听清楚了吗?”张含向前走几步,来到莫帆身旁,踮着脚尖,瞪大眼珠子跟他说道。 她之所以踮起脚尖,那是因为这样做,她觉着自己的气势不输给这个高大男孩子。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扑哧笑出声,指着她说,“张含,我看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头山猪可是我用箭射死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要这一半的山猪肉。”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急眼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伸出一只手戳着他胸膛,大声说道,“什么没有我的关系,要不是我把这头山猪给引出来,你可以用箭射到它,说到头,你还要感谢我这个诱耳呢。”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整个人先是怔了怔,他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张二柱家的大女儿不但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牙尖嘴利的女子,难道爹以前说过,世上唯有小女子跟小人难养也,果然是这样。 他低头望向她拿手戳着自己胸膛,顿时莫帆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一只手用力把张含那只手给挥开,结巴说道,“张含,男女授授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乱来。” 张含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她的肉都快要没了,而且对于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来说,什么男女授授不亲,那是古代人的思想,在她思想里,就算男女打啵那也是天理可以容的。 她蹙紧眉头,望着脸红的莫帆威胁道,“你想让我对你不动手动脚也行,你把这你头山猪肉分一半给我。” 满手而归 “凭什么,我不同意。”莫帆鼓着张黝黑脸庞,摆出强硬态度,坚决不受张含威胁。 张含一听,哎哟一声,开始鲁起衣袖,指着他说,“臭小子,你不同意是吗,”话一落,张含趁莫帆不注意,双手一伸,把他肩膀上那头山猪给掰了下来。死命抱紧不肯松手。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死死抱着它不放手,咱们两个谁也别想拿走它。”张含冲他说完这句话,一咬牙,不顾血腥味,把那头死掉的山猪半头都拥进了她怀中。 莫帆傻呆呆的望着张含,他抬头望了一下天色,眼见天空有点乌云密布,随时都会下大雨。[.超多好看小说] 他望了一眼地上蹲着耍赖的张含,一咬牙,开口说道,“好了,我同意给你一半,行了吧。不过现在我没有带刀,等我带回去了,再拿到你们家去,行吗?” 张含听到他终于答应自己要求了,眼睛一亮,露出一张高兴脸庞望着他问,“真的,你真的答应了?” 莫帆无奈朝她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能不答应吗,你都要跟我耗了,要是等会儿下起大雨来,这条山路就不好走了,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就给你半头猪吧。 “太好了,不过你不用拿回家分肉这么麻烦了,我有带刀。”张含高兴冲他一笑,然后左手往后背上一摸,一把长刀从她后背上亮出。 莫帆看她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长刀,整个人愣了愣,傻傻的接过张含递过来的长刀开始分猪肉。 “哎呀,不是这里划,你要在这里划,你给我的这一半都只有骨头了,哪里还有肉。”张含指手划脚的指挥着莫帆分猪肉,一会儿指他没有分好,一会又怪他把分给她的都是没有肉那部份。 莫帆耳边一直都响着张含叽叽喳喳的话,脑中早就乱得不行,于是他一扔手上长刀,黑着张脸对她道,“我不会分,那你来分好了,免得你有那么大意见。” 张含见他生气了,愣住,随即接到他扔过来的白眼,心中顿时生出不服气,捡起他扔在地上的长刀,赌着一口气朝他说,“我来就我来,别以为我不会,你看着,我分的肯定比你要好得多。” 丢下这句话,张含开始聚精会神的把那头山猪给开膛破肚。 半个时辰过后,张含一双手是血,额头两边还有几缕秀发落在眼角上,此时的张含一身狼狈。 她抬起头,看向莫帆,开口说道,“你看,这样不就公平了吗,对半分,你这边一样多,我这边也是,谁也没有贪了谁的便宜。” 莫帆望着两半山猪肉,脸上表情怪怪的,抿紧嘴巴,看也不看张含一眼,提起一半山猪肉大步就离开。 张含看着大步离开的莫帆,冲着他背后喊道,“喂,这山猪的内脏那些你要不要分一半啊!” “不要。”一道不太满意的嗓音传进张含耳中。 张含一听,独自一个人傻笑,自言自语道,“不要更好,这个猪下水也是个宝啊!我又得了一份肉。”张含一得脸得,拖着一半猪肉,然后又去把藏起来的山鸡肉给装好,满手而归的回到张家。 应reba_wong这位亲的要求,今天晚上两更,嘻嘻== 家人反应 等张含提着这半头野猪肉,还有十几个野山鸡蛋回到张家时,刚进村口,就迎面遇到出来寻她的张二柱。 “含儿,你,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的?”张二柱一看到双手都拿着猎物的张含,立即跑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半头山猪肉,睁大眼珠子,满脸不敢置信望着张含。 要说在这个村子的后山,村里的人也一直都知道那里有许多区猎物,但就是没有敢去那里猎动物,一来那里地处偏辟,只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到万丈悬崖下面去,二来,那里还经常有猛兽出现,更是让这村子里的人望而止步。 张含气喘吁吁的望着张二柱,喘了口气,吞了几口的口水,刚想张口,就发现这个村口平时就是最多人经过的地方,现在她们父女俩在这里停了这么久,早有一些好奇的人走过来观看了。 张含望了一眼自己寻来的猎物,心虚了下,忙对张二柱挤眉弄眼,开口说道,爹,这件事情我等会儿再跟你说,我们先回家吧!” 后知后觉的张二柱在张含不知道跟他眨了几次眼睛后,终于看到他周围站着几个村里人,而且他们的目光都朝他手上这半头野猪肉看。 “哦......哦.....好,我们先回去。”张二柱扛着那半头野山猪肉,然后又帮张含分担了五六个野山鸡蛋之后,父女俩就一脸紧张的回到了张家。 张家,金秋花带着三个儿女站在院门外往外看,眼中尽是担扰,当她目光望到前方出现的两个人影时,眸中闪过高兴,拉着三个儿女冲上前。 金秋花迎上前,本来还满脸怒气,可当她目光看到张二柱后背上那半头野山猪肉时,她眼睛瞪的很大,久久说不话来。 最后还是张含开口叫醒傻住的金秋花,“娘,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去,有什么事情等回到家再说。” 金秋花虽说是个妇人,但也知道自家一下子得来半头野山猪肉,一定会让村里有些人眼红,于是朝张含点了点头,回答道,“好,我们先回家去。” 回到张家,张含叫张苞把院门给关上,一丝缝都没留,让外面偷看的人一点东西都看不到。 张二柱一回到家,立即把肩上那半头野山猪肉给扔到院子里,站在山猪肉旁边,睁大眼珠子望着。 同样的,金秋花跟其他三个孩子也跟张二柱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两样盯着这山猪肉。 张含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扑哧笑出声,她觉着这一家子人都好奇怪,他们盯着山猪肉的眼神,好像怕这头山猪肉会从他们眼皮下逃掉似的,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曾有。 张二柱他们被张含这个笑声给叫回过神,张二柱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脸上红红的,居然在儿女们面前露出这种没见过肉的表情,觉着有点丢脸。 金秋花回过神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走到张含面前,伸手揪住她耳朵,骂道,“死丫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谁叫你去后山的,你知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就连村子里的那些强壮男人都不敢去。你倒好,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样大胆的去了。你是要我担心死是不是。” 今天暂时一更,明天会早点更,会有两更!谢谢大家支持! 肉的处理 “哎哟......娘,好痛,好痛啊.....你先放开手好不好.....我的耳朵要被你揪断了。”张含弯着腰,蹙着眉头,嘴中呼着痛,向金秋花讨饶道。 张含知道金秋花之所以揪她耳朵,那都是为了她好,当金秋花伸手过来揪她耳朵时,张含并没有觉着生气,反而心里还生出一股甜甜的感觉。 张二柱见女儿呼痛这个痛苦样子,忙上前去制止金秋花,开口劝说道,“孩他娘,这次就算了,你看,你把含儿耳朵都揪红了,要是她又犯病,我们可怎么办啊!” 金秋花听到张二柱后面那句话,揪着张含耳朵的手突然缓缓放下来,改为瞪了一眼张含,警告道,“含儿,娘亲跟你说,以后不准上后面那座山了知不知道,那里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进去了,随时都会没命的,知不知道。(.好看的小说)” 张含本来想张嘴跟金秋花说,后山根本就不像她说的那样,不过当她眼睛望到金秋花那双溢满关心的眼神时,她把放在喉咙里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最后改为点头,摆出一幅听话的模样,回答,“嗯,我知道了。” “孩他娘,你看,咱们含儿居然弄到这么多猎物,我们含儿太厉害了。”张二柱笑着指向地上那半头山猪肉对金秋花说道。 金秋花顺着张二柱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看见那半头猪肉,眼里顿时也露出欣喜目光,蹲下身子,金秋花伸出一只手往那半头野山猪身上摸来摸去,嘴中喃喃自语,“是啊,我们一家子都已经半年没有见过肉了。” 张含站的离金秋花近,当她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时,眼瞳变大,低下头望向金秋花,发现金秋花脸上表情不像是说假的样子,顿时,张含全身竖起寒毛,半年不沾腥肉,那是什么日子,堪比和尚生活了呀。 家里突然一下子突然出现了这么多肉,其中要属家里三个小孩最兴奋了,他们之所以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那是因为他们都被这半头山猪肉给弄懵了,两个最小的张黛和张放双眼冒着星光,盯着这山猪肉,口水都一直往他们喉咙里咽。 张含望着他们两个最小的弟弟和妹妹,心想,要不是这半头山猪肉是生的,要不然,这两个小的早就扑上去咬了。 “爹,娘,趁现在天黑了,我们割点肉存好,然后明天一大早就这些肉提到集市上换钱去。”张含望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说道。 她之所以叫他们两个把山猪肉给送到集上去卖钱,是有原因的,张含知道,在这个家里,还有两个极品的爷爷奶奶,和几个爱惹事生非,爱贪小便宜的婶婶,她相信,经过刚才在村门口的那一出,明天,这几个人一定会上门来这里抢山猪肉的,与其让他们夺去吃,还不如让张二柱他们拿着这山猪肉去集市上换钱,买点米吃吃才是最实际。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完张含这个建议,先是低头想了下,然后夫妻两个同时抬起头,露出同意表情,异口同声说道,“没错,含儿说的对。” “孩他爹,明天天没亮,你就去起床动身,把这肉挑到集市上去卖。”金秋花应该也是想起另一处张家的几个人,眉头就没有松开,蹙紧着跟张二柱说道。 今天两更,晚一点还有一更! 卖肉 张二柱也同样蹙紧眉头,一脸低落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挑着去集市卖了。” 张含见他们两个因为想到不好的事情,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这么失落,为了驱散这种不好心情,张含走到张二柱身边,牵着他手臂,撒着娇,开口说道,“爹,含儿也想跟着爹去集市看看,好不好?” 张二柱和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话,脸上阴霾的表情顿时消失,他们把目光放到张含身上,金秋花脸上露出不太同意的表情,向张含问道,“含儿,你去集市上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啊,我都快要忘记了集市是长什么样子了?”张含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身子的主人以前是不是去过集市,最后只能想到用这个模凌两可的答案来回答金秋花。[.超多好看小说] 金秋花跟张二柱一听张含这句话,夫妻俩相视一眼,然后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金秋花指了下张含脑额头,笑道,“死丫头,说得好像你去过集市上似的,你跟你弟弟妹妹都没有去过!” 张含一听,怔了怔,然后只好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鼻子,露出尴尬的表情,冲金秋花跟张二柱傻笑了下,傻笑过后,张含还是不放弃自己要跟着张二柱去集市的想法。 继续跟张二柱说,“爹,你就带我去集市吧,好不好,我保证,去了以后绝对不乱跑,可以吗?” “孩他娘,你看这......。”张二柱被张含这个可怜眼神给弄得六神无主,最后只好把这个决定塞到金秋花身上。 张含一见张二柱问金秋花这个问题,马上又把可怜的目光放到金秋花身上,撒娇开口道,“娘,你就答应吧!” 金秋花望了一眼张二柱,然后又看了一眼张含,最事一拍手,决定道,“行了,去就去吧,不过,你去了之后,可要老实点,听说,集市上有许多拐骗小孩少女的人,你可一定要跟紧你爹,知道吗?” 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对于那些拐卖妇女儿童的事件,她早就不知道在新闻电视报纸上看了多少骗,现代那些骗的戏码她都熟得不能再熟了,她就不相信,古代的人难道还能比现代的人要聪明。 不过,张含只要金秋花答应让她跟张二柱去集市就好,于是她笑笑,开口应道,“好的,娘,含儿绝对不到处乱跑,好了吧!” 一家人在这个院子里聊了一会儿,这时,早就饿得不行的两个小的开始叫嚷,“娘,爹,我们什么时候吃晚饭啊,我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金秋花听到一双儿女的叫饿声,这才醒悟到,她为了等这个大女儿,都把今天晚上这顿晚饭忘做了。 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笑笑,开口说道,“娘,今天晚上我们就割点猪肉煮来吃,至于那个糠粉,今天晚上就不要吃了!” “那哪行,这猪肉可是要拿去明天卖的,怎么能吃了呢!”张含话一落,紧接着就是金秋花反对话。 香喷喷的晚饭 张含一听到金秋花这句话,脸上笑容就僵硬住,她就知道,金秋花是个省吃捡用的主,只是令张含没有想到就是,现在这个家里都有半头野山猪肉了,省吃捡用的金秋花还是省不得割点肉去吃。 “娘,这里有那么多肉,我们割点猪肉吃,少赚一点银子没什么的,只要把家里人的身子搞好,这样就省下不少看病银子了,你说是不是?”张含找出现由来劝金秋花同意割点猪肉,给这个家添点油水。 “孩他娘,我觉着含儿说得不错,我们现在省吃捡用,我们大人底子好,可以顶住,可是几个孩子,他们身子还小,要是真的饿得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们就要后悔莫及了。”张二柱望了一眼张含,他眼中藏着深思,转过头,跟金秋花说道。 “那好吧,我们就割点肉,今天晚上,我们全家就改善一下伙食。”金秋花虽然平时强悍,不过很多事情,她也是听张二柱劝的。 三个小孩子听到今天晚上可以吃肉,别提有多开心了,在这个院子里追来追去,嘴中嚷着,今天晚上有肉吃了。 张含听着这三个小孩子的话,脸上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住,只不过是吃一餐肉,这三个小鬼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张含望了一眼这个家,在这个家的三十米之内都没有一处人家在这个半山腰上搭房子,所以即便这三个小鬼喊得很大声,也不用怕别人知道他们家今天晚上有肉吃了。 张二柱在这半头山猪肉前腿上割了差不多有一斤的猪肉。刚开始时,张含叫张二柱把山猪腿上的瘦肉给割下来,她话一说完,立即惹来金秋花白眼一个,还招来一顿白骂,说她不懂吃,瘦肉哪里有肥肉好吃。 张含当时一听金秋花这句话,顿时嘴角微微抽搐,想到今天晚上这个桌上有可能会出现一大盘肥肉,她就忍不住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含儿,这个你拿回来干什么,臭死了,叫小放把它们拿到河里扔了。”金秋花用一只手掩着鼻子,指着今天张含从山上带回来的猪内脏说道,一脸的嫌弃样。 张含顺着金秋花目光看过去,一听她说要把这些给扔到河里去,顿时急了,跑到她身边,拦下金秋花,开口跟她解释道,“娘,这个可不能扔,我要拿它们来吃的。” 现在这个家穷得连树皮都要啃了,只要是吃的,张含是都不会放过的,况且,这个猪内脏,只要处理得当,还是可以变成美味的。 “吃?含儿,你脑子又糊涂了吧,这个怎么能吃,我们就算吃糠馒头,也不吃这种东西,臭死了,快点,我叫你小弟,把它们拿出去扔了。” 说完这句话,金秋花朝正在围着张二柱割肉的张放喊道,“小放,过来,帮娘把这些东西给扔到河里去。” “唉,好的,娘。”小放虽然只有四岁,古时的孩子都比较早熟,现在的张放看起来就跟现代七八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除了身高之外。 处理猪内脏 张含一看张放就要去碰自己好不容易带回来的猪内脏,白眼一扫,冲四弟张放吼道,“张放,你敢碰,今天晚上,我就不准你吃肉。” 张放一听,脚步不敢往前抬了,他转过头,望了一眼后面张二柱在割着的山猪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向张含望过来,露出一张讨好笑容,撒娇道,“大姐,小放不拿它们了,你不要不让小放吃肉,好不好?” “嗯,这才乖,放心吧,只要你不听娘的话,大姐就让你多吃一块肉。”本来张含想说,让小放多吃半斤肉的,可她知道,她只要一说出来,立马,金秋花就拿着一根大棍子追着她打了。 金秋花看大女儿这么坚持要把这猪内脏留在家中,最后,她望了一眼那地上放着的猪内脏,朝张含说道,“我看你拿这些臭烘烘的东西弄出什么好吃的来。”说完这句话,金秋花转身就朝张二柱这边走过去帮忙。 张含朝金秋花吐了下舌头,拿起那些猪肠,猪肝,猪小肠,猪心等等,用手掂了掂,发现还蛮重的,她一双手还拿不完,于是她朝在割山猪肉旁边的张苞喊道,“二妹,去拿一个箥箕给我。” 张苞应了一声,去了厨房,拿了一个小箥箕出来,丢到张含脚上,然后又欢快的跑到张二柱那边去了。 张含望了一眼那一边热闹的景象,反观她这边,就只有她一个人对着这一堆猪内脏,张含暗暗咬牙,等她把这些猪内脏洗干脏后,把这些东西煮出来,看他们还看不起这些东西。 张含把猪内脏全部放到箥箕里面,扛着它们就去了屋前的那条小河里。 此时,早已经是傍晚了,大多数人家都早已经在家中吃晚饭,或者是在家里乘凉了,所以当张含拿着这些东西去到河里时,那里静悄悄的,只听到从河边传来的青蛙叫声。 张含把猪肠跟猪小肠给丢到一边先,然后把猪肝那些洗干净,先装起来,最后才慢慢清理最脏的猪肠和猪小肠。 张含把猪肠和猪小肠用水冲了一遍,然后去了河岸边,从一条芭蕉树上扯下一块芭蕉叶回到河边,就着猪肠和猪小肠,张含把这两样跟芭蕉叶一起用力搓,搓了许久之后,直到那猪肠跟猪小肠没有那种难闻味道之后,张含这才确定这东西给洗干净了。 其实用盐和醋一起也可以把猪肠那些味道给洗干净的,可盐在这个地方比肉要贵,普通人家都吃不起盐。至于醋,张含有点怀疑这个朝代可能还没有醋这种东西,没有了这两样,张含就想到了用芭蕉叶来洗猪肠。 洗完了这些猪内脏,张含扛着没有一点臭味的猪内脏回到张家,一进到院里,张含就发现,此时院里早已经没有了她刚才出去的混乱。 “大姐,你回来了,娘,刚才叫我去河边叫你回来吃晚饭呢。”二妹张苞看到回来的张含,一脸兴奋的朝张含说道。 眼尖的张含发现二妹张苞嘴角有油渍,一眼就明白,这个小丫头在叫自己前已经偷吃了厨房里煮的猪肉了。 第一更更上,可能,是可能哦,可能还会有第二更,嘿嘿,不过应该会晚点! 肉是哪来的 “知道了,马上就过来。”张含笑了笑,望着蹦蹦跳跳跑回去的张苞摇了摇头,自从今天晚上因为有肉吃后,张含发现这个家里的三个弟弟妹妹好像高兴了不少。 张含把洗干净的猪内脏给端进厨房,刚好遇到金秋花端肉进屋。 她看到进来的张含,笑眯着眼睛,开口说道,“含儿,快洗手吃肉,今天晚上,我们家可以吃上一顿肉了,快点来啊,不然的话,就要被你几个弟弟妹妹吃干没了。” 张含望着一脸兴奋的金秋花,点头应道,“唉,我马上就来。你们先吃着。” 张含走到厨房,看到灶头里的火还没有熄干净,于是她又拿了一块柴火加进去,没过一会儿,那灶头里的柴火顿时燃烧起来。(.好看的小说) 张含把灶头上面的炒菜锅给拿下来,转过身,走到厨房一个角落里抬起一个砂锅放到上面,倒了一些水,然后把猪肝,猪心,猪肾那些全冲一股脑扔到砂锅里面去一起煮。 她刚弄完,外面就响起金秋花叫唤的声音。 张含看了下柴火之后,见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转身向饭厅走了进去。 当她一进来,就看见张苞,张黛,张放三个小鬼头正在唏里哗啦的吃着猪肉,吃的是一嘴都是油,最小的张放,一边吃着,一边嘴中还不忘赞扬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张含站在门外,并没有马上进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家庭,望着他们因为吃了一顿肉就高兴的像吃了龙肉一般,此时,在张含心里已经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往后,她一定要努力让这个家变得更好,让家里的人闻到肉都要吐。 金秋花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张含,喊道,“含儿,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啊,猪肉快要没了。” 张含回过神,向金秋花笑了笑,回答道,“唉,我来了。”说完,张含大步跨进里面,坐在金秋花那张长凳子上面,她一坐下,就发现她眼前那只小碗中已经盛好了肉汤,还冒着热气。 “大姐,娘对你可好了,生怕我跟三妹和四弟把这些肉吃没了,特地给你留了一些在你碗里。”张苞看到发愣的张含,嘟了嘟嘴,朝张含抱怨道。 张苞一抱怨完,立即惹来金秋花一个炒板粟,打在张苞头上,哭笑不得跟她说道,“你懂什么,今天这肉是你大姐进山弄来的,要吃多一些应该是你大姐,要是你改天也弄到肉回来了,娘也让你吃多点。” 张苞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噘了噘嘴,咕咕嚷嚷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是说得很小声。 吃了一大口肉汤的张二柱,放下手中碗筷,抬起头看向张含,开口问道,“含儿,你这个山猪肉是谁给你的?” 他可不相信自己这个大女儿会打猎,而且今天这山猪肉一看就是跟别人分了的,要不然也不会只有半头了。 张二柱这话一出,金秋花也放下筷子,睁着一双好奇眼光望着张含。 今天第二更,虽然更新的有点晚了,嘿嘿, 抠男人 张含放下手中的筷子,跟张二柱和金秋花解释道,“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我只记得他长得挺高,十七八岁模样,皮肤黝黑,这头山猪是我看到的,他用箭射死,就这样,我们一人一半把这头山猪给分了。[]” 张二柱听完张含这句话,低下头,眉头深锁在想着某件事情,过了一会儿,金秋花望向低着头的张二柱,开口喊道,“孩他爹,那个人该不会是.......”说到这里,金秋花停住了嘴,没有继续往下说。 张二柱听完,抬起头,朝金秋花点了点头,一脸肯定,回答道,“肯定是莫帆了,在我们村里也就只有他敢一个人进山里面,而且依含儿刚才描述的,那一定是他没有错。” 张含看到金秋花和张二柱这张严肃脸孔,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问道,“爹,娘,这莫帆究竟有什么来历啊?” 金秋花望向张含,笑了笑,开口,“这莫帆啊,可是住在村西头最里面的一家,他是在十五年前突然搬进咱们村的,那时,他们一家三口就去村长那里买了那块地,建了一座简单的房子就住了下来,说来,莫帆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在他七岁时,他爹进山打猎,一去就没有回来过,再过了一年,他娘也跟着死了,可怜的他一个小小七岁孩子就孤单生活在村西头。” 张含听完金秋花对莫帆这个人来历,顿时觉着他还蛮可怜的,过了一会儿,张含想到张二柱和金秋花听到自己是跟莫帆一起分了这头山猪好像蛮震惊的,难道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了想,抵不过好奇的心,张含看了一眼金秋花,小心翼翼追问,“那娘,刚才你跟爹为什么一听到我跟莫帆一起分了猪肉,露出那么吃惊表情?” 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捂着嘴笑了笑,望了一眼同样笑着的张二柱,缓缓开口道,“我跟你爹吃惊是因为,没有想到被村里人公认的抠门莫帆居然会舍得把肉分了你一半。” “娘,他很抠吗?”张含睁大眼珠子追问,一边在脑子里想了想,今天遇到的莫帆,好像除了在分猪肉时,他那张黑脸之后,她并没有觉着这个男孩子抠呀。 金秋花应该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了,一脸眉开眼笑,开口说道,“很抠,也许是小时候他一个人孤怜怜住在村西头,受尽了饥饿,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对村里人抠得要命,有时,他打到猎物了,卖给村里人,那猎物少一点点他都要追人要回来。” 张含听完金秋花这句话,顿时摸着自己下巴,自言自语道,“那是挺抠的。” 一家人有说有笑吃了一顿有肉的晚餐,洗了洗脚,张含跟着三个弟弟妹妹进了房间,睡在同一张大床上,这一天晚上,张含突然发现,今天晚上这三个小鬼头睡得很老实,一晚上下来都没有把脚随便乱扔了。 因为三个小鬼头睡相极好,导致让张含也睡了一个好觉,天蒙蒙的,张含就被金秋花的声音给吵醒了。 晚一点还有一更,谢谢! 赶集 张含睁开眼睛,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金秋花跟张二柱讨论怎样把肉带到集市上的声音,肉,这个字突然让张含想到自己今天要跟张二柱一块去集市的事情。(.无弹窗广告) 张含蹭一声从床上坐起,望了一眼床上还在睡觉的三个小鬼头,笑了笑,然后伸手拈过被角轻轻帮他们三个盖上被子。 下了床,穿好衣服,张含打开房门,就被金秋花看到,开口说道,“含儿,你还不快点吃点早饭,等会儿你爹就要去集市了。” 张含后知后觉,揉了揉自己眼睛,看见院子里的张二柱已经把山猪肉给切好,放在一个箩里了。 张含赶紧跑到厨房,用水勺盛了一勺水放进嘴中,灌了灌嘴,这个朝代,没有牙刷这种东西,习惯了早上起床要刷牙的张含,只好拿水灌灌嘴当作是刷了牙。 金秋花看到张含做这件事情,先是怔了怔,然后摇头笑了笑,开口跟张二柱说,“孩他爹,你看咱们含儿,变好之后,好像变得特别爱干净。” 张二柱装好山猪肉后,抬起头朝厨房那边望了一眼,笑了笑,开口说道,“爱干净好,我一看我这个大女儿以后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张二柱一幅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鑫秋花瞪了一眼张二柱,打趣道,“你就吹吧,哪里有做父亲的这样夸自己女儿的,你就不会感到害臊。” 厨房里面,张含吃了一口锅里的糠馒头,咽不下去,然后就吞不下去,于是又把手上这个糠馒头给重新放回到锅里,正准备离开厨房时,突然眼尖的看见昨天晚上,她放到砂锅里的猪内脏。 张含停下脚步,走到砂锅面前,一打开那砂锅盖,张含立马就闻到一股肉味,一点猪内脏里面的味道都没有。 张含闻了闻,又重新把砂锅盖给放回到原位,正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一想到昨天晚上,金秋花对这个东西的排斥,张含真怕等她去了集市后,金秋花会不会趁她不在家,把这锅东西给倒掉了。 摸着嘴巴想了一会儿,张含想到一个办法,把这一砂锅猪内脏找了一个隐敝的地方给藏好,她望着已经藏好的砂锅,张含拍了拍,自言自语道,“等我去了集市,把山猪肉给卖了,一定要叫爹给点铜钱买点佐料回来,到时调一下这猪内脏,看看还有谁敢这些不好吃。”想到香喷喷的猪内脏,张含立马觉着自己喉咙里已经开始往外冒口水了。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把舌头给咬下来了。”张含拍了下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最后看了一眼藏在某个隐蔽角落里的砂锅之后,这才兴奋跑出了厨房。 金秋花看到从厨房里跑出来的张含,关心问道,“含儿,你吃了锅里的馒头没?” 张含一想到那又硬又难啃的糠馒头,深怕她说没有,金秋花会逼着她吃,于是她想也未想,就回答道,“哦,吃了,吃了,吃了好大一个呢,现在肚子还饱饱的。”说完,她还故意打了一个嗝。 集 市相遇 金秋花见状,相信了张含这句话,于是又嘱咐了几句张含去到集市上要注意的事情后,金秋花站在院门外,目送着丈夫和女儿慢慢走到村口。 从张家村出发,到镇上的集市上,起码要走半个时辰的路,那就相当于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在这个交通工具落后的古代,这还是张含第一次走那么长时间的路。 张含走在后面,看着背着三四十斤野猪肉的张二柱,脸不红气不喘的往前走,好像背在他后背上那山猪肉是泡沫做的一般,一点都不重。 “含儿,是不是很累了?要不,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下。”张二柱转过头,望着紧跟慢跟在身后的大女儿,关心问道。 张含本想说好的,可是看到张二柱在说这句话时,他头时不时的就往上抬看天色,于是,张含忍着脚底下的疲惫,朝张二柱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爹,不用了,我还可以走,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不然等会儿天亮了,山猪肉就不好卖了。”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笑容,看着她说,“还是我们含儿懂事,好吧,我们再走一会儿,很快就到镇上了,到时,等卖了猪肉,爹给你买个肉包吃吃,好不好?”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嘴角微微抽搐,她想跟张二柱说,她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了。(.好看的小说)不过,当张含看到张二柱脸上慈父般的笑容,她选择了把这句话给吞进肚子。 她朝张二柱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满足笑容,应道,“好的,谢谢爹。” 父女俩一路上有说有笑往镇上赶,有了伴,等张含走到镇上时,发现张家村到镇上好像也不太远。 张二柱带着张含一进了城门,马上去肉档那一边找了一个摆地摊的位置蹲下来,张二柱望了一眼天色,天色才刚刚发亮,他咧开嘴角,满意的笑了笑,转过头跟张含说道,“含儿,幸好我们赶早了,要不然等会儿,这里就没有地方让我们摆了。” 张含望了一眼周围,发现这才天刚刚亮,这一条路上左右两边都差不多站满了人,摆满了各种货物,正当她在这条街仔细观察时,突然,张含眼睛一眯,望着不远处某个摊位。 站在一边的莫帆似乎也感觉到有一道强烈视线朝自己这边“射”过来,于是,他蹙了蹙眉头,朝那道视线望过去,当他看到这道视线的主人时,他愣了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张含,然后连个点头都没有,就径自把头给低下,继续望着他身下摆着的山猪肉。 “那个就是莫帆了,他脚下那半头山猪肉应该就是昨天下午你跟他一块分的了。”张二柱顺着张含目光望过去,指了指莫帆,开口跟张含说道。 张含因为记着刚才莫帆那个对自己的拽样,心里赌着一口气,瞪了莫帆一眼,把目光给收回,抬起头望着张二柱问,“爹,你在这里等一下,含儿在别的肉档那里看看他们的肉是怎么卖的。” 肉的价格 张二柱听张含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今天是第一次卖猪肉,平时一年到头也很少去买猪肉吃,都不知道现在肉档的猪肉卖多少文钱一斤。(.好看的小说) “那好,含儿,你去肉档那里问一下,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张二柱看向张含,他也想跟着女儿去肉档,可是现在,他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占了一个位置,要是等会儿离开了,这个位置又会被别的人给占了去。 “爹,我知道了,你先别把猪肉卖给别人,我等会儿就回来。”张含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嘱咐张二柱。[]怕他等会儿太老实了,还不知道价钱就把猪肉卖给别人去了。 “知道了,你以为你爹是那么笨的人吗?”张二柱摆了摆手,叫张含快点去。 张含经过莫帆这个摊位时,看到低着头的莫帆,想到他刚才对自己的不理不采,不知道为什么,张含就是生他气,于是故意在他摊位上停留了一会儿,故意从鼻尖用力吐了一声,“哼......。”然后昂着头,挺着胸在他面前走过。 低着头的莫帆听到这个莫名其妙声音,抬起头,刚好看到走过去的张含,他先是愣了愣,望着那道背影,眼中闪过疑惑,见人家走远了,于是莫帆又低下头看着地上摆放着的山猪肉了。 张含走过这条路,发现这条街道上要拿出来卖的东西都很齐全,上至古董,下至草药生活用品,样样齐全。 走完这条街,张含终于来到这个镇上的肉档,还没走进肉档门口,张含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充鼻而来。 一走进,就听见里面传来怦怦的乱响,这些乱响中,还有一些人在跟肉档老板讨价还价的声音。 张含走在里面,从开头走到结尾,这个肉档市里,除了一间卖鸡肉,一间卖牛肉,一间卖羊肉之外,其它的都是卖猪肉。 “这位姑娘,你要买什么肉,你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切好。”张含刚在一间肉档口停下来,那肉档口的老板就对着张含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从猪头一直向张含介绍到猪脚,差不多把这头猪全部介绍一遍了,这才停下嘴。 张含看着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肉档老板,笑了笑,指着那猪肉问,“老板,你这肉怎么卖的?多少文钱一斤啊?” 肉档老板以为自己今天有生意了,于是很热心跟张含介绍,“姑娘,你看我这头猪,该肥的肥,该瘦的瘦,肥肉多于瘦肉,一看,我这头猪就是头好猪,这样吧,如果姑娘真心要的话,我算便宜一点给姑娘你,一斤半肥肉,我卖你十五文一斤,你觉着怎么样?” 张含听到这肉要十五文钱一斤,点了点头,这要是搁在现代的话,也是差不多这个价钱,然后,她又问了其它猪身上那些肉的价钱,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张含朝这位肉档老板歉意笑了笑,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刚才摸了摸我口袋,发现我刚才走得太匆忙,忘记带钱了。 定价格 刚一说完,张含就发现这个肉档老板脸色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好,于是她又加紧解释,“这样吧,老板,反正你铺子在这里也走不掉,你等我,我回家去拿点钱来割你猪肉,马上就回来。” 不等肉档老板反应过来,张含马上抬起脚步,大步跑了出去。 走出肉档门口了,张含隐约还听到那个肉档口的老板向她喊,叫她快点回来的话。 张含看了一眼肉档门口,瞥了瞥嘴,自言自语道,“傻瓜才会回来呢,我家里都有肉,哪里还需要再买你的肉。”说完,张含双脚轻快的跑回了张二柱那一边。 张二柱一看到回来的张含,眼里盛满的担心顿时消下去,“含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快把爹给吓死了,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张含冲张二柱笑了笑,开口说道,“爹,你就放心吧,你女儿我虽然没有来过这个集市,可是认路的本领还是有的,对了,爹,刚才我去肉档那边打探了下猪肉的价钱,那半肥的肉要十五文钱一斤,像猪脚,猪耳朵还有全瘦肉那些就要十文钱一斤了。”张含把她在肉档那边打听来的消息全部跟张二柱说了一遍。 张二柱听完,脑袋瓜一直点来点去,嘴中喃喃自语着刚才张含说的那些话。 “那含儿,我们的猪肉也定在十五文一斤好了,这样跟着肉档喊价,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漫天抬价了。”张二柱抬起头看向张含,开口说道。 张含听完张二柱这句话,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爹,我们的猪肉不能卖十五文一斤!” 张二柱一听,睁大眼珠子,忙问道,“为什么,难道我们要卖得更低?” 张含摇头,回答,“当然不是,我们要卖更高,刚才我去看的是农家猪,农家猪不能跟山上长大的野猪,野猪肉甜美,价钱肯定要贵一点,这样好了,我们就把山猪肉卖到十八文一斤,爹,你觉着怎么样?” 张二柱一听,蹙了蹙眉头,突然听女儿这一番话,他又觉着这件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山猪肉确实比肉档那里的肉要好很多,而且昨天晚上,他们一家也吃过了,那肉确实是挺鲜美的。 于是,张二柱望向张含,决定道,“那好,我们就卖十八文一斤,含儿,天开始亮了,爹要开始卖肉了,这里那么吵,要不,含儿你先去一边休息一下。” 张二柱想到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这个大女儿就跟着自己一块来赶集,他这个大人都感觉眼皮困困的,更何况是他这个女儿。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眼眶里立即有一道感动目光闪过,自从来到张家之后,张含从一开始对这个家里的人陌生,然事到现在,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这让张含感到很窝心,几日下来,她已经开始这一家人当成是自己家人了。 张含向张二柱笑道,“爹,含儿一点都没困,含儿在这里陪着爹,等会儿肉卖完了,含儿还想要爹帮含儿一个忙呢!” “什么忙啊?只要是爹可以做到的,爹一定帮我们含儿。”张二柱咧开着一脸憨厚笑容看向张含。 晚一点还有一更!谢谢! 吆喝 张含挽着张二柱手臂,咧开两边的酒窝,可爱的笑道,“爹,等会儿我们卖完肉了,去那些杂货铺里看看,女儿想逛逛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可买的。” 其实她是想跟张二柱说,她想要去那里撞撞运气,看能不能在杂货铺那边看看,能不能捡到这个古代人不知道的香料。 张二柱听完了张含这句话,笑了笑,开口回答道,“没问题,等猪肉卖完了,爹一定陪我们含儿去。” 父女俩说了一会儿话,集市里开始慢慢涌进人流,眼看每个摊位上都有一两个顾客停留,张含看了看,发现就只有她这一家没有一个顾客走过来看一下,慢慢的,张含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有客人停留的摊子,那摊子的主人都会张嘴吆喝。[] 于是,张含抬起头,望了一眼傻愣愣的张二柱,喊道。“爹,我们也像那些小摊上的人一样,大声吆喝吧!” 张二柱一听,脸颊立即红通通的,他低下头,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吱吱唔唔开口道,“含儿,这个,这个,你爹我从来没有在这个集市上卖过东西,不会吆喝啊!” 张含听完张二柱这句话,暗暗翻了个白眼,同时也很庆幸,她今天早上有跟着张二柱一块来集市,要是她没有来的话,恐怕张二柱这半头山猪肉就算放在这里一天都无人问冿。 张含朝张二柱说道,“爹,含儿先念一遍,等会儿你就跟着我一起念,知道吗?” 张二柱点了点头,回答道,“明白。” “卖山猪肉了,又新鲜,又美味,香香的野山猪肉了!”张含把她在脑子里能想出来的词都喊了出来,她一喊完,顿时,经过她这个摊挡的人都停下脚步,睁在眼珠子望着张含。 坐在不远处同样卖山猪肉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偷偷睨了张含一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张含此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给这里的所有人留下什么样的感想,她只看到她的铺子前面已经有人停下脚步了,于是她摆出一张比花还要灿烂的笑容看向摊子面前踌躇的人,开口向他们喊道,“各位靓叔,靓姨,如果你们想买山猪肉的话,就快点来买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姑娘,刚才我听你喊说,你们这山猪肉香香的,我怎么没有闻到香香的味道啊!”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摊子口,一脸促狭笑容对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见他穿着打扮倒像是个中等家财的那种人,于是她摆出一副热情好客的面容,对着这位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大叔,你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说的香香并不是说这猪肉现在是香的,我说的是这猪肉你买回去了,煮出来的味道是香的。” “真有你说得那么传奇吗,我看也是一样的猪肉吗?”中年男人明显有点不太相信。 张含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笑了笑,这个中年男人的这种猜想,张含相信每个消费者都会有,听到有人在夸奖他们产品,买的人一定不会相信,以为他们这是为了促销,故意夸大其词。 张含看着这位中年男人,说道,“大叔,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割一点肉回去煮来吃,反正也是猪肉,价钱也就贵了三文钱,要是不好吃的话,以后你看见我了,你可以把我的摊子给掀了。” 第一桶金 中年男人愣了愣,没有想到张含这个小小年纪居然会说出一句这么有魄力的话出来,于是他摸着胡子,仰天大笑,笑完之后,他把目光望向张二柱,赞扬道,“这位大哥,你有一个好女儿啊,不错,不错,只可惜是个女儿身,要是男儿身的话,以后必当做出一番伟大作为。(.无弹窗广告)” “哪里,哪里,这只不过是小女胡乱说的,不敢当。”张二柱听到有人赞扬自己女儿,脸上笑开花,有人夸奖他女儿,张二柱觉着比别人夸奖自己还要高兴。 这时,张含蹙起眉头,露出不太同意的表情,跟这个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大叔,你这句话就大错特错了,只有男儿身才可以做大事业吗,女儿身同样可以。” 中年男人一脸兴奋的盯着张含,连声说了几个好字,然后指着这半头山猪肉跟张含说,“你这些猪肉我全要了。” 他这话一出,张含跟张二柱都傻眼,以为人家是不是糊涂了,这半头猪肉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就算餐餐吃肉,那也能吃上七八天了,现在天气又这么热,只要放上一天都会有点味道了。(.) 中年男人似乎是看出他们父女俩的心思,摸着胡子,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开酒楼的,这一点猪肉对于我来说,半天就可以卖掉,不用替我担心,还有,如果你们父女俩以后好东西拿来镇上卖的话,可以拿到这个镇上的一间叫福运酒楼那里去。” 张含一听,眼睛发光,酒楼啊!这时,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顿时觉着这个中年男人有点做酒楼老板的气势。 于是,张含二话不说,把那半头山猪肉给称了下,一共有三十八斤,每斤十八文一斤,总共是六百八十四文,本来卖不到那么多钱的,可这个中年男人太好话了,把那些猪脚也算成了是十八文一斤。 张二柱望着张含手中那沉甸甸的钱袋,里面发出铃铃的声音,让张二柱笑得合不拢嘴。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一脸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抬起头,望向张含,结巴问道,“含儿,这。这,这些都是我们的吗?” 张含望了一眼张二柱,把那袋钱放到张二柱手上,顿时,张二柱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握住那个紧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睛盯着那个钱袋。 张含见状,笑了笑,开口说道,“爹,你不用害怕,这些钱又不会咬你,你摸摸它们,这些都是我们的了,等会儿我们去集市其它地方逛逛,我要买点东西。” 张二柱摸着这些钱,傻笑道,“好,好,含儿要买什么就买。”张二柱之所以那么大方,那是因为他觉着这些钱都是张含一个人赚来的,他没有权利去阻止。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转过头望了他一眼,这时,张含觉着突然之间来到这个陌生朝代,有一家疼爱自己的家人这样其也还蛮幸福的。 替他抱不平 “爹,我们收拾一下,去买东西了!”张含抬头望了天空一眼,上面太阳已经开始变毒辣了。[] 张二柱这时小心翼翼的把钱袋收好,拍了拍装钱袋的地方,也跟着抬起头,眉头也皱了皱,点了点头,跟张含说道,“是啊,早点回去,不然,太阳变大了,会晒死人的。” 正当他们父女俩收拾着地上的家伙时,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吵闹的声音,张含出于好奇,抬起头一看,发现这发出吵闹的地方居然是莫帆那个摊子。 只见他那个摊子现在挤满了围观人,隐隐约约的,张含听到一个大妈级的声间在那里吵架。(.)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么吵?”张二柱也听到了,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一脸担扰望着前面。 张含犹豫了下,咬了咬嘴唇,转过头,望向张二柱,开口说道,“爹,你先在这里收拾,我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那你小心点,不要惹事啊!”张二柱也没有阻止,只是叮嘱了张含几句话,然后就让她去了。 张含走近,挤过人群,来到前面,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浓妆抹艳的,手中还挽着一个竹篮子,指着低着头的莫帆大声骂。(.好看的小说) “大家来评评理啊,肉档的猪肉都是才十五文一斤,他的猪肉要二十文,我叫他减少一点呀,大家猜猜他怎么回我的。”老女人的嘴唇上涂着红胭脂,样子有点尖酸刻薄,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有一些爱看热闹的人就回了她话,问道,“李大娘,他怎么回你呀,是不是回你说,只要你让他抱一下,他给便宜卖给你呀!” “作死啊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位李大娘听到人群中有人说出这句话,顿时双手插腰,指着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大声骂道。 “我叫他便宜点,他死活不肯,还说我要是不买就不要站在他摊子口挡人买。还说,要是我再不走,他所有的损失就叫我赔赔,大家伙评评理,哪里有这样子的人啊。”李大娘转过身指着依旧一言不发,低头站在摊子上的莫帆说道。 张含看着一言不发的莫帆,心里有点替他难受,心想,他一个大伙小子,本来就不太会说话了,没有想到却遇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顿时,张含内心忍不住对莫帆生出一抹同情,想到昨天这个男人还给自己分了半头山猪肉,而且他还两次三番的救了自己一条命,怎么说,她也应该出手帮一下他。 这时,张含走了出来,站到莫帆面前,对着这位趾高气扬的老女人说道,“这位大娘,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这里,我要为这位大哥说几句公道话,你说他卖的肉太贵,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卖的这肉跟肉档里卖的那些肉根本不一样,你现在看见的这可是山猪肉,纯天然,味道鲜美,而且吃起来还有一种香味的山猪肉” “山猪肉,我以前吃过一次,那真的是挺不错的,有钱也难买啊!”这时,围观的人群听到张含这句话,有人开始回忆起他们以前吃过的山猪肉。 落荒而逃 张含听着人群中这些人的话,嘴角勾了勾,特别是当她看到那个老妇人脸上一闪而过的佯怒表情时,更是让她高兴得想要跳起来。 “大娘,你刚才也听到了那位大哥说的话了,这山猪肉我没有说谎吧!”张含望着摆出一张黑脸的老妇人问。 老妇人动了动嘴唇,吱吱唔唔反驳道,“我,我,我又不知道这个是山猪肉,而且就算是山猪肉,那也不应该卖这么高价钱吧,这不是欺负我们穷人吗?” 张含一听,向前一步,挽起衣袖,对着这位老妇人继续说道,“大娘,我看就算人家告诉你,你也会闹上一闹吧!” “哎,我说你这位小女娃,这个人是你啥人,你为什么样样帮着他!”老妇人词穷,低下头,一脸难为样,突然,抬起头,一脸气愤指着张含问道。 张含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似的,于是冲她友好笑了笑,开口回道,“我跟他是同村的,刚好,我刚才卖的那山猪肉全卖给了福运酒楼,福运酒楼的老板把我的山猪肉全部包了,我都卖给他十八文一斤,更何况,你现在只是卖一点,收你二十文已经是很便宜的了!” 张含话一落,马上又有人跟在张含后面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刚才我亲眼看见了,福运酒楼的老板跟这个女娃买了半头猪肉,是这个价钱。” 老妇人见张含这个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胆怯了一番,偷偷拿眼睨了一圈这围观人群,顿时挽着篮子挤出人群离开了这个地方。 众人见老妇人离开,马上对着老妇人身后发出鄙视声音。 大家见没有什么热闹好瞧了,都纷纷让出一条路,离开了这个小摊。 张含望着远去的老妇人,笑道,“又是一个一毛不拔的人。”说完这句话,张含朝正抬起头望着她的莫帆,眼珠子转了一圈,开口说道,“我听说你也是个一毛不拔的人,你们都是同道中人,她为什么不放过你。”话一完,张含就忍不住抱着肚子笑蹲坐在地上。 等张含笑完之后,抬起一看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哈哈大笑,当事人就跟个傻瓜一样看着她,脸上表情非常严肃。 张含咳了下,收好脸上笑容,闪过尴尬表情,正当她准备开口说自己是不是要离开时,一声默不作声的莫帆开口,“刚才的事情,谢谢你帮我。”说完,他低下头。 张含整个人怔了怔,如果刚才她不是亲眼看到莫帆嘴角在动,她真的以为那句道谢话不是出自他嘴里。 “这,这个你不用谢我,昨天你也救过我两次命,我帮你一次就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张含吞吞吐吐朝低着头的他说。 说完这句话,张含等了一下,发现这个男人又变回沉默,于是她摸了摸自己鼻子,觉着刚才那句话,她好像说得有点自作多情了。 “既然你没有事情,那我先走了!”她看着他头顶说道。 别抠了 她原本以为他不会回自己的了,于是转过身,迈起脚步准备去找张二柱,刚一抬起脚步,张含耳边马上传来莫帆磁性声音,“嗯。(.无弹窗广告)” 张含停住脚步,转过头,眼中冒着疑惑眼神看着他,当她目光看到他脚下那半头山猪肉,又望向他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的模样,张含转过身,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开口说道,“你这样子卖东西是没有用的,卖东西就是靠吆喝,你不吆喝,别人怎么知道你卖是什么东西,好不好吃啊,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做的话,那你看着我怎样做。”说完,张含伸长脖子,朝着这来来往往人喊道,“来啊,快过来看一看,瞧一瞧,新鲜山猪肉,美味又新鲜,错过这个摊就没有这个店了,快来看啊,买一斤送一两了。(.好看的小说)” 莫帆听到耳边传来这一道清甜声音,他抬起头,就看到张含一脸调皮笑容,活灵活现的在他小摊子旁边对着来来往往那些人喊。 张含一喊完没多久,马上就有几位客人上摊来看。 张含热情招呼道,“这位靓姨,靓婶,你们过来看看,今天是打价日,这山猪肉买一斤送一两,保你买了不后悔。” 过来看的几人听到张含这句话,露出浓浓兴趣,向张含问,“真的有这么好,卖一斤送一两,小姑娘,你这个不是在骗人的吧!” 张含一听,听出人家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拿过莫帆放在旁边的个称给这位客人看,开口说道,“靓姨,等会儿你看着我这个称来买,如果我缺斤少两了,你就把我的称给拿去砸了,然后这些肉也全免费送给你。” 妇人斜眼盯了张含好一会儿,然后咧嘴一笑,开口说道,“行吧,量你们也不敢在这里骗人,给我称两斤,那是不是你们就要多给我二两肉啊!”妇人睁着一双精明大眼珠子望向张含问道。 张含一愣,心想,今天她倒是遇上了一个会精打细算的主了,随即,她咧嘴朝这位妇人笑道,“那当然了,多送二两肉。” 说完,张含朝傻愣住的莫帆撞了下,压低着声音跟他说道,“你的称不会缺斤少两吧!”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有点黑,回答道,“我莫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来不做这些坑蒙拐骗之人的事情。” “行了,行了,我就问问,你别这么认真,还有,你再这里傻站着,我一个人就要忙死了,快点割猪肉给人家吧,记得,人家一斤肉你就送给人家一两肉,听懂了吗?” 莫帆一听,眉头紧蹙,抬起头望着张含,压低着声音开口说道,“这样我不是要亏死了,他们买一斤我送一两,那不是要送好多。”说完,莫帆露出一脸心疼表情。 张含正招呼着人,突然听到他这句话,嘴里的话含在喉咙中,她露出傻傻表情转过头,望着他,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是个一毛不拔的人,真抠。” 莫帆一听,脸上闪过红晕,低着头,不说话。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再次拿手臂撞了下他,耸了耸肩开口说道,“这次你要是不给他们买一斤送一两肉的话,那你这些肉也保不住了,因为我跟他们保证过,如果我说话不算数,这些肉就免费送给他们了!” 疯抢 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睁大眼珠子,瞪着张含,眼睛先是望了一眼摊子口这些客人,然后他压低着声音,咬着牙跟张含说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擅自作主处理我的肉。[.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的了莫帆这句话,心里也不怕,朝他耸了下肩,开口说道,“我刚才说这句话时,你也没有出声啊,你不出声,我当然是以为你也同意我这个办法了。” “你.....,你.....。”莫帆伸出一只手指着正得意笑的张含,咬牙切齿,他刚才怎么会觉着这个女子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呢!此时,莫帆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不下十几遍,是他看走眼了! “喂,我说你们还到底要不要卖肉啊,我们都等了这么久!”这时,有一些客人看着一动不动的摊子老板,顿时有点不耐烦了,冲莫帆跟张含问道。[.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转过头,露出一抹亲切笑容对着这些客人解释道,“各位,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卖了呢!”说完,她转过头,咬着牙朝莫帆说道,“喂,姓莫的,你自己快点做决定,是要把全部肉免费送给这些人,还是决定按照我的意思,来一个买一斤送一两的办法!” 莫帆抬起头望了一眼这帮客人,犹豫了下,最后瞪了一眼张含,开口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法去做吧!” 张含一听到他这句话,双手一伸,打了一个响亮巴掌声,转过头,一脸笑容望着这些客人说道,“各位,你们要买就快点过来了,买一斤送一两,先到先得啊!” 张含话才一落,那些围观的人看到有人来买了,而且还看到那买到肉离开的人手上拿着的肉真是一斤一两,顿时明白这种好事不是骗人的,顿时,那些围观人群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好看的小说) 一时之间,这个小摊子顿时变得人声鼎沸,不时传出某个人说要多少斤多少斤的声音。 莫帆第一次遇到这么疯狂的生意,以前他卖猎物时,站在这摊口上一整天,也不能卖出一只山鸡出去,他一边拿过张含割的肉放在称上面称着,一边抬起头望着还在往这边挤的人群,他眼里散发着高兴。 “对不起了,各位,肉已经全部卖完了,要想买的人,请下次再过来吧!”张含朝人群宣布这个消息。 她话一落,立即就引来一些人的后悔声,“怎么会那么快就没了,我都还没有买到呢!” “就是啊,我本来是挤在前面的了,只怪后面那些人实在是太蛮了,把我又给挤到后面来了,好不容易挤进来吧,肉没了,这不是害我白被人给挤了吗!” 张含听着这些人的抱怨声,笑了笑,开口跟他们解释,“各位,你们不要气馁,过些日子,他还会在这里摆摊的,到时,大家再过来跟他这里买也是一样的。” 那些人听到张含这句话,抱怨声也就没有那么大了,一些人没买到肉,也就只能灰心丧气转头回家,买到肉的人就是一脸笑容,“这位小哥,你有一位好娘子啊,以后你们夫妻俩的生活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小别扭 莫帆跟张含听到这位大叔这句话,两人,两朵红晕就出现在他们脸上。 张含摆手跟他们解释,“这位大叔,你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什么夫妻。” “啊,不是夫妻啊,难道是情侣,是情侣也不错啊,小伙子,你也有一个这么会做生意的好未婚妻,以后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的。”说完,这位大叔就提着他买的三斤三两肉回家去了。 莫帆跟张含红着脸望着那些离开的人,张含在地上跺了几下脚,愤怒转过头望向莫帆,上前一步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问,“我问你,刚才他们说我们,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跟他们解释!” “我.....我为什么要解释,反正又不是真的,他们爱说什么说呗。(.)”说完,莫帆转过身,在张含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勾了勾。 张含看他这个不在乎的样子,气死她了,又用力抬脚往地上跺了好几下,她对着莫帆后背说道,“算了,我不管你了,你猪肉卖完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后会无期!”说完这句话,张含用力一甩衣袖,朝张二柱那边走了过去。 等到张含离开之后,莫帆转过身,嘴角噤着一抹笑容,他望着离开的那道纤细背影,刚毅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温柔。(.) 另一边,在等着张含回来的张二柱看到一脸气冲冲的女儿,吓了一跳,追问,“含儿,你怎么啦?” 张含转过身望了一眼莫帆那一边,气愤转过身,跟张二柱说道,“没事,爹,我刚才只是被一个呆牛给气到了,现在没事了,走吧,我们快点去买东西!” 张二柱本想再问一些什么的,嘴巴刚张开,张含就率先一步走在他前面了,张二柱怔了怔,闭上嘴巴,背上箩框就跟上去。 张含走在这条集市上,浮躁的心情也慢慢变平静,她眼睛目不暇接望着眼前小地摊上摆着的东西,什么都有。 走了一段路,终于让张含看到了她想要找的一间铺子,生活杂货铺这几个字写在一块布上面,然后用一根竹子插在门口上面。 “爹,我们进去铺子里面“看”看吧!”张含转过头,一脸高兴望向身后的张二柱说道。 张二柱走上前,并排站在张含身边,抬起头往里面望了一眼,然后压低着声音朝张含说道,“含儿,那里面是卖什么的?” 张含看到张二柱这个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两个是来这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爹,你不用这么紧张,这里面是卖一些调味料,还有一些生活上需要的东西。”张含朝张二柱笑了笑,开口跟他解释这间铺子并不是他想的那种黑店。 张二柱听完张含这句解释,脸上僵硬的表情这才松懈下来,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这句话,他一只手还有意无意去摸了摸他放在胸口处那放钱的位置上。 当他摸到那一处硬硬的东西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购买 张含自然没有漏看掉张二柱这个小动作,当她看完之后,张含只是笑了笑,拉过张二柱手臂,撒着娇说道,“爹,你如果再继续这样模的话,这些过路人都会知道你胸怀里有许多钱在里面了。” 张二柱一听,吓坏了,眼珠子害怕的扫了这些过路人一速把他放在胸前的那只手给拿下来,一脸紧张低下头跟张含说,“含儿,刚才爹摸钱时,没有被人看到吧!” 张含笑道,“没有,只要等会儿你不要一直去摸,别人就不会知道你胸膛里有钱了。” 张二柱松了口气,刚想伸手去摸“胸”膛那地方时,移到半空中又退了回来,他摸着自己后脑勺,一脸防备望了望,这才把手从半空中拿下来。(.好看的小说) 张含见状,摇了摇头,也难道张二柱会紧张成个样样,六百多个铜钱,对于张家来说,那可以说得上是一笔大钱了,张家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一百多文钱,这六百多文钱可以顶得上张家半年收入了。 张含拉着张二柱进了这间生活杂货铺,进到里面,张含才见识到这间生活杂货铺是什么样的,难怪叫生活杂货铺,原来这里的货物真是挺齐钱,油盐那些,还有生活用品等等,甚至连草鞋都有得卖。 “姑娘,你要买什么?”一位肥头肥脑的大叔走上前来招呼。 张含一看,就觉着他这个样子是个歼商料,提醒自己,等会在这里买东西时,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能让这个歼商给骗了。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卖一些香料?”刚才在这间店里走了一圈,张含发现除了一些比较常见的生活用品外,像酱醋,辣椒,八角那些她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香料.....。”肥老板思索了会儿,抬起一双因为肥胖,而有点小小的眼睛望向张含,开口说道,“姑娘,你这次真是太走运了,刚好昨天我从一个胡人身上买下一些香香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拿给我看看!”张含一听,赶紧叫肥老板把东西拿给自己看看,依刚才这个肥老板说的,张含有点肯定,说不定那东西正是她需要的佐料。 杂货铺老板应了一声,也不嫌弃自己是被一个小姑娘指使,转身就进了杂货铺里面一间仓库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出来,那是用油纸包着,只有大人一个拳头那么大。 当这个肥老板拿着它过来时,嗅觉灵敏的张含马上就闻到了他手上东西传出来的味道,张含心下一喜,真让她没有猜错,那包东西真的是一些饭店或者是酒店做菜时要用到的东西。 “姑娘,这些就是了,你“看”看吧,如果是你需要的话,我便宜卖给你得了。”肥老板望了一眼那小包东西,眼里闪过一丝鄙视,昨天那个胡人一直说他手上这东西是个好的,他还以为有多好呢,打开一看,原来就是一些红红绿绿的草树根,当时真把他给气糊涂了,随手扔了一个包子给这个胡人,就把他给赶了出去。 讨价还价 张含接过他手中那包小东西,打开一看,一股久违的味道充进她鼻腔中,让她眼睛一亮,用眼一看,张含才发现那里面居然还有辣椒。(.) 张含心下一喜,为了不让杂货铺老板看出她对这个东西的喜欢,怕他提高价钱,张含做出一副不太满意表情,指着这包小东西说道,“哎呀,搞错了,有一些不是我想要的,算了,既然没有,那我跟我爹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说完,张含把那包东西递回到杂货铺老板手,拍了拍手,拉着傻站在一边的张二柱准备离开。 杂货铺老板一看张含这个反应,怔了怔,他刚才明明看见这个姑娘见到自己手上这些东西时,还很兴奋的,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了。 杂货铺老板回过神,急忙叫住正要走出去的张含,“姑娘,请等一下。” 张含回过身,望向他,问,“怎么了,老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杂货铺老板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中这包东西,一咬牙,开口问道,“姑娘,这包东西你要吗,你要的话,我便宜卖给你了。” 张含望了一眼他手中那包东西,蹙了蹙眉头,露出为难样子跟杂货铺老板说,“老板,你这些东西都不是我要的,我要来也没用啊。” “便宜给你了,你要就拿走吧,反正我留着它也只是喂老鼠而已。”杂货铺老板瞪了一眼手中这包东西,暗骂,早知道昨天他连一个包子都不该给那个胡人的。 张含犹豫了下,抬起头,开口向杂货铺老板问,“那老板要便宜多少钱卖给我吧,如果真的是便宜的话,我就买下来了。” 杂货铺老板咬了咬牙,伸出一个手指,小心翼翼向张含开口道,“十个铜板,你看怎么样?” “十个铜板,老板,十个铜板都可以买半斤多肉了,我要来你这个干什么,又不能吃,还不能喝,不要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张含一听,大叫一声,然后一摆手,丢下这句话,拉着张二柱又继续往前走。 杂货铺一看,又叫住了张含,脸上两边肥嘟嘟的肉微微抽搐,肉疼说道,“那好吧,你自己开个价吧,你说多少。” 张含转过身,露出一脸得意笑容,伸出三个手指头跟杂货铺老板说,“三个铜板,你卖我就买。” “三个铜板,这也太少了吧!可不可以再多加一两个铜板。”杂货铺老板一听,不死心,伸出两个手指跟张含讨价还价。 张含是什么人,在现代时,她就是个喜欢跟人砍价的高手,于是她一摆手,对着杂货铺老板说,“老板,如果你不愿意卖那就算了,我再去别的铺子逛逛。” “唉......你别走啊,我没说我不愿意啊,行了,行了,三个铜板就三个铜板吧!给你了。”杂货铺老板一看张含又要走了,于是一咬牙,狠下心以这个价钱卖给了张含。 张含在一听到杂货铺老板话时,马上转过身,一脸兴奋笑容催张二柱快点拿出三个铜板出来付帐。 买包子 杂货铺老板看着一脸高兴离开的张含,站在门外,他目送着张含,摸着自己后脑勺自言自语,“我怎么感觉我被这个小姑娘懵了似的。”说完这句话,杂货铺老板摇了摇头,一脸肯定,他在这条街做生意这么多年,只有他懵人的份,还没有别人来懵他的份,于是杂货铺老板很快把这个想法给扔出脑后面去了。 离杂货铺隔了很远之后,张二柱这才开口朝在哼着歌的张含问道,“含儿,你拿三个铜板买这一包小东西,会不会太贵了?” 张二柱还是觉着那三个铜板买这种又不能当主食吃,又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回来,实在是有点太浪费钱。(.无弹窗广告) 张含转过身,望向张二柱,开口解释,“爹,花三个铜板买这包东西不浪费,等我回去后,拿这东西做顿好吃的给你尝尝,你就知道我花这三个铜板值不值得了。” 张二柱见张含这么兴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想,反正自己身上那六百多个铜板都是女儿赚回来的,她要花三个铜板就花吧! “那好吧,太阳好像越来越大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你娘他们肯定着急了!”张二柱抬头望了望天,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太阳就差不多走到正中间了。 张含应了声,怀惴着这包小东西跟在张二柱后面,往城外走。 走到一条小吃街上,张含闻到了肉包子的味道,突然,她嘴巴里的口水就一直往外咽了。 “爹,我们要不买几个包子回去吧,弟弟妹妹他们一定都没有尝过肉包子呢。”张含拉住前面走着的张二柱,开口说道。 张二柱听到她这句话,脸上闪过内疚,转头看向包子铺,低眼想了下,反正现在他胸怀里还惴着六百多个铜板,买几个包子也不用多少个铜板,突然,张二柱又想到家里这些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有尝过肉包子的味道呢,于是,张二柱一咬牙,决定大方一次,抬起头看向张含,开口说道,“行,咱们去买肉包子回家,让你弟弟妹妹和娘都尝尝。” 张含听完,嘴角勾了勾,拉起张二柱就朝包子铺走了过去。 “老板,你的包子怎么卖的?”张含走到包子铺边,指着那一笼笼往外冒香味的肉包子问道。 “二文钱一个肉包子,客官,你要多少个?”肉包子铺老板一脸和蔼可亲,没有一般商人那种狗眼看人低的眼神。 张含一看到这个样子的人,买东西的心情就直线上升,她转过头望向张二柱,开口说道,“爹,要不我们买十个回家吧!” 张二柱听完张含这句话,心里算了下,买十个肉包子那就要二十个铜板了,那都是他以往好几天的工钱了,张二柱肉疼了下,犹豫不决。 张含见状,转过身,走到张二柱面前,开口说道,“爹,咱们就买十个包子吧,反正也不贵,就二十个铜板,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会给你赚许多钱给你和娘花的。” 来要猪肉 张二柱本来还有一些犹豫,可是听到张含这句孝顺话时,他心里那些犹豫马上不见了,他咧开嘴角笑道,“好,好,爹相信我们的含儿,行了,就买十个包子吧!” 张含一听,兴奋转过身向肉包子铺老板说道,“老板,给我装十个包子,一定要挑馅足的啊!” “哈哈,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何氏包子铺在这个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馅足料多,那是我们何氏包子铺的特点啊,你放心,如果你买回去了,发现馅不足料不多的话,你可以来找我老何,我赔十份银子给你们。”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张含朝这位热情老板笑了笑,等他一装好十个包子,她马上接过那个油纸,然后从张二柱手上接过二十个铜板给了这间肉包子铺老板之后,拉着张二柱快速离开了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张含跟张二柱一人吃了一个肉包子,张二柱一吃进包子,就一直在嘴中连声说了好几句好吃,让张含听得是哈哈大笑,这次吃包子,张含觉着手中这个包子好像很美味,明明这个包子没有现代那些加了各种馅料的包子好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含就是觉着这个是她吃到最好的包子。 回到张家村,进了村里,在回家的路上,也遇到几位张家村的村民,他们看到张二柱跟张含从镇上那条路回来,都好奇打探,张含怕张二柱太老实,把他们进城卖猪肉的事情说了出去。 于是每次有人问时,都是张含代替张二柱回答,等张含他们走远之后,那些问过张二柱的人开始啧啧称奇,开始讨论张二柱这个疯了十六年的女儿居然不疯了,而且还会说一些好听话来搪塞人了。 回到位于半山腰的张家,隐隐约约的,张含就听到里面传来好几道不同人的辱骂声。 张二柱一听到这些声音,脸色一白,唉叹道,“不好,你爷爷奶奶他们来了,一定是昨天听到我们家扛回半头野猪肉,今天过来要的了。”说完这句话,张二柱大步跑进了张家。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眉头紧蹙了下,来到这个家已经有几天了,张含也从二妹张苞嘴中知道,这一对爷爷奶奶是怎么对待张二柱一家的,有时候,她都怀疑,张二柱是不是那一对爷爷奶奶捡来的,要不然,偏心眼怎么会偏得那么厉害,其它几个叔叔姑姑都得到了老家便宜,唯独张二柱一点好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要每隔一段时间受这些极品家人的轰炸。 张含跟在张二柱后面进来,走进家里院子,张含就看到几个弟弟妹妹呆在院子里害怕得缩成一团。 当他们看到回来的张含时,马上跑到张含怀中,二妹张苞哭泣道,“大姐,你终于回来了,爷爷和奶奶她们一早就来咱们家,叫咱们娘把猪肉给他们一半,娘跟他们说没有,他们不相信,指着娘一直骂。” 肉在哪里 张含拍了拍二妹张苞的头,安慰她道,“没事的,大姐出去看一下,你先带着弟弟和妹妹躲起来。” 张苞看到回来的张含,此时眼中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她望着张含,重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大姐,苞儿知道了,苞儿会好好照顾弟弟和妹妹的。”说完,张苞拉起张黛和张放的小手,三个小人儿手拉手准备去外面躲起来。 张含刚准备进去里面看看,忽然低头看见自己手中拿着的那份油纸包着的肉包子,她赶紧转过头,出声叫住张苞,“二妹,等一下。” “大姐,还有什么事情吗?”张苞回过头,望向喊住自己的张含,开口问道。 张含走上前,把手中拿着的肉包子给递到张苞面前,嘱咐道,“这里有八个肉包子,你留一个给娘吃,其它的你跟弟弟妹妹分了,知道吗?” 当张含说出里面包着的是肉包子时,三个小鬼眼睛一下子变亮,特别是最小的那两个,口水都一直往嘴角流了。 “姐,我知道了。”张苞接过张含手中那份油纸,牵着两个一直在看着包子的弟弟妹妹,出了张家院子。 张含确定这三个小的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后,她站在院子里,深呼吸几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到屋里,张含就看见了屋子里那唯一的三张椅子都被那些来人给霸占住了,而金秋花跟张二柱则是站在一边耸拉着脑袋不敢出声。(.好看的小说) 张老太太看到走进来的张含,眼角闪过讨厌,声音怪里怪气,开口说道,“含儿,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不知道自己是有病的人吗?” 张含望了一眼喊自己名字的老人,偷打量了下她,一脸油光满面,银白色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倒是整齐干净,而且一看就是新做的!张含紧接着又望了一眼这位老太太身边的老男人,猜想,这位应该就是张二柱那位父亲了,跟张老太太差不多,都是一头银白色头发了,不过,他倒是怪怪的,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没看到这个老男人抬起过头。 “娘,含儿她的病已经好了,不再像以前一样疯了!”张二柱站出来替张含辩驳。 张老太太一听,眼中闪过惊讶,看着张含问,“含儿,你真的好了吗?” 张含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回答,“应该是吧!” 张老太太听到她回答的这句话,心里又是一气,觉着老二家里的孩子没一个跟她老太婆是有缘的,四个都像讨债鬼一样,越看越心烦,最后,老太太给了张含一个白眼,然后又不问关心她的话了。 “老二家的,我今天听村里的人说,昨天你们家得了半头野猪肉,是不是有这件事情啊?”老太太一脸算计看着张二柱,开口问道。 张二柱吱吱唔唔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朝老太太点了点头,应道,“是的,娘,确实有这件事情!” 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回答,脸上闪过一抹兴奋,语气也变得有点和蔼,问,“那野猪肉呢,在哪里?老二啊,你看看我跟你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一个月都少碰一次荤,走起路来都没有什么力气,可怜的我,生了你们兄妹七个,又要把你们带大,现在把身子搞亏了,只要一个月不吃点荤,全身就会无力啊!” 赔钱货 张二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脸上闪过动容,他望了一眼张老太太,开口说道,“娘,对不起,是儿子不孝,猪肉已经没了,不过你放心,等儿子以后赚到钱了,一定会天天给你买肉的。(.)” “什么,猪肉没了,去了哪里?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可以一家人吃独食,把我跟你爹忘记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快点,把猪肉给我拿出来,今天我过来,就是要带猪肉回去的。”张老太太一听到张二柱说猪肉没了,本性显露,又变回尖酸刻薄的模样,指着他骂。(.无弹窗广告) 张二柱看着张老太太这个换脸速度,整个人怔了怔,随即,张二柱眼中闪过一抹难过,他耸拉着脑袋跟张老太太说道,“娘,肉是真没了,我跟含儿今天就是去镇上了,我们把肉给卖了。家里已经没肉了!” 张老太太听完他这句话,眼珠子一转,伸出一只手放到张二柱面前,开口说道,“那卖猪肉的钱呢,你给我吧,我跟你爹自己去村里割点肉回去吃!” 张含听到这里,终于知道这个老太太是怎么样的为人了,她冷笑一声,走到张二柱面前,迎向张老太太眼神,开口说道,“奶奶,我们昨天是扛回了半头野猪肉,今天早上,我跟我爹已经把那猪肉卖了,卖的钱也不多,只有十几二十文钱,如果我爹真的把铜钱给了奶奶你,那我们家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张老太太先是被张含突然站出来的气势给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听到她对自己说的话,张老太太顿时眯起眼睛,看着张含,暗道,这个小蹄子,病好了后,嘴巴居然会那么说话。 不过,张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这次过来,是绝对不会空手而归的,怎么着,她也要从老二家里捞点东西回去。 “什么喝西北风,我们老张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喝西北风,前两个月不是才刚收了一次稻谷吗。”张老太太瞪着张含说道。 张含冷笑一声,望向张老太太,说道,“奶姐,我们家是在前两个月收了一次稻谷,可是你也要看看,我们家田地是怎么样的,收来的稻谷早就拿到大伯家去了,现在我们家里吃的都是米糠!如果奶奶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厨房里看看含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老太太被张含这句话给赌得满脸通红,她当然知道了,也看见了,她一来到这里时,第一时间就是去厨房找猪肉了,只是猪肉没有找到,找到一锅糠馒头在锅子里面。 “老二家的,娘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喂那么多赔钱货,可是你就是不听娘的话,现在好了,把家都吃成这个样子了!”张老太太瞪了一眼张含,她意识到,现在的张含不是好惹之人,她还是避开这个孙女,去跟儿子说比较容易一点。 张二柱本来还低着头,可当他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时,抬起头,语气非常有力,跟张老太太说道,“娘,含儿她们不是赔钱货,她们都是我张二柱的女儿。” 太少了!(为红包加更) “行,行,你就宠着她们吧,以后就有你罪受的了,行了,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你快点把你从集市买猪肉得来的钱给我跟你爹吧!” “这......这.......。(.好看的小说)”张二柱露出一脸为难,他把目光偷偷看向张含。 张含望了一眼张老太太,心想,如果这一次,不给一些钱给这个张老太太的话,说不定她会天天上门来闹,那这个家以后就不会有安宁日子过了。 “爹,你就把卖猪肉的那二十五文钱给奶奶吧,既然她那么狠心,要我们全家人都饿死,那我们就饿死算了,反正她也不会心疼我们这一边的了。(.)”张含望向张二柱,偷偷朝张二柱眨了几下眼睛。 张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瞪着一双恶毒眼睛看着张含。 张二柱面上闪过失望,他一直都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像对待其它哥哥弟弟妹妹那样对自己,他也一直处处忍让着这一对父母,从不敢违抗他们的话,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他们两个可以良心发现,重新重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 可等了这么多年,女儿都十六岁了,这对父母仍旧跟以前一样,对自己一点亲情都不讲,这个时候,张二柱觉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去奢望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了,好好照顾妻子儿女才是对的。 张二柱眼眶中含着失望的泪水,他望向张老太太,用力喊了一声,“娘,儿子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把儿子这救命钱给拿走?” 张老太太望着张二柱,愣住,心想,今天这个二儿子是怎么了,平时只要她一开口说要什么东西,这个二儿子一定会二话不说,把那些东西给送到自己面前,可今天,他居然那么大声跟自己说话。 想到这里,张老太太心里隐隐开始意识到这个二儿子有点不同了。 但很快,张老太太又把这个担扰给抛到脑后面去了,她认为他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他再怎么不同,她也还是他老娘。 于是,张老太太抬起头,用不可商量的语气跟张二柱说道,“没错,我跟你爹就是要那些银钱,怎么了,我跟你爹吃你这个儿子的铜钱难道是犯法了吗?” “好,好,好,很好,既然娘想要,那就拿去吧!”张二柱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那一包装着六百多文的钱袋出来。 当张老太太看到那么多铜板时,她眼睛立马放光,要不是她现在身子不太方便,恐怕她早就已经奔跑到张二柱那边,把他手上那个钱袋给抢了过来。 张二柱从钱袋里数出二十五个铜板出来,放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小木桌子上,开口说道,“这是二十五个铜板,娘,你拿走吧。” 张老太太望了一眼桌上那二十五个铜板,瞪大了眼珠子,指着张二柱手中那个钱袋,骂道,“老二,你有那么钱,只给我跟你爹二十五个铜板,你是不是太没孝心了!” 这一章是为reba_wong亲打赏188红包加更的,谢谢亲哦,嘻嘻! 评评理 张二柱紧紧拿着手中那个钱袋,一言不发,低着头,任由张老太太指着他骂。[.超多好看小说] 而金秋花则是走到张二柱身边,偷偷伸出一只手,握住张二柱一只手,给予他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的力量。 张含听到这里,实在是有点听不下去,对这个张老太太,她现在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这个老太太是个和蔼善良疼这一家的奶奶,张含那是肯定会好好对待这一对老人家的,毕竟人活到这么老岁数都是不容易的! 可是现在,这一对老人家非但不知足张二柱给的铜板,反而还想要更多,就冲这点,张含觉着自己是怎么也提不起对这位老人的尊敬。 “够了!”张含握紧双拳,朝张老太太大声一吼。 张老太太嘴巴张得很大,露出一双吃惊眼神望着张含,眼里有很深的不敢置信,可能她不收相信张含这个疯了十六岁的孙女居然会有一天冲她这个老太婆大喊大叫吧! “赔钱货,你刚才敢冲我吼!”张老太太回过神,指着张含大声骂道。什么坏话脏话都往张含上扔过来。 张二柱听着眼前这个把什么脏话都往自己大女儿身上洒的老太太,眼中噤满着伤心泪水,他松开金秋花手,望着张老太太,双膝一跪,怦一声,张二柱膝盖用力碰到黄土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张二柱悲伤喊声,“娘......儿子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不要再骂我含儿了,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闺女,要是你这些话让外面的人知道,以后我含儿还怎么嫁人啊!” 金秋花见张二柱跪下,也跟着跪了下来,朝张老太太用力磕着头,嘴中哭着,“娘,媳妇求你了,不要再骂我女儿了,你有什么脏话就全部往我身上洒吧,我老了,我不怕这些脏话!” 张含看着眼前这一对父母,为了自己居然给张老太太跪了下来,瞬间,张含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有酸有感动有难过,她望着他们两位,眼眶湿润,泪水模糊了她眼睛,她走到张二柱跟金秋花面前,把他们两位给扶起来。 “爹,娘,你们别哭了,女儿现在不是以前的含儿了,含儿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照顾这个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身,用一双充满怒意的眸子望向这位老太太。 张老太太先是被张二柱跟金秋花这两人的举动给弄糊涂,紧接着又被张含那道恐怖眼神给吓退了一个脚步。 她撑着自己额头,一脸叫苦,“好呀,好呀,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居然这样对我们这一对老的,我要去跟村里人说说,说说你们一家是怎么对付我们两个老人家的。” 张含帮张二柱和金秋花擦完了眼泪之后,转过身,来到老太太面前,对着她说道,“好啊,你要去跟村里人说是吧,那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村里人说说,让村里人评评理,为什么你们两个老人会这么狠心,可以不顾我一家的死活,粮食让你们全拿走了,现在连一点铜钱也拿走,我要让村里的人给我们一家评评理!” 撒泼 张老太太被张含拉着往外面走,张老太太脸色一白,脸上闪过惊慌,她忙朝张二柱和张铁生也就是张二柱的老爹喊,“老头子,二柱,你们快点救我啊,这个赔钱货又疯了,疯了!” 张铁生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把张老太太从张含手中抢回来,他瞪了一眼张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张含,沉着一张脸,朝张老太太吼道,“都是你这个死老婆子惹的祸,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还不快拿着这点铜钱回家!” 张老太太看着桌上那二十五个铜板,脸上闪过不甘,不过在张铁生一个凌厉眼神望过来时,她才不甘不愿拿下这二十个铜板,塞进了裤腰袋里头。(.无弹窗广告) 临走时,张铁生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二柱,低着头,开口说道,“二柱,你娘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生她气,还有,你们一家如果真的生活困难,那下半年的粮食就不要拿到老家那边去了!” “什么,不拿,怎么可以不拿,他不拿来老家,那我们一家子吃什么,喝西北风吗?”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跟张二柱说的这句话,顿时跳了脚,走到张铁生面前,双手插腰骂道。 张铁生瞪了一眼张老太太,虽然老太太接下来的骂声有点小,但态度还是很强硬,一定要张二柱下半年的粮食交上来。 张二柱看了一眼这个爹,小时候,这个爹还会疼一下他,可是到了最后,这个爹就一直没有替自己在娘面前说过话了,每天就跟个闷葫芦一样,安静蹲坐在一边,闷声不吭,即便张老太太指着他打骂时,这个爹就当看不见一样。 像今天这个样子,这还是张二柱成亲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这个爹站出来替自己一家说话。 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顿时一个凌厉眼神扫了过去,沉着张脸吼道,“我还没有死,这个家还是我张铁生在做主!” 张老太太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屁股一蹲,坐在地上,开始没眼泪,空叫喊,大声哭叫道,“哎呀,我不活了,我不话了,这个家我每天省吃俭用,到头来,我居然连一个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老天啊,你把我收了吧,我不想话了,不想活了!” 张铁生看着坐在地上的张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他双手放在背后,朝哭叫着的张老太太喊道,“我问你,你起不起来,起不起来!” “不起来,你都把粮食全给老二家了,我们一家都要饿死了,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张老太太停下叫喊声,抬起头,一脸干净,没有一点泪水,瞪着张铁生,大声回答道。 张二柱看了一眼张铁生,然后把目光看向张老太太,低着头,一脸心灰意冷,开口说道,“娘,你放心吧,我们家给你跟爹他们的粮食不会少的,不过,从今往后,儿子也希望娘你可以不要随意来我这个家了!我家人经不起你每次来过后的结果!” 以前他顾忌着她是自己亲娘,不让妻子和儿女说这个娘的不是,可是现在,他觉着这么些年来他做错了,无论他对这信娘怎么好,她都不会拿一个正眼和关心眼神来看他了! 滚烫滚烫的 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目光,她正准备指着张二柱骂,插着腰的手就被张铁生给拉着往外面走!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张老太太计划,骂张二柱的含在嘴中又咽了回去,她望向拉着她走的张铁生,大大咧咧骂道,“老头子,你发什么疯啊,你拉我走干什么,快放开我!” 张铁生黑着一张脸,停下脚步,瞪了一眼老太太,他那个眼神盛满怒火,把张老太太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甘不愿任由张铁生拉着她离开了张二柱这个院子。 看到离开的张家二老,张二柱跟金秋花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地上,重重叹了口气。 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又望了望张家二老来过之后这个家的模样,椅子摔倒在地上,地上的泥土被踩得老处都是,一个茅厅顿时就跟鬼子进村留下来的惨样差不多。 “爹,娘,你们把家里收拾一下,我去外面把弟弟妹妹找回来!”张含朝蹲坐在地上张二柱和金秋花说道。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位一定是需要时间好好平复一下刚才经历过的这件事情! 金秋花回过神,看向张含,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开口说道,“去吧!” 张含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厅里的张二柱夫妻俩,心里有点不好受!于是,她快速转过身,希望自己没有看到,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走到院门口,张含眼尖看到站在院门旁边的一个高大人影,她停下往半山腰下面跑的脚步,转过头,朝那个高大人影望了过去,当她看到那个人影时,张含愣了愣。 莫帆站在院门脚,红着脸,低着头,吱吱唔唔开口说道,“我.....我....我刚才在后面那边听到你,你家里面好像在吵架,我,我就下来看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的!” 张含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话,扑哧笑出声,朝他说,“我又没有说你站在这里偷听,你干嘛这么紧张。” 莫帆听到她笑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在见到张含脸上那朵笑容时,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失神,紧接着,他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他又开始变结巴,“我,我明天要,要上山打猎,如,如果你,你想要去的话,可,可以在后山那颗老松树下面等我,我们一起去。” “你明天又要上山啊,你真的愿意带我一起去吗?”张含听到他这句话,高兴走近他身边,抬起头望着他问道。 两人这么一走近,张含才发现,这个莫帆居然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半的头! 莫帆见张含向自己走近,心跳加快,脸颊就好像被火烧着了一般,滚烫滚烫的,没有多想,莫帆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就一个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眉头蹙了蹙,朝他问,“莫帆,我问你,你是不是讨厌我啊,或者说我张含有麻风病,你要这样躲着我!” 做朋友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我只是觉着男女授授不亲,我,我们不该走这么近,要,要是被人看到了,你,你,你会被村里说的。[]”说完,莫帆又把头给低下。 张含听完他这句解释,蹙紧的眉头这才松开,她仔细的望了一眼莫帆,浓密的眉毛,虽然没有读书人那种柔弱气质,不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能够让人感到安全,还有他那张脸,一看虽然不觉着他英俊,不过如果看久了或者是看多了,就会觉着他这张脸还是挺耐看的! “那好吧,这次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下次要是你再无缘无故退开,我可是要生气了,知道吗?什么男女授授不亲,这种事情在我眼里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你不用跟我遵守这个规距,我希望我们可以像一对朋友一样,敞开胸怀来交心,你觉着好不好?”张含望着他问。[.超多好看小说]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露出惊讶表情,他看向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从嘴中吐出一句话,“你,你刚才,刚才说,你要跟我做朋友,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做朋友,以后,你要是上山了,就要带上我这个朋友,知道吗?”张含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握住他手,表情非常严肃看着他说。 她跟莫帆作朋友是有两个原因,一来,她是真的觉着莫帆他太孤独了,每天独来独往就一个人,也没有人跟他说话,加上,她觉着他是个挺不错的人,交上他这个朋友也不错。 二来,她是考虑到现在这个家真的是太穷了,就算她想做生意,这个家也没有什么本钱让她去做,在从集市这条路回家时,张含想了很久,既然他们家是靠着山,那不如就靠山吃山,进山里面看有没有珍贵药材挖挖,卖点钱来当本钱,要不然,就去山里打点猎,也可以换点银子来用用,在想着这些时,张含想到自己昨天进山时遇到地危险,她一个人顿时生出一股胆怯之心。 好在老天爷是个善良的神仙,在她走投无路时,居然把莫帆这个幸运星送到了她面前,她决定,跟着莫帆进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莫帆咧开嘴角冲张含笑着,他心里非常高兴,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她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好,以后我上山都会带着你去!”莫帆看着张含笑道,眼里和嘴角都被笑容给覆盖住。 张含看着把嘴咧到耳后边的莫帆,有点疑惑,她只不过是跟他说要跟他当朋友,又不是说要给他银子,他干嘛笑成这个样子,就好像捡了一大笔钱似的。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明天吃完早饭就会去那棵老松树下面等你,你要记住来找我啊,”张含这才想起自己这次出来是要找弟弟妹妹的,眼见她都出来好长时间了,等会儿在家里的张二柱和金秋花他们该等急了! 又见难民小孩 “哦,好的,我会等你的!”莫帆红着张脸朝张含点了点头。(.无弹窗广告) 张含见他答应了自己,心思早就跑到山下面那三个弟弟妹妹身上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莫帆此时那张怪异的红脸。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也先回家去吧,我们明天见!”说完,张含转身提起脚步,冲下山去了。 “明天见!”莫帆看着远去的那道纤细背影,眼角露出一抹细微笑容,声音小得有点可怜,他说的这句话,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听见! 张含跑到山下,一家一家门口找了一圈,最后在村东头一家也是跟张二柱住的那个家差不多,也是茅草屋的院子里找到那三个弟弟妹妹! 当张苞他们看到张含来找他们,立即丢下刚跟他们一起玩的小伙伴,跑到张含面前,紧紧抱住张含双腿,喊道,“大姐,你终于来找我们了,是不是爷爷,奶奶他们回去了!”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三人身后那两个四五岁的小鬼头,流着鼻涕虫望着着他们这一边,穿到这里几天了,村里这些人张含一个也不认识!对这两个小的,张含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两个孩子跟非洲那些难民营的孩子有一拼,都是又黑又瘦,而且还穿得破破烂烂。(.) “大姐,你在看什么啊,你都还没有回答我跟弟弟妹妹的问题呢!”张苞看到愣住的大姐,小小的眉头皱了皱,鼓着一张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肉朝张含问道。 张含回过神,看了一眼张苞,摸了摸自己鼻子,为了掩饰她刚才失神的尴尬,咳了一声,看着二妹张苞说道,“爷爷,奶奶他们回去了,我下来是叫你们可以回家去了!” “哦.....太好了,太好了,爷爷奶奶终于走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三个小鬼一听完张含这句话,扔开张含双腿,飞奔出这个院子,一边喊一边向张家那个方向跑了上去! 张含看着那三个小的,摇了摇头,正准备跟上去时,发现身后那两个小鬼依旧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傻呆呆看着她。 “你们两个家的大人去哪里了?”从刚才她进来到现在,这个家子那么吵,这个家里的大人都没有出来看过,张含估计,这个家的大人应该是出去了! 两个小的你看我,我看你,拿着一双充满胆怯的眼神望了一眼张含,其实一个比较大的男孩子站了出来,望着张含说道,“爹爹去城里打工了,娘去外婆家借粮食去了!”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望着这个只有五岁的小鬼头露出满意眼神,别看人家小小的,可是说起话来就跟个小大人一样,井井有条。 “哦,那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啊?”张含望着这个五岁小孩问,她抬起头,望了一眼天上那颗大太阳,已经都到了中午,现在家家都传出午饭香味了,都是吃午饭的时候,可他们的娘还没有回来,张含有点担心,这两个小孩今天中午会不会饿肚子! 诱惑小孩 刚才回答张含话的男孩低下头,脸上露出失落表情,他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开口回答道,“不知道,娘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小模样,一想到他们两个中午会饿肚子,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她跟他们两个说道,“你们要是不会害羞的话,就跟我一块回去吧,今天中午就去我家里吃!” “不行,娘说过,我们不能随便去别人家吃饭的!”那个五岁小男孩一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抬起头,露出一脸坚定表情看着张含。[.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一听,在心里哟何一声,她没有想到这个小鬼头,年纪小小的,居然那么有骨气,知道不受嗟来之食这句话了,同时,张含也对他们两个小鬼的父母有一种好感,能够教出这样一对有骨气的儿子,可见他们的父母也不会是个坏人。(.无弹窗广告) 张含冲他们笑了笑,开口劝说,“我们家跟你们家那么熟,你们的爹跟我爹还是好朋友呢,我家怎么能算是别人家,而且如果你们怕你们娘亲骂的话,你们可以等你娘亲回来了,叫她还一点粮食给我们家不就行了吗?” 毕竟是个五岁的小鬼头,就算再怎么成熟,也敌不过张含这几句话,他低下头想了想张含这句话,觉着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而且他跟弟弟的肚子真的是饿了,早上他跟弟弟一起吃了一条番薯,过了半天,肚子里那点存货早就没有了! 张含见这个小鬼头还在犹豫,笑了笑,刚才她明明在他眼中看出对吃的渴望,她相信这个小鬼头肯定不能犹豫多久了。 于是,张含下了一剂重药,看着他们两兄弟说道,“如果你们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们两兄弟自己多多保重吧,我先回去吃猪内脏了,那可是很香很美味的肉,哎,现在说起来,我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昨天晚上炖了那么久,一定很烂了!” 张含一边说这句话一边往外放慢脚走着,说完这句话,她在心里默数了十下,下一刻,她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儿童声音,“等一下” 张含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问,“怎么了,你们不是不想跟着我一起回去的吗,怎么还叫我停下来!” “那个,那个含,含儿姐姐,你说的,说的那个猪内脏真的那么好吃吗?”五岁小鬼头抬起眼睛,红着一张脸看着张含问道。 张含点了点头,应道,“当然了,那可是你含儿姐姐我亲手做的,别人还没有吃过呢,你要不要跟着含儿姐姐一块回去吃啊!” 大狗蛋看着张含,歪了歪头,以前这个含儿姐姐就只会坐在二柱叔叔家门口傻笑,有时,他叫她含儿姐姐,她都不理自己,怎么今天,这个含儿姐姐变了呢,变得好会说话啊!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张含见这个小鬼头直直盯着自己,张含上前一步,用手指戳了戳他额头问道。 为了感谢昨天各位亲的打赏红包,今天三更,谢谢各位亲的打赏,嘻嘻,最后一更,可能会晚一点!不过,保证今天会有三更! 露手艺 大狗蛋看着张含,开口说道,“含姐姐,铁蛋觉着你变了好多哦,以前你都不会跟铁蛋说话的!” 张含摸了摸自己鼻子,问铁蛋,“那铁蛋是喜欢含姐这个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样?” “喜欢现在这个样子,铁蛋希望含姐姐以后都是这个样子!”大铁蛋拉着小铁蛋手,两兄弟同时仰起头朝张含看着说道。 张含看着他们两兄弟,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们脑门,开口说道,“好了,你们现在肚子饿了吧,跟含姐姐回家去吃午饭,等你们娘回来了,含姐姐会跟她说清楚!” 大铁蛋低下头,小小眉头紧紧蹙在一块,而小铁蛋则是睁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着自己这个大哥。 过了一会儿,大铁蛋抬起头,看着张含,抿紧着嘴巴,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的,我们跟含姐姐一块回家吃饭。” 张含听完,微微一笑,伸出两只手在他们两兄弟面前,说道,“那不快牵着含姐姐手回家!” 她话一落,两只大小不要的手同时牵住张含的左右手,站在中间的张含,左右各牵着一个小孩朝着回家方向走了回去。 到了张家,张含站在院门口朝里面大声喊道,“爹,娘,含儿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两个小客人回来了!” 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一人拿着柴火,一人拿着水瓢从里面走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当他们两位看到张含手上那两个小孩时,这对夫妻俩脸上没有露出不悦神情,反而还很欢迎,金秋花望着大铁蛋说道,“铁蛋,你娘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两兄弟一块来啊!” 大铁蛋跟小铁蛋一脸可爱,嘴巴甜甜的向金秋花跟张二柱喊道,“二柱叔,秋花婶好!” 在茅草厅里玩耍的三个小鬼听到外面传来玩伴的声音,立即奔跑了出来,特别是三妹张黛跟四弟张放,两人更是飞奔到大铁蛋兄弟俩面前,拉着他们手,笑容非常灿烂,跟他们两位说道,“铁蛋哥,小铁蛋,你们来我们家了,太好了,等会儿我们又是可以在一起玩了!” “嗯,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们去小河边捞小鱼。”大铁蛋比张黛跟张放大了一两岁,所以此时,他说起话来,已然在他们这三个小鬼面前是个小大人一样。 张含看着他们几个小的高兴成这个样子,笑了笑,摇摇头,放下大铁蛋两兄弟的手,走到张二柱跟金秋花面前,说道,“爹,娘,煮菜的事情你们就交给我吧,今天你们就只负责煮饭就行!” “含儿,你跟你爹去了集市一整天,肯定很累了,今天中午饭的就让娘来煮吧!”金秋花考虑到今天一大早,这个大女儿就跟着张二柱去了集市上卖猪肉,赶了半天路,肯定很累了。 “娘,没事,含儿一点都不累,况且,今天中午,女儿还要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呢!”张含上前一步,走到金秋花身边,把她跟张二柱给推出了厨房,然后由她一个人霸占着厨房门口,站在那里一脸神秘跟张二柱夫妇俩说道。 迟来的一更,谢谢大家!嘻嘻! 美食当前 张二柱夫妇见张含冲他们眨了几下眼睛,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张二柱跟金秋花摇头笑了笑,金秋花伸出一只手在张含额头上戳了几下,即有点疼惜又有点被她淘气模样给弄得哭笑不得的口气说,“好了,知道你有秘密啦,既然这样,我跟你爹带着几个小的在草厅里等着你的好吃,要是你自己忙不过来了,出声叫娘,娘过来帮你。” 张含咧嘴一笑,高兴应道,“知道了,爹,娘你们就放心吧,保证等会儿让你们吃的连舌头都要吃进去。”说完,张含冲他们露出一个神秘笑容。转身进了厨房。 刚走进厨房,张含急急忙忙的身影从里面奔跑了出来,她叫住张二柱,“爹,今天我在杂货铺里买的那个小包东西呢,它在哪里?” 如果没有这个小包东西,张含可就不敢保证午饭会好吃了。(.好看的小说)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哦了一声,冲张含一笑,开口说道,“你等会儿啊,爹给你拿去。”话一落,张二柱就跑进了他跟金秋花睡的那间房间里头,没过一会儿,就见他手上拿着今天张含在集市上买到的那包东西。 “给,是这个吧,爹可是帮你保存着呢。”张二柱把那包东西递到张含面前,咧嘴一笑。 张含接过,拿到鼻子里闻了闻,是这个味道,于是,她抬起头,朝张二柱笑道,“谢谢爹,好了,没有什么事情了,女儿要进去做午饭了,你们去草厅里等着,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张含欢欢喜喜进了厨房,把她今天早上去赶集时藏起来的沙煲给拿了出来,打开沙煲盖,她把鼻子凑到盖门口闻了闻,里面的肉因为是昨天晚上煲的,经过了漫长的一夜和半天,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把这个沙煲给端了出来,张含望着它,一脸的心满意足,心想,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知道在赶集时把它给藏起来,要不然,今天张老太太这一次过来,一定有来厨房查看,要是让她看到了这锅东西,一定会被她给拿走的。 张含把沙煲里的猪内脏给拿了出来,把它们给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又把锅给洗干净,从厨房里拿起柴火往灶头里添了一把,不一会儿灶头里的柴火就烧得很旺。 张含看着眼前这两三堆猪内脏,她决定把猪肚和猪肠就拿一点油爆炒,洒点辣椒跟香料进去,那味道一定跟饭店那些爆炒肥肠没有什么两样。 另外两堆,分别是一堆猪肝,一堆猪小肠,张含望了一眼厨房,发现灶头上放着一把韭菜,于是一道靓菜出现在她脑海中,她决定来一道韭菜炒猪肝,至于那猪小肠,则是煲汤喝。 想好了菜单,张含迫不及待开始做起来,从一个小碗里用力刮了一层油出来,她望了一眼那已经见碗底的油,轻轻叹了口气,像吃油这种规距,她知道,在普通人家,一年到头都很少吃到油,他们都是省俭用,能不吃油就不吃油,就算吃了,那也是逢年过节时吃的。 像今天这个样子,张含估计可以看到等会儿她把菜给端出去之后,一定会被金秋花给指着额头骂败家女了,不过,美食当前,张含把这个结果给抛到脑后面去了,她现在只想着今朝有肉今朝吃,至于以后的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劫难过后 半个时辰之后,张家厨房那边飘来一阵阵诱人流口水的香味,等在草厅里的五个小鬼早就已经不知道咽了几次口水了,都快要把他们舌头给吞进肚子里去。(.无弹窗广告) 要不是因为有张二柱跟金秋花给拦着,恐怕早在张含炒第一道菜时,他们几个就要冲进厨房里想一尝为快了。 张含左手端着一碗爆炒猪肚跟肥肠,右手端着一碗韭菜炒猪肝进来,她前脚刚一进门,那五个小鬼马上涌了进来,特别张含三个弟弟妹妹,更是帮张含接过手中那两道菜,美其名曰说是帮她端,但他们脸上那些小动作哪里会逃得过张含眼睛,她一看就知道他们这是想尝菜了。 “爹,娘,可以吃饭了,厨房里还有一锅汤,今天我们不吃糠馒头了,就着汤吃这些菜就行了!也能管饱。”今天回去得太匆忙了,她都忘记现在这个家里只有米糠,根本就没有白米和粗米那些粮食,张含决定,等下次去赶集了,她一定要去集市上买点白米回来给家里人吃,米糠不能天天吃,在现代,这些东西都是给家里的猪和鸡吃的,人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甚至还有可能拉不出屎出来。 “孩他爹,你去帮含儿把厨房里的汤给端出来。(.好看的小说)”金秋花望着桌上的两道菜,一脸高兴,转过头看向张二柱吩咐道。 张二柱应了声,也是一脸开心,他们夫妻俩都没有想到自己疯了十六年的女儿居然有一天会好起来,并且还可以煮出那么好吃好闻的菜,到现在,他们夫妻俩都觉着这有点像作梦一般。 金秋花见张二柱出去端东西了,忙上前走到张含身边,拉着她手臂,问道,“含儿,你跟娘说,你怎么做菜了?”女儿会做菜,金秋花当然开心,只是这些菜,他们大人都没有见过和闻过,她这个大女儿是怎么会的。 张含看了一眼满脸疑问的金秋花,怔了怔,暗叫一声不好,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因为太想吃美食了,张含一时间忘记自己这个前身是个疯了十六年的疯子,突然一下子变得那么会做吃的,是个正常人都会疑问了。 于是,她低下头,咬了咬唇,吱吱唔唔道,“娘,含儿也不知道,只是看着这些东西,脑子里就会想出这些菜的模样,然后就做出来了。” 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解释,先是拿眼睛紧紧盯着张含,把张含给看得头皮发麻,她真的金秋花会看出自己不是她的女儿来。 突然,只见紧紧盯着张含的金秋花把目光移开,朝外面望了过去,张二柱不知道在门口站了有多久。 “孩他爹,含儿,她,她。”说到这里,金秋花眼眶泪水打转,声音有点哽咽,说不话来。 张二柱忙大步踏了进来,把手上那锅汤给放到桌子上,腾出手拍了拍金秋花后背,安慰道,“哭什么,含儿现在变出息了,我们做爹娘的应该高兴才对,看来那一年,算命大师说的对,含儿十六岁有一个劫难,度过了,含儿以后会大富大贵了,前两天,含儿昏倒,就是劫难,现在她醒了,以后咱们含儿都会大富大贵了。” 敞开肚皮吃 金秋花听完张二柱这句话,忙擦掉自己眼角泪水,点头就道,“是啊,当年那个看起来疯疯颠颠的和尚,居然算得那么灵,当时我跟你听这个大师说完,以为这个大师是个神棍,我和你还拿着扫帚把人家赶出家门呢。[]” 张二柱听金秋花说起这件事情,此时他们二人心里突然生出一道抱歉,觉着当时对人家大师态度实在是有点太那个了! 张含听完他们两个的话,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下一次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位大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想到这里,她眼尖的看到桌上围坐着的五个小鬼早就在流着口水看着碗里的菜了,张含有点怕他们再多呆一会儿,他们五个人的鬼水会不会把这几碗菜给淹没掉。 “爹,娘,快点吃饭了,弟弟妹妹们都快要饿死了!”张含看着张二柱他们喊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话,马上转过头,看了一眼桌上几个孩子,夫妻俩顿时笑出声,张二柱回道,“好的,吃饭吧!” 张二柱话一喊完,早就坐好在桌上的五个小鬼立即拿起筷子,朝爆炒猪肚,猪肝炒韭菜奋斗。 “嗯.....,好吃,好吃,真好吃!”张苞几个小鬼塞得满嘴都是,嘴里吃着,筷子夹着,吃得不亦乐乎,就连在这个家里做客的大小铁蛋也被这几道菜给征服了,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个客人的事实,也跟张苞他们几个小的一样,开始争先恐后抢吃起来。(.无弹窗广告) 张二柱跟金秋花每一样夹了一筷放进嘴中尝了尝,当他们两位每尝一次那两道菜时,他们眼中都露出一道亮光。 金秋花红着脸,看向张含,开口说道,“含儿啊,这个就是你昨天晚上硬要留下来的猪内脏吗?” 张含吃了一口汤,吞进肚子里去之后,才回答道,”是啊娘,你觉着这猪内脏怎么样?” “好吃,当然好吃了,娘没有想到,那臭烘烘的东西居然也可以做出那么美味的东西出来!比猪肉都不差!”金秋花脸红红的回答道,她可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她态度很坚决的不许这个大女儿把这些猪内脏留下来的事情。 “是啊,猪肉也不见有这么好吃啊,特别是这碗,特别有嚼劲!”张二柱说的得张含那一道爆炒猪肚跟猪大肠。 “对,对,很好吃,大姐,你下次再来弄这个,这个好吃,真好吃!”小弟张放用力咬着猪肚,满嘴都是油,一脸高兴。 “含儿姐姐,你做的菜比我娘做的还要好吃!”大铁蛋也不甘落后来拍拍马屁,心想,要是自己可以天天吃到含儿姐姐煮的菜就好了! 张含听到这些话,脸上笑开了花,对着他们说,“你们尽管敞开肚皮吃,不够的话,沙煲里还有,晚上我们再煮!” 她话一落,那几个小鬼吃得更加快了,张含看见张放和大小铁蛋这三个男孩子因为想要吃多点,他们就只把猪内脏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进了肚子里,接下来,张含就看到他们三个伸长着脖子,一直在打着嗝,一看就知道是被那猪内脏给嗫着了。 母女合劝 一顿饭过后,张含今天中午做的东西全部被消灭干净,就连一滴汤都没有留下来,几个碗被舔得干干净净,就跟洗了一遍似的。 张含被张二柱跟金秋花给赶出了厨房,那些碗就交给了他们夫妻俩在里面洗。 张含刚走出厨房,就听到张二柱跟金秋花在谈论今天张老太太来这里的事情。 出于好奇,张含停下脚步,站在厨房门口准备偷听,她也挺好奇为什么张老太太这么讨厌张二柱。 厨房里,金秋花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烧柴火的相公,脸上闪过心情表情,喊了他一句,“相公,今天这件事情你不要难过了,反正娘这样子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们放开点吧!” 张二柱低着头,叹了口气,沉重的声音从他嘴中说出,“对不起了,孩他娘,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真正的福,我也知道我呆在张家一直都是娘的那根刺,这么些年来,我为了想要拔除娘心中那根刺,一直忍着不吞声,甚至见到你跟孩子们受委屈了,我也没有去责备娘他们。” 接下来,厨房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张二柱的声音,“孩他娘,你放心吧,经过了今天这件事情,我不会再奢望娘对我的那份亲情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你跟孩子们,娘要是以后再来闹,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纵容她的所作所为了!” 金秋花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眼眶有点湿润,声音哽咽道,“嗯!” 站在外面的张含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听到这里,她转身走开了厨房这个地方! 洗完碗筷那些,张二柱把张含和金秋花叫到屋子里,当着她们的面把那袋子的钱给全部倒到了床上。 金秋花看着这一堆铜板,满脸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铜板,她指着那一堆铜板对张二柱问,“孩他爹,这,这都是今天卖猪肉卖的钱吗?” 张二柱看了一眼张含,咧嘴一笑,回答道,“当然是了,你看,这里有六百三十二个铜板!” “天啊,这么多,这够我们一家生活半年的钱了!”金秋花摸着那一堆铜板,声音有点颤抖。 张含看到他们两个大人这个模样,嘴角勾了勾,突然张含想到中午时,莫帆过来叫自己明天去上山的事情,她偷偷看了几眼张二柱夫妻俩,吞吞吐吐喊着他们。“爹,娘,含儿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们说!” 张二柱跟金秋花同时转过头望向张含,张二柱问道,“什么事?说吧!” 张含见张二柱好像挺高兴的样子,心想,等会儿自己说明天自己上山这件事情,应该会很容易谈妥吧,于是,她小心翼翼看着张二柱说道,“爹,明天我想去上山。” 张二柱一听,立即睁大眼珠子,笑脸变成黑脸,摆出一张严肃面孔看着张含,拒绝道,“不可以去!” 张含一听,马上问道,“为什么啊爹,我不是一个人上山,我是跟着莫帆一块去的,他很会打猎,有他跟着女儿,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爹,你就答应吧!”撒娇完,张含见张二柱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张含又向金秋花使了个眼色,叫她也帮自己劝劝张二柱。 别扭男人 莫帆看到跟来的张二柱,先是愣了愣,然后很快回过神向张二柱打招呼,“二柱叔。” 张二柱看向莫帆,一脸笑容,朝他说,“莫帆啊,含儿就麻烦你了,她没有进过山,你可一定要帮二柱叔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要让她有事啊!” 莫帆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鼻子的张含,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红晕,他吱吱唔唔回答,“会的了,二柱叔,莫帆一定会好好看着张含的。” 张二柱得到莫帆保证,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含,叮嘱道,“含儿,你跟莫帆去了山里,万事一定要听莫帆的,你自己千万不可以胡作非来,知道吗?” 张含头点个不停,举起三只手朝上,跟张二柱保证并发誓,“爹,女儿保证,这次进了山,我一定什么事情都听这位莫帆大哥的,行了吧!” 张二柱一脸疼惜外加无奈的用手指了下张含,张二柱转过身朝莫帆叮嘱了句,“莫帆,如果含儿进了山不听你的话,你回来后跟二柱叔,二柱叔帮你收拾她。” 莫帆听了张二柱这句话,偷偷看了一眼张含,发现人家正龇牙咧嘴冲自己比着,见状,他嘴角勾了勾,向张二柱说,“二柱叔,你放心吧,我会把含儿给照看好的!” 张含看张二柱还想再说话,于是出声打断他,“爹啊,你再说下去,我们两个都不用上山了!” 张二柱一听张含这句话,抬头一看天色,发现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天都亮起来了,在这里,过不久也会有一些村民上山打猪草,要是让他们看到了,准保不定又会说什么了! 于是张二柱把还没说完的话给咽回了肚子,他看着张含跟莫帆,叮嘱道,“好了,我不说了,你们快点进山吧,万事自己要小心点!” “知道啦,知道啦,喂,莫帆还不快点走!”张含一边往山里走,一边挥手应付后面张二柱的叮嘱话。走了十几步,张含突然发现身后的莫帆没有跟上来,她转过身,朝那道人影喊道。 莫帆应了声,然后向张二柱说,“二柱叔,你回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了。” “嗯,那二柱叔就多谢你了!你也快点进山去吧!”张二柱看着莫帆,越看越喜欢,看着莫帆身子跟自己女儿并排走在一块,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在张二柱眼里,觉着如果这个莫帆跟自己大女儿一对,其实也蛮不错的! 走进山里,这时太阳还没有升起,树林里面还是挺潮湿的,要是再过半天之后,这片森林一定又会热得像被烧着了一样,就连地上那些小石子也会烫脚。 “喂,你说我们现在去哪边?”张含停下来,转过身朝身后的莫帆问道。 莫帆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含,没有回话,径自越过张含身边,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张含看他不理自己,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她指着他的背影,张嘴朝他喊道,“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啊!” 牵个手会死啊! 莫帆还是没有回答,继续朝着前面走。(.好看的小说) 张含眼看他就要走远了,马上迈起脚步追了上去,这一次,她跑到他前面,拦着他路,瞪着他问,“喂,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莫帆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我不叫喂,我叫莫帆,你叫喂,我哪里知道你在叫谁?”说完这句话,莫帆拿着他弓箭继续往前走。 张含呆在原地,整个人怔了怔,她咬着唇想着刚才他说的话,敢情她叫这么多遍喂,人家生自己气了!于是,张含转过身,冲前面走着的莫帆喊道,“莫帆,那我问你,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这次,莫帆停下脚步,侧着身望向她,回答,“如果想要猎到好猎物,最好的地方就是往里面走一点,不过我先提醒你,在里面,你最好跟着我,不要到处乱走,里面危险,什么猛兽都有!”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身子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发现四周有点阴阴的,顿时心底生出几股不好预感,她马上抬起脚步追上他,跟他并排走着。(.无弹窗广告) 当莫帆见到身边的张含时,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从他嘴角划过。 越往里面走,树木就越密密麻麻,连条正常走的路都没有,要想往前走,必须要侧着身子才行。 张含在走进树林里时,因为害怕,她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莫帆,偷偷伸出一只手慢慢向前移,然后在碰到莫帆手掌时,趁他不注意,紧紧抓住莫帆一只手。 莫帆走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停顿了一会儿,这个老古板莫帆用力把张含牵过来的手给挥开掉!好像她手有什么病毒似的,怕传染上。 终于在张含忍无可忍后,她一脸霸气指着莫帆,开口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牵你手,是我吃亏了好不好?你还给我挥开,你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绅士啊!” “身世?我要身世干嘛?”莫帆一听她这句话,转过头,红着脸望向张含问道。 张含被他问倒,停滞了几秒,白眼一番,没好气跟他说道,“我懒得跟你解释,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牵着我手?” 莫帆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张含,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不能牵你手,男女授授不亲!” “又是男女授授不亲,男女授授不亲,你就能不能别想这几个字啊!这里只有我跟你,有谁会知道我跟你牵过手!”张含用手戳着莫帆胸膛大声问道。 莫帆抓住张含手臂,他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很老实的把张含手臂给放下来,接下来他这句话,张含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我身子硬,你这样子戳我,你手会痛的!”说完,他脸红透了! 张含低下头,偷偷睨了一眼这个古板男人,虽然他有时候思想是挺死板,不过,他还是挺会疼人的吗?想到这里,张含被自己刚才想法给吓了一跳,她赶紧伸出两只手往自己两边脸颊上拍了拍,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准再发花痴了! 替他心疼 她抬起头,迎向一直注视着她的莫帆,开口问道,“手拿过来!”她话一落,发现他只是把头摇得更加用力,最后她一咬牙,抢过他一只手,双手紧紧握住。然后向他发了一个命令,“走!” 莫帆动了动,他一动,张含那两只手就会握得越紧,最后,莫帆也就不继续动了,让张含牵着他手,两人并排走进了树林里面。 身边有了他保护着,张含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怕了,眼睛都被树林里新奇东西吸引眼珠的张含并不知道被她牵着手的男人正用眼角偷偷看她。 莫帆第一次牵女人手,他心里现在正怦怦乱跳个不停,无论他怎么去平复,这颗跳动的心脏就好像失去了指挥一般,不受控制了。[.超多好看小说] 他从不知道原来女人的手居然是这么光滑,这么小,这么香的!现在,只要他闭上眼睛,用力呼吸,仿佛都能闻到她手上那股香味。 “莫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到我问你的话呀!”张含歪着头,看向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莫帆问道。 莫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张含,脸上露出红晕,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抹尴尬表情闪过他脸上,他结巴问道,“你,你,你刚才在问我什么?不,不好意思,我,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 “我说,我们先在这里停一下,可以吗?”张含也没去追究他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她把刚才问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转过头在这四周围看了一圈,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严肃,只见他平时那双害羞眼睛顿时变得非常凌厉和认真,看了一遍这四周围之后,他转过看向张含,开口说道,“可以,这里四周围并没有野兽来过的狠迹,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莫帆以为张含提出停下来是要休息,他上前一步,从草丛旁边,扯下一片很大树叶铺在张含面前,指着铺好的上面说,“坐下来休息吧!” 张含见他误会了,也不解释,反正她也是真累了,不过先休息一下,然后她再去这四周围看一下,这山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拿来赚钱。 刚坐下,张含一眼就发现了莫帆居然是打着赤脚上山来的! “你脚不会痛吗?”这山里到处都是小石子,人打着赤脚踩上去,都咯脚,再加上这山里还有一些荆棘更是会刺脚,刚才,她穿着草脚,都被那几样东西刺到脚,更何况是打着赤脚的他。 莫帆低下头一看,发现她指的是自己双脚,他脸上露出一脸无所谓笑容,笑了笑,开口回答,“现在不痛了,现在我这双脚可是连石头割到都不会痛了,以前会痛,这么久,早就习惯了!” 张含听到他口气中那无所谓,让她心里生出一点对他的同情,他以前过得生活究竟是有多苦,居然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甚至在刚才谈话时,张含从他脸上看不到一点他对生活的渴望,他眼神一片死水,仿佛只要活着就行了。 爬树取宝 张含不忍心看到他那皱紧的眉毛,于是想也未想,她就伸出一只手往他那紧紧蹙紧的眉头上贴了上去,轻轻说道,“别一直皱着眉头,你现在还很年轻,要是一直这样皱着眉头,你很快就老了!” 莫帆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这位女子,脸颊红晕遮住,眉头上传来温热小手,让他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她温柔的口气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心里涌出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张含看他眼神这么炽热看着自己,心里一缩,感觉周围空气好像变得有点暧昧,她赶紧抽回自己放在他眉毛上的手,朝他露出尴尬笑容,低头说道,“对不起!” 莫帆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回答道,“没关系!”还有一句话,他在心里补充,他想跟她说,他很喜欢自己被她这么呵护! 张含抬头望了他一眼,开口说,“下次我帮你编一双鞋吧,不过是草鞋,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当然不会了,你,你是第一个给我做鞋的,除了我娘外!”说完这句话,莫帆赶紧低下头,红着脸不说话了。 呆了一会儿,张含感觉她跟他之间好像越来越古怪,于是,她受不住这种气氛,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开口说道,“好了,我休息好了,莫帆,我想在这里走一圈,可以吗?” “你要在这里打猎吧!这里没有什么猎物的,如果想要打到珍贵猎物,应该往里面进去一点才行。(.无弹窗广告)”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也跟着站起身,一脸惊讶看着张含问。 张含向他摇了摇头,解释,“不是,我想在这里找找,看有什么吃的东西!我就呆一会儿,可以吗?”张含可怜巴巴看着他问。 莫帆看了一眼这个样子的张含,心里有一处地方忽然变松动,鬼始神差的,他居然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好吧,我陪着你在这四周转一转,虽然这个地方没有猛兽,不过那些毒蛇还是有的,我跟在你身边,你就可以安全一点了!” “嗯,那就多谢你了!”张含听到他要跟着自己,当然是非常欢迎了,有他在她身边,她可以不用那么怕会碰上毒蛇那些冷冰冰的东西了。 穿过一个草丛,张含跟莫帆走到一座小树林里头,在几棵枯死的树上面,张含发现了一些木耳! 想到这些木耳,张含眼光一亮,或许这个也可以卖上一点钱,于是,她鲁起衣袖,双手攀爬着枯死的树木准备往上爬,她一只脚刚搭到树头上,肩膀处就被一道很大的力量给拉住。 “你要干什么?”莫帆看着莫如其妙的张含,拉住她肩膀问道。 张含看了一眼拉住自己肩膀的莫帆,她回眸一看,提醒了莫帆他手放在了她身上,吓了一跳,一脸红晕的把手从张含肩膀上给松开,他咳了一声,吞吞吐吐问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可以帮你!”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低头想了想,觉着有他帮自己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她看了一下自己这个身子,瘦得很,就算她有爬树的本领,爬到一半也应该消耗了她全身力气了吧! 不要了吧 想通这一层,张含转过头,露出一脸微笑看着他,开口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你爬上这条树,帮我把那树上那些长的木耳给拿下来,可以吗?”张含指着树顶上那些长满木耳的树枝说道。 莫帆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当他目光看到树枝上那些木耳时,他眉头紧紧蹙在一块,表情有点严肃看着张含,说,“你要这个干什么?这个不能吃的!” 张含一听,整个人怔了怔,她双手有点抖,指着树枝上那些木耳朝他问,“你,你刚才说什么,这,这个不可以吃吗?”她没有听错吧,这个是木耳啊,他居然说不可以吃!难道是他看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莫帆朝她点了点头,表情非常认真回答她,“对啊,不可以吃!我们都不吃的,要是你想吃的,等会儿进了山里,那里有很多小野果子,我摘给你吃!” 张含望着那长在树枝上一排排的木耳,有点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在这个古代是个没人识得的东西! “野果子我要吃,这个我也要,你帮我把它们给弄下来,你要是不弄的话,我自己上去也可以!”说完,张含推开身边的莫帆,准备继续她未完成的爬树动作! 莫帆见她不听自己劝,有点着急,他抬头望了一眼那差不多有四五米那么高的枯树,最后他一咬牙,把张含给从树上拉下来,开口说道,“好吧,我帮你弄,你不要上去了!我爬树比较快!” 说完,才一眨眼的功夫,张含就见他像个猴子爬树一般,双手一攀就有半米远,她还没有从他爬树绝技中回神,头顶上就传来莫帆唤她名字的声音。 “张含,你在下面接着,我要把它们给摘下来了。”莫帆攀在树上,低着头朝树底下的张含喊。 张含立即从他爬树速度上回过神,她抬起头,朝树上的莫帆应道,“好的,你扔吧,我接着呢!” 她话一落,张含就听到自己脑顶上突然有一道有重物掉落下来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抬头,脚下就现了一块很大块的木耳,前几天下过一次雨,这木耳应该是那时候长出来的,经过这几天太阳的晒,这木耳已经被晒干了,现在它样子就跟现代铺子里买的干木耳没有什么两样了! 张含蹲在地上捡着树上莫帆扔下来的木耳,她才刚捡完那一块,不远处又被扔了无数块!看着地上这么多没有来得及捡的干木耳,张含觉着心里特别的高兴! 等莫帆把另外几棵树上的木耳也给弄下来后,他才帮着张含把地上木耳给捡干净。 两人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这才把地上那几棵树上弄下来的干木耳给收拾好,捡完最后块,张含转过头一看,吓了一跳,她捡的时候还没有发觉多,捡完之后一看,她眼瞳都变大,这一堆木耳,少说也有七八斤的。 莫帆看着那一块木耳,嘴巴张了张,看了一眼满脸高兴的张含,眸子里闪过不忍,但还是张开嘴巴说了一句话,“张含,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它们了吧,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种东西可以吃的!” 挖陷阱 他经常在森林里打猎,又经常把打来的猎物拿到镇上去卖,这么些年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拿这种东西去卖和吃的! 张含看了一眼满眼担心自己的莫帆,朝他一笑,开口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害我自己的,我敢说它好吃,就有足够的把握,快点,帮我找一些树叶出来,我要把它们给遮住,等我们回去了,我再把它们带回家!”张含蹲下身,从旁边捧起一大堆树叶盖在干木耳上面。 莫帆见她不肯听自己话,也不说什么了,他只等着等会儿自己打多点猎物,然后分多点给她,或许这样张含就会把这些东西给扔了! 两人合力把干木耳给遮好后,两人继续往树林里面走进去。 这次,他们终于走进了树林里面最深处,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树木,看不出哪里是路,哪里有大坑。 莫帆带着张含躲到一棵大树后面,他对着张含吩咐道,“你在这里躲好,千万不要出声,我去设置一下陷阱。”不苟言笑的莫帆把背上的东西给松下来,然后只见他从里面拿出半块肉出来,还带着血腥味! 他一幅老猎手似的,从大树背后走出来,随手在路边折下一根树枝,然后就在离大树不到十米远的距离外做了一个陷阱。[] 张含看着他用那根树枝用力在地上挖着坑,张含看他一个人忙着,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也从大树背后走了过来,捡起一块石头蹲坐在他旁边,跟他一块挖着那个坑。 “不用,你在大树后面休息就行,这个坑我来挖就行了,你一个女孩不适合干这种活!很脏很累的!”莫帆看她过来帮自己一块挖陷阱,停下挖坑的动作,看着她说道。 张含看了他一眼,继续挖着,一边回答,“你一个人挖可能要挖到天黑,有我帮着你,你就可以快点挖好,况且,我张含不是个吃不起苦的女孩子,你们男孩子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说完,张含似乎是怕他不相信自己话,当着他面,拿着石头的手用力在地上挖出了一层土出来。 莫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活,抿紧了嘴,他伸手把张含手中的石头给抢下来,然后把他手上那根树枝递到她面前,说,“树枝挖比较轻一点,我来拿石头,你来拿树枝挖。”说完,不等张含反应过来,她手上石头已经被他给拿了过去,而她手上则是拿着一根树枝。 张含看着正在埋头苦干的莫帆,嘴角轻轻勾了勾,看来这个古板男人是个会疼人的主吗! 想了一会儿,张含低下头,继续帮着莫帆挖这个坑,时间慢慢过去,在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经过他们两人的合作,一个半米宽,一米深的坑终于让他们给挖好了! 张含看着那个挖好的大坑,望向满脸是汗水的莫帆,见他一直在拿肩膀擦汗水,他两个肩膀早就被汗水给浸湿了,拿它们来擦脸上汗水,根本就没什么作用! 要多笑 张含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自己手上这条刚擦了自己额头的手帕递到他面前,开口说道,“拿去擦一下!” 莫帆先是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又望了一眼张含手上那条手帕,一抹喜悦光芒从他眼角划过,他嘴角弯弯一勾,接过张含手上那条手帕,说了一句,“谢谢!” 张含为了摆脱这种尴尬情况,她故意扭头看了看四周,因为现在,她不知道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莫帆,每次当他那炽热目光朝她望过来时,张含都觉着自己两边的脸颊就好像被火烧过一般,非常的滚烫。[] 莫帆看着她这个害羞样,嘴角勾了勾,顺便趁张含不注意时,偷偷把她刚才给他的那条手帕给藏在了他怀中。 “你先去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来弄就行了!”莫帆看了一眼张含,语气非常温柔。 张含听了他的话,动了下筋骨,发现挖了下,她两只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于是,她也不矫情了,跟莫帆说了声嗯之后,转身朝大树后面走了过去。 刚坐下歇息了没多久,莫帆就走了过来,他望着张含问,“你渴了吗?” 张含摇了摇头,回答道,“还不渴!”来的时候,她特意喝饱了水才上山的。 莫帆听见后,点了点头,叮嘱张含,“如果你渴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摘果子吃,这山里有许多果子,多数都是可以吃的,又能止渴,还可以止饿,我在山上打猎,经常都是这样子过完一天的。” 张含听见他说了两次果子,她有点好奇,她开口问道,“哪里有野果子,我怎么没有看到!” 莫帆呵呵一笑,指了指大树身后那几颗中等大树上面,开口说道,“像那两棵树上的果子就可以吃,我经常吃的。”莫帆指着那两棵大树,脸上洋溢着兴奋笑容。 这次还是张含第一次看到平时冷冷冰冰的莫帆会露出笑容来,张含望着他脸上那笑容,觉着特别好看,让人犹如沐春风一般的感觉,很舒服,感觉很好。 “其实你笑容很好看,应该经常笑的。”不知道怎么着,张含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莫帆先是整个人怔了怔,然后咧嘴朝她笑了笑,爽快应道,“好,只要对方是你,我一定经常笑!” 张含整个人就跟被雷吓住一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睁着一双大眼珠子望着莫帆,她现在还怀疑,刚才这句话是这个冷冰冰的莫帆说出来的话吗? 就在两人处于尴尬的时候,前面挖了坑的那个位置上传来一道响亮声音,把他们之间这种暧昧气氛给打破。 他们两个同时转过身,望向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只见一头刚成年的小鹿在坑旁边来回转着! 张含看到那头鹿,心下一喜,紧紧拉住莫帆手臂,压低着兴奋声音,说道,“莫帆,快看,是鹿啊!” 莫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那只纤细小手,嘴角轻轻一勾,他心情非常好,轻声应了声,“嗯,是鹿,你别出声,我拿箭把它给射伤,鹿很聪明的,一般它是不会主动进我们的坑!” 鹿茸 莫帆话一落,只见他把他背上那支弓箭给拿了上来,在箭玄上搭上一支箭,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这四周围都变得非常安静,张含蹲坐在离莫帆最近的地方,此时,她只听到莫帆鼻间呼出来的呼吸声,其它杂声,她都听不见。 “嗖”的一声,张含只听见箭离玄的声音,下一秒,张含就看见前面那只腿上插着一把箭,这只受伤的鹿先是在原地四周围乱转,等转了十几圈之后,这只成年小鹿应该是转累了,整个身子怦的一声倒在地上。 张含抬起头望向莫帆,高兴喊道,“打中了,打中了!” 莫帆看着那么高兴的张含,嘴角勾了勾,这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打了猎物,心里特别高兴,这种感觉是他以往从来没有过的!特别是当他看到张含脸上那张笑脸时,莫帆觉着自己打到猎物是非常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张含没有注意到莫帆此刻的表情,她眼睛里现在全部是前面那只躺下来的成年小鹿,她扔下身边的莫帆,跑到小鹿身边站着。 莫帆看到身边的她一下子离自己而去,突然,他心里涌出一股难受,于是,想也未想,他就紧跟在张含后面,他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目光望着地上那只躺着的小鹿跟她说道,“这是一只成年小鹿,今天我们算是挺幸运的了,鹿肉比野猪肉贵!如果我们拿到镇上卖到酒店里去,一定可以卖上几两银子!” 张含听到说可以卖上几两银子,眼时都开始冒光,这是她来到这里听到最多的银子了,她抬起一双亮眸迎向莫帆眼睛,开口说道,“莫帆,我们把鹿角给割下来吧,这种东西叫鹿茸,卖到药铺里面,可以卖到更多银子的!” 以前有一次,她跟一位同学回老家,那个同学的家里正好是养鹿的,当时,张含就看到同学的父母在给公鹿割鹿茸,她还特别问了同学的父母,也学会了怎么整理鹿茸呢。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整个人成呆愣状盯着张含,眼里有对张含的怀疑,据他所知,张含在前不久,一直都是个傻子,她是怎么知道鹿茸的事情那么清楚! 张含被莫帆盯得有点心虚,她抬起左眼望向莫帆,小心翼翼追问,“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莫帆望了一眼张含,摸了摸自己鼻子,开口说道,“没有,我只是觉着你,你一个女孩居然会懂那么多!” 张含呵呵一笑,忙移开自己跟莫帆相视的眼神,露出尴尬笑容,向他说道,“我只是以前听别人说过,记得比较清楚而已,呵呵,我,我们是现在把这头鹿给抬回去,还是继续打猎?” 莫帆收回自己看张含狐疑的眼神,望了一眼地上那头昏死过去的鹿,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张含,开口回答,“这头鹿是它自己不小心闯过来的,它是我们额外猎物,我们刚挖的坑还没有掉进猎物,天色也还早,我们再等一会儿,看还能不能猎到其它。” 怦然心动 张含自然是点头了,她是希望这个坑里猎到更多猎物,这样,她就可以分到多一点猎物了! 莫帆拒绝了张含说要帮忙一起抬鹿的话,由他一个人把那头重达差不多一百斤的成年小鹿给抬到那棵大树背后! 两人在大树背后先后猎到了一头野獐子,一条肥兔子,还有一只黄鼠狼,最后就是先头猎到的那头成年小鹿了。[] 张含看着眼前这些丰盛猎物,看的眼睛都发直,她到现在还有点不太敢相信,这些猎物就是他们今天猎到的,她抬起一双晶莹兴奋的眼珠子望向莫帆,高兴说道,“太厉害了,才半天时间,我们两人就猎到这么多猎物,简直有点不太敢相信!”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只是抿嘴笑了笑,他一脸温柔看着她,说道,“今天收获还算一般,要是晚上也猎的话,可以猎到更多,因为晚上才是打猎的好时间!” “这样也不错了,起码我们这些也可以卖上几两银子了,莫帆,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张含眼眸中露出兴奋光芒,迈起脚步,张含几步就跑到莫帆身边,拉住他两只手,高兴的对着他笑。(.) 莫帆脸颊通红,望着拉住自己双手夸自己的张含,这一次,他发现自己会打猎这门手艺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摸着自己后脑勺,样子有点憨憨的回答道,“没,没什么啦,这,这个,只要打多了,就,就会了!” 张含可不敢莫帆这句话,反正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厉害的男人,是个有担当,是个勇敢的男子汉。 眼看天色还有点早,张含心里有点挂念着莫帆几次跟她说过的野果子,她拉着莫帆的手,眨着一双好看眼珠子看向他,开口说道,“莫帆,现在天色也还早,要不,我们把这猎物藏好,你陪我去看一下那些野果子吧!” 现在,莫帆心里就跟吃了甜甜的蜂蜜一样,他望了一眼自己被张含拉住的手,红着脸,点了点头,应道,“嗯,” 接下来,两人合力把找好的猎物给藏好,然后莫帆背着弓箭,很自然的伸过一只手,把张含的左手给牵住。 刚才被张含牵了几次,莫帆有点习惯了他跟张含一起走路时两人要牵手走路。 这一次,是莫帆主动牵张含手,张含红着脸,偷偷睨眼望向莫帆,发现人家目视着前方,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一点害羞和少男柔情的那种表情,顿时,张含有点受打击了,心想,难道是她想多了,这个古板男人根本就对自己没有感觉,或者是她这个身子的外貌和某一处位置不符合他要求。 想到这里,张含有点郁闷了,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脯那一块,眼中尽显失落。 其实如果张含用力检查莫帆脸部的话,张含就会发现,牵着她手的男人并不是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因为这时,莫帆额头上正有细微的汗水往下掉,那是他牵着张含的手害怕出来的。 凯旋归来 两人一路无话走了一段路,突走在前面的莫帆突然停了下来,他毫无预警的停下来,差点让走在后面低头看路的张含给撞到他后背上。(.无弹窗广告) 张含及时煞住脚步,抬起头望向前面男人,开口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到了。”莫帆转过身望着她回答道。 张含一听,抬起头往头顶上一看,还真是,此时,她头顶上正结着一个个红色果实,模样非常诱人,让人一眼望上去就忍不住想要摘下来一个尝尝。 张含抬头望着这些果子,一脸高兴,望着莫帆说道,“这些都是可以吃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个赚钱法子又在张含脑中一闪而过,或许她可以把这些果子全摘下来,拿去卖钱也可以。(.好看的小说) 莫帆看着她脸上笑容,红了红脸,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回答,“是的,这些都是可以吃的,我经常吃的,不会有毒。” 张含又抬头望了一眼树上果实,看着他说,“你可以帮我摘一些下来吗?” “当然可以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摘下来。”莫帆咧嘴一笑,马上卷起衣袖,双脚往上一夹起树干,往下攀爬,没过一会儿,他整个人就站在了高高的大树上面。 眨眼功夫,莫帆已经捧着一袋子果子从树上下来,他一脸欣喜把这些果子递到张含面前,笑道,“给,你尝尝,很好吃的。” 张含看了一眼他脸上那张笑容,心里涌出一股怪异表情,她红着脸接过他手上那些果子,拿起一个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放进嘴中轻轻咬下一口,一股桃子味涌进她口腔。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莫帆看到她吃了一口,目光紧紧盯在她脸上询问。 张含咬下一口咀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这时,她把刚才咬了一口的果子拿到眼前一看,这一看张含才知道自己刚才咬的是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水蜜桃吗?难怪有桃子味了。 知道这是水蜜桃,张含兴奋看向莫帆,问道,“莫帆,这个森林里,像这样子的果树有多少?” 莫帆望了一眼兴奋的张含,以为她很喜欢这种果子,老实回答,“好多棵呢,张含,你放心,果子树都长在深山里,村里的人都不敢走进来,你想吃多少都不用怕别人跟你抢。” 张含一听,眼睛一亮,看着眼前这几棵果树心花怒放啊,真的是老天爷助她啊,居然让她遇到了水蜜桃,现在,张含脑子里就有一堆铜板在向她招手了。 张含想摘多点回家,转眼又想到今天他们收获已经够多了,再拿这些果子回家,可能就没有多余的手来拿了,于是张含打消了这个想法,只好决定改天再让莫帆带着她来这深山里摘果子。 临近傍晚,张含手上拿着她在半道上弄来的干木耳,还有一只三四斤的兔子,其它的都被莫帆给包了。 想起当时张含看到莫帆一个人把差不多两百多斤的猎物给扛起,她整个人着实吓了一跳,她看着额头青筋都露出来的莫帆,终于有点于心不忍,主动开口想要帮他再分担一些东西。 天上掉下个小妹 “要不,你把那条死黄鼠狼也给我提吧,我还能提的。”张含看着他肩膀上扛着一条重多一百多斤的鹿,手臂上又抱着一条五十多斤的獐子,实在是有点不忍心了。 莫帆哪里会同意,他看了一眼张含,开口说道,“不用了,我可以扛得住,我们出山吧,天黑了,山里就会变得危险了。” 张含见他不同意,没有说什么,看了他一眼之后,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在前面出山了。 他们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让他们走下山,站在半山腰上,张含一眼就看到村子里那些人家在烧火的烟火,再认真一看,她又看到了独自一个村落的自家。 在山上了呆了一天,张含真的有点想家了,想念家里的那些人了。 出了山,张含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莫帆,吱吱唔唔开口问,“这,这个,这些猎物,你是要扛回你家,还是先扛到我家去?” 莫帆冲她笑了笑,没有一丝犹豫回答,“去你家吧,我家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你家比较近。”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心里非常满意,点了点头,“那我们继续走吧!”张含的家就在山腰脚下,只要往下走一段路就可以到张家。 “嗯,”莫帆应了一声,继续跟在张含后面,每走一个陟坡,莫帆都会在张含后面提醒一下,要她小心脚下的石子什么的。(.好看的小说) “莫帆哥,你终于回来了!”当他们走了一半路时,半山腰上的草丛里面突然闯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一下子就站在了莫帆面前。 张含听到这个声音,好奇转过头,刚好看到那个女孩子的背影。 “你怎么在这里?”莫帆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眉头紧紧蹙在一块,脸上像是被霜给盖住一般冰冷。 张小妹眼中闪过惧怕,她咬着唇看向莫帆,小声回答,“我,我今天早上,看,看你跟疯女去山上了,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你回来。” 站在他们身后的张含听到这个女子那句对自己的称呼,真想上前给这个女子抽上几巴掌,自己又没招她惹她,怎么好好躺着也中枪了。 莫帆听到她喊张含疯女,脸色更黑,他抿紧嘴,冷冰冰看着她说,“回去吧,要不然你娘又会找我麻烦了!” “不,我不回去,莫帆哥,你为什么去打猎也不叫我哦,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疯女。”张小妹听到莫帆叫她回去,心底立即生出不服从,她上前一步走到莫帆身边,一时没有注意到莫帆身上那些猎物,张小妹被莫帆身上那些猎物的腥味给呛到,直接弯着腰在路边呕吐。 莫帆眼神冷淡撇了一眼她,脸上没有一点关怀,开口说道,“你要呆在这里就继续呆吧,我们要走了!” 说完这句话,莫帆扛着猎物越过张小妹,继续往前走。 张小妹哪里会让莫帆就这么从她眼皮中溜走,她在这个地方可是呆了一天,要是真让莫帆这么轻易溜走,那她在这里挨了一天的苦岂不是白挨了。 还没有吐完,张小妹马上又冲到莫帆面前,把他给拦下来,大声朝他说道,“莫帆哥,你不能走!” 蹩脚解释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给拦住去路,莫帆真的怒了,他瞪着张小妹,咬着牙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最好一次性把话说出来,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他指的这里正是他们左边那块悬崖,差不多有五六米那样深,下面是长满荆棘,据说那个地方以前是用来围捕野猪那些的,不过后来,村里的人因为要出去干活,渐渐的也就把这个给荒废掉了。 张小妹听到莫帆说要自己把给扔下面去,一张清秀脸蛋马上变苍白,她红着眼眶朝莫帆吼道,“莫帆,你居然敢吓我。” 莫帆只是冷眼看着她,并不说话。(.好看的小说) 张小妹被莫帆这样面无表情盯着,心里发点发慌,于是,她转过头,朝站在前面的张含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死疯女,不要以为缠着莫帆哥,莫帆哥就会喜欢上你,我告诉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莫帆哥他是我的。” 这一下,莫帆还没动怒,张含先动怒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走到张小妹身边,双眼冒火,插着腰瞪向张小妹,指着张小妹那长满苍绳屎的鼻子骂道,“我哪里招到你了,你左一句疯女,右一句疯女,你这样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想抽你,你知不知道?”说完,张含举起一只手停在半空,作势好像要往张小妹脸上打下去似的。[.超多好看小说] 张小妹吓一跳,以为张含那只手要打在自己脸上,她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整个人往莫帆怀里躲,整个人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粘在莫帆身上,嘴里非常假的哭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张含看了一眼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嘴角一勾,露出得意笑容,她朝莫帆这边望过来,正好看到莫帆那张脸正在微微抽搐,一看就知道他正忍着怒火。 果然,下一刻,莫帆一抖,粘在他身上的张小妹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他给弄开,他瞪着一双火眸看向低着头,像个受惊小兔一般的张小妹,莫帆咬牙切齿说道,“张小妹,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这句话,莫帆扛起那些猎物,毫不留情的从一脸苍白的张小妹身上走过。 张含望着呆愣住的张小妹,心里一阵得意,冲她冷笑几声,低下头,把刚才她扔下的东西重新弄好,向前面走着的莫帆追上去。 走到张家院门口,张含看了一眼还是一张冰脸的莫帆,笑了笑,开口说道,“喂,你刚才好像挺凶的哦?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被你吓傻了。” 莫帆停下往前走的脚步,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张含,整个人怔了怔,刚才他因为被张小妹给气糊涂了,觉着对张小妹这个女人不凶一点是不行的,冲张小妹发火时,他完全忘记了当时那里还有一个张含在身边。 想到自己那凶样被张含给看见了,莫帆心里非常着急,他怕张含会不会误会自己就是个凶恶的人,会不会讨厌自己,想到这里,莫帆心下一急,大步跑到张含面前,拉她给拦了下来,看着她,结巴说道,“张,张含,我,我,我其,其实不是个很凶的人,你,你要相信我。” 不凶女人的 张含望着挡在自己前面的莫帆,看着他红红的脸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干嘛?” 莫帆继续结巴,说,“我,我,我平时真的,真的不凶,我,我很少凶女人的,你要相信我。[]”说完,他用力咽了几口的口水,露出小媳妇模样的表情看着张含。 张含先是整个人怔了怔,然后觉着他太可爱了,一个大男人一急居然会结巴,她抿嘴低头一笑,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了,快点进去吧,我爹娘他们一定等急了。” 说完,不等莫帆回过神,张含率先一步进了院子。 莫帆望着走进去的张含,眉头蹙了蹙,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她这样子回答自己,是相信自己话了,还是不相信自己。想到这,莫帆使劲拿手揉了揉自己头发,露出懊恼表情看着进去的张含,低着头,苦拉着一张脸跟在张含后面走了进来。 张家院子里,张二柱早就被金秋花催促着去山上看一下张含有没有回来,张二柱被唠叨烦了,低着头,嘀嘀咕咕往院外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张二柱前面就走进来张含。 张含看到向自己走过来的张二柱,兴奋喊道,“爹,含儿回来了!” 张二柱听到张含声音,抬起头,脸上闪过高兴,笑了一会儿,他那张脸拉了下来,他大步走到张含面前,一边指着张含大声说,一边接过张含手上的东西,“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天色那么晚了,也不知道提早回来,你这是要让你爹和你娘担心是不是?” 张含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东西被张二柱给拿过去,心里一暖,被张二柱大声说着,她心里也仍旧是暖暖的。 骂完人,张二柱发现这个女儿居然在傻傻看着自己笑,他怔了怔,脸上闪过尴尬表情,硬是从脸上再挤出一点严父表情瞪着张含,问,“下次不可以再那么晚回来了,知道吗?” 张含笑着应道,“知道了,爹,下次女儿一定会提早回来,行了吧!” 父女俩温馨谈着话,门外,莫帆扛着猎物艰难走进来,张家院子门有点小,还有矮,像莫帆扛着这么多猎物进来,确实有很大困难。 听到门外响声,张二柱望过去,这一望,吓了他一跳,马上把张含的东西给扔到地上,急急忙忙跑到莫帆身边帮忙,“天啊,小帆,你居然打了这么多东西啊。”当张二柱从莫帆手上接过一个猎物时,又吓了他一跳,他睁着一双大眼珠子,指着那头鹿,结巴说道,“这,这,这是鹿啊,天啊,这真的是鹿,我们村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猎到过一次鹿了。” 莫帆看了一眼指着鹿兴奋的张二柱,抿嘴笑了笑,开口跟张二柱说道,“二柱叔,这条鹿等会儿应该就会醒了,你要小心点啊!” “什么,它,它居然还是活的!”张二柱一听到莫帆这句话,脸上闪过震惊,赶紧站离到这条鹿身边望着。 不一样的温情 院里的声音,很快就把屋里的其它人给引了出来,当张苞他们看到地上那些猎物时,三个小鬼对着地上猎物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好奇。[] “小帆啊,你这头鹿可以卖少钱啊,你真厉害!”张二柱真心看着莫帆说道,眼里露出业的眼神是真替这位苦少年感到高兴。 莫帆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又把目光放到张二柱身上,开口说道,“二柱叔,这些猎物我打算跟你们家平分!” 他这话让张含和张二柱夫妇都同时都吃惊目光看向他,张二柱跟金秋花对视了一眼,张二柱在金秋花摇了摇头之后,就开口跟莫帆说,“莫帆啊,二柱叔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些猎物都是你一个人辛苦打猎下来的,你分我们一半,我们拿得心不安理不得!这些就应该都是你的。(.好看的小说)” 莫帆打断张二柱的话,劝说道,“二柱叔,其实我这样分是有原因的,你不知道,在山上的时候,张含也帮了我不少忙,要不是有她的帮忙,我哪里可以那么快就打到这么多东西,分一半给你们家,这是应当的。(.)” 张含没有说话,站在旁边看着莫帆,她心里现在还在对他说要分一半猎物给自己家感到震惊,在回来的时候,她就想过了,依他那个抠门性格,他应该会她一个獐子和一只肥野兔就不错了。 现在听到他说要把那猎物跟自己家平分,张含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认识他了,这根本跟他那个抠门性格不太搭吗。 张二柱本来就嘴笨,平时都是一棒子都不出一个屁出来的,他发现他说不过莫帆这个小伙子,于是,他把问题转到自己这个大女儿身上,他指着张含说,“这件事情我也不好做主,毕竟是含儿跟你一块上山去的,至于怎么分,你们两个决定吧!” 最后,这个问题被张二柱丢到了张含身上。 张含看了一眼不容让人拒绝的莫帆,张含答应了莫帆提出的这个条件,她决定等以后找个机会,再来好好报答一下莫帆今天对自家的这份帮助。 张二柱跟莫帆两人合力把那头鹿给处理掉,割了一对鹿茸下来,至于鹿肉鹿皮那些则各分了两半,还有其它猎物也是各分了两半。 分完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这边,张家的晚饭也已经准备好。 张二柱把要回去的莫帆给留下来吃晚饭,今天因为猎物丰盛,张二柱特地叫张含拿了一半兔肉进厨房里煮,作为了今天晚上全家的晚饭。 再见次到肉类,张含自然是想把这兔肉给煮好吃点,免得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兔肉。 这半片兔肉,张含自然是把它给焖了,加上香香的香料一起,一道美味的兔肉就在张家诞生了。 虽然张家前几天也吃了几顿肉,但几个小的在看到美味的兔肉之后,还是嘴馋的厉害,当张含把兔肉端进草厅里时,三个小鬼就迫不及待爬上桌,拿着他们鼻子在肉上面闻来闻去,嘴里一直在嚷着,“好香啊,好香,真的好香啊!” 羡慕有个家 如果平时这三个小鬼是这样子的话,金秋花和张二柱会由着他们几个这样没规没距,他们两个体谅到自家一年到头只能吃上一两次肉,孩子们馋肉馋成这个样子,是情有可原。[.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现在,家里有客人,金秋花跟张二柱就会阻止这三个小鬼要注意规距。 “你们三个给我注意点,家里有客人,不可以那么没有礼貌。”张二柱一吼,三个小鬼立即从桌子上下来,一排站好,低着头,不敢乱动乱闻了。 张含见状,对着他们三个笑了笑,她理解这三个小鬼见到肉会控制不住想吃的欲望,不过张含更同意张二柱教他们的这个规距,只有把人给教好了,以后这个家才会有出息。(.) 莫帆见张苞三个小鬼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他这个做为客人的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他向张二柱说,“二柱叔,没关系的,他们还小,喜欢吃就让他们先吃吧!” 张二柱一听,马上摇头,说道,“这怎么行,你是客人,哪里有客人让主人的道理,别管他们。小帆,你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见人家根本没有空理自己,于是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朝张二柱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照着张二柱的指示,坐在了一张长凳子上面。 莫帆坐在凳子上面,刚坐下,迎面就扑来一阵阵诱人流口水的兔肉香,他是以打猎为生,对于肉那些,他是经常吃,甚至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吃腻了,可今晚,他突然发现,原来让他看到就想呕的肉居然也可以发出这么美味。 莫帆一脸欢喜看向张二柱,开口说道,“二柱叔,婶子的厨艺好厉害啊,居然把兔肉煮得那么香!” “哈哈,小帆啊,这你可想错了,这肉可不是你婶子煮出来的,她呀,她厨艺可不怎么样,这是张含做的,我这个大女儿啊,虽然以前疯疯癫癫的,但现在好了,她不仅会赚钱,而且还会煮吃的,煮出来的东西,就连我跟孩他娘都没有吃过啊!”说到自己女儿的优点,张二柱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啊,脸上尽是得意笑容。 莫帆听到张二柱说这碗美味的兔肉居然是张含做的,吓了他一跳,自此,他心里对张含的感情又升了一层。 “孩他爹,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了,我可是在外面就听到了呢。”金秋花抿着嘴微笑,故意摆出一幅生气模样闯了进来,她后面跟着端着其它吃的张含。 张二柱见自己妻子来了,赶紧说好话,咧开嘴夸道,“我哪里有说你坏话,我在夸你二柱叔说的是不是啊?”说完,张二柱死命朝莫帆打了个眼色。 莫帆低头笑了笑,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威武的二柱居然也是个怕娘子的,想到这里,莫帆笑得肩膀有点抖动,笑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抿紧嘴向金秋花说,“是的,婶子,二柱叔没有说你什么坏话!” 金秋花哪里是在真生气,见莫帆都开口说话了,于是恢复成平时那个满脸笑容的金秋花。 两两相望 桌上摆出饭菜,金秋花把站在旁边的三个小鬼过来,安排坐好,一家人加上一个莫帆,七个人围在一张小桌子上吃起晚饭。 吃了几口,莫帆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家这个吃饭气氛,心里一阵羡慕,从七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了,每到夜晚,空荡荡的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看着桌上那些食物,即便它们最美味,他也觉着吃它们就形同嚼蜡。 张含吃着嘴中的饭,抬头看了看桌上三个弟弟妹妹抢吃的模样,这一抬头,让张含看到了莫帆眼中流露出来的羡慕,她望着他,愣了愣。 莫帆望着桌上这幅温馨,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射”在自己身上,出于好奇,他转移目光,朝那道偷看自己的目光望过去,这一望,莫帆也跟着愣住,他眼珠被一道温柔目光给吸引住。 张含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转过头望向自己,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就这样被莫帆给撞见了,张含急忙低下头,假装做出扒饭的动作。 莫帆见她这个掩饰动作,心情突然变好,嘴角弯弯一勾,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望了一眼张含之后,若无其事的跟张二柱寒宣。 “莫帆,你尝尝这兔肉,是不是比你以前吃过的都要好吃很多。”张二柱不知道莫帆跟张含之间的暧昧,张二柱夹了一块兔肉放到莫帆碗中,一脸自豪跟莫帆说道。 莫帆也不客气,夹起张二柱刚才夹的那块肉,张嘴就放进嘴中,咀嚼了几下,放下筷子,伸出一个拇指,做了一个厉害的手势。说道,“很好吃,这兔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味道很美味!”说完这句话,莫帆故意看了一眼偷偷看他的张含,又一次,两人的眼神又相撞,碰撞出一股叫做暧昧的火花出来。 张二柱哈哈一笑,拍了拍旁边坐着的莫帆肩膀,说道,“那是当然了,我张二柱的女儿吗,自然是不赖的。” 吃完这顿晚饭,月色都已经爬上半空中了,照亮了这片大地。 张含听到莫帆说要回去的声音,赶紧从厨房里走出来,站在厨房门口,朝正要拿着猎物回去的莫帆喊,“如果你放心我们家吧,你可以把这些猎物放在我们家,明天我们一起去集市卖。”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整个人呆呆的看向她,没过多久,他嘴角勾起一抹高兴笑容,回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怕你跟二柱叔嫌我麻烦呢。” 张含向他笑了笑,把目光望到张二柱身上,开口说,“爹,莫帆的猎物放在咱们家,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放在一起好,明天去赶集,我们一起去,这样不仅有伴,还可以彼此照顾。”张二柱一听张含这句话,拍着自己胸脯说道。 莫帆见状,眸中露出感激眼神,双手合十作了个揖,跟张二柱说,“那莫帆在这里先谢二柱叔了,二柱叔放心,明天我一定早早过来帮忙。” 共同进厨 “好,早上过来时,你不用做早饭了,在我们家里吃吧!”张二柱越看莫帆这个年轻小子,越顺眼,心里也越喜欢,恨不得莫帆要是他儿子就好了。 莫帆唉了一声,临走时,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张含,用口语跟张含说了句我走了,然后转身就走出了张家。 走出张家,莫帆在走在回自己家的路上时,心情非常高兴,嘴里一直在吹着牙哨。 一家人一夜无梦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莫帆早早就来了张家。 当时,是张二柱打着哈欠去开门的,张二柱看到站在门外的莫帆时,先是愣了下,随即回过神,人家今天要跟自己一起去集市上呢,于是把站在门外的莫帆给请了进来。 莫帆看到一直在打哈欠的张二柱,心里很过意不去,一直低着头在跟张二柱说道歉,觉着是自己来得太早了,把人家从被窝里给吵醒。 张二柱摆了摆手,对着莫帆说道,“不用客气,本来我也要醒了,只不过是早醒一会儿,这样也挺不错的,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小伙子,觉应该是最好睡的,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 莫帆一听张二柱这句话,脸颊有点红红的,他不能跟张二柱说实话,说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他根本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因为他只要一躺下来,他的脑子里浮出来的都是张含那张羞羞待怯脸庞,惹得他心痒痒的。 莫帆一脸为难,摸着自己后脑勺,撒了一个谎话,“我,我习惯了早起。” 张二柱也没继续追究,只是吩咐了一声莫帆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然后他就进了房间穿好衣服。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另一间房里睡觉的张含早就听到了,她想到莫帆那个憨厚模样,她就忍不住笑出声,张含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抓起昨天晚上放好的衣服穿上,整理了下自己头发,就走出外面来了。 莫帆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过头一看,他见到来人是张含时,他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张含,低下头,开口说,“你,你醒啦!” 张含抿嘴笑了笑,看向他应道,“嗯,你来得可真早啊!” 莫帆又被人问这个问题,这次,他撒这个谎,撒得有点顺口了,脸不红气也不喘了,回答,“我平时就这么早起的。” 张含点了点头,走近他面前,往下一看,发现他还是打着赤脚,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她抬起头问,“你还没有吃早饭吧,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烧一下火。” 莫帆马上接道,“好啊。”当他抬起头接到张含看他目光时,他又吞吞吐吐说,“我,我,我最会烧火了。” 张含抿嘴笑了笑,开口说道,“那还等什么,跟我去厨房吧!我们吃完早饭再一起去集市。” “嗯。”莫帆抬起头,咧开嘴角朝张含一笑,紧接着,他跟在张含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面就传来指挥人的女声,还有就是男人认真接受命令的回应声。很快,张家厨房上面就往上飘着一层层的烟。 等张二柱跟金秋花起来时,张含跟莫帆两人已经把早饭给做好了。 这本文在这个星期就上架了,所以这几天只有每天两更了,希望各位谅解一下,嘻嘻,要存稿哦,预计上架当天更多一点! 进酒楼 “你们两个怎么就不等我起来一起做。”金秋花看着桌上的早饭,眼里尽是笑意。 张二柱现在心里挂念着的都是杂物房里的那些猎物,希望今天也可以跟昨天一样,卖个好价钱,他赶紧招呼莫帆和张含,“含儿,小帆,快点吃,吃完我们去集市。” 莫帆跟张含应了一声,各自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拿起一个糠馒头,就着昨天剩下的兔肉汤一起吃完今天这顿早饭。 吃完之后,张二柱就跟莫帆分了一半的猎物,而张含就空着手跟在他们后面走,说实话,不是张含偷懒不肯拿,实在是他们两个都不准她碰,都用同一个理由打发她,那就是说她太小了,拿不动。 走了半个时辰,他们三人终于来到镇上这个集市,此时,天色已经变亮,集市上仍旧是跟平时一样,到处都是卖东西买东西的人,这一次,张含他们来得好像有点晚了,想要找一个摊子位置都没有找到。 张二柱找了一圈,有点急了,对着张含问,“含儿啊,现在怎么办,我们今天到这有点晚了,都没有摊位了。”说完,张二柱脸上流着汗,一脸担扰看向张含。 莫帆也跟张二柱差不多,无计可施。(.好看的小说)平时他要是来集市上卖东西的话,都是很早就来,一直以来都没有碰到这个情况,顿时也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应付这个困难。 张含看了一下这个挤满人的集市,顿时低下头思考,过了没多久,她脑海中想过一个人影出来。 “爹,莫帆,我想到办法了,你们跟着我来。”张含看着他们说道,说完,率先一步走在他们前面,带着挑着猎物的张二柱和莫帆两人朝集市反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张含就停下来拦住一两个人问了一两句话,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差不多走完这条街时,他们三人才在一间酒楼门口停了下来。 张二柱一看到这么高档的酒楼,赶紧放下肩上挑着的猎肉,把正要往里面走进去的张含给拦下来,低着头看了一眼里面人满人患的客人,张二柱把张含拉到酒楼旁边,压低着声音跟她说,“含儿,你是不是被急糊涂了,这样高档的酒楼,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够进去。听爹话,快点走吧!” 张含听张二柱这个口气,又看他这个看到这间酒楼,就跟老鼠见到猫那样的表情,她就觉着有点好笑,开口跟张二柱解释,“爹,这只不过是一间酒楼,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它开在这里,不就是让人进去吃饭的吗。” 张二柱听到自己女儿这个口气,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他这个女儿是越来越难管了,什么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张含跟张二柱说完这些话,抬起头,挺起胸,大步走进这间酒楼。 走进去的张含并不知道,刚才她跟张二柱之间的话好巧不巧就被楼上窗户旁边的一位俊美白衣公子给听了个清楚。 张含一进来,酒楼大厅里就跑过 情乱相见 张含一进来,酒楼大厅里就跑过来一位小二哥,走到张含面前,笑眯着睛睛问,“这位客官,不知道你是吃饭还是喝茶。(.无弹窗广告)” “不吃饭也不喝茶。”张含看着这个小二哥说道。 小二哥听到张含这句话,嘴角微微抽搐,心想,今天他不会是遇到了来惹事的人了吧! 张含看小二哥脸上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于是,张含笑着跟他解释,“我是来卖东西的,麻烦小二哥叫一个你家老板出来,你跟他说,上次他去买过猪肉的女孩来找他了。” 小二哥一听,歪着头打量了下张含,紧接着开口说道,“你等会儿,我进去问一下。”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目送着这位小二哥上了二楼,二楼一间雅间房里,小二哥把刚才下面发生的事情跟一位白衣男子汇报。 萧风翼听完小二哥的回报,眯了眯眼,一双黑如墨水的眉毛微微向上弯起,两边轮廓尽显分明,他抿着嘴,轻轻敲了几下桌面,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向小二哥问道,“这个是不是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子?” 小二哥先是一愣,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楼下那个女子真的跟东家有什么关系,同时,小二哥心里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到楼下那位女子。 “回少东家,楼下那位女子确实是穿着紫衣。”小二哥恭敬回答。 萧风翼嘴角一勾,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衣裳,跟小二哥说,“走吧,我倒想要会会这个可以说出那么狂妄话的女子。”说完,萧风翼一脸充满兴趣打开雅间房门,从二楼下来。 当楼下的张含看到走下来的男人居然不是她上次见到的那位中年男年人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她找错地方了,想到这里,张含想也未想,转身就出了外面,站在酒楼招牌下面左看了一圈,右看了一圈,上面确实是写着福运酒楼,跟上次那位中年男人说的名字一样啊。 确定完名字,张含又走进酒楼里,看着站在楼下的白衣男子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个镇上有多少家是叫做福运酒楼的?” 萧风翼脸上噤着笑容,看着张含刚才这一系列的动作,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她这么有趣的女子,而且还很大胆。 站在一边的莫帆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看着,心底有一股气蹭蹭往上升,他放下肩上挑着的猎物,站到张含身边,瞪大眼珠子迎向一脸笑容看着张含的萧风翼。 莫帆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萧风翼哪里会感受不到,在莫帆站到张含身边时,他就有认真打量了一下莫帆,眼里并不把莫帆这股气给放在眼里,仍旧任意妄为。 张含见这个男人一直在冲着自己笑,却一直不回答自己问题,顿时鼓着一张脸,目光不悦望向他继续问道,“请问一下,这个镇上有多少间叫做福运酒楼?” 萧风翼见这个女子好像生气了,于是收敛住脸上笑容,抿着嘴,回答,“在这个镇上,只有一间福运酒楼,就是姑娘你站的这间。” 各位亲,本文决定这个星期五上架,谢谢大家的支持哦,嘿嘿--到时喜欢这篇文的亲一定要来捧场哦,嘻嘻== 还有在这里,bubu在这里推一下一篇好友的文文,嘿嘿,名字叫《欢喜女配,极品相公不要跑》,链接地址是 /book/175625/,喜欢看欢喜文的亲可以去看一下,收藏一下,谢谢大家啦!-- 彼此不让 张含一听,蹙紧眉头,既然她没有找错,难道这个年轻男人不是这间酒楼的老板,想到这,张含抬起头看向萧风翼,问,“你是这间酒楼的东家?” “我是这间酒楼的少东家。(.好看的小说)”说完,萧风翼打开手上扇子,嘴角噤着笑容望向张含说道。 “我问下,你们这间酒楼的东家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张含在心里把这个自以为帅气的男人鄙视了一番,开口问道。 萧风翼见张含没有露出平时女人见到他疯狂的模样,心里有点失落,收好扇子,回答,“那是我老爹,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找我谈也一样。(.无弹窗广告)” 张含听他说那位中年男人不在这里,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要是这位中年男人在的话,她跟他做起生意来,会比较顺手一点,毕竟两人做过一次生意了吗。 “好吧,既然你爹他不在这里,你是这间酒楼的少东家,跟你做也一样,是这样子的,我这里有两百斤野味,不知道你们酒楼要不要,要的话,我们就卖给你们。不要的话,我们再去别处卖。”张含指着地上那两担野味跟萧风翼说道。 萧风翼听到她说野味,眼里一亮,眼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当他走近那两担野味,看清楚那里面的东西之后,萧风翼暗暗吃了一惊,他居然看到了鹿肉。 张含从他一走过去看时,她目光就一直没有移开过他脸庞,刚才萧风翼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她自然是看在了眼中,顿时,张含知道自己这次卖野味百分之百是要成功了,并且还会有额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你这些野味确实不错了,你打算拿什么价钱来卖?”萧风翼转过头,脸上没有刚才那吊儿朗当的模样,此时,他更像一个在商言商的歼商一样,眼里散发出来的都是算计。 张含一看他这个转变,马上提高警惕,望向他,比了三个手指,说道,“鹿肉三百文一斤,其它野味,我可以便宜卖给福运酒楼。” 萧风翼看了一眼古灵精怪的张含,觉着她真的非常有趣,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有趣,顿时,萧风翼看着张含的眼神有点古怪。 莫帆见萧风翼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张含,莫帆握紧拳头,一直用力控制自己冲动想要挥手打这个色鬼的冲动。 萧风翼嘴角勾了勾,看着张含,开口说道,”三百文一斤,姑娘,这个价钱好像有点高啊,虽说福运酒楼是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酒楼,但能吃得上这么贵的肉之人可是很少,我买了你们这么多鹿肉,吃亏的可是福运酒楼哦。”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暗暗一咬牙,把这个男人从头骂到脚,歼商果然是歼商,连她这个贫穷人也要压榨一番,太可恶了。 “少东家可真会说话,在这个镇上,谁不知道福运酒楼是镇上最大酒楼,镇上所有达官贵人都会来福运酒楼,更何况,鹿肉的好处,恐怕不用我细说,这个镇上只要会吃的人都知道吧!”张含咬着牙,露着笑脸望向萧风翼说道。 身怀巨款 萧风翼看着张含喋喋不休跟自己周旋,顿时,他看张含的目光越来越亮。(.好看的小说) 如果是换成平常女子,早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退,甚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可是这个女子,她居然可以面不改色跟他谈事情,就凭这个,萧风翼就觉着这个女子与众不同。 “你很厉害!”萧风翼看着张含,伸出一只手竖起一个拇指朝张含说道。 张含听到萧风翼这句话,只是抿了抿嘴,摆出一脸谦虚表情跟他说,“你太过夸奖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少东家对这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是买还是不买,给个痛快话吧!” 萧风翼双手一摊,说道,“既然你都这么夸我福运酒楼了,如果福运酒楼不买的话,那就愧对你刚才对福运酒楼的一番夸奖了!”说完这句话,萧风翼转过身,朝身后的一位老者吩咐道,“黄伯,叫个人把这位姑娘带过来的猎物都给买下来,鹿肉每斤三百文钱,其它....”说到这里,萧风翼转过身朝张含望了下。 刚才他们只谈了鹿肉的价格,其它野味的价格还没谈。[] 张含马上接下萧风翼话,给出了其它野味的价络,“其它每斤十五文。”说完,张含把脸一扭,忽略掉萧风翼投过来带有笑意的目光。 “这.....少爷。”黄伯一脸为难看着萧风翼,张含提出的这个价格在这个肉市场上算得上是高价格了,所以,黄伯有点犹豫,不知道拿不拿这个价格去收张含带来的其它野味。 萧风翼朝黄伯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次跟这个女子谈妥这份生意,以后自己一定会受益无穷。 黄伯见萧风翼同意,于是转身去拿银子,张含朝莫帆点了下头,莫帆马上明白,叫上张二柱,两人挑着那两担野味跟着黄伯去后面称野味。 见妨碍自己的人离开了,萧风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跟张含说道“张姑娘,要不要先坐下来,先休息一下。” 张含摇了摇头,以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跟他说,“不用了,我们等会儿卖完野味就打算回去了。” 在张含心里,觉着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交触,他是个让人看不透,猜不透的人,往往这样的人最危险了。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拒绝的话,嘴角轻轻一抽,扯开一朵诡异笑容,让开一条路来让张含进去后厨那个方向。 当张含进了里面之后,萧风翼嘴唇一弯,越发觉着这个女子越来越有趣了。 这一次,莫帆跟张二柱挑来的野味一共卖到了三十五两银子,其中三十一两是这条鹿卖的,还有四两是其它野味卖的。 当张二柱看到手上这些银子时,他整个人都傻住,前两天卖野猪肉卖到六百多文都已经是张二柱这一辈子第一次拿到这么银子了,这一次,足足有三十五两银子,更是让张二柱碰都不敢再碰一下了。 闹别扭 出了福运酒楼,萧风翼把张含送到酒楼门口,叫住他们三人的脚步,“张姑娘,请停一下。(.)” 张含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萧风翼,眯了眯眼睛,问,“萧公子,不知道你叫住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跟张小姐谈完一番话,萧某觉着跟张姑娘好像挺有缘的,不知道萧某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跟张姑娘再相谈。”萧风翼看着张含,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张含看了一眼萧风翼,淡淡一笑,回答,“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如果真的有缘的话,或许哪一天,我还会再来福运酒楼卖野味也说不定。”说完这句话,张含带着张二柱和莫帆一同离开了福运酒楼。 当她走远之后,萧风翼一直站在门口,嘴角噤着笑容,让人看不透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黄伯犹豫了下,上前走到萧风翼面前,恭敬开口问道,“少爷......人已经走远了!” 萧风翼回过神,望了一眼黄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黄伯的肩膀,一脸高兴的上了二楼。 从酒楼里出来后,张含脸上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莫帆跟在张含跟张二柱身后,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走在他们后面。(.好看的小说) 回到家,张含叫张二柱把今天卖野味得来的银子全部放在桌面上,此时,张家院门早已经关得严严实实,就连三个小鬼也被金秋花给骗到外面去玩了。 金秋花看到这么多真金白银的银子,眼睛都看得变直,用手指着桌面上这些银子,舌头一直在打结,“这,这,这是,这是有多,多少银子啊,天啊,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银子呢。” 张二柱咧嘴一笑,跟金秋花解释,“孩他娘,这里有三十五两银子呢,全是银子,还挺硬,咬下去还咯牙呢。”张二柱之所以会这以说,那是因为他在拿到银子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一块银子放进嘴中咬了几下,当时,还差点把他的牙齿给咯掉一半。 张含看着父母这个搞笑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笑完之后,她看向一言不发的莫帆,发现人家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脸色也不是很好。 张二柱把银子给分了两份,一家十二两五百文,金秋花在一拿到属于自家这份银子后,马上拿着它们进了房间去藏。 张含被张二柱吩咐去送莫帆,两人走到张家院门口,张含站在院门外,对着走在前面一声不吭的莫帆说,“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自己慢点走回去吧!” “等会儿。”莫帆眼看张含就要进去了,抬起头,朝她走动的身影喊道。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问,“还有什么事情吗?”张含脸上冷冷淡淡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莫帆看到张含这个眼神,心里一慌,不顾什么男女授授不亲这个礼仪,大步走到张含面前,拉过她一只手,红着脸,嘴巴张了张,一脸焦急看着她。 改善生活 张含瞪着他,语气有点不善朝他问,“干嘛,你拉着我手干嘛,你不是摆脸色给我看了吗,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了吗?”想到这一上午他这个莫名其妙,张含心里就像是吃了黄莲一样苦。(.) “不,不是的,我,我没有摆脸色给你看,我,我只是,我只是,我.....。”说到这里,莫帆脸都快要红熟了,语无伦次跟张含解释,解释到最后,还是没有解释出来。 “你,你什么?”张含瞪着他追问!她想,只要这个男人解释清楚,她就不生他气了。(.好看的小说) 莫帆红着张脸,用力搔着他头皮,一脸懊恼看向她,吞吞吐吐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我,我没有给你摆脸色,真的,你相信我,我,我只是看到那个姓萧的对你笑,我,我的心就很难受。”说完,他低下头,偷偷看了几眼张含的反应。 张含现在整个人完全傻愣住,在现代时,她虽说是个二十五岁的少女,可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像今天这样子的告白,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心里难免就会变得非常紧张。 莫帆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也变得非常紧张,他使劲往肚子里咽了好几口的口水,额头开始往外冒汗水,结结巴巴开口说道,“我,我,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莫帆身子就飞快逃离了张家小院门口,等张含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他那身影,此时,张家院子门口就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大姐,你在这里干嘛呀,是不是在等我们啊?”张苞他们三个从外面回来,走到家门口时,发现自家大姐站在门外在发呆,于是,三个小鬼都朝她这边跑过来,围在张含身边撒娇道。 张含被三个小鬼摇晃回过神,看到他们三个,脸红了下,假装很凶,插着腰看向他们,鼓着张脸说道,“你们三个还不快点回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张苞在三个小鬼当中比较大一点,她跟张含争辩,“大姐,你不要冤枉我们啊,我们出去是娘答应的。” 张含眼睛一瞪,马上吓得刚才还很嚣张的张苞低下头,不敢跟张含呛声了,张苞知道这个大姐在变好了之后,凶起来比娘和爹都恐怖。 中午一家又是在一块吃了这难以下咽的糠馒头,张含死命用力咽下喉咙中半上不下的糠馒头,她抬起头,望向金秋花跟张二柱,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跟他们两位说道,“爹,娘,女儿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张二柱跟金秋花吃着手中的糠馒头,抬了一眼,然后继续吃着,金秋花嘴巴停了下,问道,“什么事情?” “爹,娘,我们明天去镇上米铺子里买点白米来吃吧,”张含看向他们两位大人说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她这句话,停下嘴中咀嚼的动作,两人异口同声问,“为什么要买白米?” “我们家有东西吃,干嘛费这个银钱去买白米!”这句话是金秋花说的,并且还带着很不赞同的态度。 打主意 张二柱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表情是同意金秋花这句话的,显然也不太赞成张含提出要买白米的意见。(.) 张含见他们两个都不同意了,有点着急,一脸认真跟他们解释,”爹,娘,我们不能天天都吃这种米糠啊,它很难咽下肚啊,我们家现在有点钱了,换点米粮吧!” “可是,可是我们都这么一直过来了,吃了几年,一家人不是都长得很好吗?”金秋花蹙着眉头,一脸为难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拿起自己那份糠馒头,撕开,放大到张二柱夫妻面前,说,“爹,娘,你们看,它里面都有米糠,我每次吃进去,那米糠就算在我喉咙里割人似的,好难受,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二妹,三妹,四弟他们,看他们是不是有我这种感觉。” “娘,这糠馒头真的好难下咽啊,每次我吃完,喉咙都好难受。”张苞苦拉着一张脸朝金秋花说道。 “是啊,娘,它真的好难咽啊,我们都好想吃白米,昨天,我们去了大伯家,大狗子他们都在吃米粥,就只有我们家在吃这种东西。”三妹张黛露出晶莹的眼珠子望着金秋花。(.好看的小说) 张二柱听到这里,眼眶有点湿润,他望了一眼桌围这四个孩子,心里涌出一阵歉意,他望向金秋花,开口说道,“孩他娘,就依了他们几个小的吧,就买点白米回来。” 金秋花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眼泪,点了点头,开口道,“好,我们买白米,明天就买,无论再穷,我们一家也要吃上一顿白米饭。” “太好了,我们有白米饭吃了。”三个小的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放下手中的糠馒头,高兴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欢呼。 张家村村西口一户人家里,同样是茅草屋,不过这户人家的茅草屋在这个村子里显得有点大,起码也有四五间房子,在这个村子里看来,也算得上是一个有钱人家了。 “小妹,你怎么又在这里发呆了,娘叫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没?”一位头戴斗笠的妇人,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从外面走进来。 张小妹看到回来的娘,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扭得像条咸菜一样的手帕,站起身,跑到妇人身边,娇滴滴模样冲她喊道,“娘,你回来了,累不累,爹和大哥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们在后面,小妹,娘叫你刺绣刺得怎么样?”李大脚望着张小妹问。 李大脚现在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女儿身上了,就指望着她可以找一个有钱人家,这样,他们这一家就可以过上富裕生活了。 张小妹听到母亲这个问题,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声音有点不耐烦,回答,“娘,女儿不想再学那种刺绣了。” 李大脚一听她这句话,马上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学,这刺绣可是娘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帮你弄到的,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要是你学会了这刺绣,以后要是想嫁到有钱人家,那就容易了。” 喜欢吗 张小妹一听这个有钱人家,心里非常反感,一跺脚,嘟着嘴转过身背对着李大脚,撒娇道,“娘,女儿不想嫁到有钱人家,女儿只喜欢莫帆哥,你就成全女儿跟莫帆哥吧!” “你胡说什么,那个臭小子他怎么配得上你,他一没钱财,二没好家世,他不配娶你。(.)这件事情你最好给娘歇掉这份心思,不然,我就要把你给关起来,每天锁在家里了。”李大脚表情严肃看着张小妹,扔下这句威胁话。 张小妹叫住要走开的李大脚,“娘,你为什么就是要嫌莫帆哥,我在眼里,他什么都好,他昨天还打了一头鹿回来呢,那头鹿起码值五六十两,在这个村里,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好。” 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她娘就是不同意她跟莫帆哥在一块,而且还每次把莫帆哥说得一文不值。 李大脚停下脚步,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张小妹,问,“你刚才说什么,那个莫家小子猎到一头鹿回来,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娘,我骗你干什么,昨天我真的亲眼见到莫帆带着张家那个疯女人去了山里,回来时还带回来一头鹿呢。”张小妹见到李大脚终于肯听自己讲莫帆哥的事情了,心里一喜,赶紧跑到李大脚身边,把昨天她看见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李大脚说了一遍。 李大脚听完张小妹这一番话,眼里闪过一抹贪婪,她想到莫帆那个臭小子居然有五六十两银子,李大脚心里就往外冒酸水,恨不得希望那些银子现在就进到她口袋里。 第二天,张含心里记着要去镇上买白米,一早就跟着金秋花起来忙上忙下。 “大姐,外面有人找你。”二妹张苞拿着一块糖在吃着,连吸一口边向张含说道。 在烧着火的张含听到二妹张苞这句话,头也没抬就追问,“谁找我?” 张苞犹豫了一会儿,结巴回答道,“我不能说,反正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还有,那个人在屋后面,他在那里等着你,叫你快点过去。” 张含一听,终于抬起头,露出疑惑眼神望向张苞,立即眯起眼睛问,“你这块糖是哪里来的?” “哎呀,这个你不用管了,反正那人叫我传的话我传到了,你快点去吧,我帮你烧着火。”张苞把蹲在地上的张含拉起来,抢过她手上那根柴火,催促着张含快点过去。 张含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她总觉着今天这个二妹有点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张含来到屋后面,刚走进,就看到那个人影了,她脸红了下,朝那道人影喊道,“你找我?” 靠在树上的莫帆听到张含声音,脸颊红红的转过头,望了一眼张含,然后马上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嗯.....我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吗?”张含一咬牙,迎向他脸庞,心里暗示自己,反正她又没有做什么羞人事情,她为什么不敢看他,想通这个问题,张含大胆抬起头。 “没,没什么事,我,我只是过来想等你,等你答案。”说完,莫帆一双手使劲在衣服擦来擦去,此时,他两只手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答案?什么答案?”张含听到他这句话,眉毛一挑,不解看向他问道。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眼瞳睁得老大,抬起头,露出伤心表情望向张含,开口问道,“你,你不会忘记了吧,我昨天,昨天有跟你说的,我昨天说吉欢你,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喜欢我呢。” 张含一听,整个人怔了怔,她望着他问,“是你跟我说喜欢,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喜欢!”哪条法律规定说有人跟自己说喜欢,她也要跟那人喜欢他的话。 “你,你,你不喜欢我吗?”莫帆露出一双受伤眼神望向张含问。 ============ 各位亲爱的亲,此文明天上架,两万更,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哦,嘻嘻== 好东西 张含望着他,一言不发,她喜欢他吗?她在心里问了自己几次,她也不知道,她只晓得当他看到难过时,她心里会痛,看到他被人欺负时,她心里会很不舒服。【 莫帆见她不回答自己话,以为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于是,他低下头,露出失望表情,脸上无精打彩说道,“我知道了,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说完这句话,莫帆低着头越过张含,离开张家屋后。 张含看到他落寞身影时,她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一般,非常疼,她想也未想,转过头叫住他,“等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喜欢你,我只知道我看到你伤心时,我心里会痛。”张含对着他背影说道。 莫帆回过头,激动眼睛一直看着她双眸,他转过身大步走到她面前,跟她说,“没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行了,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一定会看清楚你是喜欢我的。” 张含看着他眼中那道自信目光,抿嘴跟着一起笑,重重点了点头,回答,“嗯,我一定不会让你久等的。” 谈完话,两人一前一后从屋外出来,一出来就正面碰见挑水回来的张二柱。 “莫帆来了,怎么那么早?”张二柱看到来自己家的莫帆,一脸热情笑容,张二柱心里非常感谢莫帆,要不是有他帮忙,这个家昨天也得不了那么银子。 现在莫帆在张二柱跟金秋花眼里那就是一个恩人,他们夫妻心里特别希望莫帆可以天天来自己家吃饭,这样,他们就可以还莫帆这个恩情了。 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两人都低下头,现在他们关系是属于地下情,还是处于暧昧那种关系的。 莫帆看到张含脸上的害羞,心里非常高兴,他害羞了一会儿,抬起头跟张二柱说道,“二柱叔,我今天只是路过这里,不是故意绕到这里来找张含的。” 张含听到他这个解释,微微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暗骂莫帆一句笨蛋,他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只会越解释越让让人怀疑。 莫帆刚好看到张含瞪自己,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露出无辜眼神看了一眼张含。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刚好等会儿我跟含儿要去镇上买东西,要不你也一起来吧!”张二柱咧嘴一笑,拉住莫帆一只手拉他进去,边走边跟他说道。 莫帆望了一眼身后的张含,见她没有瞪自己了,这才松了口气,老实乖乖的跟在张二柱身后。 张含见他们两个走了进去,嘴角轻轻一勾,心想,幸好莫帆遇到的人是一根筋的张二柱,根本听不懂那些拐七拐八的话,要是换成了别人,莫帆刚才那句解释,不被人听到其它意思那才怪呢。 莫帆跟张二柱在草厅里谈话,张含就进了厨房帮忙。 当在灶头旁边烧着火的张苞看到回来的张含,马上放下手中柴火跑过来,嘻嘻笑着追问,“大姐,莫帆哥跟你说了什么话啊?” 张含白眼一瞪,捏了下张苞耳边,咬着牙跟她说,“好你个张苞,人家一块糖就把你给收买了,你可真够有本事的。” “哎哟,大姐,你不要捏我耳朵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行不行?”张苞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耳朵,噘着嘴,露出一张可怜巴巴表情看着她说。 张含瞪了一眼张苞,把她身子从灶头旁边给推开,语气有点不耐烦,“快走,快走,这里我来烧就行了。” “大姐,你还没有跟我说莫帆哥跟你说了什么呢?”张苞被推开,马上又走到张含身边,眨着一双灵动眼睛向张含打听。(.无弹窗广告) 张含往灶头里塞柴火,头也没抬回答,“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打听那么清楚干嘛,快点出去玩。” 张苞听到张含这句话,皱了皱鼻子,一幅小大人模样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莫帆哥肯定是喜欢上大姐你了,我一看就知道。” 张含一听,停下手中塞柴火的动作,抬起头,望了一眼张苞,伸出一只手戳了戳她额头,好笑道,“你一个才八岁的小屁孩懂什么叫喜欢吗,行了,行了,快点去玩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我当然知道了,大姐,如果你真的跟莫帆哥在一块了,你要跟他说一下,叫他不要这么抠了,你知道吗,他刚才让我叫你过去时,我亲眼看到他把一块糖硬是分成了五小块,好抠门啊!”想到自己只得了一块那么小的糖,张苞心里就很不服。 张含听完张苞的这个告状,实在是想不出莫帆这个人究竟抠到什么程度了,居然连给小孩子的糖也要分好几份,她抿着嘴笑道,“这是他的事情,我管不了,快点出去,不然我就抓你下来帮我烧火。” 张苞听到张含这句话,嘟着嘴,嘟嘟嚷嚷说着离开,“大姐真坏,莫帆都还是我姐夫呢,就这样袒护着他,哼。” 张含听到张苞这些话,笑得身子都在抖,不禁感叹古代的小孩就是早熟。 张家饭桌上,莫帆又一次坐在张二柱旁边,陪着张家一家人一起吃早饭。 饭吃到一半,莫帆看了一眼张含,脸颊有可疑红晕,重新把目光看向张二柱这一边,开口说道,“二柱叔,刚才我听你说好像是要去镇上买东西是吗?” “没错,我们今天准备去趟镇上买点白米回来。”张二柱吃了一口咸菜,边咀嚼边跟莫帆说道。 莫帆低下头,想了想,重新抬起头看向张二柱,说,“二柱叔,恰好我今天也要去一趟镇上,要不就让我跟含儿一块去吧!” 张含听到他喊自己小名,惊讶抬起头看向他,她听到他喊自己小名,张含心里一直在怦怦乱跳,脸颊也开始热起来,一直热到耳后面。 张二柱抿嘴想了下,眉头皱了皱,语气有点歉意询问,“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说来也真巧,今天他还真的有事情要急着去做,田里的事情已经有两天不去管了,张二柱心里一直挂念着那一点田。 莫帆听到张二柱放松的口气,心里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有望了,于是,他继续说道,“不会,不会麻烦,反正我也要去镇上,顺路。” “这样啊,那含儿,你的意思呢?”张二柱心里自然是同意的,莫帆这个小伙子他从小看到大,怎样的为人,他还是非常清楚,张含跟着莫帆去镇上的安全,张二柱还是非常放心的。 张含听到张二柱问自己,抬起头朝张二柱这边看过来,吱吱唔唔说道,“我,我没有什么意见。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刚才非常害怕张含会拒绝跟他一块去镇上呢,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张含,嘴角偷偷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吃完早饭,张含跟着莫帆一同离开张家院子,一块朝镇上那个方向走去。 张家院子门口,金秋花掐了下张二柱手臂,脸上表情有点不太好,很严肃。 “嘶.....,孩他娘,你掐我干什么啊,很痛,而且孩子们都在这里呢。(.好看的小说)”说完,张二柱偷偷看了一眼三个孩子,发现他们都睁着一双大眼珠子望着自己,顿时,张二柱脸上蹭蹭变红。 金秋花瞪了一眼他,没好气跟他说,“你现在才想到你要面子啊,你答应含儿跟莫帆一块去镇上,你怎么不想想面子。” “他们怎么了?他们去镇上我怎么会没有面子?”张二柱睁着一双疑惑眼睛望着金秋花问。 金秋花伸手戳了戳他额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跟他说,“你怎么那么笨啊,他们两个一男一女,而且还都是到了说亲年纪,你让他们两个单独出去,这不是给别人惹说闲话的机会吗?” 张二柱经金秋花这么一点,马上醒悟过来,他一脸慌张抓住金秋花手臂,问道,“那怎么办?我,我怎么会忘了这个问题呢,我真笨啊!” “算了,他们两个都走远了,你现在去追他们也没什么作用了,以后你自己注意这一点就行了。”金秋花看了一眼张二柱,对着他认真叮嘱道。 这边,张含跟莫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去集市的这条路上。 进了城里,集市上仍旧是热闹烘烘的,人来人往,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小吃小铺,甚至还有卖女孩子头饰发饰胭脂那类的小摊子。 张含走在小街上,眼睛一刻也没有停,前两次她来集市都是因为要卖东西,赶时间,没有机会好好看一圈这里的小摊,这一次,张含终于有机会慢慢逛了,于是,她小步在这条街上走着,当她看到有喜欢的东西时,她也会停下来站在小摊子上看来看去,不过大多数张含都是只看不买,在张含现在心里,首先要把家里的生活搞好才是最重要的。 走了半条街,张含停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子旁边,她拿起一个手镯看了看,碧绿色,很好看。 “姑娘,你要是喜欢这个镯子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的。”小摊老板看到张含对这个镯子的喜欢,马上热情跟她攀谈。 张含望了一眼手上这个镯子,朝小摊老板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我不打算买这个镯子。”说完,她把手上那只镯子给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小摊。 她刚一转过身,手臂就被一道力给拉住,张含转过身,看到拉住她的人居然是莫帆,她蹙了蹙眉,问道,“干嘛?” 莫帆红着一张脸,吱吱唔唔回答,“你,你,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我可以,可以买给你的。” 小摊子老板见莫帆说要给张含买下自己这个镯子,再一次,小摊老板又变得非常热情,拿起那个镯子在莫帆面前晃了几下,开口自夸道,“这位小哥,你真的是好眼光啊,这个镯子可是翡翠打造的,我是看你们有缘,决定便宜一点卖给你们了,平时我卖出去都是二两银子,现在我卖给你们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老板,你怎么不去抢啊,像你这样的假翡翠,我一两银子可以买到十几个了,你不要欺负我们不会看翡翠,就拿假的来欺骗我们啊。”张含一听,马上推开莫帆,对着这位小摊老板说道。 小摊老板没有想到张含居然是个懂货的人,自己谎言被张含这个小女孩给折穿,小摊老板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显得非常尴尬,咧开嘴角笑了几下,开口说道,“呵呵,没有想到这位小姑娘居然也懂这些啊,呵呵.....。” 这时,莫帆看着张含的眼神从惊讶再到惊喜,他睁大着一双发亮眼珠子,眼睛看着张含没有眨一下,此时,莫帆心里已经把张含看成是心目中的女神一样了,经过这几天跟张含的接触,莫帆发现,这个女子不仅会做生意,脑袋瓜也非常好,就连对玉器也懂得不少,看着张含这么优秀,莫帆暗暗在心里催促自己,一定要努力一点,尽快让张含这块肥水流进自己这块田里来。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走啦!”张含走了几步,看到在发呆的莫帆,眉毛一皱,重新走回到他身边,推了推他身子,开口催促道。 莫帆回过神,看到要离开的张含,他望了一眼小摊上那个镯子,犹豫了一会儿,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啦?”张含停下脚步,侧过头问他。 莫帆用手指了指旁边小摊问,“你,你不要那个镯子了吗?你,你要的话,我,我可以买来送给你!” 他话一提,小摊老板也同样用发亮的眼珠子盯着张含,希望她可以买下自己这只镯子。 张含忽略掉小摊老板那种祈求目光,对于黑心老板,她是最讨厌了,绝对不会买他东西,于是,她朝莫帆望过来,毫不犹豫回答道,“我不要这个镯子了。” “哦.....。”莫帆听到她说不要这个镯子了,他心里有点失望,好不容易跟她一起来集市逛街,他还想着给她买件东西,当作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没想到买不成了。 张含看到莫帆眼中那个失望,有点不忍心,于是望着他说,“等会儿我真的要买东西了,我会告诉你,你给我买。” “好,好,我一定给你买,你不用担心价钱的问题,我今天带了足够银子出来。”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高兴抬起头,手足舞蹈的跟张含说。 现在他身上还惴着昨天分的那十多两银子呢,虽说想到等会儿可能要花银子出去,心里有点心疼,可莫帆想到要花钱的对象是张含时,他那心痛感觉又好了一点。 张含看着他这个高兴模样,紧盯着他,眉头微微蹙了蹙了下,她想起今天二妹张苞跟她说的话,这个男人今天还把一块糖块分成了五大块,可见他是抠门的人,只是这一次,他为什么会这么大方给自己买东西,难道他抠门的这个毛病是会变的? 莫帆笑完之后,抬起头看到张含在盯着自己,他摸了摸自己脸庞,小声问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哪里脏了吗?” “没事,我只是想到一个问题,你抠门的病好了吗?”张含凑到他面前,眨着一双灵动眼珠子问他。 莫帆一听她这句话,整张脸红了又红,他低下头,有点不悦解释,“我虽然有点抠,不过,你,你是我,我喜欢的女人,对你,我,我是不会抠的。” “.......。”张含盯着他,傻住,脸颊也慢慢变红,她低下头,轻轻咳了一声,说,“好了,我们快点走吧,等会儿我还要去买白米呢。”说完这句话,张含大步走开了。 莫帆抬起头,看着走远的张含,表情非常严肃,对着她背影说道,“含儿,你放心,我对别人抠,可是,我对你不会抠的,你放心!” 米铺里,张含脸红通通的走了进来,刚才听到莫帆那句话,她心里怦怦乱跳个不停,到现在,过了有一会儿,她心脏还是在里面乱跳着。 “这位姑娘,不知道你要买什么?”店小二看到店里走进来一位姑娘,走到张含面前问道。 张含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莫帆没有跟上来,这时,她心里松了口气,他没有跟来也好,现在,她心里还乱着呢,见到他,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能不能若无其事面对面跟他说话。为不在发。 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店小二,目光随即在这间店里的木桶里看来看去,每走一个木桶,她就要弯下腰,伸手进去,牛起一点米放在手掌上看了看,走完这铺子一圈之后,张含看向身后的店小二,开口问道,“小二哥,我想要买米,不知道你这里的米怎么卖的?” 小二哥一听到张含说要买米,立即眉开眼笑,指着地上那一桶桶米跟张含解释道,“我们店铺的米是这样子卖的,精米是每斤二十文,粗米呢每斤是十五文。” “那面粉呢?它们又怎么卖?”知道米的价格,张含还想知道面粉的价格,她觉着现在张家暂时还不能支撑起每天吃米饭的生活,她想到拿着米跟面粉换着吃这个方法。 小二哥听张含问面粉价格,也很认真跟她解释,“面粉比较便宜,精面粉每斤只要十文钱就行,而那些粗一点的面粉只要八文钱。” 张含听完,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决定两样都买一点,她抬起头,指着那粗米跟粗面粉跟小二哥说道,“麻烦给我称十斤粗米,二十斤粗面粉。”点完这些,张含在心里粗略算了下,这些够他们一家吃上一个月的了。 小二哥看到张含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东西,笑得眼睛都睁不开,赶紧跑到后面拿袋子帮张含装起她刚才说的这两样粮食。。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把张含所要的东西都给装好,并且提到张含面前,一脸恭敬说道,“姑娘,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帮你整理好了。” 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两袋东西,朝小二哥笑了笑,开口说道。“谢谢,请等会儿,我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好,请慢慢看。”小二哥因为张含买了很多东西,在对张含待这位客人上,也是摆出了十足的热情。 张含望了一眼铺门外,眉头微微皱了下,心里有点着急这个莫帆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才一转眼时间人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到这里,张含有点担心,他是不是生自己气了,气自己刚才没有回应他对自己的表白。 张含边在这间铺子里走边想着这件事情,当她走到铺子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时,她看到了一个小木桶里的东西,顿时,她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向木桶里的东西。 她迟疑了一上,随即脸上露出兴奋笑容,她抬起头,朝小二哥喊道,“小二哥,快过来。” 正在算着帐的小二哥听到张含喊叫声,马上放下手上事情,跑过来问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张含拉住走过来的小二手臂,兴奋指着旁边那个小木桶说道,“小二哥,你这个是不是卖的?” 小二哥脸红了红,望了一眼自己被张含抓住的手臂,咬了咬嘴辱,羞羞的回答道,“是,是的,这个也是拿来卖的!” 张含一听,喜出望外,她放下小二哥的手臂,整个人都粘在了小木桶身边,她伸出一只手往木桶里面摸了摸,上面一颗颗饱满的黄豆正赤luo裸出现在张含眼中。 “小二哥,你这个是怎么卖的?”张含指着这些黄豆问。 小二哥恢复了平常模样,看了一眼张含面前那些黄豆,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卖的,这是我们掌柜前几天从一个胡人手中转过来的,如果姑娘你想买的话,我要去问一下我家掌柜才行。” 第一天上架,两万更,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哦,嘻嘻-- -, 拦路抢劫? 张含一听,赶紧摆手叫小二哥进去问,“好,好,小二哥,你快点去问你家掌柜的,快点,等会儿我要回去了,没有很多时间等呢。[]【,” “那好,你稍等一会儿,我现在进去问我家掌柜。”小二哥爽快应下来,转身进了里面一间房间。 张含见小二哥离开之后,蹲下身,爱不释手摸着这些黄豆,这一桶下来,大概也有二三十斤,看到它们,张含眼中就出现了酱油,黄豆瓣酱等等好吃的东西。 张含来到这个古代,也从张二柱跟金秋花他们嘴中打听出来,这个朝代是没有什么酱油,豆瓣酱之类的。 每当张含吃着那硬硬的糠馒头时,她心里想得最多的就是豆瓣酱,每当午夜梦回时,她都有好几次把张苞的脚当成是豆瓣酱给咬了好几次呢。 张含望着这些黄豆发呆时,姗姗来迟的莫帆走进了米店,他一进来,先停在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下,当他目光看到蹲在里面角落里的张含时,莫帆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一只手移到胸脯上,嘴角勾了勾,往里面走进来,他停在张含面前,一言不发望着她背影。 背对着的张含以为自己后面是小二哥,转过头,露出一张笑容问,“小二哥,你问得怎么样了?”张含目光看到后面的人时,怔了怔,脑中想起不久前在小摊子旁边发生的事情,她脸颊红了红,表情有点别扭问,“你,你来了!” 见手去叫。“嗯.....。”莫帆应道,然后蹲下身,从胸脯里面掏了掏,很快,张含眼前出现了一支木衩,这只木衩上面刻画着牡丹图案,显得非常漂亮。 “这,这个给你!”莫帆望了一速低下头,结巴说道。把手中这支木衩放到张含面前。 张含看着眼前这支木衩,整个人怔住,她傻傻望着这支木衩,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刚才出去了这久,就是去买这个了!” 莫帆点了点头,拿着这支木衩递到张含面前,过了好一会儿,他迟迟没有感觉到张含伸手去接他手上那支衩子,他抬起头,看向盯着他的张含,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表情有点失望,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我,我知道,你,你们女子都喜欢金的,可是,可是我现在,我现在银子有限,你放心,等哪天我有钱了,我一定买一个金衩给你。” 张含望着他,就在他准备要把这支木衩给收回去时,她迅速伸手把木衩给抢了过来,她瞪了他一眼,摸着手中这支衩子说道,“你不是说要把它送给我吗,怎么又不经过我同意把它给收回去了!” 莫帆先是望了望自己空空的手掌,然后又瞧见那支木衩被张含紧紧握在手中,他脸上失落表情慢慢消失,一抹欣喜笑容划过他嘴角,他高兴问道,“含儿,你,你真的不嫌弃我送给你这支木衩吗?” “我为什么要嫌弃,它很漂亮啊,金子做的衩子我嫌它重,戴在头上不舒服,我还是喜欢木头做的,它比较适合我。(.)”张含爱不释手摸着手中这把衩子,心里甜如蜜。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心里很兴奋,他买这支衩子时,心里还非常害怕她会不喜欢他送给她木衩子,送给她时,他心里一直在忐忑。 这时,小二哥从里面走出来,他走到张含面前,指着那些黄豆说,“姑娘,我家掌柜说了,这些只要六文一斤,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我家掌柜要我跟姑娘说一句,这东西姑娘买了以后,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一切与本店无关。” 张含听到小二哥这句话,心里一喜,看来这个黄豆在这个朝代真的是没有人知道啊,太好了!张含笑眯着眼睛跟小二哥说道,“小二哥放心,我买了这东西以后,出了这间铺门口,后面的事情一切都与贵店没有任何关系。” 小二哥听完张含话,满意点了点头,于是再次问了一声张含是不是要买这些黄豆,小二哥得到张含回答要买,手脚也很利落,提着那一木桶黄豆去了里面称,总共称出来是三十五斤,一共是二百一十文铜板。 加上原先买的粗米和粗粉,张含总共在这间店里差不多花了一两银子。 莫帆见到张含买了那三十五斤黄豆,好几次都张嘴有话想说,但最后都没有说出来。 走的时候,不用张含开口,莫帆自动上前把那两袋比较重的东西给扛到肩上,剩下一袋比较轻一点的就由张含拿着,两人先后出了米铺。 两人在街上走着,迎面就走来萧风翼这个人,萧风翼不愧是福运酒楼的少东家,无论走到哪里,加上他迷人的容貌,更是让在街上那一群少女痴迷得不行。 “张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巧。”萧风翼一身蓝衣,手持着一把纸扇,一幅翩翩公子模样朝张含和莫帆这边走了过来。 张含明显感觉到四周围传来很多对自己的嫉妒,不用看,她都知道这些嫉妒是来自哪里,无非就是站在街边的少女们。 见到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萧风翼,张含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确实长得很好看,很赏心悦目,她低下头,故意忽略掉萧风翼向她投“射”过来的炽热目光。 “莫公子,你也在啊!”萧风翼见张含低下头,嘴角勾了勾,随即把目光放到站在张含旁边的莫帆身上,朝他一笑,打了声招呼。 莫帆一言不发,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萧风翼,莫帆现在这个表情就好像一头母狼怕敌人把它孩子给抢走一般,浑身竖起了令人胆颤心惊的刺。 萧风翼在莫帆这边受了一个闷棒,摸了摸自己鼻子,转过头望向张含,开口说道,”张姑娘,现在时辰还早,能不能赏个脸,让我请你们去福运楼喝点东西。” 张含抬头朝他笑了笑,拒绝道,“萧公子,我们还要赶着回去,下次有时间,我们一定会到福运酒楼喝东西的。[]”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拒绝的话,脸上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住,他盯着张含,眼珠子转了转,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续继跟张含有说有笑,“那好吧,改天就改天。” 张含朝他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萧公子逛街的兴趣了,我们要先回去了。” “慢走。”萧风翼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含朝莫帆看了一眼,莫帆点了点头,跟在张含后面往前走。 萧风翼站在街上望着张含离去的身影,脸上非常平静。 “少爷,小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对那位村姑那么客气?”跟在萧风翼身边的小厮看不惯张含对萧风翼的高傲态度,瞪了一眼张含离去的方向,走到萧风翼面前小心翼翼问道。 萧风翼听到身边小厮对张含不礼貌的称呼,马上一个狠厉眼神扫了过去,顿时,这个小厮全身一道冷气从他脚底往上冒起,他赶紧低下头,朝萧风翼说道,“对不起少爷,小的逾越规距了。” “小四,这次的事情本少爷可以不跟你计较,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不要怪本少爷不顾主仆之情了,你也不用待在我身边了,去铜矿那边吧!”萧风翼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 小四一听,整个人不顾现在这个地方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马上跪了下来,头一直磕在地上,向萧风翼求饶,“少爷,小四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让小四去铜矿。” 直到小四在地上磕了不下十个响头之后,萧风翼这才不紧不慢开口,“起来吧,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她是村姑这句话,知道吗?” “知道了,小四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四用手撑着已经快要软下来的身子,勉强站起身。 “嗯。”萧风翼满意点头,重新望了一眼前面早已经没有那道倩影的方向,叹了口气,转身往前走。 小四见萧风翼走了之后,这才往外面松了口气,拿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经过这次教训,小四决定,以后再见到张含这个女子,他再也不多嘴了。 张含扛着东西走在前面,走了一会儿,她回过头往后面一看,发现后面的男人低着头,一脸黑沉沉的走路。 她停下脚步,站在路中间等着他跟上来。 莫帆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遇到萧风翼的事,想到刚才萧风翼用色米米的眼睛望着张含时,他心里就特别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张含整个人给藏到他口袋里。 低着头走路的莫帆,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一双小脚,他及时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发现这双小脚的主人居然是张含。 “你干嘛一脸臭臭的,谁又惹到你了?”张含看着他问,这一两天,这个男人越来越反常了,老是会摆出一张黑脸,好像有谁惹到他似的。 莫帆让她这么一问,结结巴巴回答,“没,没有,没有谁惹我,我,我只心里有点难受罢了!” “你心里难受什么?”张含盯住他左右闪躲的眼神追问,刚才在米铺时,他还挺高兴的,也没瞧出他有哪里难受,张含发现,不仅是女人的心是海底针,男人的心也是啊! 莫帆偷偷抬起一只眼,用眼角余光扫了下张含,吞吞吐吐回答道,“我,我看见,看见萧风翼对你那么好,我,我心里就难受。”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整个人怔了怔,她望着他,白了他一眼,抿着嘴跟他说,“他哪里对我好了?他跟我说话,只是想让我以后有野味了再拿到他们福运酒楼去卖,你不要多想了。” 说完这句话,张含背着东西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莫帆见她往前走,也跟着一块往前走,边走边对着她背影说道,“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看出来,他喜欢你,就跟我喜欢你一样。” “他喜欢干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张含头也没回,边走连回答他话。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两只眼睛一亮,他大步朝张含追了上去,拉住张含手臂。 张含被迫停下来,跟他面对着面,她蹙了蹙眉头,问道,“你干嘛?” “你,你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不喜欢他吗?”莫帆眼睛炽热盯着她问,他迫切想知道她刚才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张含眉毛一挑,眼中露出不悦光芒。 莫帆一听,感觉到张含身上发出来的怒气,赶紧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不相信你,真的。” 张含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既然没有不相信我,那还不快点走,难道想要在这里呆到中午吗?” “哦,马上就走了。”莫帆赶紧把肩膀上那两袋东西摇了摇,退到一边,等着张含往前走。 张含睨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当她一转过身时,张含嘴角上隐隐露出一抹笑容。 莫帆心里半喜半扰跟在张含身后,喜的是他亲耳听到张含说她不喜欢那个萧风翼,扰的是,他没有确定到张含说不喜欢萧风翼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走在张含后面的莫帆拿手用力抓着头发,一脸苦恼,他望着前面走着的张含,暗暗发誓,不管张含这句话是不是真的,莫帆发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绝对不会让张含喜欢其他男人。 想到这个问题,莫帆脸上懊恼表情慢慢变淡,他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走着的张含。 回到村门口,出村口的那条路上,早已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们回来。 李大脚远远看到张含跟莫帆的身影,特别是当她看到莫帆肩膀上那两袋东西时,李大脚一双眼睛都在发亮。。 她从一处隐蔽位置跑了出来,把莫帆给拦了下来。 “莫帆,你给我站住。”李大脚站在莫帆前面,昂着头朝莫帆喊道。 走在前面的张含听到身后传来这个声音,眉头皱了皱,转过头一望,目光扫到身后一位身材有点臃肿,一身花布衫的女人把莫帆给拦了下来。 莫帆看到这位突然闯出来的女人,他一双浓密的黑眉紧紧蹙成一条缝,声音看不出任何一动情绪,冷冷问道,“李大婶,你把我拦下来有什么事吗?” 李大脚眼光有意无意扫了一眼张含,张含发现人家这样看自己,立即明白过来,她这是想要自己离开一点呢,于是,张含向莫帆说道,“莫帆,你跟这位大婶聊,我先离开了。” “哎哟,这位是张二柱家的大女儿吧,前几天我还听人说张二柱家的大女儿病好了,我起先还不相信呢,现在一看,倒是真的了,人不傻了。”李大脚一脸笑容上下打量了一圈张含。 张含朝她笑了笑,直觉告诉她,这个妇人也是个会算计的人,她还是离这个妇人好一点。张含听她问候了自己,于是朝李大脚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莫帆,等会儿你聊完了,把这两袋东西扛回到我家来。我先走了。”不等莫帆回应,张含转身继续往前走。 莫帆张了张嘴,看到已经走远的张含,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看向李大脚,抿紧着嘴问,“李大婶,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这些日子,大婶经过你家门口都没有看见你,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大婶是在担心你呢。”李大脚一双眼睛在莫帆两个肩膀上看着。 莫帆所住的那个家跟李大脚只隔着一个菜园,很近,两家应该算得上是隔壁邻居了,不过,对于莫帆来说,李大脚这个邻居,有跟没有一样。 “谢谢大婶关心了,我很好,既然大婶你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莫帆见李大脚的眼神一直在望着他肩膀上那两袋东西,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个妇人在打什么主意。 “等会儿,莫帆啊,我听小妹说,你昨天打了一头鹿,不知道是不是?”李大脚一看莫帆要离开,着急了,拉住莫帆手臂,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把她想要说的话问了出来。 莫帆听到她这个问题,嘴角轻轻一勾,冷眼斜睨着李大脚,开口说道,“大婶,我昨天确实是猎了一头鹿,大婶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大脚眼睛一亮,她眼珠子在这四周看了一圈,见这四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小声在莫帆身边嘀咕道,“莫帆,你跟婶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小妹,如果是的话,婶子也不会棒打鸳鸯,你只要拿出四十两银子出来,我把小妹嫁给你,你看怎么样?” 莫帆眼睛紧紧盯着李大脚,眼神非常陌生,李大脚被莫帆这种眼神盯得有点害怕,结结巴巴问,“莫帆,你,你干嘛这样看着你婶子我,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一抹冷笑划过他嘴角,他看着李大脚说道,“是真的不认识你了,婶,你以前不是一直反对小妹跟我在一块吗,你怎么今天会答应了。” -, 嘴变甜了 “哎呀,看你说的,当初我反对不是因为你们两个都还小吗,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婶也知道这种事情拦不着,所以就干脆答应你们了。【、”李大脚低头睨了一眼莫帆,有点不太好意思说道。 李大脚说完这句话,心底有点心虚,她刚才这句话欺骗了莫帆,当初她死活不让张小妹跟他在一块,那是因为她嫌莫帆是个孤儿,家里没田没地,什么都没有,根本一点都不配她女儿。 现在可不一样了,李大脚知道莫帆打了一头鹿,卖了一大笔钱,现在成了有钱人,李大脚心想,要是她答应莫帆跟张小妹的事情,这个傻小子一定会把所有的银子都交到她手上,到那时,一切都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只可惜李大脚打错了这个主意,她一个眼神望向莫帆,莫帆就猜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莫帆冷漠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大婶,你误会了,我对你家小妹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现在我在这里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现在对小妹没有感情,以后也不会有。” “这.....这......你不是一直在喜欢着我家小妹吗?”李大脚睁大眼珠子看向莫帆,怎么也不愿相信她听到的这句话。 莫帆眉头一蹙,一脸变黑,看着她说,“大婶,我不知道我哪里有让你误会我对你家小妹有意思,你以前不是一直在我跟前说,叫我这只赖蛤蟆不要去碰你家小妹这朵花吗,我也照做了,现在你还想怎么样?” “不是,不是,莫帆,以前的事情都大婶做错了,现在大婶同意你跟小妹在一块了,真的,以后我都不会跟你说这样子的话了。”李大脚拉住莫帆手臂,一脸讨好说道。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我要先走了,至于小妹这件事情,大婶你还是按照你以前的想法,给小妹找一个有钱人家吧,我根本不适合她。”说完这句话,莫帆望了一眼呆愣住的李大脚,转身往前走开。 李大脚看着莫帆远走的背影,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她用力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白着眼咒骂道,“呸,我看上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敢拒绝我家小妹,哼,我看你以后能娶到什么样的女人。”丢下这句话,李大脚扭着肥胖屁股,转过身,用力踩着地上离开了这里。 张家,张含背着一袋面粉从外面走进来,一进来,她就朝里面大声喊道,“爹,娘,快点出来!” 喊了几句,张含没有把张二柱夫妻俩给叫出来,倒是把几个小鬼给叫过来了,张苞迎上前,把张含把那袋面粉给一起提回屋子。 张含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竹杯,倒了一杯水喝进肚子,这才止住渴,喝完之后,她用衣袖抹了抹嘴角,转过头向身后正在围着面粉打转的几个小鬼问道,“爹,娘呢?”眼初因我。 张苞从面粉这块地方抬起头,回答道,“爹和娘都去田地里拔草了,还没有回来。”说完,张苞继续把目光放到面粉上面,她边看边问张含,“大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绵绵的!” 张含回答,“是面粉,可以做包子吃的,还可以烙饼。(.)” 一说到包子,张苞三姐弟前几天刚吃过,最小的张放跑到张含身前,拉着张含手臂,撒娇道,“大姐,是不是像上次你去集市里买回来的那种包子啊?” “对啊,就是那种包子,四弟想不想吃啊?”张含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张放两边没有多少两肉的脸问道。 听到吃的,张放也不喊痛了,一直忍着脸上痛意,任张含捏着,嘴角扯得很大,高兴说道,“喜欢,大姐,我很喜欢吃,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包子?” “嗯?中午吧,等会儿你们帮我忙,我给你们做包子和烙饼吃!”张含摸着下巴,眼珠子望了这一圈小鬼,吊了一下他们胃口,然后突然笑着跟他们宣布这个决定。 几个小的听到今天中午可以有包子吃,都兴奋的不得了。 张含看到上次来家里吃饭的大狗蛋和小狗蛋他们,于是也对他们说道,“狗蛋两兄弟也留下来吃包子,等会儿也来帮姐姐忙,好不好?” 大狗蛋跟小狗蛋听到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刚才他们两兄弟还以为自己没有份吃包子呢,害得他们心里一直有点难过。 大狗蛋抬起头看向张含,兴奋问道,“含姐姐,我们也可以留下来吃包子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帮含姐姐做事情的,含姐姐都给他做包子吃。”张含朝他们眨了眨眼睛,笑着跟他们说道。。 “那狗蛋帮含姐姐干活,干很多很多的活。”大狗蛋拍着自己胸脯,像个小大人一般,握着小拳头跟张含说道。 张含应了声好,给他们安排了一些事情,得到事情的几个小鬼,一脸兴奋跑了出去。 “莫帆哥好。”外面,响起几个小鬼异口同声喊人声音。 里面的张含听到他们这句话,就知道是莫帆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竹杯,走了出来,迎上,想分担一些莫帆身上的重量,她手刚一放上去,就被莫帆给推开,“不用了,没有多少路,我帮你把它们给放到里面去吧,免得你等会儿又要扛它们进去。” 把东西放进去之后,莫帆伸手抹了抹额头上汗水,刚抹干净,就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竹杯,里面盛了一杯清澈见底的凉开水,他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女人,整个人看呆了。 张含见他望着自己发呆,脸颊滚烫滚烫的发热,她瞪了他一眼,音量有点大,在他耳边吼道,“你要不要喝,不喝我就把它给倒了!” 莫帆回过神,那只杯子就要离开,马上伸出手把它给拿了过来,他看向红着脸颊的张含,低头说道,“要喝。”说完,他一仰头,一杯水就全数倒进了他喉咙中。喝完之后,他把茶杯送回到张含手上,然后附送一个憨厚的笑容给她。 张含低眼,抿嘴笑了笑,跟他相处这么久,她的心越来越不受她控制了,老是会随着他的话产生异动。 “你等会儿是要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吃中饭?”张含抬起头,看着他问。 莫帆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开口说道,“刚才我听你说帮你忙的人都可以吃到包子,我今天上午都帮了你忙,我可以留下来吃包子了吧!” “你要吃包子是吧,那我今天中午就包多一点,让你吃个饱。”张含瞪了他一眼,他居然偷听到她刚才跟几个小孩子的话,并且还拿来赌她,真够可以的。 张含走进里面,从三袋中打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黄豆,一颗颗饱满金黄豆放在张含手掌中,让她看呆了。 跟在她后面的莫帆看到张含望着这个鬼东西在傻笑,犹豫了下,他走到张含面前,张嘴说道,“张含,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你说吧!”张含头没抬,眼睛盯着手上这些黄豆,她现在脑子里正在想着怎么把这些黄豆做成酱油。 莫帆看了一眼把目光都放在黄豆身上的张含,缓缓开口说道,“等会儿我说的话你不喜欢听,你不要生我气,其实,我觉着你手上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值得花银子去买,我们都没有见过,要是吃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转过头看向他,眼睛紧紧盯着他,她眼眸中露出对他的惊讶。 莫帆让她这么一直看着,有点难为情,低下眼,问。“你干嘛这样子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读过书!”张含盯着他说道,语气非常肯定,他刚才说了一句话,除非有读过书的人才会说出这句话出来,张含相信,她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读过书。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脸色变苍白,他忙低下头,一言不发。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张含见他不说话,不再追问,“既然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不要说了。我不会逼你说的。”说完,她继续摸着手掌上那些豆子。 “这叫黄豆,可以用来做许多东西,并且还都是很美味的,它不会吃死人,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张含看着它们,话是对着身边的莫帆说。 莫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惊讶,他问,“你怎么知道它这么多东西的?”他眼里的惊讶中有一点怀疑。 在张家村,莫帆也经常遇风过张含,不过那时,她都是一个人在傻笑或者是在自言自语,他知道她从来没有出去过外面,那她刚才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想到这里,莫帆眼睛紧紧盯着张含,好像是想从张含眼眸中看出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含躲避了他眼中的查探,开口说道,“别这样看我,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我也有,你也有。秘密自然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就跟你刚才不想让人知道你读过书一样。”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收回查探的眼神。 “下午,你有事吗?”张含望着他问道,她想起前天在山上看到的水蜜桃,如果这几天不弄回来,它们都会掉在地上烂掉了。 莫帆摇了摇头,回答,“没事,你要帮我什么忙吗?” “下午,我们去上山。我们把那里的水果摘回来一些,我拿它们有用处。”张含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赚钱,因为她来到这里,才知道银子是多少重要,没有银子,迟早都会被饿死。 莫帆点了点头,应道,“好,下午我陪你上山。” 两人谈完话,被安排做事情的几个小子也陆陆续续回到家,张苞跟张黛两个女孩就被张含安排到去菜园子里拔了一撮葱,至于另外三个小男孩则是被张含安排到张家后院里割腊肉。 这腊肉还是前两天留下的野味,张含跟张二柱和金秋花求了很久,他们两个才勉强同意她留下一块兔肉。 张含看到回来的五个小鬼,不忘给了他们一个夸奖,张含回过头朝莫帆说道,“在这里,你比较有力气,麻烦把这块兔肉剁成碎片。” 莫帆接过张含拿过来的兔肉,抿嘴笑了笑,回答道,“没问题,我一定完成任务。”话一落,莫帆带着张放他们三个小男孩去了厨房里,没过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怦怦响声。 张含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摇头笑了笑,笑过身,转过身叫上两个小妹,三人挽着菜篮子里的葱去了屋门前那条小河洗菜。 洗完葱回来的张含又把刚剁好碎肉的莫帆指挥去搓面粉,一个中午,莫帆被张含指得团团转转,几乎把做包子的所有事情都让他给包下来了。 莫帆从头到尾,他脸上都是挂着笑容,他被张含指挥着做事情,他心里非但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还觉着很幸福,有人指挥他做事情,这种感觉会让他认为原来他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她陪着他一块活着。 包包子这个步骤除了张含会之外,其它人都是门外汉,因此,张含一个人把包包子这个步骤给揽了下来,刚开始时,莫帆也会跟着做,只是每次他做出来的包子都是七歪八斜,成了一个四不像,最后,张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禁止他再碰她面粉。 半个时辰后,一股香味从张家厨房传了出来,围在厨房外面的五个小鬼早就一直往里面咽口水了,要不是厨房门外有莫帆挡着不让进去,恐怕他们早就闯进去抢吃了。 张含闻了闻从锅盖上面飘上来的香味,嘴角露出满意笑容,就凭这个香味,她也可以肯定她这次做的包子肯定比集市卖的那些包子要好吃很多,上次她在集市上尝的包子里面只有一点猪肉和一些青菜,然后就什么没有了,这样的包子如果是让常年到头没有吃过荤的人家来说,确实是美味。但对经常碰荤的人,那就算普通的食物了。 五个小的看到张含从里面出来,忙奔跑过去,围在张含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追问,“大姐,包子好了没?” “大姐,包子可以吃了吗,我好想吃啊。” “含姐姐,你做的包子好香啊,我口水都要吞没了。” 张含听着这几个小鬼的话,脸上笑容一直没有断过,她摸了摸他们脸颊,笑道,“包子是好了,不过还不能吃,我们要等爹和娘他们回来才可以吃。” “那我去田里叫爹和娘快点回来。”张放最小,家里人也都紧疼着,当他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自告奋勇,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张二柱就跟金秋花带着跑出去叫他们的张放回到了张家。 “含儿,我听放儿说你今天做了包子,是真的吗?”张二柱一回来,马上放开肩膀上的锄头,脸上洋溢着高兴笑容走到张含面前说道。 张含看到张二柱他们回来,马上去厨房里打了一盆冷水给他们洗手,看着他们在洗手,张含开口回答道,“爹,娘,你们洗干净手,我们就可以坐下来吃包子了。” “真的是包子啊,我还以为是放儿骗我们呢。”金秋花听到张含说是包子,眼睛一亮,一脸不敢相信,在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中,做包子这个活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来,这也是一项手艺,不是普通人会的。 张含笑了笑,母女俩去了厨房里面,把锅里那一大笼包子给拿到了院子里头,顿时整个院子里都是包子味,让人闻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院子里,一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白胖胖的包子吃着。 吃了一个包子的张二柱指着手中刚拿的这个包子说道,“我刚才吃出来了,含儿做的包子比集市上卖的还要好吃,可以拿出去卖了。” “是挺好吃的。”莫帆看了一眼张含,咬下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开口说道。 张含听到他这句赞扬的话,抬起头睨了他一眼,心里有点高兴。 这次做包子,张含总共做了三四十个包子,最后除了留下两个让大狗蛋他们带回家给他们爹娘尝之外,剩下的全部被这些人消灭干净了。 当蒸包子的笼子空了以后,各个都打着饱嗝,直叹这次吃得好饱。 下午,莫帆在张家吃完包子后,并没有回他家,而是继续呆在张家,中午,张家一家人都没有午睡习惯,平时,张二柱都会趁着午休这个时间,用竹篾编些“苯”基装些东西。今天中午也不例外。 “二柱叔,你手艺很好啊,恐怕这个村里没有一个叔伯手艺能比得上你。”莫帆站在张二柱身边,看着张二柱一双灵活大手编织着手上这些竹篾。 张二柱被人称赞,心里一定是非常高兴,他望着莫帆自豪说道,“那是,我这个手艺跟村里那些人可不同,我这个可是我专门去镇上跟人学的,编的花样也跟别人不同呢。” 莫帆望着张二柱笑道,“我就说一看二柱叔你编的就跟村里那些人不同,原来是这个原因,二柱叔,你真的好厉害啊!” “好了,你不要再夸我了,再夸,我可就要把尾巴翘上天了,你这个小子,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嘴巴居然会这么甜呢?”张二柱斜睨着眼,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莫帆。 莫帆被张二柱这样一说,脸颊两边出现可疑的红晕,他摸了摸自己鼻子,低下头,嘴角向上勾起。 -, 爱的草鞋 屋里边,突然传来金秋花的大嗓门声音,把外面两个男人各自的猜想给打断。【: “含儿,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你怎么那么糊涂啊!这东西哪里可以吃,可千万不要吃死人啊”里面,金秋花手上拿着一堆黄豆,瞪着一双大眼珠子对张含说道。 张含看了一眼金秋花手中拿着的那些黄豆,皱了下眉头,跟金秋花解释,“娘,这个真的是可以吃,它叫黄豆,你相信我。”她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黄豆这种东西呢,害得她从买回来到现在,都跟两个人解释过这种东西了。 “什么黄豆,我看它就像个小石头一样,硬得要死。含儿啊,娘不是想说你,只是,只是你怎么就不懂得过日子呢,好不容易现在我们家才有点银子,你怎么看到什么东西都买回来啊。”金秋花摇着头跟张含说道。 张含张了张嘴,她知道她现在跟金秋花解释再多话,金秋花也不会相信她的,于是,她闭上嘴巴,低着头,准备好让金秋花教训一顿。 她刚低下头,门外就有两个高大影响走了进来。而且还有一道帮着她说话的声音。 “伯母,你不要怪含儿了,其实这个东西真的是可以吃,有一次我在集市上看过一个外乡人拿这种东西做了一种叫什么豆瓣酱的东西,我尝了下,确实很美味。”莫帆走进来,脸不红气不喘开口跟金秋花讲道。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惊讶抬起头,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莫帆知道张含在看向自己,于是转过眼,朝她眨了下眼睛,这个眨眼,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里面藏着的是什么意思。 金秋花眉头还是蹙紧,眯着眼睛问莫帆,“莫帆,你没有骗婶吧,这东西真的可以吃吗?” “莫帆绝对不敢骗婶,如果婶不相信的话,等哪天含儿有时间了叫她弄一次给你尝尝就知道莫帆说的是不是真的。”莫帆认真盯着金秋花,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他一眨,金秋花就会看出他在说假话一般。 幸好莫帆在张二柱和金秋花眼中都是那种乖孩子,他们夫妻俩都认为莫帆是那种不会说假话的人,于是,金秋花选择了相信莫帆。 “好吧,婶这次就相信你的话,含儿,下次你把这东西做出东西来尝尝,如果真的是好吃的话,刚才骂你这件事情,到时娘会跟你道歉。(.)”金秋花转过头看向张含说道。 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只能抬头露出一个笑容给她。通过这件事情,让张含有点错觉,她怎么觉着在这个家里,自己的话在这个家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不如莫帆这一个外人一句话。 黄豆风波解决了之后,张含从草厅里出来外面,张家现在是人多地方少,一家人挤在屋子里,那绝对是挤死人的份。 当张含一出来,站在里面的莫帆,也偷偷跟着张含走了出来,跟在张含背后,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张含站在院子外,站在半腰上俯视着村子脚下,一眼就把整个张家村都收进了眼中,古代农村里虽穷苦,不过人家这里空气新鲜,一呼吸,吸进鼻子里的味道都是花香味。 张含闭着眼睛,用力呼吸着空气,来到这里差不多有七八天了,她也从刚开始的不安到现在的完全接受,既然不能回去了,那她就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替死去的张含好好照顾她的家人,当然了,她也会把他们当成自己家人的。 “是不是很美?”张含身后传来莫帆的声音。 张含睁开眼睛,没有回头,看着山下村庄,抿嘴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是很美,还有,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也反对我买那些黄豆的吗?”说完这句话,张含回过头看向他。 莫帆没有想到张含会突然转过头看自己,他眼睛正好痴迷望着她背影,不期然的,两道目光相视,没有任何预警的映入进对方眼眸中,让双方都怔了怔。 “因,因为我相信你把它们买回来自有你自己的主意。”莫帆脸颊红红的,双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强忍着身上一直在发抖,他硬是强着他自己迎上张含看他的目光。 张含听到他这句对自己充满信任的话,她心里很感动,她朝他一笑,开口说道,“谢谢你相信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莫帆眼珠子变呆,直勾勾盯着张含脸上那道好看的笑容,咧开着嘴角,整个人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表情一直盯着张含。 张含说完话之后,看他迟迟没有回应自己的话,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露出疑惑,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喊道,“莫帆,莫帆。[.超多好看小说]” 莫帆在张含喊了好几遍之后,傻呼呼的他终于从痴迷中回过神,一清醒过来就见到眼前的张含,吓了他一跳,身子倒退了一步,结巴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来到我这里来的?” 张含见他回过神,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来了好久,我一直叫你,你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被什么邪东西上身了呢。” 莫帆听她这么一说,整张脸又变得通红,他有没有被邪东西上身,他自己很清楚。 “进去吧,我去拿两担罗出来,咱们一人一担去上山,摘些野果子回来。”张含见他没什么事了,于是越过他,边走边跟背后的莫帆说。 张含跟张二柱他们说了一声之后,就拿出两担罗,她跟莫帆一人一担挑着就上了张家后面那座山。 上了几次山,张含不像第一次上山时那样害怕了,一个人走在前面,把后面的莫帆给甩了好远,等她爬到半山时,回过头一看,发现莫帆离她还有一段路。 张含停了下来,盯着向山上面走上来的莫帆,当她目光看到莫帆那双赤脚时,张含眸中的光芒闪了下,她放下肩膀上的箩,朝山上爬着的莫帆喊,“我先去解手一下,你来到这里后等我一下。”说完这句话,不等莫帆回应,张含就转身闪进了一处小草丛里面。 终于爬上来的莫帆看到走进草丛中的张含,眉头紧紧锁了下,一双幽黑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草丛那个地方,直到草丛处走出张含身影时,他那道炽热目光这才收了回来。 “我们这里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我们再上山。”张含从草丛中走出来,此时,她手上多了一大撮草腾。 莫帆嗯了一声,目光放到张含手上那些草腾上,抿了抿嘴,开口问道,“你刚才去那边就是为了找草腾吗?”。 “嗯......。”张含回答道,找了一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把那一大撮草滕给分好,开始编织起来。 莫帆看了一眼她手上左一弯右一折的动作,没有出声,找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地方也坐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张含手上动作。 良久过后,当张含手上编织的东西渐渐露出它面貌时,莫帆眼睛突然一眯,他摒着呼吸望着张含手上那只鞋,脸上表情显得非常激动,眼眶发热,紧紧盯着她手上已经差不多完成的鞋。 编织好后,张含把这只鞋放在面前仔细瞧了瞧,发现编得还不赖,其实她会编这个,还多亏在现代时,她因为好奇那些用草编织的工艺品,有一段日子,她还特意去学了用草编织东西的技术,其实有一项就是编草鞋的。 “去试试看合不合脚?”张含把这只鞋递到旁边坐着的男人面前,看着他开口说道。 莫帆眼睛在张含和这只鞋上面来回看望,语气非常激动,“这,这只鞋,真的,真的是给我吗?”说完,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从张含手中接过这只鞋。 张含见他这么激动,眉头蹙了蹙,觉着这个男人也太容易感动了吧,只是一双鞋而已,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吗,连拿鞋的手都一直在抖。 其实张含哪里知道,莫帆在七岁时就因为父母双亡,打那时,他就一个人困难生活,生活用品,还有全身上下都只有他一个打理自己,小的时候,村里还有一些人看不过眼,会给年纪小的莫帆一些旧衣服和旧鞋,只是慢慢长大后,村里那些人也渐渐把他给忘记了,一直到现在,莫帆除了会打猎之外,对生活上的其它事情,他还是一窍不通,身上的衣服还是他有次去赶集时,拿猎物跟人家换来的。哪金门秋。 “快穿上看看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再编大一点。”张含看着眼眶有点红红的他,用手指了指他那双大脚说道。 莫帆应了声唉,然后一脸欢喜把刚才张含编的那只草鞋给套上了脚,刚新编的那只草鞋准确无误的把他那只大脚给包上,非常合适。 “合适,太合适了,而且还很舒服。”莫帆抬起头,一脸笑容看着张含说道。 这是除了他死去的娘之外,第一次有人给他鞋,莫帆望着张含,心里非常激动,暗暗发誓,以后他一定要加倍对这个女人好,绝对不让她吃苦,难过。 在很多年后,莫帆身边还一直放着这双鞋,甚至在他变有钱之后,他还是一直把这双草鞋当成是无价宝贝一般对待,自然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合适就好,你先穿着,等我再把另一只鞋给编好,等会儿,你就可以穿着它们上山了,这样,你进了山里也不用怕地上那些小石头会咯脚了。”张含看着自己只是用眼睛量了下他脚码数就编得这样准,心里一开心,微笑着对他说道。 “好,谢谢你,含儿。”莫帆眼睛一亮,眼睛紧紧盯着张含,眼眸里面溢满着对她的疼爱。 张含听见他这个嘶哑的嗓音,整个人怔了怔,感觉全身上下像是被电给电了一般,麻麻酥酥的。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看了他一把目光给放到手上编织的草鞋上面,低头说道,“不用谢,我给你编草鞋只是想感谢你对我和我家的帮助。”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眼里非常没有失落,反而脸上还挂着得意笑容,他知道她这句话是骗他的,因为刚才他有看到她望着自己发呆,他知道这个发呆代表什么意思。 现在他只要跟她在一块,一天下来总要发好几次呆,他发呆是因为他喜欢她,每发一次呆,他就喜欢自己越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莫帆相信,刚才张含看着自己发呆,也是因为喜欢自己,想到这里,莫帆低下头望着左脚那只鞋,嘴角笑容一点点往上勾起。 张含编着草鞋时,她也会偶尔抬起头来偷看几眼他,特别是当她看到他脸上那道得意笑容时,她心里是又气又恼,总觉着他那道笑容好像是在笑她刚才那句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谎话。 也许是因为心里生气,张含编织草鞋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没过多久,另一只草鞋也出来了,她把编好的草鞋扔到他腿上,说道,“编好了,穿上它吧,我们现在要进山了。” 丢下这句话,张含站起身,拿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把扔上的箩重新挑上,继续往深山里面走。 莫帆看着张含的背影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这只草鞋,咧嘴一笑,他重新望向张含,见她走远了,于是,莫帆收拾好脸上幸福的笑容,加紧穿上这一双草鞋,挑上箩跟上张含脚步。 进入深山里面时,这次就是莫帆走在前面,张含跟在他后面,这个地方对莫帆来说那是个老地方了,而且,张含也不知道前天见到的那些果树具体位置在哪里,到最后,还是要靠莫帆在前面带路。 “好了,你不要一直再转过头来看你草鞋了,老实在前面带路。”张含在莫帆第二十次回过头来看他脚后那双草鞋时,她终于受不住,瞪着他说道,每次只要他一转过头,他那行走的速度就会停下来,有好几次,她都因为他转过头,差点跟他撞上。 -, 手痒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转过头说道,“对不起。【、”说完,他继续往前面走路,这一次没有像刚才一样时不时转过头了。 张含走着,忽然想起刚才他转过头跟自己道歉时的哀伤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老是会浮想起他当时的那个表情,她懊恼的咬了咬嘴唇,朝着前面走着的莫帆开口说,“刚才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不要生气,还有,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这草鞋,等我有时间了,我再给你编多一双。”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转过头,惊讶看着她,嘴唇嚅动了下,小心翼翼开口说道,“不用了,我有这一双就行了。” “等你这双坏了,我再给你编吧!”张含不跟他争,自作主张帮他做下这个决定。 在以后的日子里,张含才发现,她给他编的这双鞋过了十几二十多年都没有坏过,因为莫帆根本舍不得穿它。 一路没有什么话,他们两个很快到了几棵大果树下面。 刚走到树下,张含就看见树下已经掉落下好多水蜜桃,有些已经都摔烂了,还有一些是被鸟儿啄过的。 看着地上这些水果,张含心里非常心疼,这么漂亮的水果就这样悄无声息掉在这个地方,默默无闻的长埋地下了。 莫帆看到她脸上不舍的表情,出声开口说道,“这种果树,这片树林里有十几棵,每一棵果树上都有几百斤果子。” “我知道了,我们一人一棵树,上去把两个箩筐都装满,你觉着怎么样?”张含看着他说道。 莫帆听了她提议,蹙了蹙眉头,看着张含问,“你一个女子会爬树吗,要不,让我来摘吧,你在树下面等着就行了。”他眼光露出担扰望着张含。 “你别小看我,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不过也很会爬树的,如果你不相信,等会儿我们来比试,看谁快一点把两人箩筐给装满?”张含瞪了一莫帆,觉着人家看不起自己,提出这个这跟他比赛。 莫帆摇了摇头,他不要跟她比赛,他宁愿自己输也不愿她受到一点伤害,“我不跟你比赛,我相信你会爬树了,等会儿,我让你爬树,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以逞能,知道吗?”此时的莫帆跟他平时跟张含说话判若两人,他脸上表情非常严肃,说话也不再结巴,眼睛紧紧盯着张含,浑身散发出一抹不容让张含反抗的气息。 张含看着他,整个人怔了怔,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觉着现在这个他好迷人。她看着他,点了点头,应道,“好,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 得到她答案,莫帆点了点头,开口道,“那,那,那我们就开始吧。你自己要小心点。”瞬间,他又变回了平时跟张含一说话就结巴的状态里了。 张含抿嘴笑了笑,回答,“知道了,开始吧!”说完,她一个肩膀扛着一个箩筐,双脚夹着树根,一点点爬上了果树。 站在果树下面的莫帆一直看着张含,直到她安全爬上树之后,他才转身向另一条果树爬了上去。。 等他们两个都站在树上时,两人相视一眼,朝对方微微一笑,然后两人同时动手,开始把树上的水蜜桃摘下来扔到他们身边的箩筐里面。 半个时辰后,他们两个人的箩筐先后装满了一个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 一个箩筐装满水蜜桃大约有五六十斤重,空箩筐的话,张含还可以轻松把它们给拿上来,但现在这个情况,两个箩筐都装满了水蜜桃,张含就算有这个心想要自己把它们从树上拿下来,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别动,等我下来帮你。”莫帆站在另一棵树上,看到准备要下来的张含,马上开口制止,一颗紧绷的心紧紧弦在她身上,莫帆生怕自己一眨眼,她会有什么闪失。 张含被他这么一吼,吓了一跳,不敢继续往树上往下滑了,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树上,看着对面那棵树的莫帆下来,然后又爬上她这棵树。 “小心一点。”张含看着两只挑着箩筐的莫帆,紧张的心也跟着他爬下树的动作上下浮动。 听着她对自己的紧张,莫帆心里很高兴,他特别希望他可以每天听到她对自己关心的话语。 等到莫帆把两箩筐水蜜桃都安全弄下来后,张含才松了口气,紧跟在莫帆身后爬下来,当两人都安全着地之后,张含望着眼前这两担水蜜桃,一脸高兴笑容,走到一个箩筐旁边拿出两个水蜜桃,把它们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待把桃毛擦干净,张含把其中一个水蜜桃递到莫帆面前,开口说道,“尝尝甜不甜。” 莫帆望了一眼张含,又看了一眼张含手上那个水蜜桃,露出一抹憨笑,接过她手上的果子,张口一咬,满嘴都是桃味,嘴角边上还残留下水蜜桃的汁水。 “好甜,这是我吃过这么多次果子来,第一次尝到那么甜的水果。”莫帆咬下一口,一脸幸福望向张含说。 张含见状,也张嘴咬了一口手上那个桃子,是挺甜的,拿它做果脯应该是最适合的了。 回到张家,张二柱夫妻俩看到张含跟莫帆带回来这么多果子,两人都吃了一惊,围着这两担水蜜桃转了几圈,金秋花忍不住向张含问,“含儿,你把这些野果子挑回家干什么?你要是想当零食的话,摘一点回来就行了,摘那么多,放在家里不是要变坏吗?” 么含对转。张含拿了五六个给张苞他们,嘱咐他们一定要把桃毛洗干净后才可以吃后,嘱咐完,张含才转过身,看着金秋花他们,抿嘴笑了笑,解释道,“爹,娘,女儿把它们摘回家,不是为了当零食,女儿要拿它们去赚钱呢。” 金秋花跟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两人眼中皆闪过吃惊,他们目光一致朝地上那两担水蜜桃望过去。 在他们眼里,这些野果子他们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看了它们这么多年,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野果子还可以卖钱。 金秋花看向张含,小心翼翼开口说道,“含儿啊,爹跟娘都知道,你是想要帮咱们家赚钱,可是,可是你也不用太心急了,钱要慢慢赚,总有一天,我们家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张含听金秋花这句话,明白他们两个是不相信她刚才那句话,她向金秋花笑了笑,说,“娘,女儿知道,你跟爹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没关系,到时我把它做出果酱,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说完这句话,张含朝莫帆吩咐了几句话,叫他帮她把这两担水蜜桃挑到屋门口那条小河旁边去。 莫帆点了点头,没有问她为什么,转身就帮张含把这两担水蜜桃给挑了出去。 到了河边,张含看着旁边帮她一起洗桃子的男人,张口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你帮我洗桃子吗?” 莫帆听到她话,抬起头,看着她,双眸里都是信任,回答道,“我不用问,因为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只要照着你做就行了。” “谢谢,你是第一个赞成我这么做的人。”张含看着他说道,心里暖暖的,为了不辜负他对她的信任,张含决定,这次做果酱,一定要成功。 过了一会儿,莫帆偷偷抬起头,看向旁边在洗着桃子的张含,嘴角勾了勾,经过这件事情,他觉着他跟她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不少,她不会有意无意的跟他拉远距离了。 张含正在努力洗着这两担水蜜桃,刚开始洗时,她手还挺好,洗久了,她发现,她两只手变得有点痒起来。 她用力拿手搓着手掌,边搓边皱眉头,越搓越用力,搓到最后,她一双手都变得又红又肿。 莫帆斜眼一望,刚好发现她的不对劲,他望过来,露出关心表情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啊,我洗了一会儿桃子,发现两只手好痒啊,而且还越抓越痒,痒死我了。”张含一边回答,一边用力拿河水清洗两个又痒又红的手腕。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赶紧放下手上的桃子,走到她身边,拿过她两只手放在面前,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是因为桃毛的原因,你手太细嫩了,桃毛粘在你手上面了。” “啊.....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张含一听,整个人怔住,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洗下桃子,居然会把手给洗痒。 莫帆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安抚笑容,开口说道,“别担心,我有办法,你等我一会儿,等会儿千万不要再去碰那桃子了,我先离开一下。”丢下这句话,莫帆起身,朝小河下游往下走。 张含看了一会儿他背影,最后因为手实在是太痒了,把她注意力给拉了回去,继续跟手上痒斗争。 过了不久,莫帆回来,他手上拿了一条树枝,树叶上面长了十几片绿叶,他走过来,蹲在张含面前,把张含两只手放在眼前察看了下,一脸心疼叮嘱道,“别再抓了,你看,都被你抓出许多条痕出来了,你忍会儿,我给你拿这个树叶汁擦擦就没事了。” -, 真的生气了 说完这句话,他放开张含一双红通通的手,径自从树枝上摘下三四片树叶,全放进他嘴中,用力咀嚼着,咀嚼了十几下之后,那三四片绿儿变成了一堆绵绵的东西。【 他把它们给吐出来,拉过张含一双手,把它们放在他大腿上,他把嘴里那绿叶给吐出来,全部铺到了张含两只手上。 张含看着手上这些东西,蹙了蹙眉,问道,“你给我敷的是什么?” 莫帆抬起头回答道,“这是止痛止痒的树叶,我经常上山打猎,如果哪里痒了,就拿它来敷,很管用的。” 张含见他这么说,她又没有其它办法,于是选择了相信他。 两人头对头低着,这样子让旁边人一望,就觉着他们两个在做什么暧昧事情。。 张小妹拿着全家衣服走到河边时,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她站在河边,双眼死死盯着他们两个,最后,她用力松开手上拿着的木盆,气冲冲走到他们面前,用力把他们两人分开,嘴中骂道,“疯女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这里勾引莫帆哥。” 张含被张小妹用力推开,差点因为没有站稳摔进了河里,幸好被的莫帆给拉住。 莫帆见张含没有事情,心里松了口气,转过身,黑着张脸朝张小妹骂道,“张小妹,你在发什么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莫帆哥,我,我刚才是为了你好呀,要不是我,你刚才就要被这个疯女人给吃了。”张小妹眼眶泪水溢满,带着一张梨花带雨般的脸看向莫帆。 张含听完她骂人的话,顿时眯眼,她都尽量让自己变成隐形人了,怎么到头来,这个死八婆还是把脏话浇到她身上。 张含瞪着她,心里顿时把她给恨上,既然她那么在意莫帆,那就专挑她痛处来捏。 “莫帆,她是你什么人?是你女人吗?”张含走到莫帆身边,瞪了一眼刚好也同样向她瞪过来的张小妹,转过头盯着莫帆问。 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吓得脸色一白,赶紧离开张小妹身边五步远的距离,摆手跟张含解释,“没有,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 “既然你跟她没有什么关系,那她干嘛多管闲事,狗打老鼠。”张含斜眼睨着怒气冲冲瞪着她的张小妹。 西开通张。莫帆害怕张含误会他跟张小妹有什么关系,走到张含面前,一脸着急跟她解释,“我真的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你相信我。” ”莫帆哥.....你,你.....。”张小妹眼眶泪水打转,一脸受委屈模样望着莫帆。 张含看着张小妹这个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如果这个女人不来招惹自己,她可以不管他们之间的事情,可现在惹到了她,她心底被点起的怒火可就没那么快熄灭了。 “你喜欢她吗?”张含看着莫帆问,问完,又转头望了一眼张小妹,发现她居然一张脸都变红了,含羞待怯望着莫帆,也在等着他答案。 张含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冷笑,等莫帆把答案说出来后,张小妹估计就要哭死了。 莫帆看了一眼张小妹,左右为难了下,他不想说出伤人的话,可是他又害怕如果他不说实话出来,张含又会误会他喜欢张小妹,莫帆一脸苦恼,拿手用力抓了下头,想了许久,他抬起头,咬了咬牙,跟张含说道,“我不喜欢她,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张小妹一脸期盼脸庞听到莫帆这句话,整个人就跟五雷轰顶了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含朝她投了一个抱歉眼神,她不来惹自己的话,也不会遭受这个打击了,想到这里,张含摇了摇头,一脸同情望向张小妹,可怜了一颗花季少女心就这样无情被打没了。 “莫帆哥,小妹不相信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一定是骗她的,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一定喜欢我。”张小妹从打击中回过神,跑到莫帆跟前,紧紧拉住他手,流着眼泪望着他问。 莫帆见自己手被张小妹给紧紧抓住,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张含,一脸焦急,他看张含脸上非常平静,他低下头用力扯着张小妹的手,咬着牙说道,“放开,快点放开。小妹,你不要逼我对你使狠劲。” “不放,我就是不放。只要你跟我说,你刚才那句话是骗人的,我就放手。”张小妹死死拉着莫帆手臂,威胁他说道。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模样,嘴角勾了勾,对着莫帆说道,“你跟她在这里拉拉扯扯吧,我要洗桃子了。”说完,她蹲下身了,从箩筐里拿桃子放在河流里开始冲洗。 莫帆看张含一脸无所谓模样,心里有点生气,于是,他胀黑着一张脸,发了狠,用力把手臂上的小手给挣开。 “哎哟......。”张小妹没想到他真的会使这么大蛮力把自己给推开,因为没有这个防备,她整个人都向后倒,屁股朝地坐在地上。 莫帆失望目光扫过在洗着桃子的张含,越看越生气,可他又不能跟张含生气,最后,那道闷气还是发在了无辜的张小妹身上。 “张小妹,我再后再跟你说一次,我不喜欢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你,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以后你再像刚才这样,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莫帆指着像受惊兔子一样可怜的张小妹警告道。 “莫帆哥.....。”张小妹一脸深受打击,站起身,用手捂着脸,哭着离开了河边。 她走了之后,河边重新变安静,张含洗了一个又一个桃子,良久,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围,向站在一边的莫帆问,“你情人呢?走了?”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重新变黑,他用力蹲在地上,从箩筐里拿出一个桃子用力搓洗着,可怜的那个桃子,被他给洗掉一层皮了。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眼珠子转了转,马上低下头继续洗自己这一边箩筐里的桃子。 过了一会儿,莫帆抬起一双幽怨眼神望向她,开口说道,“她不是我情人,我没有情人。” 张含正洗着手上桃子,听到他这句充满哀怨的话,吓了她一跳,差点就把手上洗着的桃子给扔到河里去,她抬起头,目光刚好跟他受伤眼神相望,刹那间,张含心里突然涌出自责,觉着刚才她好像做得太过份了。 “我知道了。”嘴巴张了好几下,几次张含都想跟他说对不起,每次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口了,犹豫了几番,她最后就跟他说了这句话。 丢下这句话,张含低着头,专心致至洗着那两箩筐的桃子。 莫帆看了她好久,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转过身拿出桃子,一言不发洗着那些桃子。 最后,因为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心都扑在了洗桃子这件事情上,半个时辰后,两担桃子都洗了干干净净。 莫帆拦下要挑桃子回去的张含,他心里虽然生着她气,不过还是不愿意看到她辛苦,他一言不发接过她肩膀上那担桃子,只见他一个肩膀一担,挑着这一百多斤桃子,毫不费力气就往前走。 张含望着他前面走着的背影,先是整个人怔了怔,然后追上他脚步,跟他并排走着。 走了一段路,张含偷偷转过头斜睨着他,见他面无表情看着前方,她知道一定是刚才她那句话把他给惹生气了,张含咬了咬牙,低头走着路,开口跟他说道,“刚才的事情,我跟你说对不起。”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脚步停滞了下,很快又继续向前走,就好像刚才张含说的道歉话从来没有响起一般。 张含看了他一眼,见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蹙了蹙眉,心里开始有点生他气,她都跟他道过歉了,他居然还一幅爱理不理自己的样子。 回到张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古怪也让张家人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张含回到家,看也不看莫帆一眼,指挥着张家人开始干活,张含回想起现代吃过的果酱,细细想起它的做法,每想一步,张含就叫来一个人去做。 要想拿水蜜桃做果酱,首先第一个步骤就是削皮,这样简单的事情,张含自然是把这交给了三个年纪较小的弟弟妹妹去做。 三个小鬼第一次为家里做事情,自然是非常兴奋,一得到张含的吩咐,三个小鬼马上跑进厨房拿剪刀的拿剪刀,拿刀子的拿刀子,三人一坐下来,速度还蛮快,一眨眼时间,半箩筐桃子就被他们削掉一半了。 第二个步骤就是把削好皮的桃子用刀切开,去核,然后把桃肉切成一小粒一小粒的,这个活自然是交给了刀功了得的张二柱了。 至于闲下来的张含和金秋花两人就进了厨房,洗锅,烧火,然后把张二柱切好的果肉都倒进锅里开始煮。 张家一家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在张家院子里,只站了一个闲上,那就是莫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张含故意忽略还是怎样,现在在整个张家,就他一个人是闲着,其他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张二柱切着果肉,抬起头,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汗水,突然看到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的莫帆,他转过头望了一眼厨房那边,摇了摇头,假装用力咳了一声,吸引莫帆注意力。 莫帆听到张二柱的咳嗽声,向他这边望过来,看到张二柱招手叫他过去,莫帆拿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走到他面前,喊道,“二柱叔。” 张二柱看了一眼莫帆,开口说道,“坐下来,陪二柱叔聊聊天。” 莫帆点了点头,找了一个矮凳子坐下,眼睛看着张二柱切着果肉。 张二柱切完一个桃子之后,抬起头看向莫帆,开口问道,“你跟含儿闹别扭了?” 莫帆没想到张二柱会问他这个问题,顿时他脸红了下,吱吱唔唔回答,“也,也不算跟她闹别扭了,只是,只是她有些事情误会了我,我,我心里有点生气。” 张二柱听完莫帆断断续续的话,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莫帆肩膀,说,“莫帆,二柱叔教你件事情,在女人这件事情上,你千万要学会忍让,女人是这个世上最蛮不讲理的,你要是惹到她不高兴了,到头来吃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做男人的。” 莫帆一听张二柱这句话,想到张含,顿时觉着张二柱这句话非常正确,同时,莫帆想起以前他爹跟他说过的话,女人心海底针,这件事情明明是她冤枉自己,他生点气都不应该吗。到头来,好像是他做错事一般。 莫帆决定,这一次他一定要坚守阵地,绝对不像前几次那样轻易向她讨饶了,怎么着,他也一定要争回一口气。 在厨房里面的张含不知道莫帆心里在想着这些事情,现在,她全部心思都放到做果酱这件事情上面去,张含把她今天去集市买回来的糖拿出来,然后又加了一点山上采回来的蜂蜜下去。 母女俩一人在锅里搅拌,一人看着火候,煮果肉的火也有一些决窍,在它煮滚了时,那火一定要转成小火,然后用它慢慢熬着锅里的果肉,一直到锅里的果肉变成银白色时,再把那果肉压碎即可了。 这两担水蜜桃全部做成熬成果酱,差不多熬了半大锅,等全部弄完之后,都已经过了吃晚饭时间了,这时,做完事情的所有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居然错过了吃晚饭时间。 “含儿,这个就是你说的什么果酱吗?闻起来倒是挺香的,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吃啊?”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块来到厨房,看着那口大锅里的红通通的果酱,夫妻俩的心里都打着鼓。 张含露出一脸自信笑容,刚才她用筷子沾了一点锅里的果酱尝了下,那味道绝对跟现代卖的果酱有得一比了,张含非常有信心这锅果酱可以卖到大价钱。 她抿嘴笑了笑,开口跟他们两位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敢跟你们保证,这锅东西一定可以卖到银子。” -, 发现暧昧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完张含这句话,两人也就只在脸上扯开一朵似信似不相信的笑容,他们夫妻俩心里都已经开始打了一个坏主意,如果这锅东西真的卖不出去,他们就把这些东西留给自己吃好了。【、 外面,三个小鬼早就饿得受不了,急匆匆跑进来,围在张含他们身边,喊道,“爹,娘,大姐,我们什么时候有饭吃啊,我们都快要饿死了。”三个小鬼因为作了那么久的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张含听完他们三个小鬼的叫喊,马上醒过来,一拍自己脑袋,跟他们三个道歉道,“是大姐不好,大姐马上给你们做好吃的,今天晚上我们吃简单一点,煮面条吃就好了。” 把张二柱他们给请出厨房之后,张含这才想起莫帆这个人,她走出厨房,在外面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莫帆身影。 正在这时,张二柱从屋外探出头,笑着跟张含说道,“是在找莫帆那个小子吧,他回去了。” “我,我没有找他,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他回去就回去了呗,又不关我事。”张含脸颊红红的,眼神闪躲着张二柱望过来的眼神,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跑进了厨房里面。 张二柱看着落荒而逃的张含,笑着摇了摇头,经过今天,他发现莫帆跟他大女儿好像有点不寻常关系,张二柱想到如果他们家得了莫帆这个得力女婿,其实也挺不错的。 金秋花走过来,看到的就是张二柱一脸笑米米模样,她走近,拍打了下发呆的张二柱,露出疑惑眼神,开口问道,“你一个在笑什么?笑得那么歼?” 张二柱抬起头,冲金秋花一幅神秘笑道,“孩他娘,我今天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关于含儿跟莫帆那小子的。” “他们俩有什么事情?”金秋花白了他一眼,径自越过他,准备去厨房帮张含做早晚饭。(.) 张二柱看金秋花要离开,马上拉住她手臂,一脸八卦跟她说道,“我发现含儿跟莫帆小子在相处呢。” “你别胡说啊,这件事情是能胡说的吗?”金秋花一听到这件事情,马上停下脚步,手一伸,用力打在张二柱肩膀上。 张二柱吃痛一声,皱了皱眉,开口解释,“我怎么会胡说呢,我倒希望含儿可以跟莫帆小子在一块,你看,我们含儿也已经十六岁了,像大哥家的张丽,十四岁就嫁出去了,我们含儿拖到现在,还不是因为她病的原因,现在,我们含儿病好了,并且还变得比任何人都厉害,我倒觉着含儿嫁给莫帆小子,那是他修来八辈子福了。” 金秋花听完张二柱这一番解释,眉头深锁,这些日子,她因为家里一直都有钱进帐,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差点把大女儿婚姻事情给忘记了。 “你说,莫帆他会看上我们含儿吗?毕竟我们含儿可是疯了十六年,我怕他会嫌弃我们含儿呀。”金秋花一脸担扰看向张二柱,把她心里担心的问题说出来。 张二柱一听金秋花这个问题,马上气得站起来,大声吼道,“他敢,他要是敢嫌我女儿,我这个家永远都不许他进来。” “你就吹牛吧,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次你发脾气,每次都是被别人欺负的份。”金秋花深知这个相公性格,不客气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张二柱见自己媳妇怀疑自己,拍着胸膛,满脸豪言状语说道,“我,我,我就,就硬一次给你看看。” “那哪天你硬给我看吧!”金秋花用狐疑眼神看了一眼张二柱,眸中明显有不相信。 张二柱一眼看向自己媳妇,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他暗暗发誓,哪天,他一定要做回一个男人,担起保护这个家,保护家人的责任。 此时,在厨房里揉着面粉的张含并不知道草厅里那对父母谈的话。 张含用力搓着手上那一团面份,一边搓一边咬牙切齿骂道,“死莫帆,臭莫帆,居然敢不通知一声就离开,可恶,看我明天理不理你。” 远在村尾那座茅草房里的莫帆突然打了一个响亮喷嚏,他揉着自己鼻子,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好好的突然打起喷嚏了,现在也不冷啊,难道是有人在想我。”说完这句话,莫帆脑中突然浮出一张丽脸。 第二天,张含把昨天晚上那锅果酱从井底里捞出来,在井底里放了一夜,那一锅果酱变软了,还很稠。 当张含一把它从井底捞出来时,三个小鬼围在张含身边,叽叽喳喳说要尝尝。果听两完。 拗不过他们的张含,只好让他们各拿出一个碗,然后用汤勺盛了一点放在他们碗中,跟他们说道,“这一点就可以了,你们拿白开水放进去,用筷子搅匀就可以喝了。” 三小鬼睁大着眼珠子望向碗里这一点点红色果酱,他们心里都非常惊讶,这就是他们昨天忙天半天的东西呀。 “好喝,大姐,这个东西拌着水真好喝。”张放伸手舌头舔着嘴唇,满脸高兴看向张含说道。 “太好喝了,大姐,这个果酱一定可以卖银子。”张苞抬起头,一双眼睛发亮看着张含。 “好喝,大姐,可不可以给我们留一点,不要全拿去卖了。”三妹张黛从碗中把头抬起来,露出一双期盼眼睛看向张含。 张黛话一落,其他两个小鬼用同样期盼眼神望着张含,他们两个也希望张含可以给他们留一点果酱,因为这个果酱实在是太美味了。 张含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抿嘴笑道,“当然可以了,等会儿我会留半罐子在家。” 三个小鬼听到张含这句话,高兴的又跳又叫,一直在喊着张含这个大姐太好了之类的话。 吃完早饭,张含等了一会儿,发现平时在这个时候都会来张家的莫帆居然没有过来,顿时,张含心里更生了一层他气,在心底把他又骂了无数遍,既然他不来,那就永远不要来好了。 “爹,娘,等会儿我要进镇一趟。”张含放下手上碗筷,对着张二柱他们说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相视了一眼,同时开口问道,“进镇干嘛?” “我昨天不是做了这么多果酱吗,我想拿一些进镇上,看能不能找到人来买。”张含看着他们两位,认认真真跟他们解释她这次进镇的原因。 张二柱低头想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看向张含,开口说道,“可是今天莫帆没有过来啊,我跟你娘今天还要下田呢,没有人陪你啊。” 张含听到张二柱提起莫帆这个名字,心里就像赌了一层火,她拉长着一张脸,朝张二柱大声说道,“他来不来我们家都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非要他陪着我才能进镇,爹,娘,你们放心,我已经去过几次镇上了,对那里,我已经很熟悉了,不会有事的。” 张二柱还是不太放心让张含一个人进镇,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说,“含儿啊,你就听爹一次,等莫帆下次过来了,我们再进镇里,行吗?” “不行,爹,我们家又不是非要他跟着去,没有他,我们家一样可以好起来,爹,这件事情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等会儿我就用个罐子带一些果酱进城。”丢下这句话,张含转身出了外面。 里面,金秋花一脸着急看向张二柱,开口问道,“孩他爹,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放心让含儿一个人进城啊,要不,我们今天把事情放一下,你陪她一块去吧!” “不行啊,今天要是不去田里弄那个田槛,明天那水就会流不进我们田里,我们一家半年的粮食就都没有了。”张二柱蹙紧着眉头说道。。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让含儿一个人进城吧!”金秋花一听,急了,用力放下手上筷子,睁大着一双眼睛望向张二柱喊道。 张二柱伸手抓了抓自己头发,突然,他眼睛瞄到一边坐着吃饭的张苞,顿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招手叫对面的张苞过来。把嘴边凑到张苞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爹,苞儿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张苞拍了拍张二柱肩膀,开口说道,说完,转过身朝她刚才那个位置坐了下来,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张二柱先是整个人怔了怔,然后朝张苞说道,“你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去,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爹,你总不能让我没有吃饱就出去帮你跑腿吧,你想饿死你女儿我吗?”张苞给了一个白眼给张二柱,伸出一只手在桌上抓了一个“白”面馒头放在嘴里啃着。 张二柱一听,气得急红了眼,拿起一只筷子就打在了张苞头顶上,嘴里骂道,“回来再吃,又饿不死你,快点去。” 张苞摸着自己被打疼的头顶,扁着嘴,露出幽怨眼神看着张二柱,一边走一边抱怨道,“爹,你真偏心,就只担心大姐,就不担心我,哼。”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她这句话,夫妻俩摇头笑了笑,最后金秋花一催促,张苞放慢脚步马上变快,一眨眼功夫,她那娇小身影就消失在了张家院门口。 -, 自作多情 张苞气喘吁吁跑到莫帆家门口,朝里面大声喊道,“莫帆哥哥,莫帆哥哥。【ka"” 正在厨房里煮着早饭的莫帆听到门外传来叫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匆匆忙忙之间,他手上拿着一根柴火就跑了出来,一出来,莫帆看到站在门外的张苞,抿嘴笑了笑,走过来问道,“二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张苞噘着嘴,回答道,“是我爹叫我过来找你的,我姐等会儿要一个人去镇上,我爹他不放心我大姐,所以叫我过来找你陪我姐一块去。” “你姐要去镇上?”莫帆想到镇上那个色迷迷的萧风翼,心中警铃一响,马上放下手上柴火,一脸紧张跟张苞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跟你去你家。” 张苞叫住正要往回跑的莫帆,“莫帆哥哥,等一下。” 莫帆停下脚步,转过头望向张苞,满脸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苞没有回话,走进来,站在莫帆跟前,冲他甜甜一笑,这笑容有点歼诈,让莫帆倒退一步,他开口问,“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要露出这么令人生寒毛的笑容。” “好呀,是你叫我说的,莫帆哥哥,我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跟我姐吵架了?”张苞一脸八卦的看着莫帆问。 莫帆被她这句话问得有点心虚,他摸了摸自己鼻子,低着头问,“你,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事情干嘛,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少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已经八岁了,是个大人了,而且莫帆哥哥,你不想知道我大姐今天心情怎么样吗?”张苞朝他眨了下眼睛,开口问。 莫帆被张苞这么一鼓弄,倒还真的有点想知道张含今天心情怎么样,于是,他抓了抓头发,抬起头望向张苞问,“那你大姐今天心情怎么样?她还在生我气吗?” 张苞冲莫帆微微一笑,话还没说,手就先伸出一只放在他面前了,一只小手在莫帆面前一直晃来晃去,张苞昂着头,小嘴微微翘起,整一个就像是讨糖吃的小孩。 莫帆见眼前这只小手,眨了眨眼睛,不解问道,“你伸手干什么?要我牵你回去吗?” 张苞听到莫帆这句话,低下头望向他,嘟着嘴,一脸不高兴提醒道,“莫帆哥哥,你都比苞儿大这么多岁数,你不会不知道要想从别人身上得到好处,首先你要先给别人好处吧!”说完,张苞给了莫帆一个白眼。 莫帆听完张苞这句话,整个人怔了怔,他傻傻看着张苞这个八岁小鬼头,顿时让他有种错觉,他怎么越看越觉着这个小鬼不像是个八岁小孩一样,成熟得太早了。简直跟她那个大姐有得一拼。 莫帆抿嘴笑了笑,看着她问,“那苞儿想要莫帆哥给你什么好处?” 张苞一听,咧嘴笑道,“嗯,苞儿好喜欢上次莫帆哥哥给苞儿吃的那块糖,很甜,苞儿还想吃,莫帆哥哥,你再给苞儿一块吧!” 莫帆听完张苞这句话,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跟张苞说道,“你等会儿。”丢下这句话,莫帆转身跑进了里面,很快,莫帆从里面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张苞看到莫帆把这些糖全部拿出来,以为自己这一次一定可以分多一点,于是,她伸长着脖子看着莫帆拿着这包糖向她走过来。 莫帆看了一眼踮着脚尖的张苞,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打开油纸包着的糖块,他皱着眉头,眼睛一直盯着油纸里面的糖块,迟迟不见他伸手去拿。 过了一会儿,莫帆左右摇摆不定的手终于放进了油纸里头,站在他跟前的张苞张大眼睛,目光紧紧锁在莫帆伸进油纸里的手,亲眼看着莫帆那只手缓缓从油纸里面走来。 张苞睁大眼珠子一直看到莫帆手上那块糖块时,一抹失望光芒从她眼角一闪而过,她噘着嘴望着莫帆向她递过来的糖块,不甘不愿接过来。 她放进嘴中,含着它,望向莫帆,嘟嚷道,“莫帆哥哥,你真的好抠啊,就只给我那么一小块糖,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莫帆脸上闪过尴尬表情,笑道,“小孩子不可以吃那么多糖块,吃多了,会牙疼的。” 张苞听完莫帆这句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她才不相信莫帆哥哥这句话呢,明明是他心疼他糖块,她刚才都看见了,他手放在油纸里面在捏碎里面的糖块呢。 她现在嘴里的这块糖块比上次她帮他传话给大姐还要小,张苞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莫帆哥哥,摇了摇头,这个莫帆哥哥好不好,不过就是太抠了。 莫帆不知道小张苞心里在想着这些,他看着张苞,开口问道,“好了,莫帆哥哥的糖你也吃了,你现在可以告诉莫帆哥哥你姐今天的心情怎么样了吧!” 张苞咬着嘴中的糖块,张嘴说道,“今天我大姐的心情很差,刚才在吃饭时,我爹提了莫帆哥哥你的名字,大姐就非常生气,莫帆哥哥,我大姐很生你气哦,你要小心一点哦。”。 莫帆听张苞说张含现在还一直在生着自己气,顿时,他心情低落下来,都过去一夜了,他生她的气都已经消了,她为什么还一直在生自己气,而且昨天那件事情明明就是她错啊,要一直生气也该是他吧! 张苞吃完自己嘴中的糖块,擦了擦嘴,抬起头跟发着呆的莫帆说,“莫帆哥哥,我爹叫你陪我大姐上镇上,你要快一点啊,我大姐就要出发了,好了,我的话已经传到了,我还要回家吃早饭,不跟你说话了,再见。” 莫帆眼神发呆,手下意识就伸出跟跑远的张苞摆了摆手,回过神,莫帆想到还在生着自己气的张含,一脸懊恼,用力抓着头发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张家,张含把一个装盐的罐子洗干净,擦干净水珠,然后用汤勺倒了一些果酱进去。 刚装好一罐子果酱,张含就看到从外面跑回来的张苞,她叫住张苞,询问道,“你不在屋子里吃饭,跑出去干什么?” 张苞低着头,眼珠子在下面转了转,突然,张苞抬起头,大声冲张含回答,“我刚才是去上茅厕。” “真是吃多拉多,进去吧!”张含听到张苞这个回答,眉头皱了皱,挥手叫她快点进去吃早饭。 张苞一听张含这句话,马上大声应了是,飞快跑进了草厅,后面,张含看着跑进去的张苞,皱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今天这个二妹,她怎么觉着好像有事情瞒着她似的。 想到这里,张含摇了摇头,她眼光瞄到那一罐子果酱,一抹喜悦笑容划过张含脸上,她朝草厅那边走进去。 “爹,娘,果酱我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先去镇上了,我中午就会回来的。”张含走进来,朝坐在饭桌上的张二柱夫妇说道。 张二柱抬起头,脸上平静应道,“哦,弄好了,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说完,张二柱低下头继续喝着碗里的白粥。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眯着眼睛望着张二柱跟金秋花,刚才他们两个还很阻止她一个人去镇上,怎么才一眨眼功夫,他们两人居然没有意见了,同意让她一个人去镇上。 张二柱拼命划拉着碗里的白粥,眼角一点都不敢朝张含这边望过来,生怕他一望过去,就会让这个大女儿看出他背着她做过的事情。 “爹,那我走了。”张含看着正在埋头吃粥的张二柱,开口说道。 张二柱这次头也没抬,只闷声嗯了句。 走出张家,张含手中抱着那个罐子出了张家村,走在小路上,张含一边走路一边想着等会儿进了镇上,她应该先去哪里推销这果酱。正在专心致至想事情的张含,并不知道在她身后还有一条尾巴跟着她。 莫帆望着走在前面的张含,蹙了蹙眉头,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 终于进了镇上,张含看着繁华热闹的集市,她露出高兴笑容,每一次她来这个镇上,看到这么多卖东西的摊子,她心情就会跟着变好起来。 站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张含把她在路上想的计划拿出来,第一站,她要去的是那些卖糖水的铺子里去推销。 张含在街上找了几间糖水铺子,那些人因为没有听说过果酱这两个字,当他们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否定了张含手上这罐东西,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就把她给赶了出铺子。 这个情况把张含的信心都打击了一大半,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美味的果酱居然会在这个古代地方成为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东西。实在是有够气人的。 张含一个人无精打彩走在街上,炎炎夏日焦烤在她身上,灼热的太阳照在她身上,让张含心情变得更差。 走到一间包子铺门口,张含停了下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跟老板要了三个包子和一杯白开水。 站在不远处的莫帆心疼望着坐在包子铺门口的张含,这一路来,他亲眼目睹她走进一间间铺子经过,又被那些人驱赶出去的结果。他望着她那道背影,心里止不住替她心疼。 这时,街上一道轿子从包子铺门口经过,坐在轿子里的萧风翼望了一眼轿子外面,刚好看到坐在包子铺门口的张含。 “停轿。”萧风翼叫外面抬轿的轿夫停下来,轿子一停下来,萧风翼马上从轿子里走出来,走了几步,站在包子铺门口,目光停留在那道纤细身影上面。 萧风翼目光一直盯着张含那个身影,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他打开手上扇子,侧头对着身边轿夫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丢下这句话,萧风翼迈起脚步,朝张含坐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躲在某个角落里的莫帆看到萧风翼那一脸骚包样,马上变着急,蹭一声从石头上站起,握紧拳头望着萧风翼一步步走向张含。 坐在包子铺的张含一幅心思都放在等会儿怎么推销这一罐果酱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萧风翼朝她这边走过来。 萧风翼停在她面前,抿嘴微笑望着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张含,拿着手上那把扇子扇着风,开口喊道,“张姑娘,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柴莫里帆。 张含听到耳边响起跟自己说话的声音,蹙着眉抬起头,入眼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时,张含一脸平静看着萧风翼,说,“萧公子,你也来这里吃包子! 萧风翼摇头笑了笑,指了指张含旁边一张凳子问,“张姑娘,不介意我跟你一块坐吧!” 张含听了他话,看了一眼那张凳子,耸了耸肩,回答道,“你要坐就坐吧!” “谢啦,”萧风翼抿嘴朝张含笑了笑,然后只见他一身优雅气息的坐在上那张凳子上面,张含望着对面这个一身绫罗绸缎的男人,转头望了望这间包子这些客人,每一个都是麻布粗衫,他一个大少爷坐在这间铺子里,实在是跟这里格格不入。 “张姑娘,你用这样眼神看着我,会让萧某觉着你对我好像有意思哦!”萧风翼抿嘴笑望着张含,眼里闪着诡异光芒,开口跟她说道。 张含咳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被渗了果酱的白开水,回答,“萧公子别误会,张含对萧公子没有一点好感。请萧公子尽管放心这一点。” 就凭他长得太好看这个原因,张含是绝对不会喜欢的,长得太好看的男人都会经常招来女人爱慕,她可不希望以后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男人会不会被哪个女人踮让上。 萧风翼听到张含说对自己没意思这句话,他自信的那张脸突然僵住,她这句话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堂堂萧家大少居然会被一个村姑嫌弃,萧风翼觉着这件事情对自己是一件污辱。 气氛一下子僵住,张含抬起头望向一直盯着她的萧风翼,眼睛直视着他,说道,“萧公子,我还有事情要办,先告辞了。” -, 打出祸来了 萧风翼一听张含这句话,马上蹙起眉头,喊住张含要走的脚步,问道,“张姑娘,你不是在躲着我吧,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呢。(.无弹窗广告)【。!” 张含转过头看了一眼萧风翼,抿嘴微微一笑,回答道,“萧公子,你误会了,我真的有事情要办,今天我来镇上,是为了推销一样东西。” “哦,是什么东西,可以拿给我看一下吗?”萧风翼听完张含这句话,脸上立即兴趣,一双精明眼珠子在张含身上来回察看。 张含望了一眼萧风翼,见人家好像真的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张含重新坐回到刚才那张凳子上面,看着他说道,“萧公子,张含这次进镇上来是为了推销一种叫做果酱的吃食,如果萧公子你真的感兴趣,张含可以拿给你看一下。” “果酱,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快拿来给我看看!”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眼眉一挑,眸中露出浓浓兴趣。 张含把手上抱着的这个罐子放下来,然后打开,里面一层果酱味就涌了出来,让坐在张含对面的萧风翼一闻就闻到那种果香味。 萧风翼嗯了一声,眼睛发亮看向张含,开口问道,“张姑娘,这个就是你刚才说的果酱吗,真香,你刚才一打开,我就闻到了一种果香味。”说完,萧风翼忙走到张含身边坐下,双眼紧紧盯住张含身边这个罐子。 他们这两个坐在同一张凳子上,而且萧风翼头一直往张含身边凑过去看罐子里面的果酱,他们两个这样子的背影,让站在他们背后的莫帆看在眼里,那就好像是萧风翼跟张含两人在谈情说爱一样。 站在树底下的莫帆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亲密的背影,莫帆气得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把粘在张含身边的萧风翼给揍一顿,莫帆等了一会儿,见萧风翼一直没有把身子从张含那张凳子上移开,气得他脸黑成一块炭一样,愤怒站起身,握着两个拳头往前冲。 包子铺门口,萧风翼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叫做果酱的东西,刚才他尝了一个涂了果酱的馒头,尝过之后,萧风翼这才知道原来那种没味道的馒头居然也可以变成那么美味。 张含看萧风翼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心想,这个果酱会不会被萧风翼给看上。 “萧公子,你觉着我这个果酱怎么样,好吃吗?”张含看着吃包子吃得一脸斯文的萧风翼问。 萧风翼吃完最后一块馒头之后,终于停下嘴,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含身边这罐果酱问道,“张姑娘,你这果酱确实是个好东西,萧某想问一下张姑娘,关于这个果酱你们家还有多少?”答这起句。 张含听他一说完这句话,心下一喜,猜到他一定是想要收购自己这些果酱,一脸高兴回答道,“现在我家里还有半大锅这种果酱,如果萧公子需要更多的话,我们家还可以继续做。” 萧风翼听完,抿紧嘴,低头想了下,正当他准备抬起头来回答时,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萧风翼......。”声音一落,紧接着一道伟岸身影向他们这边奔跑了过来,在萧风翼和张含还没有回过神,一个拳头就用力打在了萧风翼嘴角上面。 萧风翼整个人被这个拳头给打倒在地上,张含看到倒下来的萧风翼,赶紧上前去扶人,关心问道,“萧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张姑娘关心。”萧风翼拿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迹,从脸上扯出一朵笑容冲她说道,这一笑,萧风翼眼睛一眯,嘴里发出吃痛声音。 张含见他伤成这个样子,心里有点不好受,她抬起头,看向打人的莫帆,鼓着一张脸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朝他吼道,“莫帆,你发什么神经,无缘无故干嘛打人!” 刚还一脸愤怒的莫帆突然一看到张含,愤怒表情一下子变心虚给取代,他低着头,吱吱唔唔,“我,我刚才看见他,他占你便宜,我,我看不下去,才,才会揍他一拳。”。 张含听完他这个解释,脸色更黑,开口问道,“你哪双眼睛看到他占我便宜,我们刚才在谈生意啊,你难道看不见吗?”她死命瞪着他,把莫帆在心里骂了个半死,就因为他突然无缘无故出现,害得她这桩生意要停下来了。 莫帆抬起头,急红了一张脸,在萧风翼跟张含之间望来望去,吞吞吐吐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在谈生意,我,我在后面看见他一直往你身边靠,以为他是想要吃你豆腐,所以,我才动手打了他,对不起。”说完,莫帆低下头跟张含道歉。 张含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打的人不是我,你要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转过眼望向在一边拿手帕擦嘴角的萧风翼,犹豫了下,咬了咬牙,他转过身朝萧风翼这边弯腰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弄清楚就打了你,对不起。” 萧风翼擦完嘴角上的血迹,抬起头望了一眼莫帆,嘴角勾了勾,心想,这个男人可是有好次在他跟张含说话时,就用杀人眼神盯着他,这一次,好不容易让他逮到这个男人把柄,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萧风翼听莫帆说的话是像跟他道歉,可看莫帆脸上表情,这道歉道得根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摆明就是在敷衍他而已。 见状,萧风翼嘴角勾了勾,既然他不肯认真跟自己道歉,那就休怪自己对他不客气。 “没,没关,”话还没说完,萧风翼突然用手捂着嘴巴,发出吃痛声音,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像是很痛似的。 张含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赶紧走到他身边,关心问候道,“萧公子,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啊,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大夫?”张含想到萧风翼脸上这个伤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原因,她不好丢下他不理啊! 萧风翼蹙紧眉头,眯着眼睛看着张含,开口说道,“张姑娘,我这个被莫公子打的嘴角好像很痛。说一句话就痛得快要我半条命了。” “真的吗,那怎么办?我们还是去看大夫吧!”张含一听,手脚变慌乱,扶住萧风翼肩膀,转过头瞪了一眼莫帆,责怪道,“都是你啦,没问清楚事情就胡乱打人,现在好啦,打人打出事了,我看你怎么办!” 莫帆眼睛紧紧盯住把整个身子都靠在张含身上的萧风翼,他眯了眯眼睛,刚才那个拳头,他明明用收住力量来打人,那拳头打下去,只会把人打破嘴皮,根本不会让人受什么内伤。 莫帆气红着一双眼睛,把整个人都靠在张含身上的萧风翼给用力揪起来,咬着牙当着萧风翼面警告道,“萧风翼,我警告你,你别给我耍计谋,刚才那个拳头根本不会伤到你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是装的。” “张姑娘,你如果不相信我是真的受伤,你可以丢下我不管,我自己可以叫人扶我去看大夫。”萧风翼望着有点怀疑他的张含说道。 张含本来是在怀疑萧风翼这个模样是不是假装的,萧风翼跟莫帆两个人相比的话,张含觉着自己应该会比较相信莫帆的话,可是现在,她听到萧风翼这句话,她这点怀疑没有了。 她转过头冲莫帆吼道,“好啦,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装的吗,还不快点过来帮忙,背着人家去看大夫吧,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就死定了。” 莫帆看了一眼为了萧风翼生自己气的张含,黑着一张脸,停了下,然后生着牛脾气,把一直在叫痛的萧风翼给背起身。 药铺里头,萧风翼故意朝给他看伤的大夫眨了下眼睛,拿眼神比了比药铺后院那个方向,大夫抿嘴微微一笑,从萧风翼嘴角那个伤口上抬起头来望向围着他们的张含跟莫帆说,“两位,这位公子的伤有点麻烦,我要带这位公子进里面认真检查一下,你们两位就在这里等一下。” 张含一听大夫这句话,吓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下,拉住大夫手臂,恳求道,“大夫,求求你,一定尽全力把他伤给治好。” 大夫笑了笑,开口回答,“这位姑娘,请放心,医者父母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把这位公子给治好的。”说完,大夫拉起一直在申银的萧风翼进了里面。 张含看着走进去的萧风翼,心里害怕极了,她真怕萧风翼有什么三长两短,要不然,他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筹不到银子来医人家。张含握着双手,一脸焦急在药铺里来回走着,着急眼睛时不时望一眼里面情况。 站在旁边的莫帆看到来回走着的张含,脸上露出难过表情,他低下眼,向前走近几步,拉住张含来回走着的身子,开口说道,“不要走了,我知道你担心他。”说完这句话,他双眼闪过黯淡光芒。 今天依旧是一万更,剩下一更,白天更上,嘻嘻!-- -, 小小惩罚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他,她怎么听着他这句话好像有对她很大的不满,张含眼睛紧紧盯着莫帆,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他惹的祸,却要她来替他擦屁股,帮他擦了,他不懂感激她就算了,居然还敢给她使脸色。【ka" 想到这个委屈,张含马上大步走到他面前,咬着牙跟他说,“莫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这么担心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不打人家,他会受伤吗,现在都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我们要花多少银子,你倒好,居然还在这里给我使脾气。”骂完他,张含连一刻都不愿跟这个笨男人呆在一块,于是,她用力吐了一口气,转身走开他跟前。 莫帆傻傻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睛盯住张含,过了良久,他嘴角轻轻扯开,露出一抹笑容,他从震惊中回过神,莫帆大步走到张含面前,喘着大气盯着她问,“你,你刚才,刚才说你担心萧风翼,都是因为我,你也担心我,是不是?”他眼神炽热望着张含,摒着呼吸等着她答案。 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开口回答,“废话,要不然我为什么那么担收萧风翼,我跟他又不熟,我为什么要担心他。” “真,真的,你心里,心里真的,没有他吗?”莫帆激动着一双眼眸望向张含问。 张含见他眼神这么赤赤luo裸盯着自己瞧,就算她不会害羞也会被他这么滚烫的眼神给影响,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大声回答,“我心有他还是没他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刚才把人给打伤了,他现在还在里面看病呢。”说完,张含转过头看了一眼里面那个方向,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希望我们不要花太多银子才好。” 莫帆左耳和右耳都听到张含在关心银子的话,并没有听到有关她关心萧风翼那些话,这时,他才彻底放下心,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心里有那个萧风翼,明白她这么担心萧风翼都是因为害怕要花银子。 想以这里,莫帆嘴角轻轻勾起,大步走到张含身边,低着头解释,“含儿,你相信我,刚才打萧风翼时,我真的没有用力打他,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装痛的。” 张含听完他话,蹙了蹙眉头,语气有怀疑,但又不太肯定,吞吞吐吐回答,“不可能吧,我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装的啊!”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用力打他,我从小就开始打猎,知道怎么运用力气,刚才打萧风翼时,我只用了一点点力,根本就打不坏人,他一定是故意骗我们的。”莫帆见张含不相信他话,脸上露出着急,走到张含身边解释。 张含这时,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莫帆,她相信他说的话,看完莫帆,她又转头看了一眼里面不知道在怎么治病的萧风翼,她眼睛眯了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用力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她低下头,转了几圈,嘴里呢喃,“我的果酱呢,果酱呢?” 莫帆看张含不太对劲,马上走上前,站在张含身边询问,“含儿,你在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 张含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帆,一脸疑惑问道,“我的果酱呢,我明明记着刚才在来这里时,我把果酱带过来了,可我在这里找了一遍,没看到果酱在这里.” “怎么会这样?我们一进来就没有去哪里了,果酱应该在这里才对!”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也跟着她身后帮忙找了一遍,最后两人都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好看的小说) 莫帆抚着下巴,眼珠一下子变深沉,低着头在思考,张含也跟着停下寻找的动作,抿紧着嘴,眉头紧紧锁在一块想着从他们进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久,在想着事情的张含跟莫帆同时抬起头,两人睛睛在空中相视,同时朝对方点了点头,两双眼睛朝大夫平时给人看病那个房间望了过去。 里面,李风爵看向正在翘着二郎腿的好友萧风翼,抿嘴笑了笑,开口说道,“你跟他们两个有仇吗?” “没仇。”萧风翼吃着罐子里的果酱,头没也没抬回答道,萧风翼吃完一口后,抬起头,把手上这个罐子递到李风爵眼前,问,“要不是要尝,很不错的味道。” 李风爵望了一眼罐子,摇了摇头,“不吃,既然你跟他们没有仇,为什么要这样整他们,刚才你被送进来时,我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很担心你。”他看着继续把头埋在罐子里的萧风翼说道。 吃完果酱,萧风翼抹了抹嘴角,回答,“我只是想给刚才那个男人一个教训,谁叫他三番几次来触怒我,不给他一个教训,会让他以为我萧风翼是个好欺负的主。” 李风爵听完萧风翼这句话,抿嘴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他嘴角上那块伤,说道,“你嘴上这块伤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破了一点皮,等会儿,我开点药,你带回去煲点水喝一碗就好了。” 帮话过停。“知道了,对了,最近怎么没有见你妹上我府里来闹了。”萧风翼放下手上罐子,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一下子变严肃,看向李风爵问。 李风爵苦笑了下,回答,“现在整个镇上都知道我妹对你这个萧家大公子穷追不舍,而萧家大公子却对我妹无情,你以为,我爹和娘还会让她再继续胡闹下去吗?” 萧家跟李家是世交好友,从萧风翼祖父那一辈开始,萧家跟李家就是好友之家,一直到萧风翼这一代也是,前两代,两家都只是生了一个独子,两家友谊都相安无事,偏偏在这一代,李家多生了一个女儿,而好巧不巧,李家这个女儿居然看上了萧家公子。 只可惜天意弄人,一个是妹有情,郎无意,最后导致两家关系产生了一些变化。 李风爵看了一眼苦笑的萧风翼,小心翼翼开口问道,“风翼,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难道就真的对我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打住,风爵,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萧风翼做朋友的话,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谈这件事情,我不想为了这件事情,我们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萧风翼伸出一只手止住李风爵接下来没说出口的话,因为他知道等会儿李风爵嘴里会说什么。 李风爵见萧风翼这么固执,叹了口气,重新把话题转移到他脸上这块伤上面,“你还想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外面两个人应该等急了,还有,等会儿出去,你想我怎么跟他们说你伤的情况!” 萧风翼心情突又变好,他朝李风爵笑了笑,开口说道,“当然是有多严重说多严重,就说我从今以后一到冷天,嘴巴就会痛,或者说我以后都不能吃饭了,哎呀,反正你是大夫,你就尽量把我的病说得严重一点。” 李风爵张嘴巴,看着萧风翼,脸上充满惧意开口跟他说,“萧风翼,到现在我才发现你这个人的心有够狠,幸好,我还没有惹到你,要不然,我真不敢相像,你这个招数会不会用到我身上。” “那是,以后你要对我好一点,要不然,我也用这个诡计用在你身上。”萧风翼朝李风爵坏坏一笑,说完,他低头望了一眼怀中那个罐子,眼里闪过一抹光芒。 他话刚落下,李风爵话来不及说,外面紧接着有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抢在李风爵面前开口说道,“他对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定我是不会对你好的。” 话一完,门帘被掀起,一脸怒气冲冲的张含从外面走进来,她睁着一双蓄满怒火的眼珠子紧紧瞪着萧风翼,恨得咬牙切齿,刚才在外面时,她已经把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都听进耳朵里了。。 张含没有想到他们这两个人居然是一对要好朋友,而且最可恶的是这个萧风翼居然敢使计骗她,一想到耻辱,张含决定,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替自己和莫帆出这口恶气。 刚才在包子铺和药铺里头,她还把莫帆臭骂了一顿,张含想到可怜的莫帆,她心里就忍不住同情他。 萧风翼看着走进来的张含,暗叫一声不好,马上,萧风翼从脸上扯出一朵笑容看向张含,一脸讨好跟她说,“张姑娘,你怎么进来了?这里不是你女孩子进来的,你快点出去吧!” 说完这句话,萧风翼急忙朝身边好友李风爵一个眼色,意思就是要他帮忙把走进这里的张含给请出去。 李风爵嘴角轻轻扯了下,他认为萧风翼这个想法好像有点难实现了,这个女子应该是听到他们两个刚才讲的话了,并且还很生气。 “好啦,萧风翼,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无赖,你以为你拿你这个嘴伤来耍人很好玩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我张含算是看错你了。”张含瞪着坐在摇椅上的萧风翼大声骂。 -, 确定恋爱关系 萧风翼被张含骂得不敢还嘴,他看着张含,一直等到她骂完之后,萧风翼才吱吱唔唔跟她解释,“张姑娘,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我只是看不惯你那个跟班几次三番挑衅我,我假装成这个样子,只是想给你那个跟班一个小小惩罚。[]【” 张含听完萧风翼解释,咬牙跟他解释,“萧风翼,你搞错了,他叫莫帆,不是我的跟班,请你搞清楚,还有,明明是你这个大少爷心胸狭窄,却怪到莫帆身上,看来,今天我们这个生意是做不成了。”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身,迈起脚步准备离开这个黑医馆。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心里一急,出声叫住她,“张姑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个果酱不打算卖出去了吗?我老实跟你说,你要想找合作伙伴,在这个镇上,只有我萧家才是最好的。” 张含缓缓转过身,看向一脸得意的萧风翼,她先是朝他冷笑一声,然后才开口回答道,“萧公子,我张含在这里跟你说句明白话,就算我那些果酱全部卖不出去,坏掉了,我也不会跟一个无赖之人做生意的。”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身,迈起脚步离开了这间医馆。 守在外面的莫帆看到怒气冲冲从里面出来的张含,忙上前迎过去,关心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含停下来,望着一脸关心自己的莫帆,心里生出对他的愧疚,于是语气有点温柔,开口跟他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可是,果酱还没有找回来呢?”莫帆蹙着眉头跟要拉着他离开的张含说道。 张含停下脚步,望了一眼他,回答,“别找了,那罐果酱已经让狗给吃了。”最后一句话,张含用力朝里面大声吼。 里面,张含这句话自然是传进了萧风翼耳中,他一听到这句话,黑着张脸用力从摇椅上站起来,气得差点就从里面跑出来。 “风爵,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吵一顿才行。”萧风翼推着拦在他面前的好友,咬牙切齿冲外面说道。 李风爵双手拦住一直推他的萧风翼,笑了笑,开口说道,“算了,人家生气也是因为你欺骗人家,况且,你一个大男人还跟一个小女人生气,丢不丢人。” “她是小女子,风爵,你是没见过这个女子谈生意时的精明样,简直就跟一个老商人没什么两样。”萧风翼指着外面大声说道。 越说越起劲,萧风翼一直在说关于张含事情,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 说到最后,萧风翼发现好友李风爵脸上居然露出一抹古怪笑容看着他,萧风翼停下说话动作,眼神闪躲着李风爵这似笑非笑的眼神,吞吞吐吐问道,“你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李风爵听完萧风翼话,只是抿嘴笑了笑,最后在萧风翼再三催问下,李风爵这才不紧不慢开口说道,“从刚才到现在,你每句话都不离这个叫张含的女子,而且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的赞扬,兄弟,你这个举动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对人家动了心!” 萧风翼一听,反应很大,眼珠子睁得很大,忙摇头否定,“不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样一个村姑,一定是你搞错了。”说完这句话,萧风翼用力推开拦着他的李风爵,大步跑出了医馆,就好像他身后好像有什么可怕东西追着他似的。 回张家村的路上,张含走在前面,一路低着头快速赶路,莫帆跟在她后面,亦步紧随,一直都保持在离张含五步之远的距离。 走了一半的路,张含脚走累了,心里赌着的那股闷气也走没了,这时,她心情才算静下来,她才想起身后还有莫帆这个人。于是,她转过头,望着背后的莫帆。 莫帆见张含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站在她五步之外看着张含,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言不发。 最后张含向前走向他,站在他跟前问,“你今天怎么也来镇上了?”张含不知道莫帆是跟她一块来镇上的。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低着头,心想,他要不要老实跟她说自己是跟她来镇上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她,吱吱唔唔,“我,我是跟着你一块进镇上的。”说完,他赶紧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张含向他瞪过来的眼神。 张含瞪大眼睛,用手指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镇上的?”说完,张含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用力哦了一声,说道,“哦,我明白了,你在跟踪我。” 莫帆一听,赶紧摇头,一脸慌张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跟踪你,是二妹告诉我的,她说你要去镇上,叫我陪你一块去。”说完这句话,莫帆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含,发现她脸上表情还很平静,他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我听二妹说你还在生我气,我怕我去找你,你不肯让我陪你,所以,我就偷偷跟在你身后,跟你一起进了镇上。[]” “对哦,我想起来了,我还生着你气呢,差点就忘记这件事情了。”张含经他这么一提醒,马上想起她跟他之间的事情。她立即瞪了一眼莫帆,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莫帆急得拿手猛抓自己头发,把自己骂了个半死,什么事情不好提,偏偏嘴笨,又把不该提的事情给提出来了。 眼看张含就要转身离开,莫帆急得伸手拉住她,吱吱唔唔道,“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我都没有生你气,”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停下脚步,转过身眯着眼睛望向他,询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你都没有生我气?” 莫帆说道,“我说错了吗,昨天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你自己做错了,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 “你......。”张含被他这句话给赌得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只能拿手指着他说了好几个你字,最后一咬牙,转身走开。 莫帆看着离开的张含,眉头深锁,他意识到自己处境越来越艰难了,原先他想打算给一些时间给她和自己,可是现在,莫帆发现这个办法不行了,他必须要拿出强硬态度对逼迫她才行。 想到这里,莫帆望着张含背影,一咬牙,大步追了上去,拉住张含手臂,把她给用力扯到怀中。 张含没想到莫帆会突然来这个动作,没有一点防备,她整个人就这样毫无预警全扑到了莫帆怀中,当她鼻子碰到那一块像墙一样硬的胸膛时,张含顿时觉着脸上突然涌上一股滚烫的热量。 软香玉怀,这一刻,莫帆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要娶女人了,如果让他一辈子这样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甘之以饴。 张含很快从羞怯中回过神,她用力推开一直紧紧抱住她的男人,只是男人跟女人天生就力量悬殊,女人注定是要输给男人这一方面。 努力了许久,张含发现她根本推不动一毫这个男人,最终,她放弃了这个办法,她红着一张脸,瞪向抱着她的男人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莫帆低头望着怀里这张美丽脸庞,眼神痴迷看着她,回答道,“不用担心,这条路很少有人经过的,别人看不到,就算有人看到了,我也不怕,这样,我正好可以把你给娶回家。” 张含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敢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事实上,张含哪里知道,现在莫帆心里早就一直怦怦乱跳,那跳动的心脏,好像要跑到他喉咙那块地方似的。 她一脸娇羞,瞪了一眼他,开口说道,“你想得倒美,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莫帆一听,急得直拿和挠后脑勺,一脸着急望着张含,说道,“为什么不嫁给我,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萧风翼吗?他有什么好的,他又不能打猎,又不能帮你挑东西,他只是一个有钱人家少爷,手不抬,肩不能挑的,哪里比我好。” 张含听着他说的这句话,发现这个老实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歼诈一面,他前面那句话有一半都是在贬萧风翼,然后借着贬萧风翼来趁机抬高他的优点。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抿嘴笑道,“我不喜欢萧风翼,他长得太好看,会让我没有安全感。” “我长得一般般,而且我身子强壮,很会打猎,我可以徒手打死一只鹿,我会让你很有安全感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把她从他怀中推出来,一双炽热黑眸紧紧盯着张含说道。 张含望向他看着她的焦急目光,她开口说道,“现在我心里有点乱,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好不好,或者,我们先谈一下恋爱,看彼此合不合适。”假得看不。 一下子要她答应让他娶她,张含认为自己实在是做不出来这么疯狂的事情,她承认,她是对莫帆有好感,但这种好感,还不至到了非要嫁给他的地步,在婚姻这个基础上,张含还是留了很大的理智在脑子里。 莫帆听到张含没有拒绝自己,他算是轻松了口气,这样至少证明他还是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的,当他听到张含说谈恋爱这几个字时,莫帆摸着后脑勺,一脸憨厚问道,“什么是谈恋爱?” 张含怔了怔,这才想起她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现代人,根本不知道谈恋爱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她一字一句,慢慢跟他解释了一遍这谈恋爱三个字的意思。 听完后,莫帆眉开眼笑说道,“含儿,那我们就先开始谈恋爱,等过段时间,我再向你们家提亲,你觉着这样好不好!” 刚才在张含跟他解释谈恋爱这句话时,莫帆明白这谈恋爱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谈恋爱,就说明这个女的是这个男的了,别的男人不准去惹这个女的。 想到这个,莫帆就想起远在镇上的萧风翼,顿时,莫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心想,只要他跟张含确定了恋爱关系,那萧风翼就不可以来跟他抢张含了。 张含看着一脸高兴笑容的莫帆,点了点头,应道,“好吧,我们就先谈一下恋爱,看一看,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合适彼此。” 反正她也不讨厌莫帆,张含想,或许跟这个憨厚男人谈一下恋爱,也未尝是件坏事。于是,在这次回去的路上,张含跟莫帆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莫帆拉着张含手,红着张脸,嘿嘿笑着,拉着张含走回了张家村。回到张家时,时辰已经是午时了,去田里干活的张二柱夫妻也刚好回到家里,当他们看到回来的张含时,都问了下张含那个果酱的事情。 张含也没有隐瞒他们,只是跟他们说了下今天去镇上没有找到买果酱的买家,但张含跟张二柱他们保证,这些果酱一定会有人要买的。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张含这个消息,他们脸上都没有失望,因为在张含出发去镇上时,他们就已经想到过这个问题了。 “爹,娘,今天我们煮饺子吃吧!”天气热热的,让人都没有胃口,张含就想到拌着汤的饺子。热天喝上一口饺子汤,郁闷的心情或许也会变得好一点。 “这又是含儿你在别处听说得美食吗?”张二柱没有听说过饺子这个名字,以为这又是张含在镇上听到的美食,张二柱想起张含做的良物,那都是令人垂涎三尺。 张含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朝代还没有饺子这种食物,为了掩饰她会做饺子这件事情,张含只能胡乱编说是她在镇上听到的。 有美食吃,张二柱跟金秋花当然是同意张含去做,见他们都同意吃饺子,张含转身出了草厅。 站在草厅里的莫帆见张含要离开这里,马上跑上前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揉面?” 张含转过头看了一眼莫帆,想了下家里这个厨房,本身就有点窄了,要是两个人一块进了厨房,就算不干活,也会出一身汗,于是,张含朝他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你在这里陪我爹说话吧,我自己去做就行了。” -, 治抠病 莫帆望了一眼张含,两人凝视了一会儿,最后,莫帆点了点头,答应道,“那好,我留下来陪二柱叔聊天,要是等会儿你有事情忙不过来,可以出声喊我,我马上过来帮你。【” 张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草厅,走进院子另一间独立一间的厨房。 当张含离开许久,莫帆望着张含离开的那个方向好久,他们两个之间的这种暧昧,马上让张二柱跟金秋花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金秋花使了个眼色给张二柱,张二柱看见后,朝她点了点头。 这时,金秋花开口说道,“我记得我屋后菜园子里还有点事情,你们两个聊着,我去菜园里干点活。” 张二柱马上应道,“是啊,我也记起来了,你快点去整理下菜园,我怕等会儿那些菜会“干”死。” 金秋花风风火火出了草厅,去了屋后菜园子里头,这时,草厅里只剩下他和莫帆两个人,张二柱一双探索眼神在莫帆身上来回审查中。 莫帆此时整个人沉浸在今天上午回来时,他跟张含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时他脸上会露出一抹可疑笑容。 张二柱越看就越觉着这个小子跟张含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于是,张二柱眼睛半眯着,紧紧盯住他,一言不发望着一直在傻笑的莫帆。帮含儿两。 莫帆感觉到一道滚烫视线“射”在他身上,他从美梦中慢慢回过神,抬起头一看,刚好跟张二柱那道目光相视,莫帆心虚了下,小心翼翼问道,“二柱叔,你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我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莫帆啊,二柱叔对你好吗?”张二柱伸出手拍了拍莫帆肩膀,大声问道。 莫帆回答道,“好啊,二柱叔是除了我爹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了,在莫帆心里,二柱叔就像是我莫帆第二个父亲一样。” “停,停,不要再夸我了,臭小子,最近不知道你是不是吃了糖,居然那么会说甜死人的话,我问你,你跟含儿之间是怎么回事?”张二柱斜着眼望向莫帆问道。 莫帆脸一红,低下头,吱吱唔唔问,“没有啊,我跟含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在回来路上,张含再三跟莫帆交待,他们之间谈恋爱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家里两位老人知道,不然,她就不跟他谈恋爱了。 张二柱一看莫帆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在说谎话,张二柱见莫帆不肯跟他说实话,于是,他板着一张脸,开口问,“莫帆小子,你是不是不听二柱叔的话了?二柱叔问你话你都不肯告诉,你这样做真让二柱叔寒心啊!” 莫帆一听,慌了神,急忙伸手摆道,“没有,没有,二柱叔我没有,莫帆不是不告诉你,只是,只是莫帆不能跟你说啊,莫帆答应了别人,不能把这件事情跟任何人说的。二柱叔,你不要逼莫帆,行吗?” 张二柱看到一脸为难的莫帆,张了张嘴,最后把想要继续逼问他的话给咽了回去,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二柱叔就不逼你,不过,二柱叔在这里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对我家含儿有意的话,二柱叔可以不阻止你们在一块,要是你无意,二柱叔就要请你远离我家含儿,不要伤害她,明白吗?” “二柱叔,你放心吧,我莫帆虽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我还是懂礼貌的,你放心,我,我心里是真心对含儿的,等含儿真心接受我了,我一定会爱她一辈子,一辈子保护她的。”莫帆听见张二柱这句话,马上坐直身子,举起三只手指对着天发誓。 张二柱听到他这句保证,脸上才露出满意笑容,张二柱拍了拍莫帆肩膀,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好,有你这句话,二柱叔一定会挺你到底,我这个大女婿的位置一定优先留给你。” 莫帆一听,嘿嘿一笑,站起身,向张二柱弯了弯腰,恭敬说道,“莫帆在这里谢谢二柱叔,二柱叔放心,以后,莫帆一定会把你跟婶子当成是莫帆的亲生爹娘一样孝敬的。” “好,好,快起来吧,别拜了,好小子,今天留下来吃饭吧!反正你一个人在家开火也麻烦。”张二柱看着莫帆,一脸笑容说道。现在张二柱看莫帆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啊! 张含做好饺子端进来时看到的情况就是她爹跟莫帆两个人好得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勾肩搭背的。 一家人围在一块吃饺子,因为这个家里人是第一次吃这种饺子,大家都吃得比较多,张含煮的那一大锅饺子,每个人分了两碗之后就没有了。 收碗筷时,张含一个人收拾着,突然眼前出现一双大手接过她手上碗筷,张含抬起头一望,发现帮她的人居然是他。 她问道,“你不是回去了吗?”刚才莫帆吃完饺子,跟张二柱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说家里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咧嘴笑了笑,他一只手伸到他胸襟上摸了几下,没过一会儿,一个钱袋让他从里面掏了出来,递到张含面前。 张含望着眼前这个钱袋,愣了愣,开口问道,“你给我这个钱袋干什么?” “给你,我知道今天上午这个果酱没有卖成,你心里很不高兴,我也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冲动打了那个萧风翼,你这些果酱也不会卖不出去了。”说完,莫帆看着他手上这个钱袋说道,“这里有三十两银子,是我所有积蓄的一半,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你要是想买什么就拿它们去买。” 他话一落,莫帆眼里还是没有忍住对那些银子的心疼。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抿嘴笑了笑,心里气这个男人,明明心里不舍把这多银子给自己,却还要装得很大方一般,不过想一想,张含倒觉着他这样做其实挺不错了,依他这个抠门性格,他能够拿出他积蓄的一半给她,这说明,他心里已经很疼她了。 她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手上这个钱袋给递了回去,开口回答道,“我不要你的银子,你收回去吧!” “为什么呀?难道含儿是嫌我这些银子少吗?如果,如果真的嫌少的话,那,那我就把我另一半积蓄也给你吧,不过,不过你要答应我,花的时候要省着点花,不要一下子全部花完了。”说到最后,莫帆心里有点心疼,他既想让眼前这个女子开心,可是又舍不得把那么多银子拿出来,这些银子可是他省吃俭用了好些年的银子,现在一下子拿出来,他真的很心疼。 张含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额头,抿嘴笑道,“傻瓜,你明明舍不得你这些银子,为什么却又要把它们都拿来给我,难道你不担心我会把它们都给花光吗?” 莫帆低头回答道,“因为你是含儿,是我莫帆喜欢的女人,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只要你开心了,就算要割我肉我也会割的。”不过,他倒是希望张含可以要他肉,不要他银子。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暖暖的,她笑着跟他说道,“我现在没有不开心了,你放心吧,不用再担心我了。” “那这个果酱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莫帆望着张含,小心翼翼问道。 张含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笑,继续收拾着饭桌上的碗筷,边回答,“果酱我还是会继续拿出去卖,这个镇上又不是只有他萧家有生意,我还可以找其它人来买我果酱,我相信,我张含一定会遇到一个欣赏我的伯乐,你相信我吗?”她放下手上碗筷,抬起头望着他。 莫帆点了点头,应道,“我相信你,我听苞儿说了,你做的果酱味道很美味,我相信,这些果酱一定会卖出去的。” “我也相信会卖出去的。”张含听到他这句话,眸中露出坚强目光。收好碗筷之后,张含看到莫帆手上那个袋子,这时,一道精光闪过她眼角,她伸手过去把莫帆手上那个袋子给接了过来。 “既然你这个钱袋是给我的,那我就收下好了,免得你带回来带回去的。很麻烦。”张含拿着这个钱袋在莫帆眼前晃来晃去,说道。 莫帆目光随着张含晃钱袋的动作转来转去,当他听到张含说要收这个钱袋时,莫帆心里都快急死了,多年习惯,当他一看见自己东西被人拿走,莫帆心里还是会生出不舍,即便拿走他东西的人是他最喜欢的人,他也一样有这个心情。 莫帆怕自己最后会忍不住伸手去抢张含手上这个钱袋,他赶紧转过头,不去看张含手上那个钱袋。 他咬着牙,握着两个拳头,开口跟张含说,“含儿,这些银子你一定要放好,如果你真有哪些东西是一定要,必须要买的,你才拿它们用。”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抿嘴笑了笑,拉了拉他后背衣服,开口跟他说,“你放心吧,我只拿半两银子就行了,其它的你拿回去吧!”说完,张含从钱袋里面拿了半块银子出来,其它全部还给了他。 莫帆见到眼前这个钱袋,快速转过身望向张含,一脸吃惊问道,“含儿,你这是......。” 张含朝他笑了笑。回答道,“这半两银子我要算拿它来帮你买衣服,你看你穿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有些还破了,你呀,是该换件衣服了。 “她望了一眼他身上这件衣服,洗得都快变白色了,还有,那件衣服上几乎没有一处不是打着补丁的。有时张含心想,恐怕镇上那里的乞丐都比他穿得要好。。 “含儿,你,你要给我,给我买衣服?”莫帆脸上露出激动表情,紧紧握住张含双手,他的眼眶还有点湿润。 其实也难怪莫帆这么激动,从他父母亲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小时,他是因为没有能力买新衣服穿,每次捡的都是别人穿不下或者是不要的衣服,长大了,他有能力买新衣服了,他又因为养成了这个抠门性格,一直都舍不得拿银子出来买新衣服。 张含看着一脸激动的他,关心问道,“你没有事吧!”她没有想到只是帮他一件衣服,就可以让这个男人那么激动,这样,这个男人也太容易感动了吧! 莫帆赶紧扭过头,擦了擦眼角感动泪水,然后转过头看着张含,开口说道,“含儿,我真的很感谢你居然想着给我做衣服,不过,我想还是算了,我这件衣服还能穿,不要再浪费这个银子帮我买了,你还是拿着这半两银子买一些你喜欢的东西吧!” 张含听他这句话,就知道他一定又犯抠门病了,她立即板着一张脸瞪向他,开口说道,“莫帆,这件事情我替你决定了,这半两银子就给你买新衣服。你没有说不的权利,知道吗?” 莫帆张嘴想继续跟张含商量,最后却被张含一个白眼“射”过来,他马上乖乖闭上嘴巴,低着头点了下,答应了下来。 张含见他答应,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她望向低着头的他,心里暗暗决定,既然她已经答应跟他谈恋爱,那她就有责任要改变一下他,特别是他这个抠门的坏毛病,一定要改掉,不能让他这个坏毛病继续长下去。 第二天,张含还没有来得及陪莫帆一块去镇上,张家村门口就有一辆华丽马车驶了进来。 张家村全村的人都是靠种田为生,农民非常朴实,小孩子们更是从一生下来就一直呆在村里,从来没有出去外面看过,像现在村子里突然出现的这辆华丽马车,立即就引来村里小孩子们的围观。 “少爷,马车不能继续往前走了,我们要下来走路进去了。”赶着马车的小厮看着挡在路两边的小孩,眉头微微蹙起,又望了一眼前面那条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的道路,这位小厮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停下马车,这位小厮转过头朝马车里面的主人说道。 “走路就走路吧,反正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来过农村,今天我倒要看看,这个农村到底是长啥样!”马车外面的小厮刚落下,马车里面就传来一道好听男声。 -, 救人 华丽马车帘被人轻轻掀开,一道俊俏身影从马车里面走出,当前一个俊俏男人下来之后,他身后又紧跟着另一个人跳下来。【: 萧风翼一双丹凤眼打量着这个线纯朴村庄,浓密眉毛微微向上挑了挑,他眼睛微眯了下,开口说道,“原来她住的地方就是这个样子,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李风爵看了一眼这个好友,摇头笑了笑,回答,“这个地方叫做农村,你难道还想它跟镇上那些房子一样吗?” 萧风翼听完,摸了摸自己鼻尖,脸上闪过尴尬表情,为了掩饰他这份尴尬,他特意从腰上拿出一把扇子打开,摆出一幅翩翩公子模样。 “小圆,你去问问这些小鬼,看有没有知道张含家在哪里?”萧风翼拿出干净手帕擦了擦鼻尖,语气有点不耐烦,朝身边贴身小厮吩咐。 小圆应了声是,放开牵着马车的绳子,走到这些围在马车旁边的小孩问,“你们哪一个知道张含家在哪里吗?” 刚好,这些小孩群中,张放正在那里围观着这辆马车,突然,他听到那人提起自家大姐名字,他马上抬起头看向前面问话的人,伸出手大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张含她是我大姐。” 正在扇着风的萧风听到这句话,马上停下动作,眯着眼睛转过身,朝人群中的张放望了过来,指着他说,“你,给我站出来说话,本少爷有话要问你!” 张放见那个好看的人指着自己,张放咬了咬唇,壮着胆走出人群,走到萧风翼面前,流着鼻涕望着他。 萧风翼看着张放这个邋遢模样,皱了皱眉头,但他一想到这个小鬼是张含的弟弟,他又忍着这个不适,走到张放面前问,“你刚才说张含是你大姐,对吗?” “对啊,张含是我大姐,我叫张放,大哥哥,你要找我大姐吗,我知道她在哪里哦,要不要我带你去找我大姐。”张放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一眼就喜欢这个大哥哥。 萧风翼点了点头,回答,“好,你带我们去找你大姐,找对了,我给你一块好吃的糕点。” “真的啊!那好,大哥哥,你跟着我来吧,我带你去!”张放听到有好吃的东西,舌头伸了出来在嘴唇上舔了舔,露出一幅馋样。 当萧风翼他们被张放带着来到张家时,萧风翼看到这样落迫的张家时,他心里顿时变得古怪,里面有对她的生气,难过,疼惜! “大哥哥,这个就是我家了,我大姐就里面,你等会儿,我去叫她。[.超多好看小说]”说完,张放撒开腿,兴奋跑进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大姐,大姐,有人找你,大姐!” 正在装果酱的张含听到外面自家小弟叫喊声,马上放下手中事情,在衣服上擦干净手之后,跑出来,问,“谁找我?” 当张含一走出来,看到站在张家外面的萧风翼时,她脸立即黑下来,冷眼问道,“萧公子,你来我家干什么?”。 庄轻俏掀。萧风翼没想到自己坐着马车颠簸到来这里,没从她脸上看出欢迎和高兴,倒先从她嘴里听到她对自己不欢迎的话。 “我路过不行吗?”萧风翼嘴硬,看张含这个态度,他是绝对不会跟她承认他是故意来这里找她的。要是他说出来了,这个女人一定会笑他。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蹙了蹙眉头,眼里露出明显不相信他这句话的眼神,他一个堂堂萧家大少爷,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来他们这个小村庄,打死她也不相信他这句话。 “既然你路过,那我就不请你进去了,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吧,我不送了。”既然他说他是路过自己家,张含就当他是路过这里好了。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气红了一张俊脸,想他萧风翼,在镇上哪一个不是百般讨好他,就只有一个人敢无视他,甚至给他脸色看,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现在我又不打算那么快回去了,我要进来讨杯水喝。”说完,萧风翼甩着扇子,大摇大摆,无视张含那双杀人眼神,大步走了进来。 跟在他背后的李风爵看着这个赌气好友,摇了摇头,在跟着走进来时,他停在张含面前,双手合十作了一个揖,跟张含说道,“张姑娘,实不相瞒,我们这次过来是因为我好友萧风翼想要买你那果酱。” 刚走过张含身边的萧风翼听到自己好友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跟张含说了,气得萧风翼大步跑到李风爵面前大喊大叫,一直说李风爵到底是谁的朋友,怎么可以在这么重要时刻把他给出卖了。 张含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萧风翼皱了皱眉,露出不满表情,她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也像个女子一样,大吵大闹,跟她莫帆比起来,实在是一个一个地,当然了,这位萧风翼是地。 “萧公子,我在昨天应该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是不会把我的果酱卖给一个无赖,今天你来我家恐怕是来错了,你还是回去吧!”张含蹙着眉头望向萧风翼说道。 萧风翼一听,立即炸毛,跑到张含身边,伸出一只手指着她,咬牙切齿的,那个气势好像就要拿手打人一样。 刚好这个时候,闻风赶来的莫帆见到,让他误以为萧风翼是要打张含,他脸一慌,什么也没来得问,冲上前就把萧风翼手给扭到他背后。 “啊.....你干嘛,快放手,你这个野蛮人,昨天你才打了我一拳,今天你又想打我吗?”萧风翼咬牙冲莫帆骂道。 张含见莫帆又把这个骚包萧风翼给打了,赶紧出手拦下莫帆,“莫帆,你快放手,别又惹出什么事情来了” 莫帆怕伤到张含,在张含拦着他时,他就把萧风翼给放了下来,走到张含身边,看着她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他打你,我打死他。”说完,他握了一个拳头在萧风翼面前晃了晃。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心里暖暖的,被一个男人这么保护,这种感觉真幸福。 萧风翼看着他们两个这样眉来眼去,心里不舒服,揉着自己红了的手臂走到他们两人面前,大声吼道,“野蛮人,你又跟我动手,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放马过来,我莫帆不怕你。”莫帆瞪了一眼朝他吹胡子瞪眼珠子的萧风翼说。 “你.....你......你......。”萧风翼用手指着莫帆,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咬牙切齿瞪着莫帆,只可惜他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威胁莫帆。 李风爵看他们两个男人居然弄成这个样子,摇头笑了笑,站出来做和事佬,“你们两个都已经是成年男人了,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们看,位小地弟都在笑你幼稚呢。”李风爵指着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吵架的张放。 萧风翼看了一眼眨着好奇眼神的张放,也觉着刚才自己所做所为好像有点丢人,于是,他瞪了一眼莫帆,转过身说,“哼.....这件事情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我大人有大量。” 张含拉着莫帆,冲他摇了摇头,然后把他拉到身后,让她跟萧风翼说,“萧公子,如果你是来我家讨杯水喝,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想要跟我买果酱的话,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我果酱不卖给不讲信用的无赖。” “张含,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堂萧家大公子,都已经纡尊降贵来你家了,你还想要怎么样?”萧风翼再次听到张含这句话,胀红着张脸朝张含大声吼道。 张含一言不发,直视着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目光,她对昨天那件事情还没有消气,在她还没有消气时间,张含决定,她绝对不肯萧家做生意。 因为他们两人互瞪着,院子里的气氛开始变了,变得紧张起来,这里的每个人都看着他们两个,心情也随着他们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句凄惨呼救声,张含仔细一听,发现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张家不远那那户人家发出来的,张含记得那户人家是铁蛋家,一个不好念头从张含脑中划过。 丢下跟她瞪眼睛的萧风翼,张含朝莫帆说,“不好了,可能是铁蛋家出事情了,我们快去看看!” 张含话一落,莫帆马上拉起她的手,两个人从张家奔跑了下去,当张含越走越近时,就越肯定出事的地方是铁蛋家,很快,他们两人手牵手来到铁蛋家门口,围在铁蛋家门口的村人看到张含跟莫帆手牵手过来,这些人眼中都露出八卦光芒。 他们这些人的目光此时在张含眼中就形同虚设,她放开莫帆的手,走进了铁蛋家院子,刚进来,张含就看到院子里,一个妇人抱着小铁蛋在地上痛哭。 张含缓缓走近,站在他们面前,低头望向妇人手上的小铁蛋,他现在全身湿辘辘的,头发还很湿。 “铁蛋,你弟弟怎么了?”张含走到大铁蛋面前,拉着他手小心翼翼问。 大铁蛋看到张含,眼眶泪水嗖嗖往下掉,紧紧抓住张含的手,哭道,“张含姐姐,我弟弟没救了,他要死了,呜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他去河里玩的,如果不带他去,他就不会掉进河里了。” 大铁蛋话一落,紧紧抱着小铁蛋的坏人从呆滞中回过神,把小铁蛋用力抱紧,呼天抢地,“铁蛋,我的小铁蛋,你不要死,娘舍不得你,你不要死,我的儿。” “莫帆,你去我们家去那位李大夫请过来,请他帮忙看一下小铁蛋还能不能救过来。”张含一脸着急,朝莫帆吩咐。 莫帆听见张含这句话,马上用力点了下头,转身跑了出去。 张含听着这么凄惨哭声,寒毛渐起,平时,她只要一看到一听到悲惨的事情,她手臂就会生出寒毛,她站起身,走到这位妇人面前,来到这里一些日子了,这是张含第一次跟铁蛋母亲见面。 她走到铁蛋母亲面前,蹲下身,望了一眼紧紧闭着眼睛的小铁蛋,张含犹豫了下,一只手轻轻搭在铁蛋身上,这一摸,张含发现铁蛋居然还有心跳声,她心下一喜,马上朝铁蛋母亲说道,“婶子,你快点把小铁蛋给放好,小铁蛋还没有死,他还有得救!” 铁蛋娘听到张含这句话,整个人先是看着张含怔了怔,然后回过神,又哭又笑望着张含问,“含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小铁蛋真的还有救?”刚才她也有叫大夫过来看,那大夫只看了一眼,就跟她说,要她给小铁蛋准备后事吧,本来心里已经绝望了的铁蛋娘亲听到张含说,这个被宣告死亡的儿子还在救,这个消息几乎让铁蛋娘亲不敢相信。 张含朝铁蛋娘亲点了点头,露出一脸严肃看着她指挥道,“是真的,婶子,你快点把小铁蛋给平放好,我要帮他把肚子里的水给弄掉,要是再拖下去,我也没有办法了。” 铁蛋娘一听张含这句话,马上把怀里的小铁蛋给放下,张含帮着她把小铁蛋给平放好,然后接过铁蛋娘亲的位置,手上快速把小铁蛋身上衣服给脱下来。 张含按照以前学过的心肺复苏术在小铁蛋身上实施,按了十几下后,张含见小铁蛋没有什么反应,最后犹豫了下,拿起一只手放在小铁蛋鼻子上,张含深呼吸一口气,低头把口腔里的气过到小铁蛋嘴中。 张含这个举动,让外面那些围观的人看见,每人脸上都露出震惊,就连刚赶到的萧风翼他们也是惊得呆愣住。 张含在人工呼吸这个动作来来回回作了五六遍,又给小铁蛋安了几下心肺复苏,下一刻,小铁蛋嘴中突然喷出一口水出来。“啊.....。”水一吐出来,小铁蛋就哇哇大哭。 小铁蛋这一醒,马上让门口那些人大吃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疯了十六年的张含居然可以把一个死了的小孩从阎王手上抢回来,在以后的日子里,张家村的村民都把张含当成是菩萨一般对待。 -, 垄断生意 张含听见小铁蛋哭声,整个身子都松懈了下来,不再像刚才一样紧绷,松了口气,张含朝铁蛋娘说道,“婶子,你哄一下小铁蛋。【”说完这句话,张含一双柔眸在人群中搜寻了下,找到站在人群中的李风爵,向他说,“李大夫,麻烦帮你帮我看一下小铁蛋,行吗?他刚才溺水了,我怕他身上还有其他伤。” 李风爵从人群中走出,走到小铁蛋身边,朝张含点了点头,然后变下腰替小铁蛋检查身子。 众人都摒着呼吸,等待李风爵等会儿的结果,良久过后,李风爵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收拾好眼中的惊讶,抬起头望向张含,开口回答,“他已经没事了,只要休息一下,他就可以完全康复。” 李风爵这句话一落,围在门口的村民们都忍不住兴奋拍掌,为小铁蛋的重生祝贺,还有对张含的崇拜。 铁蛋娘听到李风爵这句话,整个人失神了会儿,然后她破涕而哭,抱着低声哭泣的小铁蛋痛哭。 张含看着这一对相拥而泣的母子,眼眶有点湿润,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看到感人事情,她都会忍不住跟着那些可怜人流眼泪,眼睛酸酸的,张含忙转过头,偷偷用衣袖擦净眼角泪水。 站在离张含最近的李风爵一眼没漏把张含举动全看在眼中,他眸中有对她的惊讶和佩服,他紧紧盯着她。 母子俩抱着哭了好一会儿,铁蛋娘哭累了,这才想起记了自己儿子的张含,于是,铁蛋娘忙把着小铁蛋跪到张含面前,哭道,“含儿,婶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儿子一命,谢谢你啊!” 张含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把跪着的铁蛋娘给扶起,说道,“婶,你起来,救小铁蛋是含儿应该做的。” “谢谢,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今天小铁蛋这条命就没有了。”铁蛋娘一直紧紧握住张含双手。 张含叫莫帆去张家拿了一些糖过来,“婶,小铁蛋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拿这糖泡水给他喝。” 铁蛋娘接过张含手中这些糖,一脸激动,现在她手中这些糖相当于他们一家半个月的生活费用了,在这个古代,糖也是属于精贵那种,只有富裕人家才可以享用到。 “含儿,你对我们一家的恩情,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报了,婶在这里谢谢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婶,婶一定会帮你的。”铁蛋娘紧紧抓住张含递过来的糖块,一脸感激。 从铁蛋家回来,张含见萧风翼还跟着一块回来,她见着身后这个尾巴,眉头蹙了蹙,揉着眉毛看着萧风翼,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风翼经过刚才这件事情,心底对张含的感情更加上了一层,这次,他对张含的态度比不久前好了许多,他笑眯着眼睛看向张含,说道,“我我昨天做的事情向你道歉,对不起,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张姑娘,昨天那件事情风翼他不是故意耍你们,如果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虽说是个年龄有十七岁,但他脾气却跟个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他昨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李风爵看好友吃了这么多苦,忍不住替他跟张含解释,希望张含可以给好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是,就是,我昨天真的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只是我哪知道你们究然开不起。”萧风翼看张含脸上好像有点相信了李风爵这番话,于是跟在李风爵后面继续说道,并还露出一幅非常可怜的表情看着她。 张含看了一眼萧风翼,又看了看李风爵,犹豫了一下,看向一脸可怜兮兮的萧风翼说,“我是看在李大夫面上才给你一个机会,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连我家门都不准你进来。” 萧风翼听到她这句话,面露喜悦微笑,一直应道,“好,好,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做了,那,那我们现在开始是朋友了吗?” “我有跟你说我要跟你做朋友吗?”张含听到他这句问话,蹙了蹙眉头望着他问道。她记得刚才她只是答应原谅他昨天那件事情,并没有答应要跟他交朋友吧! 萧风翼一听张含不跟他交朋友,着急了,赶紧走到张含面前,发出不平的抱怨声,“怎么可以这样,我都来你们家了,还进了你家门,我们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张含白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过身继续朝张家院子里走进去。莫帆越过萧风翼身边时,也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占有欲的把张含背影给遮了起来。 莫帆这个举动又把萧风翼气得直咬牙,但最后,萧风翼因为顾忌张含,任由莫帆对他做出一些挑衅事情。 进到草厅里,张含拿出一张凳子出来,招呼走进来的李风爵,说,“李大夫,我家穷,希望你不要嫌弃,这里有一张凳子,你坐下来歇息一下。”说完,张含把凳子亲自端着放到李风爵跟前。 萧风翼眼珠子变大,眼睛一直瞪着张含,亲眼见她把手上那张凳子送到李风爵面前,而他,连句招呼的话都没有,这个不平等待遇让萧风翼很不满,他黑着张脸朝张含喊道,“张含,你不要太欺人太甚了,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说来,我也是你家客人吧,为什么风爵有凳子坐,我就没有。这不公平。” 张含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萧风翼,一言不发越过他身边,搬了一张小矮凳子过来,用力放在他面前,大声回答,“给你。” “这,这张,这张凳子.....。”萧风翼睁着一双大眼珠子,不敢置信指着这张只能容下他半边屁股的小矮凳,而好友李风爵坐着的却是一张长长的凳子,这个待遇实在是有够太明显的。 张含见他瞪着自己,丢下一句话,“你爱坐就坐,不坐拉倒,你要是不坐,刚好替我家省下一张凳子。” “哼.......。”萧风翼伸出手指着张含,用力朝她哼了一声,发着脾气,一屁股往那张小矮凳子上坐下来,他因为怀着怨气去坐,坐得太用力了,差点就坐偏,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张含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她转过身偷偷笑了笑,然后转过头,脸上重新换上正经模样看着他问,“你这次过来真的想要买我家果酱吗?” “当然了,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干吗?”萧风翼没好气看了一眼张含,回答道。说完,他还挪了挪屁股。 张含看到他这个动作,自动把它忽略,继续问道,“那好,我问你,你打算怎么买我果酱?用什么价格?” “你这个果酱我没有听说过,也是第一次,价钱嘛,我不好开,你开一个吧,只要是合理的,我都可以考虑一下。”萧风翼看着她说道。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点了点头,露出赞同表情,这一次,她觉着萧风翼算是挺不错的了,居然没有给她乱报价。张含低头想了一会儿,果酱是 拿山上的野果子做成,不用什么成本,最贵的恐怕就是渗在果酱里面的糖了,那才是贵的。 张含在心里仔细算了下,最后决定把果酱卖五百文一斤,这个价钱算是对双方都是最好的了。张含看着萧风翼,开口说道,“五百文一斤。” “这.....。”萧风翼拿手摸着下巴思考,十三岁从商,萧风翼做了四年生意人,哪件生意对他有好处,他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结果。。 昨天他吃了张含带到镇上的果酱,他就知道这个东西一定会给他带来无可估计的利益,因此他才会迫不及待在今天赶到张家村来找她谈这件事情。 “可以,五百文就五百文,只是我想知道你可以做多少斤果酱,你也知道我萧家生意遍布全国,如果只是区区十几二十斤果酱,这些量不能供应我萧家。”萧风翼看着张含问道,此时,他眼眸又变成了一个精明生意人该有的利狠。 张含点了点头,回答,“那是当然,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萧家这个生意泡汤的,我跟你保证,我可以做上几百斤果酱供应给你们萧家。不过具体有多少,我现在也不准。” 萧风翼一听她说有几百斤,脸上笑容咧得很大,痛苦说道,“好,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萧某出五百文买你们家的果酱,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果酱只可以供应给我们萧家,行吗?” 张含听到萧风翼这个要求,顿时眯起眼睛望着他,原来这个男人还是个歼商呀,居然想到了要垄断她家果酱这个行业,张含看着眼前这位只有十七岁的萧风翼,心里暗暗肯定,等再过几年,这个男人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商人。 “好,我答应你,我家果酱只卖给你们萧家。”张含咬着牙答应他这个要求。 萧风翼高兴的一拍大腿,高兴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要你们家七天之内先给我做一百斤果酱出来。” 张含抿嘴笑了笑,说,“可以啊,我可以答应你在七天之内给你一百斤果酱,不过,萧公子,你不觉着我们现在还少做了一件事情吗?”找哭都声。 萧风翼听到她这句话,眉头微微一皱,问,“我们有少做什么事情吗?谈价钱,谈条件,都谈好了呀,还有什么事情是漏掉的?” “合同呀,我们少谈了一份合同!”张含看着他笑道。这么大笔银子,张含还真有点担心这位萧公子会不会做些耍赖事情。为了安心,她觉着应该按照现代谈生意步骤一样,拟两份合同,这样也许会比较保险一点。 “合同?那是什么东西?”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蹙紧眉头望着她问,他做生意四年了,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 张含朝他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跟他们几位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弄点东西,很快就出来。”说完,她朝莫帆这个方向吩咐,“莫帆,你帮我招呼一下他们两位。”张含转身向身后其中一间房间走了进去。 莫帆听到张含吩咐自己做事情,心里乐开了花,咧着两边灿烂嘴角朝她应道,“知道啦,我一定会好好帮你招呼他们两位的。” 草厅里,莫帆一脸主人气势给他们两位倒白开水,“请喝水。” 萧风翼气鼓鼓瞪向莫帆,咬着牙问,“野蛮人,你跟张含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可以自由来她家?” “她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就是这个关系。”莫帆一脸骄傲看着萧风翼回答。昨天张含跟他说谈恋爱时,特别跟他说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名称。 莫帆以为只要他说出他们两个的关系,萧风翼就会知难而退。 萧风翼听到莫帆这句话,在嘴里重复了几遍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女朋友.....男朋友.....。”呢喃完,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脸笑容的莫帆,萧风翼咬着牙慢慢在心里猜解这几个词。 过了许久,终于让他猜出了一层意思,他以为,女孩子的朋友就叫做女朋友,男孩子的朋友就叫男朋友,于是,萧风翼抬起头直视着莫帆目光,说道,“你是她男朋友,我也是她男朋友,刚才我跟她说做朋友,她没有拒绝我,所以我也是她男朋友。” “你胡说,她根本没有答应跟你谈恋爱,你不是含儿男朋友,我才是她男朋友。”莫帆气呼呼朝萧风翼吼道。 萧风翼又一愣,他今天怎么听到那么多没有听过的字,刚才是合同,然后是什么女朋友,男朋友,现在又来一个谈恋爱,一连受这个打击,萧风翼都有点怀疑他这个大家族长大的人比不上农村里的人见识。 这时,张含从屋里面走出来,她手中拿着一张纸过来,幸好前两天张含在赶集时,偷偷拿了一些银子去书店里买了几张纸回来,目的就是为了预防哪天她会需要用到,张含没想到,这个机会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 吃醋 “你拿去看看,这些条件你能不能答应,如果行的话,我们可以做这单生意,如果不行,那就算了,我的果酱我再另找买主。【:”张含把手中一张纸递到萧风翼面前,开口说道。 萧风翼疑惑的的看了一眼张含,接过她手上那张纸,摊开,然后一双精明目光在那张低上浏览了一圈,越往下看,他眼珠子就变得越大,到最后,他边抬眼光向张含这边望过来,边低头看这张低上内容,过了许久,他抬起一双震惊目光看向张含,问,“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多条件来的?”说完,他把这张纸递到李风爵手上。 李风爵从他手中接过,也看了一眼,这一看,他也一双眼睛粘在了这张纸上,如果说刚才张含用奇怪方法把一个溺水孩子救活让他刮目相看,这件事情又让他对张含感到好奇。 “这是我自己想的,你就告诉你同不同意吧,如果同意,我们马上签字,我们彼此按照合同里的内容实行,一旦我们双方有一哪一方违反了合纸,对方都可以向另一方索求赔偿,行吗?”张含抿着嘴,朝震惊的萧风翼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萧风翼想了下刚才自己在纸张里看到的条件,那里面不单单是照顾她这一边,连他这一边也照顾了,这么好的条件,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于是,他点头应道,“行,我答应了。签就签名吧!”说完,他一伸手,朝张含要毛笔签名。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露出一抹得意笑容,把手中这支自制的黑炭笔放到他手上。 萧风翼一看到她递过来的这支古怪笔,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顿时不知道是不是要接,张含看他迟迟不肯接自己手上的黑炭笔,于是好奇问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要向我拿笔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要!” “你这个是笔吗?我看就是树头烧完的灰而已,张含,你家如果真的买不起毛笔,你就跟我说,我下次来一定给你买十几二十支毛笔过来。”萧风翼一脸嫌弃看着张含手上这支古怪的笔。 张含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上这支黑炭笔,眼睛一片纯净,抬起头看着他问,“这个就是我的毛笔,你不会用是吗,我用给我看。”说完,她给了他一个轻视眼视,伸回刚才的手,重新握好黑炭笔,把那两张纸摊在桌上,弯腰签下她张含两个大字。 众人望着张含刚签下的名字,两个秀丽大气的字就出现在了纸张上面。(.无弹窗广告) 张含签好名之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呆愣住的萧风翼,开口说,“我做的这种笔可比你们平时写的毛笔好用多了,又不用墨水,省了墨水钱,多好。”说完,张含朝旁边的莫帆微微一笑,她发现,跟这个男人呆久了,她好像也跟他学了一点抠门性格了。 萧风翼看了一会儿,接过张含手中那支黑炭笔,照着刚才张含写的动作,也签上他的大名,只是因为萧风翼是第一次拿这种类似现代铅笔来写字,写得有点惨不忍睹。 张含看着萧风翼签上的大名,脸上露出一点鄙视,她抿紧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望着他再次说了一个要求,“萧公子,要不然我们再按一个手指印吧,这样比较保险一点。”张含这话一落,李风爵跟莫帆不由自主笑出来声音。 萧风翼这时马上明白张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顿时脸色一黑,扯开嗓门朝张含吼,“张含,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老子就是不按手印,你能拿我怎么着。”萧风翼气呼呼的瞪着张含,想他堂堂萧大少爷,居然被一个村姑嫌弃字丑,这个耻辱真是让他太丢脸了。 张含看了一眼在笑着的两人,转过头朝萧风翼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说道,“随你便吧,反正我也不怕你萧家大少反悔。”她伸手把这其中一张纸递到萧风翼面前,说,“萧大少爷,现在合同也签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付一半定金了。” 萧风翼气呼呼这张含手中的合同,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往胸膛里摸了一圈,掏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拿出一张银票,抬起头,一脸高傲跟张含说道,“我没有银子,只有银票,这里是一百两银票,你拿去吧!” 下一刻,一张银票就飞到了张含面前,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这张银票,上面盖着汇通银铺四个大字,面值是一百两的,来到这里这么久,这还是张含第一次看到古代的银票。 张含拿着它走到莫帆身边,用手肘碰了碰莫帆,拿眼神示意他帮她看一下,这张银票是不是真的?现在这里,她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莫帆。 莫帆脸上闪过尴尬表情,他脸红了红,接过张含手上银票,左摸摸,右瞧瞧,然后就朝张含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莫帆突然看到李风爵看向他的古怪眼神,莫帆眼神赶紧避开他。 他绝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不会看银票,为了能在含儿面前争一回气,莫帆只好瞎子摸东西,乱说一通。 谈完生意,张含以为萧风翼会自觉离开张家,可最后她才发现她错了,这个男人居然一直留在她家里不肯走,愣是等到张二柱他们回来。 张二柱上次见过萧风翼,他心里一直承着上次萧风翼帮他们买掉野味的情,所以当张二柱看到萧风翼在自己家时,立即非常热情就把他跟李风爵给留在家里吃午饭了。 张含看着一脸得意的萧风翼,摇了摇头,她这才知道萧风翼这厮居然也跟小孩子一样。 中午,张含煲了一大锅米饭,然后又叫张苞去村里卖猪肉的张猪佬那里买了一斤五花肉和半斤瘦肉,张含又指挥莫帆去村头卖豆腐的李大娘家买了十几块豆腐回来。 那一斤五花肉,张含拿它跟屋后面挖出来的芋头一块炖了,一大锅芋头五花肉从炖在锅里没多久后,张家厨房里就开始往外面飘香味。 厨房里有莫帆这个打下手,张含做起午饭来比较轻松一点,两个人有理有序的分工合作,很快,张含又把另一道菜给做好,酿豆腐。。 饭桌上,张二柱招呼着萧风翼和李风爵,怕他们两位从镇上来的客人不习惯他们乡下人的饭,张二柱都是把两道肉菜都放在他们两人面前。 不过张二柱这个举动却惹来家里三个小鬼的不满,好不容易有这么好吃的饭菜,却发现那好吃的菜居然全被自己爹给移到那两个陌生客人的面前,让他们想夹都很难夹到。 几个小鬼吃的碗里的青菜,一直朝萧风翼和李风爵暗送了好几个白眼,一直在心里咒他们快点吃完早回去。 萧风翼和李风爵吃了一口又一口桌子上的菜,他们原先决定留在张家吃午饭时,就已经打好了准备吃难以下咽的菜,现在他们才知道,张家人的菜哪里是难以下咽,简直就是美味到家啊! 他们自认是吃遍镇上所有美食,可这才发现,他们以前吃的都只能算是一般,现在他们吃的才是美味食物啊! 张含看了一眼对面这两位像饿死鬼投股一样的两人,摇了摇头,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莫帆,发现他居然只吃着饭,并没有夹菜,张含心疼的看了他一眼,伸出筷子,从萧风翼面前夹走了一块酿豆腐放到莫帆碗中,开口跟他说,“别只顾着吃饭,吃点菜。” 莫帆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突然多出来的酿豆腐,抬起头,朝张含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幸福感动的笑容。他应了声,“好,”说完,他张口一张嘴,一口就把张含夹过来的豆腐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萧风翼看到张含这样照顾莫帆,心里有点赌,从他看到张含给莫帆夹菜那一刻起,他脸色就一直像块炭一样黑,最后一吃完饭,只跟张二柱和金秋花打了声招呼外,他就拉着李风爵气呼呼的离开了张家。 张含看着又无缘无故发脾气的萧风翼,耸了耸肩,有钱人家少爷就是有钱人家少爷,发个脾气居然也可以这样毫无理由。 进了屋,张含把刚才从萧风翼手中接过的银票放在张二柱跟金秋花面前,跟他们说“爹,娘,这是一百两的银票,是萧大少爷跟我们买果酱的订金,你们收好。” 张二柱跟金秋花眼勾勾直盯着张含拿过来的银票,两人要跟这张银票粘在一起了,最后还是金秋花抬起头跟张二柱说,“孩他爹,你拿你手掐一下我脸,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张二柱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金秋花,应道,“哦,好,好。”说完,他伸出一只手在金秋花脸上用力掐了下。 下一刻就传来金秋花吃痛的申银声,“嘶......。”脸上的疼痛终于让金秋花确定眼前这张银票不是他们的幻觉,她一脸激动拉住张二柱手,大声说道,“孩他爹,这不是假的,是真的,我们真的有一百两银子了。” “不是假的,不是假的。”张二柱一直傻笑重复着这句话,夫妻俩拥抱狂欢了一会儿,张二柱回过神,望着微笑看着他们的张含问,“含儿,这真的是萧大少爷拿出来买我们果酱的吗?” 在今天,他还以为这果酱是没有机会卖出去了,现在,居然听到说这一百两银子是卖果酱卖来的,这个好消息就这样毫无任何预警的砸在了他们头上,差点让他们以为是不是天上会掉馅饼了。 “爹,难道你不相信你女儿我吗,这真的是卖果酱卖回来的,不过这只是订金,只要我们多做一点果酱给他,那我们得到的银子就更多。”张含笑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什么?含儿,你说,你说这一百两银子只是,只是卖果酱的订金,我们,我们家还会有银子进来,是吗,是这个意思吗?”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把目光放到张含身上,一脸激动看着她问。 张含点了点头,回答,“对,除了这一百两银子,我们还会有银子的。” “天啊,这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张家要过上好日子了,以后再也不用怕会饿死了。”张二柱一听,马上跑到门边朝外面的天空用力跪了下来,嘴里一直说感谢老天爷的话。 张含看着激动的父母,笑了笑,转过头望向身边的莫帆,两人目光相交际,各自朝对方露出一抹好看笑容。 口件果能。莫帆望着张含这张美丽的笑容,今天她给他的震憾实在是太大了,原来她不仅会救人,而且还会写字,做生意,现在他只要想到她今天所做的事情,莫帆心里就不平静了。 这么厉害的女子,又会生意,又会写字,这么好的女人,他一定要紧紧抓住,绝对不让这么肥的水流进别人的田,定要流向他这片田里。 张含朝满激动的张二柱他们喊道,“爹,娘,你们现在也看到了,我做的果酱已经打出销路了,现在,我们做的那一点点果酱根本不能应付萧家所要的,我们要继续做果酱。这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银子。” 听到银子两个字,张二柱跟金秋花的注意力马上被引了过来,他们都把目光望在了张含身上,异口同声问道,“含儿,现在你说我们要怎么做?你来安排,我们都听你吩咐。” 张含笑着点了点头,接道,“那好,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山上那些野果子全采回家,野果子的成熟期差不多要过了,要是再一直拖着,野果子都要掉到地上,虽然掉在地上也可以做成果酱,可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没有那么好。” “我同意含儿这句话,我经常上山,那些果子什么时候掉我很清楚,现在是秋天了,再过半个月,估计山上就没有野果子了。”这时,莫帆站出来接在张含话后面说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下午就上山,把山里的果子摘回家。”金秋花一听莫帆这句话,心里有点急,恨不得现在就可以把山里的野果子全部摘回家。 祝大家五一快乐,嘻嘻-- -, 请人做事 “唯有这样了。【、”张含听完,点了点头,低头想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朝莫帆问,“莫帆,你常上山,山上哪里有野果子,你应该很清楚吧!”好听一完。 莫帆点头道,“我知道,山上哪里有果子,这个村里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那好,下午我们一块上山,你带着我们进山找果树。”张含抿嘴朝莫帆微微一笑,开口跟他说道。 莫帆看见张含笑容,就觉着心里特幸福,他高兴应道,“行,没问题,这件事情就包到我身上,我一定带着你们把山上所有的果子都摘回来,绝不漏掉一棵。” “含儿,含儿在家吗?”正当张含他们在谈话时,院外响起妇人喊张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异常激动。 张含跟张二柱他们对看了一眼,然后由张含率先一步走出外面,张含看见站在外面的铁蛋娘和一个高大男人时,愣了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微笑道,“婶,你来了!” 铁蛋娘笑着上前握住张含双手,感激说道,“含儿,婶这次过来是来感谢你救了我家小铁蛋的,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家小铁蛋早就没这条命了。”说完,铁蛋娘从手臂上放下一个菜篮,里面装满了鸡蛋和一些小菜。 “刘嫂,你这是在干什么?”金秋花和张二柱夫妻俩还不知道他们女儿今天救了小铁蛋,当她看到铁蛋娘带了鸡蛋来自己家,觉着有点奇怪,露出疑惑眼神问道。 铁蛋娘牵着小铁蛋走到张含跟前,按着小铁蛋脖子,一定要他给张含磕头拜谢。 张含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走到他们跟前,说道,“婶,不用这样,真的,救小铁蛋这件事情任何遇上都会出手的。还有,婶,小铁蛋才刚恢复好,你别逼他了。” 铁蛋娘听了张含的话,没有继续按着小铁蛋给张含磕头,铁蛋娘拿手偷偷抹了抹眼角泪水,点了点头。 这时,站在铁蛋娘身边的男人站了出来,拍了拍铁蛋娘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孩他娘,小铁蛋没事就行了。”安慰完,男人转过身望向张含,说,“含儿,水来叔在这里谢谢你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水来叔,水来叔一定会帮你的。” 这是张含第一次看见铁蛋父亲,前几次她跟铁蛋接触时,从铁蛋嘴中知道他们父亲在镇上打零工,张含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一般,皮肤还很黑,但他给张含的感觉就是个踏实庄稼人。 “刘嫂,你们两个能跟我们说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金秋花望着铁蛋娘问道,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她现在都快被眼前事情给搞头晕了! 铁蛋娘看向金秋花,跟她解释道,“秋花姐,今天上午,我家小铁蛋掉到河里去了,大夫都说他没有得救,要不是含儿过来,帮我把小铁蛋给救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铁蛋娘这一番解释,他们夫妻俩把目光望到张含身上,夫妻俩心里都冒出个疑问,就是,他们女儿什么时候学会帮人看病了,他们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知道。 张含收到他们两人怀疑的目光,她马上跟他们两个解释,“爹,娘,含儿以前在村门口经常遇见一个乞丐,含儿是从他嘴里知道的。” 她这一个解释把张二柱他们心里疑惑给打消,他们都知道张含在疯那些年,的确是喜欢去村门口玩,并且还是一玩就玩一整天,有时候不是张二柱去找,她还不会回来呢。 “老祖宗保佑,让我家含儿不仅变好,而且还变得很聪明。”金秋花眼光有晶莹泪珠,一脸感激说道。 张二柱把铁蛋一家人给迎进了家里,一下子,原本就有点窄的张家草厅顿时变得更窄。 “水来,你小子怎么舍得回来了,我都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你了!”张二柱拍着张水来肩膀,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情份就跟是亲兄弟一样。 张水来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脸上露出失落表情,跟张二柱说道,“二柱哥,别说了,最近我在镇上都找了好几份工,人家都不请人,要不是今天我听到村里传来信说我家里出事了,我现在恐怕还在镇上找工做呢。” “哎,大家也不容易啊,现在朝廷一直在增税,我们这些老百姓种的粮食都不够去抵税,家里可以做事的人都已经出去外面找工作了,家里的田地哪里还有人种呢。”张二柱听到张水来带回来的这件事情,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难过。 张含看着眼前这个张水来,他长得挺强壮,干一些重活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里,张含看了一眼莫帆。 莫帆发现张含看着自己,先是愣了愣,然后看她用眼神向他示意张水来时,他就明白了她眨眼的意思,他嘴唇轻轻一勾,朝她点了点头。(.无弹窗广告) 张水来这个为人,莫帆挺清楚,他知道张水来是个老实肯干的人,如果张含真请张水来来做事情,无疑也给这个家请了一个有力帮手,这样可以加快采摘山里果实的速度。 张含见莫帆朝自己点头,心里一喜,她转过头望向跟张二柱说着话的张水来问,“水来叔,你现在在找工做吗?”。 她这话一响,除了莫帆外,其它人都把目光朝她身上望过来,张水来望着张含,脸上露出庄稼人特有的憨厚表情问,“是啊,含儿不知道,水来叔这么大一个家,要是不出去找活赚钱养活,家里的人都要去吃西北风了。” “水来叔,含儿想请你帮忙做事情,不知道你肯不,你觉着怎么样?”张含看着张水来问。 张水来一听,脸上快速闪过喜悦,他看了一眼张含,随即又朝张二柱这一边望了望,据他所知,张家的家境跟他家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饿得揭不开锅,人家怎么可能会有事情要给自己做呢。想到这里,张水来叹了一声,望着张含说,“含儿,你不要取笑大叔了,大叔还不知道你们家吗?唉,我们两家都是这村里最困难的啊!” 张二柱看着张含,他好像猜到这个女儿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了,他睁大眼睛看着张含,激动问,“含儿,你的意思是......。” “嗯,爹,含儿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家能够做事情的没有几个,现在我们又时间有限,不得耽误,想要快点把山里的野果子收完,就要跟时间赛跑。在它们掉落前把它们都摘回咱们家。”张含朝张二柱点了点头,开口跟他解释。 张水来听着他们父女的话,越听眉头就越紧紧蹙成一团,他转头望着张二柱,结巴问道,“二柱哥,你们父女俩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山里的野果子,什么时间有限,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张二柱被张水来这么一推,回过神,一脸高兴笑容拉着张水来手说道,“水来,含儿说的是真的,你来我们家做事吧,我们家一天给你二十文钱,你觉着行吗?” “二柱哥,你说真的?可是,你们家,你们家不是跟我们家一样穷吗,你们怎么会有事情给我做!”说完这句话,张水来这才发现自己这句话好像有点伤人心,于是,他又急忙跟张二柱解释,“二柱哥,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家的意思,我只,我只是觉着这件事情好像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要是你们真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就行了,不用付钱。” 张二柱摇头笑了笑,跟一脸着急解释的张水来解释,“水来,二柱哥知道你没什么恶意,不过你别怀疑刚才含儿说的这件事情,我们家还真需要你帮忙,不过你帮这份忙,我们家是不会让你白帮的,你不知道吧,你侄女现在有本事了,她前两天做了一种叫果酱的东西,今天镇上一位姓萧的老板过来,把这果酱给买了下来,一斤就要五百文呢。” “啥,五百文一斤,天啊,我没有听错吧,居然比粮食还要贵。”张水来听到张二柱这句话,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张二柱说的这个数字。 在这个朝代,一担米才卖七八十文,这种叫什么果酱的东西居然要卖五百文,比粮食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啊,所以你不用怀疑刚才含儿这句话,她说请你就是请你,一天二十文这个价钱是给定你了。”张二柱一脸笑开怀,这几天,张二柱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这.....这怎么好意思,含儿今天才帮我把小铁蛋给救活,我要你们银子,这,这我怎么能答应呢,要不,你们不用给我银子了,我免费帮你们家干活吧!”犹豫了一番,张水来还是过不了他心里那道德的坎,认为人家才帮过自己,现在拿人家做事情,这会让他良心不安。 铁蛋娘这时也站出来回应张水来话,“是啊,我们不能收你们家的钱,反正铁蛋爹也不没事情做,就让他帮你们家做点事情吧,这是应该的。”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夫妻俩,觉着这一对夫妻俩是个好的,不会忘恩负义,以后如果这个家发迹了,可以帮一下他们。 “婶,水来叔,反正我们家也打算要请人做事情的,刚好水来叔在这里,这份工作才落到水来叔头上,婶,水来叔,如果你们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答应我这个条件吧,含儿真需要你来帮忙。” “这.....这。”张水来一脸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该答应。 铁蛋娘看了一眼独自在为难的自家相公,咬了咬牙,拉着小铁蛋手走到张水来身边,拉了拉他衣袖,小声说道,“孩他爹,你就答应含儿吧,小铁蛋的恩,以后我们再报。”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现在揭不开锅,刘春兰(铁蛋娘)也不会这样跟自己相公这么说了,她也好想在这次帮助中,可以免费帮张家,但她们家现在没有这个资本。她唯有希望在下次可以向张家报救子之恩了。 张水来看了妻子一眼,无奈点答应,“好,我答应,我帮你们做事情,含儿,二柱哥,你们放心,我张水来一定会帮把这件事情当成是我自己家的事情一样努力去做的。” 张二柱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表示理解。 “含儿,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就跟你水来叔说一下吧!”张二柱抿着嘴转过头看向张含这边,开口说道。 张含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爹。”然后她把目光放到张水来身上,跟他细说他主要做的事情,“水来叔是这样子的,你主要做的就是跟我爹娘他们一起进山,去山上把那些野果子给摘回来,明白吗?” 张水来听完张含这些话,心里乐开了花,像张含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比他之前在镇上做的事情不知道要轻多少倍,现在这份工作简直就跟天上掉下一块馅饼给他似的。 他咧着一张大大嘴角,大声应道,“含儿,你放心吧,叔一定帮你摘光这山上所有的野果子。” “呵呵,那含儿就要有劳水来叔了,叔你先回去休息半个时辰,等太阳没有那么大时,我们再一起上山摘野果子。”张含看着兴奋的张水来说道。 “唉,水来叔知道。”张水来高兴的直点头,一脸感动望着张二柱一家。心想要不是有他们帮助,自己这一家恐怕日子会更加不好过了。 张含送着张水来一家出门时,突然铁蛋娘转过身,露出一脸为难表情望着张含,吱吱唔唔,“含儿,婶,婶有,婶有件事情想求你。” 张水来看着妻子停下来跟张含说话,并且说话还非常吞吞吐吐,顿时他心里有点着急,担心怕妻子会不会说一些让张含生气的话。于是伸手拉了拉铁蛋娘的衣袖。 铁蛋娘避开了张水来的拉扯,向前走近一步,站在张含面前,低着头开口说道,“含儿,婶,婶问一下你,你下午还要人去摘果子吗?”问完这句话,铁蛋娘两边的脸都红红的,两只手紧张的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 到处有八卦 张含看了一眼一脸难为情的铁蛋娘,笑了笑,问道,“婶,你是不是也想来跟我们一块摘野果子!” “是,是的,含儿,你看,你看婶可以跟你们一块去吗?婶不要工钱的,你只要让我跟去帮你们摘就行了。【ka"”铁蛋娘一脸紧张望着张含问。 她好怕张含拒绝她,铁蛋娘心里打着鼓,刚才在临走时她才想到这个办法来报恩。 “可以啊,婶,你要是想来就来,而且,含儿也不用你免费帮我摘,我付你工钱,一天十五文,你看怎么样?”张含朝铁蛋脸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开口回道。 铁蛋娘听到张含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真的,我只是想报答你救了小铁蛋一条命,真的不用给钱。” 张含笑着忙把铁蛋娘那只摇晃的手给拉住,摆出一张严肃脸庞看着她说,“婶,要是你不收我工钱,那我就不请你来帮我们家做事了,你自己选一个吧!” 铁蛋娘犹豫了一番,朝张水来望了一眼,向他录求答案。 张水来刚才一直在看着张含,心里明白这个侄女是个有主见的,他们夫妻俩要想跟她斗,可能一辈子都斗不赢她,于是,他看向铁蛋娘,说道,“孩他娘,答应了吧!含儿说怎么样做,我们就怎么样做!大不了以后我们努力一点帮含儿做事就行了。” 张含满意的看了一眼张水来,别看她挺好说话的,其实她最讨厌那些做事情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爽快的人,像张水来这种果断性格,张含还是蛮欣赏的。怕难娘为。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下午,婶你跟水来叔一起来我们家,我们一块上山摘野果子。”张含笑看着他们说道。 下午,张含一家外加莫帆和张水来夫妻一伙人浩浩荡荡朝山上方向走去。 一个下午,因为人多力量大,大家回去时,每个人肩膀上都挑了一担水蜜桃回来,连张含也不例外,不过她挑的是这些人当中最少的一位,因为她箩筐里的水蜜桃都被莫帆给挑到他箩筐里去了。她只挑了半担回家。 回到家,一心想着要报恩的张水来夫妇愣是不顾张二柱他们的劝阻,陪着张含他们把挑回来的水蜜桃给洗干净,削皮,切成一粒粒之后才在黑夜中回他们家。 “含儿,你今天也看到了,你水来叔跟你婶做事都挺勤快,你看我们是不是给他们再加点工钱。”张二柱停下筷子,望着对面坐着的张含说。 张含停下筷子,点了点头,“爹不说,女儿也有这个意思了,今天要不是有水来叔和婶他们两个,我们一家可能要忙到很晚才能把今天摘的野果子给弄完,他们这么帮我们,说什么我们也要给他们加工钱才对。” “好,含儿能够这么想就好了,爹啥话也不说了,只跟在我女儿身后做事情就行。”说完,张二柱夹起一块五花肉放进嘴中咬着,脸上露出幸福笑容。 第二天,莫帆跟张水来夫妇早早就来到张家,这一次,家里三个女人没有跟着一块上山,她们把摘果子的任务交给了他们三个男人。 铁蛋娘看着已经上山的男人们,转过头望着张含,问,“含儿,你让我们留在家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张含看着一脸不安的铁蛋娘,笑了笑,安慰道,“婶,你放心,我留你跟我娘下来自然是有事情要做了,我们呆在家里的任务比上山摘果子轻不了多少。” “哦,那就好,那就好。”铁蛋娘听完张含这句话,心里那股不安放下来,嘴上露出放心笑容。 张含朝一直在自言自语的铁蛋娘笑了笑,然后进了屋里面,开始把金秋花跟铁蛋娘给叫出来,开始安排事情给她们两位。 金秋花烧火,铁蛋娘就在外面继续切昨天晚上还剩下的一点点果肉,而张含,自然就是留在厨房制作果酱。 一上午,张含他们三个女人忙得脚不着地,连口气都没喘一下,终于在他们三个男人挑着三担野果子回来前把果酱给做好了。 铁蛋娘虽然听过张含说过这种叫做果酱东西,但也只是听并没有见过,今天她终于见到了这要五百文一斤的果酱,铁蛋娘睁大一双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一大锅的果酱,结巴望向张含问,“含儿,这个,这个就是你说的果酱吗?” “是呀,这个就是果酱了,等它凉了以后,我把它吊到井里去,让它冻一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张含朝一脸惊讶的铁蛋娘解释道。 铁蛋娘伸出头去闻了闻锅里的果酱,脸上露出不敢置信表情望向张含,惊呼道,“天啊,我闻到里面还有果子的味道,好好闻。” “呵呵,婶,要是你喜欢的话,可以拿点回去给铁蛋他们尝一尝。(.无弹窗广告)”张含笑了笑,指着那一锅果酱很大方的跟铁蛋娘说道。 铁蛋娘一听,吓了一跳,忙摆手拒绝,“不要,不要,我们不要,这个哪里是我们穷人家可以吃的,含儿,你还是拿去买银子吧,我们穷人家的哪里舍得吃。” 张含说了几次,铁蛋娘都不肯拿一点回去吃,最后,张含没有继续强迫她,心想,既然人家不肯收,那就把它们换成银子算给他们一家好了。 没过多久,上山的三个男人一人又一担的从山上下来,这一次,他们走了两趟才把山上摘的果子给挑回张家院子。 张家一连两天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惹来一些村民们的注意,他们因为平时跟张家不怎么交往,所以他们把打探的对象变成了张苞他们三姐弟。 这一天,村里最八卦的何四婶一脸令人一看就寒毛渐起的笑容,把张苞他们三姐弟给拦了下来。 “张苞啊,我是你四婶啊,你记得我吗?”何四婶拉着张苞手臂,一脸不怀好意笑容问道。 张苞摇了摇头,老实回答,“不记得,你拦住我们干什么?有事吗?”从小受惯了家里亲戚时不时上门来吵闹,小小年纪的张苞早就像小大人一样精明了,她看着拦住他们的这位妇人,心里响起警觉,肯定这个妇人拦着他们三姐弟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何四婶听完张苞回答,嘴角抽搐了下,咬了咬牙,把心底那股冒出来的火给压了下来,脸上又扯开笑容跟张苞说,“哦,你不记得啊,那我跟你说一下,我是住在你家不远处的何四婶,我跟你娘还挺好的呢。” “你跟我娘很好,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来我家?”张苞歪着头望向洋洋得意的何四婶问。。 张苞看着一脸吃憋的何四婶,在心里得意了下,她早就看出来这个妇人在骗她了,以前家里经常被奶奶他们闹时,村里没有一个人上门来帮忙,她才不相信这个妇人是她娘的好朋友呢。 “呃......。”何四婶没有想到这个死张苞居然这么不好骗,忍不住在跺了几下脚,继续编谎话,说道,“这个,那是因为我身子不好,很少出门,对了,张苞啊,婶问你,你们家这几天为什么一直往山上跑,每次还挑着东西回来,你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张放撒跑脚步走到何四婶跟张苞中间,仰着小头,一脸兴奋说道。 何四婶一看眼前这个是张家最小的儿子,心想,他应该比张苞那个死丫头要好骗多了吧,于是,她把目光转移到张放身上,弯着腰,露出一张慈祥笑容哄着张放,问,“小放啊,你跟婶说说,你们家去山上挑着什么东西回来啊?” “婶,小放肚子饿了,肚子一饿,小放就不太会说话了。”张放拿着一双圆圆的眼珠子望向何四婶,一脸可爱说道。 何四婶看着眼前这个小张放,气得咬牙切齿,心里骂道,小孩子就是麻烦,但怨归怨,何四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她兜里的一块糖掏出来放在张放小手掌上,哄道,“婶给你糖吃,不过你要告诉婶,你们家这两天都从山上带回来什么东西。” 张放望着手掌上那块糖,小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勤快,兴奋应道,“好,好,我一定跟婶说。”话一落,张放小手迅速挣脱何四婶那只拉着他的手,嘴一张,那块糖就落在了他嘴中。 小张放咬着嘴里的糖块,甜甜的,好好吃,他一张小脸上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偷偷侧过身,给站在他身边的张苞眨了下眼睛。 张苞看到张放这个动作,马上知道这个小弟打着的是什么主意,张苞嘴角勾了勾。 何四婶看着自己这一块糖块一下子就进了张放小嘴里,心疼了下,忍着不舍心情,向张放问道,“小放,现在你吃了婶的糖,你是不是该跟婶说一下你们家的事情了。” 张放吃完嘴里的糖,舔了舔嘴,然后露出一张天真脸庞望向何四婶,问,“婶,小放只知道我爹和娘他们上山,他们带回来什么,小放不知道哦,小放问他们,他们都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叫我不要问那么多。” “唉,你这个臭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啊,你吃了我的糖,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你快点把我的糖还给我。”何四婶一听完张放这句没有一点有价值的话,气得一张老脸变扭曲,想要伸手抓小张放。 小张放哪里会这么容易让她抓住,他像条小蛇似的,从何四婶手上逃了出来,一下子跑了很远。他站在离何四婶挺远的地方朝她喊道,“婶,你的糖都被我吃进肚子里了,你要是想要的话,明天去我家茅坑里找吧!”说完这句话,小张放一撒腿,马上跑的无影无踪,后面只传来何四婶的叫咒声。 张苞拉着三妹张黛越过正在叫骂着的何四婶,两姐妹蹦蹦跳跳回了家。 当天吃饭时,张含听到三个弟弟妹妹带回来的这件事情,一家人开始陷入沉思。 “应该是我们这两天动静太大了,让村里那些人听到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所以他们才会找上张苞他们来打探。”莫帆摸着下巴,一双严肃黑眸看了一眼张含他们,开口说道。 “那可怎么好,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山上野果子可以卖钱,他们一定会跟咱们抢的。”金秋花心里一慌,眼睛望着桌上这些美味菜顿时变得没有胃口。 她只要一想到他们家好不容易想来的赚钱生意就没有了,她心里就很不舍,很不甘。 张含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金秋花,开口安慰道,“娘,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就算村里人知道野果子可以赚钱,他们也没有办法制做果酱,因为这种东西不是谁都可以做出来的。”说完,张含心想,制造果酱这个活不是谁可以做的,除非,那个人也跟她一样是穿越来的,那就说不定了。 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慌乱的脸这才变好,她伸手拍了拍她胸脯,放心说道,“那就好,这样,娘就不用怕他们会跟我们抢野果子了。”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转过头跟金秋花说,“婶,你放心好了,村里那些村民们一定不敢独自上山,而且山上那些靠外面的野果子都被我们摘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深山里面的,他们都不敢去。” “嗯.....婶相信莫帆的话。”金秋花一脸满意看着莫帆,眼里流露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心思。 张含见金秋花不再像刚才担心了,向莫帆投了一个感激眼神,莫帆收到,向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一股暧昧气息在他们两人之间飘荡。 吃完饭,张含被金秋花他们点名让她送莫帆出张家院门,张含一脸羞意带着莫帆走出张家草厅。 走到院门口不远处,张含看了一眼身后抿嘴微笑的莫帆,疑惑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有.....没在笑什么!”莫帆低头,躲了下张含望过来的目光,脸颊红红的。 -, 这个家的秘密 张含一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他在说谎,她转过身,倒回到他跟前,看着他说,“撒谎,你一定在笑我什么事情,对不对,老实交代,你在笑什么,快点说。【、”她双手勾在胸口,眼睛一直盯着他。 莫帆被张含这么一吓,低下头,吱吱唔唔说,“我刚才是在笑我发现二柱叔跟婶好像挺喜欢我的。如果以后我去你家提亲,他们一定会同意。” 张含一听,整个人怔住,她傻傻望着这个低着头的男人,脸一红,扭转过身,跺了几下脚,又气又羞的模样跟他说,“谁说要嫁给你了,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呢,而且,我跟你说,没有把我这个家的生活变好,我是不会嫁人的。” “啊.....,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大啊一声,嘴巴张得很大,露出一脸震惊表情看着她。 张含听他这么大反应,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他问,“怎么,你后悔了?如果后悔了的话,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走我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以后不要再纠缠。”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那么伤人的话,脸马上黑了下来,他一言不发,长臂一伸,把扭过头独自生闷气的张含给扭过来,让她跟他面对面。 他看着她,表情非常认真,一句一字当着她面说道,“张含,我莫帆在这里就明确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你生是我莫帆的人,死是我莫帆的鬼。” 张含一幅傻呆呆模样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怒气的莫帆,她望着他这张刚毅脸庞,不生气时,他看上去憨厚,老实,挺容易被人欺负的一个人,可现在,张含发现,这个男人一生起气来,居然也可以这么迷人,整个身上散发一种霸气。 莫帆发现自己说了这么多感人话,这个女人居然在给他发呆,于是,他再扳着他那张黑脸,盯着她追问,“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盯模说样。 “啊.....,我,我听见了。”张含回过神,脸颊变红晕,她低着头一脸柔情羞意瞪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朵美丽弧度。 莫帆看了一眼这个从来没有看过的张含,眼里有点疑惑,心想,难道真的像二柱叔说的一样,女人不仅要宠,有时还是在她面前露出大男人气概才行。 莫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他挺着个胸膛,摆出一张严肃脸庞望着张含吩咐,“既然都出来送我了,那就干脆送远点吧,送我到家门口。”说完,他手一伸,用力把张含手给握进他宽厚手掌中。 张含看他这个得意样,一时着迷的心顿时返回,她眯着眼低头望向他握住她的那只手,心想,这个男人,居然给一点颜色就给她开染房了。 她双脚用力踩在地上,不肯跟着他走,抬起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背影。 走在前面的莫帆拉了一会儿,发现后面拉着的女人一动不动,没有跟上来,于是,他转过身一望,刚好跟张含那道诡异眼神相视,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把张含手放开,结结巴巴解释,“不是.....不是,我,我,刚才是想拉你一块走,没,没有什么意思!” 张含嘴色勾起两道好看的弧度,一步步朝他面前走近,站在他面前,脸对脸,只要再近一点,两人的脸就可以贴在一块了。 莫帆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还有她呼气时,吐出来的气洒在他脸上,让他心痒痒的。 “你刚才好像挺得意的啊,是吗?”张含看着眼前这个红透脸的男人问。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莫帆赶紧低下头,闭着眼睛,一幅认真检讨样子跟张含说道。 张含嘴角轻轻一勾,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耳垂上,一点一点加重力道,把嘴放到他耳边说,“莫帆,我跟你说,要想跟我张含在一起,以后必须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不可以使大男子主义。” “嘶......,好,什么事都听你的。”莫帆皱了下眉头,不敢说痛,咬着牙附和张含刚才那番话。 此时,莫帆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听二柱叔那句话,什么女人该宠就宠,男人也要该凶就凶,绝对不能让女人骑在他们头上。 张含抿嘴微笑,把手从他耳朵撤下来,她目光移开时,特地在他耳朵上看了一下,发现他耳朵被她捏得还真有点红,她抬头看了一眼失落的莫帆,心里有点愧疚,于是,伸出一只手牵过他手。这叫做打一个耳光,给一个枣吃。 莫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张含牵住的手,失落表情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兴,他嘴角微微勾起,一脸小男人模样任张含牵着往前走。 张含把他送到张家屋下面小河边停下来,她望着他说,“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时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你也是。”莫帆摸着自己被张含牵过的手,脸上挂着甜蜜幸福笑容望着她说道。 张含不小心看到他这个小动作,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跟他说,“好了,快点回去吧!”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看着你走回去,等你回到上面了,我再走。”莫帆依依不舍放下自己被张含牵过的手,双眸温柔看着她说,眸中的光芒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张含本来想说他先走之类的话,可是她知道就算她说出来了,这个男人也不会自己先走的,于是,她决定还是自己先回去,让他在后面看着。 “那我先走了。”张含看了一眼他有点黝黑的脸庞,心里有点酸酸的,这时,张含怀疑,难道她刚才心里酸酸的情绪是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嗯,你慢点走,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你别害怕。”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从小河边走到张家,还要经过一个很陡的山坡。 张含转过身,边走边应道,“我知道了。”说完,她加快脚步,往陡坡上面走,天色很暗,张含已经看不清地上的路了,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因为地上一些小石头摔倒,好在都平安渡过。 等她走到张家门口之后,张含朝小河那个位置大声喊道,“我已经回到家了,你快点回去吧!” 一直守在小河边的莫帆听到上面传来张含这句话,他一直紧绷的脸这才松懈下来,他脸上露出少许笑容,大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了,晚安。” 张含站在门口,望着小河边那道模糊的身影,亲眼见着它越来越模糊,直到那道身影看不见了,她才转过身回张家院子。 “娘,你,你在这里!”张含一转身就看到站在身后的金秋花,差点把她给吓死,还以为看到什么不干净东西呢。 金秋花望着张含,走近她身边,笑着问,“含儿,娘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莫帆小子?” “娘,你知道啦,是,我是喜欢他。”张含先是一愣,不过一想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于是她大方跟金秋花承认。 金秋花听到她这句话,她笑了笑,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也好,我跟你爹都很喜欢莫帆小子,而且你嫁给他,以后也不用伺候公婆了,也就不会吃太多苦了。”说到这里,金秋花低下头,抬手抹了抹眼角泪水。 说起公婆这两个字,金秋花想起了自己这对公婆,心里就忍不住难过起来。 张含看见金秋花拿手抹眼泪,一脸担心上前握住她手安慰,“娘,你是不是想起我奶奶他们了!” “是啊,你奶奶他们一直就不喜欢我们一家,想起他们,我心里就难过。”金秋花想起这些难过的事情,眼泪就会不受控制一直往眼里掉出来,止也止不住。 张含握住金秋花手,安慰,“娘,你别伤心了,娘,含儿有件事情不太明白,为什么奶奶他们那么疼爱大伯三伯四伯他们,可是为什么独独不喜欢爹呢!” 金秋花擦掉眼眶中的泪水,叹了口气,心想,这个秘密总有一天是要跟家里的四个孩子说的,既然早也是说,晚也是说,金秋花觉得都差不多,于是,她望向张含,开始把这个秘密跟张含讲起。 当张含听完金秋花这一番话时,她才知道为什么张老太太会那么讨厌张二柱了,也难怪她老人家那么不待见他们这一家人。 原来,在张家这个大家族里,张二柱却并不是张老太太亲生的,而是张老太爷也就是张二柱的父亲在外面打工一年后抱回来的,当张老太爷把张二柱给抱回来时,张老太太刚好才怀上张三柱,当她看到自己男人出去外面一年,居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婴儿,任这个打击,无论是哪个正常女人也不可能会接受。 张老太太当时拼死要张老太爷说张二柱是从哪里来的,张老太爷被逼无奈时,只好说出真相,道出张二柱原来是他在外面打工时,跟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那个女人在生孩子时难产而死了,他被逼无奈所以才把刚生下一个月的张二柱给抱回来给家里的妻子养。 张老太太因为这件事情,当时差点弄成一尸两命,最后经过抢救,终于保住了她肚子里的张三柱。 最终,张二柱还是留在了张家,成了张家第二个儿子,取名叫张二柱。张二柱在小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张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不过他并没有难过,他反而是从小一直小心翼翼讨好着张老太太,总希望有一天,这位老太太可以把他当作是亲生儿子一般。 张含回到张家时,看到正在跟三个弟弟妹妹玩闹的张二柱,心里有点替张二柱难过,他童年一定很苦,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张老太太儿子,时常要受老太太和她那些儿子的刁难,他心里一定很难受,想到这里,张含跑到张二柱身边,一只手伸过去,挽住他手臂,头靠在张二柱头上,撒着娇说道,“爹,你放心,含儿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孤独的,还有,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娘和我们姐弟四个,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张二柱被张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懵,在金秋花进来之后,夫妻俩的目光在空中相视了下,张二柱明白了这个大女儿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慈父般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张含头颅,一脸慈祥说道,“好,爹不孤独,因为爹有你们,爹永远都不会孤独。” 张含紧紧挽住张二柱手臂,把头靠在他手臂上用力点头,她一定会努力在这里生活,靠自己双手为这个家打下一片天地,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这家里的每个人,当然还有那个他。 在玩着的张苞他们看到爹抱着大姐,三个小鬼也不甘寂寞,一涌而上,全扑到张二柱怀中,后背上,手臂上,欢呼道,“爹,我们也要陪着你,不让你孤独。” “好,你们都是爹的好孩子,爹这辈子有你们和你娘就足够了。”说完这里,张二柱抬起头,看向站在门边的金秋花,夫妻俩眼神在空中相交,交出一股叫幸福的东西缠绕在他们身边。 在后面的几天里,张含家这个大动作一直引起村里好奇之人的注意,只是他们只能站在旁边好奇,并不敢向前来查探,谁叫他们平时跟张家不熟,现在倒不敢直接上前去询问。 张含一伙人终于在萧风翼指定的日子里做出了二百多斤的果酱,这些果酱把张家几个大缸都填满了,全部摆在张家那个平时放农具的杂房里头,现在只要有人从这间杂房门口走过,都可以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阵阵果酱味。 做好果酱之后,张含叫上莫帆一起,两人一起去了镇上通知萧风翼可以进村拉货了。其实,如果张含要把这些果酱拉到镇上也不是没这个能力,只是她懒,也不想去劳累家里人。 -, 夸张进村 进到镇上,张含跟莫帆一起去了福运酒楼找萧风翼,这一次进福运酒楼,张含他们刚进来,就有一位热情的小二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张姑娘,你来了,我家大少爷吩咐过,只要张姑娘来酒楼,就要我们带张姑娘上楼等他。【、”要莫福帆。 张含听完这位小二哥的话,转过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莫帆,抿嘴笑了笑,她转头跟小二哥说道,“那麻烦小二哥带我们上楼了。” “那是,那是,张姑娘,你们请跟小的来。”小二哥一脸讨好笑容,带着张含两人上了二楼一间雅房里头坐下。 张含等小二哥离开之后,目光放到坐在身边的莫帆,好奇问,“谁又惹你生气了?”她明明记得刚才他们来镇上时,这个男人还一脸跟她献殷勤,怎么才过没多久,又变了味道。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低下头说,“这个萧风翼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他还吩咐店小二给你准备房间,他这分明就就是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他一定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张含看他这张黑脸,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开导他,她先倒了两杯茶,两人各一杯,喝了一口茶后,她抬起头望向正露出一双可怜目光盯着她的莫帆,说道,“像这种地方,根本不是我们穷人家来得起的地方,我们要有自知自明,我张含也一样,明知道不适合自己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有一点非份之想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帆听完她话,低头说了声对不起,自从喜欢上这个女人之后,他心里就容不得别的男人对她有一点非份之想。。 “你不用说对不起,如果你心里真的不够自信的话,我可以跟你说,我张含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要当你的女朋友,我就会当一个你称职的女朋友,在我们谈恋爱期间,我会对你一心一意。”张含眼睛盯着他说道。 她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太缺少安全感了,可能是他从小没有亲人陪伴的原因吧,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让他疼爱的女人,他对她是又紧张又害怕失去。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内心一阵感动,她知道他心里在害怕什么,他激动望着凝视着他的张含,心里一阵澎湃,他长臂一伸,把张含整个娇小身子给揽进怀中。声音嘶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谢谢你,含儿,有你这句话,我心里的害怕没了。(.无弹窗广告)” 张含把头埋在他胸膛上,倾听着他隔着衣裳里传来的心跳声,脸颊布满红晕,她动了下身子,抱着她身子的手臂更加紧,耳边传来他祈求的声音,“含儿,你别动,让我再好好抱一抱,好吗?”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扭动的身子停了下来,她听着他刚才那句话,心里生出对他的疼惜,她安静站着,任他抱着。 房里气氛变温馨,整间房里都充满着一种叫做幸福的气息。 “怦”一声,一道刹风景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这一对恋人的温存,门口的萧风翼停下脚步,呆呆的站在房门口,过了一会儿,他眯起眼,语气隐含着怒气,朝里面的张含两人问道,“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张含退离莫帆身边几步,脸上闪过尴尬表情,伸出手摸了摸她两条辩子,抬头望向他回答,“我们哪里有干什么?”说完,张含瞪了一眼用逼问语气问他们的萧风翼,没好气跟他说,“再说了,我们就算干什么了,也没必要跟你说吧!” 萧风翼听完她这句带有挑衅的话,立即咬牙,偷偷握紧两个拳头,说,“谁说没必要,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在我这里卿卿我我,算什么?” 虽然刚才只是一闪而过,萧风翼仍旧可以肯定,他刚才绝对没有看错,他们两个刚才就是抱在一块了,而且还抱得很紧。想到他们两个刚才紧紧抱着对方,他心里就很难过,那种痛,就好像小时候,他喜欢的东西被家里的那些人给抢走了一般。 张含被他这句话给赌得一句话说不出,瞪了一眼,跟他说道,“萧公子,你确实你现在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谈论这件事情吗?你不打算听听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萧风翼气一结,瞪了一眼他们两个,率先一步走进来,然后用力坐在椅子上,瞪着他们两个问,“那你说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 张含见莫帆朝她望来一个关心眼神,她侧头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萧风翼刚好一抬眼,又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眉来眼去,实在是气死他了,于是他蹭一声,从椅子站起,朝张含大声吼道,“我问你们,你们来我这里是来眉来眼去的,还是要跟我说事情!” 张含看着气炸了的他,回答道,“当然是说事情了,我这次进镇来就是想跟你说,你要的果酱我已经做好了,二百多斤,你今天派两辆马车跟我们回去运走吧!” 萧风翼气呼呼的脸听到这件事情时,脸色才好了一点,他挑着眉问,“你们这么快就把果酱制好了?” “当然,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着一块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不过我可跟你说,这次我们要算好剩下银子,还有如果你还想继续要的话,就要再付一笔定金了。”张含丢了一个白眼给萧风翼,露出一张精打细算的表情跟他说。 萧风翼看她这个样子,嘴角撇了下,一幅受不了表情打断她,“知道啦,不就是一点点银子吗,你以为我堂堂萧家大少爷还会少了你一点点银子吗?”说完,萧风翼朝外面大声喊了一声,下一刻,福运酒楼的掌柜跑了进来,弯着腰恭敬开口向萧风翼问道,“大少爷,你叫小的来有什么事情吗?” 萧风翼瞪了一眼张含,然后朝掌柜吩咐道,“刘叔,你去柜台里拿两百两银子给我,我用急事要用。” 刘叔应了声是,转身去楼下取银子。 拿到银子,萧风翼一脸神气把这一袋子银子放到张含面前,说道,“看见没,这里有二百两银子,足够付你那二百多斤果酱银子了,快点走吧,我想要看看我那二百多斤果酱。” 张含看着他这个财大气粗模样,心里觉着好笑,回答道,“好啊,走吧!” 萧风翼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她跟莫帆,率先一步,转身走出这间雅房。 张家村村门口中,两辆马车朝村里驶了进去,村里一下子出现两辆马车,又惹来一些村里的人的注意,当他们看到这两辆马车是去了张二柱家里,这个消息更是在村里炸开了锅,都说张二柱家最近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一连两次都有坐马车的有钱人家来找,还有的人说,是张二柱家要把十六岁的张含给卖到镇上大户人家当小妾了。 坐在马车里面的张含听到村里人说的这些流言,不禁抿嘴一笑,她觉着村里这些人每天除了下田做事,就是吃饭睡觉,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所以他们才会想出这么多捕风捉影的流言出来。 坐在马车里的萧风翼跟莫帆听到张含这句笑声,他们两个同时把目光望到她身上,露出不解眼神,像一般人听到外面那些话,不是都会站出来跟外面那些人吵架吗?怎么这个女人却不同,非但没有跟别人吵架,反而还笑得很开心。 “喂,你说张含,你是不是被那些人气糊涂了?怎么不怒反笑的?”萧风翼忍不住开口出声询问,担扰眼睛一直盯着张含脸庞,生怕她是被气傻了。 张含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两个男人,笑了笑,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难道你们不觉着他们想象力很丰富吗?” “呃.......。”萧风翼跟莫帆相视一眼,同时朝张含望过来,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回答,“不觉得。” 这时,外面传来赶车的车夫声,“少爷,张家到了。” 萧风翼把目光从张含身上收回,朝外面应道,“知道了,准备下车。”说完,他弯着腰,从马车上站起,边走边跟马车上的张含说,“下车吧,你家到了。” 张含朝他背影吐了下舌头,刚站起身,眼前就出现一只手,张含抬起头一望,顿时跟莫帆那双黑眸相望。 “我牵着你一块下车。”莫帆像星辰一样璀璨的眼眸看着她说道。 张含先是怔了下,随即回过神,红着脸把自己一只手放到莫帆手掌上,由他牵着她手,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张家院子门口,张二柱跟金秋花还用张水来夫妇也在一块,一伙人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张含他们,张水来夫妇第一次见识到像萧风翼这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两夫妻显得有点紧张,低着头站在张二柱他们身后不敢随意抬头张望。 萧风翼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张二柱,一脸非常熟悉的样子,走到张二柱身边,喊道,“张叔,好几天不见了,你身子好吗?”自从上次在张家吃过一次饭之后,萧风翼就跟张二柱混熟了。 张二柱见到萧风翼,脸上露出高兴笑容,像对待朋友一样跟他说道,“好呢,风翼这次也来了,走,陪二叔说说话。”说完,张二柱拉起萧风翼手臂,拖着他往张家里面走进去。 张含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张二柱跟萧风翼勾肩搭背走进去的背影,只觉着有点好笑,萧风翼一个大少爷,居然可以跟她爹成为一对朋友,说来好像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一帮人进了草厅里聊了许久,最后萧风翼才想到他这次来张家村的目的,于是,他风风火火的要张含带着他去放果酱的地方。 杂物房里,萧风翼跟着张含身后走进来,当他目光望到里面这三大缸果酱时,他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指着这三缸,结结巴巴向张含问,“张含,这,这三大缸都是果酱吗?”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含抿嘴露出一抹神秘笑容,然后抬眼向莫帆打了个眼神。 莫帆接到,上前一步,把盖在大缸上面的木盖全部打开,瞬间,整间杂物房被果香味给充满。 萧风翼上前走近几步,当他目光见到下缸里面的果酱时,他笑了出来,连声说了几个好字,一激动,转身把张含整个人给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嘴里嚷着,“张含,你太厉害了!我太佩服你了。” “啊......你在干嘛,快放我下来!”张含突然被他抱起,吓得她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她胀红着一张脸用力敲着他肩膀,大声说道。 莫帆一看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给抱起,脸色早就黑得像块黑炭一样,他什么也没想,上前就是把萧风翼给推开,把张含从萧风翼怀中抱过来。 萧风翼站稳身子,鼓着张黑脸朝莫帆这边望过来,怒吼道,“莫帆.....你***推我干什么!” 莫帆把张含给抱好,丢了一个不屑眼神给他,淡淡说道,“她是我的,谁也不准抱。” “你......。”萧风翼被他这句话气得一张脸从青变成白,萧风翼低眼望向靠在莫帆怀中的张含,发现她很安静,根本没有一点不愿意,不像刚才自己抱她时的反抗,想到这里,萧风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切,就张含这个干扁一样的身子,本少爷还看不眼呢,我家里小翠那曼妙的身子,啧啧,想想我就心里痒痒的。至于这个,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去慢慢享用吧!本少爷没兴趣。”萧风翼用一脸鄙视表情在张含身上来回看了一下,眸中露出不屑眼神。 “死萧风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张含听到萧风翼对自己身材评价这句话,气得她直咬牙,张含这具身子什么都还行,脸蛋行,皮肤行,就是有一行不行,那就是胸上那两个东西,小得就跟小包子一样,没有一点傲人的成就感。 -, 羞答答的要求 萧风翼让张含一瞪,马上闭上嘴巴,逃命似的跑出了这间杂物房,后面,还丢下一句话给张含,“我又没有说错!我说的都是事实。【‘” “萧风翼,你给我站住,你有本事就别跑。”张含气得一张脸通红,卷起衣袖,迈起脚步,扯开嗓门大声朝外面吼道。 莫帆见状,马上伸手把张含拉住,温柔安慰,“含儿,别生气,萧风翼刚才说的那些我都不在意,我不在意你是不是丰满,你这样就挺好的。”起码这样,没有人会跟他抢她。 张含本来听到莫帆前一句话时,心里还挺高兴的,但听到最后,她就觉着他这句话越听越逆耳,她鼓着一张脸转过头,瞪向他,怒气冲冲对他说,“死莫帆,你给滚一边去,暂时先别让我看见你。” 话一落,张含推开他握着她的手臂,迈起脚步冲了出去。。 杂房里的莫帆看到跑出去的张含,想不明白他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生自己的气。想了一会儿,莫帆没有想通,他望着远走的张含,大声喊道,“含儿,你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草厅里,张含瞪了一眼萧风翼和莫帆两人,故意不站在他们两位身边,谁叫他们两个刚才嘲笑她身材问题。 萧风翼摸了摸自己鼻子,不敢抬眼望向张含,只好把目光望到张二柱身上,开口说道,“二柱叔,我们刚才称了下那三大缸果酱,一共是二百五十斤,有一百二十五两银子,上次我已经付过一百两订金了,现在我再付给你们二十五两银子就银货两清了!” 张二柱听萧风翼绕来绕去,绕得他头都晕了,他只听到那银子的数字,其它他什么都没听清楚,张二柱朝萧风翼露出一抹尴尬表情,转过头,朝张含望过来,向她求救。 张含收到张二柱求救眼神,放下心里怒气,摆出一幅公事公办态度走到萧风翼身边,跟他说,“萧公子,你刚才算得没有错。” 萧风翼点了点头,他眼神微微动了下,站在他身后的小厮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到他手边。 “这里是一百二十五两银子,其中一百两是下次果酱的定金,你算算。”萧风翼递给张含一个钱袋,开口说道。 张含接过,打开钱袋,粗数了下,跟萧风翼刚才说的那个数差不多,她也不担心堂堂萧家大少给缺她银子,于是,张含没有打开数,望了一眼之后就收起来,朝萧风翼点头,“嗯,好,下次交货日期还是七天之后,这个日子没问题吧!” 萧风翼听完她这句话,想了下,回答,“没问题。” 这一次,萧风翼没有留在张家吃饭,而是火急火撩赶回了镇子。 张家,张水来夫妇终于知道张含前些天说这个野果子可以赚钱的事情并不是假的了,因为他们已经亲眼见到那些野果子卖了一百多两银子。 “水来叔,铁蛋婶,这里有四百文,是你们这七天的工钱。”张含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铜板放到张水来夫妇面前,一脸笑容开口跟他们说道。 张水来夫妇看到这些多银子,吓得眼珠子都变大,这是他们第一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铜板,平时,他们家要是见到一百文钱都已经算是一大笔银子了,更何况现在是四百文。 张水来从震惊中回过神,他露出疑惑表情,虽然他不会算数,但他也只知道他们夫妻俩在张家做了七天,不可能拿到四百文这么多银子的,于是,他拿着这一串铜板递回到张含面前,说道,“含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跟你婶两个人不应该拿这么多银子的。” 张含望了一眼张水来递回来的铜板,笑了笑,张水来夫妇这个不贪便宜的本性让张含很喜欢,在以后日子里,也是因为他们这种不贪便宜,知图报的性格才让他们在张含帮助下,过上了不再为银子而烦恼的生活。 “水来叔,铁蛋婶,含儿没有算错,这些银子都是你们该得的,含儿有跟爹娘说过,这几天,水来叔跟婶都尽心尽力帮着我家做事,给你们加点工资,那是应该的。”张含重新把那一串铜板塞回到张水来手上,微笑看着他们说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夫妻也没有帮你们家做什么事情呀!”张水来握着这一串铜板,一幅心里难安的样子。 张含见状,马上向张二柱投了个眼神,叫他过来帮忙劝一下这对倔强夫妻。 张二柱朝张含点了点头,然后走过来,站在张水来夫妇面前,一脸诚心跟他们说,“水来兄弟,你就别推来推去了,这些铜板本来就应该是你们该得的,如果你们不收的话,明天这活我可不敢再请你们做了。” 张水来被张二柱这句话吓了一跳,他现在可是挺喜欢在张家做这份工,比他在镇上找的活要轻松好多了,他赶紧把这袋铜板收在怀中,一脸紧张看着张二柱说道,“二柱哥,小弟我收下还不行吗,你可要让我们夫妻在你这里做啊。” “没问题,只要你把这份工钱收下就行了,明天你们夫妻俩还是可以来我们家做事,明天,我们再继续上山摘野果子。”张二柱见张水来把工钱收下,拍着张水来肩膀大声说。 张水来夫妇望着这一串铜板,两人眼眶中都蓄着激动泪珠,铁蛋娘望着张水来身上这四百文钱,眉开眼笑,高兴说道,“等会儿,我要拿一点钱出去买点肉,给家里两个孩子加点肉。” 他们一家因为张水来几个月没有找到工作,现在他们家里已经几个月没有碰过荤腥了,好在两个孩子懂事,从来不会喊肚子饿,铁蛋娘想到家里两个儿子,忍不住流下眼泪。 张含上前抱了下铁蛋婶的肩膀,她知道铁蛋娘一定是想起了家里挨饿的两个孩子,“婶,你别难过了,只要你跟水来叔肯做,只要我们家有活做,你跟水来叔都跟着我们家干活。” “嗯.....婶谢谢你们一家,要不是你们一家这个时候伸出手来帮助我们,我们一家人可能就要饿死了。”铁蛋娘捂着嘴,低声哭泣。 送走了张水来夫妇,一家人还没有从刚才悲伤情绪中回过神,每个人脸上都有点恹恹的。 张含抬头望了一眼家里人,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莫帆,张含想到这些天来,他带着张二柱他们一起进山,张含在以后还发现,每次他挑野果子回来,他箩筐里的果子是最多最大的。 想到他一直默默无私在她背后支持他,张含很庆幸她在穿到这个男尊女卑古代,还能找到一个这么疼她宠她爱她的男人,这一刻,张含发现,她遇到他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爹,娘,含儿还想跟你们说件事情!”张含把痴迷目光从莫帆身上收回,重新放到张二柱跟金秋花这边,开口说道。 张二柱开口问,“含儿有什么事情?说吧!爹跟娘听着呢。” 张含看了一眼同样望着她的莫帆,笑了笑,说,“爹,娘,莫帆哥他在我们家也做了这么多天,我们是不是也该给他算工资呢。” 她话一落,张二柱跟金秋花对视,一人一拍自己手掌,惊呼道,“对啊,我们差点把莫帆给忘记了。” “莫帆,对不起,叔跟你婶差点就把你给忘记了,你不要怪叔啊!”张二柱一脸歉意,朝忙他们忙摆手的莫帆道歉。 莫帆着急望了一眼张含,转过头跟张二柱解释,“二柱叔,你别这么说,莫帆帮二柱叔家是心甘情愿,莫帆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工钱,莫帆不要你们给钱。”得瞪逃马。 “那怎么行,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忙,这几天,要不是有你带路,我们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野果树,所以算起来,你的功劳还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大的呢。”张二柱听到莫帆说不要钱,马上脸黑下来,露出不高兴表情瞪着莫帆。 莫帆见张二柱一定要给自己拿钱,急死他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帮张家做这件事情要拿工钱,在他帮张家做这件事情时,他就把这件事情是他自己事情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要工钱?”张含看着他询问。他这个举动有点不太可靠啊,他是谁,是个一文钱都要拜成两半来花的男人,怎么会不要这工钱呢,想到这件诡异事情,张含越想就越觉着可疑。 当她问完莫帆,张二柱夫妇也同样用疑看着他,等着他来回答这个答案,在他们夫妻心里,只有傻瓜才会不要别人给的银子。 莫帆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吱吱唔唔回答,“我,我,我不想要工钱,我想,想求叔跟婶一件事情!” 张二柱跟金秋花对视一眼,眼里都对莫帆这句话充满疑惑,他们同时转过头望着莫帆,异口同声问,“什么事情啊?” “我,我想求二柱叔跟婶可以同意让张含跟我在一起。”莫帆低着头,脸颊红红通通的,声音非常小说道。 -, 上门要钱 他话一落,草厅里安静异常,张二柱跟金秋花傻傻看着他,莫帆发现自己周围这么安静,他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关注,莫帆脸红通通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朝他们笑了笑。【‘ 金秋花看了一眼同样是一脸红晕的女儿,抿嘴笑了笑,看向莫帆,跟他说,“莫帆,你跟婶说,你拿什么来娶含儿?” 莫帆低下头,脸上露出失落,他扪心自问了句自己,他能给张含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张含看到莫帆这个样子,心里有点着急,生怕金秋花这句话会把莫帆给打击到,于是,她上前偷偷拉了拉金秋花手臂,提醒她不要再说下去了,金秋花侧头看了眼一脸着急的张含,朝她摇了摇头。 金秋花看着低下头的莫帆,继续问,“莫帆,婶跟你叔可以答应你跟含儿的事情,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跟你叔,等你有能力了,变强大了,你再来张家把含儿娶回家去,你同意吗?” 莫帆听完金秋花这句话,缓缓抬起头,双眸露出坚定光芒,声音非常有力回答,“婶,好,莫帆答应你们,等莫帆变强大了,我再跟你们提亲,只是,只是,莫帆还希望叔跟婶不要阻止莫帆跟含儿培养感情,行吗?”说完,他脸上红晕扩大了一倍,都延伸到耳边来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他这句请求,笑出声,两人痛快答应,“没问题,只要你们守规距,不在成亲前弄出什么事情,我们都答应你们了。” “嘿嘿.....,谢谢叔,谢谢婶,你们放心好了,莫帆一定不会在成亲前跟含儿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莫帆听到他们答应他这个要求,笑得眼睛跟眉毛都变成一条缝了。 张含看着这个憨厚男人,简直快被他给气死了,他就不能不这么老实吗?他们两个偷偷在一块谈恋爱,只要小心一点不被家里人知道不就行了吗,现在他这么一提,张二柱跟金秋花都知道了。 莫帆一脸得意笑容走到张含身边,站在她左边,一只不规距手在背后偷偷握住张含纤细白希小手,嘴角两边笑容笑得越来越大。 竖日,张家卖了两辆马车给镇上来的人这件事情在村里快速流传,不到半天,这件事情就传到了张二柱老家这一边。 “娘,你听说了没,老二那边听说卖了三大缸东西给镇上的人呢,赚了许多银子。”张家大儿媳妇,吴春坐在张老太太面前,压低着声音在张老太太耳边说道。 张老太太一听,脸马上放下来,用力把手上的针线扔到床上,咬牙骂道,“老大媳妇,你确定有这件事情吗?老二家真的赚了许多银子?” “娘,这件事情我还能骗你吗?这事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吧,离老二家那户张水来家,他们夫妻最近都跟老二家上山,每天挑了一担担东西回家,昨天还有人看到张水来的媳妇去猪肉佬那边割了半斤肥肉回去呢。(.好看的小说)娘,张水来家是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早就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昨天居然有银子买猪肉,一定是老二家给他们的。”吴春一双精明眼珠子在张老太太脸上打转,当她看到张老太太那张脸变黑时,她心里得意了下,她只要老太太去闹就行,老太太闹了,老二家一定会把所有好东西给拿出来,到那时,他们家一定可以分到不少好东西。 张老太太听完,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拉长着张脸对着门外说,“好啊,前段日子还故意在你爹他面前哭穷,现在居然有钱给人家了。”丢下这句话,张老太太踩着大步走出了屋门。 屋里的吴春看到走出去的老太太,脸上一喜,赶紧迈起脚步跟在老太太身后走出张家老屋,两婆媳朝张家方向走去。 “娘,现在家里有点钱了,你看是不是该给弟弟妹妹买件新衣服穿穿!”母子俩正在院子里择菜,张含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玩耍的三个弟妹,目光望到他们身上那套又破又旧的衣服,她心里刺痛了下,转头跟金秋花提出这个意见。 金秋花停下手中择菜的动作,低头想了想,回答,“含儿这句话挺有道理的,现在我们家有一笔银子进帐,这些银子总不能一直捂着,该花的还是要花,你们四姐弟已经有五六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等下次赶集,娘去给你们四姐弟一人买一套回来。” 院子里正在玩耍的三个小鬼听到金秋花这句话,都停下玩耍的兴趣,纷纷跑到金秋花身边,围在金秋花身边,欢呼道,“娘,你真的要给我们买新衣服吗?” 金秋花摸了摸小儿子瘦瘦的脸,心里微微一痛,别家的儿子在五岁时都是肥嘟嘟,只有她家孩子,一个个都瘦得只剩下一层皮,金秋花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跟儿子说道,“是啊,娘给你们一人买一套新衣服。” 张放听到有新衣服穿,一撒开腿,高兴的在院子里又跑又叫,嘴里嚷嚷,“太好啦,我有新衣服穿了。有新衣服穿了。” “哎呀,哪个不长眼的,走路不长眼睛呢,是不是想要撞死我这个老婆子啊!”张老太太刚一走进张家院子,脚下被一道重力给撞了下,整个人倒在张家大门上,定过神,她扯着嗓门大声骂道。 张放摔倒在地上,本来两只小手掌就擦破了,现在又听到张老太太这叫魂一样的尖叫声,更是吓了一跳,小脸一白,张口嘴就大哭,“呜呜....大姐......。” 张含听到张放哭着叫自己的声音,心里一疼,赶紧从小矮凳子上站起,跑到小张放身边,把他扶起,一双担扰眼睛在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下,问道,“小弟,告诉大姐,有没有摔痛哪里?” 张放扁着小嘴,朝张含伸出两只小手,小手上面被小石子给划了几道小伤,有血迹渗出,张含望着小张放这双手,心里疼极了,马上出声安慰他,“乖,大姐吹吹就不痛了,小放是个坚强勇敢的孩子,一定不会被这么一点小伤给打败的是不是?” 扁着嘴的小张放听到张含这句话,抬手抹了抹眼角泪水,用力点了点头,应道,“嗯,小放是个像奥特曼一样厉害的人。(.无弹窗广告)”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笑了笑,奥特曼的故事是她前几天跟小张放说的,张含还记得,当时她讲完这个故事时,小张放特别迷这人奥特曼,甚至一连几个晚上他睡着了,做梦喊的梦话都是奥特曼这三个字。 张含伸手摸了摸他头,应道,“嗯,小放是个跟奥特曼一样厉害的人。” “哼......真是娇气,我这个老太婆被推倒都没怎么样,小孩子居然还在这里哭生哭死,真是给我张家丢脸。”张老太太看张家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心里怒气蹭蹭往上升,拉长着一张脸瞪着小张放骂道。 张含听到这个声音,这才想起自己家突然闯进来这么一号人物,她牵着小张放的手,站起身,望着张老太太,开口喊道,“奶奶,你平时都是不来我家的,怎么今天居然那么有闲情。” 张老太太脸红了下,吱吱唔唔回答,“我来自己儿子家难道要什么理由吗?”说完,张老太太家眼睛不敢跟张含目光直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经常来这个家的原因。 这个家不是她亲生儿子家,她不想看到这一家子人,因为她只要看到这一家人,就会想起家里老头子当年对她做出的背叛。 “没有,奶奶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张含笑了笑,望着一脸心虚的老太太。 张老太太看见张含,心里就会想起上次她来这个家里时,这个孙女的厉害,当时,她可是被张含给气了个半死。 “老二媳妇,这个家难道现在都是张含在做主吗,我这个婆婆来了,你这个大人怎么只让小孩子在招呼我。”张老太太把目光放到院子里的金秋花,眼睛一亮,她知道这个老二媳妇是个好拿捏的,只要她这个做婆婆的要这个二媳妇向东,老二媳妇是绝对不敢向西的。 金秋花听到张老太太点了她名字,她身子僵硬了下,金秋花硬着头皮走到老太太身边,小声喊了句,“娘,你来了。” “娘,我看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做娘的,我来了这么久,你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你说说,你眼里还我这个娘吧!”张老太太看到金秋花这个模样,心里一得意,她就知道这个二媳妇是个好拿捏的,现在看到她不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吗?的安柱静。 “娘,儿媳妇没有这个意思,娘,你,你快进来吧!”金秋花抬起一双冤枉的眼眸望着老太太解释,她也知道,就算她这个儿媳做了再多想要惹这个婆婆高兴的事情,人家也会觉着不满意。 张老太太看了一眼金秋花这个样子,眼中闪过得意,抬起头,看着金秋花问,“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赚了银子?” “这......。”金秋花听到张太太这个问题,低下头,眉头紧紧蹙在一块,犹豫了下。 张含见金秋花这个样子,有点担心她会顶不住张老太太这个气势,不打自招说出来这个家赚了有多少银子。 她赶紧拉着小张放走到金秋花身边,替犹豫的金秋花回答,“奶奶,你这句话是听谁传出来的?这根本没有的事,我们家要是有钱了,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择野菜了。”她指着刚才她们择的野菜给张老太太看。 张老太太看到地上那一堆野菜,脸色不太好看,她刚才来到院外时,明明有听到这里面传来什么有新衣服的话,如果这个家没有钱,他们怎么会有多余钱买衣服,越想这件事情,张老太太就觉着张家一定是赚了不少钱。 “含儿,你可不要欺骗你奶奶老了,不知道,现在你们家赚了银子这件事情早就在村里传开了,昨天,镇上来了两辆马车,马车上可以载着三大缸东西离开的,这件事情总不可能是假的吧!”躲在门外偷听的吴春见老太太没有吵,以为老太太真的相信了张含这句鬼话,吓得她赶紧站出来添油加醋。 张含见到突然从外面走出来的吴春,嘴角处隐隐露出冷笑,这个吴春她可是记忆犹新,想当初她第一次当初穿到这里来时,这个吴春可是张家闹了一回。 “大伯娘,你是看见我们家赚到一大笔银子了吗?”张含眯着眼望向走进来的吴春,勾着嘴角问她。 吴春嘴巴停了下,随即露出一抹尴尬笑容,说,“瞧你问的,大伯娘怎么会看到你们家赚了银子呢?” “那既然大伯娘你没有看见,你凭什么说我们家赚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我还以为大伯母你看见了呢?”张含笑望着眼神一直在闪躲的吴春。。 张老太太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大儿媳,暗骂她太没有用,居然被张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张老太太开口道,“不管你大伯娘有没有看到,你们家一定赚了银子,刚才我在院子外面听到张放在喊什么有新衣服,你们家没有银子,能买得起新衣服吗?” “老二媳妇,我这次过来是来跟你们家要点银子看下病,最近几天,我这个老腰一直酸痛,晚上还睡不好觉,想去看,又因为家里没银子,一直这样拖着,现在你们家有银子了,就拿一点出来,给我去看个病。”张老太太伸手摸了摸她腰,皱着一张老脸。 “这.....娘,你看病,我们这些做儿子儿媳妇的出钱是应该的,可是,可是你看病的钱不该是我们二房一家出吧!大伯三叔四叔他们家是不是也该出一点?”金秋花听完张老太太这句话,皱着脸跟老太太讲理。 张老太太一听金秋花这句话,脸马上黑下来,瞪大眼珠子跟金秋花吼,“怎么?我这个做娘的向你要点银子看病,难道都不行吗?我跟你爹都老二养到这么大,现在老了,跟他要一点点银子花,还错了?” “娘,儿媳妇,儿媳妇,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金秋花结巴,眼眶红红的跟张老太太解释,她根本不是像老太太说的这个意思,她只是觉着这老太太看病,凭什么全部银子都要她这个家出,她也就是跟老太太抱一下不平而已,得来的就是张老太太无取的取闹。 张含看见金秋花急得快要哭,她不忍心继续看着她家人在她眼前被欺负,想到这里,张含站出来,大声朝张老太太大声喊,“奶奶.....。” 张老太太耳边传来嗡的一声,两个耳朵暂时出现失聪,她侧过身,指着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张含,张嘴骂道,“死赔钱货,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想把我耳朵给吵聋了是不是?” 张含望了一眼张老太太,她才不相信她刚才这一声大喊会把老太太给耳朵给喊聋,她只记得一句老话,祸害遗千年,像老太太这个祸害,张含相信,这个祸害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变聋。 张含忽视掉张老太太的叫骂声,伸手掏了掏耳朵,望着她问,“奶奶,你骂完了没有,骂完了,现在该我说话了吧!” “你.....。”张老太太让张含这句话给气得一股气在喉咙里要上不下,一张脸胀得通红,她用力锤着胸膛,嘴里一直喊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张家居然出了一个对待老人家的这么不孝孙女。我张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金秋花看老太太气成这个样子,真怕会被气死,于是,金秋花伸手拉了拉张含衣袖,叫她不要再说话了。 张含推开金秋花伸过来的手,朝她摇了摇头,张含这次算是看明白了,张老太太跟大伯娘吴春这次来根本就是有目的,她们是想在张家讹点银子花花。 张含望着一直在拿手锤胸膛的张老太太,冷冷笑道,“我们家不孝,老太太,你去这个村里问问这个村的所有人,看是我们家不孝,还是你其它几个儿子儿媳妇不孝?” “特别是你,一个到处惹事生非,爱讲八卦,只知道贪小便宜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当我们大伯娘。”张含跟老太太说完,眼光扫到站在一边的吴春,张含猜想,这次老太太来张家,一定是受了她指挑拨。 吴春让张含这句话说得连气都不敢出,她现在看见张含这张脸,她心里就犯悚,大气都不出一个。 讲完,张含看了眼她们婆媳俩那张黑脸,眼光继续在她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奶奶,我记得我们家半个月前才给你银子吧,现在你又要来拿,我想问问奶奶你,你是打算用什么理由来跟我们家拿,用生活钱吗,可是我记得现在才是月中,还没到月底吧!” 张家有个规距,只要是分出去的儿子,每个月必须要给张家两老一笔生活费。 张老太太气鼓鼓,整张脸又黑又鼓,眼睛像金鱼眼一样瞪着张含,咬牙切齿说道,“你刚才是没听我说吗,我身子不舒服,我要去看病。” -, 失意 张含仰头,从嘴中用力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很吃惊表情看着张老太太,“奶奶你身子不舒服吗?我在镇上认识一个大夫,那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你们只要给我银子就行,我自己会去看大夫。”张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开口拒绝。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她自己更清楚,要是真的让这个赔钱货叫来大夫,那她的计划就穿帮了,到时什么银子都得不到。 张含见张老太太这么抵触自己帮她叫大夫,就明白了张老太太打的是什么主意。 “大伯娘,现在奶奶身子不舒服,你们家出多少银子呢?”张含看向躲在张老太太的吴春问。 吴春听到张含点她问,她先是望了一眼张老太太,然后吞吞吐吐回答,“这个,这个,你奶奶不是还没有看大夫吗,我,我哪里知道付多少银子呢?”说完,吴春赶紧低下头,躲开老太太眸中射出来的杀人眼神。 张含见她们婆媳俩成狗咬狗,张含心里得意了下,低了一会儿头,张含抬起头,看向张老太太,回答,“奶奶,现在不是我们家不给银子啊,大伯娘都说了,你都还没有看大夫,不知道付多少银子,我们家跟大伯娘家一样,只要奶奶你看了大夫,然后把看大夫的钱分成四份,属于我们家的这份,我们绝对不拖欠,你看行吗?”张含望着张老太太说,眼角闪过胜利光芒。 张老太太被张含这句话赌得一句话说不出,脸色很黑,临走时,她瞪了一眼张含,气冲冲离开了张家院子。 吴春见老太太离开了,跟张含和金秋花一帮人点了点头,马上提起脚步追上老太太。 张含看着张老太太跟吴春那两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笑容,拍了拍手,转过身,张含发现身后家里人都用一脸崇拜眼神看着她。(.无弹窗广告) “怎么了?你们干嘛都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张含愣了下,双手摸了摸自己双脸颊,露出不解目光看着他们问。 张苞三姐弟跑到张含身边,拉着她手,三双崇拜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这样,泛着精光看着张含。 “大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你居然把奶奶跟大伯娘给骂走了。”张苞跟张黛仰着头,双眼冒光盯着张含喊。 张放紧紧抱着张含大腿,眯着眼,撒娇道,“大姐,你是不是奥物曼啊!你居然把奶奶和大伯娘两个怪兽给打跑了,你好厉害啊,以后小放也要像大姐一样,打怪兽。” 现在的小张放是完全沉迷了张含上次跟他讲的奥特曼打怪兽的故事当中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到现实中来。 ”含儿,今天这件事情真的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这里跟你奶奶和你大伯娘讲道理,要是换成以前,她们早就在咱们家大吵大闹了。”金秋花望着眼前这个变得不太一样的大女儿,开心说道。 张含弯腰,在三个弟弟妹妹脸上各摸了下,抬起头朝金秋花说道,“娘,以后你就跟我一样,要是奶奶她们使蛮横,你也跟着她们使蛮横,不要去怕她们,她们就是那种你软弱他们就越欺负的人,你只有变强了,他们才不敢欺负你。” “唉,毕竟她是你们的奶奶,是你爹的娘,要是我跟她吵了,村里人会说嫌话。”金秋花虽然也想跟大女儿一样跟张老太太顶撞,但她跨不过道德那个底线,农村里,要是做媳妇的人跟长辈吵架,那可是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张含听完金秋花这句话,眼里闪过失落,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勉强这个受道德束缚的古代女人,反正她不在乎别人看法,以后要是老张家那一边的人过来捣乱,就让她出来保护这个家里人吧! 萧家亭子里,萧风翼坐亭子里,身边左右两边各坐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超多好看小说] “少爷,吃点龙眼,这个是昨天,采荷特地叫人去外面买来的,你尝尝甜不甜。”坐在萧风翼左边的女子,举起一只纤纤小手,拿着一个已经剥了皮的龙眼放到萧风翼嘴边。 萧风翼望了一眼左右两边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他用力推开眼前拿着龙眼的小手,一脸烦恼说,“走开,走开,我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快点给我走开。我不想看到你们。” “少爷......”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听到萧风翼这句无情话,脸上露出受伤表情。 “滚啊,听到没有,要是再不滚,我叫人把你们两个赶出萧府。”萧风翼见她们两个还一直粘在自己身上,蹭一声,用力站起来,瞪着她们两个女子吼道。 两个女子流着伤心眼泪,从椅子上站起,依依不舍看着萧风翼,离开了这间亭子。 “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据我所知,萧大少爷可是个永远不会发脾气的人哦。”李风爵走到萧风翼身边一张石凳子上坐下,径自拿起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嘴边轻轻闻着。 萧风翼望了一眼身边的好友,抬起酒杯,对着他说,“是兄弟的话就什么也不问,陪着我喝完这杯。” 李风爵笑了笑,把酒杯移到萧风翼举起的酒杯了碰了下,两人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干净。 “你怎么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你喝这么猛过?”李风爵担扰看了一眼身边的好友,关心问道。 萧风翼没有回答,苦笑了下,拿起酒壶往他们两人的酒杯里倒满酒,举起,“干.....。”他话一落,不等李风爵拿起酒杯,他已经把那杯酒给喝干净了。 李风爵看他一直喝酒喝个不停,伸手拦住他倒酒的动作,问,“风翼,你到底怎么了?” 萧风翼放下手上的酒壶,抬起头,看了一眼李风爵,露出苦笑,开口问他,“风爵,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很差吗?我不俊俏吗?” 李风爵先是怔了怔,然后扑哧笑出声,伸手推了下萧风翼肩膀,笑道,“你怎么好好的问这个问题,你差不差,你俊俏不俊俏,难道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你看看你府里这些女人,只要你伸手一勾,她们就会马上洗好身子躺在你床上等着你了。” 萧风翼听完李风爵这句话,冷笑一声,低着头自言自语,“是啊,我这么好,长得又俊俏,可是为什么她不喜欢我呢,偏偏喜欢上一个比我差的男人,你说,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李风爵听到这里,蹙起眉头,他看着低头自言自语的萧风翼问,“风翼,你说的那个她是谁?这个世上还有女人会不喜欢你吗?” “当然有了,她张含不就是一个吗,我那么喜欢她,她却喜欢那个叫莫帆的男人,你说,他哪里比得上我,没我有钱有势,没有我俊俏,她到底看上他哪里?”萧风翼咬牙说道。 李风爵脸上表情一僵,他脑海里想起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不顾别人看法,用一种奇怪方法把一个溺水孩子给救活。 他露出一抹苦笑,表情一滞,失神说道,“是吗?原来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萧风翼没有听出他脸上古怪表情,他拉着失神的李风爵,继续诉苦,“像她这样子的女人,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可她为什么就是不拿正眼看我呢?”。 “风爵你知道吗,我心里真的好难受,昨天,我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抱在一起,你知道我当时感受吗,这里,这里。”他指着他胸膛心脏跳动那个地方跟李风爵说,“我这里真的好痛,就好像有一把刀在割了我一块肉一般。” 李风爵没有说话,伸手抢过萧风翼手上的酒壶,他给他们两人的酒杯上倒满,李风爵举起酒杯,脸上露出一股失落,他望着萧风翼说,“什么也别说了,喝了这杯,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等酒过来后,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干。” 这一下午,萧家亭子里,萧风翼跟李风爵两人在这里喝了一个下午,据说,他们一块喝了个酩酊大醉。 张家每天重复着同一件事情,上山摘野果子,做果酱,一家忙得不亦乐乎,做了一个多月后,张家把山上的野果子摘得“七”“七”八八,做成的果酱共达五百多斤。张家这次在卖果酱这份活上面,总共赚了三百多两。 在事情结束完之后,张二柱夫妻俩也跟莫帆说过,要把这三百多两分一半给他,莫帆听说后,死活不要,只是低着头吱吱唔唔说,这是他这个未来女婿孝敬丈母娘一家的。银用脸力。 张二柱和金秋花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对他这个女婿是越来越喜欢,现在,莫帆每天都要留在张家吃饭,除了睡之后,他几乎跟在张家生活没什么两样了。 当然,村里人对张家跟莫帆这种关系,出会背对里说些不好听的话,说张家这是在讨好莫帆,想把莫帆给招到张家做上门女婿,还有人说,张家是看上了莫帆打猎本事,想从莫帆身上得到更多东西,总之,现在村里什么流言都有。 -, 银子生银子 对于外面那些流言传得再怎么风风火火,但它们却传不进张家人耳朵里,他们仍旧过着他们的日子,根本没有把这些风言风语听进耳朵里。【 家里一下子有了三百多两,张含这几天想了很多,决定趁着家里有这么一大笔银子,决定拿它出来创业,钱生钱才是王道。 这天吃完饭,张含提出了一个意件,“爹,娘,莫帆,我有一个想法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含儿,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爹和娘一定同意你。”张二柱眼睛笑成一条缝,这个家因为大女儿想的办法,赚了三百多两银子,这么一大笔银子,如果是在这个张家村,可能让几辈人衣食无忧了。 现在张二柱是完全相信了这个大女儿,只要大女儿说什么事情,他一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坐在张二柱旁边的莫帆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意思也跟张二柱一样,也是无条件支持张含。 张含见家里人都这么支持自己,心里很高兴,她忙坐正身子,看着他们说,“爹,娘,现在我们家有三百多两,这笔银子说多也不多,说少也少,也许它们在爹娘你们眼中是一大笔钱,可是在含儿眼中,它们只是一点,这一点还不能满足女儿心里那个数字。” “那含儿,你的意思是?”张二柱看着这个跟以前不太一样的女儿,本来他平静的心也因为女儿这一番话,而开始变得有点松动,他也想像女儿一样,为这个家赚许多银子。 莫帆也一脸紧张望着张含,目光紧紧锁住张含脸庞,他可以猜想到等会儿她要说出来的话一定又是令人骇人听闻的事。 张含看见这么多人都把目光望在她身上,她嘴角上露出调皮笑容,“我打算用这笔钱来一次银子生银子。” “银子生银子,这个是什么?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听说过?”金秋花皱着眉头问。她都活了半辈子,只听过生小猪,生兔子,生鸡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银子还可以生银子这种古怪事情。。 张二柱听到金秋花插嘴,侧头瞪了一眼她,“你不懂就别说话,银子生银子你都不知道?真是够笨的!” “那你知道,你知道你跟我说说这银子生银子是怎么一回事?”金秋花被张二柱说了一句,心里有点不服,于是用手推了推他,让他把银子生银子这件事情解释一遍。 张含刚听到张二柱这句话,以为她这个爹开窍了,居然知道了银子生银子这个办法,于是,当金秋花催促张二柱解释时,她也睁大眼珠子等着张二柱解释。 张二柱看了一眼饭桌上的家人,脸红了下,低咕道,“解释就解释。”他咳了一声,然后挺起胸膛开口,“银子生银子就是找一个公银子和一个母银子,让它们混在一块,等过段时间了,就会生出银子来了。” 金秋花听完,转过头向张含问,“含儿,你爹解释得对吗?” 张含从听到张二柱这个解释之后,就一直用力憋着气,脸都憋红了,当金秋花来问时,张含终于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然后就摸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大声笑着。 现在张含才知道她这个家的家人都是超级天才,每天跟他们呆在一块,她发誓她在这里的寿命一定会是长命百岁,永远都是十八岁的青春靓丽,因为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开心了。 除了莫帆,张二柱跟金秋花两人都用疑惑眼神看着笑趴在桌子上的张含,张二柱更是摸着自己后脑勺,想不明白他这个解释有这么好笑吗? 莫帆目光温柔凝视着笑趴在桌子上的女孩,依他猜测,这个银子生银子这个方法一定不是像张二柱解释的那样,如果世上真有跟张二柱说的那样一个办法,那这个世上就会不会有穷人了,大家都可以拿银子生出来银子出来了。 莫帆听见她笑得一直在咳嗽,于是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帮她拍了拍后背,一脸都是宠溺,“好啦,别淘气了,二柱叔跟婶都还等着你跟他们解释这句银子生银子是什么意思呢?” 张含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收拾好脸上笑容,重新望向张二柱夫妻,跟他们解释,“爹,娘,你们理解错女儿的意思了,这银子生银子并不是像爹想的那样,其实含儿的意思就是拿着这笔银子,我们拿它做点赚钱的生意,这才是银子生银子的意思。” 张二柱听了张含这句解释,再联想到自己刚才那句解释,顿时脸红鼻赤的低下头。 莫帆看了一眼尴尬的张二柱,抿嘴笑了笑,然后把目光望向张含身上问,“含儿,你是不是想到用什么办法来银子生银子了?” 莫帆这一问,张二柱跟金秋花也同样把目光望在她身上,三道炽热的目光同时“射”在张含身上,张含顿时感觉有点压力大,于是,她低头摸着鼻子,吞吞吐吐说了句,“是有一个办法!这不现在我想找你们问一下,看行不行吗?” “什么办法?”三个人异口同声问。 张含开口说,“最近我发现咱们村里人好像都喂了很多鸡,那村里人每天不是都收很多鸡蛋吗?娘,我想问一下,那些鸡蛋,村里人都是怎么处理它们的?” 金秋花想了下,回答,“还能怎么处理,大家都是等到了赶集时,把家里那些鸡蛋拿出去换些银子来当生活费用了。” 张含心里一喜,金秋花说的这个结果跟她想的一样,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张二柱他们看着独自一个人在偷笑的张含,张二柱忍不住开口打断她,“含儿,你问这个干什么啊,这跟我们说的银子生银子有什么关系吗?” 张含点头,“爹,这当然有关系了,因为含儿准备在村子里收购鸡蛋,我们要拿鸡蛋来生银子银子。”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完张含这句话,夫妻俩对视一眼,夫妻俩眼中都露出担扰,金秋花开口劝道,”含儿,你是不是糊涂了,这鸡蛋怎么能银子生银子呢,到时,娘就怕你会把家里这笔银子都给赔没了。” 村里每家每户都会养一些鸡,鸡蛋更是天天都能见到,要是这鸡蛋可以生银子,那全村人都发财了。 张含看出张二柱和金秋花心里的担扰,她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撒娇,跟他们两个解释,“爹,娘,含儿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一定是想我在异想天开,觉着这普普通通的鸡蛋怎么可能赚银子,是吗?” 张二柱跟金秋花见自己心里的想法被张含给猜中,都低下头,一言不发。 “爹,娘,你们放心,含儿要卖的蛋是跟村里那些人的蛋不同,难道爹跟娘不相信含儿可以制作出特别的蛋吗?”张含露出一张伤心脸蛋看着张二柱夫妻俩。 张二柱夫妻俩见宝贝女儿难过,夫妻俩忙摆手,张二柱开口解释,“含儿,爹跟娘没有这个意思,爹跟娘一直都相信我们的含儿是最厉害的,绝对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你相信我们。” 张含见他们两个这么疼自己,伤心的丽脸收拾干净,重新在丽上展现笑容,“含儿当然相信爹娘了,既然这样,爹,娘你们是不是该答应含儿做这件事情呢?” “这个......。”张二柱跟金秋花对视一眼,夫妻俩眼中摇摆不定,一方面他们是很同意女儿做这件事情,另一方,他们又怕这件事情会失败,想到家里这一大笔银子就会败掉,他们心里就很痛,很痛。含言风传。 张含发现她说了这么多仍旧不太管用,还是不能把张二柱夫妻心里那道犹豫给打破,她叹了口气,决定认命接受这个现实,或许等这个家再有一笔收入进帐了,他们两位就才同意让她做这件事情吧! 就在张含准备要放弃时,莫帆突然站出来帮她跟张二柱他们说了好话。 “二柱叔,婶,我觉着含儿这个想法挺不错的,现在村里鸡蛋好像不贵,一般一个才卖三四文钱,我们可以先拿五六两银子出来,让含儿先试一下,如果真的赚到银子了,我们再出大笔银子来办这件事情,你们觉着怎么样?” 张含听完莫帆这句话,顿时茅塞顿开,她刚才忘记一件重要事情,她刚才明明可以跟张二柱他们提出用几两银子来做这件事情,但该死的她就是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 张含向莫帆投了一个感激眼神,幸好有他站出来帮她,要不然,她可能真会错过这个机会了。 “爹,娘,你们拿五六两银子给我,让我试一下,如果不行的话,我们也只损失一点点银子。”张含望着张二柱他们,目光紧紧盯着他们脸上表情。 “二柱叔,婶,要是你们怕赔银子,那我借银子给含儿,不过如果以后这鸡蛋赚了银子,那就只能算是我的了。”莫帆朝张含眨了下眼睛,认真跟张二柱和金秋花说。 -, 谁比较抠 “哪能让你全出,我们出多点,不过要做就做大一点好了,我们家出五十两,至于莫帆你吗,你现在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婶也知道你都是靠打猎为生,赚的都是血汗钱,婶不能让你把你家的银子全拿出来。[]【ka"你出五六两就行了,赚的银子我们两家一人一半。”金秋花非常豪爽替所有人做下这个决定。 “婶,这怎么行,你家出了这么多,而我才出了一点点,就得一半利润,这万万不可啊!” 莫帆听完金秋花这句话,马上拒绝这个提议,怎么算,这个提议都是他占了便宜,这对张家不太公平。。 金秋花一摆手,打断莫帆接下来的话,气势非常强硬,“就这么决定了,莫帆,你要记着,婶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家含儿,现在我家含儿都十六岁了,这一两年她就要出嫁了,既然你跟你叔和我都提过说要娶含儿这件事情,我们也把你当成是我们家女婿了,那点银子,就算是我们这个做丈母娘老“丈”人给你们的一种积蓄。” 莫帆听完金秋花这句话,更是不肯接受那一半银子,“婶,莫帆知道你们是为了我跟含儿好,但是,莫帆只想靠自己双手让含儿过上幸福日子,你们放心,我莫帆将来一定不会让含儿受一丁点苦。” 张含看莫帆跟金秋花为了那还没有的银子在这里争来争去,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他们,“娘,你们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能不能赚到银子还是个未知数呢?” 不过张含心里很肯定自己一定可以赚到银子,只是她不想这么早说出来,她准备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对啊,孩他娘,等以后赚到银子了再说这个也不迟啊。”张二柱也觉着张含这句话很有道理,现在能不能赚到银子,大家都还不知道呢。 金秋花听见张二柱竟然也跟张含一样不赞同自己这个想法,于是她站起身,捏住张二柱耳朵,拖起张二柱,捏着他耳朵往外拉,一边拖一边传来张二柱求饶声音,“孩他娘,你这是干什么啊,孩子们都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行吗?” “你刚才也没给我面子啊,进去房里。”后面只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张含笑看着张二柱他们消失的方向,凝视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望向莫帆,“你刚才为什么不答应我娘这个条件?” 莫帆脸马上黑下来,找了一张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来,眼神幽怨看了她一眼,“我不要,我莫帆虽然没有你这么会赚钱,不过现在你还不是我莫帆的娘子,所以现在你所做的都是张家的,我不想沾你们家便宜,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来让我们未来的家变好。” 这几天,张家村都传着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家家户户家里生的鸡蛋不用拿到集市上去卖了,只要拿到张家去,就可以跟在集市上卖到同样的价钱,平时,村里人每半个月才能上一次集,有时候,家里的鸡蛋放太久了,会坏掉,这样白白损失了几文钱,现在好了,张家在村里收鸡蛋,以后村里的人就不用怕鸡蛋会因为放太久或者是天气太热而坏掉了。 一大早,张含还沉睡在梦中,耳朵就一直有吵杂声音打扰着她睡懒觉,张含一咬牙,蹭一声从床上坐起,拿着被子盖在她头上,最后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刚好遇到从房门前经过的金秋花,“娘,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人家想睡一下懒觉都不行,吵死了。” 金秋花从急忙脚步停下来,抬头望向门边的张含,眼睛看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还不是你,要不是你要你三个弟弟妹妹在村里散播你要收鸡蛋的事情,今天咱们院子里也不会站满这么多人了。” 张含听到金秋花抱怨话语,伸手揉了揉眼珠子,半信半疑跟在金秋花后面,走到草厅门口一看才知道原来刚才金秋花说的那句话一点都不假,现在他们张家院子里早就被村里人给站满了。 他们看到走出来的金秋花,全都涌过来追问,“二柱媳妇,你们是不是真的要收鸡蛋,你给个准信啊。” 金秋花刚出来就被院子里这些女人给围住,逼得无路可逃的金秋花实在是没办法了,大喊一声,“停,你们有什么话不要问我,这件事情不是我做主,是我大女儿做主,你们有什么话想问的,都去问我女儿。” “含儿呢,她在哪里?叫她出来把事情讲清楚啊。”有人站出来叫喊。 躲在草厅里的张含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于是从草厅门后站出来,站在草厅门口,对着大家喊,“各位阿姨,婶,伯娘,我在这里。” 大家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张含,全部一窝峰向张含这边冲过来,张含一见这么多人,吓得倒退一步,边退边喊,“各位,请不要挤,有什么问题,你们在这里提问就可以。” 金秋花看到这么多人朝张含冲过来,心下一惊,马上冲到张含前面,拦住那些人,大喊,“喂,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乱来,快点给我退开,不要伤害到我女儿。” “你们干什么?给我退开。”一道威摄人心脏的声音在大家后面响起,大家回过头,发现这道声音的主人居然是莫帆。 村里人对莫帆的印象有两种,一种是对他陌生,一种对他是害怕,其中村里的女人对莫帆的印象就是第二种,因为莫帆长得很高大,脸上股肤又都是黝黑,这两样搭在一块,给人一种威胁感觉。 大家看到莫帆出现在张家,原先还死命往里面闯的妇人看到向她们走过来的莫帆,她们脸上都露出惧怕,纷纷让出一条路让莫帆走过。 莫帆走到草厅里,看到张含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松下来,他牵住她手,跟她一起面对院子里这些人。 村里这些人看到他们两个牵着的手,院子里这些女人虽然明面上不敢露出八卦表情,可心里早就对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各位,我莫帆知道你们今天是来问收鸡蛋这件事情,你们有问题一个个来问不好吗,非要你争我抢往前冲,要是伤到人怎么办?等会儿,你们有问题先举手,点到谁的就提问题,没点名的人,给我安静站在院子里。”莫帆严眸扫过院子里这些人。 大家因为对莫帆有一种惧意,全部低下头乖乖站好,不再像刚才一样死命往前冲了。 张含看着规距的大家,转头朝莫帆微微一笑,原来这个男人生起气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她喜欢。 “各位,大家有什么问题请举手,我会一一回答大家问题的。”张含望着低下头的村民们问。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缓缓举起手,不过那些举手的人在举手前,都会偷偷向莫帆这边望了一眼,待她们看见莫帆脸色平静时,她们才敢举起来。 “含儿,婶想问一下,你们家真的要在村里收鸡蛋吗?”问话的人是住在张家左边隔了一个菜园的张牛川家的媳妇,这一两年,因为她们家里有了一点闲钱,家里养了几十只鸡,现在除了几只公鸡之外,其它都是母鸡,单是捡鸡蛋,他们家每天就能捡到十几个蛋。 张含侧头听着莫帆在她耳边小声的解说,张含很快就了解到这个妇人姓甚名谁,甚至是家里有什么人,莫帆都会一一告诉她。 “牛川婶,你放心,前两天村里说我们家要在村里收鸡蛋的事情确实是真的,这不是骗大家,所以你们尽管放心把鸡蛋提到我们家来,只要是好的,我们家一定会收上来。”张含勾唇一笑,一脸温柔解释了张牛川媳妇的这个问题。 大家见有人提出问题都得到了答案,第二次举手的人明显比第一次举手的人多了一倍。 “含儿,婶想问一下,你们家收鸡蛋是打算收多少银子一个,你们家收的价钱该不会是比集市上要低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家不卖了,我们拿到集市上去卖能多收点银子呢。”这次问话的人是张家最有名的吝啬鬼,是位寡妇,平时村里要是办好事情凑分子钱,这位二牛婶敢打滚喊苦的躲过去。汗们做多。 张含听完莫帆解说之后,特意多望了一眼这位二牛婶,当她听到莫帆说这位二牛婶是个吝啬鬼时,她忍不住猜想,二牛婶跟莫帆相比,到底谁比较抠一点。 莫帆发现张含嘴角挂着的嘲笑,他不动声色偷偷伸出一只手绕到张含背后轻轻捏了一下她小腰。 张含一动,侧头瞪了一眼这个假装正人君子的男人,要不是现在这里有许多人看着,张含真想捏下他耳朵,好报刚才他偷偷捏她腰的仇。 为了不让众人发现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苦逼的张含要装出一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跟这些人解释她们的问题。 半个时辰之后,大家都把她们想要问的问题给问完了,现在,大家脸上都挂着高兴笑容,望着张含的眼神那是有多亲切就有多亲切,恐怕他们看他们的爹娘都没有这种亲切的眼神。 -, 坏鸡蛋 张家确实要收鸡蛋这件事情在村里传开,这一次,不用张含派几个弟弟妹妹去村里宣传了,今天来张家院子里的这些妇人就可以帮到这个忙。【‘ 不到半天,已经有不少人拿着他们家捡的鸡蛋来张含家里卖鸡蛋了。 这次收鸡蛋,张含仍旧请了张水来夫妇帮忙,经过上次摘野果子这份工作中,张含已经肯定了他们这对夫妇的办事能力,张含已经决定以后他们家要是都有事情做,都请张水来夫妇来帮自家做事情。 张水来夫妇被张含吩咐在院子里专门收鸡蛋,她跟莫帆在前面算好鸡蛋后就把算好的鸡蛋传到张水来夫妇,由他们夫妻把鸡蛋装好,分好类。 这半天收下来,张含才知道张家村里有多鸡蛋了,刚才只是她算的都差不多有一千个了,想那个数字,张含就有点悚,看不出张家村才几百口人家的小村庄里,居然可以收到这么多鸡蛋。 “嘿嘿.....含儿,这是伯娘的,我听说你们家收鸡蛋,这不,伯娘家里刚好有鸡蛋,就拿过来了,你数数,你数数。”吴春手中挽着一个竹篮,看到坐在张家院门口的张含,马上从脸上挤出一堆笑容望着张含。 张含望了一眼吴春,低头扫了一眼她竹篮里的那些鸡蛋,脸色不是很好看,张含真的不想收她鸡蛋,想到这个女人昨天做过的事情,张含心里就有隔应。 吴春见张含这种眼神望着自己篮子里的鸡蛋,心里发悚,她担心张含会不收她家里的鸡蛋,于是,吴春马上把篮子里的鸡蛋给放在地上,拿出一个又大又白的鸡蛋递到张含眼前,“含儿,你看伯娘这个鸡蛋,这个可是刚生出来的,我今天早上才捡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便宜卖给你,你帮伯娘收了吧。” 张含看了一眼她手上这只鸡蛋,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这半天都在看鸡蛋,把眼睛看花了,她看到吴春手上这只鸡蛋,总觉着这只鸡蛋透着点古怪。 “含儿啊,你算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个这么慢的?”后面排队的人发现这队伍不会走了,都在后面吵吵嚷嚷。 莫帆坐在张家院子门口另一边,他停下手中算鸡蛋的动作,站起身,走到张含身边,眸中发出关心眼神看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含抬头,朝他摇了摇头,跟他道,“没事,你去你那边算吧,我自己会搞定。” 莫帆目光担扰望了一眼站在张含面前的吴春,他认识这个妇人,也知道她是张含家里的大伯娘,更知道这个吴春是个什么性格,莫帆从吴春身上把目光收回,看着张含吩咐,“如果等会儿有什么事情你不好处理,叫一声我,我马上过来帮你。”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朝他笑了笑,用力点头,摆手叫他快走,“知道啦,你快点回去你岗位做事吧,你那帮还有很多人排着队呢。” “伯娘,我张含在这里事先说明,要是你这篮子鸡蛋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是会全部退回来给你,你明白吗?”张含柔眸紧紧盯着吴春脸庞。 吴春眸中闪过心虚,脸颊两边露出两抹难看笑容,应道,“那是,那是应该的,你,你放心吧,我,我这次给你们家拿来的鸡蛋都是新鲜的,绝对不会是过月的。” 张含听完她保证,摇了摇头,像她这个样子,鬼才会相信她没有做手脚呢,张含现在只希望她这一篮子鸡蛋有一半是坏的就行了,千万不要是全坏的,要不然,就别怪她张含不讲亲戚关系了。 张含数了下吴春带过来的鸡蛋,六十五个,“大伯娘,你这次拿的鸡蛋有六十五个,对吗?” 因为人手有限,那些卖给张家鸡蛋的村民都不是马上就可以拿到钱,而是要在明天大家统一过来拿,这个要求,张含在收鸡蛋的时候就跟村民说了,他们也同意了。(.) 吴春听到张含报的这个数字,眼睛一亮,马上用力点头,“是的,是的,没错,是六十五个,那含儿,是不是婶明天就可以过来拿银子了?” “嗯,明天就可以过来拿了。”张含低下头,在一张纸上写着吴春鸡蛋数量。听到吴春问话,张含头没抬就应道。 吴春听到张含这句话,跟张含说了几个谢谢,然后转身一脸笑容的离开了张家。 在收鸡蛋过程中,中间只出了吴春这个插曲,在接下来收鸡蛋过程中,都发生的十分顺利。 一直收到傍晚,张含跟莫帆才把今天来张家卖鸡蛋的人给算完,等他们从椅子上站起身时,全身都变酸痛。 “唔......好痛.....。”张含揉着小腰,皱着眉头从椅子上站起,伸出一只手在背后拍了拍。 莫帆见状,马上过来,站在张含身事,一脸温柔帮她锤背,刚锤了一下,张含马上就走开,她红着脸,娇羞的嗔了他一眼,“你在干什么?家里还有其它人呢?” 莫帆望了一眼他举在半空中的双手,眨着一双无辜眼神望着张含,“没干嘛啊,我在帮你锤背,我帮我未来女人锤背,怕什么。”他说得很理直气壮。 “你.....反正在外人面前,你不准碰我,听到没?”张含瞪着他,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有点抠,而且脸皮也还特别厚,自从他跟张二柱夫妇俩说了他要娶她的事情,这个男人就变得非常大胆,有时候身边有张二柱他们在身边,他也敢光明正大去牵她手,对她眉来眼去的。 对于这种事情,金秋花不敢找莫帆谈,最后落到了她身上,好几次,金秋花都偷偷问她有没有跟莫帆做出什么出人命的事情。刚开始,张含还听不太懂,最后在金秋花暧昧眼神挑逗下,她才明白金秋花说的是什么事情。 经过她几次保证发誓下,金秋花才勉强相信他们两个还是单纯孩子。 “咳.....含儿,打扰一下你们两个,婶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一下。”站在他们后面的铁蛋娘看着这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人,脸上红红的,她活这么大岁数了,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女也可以这么有爱的。 张含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马上把莫帆推开,红着脸望向铁蛋娘问,“婶,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铁蛋娘脸上红晕不见,露出担扰表情,吱吱唔唔,“含儿,刚才我跟你叔在分鸡蛋的时候,发现一件事情,我跟你叔发现,今天收到的鸡蛋中,其中有一篮子鸡蛋里几乎全部都是坏的,是生了一个半月的,里面的蛋黄都散了,不能吃的了。” 张含听到这件事情,马上皱起眉头,她望着铁蛋娘说道,“铁蛋婶,你带我过去看看。” 前两天决定要在村里收鸡蛋的时候,张含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她没想到,今天才第一天收,就有人拿坏鸡蛋给敷衍她们张家了。 铁蛋娘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张含进了院子,院子里,张水来看到走进来的张含,马上低下头,一脸懊恼,“含儿,是叔没有用,叔要是早点发现这个篮子里全是坏鸡蛋就好了。” 张含安慰道,“水来叔,这件事情不怪你们,要怪也怪我跟莫帆,是我们守在第一关,你们俩也只是负责分类和装鸡蛋,要不是因为有你们,我们或许还不知道这些鸡蛋里有坏鸡蛋呢。” 张含走到张水来这边,一双眼睛对着这些满院子鸡蛋逛了一圈,“水来叔,究竟是哪一篮子是全部坏鸡蛋?” “是这篮。上面放着的几个是新鲜的,下面那些鸡蛋都是散黄的。”铁蛋娘指着院子角落放着的一个篮子,眼睛像是要把这篮子给盯烂似的。拿蛋村这。 张含顺着铁蛋娘指的那个方向望过去,当她目光看到那个熟悉的篮子时,张含立即眯起眼,如果她记忆力还是好的话,她记得这个篮子是今天下午吴春带过来的。 张水来夫妇跟莫帆看见张含眯着眼,一言不发,他们都把目光集中在张含身上。 莫帆见张含神情有点古怪,站到她身边,眸露温柔看着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想起这个篮子是谁拿来的?” 张含还没回话,张水来夫妇听到莫帆这句话,马上激动望着张含问,“含儿,你告诉我们,到底是谁那么缺心眼,居然拿一篮子坏鸡蛋来卖,他们也不怕生了孩子没“屁”眼。” “是我大伯娘。”张含盯着这些鸡蛋说出这个答案。 她话一落,张水来夫妇马上闭上嘴巴,睁大眼珠子望着张含,张水来跟铁蛋娘相视了一眼,过了一会儿,铁蛋娘吱吱唔唔开口,“含儿,刚才那些话,我们,我们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这么骂你大伯娘的。”。 张水来夫妇怕张含生他们气,恼他们骂了她大伯娘,毕竟人家跟张含是亲戚,而他们只不过是邻居,压不过人家那份亲情。 -, 惩治极品亲戚 张含看了一眼张水来夫妇,朝他们笑了笑,“水来叔,铁蛋婶,你们不用害怕我会生气,听到你们骂我那个大伯娘,我还觉着挺解气的。【” 张水来夫妇听到张含这句话,松了口气,夫妻俩脸上露出轻松笑容。 莫帆看了一眼那一篮子鸡蛋,眼中闪过戾色,他望着张含,“这篮子鸡蛋含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含望了一眼那篮子鸡蛋,冷笑一声,“哪里来的我就让它回哪里去,我张含可不收坏鸡蛋。” 晚饭上面,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张含说起这件事情,他们两个脸上都露出难看神色,自从张含说了这件事情后,张二柱跟金秋花两人一晚上都很少说话,脸色也臭得有点吓人。 他们两个这幅反常的模样,让家里三个调皮小鬼非常害怕,也不敢像往常一样大喊大叫了,他们偷偷走到张含面前,求张含去哄一下张二柱夫妇俩。 张含接了这个任务,去了张二柱夫妻房间里,张二柱夫妻住的房间是这个家里最差的了,每天连个阳光都晒不到里面,这里一年到头都是阴暗潮湿,当张含一走进来时,立马上就闻到了一股霉味。 “爹,娘,你们是不是在担心大伯娘拿的那篮鸡蛋。”张含进来,看到坐在床边沿上的张二柱他们一脸无精打彩。 张二柱看到进来的女儿,叹了口气,一脸愧疚低下头,“含儿,是爹娘没用,要不然,你大伯娘也不敢这么欺负你了。” 今天他们听到张含说起这件事情,他们夫妻俩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张大柱家敢这么大胆把坏鸡蛋卖到他们家来,不就是看到这个家里的两个大人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刚才他们夫妻俩在房间除了自怨自唉之外,其实也想了很多,想起以前他们夫妻为了能得到老太太他们的尊重,一直忍受着他们无穷无尽的欺负,那些人根本没有把这一家人当成是亲人,有好处占的时候,一个个上门来,没好处时,一年到头连个头都碰不上。(.好看的小说)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夫妻,安慰道,“爹,娘,你们别担心我,像大伯娘那种人,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金秋花看了一眼失魂魄的张二柱,站起身,走到张含身边,拉起她手,“含儿,我跟你爹刚才商量了,以后要是老家要是再有人来,你不用为了顾及我们面子去照顾他们,该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有什么后果,我跟你爹替你担着。” 张含听完金秋花这句话,心里有点吃惊,她没想到才一件事情就让他们两位做出了这么大进步,张含突然觉着,今天收到这一蓝子坏鸡蛋其实还挺有用处的。 第二天,昨天卖了鸡蛋的那些村民们都早早来到张家院子里准备拿银子。 张含吃完早饭后,拿着昨天叫莫帆去镇上换来的铜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面,一大袋铜板赤赤luo裸出现在大家眼前,大家想到那里面有一份是属于他们的,他们眼里就开始冒精光。 莫帆念名字,念到名字的人就来张含这边拿银子,想起今天早上,张含给出两份工,一个是坐在桌子上算银子给村民们,另一个是拿昨天记下来名字的本子念名字。 莫帆当时想也没想就选择了第二个,等他选完之后,张含感到有点奇怪,他还以为他会选择算银子呢。 张含只记得他回答了她一句,“我不要选第一个,看着那么多银子拿给别人,我心里会痛,我宁愿选择念名字这个活。” “菜花婶,三十五个鸡蛋,每个三文钱,总共是一百零五个铜板。”莫帆拿着一张纸大声朝人群喊,不一会儿,喊到名字的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张含边前,一脸激动从张含手上接过那一百零五个铜板。 花了半个时辰,原本满院子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大家领了钱都一脸欢喜回了自己家。 很快,院子里只留下一个人,这个人是张含故意要莫帆把她留在最后面的。 吴春望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张家大院,心里有点悚,脸上堆满笑容走到张含面前,“含儿,现在该到大伯娘了吧。” 张含朝莫帆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向莫帆问,“莫帆,大伯娘名字在那张纸上吗?”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就猜出这个小调皮想玩什么游戏,只要她开心,要他跟着什么,他都心甘情愿,莫帆低下头,故意眯着眼睛在这张纸上左右查看了许久。 良久,他抬起头望向张含,回答,“没看到吴春这个名字。” 吴春一听莫帆这句话,立即跺了几下脚,马上走到莫帆身边,抢过他手上那张纸,吴春抢过来之后,发知道她根本就大字不识一个,她拿着这张纸翻了几圈,瞪大眼珠子望着纸上这些扭七扭八的字,上面那些字认识她,可她却不认它们。 张含看着吴春这个衰样,抿紧嘴,为了防止自己笑出声,张含脸都憋红了,抬头望着吴春问,“大伯娘,你看到上面有你名字了吗?”。 吴春那张老脸一会儿变青一会儿变白,把那张纸扔回到莫帆手上,插着腰,气鼓鼓说,“张含,你可别欺负我吴春不识字,昨天村里的村民们都看见了我吴春可是提着一个篮子来你们家卖鸡蛋的,你要是不给我银子,我就出去村里唱衰你们一家。” 张含看着撒泼的吴春,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跟她对视,“大伯娘,你说的是那个蓝子吗?”张含伸手一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铁蛋娘已经把那一篮子鸡蛋提了出来,放在张含跟吴春中间。 吴春看到自己那一蓝子鸡蛋,脸上闪过心虚表情,她硬着头皮点头,“没错,这一蓝子鸡蛋就是我们家的。总共有六十五个,昨天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别想蒙我银子。” 张含听到她死不悔改的声音,唇畔勾起冷笑,她弯下腰,从地上那蓝子鸡蛋里拿出一个鸡蛋放在手掌上,“大伯娘,你真的肯定这些鸡蛋是你昨天送过来的。” 吴春眼神短暂跟张含相接触了下,或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吴春怕被张含看出她做过的坏事,赶紧躲开张含眼神,点头,“没错,这些鸡蛋是我家的,我自己家的鸡蛋我当然认识了。” “好......很好.....大伯娘,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家的鸡蛋是怎么样的?”说完,张含用力把手掌上那只鸡蛋用力摔在地上,瞬间,摔在地上的鸡蛋落在地上,空气中传来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 吴春见到地上那个臭鸡蛋,她脸马上变苍白,刚才嚣张的气势早就弱了下来,她缩着脖子,不敢抬头迎视张含向她“射”过来的眼神。 张含冷眼看着她这个表现,眼里一点同情也没有,没有问话,张含继续从蓝子里拿起三个鸡蛋都扔在了地上,三个鸡蛋都跟第一个一样,发着难闻的恶臭味。 “大伯娘,你看见了没,这个就是你拿来卖的鸡蛋,我记得我在收鸡蛋时已经说好了,我们不要过月的鸡蛋,可你呢,拿给我的是什么?”张含把剩下的那一蓝子鸡蛋全部推到吴春脚边。 吴春低头望着自己昨天拿来卖的鸡蛋,咬了咬牙关,她抬起头,迎向张含逼人眼神,“这些鸡蛋不是我的,我的鸡蛋不是这种,你这是在栽脏陷害,你们想要吞掉我银子,所以才拿这些坏鸡蛋安到我身上,我不服。” 本来想要承认的吴春突然脑海里想起昨天张家有那么多人卖鸡蛋,他们哪里知道哪些鸡蛋是谁的,想到这个漏洞,吴春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靠山似的,觉着她不用怕他们了,于是昂起头看着张含大声说。 张水来夫妇听到吴春这句污篾人的话,气得他们都想上前把吴春打一顿,他们平时也知道这个吴春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经过今天这件事情,张水来夫妇才知道人家不仅爱贪小便宜,而且还是个没脸皮的人。 张含看着吴春,笑了笑,她双手在半空一拍,张含手掌声刚落,屋里面就走出来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当吴春见到里面走出来的男人时,她整个人就软倒在了地上。 张水来夫妇转过身一望,也吓了一跳,向这位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村长,你怎么在这里?”话说,他们夫妇一大早就来张家了,怎么村长来了这么大一件事情,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呢? “村长.....你,你别要信他们说的话,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都是他们污篾我的。”吴春一双胆怯眼睛望着向她走过来的村长,连说话都说得不太利索。露来笑夫。 村长走到吴春面前,冷哼一声,“吴春,这件事情你别想狡辩,刚才我在屋子里明明听你承认这一蓝子鸡蛋就是你拿来的。” 吴春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在村长面前认错,要不然这件事情捅到家里老头子那边,她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 吃了的吐出来 接下来不等村长审问,吴春自己就先招了整件事情,原来前几天吴春在村里听到张家要收鸡蛋,觉着真的是天助她也,刚好这几个月因为她懒,每个月的集市她都偷偷没有去,累积下来,家里的鸡蛋就积了积多了,农村里,大家都舍不得拿家里的鸡蛋来吃,就因为这样,吴春家里的鸡蛋就越积越久。【 昨天她看到张家正式收鸡蛋,于是就把这几个月积的鸡蛋都拿过来,看这次能不能趁机换到银子,吴春也交代了,刚开始她怕张含他们看出这些鸡蛋是坏的,事先在蓝子上面放了新鲜鸡蛋。 招完自己所做的坏事,吴春耸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站在张家院子。懒审就问。 张二柱他们听完吴春这些招供,气得他们想立即拿扫帚把她给赶出自己家,现在,张二柱才想明白自己在这些年来做过的蠢事,以为只要他让着老家那边人,他们就会把他拿亲人看待了。 “村长,今天我请你来做个公证,目的就是为了怕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反咬我们一家一口,现在村长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了,张含在这里想请村长给我们一家做个主。”张含注意到当她在跟村长说件事情时,吴春那身子都在抖了。看见她变成这个样子,张含不仅生不出一点同情给她,反而觉着她这是活该,自作自受。 要是这个大伯娘拿好鸡蛋来卖的话,张含认为自己一定会像对待村里其它人一样对待这位,可惜人家根本不值得她这么做。。 村长瞪了一眼吴春,觉着这个老张家的大儿媳妇是个惹祸精,平时村里有什么事情,这个惹祸精都在那里搅和。 “含儿,你放心,二春叔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损失。”村长一双眼眸闪过精光,一脸算计跟张含说。 张含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就麻烦村长了。”她知道今天这位村长之所以肯过来帮她家忙,其实他是打着一个鬼主意,不管是谁村长,在他们心里都喜欢他们管的那个村可以在他们手上发扬光大,能有所作为。 张含望着眼前这位油光满面的村长,在心里暗骂了他一声老狐狸。张二春向张含这个方向望了一会儿,半个月前,他听他家婆娘说张家大女儿的疯病变好了,起初他还有点不相信,可是现在,眼前这位身上有一股让人佩服气势的女孩子,她那张淡定的脸庞,毫不胆怯的目光都让张二春相信张家大女儿是真的好了,不再是疯女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二春望着张含时,他总觉着有一天,他管理的这个张家村会因为眼前这个女孩而变不同,张二春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他生出这种直觉了,他就马上决定,以后要多跟张家人打好关系。 “吴春,你知不知道你卖坏鸡蛋的行为有欺骗人的嫌疑,是可以抓到官府去,让官老爷判决,轻则吗,可能打十几个板子,重则吗,则是坐半个月牢。”张二春望着瑟瑟发抖的吴春说。 吴春在听到张二春说要打板子开始,她就害怕极了,甚至她两只腿都忍不住在抖动,等张二春话一说完,她马上走到张含面前,苦苦哀求,“含儿,是大伯娘错了,你千万不要叫村长把我送官啊,你想想你表弟和表妹们,要是我进了牢,他们在这个村就抬起头来做人了。” 张含用力甩开吴春搭过来的手,把头扭到一边,她才没有那么容易原凉吴春,她还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极口亲戚,为这个家里人报这么多年吃过她苦的仇。 吴春见张含不理她,于是她又跑到张二柱跟金秋花面前,吴春拉着金秋花手,落着眼泪,“二弟妹,你劝一下含儿,叫她不要把我送进牢里,大嫂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金秋花一下子被吴春给握住手,顿时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以前,她这个大嫂都是指着人来骂,金秋花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嫂那幅吃人嘴脸,现在让她看到吴春这张求人嘴脸,金秋花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她拉着吴春双手,把目光望到张含这边,向张含发出求救信号。张含收到金秋花目光,摇头走过来,把金秋花从吴春手上解救出来。 张含把金秋花拉到她身后,由她一个人面对着又哭又求的吴春,“大伯娘,如果你真不想坐牢,含儿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了?” “什么办法,你快点说,我同意就是了。”吴春听到张含话,目露急切目光盯着张含问。 张含明眸盈盈望着她,一幅无害表情,“大伯娘,含儿记得我们家好像有两亩田借你家种去了,不知道大伯娘可不可以还给我们?如果行的话,那今天这件事情我可以一点不计较,就当作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吴春听完张含这句话,低下头,咬着嘴唇吱吱唔唔,当初她家说是跟张二柱家借这两亩水田来种粮食,可那是打着借了就不还的道理,这些年,她家因为这二亩水田,粮食也剩了许多,还可以拿去卖银子。 现在,吴春想到那二亩水田就因为自己一时贪小便宜而要回去了,她心里就很不服气,很难咽下这口气。 “怎么,大伯娘不同意吗,既然这样,那没关系,那这件事情就按村长叔叔的意思去办吧!”张含转过身,去找张二春商量。 她刚迈脚,吴春就拉住她手臂,露出一幅割了她肉一样的表情答应,“好吧,我同意把你家那二亩水田还给你们。”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吴春这句话,夫妻俩紧紧握住手,显得非常激动,他们都没有想到失去的东西还有可能再回来,早在以前吴春来这里借这亩水田时,张二柱夫妻就想到这二亩水果是永远要不回来了,可现在,失去了几年的田地又回到他们家来了,这怎么不让他们夫妻高兴。 张含唇畔渐渐勾起一抹胜利笑容,她转过身走到张二春这边,恭敬朝张二春弯了弯腰,“村长,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大伯娘刚才说了,她愿意把我家的二亩水田还给我们家,以后要是有人反悔了,含儿现在请村长做个证。” 张二春眸中露出对这个女孩子的佩服,现在他终于想清楚了这个女孩子请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原来人家早就打着这个主意,她不是请他来主持公道,她是想借助他威望来震摄吴春,顺便还替他们家做个见证,如果以后吴春想反悔了,作为见证人的他也定会被牵扯进来,这样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想到她的一石二鸟之计,张二春不得不重新露出审视目光望着眼前这位只有十六岁的女孩,现在他是越来越相信这个女孩会给张家村带来不可估量的前景了。 张二春大声笑了一下,爽快答应,“没问题,这件事情我张二春做定这个证人了,以后要是有人想反悔,我张二春第一个不答应。” 吴春听完张二春这句话,赶紧低下头,想把她在这里的存在感给缩小。吴春一脸灰败的离开了张家,满心欢喜的她这里领银子,最后却一脸颓气的离开。 吴春离开之后,张含客气有礼的把张二春给请到张家草厅坐下,陪席坐上,有张二柱夫妇和张水来夫妇,旁听的有张含跟莫帆。 张二春拍了拍张二柱肩膀,羡慕道,“二柱啊,老哥真羡慕你,你家大女儿不简单啊,老哥相信你们家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老哥,你太过夸奖了,含儿她只是在胡乱干一些事情,算不上大台面。”张二柱脸上笑开了花,听见有人夸赞他亲生女儿,哪一个做父母的会不开心。 “怎么可以说是胡乱做一些事情呢,含儿干得是大事啊,你瞧瞧你们家,才多久啊,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要不是老哥亲眼所见,老哥还不相信呢。”张二春看了一圈张家这个草厅,虽然这草厅还是以前的茅草屋,可里面摆的东西却有了变化,有一种大户人家里摆的样子,现在张家摆的这些东西都是萧风翼前两次过来拉果酱时带过来的一些字画,花瓶什么的。 张含说了几次萧风翼,让他以后不要再带这些没用的东西过来,可人家不听,仍旧一意孤行,最后,张含只好把他带过来的东西给摆在草厅里,这样也算废物利用了。 看完这间不一样的草厅之后,张二柱向站在金秋花身后的张含问,“含儿,二春叔叔想问你一个问题,含儿不介意吧!” 张含抿嘴朝他微微一笑,她不用问都猜得到等会儿这位村长要问的事情是什么了,肯定是问有关她为什么要收鸡蛋的事情,想到这件事情,张含有点犹豫,她想这件事情应不应该跟这位老狐狸村长说。 “二春叔,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是含儿知道的,含儿一定跟你说。”张含轻抿唇畔,微微一笑。 张二春满意点了点头,开口问,“其实问题也很简单,二春叔只是想知道含儿你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鸡蛋?你是打算拿它们做什么吗?” 昨天谢谢rebeeca_wong亲的红包,今天bubu有一篇老文完结,今天加不了更,明天定加更。-- -, 莫帆那些事情 “既然二春叔都问出来了,含儿如果瞒着二春叔,就有点对不起二春叔今天帮含儿的这个忙了,好吧,看在二春叔今天帮了含儿这么大一个忙的份上,含儿就老实跟二春叔交个底吧!”张含笑眯着眼睛,眸中精光闪烁。【精出果来。 张二春听张含这么说,心里对张含那么会做事感到高兴,刚才他在提这个问题时已经想好了张含会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的结果,毕竟有哪一位愿意把他们赚钱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好,好,二柱老弟,你这个女儿真是好的,你跟弟妹这辈子就准备享福吧!”张二春一高兴,又转过头去忽悠比较好哄的张二柱夫妻。 张含望了望一直笑个不停的父母,她突然觉着她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她把自己打算说了出来,以后那些村民一定会有受益,她知道村民们都是心思纯朴的人,只要有人对他们好,他们一定会加倍对那人好。 张含一直知道这一家子在村里人的印象,那简直有一个字来形容,就是烂,因为老张家那些人的嘴到处说,村里人对张二柱这一家都没有什么好感,从张含醒来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村民上门来聊天,这个现象就足可以说明张家在村民们的印象是有多差了。 跟张二柱夫妻说了一会儿,张二春就迫不及待把目光望到张含身上,等着她解答。 张含微微一笑,解释,“二春叔,含儿之所以收这么多鸡蛋,那是因为含儿想做一种可以长时间保存的鸡蛋。一种名叫咸蛋的东西。” “咸蛋,这是什么东西?我听说过威菜,还从来没听说过咸蛋。”张二春听完张含话,精明的眼眸一眯,嘴中发出啧啧声音。 张含丽脸盈盈一笑,跟张二春解释,“二春叔,这个咸蛋差不多就跟咸菜一样,是咸的,同样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无弹窗广告)” “真有这样好的东西啊!不错,要是学会了这个办法,那村里人的鸡蛋就不用每个月紧赶慢赶的拿到集市上去换银子了,放在家里,用含儿你这个办法就可以了。”张二春哈哈一笑,双眼露出满意望着张含。他越来越确信这次他没有押错宝了,张家这个大女儿确实是个不简单的。 张含听完张二春这句话,嘴角处隐隐一撇,刚才她听出了张二春这句话后面是什么意思了,人家这是在暗地里提醒这么好的事情她张含可能不独吞,一定要教会全村人才行,看到张二春那张得意笑脸,张含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声老狐狸。 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她有她的过桥梯,行,他要她教会村民们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前提是先让她赚点银子才行,她可没有那么好心,把这个好办法白白让出来。 张含朝张二春笑笑,说道,“二春叔,含儿打算等过一段时间就把这个方法教给大家,你也知道,现在这个咸蛋大家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好不好卖,含儿先去镇上试一下这个行情,如果有市场了,含儿再来教大家制作这个咸蛋,你觉着这个办法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有含儿你去镇上做开路先锋,二春叔相信,咸蛋这个东西一定会卖得很好的。”张二春听出张含话里的意思,知道她是肯答应自己教村里这些村民了,心里自然又是一阵高兴。 至于她提出要过段时间再教,张二春也觉着这个要求很合理,如果现在全村的村民们学会了,到时大家做出来的咸蛋卖不出来,那他的目的不是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借助这个咸蛋让全村过上幸福生活。 聊了半个时辰,张二春依依不舍离开了张家,莫帆见天色也不早了,也说了告辞的话,拒绝了金秋花挽留话,跟在张二春背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张家。 从张家出来,张二春走到半路时突然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的莫帆也紧跟着停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低着头。 过了良久,张二春浑厚嗓音响起,“今天我发现,你跟张家好像挺好的,你跟他们家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给叔听听。”张二春转过身,刚毅脸上露出真挚表情。 莫帆红了红脸,吱吱唔唔回答,“我,我喜欢张含,二柱叔和婶他们答应我了,等我以后把生活过好了,他们,他们就把含儿嫁给我。” “行啊,小子,你现在可是不比你爹厉害啊,居然那么快就找到一个心仪媳妇了,张家那个大女儿,嗯,她确实不错,叔今天跟她谈了一会儿话,发现她不简单,你小子眼光不错。”张二百听到莫帆这句话,咧嘴大笑,一脸欣慰看着他。 张二春跟莫帆他爹是对好朋友,当年莫帆他爹刚搬到张家村时,因为他会打猎这个本领,结识了张二春,两人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莫帆他爹也是为了张二春,才在一次打猎中失了性命。 “帆儿,叔对不起你,你爹为了救我,把命给搭进去,在你娘死后,叔也没有站出来好好照顾你,你不会怪叔吧。”张二春想到这件事情,他平时意气风发的脸庞顿时颓败,这件事一直是他心病,因为家里的婆娘,他一直不敢站出来帮助好友这个儿子,甚至在莫帆最困难时,他也只能偷偷拿一点吃的东西去救济。 莫帆望了一眼张二春,喊了他一句,“二春叔,莫帆没有怪过你,在莫帆小的时候,要不是有二春叔偶尔偷偷的救济,恐怕莫帆早就熬不过来了,现在哪里还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张二春虽然听莫帆说不怪自己,可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每当午夜睡觉做梦时,梦到躺在血泊里的好友,他就觉着有愧。 “帆儿,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爹的家人,我听你爹说过,他跟你娘是为了躲你爹那个家才会来到这里。”张二春看着已经十七岁的莫帆,越看,他就越发觉着莫帆跟死去的好友很像,现在他都有种错觉,仿佛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死去十年好友。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现在活得很好,我不想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想也没想,莫帆就否决道。他是真的不想去找那什么陌生亲人,他在张家村住了十七个,这里就是他家,是他的根,而且现在,这里还有他喜欢的人,他更不可能离开。 张二春听到莫帆坚决语气,他叹了口气,说,“好吧,不找就找,反正现在你都这么大了,找不找那些人对你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好了,叔不跟你聊了,你也回家吧,改天来叔家看看叔。”张二春双手放在背后,弯着腰乘着夕阳光辉慢步离开。 莫帆站在夕阳下,他脑子里现在还响着刚才张二春说的家人这件事情,在他小时候,爹和娘都去世了,他一个人挨着苦时,他也想过去找那所谓的亲人,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了。 想到这里,莫帆低一头,一只手摸到胸口上,他从里面掏出一块玉佩出来,这块玉佩是跟一条绳索一块绑在他脖子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这条绳索早就看不清它本身的颜色是什么了,它现在是又黑又脏,正是因为这样,没有人知道,绳子下面居然挂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一看这玉佩颜色就知道是个挺值钱的东西。 凝视了一会儿,莫帆重新把那块玉佩放到它本来的位置上,突然,他转过头望了一眼半山上的张家,一抹幸福光芒萦绕在他黑眸里。 夜幕低垂,张家村户户升起一股浓烟,浓烟飘在半空中,宁静的张家村此时就像个仙境一般,到处都是浓烟撩绕,给人一种安详感觉。 “你这个死婆娘,叫你去贪小便宜,我叫你去,我们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张大柱从田地里回来时,经过村中一条槐树下时,听见村里那些妇人在那里聊着八卦,隐隐约约他听到那些人提起他婆娘名字,出于好奇,张大柱故意在经过时放慢了脚步,这一放慢,听进他耳朵里的那些话彻底让他怒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扛着锄头就撞开了家里的院门,一甩下肩上的锄头,冲进厨房,把正在里面做晚饭的吴春给拉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吴春现在是头发散乱,眼角还有点肿,她坐在地上,低声抽泣。 张大柱看着这个婆娘,他现在看她这幅模样,恨不得现在又想抬起一脚狠狠踹一下她,他脚才刚抬起,脚底就立即被一双大手给握住。 张章和跪在吴春前面,手紧紧拖住张大柱脚底板,哀求,“爹,你别打娘了,娘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一进来就打她啊。” 张章和是张大柱跟吴春的大儿子,今年跟莫帆一样大,也是十七岁,说来这个张章和也是个可怜的人,从小从娘胎那里带来一种病,动不动就是心疼,脸色也是常年到头都是青白色,早两年前,家里给他说了一门亲,后来那说亲的女家听到他有这个病,马上就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到现在,这个张章和还没有娶到妻子,因为这个,张大柱一家都快要愁白了头发。 -, 泼妇叫谁呢? 张章和说完这句话,整张脸又变惨白,喘着大气用力呼吸。(.好看的小说)【‘ 张大柱跟吴春见状,马上撇下怒气,夫妻俩双扑到张章和身边,扶着他身子,吴春声嘶力竭喊着张章和,“儿啊,儿啊,你别吓娘,你别吓娘啊,天啊。” 张大柱望着困难喘气的儿子,心里也非常着急,耳边还要传来吴春那像哭死人的哭声,立即,他脸黑下来,朝她吼道,“哭,哭,就知道哭,还不快点帮忙把章和给扶到里屋去。” 吴春被张大柱一喝,马上回过神,止住哭喊声,帮忙把张章和弄上张大柱身上,背回了屋子。 ------------ 收了两天鸡蛋之后,张含正式暂时结束了收鸡蛋这件事情,准备开始做咸鸡蛋这个计划。 其实张含也不是没有想过做咸鸭蛋,只是这个朝代,还没有鸭这种家禽,无奈之举下,她才做了厨鸡蛋这个行业。 “姐,莫帆哥不在家,我喊了好几遍都没听他回应。”张苞一脸气喘吁吁跑进院子,把嘴巴放到张含耳边小声说。今天早上,张含为今天要做的事情打了一个计划,刚好这个计划中有一个就是要今天去镇上买东西。 张含想叫莫帆跟着一块去,这样回来时可以有一个劳力帮她提东西,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她就叫二妹张苞叫莫家叫人了。 “他不在家里?你有没有再叫几遍?”张含露出怀疑眼神看着这个二妹,怕她为了贪方便只是喊了一两句就走人了。 张苞听完张含这句话,立即鼓起脸庞,说,“姐,你要是不相信我,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跑了出去找村里小朋友玩了。 张含去了莫家,站在莫家院子门口朝里面大声喊。(.好看的小说)“莫帆.....你在不在里面?”喊哑了嗓子,里面一个回应都没有,张含这才真正相信张苞传来回的话,莫帆是真的不在莫家。 张含叫莫帆的声音没把莫帆给叫出来,却把隔着莫帆一个菜园的张小妹给叫了出来,她看到张含站在莫帆院子门口那幅“骚”样,她又再想到这几天村里那些人说的话,什么莫帆现在已经是张家准女婿了,莫帆天天都帮张家做事,张家大女儿迟早要嫁到莫家之类的话。 想到这些,张小妹就觉着心里有股气很难咽下去,她忘记了李大脚嘱咐她老实呆在家里学绣花的事情,气冲冲出了院子,大步走到张含面前。 “死疯女,你就这么不要脸,居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找上男人的门,真不害躁。”张小妹站在张含面前,用手指着张含鼻子骂。 张含看着突然闯出来的张小妹,先是愣了愣,在想,这个死八婆干嘛好好的又来找自己吵架,自己好像没有招她惹她吧! “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是男的,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莫帆都不出来见你了,你居然还找上门来叫莫帆,你可真不要脸。全家都是不要脸,小的叫完,大的又来叫。”张小妹往张含脚边吐了一口口水,眸中闪过挑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张含听完她这句话,立即板起脸,冲这位欺软怕硬的张小妹吼。 张含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可是别人拿她家里人来说话,那她就要生气了,在这里,家里人都是张含的软肋,只要有谁不小心碰到她软肋,她一定会有牙还牙,甚至还给碰到她软肋的人十倍痛苦。 张小妹被张含突如其来的轻变给吓了一跳,她双脚倒退了一步,嘴巴依旧高高扬起,不肯服输,“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我又没有说错,你们一家都不要脸,刚才小的来找莫帆哥,现在大的又来找,我呸,既然敢做出来,就不要怕别人说啊。” 张含听着她那一紧一闭的大嘴,眼眸里蓄满怒火,握紧两个拳头,听着从她嘴里喷出来的那些污辱人的话,张含一咬牙,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在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丑恶嘴脸上。 骂得起劲的张小妹没想到张含居然会出手打她,她左脸被张含打了一巴掌,这件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半拍的回过神,摸着红肿的左脸朝张含问,“你打我?” 张含眉毛一挑,扬起嘴角回答,“没错,我打你了,那又怎么样?你想打回来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直到左脸上的疼痛让张小妹忍不住申银出声,她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这个死疯女给打了,她放下左脸上的手,双眼像斗鱼眼一样像张含冲了过来,喊道,“死疯女,你敢打我,我张小妹要跟你拼命。” 张含眯起眼望向踩着八字脚滑稽模样的张小妹,一抹冷笑从她嘴角闪过,像对付张小妹这种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张含根本不看在眼中,好歹她以前在上大学时,可是参加过跆拳道。 在张小妹冲过来那瞬间,张含扎起马步,握紧拳头,就在张小妹离她一米距离时,张含一个拳头用力打了过去。 “啊.....死疯女,你,你,你怎么可以打人家这里,你,你太不要脸了,嘶,痛死我了。”张小妹抱着胸部,眉头跟眼睛都皱成一条缝,蹲下身发出申银声。 张含打完之后,动了动自己有点酸痛的拳头,慢步走到张小妹身边,弯着腰说,“刚才我都警告过你了,把你的嘴巴放干净,可你偏偏不听,现在你挨打了,这件事情可不关我事了。” “死疯女,死女人,你这个死泼妇,我跟你拼了。”说完,张小妹用力从地上站起身,正想朝张含这边冲过来,突然她眼光瞄到张含故意在那里晃来晃去的手臂时,张小妹又停了下来,眸中露出揪心惧意,她记得刚才张含就是拿那只手打了她胸部,想到现在胸部上还传来稚心的那种痛,张小妹就不敢往前冲了。 张含望着退下来的张小妹,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心道,算她识眼色,要是她刚才硬要冲过来的话,自己就再朝她胸部上打一拳。 既然打这个办法不行,张小妹想了另一个办法,那就是骂,她就不相信她骂不赢这个死疯女,在家里,她娘可是每天都要骂一顿她爹,她早就她娘的骂人本领给学回来了。 于是,张小妹得意朝张含笑了笑,双手插腰,指着张含骂,“死疯女,你不得好死,死泼妇,我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死泼妇骂谁啊?”张含含着笑问她。 张小妹想也未想回答,“死泼妇骂你。”说完,她还得意洋洋插着腰,笑望着张含,还以为她在张含这边出了刚才那一巴掌的恶气呢。 张含在听完她回答后,立即抱起肚子大笑,笑得直不起腰。张小妹看张含笑成这个样子,眼中闪过疑惑,指着张含问,“你在笑什么?快点说,你在笑什么?”她觉着张含笑得那么可怕一定是在笑她。 终于笑完了,张含摸着自己肚子站起身,当她目光望到张小妹那双斗鸡眼时,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捂着嘴向张小妹道歉,“对不起,你先让我笑完,等我笑完了,我再让你知道我在笑什么。”说完,不等张小妹做出反应,张含又开始抱着肚子大声笑。 张小妹看着一直在笑自己的张含,蹙紧眉头,气红着张丽脸,用手指着张含骂,“死疯女,我问你在笑什么,快点说啊!” 张含笑容骤然停住,她直起腰,眼睛眯起,脸上闪过厉色,她看着张小妹问,“死疯女在骂谁?” “死疯女在骂你,死疯女在骂你。”张小妹见张含笑声停止住,心里自以为是她这句话把张含给气倒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指着张含喊这句话。 张含听到这里,双手拍了好几下,嘴角勒出一抹幸灾乐祸笑容,望着张小妹说,“原来是死疯女在骂我啊,我现在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啊。” “你......。”张小妹听完张含这句话,咬紧唇关,瞪着张含,眼珠子转了转,张小妹这才明白刚才张含大笑的原因了,想到刚才她被张含戏弄了两次,张小妹就气得直跺脚。 “啧啧.....,死泼妇,死疯女。”张含对着冲她咬牙切齿的张小妹说,甚至在张小妹瞪着她时,张含也同样不甘示弱回瞪过去。 张小妹彻底被张含这几句话给惹红眼睛,她双眼发红,头左右转动了几下,突然,她目光锁住她旁边菜园的一个石头,她转过头朝张含露出一抹阴险笑容。你话白整。 张含见她露出这个笑容正觉着奇怪,突然就看她整个人朝菜园里飞奔了过去,然后就见一个石头朝她飞了过来,张含睁大眼珠子看着向自己扔过来的石头,想躲却来不及了,于是,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等着这块石头砸中她头。 张含等待着额头疼痛的到来,左等右等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于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莫帆时,这才知道那块本来要砸她的石头去哪里了。 -, 赚钱,赚钱 张含眼露着急,双手在莫帆额头上摸了摸,问,“你有没有被砸到头啊?哪里受伤了?” 莫帆望着张含眼里对自己的关心,脸颊红红的,刚才因为担心她而停止跳动的心脏,现在跳得非常快,好像要冲破他喉咙一般,他红着脸,朝张含傻笑,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莫帆大哥,你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我只要是砸这个死泼妇,没想到会砸到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张小妹看到自己扔过去的石头砸到莫帆,一脸懊恼跑过来,站在莫帆身边,举起手去摸莫帆脸。 莫帆一闻到一股不属于张含身上香味的味道时,他马上把头一扭,让张小妹摸过去的手摸弯了。 “不要碰我,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莫帆目露凶光瞪了一眼跟前的张小妹,他讨厌除了张含以外的女人摸他。 张小妹看着莫帆那张冰冷的脸孔,顿时眼眶红红的,她吸着鼻子向莫帆撒娇,“莫帆大哥,你别生小妹气好不好,以后小妹再也不拿石头砸人了,你别用这样冷冰冰的眼神看小妹,行吗?” 张含把莫帆整颗头颅都检查了一遍,见他头上真的没有什么伤口之后,才把手从他头上撤下来,刚好就听到张小妹这软绵绵的声音。 偷偷望了一眼张小妹那张惹人怜爱的脸蛋,张含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刚才这个女人在跟她说话时,那张脸就跟个母老虎一样,可是现在,面对着莫帆,却变成了一张小绵羔的脸庞,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如果是以前,张含可以不管这个女人怎么跟莫帆演可怜,但现在,她不允许了,因为现在这个男人是属于她张含的,任何人没有权利去碰。 “对不起了,你现在没有机会了,他现在是我的男人。”张含昂着头,把手挽到莫帆手臂,扬起嘴唇朝瞪着她的张小妹宣布。 张小妹咬着唇,瞪了一眼张含,大声跟她说,“不要脸,你胡说,莫帆大哥怎么可能是你的男人?我不相信你。”说完,张小妹望向莫帆,眸中都是哀求,问,“莫帆大哥,你说,她说的都是假的,对吗?” 莫帆心里现在都快要乐死了,他第一次听到张含说他是她的男人,他好喜欢这句话,正当他在回味着这句话时,张小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味,让他的回味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帆黑着张脸,眼神凶凶的瞪着张小妹,一句一字在她面前亲口说,“含儿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她男人,张小妹,以后我要是再看到你欺负含儿,我一定不会再对你客气。” 说完,莫帆扭头望着张含,脸部表情非常温柔,说,“含儿,我们进屋里说。” 张小妹咬牙望着那对进了院子的身影,眼泪模糊她眼睛,一抹怨恨闪过她双眸,她抹了抹眼泪,转身跑回了她家的院子。 这是张含第一次来莫帆住的屋子,莫帆的房子跟张家差不多,同样是两房一厅,唯一跟张家不同的就是屋里摆设,可能这个莫家一直以来只有莫帆一个人,大厅里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就连碗筷都是只有一幅放在草厅里。 张含在莫帆家里逛了一圈,突然间发现他家居然没有厨房,她看向他问,“你家厨房呢,为什么我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 莫帆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露出不好意的样子,回答,“没厨房了,在三年前,李大婶为了开那片菜园,把厨房给占了。” 他指的李大婶正是刚才张小妹的娘,三年前,李大脚在开这个菜园时,趁机把莫帆家里的厨房那片位置也给占了。 张含一听,脸上大怒,瞪着他问,“你是傻瓜啊,人家占你厨房,你不会去跟人家抢回来。” 莫帆看张含指着他骂,他心里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反而觉着很幸福,身边有一个人管着自己,这也是一种幸福。 “笑,笑什么笑,你自己的厨房被人给抢走了,你还在这里笑。算了,我不理你了,你爱怎么败你这个家就怎么败吧,大不了,我不跟你在一块了。”张含心里生着他气,一气之下,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也没想听了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莫帆笑着的脸庞马上黑下来,他一只手用力把离他一步远的张含给拉了过来,双手紧紧扶住张含双肩,说,“不准你反悔,你答应过我,以后会跟我在一块的。我不会把你放开。你这辈子都是我莫帆的妻子,你休息逃开。” 张含迎向他怒眸,说,“要是我跟着你,我跟孩子这辈子一定会饿死,为了逃离这个命运,我才不要嫁给你。”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跟孩饿死,以前我是因为只有一个人,我可以什么都无所谓,可是现在,有了你,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努力做事,让你跟以后的孩子过上好的生活。”莫帆一脸认真看着张含说。 张含看着他坚信的眼眸,最终还是相信了他这个誓言,她扭了扭自己身子,佯装生气跟他说,“你把我抓痛了,你知不知道,我肩膀都快被你给捏断了。”说完,她蹙了蹙眉头,露出痛苦表情。 莫帆见她好像真的很痛似的,急得马上松开手,一脸懊恼问,“怎么样,有没有弄伤你哪里?” 张含朝他摇了摇头,“没弄伤哪里,只是有点痛,现在好了。”实际上,她肩膀现在一定都肿起来了,只是为了安慰他,张含只能把伤口说小了而已。 张含怕莫帆说要看她肩膀,她赶紧扯开另一个话题,“对了,刚才你去哪里了?我跟二妹都来这里叫你好久,都没听你回应我们。” “我,我去了山上打猎去了。”莫帆眼神有点闪躲,吱吱唔唔说。 张含一听,看着他问,“去打猎,为什么去打猎?你没钱用了吗?你没钱用了可以跟我说啊,我给你不就行了。”说完,张含伸手去掏口袋,她手刚伸进口袋里,莫帆的手就抓住她手。 张含抬起头,露出疑惑眼神看着他,问,“你干嘛抓住我手,我拿银子给你啊。” “你别给我银子,我打猎不是因为没银子花,而是因为,因为我想靠自己的本事赚多点钱,这样我就可以早点把你给娶回家来了。”莫帆看着张含说,一脸的坚持。 张含看着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慢慢退了出来,这些日子赚了这么多银子,她一直这些都是他跟自己家的,她的是他的,他的也是她的,可现在,张含才发现自己错了,她忘记了他是个有尊严的男人,只要是个有尊严的男人,他就一定不会接受一个女人对他的施舍。 她把双手当着他面打开,两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抿嘴笑了笑,问他,“你今天打到什么了?让我看看,我都好久没有见过猎物了,还真的有点怀念它们。” 莫帆见她没有生自己气,他紧绷的脸庞松下来,一脸自豪跟她说,“今天我去山上打了半天猎,收获很不错,打了一头山猪,四只野兔子,还有獐子。” 张含眼露星光,一脸崇拜看着他说,“莫帆,你好厉害,居然猎到那么多,这些猎物一定可以卖到一个好价钱。” “一般般啦,其实也是我这些日子没有上山,山里那些猎物才会走出来,要是平时,可遇不到这么多好猎物。”说到他喜欢的打猎,莫帆双眼放光,整个人变得非常精神,跟张含讲了一遍今天他去山上遇到的事情。 张含望着神采飞扬的莫帆,她认真听着他讲话,心里却偷偷跟他说了声对不起,这些日子这个男人一定很难过吧,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小大人一样,什么事情都一手抓,自己那个强悍样子,一定让他产生了让他自认为自己好没用的负面情绪。 等莫帆讲完今天他在上山的事情之后,张含握住他手,跟他说,“莫帆,你要是喜欢打猎就去打猎吧,你不用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你可以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真的。”。 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脸色开始变紧张,他用力握住张含的手,问,“含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去打猎,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去打猎就是了。” 张含摇头,一脸温柔看着他说,“我没有不喜欢你去打猎,刚才我们聊了这么多,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忽略了你的想法,自认为你一定也是喜欢跟我一样,喜欢做生意,我发现我错了,你的兴趣不是做生意,而是打猎,既然打猎是你的兴趣,那你就去做,我支持你。”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心里感动泛滥成灾,柔眸盯住张含,喊道,“含儿,含儿。”现手上在。 张含应道,“嗯....我在这里。”她抿着唇,两边嘴角勒出两道温柔大方的笑容。 莫帆看着她,眸中流露出感动,轻声跟她说了句,“谢谢你。”他要谢谢她对他这么好,谢谢她懂他。 张含让他一直这么温柔看着,脸红通通的,心脏开始怦怦乱跳,为了止住她这不寻常的表现,张含赶紧转移话题,开口跟他说,“莫帆哥,你今天猎了这么多猎物,要不我们一起去镇上卖掉,刚好我也要去镇上买东西。” 莫帆见张含故意说这件事情,也没有去点破她这个小计谋,他抿嘴微微一笑,点头说,“好,一起去镇上。”反正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莫帆相信,只要他认真去打猎,不出半年,他一定可以存够银子,把她风风光光娶进莫家门。 莫帆留了两只兔子下来,在他陪着张含回张家时,把两只兔子留在了张家,张二柱跟金秋花早就把莫帆当成他们女婿一样了,所以当莫帆把两只兔子留下来时,他们夫妻俩什么推辞话也没说,笑着接了过来,顺便在莫帆跟张含出发去镇上时,提醒莫帆,回来了就在这里吃完饭再回他家。 莫帆应得很大声,脸上笑容一直笑到他耳后边去了,这一刻,莫帆才发现有家的感觉真的很好,他抬头望着走在前面的张含,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加倍努力去打猎,快点把钱赚足,然后把张含给娶回家,这样,他就可以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小家。 现在,莫帆忍不住会在脑子里想,等以后他打猎回来了,家里会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妻子,脚边会有一对很听话很懂事的孩子喊他爹,那种日子该是多么幸福啊。 张含走在前面,转头突然发现跟在她后面的他居然站在远处傻傻发笑,她皱了皱眉头,朝他喊,“莫帆,你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等会儿太阳又要变毒了。” 莫帆回过神,应了声,赶紧提起脚步追上张含,不一会儿,两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 进上镇上,他们先去了福运酒楼,把莫帆肩上那一担野味给卖出去,这次,是福运楼掌柜亲自出来谈的,张含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做生意让掌柜变得这么热情,还是有人特地吩咐过。 反正张含没有管这么多,她现在只要把莫帆肩上这些野味卖掉就行,至于掌柜因为什么原因对他们这么热情,张含想,不管是哪种原因,她张含以后都会好好跟萧家做生意,让双方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莫帆挑来的野味最后卖了三十两银子,张含见莫帆拿着那三十两,一张脸跟笑在一块了。 告别了福运酒楼,张含让莫帆陪着去采买东西,当他们走在街上时,这才发现时辰好像过得有点快,都到了吃饭时辰了。 张含站在街边,搜了一圈,终于让她找到一个可以吃饭乘凉的地方,她拉起莫帆手,朝对面那间卖面疙瘩汤的摊子走了进来。 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张含朝面疙瘩摊子的老板喊,“老板,麻烦给我们两碗面疙瘩,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等一会儿。”张含话才一落,她身边坐着的莫帆立即一脸焦急开口喊道,阻止了刚才张含点的午餐。 嘿嘿,这章其中有一千是为了谢前天rebeeca_wong亲的打赏,谢谢!-- -, 将抠进行到底 张含转头望着身后喊话阻断自己点餐的莫帆,蹙了蹙眉头,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吃这面疙瘩汤吗?” 莫帆摇头,红着脸说,“要一碗就行了,我喝点清水汤就行,不用再点了。(.无弹窗广告)【、”说完,他朝走过来的面摊老板问,“老板,你这里的疙瘩清水汤不用银子?是吗?” 面摊老板脸部小小抽搐了下,脸上挂着不是很情愿的笑容,“是的,清水汤不用银子。” 莫帆听到老板这么说,心里一高兴,转过头望向张含,高兴说道,“含儿,你听到没,老板水疙瘩清水汤不用钱,你点一份面疙瘩就行了,我喝清水汤。” 他话一落,不等张含回话,他就帮张含做主点了午餐了,张含隐隐看到面摊老板在临走时,偷偷撇了下嘴巴。 张含望了一眼老板离开的背影,忙把莫帆给拉过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抠啊,其实这份面疙瘩汤我们还是可以吃得起,一碗才几文钱,很便宜的。” 莫帆摇头,看着她说,“几文钱也是钱,要是现在省了这几文钱,以后就可以越积越多,几文钱,十文钱,二十文钱.....。” “停.....别算了,我知道了,清水汤就清水汤吧。”张含揉着自己眉角,摇了摇头,她真怕他会一直算下去,还是赶紧打断他得了。 过了一会儿,面摊老板端来一碗面疙瘩汤,还有一碗清水汤,其实这个清水汤就是只有汤水,没有那面疙瘩。 莫帆先是把那碗面疙瘩汤端给张含,然后才把那碗清水汤端到他面前喝起来。 张含看他喝得好快,他一口下去,半碗汤水就没有了,她望了一眼自己面前这碗面疙瘩汤,心里有点酸,拿起右手筷子,端着碗移到他面前,说,“把碗拿过来,我的面疙瘩分你一半。[.超多好看小说]你只喝这汤,等会儿出点汗就又饿了,不管饱的。” 莫帆一见她要把她碗里的面疙瘩倒点到他碗里,莫帆马上把碗给移开,摇头道,“不用,你自己吃,等会儿我再要一碗清水汤就行了,反正又不要银子,不喝白不喝。倒是你,你一个女孩子,多吃点,别省着银子,要不要给你买个熟鸡蛋下面疙瘩。”说完,他伸起手叫老板过来。 张含拉住他手,眼眶有一点湿润,摇了摇头,说,“不用叫了,这一碗面疙瘩我都吃不完了,别再叫熟鸡蛋了。”说完,张含大口吃着碗里香喷喷的面疙瘩。再后己喊。 莫帆微笑看着她吃,过了一会儿,他又一口把碗里剩下的清水汤喝完,摸了摸肚子,发现肚里面还有一点不饱,于是,他伸手向面摊老板喊,“老板,麻烦再给我一碗清水汤。”喊完之后,莫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抬起头向老板又问了一句,“老板,这再添一碗清水汤不收银子的吧。” 面摊老板脸色有点不太好,抿紧嘴回答,“不用收银子。” 面摊里,张含一个人勉强把那一大碗面疙瘩吃完,至于她身边的莫帆呢,则是喝了三大碗清水汤,一直到他们临走时,面摊老板都脸色臭臭的,甚至在莫帆临走时,还专门给莫帆留下一句话,“小伙子,会省钱是好,可是太省就不好了,我劝你,太省可是会把媳妇给吓跑的。我看你身边那个小媳妇挺漂亮的,可要看紧点啊。” 从面摊走出好远了,张含发现身边的莫帆一言不发低着头在走路,问,“你怎么了?” 莫帆听见她问话声音,边走边抬起头望着她,眸中害怕一闪而过,小声问,“含儿,我这么抠,你会不会嫌弃我?” 张含一听,停住脚步,望着他这张露出害怕表情的脸庞,怔了怔,过了一会儿,她回问他,“我问你,你如果要抠时,会不会对我也抠?” “不会,我只会对自己和别人抠,对你,我不抠,我只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想也未想,莫帆马上回答道。 张含点了点头,继续前行,走在他前面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会嫌弃你。” 站在原地的莫帆听完她话,脸上露出兴奋,他忙追上她脚步,一只手偷偷移到张含手掌边,快速牵过她手。 张含脸一红,动了几下那只手之后,就没有再动了,老实乖乖的让他牵着在这条街上走。 街上另一个角落,一双黯然眼眸一直紧紧追随着前面那一对手牵手走着的男女。 “少爷,东西拿到了,我们走吧。”一名小厮站在男人身后,尊敬地说。 李风爵收回失落目光,点了点头,说,“走吧。”说完,穿着一身白袍的他涌进街市里,一身白衣儒雅的他走在这条充满铜臭气味的大街上,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站在原地的小厮望向刚才李风爵望过的方向,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刚才少爷在看什么啊,看得好像伤心似的。”说完,小厮见李风爵已经走好远了,马上拿着东西追了上去。 街上,张含被莫帆牵着手,好在这个镇上的人不像农村里那些村民们,觉着男女牵手什么的是伤风败俗,走了半条街,终于让张含找到了卖盐的铺子。 走进铺子,张含直接找到了掌柜,开门见山跟他说明她这次来是准备要买几十斤的盐。 掌柜一听到张含说要买几十斤盐,眼睛都亮了起来,望着张含的眼光就好像是看到肥肉一般,赤赤luo裸的眼神在张含身上打转。 张含要不是知道这位掌柜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是因为她要在他这里买这么多盐,不然,她真的还以为他这是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呢。 唯一个不知情的人就是莫帆了,他看到有人用那么色米米的眼睛盯着他未来娘子,他二话不说,马上冲上前,把张含给拉进他身后,他身上发出生人匆靠近的气息瞪着这位卖盐老板,黑着脸问他,“把你色米米的眼珠子给我收起来,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这是怎么了?”盐老板被莫帆这么一吓,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他指着用眼睛瞪他的莫帆看向张含问。 张含怕莫帆突然这么一出,把她好不容易跟盐老板打好的关系给弄僵,她用力把挡在她前面的莫帆给扯回来,向前一步弯了弯腰,跟盐老板道歉,“掌柜的,不好意思,他,他脑子有点毛病,你别怪他。” 盐老板一听,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胸膛,说,“姑娘,老夫劝你,这镇上到处都是人,你带着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出来,那可是会惹事。”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一定不敢了。”说完,张含回过头,朝莫帆瞪了一眼,用嘴唇无声跟他说,“给我安静站好,别给我捣乱。” 莫帆那双怒眸在看到张含这句无声敬告时,马上降了下来,他乖乖退到一边。 张含看莫帆没有出来帮她倒忙了,于是转过头继续跟盐老板说,“掌柜的,现在你铺子里的盐怎么卖?” “姑娘,你算是来对我这间铺子了,在这个镇上,我敢说我铺子里的盐是第二好,没有人敢说是第一好,你看看,这每一粒盐都发亮,没掺一点杂质。”这位盐老板说起他家的盐,真是喋喋不休,说个没停。。 张含一边听,一边伸手去捞出一把盐看了看,发现他这里卖的盐确实挺好的,张含知道像其它铺子里卖的盐,有一些黑心老板,为了多卖点银子,都会在盐里面掺些沙子进去。 “怎么样,姑娘,老夫没有说错吧,我铺子里的盐是不是很好?”盐铺老板看张含一直对着他那袋子盐点头,一脸高兴问道。 张含放下手掌的盐,朝盐老板点了点头,说,“嗯,确实是不错的盐,很干净,没有掺其它东西。掌柜的,请你说一下你这些盐是怎么卖,怎么一个价钱?如果价钱公道的话,我可以买多点。” 盐老板摩拳擦掌想了好一会儿,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他朝张含伸出两只手指,开口说,“二十文一斤,这个价格已经是我给姑娘你最公道的价格了,你去这个镇上走一遍,没有一间铺子有卖这个价格了。” 张含听到这个价格,在心里想了下,她在来镇上时,也跟金秋花和铁蛋娘问了下这里盐的价格,一般是在二十五至三十文一斤。现在,这个盐老板给了二十文一斤,价格确实降低了很多。 “好,那我要......。”张含话还没说完,莫帆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等一下。” 张含跟盐老板同时向莫帆这边望过来,盐老板刚才被莫帆吓过,现在见到莫帆那张脸,他两只腿还是会有点抖。 莫帆望了一眼盐老板,向前走到张含面前,弯腰伸手捞了一把那袋子里的盐,抓了一会儿,他又放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跟盐老板说,“你袋子里的这些盐都快要潮湿了,我们不要这一袋,你拿另一袋给我们看看。” -, 吵架了吗? 盐老板听莫帆这句话,脸马上黑下来,偷偷瞪了他一眼,觉着这个男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不说这句话,这袋盐一定可以卖出去。【 张含听莫帆这么一说,马上向前走过去捞起盐认真看了看,发现这些盐还真的像莫帆所说那样,真的是有点转潮了,盐放过手掌之后,她手掌都有水珠。 张含把手上这些盐重新放回去,眯着眼睛瞪了盐老板一眼,明眸中闪过失望,枉她刚才还认为这个盐老板是个有良心的生意人呢,没想到她最终还是看走眼了。 “老板,既然你没有城心跟我做生意,那算了,我去别处买盐也一样。”说完,张含拉着莫帆,转身离开。。 盐老板见张含说真的,马上变急了,赶紧走到张含面前,拦住她去路,一直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糊涂,这样好了,我换过另外一袋盐给你们,行么?” 张含望着拦住他们去路的盐老板,唇畔处偷偷勾起一抹胜利笑容,她露出一脸为难表情看向盐老板,说,“老板,你刚才都欺骗了我,我现在可是不敢在你这里买盐了,你还是让开吧,我想去别处买。 “别啊.....,咱们有话好好商量,要不,我把价钱再减少一点,一斤十八文行吗?”为了留住这位大顾客,盐老板可算是付出大代价了。利润让他减了足足二文钱。 如果他卖一斤盐二十文,他还可以每斤赚四文钱,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不会因为贪这么一点小便宜来遭这个罪了。 张含皱着眉,露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做了很大让步一般,开口说,“好吧,看在老板你这么真心想卖盐给我,那我就在你这里买下来了,十八文哦,不可以再抬价了。” “是,是,十八文。(.好看的小说)”盐老板喊着这句话,一脸颓败走进里面,拖了半包盐出来。 “莫帆,你帮我看一下这盐,如果好的话,我们就买。”经过刚才这件事情,张含已经不相信自己眼睛和这位老板的为人了,她现在只相信莫帆。 莫帆点了点头,走到盐老板这边,伸手在盐袋里捞出半掌盐检查了一番,莫帆朝张含点了点头。 张含这才同意盐老板拿这半袋去过称,称了后,这半袋盐有二十斤,总共花了三百六十文。 走在街上,张含望向扛着盐袋子的莫帆,眸里散发着对他深深的敬佩,赞赏道,“莫帆,你刚才真厉害,要不是有你,我差点就被那盐老板给骗了。” “呵呵.....我对盐也不太熟悉,只是觉着盐应该都是干躁的,不应该都是水。”让心爱的女人夸奖,莫帆一脸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摸着后脑勺憨憨笑道。 “不管怎么样,这次多亏有你了。”张含对着他盈盈一笑,越过发呆的他继续往前走。 莫帆眼珠子发呆,嘴巴张得很大,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刚才张含那道美丽笑容,太美了,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看的笑容,想起来,他心里就怦怦乱跳个不停。 张含回过头,见他停在那里没有走,蹙了蹙眉,朝他喊道,“莫帆,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跟上来,我们还要买很多东西呢。” “唉,就来了。”莫帆回过神,抬手抹了抹两边的嘴角,高兴应道。 这次,他们来到一间卖酒的酒肆,张含刚迈脚准备踏上去,身后就被人给拉住。 “含儿,这是酒铺,我们进去干嘛?”莫帆望了一眼酒铺,眸中闪过痛苦,拉着张含手臂问。 张含一转过头就看到莫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她关心走到他身边问,“莫帆,你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这个地方似的?” “没.....没.....没什么,我没什么。”莫帆低着头一直用力摇,身子一直往后退。 张含拉住他,关心说,“莫帆,要是你不想进这个地方,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就行了。”她实在不忍心逼他跟她一块进,张含发现莫帆脸色很白,表情也很痛苦,她不忍心看他痛苦,张含决定这次进里面买酒还是让她一个人进去。 这一次,莫帆很乖的点了点头,低着头跟张含说,“那你小心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大声喊,我在外面听得到。” “好,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呆会儿,我很快出来。”张含点了点头,跟莫帆说了几句话,转身进了酒铺。 刚走到酒铺门口,一股酒香气就充进了张含鼻中,让她这个可以喝上几杯白酒的人都快要醉了。 进到里面,铺子里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见到进来的张含,一脸慈祥笑容问,“姑娘,是买酒吗?不知道你买什么酒?” 张含眼睛在这个铺子里扫了一圈,发现这里摆满了好多酒罐子,看完这里环境之后,张含望向这位老者,问,“大爷,我想买酒,你这里有白酒吗?” “我这里有很多白酒,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种?”老者微笑看着张含说。 张含一愣,现在才知道这里有很多种白酒,她想了下,说,“那给我一种最烈的酒 吧,”突然,她眼睛扫到里面摆放着的其中一个罐子,上面写着女儿红这三个大字,于是,张含立即指着那个罐子说,“大爷,我要女儿红,你给半罐女儿红给我。” “好,你等着,我马上称给你。”老者依旧是一脸慈祥笑容,转身拿出半罐女儿红走过来,“姑娘,这女儿红半罐是五百文。” 张含一听,点了点头,她知道在这个朝代,酒是挺贵的东西,农家人根本就喝不起酒,张含拿出钱袋从里面数出五百个铜板递到老者手上。 提着这半罐酒走到一半的张含突然又倒回来,走到老者面前,笑嘻嘻问,“大爷,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老者很和蔼可亲的回答,“什么问题,姑娘你问吧,只要是老夫知道的,老夫一定跟你说。” “大爷,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果子酒卖啊?”张含眼睛眨了眨,一脸好奇问道。 老者一听,坐下去的动作一停,他抬头看了一眼张含,眯着眼问,“姑娘,老夫卖了一辈子酒,从来没听说过有果子酒这种酒,” 张含立即眼露星光,她继续问,“那药酒呢,这里有卖吗?” “没有,姑娘既然知道这酒名字,难道是喝过吗?老夫还想向姑娘请教一下,刚才姑娘说的这两种酒究竟是产在哪里?”老者名字张酒仙,祖宗三代都是以酒为业,他一辈子以酒为伍,特别迷酒,现在听到张含说出这两种他从来没听说过的酒,勾起了他好奇心。 张含神秘一笑,说,“大爷,如果我做出了这两种酒,你这里收吗?” “收,当然收了,只要是好酒,我张酒仙都收。价钱一定公道。”张酒仙摸着胡子,一脸慈祥笑容说道。 张含高兴望着老者,说,“我知道了,如果以后我真的做出了这两种酒,一定优先卖给大爷你。” “一言为定,那老夫就等着姑娘你来卖酒了。”张酒仙笑呵呵望着张含。 从里面出来,张含看到站在外面等着她的莫帆,快步走到他身边,说,“莫帆,酒买好了,我们走吧。” 莫帆一看到张含从里面走出来,用力吐了口气,当张含话一落,他马上就抓住她手,加快脚步离开了酒铺。 走在回家路上,张含偷偷看着莫帆脸色,现在他们都出了镇上,离那间酒铺也好远了,张含发现,莫帆脸上神色还是很慌张,而且还不说话,一直低着头在走路。 张含追上他脚步,握住他一只手掌,他这只手居然是冰凉的,他这么反常,让张含就越担心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帆,你在酒铺门口时,为什么不愿进去,你是不是对酒铺有恐惧感啊?”张含望着他低下去的脸庞,小心翼翼问道。 她问了好一会儿,莫帆仍旧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刚才张含这句话根本没有说过一般。 张含看着他侧脸,叹了口气,既然他不肯说,那她也不逼问他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愿意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的。走句下话。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村子,这一次,莫帆把肩上这半袋子盐扛到张家后,没有跟张家人说一句话,就一个人回了他自己的家。 就连刚才张二柱跟金秋花跟他打招呼,他也像没听到似的,直头直脑的就走出了张家院子。 晚饭桌上,张二柱跟金秋花在桌子上下你推我,我踢你做着这个小动作,良久之后,张二柱败下阵,他脸上闪过尴尬表情,朝张含望过来,开口问,“含儿,今天你跟莫帆去镇上,是不是吵架了?” 张含停下手上的筷子,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啊,我没有跟他吵架。” “那他为什么不太对劲,连我跟你爹向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们。”金秋花马上插上嘴,一脸担扰看着张含问。 -, 这不是自杀! 张含耸了耸肩,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反正我没跟他吵架。(.无弹窗广告)【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 吮着筷子,张含想起今天回来时莫帆那个样子,她心里总感觉有点难受,她放下碗筷,朝张二柱跟金秋花说,“你们吃吧,我吃饱了。我去杂物房弄下明天要用的东西。”说完,她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出了外面。 草厅里,张二柱跟金秋花看了对方一眼,两人的眸中都露出担心。 从草厅里走出来的张含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了杂物房,她先是走到张家院子门口,眼睛望着半山腰下面某一个方向,柔眸中露出担扰。 今天的莫帆是张含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落,他今天下午那个样子,就好像他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可怜。 “莫帆,你说我该你怎么办?”夏风吹过张含耳边,卷起她耳边一缕头发,她望着浩瀚月空,自言自语。 茅草屋里面点着一根蜡烛,莫帆一个人孤怜怜坐在屋子里,他眼睛一直盯着手上那块玉佩,突然,他紧紧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表情,蹲坐在地上。 第二天,昨晚一夜没有怎么睡的张含早早起来,她帮着金秋花做早饭时,目光就时不时向张家院门口那边望着。 一家人吃完早饭,来做工的张水来夫妇坐在张家院子,等着张含待会儿的吩咐。总我怎也。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都快要出来了,张水来夫妇望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张含,张口欲言,最后,他们夫妻走到张二柱夫妻身边小声问,“二柱哥,含儿她这是怎么了?我们来到这里好久了,她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二柱看了一眼站在院子外面的女儿,摇了摇头,小声跟张水来说,“她是在等莫帆那小子,昨天他们两个去镇上,好像吵架了。” “原来是这样!那莫帆小子今天什么时候过来。”张水来点了点头。 张含站在院门外,目光望着莫帆每天来张家时要经过的路,她在这里看了这么久,她连他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这时,张含心里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他现在还跟昨天一样难过吗? 眼看时辰不早了,张含决定还是快点把今天要做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她去莫家看一下他。(.) 张含转过头,这才知道原来张水来夫妇都在这里等着她分工了,她朝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说,“水来叔,婶,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们来分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情。” “含儿,你没事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铁蛋娘一脸关心看着张含问,对这个侄女,铁蛋娘是打从心里感激,前段时间要不是因为有张含帮忙,她小儿子那条小命可能早就没了,现在,他们家也开始越过越好了,这些功劳都是完全靠这个侄女帮的忙,现在在铁蛋娘心里,张含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张含摇了摇头,说,“没事,婶,今天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前两天收的鸡蛋洗干净。然后把洗干净的鸡蛋一个个凉干。” 吩咐完家里人做的事情,张含去找金秋花,跟金秋花说要出去的事情。 金秋花听张含说要出去,她立即答案应,还赶着张含快点去,到傍晚回来都可以。金秋花跟张含保证,家里的事情,她跟张二柱会帮张含搞定,叫她放心出去。 张含被金秋花赶着出了张家,张含走在路上,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身后的张家,她今天觉着她这个娘好像特别希望她快点出去,就连家里那三个大人也一样,恨不得想把她给赶出张家似的。 张含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把这个疑惑给扔到一边,她加快脚步朝莫帆家走去。 来到莫帆家,张含在院门喊了几句,“莫帆.....莫帆你在家吗?”回答她的除了隔壁李大脚家的狗吠声外,没其它了。 张含犹豫了下,一只手还是把莫家院门打开,她走了进去,来到茅草厅里,张含看见草厅大门居然没有关,第一个闪过张含脑中的念头就是莫帆一定在家里。 张含走进草厅,眼睛在草厅四周看了下,没发现莫帆身影,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她眼角扫到躺在地上的身影,张含脸色一白,急步跑到莫帆身边,把他从地上扶到她怀中,朝他喊道,“莫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手放到他额头上探了探,张含确定他是发烧了,她拍拍他脸,喊道,“莫帆,莫帆,你醒醒,醒醒,别睡了,咱们起来,我扶你去床上睡好不好?” 闭着眼睛的莫帆听到经常在他心头萦绕的声音,他勉强撑起眼皮,看到抱着他的张含时,他露出一抹虚弱微笑,说,“含儿,你怎么来了?” 张含眸中渗出担扰,跟他说,“莫帆,你现在发烧了,你不能在地上再躺着了,我们起来,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好不好?” “好。”莫帆看着张含微微一笑。张含一个人非常吃力的把莫帆这个有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又咬着牙把他扶到床上躺好。 张含正想帮他脱鞋时,这才发现,他脚上根本没有穿鞋,她目光在这间房里的地上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上次给他编的那双草鞋。 “唔.....娘,爹,你们别不要帆儿,帆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你们回来。”躺在床上的莫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张含听到他在说胡话,她马上走到他身边,安慰道,“乖,好好睡一会儿,睡醒了,你的病就好了。” 莫帆在病痛中,听到这句好听的声音,他心里慢慢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声变安稳。双手也不像刚才那样到处乱划了。 张含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很烫人,看着一脸都烧红了的莫帆,张含真怕他会不会烧傻。 “急死人了,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是现在有退烧药就好了,给他吃一片,一定马上就退烧。”张含摸着额头,一脸焦急在这间屋子里来回打转,嘴里说出很懊恼的话。 想了一会儿,张含突然想到小时候她生病时,家乡的奶奶都是去水塘里采下木皮和一些草药一起煲水给她喝的,“对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张含双手用力一拍,脸上露出高兴。 临出去采草药时,张含来到莫帆身边,轻声跟他说,“莫帆,你要撑住,等我去采完药煲水给你喝。等我。”说完,张含帮莫帆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向张家村口那口大池塘方向前进。 张含一路没有歇息一下,是跑着来到大池塘这边的,她来到这里时,都气喘吁吁的。 站在池塘边上,张含目光向四周看了下,除了风声还有鸟叫声,这四周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没有一点犹豫,张含卷起裤脚,把它卷到大腿上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池塘旁边的草丛慢慢滑到池塘里。 张含在池塘旁边找了几根树桩,从树桩上面扒下几块树皮,她刚一脚跨在池塘边上面,村口那条路就传来赶马车的声音。。 一时之间,张含不知道自己是要加紧爬上去,还是重新倒回到池塘里,等那辆马车从村口过去之后再上来。 在这个古代,女人露出手臂一点都是伤风败俗的表现,更何况现在张含是把裤腿卷到大腿,可能连侵猪笼都有可能。 张含抬起头望了一眼马车那边,猜侧那辆马车经过这里应该还有一些时间,趁着这一点时间,她还是快点爬上去好了,她还担心在家里的莫帆,张含抓着池塘旁边的草丛用力往上爬。 马车里面,李风爵从张家村的隔壁村王家村帮人看病正经过这里,坐在马车里让他感觉有点闷,他掀开马车里面那扇车帘时,刚好看到张家村三个大字,顿时,李风爵脑子里马上就想起那个特别的女人。 他望着张家村,突然,他身子一动,李风爵一脸慌张把头探到车帘外面,越看,他脸色就越苍白,他缩回头,朝在赶马车的下人喊,“把马车停下,快.....。” “吁.......。”这时,行驶的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李风爵从马车里面飞奔了下去,向王家村口那边跑过去。 “张姑娘,你别乱动,我来救你上来。”李风爵进了张家村口,一边向村口大池塘跑过来,一边大声朝正在奋力往上爬的女人大声喊。 张含听到后面传来的喊声,她转过头,见李风爵正向这边跑过来,顿时,张含心里变慌,爬在池塘半路的双腿一直往上爬,心里开始暗叫惨了。 “张姑娘,你先别乱动,我拉你上来。”李风爵有点喘,刚才快步跑过来,吹乱了他头上发丝。他站在张含眼前,长臂一伸,放在张含面前,满脸温文儒雅开口说道。 张含望着眼前这只手掌,愣了下,脸上闪过尴尬表情,只好硬着发麻的头皮把一只手放在他手掌上,借他力,从池塘里爬了上来。 李风爵眼睛刚好瞄到张含没有来得及放下的那双白希大腿,瞬间,他这张俊脸立即变得通红,下一刻,忙把头扭到一边,故意咳了一声,道歉道,“对不起,张姑娘,李某不是故意有意看见姑娘你,你,你大腿的。” “没事,只要这件事情李公子你不要跟别人说就行了。”张含弯下腰,把卷起来的裤腿重新放下来,然后直起身跟他说。 李风爵听见耳边传来唏唏嗦嗦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偷偷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含,见她把裤腿放下来后,他才把头重新转过来,这次,李风爵望着张含时,脑子里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双白希大腿,他马上又脸红了起来,吱吱唔唔回答,“张姑娘,你,你放心,李某,一,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跟别人说的。” 李风爵说完,看到张含手上拿着几块树皮,他眯起眼问,“张姑娘你刚才为什么会掉到池塘里?” 张含低下头偷偷吐了下舌头,小声解释,“我没有掉进池塘,我是自己走下去的。” “张姑娘是有事情想不开吗?张姑娘,人生在世,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那么轻易放弃生命啊。”李风爵一听张含这句解释,脸色马上一变,一脸紧张看着她说。 “停,李公子,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我刚才在池塘里不是自杀,我是在采药,采药,你看见了吗?”张含把手上这几块树皮递到误会她自杀的李风爵眼前晃了晃,大声跟他说。 李风爵望了一眼张含手上几块树皮,眯了眯眼,问,“张姑娘,这明明是几块树皮,怎么会是药呢?你别骗李某了,其实你放心,李某真的不会把你跳池塘的事情跟别人说。李某跟你保证。” “保证,保证,保证你个头啊,我都说我不是自杀了,枉你还是个大夫,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去自杀的会把裤腿卷起来跳的吗?”张含真心觉着现在这个李风爵就跟大话西游记那个唐僧一样,叽叽喳喳一直讲个不停。 李风爵经张含这么一提醒,他歪头想了想,说,“好像真的没有见过自杀的人会卷起裤腿去跳塘的。”他眼睛一亮,高兴拉住张含手掌,眉开眼笑说,“这么说来,张姑娘,你真的不是自杀了,太好了。” 张含望着在笑的李风爵,她刚才才想到她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大夫,既然有现成的大夫了,她还要这些草药干什么,突然,张含把手上这几块树皮往旁边一扔,紧紧握住李风爵一只手,双眼冒光看着他说,“李大夫,李大夫,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是这么可爱的人,快点,快点跟我去救人。”说完,张含拉着发呆的李风爵朝张家村跑了进去。 被张含拉住往前跑的李风爵看着前面这道美丽纤细身影,他性感唇畔勒出一抹高兴笑容,他刚才听到她说了赞扬他的话,她说他是个可爱的人,李风爵眼神痴迷望着前面这道身影,他跳动的心脏开始怦怦跳个不停。 今天一万五更新,还有八千,明天继续,嘻嘻--。 -, 神秘对话 现在张含脑子里想的都是被她放在家中生病的莫帆,担心他烧有没有退,是不是还跟她刚出去那样烫,想到这些,张含心慌慌,加快脚步,拉着李风爵往前飞奔。[]【,ka~ 跑过一条村,莫家那两间茅草屋终于映放进张含眼中,见到目的影子,张含拉着李风爵加快了脚步,她没注意到她后面的李风爵现在是上气下喘,头发被夏风吹得很乱,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 推开莫家院门,张含拉着李风爵直接跑进里面,她咳着跟他说,“李大夫,麻,麻烦你,帮,帮我看一下他的病。” 李风爵眼角余光瞄到张含指的人,他整个人愣一下,眸中闪过失落,他点了点头,抬起头,露出一抹好看笑容,说,“张姑娘,请放心,我会的了。”说完,李风爵伸出一只手搭在莫帆左手腕上,静静把着脉。 张含眸露担扰,不敢用力喘声,就怕打扰了李风爵给莫帆治病,时间慢慢过去,良久,李风爵把手从莫帆手碗上移开,说,“他是受了风寒,我开点药。喝完出点汗,他就没事了。” 张含到他这句话,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她望着李风爵高兴说,“谢谢你,李大夫。”说完,张含这才发现李风爵现在狼狈的样子,她低下头,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李大夫,刚才我实在是太着急把你拉过来了,没想到会把你弄得这么狼狈。” 李风爵听她这么说,低头望了一望他自己身上衣着,手摸了摸头发,俊脸立即现起红晕,他红着脸说,“没,没关系,你,你也是着急吗,我不怪你。” 他还真喜欢被她拉着往前跑的滋味,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跑过了,在家里,他是长子,什么事情都要有一幅长子长孙的模样,活了十八岁,他都快忘记做人还有什么快东事情了。 “张姑娘,我马车现在村口,我去那里拿点药材过来。”李风爵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莫帆,此时,他多么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他自己,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这个女人的一点关心了。 张含正在床沿上坐着帮莫帆擦汗,听到李风爵这句话,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说,“那就谢谢李大夫了,李大夫快去快回。”说完,张含继续小心翼翼,温柔十分的帮莫帆擦汗。 李风爵怔了怔,点了点头,双眸黯淡光芒一闪,他转身走出了莫家,站在莫家外面,他转过头望着莫家,嘴角勒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迈起脚步朝村口方向走去。 张含帮莫帆摸了摸额头,他那滚烫的额头慢慢降下温来了,而且还有汗出来,见状,张含眼中露出笑意,她看着沉睡的莫帆说,“莫帆,太好了,你的烧终于退下来了。” 床上闭着眼睛昏睡的莫帆听到这道熟悉声音,他撑着眼皮张开,见到守在自己床边的张含时,一抹感动涌进他眸中,他冲张含微微一笑,轻轻喊道,“含儿......。” 张含听到他声音,眼眉一抬,四眼相望,张含抓住他手,兴奋说,“莫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要烧傻了呢?” 莫帆眼喜眉笑看着一直拉着他手说个不停的张含,没有说话,他静静听着张含说话,他隐隐记得在他生病时,就是这道声音在他耳边跟他说话,也是这道声音鼓励他不要放弃,在这一刻,莫帆觉着她的声音是这个世上最美最动听的了。 “你怎么了?真的烧傻了?”张含说完,看见刚醒过来的莫帆看着她一直在傻笑,她忙把手放到他眼前挥了几下,小心翼翼问道,心里担心他是不是烧傻了。 莫帆回过神来时,刚好听见她问他是不是烧傻了这句话,他抿嘴一笑,说,“我没有变傻,含儿,你知道吗,我这次生了一场病,醒来之后,我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说完,他紧紧抓住张含手掌,双眸深情看着张含,说,“含儿,要不然我们成亲吧!” “啊.....成亲?”张含双瞳睁大,大声啊了一声,手一伸在莫帆额头上摸了摸,自言自语,“现在你额头又不是很烫了,不可能又说糊涂话啊,难道真的烧糊涂了。” 莫帆听着她叽哩咕噜的话语,一脸温柔笑意把她手从他额头上移开,他握住她手,认真看着她说,“含儿,我没有烧糊涂,我是认真的,我们成亲吧,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着这个家是完整的。” 张含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心脏一缩,她知道他这次不是说笑话了,他是认真的,张含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害怕,结结巴巴回答,“莫帆,你,你不是说过要存到银子,才,才把我娶回家的吗?” 莫帆眼眸温柔看着她说,“我原来也是这么想,我想存到一百两银子,然后用那些银子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快点跟你成亲。把你娶回家。” 张含看了他兴奋的脸庞,咬着红唇低下头,她现在心里有点乱,她现在可以肯定她心里是有他了,她也想过跟他一块生活,可她想的是将来,不是现在跟他。 正当里面气氛有点紧张时,外面一道声音闯了进来,“张姑娘,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找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莫帆兄弟的药了。” 李风爵一脸风尘仆仆走进来,躺在床上的莫帆听到这个声音,浓黑的眉毛蹙紧,问,“李大夫,你怎么在这里?”莫帆心里现在气极了,要不是现在他身体虚弱,他真想站起来,把这个破坏他好事的李风爵给扔出去。 李风爵看向床上躺着的莫帆,惊呼道,“莫帆兄弟,你醒了,我刚才被张姑娘请来帮你看病啊,你看,这个是你的药。”说完,李风爵把手上那包药递到张含面前说,“张姑娘,你现在拿这包药去煲水给莫兄弟喝,这里有我,我会帮你看好他的。”前想放的。 张含接过他手上那包药,点了点头,转过头跟莫帆说,“莫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煲药。” 屋里面的两个男人目光柔和目送着张含离开这间屋子,当张含身影一消失,莫帆马上对着李风爵冷哼一声,冷冷说道,“莫帆没想到李大夫还有一种偷听别人习惯的爱好。” 从小打猎,让莫帆把耳朵养得非常灵敏,只要附近身边有什么猎物靠近,他耳朵马上就可以闻到,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猎到这么多猎物的原因,莫帆知道,当他跟含儿说成亲这件事情时,李风爵就已经站在房门口偷听了。 李风爵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莫帆,径自在床边沿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他望向莫帆,说,“我李某也没想到原来莫帆兄弟还有这么一层神秘身份,当真是让我吃惊。”说完,李风爵手上面突然露出一块玉佩。 莫帆一见到李风爵手上那块玉佩,莫帆用力从床上坐起,伸手想要去抢回李风爵手上那块玉佩,他咬牙瞪着李风爵说,“快点把那块玉佩还给我,快点。” 李风爵盯着莫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他抿嘴一笑,把手上那块玉佩扔回到莫帆身上,说,“这块玉佩是我进来救你时在地上捡到的。” 莫帆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拿着这块玉佩发了好久的呆,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掉在地上的,听完李风爵这句解释,莫帆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才慢慢消失。 他望着李风爵警告,“我希望李公子可以对这件事情保密,我不希望有一些不相关的人知道我在这里。” “为什么?如果你拿着这块玉佩去认祖归宗,我相信,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定会源源不断。”李风爵一脸好奇看着他问,跟他相处了几次,到现在李风爵还没有把眼前这个男人看透,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哼,荣华富贵?那些东西我不稀罕,我只想过我现在这样的生活。”莫帆嘴角勒出一抹嘲笑,看了一眼那块玉佩,然后莫帆一丝留恋也没有,把这块玉佩藏在枕头底下。李风爵看到他这个动作,眼底涌出敬佩。 张含端着药进来时,眉头就一直紧紧皱成一团,她看了一眼李风爵,向他抱怨,“李大夫,你这药也太臭了吧,而且还很难闻。” 李风爵让出位置给张含坐下,他望着向他抱怨的张含,笑了笑说,“张姑娘,所有大夫开的药都是这样,良药苦口,这也是没办法,李某行医这几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药不臭的。” “要是把这些药制成药丸就好了,人吃起也方便。”张含把手中那碗药递给莫帆,边小声嘀咕。 她这小声嘀咕却让李风爵听了清楚,他眼睛一亮,兴奋看着张含问,“张姑娘,刚才你说的药丸是不是那种一粒粒的。” “没错,是一粒粒的,李大夫你有这种药丸呀,有就拿出来吗,干嘛那么吝啬。”张含眼神幽怨看着李风爵,怨他为什么那么小气,有药丸居然不拿出来,因为莫帆家没有厨房,他家的厨房就是院子里那块地方,害她顶着炎炎烈日在院子里煲药,炉子里的火没有把她热死,倒是天上的太阳快把她给烧焦了。 李风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说,“李某惭愧,做了几年大夫,李某也只是偶然听一次游历各国的一位朋友说过,他说,他在一个国家里看过,那里的药都是一粒粒的,当时我还认为我那位朋友是在吹牛呢。” “张姑娘,李某想问一下张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一粒粒丸子的?”李风爵目光好奇看着张含,等着她回答。 张含整个身子怔了怔,眼神左右闪躲了几下,吱吱唔唔回答,“哦,这,这个,这个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听一位游历四方的老和尚讲起,我记得那次我见到老和尚时,一直在咳嗽,老和尚就好心给了我一粒黑黑的丸子。” “原来是这样。”李风爵听完张含解释,眸中闪过失望,他还以为她知道这药丸子的秘密呢,看来是他多想了。 张含听他相信自己话了,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太可惜了,要是我们国家有人会制这药丸,相信一定可以造福很多人。”李风爵低着头自言自语。 正在帮莫帆喝药的张含听到李风爵这句话,马上抬起头,眼中露出精光,她叫住李风爵,“李大夫,我们这个国家没有人会制药丸子吗?” “没有,从未听说过。”李风爵摇摇头,眼里有着惋惜。 张含见手中那碗药凉了,于是把药放到莫帆手上,叮嘱他快点喝,叮嘱完,张含从床边沿上站起,站在李风爵面前,犹豫了下,小声开口说,“李大夫,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会制药丸子,你觉着这个行业有银子赚吗?” “张姑娘,你真的会制药丸子?”李风爵一听,一高兴,走过去紧紧握住张含双肩,激动问道。 “咳......李公子,麻烦你放尊敬一点,你现在握住的人是我莫帆的女朋友,快点给我放开。”喝着 药的莫帆,双眼冒火瞪着李风爵,嘴中发出冰冷警告话。 李风爵放开张含,摸了摸自己鼻子,瞪了一眼莫帆,然后转头跟张含说,“如果张姑娘真的会制造这药丸,我李家药铺一定会高价收下这些药丸。” “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那时候我听老和尚说过制造丸子的方法,好几年过去了,而且那时我还疯着,很多话我都记不太清楚了,现在我要好好想想才行。”张含只好继续拿老和尚这个谎言继续骗人,而且她对这个药丸制作也确实是不太清楚,在上大学时,她虽然也接触过,但那是几年前事情了,她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记起。 -, 药丸商机 “没关系,张姑娘你可以慢慢想,李某不着急。【”李风爵紧张看着张含,说着好话安稳她。 张含抿紧嘴,低下头想了好久,刚才她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她发现一个大问题,其实就算她想出怎么制作药丸子也是没用,第一,她不是医生,不知道怎么调制药量,要是一不小心,把人给害死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张含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抬起头望向李风爵,说,“李大夫,如果我真的把以前老和尚说过怎么制药丸的秘方想出来,含儿想把这个秘方给你们李家药铺,由你们药铺生产药丸,这个行吗?” 李风爵脸上一喜,激动的语无伦次,望着张含问,“张姑娘,你,你真的愿意把秘方给我李家药铺?”如果真是这样,李风爵相信,他李家药铺一定会在这大夏国闯出一番功迹。 张含点了点头,应道,“当然,只是我有一个小小要求,李大夫不知道愿不愿意把药丸所赚的银子分我四成?”提出完这个要求,张含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李风爵,她衣服下面那颗跳动心脏也一直在怦怦紧张乱跳。 李风爵听完张含这句话,顿时眯起眼,打量了下张含,此时,他心里对张含的好奇是越来越多,他很想知道这个女子到底还知道多少他没有听过看过的事情。 张含被李风爵用古怪眼神看来看去,她怕被李风爵看出什么来,张含赶紧出声说道,“李大夫,我这个提议你同意吗?” 李风爵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回答,“这个没问题,四成就四成,李某想知道,张姑娘什么时候可以想出这个秘方出来?”李风爵答应这么爽快,其实是他觉着给张含四成利润,他李家没吃一点亏,要是将来他们李家研制出了药丸,以后他们家不仅得了利润,还得了声望,后面那一样是用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成,就这样说定了,至于秘方吗,李大夫你给我三天时间,这三天我一定会挤破脑袋把以前那些事情都想出来的。”张含听到李风爵愿意给四成利润自己,心里乐开了花,为了银子,她就算这几天不睡觉,也要搅尽脑汁把在现代怎么制药的方法给想出来。问可不以。 “含儿,我头还有点晕。”莫帆发现自己被张含给彻底忽略了,心里很不好受,又见李风爵那双色米米的眼睛一直盯着张含看,更是让他心里不舒服。(.好看的小说) 张含赶紧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放在他额头上,说,“我看看你额头。”摸了几下,张含蹙了蹙眉头,说,“你烧已经慢慢退下来了,怎么还头晕的?” 张含怕莫帆发了这么久的高烧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于是,她转过头,一脸着急跟李风爵说,“李大夫,你帮我看看莫帆,他说他头还很晕,你帮他检查一下,是不是他发烧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李风爵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假装痛苦的申银,刚才莫帆那小小歼计目光可没逃过他目光,李风爵站在原地,看着莫帆说,“他身子没事,他只是肝火太躁了,等会儿张姑娘给他灌半罐油就行了。” “啊.....原来治肝躁火还可以用这个办法啊。”张含自言自语,低下头跟莫帆说,“莫帆,你等会儿,我出去找油给你喝。”说完,不等莫帆出手拉住她,张含那抹纤细身影就离开了这间房。 莫帆瞪着李风爵,咬牙切齿说,“李风爵,你干嘛老是跟我作对,你这是故意在整我的是不是?”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吃油可以治肝躁旺。 李风爵抿嘴一笑,说,“算你聪明,谁叫你故意在这里装死装活,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行为。” “我对着含儿装死装活那是我的事情,干你这个外人什么事,你现在给我滚出我家,这里不欢迎你。”莫帆指着外面方向跟李风爵吼道。 李风爵眯着眼,盯住莫帆,良久过后,说,“莫帆,这个才是你本来的性格吧,原来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连我也差点被你给骗走眼了。” 莫帆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变,他紧张的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没有人进来后,他紧张的眸子才慢慢放松,吐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李风爵,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给张含听,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以后你最好不要伤害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假如哪一天你伤害了她,我一定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过来。” “你......。”莫帆睁大眼睛看着李风爵,一脸震惊。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是喜欢她,很喜欢也很欣赏,只是我知道她心里喜欢的人是你,不过我会等,等到哪一天你把她给伤害了,我再出手把她从你身边抢她过来。”李风爵冲莫帆露出一抹挑衅笑容。 莫帆看着他脸上那抹碍眼笑容,握紧拳头,咬着牙关跟李风爵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她永远都只能是我莫帆的女人,你们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李风爵抿嘴一笑,转过身,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哦了一声,转过头说,“哦,对了,等会儿你可一定要把那半罐油喝干净啊,要是让张让张姑娘知道你在骗她,你想想她知道的后果哦。”说完这句话,李风爵大摇大摆离开了这间房。只留下莫帆一个人躺在床上咬牙切齿。 后面,莫帆在张含呵护下喝掉半罐油,在接下来几天里,莫帆是闻到油味就觉着恶心。 莫帆的病在第二天就完全好了,张含开始呆在张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天时间里,除了家里人叫她出来吃饭外,其它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画来画去,写来写去。 第一天时,张二柱跟金秋花见张含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以为他们大女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准备好要去隔壁村请神婆来看张含的了,幸好那时被莫帆给拦住他们两个,跟他们解释张含现在这个样子是在想一些事情,并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这才让他们停下这个想法。 第三天,张家屋脚下停了一辆马车,李风爵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从里面下来。 “爷爷,上面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家了。”李风爵指着半山腰上的张家跟老人家说,昨天,李风爵把制药丸的事情跟李家老太爷说了,李老太爷知道件事情后,立即让李风爵带着他去找那会做药丸的人。 “原来是这里,真看不出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庄,居然会有这么一位高人。”李老太爷眯着眼,仰头望着半山腰上的张家。 李风爵抿嘴笑了笑,他没有跟老太爷说这个会做药丸的人是个小女孩,现在,李风爵可以想像,等会儿老太爷看到张含时的那种惊讶表情了。 爷孙俩走上陟峭的山路,用了一点时间,两人终于走到张家院门口。 在院子外面玩耍的张苞他们看到自己家门口突然走出来两个陌生人,三姐弟突然停下玩耍,一脸防备看着他们两个,因为张家收鸡蛋这件事情,现在村里好多人都偷偷上门来查看张家收那些鸡蛋是来干什么的,现在张苞他们都不出去玩了,而是守在家门口不让陌生人靠近他们家。 李风爵看着这三张跟张含相似的脸,他猜到这三个小孩一定是张含的三个弟弟妹妹,于是,他朝他们露出一抹好看笑容,说,“你们好呀,我们是来找你们大姐的,她在家吗?” 张苞作为这三个当中的老大,站了出来,小脸蛋纠成一团,露出严肃表情盯着李风爵,问,“你找我大姐干什么?” 李风爵笑着说,“我们找她有事情啊,你们放心,我们不是坏蛋,我跟你们大姐认识的,你让我们进去好不好?”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世上有哪个坏蛋会说他是坏蛋的。”张苞瞪着李风爵说。她记得大姐说过,坏人一般都会说他们不是坏人,张苞望着李风爵,歪着头从李风爵脸上往下看,她摸着自己下巴,暗道,这个大哥哥长得蛮好看,可惜是个坏人。 “我们真的不是坏人。”突然,李风爵想起家里二叔家的孩子跟这几个孩子差不多一个年纪,二叔家里的几个孩子好像特别喜欢吃糖,想到这里,李风爵低下头,从身上掏出三块糖递到张苞面前说,“小妹妹,你让我们进去,我给你们糖吃。” “不要,二姐千万不要,那糖有毒,我们吃了会死的。”张放一见到李风爵拿出糖哄她们,吓白了一张小脸,马上走到张苞身后,拉着她衣服大声说道。 “三妹,你怎么知道那三块糖有毒?”张苞转过头望了一眼三妹张放问。 李风爵也点了点头,同时把目光望着小女孩,她怎么就认为他拿出来的这三块糖是有毒的? “二姐,你忘了大姐跟我们说过的故事了吗?白雪公主就是吃了陌生给的苹果,然后毒死了啊。”张放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珠子跟张苞说。 “白雪公主,苹果,这是什么东西啊?”李风爵听完,蹙着眉头,重复刚才小张放说的话,眸中露出疑惑。 张苞重重点了点头,说,“三妹,我记起来了,我们不要吃他手里的糖。” 等在李风爵身后的李老太爷发现孙子一直站在前面跟三个小孩说话,因为年纪原因,站了一会儿,他脚都有点站累了,于是,李老太爷走上前问,“风爵,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进去找那位高人。” 李风爵听到爷爷怒斥的话语,转过头向李老太爷苦着一张脸说,“爷爷,我们被拦住了,这三个小孩不知道怎么回事,软硬不吃,我们被拦在这里了。” 李老太爷移眼看到手拉手拦住路的三个小孩子,气红了眼,瞪了下李风爵,骂道,“三个小孩罢了,你不会闯进去啊,给我闯进去。”说完,李老太爷用力一推李风爵。 李风爵没想到爷爷会来这一招,整个人踉跄往前扑了上去,张苞他们一看,往后退了几步,三姐弟相视一眼,露出一抹狡猾笑容,三个人向李风爵身上围了上去。 “啊.....我的手,小朋友,你别咬我手,啊....我的大腿。”李风爵被张苞三姐弟给拖住,双手双脚不能动弹,而且还被他们三个咬来咬去。 李老太爷看着孙子被张苞他们围住,没有去帮忙,径自越过他们,向张家院子走了进去。 外面这么大动静,把在院子里做事情的大人们给惹了出来,张二柱跟金秋花以为外面又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村民们想要进来,正准备出去把人赶走,走到院门口就见到向里面走进来的李老太爷。 张二柱跟金秋花停住脚步,看到眼前这位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的老人家,张二柱夫妇一看就知道人家是个有钱人。 “这位大爷,不知道你要找谁?”张二柱上前,站在李老太爷跟前小心翼翼询问。 李老太爷把张二柱给打量了下,尊敬地问,“请问这里是张家吗?谁又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是张家,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叫张二柱,不知道老大爷你要找谁?”张二柱低着头回答,一下子见到有钱的人家,张二柱有点不适应,总觉着站在人家面前,有点自惭形秽。 李老太爷一听张二柱这句回答,心下一喜,以为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这位,于是,他紧紧拉住张二柱双手,一脸兴奋说,“高人,原来你就是高人啊,太好了,我听我孙子说,高人你会做药丸,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张二柱被李老太爷这个举动给弄糊涂了,耳朵边一直听这位老人家喊他高人,又听到老人家说做药丸这件事情,张二柱马上就知道这位老人家要找的人是谁了。 今天更新完毕! -, 迫不及待上门 张二柱回握住李老太爷双手,笑着跟他说,“老大爷,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说的做药丸的高人,你说的高人是我女儿,她现在在里面,你要是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见她。(.好看的小说)【:” 李老太爷皱着眉把张二柱的手给放开,眯着眼问,“你不是做药丸的高人?做药丸的高人是你女儿?”李老太爷一严肃起来,他身上发出来的气势让面对他的人感觉如背针毡,浑身难受。 张二柱立即把脸上笑容给收住,双眸充满惧意,他看着李老太爷,硬着发麻的头皮点了点头,应道,“是....是的。” 李老太爷听见,抿紧嘴,低下眼帘跟张二柱说,“那麻烦带路吧。” 张二柱点了点头,领着板着一张黑脸的李老太爷进了草厅,跟在张二柱后面的金秋花看到院子外面三人孩子在缠着一个男子,赶紧走去解救。 院子里在帮着张家洗鸡蛋的莫帆看到走进来的李风爵,马上从凳子上站起,走到路中间,把李风爵的去路给拦下来,面无表情看着李风爵问,“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李风爵看着莫帆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前两天说的话很算数,你没有伤害她,我是不会跟你抢她的。至于我来这里干什么,你应该管不着,等哪天你成为了这个家的女婿,你再来找我问这句话吧。”说完,李风爵经过莫帆身边时,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莫帆肩膀。 莫帆握紧两个拳头,转过头瞪着李风爵进了草厅的身影,突然,莫帆感觉到自己右手被人抓了下,低下头一看,莫帆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小张放正仰头看着他。 小张放露出一张天真无辜的小脸蛋跟莫帆说,“莫帆哥哥,小放是奥特曼,要不要小放帮你教训这个坏人。” “小放真厉害,不过不用了,这是莫帆哥哥跟那位哥哥的事情,要是哪天莫帆哥哥打不过那位哥哥了,再来找小放帮忙好不好?”莫帆望着可爱的小张放,摸了摸他头。 张二柱把李老太爷安顿好后,这才去房间里把张含叫出来。 李老太爷怀着焦急心情等了一会儿,终于从后面听到一道甜美的女声。“你们好。” 张含从房间里已经听张二柱说了外面情况,知道这个老人家是为了制药丸的事情来找她,现在出来,她又看到站在老人家身边的李风爵,张含已经确定这位老人家定是李风爵那边的亲人。放老着太。 李老太爷听到这道女孩子声音,蹙紧眉头转过头一看,他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张含时,李老太爷还是被张含这个年纪给吓了一跳。 他望着张含问,“你就是那个会做药丸的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居然会做药丸,想他现在都五十八岁了,行医也有四十多年,前半辈子,他把时间献给了病患,后半辈子,他把医术传传给儿子之后,就把全部精力放在医药上面。 对药丸这件事情,李老太爷努力了半辈子,仍旧一事无成,所以当他听到孙子说有人会做药丸时,他马上让孙子带着他来到这里拜访这位高人,来的时候,他曾在脑子里勾勒出这个做药丸的高人是什么模样,只是他脑子里勾勒出来的人物没有一幅是正确的。 张含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抬头,眼神纯净,没有一丝怯意,一脸自信回答,“是的,不知道老爷爷怎么称呼。” 李风爵赞赏的看了一眼张含,替李老太爷解释,“张姑娘,这位是我爷爷,他听我说起你会做药丸的事情,他想来拜会一下你。(.无弹窗广告)” “原来是这样,李爷爷好,我叫张含。很高兴认识你。”张含一脸真诚看着李老太爷,朝他笑着说道。 李老太爷打量着跟他说话的张含,他刚开始见到这个女孩时,他是不相信这个小小女孩居然会做药丸这件神圣事情,但现在,从她一脸镇定跟他说话后,李老太爷发现自己看走了眼,这个女孩不简单。 李风爵发现自己爷爷在发呆,于是他朝张含露出抱歉眼神笑了笑,伸手偷偷拉了拉李老太爷衣袖。 “干嘛,臭小子,居然敢耍我老头子,等回去之后,看我不拿家法处置你。”李老太爷洪亮声音在这个草厅一吼,李风爵一缩脖子,马上低下头认错。 李老太爷瞪了一眼这个居然敢糊弄他的孙子,给了一个等会儿收拾你的眼神之后转头看着张含,一脸赞赏笑容说,“小女娃娃,爷爷相信你会制药丸子。”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朝李老太爷微微一笑,回答,“谢谢爷爷夸奖。”她脸不红心不喘的把李老太爷这句夸奖给收了过来。 跟李老太爷说了一会儿话,张含跟他们爷孙说了句稍等的话之后,转身进了屋子里。 此时草厅里只剩下李风爵爷孙俩,李老太爷抬头用力瞪了一眼李风爵,咬着牙说,“臭小子,居然敢不告诉我制药丸子的高人是个女娃娃,害我在这里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臭小子,你行,看我回去怎么拿家法处置你。” 李风爵一听,马上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脸望着李老太爷,哀求道,“爷爷,孙儿以后不敢了。” 李家的家法是一条鞭子,到现在,不管是李风爵的父亲,还是李风爵犯了错,李老太爷都会这条鞭子鞭打儿子和孙子。在李家,李老太爷就是王法,没有人敢违抗。 李老太爷白了一眼李风爵,刚想举手打他后背,进去拿东西的张含从里面走出来,李老太爷听到动静,马上把举起的手放下来,咳了一声,坐好身子看着张含走过来。。 ”女娃娃,你手里拿着的是不是关于做药丸的秘方?”李老太爷眼睛紧紧盯着张含手中那张纸,要跟张含手中那张纸粘在一块了。 张含见李老太爷对这个做药丸秘方那么热衷,于是笑着把手上这张纸放到他面前,说,“是的,老爷爷,这张纸是有关制药丸的秘方。”张含话一落,她手上那张纸马上就被李老太爷抢了过去。 李老太爷一脸急切打开这张纸,把纸凑到他眼前认真往下看,越往下看,李老太爷眼瞳变得就越大,待他看完之后,他握紧这张纸,一脸激动望着张含,“高人,真的是高人,原来制药丸的过程是这样子,难过老夫钻研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成功,看完女娃娃你这张纸上写的东西,老夫才知道老夫这么些年来一直错在哪里。说来真是惭愧。” 张含没有说话,只是抿嘴微笑,被李老太爷这么夸着,张含现在有点心虚,纸上这些东西其实也不是她自己想的,她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智慧到这里来赚银子。 张含这个心虚样子看在李老太爷上眼中就以为她是在谦虚,因此,李老太爷对张含越来越喜欢,觉着这个女娃娃不错,不骄傲。 李老太爷摸着胡子看向张含说,“女娃娃,老夫有一点没看明白,这个什么搅碎机不知道是何物?” “哦,这个是一种机器,我这里还有一幅图,我先麻烦李大夫拿到镇上的铁匠铺问问,看能不能做出这个东西出来,要是有了它,这制丸子就更简单了。”说完,张含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纸准备递到李风爵手上,递到半道就被李老太爷给劫走了。 “妙,妙,真的是太妙了,原来世上还能有这种东西,女娃娃,这上面的齿牙就是用来搅碎药材的吗?”看了许久,李老太爷拿着这张纸爱不释手,眼里尽是笑意,他指着图画上搅碎机的一处向张含问道。 张含凑近看了一眼,点头说,“没错,做药丸首先第一道工序就是把干药材给搅碎,还要把它们搅成粉末状,如果用人工来弄碎药材,效果没有那么好。” “没错,老夫以前试了那么多次做药丸,其中有一个就是因为搅的药材粉不够细。”李老太爷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张含见李老太爷像拿着宝贝一样爱护着这两张纸,无言摇头笑了笑,接下来,李老太爷又问了许多有关这制药丸的细节,一老一小谈到差不多到傍晚了,李老太爷才依依不舍的让李风爵给拉着离开了张家。 李老太爷在离开张家时,叮嘱了张含好几遍,叫她有空了一定要来李府找他。 把制药丸的事情解决了,张含又重新把精力投到做咸蛋这块生意上来,一家人又是一起动手,分配好盐,大家同心协力做了一天半才把这些鸡蛋腌在两个大瓮腌里面,只要等三十天后,这两大瓮的鸡蛋就可以拿出来卖了。 晚上躺在床上,耳边传来三个弟弟睡觉的呼吸声,张含嘴角上挂着兴奋笑容,她刚才算了下,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家里将会有一大笔收入,一份是咸蛋的利润,还有药丸的,想到这些,张含觉着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 疯狗乱咬人 竖日,一大早,莫帆提着一只刚死不久的野兔来到张家。【, 金秋花看到,又惊又喜问,“莫帆,你去打猎了吗?”说完,金秋花去摸了摸那死去的兔子,上面暖暖的,血还一直往下掉,金秋花惊呼,“瞧瞧,这兔子是刚猎到的吧,身子还暖暖的。” 莫帆摸着后脑勺朝金秋花笑了笑,憨憨表情回答,“婶,这个兔子我拿来给大家加餐,今天半夜我去山上猎了好多。” “嗯,好,今天婶给你做一顿香喷喷的炖兔子肉。”金秋花看着莫帆,眼里都是对这个未来女婿的满意,想想,这个未来女婿不仅会打猎,而且还挺顾娘家,这个好的女婿上哪里去找。 被外面说话声音吵醒的张含揉着眼睛打开房门,从草厅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面的娘跟莫帆,好奇问,“你们一大早在说什么啊,好吵哦。人家想睡多一会儿都不行了。” 莫帆听到她声音,忙转过头,见到昏昏欲睡的张含,他心里一疼,走到张含跟前说,“对不住,把你给吵醒了,要不然你再去睡一会儿,我不说话了。” “哪里有这么娇贵,含儿,你看看莫帆今天拿来什么了,是兔子,莫帆小子昨天晚上半夜就上山打猎,今天早上又一大早来我们家送东西,他一定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呢,你看莫帆现在多精神,他都没有喊困。”金秋花眼神略带责备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听到金秋花说莫帆昨天晚上半夜去打猎,她停下打哈欠的动作,望着他问,“昨天晚上你又没睡觉去打猎了?” “嗯......睡不着,就去上山打猎了。”莫帆脸上露出心虚,不敢抬眼跟张含直视说。 张含看他这个躲躲闪闪的模样就知道这个男人在骗她,一定是他想多赚点银子,所以才会这么拼,她目光看到他眼角下的阴影,叹了口气,说,“跟我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娘,我跟莫帆有事出去一下。”张含朝正在厨房里忙着的金秋花喊。不一会儿,厨房里立即传来金秋花回应声,“好,你们出去吧,等早饭好了,我会让二妹叫你们的。” 张含应了声好,然后独自一个人朝院子外面走了出去,莫帆抬起头,目光幽怨看了一眼张含身影,抿紧嘴,小步跟上来。 出了张家,张含站在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上,望着急速的河水,张含看的有点发呆。 久等不到她说话的莫帆,心里开始变慌,良久,他终于等不急,率先开口,“含儿,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话说了有一会儿,背对着他的张含才开口,“莫帆,你可以给我半年时间吗?让我在这半年里把我这个家的生活给弄好,到那时,我们就成亲,行吗?”她转过头望着他。 “含儿,你答应嫁给我了?”莫帆一听,一脸兴奋跑到张含面前,紧紧抓住她手,双眸紧紧盯着她。对他来说,半年很快过去,他只要张含答应嫁给他就行。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给我半年时间,半年后我嫁给你。”她都已经看清楚了,在这个古代,一个女人十六七八岁还没有嫁出去,在村里家人会被村里人耻笑的。 反正到最后都是要嫁人,她还不如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过去,这样,两人也知根知底,这样就不算盲婚哑嫁了。 “好,我们半年后成亲,含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歉银子,雇一顶八台大轿把你迎进门。”莫帆一脸深情望着张含说,眸子里露出坚定。 张含唇角勾起,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感动,能被一个男人这样呵护,她觉着一辈子跟这样一个男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其实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两个人在河边说了很久的话,一直到张苞下来叫他们两个上去吃早饭,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河边,回了张家。 张家饭桌,这些日子,张家的伙食是越来越好,现在天天吃白米饭,每餐有肉吃,家里的三个小鬼脸上也长了一些肉,脸色也不像张含刚来时那么青黄了,现在都变红润了。 一家人吃着桌子上的炖兔肉,吃得是满头大汗,大块朵颐。 吃了几块兔肉就不想吃了的张含放下手上筷子,望着桌上父母,开口说,“爹,娘,含儿想跟你们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啊,是不是含儿你又想到赚银子的办法了?”张二柱现在听到女儿跟他商量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女儿一定是又想到什么赚钱好办法了。 “爹,你以为你女儿我是天才啊,天天能想到赚钱的主意啊。”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抿嘴笑了笑,撒娇说道。 张二柱听完张含话,咧嘴憨憨笑了笑,说,“我女儿当然是天才了,现在村里的女孩有哪一个跟我女儿一样这么厉害,莫帆小子,你说说,二柱叔说得对不对?” 莫帆正吃着兔肉,听到张二柱这句问自己的话,马上快速把嘴里的兔肉咀嚼了几下,然后伸长脖子把兔肉给吞下去,才红着脸说,“是,二柱叔说的对,含儿是这个村里最厉害的女孩子。” 张含无言笑了笑,看着张二柱继续说,“爹,咱们家现在还有二百多两银子,再个一个月咸蛋也会有银子赚了,家里不用担心这二百多两银子用完了,接下来会没银子用。” “嗯,含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是你想要做的,爹跟你娘都会支持你的。”张二柱点了点头,眸中充满信任,望着张含说。 “爹,娘,我们用这些银子买一些地回来吧。”张含看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说,眼睛一直盯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脸上的表情。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了张含这个提议,夫妻相视了一眼,由张二柱开口问,“含儿,咱们家现在不是有四亩田地了吗?不用再买了吧。” “爹,我们是庄稼人,哪里会嫌弃田地多的,你看看咱们隔壁村的王地主,他们家现在有一百多亩水田,租给王家村的那些村民,他们家现在每次收稻谷都可以收到几千担粮食,你觉着这样不好吗?”张含在昨天想这件事情时,就已经猜到张二柱跟金秋花会有这个反应,所以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劝他们了。 张二柱一听完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看着张含问,“含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王地主真那么好,一年就可以拿这么多担粮食?” “当然了,爹,所以田地多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我们买了田地并不是一定要自己种,我们可以粗给村里其它没有田地的人,或者是租给隔壁村的人也可以。”张含重重点了点头,把买田地的所有好事跟张二柱说了一遍。 张二柱一脸兴奋,转过头抓住金秋花,激动喊道,“孩他娘,你听见了含儿说的话没,要不,我们买多一点田地吧。” “我没有什么意见,你们爹俩决定就好。”金秋花笑着回答。眼睛看着张含,金秋花越看这个女儿,越觉着自从这个女儿不疯了以后,脑子变得非常灵活。 一家人在饭桌上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拿出两百两出来买地。 张含拉着莫帆一块去了村长家,在村里有谁想要卖地,都会拿到村长那里去登记,然后由村长代其卖出去。 来到古代一个月,张含除了回自己家的路认识,还有就是去莫帆家和张水来家这两条路认识外,其它一概不知。幸好今天陪她一块来的莫帆认识去村长家的路。 到了村长家,张含望着院子里那两排大瓦房,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村里那些茅草屋,心里感概了下,原来村长家这么好认的,全村就只有村长家是瓦房,以后照着瓦房来认就行了。 张含走到关着的院门,朝里面喊了几声,“村长,村长在家吗?”张含话刚落下,里面人声没传出,倒先传出了狗吠声。 “狗......。”张含最怕的只了蛇外就是狗了,小时候,她在老家曾经被狗咬过,到现在被狗咬的阴影还没散去,从小到大,她只要听到狗叫声,全身皮肤就起满了鸡皮疙瘩,难受得紧。瞧提久着。 莫帆看张含这么怕狗,立即上前,把她给拦在他背后,浑身散发出保护欲说,“别怕,你站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张含抬头看着他高大强壮背影,顿时里面传来的狗吠声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时,里面传来一道喝斥狗吠的女人声音,“叫什么叫,整天就知道叫,什么事情也不会干,我都不知道养你是为了干什么。”随着这句话越来越清晰,张含才看清楚说话的女人。 这个妇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穿着花布衫,身材有点臃肿,一身肥肉,特别是她脸上那一块,眼睛都肥得只剩下一条缝来看人了。 “你又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家是不会记你们家这个恩的,你给我快点离开我家门口,不然我就放狗咬你。”女人一走出来,看到站在院门口的莫帆,马上拉下来,插着水桶腰走到院门口指着莫帆大声骂道。 莫帆一言不发站在张含面前,黑着张脸任由她骂,眼睛盯着一直指着他骂的妇人。 “看什么看,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妇人转过身,从院门口的角落里拿出一把扫帚朝莫帆这边扫了过来。 “住手。”张含躲在莫帆身后,刚才她一直以为这个妇人是在骂院子里这条狗,直到她听到院门上传来怦怦啪啪的声音,她把头探出来一看才知道这个妇人在骂莫帆,甚至还拿扫帚赶人,顿时让张含气得七窍生烟,从莫帆身后站出来,指着院子里的妇人大声喊道。 何桂芳愣了下,手上扫帚掉在地上,她刚才还以为是家里出去的死鬼回来了,吓了她一跳,待她看清楚之后,才知道原来叫她住手的居然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村尾张二柱家的大丫头,大丫头,我听说你疯病好了是不是?”何桂芳眯起眼,让原本就小得可怜的眼睛更小了,那两只眼睛都让她这么一眯,都快要没了。 “我的病是好了,不过你的病却没好。”张含冷着张脸瞪向这个疯妇,刚才她骂莫帆那些难听的话,张含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一定是得了狂犬病,要不然就不会逮着一个人就乱骂了。 何桂芳不知道张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解问,“我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病,你不要乱说话。” “你会没有病吗,你要是没有病也不会在这里乱咬人了,逮着一个人就乱咬乱骂,我看你不仅得了疯病,而还得了狂犬病呢,你知道狂犬病吧,那就是被狗咬了,跟狗一样了,没人性。”张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瞪着她大骂。 这时,站在张含身后的莫帆望着前面帮自己出气的女人,他嘴角处勾勒出一抹幸福笑容,以前小时候,他肚子饿了来到村长家里讨点饭吃时,就会遇到何桂芳,然后她就拉着他耳朵大声骂他不要脸,没吃就来她家讨吃,后来,莫帆再也没有来过村长家,他是宁愿饿死也再去这个地方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村长家的婶婶到现在还是这么恨他,莫帆心里清楚,婶婶这么恨自己是有原因的,偶然一次,他知道这个原因,原来当年他娘病重时,村长为了还莫父的救命之恩,把只有八岁的女儿卖了钱拿给莫帆他娘看病去了。也是打那以后,何桂芳看到莫帆一家心里就很不舒服。 何桂芳胀红着一张脸瞪向张含,她指着张含问,“死疯女,你骂谁有病呢,你才有病,在村子里谁不知道你是个疯女。” “是啊,我是疯了十六年,可是我现在好了,现在我也终于知道我这病去了哪里,原来是走到你身上去了。”张含冷眼笑看着她说。 -, 买地 “你......,我要撕乱你这张嘴,我叫你乱说。[]【”何桂芳让张含骂得气急败坏,肥胖的脸气得通红,她卷起衣袖冲上前去抓张含脸庞。 张含早就防备着她,在她一冲过来时,张含侧身一躲,让扑过来的何桂芳扑了一个空。 莫帆一见何桂芳居然想要去抓张含脸,他黝黑脸庞马上阴了下来,上前一步,抓住了何桂芳手臂,咬着牙跟她说,“婶,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不然休对我对你不客气。” 何桂芳睁大眼睛看着莫帆,指着他鼻子骂,“我收敛什么,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要收敛。” “在吵什么?”这时,莫帆他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男声,何桂芒看到他们背后的男人时,脸上强悍表情有点收敛,她把头扭到一边,用力哼了一声。 莫帆跟张含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两人异中同声向这位男人喊,“村长。” 张二春嗯了一声,目光放到院子里面的婆娘,黑着张脸朝何桂芳说,“杵在这里干什么?没有看到有客人来吗,还不把门给打开。” 何桂芳叽哩咕鲁说了几句,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院门打开,一打开完,她用力一跺脚,朝张含和莫帆两人这一边呸了一口口水,用力踩着脚步进了屋子。 张二春看到自家婆娘这个态度,脸上闪过尴尬,瞪了一眼何桂芳身影,然后脸上挂着歉意笑容向张含他们说,“你们千万别怪罪你们婶,她就是这个样子,头发长见识短。” 张含跟莫帆朝村长笑了笑,然后跟着村长进了那瓦房里面坐下。 村长给张含他们倒了两杯凉水,招呼他们坐下之后,开口问,“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张含望了一眼莫帆,看到莫帆跟她点了点头之后,张含才转过头望着村长说,“村儿,是这样子的,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想麻烦你,我们家想买一些田地,不知道村里有没有要卖地的?”。 “买地?你们要买多少地啊?”村长一听,低头想了下,抬头看着张含问。 张含眼珠子转了几下,问,“要买多少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肯定是多一点好,只是我们不知道现在田地卖多少银子一亩,麻烦村长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嗯,也行,不过你们如果要买田地,水田就没有了,庄户人家,哪个不是靠家里那几亩田地过活,就算是饿死他们,他们也不会把祖上留下的那几亩田给卖掉,至于其它田地吗,我帮你看看。”张二春抿嘴想了下,然后站起身走了屋里面,没过一会儿,他手上拿着一本薄子出来。 张含望了一眼张二春手上那本薄子,依她猜侧,那本薄子一定是张二春记录村里所有能卖的田地那些。 “真的是,水田没有卖了,只有一些旱田,还有一些荒地。”张二春看着薄子,眯着眼说道。 张含伸头看了下,只看到几个字,其它什么也没有看见,她碰了碰身边坐着的莫帆,用眼神盯了盯张二春手上那个薄子。 莫帆见她使劲给自己使眼神,低头笑了笑,开口跟张二春说,“村长,这个薄子我们可以看一下吗?像你现在这样说,我们也听不太懂,你不如把薄子给我们自己看,这样我们不是更清楚吗?” 张含点头附和,“是啊,村长,你一直在说有什么田,可是我们都没有见上面记着的,心里想买也不太放心啊。[]” “你们啊,小小年纪就是鬼精,行,你们要看就看吧,给,拿去吧。”张二春朝他们俩笑了笑,一脸纵容把手上那个薄子放到他们眼前。 张含一见张二春把那个薄子放过来,马上抢到自己这边,迫不及待打开,一双要粘在那本薄子上了。 看了一圈这本薄子,上面都记载着张家村公家那些田地,还有一些山地那些,里面也都清楚的记载着哪里田地是在哪个地方,多少亩等等详细信息,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莫帆,你说我们买什么田地好?”张含看了这么久,她选中了两块,一块是荒地,上面记载着这块荒地有三十亩,中间还有一个大池塘,还有一处就是山地,一座小山,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四十多亩。让张含拿不定主意的是上面记着的地址她不是很懂,不知道那两个地方到底在哪。 莫帆跟着张含看了一会儿,他没有种过田,长这么大,他都是以打猎为生,现在张含问他买什么田地,倒把他给难住了。 他吱吱唔唔了一会儿,说,“你喜欢哪块就卖哪块,反正都是田地。”说完,他脸颊红了红。 “那你看这两块怎么样?它们离我们家远吗?”张含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着刚才她看好的两个地方给莫帆端详。 莫帆低头一看,说,“嗯,可以。这两块地方都是在村里面,不会很远。” 张含相信莫帆的话,既然他说不远那就是不远,于是,她抬起头跟张二春说,“村长,这两块地方分别是怎么卖的?” “哦,这两地方啊,这个荒地呢,一亩是三两,山地就贵一点,六两一亩,山上面那些树木都给你们家,所以这价钱就贵了一点。”张二春看了一眼张含指着的这两块地方,认真跟他们解释。 张含听完张二春这番解说,低头沉思了下,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跟张二春说,“村长,这两块地,你可以带我们过去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走吧,反正这两块地方离村里也不远,走半会儿就到了。”张二春爽快应承道,带着张含跟莫帆两人去看刚才说的那两处地方。 张二春带着张含他们先是来到荒地这块地方里,张含望着这块荒地,走上前,张含弯腰用手掏出一些土地看了下,以前她也听家里的老人说过,看地最重要的就是看这土地,看有肥还是没肥,是斋还是不斋。 土地要是肥的,来年种什么庄稼都可以,要是斋的地,种的东西收成都不会很好。张二春看张含这个老庄稼把式的模样,笑道,“看不出来啊,原来含儿不仅做生意厉害,连看田地也不比我们这些老人差啊。” 张含听到张二春这句话,放下手上这些土地,朝他笑了笑,脸颊有点红,开口说,“二春叔,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哪里会看田啊,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刚才看了一会儿这土质,张含算是对这块地方算满意,土的质量也算是中等,不肥也不斋,张含又望了这块荒地的周围,突然,她目光被荒地旁边一口鱼塘给吸引住。她跑过去,站在鱼塘边看了一会儿,水里面清澈见底,鱼塘水丛上面还有一些小鱼小虾在那里游来游去。 张含指着那口鱼塘,高兴转过头问道,“二春叔,这口塘是不是也算在这块荒地里的?” “没错,如果你们买下这块荒地,这口鱼塘可以免费送给你们。”张二春走到池塘旁边,开口说道。 张含想了想张二春这句话,如果真是买荒地送鱼塘的话,其实这个生意还蛮划算的,过了一会儿,张含抬头望向张二春,开口说,“二春叔,如果我要买这块荒地,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张二春想了想,立即回答,“一亩三两,这里差不多有二十亩,加上这个鱼塘也有二十“七”八亩,我就算你二十亩的银子,含儿觉着行吗?” “这个吗?”张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咬着唇抬头望向莫帆,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莫帆朝张含摇了摇头,他走到张二春身边,开口问,“村长,我以前听说这块荒地的鱼塘可是经常把这块荒地给淹掉,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这个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前有大洪水了,鱼塘水不会往外流,积多了水,肯定会把这片荒地给淹掉了,不过现在不同了,咱们村已经好几年没有发过大水了,不会再发生淹荒地这种事情了。”张二春在说完这句话时,瞪了一眼莫帆,在心里把莫帆骂了个半死,骂他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来揭他这个当叔叔的短。躲嘴让叫。 张含一听这件事情,立即朝莫帆眨了下眼睛,偷偷竖了个大拇指给他,张含真没想到天助她也,她刚才向莫帆询问,其实也就是想问问他刚才张二春给出的这个价钱值不值,最后没想到,莫帆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既然有讲价的余地,张含自然是不会放过,现在她这个家也不是很多银子,能省一点是一点,于是,张含拿拇指摸着唇,露出一脸为难表情望着一直在解释的张二春,说,“原来这个荒地还会被淹的啊。那既然是这样的话,这块荒地它根本就不值三两银子一亩吗,二春叔,你说是不是啊?” -, 热脸贴冷“屁”股 张二春一听张含这句话,暗叫一声不好,看来她是要跟他讲价了,张二春露出苦恼表情看着张含说,“含儿,这块荒地以前是淹过,不过现在它已经不淹了,三两银子一亩,已经很值了。【” “二春叔,含儿也相信二春叔你这句话,可是老天爷的事情谁又说得清,说不定今年它又涨一次大洪水,那我买的这块荒地不是毁了吗?你说呢?”张含伸两只手,露出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姿势望着张二春。 张二春见张含这个样子摆明是一定要他降低这个荒地价格了,他叹了口气,低头应了声,“好吧,那二春叔再让一步,二两半一亩,行了吗?”张二春现在心揪疼揪疼的,一下子少了半两,这样村里得到的银子又会少了。 张含看了一眼张二春肉疼的模样,嘴角轻勾,她记下这个仇了,谁叫他张二春居然想要吃她张含的银子,于是,张含笑着向张二春摇了摇头,说,“二春叔,二两半银子一亩也太贵了,要不然二两一亩吧,这个价钱我还可以接受,你觉着呢?” “二两银子一亩,含儿,你这个价钱开得太便宜了,你想想村里旱地的价格都要二两银子了,更何况是这个土地肥沃的荒地,二两银子一亩,二春叔我真的卖不下去,要不,你问问莫帆,他一定知道的。”张二春把希望放在莫帆身上,只希望这个臭小子可以帮他一把,劝劝张含不要这么计较了。 莫帆望了一眼张二春,走到张含身边,淡淡说道,“二两银子我觉着还是太贵了,要不然一两半吧,这个价钱还可以接受。” “啊......。”张二春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了,他都快忘记了莫帆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就是个抠门男人,叫他来谈价钱,那无疑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张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心想,这个莫帆居然比她还狠心,居然把那么好的荒地愣是让他讲成了卖猪肉的价格。 “二两就二两吧,我卖给你们了。”张二春生怕张含会听莫帆话,又要跟他开价把价格给降下去,于是,马上应下了刚才张含提出的那个价。 张含一听,朝莫帆眨了下眼睛,转过头望向张二春时,脸上又变得非常平静,说,“二春叔,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好,二春叔不反悔,你们是现在买,还是过几天来买?”张二春说完瞪了一眼莫帆,在心里把莫帆给骂死了,气这个侄子一点都没帮到他这个叔的忙,倒忙是帮了不少。(.无弹窗广告) “现在买吧,二春叔,你可不可以叫人量一下。”张含抿嘴想了想,这件事情趁热打铁才行,要是等张二春回到家,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又不按这个价卖给她就惨了。 “好,我现在就去村里找几个年轻人过来量一下。”张二春转身向村里那个方向走去。 村长刚走开,荒地旁边的山脚下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含大伯娘吴春,吴春上次在张家吃了亏,心里一直记恨着这件事情,再加上这件事情又把家里的大儿子给气病了,她更是把大儿子被气病这事情也算到了张家头上,心想,要不是他们张二柱家死咬着坏鸡蛋不放,他们家里的两亩田也不会被抢回去了,这样,家里的男人也不会知道。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含儿跟莫帆啊,刚才我看见村长从这里离开,跟大伯娘说一下,你们是不是要买这块荒地啊?”吴春一脸八卦看着张含打探消息。 张含看了一眼身边的大伯娘吴春,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大伯娘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打听是非,上次坏鸡蛋的事情还不能让她收敛打听自己家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含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她,说,“大伯娘,我们要不要买地,好像不关你事吧。” 吴春被张含冰冷眼神给吓了一跳,刚才嚣张的气势也消了不少,她低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张含,经过上次坏鸡蛋事件,吴春算是尝到了张含厉害,刚才她那么横也只不过是被坏鸡蛋事件给气糊涂了,现在她听到张含这句冷冷的话语,吴春才想起上次在张含手里吃的亏。 虽然气势降低了不少,但吴春嘴里讲出来的话还是有点让人想揍她一顿,她吱吱唔唔说,“含儿,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什么不关我事情,你们不是老张家那边分出去的吗,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现在你们家要买田地,我这个做大伯娘的想要听一下不行吗?”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心里冷哼一声,心里觉着好笑至极,现在才跟她讲亲人,以前他们来张家闹时,怎么不跟她讲是亲人,想到这里,张含对老张家这边的人是非常失望。(.好看的小说) “算了,你们老张家那帮的人有没有把我们一家当成亲人,你们心里自己清楚,吴春,在这里我事先跟你提个醒,这块荒地,我们是要买下来,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去老张家嚷嚷,把张老太太喊出来去我家闹,如果你忘记了上次坏鸡蛋受的教训,我们也不怕。”张含说道。 吴春听到张含提起坏鸡蛋的事情,脸色闪过惊慌,她强装大胆,跟张含呛声,“你以为我怕你啊,说就说,你就给我等着吧。”说完这句话,吴春马上急慌慌的离开了这里。 张含望着她慌乱的脚步,忍不住笑出声,看来她已经抓住了这个大伯娘的把柄了,以后要是这个大伯娘再来她们家捣乱,她就用这招来对付。 莫帆目光担扰望着匆匆离去的吴春,低头紧着眉看向张含问,“含儿,你难道不怕你这个大伯娘把你要买地的事情告诉你爷爷他们吗?” “不用怕,我相信她根本不敢去老张家那边说。”张含摆了摆手,蹲下身继续去抓荒地那些土地,边低头跟莫帆说。 莫帆低头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心想,要是老张家那里真的来人了,他也会帮她把他们给赶走,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以及她的家人。 过了没多久,张二春叫了三个村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过来,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根刻着尺寸的竹子。。 张二春跟张含打了一声扫呼之后,就指挥着那三人从荒地旁边量起,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三人脸红气喘的把量好的数字报到张二春这边,然后由张二春统计算出来。 张二春拿着一张纸朝张含走过来,笑道,“含儿,刚才量荒地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叔没有骗你吧,刚才叔也算了一,这块荒地除去那口鱼塘有二十一亩,叔就就算你二十亩,你觉着怎么样。” “叔,含儿相信你,二十亩就二十亩,你先回家准备好地契,我回家拿银子。”说完,张含转过身望着正要追上她脚步的莫帆,笑了笑,说,“莫帆,你等会儿跟着二春叔回去看着,我等会儿就过来。” 莫帆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嗯,知道了。”张含高兴的应了一声,转身飞快跑远了。莫帆一直望着张含离去的背影,一直到这道背影看不见了,他才把目光收回。 张二春哼了一声,嘀咕道,“哼,没出息。”他还记着莫帆只帮张含不帮他忙的事情,张二春瞪了一眼莫帆,拿着薄子离开荒地。 莫帆望了一眼孩子气的张二春,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话,跟在他身后陪着一块走。 张家,张二柱跟金秋花知道张含去村长那里买地,夫妻俩担扰的心从张含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停下过。 “吱呀”一声,张家院子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守在张家草厅门口的张二柱他们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抬起头望了过去,他们见到回来的张含,急忙从地上站起身,走到张含面前,张二柱看着她问,“含儿,地的事情怎么样了?村长家有合适的地卖吗?” 张含摇头笑了笑,这个家现在是独门独户,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他们这里的对话,于是,张含就在院子里面跟张二柱夫妻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我已经跟村长买好地了,刚才也量了地,共有二十八亩,其中七亩是一个大鱼塘,二十一亩是荒地。一亩二两银子。我现在回来就是拿银子去村长家,很快就可以把地契给拿回来了。” “荒地啊?怎么不是水田呢?”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闪过失望,在他们这些种庄稼人的眼中,只有水田才是最好的地,其它的都是斋地。种不出什么粮食出来。 张含一看他们这个失望表情就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她摇头笑了笑,跟他们解释,“爹,娘,虽然这荒地没有水田好,可是只要我们把它应用好了,种出来的庄稼也不会比水田差多少,你们相信我。” “对啊,孩他爹,我们要相信含儿,她买荒地一定是又想到什么好办法,我们要相信我们女儿。”金秋花用胳膊肘撞了下张二柱,佯装生气瞪了一眼叽哩咕鲁的张二柱。 张二柱被金秋花这一撞,撞回过神,他看了一眼望着他的张含,露出憨憨表情,摸着后脑勺点了点头,说,“含儿,爹,爹不是不相信你,爹,爹只是觉着有点可惜,你别管爹,你要买就买吧,爹相信你。” “嗯,爹,娘,你们真的不用担心,今天我跟村长去看了那块荒地,那里土的土质都很好,很肥的,种粮食那些最好了。”张含笑看着张二柱他们,她心里很高兴父母可以这么相信她,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幸福。 “爹,娘,含儿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先拿银子去给村长,等回来之后再跟你们说细说这荒地的事情。”张含说道。很句好话。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张含这么说,马上赶着她快点去,不要让村长等久了这类之话。 张含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自己房间拿银子,那二百多两银子现在全部由张含保管着,当然了这个主意还是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妻俩提出的,他们是怕以后他们会抵挡不住老张家那边的人来闹,会心软把银子拿给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夫妻两决定,把家里的全部银子都交给张含来管。 现在的张含已然就是张家的一家之主一般了,张含进了屋里面,在一个床角落里取下一块砖,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包东西,这里面包的都是银子,有五六锭银元宝,还有几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张含取了四锭银元宝出来,然后把那些银子重新塞回到洞里,拿砖头重新盖上,数了下拿出来的四锭银元宝,算了下确定是四十两银子之后,张含才从里面走出来。 “爹,娘,那我先走了。”张含走出来时,看到坐在草厅里的张二柱他们,停下脚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嗯,去吧,小心一点。”张二柱叮嘱道。 “含儿,身上拿着银子要小心点,别把它们给丢了,慢慢走,别着急。”金秋花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心思比较细腻,怕张含跑得太急,会小心把揣在兜里的银子给弄丢,于是,她又跟张含仔细说了一番。 张含认真听完后,点了点头,说,“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注意了,你们别担心,等我带着地契回来吧。”说完,张含朝他们两人露出高兴笑容,转身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村长家,张含进到村长家院子,第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喂鸡的村长老婆,何桂芳,张含脚步愣了下,本想开口跟她打一声招呼,话才刚到嘴边就听到人家嘴里传来哼的一声,硬生生把张含这个好心情给打没了。 于是,张含选择当作没看见何桂芳一样,直直的跑进了村长家的大厅。张含心想,既然人家都不待见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 无理取闹 进了大厅,张含向坐在里面的张二春和莫帆各喊了一声,张二春听到张含声音,抬起头,赶紧招手叫她快过来。【ka" 张含坐在莫帆身边,朝张二春笑了笑,打趣道,“二春叔,你别着急啊,含儿说买就是买了,你还怕我会赖帐啊。” “你啊.....什么话都敢拿出来打趣你二春叔我了。”张二春听完张含这句玩笑话,笑着用手指了指张含,一脸无可奈何的笑容。说坐春在。 张含向莫帆笑了笑,露出调皮笑容,笑完之后,张含从口袋里掏出四锭银子放到桌上,望向张二春说,“二春说,这里是四十两银子,地契你帮我弄好了吗?”说完,她眼睛在桌上瞄了一圈,突然盯住张二春手上一张泛黄的纸上面。 “二春叔,那就是那荒地的地契吧。”张含看着它,眼睛发亮,没想到她张含在古代呆了两个月居然就要变成地主婆了,想想,就觉着不可思议,像是在做梦似的。 张二春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是啊,这块地契终于可以拿出来了,给,这二十八亩地就是你们家的。” 张含接过他手上那张地契,迫不及待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张家村,哪个地方,多少亩的地,什么都非常详细,张含看着这张地契目不转睛,嘴角笑开了两朵花。 莫帆看着张含这个可爱模样,脸上露出宠溺笑容,看着她笑,他觉着这个世界一片光明,刚才被何桂芳弄糟的心情也慢慢变好。 张含把手上这张地契小心翼翼放在口袋里,装好之后,还伸手拍了拍装地契的口袋,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她抬起头望向笑看着她的张二春,说,“二春叔,为了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件事情,我请你去我家吃饭怎么样?” “这个感情好,我早就听莫帆说过,你的厨艺可是厉害的很,一直以来我就想尝尝了,这次既然你提出来了,那二春叔就不跟你客气了。”张二春眉开眼笑跟张含说道。 张含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莫帆,不好意思低下头,“二春叔,你别听莫帆胡说,我厨艺只是一般般而已,你要是不嫌弃,等会儿跟我一块回去尝尝。” 张二春抿嘴微笑,望着眼前这两个有情人,心里忍不住替莫帆感到高兴,苦了这么多年的莫帆终于找到一个疼他的女人,他张二春以后也有脸向地下的莫老爹交代了。 吴春一路撇嘴谩骂回了家中,刚回到院子,就被刚从田地里回来的张大柱给撞见,张二柱胀红着一张脸瞪向走进来的吴春,咬了咬牙,用力把坐着的凳子扔到吴春脚下。 “啊.....哪个作死的人,居然敢拿凳子砸我。”吴春刚进院,脚下就出现了一张凳子,差点把她把脚趾头给砸扁,在外面受了张含气的吴春没抬头就张口大骂。 本来就怒火中烧的张大柱现在又听到自婆娘诅咒自己,脸色更黑,大吼一声,“吴春,你骂谁作死啊?” “大.....大柱,你,你怎么那么早回来了?不....不是,刚才我不是在骂你。”吴春听到张大柱这句吼声,立即抬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把她吓死,脸色苍白,结结巴巴跟张大柱说道。 张大柱用力一哼,大步走到吴春面前,伸手用力揪住她头发,拖着她往前走,骂道,“你这个臭婆娘,你是三天不打就要掀瓦了,我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怎么吩咐的?” “哎哟,大柱,我,我以后不敢了,你放开我吧,痛死了。”吴春苦苦哀求,头上的头发刚才被张大柱这么一扯,地上都掉了一大撮头发。 张大柱把手上的吴春用力甩开,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婆娘,临走的时候,我千交代万交代,嘱咐你一定要帮章和把药给煎好,把午饭做好,你倒好,居然到现在才回来,我吩咐的事情居然全部没做,你这个好吃懒做的臭娘们,我真想把你踢死。”说完,张大柱提起脚朝吴春大腿上踢下去。 “等一下。”吴春看见张大柱那只脚要踢在她大腿上,把她心都吓停了,在紧急中,她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张大柱放下自己提起来的脚,瞪着吴春骂,“臭婆娘,你还想说什么?” 吴春望了一眼这个家徒四壁的家,又想到睡在里面的大儿子,脑中想起今天看到张含买荒地的事情,此时,吴春双眼被嫉妒给盖住了眼睛,她蹭一声站起身,走到张大柱面前,大声说,“张大柱,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一辈子就死守家里那几亩田,你看看老二家,人家现在都买田地了,你连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就只会在这里打女人。” 张大柱额上静筋炸现,咬着牙关,握紧拳头,瞪着她问,“臭婆娘,你敢说我不是男人!我看你是活腻了。”说完,张大柱举起一个拳头用力打在吴春身上,脸上。 院子里传来吴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张大柱家跟老张家只隔着一堵墙,呆在老张家的张老太太听到隔壁传来儿子跟儿媳妇的吵架声,马上摇着竹扇子风风火火赶来,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老大媳媳说老二家买了田地的事情。 “都给我住手。”张老太太站在门口,鼓着一张老黑脸朝院子里面打闹的张大柱夫妇吼道。 院子里面的张大柱看到站在门外的母亲,马上停下拳头,脸上露出怯意,朝张老太太喊,“娘,你怎么来了?” 张老太太瞪了一眼大儿子,拉长着一张脸走进来,她朝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吴春问,“老大媳妇,我问你,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老二家真的买田地了吗?” 吴春躺在地上申银,听到老太太这句问话,她眼中闪过惧意,立即朝老太太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她拿坏鸡蛋违背给张家的事情现在还瞒着老张家那边,张老太太也不知道张大柱家损失了两亩田的事情。吴春不敢想,要是这件事情被张老太太给知道,她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了。 张老太太听到吴春这句不知道,马上变脸,踩着大脚步来到她面前,逼问,“什么你不知道,我刚才明明在外面听见你说老二家买田地了,老大家的,你可不要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看我不叫老大怎么收拾你。” 吴春一听张老太太这句话,整个身子抖了好几下,吴春知道老太太这句话不是说假的,她心里非常清楚张大柱这个为人,那就是个愚孝的儿子,只要张老太太叫他做的事情,这个男人一定会去做。 张老太太看到吴春眼中那害怕眼神,眸中闪过得意,低着头,跟地上的吴春说,“快点说清楚,老二家是不是买了田地?” “是的,我,我今天看到老二家买田地了。”吴春在张老太太威逼之下,终于顶着害怕把事情说了出来。 张老太太听完,眼睛一眯,咬着牙说,“好啊,老二家瞒得我们好苦,上次我去找他们要银子,居然说没有,现在又有银子买田地了,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跟老二家要一个说法。”说完,张老太太摇着竹扇往外面走。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头朝地上像猪头一样的吴春说,“老大媳妇,这件事情你比较清楚,你跟我一块去老二家里。” “啊....娘,我不用去了吧,你自己一个去就行了。”吴春一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头摇得像拨浪鼓,忍着身上那些疼痛向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一听,脸色马上就拉下来,转过头朝张大柱说,“老大,你不管管你媳妇,娘叫她办件事情,她都不听话,这样的媳妇不如趁早休掉算了。” 吴春抬起头看向张大柱,害怕他就这样听老太太话,把她给休掉就惨了,她目光苦苦哀求看着张大柱,朝他摇头,嘴里喊道,“大柱,你不要,不要休我。” 张大柱一脸为难望着自己亲娘和媳妇,虽然有时候这个媳妇很烦,很不听话,可他跟她都过了这么多年,儿子女儿都有几个了,感情还是有的,现在娘亲叫他休这个婆娘,张大柱还是打从心里不太愿意。 于是,他蹙着眉向张老太太求道,“娘,吴春她这些年来为了我生儿育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娘要儿子做出休妻之后,儿子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娘,你别逼儿子行吗?” 张老太太虎着一张脸,瞪着这个大儿子,这次是大儿子第一次不听她话去做,张老太太虽然心里很不高兴,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面无表情,她现在比较在意老二家这件事情,至于这件事情,她暂时把它放到后面,待以后慢慢来解决。。 “要我不逼你也行,你叫你媳妇陪我一块去老二家,这件事情娘就不跟你计较了。”张老太太看着张大柱说道。 -, 种黄豆 张大柱为难看了一眼吴春,小步来到她身边,用手臂蹭了蹭她胳脯肘,说,“要不,你陪娘去老二家看看?” “好,我去陪。【。!”吴春乖乖点了点头,抬起一双怯意眼神看向张老太太,小声喊,“娘,儿媳陪你去老二家,咱们走吧。” “嗯,走,你在前面带路。”张老太太把头扭过一边,眼睛斜视着吴春说。 吴春站起身,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带着张老太太前往张家位于半山腰的茅草屋。 张家,张二春跟张二柱和莫帆坐在草厅里说着话,鼻边一直飘着厨房里的菜香味,让坐在草厅里的三个男人都忍不住偷偷吞了几口的口水。 “二柱老弟,你含儿不仅会做大事,就连做饭也不输咱们村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你跟秋花妹子好有福气啊。”张二春一脸羡慕看着张二柱说,此时张家这个和睦气氛,不禁让张二春想起被自己卖掉的女儿,现在也该跟张含一样大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村长过奖了,含儿她现在只是小打小闹,哪里承得起村长说的做大事啊。”张二柱笑开了一张脸,眼里跟脸上都是骄傲。 张二春笑着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偷笑的莫帆,眼中闪过满意,点了点头。 当草厅里的三个男人说了一会儿,厨房里的饭菜就陆陆续续往外面端了进来,没过一会儿,张家草厅里的桌子上摆满了整整一大桌美味饭菜。 张含端着一碗蒜香炒野菜进来,看到桌上这么人还没有动筷,于是笑着开口问“大家为什么还不动筷子?难道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们是在等你上桌啊,哪里主人没有坐齐,我这个做客人先动手的,含儿,你快点过来坐下,二春叔都快要被桌上这些菜给香晕了。”张二春眉开眼笑看着张含说。 这时,张二柱也心疼自己大女儿一直在厨房里忙碌,也跟在张二春后面说,“含儿,快点坐下来吃饭吧,你忙了半天,一定饿了,别忙了,有什么事情留着吃完饭再做。”。 “唉,爹,好的。”张含朝张二柱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上那碗蒜香炒野菜放在张二春那边,招呼张二春说,“二春叔,等会儿你尽管敞开肚皮吃,今天我做了很多饭菜,保管你吃过够。”儿一来眼。 “好啊,上次我吃过你做的一次饭菜,我回去吃了我家婆娘煮的,简直就是比猪吃的还要难吃。”张二春脸上皱成一条皱褶,夹起一筷子蒜香炒野菜放进他嘴中。 “唔.....这个味道好,我吃起这菜怎么像我们这里的野菜!”张二春睁大眼珠子,一脸不敢置信咀嚼了好几下口中的野菜,口腔里面唇齿留香,把野菜吃进肚子里后,野菜和蒜头的味道一直在口腔里没有散去。 张含见张二春吃起来那么夸张,摇头笑了笑,跟他解释,“二春叔,你刚才吃的确实是我们这里的野菜,你觉着好吃吗?”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在我还没吃你煮过的野菜前,我一直以为野菜都是你又苦又涩,而且还腥,刚才吃了你煮的,我才知道那么难吃的野菜居然也可以这么美味。”张二春一脸回味说道。 张含笑着解释,“二春叔,这野菜其实挺美味的,只是平常你们不会弄,所以才会觉着它很美吃,你刚才也尝了我做的,是不是很好吃。” “是很好吃,含儿,二春叔真羡慕你爹跟你娘,有你这么一个好女儿,不仅在外面是个好帮手,在家里也是一个孝顺女儿,二春叔真羡慕啊。”说着说着,张二春突然眼眶一湿润,忙低下头用手背转过头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 一时之间,整个草厅突然变安静,三个小鬼也知道这里气氛不好,他们三个都安静“坐”在那里吃饭,不像再才那样叽叽喳喳吵着要吃什么菜了。 金秋花用眼神向张二柱使了使,叫他去帮忙劝下张二春,张二柱朝金秋花点了点头,转过头跟张二春说,“二春哥,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别再一直想着了。” 张二春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桌上这些人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跟着我难过了,好了,这些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现在这么多菜,不能浪费了,我们一定要敞开肚皮吃下去。” 经张二春这么一说,饭桌上的气氛才慢慢好起来,坐在莫帆身边的张含看到莫帆脸上那强扯出来的笑容,心里替他一疼,偷偷在桌下面伸出过支,轻轻握住他手掌,给予他安慰。 手掌被人在桌子一面握住,莫帆低头一看,见到那只白希纤细小手,他立即明白这是谁的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对他微笑的女人,他脸上露出一抹感动幸福笑容,像是在跟她说,他没事,叫她不用担心。 “含儿,二春叔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允许么?”张二春吃的满嘴都是菜油,看着张含问。 张含点了点头,问,“二春叔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含儿要是知道的,一定会倾囊交代。” 张二春听到张含这句话,整个人怔了怔,他傻傻看着她,眼里有着很深的怀疑,过了一会儿,他严肃看着张含问,“含儿会说成语?二春记得含儿以前没有读过书吧!” “呃......这个....这个。”张含没想到张二春脑子这么灵,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这件事情,张含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她暗暗咬着牙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来圆这个谎。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这个时候,坐在她身边的莫帆看到她一直在咬着唇,心里非常心疼,于是他替她回答了张二春这个问题,“是我教她的。” “哦........。”张二春挑眉看着莫帆。 张含一脸惊讶看着莫帆,莫帆感受到她望过来的眼神,转过头回视她,朝她微微一笑,藏在桌子脚下紧紧握着的手更加握紧在一起。 “是的,是莫帆教我的,他见我对读书很有兴趣,所以教了我。”张含看着桌上几个大人说道。 张二春知道莫老爹会读书这件事情,既然莫老爹会读书,自然莫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现在,他听到莫帆说张含读书是他教会的,他倒是生不出一点怀疑。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莫帆教会了自己女儿识字,夫妻俩都打从心里感谢莫帆,在张家村,根本没有一两个人会读书识字,现在他们女儿居然会识字,这件事情简直快要把他们给乐晕了。 “以后跟着莫帆好好学,你是我们村第一个会识字的女子,叔相信你,你将来一定不会平凡,说不定将来我们这个村摆脱贫穷还要靠你呢。”张二春看着张含说。 还没等张含回话,坐在她身边的三个小鬼叽哩咕鲁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突然,张含感觉自己衣袖被一只小手给抓住,她低下头一看,发现抓住她衣袖的不是别人,是她家四弟。 小张放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好奇眼睛看着张含,问,“大姐,读书好玩么?” 张含看着脸上已经长不少肉的小弟,伸手捏了捏他脸庞,说,“读算好玩吧,要是你学会了读书,以后你就可以从书上知道许多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看到很多你没有看到过的事情,你觉着这样好玩吗?” 小张放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听起来还蛮好玩的,大姐,小放也想读书,也想知道很多地方,很多很多事情。你觉着好吗?” “当然好了,等小放再过几岁,姐就让你去读书,好不好。”张含摸着他问,看着小张放那张乖巧的脸蛋,张含喜欢得不得了,每次她看到小张放,都会忍不住伸手轻轻捏几下他脸庞。 “好,大姐要说话算数,不可以骗小孩子哦,大姐你说过的,要是大人说谎骗小孩,鼻子就会变长。”小张放圆碌碌的眼珠子盯着张含说。 “说话算数,大姐不欺骗小放。”张含点了点头,保证道。 张二春相信了张含会写字说成语是莫帆教的,因此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了,他望着张含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含儿,叔想问一下你,你买这二十多亩荒地是打算种什么?” 在张家村里,荒地都是没有人要的地,这个荒地不像水田一样有水,没有水就不能种水稻,一般村民都不会拿这荒地种东西。 张含解释,“种黄豆。”说完这句话,张含眼里溢出兴奋眼神,她家里现在还有二十几斤黄豆,她决定把这二十几斤黄豆都种在地上,等三四个月后就可以收到几千黄豆了。 张二春听到张含这句话,重复了一句她刚才讲过的话,“种黄豆?”黄豆是何物,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把目光转向张二柱夫妻身上,开口问,“你们两个知道黄豆这种东西吗?” 张二柱跟金秋花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在前段日子刚好看见过这种黄豆,张二柱于是回答,“黄黄的,小小粒,跟缩小的鸡蛋一样。” -, 哭天翻地 张二春听完解释,望向张含这边求证,问,“含儿,你爹说的是真的吗,这黄豆真的是长那个样子?” 张含笑着点了点头,回答,“二春叔,我爹说的没错,黄豆真长成那样,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它们拿给你看看看。【”说完,张含从饭椅上站起,向她住的那个房间走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她手上捧出一掌黄豆出来,把它们放在桌子上,一粒粒饱满金灿灿的黄豆顿时出现在张二春眼中。 “这.....这个就是黄豆?”张二春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要跟桌上那些黄豆粘在一块了,结结巴巴问。 张含冲莫帆笑了笑,然后从桌子上拈起一粒黄豆放在手掌中跟张二春说,“二春叔,你别看这个黄豆它个子那么小小,它一粒就可以产出差不多半斤黄豆出来。” “这么多?”张二春一听,又吓了一跳,睁大眼珠子看着张含手上那粒小小的黄豆,他实在不太敢相信张含刚才说的那句话,就凭这么一颗小小的黄豆就能产出半斤出来,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 张含点了点头,其实黄豆如果伺侯的好,确实可以产出这么多,以前她在老家时,家里人也种了黄豆,一条黄豆苗上面结了一大串黄豆壳子,每个黄豆壳子里面都装了三颗,甚至是四颗又大又饱满的大黄豆。 那时她家还不是很富裕,家里人为了让她们兄弟姐妹有零食吃,都把刚“拔”出来的黄豆苗切筋,然后把它们放在水里煮,放点盐,出锅后,这又是农村小孩子们的一道零食了。 张二春摸着这些黄豆,眼中露出兴奋光芒,要是这黄豆真有这么好,而且还能吃的话,那这个村就不用担心会饿死了。 “含儿,这个黄豆你知道怎么种吗?”张二春拿着一粒黄豆种看着张含问道。 张含应道,“知道,二春叔,你放心吧,这黄豆三四个月就可以收一次,一年可以种两三次,这次就让我家先种,下次我们家将会留一百斤黄豆种,到时候,我们家会留五十斤自己用,其它五十斤我会把它们卖给村民们,如果有村民们肯跟我们一起种,我可以免费教他们怎么种,等黄豆收了,我也会用粮食的价格买回来。” 她这么做也是有目的,张含心想,如果她要在这里搞黄豆生意,单靠她家种是不行的,到时候黄豆制出来的东西受欢迎,有可能就会变成供不应求的状况了。。 为了预防这个情况,张含想到鼓励村里的人跟着她一起种,然后她又再向村民们用银子买回来,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们望证向。 张二春听到张含这个提议,心里非常高兴,看着张含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敬佩,他张二春一直很少敬佩人,今天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所讲的话,所做的事情,不得不让他感到钦佩。 “好,好,好,二春叔在这里先替村里的村民们感谢你了。”张二春高兴的连说了几个好字,脸上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后边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家院子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没过一会儿,这个吵吵嚷嚷的声音变清晰了,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这个声音,两人的脸色都一变,同时把目光望向张含身上。 张含听到外面这道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朝张二春这边说了声,“二春叔,你在这里吃好。”说完,张含向一脸紧张的张二柱他们说,“爹,娘,你们陪着二春叔吃饭,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 张二柱跟金秋花点了点头,看见张含站起身,张二柱忙喊道,“含儿,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跟你奶奶斗气。” “爹,我知道了。”张含朝张二柱笑了笑,叫他放心,不过在心里,张含可不这么想,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那她干嘛还要跟他们客气,况且这个奶奶还从来没有把这个家里的人当作亲人,更不值得她好声好气去对待。 莫帆看张含站起身,紧跟着站起来开口,“等我,我陪你一块去。” 张含回过身,看到莫帆脸上对自己的关心,笑着点了点头,说,“好,我们一起去面对他们,走。”说完,她伸出一只手等着莫帆过来。 莫帆见状,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上前,牵过张含伸出来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笑,迈起脚步走了出去。 外面,张老太太一人打前阵,吴春跟在后面,婆媳俩一前一后走进张家院子,张老太太刚进来,就见到从草厅里走出来的张含,即时,她那种老脸马上拉了下来。 经过上两次的争斗回合,张老太太已经深刻认识到张含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打骂的疯女了,这两次来,她都被这个疯女气回去,此时,张老太太心里恨死了张含,恨当初老天爷为什么不长眼,没有把这个疯女的命给拿去。 张含看着气冲冲闯进来的张老太太,抿嘴笑了笑,亲切朝她喊,“奶奶,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家了,该不会知道我家现在没有饭吃了,所以叫我们一家去奶奶你家吃饭吧。” 张老太太让张含这句话给气得一张老脸通红,最后那些气只能化作一声长哼,外加一个白眼,“哼......你想得倒美,我们家现在都没有吃的了,哪里还有闲粮给你一家吃。” 张含低头一笑,继续问,“既然这样,那奶奶你是来干什么的?哦.....我记起来了,奶奶你该不会是来我们家抢粮食的吧!” “张含,你这个死疯女,我是你奶奶,有你做孙女的这样跟奶奶讲话的吗?”张老太太被张含给气得不轻,瞪大眼珠子向张含吼。 张含听完张老太太这句话,悻悻然的闭上嘴巴,眼光扫过张老太太的背后,刚好扫到站在张老太太背后的吴春,出于调皮,张含好心好意的朝她笑了笑。 张含这一笑,可把吴春给吓了个半死,赶紧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张老太太用力瞪了一眼张含,摆出一张长辈的气势看着张含说,“我听说你们家买了地,有这回事吗?” “奶奶,这件事情你是听谁说的?奶奶,不是孙女说你,你老耳朵是不是耳聋了,什么真的话,假的话你都分不清了吗?”张含露出惊讶表情看着张老太太,完全不管她说完这句话时,张老太太脸色都变成猪肝色了。 “你......你这个死疯女。”张老太太气不过,怒急之下,拿起手上的扇子朝张含头上敲下去。 守在张含身后的莫帆眼尖看到张老太太这个动作,马上伸手把站在张老太太跟前的张含给拉了过来,把她护在他身后。 张老太太没想到站在她前面的张含会突然移开,她打下去的力气有点大,打下去时扑了空,整个人差点没有站稳摔在地上。 “娘,你没事吧。”吴春见老太太往前扑,眼急之下,把老太太给拉住,一脸着急看着惊魂未定的老太太问。 张老太太用力甩开吴春手臂,双眼冰冷的瞪着张含,指着张含骂,“你这个天打雷辟的,你是不是想把我这个老婆子给害死?” “奶奶,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没有动手推你,打你,是你自己没有站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头系都没有。你这样子诅咒我,小心这个诅咒应到你身上去哦。”张含笑眯着眼睛看向张老太太,一脸好心跟她说。 “你.....你......。”张老太太胀着一张老脸,指着张含说了好几个你字,最后她眼珠子在这间院子看了看,下一刻,她就扯开嗓门喊,“老二,老二媳妇,你们死去哪里了?我这个老婆子来了,你们不出来见我,反而让你们女儿这么欺负我,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 张含冷笑一声,接过张老太太的话,说,“奶奶,你不要再继续喊了,我爹娘他们是不会出来见你的了,他们心里早就对你这个娘寒心了,所以就算你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出来理你。” 张老太太听完张含这句话,整个人先是怔了怔,张含这句话把张老太太给吓坏了,要是张二柱夫妻真的打算以后不量她了,那以后她跟老伴的生活找谁去拿,以后她不是不能在这个家得到更多东西了,想到这些,张老太太脸上闪过惧意,突然她整个人坐在地上,用力翻来翻去,一边用凄惨的声音哭道,“哎哟,为什么我命这么苦啊,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要被孙女欺负,被儿子和儿媳妇嫌弃,老天爷啊,你为什么不把我收去啊。” 躲在里面的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凄惨叫声,夫妻俩相视了下,刚站起身,就被张二春叫喊住,“二柱老弟,你们最好先不要出去,这件事情交给含儿去处理,你们出去了,只会让这件事情越变越糟糕。”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完张二春这句话,两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张二春这个建议,夫妻俩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红着一张脸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哭叫声。 -, 雇工人 张含拿手指堵着自己耳朵,皱了皱眉,等着在地上打滚的张老太太喊完,此时张含在心里庆幸这个家是个独门独户,这里闹这么大动静也没有人过来瞧热闹。【 哭闹了一会儿的张老太太发现她哭哑了嗓子,没有把儿子和儿媳妇叫出来,顿时,她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蹭一声,利落的从地上站起,双手插着腰指向张含说,“赔钱货,今天你奶奶我被你差点气死了,为了补偿,你们必须要分一半田地给我,听到没。”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嘴角轻勾,一抹嘲笑划过她嘴边,说,“奶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你插着腰在跟我说话,我看你也不像是被气坏的样子,再说了,含儿记得奶奶家里的水田有十多亩,如果奶奶确实要我家一半田地,也行,奶奶你就拿一半水田跟我家换啊。” 张老太太准备张嘴时,身后的衣服被吴春给拉了下,吴春小声喊,“娘,儿媳妇有话要跟你说。”说完这句话,吴春看了一眼张含,眼眸中闪过惧意。 张含看到吴春这幅见到自己就跟老鼠见到猫的模样感到好笑,抿着嘴轻扯了下嘴角,亲眼看着吴春畏畏缩缩的把张老太太拉到一边,婆媳俩叽哩咕鲁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拉我后腿,你这个作死的女人,等我回去了叫大柱怎么收拾你。”张老太太瞪了一眼拉着她衣袖的吴春,指着她鼻子骂道。 吴春让张老太太骂得直咬牙,愤恨盯着张老太太骂个喋喋不休的大嘴巴,她要不是因为那十几亩水田有她家大柱一半,她才不会这么好心提醒这个老泼妇不要上张含那小泼妇的当。 咬了咬牙,吴春马上弯下腰,脸上露出讨好笑容跟张老太太说,“娘,你先别骂先行吗,你等会儿千万不要答应张含那死丫头的提议,今天我看见她买的田了,那是荒地,根本种不出来什么东西。你老可千万不要拿水田去跟她换荒地。” “什么,荒地?”张老太太听完吴春这句话,声音拔高,骂,“这个死赔钱货,差点我就上她当了,拿我们家水田去跟她换荒地了,赔钱货,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想到这里,张老太太气愤的挽起衣袖,转过身,大步朝张含这边走来,指着张含骂,“赔钱货,你想得倒美,想拿你那没有用处的荒地来换我家水田,我告诉你,你别作梦了,我才不会上你当呢。” 莫帆听到张老太太这左一句赔钱货,右一句赔钱货,听得他心里很不舒服,这时,他眉头紧紧蹙紧在一块,死死盯着骂张含骂得正欢的张老太太。 张含听见张老太太这句话,没有生气,只是朝她笑了笑,耸了耸肩,说,“这又关我什么事,是奶奶你要我们家一半田地,又不是我强迫你要的。”说完,张含走近张老太太身边,笑着跟她问,“奶奶,你决定要拿多少亩换我家荒地了吗?刚好,村长也在我家,要不,我叫他出来做个见证。” 张老太太听到张含最后那句话,整张脸变白,结结巴巴问,“村,村长,也,也在你们家?” 在农村里面,村长这个位置算是很高的了,相当于县里的县令一样了,现在张老太太听到村长在这里,脚都吓软了,想到刚才她在这里大喊大吵闹,不是都被里面的村长给听到了吗? “对啊,奶奶不相信吗,你等会儿,我给你叫声村长。”没等张老太太制止,张含喊张二春的话就喊了出来。热自眉己。 “村长,我奶奶好像不相信你在里面,村长,你老应一声给我奶听听。(.)”张含扯着嗓门朝里面大声喊。 待在里面的张二春听到外面传来张含的声音,抿嘴笑了笑,夹起一撮野菜放进嘴中,嚼了几下之后,朝外面应道,“大娘,二春看你在外面吵了这么久,喉咙一定渴了,要不要进来喝杯水。” 张老太太听到这个声音,吓的嘴巴都变哆嗦,脸上堆着笑容朝里面应道,“原来二春也在这里啊,不好意思,大娘打扰你了,大娘嘴不渴,就不进去了。” “那好吧,大娘如果还想继续吵吧,就进来坐着吵,这样没有那么累。”不久之后,里面又传来张二春的声音。 张老太太马上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打算吵了,等会儿我就回去了。” 张含看到老太太这个怂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原来张老太太这个恶势力也怕有权利大的村长。 张老太太讪讪回过头,刚好听到张含喷出来的笑声,顿时,她死命瞪着张含,恨不得把张含给瞪成两个窟窿才罢休。 张含大摇大摆站在那里,任凭老太太盯着,被张老太太瞪又如何,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看到张老太太这张颓废的老脸,她心里非常高兴。 “哼......。”张老太太目光有所顾忌的看了一眼草厅里面,转身时朝张含用力哼了一声,用力踩着脚步不甘不愿离开了张家。 吴春见张老太太离开,也赶紧跟在她背后走出张家。 张含看着远去的那一对婆媳,冷哼一声,转过身朝莫帆说,“走,坏人被我们赶走了,我们回去吃饭,跟她们斗了一会儿,我肚子都快要饿死了。” 莫帆眸中闪过宠溺,走到她身边,牵起她手,温柔说,“回去吃饭。” 草厅里面,张含他们一进来,立即听到里面传来一双用力的拍掌声,紧接着就是张二春赞赏声音,“含儿,你刚才做的很不错,你奶奶在我们村可是五大难搞人物之一,村里很多人都拿你奶奶没办法,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出马,就让你奶奶灰溜溜逃回去了,不错,不错啊。呵呵。” 张含谦虚笑了笑,说,“二春叔,你别夸我了,今天我奶奶这件事情多亏有你在这里,要不然,我奶奶怎么会那么快离开这里。” 张二春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张含的目光越来越欣赏,“含儿,你今天在二春叔这里买了二十多亩荒地,你们一家才几个可以做事的人,想要把那块荒地开垦出来,好像有点难啊!” “二春叔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张含听完张二春这句话,心底马上知道这只老狐狸在打着什么主意,她吃完嘴中的菜,微微一笑看着他问。。 张二春抿嘴笑了笑,说,“二春叔是想替含儿找一帮劳力出来帮你们家开垦荒地,工钱你们就按着收割稻子那段时间算就行了。” 张含低头吃着碗中的饭,她就猜到这个老狐狸不会这么好心帮她的了,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居然是想叫她请村里人做事情。 “好呀,这个没问题,这件事情就劳烦村长叔了,只是含儿提前说个要求,凡是在我家做事情的,一定要遵守我家制定出来的守则,要是有人违反了,我张含可就要无情的把那人给赶走了。”张含抬起头,一脸无害笑容看着张二春说。 张二春点点头,摸着下巴说,“这个是应该的,这么多人确实是要守规距,这个你放心,我会跟他们说的。” “那好,开垦荒地的事情就让村里人这两天来我家来报各,事先声明,我家只要请十个人,至于这十个人是哪些,由我家决定,二春叔觉着行吗?”张含看着张二春问。 “没问题,今天我就会在村里吩咐下去。”张二春点点头,一脸赞成,只要张家愿意雇村里人做事情就行,至于多少人张二春并不在意,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个开头,以后张家做事情需要人手了都会在村里找。 谈妥了事情,大家有说有笑吃完这个午饭,送走了一脸欢喜的张二春,张含去了张水来家。 “孩他爹,刚才我好像听到秋花嫂子家传来吵架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上秋花嫂子家去闹了。”里面,铁蛋娘端着碗,眉头深锁看着吃面条的男人说。 张水来停止吃面条的动作,放下手上碗筷,蹭一声从地上站起,用手抹了抹嘴巴,说,“那我去看看,要是真有人去二柱哥家闹,我也好帮他们顶一下。” “爹,等等我,我也去。”大铁蛋也跟着放下手上小碗筷,飞奔到张水来身边,拉着他手,仰起头说。 小铁蛋看到哥哥去,也要跟着去,跑到张水来另一边,拉起张水来小手指,仰着可爱的小脸对张水来说,“爹,小铁蛋也要去,小铁蛋要保护含儿姐姐,不准别人欺负她。” 他听娘亲说过,含儿姐姐是救过自己命的人,以后自己这条命就是含儿姐姐的了,娘还跟他说过,要是看见有人欺负含儿姐姐,自己一定要出来帮含儿姐姐。 站在外面的张含听到里面这些话,心里很感动,里面这些人才称得上是她家的亲人,想到这里,张含眼眶顿时变得有点湿润,暗暗决定,以后自己家要是过活了,一定要帮助张水来这一家。 -, 珍贵的草鞋 张水来牵着两个儿子刚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张含,两个小的看到张含,两张小脸露出兴奋,跑到张含身边,拉着她手甜甜喊,“含姐姐,我们跟爹来救你了。(.无弹窗广告)【” “含儿,刚才孩他娘说听到你家有人来吵架,有这么回事吗?”张水来一脸慈祥看着两个儿子,摸了摸他们两个小头,然后抬头看向张含问。 张含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刚才我奶奶他们来我家了,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谢谢水来叔的关心。”她是真心感谢这一家,在他们知道她家遇到困难时,这一家子没有躲起来,反而想要挺身帮助她一家,就凭这个,张含都觉着这一家子值得她对他们好。 张水来跟铁蛋娘听完张含这句话,夫妻俩都松了口气,铁蛋娘忙上前把张含拉进来,拿了一张小矮凳子放在张含面前,“含儿,你先坐,吃午饭了没,没吃在婶家里吃,婶今天煮了点面条。” 这些日子,因为他们夫妻在张家做事情,一个月也有两三百文钱,家里现在也不用为没钱买粮食也急破脑袋了。 想起以前这个家一个月才有七八十文钱进帐,每个月到了月中时,家里的孩子就会饿得直哭,铁蛋娘每个月也要去娘家借粗米,只是再亲的人借多了也会有不满的时候,更何况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张含见铁蛋娘真的要去厨房给她盛面条,急忙叫住铁蛋娘,“婶,你别给我装面条了,我刚才已经吃了饭过来的,你别忙了。” 铁蛋娘看了一眼张含,看她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于是应了声好,夫妻俩一脸无措站在一边看着张含。 张含笑了笑,把小铁蛋抱在怀中,捏了捏他软软的脸庞,逗了一会儿他,然后转过头看向张水来他们,笑了笑说,“水来叔,婶,你们别站着,快坐啊,你们这样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呆了。” 张水来跟铁蛋娘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同时应了声哎,夫妻俩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头上。 “水来叔,婶,今天我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是这样子的,我们家今天去村长那里买了二十多亩荒地,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就只有我爹娘两个会做事的,这么多亩,他们两个人肯定做不完。” “二十多亩荒地?含儿,你买这种地干什么?又不能种粮食,种其它耐旱的东西也收不到多少,含儿,不是婶说你,你真的买错了。”不等张含把话说完,铁蛋娘一脸心疼看着张含把话插了进来,认为她一定是被村长给欺骗了,买了一些没用的田地。 “是啊,含儿,这些荒地在村里耽搁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出银子去买,就是因为它是块没用的地,你爹娘也是的,在你买的时候,怎么没有提醒一下你呢。”张水来这个时候出声了,语气里有对张含被骗的同情,还有对张二柱夫妻的抱怨。 张含听他们夫妻俩这么说,心里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觉着他们对她是真心的,他们不会刻意去讨好她,反而在她做错事时勇敢说出她的错。 “水来叔,婶,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含儿知道这荒地没有水田好,含儿之所以买下这些荒地,是有其它用处的。”张含笑着跟他们解释她买下这块荒地的事情。 “水来叔,含儿今天过来是想征求一下你意见,你愿不愿意长期帮含儿做事情。”张含笑眯着眼睛看向张水来,眸中星光闪闪。 张水来跟铁蛋娘对视一眼,张水来一脸紧张转头望向张含,吞吞吐吐问,“含儿,你,你这句话是,是不是说,我,我以后都在你,你家做事情了?你们家要签我,我做,做长工吗?” 在外面做事情,一般分为短工和长工,短工不仅工钱很低,而且还有可能随时被主家炒掉,长工就不同了,长工不仅工钱高,在主家做事也可以做长一点,也不用担心主家哪天不会要他做了。(.) 张含看着张水来这个高兴样子,抿中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是呀,水来叔愿意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张含话一落,张水来答应的声音就跟在张含话后面。张水来一脸高兴,笑得眉开眼笑望着张含答应。 张含露出满意表情,点了点头,说,“那好,水来叔,明天你早点过来我家,由你帮我从村里人中挑出十个肯吃苦耐劳的人出来。” “由我,由我来挑吗?”张水来拿手指着自己向张含问,眼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对啊,水来叔,这次挑人你一定要帮含儿好好挑,不能把那些爱偷懒,爱惹事生非的人招进来,招人时一定要严格把关。”张含朝傻愣住的张水来点了点头,细心叮嘱他在明天招人时要注意的东西。 张水来现在还有点脑袋懵懵的,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有挑别人做事的机会,以前只有别人挑他嫌他,现在风水轮流转了,想到这里,张水来还有点晕乎乎的。 “孩他爹,含儿在跟你说话呢,你在发什么呆?”铁蛋娘推了推在发呆的张水来,压低声音跟他说。 张水来回过神,赶紧向张含保证,“含儿,你放心,水来叔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他用力拍着胸脯跟张含保证,眸中一阵激动。 张含跟张水来说完了要来的目的,又在院子里陪两个铁蛋玩了一会儿,张含才向张水来夫妻告辞离开。 “咦,你怎么在这里?”张含看着站在张水来屋后的莫帆问。 莫帆抿嘴微笑,打着赤脚来到张含身边,牵起她手,说,“我跟在你身后过来的。”说完,他牵着她手朝张家方向走去。 张含傻呼呼的任由着他牵着她手往前走,走到一半路,她望着他背影,低下头,望到他那双踩在黄土地上面的大脚,疑惑问,“我上次编给你的草鞋呢?你为什么不穿?” 走在前面的莫帆一听,脚步停滞了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牵着她手往前走,过一会儿,才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我把它放在家里。” 张含一听,愣了下,问,“为什么?鞋不就是拿来穿的吗?你不穿它留着干什么?它又不能吃。”。 莫帆脚步变慢,吞吞吐吐说,“它对我意义很大,我舍不得穿它。”这是她第一次为他编的草鞋,要他穿着它走在路上,他心里很不舍不得,觉着她心意被他踩在脚下似的。 张含以为他是稀罕这只鞋,不舍得穿,于是对着他后背轻快说道,“有什么舍不得,不就是一只鞋吗,别舍不得穿,下次你要是把它穿坏了,你告诉我,我再给你编一双。” 莫帆蹙了蹙眉,语气有点不悦说,“我舍不得穿它,那是因为这是你第一次编给我的,它对我来说是个无价之宝的宝贝。” 张含一听,整个人怔住,望着他充满怒气的背影傻呼呼跟在他背后,耳边一直回响起刚才他说过的话,突然,她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 两人安静的一前一后走上山,他们差不多走到张家院门口时,张含拉住他手,噘着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重视那双草鞋,你舍不得穿它,那就把它保存好,我再给你编一双,行吗?” 莫帆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她眼眸,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他们牵着的手,眸中闪过柔情,说,“不用了,只要是你编的,我都会不舍得穿,要不然这样,我们改天去镇上时,买一双鞋回来穿好了。” “咦,你舍得花银子买鞋吗?”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抬起头,露出一双惊讶眼神望着他问,心想,难道这个男人的抠门毛病改了? 莫帆摇了摇头,回答,“不舍得,可是不舍得又怎么办,我一直这样打着赤脚,村里人一定会笑话你找了我一个连鞋都穿不起的男人,我不想让你没有面子。”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也不想那两个对她虎视耽耽的男人把他给看扁。 “傻瓜,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行。”张含一脸羞涩的嗔了一眼他说。张含想到自己给他编的第一双草鞋居然被他这么珍视,她心里就一阵感动。 两人走到院门口,莫帆拉住张含向前走的脚步,把她身子扳正,跟他面对面,说,“含儿,我不进去了,代我跟叔和婶问声好。”人儿看子。 “你不进来坐了吗?”张含望着他问,突然,她抬起头望进他黑眸,眯着眼睛问,“你又准备上山打猎?” 莫帆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老实回答,“是的,我等会儿要进山打猎。” “你昨天打的野味卖了多少银子?”张含蹙着眉问。 莫帆伸手露出两个手指,抬头看了一眼张含,说,“二十两银子。” “才二十两银子?你昨天不是打了挺多的吗,怎么只卖了这么一点银子,是不是卖给福运酒楼了?”张含一听,睁大眼珠子,声音顿时拔高了点。 -, 夜里进山 张含昨天听莫帆说过,昨天他打的野味差不多有二百斤,怎么算也不可能卖这么少银子,张含心里怀疑,是不是萧风翼趁她没跟在莫帆身边,故意叫他手下去骗莫帆的野味。【‘ 张含在原地抚着额头倒转了几圈,咬牙切齿说,“下次去镇上,我一定要去找萧风翼好好问清楚,问他凭什么原因把你的肉降那么低的价钱,太欺负人了。” 莫帆看着为了自己气得怒火中烧的张含,他心里有点高兴,被她关心着,这个感觉真舒服。 不过比起他的舒服,他更关心的是她的身子,他不希望她被这件事情给气坏身子,他拉住她一直走动的身子,带有诱人静下心来的嗓音在张含耳边响起,“含儿,你冷静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张含怒气冲冲看着他,说,“好,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两百斤野味只换来二十两银子。” “最近天气太热了,当天打的猎物,放下半天,就会有味道,因为这个原因,福运酒楼就把每斤野味的银子降了一半。”莫帆摸着鼻子,笑着跟张含解释。 张含听完他这个解释,火山般“爆”发的脾气这才慢慢降下来,她看着莫帆,望着他眸子说,“真的是这样?你没有骗我?” “没有,没有,我没有骗你。”莫帆死命摇头解释,心里害怕只要他一摇慢头了,张含就会不相信他似的。 张含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说,“现在天气是挺热的,猎物放久了味道确实是不太新鲜。想想,想个办法,看能不能别让野味变味就行了。” 突然张含眼睛一亮,她目不转睛望着莫帆说,“我有个办法,要不然你别把猎物打死,捉活的,这样它们就不会因为天气热变味了。”越想,张含越觉着她这个办法可以。 正当她高兴的快要认为自己是天才时,莫帆一句话瞬间把张含给打回了原地。 “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可这不可能,像小一点的动物,我可以把它们射伤抓住它们,要是大一点的,我没这个把握。”莫帆皱着跟她说,看她这么高兴,他实在是不忍心给她泼这个冷水,可又没办法。 瞬间,张含这份高兴被激得无影无踪,她垂下头,一脸烦恼低头走在路上,她低头走着,对身后的莫帆说,“这件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要不,今天我跟你一块进山。” “不行,山上危险,特别是晚上,野兽都出来寻食。我怕保护不好你。”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心里一急,马上跑到张含面前,拦住她去路,一脸严肃看着她说。 张含看着他,一脸倔强说,“我就是要跟着去,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你一个人去山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夜里会担心你,担心得都快要一晚上睡不好觉。” 莫帆听了她话,耳朵嗡嗡响,藏在粗布下面的心脏正怦怦乱跳,黝黑的脸庞也现可疑红晕,一脸深情看着她,声音嘶哑喊出她名字,“含儿,含儿,含儿。” 张含听见他嘴里一连喊出好几个她的名字,第一个她一脸羞意应了一声,第二个,三个时,她发现这个男人纯粹是喊着她名字玩的,于是,她鼓着一张俏脸瞪了他一眼,说,“你再喊我名字,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莫帆咧嘴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勺,笑道,“好,我现在不喊你名字了。”说完,他一个迅速动作,把张含给拉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她。 “你在干什么?快把我放开,要是爹娘他们出来看见怎么办?”张含心里一咯噔,里面有惊喜有害羞,她发现原这个男人的胸膛居然那么宽大,被他抱紧,仿佛这个世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令她害怕的。 她动一下,莫帆那双有力胳膊就把张含给抱得越紧,他一脸霸道对她说,“怕什么,他们都同意你跟我在一块了,我现在抱着你,名正言顺。”说完这句话,他用力抱住她,手上力道似乎有一种想要把张含给融进他身体里的意思。 张含这一次乖乖的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他抱着,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挣扎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这个男人还会把她给抱紧,既然这样,她还是留点力气好了。 “我要跟着你去山上。”张含靠在他怀中,吸了吸他身上味道,一股青草味道,很好闻。 莫帆顿时不说话,脸上闪过犹豫,他不舍得让她跟他一块进山受这个罪,晚上待在山上,那里蚊子多,他怕她这身细皮嫩肉的皮肤被叮了。 张含迟迟没有等到他回答,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不同意了,于是,她又用力在他怀中挣扎,语气有点冲,说,“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一块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反正以前我也是一个人进过山。” 莫帆一听她这句话,脸色马上变黑,双手更加用力抱紧她,咬牙切齿说,“我不淮你一个人进山,我不允许。(.好看的小说)” “你又不肯带我进山,我只好自己一个人进了,你不准,你不允许,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张含躲在他怀里坏坏一笑,眼里精光一闪。 过了一会儿,莫帆轻叹一声,无奈说,“好了,我答应你跟我一块进山了。” “这样才对,你早答应我这件事情不就没事了吗。”张含在心里比了一个v字手势,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紧紧靠在他怀里说。 莫帆听着她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脸上非但没有一点怒气,反而眼眸中有着一丝纵容。 回到张家,张含跟张二柱他们说了这件事情,自然是遭到他们两人的反对,他们理由都是山上危险,要是碰上猛兽就完了等等之类的话。 张含笑着听他们说完,然后把他们两位给按在凳子上,她慢慢跟他们解释,“爹,娘,你们就放心好了,我是跟莫帆一起上山,有他在,你们的女儿我一定会没事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莫帆。” 站在门外的莫帆突然感受到两道询问目光,顿时,他望了一眼张含,只见她朝他眨了几下点跟她父母保证。 莫帆硬着发麻的头皮走进草厅,吞吞吐吐说,“叔,婶,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含儿的。”说完这句话,莫帆恨不得伸手往他脸上拍几巴掌,本来他是想让张二柱他们劝一下张含,到最后,他想要的结果没有出现,反倒是他出来跟张二柱他们保证。 “爹,娘,你们就同意吧,啊”张含给莫帆一个满意眼神,然后转过头继续用可怜兮兮目光望着张二柱他们求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对视一眼,夫妻俩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张含,金秋花朝张二柱点了点头,张二柱无奈叹口气说,“好吧,我跟你娘同意你跟莫帆进山了。” “真的,谢谢爹,娘,谢谢。”说完,张含上前给他们两个一人给了一个拥抱。 张二柱跟金秋花见张含这个样子,夫妻俩皆是一脸宠溺的摇了摇头,金秋花目光往莫帆这边望过来,叮嘱道,“莫帆小子,叔跟婶就把含儿性命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一定要帮婶跟叔看好她,知道吗?” 莫帆欲哭无泪看着金秋花,他想跟他们两位说,叫他们帮他劝一下张含,让她不要跟着他一块进山,可在莫帆把要说出的话吐到嘴边了,他看到张含向他望过来的目光,最后,莫帆在张含直视下点了点头,开口回答,“我会的了婶。” 下午,张家比平时早吃了晚饭,吃完饭,太阳才一点点西下,天空还是很亮,黑暗还没有来临。 莫帆在张家吃完晚饭后,回了一趟家里,把打猎的工具扛在身上,又倒回到张家把张含给接上。 告别了张家所有人,张含跟在莫帆身后,背着一个小背篓踩着夕阳斜射下来的昏光慢慢爬上后山。。 当他们两人进到山里面时,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不一会儿,山里面就传来野狼的吼叫声,树上面也不时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 张含第一次在夜晚上山,对夜晚山里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动物叫声,张含心里一阵激动,她有点迫不及待去发掘这个山里夜晚的秘密了。 莫帆看着身后兴奋的张含,担扰的心才一点点消失,他本来还在担心她会不会害怕,可是现在,他放心了。 走在后面的张含突然看到莫帆进了一堆草丛中,在那里弯腰拔了一条草滕向她走过来。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张含好奇看着他手上东西问道,她心里相信他把这几条草腾拿过来一定有它作用,只是她不知道它们作用是什么。 莫帆冲她笑了笑,在她面前扬了扬手上草滕说,“这个是一种草药,以前我听爹说过,在山上,只要拿这草叶涂在身上,山里的毒蛇和虫蚊蚁就不会来碰你了。” 手说味过。说完,莫帆从草腾上扯了十几片草叶全部放在嘴里,用力咀嚼了几下,不一会儿,一堆绿儿的渣液就从他嘴中吐了出来。 他拿着那堆渣液向张含走过来,跟她说,“把它们全部涂在你露出来的肌肤上面。” 张含望了一眼他手上绿绿的渣液,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从他手中接过来,她在心里说服自己,被他咀嚼过的东西涂在身上又怎么样,反正以后他们两个以后还会接吻,那时,连彼此的口水都要吃了,她还害怕这个干什么。 说服了自己,张含一脸平静的把手上那堆绿渣液给涂在手臂,腿和脸上,只要是露出肌肤的东西,她都拿它们涂了上去。 涂完之后,要是现在有一面镜子,张含就会发现她现在就跟个怪物史莱克一样了,除了衣服之外,其它都是绿色的。 莫帆见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笑完之后,他忙低下头,跟张含说了声“对不起。” 张含疑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在意他为什么笑自己,她看着他问,“你干嘛不涂?” 莫帆点了点头,把剩下的草叶给嚼碎,然后把它们涂在了身上。 看莫帆涂完了,张含才知道刚才他为什么笑自己了,看到眼前这个绿人,张含知道此时现在是什么样了。 “走吧,我们找一处地方藏好,挖几个陷阱就行了。”莫帆伸出一只手出来,用眼神示意张含牵上他手。 张含望了一眼他那只绿手,抿嘴一笑,伸手过去,一大一小两只绿手紧紧拴在一块,一起朝前面充满黑暗的森林里走进。 莫帆找了一棵大树旁边作为两人的隐蔽场所,莫帆看了一眼眼前这棵大树,点了点头,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山里面的野兽都开始出来活动。 “含儿,你爬到这棵树上去,千万不要下来。”莫帆指着这棵大树跟张含说道。 张含看了一眼这棵大树,也知道在山里面,爬上树是保护自己不被野兽袭击最好的办法了,张含点了点头,刚准备爬树,又回过头看向莫帆,问,“你呢?” 莫帆两排牙齿在月光照耀下,显得闪闪发亮,他跟张含说,“我把这里的陷阱挖好就上去,你先爬上去等我。” “好,那你快点。”张含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如果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他忙,还不如照他话爬上树,这样,他也可以少了一份担心,专心致志做挖陷阱的事情。 或许是知道自己身上涂满了绿色草叶,张含这次爬树,心里一点都不害怕会不会遇上毒蛇和蚂蚁那些,很快,她就爬到了树上面,透着月光,她眼睛紧紧盯着地上在挖陷阱的莫帆,顺便以她站在高处的优势,她还帮莫帆观察着这四周围的动静,只要是有什么野兽靠近,她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地上的莫帆。 地上面的莫帆正用力挖着陷阱,作为一个猎手,他知道什么样的陷阱才能困住猎物,挖着陷阱,莫帆挖着陷阱时也会抬头看一眼树上的张含,见她安然无恙站在树上,他心里才会安静下来继续做事。 -, 谈情说爱 半个时辰之后,莫帆挖出了三个陷阱,每个陷阱上面都被他用枯树叶遮住,只要有倒霉的猎物闯进陷阱,那就必死无疑。[]【 莫帆爬上树,跟张含一起站在树上观察着树下面的状况,只要下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很快就可以知道。 “怕不怕?”莫帆摒着呼吸望向身边的张含问,发光的眼眸盯着张含脸上表情。 张含向他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不怕。”她想说有你在身边,她一点都不害怕,不过最后这句话张含把它咽在了肚子里,因为她实在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莫帆听完她话,抿嘴微微一笑,趁着月色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握住张含放在树干上的小手,两人心底顿时怦怦直跳个不停。 “吱”一声,突然在他们前方十米处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莫帆赶紧放开张含,一脸严肃望着前方,他双手已经向后摸向背上箭支了。 张含不敢出声,刚才那个声音她也听到了,被什么东西用力踩断树枝的声音,听起来重量还蛮大,摒着呼吸,张含心想,前方那个猎物一定是个大块头。 正当他们两个都摒着呼吸望着前方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莫帆马上退回摸着箭支的手,向前方问,“谁在那里?” 莫帆话一问完,前方在走动的人影突然停下来,不一会儿就听见传来回答的声音,“是我,我是张小毛,你又是哪位?” “我是莫帆。”莫帆听到对方报来的姓名,脸上露出一抹兴奋,他回过头朝张含说,“含儿,是小毛,他是二春叔的儿子,我跟他是朋友,你在这里呆着,我下去跟他说会儿话。” 张含傻傻的点了点头,直到莫帆下了树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望了一眼已经在树下走的莫帆,叹口气,刚才她听到有声音,心里都害怕死了,到现在才回过神。 下了树的莫帆径直走到张小毛身边,咧嘴笑了笑,问,“小毛,你怎么来了?”说完,莫帆伸出手在张小毛肩膀上打了下,两个大男人朝对方呵呵一笑。 张小毛放下手上的箭弓和箭支,走到莫帆身边,高兴说道,“莫帆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太好了。” “你又偷偷来打猎了是不是?”莫帆看了一眼张小毛,打趣道。张小毛会打猎还是莫帆教的,因为村长关系,张小毛从小就跟莫帆一起长大,不过他们的友谊都是瞒着何桂芳。 “嘿嘿,莫帆哥,我都好久没有出来打猎了,我爹跟娘一直要我在田地里做事情,今天晚上我是好不容易趁他们睡着了才偷偷跑出来的,你可不要去跟我爹告状啊。”张小毛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脸憨憨笑容。 说了一会儿话,张小毛才想起问莫帆,“对了,莫帆哥,刚才我听你好像在跟人说话,还有谁跟你一块来啊。”说完,他向前走了几步,伸长脖子往前面看了一会儿,一脸好奇。 莫帆听到张小毛问了这个问题,黝黑脸庞一下子变得红通通,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是,是,是张二柱叔家的张含,她今天跟我一块出来打猎。” “原来是她,莫帆哥,我曾听村民们说她是个疯女,这是真的吗?她现在还疯吗?”张小毛一听,满脸好奇,拉着莫帆手问。 莫帆听到张小毛说张含是个疯女,脸色马上变黑,身上顿时散发出愤怒气息,他咬着牙跟张小毛说,“小毛,这次莫帆哥可以不跟你计较说含儿是个疯女,要是再有下一次,莫帆哥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含儿她一点都不疯,她已经好了。” “莫帆,莫帆哥,你,你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说她是疯女了,行吗?”张小毛听出莫帆眼中冒出来的怒火,赶紧向他求饶。 莫帆淡淡睨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之后,转过身朝张含那边走去。站在他背后的张小毛见状,忙紧跟上去。 “含儿,下来走走,别一直待在树上,要不然脚会站麻的。”莫帆站在树下,朝树上站着的张含喊。 张含应了声好,然后依靠天上月亮洒下来的月光,从树上慢慢爬下来。 莫帆把还差半米就到地下的张含从树上给抱了下来,一脸温柔的像对待珍宝一样把张含放下在地上。观帆阱挖。 张小毛看见莫帆脸上那抹瞬间消失的温柔,顿时他整个人像被雷辟了一样,一动不动,张大嘴巴看着他们两个。 “这位是?”一下来,张含就看到了这里多出来一个人,个子有点小,不过面貌倒是挺清秀。 刚才莫帆在树上跟她说的话,张含有一大半没有听进耳中,只听到他说他要下去见个人,至于要见什么人,她完全没有印象。 “这位是张小毛,二春叔的儿子。”莫帆对张含不认识张小毛这件事情一点怀疑也没有,一脸耐心跟张含介绍。 张含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说,“你好,我是张含。” “你好,你真的没有疯了吗?”张小毛也朝张含笑了笑,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他眼前这位张含的疯病是不是真好了! “小毛......。”莫帆声音顿时变冷,压低声音喊出张小毛名字。 张小毛脖子一缩,低下头,叽哩咕鲁说,“我只是好奇吗?这样也有错吗?” 张含站的离张小毛最近,所以他刚才叽哩咕鲁的话全部听进她耳中,她抿嘴朝他笑了笑,说,“我认为我的疯病好了。” 三人找了一个隐蔽地方藏好,在这时,张小毛就算个小毛头一样,一直缠着张含问一些最近村里传的事情。 “小含姐,我听我爹说你在村里买了许多鸡蛋,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张小毛一脸八卦看着张含问。 张含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她刚回答完,紧接着就有一道“啪”的一声传进她耳朵,然后就是抱怨声,张小毛拿手拍着他额头,脸上,腿上,露出一张苦脸向莫帆抱怨,“莫帆哥,怎么会这样,这里的蚊子它为什么老是叮我,不叮你们。你们看,我脸上那些地方都有好几个大包了,痒死我了。” 张含看了一眼张小毛脸上,可不是吗,他额头上和脸上都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红包,看着一直忙着拍蚊子的张小毛,张含朝他露一道同情目光,心想,这个可怜的娃,他一定不知道她跟莫帆身上都涂了东西,蚊子当然不会叮他们了。 莫帆看了一眼被蚊子叮的满头都是包的张小毛,从手上拿出几片草叶出来,淡淡跟他说,“把这几片草叶放在嘴里嚼碎,然后把它们涂在你身上,蚊子就不会叮你了。” 张小毛照着莫帆话去做,没过一会儿,他也开始跟张含他们一样了,成了绿色人。 没有蚊子叮,张小毛感觉到肚子饿,他从前兜里掏出一包东西出来,把它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块黑漆漆的东西分到张含跟莫帆眼前。 “莫帆哥,小含姐,你们饿了没,这是我前两天偷偷打猎弄回来的肉,因为烤久了,所以,所以变得有点黑黑的,不过你们,这些肉不会吃死人的。”张小毛脸有点红红的把两块肉放到张含跟莫帆手上。 莫帆目光不带一丝嫌弃看了一眼手上这块古怪烤肉,像他们猎户,经常在山上行走,风餐露宿这是正常,有时,为了饱腹,他们可是连树皮都吃过,更何况是这种烤黑的肉。 莫帆吃了一口之后,发现向身边的张含拿着这块黑肉在发呆,他以为她是不敢吃这肉,眼里闪过心疼,跟她说,“含儿,你要是不敢吃就别吃了,等我们打到猎物了,我再烤一个新鲜的给你吃。” 张含没有理会他这些话,她眼睛仍旧紧紧盯着她手上这块黑肉,眼里光芒越来越激动,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一脸兴奋紧紧抓住莫帆双手,说,“莫帆,我想到怎么处理你打回来的猎味了,我们不用担心因为天气热,野味会卖少一半价钱了。” “咳......。”正在吃肉的张小毛被张含这一大声吓得差点被嘴里的肉给呛死,他咳了好几声,一脸通红望向莫帆询问,“莫帆哥,小含姐,她,她是不是又发病了?” 莫帆瞪了他一眼,眼神冰冷的警告他,“别胡说。”说完,莫帆望着张含问,“含儿,你是不是想到处理野味的好办法了?”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不像刚才跟张小毛说话时那么冰冷了,它变得非常温柔。 张含朝莫帆调皮的眨了下眼睛,一脸欣喜看着他说,“让你说对了,我真的想到一个好办法。” 莫帆抿嘴一笑,这笑包涵了许多种意思在里面,两人就这样彼此望着对方,没有任何语言,但是他们眼中流传着属于他们懂得的信息。 做为多余人的张小毛看他们两个完全不顾他这个外人在这里,居然当着他面就在这里恩恩爱爱,气煞他了,于是,张小毛大声说了句,“两位,请你们行行好,这里还有我这个人在这里呢,你们要想谈情说爱,请另外再找个时间,行吗?” -, 扬眉吐气 张含跟莫帆被他这么一吵,两人回过神,张含没想到自己这次进山还真的让她找到了解决野味这个办法。【 到了半夜,一阵又一阵的狼声盖过森林里其它动物的声音,这些狼叫声顿时让这座山显得恐怖。 莫帆一脸担心看着张含,问,“别害怕,有我在这里。” 莫帆话一落,张含还没及时回答,倒是坐在莫帆另一边的张小毛先回答,“莫帆哥,我害怕。”说完,他身子一直往莫帆身边靠近。 “给我振作起来,像什么样,你是个男人,别在女人面前丢我们男人的面子。”莫帆听到张小毛这句话,顿时全身起鸡皮疙瘩,用力把他靠近的身子往外推。 张含看见张小毛这个怂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正当气氛轻松时,一道狼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夜晚。 莫帆神色一变,速度迅速把张含给护在身后,低声侧头跟她说,“等会儿我射箭时,你爬到树上躲起来,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好好保护自己。”张含抓紧他衣袖,眸中盈满担扰。 黑夜中,只听见简支在夜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不一会儿,黑夜中像是有一头大型野动倒在地上的声音。 “快上去。”莫帆朝身后的张含喊了一声,然后向旁边发呆的张小毛喊道,“小毛,还在发什么呆,快点拿起你手上的弓箭,难道你想被狼吃掉吗?” 从惧怕中回过神来的张小毛先是迟疑了下,快速回过神,拿起手上的弓箭,耳听八面,凭着猎物行走的声音,连“射”了好几箭。 此时,已经在树上的张含正聚精会神看着地上那些正朝他们走近发着绿色眼光的狼,它们龇牙咧嘴,狼视耽耽瞪着莫帆跟张小毛。 “莫帆,左前方,十米距离有一条狼,小心点。”站在树上的张含根本自己在树上的优势,给站在地上的莫帆和张小毛提供射杀野狼的绝佳机会。 良久,月光洒在地面上,照耀出地上几条大狼的尸体,周围血腥气蔓延,让这个神秘森林更显得诡异。 张含见下面平静了,从树上下来,走到莫帆身边看着这几条狼尸体,狼身上都插了好几根箭,死相十分惨烈。 动这回么。莫帆望了一眼地上狼尸体,一脸严肃望了一眼张含跟张小毛,开口说,“这里血腥味很重,我们要快点把这这几条狼尸体给藏好,要不然恐怕会有更多凶猛的动物朝这边追来,到时,我们三个人就危险了。(.好看的小说)”。 张含听完莫帆这句话,赞同道,“莫帆说得没错,我们要快点想个办法把这几条狼给搬走,不然我们真的会有麻烦。”似乎是要验证张含这句话似的,下一刻,就有几道狼声在张含话一说完之后响起。 “莫帆哥,我们,我们还是回家吧,都猎了这么多猎物,该够了。”张小毛结结巴巴说道。双眸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莫帆。 张含看见这样子的张小毛,抿嘴扭头偷偷一笑,她现在有点怀疑这个张小毛是不是个猎人,怎么胆子比她还要小,动不动就抖身子。 莫帆无奈的看了一眼张小毛,看他这个害怕样也知道要他留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莫帆做出了个决定,“那好吧,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地上总共有三条死掉的狼,张含走上前,用眼睛估算了下,这一条狼都有一百多斤,看着它们,张含有点为难了,他们这里虽然有三个人,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扛一条一百多斤的狼,那根本就不可能的。 张含拉了拉莫帆衣袖,压低声音跟他说,“现在怎么办,三条狼,你们一人背一条,还剩下一条,我怕我背不动啊。” “放心好了,不用你背,你只要帮我们拿工具就行了。”莫帆冲她笑了笑,想伸手摸张含脸,举到半空才现他手上沾满了狼血,于是,莫帆依依不舍的把手给退了回来。过了一会儿,张含才知道莫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毛,这两条狼交给你负责了。”莫帆向正在狼身边打转的张小毛吩咐道。 张小毛应了声,“好的,莫帆哥。”说完,他眼睛又发着亮朝地上狼望来望去,脸上没有一点为难。 “他小小的,你把两条狼交给他,能行吗?”张含听见后,忙把莫帆拉近身边,小声跟他说。 莫帆露出一抹安抚笑容跟她说,“你放心吧,小毛能搞定的,你可不要看他个子小小,其实他还有一个很厉害的本领,只是村里人都不知道而已。” 张含半信半疑等到最后,一直到她亲眼看见张小毛把两条狼给扛在身上,轻松离开时,张含才终于相信莫帆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人家还真的有一个很厉害的本领。 等他们三人出了山里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张家村隐没在夜色里,张含他们从山上下来后就直接回到了张家。 一进到院子里,张二柱他们睡的那间房马上露出烛光,不一会儿,就看见张二柱跟金秋花拿着烛台走出来。 “爹,娘,你们怎么还没睡?”张含看到走出来的父母,一脸惊讶看着他们。 张二柱走出来,望了一眼院子,说,“你跟莫帆小子在山上,我跟你娘怎么能睡着,你娘都担心你们一夜了。” “好像不只是我吧,某个人也一个晚上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叽哩咕鲁在说些什么话。”金秋花听见张二柱只说她,没说他自己,于是好笑着把他今天夜里不正常的举动给爆了出来。 张二柱脸一红,瞪了一眼金秋花,小声嘀咕,“我哪里有,我只是觉着今天晚上蚊子太多,所以才会睡不着。” “爹,娘,你们看我们今天晚上打到什么了。”张含抿嘴幸福一笑,她知道他们两位都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会在这么晚没有睡,有人这么牵挂着她,张含心里涌起一股幸福。 张二柱听张含这么一喊,拿着手上烛台走近,凑近一看,差点把他吓退一步,张二柱睁大眼睛用手指着地上那三条大狼,惊讶说道,“含儿,莫帆小子,你们,你们打到狼了。” “爹,不是我打的,是莫帆跟张小毛打的。”张含笑了笑,走到张二柱身边,挽起他手臂解释。 “小毛也去了。”这个时候,张二柱才看到站在莫帆身边的张小毛。 张小毛一脸笑嘻嘻的跟张二柱夫妇打招呼,“叔,婶,我是小毛,嘿嘿。” 张二柱跟金秋花之一脸惊讶看着张小毛,他们夫妻俩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手不抬,肩不能挑的张小毛居然会打猎,此时,他们两个看着张小毛的眼神都是带着打量。 这时,不知道是村里哪个方向传来一道鸡鸣声,这代表着天亮马上就到了。 张小毛一脸着急拉着莫帆说,“莫帆哥,这里的东西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莫帆刚嗯了一声,张小毛像阵风似的跑出了张家院子。 “没想到小毛人小小的,居然会打猎。”张二柱看小毛走了,忍不住嘀咕道。 莫帆看向张二柱,说,“二柱叔,小毛会打猎的事情还请二柱叔跟婶保密一下,小毛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情。” 张二柱跟金秋花看莫帆说这句话时好像挺严肃的样子,两人顿时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于是张二柱跟金秋花向莫帆保证,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跟别人说。 张含看了一眼露白的天空,跟他们三人说,“爹,娘,莫帆,我们还是把院里这帮条狼给抬到屋后去,再过一会儿,村里人会来咱们家问荒地做工的事情,要是让他们看到了这三条狼,他们一定会说三道四的。” “对,对,还是含儿说得对,今天一定会有村民上门,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三条狼。”金秋花是女人,心思自然是跟张含想到一块了。 两个男人听见她们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张二柱跟莫帆一起合力把院子里的三条狼给抬到屋后藏起来。 当他们搬狼的尸体时,张含跟金秋花就拿家里的水把院子里残留的血给清洗了一遍。 一切都弄好之后,天色已经渐渐白了起来,四人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在敲门。 “怎么那么早就有人来问工了?”金秋花听到敲门声,惊讶看着张含问。 张含笑了笑,跟金秋花解释,“娘,可能不是村民们,我猜可能是水来叔和铁蛋婶,昨天我去了水来叔家,请他给我们家做长工,今天请人的事情就全部由水来叔做主了。” “做得好,爹支持我家含儿,你水来叔一家对咱们家不错,现在我们有能力了,一定要多帮助一下他们。”张二柱听完张含这句话,一脸赞同看着张含说。 金秋花也是很赞成,说,“含儿,你爹说得没错,我们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帮助一下你们水来叔一家。”金秋花话一落,门外敲门声继续连敲了好几下。 张含朝金秋花笑道,“娘,水来叔跟铁蛋婶都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你快点去给他们开门吧。” “哎呀,看我这个记性,居然忘了给你水来叔他们开门了。我这就去。”说完,金秋花风风火火朝院门那个方向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张水来夫妇跟金秋花谈话的声音。 大家在一块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天也完全亮起来了,张含跟金秋花和铁蛋娘三人进了厨房,煲了一大锅白粥,配上张含上次拿屋外菜园子拔来的腌菜头一起吃,又酸又辣,非常下粥。 他们刚吃到一半,外面就有一群闹哄哄的村民们堵在门口,张水来跟铁蛋娘赶紧放下手上的碗筷出去招呼人。 张家院子门口的村民们看到张水来夫妇从张家里面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疑惑。 这时,张含走出来,笑着跟他们解释,“各位,想必昨天村长也跟大家说清楚了整件事情,如果有人不懂的,没关系,我在这里再跟大家说一遍,我们家从村长那里买了二十多亩荒地,准备开垦出来种东西,这么多亩,我们家肯定是干不完,所以就请了村长帮我们家向村里说一声,打算在村里招十个人出来帮我家一起开垦荒地,至于工钱,每天五十文,包中午一餐。如果有人愿意做的,可以留下来报个名,然后由水来叔负责选人。” 张含这话一落,马上引起院子外面这些村民们的热闹讨论,每天五十文,还包一餐,这样好的事情可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到,顿时,原本只是来看个热闹的村民们全部举起手向张含提问,“张家闺女,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每天有五十文,而且还包一餐?” 张含微微一笑,跟他们保证,“这当然是真的,你们放心,大家同在一个村里,要是张家说话不算数,那张家以后肯定没脸在村里住了,大家说是不是?” 张含这句话像是给了这些人一颗定心丸,这时这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不要错过,还有的人说这样好的机会一定要把家里人全部叫过来。 “各位,大家要是想留下来做事情,请到水来叔这里报个名,先跟大家说一下,水来叔是帮我家做事情的人,等会儿会由水来叔选出帮我家做事的十个人。” 说完,张含朝昂着头一脸威风的张水来说,“水来叔,这里就交给你跟铁蛋婶了。” 张水来一脸激动,笑眯着眼睛跟张含保证,“含儿,你放心,水来叔跟你婶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在村子里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张水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有用的人,特别是当他被村里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时,张水来更是觉着自己今天长了一口气。 想起以前,他在村子里经常被这些人说一些穷鬼之类的话,出了镇上,镇上那些人看不起他是个农村人,任他怎么求那些人,他们都不肯施舍一个打工的机会给他,现在,望着眼前用讨好目光看着他的村民们,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 解决野味的办法 当张含一离开,那些围在张家院子外面的村民们立即一窝蜂涌上来,各个开始跟张水来攀交情说好话。(.无弹窗广告)【 “水来啊,当然你们家茅房倒了,我家茅房可是借你上过,你可以多关照一下你老哥我。” “水来,上次你这菜园里进了鸡,还是我帮你赶出去的,要不然,你家菜园里的菜都要被那些鸡给吃光了。” 张水来听着面前这些叽叽喳喳的村民们,嘴角轻轻一勾,开口说,“各位,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是替张家人打工,如果是我自己的,我还可以看在你们以前那么好心帮我的份上,给你们一个通融,可这是我的,我必须公事公办,你们要是真想在张家这里做事,只要你们肯干,我一定会优先把你们录进来。” 望着这些人讨好的嘴脸,张水来忍不住回想起当初这些人是怎么对待他一家的,就说前一个借茅房的,当初他家茅房被风吹倒,又没有多余银钱建,推迟了一天,张水来见他家跟自己家隔的这么近,于是就上前去借茅房用一用,到现在,张水来还记着当时他一家听到自己来借茅房时的脸色,比茅坑里的那东西还臭,现在风水轮流转,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也会有求他的时候。 外面热火朝天,里面,张含回到院子里,陪着莫帆去了屋后面处理那三条死狼去了。 “莫帆,我想到一个怎么把野味处理的办法了。”张含目光越过莫帆,望向前面放着的三条大狼说。 “好,我们就照着你这个办法去做。”莫帆停下脚步,一脸信任回过头望着张含说。 张含听完他话,愣了下,看着他黑眸问,“你怎么就不问我什么办法,要是我这个办法对你没有用怎么办?” “我相信你,只要是你想的办法,就一定有用,因为我家含儿是个会赚银子的宝贝。”莫帆双眸充满信任眼神看着张含说。 张含眉毛抽搐了下,这个憨男人,也未免太信任她了吧,抬头望了一眼他那双对她毫无任何怀疑的眼眸,张含给自己多加了一道责任,看来,这次的办法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她不好让他失望啊。 “我打算把它们制成肉干,这样就不用担心酒楼因为猎物变味的原因降低价格了。”张含认真看着莫帆说。 “肉干?这个以前我也做过,可是,可是酒楼那里他们不收啊。(.)”莫帆说起这件事情,脸上露出点红晕,他记得以前他也想过这个办法,然后拿着他烤的黑肉干去了镇上酒楼,当他一拿出来,马上就遭到酒楼那些人的嘲笑,说它拿来的是牛屎,哪里是肉干之类的话。 张含疑惑的看了一眼莫帆脸上那抹可疑红晕,眯着眼睛说,“是啊,肉干,不过我要做的肉干跟你们平时做的肉干不同,你们平时做的肉干无盐无味,我的却不同。” 莫帆听完,睁着一双惊奇目光盯住她,他想不明白,肉干不都是那样的吗,有盐的话,可以加点盐变成咸的,没盐的就做成淡肉干,一般都是这两种肉干。 张含看着莫帆望着她的探究目光,张含朝他微微一笑,一脸神秘说,“这件事情要暂时保密,不久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快点去处理那三条狼了,别在这里发呆。”说完,她嘻笑着推着他后背,推着他往前走。 张含看着处理死狼的莫帆,见他两手非常熟巧的把狼皮从狼身上剥下来,然后就是开膛破肚,做起这些事来时,莫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动作没有停顿,仿佛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情了。 没过多久,那三条大狼很快就被莫帆给收拾好,一大堆鲜红的肉堆在一边,张含凑近一看,发现狼肉里面居然没有肥肉,全都跟瘦肉一样,肉里面的骨头也很少,只要从肉中找出来剔除就可以了。 趁着现在这些狼肉还没有变味,张含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跟莫帆说,“莫帆,你先把这些狼肉给切成一斤重这么大块,我去叫爹和娘他们过来帮忙,不然又会变味了,变了味的肉做成饼干,咬起来就没有什么嚼劲,今天上午我们一定要把这些肉处理好。” 莫帆刚才听到张含跟他说爹娘两个字,他心里一乐,心想,她这是把他当成是一家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她的爹娘说成是他跟她的爹娘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去叫爹娘他们过来吧。”莫帆兴奋应道,一张黝黑脸上露出一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笑容。 张含没有去细心追究他脸上这道古怪笑容,应了一声他后,转身回到屋前面去叫张二柱他们过来。 当张二柱他们跟着张含来到屋后时,看到这么多狼肉还是被吓了一跳,他们一脸担扰的看着张含问,“含儿啊,这么多狼肉,我们还是快点拿到镇上去卖吧,要不然变味就不好卖了。[.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笑看着他们说,“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这些肉女儿我打算拿它们做肉干,你们等会儿帮着莫帆一起把狼肉切成一斤左右重的肉块就行,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女儿我。” 张二柱夫妻俩听完张含这句话,迟疑了下,两人点了点头,蹲下身,拿上菜刀开始切狼肉。 “莫帆,你过来帮我。”张含朝坐在张二柱他们一边的莫帆喊道。 莫帆放下手上的刀,走到张含身边,双眸温柔看着她问,“含儿,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我把这些肉洗干净之后,你把它们拿到那边的大木盆里面,然后把这些配料涂到肉上面去,每一块都要涂均匀,明白吗?”张含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包配料出来,交到莫帆手上说道。 “知道了。”莫帆没有提出疑问,一脸信任朝张含点了点头,拿过她手上的那包配料,把洗好的狼肉拿到刚才张含指定的木盆里面,然后他开始把油纸包着的配料涂到肉上去。 张含远远看着莫帆涂完一块肉之后,她才一脸满意笑容把目光收回,她把这个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交给他去处理,张含希望他可以明白她的苦心,不要浪费她这番好意。 张含低下头开始继续清洗张二柱他们割好的狼肉,由于他们四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上午,他们四人就把这三百多斤的狼肉给腌好。 干得腰酸背痛的他们望着眼前这五六个大木盆里面的狼肉,四个对视一眼,露出高兴笑容。 此时,莫帆正用一双惊奇目光盯着张含,现在他终于知道刚才张含为什么敢说她做出来的肉干会不一样了,如果今天不是他亲眼所见,莫帆根本不知道原来肉干可以这样制成。 张含现在根本不知道莫帆心里在想着这些,更不知道因为这个,莫帆心里对她的喜欢又多了许多。 她拍了拍手,高兴说道,“好了,让这些肉腌久一点,下午我们再来做下个步骤,有这些配料腌着,放一点时间不成问题。”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话,夫妻俩相视一笑,扶着对方离开了屋后面。 张含看着相扶着对方离开的父母,眼中闪过羡慕,她刚走了一步,手臂就被人给搀扶住,嘶哑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累了吧,我扶着你离开。”张含回头一看,刚好跟莫帆那双带柔眼光相视。多些外围。 没等张含从羞怯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搀扶着她离开了屋后,两人一路温馨的回到了张家院子。 院子里面,正等着张含加来的张水来看见这两人,眸里露出祝福笑意,走到他们两位身边说,“含儿,我已经帮你挑好了明天去开垦荒地的十个人了。” “谢谢你,水来叔,把名单给我看看。”张含朝张水来笑了笑,伸手跟他要名单看。 张水来一听,脸上笑容不见,脸颊上现出红晕,他吱吱唔唔说,“含儿,这个,水来叔不识字。”说完,他从胸膛里面掏出一张纸出来,放在张含面前。 这张纸上画着的都是十个头像,这是张水来自己自创的认人方法,他只要看一眼那上面的头像,就知道哪个头像代表的是哪个人。 张含看了一眼这张纸,愣了愣,随即抬起头看向满脸通红的张水来,问。“水来叔,这上面的头像你知道他们是谁?” “知,知道。”张水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含,满脸通红的回答。 张含点了点头,把纸重新送回到张水来手上,看着他通红的脸庞说,“水来叔,你跟我念一下这些人的名字,你自创的这些头像,我还真看不懂。” 张水来唉了几声,然后照着上面的头像,念出了十个名字,等张水来念完之后,张含不得不朝张水来竖起个大拇指表示称赞,“水来叔,你太厉害了,就只是十个头像而已,你居然就能念出他们的名字。” “这,这个,含儿,你,你不会觉着水来叔这个办法很土吗?”张水来听完张含的话,脸上闪过羞郝,吞吞吐吐向张含问道。 “怎么会呢,这个办法很好啊,这个是水来叔你自创认字的办法。”张含忙摇头跟他解释。 听完张含这句话,张水来独自一个人傻笑了一会儿,直到铁蛋娘上前拉了下他才回过神,然后跟着张含他们进了草厅。 下午,因为有张水来夫妇的加入,三百多斤肉干经过层层工序,终于做好。 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张含提出把这些煮好的熟肉放到屋后面晾干,当这三百多斤肉干晾在屋后面时,整个张家都飘出两种味道的肉干。 “含儿,这肉真香,是我闻过最香的肉。”张二柱拿鼻子用力在肉上面闻着,大声说道。 “是呀,我也没有闻过这么香的肉,比镇上酒楼里卖的肉还香。”张水来跟在张二柱话语后面说,眼眸盯着这三百多斤煮熟的肉傻笑。 金秋花嗔了张水来一眼,好笑问道,“你吃过镇上酒楼的肉?”。 张水来傻笑一声,摸着自己后脑勺,红着脸回答,“没吃过,但我就是肯定含儿做的这些肉一定比酒楼里卖的要好吃。” 听到有人这么挺自己,张含心里有点小得意,于是她朝莫帆笑了下,望向张水来他们说,“好,就凭水来叔这句夸奖我的话,等肉干晒好了,我代替莫帆答应给水来叔一斤肉干。” “不用,不用,这些肉干是拿来卖银子的,我们不能要。”张水来跟铁蛋娘一听张含这句话,吓了一跳,夫妻俩赶紧摆手拒绝。 “没事,反正是一斤也没有多少,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拿给铁蛋他们两兄弟当零嘴。”张含一句话把张水来夫妇还想说不要的话给堵住。 到了傍晚,张水来一家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张家,莫帆则留在张家吃完晚饭才回去。 竖日,被选中的十个村民们早早来到张家门口等着去开工,当这十个工人前脚刚到张家院门口,后面就跟着张水来。 张水来昨天晚上回到家里,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好觉,想到昨天他终于在全村人的面前扳回了一口气,他就心难平息,昨晚上,他拉着铁蛋娘唠叨了半个晚上,今天鸡还没鸣,他就醒来了,醒来以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坐着,一听到张家那边传来热闹人声,他就马上跟了过来。 “水来叔,你今天来得好早啊,吃早饭了没?”张含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院门外的张水来,尊敬地说。 站在张水来背后的十个村民们看到张含对张水来这么尊敬,他们脸上都露出惊讶表情,他们以为张水来也是张家的工人,可现在看张含对张水来的态度,他们顿时知道张水来在张家人眼里是个不寻常的人物,心想以后一定要多去讨好一下张水来。 “不急,我先把他们带到荒地里去再吃也行。”张水来此时不知道他在这些村民们的印象,一脸憨厚笑容往身后十个村民看了一眼,脸上洋溢着自信笑容回答。 这时,莫帆也从人群中挤上前,朝张含笑了笑,向他们两位说了声,“早。” “早,你今天也来这么早,昨天晚上我好像记得跟你说过,让你在家里多睡一会儿的。”张含走近莫帆身边,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 -, 强卖 莫帆看着她笑了笑,回答,“睡不着,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鼓捣出肉干出来,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兴奋一晚上,今天早天没亮就醒了。[]【,ka~” 昨天他看到她做出来的肉干,莫帆心里就马上认定这肉干一定会大有作用,昨天晚上,他之所以没有睡觉,那是因为只要他一躺下来,他脑子里就会一直浮出他们当时做肉干的马骤,顿时他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一般滚烫。 张含嗔了他一眼,说,“是你自己爱想又怪我到身上来,我想你一定还没吃早饭,进来一块吃吧。”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头望向张水来问,“水来叔,你是先吃早饭还是先带着这些人去荒地那边。” “我先带他们去荒地,早饭什么时候吃都行。”张水来现在一身都是斗气,就算现在他一天不吃饭,他也浑身充满力量。 送走了张水来他们,张含睨了一眼满脸兴奋的莫帆,说,“还不进来,在这里傻笑干什么?” “嘿嘿......。”莫帆摸着后脑勺冲张含笑了笑,他笑是因为只要想到那三百多斤肉干能卖到一大笔银子,他心里就高兴,因为他很快就可以拿这笔银子娶回眼前这个女人了。 张含也被他这个傻笑感染,抿嘴陪着他笑,然后拉着他进了张家。 一家人吃完早饭,莫帆提出要留在张家看肉干,不打算陪张含去荒地看村民做事情了。 张含望着这一次对肉干事情十分上心的莫帆,眯了眯眼打量了他几下,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总觉着莫帆对这次的肉干非常感兴趣,张含望着屋后面正在拿着肉干认真检查的莫帆,突然间,张含心想,或许他可以在这个方面创出一番事业也说不定。 看了一会儿在认真查看肉干的莫帆,张含没有出声打扰,转身离开了屋后,带着家里三个弟妹和铁蛋两兄弟去了荒地那边。 走到荒地那边,张含远远的就看见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偶尔还能听见张水来指挥大家做事的声音。 正当张含笑看着他们做事时,跟在张含身边的小铁蛋突然朝在做事的张水来喊了一声,“爹爹......。” 张水来听见,抬起头向这边望了一眼,他眼睛一亮,朝张含这边笑着走过来,朝张含问,“含儿,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水来叔,我只是来看看的。”张含朝张水来笑了笑,说。 张水来摸着后脑勺笑了几声,笑了一会儿,突然脸上笑容慢慢消失,张水来看着张含,吞吞吐吐了一会儿,说,“含儿,荒地里那块池塘,叔,叔觉着你应该把它填掉才好,要是遇上发大水,这二十多亩荒地就会被水浸了。” 马回你答。张含听完,抿嘴笑了笑,带着几个小的走到池塘旁边,张水来跟在她身后,目光担扰看着这一口大池塘。 这口大池塘,昨天张含特地跟张水来提过,叫他跟村民们说一下,在开垦荒地时,千万不要把它给填了。 张含笑望着这一口大塘,目光朝池塘另一边望了一圈,突然,一个好主意划过她脑海,她兴奋转过身看着张水来说,“水来叔,等荒地开垦好,你派几个人到池塘那边山脚下,开一条大沟,这条大沟要通到村口那条小河。” 张水来听着直应好,等张含说完之后,他才抬起头,用一双疑惑目光看着张含问,“含儿,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啊?” 张含朝张水来神秘一笑,说,“有了这条大沟,池塘里的水就不会浸到荒地里来了,要是它一上涨,我就开缺口,把池塘里的水给放出去。” “妙,妙,这个办法太妙了。”张水来听完张含这句话之后,低头想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双眼突然一亮,一脸高兴看着张含连说了好几个妙字,眼里全是对张含敬佩的目光。 这时,张水来跟张含寒喧了几句之后,马上带着几个村民们去了池塘另一边的山脚下查看地形去了。。 “大姐快看,池塘里面有鱼。”这时,不知道哪个小鬼指着池塘大声嚷了一句,紧接着池塘里就传来怦的一声,一条挺大的鱼在池塘翻跳了一下,然后又游进了水里面。 张含眼珠子泛光看着这口池塘,当时她要它时,根本没有想过这口池塘会有大鱼存在,没想到这口塘深藏不漏啊,居然藏了大鱼。 “是挺大的,明天我们拿鱼网来这里打鱼。”幸好刚才这条大鱼跳出来时,那些在荒地里做事情的村民们根本没有看到,不过为了以防有人知道这里有大鱼,张含决定,自己最好明天过来把这里的鱼都清理干净。 几个小的也懂事,知道鱼不露人眼的道理,他们都不敢大声嚷嚷,睁着好奇的大眼珠望着张含问,“大姐,我们明天来这里抓鱼吗?可是我,我们家没有鱼网啊?” 经过张苞一提醒,张含才想起在这个朝代,鱼网也是个珍贵的东西,一幅鱼网要卖到一两银子,除非是靠打鱼为生的人才会舍得拿这么多银子买,因为他们要靠这个为生,一般家庭,为了省这个银子,他们都是靠手抓鱼的。[.超多好看小说] 其它几个小的也是露出一脸失望,低着头一言发。 张含伸手朝他们头上各摸了一下,安慰他们道,“别不高兴,你们姐姐我知道怎么做鱼网,下午,我给你们每人做一幅小鱼网。” “真的吗?” “大姐,你真的会吗?” “含姐姐,我们也要。”几个小的一听张含这句话,一张张小脸上露出兴奋渴望表情。 张含朝他们用力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了。” 几个,顿时,五双充满敬佩目光直直向张含望过来,此时张含不知道她在这五个小孩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了。 在荒地看了一会他们干活的速度,张含临走时跟这些人说了句话,“各位叔叔伯伯,含儿这块荒地就麻烦你们帮忙了,要是提前干好了,工钱我会多加一点给你们的。” 这话一出,顿时给在场的村民们一个莫大的鼓舞,他们一脸农民憨厚笑容,跟张含说,“张家闺女,你这句话是说真的吗?我们提前把事做好了,工钱真的会多加吗?” “当然是说真的了,各位叔叔伯伯放心吧,要是提前三天做完,我给你们每人加十文钱。”张含笑看着他们说道。 看着他们,张含觉着他们思想太单纯,很容易满足,想到刚才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张含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剥削他们的嫌疑了。 经过张含再三的保证,这些村民们是相信了,想到那多出来的十文钱,他们手上做事的速度更加快了。 巡查完这里,张含带着五个小鬼踏着欢快脚步朝张家方向走去。 走到张家半山腰脚下,张含就看见了河岸边停着的华丽马车,她眯着眼睛认真一望,发现这辆马车不是萧风翼经常坐的那辆吗? 张含赶紧拉着五个小鬼往家里赶,一边往家赶一边在心里想,不知道这个萧风翼又来张家干什么! 赶回家中的张含一进院子就看到萧风翼正坐在院子里,手上拿着一块昨天刚做好还没晒干的狼肉干正吃着欢快。 “回来了,快进来,你家里的肉做得不错,很好吃。”萧风翼听到门外传来声音,转过头一看,见张含站在院门口,于是,萧风翼像这个家主人一般招手叫门外的张含进来。 “张姑娘。”李风爵朝进来的张含有礼喊了句,然后一脸斯文撕下手中一块狼肉放进嘴中。 相比李风爵斯文吃肉,萧风翼吃肉的动作就让人不敢恭维了,简直就跟难民里逃出来的难民没有什么两样,狼吞虎咽的,跟他现在的穿着实在很不相配。 “萧风翼,你又来我家干嘛?”张含朝李风爵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一脸凶巴巴的看着萧风翼问。 萧风翼放下手中的肉干,瞪了一眼张含,慢条斯理回答,“当然是找你来叙旧了。难道是来找你提亲的?” “萧公子,麻烦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莫帆冷冰冰的声音在张含未开口前传了出来,黑着一张脸向这边走过来。 萧风翼斜睨了一眼向他们走过来的莫帆,脸上平静,仿佛根本没有把莫帆这句话给听进耳朵里似的,冷哼了一声之后,径自拿起手上狼肉继续吃起来。 院子里的气氛因为萧风翼刚才这么一热,这里显然顿时变得有点尴尬,莫帆走到张含身边,当着萧风翼的面牵起张含左手,明眼人一看莫帆这个动作就知道他这是在跟萧风翼“示”威。 正在吃着狼肉的萧风翼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然后又默默无声继续吃着肉。 李风爵这时候站了出来,开口跟张含跟莫帆解释,“今天风翼心情不是很好,两位不要生他气。” 听完李风爵这句话,张含跟莫帆同时朝面无表情吃着肉的萧风翼看了一眼,两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句话,这个人心里不爽干嘛来这里给气他们受,他们又没有招他惹他。 萧风翼终于把一斤重的狼肉给消灭干净,他一脸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双手,擦完之后随手一扔,站起身,望着张含说,“张含,你家里的这个肉味道很好,我听你娘说,你们家制了三百多斤这肉,准备拿来做肉干。” 张含耸了耸肩,眼睛直视着萧风翼向这边望过来的探视目光,回答,“是有三百多斤,不过你搞错了,这些肉不是我家的,是莫帆的,如果你想做肉干生意,跟莫帆谈吧。” 萧风翼听完张含话,把目光移到她身边的男人身上,顿时,萧风翼眯着眼睛向莫帆问,“这些肉是你的?” 莫帆昂着头挺着胸,望着他回答,“没错,这些肉确实是我猎来的,不过不是我的肉,是狼肉。” 院子里的李风爵跟张含听到莫帆这句回话,两人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而萧风翼脸色早就变黑了,咬着牙瞪着莫帆。 良久,萧风翼开口,“你这肉干打算怎么卖?有没有打算跟福运酒楼做个生意?”刚才他吃了一斤肉,萧风翼发现如果这些肉晒成干拿到酒楼当下酒菜,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如果福运酒楼出个好价钱,我当然乐意跟你们做这笔生意。”莫帆朝萧风翼勾起嘴角,缓缓说道。 莫帆跟在张含身边这么久,当他第一次看见张含用一张巧嘴跟福运酒楼做生意时,他就从一开始的留意到跟着学,学了这么久,莫帆相信自己应该学得七“八”成了。 萧风翼听见莫帆提出这个问题,不仅他愣住,就连张含也惊讶看着莫帆,她居然不知道莫帆居然也会谈生意,望着他,张含眸中露出满意。 “那由你先提个价钱。”萧风翼眯着眼睛看向莫帆,萧风翼十二岁开始就跟萧老爷在外面学做生意,对于谈生意这种事情他早就驾轻就熟,像对付莫帆这个刚学会做生意的,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莫帆脸色一变,看着一脸笑望着他的萧风翼,暗暗握紧拳头,他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着急,一定要冷静。 平复好心情的莫帆重新抬头望向萧风翼,笑着说,“现在萧少爷要我给我一个价格,恐怕还不行,这件事情要等我到镇上走一遍,查看一下价格我才能给你。” 萧风翼一听,脸色马上阴下来,露出一双白眼看着莫帆,顿时,萧风翼觉着这个莫帆不简单,据他所知,莫帆这些年来一直靠打猎为生,每次打的猎物经常还卖不出去,可是这次,才一个月没有见这个男人居然就有了这么大变化,假以时日,萧风翼估计莫帆可能会超越他。 两个男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两人身边流动的空气有点让人窒息。 良久之后,萧风翼突然笑出声,他双手一拍,看着莫帆说,“好,不管你去镇上问到什么价格,我萧风翼在这里跟你保证,我福运酒楼都会多出一文钱的来买你家这肉干。” -, 被宠坏的小姐 张含脸上闪过惊讶,萧风翼这句话无疑是在跟莫帆说明,这些肉干他萧风翼势在必得。【 莫帆脸上一直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他眼睛一直望着萧风翼,两人对着对方笑了一会儿,莫帆开口说,“没问题。只要福运酒楼出的价钱是最高的,我这些肉干一定优先卖给萧少爷。” 萧风翼盯着莫帆好一会儿,突然,他朝张含大喊一声,抱怨说,“张含,你这次可把我给害惨了。” “萧少爷,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害惨你了,还请你说清楚。”张含看向乱给她扣帽子的萧风翼,皮笑肉不笑的问。 萧风翼看着张含说,“当然有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从你家买了果酱去卖,生意好得不得了,现在没有货了,原先买过的买家都来问我,什么时候有果酱卖,每天至少有十几拨人来问我,你说我有没有被你害惨。” 张含眉毛一挑,看向萧风翼,笑着说道,“萧少爷,在你买果酱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这果酱不是一年到头都有的,要你悠着点卖,是你自己没听我劝告,现在卖断货了,你却来怪我,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笑的事情。你是怪也行,除非你赚的利润分我一半。”说完,她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 萧风翼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马上开口拒绝,“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我拿银子买你家果酱,买了后赚来的利润就全是我萧某的了,你怎么还想要我给你利润,你这不是耍赖皮吗?”说完,萧风翼忙走远一点。 正当大家都被萧风翼这个模样给弄得止不住笑时,院外突然闯进来一位小厮,跑到萧风翼面前时,还跌倒了一次,他脸上扑满了泥土,抬起头,一脸苦兮兮看向萧风翼,喊道,“少爷,不好了,静小姐跟来了。”。 原本还云淡风轻的萧风翼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变,眼睛紧盯着地上坐着的小厮问,“她在哪里?” 小厮皱着一张脸,小声回答,“在小的后面。” 他话一落,紧接着一道尖锐的女声从院外响起,“萧风翼,你给我出来。” 萧风翼脸立即变黑,他望了一眼张含,张了张口,最后到了嘴边解释的话只能化作一句叹息声,他走到李风爵面前咬牙切齿问,“她怎么来了?你不说是她被禁足了吗?” 李风爵蹙了蹙眉,低头说道,“她是被我爹禁足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时,一抹红色娇小身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位十四五岁的女孩,虽然现在她脸上带着一双稚气,被长长的睫毛给遮起来的眼睛,小小的瓜子脸,配上她那双圆溜溜的眸子,这张脸也算得上是闭月羞花的脸蛋了。 “萧风翼,原来你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老半天,你看看我双脚,都快要肿起来了。”少女像只蝴蝶似的扑到萧风翼身上,向萧风翼撒娇道。 张含打量着眼前这位突然闯进张家的女孩子,她先是被这个女孩子的美貌给惊住,回过神来时,张含第一个动作就是侧过头看一下莫帆脸上的反应。 不过还好,他反应并没有让她失望,她发现莫帆见到这个美丽女子,眼神没有看痴呆,这时,张含又对莫帆多了一个好感,不被美色吸引住的男人,以后应该会很少出去鬼混的。 萧风翼用力把身上挂着的少女给推开,摆着一张严肃的脸看着她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少女被萧风翼推开,脸上露出一点点失望,满不在乎的回答,“我叫人跟在你们马车后面,然后我就跟来了。” “你居然派人跟踪我们。”萧风翼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这个少女,要不是顾忌到他们两家的情谊,他真恨不得伸手把她脖子给扭断。 “是又怎么样?是你们先把我扔下的,这件事情根本不能怪我。”少女仰着头,大声跟萧风翼呛声。 萧风翼用力握紧两个拳头,侧过身看着李风爵说,“风爵,管好你的妹妹。” 李风爵抿紧嘴,向少女喊了句,“思静,不可以那么无礼。”开讶话萧。 “大哥,连你也跟着萧风翼一起欺负我,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告诉娘亲。”李思静一脸有持恐看着李风爵报怨,眼眶泪水打转,一幅深受委屈的模样。 李风爵看到自己妹妹这个模样,立马咽下这口气,口中叹出一句长长的无奈,他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家中的父母亲给宠坏了,李家中,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能治住她,那就是李老太爷。 李思静见李风爵不管自己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然后又走近萧风翼身边,偷偷伸手拉住萧风翼衣角某个地方。 这时张含才算明白原来这个小美人是李家小姐,怪不得那么蛮横不讲理了,原来是家里有钱的娇生惯养小姐。 正在偷偷打量李家小姐的张含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头来,瞬间,她们两人的目光相视,张含赶紧朝她低头一笑。 “哼......。”李思静看着张含用力哼了一声,眸中闪过轻篾,一个乡下村姑,居然敢这么大胆偷看自己,凭她也配看。 李思静仰头望向萧风翼,忽然发现他目光居然在看着刚才看她的乡下村姑,顿时,李思静绞好的脸庞立即充满怒气,她用力一跺脚,发现萧风翼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不服,凭什么一个小小村姑居然可以让萧大哥露出这么温柔表情,这表情是她一直追寻的,可他却从来不愿施舍给她,想到这里,李思静心底被一股叫做嫉妒的情绪给占满。 她阴着脸瞪向张含,伸手指着张含问,“村姑,你叫什么名字?” 张含听到村姑这两个字时,整个人怔了怔,过了一会儿,她才知道原来这位李小姐叫的人是自己。 张含望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张含从她眸中看出这位李小姐对自己好像有什么误会,只是张含想不通,自己跟她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话都没有说过,这个误会是哪里来的? “请问村姑是叫我吗?”张含抿着嘴笑问道。 张含一看就知道这位李小姐是个蛮横小姐,既然她家父母没有好好管教她怎么尊重别人,那就让自己好好教她。 李思静瞪了一眼拉着自己手的萧风翼,用力把他手给甩开,他越是保护这个女人,她就越要欺负。 “没错,村姑叫的就是你。”李思静看着张含,眼角闪过嫉妒。 “原来村姑叫我啊,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楚,村姑刚才问我名字叫什么是吧,好,那我就告诉村姑你,我叫张含,请村姑小姐多多指教。”张含一句又一句的用村姑两字跟李思静说话,就算李思静再笨也听得出她在骂自己是村姑。 她面露狰狞向张含瞪了过来,咬牙切齿说,“你居然敢骂我村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思静,给我住嘴。”李风爵听到自己妹妹李思静这句话,脸马上黑下来,他不允许别人甚至是亲生妹妹跟他喜欢的女人这样说话。 张含身后的莫帆要不是因为被张含给拉住,恐怕在李思静第一次指着张含问话时,他就准备冲出来把这个空有其表,但内心就肮脏的女人给赶出张家。 李思静转过头看着自己大哥,睁大眼睛,眸中露出不敢相信眼神望着他问,“大哥,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来凶我,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好不好,我才是你的妹,她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你要帮也该帮我才对。” 李风爵朝张含露出一抹歉意笑容,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李思静,一脸严肃,开口,“李思静,我看你是越长大就越忘记规距了,等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叫爹娘好好把你管教一番才行。” “大哥......。”李思静胀红着张脸,向李风爵用力喊了这一句。她刚李风爵无动于衷之后,于是用力转过头瞪住张含,眼眸中露出恨意,这个村姑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萧风翼喜欢她,大哥也为了这个村姑骂自己。 李风爵用眼神警告了一眼李思静,黑着脸说,“还不给我快点回去。” 李思静咬紧着两片红唇,一脸委屈看着萧风翼跟李风爵,只可惜他们两个都知道她这一脸委屈是假的,他们根本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哼.......。”李静静气得用力跺脚,在经过张含身边时,她停了下脚步,眼神冰冷瞪着张含,眸中的恨意非常明显。 等李思静离开了张家院子,这个地方才又恢复了它本来安静的面貌,李思爵向张含道了声歉,“对不起,张姑娘,我这个妹妹从小就被我父母给宠坏了,请你原谅她刚才对你不礼貌的行为。” “我理解,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张含本来心里还有不舒服,可现在人家大哥都亲自跟自己道歉,她也不好继续生气了。 -, 做鱼兜 萧风翼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在张家呆下去了,毕竟刚才李思静这个麻烦精可是跟着他一块来的,也算是他惹出来的,他面有尴尬脸色看着张含说,“这个,这个我们先回去了。【、”跟张含说完这句话,萧风翼马上把目光放到莫帆这边,表情变得很快,他脸上换上势在必得的表情跟莫帆说,“莫帆,你这个肉干我福运酒楼要定了,福运酒楼欢迎你来跟我们谈价钱。” 莫帆朝他抿嘴微微一笑,语气非常平静回答,“好,到时莫帆一定会去的。” 说了一会儿话,萧风翼跟李风爵两人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死赖在张家吃饭,送走他们后,张含刚转身回去,左手就被一只宽大手掌给抓住。 “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用,不然,那姓李的也不敢这么欺负你了。”莫帆懊恼的声音在张含身后响起。 张含转过身,望着正低头说话的莫帆,笑了笑,回答,“这不怪你,你想帮我的,是我拉住你没让你出手,我只要知道你有保护我的这份心就行。” 是的,只要她知道他有保护她的心就行,至于有没有帮到她出气,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莫帆低着头,拿拇指摩搓着她手心,保证道,“含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大,绝对不会让今天这件事情再发生一次。” “我相信你。”张含听完他这句话,露出一脸感动笑容,睫毛眨了下,温柔跟他说。 中午吃饭时,张含跟家里人说了荒地里那口池塘,讲了今天上午他们发现池塘里有鱼的事情。们也张不。 张二柱几个大人听到这件事情,眼睛一亮,直说这块荒地现在买得不太亏。 现如今张家村整个村能有鱼的池塘只有一口,这还是全村人的,每年放塘时,家家户户能分到一两条鱼已经很不错了,加上,村里人都舍不得拿银钱去买鱼吃,所以在村子上,这鱼还是挺贵重的。 张含这次听到他们几个说这荒地买得不亏时,不禁扭头偷笑了一声,想当初在她买了这二十几亩荒地时,可是被这几个大人轮番说了好一阵,差点就把她耳朵给说成茧了。 “爹,娘,水来叔,铁蛋婶,现在你们不说我是拿银子打水漂了吧。”张含看着他们四个大人打趣道。 四个大人一听张含这句话,每人的脸上都红了红,低下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含看着他们四个,转头跟莫帆相视一笑。莫帆一脸宠溺看着张含这个小淘气一样,望着她脸上那朵灿烂笑容,在这一刻,他觉着这朵笑容是这个世上最好看,最美丽的笑容,从今以后,他定当倾尽全力来保护她,让她一直都能露出这么好看的笑容。 张含怕他们四个把头都低到碗里去了,于是好心转移另一个话题,“爹,娘,趁现在村里还没有人知道咱们荒地那口池塘有鱼,今天下午,我们就把那口塘给清掉。” “孩他爹,含儿说得没错,现在那块荒地每天都有村民们在那里开垦,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虽说那口鱼塘现在是咱们家的,村里人没有一个是怕咱们的。”说完这句话,金秋花一脸羞愧低下头。 张家以前是全村最穷人家之一,村里人哪一户都比他们家过得好,有点家当的人家自然是看不起来穷张家,平时,张家的田地都是被一些心肠不好的村民们打着弄田脚的幌子占去不少,干旱的时候,张家田地要想灌点水,除非等到全村人的田地都有水了才轮到张家田地,想起以前的种种,张二柱跟金秋花脸上又是羞又是愧。 “也好,下午去清理就去清理吧,只是我们家没有鱼网和鱼兜,不好办啊。”张二柱用力吸了一口手上的烟竿子,烟气弥漫在他周围,他声音嘶哑的说。 “爹,娘,鱼网和鱼兜你交给我,我来想办法。”张含看着一脸为难的父母亲,为了让他们少担一点心,她主动把这个活给揽在身上。 既然张含提出这件事情交给她处理,张二柱跟金秋花当然是相信他们这个女儿一定有什么办法,最后,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只跟张含说,下午放鱼塘水就交给他们几个大人就行了。 张含惦记着鱼网和鱼兜的事情,连午睡时间都拿来用了,她拉着正在屋后看肉干的莫帆走出张家。 莫帆跟在张含后面,看向正在低着头走路的张含,开口问,“含儿,你不午睡,拉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莫帆,你会不会编箩筐那些活?”张含转过身望着莫帆问,待她看见莫帆摇头后,张含又继续追问,“那你认不认识会篇这活的人。” 莫帆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睛一亮,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一年前小毛被二春叔送到镇上去学了一年编箩筐,不过小毛只学了一年学徒就回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你就叫他过来,我有个活要找他做。”张含一听莫帆这句话,高兴的拉着他手说。 莫帆看见张含这个美丽笑容,早就看呆了,脑子变短路,傻傻笑看着张含点头,一直到张含发现他不对劲后,伸手推了他几下,才把他人推回过神,没给他喘口气的机会,张含就催促他快点去叫人。 没过多久,莫帆身后拉着张小毛跑过来,张含远远就看见张小毛手上拿着一把锄头,显然他是被莫帆从田地里拉过来的。 “含儿,小毛我给你带回来了。”莫帆站在张含面前,笑着报告,顺便把身后喘着大气的小毛给用力一扯,扯到张含面前。 张小毛喘着大气瞪了一眼让人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莫帆,在心里把莫帆骂了一遍,骂他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兄弟,小毛发誓,以后自己要是遇到心上人,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殊不知,在某一年里,张小毛追女的态度跟莫帆有得一比。 “嫂子,你找我。”张小毛一时口快,把心里对张含的称呼脱口而出。 张含听见他这么喊自己,脸马上红的像煮熟的虾一样,她以为是莫帆教张小毛这么喊她的,于是瞪了一眼无辜的莫帆。 “不是.....不是我.....我教他这么喊的。”莫帆见张含瞪自己,就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心里一着急,莫帆说话又开始变得有点结巴。 莫帆见张含不理自己,于是暗暗踢了好几脚张小毛,让他去跟张含解释。 张小毛皱着脸皮,痛得他龇牙咧嘴,跛着脚来到张含面前,苦着张脸说,“嫂子,哦,不,不是,含儿姐,你误会莫帆哥了,不是他要求我这么叫你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张这样叫的,你别生莫帆哥气,你要是再这样一直生着气,我这两条就要废了。”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抬起头,露出疑惑眼神顺着他目光望下去,刚好看到莫帆来不及抽走的大脚。 “莫帆.....。”张含拉长着张脸朝做贼心虚的莫帆喊,真看不出,平时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做欺负人的事情。 莫帆让张含看得身子发虚,于是苦着脸来到她身边,小声说,“含儿,他刚才喊你嫂子真不是我要他这么喊的,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会喊你这句。真的。”说完,莫帆偷偷瞪了一眼偷偷抬起一双无辜眼睛的张小毛,这一瞪,吓的张小毛赶紧又低下头。。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无言摇头笑了笑,出声道,“好了,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不过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叫了。” “含儿,你错了,下次小毛就真的可以这样叫了。”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立即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含说。 张含一愣,傻傻的问,“下次为什么可以这样叫了?” “难道含儿不想跟我成亲了吗?”说完,莫帆双眼冒着委屈目光盯着张含,他现在这个样子活像一个被人抛弃了一样。 张含脸又蹭蹭变红,一直红到耳后面去了,她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好气又好笑的跟他说,“在胡说什么呢,小毛这个小孩子还在这里呢。”说完,她偷偷睨了一眼站在他们旁边的张小毛。 张小毛听到张含说自己是小孩子,顿时炸毛跳起脚,大声跟张含辩驳,“含姐,我也就比你小两岁,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你们两个人恩恩爱爱,扯到我头上来干嘛,你们要是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张小毛转过身嘀嘀咕咕,小声说,“真是的,人家还在田里干活呢,风风火火拉人家过来,就是为了让人家看你们两个恩爱,太过份了,也不怕摧残我这颗幼小的心。” 张含听他要走,赶紧把挡着她路的莫帆给推开,张口叫住走了几步的张小毛,“小毛,你等会儿,我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啊?”张小毛转过身,一脸幽怨望着张含。 不过很快张小毛眼里的幽怨就不见了,在莫帆一个警告眼神“射”过来时,他就老实的站在原地等张含问话了。 张含问,“小毛,我听莫帆说你学过一年编箩筐这种活,你现在还会篇吗?” “会一点,张含姐有事要我帮忙吗?”张小毛在问这句话时,眉毛一直是蹙着,显然是对这件事情不愿想提起。 张含细心的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于是好声好气的开口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要是你不想,那就算了,你不用为难的。” 张小毛一听张含这句话,忙摇头解释,低着头,吱吱唔唔,“不是,我,我不是不想,只是,只是我在镇上那一年学的实在很少,我怕,我怕做不好含姐你要求的。” 说起这件事情,张小毛就忍不住握紧两个拳头,眼中闪过怒意,想当初,他们家把他送到镇上一家专门做竹器生意的店铺里当学徒,目的就是希望他可以在那里学到一点东西,这样身上也好有个傍身,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张小毛才发现,那家铺子根本就是个没良心的黑店,掌柜的是个心肠小的人,明明不愿把技艺传给他,就是怕教出来的徒弟会超过师傅,抢他们的生意,到了最后,张小毛一年里,每天都有干不完的话,吃不饱饭,后面,还是他偷偷看了掌柜编竹器才学到一点点。 “学会一点也没关系,我今天叫莫帆找你过来就是想叫你帮我做几个鱼兜,来,坐下来,我画给你看,看完之后,你很快就可以学会了。”她这个鱼兜,只要会一点编竹筐的人一看就会懂,张含相信,依张小毛这个聪明劲,说不定,她刚说完,人家就已经掌握好决窍了说不定。 说完这些话,不等张小毛跟莫帆回过神,张含已经找了个平袒的地方蹲坐好,然后从地上找了一根小树枝在上面画着。 张小毛见张含好像真的会这个活似的,睁着一双好奇眼睛望向莫帆问,“莫帆哥,含儿姐她真的会做编鱼兜吗?” 在镇上当了一年的学徒,张小毛心里可是非常清楚,镇上除了他上次当学徒的那间铺子见过鱼兜外,镇上其它铺子可是没有过,而且他还听那黑心掌柜说过,这鱼兜可是他花了一大笔银子从别处贩来卖的。 突然,张小毛目光一直盯着正在画着画的张含,他心里疑惑,这个张家大女儿这些年来一直呆在张家村,从来没有出去过,可是她是怎么学会做鱼兜这个活的。 莫帆没有张小毛想那么多,在他心里,张含就算是会飞,他也觉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他眼神温柔的看了一眼张含,然后风张小毛在看着张含发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伸手用力把发着呆的张小毛给拉下来,抿紧嘴跟他说,“发什么呆,还不快看你含姐画着的东西,要是学不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 捉鱼 张小毛被莫帆这么一凶,收起怀疑张含的心思,眼睛开始盯着张含画在地上的图画,越往下看时,他眼瞳就变得越大,到最后,张小毛脸上都变成激动了。(.无弹窗广告)【: 画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张含说得口干舌躁,她抬起头望向张小毛,问,“我说了你这么多,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张小毛用力点头,眸中露出对张含的敬佩目光。 看了一遍之后,张小毛抬起头,一脸崇拜看着张含问,“含姐,你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编这东西的?” 张含惊讶看了一眼莫帆跟张小毛,指着地上画的图向他们两个,“你们都不会吗?”她哪里知道镇上卖的那些鱼兜全部都是从别处购来的,所以价钱才会这么贵。 等张含看到他们两个摇头之后,张含心虚看了一眼他们两位,吞吞吐吐回答,”这样啊,其实我也不会,我只上次去镇上去捕鱼店里面拿这个鱼兜看了一会儿,就被我想出来了。”说完张含朝他们两个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为了不让他们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张含赶紧转移别的话题,“现在我们就去山上砍几棵竹子下来,对了,山上的竹子不属于别人家的吧。”张含看着他们两位问。 她记得以前老家的竹子就是村里人家种的,它们都是人家种来卖钱的。来到这里,张含上了几次山,也看过山上长了一大片竹子,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那些竹子是私人的,还是属于公家的。 张小毛回答,“那是公家的,村里要是有人要用到竹子都可以上山去砍,不用给钱的。” “哦,那就好,现在我们回家拿几把刀出来,一起上山砍几棵竹子,一个时辰也做出两个鱼兜,莫帆,等会儿你帮一下小毛,还有,小毛,等会儿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知道吗?”张含指挥着两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驾轻就熟的样子,仿佛她才是他们这三人当中的老大一般。[.超多好看小说] 莫帆跟张小毛听完她吩咐,两个男人并没有因为被张含一个小女子指挥着做事情而感到丢脸,相反,他们脸上都挂着兴奋表情,等待着待会儿要做的事情。 见两个没有什么异议,张含回了张家,拿了两把刀出门,三人结伴上了山。 张家村这片竹林是长在山中间,不属于深山范围,所以这里四周围都是安全的,并没有什么毒蛇猛兽那些。 竹林里,莫帆砍竹子,张含教了一会儿小毛要削的竹篾要有多薄之后,然后又看了一会儿小毛编鱼兜,等张含确定小毛已经掌握决窍之后,她才跟正在砍竹子的莫帆说了声,她一个人拿着刀在竹林旁边的草丛堆里扯草滕。 张含从草丛堆里扯出来的草滕都是平时村民们拿来编草鞋的那种,张含依照着脑中鱼网的形状开始编织起来。 一时之间,这座山开始变得有点热闹,这份热闹一直延续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小毛一脸兴奋拿着一个编好的鱼兜到张含面前炫耀,“含姐,你看我这个鱼兜编的怎么样?” 张含听到张小毛兴奋的声音,把眼睛从已经织好一半的鱼网上面抬起头,待她见到小毛手上那只鱼兜时,她确实有被吓了一跳,她放下腿上的鱼网,站起身走近拿过小毛手上的鱼兜看了好一会儿,赞扬道,“小毛,你不错啊,居然编的这么好,看来你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这也是个能生存的活啊。(.好看的小说)”。 小毛一脸憨憨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说,“含姐,不是我厉害,是你教的好,刚才我听了你一番话,比我在镇上学了一年还要有用。你才是真正的厉害。” 张含听着张小毛这些恭维自己的话,她心里一片平静,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她发明的,她只不过是抄袭了别人家的劳动成果而已,所以当张小毛说她怎么怎么厉害时,张含就只是一笑置之。 “臭小子,要是你真心想感谢你含姐的话,就拿出点诚意出来,拿一两银子来做感谢礼就行。”这时,正在削竹篾的莫帆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小毛,笑着开口说道。 张小毛一听完莫帆这句话,鼓着张脸向莫帆抱怨,“莫帆哥,你可不可改一下你这个抠门毛病了,连我,你也要打算要收银子,你也太伤人心了吧。” 张含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看来莫帆这个抠门毛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张小毛跟莫帆听到张含笑出声,两人都把目光朝她望过来,莫帆眼里流动着的是无奈和宠溺,张小毛眼里则是闪过一抹狡猾光芒。 “含姐,我偷偷告诉你一件有关莫帆哥的事情,你想不想听。”张小毛鬼鬼祟祟走到张含身边,小声在她跟前问。 此时,正在埋头苦干的莫帆并不知道张小毛已经背叛他,打算把他以前做过的糗事说给他心爱的女人听。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本来不是喜欢八卦的她突然之间好想知道一些关于莫帆以前的事情,于是,鬼始神差的,张含朝张小毛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想听,说吧。” 张小毛一听,眼睛发亮,偷偷看了一眼莫帆,然后在张含耳边小声说,“含姐,你见过莫帆哥喝醉酒的样子吗?” 张含眼珠子转了转,回答,“没见过,怎么了” “含姐,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让莫帆喝醉酒,他一喝醉酒,可是会抱着男人乱亲的。”一说起这件事情,张小毛浑身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想起以前他跟莫帆一起出去喝过一次酒,那次,他才见识到莫帆的酒品是有多差。 “他喝醉酒了,只会抱着男人乱亲,那他还会抱女人乱亲吗?”张含以前也听别人说过,有人喝醉酒了,什么酒后失态的行为都有,有打人的,有乱骂人的等等。 像莫帆这种行为的,她也听说过,不过她比较关心的是莫帆喝醉了会不会不管男女都抱着乱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要好好看着他了,免得以后他喝醉了,在酒醉的情况下给她惹回多少个小妾回来。 张小毛摇了摇头,回答,“这个我还不清楚,要不,改天含姐你把莫帆哥灌醉试试。”张小毛眼眸泛光看着张含。 还没等张含回答不行,莫帆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在那里叽哩咕鲁的说些什么” 刚才还一脸说人坏话尽是得意的张小毛一听到莫帆声音,马上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立即转过身,向莫帆解释,“没什么,没说什么,我是在问含姐一些关于鱼兜的事情,我问好了,马上就做。”说完,张小毛临走时,向张含眨了几下眼睛。 张含看了一眼正在削竹子的莫帆,一双柔眸闪了闪,最后什么话也说没,转过身继续做着手上未完成的活。 半个时辰后,张含编了一张差不多宽一米,长一米半的草网出来。 当张小毛跟莫帆看见张含手上这幅鱼网时,两人又是吃了一惊,直赞张含太聪明了,说她居然能够想到用草腾来编鱼网。 等张含他们三个带着两个鱼兜和一幅草网回到张家时,张二柱他们早已经准备好清量池塘要用到的东西,大家又在院子里讲了一下这鱼兜和草网怎么用之后,一帮人外加一帮小鬼们浩浩荡荡朝荒地那边走去。 荒地上做事的村民们看到张二柱他们向这边走过来,皆好奇停下手中的活望着,等到他们看见张二柱拿锄头在塘边锄开一个大缺口,然后用鱼兜拦住,让水顺着鱼兜小缝往外流时,他们才知道人家这是在清量池塘。 张小毛见池塘的水被水里的鱼给搅得一塘都是浑水时,他眉开眼笑的望向莫帆,说,“莫帆哥,趁现在还有水,我们拿这网下去捞一捞,看能不能捞几条大鱼上来。” 莫帆见张小毛那么高兴,不忍拒绝,于是点了点头,拿起放在地上的那幅草网,一边丢给张小毛,另一边由他拿住,两人卷起裤脚下了鱼塘。 两人站在池塘的一边,一点点把草网放进塘里,不一会儿,就有鱼儿跳出了水面,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小鬼喊了出声,“哇,好大的鱼,快抓住它。”说么疑一。 一圈围下来,草网里也有七八条一斤多重的草鱼和几条半斤重的鲫鱼在里面蹦来蹦去的。 张二柱一看到这些鱼,脸上挂满了笑容,大声说道,“真没想到这一口废塘居然也藏了这么多条鱼,这荒地买得值。” 草网一拖上来,岸边上的小鬼们立即蜂涌而上,笨手笨脚的把那十一条鱼给抓进木桶里。 没过多久,池塘里面的水也被放没了,塘里面只剩下黑泥在里面,泥上面有大小不一的鱼虾在跳来跳去。 在岸上玩着的小娃娃们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鱼虾,兴奋的弯腰卷衣袖和裤脚,一幅想要下去抓鱼的小模样,一时之间,池塘旁边顿时响起了大人喝止小孩子们不准下去的叫骂声。 -, 有甲鱼 这时,荒地上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把村里不少人给引了过来,当他们见到这口池塘的鱼虾时,有人眼露羡慕,有人嫉妒。【‘ 张二柱和莫帆,小毛三个男的开始往塘里走下去,池塘里的黑泥把他们半个身子都淹住,三人走一步都非常吃力,即便这样,他们三人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有停过。 “含儿,把木桶扔下来,我们要捉鱼了。”张二柱朝岸边上站着的张含喊。 张含大声应道,“好的,等会儿。”不等张含转身去被村民们挡着的木桶,张含眼前就出现一只木桶,一道害羞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给,给你。” 张含抬头望了一眼,见是一位跟张小毛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脸上红通通的,低敛着眼眉把手上那只木桶递到张含面前。。 “谢谢。”张含怔了一会儿,然后接过他手上帮忙递过来的木桶,一脸微笑跟他说了声谢谢。 小伙子一脸憨笑,摸着自己后脑勺跟张含说,“不用谢。”说完,他见张含要下塘把木桶拿给塘里的张二柱,赶紧叫住张含,结结巴巴说,“我,我帮你把木桶拿给他们吧。我,我以前帮我爹抓过鱼。” 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位害羞的小伙子,侧眼望了一下池塘里能埋掉半个人的黑泥,迟疑了一会儿,突然,她抬起头向这位小伙子说,“那就麻烦你了。” 小伙子一听,眼睛一亮,接过张含手上的木桶,裤脚也没卷就一脸兴奋冲了下去。不一会儿,池塘里立即传来张小毛的欢呼声。 张含看着池塘里张小毛跟那位害羞小伙子讲得眉飞色舞,应该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同伴,并且还是很好的样子。 没过多久,一桶装满满是黑泥的木桶就被提了上来,张含又拿了另一个木桶下去。 村民们一年到头,只有到了年尾的时候才能看到这样子的场面,村里有时候的村民们几乎全都赶了过来看热闹,这时,鱼塘旁边早已经挤满了人,他们看到提上来的鱼儿,要粘到那木桶里面了,心里恨不得这些鱼儿是他们家的。 站在鱼塘旁边看他们抓鱼的张含见这四个人只抓大鱼,小鱼小虾他们根本就没有动手去抓,于是,张含向抓得满脸是黑泥的莫帆喊了声,“莫帆,把鱼塘里的小鱼小虾也抓回来,我有用。” 她这一喊,鱼塘里四个脸上都是黑泥的男人同时转过头,此时,他们身上和脸上都是黑泥,让人分辩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了。 张含见他们四个同时望过来,先是愣了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哪个是莫帆了。不等张含继续为难,莫帆向岸上的张含大声回答,“好的,我知道了,你别下来了,一切有我。” 他们两人的对话看在来这里看热闹的村民们眼中,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现在张家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张家大女儿跟莫帆是一对,迟早要成亲,现在人家小两口在说话,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含旁边有一个妇人突然指着鱼塘另一边大叫,“哎呀,哎呀,我看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在那里爬上来。好可怕啊。” 大家目光随着她指的方向望过来,顿时一些胆小的妇女也尖声大叫,一下子,整个池塘旁边又变得非常热闹。 张含看着这些妇人,心里有点好笑,这些妇人,爱看热闹又害怕,见状,张含摇了摇头,目光这才放到刚才妇人指的方向望过去,突然,张含眼睛眯紧,目光紧紧盯着那只正在慢慢爬的东西,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被大家说成是圆圆的东西正是在现代被称作甲鱼,好像也叫王八。 以前她记得同好友去酒店吃过一次这甲鱼汤,听酒店里的人说过,这甲鱼的营养价值极高,甲鱼含有丰富的优质蛋白质、氨基酸、矿物质、微量元素以及维生素a、b1、b2等。 张含见鱼塘里的其中一个男人正拿石头去砸死它,张含心下一急,赶紧叫住他,“等会儿,不要把它砸死。” 正拿着石头的男人转过头,只留下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珠子望着张含,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张含挤出人群,跑到鱼塘另一边,看着鱼塘下面的男人说,“这个是甲鱼,它很美味的,把它给捉起来放到木桶里。”男的村动。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问什么,弯下腰伸手一抓,把它转身放进了鱼塘里面放着的木桶里。 张含估计了下,这只甲鱼应该有一斤半左右,知道这里有甲鱼,张含有点不心足,心里特别希望这鱼塘里还有甲鱼,她记着,甲鱼特别喜欢在岸上打洞,或者是藏在泥土里。 于是,她向塘下面的四个男人说,“爹,莫帆,你们抓完鱼之后,把鱼塘旁边搜一遍,特别是有洞的地方,看看这里还有没有这甲鱼。” 张二柱他们自然是应好,只要是张含吩咐的,他们都心甘情愿去做。 等张含把甲鱼给拿上岸边后,有一些好奇的小孩子们和大人就跑到张含这边看热闹。 洗干净了的甲鱼赤“裸”“裸”的呈现在大家面前,小孩子们看到这么新奇的东西,都争先恐后往前挤。 特别是小张放和铁蛋兄弟,更是拿手去摸那只放在地上的甲鱼。 “大姐,你看,这甲鱼没有头。”小张放左看右看了好久,终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朝张含大声说道。 “含姐姐,这甲鱼是不是死了,它一直在这里动都不动。”大铁蛋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拉着张含手臂大声问道。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摸了摸他们小头颅,跟他们解释,“甲鱼有头的,只是它因为害羞,把头缩起来了,还有,它没有死哦,只是作这里装死,等会儿你们不碰它了,它就会偷偷把头伸出来了。” 这个甲鱼不仅让小孩子感到新奇,就连大人们看到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他们指着这只甲鱼指指点点。 “原来是这个东西啊,这个东西我以前看过,以前我娘家清理池塘的时候见过,那时我娘家那边的人马上就拿石头把它给砸死了,说它是不祥之物呢。”这时,有个妇人指着地上那只甲鱼评头论足。 张含听到这个妇人的话,眉毛挑了挑,心里暗想,可惜了那只死去的甲鱼了,居然让这里不懂吃的人误成是不祥之物。 “这位婶婶,这个是叫甲鱼,它比很有营养的,比鸡鸭肉那些都有补。”张含看着这位妇人,一脸微笑着跟她解释。 “不会吧,它那么有营养。”妇人蹙着眉,好像不太相信张含说的这句话。 张含笑着摇了摇头,就算现在她说这只甲鱼如何好,说得如何再天花乱坠,这些人应该也相信不到哪里去,既然是这样,那她何苦再继续说这么多。 没过多久,鱼塘里又传来喊叫声,说是又抓了一只甲鱼,一直到了四人上岸后,他们四人总共抓了四五只甲鱼,包括第一次抓上岸的,一共有六只,而且每只都差不多有两斤重。 把这口鱼塘清完之后,岸边上放了五六个木桶,每个木桶里面都装满了鱼,还有一个木桶里装的都是甲鱼。 四个刚才下塘的男人每人一手一个木桶,提着就回了张家下面的一条小河边上。 木桶里的鱼虾刚抓上来时全是黑泥,现在被清澈的河水洗干净之后,一条条又大又肥的鱼出现在大家面前。 张含看了一眼跟着一块过来的村民们,心里想了下,这口鱼塘虽说是他们家买的,可难免会有一些爱嚼舌根的村民们乱说话,为了杜绝这个问题,张含眼角轻轻动了动,抬头看着这些跟来的村民们说,“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伯娘们,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爹娘的帮助,今天我准备分一半鱼出来卖给村民们,大家放心,这价钱比镇上卖的要便宜,一斤十文,有想要买的就来我家,先到先得,毕竟数量有限。”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听完张含这句话,低声细语在讨论,这时有人开口说,“这个价钱不错了,昨天我去镇上,本来想买一条回去给我婆娘下“奶”,去一问,差点把我吓走,一斤要十八文,比猪肉还要贵。” 张含听着声音,目光望向刚才说这句话的男人,见是一位穿了洗的发白衣服的男人,脸上晒得黝黑,笑起来非常憨厚老实的模样。 经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村民们开始向张含说要哪条鱼了。 张含听见之后,朝他们拍了拍手,笑着说,“大家放心,等鱼洗干净之后,马上分出一半卖给大家。” 待张二柱他们把六桶鱼洗干净之后,最后变成了五桶,其中一桶变成了黑泥流进了小河里面。 大家目光垂涎望着这些鱼,跟在提着五桶鱼回家的张二柱他们身后来到张家,至于那六只甲鱼早就被张放他们提到一边观察去了。 -, 家家欢喜 当张二柱他们把五桶鱼刚放下,跟在他们背后的村民们马上争先恐后挤上前来买,没过多久,跟来张家的村民们都心满意足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回家去了。(.好看的小说)【‘ 离开张家的村民们里头,有一个高大身影一步三回头向张家院子这边望过来,男人犹豫了许久,最后只见他一咬牙,转过身重新向张家这边走过来。 “这个,这个,我,我有件事情想求求你们。”男人走到张二柱他们身后,吞吞吐吐说,一张黝黑的脸庞愣是被他给胀得通红。 张含听到声音,回过头一看,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刚才在河岸边说她鱼价钱公道的那个憨厚男人吗? 因为头一次有了好印象,张含面带笑容看着他问,“这位大叔,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大山朝张含这边看了一眼,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你,你们这里有小一点的鱼吗?” “大山叔,你要买鱼吗?”张小毛一脸笑容向张大山走过来问。。 张大山看见小毛,低着头应了声,“唉,是,是的,你,你翠娘婶刚生了小崽子,我,我想买条鱼给她补补,只,只是我身,身上只有十文钱,我想买一条差不多只有一斤重的鱼就行了。”说完,男人似乎是怕被张含他们嫌弃,一直低着头。 张含听完他话,眼里非但没有一丝嫌弃,反而还挺欣赏这个男人,一个懂得疼老婆和孩子的男人,一定是个好男人,于是,张含向莫帆这边望了一眼,跟他说,“莫帆,你去找一条一斤重的鱼给大山叔,然后再拿一条甲鱼给他。” 张大山一听,马上抬起头向张含摇手拒绝,“张家闺女,这个可千万使不得,你能卖一条鱼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能再收你家甲鱼。” “大山叔,鱼你是要会银子给我,不过这甲鱼就送给你跟翠娘婶煲汤喝,反正这个也不值几个银钱。” “这个.....这个......。”张大山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把目光向张二柱这边望过来,希望他可以劝一下张含。 张二柱笑看着张大山,走上前几步,拍了拍他肩膀说,“大山兄弟,你就拿着吧,谁家没有几个困难,大家帮忙扶持一下,这没有什么的。” “唉.....,是....是的。”张大山低着头应道,眼角边闪过感动泪光。 最后,张大山把身上唯有的十文钱交到了莫帆手上,然后提着一条一斤重的草鱼和一条甲鱼离开了张家。 张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主意,她转过身向后面的莫帆他们说,“大家把另外一半大一点的鱼分好,小毛跟这位兄弟....。”张含指着这位帮了自己忙的小伙子张了张嘴,张含发现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最后还是张小毛看出张含的困窘,于是张嘴替张含解释,“含姐,这个是我发小,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叫张小河。” 张小河摸着自己后脑勺,一脸憨笑向张含打了声招呼,“含姐,你,你好,我叫张小河。” “原来是小河啊,不好意思,村里的人很多我都不太熟悉,你不要怪我不记得你名字。”张含朝张小河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抹亲切。 张小何看见张含并没有看不起自己,忙摆手说,“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怪罪含姐你呢。”现在,他心里除了佩服父亲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张含。 他可是听村里人说了,张家这个大女儿最近做了几件大事情,把一直贫穷的张家给改好了生活,张小河听到这几件事情后,心里就在想,要是他能跟在这个女人身边学做事情该有多好。(.无弹窗广告) 张含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听见木桶里传来鱼儿在那里翻来翻去的声音,她指着那半桶鱼跟张小毛他们说,“今天谢谢你们帮我家清理鱼塘,剩下的鱼也不多了,你们两家每家两条拿回家去,晚饭倒回来这边吃。” 张小毛跟张小河听到张含这么一说,两人脸上紧绷,赶紧摇手拒绝,“不用,不用,我们今天是自愿帮忙的,怎么能拿鱼回去呢。” “你们是不是嫌我给你们少了,所以才不要我送给你们的两条鱼。”张含听见他们极力说不要的话,于是,马上板起一张脸看着他们两个说。 张小毛跟张小河一见张含这个样子,吓得手足无措,两人慌张的把目光向莫帆这边投过来。 莫帆见状,上前两步,站在张含身边,看着他们两个说,“别这么多话了,既然你们含姐给了你们,你们就拿着,一人拿两条鱼回去,晚饭过来这边吃饭,就这样说定了。” 张小毛跟张小河相视一眼,眸中露出感动光芒,抿着嘴向张含说了声谢谢之后,两人向前走到木桶旁边捞出两条鱼,一人两条提着出了张家。 “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就把他们两个给搞定了。”张含看着张小毛跟张小河离去的身影,抬起头向莫帆笑着说道。 莫帆捏了捏她手掌,眼神温柔看着她说,“我跟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男人对男人比较好办事,以后要是有这种事情,你不用出面,把他们交给我就行了。” 主要是他不愿意看见她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这么温柔的笑,这会让他非常想吃醋,总觉着属于他的东西被人给抢走了一般,心里很不舒服。 张含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这些,于是她毫无心机的朝他笑了笑,回答,“好,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这时,张二柱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女儿啊,这些甲鱼我们要拿它来干什么?” 张含向莫帆眨了下眼睛,牵着他手,两人走到张二柱这边,张含看着桶里这五只甲鱼,脑子里快速的想起以前吃过的甲鱼汤,现在一想起来,她嘴里的口水就开始往下咽了。可惜的是这个地方是古代,没有现代那些配料,要不然这甲鱼汤怎么说也会变成一道美味靓汤。 “爹,我们抓两只甲鱼出来,把它给炖汤喝。”张含指着这五只甲鱼跟张二柱说道,说完,她眸中闪过一抹嗜食的光芒。 桶里面缩着头的甲鱼似乎是感觉到张含这种吃它们的恶意,有一两只甲鱼一直偷偷伸出头看着张含。 张二柱一脸为难看着这五只甲鱼,说,“含儿,爹,爹不会杀它们啊。”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扑哧笑出声,立即惹得张二柱面红耳赤的样子,张含赶紧止住笑声,跟张二柱说,“爹,这杀甲鱼的事情你就交给莫帆去办吧,你去把另外两个木桶的小鱼小虾给弄干净就行了。” 这次清理鱼塘,大鱼大概弄了三四十斤,至于小鱼小虾则是差不多有七八十斤,这个数量确实有点出乎张含意外,不过想想这个结果也挺好的,起码这个结果会让村里一些爱嫉妒的人心里平衡一点,毕竟小鱼小虾在这些村民们眼里,就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村东头,张老太太一个人坐在一棵大槐树下乘凉,嘴里嘀嘀咕咕,“奇怪了,今天怎么没见到村里人出来说闲话,大家都去哪里了。” 平时这个地方,一天到晚上都会有几个爱嚼舌根的妇人在这里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事情,今天,张老太太照着平时一样,吃过午饭就来到这里听八卦。 奈何她等半天了,这棵槐树下面一直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 她拉长着一张脸从槐树下面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家,走到村中小路时,张老太太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妇人,疾步追上,拉着她手臂问,“荷花娘,你今天怎么没去大槐树下面聊天,我等你们都等了老半天。” 何花娘一脸笑米米的,把手上的鱼用力放到张老太太面前,说,“我今天没去槐树下面聊天,我去买了一条鱼,你看看,我这条鱼大不大,我准备晚上给我家老头子做一顿好吃的。”头五跟桶。 张老太太眼珠子微微一撇,皮笑肉不笑的问,“哟,这是哪里买来的鱼啊,挺肥的啊。一定很贵吧。” “不贵,不贵,才十文钱一斤,这一条鱼才花了我十五文,值。”荷花娘没听出张老太太这酸里酸气的话,一脸得意,笑看着这条买来的鱼。 张老太太听见她说这一条花才花了十五文,眼角立即闪过惊讶,她脸上立即摆出一幅讨好笑容问,“哪里来的鱼啊,怎么卖得这么便宜,还有卖吗?” 荷花娘的眼睛从鱼身上移回来,她笑着跟张老太太说,“大娘,你不用买了,这是二柱家的,今天下午二柱家的清理鱼塘,捞了不少鱼呢,怎么着,他们家也会给你们家十几条鱼。” 张老太太听到荷花娘说是二柱家清理鱼塘,她眉头立即就蹙紧在一块,暗骂张二柱是个没用鬼,居然把鱼卖得这么便宜,过了一会儿,张老太太又听到荷花娘最后那句话,她紧紧蹙着的眉头突然又松了下来,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仰着头说,“那是当然的,二柱这一家对我们老两口是个好的,我们老两口要他们家什么东西,他们夫妻都会拿来给我们,更何况是这几条小小的鱼。” -, 全鱼宴 荷花娘听到张老太太这句吹牛皮的话,嘴角微微向上撇了瞥,眼中露出轻篾,在张家村,有谁不知道张家两老对张二柱一家不公平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他们一家认为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罢了。[.超多好看小说]【 荷花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这条快要因为失水而奄奄一息的鱼,跟张老太太阴便寒喧了几句话之后,跟张老太太告了别,踩着飞快脚步跑回家。 因为这个古代什么调配料都欠缺,张含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如何煲这两只杀好的甲鱼。 提着两条鱼回去的张小毛跟张小河倒回来时,他们手上拿了几颗大白菜和几个鸡蛋过来,张含知道这是他们不好意思空手来张家吃饭,所以也没有去多加推辞,从他们两人的手上接过这两样东西。。 今天晚上,张含决定来一餐全鱼宴,鱼是莫帆帮着杀的,本来他还想继续呆在厨房里帮张含忙,最后张含不忍心他一个大男人陪着她呆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于是又把他给赶了出去。 一条差不多有二斤重的草鱼,开膛破肚,又去了鱼骨,看着这条鲜血淋淋的草鱼,张含脑子里已经浮出一个菜名了。 “含儿,娘来帮你了,有什么要帮忙的跟娘说。”这时,金秋花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做饭做得一脸大汗的女儿,心疼看着她说。 张含看到进来的金秋花,朝她笑了笑,开口说,“娘,你帮我把锅洗干净先。我先把这肉给划好花纹。” “好嘞。”金秋花一听,马上挽走衣袖,走进厨房,开始把水倒到厨房唯一的一口大锅里面,清洗了两遍,金秋花看了看锅底,确定已经完全刷干净了,这才停下手。 金秋花刚把锅刷好,张含这边也弄好了,“娘,你帮我往灶头里烧点火,我要把这锅给烧干一点,等会儿我要倒油进去。” 现在张家生活越过越好,金秋花也不像以前那样管着张含做饭时要放多少油盐了,所以当她听张含说要倒油到锅里时,金秋花没有皱下眉,一脸欢快的点头应了声好,然后蹲下身往灶头里添火柴。 张含把上次从集市上买来的猪肉罐子拿了出来,把手放到锅上面探了探,见锅里已经干得没有一点水滴之后,张含拿勺子用力一刮,一大块猪油就被刮了出来,全部放到锅里去。 金秋花看了一眼锅里差不多有半斤油时,只是蹙了蹙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继续低下头往灶头里添柴火。只太的这。 待锅里的油烧得有点冒气泡时,张含小心翼翼的把腌好的草鱼一整条放到了锅里,瞬间,锅里噼里啪啦发出炸鱼的响声,不一会儿,锅里的草鱼马上松开来,变成金黄色,一股鱼的香味在厨房里飘着。 金秋花闻到这么香的鱼味,都忍不住站起身,把头凑到锅里闻了闻,当她眼睛看到锅里的鱼时,发出惊讶声音,“天啊,这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挺好看的。像山上的松树子一样。” 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笑了笑,回答,“娘,这道鱼被你说对了,它叫松鼠鱼,最适后老人小孩吃。” “松鼠鱼,名字挺好听的,闻起来也香。”金秋花听了张含这句话,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这几句话,然后望了一眼锅里炸着的松鼠鱼,抬头看了一眼张含,眸中露出满意光芒。 除了一道炸松鼠外,张含另外又做了一道酸菜鱼,和煎了七八条手巴掌大的鲫鱼,酸菜是农村里自家腌制的咸菜,张含刚开始还有点害怕用这咸菜做酸菜鱼不知道会不会不好吃,等出了锅,夹起一块鱼肉尝了尝,跟现代的酸菜鱼差不多美味,张含这才放下心来。 张含叫来莫帆进来厨房,把这几道菜端进草厅,然后又把煲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甲鱼汤端进来,大人们围在一张八仙桌上开始吃起来。而另外三个小的则被金秋花安排在一张小桌子上吃着。 “姐,你为什么把这些鱼放在那里?”小张放看到大姐张含把一盘鱼给单独放在一块,看了看,眨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看向张含发问。 张含摸了摸他脑袋,笑着跟他解释,“这个是给铁蛋他们的,因为大姐说过等鱼做好后,要给他们尝尝的,咱们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张放似懂似不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非常懂事的从他专属小凳子上站起来,他抬头望着张含说,“大姐,这些鱼让我给铁蛋哥他们端过去好不好?” “小放,你不要一边走一边偷吃啊。”三妹张黛听到小张放这句话,用打趣的口气跟他说。 小张放一听,马上鼓着脸,大声说,“三姐坏,小放才不会去偷吃呢。”瞪完张黛,小张放转过头,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珠子看着张含,撒着娇说,“大姐,你就让我去送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张含不忍心去打击小张放这份小善心,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张含点头答就在,“好吧,就让小放去送,不过姐姐陪着你去,好吗?” “你们要去哪里?”莫帆见张含迟迟没有过来大桌子这边吃饭,放不下心,于是走过来看了看,刚走近就听到他们在说着要去哪里。 张含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莫帆,朝他温柔一笑,开口问,“你怎么过来了?饭菜不好吃吗?” “饭菜很好吃,小毛跟小河一直称赞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来是因为见你来这边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莫帆脸颊有点红红的,一脸深情看着张含说。 张苞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在莫帆跟张含身上转了一圈,开口说道,“大姐,莫帆哥是担心你饿坏了。” 张含跟莫帆一听,两人的脸庞都有点红红的,张含瞪了一眼古灵精怪的张苞,“饭菜也堵不住你的嘴,不许说话。” 张苞一听,嘟了嘟嘴,夹起一块松鼠鱼放进嘴里,用力嚼着,好像她嘴中这块松鼠鱼跟她有仇似的。 “你先去回去吃,我先把这些鱼端给水来叔他们,他们帮我家做了这么多事情,怎么着也要请他们尝一尝这鱼肉。”张含指着旁边留好的鱼肉跟莫帆说。 莫帆望了一眼那碗鱼肉,心想,水来叔一家确实挺照顾张家的,于是莫帆开口跟张含说,“应该的,要不我陪你一块去送,现在天黑了,你一个去我不放心。” “莫帆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大姐的,我跟大姐一块去。”小张放这时站了出来,挤在张含面前,昂着头拍着胸跟莫帆说,十足一个小霸王。 莫帆本想张口说他还大小,话刚到嘴边,就被张含一个眼神给弄回了去。 “对啊,你放心,有小放在我身边,坏人欺负不到我,况且厨房里我还留有一点饭菜,我倒回来吃就行了。”张含说。 莫帆见她坚持,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不要聊那么久,早点回来之类的话。 张含一一答应了莫帆这些话,端着一碗鱼肉带上小张放去了张水来家。 “铁蛋婶,水来叔。”张含衣角被小张放拉着,两姐弟站在张水来家门口,张含见院子里漆黑一团,心里嘀咕,难道他们一家人这么早就睡觉了。 刚嘀咕完,里面就传来铁蛋娘的回应声,铁蛋娘走出来一看,见站在院门外的人是张含,惊讶喊了一声,“含儿,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完,铁蛋娘不等张含回话,慌里慌张跑了进去,朝里面大声喊,“孩他爹,快点出来,含儿过来了。” 正在屋子里躺着的张水来一听自家婆娘这句话,吓得从床上一翻身,打着赤膊就跑了出来,“含儿,是不是你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张含听着这对夫妻对自己一家的关心,心里对对他们更加亲近了一层,她笑着跟他们两位解释,“水来叔,铁蛋婶,你们别着急,先让我把话说完。” “叔,婶,你们放心,我们家没出什么事情,我今天晚上过来是来给你们送碗鱼肉的,今天我家不是清理池塘了吗?晚上煮了一桌子鱼,拿一碗来给叔跟婶尝尝的。”张含笑着说道。 张水来跟铁蛋娘听完张含这句话,愣了愣,半响他们夫妻俩才回过神,铁蛋娘一脸着急把张含递过来的鱼给推了回去,“含儿,你不用给我们家送鱼,你们家也没多少,你们自己吃就好了。” 铁蛋娘刚说完,屋子里的铁蛋两兄弟从里面跑出来,小铁蛋见到来人是张含,脑子里响起今天张含跟他保证过的话,小铁蛋像阵风似的扑到张含大腿上,仰着兴奋的小脸蛋问张含,“含姐姐,你是不是来给小铁蛋送鱼吃吃的。” “小蛋,快点给我下来。”铁蛋娘听到自己小儿子这句话,脸上红了红,忙喝斥挂着张含大腿上的小铁蛋。 小铁蛋听到娘亲这么大声骂自己,不甘不愿把自己从张含腿上滑了下来,扁着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随时有可能会张嘴大哭。 -, 鱼引发的事 张含见小铁蛋这个样子,心疼他,于是把手上的碗放到小张放手上,然后低下身把小铁蛋给抱起来,看着铁蛋娘说,“婶,你别怪小铁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今天答应过小铁蛋,说煮好鱼之后,会给他端一碗。【” 张含看着还想要说些什么的铁蛋娘,把她刚要说的话给打断,抢在她前面说,“婶,你把这碗鱼收下吧,含儿不想做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铁蛋娘一脸为难,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于是把征求目光放在这个家唯一的男主人张水来身上。鱼个于样。 张水来一直没有说话,刚才张含跟铁蛋娘之间的对话他全听在耳中,他心里有感动有羞愧,感动张家一家对他家的照顾,羞愧他这个做为一家之主的大男人居然不能让妻儿过上幸福的生活。 “收下吧,反正我们家受含儿一家照顾也不少了,再接下它也不差再多一份了。”张水来拢紧着双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开口跟铁蛋娘吩咐。 铁蛋娘见自己当家的同意了,这才伸手接过小张放手上的鱼,并且千恩万谢的。 被张含抱在怀里的小铁蛋看见自己娘亲手上拿着香喷喷的鱼肉,小舌头在嘴巴上舔了一圈,转着一颗小头颅跟张含说,“含姐姐,小蛋要下来,小蛋要去娘亲那里吃香香鱼。” 张含听见小铁蛋这么句话,露出无奈笑容,伸手拍了拍他那个小屁股,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假装生气跟他说,“快点去吧,小馋猫,有了吃的就不要含姐姐了,以后含姐姐不给小铁蛋好吃的了,只给大铁蛋吃。”。 小铁蛋一听张含这句话,吓哭了,刚走了一小步路,突然马上又回过身抱住张含大腿,露出一张可怜兮兮快要哭的小脸望着张含说,“含姐姐,小铁蛋没有不要含姐姐,含姐姐你别不给小铁蛋好吃的,小铁蛋以后会好好听含姐姐话的。” 众人看到小铁蛋这个卖萌的样子,都忍不住在这个寂静又伴着点夏风的院子里哈哈大笑。 在张水来家里聊了一会儿天,张含牵着小张放站起身,跟张水来夫妇说,“水来叔,婶,你们趁热把鱼吃了吧,我跟小放也要回去吃饭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要不在我这里吃完再回去吧。”铁蛋娘听张含说要走了,人家特地拿鱼过来给自己一家吃,连口饭都没有吃,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一时心怀愧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下这句话。 说完这句话之后,铁蛋娘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尴尬,她想起自己厨房里现在炖着的那些饭菜,眼光突然黯淡了下来。 张含大概猜出了铁蛋娘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尴尬表情,于是马上开口说,“婶,不用麻烦了,我家人现在一定在等着我跟弟弟回去吃饭呢,下次来吧,下次我一定来婶家好好吃一顿饭。” “好,下次婶给你做好吃的。”铁蛋娘抬起眼,向张含露出感激眼神。 走到院子外面,张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回过头向送她出去的铁蛋娘吩咐,“婶,明天工人的饭菜你去我家里来煮,今天工人的饭菜麻烦婶你了。” 因为荒地里的工人要包午餐,张家因为人口太多,厨房又小,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来给荒地上做事情的村民们做饭,张含跟金秋花商量了下,决定把这个活交给铁蛋娘去做,饭菜由张家提供,铁蛋娘只要帮忙做好给荒地里的工人送去就行,张家每天给铁蛋娘三十文钱工钱。 农村的妇人,哪一个不是善于做家务活,铁蛋娘听见自己只要给十个人做一顿饭就有三十文钱,眼眶红红的跟张家说了好几句感谢。 铁蛋娘一听张含这句话,以为张含是不要她给荒地上的工人煮饭了,心里一急,望了一眼张水来,脸上露出慌张,问,“含儿,是,是不是婶哪里做错了?你要把煮饭这个活给收回去了吗?” 张水来也是一脸着急,今天中午他看见自家婆娘来给自己和一帮工人送饭菜时,好奇问了下,才知道张家把这个做饭活计交给了自己婆娘的手上,每天还有三十文钱,在农村里,三十文钱可能买两斤猪肉,让一家能够吃好几天了,当时张水来还特别嘱咐了自己婆娘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张家对他们夫妇的信任。 “对啊,含儿,是不是你婶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改,可以吗?”张水来目光紧望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夫妻的反应,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她话了,张含赶紧跟他们解释,“叔,婶,你们误会了含儿的意思,含儿没有不要婶做。”说完,张含看见他们夫妻露出的疑惑眼神,哭笑不得拿手掌拍了拍自己脑袋,笑着跟他们解释,“都怪我,说话说不清楚,叔,婶,是这样子的,含儿刚才的意思是叫婶明天去我家做工人的饭菜,我家里今天还有一些鱼,明天婶拿去煮给荒地里的村民们吃。” 听完张含解释,张水来跟铁蛋娘这才松了口气,表情没有刚才那么紧张,说,“含儿,我跟你叔都快被你刚才那句话给吓死了,还以为是我今天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呢。” “对不起,婶,”张含露出歉意的笑容跟他们夫妻说了声抱歉。 铁蛋娘知道张家没有怪自己之后,脸上露出农村妇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专属笑容,摆手说,“没事。” 说完这件事情,张含这才牵着小张放的手踏着月色回了张家。 张水来跟铁蛋娘站在家门口一直注视着远去的两姐弟,一直到他们见张含两姐弟的身影安全回到了张家,夫妻俩才转身进了院子里。 “孩他爹,张家对我们一家有大恩啊,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铁蛋娘望着走在前面的张水来,停下脚步对着他背影说。 张水来停下脚步,背对着铁蛋娘点了点头,回答,“是啊,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要不是他们当初对我们一家伸出援手,恐怕我们一家都快要饿死了。” 此时刚回到家里的张含并不知道她这个小小行为既然让张水来夫妇一辈子对张家感恩戴德。 在老张家里,张老太爷张铁生目光怀深疑的盯着今晚有点反常的老妻,他坐在炕上面,嘴里抽着烟筒看着走来走去的张老太太,继续抽了好几口,直到这个房间充满了烟味时,张铁生咳嗽了几声,开口问,“你今天怎么了,从晚饭开始就一直扭扭捏捏的?” 张老太太停下走动的脚步,心里从今天晚上吃饭时就一直憋着一股气,今天下午,她听荷花娘说老二家会给自己这边送鱼过来,她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她把脖子都伸长了,都不见老二家派人过来给她送鱼,眼看这个吃饭时辰都要过了,张老太太更是沉不住气,来来回回在这个瓦厅里走来走去。 最可恨的是今天晚上她为了等老二家送鱼过来煮,晚上她特地只从地窖里拿了一根咸萝卜出来下饭,没想到最后,鱼没有等来,还害得她吃一晚上的咸萝卜,现在她嘴巴里还有咸萝卜的味道。 “怎么了?我怎么了?还不是被你那个宝贝二儿子给气得,老二那一家没良心的,清了鱼塘居然也不知道给我们两位老人送条鱼过来,只顾着自己一家吃,完全把我们两人给忘记了。”张老太太气呼呼的大声朝张铁生大声骂。 张铁生听完,蹙了蹙眉头,拿起烟筒继续抽了好几口,抽完之后面无表情低下头,开口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一直去老二家闹,老二现在会这样对一家吗?” 张老太太一听张铁生这句话,听出来他这是在指责她,张老太太一咬牙,大步来到张铁生面前,指着他鼻子大声骂道,“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当初去外面做工,给我勾三搭四的弄出这么一个野种出来,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老二他不是野种?我不准你这样子说他,不准。”平时被张老太太指着鼻子骂都不坑声的张铁生突然一反常态,蹭一声从炕上站起身,双眸冒着怒火瞪着张老太太大声吼道。 张老太太先是被张铁生这种气势给吓一跳,不过她转眼又一眼,这件事情有亏的是张铁生,又不是她,于是她又恢复她刚才泼辣性子回瞪着他,大声说,“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这么辛苦把他养大,临老了,向他要点生活费不应该吗,” 张铁生听到她这句话,哼了一声,露出一抹嘲笑眼神看着她问,“你辛苦把他养大,张刘氏,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老二这么些年来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老太太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中眸中闪过躲避光芒,吞吞吐吐说,“我,我怎么,怎么对他不好了?” -, 来感恩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对老二做过的事情,小时候,你趁我不在家,经常在晚上把他关在院子外面,不让他进屋里睡,经常还打他,这些我都清楚。【:” 张老太太一听,整个身子倒退了一步,嘴唇抖了几下,结巴问,“这,这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铁生用力哼了一声,指着她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老二对你跟我这么冷淡,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老二一家的坏话,要不然,我定不饶了你。”说完这句话,张铁生陀着腰,一个人走出了这间瓦厅。 第二天早上,张含从美梦中醒来后才想起昨天自己家里清理了鱼塘,照理说这件事情在村里这么轰动,没道理老张家那边听不到一点闻声啊,张含暗暗猜想,难道老张家那边的人决定今天一块过来这里闹。 想到这件糟心的事情,张含赶紧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后面传来“怦怦”的响声,另外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张含一听,心里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有人来她家偷东西来了。 张含一双慌乱的眼珠子在四周扫了几下,突然看见门口那支大担干时,轻手轻脚走过去拿起它,放轻脚步朝屋后走去。 当她走近屋后那个位置时,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到“怦怦”的声音,张含握紧手上的担干,闭着眼睛跑了出来,大声向前面的贼人大声喊道,“哪个大胆的小偷居然来我家偷东西,快点给我走开。” “含儿,你在干什么?”莫帆憋着笑的声音传进张含耳朵里。 张含睁开眼睛,映入进她眼帘的两个“贼”人居然是莫帆跟张小毛,她转了转头,见这四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松了口气,开口问,“刚才说话的人是你们两个吗?” “含姐,早啊,这里只有我跟莫帆哥两个,没有别人了。”张小毛看见走出来的张含,一脸憨憨笑容朝张含打了声招呼。 看见张含,张小毛脑子里就浮想起昨天吃的饭菜,那是他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昨天晚上,他足足吃了两大碗白饭,要不是因为肚子太撑了,他还想继续吃呢。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出贼了呢。”张含听张小毛说完这句话,拍了拍胸膛,放下手上的担干,走到他们身边问,“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莫帆放下手上的肉干,走到张含身边牵起她一只手,温柔说道,“怎么不穿多一件衣服,早上有点凉。”。 张含看了一眼他身上,他都打着赤膊,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回答,“不要,我穿一件衣服就够了,穿多一件我就要热死了。” “你跟小毛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些肉干吗?”张含望着晒在稻草上面的肉干问。 三百斤肉干晒了两天,张含看着地上这些飘着香味的肉干,大致目测了下,现在这些肉干大概只有二百多斤了。 “含姐,你尝尝这肉干,很好吃,太好吃了。”张小毛见张含过来,忙从稻草堆上拿起一块肉干递到张含面前,满脸笑容说道。 张含笑了笑,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还没刷牙呢,不能吃东西,你吃吧。” 张小毛一听,蹙了蹙眉,听不明白张含所说的刷牙是什么意思,低下头用力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干,眉开眼笑吃着。 莫帆见这里有张小毛这个碍眼人在这里,他想跟张含亲近亲近都不行,奈何他朝小毛“射”出的好几个眼神,人家看都没看,全部精力放在了吃肉干上面。(.无弹窗广告) 最后,莫帆瞪了一眼张小毛,侧头跟张含说,“含儿,我们去院子外面走走,早晨空气好,多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好啊。小毛要不要一起来。”张含笑着点了点头,觉着一大早呼吸些新鲜空气确实挺不错的,于是临走时,她又叫上正在吃着肉干的小毛。 小毛抬起头,正想应好,就被一道威胁目光望过来,张小毛顺着这道目光一看,顿时额头冒出冷汗,赶紧转过头向张含回答,“不,不用了,我,我在这里呆着就好,我比较喜欢闻这些肉干的味道,你跟莫帆哥一块出去吧。”说完,他赶紧跑到肉干面前蹲着,拿鼻子在肉干上面用力吸着。 张家院外,一走出来,莫帆平时不苟言笑的脸庞顿时露出一抹温柔,他握紧着张含双手,眼睛盯着她说,“含儿,我要感谢你,谢谢你帮我想出这么一个好办法,要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办法,我以后猎到的猪物都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张含被他激动表情给吓了一跳,待等他讲完这句话之后,张含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感谢自己。 “这没什么,你帮了我家这么多忙,我帮你想个办法有什么的。”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莫帆,脸上露出红晕,她含羞待怯的模样让莫帆看得如痴如醉。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脸上露出恼色,他握紧张含手掌,有点堵气模样看着她问,“含儿只是因为我帮了你家这么多忙才帮我的吗,没有其它原因了吗?” “你还要什么原因?”张含抬头看了一眼露出可怜兮兮目光的他问。 莫帆用力把她拉近他身边,嗓音有点嘶哑吐在她耳边上说,“当然是还有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你将来的相公。” “呸,不要脸,我,我,我们都还没有成亲呢!”张含满脸羞意瞪了一眼笑嘻嘻的莫帆。 莫帆嘿嘿笑了几声,拉着她手掌,低着头跟她说,“含儿,你等我,我一定很快把你娶进莫家门的,你知道吗,自从前两天你教了我怎么做肉干之后,我突然觉着它可以一直做下去,或许我还可以靠着它让你跟我们将来的孩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张含听他说完这句话,抬起头看着他,眸子里面藏着一道不易让人察觉的光芒。 莫帆见张含看着他,于是打算跟她说下他这两天脑子里一直想的事情。两人走到小河岸边,找了两个石头坐下来,莫帆开口说,“我听小毛说咱们做的肉干镇上根本没有得卖,那些铺子里卖的肉干都是淡的或者咸的,不像我们的肉干又香又咸,容易做下酒菜,含儿,我敢肯定,要是我们把肉干拿出去卖,一定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 莫帆说完后,看了一眼张含,见她认真听着自己说的话,嘴角轻轻勾起,继续说,“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我打的猎味都照着你教的方法做成肉干,反正那些肉都是我自己打猎打回来的,不用去买,又比卖生猎物赚到更多银子,这样我很快就可以把娶你的银子给存好。” 想到以后的日子,莫帆眼睛里的光芒越说越亮,脸上非常激动。 张含听完他这一番计划,眼中露出对他赞赏的目光,心想果然不愧是她张含看上的男人,有担当有抱负,是个好男人。 她勾起唇畔,笑看着他说,“好,以后我们就做肉干拿出去卖。” “是小含吗?”他们背后传来一道妇人声音,小心翼翼询问。 张含跟莫帆一听见有人问他们,两人同时转过身,朝身后一望,见是一个身子有点瘦小,后背上背着一个小娃娃的妇人,手上挽着一个菜蓝站在他们五步远的距离看着他们。 张含打量了下这个妇人,见她眼神里一片干净,不像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样子,这才朝她点了点头,问,“我就是张含,不知道这位嫂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妇人听完张含这句话,一脸感激的走到张含面前,说,“小含,我是大山媳妇,昨天我听我那个说了,谢谢你这么好心,给我家那个一只甲鱼,昨天晚上我喝了这甲鱼汤,我家小胖墩终于可以吃上一顿饱的,嫂子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里有五六个鸡蛋,就当作是补偿昨天你送给我 家的那只甲鱼。”说完,大山媳妇把那菜蓝子递到张含面前,硬是要张含收下。 张含忙把这蓝子鸡蛋推到她手上,开口说,“嫂子,你不用这么客气,一条甲鱼而已,没什么的,你这蓝子鸡蛋收回去吧,我不能收,况且你还有一个孩子要喂奶呢,你自己吃吧。”听知做道。 “不行,不行,小含,这五六个鸡蛋你一定要收下。”大山媳妇死命推着张含递过来的鸡蛋。 莫帆见她们两个这样推来推去,于是大手一伸,把这篮子鸡蛋给收了过来。 张含见状,刚想开口问他干嘛要收下,嘴巴刚张开,莫帆的话就响了起来,“含儿,既然这是大山嫂的好意,我们就收下吧。” 说完,莫帆见张含想开口说话,于是抿嘴微笑着朝她摇了摇头,用眼神暗示她听他话。 张含无奈抬眼,望了望大山媳妇,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于是张含只好点了点头,同意莫帆收下大山媳妇送过来的这蓝子鸡蛋。 -, 热闹家庭会议 大山媳妇看见张含点头收下,脸上马上露出欢喜笑容,高兴说道,“太好了,小含,嫂子不太是个会说话的人,我家胖墩这条命算是你救下来的,你就是我家小胖墩的救命恩人,我跟我那口子说了,以后你们家要是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超多好看小说]【,ka~” 大山媳妇刚说完这句话,她背上的小娃娃就呜呜的准备哭了,大山媳妇侧过头哄了哄背上的儿子,等到哄好背上儿子没再闹了,大山媳妇才转过身向张含说道,“小含,嫂子不跟你多聊了,孩子闹了,好像肚子饿,我要回去喂他吃奶了,以后你要是有时间了可以来我家找嫂子聊,嫂子家就在你老家隔壁。”丢下这句话,大山媳妇急急忙忙的跑回家。 张含看着离开的大山媳妇,摇头笑了笑,回过头跟莫帆说,“没想到我一条甲鱼就又把人家给收买了。” “村里人很纯朴,谁对他们好,他们必定会记在心里。”莫帆看着张含笑着说道。 张含听完莫帆这句话,低头想了下,觉着他这句话挺有道理的,如果刚才她硬是不肯收下大山媳妇送过来的这篮子鸡蛋,人家定会以为她这是在嫌弃,人家心里也会不好受。 张含抬起头看向莫帆,笑着开口说,“莫帆,刚才的事情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帮我收了这篮子鸡蛋,大山媳妇一定会以为我嫌弃她带来的鸡蛋少呢。” 莫帆上前一步,牵过她手,看着她笑了笑,“谢什么,我们之间不用说谢。”两人握着彼此的双手凝视着对方,有一对相恋的人在这里,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甜甜的。 刚吃过早饭,帆就向张含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带着小毛继续在张家屋后面翻着肉干,边晒边写着整理出来的经验,晒了两天的肉干,倒是让莫帆在这晒肉干上面学到了些东西。 “含姐姐,含姐姐。”铁蛋两兄弟跑在铁蛋娘前面,一进张家院子就朝里面大声喊道。家里的三个小鬼听到铁蛋两兄弟的声音,忙跑出来,拉着他们两个去看那三只甲鱼。 “婶,你们吃早饭了没?”看着铁蛋娘三个,走上前去摸了摸小铁蛋的头顶,抬头望向铁蛋娘这边问。 铁蛋娘脸上精神极好,笑着大声回答道,“吃了,刚吃完,这两个小子就要我带着他们过来来找你了,含儿,你不知道你昨天端来的那碗鱼让这两个小子吃得满嘴都是油,嘴里还一直说你做的饭菜最好吃。” “含姐姐,你什么又做鱼给小蛋吃啊?小蛋还想吃昨天晚上香香的鱼。”小铁蛋从小人堆中跑过来,抱住张含大腿,仰着一双精莹发亮的黑眼珠子望向张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救过小铁蛋的原因,张含除了家里三个弟弟妹妹外,对小铁蛋也很喜欢的紧,每次当她听见他用这么糯糯的声音喊着她,张含就恨不得抱起小铁蛋在他脸上亲上咬上几口。 “没问题,含姐姐今天中午再给小铁蛋做香香的鱼吃啊。[]”说完,张含又一次在小铁蛋那有点肉的小脸上捏了几下,不过捏的力度却是很轻。 铁蛋娘见状,眼里跟脸上都是感激的笑容,这些日子,她家的两个小子几乎每天都在张家这里吃了一两顿饭,现在她的两个儿子脸上都长出了不少肉,身子骨也变得越来越好了,不再时不时会生些小病了。铁蛋娘知道这些功劳都是张家人给他们的。 “含儿,你别听这个小子的话,小孩子就是爱吃,别惯着他们。要不然以后会把嘴养叼了的。”铁蛋娘心里高兴张含这么宠着自己家儿子,但心里一面又有点过意不去,觉着自己一家已经给张家带来很多麻烦,不能再继续给他们添麻烦了。 张含直起腰,望着铁蛋娘说,“婶,没关系的,反正今天中午我也准备烧鱼,昨天晚上我家里的三个弟弟妹妹吃了鱼之后,晚上睡觉时一直在跟我嚷嚷今天还要吃鱼呢。” “原来是这样,不过含儿,你昨天烧的鱼确实挺好吃的,特别那道鱼,我吃着怎么没有鱼骨头呢?”铁蛋娘回想起昨天晚上吃过的鱼,喉咙里的口水就开始往下咽了。 “婶,那叫松鼠鱼,里面的鱼骨头剔除干净了,我才把它放到锅里炸的。”张含听铁蛋娘这么一说,知道她一定是在说那道松鼠鱼,于是细心跟她解释了一圈这松鼠鱼是怎么做的。 “怪不得这么好吃,原来做法那么难啊,要是婶来做的话,婶可没有这个耐心来做这道鱼。”铁蛋娘一想自己做个鱼要分这么多顺序,想想就头疼,她还是喜欢吃简单一点的好。 张含听完笑了笑,然后开始安排铁蛋娘今天要做的饭菜有哪些。 “含儿,今天是有什么大喜的日子吗?”铁蛋娘张开着大嘴,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含问道。 刚才张含念的这些菜平时在村子里只有做好事的时候才能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这里面居然有白米饭,两肉一汤还有一个青菜,想想这个伙食,铁蛋娘自己心里都有点替张家心疼。 “婶,今天没有什么大喜的日子,我是想村里的人日日在大太阳底下帮我家开垦荒地,怎么着,我家也该做顿丰盛的饭招待下人家。” 铁蛋娘虽然点了点头,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不太赞同的表情,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发现她这里挺久了,也不见张二柱夫妇出来,“含儿,你爹和娘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 “我爹娘他们拿着几条鱼去我爷爷奶奶家去了,可能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婶,你放心,今天中午这顿饭,我爹和娘他们都同意了的。”张含好笑的看着铁蛋娘说。 给老张家那边送鱼这件事情是张含主动跟张二柱他们提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把家里的鱼拿给老张家那些白眼狼,只是现实逼得张含不得不这么做。 现在大概全村人都知道张家清理了池塘,还弄了不少鱼,这时肯定也有许多人擦亮着眼睛看着张家跟老张家这一边,为了让家里人不被村里这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找到话题来编排,张含只能忍痛舍出两条两斤重的草鱼让张二柱跟金秋花提到老家去了。 刚才她一听铁蛋娘问张二柱他们时,张含就知道铁蛋娘是想叫张二柱他们劝劝自己,当张含说完这句话,铁蛋娘脸上闪过一抹做错坏事被人抓到的尴尬表情。 张含低头抿嘴笑了笑,开始动起手来,边跟铁蛋娘说,“婶,你把木桶里的小鱼小虾拿出几斤出来,顺便把虾的钳子给拔掉。” 铁蛋娘因为刚才的事情,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了声好之后,就按照着张含刚才的吩咐开始动起手来。 张含拿出一条草鱼杀干净之后,切成一块一块的,往鱼肉上面倒了一点盐和放了一块姜末腌着。 至于那些小鱼小虾们,张含则是往它们用面粉泡了泡,待油烧热之后,把它们放进油炸锅里炸了一圈,出锅之后,这些本来才手指大的小鱼小虾立即大了一半,金黄金黄的,非常诱人。 在院子里面玩着的五个小鬼闻到味道,你推我挤的跑进厨房里,嘴里嚷嚷道,“好香,好香,好香。” 他们五个一走进来,原本就有点小的厨房顿时变得更拥挤了,为了难它们给哄出去,张含给了他们每人五六条刚炸好的小鱼小虾,让他们拿到外面去吃。 得了好吃的,五个小鬼当然是心满意足的听话离开了厨房。 中午当铁蛋娘把午饭挑到荒地那边时,正在荒地里做着事情的村民们鼻子非常灵,铁蛋娘还没有来到,他们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肉香味了。 “嫂子,今天是不是给我们煮了好吃的。我怎么闻着这么香啊!”有跟张水来比较熟的村民们见铁蛋娘走过来,停下手上的活,开口问道。 铁蛋娘把饭菜挑到一边放好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这帮村民们说,“还真让你们说对了,今天你们午餐加肉了。” 说完,铁蛋娘马上伸长脖子朝正在看着村民们做事的张水来喊,“孩他爹,开饭了。” 张水来一听,咧嘴笑了笑,朝在做事情的村民们说道,“各位,我婆娘担饭来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再开工。” 他话一落,原本在三心二意做着事情的村民们马上放下手上锄头,笨箕等等,纷纷跑到铁蛋娘这边等着分午饭。。 当铁蛋娘把遮度饭菜的盖子一打开,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有眼尖的人看见木桶里居然有白白的米饭,顿时惊呼出声,“天啊,我们今天居然吃白米饭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大狗子,你可不要骗我们啊。”有人似乎不太相信,瞪了一眼刚才喊话的人。 要说白米饭这东西在农村里可是个稀罕东西,一般人家一年到头吃上几餐已经算是奢侈了,平时农家里都是吃一些粗米或者是粮糠一些粗粮。 “我骗你们干什么,不信的话,你们自己过来看看啊,看过了就知道我有没有在骗你们了。”被唤大狗子的男人显然有点生气了,拉长着脖子朝几个不相信他话的村民们喊。 这时铁蛋娘望了一眼众人,开口说,“各位,大狗子说得没错,今天我们确实是吃白米饭,张家为了感谢大家帮忙,特地叫我煮了白米饭给大家吃。”说完这句话,铁蛋娘拿着木勺子盛起一碗饭递到旁边的村民手上。 大家亲眼见到这白花花的米饭,顿时都瞪大眼睛,过了一会儿还有使劲咽口水的声音。 等到每人手上得了一碗白米饭后,又见到铁蛋娘又给他们分了鱼肉和炸得金黄的小鱼小虾,又一次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有人吃了一口碗里的白米饭,满脸的满足,含着米饭说,“我已经半年没吃过这白米饭了,都快忘记这米饭的味道了,我决定了,以后张家要是再有什么话,就算工钱是低的,我也要跟着张家干。” 有几个村民们闻了闻手上那碗白米饭,只是挑了几只小鱼小虾吃了吃,然后把剩下原封未动的白米饭和鱼肉给装好,又从身上拿出几个米糠馒头啃起来。 铁蛋娘看见了,心里一酸,她知道这几个村民们都是张家比较穷的,一年可能都吃不上白米饭,她猜想,他们留着这碗白米饭定是等放工了带回去给他们的妻儿吃。 铁蛋娘看了一眼正在拼命吃着的张水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拿眼神要他看向刚才那几位。 张水来顺着铁蛋娘指示的方向望过去,张水来面无表情转过头望着铁蛋娘说,“给他们几位多盛点鱼汤,让他们伴着鱼汤吃,这样比较没那么难啃。”说完,他又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铁蛋娘点了点头,拿着只剩下一点点汤的木桶走到这几位面前。 “嫂子,我们.....。”吃着米糠馒头的三位村民们见铁蛋娘站在他们面前,害怕她误会他们嫌弃这米饭,三人都胀红着脸站起身向铁蛋娘说了两句话之后就无言低下头。 “我知道你们留着米饭是什么意思,你们放心,我们大家都是同样困难的人,我知道当自己一个人吃着好吃时想起家里人在饿着肚子的滋味,这三个碗你们下工时带回家去吧,等明天上工了再把它还回来给我,还有,你们只吃这米糠馒头是不行的,我这里还有点汤,你们拿去拌着馒头一块吃。这样比较好下咽。” 三个大男人听完铁蛋娘这一番话,眼眶顿时有点湿润,低下头向她说了谢谢之后就一直开始低着头拿手上的米糠馒头沾着鱼汤吃进肚子。 铁蛋娘等大家都吃完饭了,收拾好碗筷回了张家。 “姐,爹跟娘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肚子都快要饿死了。”小张放嘟着嘴,一脸苦兮兮的望着张含问。 “等会儿,爹跟娘差不多快回来了,等他们回到家,我们就开始吃饭。”张含摸了摸小张放的脑袋安慰。恩含上点。 铁蛋娘眸里闪过担扰,她朝张含这边看了一眼,开口说,“含儿,要不我去你奶奶家看看你爹娘他们。” 张含低头想了想,离张二柱夫妻去张家已经一个时辰了,照理来说,只是去送两条鱼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的,可是现在,居然到吃饭时间他们两个都还没回来,张含可不敢想张老太太会因为张二柱他们给她拿鱼过来而留他们两位吃饭。 张含蹙了蹙眉头,朝铁蛋娘摇了摇头,说,“婶,还是我去吧,你帮我看着我弟弟妹妹们,我很快就回来。” “我陪你一块去。”莫帆在张含话一落之后,马上接口说道,眸中的光芒非常坚定。 张含想了想,觉着有他陪着也好,要是真在张家动起手来,有莫帆在身边也算是个帮手,张含点了点头,“好,我们走吧。” “含姐,莫帆哥,你们快点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张小毛坐在凳子上,向他们两位笑着挥手说道。 张含跟莫帆来到老张家时,院子里面非常安静,张含向莫帆看了一眼,莫帆朝她摇了摇头,眼中露出跟张含同样疑惑的眼神。 “爹,娘,你们在这里吗?”张含朝院子里面大声喊道,喊完之后没多久,院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正当张含准备再喊时,一道故意大声咳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张含一听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正是张老太太这位难缠的主。 张老太太拉长着一张脸走出来,一双白眼瞪着张含,话中还话的问,“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二家的宝贝女儿啊,有什么事情吗?” “奶奶,我是来找我爹跟我娘的,他们在这里吗?”张含听见张老太太这句话,心里堵着一股气,心想,要不是看在她是张二柱的养母这个身份,自己才不愿受她这个气呢。 “哼.....,我不知道他们拿着鱼死到哪去了,我这里没有。”张老太太脸色一变,咬牙切齿跟张含说道。 张含一听,唇畔微微向两边展开,她已经知道张二柱他们在哪里了,开口向里面大声喊,“爹,娘,含儿来叫你们回家吃午饭了。” 这一次,张含话刚落下,里面就跑出来金秋花的身影,金秋花站在门口回道,“含儿,我跟你爹在里面,进来吧。”说完这句话,金秋花也不看张老太太那死人一样的脸色,招手叫张含进来。 张含应了声好,然后拉着莫帆的手越过张老太太进了瓦厅里面。 “呸.....。”张老太太暗地里朝张含跟莫帆的背后用力吐了好几口的口水,一脸不甘不愿的跟着走了进来。 张含拉着莫帆走进来时,发现里面坐了好些个人,除了张二柱夫妻外,还有四个男人,三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吴春,所以张含猜想,这七个人一定是张老太太那四个儿子和儿媳妇了。 -, 不是亲生儿子 “含儿,莫帆,你们怎么过来了?”张二柱见到张含跟莫帆进来,脸上有点惊讶。(.好看的小说)【,的么柱过。 张含望了一又把目光放到张二柱这边,回答道,“我跟莫帆过来是叫爹和娘回去吃饭的。”说完话,张含朝坐在炕上的张铁生喊了句,“爷爷。” 张铁生盯着张含好一会儿,然后从喉咙中发出一个嗯字,算是回应了张含。 莫帆见张含喊了张铁生,犹豫了下,也跟着开口喊,“爷爷。” 这次张铁生没有回答,一双探视的目光在莫帆身上看了一圈,蹙着眉头,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莫帆。 张二柱见张铁生一直打量着莫帆,于是马上开口帮莫帆解释,“爹,莫帆跟含儿已经定亲了。也就是你的准孙女婿了。” “嗯....,莫帆是吧,长得挺像你爹的,现在正在做什么活计?”张铁生目光紧紧盯着莫帆问,说出来的话有一种压人气势。 莫帆马上站好,恭敬回答,“回爷爷的话,我现在正以打猎为生,不过爷爷请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让含儿过上幸福生活的,绝对不会让她挨一苦。” 莫帆这句话刚一落,瓦厅里马上有几道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张铁生听见之后,马上转眼朝另一边站着的三个妇人看了一眼,警告道,“男人们在说话,妇道人家不要给我发出声音来。” 三个妇人听见张铁生这句话,脸色一变,脸上露出不甘不愿的表情低下头。 张含看见她们三个憋屈脸蛋时,说句没礼貌的话,她心里真的特别高兴,看来这三个极品婶婶还是有人来磨的。 骂完三个儿媳妇,张铁生继续把目光放到莫帆身上,停了一会儿,开口说“好.....,有这个志向不错,以后我这个大孙女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 莫帆一听,眼睛直视着张铁生,身子站得笔直,一脸严肃回答,“是的,爷爷。”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说话心里汗颜了一把,她怎么看都觉着刚才他们两个的样子像是上级交代下级做事的态度。 这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张家老三,张三柱被身后的婆娘用力捏了下,偷偷抽了一口气之后,小心翼翼开口,“爹,你是不是把正事给忘记了。” 张铁生斜睨着三儿子,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低下头,张铁生冷哼了一声,说,“今天我让你们娘把你们几个叫过来是有一件正事要跟你们说。”说完,张铁生停滞了下,望了一眼三个眼光发亮的九媳妇,脸色变黑。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宣布一件事情,以后凡是老二家的事情,老张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去胡闹,要是让我知道,我定会把那人给赶出老张家,以后都不是我张铁生的儿子和儿媳妇。” 张铁生这话一落,给这间瓦厅里的所有人都扔下一颗重磅炸弹,大家有怒有喜。 首先第一个怒的人就是张老太太,张老太太胀红着脸走上前,怒目瞪向张铁生,大声问道,“张铁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老张家的人不能去老二家胡闹?要是老二家做错了事情,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该去?” “就是这个意思,不要以为这些年来你们几家对老二家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我没有去管而已,现在我决定管了,以后谁要是欺负了老二一家,我张铁生第一个不答应。”张铁生蹭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回瞪着张老太太。 顿时,张老太太气焰降了不少,但嘴巴依旧不饶人,叽叽咕咕在说着什么话,张含偷偷睨了一眼张老太太,猜想,她现在嘴里骂的一定是阻咒张二柱一家人的难听话。 张铁生见张老太太消停下来,变黑的脸色才慢慢变回来,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神在张大柱他们几个身上来回看了一圈,最后慢吞吞开口,“这件事情你们兄弟同意吗?” 张大柱作为张家老大,第一个开口,他抬眼看了下张铁生,仅仅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吞吞吐吐开口说,“爹说的对,大柱同意爹的意见。” “那老三,老四,老五呢,你们同意爹这个意见吗?”张铁生听完大儿子这句话,脸上露出满意表情,点了点头,他一直都知道大儿子本性是个老实人,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问完老大之后,张铁生又向另外三个儿子问。 很显然的,张家老三跟老四听张铁生问,他们脸上都隐隐露出不太同意的表情,张三柱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吱吱唔唔,“这个.....这个....爹,老二家现在都买了荒地,让老二家帮一下我们兄弟几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是啊,爹,我觉着三哥说得没错,二哥家现在都买地了,你看看我跟大哥他们,家里只有老家给的几亩薄田,一家子都穷得快要揭不开锅来了,而且,你看二哥他们家,不仅买了地,而且还请了村里人去干活,怎么算也比我跟大哥几个活得要好啊。”张老四蹙着眉头,接着张三柱的话说。 张铁生听着这两个逆子的话,喘着大气,下一刻只见一只茶碗会飞一样飞到了张三柱额头上,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顿时让瓦厅里的人大喊大叫,张三柱额头上立即鲜血直流。 张含见张二柱要过去,手一伸,把张二柱给拉住,朝他摇了摇头。 张老太太见自己亲生儿子被老头子打得头破血流,整个人像失心疯似的跑过来说要跟张铁生拼命,张铁生眼睛一瞪,指着她骂,“你敢冲过来,我今天就叫族长过来,把你这个泼妇给休出张家大门。” 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威胁话,向前冲过来的脚步马上停住,她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张铁生脸色,发现这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张老太太立即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张铁生这脸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心里嘀咕他还真有可能说得出做得到,于是,张老太太转了脚步,扑到被茶碗砸的满脸是血的三儿子身上又哭又喊。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可怜,你又没有做错事情,你那个没人性的爹就要你这条命,儿啊,是娘没有用,让你被你爹这么嫌弃。”张老太太又哭又拿手垂打在张三柱身上,本来就痛得要死的张三柱现在又被自己娘又垂又打,痛得更是龇牙咧嘴。 张铁生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三儿子,眼角闪过一抹心痛,随后,他又抬眼看向张二柱,说,“二柱,你跟我进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他这话一落,刚还在要死要活的张老太太立即停下哭喊声,张大嘴巴看着张铁生领着张二柱进了里屋。 里屋,张铁生把张二柱给领到他平时住的草屋里头,张家老房子前厅是瓦房,后面住人的房子则是茅草屋,这是张老太太为了要在村民们长面子,逼着张铁生花了五两银子在茅草屋前面建了这一间瓦厅。 “爹,你叫我进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张二柱扶着张铁生进了屋子,把他安置好后,站在一边尊敬开口问。 张铁生坐在床沿上,一只手在这间有点暗的房间里摸索了一会儿,过了不久,他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包东西,外面的布是一条蓝色锦帕,看样子像是有钱人才会用到的布料。 张二柱虽然从小一直生活在张家村,可像这样高贵的布料,平时他去镇上赶集时也看见那些有钱公子穿过,像这样子的布料不应该是他这种农村人该有的。 张二柱望着张铁生手上这包东西,吞吞吐吐问,“爹....你.....你这.....这个是....。” “你拿着,把它打开看看。”张铁生没有回话,只是把手上这包东西交到张二柱手上,开口叫他把这包东西打开。 张二柱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照着张铁生的话,把它打开,锦帕刚打开,里面就露出一支金色的镯子,镯子上面刻着几朵金色牡丹花样。 “爹....这是.....。”张二柱被这支镯子给晃花了眼睛,睁大眼珠子望着张铁生问。 他虽然在这个家里一直不受待见,但这个家有多少家底,张二柱自认为自己还是可以猜得出来,像这样子纯金色的镯子,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老张家会有。 “这个是属于你的东西,这些年来我一直替你保管着,爹总想等有一天你不再这么心软了,我就把这个镯子交到你手上,等了这么多年,爹知道你的性格是没法改变了,可爹看得出来,你大女儿是个好苗子,有她在,这支镯子我交到你手上也不用担心你那娘会过来抢回去了。”张铁生眼睛盯着张二柱手上那支金黄色的镯子说,眼神一下子变缥缈。 过了一会儿,张铁生回过神,他看向正发愣的张二柱,抿嘴一笑,“你是不是想问爹为什么会有这支镯子?” 张二柱目光从这支金晃晃的镯子上回过神,目光望着张铁生,用力点点头,说,“是的,爹,二柱怎么不知道咱们家还有这支镯子,还有,爹为什么说这支镯子是属于我的,二柱听不懂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铁生低头一笑,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着面前这个黑影说,“你先坐下来,听爹慢慢跟你说。” 张二柱没有一点犹豫,上前一步就坐在了张铁生刚才拍的那个位置上面,他侧坐着,眼睛盯着张铁生,等着他开口。 在开口前,张铁生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开口说,“这件事情我瞒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说出来了,孩子,你应该知道你不是你娘亲生的儿子吧。” 张二柱听张铁生这么问,眼中闪过黯淡光芒,他闷声的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才听到一道难过的声音从他喉咙中发出,“嗯,二柱知道,这件事情二柱在八岁就知道了。” 他记得当时他被张老太太指挥着去割猪草,那时,他每天有干不完的事情,不仅要做家务,还要帮忙带三弟他们,那天,他记得他刚打完猪草回来,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家里的父母在吵架,就是在这一天,他听到了自己原来不是这个娘亲生的,那时,年仅只有八岁的张二柱恨不得跑到村里的河边跳下去,后来他没跳下去,是因为他在跳前想起了平时对他还可以的爹和三个弟弟,他这才又忍了下来。 张铁生听完张二柱这句话,重重的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继续在这个屋子里响起,“孩子,爹还骗了你一件事情,其实你也不是爹的亲生儿子,你是爹在回张家村的路上捡回来的。” “爹.....你....你.....。”张二柱听到张铁生这句话,整个人就像被雷打了一般,一动不动瞪大眼珠子看着张铁生,眸中露出不愿相信这件事情的光芒。 “这只镯子就是在捡你的包袱里放着,当时我一看见这块锦帕就知道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抛弃在荒郊野外的路边上。”张铁生指着张二柱手上拿着的镯子缓缓叙述起当年事情。 说完之后,张铁生握紧张二柱发抖的双手,交待道,“孩子,要是你将来有办法寻到你真正的亲人,你就去寻他们,不用顾忌什么。” 张二柱点了点头,现在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到后来,他是怎么扶着张铁生从里面走出来的他都不太记得了。 张老太太他们看到张二柱他们从里面走出来,一双双眼睛恨不得把张二柱给看穿,都想知道究竟张铁生在里面给张二柱什么东西,只是他们一双精明眼睛无论在张二柱身上看多久,最后一点线索都没看出来。 在家庭会议结束时,张铁生又再一次强调了一遍老张家这边的人不准再去向张二家闹事,这一次,因为有了张三柱这个前车之鉴,张老四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服,也不敢当着张铁生面说出来。 -, 领工钱 从老张家出来,张含看着魂不守舍走出来的张二柱,拉了拉莫帆手臂,用无声的口语跟他说,“我爹不知道怎么了?” 莫帆听着张含这句无声的话。[.超多好看小说]【:目光放到一脸无精打采的张二柱脸上,于是莫帆在两道殷盼的目光下开口问,“二柱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 张二柱停下脚步,眼睛在张含他们三人脸上看了一圈,低下头,叹了一口气,一只手伸到胸膛处摸了摸,下一刻,那个包着金镯子的锦帕从张二柱胸膛上露出一点。 金秋花见到这个东西,赶紧捂住嘴巴,压低着声音向张二柱问,“孩他爹,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张含看着张二柱手上这件东西,眉头蹙紧在一块,抬眼望着张二柱,等着他解释。 张二柱把露出来金镯子赶紧又放进身上,开口说,“这东西是爹刚才交给我的,现在这里不适合说话,等回到家我再慢慢跟你们说。” 金秋花点了点头,牵着张二柱手疾步朝张家方走去。 张含跟莫帆跟在他们身后,两人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对这件事情的怀疑。 回到张家,等在草厅里的小孩子见张二柱他们这么久才回来,都发出抱怨的声音,张二柱原本郁闷的心情看见妻儿们欢笑的脸庞,顿时不好的心情一下子赶开,换上笑容满面的脸跟大家坐在一块吃起午饭。 饭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因为放凉了就变不好吃,大家仍旧吃得满脸都是油,嘴里塞得满满的,吃得非常高兴。 吃过午饭,铁蛋娘主动收了桌上碗筷,拿到厨房里面去洗。 张小毛吃了一顿饱饭,一直在打嗝,于是跟张二柱他们说了声,带着几个小鬼去屋后面散步去了。 此时,草厅里只剩下张二柱夫妇,张含和莫帆四个人。 莫帆知道他们一家有事情要说,想到自己这个尴尬身份,于是主动开口说,“你们聊着,我去屋后面看肉干晒得怎么样了。”说完,莫帆站起身。 “莫帆,你留下来,这件事情叔不打算瞒你。”张二柱抬眼叫住迈起脚步离开的莫帆,盯着他说。 莫帆听完张二柱这句话,心里一阵感动,张二柱刚刚这句话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把他当成是家人了,想到家人这两个字,莫帆眼眶顿时有点红红的。 他声音有力的应道,“好,我留下来。” 张二柱再次把身上的金镯子拿了出来,这次,他把它放在桌面上,金秋花第二次见到这个镯子,依旧跟第一次一样吃惊,她睁大眼睛看着张二柱问,“孩他爹,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张二柱望了一眼这只镯子,眼角闪过伤心,说,“爹给的,爹说这是属于我的东西。”说完这句话,张二柱抬起一双失落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含他们,“爹还告诉我了一件事情,有关我的身世。” 张含听完,眉头紧紧蹙紧,张二柱的身世,她记得金秋花说过,张二柱不是张老太太亲生的,是张铁生在外面跟另一个女人生的,难道这个身世有什么问题不成? “爹,你的身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爷爷为什么又要跟你说一次这个?”张含蹙紧眉望着张二柱问。 张二柱低下头,双手紧紧抱住,难过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不是.....那根本不是我的身世,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你爷爷跟你***亲生儿子,我只是你爷爷在回村路上捡回来的。” 这个身世让张二柱难以接受,以前,他以为自己虽然不是张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可是张铁生是他亲生父亲,他还是有亲爹的,可是现在,一直以为的亲爹原来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只不过是从路边上捡回来的,他是父母不要的孩子,一想起这件事情,张二柱眼角就湿润了。 “孩他爹.....别伤心了,你还有我们呢,我们这些亲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并不是只有一个人。”金秋花看见自己男人哭得那么伤心,眼眶中的泪水也跟着流了一来,纤细小手握紧张二柱宽厚手掌,给予他亲人的力量。 张含见张二柱眼角的泪水,心里酸酸的,吸了吸鼻子,拉着张二柱手说,“爹,你别难过了,娘说得对,你还有我们呢。” 莫帆坐在一边,双唇抿紧,脸上面无表情,此时,莫帆一只手缓缓移到他胸口处摸着,一双黑眸垂敛下来,让人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张含跟金秋花一起把张二柱给安抚好,最后由金秋花抚着他去了里屋休息,这件事情才算慢慢揭过去。 目送着金秋花把张二柱扶回房间之后,张含低下头望向莫帆这边,才发现他一个人呆坐在凳子上。 “你怎么了?”张含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温度一切正常,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后,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跟他面对面坐在一块,开口问道。 莫帆耳边闻起熟悉声音,把他从失神拉回到现实中来,莫帆抬起头望着张含,凝视着她这张俏脸,瞬间,他伸手紧紧握住张含的左手,一脸害怕喊着她名字,“含儿......。”话一落,还不没等张含回应,她胸上就贴上了一颗头颅。 “含儿......。”莫帆把脸埋在张含怀中,嘴里一直喊着张含这两个字。 刚开始,张含还会回应他几句嗯,后面她听他一直喊着不停,脸上露出心疼,双手放在他背后拍了拍,低头看了他一眼,温柔说,“我在这里。” 两人在草厅里呆了许久,直到屋后面传来张小毛叫唤声,莫帆才依依不舍的从张含怀中把头退出来。 “含儿,等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临走前,莫帆站在门口,望着坐在草厅里的张含说。 张含冲着他微微一笑,声音轻柔说,“好,我等你,等你有一天把心结都打开。[]”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张含隐隐可以感觉得出,在莫帆心里藏着许多的事情,他是个有秘密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二天后,荒地提前一天完成,张含听张水来说了之后,赶紧走到荒地那边看了一圈,刚买来的时候,这二十多亩荒地还长满杂草,可是现在,地被翻开,上面没有一棵杂草在上面,站在荒地中间远远一望,半黑色的土地变成一拢一拢的。 张水来一脸紧张看着张含,这块荒地是他负责的,张水来现在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自己带人开垦的这块荒地不合张含心意。 过了一会儿,张水来忍不住开口向张含询问,“含儿,这块荒地可以吗?能种黄豆吗?” 张含收回目光,脸上露出满意笑容望着张水来他们,说,“很好,水来叔这几天辛苦你了,还有各位乡亲民,谢谢你们了,你们放心,上次张含说过,只要提前完工,我给大家每人多加十文钱,等会儿你们都来我家,我算好工钱给你们。” 张水来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兴奋笑容,这几天,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进这块荒地中,为的就是要好好报答张家对他家有恩,听到张含说对这块荒地很满意,张水来心底被一股喜悦给充满,觉着自己终于帮张家做了一件事情。。 十个村民们黝黑的脸上都露出高兴笑容,他们一想到今天可以领一百文回家,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非常兴奋。 验收完毕之后,张含带着这十个村民回了张家,叫来在收肉干的莫帆过来帮忙发工钱。 每人发了一百文钱,村民们拿着这一百个铜板,满脸都是笑容,有几个村民们已经在讨论,等会儿在这一百文中拿出多少文出来去割点肉回去,让家里的孩子沾到荤。 有一些村民们临走时,黝黑的刚毅脸庞染着点红晕,像个小女人似的走到张含面前,小声说,“含儿,以后要是你家有事情要找人来做,记得来找我,我一定会好好替你家干活的。” “对啊,我也来。”还没走的村民们听到有人提出这句话,也跟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张含看着这三个人,抿嘴笑了笑,答应道,“好,不瞒几位叔,过几天我们家还真的有活干,就是种黄豆,不知道几位叔叔有没有时间帮我这个忙?”见这几个人那么热情,张含想了下,等这几天下完雨,种黄豆这个工程也要提上日程了,倒不如趁现在先定下几个人来帮忙。 这三个男人一听,赶紧答应,“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 “好,到时候我会派水来叔去通知几位叔叔的,你们先回去吧。”张含笑了笑,客气的把他们三个送出了张家。 张含回了草厅,出来时,手上拿着两个钱袋出来,分到张水来夫妇手上。 “水来叔,铁蛋婶,这是你们两的工钱,你们收好。”张含一脸微笑把钱袋放到他们夫妻手上,她考虑到他们夫妇帮了这个家很大的忙,而且张水来还是张家雇来的长工,工钱也比刚才那些人多了一倍。 张水来跟铁蛋娘手上一掂这个钱袋子,脸色一变,夫妻两同时把手上的钱袋退回给张含,铁蛋娘慌张的跟张含说,“含儿,你给的太多了,我们不能收你这么多工钱。” “对,我们不能收你这么多工钱,给一个就行了。”张水来跟在铁蛋娘后背说道,然后把他手上那只钱袋递回到张含面前。 “水来叔,婶,这些工钱是你们应得的,我并没有给多你们,你们夫妻两这几天一直帮着我家,我还没有跟你们说声谢谢呢,如果叔跟婶不拿你们这份工钱,那就是看不起张家。” 铁蛋娘拿着钱袋望向张含,吞吞吐吐说,“可是....可是这....这也太多了,我跟孩他爹只做了几天。” “叔,婶,你们要是再不收下来,含儿可要生气了。”张含见他们还想把这钱袋退回来,于是,她马上扳着张脸跟他们说。 张水来嘴铁蛋娘见张含脸色一变,夫妻两只好红着脸把这两个钱袋给收下来。 张含见他们收下两个钱袋之后,脸上才露出笑容,张含眼角余光看到一边站着的莫帆,脑子里想起莫帆这边的肉干已经晒好了,趁着这两天天气好,赶紧把它们拉到镇上卖个好价钱。 “水来叔,含儿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你?你知道咱们村谁家有牛车的吗?”张含看着张水来问道。 “含儿要牛车干什么?”张水来问。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指着他说,“是莫帆要,他前两天晒了一些肉干,今天这肉干晒好了,想用牛车拖着到镇上卖掉。” “含儿,我们不用牛也可以,我可以背去镇上。”用一个牛车,又要花几文钱,想起来,莫帆心里就心疼,心想,倒不如留着这几文钱到镇上买只木簪给她戴呢。 张含听见莫帆这句话,眉头皱了下,这个男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她瞪了一眼他,说,“这件事情我做主了,坐牛车去镇上。”她才不愿看到他用肩膀背着二百多斤的肉干走一个时辰的路去镇上。 莫帆张了张嘴,最后在张含一个白眼“射”过来时,马上闭上嘴。 张水来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张含大声说,“我想起谁家有牛车了,村长家,村长家有牛车。” 在农村里,除非是家境特别好的才能买得起这牛,像一般家境的农村家庭,他们干农活都是靠双手双脚。 “这样啊,那好,我去向村长家借辆牛车过来。”张含点了点头,眸中闪了闪,开口说道。上看走着。 要到做晚饭时间,张含开口留张水来一家吃饭,她话刚说完,张水来跟铁蛋娘就拼命摇头,无论怎么好说歹说,他们夫妻两都不同意在张家吃饭。 张含见他们这么坚持,只好无奈转过身去厨房门口放着的木桶里抓来一条一斤半重的鱼给他们一家,硬是逼着他们带回去吃。 夕阳西下,张水来左手提着一条鱼,右手牵着大儿子,铁蛋娘牵着小儿子,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从张家走下来。 在经过村中小路时,张水来一家人遇到从田地里回来的几个村民们,他们看见张水来手上提着一条这么大的鱼,眸子里都泛着嫉妒,语气酸酸的问,“水来啊,你这条鱼是哪里来的?挺大的啊。” 张水来为了不愿给张家惹麻烦,在脑子里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别人送的。”至是谁,无论这几个怎么问,张水来夫妇就是紧闭嘴巴,不肯透露。 张水来跟这几位说了几句话,然后拉着妻儿疾步离开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个村民们见张水来一家逃跑一样的离开,几人脸上都微微撇了下,语气酸酸的说,“藏东藏西的,还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不就是张家送的吗?我早就知道了。” “就是,你们说,张家这些日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过上了这么好的生活,你们看看,张二柱家不仅买地,还在村里买鸡蛋,真是让人羡慕。”村妇甲咬着牙说。 “我可听说了,做这些事情的都是张家那个大女儿,就是疯女,听说是她弄出来的。” “真的还是假的?那个疯女那么厉害,我家大狗子今天十六岁了,明天我叫媒婆去张家提亲,把那个疯女给娶到我家来。” “你别做梦了,人家大女儿早就被莫帆给定下来了。”不一会儿,村中小路上响起女人们嚼八卦的大笑声音。 张水来一家急急忙忙赶回家,铁蛋娘赶紧把院门关上,头颅还一直往外看了一会儿,见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孩他爹,你把鱼给杀了,我进去里面算下我们全部家当。”铁蛋娘走到张水来身边,压低着声音开口说。 张水来应了声好,转过身提着手上这条鱼进了厨房里面,不一会儿,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菜刀划在碗底的声音。 铁蛋娘把两个儿子打发在院子里玩之后,一个人满脸欢喜摸着怀中两个鼓鼓的钱袋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点着烛火,铁蛋娘把两个钱袋打开,铜板相碰撞的声音立即在这间房间响起。 望着这一堆铜板,铁蛋娘眼睛变亮,开始一个个铜板数着,一直数到最后,她声音都有点变了,铁蛋娘赶紧从床上坐起,穿起鞋跑到厨房里。 “孩他爹,孩他爹”铁蛋娘跌跌撞撞跑进厨房,声音微颤喊着。 正在厨房里杀着鱼的张水来听到自己婆娘这个声音,马上拿着菜刀跑过来,睁大眼睛,紧张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哟,你干嘛拿着菜刀走来,你想杀人啊。”铁蛋娘怀着兴奋心情跑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张水来手上拿着菜刀向她冲过来,硬生生把她心里的那份喜悦给弄没了。 -, 借牛车 张水来摸着自己后脑勺朝自己婆娘憨憨笑了笑,开口说,“不是.....,我听见你大喊大叫,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着急就把菜刀也拿了出来。【,” 说完,张水来这才想起问自己婆娘刚才是因为什么大喊大叫,“孩他娘,你刚才大喊大叫干什么?” 铁蛋娘生气的脸庞马上又露出兴奋笑容,拉着张水来小声说,“孩他爹,你猜我们家现在有多少银子了?” “多少?”张水来傻呼呼问道。在这个家里,财产大权都是交给铁蛋娘手上,每次出去外面做工,只要拿了银子,他一回到家就会毫无保留的交上去,至于家里有多少银子,张水来从来没有算过。 铁蛋娘伸出一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咧着嘴笑着,说,“一两,我们家现在有一两银子了。” “咣当”一声,张水来手上的菜刀掉在地上,他眼睛呆呆的望着铁蛋娘,“孩他娘,你用你的手捏捏我脸庞,我看这是不是真的?”说完,他拿起铁蛋娘一只手掌用力打在他左脸上。 “痛的,会痛,这是真的,孩他娘,我们家真的有一两银子了。”张水来摸着自己发麻的左脸,傻呵呵笑着。 如果是以前,他们夫妻俩根本想都不敢想,他们只想可以图个温饱就行了,可是现在,不仅银子可以存,连温饱也不成问题了。 夫妻俩看着彼此,两人眸中露出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 “真好,多亏有张家,要不是有他们帮助,我们哪里可以存到这么多银子。”张水来转过身,朝放在占板上的鱼走过去,边走边说。 铁蛋娘没有说话,只是从她眼中可以看出,她心里也很赞同张水来这句话。 吃完晚饭,张含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村长家借牛车,她考虑到村长媳妇对莫帆那个态度,她不舍得莫帆被村长媳妇指桑骂槐的骂。 莫帆听她这么说,马上拒绝,坚决不肯让她一个人去。 走在村里小路上,张含偷偷抬眼睨了一下莫帆,说,“莫帆,其实你真的不用陪我去,我自己一个去就行了。” “我陪你去,含儿不用担心村长媳妇会对我说些难听的话,其实我早就习惯了,被骂一下又不会少斤肉,她要骂就让她骂就是了。”莫帆侧过头望着张含说。 张含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替他心疼,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她可以帮他跟村长媳妇化解这个仇恨。 两人走到村长瓦房外面,张含朝里面喊,“村长,村长” 里面,正在吃着晚饭的张小毛听到张含的声音,赶紧放下手上的碗筷,一溜烟跑了出去。 “含姐,莫帆哥,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张小毛走到院门外,看到站在外面的张含跟莫帆,一脸欢迎笑容把他们请了进来。 “不好意思,小毛,打扰到你们吃饭了吧,你爹呢,我们有点事情想找你爹。”张含跟在张小毛后面走进瓦院子里,语气中充满歉意跟张小毛说。。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她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碗筷相碰撞的声音,张含猜想,他们一家现在一定正在吃饭,想到这里,张含顿时觉着自己跟莫帆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我们也差不多快吃完了,含姐,莫帆哥,你们找我爹是吧,你们先在这里坐着,我去叫我爹出来。”张小毛忙向张含摆手,一脸憨憨笑容朝张含笑了笑,安排张含跟莫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面后,转身进了瓦厅里叫人。 瓦厅里,张小毛匆匆跑进来,向张二春说,“爹,外面有人找你。(.无弹窗广告)你快点出去吧。是含姐跟莫帆哥他们两个。” “哦,是他们,好,你先帮爹招呼一下他们,爹等会儿就过来。”张二春吃着饭,听到张小毛这句话,停下吃饭的动作,转过身向站在门外的小毛吩咐。 坐在村长身边的何桂兰听到来人是她最讨厌的张含跟莫帆,夹菜的动作立即变重起来,筷子用力敲打在菜碗上面,发出怦怦的响声。 “干什么?吃饭就吃饭,干嘛弄这么大声,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张二春听到这个声音,脸马上变黑,一个凌厉眼神朝何桂兰身上“射”了过来,大声吼道。 何桂兰被张二春这么一喝,脸上怒怨表情慢慢收起来,嘴巴里一直在嘀咕着什么话。 张二春被自己这么一搅和,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于是身上散着怒气,用力把手上的筷子扔在桌子上,瞪了一眼何桂兰说,“吃饱了,你自己吃饱吧。” 丢下这句话,张二春推开身后的凳子,双手放在背后,踩着大步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张含跟莫帆看到走出来的张二春,两人赶紧起身朝他尊敬喊道,“村长。” “坐下,坐下,那么客气干什么?”张二春一脸和蔼笑容,指着张含他们背后的石凳子说。 待张含他们坐好后,张二春朝身边的儿子小毛说,“小毛,去里面拿泡杯茶过来。” 在这个朝代,一般只有有点家底的人才能喝得起茶这种东西,平常人家有白开水喝都算是不错的了。 张含听到张二春这句话,抬起头打量了一眼他,心里暗道,看来张家村这个村长还是个有钱的主啊,居然可以喝得起茶这种东西。 “你们肯定没有喝过这茶吧,我也是朋友给送了一两,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恰好你们过来,我叫小毛泡来,大家一起尝尝这茶究竟是什么滋味。”张二春似乎是看透张含心里想的话,看着张含跟莫帆解释了一圈这茶的来处。 张小毛一听张二春这句话,高兴的跑进瓦厅里去泡茶了。 “村长,我跟莫帆今天过来是想向你借牛车,可以吗?”张含望了一眼身边沉默的莫帆,然后把目光放到张二春身上开口问。 张二春挑了挑眉,望着他们两个问,“哦......你们要借牛车干什么?” “我明天要去趟镇上,卖点东西,含儿担心我一个人背不了那么多,所以打算借你家牛车帮忙载东西。”莫帆这个时候突然开口,眼睛盯着张二春说。 张二春低头想了下,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跟他们两位说,“牛车我可以借你们用,只是你们不会赶牛车,这样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让他跟着你们一块去镇上。” 他话才一落,小毛就端着一大碗茶从瓦厅里面走出来,那个大碗里飘浮着几片茶叶,冒出的烟气有点茶的味道。 张含看着张小毛端过来的这一大碗茶,整个人怔了怔,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茶也可以这样泡的,一个大碗,里面放几片茶味,然后倒进滚烫的开水进去就行了。 “这.....这个....茶你们就这样泡的吗?”张含指着眼前这一大碗茶问。 张二春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吃饭的碗,听到张含这句话,抬起头睨了她一眼,开口问,“茶不是这样泡的吗?” “呃......。”张含看着石桌上这一大碗茶,一下子找不出话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张二春给张含和莫帆各倒了一小碗茶,然后又给他和小毛倒了一碗,张二春掂起碗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说,“看来这个茶也不过如此,还没有糖水好喝呢。” 张含听完张二春这句话,眉毛微微动了动,她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这一碗,碗里的茶叶还没有泡出味来,除了水里面有一点茶味外,其它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想到他们这样糟踏茶叶,张含忍不住嘀咕,“你们当然尝不出来了,用碗来泡茶,亏你们想得出来,泡茶当然要用茶壶了。” 虽说张含这句话算得上是很小声,但在这间寂静的院子里,还是可以让在座的人听清楚。 张二春放下手上的碗,蹙着眉头看向张含,问,“哦.....,听含儿刚才这句话,好像你知道这茶怎么喝似的?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啊.....我,我有说什么吗?”张含一听张二春这句话,马上装作糊涂样子望着张二春,结巴开口问。问后憨脑。 “含姐,刚才你好像说泡茶要用什么茶壶来泡茶之类的话。”张小毛眨着疑惑眼睛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瞪了一眼张小毛,气他那么多嘴干什么,被张二春这么盯着,张含感觉自己压力好大,于是,她偷偷斜眼向身边的莫帆求救。 可惜她这个小动作被张二春给捉了个正着,“含儿,你不要想让莫帆帮你,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你还是老实跟我说说这茶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张含听张二春这个意思,明显就是硬压着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为此,张含一直在心里骂张二春是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村长,难道你那个友人送你茶叶时,没有跟你说茶壶这件事情吗?”张含瞪大眼睛看着张二春问。 -, 受威胁 村长张二春听完张含这句问话,脸上出现尴尬的笑容,他一边笑一边摸着自己鼻子,吞吞吐吐说,“这....这个...我那个友人还真没听我提过这茶壶之事。【,” 他哪里跟他们说这一点点茶叶是他自己偷偷拿私房银子去镇上买的,打死他也不敢说出这件事情,要是被家里这个母老虎知道,他这些日子就休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张含看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这茶壶之事,于是决定好心一次,跟他讲讲泡茶技艺,就当是借他家牛车的费用好了。 “以前我听教过我的老和尚说过,泡茶要用茶壶来泡,这样泡出来的茶才会入味。”张含把她知道关于泡茶的话毫无保留全说了出来。 说来也惭愧,她以前也不太喜欢喝茶,对于泡茶的事情,她根本一窍不通,只知道泡茶要用茶壶来泡这件最普通的事情,要是问她再深入的问题,她就回答不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这个茶泡在碗里除了一点茶味,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张二春听完张含这番话,抚着光滑的下巴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说道。 “含儿,关于这个茶壶,你知道有多少?你会不会做吗?”张二春一脸兴奋盯着张含问,眼里闪闪发光,不知道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张含一听,眉毛挑了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大胆的给了一个白眼给张二春,没好气跟他说,“村长,你以为含儿是神仙吗,什么都会?要是我真的是神仙,我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穷了。” “这....这个....我....我就是问问吗?”张二春看着张含,露出讪讪的笑容回答。 张含突然感觉自己手臂被人偷偷拉了拉,转眼一看,发现是莫帆在一边趁她眨眼睛,刚开始张含没有看懂他眨眼睛是什么意思,在连续看了好几次之后,才明白过来。[] 张含大声说,“村长,含儿,含儿想起来了,虽然含儿不会做,不过含儿知道茶壶是什么样的,我可以画给你,到时你拿着这图画去找一间烧窑的地方去烧就行了。” 张二春一听,立即眉开眼笑的问,“真的,太好了。”说完,张二春赶紧使唤儿子张小毛去他卧室里拿出一张白纸和笔墨出来。 “含儿,趁现在你在这里,不如你先画好茶壶给大叔,明天你们就可以来借我家牛车了。”张二春一脸无害笑容的盯着张含说道。 他话里的意思张含哪里会听不懂,这个老狐狸是在威胁她呢,如果她现在不给他画茶壶,明天他家牛车就不借给他们了。 张含在心里骂了他无数次老狐狸,同时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等明天去镇上时,一定要给自己家买一辆牛车,哦,不是,是马车,比他们家的牛车好上千位万倍,哼,她看他还拿什么来威胁。 看了一眼眼前这一纸和笔墨,张含咬了咬牙,现在谁叫她有求这个狐狸呢,谁叫她家还没有牛车呢,张含咬牙拿起笔墨,照着以前在超市里看过的茶壶形样画了一个出来。 半柱香过后,张含把画好的图交到张二春手上,说,“村长,你老瞧好了,这个就是茶壶,上面这个盖是可以打开的,还有,这个嘴跟里面是相连通的。在烧这个茶壶时,你跟他们说清楚这个就行了。” 张二春接过张含手上这张图,要粘在这张纸上了,嘴里一直在称赞,“妙,妙,实在是太妙了,盖不得拿它来泡茶,这茶不会走味呢,感情它这里还有一张嘴堵着啊。”张二春一脸兴奋看着手上这张图评述。 张含见他这么喜欢,心里一喜,趁热打铁跟他提了借牛车这件事情,“村长,你要的茶壶我已经给你画好了,你家牛车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过来牵了。[.超多好看小说]” 张二春停下脸上的笑容,看了一眼张含,这道目光似乎一下子就把张含心里打的小主意给看清了一样,他抿嘴微微一笑,开口说,“当然,我张二春说要借你们就借你们,只是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材,你们谁会赶牛车吗?” 张含朝莫帆看了一眼,见他摇了摇头,顿时她心里有点失望,回过头望向张二春,回答,“我们都不会赶牛车!”回答完,张含心里担心张二春会不会因为自己这边没有人会赶牛车,所以他又反悔不借了吧。 张二春看到张含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抿嘴笑了笑,狐狸心有了一瞬间的块感,他终于看到这个平时比他还要老成的女子惊惶失措的样子了。 莫帆见张含这么担心的样子,又看到张二春脸上那来不及收拾好的幸灾乐祸,莫帆立即就认为张二春这是在耍张含。 “蹭”一声,莫帆从石凳子上坐起来,给了一个白眼给张二春,拉起张含往院子外面走。 “莫帆.....你....你怎么了。”张含被莫帆拉着往前走,抬眼望见他侧脸那溢满怒火的脸庞,她小心翼翼的向他喊。 张二春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过身朝莫帆身影大声怒吼,“莫帆,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离几步就快到院子门槛的时候,莫帆突然停下脚步,他背对着张二春说,“我们不借你家牛车了。” 张二春被莫帆这个倔脾气气得脸色胀红,他赶紧叫身边的张小毛过去拦住他们。“小毛,你快点上去拦住那个臭小子。” 小毛哦了一声,撒腿上前跑到莫帆面前,双手一伸,把莫帆给拦了下来,“莫帆哥,你别生气啊,我爹没有不借牛车给你们,你先停下来听听我爹的话再走也不迟啊。” 说完这句话,张小毛把目光越过莫帆望向张含这边,用眼神向张含求救。 张含抿嘴轻轻一笑,拉了拉莫帆手臂,说,“莫帆,小毛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停下来,看看村长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说些威胁你的话,含儿,我们不借他家牛车了,我不想让你再受他威胁,我自己一个人扛着肉干去镇上。”莫帆转过身,一脸认真看着张含说道。 他话一落,张二春从后面走近,刚才莫帆这句话一字不漏听进他耳朵,气红了他一张老脸,他没想到原来他在这个臭小子眼里就是个这么不堪的人,枉他还一直把这个臭小子当成是自己亲侄子一样对待呢,太伤他心了。 想到这里,张二春手一伸,一个拳头用力打在了莫帆头顶上,紧接着就是张二春怒骂声,“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样子的人。” “嘶.....。”莫帆摸着自己头顶转过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张二春,用力一哼,把脸扭到一边,说,“你是不是这样子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叔,你太让莫帆失望了,莫帆没想到你居然是那样卑鄙的人。” “你.....你......。”张二春被莫帆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又要去敲莫帆头顶。。 张含见状,赶紧拦下,好言好语跟张二春说,“二春叔,你别生气,莫帆他就是这个倔脾气,你别理他就行了。”说完,张含朝张小毛使了一眼神,叫他把莫帆给拉走。 张小毛一看就明白了张含要他做什么,哦了一声之后,伸手拉着莫帆手臂,硬拖着他出了瓦房外面。 张含露出讨好笑容看着张二春,忙拿衣袖帮张二春扇风,说,“二春叔,你别跟莫帆计较,他就是这个牛脾气。” “哼....这个臭小子,枉我一直当他是亲侄子一般对待,他居然那么想我,太气人了。”张二春一脸怒气冲冲的往回走,坐在他刚才那张石凳子上面,拿起石桌上面一碗茶,大口往肚子里一灌,没过一会儿,那一大碗茶就马上流进了张二春肚子里。 张含见状,赶紧走上前,继续露出讨好笑容,说,“二春叔,你放心好了,等回去之后,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一下。” “嗯.....”张二春听完张含这句话,脸上怒容慢慢消失,他抬起头看向站着的张含,说,“含儿,以后这个臭小子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可千万别不要他,他虽然有时会耍倔脾气,但是个好小伙子,他决定是个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刚生完气,张二春一听到张含声音,才想起这个女人以后是要当莫帆媳妇的,他心里有点害怕张含会不会嫌弃莫帆这个倔脾气,于是,张二春不顾自己还在生着莫帆的气,赶紧找出一些关于莫帆的好话来哄张含。们含上这。 “二春叔,你放心,含儿是不会嫌弃莫帆的,不管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含儿都不会嫌弃他。”张含刚开始还听不懂张二春说这些话代表什么意思,等到了后来,她算是听明白了。 通过这件事情,张含看出来,张二春对莫帆好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把莫帆当成亲侄子一样对待。 “那就好,刚才你们不是要借牛车吗?明天你们来拿就行了,只是你们不会赶牛车,明天我叫小毛帮你们赶。” 张含一听,心里一喜,高兴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二春叔。” 今天两万更新完毕,谢谢大家支持! -, 卖肉干 张二春脸色突然又变得不太好,可能是想起刚才莫帆对他做过的事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要是莫帆那个臭小子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我也不用被他气得半死。【ka"” 张含听着他抱怨的话,识相的选择了闭上嘴巴。 听他说了一会儿,张含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天空中繁星点点,夜色正浓,想到等会儿莫帆送完自己回家,还要回他自己的家,于是张含开口眼张二春说,“二春叔,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 “那好,你们先回去吧。”张二春跟着抬头望了一下头顶上这片天空,点了点头,站起身,目送着张含离开院子。 院子外面,莫帆看到出来的张含,赶紧丢下身边的小毛,大步跑到张含面前,关心询问,“怎么样,他还有没有再欺负你?” 张含朝他温柔笑了笑,回答,“村长是个好人,他怎么会欺负我呢?”说完这句话,张含眼角余光偷偷睨了一眼左边角落的黑影,过了一会儿,那抹黑影离开之后,张含唇畔轻轻一勾。 莫帆蹙紧着眉头,似乎是不太相信张含这句放在,抓紧张含一只手,一双炽热黑眸在张含身上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张含任由着他看,没去阻止他,她转过身,朝张小毛这边说,“小毛,明天早上鸡一打鸣你就牵着你家牛车到我家来,你爹答应我,让你陪着我们一块进镇。” “好,含姐,你放心,明天早上我一定早早起来。”张小毛听到自己明天可以跟他们一块进镇,笑眯了一双眼,满脸都是笑容。 张小毛记得上次自己爹说过的话,说只要他跟着张含一起做事,他总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这句话,一直根深蒂固在张小毛脑海里。 回去时,莫帆把张含送回张家后,亲眼看她进了屋子里,才慢吞吞转身回了莫家。 当天晚上,莫帆躺在床上,脑子里浮想起张含那张一谈起事情就变得非常吸引人的脸庞,她皎洁的眼神,淘气笑容,全部涌进莫帆脑海中,让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蹭”一声,他从床上坐起,莫帆喘着大气,握紧拳头,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决定,他一定要改变,就算不能变得跟张含一样厉害,最起码他也要变得可以有资格呆在她身边,可以帮她完成她要做的事情。 怀着这个决心,莫帆整个身子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当东边出现一道晨光时,张家村四面八方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一辆牛车缓缓走在村中小路上。 “莫帆哥,早。”张小毛牵着牛车,刚走到张家下面的河边上,就看到同样朝这边走过来的莫帆,张小毛一脸精神的向莫帆打了声招呼。 莫帆望了一眼张小毛手上的牛车,点了点头,应道,“嗯,你把牛车停好,我先上去把肉干搬下来。” 张家,张含一早就起来了,每天她一起来,有一个任务那是必须要做的,就是去杂物房里检查那些咸鸡蛋,检查完一遍之后,张含才放心的去刷牙洗脸。 刚洗完脸,张含就看见莫帆走进张家院子,他站在院子门口,一脸温和笑容看着她说,“早,含儿。” 张含看着院门口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眼皮,刚才她怎么突然觉着这个男人很好看。 “早,”张含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幸好现在天色还不是完全亮,就是两人走近面对面站着说话,也只能看到对方一个模糊影子。要不然现在张含这张红脸就要被莫帆给看清了。 莫帆不知道张含心里在想着这些,他跟张含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去了屋后面,一手一上箩筐,一咬牙用力把它们抬起走出了张家。 最后在莫帆跟张小毛两人一起动手,走了几趟,终于把两百多斤的肉干全部放在了牛车上面。 张含临走时,跟张二柱夫妇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莫帆他们坐上了牛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张家村。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牛车终于走到城脚下,坐在牛车上面的张含坐的是腰酸背痛,虽然坐牛车省了脚力,不过苦的是她身上那只小腰,现在她一动,痛得她是龇牙咧嘴。 从张家村到镇上这条路,虽说是条大道,但这条大道上面小石子实在是太多了,牛车每走几步,就会踩上几粒小石子,然后就是把她颠得头昏眼花。 “含儿,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一下车,莫帆就发现张含不太对劲的样子,眸中露出关心,看着她问。 张含本想开口说没事,她话还没说出来,脚刚动了一下,就痛得她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忍不住发出申银声,“嘶.......。” 莫帆见状,赶紧走上前,没经过张含同意,弯腰伸手一抱,把张含整个人给抱在怀中,一脸平静找了一间卖早餐的铺子,把张含安置在里面。 张含刚回过神,额头上就被放上一只温热的手掌,她抬起头望着一脸关心她的男人,会心一笑,拉下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把他拉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开口跟他说,“别担心,我真的没有事,只是刚才坐牛车坐太久了,这牛车走得又摇摇晃晃的,我腰坐疼了而已。”。 莫帆一听,着急的脸色这才慢慢变好,他抿着嘴说,“这个小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赶个牛车也不会,等会儿我好好骂骂他。” 可怜的小毛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要被莫帆给唠叨死了。 张含见莫帆这么生气,怕他真会把小毛给骂一顿,,于是跟他解释,“莫帆,你别怪小毛,这件事情不关他事,是路的原因。就算小毛赶车技术再好,也难免这种事情发生。” 莫帆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去跟铺子里的老板要了一碗米汤,五个包子过来。 “你没吃早饭,我向老板买了一碗米汤和五个包子,你先吃一点。”莫帆把手上买来的早餐递到张含面前,开口说。被又可变。 张含闻到面前的包子味,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向莫帆尴尬笑了笑,说,“你一说我肚子就饿了,你也一起吃。”说完,张含先拿起一个包子给了莫帆,紧接着又拿起另一个包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呜.....,这包子好吃,这肉好香。”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饿太久了还是这间包子铺的包子真好吃,反正张含一口咬下这包子时,嘴里的还没吃完,她就想接着咬第二口了。 莫帆看她这么喜欢吃,于是把剩下三个全部推到她面前,一脸宠溺看着她说,“喜欢吃就多吃一点,这三个都给你吃。” “那你呢?你不吃了?”张含见他把三个都给了自己,抬起头,嘴里咬着包子看着他问。 莫帆一口把手上的包子放进嘴中,咧开嘴角笑着跟张含说,“我吃一个就饱了。”说完,他好像怕张含不相信,当着张含面拍了拍他肚子。 张含看到他这个动作,眸中闪过感动,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吃饱,他只是想把这三个包子省着给自己吃罢了。 “我吃多一个就行了,剩下我吃不完,另外两个你吃了它。”张含空着的另一只手拿起碗里的一个包子,指着剩下的两个包子跟他说。 “不用了,我真的吃饱了。”莫帆拼命摇头,死活不肯要那两个包子。 张含脸一沉,瞪着他说,“莫帆,现在我命令你,这两个包子你把它吃完,你要是不把它吃完,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 “好....好....我吃....我吃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莫帆见张含好像真生气了,马上拿起碗里一只包子全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看着张含说,“现拽,我痴了,你不熬生醋了。” 张含见他整张嘴都鼓得满满的,忍不住低头一笑,赶紧把那碗米汤递到他面前,好气又好笑的跟他说,“吃那么急,也不怕呛到,给,把这碗米饭喝了。” “唔......。”莫帆见她递过来的这碗米汤是自己刚才为她买来的,马上又死命摇头不肯喝。 张含再次一扳起脸,站起身,端起那碗汤凑到他嘴边,露出严肃表情说,“张嘴,快。” 莫帆刚摇了下头,嘴巴上就粘上了碗边,然后是温热的米汤顺着碗边流进了他嘴里面。 剩下的那半碗米汤最后全部进了莫帆肚子里面,喝完之后,莫帆看着张含手上那只空碗,心里即感动又心疼,这碗米汤要三文钱呢,一半都进了他肚子里,真可惜。 张含刚入下手中的碗,抬眼刚好看到他眼睛望着桌面上这只碗的心疼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抠门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只包子你把它吃了,吃完,我们去找小毛。”张含指着碗里孤零零呆着的包子跟莫帆说。 -, 慢工出细活 突然,张含想起一件事情,她懊恼的拿手拍了拍自己额头说,“我这个笨脑袋,差点就把小毛给忘记了,我们在这里吃好吃的,小毛一个人在路边守牛车,我们太没良心了,他一定还没吃早饭,我们买两个包子回去给他。【、”没件的事。 莫帆眼皮动了动,拦下要站起身的张含,开口说,“不用去了,这个留给他吃就行了。” 说完,莫帆牵着张含手走回到刚才他们停牛车的地方,在走去牛车这段短路时,莫帆问了张含不下十几次她脚累不累这句话,虽然唠叨,可他每一句话又充满了他对自己的关心,张含听在耳中,心底涌出阵阵感动。 所以每次莫帆开口问她同一句话时,张含都会耐心笑着回答他,脸上一点嫌他麻烦的表情都没有。 回到牛马旁边,张小毛看到回来的张含他们,马上放下牛鞭子跑了过来,着急问道,“含姐,莫帆哥,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小毛在这里都等了好久。” 张含朝小毛笑了笑,开口说,“不好意思,小毛,让你在这里等了我们这么久,为了补偿你在这里等了我们这么久,我特地叫莫帆给你带回来一个包子。” 说完这句话,张含朝莫帆动了动眼皮子,示意他把刚才的包子拿出来。 莫帆看了一眼小毛,冲他笑了笑,手伸到胸膛掏了掏,掏出一只用油纸包好的包子,笑容灿烂的把它递到小毛手上,说,“小毛,这个包子是你含姐特地嘱咐我带回来给你吃的,你拿好。” 小毛伸手接过,立即把包子放在鼻边闻了又闻,嘴巴都咧到耳后面去了,高兴的朝张含和莫帆说,“谢含姐,谢谢莫帆哥,你们对小毛真好。” “不用谢,我才不好意思呢,要你这么早赶紧着牛车来接我们。” 小毛听完张含这句话,一脸憨憨笑容,摸了摸后脑勺,傻呼呼一个人笑着,突然,小毛感觉自己手上拿着的温热包子从手上被人拿走。 “唉.....,莫帆哥,这个包子是我的。”小毛睁大眼睛看着莫帆从他手中把包子给抢走,伸手想要抢过来,每次他手刚一伸,莫帆这边好像早知道他会这么做似的,次次都很准确的躲开。 小毛停下抢的动作,鼓着一张脸向莫帆抱怨,“莫帆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包子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把它抢走?” 莫帆没有回话,一双眯缝起来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上这个包子,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看到这只包子,我才发现我肚子还饿着。(.好看的小说)”他刚说完那只包子就在他手上分成了两半。那半只包子就就进了他嘴里面。 张小毛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包子有一半进了莫帆嘴中,气得他直拿手抓头发,不等他上去抢,莫帆就做出一幅很大方似的,把剩下另一半包子递回给他。 “给,别说我这个做哥的欺负你,这半个包子够你吃的了。”说完,他拍了拍手,不带一片灰尘的转身离开了,独留下小毛一个人看着手中这半只包子在这里欲哭无泪,他想不明白,他哪里惹到这个人了,为什么要那么苛刻他。 张含检查着牛车的肉干,看见他们一前一后回来,她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向小毛说,“小毛,包子那么快就吃完了,好吃吗?” 小毛嘴巴刚张开,正准备向张含投诉,话才到嘴边,就被一个警告眼神“射”过来,让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张含。 “他怎么了?”张含看着不说话的张小毛,疑惑转过头望着莫帆问道。 莫帆摸了摸牛车上的肉干,漫不经心回答,“哦,他可能是在感动刚才那个包子太好吃了,我们别管他,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张含听完他话,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小毛这件事情,注意力成功被莫帆给转移开。 “含儿,等会儿我打算拿几斤肉干出来,我先拿着这几斤肉干去其它铺子转一圈,打探一下现在肉干卖的是什么价格。”莫帆一边说,一边从箩筐里拿出好几块肉干出来,放在一个布袋里面。 张含听完他话,同意他这个办法,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开口说,“好,这件事情全部由你负责和处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嗯,谢谢你,含儿。”这几句话包含了他千万言语的爱意和感激,他何其有幸这辈子可以认识一个懂他爱他的女人,他莫帆发誓,以后定不会辜负她。 张含自然听得出他这句话有什么意思,她脸颊微微红了红,微低着头,语气别扭说,“哎呀,谢什么谢,我又没帮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打拼的,要是将来成功了,也是你的功劳。” 莫帆没有说话,只是眼角这边都是温柔笑意,眼睛发着光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要不是小毛开口打断他,莫帆估计自己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最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特别爱看她那张又羞又红的脸,每当他看见了,他心里就会又暖又软,恨不得想要把她揉进他怀里。 莫帆瞪了一眼打断他好事的小毛,没好气开口吩咐。“小毛,你过来把牛车牵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停下。” 小毛刚刚被莫帆瞪了一下,到现在心里还有点抖,所以当他听到莫帆这句吩咐,不敢有一点抱怨,很痛快答应,马上牵着牛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停下来。 莫帆把小毛留下来照顾张含,他一个人拿着几斤肉干出去寻找客源了。。 小毛见莫帆一走,马上把刚才莫帆欺负他的事情说给张含听,并且还有点添油加醋样子,“含儿,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莫帆哥实在是太坏了,把你送给我的包子抢走吃了一半,我现在都还没有吃饱呢。” 张含听完之后,抿嘴笑了笑,看来他抠门毛病又犯了。为了安抚好生气的小毛,于是张含说等回去时买顿好吃的给他,闹脾气的小毛这才不太情愿答应下来。 这边,莫帆带着几斤牛肉干怀着忐忑心情来到他第一间要去寻问的铺子门口,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莫帆眸中闪过一抹紧张,他用力吞下好几口的口水之后,这才迈起重重的脚步走了进来。 里面正在招呼客人的小二见到又有人客人上门,向正在挑选肉干的客人招呼了几句之后。转身跑到莫帆身边弯腰询问,“客官,欢迎“光”临,不知道你要买什么东西?小店这里什么肉干都有,你打算要买哪几种,小的马上帮你称来。” 莫帆目光在店铺里寻了一圈,就这一眼,他已经看清楚了这间铺子所卖的肉干,都是一些水煮无盐无味的,还有就是烤黑的咸肉干,此时,他心里有十足的信心,只要他把自己背上这几斤肉干拿出来,一定会让铺子掌柜大开眼界。 在来镇上的路上,莫帆就已经决定如果可以不跟福运酒楼合作就尽量不跟他们合作,因为他打从心里不想跟姓萧的做这个买卖。 莫帆看了一眼店小二,开口问,“小二,我今天不是来买肉干的,是来买肉干的,不知道你们家掌柜在哪里,我有好东西要给他看。” 店小二听完莫帆这句话,脸上笑容消失,蹙了蹙眉头看着莫帆说,“这位客官,实不相瞒,我们铺子里的肉干都是跟人订好的,我们铺子不接受其它来货,不好意思,就算你见我家掌柜,恐怕也没有用。” “小二,我知道你们铺子里的肉干都是订好的,不过刚才我看了一下你们铺子里的肉干,发现这里的肉干只有两种,如果我说,我现在背上这些肉干跟你们铺子卖的不一样,不知道你家掌柜还有没有兴趣?” 店小二听完莫帆话,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一双精明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几圈,突然,店小二抬起头,一脸客气的跟莫帆说,“那请你稍等一会儿,我先进去跟我家掌柜说一下。” “好,那麻烦小二哥了。”莫帆一脸兴奋笑容目送着店小二走进了铺子一间内室。 没等多久,一位身材有点臃肿,满脸肥肉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脸笑米米看着莫帆问,“这位客官,刚才小二进来跟我说你这里有一种不同的肉干要卖,不知道是不是有这种事情?能否可以拿出来让在下看一看?” 莫帆见这个男人这幅模样,就猜出这个人一定是这间肉干铺子的掌柜,一幅肥脑油肠的样子,莫帆先是朝这位掌柜双手合拳作了个揖,有礼却不失风度开口眼他说,“掌柜的没听错,我这里确实有一种肉干,如果掌柜的有兴趣,我可以拿出来给掌柜的看一看,至于价钱方面,要是掌柜的看满意了,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说完,莫帆把背上的布袋拿下来,把它放在铺子里的一张桌子上,刚一打开,这间肉干铺子马上被一种陌生的香味给充满,把铺子里其它肉干的香味都给比了下去。 原本还不太相信莫帆话的肥掌柜一闻到这特别香味,马上睁大眼珠子,踩着重重脚步把莫帆给用力推开,一双眼睛发着亮光,要粘在桌上面的肉干上面。 莫帆被他推开,脸上非但没有一点不悦,反而嘴角处还挂着淡淡兴奋笑容,看来他没有猜错,人家一眼就看上他的肉干。 良久之后,肥掌柜把眼珠子从肉干上面移开,他抬起一双兴奋眼光看着莫帆,追问,“这位客官,不知道你这个肉干有多少?想怎么卖?” 莫帆看他这么着急的样子,眼里又露出对自己肉干渴望的眼神,莫帆心里有了很大鼓舞,忐忑的心情也慢慢静下来。 他揉了揉自己小腿,眼睛看了一眼这间铺子,说,“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我脚都站累了。” 肥掌柜听到他这句话,马上醒悟过来,赶紧把莫帆给请到内室里,又是斟茶又是陪笑的,十足的狗“腿”模样。 莫帆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被人求着也是这么享受的事情,不过,他没有被这种享受给冲昏头脑,莫帆还是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于是,他开口说,“掌柜的,你要不要尝尝我带来的肉干?你尝了之后,我们再来好好谈谈这个价钱,你也放心,除了我身上这几斤肉干之外,我那里还有两百多斤。” 肥掌柜听到莫帆这句话,眼睛立马放光,连声说了几个好字,然后一只肥胖大手从桌上拿起一块肉干用撕下一大块放进他大嘴里面,只见那肉干刚进他嘴里,都还没咀嚼,眼睛立即就亮起来,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嘴里一直冒出一句话,“好肉干,好味道,一生难得几回闻啊。” 莫帆听到他这句话,抿嘴笑了笑,看不出来这个肥胖掌柜做着肉干生意,居然还是个爱吟诗之人,想到这里,莫帆打量了这位肥掌柜,他怎么越看越觉着刚才那位吟诗之人跟他形象不太符合啊。 见他吃完之后,莫帆开口向他,“掌柜的,你觉着我这肉干怎么样?比起你铺子里卖的是不是不同?” 肥掌柜的吧唧了几下油腻腻的嘴巴,眼睛紧紧盯着桌上那几斤肉干,莫帆刚转眼,就看见了一抹绿光从他眼角闪过,这下,莫帆心里是更加确定他对自己肉干的满意了。 “不错,我很满意,你这种肉干我以前还从来没有吃过,如果拿出来卖,一定会卖火的,这位客官,不知道你这肉干究竟打算卖个什么价钱?”肥掌柜双眼冒着兴奋看着莫帆问。 莫帆早就看出了他对自己肉干的渴望,这个时候,他想起以前张含常在他耳边提过的一句话,欲速则不达,慢工出细活,他想,如果把这两句话应用到生意上这方面来,也不是个好方法,莫帆相信,只要他故意摆出一幅不太在意这份生意的样子,人家一定会比他更着急,这样,他谈判赢的机会也就越大了。 -, 争吃醋 肥掌柜见莫帆这个样子,真上当了,赶紧又给莫帆斟茶,露出讨好笑容看着莫帆问,“这位客官,你说个价吧,如果价钱合理,你这些肉干我全都要了。【ka"” 莫帆斜眼睨了他一眼,轻声应道,“嗯。这个好商量,如果掌柜的有心,这个生意我们一定可以谈得非常愉快。” “那是,那是。”肥掌柜赶紧露出笑问,陪着应付莫帆刚才这句话。 此时,肥掌柜心里直后悔刚才自己看走眼的事情,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时,还以为这男人只是个在田地里混的庄稼人,他本想打算在谈价钱时,好好压压这个人,没想到最后,却是他被这个人给压住了。 莫帆见他一脸懊恼的表情,抿嘴笑了笑,开口说,“好了,我也不跟掌柜的拖时间了,掌柜的你先开个价吧,要是价钱合理,我们这单生意就算是做成了。” “那是,那是。那要不我出每斤五十文价钱,你看如何?”肥掌柜伸出一只胖胖的手在莫帆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开口问。 莫帆一听,脸上笑容消失,蹭一声从椅子上站起,严肃看着他说,“掌柜的,我原本还想你是个正经生意人,没想到你跟其它那些黑店一样,都是不诚实的人,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我先告辞。” 说完,莫帆一甩衣袖,转身就朝外面走去,莫帆这个突然其来的动作把肥掌柜吓一跳,见他真的要走,肥掌柜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赶在莫帆面前拦下来,肥胖的笑容堆满笑容,几乎把他一双眼睛都给眯住了。 “客官,你先别走,如果这个价钱你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继续商量吗?你先坐下来,请。”肥掌柜手一伸,指着刚才莫帆坐过的位置招呼。 莫帆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他抿紧嘴嗯了一声,转身坐回刚才位置上,刚坐下,内室连通外面的布帘就被人从外面掀开,下一刻,一位身穿锦缎丝绸的男人跑了进来。 “你的肉干我全要了。”萧风翼头发有点散乱,一脸狼狈跑进来,大声朝里面喊。 莫帆见到跑进来的人是萧风翼时,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心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卖肉干的。 “这个.....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肥掌柜看到有人跑进来跟自己抢生意,整个人懵住,指着萧风翼问莫帆。(.) 莫帆看了一眼萧风翼,没有立即回答肥掌柜的话,转过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想,嗯,这个茶不错,比起昨天在村长家喝的,这杯才有茶的味道。 萧风翼见莫帆根本不理自己,心里堵着股气,他大步来到莫帆面前,指着莫帆说,“姓莫的,大丈夫应该要言而有信,你明明答应过我,等你家肉干晒好了,第一个卖给我福运酒楼的,现在你又把它拿到这里来卖,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喉咙,莫帆抬起头望着满脸都黑了的萧风翼说,“萧公子,我只答应过你等肉干晒好了,会第一个考虑你们福运楼,但我没有跟你保证一定会卖给你福运酒楼,这两句还请萧公子理解清楚。” “你.....你.....。”萧风翼咬牙切齿指着莫帆,连说了两个你字,最后气得一甩衣袖,把目光望向还在疑惑的肥掌柜说,“方掌柜的,我是福运酒楼少东家,他这批肉干我们福运酒楼要了。” “萧少爷,你这不是来抢我店里的生意吗,你太不厚道了,这位客官的肉干明明是我先定下来的,你现在又说你福运酒楼要了,你这不是明抢吗?”肥掌柜听到自己好不容易要买到的特别肉干要没了,马上露出商人本色,一脸倔强,不肯退让。 萧风翼瞪了一眼莫帆,开口跟肥掌柜解释,“方掌柜,他这些肉干早几天前我就订下来了,只是这个人不讲信用,居然不通知我就把肉干销到你这里来了,对不起。” 肥掌柜回过头望着莫帆,问,“客官,你这些肉干当真卖了福运酒楼了吗?”问这句话时,肥掌柜语气很不好,觉着莫帆既然把肉干都订给了福运酒楼,干嘛还拿到他铺子里来卖,这不是明摆着耍他吗? 莫帆开口回答,“掌柜请放心,萧少爷前两天是跟我说过要买这些肉干,只是他一没有给订金,二没有跟我签契约,这批肉干我还是有权利做决定的。” 肥掌柜听完莫帆这句话,脸色才慢慢好点,点了点头,跟萧风翼说,“萧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当初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又没有会订金,签名那些,这些肉干根本不能说是你福运酒楼的,现在,我跟你一样有买下这批肉干的机会。对不起了。”说完,肥掌柜朝萧风翼双手合拳作了一个揖。 萧风翼气得直咬牙,死命瞪着莫帆,心里很后悔,前几天他为什么不拿出银子来作定金,其实也怪他太过轻敌了,当初他以为凭这个猎户只会打猎的本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间卖肉干的铺子,没想到现在是他太低估敌人了。 “好,那方掌柜打算出多少钱买这些肉干?”萧风翼瞪了一眼坐在椅子看戏的莫帆,转眼望着肥掌柜问。 肥掌柜刚想说出五十文,话到了嘴边,他想起刚才他提出这个价钱时,人家可是对这个价钱很不满意,于是,肥掌柜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了另一句话,肥胖的脸上堆满笑容,开口说,“我出八十文一斤买下。”说完这句话,他偷偷睨眼查看了下莫帆脸色,发现他脸上没喜没怒,肥掌柜猜不出莫帆心里对这个价钱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心里打着鼓,七下八下的。 萧风翼听到他报出这个价钱,脸上闪过鄙视,睨了一眼莫帆,一幅财大气粗模样,开口说,“我出一百文一斤。”。 肥掌柜听到萧风翼报完这个价,心里头捏了一把汗,一百文一斤肉干,这算是高价了,算他铺子里卖的肉干,最上等的肉干也才卖八十文一斤,想到这里,肥掌柜心里有点犹豫他是不是要继续争下去。 萧风翼看肥掌柜在犹豫,心里暗自高兴,猜想,一百文一斤的肉干不是谁都可以买得起,算这间肉干铺平时的客源就是普通百姓,根本没有多少人可以消费得起一百文一斤的肉干,可他这边不同了,他有信心,只要他把这批肉干买下来,一定可以把它销到那些贵家子弟府上去,一百文一斤的肉干,他可以转身卖出几两银子一斤,到时,财源滚滚,他又有一笔丰富银子进账了。 这时,莫帆站起来,开口跟肥掌柜说,“掌柜,一百文一斤,你要吗?” 刚才坐在椅子上,莫帆想了一会儿,既然有人给他送银子,他干嘛跟银子过不去,至于心里的恩怨,他决定暂时丢到一边,先赚到银子再说。 “这....这.....我还是....还是不要了,不要了。”肥掌柜一脸灰溜溜的败下阵。 萧风翼一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露出尽是得意笑容,他看着莫帆说,“姓莫的,现在你家肉干是属于我萧风翼的了。” “当然。”莫帆朝萧风翼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是不是真心的,也就只有莫帆自己知道了。 莫帆在临走时,想到要不是因为有这个肥掌柜帮了他一把,要不然他这批肉干也不用谈价钱就卖到一百文一斤,怎么说这个功劳也有一半是属于肥掌柜的。 “掌柜,如果你想买肉干的话,请过几天来张家村一趟,我那里会有一批肉干,到时,我可以低一点价格卖给你。” 肥掌柜一听莫帆这句话,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一缝,他以为他是要跟这美味的肉干绝缘了,他心里还心痛得要死,现在听到人家这句话,肥掌柜顿时觉着自己受伤的心又慢慢好了起来,他一脸兴奋的握着莫帆双手说,“这位兄弟,你说的是真的,你家里过几天真的还有一批这样的肉干吗?” “自然是,到时掌柜可以早点过来,要不然被别人抢走,我也就爱莫能助了。”说完,他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此时正坐在马车里的萧风翼,意有所指。 肥掌柜顺着莫帆目光看了过去,眼中马上闪过明白光芒,马上跟莫帆保证说过两天,他一定会去张家村,绝对不会让人再捷足先登了。 莫帆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跟肥掌柜聊了一会儿,坐上萧风翼那辆华丽马车。 华丽马车停在福运酒楼,莫帆一下马车,就看见坐在里面的张含跟小毛,小毛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桌上那桌丰盛饭菜,就连莫帆进来了,小毛只是抬了一眼,招手叫了下莫帆,然后目光又续续放在桌上饭菜里面。 张含看见莫帆,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等着他走过来。 “刚才我跟小毛在放牛车那边等你,没想到遇到萧公子,他听说你去推销肉干了,马上要我跟小毛带着肉干到福运酒楼。”张含给莫帆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碗里,开口跟他解释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莫帆听完,朝张含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刚才在马车里萧公子跟我解释过了,刚才你只吃了两个包子,现在肚子了,别只顾着我,你自己也多吃一点。”莫帆给张含也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细心叮嘱她。 这时,萧风翼走过来,找了一张离张含较近的椅子坐下,“含儿,这些饭菜符合你味口吗,要是不喜欢,我再叫厨房去做。” 莫帆听到他居然跟自己一样喊张含叫含儿,心里立即就不舒服起来,往外冒酸泡,莫帆脸立即黑下来,桌下面放在大腿上的两只大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 张含也被萧风翼这个称呼给吓得差点被饭菜给呛到,抬头睨了一眼他,心里嘀咕今天这个萧风翼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往他叫她不是叫张姑娘就是叫张含。 张含哪里知道,人家这是故意这么喊的,萧风翼在肉干铺子门口听到莫帆在感谢方掌柜时,才知道自己居然上了他的当,傻呼呼的拿出一百文来买他家一斤肉干。 虽然一百文一斤对他萧风翼不算什么,但是他就是吞不下这口被人耍的咽气。 张含感觉出莫帆身上不悦气息,她忙向萧风翼开口说拒绝话,“不用了,这些菜很合我胃口,还有,萧公子,我,我们好像不是很熟,还没到喊对方小名的份上吧。” 萧风翼一听,脸上笑容微不可见的停滞了下,一抹黯淡光芒从他眼角闪过,紧接着他脸上继续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说,“怎么会不熟呢,我们两家都做了几趟生意了,含儿刚才这句话真的是太伤我心了。” 张含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实在是挂不住了,她选择低下头,把萧风翼这个人当作空气一般对待了,她发现这个男人你是越跟他客气,他就跟你越不要脸的说话。睨个了样。 莫帆此时脸色早就已经不是用黑来形容了,他咬紧牙关打断萧风翼的无赖,开口说,“萧少爷,我们现在是不是来谈谈这肉干的事情了。” “哦,对,对,看我这个记性,差点就忘记了这个正事,一百文一斤肉干,这个是我们刚才谈好的,我刚才叫人称了你牛车上这些肉干,一共二百五十三斤,零头你就不要算我的了,我买了你这么多肉干,怎么着也该给我一点优惠,就当作是二百五十斤,你看行吗?” “行,二百五十斤就二百五十斤,那麻烦萧公子给银子吧,我们还有事,想快点离开。”莫帆瞪着萧风翼说。 萧风翼抿嘴一笑,手向后一伸,一位仆从立即在他手上放了一叠银票,萧风翼数出张银票放在桌上,唇畔向两边勾起,把三张银票推到莫帆眼前,说,“这里有二百五十两银票。” 今天更新完毕,谢谢大家! -, 撞到人 莫帆接起桌上这三张银票,低眼瞄了一眼,然后动作一点拖泥带水的动作都没,三张银票一卷,进了他口袋中,动作一气呵成。(.无弹窗广告)【。! “萧少爷,我们不打扰你了,后会有期。”说完,莫帆长手一伸,把身边的张含拉起来,顺便瞪了一眼还在吃饭菜的张小毛,吓坏了小毛,赶紧跟在他们身后。 萧风翼侧过身,目光望着他们三人,开口喊住,“莫帆,以后你那里要是还有这种肉干,我福运酒楼还是按这个价格帮你收购。” “谢了,莫帆会记住的。”莫帆停滞下脚步,继续拉着张含,丢下这句话,三人离开了人来人往的福运酒楼。 街上,张含让莫帆拉着,吃力的跟在他后面,张含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牵着牛车紧赶过来的张小毛,又望了一眼自己吃力跟上莫帆的脚步,终于忍不住出声喊住前面疾步走着的男人,“莫帆,我们别走那么快行吗?我跟小毛都跟不上你脚步了。” 莫帆听到身后声音,被怒火蒙蔽的心终于明亮起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见身后的小女人气喘吁吁的,顿时,一股自责爬上他心房,莫帆低下头,一脸懊恼跟张含说,“含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含喘了一口气,摇摇头回答,“没事,停下来就好了,莫帆,你到底怎么了?”说完,她伸手拉住他手掌,关心问,“你有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好吗?有事情跟我说一说,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莫帆听完,捏紧住她手掌,声音嘶哑说,“含儿,我没事,我只是恨自己不够强大。”说完,他低下头,在他低下头的瞬间,一抹坚定光芒从他眼角闪过。 “别这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胖子不是一日可以吃成的,像今天,你就做得很厉害了,我相信只要再过时日,你一定可以变强大的。”张含心疼看着他安慰。 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张含心里多少猜得出,这一定跟刚才在福运酒楼萧风翼对她做的事情有关,莫帆一定是受到刺激了,所以才会生出这么自暴自弃的想法。 “我知道了,我刚才只是有所感叹,我不会自暴自弃的。”莫帆朝张含微微一笑,想让她相信他没有事情了。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响动,他们两人同时回头一看,前面围着一群人,小毛跟牛车被那些人围住,隐隐的,张含听见那些人在说什么撞到人之类的话。 张含望着前面,目露担心,转头跟莫帆说,“莫帆,我们过去看看,小毛还在后面呢。” “好。”莫帆抿嘴用力点了点头,牵着张含左手,两人大步朝人群中挤进去。在过来时,张含一直在心里跟老天爷祈祷,千万不要是小毛跟牛车出事。 张含跟莫帆吃力的从人群中挤进来,看到的就是小毛跟牛车停在这些人中间,小毛正蹲坐在一位小孩身边,一脸无措,当他看到走进来的张含和莫帆他们,死灰的眼睛这才出现一点亮光,眼眶有点红红的小毛向莫帆求救,“莫帆哥....你快过来救救小毛。” 莫帆牵着张含走过来,望了一眼他怀里的小孩子,这个小孩看起来有七八岁,脸上和手脚都被尘土沾着,看不清他长得怎么样,衣服也脏得很,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 张含打量完这个小孩子之后,开口向小毛问,“小毛,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小孩子怎么会在你怀里?” 小毛眼眶里泪水打转,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心里都慌得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当张含开口问他时,小毛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全说给张含和莫帆听。[.超多好看小说] “你确定你的牛车没有撞到他吗?”张含打断小毛说话,抿着嘴,脸上露出严肃表情看着小毛问。 小毛死命摇头,就差拿出三只手指发誓了,跟张含保证,“含姐,我牛车真的没有撞倒他,我只是牵着牛车跟在你们后面,突然就从路边上冲出这么一个小孩过来,当时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勒住牛车,还差几步才能撞到他。” 张含听完小毛,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只要小毛确定没有用牛车把这个小孩撞到就好,这样,就算出了事,也算不到他们身上。 当张含目光看到小毛怀里的小孩时,张含目光中流着不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些把他们围在里面的人,这个时候,她要是把这个小孩放在这里,这些人的口水就有可能把他们三个给淹死。 叹了口气,张含走上前,伸手放在小孩鼻间探了探,手指上有股温热气鼻喷出来,张含松了口气,向莫帆跟小毛说,“既然这件事情被我们碰到了,我们还是先送他到医馆里看看。” 莫帆抿紧着嘴,看了一眼小毛怀里的小孩子,眼中露出同情,点了点头,吩咐小毛,“小毛,把他给我,我把它抱到医馆里去。” 小毛从惊吓中回过神,哦了一声,然后把怀中的小孩放到莫帆怀中,最后在莫帆催促了几次,这才神情恍恍忽忽的牵着牛车跟在莫帆和张含他们背后。 医馆里,莫帆抱着小孩跑进来,站在医馆中间大声喊,“大夫,大夫。”他这个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怀中抱的小孩是他儿子。 正在帮人看病的大夫听到外面这么大动静,忙拿着帮人把脉的布袋就跑了出来,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是大夫?”莫帆抱着小孩跑到走出来的大夫身边问。 大夫点了点头,蹙了蹙眉头问,“是,我是这间医馆里的大夫,你有什么事情?” 张含这时走上前,开口替紧张得说不清话的莫帆回答,“大夫,麻烦你帮我们看看这个小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跑到我们牛车旁边突然晕倒了。” 大夫一听,眼里也露出真心的担扰,马上叫莫帆把小孩子给抱进里面内室。。 内室里,大夫蹙着眉帮小孩捡查,过了一会儿,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再帮小孩检查。 “他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饿晕了,他等会儿就会醒了,你们出去给他买一碗白粥喂他喝,这样他就没事了。”大夫检查完之后,转过身向后面一脸着急的莫帆跟张含吩咐。 张含听大夫说这个小孩没事,只是饿晕之后,她才完全松了口气,赶紧向大夫说了声谢谢,推醒正在发呆的莫帆,吩咐,“莫帆,刚才你也听到大夫说的话,你去外面看一下小毛有没有跟过来,顺便买一碗白米粥过来。” 莫帆回过神,点了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含儿,这个小孩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他。”叮嘱了张含几句之后,莫帆才一步三回头出了医馆。 守在小孩身边,张含望着莫帆离开的背影,她怎么觉着莫帆对这个小孩好像关心太过了,不过张含这个问题她还没想明白,就被身边的声音给叫回过神。 张含听到床上躺着的小孩发出梦呓声,“求求你们,别卖我,别卖我,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求求你们了,别卖我。”躺在床上的小孩咬紧着牙关,放在床上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嘶吼的声音里有很大的恐惧。 “别怕,别怕,你在这里十分安全,没人会卖你了,乖,安心的眼觉,睡吧。”张含见他害怕成这个样子,于心不忍,把手放在他胸膛上拍了几下,小声哄着他。 哄了几句话之后,在说梦话的小孩终于安静下来,呼吸声音也变浅了,虽然他脸上现在全是脏泥,可这些脏泥没能把他本身轮廓给完全遮住,隐隐的可以看出这个小孩真正面貌,张含感觉要是这张脸洗干净后,小孩定是个好看的。完三瞄张。 望着熟睡中的他,张含轻声低喃,“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苦,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会饿晕,真可怜。” 张含守在医馆里,寸步不离的呆在小孩旁边,一直到莫帆端着一碗白粥过来,还有小毛也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来。 小毛一进来,眼睛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孩,脸色还是很白,嘴唇抖着向张含问,“含姐,这个小孩,他,他没事吧?” 刚才见这个小孩倒在牛车面前时,他真是被吓死了,虽然他知道他家牛车没有撞到这个小孩,但眼前躺着一个人,这件事情就是让他害怕,当时他还想过要是这个小孩死了,他就要被抓到牢里去了。想想,现在他心里还一阵后怕,双腿都还是软的。 张含回过头,见小毛脸色这么差,开口安慰他,“没事了,大夫刚才说这个小孩只是饿晕了,不关你的事。” “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牛车撞的,太好了。”小毛听完张含这句话,喜极而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雨水一样往下掉。 想像,一个大男孩两只眼睛一直往下掉眼泪这个画面是有多么吓人,反正张含看见之后,浑身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送玉佩 张含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两条手臂,向莫帆使了个眼色,叫他去安抚像女人一样哭的小毛。[.超多好看小说]【 “好了,不要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蹄蹄的像什么样,快点给我闭上嘴。”莫帆脸色一黑,大声朝正在抹眼泪的小毛大声吼。 小毛抽抽嗒嗒的吸着鼻子,眼眶红红的,抬起一双害怕眼睛看向莫帆,小声嘀咕,“人家不是害怕吗,人家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还来这样子骂我。” 张含听见小毛这些嘀咕话,摇了摇头,抬眼向莫帆望过来,“把你买的粥给我,你把这个小孩叫醒,扶好他,我喂他吃粥。” “好。”莫帆痛快点了点头,径自走到床边沿上坐下,把躺在床上的小孩连被一起抱起来,还没等他叫,小孩的鼻子特别灵,似乎是闻到了张含手上这碗白粥味道,睁开眼睛看着。 “你醒了,我们是救你的人,你刚才饿晕了,现在我喂你吃白粥,你把嘴张开。”说完,张含低头盛了一匙白粥放在小孩面前。 小孩看了一眼张含,眼中有很深的防备,然后又扭过头望向正在抱着他的莫帆,说也奇怪,刚才他看张含的防备眼神,在看见莫帆时却突然没有了。 “我要大哥哥喂。”他指着莫帆,声音有点沙哑说道。 张含跟莫帆对视了一眼,莫帆目光盯着小孩这张脏脸,朝张含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上这碗白粥和那支装好白粥的匙羹。 接下来的事情让屋子里的张含跟小毛都睁大眼睛,有点想要伸手揉眼睛的冲动,床上那一大一小相处的模式让他们有种误以为这对是亲生父子一样。 喂完白粥,小孩也不像刚才没吃粥时虚弱了,自从莫帆喂他喝完粥之后,小孩对莫帆是寸步不离要跟着,只要莫帆动一下,小孩脸上就会露出不安表情,一双小手紧紧抓住莫帆衣服,不肯松手。 现在问题来了,张含看着正抓着莫帆衣服的小孩,叹了口气,开口问,“莫帆,现在这个小孩怎么办?” 小孩听完张含这句话,手上抓着莫帆衣服的手更加紧,他抬起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看着莫帆,求道,“大哥哥,你别不要小宝,小宝害怕。”说完,小宝整个人扑进了莫帆怀里。 莫帆垂放着的双手犹豫了一下,没过多久,他那双大手就把小宝给抱紧在怀中。 “含儿,我,我想把这个小宝给带回去,你同意吗?”莫帆转过头望着张含,眼神小心翼翼。 张含望着他,又望了一眼他怀里的小宝,如果她说不同意的话,这个男人以后一定会恨自己,从刚才相处中她就看出来,莫帆对这个小宝好像不同,依他抠门的性格,能够提出收养一个小孩,这是很大改变了。 “你决定吧。”张含看着他说。 莫帆以为她生气,赶紧跟她解释,“含儿,我是看小宝可怜,看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起以前我小时无依无靠的样子,我,我。”说到后面,莫帆难过低下头,声音有点哽咽。 张含眸中露出心疼,她走上前握住他手,说,“我又没有说不同意,你着什么急哦,你要带着他回去就带回去好了,不过,现在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又没有厨房,他呆在你家里也是挨饿的份,倒不如让他住在我家,你觉着怎么样?” “含儿,谢谢你。”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抬起头一脸兴奋看着她说。 给医馆大夫付了看病诊金,莫帆抱着小宝走出医馆,把他放到牛车上,从医馆出来的小宝知道自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讨吃的了,脸上一直露出高兴笑容。 本来张含还想去李家医馆看看药丸事情进展,不过当她看到坐在马车上的小宝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还是下次来镇上再说好了。 回到张家,院子里五个小鬼正玩着,他们听到屋脚下传来牛车的声音,纷纷跑出来看,见是张含回来后,五个小鬼又兴匆匆跑下来向张含要糖块。 张含被五个小鬼围住,这才想起在去镇上时她跟这五个小鬼承诺过的话,说是回来时要给他们带糖块,结果因为半道上出现小宝这件事情,她把买糖块这事给忘记了。 五个小鬼见张含这个为难样子,聪明的他们马上就猜出来他们的姐姐一定没有给他们买糖块,于是,各个噘着嘴巴,露出不满表情瞪着张含抱怨。 “大姐,你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坏人,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话了。”小张放双手插腰,小脸鼓鼓的向张含说。 “我也是,以后再也不相信大姐话了。”张黛嘟着嘴说完这句话,然后把小头扭到一边生张含气去了。[] 铁蛋兄弟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张含看他们神情就知道他们心里要说的话跟前面张放跟张黛的差不多。 张含看着他们那个别扭模样,摇头笑了笑,把他们五个排好一队,看着他们说,“好了,你们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说话不算数,我今天没有买到糖块是有原因的,这样好了,等回去后,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行不行?” 五个小的听完张含这句话,五人你看我,我看你,围在一块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五人同时转过头向张含说,“那好吧,这次事情就先原谅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们就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你的。” “是,是,谢谢你们五个小大人的大人大量,好了,你们快回去叫人烧水。”张含在他们脸上摸了一下,一脸笑容跟着他们说。 这时,莫帆抱着小宝从牛车下来,几个小的看到莫帆身后抱着小孩,露出好奇表情跟在莫帆身后。 张含看到牵着牛车发呆的小毛,见这个小子从镇上回来时,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不过幸好在回来路上没发生什么事情。 “小毛,等会儿你把牛车牵回去之后,过来含姐这里吃饭,就当是含姐给你压压惊。”张含看着发着愣的小毛说。 张小毛回过神,嘴角扯出一朵笑容向张含笑道,“好的,谢谢含姐,那我把牛车牵回去了。” 张含点点头,看着他把牛车牵走之后,这才转身上了位于半山腰上面的张家。 刚走到张家院里,张含就听到里面传来张二柱他们声音,非常热闹。黑了向自。 “爹,娘,水来叔,婶。”张含走进来,向草厅里的大人们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脸微笑迈过门槛走进来。 这四个大人看到张含进来,马上拉着张含问东问西,问的还都是关于刚才莫帆抱进来的小宝。 “含儿,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张二柱蹙紧眉头望着张含问。 金秋花紧接着问,“含儿,我怎么看莫帆对这个孩子那么关心,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含儿,你们要收留这个小孩吗?”铁蛋娘拉着张含衣袖问。 张含看着眼前这四个大人,伸手叫停,跟他们说,“爹,娘,铁蛋娘,你们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来问,别急,我一定会好好回答的。”他们一个个说个不停,把她头都给搅晕了。 这时,草厅里才算是真正安静下来,张含越过他们,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看着站在原地的四个大人,指着身边的另外几张凳子跟他们说,“好了,现在你们有什么问题,坐下来问吧。” 四个大人看了彼此一眼,最后还是按照着张含话,找了凳子坐下。 张含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开口问,于是她主动开口说,“那个小孩叫小宝,是我们今天在镇上时,这个小孩不小心晕倒在我们牛车前面,我们不忍心,所以把他带到医馆里去看了看,大夫说他晕倒是因为饿晕的......。”说了许久,张含把在镇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们四人说了一遍。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讲完整件事情,张含看着他们四人问。 听完张含这些话,这四人都是当孩子父母的,也挨过饿,也知道挨饿的滋味,此时,他们四人脸上都露出对小宝的同情。 张二柱开口说,“含儿,小宝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好了,反正现在我们家也不差他一点粮食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张二柱是绝对不敢说这种话,以前,他连这个家里的妻子儿女都喂不饱,哪里敢再多收一张吃饭的嘴,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个家越过越好,再也不用为吃了上顿担扰没下顿的生活担心了。 张含听完张二柱这句话,暗地里给他竖起了个拇指,觉着这个爹真是个好人。 金秋花虽然犹豫了下,不过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她也跟着表了态,“对啊,你爹说得对,他一个几岁小孩子要是在外头生活,一定会饿死,反正咱们家现在也不同了,多养他一个人也不是问题,大不了以后叫他帮忙干点活。当作是补偿在咱们家生活的费用了。” 就在这时,莫帆抱着一个漂亮男孩走进来,张含睁大眼睛指着莫帆怀里的小孩问,“这.....这个....这个就是刚才那个小孩?” 莫帆点了点头,回答,“嗯,就是他。”说完,他一只大手在小孩头顶上摸了一圈,唇畔勾起一抹满足笑容。 张含见状,走上前在这个小孩身上打量了几眼,发现这个小孩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突然,一个念头从张含脑中闪过,像他这么好看的孩子,照理来说村里人不可以生出这么好看的,除非是有钱人家那里,想到这里,张含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只是这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流落到街上呢。。 看着这个小孩时,张含发现这小孩手里居然还抱着他刚才换下来的旧衣服,她笑了笑,伸手去拿他抱着脏衣服,开口说,“这身衣服不要了,把它丢了吧。” 张含还没碰上,小孩一侧身,张含手扑了个空,小孩糯糯的声音响起,“不能丢,这里有我的东西,不可以碰它。” 张含见状,缩回刚才伸出去的手,向莫帆使了个眼神,叫他去跟小宝说说。 莫帆给张含递了一个放心眼神,就见莫帆把小宝从怀中放下来,蹲下身子小宝宝面对面说,“小宝,你现在有新衣服穿了,这件衣服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小宝抬眼望着莫帆,小唇紧闭,眼中闪过挣扎,良久,小宝终于开口,“那好吧,不过,我要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回来。”说完,小宝把怀里的脏衣服放到地上,一双白希小手在脏衣服上摸了一圈,没过多久,他小手上出现了一条用红绳挂着的玉佩。 莫帆一见到这块玉佩时,整个人怔住,回过神来时,他用力把小宝手上这块玉佩给抢过来,双眼紧紧盯着这块玉佩。 小宝见自己的东西被这个大哥哥给抢走,愣了愣,然后小眸中闪过害怕,呆在原地大哭。 张含第一次看到莫帆这个失神样子,她不知道这块玉佩究竟给了他什么震惊,张含伸手握住他拿着玉佩的手,轻轻喊他名字,“莫帆,你别这样,你把小宝给惹哭了。” 耳边传来温柔的呢喃声让莫帆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望了一眼满眼都是对他关心的张含,顺着她目光见到在一边抹眼泪的小宝,一抹自责浮上他心头,他把玉佩送回到小宝手上,道歉说道,“对不起,小宝,大哥哥只是想看看你的玉佩,不是想抢你的。” 小宝一听,放下抹着眼泪的双手,红着眼睛望着莫帆说,“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小宝这块玉佩?”说完,红着眼睛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不舍,咬着牙继续说,“要是大哥哥喜欢小宝的玉佩,小宝,小宝愿意把它送给大哥哥,只是,只是小宝希望大哥哥答应小宝,一定要好好保护这块玉佩,因为这是我爹送给我的。” 小宝恋恋不舍的看着这块玉佩,咬着小唇把它递到莫帆手上。 -, 提亲 莫帆看了一眼小宝手上这块玉佩,摇了摇头,摸着小宝脑袋说,“大哥哥不要你的玉佩,小宝自己收着吧。【”说完,莫帆接过小宝手上玉佩,帮他挂在脖子上。 中午大伙一块吃饭,上午只吃了一碗白粥的小宝闻到张家饭菜,口水都不知道咽下几斤了,根据张含观察,这个小宝虽然肚子很饿,可他却非常有礼貌,张家人没有喊吃饭,就算他眼珠子粘到桌上这些饭菜里,他也不敢动筷子,一直到张二柱一喊完可以吃饭了,他才开始大口吃。 五个小的现在伙食变好了,吃饭速度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抢了,当他们慢条斯理吃着饭时,看到坐在他们旁边小宝吃饭的速度,看得五双眼珠子都直直的。 五个小的犹豫了一会儿,纷纷有同情心的把他们碗里好吃的菜都让给了小宝。 吃完午饭,张含把张水来夫妇留下来,今天上午她经过荒地时,见地里面的土地都弄好了,就只剩下种下去这个步骤,张含听村里的老人说这两天会有一场大雨,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种下去的黄豆就不用挑水去浇了。 “水来叔,今天下午你去村里找五六个上次帮我们开垦过荒地的人过来,”说完,张含想了一会儿,又跟张水来补充,“挑好一点的,手脚快一点,能吃苦的。” 张水来听完张含这句话,马上点头,回答,“好,我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只是,含儿,叔有件事情想跟你提一下。”张水来摸着自己鼻子,脸上闪过尴尬表情。 “叔,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提,没事的。”张含见张水来好像有点害怕自己似的,于是脸上露出亲切笑容看着他问。她不希望帮自己做事的人怕自己。 “嗯.....好,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子的,这个种黄豆的事情我们以前也没有种过,这黄豆怎么种,我们以前也没有听过或见过,我怕,我怕他们这些人会种不好啊。”张水来一脸担扰看着张含说。 张含没想到张水来是担心这件事情,抿嘴笑了笑,一脸轻松跟他说,“叔,这件事情你放心,当初买黄豆时,我跟那卖黄豆的人问过,他告诉我怎么种黄豆,等明天村民们到了,我教他们种。” 张含心虚的看了一眼屋后面,庆幸这时莫帆不在这里,要不然,他马上就会拆穿她这个谎言,当初买黄豆时,他是跟在她身后的,那时,哪里有人告诉她种黄豆这个方法,想到这里,张含偷偷拿衣袖抹了抹额头汗滴。[.超多好看小说] 张水来得到张含这个吩咐,马上去了村子里面找人了,铁蛋娘也一脸欢喜去杂物房看咸鸡蛋去了,一直进到杂物房,铁蛋娘脸上兴奋笑容就没消失过,她只要想到家里存的那一两银子,还有不用过多久,家里又要进一笔银子,她心里就越高兴,做起事来是越来越有动力。 晚饭时,张水来满脸笑容回来跟张含报了下今天寻来村民们的名字,张含听完,对张水来说了一番感谢话,又开口留他们一家在张家吃晚饭,只是他们夫妇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没办法,张含只好让他们一家回家去了。 晚饭桌上,张家一家人,还有两个人,一个就是莫帆和今天新加入进来的小宝,八个人围在一张八仙桌上吃起晚饭。 饭吃到一半,莫帆突然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张二柱跟金秋花面前,先是有礼的弯了下腰,没过一会儿,就见他从身上掏出两张银票出来,把它们放在张二柱跟金秋花面前。 他们夫妻两被莫帆这个突然其来的动作给弄糊涂了,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又同时向张含这边望过来,希望张含可以跟他们解释。 张含朝他们摇了摇头,秀气的眉毛紧紧蹙在一块,因为她也不知道莫帆这是在搞什么? “二柱叔,秋花婶,今天我在这里向你们提亲。这里有二百两聘礼,请你们收下。”莫帆站直身子,脸上紧绷望着张二柱夫妇说,他垂放在身子两侧的手掌早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紧张。 “这.....这是不是太多了?”金秋花听到莫帆这句话,吓得从凳子上站起,眼睛望着桌面上这两张银票跟莫帆说。 二百两银票做聘礼,这在村子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要说二百两,就是二十两做聘礼在村里面这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了。 张二柱也是吓得舌头打结,结巴说,“是,是呀,这,这是不是太,太多了?” 莫帆温柔看了一眼张含,向他们两位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多,这一点都不多,能娶到含儿,就算是二千两,二万,二十万两都不多,因为她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张含听到这里,薄薄的脸皮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这个闷葫芦居然说起肉麻话来是那么厉害,连她这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也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咳.....。”张二柱是个男人,脸皮没那么薄,但他现在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张脸都红通通的,拼命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跟莫帆说,“莫帆小子,你这二百两拿回去吧,我们家也不需要你给什么聘礼了,只希望你把你家给整理好点就行,这样我女儿嫁过去也不用跟你挨冻了。” “叔,你放心,这二百两是给含儿做聘礼,我是不会拿回去的,至于房子这事,莫帆跟你们二位保证,你们给我几个月时间,我一定可以给含儿赚回一栋大瓦房出来,到时风风光光把她娶进门。” “这......。”张二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一直没说过话的张含身上,让这件事情由张含来做决定。 一下子,三双眼睛全部放在了张含身上,张含顶着这三双目光的压力,低头想起她来到这个陌生朝代,跟这个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从开始的彷徨到现在的心安,这一切的功劳都跟这个男人脱不开关系,想到以后的日子里由他陪着她一起度过,她感觉到的只有高兴。 所以,这一次,她看清了自己真心,她缓缓抬起头,迎视这三双眼睛,抿嘴朝他们微微一笑,开口说,“爹,娘,你们收下吧,莫帆既然敢这么说,他一定能够做到,女儿相信他。” 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张二柱开口说,“好吧,那我跟你娘就把这二百两聘礼收下,明天我去找村长帮忙看看,今年有哪些好日子,然后我们挑一个好日子把你们的亲事给办了。” “叔,莫帆还有一件事情想征求你。”莫帆打断张二柱说话,一脸认真看着张二柱说。 张二柱转眼望着莫帆说,“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我想请叔把成亲事情往后延迟点,我想赚点银子,把我家给整理好了,再把含儿给娶进门,莫帆希望叔跟婶可以答应莫帆这个要求。”莫帆说完,又向张二柱跟金秋花弯了下腰,良久之后,才直起身。 张二柱听完,目光望了一眼张含这边,见女儿给他点头,张二柱哼了几声之后,低头答应了莫帆这个要求。 说完了这件事情,大家重新坐到八仙桌上继续完成刚才未吃完的晚饭,此时桌上只他们几个刚才谈话的人没吃完,几个小的早就吃饱了,一溜烟跑去院子外面抓莹火虫去了。 第二天,张水来带来了六个男人上门,他们隔了几天重新见到张含,脸上都露出拘谨的表情向张含打了声招呼。 “含儿,这六位都是上次帮过我们开垦荒地的村民们,他们在种地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张水来笑着跟张含解释了这六个人的能力。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目光在六人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张含目光停在一位男人身上,她走到他面前,笑着问,“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上次来我家买鱼的那位大山哥吗?” 张大山没想到张含居然还记住他名字,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张含,露出憨厚笑容说,“是,是的,我叫张大山,少东家,你,你好。” “大山哥,你可别叫我什么少东家,我跟你们一样,也是顶着黄天晒日在土地里混饭吃的,你叫含儿就行了。”张含听到张大山这句对她的称呼,皱了皱眉,笑着要他改口喊自己名字。 “那,那我,我就叫你含儿了。”张大山见张含不像以前他去做工时的那些主家一样可怕,顿时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脸笑呵呵,热情的跟张含说话。 跟张大山说了一会儿话,张含才跟他们开口说起这次种黄豆的事情,“各位,想必水来叔请各位来我家时也跟各位说过了,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我家种黄豆,工钱也跟上次一样,一天三十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三十文就三十文,只要含儿你还像上次那样,每天包我们一餐就行了。”有人笑着跟张含说。 “对啊,包我们一餐,你们家的饭菜太丰盛了,这几天吃我家婆娘做的,那简直就跟吃猪食一样。”又有人开口了,这话一落,剩下其他人跟着笑出声。到宝佩手。 张含听着这些人话,不禁摇头笑了笑,保证道,“各位叔放心,老规距,中午包一餐。” 众人一听,每张脸上都笑开花,大家都非常痛快答应张含明天一定会准时过来做工。 村里一棵大槐树下面现在正聚集着张家村一群八卦妇女,只要有她们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八卦。 “唉.....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我们村里出了一件大事了。” “三栓媳妇,什么大事啊,快快说来听听。” 被唤作三栓媳妇的妇女朝这些正等着她大事的盟友歼歼一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样的开口,“你们一定还不知道吧,我今天可是听我小胖回来说了,张二柱那个大女儿让莫帆给提亲了。”。 “却.....,就这件事情啊,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张家大女儿不是早就被莫帆给占了吗?我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众人听到三栓媳妇这句话,好奇心收起,眼中闪过失望,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八卦事情,原来是这件早就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顿时,众人低下头继续做着手上事情。 三栓媳妇见大家对这个态度,立即变着急,拉长着脖子大声说,“你们不听了吗?我要说的肯定你们没听说过,莫帆给张家下聘了,你们知道聘礼是多少吗?” “多少?不过依莫帆这个穷酸样,我猜他也拿不出多少出来,最多五两吧。”这次说话的是张小妹的母亲李大脚,现在只要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莫帆跟张含四个字,她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一般,恨不把让这把火烧到他们两人身上。 李大脚想到最近她这个女儿为了莫帆那个死鬼要死要活的样子,她就忍不下这口气,有好几次要不是自己大儿子拉住她,这才让她没有闯到莫家去闹。 三栓媳妇斜睨了一眼李大脚,唇畔冷冷一撇,说,“李大脚,这次你还真猜错了,莫帆这个小子虽然平时看起来穷得要死,可真人不露相啊,你们知道他给张家多少聘礼吗?” “哎呀,你知道就快说吧,别吊我们胃口了,快点说莫帆给张家多少聘礼了?”有人不满三栓媳妇一直在吊着她们胃口,于是有些人不耐烦催促她快点说。 三栓媳妇嘿嘿一笑,手快速一伸,露出两只手指出来,在这些妇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是嘿嘿一笑。 坐在大槐树下面的妇人所有眼睛盯着三栓媳妇这两只手指,开始猜侧,“二两?” “不是,太少了,再猜。”三栓媳妇瞪了一眼,没好气跟人家说。 “二十两?”又有人猜了个数字?这个数字一出来,已经有人露出抽气声了,有些人还在怀疑这个数字不可能是真的。 三栓媳妇看着她们,露出一脸失望表情,摇了摇头,开口说,“你们都猜错了,莫帆给张家的聘礼是二百两,二百两啊。” -, 卖女儿 这个数字一出,顿时把这些妇人给吓傻了,特别是一直看不起莫帆的李大脚,更是吓得差点从石头上跌下来,她赶紧站起,扑到三栓媳妇面前,紧紧掐住人家手臂,问,“三栓媳妇,你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莫帆他怎么可能会拿得出二百两银子出来给张家作聘礼呢?” 三栓媳妇见李大脚在质疑自己说出来的消息,马上红着脸跟李大脚辩驳,“我这个消息当然是千真万确,这可是我儿子亲口听张二柱那三个儿女们说的,这还有假?” 本来还有人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但听到这件事情是张二柱家几个孩子传出来的,她们心里都相信了。【 李大脚火急火撩的离开这堆八卦妇人里面,急匆匆跑回了家。 “怦”的一声,李大脚拿脚用力踹开院子木门,一脸阴沉走进来,正在院子里剁猪草的张小妹吓慌了娇脸,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人是李大脚时,松了口气,嘟着嘴跟李大脚抱怨,“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回来就回来,干嘛好好的踢门,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知不知道?”说完,继续低下头忙着剁猪草。前时吓把。 李大脚听见自己女儿这句抱怨自己做事不对的话,脸色更黑,转身又抬脚用力踢了几下刚才的院门,一边还怒吼,“我就踢了怎么着,这是我家,我想怎么踢就怎么踢?为什么我就这么不好命,嫁了一个嫁鬼,生下的两儿女,一个就只知道跟他爹一样耗在黄土里,一个就只知道躲在家里,连个有钱男人也抓不住。” 剁着猪草的张小妹一听李大脚这句含沙射影的话,马上停下手中的活,眯着双眼抬起头望向她,咬着唇问,“娘,你刚才在骂什么?我哪里躲在家里了,要不是你每天给我安排这么多活要做,我要一整天在家里吗?” “哦......,你现在是在怪我是吗?怪我整天给你找活干,害你把莫帆这块大肥肉给丢人抢走了是吗?”李大脚双手插腰,瞪大眼睛指着张小妹大骂。 张小妹听到莫帆这两个字,脸色从青变白,最后她咬紧牙根,露出倔强的脸庞看着李大脚说,“娘,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莫帆这两个字了,我不想再听到他名字,而且你不是也一直不赞成我跟他在一块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屈辱,倔强的脸庞顿时露出一抹忧伤,这半个月来,为了见他,她每天趁李大脚出去了,偷偷跑到莫家门口去等他,目的就是希望他可以跟她说一句话。 张小妹没料到他居然是个这么狠的人,每次见到她就跟没见到一样,把她当个隐形人,甚至在最后一次停下来警告她,叫她不准再守在他家门口,要不然,他就要对她不客气。想到这里,张小妹的心就被人用力扭纠着一般难受。 李大脚听到张小妹这句话,低下头,脸上闪过后悔表情,吱吱唔唔说,“我哪里知道这个穷鬼居然会变得那么有钱?”李大脚说完后,又立即抬起头拉住张小妹手,“小妹,你现在还想跟莫帆在一块吗?只要你还想,娘就不管你了,你要跟他在一块就在一块。” “娘......你.....你这.....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张小妹担扰伸出手在李大脚额头上摸了摸,然后又把手放在她额上探了探,自言自语,“没事啊,额头又不烫,怎么会说一些糊涂话!” 李大脚用力推开张小妹又要移过来的手,找了一张矮凳子,坐在张小妹身边,把她手上的菜刀给抢过来扔到一边去,认真说,“小妹,娘不是说假的,娘答应你跟莫帆事情了,只要你能把莫帆给弄到手,娘准答应你跟他的亲事。(.好看的小说)”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句话,张小妹或许会高兴的要跳起来,可是现在,她听了只觉着心里怪难受,她低下头,捡起刚才被李大脚扔掉的菜刀,继续用力剁着猪草。 李大脚被她这个举动给弄糊涂了,李大脚以为女儿听到这件事情,一定会高兴死了,哪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小妹,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有没有把握把莫帆给弄到手?”李大脚一只肥胖大手压住张小妹拿着菜刀的纤纤细手,一脸不耐烦的追问。 张小妹抬头望着李大脚,轻扯了下嘴角,问,“娘,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同意我跟莫帆的事情,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我,我哪里有听到什么,我,我只是觉着莫帆这个小子虽然穷了点,但人不错,想着你不是一直不愿意我把你嫁到镇上去吗,那我,我就觉着把你嫁到隔壁莫家也不错,挨得近点,我们娘俩以后还可以天天见面,这不是,不是很好吗?”李大脚眼神左右闪躲,说话吞吞吐吐,她这个样子一看在张小妹眼中,就知道这个娘一定在撒谎。 张小妹斜睨了一眼李大脚,脸色很不好开口,“娘,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是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说完,她用力推开李大脚放在她手上面的大手,继续剁着猪草。 李大脚见这个女儿油盐不进,气得她心里发疼,直气当年在生下她时为什么没有把她给掐死,要不然现在她也不会被这个女儿给气得半死了。 死命瞪了几眼正在剁猪草的女儿,李大脚想到那白花花的二百两银子在她眼前飘过,于是,她一咬牙,大声说,“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实话行了吧,我怎么就生出你跟你哥这两个讨债鬼。”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抱怨话,李大脚心虚看了一眼女儿,“我今天听村里的人说,昨天,莫帆给张家送了二百两作聘礼。” 张小妹剁猪草的手一抖,锋利的菜刀差点把她手指给剁掉,吓得李大脚赶紧把她手上菜刀给抢过来,大声骂道,“你不要命了,要是你把手指剁掉一根,以后你还怎么嫁到好人家?” 在这个朝代,要是女人有什么缺陷,一般不是嫁不出去,要不然就是嫁给罡夫。 张小妹一听李大脚这句话,用力从矮凳子上站起,眼眶含泪瞪着她大声问,“嫁人,嫁人.....为什么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把我嫁人,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只是个嫁人的工具吗?” “唉.....我说你怎么冲你娘我发火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这么紧张你,还不是为了你好,怕你嫁不到好人家。”李大脚见这个女儿居然敢这么大胆指着她鼻子骂,顿时就火冒三丈,站起身,拿着刀指着女儿骂。 “哼.....嫁个好人家?我看你是想把我这个女儿卖个好价钱吧,怎么,现在听到村里人说莫帆给张家二百两聘礼,你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你又想把我这个女儿送给莫帆了是不是?”张小妹听完李大脚这些话,用力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里面。 李大脚见状,用力扔下手上的菜刀,紧跟在张小妹身后进了屋子,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李大脚大骂声,从始至终,张小妹反驳的声音一直没有响起过。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睛空蓝天白云,张含抬头望着这个好天气,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这样子的天气看着心里就非常舒服,忧的是也不知道这两天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上次卖肉干要让莫帆尝到了甜头,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跑上山去打猎了,今天早上来了一次张家,给张家送了一条肥兔子,然后把打到的一条獐子和一头肥山猪给放到张家后院之后,跟张含聊了几句话,又说今天要去山上打猎。 “唉......。”张家院门口坐着一个小人儿,正抬头望了一会儿,然后又低着头唉气叹气,一幅自怨自哎的可怜模样。 张含走上前,找了一个舒服位置坐在他身边,望着这张好看的小脸问,“怎么唉声叹气的,你不跟张放他们去村里面玩吗?” 小宝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含,摇了摇头,回答,“我不想去玩,他们玩的游戏都好幼稚,我爹说过,人玩多了,会玩物丧志的。”说完,又跟个小大人一样,抬头望空,眼神有点空洞。 张含听见他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居然用大人一样的口气说这种话,顿时觉着有点好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头发。 刚摸了几下,就被一只大手给打开,小宝嘟着嘴,一脸不悦的瞪着张含,说,“别摸我头,我爹说了,被女人摸头,以后会没志气。”。 张含停在半空中,看着这个小鬼,真想伸手把他这张小白脸给捏爆,明明看起来挺可爱的,可是为什么一说起话来,就有一种想让人踢死他的冲动呢,一点都不可爱,还没有她家里跟水来叔家里的几个小鬼可爱。 “喂,小鬼,你哪里人?要不要我叫人给你家里带封口信,叫他们把你给接回去。”这个小鬼来到她家已经有两天了,除了有时家里几个小鬼硬把他拉过来玩,他才会玩一下,平时他是不会主动找他们玩的。 -,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而且最可恶的是这个小鬼跟莫帆亲的很,跟张家这些人就跟陌生人一样,不冷不热,好像谁欠他银子似的。【,ka~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小宝脸色一白,侧过身紧紧抓住张含手臂,流着眼泪苦苦哀求道。 张含愣了下,把他给抱进怀中安抚,“怎么了?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不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就是了。”看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含有种自己欺负小孩的愧疚感。 “真的?你真的不把我送回去了吗?”小宝抬起蓄满泪水的眼珠子盯着张含问。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忍,伸手帮他擦了擦两粘着泪水的脸,安抚说,“对,我不送你回去了,你也不要给我哭了,好不好?你这样子一哭,别人都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小宝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望着张含说,“你要不想我哭也行,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答应我了,我就不哭。” “唉.....我说你这个小鬼,别得寸进尺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送回你家去。”张含一听,马上扳着一张臭脸瞪着这个臭小子。 “呜呜......。”她话刚一落,小宝马上又低下头低声哭泣着,小小肩膀微微耸动。 张含眼见正在后院喂猪的张二柱夫妇要出来,要是让他们看见这个小宝在哭,他们一定会认为是她把他给惹哭,到时,她就要被他们给唠叨死,这两天,小宝是被张二柱夫妇给疼到骨子里了,简直把他当成是第二个儿子来疼。 听见后面张二柱夫妇的声音越来越近,张含瞪了一眼小宝,咬着牙根答应他,说,“好吧,你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小宝马上抹掉两边脸的泪痕,露出一抹胜利笑容看着张含说,“我要你给我讲一遍昨天晚上你给张放他们讲的那个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我要听前面的。” 张含撇嘴,答应,“好,我答应你这个条件,晚上,我专你给你一个人讲这个故事行了吧。” “嗯,那一言为定,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小宝一脸兴奋笑容,眨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张含说。 张含咬着牙,伸出三只手在他面前发了一个誓,这个臭小子才肯笑着离开她眼前。张含瞪着这个小身影,气得真想把他给抓过来,然后扒开他裤子,用巴掌用力打他屁股。 她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居然可以把一个居然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教育成这么腹黑,要是搁在现代,像这么大的孩子正被家里父母小心呵护着,上学还要父母送着去呢。 正当张含感概时,来张家做工的几个人来到张家,张含见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把锄头,脸上露出满意表情,本来她还在担心他们今天会不会空手过来,不过现在,她怕锄头不够用这个担心可以取消掉了。 “各位叔,你们来得真早啊。”张含朝他们打了声招呼,见他们脸上都是笑容,张含就不用担心接下来做事的效率。 六个肤色黝黑的村民们拿着锄头走进来,脸上笑呵呵的,其中一个回答,“不早了,我们这些个想到今天中午能吃上一顿好吃的,昨天晚上就没有怎么睡觉了。” 其他五个听到这句话,都笑着应了声是,然后又一脸笑呵呵的。 张含听见这句话,心里没有不高兴,反而觉着这些人很实诚,而她就喜欢跟实诚的人打交道,像那些有歪七八肠的人,她是最讨厌的了。 这时,张二柱跟金秋花从屋后院出来,见到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乡村们,夫妻两脸上都是感动笑容,忙找来七八个矮凳子招呼他们坐下。 “孩他娘,你去把厨房里给大家煮的糖水拿出来,给大家喝喝。”张二柱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看见村里人来自己家,他觉着自己脸上特有面子,以前,因为这个家一点油腥味都没,又穷,连村里的狗也不愿经过,可是现在,不仅每天有村里人的狗经常在他家门口经过,连村里人都上门来了。 “唉,我这就去。”金秋花见自己当家的这么高兴,也跟着高兴,兴奋应了声,然后转身小步跑进了厨房里端糖水去了。 张含望着张二柱夫妇,没有插嘴也没有插手,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招呼着这些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没过一会儿,金秋花两手端着一碗大沙煲出来,张含上前想要帮忙,被金秋花笑着拒绝,“含儿,你不用帮忙,你去厨房里拿几个碗出来就行了。”。 张含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这些人,数了下有多少个之后,转身进了厨房去拿碗。[] 糖这种东西就跟粮食一样珍贵,农村人一般都不舍得拿银子去买它,宁愿多买点粮食填饱肚子,慢慢的,糖这东西在村里人眼中就成了非常精贵,并且还是遥不可及。 所以当金秋花给他们各盛了一碗糖水时,他们要掉到碗里去了,把鼻子凑到碗上面闻了好久,才慢吞吞喝下一口。 大家喝完自己碗里的糖水就再也不肯多喝一碗了,现在村里人大家心里都很单纯,觉着吃了人家的好东西都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更何况还要再添碗,这事他们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提议出去做事了,张含跟着他们一块去荒地,主要是教他们如何种黄豆这事。 来到荒地里头,张含拿着一把锄头示范了一遍给大家看,“每隔一个巴掌长的间隔,我们挖一个浅洞就行,挖好后,我们再拿两三颗黄豆放进去,埋土,这样就算大功告成了。” 大家在一边认真听着和看着,当张含示范完之后,众人都紧绷着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刚才在来时,他们心里都打着鼓,害怕这种黄豆的活会不会很难做,现在看完张含做完,他们一致都认为这件事情非常简单,他们绝对有信心可以做好。 张含呆在地里,看着他们种了一圈,见他们没有种错之后,这才放心离开了这里。 走在村中小路,会遇到一些村民们,有人过来打招呼,张含也会停下脚步,一脸尊敬跟人家问声好,看着这些满脸笑容的乡村们,张含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适应这里生活了,喜欢这里平静的气氛,喜欢这里纯朴的人。 张含仰着头,闻着空气中新鲜的空气时,迎面走来一个人,张含没有注意到这个人,要是他没有叫住她,张含可能会一声不响的从人家身边经过。 “小含。”一道有点虚弱的声音在张含身后响起。张含听到,行走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她蹙着眉头转过身,望着身后这位喊住她的男人。 “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张含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印象,她猜想这个男人在这里走动,走不过就是这个村里的人,既然人家主动跟她打招呼,她不能没有礼貌不回人家。 张章低头一笑,他这一笑,搭着他这张青白相接的脸色,显得非常吓人,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看着张含说,“小含,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表哥,我记得小时候,你还特别喜欢跟在我身后呢。” “啊.....表.....表哥,这....这么久的事情了,我....我没印象了。”张含让他这句话弄得一句话回答不出,她脑子里对这个人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不知道这个表哥是来自哪个亲戚家里。 这时,张含不敢跟人家表现太过熟络,就怕人家会不会像老张家那些极品亲戚一样贪得无厌。 张章看张含这个样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说,“你不认识我也正常,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疯着,我们两家又一直不和。” 张含拧着眉听他讲完这些话,看了他好久,张含隐隐从他脸形中看出他长得像谁了,这个男人有一半脸都跟吴春相象,又加上刚才他跟她说他是表哥这个身份,张含立即就猜出了这个男人身份。 “你是大伯的儿子吗?”张含蹙着眉问他,问完这句话之后,张含就在心里盘算,要是这个男人跟老张家那些人一样想要在她这里得到好处,那她可就要不客气了,管它什么亲戚,什么表哥,她让这些人统统给她滚蛋。 张章看见张含眸中露出对自己的防备,低头苦笑一下,说,“你不用害怕我会对你做出什么坏事,我做不了,也不屑去做,在这里,我替我娘他们对你家做过的事情说声道歉,对不起。”他朝张含弯了弯腰,一脸认真。 “没事了,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我只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跟我家人就行。”张含见这位表哥跟老张家其他人不太一样,说话的口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冲了,好声好气跟他说。含这帆个。 张章朝这个表妹笑了笑,认真打量了张含几眼,前些日子他一直听他娘说二叔家大女儿怎么怎么不同,又怎么怎么厉害,当时他听完之后,只觉着他这个娘太会说了,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改变,性格是很难改的。 不过现在他亲眼看见这个表妹,张文章才真正相信了娘说的那几些话,这位表妹确实变了,特别是她刚才拿防备目光盯着他时,张文章都感觉自己衣服都要被汗水打湿了。 “咳.....。”张章突然拼命咳嗽起来,整张脸都咳得通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一口气喘不上来死掉一般。 张含见状,赶紧走上前,站在他身边,不忍心见他咳得那么难受,忍不住伸手帮他拍拍后背,关心问,“你怎么样?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走近一看,张含才发现这位表哥的脸色根本跟正常人的不一样,他脸色是全青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可以跟死人的脸色相比了。 “你没事吧,你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看大夫啊。”经过刚才这短短的谈话,张含对这个表哥有了一番好感,这份好感是仅限于对亲戚这种,无关男欢女爱。 张章朝张含摇手拒绝,“不用了,我,我这个病是老毛病了,谁看都没用的。”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张含从他被眉毛遮挡住的眼角里看到一抹绝望光芒,他的眼神一片死灰色,好像他早就在等着死似的。 “表哥,你别这样,咱有病就去治,一定会有大夫帮你治好的。”张含不忍他抱着这个心态活着,说出鼓励他的话,目的就是希望他可以不要自暴自弃。 “没用的,我这个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的心脏只要遇到激动和刺激的事情,它就会出问题,大夫跟我说过,不知道哪天我就会死去。”张章朝张含摇了摇头,对于张含这位表妹的关心,张文章觉着特别感动,这么多年来,家里人的关心早就被他病给磨尽了,现在,他都是孤怜怜的等着死亡来把他带走。 张含听完他这些话,三个字闪过她脑海里,心脏病,这种病要是搁在现代,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在这里,在这个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这无疑就是一种绝病。 “表哥,你先别灰心丧气,我相信你这种病一定会有大夫可以治好的,你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张含盯着他说。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句话好,小含,这些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好,为了你这句话,表哥一定会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张章死灰的眸中突然露出生机,他露出一脸笑容看着张含说。 见自己话让这个等待死亡的人得到重生,张含真心高兴,朝他用力点了点头,大声应,“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张章看着张含说,“小含,以后我娘她要是老毛病犯了,我只希望你可以手下留一下情就行了。” -, 耍无赖 张含虽然对吴春及老张家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如果他们不来找她麻烦,她是绝对不会去招惹他们的。(.无弹窗广告)【 她低头一笑,给了一个保证给张章,“表哥,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他们不来找我麻烦,我可以放他们一马。” “好,表哥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去地里帮我爹干活了。”张章知道这个保证已经是张含给他最好的一个答案了,既然人家都说这么明白了,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跟家里的娘说说这件事情,叫她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找二叔一家麻烦。 回到张家,张含把这件事情跟张二柱夫妇说了下,他们听到张章这个名字时,脸上不像是对以前听到老张家人一样的脸色,而是同情和怜惜。 “说起来你这个表哥也真可怜,现在都十七岁了都没有娶上妻子,又摊上这种病,哎......。”金秋花脸带愁容说完这句话。。 张二柱没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不过从他抿紧的嘴上来看,多多少少可以让人看出他现在心情也跟金秋花差不多,要说他对老张家人最好的印象就是这个侄子了。 张二柱想起以前这个侄子刚出生时,他可是对这个侄子宝贝得很,每天到老张家,都会偷偷去看看。 张含没想到自己这句无意的话让这两位心情受到那么影响,她赶紧转移了另一个话题,“爹,娘,再过五六天好像就是八月半了吧(中秋节) ,我们家打算要准备怎么过了吗?”事及没老。 昨天吃饭时,张含听他们说过这个节日,没想到一眨时间,她来到这里都快要半年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今年我们一家生活变好了,怎么着也该杀只鸡,做几个饼吃吃。”张二柱想起以往过八月半时,他这一家都是躲在自己家里吃米糠,吃稀粥,连杀只鸡都不敢有这个念想。 “呃.....爹,这个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你也说我们现在生活变好了,我们这次要过好一点,把以前没过的好日子补回来。”张含听完张二柱这番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看来她还真不能太相信这对父母,她怎么就忘记了他们勤俭节省的好习惯了呢。 “含儿,你说我们怎么过吧?”金秋花望着张含问。这些日子的生活,让他们两人位不知不觉把家里大事决定都交到了张含手上。 张含摸着下巴,低头想了想,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中秋节,怎么着也该大办一回,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有很多人帮了她,说什么也该趁着这个好日子好好答谢人家。 “爹,娘,我记得咱们家喂着两头猪是吧。”张含抬起头,露出一双会笑的眼珠子看着张二柱夫妻两。 “对啊,我们家现在还养着两头猪,最近因为家里生活变好了,猪吃食也不同,现在咱们家的猪都蹭蹭往上长,都快有一百八“九”十斤了。”金秋花说到自己喂的这两头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没想到才喂了半年,这猪居然就长了这么大,看来当初听大女儿养猪这件事情没有做错。 张含看见金秋花说起这两头猪,脸上都笑开了花,就连平时不太笑的张二柱,脸上也是淡淡的满足笑容。 “爹,娘,含儿想过几天杀一头猪,你们觉着怎么样?”张含笑着跟他们说。 金秋花跟张二柱一听完她这句话,脸上笑容马上僵住,金秋花脸上露出不舍表情望着张含问,“杀猪啊?可是,可是它们还不是很大呢?要不,我们喂喂它们,等过年杀也一样吗。” 她实在是舍不得把喂了半年的猪给杀掉,每天跟它们相处,她对这两头猪都有感情了,想到要杀死一头,金秋花心里都很不好受。 “娘....,猪就是用来杀的,而且我们现在杀一头,又可以再养一头小一点的,这样不是很好吗?”张含看见金秋花这个不舍样,忍不住笑出声,她记得小时候,她也养过一只鸡,等鸡长大了,家里人要把那只鸡杀了吃时,张含记得自己那时候也跟金秋花现在一样,心里很不舍得。 “这.....这.....。”金秋花低着头,吱吱唔唔。 最后还是张二柱一锤定音,帮金秋花做下这个决定,“算了,孩他娘,反正我们养猪不就是为了杀来吃的吗,现在只是早一点吃它而已。” 金秋花本来还是不太同意的,不过她听见当家的都这么说了,只好同意。 接下来张含还了解到原来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月饼这个应节吃食,他们这里说的饼其实也就拿粗面粉拌着田里一种黄色小花做成的饼子。 中午,去山上打猎的莫帆回来了,今天上山他收获好像挺大的,他跟张小毛身上都背着好几只猎物回来。(.) “今天怎么打到这么多?”张含望着莫帆他们背回来的猎物问,厉害,现在张家屋后摆了一堆猎味,山上跑的,飞的,还有爬的都在这里。 不等莫帆开口,张小毛一脸兴奋的跟张含说,“含姐,我们今天遇到一个猎户,我跟莫帆哥跟着他一块进了山,他带我们去了另一座山里面,那里有好多猎味,半个时辰,我跟莫帆哥就打到这么多了,是不是很厉害。” 莫帆觉着小毛太多嘴了,本来是该他跟张含说的话,居然让这个臭小子捷足先登,他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一个白眼向小毛“射”了过来,咬着牙根吩咐,“小毛,你话太多了,过来把这些猎物的皮给剥了,剥干净点。” 丢下这句话,莫帆拉着张含一只手离开了这里,留下小毛一个人在这里干着这份苦力活。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散着步,跟张含分开了小半天,莫帆现在才发现自己这半天心里为什么会感觉少点什么了,少了她在他身边陪着。 握紧着她手,拇指在她手掌上摩搓了几下,莫帆红着脸,沙哑的嗓音响起,“含儿,你,你今天有没有想我?” 张含想也没想就回答,“没想过,我这半天都忙死了,哪里有时间去想你。” 莫帆一听,脸马上跨下来,露出很不满的表情向张含抱怨,“含儿,你也太没良心了,枉我今天在打猎时,脑子里一直想着你。” “呃.....。”张含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人家都这么想她,可她呢,真的是连想他一个念头都没有,张含有看着莫帆,眸中闪过心虚,最后只好给他一个笑容来掩饰。 张含看他这个委屈表情,最后败下阵,赶紧开口保证,“好啦,好啦,我跟你保证,以后会每天想你的,行了吧,好了,快点把你这个表情给我收起来,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这还差不多,那你是不是有什么表示一下。”莫帆眼睛发着亮,紧紧盯着张含看。 张含见状,倒退了一步,带着防备看着他说,“什么什么表示,你想要我给你什么表示?”自从前几天这个男人拿出二百两给张二柱他们当作聘礼之后,这个男人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居然经常对她做出暧昧动作,甚至有一次,他居然在趁着她送他出去时,偷偷在她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 “当然是这个了。”他指着他左边脸颊,笑得一脸暧昧,把左脸移到张含嘴边,半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等着张含动作。 张含见状,马上就知道这个男人要的是什么,紧张的转头,看了下小河边周围,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张含才松了口气,红着脸,把他移过来的左脸用力推开,说,“你想得倒美,我才不干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看见了,村里人一定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了,我不干。”说完,张含转过身子,留给莫帆一个背影。 见自己福利没有了,莫帆咬牙说,“怕什么,我们都快要成亲了,干什么事情他们都管不着。” 莫帆胀红着脸说完,望着张含那道纤细身影,突然,他唇畔向两边撇开,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张含转过去的身子轻而易举就被扭转过来,还没等张含回过神,她右脸颊上就被一道温热,软软的东西给亲了下。 “你.....你这个色鬼。”张含瞪大眼睛指着笑得一脸歼相的莫帆,他现在这个样子就跟偷吃了油的老鼠一样,非常得意。 张含气得咬牙切齿,真想上去踹他几脚,不过最后她把这个想法给压住了,她知道,就算她踢到他了,最后痛的还是她自己,就凭他这个坚硬的肌肉,跟铜墙铁壁一样,她这个细皮嫩肉哪里能挨得住。 莫帆见张含生气了,赶紧放低身段,露出一脸讨好笑容拉着张含手说,“好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要心疼了。” “哼.....。”张含扭头不看他,嘴巴翘得很高,她是真的生气了,以前一个那么老实憨厚的男人,才几天就变成一幅花花肠肠的男人了,她现在都有点怀疑以前那个老实男人是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媳妇儿,对不起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不亲你右脸了,你看行吗?”大不了以后他改换成亲左脸,这句话是莫帆在心里悄悄加上去的,现在首要任务是哄好他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了,你不要乱叫,我们还没有成亲呢。”张含一听他喊这个称呼,马上拿手戳着他胸膛大声问。 莫帆听她说不是他媳妇,心里急了,握住她在戳他胸膛的小手,一脸霸道说,“你,你是我媳妇儿,虽然没有成亲,不过,你这里,这里都贴上你是我莫帆的媳妇了。”他在她身上乱指点一通,语气不容让人反驳。 “真霸道。”张含小声嘀咕,眼神不甘不愿的白了他好几眼。 她这个表情看在莫帆眼中,非但没觉着不好看,反而还觉着她拿白眼看他,这个样子还别有一番滋味,勾得他心痒痒的。 “啊.....,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张含大叫一声,双手锤打着把她禁锢在怀里的男人,又羞又怒跟他说。 这个臭男人居然敢趁她不注意时,从身侧把她整个人抱住,他甚至还把头埋在她细嫩的粉脖子里面,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肌肤上,让她浑身都热得难受。 “别动,就让我这样抱着就好了。”莫帆嘶哑的声音在张含耳边响起,听起来,他好像很痛苦似的。 张含虽然没吃过肉,但在现代网络是非常发达的,想要看什么,只要在网上搜索一下就可以找出一大堆,他这个样子,她自然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在听完他这句话,她选择了乖乖让他抱着,就算他唇一直在她脖子上面有意吻来吻去,她也不敢乱动了。 “含儿,我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这样我就不用忍着这么难受了。”莫帆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把张含从他怀中退出来,咬着牙跟张含说道。 张含暗暗翻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宠不得,一宠就开始爱胡思乱想了,张含开始有点怀念以前那个谦谦君子的莫帆了。 她推了一下他,大声问,“莫帆,你老实跟我说,你以前那个老实样是不是故意装出来骗我的?” “什么老实样?我一直都是老实人。”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皱着眉头,一脸认真说。 张含一撇嘴,说,“鬼才相信你一直都是老实人,你看你现在,整天就知道吃我豆腐,以前你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莫帆听完,闷声一笑,拉着张含手说,“以前是因为我们没定名份,即便我心里想,我也不能对你做那样子的事情,可是现在不同了,你是我即将名媒正娶的娘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 张含看着他傻眼,难道这就是婚前婚后的反应吗,原来她一直看错了,这个男人不是老实人啊,肠子还挺花的。 -, 成为一家人 莫帆猜不到张含此时心里想什么,他看着傻呼呼的张含,心里涌出阵阵幸福,牵着她手,两人并排走在小河岸边,倾听着河流在流淌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莫帆开口,“含儿,今天我在山上遇到一位老猎户,我们一块结伴去另一座山打猎,他跟我说起他所在的村,你知道吗,他那个村叫猎户村,整个村子里的男人都是猎户,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的打猎技术是最好的了,今天我看到老猎户打猎物,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嗯.....。”张含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只能静静陪在他身边听着他讲话,偶尔回答他几句。 走了一半路,莫帆拉着张含停了下来,看着张含说,“含儿,我有一个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好,你说吧,我听着。”张含点了点头,然后拉着他找了两块石头,两个人一人坐一块,吹着河风,听着河水声,天空是蓝天白云,两人身边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这个画面就跟美画一般,美极了。 莫帆紧紧牵着张含手,目光温柔看着她说,“我想到猎户村收购野味,我想了很久,如果单靠我一个打猎,做的肉干一定不够卖出去,我也算了,我拿镇上收猎味的价钱去收,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好事,你说呢?” 张含听完望了他一眼,这一眼包含着许多情绪在里面,这才多久,这个男人居然想到这方面来了,“嗯,你这个办法不错,如果你只是想赚点零用钱花花的话,你可以把你打来的猎味做肉干就卖,要是想做大,就要有更多卖,你想的这个办法,我觉着可以。” 自己想的办法被张含认可,莫帆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心里太高兴了,没有顾忌到他手掌里还握着一只纤细小手,一下子握得太狠了,让张含吃痛的叫出声。 莫帆见张含把眉头都蹙在一块了,脸上闪过心疼,赶紧把她手放在他嘴边吹了吹,“对不起,对不起,含儿,我只是太高兴了,忘记你手还在我手上握着。不痛了,我给你吹一吹。” “不用你吹,你把我手放开就行了。”张含用力把自己手从莫帆手掌里挣脱出来,白了他一眼。拿起她已经变红的手掌看了看,又抬眼狠狠瞪了一眼他,这才解了一点点心里的闷气。 莫帆见张含生气了,也不敢再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接下来他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她身边,不敢动手动脚,张含叫他往东他就往东,叫他往西他就往西,非常的听话。 中午,张含见金秋花跟铁蛋娘两人在厨房里做午饭,现在天气热,人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是满脸汗水,更何况她们两个是在一个窄小的厨房里做饭,当张含走进来时,看到她们两人的后背都是湿的。 张含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们忙忙碌碌的身影,觉着是该到了建房子的时候了,先不说厨房这个原因,单是现在家里多了一位小宝,她现在睡的那间房都快要挤死人了,特别是现在大夏天,每天晚上她都被挤得出汗,早上醒来时,她都能闻见她一身的汗臭味。 不过现在最重要解决的是做饭这个问题,张含走进来,向她们喊了声,“娘,婶。要不要我帮忙。” 金秋花跟铁蛋娘同时回过头望向张含这边,金秋花抹了抹额头上一直往外冒出来的汗水,笑着说,“含儿,不用你帮忙,这里太热了,你还是出去吧,这里有我跟你铁蛋婶做就行了。” 正在烧着火的铁蛋娘也抬起头,因为火势的原因,在灶头旁边烧火的铁蛋娘额头上的头发都是湿的,更不用说她现在身上的衣服了,往灶头里加了一把柴火,铁蛋娘开口说,“是啊,含儿,你娘说得对,这里太热了,我们做就行,你别在这里,免得也把你身上衣服给弄湿了。” 张含见她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是她能插上手的,为了不给她们添麻烦,张含应了声好,转身走出厨房。 出了厨房,张含见到院子里几个小鬼在地上拿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东西,她好奇走过去一看,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写字! “大姐,你看看我们写的对不对?”张苞抬起头,刚好看见站在他们身边的张含,马上站起身,把张含给拉过来,指着地上这个字问张含。 张含盯着地上这个歪七斜八的字,虽然字很丑,但不难看出这个字是个张字,张含抬头望着张苞问,“这个字是谁教你们写的?” “是小宝,他说教我们写字,我们就说让他教我们写我们的姓,大姐,你看看这个字是张字吗?”张苞仰着头,眼珠子闪闪发光望着张含。 张含听到是小宝教他们的,吃了一惊,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好好跟小宝谈一下了,凭小宝会识字这件事情,张含就认定小宝不是来自普通家庭,她还真怕有一天,他家里人会不会找上门来污篾她一家人拐走小宝。[] “大姐,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是张字不是?”张苞拉了拉张含手臂,小眉头蹙紧,似乎很不满意张含发呆。 “嗯,是张字,你们慢慢练习,要是写好了,我下次去镇上给你们买毛笔和纸。”张含见到这个字,想起一件事情,现在这几个孩子都有一定岁数了,现在他们每天就是知道去村子里跟别家小孩玩过家家,躲猫猫,要不然就是下河去捉小鱼,每天回来衣服都是脏乱不堪。 张含想,或许可以用写字这个办法禁一下他们出去玩,把他们从小培养成爱读书这个兴趣。 小孩子都是喜欢一些比较新的游戏,显然他们被张含说的给吸引住,五个小鬼围在一块,每只小手上都抓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 张含见状,从他们中站起来,退了出去,站在一边见他们写得那么认真,也就没有去打扰,转身离开了这里,决定去找某个人好好谈谈。 张含先是进了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小宝这个身影,想了一下,张含马上就猜出他在哪里了。 果然,走到屋后面,张含就听到小宝问莫帆事情的声音,听起来,这个小鬼好像蛮崇拜莫帆似的。 “大哥哥,你真厉害,居然打到这么多动物,你是拿箭把它们射死的吗?”小宝蹲在莫帆身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莫帆处理野味,忍不住好奇问。 有时间了,莫帆就会回答一下他,就像现在这样,收拾好一条野味,莫帆随口回了一句给他,“嗯,是用箭射死的。” “大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教教小宝,小宝也想像你一样,变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小宝眨着兴奋目光看向莫帆。 莫帆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小宝,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处理着手上猎味。 听了一会儿墙角的张含走了出来,走到他们两位身边,见地上这一堆野味差不多都被处理好了,空气着飘着很重的血腥味,这个味道让一向爱干净的张含马上蹙起眉头。 莫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望了一眼,见来人是张含,拧着眉毛问,“怎么来这里了?”他知道张含不喜欢闻血腥味,所以这次弄野味,莫帆都是叫来小毛帮忙弄的。今天下午,小毛因为家里有事情,提前叫人过来通知了一声,所以今天下午剩下的猎味都压在了莫帆身上。。 “我来看看,今天能把猎物处理完吗?”说完,张含见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心里生出心疼,又开口说,“要是你做不完的话,我看你还是在村里请一两个人来帮帮你。”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这一点点活我还是能做完的,等到了以后去猎户村收到猎物了,就要招人帮忙了。”莫帆放下手上的活,拿手臂抹了抹额头汗水,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嗯,好,这件事情你有底就行了。”张含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心里也有这个打算,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这份事业是属于他的,她总去插手好像不太好。 说完话,张含看见一直蹲在莫帆身边的小宝,发现这个小鬼正偷偷看着自己,张含走到小宝面前,开口说,“小宝,小含姐有事情要跟你说,你跟小含姐来一趟。” “不要,我要在这里看着大哥哥做事,小宝哪里也不去。”小宝马上开口拒绝,小嘴翘得很高,身子挪都没挪一下。 莫帆抬头看了一眼小宝,吩咐道,“小宝,要听话,莫帆哥怎么交代你的?” 小宝一听莫帆这句话,翘起的嘴唇马上扁下来,低下头,小声说,“大哥哥要小宝好好听小含姐姐的话,不可以惹小含姐姐生气。” “嗯.....那现在就听小含姐姐的话,跟她走。”莫帆点了点头,头也没抬,跟小宝说道。 小宝咬着小嘴唇,抬头望了一眼莫帆,见莫帆没有抬眼看他,好看的小脸立即露出失望,声音有气无力回答,“哦.....。” “走吧,小宝跟你走。”小宝站起身,走到张含面前,一脸无精打采看着她说。口此么时。 张含看着小宝那张翘得老高的嘴唇,心想,要是这个时候有酱油瓶,恐怕他这张小嘴都能够挂上去了。 跟莫帆打了声招呼,张含牵着小宝离开了这里,阴暗的房间里,张含看着不太高兴的小宝问,“小宝,你老实跟我说,你跟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自己离家出走的?”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把我送回家的吗?”小宝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马上炸毛,蹭一声离张含好远,睁大眼睛看着张含问。 张含见他那么反感她跟他谈回家这件事情,直觉告诉张含,这个小鬼一定有事情在瞒着她,突然,张含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语气很严肃跟他说,“小宝,我先在这里说明,要是你真的是离家出走,我是不会把你收留在这里的,我可不想你父母找来,然后污篾是我把你藏起来。” 她最怕这种事情了,要是这个小子真是离家出走,她是绝对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免得到时惹祸上身。 小宝听完张含这句话,整张小脸胀得通红,倔强的小脸硬忍着眼眶的泪水掉下,咬着牙根望向张含,哽咽说,“你说话不算数,你骗我,你说过可以让我留在这里的。” 张含听他一直在重复今天她答应他的话,不禁拧紧眉头耐心跟他解释,“是的,我是答应你让你留在这里,可那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离家出走,我要是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这件事情的。” “我没有离家出走,我也没有爹和娘了,他们都死了。”说完,小宝整个人蹲下身子,抱着双腿低声哭泣。 张含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怔住,她望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宝,不忍心看他哭得这么凄惨,走上前蹲在他身边,摸了摸他头,安慰,“好了,别难过,你能告诉小含姐,你爹和娘是怎么死的吗?” 小宝哭了一会儿,拿衣袖用力擦了擦眼角泪水,抬起倔强的脸庞望着张含,扁着嘴说,“他们被人害死了,他们还想把我卖给人贩子,不过小宝很聪明,没有上他们当,我自己偷偷逃出来了,小含姐姐,你不要把小宝送回去好不好,小宝要是回去了,他们一定又会把小宝给卖掉的。”想到那次惊心日子,小宝浑身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含赶紧抱住他单薄的身子,跟他保证说,“小宝放心,小含姐姐不会把你送回去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你别怕。” “小含姐姐.....。”这些日子来的东躲西臧让小宝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他来到张家这几天,除了相信他第一眼看见的莫帆大哥哥之外,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可是现在,他从这位姐姐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小宝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慢慢向张含打开了心扉,正在慢慢接受她。 张含问清楚了小宝的身世,知道他不是离家出走,也不会有什么亲人来寻他,张含才完全放心让小宝跟他们住在一块。 -, 小判徒 从房里出来时,张含看到铁蛋娘正挑着午饭去给村民们送饭,她本来想叫住出去送饭的铁蛋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哽在喉咙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直到铁蛋娘的身影消失在张家院门后,张含才回过神,走回到厨房门口,看见又在里面忙活着的金秋花,她心里很过意不去。 “娘......。”张含朝金秋花的背影喊了一声,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愧疚。 金秋花回过头,冲张含笑了笑,问,“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等会儿,娘快把饭做好了。” 张含没有回话,径自走了进来,蹲在灶头旁边,捡起一根柴火扔进了灶头里面,眼睛望着灶头里面的火光,缓缓开口说,“娘,我们家招几个村里的妇人来帮忙做饭,你觉着怎么样?” 金秋花听完张含这句话,马上放下手中翻菜的动作,低下头,露出疑惑眼神望着张含,开口问,“为什么要招人?”问完,金秋花接下来整个人蹲下身,站在张含身边,语重心长说,“含儿,我们家虽然现在有点银子了,但是也不该这样子花啊,我们又不是大户人家,哪里需要请人来帮忙做饭,不需要。” 后面那不需要三个字,金秋花用了很大声,张含听出来金秋花这是在生气了,可能是生她爱乱花银子的气吧。一直都勤俭节省惯了的金秋花很不赞同女儿这么大手大脚花银子。 张含从地上捡了两根柴火扔进了灶里面,拍了拍手掌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解释,“娘,你先听含儿说为什么要请人来做饭的理由吗?你先别激动,可以吗?” 金秋花睨了一眼张含,转身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说,“好,那你说说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要是你不说出个理由来,娘是不会答应你请人来做饭的。” 在金秋花思想里,给家里人做饭这是做为女人必须每天要做的事情,如果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做的,她会觉着她在这个家还有什么用处。(.好看的小说) 张含低头一笑,伸手把金秋花手上的铲子给接了过来,由她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菜的香味在她面前飘荡,让金秋花看不清她现在表情,“娘,我知道如果是做一家人的饭菜,你完全可以一个完成,可是你也看到了,咱们家还包着荒地里那些村民们的午餐,他们的饭菜份量可是惊人的,只有你跟铁蛋娘那是一定忙不过来的,今天我也观察了下,你跟铁蛋娘都忙得手忙脚乱,还有好几天都会这样,娘,你有信心做好这几天吗?” 张含这几句话在金秋花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今天中午这两份午饭确实把她累得够呛,做完前一份午份,她腰都累得直不起来了,要不是想到家里人还没午饭吃,她真想扔下这一切回到房里休息。 现在她之所以还在这里煮着饭,那完全是想着家里人还没饭吃这个意念支撑着。 犹豫许久,金秋花勉强答应张含这个条件,不过金秋花又提了一个条件,每天做饭时,她还是要在厨房里帮忙,她绝对不当一个吃闲饭的人。 吃了午饭,张含特地交代了下铁蛋娘,叫她帮忙留意一下村子里有哪位妇人是不会爱嚼舌根,并且做事还勤快的。 铁蛋娘听张含交代了这些话后,忍不住好奇问,“含儿,你要婶找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不瞒婶,我叫婶帮我找个妇人来是想叫她帮我家做饭,工钱我会每天给的。”张含觉着铁蛋娘在张家也不算是外人了,所以也没打算瞒着她,一字不漏的跟她说了一遍。 铁蛋娘听完张含这些话,脸色马上一白,紧紧拉住张含手臂,哽咽问,“含儿,是不是婶做错什么事情了?如果真是婶做错了,你指出来,婶会改的,你别把婶给辞退了。(.)” “婶,你在说什么啊,我干嘛好好的要辞掉你,我辞谁也不能辞你呀,你是我家大管事呢,我还要依靠你帮我做事。”张含让铁蛋娘这个举动给弄糊涂了,好笑看着她说。 “可是,可是你刚才刚才不是说要找一个村里人来帮忙做饭吗,难道,这,这不是来接替我的吗?”铁蛋娘睁大眼睛望着张含问。 张含闷声一笑,说,“婶,你想太多了,含儿没有这个意思,我叫你找人来做饭,是打算让她帮一下你跟我娘,这样你跟我娘也不用忙了。” “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含儿你不要我在你家做了呢?”铁蛋娘听完,重重叹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脸上重新露出欢喜笑容。 铁蛋娘赶紧把身上的围裙给摘下来,拿手摸了摸头发,满脸笑容跟张含说,“含儿,这件事情你放心交给婶吧,婶一定帮你找个可靠的人进来,保证做事勤快。” “那含儿在这里就多谢婶你了。”张含笑着跟铁蛋娘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到半天时间,张含跟铁蛋娘说的这件事情就在村里传开了,农村里的妇人除了在田地里混混,要不然就是在家带孩子,伺候公婆还有做饭,她们的身上一年到头都没有一个铜板,如果遇上个好男人,他们还有可能会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到她们手上。 现在村里的妇女们听到去张家做做饭就可以拿到工钱,每家每户的女人们都朝张家这边陆陆续续赶过来,就连一些还没有出嫁的女孩子也偷偷的走到张家这边来探听虚实。 此时张家草厅里,张含不知道自己接待了第几位像现在这位来问做工事情的人了。 “含儿,我听村里在传你家要招人做饭是吗?你看,婶子行吗?” 据刚才这个女人的介绍,张含知道了她是老张家那边三儿媳妇,也就是张含的三婶,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张含早就对老张家那边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 “三婶,这件事情我没有在管,如果你真的想要来,你去铁蛋婶那边报个名,如果你合格了,你自然会被选上。”张含目不斜视的看着这位三婶说。 从刚才这位三婶一进来草厅,她那双不规距的眼珠子就在这个草厅里打转,眸中露出不安份的目光,就凭这个,张含就可以马上把她给踢出选人的名单。 李春桃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炸了毛,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伪装的和善面目马上被扯开,露出本来的尖酸刻薄,拿手指着张含大声问,“你别想糊弄我,这个家是你的,她铁蛋娘只不过是在给你家打工的,只要你说一声,她还不是马上照你的话去做。” 张含见她这个态度,也不想好言好语给人家了,也紧跟着从凳子上站起身,阴着脸跟她说,“三婶,我看在你是我爷爷儿媳妇,我才喊一句三婶,如果我不敬你了,我马上可以叫人用扫帚把你赶出我家,你相信不相信。” 李春桃眼角处先是露出害怕,过了一会儿,她眼珠子转了转,又变得有持无恐,“你敢?我是你三婶,我是你长辈,你敢这样子对我,我就叫村里人给我做主,让大家都知道你张含是个泼妇,到那时,我看莫帆那小子还要不要你这个泼妇做媳妇。” 张含听完,抿嘴一笑,目光越过她,望着她背后问,“你听到没有,你要是知道我是个泼妇,你还会要我做媳妇吗?” “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做我的媳妇。”一道男人声音在李春桃背后响起,吓了她一跳,赶紧转过身望过去。。 莫帆冷眼撇了下被他吓破胆的李春桃,越过她,走到张含身边,牵起她手望向李春桃,说,“三婶,恐怕这件事情要让你失望了,不管含儿变成什么样子,我莫帆都非她莫娶。” “你.....你们.....。”李春桃眼中闪过恨意,死死瞪着张含跟莫帆紧牵着的那两只手。 这两天村里传莫帆这个穷小子拿二百两给老二家做聘礼的事情,李春桃也听到了,每次当她看见她家大女儿,心里是又气又怨,凭什么张二柱家那个疯女可以有这么好的命,而她李春桃的大女儿却连个上门说亲的人都没有。 张含淡淡瞥了一眼说不出话来的李春桃,抿嘴笑着说,“三婶,我还是这句话,如果你真的想要在我家做这份工就去铁蛋婶那里报个名,到时统一由铁蛋娘做审核,你符合条件了,自然有机会来我家帮忙做事。” “好....好....好....。”李春桃连说了几个好字,咬着牙根,用力跺了跺脚,留下一句狠话就气冲冲离开了这里。 张含看着李春桃离开的背影,唇畔轻轻一勾,今天中午在说这件事情时,张含就已经跟铁蛋娘嘱吩过了,不管是谁来报名做事,她都不用顾忌什么,只要照着规距来做就行。 “你怎么会过来这里,你屋后面的事情做完了?”张含抬头望着身边的莫帆问。家含正看。 莫帆伸手帮她挽起耳边垂落下来的秀发,眼神温柔回答,“没做完,不过我听小宝说了一件事情,说咱们家里三个捣蛋鬼在村里散播了一件事情,到处说咱们家要招人做事,我怕有人来找你麻烦,就过来看看了。” 张含一听,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家里今天中午刚说完的话就在村子里散播开来了,原来是家里出了三个判徒。 -, 建房子计划 张含咬了咬牙,决定等这三个小鬼回到家之后,她再来好好收拾一顿他们。【 “你看我现在这个凶悍横样能让别人欺负吗,我不欺负别人就行了。”张含仰着头跟他说,来到这个古代这么久,张含发现她现在脾气变了好多,以前她可是轻声细语跟人说话的,从不跟别人红脸,在大学时,别人都叫她老好人。 可是现在,她来到这里半年了,面对有些泼妇,她可以面不改色跟人家过招,把人家逼得气冲冲离开,想想,张含自己都觉着惊奇。 “咳.....我知道你厉害,不过有些事你完全不用自己出面,你可以交给我去办的。”莫帆拿手捂了下嘴,故意咳了一声,脸上露出红晕,语气别扭说道。 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让她出面解决,这很伤他男人自尊心,感觉他好像一无是处似的。 张含看着他怔了怔,本来她想说她可以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情,她目光看到他不悦眼神时,张含知道刚才她那句话已经把这个男人给惹生气了。 看着他脸上怒容,她这时才想起这个男人是她以后的老公,一个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女人比他厉害,恰巧她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就有这种不喜欢。 “好啊,以后要是碰上这种事情我就把它交给你了,不过,你可要好好保护我,不要让我被其它欺负啊。”张含立即微微一笑,开口说。 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眼里立即露出笑意,自尊心突然爆棚,握紧张含双手,跟她保证,“含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你相信我。” 下午,张含特地猫在家里等着三个小判徒回家,看他们一回来,张含上前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炒板粟。 三个小鬼抱着自己的头顶哇哇大叫,张苞不服气的瞪着张含问,“大姐,你干嘛无缘无故打我跟弟弟妹妹的头,要是我们被你打傻了,你就要一辈子养我们了。” “我看你们不打都是个傻子了,你们老实交待,今天下午,你们去村里玩时说了什么话?不说的话,我就给你们来顿竹条焖猪肉,你们看着办吧。”张含环着手臂,凶着一张脸跟他们说。 这三个小鬼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顶了,越来越淘气,每天闹的家里是鸡飞狗跳,看来她真要找个机会把他们三个都送到学堂里去读书,这个家才会安静下来。 年幼的三妹张黛跟小弟张放马上低下头,一言不发躲在张苞身后。 张苞拉了拉身后两个弟弟妹妹,小声骂道,“你们两个太不够义气了,居然躲在我身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 张含听着张苞这些话,嘴角弯了弯,不过语气还是有点凶凶的跟他们说,“快点说,不说你们今天别想吃晚饭,也不准进房间睡觉。” “说,说什么,我跟弟弟和妹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张苞低着头吱吱唔唔回答。 张含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从凳子上站起,走了几步,从门角落里拿出一条张二柱平时打他们三个的竹条出来,用力拍打在桌面上,“怦”一声,竹条跟桌面相碰撞,弄出了很大响声,把他们三个都吓成一团。 “说还是不说?你们今天下午跟村里的小孩子们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娘都会跑来我们家要做事。嗯!”张含大声朝他们问。 张苞偷偷抬头望了一眼张含,心脏一缩,已经八岁的张苞看出她这个大姐是真生气了,赶紧扯开嗓门大声叫喊,“爹,娘,你们快点过来,大姐要把我跟弟弟妹妹打死了。” 张含整个人怔住,突然嘴角弯弯一翘,拿着竹条在她手掌上拍了拍,笑着跟张苞说,“没关系,你继续叫,今天下午爹跟娘去地里干活了,不到傍晚,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张苞一听,声音嘎然停止,张大嘴巴看着张含,突然面色一转,一脸讨好扑到张含腿上,甜甜叫道,“姐,你别生气了,以后我和弟弟妹妹一定不会再乱说话了,你别打我们,好不好?” 张含用力把张苞那个小身板给推开,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庞盯着她说,“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原谅你们了吗,既然你们那么喜欢把自己家里的事情拿出来跟别人说,行啊,我就把你们的事情也跟村里人说。” 三个小的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摇了摇头。 张含指着张苞说,“我就把你上茅厕不用竹篾的事情拿出来说给村里人知道。” “你,我把你睡觉要咬手指的事情说出来。”张含指着三妹张黛说。 “还有你,我要把你每天晚上要尿床的事情大声告诉他们。”张含伸手捏了捏小张放的脸颊说。 三个小的立即跑到张含身边撒娇,“大姐,我们知错了,你别把我跟弟弟妹妹的事情说出去,好不好?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跟弟弟妹妹就要被他们取笑了。(.好看的小说)”张苞拉着张含手求道。 “那你们说说,为什么要把家里的事情拿出去跟别人说,如果说清楚了,我可以考虑不把你们的事情说出来给别人听。” 两个小的推了推张苞,张苞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及时被张含扶住,这才免了这场灾难。 张苞回过头瞪了一眼两个弟弟妹妹,咬着小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家不再是以前那样了,我把我们家好的事情说出来,他们就会羡慕我和弟弟他们,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张含听完,叹了口气,把他们三个拉近身边,认真跟他们说,“你们拿这种事情去糊弄他们,你们觉着他们是真心想跟你们做朋友吗?”。 看到他们三人疑惑眼神,张含接着说,“用利益换取的友情其实都是假的,他们不是真心拿你们当朋友。”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不再欺负我们呢?”小张放抬起头,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张含问。 “你们只要认真读书,学到东西了,到那时,他们就不敢再欺负你们了。”张含摸着小张放的头说道。 三小人看了彼此一眼,握紧小拳头,望向张含说,“大姐,我们要去读书。” “行啊,只要你们不是一时兴起就行,你们可要想好了,读了书就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到处去村里玩了,”张含伸出一只手指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说道。 三小人听到张含这句话,先是犹豫了一下,张苞第一个坚持一定要去读书,另外两个小的的看见他们二姐做,也都纷纷表态不再继续疯了,要静下心来读书。 张含见他们三个露出来的坚定小样,心里真高兴,痛快答应他们,一定会尽快让他们去上学。 傍晚的时候,铁蛋娘就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走到张家院子,在院子里面大声喊张含名字。 张含听到铁蛋娘那么焦急的声音,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从屋后面跑出来,着急问,“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啊,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帮你找到一位人选了,这个人她在咱们村是顶顶好的,不管是婆家还是娘家那边的人都夸她,平时,我也跟她接触过,是个爱干净的人,做事也勤快。” 张含听到这里,打断了铁蛋娘还没说完的话,开口问,“婶,你就直说是谁吧,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 “是大山媳妇,她男人现在就在荒地里帮忙做事,不过他们夫妻生活也挺苦的,去年,大山娘就过世了,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今年初他们家里又添了一个小孩,一家人生活很困难。”铁蛋娘蓄蓄叨叨说着事情,脸上露出同情。 张含听铁蛋娘说起大山这两个字,脑子里就浮想起上次给她送鸡蛋的妇人,人倒是挺好相处的,而且还知道感恩,能够感恩的人,张含想这种人都差不到哪里去的。 “婶,既然你选了大山媳妇,那就由你去通知她明天来我们家做工,工钱一天二十五文,中午包一餐。” 铁蛋娘马上痛快应道,“唉.....好的,我这就去通知她。”说完,铁蛋娘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张家。 等铁蛋娘去张大山家通知时,张大山媳妇,刘翠花正在院子里拿米汤喂着刚生下半年的儿子,院子里不时传来婴儿的哭声。 “翠花,你在家啊,太好了。”铁蛋娘踩着轻快脚步走进来,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刘翠花,一脸笑嘻嘻的说。 刘翠花忙放下手上的木勺,抱着儿子站起身,吃惊看着走进来的铁蛋娘问,“嫂子,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了,是大好事,我这次来是通知你,明天去张家做事的,张家那边说了,你一天的工钱是二十五文,中午包一餐。”铁蛋娘笑着跟刘翠花说。 “嫂子,这....这是真的吗?张家真的愿意请我去做事?”刘翠花听到这件事情,脸上露出不敢相信,她今天去报名的时候,也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选上。 铁蛋娘大声回答,“当然是真的了,含儿已经说了,让我跟你说明天来上工,妹子,好好做,要是你把事情做好了,张家不会亏待你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嫂子,你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刘翠花眼眶微微湿润,一脸感动望着铁蛋娘,她当然相信铁蛋娘说的话,像铁蛋娘这一家这些日子的变化,全村人都有目共睹,他们都知道现在张水来一家中张家做事情,工钱是村里人出去打工的几倍,并且张家经常还给张水来一家送食物,村里人现在都羡慕极了。 “你别谢我,要不是你是真的好,我也不会选你,以后好好跟着张家一起干,你家日子会越过越红火的。”铁蛋娘叮嘱她说。 晚上,张含在饭桌上宣布了明天刘翠花来家里做工的事情,张二柱夫妻听到是刘翠花,都没有什么意义,张二柱还特地叮嘱张含一定不要亏待人家。 晚饭结束前,张含又跟他们两位说了等八月半(中秋节)过后就准备重新盖房子这件事情。 张二柱听完,拧着眉放下筷子,想了想,开口说,“是该盖房子了,你们姐弟越来越大了,也到该分房睡,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家是因为没有办法,才迫不得已让你们四姐弟住在一块,含儿说的这件事情,爹完全同意。” “要不,我们在屋后面再建几间茅草房。”金秋花开口提议。跟等回这。 张含一听马上否决,她想建的房子可不是什么茅草屋,她张含要建房子就要建最好的。 “娘,我们家现在有银子了,要建就建好一点,我们建两层的那种,一层给你和爹一起住,二层就给我跟弟弟妹妹一块住。”刚说完,张含就感觉到一道不悦目光盯着她。 张含一看是莫帆在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张含马上又加了一句,“还有莫帆的,莫帆也要一间。”她一说完,张含这才感觉莫帆这逼人的目光慢慢消失。 “这.....这会不会要很多银子啊?我们家的银子够吗?”金秋花听张含这么一说,虽然心里也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她很担心家里银子问题。 这两层的房子只有在镇上才能看见,整个张家村都还没有人建过,所以张二柱听完张含这句话之后,眼里也闪过兴奋光芒。 张含抿嘴笑道,“娘,银子你不用担心,再过几天,咱们家里腌的那三大缸咸鸡蛋就可以出缸了,到那时,一定又有一笔钱进帐,拿来建房子绰绰有余。” “那三大缸咸鸡蛋那么快就可以出缸了?这能行吗?”金秋花跟张二柱听到张含说家里腌的咸鸡蛋可以拿出来换银子了,眼中都露出兴奋光芒,眼里笑意遮都遮不住。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张含朝他们调皮的眨了下眼睛,一脸自信。 这次这批咸鸡蛋来得太准时了,刚好过几天就是中秋节,到时,她就拿它们做月饼,双黄月饼,想想就流口水。 -, 准女婿 银子的问题解决了,张二柱马上一拍桌子,大声说,“好,我们家盖房子,就照着含儿说的去盖。(.)【:”说完,张二柱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心里非常高兴。以前的他是怎么也不敢想他们家可以盖房子。 莫帆看未来准岳父那么高兴,也跟着说,“爹,到那时我可以到村里人去山上砍树回来。” “好......。”张二柱现在太高兴了,没有仔细留意刚才莫帆喊他的称呼。 张含望了一眼眉眼都笑眯的张二柱,人家现在全部心思在建房子上,无奈的张含转过头瞪了一眼莫帆,她这一眼换来莫帆冲她“射”来一道歼计得逞笑容。 第二日,来上工的刘翠花天还蒙蒙亮就来到张家,当她看到张含时,整个人开始变得有点拘谨,低着头,小声喊出张含名字,“小含,我,我是来你家做工的。” “我知道,大山嫂子,你,你今天来得真早啊。”说完,张含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她耳朵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在这院子里传出来。 张含先是愣了愣,脑中想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家什么时候养了一条小狗,她怎么不知道。 刘翠花红着脸小声回答,“小含,刚才,刚才发出声音的是我家小牛。” “啊......。”张含目光移到她身后,现在才发现人家上工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居然还背着一个小的。 刘翠花生怕张含不高兴,把这份工收回去,她着急解释,“小含,嫂子也不想带着孩子来上工,只是,只是我家没有什么人可以帮我看住小牛,你放心,我,我绝对不会耽误做事的。” 张含看见露出来的那两条肥肥小短腿,一脸好奇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往前凑了凑,一个肥嘟嘟的小婴儿正在一个人玩着口水泡泡,偶尔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含想起昨天铁蛋娘说过刘翠花一家的事情,眼中蓄满同情,点头说,“好吧,今天开始你就帮我家做三餐饭,工钱是一天二十五文,包中午一餐。” “我知道,铁蛋嫂子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做,我一定好好做。”刘翠花见张含没有赶她走,眼眶里盈满泪花,满脸兴奋。 “好,”说完,张含又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准备想进去补一下觉,又想到站在这里的刘翠花,马上转过身吩咐,“大山嫂子,你可以先回去睡一下,我们家没那么早吃早饭的习惯,你天亮以后再过来也不迟。” “唉.....,好的,我记住了。”刘翠花忙应道,脸上露出抱歉表情目送着张含走进房间。 等院子里只剩下她们母子两个人时,刘翠花也一脸笑容转身离开,在心里直感谢老天爷这么帮她,让她找到一个这么好说话的东家,以后她们家也一定会像铁蛋娘那边一样越过越好了。 回到屋子里面的张含刚躺在床上,立即就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她马上翻身坐起来,缩着鼻子像狗一样到处闻,最后她鼻子停在小张放这一边,还没意识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裤腿那一边就湿了一个位置。 张含皱着眉头,赶紧移开,望着小张放屁股上那一处湿了的裤子,她这下终于知道这股怪味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小张放又尿床了。 “我一定要盖房子,我一定要一间属于我自己的房间。”张含咬牙切齿说,发泄完,张含捏着鼻子,帮小张放脱掉被尿浸湿了的裤子,然后拿了一张被子帮他遮好肚子那处位置,这才又重新找了一个干净位置躺下补觉去了。 张含觉着自己才刚一躺下,觉都还没有补,耳边就传来嗡嗡的吵闹声,她睁开朦胧双眼,扫了一圈四周围,然后重新闭着眼说,“吵死了,你们三个给我去外面说话。” 张苞和张黛听到张含声音,赶紧跑到她身边告状,“大姐,你快醒醒,小弟他又尿床了,好讨厌,我不要跟小弟他睡一块了。” “对啊,大姐,你快醒醒,我也不要跟小弟他睡一块了,我的衣服上都有他尿骚味了。”张黛推了推在睡觉的张含,一脸不满说。 耳边有两道叽叽喳喳的声音,张含睡不着了,她用力一翻身,低头闭目坐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目光朝房子角落一望,发现可怜的小张放正一个人光着小屁股可怜兮兮站在一边,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好了,你们给我停下嘴行不行,小弟他年纪还小,尿床这是正常的,你们以前像他这么大时,还不是经常尿床。”张含现在火大的很,加上又听到两个妹妹这抱怨声,马上不客气的用手指着她们说。 张苞跟张黛一听张含这句话,两人不甘不愿嘟着嘴闭上嘴,嘴巴里小声嘀嘀咕咕,张含估计,她们嘴里一定是在骂她偏心吧。 小张放哭着跑到张含身边,眼睛闪闪的望着张含说,“大姐,你真好,只有你才是真的对小放好,呜呜.....大姐。” “好了,别哭了,去把裤子穿上,等会儿大姐带你去吃早饭。”张含见小张放哭得那么可怜,心里忍不住软下来去安慰他幼小受伤的心灵。 小张放抹了抹眼角泪水,露出一张笑脸,飞快拿起一条裤子穿上,然后跑到张含身边,牵着她手,一脸笑米米,临走时,顺便还冲一边傻站着的张苞跟张黛用力哼了一声,他这个得意样硬是把她们两姐妹给气得不轻,跟在张含身后在抱怨张含偏心眼。 四姐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草厅里边所有人都坐好吃着早饭,就只剩下他们四姐弟了。 “莫帆,你屋后那些肉处理得怎么样了?如果要帮忙,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死扛着。”张二柱吃到一半早饭,望了一眼莫帆,开口说道。 莫帆尊敬看着张二柱回答,说,“爹,后面那些肉我可以完成好,你不用担心。” “咳......。”张二柱听完莫帆这句话,立即被粥给呛到,摸了摸自己鼻子,偷偷望了一眼张含,然后又像若无其事一样,夹起一块腌萝卜放进嘴中嚼了几下,开口说,“嗯,你这样子喊我也没错,以后你就是我张家女婿了,以后就这样喊吧。” 莫帆一听,赶紧接道,“唉.....好的,爹,”喊完,他又把目光放到金秋花这边,咧着嘴角,大声朝金秋花喊,“娘.....。” “唉.....。”金秋花眉开眼笑的大声应道,应完之后,还给莫帆夹了一块腌萝卜,关心说,“多吃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吃着早饭的张含见他们这三个人这高兴样子,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还有她的一份。 莫帆斜睨了一眼张含,见她看向他这边,立即露出一脸讨好笑容,从桌子上夹起一块腌萝卜放在她碗里,笑着说,“含儿,吃块咸萝卜。” 张含坐在院子里,闭目想着身边发生的事情,现在一切都按着她预想中发生,荒地里的黄豆已经种了一半,前两天刚好又下了一场及时雨,荒地里先种的黄豆有一些已经冒出尖尖的嫩牙,长势非常好。 莫帆这一边,上次他晒的肉干今天也可以收起来了,听他说,这次的肉干又被他捣鼓出一种新口味,至于是什么新口味,张含现在还不知道。 正当张含心里暖暖的想着这些事情时,厨房里传来婴儿哭闹的声音。。 厨房里面,铁蛋娘翻着菜,一边跟刘翠花说,“翠花,我看你儿子是不是饿了?要不,你去给他喂一下奶吧,总一直这样子哭也不是办法。” “嫂子,我也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是怎么了?每次我一来这厨房里面,他就一直哭个不停。”刘翠花也是一脸为难看着铁蛋娘,时不时还要回过头哄一哄背上的儿子。 没人知道现在她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刘翠花真怕儿子这样子闹会不会让张家人不喜欢,想到这几天家里每天都有二十五文的收入,她就很舍不得丢掉这份工。 “嫂子,你把孩子放下来吧,我帮你把他带到外面去,这厨房太热了,大人都难顶,更何况是是小孩子。”张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朝里面的刘翠花说。 刘翠花抬起头,目光担扰的望着张含,小心翼翼说,“小含,这,这,嫂子也不想带着个孩子来上班,只是,只是我家里确实没有人帮我带孩子,你别生嫂子气,行吗?”说完,刘翠花拿衣袖抹了抹眼角,声音有点哽咽。 “嫂子,我没有怪你啊,你别多想,我只是叫你把孩子放下来,我带他出去,你在这里安心跟铁蛋娘一起做饭。”张含看着在抹眼泪的刘翠花,叹了口气,好言好语劝道。 铁蛋娘跟在张含身边最久,张含是什么样的为人,她也知道一点,赶紧站出来帮刘翠花解释“含儿,你别翠花的气,她也是怕你把她给辞了,现在他们家真的很需要这份工。” 铁蛋娘拉了拉正在抹眼泪的刘翠花,开口说,“翠花,你快点把孩子给含儿,咱们午饭还没有做好呢。” 么了一张。“好.....,。”刘翠花赶紧把背上哭闹的儿子松绑,然后把它交到张含手上,感激说,“小含,那我家小牛就麻烦你看一下了,谢谢你。” 张含抱着正在扭来扭去的小牛,看他哭得满脸是汗,不禁跟着心疼,抬起头应道,“嫂子,你放心帮我家做饭吧,小牛我会帮你看好。” 当张含抱着小牛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刚好遇到去村长家回来的莫帆,他就站在院子门外,两眼带着温柔笑意盯着她。 张含脸颊红红的,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帮我一起带小牛。” “唉.....好的,马上就来。”莫帆轻轻一笑,一脸高兴的迈着脚步走到她身边,他目光盯着她怀中的小牛,伸手捏了捏小牛那又嫩又白的小脸,捏完之后,又抬起头,目光深情看了一眼张含。 莫帆看着这么可爱的小牛,心里忍不住想以后他跟张含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像小牛一样那么可爱,想到他们会拥有一个像小牛一样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心里就暖暖的。 “他怎么一直哭,是不是尿了?”莫帆见一直在张含怀中扭来扭哭泣的小牛,拧着眉问。 张含摇头,回答,“没有尿,刚才我摸了下他屁股,上面是干的,我想他应该是饿了,你去草厅里放着的罐子弄出一点糖出来,我们弄点糖水给他喝。” “这样行吗?”莫帆脸上有点犹豫,他只知道小孩子饿了是要喝奶的。 张含哄着怀中在哭闹的小牛,看了一眼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翠花嫂子正在做事,她也抽不出空来喂他,先喂他喝点糖水顶顶肚子,厨房那边也差不多快忙完了。” 莫帆见张含这么说,又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小牛,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去里面弄糖水,你一个人小心点。” 没过多久,进去里面弄糖水的莫帆手中拿着半碗糖水过来,小牛由张含抱着,喂糖水的工作就交给莫帆这一边。 “喂的时候你先用手指探一下这水温,不要把他给烫到了。”说完,张含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小牛,不禁一笑,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这个小鬼很精,当他看到莫帆手里端着一只碗过来时就没有继续哭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紧紧盯着莫帆,样子非常可爱。 莫帆听了张含话,在喂小牛糖水时用尾指探了下水温,见糖水不烫了之后,才把糖水喂到小牛嘴里面。 喝上糖水的小牛抿着粉嘟嘟的小嘴,吧唧了几下小嘴唇,看他这个样子好像非常喜欢喝这糖水,喝完之后,他还冲莫帆这边咧嘴笑了笑,小手乱晃,似乎是在催促莫帆快喂给他喝。 “含儿,你看见没,他在冲我们笑呢。”莫帆一脸惊讶指着小牛说。 张含见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小脸,说,“这个小鬼真聪明,也知道这糖水好喝呢。真可爱。” 忍不住,张含低头吧唧用力亲了下小牛肥嘟嘟的脸庞,下一刻,小牛的嫩脸上就露出了红红的嘴唇印,小家伙也没有哭,还一脸笑容,依旧挥着他小胖手,小身子还向莫帆这边移过去。 -, 杀猪宴 还有两天就到中秋节,张家村今天又有一件八卦事情在村子里传着,一直是村子里最穷的张二柱今年中秋节居然杀一头猪来过这个节日,这件事情一传出来,在村子里掀起了很大涟漪。(.无弹窗广告)【 张家这边,院子里非常热闹,大人小孩脸上都一直洋溢着高兴笑容,院子里面摆了一张八仙桌,大人们坐在一块喝着糠水。 张屠夫一口把碗里的糖水喝光,抹了抹嘴角,一脸憨厚笑容看着张二柱,开口说,“二柱,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把猪杀了,杀完猪,我们再一起聊个痛快。” 张屠夫是张家村唯一的杀猪能手,平时张家村要是有人家要杀猪,都会找他来帮忙,他手上拿着的这把杀猪刀不知道杀了多少头猪。 院子里的小鬼们听到要杀猪了,高兴的直跳脚,嘴里嚷嚷着,“杀猪了,要杀猪了。” 这时,后院那边的一头猪被赶了出来,这头即将要被杀的猪似乎也知道它的生命到了尽头,慢慢吞吞的往前走。 张含从来没有看见过杀猪这个活,她心里对这件事情即好奇又害怕,想到张屠夫那把明晃晃的刀等会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就忍不住感到害怕。 村子里几个跟张二柱较好的村民们今天也过来一起帮忙,几个大男人一起合力把那头差不多有一百八十斤的肥猪给抱起来,后面两人按着肥猪的后脚,前面两人按着肥猪的前脚,猪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惨叫声吓得张含马上逃进屋子里面不敢出来,捂着耳朵,心里怦怦的在乱跳,没过多久,猪叫声突然停下来,张含这时又忍不住好奇从屋子里走出来。 刚才还乱晃动的肥猪此时已经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家里的几个小鬼围在猪身边跳来跳去。 “娘,这个猪红不要扔了,我有用啊。”张含赶紧拦住想要把猪红扔掉的金秋花,望着木盆里那鲜红的猪血,张含这时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恶心,这猪红是好东西,只要在猪血里面放点盐,这些猪血就会变凝固。 张含隐隐记着有人说过,这猪红的营养价值非常高,它里面含有非常高的各种微元素,据说经常吃猪红的人,可以延缓机体衰老,提高免疫功能,所以说这猪红也是个宝。 金秋花望了一眼张含,蹙了下眉,显然不太相信张含这句话,金秋花虽然怀疑张含这句话,但还是转身把手上的猪血端到厨房里面去了。 院子里,正是猪刀尖尖向猪身,张屠夫不愧是村里杀猪能手,才一眨眼功夫,猪身上的猪毛就被褪干净,一桶冷水一淋,原本就挺白的猪这次变得更白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充满了血腥味,肥猪被开膛破肚,张二柱自从上次吃过大女儿做的猪下水之后,也知道了这猪下水其实也是个好吃食,他见村里的狗想要进来叼走箕里的猪下水,张二柱赶紧把狗赶走,拉长着脖子大声朝厨房里面喊,“孩他食,把猪下水拿到厨房里去,不然要被狗给叼走了。” 厨房里忙活着的金秋花走出来,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把猪下水给端进厨房里。 “呀....秋花,这猪下水你端进来干什么,又不好吃,还难闻得要死,把它扔给村里的狗吃就是了。”厨房里忙活的铁蛋娘看见金秋花端了一盆猪下水进来,蹙着眉头说。 刘翠花听到后也转过头看了一眼,见金秋花手上端着的真是大家都不吃的猪下水,也跟着点了点头。 “你们可别小看这猪下水,以前我也跟你们一样,觉着这猪下水不好吃,可是自从我吃了我家含儿做的后,我才知道原来这猪下水竟然也可以跟猪肉一样好吃得不得了。”金秋花没管铁蛋娘跟刘翠花,径自端着这箕猪下水放到厨房角落里。 外面,热火朝天,农村里有个规距,哪家杀了猪,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杀猪菜请帮忙的吃一顿,张二柱叫来几个孩子,把猪头骨和五六斤半肥的猪肉拿进厨房,用它们做杀猪菜。 村里的人听张家杀猪,有些家里有点闲钱的人就走来问张二柱,“二柱,你们家杀这么大一头猪,是不是要卖的?” “卖,我们家打算卖半头猪,剩下的我们自己吃。”张二柱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这个决定昨天晚上张家一家人就商量好了,一百八十斤的猪,如果一家人吃还真的吃不完,倒不如卖给村里人,赚点银子花花。 当张二柱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二柱的目光都跟以往不太一样了,有羡慕有嫉妒。 村里人杀猪都是拿来卖钱,能留下十几斤都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像张二柱这样大手笔留半头猪的村里人还真没有过,所以大家看着张二柱时都是深深的嫉妒。(.无弹窗广告) 有人用酸里酸气的话提问,“那价钱怎么算啊?二柱,你们家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可不能赚我们这些穷人家的钱啊。” 张二柱脸上笑容停滞了下,脸上很快又恢复笑容,说,“大家放心,价钱一定公道。” 最后张家卖出的猪肉比镇上肉档子卖的猪肉便宜了两文,半头猪肉卖完,张家也赚了七八两银子。 中午,去荒地里做事情的村民们也回到张家,今天因为张家杀猪,张含决定把在荒地里帮忙做事的村民们也请回来吃饭。 这下子,张家顿时变热闹极了,院子里面,一大帮男人坐在一块喝着凉水谈天说地,有说有笑。。 张二柱见到这些多人在自己家里吃饭,心里先是开心,然后又生出一股难受,他向这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进了厨房叫出正在里面忙活的金秋花。 “孩他娘,咱们家今天杀猪,我觉着是不是该去请我爹他们过来吃饭?”张二柱望着金秋花问。 金秋花望了一眼他,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问含儿吧,她觉着行就行,我是怕老张家那帮人了。” 这些日子过好了,金秋花都快忘了还有那一帮极品亲戚在,现在听张二柱提起,金秋花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厨房里。 张二柱叹了口气,背着手进了草厅,找到了张含。 草厅里面,张含正带着家里几个小鬼跟刘翠花的儿子小牛一块玩着,张含眼尖看到站在草厅门口犹豫不定的张二柱,嘱咐了几句张苞他们,站起身走到张二柱这边,开口问,“爹,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啊?” “唉.....是....是的,含儿,爹,爹想叫你爷奶他们过来吃顿杀猪宴,你觉着行吗?”张二柱小心翼翼看着张含问。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眉毛立即拧紧在一块,想起老张家这帮人,她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爹,你要是想请爷和娘他们就去请吧,他们是长辈,我们家杀了猪是该请他们过来吃顿饭。”张含望着张二柱说。虽然她心里很讨厌老张家那边的人,可张含知道,张二柱心里一直都挂念着那边,如果她说不可以,到头来伤的是张二柱这份孝心。 张二柱听见张含答应,眼睛跟眉毛都笑成一团,高兴说道,“那我这就去请他们过来吃饭。”丢下这句话,张二柱转身跑出去了。 老张家这边,张老太太一整个上午都摆着一张臭脸,做事情时一直拿东西出气,弄出很大声音。 张铁生坐在草厅里抽着烟杆子,浓浓的烟雾在草厅里撩绕,刚抽完一口,这一次,他又听到厨房里面传来摔碗筷的声音,他马上放下手上的烟杆,胀红着一张脸朝厨房那边大声吼,“干什么?做点事弄这么大响声,要是不想做,马上给我滚出我张家。” 这时,老张家的院子门口传来张二柱的声音,“爹,娘,你们在家吗?” 厨房里的张老太太听到外面是老二声音,马上放下手上的瓢勺跑了出来,用力把院门打开,当她目光看到张二柱居然是空着手过来时,那张脸变得更臭。 张二柱脸上笑容在看到张老太太这张面容时,马上僵住,他小声向张老太太喊了句,“娘.....。” “有事吗?”张老太太拦在院子门口,也没说请外面的张二柱进来,拉长着一张脸问。 张二柱动了下嘴唇,高兴的心情顿时消失,开口说,“娘,二柱过来请你和爹去我家吃杀猪宴。” 漪秋又节。“哼......我们可担不起你这份心,别人家杀猪都是拿几斤肉过来给老人家,你家倒好,空手就过来请,你这个儿子对我们两个老人还真是有孝心啊。”张老太太把脸扭到一边,语气尖酸刻薄的说。 她每句话像一把刀一样把张二柱的心刺了一个又一个洞,望着母亲这张不满的脸庞,张二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也许他真的不该来这里请他们两位。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张铁生从草厅里走出来,他站在门口望着被张老太太挡在外面的二儿子,眉头蹙了蹙,瞪了一眼张老太太,说,“老二来了,进来吧。” 张老太太拉长着一张脸,听到身后传来张铁生声音,不甘不愿的把拦在外面的张二柱给放进来。 “爹,今天家里杀了一头猪,,二柱来请你跟娘去家里吃杀猪宴的。”张二柱说这句话时,望了一眼黑着脸放他进来的张老太太,心里一缩,像是被针给扎着一般难受,顿时,他脸上露出失望表情走进来。 “自己找一个位置坐下,今天怎么好好的杀猪了,又不是过年过节。”张铁生坐在炕上面,又拿着他烟杆子抽着,吐了一口烟之后,开口问张二柱。 张二柱向张铁生应了一声是,自己找了一张离张铁生比较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尊敬的回答,“爹,含儿说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这半年来,家里面生活也好了不少,所以想杀头猪庆祝一下。” 张铁生听完,嗯了一声,低着头闷声抽着烟,没过一会儿,草厅四周围飘荡着烟雾。 “老婆子,把东西收拾好,顺便把地窖里面的红薯拿一袋出来给老二一家。”张铁生放下手上烟杆子,抬起头,大声朝外面喊。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张老太太嘀嘀咕咕的声音,“拿一袋红薯出来?我们家哪里有这么多?” 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脸色马上黑下来,他手上的烟杆子用力敲在炕上面的桌子上,发出很大响声,然后就是张铁生不悦的大骂声,“别以为我不管家就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东西,上个月,咱们田里才收了几百斤红薯,都还没吃,怎么就没有了?” 张二柱低头露出一抹苦笑,苦笑完之后,他抬起头向张铁生说,“爹,不用了,儿子只是过来请你跟娘去吃杀猪宴,你们不用拿东西来。” 这时,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张老太太耳尖听到张二柱这句话,马上跑进来说,“听到了没,老头子,二柱都说我们不用拿东西过去了,二柱家现在是村子里最有钱的人了,他哪里还会看得上我们家这一点点东西。”说完,张老太太把目光望到张二柱这边问,“二柱,你们家一定不稀罕红薯这种东西,你说娘说得对不对。” 张二柱嘴角轻轻扯了下,艰难回答,“娘说得对。” “老头子,现在你也听到二柱说的这句话了,人家根本不稀罕我们这一点点红薯,你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张老太太眉开眼笑看着张铁生说道。 张铁生抿紧着嘴,望了一眼张二柱,叹了口气,望着张老太太说,“二柱不稀罕那是他的事情,我要送是我的事情,还不快点去地窖拿一袋红薯过来。” 张老太太见自己好说歹说都没有让张铁生打消送红薯给老二家,脸马上拉长,拿脚在地上用力跺了好几下,愤愤不平转身出了草厅。 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离去的脚步声,这才抬起头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张二柱,重重叹了口气,拿着烟杆子用力吸了几下。 -, 来抢吃 良久,张老太太去地窖拿红薯回来时,身后不仅背着一袋红薯,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小孩子,他们在见到坐在里面的张二柱时,嘻皮笑脸朝张二柱喊了句,“二伯。【:” 张老太太一脸若无其事的说,“这几个调皮小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我要去二柱家吃杀猪宴,精精的在家门口守着我们,太淘气了。” 张铁生用力哼了一声,自家婆娘是个怎样的为人,张铁生比任何人都清楚,关于院子里的这几个孙子是怎么来自己家,张铁生不用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二柱脸上笑容僵了僵,应了声这几个小子,低下头,敛下眼中的失望,抬头跟张铁生说,“爹,家里的饭菜应该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吃。” “嗯.....。”张铁生抿紧嘴点了点头,然后在张二柱的帮忙下,从炕上下来,穿上一双发白的布鞋走出家门。 他们身后跟着六个半大不小的小子们,叽叽喳喳的,一路上都是谁又打了谁的告状声。 张家,金秋花见出去请爹娘的张二柱这么久还没回来,心里着急,深怕张二柱会不会在那边受欺负,最后,金秋花喊出草厅里陪孩子的张含,叫她去外面看一下。 张含在听到金秋花叫她出去时,心里就猜到金秋花这是在担心张二柱在那边的情况,从张二柱出去请人之后,张含心里的担心不比金秋花少,当她听金秋花这么一叫之后,马上痛快应道,转身跑了出去。 张含刚走到屋脚下时,就看到张二柱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朝这边走过来。 蹙了蹙眉,张含抿着嘴冷冷一笑,跑向张二柱这边,喊,“爹,你怎么才回来,娘都着急死了。”说完话,张含朝张二柱身后的两个大人也喊了一句,“爷,奶,你们来了。” 张铁生笑米米的看着张含,手上依旧拿着他烟杆子,放在手掌上敲了敲,高兴说,“我家含儿不错,是我这些孙女当中最厉害的,爷爷替你感到骄傲。” 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称赞张含,脸马上拉长,阴里阴气说,“什么最厉害,不就是为一点小聪明,我那些孙女也不比她差。” 张铁生听完张老太太这句话,脸上笑容立即消失,侧头瞪了一眼张老太太,用力哼了一声,双手放背,一个人走在前面。 张老太太见张铁生一走,马上招呼身后六个孙子跟上来。[]紧跟在张铁生身后。 “爹,你不是去请爷和奶了吗?怎么也把这么多小孩也请来了?”张含走到张二柱身边,指着前面六个小子小声问。 张二柱脸上红了红,吱吱唔唔回答,“你,你奶要带来,我,我也没办法。” 张含听完,摸了自己鼻子,抬头望着正往上爬的张老太太,心里顿时明了,人家大概是想趁今天张家杀猪,把老张家那边的孙子都叫过来好好搓一顿吧,毕竟农村里,一个月有两次吃上肉就是很不错的生活了。 若窖时拿。张家院子里,因为多了张铁生这一帮人,原本就窄小的院子顿时变得人挤人,大人们坐在三张桌子上,小孩子们又是两张桌子,热闹极了。 这时,厨房里一大木盆的肉菜端了出来,这一木盆菜都可以抵上五六碗菜的份量,每张桌子上面放了一个这种木盆。。 菜一桌,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吃着木盆里的肉菜,吃得是大快朵颐,汗水沾湿了他们身上的背衫,但依旧挡不住他们对肉菜的喜欢,他们都吃得满脸欢喜。 小孩子这边,张家三个小子跟铁蛋两兄弟凑成一桌,另一桌是老张家这边的小子和小宝,还有一个就是张含。 果然如张含所料,张老太太带这六个小子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吃猪肉的,他们六个一看到这一大木盆肉菜端上来时,六双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肉,口水往外流,还没等张含喊开动,这六个小子马上从凳子上站起,你争我抢的把筷子放到木盆里专挑猪肉吃。 张含望着这六个像难民营逃出来的六个小子,拧了下眉,望了一眼木盆里的肉越来越少,张含侧头望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宝,居然没有动筷。 “来,快点吃,你再不吃,等会儿就没有你份了。”张含看着这么懂事的小宝,心里一高兴,避开这六个小子的筷子,挑了两大块半肥的肉放到小宝碗里,开口跟他说。 小宝看了一眼张含,脸颊红红的,低着头小声说,“谢谢小含姐姐。”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定会对这些饭菜看不上眼,可是现在,小宝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了,闻着碗里传来的肉味,他口 腔里的口水一直往下咽,他朝张含一笑,拿起右手边的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眼睛立即一亮,然后囫囵把这一块肉都放进了嘴巴里吃掉。(.无弹窗广告) 桌上正在抢着木盆里肉的六个小子看见又有一个人跟他们分享这些肉,立即不干了,刚才还抢得很凶的六小子同时放下筷子,有一个怒瞪着小宝,有三个还用手指着小宝大声问,“喂,你是哪里来的,我们不准你吃这木盆里的肉,这是我们的,快点把肉给我们不回来。” “我为什么要还给你们,这是小含姐姐夹给我的。”小宝以前也是做少爷的,对付那些蛮不讲理的人,他还是有一套的,那就是在面对敌人时,不要害怕,自己要比敌人更凶,这样才能把敌人给吓退。 不过显然小宝这个方法用在这六小子身上好像有点不太管用,坐在小宝身边的六小子其中之一,一脸野蛮的把小宝碗里的肉给抢了过去。 “快还给我,这是我的,还给我。”小宝见自己碗里的肉被人给抢走,一急,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扑上去抢。 这边这么大动作,立即被隔壁桌的小鬼们听到,张家三个小鬼跟铁蛋两兄弟跟小宝这些天早就培养了深厚的情谊,他们看到小宝在另一张桌子被人欺负,马上纷纷放下筷子跑了过去。 小张放跟铁蛋两兄弟跑到小宝左右两边,指着六个小子大声问,“你们想干什么?欺负小宝是不是?” 六个小子平时在老张家就是横着走,老张家那边的人也不敢大声跟他们说话,从小他们就被家里的娘教育,二叔家的孩子们任他们欺负,以前,这六个小子也没少欺负张苞几姐弟。 现在当他们看到张苞他们走过来,六人脸上都没有露出一点怯意,头依旧仰得非常高,拿鼻子看人一样。 ”欺负他又怎么样了,我奶说了,他是外人,不配在张家村这个地方住。”老张家大孙子,张大柱的二儿子,张横站出来指着小宝胸膛大声说道。 “谁说小宝是外人,他是我张家这边的人,他是我弟弟。”张苞一听张横这句话,马上炸毛,以前她就特别讨厌大伯这个二儿子,老是欺负他们三姐弟,在村子里就是小霸王,村子里的小孩子没有一个是不怕他的。 被他们围着的小宝听到张苞这句话,拿眼睨了她一下,秀气的眉毛蹙成一团,他记得他岁数比张苞大了一岁,这个小辣椒居然趁这个时候占他便宜。 张苞看到小宝向她看过来,马上走过去,拍了拍他小肩膀说,“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他们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我让他们横着离开这里。”张苞话一落,立即头顶上传来一道疼痛。 “哎哟,谁打我啊.....。”张苞摸着自己发疼的头顶转过头,皱着张脸大声说道。 “是我。”张含的声音跟在张苞话后面响起,张含站在二妹张苞身后,双手插着腰瞪着这个二妹,她手一伸,把张苞的耳朵给揪了起来,问,“二妹,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什么横着离开这里,你从哪里听来的?啊!” “大姐,你快点把我耳朵给放下来,痛死我了。”张苞歪着头,一张秀丽的小脸皱成一团,等张含把她耳朵放下来后,她小声嘀咕,“大姐真是的,也不怕把我这只那么可爱的耳朵给揪长了。” 张含听到她这句嘀咕话,抿嘴偷偷一笑,然后又故意露出一张严肃表情看着她说,“二妹,你快点说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我听奶骂人时说的。”张苞摸着自己又疼又热的耳朵,嘴巴翘得很高,不甘不愿回答。 张含怔了怔,望了一眼坐在另一张大人桌痛快吃着猪肉的张老太太,摇了摇头,拉着张苞的手说,“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话了,别好的不学,去学坏的。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张苞小声答应,然后抬眼看到一边幸灾乐祸的老张家六小子,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狡猾笑容,她拉着张含手臂告状,“大姐,你来了正好,刚才这六个小霸王在欺负小宝,他们把小宝的猪肉给抢走了。大姐,你一定要替小宝主持公道。” 老张家六小子没想到张苞会突然来这一招,弄得他们手忙脚乱,不过平时他们在村里称小霸王可不是吃素的,惊慌的表情只在他们六张小脸上一闪而过,很快,他们又重新恢复小霸王的气势。 “我们抢他的又怎么了?我奶说了,他就是个外人,不配在我们张家村吃住,以后我们见了他还要把他给赶出张家村呢。”张横仰着头,斜着眼看向张含大声说,一幅有持无恐的样子。 “谁说小宝是外人,他是我张家这边的人,他是我弟弟。”张含听到张横这句话,脸马上拉下来,不悦的盯着才八“九”岁的张横警告。 张横见张含在他几个弟弟面前警告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他眼睛看了一眼五个弟弟,拉长着脖子朝张含吼,“你们一家都是外人,奶奶说了,你们不是我们老张家的亲人,奶奶说了,总有一天,你们赚来的银子都是属于我们老张家的。” 张横这句话说得很大声,恐怕这个时候,整个院子里吃饭的人都听到了。 大家听到张横这句话,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张老太太身上,嘴里正咬着一块五花猪肉的张老太太突然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脸色从青到白,露出讪讪的笑容。 张铁生用力扔下手中的筷子,朝张老太太这边瞪了一眼。他这一眼,把张老太太给吓得半死,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张横身边,扯了扯他背衫,大声骂道,“死小子,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面?快点给我坐下来。” 张横身子用力扭,把张老太太的手给甩开,他瞪着张含大声说,“我没有说错,奶奶,你不是跟横儿说过,二叔一家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人,以后二叔家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吗?” “你还说?快点给我坐下。”张老太太真想把这个孙子给掐死,同时也后悔当初说这句话时为什么要当着这个小子的面说出来。 现在,张老太太可以感觉到身边有好几道不友善的目光在盯着她后背,犹如针刺背啊。 今天杀猪宴,张含特地叫莫帆把村长张二春也请了过来,做为一村之长,张二春对张二柱这一家可以投了很大希望在这里面,他可不希望老张家把张二柱这一家得罪掉。 “二婶,平时你在村里乱嚼舌根也就罢了,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你都说给孩子听了,我这个做侄子的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村门不幸啊。”张二春绷着一张脸望着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这一张老脸顿时从红又变青,老脸两边微微抽搐,手一伸,用力掐着张横手臂,嘴里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我叫你乱说话。” “啊.....好痛.....。”张横突然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痛得他哇哇大叫。 大家看到张老太太这个掐孙子的举动,每双眼中更是露出鄙视眼神。 -, 吃亏了 这时,张含冷着一双眼望了下张老太太,然后把目光望向张二春这边,开口说,“趁着村长在这里,我有件事情想跟村长商量一下,村长,这位是小宝,从现在开始,他是我张家这边的人,谁要是欺负他,也就是欺负我张家这边,不管是谁,只要是欺负我张家这边的人,我张含一定不会放过他。(.无弹窗广告)【ka"” 张老太太听完张含这句话,咬着牙根死死瞪着张含,她觉着张含这句话就是在冲着她说,这是在打她脸,让她这个老太婆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此时,张老太太是真的把张含这一家给恨到心里去了。 杀猪宴继续进行着,张老太太这次是彻底丢了脸,在剩下来吃饭时间,她多少有点顾忌了,没有再像刚开始那样吃个不停。 至于老张家这边六个小子,在事情临结束时,他们六个都被院子里的人一人说了一句,把他们六张小脸说得通红,不敢继续造次了。 吃完杀猪宴,给张家做工的村民们挺着个饱子一脸幸福继续去荒地里做事,剩下几个帮张家杀猪的几个村民们,他们一人得了半斤五花肉。至于村长这边,张家给了两斤半肥的肉,一伙子高高兴兴提着手上的肉回家了。 “爹,娘,这里有一斤猪肉,给你们两老提回家。”张二柱手上拿着一斤猪肉给张铁生,开口说。 “我们就不用了,你们也没多少,拿给我们两老干什么?”张铁生推开张二柱拿过来的猪肉,一脸不赞同说道。 张铁生刚一推开张二柱手上那斤肉,下一刻,那斤猪肉就落到了张老太太手上,张老太太用抢的速度把张二柱手上的肉给拿了过来,生怕张铁生会说把肉还回去似的,把它藏到她背后,说,“什么不要,我们家一个月才吃一次猪肉,好不容易有人送了,不要白不要。” 张铁生见状,气得白胡子都要翘起来,最后还是张二柱开口安抚好他,“爹,没事的,娘说得挺对,你跟娘现在年纪这么大了,儿子孝敬你们是应该的。” 张铁生一甩衣袖,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张家。 后面,张老太太赶紧叫上六个宝贝孙子,手上紧紧拿着半斤猪肉跟在张铁生脚步,回了老张家。 张二柱站在院子外面看着老父亲那弯腰的背,心里又酸又涩。 张家杀了一头猪,后续工作比较多,如果单靠张二柱夫妻来做的话,可能会做不完,所以张含开口叫刘翠花留下来帮忙,晚上他们一家就留在这里吃饭了。 眼看后天就是中秋节,张含想起中秋节要采买的东西,于是她决定下午跟着莫帆一块进镇上去。 今天上午,莫帆又去跟村长家借了牛车,打算把前两天做的肉干送到镇上去卖。 昨天,上次莫帆去的那间肉干铺子老板找到了张家,用八十文一斤的价格买走了差不多二十斤的肉干,现在,张家还剩下八十斤肉干。 张含跟莫帆一块坐在牛车上面,由莫帆赶着牛往前走,这些日子只要有空,莫帆就会把小毛抓过来叫小毛教他怎么赶牛车,练了几天,现在莫帆赶牛车已经赶得有模有样了。 人双太眼。张含嘴里咬着一块肉干,她咬下一口之后,露出惊讶眼神望着一脸微笑的莫帆,“莫帆,这.....这....这是你新做出来的肉干吗?” 莫帆见张含这么惊讶,一脸自豪的点了点头,回答,“嗯,是我新做出来的,好吃吗?” “好吃,太好吃了,比上次的肉干要好吃好多,莫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张含拿着手上的肉干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这块肉干不仅有原来的香味,在香味当中,又被莫帆新加了一种味道,而起这肉干吃进嘴中,喉咙里有清凉的感觉。 莫帆赶着牛车,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后脑勺,一脸憨厚笑容,回答,“其实我也是随便乱改的,含儿上次教我的肉干已经很美味了,前两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就在那里想,要是我在肉干里面再加一种味道进去不知道会不会怎么样,第二天,我又上山打猎时,看到路边一种草,我曾听我爹说过,这草叫薄荷草,人是可以吃的,当时我脑子一动,就把它给摘了跟肉干配味一块放到肉里面去了。” “原来是薄荷,我就说吃起来,嘴里凉凉的。”张含又咬下一口肉干,听了莫帆解释,她才发现这熟悉的味道是来自哪里。 张含坐在莫帆旁边,转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一筐子的肉干,抬眼看了下莫帆,开口问,“莫帆,那你打算拿这肉干卖什么价钱?”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上次的肉干我卖给福运酒楼是一百文一斤,现在我这肉干不比上次好吃,这次我打算卖给福运酒楼一百五十文,含儿,你觉着我这个想法怎么样?”莫帆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算计光芒从他眼角一闪而过。(.好看的小说) 张含见状,整个人不禁怔了怔,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莫帆,让她一下子感觉到陌生,她望着他侧脸发呆。 镇上,牛车进了城楼,走进镇上大街上,刚进到镇里面,莫帆先把牛车停下来,他从牛车上下来,走到另一边看着张含说,“含儿,我们赶了半个时辰的路,先休息一下会,喝点水。” 张含抬头望了眼头上那烈日,抹了抹额头上汗水,点了点头,在莫帆帮助下,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牛牛停在面馆外面旁边,他们坐在靠近窗户旁边,莫帆只要抬下头,就可以看到牛车停的那个位置。 “客官,不知道两位要点什么?”店小二见有客人上门,马上跑过来招呼。 莫帆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抹了抹额头汗水,打量了这面馆四周,然后开口说,“麻烦给我一碗面条,还有一碗面汤。” 店小二听完莫帆点完的东西,望着莫帆怔了怔,他先弯了弯腰,然后一脸尊敬的说,“这位客官,一碗面条跟一碗面汤是一个价钱,请问你还要这样子点吗?” 莫帆蹙着眉头抬起头,看着店小二问,“上次我在你这里吃这面汤还不要钱,怎么这次变了?” 店小二点头哈腰回答,“客官,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生意不好做啊,加上现在天气太热了,这面汤又不要银子,有很多人来店里只是点了面汤喝完就走了,我们掌柜没有办法,只好想出这个办法了。” “扑哧.....。”张含听完店小二抱怨的话,忍不住笑出声,她猜想,估计这个时候,莫帆把那些喝面汤的人给骂了个半死,因为他们把他省银子的办法给弄没了。 莫帆脸颊红红的,瞪了一眼张含,咳了一声,心里不舍的开口,“那好吧,给我两碗面条。” “好嘞,两位客官稍等一会儿,两碗面条马上就来。”店小二给莫帆倒了一杯花,说了一两句话之后,转身跑开了。 这时,面馆里还是有一帮客人在里面,一般逛街走累的人都会进来吃碗面条。 面馆里有人就有八卦,在繁华的镇里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八卦是到处不在,“你们听说没,最近凤鸣肉干铺子最近在卖着一种不同的肉干,听说很好吃呢,你们知道没?”说这话的是一位肥肚脑大的中年年人,穿衣打扮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有钱人。。 ”我也听说了,听说现在比前段日子福运酒楼卖的肉干还要贵呢。”有人跟着说道。 张含听了几句,望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莫帆,笑着向他问,“莫帆,刚才他们说的肉干是不是你昨天卖给刘掌柜的。” “是吧。”莫帆一脸平静的开口回答,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时不时看向外面的牛车。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端了两碗面条过来,张含原先还以为莫帆会为她点一碗肉面或者是鸡蛋面,等面上来后,张含看到她面前摆放着的就只是一碗清面条,面条里面不仅没有一点荤腥,甚至连一颗青菜都没有。 莫帆先拿筷子吃了一大口,抬起头见张含望着这碗面在发呆,脸色还不是很好看,他小心翼翼问,“怎么不吃?不符胃口吗?” 张含瞪了他一眼,放下手上的筷子,生气说道,“莫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抠啊,我们好不容易进趟镇上,你居然只请我吃一碗清汤挂面,你也好意思。” 莫帆听完她话,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他先是笑了笑,然后朝张含眨了下眼睛,他抿嘴微笑着,放下手上的筷子,双手在拆着桌面上那包东西。 “吃吧,我就算是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你的,伴着这些东西吃,面会更好吃。”东西打开,两大块肉干呈现在张含面前,莫帆用筷子弄了一块肉干放到张含面碗里,招呼着她说。 “这....这个....。”张含指着这两大块肉干,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吃惊看着他,结巴开口。 莫帆低头吃了一大口面条,然后抬起头看着张含说,“这间店里的肉面一碗就要十文钱,放在面条的肉又少,一点都不划算,还不如买一碗素面,才三文钱,然后拌着我们自己带来的肉干吃,这样就省了七文钱,很划算是不是?” “呃.....。”张含顿时答不出一句话来,看着莫帆这幅精打细算的得意模样,张含吞了几口的口水,压低着声音跟他说,“莫帆,你这次好像打错算盘了,我觉着我们好像吃亏了。” 莫帆一听,三根面条挂在他嘴上面,睁着一双疑惑目光望着张含,问,“哪里吃亏了?” 张含斜睨着他一笑,指着桌面上那两大块肉干跟他说,“肉面才十文钱一碗,可你这些肉干好像要一百文一斤,一口肉干也不只十文钱了,你说亏不亏?” 莫帆听完张含这番话,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他越想越觉着张含算得非常对,很快,一抹心疼眼色从他眼角一闪而过,在他抬起头来时,脸上露出一幅不在意的模样跟张含说,“没关系,只要含儿吃得好就行了,亏就亏吧。” 张含望着他那张脸,明明很心疼的模样,却硬是要摆出一幅很不在乎的样子,张含低头笑了下,伸手把桌面上的肉干撕下半块,然后把剩下的其它肉干包好送回到他面前,开口说,“好了,别假装不心疼了,你这个抠门毛病我算是看清楚了,给你,这一块半肉干你收起来吧,我吃完这半块就行了。” 莫帆一听她这句话,脸颊马上红起来,他摸着后脑勺,露出促狭笑容向她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时,面馆里突然人潮响动,每个人都吸着鼻子在面馆里四处闻来闻去,有人把店小二叫过来问,“店小二,你们店里什么味道这么香?卖不卖的?” 店小二听店里的客人一说,也跟着拿着鼻子在四处闻了一会儿,他摸着头顶,蹙着眉头,暗想,奇怪了,这么香的味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突然,店小二看到张含这边桌上,眼睛一亮,紧紧盯着张含手上没吃完的肉干,店小二心里非常肯定,面馆里发出这么香的味道一定跟这位客官手上拿着的肉干有关。 “客官,这件事情让我去打听一下,如果真是我家面馆东西的,一定拿出来给各位尝尝。”店小二抹了下额头汗水,从众多客人包“围”中挣脱出来,望了一眼张含这张桌子,转身跑进了面馆里面。 从面馆里发生异样时,张含就已经注意到了,店小二那双眼睛发亮时也没有逃过张含观察,张含看到店小二跑进面馆内室,这时,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莫帆,见他根本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刚才把肉干拿出来是不是故意的?”张含看着他面色平静的样子,总觉着不太对劲,便小声翼翼的向他询问。 莫帆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把刚才让张含包住的肉干再一次打开,让香味更浓的漂在面馆里面。 -, 缺斤少两 没过多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内室里面走出来,他先是站在内室门口,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凌厉的扫过面馆,在店小二的指示下,老人的目光终于看到了张含这张桌子上面。【: 张含对面就是这位老人,莫帆则是背对着,张含看到老人向这边看过来,马上激动的拉着莫帆手说,“莫帆,面馆内室突然走出来一位老人,他正向咱们这边看,依我估计,这个人一定是这间面馆的老板。” 莫帆回握着张含的手,一脸淡定看着张含说,“含儿,放轻松,别紧张,该来的逃不掉。” “呃.....,莫帆,难道你都不紧张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面馆老板一定是听小二哥说了这肉干的事情,他一定是来跟你打听这件事情的。”张含时不时偷偷盯了一眼老人这边,见他这朝这边走过来时,张含紧张的快要把莫帆的手背给抓红。 莫帆抿嘴微微一笑,缓缓说,“我也紧张,只是我知道越紧张,事情就越会搞砸,我们一定要镇定下来,千万别自乱阵脚。” 刚开始进面馆时,他只是想省点面钱,并没有打算跟面馆一起合作肉干这份生意,刚才听到张含的一句话,顿时让他茅塞顿开,又想到了一个生意伙伴。 这时,面馆老板慢慢走到他们这边,一脸和蔼笑容看着他们两个说,“两位,不知道老夫可不可以在这里坐下来?”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莫帆嘴角在暗处偷偷一勾,转头跟他说,“老伯,请坐。” 面馆老板听到莫帆这句有礼的话,眼中露出满意,他选择坐在了莫帆旁边一张凳子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从面馆坐下来后,他的目光就一直有意无意望了几眼莫帆面前那包肉干。 “老伯,要不要尝?”莫帆面不改色的把桌面上肉干递到他面前,开口问。 面馆老板一听,满是皱褶的脸顿时露出一抹兴奋笑容,望着莫帆问,“小伙子,你真的愿意把这肉干给老夫尝一尝?” 莫帆抿嘴一笑,没有回话,低头伸手把桌面上的肉干撕下一块拿到面馆老板面前,说,“给,老伯,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值几个钱。” 坐在他们对面的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话,低头抿嘴笑了下,暗想,这个莫帆说起谎来是一点都不用打草稿,就他手上拿着的这一块肉干起码也要十几文吧,居然被一个抠门男人说成不值钱,简直太奇怪了。 面馆老板接过莫帆拿过来的肉干,他第一个动作不是放进嘴巴里吃,而是把它拿到他鼻子旁边闻了闻,闻了几下之后,成馆老板闭上眼睛,一脸回味。 他这个样子让莫帆跟张含都不禁提起心来,莫帆两只放在桌脚下的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没有人知道他虽然面上很平静,但内心却非常紧张。 过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的面馆老板抬起头,朝莫帆跟张含抿嘴微微一笑,一连串的好字在他嘴中发出来,“好,好,好。太好了。” 这间面馆的老板叫刘胜辉,几十年前是在饥荒中逃难过来到这边的,来到这里后,他用自己家乡的手艺在这里落地生根,娶妻生子,这间面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牵挂,他一直都很希望可以在他有生之年可以给面馆创造辉煌成绩,只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创出好面食出来。 就在他以为他就要这样遗憾离世时,老天终于体怜他,居然给他送来这么种美味的肉干。 “小伙子,实不相瞒,我是这间面馆的老板,敝姓刘,你叫我刘伯就行了,小伙子,刘伯想想问问你,你这肉干能卖给老夫吗?”刘胜辉紧紧盯着莫帆,眼里露出渴求。[] 莫帆被这位老伯这么一望,心里不禁生出愧疚感,觉着他挖个坑等这位老伯跳下来,实在是有点不太光明磊落。 “当然可以,不知道老伯想要多少斤这肉干?”莫帆决定等会儿跟刘伯谈价钱时,把价钱稍微减少一点,就当是赔刚才挖坑给他跳的罪。 “你也看到我这间面馆了,生意一般,我想购买多一点,也没这个能力,要不,你先给我五斤试试,要是试好了,我再跟你多买一点。”刘胜辉望了一眼他这间面馆,眼中闪过失望,这里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味道,客人都不爱来这里吃了。 莫帆听完,点了点头,说,“行,这次我带来八十斤肉干,是打算拉到福运酒楼去卖的,不过既然老伯你要五斤,我可以匀给你,不过老伯以后想要多一点肉干,可能就要提前跟我说了,我住在张家村,我叫莫帆,你派人到张家村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我的。” “好,那不知道小兄弟这个价钱怎么算?”刘胜辉听莫帆刚才说这肉干是运给福运酒楼的,他脸上笑容就僵了下。 在这个镇上住的人都知道,福运酒楼卖的东西都是最贵的,一般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去那里吃上一顿,就连他这个年过半百,一只脚踏进棺村的老人家也还没有机会进去一次,刘胜辉担心,这肉干会不会很贵。 “如果老伯要的话,我给你一斤五十文,老伯觉着怎么样?”莫帆开口说,眼睛盯着老伯脸上的表情,当他看到老伯脸上露出考虑的表情时,莫帆又说了一句,“老伯,这一斤肉干你可以卖五十碗肉面了,你刚才也闻到了,在你的面上加几块这肉干上去,这面比你原来的肉面好吃了很多,你还可以相对应的提高一点价格,我敢保证,你这面只会稳赚不会赔。” 刘胜辉听完莫帆这句话,脸上胡子激动的乱抖,他手一伸,紧紧握住莫帆双手,激动说,“小兄弟,你是个做生意的天才啊,老夫没想明白事情居然让你一下子想清楚了,你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我刘胜辉看人看了几十年,一定不会看错的。” 莫帆一下子被老伯握住,并还说出这么令他难为情的话,莫帆为难的看了一眼正在一边看好戏的张含,宠溺的瞪了她一眼。 他摸着自己后脑勺,脸上有点红红的跟刘伯说,“老伯,你别夸奖我了,我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厉害,这些都是我自己胡乱猜想的。” “你胡乱猜的就那么厉害,要是你认真猜的话,那不是更厉害。”刘胜辉眼珠子睁得老大,一脸惊讶的拉着莫帆手说道。。 莫帆被老伯热情的态度给弄得不好意思,用力的把手从老伯手掌中抽出来,赶紧转移了话题,“老伯,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去拿五斤肉干进来。” 不等刘胜辉因答,莫帆身影飞快的跑了出去,跑出来后,莫帆站在牛车旁边拿手抹了抹额头汗水,用力的吐了口气,在心里暗道,这老伯真的是太恐怖了。 在外面平复好心情之后,莫帆拿着五斤肉干重新踏进了面馆里,他人都还没坐下,手上的肉干就被刘胜辉给抢了过去。 “这个味道跟刚才味道好像不太一样?不过这个更好闻。”刘胜辉闻了下这五斤肉干,然后又拿起刚才莫帆撕给他的肉块闻了闻,最终给出了这个答案。 莫帆笑了笑,坐下来后,跟他解释,“老伯鼻子真灵,没错,第一次我给你的这肉干是第一批的,现在你手中拿着的是第二批,第二批比第一批的味道要好闻多了,而且吃起来也比第一批要好吃很多。” “嗯.....,是不错,吃起来凉凉的,要是把它放到我面里面,一定很好吃。”在莫帆说着话时,刘胜辉已经忍不住撕下一块肉干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脸上露出舒服表情,大声说道。 张含跟莫帆见老伯这个样子,两人相视一笑,他们心中同时涌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老伯真不像村里那些老人一样古板和严肃。了发内苍。 刘胜辉连续撕下好几块肉干吃完之后,这才拿衣袖抹了抹油油的嘴巴,开口说,“这个味道我也喜欢,我决定了,我就要这个味道的肉干,小伙子,你给我拿五斤来。” 莫帆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僵住,他指着刘胜辉手上那肉干说,“老伯,这五斤肉干都在你这里了,刚才我去拿的时候已经称了,足足五斤,不多不少。” 刘胜辉听完莫帆这句话,白白的眉毛立即拧紧,他放下手上的肉干,露出一脸严肃跟莫帆说,“小伙子,刚才我还夸奖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你这里明明就没有五斤肉干,你怎么说你这里有五斤呢,你这不是缺斤少两吗?” 莫帆一听,顿时着急了,他赶紧站起身走到刘胜辉身边,脸上表情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说,“老伯,我莫帆做生意从来不会缺斤少两,刚才我在拿这些进来时,真的称了,是五斤。我没有骗你。” 这时,张含看有人冤枉莫帆,脸上也露出不悦,她看着刘胜辉说,“老伯,莫帆的为人我最清楚,别人或许会缺斤少两,不过他不会。” -, 比谁抠 刘胜辉抹了抹自己嘴巴,望了一眼他们两个,意犹未尽的模样,缓缓开口说,“我没说他刚才少称给我,我是说现在这肉少了,没有五斤,刚才我明明吃了好几块,怎么着也少了一二两吧。(.)【,”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这时,一句话闯进了她脑海里,就是莫帆这次遇到对手了,一个比他还抠的人出现了。 莫帆蹙着眉头盯着老伯,心想,难道他遇到对手了? “老伯,这个不是这么算的,刚才我给你拿进来的肉干足五斤,拿进店里就属于你的了,现在你吃了一点,少了也算是你的,我卖出去的东西我是不会负责的。”莫帆一幅没商量的表情看着刘胜辉说。。 “我都还没付银子,怎么属于我的了,这个不算,你现在一定要给我凑足五斤出来,要不然我就按四斤给你算银子。”说完,刘胜辉摸了摸他白白的胡子,双眸发着精明光芒。 “你.....你这是蛮不讲理!”莫帆被他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刘胜辉大声说。 幸好这个时候面馆里早已经没其它客人了,所以现在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人来围观。 刘胜辉给了莫帆一个得意笑容,双手紧紧抱着那包肉干,坐在凳子上哼着歌。 莫帆这次是真的被他给气着了,他本来还觉着对这位老人家亏次,在价钱方面算少了一半,就这些少了的银子就让他心里肉疼的紧,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居然还敢趁火打劫,给他来这一招。 张含见莫帆整张脸都被气得变绿,赶紧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拉了拉他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好,我补给你,不过现在这个价钱我改变主意了,这肉干现在一斤要八十文,老伯你还要吗?”莫帆辱畔轻勾,勒出一抹邪笑看着刘胜辉问道。(.无弹窗广告) 刘胜辉一听,跳起脚,他瞪着莫帆问,“刚才你不是说要五十文一斤吗?怎么一下子要八十文了?你这是在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这一次,莫帆也跟刚才刘胜辉一样,露出一脸得意笑容望着,一句话也没说,嘴里也哼着五音不全的歌。 “老伯,你刚才那句话可说错了,我可没有欺负你,我这肉干卖到福运酒楼是一百文一斤,就连卖到肉干铺子也要八十文一斤,我可是一点都没赚你的了。”莫帆轻笑说道,眼里尽是得意。 这时,张含已经看出来是谁赢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也会有错,依这个情形来看,张含肯定现在是莫帆占了上风,抠对抠,小的赢了。 最后,面馆老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贪到莫帆二两肉干,反而还把肉干的价钱给提升了上去,气得他当时把他们两个给送出面馆时,那是脸不是脸,笑不是笑的。 出了面馆,张含看着跟她并排走着的莫帆,越看,她就越担心他这个抠门毛病会不会变得更严重,她真怕以后她跟他结婚了,他会不会把这抠门毛病用在她手上,想到那个时候,张含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 走到牛车旁边,莫帆发现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还在后面傻站着,他冲她喊,“含儿,快过来,我们要去福运酒楼了。” 张含回过神,哦了一声,跑了过去,在他帮助下,张含坐上了牛车,坐在牛车上面,张含又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个问题,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向牵着牛车走的莫帆询问,“莫帆,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牵着牛车走在前面的莫帆听到张含声音,回过头,朝她笑了笑,说,“好啊,含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张含望着他背影,张了张嘴,最后咬了咬牙,开口问,“我想问,你抠门的毛病以后会不会拿来对付我啊?我可事先警告你,要是你敢拿你抠门的毛病来对付我,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走在前面的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没有回头,牵着牛车继续往前赶,边赶边说,“放心,我这个毛病我没办法改掉,但是我保证,我这个毛病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最好是这样。”张含坐在牛车上面,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小声说道。 福运酒楼,店里面的小二看到他们两位,赶紧跑了进去通知人,没过一会儿,里面就走来这间店的掌柜,双手合拳作了个揖,一脸客套的跟莫帆说,“莫公子,张姑娘,你们来了,请进。”说完,店掌柜向身后站着的小二吩咐,“小二,把莫公子的牛车赶到酒楼后院放着,小心伺候。” 张含走到一半路听到店掌柜这句话,差点一个踉跄摔倒,牛随主人精贵啊,张含心想,村长这头牛要是懂人性的话,一定会很感觉莫帆跟她,要不是他们把它带到这里来,它可能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这么好的伺候。 他们来到一楼的内室里面,刚坐下,马上就有人倒茶端点心进来,张含望着店掌柜小心翼翼对他们的伺候,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情。 “掌柜的,你家少爷呢?他今天怎么不在这里?”张含望了一眼这四周,没发现他本人,有点奇怪,依萧风翼的本事,在他们两个一进镇,恐怕就有人跟他报告这件事情了吧。 刚坐下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脸色马上变得不太好看,他抿紧嘴看着张含问,“怎么,含儿那么想见萧少爷吗?”他说这句话时,周围气温一下子变低了。 张含跟酒楼掌柜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张含赶紧露出讨好笑容跟他说,“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想见他。”说完,她偷偷睨了一眼酒楼掌柜,然后把嘴巴凑到莫帆耳边,小声说,“其实我心里是希望他不要出现,真的。” 莫帆听完她话,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这才慢慢升温,他小声在张含面前说,“下不为例。”然后他又像没事人一样,开口跟酒楼掌柜说,“何掌柜,今天我又带来一批新肉干,这次这批肉干比上次要好吃得多,不知道你们酒楼收不收?” 何掌柜面露喜色,他这几天正在愁这肉干的事情,他家少爷又已经半个月没有进酒楼了,眼看这肉干变得越来越少,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跟少爷报告这件事情,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这肉干居然送上门来了,这个消息怎么能不让何掌柜感到兴奋。 “要,要,不管莫公子有多少肉干,我们福运酒楼都要了。”何掌柜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开口要下了莫帆带来的肉干。 这个月来,因为这肉干生意,给他们酒楼带了好多回头客,现在只要有客人进酒楼,第一个要点的就是这肉干。 莫帆抿嘴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布包,把它打开,里面两块肉干呈现在何掌柜面前,莫帆伸手指着肉干跟何掌柜介绍说,“何掌柜,你先尝尝这两块肉干,尝完之后我们再来谈这个价钱。” 何掌柜在看到这两块肉干的时候,喉咙里的口水早就一直往下咽了,当他听到莫帆说让他尝尝这肉干时,他马上不客气的伸手撕下一大块肉干放进嘴巴里咀嚼。 他一边吃着还一边称赞,“嗯......,好吃.....太好吃了。”尝了这肉干之后,何掌柜才知道为什么酒楼里每天有这么多人要点这肉干了,因为它实在是太好吃了,特别拌着酒喝,更是美味,连他这个不爱喝酒的人也忍不住想拿酒拌着它吃了。 莫帆见他吃完,笑着指向另一块肉干跟他说,“何掌柜尝完这一块了,不如再尝尝这一块,看这两块有什么不同?”也嘴们巴。 “好....好.....。”连说了几个好字,何掌柜又不客气的撕下一大块肉干放到嘴中,他刚放进去,还没咀嚼,嘴里就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珠子瞪得很大,双眼溢满不敢置眼神盯着莫帆。 张含知道现在何掌柜尝的这一块是莫帆做出来的第二批肉干,也就是加了薄荷进去的这批,看这位何掌柜现在这个表情,张含肯定他对莫帆这批肉干很感兴趣。 何掌柜怀着惊讶把嘴里的肉干吃干净之后,他拿起他第二次吃的肉干,左看看右看看,一脸兴奋望着莫帆问,“莫公子,这块肉干跟上一块肉干不太一样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是我要跟何掌柜说的,你第二次吃的是我新做出来的肉干,跟第一次的味道不同,刚才何掌柜也尝了这两种肉干,如果依何掌柜来猜,客人比较喜欢吃哪一种肉干?”莫帆镇定自如的看着何掌柜问,眼角一抹精光闪过。 刚才尝过两种肉干的何掌柜低头思考了一下,第二种肉干味道比第一种要香很多,而且第二种吃起来还有一种清凉味,更适合现在这种天气吃,依他掌管酒楼这么多年的经验,如果他要是买下了第二批肉干,放在酒楼里销售,他可以肯定,酒楼以后的生意会比现在又会更上一层楼。 -, 一场小误会 “客人会比较喜欢第二种肉干。[]【:”何掌柜拧紧着眉头老实回答道。 莫帆点了点头,坐直身子,拿起桌面上一杯茶,就着茶杯边缘喝了一口,静静等着何掌柜接下来的回话。 良久,何掌柜蹙着眉头向,“不知道莫公子这次的肉干打算怎么卖?” “一百五十文一斤,这是不二价。”莫帆扯着嘴角向两边展开,开口说道。 何掌柜听完,低头沉思了下,最后一咬牙开口回答,“好,一百五十文就一百五十文,不知道莫公子这次带了多少斤这种肉干?” “七十五斤。过几天会再有一批。”莫帆开口回道。 喝了一会儿茶,何掌柜在莫帆带领下,去了酒楼后面称了牛车上面那七十五斤肉干,付了十三两银子,双方就算银货两清。 卖完货,莫帆牵着牛车,张含跟在他后面,两人从福运酒楼离开,走在街上,莫帆转过头问身后的张含,“含儿,你还要买什么东西吗?” “嗯,我要买面粉。”张含点了点头,一双水润的眼珠子在街道两边看了看,走了几步,她目光停在一间粮食铺上面。 “莫帆,我们去间铺子看看。”张含叫住前面牵着牛车的莫帆,指了指对面那间粮食铺说。 进了铺子里面,今天粮食铺比平时要热闹得很多,也许是因为后天就是中秋节,家家户户都来这里买做饼的东西,张含走进来,找到店里的小二,“小二哥,麻烦给我称十斤面粉。” “客官,你要多少自己装,今天客人挺多,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请多多原谅,你装好了,请拿到那边去排队。”店小二扔给张含一个纸皮袋,丢下这句话,转身又去招呼其它客人去了。 张含拿着这个纸皮袋,先是愣了下,随即望着这间铺子的人,哪一个不是自己拿着这个纸皮袋在装她们想要买的东西,叹了口气,张含也种在现代挤春运的感觉。 在人群中张含在你挤着我,我踩着你脚的情况下,终于走到放粮食那块地方,眼睛在这里扫了一圈,张含目光看到插着面粉两个字的木板,挤上前拿起木勺子就往纸皮袋里装。 装完之后,张含提着这一袋面粉又走到另一边去排队,等到她排完队,称好斤数,付完银子走出来时,张含额头上都是汗水,汗水沾湿了她身上衣服,望着自己这一身半湿的衣服,有点庆幸,今天出来时没有穿白色或者是黄色的衣服,要不然身上就要走光了。 守在外面的莫帆见张含走出来,赶紧扔下牛车跑过来,接过张含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纸袋里面,发现是面粉之后,莫帆蹙了蹙眉,问,“含儿,你买这么多面粉干什么?” “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打算做月饼啊。”张含抹了抹额头汗水,斜睨了一眼莫帆,没好气跟他说。 莫帆听张含这么一说,不好意思的拿手摸了摸他鼻子,他是真忘记了后天是中秋节,以前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什么节日对他来说都可有可无,这些年来,他除了过年这个节日后,其它节日他统统都没放在心里过。 回到张家村,张家院门口蹲着一个人,牛车刚停在张家脚下,守在张家门口的人马上冲了下来,边跑边大声喊,“含姐,含姐。” 莫帆听到这个声音,拧了拧眉头,望着冲下来的张小毛,站在张含面前,把他冲过来的身子给拦了下来,黑着脸问,“像什么样子?毛毛躁躁的,给我站好了。” 张小毛见自己被莫帆给拦住,蹙了蹙眉,把莫帆伸长的手给推开,不高兴的说,“莫帆哥,你不要拦我,我有事情要跟小含姐说。(.好看的小说)”瞪了一眼莫帆之后,小毛没看莫帆更黑的脸,跑到张含身边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用木头做的东西。“含姐,你看我这个做得对吗?” 张含一脸高兴的接过小毛手上这东西,左瞧瞧左瞧瞧,现在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是用木头做成的月饼模板,这是今天张含出发去镇上时,特意交给小毛做的任务,她当时只是画了一张图纸给他,没想到才一个下午就让他做好了,并且做得还很漂亮。 “小毛,你简直是太厉害了,居然这么快就把它做出来,还做得这么漂亮,等月饼做好了,第一个月饼一定给你尝。”张含摸着它,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 “小含姐,这个东西真能做出你说的什么月饼吗?还有小含姐,这月饼是什么味道的呀?”小毛听到有吃的,憨厚的笑了笑,笑完之后,又忍不住好奇连问了张含好几个问题。 “什么味道,等我做出来你尝过不就知道了,反正很好吃就是了。”张含低头摸着这月饼模板,脑子里已经在想着今天晚上要做什么馅料的月饼了,一脸漫不经心的回答小毛。 这时,莫帆把赶牛的绳子扔到小毛身上,语气有点冲的朝他说,“小子,把你家牛车牵回去,晚上早点过来找我,今晚去山上打猎。” 莫帆牵着张含左手,丢下在一边跳脚的小毛,两人恩恩爱爱的回张家去了。 回到张家,金秋花看到张含买了这么多面粉,蹙了蹙眉,说,“含儿,不是娘说你,你也太不会省钱了,就算过个中秋节,我们也不用买这么多面粉啊,这不是浪费银子吗?” 张含放下手上的纸皮袋,甩了一个眼神给莫帆,示意他把这面粉搬到草厅里去,她走到金秋花这边,一只穿过金秋花手臂,挽着她,撒着娇说,“娘,含儿买这么多面粉是有用的,今年有不少人帮了我们一家,怎么也该趁着这个节日好好答谢谢人家,给几个月饼给他们尝尝,也算是咱们一家的心意,你说是不是?” 金秋花听张含这么一说,低头抿嘴想了下这几个月来,那些人对张家的助,金秋花知道要是没有他们帮忙的话,张家现在还跟以前受着穷。 受人一滴恩,应当涌泉相报,这句话她还是懂的,金秋花望着张含,脸色开始慢慢变好。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他们帮了咱们家,我们是要好好答谢人家。”刚转过身的金秋花,路没走出几步,突然又回过头看着张含,“要不这样,饼我们送几个,还有咱们家今天不是杀了一头猪吗,再送点肉。” “娘,这件事情你交给女儿去办,你就不用操心了。”张含推着金秋花进了草厅里面,她可不想让金秋花插手这件事情,她已经想好了送什么东西给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那些人了,三个月饼,还有莫帆做出来的一斤肉干,这样送出去,肯定会没有人敢说她送的寒碜了。 这时,张含听到厨房里传来“怦怦”的切菜声,她走到厨房门口时,看到铁蛋娘跟刘翠花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厨房里面,铁蛋娘正在灶头上面切着菜,刘翠花在灶头旁边烧着火煮饭,偶尔,两人会说几句话,不过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在忙着她们手上的事情。 “好香的饭菜味道。”张含走进来,缩着鼻子闻着厨房里白米饭的香味,还有香菇煲猪头骨的香气。 铁蛋娘跟刘翠花听到张含声音,放下手上的活,一脸尊敬的笑容,异口同声朝张含说,“含儿,(小含)你怎么进来了?”。 这些日子跟张含做了这么久的事情,铁蛋娘早已经没把张含当成是小辈了,她跟她家男人都对张含很佩服。 “嘿嘿.....婶,嫂子,你们别管我,我就只是进来看看。”说完这句话,张含眼睛扫到刘翠花背上空空的,又好奇的问,“大山嫂子,小牛呢?” 这些天,只要张含呆在家里,刘翠花的儿子小牛都由张含带着,多天的相处,张含心里已经对白胖胖,非常可爱的小牛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来第掌二。 “小牛他被他爹给带走了。”刘翠花紧张回答,一双手不知所措的在身子两侧摸来摸去。 张含见她这个样子,马上开口解释,“嫂子,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半天没有见小牛,我都有点想他了。” “唉.....,小牛能让小含你这么疼他,是他福气。”说到这里,刘翠花眼眶就有点湿润,声音也变得哽咽。 “这.....。”张含看着刘翠花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刚才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吧,为什么刘翠花这么容易就流起眼泪。 张含赶紧把目光望向铁蛋娘这边,希望铁蛋娘帮一下她,铁蛋娘脸色顿时变得不是很好,她阴着一张脸向刘翠花说,“翠花,你这是在干什么?含儿又没有说你什么,你干嘛无缘无故哭起来?” 铁蛋娘在心里把刘翠花暗骂了几句,心里怀疑刘翠花是不是不满张家给的待遇,想到这里,铁蛋娘看刘翠花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 刘翠花一听铁蛋娘这句警告话,赶紧抹掉眼角泪水,解释,“你们别误会,我刚才掉眼泪那是因为感动,绝对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 美味的猪下水 自从在张家做了事之后,他们一家吃的都比以前好了很多,儿子小牛也因为张含的关系,现在不仅长得白白胖胖,小病也不再缠着了,家里每天还可以存上二三十文钱,想到这些,刘翠花又忍不住想要流泪。【: “大山嫂子,刚才你哭可把我给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对我家这份活不满意呢,或者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张含听完刘翠花这句话,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笑容跟她说。 刘翠花一听,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对这份活很满意。”现在村里的妇人听到她在张家做事,哪个不是拿羡慕眼光看着她,她又不是猪油蒙了心。 刘翠花抹了抹眼角泪水,开口解释,“我刚才哭是因为小含你们一家对我们一家太好了,自从来到这里做事之后,我身上的“奶”水也足了,小牛也可以吃饱,他身上的那些小病小痛也不见了,我心里高兴,高兴得哭了。” 铁蛋娘脸色这时才慢慢好起来,她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刘翠花,开口说,“翠花啊,不是我说你,这件事是好事,你哭什么?你应该高兴才对,哭哭蹄蹄的,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刘翠花低下头跟铁蛋娘道歉,“对不起,嫂子,让你替我担心了。” 张含见误会解除了,心情放轻松了很多,她在厨房四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她要找的东西,于是,她抬起头向铁蛋娘询问,“婶,上午我娘拿进来的猪下水那些哪里去了?” “哦.....那些东西啊!我见它们这么臭,所以把它拿到杂物房那边去了,含儿是不是要找它?我去帮你拿过来。”铁蛋娘说完,放下菜刀,双手放在身上擦了擦,走了出厨房。 没过一会儿,铁蛋娘手上端着一个木盆进来,张含走上前接了过来,木盆里面装满了猪下水,猪肝,猪肚,猪大肠等等全部堆在这里。(.) “婶,大山嫂子,等会儿你们把手上事情做好后,回家一趟,叫上你们的家人过来吃晚饭。”临出厨房时,张含站在厨房门口,一脸高兴的朝里面的铁蛋娘跟刘翠花说。 没等她们回话,张含就抱着木盆出了张家,打算去张家屋脚下的小河上去清洗这臭味难闻的猪下水。 厨房里面,刘翠花傻呼呼的望着张含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向正在切菜的铁蛋娘问,“嫂子,我刚才是不是听到小含说,叫我们回去叫上家里人过来这边吃晚饭?” 铁蛋娘切着菜,空出一个眼神望了一眼刘翠花,笑着开口说,“这有什么好吃惊的,等会儿我们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之后,带着自家的碗筷过来吃就行了。” “这张家也太好了,我还没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说话的东家。”刘翠花往灶头里添着火,眼神有点呆滞,一个人像是在自言自语。 灶头上面,铁蛋娘把菜给切好后,抬头望着刘翠花说,“以后等你在张家做久了,你就会知道张家这一家子人其实都是个好相处的,我们这些帮人做事情的也要知道感恩,以后好好替张家做事就是了。” 这句话,铁蛋娘也算是故意说给刘翠花听的,她跟张水来是决定一辈子好好在张家打这份工,她就是怕刘翠花这边,就怕人家会做对不起张家的事。 刘翠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铁蛋娘这句话,她目光一直盯着灶头里面的柴火,应了几声。 弄了半个时辰,张含把木盆里面的猪下水都洗了个干净,等她回来时,正好遇上准备回家叫人的刘翠花跟铁蛋娘。 “含儿,要不婶留下来帮你忙吧。你一个人能把这些东西弄好吗?”铁蛋娘走到一半,突然返回来,望了一眼张含手上端着的猪下水,担扰问道。 张含摇头笑了笑,开口说,“婶,你先回去叫上叔跟铁蛋他们过来这边吃饭,等会儿我会叫莫帆过来帮忙的,你放心回去吧。” 铁蛋娘听张含这么一说,想了想,抬头说,“那好,你们两个先忙着,我把他们叫上来,很快就倒回来。”丢下这句话,铁蛋娘一脸风风火火的走开了。 张含拉长着脖子大声朝屋后面喊了一声莫帆名字,没过多久,一道匆匆跑来的身影停在她面前。 “含儿,我来了,叫我有什么事情?”莫帆跑到张含身边问道。 张含用眼睛点了点手上这半盆猪下水,开口说,“帮我做饭,今天我给你炒猪肠吃。” “好,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不过我要吃蒜爆猪大肠。”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眉头松开,笑着说。 “没问题,不过你去我家后院拔几颗蒜回来。”张含抿嘴一笑,她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她第一次炒给他吃的这道菜,心里不禁感到暖暖的。 莫帆冲她笑了笑,转身就跑到张家菜园子里去拔蒜苗去了。。 进了厨房,张含把猪肝跟猪心,猪肺那些拿到煲猪头骨的沙煲里一起去煲,弄完这件事情,张含开始把猪肠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拿盐腌好,等着蒜苗回来一起爆炒。 莫帆把洗净的蒜苗拿进来,又帮着张含烧火,两人在厨房里合作得天衣无缝,等铁蛋娘他们来到张家时,张含跟莫帆已经把今天晚上的菜都煮好了。 二事吃之。傍晚,夜幕降临,出去外面玩的四个小鬼也知道回巢,他们一回来,院子里顿时又变热闹。 张含端着菜进来时,看到三个弟弟妹妹和小宝他们手上都脏得要死,在他们的手还没祸害到碗里的菜时,就被张含及时用筷子给打住。 “你们的手太脏了,快点给我去院子里面洗干净了,不然不准吃饭。”张含瞪着他们四个大声骂。 四个小的望了一眼他们的手掌,又黑又黄,四个小鬼闻着桌上的肉香味,马上从凳子上站起,跑了出去,争先恐后的去洗手。 “小含,不好意思,我们一家来打扰你们家了。”这时,张大山抱着小山,身后跟着刘翠花,一家三口走进草厅,张大山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看着张含说。 张含见张大山一家过来,非常热情的把他们请了进来,一大帮人围着两张并排的八仙桌开始吃晚饭。 在这两张桌子上,除了张家一家子和莫帆经常见荤腥外,另外两家一个月能吃上一次都算不错了,这么久不见荤腥,现一看到,大人还好点,能够控制自己,但是小孩子就不同了,铁蛋两兄弟塞得满嘴都是猪肉,一边吃着一边喊,“好吃,真好吃,太好吃了。” 而刘翠花的儿子小牛虽然不能吃桌面上这些菜,不过张含给他煲了一碗肉粥,这肉是张含让莫帆剁得碎碎的,跟白米一起放在沙煲里煲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出锅的,特别适合老人小孩吃。 张水来夫妇看到两个儿子吃得那么快,脸上不禁露出尴尬表睛和难过的眼神。 张含朝铁蛋两兄弟笑了笑,见张水来夫妇没有动筷子,于是开口说,“水来叔,婶,你们也吃啊,发什么愣呢,等会儿这些好菜可就要被他们吃光了。” 经过张含这句令人放轻松的话,张水来夫妇这才又重拾笑容,拿起筷子陪着大家继续吃着晚饭。 “小含,这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吃过,有嚼劲,还很香,比猪肉差不了多少啊。”张大山夹起一块蒜苗爆炒猪肠放进嘴中,吃得满脸都是肥油,吃完嘴里的后,忍不住开口询问刚才他吃的是什么东西。 张水来听完张大山这句话,也好奇的夹起一块猪肠放进嘴中,一吃,他一双眼睛立马亮起来,眼珠子睁得很大,咽下口里的猪肠之后,这才开口问,“对啊,含儿,这是什么啊,很好吃啊,要是跟着酒一起下的话,那就更好吃了。”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抿嘴笑了笑,回答,“这个是今天我娘收起来的猪下水之一,刚才你们吃的就是猪大肠。” “什么?猪大肠,这怎么可能,这猪大肠不是装猪粪的吗,刚才我吃起来怎么没有那猪粪的味道?”张大山听张含这么一说,一脸惊讶的夹起一块猪肠放到眼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不太敢相信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是猪肚子里装粪的猪肠。 作为女人的铁蛋娘跟刘翠花也是对这份菜感到很好奇,她们把目光望向金秋花这边,见金秋花微笑着朝她们点了点头,她们这才不得不相信这碗菜居然是她们今天厌弃的猪下水做的。 “以前我也不知道这猪下水可以这么美味,这还是上次我吃过我大女儿做过的,我才相信这猪下水也是道美味下酒菜。”张二柱一脸得意的看着张水来跟张大山说。 “含儿(小含)你下次可不可以把这做猪下水的方法教一下你婶(嫂子)啊。”两个大男人红着脸,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 作为他们两人“妻”子的铁蛋娘跟刘翠花听到他们这句话,很有默契的同时给了他们两人一个白眼。 今天六千更新,更新完毕了,星期四大图,到时两万更,所以今天更的有点少了,嘿嘿--,谢谢大家支持! -, 月饼出来了 “嘿嘿.....,孩他娘,你可别多想,我没有嫌弃你做菜不好吃,我只是想以后能多吃这猪肠,没有肉吃,吃这个解解馋也不错啊。【,”张水来见铁蛋娘丢了一个白眼给他,马上讨好的跟她解释。 “我也是啊,孩他娘,我也跟张大哥一样,没有嫌弃你做饭不好吃。”张大山见状,也跟在张水来后面跟刘翠花解释。 铁蛋娘跟刘翠花抿嘴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笑出声,铁蛋娘说,“行了,我们也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心思,这猪肠确定挺好吃的,比猪肉好吃多了,猪肉我们不能经常吃,可是这猪下水我们可以,含儿,你就教一下婶吧,行么?”铁蛋娘望着张含问。 刘翠花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目光跟铁蛋娘眼里的一样,都是希望张含可以教下她们如何能够把那么臭的猪下水做出好吃的菜。 张含没有多想,马上痛快答应,“好啊,等这两天有时间了,我一定好好教婶和嫂子。” 这一顿饭不仅小孩吃得高兴,就连大人也吃得是满嘴是油,当张水来跟张大山这两家离开时,张含又叫张二柱夫妇给他们两家各送了一斤半肥的猪肉带回去,喜得张水来跟张大山一脸感激的从张家离开。 第二天,张含为了明天的中秋节开始做月饼,昨晚想了一夜,张含准备做两种味道的月饼,一种是蛋黄的,一种是猪肉馅的,只可惜这个朝代没有绿豆跟红豆,不然,张含还想做绿豆跟红豆的月饼呢。 今天吃早饭时,张含跟大家说了等会儿吃完早饭会去拆杂物房里放着的腌鸡蛋,张家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一脸兴奋,差不多一个月了,他们都非常想亲眼看到这咸鸡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不,连平时出去村里疯玩的四个小鬼也破天荒的留在家里没有出去,一大家人一吃完早饭,就朝杂物房的方向走去。 进了杂物房里,张含打开了其中一个大缸,里面一颗颗白白的鸡蛋露了出来,张二柱低头望了一眼缸里面的鸡蛋,见这鸡蛋跟当初放进去时没有什么两样,顿时,他脸上露出失望,怕打击到大女儿,张二柱抬起头时,脸上挂着笑容,跟张含说,“含儿,这次鸡蛋没弄好没什么的,爹和娘都不怪你,这次失败了,我们下次就会成功了。” “是啊,含儿,你爹说得对,这些蛋没有做成咸蛋没关系的,大不了娘把它们拿出来喂猪。”金秋花也跟在张二柱话语后面安慰张含。 张含听完他们两人的话,整个人怔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出他们说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看着他们两个明明心疼鸡蛋却又要安慰她的别扭表情,张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张二柱跟金秋花被张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他们夫妻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苍白,夫妻二人同时向莫帆求救,“莫帆,你快看看含儿,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 莫帆拧紧眉头,赶紧走到张含身边,握住她手掌,一脸心疼看着她说,“含儿,你别难过,这次鸡蛋没了不算什么,下次我拿银子给你买鸡蛋,你别这样,放宽心,好不好?” 张含笑完之后,抬头望着关心她的莫帆,摸着鼻子笑了笑,说,“你们都搞错了,我这些鸡蛋没有失败,它就是这个样子的,它现在就是咸鸡蛋了。”说完,张含见他们脸上都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于是她接着说,“要是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现在拿十个出来,然后煮熟剥给你们看看。” “含儿,这些鸡蛋都没有坏吗?”金秋花一脸震惊,指着缸里的鸡蛋问。 张含忍着笑意,开口跟他们解释,“没坏,这咸鸡蛋跟正常鸡蛋看起来是一样的,只是当它们煮好后,它里面的蛋白跟蛋黄是咸的。”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这些鸡蛋坏了呢。”张二柱听完张含的解释,紧绷的脸顿时松懈下来,松了口气,拿手拍着胸膛。 莫帆这时听了张含的话,担扰她会难过的心也慢慢松了下来,如果这三缸鸡蛋真的坏了,他都已经准备好给银子张含继续做咸鸡蛋,直到她把咸鸡蛋做成功为止。 出了这场虚惊事情,大家对张含手里这十只咸鸡蛋更加好奇了,当张含把这十只鸡蛋放到锅里煮着时,大家都坐在院子里等着咸鸡蛋熟的这一刻,迫不及待的想第一个尝这咸鸡蛋是什么味道。 过了没多久,锅里的咸鸡蛋出锅了,张含端着这十只鸡蛋出来,刚放到桌面上,立马就被院子里的人给抢了一个又一个。 不过幸好在煮时,张含已经算好了鸡蛋的数量,在院子里的人刚好有十个人,正好一人一个。 大家把咸鸡蛋抢到手,兴奋的把咸鸡蛋给打破,然后剥壳,众人望着自己手中的咸鸡蛋,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咬,只是拿着它静静的观察了好久,他们都对这传说中的咸鸡蛋感到非常好奇。 张含见他们一个个拿着咸鸡蛋在一边发呆,好奇问,“你们干嘛不吃?怕不好吃吗?” 大家听到她这句话,同时把目光向她这边望过来,众人一致摇了摇头,开始往他们嘴里塞咸鸡蛋。 “居然是咸的。”。 “嗯,好吃,要是跟粥一起拌着吃一定更好。” “呀,我吃到蛋黄了,这蛋黄好好吃哦,还有油出来,好香啊。”一时间,院子里传来大家不同的赞扬声,眨眼时间,他们手上的咸鸡蛋马上被消灭干净,各个吧唧着嘴巴,露出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特别是几个小的,更是一直求着张含再给他们煮一个咸鸡蛋,最后还是张含哄他们说晚上给他们吃一种叫月饼的东西,他们几个小的这才不甘不愿的作罢。 因为要做十斤面粉的月饼,单靠她们几个女人来的话根本不顶事,于是,张含把莫帆跟张小毛都找过来帮忙,厨房里,两个男人正在跟面粉拼死奋斗着。 院子外面,四个女人剥鸡蛋的剥鸡蛋,剁猪肉的剁猪肉,一时之间,整个张家变得非常热闹。 张含拿昨天小毛做的月饼模板开始按压出一个个圆圆的月饼,在场的这些人,除了张含之外,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月饼,当张含做出来时,他们的要粘在这还没烘好的月饼上面。 “原来这个叫月饼啊,不过确实挺像月亮的,圆圆的,挺可爱的。”铁蛋娘一双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张含做出来的那一排一排月饼,开口说。 “是啊,我以前在村长家看过镇上的点心,我看哪,我以前看的那些点心比不上小含做出来的月饼好看。”刘翠花这时也笑着说。 张含听到她们两个对自己做出来的月饼那么赞赏有加,心里非常高兴,于是抬起头看着她们说,“好啊,看在婶跟嫂子这么喜欢含儿做的月饼,等一个时辰之后,烘好的月饼,我第一个拿给婶跟嫂子尝。” “嘿嘿.....那我们就有福了。”铁蛋娘听到张含这么一说,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虽然没有尝过这月饼的味道,不过铁蛋娘在心里非常肯定,只要是张含做出来的吃食,一定是天下最美味的,望着这白白的月饼,她都有点迫不及待想尝尝了。 外面,由张含跟金秋花他们三个帮忙一起做月饼,厨房里面,莫帆跟张小毛两人就负责把烘月饼。 一个时辰之后,张含他们终于把月饼给做好了,望着八仙桌上那些又白又圆的月饼,张含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下,大概有一百二十个,其中蛋黄的有六十个,猪肉馅的也有六十个。 现在张家院子里已经飘来很浓的月饼香味,因为是太香了,这香味都飘到村里面去了。跟多弃想。 正在村里空地上玩的一帮小孩鼻子非常灵,鼻子突然闻到这种香味,大家都纷纷停下玩耍的动作,缩着鼻子嗖嗖的一直在闻来闻去。 “这个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大铁蛋用力缩了下鼻子,眼睛一亮,流着口水向张苞他们问。 “是啊,好香,我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要不,我们闻着味道去找一下这是哪家发出来的?”有人提出一个意见。 这个意见马上得来这些小孩子们的赞同,闻着味道,七八个小鬼一路闻,一路找,最后他们都停在了一条小河边。 他们抬头望着上面的一户人家,他们眼中都发着兴奋的亮光,小张放望着自己的家,高兴的跳起脚,拍手说,“哦.....太好了,这味道是从我们家发出来的,一定是大姐给我们做好吃的,我要回去吃好吃的。”话一落,小张放迈起小短腿,蹬蹬的往上跑,丢下后面这些伙伴冲回家。 铁蛋两兄弟见状,拉着小宝三人也跟在小张放背后跑上半山腰的张家。 后面的这些小孩子同时把目光向张苞他们望过来,眼里的光芒非常明显表达出一种意思,他们都希望可以跟张苞姐弟一起去张家。 张苞看村里的这些伙伴一下子把目光向自己这边望过来,顿时骄傲起来,她一挥手,开口说,“行啦,看在你们这些日子跟我们姐弟一块玩的份上,你们就跟我们一块回家,让我姐分一块好吃的给你们。” 村里的几个小子听到张苞这句话,脸上露出兴奋笑容,有一两个小孩脸上挂着害羞的红晕向张苞说了声谢谢,然后跟在张苞后面去了张家。 张家,小张放一路小跑回到院子里,刚进院子里面,就大声喊着张含,“大姐,大姐,你是不是做了好吃的,小放要,小放要吃。” 跟在张放后面的铁蛋兄弟跟小宝也相继着跑进来,虽然他们嘴里没有跟小张放一样嚷着要吃,不过他们眼中散发出来的贪吃目光已经出声了他们。 刚好这个时候,张含端着第一锅的月饼出来,刚出锅的月饼香味更加浓烈,一出来,这月饼香味就飘荡在院子里面,估计整个张家都被这香味给“包”围了。 跑进来的几个小鬼看到这金黄又是圆的东西加快跑过来,围在张含面前,用力闻着月饼散发出来的香味,他们眼睛顿时一亮,肯定了他们刚才闻的味道就是这个圆圆的东西发出来的。 “大姐,这个是什么啊?好香哦。”小张放拉着张含衣服,流着口水,眼睛紧紧盯着八仙桌上的月饼问。 铁蛋他们也同样仰着头望向张含,等着她回答,因为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香香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好像点心,可是又不像,点心没有那么香,并且不是这种颜色。”小宝毕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落难少爷,点心铺子里卖的点心没有一样是他没吃过的,当他看到张含手上端出来的月饼时,小小的眉头就拧在一块,自言自语。 张含拿出一块放在小碟子里,然后抬头看着他们四个说,“这个叫月饼,你们快去洗一下手,洗完手就可以过来吃了。”她望了一眼他们四人那脏兮兮的小手,忍不住蹙着眉头指向院子里的水缸说。 四个小鬼听到有吃的,马上眉开眼笑的跑到水缸那边去洗手了,张含笑着摇了摇头,望了一眼桌面上放好的一个月饼,闭着眼睛闻了闻,好香,连她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张含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月饼吃起来怎么样了,于是,她拿起一把菜刀,把一个月饼分成了四块,这次她切的是一个蛋黄月饼,一切开,里面的蛋黄就爆露出来。 一洗好手,四个小鬼就你追我赶的跑回到张含身边,望着已经切好的四块月饼,四个小鬼的要跟这月饼粘在一块了。 张含见他们一直在咽口水,嘴角轻抿着,微微一笑,开口问,“手洗干净了没?” 她话一落,四个小鬼破天荒的第一次异口同声回答,“洗干净了。”说完,他们还怕张含不相信,一个个伸出小手给张含看。 张含目光打了一圈他们四双小手,点了点头,抿嘴微笑着把四块月饼分到他们手上,刚分好,她正准备叮嘱他们要小心点,千万别烫到嘴,她话才到嘴边,就听到小张放大呼烫烫的声音,“啊,好烫,好烫,我的舌头被烫熟了。”小张放吐着舌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另外三个小鬼看到小张放烫得直跳脚的模样,都不讲义气的哈哈大笑。 张含拍了下小张放的头顶,好气又好笑的跟他说,“你这个贪吃鬼,这月饼可是刚刚做好的,很烫的,小心点。” 这时,后面跟上来的张苞他们也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张放他们手上拿着一块金黄色的东西在吃时,两姐妹丢下身后那些伙伴,快步跑到张含面前,望了一眼小张放他们手上的东西,闻了闻,然后张苞跟张黛拉着张含的手臂哀求,“大姐,你不能这么偏心,小弟他们吃的,我们也要吃。” 张含被她们两个一人一边摇来摇去,头都快被她们摇晕了,她赶紧把她们放在她手臂的手给推开,说。“行了,只要你们别再摇我,我马上切给你们吃。” 张苞跟张黛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退出一步,一脸笑米米的看着张含。 张含准备转身去切月饼时,突然眼尖扫到院子外面的几个陌生小孩,她转头望了一眼张苞,张苞一见自家大姐看着自己,顺着自家大姐的目光望过去,忍不住吐了下舌头,刚才因为贪吃,她把她带上来的几个伙伴给丢到一边去了。 “大姐,他们,他们是村里的孩子,他们是跟着我跟三妹一块上来的,大姐,我们,我们可不可以拿一块给他们尝尝?”张苞吱吱唔唔睨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三个,朝他们笑了笑,招手向他们说,“你们好啊,别站在外面,进来一块吃。” 站在院子外面的三个小鬼听到张含这句话,嘴巴里的口水更是往下咽了,他们脸上犹豫了下,最后有一个大胆的小孩子迈起脚步向里面走进来,后面两个小鬼看见同伴走进去了,也跟着走进来。 张含不是个吝啬的人,他们三个人每人一块月饼也不到一个月饼,更何况他们还是张苞他们几个的朋友。 后来张含又重新切了两个月饼,跟在张苞来的三个小孩从最开始的害羞到现在的大胆,他们这帮小鬼每人吃了两块月饼,要不是后来被张含阻止,他们还想要继续吃呢。 “含姐姐,你这个饼真好吃,我还从来没吃过里面居然蛋黄的饼。”经过刚才的谈话,张含知道这个讲话的男孩名叫小胖,名如其人,他整个人长得肥嘟嘟的。 “我也是,刚才我吃一块蛋黄的,还有一块是猪肉的,都很好吃耶。” 张含听着他们三个这么夸奖自己做的月饼,心里也跟着高兴,开口说,“你们这么喜欢吃,那等会儿你们回家时,含姐姐给你们一人一个月饼,不过含姐姐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好好照着我妹妹他们几个哦。” “真的吗,含姐姐,你真的要给我们一人一个这样的饼啊?”小胖听到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眼睛盯着八仙桌上的那一排排做好的月饼,他现在明明感觉肚子都很饱了,但他喉咙里就是一直往下咽口水。 “当然,等会儿你们回家时,我就给你们一人一个,你们只要答应我以后照顾我几个弟弟妹妹就行了。”张含笑着跟他们说。 “我们会的,我们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张苞他们,含姐姐请放心。”小胖拍着他小小的又有肉的胸膛跟张含保证。 在以后的日子里,张含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她这句吩咐,在后来,她这几个弟弟妹妹因为身边有了小胖他们几个忠实的跟班,从此成为了村里的小霸王。 最后,张含在他们三个回家时,真的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月饼,等他们三个回到家时,把这三个月饼放到他们父母面前炫耀时,马上就被他们的父母没收了。 他们的父母一看就月饼就是个精贵吃食,宝贝得紧。当娘亲的想到中秋节过后的第二天要回娘家,她们正愁着没有礼物回去呢,当她们眼睛一看到儿子手上的月饼,马上就把月饼作为她们回娘家的礼物去了。 对于这三家把她送给的月饼拿去当回娘家礼物的事情,张含完全不知道,张含现在望着这些全部烘好的月饼,脑子里正在想着送月饼的事情。 “含儿,这蛋黄的月饼好吃,咸咸的。”铁蛋娘拿着一块蛋黄的月饼吃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发出吃后感。 家里的六个小鬼被打发到草厅里面去读书写字去了,院子里,今天一起做月饼的人都坐在一块尝着他们做的劳动果实。 张小毛吃了一块又一块,嘴里吃着,手上拿着,塞得满嘴都是,口齿不清发表他的吃后感,“卧觉辙,是这个肉馅的好丝。” 大家听到张小毛这句话,都忍不住捂嘴大笑,笑得张小毛一张脸通红,但还不忘红着脸又去拿了几块月饼放进嘴中。 “婶,你知道咱们荒地那边帮忙做事的人还有几个人吗?”张含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前两天她听张水来提起过,这两天因为是中秋节,有一些在荒地帮忙种黄豆的村民们都请了假,说中秋节过后才回来种黄豆。 铁蛋娘吃完嘴里的月饼,低头想了下,抬起头跟张含说,“我昨天晚上好像听我家男人说过,现在荒地里好像只四个人在那里做事了。”说完,铁蛋娘又忍不住好奇向张含问,“怎么了,含儿?” 张含见大家都把目光向她这边望过来,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解释,“没什么啦,我只是先算一下工地里有多少人,这样明天分月饼给大家时也不会弄多了或者是弄少了。” 铁蛋娘跟刘翠花听到明天张含要给他们分月饼,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 昨天接到编辑通知,说她搞错位置了,今天不是大图,而是公告红字区,不过,bubu说话算数哈,两万更照旧,嘿嘿,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哦! -, 不太平 第二天,张含特地吩咐了张水来,叫他让荒地里做工的村民们做半天,午饭前来一趟张家。【、 一上午的整理,张家院子里摆了五六份油纸,里面鼓鼓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是装满了东西,当张水来带着村民们来到张家时,他看到八仙桌上放着的鼓鼓油纸,脸上露出兴奋表情,昨天晚上,他可是听自家婆娘提起过这月饼,据说很美味。 大家一进来看到院子里的油纸包,眼中闪着疑惑,小声讨论张家这次叫他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张含看着这些村民们,向张水来看了一眼,张水来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大声朝村民们喊,“各位,请静一下,含儿有事情跟大家说。” 村民们的讨论声慢慢消失,大家开始抬起头望着张含,等着她发话。 “各位叔叔,这些日子谢谢你们帮我家忙,今天是中秋节,也是一家人团圆的节日,今天提前半天下工,还有桌上这些东西,里面有一些吃食,当是张家给你们的中秋节礼物。” 工人们听到张含这句话,目光向八仙桌上的油纸望了过来,每人的脸上都露出兴奋,他们没想到张家居然这么好,不仅在中秋节时放他们半天假,并且还有中秋礼物拿,这样的好事情,他们给有钱人家做了一辈子工,还是头一回遇到。 油纸包分到大家手上,乐得他们一直笑呵哥的跟张含说道谢,拿着油纸包,村民们一脸欢喜的从张家走出去。 村里,当有些人看到在张家打工的村民们拿着东西兴高采烈回来时,有一些村民们忍不住好奇的拦住一个村民,问,“老水,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名叫老水的是在张含荒地里做事的一位村民们之一,他拿起手上的油纸包傻笑了下,老实回答,“这是张家发给我们的中秋礼物,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还没看呢。” 这时,老水身边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们,他们听到老水这句话,眸中闪过嫉妒,语气有点酸酸的开口,“打开来看看啊,看看张家给你们什么中秋礼物?” “对啊,打开来看看,说不定里面是一把黄豆呢。” 老水听到这些人这样说张家,心里有点不舒服,他黑着一张脸反驳,“就算是黄豆也不错啊,张家能给我们这些做工的人东西,那就是好心,就算是一根草,我老水也很高兴。” 说完,老水心里憋着一股气,用力打开油纸包,他是第一个往油纸包里面看的,当他目光看到里面东西时,眼珠子都发直,一个人傻傻在笑。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见状,马上把头凑上前瞧了瞧,这一看,把这些村民们都看呆了。 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话,“天啊,没想到张家这么大方,居然拿了这么多好东西给他们。” 张含给帮忙做工的村民们的油纸包里装了三个月饼,一斤肉干。单是这肉干,去过镇里的村民们都知道这东西是个贵食。 有些眼红的村民们看见了张含给村民们准备的中秋礼物,气得是转身离开,还有一些村民们虽然他们心里也很嫉妒那些人得到这么多好东西,不过他们倒是更希望在张家做事的人可以帮他们一个忙,介绍他们也进张家做事。 “老水,你可是发了大财了,我可是听说了,这肉干在镇上可是卖一百文钱一斤的,还有这三个古怪的饼,我一看也知道是个贵货啊。” 老水摸着自己后脑勺,一脸憨笑,觉着张家对自己这些工人实在是太好了。 张家院子里现在又摆放着好几个精致的蓝子,里面都是装了月饼,肉干跟咸鸡蛋,这些都是张含打算拿到镇上送给李家跟萧家的。 张含跟莫帆借了村长家的牛车出发去了镇上,进了镇里面,他们先是去了李家医馆。 下了牛车,张含拿了一个蓝子,另外两个被莫帆提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李家医馆,平时这李家医馆到处都是病人,也不知道因为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觉着在中秋节看病兆头不太好,所以都没来医馆,反正今天的李家医馆一个病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当张含跟莫帆走进来时,医馆的学徒正在里面整理药材,听到有人进来,学徒抬头望向外面,眼睛里先是露出一抹吃惊,随即又像没事人一样开口问,“两位是来看病的吗?” 张含看了一眼摆着黑脸的莫帆,摇头笑道,“不是,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是来找李风爵大夫,不知道他在这里吗?” 学徒工看了一眼张含,蹙了蹙眉,听张含说不是来看病的,继续低着头整理药草,边整理边回答,“李大夫出去了,你们在这里等会儿,他很快就回来了。” 张含一听,拧着眉想了下,这里离福运酒楼不是很远,在这里呆一些时间,应该不至于耽误提早回张家村的计划,最后,张含决定在这里等李风爵回来。 她拉着莫帆坐下来,好在这李家医馆的学徒工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在张含他们刚坐下来,这位学徒工就给张含跟莫帆各倒了一杯白开水。 在张含他们刚把这杯白开水喝完,李风爵带着李思静就回到了医馆,看到会在医馆里面的张含,李风爵丢下身后的妹妹,一脸兴奋的跑到张含身边,问,“张姑娘,你怎么来了?” 跟在李风爵后面的李思静看到自己的亲哥哥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把她给丢到一边,美丽的小脸蛋立即皱成一团,浑身散发出很大的不悦气息走过来。 “是你.....你来我家医馆干什么?快点给我走,我家医馆不欢迎你。”李思静看到害自己被大哥丢下的人居然是她讨厌的张含,脸色一变,指着张含鼻子大声骂道。 莫帆见张含被人欺负,马上站起身,一步走到张含面前,把她拉到他身后躲着,他目光冰冷的望着刁蛮不讲理的李思静。 李思静让莫帆这么冷冰冰的一盯着,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一双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她躲到李风爵身后不敢出声。 “李公子,麻烦你好好管一下舍妹,别到处像条疯狗一般乱咬人,要是她咬到含儿,我可不介意替你收拾这只疯狗。”莫帆冷眼睨了一眼躲在李风爵身后的李思静,不客气的提醒。 李思静一听莫帆这含射自己的话,丽脸立即变扭曲,因为一时愤怒,她推开李风爵,站出来瞪着莫帆,嘴唇气得发抖,咬着牙根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你居然敢骂我是疯狗?” 莫帆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她,然后像打发空气一样把她丢到一边,莫帆拉着张含的手,低头朝她微微一笑,轻声问,“没被吓到吧?” 张含摇了摇头,其实她想跟他说,像李思静这种小角色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过话到了嘴边,张含又把它给咽了回去,因为她发现她好像很喜欢莫帆保护她的架势。 莫帆拿拇指偷偷在张含手掌上揉搓了下,眼中露出温柔目光望着张含,等他抬起头望向李风爵这边时,莫帆眼中的目光又变回平时看一些陌生人时的眼神,冷冰冰的。(.无弹窗广告) “我们今天过来是给你们李家送中秋礼物的。”他指着身后那放在地上的蓝子跟李风爵说。 李风爵望过去,见到地上的三个蓝子,笑了笑,开口说,“你们太客气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的一番好意,我收下了。”说完,李风爵转身向正在整理药材的学徒工喊,“小风,把店里新收来的一颗人参拿出来。” 李思静一听大哥李风爵这句话,皱着眉,当着张含他们的面拉了下李风爵的手臂,顺便瞪了一眼张含,不甘愿的说,“哥,你怎么把什么东西都送给别人,这是人参,不是萝卜,要是爹他们知道你把这么精贵的人参送给一些乡下人,他们一定会骂你的。” “思静,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家去,娘还等着你回去呢。”李风爵瞪了一眼这个妹妹,平时这个妹妹无理取闹他可以当作没看见,可是现在不行,他不允许他的亲妹妹在他面前说一句关于张含的话。 “哥......。”李思静嘟着嘴,拉着李风爵手臂拉长着声音喊,一脸委屈的模样。东吩他咐。 李风爵现在的脸色已经是黑的了,他抿紧着嘴,露出严肃表情望着这个亲妹妹,再次警告,“思静,你要是再不听话,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哥哥了。” 他这话一落,李思静两只眼眶立即积满了泪水,她侧头瞪了一眼张含,大声骂道,“都是你害的,我恨你。”说完这句话,李思静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张含望着跑出去的李思静,眼中露出无奈,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李大小姐,她好像跟这位李大小姐没有单独讲过一次话吧,为什么她就是能在李大小姐眼中看出对她的满腔仇恨呢。 “李大夫,我想问一下,你知道你妹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的原因吗?”不把事情弄清楚,张含觉着自己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起码她要知道自己在哪里把这位李大小姐给得罪了,这样,她也能被恨得舒服。 李风爵刚拿起莫帆递过来的三个蓝子就听到张含这句问话,他拿着蓝子的动作僵住,低头,眼神闪躲了下,最后李风爵在张含注视下,回答,“我猜她这么讨厌你,应该是为了萧风翼。” “萧风翼?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张含转了下眼珠子,满脸的疑惑望着他问。 李风爵转过身把手上的蓝子放好后,先是招呼张含他们坐下,然后才跟张含解释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家跟萧家从我爷爷这代“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到了我这一代,因为两家这个关系,萧风翼跟我们两兄妹从小一起长大,随时年龄的长大,萧家跟李家也都希望萧风翼跟我妹妹可以在一块。自从上次我妹看见风翼跟你走得很近,她可能以为你喜欢风翼,所以她才会处处都针对你。” “哈哈.....这可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她哪只眼看到我喜欢萧风翼了?我都快要成亲了,哪里有这个闲功夫跟她抢男人。”张含听完李风爵这句话,忍不住大口笑出声。 莫帆嘴角这时向上勾了勾,露出愉悦表情,给了李风爵一个得意的眼神。 李风爵听到张含这句话,又看到莫帆向他“射”过来的得意眼神,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一脸苦涩划过他脸庞。 张含没有注意到他这些表情,她对着李风爵说,“李大夫,麻烦你替我传给你妹妹一句话,我张含对她喜欢的男人不感兴趣,叫她别没事就针对我。还有,替我跟她说,别把她的失败归咎到别人身上,是她自己没本事让男人喜欢她,这件事情怨不得任何人,有时间怪别人,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喜欢她。”。 李风爵听完张含这句毒舌的话,他心里对张含的看法又多了一个,原来这个女子不仅聪明,而且连说话也厉害,这时,他看向张含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层小心翼翼。 说了这么多话,张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清了清了喉咙,然后又开口问,“对了,药丸的事情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我爷爷这一个月都在忙着这件事情,他找了一些他以前的朋友,几个老人家天天呆在药房里研究着药方,前两天我听我爷爷说,再过半个月,这药丸就可以制出来了。”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嘱咐道,“行,还有,麻烦帮我转告一下李爷爷,要是他在制药丸的过程中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忙的。” 人家这么尽心尽力去制药丸,然后制出来的药丸卖的钱还要分一些给她,张含觉着有点过意不去,别的忙她又帮不上,只有在制药丸这事上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风爵抿嘴笑了笑,说,“好,你这句话我一定会转给我爷爷的。” 这时,进去里面拿人参的学徒工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红色木盒子,李风爵接过手,朝他挥了挥手。 “这个是我送给伯父伯母的中秋礼物,还麻烦张姑娘带回给伯父伯母。” 张含望着这个红色木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一条长满参须有她拇指大小的人参装在里面,张含把这盒子放到莫帆眼前,想他帮她拿个主意,到底这人参收还是不收。 莫帆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人参,抬头,眯着一双锐利的黑眸盯向李风爵,眸中流传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个男人才看得懂。 李风爵一脸坦荡荡的迎视莫帆“射”过来的目光,他朝莫帆抿嘴微微一笑。 莫帆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张含说,“收下吧,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张含听了莫帆的话,抿着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把打开的红色木盒子盖好,收了下来,向李风爵说,“谢谢你送的这支人参,我替我爹娘感谢你们李家。” 李风爵笑道,“我也要替我家人感谢你们送来的三个蓝子。”他话一落,李家医馆里面顿时传来三道笑声。 在李家医馆呆了半个时辰,张含跟莫帆出了李家医馆,又赶着牛车把另外三个蓝子带去了福运酒楼,跟酒楼的掌柜吩咐了几句这蓝子是给萧家的中秋礼物之后才离开。 在傍晚之前,他们两人终于回到了张家村,傍晚的张家村非常热闹,一进张家村,张含他们就闻到村里到处都飘着肉的味道,村里人在今天都大方的花钱去割了点肉来庆祝,要不然就是杀了家里的鸡。 张含他们到家时,张家院子里聚满了许多人,张含见状,忍不住蹙起眉,因为她一进来时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大伯娘吴春,还有老张家那边的其它三个叔叔婶婶。 “含儿回来了,快进来坐一下,累了吧。我听你娘说你去镇上送东西了,你能不能跟婶说说,你把东西送给谁了吗?”刚走进院子,张含的一只手臂就被一位妇人热情的拉着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在张含这边打探消息。 张含被她拉着走了好几步,这才看清拉着她的人是谁,是张三柱的妻子,也就是张含的三婶。 “三婶,你们先坐吧,我还有点事情找我娘。”走了一半路,张含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张三柱妻子的手掌中挣脱出来,从脸上扯出不太好看的笑容跟她说。 说完之后,张含也没管她这句话是不是让人家不高兴,接下来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进了厨房里面。 厨房里,金秋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张含看见这里,心里怒火顿时蹭蹭往上升,外面那些人一个个闲得要死,都知道坐在院子里面喝着水,吃着桌上的月饼和一些小零食。 “娘,我来帮你。”张含握紧两只拳头,朝厨房里面正在做饭的金秋花喊。 金秋花回过头,见张含走了进来,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开口说,“含儿,你回来了,礼物送给人家了吗?” “嗯,送了。”张含抿紧着嘴,一脸的不太高兴,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一根柴火塞进灶里面烧着。 金秋花听见张含这句简短的话,脸上闪过为难,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继续切着菜。 过了一会儿,张含望着灶里面的火光开口问金秋花,“娘,外面那些人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今天怎么全来我们家了?” 金秋花听见张含问这件事情,停下切菜的动作,抬头望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女儿,咬了下嘴唇,眼中闪过无奈,说,“今天下午你跟莫帆去了镇上之后,我跟你爹拿着几个月饼,肉干和咸鸡蛋去送给你爷爷他们,在那里遇到了你几个叔叔,他们看见你爹拿来的东西,硬说要来咱们家吃饭,我和你爹没办法,只好让他们都过来了。” 张含听完,只是抿紧嘴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大步跑到厨房门口,望着满院子坐着开怀大笑的人喊,“院子里的年轻女人,你们要是想早点吃饭,最好过来帮忙煮,不要想着坐在这里等饭吃,女人们都统统给我进来帮忙。” 张含这话刚落下,院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男人们则是瞪着他们的女人,女人们则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张含。 见没有人过来帮忙,张含冷笑一声,再次开口说,“既然大家不愿帮忙,那麻烦你们都回自家吃吧,这个家单靠我娘一个人做不出这么多饭菜给你们这些人吃。” “还不快过去帮忙,在家里懒就算了,出来也这样,我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张大柱了张含的话,两边的脸颊红红的,站起身,用力推了推身边的吴春,一脸怒容的瞪着她说。 有人带了头,老张家另外二个有媳妇的男人也跟着推了推自己的婆娘,叫她们进去厨房。 老张家三个儿媳妇不甘不愿从凳子上站起,挪着脚步进了厨房帮忙。 坐在张铁生旁边的张老太太绷紧着一张脸,目光怨毒的瞪着张含,心里暗骂张含赔钱货,竟然在她面前指挥着她儿媳妇去厨房做事,要不是在来之前,张铁生在她面前严重警告过,要是在张家她做出不好的事情,回去之后,张铁生就要把她赶到家里鸡棚里去住,要不是顾忌这个,她早就冲上前扯乱张含这个赔钱货的嘴脸了。 厨房里,老张家三个儿媳妇走进来,看到这么窄的厨房,三人眼中都露出轻篾眼神,吴春没有她后面两个弟妹沉得住气,她第一个开口抱怨,“天啊,二弟妹,你这厨房怎么那么小啊,连我家猪住的地方都比你家厨房要大。” -, 想吃饭就干活 另外两个都低头抿嘴在一边偷笑,金秋花听了吴春这句话,只是低头拧紧着眉头不说话。【ka" 张含看了一眼金秋花,眼中露出失望,她咬了咬嘴唇,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跟吴春说,“大伯娘,既然你们家厨房那么大,那不如我们大家一块去你家吃饭,你觉着怎么样?” 吴春听了张含这句话,立马变急,赶紧跟张含说,“不要.....,我家里那边的厨房跟你们这里差不多大,况且你们不是差不多把晚饭烧好了吗,换来换去的,这不是很麻烦吗?” 张含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无声冷笑,她抬头望了一眼躲在吴春身后看热闹另外两个婶,张含眸中闪过不悦,从脸上扯出不太看的笑容看着她们说,“三婶,四婶,你们躲在大伯娘后面,难道想等着吃饭吗?” 黄小花(三婶),邓翠萍(四婶)听到张含这句打她们脸的话,两人脸色从白变青,两人相视一眼,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从吴春身后走出来,黄小花冷哼一声,说,“含儿,好歹我们也是你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张含冷笑一声,开口道,“三婶,你也知道自己是长辈,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看看你自己的事情,有一个长辈的模样吗?你既然来我家吃饭,有脑子的人看见主人这么忙碌,都能想到要去厨房里帮忙,可你这个长辈呢,是怎么做的?” “二嫂,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育你女儿的?你就这样任她指着我们这些长辈来骂吗?”邓翠萍气红了一张脸,目光望向金秋花这边告状。 金秋花露出为难,望了一眼两个弟妹,蹙着眉向张含喊了句,“含儿.....。” 本来心里就火得很的张含现在又听到金秋花声音,心里对金秋花夫妻的懦弱感到失望,于是张含抬起头向金秋花大声说,“娘,你别再像以前一样任她们欺负了好不好?你越是让着她们,她们就越着你好欺负,她们现在这样,完全是你跟爹的懦弱造成的。” 金秋花眼眶红红的望着张含,听完张含这句话,她心里顿时变得很不好受,转过身低头偷偷拿衣袖抹了抹眼角泪水。 张含看自己把金秋花给惹哭,她也想哭,只是她知道现在她不能哭,她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吴春跟黄小花三妯娌都被张含这个强悍模样给吓呆,特别是刚才跟张含呛声的黄小花,心里更是怕得很,她看见张含居然连金秋花这个母亲都敢说,顿时,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赶紧向张含露出一道陪笑,开口说,“含儿啊,刚才是我跟你婶不好,我们现在马上就帮你娘一起做饭,你看行吗?” “怎么,三婶你愿意帮忙了吗?你不会觉着我这个做晚辈的欺负你这个做长辈的了吗?”张含听了黄小花这句话,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问。(.好看的小说) 黄小花目光跟张含这道冷冰冰的眼神相视,吓了她一跳,赶紧把眼睛给垂下来,点头说,“不会,不会,你三婶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张含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又扫到四婶邓翠萍这边,开口问,“四婶,你呢?” “我,我也跟着一起做晚饭。”邓翠萍不敢抬头望向张含“射”过来的眼神,低头小声回答。 把事情解决好,张含松了口气,这时,她目光看到转过身在抹眼泪的金秋花,心里涌上抱歉,她走到金秋花这边,抓着金秋花手臂说,“娘,这里太热了,三婶他们说这里由她们解决,我们出去,把这里交给三婶她们就好了。” 黄小花跟邓翠萍听到张含这句话,气得她们心里发疼,她们只是答应帮忙一起做饭,可没有说要把今天的晚饭给揽到身上来。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含,叹了口气,松开腰上围着的围裙,被张含拉着走出了厨房,张含在走到厨房门口时,回过头对着身后这三妯娌吩咐,“大伯娘,三婶,四婶,今天晚上这顿饭就交给你们了,等会儿我就把你们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事情说给爷爷听,爷爷他们一定会为你们懂事高兴的。” 说完这句话,张含一脸胜利笑容牵着金秋花离开了厨房,只留下吴春三妯娌在厨房这边。 “大嫂,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帮他们做晚饭吗?我可不干啊,在我家我都还没有做过饭呢。”说这句话的是张四柱的婆娘邓翠萍,说来这个邓翠萍娘家是张家村隔壁隔壁的邓家村,这邓翠萍娘家虽然是在农村,不过人家爹是个当村长的,生活条件自然要比一般农村人家要好过很多。 从小,这个邓翠萍就被邓家富养着长大,从出生到出嫁前,在娘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邓家是打算把这个唯一的女儿嫁到镇上有钱人家当少***。 奈何邓翠萍不争气,在几年前一个赶集日子里,偶然间看到了张家四儿子,张四柱,当时就对张四柱一见钟情,不顾爹娘的劝阻,死活也要嫁给张四柱。 也是,张含这位四叔长得确实挺不错的,人长得一表人材,白白净净的,五官还非常清秀,在张家村,张四柱算是张家村男人当中最好看的了,也难怪会被邓翠萍给看上眼。 黄小花瞪了一眼这个四弟妹,没好气的跟她说,“你不干?你不干就等着咱爹的棍棒打在身上吧,张含这个小蹄子刚才可是说了,她要去院子里告诉咱爹,说我们三个正在帮他们家做晚饭,要是我们把晚饭做出来,你说咱们爹会饶过我们吗?” 黄小花这时是把张含给骂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撕烂张含这张臭嘴,居然想到用张铁生来威胁她们三个,在老张家,她们三个可以不用怕她们的男人,但她们就怕一个人,就是张铁生这个公爹。 邓翠萍跟吴春相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对张铁生这个公爹的害怕,最后无奈的她们只好烧火的去烧火,切菜的去切菜,煮菜的去煮菜,没过多久,厨房里顿时传来热闹的做饭声音。 到了晚上,张家院子里又一次摆上了三张八仙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小孩一桌,每张桌上摆着的菜色都非常丰盛,今天晚上,张铁生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他看着今天晚上一大家人聚在一块,他心里非常高兴。 吃到一半的晚饭,张铁生站起来,端着一碗酒跟这里的所有人说,“看到我张铁生所有的家人坐在一块,今天我张铁生很高兴,我这辈子就是希望我张铁生这一支的亲人可以和睦。” 张铁生这话一说完,三张桌子坐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出一句声,就连小孩这一桌,似乎是感觉到大人们之间的低压气氛,也收敛了起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 吃了两碗酒的张铁生现在脸上通红,他打着酒嗝,突然话峰一转,张铁生指着张老太太大声斥骂,“这些年都是因为你这个老太婆,要不是你一直在儿子们跟儿媳妇们面前挑拨事非,他们跟老二一家也不会变成像今天这样。” 张二柱见到张老太太的脸色开始变黑,他赶紧站起身走到张铁生面前劝,“爹,你喝醉了,二柱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过了。”张铁生又哭又叫的拉着张二柱说,“老二,是爹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就受尽别人的冷眼,你不要怪爹。” 张二柱这时也想起了以前小的时候,自己挨过的苦,一时之间,陪着张铁生抹眼泪,父子俩你帮我抹泪水,我帮你擦眼泪,一幅父子情深的样子,让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院子里的人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的,都看得目瞪口呆,最后还是张含站起来指挥,“莫帆,你快点把爷爷扶进草厅里休息,他喝醉酒了。” 张铁生听到有人要扶他进去,马上乱挥手,发着酒疯大喊大叫,“我没醉,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陪着我的儿子和孙子们,谁都别来扶我。” 莫帆避开张铁生乱挥的手臂,走到他身边,扶着他手臂,半拖半拉的扶进了草厅里。 张铁生被扶进去之后,大家都没有了刚才吃饭的喜悦气氛,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中秋晚饭,几家拿着张二柱叫张含准备的月饼回了家。 自从张家给做工的工人送了中秋节礼物之后,这个消息很快在村里传了个遍,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不过更多的人是希望张家能再一次招人做事,这样以后过节了,他们也可以享有这个福利。 这不,今天村里的大槐树下聚集了一大帮妇人,她们聚在这里讨论着一件大家共同想要知道的大事。 当李大脚过来的这边时,听到的就是这帮妇人正在谋划拿什么去讨好张家,去谋一份好差事。 现在李大脚对张含一家是恨到心头了,觉着是张含把莫帆从她女儿身边抢走的,如果不是张含突然横刀夺爱,现在莫帆这个有钱女婿就是她李大脚的了,那二百两聘礼也是她的,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张家,李大脚的心里就一阵肉疼。 “张家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想尽脑袋挤进去给人家当奴当仆,你们也不嫌丢人。”李大脚冷眼看着昔日的村友冷嘲热讽的说。 正在讨论怎么进张家做工的妇人听到李大脚这句话,停下讨论的话题,大家同时把目光向她这边望过来,这些目光都带着同一种情绪,那就是愤怒。 “李大脚,我们可不像你,有一个将来要嫁进镇里当少***女儿,我们可以赚钱养活家呢。”这些妇人当中,其中也有一些是看不惯李大脚平时所作所为的人,这句话就是平时跟李大脚不对盘的人。 关于李大脚的女儿要嫁进镇里当有钱人家少奶奶这件事情早就在张家村不是秘密了,不过更多的人是采取看好戏的态度来看着这件事情。 “就是啊,我们可没有你这么好命,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儿,所以啊,你要是不想去张家做事,你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你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呆吧。” 开抿笑嘴。没过多久,李大脚整个人就被这些人给推了出去,把她一个给摒退在外面,让她走不进去她们围着的那个圈子里面。 李大脚一个人站在圈子外面,看她们这些人为了讨好张家而在这里出谋想办法,把她气得直咬牙,甚至现在李大脚心里还想着,张家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富起来,还不是靠着莫帆。 望着这些以前跟她粘在一块的村友们现在完全不理她,李大脚咬着牙根用力跺了几下脚,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含每次从荒地那边回到家里时,总是会看见有村里的妇人来家里闲聊,一连几天都碰到一拨一拨的人过来,就算张含再笨也该看出来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了。 今天张含终于忍不住在金秋花送完一拨村里的妇人之后,拉住往回走的金秋花问,“娘,你们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啊,为什么这几天我们家都有那么多人来?” 金秋花为难的看了一眼铁蛋娘,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口说,“含儿啊,娘也不想再瞒你了,她们这些人都是来咱们打探往后我们家还要不要招人做事,她们都想在咱们家谋一份工来做。” “啊.....,娘,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家一下子变得争先恐后来我们家做事啊?”她记得以前她要招人去开垦荒地时,村里这些人可是很不愿意来的。 铁蛋娘听张含问她这个问题,脸上闪过尴尬,吞吞吐吐回答,“含儿,事情是这样子的,自从中秋节那天你给荒地里的村民们发了中秋节礼物,他们提着回家时,被村里的人看见了,他们从荒地那边的村民们口中知道替张家做事不仅能按时领到工钱,还每天能吃到白米饭和肉,他们,他们就现在都挤破脑袋的想要在张家这边谋一份工来做。” -, 中计了 听完铁蛋娘这一番话,张含有点哭笑不得,她叮嘱这两位老人,“娘,婶,你们可千万不要给含儿随便答应人啊,先不说我们家现在不需要招人,就算是以后要招了,那也要好好的把关,不能把什么人都招进来。(.无弹窗广告)【。!”后番哭话。 铁蛋娘跟金秋花相视一眼,抿嘴一笑,金秋花笑着瞪了一眼张含,说,“你以为你娘我跟你婶都没脑子啊,不用你提醒,我们两个也知道怎么做的,这些天来的这些村里人,都被我跟你婶用这件事情由你做主的理由打发了,我们都没有答应让谁来做工。” 张含冲金秋花跟铁蛋娘咧嘴甜甜一笑,解释,“娘,婶,我不是怕你们太好心了吗,别人拿什么伤心事一哄你们,你们就会心软了。” 眼看金秋花还要说什么,张含赶紧转移下一个话题,“啊,娘,婶,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草厅那边看看几个小子字学得怎么样了?”不等金秋花开口,张含整个身影就逃开了。 金秋花望着女儿慌慌张张跑进去的身影,眼中露出宠溺笑意,可口中说出的话又像是有点责备,“你看看我这个女儿,平时看起来挺稳重的,怎么刚刚又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铁蛋娘一脸羡慕望了一眼草厅那个方向,转头望向金秋花,笑着开口,“嫂子,你就别不满足了,现在咱们张家村哪一个女儿有你们家含儿这么懂事和厉害的,你知道吗,因为含儿把你们家弄好了,现在全村的妇人都不再只想着生儿子,我听好几个人都说希望生一个像含儿这么厉害的女儿呢。” 金秋花听到这句话,脸上笑容变得更灿烂,目光更温柔的望向草厅那边。 李府大厅中,李夫人带着女儿李思静正在招呼中秋节过后来李家上门拜访的客人,因为李家是医馆医家,早年李老太爷高招的医术给李府结交了镇上许多有钱人家。 “李夫人,这位是你女儿吧,长得挺俊的,不知道有许亲了没?”周夫人目光含笑的望着站在李夫人的李思静,眼中打着算计光芒。 李夫人一听,脸上表情突然一滞,在镇上有点关系的人都知道这位周夫人的儿子可是个纨绔子弟,每天都是在青楼流连,最近更是听说周家公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跟人大打出手,这件事情早就在镇人传遍开了。 “不瞒周夫人,我这个女儿啊就是个死心眼,看上了萧家公子了,最近两家还在讨论给他们这一对谈婚论嫁了呢。”李夫人用手帕捂着嘴轻笑道。 周夫人听了李夫人这句话,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不过想到周家跟李家这么些年来的关系,周夫人最后还是在脸上扯出一朵笑容跟李夫人说了声恭喜。 这时,李府下人端来两盘糕点进来,周夫人看见眼前这盘糕点居然跟她平时吃过的不一样,她睁大眼睛望着这盘糕点,脸上闪过尴尬,不太情愿的开口询问,“李夫人,你这个糕点是哪里买的?好特别啊。” 李夫人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今天这个糕点跟平时她家拿出来招待客人的不同,于是抬起头向身边的下人问,“这两盘糕点哪里来的?” 刚才端糕点进来的下人低下头,恭敬回答,“回夫人话,这两盘糕点是刚才少爷叫小的拿进来的,少爷说这糕点是他一位朋友送的,叫小的拿来给夫人你尝尝。” 李夫人听完点了点头,挥手叫退这个下人,李夫人抿嘴微笑着跟周夫人解释,“周夫人,这糕点是我儿子一位友人送的,我也没吃过,要不我们一起尝尝。” 周夫人轻扯嘴角,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轻手拈起一块糕点放进嘴中,当她吃下第一口时,周夫人嘴里嚼着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睁大眼睛望着手上这块看起来很特别的糕点,情不自禁的连声说,“好吃,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李夫人看见周夫人这个样子,眼里都是笑意,以前她去周家作客时,这个周夫人老是有意无意在她面前炫耀周家的厨子做出来的糕点怎么怎么好吃,现在,终于让她扳回了一个面子。 想到这里,李夫人一脸得意的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中,这一吃,她一双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她轻拿开手上的糕点,惊呼道,“天啊,刚才我好像吃到了蛋黄,这蛋黄还是咸咸的,太好吃了。” “是吗?刚才我吃的是肉馅的,不过这肉很好吃,不像我们平时吃的猪肉一个味。”周夫人现在早就忘记了刚才她跟李夫人之间的不愉快,一脸热情的跟李夫人讨论她们刚才吃了什么馅的糕点。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被李夫人挥退出去的下人又端了两盘东西进来。 周夫人吃完手上的月饼,望着眼前刚摆上的鸡蛋跟肉干,肉干她可以接受李家拿出来招呼客人,只是这鸡蛋,周夫人就有点觉着李家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居然拿那么普通的吃食来招呼她。 李夫人也是被这一盘子的鸡蛋给看白了眼,她马上抬起一双愤怒眼睛瞪着拿鸡蛋进来的下人,厉声斥喝,“浑帐,谁叫你拿这个进来的?快点给我拿下去。” 骂完下人,李夫人赶紧向一脸不喜的周夫人赔罪,“周夫人,请别见怪,家里的下人最近老是出错了,都怪我最近管教不严。” “没事,不过李夫人可要好好管教一下你家下人了,幸好今天是我在这里,要是换成别人,这件事情可就要在镇上传遍了。”周夫人仰着头,一脸高傲的看着李夫人说。 李夫人听了周夫人的话,暗暗在嘴中咬紧牙根,她把愤怒的目光又重新望向身边低着头的下人,大声骂,“还不快点把这盘鸡蛋端出去。” 站在李夫人身边的下人一脸为难,吱吱唔唔了一会儿,小声跟李夫人说,“夫人,这,这盘鸡蛋是少爷叫小的拿进来给夫人和周夫人尝的,少爷叫小的跟夫人说,这盘鸡蛋跟以前夫人吃的鸡蛋不一样,叫夫人一定要尝尝。” 李夫人听下人说这鸡蛋是自己儿子要端进来的,顿时脸色由黑变红润,李夫人心里暗想,她这个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拿鸡蛋来给她尝。 不过李夫人知道这鸡蛋是儿子让拿过来的,于是没有继续说让下人端下去的话,李夫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看着周夫人,说,“周夫人,既然我儿子说这鸡蛋特别,要不我们就尝尝?”说完,她先第一个拿起盘子里的一个鸡蛋,盘子里的鸡蛋在端进来时已经被剥了壳,李夫人掰开一半鸡蛋,轻轻咬了一口。 “天啊,这鸡蛋还真的是不同啊,”话刚一落下,李夫人又咬了一口这蛋黄,眼珠子顿时变大,连吃了好几口,这才停下嘴来。 周夫人见李夫人这个样子好像也不太是作假的,于是她半信半疑的拿起一只鸡蛋咬了一口,脸上也是闪过一抹惊讶。 在接下来的客厅里,周围都变得很安静,过了一会儿,两人把手上的鸡蛋吃完,周夫人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她向李夫人笑了笑,说,“李夫人,我原先以为只有我周家的点心才是最好吃的,今天吃过你家里的这些糕点之后,我才知道不是,李夫人,我有个请求,还请李夫人可以答应。” “哦,什么请求,周夫人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一定帮你忙。”李夫人听了周夫人刚才服软的话,整个身子都轻松了很多,一脸高兴的望着周夫人问。 凡是镇上开过店的人都知道周家这个家族,周家在镇上开的店不管是衣食住行这方面都包括了,在镇上,周家跟萧家是这里当之无愧的首富,大家也知道,周家跟萧家表面上看起来很和气,但内里却是争得你死我活。 而且最令镇上所有人称赞的就是周家的所有生意不是周家老爷在管理,而是周家夫人,这也是镇上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刚才吃了李家的糕点跟这鸡蛋,周夫人闻出了赚钱的味道,她一脸热络笑容跟李夫人说,“李夫人,我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你们家里的这两样糕点是你哪位朋友送的,不知道他们那里还有没有?” “哦,这个啊,行,等会儿我就问问我儿子,如果有的话,我会派人通知周夫人你的。”李夫人脸笑容非常灿烂跟周夫人说。 这时,远在张家村的张含并不知道她送给李家的中秋礼物居然被镇上的周家给看中了。 守着几个小鬼写了一会儿字,张含从草厅里面走出来,直接来到屋后面,她眼睛在四周瞄了一圈,蹙了蹙眉头,开口问正在做事的小毛问,“小毛,你莫帆哥呢?他去哪里了?” 张小毛把目光从剥野物的皮上面抬起来,他先是在这四周瞧了瞧,然后摇了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莫帆哥还在这里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张含见从小毛这边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摆手跟他说,“行了,要是他等会儿回来,叫他过来找我。” “哦,好的。”应完,小毛又继续低下头做着手上剥皮的活。 此时,他们谈论的莫帆正走到张家村祠堂里面,他停下脚步,望着走在前面的李大脚,蹙紧眉头,双眼发出防备看着她问,“大脚婶,你不是说小六受伤了吗?你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 刚才他在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洗手时,碰到了一脸慌张走过来的李大脚,她一过来就紧紧的抓住莫帆手臂,哭着跟他说,她的儿子小六上山打猎时被野猪撞到了,现在正在昏迷不醒。 本来莫帆是不想管这件事情的,只是他又不忍心把小六丢下不管,虽说这李大脚平时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平时也没少欺负他,但对于小六这个跟他同岁的小伙子,他们之间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后来,莫帆就跟着李大脚一起离开了张家。 李大脚望着不肯再往前走进去的莫帆,心里暗暗着急,眼看就离成功还差一步了,她是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就这样泡汤的。 她用力咬紧着牙根,回答,“是啊,小六他现在就在里面呢,莫帆,婶求你了,快点跟婶进去吧,要是再拖一会儿,小六就要没救了,你也知道,婶跟你叔就只有小六这个儿子,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叔以前可怎么活啊。”话说到这里,李大脚拿起衣袖偷偷在一边故意抹眼泪,抹着眼角时,一只眼睛还偷偷在观莫帆的反应。 莫帆盯了好久李大脚,虽然他心里很怀疑李大脚这句话,只是他没有这个勇气继续怀疑,他不能拿小六的性命开玩笑,要是小六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最后,莫帆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那婶你继续在前面带路。我跟你进去。” 李大脚听完,放下抹眼角的衣袖,一脸笑开花的望着莫帆说,“好,好,那我们快点进去。”说完,李大脚热情的拉着莫帆一只手继续往张家祠堂走进去。 等他们进到祠堂里面,站在摆放着张氏牌位的祖先面前,莫帆看了一圈周围,哪里有什么小六影子,这时,他立即意识到上了这个李大脚的当,于是,莫帆用力甩开李大脚的手,黑着一张脸问李大脚,“婶,你到底在干什么?小六呢?你不是说他受伤了吗,那他人呢?”。 李大脚眼神左右闪躲,吱吱唔唔回答,“莫帆啊,其实,婶,婶刚才跟你说小六受伤是骗你的,你别,别怪婶啊。” 莫帆一听她这句话,眼眸里发出怒火,要不是顾忌她是个长辈,莫帆真想把他两个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她脸上。 最后,他硬是忍下这种冲动,用力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李大脚刚才真的很害怕莫帆会打她,她双脚麻痹的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打自己,而是转身离开时,李大脚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前就把莫帆给拦了下来。 今天两万更新完毕,谢谢大家支持! -, 睁眼说瞎话 “莫帆,你不能走。(.)【、”说完这句话,李大脚转了转头,朝祠堂四周大声喊,“小妹,小妹,你死到哪里去了,快点给老娘滚出来,再不出来,这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色立即变黑,用力甩开李大脚拉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跟她说,“大脚婶,我劝你不要乱来,趁现在还没有发现,你跟你女儿快点走。” 只可惜现在这个时候,李大脚眼里哪还有莫帆这句话,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莫帆如果成了她女婿,那她就可以有源源不尽的银子花了。 正当李大脚死死拉莫帆,不让他走时,从祠堂暗处走出来一个身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小妹,张小妹一脸红通通的站着,小声向莫帆喊,“莫帆哥哥。” 莫帆听到她这句软绵绵恶心人的声音,马上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这一次,莫帆用力一挥,李大脚整个人被他给推倒在地上。 莫帆看李大脚被自己推倒,他也有一瞬间的想要上前去扶她,不过当他看李大脚没有摔伤,莫帆没看地上的摔倒的李大脚,连身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小妹,快点拦住他,不能让他走。”李大脚不管屁股上传来的痛,伸手指着莫帆向发呆的张小妹喊。 张小妹回过神,丢下小女人的羞态,扑到莫帆身后,双手紧扣住他身子,红着脸说,“莫帆哥哥,你别走,行吗,莫帆哥哥,我娘她答应让我嫁给你了。” 莫帆看到自己腰上这双小手,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宽厚的手掌不客气把腰上的小手给掰开,他转过身望着傻傻望着他的张小妹,一脸不耐烦的跟她说,“小妹,你要我跟你说几遍,你才会明白,我对你没有意思,我对你从来没有感情,你现在听懂了吗?” “莫帆哥哥,你.....你一定是骗我的,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害怕张含那个坏女人对不对?没关系的,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娘和我爹他们一定会帮你对付张家的。会把你的银子都给拿回来。”张小妹痴迷的望着莫帆说,一双粘在莫帆身上了。 这时地上坐着的李大脚听到女儿张小妹说起银子这个话题,李大脚立即变得生龙活虎站起身子,走到莫帆身边说,“对啊,莫帆,你别怕,张家贪了你的银子,我这个做丈母娘的一定会帮你要回来。[]” 看李大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仿佛现在她就是莫帆的丈母娘了一般,莫帆见她们母女俩左一句银子,右一句银子,就算他再笨也听得出她们这次来是冲他银子的。 莫帆一双冷冰冰的眸子扫过她们母女俩,一字一句开口跟她们说,“大脚婶,小妹,莫帆再说一遍,我对小妹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有,我跟张家的银子轮不到你们两个外人插手,我也不是你李大脚的女婿,麻烦你想清楚再喊。” “你.....,好.....很好,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大脚婶对你不客气了。”说完这句话,李大脚朝女儿张小妹使了个眼色。 张小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一咬牙扑了上去,两只手把莫帆整个人给抱进她怀里。 就在莫帆还没有反应她们母女在搞什么鬼时,李大脚突然像看到鬼一样的大喊大叫,“来人啊,来人啊,大家快来给我们母女评评理啊。天啊,这还有公道吗?” 这时,莫帆才明白过来她们母女俩的计谋是什么,莫帆黑着脸把抱着他的张小妹给用力推开,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这张小妹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在莫帆推了好几下后,才把她瘦小的身子给推开。 脸完脚这。偏好巧不巧的,他们相拥抱的画面被闯进来的村民们给撞见了,这下子,大家都拿着有色眼光看着他。 “你们听我说,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莫帆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赶紧跟他们解释。 李大脚哪里会留机会让莫帆解释,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又哭又喊,“乡村们,你们一定要给我女儿做主啊,要不我及时赶到,我女儿差点就清闺不保了。” “莫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对得起小含吗?” “是啊,小含那么好的人,你居然还在这里搞三搞四,你太不是人了。”这两个妇人的男人都是在张家做工的,中秋节时,她们两家收到了她们家男人带回来的中秋节礼物,这些礼物是彻底把这些妇人给收买了。 “不是.....事情不是你们看的那样,我是被冤枉的。”莫帆见大家都拿着鄙视的目光瞪着他,急得他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出来。 张家,张含来来回回走了不下三次到屋后面去找莫帆,结果都被小毛告知莫帆还没有回来。(.好看的小说) 张含再次无功而返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张含低头一看,见差点撞到她的人居然是刚放出去玩的张苞,她扳着张脸,严肃的看着二妹张苞,开口问,“张苞,你怎么越来越莽撞了,你都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女孩子要有女孩的样,别老是跟村里那些小男孩呆在一块。” 最近张含发现自己都为了赚银子,却把几个弟弟妹妹的教育给丢到一边了,这些日子,她经常听到村里有一些人跑来跟金秋花夫妇告状,告的都是这几个小鬼怎么在张家村称王称霸,所以张含决定这几天抽个时间好好管一下这几个小鬼。 张苞喘了好一会儿,然后拉着张含的手往外面跑,嘴里一边还大声嚷着,“大姐,不好了,出事了,你快点跟我走。” 张含被张苞拉着往前走了好几步,然后停下脚步,把张苞用力往回拉了过来,盯着她问,“张苞,你别急急躁躁的,发生什么事情,你好好跟我说。” “不行啊,大姐,再不急的话,莫帆哥就要被人给抢走了。”张苞跳着脚,一脸着急的晃着张含手臂大声说。 张含一听,赶紧把张苞给扶好,不让她乱动,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莫帆就要被人抢走了?” “大姐,刚才我们在祠堂旁边捉迷藏,突然听到祠堂里面传来大脚婶的呼叫声,然后有好多人赶了进去,我们看见莫帆被张小妹那不要脸的给抱住,现在,大脚婶要村长给张小妹一个公道呢。”张苞每次说到张小妹三个字时,她都是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个名字。 张含听了张苞这一番话,拧紧眉头,眼睛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张含低下头,伸手敲了敲张苞头顶,没好气的跟她说,“张苞,你刚才那句骂人的话又是从哪里来的?” “哎呀,大姐,你就先别管我这句骂人的话哪里来的,你还是快点跟我去“看”看吧,要是晚了,莫帆哥就成了别人的相公了。”张苞摸着自己被敲疼的小脑袋,皱着张小脸跟张含说。 张含眉头虽拧着,不过在听到张苞这句小大人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抿嘴微笑了下,不等张含回答,她右手又被张苞给拉着往前跑了出去。 等她们姐妹来到张家祠堂时,祠堂里面跟外面都聚集了张家村的人,几乎全都是来看热闹的,只有个别几个是替张含感到委屈的。 当张含走过来时,有眼尖的人就大声喊,“快看,张含来了。” 人群听到这句话,全部的头颅都朝张含这边望过来,有几个关心张含的妇人走上前,拉着张含的手说,“小含,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这几个婶和嫂子帮你做主,要是莫帆那个小子真的辜负了你,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下子被这几个热情的妇人给围住,张含望着这几张脸,全都是她不认识的,虽然陌生,不过张含还是感觉到她们对她表达出来的真正关心。 张含从嘴角边扯出一朵笑容跟几位说,“谢谢几位婶和嫂子。”。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祠堂外面,因为张含的到来,大家都自动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出来,张含这才不用挤就走进了祠堂里面。 当张含走进来时,看到里面站着张二春这个村长,还有莫帆,张小妹和李大脚。 莫帆一看到张含走进来,顿时心里一着急,马上跑到张含面前,拉着她右手急忙解释,“含儿,这件事情你别听外人乱说,事情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我是被她们母女给陷害的。” 张含看着一脸紧张的莫帆,朝他笑了笑,在她从张苞嘴里听到这件事情时,她心里就没有对莫帆产生过一丝怀疑。 “村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别把好人给冤枉了,也不要把坏人给放走了。”张含望着张二春说。 张二春抿紧着嘴巴,低头点了几下,凭他从小看着莫帆长大的情份上,他也知道莫帆这个小子是不可以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李大脚,张小妹,你们现在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重复一遍,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张二柱抿着嘴,眸子里散发出严肃的眼神盯着这一对母女。 张小妹一开始也是被自己的母亲给怂勇才会放开胆做抱男人的举动,但现在看到有这么多人围着她们母女俩,张小妹的一颗心脏早就被吓坏了,她紧紧抓着李大脚手臂,整个人躲在李大脚身后,不敢露出半张脸。 李大脚心虚的看了一眼祠堂的众人,她见这个时候没有找不到退路了,于是一咬牙,嘴硬的回答,“事情就像大家刚才看到的那样啊,莫帆他,他把我女儿的名誉给损了,村长,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们母女俩。” 张二春听完李大脚这句话,整张脸都变黑,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对着祠堂里面的村民们问,“你们大家都看见了什么?把刚才看见的事情说出来。” 张二春这话一落,马上就有人开口报料,“村长,刚才我冲进来的时候,看见莫帆抱着小妹,而且还抱得很紧哦。” “对啊,村长,我们也看见了,莫帆死死抱着小妹不肯放手。” 一边听着的李大脚听到这两人的话,嘴角边偷偷露出一抹歼计得逞的笑容,在心里忍不住欢呼,天助她也,幸好大家在冲进来时看到的是莫帆抱着小妹,要不然,她们母女俩还真的说不情楚了。 莫帆一听大家这些说出来的话,着急的站出来解释,“不是,事情根本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没有抱她,真的。” 只是当他话说出来时,在场的这些人几乎没有多少个人相信他这句话,因为他们只相信他们亲眼看到的,各个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听见莫帆这句解释。 莫帆暗骂一声,转向张含这边,紧拉着她手臂,着急解释,“含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张含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温柔笑容,一脸相信的看着他说,“我相信你。”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一直紧绷的脸这才露出一抹轻松笑容,他双眸露出深情眼神凝视着张含,唇畔微张的开口,“谢谢你。” 他们两个这幅恩爱的模样让躲在李大脚身后的张小妹清楚看见,让她看得双眼发红,握紧着两个小拳头,张小妹咬着牙从李大脚身后站了出来,脸上带着泪水向莫帆哭道,“莫帆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你刚才明明对我,对我.....。”说到这里,张小妹失声痛哭,转身把头埋在了李大脚怀中大哭。 张小妹这个委屈表情彻底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情,顿时,所有人的指责目光都同时向莫帆这边“射”了过来。 莫帆现在急得是真想拿两只手抓头发,在这一刻他真恨不得把这对黑心母女的嘴巴给用针线缝上。 张含站在莫帆身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冷眼旁观看着这对母女在这里演戏,其实当她看到张小妹扑到李大脚怀中大哭时,张含真忍不住在心里替张小妹这个演技拍手鼓掌,她觉着张小妹要是到了现代,一定是个出色的影视明星,因为她很会演戏。 -, 各自飞 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张苞几姐弟就站在那里面,当他们看到张小妹一直把事情赖在莫帆身上时,张苞忍不住破口大骂,“张小妹真不要脸,她这是想把莫帆哥哥从咱们大姐手上抢走。[.超多好看小说]【、” 这时,站在张苞身边的小宝听到张苞这句话,秀气的浓密的小眉头紧紧蹙成一团,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望了一眼张苞,眼睛直视着莫帆那边,说,“别老是说一些脏话,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张苞听到小宝这么说她,立即咬着牙瞪住他,张苞瞪了小宝许久,最后发现人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气得张苞用力跺了下脚,一脸气鼓鼓的。从群弟中。 “小苞姐,我,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一直站在张苞身边的小胖咬着手指,一脸为难的看向张苞。 张苞因为刚才被小宝给气到,现在她心里憋的都是一股怒火,所以当小胖问她时,张苞立即一脸凶狠的朝他吼,“你有什么话就说啦,拖拖拉拉的,比女人生孩子还要麻烦。” 小胖让张苞这么一吼,肥嘟嘟的身子抖啊抖,鼻子两边挂着两条可疑的银丝,他委屈的低着头,用力吸着鼻子,小声说,“刚才捉迷藏时,我,我躲在祠堂里面了。” 张苞一听,一个杀人般的眼神朝他“射”了过来,张苞双手插腰,捏着小胖鼻子说,“你怎么躲得那么稳,原来是藏到这里面来了,刚开始玩的时候,我是怎么吩咐的,我们玩的界线在祠堂那条线为止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刚才扮鬼捉人是张苞,她把所有人都找到了,唯独就剩下小胖一人没有被找到,现在张苞把自己下一次还要扮鬼捉人感到生气,而她把这倒霉算到小胖身上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站在他们身边的小宝全部注意力都放到小胖刚才那句话上面,小宝推开旁边碍事的张苞,紧抓住小胖追问,“小胖,你刚才说你躲在这里?那刚才莫帆哥哥跟那对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吗? 小胖用力点了点头,回答,“嗯,看到了,我就躲在那张桌子下面,我还偷偷掀开桌布看了好久呢,他们的话我也全部听进去了。” “太好了,你跟我来。”小宝面露喜色,拉着小胖冲了上去,大声喊道,“各位,我有话要说。” 大家的目光都朝小宝这边望过来,小宝见状,唇畔勾了勾,开口说,“各位叔叔伯伯,我身边的小胖他知道刚才这间祠堂发生了什么事,在大家未进来之前,他一直躲在那张桌子下面。”小宝指着摆放着供品的桌子,目光朝李大脚母女俩这边望过去。 李大脚母女两听到小宝这句话时,母女两的脸色一点点消失,脸上皆露出惶恐不安表情,她们母女千算万算,却偏偏忘记算计这个,眼见她们的秘密就要被人给拆穿,母女两握紧拳头,咬着牙根,眼神怨毒的瞪着小胖这边。 “小胖,你看到什么啦,跟我们大家说说。”有人开口向小宝询问。 “对,小胖跟我们说说,到底你在这里听到什么,是不是你莫帆哥哥耍流氓,抱住你小妹姐不放?” 众人一个接一个问着身子发抖的小胖,可怜的小胖平时也就调皮了些,哪里有经受过这么多人的“逼”问,此时,他头摇晃得很厉害,双眼布满对这些人的恐惧。[.超多好看小说] 这时,一直站在莫帆身边的张含见小胖好像很害怕,她眉毛挑了挑,松开莫帆的手,她一脸镇定的走到小胖身边,牵起他右手,朝他温柔一笑,跟他说,“小胖,你别害怕,有含姐姐在这里,把你看到和听到的都说出来,等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之后,含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小胖一听到吃的,布满害怕的眼眸立即变亮,他抬起一张兴奋的脸看着张含问,“含姐姐,你真的要给小胖做好吃的吗?” 众人看到小胖这个变化,忍不住笑出声,有人还出声打趣小胖,“小胖,你不愧是叫小胖啊,就知道吃。” 就连站在人群中的小胖娘听到大家打趣她儿子,小胖娘脸上也只是挂着对儿子这个坏习惯的无奈笑容。 听到有吃的,小胖这时没有像刚才那样畏畏缩缩的,他挺着他肥嘟嘟的胸膛,指着李大脚母女说,“我听到她们说让莫帆哥娶小妹姐。” “啊......。”众人听到小胖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向李大脚母女这边望过来,有惊讶,有鄙视。 张小妹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她自然会感到难为情,红着脸的张小妹又把整个人藏到李大脚身后,李大脚手忙脚乱跟大伙解释,“大伙,你们别听这个小胖胡说八道,这是没有的事。” 张含见她们母女这么慌乱,心里就猜出一定是小胖这句话打乱了她们心里计划,现在的她们就像是锅里在乱跳的虾一样,就算再怎么蹦哒,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小胖,那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莫帆哥娶小妹姐吗?”张含目光斜睨了一眼一边紧抱着对方的李大脚母女,右边嘴角轻勾,低头望着身下的小胖问。 “知道。”小胖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把小宝叫过来,两个小鬼在一块演了一场当时发生的事,角色主演是小胖演张小妹,小宝就演莫帆。 小胖惟妹惟肖的把刚才发生的经过精彩展现在大家面前。 李大脚看着眼前这两个小鬼演得那么逼真,完全把她们母女刚才做过的事情表演了出来,顿时,李大脚脸色一沉,大步走上前,指着小胖鼻子骂,“臭小子,张家到底给了你什么**“药”,让你这么污陷我们母女。”说完,李大脚还准备动手去打小胖。 这边,张含早料到她会怒急打人,早在她走过来时,张含就已经做好了防备,所以当李大脚一抬起手来时,张含立即伸手抓住了李大脚扬起的那只手,冷笑道,“大脚婶,你不会是因为被人拆穿自己做过的肮脏事情,想打人吧。” 张含这话一落,站在人群中的小胖娘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小胖娘挺着肥重的身子走到李大脚面前,用力推了下李大脚,瘦小的李大脚哪里是肥重的小胖娘对手,小胖娘这么轻轻一推,李大脚整个人倒退了四五步,然后就是摔倒在地上。 农村里的妇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吵架的本事可是扛扛的,她们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也知道先发制人这个招术,这不,还没等李大脚大哭,小胖娘第一个就开口,当着大家面说,“大伙来评评理啊,这个李大脚,自己做过的脏事被我儿子看见,现在又被我儿子说出来了,她居然气得想打我儿子。” 这时,大伙所有同情心又转向小胖这边,有人开始指责李大脚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以大欺小。 他们这些人的话愣是把李大脚说得面红耳赤的,站在李大脚后面的张小妹为了不让这件事情惹到她身上,她愣是把脚步往后挪,看见李大脚被人给推倒在地上,她也没有想过去扶母亲起来的念头,她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烧到她这边来。 或许这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李大脚跟小胖母子身上,没有人看到张小妹这个微小的动作,可是张含却看见了,并且还从张小妹眼中看到对李大脚的怨恨。 看到这里,张含眸中流露出对张小妹的看不起,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人,就算这个人以后有出息了,也是个白眼狼,想到这里,张含忍不住替李大脚感到可怜,她心心念念呵护的女儿,最后在危急关头把她丢在一边。 李大脚被大家指责了许久,这时终于发现张小妹居然没有过来帮她,于是,她转过头向后一看,发现张小妹站得离她好远,顿时,李大脚眼中露出失望。。 她回过头,低下来,过了许久,她终于抬起头,重新从地上站起来,望了一眼她面前这些村民们,呵呵笑了几声,脸上呈出灰色,开口说,“是我的错,是我自己贪财,这件事情都是我自己一个做的,跟我女儿小妹没有关系,她只是被我逼来的,你们要骂就骂我这个做母亲的吧。” 张二春这时做为一村之长站了出来,他拿手指着李大脚,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她说,“李大脚啊,不是我说你,你在家呆着就好了,干嘛要弄出这件事情出来,现在好了,我们张家村人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村长,我知道错了,你跟大伙说说,让他们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李大脚一脸死灰的站在张二春面前认错。 张二春走开几步,斜睨着李大脚说,“李大脚,这件事情你不是请求大家原谅,你要请求原谅的是莫帆,你们母女这样冤枉他,他就算是把你们母女见官也不为过。” -, 快狠准 李大脚跟后面站着的张小妹一听张二春这句话,吓得她们脸色变白,张小妹赶紧冲到李大脚身边,拉着她手臂哀求,“娘,你快点去求莫帆哥原谅啊,小妹不要去坐牢,你快点去啊。【:”说完,张小妹推着李大脚发懵的身子往莫帆这边过来。 张小妹这个举动让站在祠堂的这些村民们看见,他们不禁对李大脚投来一道同情目光,他们心里都想着同一个想法,那就是李大脚真可怜,居然养了一个这么不孝顺的女儿。 李大脚望着一直推她往前去跟莫帆道歉的女儿,她垂下眼眸,眼角露出一抹失望。 过了一会儿,李大脚抬起头,直视着莫帆,面无表情开口,“莫帆,刚才的事情是婶不对,你别怪婶,就当是婶求你了。”说完,李大脚朝莫帆这一边鞠了下躬。 莫帆盯着向他鞠躬的李大脚,脸皮紧绷着,上面没有一丝对李大脚这种作为的同情,莫帆这个表情让大家一下子猜不出他会不会原谅李大脚。 就在这时,张二春站到莫帆身边,捂嘴咳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莫帆肩膀,开口劝道,“莫帆,听叔一次,这次就饶了李大脚母女吧,都是一村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次教训足够让她们母女吃很大苦头了,我们就不要再继续跟人家计较了。” 莫帆看了一眼张二春,没说什么话,然后把头转到张含这边,说,“这件事情我决定交给含儿处理,她说放过她们,我就不跟她们计较。” 张二春听到莫帆这么说,脸上闪过为难神色,见莫帆这边得不到答案,张二春又把目光往张含这边望过来,语气带着点哀求跟张含儿说,“含儿,这件事情你看能不能卖二春叔一个面子,别跟她们母女计较了,毕竟是一个村的人,我们张家村不能让别的村看笑话啊。” 张含看了一眼张二春,又移目看了下李大脚母女,她发现李大脚在经过刚才这件事情之后还好点,眼里露出悔意,但是这个张小妹就比较难搞了,刚刚这不经意的一撇,张含从张小妹眼中看出了不服输的眼神。 本来想要放过她的张含突然间又改变决定,就算不跟她计较,可人家也未必领这个情。 突然,张含看着张小妹微微一笑,开口跟张二春说,“二春叔,含儿也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啦,只是含儿也有一个要求,含儿还想请二春答应呢。(.无弹窗广告)” “什么要求?只要含儿的要求二春叔能帮忙的,一定帮。”张二春拿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顺便偷偷瞪了一眼李大脚母女,他心里现在把这对母女给骂了一遍又一遍,他要不是为了顾忌整个村的声誉,他何必这样拜托人家。 张含冷冷撇了一眼偷偷拿阴狠目光瞪着她的张小妹,缓缓开口,“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大家也看到了,总会有一些管不住嘴的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要是让别的村知道我们张家村的女子居然是这样的,以后张家村的女孩子可就很能找到合适的婆家了。” 这话一落,有一些家里有差不多可以待嫁的妇人不再像刚才那样站在一边看热闹了,她们脸上露出着急的神色望着张含问,“那怎么办?我女儿再过一年可就要说婆家了,要是真发生了这种事情,那我女儿不是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对啊,村长,你可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问题啊,我不想我女儿找不到好婆家啊。” 那些有女儿的妇人都把怨恨的目光朝李大脚跟张小妹这对母女望过来,要是这个时候没有村长张二春在这里管着,恐怕她们都要冲上去抓破这对母女的脸面了。 张二春这下子是不得不答应下张含这个还未提出的要求了,他主动开口问,“那依含儿意思,是要二春叔打算怎么办?” “这个嘛,其实也很简单,要是我们尽快把这个罪魁祸首给嫁出去,那这些流言自然会消失了,二春叔觉得含儿说的怎么样?”张含踩着轻松脚步走了几下,摸着下巴,眼中闪过狡洁光芒,看着张二春问。 张小妹听到这里,眸中露出害怕,紧紧盯着张二春,害怕张二春会这样答应张含,把她给尽快嫁出去,张小妹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她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二春低头想了下,在脑子里把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张小妹不顾廉耻去勾搭男人,就算他硬是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会传出张家村,流到其它村的人耳中。 要是真的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事情结果就会如张含刚才所说的一样,到时,张家村的女子想要嫁到别的村去,这是根本不太可能了。 想了许久,张二春抬头睨了一眼张小妹这边,眼中流露出歉意,重重叹了口气,张二春望向李大脚这边,嘱咐,“李大脚,要是你们一家不想被赶出张家村,最好在这最近的时间选一门亲事,把小妹给嫁出张家村。” “村长......我不嫁,除了莫帆哥,我谁都不嫁。”张小妹听到张二春这句叮嘱李大脚的话,整张小脸变得惨白,她一脸狰狞的冲上前,对着张二春大声喊道。 张小妹这句脱口而出的真心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如果刚才大家对小胖的话还有点怀疑,那现在,他们是完全相信了小胖的话,认为莫帆是真的被李大脚母女给陷害了。 也正因为张小妹这句不知羞耻的话,让家里有儿有女的妇人更是同心协力向张二春这位村长施压,大家异口同声的跟张二春说,“村长,你一定要李大脚把张小妹这个不知羞的女子在这一个月内嫁出去。” 李大脚望着这些怒目相视着她们母女的乡亲们,李大脚现在是悔不当初,她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捞到一点好处,反而还惹了一身的腥。 眼看这个没良心的女儿还要再说话,李大脚赶紧上前用手捂住张小妹嘴巴,瞪了她一眼,警告,“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回去之后我再好好的收拾你。” 张小妹目有所惧的望了一眼李大脚,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在退下去时,还偷偷拿白眼瞪了下张含这边。 她这个小动作被张含看在眼中,被人瞪了,张含现在一点都不生气,张含想看看她现在还有多少时间来瞪她。 李大脚眼见大势已去,不得不收起她那张牙舞爪的嘴脸,露出一张温和的笑容看着村民们说,“各位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在这一个月内把这个女儿嫁出去的。” 说完这句话,李大脚拉着一直望着莫帆的张小妹离开了祠堂,围看热闹的村民们见主角都走了,也不再继续在这里呆着,陆陆续续的大家都回了他们各自的家。 张含望着张小妹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把张小妹这个麻烦给弄走了,想到一个月后,她就可以不用在这张家村看到张小妹这张嘴脸,张含忍不住哼起歌来。 正哼着歌,张含突然感觉自己手臂边的衣服被人拉了几下,她转头一望,顿时抿嘴微笑着问,“小胖,你拉含姐姐的衣服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胖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张含,嘟着小胖唇,委屈开口,“小含姐姐,你刚才不是答应过小胖,说要给小胖做好吃的吗?你不要说话不算数啊!” 小胖娘站在小胖身边,听到儿子跟张含说这句话,她那张肥肥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红晕,忙跟张含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含,我家小胖就是个爱吃的,你别在意,我这就拉他回去。” 说完,小胖娘拉着小胖朝祠堂外面走出去,小胖还不太肯走,眼眶凝聚着泪水盯住张含,小胖娘一边拖着儿子,一边拿手拍着小胖后背,嘴里还骂,“你这个馋虫,在家里我是缺你吃的,还是虐待你了,居然这么贪吃,我们一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张含听到小胖娘骂小胖的这些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今天要不是小胖挺身说出事实,恐怕这件事情解决起来还真的有点麻烦。 “胖嫂,请等会儿。”张含向小胖娘这边喊道,抬脚走上前几步,然后趁小胖娘不注意时,把小胖从小胖娘的魔爪下救了出来。 小胖娘傻呼呼的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张含,一脸紧张的向张含询问,“小含,你叫我停下来有什么事吗?” 最近村里人争先恐后去张家找事情做的这些事,小胖娘也听说过了,前两天她也拿上七八个鸡蛋去了张家,想看看能不能在张家找到一件事情做,可到了后来,她从金秋花和铁蛋娘嘴中得知张家最近没打算招人,而且招人这件事情是交给张家大女儿张含去做的。 当村里的人在金秋花他们口中知道张家大小事情都是张含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在做决定,顿时,村里的妇人都把张含当成是神一般来看待了。 张含看见小胖娘看见自己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害怕,她这个样子不禁让张含感到有点想笑,抿紧着嘴,张含朝小胖娘说,“胖婶,你不用怕我,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小胖娘一听张含这句话,脸上闪现出尴尬表情,低着头露出促狭笑容。 张含望了一眼站在这里觉着好像不是很舒服的小胖娘,只好笑了笑,赶紧开口跟她说,“胖婶,刚才你也听见我答应过小胖要给他做好吃的,所以今天中午,胖婶就让小胖跟我一块回张家吧,让我屡行我跟他做的承诺。” “啊.....这怎么好意思?小孩子的,你不用那么当真。”小胖娘听到张含这句话,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事,小孩子吗,都比较爱吃,而且我也是要做一些吃的给我几个弟弟妹妹当零嘴,顺便做一份小胖的,举手之劳而已。”说到这里,张含望了一眼小胖娘,见她面对着自己时,还是会感到害怕,于是张含走上几步,亲切的拉着她手接着说,“胖婶不让小胖跟我一起回去,是不是嫌弃小含家。” “没有,没有,胖婶怎么敢嫌弃你家呢,行了,那胖婶就把小胖交给你,到时你可别嫌弃小胖吃光你家东西就行。”胖婶看张含不会很难相处的样子,于是大着胆像平时跟村里的妇人聊天一样跟张含说话。 要着听的。“不会,不会,那胖婶,小胖我就带回张家了,午饭过后,我一定把他给你送回家。”眼看午饭时间差不多到了,张含担心家里的大人们现在正等着他们回去吃饭。 胖婶陪着张含他们出了祠堂,待小胖跟张含临走时,小胖娘拉着小胖在一边小心叮嘱他去了张家之后,一定不要像家里一样吃几大碗,要控制着吃。。 小胖最后被自己娘唠叨得怕死了,赶紧拉着张苞他们几个跑开了。 等他们回到张家时,果然见张二柱他们坐在院子里等着他们,张含一进到院子里,金秋花跟铁蛋娘还有刘翠花三个人就把她给围在一块,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追问。 “含儿,刚才有人来咱们家报信说,莫帆在祠堂里跟张小妹偷情,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金秋花一脸紧张的望着张含询问。 莫帆一听金秋花这句话,赶紧走到金秋花面前解释,“娘,这件事情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对不起含儿的事情,刚才在祠堂里,这件事情已经澄清了,证明我是被她们母女冤枉的。”莫帆深怕张家人误会他真的跟张小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害怕张家会取消他跟张含的亲事,想到这里,莫帆额头两边就流下几滴冷汗出来。 这时,坐在院子另一边的一家之主张二柱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后,突然开口说,“挑个好日子,尽快把含儿跟晨帆的亲事解决了。” 张含跟莫帆听到张二柱这句话,两人皆是一愣,张含是完全傻住,面无表情。而莫帆则是一个人傻呼呼呆站着,没过多久又一个人在傻笑。 -, 论亲事 “孩他爹,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好好的扯到两个孩子的亲事上去了。【:”金秋花听完张二柱这句话,着急的走到张二柱身边,拿手用力掐了下张二柱手臂,瞪了他一眼说。 张二柱被掐得眉头拧昆,咬着牙根跟金秋花说,“不解决怎么办?难道还让今天这种事情再发生吗?” “这跟今天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金秋花双手插腰,仰起头望着张二柱,一脸不服气的问。 张二柱指着她晃了晃手指,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开口跟她说,“你啊.....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怎么就不会用脑子想想呢,今天这李大脚这么污篾莫帆,不就是看莫帆这段日子赚了不少银子吗?人家这是在贪莫帆银子来了。” 金秋花跟铁蛋娘傻眼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脸着急,金秋花赶紧走到张二柱身边,拉着他手臂问,“那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尽快把含儿跟莫帆的亲事办了,这样他们要想再打些歪主意也没办了。”张二柱胀红着一张脸向金秋花稍微大声吼道。 金秋花恍然大悟,拿手一拍自己脑袋,大声说,“好.....好,我这就去叫村里的人选个黄道吉日,我们把他们两的亲事给办了。”说完,金秋花抱着头在原地打转。 作为当事人的张含见这对父母完全把她跟莫帆给忘记了,她抿嘴摇头笑了笑,走上前把金秋花慌张的身子给扶住,拉长着声音喊,“娘,你先听女儿跟莫帆说几句话,行么?” “含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张二柱看了一眼莫帆,又望着张含,开口问道。 张含犹豫了下,偷偷看了一眼在一边傻笑的莫帆,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男人也是跟她父母一个想法了,都想快点成亲,指望他开口劝他们两老是不可能的。 张含朝张二柱他们点了点头,咬着舌头开口说,“爹,娘,现在谈成亲是不是太早了点,我跟莫帆有约定的,要半年之后才成亲,现在离半年之期还有两个月呢。” “含儿,你们两个年轻人这是在胡闹,什么半年之期?我跟你爹不同意这个,现在你要听娘跟你爹的话,由我们替你跟莫帆作主,选个黄道吉日,快点把亲给结了。”金秋花听到张含说这个半年之期的事情,脸色马上变了,露出严肃表情盯着张含教育。 这边,金秋花教育着张含,另一边,张二柱拉着莫帆,用严父的态度跟莫帆进行了一次准女婿跟准岳父的深谈。 半个时辰之后,张含耸拉着脑袋赶紧举手投降,“好了,我答应成亲还不行吗?娘,婶,含儿求你们两个了,别再说了,我耳朵都快要被你说得长茧了。”张含抱着她两只耳朵,皱着小脸向金秋花跟铁蛋娘说道。 这半个时辰来,前面由金秋花说教,后面金秋花说累了,就由铁蛋娘接着讲,张含垂着脑袋,欲哭无泪的看着她们。。 金秋花跟铁蛋娘听到张含这句话,两个女人相视一眼,眼中溢出胜利笑容。 “孩他爹,你那边说得怎么样了?我这边含儿已经答应要成亲了!”金秋花抬起头,大声朝身后的张二柱大声喊,眼里是止不住的高兴。 张含望着金秋花这个高兴样,嘴角微微勾起,突然间她觉着跟莫帆成亲也不是一件坏事,成亲之后,晚上,她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开心和痛苦的时候,身边有一个陪伴,想想,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吧。 张二柱听到金秋花那边传过来的话,握着拳头垂了下莫帆胸膛,沉着脸跟他说,“怎么样,臭小子,我女儿同意了,你是不是也该表个态?” 刚才他跟莫帆说了这么多话,可这个小子挺有耐心的,一直不说话,都是拿着笑脸来对付他,让他对着莫帆这小子一点力都使不上。[.超多好看小说] 莫帆刚才也听到金秋花的话了,此时,他的心就像爆开一样,这心情真的很难以形容,他只能摸着后脑勺,一脸傻呼呼的看着张二柱笑。 “臭小子,你一直对我这样子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女儿,要是不愿意,我再找别人,反正我张二柱的女儿不愁嫁不到男人。”张二柱实在是被莫帆这笑容给气着了,一连半个时辰都看着他露出这道笑容,是人都会窝火。 “要,要,我当然要娶含儿,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就由爹跟娘替我们做主了。”莫帆被吓得回过神,连声说了几个要字,脸颊红红的摸着后脑勺跟张二柱说。 张二柱看了一眼莫帆,冷哼一声,拉着他走到金秋花边,于是,一伙人围在院子里开始讨论他们这对新人成亲后的生活了。 “哎呀,孩他爹,我们都忘了一件事情,含儿嫁给莫帆之后,他们两个住在哪里啊?”金秋花一脸担扰的看着这对新人。 莫家什么样子,全村的人都可以看见,虽然是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可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家,金秋花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替女儿担心。 莫帆露出歉意眼神看了一眼张含,心里很自责,要不是他没有用,含儿也不会跟着他一块吃苦了。 莫帆低着头在一边想了想现在他身上有多少银子,加起上次卖肉干赚的银子,差不多有一百两,如果真要修房子的话,这一百两是绰绰有余,只是如果拿这一百两去修了房子,那他接下来要赚银子的计划就要被打乱了,想到这,莫帆眉头紧紧蹙在一块。 张含不经意看到他紧锁的眉头,眼中闪过了然,坐在他旁边的张含偷偷握住他左手,朝他微微一笑。 “爹,娘,这件事情可以让我跟莫帆两人商量一下吗?”张含望着替她担扰的父母问。 还想再说什么的张二柱,刚张开嘴,手臂就被金秋花给拉了下,张二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露出不解的眼神看着拉他的金秋花。 金秋花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嘴角带着笑容跟张含说,“娘觉着行,这件事情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爹跟娘只能替你想想主意,真正决定的是你们两个,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们把饭菜热一下。”说完,金秋花把脑袋还处在懵懵懂懂的张二柱给拉走。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张含跟莫帆两人,莫帆见张二柱夫妻离开之后,这才光明正大的握紧张含的手。 他先是露出苦恼表情自责说,“含儿,你别嫌弃我,我虽然现在不能给你好的生活,但我保证这只是一时的,以后我一定可以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张含看出他内心的惶恐不安,回握住他手,露出一抹温柔笑容跟他说,“我当然相信你,你知道吗,你在我的心一直都是最棒的,不管是打猎还是做生意,你都是最厉害的。” “含儿.....。”莫帆脸上露出感动,自从娘死后,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他是最厉害的,他深情望着张含这张丽脸,忍不住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抚上她左脸,用指尖轻轻的摸着她柔嫩的脸颊,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幸福,同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能辜负这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好女人。 张含歪着头,把他手掌夹在她肩膀上,闭着双眼,抿嘴微笑。 这时,一道夏风飘过,吹响了院子里的小槐树,打破了这场静谧温馨气氛,张含抬起头,刚好望进莫帆看着她的温柔黑眸里面,他眼神的温柔让张含忍不住红起了脸。 张含赶紧低下头,伸手摸了摸两条辫子,趁机平复了下刚才怦怦乱跳的心脏,过了一会儿,张含抬起头,脸上含着羞意的看着他问,“成亲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如果你不想那么快成亲的话,我可以跟我爹娘他们说。” “不用,不用,我,我想快点成亲。”说完,莫帆黝黑的脸庞都露出点红晕。 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个好机会从他身边错过的,笑话,他怎么可能会嫌成亲太早,没有人知道,他早就想成亲了,只是碍于当初他跟张含之间的约定,他才压下这份心思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张含同意,他是打死也不会退的。 “可是房子怎么办?我可不想嫁到你莫家,煮个饭还要在院子里顶着烈日,上个茅厕还要去上山。”张含皱着浓密的黑眉,嘟着嘴看着莫帆说道。 莫帆一听,深锁着浓眉,想了一会儿,他咬了咬牙,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的抬起一张严肃的脸望着张含,开口说,“含儿,你放心,趁还没成亲这段日子,我一定努力打猎,赚多点银子,把咱们家修好。”眉么到啊。 张含听他说努力打猎,真怕他会没日没夜的上山,猎人上山打猎,要是没有好的精神,可是随时会出人命的。 “努力打猎可以,不过你可别一天上山打几次猎,这样我可不答应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要嫁给别人去了。”张含瞪着他警告。顺便丢下一句威胁。 -, 解决住的问题 “我不准你嫁给别人,你只能嫁给我。【:”莫帆一听她这句话,眸中迸发出愤怒,长臂一伸,把张含给紧紧钳在他怀中,让她不能动弹,动作非常的霸道。 张含不客气的把他手给推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开口跟他说,“这很难说哦,你都怎么样了,难道我要留下来给你守寡吗?” 莫帆听完她这句绝情的话,心里即认为这个女儿很无情,但却无情的让他心疼,他知道她说这些话无非就是为了提醒他不可以有什么事情。 “你放心,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要为了你好好保护我这条命,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别其它男人的。”莫帆咬着牙跟她说。 张含听完低头抿嘴微微一笑,笑过之后,她抬起头望着他问,“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身上银子不够修房子?”她本想直接开口跟他说让她借钱给他修房子,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张含知道这句话她是绝对不能跟莫帆说的,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不管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受女人帮他们解决困难这件事情。 “没有,我身上有一百两银子,只是这些银子我有用处,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过猎户村这件事吗?”莫帆低着头,拉着张含右手,手指尖轻轻摩搓着她掌腹,小声说道。 张含望了一眼他这个小动作,应了声。“嗯。”她想起来了,前不及他确实有跟她提过这件事情,不过有一段日子没听他提起,张含还以为他忘记了呢。 “我打算拿这笔银子去猎户村收购猎物,现在趁那些猎户们还能多点猎,要是再过几个月,到了秋冬这两个季节,要想多点猎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多收点。” 张含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个计划,现在她亲耳听到他说,心里不免有点吃惊,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他确实是个厉害人物,这才多长时间,他居然就可以想到囤积货物这个方法了。 “那既然这样,要不我们先不修房子先,我们成亲后住在我爹娘这边,你觉着行吗?”张含抿嘴想了下,最后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不过她不能一个人做下这个决定,毕竟以后真的成亲了,生活的是他们两个,夫妻间有商有量这份情才会长久。 莫帆不像村里那些迂腐的人,在他心里并没有觉着住在岳父家是件丢脸的事情,他反而觉着这个办法很好,大家住在一块,他还可以照顾张家的一家人。 “那好,我们成亲后就跟爹娘他们住在一块,我那里的屋子就拿来做肉干的地方。”莫帆在听完张含这个提议之后,马上想到了很多解决办法,他已经决定好了,他跟张含成亲后就住在张家,而他住的地方就拿来制作肉干,这样既然可以给张家留多一点空地方,又利用到了他那间破房子,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张含经他这么一说,脑子也开始活泛起来,她拉着莫帆一只手臂,兴高采烈说,“这样行,我们在屋后那边多建几间房子,然后顺便把你家那几间房子也修一下,可以当作是肉干加工厂。对,就是这样。”越说,张含就恨不得现在就去做。 “什么是肉干加工厂?”莫帆拉住激动的张含,抿着嘴温柔看着她问。 张含抬起头,仰望着他,解释,“肉干加工厂啊,它就是,就是.....。”想了一会儿,张含发现自己语言表达能力实在是有点欠揍,于是她不耐烦的摆手简单明了的说,“就跟你现在制作肉干差不多一个意思,只是这个加工厂它包含的人数比较多,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了。有了加工厂,你就是老板,你请人帮你做事。”说完,张含抿着嘴想了想,在心里问自己,好像这个加工厂是这样子解释吧。 听了这么久,莫帆虽然没有听明白张含这个加工厂具体意思,不过他心里对她想的办法都是信心满满,从来没有质疑过。 他一只手搭在张含肩上,抿嘴微笑着跟她说,“好,那我们就把我住的那个房子建做肉干加工厂。” 瞪人听只。时间刚刚好,他们两个刚谈完事情,草厅里就传来大家喊他们两个进来吃午饭的声音。。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吃饭。”莫帆走上前一步,侧着身伸出一只手放在张含眼前,温柔跟她说。 张含望了一眼他宽厚手掌,嘴角边勾起一抹幸福,右手放在他左手掌上,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客厅。 在吃饭过程中,张含把他们商量的结果拿出来跟张二柱他们分享,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张含说,他们打算成亲后继续住在张家时,张二柱夫妻两立即笑面如花,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大伙吃着午饭,一边谈论张含跟莫帆的亲事还有住的问题,在午饭吃完之前,大家终于统一了一个结果,就是张家要扩建房子了。[] 当时莫帆提议由他出五十两银子来建房子,最后还是张二柱一个巴掌拍在他肩上,脸上表情非常严肃的拒绝了莫帆这个提议,张二柱劝莫帆的原话就是,这房子是建给张家的,理应由张家出,不能让莫帆这个女婿出。 在接下的日子里,张家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没过几天,张家要建房子的事情也慢慢在村子里传开,不过这次这件事情不关几个小鬼的事,自从上次被张含给教训了之后,他们三个就不敢把家里的事情拿出来去外面说了。 刚开始张含在听到村里流传着这件事情时,还特地找来张苞问了问,从张苞嘴中,张含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是从她爹张二柱嘴里传出去的。 在农村里,要是哪家要建房子,这是个天大的喜事,只要是能建起房子的人家,都是能够受村民们羡慕和尊敬的。因为这个张二柱忍不住跟村里几个好友谈起这件事情,想在好友面前长回脸,结果就是这事变成全村人都知道了。 昨天张家荒地正式完结,所有的黄豆都种下去了,荒地里做事的工人今天早上有点精神不足的来到张家领工钱。 张含望着这些当初认真帮张家做事情的村民们,笑着跟他们说,“各位叔叔,今天是领工钱的日子,你们都不高兴一下吗?” 这六个人听了张含这句话,只勉强抬了下头,朝她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含见状,以为他们是嫌自己给的工钱太少,于是,把张大山偷偷叫到一边问,“大山哥,这几位叔叔是怎么了?一脸无精打采的,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张大山比起这几个人还好点,脸上一直挂着憨厚笑容,他摸了摸后脑勺,皱着眉跟张含说,“小含,既然你问起了,那大山哥就跟你老实说好了,他们啊,他们在为荒地结束了而难过呢。” “难过?为什么?”张含望了一眼拿着钱在跟张二柱聊天的五个中年男人,眸中闪过疑惑,蹙紧眉头问。 “他们难过是因为以后又不能在张家这边做事了,他们喜欢在张家做事,你们家给钱准时,过节时还有福利,午饭吃得又好,是谁都会舍不得的。” “就因为这个啊,哎,他们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你跟他们说,这几天他们先休息一下,后面我会派水来叔去通知他们过来做事的。”张含没想到自己当初一点点福利,居然让这些人这么留恋在张家做事。 张大山一听,惊讶抬起头望着张含,结结巴巴问,“小含,你,你,你是说你还要给我们安排事情做吗?” “是啊,大山哥,你没有听村里这几天都在传我家要建房子这件事情吗?”张含看张大山这个憨厚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斜睨着他问。 “我,我听说了,我以为,以为这件事情是大家乱传的呢,现在太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跟他们说。”说完,张大山转身跑到大伙坐的那个地方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原本还一脸死气沉沉的五个人听完张大山带回来的这个好消息,顿时,他们脸上重拾农村人爽朗的笑声。 前两天张二柱把家里要建房子这件事情说出去,只让村民们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大家伙都知道张家所有大事不是张二柱跟金秋花能够做主的,那么现在,当从张家那边领工钱的村民们回来把这件事情又说出来时,马上让村里的人炸开了锅。 这下,他们才真正相信,张家是真的要建房子了,因为这件事情是从张含嘴中传出来,那这件事情是百分百可以相信。 一时之间,张家又开始了每天有人上门来求事情,当张含从家里人嘴中听到这件事情时,只是抿嘴笑了笑,然后交代了张水来,由他跟村里人说,张家建房子这事情过几天她会去祠堂那边征人的。 这话一宣布出去,在往后的几天里,来张家求事情做的人也慢慢少了很多。 至于张含跟莫帆的亲事问题,金秋花特地带着他们两个去村里的一位老人家里问了成亲的黄道吉日,张含听金秋花说,凡是村里人有谁要办红白事情,都要去找这位老人家算日子,慢慢的,大家也称这位老人家叫做好彩婆。 吃过早饭,张含跟莫帆就被金秋花拉着来到好彩婆家门前敲着门。 “好彩婆,好彩婆。你在家吗?”金秋花站在一间草屋门口尊敬的喊。 过了没多久,篱笆门打开,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褶的老人家从里面走出来,她眯着眼睛望了望门口三人,大声问,“你们是谁啊?” 这个声音绝对够大声,张含觉着她两只耳朵都有点嗡嗡响。 “好彩婆,我是张二柱的婆娘,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女儿看看黄道吉日,看最近有没有成亲的好日子。”金秋花把耳朵移到好彩婆耳边,大声喊道。 “啊.....你说什么啊?说大声点,我耳朵不好,听不太清楚。”好彩婆一只手放在右耳边,贴近到金秋花嘴边,大声说道。 金秋花笑了笑,把嘴移近到好彩婆耳边大声说,“我是张二柱的婆娘,我想请好彩婆帮我女儿挑个出嫁的好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啊,你们进来吧。”说完,好彩婆拄着拐丈走在前面,边走边跟后面的金秋花他们说。 院子里面是杂草丛生,荒凉的样子根本看不出这个地方原来还住着一个人。 走进里面,张含更是被房里阴暗和家徒四壁吓了一跳,望着好彩婆伛偻的背影,张含有点不忍心。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多余的凳子,你们两个年前人不在意站着吧。”好彩婆拖出一张长凳子出来,望了一眼张含跟莫帆,一脸慈祥看着他们问。 张含跟莫帆听她这么问,两人赶紧摆手,大声朝她说,“不会,不会,我们喜欢站着,婆婆,还是你坐吧。” 好彩婆这时用正眼打量着张含跟莫帆,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虽说她耳朵有点聋,不过眼睛还是挺好使的,她能够看出这对孩子是个好的,于是,好彩婆拉着金秋花坐在长凳子上,拍着她手背说,“二柱媳妇,你这个女儿跟儿子是个有福气的。你啊,以后就享他们福吧。”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含跟莫帆,扑哧一笑,回握住好彩婆手说,“好彩婆,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儿子,是我女婿,叫莫帆,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我看看最近有没有好日子,这不,我跟她爹想把他们俩的亲事给办了。” “哦.....原来是我老婆子搞错了,是女婿啊。”好彩婆有意无意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莫帆,神情有点激动。 张含见状,偷偷拉了拉莫帆手臂,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问,“你跟好彩婆认识吗?” “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莫帆跟张含一样,也是一脸疑惑,他很肯定他对好彩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 有生意 金秋花没有注意到好彩婆奇怪举动,开口说,“好彩婆,麻烦你了。【” “好,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出来。”好彩婆驼着背,吃力的从长凳子上站起来走进里面一间小屋子里。 等好彩婆一离开,张含立即坐到金秋花旁边,小声问道,“娘,好彩婆的家人呢?” 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问题,一脸紧张的回过头望了一眼好彩婆那个方向,见好彩婆没有出来后,金秋花松了口气,拉着张含手臂,一脸紧张说,“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跟你说。” 张含看到金秋花这么紧张,没有继续问为什么,朝金秋花点了点头,然后在好彩婆出来之前,张含又从凳子上站起,走到莫帆身边站好。 等好彩婆回来时,大家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就好像张含从来没有在这张凳子上坐过一样。 好彩婆刚从下,从手上扔下两个类似核桃壳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几个甲骨文一样的字体,好彩婆坐在凳子上,眼睛缓缓闭上,慢慢的,她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桌上那两个桃壳随着她身子也在桌面上晃动。 张含以前是不信鬼神的,可自从她穿越到这里来后,她对这个也慢慢的选择相信,现在她亲眼见到好彩婆这个诡异动作,张含又一次被吓到,她倒退了一步,右手在一边摸了几下,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掌之后,她紧紧的握住它。 莫帆感觉到自己手掌上传来的紧感,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非常苍白,莫帆担扰把手放到她头上,轻轻让她头靠到他肩上。 过了好一会儿,身体一直在抖着的好彩婆突然睁开眼睛,桌上两个桃壳停了下来,最后结果是一个桃核朝上,一个桃核朝下。 金秋花紧张兮兮的看着好彩婆,摒着呼吸等着好彩婆宣布答案。 “两个月后有一个黄道吉日,在这天成亲的新人,会恩爱一生,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好彩婆望着两个果壳,目光有点呆滞,缓缓说道。 金秋花听到这个消息,一脸欢喜的抬起头,在张含跟莫帆这边看了一眼。 接下来,金秋花又跟好彩婆讨论了下张含跟莫帆成亲时要注意的细节,三人在这里停留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之后才告辞离开。 在张含跟莫帆要走出茅草屋门时,好彩婆叫住了他们两个人,“小含,小帆,好彩婆可以这样称呼你们吗?” 张含跟莫帆听到后面好彩婆的声音,两人同时止住脚步,回过头,向好彩婆笑了笑,回答,“可以啊。” 好彩婆目光撇了一眼莫帆,然后望向张含这边,说,“好彩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这个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成亲礼物了。”说完,好彩婆从身上掏出两个用红绳子串着的狼牙。 里到举好。张含跟莫帆见状,张含忙摆手推辞说,“好彩婆,你这个东西我们不能要。” 虽说她这个东西不是贵重的,可张含从好彩婆拿出来时,这两条红绳一看就知道是被保护得很好,张含可以猜出这两样东西一定对好彩婆很重要。 “拿去吧,好不容易碰到有情人,这两条狠牙琏送给你们了,也算是完了我好彩婆的一个心愿了。”好彩婆目光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她手上这两条狼牙琏子,递到张含面前说。 张含见好彩婆好像非要她收下,没有办法的张含转过头向金秋花求救,拿眼神示意金秋花帮忙劝一下好彩婆。 金秋花看了一眼好彩婆脸上悲伤的表情,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从好彩婆手上接过这两条狼牙,两条分别塞到张含跟莫帆手上,开口说,“收下吧,这是你好彩婆婆的心意,不能辜负她老人家。” 张含跟莫帆同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上这条狼牙琏子,两人抬眼看了看彼此,莫帆朝张含点了点头,意思是叫她收下。 好彩婆见他们把自己的两条狼牙琏子收了下来,满是皱褶的老脸上露出满足笑容,伸手拉过张含跟莫帆的手,让它们交叠在一块,好彩婆眼眶闪着泪水,一脸羡慕看着他们说,“你们一定要恩爱,好彩婆没有得到的幸福希望可以在你们这里延续下来。”说完这些,好彩婆抬手抹了抹眼角泪水,放开张含跟莫帆的手,推着他们往门外走,“你们走吧,我老婆子要休息了。” 张含跟莫帆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柱着拐丈关上屋门的好彩婆,心里有点酸酸的。 走了挺远,张含回过头望着好彩婆那所偏壁的屋子,在莫帆拉了下她手臂之后,张含才收回目光,见莫帆朝她投来安慰目光,张含向他扯开嘴角笑了笑。 张含跑到金秋花身边,挽着她手臂,向她打听有关好彩婆的事情。 “娘,好彩婆婆她身边怎么没有亲人伺候?我看她住的房子好像很旧了,都没有人帮她修吗?” 金秋花侧头望了一眼张含,拍了拍她手背,重重叹了口气,说,“你好彩婆的命也够苦的,我听村里的老人家说过,在她年轻时,爱上了一个外族男人,当时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地步了,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外族男人突然不告而别,因为这个男人,你好彩婆婆足足在这个地方住了一辈子。[]” 张含听到这里,望了一眼莫帆,心中对好彩婆这种为爱执着的勇气感到佩服,想到这里,张含望了一眼手上这条狼牙琏子,中指在狼牙上面摸了几圈,没一会儿,张含突然发现这狼牙上面有点奥凸不平,她停下行走的脚步,拿它放在眼前,顺着阳光照在这条狼牙上面,张含隐约看见了这狼牙上面刻着字,不是汉字,张含低头想了下,她猜想这条狼牙琏子应该是好彩婆那位等了五十多年的外族男人留下给她的吧。 回到张家,金秋花把在好彩婆那里算到的日子拿出来跟张二柱一说,夫妻两高兴的讨论起来张含跟莫帆两个月后的婚事。 家里要建房子,张含在这两天都呆在房间里,开始冥思苦想建什么样的房子最好。 在房间里又是枯坐了半天,终于让她想到一个房子构造,在现代的时候,张含就特别喜欢有钱人家住的别墅房子,以前她总在幻想,要是哪一天,她也可以有这个能力住上这种房子那该有多好。 只是到了最后,她都没有这个福气,穿越到了什么都落后的古代这里头来。 现在她要在这里古代来实现她在现代未完成的梦想,她要住上别墅,想到张家村里会有一栋别墅屹立着,张含忍不住抱头嘻嘻窃笑。 等设计好了别墅构图之后,张含才发现这建别墅跟建茅草屋和瓦房都不同,她现在有两个担心,一是担心这房子不知道有没有会建,二是这银子的问题。 建别墅的银子比建瓦房要投入得多,张含还真有点担心家里这些银子够不够她建别墅。纠结了一会儿,张含突然看到房间角落里放着的生鸡蛋,她立即想起放在杂物房里的三大缸咸鸡蛋。 “对啊,家里还有一个生钱的东西呢,我怎么差点把它给忘记了。”张含拿手用力一拍自己脑袋,一边傻笑一边自言自语。 张含匆忙跑到杂物房里,打开一口缸见到里面白花花的鸡蛋,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些咸鸡蛋被她弄得太好了,忧的是在中秋节她给萧家送十个咸鸡蛋,离中秋节都过了四五天了,怎么镇上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想到这里,张含忍不住有点担心萧家是不是不喜欢她做的这个咸鸡蛋,要是萧家这边没有打开缺口,那她就要去镇上推销了,这价钱应该也会少很多。 正当张含一脸困扰时,刘翠花紧张的跑进来,拉着张含手说,“小含,你快出去外面看看,外面来了一辆马车,说是要来找你的。” 张含听了刘翠花的话,眼睛一亮,心想难道是萧家派人过来谈这咸鸡蛋的事情,想到这,张含跟刘翠花说了声谢谢之后,双眸散发着欣喜跑了出去。 跑进草厅,张含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脸上挂着的高兴笑容顿时少了一半,她慢步走进来,向坐在里面的李风爵说,“李大夫,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因为药丸的事情。”在张含心里,认为李风爵来张家,那肯定是为了药丸的事情, 李风爵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张含,眼神隐藏不住的激动,自从知道他心里对她不同之后,李风爵心里是日日夜夜想念着她,有好几次他都好像借药丸的事情来找她,只是到了后来都被他给压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见她了又如何,她心里已经住着一个叫莫帆的人,她是不会把他放进心里的,每当想到这里,李风爵就感觉他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刀给刺着一般疼。 正在给李风爵倒水的莫帆自然有感受到李风爵对张含的特别情愫,特别是当他看到李风爵拿这种色米米的眼神望着张含时,莫帆就忍不住想把这个色男人给赶出张家。 不过心里归心里气,莫帆还是分得清李风爵来找张含是有重要事,硬忍下心中的愤怒,莫帆把白开水放到李风爵面前,招呼道,“李大夫,你坐车坐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喝杯水。” 李风爵望了一眼莫帆,抬头跟他说了声谢谢,然后眼睛一刻也没停的就粘在张含身上,说,“张姑娘,今天我过来不是为了药丸的事情,是关于你们上次给我家送的咸鸡蛋。” 张含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望着李风爵点了点头,坐好后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上次你送给我家的东西我爹和娘他们都很喜欢,特别是那圆圆的饼,我爷爷一个人就吃了一个,咸鸡蛋也不错。”李风爵让张含这么盯着,说话都变得有点紧张。 莫帆看李风爵这个样子,嘴角向后撇了撇,觉着这个李风爵实在是丢人,居然连说个话都满脸大汗。。 现在的莫帆哪里有想到以前他跟张含说话时,可是从头到尾都在结巴,他现在是有心说别人,却没心说自己。 张含见李风爵满脸大汗,眯着眼关心问,“李大夫,你是不是很热啊,我看你好像满头大汗。”说完,张含拿手臂碰了碰莫帆,跟他说,“你去我房里拿把扇子出来,给李大夫扇扇。” 莫帆本来很不想去,犹豫了下,最后在张含一个瞪眼下,不甘不愿从凳子上站起来,进了张含住的房间拿了一把用木片做出来的扇子。 李风爵拿着扇子脸上闪过尴尬表情,扇了几下之后,在心里深呼吸了几口气,重新抬头望向张含这边,说,“张姑娘,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你们家还有多少咸蛋?”李风爵看出张含的疑惑,马上跟她解释,“是这样子的,上次你送给我家的咸蛋我拿出来招呼客人,有位客人吃了你家送的咸蛋之后,就跟我打听这咸蛋还有多少,如果多的话,他们就全部收下来。” “有人要收我们家的咸鸡蛋?”张含听完李风爵这句话,还处在云里雾里的感觉,刚才她还在担心这咸鸡蛋的卖向,没想到才多久,这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李风爵望见张含脸上那朵高兴笑容,心中微微满足,能够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做这么多非常值得。 那天他是故意拿家里的圆饼跟咸鸡蛋去招呼客人,李风爵在听到家里下人说周家太太来家里作客之后,他就在打着这个算盘了。 他很恨自己没用,只是一个大夫,不能帮张含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每当他看到莫帆跟萧风翼在跟张含谈生意经时,他就会忍不住打从心里羡慕他们两位。 他听到周家夫人上门来家里做客时,李风爵就想或许这次他也可以像莫帆跟萧风翼一样帮助张含,这样她就会记住他。 李风爵看着这么激动的张含,眸中笑容直达心认底,他用力点了点头,说,“当然,张姑娘家的咸鸡蛋李某也尝了一个,咸淡适中,不管是拌粥还是单吃都可以。” -, 心痛了 张含听见李风爵把咸蛋的所有优点都说了出来,顿时相信他不是在说好话讨自己高兴,高兴归高兴,不过张含最想知道的到底是哪家想要跟她做咸蛋这个生意。[]【, “李大夫,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到底是哪家要跟我家买咸蛋吗?”张含看着他问。 李风爵赶紧坐好,脸上洋溢着高兴笑容,开口回答,“是周家,周家夫人对咸蛋很感兴趣,她想拜托我跟你说,你家所有的咸蛋她都要下了。价钱问题好商量。” 张含蹙紧眉,嘴巴里重复着说,“周家.....。”她翻遍了脑子,脑子里没听说过周家任何事情。 “周家是镇上唯一能够跟萧家相比较的一户大户人家,周家跟萧家一样,做的生意很广,不过唯一奇怪的就是,周家的生意不是抓在周老爷手上,而是在周夫人手中。”莫帆拧着眉,一字一句把周家事情解释给张含听。 张含张大嘴巴望着身边的莫帆,眸中闪过惊讶,她咧嘴一笑,问他,“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莫帆望了一眼张含,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我以前去镇上卖野味的时候,经常听那里的摊主说起周家,听多了,自然能够背下来了。” “哦.....。”张含睨了他一眼,点点头,相信了他话。 张含心想,既然周家跟萧家差不多富有,那应该不会坑她银子,不过她只能在心里跟萧风翼说声对不起了,本来她打算把咸鸡蛋卖给萧家的,但过了这么多天,人家都没有上门,她只能选择另一个买主了。 “李大夫,谢谢你哦,要不是有你帮这个忙,我还在愁我家这么多咸鸡蛋卖到哪里去呢?”张含一脸感激看着李风爵说。 李风爵见张含跟自己这么客气,心里有点别扭,他根本不希望张含对他这么客气,赶紧摆手跟她说,“你不用谢我,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说完,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 张含见状,赶紧跟他解释,“李大夫,你别误会,我们当然是朋友了。”她看着他脸上露出来的忧伤,显得不太适应,她还是喜欢看他平时温文儒雅的样子。 莫帆咬紧牙根,暗暗把李风爵骂了无数遍,他原先还以为这个李风爵不像萧风翼一样油嘴滑舌呢,没想到李风爵比萧风翼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脸皮厚得要死,居然使出苦肉计来引起张含的同情心,气死他了。(.) 莫帆握紧着两个拳头,硬是从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看着李风爵说,“李大夫,你想太多了,我跟含儿都把你当成是朋友,对了,我跟含儿过两个月就要成亲了,到时你来喝杯我们的喜酒。”说完,莫帆朝李风爵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李风爵傻眼,眼睛紧盯着张含,左手握紧着小碗,过了许久,他从喉咙中找回他自己的声音,开口向张含询问,“张姑娘,你.....你....你要成亲了吗?” 张含看李风爵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在为自己高兴,露出幸福笑容跟他说,“是啊,我跟莫帆准备要成亲了,到时李大夫来喝杯喜酒。” “是啊,到时李大夫来喝杯喜酒。”莫帆看到李风爵这个受伤模样,心里一阵痛快,敢跟他抢女人,那也要看他肯不肯。 李风爵现在感觉他眼前下起了鹅毛大雪,身子冷得发抖,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要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心里就很痛,痛得难以呼吸。 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李风爵,张含终于看出点他的不太对劲了,她关心问道,“李大夫,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李风爵伸出一只手向她摇了摇,没有开口回答,张含看他连话都没说,着急的向莫帆这边望过来。 莫帆给了一个叫做放心的眼神给张含,从凳子上站起身,莫帆走到李风爵身边,拉起他一只手臂,“含儿,我看李大夫是嫌这里太热了,我先陪李大夫出去外面逛逛,等会儿我们再进来。”。 莫帆跟张含说完这句话,拉起桌上趴着的李风爵,出了草厅,走到外面,李风爵用发红的眼睛瞪着莫帆,用力甩开莫帆拉着他手臂的手,嘴角边轻勾起一抹自嘲笑容,“恭喜你们了。”说完,李风爵像是不要命似的,飞快冲到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 莫帆站在张家院门口,望着李风爵飞奔下去的身影,脸色平静,如果李风爵不是爱上张含的话,莫帆相信自己一定很愿意跟他做对好朋友,只可惜,天意弄人,让他们成了一对情敌。 莫帆在张家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脚步跟着走下来,站在一脸紧绷的李风爵身边,两人站在河岸边,两双眼睛望着湍湍不息的河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李风爵侧头看着身边的莫帆,心情平静,说,“你能够跟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她吗?以后绝对不会让她难过,让她吃苦。” 莫帆侧头望向他,双眸含着坚定,跟他保证,“我保证,她是我莫帆这辈子的珍宝,就算没有你问这个问题,我也已经在我心里跟我自己说过,这辈子绝对不会负她。” 李风爵听了他这句感人肺腑的话,眸中闪过悲伤,没想到最后,还是晚了最后一步。 “好,我希望你记住你这句话,要是将来有一天,你让她伤心难过了,我一定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过来。” 莫帆冷笑一声,咬着牙根走近李风爵跟前,紧绷着张脸,回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有这个机会的。” 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张家院子,张含一直守在院子里,见他们两个回来,望了一眼李风爵,见他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她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了莫帆的解释,李风爵刚才不舒服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 李风爵见张含向他这边望过来,他从嘴角处扯出笑容跟她笑道,“张姑娘,刚才不好意思,最近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我这个做大夫的都有点中暑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我叫我娘帮你弄点井水解解暑吧,这样,你或许会好受一点。”这是张含自己想出来的解暑方法,有一次她去荒地那边看黄豆,一回来就觉着天昏眼花,当时她就知道自己这是中暑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张含从木桶里弄了一碗井水喝下肚,没过一会儿,这中暑现象就好起来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井水竟然是山泉水,不管外面天气有多炎热,这井里的水都是凉凉的,就跟现代的冰箱一样。 李风爵见张含转身要去叫人,忙开口叫住她,“张姑娘,不用了,我差不多要回去了,就不用麻烦了,我们还是来谈谈这咸鸡蛋的事情。” 如果他不知道她要成亲的话,他也许会想留在这里跟她多相处,可是现在,每面对她多一刻,他心里就越难受一刻,他此时只想快点把这个生意谈好,然后让他可以赶快回到家,可以独自一个人舔伤。 张含看他这么坚持,只好点头答应,找了一个较凉的位置,招呼他坐下来。 莫帆站在一边,他现在已经不怕李风爵会来跟他抢张含了,他走到张含身边,开口跟她说,“你跟李大夫聊,我出去一趟。” 张含听他说要出去,站起身看着他问,“你要去哪里呀?都快吃午饭的时辰了。而且外面天气还这么热,别晒中暑了。” 听着她的唠叨,身边有一个人这么关心和想着自己,莫帆心里觉着非常幸福。他温柔笑着,把站起来的张含给重新按到石头上面坐着,“我知道,你别担心我,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要是我午饭前没有赶回来,你跟爹娘他们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张含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嘴巴就被莫帆拿手捂住,笑看着她。 “好啦,我不说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张含瞪了他一眼,把他手从她嘴巴上面拿开,不甘不愿妥协下来。 在莫帆临走时,张含特地交待他一定要带一顶草帽出去,一直到她亲眼见到莫帆听话的戴着草帆出去了,张含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会在李风爵面前。 “不好意思,李大夫,让你久等了。”张含一脸歉意的看着李风爵,想到刚才自己为了莫帆的事情,居然把人家给放到一边不闻不问,张含不禁脸颊红红的。 李风爵眸中闪过羡慕,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跟张含说,“没关系。” 刚才他作为了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李风爵心里真的非常羡慕莫帆可以拥有她的这份爱,就在刚才有一刻,他真的很希望被她关心的那个人是他。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张含扯出一朵尴尬笑容看着李风爵问。 李风爵看了一眼张含,低头一笑,开口说道,“我们说到谈咸蛋价格上的事情。” 个把优咸。“对,对,对,价格,李大夫,麻烦你帮我回去给周夫人带个口信,咸蛋我这里还有许多,如果她给的价钱合理,我可以把这些咸蛋都卖给周家。”张含望着李风爵说道。 李风爵点点头,回答,“好,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带到周夫人那边。”话说到这里,李风爵望了望对面正在一心算着这批咸蛋能卖多少银子的张含身上。 李风爵望着低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张含,脸上闪过犹豫,嘴唇动了动,李风爵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根,盯着张含开口,“小含,我可以这样子叫你吗?” 张含抬起头,愣了下,随即咧开笑容看着李风爵说,“当然可以啊,那以后我就叫你风爵,好不好?” “好啊。”李风爵开心一笑,没过多久,他脸上笑容慢慢消失,愁容染上他双脸,李风爵低头望了一眼脚尖,缓缓开口问,“小含,你跟莫帆在一块幸福吗?”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先是蹙起眉头,然后朝他用力点头,应道,“幸福啊。怎么了?” “没,没怎么。”李风爵忙低下头,嘴角边露出嘲笑,小声滴咕,“只要你幸福就好了,这样,我才能够放得去手。” 张含望着今天有点古怪的李风爵,刚张开嘴,坐在她对面的李风爵就站起来,开口说,“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完了,那我先走了,这两天,我会带周夫人来。” 张含紧跟着站起,非常感激的望着李风爵说,“嗯,那就麻烦你了,还有谢谢你。” 李风爵朝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告辞了张家,乘坐着马车出了张家村。 烈日当空,小道上,一辆牛车正缓缓向前进,张小毛赶着喘大气的老牛,眼中闪过心疼,转过头朝身后的莫帆发出不平声音,“莫帆哥,你刚才火急火撩的把我从家里拉出来,就是为了要我陪你去镇上啊。” 莫帆此时正躺在牛车上面,仰望着蓝蓝的天空,莫帆漫不经心回应小毛的话,“嗯......。” 小毛听到他家老牛走一会儿喘一口大气,心疼死他了,从他七八岁起,这头牛就来到他家了,他可以说是看着这头牛长大的,现在看它这么受罪,他心里真疼。 “去镇上可以选明天上啊,干嘛非要今天下午,我家老牛都快要中暑死了。”小毛回过头瞪了一眼睡在牛车上面的莫帆,没好气跟他说。 莫帆蹭的一声从牛车上面会起来,嘴里衔着一根小草根,眼角泛着柔光,说,“我想快点把东西到。”说到这,莫帆抬眼望向坐在牛车前面的小毛,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开口,“小毛,哥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我,我要跟你小含姐成亲了。” 张含跟他成亲的事情现在还在保密中,所以当小毛听到莫帆这句话时,差点把牛车给赶到路边小沟里去了。 莫帆瞪大眼睛,左手用力拍了下小毛脑袋,咬着牙根说,“死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吗,你不想活别把我扯下来,我还要回去娶你小含姐呢” 小毛皱着脸,一脸吃痛的摸着自己脑袋,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他抱怨,“莫帆哥,你冤枉我了,我没想死,我不是被你这个消息给吓到了吗?” -, 上饭馆 莫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催促,“快点赶车,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无弹窗广告)【” 张小毛嘟着嘴,嘟嘟嚷嚷转过身,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坐在他身后的莫帆看着他这个小孩子举动,忍不住笑了笑,摇了摇头,重新找了一个位置躺好。 牛车咕噜咕噜往前行走,等他们到了镇上时,刚到午饭时间,莫帆望了一眼这烈日天空,开口跟赶着牛车的小毛说,“小毛,我们先找个饭馆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去买东西。” 小毛听到抠门的莫帆要请吃饭,睁大眼珠子回过头望着他,嘴巴张得很大,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莫帆问,“莫帆,你改性了吗?” “什么意思?”莫帆一只手放在牛车上面,双脚往下一跳,整个人从牛车上面跳了下来,站稳后,莫帆露出疑惑眼神盯着小毛问。 “吁.....”一声,小毛把正走在路上的老牛给拉住,停好牛车之后,小毛走到莫帆身边,一双泛着打趣眼神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打转,“我的意思是问你是不是改变性格了?你舍得拿银子请我吃饭了?” 说起这件事情,小毛清楚记得前两年,他跟莫帆来镇上卖野味,当时也是到了吃午饭时间,他们来到一间小饭馆,他怀着满心欣喜进了小饭馆,本以为会吃到一顿饱饭,没想到最后,他只吃了一小团米饭,还是一个水煮白菜,他只分了一片白菜叶子拌饭,打那以后开始,他就再也不跟莫帆在一块进馆子吃饭了。 “你这个臭小子,去不去,不去的话就算了。”莫帆抬手打了下小毛脑袋,唇畔勒出笑容指着他问。 小毛见他真的朝那间小饭馆走去,马上把牛给绑好,然后在后面跳着脚喊,“等我,莫帆哥,你等我一会儿,我要去。” 饭馆里面,这个时辰是吃饭时间,一些摆摊的小贩们,或者是逛街的人都会走进这里吃顿饱饭,这里这么热闹,最大优点就是这里的饭菜都比其它地方便宜。 小饭馆不跟大酒楼一样有小二招呼,莫帆带着小毛先是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在饭馆里找好了位置之后,这才起脚走进去。 当他们两个刚坐下,老板站在柜台边向他们这边喊,“客官,你们要点什么?” 小毛吸取了以前教训,在进来前,他就想好先下手为强这个办法,所以当饭馆老板刚问过来,他就紧接着开口,“老板,我们要一盘五花肉,一盘炒小菜,还有两碗饭。”念完,小毛转过头向莫帆嘿嘿一笑。 莫帆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响亮的声音在这间饭馆里清晰响起,“老板,刚才他点的五花肉去掉,只留一盘小菜,还有,两碗饭改成一碗就行了,我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多。” 小毛听完他话,嘟着嘴,拿起杯子,猛的灌下一杯水,喝完,他用力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瞪着重新坐在他对面的莫帆,咬牙切齿说,“莫帆哥,我要把我刚才那句话收回来,你根本没有改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抠。” 莫帆嘴角轻抿,微微一笑,轻手拿起面前杯子,薄唇轻轻抿了下杯口,抬眼重新望向小毛,笑着说,“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我又没有说我改性了。” “你.....你.....。”小毛被他气得一脸通红,最后一扭头,嘴中用力的哼了一声,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饭馆里人声鼎沸,对于莫帆这桌小打小闹并不能让旁人注意,大家吃着桌上的菜,喝着杯中的酒,谈论着镇上发生的大小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十年前举家搬离镇上的杨家前两天回来了。”隔着莫帆这桌没多远的一张桌子上有人压低着声音小声讲着这件八卦事情。。 “杨家?是不是十年前专门做镖局的那个杨家?”同桌之人一脸好奇盯着刚才曝出这件事情的人问。 “没错,就是那家,我听说他们家可能在京城惹上不该惹的人,一家都被赶出京城,杨家老爷听说还是带病回来的,恐怕不太行了呢。” 安静坐着的莫帆一字不漏把他们刚才的话给听进耳中,越听下去,他的眉头就越紧蹙成一团,就连他对面的小毛也没有好看多少。 “莫帆哥.....。”小毛眼露担扰的看向莫帆,小声喊着他名字。 莫帆抬头望了他一眼,嘴角轻抿,露出一个难看笑容,“等会儿我们吃完饭,去杨家那边看看。” 小毛用力点了点头,紧绷着张脸抬手向柜台上的老板喊,“老板,我们的饭菜怎么还没有上来?” 饭馆老板赶紧去厨房里催促,没过多久,他们点的这一道菜和一碗饭就送了过来。 小毛盯着莫帆在分饭菜,他咽了咽口水,心里已经准备好等会儿只能吃一小团饭和一棵青菜的结果了。 当莫帆把饭菜分好后,小毛望着自己面前的饭菜,抬头望向已经在吃饭的莫帆,张了张嘴,哽在喉咙里的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吃?不想吃的话给我,我帮你吃进肚子里。”莫帆感觉到有一道摄人目光一直在盯着他,抬起头刚好跟小毛没来得及收回的惊讶目光相视,他继续低着头吃饭,边开口问。 头没点好。小毛一只手紧紧护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害怕莫帆真会把它们抢走似的,看着莫帆,往碗里吐了一口的口水,说,“你不能吃我的,这盘饭菜里已经有了我的口水。”说完,小毛还做出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欠抽表情。 莫帆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嫌弃,“你很恶心,快点吃,我没有多余时间陪在你这里呆着。”他话一落,剩余的饭菜全部倒进了他嘴中。 张小毛见他吃完饭了,马上拿起筷子动手,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菜,这大半的饭菜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小毛来说,那只能算是塞牙缝的,没几口,一大盘饭菜就被他给搞定了。 莫帆看着正在舔盘子的小毛,给了他一眼白眼,丢下一句话,“你千万别跟在我身后,我们两个在这间饭馆里是陌生人,出了外面,你才能跟我讲话。”说完,莫帆站起身,去了了柜台结帐。 小毛看着离开的莫帆,朝他呶了下鼻子,再一次伸长舌头在已经很干净的盘子上面再舔了一口,然后才依依不舍的跟在莫帆身后走出这饭馆。 出了饭馆,小毛先去牵了牛车走过来,“莫帆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莫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眼中闪过愧疚,开口说,“我们现在去杨家!”说完,他跳上牛车,再次躺在牛车上面闭着眼睛。 站在牛车旁边的小毛望向牛车上面的莫帆,叹了口气,说,“莫帆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你别一直把它放在心上,我跟我爹都没有怪过你,真的。” 莫帆听了小毛的话,突然睁开眼睛,烈日斜“射”在他脸上,让他半眯着眼睛,眼神有点迷芒,“即使你们没有怪我,可是我自己会怪我自己,你娘也在怪我。” “唉.....。”小毛见莫帆又重新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坐上牛车,小鞭子用力打在老牛身上,吃痛的老牛在鼻子里喷了一口气,缓缓动着牛蹄向前行走。 走过两条街,牛车终于在小毛一声“吁”之后停了下来,小毛望了一眼已经落破的宅子,转过身向后面的莫帆说,“莫帆哥,杨家到了。” 莫帆蹭一声从牛车上利落跳下来,他站在牛车旁边,眼睛紧紧盯着挂在大门屏上面的杨宅两字的牌匾,往事历历在目。 “莫帆哥......。”小毛走上前拉了拉在发呆的莫帆,喊着他名字。 回过现实的莫帆推开小毛放在他手臂上的手,轻轻走到杨宅门口,停了好久,莫帆深呼吸一口气,把手放在门上敲了几下。 刚敲完,已经脱了红漆的大门打开,一位一头银发的老人探出头,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莫帆,一脸防备的问,“你是谁?敲杨家大门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大叔,我是张家村那边的人,我想问一下,十年前卖到杨家的小女孩不知道现如今她如何了?” 老者皱了下眉,嘴里轻咬着刚才莫帆刚才问的话,然后又抬起眼向莫帆问,“十年前的事情那么久了,我不记得了,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进去问问看看。” “那谢谢大叔了,她叫桃子,今年应该有十六岁了。”莫帆听这位老者说要帮他进去问,一脸激动的朝老者鞠了个躬。 老者嘴里一直念着桃子这个名字,在重新关上门之前,跟莫帆说了句,“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问问。” 杨家这扇脱漆的大门重新关上,莫帆搓着双手站在原地来回打转,走了几圈之后,莫帆突然发现小毛没在身边,他走下阶梯,来到坐在牛车上面发呆的小毛,问,“小毛,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过来,难道你不想见你姐吗?” -, 买东西 小毛抬头看了一眼莫帆,吱吱唔唔说,“也不是,不是不想见啦,只是,只是这么多年没见,我,我对她感觉陌生了。【:” 自从小毛的姐桃子被卖到杨家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桃子怨恨家里人狠心把她给卖了,从来没有回过张家村,甚至是连她每个月的月钱也从来没有给张二春夫妇送过国。 “别这样说,她是你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你这个做弟弟的都不可以嫌弃她。”莫帆扳着张脸教训小毛。 当他刚训完,杨家大门那边传来吱呀的响声,莫帆回过头,见到杨家大门里面走出一位女子,穿着桃红色罗衫,两鬓的秀发有点散乱,神情有点憔悴。 她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望了望,目光见到莫帆这边时,见到那辆破牛车时,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管家说你们来找我?我认识你们吗?”杨桃斜睨着莫帆跟小毛,声音有点冷薄问。 莫帆走上前,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十年没相见,不过莫帆隐约的还可以从她脸型上看出,她就是他要找的桃子。 “你是桃子,对不对?”莫帆激动的看着她问。 杨桃脸色一白,眯着眼睛,一脸防备的倒退一步看向莫帆,问,“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名字?”说完,杨桃又用力摇头,低下头自言自语,“不,不是,我不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桃子,我叫杨桃,我是杨家大丫环,我不是桃子。” 小毛见杨桃嘴里一直不愿承认她是桃子,心里有点气不过,虽说当初桃子被卖到杨家时,他才两岁,可是对这个姐姐,他一直都记在心里,刚才她一出来时,小毛就非常肯定这位就是他姐姐桃子。 “桃子这个名字难道就让你感到那么羞辱吗,好歹它也是你爹娘他们想了几天才想到的这个好名字,你不认这个名字,你对得起你爹和娘吗?”小毛发红了双眼,指着杨桃大声骂。 杨桃听到这句骂声,抬起极力想掩饰慌张的清秀脸庞,她怒目瞪着小毛,扭紧着手中的手帕,她用手指着自己,眼眶有点红红的,向小毛问,“我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我,他们在我六岁时就把我卖到杨家,六岁啊,你知道六岁时的我在杨家是怎么生活的吗,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晚上又吃不饱,事情没有做好,又要被管事打。” 莫帆跟小毛听完她这番话,两人难过的低下头,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杨桃看着小毛,手伸到口袋里掏了几个铜板出来,扔到小毛脚下,冷着一张脸说,“这几个铜板你拿回去给他们吧,回去跟他们说,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如果他们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来杨家找我要钱了。”丢下这句话,杨桃转身离开。 小毛看着脚边这三个铜板,握紧着两个拳头,他抬起胀红的脸朝杨桃身影大声喊,“你错了,我们今天来找你,爹跟娘并不知道,还有,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银子。” 走着的杨桃听到小毛这句话,行走着的脚步停滞了下,然后又跟没事一样,继续朝杨宅往前走。 莫帆刚才听她说自身难保,他立即抬起头望向她,三人只隔着几步之遥,莫帆清楚的看见杨桃这身的狼狈,特别是她一双手,十只手指,几乎只只都有一个伤口在上面,有一些还发着脓。 怨眼也莫。莫帆赶紧追上去,把走在前面的杨桃给拦下来,他看着她问,“桃子,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莫帆,以前我们经常在一块玩的。” “莫帆?呵......。”杨桃听到他提起莫帆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对于这个名字她怎么会忘记,就是因为这个人,她才会被自己的亲爹亲娘卖到杨家。 莫帆紧张的望着她,小心询问,“桃子,你刚才说你自身难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杨家过得不好?” 杨桃听见莫帆这句话,冷哼一声,笑看着莫帆问,“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心里不是应该高兴吗?你干嘛还来问我这句话,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给我让开。”杨桃用力把挡在前面的莫帆给推开,踩着重重脚步继续往前走。 站在牛车旁边的小毛见自己姐姐这样子对莫帆哥,心里忍不住替莫帆感到委屈,他上前几步,指着往前走的杨桃大声喊,“你给我站住。” 杨桃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唇畔上勒出冷嘲笑容,看着小毛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毛大步跑上前,拉着杨桃手臂说,“走,你跟我过来,我要你跟莫帆哥道歉,道歉。” “放手,张小毛,你快点给我放手,不要以为我当过你姐,你就可以这么对我无礼,好歹我现在也是杨府的丫环,你相不相信我马上叫人出来揍你。”杨桃用力扭着被小毛抓住的手臂,双目发红的瞪着小毛警告。 “你......。”小毛瞪着杨桃,极力控制着想要挥拳打人的冲动,他很后悔今天根本不应该陪莫帆来杨府,也不该来看这个消失了十年的姐姐,因为他发现她变了,变得好陌生,小时候那个疼他的姐姐早已经不见了。 杨桃见小毛无话可说,嘴角轻勾,说,“既然你们没什么事了,就请自便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等一下。”莫帆叫住刚转过身的杨桃,犹豫了下,开口问,“你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呵呵......,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们有钱来赎我吗?没有吧,没有钱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走,你们走,以后我都不想看见你们。”杨桃咬着牙,两边清秀的脸颊微微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朝他们两个大声吼。 小毛完全看不下去了,走到莫帆身边,拉着他手臂,气冲冲的说,“莫帆哥,我们走,以后都不要来这个杨家,管她是生是死,人家不稀罕我们,我们也不必去稀罕人家。”莫帆一言不发,任由小毛拉着上了牛车。 杨桃望着远去的牛车,弯着腰朝他们大声喊,“走,走,你们都走,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反正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人真正疼过我。”喊完,她一个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马车走了一段路,莫帆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小毛,我们倒回去。” 小毛一听,整个人都炸毛了,就差从牛车上站起来,他赶紧把牛车停下来,对着莫帆教育,“莫帆哥,你疯了,你刚才没有看见我姐怎么对你的吗?她现在心里恨死我们了,就算我们再多说什么,她也不会听的,你何必找这个苦吃呢。” 莫帆抿嘴笑了笑,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去杨家找你姐,我是想在杨家周围附近打听一下这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没有看到你姐手上的伤吗?她在杨家不好过,我想帮帮她,就当是我弥补以前你爹娘为了我把她给卖掉的债。” “我姐她的手受伤了吗?”小毛听莫帆说杨桃手上有伤,原先气愤的脸庞马上换上关心,望着莫帆问。 莫帆朝他点了点头,回答,“嗯,不仅她手有很多伤口,脸色也很憔悴,我估计她在杨家过得不好。”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倒回去,一定要把杨家周围的人都打听一遍。”小毛赶紧把牛车倒回过头来,两人坐着牛车朝原来的路往回走。 好在杨家住的这条街不是全部都是住宅,有好几间也是在开着铺子,莫帆选了一间首饰铺进去打听。 “掌柜的,我想跟你......。”小毛这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莫帆给拉着往后退。 小毛见拉着自己一直往后退的人居然是莫帆,嘟着嘴发出抱怨声音,“莫帆哥,你干嘛拉我,我们不是要来打听消息的吗?” “你给我站好,这件事情交给我,你站在我身后听着就行了。”莫帆回过头瞪了一眼小毛,见他低下头露出乖乖的表情之后,这才满意转过头跟店掌柜交谈。 “掌柜的,你这里有卖哪些成亲女子用的首饰?可以拿给我看看吗?”莫帆看着店掌柜问。 本来脸色不是很好的店掌柜听到莫帆这句话,立即露出热情笑容,领着莫帆去看他店里的首饰,“这位公子,你是准备要成亲了吗?不是我夸大,在这个镇上,没有哪间首饰铺可以跟我这间店比,我这里的货可是齐全的很,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也觉着是,那麻烦掌柜的帮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个老粗,对女人的首饰一窍不通。”莫帆望了一眼这间店里的首饰,晃花了眼睛,金银玉都摆在这间店里,让他看得真想把这些首饰都买给张含。 “女人成亲,这辈子就只有一次,千万不可以马虎,这个头冠是必须的,公子,你看看,这几顶头冠怎么样?”掌柜的带着莫帆来到放新娘头冠的地方。 莫帆低头一看,见这这里面每一顶头冠军都要几百两银子,吓了他一跳,他往肚子里面咽了几口的口水,重新站直身子,望向正在等着他答案的店掌柜,说,“嗯,确实很漂亮,掌柜的,是不是女人成亲都要戴上这个头冠。” “那当然了,镇上的女人哪个成亲不是戴头冠的,公子,你买一顶吧,大不了我算你便宜点。” “便宜多少?”莫帆目光不舍的盯着那几顶头冠,他现在能够想像如果张含戴上一定会非常美丽,如果不是价钱的问题,他真想买一顶。 店掌柜摸着光滑下巴,一双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见他在莫帆眼前伸出了一个八的手势。 莫帆见状,咧嘴一笑,高兴说,“八两吗,呵呵,那好,我买下了。” “唉.....,这位客官,八两你想买一顶头冠,你去抢劫好了,八十两一顶,我已经少算你二十两了。”店掌柜摇头叹气,晃动着八这个手势跟莫帆解释。 莫帆听完,蹙了蹙眉,眼睛盯这几顶头冠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抬起头望向首饰老板,问,“老板,这个头冠我下次再过来买,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些女子成亲时要用的东西。” 首饰老板听见莫帆说不买头冠,也没怎么生气,带着莫帆继续在店里逛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他们站在卖头钗的地方。 “女人嘛,都喜欢男人送她们首饰,女人喜欢的首饰只有几样,头饰,手饰,项饰。”首饰老板摇着头,自卖自讲。 莫帆走近一看,这一排排的头饰都非常好看,什么样式都有,他可以想像要是这些都戴在张含的头上一定很好看。 看完样式,莫帆低头又看了一眼头饰价钱,虽然也要几两,几十两,不过莫帆想到刚才他不能给张含买头冠,他心里就觉着亏欠了她,这次,就算是要他心里出血,他也要咬牙买下一根头饰给她。 挑了一会儿,莫帆指着中间一支银的珠钗跟首饰老板说,“老板,麻烦你把这支拿出来,我要买这支。” 首饰老板听他说要买下一支,脸上笑容很灿烂,赶紧从里面把莫帆看中的珠钗给拿出来,并极力称赞,“公子,你真的是好眼力,这支珠钗可是只有我这间店才有的,我还是从京城那边拿过来的。” 莫帆接过他手上的珠钗,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越看,他嘴角笑容就越大,他把这支珠钗紧紧握在手中,抬眼跟首饰老板说,“老板,这支珠钗我买了,只是,你看能不能再把价格降低一点。” 首饰老板听到莫帆这句话,作出心疼的表情,目光望着莫帆手上这支珠钗,一脸为难开口说,“这个.....这个我真的不能再降了,这已经是给你最低的价钱,十八两,不贵了。”。 莫帆听到他念十八两这三个字,他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想到这十八两银子就进了这间店里,他就很舍不得,既然他不能阻止把银子花到这里来,那他就把价钱压到最低,能省一点是一点,这样,他心里也会好受点。 -, 做决定 莫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拿着这支珠钗说,“老板,你这支珠钗我不要了,你这支珠钗都坏了。【”说完,莫帆把手上这支珠钗放到首饰老板手上,打算走人。 首饰老板一愣,拿着这支珠钗左右细看了一下,突然,他身子一怔,眼睛半眯盯着珠钗上面的一条断裂的细逢,越仔细看下去,首饰老板心里就越流冷汗,不一会儿,他额头都流了许多汗。 莫帆慢步走到一脸不知情的小毛身边,偷偷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看着珠钗发呆的首饰老板,跟小毛说,“小毛啊,我们还是走吧,这间首饰外面看起来这么好,其实里面卖的东西都是差的,以后你要是有熟人来这里买东西,你可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叫他们千万别来这里买。” 说完,莫帆朝露出莫名其妙表情的小毛眨了眨眼,拉着他手臂说,“走吧,小毛,我们还是去别的铺子买好了。”一边小步往前走,莫帆一边在心里默数了三声,等着身后的人开口喊住他。 首饰老板心疼望着手上的珠钗,抓破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上次他买回这支珠钗回来时,它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有断裂的痕迹呢。子一然会。。 “公子,请等会儿。”首饰老板回过神,扭头一看,刚好见到要买这支珠钗的莫帆一只脚已经踏出店门槛了,吓得他赶紧张口叫住。 站在门口的莫帆听到后面这句话,抿嘴一笑,露出得意笑容,虽然这道声音比他预想的要晚来许多,不过还好,没有让他失望。 慢慢转过头,莫帆望着首饰老板,拧着眉,露出疑惑问,“老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还要赶着去别的首饰铺买东西呢。” 首饰老板一脸客气笑容走到莫帆身边,拉着他往里面走,边走还边有礼的说,“公子,咱们有话好好商量,你要买什么首饰可以在我店里买啊,还有,只要是你看中的,我都减少一半的价钱卖给你。”说完,首饰老板嘴角微微扯动,脸上露出心疼,要是照样子算下来,他今天可能要亏很大本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不要了,而且我也不想再买到坏的东西,老板,你也知道,我买这些首饰是当算给我未过门的娘子,要是首饰坏了,他们家人会觉着我很没诚意娶他们女儿的,你说是不是?”莫帆一脸歉意的把首饰老板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推开。 首饰老板再次听到莫帆提起这支珠钗的事情,让他在心里气得不轻,他把价钱减少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位客人把他店里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没到人家根本不懂他心思。 首饰老板见莫帆要走,赶紧再拉住他,露出讨好笑容看着他说,“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既然这样,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我有一个要求,只要公子不把我店里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今天我送你一件首饰,你买的东西我也只收半价的银子,你看怎么样?” 莫帆睨了一眼首饰老板,低头抿嘴一笑,他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莫帆决定退让一步,免为其难答应人家的要求。 “这样怎么好意思,不过,既然老板你执意这样做,那莫某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要不,你就把你手上这支珠钗送给我吧,行吗?”莫帆指着他手上拿着的珠钗问。 “当然,反正它也已经坏了,如果把它修好也有瑕疵,其它客人也不会买了,如果公子想要的话,那就拿去。”首饰老板听到他说只要这支珠钗,心里立即乐开了花。(.无弹窗广告)没人知道刚才他做出承诺时,有多么害怕这位客人会专门在他店里挑一些贵的首饰回去。 现在好了,知道人家只是要这支坏的珠钗,首饰店老板没有一些犹豫,马上把手上的珠钗交到了莫帆手上。 莫帆接过这支珠钗,心里一阵欢喜,这支珠钗终于还是到了他手上,并且还不用花一文钱,实在是太好了。 首饰老板见莫帆脸上露出对这支珠钗的满意,这才完全放下心,又变得非常殷勤的给莫帆介绍首饰店里其它的首饰。“公子,你看看,你还要买什么东西。” 莫帆把珠钗放在胸膛衣服里面,把它藏好后,他叫住正要往前走的首饰老板,“老板,请稍等一会儿,首饰我等会儿再看,我想起有件事情想跟老板打听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首饰老板听到他这句话,嘴角抽了抽,低头吱吱唔唔了一会儿。 “既然老板不方便,那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去别的首饰店看一下吧,说不定我会遇到其他好心的老板,跟他谈得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跟人家说了。”莫帆斜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首饰老板,一幅毫不在意的太度说。 “不知道公子要打听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公子你。”首饰老板听到莫帆这句话,吓了一跳,马上抬起头从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问。 莫帆抿嘴一笑,拍了拍首饰老板肩膀,开口问,“老板,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对面杨家的事!” “原来是杨家的事啊,你找我问是找对人了,刚好我的铺子在杨家对面,而且我有一个亲戚是在杨家做事,杨家每天发生的事情,我这位亲戚可是经常都过来跟我讲的。”首饰老板拍着胸脯,咧着大嘴说。 莫帆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外的小毛,冲他笑了笑,小毛见状,不禁对莫帆这位大哥生出佩服,他见过有些人打听事情,都是要给人家银子,人家才会说出来,可是这次,他们两个连一个铜板都不用出,就可以打听到想要的事情,这时,小毛看着莫帆的眼神都是充满崇拜。 “那真是太好了,那莫某就不客气了,莫某想问的是最近杨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一个朋友被卖到杨家做奴婢,这次我见到她,发现她手上到处是伤,我问她也不肯说。这不,我实在是太担心她了,所以想打听一下这杨家。”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最好要劝一下你这个朋友在杨家一定要小心一点,特别是女子,我听我那个在杨家做事的亲戚说过,杨家最近出现了一个不安份的下人,居然给杨家老爷下那下三滥的药,如果是以前的话,杨老爷喝了还一点事都没有,偏偏在半年前,这杨老板就病了,还病得不轻,男人啊,平时没病没痛吃了那种药还可以生龙活虎,像杨老爷那种,无疑是催命符啊。”说起这种事情,首饰老板说得津津有味,说到后来,他还把莫帆跟小毛给拉到一边坐下,有滋有味的把杨家发生的事情都跟莫帆他们讲了一遍,就连杨家有多少下人,杨老爷有多少个小妾,小妾哪个最惹人疼爱,人家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杨家这些肮脏事情,莫帆跟小毛听了心里都忍不住幸好他们没有生活在那种大户人家,同时,他们两人也在心底希望那个给杨老爷下药的人不是桃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莫帆拉着小毛从椅子上站起,“老板,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杨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就不打扰你了,先告辞。”说完,莫帆双手抱拳朝首饰老板弯腰作了一个揖,拉着小毛往外面走。 首饰老板愣了一会儿,随即马上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莫帆面前,拦住他们去路,陪着笑脸问,“公子,你不是还要买首饰吗?怎么就走了呢?” 莫帆听了,拿手用力一拍自己脑袋,大声说,“哦.....我想起来了,看我这个记性,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没关系,现在公子你不是想起来了吗,我陪你再继续选。”首饰老板笑着说,伸手去拉莫帆手臂。 刚拉上,脚步还没开动,他手就被莫帆给轻轻推开,莫帆望着脸色有点不太好的首饰老板,笑着解释,“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赶紧时间,改天我一定来你这间店里买,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这让长期在生意场上混的首饰老板开始在心里算了下,人家不买店里首饰这事对他来说不会亏。他本来就是怕人家会在外面乱说,所以才忍痛降下一半价钱给人家,现在他不用亏本了,人家又给出保证说不会把他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答应呢。 于是,他抬头望向莫帆,一脸严肃,说,“好,我相信公子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当然,我莫某说话是最算数的,今天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把它烂在我肚子里。”莫帆指着肚子,抿嘴微笑着跟首饰老板保证。 坐上牛车,莫帆侧头看了一眼没落的杨家,再联想到刚才从首饰老板那里打听来的杨家事情,莫帆已经在心里做下了一个决定。 -, 商量建房子 出了镇里,牛车缓缓走在小路上,小毛哼着快乐的歌声,挥舞着牛鞭赶着牛车,突然,小毛哼的歌声停了下来,他抓着脑袋回过头看着莫帆问,“莫帆哥,有件事情小毛想不明白啊,你为什么要向这掌柜的要那支坏的珠钗,人家明明答应过让你随便选一支店里的首饰。【” 莫帆听了小毛话,抿嘴一笑,伸手把胸膛衣面里面的珠钗拿了出来,阳光“射”在一支珠钗上面,发出让人刺眼的亮光。 看了许久,莫帆看了一眼赶着牛车的小毛,解释,“你知道什么,这支珠钗我看上一眼就知道它很配你小含姐,只有你小含姐才能配得上戴它,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小毛望着莫帆手上这支珠钗,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小毛把牛车停下来,转过头说,“莫帆哥,你拿这支坏的珠钗去给小含姐,难道你不怕她把你给杀了吗?”想到张含平时发火的样子,小毛就一脸的害怕,抱着自己双臂一边假装瑟瑟发抖。 莫帆从牛车上面抓了一个小石头扔到小毛身上,瞪着他说,“你再给我贬给你小含姐试试看,信信我先把你给杀了。” 小毛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看着莫帆说,”莫帆哥,我是为了你好,给你提个醒,我又没有说错,你这支珠钗就是坏了呀。” “你拿去看看它有没有坏?”莫帆冲他一笑,把手上的珠钗轻扔到小毛腿上。 小毛捡起一看,刚用眼一看,他便使劲拿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他抬起头看向莫帆,惊讶的问,“奇怪了,莫帆哥,这支珠钗怎么是好的?刚才,我明明在首饰店里听老板说这支珠钗差不多快要断了啊。” 莫帆坐上前,把他手上拿着的珠钗给抢过来,宝贝似的把它藏好后,这才一脸得意跟小毛解释,“不懂了吧,我叫智慧,只要动动脑子,就可以把这支珠钗要到手,本来我是打算拿这个办法降低价钱的,没想到,人家老板这么大方,居然答应送给我,不要白不要,这样我又可以省下十几两银子了。”你走哼在。 “莫帆哥,你快告诉我,你这个是怎么弄的?”小毛见状,赶紧拉着莫帆手臂追问。 莫帆把手臂上的手给甩开,斜睨着他说,“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要是没使好,到时会惹祸上身,你还是老实种田干活。”他这个手艺还是有一次他去镇上卖野味时,救了一个老人家,老人家为了报答他救命之恩,就把这个手艺传给了他。 其实这个也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在来镇上时,莫帆从家里带了一种从山上采回来的白色液体,只要把白色液体沾到首饰上面,这首饰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小毛见莫帆说不教自己是认真的,于是重重叹了口气,一脸不甘愿的回过头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躺在牛车上面,莫帆想起今天在首饰店里看的那几顶头冠,很想买下一顶回来送给张含,只是想到那一顶的都要一百多两银子,他又有点心疼银子,而且他身上的银子也不够买一顶,一想起,他心里就非常纠结这事情。 “莫帆哥,你在想什么啊?干嘛不说话?”脾气来得快,也走得快的小毛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回过头望了一眼躺在牛车上的莫帆,好奇问他。 “在想头冠!”莫帆没有一点隐瞒,老实说出他心里在想的事情。 小毛赶着牛车,脑中划过那金光闪闪的头冠,乐呵呵一笑,回答,“莫帆哥,那个头冠我们这些农村人是买不起的,一顶就要一百多两,一百多两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要我说啊,我们这些农村人就应该头上戴个花环得了,反正也是头上戴的。” 莫帆听到这里,蹭的一声从牛车上坐起,他拧着眉向小毛问,“小毛,你把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编个花环戴啊,怎么了?”小毛回过头望着莫帆把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之后,发现莫帆一个人在那里傻笑,顿时,把小毛给弄糊涂了,紧张的看着他问。 “花环,花环,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花环好看又不用花钱,含儿戴上一定好看。”莫帆一个人自言自语说道。 小毛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咧嘴笑道,“嘿嘿......没想到我只是随便这么说说,居然帮莫帆哥你想到这个办法,我真是太厉害了。” 进了村子,莫帆在小毛临回家时,特别交代他回去后他爹来趟。 晚饭上面,张含把她耗费了两天时间画的房屋构造图拿给在桌上坐的家人看了一遍。 张二柱拿着这张图左看右看,越仔细看,他的眉头就越纠在一块,张含一直注意着张二柱表情,在她一见到他蹙起眉头时,张含就忍不住开口问,“爹,是不是含儿画的有什么不对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的声音,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摇头回答,“很好看,只是我怎么看都觉着这房子有点怪啊,怎么这楼顶长在地上面了呢?” 张含听了张二柱这句话,拧了下秀眉,跟莫帆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站起身走到张二柱身边凑近一看。 “哈哈......。”这一看,张含忍不住抱腰大笑。 张二柱低头望着蹲在地上狂笑的女儿,不知所措的望着另一边的莫帆,吱吱唔唔问,“这.....这.....莫帆,含儿她这是怎么了?” 莫帆虽然没有像张含那么夸张大笑,不过他脸上笑容也非常明显,他把张二柱手上的图给拿过来,然后换了一个角度又重新放到张二柱手上,笑着开口,“爹,你刚才拿错纸的方向了,你应该这样看才对。” 张二柱低头一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表情,脸颊两边出现红晕,张二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原,原来是拿反了啊,我,我就说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不过现在这样看就对了,很清楚。” 金秋花看张二柱红透了的脸,又听到地上还在笑着的大女儿,马上拿起一双筷子敲了下张含脑袋,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爹不会看这图他都觉着怪难为情了,你还在这里笑着他,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张含听了金秋花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张二柱,她马上停止笑声,站起身,很严肃的低下头跟张二柱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含儿你别听娘乱说,爹很高兴,我女儿这么厉害,居然可以画出这么漂亮的房子图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你爹我确实是不会看图啊。”张二柱拉了拉金秋花的手掌,然后转过来安慰张含。 “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笑话你了。”张含听完张二柱这句话,一脸感动,赶紧走回到她位置上,拿起筷子给张二柱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他碗里。 张二柱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一幅有女万事足的样子,把张含夹过来的鸡肉放进嘴中,直呼“还是含儿夹的鸡肉好吃,又香又嫩。” 几个小的听见张二柱这句话,也动起手来,不甘落后的帮张二柱夹菜,乐得张二柱直呼他们几个都是好孩子。 “你啊,就宠着你这个大女儿吧。”金秋花抿嘴微笑瞪着张二柱说。 张二柱哈哈一笑,抓过金秋花一只手,脸上闪过柔情,“这还是要感谢你给我生了一个这么有本事情的女儿,要不然,我也没机会宠啊。” “去,去,孩子们还在这里看着呢。”金秋花脸一红,赶紧把张二柱的手给扔开,满脸通红的指挥着桌上这些人快点吃饭。 张含看着一家人都有说有笑的,心里涌上幸福,正当她眼睛在桌上这些家人脸上划过时,张含突然看到了坐在张苞跟张放中间的小宝好像一脸心事的小模样。 还没等张含在小宝脸上看出什么来,张二柱叫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含儿啊,你这个画的房子爹很满意,虽然爹没有建过这种房子,不过从图上这么一看,爹也看出来要是真的建了这房子,要花去的银子一定很多吧,爹跟你娘也不瞒你,咱们家现在只有一百八十两银子了,也不知道够不够啊!” “爹,这个问题女儿已经想好了,今天李大夫来过咱们家,他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我们家上次给李家送的咸鸡蛋被镇上周家给看上了,他们要跟我们买下这批咸鸡蛋。”张含高兴的看着张二柱跟金秋花,把这个好消息宣布了出来。 今天李风爵来到张家时,张二柱跟金秋花去了田里做事,所以错过了这个消息,今天下午,她也因为一直在杂物房里检查咸鸡蛋,也没有跟他们说。。 “孩他爹,你听到没,我们的咸鸡蛋被人看上了?”金秋花一脸激动拉着张二柱的手,大声说道。 “孩他娘,我听到了,我们家又有银子进来了。”张二柱虽然没有表现出金秋花一样的激动,不过从他刚才说话时的颤抖,还是可以看出他内心跟金秋花此刻的心情是不分上下的。 激动过后,张二柱跟金秋花稳定好心情,现在他们两人想知道的是这些咸鸡蛋能卖多少银子,张二柱搓着手,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含问,“含儿啊,你跟爹说个底,这次这批咸鸡蛋我们家能得到多少银子啊,够我们建房子了吗?” 张含吃了一口菜,这才缓缓回答张二柱这个问题,“爹,现在女儿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银子,不过女儿会尽量跟周夫人谈好这个价钱,不过我预想的价格是每个五十文钱。” 张二柱跟金秋花被张含这个五十文一个鸡蛋给吓了一跳,五十文都可以买好几斤猪肉了,况且当初他们收鸡蛋也不过花了几文收回来的,张二柱跟金秋花想起杂物房那里三大缸的咸鸡蛋,起码都有几千个咸鸡蛋,再往下,他们夫妻两都不敢想了。 “含儿,咱们这个卖的是不是贵了点啊,要是周家嫌贵的话,我们这些咸鸡蛋不是都卖不出去了吗?”金秋花皱着眉说。 张含笑着跟他们两位解释,“爹,娘,我们卖得一点都不贵,我们现在用五十文一个卖给周家,等周家转身卖出去时,可能就不是这个价钱了,可能是几百文一个也说不定的。” 张二柱他们听完张含这句话,两人的嘴巴都快吓得快要合不住了,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听说过一个鸡蛋可以卖到几百文。 “孩他娘,这些卖东西赚银子的事情我们就交给含儿,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免得不能给含儿帮忙。”张二柱率先回过神来,刚才在望着这个女儿时,张二柱突然有成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心里涌上自豪,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侧过头望着金秋花说。 吃完晚饭,大的小的全部去了院子里乘凉,只剩下张含一个人在草厅里收拾着碗筷,八个人吃饭,张含一个人收拾起来还是有点麻烦。 突然,草厅里的烛光变得有点暗,张含抬起头,看见来人,抿嘴微微一笑,问,“你怎么进来了?不去院子里乘凉吗?” 莫帆笑道,“我现在不热了,进来帮你忙。”说完,他脸一红,摸着鼻子几步走到张含面前,抢过她手上端着的八个饭碗,走了几步,回过头跟张含说,“是要端进厨房里吗?” 张含愣了下,望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这才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帮她做家务活。 “哦.....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些菜碗端上,我们一块走。”张含脸红心跳,端起桌上其它五六个菜碗率先一步,丢下他一个人在草厅里,自己一个飞快走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张含指挥着拿碗筷的莫帆做事,“你把它们放在木盆里放着就行了,你帮我去外面挑一桶水进来。” -, 真好看 站在她身后的莫帆几次都把手放进胸膛里面,可惜次次都被张含给打断,这次也不例外,他也刚伸进胸膛,一支银色的珠钗刚露出一个角,张含的这句话就传了过来,吓得莫帆迅速极快的把它又塞了回去。【 莫帆低头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外面,张含盯着他出去的背影,耸了耸肩,继续未完成的厨房事。 过了一会儿,莫帆从厨房外面提回一木桶冷水进来,并很细心的把张含把冷水倒进洗碗的木盆,然后才跟张含说,“含儿,水已经弄好了。” “谢谢。”张含望了一眼盛满井水的木盆,心里微微一暖,头转了几圈,发现厨房里没有事情要帮忙了,张含开口说,“莫帆,这里已经没有其它要你帮忙了,你先出去外面跟爹娘他们一块乘凉,我洗好了就会出去。” 莫帆摇了摇头,从厨房角落里拉了一个矮凳子坐在张含身边,一脸坚持的说,“没关系,我就呆在这里陪你。” 张含见他执意要留在这里,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好坐下来洗碗。 厨房里,烛光有点暗暗的,农村里的人都是拿松光点着看,这松光是从松树上割下来的松油,这松光有一个缺点,就是点着时,不是很亮。 松光斜“射”在厨房里并排坐着的男女身上,倒在地上的影子相交叉在一块,近近的一看,两个人就好像抱在一块似的。 莫帆侧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相“拥抱”的影子,嘴角轻轻一勾,他转过头望着正在认真洗碗的张含,左手又开始缓缓的移到胸膛里面。 张含现在是一心二用,她知道坐在身边的莫帆正在拿炽热的眼睛看着她,并且是死盯着的那种,洗着碗的张含只要一想到身边的男人在看着自己,她心脏就一直不受控制的乱跳,刚才因为这个原因,有两只碗她没刷就放进刷好的碗筷那堆去了。 突然,她眼前出现一支漂亮的珠钗,张含眼睛一亮,放下手上洗着的碗,擦了擦两只湿漉漉的手,把这支珠钗给抢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摸着它,以前张含也以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不同,不爱什么珍贵首饰,像平时,她都是编着两条长辫子,头上没有一点饰品,不像村里的女子,头上不是戴着珠花就是木钗等等,有时候想想,她都快认为自己不是个女人了。 现在看到这支珠钗,张含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爱首饰,而是没有遇到喜欢的。 “你哪里来的?看这支珠钗那么特别,如果是买的话,一定很贵。”张含拿着珠钗高兴的抬起头望着莫帆问,突然,她打量莫帆的同时,又开始皱起眉头。过帆放几。 莫帆一直微笑盯着她脸上表情,从她一看见这支珠钗时的喜悦,他一双眼睛就不能从她脸上美丽的笑容中移开,不经意间,他发现她脸上的眉头突然紧蹙在一块。 “怎么了?是不喜欢吗?”莫帆不安的问,眼中闪过失望,这支珠钗是他花了很大辛苦才弄回来的,他真希望她可以喜欢这支珠钗。 张含抬头看到他脸上失望表情,紧张的拉着他手臂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不喜欢这支珠钗,只是我觉得奇怪,这支珠钗看起来不普通,你居然舍得花银子买?”她盯着他。 莫帆摸着后脑勺,脑中想起这支珠钗得来的过程,脸上露出明显的红晕,低着头吱吱唔唔回答,“我,我,我没有花银子买,这,这是首饰店老板送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怎么舍得拿银子给我买首饰呢。”张含听了,嘴巴翘得老高,眸中闪过些许的失落。她还以为这个傻男人可以为了她改下这个抠门毛病呢。[] 莫帆坐在张含身边,清楚见到张含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见到那瞬间时,他心瞬间抽痛了下,他心里清楚的传给他一个信息,那就是他非常不喜欢看到她脸上有其它不好的表情,他只喜欢从她脸上看到高兴笑容。 他抓过她手,温柔开口,“含儿,这支钗子当时我一眼看见,就知道只有你才能佩戴它。”说完,他从张含手中把这支钗子拿过来,黝黑不同于其他男人俊俏的脸庞上露出无尽的柔情,轻轻把珠钗插到张含头上左边。 插上珠钗的张含在松光的照耀下,别有一番风情滋味,差点把莫帆给看呆了,“美极了,含儿,你插上这支珠钗真好看。”。 张含脸上没消褪的红晕更加染红了她整张丽脸,她含羞咬唇,伸手垂打了下他胸膛,抿嘴微笑娇嗔的说,“你现在才知道我美吗?难道你以前认为我是丑女?” 从他帮她插上这支珠钗时,张含就已经在心里劝好了自己,既然他肯送首饰给她,她又何必要执着他肯不肯为自己花银子这件事情呢,只要以后他疼自己就行了。 莫帆从她的美丽中回过神,听到她这句话,赶紧伸出三只手指对天发誓,“没有,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觉着你是最美的女孩子,是我莫帆这辈子要娶的女孩子。”说完,他眸里带笑牵起她左手,紧握在他手掌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心情好,还是因为身边有他在,张含感觉今天晚上的碗筷很快就洗完了。 等他们两个手牵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刚走到大家乘凉的那块地方坐下,眼睛尖的张苞马上发现了张含头上的不同。 “咦.....,三妹,你看你二姐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怎么看到大姐头上居然有一朵好看的花啊。”张苞用力的揉着她双眼,揉完之后,拼命睁大眼睛看来看去,看到最后,她又不太相信看到的,拉上坐在她身边的三妹张黛一起过来。 张黛探头一看,拍手叫道,“二姐,你没有看错,大姐头上真的有一朵好看的花,好漂亮啊。” 张含头上的这支珠钗形状确实是像一朵花一般,雪白雪白的,非常好看。 两姐妹忙跑到张含身边,一人坐在她一边,叽叽喳喳张口问,“大姐,你这个漂亮的花是从哪里来的?好漂亮哦。”张苞一脸羡慕的看着张含头上的珠钗。 “大姐,你戴上这朵花好好看,好漂亮。”张黛虽然眼中也有羡慕,不过她眸里更多的是对张含戴上这支珠钗的惊艳。 张含听完两个妹妹的话,低头一笑,偷偷抬眼望了一眼身边的莫帆,小声的在她们两个耳边说,“这个是你们莫帆哥哥送的,好看吗?” 两个小的拼命朝张含点头,一起开口说,“嗯......,好看,大姐,你戴上这个真好看。” 张二柱跟金秋花早就注意到张含这边动静了,他们也看到了张含头上那朵珠钗,夫妻两看到后,相视一笑。 “莫帆,以后成亲了可不要花银子大手大脚了,成亲之后,你可要养活妻儿呢。”金秋花虽然心里高兴莫帆这么疼她女儿,高兴之余,她又担心莫帆这个习惯不要再继续了。 张含听了金秋花这句话,脸上笑容有瞬间的滞住,目光在金秋花跟莫帆脸上看了下,要不是现在莫帆在,张含真想跑到金秋花身边叫她不要再都莫帆节省了,现在他已经够抠了,要是再省下去,就不知道要抠到哪里去了。 莫帆摸了摸自己鼻子,幸好这个院子里有点暗,看不到他脸上的尴尬,他朝金秋花回答,“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不会乱花银子了。” 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跟金秋花保证的话,眼角不禁抽了抽,暗自叹了口气,决定等成亲以后,她一定要好好改造一下他这个抠病。 一家人在院子里乘了半个时辰的凉,等大家身上都凉透了,一个个才进了屋子准备睡觉。 张含把莫帆送到家门口,在莫帆一步三回头催促下才转身进了张家。 月光下,莫帆嘴角弯着,踩着轻快脚步回到他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刚走到草屋门口,莫帆就看到门外有一个身影。 “二春叔。”莫帆朝着那个身影喊了句,然后快步走到他身边,问,“二春叔,你来很久了吗?” 张二春摇了头,望着正在开门的莫帆,脑中想起今天晚上他们一家在吃饭时,从儿子小毛嘴里听到的消息,家里的婆娘听到这件事情时,激动的从饭桌上晕倒。他出门来这里时,家里的婆娘还没有醒过来。 “二春叔,进来坐,等会儿有事情要跟你说。”莫帆把张二春迎里草屋里,草厅里面,莫帆趁着门外洒进来的月光,摸黑乱爬的点燃了松光。 顿时,草厅里顿时变亮,张二春叫住正要出去倒水的莫帆,“莫帆,你不用忙了,二春叔不想喝水,我们还是坐下来把事情讲清楚。” 莫帆停下脚步,点了头,又转身倒了回来,坐在张二春面前,说,“二春叔,小毛回去时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今天下午我跟他在镇上碰到的事情。” “说了一点,他只说他看到桃子了,还说,桃子现在根本不认他,也不认我跟她娘,这事是不是真的?她真的在恨我跟你婶吗?”张二春拉着莫帆问时,整个人就像老了几岁一般。 -, 生意上门 莫帆看了一眼眼角下长了几层皱纹的张二春,张了下嘴,什么话没说,走过来,扶着他坐在凳子上,犹豫了一番,才开口,“我们今天看到桃子了,她生活得还她不认你们这件事情,我想,桃子只是一时想不开,我们给她点时间,她会想明白以前你们卖掉她也是没办法的。【” “她不是在十年前跟杨家进了京城吗?”张二春点了头,抹了抹眼角泪水,抬头望着莫帆问。 莫帆停了下,他本来不想把杨家的事情说给张二春听,只是最后,他受不住张二春求他的眼神,低着头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莫帆这些话,张二春紧张问,“莫帆,现在杨家这个样子,你说他们会不会虐待桃子啊?” “不会的。二春叔你就放心吧。”莫帆说这话时,眼神有点心虚,都不敢直视张二春望过来的目光,莫帆心里很清楚今天下午看到桃子身上的这些伤口,定是被杨家人虐待过。 只是为了安抚张二春这个为女儿担心的父亲,他不得已撒了这个谎。 张二春非常相信莫帆说的话,他点了头,说,“那就好,只要桃子没有在杨家受欺负,就算她不认我跟她娘都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就行。”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叔先回去了。”知道女儿没有事,张二春浑身轻松的站起身,拍了拍莫帆肩膀,告辞离开了莫家。 第二天,张家村的村门口出现了两辆马车,它们缓缓停在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还下的长。 正在村里玩的张苞几姐弟一直跟在两辆马车后面,当他们看到这两辆马车停在自己屋脚下时,立即明白他们是来找自己家里人,于是,几个小鬼你追我赶的跑回家去报信了。 “大姐......,快,快出去看看,我,我们家下面停了两辆马车,他,他们一定是来找我们的。”张苞喘着大气跑到张含身边,拉着她手往外面跑出去。 几个小鬼后续跟上,见张苞拉着张含跑了出去,又折返跑了出去。 张含听到二妹张苞这句话时,还有点糊涂,等她走出张家门口一望时,一眼就看到小河边上其中一辆马车是李风爵平时坐的那辆,顿时,一个想法闯进张含脑中,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兴奋笑容。 她松开张苞的手,笑着走下去,刚走到小河边,两车马车上就下来人,其中一辆正是李风爵。 李风爵看到走下来的张含,有点憔悴的脸上闪过欢喜,不过很快,他脸上这道欢喜又消失了,他向走过来的张含有礼的笑道,“小含,你怎么知道我来你家了。” 张含瞄了一眼被下人搀扶走下来的一位妇人,望着李风爵说,“你一进村,我几个弟弟妹妹就跑回来跟我说了。” 李风爵听到她这句话,又望了一眼她身后几个小鬼,不禁摇头笑了笑。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李风爵身后响起,“李公子,这位就是你跟我说的张姑娘吧。” 正望着张含发愣的李风爵听到这句话,收拾好脸上的尴尬,转过身向张含介绍,“小含,这位是我昨天跟你说过的周夫人。” “周夫人,你好,我叫张含,欢迎你来到张家村。”张含一脸不卑不亢的看着周夫人说。 周夫人见张含这个样子,不禁在心里对张含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儿感到佩服,她见过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居然敢直视她眼睛来说话。 “张姑娘果然有好魄力,娇倩佩服。”周夫人眸中露出欣赏,望着张含自报了她名字。 张含指着处在半山腰的张家跟周夫人说,“不敢当,周夫人,如果不嫌弃张含的家,请跟张含上去聊会儿,行吗?” 守在周夫人身边的两个丫环顺着张含指的方向一望,见到上面居然是一座茅草屋,两人眼中不禁露出轻篾,异口同声向周夫人喊,“夫人。” 周夫人听到身边两个丫环的话,没等她们开口,周夫人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们将要说的话,脸上露出严肃跟她们说,“你们两个太不知礼数了,以前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夫人,饶命,小环,小翠以后再也不敢了。”两个丫环听到周夫人这个语气,就知道夫人这是在生她们气了,她们两个从卖地周家时,就一直跟在周夫人身边,她们两个人的心里都非常清楚,一旦她们夫人一生起气来,就不是骂这么简单了,一顿皮肉之苦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站在张含身后的几个小的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特别是张苞跟张黛,两张小脸都变惨白,她们两个走到张含面前,一人一边拉着她手,在瑟瑟发抖。 张含低头望了一眼身边两个小妹,眼中闪过不忍,她们两个一直在父母跟前生活,虽然日子过得很苦,可是张二柱他们对这几个儿女那是疼到心里,从来不舍得大声骂或者是打。[.超多好看小说] 从小被家里人疼爱着的她们看到了这两个丫环被周夫人这么喝骂,难免心里会害怕。 刚才这两个丫环眸中对张家的不屑眼神,张含不是没有看到,虽然她心里也有点生她们两个看低自己家的气,不过,现在看到她们被周夫人这么大声骂着,张含心里还真有点不忍。 张含想开口劝这位周夫人,话到了嘴边,她又担心她跟周夫人才相识,如果她就这样贸然开劝,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人家不高兴,于是,张含把目光望到李风爵这边,用眼神暗示他去劝一下周夫人。 李风爵点了头,轻咳了一声,走到周夫人身边,开口说,“周夫人,你先消消气,这两个丫头刚才可能是怕委屈到你,你就看在她们两个对你这么忠心的份上,饶了她们这一次。” 地上跪着的两个丫环听到李风爵这句话,机灵的接了上去,“夫人,小翠是怕夫人委屈,所以才会开口喊住夫人的,小翠求夫人饶命。”说完,小翠拼命的朝周夫人这边磕头。 跪在小翠身边的小环愣了下,然后回过神,也陪着小翠朝周夫人磕头,嘴中也说着饶命这句话。 周夫人黑着脸,凌厉的眼睛狠狠的剐了一下这两个丫环,侧着身跟她们说,“要我原谅你们两个也行,你们只要得到张姑娘原谅,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们两个计较了。” 两个丫环一听,相视一眼,然后又哭又求的爬到张含身边,朝张含拼着磕头认错,“张姑娘,对不起,我们求你原谅我们刚才对你家的无礼,对不起。” 张苞跟张黛又被吓了一跳,两个人躲到张含身后藏了起来,张含回头望了一眼躲在身后的两个妹妹,摇了摇头。 “你们快起来,我原谅你们就是了。”张含把她们两个扶起来,望着她们两张泪脸说。 她看到她们拼命向周夫人磕头认错时,张含就已经不生她们两个看不起自己家的气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处在半山腰上的张家,一座茅草屋,也难过人家大户人家的丫环看上眼了,她现在站在下面一看,都觉着自己一家住的这茅草屋确实挺破落的。 这时,周夫人上前拉住张含左手,语气带着歉意说,“张姑娘,刚才是我这两个丫环不懂事,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张含微微一笑,笑容中溢满真诚,回答,“周夫人,这件事情含儿不会放在心上的,刚才两个妹妹说得也没错啊,我家确实有点那个。”张含本来想说破落的,可是她终究还是不忍心对自己住了半年的这个家说出这两个字。 周夫人一脸亲切的拍了拍张含左手,“张姑娘,我李娇倩这辈子从来没有看错过人,我相信你以后定有出息。” “那就谢周夫人这句吉言了,”张含笑着跟周夫人说。 李风爵这时咳了一声,跟她们手,“周夫人,小含,我们是不是该上去坐下来慢慢谈谈今天大家来见面的事情。” 他搞不懂女人之间的事情,明明是才刚见面,怎么现在好得就跟两姐妹一样。 张含跟周夫人相视一眼,然后哈哈一笑,经过刚才这一握,两人的心里都了解一些对方的性格,张含看出这位周夫人是个豪爽性格之人,这种性格正是她喜欢的,现在,张含已经有点期待跟周夫人合作咸鸡蛋的生意了。 来到张家,周夫人看到张家房子是茅草屋时,她脸上非常平静,眸中没有露出一点嫌弃意思,反而在张含面前夸奖张家住的这座房子很不错,特别适合现在这种季节住。 周夫人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张含更加喜欢她,安排她们这些人坐在院子里,然后去了草厅里面泡了一壶果酱水出来。 上次卖的果酱张含特地留了几斤在家里,就是拿来招待一些尊贵客人的,平时张家人都舍不得拿出来喝。 周夫人抿嘴喝了一口这红通通的凉水,发出享受声音,“嗯.....,这个味道好好闻,我怎么喝起来感觉它像前段日子萧家铺子卖的果酱呢?” 见周夫人喜欢喝,张含又给她添了一些,然后给李风爵倒了一些,放下竹筒后,开口说,“周夫人,你喝的这个就是果酱泡出来的水。” 李风爵喝完碗里的果酱水,抹了下沾着果酱的下巴,笑着跟周夫人解释,“周夫人,你有所不知了,萧家前段日子卖的果酱就是从张家这里买过来的。也是小含自己捉摸出来的。” “哦.....,真的吗?没想到张姑娘你居然那么厉害,我可是听萧家老爷说过,单是果酱这块,他们家就赚了盆满钵盆啊。看来,这次我跟李公子来你这里是来对了。”周夫人听了李风爵的话,眼睛一亮,惊讶看着张含说。 张含只是抿嘴笑了笑,没有开口,等周夫人把她碗里的果酱水喝完之后,张含又上前添了半碗,这才开口问,“周夫人,昨天李大夫也跟我讲过了,他说你想买我家咸鸡蛋。” 周夫人放下手上端着的果酱碗,接过身边丫环递过来的手帕,拿着擦了擦嘴角,然后才开口说,“是啊,上次我在李家吃过这咸鸡蛋之后,我就特别喜欢,当时我还跟李夫人说过,叫她一定要跟李大夫说,跟你这位朋友打听一下还有没有咸鸡蛋呢,没想到,李大夫这么上心,才几天时间就帮我把事情给打探好了。这不,我一得知李大夫派人送过来的消息,我收拾了下就来你这里了。” 说完,周夫人一双精明眼珠子在张家四周看了看,眸中闪过疑惑,问张含问,“张姑娘,我听李大夫说你家里还有三大缸咸鸡蛋是吗?只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当然可以。”张含笑了笑,站起身,带着周夫人一帮进了杂物房,好在昨天她从李风爵那里知道这一两天会有人过来跟她谈生意,所以在昨天下午,她就把腌咸鸡蛋的东西给整理干净了,即使现在她带着他们来杂物房看,他们也猜不出她这些咸鸡蛋究竟是怎么腌制成功的。 进了杂物房,周夫人看到这三大水缸摆在那里,顿时相信了张家是真的有咸鸡蛋供给他们周家,于是,周夫人脸上笑容非常灿烂走近看了看。 看着这一个个白花花的鸡蛋,周夫人越看越喜欢,上次在李家吃了一个,她可是想了好几天这味道,她都已经算计好了,等买下这批咸鸡蛋后,她一定要吃个够才行。 “张姑娘,你这些咸鸡蛋我都要了,只是不知道这价钱怎么算?”周夫人转过身望着站在门边的张含问。 站在门外的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在心里偷偷跟自己说,这位周夫人终于提起这个价钱了,她可是等这句话等了好久。。 “周夫人,我家咸鸡蛋你也吃过了,你觉着它好吃吗?”张含抿嘴微笑看着周夫人问,她没有第一时间提这个价钱,而是先问周夫人这咸鸡蛋的味道。 -, 身世迷 李风爵听了张含这句话,蹙了下眉头,不太理解的望着张含,在心里暗暗替张含焦急,她这是在干什么,这周夫人都叫她提价钱了,她提这个咸鸡蛋好不好吃干什么? 相对于李风爵的紧张,周夫人这边则是盯着张含,看了一会儿,周夫人呵呵笑出声,走到张含身边说,“张姑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厉害人物,假以时日,可能连我这个在生意场上混了十几年的老手都不是你对手了。【ka"” “周夫人,你别这么说,含儿哪里敢跟周夫人你比呢。含儿只是会耍一些小聪明罢了,至于真正的生意经,含儿还是一窍不通的。”张含抿嘴微笑,眼睛直视着周夫人望过来的目光。 周夫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凝视着张含,过了一会儿,她对张含问,“张姑娘,恕我问你一个冒昧问题,不知道你可定亲了没?如果没有的话,我家里有一个跟你同岁的儿子,你来做我儿媳妇怎么样?” 张含低头一笑,说,“恐怕要让周夫人失望了,含儿已经定亲了,家里人帮我们已经选好日子,准备过两个月成亲。”说到成亲,张含脸上忍不住露出小女人娇羞的小模样,脸颊红红的。 周夫人听到张含这句话,惋惜的叹了声,“太可惜了,娇倩在这里恭喜张姑娘,祝你跟你未来夫婿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看着这个有魄力的女孩子,周夫人一直在心里连续叹了好几口气,直叹惜自己家怎么没有早一点跟张家认识,要是早一点认识的话,张家这个大女儿定有可能嫁入到她周家来的。 想到这么一个好苗子就这样从眼前溜掉,周夫人不禁在心里替自己惋惜,非常会看人的她,当第一眼看到这个叫张含的女孩时,她就可以看到未来有一天,这个女孩定会有一番不可估量的作为。 “谢谢周夫人,要是到时候周夫人有空的话,可以来喝我们的喜酒。”张含一脸真诚的看着她说。 周夫人听到张含这句邀请,自然是满脸高兴的答应下来,她在想,既然做不成婆媳,那当一对生意伙伴也不错,她有预感跟这个女孩子做生意,周家生意定会更上一层。 既然想要跟人家交好,周夫人肯定是在接下来中,张含一给出咸鸡蛋的价格,周夫人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张含给的这个价。 “夫人,这一次跟夫人做生意,也是含儿的荣幸。”说完这句话,张含看了一眼抿嘴微笑着的周夫人,接着开口,“这样,含儿给一个实惠价,一个咸鸡蛋五十文一个。” “天啊,五十文一个,我们平时吃的鸡蛋才三四文一个,这也太贵了吧。”张含报出这个价格时,坐着的周夫人还没开口,就被她身边的丫环接了下来,张含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丫环,在河边时,她记得这个丫环说叫小环的。 周夫人斜瞪了一眼小环,面无表情发出警告的话,“小环,是不是嫌刚才我没有好好的教训你?所以才让你这么没有规距,居然跟本夫人抢说话。” 站在另一边的小翠见状,赶紧使眼色叫小环跟周夫人认错,小环立即扑通跪在地上,“夫人,对不起,小环只是觉着这个张姑娘卖给夫人的鸡蛋太贵了,所以才会忍不住开口替夫人说出这个事实。” “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心思,我告诉你,奴仆永远都是奴仆,不要妄想哪一天能够当上主子。”周夫人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小环,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 小环立即低下头,身子瑟瑟发着抖,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周夫人望了她一眼,眸中闪过厌恶,黑着张脸对她吼,“现在给我滚出去。” 小环抖着身子从地上站起,向周夫人鞠了个躬,然后退着慢慢走了出去,小翠担扰的看了一眼走出去的好姐妹小环,偷偷叹了口气。 “张姑娘,我身边这两个丫环被我宠坏了,还希望张姑娘别生气。”周夫人向张含说着抱歉话。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决定,等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身边这两个丫环了。。 “不会,不会,小环妹妹只是个心直口快罢了,有时候,含儿还挺欣赏这种性格的人呢。”张含笑着跟周夫人说。 发生了小环这件事情,周夫人也不好跟张含讲价,况且她也想跟张含交这个朋友,于是也很痛快的答应了这个价钱。 顺利谈好价钱,张含在周夫人跟李风爵离开时,特地给他们两位准备了半篮子咸鸡蛋带回去,周夫人满心欢喜的收下了这半篮子鸡蛋,顺便也跟张含商量好,这两天就派人过来把这批咸鸡蛋给运走。 解决了咸鸡蛋这件事情,张含顿时浑身变轻松,决定去村里面走走,顺便去通知一下张水来这两天建房子的事情。 锁好了院门,张含刚从家门口走下山,就看见蹲在小河边上的小宝,走过去,张含站在那里叫了他几声,望着河流的小宝没有一点反应。 张含走近拍了下他肩膀,才把他叫回过神来,小宝回头看了一眼张含,有气无力的喊了句,“小含姐姐。”然后又继续耸着脑袋,一个人默默无声的望着河里的急流。 昨天晚上,张含就已经注意到小宝的不对劲,本来想昨天晚上问一下他的,没想到昨天晚上大家讨论得太晚了,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张含看着情绪失落的小宝,叹了口气,从小宝来到张家,她因为家里的事情,都把他给忽略了,忘了他才七八岁还是个小孩,小小年纪就要一个人住在张家这个陌生环境。 “小宝,你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跟小含姐姐听一下,说不定小含姐姐可以帮你想办法解决哦。”张含坐在小宝身边,一只手搭在他小肩膀上,开口询问。 小宝抬头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又低下头,玩着十只手指,咬着小嘴唇不说话。 张含见他不说话,于是自己开口跟他说,“小宝,你来小含姐姐家好像有一个月了吧,你来我家这么久了,小含姐姐跟家里人都不知道你真正姓什么呢,家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小宝一听她这句话,吓得立即从河岸边站起身,小脸上布满防备盯着张含,小嘴抿紧,两只小手握紧拳头。 张含望着他这张小怒脸,叹了口气,这个小鬼平时就心思重,对什么事情也敏感,来到张家这么久,她观察了下,发现他表面上跟张家人都很好,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真正融入进这个家庭里,每天都是拿着一幅假面具对人。 有时候张含看着都替他感到累,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会有这么重的心机,因为这个,张含也可以很肯定,能够把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培养成这个样子,小宝来自的家庭一定不简单。 “你别跟我生气,我可以看出,你一直都没拿真心对待我们这些人,你心里也没有真正把我们当作亲人,小宝,如果你一直都掩藏着你的真心,以后你都很难会结识到真正关心你的人,你的世界只会寂寞,你知道吗?”张含拧紧着眉跟他说。 小宝低着头,不说话,张含只能从他肩膀上看出,他身子在抖着。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叹口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把他抖着的身子给抱进怀中,她拍着他后背,温柔说,“你要是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哭出来了,你再跟小含姐姐说说你的事情,你相信小含姐姐,小含姐姐是不会出卖你的。” 或许是因为张含的怀抱太舒服了,小宝终于忍不住了,双手紧紧抱着张含小腰,大声痛哭,“呜呜......。” 张含听着他哭泣的声音,眼眶有点湿润,她现在不知道小宝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此时,她只知道她唯一能给他的就是安慰。紧这头句。 “哭吧,尽情的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张含拍着他小后背,声音轻柔说。 小宝越哭越起劲,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张含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都沾满了小宝泪迹。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小宝从张含怀中走出来,抽着鼻子,红着眼睛望向张含,打着哭嗝问她,“你,你真的不会把我,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吗?” “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把你的事情跟别人说。”张含伸手帮他擦拭了下眼角泪水,然后举起三只手指跟他发誓。 小宝抽了抽鼻子,低下头,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伤心,开始跟张含诉说身世,“我的名字叫莫皓宇,小名叫小宝,在半年前,我家里还有疼我的娘,可是现在,小宝以后再也看不到我娘了,她死了,呜呜......。”说完,小宝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哭泣。 张含走上前一步,蹲下身,摸着他头顶问,“那你爹呢,他在哪里?” “我没有爹,我没有爹,他不配当我爹。”刚刚还哭着的小宝听到张含这句话,立即停止哭声,露出一张愤怒的小脸,咬牙切齿的向张含吼。 -, 热情难消 “好,好,你没有爹,没有爹。【ka"”张含看他这么激动,赶紧上前把他小小的身子紧紧抱住,真害怕他会伤害到他自己。 小宝两只像莲藕一样的手臂紧紧圈住张含的腰,小脸埋在她肚子上面大声哭泣,嘴里还一直嚷着,“我没有爹,我没有爹,他不是我爹,我恨他,我恨他。” 张含抱着他小身子,安慰着他,“好,不要你爹,乖,小宝是乖孩子,别哭了。” 头埋在张含身上的小宝从一开始的大哭到现在的若有若无的低泣声,张含见他不哭了,把他身子从自己身上推开,目光无意看到身上衣服都被他泪水给弄湿了,叹了口气。 她弯着腰子,看着他说,“小宝,小含姐姐不知道你跟你家里人发生什么事,不过小含姐姐向你保证,你在张家的日子里,我们都会把你当作是亲人一般对待,而你也一样,不可以再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知道了吗?” 小宝点了头,打着哭嗝,小声应道,“我会的了,小含姐姐,以后小宝会把你们当成是家人的。” 张含怜惜的摸了摸他头顶,站起身,松了口气,语气带着点轻松跟他说,“现在小含姐姐要去村里,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我去。”小宝重重点了点头,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好好跟张家人相处,甚至是要把他们当成亲人,现在他就要尽快融入进他们生活中。 张含听了他话,微微一笑,朝他伸出一只手,跟他说,“那好,我们走吧。” 小宝咧列两朵可爱的笑容,一只小手搭在张含手掌上,小手跟大手握在一块时,小宝这才感受到原来有亲人是那么的幸福。此是,他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 张含牵着他一起走进村里的小路上,经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村里人不再像以前一样对张二柱一家冷淡了,现在,张家人走在村里面,要是遇到村民们,总会有一些热心的上来跟他们打招呼。 就说刚才,张含跟小宝刚走进村子里,起码跟十几个村民们打了招呼,他们的那种热情还真让张含有点吃不消,有半的人一脸欢迎的走上前,说了几句话就拉着张含,说是去他们家坐坐之类的话。 最后张含一直跟他们保证说改天一定会去他们家,他们那些人这才把她跟小宝放了出来。 从张家到张水来家本来才十几米的距离,可因为这些好客的村民们,愣是让张含走了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超多好看小说] “呀,小含,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一脸都是汗水?”正在院子里缝衣服的铁蛋娘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走上前打开门,看来来人时,吓了一跳。 张含朝铁蛋娘露出一抹苦笑,“婶,你先别问了,还是先让我们进去吧,累死了。” “哦.....对,对,快进来。”铁蛋娘一听,拍了下自己脑袋,赶紧把身子侧着,让出一条路让张含跟小宝走进来。 进来后,张含看到院子里还有刘翠花,于是顺便跟人家打了下招呼,“嫂子也在这里啊。” “小含来了,过来坐,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衣服到处都是皱的,跟人打架了?”刘翠花赶紧往后拿了两张凳子过来,招呼走进来的张含坐下,等张含坐下来后。 “小含姐姐没有跟人打架,是村里那些人,他们太可怕了,一看到小含姐姐就全部上来讲话,有些人一直拉着小含姐姐的衣服,硬要请小含姐姐去他们家作客呢。烦死了。”小宝坐在张含身边,看了一眼在拉衣服的张含,忍不住替张含发出抱怨。 铁蛋娘跟刘翠花听了小宝这句话,两人都一脸担心的看向张含,同时问,“小含,你还好吧。” “婶,嫂子,我没事,只是村里人实在是太热情了,我都快要受不住了,下次我都不太敢走进这个村里了。”张含脸上闪过害怕,要不是刚才有小宝在一边帮着她,恐怕她就要被那些人拉成好几半了。 铁蛋娘跟刘翠花一听,相视一笑,“小含,这些天村里一直在传你家要建房子,这不,村里有好多人都想去你家帮你建房子呢。”铁蛋娘说。 张含听铁蛋娘说建房子这件事情,马上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望着正在缝衣服的铁蛋娘问,“婶,水来叔呢,我有事找他。” “你有事找他啊,你等一下,他在屋后面辟柴,我叫他过来。”铁蛋娘听到张含来这里是要找自己男人,心里一想,准是为了建房子的事情,于是,铁蛋娘马上放下手上的衣服,跟张含说了下,站起身大步跑到屋后面去叫人了。 坐在张含身边的刘翠花看到铁蛋娘风风火火的身影,眼中闪过羡慕,有几次她想张口跟张含说话,可当话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又咽了回去,低着头继续哄着怀中的儿子小牛。[.超多好看小说] 小牛因为刘翠花在张含家做事时,有很多时间都是张含跟小牛呆在一块,跟张含比较熟悉,所以呆在刘翠花的小牛看到张含时,一直在刘翠花怀里拱着,伸出两只白白胖胖的莲藕手臂向张含这边伸过来,嘴边流着口水,发出啊啊的声音,好像是在叫张含快来抱他似的。 张含几天没见小牛,突然一看到他,发现自己还挺想他的,于是,她笑着伸出两只手去抱他,“小牛,我是小含姐姐,你还记得我不?”说完,张含用力在小牛肥嘟嘟的脸上亲了几口,留下几口的口水在他脸上。 被亲的小牛也不哭,小嘴还咧得很大,咯咯的笑个不停,两只手一直在抓张含的脸。 刘翠花看张含这么喜欢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高兴笑容,笑着跟张含说,“这个臭小子,这几天没有在你家做事了,他每天早上一起来就在那里呜呜的哭个不停,手还指着大门的方向,后来我照着他意思去做,才知道他这是要我带他去你家里呢。” 张含也不知道刘翠花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不过听小牛这么想自己,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觉着这些日子自己带着他玩闹总算是没有白费,这个小子居然会想自己了,想到这里,张含又忍不住在他小嘴上轻轻咬了下。 小宝嘟着嘴,站起身,起到张含身边,拉了下她衣服,开口说,“小含姐姐,小牛弟弟太重了,你还是把他放回给翠花嫂子,要不然你手臂要酸了。”他才不承认他是因为看到小含姐姐一直在亲小牛,他心里不舒服服。 这时,去屋后面叫人的铁蛋娘跟张水来一起从后面走了出来,张水来穿着一件麻布褂子,头上尽是汗水,嘴角上挂着憨厚笑容走过来,问,“含儿,刚才你婶过来说你有事找我,有什么事呀?” “水来叔,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再好好跟你说。”张含看他好像很热,于是决定把她要说的事情缓一下,先让他休息一下。 张水来点了头,接过铁蛋娘拿过来的凳子坐下来,没过多久,铁蛋娘又从厨房里拿出一条面巾放到张水来手上,“看你,满脸是汗,拿去擦擦,免得你这汗臭味熏到含儿。” 张水来听了呵呵一笑,拿起自家婆娘扔过来的面巾擦了下脸上汗水,过了一会儿,张水来把面巾递回给铁蛋娘,转过头向张含问,“小含,叔现在休息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叔说。” 张含点了头,开口说,“水来叔,这几天你休息好了吗?” 张水来跟铁蛋娘听到张含这句话,夫妻两疑惑的相视一眼,“哪里会没休息好,小含,你是不知道你水来叔,他啊,就是一个贱骨头,你说吧,别人是想休息都没得休息,他倒好,这几天一直在我耳边说,他都快要闲得发毛了。”铁蛋娘瞪了一眼张水来,嘴角抿笑的望着张含说。 自己的糗事被自家婆娘曝了出来,张水来也不生气,只是在一边摸着自己头颅傻笑。 张含抿嘴一笑,确定张水来休息好了就行,“水来叔,你不用担心你会继续发毛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估计又有得忙了。” 张含这话一出,张水来眼睛一亮,紧张的看着张含问,“小含,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水来叔去做了?” “水来叔猜对了,你明天开始帮我找些会建房子的人过来,另外我会给你一些银子,你去帮我家买建房子的材料回来。”张含笑着说。 张水来夫妻两的工钱是固定的,一个月一两银子。在种完黄豆后,张含就跟他们两夫妻签了个协议,他们两口子正式成为张家长工。 “哎,含儿,你放心,叔一定帮你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张水来听到自己终于又有事情做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这几天他们两口子呆在家里,一直觉着对张家很过意不去,毕竟他们两口子都是拿张家银子过日子。大看赶他。。 张含看张水来这么兴奋,也跟着高兴了一把,回过头时,眼角扫到刘翠花眼中羡慕的目光。 回想了下这段日子刘翠花两口子在张家做事的态度和能力,刘翠花是个做事麻利的人,张大山是个老实人,做事很勤奋,如果把他们两口子留下来做事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翠花没想到张含会向她这边看过来,她眼中的羡慕目光来不及收回,被张含望了个正着,她心里咯噔了下,心虚的低下头,心里担心张含会不会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不喜欢自己一家人了。 张含微笑着从刘翠花手中把小牛抱过来,亲了他一口,惹来他咯咯的笑,跟小牛玩闹了一会儿,张含向低着头的刘翠花叫了一声,“翠花嫂子,大山哥这几天忙吗?” 刘翠花抬起惊讶的眼睛望向张含,愣了一会儿,回答,“他不忙,这几天,他都在家里做家里要用的桌子和凳子。” “大山哥会做木活啊,那可巧了,正好我家要建房子时,需要几个会木工的,翠花嫂子,你回去时,跟大山哥说一下,看他能不能过来帮我家建下房子。” 刘翠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整个人先是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这个震惊中回过神,马上答应下张含这件事情,“不用问他了,我替他答应小含你了,我家大山一定会来你家帮忙的。”说完,刘翠花脸上笑容非常灿烂,她原先还难过自己男人不能在张家做事,没想到最后,张含会跟她提出这件事情。 想到这些日子,他们两口子在张家做事,家里都好过了许多,孩子又能吃饱,家里还有余钱可以存,这样的生活,她很喜欢。 张含看她这么快的就答应了,没说什么,这时,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时辰也不早了,于是跟张水来他们说了几句话,才告辞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张含又特地饶到村里小空地上叫上家里的三个小鬼头一块回去。 这一次,小宝不再像以前一样跟三小鬼保持距离,每当三个小鬼在跟张含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时,小宝也会争着说几句话,小宝这个变化,敏感的三个小鬼也感受到了,他们三个见今天的小宝变得平易近人,三个小鬼都纷纷跟小宝说,等下午出去时,一定会带着他去玩。 走在后面的张含看着他们四个身影,抿嘴一笑,她还是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小宝,这样子的他才符合他年龄的岁数,他本就该是个天真无邪,只知道玩乐的小孩。像那种深沉,玩酷的小模样根本一点都不适合他。 回到张家,去山上打猎的莫帆跟小毛也后脚回到张家,这一次,他们带回来的猎物还是很丰盛,有三只野兔,一只差不多有五十斤的狍子,还有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 小毛看到走过来的张含,扬起高兴笑脸跟张含说,“含姐,你看看我们今天收获的猎味,是不是很丰盛。” -, 不自禁 莫帆听了小毛这句话,丢给他一个白眼,擦干净手上的猎物血迹,走到张含身边,毫不留情的给了小毛一个痛击,“你别得意,你今天只打了一只野兔子,其它的都是我猎的。【” 张含看到小毛脸上慢慢消下来的得意笑容,见他拼命瞪着莫帆,那个有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是太逗了,最后,张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小毛见张含在笑自己,于是心有不服的瞪了一眼莫帆,用力从鼻中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屋后面。 两人紧靠着对方,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看着离开的小毛,莫帆见小毛离开后,这才把张含整个人给扳正,让她面向着他,问,“你今天上午都做什么事情了?有没有想我?” “没想,今天我很忙,没时间想你。”张含红着脸跟他说。 莫帆听了她话,仰头装出失望表情,说,“哎,你没想我,可是我想你了,今天打猎的时候,每打一只,我就想你一次。”。 “贫嘴。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话都结巴的,现在居然说起肉麻话,面不改色,老实交待,你以前是不是装的?”张含脸颊红红的,抬起头,脸上露出凶样瞪着他审问。 莫帆眼神痴迷的望了一眼她这个娇俏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好笑的跟她解释,“没有,以前结巴是真的,那时,我因为心里喜欢你,一跟你说话,就会变得紧张。” “那怎么现在不会了,难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张含听完他这句话,嘴角轻勾,露出满意笑容,随即这道笑容快速消失,张含咬着牙用手指着莫帆逼问他。 “别胡说,我那时跟你说话会结果是因为喜欢你,现在不结巴了,那是因为我对你的喜欢已经变成爱了,含儿,我爱你。”莫帆抓住她指着他鼻子的纤细白嫩手指,把它拿到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下,一脸深情看着她说。 张含望进他深情的眼眸中,情不自禁就被他给感动了,她红着脸,低下头,小声的回了句,“我也爱你。”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心花怒放,双目一亮,激动的把张含低着的头给抬起来,温柔说,“含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可以吗?我想听,我想再听一遍。”他心里怦怦直跳,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能亲耳听到她开口说爱他这句誓言。 张含看他这么高兴,心里暗骂了他一声傻瓜,然后抿嘴一笑,踮起脚尖,把嘴边贴到他耳边,轻轻的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一边说了三句。 莫帆傻呵呵的笑了一会儿,立即回过神,长臂一伸,把张含给揽了过来,没等张含反应过来,他温热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张含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弯弯向上一勾,闭上眼睛等着他的甘露流进来,与她小粉舌共同编织这美好的一刻。 左等右等了好一会儿,张含越等越不对劲,贴着她两片粉唇的温热唇瓣一直纹丝未动,保持着一开始这个动作,就只是唇对唇,接下来就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睁开眼睛的张含刚好望到莫帆一直睁着的黑眸里,顿时,她从他眸里面看出了少男的单纯。 张含马上明白过来,感情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刚情窦初开的男人,顿时,张含心里闪过喜和扰,喜的是这个男人还没有被别的女人动过,忧的是,像他这么单纯,两个月后他们的洞房该怎么办? 张含叹了口气,把唇从他唇瓣上退开一点,开口说,“把嘴张开。”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先是愣了愣,然后很听她话的把嘴巴张张开,刚张开,他的舌头就被某条粉温温的东西给缠住。 第一次感受这种滋味的莫帆震惊的睁大眼睛,全身僵硬的站直,嘴巴一直张开,张含把自己知道湿吻的动作都对他作了一遍,直到她舌头都快要麻了,这才把这场吻结束掉。 莫帆过了许久才从这场惊心动魄的享受中回过神,他露出回味的表情舔了下他嘴唇,看着张含傻笑。 张含见他这个傻呼呼的模样,瞪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的跟他说,“在傻笑什么?刚才我对你做的,你记住了没?”问完这句话,张含清秀的小脸上露出红晕。 “记住了,含儿,刚才你弄得我好舒服。”莫帆摸着自己后脑勺,脸上尽是憨厚的笑容看着张含说。 张含本来对刚才这件事情就害羞的要死,现在又亲耳听到这个男人当着她面说这件事情,张含现在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不要见人好了。 只可惜,她找不到地洞来钻,只好用力跺着脚,放好威胁他的话,“你还说,要是再让我听你说这件事情,以后你跟我说话时,都要离一米远。” “别......,含儿,我认错行吗,别这样子惩罚我,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件事情了。”莫帆一听她这个威胁,马上哀嚎了一声,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张含求道。他的求饶让张含唇畔微微向上翘着。 求了一会儿,莫帆见张含嘴角勾着,知道她没有生气了,于是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整个抱进了怀中,耍着一点小无赖跟张含说,“我不管,再过两个月你就是我媳妇了,你让我一米远,我办不到,坚决办不到。” 媳妇娶回来就是要睡一块,如果真让他离媳妇一米远,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不是要他命吗? 它句个话。张含掰着他紧抱住她腰上的大手,娇嗔道,“放开我。” “不放,让我抱一下。含儿,好含儿,再让我抱一下。”莫帆把头埋在她肩膀上,传出来的声音带着点无赖口气。差点没把张含给气个半死。 “扑哧”一声,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像是放屁一样的声音,紧紧相抱着的两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一脸紧张的转过身。 张含在这个时候,趁莫帆不注意时,把他手从她腰上移开,顺便给了莫帆一个白眼。 “死小毛,你不是离开了吗,又倒回来干什么?”莫帆看到破坏他好事的人居然是返回来的小毛,丢给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问他。 小毛摸了摸自己鼻子,眼眸中藏着笑意,憋着笑回答,“我是回去了呀,刚回去,就被我爹打发过来,让我叫你去我家一趟。” 刚转过身准备离开的小毛又回过头,望向张含跟莫帆,耸了耸肩,脸上笑容越来越大,使劲憋着笑出声,说,“莫帆哥,你刚才跟小含姐撒娇的样子听的我都起鸡皮疙瘩,太恶心人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滚回来。”莫帆一听他这句话,马上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扔向已经跑远的小毛,伸长脖子朝他大声吼。 张含忍着笑意,扳着脸跟他说,“现在知道羞了吧,刚才我叫你放开就是不肯放。” 莫帆摸着自己后脑勺,也在心里后悔,他怎么就知道刚好在他跟她撒娇时,小毛那个臭小子会突然闯过来。 当莫帆一脸郁闷去了张二春家,正走进里面,就感觉到这里散发着一场不平静,他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朝里面喊了一声,“二春叔.....。” 这次走出来迎接他的人不是张二春,也不是张小毛,而是一向看他不顺眼的何桂兰,莫帆见到来人,站直身子,朝来人喊了句,“婶子。” 何桂兰看了一眼莫帆,脸上很平静,眼眶有点红红的,像是哭过,她抿紧弟嘴,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站在屋檐下斜视着莫帆说,“你二春叔在里面坐着,你进去里面吧。”说完,何桂兰转身进了里面。 莫帆看着她背影愣了下,随即迈起脚步走了进去,瓦厅里,张二春坐在炕上抽着烟,莫帆一进来,一股呛鼻的烟味就向他冲了过来,把他呛得咳了好几下,他掩着鼻子走到张二春身边,问,“二春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二春因为抽得太猛,咳了好几声,拿烟杆子敲了敲坑上,跟莫帆说,“你坐下来。”莫帆点了头,然后在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放烟杆子,张二春叹了口气,低着头,一脸痛苦的说,“今天我跟你婶去镇上了,我们去杨家看了桃子。”说到这里,张二春肩膀有点耸动,紧接着莫帆从张二春身上听到抽鼻子的声音。 莫帆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爬到张二春身边,抓着他手臂问,“二春叔,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桃子她惹你们两个生气了。” “没有,她没有惹我们两个生气,她今天说的话也是对的,她怪我们把她骂到杨家,我跟你婶都不怪她,她恨我们当父母的,我跟你婶也不怪她。”张二春抹了抹眼眶,声音哽咽着说。 “我跟你婶最担心的是桃子的生命安全,莫帆,今天我跟你婶去了杨家才知道,桃子她在杨家犯了死罪啊,她居然给杨老爷下药,差点把杨老爷给害死,现在,杨家准备把她给卖到青楼里面去。”张二春伤心的说道。 莫帆听到张二春带回来的这件事情,整个人懵住,他现在才明白,原来首饰老板说的这个给杨家老家下药的奴婢居然就是桃子。 -, 都是房子惹的祸 张二春着急的直拿手捉自己头发,一脸懊恼说,“杨家放话跟我跟你婶说,如果想要桃子不卖到青楼里去,这两天之内一定要拿着一百五十两到杨家赎人,不然就把桃子卖到青楼。【ka"”说完,张二春用力垂了下坑,“一百五十两,就连五十两,我跟你婶也拿不出来啊,我跟你婶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哪里会有这么银子哦。”人拿发手。 莫帆垂下眼帘,轻声说,“我身上还有一百两,你们要的话,可以先拿去。” 这时,何桂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替张二春回答,“莫帆,婶替桃子谢谢你,你放心,以后婶不会再怪你了。” 张二春看到突然闯进来的自家婆娘,脸上闪过尴尬,低着眼不敢看莫帆,眸中闪过羞愧。 莫帆看了一眼热情跟他说话的何桂兰,面无表情,冷淡的说,“不用谢我,这是我欠你们家的,理当还给你们。”说完这句话,莫帆从炕上站起来,走出几步停下,侧着头跟身后的张二春夫妇说,“这一百两明天我会叫小毛给你们送过来,我先回去了。” 何桂兰在莫帆离开之后,阴着脸朝莫帆离开的方向用力吐了一口口水,嘴里碎碎骂着,“什么玩意?要不是当初我们一家搭救他,他能活到现在吗?只不过是拿出区区一百两银子出来,居然敢给我摆脸色,呸.....。” 坐在坑上的张二春听到何桂兰这句话,脸色一黑,马上抬起一双冒火的眸子瞪向她,咬着牙根说,“好了,给我闭嘴,当初我们只是卖了桃子搭救过一次莫帆,在那以后,哪一次他打了猎物不是有送给我们,每个月谁又给我们送银子,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何桂兰见张二春生气,不敢继续口出怒言,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心里却把莫帆骂了个半死,心想,要不是因为他,他们家也不会把家里唯一的女儿卖到杨家去换钱,她女儿也不会视他们夫妻为仇人一般了。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莫帆不知道,此时,他心里只感觉到有一个重重的包袱快要卸下来了,身心都非常轻松,不过轻松过后,莫帆脸上重新露出愁容,那就是他存了这么久的银子一下子要全部拿出来了,用掉这么大一笔银子,他不知道该不该跟张含说。 张家院子,一片喜乐融融,张含望着张二柱他们买回来的东西,要看花了。 “娘,你跟爹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张含望着眼前这些,有红蜡烛,有红布,还有一身喜服等其它成亲要用到的东西。 张二柱跟金秋花喝了一口水,夫妻两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笑容,“这哪里多,要不是我跟爹挑不动了,我们还要再买呢,这次你嫁人,你爹说了,一定不能让你委屈。”金秋花望着张含说。 张含眼眶红红的,一会儿在张二柱身后帮着捶背,一会儿又在金秋花背后锤,心疼的看着他们说,“爹,娘,你们也真是的,从村里到镇上要走那么远的路,你们为什么不搭车回来哦。” “不用花这个钱,我跟你娘都走惯路了,走这一点点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张二柱慈爱的看着张含说。 眨眼间,这个女儿就要嫁人了,虽然就嫁在身边,可是张二柱心里还是很舍不得,女儿嫁了人,就是那家的人,总是有一点区别。 张含拉了张凳子坐在他们跟前,眨着闪闪发亮的黑眸看着他们问,“爹,娘,我成亲时,你们有要请的人吗?”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了她这句话,相视一眼,金秋花抿嘴一笑,说,“我们没有要请的人,那时,就请下你爷爷他们,还有就是村里人,这样就行了。” “娘,我姥爷跟姥娘他们不请吗?”张含小心翼翼的盯着金秋花问。 她来到这里半年了,从来没有听金秋花提过金家那边的事情,她一直以为金秋花娘家那边没有亲人了,就在半个月前,张含才知道原来事实并不是如此,金家还有人,金秋花的父母也还健在。 金秋花听了张含这句话,脸色立即一变,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扳着张脸朝张含大声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们。”说完这句话,金秋花转身进了草厅。 张含望着金秋花愤愤离开的身影,蹙了下眉,原来真像她想的那样,金秋花跟金家真的是不和,同时,她也想不明白,金秋花跟金家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张二柱望了一眼金秋花进去的方向,叹了口气,看着张含说,“含儿,你别怪你娘,这是你娘的一块心病,以后,你还是少提你姥爷那边。” 张二柱说完这句话,也跟着进了草厅里面,这时,只有张含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此时,张家院门敞开,家里几个小孩去了村子里面玩耍,家里现在除了进去的张二柱夫妻外,还有一个张含。 “哟,小含,你怎么一人个坐在院子里发呆呢,你爹跟娘呢,我刚才在村门口看见他们挑了挺多东西回来,我过来瞧瞧热闹。”张三柱婆娘,黄小花扭着水桶腰走了进来。。 张含听到这个声音,眉头立即蹙成一团,回过头望向走进来的黄小花,眸中闪过不悦,看来她这个家应该要养一条狗来看门了,不然什么人走进来,都没有人知道。 压下心中的不悦,张含看着走过来的黄小花,冷冷的喊,“三婶,你今天不用去村里跟人聊八卦吗?” 现在村里聊八卦团发生了变化,以前是以李大脚为主,不过自从上次李大脚跟张小妹发生了祠堂那件事,她们母女俩以前有一段日子没在村里出现了。 据家里的小鬼头们回来说的消息,现在她家三婶,黄小花成了村里八卦的卦主了。 黄小花听了张含这句嘲笑自己的话,脸上笑容一僵,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跟张含笑着说,“小含,我是你三婶啊,我在村里跟那些人聊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你们家。” 张含唇畔一弯,觉着这句话是她听得最好笑的一句话了,同时她也更加清楚了,这个黄小花是个脸皮很厚的人。 “哟,这么多东西啊,都是红色的,谁要成亲了吗?”黄小花扭着水桶腰走到张含身边,眼睛发亮的盯着张含旁边买回来的东西,此时,黄小花心里恨不得这些东西是她家的。 张含站起身,用身子挡住黄小花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冷冷开口问,“三婶,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爹和娘他们现在在休息,你下次再来。” 黄小花见张含挡住自己看这些东西的目光,脸上一闪愤怒,握了下两个拳头,没过一会儿又松开了,黄小花从脸上挤出和蔼笑容看着张含说,“没关系,让你爹娘他们休息吧,我就是闲来没事,来你家坐坐。” 说完,黄小花不请自坐,自己找了一个矮凳子坐下来,然后又以一幅自来熟的样子拉着张含坐下来,亲热的拉住张含的手,说,“含儿,以前的事情,是我跟你叔做得不对,自从中秋节老爷子说了那番话之后,我跟你三叔回去深刻检讨了一番,你现在还能原谅我跟你三叔吗?” 望着黄小花充满希望的眼眸,张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她一辈子都相信这句话的真理。 黄小花让张含一直怪怪的盯着,心里涌上一阵不安,生怕自己的伪装被她看破,黄小花从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跟张含说,“含儿,你这样看着你三婶我,三婶会觉着不好意思的。” “你直说吧,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的?”张含面无表情盯着黄小花问,眼神冰冷,映入眼底不见一丝温度。 黄小花笑容顿时僵住,呆愣住,没过多久,黄小花低下头,咬了咬牙,心想,这个死妮子这么精明,看来她想要用亲情计用在这个死妮子身上得到好处是行不通了。 黄小花咬着牙根抬起头,迎向张含冰冷的眸子,声音有点颤抖说,“小含,那,那三婶就直说了,我,我听说你们家要建房子,你看,你能不能把你家建房子这件事情交给你三叔去做呢?” 张含听了她话,在心里冷笑,看来她真的没有信错,狗真的是改不了吃屎,“不能,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水来叔去做了。” “什么,你交给张水来这个外人去做?这怎么可以?他又不是我们老张家这边的人,你怎么可以交给他去做呢?难道你不怕他骗你银子吗?”黄小花一听,激动的站起身,指着张含大声说。 张含听了她这句话,忍不住又在心里冷笑一声,水来叔会骗她银子,她从来不相信这件事情会发生,反倒是如果她真把这事情交给她这位所谓的三叔,倒有可能会骗她银子。 “谁会骗我银子,三婶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张含冷眼瞪着她问。 黄小花尖叫的话语突然停了下来,溢满愤怒的目光忽然转变方向,黄小花目光闪躲,望着张含身后,吱吱唔唔辩驳,“这,这个我,我怎么会心里有数呢?”说完这句话,黄小花一想到这个好机会被张水来这个外人占了,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抽疼。 “小含,三婶我再次问你,你到底把不把你建房子这件事情交给你三叔去做?”黄小花盯着张含问。 “三婶,你耳朵聋了吗,我不是刚才跟你说过,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水来叔去做了。”张含直视着黄小花眼露凶光的眸子回答。 黄小花一听,一张尽是褐斑的脸微微颤动,咬着牙,指着张含说,“好,好,很好,你执意这么做,你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话,黄小花踩着充满愤怒的脚步离开张家院子。 在她左脚就要踏出张家院门槛时,张含对着她肥胖的身影喊道,“三婶,慢点走啊,小心别摔倒了,你要是在我家摔倒了,我家可不负这个责任啊。” 走到院门口的黄小花听到张含这句话,露出狰狞脸孔,回过头用力瞪了一眼她身后悠闲坐着的张含,咬着牙根丢下一句威胁的话,“死妮子,你给我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对于黄小花这句威胁,张含把它当作她是在放屁一样,在心里一点都没把她这句话当作是威胁,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家老宅,黄小花走到老宅门口,左脚一踹那摇摇欲坠的大门,“怦”的一声,张家老宅大门顿时歪斜了一大半,正在院子里喂鸡的张老太太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转过头叫骂,“哪个没有手的,来了不会推门,要用脚踢,要是我家大门坏了,看我饶不饶你。” 黄小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顿时吓了一大跳,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歪倒在墙壁上的坏门,顿时心凉了一大半,希望家里这个老母夜叉不要拔她一层皮才好。 张老太太走出来,看了一眼自己那坏掉的大门,嘴里顿时大骂,“老三家的,你手被废了是不是?你看看你把我家这大门弄成怎么样了,你现在马上叫老三过来,叫他去山上给我砍树回来,重新给我做一扇大门出来。” 黄小花现在真是有苦难言,她不敢跟这老母夜叉说这大门早就已经坏掉了,黄小花怔了怔,然后双手一拍大腿,大声哭泣,还边喊,“娘,我不是故意要踢坏你家大门的,我是被老二家的死妮子气糊涂了。” “奶奶,你要的鸡棚我已经帮你搭好了。”正当黄小花哭的无比凄惨时,张章从老张家的后院里走了出来,目光带着点厌恶的扫了一眼黄小花,喊了她一声,“三婶。” 黄小花没想到张章会在这时出现,眸中露出尴尬,心虚的朝张章应了声,“唉.....小章也在这里啊。” -, 占便宜 张老太太和颜悦色的跟走出来的张章说,“章儿,你先坐一下,奶奶等会儿给你炖个鸡蛋补补身子。(.好看的小说)【”对这个大孙子,张老太太从小疼在心里,一来,这个孙子是她第一个孙子,喜爱的心自然比其它孙子要多得多,二来,她也是心疼这个大孙子的身体,从小就染上了这个怪病。 黄小花听到张老太太说要炖鸡蛋给张章补身子,脸上就闪过不悦,觉着这老太太真偏心,她就没有见过老太太对她家里几个孩子这么好过。 “好了,你快点说清楚,你怎么被老二家的死妮子气到了?”张老太太回过头,瞪着黄小花问。它的说跟。 黄小花听了张老太太这句话,顿时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又哭着跟张老太太诉苦,“娘,你要给我们三房做主啊,二哥那边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宁愿把能够赚银子的事情交给外人做,也不给我们这些亲人做。” 张章眼神不屑的望了一眼只有叫声没有眼泪的三婶,听这三婶是在跟奶奶告二叔那边的状,心里有点替二叔那边着急,他心里想到上次见到的张含,心里一暖,决定这次要帮一下二叔他们家。 “三婶,你怎么只打雷不下雨,你这样子让我跟我奶奶怎么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张章眯着眼望向正在跟张老太太诉委屈的黄小花,开口问道。 张老太太听到自己大孙子张章这句话,精明的目光一下子扫向黄小花脸上,立即,她眸中“射”出一道谴责目光瞪着黄小花,在心里把这三儿媳妇骂了个半死,要假哭也不知道扮假一点。 黄小花收到张老太太责备她的眼神,心虚的低下头,可是又不敢向折穿她计谋的张章瞪眼,只好老实站在一边自怨自艾,刚才进来的时候,她也是因为太着急了,都忘记了要往眼眶边涂上点口水了,就因为这一次失误,让这个大侄子看出破绽来了,这时,黄小花开始在心里认为,大房的这个大儿子天生跟她八字犯冲,以后,她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好了,你说清楚点,二房那边又弄出什么妖蛾子了。”张老太太瞪了一眼黄小花,压着心中不喜向她问明原因。 黄小花现在听到张老太太问,自然是添油加醋,跟张老太太说张二柱那一家怎么白眼狼,把建房子这种赚银子的事情交给外人做,还有张二柱家不把老张家这边的人当回事等等之类的话。 等张老太太听完之后,她那张老脸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一扔手上扔喂的鸡筒子,大声开骂,“好啊,这老二这一家人是越来越不把我跟你爹放在眼里了,这么好的事情居然不跟我跟你爹商量,他是不是当我跟你爹死了。” 黄小花看张老太太这么生气,心里更是一喜,哄着老太太说,“是啊,娘,现在你不经常去二哥家,他们是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了,他都会把你这个当娘的扔到一边了。” “他敢,虽然我不是他亲娘,但也是我把他养大,他要是敢不孝顺我跟你爹,看我不把他们告到村长那里去。”张老太太插着老腰,横眉竖眼的大声冲黄小花说,好像现在张二柱一家真的做了什么不孝顺她事情一般。 黄小花在张老太太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现在张老太太越是生气,对她想要谋取的事情就越有利,于是,她又继续向张老太太鼓了一些张家一些坏话。 张章有几次都想开口哄张老太太,可惜现在气上心头的老太太听里肯给机会让他说。 张老太太用力往地上跺了下脚,凶着张老脸望着外面说,“不行,我要去老二家讨个说话,老三家的,你跟我一块去。” “哎,好的,娘。”黄小花一听,充满算计的眸中一闪兴奋,在老太太往外走时,还非常殷勤的上前扶着张老太太走出了张家老宅。 张家老宅顿时恢复了平静,张章看着离开的奶奶和三婶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哎.....明明可以好好相处,偏偏每次都要像仇人一样见面。”说到这里,张章站起身,身子晃了晃,停了一会儿,他一脸焦急的走了出去。 “怦”一声,张家大门被用力推开,把正在院子里算帐的张含给吓了一跳,抬起头一望,刚好看见被黄小花搀扶着一块走进来的张老太太婆媳俩,顿时,张含眯着眼睛,认真打量着来势汹汹向她这边走过来的两人。 张含不用猜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是黄小花在她这边讨不到便宜,于是跑到张老太太这边寻找依靠来了。 看着拿白眼瞪住自己的张老太太,张含冷哼一声,嘴角一勾,目光冷冰冰的等着她们走近。 一走过来,张老太太就来一个先发制人,站在张含身边,指着她鼻子骂,“你这个死赔钱货,家里有银子也不知道照顾你家里的叔叔婶婶们,反倒去照顾一些外人,你瞎了眼了吗?” 黄小花看见张老太太指着张含骂,于是仰起头,向张含露出一个得意表情,仿佛是在说,叫你不听我话。 张含轻轻推开张老太太指着她鼻子的手,然后转过身,一脸平静的拿了一张凳子放到老太太面前,说,“奶奶,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吧,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张老太太见张含这么尊敬自己,以为这个赔钱货被自己吓到了,于是她脸色也慢慢开始往好这边发展,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坐在刚才张含拿过来的矮凳子上。 张含见她坐好了,心里松了口气,因为她接下来要反驳了,她给老太太搬凳子,无非就是怕这位老太太会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样她坐下来,要晕倒时也不会摔得那么重了。。 “奶,你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我记得我爷爷说过,以后我家这边的事情,张家老宅那边任何人都不许插手,难道你忘了吗?”张含凑上前,望着张老太太闪过惊慌的眼珠。 黄小花眼见张老太太被张含给问得一句话都答不出,心里非常着急,害怕张老太太就这样被张含给打发了。 于是,黄小花插进嘴,口事心非的看着张含说,“小含,你爷爷他是说过这句话,可是现在你们家正做了一件错事,难道我们这些当亲人的,看到你们做错了事,却不出手帮你吗?这样,我们可做不出来啊,娘,你说是不是啊?”黄小毛低下头推了推正在发愣的张老太太。 张老太太让黄小花这么一推,回过了神,又开始变得蛮横,怒瞪着张含说,“对,你三婶说得没错。” 张含听完她们婆媳一唱一合的话,两边嘴角向上弯了弯,一抹嘲笑出现在她嘴角上,出手帮这个家,她们两个也说得出口。 张老太太跟黄小花让张含这道笑容给吓了一跳,婆媳俩相视一眼,“赔钱货,你在笑什么,难道我们说得不对吗?”张老太太指着张含问。 “帮我们家?奶奶,三婶,你们说的这句话不觉着好笑吗?这么些年来,我家受苦挨饿时,可没见到你们过来帮忙,我只见到你们每次来都是在给我家增加了一道又一道伤口。”张含斜视望向这对眼中闪过心虚的婆媳,一字一字看着她们说。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来我家占便宜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们答案,不可能,建房子这件事情,不说我已经交给水来叔了,就算是没交出,我也不会让我三叔他们做的。” 黄小花一听张含这句话,气得直咬牙,拉着张老太太的手说,“娘,你听见了没,这个死妮子,她不打算帮你儿子啊。” “对,我就是不帮,不是我不愿意帮,是你们不值得,三婶,不要怪我这晚辈不懂礼貌,你瞧瞧你这个样子,要是我真的把我家建房子的事情交给你们两口子去做,恐怕我要花多一倍的银子来建这座房子了。”张含抢在了张老太太面前,指着黄小花说。 黄小花脸颊出现红晕,因为她心里打的主意被张含给说了出来,她就是打着等把张家建房子的事情拿过来,到时候,她说花了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然后剩下来的银子就是他们两口子的了。 现在,他们两口子打的主意被张含给拆穿,这无疑是在张老太太面前把他们两口的衣服给扒掉一般,怎么能不让黄小花感到羞人。 张老太太看到黄小花低下了头,顿时明白张含说中了这个三儿媳打的主意,于是张老太太气得偷偷掐了下黄小花,直恨这个三儿媳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居然那么容易让张含给捉住把柄。 “就算你不给你三婶做,那你还有其它几个叔叔呢,你大伯是个老实人,你交给他去做总不用担心了吧。”张老太太想,既然三儿子这家不能用了,那就让给其它几个儿子,反正这个便宜,她是不能让外人享用了。 -, 扫帚赶 低着头的黄小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不甘愿的喊了句,“娘.....。【。!” “你给我闭嘴,这件事情我回去再教训你。”张老太太一听,赶紧一个厉眼“射”了过来,咬着牙发出了个警告。 黄小花身子一抖,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向张含抬了一眼,露出愤愤不平的恨意。 张含见黄小花吃了这个亏,心里有点欣喜,过了一会儿,她望着张老太太回答,“奶奶,你是耳朵聋了吗?我刚才已经说了,建房子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水来叔去做了。” 至于老张家其它几个叔叔伯伯,张含倒是真的不太敢用,大伯这边,有吴春这个惹祸精,四叔那边,这四婶也不是个好角色,而五叔,张含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所以,无论是哪一边,她都不放心交给他们去做。 张老太太一听,蹭一声从矮凳子上站起身,指着张含说,“我是你奶奶,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把张水来这个外人给辞了,把建房这件事情交给你大伯他们去做。” 草厅门口,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前一后走出来,他们看到站在院子里面的张老太太时,皆是脸上闪过惧意。 “娘,三弟妹,你们怎么来了?”张二柱走到张老太太身边,尊敬的问。 张老太太看到走出来的张二柱,心里一喜,心想,这个赔钱货不好拿捏,这个二儿子和儿媳妇可是好拿捏得很,只要她一哭闹,他们两口子马上不乖乖答应。 “二柱,娘问你,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做主?”张老太太目露怒意的瞪着张二柱问。 张二柱望了一眼女儿张含,然后又看向张老太太,吱吱唔唔回答,“娘,一般事情上是我在做主。其它大事是.....” 不等张二柱说完,张老太太只听到张二柱说是他做主,于是嘴上露出得意笑容望向张含,说,“听见没有,这个是我儿子做主,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把建房子这件事情交给你大伯去做,听到没。” 张含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张老太太,冷笑一声,缓缓开口说,“奶奶,你刚才没听我爹说吗,一般事情上是他做主,可是家里的大事是我在做主,偏偏你要求的事正好是我在做主。” 张老太太一听,马上转过头望向蹙着眉头的张二柱问,“二柱,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二柱点了下头,老实回答,“是的,娘,家里一般小事情上是儿子在做主,大事是含儿在做主,娘,这件事情儿子帮不上你忙。你老还是快点回家去吧。” “你死人吗,她以后是要嫁出去的,你怎么可以把家里大事情交给她去管,你现在当着我面,叫你女儿把建房子这件事情让出来给你大哥去做,不然,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张老太太伸手用力锤打了下张二柱手臂,咬牙切齿的说。 金秋花见自己男人被张老太太这么用力打,脸色立即变得不太好,上前一步,把张二柱从张老太太的魔掌下拉了出来。 张含脸色跟金秋花的差不多,她见到自己老爹被人这么打,心里立即生成一团怒气,立即出声叫住老太太,“奶奶,这件事情我爹是做不了主,如果你再在这里胡里取闹,我马上叫人去叫我爷爷过来,叫他来主持这个公道。” “好你个赔钱货,居然敢拿你爷爷来压我,你去叫啊,你去叫,不要以为你叫你爷爷过来,我就怕了,他来了,我照样闹。”张老太太在张含提起张铁生时,眼中一闪害怕,下一刻,她又咬着牙冲张含大喊大叫。 “是吗,我来了,你也照样闹?”张老太太话一落,后面就响起张铁生充满威严的话。 张老太太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身子僵住,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转过身,向张铁生说,“老头子,你,你怎么来了?” “哼.....我要是不来,你不是要把这里都给掀了。”张铁生冷哼一声,在张章的搀扶下走进院子。 “爷爷,请坐。”张含对张铁生没有什么感情,不过跟张老太太比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张铁生多一点,因为他明事理一点。 张铁生嗯了一声,然后坐在张含放过来的矮凳子上面,坐好后,他目光审视着站在一边的张老太太,沉着脸开口问,“老太婆,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老三家的,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张老太太跟黄小花听到张铁生这句问话,婆媳俩脸上闪过惊慌,偷偷相视一眼,最后黄小花在张老太太的眼神威胁下,站出来回话,“爹,我跟娘在这里逛逛,逛逛。”说完,又迅速低下头。 张铁生冷眼瞪了下三儿媳,刚才在门外,他停了有一会儿,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也已经有数了。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就跟我一块回去吧,以后还是少来老二家,我上次不是跟你们大家说过,老宅这边的人都不可以私自来这边。”张铁生说完,抿紧着嘴,站起身,对着张老太太跟黄小花警告。 张老太太听张铁生说要离开这里,心里顿时变着急,她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还不能离开这里,在张铁生经过她身边时,张老太太拉住张铁生手说,“老头子,我在这里还有点话要跟二柱说,你先带着章儿和老三家的回去,我等会儿跟上来。” “你还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完,我在这里等着你。”张铁生斜眼望向一脸心虚的张老太太,开口说。 子听句到。张老太太脸上闪过惊慌,眸中闪过心虚,低下头,嗯嗯哼哼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含见状,嘴角轻轻一勾,站上前,望了一眼心虚的张老太太,开口替她回答,“爷爷,我奶奶今天过来是想叫我把我家建房子的事情交给三叔去做。” 张铁生马上蹙紧眉头瞪向张老太太,眼中闪过不悦,沉着张脸看向张老太太,开口问,“老婆子,含儿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我......。”张老太太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我字,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拆她秘密的张含,觉着这个死赔钱货,天生就是跟她犯冲,每次碰上这个赔钱货,她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张含见张老太太这个样子,忍不住在心里鼓起掌,在这时,她又把目光望向躲在张老太太背后的黄小花,黄小花抬头,刚好碰上张含望过来的眼神,顿时,黄小花脸色一片惨白,更是吓得把身子往张老太太身后躲。 张含见状,唇角向两边散开,又开口跟张铁生说,“爷爷,还是三婶,她也是来向含儿要这事情的。” 当张含把这句话说完时,她正好听到躲在张老太太身后的黄小花那咬牙切齿的咒骂声了,她不用猜也知道黄小花这咒骂的人是谁了。 张铁生听完张含这句话,一张老脸完全变黑,有力洪亮的声音在这个院子里回响,“这事是不是真的?你们都把我说过的话当成是耳边风了不成?” 张老太太跟黄小花的身子皆一抖,婆媳俩非常有默契的把头给低了下来,一言不发站在一边。 “爷爷,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小心身子。”扶着张铁生的张章见张铁生整张脸因为刚才大声说话,脸都变黑了,赶紧伸手在张铁生胸口上摸了几下,小声安慰道。 这时,张含才正式看向张章这边,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张铁生之所以能来这里一定是因为这个大哥吧。 帮张铁生摸着胸口的张章感觉到张含这边望过来的目光,抬起头一望,两人同时朝对方抿嘴一笑。 喘过气来的张铁生满脸都是怒气,看着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人,一脸的羞愧转过身看向张二柱一家,开口说,“二柱,含儿,秋花,以后要是有件事情,你们不用顾忌什么,直接拿扫帚把他们赶出去就行了。” 张二柱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身后就被张含拉了下,他疑惑转过头望了一眼张含。 张含朝他笑了下,站出来跟张铁生说,“有爷爷的这句话,含儿以后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张老太太跟黄小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婆媳俩的两张脸皆是充满怨恨,在心里把什么脏话都用到了张含身上骂。 其实,如果这次张铁生没有来,张含也有信心可以一个人把张老太太跟黄小花给赶出张家,只是到那时,这个家跟张家的关系可能真的就要断了。。 在她心里,跟老张家那边的关系断了是最好的,老张家那边的人,各个叔叔婶婶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连老太太这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也是,只是她这么想,并不代表张二柱跟金秋花也这么想。 从他们受了老张家这么多年的苦都没有什么怨言,张含就可以看出,老张家这些人对他们两个是很重要的。 张铁生眸中露出满意眼神看着这个孙女,点了下头,突然,他脸沉了下来,瞪向站在一边的张老太太跟黄小花说,“老二家建房子这件事情,你们任何人都不准插手,除非是老二家的亲自上门开口请你们帮忙。”说到这里,张铁生停顿了下,接着跟她们两个说,“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私自来老二家,休怪我这个老头子对你们动家法。” -, 撒谎很严重 张老太太跟黄小花听到张铁生口中的家法两字,两人的脸色立即变苍白,刚才嚣张的气焰也一下子不复存在,只能老实的向张铁生应了声,“是,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含见她们两个一下子变得那么听话,不禁有点好奇,到底这老张家的家法是什么样的,居然能够让这两个泼妇害怕成这个样子。 直到后来,张含才从张二柱嘴里知道这老张家的家法是什么,这老张家的家法还比较特殊,跟大户人家的家法不同,它不是拿鞭子,什么竹条打在人的身上,老张家的家法是拿一根鸡毛,让要受罚的人光着脚坐在凳子上,然后用鸡毛在受罚人的脚底下足足扫一个时辰。 最后张铁生搬出了张家的家法,把张老太太跟黄小花给吓住,她们也不敢继续在张家闹下去,老实乖乖的跟在张铁生后面准备回去。 张二柱跟金秋花领着张含把他们送到院子门口,大家就看到停在张家屋脚下,小河旁边的三辆马车。 这时,马车上面跳下来一位中年男人,他站在马车旁边望了一圈这个张家村,眼中闪过满意,然后抬起头望向半山腰上的张家。 站在院子门口的张含眯着眼睛望了下,等她见到第二个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时,顿时明白来的人是谁了。 过了一会儿,这些人走到张家院门口,小翠上前一步,向张含说,“张姑娘,我是奉我家夫人之命,今天来张姑娘这里拉咸鸡蛋走的。” 原来今天周夫人从张家离开后,越想越觉着要尽快把这些咸鸡拉到自己身边才是最稳妥的,于是,她一回到周家,马上叫来府里的管家跟身边的贴身丫环小翠一同前来张家,把咸鸡蛋给买过来。 张含望了一眼小翠身后那七八个男人,点了点头,于是把他们迎进了家中。 站在院门外的张老太太跟黄小花见张家来了这么多富贵人家来的人,心里不禁往外冒酸泡,开始在脑子里猜,这老二家的咸鸡蛋究竟能卖多少银子? 自己老婆子的心思,张铁生哪里会猜不懂,他虽然想留下来帮老二家,可是一想到身边还有两个不省心的家人,于是,张铁生打消了这个念头,瞪了一眼伸长脖子往里面瞧的自家婆娘跟儿媳妇,说,“还不快跟我回去,往里面瞧什么?” 张老太太脖子一缩,扁着嘴,嘀嘀咕咕说,“我就是想看一下老二家的咸鸡蛋能卖多少银子,难道这也不行吗?” 最后,张老太太在张铁生白眼一瞪之下,马上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张家。 张家里面,张含让张二柱陪着这些人坐在草厅里聊着,张含让金秋花去张水来家叫上铁蛋娘跟刘翠花过来帮忙。 没过多久,金秋花领着铁蛋娘跟刘翠花走进杂物房,“含儿,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铁蛋娘走进来问。 张含放下手上的咸鸡蛋,跟她们吩咐,“娘,铁蛋婶,翠花嫂子,你们过来帮我把这些咸鸡蛋拿出来。” 铁蛋娘她们也没有多问,在张含一吩咐下来,三人就非常有顺序的开始动手把咸鸡蛋从大缸中拿出来。 张含数了半个时辰,终于把这三大缸咸鸡蛋数完,一共是三千五百个咸鸡蛋,她把它们分成了五个箩筐装着,每个箩筐装了七百个。 当张含跟周家的管家报了这个数之后,周管家也没有叫人去数,一脸很放心的跟张含说,“不用数了,张姑娘能够让夫人这么看重,一定是个讲“诚”信的人,三千五百就三千五百个,给,这里是一百七十五两,请收好。” 刚才在算出这个数字时,张含也已经在心里打了个草稿,算也来的数字跟周管前给的银数一样,张含微微一笑,接过周管家递过来的银子,顺便客气了下,“周管家,这里有一篮子咸鸡蛋是给你尝尝的,也不是很多,还请你不要嫌弃才好。” 张含心想,能够让周夫人派来收咸蛋的人一定是个有份量之人,那她为何不趁现在跟他交好一下,这样也方便她跟周家以后的合作。 周管家一脸欢喜的接过张含拿过来的篮子,虽然篮子上面盖了一层布,不过他掂量了下,里面装着的咸鸡蛋也不少了,顿时,周管家看着张含的眼神中除了客气之外,又多了一道满意。 他在周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看人从来不会有错,从他一见到这张家姑娘时,他就肯定这女子定不是个平凡之物。 “那周某就多谢张姑娘了。”周管家提着篮子,笑得眉开眼笑。 把周家送走之后,张含拿出一两出来,给了铁蛋娘跟刘翠花各五百文,当她们两个接到这五百文时,惊得要掉下来了,两人死都不肯接张含拿来的这五百文。 “含儿,你这给得太多了,我,我跟你翠花嫂子才帮了你半个时辰,怎么,怎么可以拿这么多,你,你真的要给的话,就,就给我们几文钱就好了。”铁蛋娘把这烫手山芋五百文重新塞回到张含手上,摇头说。 刘翠花跟铁蛋娘差不多,同样把手上这五百文交回到张含手上,听了铁蛋娘的话之后,也跟着点了点头,说,“对,嫂子说得对,我们不能拿这么多银子。” 张含望了一眼两只手上的五百文,抿嘴一笑,这两家人果真没有让她失望,都不贪便宜,现在,她正是需要这样子的人。 “婶,嫂子,你们拿着,虽然你们今天在我家才帮了半个时辰,不过你们想想,要不是因为有你们的帮忙,现在我那三大缸咸鸡蛋到现在还没有弄好呢,没弄的话,就会耽误交咸鸡蛋的时间,那我家跟周家合作也会受点影响,所以,你们想想,你们帮了的这半时辰是多么重要,这五百文你们拿的值得。” 铁蛋娘跟刘翠花望着又倒回自己手上的这五百文,犹豫了几番,最后,铁蛋娘抬起头,眼神坚定看着张含说,“好,这五百文婶我收下了,含儿,你放心,以后婶跟你水来叔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要不是因为有张含出手帮忙他们这一家,恐怕现在他们一家四口早就不知道饿成啥样子了,现在,他们一家四口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隔三四天也可以从存钱中拿出十几文钱去猪肉档割点猪肉加点菜。 看着家里的两个儿子脸色越来越红润,他们夫妻心里就越是感激张家给他们的帮助。 刘翠花一脸激动的朝张含鞠了个躬,这五百文简直就是她的救命钱。 张含让刘翠花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拦下来,开口问,“嫂子,你这是在干嘛?” “小含,谢谢你,你救了我娘一条命啊,我替我娘谢谢你。”刘翠花推开张含拦着的手,重新向张含鞠了躬。 张含一听,拧了下眉,不解的问,“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娘怎么了吗?” 此时,刘翠花早已经哭成泪人了,话都说不出来,张含见她不能回答自己的话,于是把目光望向铁蛋娘,心想,铁蛋娘跟刘翠花这么好,应该会知道一些她事情的。。 果然,铁蛋娘见张含向她这边望过来,叹了口气,开口跟张含说,“翠花她娘也挺可怜的,在生下翠花弟弟的时候,丈夫就死掉了,现在好不容易把翠花弟弟养大,翠花她娘又要为了儿子的亲事开始筹银子,前段日子,翠花她娘为了给儿子筹银子娶媳妇,没日没夜的干活,累倒在田地里,幸好那天他们村里人去田地里看稻田,要不然,翠花她娘可就要交代到那里去了。” “那看大夫了吗?”张含听了铁蛋娘话,心里也对刘翠花的娘亲感到同情,在农村里要想娶个儿媳妇不容易,要是没有银子,一辈子打光棍都有可能。 “看了,大夫说我娘是因为身子虚弱,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只是,我弟弟他知道我娘为了他亲事累得病倒了,伤心之下去了山上打猎,回来时,把脚给摔断了。”刘翠花抹了抹眼角泪水,断断续续说道。 张含握住刘翠花右手,拍了拍她手背说,“嫂子,你别难过了,这样,我认识镇上的李大夫,要不然,我请他去帮你娘跟你弟看一下。” 看在刘翠花一家这么帮自己家的份上,张含觉着自己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能帮得上人家的就帮。 “太好了,要是有镇上的李大夫帮我娘跟我弟看病,他们的病就有救了。”刘翠花听了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心里想,镇上的大夫一定比村里那些赤脚大夫要好很多。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叫莫帆去镇上把李大夫请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去你娘家那边看看。”张含跟眼睛哭红肿的刘翠花说。 商量好给刘翠花娘家人看病的事情,铁蛋娘跟刘翠花见天色不早,跟张含寒喧了几句,两人怀里揣着五百文,一脸欢喜的从张家离开。 傍晚,家里几个小鬼也一起回到家,顿时,原本安静的张家,因为几个小鬼回来了,又变得非常热闹。 后听的到。莫帆是在张家即将开饭时回来的,张含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时,正好看到一脸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莫帆,她停下脚步,望着走进来的莫帆,蹙起眉头,向他开口问,“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月光洒在莫帆脸上,他听见张含问话,低下头,眼睛闪躲着张含直视过来的目光,回答,“我去山上打猎了。” 张含听见他这句回答,只是淡淡的回了声,“哦,那你快点去洗手,等会儿要吃饭了。” “嗯,我马上就去洗,你跟爹娘他们先吃着,不用等我。”莫帆点了下头,开口说。 等他看见张含端着菜离开之后,莫帆才算是松了口气,紧绷的面部也慢慢松懈下来,没有人知道刚才在张含问他话时,他心里有多么紧张,他多么害怕她发现他撒谎骗她。 就在莫帆转身去洗手时,差不多要走进草厅里的张含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他背影,秀气的眉毛突然拧成一团。 晚饭上面,几个小鬼在外面闯了一天,像抢吃似的往嘴里扒饭,吃得非常欢快。 坐在张含旁边的小宝抬眼,刚好见到张含在发愣,于是,他把筷子放在嘴里咬了几下,夹了一块咸鸡蛋黄放到张含碗中,甜甜的笑着说,“含姐姐,你吃啊,今天的菜好好吃哦。” 张含摸了摸小宝的头,也给他夹了一块五花肉,笑着跟他说,“小宝也吃,好吃就多吃一点。” 从她跟小宝谈过一次话之后,小宝现在已经是慢慢融入进这个家里来了,现在,他看到张二柱夫妻时,也会喊他们伯父伯母,跟家里的三个小鬼也算是正式吃睡玩在一块了。 吃完了晚饭,张含叫住要离开的莫帆,“莫帆,你留下来帮我收拾一下碗筷。” 刚站起身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愣了下,然后点头答应,“好。” 等到大家都离开草厅后,张含望了一眼一言不发帮她收拾碗筷的莫帆,眸中露出探究,从吃晚饭前她开口问他去哪里,他回答去山上打猎时,张含就已经知道他在撒谎骗她。 “你今天去打猎打了那么久,猎到多少野味?”张含停下手上动作,望着身边叠碗筷的莫帆问。 莫帆手上动作停滞了下,抬起头,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回答,“没猎到多少,今天的猎物太难猎了,只猎到一只兔子,我让小毛拿回家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张含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接下来,她没有继续问话,拿起八仙桌上收拾好的碗筷出了草厅,走向厨房的方向。 莫帆回过头,望向已经走出草厅的张含,怔了怔,他怎么觉着今天晚上的含儿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她已经察觉出他在撒谎骗她似的,想到这里,莫帆很快又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跟着张含来到厨房,莫帆站在她身后,犹豫了下才开口问,“含儿,你还要我帮什么忙吗?” -, 有办法 莫帆回过头,望向已经走出草厅的张含,怔了怔,他怎么觉着今天晚上的含儿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她已经察觉出他在撒谎骗她似的,想到这里,莫帆很快又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跟着张含来到厨房,莫帆站在她身后,犹豫了下才开口问,“含儿,你还要我帮什么忙吗?” 张含低头洗着木盆里的碗筷,头也没抬,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要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莫帆站在她身后,凝视着张含背影,张了张嘴,最后点头说,“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不过来吃早饭了,晚上才回来。” “嗯,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张含依旧是没抬头,手上洗碗的动作没有停,背对着他说。 莫帆在厨房里面踌躇了下,随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离开时,他在心里跟张含保证,等他把事情解决了,一定会向她负荆请罪,求得她原谅。 洗完碗筷,张含陪着张二柱他们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在聊天的时候,张含一直都是神不守舍,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莫帆今天为什么要对她撒谎,明明他今天没有去山上打猎,可是却骗她说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的张含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了不知道有多少次的她突然从床上坐起。 房间里的大坑上正歪七斜八的躺着四个小鬼,张含望了他们一眼,抿嘴微微一笑,没过一会儿,她脸上笑容消失,一抹愁绪染上她秀丽的脸庞,在坑上坐了一会儿,张含下了坑,拿了一件衣外衫穿好,打开房门,一束皎白的月光射进房间,张含走了出去。 皎白明亮的月光洒在张家村上面,仿佛给这个村穿上了一层白纱,深夜下,莫家房屋松火正燃烧着,两道高大身影斜“射”在窗户上面。 莫家草厅里面,一片寂静,只能听到两人深浅的呼吸声,这时,一道无奈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响起,“莫帆,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杨家现在不肯放桃子,他们执意要把桃子卖到青楼。”张二春抱着头,脸上增添了一道愁容。 “二春叔,这件事情你先别急,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桃子出来的。”莫帆看张二春一下子仿佛像是老了几岁一样,心里生出不忍,找出好话开口安慰他。 今天他骗张含说去打猎,其实他是陪张二春跟何桂兰去了杨家,他把存下来的一百两拿出来去赎在杨家的桃子,当他们来到杨家拿出这一百五十两出来时,杨家夫人又改了主意,说他们现在不要这一百五十两了,他们一定要把杨桃卖到青楼。 “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杨家不肯让我们赎,我们没办法了,桃子她这次犯下大罪,杨家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张二春抓着头发,满脸苦恼,开口说。 莫帆这时也低下头,一言不发,从今天他们去见杨家人时,他们表明的态度中都可以看出,他们这次是不会这么轻易过杨桃。 “二春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的,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当初你跟桂兰婶也不会把她卖到杨家。”莫帆眼神坚定的看着张二春,表明他的态度。 “莫帆,二春叔替桃子谢谢你,其实这些年来你对叔这个家做的够多了,如果要算的话,你欠我们的早就已经还清了。”张二春一脸惭愧的看着莫帆说。 从莫帆会打猎开始,他每次打的猎都会分一半给张二春这个家,有时候还给银子,在几年前那场灾旱中,要不是因为有莫帆的帮助,他跟妻儿早就饿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好看的小说) 莫帆打断了张二春没说完的话,从嘴角边扯出一朵笑容,跟张二春说,“好了,二春叔,我们先不谈谁欠谁的,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先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去一趟杨家,看看他们究竟想要怎么处置桃子。” “好,莫帆,那叔就把桃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叔把她救回来,这十年来,我跟你婶心里一直觉着对她亏欠。”张二春紧握住莫帆右手,眸中露出真挚眼神求道。 “我会的了。”莫帆扶着张二春出了莫家,他站在院子门口望着,一直到张二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才转身走进院子,走到院子,莫帆看到站在草厅窗户下面的张含。 “含,含儿.....你,你怎么在这里?”莫帆看着张含,一脸愕然看着她,眼神呆呆的问她。 张含从窗户下面走出来,皎白的月光洒在她清秀脸上,映出她嘴角勾起的失望笑容,她看着他问,“桃子?她是谁?是你的老相好吗?” 莫帆听到她这个问题,脸上闪过惊慌,他大步走到她身边,握着她双手着急解释,“含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着哪样?莫帆,你真让我太失望了,你居然学会撒谎骗我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张含用力甩开他手,眼眶泪水打转,凝视着他问。 莫帆抬了下被张含甩开的双手,低下头,脸上闪过后悔,回答,“记得,我答应过你,以后都不会撒谎骗你。” “呵呵.....枉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现在你想想,你做到了吗?”张含听完他话,露出自嘲一笑,一步步逼近他,眼睛红红的,看着他问。 “含儿,你听我解释,我这次撒谎骗你,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让你也跟着我一块烦恼,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骗你。你相信我。”莫帆双手扶着她肩膀,认真看着她说。 张含用力抹了下眼角的泪水,抽了抽鼻子,看着他逼问,“那好,我现在问你,桃子是谁,你今天去哪里了?” 在莫帆即将开口时,张含再次开口,打断了莫帆要说的话,“你别又跟我说你去打猎了,我知道你今天没有去打猎,今天下午,我遇见小毛了,他跟我说,你根本没有去打猎,你是跟着村长一块出去的。”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低下头,嘴里嘀咕着,用脏话把小毛臭骂了一顿,在说谎的时候,他怎么把小毛这个尾巴给忘记了。 “好,我老实说,我骗了你,我今天是没有去打猎,我今天陪村长跟桂兰婶去了镇上,桃子是村长的女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为什么桂兰婶那么讨厌我的事情吗?” 张含望着他,摸着嘴唇想了想,她记起了以前莫帆跟她说过的事情,她惊讶抬起头,睁大眼睛问,“该不会你们说的桃子,就是村长为了你,被卖掉的女儿吧。” 莫帆点了下头,回答,“没错,就是她,上次我带小毛去镇上买送给你的珠钗时,刚好得知这件事情。” 知道这个桃子是张二春为了莫帆卖掉的女儿,张含心中对莫帆欺骗她的怒火也慢慢消下来,她看着莫帆问,“那现在这件事情怎么样了,我刚才在窗户下面听你们讲,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帆见张含没有像刚才见面时这么生他气了,松了口气,他拉着张含右手,两人找了两块石头坐下来,在月光的照耀下,两人温馨的头靠着,背靠着背坐在一块。 “这件事情有点麻烦,桃子她在杨家差点把杨老爷给害死,现在杨夫人为了惩治桃子,要把她送进青楼里......”莫帆一只手搭放在张含肩膀上,一只手温柔的把她垂放在眼帘下面的青发挽到耳后边,然后跟张含叙述了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张含听完莫帆讲完这整件事情之后,吃了一惊,觉着这个桃子实在是太大胆了,居然能想到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去上位,通过这件事情,张含可以认定这个桃子的心思是大的,就算以后莫帆他们把她救出杨家,回了张家村,估计也是个不安份的主。。 张含抬头看了一眼被这件事情困扰的莫帆,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个桃子,但还是决定帮莫帆一把,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 “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张含把头靠在莫帆肩膀上,闭着眼睛低声说道。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一喜,马上把张含扶正,看着她问,“含儿,你真的有办法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吗?” “我是有办法,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办法能不能有效哦。”张含歪着头,嘟着嘴,有点不悦的瞪了一眼满脸欢喜的莫帆。把已的经。 莫帆怔了下,不明白张含为什么要瞪自己,不过,现在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张含说有办法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这句话,至于张含为什么要瞪他这件事情,莫帆已经把它抛到脑后面去了。 他紧紧抓住张含手臂,着急的问,“含儿,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 找石头 “嘶.....。【”张含望了一眼自己被抓疼的手臂,嘴里发了吃痛的申银声,她缓缓抬起头瞪了一眼莫帆,没好气跟他说,“你把我手臂抓疼了,快点给我放手。” “哦.....对不起,对不起,含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哪里疼,我帮你揉揉。”说完,莫帆手掌一伸,用力往他宽厚的手掌上吐了一大口的口水,然后就这样朝张含手臂上放上去。 张含见状,睁大眼珠子,赶紧把他手臂拦了下来,她对着他问,“你干嘛?” 莫帆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她回答,“当然是给你揉伤了,含儿,你放心,只要拿口水揉揉你痛的地方,明天,你手臂就不会痛了。”说完,他把张含拦着的手给推开,直朝张含受伤的手臂敷上去。 张含眼看他手就要敷到自己手臂上,吓得赶紧从他身边坐起,摇头说,“不用了,我的手臂不痛了。” 见他也跟着一块站起来,张含真怕他又来刚才那一招,赶紧走开,离他好几步远,盯着他说,“莫帆,我警告你,你不许拿你的口水来敷我手臂,不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莫帆见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嘿嘿一笑,把涂有口水的手掌摊在张含面前,然后见他从胸膛处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那只手掌。 张含见到他手上那只手帕时,顿时眯起眼,她怎么觉着他手上拿着的这条手帕那么眼熟,跟她上次丢的那条好像啊。 “你这条手帕哪里来的?”张含上前几步,把他手上的帕子给抢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着像。 莫帆伸手摸着自己后脑袋,心虚的低下头,小声回答,“这条手帕是我上次你拿来帮我擦汗的,我把它偷偷藏了起来,打那以后,我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脸颊出现红晕,她抬头似瞪非瞪的看了他一眼,刚才拿这条手帕查看时,她发现这条手帕很干净,一看就知道莫帆把它保护得很好,手帕的四个角那边有一些丝线都脱下来了。 张望抓的用。“这条已经烂了,把它扔了吧,我过几天再绣一条新的给你。”张含把手上这条手帕扔回给他,露出一张扭捏表情看着他说。 莫帆接住手帕,听到张含说给他绣新的手帕,脸上笑容一直闪个不停。 张含见他这个傻样,抿着嘴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他说,“行了,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至于我用什么办法,明天你早点过来,我再告诉你。” 这时,莫帆抬起头一望天上的月亮,很亮,很白,他心里也知道现在这个时辰一定不早了,收拾好脸上的傻笑,走到她身边,牵起她一只手,温柔说,“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张含抿紧嘴一想,虽说现在这个地方是农村,但农村也是有不少居心叵测的人,要是在半路上遇到一个两个偷鸡摸狗的坏人,那她一个弱女子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没有推托,张含点头答应,“那好吧,你送我回去。” 村中小路上,两个身影紧粘在一块,皎白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相爱的背影,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们每经过一户人家,那户院子里面就会传来狗吠声。 “行了,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时间也不早,你回去也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杨家的桃子呢。”张含让他停在小河岸边,看着他说。 莫帆抿嘴点了点头,伸手摸了下她左脸,温柔一笑,说,“你也早点睡。我在这里站着,等你上去了,我再回去。” 张含凝视着他,慢慢转过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上半山腰的张家,等走到半山腰上时,张含加快了脚步,一步当三步来使用,很快,她站在张家门口,朝下面河岸边的男人挥了挥手。13acv。 莫帆见半山腰上那个小身影在跟自己挥手,他嘴角向上弯了弯,依依不舍的转过身,走进夜色里面。 张含回到张家,倒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等到她被身边的四个小鬼吵醒时,她还觉着自己才刚睡下一般。 刷好牙,洗完脸,等张含走进草厅时,发现莫帆已经坐在草厅里陪着张二柱他们在一块吃早饭了,莫帆看到走进来的张含,冲她微微一笑,说,“含儿,你醒了,快过来吃早饭。” 张含愣了下,随即回过神,点了点头,坐在他旁边,拿起早就已经盛好的粥喝了一口。 “大姐,你可真幸福,大姐夫今天一过来,就忙着帮你盛早饭,我们叫他帮忙盛,他都不愿意。”张苞咬着筷子,一脸小大人模样的看着张含跟莫帆两个说道。 张含看了一眼正在猛扒粥的莫帆,见他黝黑的脸庞出现罕见的红晕,于是转过头,瞪了一眼在桌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张苞,凶凶的跟她说,“吃你饭啦,那么多嘴。” 吃完早饭,金秋花似乎是看出他们两个人有事要忙,于是主动把收拾碗筷的活给揽了过来,摆手叫他们有事就去忙。 张含带着莫帆走出张家,走到村里的小路上时,停了下来,望着跟在她身边的莫帆说,“你去村长家里借牛车出来,我们现在出发去镇上。” “不用去借,村长把牛车交给我了,他知道我这几天都要去镇上,所以把牛车放在我家里了。”莫帆望着张含说。 张含一听,满意的点了下头,说,“那好,你去把牛车到村门口,我在那里等你,等会儿我们出发去镇上,在路上,我再告诉你用什么办法救出桃子。” 莫帆眸中露出信任眼神盯着张含,应道,“好,那我现在就去牵牛车。” 从这里到莫家,起码也要走半柱香的时间,张含见现在还有点时间,而且这里又离张水来家只差几步路,于是,她先饶到他家里去说件事情。 敲响院门,没过一会儿,小铁蛋咬着一块猪骨头出来开门,他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张含时,立即咧嘴一笑,顿时,他嘴中的那块骨头掉在地上了,他低头一见,小嘴一扁,露出准备要哭的表情。 张含见状,赶紧上前抱起他,哄着他说,“小铁蛋是个小男子汉,不可以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情哭哦。” 小铁蛋听了张含这句话,立即拿胖胖的小手背抹了抹眼角上残留的泪珠,重重点了点头,回答,“嗯.....小铁蛋听小含姐姐的话,不哭鼻子。”说完,他又咧嘴冲张含甜甜一笑。 张含被他可爱的小模样给弄得心痒痒的,于是,把嘴凑上前,用力亲了下他白嫩的小脸蛋,走进院子里之后,把他给放下来,拍了拍他穿着开档裤的小屁股,两片白花花的屁股正露出来,把他这个年纪的可爱完全衬托了出来。 正在草厅里吃着早饭的铁蛋娘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音,端着碗走了出来,她看到来人是张含时,立即热情招呼,“含儿,你怎么来了,吃早饭了没,要不要在婶子家里吃一碗。” 农村人都非常好客,不管家里有没有好吃的招待人家,他们首先做的就是留客人吃一顿饭。 张含笑着摇了摇头,跟铁蛋娘说,“不用了,婶,我吃过了,我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忙,水来叔在吗?” “在,你等会儿,我帮你叫他出来。”铁蛋娘转身进去草厅里把正在吃着早饭的自家男人叫了出来。 张水来听到张含来了,赶紧放下碗筷,走出来,问,“含儿,你有事要找叔吗?” “叔,你今天叫上大山哥,你们两个去附近的村子里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家是专门卖石头的,我打算用石头来建房子。”这个办法是张含昨天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 本来她想用火专和水泥,可惜在这个什么东西都落后的古代,那是没办法实现的。用木头建吧,张含又怕要是万上碰上个地震,那不是又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思来想去,张含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石头来建了,就算是以后遇到什么大灾难,这用石头建成的房子也会屹立不倒。 “用石头建房子?这能行吗?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用石头建房子的。”张水来一听张含说用石头建房子,顿时眼珠子变大,整个人完全傻住。 张含没有跟张水来解释,只是面对着他怀疑的时候,嘴角处露出一抹自信笑容,跟他说,“行不行,等水来叔找到石头原料就知道了。”15530561 这时,张水来回过神,脸上怀疑渐渐被相信给取代,他真该用锤头敲下他脑袋,他怎么会怀疑自己恩人的话呢,就凭这些日子自己一家越来越好的生活都是靠她给的,就知道她一定是个不简单的,更何况只是用石头建房子,就是用金子建,他也是相信她一定能办到的。 跟张水来交待完这件事情,张含准备离开时,突然左脚被什么东西给拉住,她低头一看,发现刚才被铁蛋娘抱进去的小铁蛋又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根没有肉的猪骨头,小手紧紧抓着递到她面前。 -, 受伤的人 张含接过他手上这根猪骨头,望向小铁蛋那双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问,“小铁蛋是要把这根猪骨头给小含姐姐吃吗?” 小铁蛋笑弯着小嘴,用力朝张含点了点头,糯糯的声音从他小嘴里传出来,“小含姐姐吃。[.超多好看小说]【:” 这时,铁蛋娘走了出来,看到张含手上的猪骨头,笑着说,“我说这个小子刚才怎么非要我给他夹一根骨头出来呢,原来是要拿给含儿你吃啊,这个臭小子,吃饭的时候,我跟他爹骗他说给我们一根,他还霸着谁也不准碰呢。” 张含摸了摸小铁蛋小头顶,把手上那根骨头重新塞回到他小胖手上,笑着跟他说,“小铁蛋吃,姐姐不饿。” 小铁蛋一听,摇了摇头,嘟着小嘴,又把他手上那根猪骨头递到张含面前,张着小嘴说,“吃,小含姐姐吃。” 张含看了一眼铁蛋娘跟张水来,微微一笑,低头假装在那根骨头咬了一口,“好了,小含姐姐吃了,剩下的小铁蛋吃,小铁蛋吃了,才会长高高。” “长高高,小铁蛋要长高高。”小铁蛋见张含咬了一口自己拿出来的猪骨头,这才把剩下的猪骨头给拿回来,放进嘴中咬着。 从张水来家走出来,张含直接去了村门口,刚站好没多久,就见村里面驶出一辆牛车,张含一眼就见到坐在牛车上面的莫帆。 莫帆把张含从村门口接到牛车上,然后赶着牛车慢慢向镇上出发。 现在还是属于早上,东边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天气虽然有点闷,但不是很热,张含坐在牛车上,闻着早晨的微风,脸上露出轻松表情。 赶着牛车的莫帆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张含,犹豫了下,咬着牙根问,“含儿,你能跟我说一下你用什么办法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吗?” “怎么,你就那么担心那个桃子吗?”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的张含听到他在她耳边提起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心情立即变不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跟他说。 莫帆一听张含这个口气,知道他惹她生气了,着急的结结巴巴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对她只有愧疚,没有任何一点男女感情,含儿,我保证。” “啊.....你快把牛绳抓好,好啦,我相信你了,别再把牛绳给我松开了。”刚才的事情差点把张含给吓死,这个男人居然为了让她相信他话,居然把控制牛的绳子给扔掉,余出手来跟她发誓。 “那你相信我吗?”莫帆懂得趁热打铁,见好就上,知道张含害怕他放绳子,于是拿出这个来威胁她回答他问题。 张含咬了咬牙,瞪着他回答,“相信,我相信,行了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莫帆一脸心满意足的重新拾起牛绳,扭头向张含得意一笑。 “含儿,你还没有回答你用什么办法把桃子救出来呢?”莫帆望着她问,抓着牛绳的手在张含面前晃来晃去。 张含白了他一眼,说,“杨家毕竟扎根在镇上,虽说它现在落魄了,可烂船还有三斤钉,我们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有能力跟杨家谈条件的家族。” 莫帆赶着牛车,嘴里重复着刚才张含说的话,“有能力的家族......。” 说了几遍之后,突然,莫帆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吁.....”走着的牛停了下来。他脸上露出怒气冲冲的表情望着张含问,“含儿说的这个有能力家族该不会是萧家吧!” “对啊,难道你还能找到比萧家更厉害的吗?”张含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回答。 莫帆一听她回答的这句话,立即用力一哼,气冲冲的回答,“我不同意,我不需要萧家帮忙。” “为什么?萧家有得罪你吗?”张含听见他那么排斥萧家,疑惑的蹙起眉头看着他问。15530561 莫帆露出委屈目光看着她,摇摇头,回答,“没有,萧家没有得罪我。”说完,他握紧着两个拳头,在心里怒喊,萧家是没有得罪他,可是萧家少爷却在踮着他的女人,偏偏这件事情他又不能跟张含说。 “既然人家没得罪你,那就行了,等会儿,我们去福运酒楼那里看一下能不能遇到萧风翼,有人家出手帮忙,好过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在跟杨家谈条件。”张含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用点赶牛车出发。 莫帆眸中闪过不愿,最后还是在张含威胁下,抓起牛绳,抓起牛鞭,往牛身上用力打了下,在吃着路边野草的老牛又慢吞吞往前出发了。 福运酒楼,因为现在还不是客人们来吃饭的时辰,所以现在酒楼里面还非常安静,张含他们进来时,看到里面就只有两三个小二在那里收拾着桌子和椅子。(.无弹窗广告) 当他们两个一进来,一位眼尖的店小二看见,立即微笑着迎上前,问,“张姑娘,莫公子,你们来了。请坐。”含过骨望看。 张含跟莫帆跟福运酒楼做过几次生意,再加上在店里做的小二都知道他们少东家对这位张姑娘很特别,因此,他们都不敢有任何怠慢。 “小二哥,你们少东家有来这里吗?”张含坐下来后,马上向招呼他们的店小二打探萧风翼消息。 店小二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闪过为难表情,吱吱唔唔回答,“这.....这个,小的也不太知道,要不,小的帮张姑娘叫掌柜的出来,或许掌柜的可以回答张姑娘这个问题。” 张含眸中闪过怀疑,她看出这个店小二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刚才她问萧风翼时,店小二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不太自然,一看就是强颜欢笑。 等张含一点头,店小二马上像飞一样跑了进去叫店掌柜的出来。 本来张含觉着这个店小二怪了,没想到等掌柜出来之后,她才发现是大巫见小巫,原来还有被店小二更怪的人。 店掌柜的一看到张含跟莫帆,脸上笑容非常灿烂,张含看着走过来的掌柜,在心里猜了下,估计这个店掌柜在看到他爹娘时恐怕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掌柜的,你没事吧!”张含上前扶住差点摔倒的店掌柜,拧着眉,关心的问。 店掌柜摇了摇头,看着张含,哽咽的说,“张姑娘,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张含眉毛更加拧紧在一块,转过头跟莫帆相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疑惑,“掌柜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含忍不住开口询问。 店掌柜点了点头,望着张含说,“张姑娘,老何求你一件事情,麻烦你帮我劝一下我家少爷,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五天,每天关在房间里就只是喝酒,我都快要急死了。” 张含整个人愣了下,认真看了一眼店掌柜的表情,觉着他不像是在撒谎,她想起那个平时大大咧咧的萧风翼,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要这么折磨他自己。 “他在哪间房,你带我上去,我去帮你劝劝他。”张含抿嘴想了下,跟萧风翼做了几次的生意,心里有把他当成朋友,现在朋友有困难,张含觉着自己这个做人家朋友的应该站出来帮一下。 店掌柜听到张含这句话,立即激动的拉住张含双手,说,“谢谢你,张姑娘。” “咳......。”莫帆看到自己女人的手被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抓住,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一道不悦目光向店掌柜“射”过来,并咳了一声向人家发出警告。 店掌柜转过头看了一眼莫帆,发现人家的眼神非常不友善盯着自己,心里一抖嗦,马上把张含的手给放开,站起身,朝张含说,“张姑娘,我家少爷就在楼上,你请跟我来。” 众所周知,福运酒楼之所以开得满国都是,一来除了萧家背影强大之外,还有福运酒楼的特别,只要来过福运酒楼消费的人都知道,福运酒楼每一间分店都是两层构造,一楼是给一般家境的人吃饭地方,二楼则是给一些达官贵人消费,二楼的每间包房都用一种花的名字来取代。像是梅兰菊等等。 张含他们被店掌柜带到一间叫梅园的包房外面等着,店掌柜先是向张含等人露出歉意的一笑,然后举起手敲了敲梅园的房门,店掌柜刚敲了下,里面就传来一道怒吼的嘶哑声音,“滚,别来烦我。” 店掌柜似乎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继续举手敲了下,朝里面喊道,“少爷,张姑娘来酒楼里找你,少爷要见张姑娘吗?” 沉寂了一会儿的房间突然传来酒瓶滚落在地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萧风翼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她进来,只准她一个人进来。” “老奴明白。”店掌柜应完,回过头向张含求道,“张姑娘,我家少爷就拜托你了,麻烦你一定要帮我劝下我家少爷。” 没等张含回答,莫帆不悦的声音抢在张含前面响起,他黑着脸望着房门,咬牙切齿的朝房门大声说,“不行,含儿不能一个人进去,如果她要进去,必须由我陪着,不然,我们现在马上就走。” 莫帆话一落,房里面立即传来酒瓶摔碎在地上的响声,站在门外的人不用猜都知道这是里面的萧风翼在发着酒疯。 一心都在替里面主子担扰的店掌柜向张含望来一道哀求目光。13acv。 张含叹了口气,拉起莫帆走开了几步,压低着声音跟他解释,“莫帆,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一下,我跟你保证,要是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马上大叫。” 莫帆一听,毫不犹豫拒绝,“不行,萧风翼他现在喝醉酒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去。” 张含听他这个坚决语气,知道他是不会改变他这个决定了,她叹口气,低下头想了想,突然,她抬起头望向莫帆,说,“那我进去了,房门不关,你在外面看着,行了吧。” 莫帆蹙着眉想了下,望了一眼张含,抿紧嘴点了点头,说“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张含抿嘴一笑,拉着他手重新走到店掌柜身边,开口说,“店掌柜,莫帆他同意我进去跟你家少爷聊了,不过等会儿我进去之后,麻烦你别关门,行吗?” 搓着手掌的店掌柜一听张含答应进去劝他家少爷,马上眉开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张姑娘。”说完,店掌柜兴奋的朝房里面的萧风翼说,“少爷,张姑娘答应进来了。” 张含推开门,一股难闻的酒味立即迎面而来,差点就把她给呛晕,她捂着鼻子走进来,刚迈开一个脚步,差点被一个酒瓶给拌倒,稳定好身子,张含这才发现这整间房都是酒瓶,没有五十个也有一百个这么多。 萧风翼坐在地上,缓缓抬起头,下巴上长满了胡渣,他现在这个样子跟他平时风流倜傥的模样完全相反,他望着走进来的张含,眯着眼,微微一笑,说,“你来了,快过来,跟我一块喝酒。” 张含看了一眼他旁边还有十几瓶没有开封的酒,蹙了下眉,躲过脚下那些空酒瓶子,来到他身边,伸手把他手上的酒瓶子给抢了下来。 “萧风翼,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张含瞪着他大声问。 “呵呵.....。”他朝张含笑了很久,笑到后来,他这笑声最后变成了哭声,他一手抱着头,一只手握到拳头用力锤打在地上,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守信用,她明明答应过我的,她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 张含见他锤打的地上留下浅浅的血迹,拦住他还想锤在地上的手,朝他大声骂,“萧风翼,你疯了吗,你手出血了。别再打了。” “不用你管我,滚开。”萧风翼用力把拦着他手的张含推开,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把自己推开的张含,两只脚没有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偏偏好巧不巧,她摔在的地方偏偏是刚不久萧风翼摔醉一个酒瓶的地方,顿时,张含两只手撑在地上,手掌上立即鲜血淋漓。 -, 粽子手 守在外面的莫帆听到里面传来这么大动静,吓得他什么也不管冲了进来。【,ka~ “含儿.....。”莫帆一冲进来,看到摔在地上,双手都是血的张含时,脸色一白,飞奔到张含身边,把她扶起。他眼睛紧紧盯着张含两只一直流血流个不停的手,心里又痛又自责,嘴里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忍着手掌上的疼痛,张含咬着牙安慰自责的莫帆,“我没事,真的,只是有一些瓷块碎片扎进我手掌里了,其实伤口不是很严重。” 莫帆一脸紧张,心里非常的自责,觉着是自己没有把张含给保护好,望着滴在地板上的血珠,滴滴像把尖刀一样刺进他心窝里,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她承受的伤痛可以由他代来替。 他小心翼翼的把受伤的张含给抱到一边,他两只宽大手掌沾染了张含鲜红的血迹,握紧着拳头,立即朝呆愣住的萧风翼冲了上去,一个重拳打在萧风翼的左脸上。 “谁准你伤害她的?”莫帆抿紧嘴,双眼迸发出嗜血光芒,指着被他打倒在地上的萧风翼,大声吼道。 倒在地上的萧风翼整个人就像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眼睛方向一直盯着张含坐的那个方向,眸中含着愧疚。 他望着张含两只流血的手,心底传来阵阵的抽疼,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明明不想伤害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当他看到她倒在地上,双手染红时,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莫帆见他一个道歉都没有,于是心里更加愤怒,抡起一个拳头,高高举起。 “莫帆,住手,别打了。”张含开口制止住莫帆这个离萧风翼右脸不过一手指长距离的拳头。她蹙紧眉头,忍着痛,用双手撑在地上,站起来,走到萧风翼这边。 “萧风翼,我不知道你受到了什么刺激,可是我要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烂,你以为你这样子做,离开你的那个人她就会回来了吗?不,她不会,你这样子继续下去,只会让她觉着你是个受不了打击的懦夫。” “我不是懦夫,我不是。”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双眼发红的朝张含大声吼道,现在的萧风翼就跟是一只受了伤的老虎一般,只要是有人踩到他痛处,他立即会发疯似的冲上去撕咬人。 莫帆是个打猎能手,见到现在的萧风翼,马上站到张含面前,把她保护在他后面。 张含见萧风翼没有像刚才一样死气沉沉,立即知道自己刚才的激将法奏效了,于是推开前面的莫帆,留出一只手拍下了莫帆手臂,示意他放心,她会小心的。 “萧风翼,如果你觉着你自己不是个懦夫,那你就重新振作起来,就算你不为了那个离开你的人,也应该为了我这两只可怜的手吧,你看看,我为了劝你,我两只手恐怕就要废了。” 双眼怒红的萧风翼听到她这句话,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张含露出来的两只血手上。顿时,发红的眸子立即暗了下来,萧风翼低下头,难过的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15530561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道歉的话,就振作起来,别再像刚才那样要死不活了。”张含看着他笑道。 过了许久,一身酒臭的萧风翼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仰着头,用手摸了摸散落下来的头发,脸上重新露出他风流倜傥的笑容,开口说,“谢谢你,含儿,这次是你救了我。” 张含抿嘴微微一笑,见到他重新振作起来,心里替他高兴,回答,“我只是说了几句狠话罢了,至于你能够振作起来,那完全是靠你自己,与我无关。(.好看的小说)” 萧风翼这次看向张含的眼神中又比以前更温柔,笑容扯痛了他嘴角左边,萧风翼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仇未报。 莫帆没有想到自持耳朵聪敏的自己居然会被萧风翼给打了一拳,其实也怪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边的女人身上,要不然,他左嘴角这块淤伤也不会存在了。 “姓莫的,这是刚才你打我的一拳,现在我还给你,咱们两个扯平了。”萧风翼举着拳头朝莫帆警告道。 “你......。”莫帆咬着牙,推开帮他揉伤的张含,准备冲上去跟萧风翼对打。在面传这两。 张含用力拉住正处在愤怒边缘的莫帆,压低着声音跟他说,“别冲动,你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了吗?” 莫帆听了张含这句话,喘着大气,咬着牙把心中的怒火给压在心底最角落,用力哼了一声,扭过头,决定不看萧风翼这张令人讨厌的脸。 “含儿,你说吧,你今天来福运酒楼找我,不单只是为了看我这么简单吧。”萧风翼温柔的看着张含,开口问道。 张含嘿嘿一笑,自己的秘密被萧风翼给识破,觉着有点不太好意思,脸上马上露出真诚无比的笑容看着跟他说,“萧公子,你真是太聪明了,一猜就猜中了。” 萧风翼听到她这句话,嘴角处勾起一抹嘲笑,其实哪里是他聪明,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根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来这里找他。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萧风翼边说边走到门口,朝楼下的人吩咐,“给我准备一些止血的药。”说完之后,他又回过身,望着张含,抿嘴微笑等着她回答。 张含看着别有一番滋味帅的萧风翼,心想,要是她没有遇到莫帆的话,或许,有可能,她会爱上这个男人。 “那我说了。”张含咬着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等萧风翼点了下头之后,张含才接着说,“我这次来找你,确实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下忙,镇上青和路杨家,不知道你跟那里熟不熟?” “青和路杨家?记得了,我跟那里有点交情,怎么了?”萧风翼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点了下头,承认跟杨家有点关系,听到张含无缘无故提起杨家,萧风翼蹙着眉望向张含问。 张含望了一眼身子僵硬的莫帆,咬着殷红的小嘴唇,吱吱唔唔说,“我家里有一个亲戚在杨家犯了点错,现在杨家要把她卖到青楼去,我想请你帮我们跟杨家说说情,看能不能放过我那个亲戚。” “卖到青楼?你那个亲戚一定是犯了很大的罪吧,要不然,他们是不会把人卖到那种地方去的。”萧风翼听完张含这句话,挑了挑眉毛,显然是不太相信张含的话。 张含没想到萧风翼居然一下子就看穿她这个谎话,顿时,张含的脸因为自贼心虚,一张脸都是红红的,吞吞吐吐解释,“也,也是挺大的罪啦,就是她,她给杨老爷下了“催”情药,让杨老爷现在重病在床。”说完这句话,张含觉着自己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呵呵.....,你这个亲戚可真够大胆的,居然想用爬床这种手段来博取荣华富贵。”萧风翼摇头大笑。 笑完后,萧风翼望向张含,开口说,“你先下楼让人帮你把手包扎好,我也先去整理一下,等会儿,我陪你一块去杨家。” 张含一听,眼睛一亮,用力点了下头,“好,那我们先下去了。”说完,张含拉着整张脸都绷在一块的莫帆走出了这间房。13acv。 下了楼,早已经得到萧风翼吩咐的店掌柜准备好止血药等等,当他看到张含一双手都是血的从楼上下来时,店掌柜的立即一脸愧疚走上前,向张含道歉,“张姑娘,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求你上去帮我劝我家少爷,你也不会受这个伤,流这么血了。” “店掌柜的,你不用这么自责,去劝你家少爷也是我自己答应的,根你无关。”张含见店掌柜一直在她耳边说些道歉的话,赶紧跟他解释这件事情根本不关他事。 店掌柜越听张含说这件事情不关他事,他心里就很自责,张含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在以后她跟福运酒楼做生意时,店掌柜处处都在照顾着她。 莫帆自己亲自动手帮张含包扎伤口,等他把张含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之后,莫帆见到她两个手掌上都被酒瓶的碎片割了七八条深浅不一的伤口时,他的心就非常痛。 张含见莫帆一直盯着自己两只手,喊了他一句,“莫帆,你怎么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仅此一次。”莫帆没有抬头,拿着纱布跟药小心翼翼的在张含手上涂着,咬着牙,发出这个誓言。 等莫帆把张含受伤的两只手包扎好后,萧风翼也以一身神清气爽的从楼上走下来,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刚才的邋遢不堪,一身绸缎白色衣袍穿在他修长的身架上,把他一身的桀骜不驯完全衬托了出来。 “你的手还好吧!”一走下来,萧风翼担扰的目光就一直注视着张含那两只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问。 张含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两只粽子手,耸了耸肩,说,“除了拿东西困难外,其它还行。”她两只手经过莫帆一番细心包扎下,两只手掌中间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有点惨不忍睹。 -, 死性不改 萧风翼又看了一眼她特意伸出来的两只粽子手,心里又疼又自责,低下头,眸中闪过痛苦,说,“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张含听他口气好像对自己两只手很自责,于是从嘴角扯出两朵不自然的笑容出来驱淡这个尴尬气氛,“我都说没什么了,你看,还能随便晃动呢。”张含当着萧风翼面前,晃动了几下两双粽子手。 她这个举动,把她身边的两个男人看得惊慌肉跳,萧风翼刚迈起脚想要上前阻止她这个淘气动作,一阵风就从他耳边吹过,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呵护。 见状,他悄悄缩回已经迈起的左脚,低下头,嘴角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不想看到她跟另一个男人的恩爱,萧风翼忍着心底的疼痛,硬是从嘴角上扯出一朵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出来,跟他们说,“你们两个要恩爱等把事情解决完了,再回家好好恩爱也不迟啊。”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悄悄朝莫帆吐了下舌头,莫帆见她露出这个可爱表情,眸中露出宠溺眼神,抿嘴微笑,一只手缓缓移到她左脸上,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一般,把张含掉落在左脸颊上的秀发轻轻挽到耳后边。 站在他们身后的萧风翼一眼望过去就可以清晰看到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他发现每看他们一次这种恩爱,他的心就越痛。 后来,萧风翼转身一个人先率先走了出去,张含跟莫帆见他出去了,手牵着手,跟了上去。 杨家,萧风翼熟门熟路似的走到杨家那掉漆的大门口,摇了下门圈,没多久,掉漆大门打开,守门大爷看到萧风翼这张脸时,立即变得非常恭敬,并且没有通报里面的人,就直接把萧风翼放了进来。 在临进门时,萧风翼跟守门大爷说了下他身后的两人是跟着他一块来的,所以后来,张含跟莫帆也畅通无阻的进了杨府。(.) 进了杨府,他们刚坐下喝了一口下人端上来的茶水,大厅外面迎面走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脸上略施粉黛,一身紫色裙装。头上斜簪着一根半新旧的金步摇,三寸金莲踩在地上,远远望过去,她整个人像是飘过来似的。 等张含打量完,妇人已经走进来,她微笑着向萧风翼这边看过来,有礼的问,“萧公子。” 萧风翼站起身,打开手中纸扇,桃花一样的眼睛微微斜眺着这位妇人,双手合拳朝她作了揖,笑着说,“杨夫人,这些日子,萧某家里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才会这么久登门来拜访。”15530561 杨夫人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家碧玉,说话非常温柔,就连待人看起来也是温和,不过张含知道这个杨夫人一定不简单,能够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把犯事的桃子卖到青楼,这个人一定是个心狠角色的人。 坐下来的杨夫人这才看到萧风翼身边还站着两个没有见过的人,于是向萧风翼开口询问,“萧公子,不知道这两位是?” 萧风翼收好打开的纸扇,指着张含跟莫帆跟坐在主位上的杨夫人介绍,“杨夫人,这两位是我朋友,他们今天过来是有事情想跟你谈一下。”13acv。 “哦.....,是什么事呢?看这两位朋友好面生,我好像没有见过两位吧。”杨夫人听完萧风翼这句话,转过头打量着张含跟莫帆,笑眯着眼睛,一双精明凌厉的目光在张含他们身上来回审视。 张含微笑着直视她探过来的目光,两双同样带有好奇的目光相碰在一块,杨夫人跟张含皆一愣,随即两人同时朝对方微微一笑。 “杨夫人,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找杨夫人是为了你府上的一个丫环。”张含望向杨夫人,开门见山的说。 杨夫人听到张含提起丫环这两个字,一双丹凤眼立即眯成一团,看着张含问,“你说的丫环该不是最近我府上刚好犯事的桃桃吧?” 张含点了点头,说,“就是她,还请夫人能够高抬贵手,放了她一条生路。” “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像她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就算是要她死一百次,她也是活该。”杨夫人愤怒的站起身,扭着手帕,双眼冒着焰火,朝张含大声说道。 莫帆看杨夫人朝张含这么无礼,正想站起身准备替张含讨回道理时,他刚放在椅把上的左手被一双白希柔荑紧紧握住,莫帆望了一眼面带微笑一真看着杨夫人的张含,咬着牙,忍下这份冲动。 “杨夫人,萧某也在这里恳求你可以饶过那位女子,如果杨夫人愿意给萧某这个面子,咱们前段日子谈的事情,萧某可以再让出一点。”萧风翼这时站出来,走到一脸愤怒的杨夫人身边说。 原本非常不高兴的杨夫人听到萧风翼这句话,吃人一样的眼神顿时没了,一抹温和笑容重现她两边的嘴角上,“萧公子,你这话可当真?”重新坐下来的杨夫人斜睨着萧风翼问。 萧风翼一身白衣站在杨家客厅,浑身散发出不容让人怀疑的气势,他笑着跟杨夫人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杨夫人听完萧风翼这句话,露出满意表情,点了下头,过了一会儿,杨夫人招手叫身边站着的丫环低头,只见她在丫环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很快,这个丫环转身离开了这个客厅。 杨夫人脸上重拾温柔笑容,招呼着萧风翼等人喝着茶,客厅里的人刚喝完一口茶,刚才出去的丫环走了回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位低头走路的女子。 杨夫人看到走过来的低头女子,丹凤眸中露出一道恨意,缓缓开口,“杨桃,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你这位亲戚回家去吧。” 跪在地上的杨桃听到杨夫人这句话,布满伤痕的小脸尽是惊讶,她抬起头朝客厅里望了一圈,带着绝望的眼睛在看到萧风翼这边时,原本毫无生气的眸子顿时一亮。 当她目光看到坐在张含身边的莫帆时,目光里面一片平静,甚至还有一丝不屑在里面。 杨夫人望着一身伤痕的杨桃,有点后悔,为什么她没有叫下人多加折磨一下这个小“贱”人,看到她这个狐媚样,杨夫人就气得直咬牙。 跪在地上的杨桃似乎是感觉到杨夫人身上发出来的恶意,吓得她赶紧跪到萧风翼脚边,抬起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珠子望着他,声音柔弱的可怜,轻声喊,“公子.....谢谢你救了桃子,以后,桃子就是你的人了。” 萧风翼听到桃子这句话,整张脸立即变黑,要是搁在以往,有对他图谋不轨的人靠近,他早就一脚把这个女人给踹开了,现在,他之所以没有踹,是因为看在张含的面子上。 张含跟莫帆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此时,张含已经有点后悔去救萧风翼把这个女人救出来了,张含一看她这个举动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莫帆也没有想到十年不见的桃子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隐隐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六岁的小桃子是个非常惹人喜爱的女孩子,对爹娘和弟弟都非常孝顺,对村里人也非常有礼貌。 杨夫人坐在主座上,自然把萧风翼等人的脸色都看清楚,她蹙了下眉头,望向张含,说,“杨桃这个女人你们可以领回去了,不过,在你们领回去前,我先跟你们提醒一下,她是个极有深机的人,你们可要小心。” 对于杨夫人这句好心的提醒,张含开心的接收过来,“谢谢杨夫人的提醒。”其实就算杨夫人不提醒,张含也看出这个杨桃是个不安份的主。 “杨夫人,萧某答应的事情一定会作数。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辞。”萧风翼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他脚边的杨桃,站起身,朝杨夫人说。 “有萧公子这句话就行了,彩霞,你替本夫人送送这几位客人。”杨夫人朝身边站着的丫环吩咐。 萧风翼他们一走,跪在地上的杨桃看也没看坐在大厅里的杨夫人,转身就跑了出去,跟在萧风翼他们后面出了杨府。 坐在大厅里的杨夫人看着他们这一群人,摇头叹了口气,心中衷心希望,他们把杨桃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救出去后不会有什么麻烦。 风又意出很。出了杨府,张含拗不过萧风翼的邀请,只好答应跟他一块福运酒楼去吃顿午饭。 作为福运酒楼的少东家,萧风翼自然不会亏待自己,要了二楼的一间雅房,名叫兰园。 不知道是不不点菜的人是他们少东家,张含总觉着这次上菜的速度快了很多,没到半柱香的时间,一桌子菜马上就上齐了,整个房间都漂着浓浓的菜香味。 萧风翼又叫小二拿上一瓶上等的女儿红出来,倒了一大碗酒给莫帆。萧风翼拿着个小酒杯向莫帆敬酒,说,“莫公子,这杯我敬你,谢谢你今天的那一拳。” 莫帆望了一眼自己面前盛饭大碗,碗里面装满了女儿红,他又抬头望了一眼萧风翼手上那只小酒杯,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跟萧风翼说,“萧公子,我大碗对你这只小酒杯,你觉得合适吗?” -, 嫌弃 萧风翼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上这只小酒杯,抿嘴一笑,正想准备开口说话,一道柔弱的声音插进他们两大男人的中间,硬生生的把萧风翼到了嘴边的话给卡在喉咙里面。【,ka~ “莫帆,人家萧公子敬你酒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好不好?”坐在张含身边的桃子,斜望着莫帆,眼里尽是看不起人的眼神。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蹙起了眉,一路上回来,这个桃子姑娘就一直跟在萧风翼身后,宛如她是萧风翼身边的贴身丫环。 “桃子姑娘,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呆过的,怎么一点规距都不懂,男人说话,女人可以插嘴的吗?”张含黑着张脸瞪向身边的桃子,开口说。 桃子目中带着不满瞪了一眼张含,垂放在小腿上的两只手握成拳头,浓浓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恨意。 萧风翼眸中露出不悦,看也不看坐在他旁边的桃子,舍弃了手中的小酒杯,改换成酒瓶跟莫帆说,“我这个行了吧,来,我们喝了这些酒。” 酒逢知已千杯少,或许形容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吧,喝了一次酒之后,平时不对盘的两个大男人开始变成勾肩搭背,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天南地北的事情。 等几人把饭吃完后,莫帆已经醉趴在桌上了,萧风翼还好点,脸颊红红的,头脑还清醒点。15530561 张含看着完全醉了的莫帆,瞪了一眼把他灌醉的萧风翼,没好气跟他说,“行了,你把我们唯一会赶牛车的人给灌醉了,我们下午怎么回张家村?” 萧风翼呵呵一笑,推开桃子搭过来的咸猪手,打着酒嗝跟张含说,“这还不简单,我叫人把你们送回去不就行了吗?”说完,萧风翼大声朝外面喊了几句,没过多久,店掌柜一脸汗水的跑进来,尊敬的问,“少爷,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你去找一辆马车,把他们三个安全送回张家村,听懂了没?”萧风翼眼睛半眯着,满嘴的酒气,指着张含三人说。 等他这句话刚吩咐完,他半眯的眼睛突然缓缓闭上,下一刻,他整个人也跟莫帆一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张含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抬起头跟店掌柜说,“掌柜的,麻烦你帮我找一辆马车,还有车夫送我们三个回张家村,我们这里唯一会赶牛车的人被你家少爷灌碎了。”张含露出可怜兮兮的脸向店掌柜诉委屈。(.) 店掌柜心里本来就很感激张含,刚才萧风翼醉过去前也吩咐这件事情,所以等张含一说完,店掌柜笑着答应,“这好办,酒楼后面就有一辆马车,我叫店里的小七送你们回去。” 张含赶紧跟店掌柜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叫店掌柜找来两个人帮忙把喝醉酒的莫帆扶到马车上面,刚安置好醉酒的莫帆,不等张含开口叫身后的桃子上车,人家已经一声不响的越过她,直接跳了上去。 张含愣了下,握了握拳头,仅此一次,要是以后她再跟这个桃子接触,她就自打嘴巴。 马车缓缓移动,张含坐在莫帆身边,拿出手帕帮他擦着额头细小的汗珠,听着他哼哼唧唧的声音,一脸的心疼,一边帮他擦一边跟他说,“不会喝酒那喝那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迷迷糊糊醉着的莫帆听到耳边传来熟悉声音,撑开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担扰眼睛,他朝她笑了笑,打了个酒嗝说,“我没事,别担心我,我睡一下就会好了。” “嗯......你先睡一下,等到了家,我再叫你。”张含看着他这个乖巧的模样,心里再多的怒火也发不出来,只好拿着手帕继续帮他擦着额头汗珠。 听到他没有哼哼唧唧了,张含这才把手帕从他额头上拿下来,见他头靠着车壁有点难受,于是又把他头移到她肩膀上,斜眼见他安静的睡着,抿嘴微微一笑。 坐在车门外面的桃子一直盯着他们两个,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才那位萧公子,在杨家呆了十年,桃子早就学会了怎么看一个男人是不是有钱公子。 在杨家的时候,桃子一眼就看出了萧公子是个有钱人,就凭他身上这身衣服,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谈吐,她就可以肯定她不会看错人。 桃子抬头睨了一眼正在闭目休息的张含,咬了咬殷红的下嘴唇,向张含张口问,“张含,我知道你没有睡觉,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眯着眼睛休息的张含的确没有睡着,可是当她听到桃子那句没有礼貌的问话时,她就不想睁开眼睛回答。 桃子刚才明明有看到张含眼睫毛动了下,她可以肯定张含一定醒着,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无礼对待自己,桃子一张脸就气得通红,瞪着张含的眼神变得更加凶,于是,她大声朝张含喊,“喂,张含,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喊你,你不要装睡了,我知道你在醒着。” 张含依旧闭着眼睛,开口问,“有什么事?” 桃子用力咬着下唇,一抹殷红血迹在她嘴唇散开,唇边传来的疼痛并不能抵消张含对她不敬态度的痛,问,“你跟萧公子是不是很熟?他叫什么名字啊?” 听到这里,张含已经在心里猜出这位桃子姑娘在打着什么主意了,缓缓睁开眼睛,张含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着她问,“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我告诉你,人家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肖想的,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说完,张含没有去管桃子眼中的恨意,闭上眼睛,把头斜靠在莫帆头上,两人头靠着头休息。 萧家马车进到村里时,又引起了一番轰动,张含叫赶车的小七把马车停在村门口,三人从这里下了车。休息了半个时辰,醉酒的莫帆已经清醒了不少。 送走了萧家马车,莫帆跟张含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一直低头的桃子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张二春夫妇今天一整天都呆在院子里,夫妻两对着院子里的桃树唉声叹气,心里一直担心在杨家吃苦的女儿。 “怦”一声,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张二春抬头看了一眼慌里慌张跑进来的儿子,扳着脸开始教训,“小毛,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了。” “爹,娘,你们快出来看是谁回来了?”小毛把张二春教训自己的话当成耳朵风,拉起张二春跟何桂兰朝院外面跑出去。13acv。 外面,桃子低着头跟在莫帆后面,从村口一路走过来,桃子两只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村民人都她的讨论,听到那些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桃子觉着这里的人真恶心。 刚走出来的张二春跟何桂兰,脚跟刚站稳,夫妻两一抬眼就看到跟在莫帆身后的女子,何桂兰立即激动冲上去,站在桃子两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眼眶中含着泪水,声音哽咽,喊着她名字,“桃子?是桃子回来了吗?” 低着头的桃子听到这个声音,眉头紧蹙,眸中露出不悦,身后有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桃子咬了咬牙,硬着发麻的头发朝何桂兰点了点头。 何桂兰一看她点头,马上又哭又笑的跑上前,把低着头的桃子给抱进怀中,哭泣道,“天啊,真的是我家桃子回来了,太好了,我的女儿,是爹跟娘对不起你。” 桃子眼中闪过厌恶,声音冰冷的开口,“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娘,你没看到身后还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吗,快点带我回家去,我们回去慢慢说。” 何桂兰听到她这句话,眼眶红红的,整个人看着低着头的桃子发了下愣,她怎么听着女儿对自己说话态度好像很凶似的。 “娘.....。”桃子见何桂兰在发呆,于是拧紧眉头,不耐烦的朝何桂兰喊了句。 何桂兰回过神,摇了摇头,认为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冷淡呢,不可能的,何桂兰把这个感觉给丢到一边,牵过桃子的手,进了家门。 风低己上莫。桃子一进到家里,马上把头抬起,目光带着嫌弃在这间院子里打量,等她把这整间房看完之后,桃子眼中流露出来的完全是讨厌,她拧着眉回过头跟张二春跟何桂兰夫妇说,“爹,娘,你们把我卖到杨家卖了这么多银子,怎么我们的家还是这个丑样子,还是这么穷,那卖我的十两银子去哪里了?” 张二春跟何桂兰没想到自己女儿一进家门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子的,他们两人的脸庞立即红了又红,两人都低下头,不敢支声。 站在张二春身边的张小毛看见自己这个所谓的大姐这么可恶,忍不住站出来替爹娘出口气,“大姐,你才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这么跟爹和娘说话,你知道他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桃子轻飘飘的睨了一眼这个弟弟,一摆手,不甚在意的说,“好了,这种事情你别跟我说,反正我就只知道当年他们卖我的时候卖了十两银子,至于他们是怎么过的,我根本不想知道。” 走了几步,桃子转过身望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何桂兰问,“娘,我的房间在哪里,我要休息一下,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都快把我累死了。” 何桂兰立即抬起头,马上从脸上挤出和蔼笑容看着面露娇气的桃子说,“我带你去,我跟你爹一直帮你留着一间房,我每天都有去打扫的。”“说那么多干什么,快带我去啊。”桃子见她一直说个不停,脸上露出不耐烦,瞪了一眼何桂兰,大声催促。 何桂兰怔了下,看了一眼凶巴巴的女儿,点了下头,带着她去了左边的瓦房。 “爹,你看看她一回来就这么多要求,你跟娘还这样宠着她,气死我了。”小毛气得胀红了一张脸,指着远走的桃子大声向垂头丧气的张二柱大声说。 张二春叹了口气,拍了拍生气的小毛,安慰道,“小毛,你别生你姐的气,她也不容易,这么些年来,是我跟你娘对不起她,她现在回来了,对我们发脾气这也是应该的。” 小毛听到张二春这句话,握紧两个拳头,用力哼了一声,转身跑开了这个家。 莫帆一直站在张二春背后,刚才桃子这么对待张二春夫妇,莫帆本来也想开口说句公道话,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把它给咽了回去,他想起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那些话。 “叔,你不要难过,我想桃子她只是一时不习惯这里,等她在这里住下了,就会变好了。”莫帆朝张二柱后背说道。 张二柱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望着莫帆,说,“你不用劝叔了,现在的桃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的桃子了,你放心,不管桃子变成什么样子,我跟你婶都不会嫌弃她的。” 张二春找了一处位置,坐下,然后又叫莫帆也在他旁边坐下来,张二春拿出随身带着的烟杆子点着,抽了几口之后,望着莫帆问,“莫帆,这件事情,叔要谢谢你,你跟叔说说,你是怎么让杨家同意把桃子放回来的?” 莫帆吱吱唔唔回答,“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我办的,是含儿一个朋友帮的忙。” 张二春又吸了一口烟,点了下头,应道,“不管是谁帮的忙都好,你代二春叔跟他说声谢谢。”说完,张二春看着像极了莫父那张脸的莫帆,说,“莫帆,现在你也快成亲了,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你爹那边的家人了!” 莫帆一听,脸色立即一变,“蹭”的一声站起来,低着头跟张二春说,“二春叔,莫帆想起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就不跟你多聊了,莫帆先走了。”说完,不等张二春回话,莫帆已经转身离开。 张二春望着已经走出去的莫帆,大声朝他背影说,“别逃辟,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到那个家庭里去的。” 解决了桃子这件事情之后,张含继续把注意力放到建房子事情上,莫帆则是把精力花到打猎上,这些天,每天去山上打猎回来的莫帆都可以算得上是收获颇大。 -, 全村总动员 不过这几天村里又流传了一件八卦事情,那就是张小妹要出嫁了,听说是嫁到镇上大户人家当妾,还听说,张小妹要嫁的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 就在昨天,张小妹要嫁进去的大户人家用一顶小轿子,默默无声的把张小妹接到了镇上。 当张含听到家里的几个小鬼绘声绘色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时,张含没有给张小妹多少同情,反正过得好与坏都跟她没有多少关系。 又过了几天,张家的房子要开始建起来了,小河岸边堆了一大堆又高又大的石头,张含还记得当张水来第一次带着人把这些石头运进村里时,村里人都非常的好奇,全围在小河岸边观看。 特别是他们听到张含说这些石头用来建房子,更是造成了不小轰动,后来张含跟他们解释了一番之后,他们才慢慢的接受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张家院子里就聚集了几乎是全村的人,有好些人都退到小河岸边了,金秋花跟铁蛋娘还有刘翠花忙得脚不着地,烧开水烧个不停,刚烧完一壶,才一转眼,那壶水就没有了。 张家院子里,张二春作为一村之长,听见张家用石头建房子,心里觉着非常光荣,放眼这周围的十几个村子,可没有哪一个村子有过这种事情,所以他这个当村长的自然是觉着特地有面子。 休息好之后,张家就开始变得热火朝天,一个个打着赤膊的男人肩上都挑着一担一担黄泥土从张家屋外面走出来。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在张家做事的好处,不仅工钱高,就连伙食待遇也是别处比不上的,所以当村里的人得知张家要建房子,有一些在镇上打工的村民们马上赶了回来,去张家报了做工的这个名。 不仅是屋外的人忙得很,就连厨房这边的妇人,她们手上的活也不轻松,要做差不多一百个人的伙食,这个活可不是件容易的。 为了给帮张家做工的村民们吃得好,张含特地借了张二春家的牛车,一大早就让莫帆去镇上买了一牛车的青菜跟肉回来。 还是老样子,张含叫莫帆买了好几幅猪下水和几十斤的猪头骨跟猪骨头回来。 有一些没有见张含弄猪下水的村民们看到那些猪下水,都非常吃惊,直说张含不应该买这猪下水,什么不好吃之类的话。 张含听着这些人的话,只是抿嘴笑了笑,端着这几幅猪下水,叫上在这里玩闹的几个小鬼,一起去了屋脚下的小河岸边洗猪下水去了。 铁蛋娘跟刘翠花见状,他们两家人可是吃过张含做的猪下水,那滋味,现在她们想起来,口水都会忍不住往下咽,“你们这话就说错了,这猪下水啊,或许别人弄的是不好吃,不过含儿做的,我可以保证,你们吃过之后,一定会吃了还想吃。”铁蛋娘一边择着菜,一边跟身后那些妇人说道。 至于这边妇人的谈话,张含没有去管,她带着家里的一大帮小鬼来到小河岸边,叫张苞几个大的看着几个小的,剩下一两个,就被她指挥到身边帮忙洗猪下水。 刚开始几个小鬼还愿意帮一下忙,到了后来,他们把活丢到一边,在一边玩水去了。13acv。 过几了件去。张含见状,说了他们几句,见他们仍旧玩个不停之后,于是也歇下要他们帮忙的心思,自己一个人在河岸边洗猪下水,偶尔抬起头,望一眼在岸边不远处玩的小孩。 洗了半个时辰,张含终于把这五六幅猪下水洗干净,正准备叫他们回去时,身后传来小鬼们的尖叫声,张含一听,吓得忙把手上的猪下水丢到一边,抱着正在咬草的张大山的儿子小牛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张含跑过去,心慌慌的看着他们问。 张苞作为这里的老大,站出来回话,“大姐,小弟在小河里玩,小弟的小几几被这个怪东西夹住,,在这里大喊大叫呢。”说完,张苞抬起手,把一只螃蟹递到张含面前。 张含看了一眼这个螃蟹,眼睛亮了下,随即担心的看了一眼没穿裤子,在河岸边流鼻涕的小张放,把小牛放到张苞身上,走过去望着小张放两腿之间的小几几,抿紧嘴,忍住笑,问,“小放,没事了,大姐等会儿把它煮了,让小放把它吃进肚子里来解恨啊。” “呜呜.....大姐,小放的小几几好痛,这个怪东西它夹住小放的小几几一直不放,小放拔啊拔,可是它就是不放,你看,小放的小几几都脱皮了。”小张放嘟着嘴,眼眶泪水打转,非常可怜的望着张含哭诉。 张含摸了摸小张放的头顶,安慰道,“乖,等会儿大姐拿药油帮小放涂一下就没事了,你看着,大姐现在就帮小放报这个夹鸡之仇。” 说完,张含拿起刚才从张苞手中接过来的螃蟹,当着小张放的面,把螃蟹那只罪魁祸首的大夹子给卸掉。 小张放见自己大姐帮自己报了这个夹鸡之仇,于是擦干眼泪,抽着红红的小鼻子抢过张含手上的螃蟹,把它剩下的脚都给卸了个干净。 张含望着如此血腥的弟弟,嘴角抽了抽,她刚才当着小张放的面把螃蟹大夹子给卸掉,她那是怕这夹鸡之仇会在小张放的小小心灵里留下这个阴影,要是影响他以后的“性”生活就不好了,不过现在看到如此可怕的小弟,张含可以肯定,她想的都是多余的了。 张含望了一眼已经没有脚的螃蟹,在心里替它默哀了下后,她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以前吃过美味螃蟹。 “你们几个,下去河里摸这些东西上来。”张含把张苞怀里的小牛抢了过来,指挥着几个大的小河去摸螃蟹。 张苞跟小宝一听,同时开口向张含问,“为什么要摸它啊?” 张含亲了下肥嘟嘟的小牛,跟他们说,“你们想要吃好吃的吗?想吃的话,就把它们给我摸上来,我做道好吃的东西给你们吃。” 大铁蛋早就对张含做的食物垂涎很久了,现在他听到张含说要用这怪东西做好吃的,没有任何道理,他马上相信了她,他马上第一个举起手,跟张含说,“我去,我去,小含姐姐,铁蛋帮你去捉它。” 张含米米一笑,摸了下大铁蛋的头,赞扬道,“铁蛋真乖,等小含姐用它做好后,一定让你第一个尝它。” “嘿嘿.....,好,小含姐姐,你等着,铁蛋一定帮你抓很多这个东西上来。”说完,大铁蛋像条泥鳅似的扎进小河里面。 被张含点名的其他几个也陆陆续续的跳进了河里,开始了捉螃蟹之旅。 这一捉,张含才知道这条小河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多螃蟹,这才多久,一只只又大又肥的螃蟹就被河里的几个小鬼扔了上来,张含把小牛抱远一点,叫上几个小一点的小鬼过来抓螃蟹。 张含望了一眼木盆里那密密麻麻的螃蟹,赶紧叫住河里的几个小鬼,“好了,别抓了,快上来吧,你们捉的够大家吃了。” 下河抓螃蟹的几个小鬼一脸意犹未尽从河里跳上来,小宝这几天跟着家里几个小鬼在村里疯玩,以前白希可爱的小脸蛋现在变成了黑色,他拉着张含说,“小含姐姐,这个螃蟹真好捉,我捉这么多只,它们都没夹不到我。”15530561 张含摸了摸他头,笑着跟他说,“那是我教给你们的办法好用,要不然,你们的手早就被夹得脱一层皮了。” 刚开始时,他们几个下去河里,还没捉上一只,就被夹得哇哇叫,最后还是张含教他们在抓螃蟹时,看准了,两只手指捉住螃蟹的大夹子就不用被它夹了。 经过张含一番教导,在接下来的捉螃蟹过程中,除了欢呼声外,没有一句呼痛声。 这些小鬼端着猪下水,螃蟹浩浩荡荡朝半山腰上面的张家走去,张含抱着小牛跟在他们后面,耳边一直传来他们高兴的欢呼声。 金秋花她们这群妇女看到张含他们带回来的螃蟹,皆蹙起眉,金秋花开口问,“含儿,你捉这种东西回来干什么,硬硬的,还没有肉。” “娘,我捉它们回来自然有它们的用处吗,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女儿我的手艺吗?”张含把小牛交给了张苞他们,然后走到金秋花面前,朝她眨了一眼睛,调皮的说道。 金秋花这时还真的找不到话来回答,想起这半年来,这个女儿从外面经常找来一些他们不认识的东西回来,做出来还挺好吃的。 “你呀,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你要弄就弄吧,要是弄的不好吃,看我怎么收拾你。”金秋花嘴角抿着笑,一脸慈祥伸手戳了戳张含额头,摇头笑道。 这时,一大帮妇人已经帮忙把其它饭菜煮好了,至于猪下水跟这一盆螃蟹,这些村中妇人根本没有把握会把它们煮好美味的菜肴出来,于是,这个责任就交到了张含身上。 张含叫来铁蛋娘跟刘翠花帮忙,关于猪下水,张含的做法跟以前做的一样,爆炒猪大肠,蒜炒猪心猪肝等。而螃蟹,张含则是拿它们放到大锅里蒸熟,然后用蒜姜等做了几碗调料。 -, 蟹肉引发的事 中午,张家院子摆了四大桌子,两大锅白米饭从厨房这边端了出来,不用人喊,今天帮忙做事的村民们,手上拿着大碗向这两大锅米饭走过来盛饭。(.无弹窗广告)【: 村民们在看到这些米饭时,脸上都露出惊讶表情,能用米饭来招呼做工的工人,恐怕只有张家才能做得出来,有一些村民们,半年才能吃上一两次米饭,他们看到手上这碗白米饭时,眼珠子一直盯着,把鼻子凑到白米饭跟前闻了又闻,眸中都露出不敢相信眼神。 他们原先以为只有米饭就已经算是最丰盛的了,等到村里的妇人把菜端上来时,碗里飘出来的一阵阵香味,吓得他们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 一个青菜,两份肉,并且还是油腻腻的那种肥肉,三份都用一个大木盆装着,端放在桌上面。 “我的乖乖,今天这顿午饭比我家过年吃的还要丰盛啊。”不知道是哪位开口惊叹道。 “没错,我都差不多快要半年没吃过白米饭了,还有这肉,我现在一闻到,我肚子就在这里咕咕叫了。”又不知道是哪张桌子传出这句话出来,顿时,惹来大家哈哈的大笑声。 张二春也被张家这顿饭吓了一跳,他作为一村之长,过的生活应该算是村里面最好的了,可就算是这样,他家也不是每天能吃得起白米饭,每餐能够吃上肉。 看到这顿午饭,张二柱这是完全相信了张家生活是全村最好的了,他望着坐在旁边一直笑呵呵的张二柱,这时,他才发现张二柱好像比以前年轻了不少。 “二柱老弟,我今天怎么看你好像年轻了许多啊!”张二春一脸羡慕看着张二柱说,越看就越觉得张二柱年轻了很多,要是搁在以前,他这个当老哥的可比张二柱这个当弟弟的要年轻,可是现在,反倒是他变老了很多。[] 张二柱听了张二春这句夸奖的话,有点不太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一脸憨笑,“嘿嘿.....,是吗,可能最近没有什么烦心事,心里比较开心吧!” 张二春跟着张二柱笑了笑,没有人知道在他的笑意下,有一颗羡慕的心,他真的很羡慕张二柱可以有一个这么懂事又会赚钱的女儿,他转了下头,望了张家一圈,以前这个张家在村里是最穷的,但是现在,恐怕是全村最富有的了吧。 想到这里,张二春就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位,自从她回来后,他这个家就从来没有平静过一天,每天都是在嫌弃这个家不能给她什么。 这时,大家已经开始夹起饭菜吃起来了,张家这次做的饭菜不仅量多,并且油水也很多,张含特地叫莫帆去镇上买了几十斤的全肥肉炸了一大木盆的猪油。 午家桌锅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桌上三大木盆的饭菜被这些人消灭干净,众人打着饱嗝,虽然他们肚子很饱了,不过一闻到空气里这些香味,又把他们的馋虫给勾了起来,有一些村民把那桌上的三个木盆里剩下的汤都倒到他们空饭碗里喝了个干净。 院子里大家摸着肚子,在讨论今天的菜怎么怎么好吃,此时厨房里,张含把做好的螃蟹拿了出来,给呆在这里的小孩子们每人一只螃蟹,然后又留下大人们的,剩下的张含把它们端了出去。 有眼尖的村民们看到张含又端着一大盆东西过来,已吃知味了的村民们马上站起身,跑到张含这边,笑着说,“小含,你手上端着的是什么东西啊,要不要我帮你拿啊。” 张含望了一眼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朝他笑了笑,回答,“不用了,谢谢!” 当张含把这大盆螃蟹端到桌上,几乎所有人都朝这边挤过来,有好几次,张含都差点被他们给挤倒在地上,幸好,站在她身后的莫帆一直保护着她,这才让她免了这个灾难。 “小含,你这个不是河里的那个硬东西吗,你拿它来干什么?”有人认出张含端过来的东西是河里出来的,顿时露出不解的目光望着张含问。 张含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拿了一只螃蟹当着他们的面把这只螃蟹的壳剥开,剥出肉来之后,张含把它沾在那一碗调好的配料里,沾了几下之后,把它放进嘴里咬了一口,一股蟹的鲜味涌进她鼻腔中,这蟹肉鲜美,又甜,加上这调料的搭配,此味真的应上了这物此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境界了。 吃了一根蟹棒,张含把手上这只蟹交到了身边的莫帆手上,用眼神暗示他也去尝尝。 莫帆接过,看了一眼张含,抿嘴一笑,然后照着刚才张含所做的动作,拆了螃蟹另一只蟹棒,沾了调味,放进嘴中,咬了几口之后,他闭着的眼睛突然一睁开,眸中发出亮光。 围着他们两个的村民们看到莫帆也吃了这古怪东西,有些人忍不住拉着莫帆问,“怎么样,怎么样,味道好吃吗?会不会很腥,很难吃啊?” 莫帆吞下口中的美味,朝张含一笑,转过身跟身后的村民们说,“很好吃,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有些人还是不敢尝试,有些人看到张含跟莫帆吃了都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大着胆子拿起一只按照刚才张含他们吃的步骤拆了蟹壳,把蟹肉沾在调味料里面,然后这几个尝试的人在众人的观看中,把蟹肉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吃完之后的几个人眼中一亮,把刚才抓过蟹肉的手指放进嘴中一直吸吮着,直呼道,“好吃,太好吃了,你们快尝尝啊,你们要是不尝,以后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对,你们要是不尝,可就便宜我们几个了。”吃过蟹肉的另一个人望了一眼桌上一大盆红红的螃蟹,眼中露出兴奋亮光。 那些没尝过的村民们见状,又有一些人去试吃,当他们一吃过之后,也跟第一批人一样,看着这盆螃蟹的眼光都亮了起来,吃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后面那些人见这两批人都这个表情,顿时醒悟过来,后面没尝过的人全部走了过来,一人拿起一只蟹剥壳开始吃起来。15530561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顿时传来他们用牙齿咬蟹壳的咯咯声音,没过一会儿,一大盆螃蟹就被这些人消灭了干净。 刚吃的几个人吃了两个,后面的那些人只吃了一个,大家谈起谁吃了几个时,后面那些人听到前面刚吃的几人说吃了两个时,顿时不依了,转过头向张含说,“小含,这不太公平啊,我们这些人都只吃了一个,你看他们几个,都吃了两个,我们不服啊,你明天中午还要做这怪东西啊,来弥补一下我们这些只吃了一个的人。” 张含笑着答应他们,“没问题,明天中午,我再给大家做这个。” 大伙听到明天中午又有这个吃,脸上又露出笑呵呵的表情,大家喝着凉开水,谈着庄稼事。 张含这时,偷偷拉了拉莫帆衣袖,压低着声音说,“跟我过来。”说完,张含转身先离开,莫帆望了一眼身边这些村民们,见他们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于是偷偷离开了这个人群。 莫帆跟着张含走到厨房后面,此时,厨房这边做事的大人和小孩手上都拿着一只螃蟹正在这里啃着,特别是那些小孩子们,看到张含进来,嘴巴红红的,咧着开心笑容冲张含喊,“小含姐姐好。” 小宝拿着吃了半只的螃蟹走过来,笑着跟张含说,“小含姐姐,这个怪东西真的好好吃,下午我跟张苞他们再去河里抓,晚上,你再给我们弄这个吃好不好?” 张含摸了摸小宝头顶,笑着跟他说,“小宝,这个螃蟹我们不可以多吃的,今天晚上我们不能吃了,明天中午我们再吃。” 小宝听到张含说明天中午吃螃蟹,今天晚上不能吃,脸上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还是点头答应,“那好吧,明天中午吃。” 张含跟莫帆朝坐在一块吃饭的妇人打了声招呼,张含在这些妇人抿嘴微笑的注视下拿出她刚才装好的两只螃蟹出来,递到莫帆手上,说,“这个是给你吃的。” “哟,我们小含真是个疼自己男人的女人啊,莫帆啊,以后你把我们小含娶进门之后,可要好好疼她啊,你看她现在,多么疼你啊,知道你没有吃螃蟹,特意给你留了两个又大又肥的呢。”说话的是今天帮张家做饭的村里的妇人。 莫帆两边的脸颊顿时红通通的,他摸着后脑勺跟大家说,“各位婶子,你们放心,莫帆以后一定会好好疼小含的。”13acv。 他这话一落,坐在一块吃饭的妇人们顿时哈哈大笑,最后还是金秋花看出自己女儿和未来女婿被这些人笑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开口出声制止,“好了,你们这些人,他们还没有成亲呢,哪里经得起你们的这张嘴。” 农村里,成过亲跟没成过亲的女人说话有很大不同,像是成过亲的,她们说话可以没遮拦,什么话她们都可以说出来,还没成亲的女孩子比较保守,说话也较含蓄。 张含向母亲金秋花投了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拉着莫帆走到屋后面去吃螃蟹。 -, 上门炫耀 屋后面,张含推了推满脸通红的莫帆,说,“还在发什么呆?这里都没人了。[]【”说完,她把碗里的两只蟹推到他面前,催他道,“快点把它吃了,要是再凉一会儿,这蟹肉的味道可就没有那么鲜了。” 莫帆冲张含憨憨一笑,用手抓起一只蟹剥了壳,在碗里沾了调料,双眼散发着温柔,把剥好的蟹肉递到张含面前,“你也没吃,我们一起吃。”说完,他把那根蟹肉送到张含嘴里。 张含见他把蟹肉放到自己嘴唇上了,红着脸,张嘴咬了一口那已经剥了壳的蟹肉,吃进嘴里的蟹肉顿时化作一股甜味,甜进张含的味觉里。 “你也吃。”张含看他一直傻傻看着自己吃,脸颊红红的,把剩下的蟹肉推到他嘴边说。 莫帆呵呵一笑,张嘴一大口就把剩下的蟹肉给吃进了他嘴里,两人吃着蟹肉,望着眼前的彼此,周围散发着温馨的气氛,在这一刻,张含才明白一句话,恋人的时间是停止的。 张家房子在挖墙基这上面花了三天,在第四天开始,张家就开始用石头建房子,小河岸边的石头一块一块被村里强壮有力的村民们推着,扛着,送到了位于半山腰的张家。 张家这边,现在每天都是忙得热火朝天,村里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惹来有些人的嫉妒。13acv。 这些天,张含都呆在家里照顾小孩,这些小孩的父母都是在张家做事的,张含因为感激他们替自己家这么卖力的干活,于是主动把照顾小孩子的责任揽了过来,这样,这些大人也可以放心的帮她干活,她也可以找到一份事情做。 院子里,张含特意用家里没用的布条缝了一大块,然后把它铺在地上,让这几个刚学会爬的小鬼们坐在上面玩。 “哟,这不是张含吗,你怎么沦落到在家里帮人带小孩了,真是可怜啊!”张家因为建房子,有时,做工的村民们会进来院子里喝杯水,所以院门一天到晚都是敞开着。 李大脚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是镇上有钱人穿的绫罗绸缎,头上戴着一根样式老旧的发簪,两边的脸颊上涂了一层层厚厚的胭脂,特别是她那厚厚的嘴唇,就跟吸了人的血一样红。 坐在布上面的张含一眼打量完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把注意力放到身边要爬出布外面的小鬼,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李大脚,问,“大脚婶,你今天过来我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大脚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望了一圈张家,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马上转过头回答,“哦.....,没事,我只是来看看,我这不是听村里的人说你们家要建房子吗,我来看看热闹。” 说完,李大脚眼珠子转了转,见张含一直没有抬头看她这身精心打扮的衣服和首饰,顿时蹙起眉,露出不满,她今天过来可是为了要在张家人面前炫耀一番的,现在人家不看她,她还怎么跟人家炫耀。 于是,李大脚拉了一张矮凳子坐在张含对面,故意拉长着声音说,“哎.....这个天气真是太热了,你看看婶子这身衣服,这可是我那女婿从镇上买来孝敬我这个做丈母娘的,这才穿了多久啊,居然就湿了,太可惜了。” 张含抬头望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回答,“嗯,像婶你这种不透风的衣服,不热死都算好的了。”现在这个天气,大家都恨不得穿一些透气一点的衣服,这个李大脚倒好,居然还穿着秋天的衣服,张含心想,这天气没把她热得中署都算她好运了。 李大脚没有听出张含这话中有话的意思,她以为张含这是在夸她衣服漂亮,于是抿嘴微笑着整了下身上的衣服,笑着跟张含说,“这件衣服,婶也不舍得穿,可是没办法啊,女婿亲自叫人送来的,我不穿不是对不起他吗?” 后张红莫憨。张含就算是再笨,也该看出人家今天来家里的目的了,无非就是为了炫耀吗!想到这,张含在心里冷哼一声,打从心里看不起这个李大脚,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到大户人家当妾,并且还是给一个老头子当妾,想想,张含就觉着恶心。 “大脚婶,你这张脸涂了很多胭脂吧,你一笑,你看看,我院子里都沾了好多白白的粉呢。”张含指着地底下那些白白的粉末跟李大脚说。 李大脚低头一望,瞬间脸色一变,咬了咬牙,从嘴角处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跟张含说,“呵呵,看来这镇上的货也不是很好啊,我才涂了一点点,这才掉下来了,下次我女婿再送来时,我一定要跟他提一下,叫他不要再去那间店里买这胭脂了。” 张含听了她这句话,顿时寒毛束起,居然有人不要脸到了这种地步,张含真想跟她说,掉脂粉不是这胭脂的问题,是她本人的问题,不过这些话到了嘴边,张含还是把它们吞了回去。 “这不是李大脚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张家啊?是不是也想来做事啊?”这时,厨房那边走出来一位妇人,她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李大脚,眸中闪过一抹轻篾,走上前,抿嘴笑着问。 在这个村里,恐怕只有李大脚一家人才不知道,他们把女儿嫁到镇上当人家小妾自认为很风光,其实在村里人眼中,早就看不起他们了。 李大脚听到这位妇人的话,嘴角一撇,不屑的说,“笑话,我怎么可能要来这里做事,我女婿不知道给了我家多少银子呢,我哪里还要来这里做事。” “哦.....,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把你家小妹嫁到镇上去当小妾了,现在你家小妹可是镇上何家老爷的第十八房小妾啊。”妇人一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望着李大脚说。 “你.....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妹虽然是个小妾,不过总比你们这些打着赤脚在泥土里混要强,我家小妹现在在何家可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李大脚双手插着腰,像个泼妇一般的指着妇人骂道。 张含跟妇人听了李大脚这句话,眸中露出鄙视,宁为穷人妻,也不作富人妾,在这个朝代,有女儿的人家都对做妾这件事情很反感,他们是宁愿把女儿嫁给穷人做正妻,也不会把女儿做到富人家做妾。 因为在这个朝代,做妾的人是要被人看不起,做了妾,一辈子都是妾,生出来的儿女也比普通人少一等尊贵。 李大脚被张含跟妇人这么看着,心里有点慌慌的,她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咬着牙说,“我不跟你们这群穷人说话,我懒得理你们。”说完,李大脚扭着厚厚的臀部,离开了张家院子。15530561 “呸,什么人啊,一个卖女得荣的人也敢来这里炫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居然还敢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民。”妇人在李大脚离开之后,走上前几步,对着院外大声骂道。 张含望着双手插腰大骂李大脚的山枝婶,心里升起一抹佩服,走上前,拉着她手臂安慰,“山枝婶,你都知道她是这样子的人了,你还跟她生什么气啊,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行了,我们就当是刚才被狗吠了一下。” 山枝婶深呼吸了几口气,笑着跟张含说,“小含,不好意思,我忘了这里是你家了,我,我就是看惯那李大脚那个模样,一幅大户人家的打扮出来丢人现眼,她也不看看,她身上这些东西还不是她卖了张小妹那个女儿换来的,把女儿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做妾,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来。” “山枝婶,我听我娘说过,你有一个女儿跟我差不多大是吗?”来到这里,张含才发现自己除了赚钱就是赚钱,对这个村子里的女孩子非常陌生,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以前,这具身子的前主是个疯子,村里的女孩子自然是不可能会跟一个疯子玩,等她成了张含时,脑子变正常了,又因为全家人的生计,一直在想着怎么赚钱,根本忘了去结识村里的女孩子。 “对啊,她叫茶花,今年十五岁了,我跟她爹现在都在为她亲事着急呢,这孩子,每天就关在家里做事,我跟她爹叫她出来找村里的女孩子玩,她就是不肯,含儿,你要是有空了,去婶家里坐坐,找我家茶花聊聊,婶不希望她可以变得跟你一样懂事和厉害,我只想她可以像正常女孩子一样面对人就行了。” “山枝婶,我知道了,下午我去找茶花聊聊。”可怜天下父母心,张含知道山枝婶的女儿茶花是个自卑的女孩,张含听金秋花说过茶花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山枝婶在怀着茶花时碰了家里什么东西,等把茶花从肚子里生出来时,茶花脸上长了一大块胎记,这胎记正好长在她眼角上。 小时候,茶花出去外面跟村里的孩子玩时,有一些小孩子就会在茶花面前说她是个妖怪,甚至还拿石头扔头,后来,爱出去玩的茶花开始变胆小了,每天都呆在家里,不肯出去见村里人。 山枝婶感动的拉着张含手说,“小含,你别听村里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乱说,我家茶花只是因为在我肚子里时,我因为不懂事,在家里的墙壁上涂了一层泥土,这才犯了胎忌,让她脸上长了这么一块胎记,她不是别人口中说的妖怪。”说到这里,山枝婶声音开始变得有点哽咽。 张含看着眼眶红红的山枝婶,心里不太好受,开口安慰,“山枝婶,你别太难过了,茶花现在还靠你跟叔帮忙呢。” “含儿,你放心,这么多年了,你婶我什么难听话没有听过,村里人怎么议论茶花我早就听惯了,这点打击我跟你叔还是能顶过去的。”山枝婶抹了抹眼角没有流出来的泪珠,笑着跟张含说道。 在后来的几天里,张家房子初步形成,砌起来的石头已经差不多有一米了,为了感谢这些努力帮张家的村民们,张家的伙食一天比一天丰盛,肉类每天都换个不停,什么鸡肉,猪肉,兔肉等等,吃的这些帮忙做事的人满嘴是油,为了回报张家,村民们做起事来也特别的卖力。 “大姐,你快出来看看,咱们屋脚下来了一辆马车,他们搬了好多东西上来啊。”外面,张放从屋脚下跑上来报信。 张含听了,眼中闪过疑惑,跟着张放走出来探个究竟,这一看才知道来人是谁,望着眼前这位穿着红色透风长衫的俊逸男人,张含蹙了下眉头,望着从她眼前过去的人,开口问,“萧风翼,你发什么疯?干嘛叫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搬到我家里来?” 萧风翼抿嘴露出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走上前,把头凑到张含耳边低声说,“小含含,才几天不见,你就对我那么凶,好歹上次我也帮你忙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呢。” 张含倒退一步,瞪了他一眼,说,“你今天来有事吗?”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一堆礼品,拧紧眉。 萧风翼打开手上的纸扇,笑着跟张含说,“当然有事了,我来收购你家那咸鸡蛋的。”前两天,他才知道张家居然在中秋节时给萧家送了礼物,可惜那圆圆的饼有点问题了,他没有吃到,不过,他尝了那鸡蛋,咸咸的,很美味。 “对不起,你来晚了,咸鸡蛋我已经卖给别人了。”张含丢下这句话给他,毫不客气的转身进了院子。 萧风翼一听,顿时炸了毛,大步走上前,把张含给拦了下来,大声追问,“什么?卖给别人了,卖给谁了?小含含,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老主顾了耶,你怎么可以不问过我,就把咸鸡蛋卖给别人了呢。”萧风翼嘟着嘴,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含抱怨。 -, 未来豆类生意 “我哪知道你要买,你又不来跟我说,我以为你不要,所以李大夫给我介绍了周家,他们把咸鸡蛋给拉走了。【”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推开他,继续往里面走去,背对着他说。 萧风翼咬着牙根,在心里把李风爵这个损友骂了一遍,把他萧家的生意介绍给了萧家的对敌,萧风翼回过神,跑到张含身边,小声问,“那还有咸鸡蛋吗,要不,我把你下次的咸鸡蛋给买下来,行不行,你们就别卖给周家了!” “晚了,我跟周家商量好,以后的咸鸡蛋都只卖给他们这一家了。”张含停下脚步,望了他一眼,开口说。 正当萧风翼准备大呼不公平时,张含一句话又把他歇下这个冲动,“咸鸡蛋这个生意我是不能给你了,不过,我还有其它生意可以跟你一块合作,你要不要来。” 萧风翼硬生生把喉咙里的话吞进肚子,咽得太急了,差点没把他给呛死,憋得他一脸通红,露出讨好笑容看着张含问,“是什么生意啊,你说来听听,如果能赚银子的话,我萧家一定跟你合作。” “豆类生意。”张含抿着嘴,一脸自信的说出这四个字。现在她荒地里的黄豆已经长了挺高,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开花了,不用四个月,这一批黄豆就可以收上来了。 “豆类生意?那是什么鬼东西?能不能赚钱啊?”萧风翼听到这四个字,立即蹙紧眉头,露出怀疑目光盯着张含问。 张含听到他怀疑自己这份生意,心里不喜,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他说,“行啊,那我这个鬼东西就去找周家合作,你还是找不是鬼东西的去赚银子吧。”说完,张含用力推开他,走到几个在玩着的小孩子中间,继续当保姆。 萧风翼马上跑到张含身边,说,“那不行,我还是跟你的鬼东西合作吧,现在你的鬼东西在哪里,拿出来给本少爷看看。[.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斜睨了他一眼,她很怀疑,上次她在福运酒楼看见的那位要死不活的人真是她眼前这位萧大少爷吗?怎么才过了十天,这个男人就变回原样了。果然啊,没心没肺的人疗起伤来,就是快啊。15530561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发现我长得比莫帆好看,你想要把莫帆给甩了,转投入到我的怀抱里来,你要是想这样,本少爷也可以不计较你曾经喜欢过莫帆那个面瘫男。”萧风翼见张含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怦怦直跳,脸颊有点红红的,望着张含故作轻松的开口说。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说,“懒得理你,你没事了吧!就是上次在福运酒楼.....”说到这里,张含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她刚说起这件事情,原本还吊儿朗当态度的萧风翼脸上笑容一下子就僵住,眸子里还闪过逃避。 萧风翼呵呵一笑,笑着说,“当然了,我哪里会有事,上次是因为我一时想不开,不过现在,我萧风翼又活回来了。”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她知道他这是在做假装,不过她没有说话拆穿。 萧风翼深怕自己的伪装被她看破,于是他继续扮演着吊儿朗当的笑容看着她问,“对了,小含含,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说的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都说是豆类生意了,还有,它不是什么鬼东西。”张含听到他称自己的豆类生意为鬼东西,顿时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瞪着他纠正。 萧风翼摆手,投降,附和道,“好,好,我不说它是鬼东西了,不过,你能跟我说说,这豆类生意到底是何物吗?” “豆腐,豆瓣酱,豆腐脑,豆腐干,臭豆腐等等,这些都是豆类生意。”张含在脑子里拿出几个豆类食品出来,说给萧风翼听。 萧风翼蹙着眉,后面那些豆类生意,他还比较感兴趣,只是第一个豆腐,他就觉着这个东西现在都有人卖了,他要是拿出来卖,好像跟镇上的那些小贩们抢生意似的。 “等,等,等,你这个豆类生意,后面那些我很感兴趣,不过这个豆腐,我们就不要做了吧,我们镇上到处都有卖豆腐的,我萧家是大家族,是不会跟小贩们抢生意的。”萧风翼摆手叫张含停下来,抬眼望着她说。 张含再次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以为我说的豆腐跟现在大家吃的一样吗,你也太小看我张含了吧。” “呃......。不一样吗?”萧风翼怔了怔,望着张含问。萧风翼发现自己一见到这个叫张含的女人时,他整个人就完全变了,要是换成别人敢拿这样的眼睛瞪他,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人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可是现在,当张含拿白眼瞪他时,他不仅一点生气都没有,反而觉着她白自己的动作非常可爱,她每白他一眼,他躲在皮肤肌肉下面的那颗心脏就怦怦直跳。 张含没有注意到萧风翼现在的异样,她看着身边在地上爬着的几个小萝卜头,边说,“我们现在吃的豆腐涩嘴,并且吃过嘴里,还有渣存在,等以后我的豆腐做出来了,它不仅不会涩,也不会有渣,而且还很爽口,保证老人小孩都爱吃。” 萧风翼望着在温柔呵护小孩的张含,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笑容,她照顾着这三个小孩时的神情是这么的温柔,连他这个站在边上看着的人也情不自禁的看呆了。 张含把刚爬出去的小牛给抓了回来,抬起头望向萧风翼。 萧风翼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马上把望着她这边的目光给收了回来,他故意咳了一声,摇着扇子望着张家屋后面问,“小含含,你家屋后面好像很吵啊,在干什么呢?” 张含顺着他目光望向屋后面,解释,“哦.....,我们家在建房子。” 萧风翼点了下头,脸颊因为刚才的偷看,有点红红的,他脸上挂着尴尬表情,指着那一堆礼品说,“这,这些东西是给你赔礼的,上次我害你手割伤了,不好意思。” “我的手在回来的第二天就可以碰水了,现在都脱皮了,一点都没事,你不用老是把它挂在心里。”张含望了一眼那一大堆礼品,揉了下额头上的眉毛,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送人礼物居然送半车。 萧风翼望了一眼张含两只手,眸中闪过异光,然后又恢复平时吊儿朗当的表情跟她说,“反正我都叫人带来了,本少爷送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送回来的。你必须把它们收下不可。” 张含瞪了他一眼,开口说,“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跟你带来的东西都不可以进我家门口。”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抿嘴一笑,知道她这是要收下他送的礼品了,“行了,下次你要是想让我送你这么多,我还不送呢。”他把最后一句话放在心底没有说出来。因为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这时,杂物房那边传来炒菜呲呲声音,没过多久,一阵菜香味就飘进了院子里。 杂物房比张家厨房大很多,每天中午要做差不多一百个工人的午饭,就凭张家那个小小厨房根本不能顶用,于是,张含跟张二柱商量了下,决定把杂物房当作厨房。 “你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张含看着站得像根松树一样直的萧风翼问。 萧风翼闻了闻张家饭菜的滋味,又望了一眼张含,仰着头,露出一幅本大少爷在这里吃饭是给你脸一般的态度看着张含说,“当然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本少爷早就肚子饿了,况且,本少爷这么远来这里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看你,难道你请本少爷吃顿饭不应该吗?”哪道跟以根。13acv。 张含斜睨了他一眼,暗暗在心里骂了他一句骄傲的花公鸡,继续坐在布上面带着小孩子。 萧风翼站在边上,看着张含跟这几个小孩一起玩,望着这几个笑露无齿的孩子,他心里对小孩的讨厌好像对这几个孩子完全使不上来。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从张含手上抱过一个小孩出来,轻轻的把小孩放在他腿上,望着肥肥嫩嫩的小脚丫,鼻边没有其它小孩身上常有的尿臊味,顿时,萧风翼对这个小孩的兴趣提升了不少。 “你小心抱好他。不要把他给摔了。”张含望了一眼萧风翼抱着的小牛,担心的嘱咐。 这些日子,张含可是把小牛当成是宝一样宠着,每天都帮他洗一次澡,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天换好几次,好几次刘翠花都在张含面前说,她的儿子让张含带了这么些天,变得非常爱干净了,每天夜里,他是要尿尿的话,必定会哼哼几声,他们夫妻要是没有醒,就会大声哭叫,一定要把他们夫妻把他把着尿完才肯停声。 “这个....这个....小含吗?我,我们是过来帮忙的。”这时,张家院子外面传来一道吞吞吐吐说话声音。 -, 闻味找上门 张含抬起头一望,发现站在张家院门的人居然是从来没有登过门的何桂兰,还有她身后站着从来没有在村里走动过的桃子,只见她穿着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紫色纱衣,头后棺着一头乌发,耳朵两边留着一缕青发垂放在胸前,头上两边戴着各一根银色发簪,这样子的打扮出现在张家村,显得跟这个村子的人有点格格不入。【、 何桂兰满脸通红的站在院子门外,身后有一只手用力在推着她往前走。 张含望着门外这对母女,心想,恐怕她们今天过来自己家不是来帮忙的,是为了其他人的吧,想到这,张含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坐在布上面的萧风翼。 她发现从何桂兰这对母女出现之后,萧风翼连一个抬头都没有,心思全放在了他手上的小牛身上。 张含站起身,走上前,看着何桂兰说,“桂兰婶,你先进来吧,谢谢你这么有心,特地过来我家帮忙。” 何桂兰听到张含这句话,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她露出不太自然的表情看了张含一眼,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不,不用客气。” “小含姐,我跟我娘也一块过来了,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桃子推了下挡着她路的何桂兰,一脸热情的笑容,握住张含双手,眨着眼睛开口问。 “怎么会呢,桂兰婶,桃子,你们进来坐会儿吧,等会儿,二春叔跟小毛就快出来了。”张含退开一步,把她们母女迎了进来。 桃子眼睛直直盯着坐在孩子堆里面的萧风翼,一脸欣喜跑过去,站在他身边,含羞怯意的开口喊,“萧公子,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们真是有缘啊。” 萧风翼眼睛没抬一下,继续跟身边的小牛玩着,把身边这位桃子姑娘当成是空气对待。 桃子没想到自己轻声细语跟萧公子说话,人家居然连理都不理她,这种屈辱,让桃子心里蓄满恨意,她瞪着萧风翼手上的小牛,她把萧风翼不理她的恨意转移到无辜的小牛身上,认为是小牛把萧风翼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所以人家才会没有注意她。 “萧公子,上次你救了桃子,桃子还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你呢,今天桃子能够再次遇见萧公子,也是一种缘份,要不,今天萧公子去桃子家吃一顿饭,就当作是桃子为了感谢萧公子。” 耳边传来讨厌的嗡嗡声,萧风翼眉头紧蹙成一团,不悦的抬起头望了桃子一眼,声音冰冷的从他喉咙中溢出,拒绝,“不用了,当初我把你从杨家救出来,不过是看在张含的面子上,这件事情本少爷根本没有想过回报,只要你以后看到我,给本少爷滚远点就行了。” 从小在大家族生活,萧风翼从小就练就了一张毒嘴,对于他看不上的人,只会恶言相向,是从来没会留一份情面的。13acv。 桃子一听,颇有姿色的脸蛋立即变苍白,她望着萧风翼背影,紧咬着殷红的嘴唇,双眼含泪,要是不知情的人走过来,准会以为萧风翼把这位桃子姑娘怎么了。 何桂兰望着自己女儿,叹了口气,这个女儿从回来至今就没有消停过,一回来,不是嫌家里环境差,就是嫌家里不能给她好的生活,她回来的这十天里,这个家被她弄得乌烟瘴气。 今天早上,她在吃饭时,突然听到从来没有喊过她娘亲的女儿居然喊了她一句娘,当时何桂兰还以为这个女儿突然变好了,等她听完女儿话之后,何桂兰才知道原来女儿是有事求她才喊这句娘的。 “桃子啊,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你爹和你弟都在这里做事,我们不要给他们惹麻烦啊。”何桂兰走到桃子身边,说出的话都是哀求的语气。 桃子听到何桂兰这句话,立即在心里怒了,她觉着这个娘非但不帮她,反而还在她后面扯后腿,顿时,桃子心里对何桂兰多了一层怨恨,一时气愤,她用力把何桂兰搭在她手臂上的手用力甩开,偷偷给了她一个白眼。 桃子望着在跟小牛玩的萧风翼,暗暗咬唇,眸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眼神,从六岁卖到杨家开始,桃子就知道了有钱人的生活是怎么样,在杨家的每天,她都在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努力过上这种有钱人的生活,绝对不要再过回到六岁以前那种为了钱被卖的生活。 所以在杨家,她尽量做出最好的一面,让杨家管事把她挑到杨家太太那里去服侍,然后,她发现要想在杨家过上主子一般的生活,唯一的办法就是爬上主人的床,而杨家最大的人就是杨家老爷。 桃子知道杨家有一个规距,凡是杨家里面的婢女到了十六岁满,都会被主人家指给府里的下人当妻子,桃子眼看自己就要满十六岁了,为了逃脱这种继续当奴才的命运,她想出了用药来爬上杨老爷的床。可惜在事发当晚,杨老爷旧疾发作,把她这个计划打乱。 受尽外人冷把心底的怨恨压了下来,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笑容,她转过身走到张含这边,温柔笑着说,“小含妹妹,上次谢谢你跟莫帆把我从杨家救出来,这些日子,我因为要调适心情,所以一直没有过来跟你说声谢谢,你不会怪桃子姐吧。”15530561 张含望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心里一阵恶寒,脸上还要露出虚伪的笑容跟她客气的说,“怎么会呢?含儿知道桃子姐刚回到村里,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心情。” “那就好,小含妹妹,要不今天桃子姐在这里帮你忙吧,以后我们两个也多走动走动,你看行吗?”桃子热情的拉着张含双手,一脸激动说。 张含听着她这些话,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不想得罪人,硬是从脸上挤出一朵不太自然的笑容说,“桃子姐不嫌弃我家穷就行了。” 午饭的时候,桃子一直跟在萧风翼身后,等萧风翼一坐下来,她就抢着坐在了萧风翼旁边。含起在院边。 萧风翼见状,只是拧紧眉头,眸中的厌恶更加浓,要不是顾忌这个地方是张家,在这里惹事会给张家带来麻烦,恐怕他现在早就把这个一直粘在他身边的恶心女人给丢出去了。 桃子的所作所为,坐在张家院子里的村民们也看在眼中,大家碍于桃子是村长的女儿,没有敢开口说闲话。 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张二春一直黑着脸望着桃子,他本来还想通过瞪眼来警告这个女儿收敛点,可惜桃子根本没有看他这个爹,依然我行我素,一直粘在萧风翼身边。 今天这顿午饭依然是一菜二肉,菜是张家自己种的大白菜,两份肉分别是蘑菇肉片和猪头肉焖白萝卜。 做了半天活事的村民们一闻到这些美味,口水一直咕噜咕噜往下咽,大伙等菜全部上齐之后,立即就哄抢开,不用半个时辰,每张桌子上的三大木盆饭菜就被吃了个精光。 这饭从开头吃到最后,萧风翼的脸就一直就臭臭的,那三大盆饭菜,他根本都没有怎么尝,刚开始吃饭时,他刚拿起筷子,他的碗里就有人帮他夹了菜。 从小就非常讨厌别人夹菜给自己的萧风翼,抬起冒火的眼珠子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可惜人家根本拿他怒火当空气,依旧我行我素。 一吃完饭,张二春就让何桂兰把桃子拉了回家。等身边的牛皮糖走了之后,萧风翼这才又活了过来,一直拉着张含陪他聊天。 本来应该去屋后面做事的莫帆突然留了下来,陪在张含身边,他望着一直赖在院子里不肯走的萧风翼,嘴角轻轻一勾,缓缓说,“萧公子,刚好你今天来了,我也不用去镇上通知你了,下个月二十八是我跟含儿成亲的大喜日子,你跟李大夫一块过来喝我们的喜酒。” 坐在矮凳子上的萧风翼听完莫帆这句话,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睁大眼珠子,来回在张含眼莫帆身上望着,眼睛紧紧盯着张含问,“你,你,你要跟他成亲?” 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诚实回答,“嗯,下个月,你跟李大夫要来啊,还有,送的礼要大一点,不可以那么小气。” 萧风翼眸中闪过黯然,就在他准备要放弃时,心底有一道声音突然传进他脑中,它在问他,难道就这样甘心放弃了吗? “小含,我问你一个问题。”萧风翼认真的看着张含,脸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张含歪着头,斜睨了他一眼,眼中闪过疑惑,问,“什么问题?” 萧风翼看了一眼有点紧张的莫帆,唇畔往两边撇开,望着张含问,“如果现在还有另一个男子喜欢你,并且这个男子比莫帆要优秀,比莫帆要有钱,你还会选择要嫁给莫帆吗?”说完,萧风翼紧紧盯着她,抿着呼吸等着她答案。 站在她身边的莫帆,此时双手的手掌里面正渗着害怕的汗水,他望着敛眉在思忖的张含,心里非常怕张含会回答出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张含抬起头,抿嘴微微一笑,张开细薄殷红的小唇朝他回答,“不会。” 今天一万更新,上传完毕,谢谢大家支持!ps: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吃个大大的粽子! -, 厕所跟茅厕的不同 她这句话刚一落,萧风翼就低下头,唇边勾勒出一抹自嘲笑容,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在心里跟自己说,可以死心了。【:“我恭喜你们。”浓密的眉毛下掩饰着一双受伤的黑眸,萧风翼淡淡说道。 这话就下道。莫帆微微抿嘴,唇畔微微向两边撇了过去,在这一刻,他这颗一直担心她会被人抢走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从小孤独一个人的他,在遇到她后,心里即高兴又害怕,他胸膛下面的那颗彷徨之心一直没有安静下来过,他很害怕这么美好的她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他也怕像这么好的她,会不会被别人给抢走,这些问题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脑子,可是现在,当他亲耳听到她这句回答时,他知道,他害怕的这些问题都是多余的了。 莫帆抬起头望向一脸落寞的萧风翼,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膀说,“我送你出去吧。” “好.....。”萧风翼回视了他一眼,嘴角处露出一抹苦笑,说完之后,跟张含点了下头,落寞的身影转身离开了张家院子。 莫帆跟张含说了句,“我去送送他,很快就回来。”。张含望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萧风翼,眸中闪过歉意,朝莫帆点了点头。 如果刚才萧风翼没有说这句莫帆其妙的话,张含真的是感觉不出原来他对自己竟然动了情,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把他当成生意伙伴,从来没有把他往男女情人这方面想。13acv。 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张含只想找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过一生,而他,并不能给她这种生活,看着萧风翼伤心离开的背影,张含只能在心里跟他说声对不起。 张家外面,萧风翼脸色非常不好看,又青又白,他走在地下的脚步都是摇摇晃晃的,在他走出张家院子时,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院子里的小石头给拌倒。 “萧少爷,请等一下。”莫帆追上来,叫住摇摇晃晃走在前面的萧风翼。15530561 萧风翼听到他声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把头仰起,声音有点嘶哑的开口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莫帆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跟他面对面,表情严肃,开口说,“萧少爷,我知道你喜欢含儿。” “你说这个干嘛?我喜欢她有用吗?可是她不喜欢我,她选择的是你。”萧风翼唇边挂着一抹嘲笑,缓缓转过头,望向莫帆,斜睨着问。 莫帆依旧面不改色,目光望着萧风翼,说,“我会保护她的,我一定会让她幸福。” 萧风翼唇边的嘲笑在听到莫帆这句话时,慢慢消失,他紧紧盯着莫帆,两双骄傲的黑眸在半空中相视,谁也不肯第一个认输,就这样紧紧盯着对方。 过了很久,萧风翼突然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拳头在莫帆的胸膛上锤了几下,撂下一个威胁,“姓莫的,你最好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要是以后你对小含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莫帆抿嘴一笑,看着萧风翼说。两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达成了某种协议,两人相视一笑,勾搭着肩膀离开了张家。 第十日后,张家第一层石房盖成,望着差不多有两米高的房子,张含眼眶中有泪光闪烁,心想,她终于快要摆脱住茅草屋的痛苦了,再过不久,她再也不用受上个茅厕还要踩在两条木桩上的苦了,洗个澡也不用害怕会不会有人偷看了。 村里人也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过来看热闹,他们纷纷主动请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妇给他们讲一下石房里面的情况。 村民们的主动要求,让从前受到过不少村里人白眼的张二柱感到非常高兴,夫妻俩带着村民们进去参观,开始跟他们讲解每间房的作用。 “二柱,你们这间是用来干什么的?要是住人的话,位置也太小了,还有,这个洞是用来干什么的?”一个村民指着一间小房子向张二柱问。 张二柱走过来一看,憨憨一笑,跟大家解释,“这个我也不太懂,我大女儿说,这个叫厕所,也就是我们平时用的茅厕,我还听我女儿说,以后我们一家再也不用担心下雨天的时候,雨水会把茅厕给下满,也不用害怕我们上个茅厕,会被粪便溅一身了。” “这个是怎么用的?真能这么好,要是真这样,那我家也像你家一样,做一个这样子的茅厕,以后下雨天就不用担心去上茅厕时,弄得一身脏了。”有村民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纷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看着张二柱。 张二柱嘿嘿一笑,说,“好不好,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们想知道这茅厕怎么用的话,我叫我大女儿过来跟你们解释一下。”说完这句话,张二柱立即伸长脖子,朝张家院子方向大声喊,“含儿,含儿,过来一下。” 正在院子里听村里妇人谈话的张含听到石房那边传来父亲张二柱的声音,向这些妇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迈起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当张含走到石房这边时,里面都是人,挤都挤不进去,张含只好停在门口冲里面大声问,“爹,你叫我有什么事啊?” “你进来一下,村民们想知道这个厕所有什么用,爹不会讲啊,你过来跟他们讲一下。”张二柱朝外面大声回道。 张含一听张二柱这句话,抿嘴一笑,然后向堵在门口的人说了声,“借过一下.....。”堵在门口的人见进来的人是张家大女儿,大家脸上都露出敬佩表情,纷纷主动把身子往里面侧一点,让出一条路让张含走进去。 走到里面,张含见这些村民们好像真的对这个厕所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开口解释,“这个厕所就是大家平时知道的茅厕,不过它跟茅厕又不同,我家这个厕所这个洞是一直通到我家屋后菜园子的,当我们上完茅厕之后,只要提一桶水冲下,厕所不会臭,冲出去的排泄物也会一直流到屋外面的菜园子。” “那你家菜园子不是被那些屎尿给沾满了吗,不会很臭啊。”有些村民们,脑子比较灵活,听完张含这个解释之后,又想出一个问题,他们以为张含家这些冲出去的排泄物是直接流进菜园子的,于是提出这个疑问。 张含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看着这个提问题的男人,全身都被太阳晒黑了,一脸憨头憨脑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庄稼人。 “大叔,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你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因为从我家厕所流出去的排泄物不是直接流进菜园子,它们是流到菜园子的一个蓄洞里,只要我们固定日子清理一下这个蓄洞,就不用怕冲出来的排泄物把菜园子给淹了。”张含这话一出,立即引来全屋子的人大笑。刚才提这个问题的憨厚男人,摸着后脑勺,脸颊红红的,不太好意思的跟着大家一起笑。 在这里的村民们听完张含解释,顿时眼睛都一亮,都觉着张家这个办法好,有一些人都忍不住现在就回家去按着张家这个办法来修理下他们家的那些露天茅厕。 盖好了第一层,过了几天,等大家休息好后,帮张家做事的村民们又风风火火的返回张家,开始了建第二层的活。 张含又一次见到山枝婶,跟她聊了几句,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山枝婶要去找她女儿茶花聊天的事情,于是,在第二天,张含抱着小牛去了山枝婶家中。 山枝婶夫妇都在张家做事,山枝婶的男人叫做张铁头,也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对张铁头这个人,张含见过几次,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在这种封建落后的古代,要是换成别家,家中妻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并且还是有点缺陷的女儿,恐怕早就休了另娶。 不过,这个张铁头没有这样做,反而对山枝婶和茶花母女非常好,就凭这个原因,张含也觉着张铁头是个不错的老实男人。 张铁头家位于村西边,那边有十几户人家,经过多次的走动,张含也慢慢知道原来张家村是分村东跟村西两边,村东住的都是一些家境好的人家,村西这边住的自然是一些贫困的家庭。 而张家则是因为在村西这边没有地方建房子,所以只好在半山腰上建了个茅草屋住下。要不然,张家也是该住在村西的。 来到村西这边,张含问了一些路上的小孩子,终于找到了张铁头的家门口,张铁头住的家跟张家现在住的茅草屋差不多,只有两间茅草屋和一间茅草厨房。 透过篱笆,张含看了一眼里面的院子,里面有几只母鸡在里面走来走去,其中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仔在地上啄来啄去。院子里一棵杂草都没有,而且院子里面虽然喂了鸡,地上却是非常干净,不像村里一些人家,到处都是一些鸡屎,苍绳还到处飞的现况。 -, 搬家宴 观察完之后,张含怕怀里的小牛会受不住这大太阳,于是敲了下那两扇有点破旧的大门,顺便喊了句,“茶花,茶花。(.无弹窗广告)【” 此时,坐在里面绣花的茶花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幻听出声音来了,她摇头笑了笑,心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找自己呢,这些年来,她都没有出过家里,村里那些人恐怕早就把她名字给忘记了。 “茶花,茶花,你在里面吗?”张含得山枝婶说过,茶花每天都呆在家里,不会出去的,于是不放弃,大声喊着茶花这两个字。 这次,坐在里面绣花的茶花抬起头,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跑了出去。 “你,你是谁?”茶花站在院门口,看着站在外面的张含,小心翼翼的问。 “我叫张含,你爹跟娘在我家做事,我听山枝婶说起你,她叫我过来跟你聊天的,茶花,你可以让我进来吗?”张含看着这个一脸小心翼翼的女孩子,心疼了下,这个女孩子是受了多大苦,才变成胆小害怕的模样。 茶花在张含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张含,见张含脸上没有露出对她脸上这块东西的害怕,心里才微微好过些,她朝张含抿嘴笑了笑,打开院门,“如果你不害怕我的话,就请进来吧。” 张含认真看了一眼茶花眼额头上这块胎记,其实这是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不是很大,差不多有两个拇指连起来这般大。13acv。 当张含望着茶花胎记时,茶花两只手的手掌心里都在冒着汗,她很害怕张含会不会也跟以前那些伙伴一样,看到她脸上这块胎记就很讨厌她,不愿跟她做朋友。 “茶花,我是张二柱的女儿,我叫张含,以后你叫我小含就行了。”张含率先一步走进来,抱着小牛跟茶花说道。 “我,我叫茶花,我,我以前看过你,不过,不过那时,那时你.....。”茶花想说,那时她看见的张含是个疯女,不过,这句话,她不敢说出来。 张含呵呵一笑,看着茶花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以前确实是个疯女,不过,在半年前,我的病就已经好了。” 茶花看着张含,笑容甜甜的说,“嗯,我知道你好了,我听我娘说过你,她说你很厉害。”说到这里,茶花低下头,眸中露出一抹失落。 “茶花,你一个人在家都干些什么?”张含见茶花低下头,怕她胡思乱想,于是,赶紧找出一个话题开口问。 茶花果然被张含这个话题给吸引过来,她抬起头,笑着跟张含说,“我都在家绣花,还有就是帮我爹和娘做家务。”说完,茶花这才发现,人家来了这么久,她都没有请人家进来草厅里做,茶花嘟了嘟嘴唇,脸上露出红晕,“不好意思,让你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请进来坐。” 张含跟在茶花身后,进了草厅,里面,只有一张八仙桌,还有三张长凳子摆在八仙桌旁边,桌面上摆了几个茶碗,草厅墙壁上放了几顶斗笠,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15530561 “请喝水。”茶花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张含面前,目光担扰的看着张含,她害怕张含会嫌弃这碗白开水。 察之的牛朵。张含朝茶花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上的白开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喂了一小口给怀中的小牛。 茶花看张含喝了这白开水,心里一喜,嘴角勾起一抹高兴笑容,心里觉着张含是个好人,茶花坐在张含身边,看着张含怀里的小牛,伸手捏了捏小牛的小脸蛋,笑了笑,抬头望向张含问,“这个小孩是谁家的,好可爱啊!” 小牛在张家这段日子,喂的白白胖胖,加上身上干净,张家做事的人都特别喜欢小牛。[] 张含看了一眼在吐口水玩的小牛,笑了笑,回答,“他叫小牛,是翠花嫂子家的儿子,要不,你抱抱他。” “我可以吗?”茶花听到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双手欲欲尝试,几次想伸出都不敢去碰小牛,最后一次,她放下双手,叹了口气,露出一抹苦笑,跟张含说,“还是算了,我怕我这个样子吓到他。” “不会的,你试一下啊。”张含把小牛递过去,用眼睛鼓励她去抱一下。 茶花望着张含,犹豫几番,最后一咬牙,伸手把小牛给抱进怀中,突然投向一个陌生怀抱的小牛也不哭,只是扭了下身子之后,见张含还在身边之后,很乖很安静的任茶花抱着。 茶花顿时激动不已,她眼眶红红的看着张含,激动的语不成声,结结巴巴开口说,“他,他,他真的不怕,不怕我,不怕我。”说到后来,茶花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这么些年来,小时候那些被人骂是怪物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从小到大,她甚至是每个晚上,都会做这个恶梦醒来,有时候,她真想为了这个胎记一死了之,因为它,她给父母丢脸,因为它,她有喜欢的人却不能跟他说。 “茶花以后你要是想找朋友,尽管来我家找我,我跟你聊天。”张含看着抱住小牛一直笑个不停的茶花说道。 茶花慢慢抬起头,望着张含,眼睛里露出希望,声音颤抖问,“你,你,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长得又不凶。”张含看着茶花说。 茶花吱吱唔唔说,“我,我,我脸上这个胎记,村里的人都说我,我是个怪物,他,他们都不喜欢跟我玩在一起。”说完,她左手缓缓摸到左左眼额上摸了摸。 张含呵呵一笑,朝她耸了耸肩,回答,“我不怕,以前我还是个疯子呢,你不怕我才对。” 茶花听完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这一刻,她觉着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真正包容她这个缺点的朋友,茶花脸上露出以前从未有过的高兴笑容,她握紧张含双手,感激的说,“小含,谢谢你,你是除了我爹跟娘外,第二个不怕我胎记的人。” 张含听到这里,八卦心被挑起,她眯着眼睛看向茶花问,“茶花,那第一个不怕你胎记的人是谁?” 茶花脸红了起来,低下头,吱吱唔唔,像个小女人一般害羞,回答,“他是,他是你大哥,张章。” 张含一听,顿时嗅出了一股爱情的味道,她赶紧把坐着的凳子移到茶花跟前,眨着双亮亮的黑眸望向茶花,迫不及待追问,“茶花,你喜欢我大哥张章吗?” 对于老张家这位大哥,张含心里对他一点都不反感,她知道,张章跟老张家那些人不同,他是真心有把她当成妹妹般看待的。 茶花羞红了一张脸,低下头,轻轻颔了下首,轻声应道,“嗯.....,我小时候,别的伙伴都嫌弃我,就只有张章大哥不嫌弃我,还主动跟我说话,从那时起,我就觉着张章大哥是这个村里最好的人。” 张含一听完茶花这句话,顿时风中凌乱,感情人家对张章的感情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同时,张含也不得不感叹,古代的孩子真早熟,从小时候开始,就学会谈恋爱了! 张家房子在盖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两层石楼终于盖好,金秋花特地找了好命婆算了一个搬新房的时辰,说是这个月的初八酉时这个时辰最适合搬新房。 为了迎接初八这一天,张家特地请来了上次帮张家做过饭的女人,请她们帮忙做初八这天的搬新房饭宴。 上次在张家做过事的女人们都知道这次张家请她们来帮忙,一定会又有丰盛的银钱拿,于是,当她们听到这件事情时,马上答应,并且还拍着胸脯跟金秋花保证,说当天,她们一定会把张家这个搬家宴办理得风风光光。 初八这天,张含特地叫莫帆去镇上买了两大串的鞭炮,上次从镇上经过时,张含才知道这个朝代已经有鞭炮存在了。 张家这次准备请全村每家一人,算起来,张家要摆的桌子也差不多有七八桌了,不过,来张家这边吃饭的村民们,他们也不会空手来,大家都会拿一些家里平时吃的东西来作谢礼,算是鸡蛋啊,青菜等等一些村里人家常见到的东西。 从两天前开始,张家就为今天的饭宴作准备了,那些要炸的肉类,都是提前两天炸好了。 “娘,你看看二伯这一家,才一个小小的搬家宴,居然就摆了七八桌,一定要花不少银子呢。”黄小花压低着声音,把嘴巴凑到张老太太耳边小声叽里呱啦。 吴春见状,望了周围一圈,特别是当她的目光看到面前那栋两层楼的石楼里,心底里更是涌出嫉妒。她正准备也加入三弟妹黄小花这个行列时,刚张嘴,手臂就被人给拉住。 张章蹙着眉,眸中露出不同意,低声在吴春耳边说,“娘,你要是再跟三婶和奶奶一样去惹二叔这边的麻烦,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吴春一听大儿子张章这句话,心中一惊,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只能用耳朵听着三弟妹黄小花在张老太太耳朵里点张家这把火。 -, 出风光 张老太太冷哼一声,咬着牙瞪了一眼黄小花,说,“老三家的,你忘记了上次你爹在这里说的话了吗,他警告我们,要是再来老二家里这边惹麻烦,他可要拿出家法来伺候了,你要是不怕的话,就尽管去闹老二家吧。【。!” 张老太太现在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在来这里的时候,张铁生就在她耳边警告,要是今天她敢在这里闹事,他就要她好看,张老太太想到上次,她因为建房的事情在老二这边闹了一通,回去之后,张铁生就拿出把她送回娘家这件事情来威胁,还警告,下次再有这件事情,就是休书伺候了。 黄小花露出讪讪的笑容,马上歇下这份闹的心思,脑中闪过张铁生那张凶脸,黄小花心里一惊,马上低下头,喝着眼前的白开水,不说话。 对于院子里这边发生的事情,张家一家人不知情,张含站在人群里,远远的就看到院子外面,山枝婶夫妇带着一个女孩子朝这边过来。 张含微微一笑,跟院子里的人寒喧了几句,丢下他们跑了出去,朝山枝婶夫妇后面的女孩喊,“茶花,你来了。” 坐在院子里的村民们看到茶花,有一些开始低头窍窍私语,还有一些用手在指指点点。 山枝婶跟张铁头见状,都一脸紧张看着茶花,怕茶花又会大家的话变回以前这个自闭样子。他们夫妇对这段日子茶花的改变可是很满意,每天,他们都可以听到这个女儿的笑声。 张含见茶花一双脚往后退了几步,她立即上前一步,拉住茶花双手,笑着说,“茶花,你今天真漂亮,我带你去参观我家的石楼。” 茶花眼眶有点红红的,抬起一双害怕的眼眸望着张含,朝她笑了笑,轻声说,“小含,谢谢你。” 虽然茶花这句话很小很小声,但依然传进了张含耳朵里,张含朝她微微一笑,拉着她走进了院子,经过院子里的这些村民们,直接走进石楼里面。13acv。 一进到里面,茶花停下脚步,大喘着气,激动的跟张含说,“小含,我,我看见张章了。” 张含回过头,这时才想起茶花的心上人是自己大哥张章,想到张章也曾帮过自己,又望了一眼茶花这个害羞表情,张含决定当回媒人好了。 “茶花,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办一下。”张含松开茶花的手,看着她说。 茶花现在心脏怦怦直跳,脸颊红红的,她脑子里现在还想着张章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这份心情,所以当张含提出要离开一会儿时,茶花很快就点了下头。 张含出了石楼,在人群中看了下,很快在这七张桌子的其中一张找到了张章坐的那张,她走了过去,在张章耳边轻声细语说了几句话。 吴春惊讶的看着自己儿子跟张含这个友爱的相处,一双眼睛在张章跟张含身上来回看了好几眼。 张章对张含这个妹妹一直都挺喜欢,当他看到张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话,他马上点头同意跟着她离开。(.) “小含,你刚才在院子里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张章跟着张含来到石楼里面,望着停下来的张含问。 张含朝他露出神秘笑容,眨了下眼睛,调皮的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含带着张章又走进了一些,走到石楼的大厅里,张含转头一望,刚好看到坐在凳子上坐着的茶花。 “茶花,我们来了。”张含朝在低头思忖的茶花大声喊道。 茶花抬起头,当她目光从张含身上越过去时,看到张含身后的张章时,整个人差点害羞的从凳子上跌下来。 张含看着花这个样子,抿嘴一笑,回过头望了一眼张章,发现他面色正常,看着茶花的表情也跟平时一样,看到张章这个情况,张含顿时眯起了眼睛,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生出来。 “小,小含,张,张,张大哥。”茶花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只手不知不觉的往后摸了摸后面的头发,小女人一般的羞红着脸低下头开口。 “茶花,你也在这里,这么多年不见,茶花都长这么大了。”张章看着眼前的茶花,眼里露出点笑意,他隐约记得这个小女孩,他发现,她跟以前一样,还是这么的害羞,随便说上一句话,脸就会红得很可爱。 茶花听到张章这句话,整张脸更是红透了,头低得更低,双手交叉在前面,掌心都出了一层的汗。 张章见状,认为人家这是在怕自己,于是苦笑了下,转过头望着张含问,“小含,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哦.....,没....,啊,是有事情。”张含被张章这么一问,有点词不达意,吞吞吐吐回答。老冷瞪眼闹。 “什么事?如果大哥可以帮的,一定帮你。”张章笑着跟她说。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急得都快要咬舌头了,她叫他进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她只是想把他叫进来,让他跟茶花两人好好培养一下感情,现在一时之间,张含真的想不出拿什么事来唐塞他。 正当她感到为难的时候,莫帆的声音出现了,“是我叫含儿来叫大哥你的。”莫帆从石楼外面走进来。 张含看到走进来的莫帆,松了口气,向他投了道感激眼神。 莫帆朝她眨了下眼睛,然后径自大步走进来,他来到张章面前,说,“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请大哥帮个忙。”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张章拍了下莫帆肩膀,咧着大大的笑容说道。 在莫帆临走时,他向后面的张含眨了下眼睛,这个眨眼,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张含看见,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听到莫帆这边传来闷哼的笑声。 张含看了一眼离开的莫帆跟张章身影,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傻笑的茶花,叹了口气,看来要做他们两个人的媒人不是那么容易啊。(.) 搬家宴吃到一半时,张家大门前后进了两批小厮,他们手上都拿着一个个精美的礼盒。 “张姑娘,这些是我家公子叫小的送过来的,我家公子叫小的转告给张姑娘一句话,我家公子说,这些东西是他送给张家老爷跟夫人的乔迁之喜。”福运酒楼的小七站在院中,指着那堆礼品跟张含说。 张含望了一眼那些礼品,每一份都是用精美的纸包着,一看就是镇上一些有名店里买来的,不用仔细听,张含现在都已经听到院子里村民们在讨论这件事情的声音了。 张含看了一眼张二柱跟金秋花,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两人去处理。 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金秋花朝张二柱点了下头,然后就见张二柱上前跟送来礼品的小七客气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回去后,代我们家跟萧公子说声谢谢,谢谢他这么忙之中,还能记着我们家这件事情,你跟萧公子说,叫他改天来我家,我张二柱一定好好请他吃顿家常饭。” 本来,来主家送贺乔迁的人都是要吃顿饭,只是现在这位送礼的客人不在这边,张二柱才决定等以后再好好的请萧风翼来家里吃顿饭。 小七恭敬的点了点头,有礼的回答,“张老爷放心,小七一定会把这句话带给我家少爷的。”小七望了一眼自己带来的礼物都搬上来了,于是双手合拳作了个揖,尊敬的说,“张老爷,那小七不打扰张老爷招呼客人了,先走了。” “小七小哥,你跟这几位兄弟也一块吃顿饭吧,吃完了再走也行。”张二柱想到人家这么老远来给自己送礼,不留人家下来吃顿饭,心里实在是有点不安。 小七笑着说,“张老爷,你不用跟小七客气了,小七还要回去跟少爷复命呢,实在不方便留下来。” 正当小七要走的时候,张含叫住了他,从铁蛋娘手上拿过一包用油纸包的东西递过去,开口说,“这些饭菜你拿着在路上跟这些兄弟分着吃,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来给我们家送东西。” 早在张二柱跟小七说话的时候,张含就已经猜到人家不会留下来吃这顿饭的,所以她转身跟身后的铁蛋娘吩咐了几句话,铁蛋娘就去厨房那边收拾了几只鸡腿肉还有一些炸狮子头装在油纸里拿了出来。 小七望着张含递过来的菜,心里暖暖的,朝张含笑了笑,高兴的说,“张姑娘,谢谢你,那小七就不客气了。”来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吃,就被派来给张家送礼品了,闻着院子里的这些菜香,他们这些人心里也非常想留下来吃这顿饭,只是他们都明白,他们不能留在这里,因为他们还要回去跟自己主人复命。 张含跟莫帆,张二柱跟金秋花,四人把小七他们送到小河岸边之后,亲眼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开了张家村,这才转身回张家。 他们前脚刚进门,身后又有一批人抱着一堆礼物进来。 来人自报家中主人的姓名,“张老爷,张夫人,我们是李家这边的,这些东西是我家少爷跟老太爷叫小的们给张老爷跟张夫人送来的。恭祝张家乔迁之喜。” 刚才萧家给张家送礼都让院子里的村民们感到非常震惊了,大家口中谈论的话题还没有揭过去,突然又听到镇上李大夫那一家也给张家送来礼物,顿时,来张家吃搬家宴的村民们望向张家人的眼神都是羡慕加嫉妒。 萧家跟李家,这是他们这些一年到头在田地里摸爬打滚都不敢想的人家,可是张家,却跟这两家扯上了关系,并且还这么要好,有些人是羡慕张家居然这么厉害,可以跟萧家跟李家交上朋友,有些村民们则是嫉妒,气为什么不是自家跟萧家跟李家交好,要不然,前面那两大堆礼物就是他们家的了。 这次,还是张二柱作为一家之主上前跟李家派来的人客套的说了几句话,说的话跟刚才一样,也是叫李家下人帮忙转告,说张家改天邀请李家少爷跟老太爷过来吃顿饭。 张含不想搞什么特殊化,也像对待萧家仆人一样,给李家这些下人包了一些菜,让他们带在路上吃。 等张二柱他们把李家这些下人送回去之后,刚回到院子,有些村民就拉着张二柱谈张家是怎么跟萧家和李家那么要好的。 老张家这一桌子上,他们看着老二家居然让镇上的萧家跟李家这么看重,有人心里不服气,有人心里很羡慕。 吴春看着院门外,眼珠子转了转,目光看着身边的大儿子张章,想到张章身上的这个旧毛病,吴心里打起了一个主意。 搬家宴一直吃到晚上戌时(也就是晚上七八点),桌上有剩菜的,这一桌的人就把桌上这些剩饭剩菜平分,来张家吃饭的村民们,回去时,手上都提着一包吃剩下的饭菜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乡下人这边办红白事都有这个规距,一桌子吃到最后,桌上剩下的菜,都是一桌人平分,农村的人都不会介意这些剩菜是不是沾了别人口水。 铁蛋娘跟刘翠花,山枝婶,还有几个村里的妇人一起帮张家把大家吃过的碗筷收拾好,又洗干净,放到院子里晾一晚上先,等明天再把借的碗筷还回去。 在铁蛋娘她们回去时,金秋花叫住她们,把厨房里的剩下的饭菜分给了几个帮忙的妇人。15530561 “各位,这些饭菜,你们拿回去吃,这么多,我们一家人也吃不完。”金秋花把装好的油纸递到这几个妇人手上,笑着跟她们说。 她们看了一眼手上这包有重量的饭菜,每人的脸上都露出高兴笑容,几人同时跟金秋花说了声谢谢,兴高采烈的拿着分的饭菜回了家。 石楼这边,家里四个小鬼从一楼跑到二楼,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 张二柱夫妇跟张含和莫帆坐在石楼大厅里,喝着凉水,望着这栋石楼,四人的脸上都露出满足笑容。 “没想到才半年的时间,不仅含儿的疯病好了,咱们家还建了这么漂亮的房子,现在这个美好的事情,我张二柱可是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说到这里,张二柱声音有点哽咽,眼眶有点红红的。 金秋花伸手握住张二柱左手,夫妻两相视一笑,张二柱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珠,笑着跟张含和莫帆说,“现在,我们家新房已经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给含儿和莫帆办亲事了。” 张含跟莫帆听到张二柱这句话,一个脸颊红红的,一脸满脸傻笑。莫帆露出一憨憨的笑容,摸着后脑勺跟张二柱说,“爹,娘,这件事情就由你们做主了,莫帆什么都听你们的。”说完,他偷偷睨眼看了下满脸通红的张含,眸里的笑意更是火热。 石楼建成后,张二柱夫妇就把精力放到了大办女儿跟莫帆的亲事上,随着成亲日子越来越近,莫帆脑子里就越是想起上次在首饰店看的那几顶头冠。 他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脑子里回想起从他跟张含相识到相恋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她在付出,而他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一想起这些事情,莫帆心底生出对张含的愧疚。 他蹭的一声从木板上坐起,双手摸脸,隐藏在黑暗中的黑眸闪闪发亮。 天蒙蒙的,张家村被一层朦胧夜色笼盖着,张家院门外站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只见他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下屋门。 张含打着哈欠,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先是吓了一跳,直到鼻子里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才把冲到喉咙里的尖叫咽了回去。 “你不睡觉,那么早过来干嘛?”张含望着眼前的男人问,语气里含着娇嗔的味道。 莫帆眼神温柔看着正在打哈欠的张含,她这个样子,看在他眼里别有一番滋味,要不是他顾忌现在他们还不是夫妻,他真想把她揉进他身子里好好的疼爱一顿不可。 他伸手摸了摸她右脸,声音有点嘶哑,开口,“对不起,打扰到你睡觉了,我很快把话说完。”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拍了拍自己困困的双眼,看着他问,“好吧,你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我要回去睡觉。” 莫帆手心冒汗,脸皮紧紧绷在一块,紧张的看着张含,吞吞吐吐开口,“含,含儿,你,你等着我,我,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让大家都羡慕你的婚礼。” “好,我等着你。”张含半眯着眼睛,一颗头颅时不时的往下垂,声音轻如蚊声的从她嘴中传出。 莫帆见她把一直向自己点头的样子,闷声一笑,上前一步把她揽进怀中,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可爱的殷红小唇微微向上翘着,望着这块引人犯罪的地方,莫帆呼吸一紧,身下的裤子突然好像变得有点窄了。 莫帆抿嘴一笑,倾身上前,张嘴咬了下那张轻轻吐气的小唇,柔软的唇瓣让他依依不舍,莫帆故意在那片柔软的殷红小唇瓣上停留了许久。 -, 打虎归来 移开唇,靠在他肩上熟睡的女人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隐隐约约中,莫帆还从她嘴里听到一些听不懂的话。[.超多好看小说]【。! “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让大家都羡慕的东西。”莫帆伸手轻轻刮了下张含的鼻子,一脸宠溺看着她说。 莫帆弯腰把张含打横抱进了房里,安排好她躺下,他又在床边停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从里面走出来。 刚转过身,莫帆被身后的一道小身影吓一跳,松了口气,开口问,“小宝,你在这里站了有多久?” 小宝站在原地,又大又圆的眼珠子望着莫帆,回答,“你跟小含姐姐开始说话时,我就出来了。”意思就是,你们刚才在做坏事的时候,他都看见了。 小宝跟小张睡一间房,他们两个的房间还是在张含房间的隔壁,当莫帆敲张含房门的时候,睡觉保持警惕的小宝马上就被吵醒了。 莫帆的脸在黑的只能看到人影的黑夜里,泛出可疑红晕,他轻咳一声,掩饰刚才的尴尬,上前一步,摸了摸小宝头顶,说,“小孩子应该多睡一点,时间还早,你现在继续回去睡觉,莫帆哥哥有事情要出去,不陪你了。” “你要去哪里,我也跟着你去。”小宝拉住莫帆手臂,双眼溢满哀求看着他说。 莫帆回过头,看着双眼含泪的小宝,叹了口气,转过身,蹲下身子,面对着他说,“小宝,莫帆哥哥去办重要的事情,你不能跟,你现在听莫帆哥哥的话,马上进房里睡觉。” “不要.....,我知道,你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你有危险,是不是?我能感觉得出来。”小宝死死拉着莫帆手臂,就是不肯松手,小脸上闪过坚定目光直视着莫帆眼眸。 莫帆听了他这句话,先是整个人完全愣住,望着小宝这张小脸发愣,他听张含说过小宝的身世和姓名,当他知道小宝也是姓莫的时候,莫帆已经可以肯定当初他做的猜测没有错。 莫帆想到小宝可以这么准备的猜出自己心里所想的,他有一瞬间的怀疑,难道这就是大家常说的,血脓于水,血脉相连吗? 看着一脸认真盯着他的小宝,莫帆心底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对待眼前这个亲人,他清晰的看到小宝眼里对他的担扰,他低头一笑,跟小宝说,“我不是去做危险的事,小宝不用替莫帆哥哥担心,回去睡觉。” “我想跟着你一块去,莫帆哥哥,你带着小宝一块去,行吗?”小宝不肯撒手,仍旧紧紧抓住莫帆左手臂,仰着小头,一脸渴望看着莫帆问。 莫帆想也没想,开口拒绝,“不行。”说完这句话,莫帆才听出自己刚才说的这句话好像有点太大声了,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跟嘟着嘴的小宝说,“小宝不能跟莫帆哥哥一块去,要是小宝去了,莫帆哥哥还要分心来照顾小宝,这样,莫帆哥哥的事情就不能完成了,小宝这么乖,小宝也不想莫帆哥哥空手而回吧。” 小宝低下头,小嘴唇微微翘起,小小的脑袋思忖了一会儿,小头轻轻点了几下,“小宝不跟莫帆哥哥一块去了,不过,莫帆哥哥,你一定要答应小宝,一定要安全回来,小含姐姐需要你,小宝也需要你。” 在小宝小小的脑袋里,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莫帆哥哥这么在意,他只觉着每次跟莫帆哥哥站在一块,心里的害怕就会一点点消失,好像莫帆哥哥才是他在这个世上可以相信的人。 开靠的人轻。莫帆抿嘴笑着,右手搭在小宝头上,用力揉了揉小宝的头发,跟他保证,“好,莫帆哥哥答应你,一定安全回来,行了,再拖拉下去,等会儿天都亮了,快点进去睡觉吧。”说完,他站起身,手在伸回来时,拍了拍小宝的屁股。 小宝摇了摇头,站在房门口望着莫帆,“莫帆哥哥,你先出走,小宝在这里看着你离开。” 莫帆本来想开口劝下小宝的,可当他目光见到小宝脸上那抹熟悉的倔强表情时,莫帆把到了嘴中的话给咽了回去,那抹倔强表情不就是他经常在自己脸上看到的那种吗?在这一刻,莫帆才知道原来他跟小宝真的有很多地方都很相像。 直到莫帆走到石楼门口,他向那个朦胧的小身影摆了下手,没过多久,站在外面的莫帆隐隐约约的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走出张家院门,莫帆两只肩膀上背着一把箭弓,几十支箭在箭筒里头,箭筒旁边还放着一把又利又长的大刀,此时,天边已经出现淡白的亮光,走到山上的莫帆回过头,望了一眼整个村中独一无二的那栋石楼,抿嘴轻轻一笑,然后萧洒的转身继续往深山里面行走。 清晨,张家的公鸡很准时的在院子里开始打鸣,张含就是在公鸡的打鸣声中醒来的,打开房门,张含走出来,走到客厅,看着坐在厅里的父母,抓着头发问,“娘,今天天还亮的时候,莫帆是不是有来我们家啊?” 金秋花这几天都在田地里跟着张二柱在收拾着水稻,天天累得很,一到晚上躺在床上,马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早上公鸡打鸣这个时候,现在她听到张含这句问话,立即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这几天晚上的觉都很好睡,没起来过,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莫帆,应该是含儿你在做梦。” “小含姐姐,你没有做梦,莫帆哥哥是来找过你啦,小宝看见了。”正在饭桌上吃着早饭的小宝,突然抬起头朝张含说。 张含听到小宝这句话,相信了莫帆今天一定有来找过自己,只是他来说了什么,她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 “小宝,你知道,你莫帆哥哥来找小含姐姐有什么事情吗?”张含坐到小宝身边,露出讨好笑容看着小宝问。 小宝眸中露出幽怨的眼神看着张含,嘟着嘴替莫帆抱不平,“小含姐姐,你太不关心莫帆哥哥了,莫帆哥哥为了小含姐姐,今天出去做危险的事情,小含姐姐却一点都不替莫帆哥哥担心。”说完,小宝朝张含用力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发着小孩子的脾气。15530561 张含愣了下,很快抓住刚才小宝说的一句话,那就是莫帆今天去做危险的事情,并且还是为了自己,张含握住小宝像莲藕一样胖的手臂,问,“小宝,你刚才说你莫帆哥哥去做危险的事情,他去做什么了?” 小宝低下头,眼神一下子变黯淡,吱吱唔唔回答,“莫帆哥哥去上山打猎了,他去做危险的事,小宝听见莫帆哥哥跟小含姐姐你说,今天一定会猎回一条贵的猎回来,而且他还是一个人去的。” “贵的猎味?”张含听到小宝这句话,嘴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念了好几遍之后,张含抬起头向张二柱跟金秋花问,“爹,娘,山上什么猎物是最贵的,你们知道吗?”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两人蹙着眉思忖了下,两人同时抬头回答,“是老虎!” 张含一听老虎这两个字,浑身就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从头冷到脚,老虎这种东西,不敢是在哪个时代,它都是个凶猛的东西,人要是遇上一只老虎,可能会连个渣都找不到。 张含简直不敢相信,莫帆一个人去打老虎,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又没有人来帮他,这该如何是好。 “小含,你别担心,莫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可能明知道老虎这么凶险,还去打它,他一定是去找其它猎物去了。”张二柱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小声安慰。 说完,张二柱向一边的金秋花使了个眼色,金秋花回过神,也加入了劝说行动中,“小含,你爹说得对,这最贵的猎物也不止是老虎,还有那些白狐呢,娘听别人说过,这白狐的皮可以卖几百两银子呢,说不定,莫帆就是去那白狐了。” 张含听着父母这番劝解的话,心里非但没有放下心,反而还越来越着急,她站起身,尽量放轻松,看着张二柱夫妇说,“爹,娘,我还是不太放心莫帆,我要去山上那边看一下。” “小含,你等会儿,你别着急,叫你爹陪着你一块去。”金秋花拉住丢掉一半魂的张含,朝张二柱使了个眼神。 张二柱哦了一声,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跟着张含从张家屋后爬了上去。 父女俩在山里面找了半天,除了见到几只爬过去的野兔子之外,连莫帆的半个身影都没有看见。 眼看太阳越来越烈,而且也到了差不多快吃午饭的时辰,张含跟张二柱在山上找了差不多快两个时辰,其实连口水都没有喝过,张二柱一个大男人还好点,可是张含却不行了,她的嘴唇晒得都脱了一层皮。 张二柱看着自己女儿这个遭罪样子,很是心疼,拉着张含说,“含儿,我们先回家吧,说不定莫帆已经回到家了。” 张含望了一眼满脸都是汗水的张二柱,想到张二柱陪她在这个山上逛了两个时辰,心里生出不忍,于是点了下头,跟在张二柱身后回了张家。 回到张家,张含还盼着回到家时,可以听到家里有人告诉她,说莫帆回来了,只是等她回到家后,家里的人都全部跑过来问她跟张二柱有没有找到莫帆。见状,张含不用问也知道了结果。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莫帆会不会出事,张含把午饭吃到一半,就跟家里人说吃饱了,转身又出去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赶紧叫身边的张苞跟上去看着。 张含像丢掉二魂三魄一样,摇摇晃晃走到山上下来张家村的必经之地,她眼睛一直盯着通往山里的那条小路,此时,张含多么希望莫帆现在就出在她面前。 张苞跟在张含后面,看着坐在路边上的大姐,抿着嘴走过来,坐在张含身边,开口,“大姐,你别担心了,莫帆哥一定会没事的,他打猎这么厉害,就算有老虎也难不倒莫帆哥的。” 张含转过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张苞,伸手摸了摸她头,笑着说,“嗯.....你莫帆哥一定会没事的。”这句话,张含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眼前的妹妹张苞。 张含眼眶有点湿润回过头望着通往山里的方向,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说,如果在这半个时辰之内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可以原谅他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一眨眼之间,两个半个时辰已经过去,通往山上的这条路口依旧连个人影都没有人。 日落西山,张含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有多久,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她的两条腿好麻,麻的没有感觉,好像这两条腿不是她的一样。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张苞兴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大姐,你看,是莫帆哥,是莫帆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张苞兴奋的拉着张含手臂,又跑又跳的指着山上那个路口大声呼喊。 张含抬起头,整张脸非常憔悴,她望着前方,害她担心了一整天的罪魁祸首正往这边走过来。 “大姐,莫帆哥,他,他身上,身上背着一只老,老虎啊!”张苞结结巴巴的指着前面说,说到越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小声。 张含眼眶红红的,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朝她这边走过来,等他越走越近时,张含见到他身上都沾满了鲜血,温热的泪水从她眼眶中划落下来,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张含紧紧捂住自己嘴巴。13acv。 “含儿,我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只一百多斤重的成年虎,莫帆气喘吁吁的站在张含面前,脸上沾满了血迹,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眼眶含着泪水,抬起头望着他,特别是当她目光看到他背上这只死去的老虎时,张含心底的怒火更加旺,握起拳头往他身上使劲锤,边锤边哭道,“你是笨蛋吗,是笨蛋吗,谁叫你去杀老虎的,你知不知道老虎很危险吗,你不想活命了是吗?”每问一个问句,张含的拳头就用力打在莫帆的胸上。 莫帆身子笔直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任凭她打,“含儿,你别生气了,你可以拿别的东西打我,千万别拿你的手。” 张含用力推开他,眼眶红肿,眼泪爬满整张脸,愤怒的指着他大声骂,“你还会心疼我吗,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不会拿你自己的生命来开笑了,莫帆,你是个混蛋。” 莫帆第一次看见,一直在他面前都是坚强的张含伤心流泪,他扔下肩膀上的老虎,走到张含面前,双手紧钳住她手臂,低着头道歉,“含儿,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哭了行吗?”说完,他轻轻抬手往她脸上移去,移到一半,张含用力把他推倒在地上。 “你不要管我,你不是不珍惜自己生命吗,你还来管我干什么。”张含流着眼泪,大声朝他吼,她今天这一整天的担心终于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看到他平安回来,她心里即开心又生气。 倒在地上的莫帆过了好久才动了几下,最后还是站在一边不敢出声的张苞看到地上殷红的血迹大叫了一声,“啊....,大姐,莫帆哥他身上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张含听到张苞这句话,马上跑过来,把莫帆趴在地上的身子扶了起来,映入她眼帘的是莫帆那胸口那片衣衫上被新鲜的血给染红了。 “莫帆,你,你怎么了,你,你,你别吓我,莫帆.....。”张含抱着紧蹙眉头的莫帆,声音哽咽喊着他名字。 胸口处一阵阵的疼痛向他袭来,莫帆忍着痛楚,勉强撑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女人,从嘴角处扯开一抹强佯装的笑容,“含儿,你,你别担心,,我没事情。”话一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这句话牵动了胸口处的伤,顿时,莫帆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嘴中发出痛苦的申银声音,“嘶.......。” “你别在装了,痛就说出来,你忍一会儿,我马上叫二妹去叫爹和娘他们过来。”张含心疼的看着他说。 “二妹,你快下去叫爹和娘他们上来,还有,叫三妹他们去叫水来叔和大山哥一块过来。快点去。”张含摸着莫帆发冷的额头,抬起头向发愣的张苞吩咐。 张苞从莫帆一身是血的恐怖画面中回过神,望了张含一眼,点了下头,声音颤抖的回答,“我,我,我知道了,大姐,我,我,我这就去叫爹娘他们。”说完这句话,张苞转身飞奔下山。 张含见张苞下了山,赶紧低下头望着怀中的莫帆,入眼的是触目惊心,他的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这次张含才明白,原来他身上这些血迹大多数都是他的。 “莫帆,你忍忍,爹和娘他们很快就过来了,你要撑着,你听到没。”张含抱紧他的身子,流着眼泪朝他大声喊。 -, 虎伤 “含儿,你别哭了,你一哭,我身上的伤口就更痛了。【”莫帆吃力的举起手,帮张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从嘴角边扯开一朵难看的笑容看着她说。 张含抽了抽鼻子,赶紧停下哭泣,“好,好,我不哭,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有事,好不好?”看他一直在笑,张含生气极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威胁,“莫帆,我警告你,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嫁给别的男人。” “你敢,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刚还满脸笑容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立即脸上露出怒容,咬牙切齿瞪着张含大声说道。 听到他那么有力的声音,张含忍着隐藏在心底的笑意,故意摆出一幅跟他作对的嘴角,跟他说,“你要是怎么了,你看我敢不敢,反正到那时,你也什么不知道了,我嫁给谁,你也管不着了。” “含儿,你,你的心好狠,为了不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一定会没事的。”说完这句话,莫帆双手用力撑起身子,咬着牙,把斜靠在张含怀中的身子坐正。 这时,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妇紧赶慢赶终于跑到这边,张二柱第一个跑近这边,当他目光扫到莫帆身后那只老虎还有莫帆身上那些血时,他的脸色立即变苍白,大步冲上前,声音抖着问,“莫帆,你,你怎么样了?” “天啊,怎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跟在张二柱后面的金秋花看到这个情况,惊呼出声。 张含休息了许久,心情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事情,“爹,你帮我把莫帆背回家,娘,你在这里看着这只老虎,我已经叫二妹去叫水来叔和大山哥了,等会儿他们会上来把这只老虎抬下山。” “好,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吩咐,马上点头,催促着张二柱快点背上莫帆回家。(.无弹窗广告) 张二柱背着莫帆,张含在后面跟着,回了张家,刚到张家,刚好碰到爬上来的张水来跟张大山两人,他们看到张二柱背着莫帆时,两人心里都大吃一惊,“二柱哥,莫帆这是怎么了?”张水来走上前着急的问张二柱,然后帮着张二柱把莫帆背进了石楼。 “爹,水来叔,麻烦你们把莫帆背到我房间里来。”张含叫住想要把莫帆放到石厅里的张二柱,指着她住的房门说。 张二柱迟疑了下,点了下头,重新把放下来的莫帆背起来,送进张含住的房间的床上躺着。 张含边帮莫帆擦汗,边向身后的三个人吩咐,“爹,你现在马上去村长家找小毛,叫他赶着牛车去镇上找李大夫来我们家。” “唉.....,我这就去。”张二柱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张含又望向张水来跟张大山,说,“水来叔,大山哥,麻烦你去趟我家后山上,我娘在那里守着一头死去的老虎,麻烦你们帮我把它抬下来,有劳水来叔和大山哥了。” 张水来跟张大山听到张含说起老虎这两个字,两人的脸上都闪过吃惊,他们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满身是血的莫帆,顿时明白了莫帆这身伤是从哪里来的了。顿时,他们看向莫帆的目光中渗杂了丝丝的崇拜。 张水来跟张大山没有说多余的话,看了一眼莫帆之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向张家屋后面的山上走去。 张含看到房门口露出一颗小头颅正在往里面偷看,张含正眼一看,发现门外的人居然是小宝,“小宝,小含姐姐现在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去村子里面找人玩。” 这个房间现在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张含害怕莫帆这个样子会把小宝给吓到,于是想出了这个办法,故意想把他给支开。 小宝摇了摇头,把整个身子露了出来,他站在门正中间,看着张含说,“小含姐姐,莫帆哥哥他怎么了?” 张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莫帆,眸中闪过担扰,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拉着小宝双手,说,“莫帆哥哥受了点伤,他很快会没事的了。” 小宝眼睛紧紧盯着张含,过了一会儿,他扁着嘴开口,“小含姐姐,小宝想留下来陪莫帆哥哥,可以吗?” 张含看着小宝,不忍看到他眼眶里流出眼泪,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他,“好,小含姐姐答应你留下来陪莫帆哥哥,不过小宝要答应小含姐姐,等会儿不要害怕,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哭。小宝能办到吗?” “能,小宝可以的。”小宝重重的点了下头,向张含保证。 张含牵着小宝走进房间,走进莫帆身边,张含发现莫帆身上衣服上的血好像越来越多了,这就说明,莫帆身上的伤口仍旧在流着血。 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不过也知道如果人一直在流血,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张含目光担扰的望了眼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血色的莫帆,咬紧舌根,朝他说,“莫帆,对不起了,为了保住你的命,我只好把你当作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身朝身边的小宝说,“小宝,你可以帮小含姐姐一个忙吗?” 小宝身子站得挺直,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莫帆,抿紧着小嘴,用力点了下头,大声回答,“能,小含姐姐,小宝能帮你忙。” “好,那小宝现在去厨房里的灶头里拿一些柴灰出来。”张含抿嘴微笑着说。本来想伸手摸下小宝头顶,抬到半空中,这才发现她两只手上都沾满了莫帆的血迹,于是又放了下来。 小宝出去时,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莫帆,好像很害怕他一转身离开,莫帆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最后他还是在张含再三的跟他保证,她不会让莫帆有事,他才终于肯转身跑出去。13acv。 “莫帆,你忍着点,我要帮你把血给止住。”张含坐在床边沿上,眼眶凝聚着泪水,声音哽咽,跟他说。 双手移到他胸口上时,张含的两只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抖个不停,过了许久,她终于把他身上的血衣给脱了下来。 儿别的口应。张含紧紧咬住嘴唇,睁大眼珠子看着他胸口上的伤,这是一道五条爪伤口,条条伤口都深不可见,这五条爪长度都差不多划过莫帆整个胸。 看着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张含望向紧闭着眼睛的莫帆,他到是怎么熬出来的? 抹掉眼泪,张含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赶紧从床沿上站起,走到衣柜里拿出一件她的一件棉袄,然后用剪刀把棉袄上面的那层布划开,取出里面的棉花。 随手抓了一大把,张含把这些棉花洒在莫帆伤口处,一眨眼的时间,那团白棉花立即变成红色的,张含赶紧又换掉一次,一直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她那件棉袄里面的棉花用到一半了,莫帆的伤口才有点被止住血的迹象。 “小含姐姐,小宝把柴灰拿来了。”小宝一脸灰尘,用碗装着柴灰从外面跑进来。 张含上前几步,把小宝手上的柴灰接了过来,转了一个方向,坐到桌子旁边,把碗里的柴灰用棉花一起缝在一块布里面。 缝好后,张含走到莫帆身边,把这块缝有柴灰和棉花的布包绑到莫帆身上。 “嗯......。”躺在床上的莫帆在张含把这个布包放到他伤口上时,闭着的眉头突然蹙成一团,嘴里发出吃痛的申银声。 小宝站在床边,看到莫帆身上那道伤口,小嘴立即一扁,低声抽泣。 终于把他血完全止住的张含,刚松了口气,耳边就听到小宝的哭泣声,她抬眼向他这边望过来,把他拉近身边,看着他问,“小宝,你怎么哭了?” “小含姐姐,莫帆,莫帆,莫帆哥哥一定很痛,小宝,小宝,小宝替莫帆哥哥难过。”小宝揉着眼睛,眼泪一直从眼角往下掉,说话有点吞吐吐。 张含看着哭得非常伤心的小宝,叹了口气,把小宝揽进怀中,拍着他小背。 去镇上叫大夫的小毛听张二柱说莫帆受了伤,平时,赶牛车到镇上要花一个时辰的路程,小毛硬是把它缩短了半个时辰。15530561 李风爵来张家村时并没有乘坐小毛的牛车,他是自己叫上医馆的伙计赶着马车来到张家村。 所以,等李风爵到了张家时,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张二柱把李风爵引到了莫帆躺着的房间里,张含看到走进来的李风爵,赶紧把坐着的位置让出来,握住他手问,“李大夫,莫帆他被老虎给抓伤了,他的伤口很深,麻烦你帮他认真看看。” 李风爵身子一僵,眼睛瞄到被张含抓住的手,抬头望了一眼她,发现她双眼里面现在全是对莫帆的担扰,至于她握住他手,李风爵只能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人家这个动作根本是无心的,是他想太多了。 李风爵面色平静坐在床沿上,伸手探了下莫帆脉膊,然后又把莫帆身上的衣服给松开,“这是.....?”他指着莫帆伤口上的那人布包,转过头向张含询问。 今天大图,两万更新,凌晨先更新一万三,剩下的白天接着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 后果很严重 张含上前一步解释,“这个是我自己弄的,莫帆刚回来的时候,伤口一直流血,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来帮他止血了。【,ka~” “唔,里面放了什么。”张风爵拿着布包在鼻边闻了几下,发现里面有一种怪味道,最另他吃惊的是,莫帆身上这伤口上的务居然真的止住了,李风爵望了一眼莫帆身上这道伤口,如果当时他在这里,都没有把握把这伤口给止住。 “怎么了,有问题吗,我就是放了一些柴灰,还有一些棉花在这里。”张含听到李风爵这么问,有点担心自己做的这个止血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13acv。 她只记得小时候看到过外婆她们的手或脚被东西割到之后,血止不住的话,他们都会用烟灰柴灰那些东西放在伤口上,很快,那伤口上的血就会止住。 李风爵摇头解释,“不是,你做的这个没有问题,而是很有用,小含,你这个做法帮了我一个大忙。”做医者最怕的就是遇到止血止不住的情况,以前他也接过一个病人,明明可以治活这个病人,可是因为这个病人身上的血一直都没有止住,才让这条鲜活的生命慢慢消失在这个世上,这个病人,李风爵一直拿来当自己也曾有过失败的教训。 听自己这个办法没有错,张含松了口气,望着床上闭着眼睛,脸上苍白的莫帆,开口向李风爵问,“李大夫,莫帆他怎么样了?” 李风爵在莫帆身上检查了一遍,抬起头望着张含说,“没事了,他的伤口止住了血,他这条命就保住了,加上,他身体强壮,不用半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15530561 张含听了李风爵的话,点了点头,刚低下的头马上又抬起头,她指着一直不醒的莫帆问,“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醒过来?” 李风爵一听,呵呵一笑,回答,“他一直睡着,那是因为他饿晕了,你们等会儿喂他喝上一碗白粥,不用多久,很快就可以苏醒过来。” “饿晕?”张含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盯着莫帆,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弄成饿晕这么严重。 “李大夫,我先去厨房煲点粥过来,你先在这里跟我爹聊一下。”张含转过头看着李风爵说。 李风爵点了下头,应道,“你去吧,这里有我看着莫帆,他不会有事的。”李风爵望着全幅身思都放在莫帆身上的张含,心里又苦涩,他很羡慕床上躺着的莫帆,居然能让她这么关心。(.好看的小说) 花了半个时辰,张含煮了一锅白米粥,考虑到现在莫帆身上还有伤,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所以这锅粥里面,张含一点油水都没有饭。 果然如李风爵所说的那样,等张含把这半碗粥喂进莫帆嘴里之后,他真的醒了。 “含儿.....,我这是在哪里?”醒过来的莫帆看到身边的张含,皱着眉问。 张含面无表情看着他,见他一直拧着眉,心疼他,可是一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生命,张含心里又很生他的气,于是她心里这股气化成了一股怨气,盛了一大匙白粥用力的喂在他嘴里。 “唔.....含儿.....粥洒下来了。”莫帆嘴里含着粥,模糊不清的开口向张含说。 张含扫了一圈他嘴角中流下来的白粥,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扔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跟他说,“你自己去擦。” 莫帆捡起扔在身上的手帕,目光哀怨的看了一眼张含,直觉告诉他,她在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是很生气。 “擦完了,含儿可以继续喂了,含儿要怎么喂都行,就算是把粥喂到我鼻子里面,我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的。”莫帆眼睛盯着低下头的在盛粥的张含,小心翼翼跟她说。 他的百般讨好,非但不能让她心里的怒火消下来,反而还越来越严重,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张含抬起头,眼珠子全是白眼的瞪着他,开口问,“你老实告诉我,你除了去打老虎受了伤,为什么还会饿晕?” 莫帆嘻皮的笑脸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顿时沉了下来,他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我,我为了捕这只老虎,忘了带,带食物上山了。” “忘了带?”张含声音提高,音量估计现在整个石楼都能听到。含前是自发。 坐在石厅里的李风爵望了一眼里面,他猜莫帆现在一定醒来了,并且现在正接受着张含的批审。想到平时看似温柔,遇到她不高兴的事情时,就会跟发怒的地龙一样可怕的张含,李风爵在心里可怜起莫帆。 房里的莫帆身子一缩,把半个关颅埋到被子里,露出一双害怕的眸子看着张含,点了下头,回答,“是,是的,我忘了带。[]”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能生气,人家现在是个病人,不能对人家太暴力,深呼吸了几口气,张含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莫帆说,“忘了带好,忘了带顶呱呱,既然你记性这么不好,那你应该忘记了半个月后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吧,既然这样,我们的亲事往后推。” “含儿,你不能这样做.....。嘶.....”莫帆一听张含说要把他跟她的亲事往后推,吓得他立即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伸手想抓张含手臂,刚抬起一半的手臂,牵动了胸上的伤口,痛得他拧紧眉毛,咬着牙关发出吃痛的声音。 张含看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正想伸手去扶他躺下,突然脑子里闪而过他今天做的错事,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跟她说,这一次千万不能这么快原谅他,于是,刚举起的双手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她扳着张脸看向一直在蹙着眉头的莫帆,说,“李大哥说了,你身上的伤口至少半个月才能好,为了你身体着想,我们的亲事往后推吧。” “放他屁,我身上这伤不用两天就能好了,含儿,你别听他胡说,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不想你这么快跟我成亲,含儿,你相信我,我这伤不用三天,三天后就好了。”莫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亲事要往后推,心里就非常着急,恨李风爵恨得咬牙切齿。 张含看着他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的伤没有在这半个月内复原,那我们的亲事就往后推。” “行,我答应你。”莫帆毫不犹豫的答应她这个条件,这半个月内,他一定要想尽办法让自己身上这该死的伤口快点好起来。 院子里,闹哄哄的,当张水来跟张大山一起抬着老虎下山的时候,被村里的人看见,没多久,张家那边有一只老虎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开。 这件事情就连每天呆在家里的桃子也听见了,想到老虎这个东西,桃子脑子里想到的是老虎身上的这层皮,这可是个好东西。 桃子走到屋后菜园子,站在园子门口,朝园子里面的何桂兰喊,“娘,刚才我听说张家那边有一只老虎,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何桂兰回过身,看向桃子这边,低头望了一眼手上这些活,摇了摇头,说,“娘不去了,桃子要是想去的话,就自己去,家里有娘看着,你多出去找人聊聊天。” 也许是因为愧疚这个女儿,张二春跟何桂兰对桃子都是百般迁就,从桃子回来之后,就算桃子犯了什么错事,怎么怨这个家穷,他们夫妻两都只是纵容着她,任由着她发泄。 桃子听何桂兰说不去,脸上的笑容立即没了,她扳着脸跟何桂兰说,“娘,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我刚回来的时候,你跟爹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们说,一定会好好疼我,可是现在,我只是让你陪我去趟张家看老虎,你就推三阻四的,我看你跟爹以前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骗人。” 何桂兰一听桃子这句话,放下手上的活,眼眶红红的盯着她,声音哽咽的问,“桃子,你这句话就太伤我跟你爹的心了,你回来的这些日子,我跟你爹是怎么待你的,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想,你要什么,我跟你爹都省吃俭用省下银子给你买,就连你弟娶媳妇的钱,我跟你爹都拿出来给你用了。”想到这几日,小毛对他们夫妻两的态度,何桂兰觉着自己太辛苦了,两个儿女都不懂她跟自家男人的苦。 “好了,好了,说那么多干什么,不肯陪我去就算了,你不肯陪我去,我自己去,行了吧。”桃子听到何桂兰的哭声,顿时心烦意躁,不耐烦的摆手说道。 站在菜园子何桂兰看着出去的女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小声的在嘴里直呼,“作孽啊.....。” 张家院子里,挤满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大人跟小孩子们看到院子里躺着的这条老虎,都不敢向前,站得离老虎很远。 在这个靠山吃山的村落里,大家对老虎都是避之惟恐不及。 这时,有人大声喊,“村长来了。”这句话一落,挤满了人的张家院子顿时让出一条小路,张二春双手放在背后,弯着腰走了进来。 “真的是老虎,我还以为是村里这些人乱传的呢?”张二春看到地上躺着的老虎,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它。 “二柱,这只老虎是莫帆打的吗?”张二春望着老虎对面的张二柱问。 张二柱点了下头,回答,“是呀,二春哥,是莫帆打的,他也受了点伤,现在正在床上躺着休息。” “人没事就好,莫帆这个小子,我一直都觉着他不简单,居然让他打到了一条老虎,他现在是我们村里的打虎英雄啊。”张二春脸上挂着得意笑容,一想到他管理的村子里出现了一位打虎英雄,这是一份多么大的荣耀啊。 “我记得我还是小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一辈人说过别的村有一位打虎英雄,打那以后,咱们这块地方的村落里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了,没想到,现在,我们村里也出了一位,哈哈。这下,别的村的村民们都不敢再欺负我们张家村了。”张水来高兴的大声说。 “这只老虎,二柱你打算怎么处理?”张二柱看着地上这只死了的老虎,起码也有一百五十斤,应该是刚成年的老虎。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莫帆决定,老虎是他打的,由他安排。”张二柱回答。 在石楼里面的张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莫帆,开口问,“打虎英雄,你想好怎么处理你打的这只老虎了吗?” 莫帆朝张含露出幽怨的目光,声音撒娇,“含儿,你别这样子对我好不好,我都跟你认错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呢?” “哼.....。认错,认错有什么用,认错就能让你身上的伤好起来了吗?”张含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声音冷冷的从她喉咙传出。 “含儿.......。”莫帆目光哀求的看着她,喊着她名字。 张含站起身,背对着他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透下气。”丢下这句话,张含转身离开了这间房。脚步很快,好像后面有野兽追着她一样。 莫帆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看来这段日子,他日子不会太舒服了。 “他怎么样?”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群村民们的李风爵,突然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扭头一看,见是她,回过头,嘴角抿着嘴继续望着那些村民们,目光漫不经心,开口问身边着的张含。 张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醒来了,吃了一碗粥,现在又变得生龙活虎,应该没事了,谢谢你,李大夫。” “谢我什么?”李风爵听到她这句话,疑惑回过头看着她问。 “谢你救了他,谢你这么快赶来。”张含看着他说,嘴角轻抿,朝他微微一笑。她这一笑,让李风爵看得有点呆愣住,这个笑容,是他看过这么多女人的笑中最好看的,她的笑就好像是春风一般,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 大赚一笔 李风爵低头一笑,缓缓说道,“你不用谢我,其实我什么也没做,是你救了他,要是你没有用东西帮他止住血,就算我来了,可能也救不活他,所以要说救了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ka~” “对了,你这个帮莫帆止血的东西,我可以拿去用吗?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大夫的人,最怕的就是病人的血止不住,我看了你这个办法,好像很容易止血,我想拿它用在我以后的病人身上。” 张含耸了下肩,痛快答应,“这有什么的,你要拿去用就拿去用吧,只要能够帮助那些病人就行。” “那我替以后受你这个方法好处的病人先说声谢谢了。”李风爵笑着跟张含说。 这时,张苞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张含面前,嘟着嘴跟张含抱怨,“大姐,你快过去看一下,有人想打莫帆哥猎来的老虎主意。” 不等张含说话,她左手就被张苞拉着往前走,挤进了人群里面。 人群里面,张二春面带怒气的瞪着站在人群中间的桃子,其它人脸上也是不太好看。15530561 “大姐,你终于来了,这个坏女人她要莫帆哥打来的老虎。”小张放跑到张含身边,拉着张含另一只手,仰着头,向张含打起小报告。 桃子听到小张放这句话,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望着张含说,“张含,你这条老虎的皮剥了送给我吧,反正你们这些人也用不着这么好的虎皮,你们拿去用也是浪费。” 张含睨了一眼她,望了一眼地上的老虎,嘴角轻轻一勾,抬起头看着她说,“桃子姑娘,如果我们这些村里人穿不上,你这个村姑好像也穿不上吧,你不是也住在我们张家村吗?你不是也跟我们这些人一样,打着赤脚,要种田的农村人吗?” “你......,”桃子指着张含,气得咬牙切齿。目光怨毒的看着张含,心想,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好,为什么萧公子会看上她。 桃子这次决定要跟张含争个高低,她倒要看看,只要是她桃子看上的,别人都不能从她身边抢回去,不管是萧公子还是这块虎皮,她桃子都不会让出来的。 “爹.....你帮帮女儿。”桃子瞪了一眼张含,转过头拉着张二春手臂,苦苦哀求。 顿时,村里人的目光都朝张二春望过来,他们都在等着看这个一村之长,究竟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滥用权利去强夺村民的东西。 张二春向大家点了点头,用力甩开桃子拉过来的手,低声喝斥,“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回去。” 桃子眼眶红红的看着张二春,声音哽咽开口,“爹,难道你不疼桃子了吗?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桃子的吗?” “村长这个女儿真的是太丢人了,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早就一棍子把她打死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对,要是我的女儿在这里丢人现眼,我马上把她拉到屋子里锁起来。”13acv。 张二春听着这几句话,老脸由红变白又变青,他握着两个拳头,望着还在流泪哭泣的女儿,张二春此时觉着自己一家人的脸面都被这个女儿丢光了,他朝张二柱这边说了声“二柱兄弟,对不起了。”说完,张二春用力拉着桃子的手,不顾桃子大喊大叫,拖着她离开了张家。 临出张家院门时,桃子回过头,朝张含这边丢过一个怨毒的目光。 张含无视了她这道目光,把注意力放在了地上这条老虎身上,想着怎么把这头虎卖到最高的价钱,怎么说,这条老虎是莫帆用命换回来的。 “李大夫,你们药铺收虎骨虎鞭那些吧。”张含转过头看着李风爵问。 “我也正想跟小含你说这件事情,你这条老虎的虎骨虎鞭还有虎血我都要了,至于虎肉吗,你可以把它们拖到福运酒楼那边去卖,还有虎皮,你把它剥下来,硝好,卖的价钱会高很多。”风低你用夫。 张含听完李风爵这句有建议的话,眼睛一亮,马上把人群中的小毛叫出来,“小毛,你过来一下,你跟你莫帆哥也这么久了,关于硝皮毛的事情,你学到有多少?” 小毛脸颊红红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摸着自己后脑勺看着张含,回答,“小含姐,我替我姐刚才对你做的事说声对不起,你别怪她,行吗?” “只要她没做出伤害我家里的人事情,我不会怪她的,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能不能把这条老虎皮给剥好。” 小毛听她说不怪刚才他姐姐做的事情,心里松了口气,上前几步,走到老虎身边看了几圈,过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的回答,“小含姐,小毛能把这条老虎的皮给剥好,你放心交给我吧。” 小毛找来莫帆平时用来剥动物皮毛的工具,在院子里先是给老虎放完剩下不多的老虎血,放完之后,竟然也接了差不多半木盆的老虎血。 大家第一次看见杀老虎,皆睁大眼睛看着小毛每一刀划在老虎身上,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小毛一个人把虎皮,虎鞭,虎骨还有虎肉都分好。 李风爵毫不含糊,用斤把虎血,虎骨还有虎鞭都称了回去,虎血每斤一两,一共有六斤,卖了六两,还有虎骨,每斤八两,一共有十斤,卖了八十两,虎鞭最贵,每斤卖五十两,那条虎鞭刚好一斤,卖了五十两。 在场的人听到单是老虎身上的一些东西就卖了一百多两银子,都快要羡慕死了。 不过,他们也只能羡慕一下,毕竟要想去山上杀一只老虎,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说老虎不好遇到,就算是遇到了,要是搞不好的话,或许还是丢掉性命,一想到要丢性命,他们也就压下了去山上打虎的冲动,觉着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田地里干农事好点。 至于虎肉,张含拜托小毛帮忙把这些肉送到福运酒楼,等小毛回来后,这虎肉也卖了差不多有十两银子这么多。 张含估计了下,如果把虎皮弄好的话,一头虎估计可以卖上几百两。 后面的日子,受伤的莫帆一直住在张家,在他受伤的第二天,就拿出了卖老虎的二十两出来,交到金秋花手上,很郑重的跟金秋花交待,“娘,这二十两你先收好,娘,莫帆知道你照顾病人的经验一定丰富,你看,你能不能让我快点好起来,最后在这十天内就把伤给养好。无论要买什么东西,这二十两你先拿去用,不够了你再跟我说。” “那好,娘就把你这二十两收下了,你现在需要的是补血,我去村里买几只鸡回来,天天炖汤给你喝,这样,你的伤很快就会结疤了。”金秋花看着莫帆说。 “谢谢娘。”莫帆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他心里就非常高兴,只要伤口好了,他跟张含的亲事就不能往后推了。 在后面莫帆养伤的日子里,金秋花果然每天给莫帆炖了一只鸡,到了十天之后,莫帆身上的伤口果然愈合了,有一些还脱疤了。 伤一好,莫帆就叫小宝把小毛找了过来,小毛看着红光满面的莫帆,笑着跟他说,“莫帆哥,我发现你最近脸色变好了,油光满面的,还变胖了呢。” “废话,你每天喝一只鸡去试试,我看你胖不胖。”莫帆看了一眼自己好像变肥的身子,暗暗决定在洞房花烛夜前,一定要把这身赘肉给弄掉不可,千万不能让张含看出来。 小毛摸着自己后脑勺,嘿嘿一笑,上次他帮张家把老虎处理了之后,也得了二两银子,现在他把这二两银子存着,等再过一两年,也要娶一个像小含姐一样的媳妇回来。 “小毛,你去把你家牛车牵到村门口等我,我们去趟镇上。”莫帆望了一眼傻呼呼的小毛,向他叮嘱。 小毛停下脸上憨憨的笑容,看着莫帆说,“莫帆哥,小含姐交代过,叫我看着你,不能让你到处走,她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莫帆听小毛说到张含,垂下眼帘,叹了口气,自从他受伤之后,这个女人就一直在生着他气,一直都不肯他说话,刚开始时,她还每顿饭来喂他,到了后面,他连这个福利都没有了。 “你在哪里看到含儿的?”想到他都五天没有看到张含,这个小毛才一来,就看到她了,顿时,莫帆看着小毛的眼神都很不友好,眼眸里面充满醋意。 小毛没有看出莫帆眼里充斥的醋意,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跟他说,“就在院子里呀,莫帆哥,小含姐真是个好人,她刚才给我吃了一碗饺子,天啊,那味道,香得都快要把我舌头给咬掉。”说完,小毛还吧唧了几下嘴巴,露出一幅意犹未尽的表情。 “很好吃吗?”莫帆黑着张脸,瞪着还独自沉醉在那碗饺子汤的小毛,莫帆心里一直在往外冒酸泡,自己女人做的饺子,他都还没有尝过,就让这个该死的小毛先尝了,这个待遇,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 成亲啦 “这个......这是”张含惊讶的用手捂住嘴巴,柔情似水的眼眸中透着震惊,抬起头望着他问。【 莫帆抿中微笑,上前一步把张含手上拿着的头冠拿出来,满眼温柔把它戴在她头顶上,戴好后,他先是站开了几步,摸着下巴,抿紧着唇望向张含头顶上这顶头冠。 张含头顶上很重,不过却重得很高兴,这次成亲,她也曾幻想过可以戴上头冠成亲,古代女人戴头冠就跟现代女人穿婚纱一样,都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也打听过,听别人说,一顶头冠要几百两,当她听到这个数字时,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念。 “喜欢吗?”莫帆看着她问,双眼紧紧盯着戴着头冠的她,眼神非常织热。 张含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头冠,点了点头,笑着问他,“你怎么会买头冠给我?还有这顶头冠一定很贵吧。”她有点不太敢相信平时对什么都抠的男人居然舍得花几百两买一顶头冠给她。 莫帆让她这么一问,脸上闪过不好意思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吱吱唔唔回答,“我,我听首饰店老板说,女人,女人成亲时,都会想,想要拥有一顶属于自己的头冠,虽然我不能给,给你最好的,不过,我,我也要买一顶头冠给你,我,我不能让你委屈的嫁给我。我拿我打老虎的银子买了这顶头冠。” “傻瓜.....。下次要买东西的时候先问过我,虽然我很喜欢这顶头冠,不过我们这种人家,买一顶下来有点太浪费了,要是可以租来用用就不错。”她也很想拥有一顶属于她自己的头冠,就跟女人结婚时,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婚纱一样。 但想归想,张含觉着自己还是比较现实,在现实跟幻想当中,她老是先选择现实这边,与其花这么多银子买一顶一生只花一次的头冠,还不如把这些银子收好,以后用它生更多的银子。 “好,下次买东西的时候,我一定问过你,只是,这次,这个头冠,买都买了,含儿就把它收起来吧,我想在成亲那天晚上,看到你戴着它跟我成亲。我想让全村的女人都羡慕你。”莫帆指着张含头上那顶头冠说。 “好啦,我收下了,不过下次一定不可以自己决定买东西,知道了吗?”张含一只手也是爱不释手的摸着头顶上这顶头冠,嘴里却跟心里说着反话。 莫帆一听,马上点头,红着脸拉过她的两只手,包在他长满茧的手掌下,温柔发着誓,“好,以后我什么话都听含儿的。” 日子很快过去,转身就到了张家大喜日子,张二柱跟金秋花对大女儿成亲的事情非常看重,于是夫妻两一商量,决定把家里的一头差不多有两百斤左右重的猪拉出来宰了,打算用它来招待来家里喝酒的村民们。 离成亲的日子还有两天,张家那边就开始飘来一阵一阵的肉香味,村里的孩子一年到头才有几次机会吃上肉,孩子们现在闻到了肉香味,都忍不住跟着它来到了张家。 顿时,张家整个院子里,大人忙着炸猪肉,炸狮子头,炸肉丸等等,孩子们就围在院子里等着,偶尔,金秋花会忍不住心疼这些孩子,拿出几个狮子头分开给这些孩子吃。 花了两天时间的准备,张家终于把成亲当日要请客的有些菜都提前准备好了,很快,成亲日子来临。 莫帆睡在自己家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整晚都在自己傻笑,今天晚上小毛被莫帆抓了过来,目的就让小毛在明天提前叫醒他,莫帆怕自己在明天会睡过头,耽误了成亲的吉祥时辰。(.无弹窗广告) 小毛听着耳边传来的呵呵笑声,扔开头上的床单,嘟着嘴向莫帆抱怨,“莫帆哥,你一整晚不睡觉,一直在这里呵呵傻笑,你让我都不能睡觉了,你知不知道。” 莫帆踢了一脚睡在他脚那边的小毛,不客气的说,“我高兴,我乐意傻笑,干你什么事,快点睡你的觉。” 被他踢了一脚的小毛嘟嘟嚷嚷的把床单用力往头上一盖,决定来了眼不见为净。 一晚上没有睡觉,莫帆在天没亮,就开始起床,先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红色的新郎衣服,望着这件新郎衣服,莫帆嘴角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 等到隔壁李大脚那边的公鸡传来第一声的打鸣声时,莫帆已经穿好新郎衣服,脚上也穿上了一双崭新的黑布鞋,这双黑布鞋是张含在成亲前帮他做的,穿在脚上,莫帆有点想把它永远穿在脚上,不脱下来的冲动。 天一亮,莫帆就把睡在床上像条死猪一样的小毛拉了起来,催促道,“快点起来,我成亲的日子到了,整理好自己,陪我去接你嫂子。” 小毛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浑身是红的莫帆,嘴里说着抱怨的话,“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不睡觉,一直在那里傻笑,让我这么晚睡,我能起这么晚吗。” “哪里废话那么多,快点起来,自己打水洗洗脸,等会儿我们就出发去迎接你嫂子。”莫帆不客气的上前,左脚用力踢在了小毛左屁上,赶着他从硬板床上起来。13acv。 小毛让莫帆这么一踢,磕睡完全没有了,他瞪了一眼莫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给莫帆,“急什么急,反正成亲后,你也要住到小含姐家了,不用接都行了。”说完这句话,小毛飞奔了出去。 等小毛洗完脸,穿了一身半新旧的衣服后,两人这才走出房间,把绑在院子里的牛牵了出来,今天,村长家这头老牛也被打扮了一回,牛脖子上面挂了一圈红布,两只牛角上也挂了一朵用红布做成的红花,经过一打扮,村长家这头老牛顿时精神了不少。 莫帆坐在牛车上面,催着牛车旁边的小毛说,“走,快点去你嫂子家。” 小毛看了一眼坐在牛车上面的莫帆,转过头,嘟着嘴问,“莫帆哥,从你家到小含姐家才几步路,你坐在牛车上面干什么,你先起来,让我家老牛喘喘口气,等会儿它还要载着小含姐在这个村里走上一圈呢。”小毛心疼的摸了摸身边的老牛,一脸鄙视看着坐在牛车上面的莫帆。 莫帆看了他一眼,回答,“我怕把我新鞋弄脏了,这双鞋可是你嫂子亲手给我做的,我一定要把它保护好,行了,快点赶车,要不然,你嫂子该等急了。” 小毛听完他这句话,摸了摸老牛的角,转过身嘟嘟嚷嚷说,“我看是你等急了才对。” 当牛车来到张家院门口时,从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一直到张家院子里,这一条路上,站的都是今天来喝喜酒的村民们。 石楼里,张含平时扎着辫子的头发现在全部盘了起来,头上戴着一头大红花,插着一根白晃晃的珠钗。 张含透过铜镜看了一眼自己脸上的妆,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脸上这妆是她按照现代新娘妆的样子化的,非常好看。 “小含,你真漂亮,还有,你脸上这妆化得真好看,我都快认不出这是你来了。”作为姐妹淘的茶花从天还亮,就赶来了张家这边,陪着张含做头发,化妆等等。 张含对着铜镜里的茶花微微一笑,她脸上这妆是今天化的第二次,第一次是金秋花请来的一位专门给新娘子化妆的媒婆,怀着很大希望的张含等媒婆在她脸上化完妆后,把脸凑到铜镜一看时,差点把她小命吓了一跳,这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脸上一层厚厚的“白”粉,脸颊两边的腮红就跟猴屁股一样红,还有,唇上的胭脂,就好像是吸了人血一样鲜红。 张含一看自己这个样子,马上叫金秋花把媒婆请了出去,然后叫茶水端来一盆冷水,把脸上这层妆全部擦掉,由她自己动手,化了现在脸上这份妆。个张捂嘴几。 张含转过头望着满眼羡慕的茶花说,“你别羡慕我,以后等你成亲了,你也可以这么美丽的。” “会吗,只要我眼额上这块胎记在,我想,我不可能会有这么美丽的一天。”茶花听到张含这句话,眼里兴奋的亮光慢慢消失,眸中闪过黯淡,低下头,咬着嘴唇说。15530561 张含看了一眼茶花眼额上这块胎记,低头思忖了下,其实在她第一次看到茶花脸上这块胎记时,她就在心里想了一个办法,但就是怕这个办法人家会不同意,所以就一直没有说出来。 现在她看到茶花对脸上的胎记这么在意,张含觉着自己应该试一下,她看了一眼茶花,咬着唇,小声问,“茶花,如果,如果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胎记不吓人,你愿意去做吗?” 茶花惊讶抬起头,一脸兴奋的看着张含问,“小含,你有办法吗?” “其实我想的这个办法只是让你的胎记看起来没那么令人害怕,并不能让你的胎记消失。”张含咬着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慢慢说。 -, 头冠引发的事 茶花双眼冒着急切的目光紧紧拉着张含双手问,“小含,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我的胎记变得没那么可怕,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我跟你说,你别着急。”张含拍了下她颤抖的双手,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慢慢跟她说起这件事情,“其实我说的这个办法就是用一种叫做纹身的东西,在你的额上这块胎记弄成一种令人喜欢的形状,我看了下你这块胎记,最适合纹成一朵花的形状。” 茶花摸着自己左眼额上这块胎记,眼眸从呆滞到现在的激动,她看着张含问,“小含,真的有这种叫做纹身的东西吗?我愿意去试,你帮我好不好?” 张含握住全身发着抖的茶花,跟她说,“好,我帮你。” 茶花眼眶含泪,扑哧一笑,又哭又笑,她这是喜极而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块陪了她十五年的胎记居然有一天会变成让人不害怕的模样,想到她可以不用再害怕拿这张脸去见她喜欢的人,茶花真想失声抱着张含痛哭。不过到了最后,她忍了下来,她知道今天是张含成亲的大喜日子,她不能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哭泣,这样是对新人不吉利的。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变得非常热闹,张含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一定是莫帆过来了。 “茶花,麻烦你帮我把我床边的那个木箱子打开。”张含指着身后那个木箱子跟茶花说。 茶花点了下头,转身走到木箱子旁边,打开了它,过了一会儿,就传来茶花惊讶的尖叫声,“天啊,是头冠。” 张含转过头看着用手捂住嘴巴的茶花,笑了笑,说,“茶花,麻烦你帮我把它拿过来。” “小含,是头冠啊,天啊,我只听我娘提起过,她说镇上有钱人家的女儿出嫁,她们头上都是戴着头冠的,没想到,我居然亲眼看见了,还拿了它。(.好看的小说)”茶花抱着这顶四五斤重的头冠走到张含面前,心情非常激动。 张含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伸手接过茶花手上捧着这顶头冠,看着铜镜,把它戴在了地上。 花眼光拉动。这顶头冠前面,用一串串细小的白色珠子垂落下来,张含戴着它,那一串串的珠子就跟珠帘一般在她面前。 “真漂亮。”茶花看着戴上头冠军的张含,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睛都看呆了。 这时,金秋花带着铁蛋娘她们这些平时跟张家比较好的妇人进来看张含这边有没有准备好。 “天啊,是头冠,真的是头冠。”刘翠花第一个上前跑到张含面前,睁大眼睛看着张含头上这顶头冠,想伸手去摸,伸到一半了,又把它给放下来。 “含儿,你这顶头冠是从哪里来的?”金秋花看着女儿头上这顶头冠军,也吓了一跳,看着戴着头冠的女儿,金秋花眼里即高兴又惊讶。 这顶头冠从买来到现在,张含并没有跟张家的人说,她是怕张二柱跟金秋花会骂莫帆随便乱花钱,所以一直隐瞒到现在。 张含红着脸,小声跟金秋花说,“娘,这个头冠是莫帆买的,我们没有告诉你们,就是怕你跟爹说我们乱花银子。” “这个孩子,成个亲干嘛花这种银子,我听别人说过,一顶头冠可要好几百两银子呢,莫帆这个孩子,还没成亲就不知道省着点花。”金秋花脸上挂着笑容,开口说。 跟在金秋花身后的妇人们听到这一顶头冠要几百两银子,都发出啧啧的声音,直说莫帆真的是个疼女人的男人,张含嫁给莫帆是嫁对了等等一些话。 这些好话,听得金秋花是一脸高兴,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儿,眼眶有点红红的,转过头偷偷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张含见状,拉了拉金秋花,撒娇的语气喊,“娘,今天是女儿成亲的日子,你别哭,应该笑才对。” 金秋花回过头,朝张含微微一笑,撂开张含眼前这些珠帘,看着她说,“娘是该笑才对,娘刚才想哭,是没想到我的女儿居然可以嫁人了,你知道吗,在这些年来,娘跟爹都想好了,要是你的病一直都这样,我跟你爹就一直照顾你。” “娘,女儿的病现在已经好了,女儿不再是疯女了,女儿还要嫁人了,你和爹以后就跟着我和莫帆一块享福就行了。”张含握着金秋花的手,眼眶红红的,硬是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看着她说。 外面响起鞭炮声,这预示着,新郎进来抱新娘的时辰已经到了,金秋花赶紧整理好心情。 鞭炮声响过后,莫帆被一群村里的男人围着走了进房间,一进来,莫帆的目光就粘在了坐在床上的新娘子,此时,他脑海里只传来两个字,真美。 “娘,我来接含儿了。”身后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莫帆回过神,走到金秋花面前,恭敬的开口。 金秋花望着今天打扮得一身精神的女婿,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看着莫帆说,“莫帆,以后我就把我家含儿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千万不能让她难过,让她受苦,知道吗?” “娘,莫帆知道,莫帆一定不会让含儿难过,不会让含儿吃苦的,你放心。”莫帆脸上表情认真,看着金秋花开口保证。 金秋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表情,让出一条路。莫帆先是朝金秋花弯了弯腰,然后才大步走到床上坐着的新娘身边,开口,“含儿,我终于把你娶回来了。还有,你今天真漂亮。”声音嘶哑,很小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1553056113acv。 不等张含回应,莫帆迫不及待弯腰,把张含打横抱起,大步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间房。 外面是人山人海,当外面的人看到新郎抱着新娘出来,男的是被张含今天的美丽给看呆,女的则是羡慕嫉妒张含头上这顶头冠。 作为开路先锋的小毛,把拦路的人挤开一条路,莫帆双眼含情的盯着怀里的女人,心里怦怦直跳,如果现在不是白天,如果现在不是有这么多人,他真想把她按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在煊闹的人群声中,莫帆都能感觉自己身体某处在拼命的向他抗议,胀得他难受。 终于从人群中挤到停放着的牛车旁边,莫帆轻轻把怀里的张含放到牛车上面,牛车木板上已经让莫帆铺了一层柔软的垫子。 “小毛,可以开始走了。”莫帆一脸笑呵呵的跳上了牛车,一只手揽过身边的张含,高兴的朝牛车前面的小毛喊。 小毛应了声,牛鞭叭的一声打在老牛身上,牛车缓缓移动。张家村有个规距,如果女子嫁到外村,要顺着出张家村的小路出去,如果是嫁到本村,则是要在整个村里面逛上一回。 牛车从张家小河边开始走,从村尾走到村头,然后又原路扳回。 等牛车走远了,小河边看热闹的村民们开始对张含头顶上那顶头冠开始讨论起来。 “张家真有钱啊,居然舍得花这么多银子给这个大女儿置办了一顶头冠。” “我听说啊,这头冠一顶都是几百两银子呢,我看张家大女儿戴的这顶,起码也要两百两,啧啧,张家现在是发达了,这次办喜酒,他们家可是自己杀了一头猪来做酒席呢。你们看看,这么些年,咱们村哪家办喜酒能这么大手笔。” “你们也别羡慕,我听小含说了,这顶头冠是莫帆买来送给她的,哎,谁叫莫帆是个疼小含的呢。”站在人群中的山枝婶听到这些人酸酸的话语,心里生出一股不悦,站出来替张家说公道话。 刚才说这些话的人听到山枝婶这句话,脸上闪过讪讪的表情,这些人都知道山枝婶跟张家交好,村里人都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得罪张家,只好选择乖乖的闭上嘴巴。 看热闹的人群慢慢散去,全部朝半山腰上的张家走上去,小河岸边,桃子站在岸边,眸中露出浓浓的恨意望着那辆远去的牛车。 刚才这些人对张家又羡慕又嫉妒的话,她全都听进了耳朵,从张含被莫帆抱着出来,她就注意到了张含头上那顶头冠。 本来今天她来这里吃喜酒,目的就是为了想要看看张含嫁给莫帆的穷酸样。 回到张家村这么久,桃子听到最多的都是村民们对张含这个人的赞扬,说她怎么怎么厉害,说她怎么怎么会赚银子。 来这里时,她已经准备好了一些让张含出丑的话题,其中有一个话题就是拿头冠来讲,她原先想让这些无知的村民知道,他们心中认为会赚银子的张含,居然在出嫁时,连个头冠都戴不起。可是现在,桃子知道她准备的这些都用不上了。 牛车在村子里逛了一圈,花了半个时辰,终于又回到张家屋脚下的小河岸边。 准备下车的张含,双脚还没着地,身子就被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含儿,你别下来,我抱你回去。”莫帆低着头,朝珠帘里面的张含温柔说。 张含扭了几下,最后点了下头,心想,反正现在她跟他都成亲了,老公抱老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 度春宵 等张含被莫帆抱着进了张家院子时,又一次引起了一番轰动,在这一天,莫帆被院子里这些男人恨上了,因为这些男人在回到家里时,家中的婆娘就一直拿着这件事情来对他们发脾气。[.超多好看小说]【‘ 在拜堂的时候,莫帆这边因为没有双亲,向张二柱跟金秋花拜了高堂之后,这对新人又向院子这边的方向拜了三下,当是给莫帆死去的双亲拜的。 成亲宴是在下午举行,是在下午申时(五六点的时候。)吃的,在大家敬酒时,莫帆把小毛推了出来,可怜的小毛在今天下午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回去的时候,都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闹洞房的时候,莫帆一人把要来闹洞房的人都给挡了回去,等他走进来的时候,身后是静悄悄的,推开房门,房间里面都是红色,红床单,红枕头,红色的蜡烛等等,把整间房都映成了红色。 一身大红衣服,头戴珍珠头冠的张含整个人都被这些红色给“包”围住,显得美艳动人。 莫帆先是从桌上倒了两杯酒水过来,轻轻走到张含身边坐下,递过一杯交杯酒过去,温柔开口,“含儿,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张含接过莫帆手上的酒,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举起酒杯,她右手跟他右手交叉在一块,两人眼中带着笑意,看着彼此,喝光对方手上的酒。 刚喝完,莫帆抢过张含手上的空酒杯,把它们随手一扔,两只空酒杯翻了几下,滚到了桌子脚下。 不等张含回过神,她整个人就被一道大力气拉了过去,扑到了一个硬硬的宽厚胸怀里。 “含儿,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你,有爹跟娘,还有张苞几个弟弟妹妹,我真开心。”莫帆低沉的嗓音在张含的耳边响起,他的嗓音就好像充满魔力的魔法一般,在她的心底里激起阵阵的涟漪。 “嗯,你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我们还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张含回抱着他,把头靠在他怀里,轻轻跟他说道。 “对,孩子,我们还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我要赚很多很多银子,给我们的孩子,让他过上更好的生活,不要让他跟我一样,生活得那么苦。”莫帆听到张含说起孩子两个字,两眼放光,双手把张含更加的抱紧在怀中,好像深怕只要他一松手,现在属于他的幸福就会马上消失不见了似的。 红色的蜡烛噼里啪啦的在满室通红的房间里燃烧着,没过一会儿,室内温度慢慢升高,张含感觉抱着自己的男人,浑身就跟一个火炉一样热,张含前世没有经历过洞房花烛夜,不过男女之间在这一晚上要发生什么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脸颊红通通的张含把抱着她的莫帆轻轻推开,声音有点撒娇,瞪着他说,“你别靠我太近啦,你身上好热哦。” 莫帆喘着大气,眼神炽热的看着她,嗓音嘶哑,说,“含儿,你忘了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了吧,现在,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张含轻轻应了声,“嗯,等我一下,我先把头上这顶头冠折下来,难道你想我戴着这顶头冠睡觉吗?”她伸手指着头上这顶珍珠头冠。 “我帮你。”莫帆火急寥寥的从床沿上站起,笨手笨脚的动手拆张含头上的头冠。 张被家子有。“啊.....,你慢点,你把我的弄疼死了。”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张含呼痛和抱怨的声音。15530561 “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心一点,再来一次,我不会让你再痛了。”莫帆马上低头认错,声音非常有道歉的诚意。 半柱香的时间,张含头上的头发不知道被扯断了多少根,那顶头冠才从她头顶上拆下来,张含瞪了一眼心虚的莫帆。 莫帆摸着自己后脑勺,一个人傻傻的笑,拉住垂打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温柔的说,“小含,我们该休息了。” 话一落,一道温热的湿唇贴了上来,经过了几次的培训,莫帆现在吻人的技术已经有所进步。 张含先是一愣,随即放开身心,全心全意的投入进了他带来的温柔的鱼网中,她愿成为这鱼网里面的一条小鱼,与这幅鱼网共同沉沦在这条爱情的河流里。 床壁上映出一道男女热吻的影子,室内温度渐渐升高,不多时,地上已经散落了一件件红色的衣服,床上,莫帆把张含压在身下,两人终于从热吻中回过现实中来。 相视着对方,莫帆闷声一笑,轻轻吻了下她嘴唇,看着她红肿的嘴唇,莫帆心里似乎有种满足感觉,觉着她现在这个令男人都欲血膨胀的样子,是他一个人独享的。 不等张含反应过来,接下来猛烈的攻势随之而来,让她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唇就像沙寞中渴了很久一般,激渴的吸吻着她双唇,不把她吸干净好像就会罢休一样。 “含儿,准备好了吗?”他轻声的在她耳朵旁边呢喃着这句话,眼睛温柔的望着一脸晕红的她,左手轻轻的帮她把垂落在脸颊边的丝发轻轻挽在耳后面。 张含咬着唇,双脸绯红,眉中带情看着他,小声说,“你等会儿,轻点......,我.....,我怕痛。” 莫帆双眼发亮,用力朝她点了下头,得到她答应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把她双腿举起,里面美丽地方一览无遗,莫帆喘着大气,身下那根长剑蓄势待发。望了一眼身下的女人,他倾身吻了吻她嘴唇,小声在她耳边呢喃,“含儿,我要进来了。”话一落,不等张含回应,他扶着长柱直接闯了进来,某处得到舒解,某人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张含痛的从床上弯起腰,牙齿用力咬在他肩膀上面,破口大骂,“死莫帆,我不是叫你轻点吗,痛死我了,你快点出去,快点出去。”张含用力推着压着她的男人。 莫帆浑身得到快乐,突然听到身下女人的骂声,莫帆从神仙块感中回过神,低头一望,看到紧蹙着眉头,满嘴呼痛的张含,心里产生愧疚,赶紧讨饶,“对不起.....,对不起....,含儿,你很痛吗?要不....你忍一会儿,爹跟我说过,女人第一次是这样子的,只要多做几次就不会这么痛了。” “你不是女人,你当然不会知道有多痛了,死混蛋,刚才我不是叫你轻点了吗,你怎么就硬闯了进来,痛死我了。”张含满腔怒火,用力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表面上在道歉,可实际行动却一点都没有,他那个还一直在她身体里面,一点退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莫帆露出一双无辜眼神盯着她,开口说,“含儿....,这.....这不怪我,我....一激动,就....就忘记你的吩咐了,你放心,下次,下次我一定轻点。”说完,他故意动了下。 “嗯......。”张含双眼立即变得迷离,嘴里忍不住发出羞人的申银声,双手紧紧攀爬在他后背上,每到情动的时候,她十只手指甲都不受控制的用力掐进他后背上。 莫帆望着她,见她脸上没有露出痛楚的表情了,于是心下一喜,加快力度,越战越有力气。 张含脸上流满汗水,脸颊爬满红晕,张着嘴,抱着他强壮有力的腰,低声哭喊,“莫帆,你.....你.....你别那么快.....,我.....我快不行了....唔......。” 正在她身体里埋头奋斗的莫帆,双眼发红,额头汗水掉落在张含雪白的肌肤上,一室光,最后房间里一起传来两道到达颠峰的呼喊声,很快,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张含推了下趴在她身后的男人,推了几下,开口说,“莫帆,你起来,你好重,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莫帆抬起头,一脸都是汗水,向张含这边嘿嘿一笑,一翻身,整个人从张含身上爬了起来,下了床,莫帆低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件红色衣服,转身向床上躺着的张含走了过来。13acv。 “你干嘛?”张含看着他拿着一件红色衣服向她这边移过来,吓得她一闪身,防备的看着他,心想,这个男人该不会还要再来一次吧。 莫帆一脸憨笑的看着张含,开口说,“含儿,你别怕,我不会再乱来了,你现在身上到处是汗,我拿衣服帮你擦擦。” “我自己来,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等我擦好了,我再叫你。”张含抢过他手上的衣服,看着他吩咐。 要是真让他帮她擦身子的话,恐怕,他又要跟她来一次了,现在这个男人刚开了荤,正是食知味的时候,随时有可能兽性大发,为了防止这件事情发生,张含决定还是不劳他帮自己擦身子了。 莫帆见自己手上的衣服被抢走,一双闪闪发亮的黑眸闪过可惜,不过后来,他还是很听话的转过身,一直到张含开口叫他转过来,他才转过身来。 整理了一番,张含穿好衣服,躺在里面,盖着被子,朝站在床下的莫帆喊,“在发什么呆,还不快上床睡觉了。” “哦.....马上就来。”莫帆回过神,冲张含抿嘴一笑,看见床上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突然间,莫帆觉着自己心里非常的满足。咧嘴一笑,跳尚了床,躺在床上,两只手把睡在里面的张含给紧紧钳住。 “含儿,你别动,我不会再来了,我只想好好抱着你一块睡觉。”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一直在扭来扭去,莫帆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张含说。 -, 穷啊,穷啊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果然一动不动任他抱着,也许是因为刚才经历过那事,她刚闭上眼睛,感觉困极了,没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听着耳边传来的浅浅呼吸声,莫帆闷声一笑,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小声在她耳边呢喃,“含儿,有你在我身边真好,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说完这句话,莫帆也闭上了眼睛,呼吸声慢慢变浅。 今天夜注定是个不平的夜晚,在这对幸福的新婚夫妻正在做着有彼此的梦时,却不知道镇上有两个为了他们成亲这件事情在喝酒消愁的人。 一夜好梦,早晨公鸡第一声鸣起,张含就睁开了双眼,动了下腿,全身跟去爬了山一样,全身又酸又痛,难受极了。 “含儿,你怎么了?那里还痛吗?”莫帆天蒙蒙亮就睁开眼睛,打那以后,他就一直用手撑着头,眼睛没眨一下的盯着床上睡着的女人,当他看见她睁开眼睛时,他心里非常紧张,等了一会儿,发现她突然紧紧蹙着眉,吓了他一跳,赶紧出声问。 张含吐了口气,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都怪你,现在我全身都跟被车子碾过一样,又酸又痛。” “对不起.....,晚上我会注意的了。”莫帆睁着一双委屈眼眸看着她说。 看他这么诚心认错,张含也不好在这件事情一直怪他,于是从床上坐起身,她刚坐起,莫帆也跟着坐了起来,夫妻两坐在床上,张含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过了一会儿,张含轻声跟他说,“莫帆,吃过早饭后,我们带一些纸钱还有香烛去看爹跟娘吧,我这个新媳妇也该去给他们拜一下了,你说呢?” 莫帆一听,双眼溢满感动,紧紧抓住张含的手,激动的说,“含儿,你真好,谢谢你还记得我爹跟我娘他们。[.超多好看小说]他们见了你之后,一定会很满意的。” “那当然,你挑的媳妇还会有差吗?”张含抿着嘴,唇畔微微勾起,眼里含着笑意看着他得意的说。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微微一笑,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脸颊,两人一脸深情的看着对方,过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张二柱跟金秋花在做早饭的时候,他们两个才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服,出了房间。 小两口刚走出石楼大门,就看到去屋后挑水回来的张二柱,莫帆马上迎了上去,把张二柱肩上的担子抢了过来,笑着跟张二柱说,“爹,以后家里挑水的活交给我就行了。” 张二柱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对着挑着水进了厨房的莫帆说,“好啊,有女婿就是好。”说完,张二柱拿面巾拍了拍肩膀,一脸满足的坐在院子里休息。 一般成亲的小两口在新婚的第一天都是要给家里的公婆敬茶,只是莫帆的双亲不在世,张含跟莫帆也就免了这个习俗。 一家人坐在石厅里吃早饭,张含跟张二柱夫妇提了下要去拜莫帆父母的事情。 张二柱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张含跟莫帆说,“这是一定要的,要用到的东西,我跟你娘都帮你们准备好了。” “爹,娘,谢谢你们,我代我爹和娘谢谢你们。”莫帆感动的看着张二柱跟金秋花。 含到一不闷。金秋花看着莫帆说,“谢什么,要说谢谢,也该是我们跟你爹娘说,谢谢他们替我们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呵呵.....。”莫帆一听,一脸憨憨的笑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吃过早饭,张含跟莫帆就提着张二柱跟金秋花准备好的蓝子去了莫家后面的那座山上。[.超多好看小说] 山头上,有一座用木桩做的坟,坟头上一棵杂草都没有,可见莫帆平时经常来这里打扫。13acv。 “莫帆,怎么爹和娘只有一个坟在这里的?”张含指着眼前这个木桩坟问莫帆,头转了几下,见这四周围没有其坟了,心里生出疑惑。 “娘死前吩咐过,叫我把她跟爹合葬在一块,坟也只立了一个就行。”莫帆牵着张含的手走过来,两人一同朝坟头跪了一来。 跪近一看,张含这才看清木桩上刻的字,上面确实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莫天流,一个叫徐蕊心,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张含有种感觉,公婆的名字一听就跟普通人家取的名字不同。 莫帆把带来的祭品拿了出来摆在坟头上,然后又倒了三杯白酒放在地上,拿出带来的香烛纸钱。 “爹,娘,儿子今天带了一个人来看你们了,你们一定已经知道了吧,嘿嘿,没错啦,她就是你们的儿媳妇,她叫张含,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儿子也很爱很爱她,爹,娘,你们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对待含儿的,会像爹对娘一样好。”莫帆跪在坟头上,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张含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酸酸的,看莫帆这个样子,以前一定经常来这里跟他爹娘说,想到每次他一个人孤怜怜的跪在这里对着一个冰冷的木桩说话,张含就忍不住替他感到心疼。 一只白希纤细的小手轻轻移到他手背上,握紧着他手背,给予他力量,“爹,娘,我是含儿,你们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替你们陪在莫帆身边,好好的爱他,关心他。” 当张含话一落,他们左边的一棵松树突然用力摇晃了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回应他们的话。 见到这个诡异的事,张含跟莫帆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他们相视一笑,牵着手,一起朝这座坟磕了几个头。 张含举起一个酒杯朝坟头拜了拜,然后把杯里的酒洒在了地上,当作是敬了莫帆的双亲。 两人在坟头又说了一些话,小两口才提着蓝子回了张家。 晚上,吃过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乘了一会儿凉,大家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了。 张含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帆冲完凉,进来见到的就是一个发呆的张含,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喊了她几句也不回话,他要不是看见她睁着眼睛,真的以为她睡着了。 打着赤膊尚了床的莫帆,长臂一伸,把发愣的张含紧紧拥在怀里,把脸埋到她胸上,用力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嗓音嘶哑的看着她问,“含儿,你在想什么,我都喊了你好几句了。” 身上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张含回过了神,推了下埋在她两处柔软地方的头颅,说,“我在想我们家现在又变得好穷了,建了房子,又办了我们的亲事,现在家里能够用的银子就只剩下二十多两了,好少啊。” 莫帆一只咸猪手偷偷搭在了张含软软的地方,揉捏了下,漫不经心的开口回答,“含儿,我身上现在还有一百多两银子,我不会让你跟爹娘他们饿死的,我一定会努力赚银子。” “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们挨饿,只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就像现在这样,只要花了几次银子,家里又会变成以前一样穷,我们唯有赚更多的银子,才不用怕银子会有用完的一天。”张含现在全幅心思都放在怎么赚大钱的事上,根本没有留意到她胸上有一只手正在不安份。 “那依含儿高见,我们应该怎么做。”莫帆一边问,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张含低头思忖了下,想到酒这个东西,她想起,昨天成亲的时候,家里这些白酒是花销最多的,一罐白酒才五六斤的样子都要二两银子,况且在洞房时,她喝的交杯酒就是买回来的白酒,除了有点酒味,其它就跟喝水一样,连点酒精的浓度都没有。 张含在心里想,既然这样的白酒都能卖到这么高的价钱,那如果是她做出来的高浓度白酒,那不是可以卖更高的价钱,想到这里,张含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有一堆堆银子飘落下来。 身上被一个十两的金子砸了下,传来疼痛感觉,张含从幻想中回过神,疑惑的想,刚才那银子不是幻想吗,她怎么感觉自己身上这首疼好像是真的。 眸中闪过疑惑,张含低下头一看,顿时明白自己身上的疼是怎么来的了,此时,她半边衣裳已经被人脱到一半,某人正在埋头苦脑的吸着她身上一处柔软的地方。 “你在干嘛,给我起来。”张含推了下他,红着脸,瞪大眼睛朝他喊。 莫帆从百忙之中,抽空抬了下头,看着她说,“含儿,我们还是新婚夫妻,昨天晚上,我因为顾忌你是第一次,所以一直敝着自己,我的它从昨天晚上一直憋到现在,你看,它都这样了。” “啊.....,你快把裤子穿起来。”张含吓了一跳,脸色绯红,双眼用手遮住。某人一脸无耻的把裤子脱了下来,他双腿中间的某处正高高耸起,好死不死,张含还全部看到了。 昨天晚上也经历过洞房,但那是在烛光昏暗的气氛下,当时她并没有看到它的真面目,这次,她亲目所见,不禁被它的样子吓了一跳,两个感觉,大和丑。15530561 莫帆见她对自己兄弟这个态度,脸上露出委屈,跟张含说,“含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我兄弟,它会很伤心的。”说完,他一只手移了过来,把张含遮住眼睛的手给抢过一只。 -, 改行了 “你要干嘛.....,别拉我的手。【‘”张含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拿了过去,心里又气又羞,瞪着他,满脸通红的说。 莫帆紧绷着脸,痛苦的看着张含,“含儿,你就帮我摸一摸,就摸一下,好吗?”说完,不等张含反应过来,她被他抓住的手已经握住了一根又硬又烫的东西。 “嗯......好舒服.....真舒服.....。”莫帆一脸享受的闭上眼睛,嘴里吐出一口轻松的气。 握了一会儿,某人不满足于现状,握着张含的手,开始动作,越到后面,他喊出来的声音越是令人听得欲血膨胀。 最后,直到他一句满足的声音喊出来后,这件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望着手上浓绸的白色液体,张含瞪了一眼他,没好气的开口跟他说,“给我拿块面巾过来,我要擦手。” 莫帆望了一眼她手上的这东西,立即露出狗“腿”般的笑容,马上从床上下来,顶着他那个昂首挺俏的兄弟走到床边拿过一条面巾,亲自帮张含擦了擦手。 擦完之后,莫帆随手一扔,把用过的面巾扔到地上,揽着张含一同倒在床上,温柔的在她耳边说,“含儿,我们睡觉吧。” 手还酸着的张含正在摇晃着手,突然感觉到周围透出一股不太对劲,她赶紧起身,可惜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她整个人都被某人钳在怀里,动都不能动一下,她惊呼,“你不会还要来一次吧......。唔.....。” 房间里马上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申银声,这个声音一直到了半夜才停下来。 第二天,某人神清气爽的从床上起来,莫帆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把娘子惹生气了,于是在第二天一早,他就先起了床,很殷勤的从外面倒了洗脸水进来。 等张含醒来后,看见的就是一脸讨好笑容的某人手上正端着一个木盆站在床边,看她一睁开眼睛,马上笑着开口,“含儿,你醒了,我给你端了洗脸水,你洗洗,等会儿我们一块出去吃早饭。” 张含见状,积在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又发不出来了,只好瞪了他一眼,说,“还不快把水端近来一点,你端这么远,我怎么洗脸啊。” 莫帆一听,赶紧把洗脸水端过来,看着张含洗完脸,然后才端着洗脸水出去倒。 来到石厅,一家人坐在八仙桌上吃着早饭,金秋花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张含,喝了一口粥,开口说,“含儿,你现在不是做闺女的时候了,不要老是这么懒,你看看,今天早上莫帆还给你端洗脸水进房,你这个娘子当得太不称职了。” 张含一听自己娘这句批评自己的话,瞪了一眼莫帆,暗骂,要不是他昨天晚上那么索求无度,她也不会睡这么晚了。 莫帆一见张含向他“射”过来的眼神,身子抖了下,马上向金秋花解释,“娘,这件事情不关含儿的事,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能够给含儿端洗脸水,我觉着很幸福。” “孩他娘,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他们恩爱你难道不开心吗?”张二柱这时开口说话。 金秋花看了张含跟莫帆两人一眼,叹口气,说,“好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了,莫帆,含儿以后要是有什么坏毛病,你多让着她点。” 莫帆闷声点了下头,埋头吃着早饭,不敢朝张含这边望过来。 第一个吃完早饭的张二柱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莫帆,开口问,“莫帆,我看你又把箭那些东西拿出来了,你今天要去打猎吗?” 莫帆点了下头,看着张二柱回答,“是的,爹,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我想去打下猎,看能不能给家里多赚点银子!” “你身上的伤好完全没,要是没好完全,可不要去,小心把伤口给弄裂了。”张二柱担心的看着莫帆,目光在莫帆身上看了下,开口问。 莫帆放下筷子,拿手敲了敲胸膛,对张二柱说,“爹,没事了,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利落了,可以上山打猎了。” 张含听到这里,也开口,“莫帆,我不想你去打猎。”自从上次看见他被老虎伤了,流了好多血之后,她就对他上山打猎产生了很大的抗拒。 她继续接着说,“上山打猎很危险,要是你以后又遇上老虎怎么办?” “含儿,上次猎老虎,我是故意进到深山里面去的,只要我不进深山,是不会遇到老虎的。”莫帆心疼的看着她,开口跟她解释。 他知道上次的事情一定把她给吓坏了,他也能猜出她阻止他上山打猎就是因为害怕他又像上回一样受伤。 “就算你不会遇到老虎,总会遇到其它凶猛的动物,莫帆,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别再去打猎了,你上次不是说过,你打算去猎物村收购他们打的猎物吗,我们以后不去打猎了,专门去那里收购他们打来的猎物就好了。[]” 况且,她也已经想好了,如果以后这肉干生活发展得好,他们还可以自己饲养一些动物来做肉干。 金秋花很赞同张含这个提议,她也不同意莫帆以后再上山打猎了,现在莫帆是她家女婿,是她女儿的男人,金秋花真不希望这个女婿有什么万一。 “莫帆,娘也觉着含儿说得对,你别去打猎了。”金秋花看着莫帆说。 莫帆低下头思忖了下,抬头看了一眼大家对他投来的关心眼神,莫帆最终点了下头,答应,“好,我答应你们,不自己去打猎了。”大不了以后他要是犯了打猎的瘾,他就去山后面过下这个瘾就行了。 “那等会儿我吃完早饭,就叫小毛陪我一块去猎物村那边看看。”莫帆一口气喝了半碗粥,用衣袖抹了抹嘴上残留的粥迹,开口说。 张含喊住正要往外走的他,“你别又打着赤脚去了,我上次不是给你做了一双布鞋吗,穿着那双去,你去人家村里,是来跟人家谈生意的,你要这副穷打扮去人家村里,你一说要买人家的猎物,说不定人家马上以为你是骗子呢。” 要嘛含眼已。刚才她在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她第一次给他编的草鞋,她拿出来仔细看了下,草鞋还非常新,而且这双草鞋还是有一层布包着,一看就知道草鞋的主人对它有多么的爱护。 莫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双赤脚,一脸憨憨的笑容,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转身进了屋子里面。等莫帆从里面出来,他换了一身半新旧的布衣,脚上穿着成亲时穿的布鞋,整个人经过打扮,给人的感觉立即不同。 张含看着比平时不同的莫帆,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其实她的男人要是一打扮起来,样子还满帅的。 莫帆有事出去了,张二柱夫妇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去田地里干活,张含叫住四个要出去玩的小鬼,让他们帮忙一起洗碗。15530561 洗完碗筷,太阳已经出来,村里的村民们已经陆陆续续从家里走出来,扛着锄头准备去田地里干活。 张含见家里的事情都做完了,于是带着四个小鬼去了荒地那边,看看这黄豆什么时候可以拔,一走近荒地,张含就看见在荒地这边做事情的张水来和张大山两人。 “水来叔,大山哥。”张含朝他们两个大声喊道。13acv。 在拔草的张水来和张大山听到张含的声音,两人从黄豆苗中抬起头,看见张含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两人忙放下手上的活,走过来,“含儿,你怎么来了?”张水来开口问。 张含笑着说,“水来叔,大山哥,我今天过来是想看一下这黄豆什么时候可以拔。”说完,张含弯下腰,从一垄地里拔起一颗黄豆苗,黄豆苗上面结满了又大又饱满的黄豆壳,里面包着一个个青色的黄豆。 张含指它剥开,见到这饱满的黄豆,放进嘴中咬了下,甜甜的,还带着点腥味,张含把嘴里的黄豆吃进肚子里后,笑着跟张水来和张大山说,“水来叔,大山哥,再过两天,这黄豆就可以收回来了,到时,你去村里找三个帮手,工钱还是老样子。” “唉.....好的,下午回去后,我就去村里通知三个做事勤快的人来。”张水来看向眼前这一望无际的黄豆,心里乐呵呵的,这三四个月来,他细心呵护着这些黄豆,简直把它们是当成他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现在听到张含说这些黄豆终于可以收成了,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这些日子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他也总算没有辜负张含对他一家的帮助。 “小含,这黄豆真的可以拔了吗?我怎么看它叶子都还青着。”张大山一脸好奇的看着长在地上的这些黄豆问。 张含笑着解释,“大山哥,这黄豆就是这样子的,你看这些黄豆壳,不是黄了吗,黄了的都可以“拔”出来了。” “等这黄豆拔了之后,我们种高梁。”张含想既然已经决定要酿酒,必须要有材料,她原先是打算酿果子酒的,只是山上的果子现在是没有了,要等到明年才有得摘。 没有果子,那她就改酿成高梁酒,现在她家里有二十多亩地,全部种上高梁不用愁没有材料酿酒了,本钱还省下不少。 “含儿,现在种高梁会不会太迟了。”张水来蹙着眉,看着张含说。 在这个朝代,农村里种高梁都是在开春种的,并且一年才种一回,所以这个时代的农民,粮食是非常紧缺的,因为水稻跟高梁这些农作物,一年只能产一次,很多人因为这样几乎饿死半条命。 张含在准备种高梁的时候,也问了下莫帆,当莫帆听到她说要种高梁时,他的反应跟现在的张水来一样,都非常震惊,莫帆还劝过她,叫她不要种高梁,说是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种过高梁,他怕种下去的高梁活不下来。 最后还是张含一直细心的跟他解释,说她有办法能够让这个季节种下去的高梁活下来,莫帆这才免为其难的答应帮她劝张二柱跟金秋花同意这件事情。 张含把跟莫帆说过的解释又跟张水来说了一遍,张水来听完后,眼里带着不太相信的眼神。让一直都守着一年只种一次农作物的张水来一下子相信张含这个提议,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张水来见张含这么坚持,只好同意帮张含种高梁,张水来在心里想,等把高梁种下去后,他就再多花一点心思进去,就算不能让这些高梁全部活下来,起码也要存活一半,这样,他才算对得起张家对他的恩。 临走的时候,张含从地里拔了一大把黄豆回去,四个小鬼手中抱着黄豆苗,嘴角笑呵呵的,因为张含跟他们保证,他们把把这些黄豆苗抱回家,她就给他们做好吃的。 四个小鬼听到有吃的,马上非常乐意帮忙,四人你一把我一把的抱着一大推黄豆苗回张家。 在回去的路上,张含遇到了铁蛋两兄弟,把他们两个也叫了过来,六个小孩,一窝蜂的向位于半山腰的张家走去。 看着前面五个小鬼争先恐后跑回家,张含望了一眼跟自己并排走在路上的小铁蛋,笑着问他,“小铁蛋,你干嘛不跟哥哥们跑啊?” 小铁蛋吸了吸鼻子,仰着头望向张含,开口回答,“小铁蛋要跟小含姐姐一块回去,不跟哥哥他们跑。” 看着小铁蛋圆溜溜的眼珠子,张含笑了笑,牵起他小手,夸奖道,“小铁蛋真乖。” 小铁蛋一听张含这句话,眼睛一亮,仰着头,笑眯着眼睛,看向张含,开口说,”小含姐姐,小铁蛋是不是很乖,那小含姐姐可不可以把好吃的东西多给一点小铁蛋?” 张含一听,侧过头看着小铁蛋,捏了捏他纷嫩的小脸颊,笑着问,“小铁蛋,你跟小含姐姐走,该不会就是想要小含姐姐把好吃的东西分多一点给你吧。” 小铁蛋一听,嘟着嘴,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张含,小声说,“小含姐姐,小铁蛋好喜欢好喜欢吃小含姐姐做的东西。”说完,他眨着一双发亮的黑眼珠子盯着张含,一幅张含要是不答应,他就要哭起来的小模样。 -, 分银子了 张含低头笑了笑,答应道,“好,等会儿做了好吃的东西,小铁蛋吃最多,可以了吧。【。!” “嘿嘿.....小含姐姐真好,小铁蛋爱死小含姐姐了。”小铁蛋一听张含答应,马上咧着笑容,扑到张含腿上,像只小狗一样蹭着张含双腿。 张含见他这个萌样,笑了笑,抱起小铁蛋向张家走去。 回到张家,张含把几个小鬼带回来的黄豆掐了叶子,把黄豆连跟壳一整个从黄豆苗上撕下来,洗干净,然后把它们放到大锅里,洒些盐,放少许的水,盖上锅盖,煮了十几二十分钟后,锅里的黄豆已经熟了。 张含迫不及待拿起一个黄豆尝了尝,甜中带咸,非常好吃。 刚起锅,外面玩着的六个小鬼就冲了进来,围在张含身边,叽叽喳喳吵着要吃。小张放跟小宝趁张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伸手拿了两个,还没放进嘴里,就被烫得直跳,赶紧把偷来的黄豆扔了回去。 张含听到他们两个呼烫的声音,瞪了他们一眼,提着半木桶煮好的黄豆出来,“你们快点坐好,别急,黄豆刚出锅还很烫,我们先放一下,等凉一点了,我们再吃。” 凉了没多久,几个小鬼开始吃起来,吃了第一个就没有停过,几个嘴里咬着,手里拿着。 正当大家争先恐后抢着吃黄豆时,张家屋脚下停了辆马车,车上下来的小厮直接朝半山腰上的张家走了上去。 “请问是张姑娘吗?”院外响起一道不太确定的喊声。刚才从马车上来的厮望着里面这些人,目光最终停在张含这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张含回过头看到院门外站的人,点了下头,开口问,“我是姓张,我叫张含,不知道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这个地方是张家村,姓张的姑娘整个村子里都是。避免对方找错人,张含自报了自己的姓名出来。 小厮听到张含这句话,咧嘴一笑,看着张含说,“没错,我家老太爷叫我来找的人就是叫张含,张姑娘,小的是李家医馆派来的,我家老太爷想请你过府一聚。” 张含听到是李家老太爷找来的,忙请人家进来坐,“原来是李老太爷这边的,这位小兄弟请先进来坐会儿,我先进去整理下,等会儿我再随你进镇。” 小厮点了下头,走进张家院子,看到里面那栋奇异的房子时,眼睛一亮,在心里吃了一惊,刚才在屋脚下时,远远的只看到张家是一座小茅草屋,院子也是用篱笆围成的,走近一看,才知道这里面大有乾坤。 就说这座奇异的房子,在整个镇上找不出一间跟这栋房子一模一样的。 张含在房里换了件比较好的衣服,梳理了下头发,才从里面走出来,走到院子里,张含想,自己空手去李家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于是从家里拿了个油纸袋,装了一些水煮黄豆进去。 虽说这个东西不珍贵,但贵在新奇,这里的人都还没有看见过黄豆,拿这个出去见客,也不会很失礼。 装好水煮黄豆,张含看着正在吃着水煮黄豆的小厮说,“小兄弟,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李家小厮咬着黄豆,听到张含的声音,差点被呛一口,整张脸通红的看着张含,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这.....这个东西.....真好吃...。” 刚才他在这个院子里呆着无聊,看到几个小孩子一言不发的在旁边咬着一个毛融融的东西吃,出于好奇,于是,他拿起一个尝了尝,这一尝,就没有停下来了。 “哦.....,这个叫黄豆,是种新吃食,要是小兄弟喜欢吃的话,我给你装一点回去。”说完,张含放下手上的东西,进去屋子里又拿了一个油纸袋装了半包水煮黄豆,拿到李家小厮手上。 几个小的看到面前的水煮黄豆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又发现张含把它们装给了这个小哥哥,几个小鬼的眼神顿时很幽怨的瞪了一眼李家小厮。 李家小厮抱着这半包水煮黄豆,整张脸红通通的,向几个小鬼投了一道歉意的眼神。含头等儿去。 “小含姐姐,你是不是要去镇上?小宝也要去。”小宝站了起身,拉着张含的衣袖,仰着头问。 小宝想起今天早上莫帆哥哥临出门时,在他耳朵旁特地叮嘱的话,他要在莫帆哥哥不在家时,要替莫帆哥哥看好小含姐姐,不能让一些别有居心的坏人打小含姐姐的主意。 张含第一次见小宝为了一件事情求自己,她不忍心拒绝他,于是答应了下来,“那好吧,你跟我一块进镇。”不等几个小鬼举手说要跟去,张含一句话把他们打回了过去,“你们几个就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们买镇上好吃的糕点,谁要是跟去了,买回来的糕点谁就没有份。你们有谁要去的。”13acv。 剩下几个小的一听张含这句话,在去镇上跟吃糕点这两个选择里,他们选了第二个,吃糕点。 张含带着小宝坐上马车,进了镇上,马车直接驶到李家医馆外面,张含先下了马车,然后才把马车上面的小宝抱下来,两人牵着手一同进了李家医馆里头。 医馆里,李老太爷一看见张含从外面走进来,马上相迎了上去,高兴的说,“张姑娘,你终于来了。” “李爷爷好。”张含跟小宝同时向李老太爷打了声招呼,然后张含才开口向李老太爷问,“李爷爷,你这么急把我到镇上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是天大的好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李老太爷红光满面,一脸笑米米的转身进了医馆里面。 李风爵站在医馆柜台上,看着一脸妇人打扮的张含,眼中闪过黯然神色,很快又跟没事一样,走到张含这边,开口说,“小含,不好意思,你前两天成亲,我因为有急事,所以没有去参加你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张含抬头,望着眼前的李风爵,微微一笑,开口说,“怎么会呢,我知道你跟萧风翼都很忙,你们虽然人没来,不过礼物来了,我这个人好说话,只要礼物送到就行了。” 李风爵听到她这句话,抿嘴低头一笑,这笑容中有多少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记起她成亲的那天晚上,那天是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狼狈。 这时,李老太爷兴冲冲的从里面跑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走到张含面前,笑着说,“丫头,你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张含接过来,疑惑的看了一脸故作神秘的李老太爷,小心翼翼的瓷瓶的塞子打开,张含从瓶里面了下,几粒褐色的,圆圆的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张含顿时惊呼,“是药丸!” 李老太爷看着一脸震惊的张含,哈哈一笑,从张含手掌上拿过一粒扔进嘴里,李老太爷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吞了进肚子。 “李爷爷,这个药丸不可以乱吃的。”张含见状,吓了一跳,想把药丸从他手中抢过来,已经太晚了,人家把药丸吞进了肚子,顿时,张含担心的看着李老太爷说。 李老太爷哈哈一笑,看着张含的眼神非常和蔼,心里想,这个小丫头他果真没有看错,是个好的,他笑着跟张含说,“丫头,这个药丸是被药,活血补气,我们无病无痛也可以吃。”15530561 “哦.....,吓我一跳。”听了他这句话,张含松了口气,刚低下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又抬起头看着李老太爷问,“对了,李爷爷,既然药丸已经制成了,那是不是可以往外面销售了?” “丫头,今天我叫人把你叫过来,一是为了告诉你这药丸已经制作成功,二是给你利钱。”李老太爷边说边转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说完这句话,李老太爷向李风爵点了下头,站在柜台里的李风爵从柜台那边拿了一叠银票过来。 张含望着李风爵手上这叠银票,眼珠子都看呆了,心想,该不会那一叠银票都是给她的吧? 李老太爷跟李风爵看到张含这个样子,爷孙俩抿嘴低头一笑,李风爵走到张含面前,轻轻的咳了一声,打断了张含的失神,开口说,“小含,这些都是各个地方平安医馆赚的银子,根据当初你跟我爷爷讲好的,你可以分到五百两。” “五百两?”张含一听到这个数字,顿时吓了一跳,她做了几次生意,每次都才一二百两,还没有一次是超过五百两的,望着李风爵递过来的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张含突然间觉得她手上拿着的这五张银票有点烫手。 李老太爷跟李风爵都以为张含刚才这一喊是嫌这次分的少,李老太爷开口解释,“丫头,这次分的银子是有点少,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大家都熟悉了这药丸的好处,自然会有更多的人买。” 张含回过神,一脸红晕的跟李老太爷解释,“李爷爷,你误会了,我没有嫌银子少,我是被这五百两吓到了。” -, 断腿,轮椅 “李家丫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ka"”李老太爷看着张含,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张含的眼神是越看越满意的那种。 张含把五百两银票收好,然后把桌上放着的油纸袋递到李老太爷面前,笑着说,“李爷爷,这是我家种的黄豆,你拿去尝尝。” 李老太爷望了一眼张含拿过来的油纸袋,笑道,“好,李丫头送来的东西,一定不简单,说什么我也该尝尝。”说完这句话,李老太爷打开油纸袋,顿时,一股热气冲进他鼻中,让他眼前一亮。 在来镇上的时候,这黄豆刚煮好,热气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就被张含装进了油纸袋中,加上李家小厮赶车赶的有点快,不到一柱香时间,就来到了镇上,所以当李老太爷一打开油纸袋时,里面就飘出了一股热气。 “这是什么东西?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李老太爷大吃一惊,伸手拿起一个黄豆放到鼻边闻了闻,眸中露出惊讶。 “李爷爷,小含姐姐说这个叫黄豆,李爷爷,我教你怎么吃啊。”小宝一脸炫耀的站出来,把李老太爷手上的黄豆抢过来,眨着一双好看的眼珠子望着李老太爷说。 李老太爷看着小宝,觉着这个小孩子明目清秀,心里对小宝的喜爱多了一层,马上露出一脸和蔼的笑容看着小宝说,“好啊,那你跟爷爷说,这个东西怎么吃?” 小宝没有回话,先是朝张含这边望了一眼,等张含朝他点了下头之后,小宝才一脸兴奋的教李老太爷怎么吃这个水煮黄豆。 “李爷爷,我们吃之前,要先把这个壳给剥开,把里面的黄豆吃进嘴里就行了,你尝尝。”小宝把剥好的黄豆放到李老太爷手掌上,眼珠子紧紧盯着李老太爷。 李老太爷望了一眼手掌上的青青的豆子,没有一丝犹豫,张口把手掌里面的黄豆放进了嘴中。 越嚼下去,李老太爷嘴里发出的嗯嗯声就越大,到最后,他笑着跟小宝说,“不错,这个黄豆真好吃,连我这种没牙齿的老头子都能吃,真不错。” “李爷爷,你要是喜欢吃,过几天,我家黄豆要从地里“拔”出来了,我叫人给你一点过来,我教你家下人怎么煮。”张含看李老太爷这么喜欢吃这个水煮黄豆,心里一喜,她正愁怎么好好报答一下他给她这么多分红的事情,这不,她觉着这个是机会,既然李老太爷这么喜欢黄豆,正好她家黄豆多的很,就拿这个报答人家好了。 “好啊,李丫头,你可要说话算数啊,过几天,你怎么也要给我送上十几斤过来,我要拿这些东西给我那些老朋友尝尝。”李老太爷一边吃着黄豆,一边抬起头跟张含提出要求。 就在这个时候,医馆里突然闯进一少一女,小的身上背着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冲进医馆,嘴里大声喊着,“大夫,大夫,救命啊,大夫。” 正在里面整理药草的李风爵听到这个呼救声,赶紧从里面跑出来,他一眼就瞄到了年轻小伙子身上的男子受了重伤,上前走到他们身边,指着里面说,“快跟我进去,把他放好。” 年轻小伙子一脸汗水,他全部心思都放在背上的男子身上,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擦,他马上照着李风爵的吩咐把中年男人背进里面,这时,跟在他们后面的妇人跪到李风爵跟前,用力拿额头在地上磕了几下,流着眼泪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一家六口人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李风爵弯腰把跪在地上的妇人扶起来,冷静的说,“这位大嫂,你先别着急,等我先看一下你家男人的伤势,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忙救治的。”说完这句话,李风爵朝坐在医馆里的张含说,“小含,对不起了,你跟我爷爷先聊着,等我忙完事情了,我们再聊。” “没事,你先去看病人,病人要紧。”张含站起身,催着李风爵快点进去,刚才不经意的一瞥,张含见到年轻小伙子背上的中年男人,一脸的苍白,眉头紧紧蹙在一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李风爵朝她点了下头,转身进了里面,不一会儿,里面变得非常安静。 张含喝着茶,眼睛一直盯着里面,过了好久,都没从里面听到什么动静,张含转过头望向李老太爷,开口问,“里面为什么没有声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男人这辈子可能都不能走路了,可惜了。”李老太爷手上剥着黄豆壳,眸中露出担扰。 李老太爷话一落,还没等张含问为什么,里面就传来女人呼天喊地的声音,张含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跑进里面探个究竟。 里面,男人躺在一张炕上,此时,男人已经醒过来,只是他的双眼呆滞的望着屋顶,脸上是绝望的表情。(.好看的小说) 地上的妇人趴在炕上,同样绝望的表情,嘴里哭喊,“天啊,我们一家人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刚才背中年男人进来的年轻小伙子则一个人站在一边,偷偷在抹眼泪,屋内,所有人的情绪都非常惨淡,张含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站在李风爵身边,压低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李风爵摇了摇头,回答,“他从山崖上摔了下来,把两条腿的筋络都摔断了,这辈子都要在床上躺着了。” 张含听到这件事情,望向床上躺着的男人,眸中闪过同情,在这样子的朝代,如果一个人断了手脚,那就跟一个废人一样。 “真的不能治了吗?”张含不忍再继续看下去,收回目光,看着李风爵问。 李风爵看了一眼他们一家,摇了摇头,说,“没办法治了,里面的筋络断掉,除非是神仙出现,不然,没有人能治。”13acv。 张含低下头,其实她想跟李风爵说,要是这种事情搁在现代,只要开个刀,把里面的筋络连上线,休息一段时间,受伤的人又可以像正常人走路了。 只是这些话到了最后,张含又把它们咽了回去,现代是因为医学发达,动个刀是平常事,可是在这个古代不同,仪器没有,技术又不发达,做这样的手术,那无疑是找失败。 张含走到妇人身边,把她从地上扶起,开口安慰,“这位大嫂,你别难过了,事情既然已经生了,现在我们哭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趁现在想想,以后该怎么办才是真的。” 妇人一脸泪水的望着张含,抽泣道,“姑娘,你不懂的,他是我们家的天啊,我们一家都是靠他生活,现在他腿摔断了,以后我们一家该怎么活下去啊。”说完,妇人又拿手捂着脸呜呜大哭。 张含从进来到现在,除了看见妇人和年轻小伙子哭外,床上躺着的男人从始到终,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睁着眼睛,要不是他胸膛还在慢慢的动着,张含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张含见状,除了同情真的不能给他们什么安慰了,这时,张含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东西,她赶紧跑出去,向医馆里的学徒要了一支毛笔和一张白纸,然后张含就整个人趴在了柜台上,专心致志的在白纸上画着。过了半个时辰,趴在柜台上面的张含终于扔掉手上的笔笔,扭了扭肩膀,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看着柜台上面的白纸,越看,她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 早在张含从里面跑出来向医馆里的学徒要来毛笔跟白纸的时候,张老太爷心里就非常想知道这个李家丫头的脑子里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东西了。 等张含一扔下毛笔,李老太爷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把张含面前的那张白纸抢了过来。 看了一会儿,李老太爷蹙着银白的眉毛看向张含,开口问,“李丫头,你这里画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怪怪的,像张椅子,可是它下面又有两个轮子,这又变得不太像椅子了。” 张含拿过李老太爷手上的图纸,笑着跟他解释,“李爷爷说对了一半,这个确实是椅子,不过它跟我们平常坐的不一样,因为它不是给我们坐的,而是给那些腿不能动的人坐的。它叫轮椅。” “轮椅?听起来好像很有趣!李丫头,你给李爷爷讲讲,这轮椅有什么用处!”李老太爷双眼一亮,抓着张含的手,把她拉到旁边椅子上坐下,非要张含把这轮椅讲一遍。 张含无奈,只好把这轮椅怎么用,有什么用处都跟李老爷讲了一遍。 家头错老一。“这个是好东西,李丫头,这个东西是你自己想的吗?”李老太爷爱不释手的拿着这张图纸,望着这轮椅的眼神简直就跟穷人看到金子一样。 张含脸红了一下,眼睛不敢直视李老太爷望过来的眼神,吱吱唔唔回答,“这个.....这个.....这个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啦,是我....是我有一次从一位逃荒的老人嘴中听到的,听到的。”说完,张含露出一抹很假的笑容看着李老太爷。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际遇不错,遇到一位这么厉害的老人家,这个轮椅我看可以,这样好了,这幅图你交给我李家医馆,由我李家医馆帮忙制作和卖出去,得到的银子,你四,我李家六,你看怎么样?” 张含一听,不禁又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个李家老太爷,她觉得这个李老太爷不去当商人实在是太可惜了,简直就是个当歼商的料嘛。 张含摸了摸怀中的五百两,叹了口气,谁叫她受了李家这么大的恩呢,于是她咬着牙点头答应。 “李爷爷,等这轮椅做好后,我希望可以送一辆给里面那一家人,行吗?”张含看着李老太爷说,毕竟,她之所以想到画这个轮椅,都是因为这家人。 李老太爷没有一点犹豫,马上答应了张含这个要求。 张含在李家医馆呆了一个时辰,担心家里人着急,于是跟李老太爷说了几句客套话,拉着小宝出了李家医馆。 怀里揣着五百两银子,张含心里有点忐忑,认为身上带着这么多银子实在是不太安全,走到街上时,张含眼尖的看见了一家钱庄,她拉着小宝走进钱庄。 来到这里古代这么久,张含还是第一次进钱庄,刚穿过来的时候,张家穷得餐餐吃糠馒头,连个铜板都要分好几次来用,根本没有闲钱来存进钱庄。 钱庄里头,柜台上站着一位小二,看见走进来的客人,马上从脸上挤出尊敬的笑容,问,“客官,是要存银子吗?”15530561 张含望了一眼这个钱庄,点了点头,询问,“这位小哥,请问下,你们钱庄的利钱是怎么算的?” 张含心想,在现代的银行存钱进去,定期的话是有利息的,既然这样,这个古代钱庄应该也有利息算的吧,于是她就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只是接下来的答案差点让张含直骂古代的钱庄太坑人了。柜台里的小二听到张含这句问话,低头一笑,回答,“客官,如果你是镇上商人,有官府开的证明,你存在我钱庄里的银子才会有利钱,要是你私人的话,我们只负责帮你保存,不给利钱的。” “啊.....居然是这样,你们这也太欺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了吧。”张含一听,嘟着嘴,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钱庄小二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只是抿嘴微笑着,等着张含决定是不是要把钱存进来。 张含站在钱庄里,想了下,一咬牙,还是决定先把钱存在这个钱庄里,她相信在不久后,她一定可以在这个镇上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定要让这家钱庄付她利息。 “我存四百两银子,还有一百两,你们这里可以帮我换十个十两的银锭子吗?”张含从怀里掏出五百一百两的银票出来,握着银票,一脸防备看着钱庄小二问。 钱庄小二看张含身上的衣服不怎么样,居然一下子能掏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暗暗吃了一惊,马上点了下头,回答,“能,能换。” -, 小宝的异常 张含把五百两银票递了进去,钱庄小二先是把这五百两银票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不是假的银票之后,这才在一个本子上写字,很快,他又把刚才他写的那个本子拿到张含面前,尊敬的说,“客官,麻烦你看一下上面的数字,还有顺便签个名。[.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小本子,这个本子上的内容就跟现代的记账本子一样,张含大意略看了下这个本子,确定上面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接过钱庄小二递过来的毛笔签上了大名。 钱庄小二看了一眼,然后从本子上撒下一页纸,递给张含,嘱咐,“客官,这页你自己保管好,等哪天你要想在这里取银子,带着这张纸来就行了。” 张含点了下头,接过,然后把它折好,小心翼翼的放好在口袋里,这张纸可是价值四百两,要是丢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可就没掉了,张含再三确定这张纸装在口袋后,这才抬起头等着钱庄小二给她换一百两的碎银子。 钱庄小二从柜台里边数了十个银锭子给张含,等张含数了一遍,确定数量没错之后,这才牵着小宝离开了这间钱庄。15530561 出了钱庄,张含整个身子都轻松了不少,不用再担心身上这么大笔银子会被人抢走了,她看着小宝,笑着问,“小宝,告诉小含姐姐,你有什么东西想要吃的,小含姐姐都买给你。” 小宝摇了摇头,看着张含说,“小含姐姐,小宝不想吃什么东西,不过,你不是答应过张苞他们要买糕点给他们的吗?我们去给他们买吧。” “对啊.....,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走,我们去点心铺,买几斤好吃的糕点回去。”张含拍了下自己额头,嘟着嘴说。 她差点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要是忘记了给他们几个小鬼买糕点,他们几个一定会在她耳边嗯嗯唔唔的半天才会罢休,想到这里,张含赶紧摇头,牵着小宝的手准备去点心铺。 走到街上,小宝停下脚步,脸色慌张的望着前方,挣开张含的手,身子小巧的挤进了一个小地摊下面。 正在前面走着的张含突然感觉自己手上空空落落的,回过头一看,身后跟着的小宝不见了。 张含立即慌了,赶紧在人群中大声喊,“小宝......,小宝你在哪里?小宝......。” 此时,在张含前面的摊位上,有两个中年男人正拿着一幅画在问着过路人,“你们有没有看见过这个画上的小男孩?” 过路的人看了一画上的小男孩,皆朝对方摇了摇头,这时,在前面问人的另一个男人一脸不耐烦的走到同伴身边,开口说,“不找了,都找了好几天,都不见那个小子的影子,估计是死了,要不然我们就回去跟夫人说,我们没找到人。” 另一个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点了下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就这么办,天天这么找,老子都快要找头晕了。要是哪天让老子遇到这个臭小子,我把他弄死不可。”13acv。 “好啦,好啦,那小子也挺可怜的,亲娘刚死,亲爹就娶了一个后娘,而且这后娘还是个毒妇,他能够逃出来都算他本事大的了。” 当这两个刚离开,就在他们原先站的背后摊位下面,小宝从里面爬了出来,他咬紧着牙关望着那两个离开的人,眼眶红红的。 把周围都找遍了的张含,急的都快要哭了,站在大街上,头一直转个不停,最后在前面看到小宝,她大步跑过来,走到小宝面前,把他整个人抱进怀中,声音有点哽咽的问,“小宝,你跑到哪去了,你突然一下子失踪,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小宝紧紧抱住张含,头埋在她怀里大声哭泣,“小含姐姐.....呜呜......,小宝好难过,好难过。” “怎么了.....小宝,告诉小含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你告诉小含姐姐,小含姐姐帮你去揍人。”张含抱着埋头痛哭的小宝追问。 小宝躲在张含怀里,哭了一会儿,哭完之后,从张含怀里退出来,脸上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看着张含说,“没事啦,小宝刚才只是因为没有看见小含姐姐在身边,所以害怕的哭了。” 张含低头一笑,摸了摸他头顶,跟他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呐,牵紧我的手了,要是再跑丢了,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小宝用手抹了抹眼角泪水,一只像莲藕一般的小手紧紧牵着张含左手,一大一小继续向点心铺走去。 等他们两人回到张家时,已经是下午了,从镇上买来的糕点,早在张含跟小宝一进村时,等在村口的几个小鬼就拿去分了。[] 张含回到家,见到正在院子里修桌椅的莫帆,她走到他身边,笑着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们愿意把猎物卖给我们吗?” 莫帆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停下手上的活,转过身望着张含,微微一笑,长臂一伸,牵着张含的左手,把她往他身边拉近一步,“我听二妹说你去了镇上?发生什么事了?” 张含站在他跟前,见他额头上流着汗,于是温柔抿嘴一笑,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轻轻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才开口跟他解释,“也不是什么大事,李老太爷叫我进镇上,只是想告诉我药丸的事情。”说到这件事情,张含一脸的高兴,从旁边拉了一张矮凳子坐下,双眼发亮的看着莫帆说,“莫帆,你猜猜我们跟李家合作药丸分了多少银子?” “分了多少?”莫帆笑着问,目光紧紧盯着红唇微张,笑面如花的女人。 张含伸出一只手在莫帆眼前晃了晃,高兴说,“五百两,五百两啊,多吧!” “嗯.....挺多的,这药丸现在还不是被很多人熟悉,大家还不太敢买,等再过一段时间,这药丸的利润会更大。”莫帆看着她说。 张含一听,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他,嘴巴动了动,“莫帆,你说的跟李老太爷说的一样,他也是这么说的。你太厉害了。” 莫帆听了张含这句赞扬的话,没有一点沾沾自喜,反而很谦虚的看着张含说,“这都是因为含儿教的好。” 张含红着脸,推了他一下,娇嗔的看着他说,“讨厌......。” 这时,张含想起自己要问他的事情,推了他一下,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顺利吗?” 莫帆看着张含微微一笑,一脸自信的说,“我办事,含儿怎么可以不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谈好了,以后猎物村打来的所有猎物,我都收了,价格还比市面上每斤多一个铜板。” “嗯.....,不错。说吧,你今天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答应你。”张含抿着嘴,嘴角向两边勾起,一只手轻轻抬起莫帆的下巴,笑着同他打趣道。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眼睛一亮,兴奋的看着她问,“含儿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我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张含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兴奋有点不太正常,高兴的点了下头,说,“当然,看在你这次做事这么厉害的份上,无论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反悔哦!”莫帆看着张含,认真跟她说。 张含再次点了下头,抿着嘴,回答,“不反悔,说吧!你要什么奖励。” 莫帆嘿嘿一笑,把嘴巴凑到张含耳边小声细语的开口,只见他嘴巴动了几下,然后就见张含一双耳朵以及一张脸都红通通的。 张含推开他,红着脸,别有娇意的眼神瞪向莫帆,没好气的跟他说,“莫帆,你越来越不正经了,现在是白天好不好?谁叫你讲这种话的。” 莫帆眨着无辜的眼珠子,双眸含着笑意,跟她说,“含儿,我哪里有不正经,是你说的,要有什么奖励都可以,现在我提了一个奖励,你又有我不正经了。” “可是.....,可是.....你,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啊,要是让别人听见了,那怎么办?”张含红着脸跟他说。 “呵呵.....含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说现在要这个奖励,我的意思是晚上,晚上你要给我这个奖励。”莫帆抿着嘴,微微一笑,看着张含说。 张含听见他笑声,脸上的红晕更加浓,听着他这声笑,张含心脏就跳得越厉害,想起他刚才跟她要的这个奖励,她真想有种咬下自己舌头的冲动,谁叫她不经过仔细考虑,就答应他要什么奖励都可以的这个条件,现在她真的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看他这个得意样,张含暗暗咬牙,在心里安慰自己,今天晚上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自从成了亲后,张含总有一种看不清现在这个莫帆的感觉,在别人面前,他是个严谨,不苟言笑的男人,可是在她面前,从一开始的纯情少男再到现在的耍流氓,张含真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他本来的性格。 “现在你要收猎物村的猎物,需要大量的本钱,你身上的银子够吗?”张含望着他问。 莫帆拉过她右手,紧紧握住,然后把它放在嘴唇边上轻轻的吻了下,嗓音嘶哑,回答,“我身上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够了。” “如果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张含不知道他这次做这个肉干生意需要多少银子,她只想在这件事情上帮下他,毕竟看着他太辛苦,她这个做妻子的也会跟着累。 “含儿,真的不用,你听我说,我不想花你的银子,这件事情我想要靠我自己来完成。”莫帆认真的看着张含,目光望进她眸中深处,一字一句说。 张含见他这么在意事情,退出了一步,同意了不插手他这件事情。 含五进钱你。“大姐,不好了,大姐,不好了。”张苞又喊又跑的向张含这边冲了过来,走到张含身边时,气喘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张含伸手帮张苞拍了拍小背,抿着嘴,拧着眉问,“二妹,你又怎么了?你大姐我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哪里不好了。” “不是.....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外面,外面不好了,山枝婶跟大伯娘吵起来了,你快点过去“看”看吧,你再晚去一会儿,她们两个可能要动起手来了。”张苞拉着张含的手,终于喘好了气,吞了一口口水,火急撩撩的跟张含说。 张含一听,愣了下,反问,“山枝婶跟大伯娘八杆子勾不着关系,怎么会吵起来甚至还要动起手来?” “哎呀,大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快点走啦。”张苞急的直拿手抓头发,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跟个鸡窝一样,拉着张含的手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等张含走到出事地点时,两道互相掐骂,并且骂语还很不文明的话传进了张含耳朵里。 “你的女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竟然想勾引我儿子,我呸,别白日作梦了,就算我儿子一辈子娶不到媳妇,我也不要你这个丑八怪的女儿嫁进我张家。”吴春双手插着腰,瞪大眼睛,指着山枝婶大声骂。 穷人家经常会受到一家左邻右舍或者是村里人的欺负,要是不变强硬点,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山枝婶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到自家门口,从她生下茶花之后,整个人就变得非常强势,谁要是敢上门骂茶花的话,她马上挑着锄头冲进人家的家门口。 也正因为山枝婶的这种强悍,才让茶花长到这么大岁数都只是在小的时候被同伴说过,从来没听到过村里的大人们说她什么。 “你看不上我家茶花,我还看不上你家儿子呢,一看就是个短命鬼,整天脸白得就快要死了一样,谁家把女儿嫁给你儿子,不到半年就会守寡了。”山枝婶气冲冲的朝吴春还嘴。 -, 郎有情,妹有意 茶花眼眶红红的,一只手紧紧拉着山枝婶的衣袖,轻声在山枝婶耳边呢喃,“娘,女儿求你了,别说了,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我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这个丑女究竟做了什么丑事。[]【:”吴春见茶花一直在拉山枝婶的衣袖,隐隐约约的还看见茶花的嘴唇在动来动去,顿时,吴春马上认为茶花这是在向山枝婶传授怎么对待她的招数,气得吴春张口就指着茶花大骂。 “大家来评评理,这个丑女居然偷偷给我儿子送手帕,这还不算什么,她还不要脸的给我儿子做内衣,大家听听,守妇德的女子怎么会偷偷给一个无亲无故的男人做内衣,送手帕,大家说她是不是真不要脸啊。” 村里这些围观的人听见吴春讲的这些话,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茶花这边望过来,并且还用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话。 茶花看着这些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眼眶泪水打转,低着头,脖子拼命缩短,几乎快要把她下巴贴到胸上面了。15530561 “我大姐来了,各位婶婶,嫂子借过一下。”张苞拉着张含挤进围观的村民们中间。 正在看热闹的村民们听到背后传来张苞的声音,纷纷转过头,看到张苞旁边一同走进来的张含时,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让出一条路给张含走进去。 茶花看到张含走过来,红红的眼睛一亮,看着张含朝她这边走过来,等张含一走近,茶花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张含的手,声音哽咽的说,“小含,你终于来了。” 张含看着哭红眼睛的茶花,拿手拍了拍她手背,小声在她耳边小声说。“别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 茶花用力点了下头,唇畔向上勾了勾,一脸感动看着张含,在这一刻,茶花彷徨,害怕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紧紧抓着张含的手没有放开。 吴春看见张含亲近不分,居然帮着外人来对付她这个大伯娘,于是,吴春拉下脸,咬着牙根望着张含问,“小含,我说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你看不见我才是你的大伯娘,我才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反倒帮外人,而不帮我这个亲人。” 张含听完吴春这句话,冷笑一声,回答,“大伯娘,我张含做事有个原则,那就是帮理不帮亲,谁有理,我就帮谁。” “哦....,那听你这个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是我没有道理了是吧,要不是这个丑女不要脸,居然偷偷给你堂哥塞东西,我用得着发火跟她们这家穷鬼开骂吗?”吴春大喘着气,指着山枝婶母女俩大骂。 山枝婶一听吴春这句话,正要开口还嘴,突然,张含一个眼神望过来,开口跟她说,“山枝婶,这件事情你把它交给我处理,行吗?你放心,我一定会给茶茶一个公道的。” 山枝婶看了一眼张含,点了下头,山枝婶对张含是打从心里信服,就凭张含可以把张家变成现在全村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这个本事,她就不能小瞧这个女孩,山枝婶相信张含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张含见山枝婶同意,转过身迎视吴春吃人一样的眼神,冷哼一声,笑着开口问,“大伯娘,大堂哥成亲了没?” 吴春愣了下,没想到张含开口第一句问的就是这句话,眯着眼睛望着张含,嘟着嘴,小心翼翼的回答,“没有,那又怎么样?你大堂哥哥成没成亲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在我看来,如果大堂哥成了亲,茶花给大堂哥送这些东西确实是不要脸,但是,大堂哥没有成亲的话,那这件事情可算是两情厢愿了。”张含斜睨着嘴巴张得大大的吴春,笑着开口解释。 “什么两厢情愿,我呸,她这是不要脸,居然私自给无亲无故的男人送东西。”吴春一听张含这句话,气得一脸狰狞,指着张含身后的茶花破口大骂。 茶花听到吴春这句话,整个身子明显的抖了下,拉着张含的手也微微在颤抖,跟她牵着手的张含感觉到她的害怕,叹了口气,当初茶花送张章东西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害怕,现在发生事了,倒是会害怕了。 张含冷眼盯着嘴里一直吐脏话的吴春,扳着脸制止住她还要往茶花身上泼脏水的嘴,问,“男未婚,女未嫁,只是送件东西,这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更何况,女人给男人送东西,也可以是朋友送给朋友的那种,并不一定是要男女关系才可以送。” 张含这句话一出,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有些附和着点头,突然间觉着张含这句话有点道理。 吴春听到身后这些人的话,顿时气得脸色发青,继续强词夺理,“就算是朋友可以送朋友东西,可是她一个黄花大壮闺女给我儿子送内衣这就是不要脸,一个丑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家章儿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选一个没有人要的丑女当媳妇。” 正当吴春骂的正兴奋时,张章一脸苍白的跑进来,用力拉着吴春的左手臂,抿紧着嘴,蹙紧眉向吴春喊,“娘......。” 张含见到张章来了,松了口气,看着一脸苍白的张章,还有他用力喘着的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跑着过来的。 “娘,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劝,这件事情不关茶花的事情,你跟我回家去。”张章蹙紧眉,拉着吴春的手臂往外拖。 “儿子,你别怕,娘会替你求一个公道,咱不能要这种丑八怪,凭我儿子这幅容貌,一定会有大把的美丽姑娘争着嫁给你的。”吴春伸手在张章的胸膛上拍了拍,看着他说。 “娘,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我不娶媳妇。”张章激动的大声说道,话刚一落,他整个身子就剧烈的颤抖,咳嗽个不停,一张脸胀得通红,好像喘不过气来似的。 吴春见状,吓了一跳,哭喊着说,“好.....好,娘都听你的,你别激动,别激动啊,深呼吸,跟着娘做。”此时的吴春已经没有了刚才对待山枝母女的泼辣,现在的她是个疼爱儿子的好母亲,只见她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喘着气的张章,声音哽咽安慰着他。 张含见状,也赶紧走到张章身边,握着他手,轻声在他耳边说,“大哥,你先静下心来,别激动,跟着我的话呼吸,一,呼吸,吐,呼吸,再吐。” 经过张含的引导,刚才还满脸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张章,面色慢慢平静下来,苍白的脸色也顿时染了一点点正常人的血色。 “谢谢你,小含。”张章平复好心情,朝张含微微一笑,说了句感谢的话。 对这个堂妹,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堂妹不像其他堂弟堂妹一样瞧不起他,不会因为他身上有这个病就刻意疏远,活到现在,受尽了人间冷暖的张章早就能够感受到哪个是真心待他,哪个虚情假意,他一见便知。 所以每次见到家里这边的人去欺负这个小堂妹,张章都会偷偷的帮上一把。 “不用谢,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心里还闷闷的吗?”张含回以一笑,担心看着张章,决定等哪一天再去镇上李家医馆时,去向李家老太爷请教一下,看他能不能帮一下张章,就算是不能把这个心脏病治好,起码可以像个正常一样人生活。 “我没事了。”张章抿嘴微微一笑,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向茶花这边望过来,死灰一样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异样,他看着茶花说,“茶花姑娘,我替我娘刚才对你跟你娘所做的事情说声对不起,请你跟伯母可以原谅她。”13acv。 “你别激动,我,我没有怪你娘,我娘也是。”茶娘一脸紧张看着张章,害怕他一激动又会刚才那样,想到他刚才那个快要死掉的样子,她心里真的好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可以替他受这份罪。 “谢谢。”张章低头弯了弯腰,说了这两个字之后,转身拉着吴春离开了这里。 茶花望着张章的背影,想起他刚才对她的客气和疏远,一抹黯然从她眸中划过。看着他们两个明明郎有情,妹有意,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张含真替他们心里着急。 “含儿,刚才的事情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来了,吴春那个死女人不知道还要在我家门口闹多久呢。”山枝婶走到张含面前,说了感谢的话。 张含笑道,“婶,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谁有理我当然就帮谁了。” “反正这事婶就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刚才替我家茶花说那一番话,要不然,明天村里人的口水就要把我家茶花给淹死了。”想到这个可怕,山枝婶心里一阵害怕,眼眶顿时有点红红的,偷偷拿衣袖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抹完眼泪,山枝婶看向呆愣住的茶花,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开口说,“茶花,听娘的话,以后别再跟张章有什么牵扯了,他们一家人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茶花没有回话,目光依旧一直望着刚才张章离去的方向,山枝婶见状,又叹了口气。 “婶,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陪一下茶花。”张含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茶花,转过头笑着跟山枝婶说。 山枝婶听到张含这句话,低头思忖了下,最终点了下头,语重心长的拉着张含手交待,“小含,婶就把茶花交给你了,你一落千丈定要帮婶好好劝一下她,叫她不要想张章了,他是个好的,可是他那些家人,我怕她嫁过去后会吃亏啊。” “婶,我知道了,我会把你想的这些都跟茶花讲的,你先进去吧。”张含拍了拍山枝婶肩膀,哄着她进了屋子。 哄完了老的,接下来,张含又要去哄小的,这种感觉,让张含觉着自己好像有当保姆的潜质。 张含走到茶花身边,拉着她手,两人一起坐到屋外的石头上,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一直过了许久,茶花抬起头,斜望着张含,开口问,“小含,我当初送你大哥手帕跟内衣,是不是做错了,也许他根本不需要我送他这些东西。” 张含看着茶花,犹豫了下,考虑她要不要把她知道的事情跟茶花说一说,犹豫到最后,张含一咬牙,拉过茶花的手,认真盯着她说,“茶花,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大哥他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只是他要顾忌到许多东西,所以才会把他内心真正的感情藏在心里。” “小含,你是不是听张章说了什么,是不是他跟你说,他喜欢我,是吗?”茶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激动的回握住张含的手,眸中洋溢着喜悦。 张含见茶花这个激动表情,吞吞吐吐回答,“这个,这个我大哥他没有跟我说,是,是我自己看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茶花一听到张含这个回答,眸里的喜悦顿时消失,露出失落,低下头,小声说。 张含握紧她手,把她头抬起,两双眼睛直视着对方,“茶花,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大哥在一块的话,就应该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能够看出我大哥心里其实是有你的,只是他可能是在心里顾忌着什么,所以才会假装对你冷淡。” 茶花望着满脸都是自信心的张含,也许是被张含这种自信给感染了,突然,她直起身子,眼睛一亮,深呼吸一口气,抿嘴一笑,看着张含说,“好,我要勇敢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就算你大哥不喜欢我不要紧,只要他没有心上人,我就能够让他喜欢上我。” 此时的茶花并不知道,自从她跟张含在一块之后,以前那个胆小害怕的茶花早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很多。 夕阳西下,张含踩着黄昏回到了张家,回到家中,里面孩子声一片,去田地里干活回来的张二柱跟金秋花在院子里乘着凉,金秋花看到回来的张含,开口问,“我听小苞说,你大伯娘今天下午去你山枝婶家门口闹去了,现在没事了吧?”花眶拉山竟。 -, 可以再色一点 “没事了。(.)【ka"”张含在院子里停了下,跟金秋花说了几句话,眼睛在院子里看了下,闪过疑惑,向金秋花问,“娘,莫帆呢,怎么不见他在院子里。” “莫帆啊,这个孩子真真有心,他看见我跟你爹去田地里干活回来太累了,死也不让我进厨房做饭,说今天晚上的饭由他来做,现在,他应该在厨房里做晚饭呢。”金秋花讲到莫帆这个女婿,笑得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 张含走到厨房一看,敞亮的厨房里面,一道伟岸的身影正在里面忙碌着,“呃.....,这个.....要我来帮忙吗?”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莫帆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朝她温柔一笑,“你回来了,累吗?等一会儿,晚饭很快就好了,你先去院子里陪爹娘聊会儿天,等可以吃了,我再叫你进来帮忙。” 张含看着刚说完话,又转过身在忙碌的某人,咬着唇,小心翼翼开口问,“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据她所知,这个男人应该只会煲粥这个厨房活吧,有一次她还有幸喝过他煲的粥,那味道有点不敢恭维,先不说这米没有完全煮透,咬在嘴里,还有点硬硬的,更要人命的是他煲的粥里还有一股烟火的味道,喝进嘴里,真的很难咽下肚子。 莫帆再次抽空回过头,看着张含说,“我确定,不用你帮忙,你只要乖乖的在院子里陪爹娘说话就行了,这里交给我,快点去吧。”说完,他朝她眨了下眼睛。 “好吧。”张含见他这么热衷做晚饭这件事情,只好退出一步,妥协的从厨房门口转身走开。 半个时辰后,莫帆站在厨房门口叫大家可以进石厅吃晚饭了,张含出于好奇,走到厨房里帮忙端饭菜。 “莫帆,我来帮你把菜端进石厅,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张含望着空荡荡荡的厨房问,她来厨房有一会儿,饭香和菜香味道,她统统没有闻到,此时,一个不好的预感涌进她脑中。 莫帆这次没有把张含从厨房里请出去,而是非常乐意让张含帮忙,他数着碗筷,指着锅这个方向跟张含说,“含儿,你帮我把锅里的菜拿进石厅里,剩下的我一个人可以拿。” 张含应了声好,走到锅边,打开锅盖,满心欢喜的想着莫帆今天晚上煮的饭菜是什么样子的,等她亲眼看到锅里的菜时,张含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她蹙着眉,指着锅里那一碗腌萝卜问,“莫帆,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吃这种东西吗?” 莫帆回过头,点了下,认真回答,“对啊,我们一家一人一条腌萝卜,拌着白粥喝,一定很下粥。” 张含看他一个人说得那么开心,叹了口气,垂下脸来,端着锅里的一盘腌萝卜出去了。 石厅里,大家见张含手里端着这盘腌萝卜,脸上非常淡定,等莫帆进来之后,并且看见莫帆在帮他们盛粥时,大家淡定的眼神开始不见了,因为他们发现进来的莫帆没有再去厨房端菜了。 “莫帆啊,我们厨房里是不是还有其它菜没有端进来啊?要不,我帮你去端进来啊。”张二柱咽了下口水,看了一眼桌上那八条腌萝卜,打了一个抖,向笑着莫帆问。 莫帆把最后一个空碗盛满粥后,回过头,跟张二柱解释,“爹,厨房里没有菜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吃这一盘腌萝卜,多吃点清淡的,对我们有好处。”说着,他以一幅为张二柱好的表情拍了下愣住的张二柱。 几个小的听到今天晚上只吃这腌萝卜,脸上闪过嫌弃,皱着眉瞪着桌上那盘腌萝卜,“啊......我想吃肉,不要吃这个东西。”无肉不欢的小张放发出抗议声。 “我也是,我宁愿吃青菜也不吃这腌萝卜。”张苞嘟着嘴,扔下手上的筷子,嘟嘟嚷嚷抱怨。 张含看着一脸为难的莫帆,叹了口气,估计这个男人又犯抠病了,她记得厨房里明明还有半斤猪肉用盐腌着,还有几把铁蛋娘送来的青菜,家里哪里是没有菜可煮。 莫帆突然一拍自己脑袋,笑着跟大家说,“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厨房里还有一碗菜,我马上端进来。”说完这句话,莫帆从凳子上站起,跑出石厅。 张二柱看到进了厨房的莫帆,呵呵一笑,张二柱就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看着石厅大门方向说,“我就说莫帆不可能只让我们晚上只吃一根腌萝卜的,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们看着吧,等会儿他一定是端一碗肥肥的五花肉进来。” 几个小鬼听到肉,舌头都往外撇了出来,用力吸了几下,嘴里发出啧啧的吞口水声音。事张下金也。 张含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心里打着鼓,依她对莫帆的了解,等会儿他端来的一定不是张二柱说的五花肉,青菜倒是有可能,估计还是没放多少油的炒青菜。 过了没多久,莫帆端着一大碗东西进来,除了张含外,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莫帆这边望过来,等莫帆把手上的大碗放在桌面上时,所有人的头同时向碗里瞧了过来。 “啊.....这是什么啊?”张苞露出失望,半站起的身子一下子像没有力气一样,用力坐在凳子上。嘟着嘴看着莫帆问。 金秋花蹙了下眉,讲出自己想到的,“我怎么看这碗东西有点像前天我们家办喜事时剩下的菜色呢?” “娘,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家前天剩下的菜色。”张含伸头看了一眼,确定了金秋花这句带着疑问的话。 莫帆见大家这个表情,夹起一块咸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吞进了肚子,吃完之后,莫帆抹了抹嘴唇,看着大家说,“大家放心,这个东西还可以吃,只是有一点点嗖了,其实还是可以吃的,我觉着我们家现在还不是很富有,能吃就行,不要浪费掉。” 说完,莫帆夹了一条有点发黄的青菜准备放到张二柱碗里,张二柱眼见这根变色的青菜要进到自己碗里,脸色一变,赶紧把面前的碗拿起,假装喝了一口粥,跟莫帆说,“我还是喜欢吃这腌萝卜,莫帆说的对,腌萝卜拌着粥吃很不错。”说完,张二柱夹起一根腌萝卜放进自己碗里,咬了一口腌萝卜后,又喝了一大口白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起碗,喝起粥,没有莫帆吩咐,一人夹了一根腌萝卜拌着白粥吃起来。 最后结果就是,莫帆看见自己做的晚饭被大家喝了个精光,他心里一高兴,叫住正准备要去院子乘凉的张二柱夫妇,笑着说,“爹,娘,我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喜欢吃我煮的粥,下次我没事,我再给你们二老做。” “不用了,不用了,你还是忙你自己的事好,以后家里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就行了。”金秋花一听莫帆这句话,着急的忙摆手。13acv。 经过了今天晚上这次白粥拌腌萝卜,张二柱跟金秋花以后是打死也不会让莫帆进厨房半步了。 至于今天晚上,他们一家把那一大锅白粥喝完,其实并不是他们觉着好吃,实在是这腌萝卜太咸了,没有办法,才把那锅有点烟味的白粥给喝光了。要是莫帆知道是这个原因,一定会失落一番。 晚上,张含擦着湿头发,从房里走进来,看到床上被单铺得整整齐齐,床边站着莫帆,正抿嘴微笑看着她。 “怎么还不睡?”张含拿面巾擦着头走进来,看着在床边傻笑的他问。 莫帆上前几步,抢过她手上的面巾,嗓音在这个有点昏暗的房间里显得非常有磁性,“你别动,让我来帮你擦头发。” 张含见他抢了自己手上的面巾,又听到他说的话,于是放心的放开抓着面巾的手,脸上露出享受表情,接受着他带来的体贴。 等她头发干了之后,张含肚子又开始打鼓了,她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打了下他一双不安份的手,没好气跟他说,“别闹了,我肚子又饿了,你去咱们房间左边那个抽屉里的糕点拿几块给我,我要吃。” 豆腐吃不到了,莫帆脸上露出不甘愿的表情,转身走到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三块白色的糕点过来。 张含接过,一口把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咳......。”吃得太急,差点被呛死了。 莫帆一脸心疼帮她拍背,温柔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吃东西还是这么急,跟个小孩子一样。”说完,他拇指轻轻移到她嘴边,小心翼翼的帮张含把嘴角上的糕屑抹去。 张含脸红了下,嘟着嘴说,“还不是你害的,谁叫你今天又犯抠病,居然只煮了一锅白锅和几根腌萝卜就作为我们一家今天晚上的晚餐,你啊,以后别再这么抠了,你这个毛病要改改了,赚来的银子是用来干什么的,那就是用来花的。” 莫帆露出憨憨的笑容,摸着自己后脑勺,说,“对不起哦,我做饭的时候,明明是想着要给我们一家做顿好吃的,可是一动起手来,我心里想的又不跟着我脑袋走了,看到蓝子里那块肉,就会想起前天家里人都有吃肉,于是,我就舍不得把那块肉给煮了。” “哎,也不知道你这个抠病到底是好还是坏?”张含听完他这句解释,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糕点放进嘴中,继续吃着。 吃完了三块糕点,张含终于觉着自己的肚子不打鼓了,吃饱了,困意就开始袭来,张含走到床边坐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着莫帆说,“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莫帆一听,赶紧点头,眼睛都亮了起来,脚步极快的跑到桌上吹灭了烛火,摸黑爬尚了床。 张含刚躺下,立即就刚到一股重力压在她身上,耳边传来呢喃的声音,“含儿.....。” 这呢喃声刚一落,不等张含反应过来,黑暗中,一个温热软绵绵的东西就扑了上来,吻住了她嘴唇。 昏暗的房间里,温度渐渐上升,张含从一开始的无措到现在的身心放松,两只手在黑暗中缓缓移到他后脑勺上面,抱紧着他头。 “含儿.....,我真希望每天都是黑夜,没有白天,这样,我就可以跟你一整天都在这张床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莫帆喘着大气,声音嘶哑在张含耳边呢喃。 张含听见他这句话,凑上头用力的咬了下他嘴唇,娇嗔说,“莫帆,你还可以再色一点吗?” “嘶.....。”黑暗中,莫帆嘴里发出吃痛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传来他闷闷的笑声,说,“这句话可是含儿你自己说的,既然你喜欢更色一点,那我就“色”给你看。” 他话一落,黑暗中,张含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突然裂了一个大口,凉凉的。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女人压抑的羞声音,“嗯.....,莫帆....轻一点.....我快要受不住了.....啊......。” 正在努力奋斗的莫帆听到这个声音,他身下的兄弟,动作也开始越来越快,“含儿.....,含儿.....。”他嘶哑的嗓声随着他底下的动作,越喊越大声,到了最后,房间里同时传来男女到达颠峰的嘶吼和欢叫声。光过后,房间重新恢复平静。15530561 第二日,张含腰酸背痛的从床上起来,这时,外面已经太阳高挂,家里静悄悄的,走出石厅,张二柱跟金秋花去了田地里干活,家里四个小鬼去了村里面玩,整个张家,偶尔能听见母鸡带小鸡的咯咯声外,接下来四周都是静谧的。 刚走出石厅大门,前面茅草屋里面,莫帆微笑着走了出来,当初张家建石楼时,张家原先住的茅草屋没有拆掉,石楼是建在茅草屋后面。 “你醒了,今天你起得有点晚。早饭我照着娘的吩咐,把它温在锅里了。你先洗下脸,我端进来给你。”莫帆站在茅草屋前面,嘴角含着笑容,看着她说。 张含听见他这句话,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跟他说,“我起这么晚,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张含闭着嘴,脸颊露出绯红。 -, 大丰收 “呵呵......。【:”莫帆深眼凝视着一脸尴尬的张含,摇了摇头,发出闷哼的笑声。他们两个早就熟悉了对方身子,每个夜晚,他们如胶似漆的相融在对方身子里,即便是这样,这个小东西谈起那件事情时,她还是会脸红,会害羞,不过,他也爱死了她这种害羞。 张含抬头,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笑,嘴一嘟,不悦的瞪着他问,“你在笑什么,还不快给我端早饭,我要饿死了。”本来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饱,临睡觉时,又被这条饿狼按在床上教训了一个时辰,等事情完毕之后,她也精疲力尽了,至于饿肚子这件事情,早就被她抛到九宵云外去。 “好的,夫人,小的这就去给你端来。”说完,不等张含发怒,莫帆转身走向厨房那个方向。 张含见状,嘴角抿着笑,眸中露出来的笑意是幸福,从她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之后,他以前的伪装全部没了,把一个最真实的他露在她面前,他这个改变让她很开心。 张家早饭一直都很简单,白粥加咸菜,一闻到白粥味,张含一连喝了两大碗白粥,喝完之后,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她朝看着她的莫帆咧嘴笑了笑,摸着自己肚子跟他说,“好饱啊.....。” “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莫帆眼神温柔看着她问,他话一落,他右手就朝她肚子上伸了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揉就行了,对了,你今天不用去做事吗?”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太阳都晒到屋檐下来了,时辰肯定也不早,她见他还呆在家里,忍不住问。 莫帆收回自己的手,眸中露出丝许的失望,他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吃一顿豆腐呢,这次没机会了。他摸了摸鼻子,回答,“下午我要去一趟老家那边,准备把那里修一下,准备开一间你上次说的肉干作坊。”莫帆跟张含成亲之后,就把莫家称为老家。 “嗯,也好,老家那边是该修一下了,你打算修成什么样子的?”张含停下揉肚子的动作,认真看着他问。15530561 “我想了下,既然要修房子,那就干脆修好一点,另外,老家那边是用来放肉干的,通风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把房子修敞亮和通风一点,含儿觉着我这个办法行吗?”莫帆抿着嘴,眼神明亮的看着张含,把他心里的想法一字一字跟张含说了一遍。 张含双眼发亮,嘴角向两边敞开,盯着他说,“莫帆,你脑子太厉害了,你想的居然跟我想的一模样。(.无弹窗广告)”她能想到这个办法,无非是依靠了穿越这个庇护,可他不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夸奖的话,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憨憨的笑容中这次居然夹带着一股精明,张含看着他笑容,有瞬间的呆滞,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居然在一点点的改变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莫帆看张含望着他发呆,脸上笑容僵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看着张含问。 张含轻轻一笑,拿下他在摸脸的手,笑着回答,“没有,你脸上没有东西,刚才看着你,我只是突然有种感觉,发现你好像变了好多哦。” “不管怎么变,我对你的心,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变。”莫帆握着她手,深情说道。 两人深情疑视着对方,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刹风景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周围的温馨。张水来跟张大山一脸尴尬的站在不远处。 “那个.....那个,含儿,我,我跟你大山哥过来是有事情想找你商量的。”张水来黝黑的脸庞露出罕见的红晕,虽然不太明显,不过仔细一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个大男人在脸红。 张含反倒是很正常,脸不红气不喘,好歹她也是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对这种事情比较放得开,再说,她跟莫帆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两人只是互相握着手,凝视着对方而己。13acv。 “哦....,水来叔,大山哥,你们进来石厅坐,我们里面说。”张含招手叫他们进来石厅。 张水来跟张大山应了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石厅,又各自找了张凳子坐下。“小含,你昨天不是跟我们说过,荒地里的黄豆要收拾了吗,你看这两天行不行?” 张含蹙了下眉,问,“水来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看着张水来说话时,张含明显看出他眉头有点拧紧的举动,一看他就是有什么烦心事。 “小含,其实也没发什么事情,是我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水来叔也不怕你笑话,每次水来叔这只腿疼了起来,后面几天一定会下大雨,我担心这黄豆要是在推迟一两天收拾,我怕赶上下雨,把黄豆耽误了就不好。” 农村里流传着一件古老的习惯,如果有人腿上的风湿病犯了,那就预示着后面几天会有一场大雨,张含以前也只是听老人家说过,对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她也不知道准不准。 张含点了下头,看着张水来说,“那好,这件事情水来叔你看着办就行了,你下午去村里找五个肯做事的村民们,待遇还是按我上次说的那样,一天二十文,不过这次不包中饭了,我另外再给他们加十文钱,你看一下他们肯不肯来干。” “好,我现在马上就去找人,小含,你放心吧,你现在说的这个工钱在咱们这里是最高的了,就连隔壁村何地主家每天给工人的钱也不过才十五文,你一天给他们三十文,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干的。”张水来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点点头,继续说,“选人的时候,水来叔,大山哥,你们一定要擦亮眼睛选,那些偷鸡摸狗和好吃懒做的人千万不要招进来。” “知道,含儿(小含)你放心吧,我们知道的。”张水来跟张大山异口同声朝张含大声说。 张水来跟张大山找人速度很快,才花了半天,他们就在村里挑了五个肯做事的村民们,张水来跟张大山带着这些村民们过来让张含过目时,张含又在他们面前讲了一遍张家做事的规距。 “我相信水来叔跟大山哥在请你们过来时已经跟你们说清了一些做事的规距,不过,有些人要是没记清的话,没关系,现在我在这里再跟大家说一遍,凡是帮我张家做事的工人,只要是手脚干净,不是好吃懒做的,张家绝对不会亏待他们,一,工钱会按时结,二,工钱是这附近最高的,三,在事情做完之后,张家还会给每人半斤猪肉带回家。” 张含这话一落,过来帮张家做事的五个村民们顿时满脸激动,纷纷向张含表示,他们一定会努力干活,绝对不会辜负张家对他们帮助。 “好,要是大家肯努力干活,我可以跟五位保证,以后要是张家要招人,你们都会被优先叫过来帮忙。”张含满意的点了下头,嘴角抿着笑意看着他们说。 跟他们说了这些话,张含看着这些士气高涨的工人,朝张水来点了下头,张水来接到张含这个提示,马上走到五人的面前,双手举起,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紧接着开口说,“各位,大家也听到了,只要我们好好干,以后张家的活都会优先叫你们过来,现在,大家跟着我去荒地开始干活。” 过了没多久,张水来带领着五个村民们出了张家,热闹的张家也慢慢变安静下来,站在石厅门口的张含正准备转过身,刚转到一半,眼前就现了一杯白开水。 “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莫帆端着一杯白开水递到她面前,面带笑容看着她问。 张含抿嘴一笑,接过他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塞回到他手上,笑着说,“谢谢!”说完,越过他,转身进了石厅。 莫帆站在门口,低头一笑,紧接着跟了进来,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你不要求我好好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吗?”张含抬起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问。 莫帆闷声一笑,问,“如果我这样要求了,你会照我说的去做吗?” “不会.....。”张含目光直视着他回答。 “那就对了,我明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为什么还要求你做,况且,你知道我更喜欢你的是什么吗?”莫帆嘴角抿着笑意,眼神温柔看着她问。 张含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生出一点好奇,想知道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于是,她问他,“你最喜欢我什么?” 莫深尴的那。莫帆低头一笑,长臂一伸,先是把张含给抱在怀中,然后才传来他嘶哑的嗓音,“我最喜欢的是你在做事情时的专注和果断,那个时候的你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也是你最美的时候。所以我不想你成为一个在家相夫教的女人,我要看最美的你。” “讨厌.....,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感人的话了。”张含眼眶有点红红的,伸手锤了下他胸膛,撒着娇问。 莫帆低头一笑,看着她,紧紧抱着她,说,“因为对象是你,我才能说出这么多感人的话。” 中午饭,是由张含亲自下厨,不过后面跟着一条尾巴,名叫莫帆。 “含儿,不用切这么多肉吧,都有这么青菜了。” “含儿,不用放这么油吧,都煮了猪肉了,猪肉里面都已经有油了。”厨房里,不时传来男人心疼的说话声。 正在炒菜的张含终于忍无可忍,拿着锅铲对着莫帆说,“莫帆,我现在要求你,马上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她真后悔为什么要把他放进厨房来。 从煮饭到现在炒菜,他这些心疼食物的声音就一直没有停过,先是她盛白米煲饭的时候,这个男人看到她盛了差不多有一斤半的白米,马上在她耳边说,白米贵,省着点煲。 然后是切肉时,明明才半斤的肉,这个抠男人硬是要她把半斤猪肉分成两半,一半留下做今天的午饭,另一半被他拿到原来的地方挂着。 最后是她炒菜时,他又在耳边唠叨她,说她放了太多的油进去炒菜,煮这顿饭下来,她耳朵不知道受了他多少唠唠叨叨的话。 莫帆又心疼的看了一眼张含锅里炒着的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厨房。 一家人中午吃了一顿有油水的午饭,脸上都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只有一个人,眸里一直都露出心疼的目光望着空空的菜碗。 吃完午饭,四个小孩进了房间午休,张含跟莫帆陪着张二柱跟金秋花在石厅里聊天。 “爹,娘,下午我们荒地里的黄豆开始收拾,我叫水来叔在村里找了五个村民们帮忙,每天给他们三十文钱工钱。”家里的一些事情,虽然张二柱跟金秋花交给了张含去管,不过,张含在做每一件事情时,都会跟他们两位说一下,好让他们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每天三十文工钱,含儿,这个工钱是不是太高了呀?”张二柱蹙着眉问。穷怕了的张二柱心想,早知道今天家里要请人收拾黄豆,他跟自家婆娘就不去田地里干活了,他们两个人去荒地里收拾黄豆,一天下来,家里也能省六十文钱啊。 “爹,虽然这工钱有点高了,不过给高工钱,他们才会认真帮我们干活,你说是不是?”张含一听就听出了张二柱心疼这工钱了,于是笑着跟他解释工钱高的好处。 张二柱听完,虽然心里赞同了大女儿这个想法,不过一想到每天要花一百多文钱,他心里就跟割了一块肉似的疼,最后,他一咬牙,跟张含说,“我跟你娘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我跟你娘也去荒地里收黄豆。” “爹,你跟娘没事的话,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荒地里有村民们帮忙就行了。”张含笑着跟张二柱说。 张二柱没听完张含说的话,开口打断,“就这样说定了,我跟你娘这两天去帮忙。” -, 种高梁惹的祸 下午,张二柱夫妇果然去了荒地里帮忙去了,张含见劝不住他们,只好任由着他们去帮忙,也许是因为有张二柱夫妇的帮忙,二十多亩的黄豆收拾了两天,全部收拾完毕。【: 张家院子里摆了五六大推的黄豆,黄壳子的黄豆粒粒饱满,喜得张含笑了一整天。 黄豆收拾出来,接下来就是晒黄豆,张含把家里要吃的和送人的生黄豆挑出来后,张含就找来铁蛋娘跟翠花嫂和山枝婶三个女人帮忙晒。 黄豆壳在晒干之后,只要拿扁担轻轻一敲,一粒粒黄色的小黄豆就会从壳里脱出来。 张家这边忙着晒黄豆,莫家那边,莫帆也开始准备修房子,前两天,张含趁着有空,给莫帆画了一张房屋结构图,房屋的村料决定用土砖,在建房子时,每砌一个土砖时,就在旁边隔一个通风口,这样,建出来的房子就会敞亮通风了。 莫帆手里拿着这张房屋结构图,到现在为止,他看这幅图看了不下五遍,每次看之后,都受有不同的感受,从刚认识她开始,他就知道她与别的女人不同。 “莫帆哥,你在看什么呢?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盯着这张纸,让我看看,这张纸有什么好东西在里面?”小毛一脸好奇的伸长着脖子,往莫帆手上这张纸凑过来。 莫帆把手上的图纸移开,瞪着小毛问,“你不去干活,跑来这里干什么?”可怜的小毛,作为莫帆的小跟班,在莫帆决定要修房子时,第一个想到要奴役的人就是他了。 小毛见莫帆把图纸拿开,不让他看时,嘴巴嘟了嘟,看着莫帆说,“莫帆哥,你是不是有银子没处花啊,你都在小含姐家住了,你这家老房子还修它干什么?” “就算我在张家住,这里也还是我的家,况且我修它是打算把这里开一间肉干加工坊。”莫帆收好图纸,把它放在口袋里,抬起头,望着眼前这座破落的茅草屋,嘴角轻轻勾起。 眼看着家里的小东西一步步的在前面成长,要是他还一直在原地踏步,那他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他要变强,变成一个可以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 小毛听完之后,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对刚才莫帆说的什么肉干加工坊这几个字感到陌生,不过里面有肉干两个字,小毛猜想,这事应该是跟肉干有关。13acv。 晒了三天的黄豆,在第四天后,张家村迎来了一阵大雨,这场雨足足下了一天,张家屋脚下的小河涨了半米深的河水,这场雨浇湿了张家荒地,使二十多亩土地变得松软,翻起土来也不用这么费力气。 花了不到五天时间,张家请来的人把二十多亩荒地重新翻了一遍,然后全部种上了高梁。 当村里人知道张家在秋季种高梁时,引起全村人的震惊。 老张家这边,张铁生听到这件事情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种了一辈子田地的张铁生第一次听见有人在秋季种高梁,并且当他知道这个人是张二柱这边闹出来时,整张脸都是黑色的。 张老太太见状,暗自得意,她早就看不惯老二家,自从老二家变好之后,她要想去那边抢点东西都不能了,看着老二家住上新房,餐餐吃肉,她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老头子,你一定要去管管老二那边了,他们这不是拿土地胡闹吗,咱们种田种了一辈子,哪里有听说过秋季种高梁的。”张老太太眼珠子滴滴溜溜乱打转,在张铁生耳边煽风点火。 张铁生厉眼瞪了过来,扳着张脸看着张老太太,说,“行了,别说了,你安着什么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哟.....,老头子,你可别冤枉我,我不是关心老二家吗。”张老太太一听张铁生这句话,顿时不乐意了,大步走到张铁生面前替自己辩驳。 只可惜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张铁生早就心知肚明,听见张老太太这句话,张铁生面露不耐烦的表情,摆了摆手,说,“好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自己心里打着什么衰主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不跟你多闲扯,我要去老二家。”说完,张铁生从炕下下来,穿好鞋,拿着烟杆子走出老张家屋门。 张老太太一听张铁生要去老二家,赶紧拉着张铁生手臂,说,“老头子,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路上前几天下了雨,别摔倒了。”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你安生给我呆在家里,管好老三跟老四吧,别一天到晚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张铁生甩开张老太太搭过来的手,边走边跟身后站着的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站在屋里,看着张铁生离去的背影,松驰的脸皮顿时变皱,露出狰狞表情,在张铁生一离开老张家之后,张老太太往张铁生离去的方向用力吐了一口口水,嘴里嘟嘟嚷嚷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在张老太太转身进了屋子里之后,在老张家隔壁,一直站着一个人,刚才隔壁发生的事情,他全部看在眼里,听到了耳朵里,不经意间,男人脸上露出一抹嘲笑。 “章儿,你怎么在外面吹风,快进来,你的身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要是再犯病,你让我跟你爹该怎么办?”吴春喂完鸡,从鸡棚里走出来时,正好看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笑什么的儿子,于是,忙放下手上的鸡食,跑到张章身边,拉着他往屋里走去。 “这下好了,老二那边又有好戏看了,你奶这次一定不会让你二叔家好过的。”吴春一边扶着张章,一边自言自语说道,嘴角上面的笑容非常灿烂,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正往前走着的张章听到吴春这句话,蹙起了眉头,停下行走的脚步,侧过头,望着吴春说,“娘,以后你别跟奶奶跟婶婶她们一样去二叔他们家闹,这样对咱们一家没有好处。” 吴春听到张章这句话,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张章,只是低着头,把张章扶回到屋子里去。 张家,张二春作为一村之长,听到这么大一件事情,自然是第一个找上张家的人,石厅里,张二柱招呼着张二春,倒了杯白开水过来,尊敬的说,“二春哥,请喝水。” 张二春接过,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望着张二柱叹了口气,开口说,“二柱啊,我听村里在流传着有关你家里的一件事情,大家都在传你家那二十多亩荒地在种高梁,有这回事吗?” “确实是这回事,这件事情是含儿自己做的主,我跟她娘是在她种完之后才知道的,昨天我也她了。”张二柱搓着双手,一脸为难的看着张二春说。 这件事情一在村里流传时,家里四个小鬼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含,张含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在村里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于是在昨天晚上,一家人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大家约定,如果这几天有村里人来问,张二柱跟金秋花统一跟来探事情虚实的人说同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两个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哎....,其实我也不是想找你们家麻烦,只是这件事情现在弄得全村都知道,他们都不赞同你们家这样子做。”张二春说。15530561 这时,躲在屋外的张含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了出来,走进石厅里面,对着张二春说,“村长,小含有件事情真不搞懂了,我们家种东西是我们家的事情,田地是我们家自己的,跟村里一点毛关系都没有,他们凭什么不同意我家种东西。” “就凭你打乱了老祖宗定下来的种植守则。”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在张含话一落之后,从她身后响起。 坐在里面的张二柱听到这个声音,忙从石厅里走出来,看见走进来的人,尊敬的喊,“爹,你怎么来了。” 张铁生冷哼一声,大步踏了进来,看到坐在里面的张二春,脸上的怒容微微淡了一点,跟张二春打了声招呼,“原来村长也在这里啊。” “叔,你老也来了,快坐。”张二春看到张铁生进来,忙让出一个坐位给张铁生坐。 张铁生也不客气,点了下头,坐在了刚才张二春坐过的位置,坐好后,他转过头,看着站在屋门边的张含说,“含儿,你过来,爷爷有话要跟你说。” 午二了地粒。张含应了声,走到张铁生面前,轻轻地喊了句,“爷爷。” “嗯,含儿,你知道爷爷今天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张铁生严肃着一张脸,看着张含问。 张含点了下头,回答,“爷爷是因为我种高梁的事情。”张含对张铁生算不上有什么好印象,她之所以现在对他恭恭敬敬的,全是因为他是张二柱的父亲。 “哼.....。”张铁生用力哼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指着张二柱骂,“二柱,你种了这么多年的田,难道你不知道老祖宗的规距是不能改的吗?含儿还小,难道你也还小吗?” “爹,对不起。”张二柱耸拉着脑袋,任由着张铁生指着骂,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 热火朝天 张含见状,替张二柱解释,“爷爷,这件事情不关我爹跟我娘的事,是我自己做主种高梁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要做这件事情。【:” 张铁生听到张含这句话,转过头看着她,拍着桌子问,“含儿,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祖祖辈辈都是按照着老祖宗教下来的经验去种田,你怎么可以去破坏老祖宗教下来的经验呢?你这是在做不孝的事情,你知道吗?” “爷爷,老祖宗教下来的规距我们也可以尝试去打破,并不一定老祖宗留下来的就全是正确,我们要学着去创新,不能总是在原地踏步,你说是不是?”张含尝试着跟张铁生解释。 算在她总算是明白了,村里人为什么对她在秋季种高梁反应这么大了,都是这些人的思想古板,认为老祖宗教下来的是一年只能种一次粮食,他们就死死记着就只能种一次。 现在张含动了这个规距,这让一直都坚持一年种一次的这些古板农民们来说,张含做的这个举动就是对老祖宗的触犯,不尊敬。 “什么创新?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老祖宗教下来的不能改。”张铁生眼珠子瞪大,胀红着脸,说出来的声音有点中气不足。 张含叹了口气,看着张铁生说,“爷爷,就算你现在阻止我种高梁也没办法了,因为我已经种下去了,不可能再把它们挖出来吧,要是挖苗挖出来,这就是毁坏庄稼,这比破坏老祖宗规距还要严重呢。” “你......。”张铁生指着张含,说了几个你字,最后一甩衣袖,把怒火发到身边站着的张二柱身上,“老二,你跟二儿媳妇是怎么当父母的,怎么可以任凭小含在这里胡闹。” “爹.....,其实我觉着含儿说得也没错,说不定秋季种高梁真的可以呢。”张二柱看着张铁生,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说。 张铁生一听张二柱这句话,气得脸更黑,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张二柱说,“二柱,别怪爹没有提醒你,你们要是一直让小含这样子胡闹,她总会有一天给你们闯出祸来的。”丢下这句话,张铁生用力的哼了一身,转身离开了石厅。 张铁生一走,石厅里顿时变得非常安静,张二柱叹了口气,垂着头坐回位子上,整个人变得无精打彩。 “爹,你要相信我,秋季种高梁真的可以,这事我并没有胡来,我是从教我识字的老和尚那里听到的,早年,他在外面游历,去过很多地方,其中他去到一处地方,那里就是在秋季种高梁,他还跟我说,秋季除了种高梁还可以种水稻呢。”张含听见张二柱这叹气声,心里有点不好受,毕竟他被张铁生骂,都是因为自己,为了能让张二柱高兴一点,张含编了这个谎言,目的就是为了让张二柱可以放心一点。 张含话一落,不等张二柱说话,张二春先开口了,他目光一亮,盯着张含问,“小含,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位老和尚真的看见过有地方在秋季种高梁?” 张含望向张二春,刚才张二春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她看的非常清楚,这个亮光她很熟悉,几次跟萧风翼谈生意,当萧风翼对某件事情感兴趣时,他眼中流出来的光就跟张二春刚才的一样。 张含低头一笑,暗暗道,看来这次种高梁的事情可以尽快解决了,她相信,只要把张二柱这个一村之长说服,由他去跟村民们讲,张家村的这些村民们定会听进耳。 “是啊,他是这样跟我说的,他还教了我一些秋季种粮食要注意的一些问题,像是防害虫之类的方法,只要把害虫防好了,秋季的粮食就没问题了。”张含看着张二春说,眸里一片纯净,根本让人看不出,她这些话是随口编来的。 张二春听完张含这句话,眼里的兴奋更加的掩饰不住,他激动的看着张含,说,“小含,这位大师真的是位高人,你知道吗,其实在很多年前,咱们国家打仗时,朝廷里要把大家种来的粮食都收了一半多,当时,大家都快要饿死了,后来有些人也没办法,有人也在秋季那个时候种了一次粮食,后来因为蝗虫,种的粮食在那个时候是颗粒无收,就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咱们国家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种粮食了。” 张含听见张二春提起蝗虫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蝗虫这个病害确实是个难题,要是她这二十多亩高梁真遇上了蝗虫,那她所有的心思就都会白费了。 说到蝗虫,张含马上想起她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一部电影,讲的是有点自然灾害的,当时,有一个画面讲的就是蝗虫这个灾害,画面上,黑压夺的蝗虫就跟下雨一样,全部飞到一块田里,几分钟的时候,十几亩的粮食就这样一瞬间全没了。 张含决定,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她一定要尽快想个办法来防治这蝗虫,她绝对不能让她这二十多亩高梁让可恶的蝗虫给糟蹋了。 张二春现在认为当初那位大师一定教了张含怎么防治蝗虫的好办法,此时,他对张含在秋季种高梁的反对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甚至还有点期待,他想,如果真的让她在秋季种出了粮食,那张家村一定会名镇全国,到那时,他这个村长也一定会倍有面子。13acv。 想到这里,张二春看着张含,笑着说,”小含,既然你已经把高梁种下去了,二春叔想要阻止也不行,你也知道,现在这件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大家都是持反对的声音。”说完,张二春看了一眼张含。 张含抿嘴微笑着,从张二春吞吞吐吐的说话态度,她已经猜出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她,所以当张二春看着她时,张含也不回话,只是微笑着。 张二春脸红了下,暗骂张二柱这个女儿是个人精,他果然不能小瞧她,闷闷吞了这口不服之气,张二春脸上闪过尴尬,咳了一声,继续说,“村民们反对的事情,二春叔可以帮你挡一下,让村里人不再纠缠这件事情,只是,二春叔有个要求,明年秋季,你可以把你种粮食的方法教授给村民们,让大家也跟着你一块种,你觉着行吗?” 张含听到他这个要求,暗骂了他一声老狐狸,更该死的是对于他提出的这个条件,她还不得不答应,要是没有张二春这个村长出面调和,估计,她一家要被村里人的口水给淹死了。含状这事涂。 张含看着一脸狐狸笑容的张二春,咬了咬牙,从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看着他说,“好,我答应二春叔这个要求,要是明年秋季,大家愿意跟着我一块种的话,小含一定会尽全力教授。” “好,好,好。”张二春听到张含这个回答,高兴的连说了几个好字,可见他心情是有多高兴了。 “二柱啊,你真的是有一个好女儿,可真让老哥我羡慕啊,要是我那个女儿有含儿一半懂事就好了。”高兴的笑脸突然消失,露出一脸愁容。 张二春想起家里不省的女儿,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杯子,猛的灌了一口水,一脸愁容。 第二天之后,张含不知道张二春是怎么跟村里这些人说的,反正村里反对的声音少了很多,也不再有一些爱闹事的村民们上来张家闹了,在第三天后,村子里就慢慢平静了。 这件事情平复之后,张含把精力放到帮莫帆建肉干加工坊这件事情上,此时,莫家这边,热闹非凡,一大群打着赤膊的男人正在大太阳底下干着活。 在修房子时,莫帆这才发现原来他曾住过的这个家真的是太破了,请来修房的师傅看了一遍之后,就摇着头跟莫帆说,这个房子年久失修,好多地方都被白蚁给驻空了,就算修好了,也只能住个一两年。 莫帆回去之后,跟张含商量了下,最后两人决定把这房子折了,重新建座新的。 不过,莫帆为了省银子,自己一个人去山上砍了十几棵大树回来,前些日子,张含看着每天上山砍树回来的莫帆,就会心疼他,由于他连续几天都去山上砍树,不仅人被晒得跟黑炭一样,还有他那两个肩膀,每天要挑着三四棵大树回莫家,晚上他洗完澡时,看到他两个又红又肿的肩膀时,张含好几次都劝他请些工人帮忙。 好几次莫帆表面答应,可到了第二天,他又一个人上山去砍树了,几次都这样,张含也不再说什么了,既然他为了省银子不肯请人帮忙,那她就只能在吃食方面多下点功夫,餐餐都煮点肉让他补下身子。15530561 “你哪里请来这些人的?”张含望着在眼前走过的这些工人,站在莫帆身边,望着他问。 莫帆喝了一口她带来的冰塘水,抹了抹嘴角,笑着说,“他们都是猎物村的村民们,他们知道我建房子,都很热心的来帮忙。” 张含点了下头,望了一眼这些肤色黝黑,身体强壮的男人们,心想,怪不得个个都这么强壮了,原来都是猎人出身的。 “今天晚上,你叫他们都留下来吃个晚饭,当是谢谢他们这么热心帮咱们的忙。”张含笑着跟莫帆吩咐。 莫帆点了下头,高兴的说,“好,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的了,只是怕你累到,所以就没提。”说完,他拉起张含右手,温柔看着她说,“含儿,你真好。” “干什么呢,大家都在这里呢。”此时,他们站的位置是在莫家院子里,身边时不时会有做工的人经过,张含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握住她手,脸上有点红红的,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挣脱被他握住的手。 “嫂子,没事,你跟莫大哥干什么,我们都会当作看不见的。”这时,一个打着赤膊的年轻小伙子,脸上的肤色跟个黑炭一样,笑起来,除了嘴里那两排白牙外,根本看出他哪个地方是白的了。 近眼一看,张含要不是知道这个朝代还没有黑人存在,她真的会以为她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是个非洲黑人呢。 张含听到年轻小伙子这句话,脸颊马上出现两朵红晕,抬头瞪了一眼在傻笑的莫帆。 莫帆嘿嘿一笑,招手把建房子的男人都叫了过来,他揽着张含肩膀,一脸骄傲的对这些人说,“各位,这位是我媳妇,叫张含,我媳妇说了,今天下午放工时,请大家晚上去我家吃顿晚饭。” 莫帆话一落,马上就有人举手说,“嫂子,我听小毛说过,他说你煮的饭菜比镇上那些酒楼做的好吃,其实我早就想尝尝你做的饭菜了,是莫帆哥不同意,他怕我们这些粗人去你家吃饭,给你添麻烦呢。” 莫帆一听那人的话,气得他抡起一个拳头,朝刚才在他媳妇面前说他坏话的人面前比划了下,意思是在说,小子注意点,要是再乱说话,小心我的拳头不认人。 “嫂子,你看到没,莫帆哥又在欺负我了,他还想要拿拳头打我呢。”刚才说话的那人继续说道,脸上挂着一个很大的得意笑容。 莫帆吓得赶紧放下自己举起的拳头,侧过头跟张含解释,“含儿,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想要打他。” 张含低头一笑,抬起头跟他们说,“各位,我听莫帆说了,谢谢你们这么热心的帮他,今天晚上我在家里做一些酒菜,请大家过来吃顿饭,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空?” “有,当然有了。” “就是,有吃的地方,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去呢,嫂子,你放心吧,今天下午一放工,我们马上就来你家里吃饭,你可一定要做多一点饭菜啊,我们这些老粗人的饭量可是很大的。” 人群中,陆陆续续有人发出声音,张含听着这些话,心里非但不觉着他们是粗人,反而觉着他们是个正直单纯的人,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不用担心他们会耍什么计谋。 -, 有钱一起赚 “这个大家请放心,大家要是来了,我一定保证大家能吃得饱饱的。【、”张含笑着跟他们说。 在莫家这边呆了半个时辰,张含见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帮忙的,况且莫帆也不愿意她呆在这里晒太阳,于是,张含跟这里的工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莫家。 等张含一走,做事的这些工人们就一个个在莫帆耳边说些羡慕的话,有夸张含漂亮的,还有夸张含是个知礼的,莫帆听着这些兄弟们在夸自己媳妇,那些好听话,比夸他自己还要让他开心。 刚走出莫家,张含就遇见了李大脚,自从李大脚把女儿张小妹嫁到镇上财主家当小妾之后,李大脚经常穿着颜色鲜亮的衣服,还有双手和头上,脖子上都带着金银手饰在村里人面前炫耀。 “哟.....,这不是张二柱家的大女儿吗?怎么见到人也不打声招呼啊?”李大脚蹙着眉,眸中露出狗人看人低的眼神。 张含看了一眼她,无奈的从脸上扯出一朵难看的笑容跟她打招呼,“原来是李大婶,不好意思,刚才没有看见你。李大婶这是要在去哪里啊?”说完,张含赶紧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觉着往她身上多看一眼都觉着是污辱。 李大脚不知道张含心里想的这些,她看见张含对她这么客气,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故意在张含面前拍了拍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有手上那些首饰,慢吞吞的回答,“也没去哪里,就想在这里走一走,你也知道,我们家小妹在镇上享福,我家小妹也争气,不仅自己过得好,而且还每次叫人送银子回家,这不,她前几天还叫人带口信过来,叫我跟她爹不要去田里干活了,好好呆在家里享福呢,呵呵.....。” 张含听到这里,嘴角偷偷往两边撇了撇,觉着这个李大脚真是心里有病,她在村里走动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听到过要村里人都是怎么评论她一家的吗? 张含扯着一朵**的笑容看着她说,“呵呵.....,是吗,你家小妹对你们还真好啊!” “对了,小含了,别说大婶不照顾你们家,前两天,我家小妹还叫人带了个口信,说是她夫家那边正要招几个年纪小一点的女孩子,她叫我帮她在咱们村里挑几个,你婶我在村里走了几天,村里的小孩子每个不是爱哭,就是整天流鼻涕的,这些我都看不上,不过,我昨天看见你家里的两个妹妹,穿得倒是挺好,也不是很爱哭,明天,你带她们来我家,我把她们带给小妹那里去享福。” 张含听到李大脚这句话,气得肺都快要炸了,要不是这里打长辈要被人戳脊梁骨,张含真想拿根棍子把这个卖女求荣的恶心女人打一顿,她自己把女儿卖给地主家做妾就算了,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张苞跟张黛身上。 张含立即脸拉了下来,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说,“不劳大脚婶费心了,就算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们家也不会把两个妹妹卖到别人家当丫环的,况且现在我家生活还过得去,更不需要卖妹妹了。还有,我现在还有点事情,就不跟大脚婶在这里聊了,大脚婶继续在这里逛吧,先走了。”说完,张含越过李大脚,大步离开了这里。 李大脚看张含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马上黑了下来,用力朝张含走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撇着嘴大声咒骂,“我呸.....,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能看上你家两个小妹那是你们家的福气,居然还敢拒绝我,哼.....,你给我等着瞧。” 张含气冲冲的回到张家,脑子里想起李大脚不久前说的那些话,心里就好像被人拿了一块石头堵着一样,憋着难受。 “含儿,你这是怎么了?”正在院子里敲黄豆的铁蛋娘看到气冲冲回来的张含,停下手上的扁担,担心的看着张含。 张含吐了一口气,从脸上挤出笑容,回答,“没事.....,刚才在路上碰到一条疯狗,一直在乱吠,我被它给气得。” “疯狗啊....,那可要小心了,我小时候听我爹说过,以前有人被一条到处乱咬人的狗咬到,过了几天之后,那个人就变成狗一样,还到处乱咬人呢,小含啊,你有没有被那条疯狗咬到啊?”刘翠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吓了一跳,脸色一变,双眸担心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扑哧一笑,跟刘翠花说,“翠花嫂子,你放心,我遇见的这只疯狗只会乱吠,不会咬人。” 于是,张含把自己在路上遇见李大脚的事情跟她们三人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铁蛋娘她们顿时脸拉了下来,把李大脚骂了一遍又一遍。15530561 “含儿,你可别听这个李大脚的话,咱们农村人虽然穷,不过也要穷得有骨气,绝对不能把家里的孩子送到大户人家去做丫环,我可是听人说过,那些有钱人家的人都不把家里的丫环当人看,动不动就挨打,甚至还打死人呢。”山枝婶沉着脸,看着张含说。 “婶,你放心吧,先不说我家现在不需要那一点点银子,就算是我家很穷,穷得快揭不开锅,我也不会卖我妹妹们的。”张含笑着跟她们三人说。 说了这件事情,张含发现大家的心情好像都受了点影响,于是,她转移话题,看着地上这些打好的黄豆问,“婶子们,嫂子,咱们家的黄豆还有多少没有打出来的。” “不多了,再打上一天就没了,含儿,这个黄豆产量很高啊,婶打了这么多天黄豆,在心里估计算了一下,你们家这次收的黄豆起码有几千斤啊,昨天,我按照你教我的办法,拿了一些你送我的黄豆去跟猪蹄一块煲,好吃得很,我家那两个小子,直呼过两天还要再照这样子煲。”铁蛋娘高兴的说道。 前两天,张含给铁蛋娘她们三人各三斤黄豆,并且还教了她们用黄豆煲猪蹄这个方法。 “好吃就行,其实这个黄豆非常有营养的,实际上这个季节也可以种黄豆,如果你们家里有荒地的话,我可以给你们黄豆种子,你们种下去后也不用担心这黄豆会卖不出去,因为等你们黄豆熟了之后,我会把你们收好的黄豆全部买过来。这个计划,不知道两位婶子,和翠花嫂子有没有兴趣?” 三人听到张含这句话,着实愣了下,三个低下头在思忖,现在全村人的荒地都是在种一些菜,她们三人在心里想,如果把荒地拾缀出来种黄豆,真能赚钱的话,那她们的家里又多了一个进项了。 张含看着她们三人,笑着说,“婶子们也不用现在回复我,我可以给几天你们考虑一下,想不想赚钱,由你们自己决定。”13acv。 如果真的把黄豆生意搞起来了,那黄豆的用量定会很多,单靠她一家种的话,恐怕不能支撑这么大量,张含在想了几天之后,终于想到一个解决办法,就是让全村的人一起种这黄豆,这样就不用担心以后做黄豆生意时,量会跟不上了。 “那好,含儿,这件事情我晚上回去了跟你水来叔商量一下,我明天再回复你。”铁蛋娘跟张含说。 “小含,我也是,我先回去跟你大山哥商量一下,毕竟在家里,他才是一家之主,这么大一件事情,我不敢擅自作主。”刘翠花红着脸说。 山枝婶这时抬起头,一脸豪爽的看着张含说,“含儿,山枝婶想试一下,我家里有五亩荒地,现在有一半多是在那里荒着,种了一亩多青菜,你借给我五亩的黄豆种子,我们家跟你一起种黄豆。” “好,山枝婶,含儿答应你,只要你家把黄豆种好了,等到收黄豆时,我用每斤十文的价格买下来。”张含笑着说。 她话一落,铁蛋娘三个人皆被张含这个价格吓愣住,铁蛋娘还以为是自己耳背,听错了,再三问了问张含,“含儿,你刚才没说错吧,你真的要拿十文钱一斤来收这黄豆?” “对啊,是十文钱一斤。”张含点了下头,一双灵动的眼眸在她们三个身上看了看。 这个价钱也难怪她们这么吃惊了,米铺里卖的白米也才十五文一斤,现在这个小小的黄豆,居然能卖十文钱一斤,都快赶上白米的价钱了。 山枝婶笑得眉粘在一块了,拉着张含的手保证道,“含儿,你放心吧,我跟你铁头叔一定会好好伺候这五亩黄豆的。” 坐在她们身边的铁蛋娘跟刘翠娘听张含说用十文钱的价钱收黄豆,也心动了,决定等晚上回到家后,好好的跟家里的男人商量一下种黄豆的事情。 时间很快过去,夕阳西下,张含聊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晚上家里还有客人要来吃饭,眼看时间挺紧,于是,她让铁蛋娘她们三人留下来帮忙。 铁蛋娘她们三个经常受张家照顾,当张含提出这个要求时,她们三个想也没想就答应留下来帮忙。 张含在厨房里找了下今天要做的饭菜,庆幸家里的肉和菜都是现成的,肉是莫帆前几天去山上砍树时,顺便猎回来的,两只兔肉,三只山鸡,还有十多斤的袍子肉。 这些猎味张含都用盐和五香粉腌了一个晚上,然后用竹篾串了起来,挂在外面用日头晒,这样做出来的肉称作腊肉,可以放久一点,不用担心这肉坏掉,想吃就去割下一块来炒。 张含只让铁蛋娘三个帮忙择菜,顺便洗干净之后,就让她们回家去了。她知道她们三人都要回家里做晚饭,所以她不好意思留她们做这么晚。 等铁蛋娘她们三人刚回去,张二柱夫妇也从田地那边回来了,张含跟金秋花说了下今天晚上会请莫帆那边的人过来吃饭,金秋花一听,马上洗干净手,进来厨房帮忙。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喧闹声音,张含拿着锅铲出来一看,见是莫帆带着那些人回到家了,她站在厨房门口,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大家来了,请先坐一下,晚饭很快就好了。” “嫂子,你慢慢来,我们肚子还撑得住。”来的人当中,也不知道是哪位开口喊了这句话。 张含一听,笑了笑,知道他们确实也不太饿,因为今天下午的时候,张含还给他们送了一次午后点心,每人两个大包子,她给他们的包子,每个差不多有半斤重,一般人吃一个都饱死了。 张含跟莫帆叮嘱了几句好好招待这些人的话,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做今天晚上的饭菜。 半个时辰后,厨房这边开始飘出诱人口水的香味,坐在院子里聊天的人闻到这股香味,所有人时不时伸长脖子往厨房这边的方向望过去。 “莫帆大哥,嫂子做的饭菜真香啊,我口水都吞了半斤进肚子,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菜。”说话的人是猎物村的村民,名叫猎三宝,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皮肤虽然挺黝黑,不过样貌倒长的挺好,整个人笑起来,还有两个好看的小酒窝。 莫帆对他笑了笑,回答,“三宝,你要是喜欢吃你嫂子做的饭菜,等会儿多吃一点。” 这个小伙子给莫帆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肯干,后来莫帆听猎物村的其他人聊起过这个小伙子,知道他是个也是个无父父母的孤儿,也是在七岁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七岁开始就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 听到跟自己同样的经历,莫帆立即对这个三宝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尽量在事情上帮一下这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小伙子。 今天晚上,张家的晚饭摆在院子里,两张八仙桌都坐满了人,张含今天晚上做了三菜一汤,其中有两菜是荤菜,并且还是重肉量的荤菜。 个家了一太。留在张家吃晚饭的工人们看到桌上这桌丰盛的饭菜,每个人的口水从看到桌上的菜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咽下去过。 -, 自作受 “大家不用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ka~”莫帆笑着跟同桌的工人们大声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这些菜都是他女人做的,看到这些人对桌上的菜那么喜欢,莫帆与有荣焉。 莫帆话一落,跟他同桌的工人们马上不客气,嘴巴里吃着,手里夹着,每个人吃的是满嘴都是油,边吃边称赞张含的手艺很好。 这顿晚饭,两桌人在一起吃了足足半个小时,吃完饭后,两张桌上的菜都一点油迹都不剩,特别是莫帆那一桌的,盘子和饭碗都被舔得非常光亮,拿起来,估计还能当个镜子来照。 “嫂子,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猎三宝红着脸,一脸腼腆的搔着后脑勺说。 张含微微一笑,做饭的人自然很乐意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厨艺,张含也不例外,特别是当她看见这一桌吃的那么干净,心里非常高兴,跟他们说,“下次有空,我再做给你们吃。” 众人听到张含这句话,各个眼睛一亮,好像捡到金子一样高兴,纷纷跟张含约定,下次她一定要再给他们做一餐饭。 在他们差不多要离开时,莫帆把张含拉到厨房里,露出讨好笑容看着她说,“含儿,我想问下你,我们今天晚上做的饭菜还有多余的吗?” “怎么了?你还没有吃饱吗?”张含听到他这句话,立即蹙起眉,以为他问这个问题是没有吃饱。 莫帆摆手,解释,“不是,我吃饱了,我是想拿点剩余的饭菜给一个人,就是刚才说你做的饭菜好吃的那位,他叫猎三宝,他跟我一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现在他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照顾,我想给他一点剩余的饭菜,让他提回去吃。” 张含点了下头,心里也对刚才那个腼腆小伙子感到可怜,于是,转身走到锅这边,打开锅盖,里面正温着两碗肉,她指着锅里面的肉跟他说,“这两碗肉你等会儿在他离开时,叫他留一下,我们偷偷给他,不能让其它人知道,要不然,我怕没有领到的人有什么意见。” 莫帆看着这两碗肉,咧嘴笑道,“这个我知道,等会儿他们要离开时,我就把三宝给留下来。” 这些工人跟张二柱他们聊了一会儿天之后,见天色不早了,纷纷向张二柱他们告辞。 “三宝,你等会儿,我有话想问下你。”莫帆上前叫住跟在大家身后的猎三宝。因为莫帆是走上前叫三宝,声音压低着,走在前面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三宝没有怀疑,以为莫帆叫住自己是真的有事,问,“莫帆,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三宝的?” “三宝,你跟我进厨房。”莫帆没有解释,跟他说了这句话之后,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猎三宝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迈起脚步跟了上去,等他进到厨房里之后,猎三宝才明白莫帆为什么要把他单独留下来了。 “三宝,这里有两碗肉,你带回去热热就可以吃了。”莫帆把一个油纸袋交到三宝手上,笑着跟他说。 猎三宝整个人呆愣住,眼神呆呆的望着手上这个油纸袋,结结巴巴的问,“莫,莫帆哥,这,这个,这个是......。” “这是肉啊,我知道你一个人住着,很清楚这种苦,这是你嫂子留给你的,你带回去吃,以后每天晚上下工之后,你来一趟我家,带一点吃的回去,这样,你也就不用饿肚子了。”莫帆看着他,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 猎三宝听到这里,突然眼眶一热,两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声音哽咽,低下头,抽泣着,断断续续说,“莫,莫帆哥,你,你跟嫂子,对,对三宝真好,三宝,真,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才好!” “胡说什么,我不需要你报答,你只好好好帮我做事就行,三宝,你跟莫大哥我有同样的经历,我也跟你们一样,也是在七岁的时候没了父母,我知道那种苦,也知道吃百家饭的苦,以后,你跟着我好好干,我会把你当作亲兄弟一样。” “嗯.....,以后我一定好好跟着莫大哥你一块干的。”猎三宝抹了抹眼角泪水,伸出两个拳头举起来,抿紧着嘴,一脸坚定看着他。 等莫帆把三宝送出家里之后,张含从莫帆身后走出来,站在月光下,看着眼前这道伟岸背影,双手拍掌,笑着问,“啪啪.....,我们家抠男人居然改性了,变大方了。” 莫帆回过头,红着脸解释,“含儿.....,我只是不忍看到三宝像过着跟我以前一样的生活。” 张含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说,“嗯.....,以后我们要是缺人了,把他叫过来帮忙,我们尽量在这些事情上帮一下他,相信他的生活一定会过好的。” “谢谢你,含儿。”莫帆握住她手,一脸深情看着她,想他莫帆何德何能,居然能碰到这么一个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的女人做娘子。 张含目光别有一番妩媚滋味,瞪了他一眼,把手从他手掌上挣脱出来,说,“光说谢谢有什么用,必须要有实际行动才行。”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眼睛一亮,把嘴巴凑到张含耳边,小声呢喃,“含儿要什么实际行动的补偿,不然,晚上的时候,你上我下,这样行了吧!”说完,他还露出一抹邪恶笑容。15530561 张含一听,脸红通通的,举起绣花小拳头打在他胸膛上,娇嗔看着他,“你怎么那么不正经,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吗?我说的实际行动是要你帮我烧水,我今天晚上要洗一个热水澡。” 今天晚上煮了饭菜,张含总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油烟味,难闻极了。 莫帆捂着光滑的下巴,做出一个深思的模样,嘴里嘟嚷着一句话,“这个条件啊......。” 张含被他这个样子弄的哭笑不得,举起手又在他胸膛上锤了下,推着他往厨房方向走,边说,“别那么嗦,快点给我去烧水。” 莫帆这时,嘴角轻轻勾起,心想,烧水就烧水,等身后这个女人洗干净了,他再好好的享受她,想到这里,莫帆眼里一抹精光闪过,在他背后推着的张含根本不知道她已经被身边的男人给算计着了。 半个时辰后,张含一脸神清气爽的从澡室里出来,洗了一个澡,她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回到房间,里面光线非常昏暗,隐隐约约当中,她只能看清床的位置在哪里,她双手在昏暗的房间中摸索着,一边朝里面喊,“莫帆,你睡了吗,干嘛不把松光烧起来?”13acv。 她喊了几句,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外,房间里静悄悄的,好不容易摸到一张硬硬的东西,张含再三摸了摸,确定她现在摸到的是一张凳子,张含小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奇怪了,难道他睡着了?” 话刚说完,张含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东西摸了过来,吓得她大叫一声,“啊......。”尖叫声刚喊到一半,一道嘶哑的嗓音在她边响起。 “含儿,别叫,是我,我是莫帆。”莫帆温热的气息洒在张含耳垂上,双手放到张含小腰上,把她整个人拥进了他怀里。 张含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间,提在喉咙里的心这才又放了回去,她转过身,双手在昏暗的房间里,准备无误的打在了他胸膛上,开口大声骂,“你在干嘛,我差点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是不是想把我吓死,然后你好重新娶一个新媳妇啊?” 莫帆没想到自己拼命想的浪漫方法居然没有用,反而还把张含给吓到,听到怀里女人惊魂未定的声音,莫帆非常自责说,“对不起,对不起,含儿,我没想到这样子会吓到你,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耳边说,我不懂浪漫吗?所以,我,我想给你一个浪漫?”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气得直咬牙,用手指戳着他胸膛说,“你这个不叫浪漫,你这个叫吓死人。死木头,以后不懂不要乱来,我差点就被你给吓死了。” 莫帆低着头,声音有点失落,回答,“哦......,以后我不会乱来了。” 此时,莫帆心里非常纠结,明明是她当初在他怀里跟他抱怨,说他不够浪漫,然后又跟他说,浪漫就是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可是今天晚上这个,他觉着挺惊喜的啊。 把他双手从她腰上松开,张含拍了下还在乱跳的心脏,开口跟他说,“你去把房间里的松光点亮点,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哦.....。”莫帆依依不舍的把手从她腰上松开,向前走,摸到点松光的桌上,吹了下引火棒,没一会儿,整个房间里顿时变明亮。 张含没注意到房里男人失落的心情,见房间里的灯亮了后,张含转身去了房间换衣地方,拿出平时穿的睡衣换上。 换好衣服走出来后,张含刚抬起头,就跟一道炽热的目光相视,她立即脸一红,目光勾人心魂的瞪了他一眼,娇嗔道,“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衣服穿反了吗?”说完,她转了几下头,身上的睡衣没有破,也没有穿反,一切正常。 张含穿的这条睡衣是经过她改良的,这件睡衣跟现代的连体眼衣一样,张含穿在身上,长度正好盖过她膝盖,这件睡衣,正好把她纤细白希的美腿露了出来。 正当她准备抬起头问他看什么时,她嘴唇立即被一道温热又柔软的东西给咬住。 “唔......。”张含眼珠子变大,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他鼻腔里的气息洒在她脸上,让她感觉全身酥酥麻麻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来爬去似的。 看着她迷离的眼睛,莫帆双腿下面的那个兄弟胀得难受,边吻着,一只手用力抓着她手掌,眼睛一抹邪恶的光芒一亮。 “唔......。”左手碰到的滚烫东西,让张含骤的睁大眼珠子,用力瞪了一眼正在啃咬着她舌头的男人,因为发不出声音,嘴巴里面的主控权又不在她手上,最后张含只能把主意打到手上握着的这个东西上。 “啊.......。”莫帆痛的一叫,蹙着眉,露出吃痛的表情,又爱又恨的放开她嘴唇,他望了一眼无辜受罪的兄弟,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跟张含说,“含儿,你怎么那么狠心,要是它出了什么事情,以后你没有“性”福可以享受了。” 张含见他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心里也开始着急,询问,“你没有事吧,刚才,我只是轻轻掐了下,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 蹙着眉的莫帆抬头看到张含脸上担心自己的表情,顿时,喊痛的声音更加大,他苦着一张脸跟张含说,“含儿,我痛的快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啊?我,我明明很小力,很小力的了,怎么会这么严重的?”张含一听,吓得眼眶红红的,心里懊悔个不行,心想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那她就不淘气了。 “含儿,我这个好像没有感觉了。”莫帆拿手碰了碰那焉下来的兄弟,此时的它就像根没有浇水,晒干水份的焉茄子一样,完全垂了下来。 家用自夹里。张含一看,发现还真是,刚才它还直挺挺的,现在,完全弯了下来,看见它这个样子,张含眼眶泪水打转,看着莫帆,哭着说,“莫帆,对不起,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莫帆垂头丧气,苦着一张脸看向张含,说,“含儿,你再帮我摸摸,我不相信它就这样子不行了,你帮帮我。” 张含抹了抹眼泪,用力点了下头,现在,她早已经把害羞丢到乌瓜拉国家去了,伸手,把弯下来的某样东西握住,张含根据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经验,照做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张含突然睁大眼睛,指着眼前这根又恢复原样的某物说,“莫,莫,莫帆,它,它又好了。”又哭又笑的张含抬起头,正准备跟莫帆分享这份高兴时,这一抬头,正好跟莫帆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算计目光相视。 张含顿时拧了下眉头,双眼在他跟它之间来回看了几下,最后,她鼓着脸腮,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 交出财政大权 莫帆一见她哭,立即慌了,上前安慰她,“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含儿,你别哭了,行吗?” “你给我走开。【ka"”张含用力把他推开,站起身,转身朝房间这张大床走过去,然后就见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床上唏唏嗦嗦的弄了好一会儿。 莫帆正在摸着后脑勺,蹙着眉头思考该用什么办法来哄生气的张含时,突然,一股强劲有力的风朝他吹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个枕头飞进了他怀里。 莫帆望着手里这个枕头,越看就越眼熟,突然间,他发现他手上这只枕头不就是他平时睡的吗,他抬起头,望向张含问,“含儿,你,你这个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今天晚上,你不准睡床上,给我睡房间里的那张小床。”张含指着房间角落里放着的那张小床说。 莫帆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搬房子时,张含非要叫人多打一张床在这间房里了,原来这张床的作用是在他犯错时,给他睡的。 顿时,莫帆看这张小床非常不顺眼,暗暗决定,等他跟张含和好之后,一定要把这张床给当柴拿去烧了。 “含儿,你别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莫帆苦着一张脸,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走到张含面前低声道歉。 “再说一句话,明天晚上,你继续给我睡那张小床。”张含坐在床上,抿紧着嘴,秀丽小脸上的怒容清晰可见。 莫帆一听,马上闭上嘴,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含吹灭床边的松光烛火,然后就听见床上传来人躺下,盖被子的声音。13acv。 过了好久,莫帆听房间里静悄悄的,就知道床上的女人一定是睡着了,他站黑暗的房间里,叹了口气,抱着枕头走到房间里的小床上躺下,怀着懊悔的心情进入了孤单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莫帆顶着两只黑眼圈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石厅时,他这幅模样的出现,让张家的大人和小孩都用一幅看怪兽的目光看着他。 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两人的眸中都露出一股担扰。 莫帆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目光,他现在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坐在石厅里吃早饭的张含身上,他一脸讨好笑容的走到张含面前,说,“含儿,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张含没有转过头看他,吃着饭,漫不经心的回答,“嗯,坐下来吃早饭吧。[]” “好,你一说,我就感觉到肚子饿了。”听她跟自己讲话,莫帆认为这一定是代表她原谅他昨天晚上欺骗她了,于是,莫帆满脸高兴的坐在她身边,这才想起跟张二柱跟金秋花打招呼,“爹,娘,你们早。” 张二柱跟金秋花应了一声,突然张二柱觉着自己胳膊被人掐了下,回过头一看,见掐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身边的金秋花。 金秋花拼命眨眼向张二柱作示意,嘴巴偷偷向莫帆这边努了努,张二柱马上明白,于是,假装咳了一声,看着莫帆问,“莫帆,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怎么两只眼睛下面黑眼圈这么严重。” 莫帆一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差点被饭人呛到,他抬头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含,见人家镇定自若的吃着早饭,根本没有受什么影响,看来,回答张二柱的问题,是非他莫属了,莫帆蹙了下眉,吱吱唔唔回答,“有睡得有点不太好。” 他这句话听在张二柱跟金秋花耳中,就认为他们两个昨天晚上一定是太不知道节制了,所以才会没有睡好。 于是,张二柱又被金秋花掐了下,坐直了身子,跟莫帆说,“莫帆啊,你们跟含儿刚成亲不久,感情一定很好,这个我跟你娘都明白,可是,你们两个也要知道节制一点,别累得太晚,这样对你跟含儿都不太好。” 张二柱这话一落,莫帆跟张含两个当事人的脸马上红了起来。莫帆偷偷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张含,硬着发麻的头发朝张二柱说,“是的,爹,我们记住了。” 吃完早饭,莫帆没有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就去莫家那边做事,今天早上,他留了下来帮张含收拾碗筷。 厨房里,莫帆把碗筷端进来,站在张含身后,小心翼翼开口询问,“含儿,我帮你一块洗碗吧!” 张含头也没抬,蹲在地上洗着木盆里的碗,随口回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去莫家那边做事吧。” 莫帆见张含头也不抬跟自己说话,心里有点不太好受,蹲下身,抓住张含在洗碗的双手,一脸诚心的跟她道歉,“对不起,含儿,你别生我气了,行吗,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做了。” 张含挣扎了几下,双手仍旧被他紧紧握着,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抬起头看着他,当她看到他双眸中那道诚心道歉的眼神时,她心里对他昨天晚上欺骗她的事情早就没有了。 “真的知道错了?”她瞪着他问。15530561 莫帆一听,马上用力点头,说,“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张含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抿着笑容,跟他说,“好,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莫帆现在心里想着,只要她原谅他,无论她有多少条件,他都愿意答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等他听完张含提出的这个条件后,他才知道原来条件真的是不能随便答应的。 此时,张含看着答应的非常爽快的莫帆,心里暗自得意,缓缓说道,“很简单,只要你答应家里以后的财政大权交到我手上,由我做主家里日常生活的开销。” “啊......。这个啊.....。”莫帆一听她这个要求,脸上高兴的笑容马上焉了下来,露出一张愁眉苦恼的表情看着张含。 张含看见他这个态度,立即眉毛一挑,露出假装生气的样子,瞪着他问,“怎么,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不答应我这个条件吗?刚才又是谁说的,无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我的?” 莫帆一听她这个语气,马上知道她一定又生气了,赶紧摆手解释,“不是的.....,我....,我没有说不答应,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我答应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你,家里的银钱也交给你。” 说完,莫帆立即皱着一张脸,眸中露出心痛的眼神,想到家里这个财政大权就这样从他手上流失,莫帆心里非常的心痛。 话说,这个财政大权是在张含跟莫帆成亲后,在一次夜黑风高的夜晚下,张含被某人暗算,在意乱情迷下把这个财政大权交到了某人的手上,打那以后,家里管账的事情就交到了莫帆的手上。 也许莫帆从小精打细算惯了,还别说,自从家里的财政大权在他手上后,家里的银子也是越积越多了,不过吃的东西是越来越简单了。 把财政大权要了回来,张含心里非常高兴,她从他手掌中挣脱出一只手,手上湿湿的,搭在莫帆脸上,拍了几下,笑着说,“我原谅你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回到大床上睡觉了。” “哦.....。”莫帆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回答,如果没有这项割地赔款的话,他或许会因为能回到大床上睡觉而高兴的跳起来,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情了,只要一想到家里的财政大权不在自己身上,他就全身提不起劲来。 张含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该给家里买些什么好吃的,这些日子,家里的财政大权交到莫帆手上后,连油都是省着用的,张含想了下家里需要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嘀咕,“需要买一些精细的白米,把家里的粗米给换了,还要买些糖回来,肉吗,倒是不用,家里现在还有很多肉,暂时不用买了,行了,暂时先买这些先,等下次想到了再买。” 蹲在她旁边的莫帆听到她这些话,心里的一角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一块似的疼,几次他想张嘴制止张含买这些东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怕他一说出口,非但不能阻止,反而又让自己今天晚上回到小床上睡觉就惨了。 用力的叹了口气,莫帆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既然不能阻止她乱花银子,那他就在床上加倍的要回来,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好好的把今天失去的补偿回来。 想完了要买的东西之后,张含抬起头,这才发现莫帆还蹲在这里,“你怎么还在这里,这里不用你帮忙了,你快去老家那边帮忙吧。” 莫帆点了下头,轻声应道,“那含儿,我就先去老家那边帮忙做事了。” 张含脸上没有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反而像巴不得他快点离开似的,摆了好几下手,说,“行了,快去吧,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帆见上安的。 莫帆一走,张含蹲坐在厨房里,哼着农民翻身作主的革命歌曲把今天早上的碗筷洗完。 擦干净手,张含坐在石厅里,刚把几张白纸和炭笔拿出来,院子里就传来铁蛋娘跟刘翠花的声音。 张含放下手上的炭笔,走出来,看着她们一脸笑容的朝她这边走过来,心里猜到她们今天一定是来回昨天她提出的那个条件的。 “含儿,还好你在家!我跟你翠花嫂子担心我们这次过来怕扑个空呢?”铁蛋娘脸上洋溢着掩藏不住的笑容,走到张含面前说。 “婶,嫂子,你们今天这么早过来敲黄豆啊。”张含眼里藏着精明,微笑的看着她们两位说。 铁蛋娘跟刘翠花一听张含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扭扭捏捏的,最后还是铁蛋娘率先开口说出她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含儿,我跟你翠花嫂子也不拐弯抹角了,打算跟你直说,是这样子的,昨天下午你跟我们讲种黄豆这件事情,我回去后,跟你水来叔商量了下,你水来叔答应让我种黄豆,只是 ,种的不会很多,你也知道你水来叔在你家打工,没有时间帮忙,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打理,我打算种两亩荒地的黄豆,你看行吗?” “小含,我也跟你大山哥商量了下,大山他也同意了,我们家打算种五亩黄豆。”刘翠花在铁蛋娘说完话之后,接着跟张含说了她家的想法。 张含听完她们两人讲完话,一拍手,高兴的说,“既然你们两家都决定种,那就行了,还有如果你们在种黄豆时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去向水来叔请教,毕竟他种这个有经验。” 谈了一会儿,山枝婶过来张家这边敲黄豆,铁蛋娘和刘翠花见山枝婶来了,意识到做事的时间到了,于是停下跟张含聊天的话题,三人开始工作,一时间,张家院子里开始传出兵乓的敲黄豆的声音。 张含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她们敲黄豆,想起石厅里的白纸跟炭笔,跟铁蛋娘她们打了声离开的招呼,张含转身走进石厅。 进到石厅,张含重新站在八仙桌上,拿起炭笔,低下头,全神贯注开始朝白纸上面画着东西。 画了一上午,经过涂涂画画,两张纸平整的摆在八仙桌上面,放下又酸又麻的手,望着这两张奇形怪状的图,重重的松了口气,嘴角轻抿着笑容,一个人自言自语,“终于成功了。” 刚画完两幅图,张含准备院子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走出来,正好看见张家屋脚下那条路上走着几个人。 张含瞬间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很眼熟,再认真盯了一会儿,张含终于看清楚这个眼熟的人是谁了。 “小含,幸好你在家。”桃子脸红扑扑的,笑眯着眼睛,宛如一幅跟张含很要好的样子,大步走到张含面前,笑着说。 张含听到她这个声音,下意识的蹙了下眉,根据她几次来张家的经验,这次她来这里肯定又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有什么事吗?”张含退开了几步,一脸防备的看着她问,问完这句话,张含顺便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两个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一模样,张含在心里猜测,他们两个一定是哪家的小厮。 -, 各家事 桃子脸色一变,伸在半道的手缓缓收回来,挂在嘴角上的笑容在她这张清秀的脸上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也没什么事啦,我刚才在村门口遇到这两位小哥,他们向我打听你家在哪里,我帮你问了下,他们是萧家派来请你去参加萧老夫人生日宴的!” 这时,站在桃子身后的两个小厮上前一步,走到张含面前,恭敬的说,“请问你是张含张姑娘吗?”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点了下头,回答,“没错,我就是。【。!” 她话一落,其中一人从胸口处掏出一张印有红色样式的请柬,交到张含手上,“张姑娘,这是我家少爷吩咐小的交给张姑娘的。” 张含接过,打开请柬,仔细看了下里面的字,原来七天后就是萧家老夫人的七十岁大寿,萧家邀请张含那天来萧家帮老夫人过生日。 合上请柬,张含抬起头看着这两个萧家小厮,跟他们说,“行了,你们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就说老夫人过大寿时,我一定会去的,还有,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我有一些东西麻烦你们交给你家少爷。” 交代完这些,张含转身进了张家,走进石厅,把八仙桌上的两张刚画的图收好,然后又写了一封信,用一个信封装好,张含拿着一封信和两张图走出来,把它们交到萧家这两个小厮手上,叮嘱他们,“两位小哥,麻烦你们把这几样东西交给你家少爷。” 站在张含最近的一位小厮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张姑娘,你请放心,小的一定会把这几样东西交到我家少爷手上的。” “有劳了。”张含露出一抹平易近人的笑容,把他们两个送到屋脚下的小河旁边,等到他们的身影看不见了,张含这收回目光。 刚转过身,张含差点撞到身后的人,她脸色一惊,看着露出一脸讨好笑容的桃子,开口问,“桃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桃子眸中闪过气愤,不过她也是个在大户人家做过丫环的,对于察言观色,忍气吞声这两样,她是学得再通透不过了,所以,就算她心里再怎么讨厌张含这个人,可是为了能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桃子还是会像张含的好姐妹一样,挽着张含的手,“小含,你跟萧家好像很熟啊?萧家老夫人过大寿,萧家都想到你,我真羡慕你。”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斜眼一睨,眉毛一挑,眸中露出些许不悦,”我有什么好让你羡慕的?” “萧家啊,萧家能够请你去参加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一定是把你当作是自己人,你想啊,要是跟萧家打好了关系,以后你在镇上可以算得上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桃子拉着张含的手,嘟起嘴,低垂着眼帘,看着张含说。 “我对上流社会没什么兴趣,既然你没有事,那我先上去了,你也回去吧。”对桃子这个人,张含对她没什么好感,跟她多说几句话,张含都觉着挺累人的。15530561 桃子眼看张含就要上去了,心里一急,想也没想的伸手抓住了张含的左手臂,开口喊道,“小含,你等一下。” 张含侧头斜看着她,柔情似水的明眸中露出罕见的怒意,她绷紧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桃子一直以为张含是个好说话,好欺负的人,现在看到张含这个凶相,桃子整个人僵住,抓着张含手臂的纤细小手胆怯的移开,结结巴巴回答,“也,也没,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就是想问下,小含,你,你去参加萧家老夫人大寿时,可不,可不可以把我也带去?” 说完这句话,桃子整个身子轻松了不少,用力往外吐了一口气。 张含哼笑了一声,转过身,正面看着桃子,开口问,“这萧家送来的请柬上面可没有你桃子姑娘的大名,如果你真想要去,等我再收到萧家请柬上面写着你桃子大名时,你再跟我说这件事情吧。” 丢下这句话,张含没有去管桃子那怨毒的目光,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这里。 站在河岸边的桃子望着张含离去的背影,差点咬碎了嘴中牙齿,握着两个拳头,桃子阴着张脸,看着张含背影,嘴里发着毒誓,“张含,我张桃不会一直这么窝囊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萧家这边,萧风翼望着桌上摆着的两张图纸,抚摸着下巴,认真看着上面奇形怪状的东西,如果不是有张含那封信的介绍,萧风翼猜就算给他一辈子时间,他也猜不出这上面的东西的作用。 “翼儿,你在看什么?”萧晚阳从屋外走进来,看到站在桌边的儿子,大声开口问道。 萧风翼抬起头,上前一步,尊敬中带着疏远,向萧晚阳点了下腰,“翼儿拜见爹。(.无弹窗广告)” “翼儿....你.....。”萧晚阳看到这个儿子对自己这么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骤的一缩,生出股心疼,他伸手想拍下儿子肩膀,眼看就要拍上了,肩膀却突然移开。 萧晚阳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看着突然侧身远离自己的儿子,萧晚阳叹了口气,精明的眸中闪过失落,他走到桌边,望着桌上面两幅图,问,“翼儿,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萧风翼走上前,看了一眼桌上的图,面无表情,眼睛看着地面,回答萧晚阳,“这是孩儿一位朋友拜托孩儿帮忙做的工具,至于是什么东西,孩儿不方便透露。” 萧晚阳点了下头,没有追问,他看向低着头的儿子,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萧晚阳有三子二女,这些子女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大儿子。 在萧风翼十岁时,萧晚阳在一次偶然间发现这个儿子居然有经商的才能,打那以后,他就把萧风翼这个儿子当成是继承人一样培养。 因为从小对他的严厉,这个儿子一直跟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太亲近,加上前段时间,他母亲的去世,更加让萧风翼对他这个父亲生疏了起来。 “翼儿,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娘亲的事情责怪我,爹承认,是爹对不起你娘亲,你娘也不在了,就算爹想补偿你娘也不行了,逝者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可以不要为了你娘的事情怪爹吗?”萧晚阳目光和蔼,真诚的看着萧风翼问。 萧风翼一言不发,垂放在身子两侧的手悄悄握成两个拳头,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望向萧晚阳,唇畔向两边撇开,露出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回答,“爹,孩儿现在还有事情要出去处理,不陪你在这里忏悔过去了,你要是真心想忏悔的话,麻烦你去我娘灵前忏悔,想必我娘一定非常乐意听到你这些话。” 丢下这句话,萧风翼收起桌上的两张图纸,不顾萧晚阳这张黑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萧风翼离开,没过多久,里面传来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没走多远的萧风翼听到这个瓷器摔在地上的声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继续迈起脚步往前走。 高空上挂着像火团一样的太阳,“射”下来的高温把张家村小路边的野草晒焉了,尘烟滚滚,一辆普通马车驶进张家村。 马车经过几个拐弯,停在了莫家旁边的一座房屋门前,马车上,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从上面下来。 “小妹,你怎么回来了?”李大脚听到院门外传来声音,打开院门,看到站在马车旁边发呆的张小妹,一脸欢喜的走到张小妹面前,开口问。 张小妹没有回话,眼睛望着莫家那边,问,“娘,莫家那边是在干什么?” 李大脚这些日子没少嫉妒莫家这边,恨莫家居然比她家先建起房子了,想起这个,李大脚就浑身不舒服,于是回张小妹话时,也是话中带酸,“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在建房子吗,姓莫的自从娶了张含,那是有钱了,也不知道他那些银子是不是张家给的,我就说当初他为什么不愿娶你,原来是看上了张家的银子,我呸。” 张小妹听完李大脚这句话,脸色突然一变,两只纤细小手握成两个小拳头,收回望着莫家那边的目光,张小妹转过头,看着李大脚说,“娘,别说了,咱们进屋,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李大脚不甘不愿闭上嘴,跟在张小妹身后,走进院子。“娘,我上次叫人跟你说的事情,你现在办得怎么样了?”张小妹一进来,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目光冰冷的盯着李大脚问。13acv。 李大脚突然间见到张小妹这个变化,整个人愣了下,吞吞吐吐回答,“还,还没办成?” “什么?还没办成?”张小妹听到李大脚这个回答,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目光凌厉的扫过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李大脚,沉着脸继续说,“娘,这件事情我不是嘱咐过你,一定要尽快帮我办好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小妹,不是娘不帮你,只是,只是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把家里的孩子卖出去,如果是以前的话,村里人或许会有人答应,可是现在,张家时不时请村里人做事,工钱又高,村里的人都存了点钱,根本不用卖女儿来生活了。” “张含.....又是张含.....为什么她一定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张小妹一听,一张清秀小脸顿时变得非常狰狞,咬牙切齿喊着张含这两字。 发泄完心里的怒气,张小妹很快又变回原先无怒无气的样子,心平气和的跟李大脚说,“娘,如果你不想让你女儿我失去如今在张地主家的地位,你最好给我快点把这件事情办好,你给我在村里找一个可以嫁人的女孩子,听到了没?” 李大脚再一次被张小妹这个模样吓破了胆,苍白着张脸,哆嗦着嘴唇,回答,“知,知,知道了。” 张小妹在临走时,在马车旁边停留了下,目光盯着莫家那边,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坐上马车,离开了张家村。 张家这边的黄豆全部弄完,经过称重,二十多亩荒地的黄豆,总共收了五千多斤,一包包用麻袋装的黄豆全部堆在张家一楼的石房里,堆满了一整间房。 张含匀出一百斤黄豆,从这一百斤里挑出五十斤又大又饱满的黄豆给铁蛋娘她们做种子。 在张含交给萧风翼图纸的第三天后,图上的东西全部变成了真实的,张含看着萧家小厮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兴奋的要粘在这些东西上面了。 其实,张含也只让萧风翼做了三件东西,一件是类似于现代用的豆浆机,她要拿黄豆做生意,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磨黄豆,用古老的磨盘来磨的话,效率不高,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张含画了一个超大型的豆浆机,考虑到这里没有电,最后,张含把这个豆浆机画成用手摇的。其它两个分别是过滤器和一些做豆腐要用到的工具。 在做豆腐之前,张含跟莫帆问了下石膏可以在哪里买到,莫帆当时懵了下,等张含认真跟他解释了一下这石膏的形状之后,张含才知道原来这里的石膏不叫这种名字,而是叫白石。 更让张含惊讶的是,这里的人居然只知道这石膏是个药材,根本不知道这石膏可以做豆腐,听到这个消息,张含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这是不是代表她是第一个想到拿石膏来做豆腐的人,这是不是说明,以后她的豆腐会很火呢。 正当张含忙着豆腐这件事情时,张二春家这几天都非常的热闹。 “娘,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死好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反正你跟爹都不疼我这个女儿了。”桃子一脸梨花带雨的拉着何桂兰手臂,哭得声嘶力竭,宛如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何桂兰眸中闪过疲惫,她重重叹了口气,劝说,“桃子,你听我跟你爹的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对萧家公子死了这份不该有的心吧,他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肖想的。”子色的缓你。 -, 别得寸进尺 “我不,我偏要喜欢他,娘,你帮女儿劝劝爹,叫他帮帮我。【:”桃子一听何桂兰这句话,眸中闪过不甘,紧紧抓住何桂兰的手臂哀求。 “不是娘不帮你,是你爹,他不同意啊,桃子,你别再想这个了,听娘的话,再过半年,娘跟你爹帮你在这几个村里找一个会过日子的男人给你。” “我不要,我不要嫁到这四周,我不要嫁那些没钱的男人,他们根本配不起我。”桃子立即放开抓着何桂兰的手,一脸抗拒的大声说。 何桂兰一听桃子这句话,吓的脸色一变,赶紧拉着桃子进了里屋,压低着声音骂道,“你疯了,要是让别人听见,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嫁不出去最好,如果你跟爹要让我嫁给那些在田地里混的男人,那我宁愿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桃子满脸不在乎的说。 说完这句话,桃子又皱着一张脸扑到何桂兰身上,撒着娇说,“娘,娘,你就帮帮女儿吧,你想,要是女儿真的嫁到萧家了,你跟爹以后不是可以享清福了吗,娘,娘。” 何桂兰叹了口气,看着桃子,无奈的说,“哎......,算了,那我去跟张含说说,看看她能不能答应带你去吧。” “真的,娘,桃子就知道你对桃子是最好的了,谢谢娘。”桃子听到何桂兰这句话,心花怒放,高兴的把头靠在何桂兰怀里,嘴角两边轻轻勾起。 再过一两天,莫家那边的房子就快要建成了,莫帆不用像以往那样,一吃完早饭就去老家那边做事,莫帆坐在石厅里,跟张二柱他们聊着天。 “莫帆哥哥,小宝想跟在你身边做事。”小宝突然走到莫帆面前,纷嫩的小脸上透着十足的认真。 平时一吃完早饭就跟张苞他们去村子里找伙伴玩的小宝,今天却没有出去,他在院子门口犹豫了好久,终于走进石厅,在莫帆面前说出这句话。他脸上明明该是七岁小孩童真活泼的脸,此时却看不出来。 莫帆听到小宝糯糯的声音,回过头一看,蹙起浓密的眉毛,严肃的说,“你还小,莫帆哥哥做的事情,你做不来,等你长大了,你再来帮莫帆哥哥忙。” 小宝一听莫帆这句话,可爱的包子脸立即皱成一团,嘟着嘴抗议,“不嘛,小宝现在就要跟着莫帆哥哥做事,小宝现在就要。” “哟,没想到小宝还是个有本事的小子啊,这么小就知道帮你莫帆哥哥做事情了,不错,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张二柱大笑着夸赞小宝。 莫帆叹了口气,把小宝拉到身边,摸着他头顶,语气亲切,开口问他,“在莫帆哥哥答应你之前,你可不可以跟莫帆哥哥说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做事吗?” 小宝握紧着两个小拳头,抬头看着莫帆,咬着牙说,“小宝想要变强大,这样,别人就不能欺负小宝,害小宝了!莫帆哥哥,你答应小宝,行吗?” 看着小宝哀求的眼神,莫帆面无表情盯着他,过了许久,莫帆嘴唇动了下,“你不能跟在我身边做事,不过你要是真想变强大的话,莫帆哥哥指给你一条路,读读书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小宝刚开始听到他说不能跟在他身边做事时,心里非常难过,就在这时,他下一句话又让小宝重新燃起了重新的希望。 “读书,只要我肯努力读书,以后就一下会有出息吗?”小宝一脸兴奋的看着莫帆问。 莫帆点了下头,肯定回答,“那是当然。怎么样,你现在是选择跟在我身边当一名没有笔墨的人,永远只做一些小事情,默默无闻,还是去读书,当一个有文化有智谋的人。” 小宝咬着嘴唇,低着头思忖了下,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迎向莫帆的目光,双眸溢满坚定,说,“我要读书,莫帆哥哥,你送小宝去读书好不好,以后小宝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此时,读书这两个字被小宝牢牢记在心里,经过莫帆的一番解释,小宝马上就认定只有好好读书,才能把曾经属于他的东西给夺回来,把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给收拾掉。 “好,莫帆哥哥送你读书。”莫帆痛快答应,即使小宝不这么要求,他也准备这么做了,从第一次看见小宝身上那块玉佩开始,莫帆就知道小宝一定跟他爹那边有关,单凭这个,莫帆就决定好好照顾小宝了。 站在院子里的张含把石厅里面的对话全部听进了耳朵中,对这个小宝,张含早就把他当成亲人一般对待了,经过前两次的谈话,张含多多少少可以猜出小宝的身世一定不简单。 现在根据小宝刚才的话来看,张含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此时,张含只能在心里祈祷小宝不是什么王候将相那一类的小少爷,要不然,她这个家可要为他这位落魄贵公子遭殃了。(.好看的小说) 张家村的东边,一轮映日缓缓升上天空,金黄色的光芒洒照在张家村这片大地上,村里面的家家户户开始升起浓烟。15530561 正当张家人准备外出做事时,张家院子突然走进来一个人,何桂兰站在张家院子里,看着准备外出的张二柱他们,从脸上扯出一朵难看极了的笑容,打了声招呼,“二柱,秋花,你们这是要去干活了啊!” 张二柱跟金秋花看到突然到访的何桂兰,夫妻两吃了一惊,两人纷纷放下肩上的锄头,尊敬的说,“桂兰嫂子来了,请屋里坐。” 何桂兰走进石厅时,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下站在厨房这边的张含。 张含看到何桂兰几次偷偷看自己,心里认真一想,张含马上想到何桂兰今天登张家为了什么事情了,想到这里,张含眼中闪过嘲笑眼神。13acv。 莫帆跟何桂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等何桂兰进了石厅后,莫帆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到张含这边待下来。 进了石厅,何桂兰发现这里只有张二柱夫妇两招呼自己,眸中闪过焦急,她向外看了看,没有看到张含的身影,于是,何桂兰脸红了下,吞吞吐吐讲明自己这次的来意,“二柱,秋花,实不相瞒,嫂,嫂子这次来是有急事想找小含,不知道她方不方便进来跟我说几句话。”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到何桂兰一句话,夫妻两相视一眼,然后由金秋花招呼着何桂兰,张二柱去了外面喊张含进来。 待在厨房里的张含见张二柱来叫自己进去,于是淡淡的应了声,牵着莫帆的手,进了石厅里。 何桂兰一见张含进来,马上一脸亲切笑容,看着张含说,“小含,你来了,快过来婶这边,婶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婶,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我站在这里就行了。”张含客气的笑着,站在石厅大门这边,看着何桂兰说。 何桂兰见状,脸上尴尬的笑容停滞了下,看了一圈石厅里的张二柱跟金秋花他们,低着头,眼神左右闪烁了下,正当何桂兰感到难为情的时候 ,她想起了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的桃子,想到这个可怜的女儿时,何桂兰于是咬了咬牙,握着小拳头抬起头,看向张二柱跟金秋花,说,“二柱,秋花,你们要是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我只是找小含说几句话,很快就说完了。” 张含冷笑了下,暗想,这个何桂兰既然都敢来这里了,居然还怕人知道她来找这里的原因。 “爹,娘,你们先去田里做事吧,”张含望向张二柱夫妇,开口劝他们去田里做事,要是他们继续待在这里,等会儿她开口拒绝何桂兰提出的要求,难保张二柱他们不会帮何桂兰劝她答应。 张二柱跟金秋花对视一眼,张二柱点了下头,跟何桂兰说了几句话,又交待了下张含跟莫帆一定要好好招呼何桂兰,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妇才重新扛着锄头出了张家大院。 石厅里,何桂兰看了一眼张含身边的莫帆,目光有所闪躲,低下头吱吱唔唔开口,“小含,婶子今天过来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的,我,我听桃子说,你过两天要去萧家参加萧老夫人的七十大寿,是吗?” “没错,是有这件事情,婶子是不是想我去镇上时,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吗?”张含嘴角抿着笑,故意开口这么问。 何桂兰立即摆手解释,“不是的,婶不是这个意思,婶是想,想你去萧家帮萧老夫人庆七十大寿时,可不可以还上桃子呀,你也知道,她从杨家回来到现在,天天呆在村里,哪里也没去,婶子是怕她闷坏了,所以想求你帮婶把她带到萧家去活动活动,也许她心情会好点。” 站在张含身边的莫帆听到何桂兰这句话,黝黑刚毅的脸庞立即拉长,眼神也有点不悦的望向何桂兰。 她在打着什么主意,莫帆一听就猜到了,他不相信何桂兰会看不出桃子去萧家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何桂兰居然要利用张含,莫帆心里就一阵怒气。 现在莫帆心里早就没有了对张二春家里的愧疚,早在他帮张二春一家把桃子从杨家救出来,然后又拿了全身的家当给他们家时,他莫帆就不欠张二春一家什么了。 “婶子,萧家老夫人做七十大寿,是有下贴子的,贴子上面写着谁的名字,那人才可以去,就连我想要陪着含儿去都不行。所以你求含儿的这件事情,恐怕含儿不能帮到你了。”莫帆偷偷伸手握了握张含右手掌,示意她不要说话,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处理,做完这个动作,莫帆转过头望着何桂兰,露出一抹笑,客气有礼的说。 何桂兰听到莫帆这句话,脸色立即一变,从白到青,最后何桂兰硬是从僵硬的脸上扯出一朵难看至极的笑容,跟莫帆说,“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办法。”莫帆态度强硬,语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拒绝了何桂兰。 何桂兰见莫帆这么冷寞,居然连续两次这么拒绝自己的要求,顿时,何桂兰怒脸一放,脸上没有了刚才和蔼的表情,瞪着莫帆跟张含问,“小含,莫帆,我好歹也是村长的娘子,你们不会连这一点点的面子都不给我吧!还有莫帆,你可不要忘了,在你小的时候,要不是你二春叔把桃子卖了来钱来救你们一家,恐怕你也没有这个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所以我说,做人要知道感恩,别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如果这时她不提起小时候这件事情,莫帆也许会考虑帮何桂兰想一个帮桃子进萧家的办法,可是现在,他心里剩下的只有愤怒,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帮她考虑了。 莫帆冷笑一声,斜睨着何桂兰,一字一字说,“何婶子,就算不用你提醒,我莫帆也不会忘记你们家曾对我莫家有恩,可这个恩也该有报完的一天吧,从我爹娘死后,我打猎回来的猎物都贡献给了你家,卖回来的银子也全部给了你们,桃子我也帮你找回来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要不是当年我们把桃子卖给杨家换来十两银子,你爹跟你娘的葬礼费怎么可以那么快凑齐。”何桂兰双眼冒着不甘,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莫帆的鼻子大声骂道。 “难道我用十年的时间照顾你一家和帮你把女儿找回来都不能把份恩还掉吗?”莫帆冷笑一声,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何桂兰问。 莫帆本来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对张二春一家,他都会照顾一些的!可是现在,他好像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太过愚蠢了,终于明白,无论他做为张二春一家做多少事情,人家都会觉着不够!一直认为他欠他们一家的恩。 站在莫帆旁边的张含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站出来替莫帆讨回一个公道,“婶,虽说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之报,可这个恩应该报得有限主度吧,人不可以贪得无厌,报恩也是讲尺度的,莫帆这十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你一家,甚至帮你把桃子救出了杨家,论起来,他欠你们的恩早就该还清了。”不要女劝男。 -, 春风满园关不住 何桂兰让张含说得面红耳赤,眼里仍旧闪着不甘心,虽然她知道张含这些话都非常对,自己家能够成为全村第一个盖起瓦房的人,最大功劳还是莫帆,要不是因为有他每隔半个月给她家银子和野味,恐怕她们家也盖不起瓦房。【 张含见她没有说话,瞧见她脸上狰狞的面孔,张含冷笑一声,继续说,“还有,婶要是真的想让桃子跟我进萧府,我可以带她去,不过,我要村长过来跟我说,只要他开口说这件事情,我张含一定会答应。” “我是他娘子也不行吗?我的意思就是他意思!”何桂兰结结巴巴回答,眸中露出来的眼神闪躲着张含望过来的目光,一幅作贼心虚的样子。 张含一笑,盯着她不善的目光,一字一字回答,“不行,除了村长来跟我说这件事情,任何人说都不行。”张含态度强硬,她可不想出了事情,他们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何桂兰听到张含这句话,眸中闪过为难,何桂兰暗暗咬了下自己舌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来张家要张含带桃子去萧府这件事情是瞒着张二春的。 如果张二春肯答应帮桃子的话,那她今天也不用出现在这里了,想到这里,何桂兰变得六神无主,在心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张二春过来张家这边。 张含一看她这个心慌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张二春一定不知情,这事一定是她们母女瞒着张二春来做的,见状,张含唇畔微两边撇了撇,开口说,“婶子,我已经做出让步了,只要你把二春叔叫过来,让他亲眼跟我说,带桃子去萧府这件事情才有商量的余地,要不然,我是不会带她去的。还有,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家不像婶子你一样,那么好命,不用每天去做事,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如果婶子没什么事的话,我们没时间招呼你了。” 听着她这句明显在赶人的话,何桂兰脸色一变,黑着一张脸瞪向张含,用力从鼻中哼了一声,双脚用力跺了下,转身离开了张家。 等何桂兰离开之后,张含看见莫帆一个人失落的站在一边不说话,她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牵过他左手,温柔跟他说,“你别把她那些话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开心点好不好?我看到你不开心,我的心情也会受影响的。”说完,张含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在他左边的嘴角上扯了扯,势必要让他露出笑容。 莫帆嘴角两边缓缓向两边散开,露出一抹勾人心魂的笑容,他笑着把嘴角上那只作恶多端的小手给抓住,改成轻轻紧握,放在他唇上一吻,嘶哑的嗓音从他喉咙中溢出,“我没有伤心,她今天所做的所说的,比以前她对我还要恶劣几倍,以前我都忍过来了,更不会在乎今天这种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人的贪念总是不会满足呢!”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贪字,只是看它的尺度罢了,有人把心中这个贪字掌握得很好,有的人让心中的这个贪字无限度的扩大,最终变成贪得无厌。(.无弹窗广告)”张含把头靠在他怀中,脸上表情轻松,轻轻说道。 “其实你为她们家做得够多了,你不必再自责,就算你现在不再继续帮他们,也没有人会说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张含知道他心里在纠结何桂兰这件事情,怕他多想,于是她尽心开导他。 下午的时候,出乎张含意料的是,张二春真的为了这件事情过来求她,张含看到张二春过来时,真的有吓一跳,打了几次的交道,张含一直都以为张二春是个明事理,懂分寸的村长。 但现在,张含觉着自己要对张二春的看法要改一下了,原来刚正不阿的张二春居然有假公济私的一天。 “村长,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张含看着走进院子的张二春,眸中露出嘲笑,看着他问。 张二春脸上闪过尴尬,双手放在背后,说,“小含,二春叔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你现在有空吗?”说完,张二春一张老脸都红通通的。 此时,张二春真想在张家这边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还是第一次为了自己家里的事情来去求村里人,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巴掌在抽他脸似的,臊得慌! 张含一听,嘴角一勾,缓缓回答,“有啊,原来二春叔是有事情要找我啊,不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呢?我们是在院子里说呢,还是去石厅那边说?” 张含这一番话说得张二春一张脸更是红的不行,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心虚的不敢抬头,低头结结巴巴说,“是,是私事,如,如果方便的话,我,我们可,可不可以去石厅那边说?” “行啊!二春叔,请进吧!”张含退到一边,一只手往前伸,让张二春走在前面。 进了石厅,张二春一脸忐忑不安的坐在凳子上,眼睛在石厅周围看了看,转过头望着张含问,“你爹和娘他们不在家吗?” “不在,他们去莫家那边帮莫帆做事了!”张含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回答。(.好看的小说) 张二春一看张含对自己这个态度,脸上一闪尴尬,吞吞吐吐说,“小含,二春叔这次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话直说,二春叔这次来找你,是想求你能不能把桃子带进萧府!” 张含看着张二春,眸中露出失望,开口问,“二春叔,你真的希望桃子跟我一块去萧府吗?”说到这里,张含停了下,望着一言不发低着头的张二春,接着说,“桃子为什么一定要去萧府,二春叔心里应该跟我一样清楚,此去我真的带她去了萧府,依她的性子,一定会闯祸。她闯的这个祸,二春叔你想过你有这个能力去解决吗?” 张二春仍旧低着头,不过从他松动的脸部表情可以看出张含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起了作用。 “二春叔,不是含儿不愿带桃子去萧府,要是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对萧家没有什么非份之想,我很乐意带着她一块去。” 过了许久,张二春沙哑的嗓音传出来,“小含,是二春糊涂了,要不是有你提醒我,二春叔差点就犯了一个大错。” “我也没做什么,只要二春叔不要怪我多嘴就行了,既然话都说开了,小含就再斗胆多说几句,二春叔,桃子毕竟在杨家呆了十年这么长时间,心性什么的,难免会比平常骄傲一点,如果她这种性格在大户人家那里或许还用得着,可是现在,她在农村里,心性太高的话,对她不是太好。”13acv。 “唉.....,二春叔知道了,回去之后,二春叔一定会好好管一下她,然后尽管帮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实人家嫁出去。”张二春点了下头,感激的望着张含说。 张二春离开后,在后面的几天里,张含偶尔也从家里的几个小鬼嘴里得知,张二春的家里在这几天都传来大闹声,住在张二春附近的几个邻居,几个夜晚里都从张二春家里听到女子的哭声。甚至有村里人传,有人半夜三更起来上茅厕时,看到张二春急色匆匆的把一位大夫领回家中。 关于这些传闻,张含听了之后,只选择笑了笑。为了迎接萧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张含左思右想,纠结该送什么寿礼给萧老夫人。 莫帆刚冲完凉,打着赤膊,没来得擦干的水珠在他黝黑的肌肤上停留,在松光的照耀下,有点闪闪发亮。 正在想事情的张含听到关门声,回过头一看时,刚好看到他这个性感出浴的画面,强壮有力的胳膊,挺拔的身影,魁梧的身材,肥硕的胸肌,让张含看得如痴如醉。 对于她赤“裸”裸的欣赏,莫帆非常大方,甚至还担心她看不太清楚,特意走到松脂面前,把他整个身子都照亮清楚。 察觉到他这个特意举动,张含赶紧收回目光,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站在松脂旁边的莫帆偷偷回过头,见她没有再继续欣赏自己的身子,嘴角轻抿,露出一笑,踩着轻轻的脚步,走到床边,低下头,凑到她眼前,盯着她闭着的红唇,微微抖动的睫毛,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温柔。 张含在半眯着眼睛时,总感觉眼前的光线暗了不少,她睁开眼睛一看,正好跟眼前一双乌黑发亮的双眸相视,这双眼眸里全是温柔。 莫帆见她睁开眼睛,抿嘴一笑,上前咬住她两片薄薄的红唇。双手轻轻移到她脑后,扶住她脑袋,共同享受这心心相印的爱之吻。 “唔.....。”张含眼角划过幸福,闭上眼睛,嘴中露出幸福的申银。 男人温热的唇开始油走在她脸上每一处,额头上,眼角上,鼻子上,脸上每个地方都被他用蜻蜓点水的吻轻轻拂过。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床上红色锦绣纹帐缓缓落下,温和的松光照射在床上相叠的身影。 莫帆望着身下双眼溢满情“欲”的女人,他温柔一笑,低头一吻,唇跟唇轻轻一碰,两人眼里露出来的都是浓浓的幸福。 “含儿,准备好了吗?”莫帆低沉的嗓音在这个房间里显得格外迷人,他双眸充满怜惜的看着身下的女人问。 张含羞红着脸,点了下头,下一刻,她空虚的某处立即被某个热烫的东西给填满,这种无比幸福的感觉,马上令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声音,“唔...........。” 忍着即将的冲锋,莫帆抿紧着嘴,望着身下张嘴微喘气的女人,低头吻住她小巧的舌头,某处也开始冲锋陷阵了起来。瞬间,满室都是春色。 完毕之后,莫帆把自己的物件从张含身体里退出来,长臂一伸,把被他们挤到床角落的被单拉了过来,盖在他们两人身上。 经过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之后,张含一脸慵懒的靠在莫帆胸膛上,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在捏着他胸上的小红点。 刚刚平息完那事,莫帆立马感觉自己被单下面的某个东西又活了起来,他粗喘着大气把在他胸上撩拨的小手抓住,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含儿,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再好停下手。不过你要是还想的话,为夫也还可以满足你。” 张含一听到他这句话,吓得马上把手从他手上挣脱出来,离开时,顺便在他手臂上用力掐了下,丢过一句话,“大色狼。” 莫帆听到她这句骂人的话,心情非常快乐,呵呵一笑,把她身子用力一抱,侧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宠溺的说,“我是个大色狼,不过我这个大色狼只对我娘子色!” 张含靠在他怀中,听见他这句话,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动了动身子,把头继续往他怀臂里面靠,成亲后,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做完那件事情,她都要把头靠在他臂弯中才能睡上一个好觉。桂让耳眼莫。 “莫帆,再过三天就是萧老夫人七十大寿的日子,你说我要送什么东西给她人家好呢?”张含仰着头,向头顶上的男人问。 莫帆用力抱了她一下,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思忖了下,缓缓回答。“萧家也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们见过的东西肯定比我们见过的还要多,太贵重的我们也送不起,既然这样,我们不如送一些萧家没有见过的稀奇东西。” “萧家没有见过的稀奇东西?”张含嘴里一直重复着莫帆这句话,说了几句之后,突然,她眼睛一亮,高兴的大声说,“啊.....,我想到拿什么东西送给萧家了。” 莫帆低头看着她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的眼珠子,身子一紧,某处正在向他抗议,突然他双眸一暗,长臂把盖在他们两人身上的被单高高举起,遮住了他们全身。 被单下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含儿,既然你还这么有精神,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男人的话一落,紧接着就传来女人求饶的呼叫声。15530561 第二天,张含把上次叫莫帆从镇上医馆带来的石膏拿了出来,按照比例分好,用大型豆浆机把泡了半天的黄豆榨出豆浆。 这次张含打算先试一下,毕竟她没有做过豆腐,脑子里想的都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听来的,所以这次,她用了十斤的黄豆来做这个试验。 把榨好的豆浆用特制的纱布把豆渣过滤完,然后张含又把过滤完的豆浆倒进事先刷干净的大锅里头。 -, 寿宴 等到锅里的豆浆煮沸之后,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锅里冒出来的泡沫给刮掉,等煮了差不多有一个半时辰之后,张含这才把事先配好的石膏倒进去煮好的豆浆里头。[.超多好看小说]【待等到豆浆变成豆腐花的时候,再把豆腐花移到托盘中,等豆腐花完全凝固,这样就变成了又白又嫩的豆腐了。 果然,等豆腐完全好了后,张含用刀切了一块尝了尝,豆腐里面有黄豆的味道,咬下一口白白的豆腐,张含总觉着嘴里吃着的豆腐比不上现代吃过的豆腐。 中午的时候,张含煮了一餐豆腐宴,上面有红烧豆腐,酿豆腐,还有小葱拌豆腐等等,张二柱望着桌上这些豆腐佳肴,各尝了一口,每尝一口,他眼睛就亮一次,嘴里的唔唔声音就更高过一层。 “含儿,你这个豆腐比村里和镇上卖的豆腐都好吃,不错!又滑还嫩嫩的,一点渣都没有,一吃进嘴里,不用咬,那豆腐就滑进我喉咙里去了。”张二柱停下筷子,伸起一个大拇指给张含。 张含也夹了一块尝了下,吃了几口,总是对这豆腐不太满意,吃完嘴里的豆腐,张含摇了摇头,蹙着眉说,“不行,还不够软,不够嫩,味道还有点涩涩的,应该是石膏放多了。”15530561 “不会啊,我觉着很好吃,比镇上卖的豆腐要好太多了。”金秋花吃了一口豆腐,眉中带笑的看着张含说。 尽管家里人都说这次的豆腐好吃,张含知道他们是没有吃过真正的豆腐,所以才会觉着她这次做的豆腐好吃,后面,张含又继续做了几次豆腐,经过不断的失败和积累经验,终于在参加萧老夫人大寿的前一天晚上,做出了一板真正的豆腐。 很快迎来了萧老夫人七十大寿的这一天,金秋花知道张含要去萧家参加这么隆重的日子,特地在前两天没日没夜的给张含做了一套新衣服。 当时张含听到金秋花说要给自己新衣服的时候,张含立即就画了一个衣服样式给金秋花,这件衣服样式跟镇上成衣铺子卖的女子衣服完全不同,金秋花照着张含画的图做出来的衣服,不仅结合了这个朝代女子衣服的一部份之外,张含还特地在里面加了一点西方特色在里面,衣服裙摆的四周围张含加了一些丝边上去,还有袖子,也是被张含改成了玲珑的花边袖子。 等张含换上之后,彻底把家里人惊艳了一把,甚至还差点让莫帆看呆了。在张含临出门时,莫帆依依不舍的把张含送到屋脚下的小河岸边,今天一早,萧家派来的马车就停在了这里。 莫帆眼看着张含要离开,想到她么美丽的样子就要让萧风翼和李风爵两人看到,他心里就跟打了一瓶醋一样,酸得难受。 他紧紧拉着张含的手,开口说,“含儿,我现在有点后悔答应让你去萧家了!你今天这么美,我都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那里!” “你又在胡说了,我只是去萧家参加老夫人的大寿,吃完饭很快就回来了!”张含听到他这句话,眸中露出欣喜,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彻底弄酥了莫帆一颗温柔的心。 眼看太阳开始变得毒辣起来,张含推了推从张家出来就一直握住她手手莫帆,开口说,“好了,快放开我,时间不早了,要是再不赶路,等会儿我赶到萧家时,老夫人的帮宴都开始了。” 莫帆抬头望了望天,一脸不太甘愿的放开她手,一字一字的在她耳边叮咛,“小心点!吃完寿宴就回来,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张含点了下头,松开他手,在萧家小厮的帮忙下,上了马车,然后接过莫帆手上的食篮,摆手跟他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做事吧,莫家那边的活不是还没有完吗,你快点去吧!” 这时,马车缓缓驶动,面前的男人也开始慢慢往后退,张含知道这是马车在行走了,没过一会儿,原先在马车旁边站着的莫帆很快就被遗落在后面了。 马车在张家村前往镇上这条小路上行驶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此时,萧家府门口的大门两边贴了两个大大的寿字,门外一拨又一拨的人正向萧家里面走进来。 张含刚从马车上下来,刚好就跟李家这边的人遇见。 “小含......。”张含身后传来一句温润如水的男声,她回过头一看,发现李风爵微笑的望着她。 张含向他回以一笑,然后向站在李风爵身后的一位陌生妇人点了下头,能够跟李风爵一块过来的女人,并且年纪还有点大的,张含不难猜到这个女人一定是李风爵的母亲了! 李风爵见张含望了一眼他身边的母亲,于是笑了笑,开始为她们两个做介绍,“娘,你上次不是一直向我打听,中秋节送的月饼跟咸蛋是谁送的吗?呐......,就是你眼前这位了,她叫张含,爷爷现在做的药丸就是她帮忙的。” 李夫人一听李风爵这句话,立即满脸笑容的朝张含这边走了过来,亲切的拉着张含的手说,“原来你就是小含啊,我听我家老太爷说过,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 张含一下子被李夫人客气的态度给弄懵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从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回答道,“呵呵.....,哪里,这都是李老太爷太夸奖我了。” 以前李夫人常听李家老太爷提起张含这两个字,头一次听的时候,她还觉着李老太爷对张含的夸奖太虚假了,在她看来,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子,能够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到里后先候。直到后来,当她再次听李老太爷提想张含这两个字时,听到家里最赚银子的药丸生意居然是这个女子想出来时,李夫人震惊了一回,知道自己看错人了。 这次亲眼见到这个一直被李老太爷称赞的人,李夫人才知道这个叫张含的女子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从她们谈话到现在,这个叫张含的女人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一点怯意,反而还落落大方,一看就知道将来是个不简单的。 “小含啊,你这身衣服好特别啊,是在哪里买的?哪天我也给思静也买一件穿穿。”李夫人嘴角抿着笑,笑眯着眼睛,在张含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点了下头,开口询问。 张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低头笑了笑,回答,“让李夫人见笑了,这件衣服不是买的,是我娘帮我做的。” “没想到张夫人居然还是个做衣服的能手啊,这件衣服真好看,连我这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都喜欢,更何况是那些年轻女子了。”李夫人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再次认真看了一眼张含这身衣服,越看越惊讶,好歹她也经常出入镇上有名的成衣铺,但像张含今天身上穿的这件,她却是从未见过。 通过衣服件事情,李夫人更加觉着自己的感觉非常对,张家一家人恐怕都是个不平凡的,也正因为这样,李夫人想要自己一双儿女接近张家的心就更强烈了。 李夫人这时想起自己身边的女儿,于是把身后的李思静拉了出来,“小含,这是我女儿,叫思静,你们俩认识认识,你们以后也好多多联络一下感情。” 张含听到李夫人这句话,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站着的李思静,见到这位李大小姐,张含就会忍不住想起前两次跟这位李大小姐的相处,顿时,张含觉着心底有根刺在哽着一样难受。 李思静一脸温和笑容从李夫人站了出来,向李夫人撒了撒娇,嗓音甜甜的喊着李夫人,“娘,你不用替我们介绍了,我跟小含早就认识了,小含,你说是吗?” 张含愣了下,一时间想不出这位李大小姐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客气,不过碍于李夫人在这里,张含只能硬着发麻的头发向李大小姐回以一笑,侧过头看着李夫人回答,“是的,夫人,我跟李小姐早就认识了。” 李夫人一听,一脸的和蔼笑容,拍了拍张含的手说,“认识就好,小含啊,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被我跟她爹宠坏了,要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要多多提醒她一下啊。” 张含看了一眼李思静,发现这位小姐居然没有发脾气,敛下眼中的好奇,张含笑着回答,“没有啦,李小姐她挺好的。” 寒喧了一会儿,萧家的管家迎了出来,把李夫人迎了进去。 张含跟在李夫人身后,走到萧家外院时,手臂突然被一道蛮力给拉住,张含低头望了一眼手臂的纤细,葱如白脂的小手指,不用回头都知道拉住她的人是谁。 “李小姐,你把我拉住,是有事吗?”张含咬了下舌根,在转过头时,从脸上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容看着身后的李思静问。 李思静仍旧是一脸骄傲的样子,仰着头,斜视着张含,吞吞吐吐说,“那,那个,我,我知道你已经嫁人了,所,所以以后,我,我不会再把你当成是“勾”引萧哥哥的女人了。”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差点把自己的下巴给吓掉,她低头哼了哼,然后露出一张无奈的笑容望着这位大小姐,“李小姐,我想你一直都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跟你抢萧风翼,是你自己把我当成假想敌罢了。” 李思静脸一红,咬着唇,吱吱唔唔,“我不管你有没有这个心思,反正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来跟我抢萧哥哥,因为他是我的,现在你跟别的男人成亲了,你自然不会跟我抢萧哥哥了,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做朋友吧。” 张含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掰开她手,继续往前走。 李思静见她理都不理自己,顿时气得脸颊鼓鼓的,跟在张含面前,大声说,“张含,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我说我要跟你做朋友,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张含头也没回,扔下一句话给她,“谢谢李小姐看得起,我想我们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合适。”说完,张含继续往前走。 李思静气呼呼的瞪着张含离去的背影,大喘着气,不过气完之后,李思静脸上重新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对着张含“张含,我一定要跟你做上这个朋友。” 进到萧家大厅,里面坐满了人,可惜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张含认识的,站在陌生的环境当中,张含只好跟在李夫人身后。 这时,在男方那边的萧风翼听到了李风爵说张含到了萧府,萧风翼一听立即撇下众人,大步跑到女方这边接待厅里找张含。 萧风翼的突然到来,让众女人大吃了一惊,未出嫁的女子一脸红晕的望着萧风翼,都在心里猜想,萧少爷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自己。 只可惜,她们这个想法才刚开始,就马上被打破了,因为进来的萧风翼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一处,只望着一个人,径自走到张含身边,笑着问,“小含,你来了怎么不叫下人通知我一声呢,这样,我好过来招呼你呀。” 张含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用力瞪了一眼这个萧风翼,暗骂他一声是不是没有脑子,居然在这么多女客人的面前,毫不顾忌的跑过来找她说话,他这不是要把她推到这些女人的争斗中去吗? “不用了,你现在给我离远点,这样我就非常感激你了。”张含走上前,咬着牙根,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警告。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咧嘴一笑,他拉住她手,面对着这些目露好奇的女客说,“各位夫人,小姐,这位是我萧风翼新认的妹妹,叫张含,等会儿我不在这里的时候,烦请各位夫人,小姐照顾一下我这个妹妹。”13acv。 萧风翼这话一落,厅里的女眷们顿时收回好奇的目光,就连刚才那些嫉妒的眼神也一下子没了,能够被萧家请来参加萧老夫人七十大寿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贵的那种。 本来大家对突然多出来的张含一点鲁印象都没有,可是现在,经过萧风翼这么一闹,这些女眷们的目光都朝张含这边热切的望过来。 -, 头响炮 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人的注视,张含弯腰向这些人扯出一抹假假的笑容,跟这些人点头打完招呼之后,张含马上拉着萧风翼出了这间女客厅。【 外面,张含咬着牙瞪向一脸邪笑的萧风翼,问,“萧公子,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告诉你,我今天是来参加你***大寿的,不是来跟你斗气的。” “我也不是跟你斗气啊,我这样做是在帮你,别不识好人心,咬死吕洞宾。”萧风翼打开手上拿着的纸扇,白衣飘飘,煞是好看。 张含收回自己被他迷住的目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会这么好心帮我,我才不信呢。” 萧风翼望着气鼓鼓的张含,低头抿嘴一笑,既然她成亲了,那就让他用兄长这个身份好好保护她吧。 “怦”的一声,萧风翼用自己手上的纸扇在张含的头顶上敲了下,笑着跟她解释,“来这里参加我奶奶大寿的女人都不是个简单的,她们最喜欢的就是狗眼看人低,我要是不把你说成是我妹妹,她们指不定怎么欺负你呢。” 张含听完他解释,蹙了下眉,突然觉着他说得好像又有点道理,于是,张含收拾好刚才对他的不理解,心平气和看着他说,“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以后就是我萧风翼的妹妹,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你马上报上我萧风翼的大名。”萧风翼伸手摸了摸张含头顶,笑眯了眼睛跟张含说道。 张含越听他这些话,怎么越有种他是混黑道的感觉,她瞪了他一眼,抬手用力把他放在她头顶的手掌给推开。 萧风翼看她这个样子,呵呵一笑,笑完之后,他两只眼睛在张含身上打量了下,然后在张含身前身后走了一圈,摸着下巴,点了下头,抬头看向张含问,“你这身衣服蛮好看的呀,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娘做的。”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从来到萧家这里,她已经被几个女人拉过来问她这身衣服是从哪里买的。从她们看她的眼神中张含可以看出,她们好像对她的衣服蛮有兴趣的。 “想不到我干娘居然还是个做衣服的高手啊,你这件衣服的款式我很喜欢,改天你叫干娘来一趟福幸成衣铺,我想问一下她这衣服的款式能不能卖给我。”萧风翼不知道什么叫羞,直接把张含的娘叫了干娘了,也不管张含给他丢了几个白眼,自己一个人叫的非常欢。 张含总算见识到了萧风翼这个不要脸的态度了,真是太不要脸了,她都还没承认要认他做大哥,他就先叫上了干娘。15530561 “福幸成衣铺原来是你家的啊,还有,你真的这么喜欢我这身衣服款式?”张含心里小小惊讶了下,没想到镇上这么有名的成前铺居然也是萧家的,她拧着眉问他。 “喜欢,你这款式很新鲜,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果拿到我成衣铺子里去卖,估计能让各家夫人和小姐都争要购买。”萧风翼摸着下巴,以一个商人的角度跟张含分析。 张含听完,点了下头,反正她脑子里还有其它衣服的款式,那就把它们画出来,跟萧风翼合作一把。 “那行,过两天你来我家一趟,我给看几张衣服的款式,你要是喜欢了,我们再来好好谈一下衣服的合作计划。”张含看着他说。 萧风翼一听她这句话,立即眼睛一亮,他看着张含问,“小含,我怎么听你这句话,好像你很有把握画出其它衣服的款式啊?” 张含仰起头,瞪了他一眼,得意的说,“那当然了,这衣服就是我画给我娘,让她帮我做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萧风翼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下,随即伸出一个拇指在张含眼前竖了下,夸道,“厉害。” 得意了一会儿,张含又想起一件事情,她喊了一声他,“萧风翼,我今天带来一个食篮子,你去把它拿出来,按照我上面写的,拿给你家厨房里的厨师,让他照着做。” 萧风翼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张纸,看了下,只见上面写着什么红烧豆腐,还有什么小葱拌豆腐,看完这几行字,萧风翼嘴角抽了抽,他抬头看向张含,一脸鄙视的说,“小含,我说你怎么那抠啊,比你家那位还抠,哪里有人来别人家里做寿时,是送豆腐的,你真是太抠了。” 张含连听他说几个抠字,顿时火了,她用手指戳着他胸膛大骂,“喂,萧风翼,你够了哦,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我送的豆腐,就在这里说我跟我相公抠,你再说一句抠字,我跟你翻脸了。”可恶,她最讨厌听到的字就是抠这个字,偏偏,这个萧风翼不怕死,居然触了她的逆麟。 萧风翼抱怨的声音顿时变小,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张含,开口问,“我不在你面前说抠字了,这行了吧。” “哼......。”张含把头一扭,用力哼了一声,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萧风翼拉了拉张含衣袖,点头哈腰道了个歉,“对不起啦,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嫌弃你给我***礼物,其实豆腐也蛮好的,我奶奶牙齿不多了,吃豆腐最好了。” “扑哧”张含忍不住笑出声,她转过身,瞪了一眼他,“哪里有你这样做孙子的,居然这么说你奶奶,你送心,我送的这个豆腐一定不会寒酸的,你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身进了里面女人堆满的客厅,刚进来,一只脚才踏进里面,张含就被一道蛮力给拉到门角落里去了。 “张含,我问你,萧哥哥找你干嘛?他跟你说什么了?”李思静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含,嘟着嘴问。 张含看了一眼她,掰开她手,张含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透过衣袖上的薄纱,模模糊糊中,张含白希的手臂上增添了几道深深的手印。 顿时,张含眸中划过怒气,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李思静,眼神冰冷,说,“李小姐,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一遍,我跟萧风翼只是朋友,我现在已经有相公了,还有,你要是喜欢萧风翼,麻烦你大胆一点,别老是把无辜的我扯进来。”说完这句话,张含看也没看瞪着她的李思静,转身离开了这个安静角落。 过没多久,萧老夫人终于出现了,今天是张含第一次见到这位萧老夫人,满头的银丝,一身喜庆的衣服穿在她老人家身上,和蔼可亲的笑容。 站在人群外的张含远远的打量了下萧老夫人,这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风翼可以长得那么帅了,原来人家这是有遗传的,在七十岁的萧老夫人脸上,隐隐的还可以看出她这布满皱褶的脸在年轻时也是闭月羞花的。 正当张含在看着萧老夫人时,萧家一个小厮走到张含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张含听完,点了下头,随后跟在这位小厮身后走了出去,门外,萧风翼一脸兴奋的迎向她,问,“小含,你这个豆腐是哪里来的?” “怎么了?”张含斜睨着他问,看他这么高兴的样子,马上退开一步,以防他太高兴了,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 萧风翼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又滑又嫩的豆腐,根本不在乎张含避他如蛇蝎的动作,他望着张含说,“你送来的豆腐真不错,又滑又嫩,我家大厨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豆腐,刚才他照着你写的方法煮了一道,我尝了一块,太好吃了,我想问你,这豆腐你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多少?” “我家里来的,现在没有了。”张含听见他这些话,心里得意了一下,不过还是面不改色的说。 萧风翼听到她说是她家里来的,顿时脸上闪过高兴,可是当他又听到没有这两个字时,他又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了,他耸拉着脑袋说,“没有了,太可惜了,我还想跟你买这豆腐,准备拿去福运酒楼卖呢。” 张含抿嘴笑了笑,看着他说,“做的豆府是没有了,因为昨天晚上做的我都带来给你们了。” 萧风翼一开始没有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眼睛才慢慢的变亮,他满脸欣喜的抬起头看着张含,问,“小含,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还可以做这种豆腐?” “当然可以了,我家还准备这豆腐来卖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豆类生意吗,这豆腐就是其中的一份。”张含抿嘴微微一笑,看着他说。 萧风翼咧嘴一笑,说,“明天我去你家。”说完这句话,萧风翼转身跑开了。 看着离开的萧风翼,张含突然觉着自己来萧家帮老夫人贺寿来得太值了,她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中接了两单生意,想到又有两笔的银子向她飘过来,张含笑的嘴都拢不上。 在寿宴上,当张含带来的豆腐端上桌时,起初大家对这盘里的豆腐提不起多大兴趣,有一些人还在心里嘀咕,萧家怎么会拿这么寒酸的食物来招待他们这些客人。 突然,萧老夫人唔了一声,她指着桌上那盘没人动过的豆腐跟桌上众人说,“这个好吃,又滑又嫩的,刘妈,这道菜是什么做的?” 刘妈是萧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算是萧老夫人的心腹,她一脸笑米米的在萧老夫人耳边说,“老夫人,这道菜是豆腐。”13acv。 “哦,原来是豆腐,”萧老夫人夹起碗里的豆腐,又咬了一口,眸中露出对这盘豆腐的满意。随后萧老夫人招呼着跟她同桌的这些妇人说,“各位,你们也尝尝这盘豆腐。” 萧老夫人开口,跟她同桌的这些妇人哪里会敢不吃,于是每个动手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 她们这一吃,有些人连吃了好几块,有些人只吃了一块就没有了,刚才还满盘的豆腐,一眨眼的功夫,一盘豆腐就没有了。 萧老夫人这桌的动静,自然也影响了厅里其它几桌的人,大家开始抱着尝试的心态夹了一块豆腐尝了尝,后来,女客这边的六张桌子的豆腐瞬间就被吃光了。 坐在六张其中一张桌子的张含看到自己带来的豆腐被这些女人都吃光了,心里悄悄一乐,她开始对豆腐这块生意是越来越有把握了。 吃完这场午宴,张含听着有好多女客人都在向萧家小厮打听刚才她们吃的豆腐是哪里买的,不过可惜的是,这些问的女人都没有从萧家小厮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在萧家里打了第一个满意的头响炮,听见这么多人对今天吃的豆腐感兴趣,张含心里非常高兴。在萧家呆了没多久,就让小厮替她跟萧风翼说了一声她有事先回去了。 张含让萧家马车把她送到村口就下了马车,走在村中小路上,偶尔还会遇到村里去做田事的村民们,张含跟他们打了句招呼,然后又继续往村里走进去。 经过铁蛋家门口时,张含被铁蛋娘给叫了进来,走进来一看,张含发现刘翠花跟山枝婶都在这里,她笑着跟她们打了招呼。 “小含,你听说李大脚那边的事情了吗?”山枝婶把站着的张含拉到一张矮凳子上坐下,一脸神秘的看着张含问。 下接注张玩。张含看她们三个人同时向自己看过来,愣了下,摇了摇头,问,“李婶子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含,你没听说啊,今天村里都在传李大脚提着东西上门去了村里好几户人家的家里头。”刘翠花压低着声音在张含耳边小声说。 张含看了她们三人一眼,笑着说,“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今天我去镇上了,不在家里。对了,那你们知道李婶子去人家家里干什么吗?” 问完这句话,张含突然觉着自己好像有点爱八卦了。 “我听人说,李大脚这是在劝他们把女儿让出去呢,说是小妹那边需要一两个年纪大一点的丫环,想要从村里找几个带回去。”山枝婶蹙着眉说。 -, 奇怪山洞 “哦,那有人把女儿让出来吗?”张含听完之后,点了下头,也许是她多疑了,她总觉着这件事情透着古怪,张小妹嫁到镇上张地主家,凭张地主那家财万贯,应该不缺丫环使唤才对,可是为什么这张小妹偏偏要到村里来选丫环。【 “当然没有了,现在咱们村又不是要到了卖女儿才能生活的地步,一般家里能活得下来的,他们都不会把女儿卖给人当丫环的。”铁蛋娘大声说。 “对了,你们知道张小妹有回来过张家村吗?”张含看着她们三人,开口问。 山枝婶一拍大腿,眼睛直直的望着张含她们,说,“我差点忘记了,前两天,我在荒地里拔草时,看到李大脚家门口停了一辆半新旧的马车,还下来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我远远的望了几眼,觉着好像是张小妹。” 张含一听张小妹回来过,拧紧的眉头更加紧锁,猜不透张小妹这次打的是什么主意。 跟铁蛋娘她们聊了一会儿天,张含又跟她们说了过几天就可以翻地种黄豆的事情,顺便鼓励了一下她们努力种黄豆的话。跟她们三人打了声招呼,张含从铁蛋家走出来,继续向回张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张家,张含发现平时不到天亮不会回家的四个小鬼居然待在家里,并且还鬼鬼祟祟的围在一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悄悄话。 张含走上前,偷偷走到他们背后,听了一会儿,只听到他们四小鬼在嘀嘀咕咕,她在他们身后开口,“你们在说些什么?” 四个小鬼听到她声音,吓得四处逃窜,张苞跑了几步,回过头见刚才把她们吓一跳的人是她们大姐张含,张苞停下脚步,拉长着声音跟张含抱怨,“大姐,你下次开口说话的时候,不要在我们身后好不好,我们都要被你吓死了。” “小含姐,你从萧家回来了,萧老夫人的寿宴好玩吗?”小宝返回,走到张含面前问。 张含摸了下小宝的脑袋,笑着说,“一般般,人家是贺寿,哪里会好玩,对了,你们还没跟我说,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呢?” “大姐,我知道,我跟你说哦,刚才我们回家时,经过玉米地,看见茶花姐姐跟大堂哥在玉米地里说话呢。”张放跑到张含身边,拉着她小手指,眨着闪闪发亮的眼珠子,一脸的童真,跟张含报告。 张含一听张放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捂住小张放的嘴巴,把他们四人拉过来,压低着声音问,“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四小人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回答,“没有了,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没别人知道。” 张含听到这个答案,心底的担扰这才消了不少,她露出严肃的表情盯着他们,一字一字的叮嘱,“你们记着,这件事情你们一定要把它放在心里,绝对不能跟任何人,知道吗?” “为什么呀?”张黛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眸望着张含问。 “没有为什么,反正以后这件事情不许跟别人说,知道吗?”张含没有解释,眼睛盯着他们,等到他们四人答应了,她才让他们出去玩。 那人吗含唤。回到房间,张含换了一身平时穿的衣服,关上张家大院的门,朝莫家的方向走去,边走,张含边在心里想刚才这四个小鬼说的事。 茶花跟张章两人的事情,张含挺希望他们两个可以走在一块,她已经跟茶花有半个月没有见过面了,关于他们俩的事表情,张含是一点都不知情,今天听到四个小鬼说看到茶花跟张章在玉米地里谈话,张含心里有替他们高兴,又有点替他们担心,高兴是因为他们终于要走在一块了,担心的是这件事情要是被一些有心的人看见,捅了出来,到时,他们两个可就要有麻烦了。 想着这件事情,不知不觉间,张含来到莫家,经过了十天的搭建,莫家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破旧落败的模样了,一排宽敞明亮的瓦房,院子里也是用一个个光滑的小石子铺成的小路。 帮忙做事的工人看到张含过来,每个都热情的向张含喊了一声嫂子,猎三宝看到张含过来,开心的笑着,走到张含面前,喊,“嫂子,你来找莫帆哥吗,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去。” “好,谢谢三宝了。”自从上次送过饭菜之后,猎三宝跟莫帆和张含非常熟悉。后来莫帆知道三宝住的地方是用烂布搭成的破屋子,于是莫帆还让三宝住在莫家,一来给可怜的三宝一个住的地方,二来,莫家也有人守着建屋子的材料。 正在屋子里指挥人做事情的莫帆看到三宝领着张含进来,他马上交待了下做事的工人,然后走到张含面前,笑着问,“回来了,萧老夫人的寿宴办得怎么样?” “唔......我带去的萧老夫人寿宴的豆腐取得了那些人的喜爱,在我离开时,还听到萧家的客人在向萧家小厮打听他们桌上吃的豆腐是从哪里来的。”张含眸中带笑意的看着莫帆,一脸得意的说。 “哦......是吗?看来我娘子又多了一项生意了,恭喜了。”莫帆一脸温柔笑容,小心翼翼的伸手帮她把掉在额头上零散秀发挽到耳后面去。 张含闭着眼睛,露出小女人的娇态任由着他帮自己弄头发,小脸上全是满满的幸福。 享受完他的服侍后,张含睁开眼睛,拉着他手,嘟着嘴说,“莫帆,我想要参观一下这里的房子。” “好,我带你在这里参观。”莫帆抿嘴一笑,回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在这排瓦房里参观。 参观完这一排瓦房,张含一脸崇拜的望着莫帆,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莫帆,你真的太厉害了,你这一排瓦房,除了照着我画给你的图建房外,你居然还在每间房里加了东西,不错啊。” 莫帆一听张含这句夸奖的话,满脸红通通的,摸着后脑勺,低着头说,“我只是随便乱想的,跟含儿你想的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超多好看小说]” “怎么会算不上,虽说我在图里加了通风的地方,不过只靠这点空隙来通风,还是不够的,现在你在房间里安了这个排风口就不同了,以后就算是下雨天也不用怕肉会被放坏了。” 原来莫帆在每间房里安装了一个排风口,排风的工具是用木板做成的风扇,这里没有电可以用,最后也不知道莫帆是怎么想出来一个巧妙的办法,他居然在风扇的中间接了一条绳子,只要用力拉那条绳子,木制成的风扇就会转动。 能够得到张含的夸奖,莫帆非常高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放弃了他喜欢的打猎,选择了做商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么做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想自己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想跟她并肩作战。 夕阳西下,在这一刻,张含才感觉她跟莫帆待在一块的时间是多么快过,莫帆不舍让张含一个人回家,于是跟做事的工人说了一声,牵着张含的手,两人披着夕阳的余辉,手牵着手离开了莫家。 站在他们身后的工人们看到他们两个恩爱的背影,都露出羡慕的目光。扛着树,停在院子里的猎三宝看到手牵手的莫帆跟张含,眼里闪过羡慕,他忍不住在心里想,何时他也能跟莫帆哥一样,娶一个像嫂子一样这么美丽又温柔的娘子。 走了一半,张含这才发现他们这次走的路跟平时回张家的路是不同的,她拉住莫帆,停下来问。“莫帆,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不是我们回家的路啊?” 莫帆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握紧着她手,回答,“我们没有走错,这条路也可以回我们家,在回家之前,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他还朝张含眨了下眼睛,一脸的神秘。 张含看着他,蹙了下眉,任他拉着继续往前走,往前走,他们身处的地方就越偏辟,周围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走到后面,张含低头一望,吓了一跳,原来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居然是在山上,在这条路望下去,下面只有两三户破旧的茅草屋。 “你要带我去哪啊,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好像很荒凉啊,我怕。”张含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害怕,一只手紧紧抓住另一只手臂。 莫帆上前一步,长臂一揽,她整个人靠在了他硬硬的胸膛上,说,“别怕,有我在这里,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很快就要到了,你再忍一会儿。” 说完,莫帆揽着她继续往前走,挂在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下,天色慢慢变暗,树林里传来各种叫不名字的鸟叫声,吓得张含把头埋在他胸中。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莫帆在她耳边开口,“可以睁开眼睛了。” 张含听到他声音,终于把头从他胸中退出来,她睁开眼睛一看,映入进她眼帘的是一个又大又亮的山洞,山洞两边点了两个火把,点亮了整个山洞,把山洞里面的情况都清晰的照了出来。 “这里是......。”张含指着这个山洞,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莫帆问。 莫帆呵呵一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牵过她一只手,牵着她继续往山洞里面走进去。 走了一会儿,张含听到里面传来水流声音,而且越往里面走,山洞里面的气温就越低,跟外面热死人的气温相比,这里的温度却非常宜人。 等水流声清晰的时候,一个类似于温泉一样的水池出现在张含面前,她睁大着眼睛,激动的指着水池看向莫帆,“这个是温泉吗?” 莫帆看她这么激动,上前抱住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缓缓开口解释,“算是温泉吧,这个山洞里有两个这样的池子,这个是凉池,旁边还有一个池子,它是热的。”张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如莫帆所说的那样,另一座池子正往外冒着烟气,一看就知道是个温泉。 “这么有趣的,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张含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对山洞里的这个水池非常感兴趣。15530561 “有一次我上山打猎回家时,经过这里,听到这个山洞传来水流声,我就好奇走进来看了看,然后就发现这里了。” 张含听着水流声,把靠在她肩膀的男人甩开,大步跑到水池边上的石头上坐下,她伸手往水里面拨了几下,凉凉的,很舒服。 拨了几下凉水,张含抬起头,这时才发现水池的背后居然还有一条路,她站起身,指着那条路问莫帆,“莫帆,那条路又是通向哪里的?” 莫帆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眸中露出失落,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那条路我闯了几回,每回都是刚走进去,没过一会儿,又从里面绕了回来。我猜,里面应该是被人设了什么阵。” “啊.....,被人设了阵法,这.....这个山洞以前不会是有人住的吧!”张含一听莫帆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莫帆身边,抓紧他手臂,双眼溢满防备的盯着这四周围。 莫帆紧紧抓住她手臂,一只手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抚,“含儿,你别怕,这个山洞里没有危险,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天来这里一次,从来没有发生过危险的事。” “是吗?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山洞还会被人设了阵法?”张含一脸不安的盯着这个山洞,从她听到莫帆说这个山洞里头被人设了阵法,她就总觉着这里不太安全,好像这里随时会有危险发生似的。13acv。 莫帆继续开口安抚着她不安的心,解释,“也许这个山洞以前是有人住,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住在这山洞里的人可能早就过世了。而且我每次来这里,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可能,我看这里到处长满了青苔,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张含听完莫帆这一番话,心里的害怕慢慢减少,她开始变得大胆,一双眼珠子在这山洞四周围看了看,发现这洞壁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就连水池背后的那条小路上也是长满了青苔,绿油油的,还很茂盛。 在这间山洞里看了一圈,本来张含想在这里洗个温泉,碍于天色不早,没洗成,在看完这个山洞后,小两口就手牵着手,乘着柔和的月色往村里的方向走了。 刚进村里,一道杀猪般的叫骂声在安静的夜色中回响起,张含听到这句骂声,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望了一眼路边那座破败的茅草屋,停了下脚步,望向莫帆,问,“莫帆,这家是谁住的啊,怎么里面的女人骂人骂的那么凶。” 听起这骂人的话,这骂人的妇女骂出来的话非常难听,听得张含是一直蹙眉,张含忍不住猜想,那位被骂的人是不是跟妇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妇人怎么什么脏话都往外骂。 莫帆看了一眼这座茅草屋,回答,“这是张二狗家的,他们家里人平时很少出来跟村里人打交道,现在骂人的是张二狗的媳妇,她骂的人应该是张二狗的妹妹,叫张桔花。” “既然是两姑嫂,干嘛这嫂子骂小姑骂的那么难听,什么脏水都往张桔花身上泼,张二狗的爹和娘呢。”张含听莫帆一说,顿时拧紧了眉头,开口问。 “五年前死了,他们兄妹一直相依无命,去年,张二狗才娶了个媳妇回来,可惜娶了个好吃懒做的回来。”莫帆低头,夜色中的他,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在这间茅草屋的门口停了一会儿,张含跟莫帆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后面,隐隐的还能听见刚才他们停的那间茅草里面传出难以入耳的叫骂声。 回到张家,家里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大家都在院子里乘着凉,金秋花看到他们两位回来,笑了笑,“你们俩的晚饭温在锅里,自己去拿出来吃。” “哎.....,娘,我们知道了。”张含回以一笑,小两口也没顾忌家里人,手牵着手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小两口一人端了一碗饭从厨房里出来,坐在院子里,边吃饭边陪着家里人乘凉。 吃到一半的饭,张含不禁想起晚上回家时,听到的骂声,于是,她停下嘴,向金秋花看过来,好奇的问,“娘,你知道村尾那一家人吗?” “知道啊,你说的是张二狗家吧,怎么了?好好的问起他家来干什么?”金秋花在一听到张含问起这家时,眉头不禁蹙了下,好像不是很愿意提起这家似的。 张含尴尬的笑了笑,解释说,“也没什么啦,只是刚才我跟莫帆在经过那家时,听到里面传来骂人的声音。我有点好奇而已。” “张二狗兄妹倒是个好的,就只是张二狗那媳妇,是个好吃懒做,又爱占人便宜的人,去年,我们家因为田地的事情,差点就跟张二狗媳妇打起来。”金秋花说起这事时,脸色不是很好。 -, 豆腐,张小妹! 接下来,张含才听金秋花讲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张家跟张二狗家的田地是连在一块的,只隔着一个田梗,去年有几个月都没有下过雨,村里人怕家里的稻田被旱死,于是纷纷从村里的池塘里倒水进稻田。【 偏偏张家的田地要想往田里灌溉塘水,要经过的地方就有张二狗家的那一块田,当时,金秋花好言好语跟张二狗媳妇商量这件事情,没想,话都才说了两名,张二狗媳妇一句拒绝的话就放到了金秋花面前。 到了后来,眼看着家里的几亩田地就快要旱死了,无论金秋花说什么,这张二狗的媳妇就是不肯让出一点田地给张家过水,一直到后面,张家的田地因为没有及时灌水,田地里的禾苗死了好大半。 张含见金秋花提起张二狗这一家好像非常生气,于是在问了几句话之后,就不再继续问了,安静低下头吃着手上的晚饭。 第二天,萧风翼带着一个小厮来到张家,一进来院子,萧风翼望着眼前这座石楼,羡慕红了眼睛,话语中带着酸气跟张含说,“小含,你家这房子建的比我家还漂亮点吧,我说,你这房子怎么全是用石头建成的?” “你觉着不好看吗?”张含正在给他泡着花茶,听到他这句问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问。 萧风翼摸着下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望了一眼在泡茶的张含,叹了口气,只能老实回答,“你这房子怎么建的,下次我要建房子时,你告诉我一下,我也建你这样子的。” 泡好了花茶,张含给他倒了一杯,拿着自己的杯子往杯里面吹了吹,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蹙着眉问,“你要建房子?开什么玩笑,你家里不是在镇上吗,而且你萧家大得比我张家村还要大,你怎么可能需要建房子?” “那只是萧家,并不是我萧风翼的家。”说到这里,萧风翼眼角露出一抹嘲笑,虽然很快消失,但张含还是清楚看见了。 “你怎么了?”张含第一次看到这么失落的萧风翼,关心问道。 萧风翼抬起头,脸上带笑容,刚才难过的样子好像是昙花一现似的,等他抬起头来时,他又重新恢复了他萧家大少爷的狂荡不羁的模样。 “我在想你的豆腐什么时候给我,昨天因为你的豆腐,今天一早上,福运酒楼就一直有人在我店里问这豆腐的事情,这件事情是你给我闯的,你现在马上给我解决。[.超多好看小说]”萧风翼嘻皮笑脸看着张含说。 张含见他这个大少爷的模样,叹了口气,暗骂自己,自己刚才是脑子短路了,要不然才会觉着他刚才很可怜,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难过的样子。 张含用力喝了一口花茶,没好的瞪了他一眼,开口说,“要豆腐是吧,可以啊,我可以给你,不过我们还是要谈一下,这豆腐卖到你福运酒楼,这价钱怎么算?” “比镇上卖的豆腐多给你一文钱,你觉着怎么样?”萧风翼打开身上携带的纸扇,仰着头,斜睨着张含说。 张含一听他给的这个价,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大叫一声,“什么?”说完,她走到萧风翼跟前,用手指着他鼻子,连说了几个你字,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你怎么不去抢啊,多一文钱,你居然也好意思说出口,告诉你,我这豆腐不卖给你了。” 萧风翼用扇子把眼前这根指着他鼻子的手指推开,嗤笑一声,开口说,“难道你是嫌我给的价钱太高了,那既然这样,不如我按镇上卖的豆腐价格买下你的豆腐,这样行了吧!” 张含握紧两个小拳头,看着这张欠抽的脸,她真想把自己喝过的杯子砸在他脸上,她咬牙切齿看着他,一字一字咬牙说,“我,不,卖。” 说完这句话,张含站到门口,一只手伸出来,指着外面,跟坐在里面的萧风翼说,“萧大少爷,麻烦你现在给我离开我家,我家不欢迎歼商。”然后,张含把头一扭过去,一脸气鼓鼓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萧风翼扑哧笑出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拉进来,推着她往凳子上坐下,开口说,“好了,刚才的事情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的豆腐跟镇上卖的不一样,人家的没有你嫩,没有你滑,也没有你白,对不对?” 张含刚开始听他这句话是还觉着顺耳,可是越听越觉着变刺耳了,到了后来,她终于听出是什么不对劲了,她蹭的一声又从凳子上站起,用力在萧风翼手臂上一掐,咬着牙跟他说,“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没有我嫩,没有我滑,没有我白,你是不是想找揍啊。” “嘶.....痛啊......,你这个野蛮女人,幸好以前我没有娶你,看你这个样子,我真替莫帆那抠小子感动悲哀。(.好看的小说)也不知道他被摧残了多少。”萧风翼痛的皱着一张俊脸,轻轻的把张含的手给移开,然后赶紧退离她几步,揉着手臂开口说。 张含一听,又要冲上前揍他,离她几步远的萧风翼一看她冲过来,马上在石厅里四处窜。 两人你追我打了一会儿,彼此都有点气喘喘的,停了下来,张含看着他说,“好了,不跟你玩了,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买啊,” “当然买了,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是玩的啊,一板豆腐我给你一百文,你觉着怎么样?”萧风翼这时收起了刚才嘻笑的表情,一脸认真的看着张含说。 张含想了下他给的这个价,一百文一板这个价钱她还是可以接受的,黄豆是她家种的,根本不用本钱,做一板豆腐,加上买石膏的银子和人工钱,也才十几二十文,这样,她也还赚了不少。 在心里算完了这个价之事,张含抬头望着萧风翼一笑,开口说,“好,我可以接受你这个价钱,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也有条件,什么条件,你说吧!”萧风翼一摆手,找了一张凳子坐好之后,抬着看向她。 张含嘿嘿一笑,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搓了搓双手,笑着说,“这个,我的条件是,每天我家供给你家福运酒楼十板豆腐。” “十板豆腐?这一点点豆腐怎么够福运酒楼卖的,我不同意。”萧风翼一听,马上摆出一张非常不爽的脸撇到一边,毫不留情的拒绝。 张含笑容一滞,扳着一张脸看向他,说,“萧公子,你也看到我家条件了,十板豆腐已经是我家能够给的极限了,要想再多,我们也真做不出来,大不了这样,以后福运酒楼要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增加豆腐的,你们可以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尽量会做几板给你们,这样行了吧!” 萧风翼眼珠子在张家四周围转了几下,摸着下巴,思忖了下,他也明白要现在的张家一下子做几百板豆腐确实有点困难,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张含说,“小含,要不这样,咱们合作吧。” 张含蹙了下眉,伸手在萧风翼的额头上探了下,自言自语,“也没烧啊,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说完之后,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咱们现在不是在合作吗?” 萧风翼一张俊脸臭极了,用力把搭在他额头上的手给推开,瞪了她一眼,说,“我说的合作不是刚才我们讲的,我现在指的合作是我们两个一起开一间豆腐坊,我提供银子,你提供技术,怎么样?”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张含低头想了想,突然间,她对萧风翼提的这个办法有点心动了,不久前,她也想过自己开一间豆腐坊,只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的话就难了。 经过昨天那一响,豆腐现在已经算是火了。这几年内,豆腐生意她有把握可以纂在自己手里,但久了之后,定会让人猜出这豆腐是怎么做的,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想在这几年内在豆腐这块生意上赚到银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当萧风翼跟她提出这个诱人条件时,张含没有马上开口拒绝。 萧风翼也算是在商场里混过的,看张含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提出的条件是有戏的,于是也没继续跟张含说这件事情,他站起身,打开纸扇,“等你想好了,去福运酒楼跟掌柜的说一声,还有,这豆腐的事情,你就暂时先给福运酒楼送十板豆腐过来,明天就要,不可以再拖了。” 丢下这句话,萧风翼拍一拍屁股,跟张含挥了挥手,坐上马车离开了张家村。 镇上张家,张府两个用金油漆刻的大字,高高挂在门框上,这户张家主人,张发财原先是住在张家村的,在十五年前,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他居然在他家地底下挖出了一罐金子。 张发财有了这笔金子,马上带着老婆儿女去镇上买了房子,成了镇上的一户小地主,后来,这张发财在镇上见识了各色各样的人,也开始学做起了生意,一直到现在,张发财拥有了家财成贯,成了这镇上的暴发户。 男人有了钱就会想要拥有更多女人,张发财也跟这些男人一样,有了钱之后,开始了左拥右抱的生活,自从他搬到镇上之后,每一年,他都要娶一个小妾,一直到现在,他已经有了十六位的小妾。 张地主家,张小妹一身慵懒的坐在摇椅上,右边一个丫环正在用扇子给她扇着风。 精致漂亮的房间里,隐隐的飘着一股药味,张小妹闭着眼在假寐,突然,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手上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药进来。 “媚姨娘,药已经煎好了。”妇人把药端到张小妹面前,低着头,小声说。 张小妹睁开眼,看了一眼妇人手上端着的那碗药,眸中闪过厌恶,厌恶中又带着一丝无奈,她轻轻抬手摆了摆,声音柔软,开口说,“把它先放下吧,我等会儿再喝。”15530561 “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再伺候了。”张小妹坐起身,侧头看了一眼右边的丫环说。 丫环应了声,弯了弯腰,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张小妹蹭的一声从摇椅上站起,一脸急躁的在房间里走了几圈,走完之后,她抬头看向中年妇人,“王妈妈,我真的受够了,我每天喝药,可是为什么我的病就是不会好,我现在一闻到这药味,我就想吐。” 被唤作王妈妈的中年妇人走到张小妹面前,扶着她手臂说,“媚姨娘,你别着急,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媚姨娘你坚持喝药,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咬着唇的张小妹听到王妈妈这句话,急躁的心慢慢静下来,她望着王妈妈问,“王妈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要帮我?”13acv。 几个月前,她还是这个府里得宠的十六姨娘,张地主天天晚上歇在她这边,对她也非常好,无论她要什么,张地主都会尽量满足她,有了张地主的宠爱,张小妹这时最希望的就是可以给张地主怀上一个孩子,这样,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可以更稳一点了,以后她也不用再看张夫人的脸色做事了。 可就在上个月有一天,她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满心的叫下人去叫了大夫过来把脉,最后从大夫嘴里听到的不是她一直想要的话。很难怀孕。 王妈妈低下头,眸中闪过恨意,过了一会儿,她抬头,望着张小妹说,“因为我跟媚姨娘有同一个敌人,你要对付的就是我要对付的人。” “夫人吗?她对你做了什么?”张小妹心下一惊,眼珠子骤的变大,紧张的望着王妈妈问。 王妈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媚姨娘,我的事情你知道越少是最安全的,还有,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是不会害你的。” 张小妹看着王妈妈没有移开的目光,最后她选择相信了王妈妈。因为在这个宅子里,每一个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她张小妹在这里无钱无势,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压着她。 以前张地主还宠着她时,这些下人们还会尊敬一下她,可是现在,张地主已经两个月没有来她这边了,府里的下人开始恢复了本性,处处在小事上刁难着她。下张讲整塘。 -, 莫帆的小心思 王妈妈见张小妹把头低下,于是上前一步,把放在桌上的药端到张小妹面前,用匙羹搅动了几下,然后端到张小妹面前,尊敬的说,“媚姨娘,药凉了,你喝了它吧。【” 张小妹蹙了下眉,接过那碗药,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这碗黑乎乎的药喝干净。 咬着王妈妈递过来的糖块,张小妹咬着牙,眸中露出浓浓的恨意,说,“今天所受的苦,我一定会加倍还给害我的人。” “媚姨娘,十姨娘今天早被诊出怀孕了。”王妈妈低着头,把嘴凑到张小妹耳边,小声说。 张小妹听完,呵呵一笑,自嘲的说,“这里的人都不简单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嫁到富贵人家来。”因为这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嫁到这个地方,这里早把她以前的一点善良都给磨掉了,她以前虽然会耍点小阴谋,但这些都只限于小打小闹,可是在这里,要是她稍微有一点仁慈,这点仁慈就会要了她这条小命。 生活在这个没有硝烟的地方,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一个儿子傍身。张地主家这些年来,除了张夫人生的一个儿子之外,后面张地主家的这十几房小妾,要不就是刚怀孕就流掉了,要不就是一直都没有怀过孕。 张地主瞧见自己家这么多女人居然只有一个儿子,顿时心里窝了一把火似的,曾在一年前发出狠话,府里的小妾,谁要是给他生个儿子,他就把家产分点给这个儿子。 打那以后,张地主家的十几房小妾开始明争暗斗,每位小妾都想生一个儿子出来,只是过了这么久,张地主家的小妾一个个都没有消息。 刚嫁进来的张小妹还没有弄清楚这里的是非,就遭了她们的暗算,现在,她已经很难怀孕了,她每天喝着黑乎乎的药,目的就是希望哪一天,奇迹会出现,她可以怀上生孕。 想到这里,张小妹冷笑一声,喃喃自语,“看来我要再去一次张家村了。” 天气仍旧闷热的很,张家村,又有好些天没下过雨了,田地里的菜都恹恹的,吃过午饭之后,张含叫住要去田地里看菜的张二柱,也把在厨房里忙活的金秋花也叫了进来。 “爹,娘,今天萧风翼过来我们家了,他来跟我们订十板豆腐,每板一百文,明天就要给他们。所以,今天你们可以不去田地里吗,帮我一起把明天的豆腐给做出来。”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这个好消息,夫妻两相视了一眼,高兴的拢不合嘴,“含儿,这个好啊,以后我们家又多了一项生活费用了,一百文一板豆腐,这不便宜啊,镇上卖的豆腐,一板才三四十文,我们的比他们高了好多呢。”金秋花说。 “是啊,娘,以后等这项生意稳定了,你跟爹以后就不用去田地里干了,你们来做豆腐,比种地好多了。”张含笑着跟他们两位说。 张二柱一听,马上摇头,说,“这不行,种地还是要种的,我们是庄户人家,不种地吃什么,就算有银子也要种一些地。” 金秋花跟张含相视一眼,母女俩呵呵一笑,下午,张二柱跟金秋花没有去田地里干活了,待在家里,帮张含准备明天早上要做的豆腐。 十板豆腐,要用到的黄豆差不多有半袋,这种磨豆浆的重活,自然是让张二柱去做了,而张含跟金秋花在院子里挑黄豆和洗黄豆。 到了傍晚,家里出去玩的四个小鬼回到家,一回来,他们就围在张含身边,把他们今天遇到的事情说给张含听。 “大姐,我们今天在村口看见一辆马车进了我们村,你知道那辆马车是去谁家吗?”张苞喝着豆浆,喝的满嘴都是,眸中闪过狡黠目光。 张含正在检查着小张放跟小宝的字,听到张苞这句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去谁家了?”说完,张含发现小宝写的字笔划有点问题,于是指出来,低着跟他说,“小宝,你这个字多写了一个字,重写一遍。” 张家村因为没有私塾,村里的孩子要是想上学,必须要走一个时辰的路去镇上读书,因为这个原因,村里人都没有几个是认字的。 眼看家里的小张放跟小宝都到了读书的年纪,张含跟莫帆商量了下,决定先由他们小两口先教着小张放跟小宝。 张含跟家里人编了个理由,声称她在疯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跟村口的一位老和尚学了字,张二柱跟金秋花没有怀疑,也相信了。 张黛喝了一碗豆浆,舔了下嘴,把空碗伸到张含面前,甜甜的喊,“大姐,黛儿还要吃。”已经七岁的小张黛长得挺可爱的,头上所着两个花苞头,脸上也有肉了,笑起来,脸上的笑容非常好看。 “别喝这么多,等会儿要吃晚饭了,明天早上大姐再给你做豆浆喝。”张含把张黛的碗拿过来,哄着她说。[]13acv。 张黛也不闹,乖巧的点了下头,作为张家老三的张黛,不像张苞一样古灵精怪,能惹来家里人的注意,也不能像小张放一样,成为张家最小的孩子,让张二柱夫妇想起来疼,她在这个家里,经常被家里人忽略。 张含也是在这些日子才想起这个妹妹,看到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张苞和张放他们身后一言,眼里散出来的是对张苞他们的羡慕,她可怜的模样,让张含看的心疼。 摸了摸乖巧的张黛,张含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继续盯着正在写字的小张放他们。 “大姐,那辆马车去了李大脚家,我看见张小妹从马车上下来了,进了半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呢。”张苞一脸神神秘秘的,压低着声音,在张含耳边小声说。 张含一听到张小妹三个字,脑子里马上想起昨天听铁蛋娘她们说的买丫环事情。 正当张含想着这件事情时,莫帆的身影从院外走了进来,几个小鬼看到他回来,脸上的笑容都非常灿烂,嘴巴特别的甜,姐夫叫个不停。 莫帆在四个小鬼的头上摸了一圈,然后走到张含身边,眼角余光瞄到院子里放着几大木盆豆浆时,愣了下,看着张含问,“我们明天要做豆腐吗?” 张含笑看着他说,“对啊,明天要做十板的豆腐,萧家的福运酒楼订下了,一板一百文。” 莫帆一听,心里替张含感到高兴,牵着她左手说,“那我明天早点起来帮你忙。十板豆腐,这个活可不轻松。” 妈张于上黑。“姐夫,你看我写的字怎么样?”小张放拿着一根树枝走到莫帆身边,拉着他衣服,仰着头问。 小宝也走过来,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他眸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已经出卖他了。莫帆知道他跟小张放一样,希望自己可以去看下他写的字。 张含朝莫帆点了下头,鼓励他多跟小宝接触一下,她已经从莫帆嘴里知道,小宝可能是莫帆的亲人。 莫帆朝张含抿嘴微微一笑,左手牵起小张放的手,右手拉住小宝的手,一大两小朝刚才两个小子练习写字的地方走去。 张含给两个小子练习写字的是两个用木框装满的沙堆,要是写错了字,只要在沙堆里一抹,写的字就消失了。 这个东西一出来时,连莫帆都大吃了一惊,直说张含想的这个东西很实惠,以后就不用怕一写错字要浪费一张纸了。 莫帆牵着两个小鬼走到沙堆边,各看了一眼木框里的沙堆,莫帆发现,小张放的字有点浮躁,笔划有点乱,而另一边的字,工工整整,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写字的人用心写的。 莫帆望了一眼左右两边的小鬼,摸着下巴,想了一,指着小张放的写说,“小放的字吗,有点进步了。” “谢谢姐夫,大姐,你听到没,姐夫说我有进步了。”不等莫帆说完,小张放高兴的跳了起来,抓着莫帆的手转过头朝张含大声说。 莫帆看着乱跳的小张放,摇了摇头,接着说,“不过.....。还是有点急躁了,要勾的没能勾起来,还有,有几个字,笔划还少写了一点。” 小张放顿时焉了下来,耸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莫帆笑了笑,然后走到小宝这边,此时,站在莫帆右边的小宝,小脸非常的紧张,抿着嘴,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写的字。 “小宝的字很好,又工整,而且还写的一点错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小宝有认真写。”莫帆低下头,伸手摸着小宝的头顶,赞扬道,“小宝,继续努力,莫帆哥哥相信你一定可以读好书的。” 小宝一听到莫帆这句夸奖的话,紧绷的小脸立即笑开了,眸中洋溢着兴奋的光芒,他转过头望了一眼张含,然后又望向莫帆,用力点了下头,高兴说,“小宝会的了,谢谢莫帆哥哥,还有小含姐姐。” 小宝眸中闪过奇怪光芒,两只垂放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他相信,只要他认真,努力读书,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属于他的东西给夺回来,还有那个人,他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 吃完晚饭,洗完澡,一家人仍旧在院子里乘了一会儿凉,等到大家身上的热气散了不少之后,大家才陆陆续续回了他们的房间睡觉。 房间里,莫帆拥着张含,说着话,“含儿,你最近会不会太累了,如果你感觉累的话,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下。”他边说,一只手边在张含后背上摸了摸。 背后痒痒的,张含不客气的把他手推开,仰着头问他,“你想替我分担什么?” “嗯.....分担什么啊?我想想。”莫帆摸着下巴,蹙了下眉,双眼望着蚊帐顶,正在努力作思考。 “还想什么,要不然,我把做豆腐的事交给你了,你觉着行吗?”张含说。 莫帆吓了一跳,把摸着下巴的手收回来,亲了下她额头,说,“做豆腐的事情我管不了,要不然,你把我最在行的事情分给我来做。” “比如是什么呢?”张含嘴角噙着笑容,望着他问。 莫帆露出憨憨的笑容,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着回答,“比如是这个家的财政大权啊,难道含儿不觉着我特别会管帐吗?你看到没,自从家里我接了管帐,家里的银子是不是增长了不少。”15530561 张含抬头冲他嘿嘿一笑,抬手用力在他脸上捏了捏,咬着唇,笑着说,“是啊,银子是翻了翻,不过,我们家那段时间的伙食好像也差了很多啊。”说完,张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莫帆脸红了红,也不知道是听到张含这句话不好意思,还是让张含给捏的,他先是嘿嘿一笑,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我这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吗,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省点银子啊。”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拿起被子把她整个人盖在里面,发出闷闷的笑声,从她把财政大权从他手上夺回来之后,某人每天晚上,都会拉着她东拉西扯说一些不搭八的话。唠叨了五六个夜晚了,今天晚上他终于讲出了正题。 莫帆听到她笑声,脸更红了,把张含头上的被子掀开,看着她说,“含儿,我是真为了你好,你看,你一个人不仅要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现在还要做豆腐,你一定会很忙的,你要是把财政大权交给了我,你也可以轻松一点,不是吗?” 张含笑完了,弯着嘴角,看着他,说,“财政大权可以交给你,不过,我交的是管帐这一块,银子这一方面还是由我来管,这样子你接受吗?” 莫帆怔了怔,傻坐了一会儿,回过神,他拉着张含,结结巴巴说,“我,我,我就只管帐,银子,不,不归我管?” “嗯,你只管帐,银子不归你管,你这个职位应该叫做管帐先生,也算是财政这一方面的,怎么样,要不要管啊?”张含抿着嘴,朝他点了一下头,嘴角噙着笑容,跟他说。 莫帆低下头,一脸的失望,心想,这个只管帐,不管银子的活,他做起来没有什么动力呀,他要看到银子才会觉着有冲劲,想到这,莫帆皱紧着脸皮,使劲的用手抓了抓头发,很是苦恼。 -, 卖豆腐,卖人! 过了一会儿,张含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着他问,“怎么样,要不要答应啊,不想答应的话就算了。【‘”说完,她拉起被单盖在胸口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莫帆低头看见她闭眼,赶紧出声答应,“好,好,好,我管帐,我管帐。”他低下头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管帐也是财政大权那里一部份,他现在就先管着帐,等以后他再慢慢把整个财政大权夺回来。 背对着他的张含听到他这句委屈的答应声,偷偷笑了笑,开口回答,“嗯....既然这样,明天我再把帐本交给你,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下床去把桌上的松脂吹灭了。” “唉.....,我这就去。”莫帆翻身从床上下来,跑到床边的桌边把正在燃烧着的松脂吹灭,月色正浓,一抹月色从窗户上溜进来,把黑暗的房间照亮。 莫帆嘿嘿一笑,加快速度爬上床,抱住睡在床上里侧的女人,把头埋在她脖子上面,轻声呢喃,“含儿......。” 屁股上传来一块**的东西,张含不用猜都知道等会儿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了,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埋在她脖子上面的男人推开,说,“莫帆,今天晚上我们别来了,行吗,明天我还要早点起来做豆腐呢!” 莫帆一听她这句话,钳着她身子的手慢慢松下来,他深呼了几口气,又紧紧抱着她,头靠在她头顶上说,“你放心睡觉吧,我不会乱来了,我抱着你睡。” 张含把头埋在他胸膛里,点了下头,一只手搭在他腰上,说,“好,你也早点睡觉,明天早上你也要帮我做豆腐呢。” “好.....,睡吧。”莫帆拍了拍她后背,嘶哑的嗓音在夜里显得非常迷人。慢慢的,张含就在他这种迷人嗓音下,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耳边听着浅浅的呼吸声,莫帆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不肯歇下来的兄弟,又一次叹了口气,趁着月色,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女人放好,替她捻好被单,然后转身下了床。不一会儿,澡室那边传来冲凉的声音。 天色从黑暗变成灰白,村里的公鸡叫鸣声在整个张家村响起,张含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男人,抿嘴笑了笑,推了推他,叫唤,“别睡了,快点起床帮我做豆腐。” 莫帆在张含碰了下他之后,马上就醒了起来,他揉了下双眼,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声音嘶亚说,“这么快就天亮了。” 这时,张含已经穿好衣服,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半躺着的男人说,“快点起床了。”丢下这句话,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当张含一出来时,发现厨房里已经有人在做事了,走近一看,看到在火影下忙活的金秋花,眸中闪过感动,朝金秋花忙碌的背影喊,“娘,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醒来了,去刷牙洗脸,等会儿帮娘一起做,后面的事情娘也不会做,还是要靠你。”金秋花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张含,然后又继续望着锅里的豆浆,低头说道。 张含在她背后看了一会儿,应了声好,转身进了澡室刷牙洗脸去了。 过了一会儿,张含收拾完自己,刚从澡室出来,迎面碰上也要进来收拾的莫帆,小两口相视一笑,擦身而过。 张含进了厨房,把金秋花手上的活接过来,昨天张含交过金秋花怎么做豆腐,此时,锅里的豆浆开始变豆腐花了,几个步骤下来,十板豆腐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金秋花望着这十板白花花的豆腐,汗水夹着脸上的笑容,高兴极了,她看着这摆好的十板豆腐,大叹了一声,“这豆腐说难做也行,说不难做也行,没想到这药店里卖的白石居然可以做豆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无弹窗广告)” “娘,这个方法你不要说出去啊,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豆腐需要用白石,我们的豆腐才能卖这么高的价钱,要是大家都知道了怎么做豆腐,那它就不值银子了。”张含看着金秋花叮嘱,怕金秋花一高兴,把这件事情说漏了嘴。 金秋花表情严肃的跟张含保证,“含儿,这件事情你就算不交待娘,娘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张家一家人刚吃完早饭,福运酒楼的马车就到了张家屋脚下,很快,几个人一人一板豆腐把它们搬到马车上面,几趟下来,张家里面的十板豆腐就被搬光了。 张含望着马车上面的十板豆腐,交待着赶马车的人,“这位小哥,等会儿你赶马车的时候小心点,别乱颠,这豆腐经不起颠簸,很容易散掉的。” “知道了,谢谢张姑娘提醒。”赶马车的伙计话刚说完,就感觉有一道凶人的目光一直瞪着他,他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张姑娘身边的男人一直在拿白眼瞪着他。 赶马车的伙计心一惊,跟张含她们说了声告辞的话之后,跳上马车,赶着拉车的马离开了这里。 “那个赶马车的伙计哪里惹到你了,你怎么一直拿白眼瞪人家,你没看到人家都被吓得快屁滚尿流了吗?”从他一放白眼瞪马车伙计开始,张含就知道了,现在马车离开了,张含才有时间回过头问他。 莫帆瞪了一眼离开的马车背影,咬着牙说,“他居然叫你张姑娘,你明明嫁给我做娘子了,他应该叫你莫夫人才对。” “呃......,也许人家不知道我跟你成亲了呢。”张含怔了怔,看着他好一会儿,眨着眼解释。 莫帆用力一哼,又瞪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脸色黑黑的,说,“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你头上的头发明明挽的是妇人发鬓,他又不是没有眼睛,他要是有心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在心里猜想,赶马车的伙计是不是授人指使,故意这么喊的,这时,一个人影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下次我在我的脖子下面挂一块牌匾,上面刻着我是莫娘子,这样行了吧!”张含嘴噙着笑容,拉了拉他右手,小心翼翼的哄着他。 成亲以后,她发现这个男人还是个大醋桶,经常会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甚至,他连她跟几个弟弟妹妹多呆一会儿都会吃醋。对于嫁了一个大醋桶,张含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莫帆面上露出勉为其难的笑容,说,“这个办法或许可以。” 张含一听,上前掐了下他手臂,咬着牙说,“你想得倒美,要我像狗一样在脖子上挂一个狗牌子,我才不干呢。”说完,她握着小拳头在他胸膛上锤了几拳。 莫帆呵呵一笑,抢过她手,握紧它,目光深情凝视,说,“我说笑的,我哪里舍得让含儿在脖子上挂一块牌子,要挂也是我挂才对。” “算你识相,不说了,我们上去吧。”张含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右手被他左手牵着,小两口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准备朝半山腰上的张家走去。 刚走到一半路,站在半山腰上,远远的就看到村中小路上聚集着一堆人,隐隐的,张含还听到那里传来女子痛哭声。 张含拉了拉莫帆的手,眸中露出担扰,跟他说,“莫帆,我们先别回家先,去那边看看,那边好多人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下头,两人手牵着手转身又往半山腰下面走。 刚走到人群后面,也在这里看热闹的四个小鬼看到张含跟莫帆过来,四个小鬼全跑到张含身边,叽叽喳喳的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跟张含说了一遍,张含把这四个小鬼的话组织了一遍,勉强听懂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嫂,你别卖我,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干活的,我不会在家里吃白饭的,我求你了,别卖我。”人群中传来女子嘶心裂肺的哀求声。 了会欠头好。女子的哀求声一落,一道尖心刻薄的声音跟着响起,“我不卖你?我不卖你我跟你哥就要饿死了,反正你哥也把你养这么大了,就算把你卖了,你也不会饿死了,桔花,你就当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未出世的侄子,你就行行好,离开这个家吧。”13acv。 “不,我不要离开,大嫂,桔花不会吃白食的,桔花帮你干活,你不要卖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桔花朝丰腴的妇人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一直在求着她。 “桔花啊,大脚婶也是为了你家好,你说,你要是跟我家小妹去张府,你家里人就不用再为了钱的事发愁了,你说是不是?”说完这句话,李大脚嘴角噙着一抹嘲笑。 “我不去镇上,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只待在村里,我不去。”蹲在地上的桔花紧紧抱着自己双腿,把头埋在双腿里面,眸里闪过坚定,摇头大喊。 张二狗媳妇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桔花,笑眯着眼睛走到李大脚面前,说,“大脚婶,我家桔花就卖给你们家小妹了,你看,这个价钱?”说完,张二狗媳妇眼角闪过贪心光芒。 -, 各不相干 李大脚拍了拍张二狗媳妇的手背,满脸的和蔼可亲的样子,跟张二狗媳妇说,“二狗媳妇,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家桔花跟了我家小妹去了张地主家里,这个银子的事情好商量,我们小妹一定不会亏待你们家的。【。!” “是吗,那就多谢了,桔花这个丫头,你们现在带走都行。”张二狗媳妇一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可怜的桔花,她这个嫂子趁她大哥不在家时,居然把她给卖了。”一道怜悯的声音在张含耳边响起。 张含侧头看了一眼,冲来人笑着喊了句,“山枝婶。” 山枝婶向张含回了一笑,望了一眼人群里面的桔花,眉头蹙了蹙,最后她一咬牙,拉着张含的手说,“小含,现在也就只有你能够桔花了,跟着你,总比跟张小妹去张地主家强,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死了爹和娘,跟着大哥相依为命,本以为娶个嫂子,可以照顾一下他们兄妹,没想到,说亲时,被隔壁村的黄媒婆骗了,把一个好吃懒做的女人说给了二狗。” “婶,这张二狗呢,亲妹妹被媳妇卖掉了,他怎么不出面?”张含问。 “二狗去镇上做工去了,所以二狗媳妇才敢把桔花卖了。”山枝婶把嘴巴凑到张含耳边,小声说道。 这时,人群中再次传来桔花嘶心裂肺的哭声,张含听了小心肝一直颤呀颤的。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张含看到了李大脚正拉着桔花回去,蹲在地上的桔花死也不肯走。 看到这样揪心的画面,张含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莫帆,轻声喊他名字,“莫帆,要不我们帮一下桔花吧,” 莫帆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望着地面,思忖了下,过了一会儿,他点了下头,摸了摸张含脸颊,温柔说,“好,你自己做主就行。(.)” 张含朝他微微一笑,走进人群里,望了一眼正在拼命拖着桔花回去的李大脚,又看见正在一边袖手旁观看戏的张二狗媳妇,张含冷笑一声,大声喊,“桔花,我要了。” 这话一落,大家的目光都朝张含身上望过来,张二狗媳妇听到张含这句话,立即笑眯着眼睛走到张含身边,问,“你是谁啊,还有,你准备拿多少银子买我家桔花啊?” 张含看着这双贪得无厌的眼睛,顿时觉着恶心,她把头扭到一边,面无表情说,“你把桔花卖多少银子给她,我就花多少银子。” 大拍的背多。张二狗媳妇一听,愣了下,刚才为了急着把桔花这个拖油瓶卖出去,她都忘了跟李大脚讨论这个价钱了。 “大脚婶,你还没有跟我说,我家桔花你打算给多少银子呢?”张二狗媳妇看着李大脚问。 李大脚眸中闪过心虚,低下头,偷偷瞪了一眼张含,在心里把张含骂了个半死,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跟张二狗媳妇说,“我花一两银子买桔花。” “什么,一两银子?好呀,李大脚,我差点就被你骗掉了,一两银子就想买我家桔花,你也不看看,好歹我家桔花也十二岁了,再过一年,都可以嫁人了,我呸,一两银子,你也敢开这个口。” 张含听着她们两人的这番话,望了一眼蹲在地上双眼失去焦距的桔花,叹了口气,于是冲她们大声喊了句,“好了,你们别再吵了,十两银子,桔花跟着我回去,以后她变成什么样子,都跟你们家没有关系。” 张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听着她们两人的话,张含有种她们这不是在卖人,倒像是在卖猪肉一样,听得她浑身难受。 她走到桔花面前,蹲下身,望着发呆的桔花问,“桔花,我家就住在村里的半山腰那上面,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回去吗?” 桔花望了一眼张含指的方向,心灰意冷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望着张含,用力点了下头,“我愿意,只要让我留在张家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张含点了下头,拍了拍她手背,抬起头,望向张二狗媳妇,开口说,“我给十两银子,以后桔花就是我家里人了,不过我事先声明,要是以后你们要再欺负桔花,我第一个不会对你们客气。” 张二狗媳妇听到桔花可以卖十两银子,双眼早就冒着银子的形状了,看也没看桔花一眼,马上答应,“好,十两银子,一手交人一手交银子。”吃过一次李大脚的亏,张二狗媳妇渐渐变聪明了点,知道不见银子不交人的道理。 张含看了一眼只认银子的张二狗媳妇,露出厌恶表情,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到她手上。 张二狗媳妇一接过这十两银子,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这锭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下,确定这块银子是真的之后,这才退了几步,指向地上蹲着的桔花说,“行了,这个人以后就是你们家的。” 李大脚见状,懵了下,随即拉住正要离开的张二狗媳妇,双手插腰,指着她骂,“二狗媳妇,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答应过我,桔花要卖给我的,怎么一转眼就又卖给别人了。” 张二狗媳妇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的手臂,用力甩开手臂上的手,往地上吐一口痰,撇着嘴瞪了一眼李大脚,说,“可以啊,人家能付十两银子买下桔花,你要是能出十两银子,桔花我也可以卖给你啊。” 李大脚低下头,眸中闪过不甘,心想,她要是有十两银子,她早就开口喊了,哪里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开口呢。想到这,李大脚一只手摸到口袋捏了捏,只有她知道,这里面只有一两银子在这里。 张含叫住要离去的张二狗媳妇,“请等一下,我们还有事情没处理完,这事,我们要去一趟村长那里做一个证明,要是哪一天,你又开口反悔要把桔花带回去,那我不是要吃亏了。” 张二狗媳妇揣着十两银子,笑容满面,当她听到张含这个提议时,没有摆什么坏脸色,“可以啊,去就去,那就走吧,等会儿我还要回家呢。” 张含拉起蹲在地上的桔花,朝村长的家里走去。 村长家中,张二春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自己家门口,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鞋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 “含儿,莫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二春一出来,就看到走在前面的张含跟莫帆,于是把目光锁在他们两人身上,开口问。 莫帆没有回话,只是把目光望向张含这边,张二春一看,立即明白了这件事情跟张含有关,于是,向张含问,“含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含把身后站着的桔花牵了出来,迎向张二春疑惑的目光,开口说,“村长,今天我向张二狗媳妇买下她家小姑,桔花,还请村长做个见证,顺便给我们各写一张契约,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凭据。” “你买了张二狗的妹妹,桔花?这是怎么回事?”张二春一听,脸色一变,目光在张含跟桔花脸上看了一圈,露出严肃的表情。13acv。 这时,跟在张含背后过来的山枝婶站出来替张含解释,“村长,你不知道,二狗家的媳妇要把桔花卖到张地主家做丫环,桔花死也不肯去,差点就闹出人命了,要不是小含出来买下桔花,恐怕我们村要办一场丧事了。” 山枝婶这话一落,立即惹来李大脚跟张二狗媳妇的一个白眼,她们两个在心里恨死了山枝婶,怨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二春听完山枝婶这番话,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瞪了一眼心虚低下头的李大脚跟张二狗,大骂了一声,“胡闹,李大脚,二狗媳妇,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像话了。” “村长,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穷得快要揭不开锅了,要是不把桔花卖掉,我们一家三口就要饿死了。”说完,张二狗媳妇一只手摸了摸她还未隆起的肚子,假装拿手帕抹了抹干净的眼角。 李大脚见张二狗媳妇使出这一招,敛在眉毛下的眼珠子动了几下,然后她也哭了起来,“村长,我也是好心帮二狗一家啊,我看他一家饿得都快要没吃了,所以才想给他们出这个主意。” 张二春听着她们两个哭声,眉头更加紧蹙在一块,眼角抽了抽,他咬着牙,大吼一声,“行了,别在这里哭了,现在是大家想一下,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能怎么解决?村长,桔花我可是卖给张家了,这十两银子我是不会吐出来的。”张二狗媳妇死死捂着口袋里的十两银子。 张二春看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二狗媳妇,眸中闪过失望,他抬头望向张含身边的桔花,见她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红肿,叹了口气,“桔花,二春叔问你,你是想留在家里,还是想跟含儿一块回张家?” 桔花一听张二春这句话,又红又肿的眼睛在张含眼张二狗媳妇这边来回望着。 -, 卖到爆 张二狗媳妇害怕桔花要选择回家,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禁又摸了下里面还没捂热的银子,于是,在桔花望过来时,张二狗媳妇用力瞪了一眼桔花,像是在警告她,别再想着回家了。(.好看的小说)【 桔花低下头,掩饰眸中的失望,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用手指着张含说,“村长,我想跟这位姐姐回去。” 张二春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似的,眼里一点惊讶都没有,露出来的只是浓浓的同情,他望了一眼桔花,又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的张二狗媳妇,宣布道,“好,那我就给你们作个见证,以后桔花就是张家这边的人了,现在,我给你们写个契约,你们两家在契约上面按下这个手指印后,以后桔花的任何事情都与张二家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这句话,张二春特意去看了一眼张二狗媳妇,只见人家并没有露出反对的表情,于是,张二春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里。 没过多久,张二春手上多了两张纸出来,他把这两张纸放到院子里的石头上,抬头看着张含跟张二狗媳妇说,“趁现在还没有按手印,要是想反悔还来得及。”他这句话是对着张二狗媳妇说的。 只可惜,张二狗媳妇一点都不明白张二春的苦心,两张纸刚放好之后,张二狗媳妇就伸出手指头在红油印上按了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在两张纸上按了两个手指印。 张含冷冷的一笑,也在两张纸上按下两个手指印,按完之后,一份交给张二狗媳妇,另一份则是由张含自己保管。 张二狗媳妇把契约纸收好,跟张二春说,“村长,现在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说完这句话,不等张二春回话,张二狗媳妇推开围着的众人,哼着歌离开了这里。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了,纷纷从张二春家里走了出去。 跟在人群中离开的李大脚见眼看到手的肉就这样没了,心里一阵阵的肉疼,耳边响起女儿交代的事情,李大脚真是又悔又恨,顿时,李大脚的目光从桔花身上移到山枝婶这边。她咬着牙根,往山枝婶这边吐了一口痰,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张二春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桔花,细心交待,“桔花,以后在张家好好的干,张家都是好人,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桔花知道,村长放心,桔花一定会努力帮张家干活的。”桔花抬头看了一眼张二春,低下头小声回答。 张二春走到张含跟莫帆这边,又交待了几句,“含儿,莫帆,好好待这个孩子,她命也苦,遇到一个好吃懒做的嫂子,这个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做事也勤快。” “二春叔,你放心吧,我把桔花买回来,并不是要把她当佣人,我会把她当成家人一般的对待,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张含走上前,拉着桔花的手,笑着说。 桔花整个身子僵了下,抬头看向张含,见张含脸上的笑容是真诚的,于是,她也朝张含笑了笑,轻声跟张含说,“小含姐姐,谢谢你帮了桔花。” “桔花,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从今天开始,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张含拉着桔花的手,语气亲切的说。 “嗯.....。”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眼眶立即红起来,声音哽咽,朝张含用力的点了下头。 桔花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被人关心过了,在还哥哥还没有娶嫂子时,他们兄妹俩还可以互相关心彼此,打从去年开始,家里多了一个嫂子之后,大哥对她的关心只能换成偷偷摸摸了,因为要是让嫂子知道,他们两口子就会吵吵闹闹个不停。 回到张家,张二柱跟金秋花知道张含花了十两银子把桔花买回来之后,他们非但没有怪张含乱花银子,反而称赞了张含。从这以后,桔花开始在张家住了下来。 每天卖到福运酒楼的豆腐,张含也慢慢的教给了张二柱夫妇去做,一板豆腐能赚几十文钱,张二柱夫妇很乐意每天起早一点来做豆腐。 过了几天,莫家那边的房子建成,一向以老狐狸著称的张二春闻到这个味,马上赶到莫家这里,一脸笑脸的拉着莫帆讲话。 “莫帆啊,你这里的房子这么快就建好了,你跟叔说说,你这里打算用来干什么的?”张二春坐在莫家院子里的石头上,眼角闪过精光,看着莫帆问。 莫帆平时对张二春也算是尊敬,所以当张二春问他这个问题时,莫帆也没有去隐瞒,老实的跟张二春说,“二春叔,莫帆打算在这里开一间肉干加工坊。” “哦......,开肉干加工坊啊?这个主意好,你想好怎么开了吗?”张二春一听莫帆这句话,眼睛突然一亮,摸着下巴问。 莫帆坐直身子,认真回答,“想好了,我决定从猎物村那边收购野味,然后拿回来自己加工肉干。” “嗯.....,这个主意好,那你有没有想请人跟你一块做啊?还有,你打算请多少人啊?”张二春抿嘴微笑,望着莫帆问。 莫帆愣了下,随即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露出憨憨的笑容,回答,“有想请几个人帮我一块干。” “那二春叔帮你吧,你想要请几个人,我可以在村里帮你挑,二春叔跟你保证,我挑的人一定每个都是肯干活的,而且还很老实。”张二春拍着胸脯跟莫帆保证。 莫帆低头思忖了下,没过一会儿,抬头,伸出四个手指头跟张二春说,“二春叔,你帮我选四个人。”说完,他摸了摸鼻子,抬头睨了一眼张二春,说,“二春叔,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这间肉干加工坊也才刚开始,暂时还用不了这么多人,只能先请四个人做着先。” “这个二春叔懂,行,四个也不错了,那这个工钱怎么算?”张二春小心翼翼的望着莫帆问。 莫帆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张二春,说,“二春叔,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赚到什么银子,说难听点,我可能连吃饭的银子都没有了,所以,这个,工钱可能不会很高,我只能每天给大家十二文。” 张二春听到莫帆这句话,嘴角瞬间抽了抽,暗骂莫帆这个兔崽子,居然在他面前哭穷。 “行,十五文就十五文吧,包一餐,这个价钱也还过得去了。”张二春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望着莫帆说。 莫帆嘿嘿一笑,抬头跟张二春追加了一句话,“二春叔,你搞错了,是每天十二文,而且还不包吃。” “什么?不包吃才十五文钱”张二春睁大眼睛,瞪着莫帆大声喊道。 也难过张二春这么吃惊了,十二文这个价钱,在镇上算是最低的了,镇上一些请人做事的主人家,每天给工人十五文,还包吃一餐饭。 张二春脸非常臭,指着莫帆大声骂道,“莫帆啊,我说你也太抠了,十二文一天,还不包一餐饭,这工钱太低了,你让我这个村长怎么好意思在村里开这个口。” 莫帆面无改色的对视着张二春,说,“二春叔,我现在真的很穷啊,建了这座房子,我口袋里已经空空的了。” 张二春被他这句话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胀红了一张脸,用力瞪了一眼他,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莫帆。 莫帆看着张二春,没有一点要退步的意思,继续跟张二春说,“二春叔,你要是不愿帮莫帆这个忙,莫帆也不怪你,大不了莫帆去猎物村那里请几个人,对这个工钱,他们都很乐意帮我的。” “你.....。行了,算我怕你了,得,得,我帮你,我帮你请。”张二春一听他这句话,气得浑身抖着,瞪着莫帆说。 莫帆嘴角噙笑着笑容,伸手握住张二春手,笑着说,“二春叔,谢谢你。” 张二春哼了一声,用力甩开莫帆的手,瞪了一眼莫帆,转身离开了莫家大院子。 莫帆看到张二春的身影走了出去,嘴角笑容慢慢扩大,最后他握着拳头,用力作了一个兴奋的动作。 镇上张府,媚园的张小妹听到娘家那边派人传来的话,气得把一个杯在摔在了地上。 “我的姨娘啊,你这是在干什么,要是让那边听到你在这里摔杯子,她又会找一个名目来惩罚你了。”王妈妈急急跑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瓷块,吓了一跳,赶紧跑进来,拉着满脸怒气的张小妹劝道。 “王妈妈,我快要受不了,为什么我的家人都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有一个可以帮我的呢?”张小妹扑到王妈妈怀中,失声痛哭。 王妈妈眼中闪过同情,手一下下的拍在张小妹后背上,轻声哄,“媚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夫人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了吗?” 张小妹从王妈妈怀中退出来,咬着牙说,“别提这件事情了,我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家人,为了贪一点钱财,把到手的人给弄丢了。” “啊,那怎么办?”王妈妈一听,眸中露出担扰,看着张小妹问。 张小妹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她转过身,眼神带着一抹戾气,望着王妈妈说,“王妈妈,这件事情你再派人去跟我娘他们说,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要是这一次他们再办不好,以后我都不让他们是家人了,他们也休想在我这里拿一文钱。” 王妈妈听完张小妹这句话,抿着嘴点了下头,说,“好,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带到姨娘你家里的,那,我先出去办这件事情了。” “嗯,你去吧!”张小妹重新坐下,伸手揉了揉自己额头,摆手说道。 七月十八,这一天是金秋花去好运婆那里算过的,经好运婆一算,说这一天是个开张大吉的日子,于是,莫帆的肉干加工坊就选在了今天开张,莫家整修过后,早已没有了原先的落败,现在,一排的瓦房屹立在这块地方,院子里是用石子铺成的,到处都干干净净,一棵杂草都没有。 十八这天早上,莫家挂起了一串长长的鞭炮,在吉时一到之后,鞭炮声响起,震响了张家村各个角落,村里人都跑来看热闹,小孩子则围在燃烧鞭炮的地方在捡鞭炮,此时的莫家,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鞭炮声响过之后,张二春站出来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在炎炎烈日下宣布了一个决定,“各位乡亲们,今天是莫帆的肉干加工坊开张的好日子,前几天呢,莫帆拜托了我,叫我在村里帮他挑四个村民帮忙做事,不知道有哪位愿意来这里做事啊?” 张二春话一落,马上有一帮在田地里摸爬打滚的村民们站了出来,纷纷在张二春面前举手说,“村长,我愿意去。”声音一个盖过一个。 “看到这么多人举手参加,作为村长的我感到非常高兴,不过在这里我先声明一下这工钱的事情,莫帆跟我说了,这工钱是每人一天十二文,不包吃。”张二春笑看着大家说。 原先还嚷嚷着要参加的村民们一听这个工钱,纷纷沉寂下来,不开口说话了。 张二春也不恼,继续看着大家说,“我知道这个工钱有点低了点,不过莫帆跟村长我保证了,以后等肉干加工坊好起来了,一定会再加大家的工钱,这样还有人要来帮忙吗?” 站在人群后面的张含听到张二春这句话,抬头望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说,“你怎么这么抠啊?连几文钱的工钱也要抠下一点,你就不怕等会儿会招不到人。” 莫帆低头一笑,一脸的自信,看着张含说,“一个人几文钱,四个人加起来就是十几文钱,这也是钱啊,况且,我也不怕招不到人,因为我相信村长一定会有办法的。”13acv。 张含瞪了他一眼,她总觉着这男人的抠门毛病是越来越厉害了,凡是他经过手的东西,都要拔一条毛不可。 果然,在后面,经过张二春的三寸不乱之舌,终于从村里招到了四个男人,这四人都是因为家里生活困难,为了这么一点银子,不得不出来干活的。 到了中午,莫家大门口停下两辆牛车,牛车上面都载着一条条已经猎死的猎物。 猎三宝跟小毛一前一后走到莫帆跟前,咧嘴笑着说,“莫帆哥,村里的猎物都收回来了。”猎三宝一脸红扑扑的笑着跟莫帆说。 房子建好之后,莫帆把猎三宝留了下来,莫家这边的房子继续由猎三宝看守,有时猎三宝还会帮莫帆去猎物村收猎物。 “莫帆哥,这两牛车的猎物一共是四百多斤。”小毛这时跟在猎三宝身后,也是一脸笑容跟莫帆回道。 还没有解散的村民们看到这么多野味,每个人都心惊了一把,大家都在心里忍不住想想,要是这些猎物是他们自己家的那该多好啊,这样他们就能天天吃肉了。 莫帆走出院外,看到牛车上面的猎肉,都是一些大型的猎物,猎物身上的血迹还是新鲜的,一看就知道是今天才猎到的。 “好,你们几个辛苦了,等会儿回去休息一下。”莫帆拍了拍猎三宝跟小毛的肩膀,感激的说。 莫帆叫了刚才村长帮忙招的四人过来帮忙把牛车的猎物抬到瓦房里面去,四人抬抬停停,花了半个时辰才把这两牛车的猎物给抬完。 七月十八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过去了,莫帆的肉干加工坊也开始了忙碌。 家里的豆腐生意越做越好,十板的豆腐在福运酒楼根本不够用,不到半个时辰,这十板豆腐就没有了。 现在,不只镇上的客人因为吃不到豆腐生气,就连萧风翼也是一肚子的火,在豆腐在福运酒楼卖了半个月之后,萧风翼一个人骑着马来到张家村。 张含打开院门看到站在院门口的萧风翼时,吓了一跳,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萧风翼一言不发,大步跨进了张家院子,甩也不甩他身后叫他的张含。 张含见状,耸了耸肩,自言自语,“这个人到底吃什么火药了,一来我家居然就给我甩脸色,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张含关起院门,转身前往石楼大厅。 一走进石楼大厅,张含就看到萧风翼像个张家人似的,径自倒茶喝,并且还翘起了二郎腿,好像这里本来就是他家一样。 “小含姐,他.....。”桔花刚来张家不久,又是第一次看见萧风翼,看他坐在石楼大厅里喝着茶,桔花站在一边跺脚着急,生怕这个男人是坏人,正在这时,桔花看到走进来的张含,都快要急哭了,跑到张含面前指着萧风翼吞吞吐吐说。 “桔花,没事的,这里交给我处理,你先出去吧。”张含看了一眼径自在喝着茶的萧风翼,转过头跟桔花说。 桔花摇了摇头,紧紧抓着张含的手臂说,“小含姐,桔花在这里陪你。”说完,桔花充满害怕的目光在萧风翼身上望了望,一张小脸吓得非常苍白。 张含看着明明害怕极了桔花,因为要保护自己,她硬是忍着害怕强留在这里,想到这,张含心底涌上感动,上前握住桔花的手说,“桔花,你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我跟他是朋友,你先出去,让我跟他好好谈下话,行吗?” “可是他.....他.....。”桔花指着萧风翼,一脸的为难,刚才这个男人进来时,气冲冲的,甚至还把石厅里的凳子都踢倒了,看他这么粗鲁,桔花真怕这个男人发起狠来,会不会也像踢凳子一样去踢小含姐。 “没事的,听我话,出去吧。”张含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哄了她几句,终于把桔花给哄了出去。 这时,石厅里静悄悄的,张含看了一眼从她进来就没转过头看她一眼的萧风翼,低头抿嘴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他问,“萧少爷,你又哪里发神经了,干嘛一来我家就给我脸色看,我好像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哼......。你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不过你的行为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萧风翼瞪了一眼张含,扔下这句话,抓起茶杯,用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的茶水。 张含指着自己鼻子问,“我伤害了你的脆弱心灵?这话哪里来?我做什么了?”细细想了下,张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可以伤害到他这颗庞大的心灵? 萧风翼用力放下茶杯,瞪着她说,“这些天,我天天要我的伙计跟你说,这十板豆腐不够用,你为什么不把它听进耳朵里,你这样做,就是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哼哼一笑,“萧少爷,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每天我只提供你们福运酒楼十板豆腐。” “对,我们当初是说好了每天十板豆腐,可是现在,这豆腐都快要卖翻天了,难道你就不想多赚点银子吗?”萧风翼看着她说。 张含耸了耸肩,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想啊,我当然想赚银子了,只是这也要看情况吧,我家现在每天做十板豆腐都很吃力了,要是再增加的话,我爹跟娘就要累倒了,在家人的身体健康跟银子两者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家人的身体健康。” “所以我跟你说啊,要扩大,扩大你懂吗,我们两个合作,建一座豆腐坊吧,这样,不是每天可以做很多豆腐了吗?”萧风翼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一把纸扇打开,扇了一会儿风,又合上,拿它指着张含说。 张含低头想了下,这些天,她也听去过镇上的村民们说起过,福运酒楼卖的豆腐现在卖的非常红火,镇上很多有钱人家为了想吃这豆腐都要排几天的队才能吃一份。 “怎么样,一起开豆腐坊,大不了我答应你,等豆腐坊开了之后,我让你赚多点,这样行了吧。”萧风翼见张含在低头想着这件事情,立即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谱了。 张含摆手跟他说,“你别在我耳边一直唠唠叨叨的,先让我好好想想。”说完,张含继续低头想着事情。 萧风翼脸黑了下,咬了咬牙,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要跟这个女人计较,谁让自己是好男人呢,俗话不是说得好吗,好男不跟女斗,他萧风翼就不跟她张含斗。 过了许久,张含抬头,看了着急的萧风翼一眼,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 萧风翼见她这个样子,都快要急死了,望着她问,“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我们一起开豆腐坊吧!” “一起开也行,不过你刚才说要让我多赚点,你打算让我赚多少?”张含斜睨着他问。 萧风翼脸一黑,嘀嘀咕咕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好讲话的。”说完,他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伸出一只手在张含面前晃了晃,说,“我们五五分,这样行了吧。” “这样啊,如果五五分的话,那我只出技术,做豆腐的花销全由你提供,这样行吗?”张含摸着下巴说。 “这样不太好吧,你只出技术的话,这样,我不是有点亏了。”萧风翼搓着手掌,一脸苦笑跟她说。 张含听完他这句回答,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跟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家还是每天给你们福运酒楼提供十板豆腐,除非是过节才能多五板外,其它日子免提。” 萧风翼跟着站起,拿扇子指着面无表情的张含,咬了咬牙,“行,你出技术,我出银子,五五分,这样行了吧。” “成交。”张含听完之后,一脸开心的抓过萧风翼的手,握了握,笑着跟他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萧风翼看着她这个古怪的举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现在这样握着手,难道你不怕你那抠相公知道了,把我们当成是歼夫淫妇吗?”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他解释,“你懂个屁啊,这叫握手,懂吗?是在庆祝我们合作成功。还有歼夫淫妇你个头啊。” “握手?”萧风翼看着自己被张含放开的手,做了几个握手的动作,一脸的疑惑。 张含看他这个蠢样,摇了摇头,伸手推了推他,说,“说好了你出银子,我出技术,那我家的这五千多斤黄豆你出钱买下吧,我算你便宜点。 “都是你家的了,而且我们还是合作开豆腐坊,这五千斤黄豆就当作是我们豆腐的,这不行吗?”萧风翼看着她问。 张含一听,立即急了,双手插着腰跟他说,“什么当作是我们的,是我家的黄豆,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我只出技术的,你出银子,你出银子干什么,就是买材料,请工人这几样。” “这豆腐坊不是我们的吗,干嘛算那么清楚呢。”萧风翼一脸嘻哈笑容看着张含说。 二媳选回眸。张含冲他龇牙咧嘴笑了下,然后又迅速收回,换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跟他说,“那五五分要改一下,我七你三,这样行吗?” -, 谁干的? “不行,都说好五五分了,怎么可以改的,我坚决不同意改成三七分。【”萧风翼摇头反对。 张含微微一笑,看着他问,“那黄豆的事情你怎么处理?” 萧风翼咬了咬牙根,嘴里有点腥味,咬牙切齿的跟她说,“我答应买下你家里的五千斤黄豆,这样行了吧。” 张含满意的点了下头,笑着走到桌边,拿起刚才他们两个喝过的茶杯,一杯递到萧风翼面前,笑着跟他说,“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说完,茶杯相碰的声音在石厅里响起,敲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萧风翼一口仰尽,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张含,没好气说,“半个月内你要帮我把豆腐坊弄出来,我等着收成果。”说完,放下杯子,萧风翼冲张含一笑,打开手上的纸扇,哼着歌曲离开了张家。 等萧风翼一离开,张含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占到什么便宜,赚的银子是五五分了,可她还要尽心尽力去搞这个豆腐坊,这个也是吃力的活啊,细算起来,她还是吃亏了。 想到这,张含急忙奔跑出去想再跟他商量下这件事情,可惜,外面哪里还有萧风翼身影,村中道路上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第二天,来张家拉豆腐的小厮递给了张含一封信,拆开之后,里面竟然除了一封信之外,还有十张一百两的银票。信上的内容写着,这些钱是他萧大公子用来建豆腐坊的,信上面还加了几句话,意思就是让张含快点把豆腐坊建起来。 要建豆腐坊,首先第一个就是要有地,所以,张含现在要去村长那边问一下,村里还有哪块地方是要卖的。 去村长家前,张含进了一趟铁蛋娘家,顺便把铁蛋娘要的黄豆种子给带过来了,站在院门口,还没敲门,张含就听到院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 “婶,我是张含,我来给你送黄豆了。”张含犹豫了下,张开嘴朝里面喊。 她喊话刚一落下,院子门被打开,铁蛋娘脸色不是很好,扯出一朵难看的笑容跟张含说了句话,“含儿,来了,快进来吧。” 张含应了声,提着几斤黄豆种子走进院子,刚进来,就看到坐在院子里抹眼泪的山枝婶。山枝婶看到张含进来,鼻音非常浓,冲张含说了句,“含儿来了。” 张含点了下头,把手上的黄豆种子放在地上,走到山枝婶旁边坐下,问,“山枝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哭得那么肿。” 山枝婶听张含一问起,刚停下的眼泪又拼命往外流,声音哽咽的跟张含说,“含儿,婶也不瞒你,婶这是在替我家茶花难过啊,村里这些人,嘴巴真臭,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老是在我家茶花身上泼脏水,可怜我家的茶花,一直在家里本本分分,从来没有跟村里人红过眼,怎么就无缘无故招上这种祸事。”说完,山枝婶哭得更凶了。 这时,关好院门的铁蛋娘也回来了,坐在张含旁边叹了口气,跟张含解释,“昨天不知道是谁在村里散播谣言,说是有人在玉米地里看见茶花跟你大堂哥张章私会了。” “怎么会这样?茶花知道这件事情吗?”张含吃了一惊,边猜这件事情到底是谁传出去的,一边又担心茶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山枝婶哭完之后,按着鼻子,醒了下鼻涕,鼻子红红的,回答,“茶花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跟她爹都不敢让她知道。” 张含点了下头,赞同道,“这件事情暂时先瞒着她。”说完这句话,张含咬了咬嘴唇,抬头睨了一眼哭红眼眶的山枝婶,吱吱唔唔说,“其实,这件事情我,我前几天也听我家里的几个小鬼提起过,他们,他们也跟我说过曾在玉米地里看到过茶花跟我大堂哥在一块。” “原来这件事情是真的,我家茶花真的跟张章在玉米地里私会过?”山枝婶睁大眼珠子望着张含,一脸的不愿相信。 “婶,其实茶花她一直都喜欢我大堂哥,她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其实,你跟你铁头叔只有茶花一个女儿,她嫁到我们本村,这件事情不是挺好的吗?”张含小心翼翼的看着山枝婶的脸色,边劝说。 张含曾听张二柱说过,张家村的村民们本来不是姓张的,在五十年前,因为一次战乱,大家逃难路过这里,生活了下来,后来大家经过商量,决定按照最多人姓的姓氏来做村名,于是张家村就这样产生了,慢慢的,住在这个村里的人也改成了张这个姓。 山枝婶听完张含这句话,叹了口气,低头说,“我跟她爹也希望她可以嫁到这个村里来,可是,你那个大伯娘,她就是个母老虎呀,我怕茶花嫁进去,会被你大伯娘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张含听山枝婶提起吴春这个大伯娘,瞬间,张含无话可说了,上次吴春那个态度,简直想把茶花给吃了似的,倘若茶花真的嫁到老张家那边,估计还真的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劝了几句山枝婶,又跟铁蛋娘交代了下种黄豆的事情后,张含才去了村长家那边。 这次帮忙开院门的不是何桂兰,而是桃子,当张含看到桃子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有点出门不利,没有看出黄历。 桃子斜眼看着张含,一幅吃人的样子,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张含低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又抬起头,从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跟她说,“我来找村长的,他在家吗?” 桃子基本上是拿白眼看着张含,两人在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回答,“我爹他不在家,你回去吧!” 张含一听她这句话,立即就知道她这是在撒谎骗自己,刚才她还听到里面传来张二春咳嗽的声音。 “是真不在家吗,可是我刚才明明有听到村长的声音啊。”张含看着她问。 桃子脸色马上一变,眸中闪过心虚,但又很快镇定下来,抬头,昂着头继续说,“我说不在就是不在,你还站这里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点给我滚开我家门口,我家里不欢迎你。” 这几天她都被张二春这个爹给烦死了,每天在她耳边说着隔壁哪个村里的小伙子有多么多么好,听过一两次下来,桃子终于明白了张二春是打着什么主意了,原来她这个爹想要把她给嫁出去了。 后来仔细一想,桃子马上联想到这件事情一定跟张含有关系,一定是张含在张二春面前说了什么话,所以张二春才会急着给她说亲。 张含把推着自己的手给用力甩开,冲里面大声喊,“村长,村长,我是张含,我有事情要找你。” 桃子见状,吓得脸色一白,重新伸手推着张含,眸中闪过慌张,一边推着张含,一边回头望。 就在这时,在堂屋里休息的张二春从里面走出来,向桃子问,“桃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桃子听到张二春这句话,马上把推张含的手给收了回来,转过头,露出一抹心虚的笑容,回答,“爹,我这不是怕小含打扰到你休息吗,帮你拦着她呢。” 张二春脸马上黑了下来,并且还拉长着张脸瞪了一眼桃子,喝斥道,“你不是胡闹吗,哪里有人把客人往外赶的,你以前在杨家学的规距就是这个吗?” 桃子脸红了起来,低头不敢说话,放在身子前面交叉的两只小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认为她今天挨张二春的骂,都是张含给害的,顺便在心里把张含给骂了一遍又一遍。 张含抿嘴一笑,越过挡在院门口的桃子,走到院子里,向张二春笑着说,“村长,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休息了,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张二春露出失望的眼神望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儿,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最近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有时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放在眼里,想到这个问题,张二春就忍不住担心起这个女儿的亲事来。 收回烦恼的心神,张二春重新望向张含这边,脸上摆出老狐狸一样的笑容,看着她问,“含儿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尽管问吧,是不是又要招人做事啊?” 张含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跟他解释,“不是要招人,是有别的事情。”说完,张含低下头,在心里偷偷骂了他一句老狐狸。 “是这样子的村长,我想问一下,咱们村还有什么地方是要卖的?”张含笑问道。 “含儿要买地?二春叔可以问一下你买这地是用来干什么的吗?”张二春这次用上了二春叔这三个字,是希望可以跟张含把关系拉近一点,这样也可以多讨点好处。 张含嘴角抽了抽,笑了下,回答,“当然可以了,我买地是准备建豆腐坊的。” 张二春听到豆腐两个字,眼珠子一亮,眯着眼睛说,“豆腐,该不会就是镇上福运酒楼现在卖疯了的那豆腐吧?” 当他看到张含点了这个头这后,张二春马上倒抽了一口气,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张含,“含儿啊,你这个秘密保守的真是可以啊,连我这个村长都不知道原来镇上卖疯了的豆腐居然是在我管理的张家村做出来的。” 张含嘿嘿一笑,走到桌边,自来熟的倒了杯水递给张二春,“二春叔,喝杯水。” 张二春接过张含手中的杯子,目光仍旧盯着她,等着她给他一个很好的解释。 “二春叔,当初做豆腐的时候,我们家也不知道这豆腐会在镇上卖得这么火,当时就是想为了弄口饱饭吃。”张含笑着解释。 张二春喝了一口水,脸上扬起算计笑容,“我们村里卖的地还有一块,含儿要是需要的话,可以拿去建豆腐坊。” “是吗,那不知道这价钱怎么算?”张含笑了下,看着他问。 “一亩三两银子,那里总共有一百亩。”张二春说。 张含听到这个价钱,蹙了下眉,在来这里时,张含向张二柱夫妇问了下这田地的价格,荒地是最便宜的,不过也要二三两一亩,最贵的是水田,一亩要七八两银子,其它那些荒田或是旱田也要四五两银子。 “二春叔,含儿可以问一下,你说的这一百亩地是什么地吗?”张含抿着嘴,表情认真的盯着张二春问。 张二春笑了笑,眸中露出赞赏的眼神,“是荒田,就在咱们村西头那边。”13acv。 张含听完之后,眉头更是紧紧蹙在一块,抬头看了一眼张二春,小心翼翼的问,“二春叔,你为什么要算这么便宜给我,据我所知,这荒田的价格,好像是在四五两之间吧。” 张二春看张含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仰头哈哈一笑,指着张含说,“你这个女娃子,为什么就要那么聪明,一点都不好糊弄。”话一落,张二春又接着说,“行,那我就开门见山说吧,我算这么便宜其实是有要求的,我要你的豆腐坊请的人全是我们张家村的村民们。这个条件你答应吗?” 张含摇头一笑,点头答应,“这没问题,只要咱们村的村民们肯干,并且没有什么歪心思,我可以请他们进豆腐坊做事,而且我也保证,他们的工钱也绝不会低。” 行说可改跟。”好,有你这句话作保证,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的,这样好了,你把买地的银子带来,我们马上签契约。”张二春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声说道。 下午,张含拿着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到张二春家里,改签了契约的持有人,付了银票,张含带着一百亩荒田的地契回了家。 晚上,一家人吃完晚饭,张含买地的事情跟家里人讲了下。 “这荒田三两一亩买下来,一点都不贵,含儿,你二春叔这么照顾你,你可以好好干啊,千万不能让他失望。”张二柱认真叮嘱张含做。 张含随口答应了下来,她没打算让张二柱跟金秋花知道,张二春这个村长卖这么低的地给自己,那是有条件的。 “要开豆腐坊了,以后我跟你爹就不用那么早起来做豆腐了,只是,含儿啊,娘但心要是开了这个豆腐坊,请了人进来做,那我们做豆腐的秘方不是让大家伙都知道了吗?”金秋花担心的望着张含,脸上半喜半忧。 “娘,这个问题,女儿早就想好了,以后开了豆腐坊,放白石的这个重要步骤,还是由我们自己来,这样,大家就不会知道我们放的是什么东西了。” 金秋花喜忧参半的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的笑容,说,“这个主意好,只要我们不让大家伙知道这做豆腐是要放白石,他们就算偷偷去做,也做不出来这又白又嫩的豆腐。” 说完这件事情,张含把院子里乘凉的四个小鬼叫到屋子里。严肃的目光在他们四人身上看了一圈,过了一会儿,张含开口问他们,“知道我叫你们进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四个小鬼同时摇了遥头,异口同声回答,“不知道。” 张含问,“问你们一件事情,村里现在传茶花姐跟大堂哥在玉米地里私会的事情是不是你们传出来去的?老实说啊,不可以欺骗我。” “大姐,你别冤枉我们,我们没有做这件事情啊。我们真的比窦娥还冤啊。”张苞学以致用,把前两天张含跟他们讲的窦娥故事拿出来用了,说完之后,张苞还故意拿手背在干干的眼角上抹了几下,身子动了动。 张含看她这个样子,忍住嘴角的笑意,出声,“行了,别在给我演戏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们讲出去的吗?” “小含姐,我们几个真的没有说出去,我们今天也在纳闷这件事情是谁讲出来的,经过我们几个一番查探之后,我们终于查清楚了。”小宝绷着小脸,表情严肃。 张含问,“你们查到谁了?” “是李大脚,是她说出来的,她拿了几文钱,要小胖他们帮她把这件事情在村子里散开,小胖他们今天用那钱还请我们吃了糖块呢。”小宝抿着小嘴,认真的看着张含说。 “原来是她。”张含听到小宝这句话,小声的说了句,快速回过神,张含看着他们四个说,“既然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就算了,快去院子里玩吧。”四个小鬼一听,像一窝蜂的离开了房间。 莫帆从外面进来时,看到张含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张脸上都染上了愁容,他走过去,握住她手,坐到她身边,轻声的问,“在想什么,想的那么认真,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张含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向他微微一笑,很快又叹了口气,低下头,声音有点恹恹的,小声说,“我在想茶花跟大堂哥的事情,你听没听说,现在村子里正在流传着茶花跟大堂哥在玉米地里约会的事情。我真担心他们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伤害。” “行了,别想那么多,他们会没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村子里的人有多八卦,这件事只要传几天就会消失了。”莫帆出声安慰。 张含摇了摇头,说,“不对,我觉着这件事情不太简单,刚才我听小宝说,这个流言是李大脚故意散播出去的,也不知道她打着什么坏主意,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莫帆听张含提起李大脚这个人,眉头不禁意间蹙了下,他对李大脚这个人真心没有什么好感,他想起上次她跟张小妹合计陷害他的事情,莫帆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一般难受。 “她要是敢做坏事,我莫帆第一个饶不了她。”莫帆眼角露出凶凶的眼神,双手握着两个拳头扬了扬,咬着牙说。 果然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张含昨天晚上刚想李大脚不知道要耍什么坏主意,第二天就听到了李大脚的消息。 第二天,张含担心茶花跟张章的流言,于是在家里人都出去做事之后,她也关了院门,去了村子里面走一圈。 她刚走到山枝婶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山枝婶骂人的声音,并且还有什么东西拍打在地上的响声,没过一会儿,只见李大脚慌里慌张的从里面跑出来,一脸的狼狈。 李大脚边往外跑,嘴里边大声的咒骂,“我呸,一家人都不知好歹,我李大脚这么好心照顾你们一家,居然不领情,活该你们的丑女儿到了这么大岁数还嫁不出去。” 痛快的骂着人,李大脚没看前面,迎面就撞上了走过来的张含,吓得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娘呀,这是谁呀,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呀。” 骂完,低头揉着额头的李大脚抬头一看,脸色立即一白,结结巴巴说,“张,张,张含,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张含冲她微微一笑,低头,凑到李大脚面前,低声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大脚婶你才对,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我来这里,当,当然是有事情了。”李大脚眸中闪过慌张,眼神左右闪躲着张含的直视。 张含上前走近她身边,抿着嘴问,“是吗?不知道大脚婶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呀,能跟我说说吗?”她斜睨望着李大脚,嘴角勾了勾。 “我,我的事情,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呀,我偏不说。”说完这句话,李大脚慌张的推开张含,瞪了一眼张含,跑开了。 张含看着跑走的李大脚,冷笑一声,这时,她听到里面传来山枝婶低声抽泣的声音。 走进篱笆院子,张含见到山枝婶母女俩相拥在院子里,低声抽泣。张含走近她们身边,小声喊,“山枝婶,茶花,你们怎么了?” 山枝婶听到张含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转过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问,“小含,你怎么来了?” “小含姐,你来了。”茶花低头抹了抹眼角泪水,眼眶红红的,抬头向张含说。 张含笑了笑,找了个离她们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张含刚坐下,山枝婶刚停下的哭声马上又响了起来。 今天两万更新,剩下的白天接着更上,谢谢大家支持! -, 借腹生子 “含儿,婶真不明白,为什么我家茶花这么命苦,脸长得不好就算了,为什么她们就不能放过她呢?”山枝婶拉着张含的手,满脸泪水哭着。【 山枝婶这一哭,茶花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女俩又抱在一块痛哭。 张含蹙着眉,拉着茶花问了一遍,才总算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刚才李大脚来这里是为了拿村里这两天传茶花跟张章在玉米地里私会的事情来威胁山枝婶,把茶花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又趁机提出让山枝婶把茶花送到镇上张地主家去。 听完茶花断断续续的叙述之后,张含开口安慰哭得正凶的山枝婶,“山枝婶,你别哭了,先听我说,我要说的是关于茶花跟我大堂哥在玉米地里说话的事情,我听我我妹他们说,这个流言是大脚婶叫小胖他们传出去的。” “什么?这件事情是这个八婆叫人传出去的,这个死八婆,这次我不上她家把她嘴撕烂,我就不叫黄山枝。”山枝婶一听张含讲完这句话,蹭的一声从矮凳子上站起,双手卷着衣袖,眼睛四处乱转,嘴里嚷着,“我的扁担呢,我的扁担哪去了,今天我要拿我的扁担把李大脚这个死八婆打死不可。” 茶花哭红着眼睛,上前把像发了疯似的山枝婶给拦下来,“娘,你别这样,你这样子,茶花会害怕的。”说完,茶花转过头向张含露出求救的眼神。 张含上前一步,拉住在挣扎的山枝婶,盯着她,表情很严肃跟她说,“山枝婶,你先静下来,你现在拿着扁担去找大脚婶评理,人家不但不会理你,反而你还继续在茶花身上泼脏水,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这个死八婆,她一定是在记恨上次桔花那件事情,所以才会拿我家茶花来开刀,可怜我家的茶花,是娘害了你。”山枝婶大声嚷完,失声痛哭转过头,把茶花紧紧抱在怀里。 张含抿紧嘴,低头思忖了下,过了一会儿,她抬头,说,“山枝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先静观其变,先弄清楚大脚婶为什么一定要在村里找一个女子去张地主家,这样,我们也有话堵住她嘴。” “找出来,找出来!”山枝婶听到张含这句话,低头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她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含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帮山枝婶,你在镇上认识的人多,麻烦你托人帮山枝婶打听一下这件事情,行吗?” “行,山枝婶,这件事情交给我,还有,这几天,茶花先不要出去,老实呆在家里,千万不要再让李大脚抓到什么把柄了。”张含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又回过头,认真交待了山枝婶母女俩这几句话。 儿真我茶遍。说到这件事情,茶花低下头,怯怯的点了下头,小声的回了句,“嗯,我会老实呆在家里的。” 山枝婶毕竟活了几十年,张含这句话这么一点,她马上就明白了,她拉着茶花的手跟张含保证,“含儿,你放心,这几天你婶我不去外面做事了,就专门呆在这里陪着茶花,我绝对不会让她出去的。” 张含点了下头,跟她们母女俩说了几句告辞的话,最后又让山枝婶送到院门口,张含想着这件糟心事情回家。 刚走没几步,张含突然被一只手臂给抓住,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张含抬头看到来人时,心还吓得怦怦直跳,脸色有点白白的,冲来人喊了句,“大堂哥,你怎么在这里?” 张章脸色青青的,一脸的病容,眸中露出焦急,看着张含问,“小含,我,我刚看你从茶花家出来,她,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本来张含还在生他气,觉着张章这个大堂哥太不是男人了,他跟茶花的流言在村里传了两天,她也不见他出来帮茶花,反而还让这件事情一直在伤害着茶花。 不过现在一看张章这个着急表情,还有这个脸色,恐怕他这两天也不好过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么憔悴了。 张含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她不好,刚才李大脚来过茶花家了,拿这件事情逼山枝婶把茶花送到镇上张地主家去做丫环。” “山枝婶,她,她答应了吗?”张章一听,着急的拉着张含的手问。 张含望了一眼自己被他抓住的手,张章也跟着看了一眼,随即不好意思的放开,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没抓痛你吧。” “没事,山枝婶没答应,还把李大脚给赶了出来。”张含看着他回答。 张章听到她这句话,松了口气,嘴里直说,“幸好没答应,幸好,幸好。” “大堂哥,你先别着庆幸这件事情,照我看,这个流言以后就算解决了,以后对茶花的出嫁也会有影响,我只想问你,你对茶花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我.....,我也不知道。”张章抱着头,一脸苦恼的蹲在地上。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突然有点后悔了,心想,当初她劝茶花勇敢去追求爱情,是不是做错了。 “你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会把茶花给毁了,你知道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村里传你跟茶花在玉米地里私会,这件事情是真的吧,当初你跟茶花做这件事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哦,现在好了,你尝过私会滋味了,就可以不顾茶花死活了是吗?”张含指着他大骂。 枉她一直还觉着这个大堂哥跟老张家那边的人不同,原来都是一个样,都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 张章紧紧抱着头颅,痛苦的闭上眼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茶花跟着我,可是,可是我这个身子,她,她如果跟了我,不知道哪一天,她就会当上一个寡妇。我不想连累她,你知不知道。” 张含听到他句话,愣了下,过了一会儿,她讲出来的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冲了,“这件事情你问过她吗?说不定茶花根本不在意你想的这个问题,你这个病,村里谁不知道,茶花会不知道吗,她都知道你随时可能会死,那她为什么还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你知道吗,那是因为她爱你。” “这件事情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村里流言这件事情我会帮你们摆平,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们俩了,大堂哥,不要做出让我看不起你的事,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你跟老张家那边的人不同。”丢下这句话,张含没有看地下蹲着的张章,出了隐蔽角落,向着张家的方向走去。 查镇上张地主的事情,张含把它写到一封信上,让来接豆腐的萧家伙计带到镇上,交到萧风翼手上,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萧风翼本事大还是怎么回事,拜托他帮忙查的事情,不到一天,他就叫人送来了消息。 张含看完手上这封信上的内容,唇畔噙着冷冷的笑容,虽然上面没有说张小妹为什么要在张家村买一个女孩子回去做丫环,不过经过张含以前看小说看多了的桥段可以得出,张小妹是打算来一个借腹生子的戏码吧。 张含拿着这封信直接去了李大脚的家里,走到李大脚院门口,张含望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莫家,里面传来浓烟滚滚,这几天肉干加工坊开张,莫帆经常一回来吃完晚饭,洗了个冷水澡,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有好几次,张含都想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跟他说说,可是每次她刚完凉回来房间都发现他倒在床上睡着了,这件事情也就压了下来。 收回望向莫家那边的目光,张含上前一步,敲了下李家的篱笆院门,向里面喊了句,“大脚婶在家吗?” 张含刚站在院门口没一会儿,马上就闻到一股鸡屎味,这个味道顿时让张含捏着鼻子,透过篱笆,张含看见院子里面到处是鸡拉下来的鸡尿,院子里的草也长了不少。 没等张含看完,里面就传来李大脚回应声,“谁找我啊?”话一落,李大脚抹妆抹艳的从草厅里跑出来,走到草厅让口,李大脚看到站在院门外的张含时,脸上笑容没了,瞪着张含问,“张含,你来我家干什么?”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脸上笑容不变,镇定的看着她说,“我来大脚婶这里当然是有事情了,是有关小妹的,你是要我在这里跟你谈小妹的事情,还是进你家里谈。” “我家小妹能有什么事情?你别想拿这个骗我,快点给我离开,我家里不欢迎你。”李大脚眼角闪过一抹慌张,但很快又镇静下来,双手插腰,指着张含大骂。 张含脸冷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她问,“既然大脚婶不相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大脚婶不会不知道小妹要你在村里买一个女孩子进张地主家里主意吧!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在这里跟你讲一下,小妹她想在村里买个女孩子是想利用.....。” 张含话还没说完,李大脚已经慌张跌撞的跑过来,把篱笆院门打开,大声制止住张含接下去要说的话,“住口......。”说完这句话,李大脚用力把站在院外的张含给拉了进来,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把张含拖进了草厅里。13acv。 等把张含拖进草厅里之后,李大脚一脸害怕的站到草厅门口四周望了望,见这周围没有人之后,李大脚这才松了口气,松完这口气之后,她立马转过头,怒气冲冲的大步跑到张含身边,指着张含鼻子骂道,“死疯女,你是不是见我家小妹嫁到这么好的人家,你心怀嫉妒,想要毁了我家小妹的幸福是不是?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为什么心这么歹毒。” “我为什么要心怀嫉妒?嫉妒你家小妹被主家夫人害了,不能生育,是这个理吗?”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哼笑一声,冷眼看着一脸参白的李大脚说。 李大脚听完张含这句话,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一步,她大步走到张含面前,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还想问大脚婶,你跟小妹想要干什么,她生育不了,为什么想要在村里买一个女孩进张府,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张含走上一步,站在双瞳溢满害怕的李大脚面前,轻声问。 李大脚嘴唇抖着,连说了几个你字,最终双脚还是没有站住,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后面的凳子上,看着张含的表情就算是看到鬼一样。 张含见她这个样子,眸中没有一丝同情,嘴角挂着嘲笑,近身欺到她跟前,继续追问,“大脚婶,你还没有告诉我小妹这是在干什么呢。”话一落,张含看到李大脚嘴唇动了下,马上又打断她,“等一下,你先别说,先让我猜猜,看我猜得对不对,我猜,小妹是想借腹生子,戏文上不是演过吗?这个戏哪里来着,我忘了。大脚婶,小妹是想借村里女孩子的肚子,给她生一个儿子吧,这样,她在张府的地位应该就会有所保证的,张地主也会对她好一点,对吧。” 李大脚听完张含这句话,整个人吓得完全愣住,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这次,她脸上没有了刚才嚣张,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含面前,苦苦哀求,“小含,算婶求你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啊,要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张地主耳朵里,小妹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婶求你了。” 张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大脚,眼中闪过厌恶,把被她抱住的腿给移了出来,低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李大脚,冷冷说道,“你也知道疼你女儿啊,哦,你女儿就知道疼爱,别人的女儿就不用心疼了是吗?你叫村里的孩子去散播茶花跟我大堂哥的事情时,你怎么就不想想山枝婶疼茶花的模样,嗯?”张含特意加重了后面嗯这个字。 -, 吃饱喝足了 “是我的错,是我糊涂,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知道错了,我改,我改,行吗,小含,婶求你,小妹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婶子家里现在好不容易能过上好日子,都是因为小妹在张府,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家又要变穷了。【:”李大脚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张含的左手苦苦哀求,声泪俱下。 如果她没有说刚才那几句话时,张含真的会以为李大脚是真心替小妹的幸福在求自己,可惜,人家根本是为了银子在求,想到这,张含真心替张小妹感到一丝的难过,有这样的母亲,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看着李大脚这张恶心的面孔,张含用力拨开她手,看着她说,“你要想我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也行,你必须答应我办一件事情。” “好,好,好,你说,不要说一件事情了,就算是十件事情,我也帮你去办。”李大脚一听,赶紧抹掉眼角上的泪水,抬头看着张含问。 “你等会儿马上去村里澄清茶花跟我大堂哥在玉米地里私会的事情。” 李大脚立即面露难色,低着头吱吱唔唔。“这个....这个....这个。” “怎么,很为难吗,既然让你这么为难,那就算了,你家小妹这件事情也让我很为难啊,要是哪天我不小心说到镇上去了,大脚婶可不要怪我啊。”说完,张含转身离开。 李大脚苦着脸拉住要离开的张含,蹙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好吧,我答应你,我等会儿就去村里澄清茶花跟你大堂哥私会的事情,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我家小妹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张含冷冷笑道,“只要你把这个流言澄清了,小妹这件事情我会把它烂到肚子里,不过,你们只要不在咱们村里找女孩子,你们打的这个肮脏主意我可以不管。要不然.....。” 李大脚心痛了下,看到张含脸上那道令人感到阴嗖嗖的笑容,马上把这个不甘愿压在心底,咬着舌头,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在我们村里找女孩子去做那事。” 得到满意的答案,张含连一刻都不愿在这里待下去,立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在经过院子时,张含看到地上那些鸡屎,捏着鼻子,憋的她满脸通红。13acv。 走出来,张含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家,心想,这个家里的男人怎么也不说李大脚,一个家被她弄得家不像家,跟个猪窝没有什么两样。 傍晚,等家里的四个小鬼回到家里,把今天下午村里发生的事情跟张含说了一遍,张含听到小宝说,下午,李大脚又拉了小胖他们几个到一边小声说话,给了小胖他们几个铜板。 后来,村里这几天的流的传言又被另一个话题取代了,小宝正绘声绘色的在张含面前演讲,“现在大家都在说,那天玉米地里的两人不是茶花姐姐跟张章,是有人看错了,说是哪家的母狗跟公狗在玉米地里配种呢。” 张含听到这件事情,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心想,这个李大脚是不是被她给逼得狗急跳墙了,居然想了一个这么恶心人的理由来澄清。 “小含姐,我们四个那天看到的是茶花姐跟大堂哥,不是母狗跟公狗在那里配种。”小宝怕张含他们骗她,于是又重复了下当天他们看到的画面。 张含当然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她摸了下小宝头顶,说,“我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你们别再提了,他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我们自己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说完,张含又望向身边三个小鬼,问,“你们听明白了吗?” 我错了知长。“听明白了。”四个小鬼见张含这么严肃的样子,不敢做出调皮的动作,老实回答。(.) 晚上,张含冲完凉回来之后,发现平时早就倒床睡觉的莫帆居然躺在床上等着她。 “我还以为你又睡着了呢?”张含看着向她这边望过来的莫帆,朝他笑了笑,走到床后面,换了一件平时睡觉时穿的睡衣。 莫帆呵呵一笑,摊开被单,笑望着张含上床,等张含一躺下,他马上很殷勤的帮她盖好被单,然后低头在她唇轻轻的碰了下,嗓音富有磁性的在房间里响起,“是我的错,这几个晚上,我让你受委屈了,不过现在好了,肉干加工坊现在慢慢进入正常,我不用再像前几天一样这么累了,以后可以有多点时间陪你。” “我没委屈,我哪里有受什么委屈,这几天晚上没有你骚扰我,我不知道睡得有多好呢。”张含嘴角噙着笑容跟他说,眼角划过调皮眼神。 莫帆捕捉到她这抹调皮的眼神,伸手刮了刮她鼻子,笑着说,“是吗,那这几天晚上,是谁在我身边翻来覆去的,难道不是在怪我没有好好的伺候你吗?” “你胡说,我翻来覆去的原因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别冤枉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个大色狼吗?”张含伸手锤了下他胸膛,脸颊红红的,娇嗔的给了他一眼白眼。 莫帆抓住她打过来的手,把它放在唇边吻了几下,温柔看着她说,“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今天晚上就让我这个大色狼好好的伺候你吧。”说完,不等张含反应过来,她嘴唇就被某人给吻了下来。 室内温度渐高,松脂的光芒照亮了床上的重叠的两人,张含一扭头,嘴唇红肿的指着床旁边的松脂说,“去把火灭了。” 莫帆嘿嘿一笑,低头在她耳边应了声,“遵命,我的夫人。”说完,他打着赤膊,赤脚跑到床边的桌上,用力一吹,顿时,房间里变暗。 今天晚上,也许连月亮都知道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出于害羞,连平时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都藏在阴白云下面不敢见人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顿时传来女人的申银声,张含脸颊红通通的,咬着唇,但还是止不住喉咙里的声音往外出,“嗯......,莫帆....你....你别那么快.....我.....我快要.....不行了。” 莫帆一脸汗水,眼角带着笑意,吻了吻眼前女人“红”肿的嘴唇,嘿嘿一笑,说,“对不起,含儿,你原谅我一次,我实在是几天不见荤腥了,我一吃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你先忍一会儿,等完事后,你再来好好惩罚我。”话一落,某人更加卖力冲锋陷阵去了。 接下来一阵盖过一阵的激情差点让张含晕了过去,到了后面,张含浑身酸软无力的躺着。 吃饱喝足了,莫帆一脸幸福的下床拿了一条面巾帮张含擦了一遍滑腻腻的身子,最后他才随意的擦了一遍自己,擦完之后,随手一扔,大步跨上床,把床上躺着的张含给抱进了怀里。 “含儿,睡觉吧,有什么帐我们明天来算。”黑暗中的莫帆在张含额头上吻了下,轻声说道。 此时的张含连动手掐他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只能照着他话,安静闭上眼睛,鼻边闻着他的味道,进了梦乡。 新的一天到来,张家村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张家这边已经摆好碗筷准备吃早饭了,张二柱夫妇因为要早起做豆腐,连带着连张家的早饭时间也提早了不少。 “桔花,三宝的早饭送过了没?”金秋花看桔花进来,开口问。 “送过去了,他已经吃上了。”桔花红着脸,小声回答。 金秋花点了下头,然后向刷完牙,洗完脸地来的莫帆问,“莫帆,含儿呢,她今天怎么晚起床?快点叫她来吃早饭。” 莫帆脸红了红,轻声咳嗽了下,跟金秋花说,“娘,含儿她昨天晚上累倒了,你让她多睡一下。” 金秋花一听莫帆这句话,愣了下,跟张二柱相视了一眼,夫妻两一同把目光放到别处,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张含醒来时,太阳已经晒到屋檐下来了,张含从房间出来时,家里只有桔花一个人在院子里绣着衣服,“桔花,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桔花听到张含声音,马上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来走到张含身边,笑着说,“小含姐,你醒了,家里人都去干活了,莫帆哥叫我在家里等你醒来,特别嘱咐我,要是看到你醒来了,一定要看着你把锅里的早饭吃完才可以。” “嗯,我知道了,我先去刷牙,你继续绣衣服。”张含点了下头,转身进了澡室里去刷牙洗脸。 张含从澡室里出来,就从石厅那边闻到早饭的味道,不用猜,张含也知道一定是桔花把厨房里的早餐拿进来了。 “小含姐,你洗好了,快过来吃吧,早饭还温着,现在吃正合适。”桔花看到张含进来,笑着上前拉着张含坐在桌子边。 自从桔花来到张家之后,因为没有人虐待和打骂,现在的桔花已经长了一些肉,脸色也变好看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好,谢谢你了,桔花。”张含朝她一笑,伸手接过桔花递过来的筷子,真心跟她说了声谢谢。 桔花低头抿嘴一笑,小声说,“小含姐,你不用跟桔花说谢谢,要不是当初你在我大嫂手上买下桔花,桔花可能要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丫环去了,是你让桔花免了这个苦,桔花真的很感谢你。” -, 交工粮 “傻姑娘,跟我说什么谢谢。【你要是再跟我说谢谢的话,我可是要生气了。”张含抿嘴笑看着桔花说,脸颊两边鼓励鼓的,佯装生气的样子。 桔花吓白了一张脸,忙摆手跟张含解释,“小含姐,你别生桔花气,桔花以后不说这句话了。” 张含看着桔花六神无主的样子,扑哧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她脸颊,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啦,我不生你气了,我快要饿死了,我先吃完饭再跟你说。”说完,张含开始朝桌上面的早饭动起筷子。 张含刚吃完早饭,铁蛋娘她们几个就上门来了,坐在院子里的桔花看到进来的铁蛋娘她们,笑着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婶子,你们来了。” “桔花,含儿在家吗?”铁蛋娘看着出落标致的桔花,在心里把张二狗媳妇骂了一遍,骂她没有眼光,差点把这么好的桔花给卖出张家村,出于对桔花的同情,铁蛋娘每次在张家见到桔花时,都会在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跟桔花说话。 “婶子们来小含姐的呀,小含姐在石厅那边吃着早饭,你们进去找她就行了。”桔花两边的脸颊上挂着可爱的小酒窝,笑容甜甜的跟铁蛋娘她们几个说。 她们几个也算是张家的老熟人,当铁蛋娘跟刘翠花她们从桔花口中知道张含在石厅里后,她们三人夸了几句桔花之后,三人就进了石厅那边。 “含儿,我们有事情要找你来了。”铁蛋娘人还没进来,话先传进石厅里。石厅里的张含听到这个声音,马上站起身走出去迎接。 “两位婶子,翠花嫂子,你们来了,进来坐。”张含看到她们三人,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把她们三个迎进了石厅。 刚坐下,比较心急的铁蛋娘马上把她们来这里的目的说给了张含听,“小含,我们这次过来是想问下你有关这种黄豆的事情,现在眼看差不多到八月底了,这黄豆什么时候种合适啊?” “哎.....,原来是这件事情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可以种下去了,荒地都弄好了吗?”张含看了她们一眼,开口问。 “弄好,前几天就弄好了,这不,我们又不敢随便种下去,怕对黄豆有什么影响,所以过来问问你。”铁蛋娘回答道。 “对啊,这黄豆现在可比粮食金贵了,听说现在镇上卖的豆腐要卖十几块一小块呢,啧啧.....就这么一点点,都比得上一斤粮食的银子了。”刘翠花伸了一根手指,比了一点点,蹙着眉跟张含她们说。 张含跟着她们笑了笑,目光无意间扫到山枝婶这边,想起茶花跟张章的事情,张含开口问,“山枝婶,茶花现在没事了吧!” 山枝婶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下,转过头,握着张含的手,感激的说,“含儿,婶知道茶花跟张章那件事情,一定是你帮忙解决的,婶一家都非常感谢你。” “婶,你说这句话就太客气了,茶花也是我姐妹,我帮她也是应该的,她没事就行了,那,我,我大堂哥那边,他们有什么话传来吗?”张含想知道昨天她都用这么重的口气跟张章谈了,他也该表个态了吧。 “别提这件事情了,你那大伯娘昨天下午过来一趟我家,坐在我家院子里,骂了一个下午,愣是说我家茶花把她儿子给祸害了,直骂我家茶花是个狐狸精。”山枝婶一说起这件事情,满肚子的火,不知不觉间,说起话来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铁蛋娘跟刘翠花帮着在一边劝,“山枝,这件事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吴春那个人,你跟她讴什么气呢。”铁蛋娘劝说。 刘翠花也接着劝,“铁蛋嫂子说的对,山枝嫂子,你别跟吴春讴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自己倒霉。” 张含没有开口劝山枝婶,低着头在一边思忖了一会儿,她锁了下眉头,抬头又向山枝婶问了句,“婶,那我大堂哥呢,他没站出来说什么话吗?” “他呀,他昨天夜里有来我家一次,跪在我跟茶花他爹面前,叫我们原谅他娘昨天下午在我家做的事情,而且还跟我们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待茶花。”山枝婶说起这件事情时,脸色也没像刚才那么难看了,不过两边的眉毛却紧紧蹙成一团。 “婶子,这是在愁什么事情吗?我怎么看你满脸愁容的样子?”张含抬眼扫到山枝婶脸上还没散去的愁绪,于是笑着开口问。 “各位,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是亲人一样,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打算瞒你们了,其实,昨天晚上,张章来我家,是向我跟茶花他爹提亲的。你们说,我该不该成全他们两个呢?” “张章向你家提亲了呀?这件事情他家里人应该不知道吧?”铁蛋娘不愧是在这个村里住久的人,马上就猜出张章向山枝婶家提亲的事情是瞒着吴春他们的。(.好看的小说) “我猜肯定是瞒着的,昨天下午吴春还去山枝婶家里吵了,不可能那么快就转变主意来提亲的。”刘翠花分析说道。 山枝婶把目光望到张含这边,村里流言那事被张含摆平了之后,张含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山枝婶夫妇俩心里的位置就跟神一样了,成了无所不能的人。 所以现在山枝婶一遇到问题,马上就向张含求救,希望她来帮他们决定。“含儿,这件事情你觉着婶该怎么办才好?”山枝婶望着张含问。 张含看向焦急等着她答案的山枝婶,开口问,“山枝婶,你真的想知道我对这件事情的想法吗?” “那是当然,你在我跟茶花他爹的心里早就是位了不起的人了,只要是你想出来的办法一定都是对的。”山枝婶眸中散发着崇拜的光芒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苦笑了下,自言自语,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全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来了。” 嘀咕完,张含抬头望向等着她回答的山枝婶,说,“那好吧,既然山枝婶这么看得起我张含,那我就说几句话吧,其实我觉着吧,茶花跟我大堂哥还真可以在一块,在这里,我是最清楚他们两人感情的了。以后茶花就跟我说过,她从小就喜欢我大堂哥,现在他们两个又见了面,估计茶花对我大堂哥的感情怕是更深了。” “没想到茶花对张章有这么深的感情了呀,山枝嫂子,你要是硬去拆散他们,这样恐怕不太好啊。”刘翠花年纪比张含大了三四岁,也就二十岁左右,这个年纪的女子不管是成了亲还是没成亲,对爱情的向往总会比那些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深一些,所以当她听到茶花跟张章是郎有情,妹有意时,更是想也不想的就站在了茶花跟张章这边。 “这....,这....我也没说硬要拆散他们啊,我.....我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呢吗?”山枝婶吞吞吐吐跟张含和刘翠花解释。 张含听山枝婶表态说没要阻止茶花跟张章,不禁在心里替他们两个松了口气,于是继续说,“现在这件事情唯一的阻力就是我大伯娘他们了,这事还要靠我大堂哥去处理,如果他真的想娶茶花的话,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搞定的,到时候,含儿只希望山枝婶可以同意他们两人的亲事。” 女儿能够嫁出去,这是山枝婶夫妇最愿意看到的事情,“我保证,要是张章真能把他老子娘给弄服贴了,我黄山枝一定把女儿嫁给他。” 这时,铁蛋娘咦了一声,问,“奇怪了,我们今天过来不是来谈种黄豆的事情吗,怎么好好的谈到了茶花跟张章的亲事上来了。” 铁蛋娘这一声提醒,立即把山枝婶跟刘翠花弄回到正题上,两人都脸红了下,山枝婶拿手拍着额头说,“瞧我,瞧我这个记性,居然把正事给忘记了。” 四人又开始把话题引到黄豆这个问题上来,张含为了鼓励她们三家好好料理这些黄豆,决定把建豆腐坊的事情提前跟她们说一下。 “婶子们,翠花嫂,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村准备建一座豆腐坊了,以后要用到的黄豆就多了,你们收下来的黄豆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都想种多点黄豆了。”铁蛋娘一听,笑得要眯成一条缝了,开心的说。13acv。 张含笑着跟她们分析,“这季黄豆你们倒是可以多种一点,明年你们就不用多种了,到那时,不只我们这个村会种黄豆,别的村也会种,黄豆多人种了,这价钱也会降不少,不划算。” “是这个理啊。那我们就趁今年这季种多一点黄豆,争取多赚点银子,今年可以过一个大肥年。”铁蛋娘笑呵呵的说。 提起过年,铁蛋娘她们三人的脸上都露出高兴的笑容,以往她们要是说起这个过年,她们的脸上都是愁容,担心过一个年,就要花掉家里好不容存下来的一点点银子。 可是现在,她们三家自从跟了张家做事,家里已经存了一笔小小的银子,足可以过一个大肥年了,而且,现在离过年还有四个月,这一段时间,她们还可以再存一点银子。 送走了铁蛋娘她们三个,张含一天的时间都花在写写停停上面,到了中午时,张含进厨房桔花一块做午饭,吃完午饭,又进了房间里画建豆腐访要用到的东西,等到傍晚,出去外面做事的家里人都回来后,张含才感觉今天这一整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了,她都感觉还没做什么事呢,这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晚上睡觉时,莫帆一脸神秘的把一个袋子拿到张含面前,笑着说,“含儿,这个给你,你打开来看看。” 张含接过手,掂量了下,摸着咯手,隐隐约约的,张含猜出袋子里面装的一定是银子,不过她却没有点穿莫帆的这种得意小心思,决定配合着他演这场戏。 “拿起来挺重的,是什么呀?”张含眨着发亮的眼珠子,望着他问。 现在的莫帆浑然不知他的这个小心思被张含给看穿了,还在得意着,仰着头跟张含说,“你猜猜这是什么?” 张含摸着下巴,皱着小眉,苦着一张小脸望着他问,“摸起来挺硬的,像.....像石头。”话一落,张含打开一看,袋子里赫然放着五块白花花的银锭子,看样子,每锭十两的模样。 莫帆见到张含脸上露出高兴的小模样,心里一阵窃喜,觉着这五锭银子出现得太值了,他握着她拿着银子的手,含情脉脉的说,“含儿,这五十两银子是这几天我们见肉干加工坊赚的,今天我把我赚的第一笔银子交给你。”姑跟要再主。 张含听完他话,愣了下,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望了下手上的这五十两银子,不确定的问,“你真的决定要把这五十两银子交给我保管,以后都不会后悔?” “不后悔!”莫帆抓着脑袋,露出一脸憨憨的笑容,声音非常有力的回答。 张含又一次认真的看了他几眼,越看下去,眼中的疑惑就越深,想不明白平时这么抠的他居然这么舍得把这么一大笔银子交给她来保管。 就在张含准备把这五十两银子收起来时,两只手马上被一只大手给抓住,张含低头望着自己手背上这只肤色黝黑大手时,叹了口气,心想,他肯定是后悔把五十两交出来了。 于是,张含深呼吸了几口气,嘴角弯弯的抬起头,望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要把这五十两银子收回去啊?” 莫帆摇头,回答,“不是,我是想在含儿把五十两收起来之前,我想说几句话。” “好,你说。”张含坐正身子,双腿交叉,看着他,等着他答案。 莫帆抓了抓后脑勺,皱着浓密的眉毛,一脸为难的说,“含儿,我,我想跟你说下这笔银子,就是你放它们时,可以把它们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吗?我想每天进房间和出房间时都能看到它们,这样我心里也踏实。” -, 兄妹见面 “那你干嘛不自己收起来,这样你不是天天揣着它了吗?”张含不解的问他,想不明白他明明很在意这五十两银子,却偏偏像是割肉一样把它交到她手上来。(.无弹窗广告)【, 莫帆抿着嘴,摇头回答,“我虽然抠,但是我知道男人就应该赚钱养家,养妻子儿女,我听村里成过亲的男人说过,男人成亲了,赚的银子就要交到自己女人手上,这样才算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他这句话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可是却甜到她心里去了,张含把头埋进他怀里,用力闻了下,嘴角噙着笑,开口说,“你以后要是能一直这样想就好了,这五十两银子我放在咱房间里的盒子里,我也不上锁,你每天要是想看了,可以打开来看看它,这样行了吧。” “含儿,你真好。”莫帆一听,一脸感动,紧紧拥抱着张含。 张含双手绕到他脑后,摸了几下,温柔的说,“傻瓜,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房间松脂燃烧着正旺,把房里相拥的两人身影清晰照“射”在窗户纸上,在这一刻,这个房间里的气氛非常温馨。 “含儿,正事谈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说到这里,莫帆红着脸,朝张含眨了几下眼睛,没说完的话,都在这眨眼当中。 张含脸一红,把头从他怀中退出,小手握成拳头,轻轻的锤在他胸上,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他说,“死莫帆,难得今天有这么美好的气氛,你居然给我破坏了,你一个晚上不吃肉会死啊。” 莫帆嘿嘿一笑,抓住她锤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握在他宽厚的掌中,拿到他嘴边轻轻吻了下,开口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想得慌啊。” “昨天晚上是谁一直在吃的,唔.....。”话还没说完,张含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被某男给擒住,把她没说完的话吞进了他肚子里。 夜正浓,情正深,原本光亮的房间顿时变暗,里面传来男女羞人的申银声。 你嘛这是虽。几天后,村长张二春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来到张家,当时正在院子里教四个孩子读书的张含听到这么多人的声音,走出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乌压压的人群,这队伍从张家院外排到屋脚下去了。 “村长,你们这,这是要,要干什么?”看着这么多人,张含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 张二春笑了几声,大步跨进张家院子,走到张含身边,笑着说,“小含,村长我猜你家豆腐坊这几日要建了吧?” 张含眸中闪过疑惑,但还是点了下头,回道,“是啊,就在这几日了,我娘今天去好运婆那里算日子去了。等算到日子就建了,怎么了?” “这就对了,你建豆腐坊不是需要人手吗,你看,村长这次帮你找的人都是咱们村里干活的一把手,他们都是老实人,不会做一些偷鸡摸狗,干活偷懒的事情。”张二春一听,激动的拿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拍,“啪,啪”的响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这么大动静,连站在张二春身边的张含听见了都不禁蹙起眉头,心想,村长这一打下去,估计他大腿那块肉一定都红了。 可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一样,脸不红,也不蹙眉,笑哈哈的说,“小含,你看看这些人,这些都是咱们村里生活比较困难一些,长期在外面打工的村民们,这次我知道你要建豆腐坊,就作主把他们全叫回来了,以后,他们也不用去外面受外人的气了,还能天天待在咱们张家村,这多好啊。” “可是,可是这些人,村长,你不,不觉着这些人有点多了吗,我只是建个豆腐坊,不用请那么多吧。”张含指着身后那乌压压的人群,吱吱唔唔的问着张二春,她大致在心里估算了下,外面这些人起码也有一百多人啊。 “不多,怎么多呢,你那豆腐坊的地有一百亩,这一百多人帮你干活,不会多,一点都不会多。”张二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下众人,马上开口否决了张含这个疑问,并且还是很肯定的样子。 说完,张二春看张含面露难色,于是咳了一声,走到张含面前,压低着声音说,“小含啊,你可别说话不算数啊,上次在买荒田时,你可是答应过二春叔,荒田的地二春叔便宜卖给了你,你可是答应了要帮咱们村的人,现在正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差点把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蹙着眉望向说完走开的张二春,用力咬着舌根,在心里把张二春这个老狐狸骂了一遍又一遍,看了这些身高有矮有高,有胖有瘦的村民们,于是走了出来,站大家面前,小臂一伸,大声喊,“各位村民们,麻烦你们排好队,等会儿在我这里登记个名,等这几天豆腐坊开工了,我会叫村长通知大家的。” 这些村民们都是在镇上打过工的,对这些见工时的规距,他们都非常清楚,所以当张含一喊完,原本站得乱七八糟的人群顿时排了一条长队。 张含去厨房里把正在做午饭的桔花给喊了出来,叫她一块过来帮忙。 找来前面排着的几个人帮忙搬凳子,椅子,没过一会儿,院子里排好了登记名字时要用到的工具,张含坐在凳子上,手中执着一根毛笔,然后由桔花喊人进来报名。13acv。 记了半个时辰,队伍的人一点点的变少,到了后来,后面只有几个人了,张含抬头望了望外面,开口问桔花,“桔花,外面还有多少人没有登记的。” 桔花笑了下,应道,“小含姐,桔花出去外面看一下。”说完,桔花蹦蹦跳跳的跑出院子。 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张含动了下自己的手,酸酸的,连抬起来都有点困难,张含低头看了下上面一排排的名字,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村长是怎么办到的,居然在几天的时间里,就找到了这么多人来她家豆腐坊做事。现在,张含都有点怀疑,这个老狐狸是不是早就设好了陷阱等她跳下来的。 过了一会儿,出去外面看人的桔花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眼眶还有点红红的。 张含见状,忙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她问,“桔花,怎么好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含的话一落,外面就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桔花,桔花,桔花。”然后就见一个穿着打了补丁衬衫的男子从院外跑了进来。 “你是谁?你是不是欺负我家桔花了?”张含见这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跑了进来,心下一惊,脸色苍白的在心里暗叫不好,如果这个男人真想在这里耍小流氓,那就糟了,现在这个家里连一个可以帮忙的男人都没有,就只有她两个女人和四个小孩子,他们都不是这个强壮男人的对手。 “你,你想,你想要干什么?我,我可警告你,这,这里是张家村,我,我只要一,一喊人,马上会有人冲上来的。”说完,张含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色,见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头,额上青筋都暴露了出来,显得非常可怕吓人。 张含伸头望了望院外,心里着急的想,也不知道外面现在还有没有人在。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隐隐可以听出他说的话,“我该死,我该死,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桔花见男人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哭着跑到男人身边,抱着他哭,说,“哥,你别这样,你别打你自己了,桔花不怪你,桔花真的不怪你。” 这下子张含终于听明白了,感情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是桔花的亲大哥,那个叫张二狗的男人,得知这个男人不是坏人,张含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这时,她认真的打量了下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张二狗,在心里吃惊了下,心想,张二狗这个名字听起来让人感觉这个名字的主人应该是瘦瘦的,可见到本人的庐山真面目了,才知道人不可貌名的。 “桔花,你把你大哥扶起来吧,有话去石厅里说,还有,外面还有人吗?”张含看着相拥痛哭的桔花兄妹,摇了摇头,望着他们说。 桔花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摇头回答,“小含姐,外,外面没有人了,就只剩我哥这一个了。” “嗯,既然这样,你们兄妹俩先进去谈一会儿话,我在这里收拾一下。”张含点了下头,收拾着桌上的动作,背对着他们说。 “谢谢小含姐。”桔花道了声谢,然后站起身,拉着跪在地上的张二狗站了起来,顺便跟张二狗说,“大哥,这位是小含姐,当初就是她把我从大嫂手上买下来的,要不是小含姐买了我,恐怕这时你都看不见我了。”说完,桔花想到伤心事,又一个人捂着嘴呜呜的哭起来。 -, 女人难养也 张二狗眼眶红红的,听完桔花后这几句话,眼眶更红了,他走到张含面前,一声不响,然后就是用力一鞠躬,嘶哑,哽咽的声音在他喉咙中传出,“东家,谢谢你救了我妹,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张二狗兄妹的救命恩人。[.超多好看小说]【。!” “别鞠躬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你们兄妹才刚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你们去石厅里聚一聚吧。”张含上前想要把他扶起,手伸到一半才想起这里讲究着的是男女有别,于是又是把手伸了回来,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说。 张二狗在进去时,又向张含鞠了个躬,然后才转身跟着桔花进了石厅里。 看着张二狗的身影,张含拧了下眉,看张二狗身强体壮的,怎么看都不觉着他会是一个被媳妇压得死死的没用男人啊。 石厅里,正在写字的四个小鬼看到桔花带着一个男人进来,四双晶莹剔透的小眼珠子对视了一眼,他们又看到桔花眼眶红红的,马上就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大坏人。 小宝跟小张放双手插着小腰,气冲冲走过来,拦在张二狗面前,两只小手指着他问,“是不是你欺负桔花姐姐了?” 桔花在张家住了这么多天,张家里面的人都把桔花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家里的四个小鬼更是把桔花当成姐姐一般对待,现在他们看到桔花哭着进来,他们四小人的心里都认定一定是这个坏人欺负了桔花姐姐。 桔花看到他们四个小人这么维护自己,扑哧笑出声,抹了下眼角泪水,看着他们四个小人笑了笑。 四小人看到桔花在笑,四双眼睛又相视了下,四双眼睛里都带着疑惑,小宝开口问,“桔花姐姐,你到底是不是被这个坏人欺负了呀?” “没有,桔花姐姐没有被人欺负,他是桔花姐姐的大哥,他不会欺负桔花姐姐的。”桔花走上前,伸手在他们四人的头顶上摸了一圈,眼睛红工的,笑着跟他们解释。 四个小鬼听完桔花解释,认真盯着张二狗看了一会儿,四小人嘟着嘴,拿着自己写字的工具摇着头离开了这里,后面走着的小宝跟小张放嘴里还一直在嘀咕,“太可惜了,还以为可以英雄救美呢。” 二眼花这人。等他们四个小鬼离开了,桔花招呼站在身后的张二狗坐,“大哥,过来坐吧。” 张二狗唉了一声,小心翼翼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望着在帮他倒水的桔花,张二狗眸中闪过难过。 “哥,你先喝杯水。”桔花端来一杯水放到张二狗面前,微笑看着他说。 张二狗接过来,也没喝,望了一眼比以前好看不少的妹妹,他知道,妹妹在张家一定是过得非常好,以前这个妹妹脸上都是腊黄腊黄的,可是现在,都红润润的,好看极了。 “哥,你什么时候从镇上回来的?嫂子,她知道你回来了吗?”桔花在说到嫂子这两个字时,停了下,眼里闪过一抹难过,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 张二狗听到桔花提起家里那个臭婆娘,脸马上黑了下来,咬着牙说,“桔花,你别在哥面前提这个女人了,哥真后悔,当初娶亲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去打听打听她这个人,娶回来之后,才知道她居然是个爱吃懒做的人,她这些坏毛病哥都能忍,可哥最不能忍的是她不该在哥不在家的时候把你给卖了。” “哥.....你别这样,事情都过去了,我,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张家的人对我都很好,你别做糊涂事,嫂子,她还怀着你孩子呢。”桔花心里虽然也跟张二狗一样苦,只是她到底还是顾忌着张二狗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她大哥的孩子,是她侄子,她不能让他出事的。 张二狗听到孩子两个字,发怒的眸中终于露出一点点温柔,“要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早就想把她给休了。” “哥,你这次在小含姐豆腐坊做事,一定要用心做,知道吗?千万别让小含姐对你失望,小含姐她一家都是个好人。”桔花看着他说。 “哥知道,哥会的了。”张二狗点了下头。他今天才从镇上回来,连家都没有回,刚到村子里时,村里的人就把他拦住,把最近他不在家时,家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当他知道自己婆娘把妹妹桔花给卖了后,张二狗真想拿根棍子冲回家,把家里那个好吃懒做的婆娘给打死,最后还是村长硬生生把他拽住了,跟他说了桔花现在是在张家做事,得知这件事情,他这才打消了回家揍婆娘的冲动,转身去了张家这里报名。 差不多快到吃午饭时,去好运婆那里算日子的金秋花拿着一张红纸回来,上面写着什么日子开工,什么时辰挖土等等。 好运婆选的日子是在后天的二十五这天的巳时,为了这天,张含特地把豆腐坊的合伙人萧风翼给请了过来,一来是因为豆腐坊开工这么大的事情,就她一个人忙得陀陀转,好像有点不太公平,起码她也要拉着他来一起忙,二来也是给这个豆腐坊弄点名气,有萧家大少撑腰,就算以后这间豆腐坊做出名了,那些心思不轨的人也不敢过来闹了。 七月二十五,莫帆为了用行动表示支持张含开豆腐坊,今天特地把他的肉干加工坊停了一天,把肉干加工坊的工人都叫了过来帮忙。 荒田那边,巳时一到,鞭炮声响起,张含,萧风翼,村长三人一同握着一把铁撬插在了荒田上面,预示着荒田的动工开始。 前两天村长带来的村民们都被张含招了进来,一百五十个大男人,有的人手上拿着锄头锄草,有的挑着一双扁担挑着泥土,还有的人拿着铁撬在撬荒田里的石头,一时之间,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 “小含,恭喜你了,我听风翼说你今天豆腐坊动工,正好我在这附近帮人看病,所以过来看一下。”李风爵挑着一个医箱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温和笑容看着张含说。 说完这句话,他跟萧风翼看了一眼彼此,李风爵脸红了红,眸中闪过心虚,低下头。萧风翼见状,摇头笑了笑。 “李大哥,萧风翼,这么太热了,我们去那边遮下太阳。”张含高兴的看着他们说。 萧风翼蹙起了眉,不悦的拉着往前走的张含问,“小含,你这样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李风爵你就叫他李大哥,你叫我就是萧风翼,不行,你也要叫我萧大哥。” “行啦,那么大的人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萧风翼怎么了,我就叫你萧风翼,有种你别叫这个名字啊。”张含笑着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吃憋,她心里特高兴。13acv。 “哎.....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干哥哥,你叫我一声大哥怎么的了?不应该吗?”萧风翼跟上前,对着前面走的张含大声抱怨。 三人走到槐树下面,这棵槐树长了差不多有百年历史了,枝繁叶茂,把炎炎烈日遮住了不少,人站在它下面,顿时感觉凉凉的。 “李大哥,你额头都出汗了,我借手帕给你擦擦汗吧。”说完,张含从身上掏出一条手帕交到李风爵手上,冲他笑了笑,然后又转身跟萧风翼吵嘴去了。 李风爵愣愣的望着手上这条带有温度的手帕,藏在衣服底下的那颗跳动的心脏怦怦直跳,此时,正在跟萧风翼拌嘴的张含并不知道,她拿给李风爵的那条手帕,人家并没有拿去擦汗,而是像个宝贝似的把它藏在衣袖下面,最后他也只是拿衣角随意的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萧风翼,你拿的一千两差不多用完了,明天你再叫你家小厮再带一千两过来,知道吗?”张含不客气的对着萧风翼说。 “张含,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贪了我银子了,这一千两银子我才交给你几天,你居然就花光了。”萧风翼睁大眼珠子望着张含问。 张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伸出手指,一个一个跟他解释,说,“你放屁,我张含会贪你的钱,你给我听着,第一买地不要钱啊,这就花了三百两银子,还有请工人呢,工人吃的东西呢,这些不要钱吗,当初可是说好的啊,你出钱我出技术,怎么,想反悔了?” “呃.....,你干嘛那么凶啊,我只随便发发牢骚话罢了,行,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再叫我家小厮给你带两千银票过来,这样行了吧。”萧风翼让张含这个凶样吓了一跳,露出讨好的笑容跟张含说。 “哼....,别,你别拿这么多银子过来了,我会贪你的银子啊。”张含手一伸,打住他的话,白了他一眼,转过身说。 萧风翼咬了咬牙,心想,果然圣人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眼,居然还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不过他现在非常庆幸,他及时醒悟了。 -, 脑子有毛病 “唉,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爱计较啊,我不是跟你说对不起了吗,你怎么还老爱拿刚才我说你贪银子的话来堵我。【。!”萧风翼斜眼看着耍小脾气的张含说。 我你那计朝。“哼......。”张含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皱着鼻子朝他用力哼了一声。 站在他们身后的李风爵看着他们两人这么随意的玩闹,心里露出羡慕,他多希望张含也可以像对萧风翼一样对他就好了,而不是每次见到他都非常有礼。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闹下去了,荒田那边的人都在帮你们干着活呢,大家都这么认真做着事,你们两个当老板的居然在这里耍脾气,不怕他们听到笑话你们吗?”李风爵笑着走过来充当他们两人的和事佬。 张含转过头,看了一眼李风爵,然后又望了下看着她的萧风翼,不甘不愿的说,“这次就看在李大哥的份上先饶了你,下次你再冤枉我,看我怎么休理你。” “是的,莫夫人,是我不对,下次小的再也不敢了,请莫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次吧。”萧风翼捏着嗓子,扮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声间跟张含说。 “小萧子,这次含爷就饶了你,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含爷可是要派人把你阉了。”张含嘴角噙着打趣的笑容,指着萧风翼说。 萧风翼听完她这句话,立即脸变黑,冲张含说,“张含,你居然把风流倜傥的本少爷比作是太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萧风翼伸手去抓张含,只是张含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别人要来抓她,她当然是学会跑的了,于是在老槐树下,萧风翼围着老槐树下追着张含。 在荒田里帮忙的莫帆看见老槐树下追的男女,摇了摇头,眼里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 上次去交肉干时,莫帆遇见萧风翼,两人在福运酒楼上面聊了半天,萧风翼在莫帆面前表达过,他对张含的感情早就已经从男女之情变成兄妹之情了,他现在是把张含当成是妹妹,叫莫帆完全可以放心他了。 老槐树下,萧风翼一直追在张含背后,也不知道是真抓不着还是故意的,就在这片充满欢声笑语的老槐树下,当大家快乐的玩闹着时,一道宛如黄莺出谷的甜音从槐树旁边响起。 “萧公子......。”一身黄衣打扮的桃子站在槐树旁边,黄衣飘飘,精心打扮过的桃子站在空旷的田野上,远远看上去,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正在追着张含的萧风翼听到这个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马上停下追人的脚步,转过头望了一眼她,随即调头,眸中露出深深的厌恶之意。 “萧公子,这里太阳这么烈,要不去我家喝杯茶,解解暑气吧。”桃子走上前,来到萧风翼面前,拉着他手臂,红着脸说。 张含见状,看了一眼把整个身子都快要贴在萧风翼身上的桃子,顿时,她眉头不禁蹙了下,心想也不知道这个桃子是不是眼瞎了,居然没有看到萧风翼眼里的厌恶。 萧风翼咬着牙,把贴在他身上的桃子慢慢推开,脸黑得像块炭一样,出声警告桃子,“桃子姑娘,麻烦你放尊重一点,这里是民风纯仆的村落,不是镇上的勾栏院。” “萧公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桃子,桃子身世清白,身子更是清白,你怎么可以把桃子指成是镇上勾栏院里的那些肮脏女人呢。”桃子听到萧风翼这句话,脸色一白,咬着嘴唇,眼眶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萧风翼问。 萧风翼对那些装柔作势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如果是碰到平时有女人这样不知廉耻的靠在他身上,他早就出手把这个女人给扔出去了,这次,他忍着迟迟没有把这个恶心女人扔掉,都是因为看在张含的面子上。(.) 忍无可忍,萧风翼握着拳头向张含望过求救的点过来把这个女人给带走。 张含点了下头,然后笑着上前走到桃子身边,动作有意无意的把桃子从萧风翼身边拉开,“桃子,萧公子今天很忙的,咱们不要打扰他了,你过来这边有什么事情吗?” 桃子看到萧风翼离自己那么远,顿时不太高兴,瞪着拉住她往后走的张含骂,“张含,你跟萧公子打情骂悄就行,我跟他说会儿话就不行,我说你的心怎么可以那么狠啊。” 张含莫名其妙受到挨骂,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望向指着她骂得正欢的桃子,刚才装出来的客气一下子消失,张含用力把拉着的手扔开,没好气的跟她说,“桃子姑娘,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好意给你一个台阶下,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把火苗烧到我身上来,你别太欺人太甚了,我张含要是让人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桃子脸色一白,瞪着张含,拧着眉,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居然敢这么骂我,我爹是这个村的村长,我叫我爹把卖给你的田地都给收回来,我看你还怎么建豆腐坊。”说完,桃子挑着眉,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望着张含。 “哟,我好怕啊,萧风翼,李大哥,你们听到没,她说她爹是村长,要把卖给我们的田地给收回来。”张含嘴角两边挂着笑容,拍着胸口,转过头望着身后的两人问。 “听到了,她爹真厉害啊,比镇上的镇长还厉害。”萧风翼嘴角噙着冷笑,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桃子嘲笑道。 桃子看了一眼萧风翼,见到他对自己冷嘲热讽,心里一惊,马上想起自己这次来这里的目的,眨眼的瞬间,桃子又变回了刚才那个楚楚可怜,小家碧玉的模样,看着萧风翼说,“萧公子,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说那句话的,我,我只是被张含的话给气到了,你别生我气行吗?”13acv。 萧风翼避开自己被她拉着的手臂,冷冰冰的开口,“对不起,张桃子姑娘,你说什么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这句话,萧风翼把嘴移到桃子耳边,唇畔微启,邪笑着继续说,“还有,张桃子姑娘,你给我记住了,我萧风翼最讨厌别人碰我,这几次,我可以看在小含的面子上放你一马,要是再有一次,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公子.....你.....。”桃子嘴唇发抖,一脸的不相信,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看着萧风翼,喊着他名字。 萧风翼看也没看她一眼,越过她,走到李风爵身边,望着张含说,“小含,这里的苍绳太多了,豆腐坊也开工了,我就想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叫人去福运酒楼通知我一声。”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张含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桃子,心里对她一点都不同情,嘴角勾了勾,然后看着萧风翼叮嘱了几句。 李风爵目光有所留恋的望了一眼张含,开口说,“小含,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那行,你们两个都慢点,下次去镇上,我再来找你们。”张含一边说,一边把他们送到村口那条路上,直到见他们上了马车这才转身离开。 张含刚好走到进荒田那条路口时,刚好遇到走出来的桃子,张含本来想把她当作是空气一样对待的,没想到人家不打算这样双方平安无事,桃子伸手拦住了正要走过去的张含。 “张含,你别太得意,别以为萧公子站在你这边,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炫耀,告诉你,萧公子这个人我张桃子这辈子是要定了。”桃子仰着头,双眼就像两把尖刀似的一直“射”向张含身上。 “桃子姑娘,你有毛病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向你炫耀了?你有什么本事值得我在你面前炫耀这事。”张含眯着眼问她。 “我.....我.....。”桃子被张含这句话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硬憋着的结果就是,她眼眶红红的,眼角还有泪水流下来,仿佛是张含欺负了她似的。 张含见她这个样子,立即不耐烦,摆了几下手,说,“行了,我不是男人,你在我面前哭不管用,你这些眼泪还是留给那些心疼你泪水的男人吧。还有,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麻烦让让路,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狗不挡道,只有那些疯狗恶狗才会在路上挡人的道。”说完这句话,张含也不管桃子的脸色有多难看,抬手用力把挡路的手给推开,径自向荒田那方向走去。 荒田里,虽然天上太阳很烈,大家的脸上和衣服都被汗水弄湿了,但大家伙都在尽心尽力在做事,因为在昨天开工时,张含跟大家保证过,等豆腐坊建成了,豆腐坊要招的人都会从村里挑进来。 大家伙听到这个好消息,全都兴奋了好久,村里有一个豆腐坊,这代表着以后村里人要是想找活干,以后就不用每天走一个时辰去镇上找活干了,以后也不用担心没活干这个问题了。 莫帆看到张含过来,把手上的锄头交给旁人,向张含这边走了过来,莫帆走近了才发现张含的脸色好像有点臭臭的,像是在生气。 -, 村长位置的事 “含儿,谁惹你生气了,怎么脸颊都气鼓鼓的?”莫帆陪着笑,小心翼翼的问,问完之后,他又在脑子里想了下,今天他好像没有做能让她生气的事情,让她生气的人应该不是他吧。【 “还不是桃子那个人,都不知道她脑子里是不是塞了浆糊,蠢得可以。”张含嘟着嘴把刚才跟桃子的对话全部跟莫帆了一遍。 莫帆听完,眸中闪过一抹怒气,他拉着张含的手,小两口走到老槐树下坐着,出声安慰她,“咱不理她这种人,我听小毛说,她在杨府这十年来,别的本事没学到,跟别人拼比吃穿她倒是学了十成十。”13acv。 “那二春叔就没管管她啊,任由她一直这样下去?”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话,蹙了下眉,望着莫帆问。 “二春叔怎么可能会不管,听说只要二春叔一管桃子,桂兰婶就会出来帮着桃子,所以每次桃子都能逃过二春叔的一劫。”莫帆说。 莫帆不想继续谈这件事情,于是转了另一个话题,问张含,“萧风翼跟李风爵两人呢,这么快就走了?” “他们都说镇上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反正这里的事情他们也帮不上忙,我就送他们回去了。”张含点了下头,然后把头靠在莫帆肩膀上,目光望着荒田里的那些村民们,殷红的唇畔微微弯了弯。 闻着夏末的风味,风中带着田野的气味,把张含内心的烦乱吹净,她脑子里不禁浮想起以后这里建成豆腐坊的模样,还有想到那滚滚的银子,张含不禁笑出了声。 莫帆听到她笑声,低头望着她问,“含儿在笑什么?说出来我听听,让我也笑笑。” “我在笑,以后这里建了豆腐坊,那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银子,我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张含没有瞒他,把心里的想法全部告诉了莫帆。[] 莫帆听完她的话,握紧了她手,保证说,“含儿,以后我也会赚很多很多银子,让你当一个有钱的夫人。” 儿惹脸都知。张含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小两口相依偎在一块,脑子里在勾画着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 荒田里的事情,张含从这些人当中挑了两个人帮忙管理,一个是桔花的哥哥张二狗,还有一个是同村的小伙子,叫张天才,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们两人的性格各有不同,可能是经常在镇上干活,张二狗做事比较圆滑,而另一个张天才,则是老实,憨厚,他们两个的性格正好可以互补一下。 于是在荒田开工的第四天,张含把他们两个叫到家里,跟他们说了一遍这件事情,起初他们两人都被张含给的这件好事给弄晕了脑袋,过了很久才回过神。 “东家,你真的想把荒田里的管事权利交给我们吗?”张二狗一脸的激动,声音还有抖,望着张含问。 张含挑选的另一个管事人张天才则是被惊傻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张含。 “是呀,你们两个我也观察了几天,觉着这份工交到你们手上最合适不过了,你们愿意干吗?”张含抿嘴一笑,看着他们问。 张二狗非常激动,双手一直在衣服擦着,吞吞吐吐说,“我,我,我愿意,东家,你,你,你放心,我,我二狗一定会帮你荒田的事情管理好的。” 张含点了下头,然后望向一直没说过话的张天才,问,“天才,你呢,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工?” 张天才浑蚀的目光终于变清晰,望着张含,眼眶红红的,用力点了下头,大声说。“我愿意,我非常愿意。天才谢谢东家这么看得起,天才一定会努力干活的。” 荒田里的事情有张二狗跟张天才帮忙,张含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时一样,早上起早一点的话,就帮张二柱夫妇一起做豆腐,上午在家教下四个小鬼习字,到了半响午时,就跟桔花一块做家人吃的午饭。 日子慢慢过着,每隔五天,莫帆开的肉干加工坊就有一笔银子进帐,现在,张含手上都有一笔小银子了。 这段日子没有糟心事处理,张含觉着自己是吃什么都香,肉都长了不少,休息了一些日子,张含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一个贱骨头,根本就不是享福的命,在家里享福久了吧,她居然还浑身不舒服起来。 张家石厅里传来碗筷相碰的声音,一张大八仙桌上坐满了人,张含望了一眼吃着早饭的家里人,吱吱唔唔开口说,“爹,娘,上次咸蛋卖的这么好,也让咱们赚了一笔钱,你看,现在我们是不是接着腌咸蛋啊。”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停下吃饭的动作,夫妻俩的目光都朝她“射”过来,“含儿,你又想赚钱了哦,现在我们家每个人手上都有活干,哪里有时间弄腌鸡蛋啊?”金秋花蹙着眉跟张含说。 张含笑着说,“娘,咱们家有人啊,不是还有我跟桔花吗,我们两个人可以搞定的。” 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吓得把吃着的筷子掉在地上,结巴的望着张含问,“小含姐,我,我,我行吗?” “你有什么不行的,有我在一边教着你,很快就学会了。”张含伸手拍了拍身边坐着的桔花,笑着安慰她。 张二柱看向张含,赞同道,“含儿想做就做吧。” “谢谢爹。”张含眉开眼笑的对张二柱大声说了句感谢的话,有时,张含在心里庆幸她穿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来,遇到的父母虽然有点软弱,不过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张含感觉到莫帆在望着她,于是把目光移到他身边,故意向他眨了下眼睛,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容,小两口此时心里是心照不宣 吃过早饭之后,张含给四个小鬼教了几个字,让他们在家里学着这几个字,然后她就带着桔花去了村里收鸡蛋去了。 张含收鸡蛋第一站首先去熟悉的人家里,走到铁蛋娘家门口,张含站在篱笆外面,向里面大声喊了几句铁蛋娘的名字,没过一会儿,端着早饭的铁蛋娘从草厅里走出来。 “呀,是含儿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婶家里来?有事?”铁蛋娘上前把篱笆门打开,边拉着张含进来,边问。 走进草厅时,正在自己扒饭的铁蛋兄弟俩看到张含进来,都很有礼貌的朝张含喊,“小含姐姐好。” 张含向他们两个笑了笑,然后向正在吃饭的张水来打了声招呼,“水来叔。” “含儿来了,快坐吧,吃了没,没吃的话,在水来叔家里吃碗饭。”张水来站起来,看着张含说。 张含看到张水来居然给自己站起来让坐,吓了一跳,忙推脱,说,“水来叔,现在不是在上工,你跟我此时只是长辈跟晚辈的关系,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你这样子,吓得我以后都不敢来你家了。” 铁蛋娘进来,刚好听到张含后面这句话,顿时瞪了一眼张水来,拉着张含跟桔花的手说,“含儿,桔花,你们别理你水来叔,他就是这个样子,让他发下疯,来,坐。” 张水来让自己婆娘说了一顿,黝黑的脸庞顿时染上一层红晕,他摸了摸后脑勺,冲张含她们笑了笑,“含儿,是水来叔不好,下次水来叔不会吓到你了。” “嘿嘿,没事啦,只要下次水来叔不要这么客气招待含儿就行了。”张含笑着跟张水来打趣道。 这时,去倒水的铁蛋娘走过来,铁蛋娘把盛着凉水的碗递到张含跟桔花手上,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张含问,“含儿,你今天过来是不是为了选村长的事情?” “啊?村长,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张含被铁蛋娘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给问住了,眨着疑惑的目光望着铁蛋娘。 铁蛋娘也跟着张含愣了下,随即看了一眼吃着早饭的张水来,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大腿,笑着说,“原来是我搞错了,我还以为含儿这次来是想问我选村长的事情呢?” “婶,咱们村要选村长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张含拉着铁蛋娘的手追问。 铁蛋娘收起笑容,盯着张含问,“含儿你不知道吗,这个消息可是在村里传了好几天了,家家都在往外头窜,就是想打听这个选村长的事情呢?怪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张含摸了摸自己脸颊,红着脸说,“婶,这些日子我天天在家里呆着,都很少在村里走动,我爹娘他们也不会在家里说村里的事情,要不是我刚才听你说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经过铁蛋娘的一番解释,张含才知道原来张家村的村长是每四年换一次的,今年正好是张二春当村长的第四年。 “那我们村下一任的村长知道是谁了吗?”张含压低着声音,在铁蛋娘的耳边小声问。 铁蛋娘见张含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扑哧笑出声,跟张含说,“含儿,你不用这么紧张,这种问题可以大声问出来,没有人会注意的。不过你问起这个下一任的村长,这个问题我们村里人都想知道,可惜知道的人也就只有二春村长了,因为人是由他选出来的。” -, 喜鹊喳喳叫 “啊,是由村长自己选的啊。【:”张含听到这个答案,吃惊了一回,心想,如果由张二春自己选的话,她估计这个村长之位一定会落在小毛身上,毕竟小毛是张二春的亲生儿子吗,哪个当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职位是由儿子接替的。 铁蛋娘一看张含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铁蛋娘一语点破了张含心里的想法,“不会是小毛的。” 张含看了一眼铁蛋娘,眸中溢满惊讶,她都没有说出来,铁蛋娘就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为什么不会是小毛,小毛不是村长的儿子吗,村长肯定会把村长这个位置交给小毛的。” 这时,吃完饭的张水来抬起头,解释,“咱们村有规定,前村长在选下一任村长时,不能把村长的位置传给前村长的亲戚和家人,这是规距,所以小毛不会被选上的。” “居然还有这个规定啊。”张含算是领教了一回张家村的规距了,点了下头。 这时,铁蛋娘拉着张含的手,笑着说,“含儿,这次我估计下一任村长是你家莫帆。”说完,铁蛋娘还向张含眨了几下眼睛。 张含嘴唇动了几下,脑子里浮想起莫帆当村长的样子,估计这个村里以后不用叫张家村了,叫张抠村得了,想到这里,张含拿劲的摇了几下头,大声说,“千万不要让他当村长啊。” “为什么啊?别人都想让自己的男人当村长,你倒好,居然不愿让莫帆当村长,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铁蛋娘听到张含这句话,很不理解的瞪着张含问。 张含啧了一声,跟铁蛋娘解释,“婶,你又不是不知道莫帆他,他有抠门这个毛病,他要是当了村长,村里的人不是都被他教坏了。” “哎.....就因为这个呀,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男人抠一点也好啊,能存得到银子,要是大方的男人,不把家底给败光了。含儿,我觉着莫帆已经算是不错了,他这个抠门毛病改不改的也没啥大不了,男人能抠就是好的。” 张含没回铁蛋娘这句话,只是低头在想着选村长这件事情。 在铁蛋娘家里听到选村长这件事情,张含火急撩撩的就回去了,连她今天来买鸡蛋的事情都扔到了一边。 在走到张家屋脚下时,张含让桔花先回家去,她一个人转身去了莫家肉干加工坊那边,村里传了几天选村长这件事情,张含就不相信莫帆会不知道,一想起他知道居然没有跟她说,张含心里就害怕他会不会是想去竟选村长这个位置的事情。 走到莫家肉干加工坊,正在洗肉的猎三宝等人看到走进来的张含,猎三宝马上从位置上站起来,迎向张含,笑着问,“小含姐,你怎么来了?有事要找莫帆哥吗?” 自从猎三宝跟莫帆做事之后,偶尔三宝也会去张家吃个饭,一来二熟下,三宝跟张家人也慢慢熟悉了起来,把以前叫莫帆东家的称呼改为了莫帆哥。 张含看了一眼三宝,点了下头,问,“三宝,你莫帆哥呢?” “小含姐,我带你去莫帆哥吧,他在烘干室那边呢。”猎三宝忙把手上的水渍擦干,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跟在猎三宝后面经过几个拐弯,来到一间阴凉的房间门口,猎三宝停下脚步,转过头笑着跟张含说,“小含姐,莫帆哥就在里面了,你进去找他吧,三宝就不进去了。” “嗯,谢谢你,三宝,晚上下工了,来家里吃饭,桔花最近一直在我耳边提起你呢。” 张含看着一脸憨厚笑容的猎三宝,眼角闪过打趣的光芒,注意到当她提起桔花时,三宝的一张脸都红透了,低着头一直在抓着后脑勺,就连回话都是小声又小声的。 看着落荒而逃的猎三宝,张含摇头笑了笑,看来三宝跟桔花之间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笑完之后,张含才敲了下房门,没等里面传来回应,她推开了房门走进来。 正在翻着肉干的莫帆听到门外边传来关门的声音,马上蹙起了眉头,以为是加工坊里的工人不通报就走了进来,转过头时,莫帆的脸色还是黑黑的,看的有点渗人。 他目光扫到进来的人是张含时,莫帆先是愣了下,随即才回过神,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走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张含歪着头问他,眼睛盯着他走过来她这边。 莫帆认真盯了她一眼,心里打了一个突,眯着眼睛在她脸上观察了一圈,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她脸色还好,不算是很差,这证明她生的气不算是最差的。 莫帆呵呵一笑,走过来拉着她手,笑着说,“能来,你什么来都可以,要不要看一下我这里的肉干加工坊?” “改天再看吧,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问你。”张含摇了摇头,看着他说。 一向以娘子为首要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自然是没再说什么,乖乖的应道,“哦.....,好,既然含儿有事要问我,那我们找一个坐的地方坐下来,这样你就不会太累了。” “嗯,依你的,这里你熟,你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张含点了下头,看着他说。 莫帆牵着她找了一间平时他做事的地方,这就是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面只摆了一张长方形的书桌,几张椅子,还有就是里面用一块布隔着的木板床,床上空空荡荡的,张含看出这张床应该是给莫帆平时休息的地方。 “含儿,你坐。”莫帆拉着张含坐在了他平时做事的椅子上,而他就站在桌子旁边守着张含。 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问,“莫帆,我今天去铁蛋婶家了,她跟我说起一件事情,咱们村里要重选村长了,这事你知道吗?” 莫帆握着她手,听到她这句话时,先是愣了下,随即大声哦了一声,回答,“这件事情啊,我听这里的村民们说起过,怎么了?村里要选村长,含儿你这么严肃干嘛,难道你想当村长啊?” “莫帆,你别给嘻皮笑脸的,我问你,你是不是也想当村长啊?”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着他问。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放下她手,扑哧笑了一声,说,“不想当,二春叔当村长这四年来,他每天做的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哪家人吵架了,哪家人丢了牛什么的都要去找二春叔解决,这样麻烦的事情我才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呢。” 张含认真盯着他说这话的态度和表情,见他好像真的对这个村长位置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松了口气,说,“你不想当就行了,村长这个位置有什么好的,你别去凑这个热闹,要是二春叔找你去当你也别去,知道吗?” “含儿,你放心吧,你以为你男人我是个傻子吗,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还会揽这活干,不过,如果当村长有银子收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说到一半,莫帆突然话题一转,抚摸着光滑的下巴考虑着,开口说。 张含用力打了下他肩膀,瞪着他说,“有银子也别去当。” “嘶.....。”莫帆摸着自己被打的肩膀,露出吃痛的表情看着张含,可怜兮兮的说,“含儿,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不当就是了。”13acv。 张含看他紧紧蹙着眉头,还真的有点担心她刚才那一打把他肩膀给打痛了,于是边说边伸手在他肩膀上帮他揉着,“记住了,二春叔要是来找你当村长,你可千万别给我答应。” 莫帆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闭着眼睛让张含帮他揉肩膀,听到她这句叮嘱的话,应了声,“知道了。”过了一会儿,莫帷睁开眼睛看着张含问,“含儿,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当村长啊,要是我当上村长了,你就是村长夫人了,你不喜欢吗?” “我不让你当村长是为你好,我怕你去祸害人家。明白吗?”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掩饰的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跟莫帆说了出来。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故意露出一幅受伤的表情看着她说,“含儿,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你的男人,我哪里会做出祸害人家的事情了。” “你抠啊,谁叫你在自己家里都能用抠,要是让你当上村长了,村里的男人们不是都被你教抠了,这样不是祸害人家吗?”张含嘴角噙着笑容看着他说。 “抠有什么不好的,我抠是我有本事,别人想抠都抠不出来呢。”莫帆跟张含待了这么久,也练就了一幅很厚的脸皮,夸起自己来时,是一点也不害臊。 “却,你就吹吧你,反正我不同意你去当村长,听到没。”张含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再三叮嘱着他这件事情。 莫帆点了下头,拍着胸脯跟张含保证,“含儿,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当村长这件事情吃力不讨好,给我做我也不会做的,你放心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张含满意的点了下头,突然眼珠子一转,拉着莫帆的手问,“哎.....,莫帆,你说今年这个村长的位置会落到谁的身上啊?” 莫帆摇了下头,说,“这件事情不好说,这要看二春叔选的是谁了?”这时,外面喜鹊喳喳叫,一直在莫家这边叫个不停。 张含听到这个鸟叫声,顿时蹙起了眉,在张含心里,小的时候听大人说起来,喜鹊在哪家屋门口一直叫个不停,不是有喜事就是有坏事。 走到外面一看,那只叫唤的喜鹊正站在莫家院旁边的松树上面叫着,正在外面守着喜鹊的猎三宝看到张含眼莫帆出来,笑着跑过来说,“莫帆哥,小含姐,喜鹊在这里叫了,莫帆哥要有喜事发生了。” 在这个朝代,喜鹊叫是好事,甚至还有一些人家要是听到他们家的门口有喜鹊在叫,不仅不会驱赶喜鹊,反而还会拿吃的去给树上的喜鹊吃。 是村含到替。莫帆笑了笑,也没去在意院子里的工人们,牵着张含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看着张含的眼神都可以柔出水来了。 张含望着满脸笑容过来报喜的猎三宝,打趣着他,说,“三宝,你怎么知道喜鹊是在给你莫帆哥报喜,说不定是向你呢,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呀。” 猎三宝听到张含这句话,愣了下,想了想,觉着小含姐说得好像也对啊,他也住在这里呢,想了一会儿,猎三宝又摇了摇头,说,“小含姐,三宝哪里会有什么喜事啊,三宝孤身一人,不会有什么喜事的。”说完,三宝眼角闪过一抹寂寞。 张含抓到三宝眼角那一闪而过的寂寞,愣了下,抿嘴微微一笑,说,“怎么不会有喜事,你跟桔花的事情不就是喜事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桔花的事情啊,她都已经告诉我了。” “啊....小....小含....姐姐,你,你都知道了。”猎三宝听到张含这句话,黝黑的脸变得红红通通的,低着头吞吞吐吐问张含。 张含笑着说,“当然知道了,你以为你们的事情能瞒得过我,你放心吧,只要你们是真心想在一块的,我绝对不会拦着你们。” “真的吗.....小含姐,你不怪我吗?”猎三宝惊讶的抬起头,摸着自己后脑勺,红着脸颊偷看着张含问。 “我怪你们干什么?男欢女爱这是正常的,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未成亲前,你们可要规规距距的,别给我闯出什么祸来啊。”张含指着满脸通红的猎三宝说。 猎三宝也是个十六岁的小伙子了,再加上他经常跟加工坊那些成过亲的男人讲起男女之间的事情,所以他一听张含这句话时,立马上就明白了张含指的是什么意思。 顿时他更红了,低着头,用力点了下头,吱吱唔唔说,“小含姐,你放心,三宝,三宝知道分寸的,一定不会乱来。”说完这句话,猎三宝像个女孩似的,红着脸跑开了。 -, 不稀罕 张含看着跑开的三宝,摇头笑了笑,想想,其实桔花能够跟三宝在一块也算是一个好姻缘,三宝没父没母,桔花嫁过去了也不用受未来公婆的气,以后他们两人再努力干活,后面的生活定会过得越来越好。(.好看的小说)【 果,喜鹊在屋门前说是有好事这个说法,在第二天后真的应验了,不过这件事情在张含眼里看来却未必是一件好事。 早上,张二春像是散着步一般的悠闲逛到张家院子,当时,张含还在院子里教着四个小鬼读书,当时要不是桔花在她背后喊了声村长两字,张含还真的不知道张二春进来了。 张含回过头,看到站在后面冲着她笑米米的张二春,喊了句,“村长,你怎么来了。” “早上吃太多了,肚子胀得慌,散了下步,散着散,散到你家来了,准备跟你讨杯茶喝喝。”张二春说得像是煞有其事一般,脸上笑容一直没有褪下来过。 张含笑了笑,嘱咐了身边四个小鬼认真写字之类的话,然后转过身请张二春进了石厅那里。 泡了一壶待客的茶水,倒了一杯放到张二春面前,张含跟着坐了下来,笑着问,“村长,我看你今天恐怕不是散步散到我家这么简单吧?” 张二春喝了一口茶杯里的茶,抿着嘴微笑着说,“好茶,自从上次含儿你跟我提起过这泡茶的事情,我还真的对这茶一窍不通呢。” 张含见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继续追问,只是随着张二春的话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张二春喝过的茶杯,见杯里面的茶水少了,然后又往茶杯里面续了茶。 张二春接着又喝了一口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含儿,村里这些天流传的事情你应该听到了吧。” 张含抬头看了一眼张二春,低头一笑,回答,“村长,你说的不会是选新村长的事情吧。” “正是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你想我把村长这个位置给莫帆吗?”张二春精明的目光在张含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开口问。13acv。 张含笑了笑,抬头望着张二春说,“二春叔,我没有什么看法,我也不希望你把你这个村长的位置给莫帆,这是我的真心话,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 到现在为止,张含还猜不出张二春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还有,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张含猜不透也看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张二春听到张含这句话,整个人愣了一下,盯着张含看了好久,突然张二春呵呵一笑,放下手上的杯子,笑着说,“含儿啊,二春叔很喜欢你这种性格,说一不二,有魄力,你要是男的,我一定把我这个村长的位置交给你当,可惜啊,你是个女人,唉.....。”说完,张二春摇头叹了好几口气,眸中带着失望。 “谢谢二春叔夸奖,只是现在也没办法了,谁叫我出生的时候没有变成男的呢,现在想变男的也没办法了。”张含笑着跟张二春说。 张二春笑着点了下头,接着开口说,“不过幸好还有一个人可以接我的这个位置,莫帆,他呀,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为人怎么样,我这个做叔叔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张家村有他当村长,还有你在他后面帮着,张家村以后想不富都难了。” 张含听完张二春这句话,嘴角马上抽了抽,现在她看出来了,人家这次来是打着她跟莫帆的主意来了,张二春这个主意打得真是好,打得呱呱叫啊。 张含不得不说张二春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真正为张家村的村民们谋福利的人,他知道在整个张家村中,只有她跟莫帆是这个张家村的希望,他也相信,只有把村长这个位置交到莫帆手上,村民们的以后生活才会有保障,想到这,张含忍不住伸出一根拇指在前张二春面前晃了晃。 张含嘿嘿一笑,看着张二春说,“二春叔,我刚才跟你说了的,莫帆他不当村长,他说他不愿意当,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我会劝他的。”张二春笑着跟张含说,好像很有把握似的。 张含看他这幅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二春叔,既然你这么有自心,那就去劝吧。” 中午莫帆回来吃饭时,张含把他拉到厨房那里问了下今天上午张二春有没有找他的事。 莫帆看了一眼灶台上煮好的肉,忍不住用手抓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着,回答的有点模糊不清,“油糟(有找),着么了(怎么了)。” 张含见他没洗手就抓菜吃的动作,皱了皱鼻子,伸手打了下他偷菜吃的手,开口问,“他是不是跟你说村长的事情了,你答应他了?” “哪有,我没答应他,我跟二春叔说了,村长这个活别找我做。”莫帆嘬了下刚才拈菜的手指,边嘬边说。 张含斜睨着他问,“就这样把他说服了你不当村长的事?今天早上他还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说,他一定会把你劝好的哦。”含着头了生。 莫帆停下嘬手指的动作,看着张含说,“他是劝了我半天,最后我回了他一句话,他就不再劝我了。” “你回了他什么话啊?说来听听?”张含突然很想知道莫帆究竟回了张二春什么话,让他停劝了。 莫帆盯了一眼眨着发亮眼睛看着他的张含,挠了下头,说,“我就回了二春叔一句话,是不是我当了村长,以后可以免费请村里的人做事,就这句话,我话才说完,村长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的就离开了。”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并且还越笑越大声,最后,她整个人笑得像摊泥似的靠在莫帆身上。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张含用手摸着自己肚子,一只手移到莫帆脸上捏了捏,咬着牙说,“我说你啊,真是一刻都不会把你的抠门毛病给放下,二春叔估计不会把你当成是村长的候选人了,他现在大概是被你吓坏了。”说完,张含又忍不住笑出声。 莫帆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不选就不选呗,反正我也没想过当村长,谁爱当谁当去,我对它不稀罕。我还是紧着我的肉干加工坊,赚更多的银子出来。”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只是笑了笑,随手拿了一个水瓢在水缸里盛了一瓢水倒在木盆里,“还不快过来洗洗手,下次要是不洗手就去拈菜吃,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小宝他们都不如,他们四个出去外面玩了,回到家里要吃饭时还记得洗手呢,你倒好,怎么教就记不住。” 莫帆嘿嘿一笑,蹲下身把双手放到木盆里用力搓了好几下,没过一会儿,木盆里干净的水变得有点浑蚀,洗完手,莫帆犹豫了下,看着张含张了几下嘴,吱吱唔唔说,“含儿,你,你看我们家现在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银子也一点点的存了,我们现在可不可以拿点银子出来,让小宝跟小放他们两个去私塾读书啊。”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咱们这里的几个村都没有一个私塾啊,要想把他们送去私塾读书,就要去镇上,一来一往,来回的路程都要花半天了,他们哪里还有精力来读书啊。”张含蹙着眉说。 莫帆听了张含的话之后,静静的低下头思忖了好一会儿,刚才那个提议,他也就是脑子一热想出来的,现在想想,张含这些顾虑还真的是挺棘手的。 莫帆抓着脑袋,低头想了好久,突然,他一拍大腿,说,“含儿,你看我们村是不是可以建一个私塾啊?这样,不仅小宝跟小放有书读,就连村里其它的孩子也可以读上书了,含儿觉着这个办法行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银子建私塾吗?”张含看着一脸高兴的莫帆问。 莫帆一听,笑容消失,“当然不是了,是我们村跟其它村的村民们一起凑钱建私塾啊。如果单靠我们家出银子的话,那怎么行,我们家现在是有点银子了,但还是很穷的。” 张含摇头笑了笑,刚才她还以为这个男人突然变大方了呢,原来是打着各村凑钱的主意。 “这个办法一定不行,要是行的话,村里的孩子早就有书读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张含说。 说完,张含看了一眼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莫帆,推了他一眼,说,“要不这样,莫帆,我们家出点银子建私塾吧。” “我们出钱建私塾....这个....好像有点是我们吃亏了呀。”莫帆摸着下巴,在心里噼里啪啦的打了一会儿心算盘,蹙着眉说。 “怎么会亏了呢,你想想啊,要是我们建了私塾的话,各个村里的村民们就会把他们家的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我们可以适当的收一点点费用,而且我们又赚了名声,一举两得,这样不是很好吗?”张含拉着他,伸出一只手扳着手指跟他说。 -, 新品种 “这个.....细想想,含儿你好像说得有点道理,花了银子建私塾,后面还可以把花了的银子给赚回来,又能赚到名声,这个交易好是挺不错的。【:”莫帆低着头,越往下说,他敛在眉毛下面的眸子就越亮。 “是吧,我就说很值了,这样,等过段日子,我们手上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再看新的村长是谁,我们一起去跟新村长说这件事情,你觉着怎么样?”张含拉着莫帆的手臂,笑着问。 莫帆同意说,“好,就照含儿你想的这么做,等新村长上任了,我们再去说。” 过了几天,选村长的事情在村子里越传越火,甚至还有村民们在传有人看到村长进了张家,于是就有人大胆猜,说是今天的村长会从张家里面出来。 当然了,这些话都是张含听铁蛋娘她们来张家聊天时聊天的,张含听到之后,只是抿嘴摇头笑了笑,并没有去解释。 只是这些流言能够传出来就有人相信,相信这件事的人就有老张家这边的吴春。 吴春这些天也是在村子里走动着,从各家打听选村长的事情,她做这件事情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大儿子张章。 张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要是命好的人,早就成亲生子了,可惜张章被他娘胎里带来的病给祸害了,到现在都孤身一人,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他娘又因为嫌弃人家脸上有抬记而不同意。 因为这件事情,张章已经跟很久没有跟吴春说过话了,每天不是去找茶花聊会儿天,就是去田里干活,除了吃饭时间跟睡觉时间,张章很少呆在这个家里。 今天,吴春特地把正要出门的张章给拦了下来,吴春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望着张章,喊“章儿,你,你都生娘的气这么多天了,也该跟娘说说话了吧。” 张章把头扭到一边,面无表情问,“娘,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儿子要去地里干活了。”说完这句话,张章仍旧一个眼神都没给吴春,大步走过吴春身边,打算去院子里扛锄头下田。 吴春整个人先是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眸中闪过慌张,转身跑了出去,追到院子里,拉住正扛着锄头出去的张章。 “儿子,你别这样子对娘,行吗,娘心里难受啊。”吴春望着张章,苦苦哀求说。 “不敢,儿子不敢对娘不敬,娘,你放开我,儿子要去下田做事了。”张章看了一眼眼眶含泪的吴春说。 吴春低头拿衣袖擦了擦眼角泪水,她心里清楚,儿子这是在生她不同意他跟茶花的事情,想到因为这个茶花,儿子跟她变成像陌生人一样,吴春就对茶花产生了浓浓的不满。 “不准去,娘没叫你出去,你不准出去,你给娘坐下,娘有事情要跟你说。”吴春插着腰,硬是把要离开的张章给拉住,拉长着一张脸跟张章大声说。 张章看了一眼吴春,虽然他心里很生这个娘的气,不过他也不太敢过多的忤逆她意思,于是,张章用力放下肩上的锄头,甩开吴春抓住的手臂,找了一块地方,抱头蹲到一边,不耐烦开口,“娘,你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耗在家里。” 吴春看到张章听自己话留在家里了,心里一高兴,以为这是她儿子原谅她反对他跟茶花在一块的事情了,她脸上一喜,嘴角挂着高兴笑容跑过来,蹲在张章旁边,笑着说,“儿啊,其实你要知道,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黄山枝那个女儿一打娘胎下来,脸上就长了一个怪怪东西,要是以后你跟她在一块了,你们生出来的孩子脸上也长了这种东西,那我们这房的长孙不是成了怪物吗?” “娘,如果你是要跟我说这些,那我还是先去田里干活好了。”张章听到这里,脸都黑得像块炭一样了,他不耐烦的把吴春没有说完的话给打断,扳着脸跟吴春说。 “唉.....儿子,你别走啊,娘还没有把话跟你说完呢,你给我停下来。”吴春站起身,追上再次扛着锄头要离开的张章,拉着他手臂说。 张章这次理都没理她,见她抓住他手臂,侧头看了一眼,然后用力把吴春的手给甩开,径自大步往前走。 吴春见张章这次是理都不理自己了,心里一急,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就看吴春整个人坐在地上,哭的呼天抢地,“哎哟,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我拼死拼命为了自己儿子好,到头来儿子却讨厌我这个当娘的了,老天爷啊,我不活了,你把我收去了了吧。” 走到门口的张章听到身后这个哭声,大步向前走着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后面那些话一句句像把尖刀一样刺在他心里,让他很不好受。 坐在地上大声哭泣的吴春一只眼偷偷打开,看到一只脚已经踏出外面的儿子突然停了下来,顿时心里一喜,哭泣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嫁了一个没用的男人就算了,连儿子也不理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爷啊,你把我收了吧,收了吧,我不想活了。[]” 张章一只手紧紧握着拳头,他转过身,扛着锄头重新走了进来,望着吴春说,“娘,你别哭了行吗,你这样子让别人看见了,村里人又会说三道四的了。” 正准备张嘴说话的吴春听到张章这句话,嘴巴马上闭上,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几下,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样子一下子没有了,她拿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看了看,见外面没有人后,这才把院里的木门给关上。 吴春跑到张章身边,把他肩膀上的锄头给抢了过来,随手一扔,拉着张章进了屋子里。 “章儿,你听娘说,娘想办法让你当村长好不好?”吴春说完,鼻子酸酸的,转过头拿手在鼻子上按了按,只见她用力吸了下鼻子,一道白色的液体在她鼻中喷了出来,摊在了地上,按完鼻子,吴春随手拿衣袖擦了擦鼻子,转过身望着张章,等着他回答。 张章蹙着眉望向吴春,目光扫了一眼地上那摊鼻涕,说,“娘,以后你要注意点卫生。” 吴春现在心情好,听了张章这句话,也不恼,只是随意的应了句,“知道了,以后娘会注意的了,还有,你都还没回答娘呢,娘让你当村长,你觉着好不好?” 张章盯着吴春看了许久,刚才他听她说,以为她这是在开玩笑,根本没怎么想,现在听他娘又提起,张章知道他娘好像真有这个打算。 想到这里,张章眸中闪过一抹心痛,他这样子的身体怎么可能当上村长,他看着吴春说,“娘,你别在这里瞎胡闹了,我怎么可能当上村长,我身上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长是不会把这个位置交给我的,你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只要你想,娘就有办法帮你弄来,你跟娘,你想不想当村长?”吴春一幅不管不顾的样子,握着张章的手问。 张章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摇头说,“娘,我不想当村长,你别再想这个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种地好些,你在家里洗衣做饭吧,我去田里跟爹和弟一块干活。”说完,张章迈步朝外面走去。 “站住,要是娘答应你娶茶花,你愿不愿意当这个村长。”吴春咬着牙问。 张章呵呵一笑,没回头,背对着吴春说,“娘,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茶花我是娶定了,还有,村长这个职位,我们还是不要想了,它本来就不该属于我们的,你别到时竹蓝打水一场空啊。”丢下这句话,张章毫不犹豫的起步离开了。 吴春站在屋里,脸色一片阴霾,自言自语,“谁说它不属于我们的,我偏要把它抢过来,我要当村长的娘,我要当老夫人。” 莫家肉干加工坊,张含昨天听莫帆说现在加工坊里的肉干只有三种,种类太少了,于是在昨天下午,她带着桔花跟家里的四个小鬼去了一趟山上,没想到这趟上山还真让她捡到了宝,找到了野生的牛角椒。 它长的像牛角一样,个子小小的,熟了时,红红的,长得特别喜庆,不过这种牛角椒也是最辣的,要是不小心被牛角椒的味熏到眼睛,准备让你流泪流个不停。 找了半个山,张含也只在山上摘到五六斤左右的牛角椒,留了一斤做种子,另外五斤,张含把它们带到莫家肉干加工坊去了。 今天,张含就带着这五斤牛角椒在肉干加工坊准备先试做一下,现在加工坊里工作的工人们都聚集在一起,等着煮肉室里的肉出来。 “你们闻到了没,这个味道好好闻啊,好像很好吃似的?”站在煮肉室外面的工人们闻到里面飘出来的肉味,咧着嘴角,笑道。 后面那些人听到这句话,都使劲在空气里吸了几下,大家的喉咙里开始往里面咽口水了。 此时,在煮肉室里面的张含正在拿铲子搅动着锅里面的肉,在灶头旁边烧柴火的莫帆闻到这满室的香味,喉咙里也一直在咽口水。 “含儿,你这个肉煮的真香,比前面三种的肉干还要香,我肯定这次肉干推出去卖,一定又可以卖到大价钱。”莫帆伸长脖子往锅里看了一眼,额头上渗出汗水,咧着嘴角笑道。 张含得意一笑,肯定说,“那是当然了,这肉可是独家一份,全国还没有人会做呢。”她这次做的是五香辣肉干,这肉不仅掺了五香味,还有这牛角椒,两种配料结合在一块,让人吃了一块还想再吃。 “差不多快好了,你把握一下火候,等会儿就可以出锅了。”张含把锅盖重新盖上,然后把弯腰把身上的围裙脱下,边嘱咐在烧火的莫帆。 莫帆应了声好,低头就把正在烧着的柴火拿出几根,用冷水把它给烧灭,不一会儿,灶头里的大火顿时熄灭了好多,只有一点点火星在灶头里烧着。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灶头里面剩下的火都烧完了,张含这才起步走到灶头边把锅盖打 开,锅里面,肉里面的水已经被烧干了,肉烘的很干,又红又香,看起来就惹人吞口水。 莫帆赶紧洗净手,走到张含面前,用力闻了下锅里面的肉味,露也一抹讨好的笑容看着张含说,“含儿,你给一块肉我尝尝,我忍了好久,都快要忍不住了。”个想得点眸。 张含笑着瞪了他一眼,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肉,看着他说,“把嘴张开,还有,小心烫啊。”13acv。 莫帆望着眼前这块冒着热香气的肉干,吞了吞口水,马上张开嘴巴,等着张含把这块肉塞进他嘴巴里。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摇头笑了笑,往筷子上的肉吹了几下,见没那么烫之后,这才把肉塞进他嘴里面,不一会儿,就传来莫帆嗯嗯的响声。 莫帆咬了几口肉,口腔里不仅辣还很香,但是这辣却辣的他心甘情愿,吃完嘴里的肉之后,莫帆盯着盆里的肉,要发光了,指着这肉赞道,“含儿,你这肉太好吃了,我原先还以为咱们前面做的肉干已经算是最好吃的了,今天尝了这肉之后,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你不觉着辣吗?”张含吃了一块肉,辣的她有点难受,她平时就不太喜欢吃辣,要是吃的话,也只能吃一点点辣,今天的这牛角椒只是放了个进去,这肉都辣的人想喷火了。 “辣啊,但是辣得够味,这肉现在是不仅香,还够辣,要是配上一点点小酒,定会很下酒。”莫帆望着木盆里的肉说。 “那你看我们做这种肉干出去卖,能卖出去吗?”张含看着他问。 莫帆嘿嘿一笑,趁张含说话时,又偷偷自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吃着,满嘴都是油,回答“能啊,一定能,这肉不仅香,还辣,是个爷们都喜欢吃的。” -, 找上门 莫帆做的肉干现在不仅给福运酒楼提供肉干,还给镇上其它酒楼也提供。【对于肉干的销售,张含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既然莫帆说能,张含当然是选择相信了。 “能就行,我这里还有五斤这种牛角椒,你要是想做这五香辣肉干,都拿去用吧,不过这五斤估计也用不了多久,我看还是拿几个牛角椒在村子里的村民们面前宣传一下,叫他们帮我们去山上摘,一斤十文钱卖给我们,你觉着怎么样?” “好就是好,不过一斤十文钱是不是太贵了,这牛角椒又不是他们种的,他们也就只是去山上摘,我们就要十文钱跟他们买,我们也太亏了。”莫帆拧着眉嘀咕道。 他这些嘀咕的话,张含一字不落的把它们听进耳中,她抿嘴摇头笑了笑,伸手打了下他胸膛,笑着说,“莫抠人,麻烦你不要这么计较好不好,虽说这些牛角椒是在山上自己长的,但村民们每天在山上爬上爬下的,你不给他们赚点,他们还怎么帮你摘啊。”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可是,我就是觉着十文钱一斤从他们手上买牛角椒,好像真贵了。”莫帆挠着头,蹙着眉说。 张含看他还在纠结着这件事情,顿时脸拉了下来,鼓着嘴腮,看着他说,“莫抠人,你不准给我这么抠了,你知不知道,从你开了这间肉干加工坊,你这抠病就越来越严重了,我都后悔当初为什么支持你开肉干加工坊了。” “有吗,我觉着我没什么变化呀。”莫帆伸手摸了摸自己脸,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推了他一下,笑着说,“滚啦你,外面的工人们都等急了,你快点把肉端出去,让大家尝尝。” 莫帆嘿嘿一笑,大声应,“好,小的这就去。”说完,莫帆把木盆里的肉端到外面,让守在煮肉室外面的工人尝尝这新做出来的五香辣肉干。(.好看的小说) 站在煮肉室里的张含听到外面莫帆跟工人们的说话声,她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转身去一边洗净手,然后才走出去。 外面,大家嘴里吃着肉,手里也拿着肉,看到走出来的张含,大家满嘴都是油的朝张含喊,“嫂子(弟妹)做的这肉干真不错啊,好吃,又辣又够味。” 张含笑看着他们说,“大家真的觉着这肉干好吃吗?” “好吃,我们这些粗人绝不说假话,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弟妹做的肉干是真的好吃,不错,辣的我嘴唇都火辣辣的,但闻到这些肉,我就是想吃,止都止不住,这应了什么话来的,哦,对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这句话的是莫帆肉干加工坊的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名叫张大牛,长得五大三粗,笑起来时声音非常响亮,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憨实。 张含听到他后面那句咬文拽字的话,一时没有忍住扑哧笑出声,看到大家望着她,张含赶紧捂着嘴跟他们解释,“不好意思,我听到大牛叔的一句话忍不住笑出来了,大家别拘谨,喜欢吃就多吃点,还有大牛叔,你也是,多吃点。”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礼,张含忙招呼他们吃。 这些人见到吃的,马上把刚才的事情给抛到脑后面去了,又嘻嘻哈哈的吃在一块。 莫帆呆在人群里吃了几块,觉着肚子胀胀的,吃不下去了,于是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张含身边,微笑着望了下吃着肉的大家,说,“含儿,看到大家的反应没有,我敢保证,你这次做的肉一定能卖到好价钱。” “嗯,我想也是。”张含顺着他目光望过去,见到自己做出来的肉干受到大伙的欢迎,心情非常好。 院外,小毛气鼓鼓的从外面跑进来,站到莫帆跟张含跟前说,“小含姐,莫帆哥,外面有一位仙女小姐和一只母夜叉等着,母夜叉说要找小含姐,我问她们有什么事,她们也不说,小含姐,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张含听完小毛这句话,眉头稍微拧了下,出声问,“什么仙女小姐和母夜叉?” 莫帆望了一眼小毛,拍了下他肩膀,笑着说,“小子,外面谁惹你生气了?行了,别像个小毛头似的,快点去那里,你小含姐做了新的肉干,你再去晚一点,木盆里的肉可能就要被他们给吃光了。” 小毛脸色真的不太好,显然是被什么人给气到了,平时他要是听到有好吃的,立即像个没长大的小伙子一样冲了上去,可是这次,他居然一动不动,听到肉这个字,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喜色,只是哼了一声,闷闷的说了句,“不吃了,都被那个母夜叉给气死了。” 张含听到小毛这句怒气冲冲的话,愣了下,目光停在小毛气鼓鼓的脸腮上,顿时,她突然对外面到来的人有点好奇,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从不生气的小毛炸毛了。 “行了,小毛你也别生气,如果是外面的人欺负了你,小含姐帮你欺负回去。走,我们去看看外面到底是谁来了?”张含笑着跟小毛说。 小毛听到张含这句话,顿时脸红了下,吱吱唔唔看着张含说,“小含,小含姐,其,其实我,我也没生多大的气,只,只是被那个母夜叉气倒了而已,你,你别去骂那个母夜叉啊,要不然,人,人家会认为我斗不过她,找小含姐你来帮忙了。”13acv。 张含盯了一会儿小毛,小毛看到她望过来的眼神,马上低下头,耳朵和脸颊两边还红红的,一幅小别扭的样子。 张含摇头笑了笑,答应,“好,我不帮你骂那个什么母夜叉了,我去看看是谁来找我,这总行了吧。”说完,张含笑着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张含看见站在马车旁边的女子时,愣了下,从脸上扯出一抹不太执络的笑容,问,“李姑娘,你怎么来了?” 李思静听到张含的声音,嘴角向两边张开,笑着跑到张含身边,两人像一对好久不见的好姐妹似的拉着手,说,“小含,你让我好找,刚才我去了你家,你家里的下人说你在莫家肉干加工坊,我找了半个村,才找到你这里,累死我了。” 张含听到李思静说下人两个字,脸色微变,扳着脸跟她说,“李姑娘,你搞错了,我家里没有下人,还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思静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笑容停滞了下,随即又笑开了,跟张含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跟你成为好朋友,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打算跟你增进一下友谊的。” 张含听她这一说,整个人愣了下,脑子里突然想起上次去萧家给萧老夫人贺寿时这位李大小姐说过的话,当时她确实是说过这句话,张含还以为她这是说着玩的,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 “你是说真的呀?”张含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就把心里想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说完之后,张含才知道自己刚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不过话即然说出来就收不回来了,于是,张含故作镇静的看着她。 李思静不知道张含心里在想着这些,她听到张含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疑惑的眨了下眼睛,问,“我说什么真的?” “我说你是认真想跟我做朋友,你不是在说笑吧。”张含看着她问。 李思静呵呵一笑,看着张含,拍着自己胸脯说,“这话还有假的,我李思静从来就是说话算数的主,我说了要跟你做朋友就跟你做朋友。”说到这里,李思静斜睨着张含,嘟着嘴问,“难道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张含真想拍掌说她真聪明,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她笑着说,“怎么会,能够跟李姑娘你做朋友这是我张含的福气,不是吗?” 李思静听到张含这句话,刚才嘟着的嘴慢慢扁下来,露出一抹笑容拉着张含的手说,“小含,我听萧哥哥说你们在合作开豆腐坊,这事是真的吗?”帆的给运椒。 “嗯,是真的,豆腐坊现在正建着。”张含点了下头,老实回答。 “是吗,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我就只看一眼,行吗?”李思静一听张含这句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牵着张含的手晃来晃去。 张含被她晃的头都晕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以前那位骄横的大小姐哪里去了,她现在变成这个可亲的模样,说实在话,张含还真的有点受不了。 她揉着眉说,“好,好,你别晃我手臂了,我头都被你给晃晕了,我答应让你去看豆腐坊,这样总行了吧。” “这样可以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李思静不好意思的朝张含笑了笑,马上想到等会儿要去看豆腐坊,她又变得非常高兴。 既然要带这位大小姐去参观豆腐坊,要走了,张含当然要跟里面的莫帆说一声,于是,她转过头朝身后的小毛说,“小毛,麻烦你进去跟你莫帆哥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先回去了。” -, 李思静VS张小妹 小毛收回瞪人的目光,看着张含点了下头,回答,“我知道了,小含姐,那你慢走。【”说完这句话,小毛向李思静背后的丫环喊了句,“喂,母夜叉,好好照顾我小含姐,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放过你。” 毛回着含不。“你.....你叫我什么?”站在李思静后面的红衣丫环听到小毛这句话,气得一张脸都红了,指着小毛结巴问道。 小毛冷哼一声,说,“母夜叉,你就是个母夜叉,怎么了?我叫错了吗?” “小姐,你看他,他,他叫我,叫我母夜叉,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丫环气不过,一跺脚,走到李思静告起状。 李思静望了一眼小毛,如果是换成别人,李思静早就把她大小姐的脾气给拿出来了,可是现在,她不敢随意冲人发火,因为刚才她看见张含对这个小毛好像很客气的样子,她还没有忘记她这次来的目的呢,她不能惹张含生气。 “紫烟,你太不懂事了,这里不是我们的李府,不能让你胡来,快点给我去向这位小兄弟赔个不是。”李思静扳着脸训斥丫环紫烟。 名叫紫烟的女孩听到李思静这番话,眼眶顿时凝聚着晶莹的泪水,嘟着嘴,悄悄跺了下脚,转过身,不甘不愿的向小毛道了个歉,“对不起,请这位小兄弟原谅刚才紫烟对你的不敬。” 小毛被她的这个哭泣样子给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哭的,他只是觉着这个小女子刚才对自己那么无礼,他只是有点生她气而已。 “不.....不....不用了。还有,你,你别哭了。”小毛眸中闪过疼惜,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 紫烟用力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小毛,转过身站到李思静身后,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张含从始到终一直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盯着小毛跟紫烟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鼻子太灵了,她刚才闻到了一股叫暧昧的味道。 小毛进去传话,张含带着李思静前往荒田那个方向走去。13acv。 在去荒田的这一路上,张含的耳朵一直都没有清静过,李思静出生医馆世家的李府,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养着,见的是富贵逼人的东西,对于乡下这种地方,她可以说是第一次真正来。 “唉呀....好恶心啊,这是什么啊?”走在前面的张含又一次听到后面李思静又气又急的声音。 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令她发怒的东西,只见她脚底下踩着一份黑色的东西,把她一双精致的绣花鞋给弄脏了。 “李姑娘,这是牛屎,刚才在经过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小心点的吗,你怎么没听到呀?”张含望着她脚底下这块牛屎,摇了摇头,幸好这块牛屎是干的,要不然,依她这一脚踩下去,她这只绣花鞋就真的毁了。 李思静脸皱成一团,她能跟张含说,她是因为好奇,所以才一脚踩下去的吗,不能,于是,李思静只能一言不发的蹲下身,任身边的丫环紫烟帮忙把脚底下那块干牛屎给拿开。 三人走了一段路,李思静快步走到张含身边,拉着她手臂说,“小含,你们这里好恐怖啊,你看看我的手臂,我的衣服,还有我的鞋,我的手臂现在都痛死了。” 张含停下脚步,侧头望了一眼她红通通的手臂,叹了口气,这是前不久在走路时,这位大小姐看到一朵漂亮的野花,死活要上去摘,这倒好,一摘摘出事来了,摘了个马蜂窝出来,把她一只纤纤手臂硬是蛰出了两个大包。 还有她的衣服,是她看见小溪里有可爱的小鱼经过,于是又不听劝的跑下小溪,还大言不惭的说要下去的捉,结果下去之后,差点整个人定在了小溪里。 “李姑娘,不是我们这里恐怖,是你自己太爱玩了。”张含摇头说道。 “这个.....这个,我第一次来你这里,你这边许多东西都是我没有看过的,我看见了当然会很好奇啊,很好奇自然就会碰了呀。”李思静低着头,小声回答。 张含叹了口气,抬头跟她说,“等会儿你再跟着我走时,千万不要又去碰什么东西了,乡下东西,有些看起来挺无害的,但里面可是暗藏着杀机呢。”看来她只能用这个借口来让她收敛一下了。 李思静听到张含这句话,整张丽脸苍白了一下,她紧紧抓着张含的手臂,用力点了下头,“好,我听你说的,别乱碰什么东西了。” “嗯,继续走吧,到豆腐坊那边还有一段路呢。”张含见她那么听话,心里松了口气,点了下头,任她拉着自己手臂,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走走停停,本来只要用一柱香的时间到荒田的,可硬是让她们走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 荒田里仍旧是热火朝天,经过十几日的劳动,荒田里开始出现了木桩,工人们踩在木桩上面,拿着锤子在怦怦的锤来锤去。(.) “桃子姑娘,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行吗,这里是我跟二狗兄弟在管,你在这里指手划脚的,你让我跟二狗兄弟在这里管事啊?”张天才打着赤膊,站在桃子面前,大声说着话。 桃子面无表情盯着张天才,冷笑一声,开口问,“张天才,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等哪天我成了这里的东家夫人,我第一个要把你给开除。” 张天才笑了笑,嘴巴凑到桃子跟前,说,“桃子姑娘,我现在是小含姑娘叫来做事的,我只听她的,至于你会不会成为东家夫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开除我,等你成了东家夫人再说吧。” “你.....你....。”桃子被张天才这句话气得咬牙切齿,握着两个拳头,脸色非常难看。 这里发生的事情,站在后面的张含已经把一切都进眼里了,她不动声色的走上前,站到桃子身后,向正要出声喊她的张天才摇了下头,示意他别出声。 不知道后面有人的桃子双手插着腰,指着张天才鼻子骂,“那个张含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能够开豆腐坊还不是靠萧公子,要是哪天我成了萧公子的女人,我就让萧公子第一个把她也开除了。” 站在她后面的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忍不住拍掌叫道,“好,好,说得太好了,桃子姑娘,你要叫谁开除我啊。” 后面一下子传来声音,差点把桃子吓了个半死,她倒退一步,转过身望着张含,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问,“张,张,张含,你,你在我后面站,站了有多久了。” 张含低头一笑,缓缓说,“也没多久,就是把你刚才说的话都听进去耳朵里罢了。 “桃子姑娘,我刚才听你说你要第一个开除我是吗?我想问你,你是拿什么资格来开除我?”张含把嘴巴凑到桃子耳边,一字一字开口问。 “你,你居然偷听我讲话。”桃子听到张含这句话,脸色更加的苍白,嘴唇抖着,结结巴巴问。 张含低头一笑,摇头说,“桃子姑娘,你这句话可不厚道了,我可没有偷听你讲话,是你这么大声,我站在哪里都能听到你的讲话声音了。” “你....你不要太得意了,等我跟萧公子在一块了,我一定会叫他把你开除了。”桃子胀红着一张脸,指着张含大声骂。 张含不怒反笑,看着她问,“哦....是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留在萧公子身边啊。”说完这句话,张含把目光移到后面站着的李思静身上,喊,“李姑娘,你听到了没有,你的萧哥哥可是有人在想着呀。” 李思静现在早已经气得紧握双拳了,脸部的肌肉还一直在抽搐,她大步来到桃子面前,一只手高高举起来,不客气的打到了桃子那张丽脸上。 “啪”的一声,这声音清脆响亮,让在场的看的是又惊又喜,桃子摸着自己被打的脸,瞪着打她的李思静,咬着牙根问,“你凭什么打我?” 李思静瞪了她一眼,仰着头回答,“凭我是他未过门的娘子,这个理由总行了吧。” 桃子一愣,傻傻的看着李思静,问,“你是他未过门的娘子?我不相信,你骗我的,你是不是想跟我抢萧公子,我告诉你,你别痴人作梦了,萧公子是我桃子的。” “笑话,我李思静会要跟你抢萧哥哥,萧哥哥本来就是我的,我不用跟你抢他,他都是我李思静的。”李思静冷笑一声,双手环着手臂,冷眼看着桃子说。 “李姑娘,这里就是我跟萧公子合建的豆腐坊,请进去参观一下。”张含笑着跟李思静说。 李思静点了下头,冷眼睨了下傻站在一边的桃子,冷哼一声,昂着头大步从桃子身边走过,仿佛就像个女王一样。 桃子看到李思静这个高人一等的模样,顿时心下一惊,她好歹也在杨家做过丫环,主子身上发出来的气势她还是能够分辩出来的,刚才李思静从她身边走过时,她整个人就像被人按住一般,动弹不得,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张含留在后面,等李思静走上去了,这才退到傻愣住的桃子耳边小声说,“桃子姑娘,我真可怜你,人家才是正经的未来萧夫人,至于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早点同意二春叔给你找的亲事吧。”说完这句话,张含应了声前面喊她的李思静,大步追了上去。 张天才目光轻篾的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桃子,嘴角勾了勾,也朝张含那边走去。 桃子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抹怨恨光芒从她眼角划过,她紧紧咬着唇,即使口腔里传来腥味,她也没感觉到一丝的疼痛,看着她们那么幸福的样子,她心里很不甘,凭什么她们可以这么幸福,而她就不能,难道就是因为她以前被卖去当过丫环,所以大家都看不起她吗? 离开了很远,李思静这才把张含拉到身边,细细追问,“小含,你老实跟我说,萧哥哥是不是又跟那个女人搅在一起了?是不是?” 张含看了一眼焦急等待她答案的李思静,心想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心吧,总是怕自己的男人被抢走。 她摇了下头,继续往前走,边回答,“没有,萧风翼他没看过一眼桃子,他很讨厌桃子。” “这就好,这就好,我真害怕他喜欢上那个桃子。他讨厌就好了。”李思静听到张含这句话,拍了下胸脯,微笑着小声说道。 即便她这么小声,站在她身边的张含还是一字不漏的把她话听进耳朵里,张含看着满脸是庆幸笑容的李思静,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拦住她问,“李思静,你就真的那么喜欢萧风翼?” “我很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他了,我从小的时候开始,我爹跟娘他们就在我耳边一直说一直说,以后我长大了是要嫁给萧哥哥当娘子的,所以我也一直把这件事情记在脑子里,现在长大了,这件事情就一直在我脑子里存在着了,我想挥赶它都挥之不去了。”李思静苦笑着跟张含说。 “我看萧风翼也没有什么好吗,脾气又不好,而且又不懂得怜香惜玉,其实你可以把他丢了,去找一个真正喜欢你,爱你的男人,这样不是更。 萧风翼对李思静的态度,张含一直看在眼里,萧风翼可以说是对这个李家姑娘避如蛇蝎,一个追一个逃,这样的一对结合在一块,张含实在是替他们感到担扰。 “我不要,除了萧哥哥,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李思静一听张含这句建议,马上推开张含,大声冲张含喊。 “小姐,你怎么样了?你别吓紫烟啊。”紫烟忙跑到李思静身边安抚。 过了一会儿,李思静安静下来,她抬眼向张含说了声道歉,“对不起,小含姐,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你别生我气。” 张含抿了下嘴,开口,“没什么,我只是发表一下我的意见而已,你既然不想听,那就把它丢到脑后面去吧,还有,你不是要去参观豆腐坊吗,我带你去参观。” -, 大伯娘上门 人家刚才的这一吼,也彻底把张含拉回到现实中来,她觉着自己刚才太多事了,人家未婚夫妻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多管什么,而且她跟这位李小姐又不熟,更没有理由管了。【 一百亩的荒田,而且还是只搭了木桩,到处是黄土地,而且夏风一吹,还卷起一阵阵的黄土风,吹的人满脸都是土,走了一会儿,李思静好像发现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没过多久,李思静开口说要离开。 此时张含正在听张二狗跟张天才的汇报,还不能走开,她朝李思静露出歉意的眼神,“李姑娘,我现在还有点事情可能走不开,要不,我叫人送你回你家马车那边,行吗?” 李思静听到张含说不能陪自己回去,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她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知道张含在这里是有事情要做,于是,她点了下头,回答,“好吧,你先忙,让别人送我回去就行了,还有,小含,我很喜欢跟你这里,下次我还来你这,可以吗?” 张含说不出拒绝人的话,于是冲她微微一笑,点了下头,答应,“好啊,你要是有空了,可以随时过来。” 李思静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张家村,张含待在豆腐坊这边听张二狗跟张天才这两位管事对这些日子的工作汇报。 听了一会儿,张含开口,“以后桃子要是再来这里指手划脚的,你们什么都不用听,直接把她给赶出去。” “我们知道了。”张二狗跟张天才痛快应道,这些天,这个桃子天天来这里报到,件件事情她都要插上一脚,他们两个早就对她很大不满了,要不是顾忌到她现在还是村长的女儿,他们也想把她给赶走。,现在好了,拿到张含这个东家的吩咐,后面做起事来,他们俩也不用顾忌了。 接下来,张含又问了其它事情,听他们说完,张含确定这里都很好之后,这才慢悠悠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张家,张含刚歇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吴春后脚就跟了进来。 吴春站在石厅大门口,满脸笑容的望着张含,亲切的喊道,“小含啊,你这一天去哪里了呀,大伯娘来找你都找了几次,现在才把你等到。” 听到这个声音,张含抬起头,朝大门口望过去,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眉头下意识的就蹙了下,抿了抿嘴,开口问,“大伯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吴春呵呵一笑,抬脚走了进来,像个主人似的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又倒了一杯水喝进了肚子,这才缓缓开口,“瞧你说的,没事,大伯娘就不能来你家了吗?”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唇畔噙着嘲笑,低头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抬眼看着她说,“大伯娘,你也不用跟我兜来兜去的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知道吗?说吧,你这次来我家是有什么事情?” 吴春脸上笑容僵了下,藏在唇畔里面的牙齿用力咬了咬,过了一会儿,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笑着说,“呵呵,含儿真是个聪明人啊,既然这样,那大伯娘就有话直说了啊。(.)” 张含眯着眼,点了下头,说,“有话就直说吧。” 吴春搓着双手,露出两排黄色的牙齿,吐出来的气还有一股大蒜的气味,“大伯娘听人说,前两天村长来你家了,这事是真的吗?” “这事大伯娘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干嘛还多此一举问我这个问题,村长来没来我家,你会不知道?”张含斜睨着吴春问。她可不相信这件事情吴春会不知道。 自从要重新选村长这件事情传出来后,张含慢慢的发现老张家那边的人经常会在她屋脚下晃来晃去的,碰到他们时,他们就用散步这个借口来糊弄张二柱他们。他们这个借口可以骗住张二柱夫妻,但骗不了她张含,他们打着什么主意,她张含不用想都猜出来了。 老张家那边的人在张家屋脚下走来走去,打着一个主意,如果张家这边有人当上了村长,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来这边捞好处。 吴春脸上笑容又一僵,露出讪讪的表情,小声说,“我,我知道,呵呵,那大伯娘就是想问一下,村长是不是为了选新村长的事情来找你?” 张含没抬眼,端了一杯水喝着,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嗯,是这件事情。” “那他有说选谁了吗?”吴春一听,激动的拉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一眼自己被她紧紧抓住的手,蹙了下眉,问,“大伯娘,我觉着你好像对选新村长这事情特别感兴趣啊,不过很抱歉,村长没有跟我说选了谁,村长还说了,这个职位只限男性,女性是没有机会的,你要是想当村长,等下辈子当个男人再来说吧。” 这话要是搁在以前,吴春一定跟张含吵一架,但现在,她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还笑米米的望着张含,说,“瞧你这话说的,大伯娘也知道这位村长的位置女人是不能当的,就只是问问而已。(.好看的小说)” “那大伯娘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张含挑着眉问她。 吴春没有回答,只是嘿嘿一笑,移了移屁股,坐的笔直,看着张含笑着说,“不瞒含儿你说,你大伯娘我是不能当村长,不过咱们家有人可以当啊。”说到一半,吴春停下嘴,望着张含眨了下眼睛。 张含愣了下,没有去想她话后面的意思,直接开口问,“还有谁啊?” 吴春脸上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开口说,“你大堂哥啊,他今年也有十八岁了,也读了一点书,当村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含儿,你说是不是啊?” 张含听到吴春提起张章这个人,顿时整个人懵了下,仔细想了想,张章这个人如果不是有这个心脏病的话,他还真的是个新村长的好人选。 “大堂哥,他,他不是有病吗?”张含小心翼翼的向吴春问。 吴春脸马上拉长,不是很高兴的说,“我家章儿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平时不生气,他就跟个平常人一样,当这个村长完全没有问题。” “这是大堂哥的意思,还是大伯娘你自己想的?”张含斜睨着她问,一幅不太相信她的表情。 吴春一听,想也没想就大声回答,“当然是我的意思了,当村长的娘亲,这个多威风啊。”说完之后,吴春才知道自己多嘴,把该要瞒的话给说了出来,于是她蹙着眉转过头,拿手用力拍打了下她嘴唇。 张含冷笑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望着还在打嘴巴的吴春,开口说,“大伯娘,选新村长这事情我没办法帮你,还有,我也不知道村长要选谁,大伯娘要是还不想回去,可以在这里坐一下,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了。”说完这句话,张含朝石楼大门外走去。 吴春浑身抽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咬着牙,喊,“含儿,你等一下,大伯娘还有事要跟你说。” 张含头没回,停下脚步,背对着吴春说,“大伯娘要说的事情是问选新村长的事情吧,刚才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选新村长的事情我真的无能无力,这个新村长是靠二春叔自己选的。” “我这次说的不是选新村长这件事情,我要说的是茶花跟你大堂哥的事。”吴春笑看着张含的背影,得意的说。 张含慢慢回过头,看着得意笑着的吴春,拧着眉问,“什么意思?” “茶花不是你的好姐妹吗,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跟你大堂哥没名没分的搅和在一块吧,大伯娘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大堂哥有出息了,大伯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在一块算了。”吴春笑了笑,眼眼挑了几下,看着张含说。 张含望进吴春的眼底,过了一会儿,她笑道,“茶花是我的姐妹,这事是没错,不过这次大伯娘可要打算算盘了,我张含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做事,大伯娘想让大堂哥做村长这件事情,你还是去向村长打听吧。” “你....你,你怎么可以没有良心,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的姐妹受苦吗?”吴春被张含这句话气红了脸,她本来是想拿茶花这件事情来威胁张含去跟村长举荐张章当新村长。 可是现在,吴春看张含这个态度,好像对茶花跟张章的事情不太上心,顿时吴春变得有点手足无措,指着张含鼻子骂,“枉我还觉着你对茶花是真心真意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茶花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是好姐妹。” 张含听完吴春这番骂人的话,笑了笑,向前走近几步,站到吴春面前,看着她说,“大伯娘,你要骂完了,就请自便吧。 “你.....。”吴春被张含这句话堵得一句话还不出来。 张含把气得满脸通红的吴春送走,马上把院门关起来,揉着额头进了屋子去睡午觉。 这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傍晚,家里出去觅食的鸡都回到它们的窝里,出去玩的四个小鬼也回到家了,顿时,安静了一天的张家又开始变得热热闹闹。家才底张荒。 太阳西下,天色开始变暗,张家石厅开始燃起松脂,照亮了整间石厅,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坐在八仙桌上吃着晚饭,大家有说有笑的把今天他们遇到的事情都拿出来说。 “大姐,你猜我们今天下午在村门口看到谁回来了?”张苞咬着嘴里的筷子,眨着八卦的光芒看着张含问。 张含抬头看她一眼,随口问,“你看到谁回来了?” “是张小妹回来了,今天下午她坐着一辆马车回来了,我跟小宝他们特地跟去看了,张小妹带着一个妇人回了家,那妇人的手上还带着一大包东西回来,后面,我又看见那辆马车空空的回去了。” 张含夹着菜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抬眼看了下张苞,问,“你确定是她回来了?” “嗯,确定,不仅是我一个人看到了,小宝他们也看到了呀。”张苞发现大姐张含好像不相信自己,于是指着小宝跟张放他们说。 小宝跟张放他们听到张苞问,两个小鬼望向张含,用力朝张含点了下头,向她证明张苞说的话是真的。 金秋花这时也插进了嘴,“你二妹说的可能是真的,我听人说啊,小妹她在张地主家生活的很不好,经常受那家夫人的气,张地主也不再以前那样宠她了,她的日子不好过啊。”13acv。 “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她父母做的孽,好好的女儿硬是要把她嫁到大户人家里去当妾,当妾的能有多少是好命的。”张二柱突然也开口说话。 张家晚饭上因为这件事情,气氛慢慢变的有点僵,一顿晚饭下来,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了。 夜里,张含用干面巾擦着头发从澡室里出来,看到正在房里算帐的莫帆,停在原地,望着正在拨算盘的莫帆,目光不禁涌出温柔光芒,难怪有人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吸引人的。 正在算帐的莫帆停下拨算盘的手指,抬头看了一眼,见到站在门边的张含,朝她微微一笑,“怎么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这里,是不是你相公我让你看呆了?” 张含听见他这句不要脸的话,“呸”了一声,笑着说,“真不要脸,第一次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莫帆嘿嘿一笑,收起算盘,收面前的帐本收好,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张含面前,抢过她手上的干面巾,轻轻的帮张含擦拭着湿头发。 长满了厚茧的手掌拿着面巾,像擦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动作非常轻的帮张含擦着头发。 享受着莫帆细心的服侍,张含突然想起今天晚上二妹张苞的话,她动了下脖子,开口问,“莫帆,你说张小妹这次回来是被张府给赶回来了呢,还是又想在张家村打什么坏主意?” 上次张小妹叫李大脚买丫环的事情张含跟莫帆说了一遍,所以这次张含问这个问题时,莫帆立即知道她心里担心的是什么。 “不管她这次回来是干什么,她要是想在张家村为非作歹,我莫帆一定第一个不同意。”莫帆帮张含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眸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 高梁大好 张含伸手摸了摸自己头发,感觉头发干了,把身子从莫帆怀里移了出来,面对着他说,“算了,如果她不知死活,想要继续做坏事,这也是她自己找的,我们还是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 含手感干吧。莫帆应了声,起身把手上的面巾丢到一边,嘴里吐出一口气,愣是把离他半米远的松脂吹灭,黑暗的房间里,顿时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 “啊.....你作死啊,一上来就抱上人家,我都被你给吓死了。”刚躺好的张含大叫一声,小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打在某人的胸膛上,又羞又怒的大骂。 某人好像也知道自己这回惹某女人生气了,在被某女人打时,一言不发承受着惩罚,一直等到张含打够了,才出声,“含儿,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行吗?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说完,一只大手在黑暗中在张含又香又软的身子上摸来摸去。 “唔....。”明明生着气,可身上传来的酥麻感又让她忍不住申银出声,到了最后,本来气凶凶的语气顿时化成一摊春水,声音软软的响起,“这次就算饶过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房里的那张小床就是你的窝了。” 莫帆一听,马上从嘴里说出甜言蜜语的话来哄张含,“含儿,我以后不会的了,刚才你被吓到尖叫一声,我心里很不好受。” 黑暗中,张含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下头,说,“嗯,原谅你了。” 压在她身的莫帆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咧着嘴笑,“那含儿,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张含随口应,“我们现在就是在睡觉啊,还有,你快点起来了,别压着我,很热啊。”说完,她试着推了他几下,可惜这个男人以前打猎打多了,练就了一身铜墙铁身,浑身**的,很难推开。 莫帆蚊丝不动的压着她,口中,鼻中喷出来的温热气息洒在张含脸上,低沉嘶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含儿,为夫觉着在睡觉前是不是该干些什么,不然这么早睡觉,很难到天亮的。” 他话一落,不等张含回话,房间里顿时传来女人压着声音的娇喘声。 幽暗的房间里,他的吻就像狂风暴雨一般落在张含全身上下,每经过一处,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嘴唇吸了下她白嫩的肌肤,这种极致的块感让张含浑身抽搐了下。 张含咬着牙说,“莫帆,别闹了,快点进来吧。”她的声音就像一道咒语一般,立即让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莫帆器械投降,马上拿起自己的兄弟毫不犹豫的冲进了深谭里面。 顿时,房间里传来男女舒服,满足的闷哼声,莫帆听着身下某人的满足声音,嘴角轻轻勾起,虽然他现在看不清她脸上满足的表情,但他就是知道他让自己的女人舒服了。 这种成就感让莫帆动作越来越快,半个时辰后,房间里暧昧的娇喘声才渐渐停下来。 竖日,张含起来时浑身酸疼,当她从房间出来时,家里跟以往一样,除了桔花在家外,其它人都出门去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次张含对自己是全家起晚的人也没那么害羞了,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桔花端来的早饭吃光光,吃完早饭,张含帮桔花做了几件家务事,这才转身出了张家。 张含出了张家,第一站去的是荒地那边,种出来的高梁已经长了很高,正在荒地里劳作的张水来跟张大山看到张含过来,两人纷纷扔下自己手上的活走了过来。 “含儿,你今天怎么来了?”张水来看到张含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担心他跟张大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做错了。 看到脸上闪过担扰的张水来,张含笑了笑,开口解释,“水来叔,你别担心,你跟大山哥做的很好,你们没有做错什么,我这次过来只是来看看这里的高梁长得怎么样了,你们也知道,当初我种高梁时,可是受到村里好多人反对呢,要是我不种出点什么成绩出来,他们一定会看我笑话的。” 张水来跟张大山听完张含这番话,两人都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张水来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说,“原来是这样,含儿,你放心,你这二十多亩荒地的高梁,叔就算不吃不喝,也一定会帮你管好的。” “小含,大山哥也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张大山也跟着拍胸脯跟张含保证。 张含笑着点了下头,目光望向那绿油油的高梁地,心里非常高兴,她相信再过不久,这片高梁地就可以产生高梁出来了,她的酒梦也可以实现了。 收回目光,张含看着张水来跟张大山说,“水来叔,大山哥,你们这几个月要注意点,现在高梁长这么大了,这个时间段正是长虫子的常发期,一发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马上来跟我说。” “含儿(小含)放心,我们会注意的了。”张水来跟张大山异口同声回答。 看了一会儿高梁地,张含见它们都长得这么好,放心的离开荒地,正打算回家时,张含突然看到村里的杨树下,吴春正拉着茶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张含站在远处,隐隐的看见吴春好像说得非激动,茶花倒是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表情。 她们两人说了没多久,吴春得意洋洋的离开,而茶花则一个人站在杨树下面在发呆。 张含刚想抬脚去茶花那边的,刚走了几步,杨树下面的茶花已经离开了,张含停下脚步,望着离开的茶花,蹙了蹙眉,大伯娘见茶花,张含总觉着吴春找茶花一定没好事情。 想着刚才看到的事情,张含低着头默默无声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不过到了下午,张含终于知道吴春找茶花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下午,天上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地上,张含把要出去玩的四个小鬼拘了下来,守着他们回房间睡午觉。 正打着盹,桔花就进来跟她说茶花在外面,说有事找她,张含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四个小鬼,见他们都睡着了,这才转身去了石厅那边。 “茶花,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不怕晒到中暑?”张含走出来时,看到坐在石厅里发呆的茶花,笑着跟她说。 茶花听到张含的声音,马上抬起头望着走过来的张含,眸中闪过为难,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容,跟张含说,“小含姐,茶花不怕太阳晒。” 张含坐在她身边,倒了一杯解暑的清凉汤给她,笑着说,“你可别那么粗心大意,我们是女孩子,晒黑了就不好看了,来,尝尝,这是我特地叫李大哥开的清凉汤。” 这清凉茶是张含叫李风爵开的清凉茶,前一些日子,张含看到家里人都在太阳底下干活,怕他们会顶不住这高温,于是去了一次镇上,跟李风爵讨论了下,看有什么办法让人在太阳底下干活时,可以不会经常中暑。 李风爵听到张含提出这个问题,顿时也很感兴趣,因为这几个月来,因为高温,已经有很多人中暑了,作为医馆的李家自然是接到了这些中暑的病人,这时,李风爵只能事实给这些人一些药喝喝,至于防患,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张含把她知道的一些防暑知识说给李风爵听,然后又说了一些现代夏季时经常吃的解暑东西,像是清布凉等等这类的汤品。 李风爵听完张含这一番解说之后,马上举一反三,开了好几种解暑汤出来,其中一种就是张家现在喝的。 茶花试着喝了一口,眯嘴一笑,说,“小含姐,这个汤真好喝,甜甜的,还会清清凉凉的,喝下去后,我感觉我喉咙里好舒服啊。” “那当然了,这里面我可是放了薄何。”张含又给茶花刚才吃过的碗加了一点清凉汤,得意的笑着跟她说。 也许是汤的作用,刚才还愁眉不展的茶花现在笑米米的喝着清凉汤,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愁容。 张含也没有现在问她为什么来这里,而是等她喝完之后,才开口问,“茶花,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茶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眉头也开始蹙成一团,低下头,过了许久,才吱吱唔唔开口,“小含姐,我,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什么事啊?”张含看着她问,目光紧紧盯着茶花。 茶花低着头,小声回答,“小含姐,今天响午,章哥他,他娘来找我了,她想求我,求我跟你说一下,能不能让章哥成为咱们村的新村长。”说完,茶花的头垂的更低了。 张含盯着茶花,脑中想起今天上午见到大伯娘跟茶花的事,眉头深锁在一块,她终于明白了大伯娘为什么去找茶花了。13acv。 “她承诺你什么了?”张含望着茶花问,她相信吴春一定是承诺茶花什么了,不然茶花不会跟她开这个口的。 茶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含,随即又像受惊的小鸟一般低下头,吞吞吐吐开口,“她,她答应我,如果,如果我说服你帮章哥当上新村长,她,她就让章哥跟我成亲。” 张含怔了怔,在心里冷笑一声,忍不住夸了下这位大伯娘,看来人家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势必要让大堂哥当上村长,居然使出茶花这个办法来说服她同意帮忙。 张含看了一眼茶花,问,“茶花,你跟我大堂哥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两个还是一直在躲着我大伯娘吗?” 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张含都快要把他们两人的事情都忘到后面去了,现在见到茶花,张含才想起他们两个的事情,毕竟当初鼓励他们两个人在一块,她也是有份的,现在她也不能放着他们这一对不去管。 茶花脸颊露出红晕,娇羞的点了下头,开口回答,“你大堂哥他对我很好,他跟我说让我再等一些时日,他一定会说服你大伯娘让他娶我的,我相信他。” 张含看她这个小女人害羞的模样,摇了摇头,张含不敢跟她说,要吴春同意他们的亲事,可能会难如登天。 前两次吴春气冲冲的跑到山枝婶家闹时,张含就看出,吴春跟山枝婶这一家好像有点不太对盘,吴春对山枝婶的怨气好像很大,看起来倒不像是因为茶花跟张章这一桩事,应该是另有其事。 “这件事情你先别管了,如果下次我大伯娘再找你,你就跟她说我同意了,知道吗?”张含看着完全没心计的茶花,叹了口气,这个傻妞现在都不知道吴春答应她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吴春一定是打算等张章当了新村长,到时再一脚把出了力的茶花给踢开。 茶花一向都很听张含的话,这次也一样,马上朝张含点了下头,握着张含的手说,“小含姐,谢谢你帮我。” “傻瓜,我不帮你帮谁啊?还有要是我大伯娘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张含看着她说。 茶花又是点了下头,在张家待了一会儿,茶花提出要回去,“小含姐,我先回去了,刚才我出来是瞒着我爹跟娘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出来找过你。” “好,那你慢点回去,要不要带点清凉汤回去?”张含把她送出石厅大门,见到外面的温度都能烫死一只虾了,拉住正要出去的茶花问。 茶花摇了下头,笑着说,“不用了,小含姐,那我先回去了。”回去时的茶花心里没有了愁恼,踩在地上的脚步都显得有点轻快。 送走了茶花,张含回去又补了一个午觉,等她醒来时,四个小鬼也正好在这个时辰醒来。 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清凉汤喝完,张含想到前天跟昨天她都因为在忙事情,把他们四个人的学习都扔到一边了,于是今天下午,她马上又教了他们几个字,让他们待在家里练字。 张含看着并排坐着的四个小鬼,小宝写的最认真,教了这么长时间,张含看出小宝是真的认真在学她每教下来的字,每次看到这么刻苦的小宝,张含都觉着有点心疼。 小张放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小,刚刚老实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身子就像有蚂蚁在咬他似的,扭来扭去,不肯老老实实坐着,脖子还到处乱转,一会儿拈一下张苞的手臂,一会儿又去抓一下张黛的头发,没一刻是规距的。 -, 大骂不孝子 教他们学了几个字,张含给他们下了一个约法三章,只要他们把字学会了就可以出去,现在这四个小鬼就算是屁股再痒也不敢不认真学了。(.无弹窗广告)【。! 张含看着并排坐着的四个小鬼,眸子闪了闪,今天教了下这四个小鬼,他们提出的问题有点让张含答不出来,这时,张含才意识到自己跟莫帆毕竟不是真正的教书先生,他们也就只能简单的教一下他们认字,至于书本上的知识和道理,他们两个却教不了他们。 想了许久,张含决定还是要抽个空跟莫帆谈一下这四个小鬼读书的事情。 检查了他们四人写的字,张含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让他们四人去村里玩,四个小鬼一窝蜂的离开了张家。 张含在家里待了一会儿,桔花去肉干加工坊找三宝去了,整个家里静悄悄的,张含有点受不了这种安静气氛,决定出去找吴春谈一下今天中午茶花说的事情。13acv。 关了院门,张含下了山坡,朝村子里走去。 张大柱家跟张老太太相邻,两家也就只用了一堵半米高的泥墙隔着,大人只要站起来,就可以看到,听到隔壁院子里的动静。 张含过来时,正好遇到正在院子里喂鸡的张老太太,出于礼貌,张含站在张大柱门口朝隔壁喊了一声,“奶奶,在喂鸡呀。” 张老太太听到声音,直起腰,看到站在张大柱家门口的张含,顿时脸拉长了不少,瞪了一眼,嘀嘀咕咕说,“倒了霉,今天居然遇到这个赔钱货。” 张含虽然隔张老太太有一段距离,不过张老太太这这句话还是清晰传进了她耳朵里,张含嘴角弯了弯,没有说什么,转身敲了下吴春家大门。 正在睡懒觉的吴春听到有人敲她家院门声,顶着个鸡窝头就出来开门了,出来时,嘴里还张着血盆大口打了一个不雅的哈欠,半眯着眼睛,出没看院门口是谁,就张嘴问,“谁啊?这么不通人气,自己不睡午觉跑来打扰人,谁啊?” 张含见状,忍不住皱了皱眉,回道,“大伯娘,是我,张含。” 打着哈欠出来的吴春听到张含这个声音,哈欠也不打了,眼睛也不眯了,马上回起精神,咧着嘴角,说,“原来是含儿啊,你终于来找大伯娘了,快,快,快进来。”说完这句话,吴春大步走到院门口把院门打开,把站在门外的张含迎了进来。 张含看了一眼里屋,问,“大伯娘,我大堂哥在家吗?我有事要问他。” 吴春一听,脸色一变,吱吱唔唔回答,“你大堂哥啊,他,他不在家,他去田里干活了,你有事跟我说就行了。” 张含冷哼一声,看她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张含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有鬼,望了一眼低头说话的吴春,张含冷笑着问,“大伯娘,这院子里有点热,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这个啊,这个不行呢,家里乱极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谈好了,那里,那里凉快,我去搬两张凳子过来,我们在那里坐着谈。”吴春面色惊慌,指着院子里种的一棵杨桃树下说。 还没等张含转过头来,吴春已经冲进里面搬凳子去了,张含嘴角撇了撇,露出不满,移步走到杨桃树下面等着去搬凳子的吴春回来。 吴春进了里面,先是去了里面的某间房里探了下头,见外面的动静没有把里面睡觉的人吵醒之后,这才放心走出来,从茅草厅里搬了两张矮凳子出来,一人坐了一张。 坐下来后,吴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望向张含,说,“小含啊,茶花是不是有去找你了?她有跟你说什么了吗?” 张含冷眼睨着她,淡淡的回答,“茶花是有来找我,她也跟我说了大伯娘你要她跟我说的事情。(.)” “是吗?那你是答应帮了是吗?”吴春搓着手掌,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她一眼,低头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才抬头望向她,问,“大伯娘,你跟茶花说让她跟在堂哥成亲,这句话是真的吗?” 吴春脸上一闪心虚,咧着嘴角,回答,“这当然是真的了,我骗她干什么,只要她能让你答应让章儿当上村长,到那时,我一定让她跟章儿成亲。”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冷笑一声,斜睨着她说,“你这个承诺欺骗一下茶花还可以,但你欺骗不了我张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恐怕到那时,我让大堂哥当上了村长,转过身,你就可以把茶花从大堂哥身边赶走,我说的对吗?我的大伯娘。” 吴春整个人傻愣愣的看着张含,张了张嘴,指着张含说,“你,你,你,你。” 张含冷笑一声,望着她,“大堂哥当了村长,那他的身份就是水涨船高,到那时,恐怕是不管哪个村的女孩子都会抢着来当你儿媳妇了吧。”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那又怎么样,张含,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大伯娘,张章他是大堂哥,我要你帮你大堂哥当新村长,这就让你这么为难吗?”吴春蹭的一声从矮凳子上站起,面目狰狞的指着张含骂。 “大伯娘忘记了爷爷说过的话吗,我爹是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跟这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叫你一声大伯娘那是因为我爹的关系,在我心里,你根本不配我这么叫你。”张含面露怒容的瞪着吴春说。 吴春被张含这句话嗝应的一句话都还不出嘴,只能瞪着张含,仿佛她这样瞪着,张含就会怕了她,答应她要求似的。 两人这样僵持了许久,张含站起身,话没说一句,起身向院外走去。 吴春一看张含走的方向,心下一惊,拉住张含的手臂,语气软了不少,开口求道,“小含,刚才是大伯娘错了,大伯娘跟你赔罪,你先别走行吗,咱们有话好好说。” 张含冷冷笑望着吴春,回答,“不用了,大伯娘,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来这里要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说完,张含瞪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 吴春见状,马上悻悻然的把抓着张含手臂的手慢慢放下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张含说,“含儿啊,刚才是大伯娘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大伯娘气行吗?” 说完这句话,吴春偷偷抬眼看了下张含,见她没有说话,心里一急,生怕张含就这样真的离开了,又担心她要当村长母亲的梦要泡汤,于是低下头,悄悄在张含看不到的角落,用手背沾了口水往眼角抹,呜呜哭起来,“含儿啊,大伯娘让你帮忙也是无可奈何啊,你也知道,你大堂哥身上一直带着病,这两年来,因为他这病,跟他谈好亲事的女方也把婚退了,让你大堂哥现在十八岁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大伯娘我看着心疼啊。呜呜。” 张含看了一眼她眼角带泡的泪水,嘴角向后撇了撇,暗道,这个大伯娘做戏也不做真一点,那泪水早把她给出卖了,一看就知道是拿口水装出来的。 “大伯娘,大堂哥现在也可以不用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呀,茶花对大堂哥有情,只要你肯点头,你马上就可以喝上一杯媳妇茶,来年还可以抱一个大胖孙子,这多好啊。”张含看着她说。 吴春一听,刚还哭着的脸立马一变,睁大眼睛跟张含说,“她,我才不要她当我儿媳妇,你没瞧见她脸上那块鬼东西,要是生出来的孙子跟她一样,那我这房的子孙不是要毁了吗,不行,我是绝对不同意你大堂哥娶她的。” “大堂哥,你在家啊。”张含望着吴春背后,微微一笑,开口喊道。 吴春一听,身子怔了怔,嘴角扯了扯,慢慢转过身,向站在茅草厅门口的张章弱弱的喊了句,“章儿,你,你醒了。” 张章面无表情应了声,“嗯.......。”然后就是像根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眼睛就是一直盯着吴春。 他学给一有。吴春被儿子盯得有点寒毛渐起,吞了下口水,小声开口,“章儿,你别,别这样看着娘了,行吗,娘害怕啊,你跟娘说句话吧。” 张章回过神,嘴角弯了弯,笑着问,“娘,你要儿子跟你说什么,难道要儿子感谢你一直阻止着儿子跟茶花的事情吗?” 吴春讨好的笑容听到茶花这两个字时,顿时阴了下来,她鼓着一张脸,朝张章大声骂,“茶花,茶花,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丑女人茶花吗,我这个做娘的为了你做这么多,难道就比不上那个丑女人吗?” “娘,你别一个丑女人丑女人的叫茶花行吗,她不丑,她在我心里一点都不丑,她比那些脸蛋漂亮,可心灵却肮脏的女人高贵多了。”张章一直听吴春称茶花为丑女人,顿时满脸怒气的瞪着吴春,大声吼道。 吴春整个人傻愣愣的冲她吼的儿子,眼里也震惊,也难过,她眼眶一红,冲上前,举着拳头就朝张章身上锤上去,嘴里又哭又骂,“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丑女人你居然敢吼你娘我,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在一生下你时把你扔到马桶里淹死得了,何必养大现在惹我生气,你这个不孝子,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得了。” -, 新村长出来了 张含把上前打人的吴春拦了下来,抿紧嘴,一脸严肃看着她说,“大伯娘,你打大堂哥之前,请你先想一下,大堂哥他身上还有病呢,你是不想要他活了是不是?” 吴春听到张含这句话,打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吃人的眼神也渐渐消下来,到最后,她嘴巴一扁,打雷一样的哭声在这个院子响起,这次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是晶莹剔透的了。(.无弹窗广告)【。! “呜呜.....我命真苦啊,好不容易把儿子养这么大,儿子长大了居然为了女人不认我这个当娘的,天啊,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啊。”吴春拿手拍打着黄土地,偶尔抽出一只手醒一下鼻涕,看起来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张含蹙着眉捂着自己双耳,她觉着她今天就不该来这里,要不然她耳朵也不会受到躁音的催残了。 “大堂哥,你去劝一下大伯娘吧。”张含走到张章跟前,拉了下发着呆的张章,开口说。 张章回过神,目光空洞的看了一眼张含,点了下头,起步向正在地上打滚的吴春走去,劝说,“娘,你别闹了行吗,快点起来。” 吴春望了一眼张章,又望了一眼张含,继续大哭,“我的命真苦,儿子不听话就算了,连家里的亲人也不帮忙,呜呜....我十五岁嫁给你爹,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享过福,忙死忙活了一辈子,以为儿子大了可以享一下福,到头来儿子也不孝顺我,呜呜.....。” 张含听着吴春又哭又骂的话,算是听出来了,她现在是不仅怪上了她儿子,还怪上了自己这个侄女了,想到这,张含叹了口气,更加确定今天不应该来这里。 张章拉着不肯起来的吴春,母子俩你拉我蹲的,样子非常难看,张含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对母子,顿时脸黑下来,朝吴春大声吼,“好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先起来再说,没看到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这里了吗?” 吴春跟张章两母子同时转过头望着张含,母子俩的眸中都露出惊讶光芒,可能他们没想到平时一幅好说话的张含居然也可以这么霸气。 张含心里生着吴春这个大伯娘的气,也管不了这么多,给了一个白眼给她,没好气跟她说,“如果你不想丢人现眼的话,马上收起你刚才撒泼性格,你转过头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在干什么?” 吴春收起刚才撒泼的表情,眼角挂着还没掉下来的泪珠,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院外,吓了一跳,外面的篱笆上居然围满了一排人,她脸色马上黑下来,插着腰冲出去,对着外面那些人骂,“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我家要你们来吗,快点给我走。”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吴春冲出来,有一些害怕的马上转头逃跑,没来得及逃跑的就壮着胆站在原地,忍着吴春的指骂。 骂了一大段话之后,吴春才把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给赶走,她重新回到院子里,看了一眼张含跟张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含看了一眼吴春,摇了下头,然后抬头望向张章,开口,“大堂哥,我们有什么事情进去里面说吧,这里人多口杂的,不宜说话。” 张章点了下头,带着张含进了茅草厅里,搬了一张长凳子过来给张含坐。 “对不起,小含,我娘她就这样,她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千万不要生她气,行吗?”张章一见张含坐下来,马上向张含弯了下腰,替那不懂事的母亲道歉。 张含摆了下手,说,“没事,大伯娘以前做的事今天的还要严重我都没放在心上,今天这事更加不会了,大堂哥,你放心好了。” 张章听了张含这番话,露出一抹感激笑容,随即才想起张含进来这么久了,他都还没倒水给人家喝,于是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摸着后脑勺跟张含说,“含儿,不好意思,我倒点水给你喝。” 张含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可惜人家早就跑出去了,张章一跑出去,外面待着的吴春马上走了进来,进来时,先是朝张含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开口说,“含儿,刚才,刚才的事是大伯娘错了,你别生大伯娘气行吗?” 张含一听她这句话,马上伸出手打住,看着她说,“大伯娘,这件事情不是我生不生你气的事,问题是你这样做,是伤了大堂哥的心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原谅你的人不是我,是大堂哥。” 吴春脸上露出讪讪表情,低下头,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章端了一碗白水进来,放到张含面前,脸上红红的说,“小含,大堂哥没有茶和蜂蜜,只能让你屈就喝这白开水了。[.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接过,朝张章笑了笑,说,“大堂哥,我现在就只希望喝这白开水,白开水解渴啊。”说完,张含一仰头,把半碗的白开水喝进肚子。 接下来,张含跟张章聊一下生活上的琐事,他们两个完全把站在一边的吴春扔到一边,把她当作是透明人一样的对待。 吴春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她望着侃侃而谈的张章跟张含,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啃着一般难受,没过多久,她吐了一口气,抬起头,大声打断了张含跟张章的谈话,“小含,章儿。” 张含跟张章停下谈话,同时望向吴春这边,吴春被他们这么赤luo裸盯着,心虚了一把,脸上陪着笑,小心翼翼开口,“章儿,娘做那些事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体谅一下娘。” 张章把头扭到一边,脸上露出怒气,显然是对吴春这番话不满意。 张含看了一眼这对母子,一个是想要让儿子当上村长,一个是不理解,要是没有人在中间调和,估计长期以往下去,这对母子有一天终于离心不可。 从第一次遇到这位大堂哥开始,张含就对他不反感,而且有几次他还帮过她,就凭这个,张含也不能不管这件事。 “大伯娘,我问你,如果我去向村长提一下大堂哥当村长的事情,你今天跟茶花承诺答应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行吗?”张含望着吴春问。 吴春蹙着眉看向张含,眼中露出来的光芒明显是不同意,张含见了后也没进一步去逼她,而是继续说,“你也看到了,大堂哥他是非茶花不娶,你要是一直这样逼着他们两个,要是把大堂哥逼急了,他可能会终于不娶都有可能。” “他敢,他要敢终身不娶,我把他腿打断。”吴春眸中闪过惊慌,瞪大眼睛朝一言不发的张章大声骂。 张章以前也好歹读过书,张含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就听明白了,知道张含是想帮他,于是他也顺着张含的意思去做,转过头,望向吴春,抿了抿嘴,认真说,“娘,如果这辈子我不能娶到茶花,那我真的是宁愿这辈子都不娶妻。” “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吗?”吴春指着张章鼻子大声骂,一边骂的同时,吴心里也开始生出害怕,真的怕这个儿子说到做到,打算一辈子都不娶媳妇,想到这,吴春不愿茶花当媳妇的心开始慢慢瓦解。 张含悄悄的朝张章眨了下眼睛,然后又收回调皮,一板一眼的跟吴春说,“大伯娘,你看,我也不是在吓唬你,刚才大堂哥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一直不让他娶茶花,以后你就抱不上大堂哥的儿子了。” 吴春用力眼了一眼张章这个儿子,用力在嘴里咬着牙根,里面传来血腥味,她低下头思忖了好久,最后只听她叹了口气,说,“行,我让他娶茶花,让他娶,不过,新村长这件事,含儿你也要帮大伯娘,帮你大堂哥。” 张含笑了笑,答案模凌两可,“大伯娘,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帮你,不过我事先说一下,大堂哥能不能当上村长这件事情我不能保证,我只能帮他在村长面前说一下,让他把大堂哥这个人选放进去。” 吴春听到张含这句话,眸中闪过不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露出淡淡的笑容应着,“那是,那是,那你大堂哥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大伯娘,等会儿我回去时,会把大堂哥跟茶花要成亲的事情说给山枝婶听,叫她挑个好日子,把茶花的八字拿来跟大堂哥的合一合。”张含笑着说,也不管当她一说这句话时,吴春脸色有多么的臭。 为了赶着把这件好事说给茶花听,张含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提出要离开。 张章一听,忙站起身,说要送张含出去,张含刚想说不用,话到了嘴边,就看到张章向她眨眼睛,顿时明白他这番用意,于是点了下头,让张章送她出茅草厅。 出了外面,张章先是朝张含弯了弯腰,说,“小含,我跟茶花的事情多谢你了。” “大堂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茶花,她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不帮她还有谁帮她啊,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你只要答应我,以后娶了茶花一定要好好待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站在她这一边,不能惹她伤心,这个你能办到吗?” 今天的事情,虽然吴春答应让张章跟茶花成亲,不过看她样子也知道是勉为其难答应,不受婆婆待见,以后茶花定要受苦,后面的事情就要靠他们俩自己了,她现在能帮的就是提前帮茶花在张章面前提个醒,希望以后在亲娘跟媳妇之间,张章端的水可以公平一点。 张章露出苦笑,点了下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茶花嫁给我之后,只要谁有理,我就站在谁这一边。” 张含露出满意笑容,他这个答案已经是很好回答了,回去时,张含特地进了一趟张二春家,张含在那里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选村长这件事情在村里半个月,九月初,张二春把全村的人都叫到张家祠堂来,张家村百十来人全部站在祠堂,乌压压的人头热闹烘烘的。 张含跟着金秋花,张二柱则是跟女婿莫帆待在一块,刚过来,早在人群里占好位置的铁蛋娘看到他们之后,招手叫道,“秋花,含儿,这边,快过来。” 金秋花跟张含听到铁蛋娘叫唤,站在人群外先是探头看了看,看到一只手在人头上面招了招,母女俩这才手牵着手挤了进来。 “婶子们,翠花嫂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一进来,张含看到铁蛋娘,山枝婶,抱着小牛的刘翠花,三人笑嘻嘻的。含上拦下也。 铁蛋娘说,“要是不早点,这么好的位置就占不上了,快点来这里,我们三等你们母女俩等好久,刚才有好几个村里人想要过来我这边呢,我都不让她们过来。” 张含听到铁蛋娘这句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怎么越听铁蛋娘这句话越有种回到小时候开学的第一天。 小时候开学第一天,为了能争一个好一点的位置,大家也是像铁蛋娘一样,早早的来占好位置。 五个女人一台戏,身边的男人见状,纷纷让出一条道,把这个地方让给她们去了。 男人这边,张水来羡慕的看了一眼越活越年轻的张二柱,笑着说,“二柱哥,小弟真羡慕你,女儿和女婿都这么有出息,你跟嫂子以后都可以享福了。” 张二柱憨憨一笑,望了一眼身边的女婿,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口“莫帆这个女婿我是真满意。”13acv。 莫帆咧嘴一笑,突然肩膀被张大山拍了下,问,“莫帆兄弟,我听村里人说你家肉干加工坊生意很好啊,前两天我去了镇上,听人说咱们镇上最近出了一种叫做五香辣肉干,这是你加工坊做的吗?” 莫帆抿嘴点头,“这是肉干加工坊新出的,还没大量生产,只卖给福运酒楼,怎么,大山哥也尝过吗?” -, 伸手要钱 “我哪里有这个福气啊,我也就只能听听,前两天我听人说,这种肉干在福运酒楼都卖到一两银子一斤了,天啊,镇上这些人真有钱,一斤肉干一两银子,都够我一家半年生活了。【、”张大山摸着后脑勺,憨憨笑道。 莫帆听到福运酒楼的肉干卖一两银子一斤,眼里没有一点惊讶,因为这是他跟萧风翼谈好的,现在五香辣肉干不能大量生产,为了吊足众人胃口,他们两人决定故意把这种肉干打成了是精品肉干。 他们两人都摸通了镇上这些人的品性,知道他们不差银子,只要好吃,而好听,而五香辣肉干恰恰符合他们的要求,顿时,没到一天,莫帆拿到福运酒楼的五十斤五香辣肉干就销售一空,一直到现在,都还有很多人守在福运酒楼门口,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买到五香辣肉干。 看着眼里只有羡慕的张大山,莫帆想他是帮张含做事的,于是笑着跟人家说,“过两天等肉干加工坊又做五香辣肉干时,我让人给大山哥送半斤。” “不用....不用....我,我怎么能吃得起这么贵的东西呢,你,你还是拿去卖银子吧。”张大山一听,差点把下巴吓掉,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拒绝莫帆。 半斤肉干那也是五百文了,这一笔银两对张大山一家来说也是个大数目了,吃五百文的肉干,张大山怎么想也不敢吃进肚子里。 “没事,自家做的,不用花钱,水来叔也半斤,你们两个一直这么尽心尽力帮含儿,我一直都想感谢你们呢,这半斤肉干你们两位一定要收下啊。”莫帆笑着说,顺便望了一眼跟张二柱说话的张水来,把他也拉谈话的范围内。 张水来听到后,没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就应了下来,“好啊,那叔就等着尝尝镇上人吃的五香辣肉干了。” 就在这时,张二春姗姗来迟,站在祠堂中间,长臂一伸,朝热热闹闹的人群振臂一呼,大声喊,“各位乡亲们,请静一下,今天叫大家来是准备宣布一件事情,我不说,大家应该也猜到了吧,没错,今天我要宣布的就是大家谈论了半个月的新村长。” 张二话这话一落,张水来用胳膊撞了下莫帆,压低着声音问,“莫帆,跟叔说个实话,新村长是不是你啊?” 莫帆嘴角弯了弯,眼睛望着前面,笑着说,“不是。” 哪有就能帆。大家私下里讨论了一会儿,张二春声音又一次响起,开口道,“大家也不用猜了,现在我念到的名字就是咱们新村长了。” 这时,祠堂里静悄悄的,大家屏着呼吸等着张二春嘴里的名字,“张章。” 张含听到张二春喊出这个名字时,只是唇畔处噙着笑容,仿佛对这件事情早就知道了似的,相比其它人的惊讶,她表现出来的则是平静。 吴春听到这个,啊了一声,转着身子,对周围的人喊,“是我儿子啊,是我儿子,我儿子是村长了,我儿子是村长了。” 被吴春拉过的人,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嘴里说着恭喜的话,心里却嫉妒死了。 张章一脸平静走到吴春身边,接下一张委任状,站在吴春旁边,目光在人群中浏览了一番,最后目光停在张含这边,两堂兄妹对视了一眼,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很快,张章把目光收回,看着村民们说,“乡亲们,你们放心,我张章既然当了张家村的村长,一定会秉公办事,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我也一定会尽我全力让大家的生活越过越好。” 这时,不管大家心里服不服村长位置落到张章身上,他们都不得不脸上挂着心服口服的笑容走到他面前说恭喜的话,因为他们这些村民们的生活还要靠这位新村长帮忙呢。 会议结束,张含跟着金秋花她们背后走出祠堂,刚走出一半,她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把她给叫住。 “张含......。”张小妹一脸淡定的叫住前面的张含,她身边跟着一位妇人,眼神非常犀利, 张含回过头望了一眼,看到叫住她的人居然是张小妹,顿时拧了下眉,心里咯应了下,望着走过来的张小妹,开口问,“你叫我有什么事?” 张小妹走近,冷笑一声,望着张含的目光中带着嘲笑光芒,“几个月不见,你变厉害了,连村长的事情你也可以一手遮天,真是让我佩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含冷眼睨了她一眼,转身跟着人群继续往前走。 张小妹一看她要走,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张含手臂,嘴角挂着阴森的笑容,问,“张含,你走那么快干嘛,是不是心虚了?被我猜对你做的肮脏事情了吧。” 张含咬了咬牙,一只手用力推开她手,转过头跟她说,“张小妹,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谁做了肮脏事谁自己心里清楚,不要随便给人扣屎盆子。” 张小妹望了一眼自己被推开的手,握了握拳头,偷偷咬了下牙根,冷着脸,“你敢说张章当上村长这件事情你没有去做假吗?凭张章一幅病秧子的身体,想要当这个村长,根本不可能,现在他当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去村长那里作了手脚,我说的对吗?” 张含看着她,嘴角勾了勾,转过身,向她走上前,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距离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这件事情我无可奉告,还有,你既然有时间关心我的事,还不如去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上次你叫你娘在村里做的事情我可是给了警告,事不过二,你要是再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我绝不会心慈手软了。” 丢下这句话,张含没看黑着一张脸的张小妹,转身离开了祠堂,独留张小妹跟她身边的妇人站在原地,张小妹眼神怨毒的盯着张含离开的背影,藏在粉色雪纱衣袖下面的纤纤玉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 她心里很不服,凭什么她要过得这么苦,人家就可以这么逍遥生活,想到这,张小妹伸手摸了摸自己右边的两颊,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脂粉下面真实的面貌却是难堪入目,这段苦不煎熬的日子让她十六岁的脸蛋硬生生变成了三十多岁一样,刚才她站在张含面前,亲眼看见人家脸色,那是白里透红,没打一点脂粉,看到这些,她心里就好恨。 “媚姨娘,大家都走光了,我们也快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人多口杂,要是让人看出什么,就不好了。”站在张小妹身边的王妈妈见状,眼里闪过无奈,微低着头,小声在张小妹耳边小声说。 张小妹充满恨意的目光消失,表现出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望着前方,问王妈妈,“王妈妈,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大夫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我不服,我不服。” “媚姨娘,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走吧,我扶着你。”王妈妈听到张小妹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转头在四周围看了一圈,见四周围没有人之后,才松了口气,扶着失魂落魄的张小妹出了祠堂。 张章当了村长,这件事在老张家引起了重大关注,张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上,一直拉着张章的手亲热喊着乖孙子等等之类的话。13acv。 最后,张老太太跟吴春一商量,决定要为张章成为张家村长办个庆宴。 第二天,张老太太让三媳妇黄小花搀扶着来到张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张家出银子为张章办庆宴,求人出银子的态度还非常骄傲,好像给张家这个出银子的机会是无尚光荣似的。 张含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时,当时就差点哼了一声,直接什么话也不说,继续吃着早饭,当张老太太这句话是在放屁。 张二柱跟金秋花本来就没什么主意,他们以为这件事情大女儿张含会做主,于是也一句话不说,该吃吃就吃,该喝喝就喝,仿佛这件事情跟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张老太太见老二家这个态度,顿时来了火气,手一拍在桌面上,大声骂,“老二,你听没听到娘说的话?” 张二柱望了一眼低头喝粥的张含,回过头应了声张老太太,“娘,我听到了。” 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回答,脸上的猪肝脸色才慢慢消失,面无表情开口问,“那你是同意娘的提意了,这样好了,咱们就小办一下,把全村人请来,还有咱们各家的亲戚也请来,不多,也就二十来张桌吧,你们家就出百八十两银子就行了,给银子吧,你娘我还要去跟村里人说一下这件事情呢。”说完,张老太太伸出一只手掌在张二柱面前,开口说。 等了一会儿,张老太太把手都伸酸了,望了一眼空空的手掌,拉长着脸问张二柱,“老二,娘叫你给银子啊,听到没?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痛快点,你娘我的手都快伸酸了。” 张二柱吱吱唔唔回答,“娘,儿子,儿子身上没有银子。” -, 不孝子的反击 “什么,没有银子,你这句话骗谁啊?”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话,顿时大叫一声,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张二柱鼻子大骂,“老二,你别以为娘年纪大了就糊涂了,你们家现在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每天早上还有马车来你家拉东西,又什么买地建豆腐坊的,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呢,你该不是不想给银子你娘我吧,好啊,你这个不孝子,当年我就不该对你这么好,还出钱给你娶媳妇,现在有钱了,就把我这个娘忘记了。(.无弹窗广告)【:” “娘,你别生气,小心身子。”站在张老太太身边的黄小花一脸关心的伸手在张老太太胸上摸了摸,小声安慰,至于这里面有多少真心,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张二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脸一红,一个人嘀嘀咕咕,音量不算大也不算小,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当初也不是你给钱我娶媳妇,是我自己赚的银子。” 张老太太刚好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气得眼睛一翻,差点整个人上不过气来,晕倒在这里。 “娘,娘,你别生气,咱们来这里还有事情呢,你千万不要晕过去呀。”黄小花把嘴巴凑到睁着眼睛的张老太太耳边嘀嘀咕咕说,下一刻,刚还要死要活的张老太太像个没事人似的,又活了过来。 张老太太大喝一声,指着张二柱又一顿骂,“老二,你是翅膀硬了,打算不听我这个当娘的话是不是?你虽然不是我儿子,可小时候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我这个当娘的向你拿这么一点点银子,难道不该吗?” 张二柱抱着头,一脸苦恼看着张老太太说,“娘,儿子有的话会给你,可是儿子真的没有啊,银子都在含儿手上,你向我要,我也拿不出来。”说完这句话,张二柱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张含,露出求救的目光。 张含抿嘴笑了笑,在张老太太进来这么久后,第一次开口,“奶奶,我爹说的没错,他身上确实没有银子,这个家的银子全部在我身上。” 张老太太傻愣愣的盯着张含,良久过后才说出一句话,“这....这个家的银子真全在你这里?” “是,真全在我这里,我爹娘他们身上,除了一些平时生活上用的银子外,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奶奶你。”张含抿嘴点了点头,眼皮动了动,很淡定说道。 老太太又傻了一会儿,然后就听见有力,响亮怦的一声,张老太太的一只手用力拍在了桌面上,张家的早餐碗差点掉在地上,有几只碗在桌面上转了几个圈,最后又稳稳当当摆好。 “老二,你是没脑子是不是,她都已经嫁出去了,你怎么可以把家里的银子都交到她手上,你忘记老话说的了吗,嫁女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就是外人,不是张家的人了,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把她身上的银子拿回来,快点。”张老太太指着耸拉着脑袋的张二柱大声吼,命令张二柱把张含身上的银子要回来。 张含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顿时觉着好笑,嘴角弯了弯,勾勒出嘲笑,不动声色的拿起掉在桌面上的筷子继续吃着早饭,低下头看见碗里新夹了一片酸菜,张含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莫帆,见他朝她眨眼睛,回以一笑,眸里散发着幸福光芒把这片酸菜吃进肚子里。 张二柱听到张老太太骂他一直感到骄傲的大女儿,脸色立即一变,态度变得有点强硬,黑着一张脸跟张老太太说,“娘,家里的银子一向是含儿在管,我不会要回来,也不想要回来,还有,娘说大哥家要办庆宴,儿子可以出点银子,毕竟儿子是章儿的二叔,只是出多少银子由儿子来定,娘你还是不要管这么多了。” 张老太太眼睛盯着张二柱,傻呼呼的,她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平时胆小如鼠的二儿子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张二柱这个转变让张老太太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直到张二柱把话说完好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喘着大气指着张二柱问,“你,你,你这是,打算,打算不出那百八十两银子了是不是?” 张二柱用力点了下头,大声应,“是的,娘,你一开口就跟我百八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不要说办一个庆宴,就是办十个庆宴都不成问题,儿子心里不服,凭什么大哥家办庆宴需要的银子就要我一个人来出,娘,儿子在这里再说一遍,儿子只愿拿庆贺章儿成为新村长的贺银,其它什么的,儿子是一个子都不会出的。”13acv。 “好啊,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这个当娘的都说不动你了,娘叫你出这些银子有错吗,你看看你那些兄弟们,你家过得比他们都好,不是你出银子办庆宴,难道是他们出吗?”张老太太弯腰,左手用力在桌面上拍了几下,大声说。 张二柱黝黑的脸庞抽了几下,隐忍着悲哀,他声音哽咽望着张老太太,苦笑着说,”娘,儿子这些年被你拿的还少吗?以前大哥三弟他们家哪一个过得不是比我好,可你还不是每次来我家拿东西,半年前,我一家都快要饿死了,你有过来关心一下我们吗,还有孩他娘,她为我生了四个孩子,她生哪一个时,你有来过伺候她过月子吗?” 张老太太被张二柱这些话堵得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老脸胀得通红,身子抖啊抖。 站在张老太太的黄小花见状,深怕她这个婆婆被二叔这几句话给气走,拿不到那八百十两银子,于是站出来替张老太太说好话,“二叔,话不能这么说啊,当年老太太她也不容易啊,一大家子都要靠她,她哪里有这个心来帮二嫂过月子呢,不过现在你看,二嫂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也没落下什么毛病啊。” “你给我闭嘴,我跟娘说话,有你这个妇道人家什么事吗?”张二柱说起以前种种的伤心事,眼眶红红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耳边听到黄小花替张老太太开脱的话,心里顿时变得更加不好受,红着眼睛大声朝黄小花吼。 黄小花吓了一跳,摸着一直乱跳的心脏,惨白着一张脸躲在张老太太背后不敢说话了。 张老太太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三儿媳,眼中闪过不满,暗骂这个儿媳妇是个没用的,被老二这么一吓就躲在她身后,太窝囊了。 用力甩开黄小花抓着的衣服,张老太太咬着牙看向张二柱,开口,“二柱,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三弟妹也没说错什么,当初你娘我确实分不开精力来照顾你们家,好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娘也不想再提了,娘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拿不拿银子出来?” 张二柱现在是气头上,觉着这些年他为老张家所有人做了这么多事,不但得不到他们的一点感激,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此时,他心里已经后悔了,于是,他咬了咬牙,望向张老太太,态度坚决说,“拿,不过我只拿我自己该拿的,至于那些不该我拿的,我是一个子都不会出的,娘,你要没什么事,你让三弟妹扶你回老家去吧,我该拿的银子,我下午会拿到大哥家的。”说完这句话,张二柱一屁股坐在后面凳子上,拿起吃过的筷子,囫囵吃着早饭。 张老太太见状,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气得她一跺脚,大声骂了句“不孝子,当初我不该同意让老头子把你带回家,把你养这么大还养不熟,还不如养条狗,那狗还会摇尾巴呢。”丢下这句话,张老太太甩开黄小花伸过来的手,自己一个人大步离开了张家。 张家石厅里,原本欢喜的早餐气氛因为张老太太这么一搅和,气氛也僵了下来,小孩子们望了一眼大人们,看到他们脸色不是很好,他们也不敢在桌面上说话,乖乖的吃着他们面前的早饭。 张含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喝着粥的张二柱,见到金秋花向她眨眼睛,要她去劝一下张二柱。 深呼吸一口气,张含放下手上的筷子,望着张二柱说,“爹,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虽然奶奶说的话有点难听,不过你维护了我们一家人,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抬头望了一眼她,然后又看了一下桌上坐着家里人,叹了口气,开口说,“以前我还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奶奶她会这么讨厌我,后来听你爷爷说了真相,我终于明白,不过你爹我是真的把你爷爷和奶奶他们当成亲生父母,我想像亲生儿子一般孝敬他们,可你爹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奶奶就是不知足呢,非要把我逼死她才甘愿似的。”说到后来,张二柱声音哽咽,用手包着脸,悲伤的说。 金秋花握住张二柱手,劝道,“孩他爹,你别难过了,娘她看不见你的好,我看得见,孩子们也看得见。” “爹,我们看得见你的好,你别哭了。”小张放从高凳子上跳下来,走了几步,跑到张二柱身边,拉着张二柱衣服,苦着一张肥嘟嘟的脸,跟张二柱说。 “嗯,我算是看清了,无论我再做多少事,在娘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亲生儿子,我这个无血缘的儿子她是一辈子都不会看在眼里的,不过这没什么,我有你们就够了。”张二柱拿手抹了抹脸,眼眶红红的,一只手抱起小张放,紧紧抱着小张放,目光看着金秋花说。 张苞跟张黛见到自己爹这么伤心难过,两姐妹纷纷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张二柱身边,抱着张二柱说着好听的话,哄着张二柱,没过多久,张二柱脸上难过的表情没有了,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原本一张长凳子坐着四个小鬼,张苞他们三姐弟从凳子上下来,此时,凳子上只有小宝一个人孤怜怜的坐在那里,他望着相亲相爱抱成一团的父女父子,眼里闪过羡慕,慢慢的,羡慕眼神掺杂着黯淡,他缓缓低下头,一言不发吃着碗里的早饭。 吃过早饭,张含从房里拿出一两银子给张二柱,跟他说,“爹,这一两银子你拿给大伯,就说是我们一家庆贺大堂哥成为新村长的贺银,另外,我们家在摆庆宴当天提供两板豆腐。” 张二柱望了一眼这锭小小的银裸子,点了下头,一言不发拿过去。 张含看着他转身走开的背影,有点驼,她知道要张二柱一下子接受他努力这么多年都不受张老太太喜欢的事实,确实有点惨忍,张含叹了口气,只希望张二柱可以自己想通,千万不要太过纠缠这事,尽快从这件事的阴霾中走出来。 “叩,叩”莫帆站在房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过了一会儿,听里面没人应,于是,他开口问,“小子,我可以进来吗?” 房里,坐在房里床沿上的小宝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眼眶红红的,还有肿,一看就知道刚才有哭过,他打了一个哭嗝,不想应外面的人,因为他不想让人看见他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本以为不应外面敲门的人就会离开,过了一会儿,房里的小宝听到敲门声是没有了,不过却传来喊人声,偏偏这个喊他的声音还是他最喜欢的莫帆哥哥。 么有骗啊早。顿时,小宝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赶紧从床沿上站起来,拿衣袖随便在脸上擦了擦,跑到房门边,把栓上的房门打开。 “莫帆哥哥。”小宝看到站在门外的莫帆,声音有点哑哑的。 莫帆听到他这个声音,立即就知道他哭过,站在门外的莫帆大步走进来,坐在房里的凳子上,看着小宝问,“小子,刚才哭过了?” 小宝死鸭子嘴硬,不想让喜欢的莫帆哥哥知道他哭过,嘟着嘴,不肯承认,说,“没有哭,我才没有哭。” 莫帆凝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招手叫他过去,“过来我这边。” -, 这是在骗亲 小宝抬头望了一眼莫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移动着小脚,一步步朝莫帆的方向走去,他走到离莫帆还差两步的距离时就没有动了,低着头,等着莫帆发话。【‘ 莫帆抿嘴一笑,长臂一伸,把小宝整个人拉到他怀里,然后把小宝抱在腿上坐着。 小宝愣了下,睁大眼睛看着莫帆,小脸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慢慢浮现别扭笑意,一双小手紧紧攀在莫帆脖子上,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抱过,小时候,除了娘亲会抱他外,连那个所谓的亲爹也不从。 莫帆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小宝小子,抿嘴一笑,今天早上他看到小宝望着张苞他们抱着张二柱时的羡慕目光。 “小小年纪,别想一些有的没的,听到没?”莫帆嘶哑的嗓音像道暖流般的闯进小宝难过的心底。 环抱着莫帆的小手听到这句话,小手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抱着莫帆脖子的手更加紧,一道哽咽的声音从莫帆怀里传出,“嗯.....,小宝知道了。” 莫帆把他头从自己的怀中推出来,望着他说,“小子,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受过什么苦,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要想向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报复,首先你自己先要变强。” “我已经在努力了,我把小含姐姐和你教的字都认识了,为什么我还不够强,我不等下去了。”小宝红着脸,眸子里露出仇恨的怒火看着莫帆问。 莫帆见他这个倔强的小模样,有点心疼,摸了摸他头顶,说,“要想变强不是一日或者是一年半截就可以的,你现在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再过些日子,莫帆哥送你去私塾读书。” 小宝听完莫帆这番话,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望着莫帆说,“莫帆哥哥,你知道吗,小宝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着你好亲切。”这感觉,就好像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莫帆摸着他头顶,笑了笑,“是吗,莫帆哥也是。”说完,莫帆用力揉了下小宝的头发,拍了下他小屁屁,把他从腿上放下来,开口说,“好了,不要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去外面找张苞他们玩吧,莫帆哥要去赚银子了。” 下午,张二柱把张含给的一两银子亲自交到张大柱手上,兄弟俩说了一会儿话,张二柱怕遇到张老太太,于是不敢跟张大柱多聊,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张二柱一走,躲在暗处的吴春走了出来,把张大柱手上的一两银子拿过来,撇着嘴望了一眼,酸里酸气说,“你二弟一家也忒小气了,他家赚了那么多银子,居然才拿一两银子过来,他们家也好意思。” 张大柱笑容僵住,瞪了一眼吴春,开口骂,“你就消停一下吧,二弟能拿一两银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的那些事情,章儿的村长位置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吴春听到张大柱这句话,脸上嫌弃的目光马上收掉,一只手在拨了拨额头上的秀发,低声咳了下,转身进了院子里。 村里换了新村长,整个张家村都喜气洋洋的,虽然不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不过也到了村里人出来时,脸上都带着笑容,这几天,张大柱家进进出出的人没有停止过。 当大家知道新村长家要举办庆宴,能过来帮忙的人都纷纷站出来帮忙,就这样,在这两天里,张大柱家一直传出炸肉的味道,这肉味都快要飘荡在整个村上面了。 在张章成为新村长的第五天,二十多张桌子的庆宴在张大柱家摆出来,桌子从张家院子里开始摆,一直摆到村里的老杨树下面这才算完了。 张二柱带着一家子早早的就过来了,金秋花还被吴春拉到屋后面临时搭的厨房去帮忙,吴春本来还想叫张含帮忙的,不过一想到张章当上新村长,还是依靠了张含,最后这个想法,吴春也就打消了,只让张含帮忙招呼一下院子里来的客人们。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抽出来的张章看到正在帮他招呼客人的张含,笑着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小含,今天的事情要麻烦你了。” “大堂哥,恭喜你成为村长,我的礼过几天再给你,先留着,让我弄个神秘先。”张含看着今天打扮得非常光鲜帅气的张章,笑着跟他说。 张章低头苦笑了下,别人不知道他这个村长位置是怎么来的,可他心里清楚,过了一会儿,他抬头认真望着张含,“小含,大堂哥谢谢你。” 张含回以一笑,调皮的朝张章眨了下眼睛,说,“大堂哥,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就只是在二春叔面前提了下,在我提之前,二春叔心里已经属定是你了,就算我不提,你也是新村长了,还有,希望在这四年里,你能好好的为乡亲们谋福利吧,我相信你。” 张含知道在吴春跟张章心里定是以为是她在张二春面前说了话,才让张章成为新村长,但事实却是他们只猜对了一半。 那天,张含确实是去了张二春,也开了口,希望张二春可以把张章放在他考虑的新村长里面,她也跟张二春说了,最后的结果,她还是希望张二春可以根据他自己的选人条件去选。 等说完这些话,张含才知道原来张二心里新村长人选就是张章,张二春是属意张章是这个村里年轻有作为,并且还是个明事理的小伙子。 张二春还跟张含抱怨了下,其实这个村里最能当村长的人是莫帆,只是当初莫帆一句话把张二春这句话给吓没了,就是莫帆的抠门毛病。 莫帆这个最佳村长人选没有了,最后张二春只能勉为其难又在村里面挑来挑去,最后挑到了张章这个人选。 张章听完张含这番话,眼里露出这五天来第一次开心的笑容,在他知道自己当了村长后,他心里有喜也有难过,喜的是他终于可以不用一直碌碌无为,无所事事了,难过的是这个村长位置是他娘逼自己堂妹为自己求来的,每次看到村里人来家里说恭喜时,张章心里都又酸又涩。 就在这时,茶花跟山枝婶夫妇俩过来了,张含面向着院外,看到进来的茶花,冲她笑了笑,收回目光,笑着跟张章说,“大堂哥,你回头看一下是谁来了?” 张章疑惑回过头,原本蹙着的眉头在看到进来的茶花时,顿时松开,跟张含随便了句,“小含,这里的客人就交给你了。”丢下这句话,张章就大步跑到刚走进院子里的茶花身边去了。 屋后面的厨房里热火朝天,这种忙碌一直持续到下午末时才结束,每张桌子上摆了六菜一汤,三菜三荤还有一份冬瓜骨头汤。 院子里摆了四张八仙桌,屋外顺着村路往下摆,又摆了十七桌,总共摆了二十一桌,桌上那些青菜不用花钱,农村里最不差的就是青菜了,家家户户家里都种了吃不完的青菜,要花钱的也就只有那三碗荤菜,张含保守估计了下,这二十一张桌子大概就花二三十两银子。 宝头犹下在。想到这,张含看了一眼正在跟人炫耀的张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前两天张老太太来张家一张口就要百八十两银子,这明显就是想利用这个庆宴来讹她家银子,幸好那天张二柱态度够强硬,要不然就真被这老太太讹了银子去了。 吴春今天是彻底当了回村长母亲这个荣耀,就连屋后厨房里的活都是找人和把张家几个妯娌叫来帮忙的。 从坐下来吃饭开始,吴春就端着一碗老酒在院子里的四张桌上游移着,说着她儿子张章怎么怎么厉害的话,这个口气,别提有多让人眼红了。 喝了一碗老酒,吴春又倒了一碗满满的老酒,端着走到院子里其中一张桌边停了下来,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望着桌上坐着一对夫妇说,“何大姐,你看到了没,我儿子当上村长了,他有出息了,你们夫妻俩是不是后悔了?” 被点名的这对夫妇听到吴春这句话,男的满脸通红,低着头没说话,女的就是一脸尴尬站起身,露出陪笑跟吴春说,“吴春,以前的事情是我们家做的不对,咱们都把它放下行吗?”13acv。 张含望着这个情况,眼中露出疑惑,转过头望向身边的金秋花,开口问,“娘,那对夫妇跟大伯娘是什么关系呀,干嘛大伯娘要针对他们?” 金秋花压低着声音说,“那对夫妇是你大堂哥以前说亲的那家,前两年,他们家嫌弃你大哥是个病秧子,于是不顾你大伯娘怎么哀求,愣是把这门亲事给退了,不到两个月,那家就把女儿嫁到镇上去了,大家都在说,那家早就打算把女儿嫁到镇上去了。” 张含听完点了下头,伸长脖子仔细看了一眼那对夫妇,身上衣服穿得倒是整整齐齐的,男的看起来是挺老实的那种,不过女的吗,倒是个心思灵活的。 这边,吴春不依不饶的抓着这对夫妇说话,愣是把这对夫妇说得面红耳赤的,最后还是张章出来把吴春拉走,这对夫妇才算松了口气。 要说也是他们夫妻俩贪便宜,明明这个庆宴是张家村人的事情,与他们夫妻无关,因为他们夫妻俩根本不是这个村的,他们在收到吴春叫人送来的口信说请他们吃个饭,想也没想,他们夫妻俩就赶着来了,根本忘了他们家跟张家可是有这个过节的。 吴春刚被张章扶到座位上刚坐下,于是就有人问吴春,“张大柱家的,你家章儿也有十八岁了吧,也是到了娶亲的时候了,你看我家小荷怎么样啊?” 以前张章拖着病秧的身子,村里人有女儿的都看不上张章,可现在不同了,张章成了这个村的村长,虽然这个官也有点小,不过也是官啊,有个当官的女婿,任谁家都想要,于是这时,张章的亲事被有心人拿了出来说,家里有女儿的顿时纷纷表态要把她们的女儿推出来跟张章结这个亲。 吴春见状,满脸高兴,开始跟这些人打探她们女儿为人怎么样,年纪多少啊,会做什么活等等。 跟张含坐在同一张桌的山枝婶见到吴春这个样子,顿时脸黑得像块炭一样,觉着这吴春看不起她一家,明明前两天都跟她家说好了,这两天就要拿茶花跟张章的生辰八字去合一下,然后再来说亲的,可是现在,吴春居然跟别家谈论张章的亲事,完全没把她这个未来亲家看在眼里,山枝婶让这份污辱气得直咬牙。 茶花目光黯淡下来,心底酸涩,一边还要去安慰她抱不平的母亲,前两天她看到张章母亲上门来跟自己要八字,茶花真心以为张章母亲是真的认同她做儿媳妇的。 张含听着后面吴春那桌在高声谈论的话题,又望了一眼同桌的山枝婶一家,山枝婶跟茶花爹的脸色真的是比黑炭还要黑了,眼看随时都有可能暴发出来似的。 此时,作为主人公的张章正在别桌招呼客人,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张含暗暗咬了下牙,站起身,转过头大声朝吴春喊,“大伯娘,大堂哥跟茶花的八字合的怎么样了,算命的怎么说呀?” 张含这句话一落下来,后面跟吴春谈儿女的妇人们顿时停下声,睁大眼睛望了望吴春,然后又看了看张含,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家妇人指着吴春问“大柱家的,你家张章不是都跟人家谈亲事了吗,你干嘛还骗我们说没有成亲的对象,你这样不是在骗亲吗?”后面这句话,妇人的音量提高了不少,明显对吴春明知道张章有未婚妻了,居然还跟她们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觉着吴春这是骗她们,顿时,刚才还跟吴春谈得兴高彩烈的妇人们一个个脸色都变得难看极了。 吴春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憋红着脸想跟这些人解释,话刚到嘴边,又被另一个妇人打断,到了最后,吴春就跟哑巴一样,一个解释都没说出来,愣是被这些妇人骂得狗血淋头。 -, 豆腐坊开张 被人骂得灰溜溜的吴春偷偷瞪了一眼正在笑着的张含,把张含骂了一遍又一遍。【‘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在别桌招呼客人的张章自然听到了,他赶紧跟身边的客人交待了几句,转身就走过来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山枝婶跟山枝婶脸颊鼓成一张包子脸,夫妻俩一致把头扭到画这不去看这个糟心的画面。 张章见状,顿时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把目光望向茶花这边,茶花眼眶红红的,把头低下,一言不发。 未来岳父岳母对自己不理不踩,未来娘子又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在忍着哭,张章顿时心急如麻,目光凌厉的向吴春这边望过来,咬着牙问,“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春吓了一跳,眸中闪过惊慌,张章这个儿子是她生的养的,她这个当娘的自然知道儿子是什么性格,平时她这个儿子看起来很好说话,但这也要看情况,要是一旦把他惹生气,惹他生气的人可有苦头吃了。 “章儿,这....这....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吴春结结巴巴回答满脸怒容的儿子,藏在衣服里面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张含听到吴春这句话,冷笑一声,说了句,“大伯娘,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刚才你不是跟后面那些婶子们在讨论大堂哥跟哪家女儿成亲合适吗?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坐在张含身边的金秋花蹙着拉了下站起身的张含,小声说,“含儿,快坐下来,别说了,你没看到你大伯娘都生气了。” 张含停下嘴,转头看了一眼吴春这边,可不是吗,吴春望她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娘,小含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这样做了?”显然吴春这次做的事情撞到了张章的底线,此时,张章的脸色跟黑炭一样黑,眼神凶凶的盯着吴春问。 吴春身子一抖,小心翼翼回答,“章儿,这,这,娘,娘都是为了你好啊。”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章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吓得吴春整个身子就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冷,忍着冷意,急时改口“娘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你要是想娶茶花就娶吧,娘没意见了。” 这时,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山枝婶夫妇听到吴春这句话,心里非但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觉着吴春这句话是在污辱他们一家,顿时,山枝婶一脸怒火的从长凳子上站起,咬着牙冲吴春大声吼,“你儿子想娶我女儿,我女儿现在还不想嫁你儿子了呢,走,茶花,我们不在这里待了。”说完这句话,山枝婶手一伸,把坐在另一边的茶花拉了起来,一家三口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这里。 茶花着急望向张章,眼眶噙着泪,一言不发任山枝婶拉着走。 就在他们一家三口走了几步路时,张章反应过来,马上跑到他们面前拦着,句句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十足的诚心诚意,“叔,婶,你们别走,是我家人不对,我代他们向你们抱歉,求你们别走,行吗,我是真心喜欢茶花的,我跟你们保证,这辈子除了茶花,我不会娶其它女人,你们相信我。” 吴春听到儿子张章发了这个誓,吓坏了,赶紧走到张章身边,拉着他手臂小声说,“儿子啊,这个誓怎么可以随便乱发呢,快点,吐一口口水在地上,童言无忌。” 张章抓着吴春说,眼睛发红冲她喊,“娘,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难道你真的想儿子一辈子打光棍吗?” “我....我......”吴春被张章这句话问得无话可答,目光在张章跟山枝婶一家三口身上来回转了几下,最后只听见她大叹一声,说了句,“你们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说完这句话,吴春转身离开了。 见母亲离开了,张章这时重新望向山枝婶夫妇,目光认真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说,“叔,婶,你们相信我,我真的爱茶花。” 茶花现在是泪流满面了,转过头望着父母,目光里含着的意思是希望父母不要再为难张章了。 山枝婶望了一眼满眼泪水的女儿,伸手点了下她额头,宠溺说,“傻丫头,男人几句话就把你感动成这样了,太丢人了。” “娘,你别再为难章哥了,他已经说出保证的话了,女儿相信他。”茶花一边哭一边开口说。 山枝婶帮茶花擦着眼角流出来的泪水,一边转过头望向身边的男人,开口问,“孩他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山枝爹把妻女推到身后,表情严肃看着张章,开口问,“小子,我问你,你不嫌弃茶花脸上这块胎记吗,就算她以后生的孩子也会有这个,你也不嫌弃吗?” 张章望了一眼他身后的茶花,笑了笑,肯定回答,“不嫌弃,我还觉着她脸上这块胎长得挺好看,一点都不吓人。” 山枝爹在听到张章这句话时,严肃表情有点松动了,继续开口问,“还有一个问题,以后茶花要是嫁到你家来,你娘跟她吵架,你会帮谁?” “谁有理我就帮谁,我绝对不会询私。”张章看着山枝爹说。 此时,茶花早就哭泣不成声了,捂着嘴松开山枝婶的手,感动的扑进了张章怀中,两人紧紧相拥在一块。 他们俩的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回惊,在农村里,就算是成亲了的人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搂搂抱抱,张章跟茶花现在这样当众拥抱,也难怪这些保守古代人这么吃惊了。 这时,张二春这个前村长站了出来说话,“各位,我这个前村长在这里再做一回主,难得他们这一对有情,我们也不能棒打鸳鸯不是,趁今天这个好日子,干脆就给他们定下亲得了。” 张二春这四年一直为张家村的村民们谋取福利,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令村民们愤努讨厌的事情,所以他在村里人的面前都是非常有重量的,他这句话说出来,顿时受到了村民们的赞同。 瞬间,整个老张家院子传来村民们催促的声音,“定亲,定亲,定亲,定亲。” 有张二春这个前村长开话,吴春就算是心里再不愿儿子张章娶茶花,现在也不可能了,现在,她只能含着苦笑跟大家说,“各位乡亲们,你们放心,等挑好了日子,他们两就会定亲了。” 吴春这话一落,院子里马上传来有人说恭喜的话,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全都是乡亲们恭喜张章跟茶茶要定亲的祝福。 张含望着这对笑得一脸幸福的有情人,在心里给予他们真心的祝福,看了一会儿,张含刚收回目光,就看到走过来的大伯娘吴春,马上向她喊,“大伯娘,恭喜你了,不仅当了村长母亲,再过不久又要当婆婆了,大伯娘,你们家真的是赶上双喜临门了。” 吴春停下脚步,向张含望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了,这不是要靠你这个大忙人帮忙吗,要不是你嘴那么多话,章儿跟茶花的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定下来了。” 张含当然听出吴春这是在骂她多管闲事,不过张含也不生气,只是冲吴春笑了笑,开口回答,“嘿嘿,谢谢大伯娘夸奖啊。” 吴春看到自己说出来赌张含的话居然就这样被张含给扔了回来,顿时心里气极了,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张含这张桌。 张含得意洋洋的看着吴春愤怒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哼起了小歌,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愉快的原因,张含感觉刚才吃下去的鸡肉非常美味。 坐在张含身边的金秋花见女儿把大嫂给气走,有点担心的拉了拉张含衣袖,小声劝道,“含儿,你别把你大伯娘惹生气了,要是以后她来找咱们家麻烦那该怎么办?” “娘,没事,大伯娘她不敢的,你放心。”张含拍了拍金秋花手背,出声安慰道。 这顿庆宴吃了半天才算结束,本来吴春还想叫金秋花留下来洗碗筷什么的,张含看不过吴春老是使唤金秋花,说了句话扔了过去,“大伯娘,我娘这帮你干活,是不是有工钱拿啊,这干下来,起码也有几百文吧。” 吴春被张含这句话差点呛到,咳了几下,红着脸跟张含说,“小含,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我是你大伯娘,咱们家是亲戚,你娘帮我做点事情难道不应该吗?” 张含听了,唇畔弯了弯,开口应,“可我娘上午的时候已经帮了呀,现在再帮的话,就要算银子了。” 吴春指着张含鼻子,连说了几个你字,“你.....你.....你,行,行,行,我家不要你娘帮了,你跟你娘还是快点走吧,快走,快走。”吴春气得满脸通红,一只手推着张含跟金秋花往外走,嘴里不客气的说着驱赶人的话。 “那就多谢大伯娘了。”张含早就巴不得从吴春嘴里听到这几个字,她也不是小气,不愿金秋花帮大伯一家,只是刚才吴春叫金秋花帮忙时,哪里有要人帮忙的客气,那态度简直就跟主人跟奴仆一样,仿佛金秋花是这家的仆人一样。 就凭吴春这个态度,张含就不会让金秋花在这里受这个气。张含跟吴春说了谢谢之后,转身拉着本想开口说话的金秋花离开了张大柱家。 回到张家,金秋花又气又笑的戳了下张含额头,指责道,“含儿,刚才你不该这么跟你大伯娘说话的,她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怎么可以对长辈这么没礼貌呢。” 张含揉着自己额头,蹙着眉跟金秋花说,“娘,你也不看看她那个是什么态度,她要是好声好气要你留下来帮忙,我一定二话不话,马上让你留下来帮忙,可是刚刚她跟你说话时,明明就是用一位她是主人,你是她家奴仆的态度来跟你说话,我看不过她这样子对你。” 金秋花听完张含这句话,心里暖烘烘的,知道女儿这是在关心自己,于是也没有多加去斥责,只是说了几句张含以后不可以再这么没有礼貌之类的话。 当然了,张含为了自己耳根可以清楚,自然是答应的痛快,可是她能不能遵守,那就要看她的意思了。人得瞪一什。13acv。 日子慢慢过着,不知不觉间,张含跟萧风翼一起合作的豆腐坊也到了收尾工作,荒田里也经不是空旷旷的了,田地上面已经建起了一排排的木房和瓦房。 豆腐坊在盖到一半时,张含突然想起做豆腐时,那些刮下来的豆腐皮可以做成腐竹,于是在建豆腐坊的半道上,张含又叫人多建了几间木房,就是为了做腐竹用的。 镇上的豆腐仍旧卖的火,每次萧家的伙计来运豆腐时,都会带上萧风翼的口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张含每天多加几板豆腐给福运酒楼,不过每次张含听完都是一笑置之,该多少还是多少,次次把萧风翼气得直跳脚,直骂张含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时间很快过去,今天是豆腐坊开张的日子,萧风翼在太阳刚升上天空没多久就来了,当张含看到一身打扮像锦鸡一样的萧风翼时,顿时额头上出现了几条黑线。 从马车下来的萧风翼没有察觉到张含眼中的鄙视,里面长着一件绿色长衫,外面套着一件紫色长袍,头上戴着一条青色长带,他一下来,就把村里未出嫁的少女给迷得神魂颠倒。 “小含,你这豆腐坊建的没让我失望,我这花出去的银子,一个值。”萧风翼大步走到张含面前,手一甩,拿在他手上的纸扇打开,嘴角噤着笑容望向荒田那边的房子。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跟他说,“这不是废话吗,我张含做事哪有不成的。”说完,张含拿斜眼打量了下他,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萧风翼让张含看得寒毛束起,转了几下身子,不解的看着她问,“你干嘛这样子看我,我身上哪里不对吗?” -, 避如蛇蝎 张含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撇着嘴说,“萧大少爷,你今天穿的真像前几天我弟弟妹妹他们在山上抓的锦鸡,我想问一下,它是不是你兄弟啊?”说完这句话,张含赶紧退出好几步,生怕把他萧大少爷惹生气,人家会拿自己出气。[.超多好看小说]【, 萧风翼嘴角得意的笑容听到张含这句话,顿时消了下来,咬着牙望向张含,咬牙切齿说,“张含,你有种再说一遍!” 张含假装害怕的样子,用手拍了拍自己小胸口,蹙着眉,笑着说,“我说错了吗,事实就是这样啊,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就是跟锦鸡身上的毛一样啊,我还没问你锦鸡是不是你儿子呢?” “你.....你.....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萧风翼被气得脑子发懵,一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最后情急之后,随口喊出了这句话。 “你的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吐出来我看看。”张含丢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上前一步,睁大眼睛看着他嘴巴说。 正当萧风翼被气得快要大吐血的时候,身后及时传来李风爵到来的喊话声,萧风翼顿时松了口气,指着张含说,“我不跟你说,我去找风爵,哼。”说完这句话,萧风翼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赶着他似的,飞一般的跑到李风爵那边去了。 张含刚笑完,李风爵就过来她这边,身后还带着刚跑过去没多久的萧风翼。 李风爵笑着走上来,跟张含打了声招呼,“小含,祝贺你豆腐坊开坊,一个多月不见,你这豆腐坊建得很好。” 张含对李风爵不敢跟萧风翼一样没规没距,萧风翼给人的感觉就是欠揍,所以张含才会每次见到他时会跟他抬一下扛,不过对李风爵,张含不敢这样子做。 李风爵本身文质彬彬,而且加上他是大夫这个职业,让张含对李风爵产生了一种敬畏心理,每次见到李风爵时,张含都是中规中距的,不管多加造次。 张含朝李风爵笑了笑,有礼的说同,“谢谢李大哥。”13acv。 李风爵听完她这句话,嘴角处勾起一抹儒雅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张含收回自己被李风爵这笑容迷倒的心神,望了一眼李风爵身后的萧风翼,发现他居然变得很老实,居然在她跟李风爵说话时插嘴,不过等张含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点他的不对劲。(.) “萧风翼,你怎么了,干嘛一直往后面看,你后面猛兽在追着你吗?”张含见萧风翼跟在李风爵身后,没过一会儿就要回头去看,眉头还一直紧紧蹙着,像是躲什么人。 萧风翼还记挂着刚才张含骂他是锦鸡的事,于是转回头没好气的回答,“没你的事,你别问我。”说完又继续回头去看后面。 张含听见他这句话,撇了撇嘴唇,用力瞪了一眼搞得神神秘秘的萧风翼。 李风爵转过身望了一眼身后的萧风翼,摇头笑了笑,开口跟张含解释,“你别怪他,思静也跟着我过来了,他这是在躲思静呢。” 含了撇嘴把。躲在李风爵后面的萧风翼听到李思静这三个字,顿时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用力推了下李风爵,大声冲他吼,“李风爵,你太不丈义了,明知道我一直在躲着她,你居然还把她带来这里,你是不是想要我跟你绝交啊。” 李风爵站稳脚跟,望向在发火的萧风翼,摸着鼻子,一脸无辜的说,“这不关我事啊,我哪里会知道她会堵在门口等我,而且我看她的架势,好像对今天这个日子早就熟知了。” “可恶,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在她面前多嘴,我非把她嘴巴撕烂不可。”萧风翼想起那个刁蛮李家小姐,想到她的泼辣,蛮横,他全身的寒毛就忍不住竖了起来。 这时,站在他们两人身后张含小心翼翼的出声,“那个....那个....我有话要说,其实,是我告诉思静今天豆腐坊开张的。” “什么?是你告诉她的,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顿时跳脚,又一次把挡在他前面的李风爵给推开,大步走到张含面前,大声吼。 张含缩了缩脖子,拿手指掏了掏发聋的耳朵,小心回答,“这些日子,她经常来找我聊天,你也知道的,女人嘛,聊多了,要是合得来,就会聊成好朋友,好巧不巧,我跟她的关系现在就是好朋友这一类了。” 萧风翼一听,气得身子一直在周围打转,走一圈就伸手指一下缩着脖子的张含,转了七八圈之后,他停下脚步,指着张含骂,“你这个女人,你怎么那么心软啊,你忘记当初她是怎么对你的了吗?哦,现在好了,人家现在给你一点好处,你就把你祖宗八代都交代给人家了,还把我的行踪也透露给人家,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吗,你别生气了,歇歇气。”张含眸中带着歉意,嘴里一直跟他说道歉的话。 后面,终于赶过来的李思静远远看到张含,满脸欢喜跑过来,“小含,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萧风翼听到这个声音,立即骂人的话也不说了,转圈圈的脚步也停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就跟木头一样。 “思静,你来了。”张含一脸微笑看着跑过来的李思静,今天的李思静穿了一身粉色,外面薄纱边上绣了几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远远看上去,好像那几只蝶蝶在花丛里嬉戏似的。 跑过来的李思静就像只误闯进人间的精灵一般,脸上全是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个画面,不仅是张含看呆了,就连一向避李思静如蛇蝎的萧风翼也不禁痴愣了下。 “小含,恭喜你家的豆腐坊开张,我没有什么好送的,这个是我在清谭寺那边特地求来的,保佑你家豆腐坊财源滚滚,越赚越多银子。”李思静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符包递到张含手上,笑容甜甜的跟张含说。 这个礼物虽然不贵,但宝在它是李思静真心求来的,张含高兴的把它收下来,真心的说了句,“谢谢你,思静。” 这段日子跟李思静相处了几次,张含对她也有一番认识了,要说这位小姐是个善良的,也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子,她喜欢的人,她会加倍并且不计回报的去喜欢,而她讨厌的人,她也会加倍去讨厌。 李思静露出一抹甜笑,转过身看到一动不动站着的萧风翼,顿时心里一乐,满脸笑容的走到他身边,拉着他手臂,撒着娇,声音甜甜的喊,“萧哥哥,你也来了,你怎么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这样,我们也好一起来这里吗?” 萧风翼身子一僵,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咬着牙把手臂从李思静的掌下逃出来,说,“不用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去。” “哦.....。”李思静脸上闪过失望,很快,她又拉过萧风翼刚逃出来的手臂,笑着问,“萧哥哥,这豆腐坊也是你家的,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参观一下啊。” “我没空,我要跟你哥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让张含带你去参观吧。”说完,萧风翼转过头拼命朝一边看戏的李风爵眨了下点过来帮忙。 李风爵看完了戏,慢吞吞的站出来替萧风翼解围,跟李思静说,“思静,我跟风翼还有点事情要谈一下,他没时间陪你,你叫小含陪你参观豆腐坊。” 李思静失望的垂下眼帘,嘟着嘴,“哦.....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们谈话了。” “小含,既然哥哥跟萧哥哥有事要谈,我们自己去参观好了,走吧。”李思静走到张含身边,牵起张含的左手,眼里难掩失望,有点无精打采的说。 张含哦了一声,陪着李思静前往建好的豆腐坊走去。 等她们离开后,萧风翼用力吐了口气,打开纸扇,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口气说,“终于走了,终于走了,兄弟,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李风爵望了一眼在用力扇风的萧风翼,脸上露出罕见的认真,看着他问,“风翼,其实思静她挺好的,你要试着用心去跟她接触,跟她接触过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她并是你想的那样蛮不讲理。”作为哥哥,李风爵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得到幸福。 “风爵,我说句老实话,不管你妹怎么样,我都不会喜欢她的,就凭她是他帮我订下的,我就不会喜欢。”萧风翼咬着牙说。 “你这样做何必呢,亲生父子哪里还有隔夜仇的,就算他做了对不起你娘的事,那也是他们夫妻的事,与你这个当儿子的何干。”作为萧风翼的最好朋友兼兄弟,李风爵了解萧风翼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看到这个好友一直为了这件事情钻牛角尖,李风爵非常无奈,为了这件事,他不知道跟萧风翼说了多少遍,只是人家根本不肯听他劝。 “风爵,你要还是我好朋友就不别劝我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的。”萧风翼打断李风爵的话,用手抹了抹脸,深呼吸几口气,拍着李风爵肩膀说,“行了,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别说这些糟心事,我们去找莫帆那个臭小子去,最近他做的肉干可是卖得很火,一定赚了很多银子,我们去敲他一顿。” 此时正在吩咐村里人做事的莫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跟在他身边的猎三宝听见,笑嘻嘻的跑过来问,“莫帆哥,是不是小含姐想你了。” 莫帆揉了揉自己痒痒的鼻子,推了下越来越不怕他的猎三宝,没好气的跟他说,“去,别在这里瞎掰掰,快点给我把这里整理好,要是耽误了你小含姐的豆腐坊开张,看她怎么修理你。” 猎三宝听到莫帆这句威胁的话,脸上没有一点害怕,仍旧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摸了摸后脑勺笑着去做事了。 莫帆抿嘴望着猎三宝离开的背影,摇头笑了笑,正想开口叫人把这几十斤肉干搬到别的地方放好,身后就传来萧风翼的声音。 “莫帆老弟,我们来找你了。”萧风翼搭着李风爵的肩膀,一脸笑容走过来,喊莫帆的声音还特别响亮。 莫帆回过头,看到他们两个走过来,莫帆先是朝李风爵点头微笑了下,当作打了招呼,下一刻,他的胸口就受到萧风翼有力的招待,一个重拳砸在了莫帆胸口上。 幸好莫帆以前经常上山打猎,身子强壮,才免强受住照萧风翼这一拳,要是换成了平常人,不死都受半伤。 莫帆轻咳了几声,摸了摸自己发疼的胸膛,望着走过来的萧风翼跟李风爵,扳着脸问萧风翼,“你怎么来了?” 萧风翼算是听出来了,听莫帆这口气好像很不欢迎他来这里似的,顿时萧大爷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他打开纸扇,一幅翩翩公子模样,傲娇的抬头望着莫帆说,“这豆腐坊小爷我也有份,我怎么不能来了。” 莫帆听到他这句话,没说话,只是给了一个淡淡的白眼给他,目光移到萧风翼身边的李风爵这边,有礼开口问,“李大夫,谢谢你这么忙还来参加内人的豆腐坊开张日。”话里话外都非常客套有礼。 李风爵看着莫帆微微一笑,缓缓开口回答,“她的豆腐坊开张,我这个做为朋友的当然要来参加了。” 莫帆眯着眼睛,目光像百伏度电似的一直盯着李风爵,他一直都知道李风爵对张含有情,原先是有萧风翼,现在他好不容易把萧风翼这个情敌给消灭了,现在又来一个李风爵,有时候,莫帆真心觉着他女人的桃花有点太旺盛了,他这个守护桃树的农夫看都看不住,掐了一朵又生出一朵。 萧风翼见他们一直看着彼此,眼睛都不眨一下,走到他们中间,一只手在他们相视的目光中间摇晃了几下,开口问,“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干嘛只看对方,不说话,是在给我玩深沉吗?” -, 打架 男人间的较量被某个不知趣的人打断,莫帆跟李风爵同时回过神,异口同声回答,“没干什么。(.无弹窗广告)【。!” 到了算好的时辰,大家聚集在豆腐坊内,开场白是由张含跟萧风翼同时上来说,两人大概说了一些庆祝豆腐坊开张的好话,到演讲结束后,张含把张章这位新村长迎到身边,由他这位新村长宣布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张含给张章作为新村长的迟来礼物,今天的张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精神,神光焕发,满脸笑容望着院子村里人喊,“乡亲们,今天我是张章成为新村长第一次跟大家讲话,我很荣幸我第一次跟大家讲话是要宣布一件天大的好事。”说完,张章微笑着从胸口处掏出一张纸,隐隐可以看出纸上面写满了字,至于是什么字,底下这些大字不识的村民们就不知道了。 张章打开这张纸,望了一眼底下认真看着他的村民们,笑了下,开始照着上面的字念出来。 念的大概意思是张含给了他一份合约书,同意以后豆腐坊里的工人都从张家村的村民们中优先选出来,工钱是每个月五百文钱,工作六天休息一天,节日时,也放假。 村民们听完,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兴奋笑容,每个月有五百文钱,并且还是做六天休息一天,节假日还不用上工,这样好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上才会掉下来的。 当张章话一落,底下那些村民们立即涌上来说要报名,纷纷说他们要来豆腐坊来做工。 “乡亲们,报名的事情明天在祠堂那里举行,到时大家吃过早饭来就行了,名额大概有一百个,先到先得。”张章红光满面笑看着底下这些人说道。 人群中,萧风翼推了下一直看着台上张章的张含,不太高兴的问,“张含,你也太会越权了吧,好歹这间豆腐坊我也有份啊,为什么这件事情我不知道的。”这口气听起来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一位大男人嘟着嘴,让人都看不下去了。 张含瞪了一眼他,没好气跟他说,“萧大少爷,麻烦你收起你这种可怜相好不好,你快要让我起寒毛了,还有,如果你要管工人这块事,我也可以把它交给你,以后豆腐坊需要的工人就由你来负责了。” 萧风翼一听张含这句话,脸色一变,赶紧摆手说,“免了,免了,还是由你负责,我只想当个甩手掌柜,拿我的银子就行了。” 张含不客气的又给了一个白眼给他,转过头继续望着不远处张章的讲话。 演讲话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接下来就是大家聚在一块吃吃喝喝了,没过多久,金秋花带着村里一众妇人,肩上挑着,手上拎着已经做好的食物纷绘朝豆腐坊这边赶。 好在豆腐坊场地够大,足可以摆上百张桌子,全村人聚集在这里,加上一些萧风,李风爵兄妹几个,还有一些萧风翼在生意上的伙伴,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摆了差不多三十张桌子的样子。 满院都是大人和小孩的声音,空气里飘着午饭味,村里的小孩子闻到肉味,不用大人催促,自己聪明的去找座位坐了。 每张桌上摆了十菜一汤,八肉二菜,还有一份鲜菇汤,村民们看到桌上这些丰富的菜,都快要馋死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眼睛从菜上来之后,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些菜,喉咙里的口水一直往下咽。 张含跟莫帆陪着萧风翼他们一桌,院子里气氛非常和气,张水来跟张大山被张含派去跟村里人敬酒。 看着一坛坛的酒消失,一坛酒就要五百文钱,张含开口喝了一小口碗里的白酒,两个字,呛,辣,一喝下去,她喉咙里就像着了火一般难受,要流出来了。 张含拿着这酒望了望,对要酿酒的想法越来越强,心想,这样的酒都要五百文一坛,听水来叔说,这种酒还是镇上最好的了。 院子里,吴春望着这一桌子的菜,脸色非常难看,目光不满的一直往回瞪着后面的张含,心里嘀咕,上次她家办庆宴时,听三弟妹说,老太太去二叔家要银子了,二叔还跟老太太说家里没银子,一直在老太太面前哭穷。 “穷,现在这一张桌子菜穷给谁看啊?”吴春不满的盯着这桌子菜,一个人自言自语。 “娘,这菜好吃,你不吃我吃了。”张和,张大柱跟吴春的第二个儿子,也是张章的弟弟,今年才九岁,平时就像个小霸王一样,这些年,张大柱跟吴春的精力都花在张章这个病儿子身上,对张和这个小儿子,可以说是疏于管教,现在才九岁的张和早已经在张家村出了名,不过却是坏名,专门偷鸡摸狗的这种。 “吃,吃,吃,你是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过来的吗,怎么就知道吃。”吴春现在是满肚子火,听到小儿子这句话,顿时心里都气爆了,马上把这些火撒到了小儿子身上,一只手放在他脸颊上,用力扯着,边扯还边骂。 “娘,你干嘛扯我脸,我又做错什么了?你干嘛一直讨厌我。”张和也是个半大不小的小伙子了,对爹和娘只关心大哥不关心自己的事情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现在吴春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扯他脸,眼中闪过阴霾,用力把手上的筷子扔到桌上,大声朝吴春吼。 吴春没想到平时被自己打骂惯的小儿子居然会吼自己,整个人完全愣住,过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三弟妹黄小花的声音时,吴春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大嫂,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今天可是二叔家的好日子,要是惹了不好的事情,这不是在给新村长难看吗?”黄小花斜睨着吴春,语气阴阳怪气。 吴春一听,瞪了一眼黄小花,吴春当然知道黄小花为什么在这里说话给她难堪,还不是为了那块村里荒田的事情。 原来在张章成为新村长之后,老张家这边的人就可以经常来往张大柱家,一家两家的都跟张章提出一些要求,这家要张章给个方便,那家要张章利用村长的职务帮个忙。 黄小花前几天过来张大柱家,开门见山的说出要张章把村东头那块两亩的荒田送给她,她这个提议立即被张章一口否决,黄小妹当然是气冲冲的离开了张大柱家,并且还骂张章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说什么当了村长就把他们这些亲戚不放在眼里等等之类不好的话。 吴春听到后,自然是冲出来与黄小花大吵大闹了一顿,因为这一顿吵闹,她们这对妯娌的关系也变得有点水火不容,每次在村里见面,这对妯娌就会踩骂上几句。 像今天也一样,黄小花看吴春在骂儿子,于是马上就找了机会来贬低一下吴春,当作是报这些日子一直被吴春压在底下的仇。 “老三家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在气章儿没有免费给你那二亩荒田吗。”吴春咬牙切齿瞪着黄小花说。 黄小花脸一红,眼睛望了一四周围,见有几桌的人家都向她这边望了过来,以为是吴春这句话让这些人听见了,他们望过来是在嘲笑她,顿时,黄小花发飙了,觉着反正都丢脸了,不在乎再丢一下,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吴春大骂,“是又怎么样,你别以为你儿子当了村长就了不起,就以为高人一等,你也不看看你这个酸样,还村长母亲呢,我呸。” “我儿子当了村长,你儿子能当吗,有本事你儿子也去当村长去啊!”吴春得洋洋的看着黄小花说,翘起二郎腿,得意的哼哼了几句。 黄小花气得直咬牙,气得想冲上前撕了吴春这张得意脸孔,不过她也知道今天这个日子是不能撒野的,可她心里又气不过,最后她眼珠子一转,眼睛扫到手上的筷子,嘴角弯了弯。 下一刻,吴春大叫了一声,脸上一块油渍,她摸着脸指着得得意洋洋的黄小花,结巴说,“老三家的,你,你,你居然往我脸上扔大肥肉。” 黄小花嘿嘿一笑,露出看似歉意的笑容,“大嫂,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吃块肉,没想到刚夹起,这肉就滑了出去,好巧不巧正砸在你脸上,你不要生气啊,要不,我帮你擦擦吧。”说完,黄小花眼角闪过狡黠,举着脏兮兮的衣袖向吴春脸上过来。 吴春厌恶的看了一眼她那块衣袖,脏的不成样,远远的闻起来还有一股异味,想也没想,吴春用力把近在眼前的那只衣袖推开。 满心得意的黄小花根本没料到吴春会来这么一招,让吴春这么一推,她整个人没站稳,身子就向桌上的菜趴了上去。 “怦,啦。”一声,一道响重物掉下来的声音,还有一道尖锐的女人叫声同时在这个院子里响起。 这张桌上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让院子里所有人的听到,二十九张桌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吴春这张桌子望了过来,瞬间,吴春这张桌子的所有人成为了大家注目的焦点。 趴在桌上的黄小花低头望着自己身上沾满了菜,大叫一声,“啊.......,吴春,你居然敢推我,我跟你拼了。”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黄小花顶着胸前挂着的菜冲向了吴春,两个女人抱在一块,你抓我脸,我抓你头发,打得不亦乐乎。 坐在张含身边的萧风翼见到这个情况,嘴中发出了啧啧的响声,目光冰冷的盯着地上那滚在一块的女人,开口说,“张含,你们村里的女人打架可是真够可以的,还滚在地上撕打在一块了,可怕。” 此时,张含脸色都已经黑了,眼睛死死盯着地上滚打的黄小花跟吴春,她转过头向莫帆叮嘱了一声,“我去处理一下,你招呼这些客人。” 莫帆点了下头,女人间的打架,他一个大男人插上手,莫帆在看张含要离去时,说了句,“小心一点,别让她们把你伤到了。” 张含点了下头,转身向正在地上滚着打架的两女人走去。 “住手,打够了没,打够了给我站起来。”张含站在她们跟前,居高临下看着抱在一块的两个女人,冷着一张脸大声朝她们吼道。 吴春跟黄小花听到张含声音,也不敢继续造次下去了,吴春放开抓着黄小花的头发,黄小花也不甘不愿的松开咬在吴春手臂上的嘴,两个女人此时非常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沾满了尘土,两人的脸上都新添了几道抓痕。13acv。 “你们两个说说,为什么要打架?”张含看着她们这个样子,眼里闪过厌恶,盯着她们两个问。 吴春瞪了一眼黄小花,抢在了黄小花面前开口,“小含,大伯娘是被她逼的,大伯娘也知道今天是你豆腐坊开张的好日子,可人家要把我逼死,我不反抗不行啊,你看到我脸上这块没有,就是被她用热烫的猪肉扔到脸上的,都红了,现在还**辣的痛。” “我呸,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先骂我的。”呸完之后,黄小花拉着张含走到她身边,指着脸上已经沾满灰土和油的衣服跟张含说,“小含,你看到三婶的衣服没有,都是她把我推到桌上弄的。” 张含看了一眼已经乱得不成样的桌面,十菜一汤早就分不成哪份菜是哪个盘子的了,桌子上都是菜和汤渍,惨不忍睹。 “我不管你们谁先动手的,反正你们在这里动手就是错的,你们两个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快点离开。”最后那句话,张含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吓的吴春跟黄小花身子抖了几下,脚也跟着颤抖。 这时,张章匆匆赶过来,看了一眼吴春跟黄小花的惨样,心里马上明白了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他走过来向张含道了一声歉,“小含,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把我娘跟三婶带走。” 张含蹙着眉扫了一眼吴春跟黄小花,点了下头,虽然生气,不过张含知道这件事情跟张章一点关系都没有,跟张章说话的口气也稍微有点客气,“那麻烦大堂哥你了。” 张章抿嘴笑了笑,拉着吴春跟黄小花离开了案发现场,莫帆一直盯着张含这边,见她没有事,并且吴春跟黄小花还被带走之后,立即站起来跟院子里的人说,“各位,刚才发生了一点小事,现在解决了,大家别放在心上,继续吃起来。” 莫帆这话一落,刚才停下来的客人们重新拿起筷子,端着酒喝起来。 后面饭间一直相安无事,大家吃得非常开心,男人们打着酒嗝离开,女人们则是满脸笑容提着桌上吃剩下的饭菜回家。 张含跟莫帆一起相送萧风翼跟李风爵他们,今天萧风翼喝酒喝得有点多,脸红红的,说起话来时,还时不时打个酒嗝。 “张含,我可跟你说好,你这豆腐这两天一定要给我多做一点,不然我跟你没完。”萧风翼拉着张含的手,身子摇摇晃晃,舌头还打着结,模糊不清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张含笑着答应,目光移到李风爵这边,话刚到嘴边,莫帆的声音就从她后面响起,“含儿,萧公子好像还有话要跟你说,我拉不住他,你快过来。” 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话,跟李风爵说了声抱歉之后,转身又走向他们这边。 过了一会儿,这次过来跟李风爵说话的人的不是张含,而是莫帆,“含儿要我过来替她说,叫你慢点走。” 李风爵低头笑了下,目光紧盯着莫帆,挑着眉问,“我知道你刚才是故意把她支开的。” 莫帆耸了下肩,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她是我娘子,我不喜欢看见她跟对她有情的男人说话。” “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一直对她好,我是不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的。”李风爵认真跟他说。 “这你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还有含儿让我跟你说,祝你回去时,一路顺风。”说完这句话,莫帆转身离开。 李风爵望着离开的莫帆,低头抿嘴一笑,站在他们身后的李思静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全听进了耳朵里。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失神的李风爵身边,问,“哥,你,你,你对小含......。” 话还没说完,李风爵就打断了李思静的话,看着她说,“思静,别说出来,这件事情帮哥把它放在心里,别告诉任何人,就当是帮哥个忙。” “可是哥....你不是跟我说过心里爱一个人就要跟他说出来吗,可是为什么你.....。”说到这里,李思静停下口,眼睛望了一眼在跟萧风翼说话的张含,似乎是在问李风爵为什么明明心里爱张含却不去说出来。 李风爵低头苦笑了下,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喃喃自语,“如果我爱的那人心里没有别人,我或许会把这份爱说出来,现在人家都已经成亲了,我还去凑这份热闹干什么,我只要好好守在她身边就行了。” 李思静本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不过李风爵没让她继续说了,打断了她,“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哦.....。”李思静看着他好一会儿,看着失魂落魄的大哥,李思静心里有点难受,在她心里,她这个大哥一直都是坚强,遇事不惊的那种人,现在看到他的另一面,李思静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说给他听。 李家马车缓缓驶出张家村,正如它悄悄的走,也悄悄的把李风爵心里对张含的这份爱给带走。 傍晚,等豆腐坊这边的开张宴散了后,张含从张二柱嘴中听到吴春跟黄小花因为在这边打架,做出丢老张家这边人的脸面,张铁生回去后,马上用家法把她们两个给惩罚了一顿,并且还警告了张大柱跟张三柱管好他们自己的婆娘。 后来,张含又从铁蛋娘那里听说,吴春跟黄小花在打完架后的几天都不敢出门,听人说是她们两人在家里被她们的男人修理了一顿,脸上到处是伤不敢出门见人。 张含听了这些大家相传的话之后,只是嗤了一声,觉着这种惩罚对她们两个来说还是太轻了,想到她们两个居然在她豆腐坊开张那天大闹,张含就恨不得自己打她们一顿。 豆腐坊开张第二天,张章在村里面选了一百多个村民进豆腐坊做事,为了更好的管理整个豆腐坊,张含把上次表现好的张二狗跟张天才提升为豆腐的管事,帮她一起管理这间豆腐坊。 豆腐坊正式开工的第一天生产了两百多板豆腐,全部运往了福运酒楼,据说,那天,福运酒楼一天都是爆座,来的每一位客人都必点豆腐做的菜色。 送了三天两百五十板豆腐给福运酒楼,后面的板楼又多降了下来,改为每天一百板。 其实也不是张含不想赚钱,而是她赚不了,现在原材料有限,黄豆来之不易,三天两百五十板豆腐下来,张含家里存的黄豆都快要用掉五百斤了,看到少了这么多黄豆,张含都心疼死了。 为了能撑到下季黄豆的收产,张含把运往酒楼的的豆腐板数严格控制,每天不能超过一百板,多了就减掉明天的。 张二柱跟金秋花担心做豆腐的秘方会被人知道,他们夫妻俩把做豆腐的重要部份给揽到身上来,由他们夫妻来亲手做,每天,他们夫妻俩要待在豆腐坊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今天张含自己给自己放假了一天,提前回到家,想到这些日子为了这个家忙上忙下的家人,张含决定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家里人。 进到厨房,桔花正在里面洗米,“桔花,今天我来做饭吧,你也休息一下。” 桔花听到张含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笑着问,“小含姐,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了?等会儿,我先把饭给煲起来。” “这些天都早起晚睡的,我就自己给自己放个假,提前回来了。”张含一边说一边走到桔花身边,低头看到桔花刚才洗的饭煲,里面装了半大锅的米,起码有四五斤白米被浸在水里。 “桔花,你煲这么多米饭,我们一家吃得完吗?”自从桔花来到张家后,张家里面的所有家务活都被桔花给揽到身上,洗衣做饭还有喂家里的鸡,猪等都是桔花在干。 以前张二柱他们也有劝桔花不用把她自己当成是张家仆人一样,不过桔花表面上应了以后会注意,但到了后来,她依然是把家里的这些话都抢了过去,慢慢的,张含也叫张二柱他们不要去跟桔花说了,她明白桔花之所以这么努力干活,这是不想在张家吃白饭,既然这样做能让她安心,张含也就让张二柱他们任由着她做了。 正准备打火的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停下打火的动作,看向她,回道,“小含姐,今天这锅饭煲得不多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的几个小鬼们都吃得很多,有好几次我都煲了五六斤白米了,都还不够吃呢。” 听完桔花这句话,张含也慢慢想起这几天四个小鬼的食量确实惊人,有几次她还看见这四个小鬼在一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每次看到她过来,四人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四人就一哄而散的走开了。 这些日子,家里的大人们都把心思放到了豆腐访跟肉干加工坊这边上面去了,都没时间去管这四个小鬼,想到这几天他们四个小鬼聚集在一块偷偷事情亏心样子,张含觉着自己应该要抽一点时间来关心下这四个小鬼了。 到了傍晚,四个小鬼一身泥土的从外面回来,张含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外面他们四人的声音,马上拿着正在铲菜的铲子走了出来,把他们四个叫住,“张苞,小宝,张放,张黛,你们四个给我站住。”人的知打来。 往石厅走着的四小鬼听到张含这个声音,四个小身子同时站住,像是被武功高强的人点住穴位似的一点都不敢乱动。 背对着张含,张苞拼命向小宝眨眼睛,用无声的唇语问小宝,现在该怎么办? 小宝蹙着小眉,也用无声的唇语回答了句,静观其变四个字。 张含见他们四个就这样一直背对着自己,没出声也没转过身,跟他们说了句,“你们在这里站着,我等会就出来。”说完这句话,张含拿着铲子跑进厨房把锅里的铲在菜盘里,往锅里添了一碗水之后,这才又走出外面。 当张含一走进厨房时,外面站成一排的四个小鬼马上聚到一块商量着等会儿张含出来问话时,他们应该怎么回答,经过他们四小鬼的一番慎重又慎重的商量,他们终于在张含走出来时想到了一个答案。 “大姐,你要问我们什么事啊?只要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苞一见张含从厨房里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扑到张含身边,拉着张含手臂,撒着娇说。 -, 受伤的男人 其他三个见张苞上前,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跑到张含身边,抱腿的抱腿,拉衣服的拉衣服,四张可爱的小脸上挂着同一幅讨好的笑容,甜甜的喊着,“姐姐,(小含姐姐)。【” 张含被他们四个摇晃来摇晃去,摇的头都晕了,她用力甩了下头颅,抿紧着嘴,严肃的看着他们说,“别给我撒娇,老实交待,这几天你们都干了什么?看你们鬼鬼祟祟的模样,定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对不对?” 四个小鬼眨着天真无邪的目光盯着她,四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摇头,异口同声回答,“没有,我们没有惹任何麻烦,姐(小含姐姐)你一定要相信们我们啊。”这口气听起来,就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小放,你说,你是不是又去把哪家的母鸡抓来观察了。”张含第一个指出张放来问话是有原因的,在半个月前,小张放听张含给他们四个讲过爱因斯坦的故事,这个小鬼当天听完,第二天就模仿爱因斯坦,居然去村里找了一只母鸡绑在一条绳上,然后把这只母鸡扔到池塘里去,目的就是为了试验这只母鸡掉到池塘里时会不会淹死。 最后结果就是这只母鸡差点被淹死,而他也被母鸡的主人捉着去见了张二柱夫妻。 小张放被张含点名,身子一抖,把求救的目光望向张苞跟小宝身上,三人就当着张含的面眉来眼去,龇牙咧嘴的搞笑模样。 张含看着他们三个搞笑的小模样,忍着笑,打断他们四小人的眼神商量,开口问,“行了,别在这里给我眉来眼去的,老实交待,这几天你们都去干什么了?” 张放在暗处偷偷拉了拉张苞衣服,张苞蹙了下小眉,替小弟张放回答,“大姐,我们这几天真的没干什么,只是跟平常一样,去跟小胖他们玩捉迷藏,去河里摸小鱼,还有就是去掏鸟蛋,就这几样了。” 张苞话一落,小宝他们三个立即同时点头,眨着晶莹黑亮类似黑葡萄的眼珠子望着张含。 张含看他们四个有难同当的模样,知道自己就算再继续问下去,这四个小鬼也不会告诉她什么了,张含无奈,伸手在他们四小鬼头顶上摸了一圈,警告,“最好没有什么事,要是让我知道,看我不把你们的屁股打开花,快点去洗手,等会儿吃晚饭了。” 四个小鬼听到张含这句话,四人顿时松了口气,跟张含打了声招呼,争先恐后的跑进厨房盛水洗手去了。 站在院里的张含望着他们四个小背影,眯起了眼,刚才在审问他们四人时,张含可没有遗漏掉他们四人的紧张,直觉告诉她,这四个小鬼一定有事情在瞒着她,并且还是件不小的事。 到了吃晚饭时,张含特意把精力放在他们四人身上,刚开始他们四人还正常吃晚饭,到了后面,张含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他们四人居然一个接一个轮着去厨房里,并且还是端着碗进去的。 等他们回来后,他们碗里的饭菜居然少掉一大半,这个情况,马上让张含找到了症结所在。 后来趁着洗碗的空隙,张含在厨房里找了一圈,终于让她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样东西,他们四小人藏了一大碗饭在角落里,要不是她特意去找,想必家里人都不会发现这个隐蔽地方居然藏了一大碗饭在。 张含没有把饭拿出来,而是把遮在饭上的布继续遮好,当然没有看到一样。 深夜,昏暗的房间里,室内温度正往上升温,里面传来女人娇喘声,房里床上倒映着两具“赤”裸交叠的身影。 “嗯.....你轻一点.....嗯.....。”张含微张嘴,额上流着汗珠,脸颊上面长了两朵红晕,她这幅诱人的模样,看在某人的眼里,顿时心痒难耐,恨不得把她吃进他肚里,永远都不放出来。(.好看的小说) “含儿,含儿,含儿。”莫帆把头埋在她又白又嫩的玉颈上面,用力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嘴里一直喊着她名字,每当他喊一句,他身下的动作就会更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 张含忍着腰酸背痛,把双手放在他结实的腰上,蹙着眉,望着眼前像发了疯一样的某人,像哭一样的申银声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下,终于冲破了喉咙喊了出来。 “啊......,不....不行了....我快不行了.....。”随着某人的敌的速度,张含冲破喉咙的关卡,张大嘴巴大喊出声,在最后一刻,她只觉着眼前出现了正在盛开的烟花,美丽又亮眼,紧接着就是一道炽热种子洒在她身体那块神秘地方。 春色一点点从房间里散开,满间室内散发着暧昧气味,张含像摊春泥似的被莫帆抱在怀里,抱着时,某人的手还很不安份的在张含后背上游来游去。 “啪”的一声,某人不安份的爪子被张含用力拍开,张含撑开半眯着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把你的咸猪手拿开。” 莫帆见自己的手被拍开,也不恼,对着张含嘿嘿一笑,把头埋在张含颈说着甜言蜜语的话。 张含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嘴唇慢慢的翘高,表情看起来非常愉快,听到一半时,张含的眉毛突然蹙成一团,她推了下埋在她颈下面的男人,喊了句他名字,“莫帆。” 莫帆应了一声,“嗯。”然后把头从她颈里面抬起来,望着她,眼神深情,嘴角轻轻抿着,唇畔弯了弯,眼睛扫到她脸颊上掉落下来一缕青发,立即温柔伸手把它挽在她耳后面。 张含看着他说,“莫帆,今天我发现家里四个小鬼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他们居然在厨房里藏了一碗饭。” 莫帆握着她手,躺好,眼睛望着床顶,开口,“也许是他们怕明天早上肚子饿,藏起来明天早上吃的吧,别想那么多了,他们还小,不会闯什么祸的。”说完,莫帆转过身,长臂一伸,拉了一张被单盖在张含身上,宽大的手掌在张含身上拍了拍,“睡吧。” 张含本想开口再说,刚转过身,正好看到莫帆闭上眼睛睡觉的动作,顿时,张含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应了声,“睡觉。” 第二天早上,张含起床后,又去看了下厨房里的那碗饭,完好如初,没有被动过,这个情况让张含的眉头更加蹙成一团,看来昨天晚上莫帆的那个解释根本不对。 如果这四个小鬼偷偷留饭是为了早上吃的话,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四个此时都在桌上吃着早饭了,而且显然这碗饭他们根本动都没动过,这时,张含对四个小鬼在搞什么更加感兴趣了。 张含镇定的走进来,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像平常一样跟家里人吃完早饭。 “爹,娘,今天我不去豆腐坊了,那边你们看着点。”张含叫住正要出去的张二柱夫妇,开口叮嘱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张含这么一说,吓了一跳,两人紧张的走到张含身边嘘寒问暖,“含儿,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跟娘说说。”金秋花拉着张含着急的问。 在他们眼里,这个女儿每天正常去豆腐坊,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不去的,所以当他们听到女儿说今天不去豆腐坊时,他们第一个闪过脑子的想法就是女儿是不是生病了。 张含拉着金秋花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笑着说,“娘,我没不舒服,我只是想休息一天,明天再去豆腐坊,而且现在豆腐坊被你跟爹打理的很好,我去不去都没有关系,豆腐坊有你跟爹在,我很放心。” 金秋花不放心的又问,“真的没事吗?不要骗娘啊。” “真的没事,娘,你跟爹快去豆腐坊吧。”张含生怕金秋花会留下来照顾自己,推着金秋花和张二柱离开了张家门口,等把他们夫妻俩送出去之后,张含转过身差点撞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你干嘛站在我身后不出声啊,差点被你吓死了。”张含瞪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男人,嗔骂道。 莫帆依旧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张含,担忧的问,“含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我把你伤到了?” 张含正往前走的脚步突然一滞,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听到他这句话,张含暗暗咬了咬牙,回过头,红着脸瞪着他说,“没有这回事,我没有不舒服,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快点去你肉干加工坊。”说完,张含上前推着他后背,往外面推。 “真的不是吗?”莫帆还是不太相信,看着张含问。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张含红着脸朝他大声吼。 过了一会儿,莫帆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看着张含说,“我知道了,那我今天晚上就不用节制了。”说完这句话,莫帆哼着歌离开了。 张含看着他轻快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她怎么有种他刚才根本不是在关心她的感觉,只是在关心今天晚上他还可不可以再吃到肉的福利。 还没等张含从莫帆给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四个小鬼也准备出去玩了。 “大姐,我们出去找小胖玩了。”张苞跟小宝走在前面,后面紧紧跟着张放跟张黛两个小鬼,显然后面的张放他们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紧紧藏在张苞跟小宝身后。 张含看着快要成为连体婴的他们四人,很痛快的点了下头,答应,“好,你们去玩吧,别玩太疯了,早点回来,今天我在家里休息,我教你们学几个字。” 四个小鬼马上点头,异口同声大声回答,“好,我们一定早点回来。” “那大姐,我们就先走了。”张苞问完,看见张含点头后,两人对着张含慢慢挪着脚步,后面的张放跟张黛也跟着一块往外挪。 张含看他们这么辛苦,体贴的转过身准备回石厅,她刚转过身,后面传来四双跑出去的脚步声。 张含立即跟了上去,怕被他们发现,张含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跟着,但不会把他们跟丢。 走到半道,前面走着的张苞他们突然改变了去村里的方向,而是向村里的山上方向走去。 张含跟着他们上了山,见他们很熟悉的穿过树木,走进一个山洞里,站在山洞外面,隐隐的从山洞里传来四小鬼叫人的声音。 山洞里,张放提着昨天晚上藏好的饭跑进去,高兴的大声喊,“伯伯,我们来给你送饭了。” 不一会儿,山洞里传来一位嘶哑的男声,“原来是你们来了。” “伯伯,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小宝走近男人身边,这位男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头两边长了银色的白发,看着张放他们四人进来,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容。 “伯伯的伤好很多了,多谢你们救了伯伯一条命。”男人慈爱的看着他们四个小孩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他以为他这次逃出来是凶多吉少了,他也打算好了死的决心,没想到最后老天爷不收他,让这四个小孩子救了他一命。 此时他在心里想,或许是老天爷不想让他这么早死,想让他去赎罪,偿还三十多年前他做的坏事。 “伯伯,这里有饭,是我们偷偷给你拿来的,我家里人不知道哦。”张放把手上装的饭放到石头上,笑眯着眼睛跟这位受伤的男人说道。 男人望了一眼这碗饭,心里有股暖意,笑着摸了摸张放的头顶,称赞,“真乖。” 躲在外面的张含把里面的对话全听进耳朵,当她在外面听到山洞里面有一个男人声音时,把她吓了一跳,害怕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什么干坏事的歹徒,不过在她听了他跟张放他们说的话之后,张含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来,确定这个男人不会对他们四个小鬼做什么坏事。 深呼吸了几口气,张含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四个小鬼坐在山洞的石头上围着一个中年男人吃饭,脸上洋溢着开心笑容。 “你们在干什么?”张含站在洞门口,看着他们问。 四个小鬼听到洞外有别人,吓了一跳,同时从石头上跳下来,四个人排成一排,把身后受伤的男人围住,好像是在保护他。 张苞第一个看清洞外的张含,睁大眼睛喊了一声,“大姐,你怎么来了?” 其他三人听到张苞这句话,松了口气,刚才逞强一幅什么都不害怕的小模样顿时消失,他们四人低下头,小声的冲洞外的张含喊了句,“大姐,你来了。” 张含嗯了一声,走进来,跟坐在石头上面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张含第一眼看他的感觉就是这个男人看人的眼神非常犀利,就刚才一眼,张含就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心脏还停止跳动了一下。 张含吞了几口口水,看着他问,“你是谁?你想对我弟弟妹妹干什么?” “大姐,他是伯伯,他不会伤害我们的,伯伯受伤了,是我跟小宝一起把他救醒的,他是好人。”张放站了出来,紧紧拉着张含的手臂说。 张含把张放推到背后,顺便把另外三个也推到背后,一脸防备看着这个中年男人。 过了一会儿,坐在石头上的中年男人开口说话,眼神冰冷冰冷的盯着张含,“这位夫人,你放心,这四个小娃娃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我再怎么坏,我也不会伤害他们的。” 张含仔细盯着他好一会儿,扫了一眼他全身上下,见他胸口上有一摊血渍,还有左手也垂落着,像是脱了臼。 “你没事吧?”见状,张含蹙着眉问他,虽然她担心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不是坏人,不过看到他身上这些伤口,张含又会忍不住去关心,真心有点矛盾。 中年男人低头露出一抹嘲笑,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不在意的说,“死不了,老天爷不收我。” 正当张含被他这句话堵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时,身后的张苞走了出来,拉着张含手掌,仰着头望向张含,求道,“大姐,伯伯真的很可怜,我们可不可以把他带回家去呀?” 另外三个见张苞提了这句话,也纷纷站出来,拉着张含求道,“大姐,把伯伯带回家吧,他真的很可怜的,他身上留了好多血,手也不能动了,又没饭,求求你了。” 张含望了一眼身边拉着她的四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有点犹豫,过了一会儿,她又望了一眼石头上的受伤男人,蹙紧着眉头。 石头上的男人似乎是看出张含眼里一闪而过的为难,他轻笑道,“不用麻烦了,反正我本来就该死的人,现在活下来已经是老天爷对我格外开恩了。” “大姐,你就把他带回家吧。我求求你了。”张苞拉着张含的手摇晃,嘟着嘴,双眼冒着水珠望着张含哀求。 小宝从来到张家之后,从来都是中规中距,从不会去求张家人什么事情,但这次,他为了这个男人也向张含开口了。 “小含姐,小宝也求你了,把伯伯带回家吧,他受了伤,要是没有被照顾好,他会生病的。”小宝仰着祈求的目光望着张含。 山洞里顿时传来四个小鬼苦苦的哀求声,小张放更霸道,一幅只要张含不答应他要求,他就要哭给张含看似的。 张含被他们四个磨的心烦意乱,最后脑子一热,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好了,你们别再求我了,我答应了,我答应让他回家,行了吧。” 四小鬼听到张含这句话,高兴的跳起来,小宝跟张放跑到男人身边,笑着告诉他这个好意思,“伯伯,你听到没,我大姐他同意你跟我们回家了,我告诉你哦,我家很大很大,我爹娘他们可好了,你要是到了我家,我爹娘一定会杀只鸡给你补身子的。”小张放拉着男人手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个看一颅。男人摸了摸张放的头顶,抬起头向张含说了声,“谢谢。”说完,又低下头去跟张放他们讲话去了。 为了避开村里人的八卦,张含要这个男人待在洞里,等天黑了再陪四小鬼带他回家。 中午时,张含把山上这件事情说给张二柱他们听,吓得张二柱跟金秋花吓了一跳,差点要拿棍子打这四小鬼。 “爹,娘,现在你们教训他们四个也没用了,他们已经把那个人给惹回来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安顿那男人吧。”张含拦下要动用棍子的张二柱,抢过他手上那条有手臂这么粗的棍子,开口跟张二柱解释。13acv。 四个小鬼头全藏在张含身后,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他们的大姐张含才能帮他们保住他们可怜的小屁屁。 张二柱指着他们四个警告了几句,这才算罢手,转身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目光担忧的看着张含问,“含儿,那现在怎么办?那个人会不会是坏人啊,你刚才不是说他身上有伤吗,他会不会是被仇家追杀的,要是把我们一家沾上了,我们一家人都手无杀鸡之力,到时就死定了。” 莫帆从听张含说完这件事情之后,一直没有说话,沉默许久的他,终于开口,“爹,娘,含儿,现在这件事情我们想躲也躲不掉了,看二妹他们跟那个人相处了几天,二妹他们都没事,想必那人也不是个大歼大恶之人,现在人家又受了伤,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把人家扔下,要不然,我们把他接到家里来,咱们这里经较偏僻,家里多出一个陌生人,只要我们对外说他是咱们家外面的亲戚就行。”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听完他的话,点了下头,如果要把人接进家门,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们早就被这件事情吓得六神无主了,现在听莫帆这个女婿想了这个办法,夫妻俩当然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中午,张含特地蒸了一个鸡蛋羹,叫四个小鬼拿到山洞里给那男人吃。 一下午,张含跟桔花一块收拾了石楼一楼东厢最里面一间房,准备给晚上即将要来的山洞男人住,两人顺便还把房里的被子跟床板拿到外面晒了一通。 太阳正准备西下时,在肉干加工坊做事的莫帆提早回来,他身影刚出现在院子外,正在扫院子的张含看到提前回来的他还吓了一跳,开口问他,“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肉干加工坊要倒闭了?” -, 太像了,不差钱 喘着气赶回来的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色立即一黑,扳着脸瞪着她说,“含儿,你这张嘴就不能给我说个好听的话吗,我好不容易提前回来,你也不开心一下,一开口就咒我的肉干加工坊,你还是不是我的婆娘了。【” 张含吐了下舌头,低头跟他道歉,“对不起啦,我嘴快,说错话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提前回来呢?”张含看他脸色还是臭臭的,马上转移话题。 莫帆脸色慢慢好了起来,看着她说,“今天傍晚不是要去接那人吗,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张含边听边扫着院子里的地,回答,“你回来了也好,我正愁着怎么把他一个受伤的人给弄回家呢,有你跟着去,你把他背下山就行了。” 最后,匆匆忙忙赶回来的莫帆跟张含上了山,充当了一回背夫。 等他们从山上下来时,天色早已暗下来了,走在村中小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在村里的小路上徘徊,各个都守在家里吃饭的吃饭,乘凉的乖凉。 回到张家,张二柱他们早在家门口张望着,等张含他们一走上半山腰,张二柱跟金秋花就提着一盏松脂灯出来迎接。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跟你爹都担心死了。”金秋药一看到张含他们上来,边拿着松脂灯照路张含看,边抱怨了几句。 刚抱怨上,张二柱就打断了金秋花,“孩他娘,你别说话了,快点让莫帆把这位背回家吧。” 张含一路上为了要避着村里人,走走停停的,也走的有点累了,有气无力的跟金秋花说,“娘,你有什么话让我们先回去坐下再说吧,从山里爬进去爬出去的,我脚都快要累酸了。” 金秋花一听,马上不说话,拿着松脂灯照着家门口的路,一家人安安静静的进了家门口。 院子里的四个小鬼看到莫帆背上的男人,高兴的跑过去,亲切的喊,“伯伯,伯伯。” 在莫帆背上的男人一脸的精神,望着院子里的四小人,露出和蔼的笑容,跟他们说,“孩子们,你们好,伯伯没事。” 张二柱走上前,指挥着莫帆把人背到石厅里去,石厅里比外面亮了许多,莫帆把背上的人安置到厅里的一张躺椅上。 “这位大叔,这里是我家,我叫张二柱,这些是我孩子和婆娘,你的事情我听我女儿他们说了,你放心,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张二柱倒了一杯白开水挤进来,笑着跟躺椅上的男人说。 男人抬头望了一眼走近他身边的张二柱,这一看,男人突然整个人呆愣住,目光傻呼呼的盯着张二柱看,干躁脱皮的嘴唇张了张,指着张二柱说了好几个你字,“你......你......你.....。” 他这个举动让张含他们所有人都看呆了,过良久,张含走上前问张二柱,“爹,你认识这位大伯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回答,“不认识,你爹这辈子都呆在张家村,连镇上都没去过几次,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位大叔哦。” 张含一听,也觉着是,张二柱平时都是在田地里干活,哪里有时间和机会去认识别的人,于是张含就把张二柱跟这个陌生男人认识的想法给踢除了。 男人傻看张二柱看了好久,就在张含他们一家人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是傻了时,这个男人突然激动的抓住张二柱手臂,张开口就问,“这位兄弟,你今年多少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大家都被他这句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一向老实的张二柱呆愣了一会儿之后,立即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我叫张二柱,今天年三十有五,家里有父母,有个大哥,我在家排行老二,下面还有三个弟弟。” 男人听完张二柱回话之后,低下头,眼中闪过迷芒,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不对,不对,对不上啊。”自己一个人呢喃完这句话,他又认真看了看张二柱,看到越来,嘴里就一直在说,“太像了,太像了。” “这位大叔,你说什么太像了?”张含轻轻蹙了下眉,上前一步追问他。 “没有,我没有说什么,对了,我叫何福宝,你们放心,我不是什么恶人,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恐怕现在我在那些人眼里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何福宝把自己介绍给张含他们知道,同时又想到自己到了晚年居然会落到这成下场,心里有种悲哀。 张含他们听了何福宝解释之后,心里担心他的仇家会找上门的顾虑也彻底没有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何福宝正式加入了张家,成为了张家的一名新成员,张家给外面的人说法就是何伯是莫帆那边的亲戚,因为家里遭了灾荒,逃难到这里来的。[.超多好看小说] 从何伯住进张家后,他再也没有在张家人面前提起过他以往的事情,每次何伯看见张二柱,都会来一句“太像了。”这三个字,当每次张含他们问他像谁时,何伯又三缄其口,什么话也不讲。 日子照样继续过着,张家并没有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何伯而有所改变,要说改变的也就是家里四个小孩,因为家里来了何伯,加上何伯是个读书识字的,又见多识广,家里四个小鬼都变得不太爱出去疯玩了,每天围在何伯身边要他教他们读书写字,讲故事。 张家豆腐坊跟莫家肉干加工坊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到了镇上家喻户晓的食品了。 今天,莫帆在来镇上交肉干时,顺便陪着张含去镇上的成衣铺买今年过冬用的衣服。 自从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生意变红火之后,张家买了一辆马车,成为了张家村第一户拥有马车的人,当时村里人看见莫帆从镇上买回来的马车,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纷纷跑到张家来看热闹。 马车缓缓停在福运酒楼门口,莫帆先从马车上面跳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马车上的张含给扶下来。 “哟,这是怎么了,那么小心翼翼的,这是怀孕了?”刚查完帐的萧风翼走出来,正好看到莫帆像对待宝贝一样的把张含从马车抱下来。 莫帆脸红了下,小声回答,“没有,我担心小含下车有危险,我抱她下来就不会磕到碰到哪里了。” 萧风翼听完莫帆的解释,嘴中啧啧了几声,走到瞪着他的张含身边,露出欠揍的笑容说,“张含,看你长得又不怎么样,偏偏嫁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哎,真的是一朵喇叭花插在肥田里了。” 张含气得直咬牙,咬着牙根对着萧风翼问,“萧锦鸡,你不损我,你会死啊,我跟你仇吗?” 刚还春风得意的萧风翼听到张含对他的称呼,脸色一变,脸部抽搐,抿紧着嘴指着张含,咬牙切齿的说,“你再叫我一声萧锦鸡,我以后见一次就损你一次。” 张含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萧风翼见状,也学着她把头扭到一边,两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好姐妹一样。 过了一会儿,萧风翼推了推张含,试着软着语气说,“喂,说真的,豆腐坊那边难道就真的不能再加一点豆腐吗,你看到那边的人了没,他们都是在排着队买豆腐的。” 刚才张含也没真正生他气,这时,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在福运酒楼后院那边,居然排了一条长龙的人队。 “我也想啊,可是现在真的不能加了,上半年只有我家种了二十多亩黄豆,要是每天做多的话,我们的豆腐可能做不了多久就要停工了。”张含苦着眉跟萧风翼说。 萧风翼看出张含这次不是在敷衍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继续再说了。 这时,把肉干送进酒楼的莫帆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走在张含身边,帮她拉了拉身上穿上的外套,温柔叮嘱,“这里风大,别着凉了。” 张含一脸享受表情的任由莫帆帮她把衣服摆弄好,弄好衣服后,小两口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哎呀呀,麻烦你们不要在这里卿卿我我行吗,好歹也顾忌一下我这个孤寡老人啊。”萧风翼抚摸着心脏那个地方,看着他们两个说。 张含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你也可以啊,只要你肯用心,不是有一个女子一直在等着你敞开心门去接纳她吗?” 没说言明是谁,在这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张含嘴中的那个女子是谁,萧风翼脸上笑容僵住,过了一会儿,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前一步把莫帆从张含身边拉了出来。 “莫帆,据我所知,你这几个月赚了不少银子啊,请我喝酒吧。”萧风翼一只手搭在莫帆肩上,一幅痞子笑容。 “我很穷的,萧少爷,你看到我这身衣服没有,这里都打了补丁,我真的很穷啊。”莫帆镇定的望向想要从他身上得便宜的萧风翼,指着膝盖上某处补过丁的裤子说。13acv。 萧风翼望了一眼他裤子,撇了撇嘴,看向张含说,“张含,我说你跟莫帆都赚了这么多银子,干嘛还让他穿那么破的裤子,又不是没有银子,给我扮什么穷啊。”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穿着的裤子,脸红了下,她哪里敢跟萧风翼说,这条裤子是莫帆他舍不得扔的,说是家里放了十多条新裤子,莫帆他不穿,因为人家老毛病犯了,抠门毛病出来了。 当张含正要反驳时,萧风翼抢在她前面接着说,“好了,不逼你请我喝酒了,我今天也还有点事情,改天再找你请客。”萧风翼拍着莫帆肩膀说。 “走了,放天再聊。”萧风翼向瞪着他的张含打了声招呼,坐上了一辆华丽马车离开了福运酒楼门口。 看着离去的马车背影,张含用力跺了几下脚,然后又望向摆出一张无辜模样的莫帆,说,“回去后把这条裤子给我扔了,不准再穿出来了。” 莫帆见亲亲娘子生气了,立即把抠门毛病扔到一边,痛快答应把他一直舍不得扔掉的裤子答应扔掉,“好,回去后,我马上把它扔了,这样,含儿不会生我气了吧。”说完,莫帆把酒楼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当作空气,伸手牵着她手,温柔凝视着她。 张含脸颊红通通的,眼睛扫了下周围望向他们这边的陌生人,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气的跟他说,“走啦,去买衣服去。” 莫帆嘿嘿一笑,上前帮张含上了马车,紧接着他也跳上了马车外面,回过头冲张含呵呵一笑,幸福的扬起马鞭,“啪”的一声,马车缓缓离开这里。 着赶到这吐。走过一条街,莫帆把马车停在一间成衣铺门口,这次,张含没让他抱下马车,而是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蹙着眉头看着她的男人,开口说,“进去吧。” 莫帆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正常走路的女人,他提着的心才算是松懈了下来,刚才看她从马车上跳下来时,他心脏都差点停跳了下,不过看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走进成衣店铺,里面也算是门庭若市了,秋冬将近,家里有点闲钱的都趁着这个赶集日给家里人置办一身厚衣服度过这个冬天。 张含第一次在这个古代过冬天,对这里的冬天不太熟悉,在问了莫帆之后,才知道这里的冬天挺冷的,几乎是一整个冬天都在下雪,据说年年都会冻死不少人。 张含听到冬天会下雪,马上就趁着赶集日来镇上买厚棉被,厚衣服来过冬,甚至她还打算在集市里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炭卖,准备用来过冬,这样冬天一家人就不用一块围大火堆边取暖了。 夫妻俩前脚刚踏进成衣铺门口,里面招呼别家客人的小二眼尖扫到,马上跟招呼的客人说了句稍等,然后走到张含这边招呼,“两位客官,不知道小的能为你们做什么?” 张含看了一眼铺里排着的衣服,左边摆着的是做好的衣服,右边摆着的是一捆捆布匹,铺子环境非常干净,不管是老板还是伙计都非常有礼貌,观察了一番,张含对这间铺子非常满意,于是侧头跟身边的男人说,“我们就在这里买了。” “小二,麻烦你帮我们介绍一下你这店里有什么好衣服,特别是冬天的,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的,统统给我介绍一下。”张含望着店里这些衣服,一幅财气粗的模样,对着身边的小二说。 小二点头哈腰的说是,听见张含这句话,知道今天他是遇到一个有钱的主了,本来就热情的脸上变得更加热情。 “夫人,这是小店新进的冬衣听说里面的料子叫棉花,不管这天有多冷,只要穿上它,你就是少穿一件衣服也不会觉着冷了。”店小二手上捧着一件已经做好的棉衣,一幅很宝贝的样子放到张含面前。 张含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这个朝代里大家穿的过冬衣服都是一些动物皮做成的,不过这动物皮毛价钱又贵,到了冬天也就只有那些有钱人家穿的起。 像是穷人在如此寒冷的冬天里,除了每天待在家里烧柴火来保暖外还是烧柴火。 张含伸手接过店小二手上这件绵衣,摸了摸,里面软棉棉的,而且摸了一会儿,张含马上感觉她的掌心热热的,看来这棉花冬衣确实是个好的,张含决定给家里人各买一件,反正现在自家里是不差这些银子了。 “小二,这衣服怎么卖啊?有多少?”张含看着店小二问。 店小二嘿嘿一笑,高兴的说,“夫人,这衣服本店暂时只有两件,因为这是新品种,我家掌柜也不敢向货商多要,不过夫人要是想拿买几件的话,我可以跟我家掌柜说一下,你过几天再来取,你看行吗?” 张含话刚到嘴边,手上的衣服就被一道蛮力给抢走了,耳边传来一道清冷骄傲的声音,“小二,这件衣服怎么卖,我要了。” 张含望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掌,蹙了下眉,侧过头望向抢走衣服的人,见是一位打扮高贵,脸上抹着浓妆的妇人。 “张夫人,这件衣服已经被这位夫人看中了,这.....这。”店小二额头上渗出冷汗,小心的跟这位妇人解释。 被唤做张夫人的妇人冰冷斜睨着店小二,挑着眉,扫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张含,冷冷开口问,“怎么,这件衣服我不能要吗?小二,你可不要忘了,就是你家掌柜的看到我,也该对我低声下气的,你一个店小二,有什么资格拦阻我。” 店小二一听她这句话,脸色一白,大喊冤枉,解释,“张夫人,小的不敢,只是这衣服真的是这位夫人先看中的,小的不敢做主把它让给你呀。”说完,店小二望了一眼一言未发的张含。 张含拉住要替自己说话的莫帆,向前一步走到这位妇人面前,笑着跟她说,“既然夫人喜欢,那就拿去吧。” 妇人听到张含这句话,露出一抹得意笑容,不客气的说,“算你识相,小二,把这件衣服包起来,然后派人送到我府上去。”丢下这句话,妇人转身离开了这间店,后面还跟着几个丫环和妈妈类的老人。 店小二抱着刚才那位妇人扔过来的衣服,苦笑着向张含赔罪,“夫人,不好意思,要不你过两天来这里,你要多少件这样的衣服,我跟我家掌柜说,我一定帮你留下来。” “我要买十件。”后面,张含跟店小二说了下衣服给哪些人穿的,小孩几个,大人几个,要什么花样的,都一一交代了清楚。 交代完,张含跟莫帆继续在店小二的带领下看着店里的其它衣服,看了一会儿,张含想到刚才目无旁人妇人,忍不住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刚才那位夫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像你们掌柜的也挺怕她?” 店小二嗤了一声,露出鄙视眼神,偷偷望了一眼周围,然后压低着声音跟张含跟莫帆说,“她啊,就是前面那条街的张地主家的大夫人,一个暴发户出身的人,平时以为自己很有银子经常在我们这条街欺压我们这些老实的商户,要不是看在他们张府每次要在我们铺里买大笔衣服,我们掌柜都不想做他们家生意了,整间府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 “张府,小二,镇上有一户叫张富仁的,你认识吗?”听到张府这两个字,张含就想起现在还住在村里的张小妹,她曾听铁蛋婶讲过,张小妹嫁的是镇上一位叫张富仁的地主。 店小二指着刚才消失的妇人说,“刚才那个妇人就是张富仁的原配,不过她也挺可怜的,我听人说张地主这些年小妾是一年一个娶进门,这些年来,娶进门的小妾却连个蛋都没生下来,真可怜。” 张含看了一眼一说起八卦说个不停的店小二,嘴角抽了几下,不禁感叹在古代不仅是女人爱谈八卦,就连男人也是啊。 “好了,小二,麻烦带我们去看其它东西吧。”莫帆开口打断了店小二的话,拧着眉跟小二说。 小二看了一眼莫帆,点头应是,带着张含跟莫帆继续在店里参观。 走完整间店,张含又买了家里人其他衣物,买的时候,让站在她身边的莫帆看的是心里直抽疼,心里直叹自己娶的婆娘太败家了,买起东西来居然不手软,来一趟成衣铺居然花了一百多两银子,莫帆蹙着眉见张含把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拿出去,心疼的马上转过身。 回到张家,张含把买来的衣服拿出来,分到大家手上,家里人都笑得眉开眼笑的,特别是四个小鬼,捧着崭新的衣服,急不可耐的冲进他们房里去试穿了。 就连何伯也是小心翼翼的摸着手上的衣服,眼眶有点湿润,望着张家一家人说,“托你们的福,没想到我何福宝临到晚年了居然还可以有一个这么好的归宿,谢谢你们。” 张二柱看着何伯说,“何伯,既然你住进我们家了,就是我们家里人,孩子们给你买新衣服,那是他们该做的,你也别客气,走,我们一起去房间里试穿这衣服合不合适。”说完,张二柱拉着眼眶红红的何伯向澡室里那边走去。 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的进了房间试穿新衣服去了,张含眸带笑意正准备拿着自己的新衣服也去试一下时,转过身,眼角扫到一个人坐着的莫帆。 “莫帆,你怎么不去试新衣服?”说完,张含低头一看,见他眉头深锁,好像有点不太高兴,愣了下,张含坐到他身边,问,“你到底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 莫帆抬头看了一眼她,低头又望了一眼手上的新衣服,吱吱唔唔说,“含儿,我们今天花了很多银子啊,一百多两,其实,你只要买你跟爹他们的就好了,我的不用买的。” “怎么行,我们大家都有新衣服穿,你也要有。”话刚一落,张含转过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在心疼这些银子啊?” 莫帆犹豫了一会儿,抿了抿嘴说,“你买给爹娘他们的衣服我不心疼,买给他们是应该的,我是心疼你买给我的,我这些衣服根本不用买,到了冬天,我还可以打赤膊呢。” 张含听了一会儿,算是听明白他这些话了,人家心疼买他衣服的银子,也就是某人的抠门毛病又出来了。 张含叹了口气,摸着他脸,两人望着对方,“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有我这个娘子,我是不会让你挨这个冻的,还有,我们家现在真心不差钱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要被吓到啊。” 莫帆眼珠子转了转,点了下头,“你说吧。” 张含嘿嘿一笑,把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其实我们家现在有好几万两银子了,今天花出去的那一百多两银子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莫帆整个人完全傻住,眼睛直直的盯着向他笑着的张含,他也曾估算过家里的银子,但也只算到是千这个数上。 “傻了吧。”张含捏了捏他“尖”挺的鼻子,笑着跟他说。 过了好一会儿,莫帆才回过神,拉着张含,笑着说,“含儿,我,我们家真的有这么多银子啊。”说到最后面,莫帆几乎是小声又小声了,深怕这句话被坏人听到。 “真的,应该有三万多吧,它们都被我存在银铺里,这些银子还有你一半的功劳呢。”张含笑着说,从他肉干加工坊赚银子开始,他每次赚到的银子都会全部交到她手上,最起码他没有因为抠门毛病把他赚的银子全抓在手里,就他这个表现,张含还是挺满意的。 得知家里有几万两的存款,莫帆对买衣服花去的银子也没那么心疼了,高兴的捧着张含买给他的新衣服进了房间去试了。 最后试出来的结果就是人家很满意亲亲娘子给他买的衣服,当天晚上,很热情的把张含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吃饱喝足了才拥着张含一睡到天明。 第二天,张含又晚醒了,家里人都习惯了张含这个时辰起床的习惯,刚开始时,金秋花还会在背后偷偷提醒一下张含,到后面,见提醒的话没有什么效果,金秋花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任张含什么时候起床了。 出了房间,张含看见大家居然还在石厅里坐着,她一度还以为自己是不是今天起早了,眯着眼望了一眼门外,日头都晒在屋檐下面了。 “含儿,你醒来了,快过来,我跟你爹有事情要跟你商量。”金秋花眼尖,看到站在门外刚醒来的张含,招手叫她过来。 张含哦了一声,脸没洗,牙也没刷就被金秋花拉到饭桌上坐下来,打了一个哈欠,问,“娘,你们要商量什么事啊?快点说吧,我还要去刷牙呢。” 张二柱看了一眼金秋花,然后又转头望向眼角上还带着眼屎的女儿,开口说,“刚才你奶奶他们过来了。” 眯着眼的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吓得睡意全没,睁大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厅里全是家里人,没有见到老张家那边人的身影,她心里才松下来,又打了一个哈欠,望着张二柱,问,“他们来干什么?” 张二柱没回答,朝金秋花比了下眼珠子,金秋花点了下头,向张含说,“他们说这个月二十八是你大堂哥跟茶花成亲的日子,你奶奶想让我们家出钱办酒席。” “出多少?”张含挑了下眉,开口问。 张二柱吞吞吐吐回答,“没说多少,我听你***意思,好像是想叫我们出全部,你奶奶说,咱们家有银子把豆腐坊开张办得那么隆重,你大堂哥这次的亲事只是小小的办一下,咱们家一定能拿得出银子。” “那爹你的意思呢。”张含嘴角勾了勾,哼了哼,抬头望着张二柱问。 张二柱低下头,脸红红的,吱吱唔唔,“你奶她刚才跪下来求我,爹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了。” “含儿,你别怪你爹,你爹他本来想拒绝你***,只是他没想到你奶奶居然会突然跪下来求你爹,你爹他被你奶奶这个跪吓懵了,脑子一热才会答应下来。”金秋花担心张含生张二柱的气,赶紧替张二柱解释。 “娘,你放心,我没怪爹,大堂哥跟茶花成亲我很高兴,大堂哥对我们一家很好,茶花又是我的好姐妹,他们成亲我这个当堂妹又当好姐妹的理应给他们一份大礼。”张含笑着跟金秋花说。 不过张含没说出来的是,她要在老张家那边说明一下,她之所以同意出银子给大堂哥办成亲宴,是看在大堂哥跟茶花两人的份上。 这样做,张含是不想老张家那边的人养成习惯,每次老张家那边的人一办什么好事,都把张家这边的当成是冤大头。 匆匆吃了早饭,张含就去了老张家这边,茶花跟张章的亲事因为有前村长张二春保媒,吴春想悔亲也不可能了,除非她不想让张章当这个新村长。 没办法悔亲,吴春也就只能帮张章把茶花给娶进门,希望早点抱上孙子好了,借此来填补她内心的不满。 -, 闹蝗虫 来到老张家时,老张家这边的人全部聚集在张老太太跟张铁生住的院子里,就连张五柱,张家最小的儿子也从镇上回来了。[]【 对这个五叔,张含没有多少印象,她跟莫帆成亲时,这个五叔也就匆匆露了一回面,然后就匆匆回镇上去了。 张含听张二柱提起过张家这个小儿子,听说是在镇上读书,是老张家这些人当中唯一读过书的,也是张老太太最最喜欢的儿子。 里面气氛有点紧张,张老太太整张脸胀得通红,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被气成这样子的。 “爷爷,各位叔叔,婶婶好。”张含站在院子门口,向院里聚集的人打了声招呼。 张含的话刚一落,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这边望过来,顿时,十几双眼睛各种眼神的都有。 “章儿,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你的亲事我跟你娘你婶他们帮你做主,你就安心的做一个新郎官就行了。”张老太太胀着一张满脸皱褶的老脸,瞄了一眼门外的张含,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 张章一脸不服,有话难开口的样子,目光中带着歉意扫了一眼张含,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屋子。 张老太太见张章这个态度,气得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指着张章进去的身影说,“这个不孝孙,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他倒好,居然敢指责我这个当***。” 吴春暗暗撇了下嘴,上前安慰了几句张老太太,“娘,你别生章儿的气,他就是个二愣子,哪些人对他好,哪些人要他坏,他恐怕到现在还分不清楚呢。”说完,吴春的眼神故意扫了一眼走进来的张含身上。 张含并没有注意到吴春这句话指桑骂槐的话,她走进来,开门见山说,“奶奶,早上我听我爹娘说,你跟他们要银子办大堂哥的亲宴是吗?” 这话一出,张老太太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张铁生这边,脸色也变了变,吞吞吐吐说,“那又怎样,你大堂哥办喜事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家出点银子不应该吗?上次,你家豆腐坊不是还摆了三十多张,既然豆腐坊开张这样小小的事你们一家都能办得这么大场面,你大堂哥这事也不能寒碜。” 张铁生抽了抽烟杆子,烟雾在院子里飘荡,当老太太这句话说完之后,整间院子都安安静静,大家都不敢出声,目光全部放在了张铁生身上。 过了一会儿,张铁生又抽了几口烟,咳了几声,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我这个老头子做个主意,老大家的章儿成亲,这是咱们老张家孙子辈娶亲的头一次,要好好办一下,至于怎么办,我看这样,给亲家那边的聘礼就让老大家出,办喜宴的就由老二他们几兄弟平分。” 张铁生这话一落,老三,老四那边的马上举手反对,“爹,娘都说了,办喜宴的花费都由二哥他们家出,凭啥又要我们分摊啊。”黄小花噘着嘴,不太乐意的说。 “没错啊,二哥家那么有钱,这一点点银子对他们家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大笔银子了,我家三个儿子还准备送他们去读书呢,我可没有这个钱。”张四柱媳妇媳妇捂着自己的裤袋子,也嘟嘟嚷嚷的说。 张老太太听了两个儿媳妇的话,脸早就黑了,转过头对着张铁生大骂,“老头子,你是疯了不成,老二家这么有银子,你替他省什么银子。” 张老太太早就看不惯老二这一家了,应该是眼红极了,看到老二家盖起了石楼,餐餐吃肉,每天穿着新衣服,她心里就非常不舒服,转眼又想想每个月老二一家给他们两老的五百文银子,心里就更不舒服了,认为老二家给的这五百文就是在打发乞丐一样打发他们两老。 张铁生脸一黑,烟杆子一收,站起身,指着张老太太一顿大骂,“你才疯了,老二家有银子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是他们自己赚的,你想干嘛,想占他们便宜吗?你不要忘了,老二不是咱们的儿子,他可以不养我们这对老人。” “爹,你别生娘的气,娘她也只是一时心急说错话了,你跟娘坐下来好好谈。[.超多好看小说]”张五柱走到气得满脸通红的张铁生身边,一只手在张铁生胸前拍了拍,安慰说道。 张含望了一眼正在劝张铁生的张五柱,再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位小叔,不知道为什么,张含总感觉这个小叔不像他表面给人的斯文。 “爷爷,我先说几句话,关于奶奶提的让我家出银子办大堂哥亲宴这事,没问题,银子我们出,不过我要先声明一下,我出银子在大堂哥成亲宴上摆酒席,并不是因为***话,我是看在大堂哥跟茶花份上,这件事情也仅此一次,以后这边谁要是办什么喜事,要我家出银子,可以,大伯,三叔他们出多少,我家就出多少。” 张含这话一完,院子里除了张铁生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有点难看,特别是老张家这边的女人们,那些恨意的要把张含给撕吞了。 不等他们开口,张铁生点头答应,“嗯,含儿提的这个我看可以。”说完,张铁生望着张含问,“含儿,你真的愿意替你大堂哥出银子办这酒席吗?如果你不愿的话,爷爷还可以再想想办法。” “爷爷,我愿意出,就当是我给大堂哥跟茶花成亲的礼物就是了。”对这个张铁生,张含对他说不上喜欢,只能算是尊敬,这是对老人们的尊敬,张含笑着跟他回答。 张铁生满意的点了下头,把事情解决了,张含站在这个院子里,感觉吴春他们妯娌以及张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都让人不太舒服,于是开口跟张铁生他们说了句关心的话,然后就提出离开的话。 出了老张家大门,张含松了口气,虽然这次事上,她家要花一些银子给张章和茶花办酒席,但通过这件事情,她们家又算是跟老张家这边划清了一条线,以后老张家要想办什么喜事,都不能借着这种事要张家当冤大头了,仔细算算,其实这样也不算太吃亏。 从老张家出来,张含没回张家,而是拐了个弯去了荒地那边看高梁去了,现在正是高梁最重要的时候,二十多亩荒地里的高梁现在全部长成了三至五米高了,杆最顶上已经结了果序,再过一两个月就到了成熟期。 望着长成参天小树一样的高梁地,张含心里乐悠悠的走过来,这时,正好遇见在高梁这边做事的张水来和张大山。 “水来叔,大山哥,你们在这边啊。”张含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在三个月前,张含又在村里买了一百亩荒地,那一百亩荒地全部种上了黄豆,张水来跟张大山一直帮张含管理着田地这块的事情,现在,他们两个不仅要管理这二十多亩的高梁,还要管理另外一百亩的黄豆,当然了,他们管的事情增多了,工钱也随着增高,现在,他们一个月的工钱是二两,是全村打工的村民中最高的两位了。 张水来跟张大山看到张含过来,停下手上的活,笑着说,“含儿过来了,黄豆那边的活昨天刚干完,这不,我跟你大山哥就过来高梁这边看看,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这高梁现在是到了关键时刻,麻烦水来叔跟大山哥好好照顾一下,黄豆那边先放着它,这个时候最容易招蝗虫什么的,要注意些。”张含蹙着眉细心的叮嘱张水来他们两个。13acv。 “放心吧,我们会用心盯着这里的,它们都是我跟你大山哥从一粒高梁伺候大的,我们一定不会让它有事。”张水来拍着胸脯跟张含保证。 在高梁地周围转了一圈,张含经过荒地旁边那块池塘时,见有一些鱼冒出头来吸空气,在清澈的水影下瞄了瞄,每条大概有两三斤左右。 上半年把这口鱼塘清理了之后,张含就叫张水来去其它地方买了一些鱼苗回来,因为鱼塘是连着荒地,张水来他们每次拔的野草都会扔到这块鱼塘里,再加上,有时候家里的猪粪便跟鸡粪便也会被张二柱倒进这口鱼塘来,才到半年,原本才半斤重的鱼苗现在都长成了三斤左右了。 “这里的鱼都好大了,再过段日子又可以清理池塘了。”张含笑望着池塘说。 “是啊,每次我经过这里,就能看见鱼塘里的水把水搅得浑浑的,照我估计,这里面起码有几百斤鱼啊。”张大山望着鱼塘笑道。 “鱼多才好,差不多到过年时,我们把鱼塘清理了,大家每人分几条鱼,过个年年有余的肥年。”张含笑着说。 高梁看完了,鱼塘也看了,张含再次交代了张水来跟张大山要注意的事情,才转身离开了这块荒地里。 等张含一离开,张大山蹙着眉望向张水来,问,“水来哥,我们刚才不是发现高梁上面长了一些虫蛋吗,为什么不告诉含儿。” 张水来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片高梁地,眉头深锁,开口说,“暂时先看一下,说不定这是其它小虫类在高梁叶上安窝,先不要自己吓自己,看看。” 这边,张含不知道荒地这边的事情,几天后,吴春来张家这边拿银子,好像一幅上门要债一样,脸臭臭的上门来拿。 “银子呢?你大堂哥再过十天就要摆酒席了,快点把银子拿出来给我吧。”吴春走进来,凳子也没坐,朝接就朝着张含伸手要银子。 张含看了一眼不知道把目光放到哪里的大伯娘吴春,撇了撇嘴,说了句,“等着,我去拿银子。” 临走时,张含又把石厅里的桔花给打发了出去,免得她被吴春使唤来使唤去的。 过了一会儿,张含从房里出来,手上拿着五十两银子,走过来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然后把手里的五十银放到桌上。 刚还一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吴春在看到张含放在桌上的五十两时,眼睛立即一亮,笑着走上前,手刚向银子方向搭上去,还没碰到,就被张含给拦了下来。 “干嘛,你又不想给了吗?不是说好你们家给我家章儿付酒席银子的吗?想说话不算数?”吴春紧张的望着张含问,低头望着桌上那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它揣在怀里。 张含冷笑一声,抬头望向一脸紧张的吴春,缓缓说,“大伯娘,你放心,我既然在爷爷面前答应给银子付酒席,就一定会付,不过在你拿这银子之前,我先说一下,我给的这五十两银子必须全部花在酒席上,一个子都不能剩。” 吴春一听,心里一咯噔,暗暗在心里把张含骂了一遍又一遍,她本来想着趁办酒席时,偷工减料一番,在这个地方省一点银子,她没想到她这个计划都还没实施,就被张含这个死丫头给截死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吴春懊恼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痛快答应,“没问题,我会把这五十两用到酒席上面去,一个字都不会剩。”说完,吴春在心里得意想,钱在她手上,她说用完了就用完,有谁知道。 张含没有遗漏掉吴春眼中狡黠的目光,低头一笑,说,“这样就好,等办酒席时,麻烦大伯娘做一个帐,哪里用了多少银子记一下,如果你不会记的话,我可以让我二妹她去帮你。” 吴春得笑的笑容在心里刚笑到一半,就被张含这句话浇了一盆冷水下来,顿时浇灭,咬着牙跟张含说,“这不用了吧,我说会全用在酒席上就会全用,你现在派张苞一个“八”九岁的丫头过来,你这不是不相信你大伯娘我吗?” “况且一个小小的丫头会不会记帐还不好呢?”这句话,吴春只能小声的一个人在一边嘀咕。 虽然是嘀咕,但也足可以让张含清楚听到了,张含看到吴春脸上看不起人的脸孔,唇畔挑了挑,“这个大伯娘尽管放心,二妹在我家虽然不是管帐一把手,但也算是学了一点皮毛,对管一点小小的帐,对她来说还是行的。” “不行,我一个长辈让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管着,我这个村长母亲的脸往哪搁,大不了这样,我跟你保证,这五十两我一定用在酒席上面,这总行了吧。”吴春态度非常坚决,打死不同意张含把张苞派到她身边去记录这五十两银子的用处。 张含挑了挑眉,望着一脸气鼓鼓的吴春,笑了笑,“我给大伯娘你两个选择,一是让二妹跟着把这五十两做个帐,二是这五十两我交给大堂哥,由他找人去办这酒席。” 吴春瞪着张含,脸色由青到白,咬牙到最后,吴春的目光停在桌面上那锭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犹豫了一番,咬着牙根说,“行,让她跟就跟吧,她爱记什么就记什么,现在这五十两银子我可以拿回去了吧。” 张含头刚点了下,眼前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就不见了,吴春拿着这锭银子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在她脚步走到石楼门外时,张含笑着朝她背影喊,“大伯娘,你要准备办酒席时,过来我家说一声,我好派二妹过去。” 张含话一落,紧接着张含就听到吴春那个方向传来呸口水的声音,然后就是吴春骂骂咧咧的话。 后面,张含想也想到这位大伯娘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在老张家那边开始办酒席时,张含故意把张苞带到老张家,当着张章跟张铁生的面说了这件事,吴春没办法,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把张苞带在身边管着这五十两银子的帐。 一眨眼就到了张章跟茶花成亲的日子,昨天,张含就被茶花拉到家里去住了,为此,莫帆心里对张章和茶花有一股怨气,觉着是他们两个害他晚上没有亲亲娘子抱。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张含已经陪着茶花开始化新娘子妆了,古代新娘子妆都是涂一层厚厚的胭脂,嘴唇涂得像吸过血一样红,两边的脸颊就跟是猴屁股一样红,明明是一朵牡丹花,最后在这样落后的化妆技术后,硬生生的把牡丹花变成了狗尾巴花。 “小含姐,你能不能帮我也化一次你上次的妆,上次你那个新娘子妆好好看,我也想化成你你这样子的,行吗?”茶花拉着张含的手,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张含求道。 “这有什么问题,我帮你化妆。”张含痛快答应,然后让帮茶花化妆的媒婆先出去。 张含给茶花化了一层淡淡的妆,嘴唇的胭脂也是淡淡的,整个人看上去不但不失自然美,还在茶花身上增添了一股清新美。 唯一不足的就是茶花脸上那道胎记,无论张含在那块胎记上打了多少脂粉,都还是能隐隐看到那道胎记在那里。 透过铜镜,茶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摸着额角上那块胎记,自嘲说,“就算我化的最美也没用,我这块胎记一直在这里。” 张含握了握她手掌,眸中闪过对茶花的心疼,突然,张含眼珠子一转,啊了一声,高兴的跳起来,大声跟茶花说,“我有办法了。” 一阵翻来翻去,张含在桌上找到一根眉笔和撕下来的几片胭指,只见她在茶花的胎记动了有一会儿,半柱香之后,张含望着茶花脸上这朵盛开的梅花,轻轻一笑,朝闭着眼睛的茶花说,“茶花,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茶花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此时,她看见她脸上那块胎记不再是吓人的东西了,它是一朵正在盛开的梅花,隐隐中,茶花似乎还能闻到梅花的香味呢。 “小含姐,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变美丽,今天是我长了十五岁,第一次不再害怕看到我脸上这块胎记。”茶花兴奋转过头,拉着张含的手兴奋说道。 “你喜欢这个花样吗,如果喜欢的话,下次我就照着这个花样在你的胎记上刺上,以后你的胎记就变成一朵梅花了。”张含看着铜镜中的茶花问,顺便还帮又哭又笑的茶花抹掉眼角挂着的泪水。 “别哭,你今天是新娘子,要是哭了,妆化掉就不好看了。”张含看着跟她说。 茶花抿着嘴点了下头,硬把眼眶里的泪水挤回去,这时,外面传来鞭炮的响声,然后就见媒婆风风火火的往里面闯,嘴里嚷嚷,“快点了,快点了,新朗官来了。” 茶花被媒婆和张含一起搀扶着走出外面,坐上了张章牵来的牛车,新婚小两口绕着村子转了一圈。 当天,村里人看见茶花脸上那道胎记居然变成一朵花时,大吃了一惊,茶花这天的美丽让村里一些没成亲的小伙子直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发现茶花这朵娇滴滴的美人。 张二柱带着一家人去了老张家那边吃了一顿酒席,张老太太跟吴春见到张二柱一家人过来,只有老太太会摆一下脸色外,接下来的酒席上是相安无事。 在茶花家住了一晚上,回到自己家,张含都觉着自己好像离开了好久似的,从老张家那边回来,立即就去澡室里洗完澡,这时,张二柱他们还在老张家那边说话,家里静悄悄的,张含困意袭来,转身进了屋子里补觉去。 张含刚躺下睡着没一会儿,就感觉身边温度有点升高,脖子上面还有温热的气息袭过来,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侧达望向床外,一张放大的笑容映入进她眼帘里。 莫帆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笑着说,“睡吧,我也跟着你补觉,昨天晚上没有你在这里,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让我好好抱着你。”说完,一只大手压着被子把张含揽进怀里。 张含发出小猫一样的嗯嗯叫声,重新闭上眼睛,在他宽敞的怀抱里继续补眠。 莫帆望着怀里像小猫一样呼呼睡着的女人,抿嘴一笑,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满足的抱着她,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进入梦乡。 冬天正悄悄来临,张家两边的生意正如日冲天,每天都有两辆马车从镇上过来拉货,村里人每天看到一板板豆腐拉到镇上去,不禁眼红又无奈,也就只能眼馋一下。 每到底月初,张含就来豆腐坊查一次帐,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张含正在算着这个月的豆腐坊帐目。 这时,帐房外面有人敲门,张含放下手上的算盘,应了声,“进来。” 门外,张二狗向里面的张含弯了下腰,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开口说,“东家,外面张水来大叔想要见你。” 张含蹙了下眉,心里想水来叔怎么会来找自己,张含知道平时水来叔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来她的。 于是,张含马上叫张二狗把张水来叫进来,张二狗看出张含的紧张,马上应是,几乎是跑着去叫张水来进来。 过了一会儿,张二狗领着张水来进来,然后又一个人退了下去,顺便把帐房门关上。 对张二狗这个识趣的动作,张含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以前她重用张二狗其实有一大部份原因是因为桔花,后来在做事中,张含发现张二狗确实有实力,因此在建豆腐坊结束后,她继续让他成为豆腐坊这边的管事。 “含儿,终于找到你了。”张水来看到张含,松了口气,紧绷的脸慢慢松下来,大步走到张含跟前说。 张含站起身,招呼着张水来先坐下,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开口说,“水来叔,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来,先喝口茶,缓缓气先。” 张水来接过张含手上的茶水,气息有点喘,额头上还流着汗水,想必在来这里前,张水来找她找了挺久。 一口喝尽茶杯里的茶水,张水来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茶水,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眸中露出愧疚看着张含,说,“含儿,叔对不起你,都怪叔太自以为是了。”到张全聚去。 “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张含突然莫名其妙听到张水来这句前后不搭的话,愣了愣,眼中闪过疑惑,看着张水来问。 张水来用力一拍自己左脑,懊恼的说,“看我,含儿,高梁地那边出事了,今天早上我跟大山兄弟去高梁地看了下,高梁叶上面飞了几只蝗虫,其实都怪我,早在前些日子,高梁叶上面就长了一些虫蛋,我以为是别的昆虫,所以就没多去注意,对不起,含儿。” 张含的到张水来说高梁地那边有蝗虫,她心里也非常紧张,要说这时,她最怕的就是高梁地这边会出事,没想到左防右防,最终还是没有防到,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张含眉眼中带着紧张,站起身跟张水来说,“水来叔,你现在带我去看看。” 两人急匆匆的从豆腐访出来,直接去了高梁地那边,此时高梁地那边,除了张大山外,还有前村长张二春也在那里,张二春虽然从村长位置退下来,不过对张含种的高梁却是一直放在心上,时刻关心着这边的动静。 今天大图,两万更新,先更上一万五,剩下的白天更上,谢谢大家支持! -, 张二柱身世 张二春看到张含过来,马上走上前,指着高梁地,着急的跟张含说,“小含,你终于来了,快看看这高梁地能不能救回来。【” 张含朝他点了下头,没说话,径直走向高梁地,高梁叶上面有几中刚出生的蝗虫在栖息着,还不会飞,身子的颜色逞透明色,张含松了口气,转过头跟身后的人说,“幸好这次发现的及时,这些蝗虫现在才刚出生,还不会飞,要是洒点药上去应该能把它杀死。” 后面的张二春跟张水来他们听到张含这句话,焦急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大家都松了口气,“那要什么药呢,我现在就去准备。”张大山望着张含问。 张大山这话一问,张二春跟张水来的目光也朝她望过来,三人都等着她吩咐。 “呃.....我听以前教我种高梁的老和尚说过,如果高梁长了虫子之类的病害,可以试着用烟水洒到叶子上面。”张含吞吞吐吐说道。 张二春跟张水来他们听到张含这句话,三人只说了一声,“我现在就去村里收集。”三人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到一天时间,有张二春这位前村长的号召力,村里那些有烟叶的村民们都自愿把家里的烟草拿出来,当然了,张含也不想去占村民们便宜,于是跟大家说用两文钱一两买下来。 当天晚上,张二柱跟金秋花,莫帆从坊里回到家,听说张含那边的高梁地出现蝗虫,先是担心了下,然后听到张含说找到解决办法了,三人松了口气,加入制烟水的行动中。 经过七八人的努力,一直到深夜,张家院子里摆了几大木桶烟水。 干了半夜,等大家回到家时,都是一躺下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又早起,到张家院子那边集合,听张含的吩咐,众人一起合力把高梁地的蝗虫消灭干净。 今天张含也不敢赖床了,在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时,她就从床上摸着起来了,刷完牙,洗好脸,连早饭都没吃,大家就一起前往高梁地。 张含叫来昨天晚上叫小毛和何伯连夜赶制出来的梯子,这种梯子是跟现代两边打开的那种梯子一样,高度就跟高梁一样,一共做了五把。 莫帆给大家示范了一遍,踩在梯子上,手上拿着一个小竹桶,盖子上面钻了几十个小小的洞,一倒下去,竹桶里面的烟水就从里面洒下来。 张水来跟张大山他们见状,也纷纷拿起地上的竹桶开始装烟水,扶着梯子去给高梁叶洒烟水去了。 一时之间,高梁地上面,时不时有几个人头从高梁上面冒出来。 张二春从张含找到治蝗虫的办法之后,脸上就一直是笑嘻嘻的,望着这片绿油油的高梁叶,张二春高兴说,“小含,你这个办法要是有用,你就是我们张家村的最大功臣了。” 张含没回话,只是抿嘴笑了笑,看着那几个男人在梯子上面爬上爬下给高梁叶浇烟水。 浇了三天,终于把二十多亩高梁地给浇完了,在浇完后的第二天,张水来一脸高兴的跑到张家,跟张含说高梁地里的蝗虫全部死光光了。[.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听到这件好消息,这些天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当时用烟水治蝗虫这个办法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她也就是病急乱投医,以前在小说上提到过这个办法,没想到真被她歪打正着了,看来,也不是没好处的。 天气变得更冷了,甚至还有趋向下雪的样子,村子里老人和小孩都不爱出门了,除了家里有活要干的才不得已出来去田地里干活。 张家这边老早就烧上了炭,张含也不让张二柱跟金秋花去豆腐坊那边了,让他们在家里休息,一家人围在石厅里聊天,里面温度暖烘烘的。 何伯教完楼上的四个小鬼读书后,走下来,看到坐在石厅里的张家人,他站在楼梯上,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正在跟金秋花低声说话的张二柱。 正在给莫帆做手套的张含抬起头,刚好看到站在楼梯上的何伯,笑着说,“何伯,你站在那干嘛,快过来这里取下暖。” 何伯回过神,应了声,没说什么,走下楼梯,来到张二柱这边坐下,取了一会儿暖,何伯又望着张二柱,嘴唇张了张,一幅有话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 张含拿绣花针刮了刮头发,抬眼同时正好又看到何伯这个古怪动作,望了一眼张二柱这边,张含小心翼翼的问何伯,“何伯,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爹啊,我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含话一落,正在跟金秋花说话的张二柱也把目光望向何伯,眼中闪过疑惑。 何伯没想到自己偷看张二柱的举动会被发现,脸颊出现一抹晕红,吞吞吐吐说,“没,没有,我,我只是觉着,你,你爹妈他,他很像我以前的一个主人。”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说完,张含低下头,继续拿着手上的绣花针绣着手套,注意力放在手套上面,像是不经意似的继续说,“说不定我爹真的跟你以前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呢。”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摸了摸他后脑勺,憨憨的笑道,“含儿,别胡说,你爹我怎么可能跟何伯以前的主人有关系呢,你爹我就是一个在村里刨食的庄稼汉。” 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又放下手上的绣花针,认真盯着张二柱说,“爹,这可说不定哦,你是我爷爷他捡来的,又不是老张家那边的人。” 张二柱没有回话,只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在扮深沉。 这时,坐在张二柱身边的何伯一脸激动的望着张二柱,结结巴巴问,“张兄弟,你,你是你爹捡来的?” 何伯这话一出,张二柱夫妇跟张含同时向何伯这边看过来,他们听何伯这语气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你们别误会,我没有,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真的,我,我只是觉着高兴,不对,我是觉着开心,也不对。”何伯紧张的跟张二柱他们解释,越紧张的解释就越模糊,解释到后来,就连何伯他本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好看的小说) “何伯,你有话慢慢说,别着急。”最后还是张含看不下去,笑着安慰他。 何伯点了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一字一字的说,“张兄弟,我想问下,你被张老爷抱回来时,身上有没有东西,像是玉佩之类的?” 张二柱眯眼打量着激动不已的何伯,小心翼翼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激动过后的何伯脸上恢复平静,镇定的跟他解释,“实不相瞒,其实我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做小厮的,年轻时,为了追逐名利,我曾做过一件错事,这件事情一直到我老了才想起后悔,我觉着老天爷这次不收我,一定是想让我弥补当年做的错事。” “可是这跟我爹他有关系吗?”张含蹙着眉问,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张二柱的身世是不是跟何伯有关。 其实她早就想到张二柱身世不同寻常了,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在扔时在婴儿的身上放下一块玉佩,也就只有那些大户人家的才会做这种事。 何伯望了一眼张二柱,叹了口气,开口说,“我也不瞒你们了,打从我第一眼看到张兄弟时,就觉着他长的跟我家前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后来我问张兄弟一些事,又觉着他跟我要找的人不同,所以我就歇下这个心思了,刚才我又听到你们说张兄弟不是张老爷的亲生儿子,我立即觉着张兄弟就是我要的人。” 张二柱现在惊的整个人都懵了,双手颤抖,紧紧握着金秋花的手,在他知道他不是老张家那边的人时,张二柱也曾迷芒过,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母会把自己给丢掉。 张含望了一眼傻掉的张二柱,眸中闪过心疼,其实她这个爹一直都在怪他亲生父母把他丢下的事情吧。 “何伯,我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过我爷爷在捡到我爹时,他身上确实有一块玉佩。”张含看着何伯说。 何伯一听,激动的问,“是吗,那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就看一眼,如果不是我也好死了这条心。” 张含看了一眼张二柱这边,此时张二柱整个人都傻呼呼的,根本不能回应她,最后还是金秋花朝她点了下头,张含才答应何伯这个要求。 “好,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把玉佩拿给你看。”说完这句话,张含起身,走了她跟莫帆的房间。 从张二柱把玉佩从张铁生那边拿回来后,张二柱就把它交到张含手上了,一来张二柱是怕自己把它弄丢,二来也是怕张老太太会跟他要这块玉佩,他会心软交出去。 没过一会儿,进了房间的张含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深绿的玉佩。 刚走过来,何伯就一脸激动的把张含手上的玉佩抢了过去,他摸着手上这块玉佩,激动不已,眼眶红红的,望着张二柱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的向张二柱喊,“大少爷,老奴终于找到你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被何伯这一跪吓的两人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们夫妻何曾被人这么用力的跪拜过,张二柱跟金秋花望着地上跪着的何伯,脸色被吓的苍白,两人一脸无助的像张含求救。 张含上前把何伯从地上搀扶起来,说,“何伯,有话咱们慢慢说,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跪给我爹和我娘,他们会被你这个举动给吓坏的,你看看他们现在,都被你吓掉半条命了。” 本来还不肯起来的何伯听到张含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闪得远远的张二柱夫妇,这才同意了张含的话,从地上站起来。 “大少爷,你打老奴骂老奴吧,是老奴的错,要不是当初老奴贪财贪权,你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婴儿就被扔到外面去了。”说起往事,何伯老泪纵横,眼里尽是悔意。 张二柱一步步的走到何伯面前,声音有点颤抖,问,“何伯,你真的,真的确定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何伯用力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回答,“没错,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这块玉佩是我当年在大少爷你身上见过的,当时我还曾想把你身上这块玉佩给拿走的,后来我被天上的一个闷雷吓坏了,所以就没拿,随手把你扔到路边就离开了。” 说起这件事情,何伯脸上还有点羞愧,都不敢抬头跟张二柱对视了。 二看走指飞。张二柱上前一步,激动的拉着何伯问,“何伯,我到底姓什么,我家里人是谁,你能跟我说说吗?” “好,好,我说,我说。”何伯用力点了下头,把张二柱扶着坐了下来,然后低声说起当年的事情。 原来张二柱还真被张含猜对了,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据说还是个嫡长子,只不过张二柱这个嫡长子却是个倒霉的,刚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家里女人的争斗给牺牲掉了。 听何伯说,他把张二柱从家里抱出去是受了府里的一位得宠姨娘吩咐的,当年那位姨娘是叫何伯把张二柱给扔到河里淹死的,最后还是何伯下不了这个手,而是转手把张二柱丢到路边。 张含听完何伯讲完这些事情,不禁感叹张二柱婴儿时的遭遇真的是一波三折啊,差点就被人扔到河里淹死了。 张二柱久久不回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沙哑的嗓音从他喉咙里溢出,“何伯,你能告诉我,我亲生父母姓什么吗?” 何伯回答,“大少爷本姓冯,老夫人姓何。” “冯姓,这个名字没怎么听说呢?”张含低头蹙眉小声呢喃道。 何伯听见,解释,“冯府不在镇上,它是在县府那里,到了县府一打听冯府每个人都知道,冯府在县府非常有名,是个名门望族,不过我记得府里的大小姐嫁到镇上来了,姑爷姓周。” “姓周?”张含惊讶的大声喊了一句,心里有一个人影突然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她想不会这么狗血吧。 张二柱问,“含儿认识姓周的吗?”这话一问,金秋花跟何伯的目光也朝张含望过来,都带着疑问。 张含咳了一声,回答,“爹,娘,你们忘记了上次我们把咸鸡蛋卖给谁了吗?” 经张含一提,张二柱跟金秋花眼睛睁大,对视了一眼,金秋花咬着舌头说,“我,我记得好像是叫周夫人吧。” 张含点了下头,“没错,就是周夫人。”她没想到周夫人居然跟张二柱是姐弟的关系,想想就觉着这个世界真小啊。 何伯听张含说张二柱认识周夫人,高兴的说,“大少爷,那位周夫人是你亲大姐,自从你不见了之后,老夫人整天以泪洗面,大小姐在出嫁前都不曾放弃过找你。” 张二柱眼神呆呆的,一个人自言自语,“原来我还有家人,原来他们并不是讨厌我而把我丢下的。”13acv。 得知自己的身世,张二柱心里非常矛盾,他一边希望能快点去跟亲人团聚,一边又担心如果他见到了亲人,该怎么跟他们相处。 何伯知道张二柱就是他要的人之后,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都把张二柱叫做大少爷,张家的小孩子统统叫小小姐和小小少爷。 天气越来越冷,每天早上,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高梁地那边的高梁也准备这几天开始收下来了。 张二春早在前几天就跟张含打过招呼,叫她在收高梁时一定要通知他,他要看着荒地里的二十多亩高梁收下来。 过了几天,张含叫家里的小鬼头们去张二春家通知张二春今天收高梁。 高梁地里,三十村民们站在旁边等着,看到张含他们过来,大家纷纷向张含问好。 “这几天辛苦大家了,工钱的事水来叔定跟大家说了,每天六十文,包中午一餐,每天下午可以早点回去。”张含来到高梁地边看着正拿着工具的村民们说。 “小含,你放心,我们都很乐意做呢,现在镇上都没有活做,我们都愁着过年的钱不知道哪里来,现在好了,你请了我们大家,每天有六十文,今年过年我们大家都可以过一个大肥年了。”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都是笑容,显然是很赞同说这句话的人,每个人看着张含的眼神都是充满感激。 张含笑了笑,又跟大家说了几句话,正想说开始工作,后面就传来张二春叫等一下的声音。 张二春气喘吁吁的走过来,嘴里吐着气,说,“你们的速度也太快了,差点我就赶不上了。” “各位乡亲们,张家这次种的高梁可是个珍贵的,大家一定给我用心做事,听到没。”当惯村长了的张二春即使在村长位置上退下来,说话时的态度还是有点当村长时的气势。 大家用力回答,“听到了。” 张二春满意点头,大手一挥,让大家下高梁地去收高梁。 顿时,高梁地非常热闹,就连站在一边的张二春也被感染了,二话不说,卷起衣袖就跟着进了高梁地,收拾着高梁。 -, 被骂不会下蛋了 二十多亩高梁一共收了五天,总共收了五斤多斤,张二春看到这些粮食,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超多好看小说]【。! 十亩五总钱。在高梁收拾的最后一天,张含把帮忙收高梁的村民们叫到家里吃了一顿饭,然后给大家发了三百五十文钱。 本来是该给三百文的,张含为了感谢大家在寒冷的冬天帮忙,于是又给他们每人加了五十文,当这些村民们收到多了的工钱时,脸上露出感动的笑容,甚至在张含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张家要是再找人做事,他们还会再来。 等村民们离开后,张二春拉着张二柱说,“二柱,你家大女儿是个厉害的。”说完,还向张二柱竖起了个大拇指。 张二柱心里虽然开心有人称赞自己女儿,不过嘴里却说着恭维的话,“哪里,她一个女子哪里能说厉害的,二春哥,你太夸奖她了。” 张二春嘴角闪过苦涩笑容,望了一眼正在帮金秋花收拾桌子的张含,心里忍不住想,要是他张二春的女儿也这么有本事就好了。 晚上,张二柱去地窖里看了一遍收好的高梁,心满意足之后,才提着松脂灯回了房间睡觉。 正在房间里脱外套的张含听到外面传来石楼大门的关门声,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直到外面静悄悄后,张含才继续扭着扭扣,一边跟在桌上打算盘的莫帆说,“爹一定是去地窖看高梁了,这几天,爹几乎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去看一次才安心。”说完,张含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 莫帆一双手在算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一边还能抽出精力来回答她话,“爹今天很高兴,二十一亩的荒地产五千多斤粮食,这在咱们这里算是高产了。” 说到一半,莫帆停下打算盘的动作,看向正在铺床铺的张含,开口问,“爹什么时候去冯府?” “不知道,爹没提,我看爹好像不想去冯府那边,毕竟现在爹都三十多岁了,心里对冯府那边的感情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吧。” 莫帆没说什么,收拾好桌上的帐本跟算盘,把它们放到橱柜里面后,转身向床这边走过来。 躺在床上,莫帆伸手把睡在里面的张含抱在怀中,室内正燃烧着炭,暖暖的。 张含抬头望着他,犹豫了下,开口问,“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面对你那些亲人?还有小宝,你有什么打算?” 莫帆慢慢放开她,双手压在头下面,眼睛望着蚊帐顶,舒了口气,“那些亲人我只在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对他们我一点印象和感情都没有,认不认他们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至于小宝,他终有一天是要回到那个家里去的,在他这里的期间,我会照顾他。” 张含拥抱着他,听他淡淡的谈这些事情,张含心里不禁替他感到心疼,希望她的怀抱能让他感到一点点的人情暖意,让他知道,在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她陪在他身边。 两人相拥着,室内静悄悄的,突然张含转了下头,望着他说,“这些日子我看何伯在教四个小鬼读书,教的蛮好的,要不然,就让何伯当他们四个的先生吧,你看怎么样?” “何伯教他们的,我也在小宝那里知道一点,何伯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很多我们没能教到他们四个的,何伯都补上了去,依我看,你这个提议可以。[]”莫帆说。 两人在暖暖的被窝了聊了半个时辰,张含就连打了几个哈欠,莫帆见了,揉着她头发,温柔的说,“困了就睡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说完这句话,莫帆伸手把滑下来的被子盖到张含脖子下面,见娇人闭上眼睛了,这才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两人相拥着进入了美丽的梦境。 --------------- “娘,你今天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似的,是不是豆腐坊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几天,张含都在想着酿酒的事情,休息了一段日子的张二柱夫妇最后还是去了豆腐坊那边看着。 金秋花哎了一声,没有回话,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的张含,越过她进了石厅里一个安安静静的坐着。 张含跟着进来,坐到她身边,望着她问,“娘,你跟女儿说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爹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女儿,女儿去叫爹跟你道歉。” 金秋花又唉了一声,望了一眼张含,吱吱唔唔开口,“含儿,娘问你,你跟莫帆在房事上正不正常啊?” 张含脸红了下,低着头小声回答,“娘,你问这个干嘛了呀。” “傻闺女,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呀,你知道没,茶花怀孕了,你大伯娘逢人就说茶花比你迟嫁人都怀孕了,说你嫁给莫帆这么久都没响动,是不是不会生,这个事怎能不让你娘我替你着急呀。” “茶花怀孕了?天呀,我居然不知道呢,不行,我一定要去跟她说声恭喜。”张含高兴的鼓掌,大声说。 金秋花蹙了下眉,拉住在鼓掌的张含,语重心长的说,“含儿,娘是想问你,你跟莫帆到底怎么回事,成亲都半年多了,为什么你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我跟莫帆很好,孩子的事情它不来我们也没办法啊。”张含小声应道,脸颊红通通的,其实她没跟金秋花说实话,是她不想十六岁就生孩子,在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她就跟莫帆讲了,等过两年生活条件变好了,他们再开始要孩子。 当时莫帆也非常赞成她这个提议,因为他也想给以后的孩子一个美好的生活,虽然这半年来,他们夫妻的夜生活非常频繁,不过都是算着她的安全期来要的,这半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 “你们要加紧啊,你看你大堂哥跟茶花,成亲才几个月就怀了,你是没有看到你大伯娘那幅嘴角,都翘到天边去了,看的我直咬牙。”金秋花阴着脸说。 张二柱跟金秋花自从在豆腐坊这边做事,每天都要接触各种不同的人,以前懦弱的他们现在也慢慢变了不少,有时候,老张家那边要是想要来这里占便宜,张二柱跟金秋花还会挺身挡一下。对他们俩的这种改变,张含已经在心里满意了。 “娘,大伯娘爱炫耀就让她炫耀呗,我们活自己的就行了,管她干什么。”张含不耐烦的跟金秋花摆手说。 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对怀孕这事不太上心的话,顿时怒了,伸手就揪住张含的耳朵,在她耳边说,“你别把我的话当成是耳边风,我可跟你说,你跟莫帆一定要加紧怀上,不然你就真的坐实了你大伯娘对你的污蔑,说你是不会下蛋的。” “娘,说什么下蛋不下蛋的,说的那么难听,我又不是母鸡,我是人啊。”张含听到金秋花左一句不下蛋右一句下蛋的,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嘟着嘴跟金秋花抱不满。13acv。 “反正我不管,你跟莫帆一定要快点给我一个外孙子抱。”金秋花白了一眼张含,没好气的给张含下了这个命令。 张含赶紧站离金秋花身边,打断她没说完的话,“娘,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要是觉着闷,叫桔花陪你聊天。”说完,张含加快脚步跑到院外,朝正在厨房里做事的桔花喊,“桔花,我娘在石厅那边感到无聊,你别忙了,去陪我娘聊一下天。” 正在石厅里坐着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又笑又恼的骂了句,“这个熊孩子,我只是说几句牢骚而已,居然就这么耐烦的逃开,气死我了。” 好不容易逃出家里,张含望了一眼身后的张家,眼珠子转了转,吐了口气,这半年来的舒心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都让她忘记这件事情,在农村里,要是成亲两个月后还没怀孕,可是会被村里人笑话的。 算算日子,张含猛然才发现她跟莫帆成亲居然有半年多这么久了,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成亲这么久没传出喜事,也难怪会被村里人传是不会下蛋的鸡了。 一路上走来,张含感觉自己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双怪怪的眼神在盯着她,还有人甚至是在她背后故意小声,但是却又能让她听得到的音量在讨论什么这么久不下蛋,是不是不会下蛋啊,还有就是替莫帆感到可怜的话。 张含听着后面那些话,嘴角噙着笑容,把后面那些人的话当作是放屁,哼着小歌去老张家那边看茶花这位准孕妇。 敲了张大柱家的院门,给张含开门的是吴春,“哟,是小含啊,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大伯娘这里来了?” 张含看了一眼嘴角挂着嘲笑的大伯娘,甜甜的喊了一声,“大伯娘,今天刮的是东风呢。” 吴春肥肥的脸肉颤了颤,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冲她嘻嘻笑的张含,心里嘀咕,不会下蛋还在这里笑个不停,真不知羞。 张含自然有看到吴春望着她的屑眼神,她也不闪躲,回视着吴春,刚好跟吴春冲她讥笑的眼神相视,差点没让吴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看着被口水呛得满脸通红的吴春,张含得意的笑着,问,“大伯娘,茶花在家里吗,我找她聊天。” 吴春憋着通红的脸,咳了几声,正想开口说茶花不在家,话刚到嘴边,屋里面就传来茶花喊张含进来的声音。 “大伯娘,不用你回答了,我知道了。”张含笑着说完,不等吴春反应过来,张含自己跑进里面去了。 张含熟门熟路的进了茶花房间,看到坐在床上的茶花,笑着跟她说,“茶花,恭喜你了,我听我娘说你怀孕了,太好了。” 成了亲的茶花挽着妇人鬓,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看到进来的张含,招手叫她坐到床沿上。 张含照着她指示坐,坐在她面前,眼睛发亮,盯着茶花还没鼓起来的肚子,先是朝茶花微微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摸向茶花的肚子。 “宝宝,我是你小含阿姨,你听见没。”张含望着茶花的肚子自言自语。 茶花笑着说,“我听大夫说,他现在还很小呢,你现在跟他说话,他也听不懂的。” 张含收回自己放在茶花肚子上的手,朝她抿嘴一笑,说,“谁说的,我听人说过,小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是能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情,所以啊,你跟大堂哥以后要多跟他讲话,以后他生出来了,他第一眼看见你们就会知道你们是他的亲生父母。”张含本来想跟茶花说这叫胎教,不过想想,还是把这两个咽了回去。 “真的啊,那好,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叫章哥跟肚里的宝宝说话。”茶花惊讶喊出声,一只手缓缓移到肚子那块,温柔说。 张含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头晕晕的,她站起身,眼睛在房间里望了望,立即蹙起了眉,转过头跟茶花说,“茶花,你这里的窗户干嘛全部关着,不通风,难道你都不会头晕的吗?” 茶花听到张含这话,把目光从肚子上移了回来,望了一眼紧紧闭着窗户,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婆婆弄的,她不准我把窗户打开,说是外面风大,会把她孙子给冻坏。” 张含听到茶花这句解释,扑哧笑出声,问,“这是谁的?这什么鬼道理啊,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更应该呼吸下新鲜空气,一直闻着这浑蚀的空气,对胎儿不好。” “可是,可是我婆婆,她,她说孕妇不能吹风。”茶花睁大眼珠子望着张含,一下子不知道该听谁的才是对的。 张含把窗户打开了一点,一股清新的空气飘进房间里,顿时让这个闷闷的房间变舒畅,她用力闻了闻,看向躺在床上的茶花说,“你闻闻,现在这里的空气是不是好点了。” 茶花伸脖子闻了闻,果然发现刚才头闷闷的感觉没有了,她一笑,“好像真的耶,我头刚才还闷闷的,现在就不会了,小含,你真的太厉害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张含拍拍手,走到床沿上坐下,笑看着满眼崇拜她的茶花,说,“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你现在刚怀孕,要注意点,特别是晚上跟大堂哥时,千万不能做激烈的运动,现在的宝宝还很脆弱,可经不起你们的胡闹。” 茶花听完张含这句话,脸颊一红,吞吞吐吐说,“小含,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大胆的说这些事啊,也不害羞。” “怕什么,我们都是成过亲的了,茶花,我可跟你说,这头三个月,就算大堂哥怎么求你,你也不能答应他那事,三个月后,你们倒是可以了,不过也该小心点,叫大堂哥别横冲直撞。” “我知道了。”茶花此时脸就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下巴都快要跟脖子粘在一块了。 张含看她这么害羞,抿嘴笑了笑,看来古代人真是单纯啊,说一些这种事都会面红耳赤。 “啊呀,这是谁啊,谁把窗户打开的。”吴春进来,看到本来关着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点,顿时大叫一声,赶紧冲进来把刚打开不久的窗户又关上了。 把窗户关上,吴春回过头在张含跟茶花身上望了望,突然,她指着张含大声问,“小含,茶花房间里的窗户是不是你打开的?” “娘,小含她......。”茶花想替张含解释,话说到一半被张含拉了下手臂,让张含打断了要说的话。 张含笑着跟吴春说,“大伯娘,这窗户是我打开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茶花好,你把茶花闷在房里,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闷坏的。” “你懂什么,你又没生过孩子,难道你会比我这个生过两个孩子的过来人要懂吗?我说你是不是想害我家金孙啊。”吴春指着张含的鼻子大骂,骂到最后,甚至还骂张含是个生不出蛋的人。 张含嘿嘿一笑,望着吴春说,“大伯娘,既然你会生蛋,那你生一个给我看看。” “扑哧”一声,躺在床上的茶花听到张含跟吴春说的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 吴春见张含让她在儿媳妇面前丢了脸,顿时脸色变的又青又白,表情非常狰狞,咬牙切齿瞪着张含说,“张含,要是我的金孙有什么事,我一定要你们一家一辈子都不得好过。” “娘,刚才你把窗户全关了,我头都闷闷的,小含来了把窗户打开后,我头才没那难受。”偷偷笑够了的茶花开口跟吴春解释。 “你别坐着,快躺下,你别听她乱讲,照顾孕妇你娘我比任何人都懂,你现在就是好好躺着,千万不能下床。”吴春这时才看见茶花坐在床上,吓得她脸色一白,赶紧大步走到茶花身边,好言好语的把茶花扶着躺在床上。 张含见吴春这个小心翼翼的照顾茶花的动作,摇了摇头,心想还是走好了,反正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下茶花,现在看到了,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待的了。 “茶花,我再跟你说几句话,孕妇千万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要不然以后生产就困难了,还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不等吴春回过头来骂,张含闪身快步离开了张大柱家。 今天一万更新,先更五千,还剩五千,白天继续,谢谢大家支持! -, 冬味很浓 刚走出来,路都没走几步,前面杨树下面坐着悠栽悠栽的张小妹,人家似乎是早就等在那里似的,看到站在前面的张含时,眼里一点惊讶都没有,反而还朝张含微微一笑。(.好看的小说)【: 张含愣了愣,随即想到自己不用怕她,这条路是村民们经常走的,况且前面不远处就是老张家,要是这个张小妹想使诡计,只要大声喊,准保把她给吓走。 张含装作无视前面的张小妹,眼睛直视着前方,大步往前走,眼看就要经过她身边时,却突然被她叫住,“张含,有空吗,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刹住脚步,转过头望着她,以前那个一说就跳起来的张小妹完全消失,此时站在张含面前的是个不显山露水,脾气隐藏在里面的深沉女人。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张含瞪着她问,直觉告诉张含,一定要远离这个女人。 张小妹呵呵一笑,望着张含说,“像是聊生孩子啊,你的事情我在村里都听说了,真可惜,莫帆哥他没有嫌弃你生不出孩子吧。”她这句话听起来是在关心,可实际上却是暗藏着嘲讽。 张含看见她眼里对自己的嘲讽,抿嘴朝她微微一笑,说,“你放心,莫帆对我很好,他说了,不管我以后能不能生孩子他都不会嫌弃我,也不会纳妾什么的。”说完,张含故意朝她奴了奴嘴,朝她抛来得意洋洋的表情。 张小妹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会听不出张含这是在含沙射影剧院的讽刺她,因为她在张地主家就是受了这个委屈,她被老女人害的生不出孩子,被张地主知道,那个老不死的,二话不说就听了老女人的话,把她送回娘家,说好听是休养,但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是被张府给抛弃了。 咬着牙根,口腔里传来一股血腥味,即便这样,张小妹还是要硬忍着,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着张含说,“是吗,那他对你真好,不过我劝你一句,男人的话都是靠不住的,他表面上说一套,行动上却又是一套,这世上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不要自己子嗣的,张含,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天真。”因为她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 当初刚成亲时,张地主那个死老头子简直把她宠到天上去了,要什么买什么,本来她还因为嫁给一个糟老头而难过,后来看张地主对自己这么好,她就把嫁给一个老头的抱怨丢到一边去了。 “这事,别的男人会,但是莫帆不会,我相信他。”张含笑着跟她说,忽视掉她眸中露出来的强烈恨意。 张含抬头望了望天,笑着跟她说,:“不跟你聊了,莫帆现在大概回到家了,他要是见不到我,可是会找我的,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叹冬伤吧。”说完这句话,张含嘴角翘着,脚步轻快离开了杨树下。 张小妹望着张含离开的背影,用力扭着手上的帕子,眼睛死死瞪着张含的背影,过了许久,前面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张小妹才用力一跺脚,用力踩着脚,转身离开了这里。 冬天的白天短,夜晚长,像以前,这个时辰都还挂着太阳,现在这天空都变暗了。 张含紧赶慢赶回到张家,天色还是暗了,屋里,莫帆已经从肉干加工坊回到家里,看到冻得满脸通红的张含,笑着走上前,拿出他暖暖的双手放在张含脸上,摸了摸,笑着问,“这么冷的天去哪里了?” 张含把脸埋在他又宽又暖的手掌里,笑着说,“我去看茶花了,半路上还碰到张小妹,所以回来的时候耽搁了一点。”13acv。 “张小妹,她找你麻烦了?”莫帆听到张小妹这三个字,首先想到的就是张小妹去找张含麻烦了,在莫帆记忆里,这个张小妹以前不就是经常找张含的麻烦吗? 张含抬头看了一眼他紧紧蹙着的眉头,伸出红通通的手拉了拉他紧蹙的眉毛,说,“别老蹙眉头,蹙多了,你以后会快变老的。” “张小妹是不是打你麻烦了?”莫帆放松了紧蹙的眉头,继续问。 张含摇头,“你认为你娘子我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吗,她不要被我欺负就行了,没事了,她本来想说些话刺激我的,没想到后来反倒被我刺激了。” 莫帆听完之后,松了口气,眼里露出满意眼神,正准备伸手把张含揽进怀中,手刚伸到张含后面,还没碰到她后背,石楼门口就传来四小鬼喊吃饭的声音。 莫帆叹了口气,眸中闪过失望,老实乖乖的把手放下来,然后等四小鬼进来时,用力瞪了他们四个小鬼一眼。 张含没有注意到莫帆失落的样子,听到吃饭,马上松开莫帆,转身去厨房帮忙。 过了半柱香时间,一家人坐在石厅里的八仙桌上,刚吃了一会儿饭,金秋花旧事重提,不过这次被说的人不是张含,而是莫帆。 “莫帆,村里人传的流言你都听说了吧。”金秋花看着莫帆问。 刚夹了一根青菜的莫帆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往回伸的筷子停了下,他偷偷看了一眼对面安静吃着饭的张含,然后点了下头,闷声回答,“我知道,娘,这个流言你别管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 “这怎么能不管呢,你们也成亲半年了,再不努力点,不就真的成了他们嘴中说的话了,你们俩听娘的话,加紧一点,知道吗?”金秋花一脸不赞同看着莫帆跟张含说。 莫帆脸通通通的,眼睛望着碗里,嘴巴咬着碗,无声的点了下头。 “好了,好了,现在是吃饭时间,说这些话干什么,小帆跟含儿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自己有打算,我们管这么多干什么,孩子们还在这里呢,让他们听见了不好。”这时,一家之主张二柱开口。 金秋花毕竟还是个传统的古代女人,对自家男人的话,她还是会听的,她瞪了一眼开口的张二柱,闭上嘴不说话。[.超多好看小说] 吃饭晚饭,大家不像是夏天时去院子里乘晾了,大家都是一吃完晚饭,洗洗身子就进了房间去钻被子了。 张含是今天这个家里倒数第二个洗完澡的,最后一个是莫帆,此时,被烛火照亮的房间里,张含坐在床上,盖着被子,一个人傻傻坐着在发呆,目光一直盯着被面。 莫帆洗完澡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的就是这样,他走进来赶紧把房门关上,不一会儿,房间里暖烘烘的,在房子角落里,正燃烧着木炭。 莫帆穿着棉睡衣爬上床,掀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来,像冰冻过一样的双脚放到张含暖暖的双脚上面。 “嘶.....,你的脚很冷耶,快点移开。”失神想事情的张含被莫帆这么一搅,回过神,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 莫帆嘿嘿一笑,被子里面被张含移开的双脚又搭在了张含腿上,这次还紧紧缠住她双腿,无论张含怎么使力,这双脚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似的,怎么掰都掰不开。 试了几下,张含精皮力尽,只好任由着他缠着她双腿了,给了他一个白眼,咬着牙,“老实点,你的脚冷死了,你再动,你给我去房里的小床上睡。” 莫帆一听,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房里那张孤怜怜的小床,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缠着她双腿的脚不敢乱动了。 他才不想一个人在那孤怜怜的小床上度过一晚,他要抱着亲亲娘子的暖烘烘的身子睡觉。 过了许久,莫帆一直都不敢乱动,就连侧一下身子他都是小心又小心,房间里静悄悄的,莫帆担扰看着发呆的张含,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含儿,你是不是在想村里那些流言?” 莫帆看她没有回答自己,以为是他猜对了,于是继续说,“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而且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你要是想怀孕的时候,一定很快怀上的。” 耳边传来唠唠叨叨的话,张含回过神,她只听到他后面那句一定很快怀上的话,她愣了愣,望着他问,“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莫帆露出一抹受伤的目光望着张含,“含儿,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没有听到?”太伤他心了,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这番话,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听到,气死他了。 “呃.....,刚才我在想别的事情了,你现在再说一遍不是可以吗?”张含眨着眼睛望向莫帆,她只是发了一会儿呆,怎么这个男人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看着她。 莫帆瞪了她一眼,说,“说不出来了,气氛都没有了,刚才那些话我都说不出来了。” “哦.....那说不出来我们就准备睡觉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还有,你可以把你的脚从我腿上移开了吧,我都把你的冷脚捂热了。”张含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斜睨了一眼一脸垂头丧气的莫帆说。 莫帆不甘不愿的把自己缠在张含腿上的脚移开,望了一眼正准备躺下睡觉的张含,不相信刚才他说的话这个女人没有听见,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刚才我说的话你真的没有听到吗?”走来面树不。 “都说没有了,我不是叫你再说一遍吗,是你自己不愿的,我有什么办法。”张含躺好,看着他回答。 这一问,莫帆头垂得更低了,目光幽怨的瞪着张含。 可怜的莫帆,如果他知道村里的那些流言张含根本一点都没放在心,人家甚至还想明天去村里听听这些流言,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着。 张含闭了闭眼睛,觉着房间的光亮有点刺眼,于是推了推会在床上独自生闷气的莫帆说,“你不睡觉吗,不睡觉就去房里的小床上坐,你这样子坐着,一股冷风一直往被子里面吹,我好不容易捂热的被子都被你弄冷了。” “小床,小床,小床,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那张可恶的小床给当作柴辟掉烧了。”莫帆一个人嘀嘀咕咕的,目光充满怨恨,用力盯着房里那张孤怜怜的小床。 他算是发现了,房里的这张小床就是这女人对他实行惩罚的工具,想当初这张小床还是他一心欢喜去做的,以为这床是给她跟他的孩子睡的,没想到它最后却是成了他恶梦。 张含见他迟迟没动,推了推他,说,“别发愣了,快去把松脂光软灭了,赶紧睡觉,还有,今天晚上不准闹我啊,我来那个了。”说完,张含卷起被子,丢给一个背影给莫帆,一个人进入梦乡。 莫帆望着她背影,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想今天晚上可以吃个饱的,连这个都要落空了,想到这,莫帆摇头,掀开一个被角爬了出来,老实乖乖的去把房里的松脂灯吹灭。 一个人摸索着尚了床,长臂一伸,把睡在床里面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心想,没肉吃那就抱着亲亲娘子睡觉好了,等亲亲娘子那个过了之后,他再一次吃个饱。想着这个主意,莫帆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闭上眼睛。 天气越来越冷,村里传张含不会下蛋的流言也慢慢变淡了,大家都冷的躲在家里不肯出来了。 石楼这边,张家大概是整个村里第一个用木炭取暖的人家,所以,铁蛋娘,山枝婶还有刘翠花都喜欢来张家这边待,主要是因为张家这边够暖和,而且房里的空气还不会呛人。 村里人保暖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在房里烧柴火,柴火在房里一烧起来,肯定会把整间房都弄得到处是烟,肯定会把人呛住,每天冬天这个时候,不管是张家村还是其他村的天空上都是一片片浓烟。 张家这边因为是用了炭,无烟还无味,今天,铁蛋娘一家,山枝婶,刘翠花带着儿子小牛也过来了,所有人聚集在张家石厅里聊着天。 当初建石厅时,张含就特地把石厅的面积扩大了,张家的石厅就算是挤上三十个人也不会觉着拥挤。 “还是这个炭好用,在房里烧着,暖和还无烟不呛人。”铁蛋娘抱着小儿子小铁蛋一脸欢喜的笑着。 小铁蛋脸上红扑扑的,嘴里咬着张含给他的肉干,吃的不亦乐乎,满嘴糊的都是油迹,听到自己娘亲这句话,小铁蛋还有样学样的说了句,”暖和还无烟不呛人,好,小铁蛋喜欢。” 小铁蛋这话一落,石厅里的人都大笑起来,张含看着小铁蛋娘,“小铁蛋,这炭真的有这么好啊,要不,你等会儿回去时,小含姐姐给一点你,你带回去烧烧。” “好,谢谢小含姐姐。”小铁蛋哪里知道这个炭是干什么的,在他认识里,张含给的东西都是吃的,他以为这次这个炭也是吃的,于是马上跟张含要了下来。 铁蛋娘跟张水来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闪过吃惊,夫妻俩忙摆手说,“小含,你别拿给我们,这个炭太贵了,你们家应该就没多少,你们还是自己用吧,我们在家里烧柴火就行了。” “婶,没事,在过冬前,我们家买了差不多两千斤这炭,你们在镇上听的炭价跟我买的不同,我买炭是通过萧公子介如,人家给了我低价呢。”张含笑着跟铁蛋娘解释。 当初差不多到冬天时,张含担心自己这个南方人会受不住这里的冬天,于是向萧风翼打听了下这炭的价格,原来市面上卖的炭价都是哄抬高的,一斤要五十文。 后来还是萧风翼说他认识一户烧炭的,在他的介绍下,张含用一斤二十文的价钱买到了过冬的炭。 “可也不贵吧,我们不能要。”铁蛋娘摆手说。 张含笑着说,“铁蛋婶,你跟水来叔两个大人还可以受这个冻,铁蛋跟小铁蛋可不行,他们还是小孩子呢,要是冻坏了,医药费不知道要花多少呢。” “行了,你们就听含儿的话,我们家屋后那里放了一屋子炭,等会儿你们回去时,各拿十斤回去,就晚上睡觉时烧烧。”金秋花心里一直感激着铁蛋娘他们的帮忙,现在听女儿说要给他们送炭,心里没有一点不乐意。 石厅里,唯一一张八仙桌上坐着的都是男人,大家喝着滚烫的水,聊着今年过年的事情。 张含听到他们在聊过年的事情,马上想起荒地那边的池塘,眼看都要下雪了,要是再不清理可能就要等到明年才行了。 “爹,水来叔,荒地那边的鱼快要有三斤了,我们这几天抽个时间把它清理了吧。”张含看着他们男人这边说。 “有这么大了呀,那行,再过半个月就到年尾了,现在天气这么冷,这鱼也不会臭,再过两天可能要下雪了,我们明天去把鱼塘清理了。”张二柱想到这一年来家里的好生活,他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说起话来时也不像以前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看那鱼塘里的鱼大概有几百斤,要不然丢一半卖一半吧,现在天气这么冷,这新鲜的鱼一定很好卖。”坐在桌上的莫帆也出声了,不过他出声的目的是想把鱼卖掉换银子。 -, 送鱼,去世! 莫帆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这边望过来,只要是跟张家熟悉的人都清楚莫帆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抠,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莫帆这个毛病,此时,大家目光流露出来同一种意思,就是莫帆的坏毛病又犯了。【 张含咳了下,开口,“莫帆,三百多斤鱼实际上分起来也没多少,村里有一大半的人都帮过咱们,到了年底,我们说什么也要给人家一点点东西才行。” “对啊,对啊,有来有往,以后再请人帮忙才不会困难吗?”金秋花跟在张含话后面说道。 后来,张二柱跟张水来也开口劝了下莫帆,最后在大家的劝说下,莫帆点头答应不卖鱼了。 第二日,张水来,张大山两人提着清理鱼塘的工具早早的就到张家这边来了,一吃完早饭,一伙人就浩浩荡荡朝荒地那边走去。 鱼塘边,张含照顾着跟来的小孩子们,充当保姆,免得等会儿热闹时,小孩子被人推进池塘里。 张二柱,张水来,张大山外加今天没有去肉干加工坊上工的莫帆,四个大男人下了鱼塘,先是用锄头在鱼塘边上开了一个口,然后用苯基拦着,让鱼塘里面的水往外流。 这次鱼塘里的水流得比较快,加上最近没下多少雨,天干物躁的,鱼塘里的水也不是很满,用了半个时辰,整口鱼塘就露出了污泥,一条条生龙活虎一样的鱼在污泥里跳来跳去。 有一些围观的村民们看见,都非常热心的帮忙一起下去抓,弄了半天,到了响午这个时候,整口鱼塘已经完全清理干净,这次也抓了几只甲鱼,还有几只一斤多重的贝壳,后来打开来时,居然还在里面找到了几只纯天然的珍珠。 当天,张二柱他们就把清理出来的鱼分好,老张家那边给了五十斤,全部送到张章家里,由他做主去分配,然后又给了帮忙清理鱼塘的张水来他们一家各十斤鱼。 张家自己家留了二百斤,实际上张家真正得到的也就只有一百斤左右,另外一百斤是要送到镇上的萧家跟李家还有周家那边。 帆一光朝口。以前是不知道周夫人跟张二柱的关系,可以不去送这个礼,现在知道了,到了过年这个重大节日,不送点东西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第二天,张含跟莫帆一块坐着马车进镇送鱼,第一站先是去了福运酒楼,马车一停下来,福运酒楼的店小二都很懂事的跑出来,热情的笑着问候,“莫大爷,莫夫人,你们今天是过来送肉干的吗。” 莫帆经常来这边都是送肉干,所以店小二看到莫帆过来,第一个猜到的就是莫帆来这里是送肉干。 “你家少爷在吗?”莫帆抿着嘴,脸上露出严肃表情,不苟言笑的问。 店小二哆嗦了下,心想,这个莫大爷越来越有吓人的气势了,店小二赶紧回答,“在呢,大少爷他在楼上招呼一位客人,你跟莫夫人先进去坐一下。” “前面带路吧。”莫帆抿紧着嘴点了下头,眼睛直视着酒楼里面,面无表情。 店小二赶紧应是,侧着走在前面,一只手在前面指引着,把莫帆跟张含迎进了酒楼一楼的一个雅座里坐下。 把他们两个招呼好,店小二就离开了这张桌,莫帆给张含倒了杯热茶,小两口喝着店小二刚端过来的糕点吃着。 张含刚吃完一块糕点,楼上,萧风翼就带着一位年轻男人下来,萧风翼把人送出酒楼之后,转过身时,正好看到坐在一楼的莫帆跟张含。 他笑着走了过来,打招呼道,“你们两怎么来了?有事?” “没事,过年了,家里清了鱼塘,特地给你们家送三十斤鱼过来。”张含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笑着跟坐在对面的萧风翼说。 萧风翼听到人家专门过来给自己家送鱼,脸上露出感激笑容,说,“谢了,今天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 张含不敢做主,把目光望向莫帆这边,萧风翼见状,就知道这件事情还要莫帆答应才行,于是转过头望向莫帆,拍了拍莫帆肩膀,一幅很熟的样子,开口说,“莫帆老弟,你上次欠我的酒还没有还呢。(.好看的小说)” 莫帆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位萧大少爷怎么老是记着自己欠他的酒,他都这么有银子了,还在记挂着自己这个穷人的酒钱。 想到这,莫帆轻轻推开萧风翼搭在肩膀上的手,斜睨了一眼萧风翼,开口,“萧大少爷,这酒的事情莫帆没忘,只是你也知道,莫帆现在还是穷人一个,请不起你喝什么好酒,要不等哪天莫帆发了财,我再请你喝杯好的。” 这次轮到萧风翼嘴角抽了抽,撇了撇嘴,语气有点阴阳怪气跟莫帆说,“你现在是穷人一个,那这满大街的人不是更穷了,莫帆,我说你抠就抠吧,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虽然他不清楚现在张家有多少银子,但张家的财富应该可以跟镇上这些有钱人站一队了。 “我真的很穷,我身上现在的银子才只有十个铜板,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看。”说完,莫帆还真的在他口袋里掏了掏,最后从里面掏出十个铜板摊在手掌心上面。 萧风翼望着莫帆手掌上这十个铜板,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指着莫帆咬牙切齿说,“莫抠门,算你厉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从你身上拔出一堆毛出来的。” 萧风翼口气中带着火,没好气的向张含问,“我不会像你家那位这么抠门,你要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说完,还冲莫帆抛了一个得意眼神。 张含刚才看他们两个斗法,她发现一个问题,每次萧风翼跟莫帆斗,每次都输给莫帆,可就是这样,萧风翼还每次都不怕死的硬碰上去。 “下次来吧,这次我们来是给你们送鱼的,李大哥那边还没送呢,还有,我这次来除了给你送鱼外,还要跟你说件事情,眼看就过年了,过年前十天豆腐坊全部村民们放假,一直放到元宵节,这些天我们会多做一些,这些日子你们酒楼用豆腐时合理用着,计划好怎么把后面的豆腐用到元宵节。” “不会吧,放那么久的假,差不多一个月了,不行,我不同意。”萧风翼马上拒绝,想到过年时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从他眼前流过,他心里就一阵肉疼。 谁都知道过年时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要是过年那段时间没有豆腐,那他这间福运酒楼不是要少赚很多银子。 “你不同意也没事,我同意就行了,还有,你在过年前来一次,我们算算这几个月的利润。”张含把他的反驳给驳了回去,还把萧风翼咬牙切齿的生气模样当作视若无睹。 上了马车,莫帆坐在马车上,向酒楼门口瞪着他们的萧风翼说,“对了,我也忘记说了,我的肉干加工坊也跟含儿的安排一样,那段时间我也不提供肉干了。” 丢下这句话,不等萧风翼回过神,莫帆扬起马鞭赶着马车离开了福运酒楼门口,后面,传来萧风翼不顾形象的跳骂声。 从福运酒楼离开,张含跟莫帆来到李家医馆,刚好今天李风爵没出去外诊,张含把三十斤的鱼直接交到了李风爵手上,三人聊了一会儿,李风爵突然想起一直想算给张含的利钱,“今天趁你们在,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药丸跟轮椅的利润算好给你们。”说完这句话,李风爵掀着白袍走进里面算帐去了。 半柱香过去,李风爵把算好的帐本拿出来给张含过目,顺便一一跟张含解释哪个月赚了多少。 “没想到这药丸的生意这么好,才几个月就赚了这么多。”张含捧着帐本认真看了一会儿,她发现后几个月这药丸的生意一个月都差不多有几万两的利润,比她每天起早贪黑卖豆腐要强多了。 “是啊,现在这药丸生意已经打进京城了,京城好几间大医馆都跟我爷爷有交情,药丸在他们医馆里卖了一阵,听说现都卖断货了,都催着我爷爷快点生产药丸呢。” 说完话,李风爵从帐本里掏出一张大银票出来,笑着递到张含面前,说,“这是一万两的银票,药丸的利润是八千两,还有两千两是轮椅这边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看一下这帐本。” 张含忙摆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一万两银票,笑着说,“不会,不会,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说起来这一万两银票我都觉着我收的有点羞愧,你们想尽法子把药丸生意做的这么好,而我却只要伸手来跟你们拿银子,说起来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两个方子都是你想的,这些银子本来就是你该拿的。”李风爵看着张含说。 张含心里想了想,觉着李风爵这句话也没说错,这些银子她拿的确实是天经地义,毕竟这两种法子是她想出来的,得一点报酬也是应该的,想清楚,张含没多说客套话,利落把这一万两银子给装起来。 揣着一万两银票从李家医馆出来时,张含怕把这一大笔钱弄丢,于是叫莫帆拐道去了钱庄那里先把这笔银子存了起来。 等存完银票,从钱庄出来时,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张含看着莫帆问,“莫帆,要不我们先去吃顿饭,等会儿再去周家那边送鱼吧,要是我们这个时候去,会让人家觉着我们是过去那里蹭饭吃的。” 莫帆低头想了想,觉着张含这句话有道理,于是点了下头,同意说,“好,我们找一间饭馆吃饭,吃饭了再去送。” “那我来选饭馆。”张含听他答应,马上举手提出要求。 她真怕让他选饭馆的话,依他抠门的毛病不知道会选什么样的饭馆来吃饭,她可不想来一趟镇上,就亏一次自己可怜的胃,好歹她身上也还揣着五十两银子,就算去福运酒楼大吃一顿也不是问题。 莫帆整个人怔了怔,他刚才还想指着后面那间地摊面档,想跟张含说,他们去那里吃的,话刚到嘴边,莫帆听到张含说要自己选饭馆,又硬生生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笑着点头答应,“好,由你来选饭馆。”说完,在张含看不见的地方,莫帆伸手摸了摸口袋,眼中闪过心疼。 两人坐着马车走了两条街,最后终于让张含找到了一间满意的饭馆,张含挑的这间饭馆,规模看不起没有福运酒楼那么大,档次也没有福运酒楼那么高,但胜在人家卫生,而且刚才张含经过这里时,闻到里面传来的肉味,差点没她的口水给勾出来。 “莫帆,我们就在这里吃,你去把马车停好,我先进去里面占位子点菜。”张含从马车上跳下来,望着满馆都是人的饭馆,笑米米的说。 莫帆望了一眼面前这间饭馆,心里更加疼了,脸色平静的应了声,转身牵着马车停在饭馆专门停马车的马厩里。 从马厩里出来,莫帆停了一会儿,手在口袋里摸出一个钱袋子,打开钱袋,里面露出一锭一两的银子,他把它倒在手掌里,拇指在银子上面摸了摸,眸中闪过心疼。 饭馆里的张含并不知道此时在马厩门口的莫帆在做这个动作,张含进来饭馆,闻到馆里那些人点的饭菜香味,口水就一直往肚子里咽。 “这位客官,里面请。”里面的店小二看到进来的张含,马上迎上去招呼张含进来,引到饭馆里空的桌子坐下。 张含坐下后,开口问,“小二,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呀,还有,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介绍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间自己喜欢的饭馆,张含决定这次怎么着也要吃个饱。 店小二一口气把店里好吃的菜名都念了一遍,念完之后还不用喘气,紧接着开口问张含,“客官,这些都是我们馆里的招牌菜,不知道你要点哪几样?” 张含摸着下巴想了想,刚才店小二点的那些菜名都挺不错的,有好些都是她爱吃的,犹豫了一番,张含点了四菜一汤,还有两个饭。 “行了,这这几样吧,快点上啊。”张含看着店小二说。 店小二也机灵,马上回答,“好嘞,马上就帮客官上,客官稍等一会儿。” 莫帆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在人群中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等他目光定在某张桌子上的女人时,他嘴角弯了弯,迈脚进了里面。 “你来了,快坐,我已经点好菜了,很快就上来,你先喝杯茶。”张含看到过来的莫帆,笑着挪了一张凳子给他坐下,边给他倒茶边跟他说。 莫帆这边刚喝上茶,小二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菜上来了,没过一会儿,张含点的四菜一汤全部上齐。 吃饭过程中,莫帆几乎是吃一口蹙一下眉,这顿饭吃下来,莫帆的两道眉都蹙成一条缝了。 张含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胀胀的肚子,吧唧了几下嘴巴,感叹,“这饭馆的饭菜真不错,即好吃还实惠。” 正准备喊小二过来结帐的张含抬眼,目光看到莫帆拿着菜正在扒拉着倒进他饭碗里,甚至连菜渣和菜汤都不放过。 张含放下抬到半空的手臂,开口问,“莫帆,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饱啊,要是没有吃饱,我们再叫小二炒两盘菜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饱了,我是看见这菜盘里还有一些菜渣跟菜汤,不吃光太可惜了,这也是算进帐里的,不能浪费了。”莫帆大口把饭碗里的菜渣跟菜汤全部倒进嘴里,两边的嘴角鼓鼓的,看着张含摆手说。 “呃......。”张含望了一眼桌上的四个盘子不仅光光的,还干净能当镜子照,她打了个饱嗝,看了一眼正在抹嘴的莫帆,叹了口气,不用猜都知道他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张含招手叫店小二过来结帐,走过来的店小二看到空空的菜盘子时,明显有愣一下的动作,很快回过神来的店小二又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恭敬跟张含说,“夫人,你这里是二两三十三文钱,我家掌柜说零头给你抹了,夫人给二两三十文钱就行了。” 正准备掏钱的莫帆听到要二两三十文钱,掏钱的动作停了下,手放在口袋里头愣了愣,很快,他回过神,朝店小二说了一声,“小二,我们等会儿再结帐,要结帐了我们会再叫你的。” 店小二一听,脸上仍旧是微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很有礼貌的转身离开。 莫帆一等店小二离开,马上拉着张含的手着急说,“含儿,怎么办,我身上只带了一两银子出来,要二两三十文,我身上的银子不够啊。” 张含望了他好一会儿,见他额头上急的流汗,扑哧笑出声,说,“我有带银子。”说完,她把嘴巴移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带了五十两银子,放心。” 莫帆整个人看着张含怔住,最后结巴问,“你,你,你带了银子来,还,还五十两。” “嗯,我带了五十两银子。”说完,张含以为他不相信,握着他手放到她口袋里摸了摸,笑着说,“我没骗你吧。”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带银子的,夫妻俩去逛街,当然是男人出银子了,只是在走到家门口时,张含突然发现她要跟着去镇上的男人是个抠门的,心想,要是他没有带银子,那不就糟了,于是张含转身返回去,进了屋子拿了五十两带上。 莫帆伸回自己放在她口袋上面的手,嘴角上露出闷闷不乐的笑,突然间,莫帆觉着自己好窝囊,居然吃个饭还要自己的娘子帮忙付,顿时,莫帆整个脖子都缩短了一点。 忙着去结帐的张含并没有注意到莫帆这个失落,去柜台那边付完了银子,莫帆去饭馆马厩里牵了马车,夫妻俩坐着马车向周府出发。 幸好从张家运来的鱼都是用木桶装着,里面盛满了清水,放了半天,木桶里的鱼还活生生的在木桶里游着。 马车停在周府门口,张含拉住正要跳下去敲门的莫帆,吞吞吐吐问,“莫帆,我们等会儿去见周夫人,该怎么说我们送鱼的理由,我们跟周夫人只做过一次咸蛋生意,又并不熟,人家看到我们来送鱼一定会非常奇怪的。” 莫帆重新坐回马车上,望着马车上的张含,低着头想了想,开口说,“咱爹跟周夫人是亲姐弟的事情咱们不能说,要说也是咱爹去说,等会儿我们就拿周夫人是咱们家的生意伙伴这个借口来送鱼吧,要是她问起,就说我们家只给跟我们合作过的生意伙伴,好在萧风跟李家那两边我们都送了,以后就算周夫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你这个办法行,等会儿周夫人要是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客气的送鱼过来,我们就拿这个借口来搪塞她。”张含拧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夫妻俩商量好了,莫帆才下了马车去周府门口敲门,张含站在他身后,没过一会儿,周府大门打开,里面伸出一颗头颅往外面望了望,开门的小厮看到莫帆,蹙了下眉,脸上有点不悦,语气有点凶凶的,开口问,“你们是来要粥的吧,周府赠的粥上午已经发完了,要想再喝粥,明天早点来吧。”说完,小厮看也不看莫帆一眼,转身就把门给关上。 莫帆大手一伸,把即将要关闭的大门给挡住,脸色黑黑的,瞪着小厮说,“我们不是来要粥的,我们是来给周夫人东西的。” 小厮听到莫帆这句话,愣了愣,心里一咯噔,心想,自己这次不会得罪夫人的客人了吧,想到这,小厮脸色变苍白,再次把大门打开一点,再次往外面伸长脖子一望,这一望差点没把他吓趴下,额头汗水滴滴的往下流,陪着笑,结巴的跟莫帆道歉,“对,对,对不起,小,小的有眼不识人,还,还请大爷见谅,你等会儿,我,我马上帮你去通知夫人。” “怦”的一声,周府大门关上,莫帆脸臭臭的转过身,一幅很生气的样子。 张含看见,赶紧走上前,拉着他手安慰,“好了,别生这种人的气,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气坏身子。” 莫帆哼哼几声,指着周府大门说,“含儿,你刚才听见没,他居然说我是来吃赠粥的,都不知道他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我哪里像灾民啊。”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莫帆这身打扮,立即抿嘴低头一笑,肩膀还微微耸动。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洗的掉色长袍,身上虽然披着一件新棉衣,但难掩他底下那件长袍的旧。 莫帆骂的痛快,无意间看到她肩膀动来动去,他停下骂声,看着张含问,“含儿,你在笑我吗?我这个样子哪里像来要粥的,我一看,一看就知道跟那些人穿的不同呀,我,我还穿了一件新棉衣呢,那些灾民穿的起吗?” 笑了一会儿,张含抿紧嘴抬头看着他说,“活该你被人误会,我不是早就叫你把你这件掉色长袍扔掉了吗,你干嘛还留着,今天还穿在身上,你也不要怪周府的小厮把你认成是来要赠粥的,人家没有把你当乞丐已经是很不错了。” “我,我,我,我好歹还穿了一件新棉衣啊。”莫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底下这身掉色的长袍,蹙着眉,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替自己抱不平。 这时,刚才进去禀报的小厮出来,点头哈腰的跟莫帆和张含说,“两位,我家夫人现在她不方便见客,你们来得也不巧,前两天我家夫人的亲娘去世了。” “你家夫人的亲娘,是不是县府的冯夫人啊?”张含一听,心里一紧,紧张的看着周府小厮问。 周府小厮愣了下,抓了抓自己后脑勺,老实回答,“没错,就是县府的冯家,不过现在冯老夫人她,哎.....。”说到这里,小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张含跟莫帆相视了一眼,莫帆握着张含的左手,小声跟她说,“含儿,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说完,莫帆转过头跟周府小厮吩咐,“这位小哥,门外有三十斤鱼,麻烦你叫人抬回周府,如果周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张家村张家送的,谢谢了。”13acv。 周家小厮点了点头,交代莫帆等会儿,然后转身进去里面叫人出来抬马车上的鲜鱼。 莫帆等马车上的鱼被抬走之后,拉着张含着急的坐上马车,连挥了好几下马鞭,马车快速的朝镇外驶去。 一回到张家,张含就跑去豆腐坊找张二柱,把在周家那边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爹,你打算怎么办?”张含看着一下子傻住的张二柱,担心的拉了拉他手臂,开口问。 张二柱回过神,眼眶有点湿润,虽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亲生母亲,感情也说不上多深厚,不过当他一听大女儿说那人去世了,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伤心。 -, 所谓的亲戚,装穷! 张含看着失神的张二柱,小心翼翼的问,“爹,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去见奶奶她最后一面。【,ka~” 过了良及,像失掉三魂七魄的张二柱终于回过神,结结巴巴说,“要,要,要去见。” 张二柱跌跌撞撞跑回张家,小河边,马车还停在那里,莫帆似乎早就猜到张二柱会进镇一般,坐在马车上等着。 “爹,你上来,我赶马车送你去周家。”莫帆朝正要往半山腰上的张二柱说。 张二柱看到马车,眼睛一亮,飞奔到莫帆这边,激动望着莫帆说,“莫帆,我要去周家,你快点带我去。” “爹,我扶你上马车,你坐好,我马上把你送去周家。”莫帆眼神严肃看着紧张张二柱,跳下马车,把抖地不停的张二柱扶上了马车。 临走时,莫帆望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的张含,开口问,“含儿,你要不要一起跟着。” 张含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坐在马车上面发呆的张二柱,收回目光,望着莫帆仔细叮嘱,“我就不去了,等会儿到了周家,你好好照顾着爹,还有这个,这是爹的身份证明,到了周家,你把这块玉佩交给周夫人,她就会明白爹的身份了。” 莫帆接过张含递过来的玉佩,点了下头,跟张含说了几句话,转身跳上马车,望了一眼挥手送他们离开的张含,莫帆用力一挥马鞭,被打痛了的马快点奔跑出张家村。 直到马车出了张家村,看到马车影了,张含才转身上了半山腰上的张家,一回到家,正在院子里干活的金秋花看见她,抬头望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干着活,边做边问,“回来了?鱼都送到他们家了吗?” 张含低着头走进来,闷闷的回了句,“嗯.....。”走过金秋花,突然张含停了下来,朝正在做事的金秋花说,“娘,我亲奶奶去世了,我爹他跟莫帆赶着去周府了。”说完这句话,张含低着头继续往石厅里面走。 到了晚上,莫帆才赶着马车回来,从马车下来的张二柱眼睛哭的红肿,整个人没精打采,经过石厅时,就连金秋花上前跟他说话,张二柱也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跟大家说,“我今天有点累,有什么事要问的,明天再问吧,我想去休息了。” 张含见状,把目光望到莫帆这边,莫帆朝她摇了摇头。 浓浓夜晚,躺在床上的张含一看到从外面进来的莫帆,赶紧叫道,“快过来这边跟我说说,我爹今天去周府发生什么事了?” 莫帆赶紧脱掉外套,整个人像条泥鳅似的滑进了张含已经捂热的被子里,顺便还把头埋到张含胸上,嘴角处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快跟我说说今天爹去周府怎么样了?”张含现在只关心张二柱在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注意到某人不安份的头正放在她身上两个包子中间拱啊拱的。 “爹跟周夫人相认了,冯老夫人没死在县城的冯府,冯老夫人这半年来一直住在镇上,就离周府不到十米左右的一个两进院子里。”莫帆尝到便宜之后,乖乖的躺好,把他知道的事情了一遍。 原来冯家早在半年前就易主了,自从冯老爷死后,冯家产业就由冯老爷一位妾室的儿子给夺去,妾室的儿子还把冯老夫人给赶出了冯府,没处可去的冯老夫人只好来投靠嫁到这里的大女儿,一住就是住了半年。 “原来还有这种事,我这个素末谋面的亲奶奶也太命苦了。”张含听完,忍不住可怜这个素末谋面的亲奶奶。13acv。 小两口说了半夜的话,最后还是张含忍不住困意,跟莫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张二柱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头明显比昨天好多了,一家人吃过早饭,张二柱开口把家里人留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件事情,“今天咱们全家都去周府,莫帆,你去收拾好马车,等会儿我们全家一起出发。” “是的,爹。”莫帆应了声是,转身走出去整理马车了。 半柱香时间过去后,张二柱夫妇带着张含四姐妹和莫帆这个女婿出发去了镇上周家十米处的一个院子外,此时,院子外面已经挂上了白布,隐隐的,里面还传来人的哭泣声。 一路上过来,原本就恹恹的张二柱来到这里后,眼眶又变红了,下马车时,整个人还差点跌到马车下面,幸好被莫帆及时扶住才没有造成这个悲剧。 进了院子,里面飘散着香纸烛宝的味道,周夫人穿着一身孝服出来,看到过来的张二柱,眼泪马上流下来,握着张二柱手说,“大弟,你来了。”说完,周夫人的目光移到张二柱身后,看到张二柱家人,脸上露出温柔笑容,放开张二柱的手,走到金秋花面前,又哭又笑的说,“二弟妹,娘她在过世前一直就念叨着我这个失踪多年的二弟有没有成亲,她到死都在遗憾这辈子没有喝到儿媳妇的茶,等会儿你去给娘上香时,记得给她敬杯茶。” “秋花知道了,大姐。”金秋花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带着张含他们跟在张二柱身后进了灵堂。 灵堂里面,中间放着一口棺材,旁边站着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他们这身打扮,张含猜他们一定是周夫人的儿子们了。 就在这时,张二柱扑通一响跪在地上,又哭又喊,“娘,是儿子不孝,要是儿子早点过来跟你相认就好了,你也不会到死也一直带着不能跟儿子相认的遗憾离开了,是儿子不孝呀。” 张二柱这么一喊,刚进来的周夫人听到之后,眼泪又像天上下的雨一样一直掉落个不停。 两姐弟哭完之后,金秋花带着张含他们给冯老夫人磕头,张含他们几个因为不曾见过冯老太太,感情也没多少,张含四姐弟跟莫帆也只能作作样子,故意哭了几声。 没过多久,张含他们被周家仆人带到院子里面换了一身孝服出来,一家人跪在灵堂守着还没下土的冯老太太。 大家跪了半天,终于迎来第一拨过来跪拜冯老太太的亲朋好友。 当一群人进来这里时,冯夫人看见来人,脸上扬起愤怒的笑容,站起身迎了上前,语气很凶的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人。” “大姐,怎么说我们好歹是姐弟,我这个当弟弟的给我这个死去的嫡母奔丧,这合情合理吧。”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二十多岁,油头肥脑的,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纨绔的二世子。 “我呸,当初你们把我母亲赶出冯家时,你怎么不看她是你的嫡母,赶紧走。”周夫人满脸愤怒,手指着外面朝这个油头肥脑的纨绔二世子大声说。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啊,是嫡母自己要离开冯府的,又不是我们赶她走的,你怎么可以把这事赖到我们头上来呢。”说话的人是站在纨绔二世子身后的一个浓妆抹艳女人,一幅骚狐狸模样,说起话来时,眼睛还到处放电。 “闭嘴,你算什么货色,你只不过是冯家一个小小的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给我退到一边去。”周夫人看到说话的人,厉眼一瞪,不客气的指着刚才说话的女人大骂。 女人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瞪着周夫人,最后败下阵来,声音嗲嗲的拉着纨绔二世子的手臂说,“老爷,你看她啊,居然骂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啪”的一声,周夫人上前几步,扬起手臂用力打在这个妾室的脸上,瞪着她警告,“我说最后一遍,闭嘴,你这个下贱身份不配在我母亲灵堂说话。” 周夫人的强悍让后面的张含看惊了,在没有见识到周夫人发飙前,张含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厉害的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周夫人这种才算是强中手啊。 纨绔二世子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打,正想开口跟周夫人争吵,“你......。”嘴张开,刚说了一个你字,身侧的衣服就被一只手拉了拉。 “大姐,对不起,是弟妹我没有管教好家里的小妾,请大姐先息怒,我们今天来是给嫡母上香的,没有要来打闹的意思。” 周夫人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冷笑一声,“你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来,穿的花红柳绿的,浓妆抹艳,这样子的打扮说是来给我母亲上香,你们骗谁啊?” 孙氏脸一青,暗暗侧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女人,气得直咬牙,她当然知道周夫人说的是谁,不就是冯家这位三姨娘吗,自以为得了老爷的宠爱,一幅无法无天的样子,想到这,孙氏真想叫人把这三姨娘给拖到外面打死。 “来人,把三姨娘带到外面去,不准她进来这灵堂。”孙氏眼中闪过厉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吩咐起人做事那是个快,狠,准。 她话一落没多久,就有两个牛高马大的仆人上前架住冯家三姨娘的手臂。 冯家三姨娘见状,吓的脸色青白,第一个反应就是跟纨绔二世子求救,“老爷,你救救我,夫人她要打死我啊。” 纨绔二世子看到三姨娘那种我见犹怜的小脸,心里一阵心疼,吱吱唔唔开口,“夫人,你看,就这样吧,别惩罚香儿了。” 孙氏侧头望着纨绔二世子冯二爷,冷眼道,“老爷,你要是舍不得妹妹那也行,以后冯家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冯二爷一听,脸上闪过惊慌,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后向他求救的三姨娘,最后一咬牙,挥手说,“拉下去,拉下去。” 这边的好戏周夫人他们是冷眼观看,周夫人想到今天是冯老夫人守灵的日子,不想跟冯家这边的人大闹,于是冷哼一声,甩手进了里面。 冯二爷率先一步走进去,正牌夫人许夫跟在后面,这拨人过来,冯老夫人这边的灵堂顿时变的有点拥挤。 冯二爷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棺材里面躺着的冯老夫人,这一看,差点把冯老二爷吓跌倒在地上,旁边守着的下人及时扶住了他。 烧完了香,冯二爷搓着手,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周夫人问,“大姐,我想问一下,娘她死前有没有安排好她的那些银钱啊?” 周夫人一听,气得一张姣好脸孔变扭曲,指着冯二爷鼻子骂,“我说你们一家今天怎么会过来给我娘上香,原来是打着想分我娘的财产,冯家的财产被你贪了,这些还不够吗?” “大姐,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冯家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继承谁继承啊?”冯二爷肥胖的油脸上挤出一抹恶心笑容,看的张含差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什么只有你一个儿子,谁说的,我告诉你,我大弟已经找回来了,以后冯家不是只有你这个儿子了。”周夫人指着张二柱跟冯二爷说,脸是尽是得意,这些年来,她跟冯老夫人在冯家时,一直被冯二爷的母亲压着,就因为冯老夫人没有亲生儿子在身边。 冯二爷跟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话,夫妻俩相视一眼,孙氏急忙开口,“大姐,你不要被有些人骗了,有一些穷人自以为高攀上我们这些有钱人家就以为可以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后面这句话,孙氏是对着张二柱一家说的。 今天张二柱一家穿的衣服都是属于朴实的那种,加上家里人经常被日头晒,除了张含外,其他人的肌肤都是一片黝黑,孙氏看见张二柱一家人穿的衣服这么差,肤色又黑,马上就认定张二柱一家是来骗钱的。 周夫人听见孙氏这句话,脸色一变,瞪了一眼孙氏,没好气的跟她说,“这件事情三弟妹请放心,浩哥儿是不是真的,我这个当姐姐的会认不出来吗,他就是冯家失踪了三十五年的浩哥儿。” 冯二爷死死瞪着张二柱,咬牙切齿,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把张二柱给撕了一般的气势,此时,冯二爷心里气死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失踪了三十多年的大房嫡子,想到这次过来要讨的便宜就要打水飘,冯二爷心底就一阵不甘心。 张二柱在昨晚跟周夫人相认之后,也从周夫人那边听到有关冯家的一些事,知道这个庶子二弟是个心狠之人,在冯老爷一过世,马上就把冯老太太给赶到外面去住,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冯老太太也不会这么快就过世了。 张二柱面露不悦盯着冯二爷,气势丝毫不比冯二爷要差,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冯二爷败下阵来,冯二爷脸红气喘的站到一边去咳嗽了。 周夫人站到冯二爷面前,插着腰说,“娘的财产将会全部由我弟弟浩哥儿继承,你们冯家这边别想得到一点。” “大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要是他是骗子,娘的东西不是全白给了外人了吗?”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话,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走到周夫人面前低声说。 周夫人退了一步,望着孙氏的笑容,开口说,“这件事情就不劳二弟妹担心了,他是不是浩哥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有,既然你们已经给我娘上完香,请回县城去吧。” 冯二爷跟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赶人走的话,夫妻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最后,冯二爷一甩衣袖,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间灵堂。 等冯二爷跟孙氏走到院子里时,周夫人对着身边的仆人大声交代,“以后看清楚了,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我娘的灵堂不是那些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 周夫人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走出去的冯二爷一家听的,走到院子里的冯二爷听到周夫人这句话,转过头,用他快要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用力瞪了一眼周夫人,气哼哼的离开了。 把这些送走,周夫人松了口气,望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说,“大弟,以后见到冯家人都不用给他们脸面,自从你不见了之后,爹宠爱府里的姨娘,咱娘没少受他们那些人的罪。” 张二柱点了点头,后面几天,张二柱一家人都是白天在这里守灵,晚上就留张二柱夫妇在这里,张含跟莫帆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回张家,第二天又过来,一直守了三天之后,冯家老夫人才正式下葬。 办完了冯老夫人的丧事,张二柱这一家正式跟周夫人成为亲戚关系,来往也开始变的频繁起来。 日子很快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年尾,这个冬天已经开始下雪了,张家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已经停工,工人领了鼓鼓的钱袋满心欢喜回家过年。 今年,张家新添加了三个人,小宝,桔花,三宝他们这次过年被张含他们邀请到张家这边过,年味越来越浓,张家在年二十二这天杀了一头肥猪过年。 金秋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忙着杀猪的人,眼眶有点红红的,跟厨房里的张含唠叨,“以往我们家连一块猪肉都吃不起,每次过年,我们一家都是勒紧裤腰袋过年,哪里会想到今年我们家可以杀一头猪自己吃。” 正在厨房里做事的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抬头望了一眼,笑着回答,“娘,今年我们家可是吃一整头猪,保证你吃的不想吃。” 白刀进红刀子出,张家那头重二百多斤的猪哀嚎叫了几声就停止了,被张二柱几个大男人一起用力把它架在并排着的长凳子上,然后由村里专门宰猪的屠户帮忙褪毛,开猪肚,取内脏等等一系列的工序。 院子里,屠户刚把猪内脏取出来,老张家那边就来人了,他们像是听到猪叫声赶过来似的,张老太太头发还乱乱的,脚上一双鞋还穿反了,让三儿媳妇黄小花搀扶着走上来。 “老二,我怎么在家听到你这里有猪叫声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张老太太一走进院子,张嘴就喊了句张二柱小名,大声问。 在厨房里的张含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忍不住向上撇了撇嘴巴,刚才猪叫声这么大,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知道张家这是在干嘛,老太太一来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显就是故意这么问。 张二柱听到老太太这句话,马上迎了上来,尊敬的问,“娘,你怎么来了?外面冷,你进来里面坐吧。” 张老太太进来,眼睛看都不看迎过来的张二柱一眼,目光死死盯着放在长凳上面的大肥猪,甩开三儿媳妇黄小花的搀扶,大步走到肥猪面前,羡慕的说,“老二,家里杀猪啊,瞧瞧这猪,肥的都出油了,应该有二百多斤吧。”说到这里,老太太突然叹了口气,声音透着可怜说,“哎.....你们就好了,过年可以吃猪肉,想我跟你爹,这半个月来都没吃过肉了,也不知道这肉是什么滋味,嘴巴都淡淡的,吃不出啥味道来了。” 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张含耳朵灵,刚好听到张老太太这句哭穷的话,跨过门槛时,差点被拦了下,张含看着正在有声出,没眼泪流的张老太太,心想,她这个奶奶好像变聪明了,没有像以前一样一过来就大吵大闹,今天却是改了方法,一来就当着张二柱的面哭穷。 果然,张二柱听完张老太太这句话,心里一软,赶紧走上前扶着张老太太说,“娘,你别这样说,等猪杀好了,你提十斤回去吃,今年儿子家里杀一整头猪都是自己吃的,你跟爹要是想吃肉尽管跟儿子说。” 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抬起头,脸上干干的,一点泪水痕迹都没有,高兴的拉着张二柱问,“老二,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是我跟你爹想吃肉都可以过来拿吗?” 张二柱何时受过张老太太这么热情又温柔的问话,此时他真的被张老太太这个假象给蒙敝了,以为自己终于受到这个养母的重视了,脸上咧着笑容,正准备答应时,张含的声音抢在张二柱前面响起来。 “奶奶,我爹的意思是说你跟我爷爷要是真没肉吃了,我家可以给一点肉给爷爷奶奶你们两个吃。”张含特意加重了张老太太跟张铁生两个人,说完这句话,张含有意无意的扫了下站在张老太太身边的三婶黄小花,瞧见人家脸色都变了。 张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话,咬着牙瞪了一眼她,在心里把张含暗骂了好几遍。 张二柱生怕张老太太在这里生气,于是搀扶着张老太太进了石厅里,端来早先买来的年货招待张老太太。 杀完猪,就是吃杀猪宴,张家整理了一顿丰盛的杀猪宴招待帮忙一起杀猪的朋友。 等张含进去石厅叫张老太太跟三婶娘时,一走进来就发现石厅里的地上到处都是那些年货的壳,桌上几大盘的年货也被啃的干干净净。 张含在门外傻站了一会儿,看了一要把牙齿掉光的张老太太,不禁在心里朝她竖起了个大拇指,直夸她是能人,居然在没多少牙齿下能把桌上的干果啃得干干净净,她也不怕把牙齿给磕坏。 黄小花看到站在门口的张含,两个口袋鼓鼓的,张含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定是黄小花偷拿了桌上面的干果,准备带回去给家里的几个小孩子吃吧,毕竟不是每家都能买得起干果年货的,张家是因为这半年来收入不错,加上张含又喜欢吃这些干果年货,所以早早的就买了许多放下。 “哟,小含啊来了,快进来啊,站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你三婶我帮忙啊?”黄小花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张含看出她口袋里的东西,拼命把身子往老太太这边躲着。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张含暗暗撇了下嘴,直视着她们这对婆媳,开口说,“奶奶,三婶,我爹叫我来问你们,你们是回家里吃饭,还是在这里吃?” 问完,张含都觉着自己问这句话有点多余,不用问,她都能猜的出来这对婆媳一定是留在这里吃饭,偏偏她那个傻爹却多此一举来问。 张老太太跟黄小花异口同声回答,“当然是在这里吃饭了。” 两婆媳说完,对视了一眼,一脸讪讪的朝张含笑了笑,张老太太哼哼了几声,揉着她有点驼背的腰,叫苦叫疼的说,“哎哟,我这个腰啊,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疼的难受,现在要是走回去,准会又疼的难受。” “娘,大夫说过,你这腰不能老是吹风,要不然又要花银子看病了。”黄小花不愧是跟在张老太太身边最久的,只要张老太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马上就能反应过来,跟张老太太经常配合的天衣无缝。 张含听着她们婆媳一唱一和,心里就烦,马上打断她们的演戏,开口说,“行了,要留下来吃饭就留下来吧,还有,麻烦三婶娘把你弄的东西收拾一下,等会儿大家可是要进来吃饭的,我可不想村里人说我家乱的跟个猪窝一样。” 黄小妹听到张含这句话,脸色憋的通红,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干果的壳,吐的到处都是,还有地上那些果壳就跟老鼠咬的一样,黄小花偷偷看了一眼张老太太,发现张老太太一幅不关她事的表情,顿时把黄小花给气倒了。 黄小花咬了咬牙,暗骂老太太不要脸,地上这些干果的壳明明是张老太太咬在地上的,现在这个乱残局却要她来收拾,想想,心里就很不服。 交代了几句,张含转身出去外面跟张二柱传达这两人的意思,张二柱得知后,想到在老张家那边的张铁生,于是大手一拍,叫莫帆去把张铁生也接过来一块吃杀猪宴得了。 去了一柱香时间的莫帆回来时,不仅把张铁生领了回来,还把张家五儿子张五柱也领了过来。 “二哥,我听莫帆说你家杀猪,特来恭喜你的。”张五柱穿着一身长袍,而且是厚的那种,在张铁生这几个儿子中,就张五柱这个小儿子不像个庄户人家,整个就像是一个白面书生一样。 张含听金秋花提起过这个五叔,据说他比张含大两岁,也就是说今年十八岁,在十五岁那年考了个秀才回来,准备这一两年再去考举人,同时,这个张五柱因为是小儿子的关系,从小就特别得张铁生夫妇的宠爱。 “五弟回来了?快进来石厅那边坐。”张二柱看到张五柱跟来,笑着跟张五柱打了声招呼,然后上前把莫帆搀扶着的张铁生接了过来,扶着张铁生进了石厅。 张含站在张五柱背后,目光盯着张五柱进去的背影,刚才张五柱一进来时,张含刚好从他眸中捕捉到他眼中对张家发出的不屑眼神,看来她这个五叔也不像他表面露出来的那样简单啊。 莫帆走到张含面前,望了一眼张含刚才望的方向,露出疑惑眼神问,“你在看什么?” 张含收回目光,望了一眼莫帆,拉着他手说,“我在看我这个五叔,刚才你跟我五叔相处了一下,你觉着他为人怎么样?” 莫帆摸着光滑的下巴,蹙了蹙眉,做出一幅思考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看不出来,在来的路上,他就只问了我肉干加工坊的生意,还有咱们家这半年赚了多少银子,后面,他就什么也没问我了。” 张含听到这里,眉头紧紧拧着,紧张的拉着莫帆问,“你该不会回答了他问题吧?”现在看来,张含确定他这个五叔是个不简单的,哪里会有一见面就问人家财政这些事情的,明显就是没安好心,现在张含有点怀疑张老太太今天一来没大吵大闹的办法是不是这个五叔帮忙教的。 莫帆摸着自己后脑勺,露出憨憨的笑容,跟张含说,“你以为我傻啊,他问的这两个问题,我都用还行来回答,问到后面,他见我一直用这个回答来敷衍他,他都不问我了。” 含着心问停。今天加更一千,谢谢melodyhuo亲打赏了一个大红包,谢谢! -, 年夜饭,抠的好 张含松了口气,看着莫帆说,“你回答的不错,我看我那个五叔不是个简单的,我们以后要小心一点他,最好就是少跟他接触。[]【” 后面在吃杀猪宴,张五柱总是有意无意的拉着张二柱问张家这半年来收入怎么样,好在张含跟莫帆早就有心防着他,每次张五柱抓着张二柱问问题时,莫帆都会及时的抢在张二柱面前开口回答了张五柱的问题。 张五柱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发现每次都是莫帆跟张含替张二柱回答,多少已经感觉到些什么,于是老实的闭上嘴,开始专心吃着饭桌上的杀猪宴。 一顿饭大家吃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等大家回去时,张家给今天帮忙一块杀猪的村民们一人给了一斤肉提回去,喜的这些村民们脸上一直笑呵呵的。 轮到张老太太这边回去时,张二柱按照原先说的,给张老太太十斤肉,张老太太提着肉,脸上千年难得一回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给张二柱,直夸她夫妻这些年来没白疼张二柱。 张老太太这句话夸的张家一家人脸色都有点难看,张老太太这些年来怎么疼张二柱,大家都心里非常清楚。张二柱小时候是老张家的奴隶,大了就是老张家这边的挣银子工具,一家子生活都靠张二柱种地养活。 后来张二柱自己娶了媳妇,分家出去单过之后,家里女人孩子照样是天天吃不饱,被老太太逼的差点没上吊自杀。 听到张老太太这句夸奖的话,张二柱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困难生活,脸上的笑容变少了,只跟张铁生说了几句话,告诉张铁生他已经找到亲人这件事情。 刚走到门口的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话,马上转过身大叫一声,“什么,你找到你亲人了?” 张二柱愣愣的看了一眼张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实说,“是啊,娘,我已经找到我亲人了。” “那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要去找你的亲人,不管我跟你爹和你大哥他们了。”张老太太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张二柱会不会以后不管他们这一家了,好不容易老张家出了张二柱这个有钱人,以后老张家这边也算有个靠山了,张老太太现在真心不希望张二柱离开。 张含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头,觉着这个老太太真心不要脸,听到张二柱找到亲人,想到的就只有他们这一家以后不能在张家这边拿便宜了。 “老婆子,你先不要插嘴,让我来问老二,你给我呆一边去,一个女人家唠唠叨叨的成何体统。”张铁生揉了揉自己被张老太太吵聋的耳朵,不悦的瞪了一眼张老太太说。 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讪讪的闭上嘴巴,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张二柱。 张铁生看着张二柱,开口问,“二柱,你找到你亲人,爹替你高兴,你跟爹说说,你们是不是要离开张家村准备跟亲人团聚啊?” “爹,儿子没有,这里是儿子的根,儿子哪里也不会去,这个爹跟娘请放心。”张二柱一脸认真望着张铁生说。 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明显松了口气,看向张二柱的眼神也没刚才那么凶狠了。 “二哥,你的亲人是谁啊,跟我们说说行吗?”张五柱开口问,当他说这句话时,眸中快速闪过一抹算计光芒。 “我爹姓冯,是县城那边的,不过那边现在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亲娘前些日子刚过世,还有,我有一个大姐,是镇上的周夫人,就这样了。”张二柱没心没肺的把自己的料全部抖了出来。 张五柱刚才听到张五柱说周夫人三个字时,眼睛明显亮了下,嘴角还微微的勾了勾,一看就知道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周夫人啊,我在镇上读书知道周家一些事情,周家跟萧家都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富,每年我读的那个私塾有一半的银子就是这两家捐的,真是没想到周夫人居然是二哥的亲大姐,改天要是有时间,还麻烦二哥帮你五弟我引荐认识一下周夫人。”张五柱笑着跟张二柱说。(.无弹窗广告) 张二柱头脑比较简单,没听出张五柱这话里隐藏的意思,咧着嘴角笑着拍胸脯跟张五柱保证,说“没问题,五弟跟你二哥是兄弟,我大姐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大伙又聊了一会儿,张铁生一家人才慢悠悠的从张家离开。 此时,天色开始变暗,雪下的有点大,张二柱把张铁生他们送到屋脚下才一脸笑呵呵的倒回来。 张含跟莫帆带着张苞他们上了二楼聊天,一楼里,金秋花特意在门口等着送人回来的张二柱,看着满脸笑容进来的张二柱,金秋花呵呵一笑,望着张二柱问,“今天很开心吧!” 张二柱摸着自己后脑勺,憨憨一笑,“是挺开心的,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娘第一次这么和蔼跟我说话呢。娘她还抓了我手叫我老二。” 金秋花见张二柱这么开心,叹了口气,不忍心他将来受更多的伤害,于是在张二柱面前点明了一些真相,“你娘刚才对你这么好是因为咱们家里杀了猪,她想要从咱们家里唠点肉回去,你明白吗?” “娘,娘她刚才还拉了我手呢。”张二柱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结结巴巴的伸出刚才被张老太太牵过的手给金秋花看。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二柱伸出来的大手,眼里一片平静,这些年受苦的苦,她算是受够张老太太的苦,这么多年的苦都受过来了,她也不再奢望老太太会把她当成亲儿媳妇对待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以前你娘对我们一家人做过的事情,你千万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说完这句话,金秋花转身也上了二楼,留下张二柱一个人呆在石厅里傻呼呼坐着。 年味越来越近,张家把杀的的猪肉一半做成腊肉,一半放着当鲜肉吃,好在现在天气很冷,家里的肉就算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事。 到了年二十五的时候,周夫人派来小厮送了一车的年货,还有一车的鸡肉,牛肉,猪肉等等一些肉类过来,后面,连萧家跟李家也送了一车的年货和肉过来。 今年,张家收到的年货跟肉都堆满了整个地窖,喜的张二柱每天都是见人就笑呵呵的。 到了年三十,张家这边是要回老张家那边吃团圆饭,张二柱问了何伯,桔花跟小宝他们愿不愿意一块去老张家那边,他们三人都表示不愿去。 毕竟老张家那边是人家的团圆宴,他们三个无亲无故的人过去吃饭,先不说他们自己会觉着别扭,而且他们也知道老张家那边的人都是什么样,估计他们过去,今晚的团圆宴马上就不用吃了。 含了说回半。张含多少也猜出他们三个在顾忌什么,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去老张家那边吃这个糟心的团圆宴,只是名义上她是老张家那边的孙女,不去吃说不过去。 “你们不去吃也好,你们在家里做好饭等我们回来吃,估计今天晚上这顿饭我们一家去吃也就只能吃几口,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个未知呢,等我们回来,我们全家再一起吃个团圆饭。”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张了张嘴,最后到了嘴边的话全放作一声叹息,一家人乘着黄昏去了老张家那边。 刚到老张家这边,里面就传来闹烘烘的声音,张含在外面听到,脚步立即停了下,拧紧着眉,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进里面那个地方。 张家中,恐怕也就只有张二柱是高兴来到这里的,从张家到这里,张二柱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永远是他走在最前面。 走到老张家门口,张二柱就大声朝里面喊,“爹,娘,二柱带家里人过来了。” 里面,张三柱媳妇黄小花高兴的跑出来,目光在张二柱跟金秋花他们手上望了望,看到张二柱他们居然空空过来时,脸上的笑容立即皱成一团,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指责,“二叔,今年是大年三十,你怎么空手就过来了,好歹也给爹和娘一些补品啊,我听人说了,你们家可是收礼都收了四大车,怎么就舍不得拿出一点东西过来孝敬爹和娘呢。” 张二柱摸着后脑勺,无措的看了一眼金秋花,然后又转过头望着三弟妹黄小花,吱吱唔唔回道,“三弟妹,爹和娘的年货,我,我前几天就已经给了。”他还想说这么多兄弟中,就他家给张铁生他们夫妇俩最多的了。 黄小妹听到张二柱这句话,露出一抹撇嘴的样子,用力哼了一声,转身扭着屁股进了里面。 张含在后面见了,真想上前去抽她几个耳光,简直是一个势利眼,没带年货过来就一幅爱理不理人的样子,气死她了。 张二柱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金秋花,笑着跟金秋花解释,“孩他娘,你别跟三弟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样,走吧,我牵你进去。”说完,张二柱伸手想去牵金秋花的手,刚移过来,还没碰到就被金秋花给用力打开。 “不用你牵,我自己进去。”金秋花用力瞪了一眼张二柱,退到一边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二柱脸颊红了红,转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女婿,女儿们,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转身一个人孤怜怜的走进里面。 里面,张铁生跟张老太太坐在炕上,看到进来的张二柱一家,只有张铁生微微笑着跟张二柱他们打了声招呼,“老二一家来了,孩子们快点去火堆里烤烤,不要冻坏了。” 张含他们一进来就被里面的柴烟味给呛住了,几个小的没忍住,一个咳嗽个不停。 “爷爷,我爹他不是给你跟奶奶送了一百斤炭过来了吗,你干嘛不烧啊?”张含捂着鼻子,抬头看着炕上的张铁生问。 张含这话一落,张铁生跟张老太太还有张五柱三人的脸都闪过尴尬,张铁生老脸胀得通红,吞吞吐吐说,“你们家给的炭让你奶拿到你五叔房里去了,你奶说你五叔每天晚上要苦夜读书,不能受冻。” “哦.....原来是这样。”张含点了下头,没有继续问,拉着张苞他们几个去火堆那边烤火了。 张老太太因为自己把张家拿过来的炭给了小儿子,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一心憋着气的张老太太抬眼看到张二柱身边的金秋花,想到在厨房里做事的儿媳妇们,于是没好气的跟金秋花说,“老二家的,你大嫂他们都在厨房里干活,你也别闲着,去厨房那边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不要一来到这里就跟个客人似的,坐着不动。” 金秋花脸上表情平平淡淡,这事要是搁在以前,恐怕金秋花早就吓的不敢说话了,此时,只见金秋花淡淡看了一眼张老太太,平静的说,“娘,秋花也正准备去帮大嫂忙呢,并没有想在这里当个客人。”说完这句话,金秋花没看老太太像看到鬼一样的震惊眼神,转身离开了这草厅,去旁边的厨房帮忙了。 过了许久,张老太太才回过神,她脸色胀的通红,看着张二柱说,“二柱,你媳妇越来越胆大了呀,居然敢跟我这个婆婆顶嘴,你可要好好管教她了。” 张二柱也没应是,也没应不是,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他这个样子气的张老太太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怒的差点把手上的小碗扔到张二柱头上去。 厨房里,吴春看到走进来的金秋花,只抬了一眼,吐掉嘴里的干果壳,指着金秋花说,“二弟妹,你来的正好,这些活都是你的了,我的活已经做完了。” 金秋花望了一眼厨房里的东西,菜是择好了,肉还放在木盆里,还有鱼跟鸡一样都没有动,金秋花见状,心底闪过怒气,抬头对着吴春问,“大嫂,你说你的活是指哪些,我的活又是哪些,你跟我说一下行吗?”13acv。 吴春没想到金秋花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含在嘴巴里的果壳一时间忘了吐出来,一溜咽了下去,呛的她满脸通红,大声咳嗽着。 “二弟妹,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吴春每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一声,吞吞吐吐把话问完。 金秋花挺着胸,指着地上这些活跟吴春说,“我问大嫂,你说的这些活是怎么分的,麻烦跟我说一下,难道要我做事情,我不该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有哪些吗?” 吴春看着金秋花很久才回过神,她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二弟妹不跟以前一样好欺负了,想到这,吴春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你的活是洗这些菜,还有把这些肉给切了,另外把它们炒好了。” “那大嫂你的呢,三弟妹和四弟妹的呢,她们又做些什么?”金秋花听完吴春讲的这些话,抿紧着嘴望向吴春,一字一字咬着问。 吴春低下头,眼神左右闪躲着金秋花的逼问,回答,“三弟妹被娘拉到草厅那里伺候去了,她不用干活,还有,还有四弟妹,她,她到现在还没有过来。” 依照往常的规距,她们这个四弟妹估计要到差不多开饭时才会过来了。 金秋花听到这里,算是听出来了,感情她一来就要做她们三人的事情,金秋花冷哼一声,看着吴春说,“哦,想不到大嫂对我这么好,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做了,看来我真的还要感谢大嫂才行啊。” 吴春露出尴尬的笑容陪着金秋花笑了笑。这时,金秋花再次开口,“从我嫁进张家开始,大嫂对我就像亲姐妹一样,家里样样事情都交给我来做,让我什么事情都学会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秋花也该回报下大嫂,这样好了,这些活我们妯娌两个分了吧,就当是秋花报答大嫂这些年来对秋花的栽培。” 吴春听完金秋花这些话,脸红的就跟烧红了的平底锅一样,她当然知道这些年来金秋花在老张家这边的生活,以前老张家每次一大家聚在一块吃东西时,表面上是她们四妯娌在厨房做饭,不过分到最多事的还是二弟妹金秋花,加上二弟妹是个胆小懦弱的,她们三妯娌就是吃她不敢出去,所以才敢分这么多事情给她做。 可是今晚,吴春这才发现以往那个随意可以欺负的二弟妹早就不见了,想到这,吴春忍不住往肚子里吐了吐口水,硬着发麻的头皮点了下头,吞吞吐吐答应,“好,我,我们一起做。” 即将开饭前,张四柱一家人才姗姗来迟,张铁生责骂了几句张四柱一家之后,宣布一家人上桌吃饭,因为今天是吃团圆饭,所以老张家这边没搞什么男女分桌这个规距,老张草厅里合摆了两和八仙桌,摆成一个长方形样,一家人围在两张八仙桌上开始吃今年最后一天的年夜饭。 席间,张老太太笑着把今天桌上唯一的两只鸡腿分了,一只分给张五柱这个小儿子,还有一只居然跌破大家眼珠子,分给了一向不得张老太太喜欢的张二柱碗里。 “二柱啊,今年这只鸡腿娘分给你吃。”张老太太一脸慈祥的望着张二柱,开口说。 张二柱望了一眼自己碗里的鸡腿,有点受宠若惊,望着鸡腿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眼眶有点湿润,望着张老太太激动的喊了一声,“娘。” “乖,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张老太太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跟张二柱说。 这支鸡腿是张二柱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吃到娘夹给他的,张二柱边红着眼眶边把这只鸡腿吃进嘴里。 果然像张含所猜的那样,团圆饭吃到一半时,老张家这边就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张铁生跟张老太太生的这四个儿子里头,张大柱是个老实人,就算是偷吃也不会抹嘴的那种,而剩下三个则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闹事的人是张三柱,饭吃到一半时,黄小花在桌底下偷偷用手掐了下正在吃饭的张三柱,被掐疼的张三柱下意识就发出嘶的一声,然后瞪大眼睛望着黄小花问,“死婆娘,你掐我干什么?” 张三柱这一喊,桌上所人的目光都朝他们夫妻俩这边望过来,黄小花立即脸红通通的,向大家露出讪讪的笑容。 “老三家的,你不好好吃饭,在干什么,不想吃就别吃了,回你自己家吃去。”张老太太也不给黄小花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黄小花就是一通骂,把黄小花的脸骂的红了变青,青了变白。 “娘,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下娘,今年给孩子的压岁钱怎么没有了呢?”黄小花低着眼望向张老太太小声问。 黄小花顶着被骂的风险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整个老张家里就她生的儿子最多,三个,现在肚子还怀着一个,据村里的赤脚大夫说这胎也是个儿子,黄小花能够在老张家这张横冲直走的,就是丈着她生的儿子多,为老张家开枝散的功劳最大,就连张老太太有时候都要照顾一下黄小花这个三儿媳妇。 黄小花这话一出,有孩子的几家都偷偷望了一眼张老太太,其实在吃饭前,他们也想开口问这个问题,奈何他们被挨张老太太这个骂,于是都不敢出声。 张含几个小一辈的则是连头都没抬,继续吃着饭桌的饭菜,他们四姐弟都知道张老太太每年给他们的压岁钱都是这几房的孩子里最少的,加上今天张家赚的银子也不少,平时张含,张二柱他们一给张苞他们的零用钱都是五十个铜板,半年下来,三个小鬼的存钱罐里早就有几两银子了,对张老太太这一文钱的压岁钱,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多大兴趣。 张老太太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这个时候,黄小花早已经被张老太太的眼神给杀死了。 她憋着胀红的脸望了一眼桌上的所有人,吞吞吐吐开口,“给小孩子的压岁钱,我跟你爹当然准备好了,等会吃完饭我就拿出来分给大家了,还用你来提醒吗?” 黄小花讪讪一笑,看着张老太太说,“既然娘没忘记就行,没事,大家吃饭吧。”说完,黄小花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张老太太碗里,当作是刚才的赔礼,笑着说,“娘,刚才我也是心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块肉是鸡身上最多的,儿媳妇夹给你吃。” 张老太太望着碗里的鸡肉,暗暗瞪了一眼黄小花,咬着牙嗯了一声,夹起来咬了一口,然后招呼着大家说,“你们也快吃。” 有了老太太的招呼,饭桌上重新变热闹,这份热闹一直持续到半个时辰,这场所谓的团圆宴才算吃完。 晚饭过后,张老太太去了一趟房间,没一会儿,出来时,她手上拿了一大堆用红纸包的压岁钱,走回到草厅里,张老太太重新坐在炕上,招手叫来老张家的孩子们过来。 “今年是大年三十,本来奶奶也想给你们一人封一个大压岁钱,只是你们也知道,奶奶跟你们爷爷没什么银子,一点点银子,你们别嫌少啊。”说完,张老太太一家一家分派下来,分到张二柱这边时,张老太太停下发红包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张二柱一家,眼里闪过心疼,拿着红包的手都有点犹豫,好像不太愿意把它们分到张含他们手上去似的。 过了一会儿,张老太太望着张含问,“小含,你们家这么有钱了,应该不会在乎奶奶这一点压岁钱了吧,也就只有一两个铜板,你们应该都不稀罕的。” 张含他们四姐弟确实对张老太太今年发的压岁钱不太感兴趣,本来他们四姐弟已经商量好了,如果张老太太给了的话,他们就收下来,不给的话,那就算了,反正他们对这一两文铜板没什么大多兴趣。 正当张含准备跟张老太太说随她意时,莫帆抢在了张含前面说起话,“奶奶,一两个铜板也是银子,我们不会嫌弃的。”说完,不等张老太太回过神,莫帆上前一步,把张老太太手上的红包拿了过来,一个一个的分到了张含他们四姐弟手上,最后一个就让他收起来了。 张老太太回过神来时,望了一眼空空的双手,瞪大眼睛,满满的不敢相信,老太太张了好几次嘴巴,几次都想伸手把张含他们手上的压岁钱给抢过来,但伸到一半都缩了回来。 张含见状,偷偷拿眼瞪了下莫帆,莫帆向她眨了下眼睛,两人在一边偷偷打暗语,玩的不亦乐乎。 一直到离开老张家,张老太太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张含他们手上的红包,特别是当她看着张含他们拿着红包要走时,那个表情,就好像有人在拿着一把在割她肉似的,直蹙眉头。 回去的路上,张含特意给了莫帆一个大特殊,从老张家一出来,她就主动牵起莫帆的左手,走在张二柱他们身后。 -, 酒疯,拜年! “含儿,你,你,你今天晚上怎么,怎么敢牵我手了。(.好看的小说)【:”莫帆望了一眼自己被牵的左手,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吞吞吐吐问。 张含抬头睨了他一眼,嘴角弯弯,甜甜笑着跟他说,“当然是奖励你了,莫帆,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觉着你这个抠病不好,不过今天晚例外,特别是当我看到你对我奶奶使这个抠病时,我心里特痛快。” 莫帆听到这里,脸上欢喜的笑容少了一点,露出一点点难过的表情望着张含,轻轻喊了她一句,“含儿......。” 张含笑了笑,揉了揉他掌心,继续跟他说,“我没有在指责你的意思,我今天是真的高兴,要不是你这个抠病,估计今天晚上我奶可能不会发给我们几个人压岁钱,你知道吗,今天晚上看到她那张心疼的脸,我心里就高兴,莫帆,你是好样的,我以你这个抠病为荣。” 莫帆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露出憨憨的笑容,低下头,一个人呢喃着说,“没有啦,只要你不讨厌我这个抠病就行了,以后我一定会把它发扬光大的。” “啊.....你说什么?”张含只看见他嘴巴动了几下,关于他刚才说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有听见,她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他问。 莫帆一紧张,脸敝的通红,忙摆手说,“没有.....我没说什么,快点走吧,爹跟娘他们都走好远了。” “嗯.....那我们加快脚孙,追上他们。”张含点了点头,拉着莫帆的手,两人在挂满星星的月空下,追着前面行走的人影。 等他们回到家时,家里的何伯他们又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等着他们回来吃,这一晚上,张家人每一个都吃撑了,回房间时,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是大人还是小孩,各人都用手撑着后背在前面走,就好像是一个孕妇似的。 张家这边没有讲究守岁什么的,吃饱喝足之后,张二柱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进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大年三十晚上,喝了一点酒的莫帆脸颊红红的,进了房间时,直拉着张含的手说,“含儿,含儿,我今天真的很高兴,你知道吗,以前没认识你时,我最害怕过年了,每年过年,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村里的人家里都发出肉的味道,还有大人叮嘱小孩子多吃饭的心疼话,那时,我真的很难过。” 张含听他说到这里,心里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番话出来,以前莫帆只有一个人孤怜怜过过年,即使他是个大男人,心里难免会伤心难过。 “别伤心了,从今天始,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还有爹跟娘他们,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以前的那种孤独日子将会离你越来越远,相信我。”张含走过去,伸开双臂,紧紧抱住孤独的他。 莫帆把头靠在她怀中,声音有点哽咽,用力点了下头,回答,“嗯,以后我再也不会孤单了。”说完,过了一会儿,莫帆把头从张含怀中抽出来,从被拥抱的资势变为主动。 “含儿,这辈子跟你成亲是我莫帆做最对的事情。”莫帆紧紧抱着张含,趁着酒醉,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张含靠在他胸口,隐隐的还能闻到他嘴里吐出来的酒气,她温柔笑了笑,用哄人的口气跟他说,“我知道,我知道,这辈子跟你成亲也是我做最对的事情,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坐好,我去把床铺好,等会儿睡觉了。” “嗯,我坐好,等含儿。”莫帆打了一个酒嗝,双手放直,整个身子就跟军姿一样,坐的非常挺直。 张含从他怀里退出来,看到他这个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做了一个调皮动作,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指在他胳肢窝里胳肢几下,男人嘿嘿一笑,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张含见状,啧啧称奇,看来她嫁了一个好酒品的男人,喝醉酒不闹不吐的好男人啊,看着他对着她傻笑,张含觉着现在的莫帆比前的可爱,清醒的他不会露出这么小孩子气的模样。 她叫他不准乱动,他就真的一动不动坐在凳子上,一直到张含把床上的被子给铺好了,转过头看他时,他仍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那个姿势。(.) 张含很不厚道的自己先尚了床,躺好后才招手叫他过来,“莫帆,床铺好了,你可以过来了。” 坐在凳子上的莫帆听到张含声音,转过头嘿嘿一笑,踩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过来,还同到床边,他停了下来,先是朝床上的张含又嘿嘿一笑,还没等张含反应过来,他整个身子就朝她倒了过来。 “啊.....,唔......。”张含睁大眼睛,舌头都吐出来了,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垂打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上气不喘下气的对他说,“莫,莫帆,你,你快起来,我,我快要被你压扁了。” 眼看自己就要压死了,张含用力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待他的身子移开后,张含才算是觉着自己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摊倒在床上的莫帆眨着无辜的眼神盯着张含,好像刚才张含推开他是做了一件非常天理不容人的事情一般。 张含被他盯的有点心虚,脸色恢复正常好,这才转过头看着他解释,“刚才你好重,我差点被你压死了。” 莫帆嘿嘿一笑,长臂一伸,把她揽在他怀中,另一只手趁隙把床上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不一会儿,张含的耳边就传来某人嘶哑的声音,“睡觉。” 良久之后,某人的身子就跟大壁炉似,就算外面天气再冷,雪再大,对这个房间一点影响都没有,张含拥着他,两人同时发出幸福的嗯哼声。 大年三十已过,接下来就是年初一,年初一这天,村里感情较好的人都会上门说恭喜的话,以前张家因为穷,加上张二柱跟金秋花性子软弱,跟村里的人都不熟悉,大年初一这天,张家都是静静的,没有一个人上门。 今年就不同了,张家现在是张家村最富有的人家了,加上村里有一大半的人都靠着张家的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过日子,这天,金秋花刚打开院门,外面就站了十几个过来拜年的村民们。 金秋花看到门口站着的十几个村民们,愣了好久,直到有人跟金秋花说了句,“张大嫂,今年是大年初一,我们过来跟你们家拜年了。” 这句话把金秋花从震惊中拉回现实中来,金秋花指着他们,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你们是过来跟我家拜年的?” “对啊,往年是我们大家不熟,今年不同了,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东家,我们理所应当要过来跟你们拜年的,顺便也还好从你们家里蹭点福气回去。” 金秋花听到大家都这么说,这才相信他们是真的来给她家拜年了,于是马上把院门全打开,一脸欢迎笑容把他们请了进来。 “二柱,莫帆,含儿,孩子们快出来,咱们家来客人了。”金秋花带着大家进到院子,随即扯开嗓门朝楼上的家里人大声喊。 正在楼上聊天的张含他们听到金秋花的声音,纷纷把脑袋探出来,张二柱看见后,脸上也露出高兴的笑容,马上从楼上跑下来,跟金秋花一块招呼着过来的村民们。 “二柱叔(哥),新年好,我们今天过来给你们一家拜年了。”先是这些大人向张二柱一家拜完,然后轮到他们带的小孩子们,跟张二柱他们说了几句应景的吉祥话。 这时,去房里包好压岁钱的金秋花跑着出来,把刚包好的压岁钱分到这些小孩子手上,笑着跟他们说,“来,这是婶给你们的红包,你们收好啊,过完年,去卖货郎那里买糖吃。” 小孩子们收到压岁钱,心里乐开了花,都紧紧的把手上的压岁钱收好,生怕一不小心这压岁钱就会被父母给抢过去。 有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偷偷拿手指按了按压岁钱,里面有好几个铜板的样子,顿时脸上笑的更加开心了,金秋花不知道因为她给的铜板是这个村里人最多的,这些精明的孩子们暗暗决定,等每年过年了,他们一定要来这里讨压岁钱。 送完了这一批,紧接着又过来另一批,第二批来的是跟张家要好的张水来和张大山他们这几家。[.超多好看小说] 过了一年,张大山的儿子张小牛已经会慢慢的走了,只是走的不太稳当,摇摇晃晃的。刘翠花经常带着他来张家,小牛看见张家的人就像看见自己的爹娘一样,欢喜的不得了,扑一下,整个肥嘟嘟的小身子就扑到了张含腿上,紧紧抱着,嘴里还流着口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姐,姐。” 已经满一岁的小牛基本上可以喊人了,不过喊的断断续续,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好,姐抱你,小牛长了一岁,不可以再流口水了。”张含对这个从小被自己看大的小牛是喜欢的不得了,每次刘翠花带他过来,张含都要跟他玩一下,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刘翠花都跟张含他们抱怨,说是张含把小牛照顾的太好了,她这个儿子都不跟她这个娘亲了。 小牛见自己被姐姐抱起,肥嘟嘟的脸上咧嘴一笑,纷嫩的小牙床上长着两颗小米粒,两份银丝从他嘴角流出。 金秋花自然是又给了这几个孩子一人一个大压岁钱,就连不会说吉祥话的小牛也有一个很大的压岁钱,喜的他一拿着就不肯松手。 “儿子,乖,这个给娘,娘帮你收好,以后给你留着娶媳妇。”刘翠花哄着怀里坐着的儿子小牛,想让他把手上的压岁钱交到她手上。 众人听到刘翠花这句话,扑哧一声笑出来,铁蛋娘笑着跟刘翠花说,“你这个人,你儿子牙齿都没长齐,你就想着给他娶媳妇了?” “我这不是怕他把压岁钱给丢了吗,我这是骗他呢。”刘翠花呵呵一笑,伸手去抢小牛手上的压岁钱。 小牛见自己手上红通通的东西不见了,马上咧嘴大哭,身子向前倾着想要去夺刘翠花抢过去的压岁钱。 张含见状,忙把他从刘翠花手上抱过来,哄着,然后又从桌上拿了一块糖块放到他手上,这才把闹着要压岁钱的小牛给哄住。 大家见了,张水来就打趣道,“人家都说小时看老,现在一看,小牛这个小子以后跟莫帆一样,也是个会算计过日子的人啊。” 莫帆听到张水来这句话,脸红了下,低下头不说话。这时,铁蛋娘替莫帆说话,铁蛋娘瞪了一眼张水来,笑着说,“男人就要像莫帆这样才行,能守的住银子,要是像你,花银子大手大脚,一点过日子的本事都没有,那才是罪过呢。” “我也觉着是这样,以前我还觉着男人抠门不好,不过现在我要改观了,男人抠也不是没有好处,像莫帆这样,不是抠的挺好的吗?”刘翠花也笑呵呵的把莫帆称赞了一番。 以前莫帆穷时,村里人都看不起莫帆是个穷鬼加抠鬼,莫帆到了十七岁时也没有人肯把家里的女儿说给莫帆,都认为莫帆这个穷鬼加抠鬼不会发达到哪里去。 甚至还有人担心莫帆这么抠,会不会连给女方的聘礼都舍不得拿出来,到最后,莫帆给张家的聘礼让村里人的心里又恨又酸,直后悔看走眼了,早知道抠鬼能这么大方,他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早点把这个女婿定出去的。当然了,这些都是莫帆定了张含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莫帆被众人夸的很不好意思,站起身跟大家说了个进房装干果的理由逃开了。 几家人坐在一块聊了半天,一直到要做午饭这个时辰,张水柱他们才起身回家,临走时,张水来,张大山他们从身上出几个红包出来,笑着一一递到张含他们几个小一辈的手上。 “水来,大山,你们这是在干嘛。”张二柱跟金秋花见状,忙上来阻止,次次都被张水来躲了过去,红包老老实实的被发到张苞他们手上。 张水来笑着跟张二柱说,“二柱哥,你跟嫂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给的红包啊?” “哪有这回事,你们的日子都不富裕,你们不用给他们压岁钱的。”张二柱忙摆手跟张水来他们解释,说完,伸手想要把张苞他们手上的红包抢过来时,又被张水来拦住。 “二柱哥,你放心,虽然我跟大山兄弟的家里没有你家有钱,但银子还是有存到一点的,去年这半年,我们跟着含儿一块干,家里的生活好了很多,还存了一些银子,我们家现在也是有银子存的人了。”张水来笑着拍了拍张二柱肩膀,拉着他走开了几步,怕张二柱又要去抢张苞他们手上的红包。 张二柱面露难色,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张含开口说,“爹,这是水来叔跟大山哥的好意,况且他们给压岁钱我们也是想讨个好兆头,我们不能这么没礼貌,你说对不对。” “还是含儿这句话好听,不愧是做大事的。”张水来哈哈大笑,赞赏的看着张含说。 张二柱见状,只好点头答应让张苞他们把这份压岁钱收下,大家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张水来跟张大山一家人才各自回了他们自己家。 等把他们送走之后,跟在张含他们身后的桔花突然小声的喊了句,“二柱叔,金秋花婶,小含姐。” 张二柱他们听到桔花这句小声又小声的声音,停下来,转过头望着站在院门外低着头的桔花,“桔花,你有事吗?”张含问。 桔花点了下头,把手伸到身上的口袋里掏了几下,里面有两三个红包,摊在手掌上,小声说,“小含姐,这些是我这两天收到的压岁钱,桔花把它们还给你们。”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桔花这句话,相视一眼,金秋花不解的问,“桔花,你把这些压岁钱拿给我们干什么?” “桔花,这些压岁钱是那些叔叔婶婶给你的,它就是属于你的,你不用还给我们。”张含走到桔花身边,握着她手说。 桔花望了一眼自己手上这几个红包,睁在眼睛,脸上露出不太敢相信的表情,咽了几下口水,小声问,“这些压岁钱我可以收着吗?” 她紧紧握着手掌上的红包,脑海里想起以前她收到红包时,都还没捂热,家里的大嫂就把它给要走了,一直以来,桔花都认为过年有了红包是要交出去的。 “当然了,以后你得来的银子都是你的,你不用交给我们。”张含笑着跟她说,说完,张含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似的,抬起头望着桔花问,“桔花,你今年好像十六岁了是吧。” “嗯,今年刚好是十六岁。”桔花红着脸点了下头,她也知道女子到了十六岁是可以嫁人了,想到嫁人这两个字,桔花脑海里就浮现了一张憨憨的老实脸孔,这时,她两边的脸颊就更红了。 张含拍了拍桔花手背,笑着跟她说,“也到成亲年纪了,有好几次三宝都像我打听什么时候你可以成亲呢?” “小含姐......。”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脸红的跟烧红了的锅底一般,头低的都快要把下巴粘到脖子上面了,小脸红通通的,十足是个怀着心荡漾的少女。 这半年来的相处,张含把桔花当成了自己妹妹一般对待,以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桔花在张家待了这么长时间,人也长胖了,身高出长高了不少,还有人也长标致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我们女人都要经历过的事情吗,从今年开始,你每个月的月钱不要再给你大嫂了,你要自己留着,我看你那个大嫂估计是不会给你留什么嫁妆的,你要想嫁得风光,只有靠你自己存银子了。” 当然了,张含没有告诉桔花等她出嫁时,张家也会给她一笔丰厚嫁妆,张含选择没有告诉桔花,就是为逼桔花,希望她可以变坚强一点,可以在嫁妆这件事情上反抗一下她那位所谓的大嫂。 张含知道桔花在张家做事后,每个月领的月钱都会被张二狗媳妇给骗走了,张含估计现在桔花身上也就只有这几个红包了。 桔花听完张含这句话,仔细想了一番,觉着张含讲的没错,她那个大嫂只会骗她钱,从来没有真正替她想过,想到这里,桔花眸中闪过坚定,望着张含保证,“小含姐,桔花明白了,以后我大嫂要是再跟我来要银子,我不会再把我的月钱给她了,我要为我自己打算。” “嗯,你趁这半年存点银子,女人嫁了人,虽说有男人赚钱养活家,但我们做女人的也不能差,经济还是抓在自己手上才行,这样夫妻俩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些做女人的也不会太被动。”张含看着桔花说。 张含不知道自己这个思想能不能让桔花接受,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桔花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受到的教育不同,张含坚信的一直都是男女平等,男女经济也要相平衡,这样夫妻俩生活才不会有更多的磕磕碰碰。 桔花这边接受的是男人是天,女人就必须依靠男人一辈子,男人说一女人不能说二。 “小含姐......,桔花一直都很佩服小含姐,桔花以后一定会向小含姐学习的。”如果是换成以前的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或许会胆小的不敢接受,自从在张家住下来后,桔花把心里一直最佩服的大哥换成是张含,她亲自看到张含怎样努力把豆腐坊开起来,又是怎样让莫帆大哥对她死心塌地的,打那以后,她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向张含学习。 “你能明白就好,这些压岁钱你收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做饭给大家吃吧。”张含拉着桔花进了厨房。 大年初一有个规距,据说这一天是新年的头一天,家里面不能动刀,于是,张含看了一圈厨房,决定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饭菜热热,一家人凑合着吃。 昨天晚上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张二柱一家七口因为在老张家那边吃过,回来吃的也不多,所以剩下来的饭菜不少。 一家人围着昨天晚上的剩菜吃了一顿,收了碗筷,一家人商量晚上包饺子吃,后面来的何伯跟桔花他们不知道这饺子是什么,于是好奇的问张家人这饺子是什么东西。 金秋花笑着把这个解释的机会留给张含,把正在收拾碗筷的张含推出来,笑着说,“饺子我也只吃过一次,是含儿想出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她吧。” 张含站在小宝他们面前,被他们三人盯着,有点不太好意思,故意咳了一声,才慢吞吞的回答,“这饺子吗,形状像人的耳朵,是用面粉做的,里面可以配上各种馅料,它的做法呢,可以煎,蒸,炸着吃。” “哇,听起来好像蛮好吃似的,我现在就想吃了。”小宝听完张含讲完,喉咙里的口水就一直不听话,拼命的往里面咽。 张含见状,伸手刮了刮小宝的小鼻子,笑着说,“晚上准保让你吃个饱,昨天晚上我已经叫娘跟桔花剁好肉馅了,有香菇肉馅,青菜馅,还有虾仁馅的,三种馅,随便你吃。” 下午,刚吃完中午饭,村里人倒是没有过来拜年了,倒是在镇上的周夫人那边派人过来了,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夫人的三个儿子。 周夫人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叫周棋,老二叫周书,老三叫周通,三兄弟的岁数都只差了一两岁,兄弟感情也非常好。儿今牵手吗。 “大舅,我们三兄弟过来这边跟你拜年了。”老大周棋带着两个弟弟从马车上下来,还没进院子,就朝里面大声喊道。 正在里面跟何伯聊天的张二柱听到外面的声音,马车跑出来,看到三个外甥时,脸上立即露出高兴的笑容,招手叫他们进来,“是棋儿三兄弟来了,快点进来,别冻着了。” 张二柱跟周夫人都长的非常像,张含以前刚穿过来时,就感觉张二柱跟老张家那边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同,张二柱长的很好看,即便他一年到头都在田地摸爬滚打,黝黑的皮肤仍旧不能抵挡住张二柱这张跟老张家所有人不同的脸。13acv。 周棋,周书,周通这三兄弟遗传了周夫人的好基因,三兄弟都长的唇红白齿,非常俊逸,加上周家的富有,把这三兄弟培养的更是令人看的直羡慕。 周棋他们三兄弟一进来,马上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分给张家所有人,这里面要属收的最多的就是女性了,金秋花她们年经大点的,收到了一盒上好胭脂,一匹上好的布,还有几根款我新颖的发簪,而张苞跟张黛则是因为年纪还小,胭脂那些东西她们姐妹都还用不上,所以她们收到的是小女孩子比较喜欢玩的东西。 “棋儿,你们三兄弟来就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啊。”张二柱看到周棋他们三兄弟拿出来的礼物,蹙着眉心疼的说。 -, 金秋花的故事 把礼物发完,周棋抱起小张黛笑着跟张二柱说,“大舅,这些东西都是我娘让我给你们带的,昨天我娘还要我们过来把大舅一家人接到周府去过年呢,后来还是我跟娘说,大舅要跟这边的亲人一起过年,我娘这才没有继续说。【” 自从周夫人跟张二柱这对姐弟相认之后,周夫人像是为了想弥这个弟弟这些年受的苦,甚至有好几次想出钱买房子,劝张二柱一家搬来镇上住,后来还是张二柱拼命劝下来。 “棋儿,你们三兄弟今天来大舅家,不要急着回去了,大舅家住几天,大舅让你舅娘给你们做好吃的。”张二柱开心的跟周棋三兄弟说。 周棋三兄弟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异口同声的应道,“谢谢大舅,我们哥几个也正有此意呢,那我们就在这里打扰大舅几天了。” 说完这句话,周棋三兄弟仰着脖子,望着石楼二楼上面,满眼的好奇。 张含看这三位表哥对二楼好像很有兴趣似的,于是笑着跟他们三位说,“三位表哥,我让莫帆带你们去参观一下你们要住的房间吧。”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头朝莫帆眨了下眼睛。 莫帆见张含冲他眨眼睛,马上站出来开口邀清周棋三兄弟说,“三位表哥,走,上面正好还有三间房间,你们看看你们想要哪一间。” 四个年纪相当的男人在一块,自然是有话题可以说,周棋三兄弟并没有因为跟莫帆只见过一两次面而露出陌生,上去时,周通还勾着莫帆的肩膀,周家三兄弟跟张二柱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让莫帆陪着上了二楼参观他们要睡的房间去了。 张二柱坐在石厅里,脸上笑容从周棋三兄弟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停过,一个人小心又宝贝的把周家三兄弟带来的礼物一一整理好,然后拿到专门放过年礼物的房间里锁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二楼挑房间的周家三兄弟终于选好了他们要住的房间,等莫帆带着他们下来时,张含一家已经在石厅里抱着饺子了。 “咦,这个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好奇怪啊,好像人的耳朵呢,二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周通拿着一个刚做好的饺子在眼前比来比去,非常好奇,自己好奇还不够,还把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周家老二周书给叫过来一块看。 周书是周家三兄弟书读的最好的,平时除了四书五经外,其它杂书也看过不少,他眯着眼睛,望向三弟周通手上拿着的怪东西,好奇的看着金秋花问,“大舅娘,这个是什么东西,我读了那么多书,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呢。” 金秋花正在做着饺子,听到周书这句话,抿嘴笑了笑,解释,“这个啊,它叫饺子,等会儿大舅娘做给你们吃,要多吃点啊。” “饺子,饺子,名字真好听,样子也很好看,看上去就好像很好吃一样。”周书拿起一个饺子在眼前看了看,嘴角弯了弯,一个人自言自语。 经过半天的相处,张含多少可以看出这周家三兄弟的个性各有不同,像老大周棋,一看就是个经商的材料,脑子特别灵活,碰到一件事情,他都能把这件事情想到做生意上。 而周家老二周书,则是个老实古板的书呆子,每说一句话,他前面和后面都会加上一句古人语,之呼者也之类的话。 最后是老三周通了,已经十五岁的周通看起来大大咧咧,不过他却收集了老大周棋跟老二周书的优点,不仅头脑聪明,而且书听说也读的还不错。 张家有他们三兄弟,一整个晚上都非常热闹,张家做的三大锅饺子被消灭的干干净净,吃的最多的是周家三兄弟,一直到他们把肚子吃撑了,他们三兄弟才依依不舍的望着张含他们一家把剩下的饺子吃完。 吃完饺子,当然是一家人坐在石厅里喝茶聊天了,这是张家养成的习惯,周家三兄弟入乡随俗,跟着张家一家人坐在石厅里聊天。 周棋是个生意迷,听到张二柱随口提了句镇上的肉干是莫帆在做之后,周棋就拉着莫帆谈起了生意经。 周书则是带着小宝跟张放两个去了二楼温习功课去了,剩下一个小的周通围在金秋花他们身边,扮萌撒娇在金秋花面前说,“大舅娘,今天晚上吃的这个饺子真好吃,我们明天可不可以再吃啊,我还想吃。” 金秋花笑看着周书说,“行啊,你喜欢吃,大舅娘明天再给你们做,今天吃的是香菇肉馅,还有青菜馅的,还有一份虾仁肉馅的还没包,明天包给大家吃。” 周书听到明天又可以吃饺子,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直说明天他一定要学会怎么包饺子。 晚上,张含看到在哼歌上床睡觉的莫帆,感觉他今天好像很开心似的,于是笑着开口问,“今天心情很好哦,捡到金子啦。” 莫帆抬头看了张含一眼,嘿嘿一笑,双手一伸,把躺在床角落里面的张含用力抱在他又厚又宽大的胸膛中,笑着说,“金子没有捡到,不过我却认识了一个跟我志同道合的朋友。” “你说的志同道合的朋友该不会是我那位大表哥吧,他哪个地方跟你志同道合了?”说完,张含想了一会儿,然后捂着嘴,用惊讶的目光望着莫帆,放下捂在嘴上面的手,小声加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我这位大表哥跟你一样,也是个抠门的?”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好笑的伸出手敲了敲她头顶,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志同道合是我发现你大表哥居然也喜欢做生意,今天晚上我跟他谈了许久,受益良多啊。” 张含听到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眸中闪过失望,听了莫帆这句话,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位置躺好,“我听爹说过,大表哥从八岁起就跟着大姑去做生意了,这么多年来,应该把做生意的本领都学精通了吧,你趁现在大表哥在咱们住着,有时间你多跟他聊一下,到时你做生意的本事一定会更上一层的。” “这个我明白,就算没有含儿你的提醒,我也会这么做的。”莫帆低头吻了下张含头顶,笑着回答。他心里暖暖的,身边有一个人这么替他着想,莫帆觉着自己真的好幸福。 “哎呀.....你干嘛,你口水都糊到我脸上来了。”张含伸手纤细白希的手臂推了推压在她身上像个小孩一样的男人,她记得刚才这个男人只是平静的吻了下她头顶,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吻延伸到她脸上来了,把她整张脸都吻了一遍,脸上全是他的口水。 莫帆被张含推开,脸上没有不悦,温柔笑着望向张含,低沉的嗓音从他喉咙中溢出,“含儿,你真香。” 张含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对他说,“就算我香,你也不用像小牛一样往我脸上涂口水吧,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莫帆一听,愣了下,随即想起每次看到张大山家的那个小子,每次看到张含都是扑过去,然后嘟着他那张粉嘟嘟的小嘴在张含的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口水,这时,莫帆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真的跟小牛一样啊。 莫帆抬头望了一眼张含纷嫩的脸,上面被他亲的红红的,经过他口水的洗礼,变的非常诱人,特别是她脸上这张正在喋喋不休的小嘴,更是让莫帆看的浑身难受,口水拼命往肚子里咽。 忍无可忍,最终莫帆化身成为一头饿狼,把张含这只小红帽给扑到在床上,低头用力吻住了这张可人的小嘴。 “唔.......。”张含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没过一会儿,她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勾住他脖子,回应着他。 房间里温度渐渐升高,地上洒落着几件被撕破的衣服,锦纱蚊帐下,两具你浓我浓的身子正进行着夫妻间的事情。 “含儿,我们要个孩子吧。”莫帆停下来,望着身下娇滴滴的女人,满心满眼都是对她的宠溺,说完这句话,莫帆蹙了下眉,嘴里忍不住发出迷人的低沉嗓音,“哦.....,该死.....,含儿,你别乱动,我的兄弟快要被你夹软了。” 张含双眼迷离,身上的肌肤到处都被这个男人轻咬了一通,上面红红紫紫的,没一块地方是好的,特别是膨胀的那块地方,更是让她全身麻麻的。 床上的被子孤怜怜的被他们踢到床角落里,张含抬眼望着看向她的男人,想了下他这句话,也许她可以不用这么刻意去避孕了,要是真的有了,那就把他生出来,一切看天意。 想到这,张含点了下头,笑着说,“好,生个孩子。”她也想看看她跟他两个人的孩子,心到这,张含心底的一处变的柔软起来。 莫帆听到她这句首肯的话,心里面高兴极了,脸上笑容变的非常灿烂,下一刻,他行动起来,即温柔,又霸道,一个时辰后,温度宜人的房间里顿时传来男女到达颠峰的吼叫和呻声。 一事完毕,张含软趴趴的摊在床上,浑身都出了汗,目光随着下床去拿面巾的男人,嘴角勾了勾。每次做完这种事,莫帆都知道下床去拿面巾帮她擦一遍身,然后两人才一起相拥睡觉。 第二天是年初二,这一天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张含虽说出嫁了,不过却是跟娘家人住在一块,并不用赶这个习俗。 虽说不用回娘家,不过张含也不敢在这天赖床,在家里人起来后,张含也忍着全身的酸痛起来了。 金秋花记着昨天晚上答应过周通的事情,今天一早,天还亮,她跟张二柱两人就起来了,到厨房里和面,擀面,又调了另一种饺子馅,等这一切事情都做好后,家里的其他人也起来了。 一家人坐在石厅里围着一张八仙桌,高高兴兴的包饺子,包了半个辰,桌面上有一堆包的极好看的饺子,在另一边,有十几个四不像的饺子正孤零零放在那里。 “三弟,你还是别包了,你看你包的,都不知道成什么了,说它像饺子吧,又找不出哪个地方像,说它像一团面粉吧,它里面又包了肉馅,我读了这么多书,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你包的这种东西了。”周书站在一边,没动手捣乱,望着周通做的饺子,忍不住出声说道。 周通听到自己三哥周书这番贬自己劳动成果的坏话,顿时鼓起脸,很不高兴的朝周书说,“三哥,你别看低你三弟我,我现在才是初学,大舅娘说了,只要我多练习,总有一天我也会像大舅娘他们一样,可以做出这么好看又好吃的饺子。”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周书笑着说,是人都能从他刚才这句话中听出他对周通这句话的不相信。 “三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做出像样的饺子出来的。”周通哪里会听不明白自己三哥不相信自己的意思,气的他整张脸又红又鼓的,最后周通低下头,认真做起了饺子。 周书望了一眼周通,摇头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狐狸般的笑意,张含见到后,望了一眼正在埋头学做饺子的三表哥,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三表哥还是上了书呆子二表哥的当啊。 正在看着一家人包饺子的周书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抬头望向在教周通包饺子的金秋花,问,“大舅娘,今天是年初二,我听娘说过,今天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大舅娘今天要回娘家吗,要回的话,我叫周家马车送大舅娘回去。” 金秋花听到周书这句话,手上正包着的饺子突然掉在地上,一脸慌张神情闪过金秋花脸上,金秋花望了一眼地上的饺子,露出一抹难看极的笑容,望着桌上的人说,“手滑了,一时没拿住,别管它了,等会儿把它喂进猪食了。”说完,金秋花好像这才想起周书刚才的问话,问,“刚才书儿问大舅娘什么,大舅娘刚才没有听到,书儿可以再说一遍吗?”13acv。 周书看了一眼八仙桌上的这些人,摇头笑着说,“没问什么,我是说大伯娘做的饺子真好看。” 刚才金秋花眸里的慌张,周书也看清楚了,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应该是问到不该问的事情上了,正当他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时,又听见金秋花说她没有听清楚,于是,周书赶紧把刚才的问题藏起来,改说了另一个话题。 包饺子包了半个时辰后,四大锅的饺子全部包完,有过昨天晚上的前车之鉴,昨天晚上三大锅的饺子才勉强让大家吃饱,于是这次,金秋花他们多做了一锅。 因为包饺子时出了周书问金秋花娘家的事情,张含看到金秋花眼中的慌张,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张含叫桔花去帮金秋花下饺子,而她就留在张二柱身边,决定在张二柱身上打探打探。 张含跟着张二柱进了屋后的菜园子里。自从做了豆腐坊,张家那点小地被张二柱拿出来种黄豆去了,后来张含见张二柱时不时去地里看黄豆,知道他是因为没有事情做,心里烦。于是张含决定在屋后面开垦了一片地出来,专门给张二柱打发时间的。 张二柱也不愧是个种地能手,屋后面半亩的黄土地居然让他种出了青菜,张含见他种的这么好,不忍心这么好的青菜被雪给冷死,于是跟张二柱说了下大棚种菜的想法。 张二柱一听张含这个主意,眼睛一亮,直夸张含是个聪明的女儿,不仅会做生意赚银子,而且还是个种地高手,当时张含听见张二柱夸她的话,听的是面红耳赤,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罪过罪过。 最后在大雪下临前,张二柱经过没日没夜的试验,终于把大棚种菜给弄成功了,现在,张家天天都吃着新鲜的青菜,再也不用为了天天吃咸菜发愁了。 “爹,你又来看你的大棚菜了。”张含站在张二柱身后,望着正在大棚里拔草的张二柱喊道。 张二柱听到后面传来大女儿的声音,高兴的抬起头望过来,咧嘴笑着说,“这不有两天没过来看了吗,我怕这菜有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含儿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张含没有立即回答,笑着慢慢走近,直到她站在张二柱面前,看着正在埋头拔草的张二柱,张了张嘴,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开口问道,“爹,我想问下外婆家的事情,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娘从来没有在我跟弟弟妹妹面前提起过外婆家的事情,是不是我外婆他们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这是张含想了好久才想到的答案,不然为什么金秋花一听到娘家这两个字,都会脸色很难看。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问话,脸色也变的很不好看,他低下头,手上做着拔草的动作,正当张含以为张二柱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时,他突然开口了,“这是你娘一直没愿意去面对的事情,这么些年来,你娘嫁给我之后,就一直没有提起过你外婆那一家了,虽然你娘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外婆一家,但我知道,你娘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岳父一家的。”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含听着蹙起眉头,这件事情听起来好像不太顺利似的。 拔完最后一根草,张二柱抬起头望向张含,站起身,找了个位置坐下,父女俩坐下来后,张二柱叹了口气,终于把在这个家瞒了十几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金秋花跟张二柱不像书上说的有关富家千金跟农家穷小子的爱情故事,不过情节倒是差不多,金秋花虽然不是什么富家千金,但家境也算不错,是金家最小的一位,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因为是金家最小的,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 礼发张笑自。金家在张家村的几百里之外,那里有一个金家村,金秋花的爹是金家村的村长,在十八年前,年仅十六岁的金秋花还是个花季少女,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大胆的事情。 那时,方圆百里的各村村长都要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去镇上开一次会,在某次开会当中,金秋花偷偷跟在金村长后面来到了镇上。 对于从小在山村里长大的金秋花自然是对镇上的繁华给迷住了,个性单纯的她并不知道外面的恐怖,十六岁的金秋花是个花季少女,长的又有几分姿色,马上被镇上的人贩子锁定目标。 在金秋花被人贩子追着逃跑时,恰好遇到了来镇上卖菜的张二柱,被张二柱救了下来。 这一场英雄救美,让金秋花看上了张二柱这个十七岁小伙子,后面金秋花回到金家村的人落住的客栈,各村的村长开会都要举行十天半个月才结束。 后来,金秋花就趁着金村长去开会的时间偷偷去菜市找张二柱,两人相处了十几天,渐渐生出了情愫,在村长会结束的最后一天,金秋花带着张二柱见了金村长。 当金秋花跟金村长说明她跟张二柱之间的事情后,金村长当时对张二柱还算满意,金秋花甚至还在后来跟张二柱说,过些日子,两家的父母一块见个面,商量一下他们俩的事情。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张含听到这里,见张二柱停下来,赶紧追问,依她刚才听的,这一切事情好像发展的很顺利啊,金村长都没有折散他们两个,而且还提出了让两家父母见面,这明显就是同意了张二柱跟金秋花在一块了吗。 张二柱低着头,继续说,“后来你奶奶把金家上门的人给赶出去了,金家见你奶奶这个样子,不准你娘她跟我在一块,硬是把你娘带了回去,后来还是你娘偷偷带着一个包袱过来找我,你外公外婆知道后,在我跟你娘成亲当天,当着你娘的面说,以后金家那边就当作是没有你娘这个女儿了,也要求你娘逢年过节也不用回去了。” 张含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秋花从来不肯在他们四姐弟面前提起外公外婆一家,原来是有这个故事在这里。不过张含还是挺佩服金秋花当时做的这个决定,居然这么大胆,拿着一个包袱就来找张二柱了。 这样子的行为搁在这里就跟私奔没什么两样了,这也难怪金家那边会这么生金秋花气了,古代要是哪家发生这种事情,那可是会让全家人都在外眼里抬不起头来的,甚至还有可能让家中的兄弟姐妹还有旁亲的尚未娶妻嫁人的亲人也跟着遭殃。 谈到这里,前面响起张苞喊他们父女俩回去吃饺子的声音,张含咽下其它问题,跟着张二柱回了石厅那边。 石厅里面,飘散着饺子味,闻起来就让人流口水,张含进来看到正在哄张放跟张黛几个小的金秋花,到现在心里还有点惊讶,平时那个懦弱的金秋花居然可以做出这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含儿,你在看什么呢,快点过来吃饺子了,再等一会儿就没有了。”金秋花见大女儿站在后面发呆,忙招手叫她快点过来吃饺子。 张含回过神,应了声,丢开脑子里的东西,马上投入进这个温馨的大家庭中,这次做的四大锅饺子还是被消灭干净了,一个都没剩,这一大家子人每个都吃的饱饱的,几个小孩子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张含原以为初二这天是个平静的日子,不会有什么烦心事发生才对,没想到最事还是她想太美了,原来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烦心事发生的。 刚吃过早饭,大家待在石厅里围着炭炉烤着,嘴里吃着干果,石厅里时不时的传来笑声。 这时,院外传来张老太太的喊声,”老二,老二在家吗?” 坐在离院子最近的张含第一个听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想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没过一会儿,张老太太传进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次连厅里跟何伯他们聊天的张二柱也听到了。 张二柱听到声音,马上跟何伯说了一句抱歉的话,然后站起身,跑到石厅外面去迎接张老太太了。 “娘,五弟,三弟,四弟,你们怎么来了?”张二柱看到院外走近的几人,脸上挂着欢喜的笑容,大声问。 张老太太脸色有点臭臭的,不太高兴的说,“老二,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呀,没听到我在外面叫你好久了吗?害的我一个老人家在外面被冷风吹的都快要冷死了。” “娘,我刚才是没有听见,要是我听见了,我一定会马上迎你进来的。”张二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责骂的话,脸上挂着陪笑,扶着老太太进了石厅里。 张老太太冷哼一声,进了石厅里之后,看到石厅里这么多人,张老太太的目光特别在周家三兄弟身上停了一会儿,张含当时看到张老太太的目光都亮了起来。 随即,张含的目光在周家三位表哥身上看了看,他们三兄弟的衣服是周家那边带过来的,绫罗绸缎,布质是最好的,三个腰上还挂着一块上好的白色玉佩,张含估计,刚老张老太太目光一亮,恐怕就是看见了三位表哥身上这几块玉佩了。 -, 虚情假意 “老二,这三位是谁啊?”张老太太坐好后,拉着张二柱仔仔细细的询问。【、 张二柱此时根本不知道张老太太心里打着鬼主意,很老实的把周家三兄弟介绍给张老太太,“娘,这三位是我大姐家的孩子,是我三个外甥,周棋,周书,周通。” 张二柱这边介绍完周家三兄弟,张老太太不知道周这个姓在镇上的威望,但跟她一块来的张五柱知道,当他听到张二柱介绍这三人是周家兄弟时,目光明显一亮,抬起头紧紧盯着周棋三兄弟,现在的张五柱就跟一头狮子一般,目光锁定着周家三兄弟这三只猎物,嘴角处隐隐弯起。 “原来是周兄啊,不知道周兄认识张某吗,在下叫张天赐,任读于松风书院,我一直听我老师说起周书师兄的大名,没想在这里能遇到周师兄,太好了。”张五柱从进了镇上书院后,觉着张五柱这个名字太老土了,于是在书院里,他都是叫张天赐这个名字,在老家这边,家里人仍旧叫他为张五柱。 周院类似于现代的尖子生,是松风书院一直向新生炫耀的榜样,当初张五柱进松风书院时,第一个听到的就是周书这个名字,打那以后,他就把周书当成是他人生要超越的目标。 周书看着热情握住自己手的陌生人,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偷偷把自己的手从张五柱手掌里逃脱出来。 张二柱看到张五柱握着周书的手,以为他们两个是认识的,于是很高兴的说,“五弟啊,你跟周书认识啊,这样就好了,那我也不用跟你们介绍了。” 张五柱这次听出来一点对自己有益的味道了,他听出来他这个二哥跟周家人好像很熟的样子,没过一会儿,一句话突然闪过张五柱耳朵里,他记起前不久听这个二哥说过,他认的亲人就是姓周的。 想到这里,张五柱一脸惊讶的抬起头,目光在张五柱跟周家兄弟身上来回打量着,眸中一阵兴奋。 从进来后,张二柱就一直在跟张老太太他们介绍周家三兄弟,把站在一边的老太太给忽略了,让老太太站的双腿发软,顿时,老太太的一张老脸拉的很长,凶巴巴的跟张二柱说,“二柱啊,我娘我的腿都站酸了,快点扶我坐下来。” 金秋花跟张含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母女俩的脸色顿时变的很不好,可惜张二柱根本没看到金秋花跟张含的脸色,一脸笑容的把像个老祖宗似的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好。 张老太太坐在八仙桌上,望了一眼桌上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的干果,眸中一道鄙视光芒闪过,然后就听见张老太太望向张二柱,开口要求,“二柱啊,我跟你两个哥哥还有你五弟都没吃早饭呢,你这里还有吃的没?” 张二柱听到这句话,自然是什么也没想就应有了,于是望向站在一边的金秋花说,“孩他娘,你去厨房里割点肉煮给娘和弟弟们吃。” 金秋花瞪了一眼张二柱,在心里暗骂了他好几句没用的,这次金秋花没有像以前那样,听到张老太太说要家里的东西,他们夫妻就会双手奉上,金秋花定定的站在原地望着张老太太,笑着说,“娘,家里今天早上的早饭都吃干净了,已经没有剩下的,还有家里的肉都放在地窖里冰着,一下子也弄不出东西给娘你吃啊,不好意思啊娘。” 张老太太一听到金秋花这句话,顿时脸色变黑,蹭的一声从桌上站起来,对着张二柱大声问,“老二,娘问你,这个家还是不是你在做主了,你娘我吃点你家东西,难道都不行吗?” 张二柱摸着自己的头顶,一脸不知所措的跟张老太太解释,“娘,你,你别生气,孩,孩他娘,她,她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生气,让儿子先跟她说说。” 说完这句话,张二柱上前几步,把对面的金秋花拉到隐蔽角落,夫妻俩压低着声音在讨论,“孩他娘,你这是怎么了?娘要吃东西,你就做给她吃呀,咱们家又不是没有米和肉。” 金秋花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气的一脸通红,用力把他的手从她手臂上甩开,嘴角噙着冷笑,冷冷的盯着张二柱问,“孩他爹,如果我们家现在只剩下半碗米,半斤肉,你娘喊肚子饿了,你是不是也打算把咱们家这一点点救命粮食给你娘他们吃。” “孩他娘,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我们家粮食还有很多啊,肉不是也买了好多吗,怎么会只剩下这一点呢。”张二柱摸着后脑勺,不解的看着金秋花问。 金秋花冷哼一声,嘲笑道,“我这个是在打比方,二柱,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看清楚,你这个所谓的娘,她从来就没有真心关心过你,这些日子她对你的所谓好,无非是看咱们家现在有银子了,她想要从我们家里得到一点好处罢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小放这么小的孩子都懂,你却完全被蒙在鼓里呢。” 张二柱一言不发,眼睛盯着金秋花,两边的脸颊有点抽了抽,过了许久,张二柱垂下头,声音听起来有点难过的说,“我,我不相信娘对我好是因为这个,我不相信。” 金秋花听到张二柱还是一幅执迷不悟的样子,眸中闪过失望,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开口,“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们来演一场戏怎么样,我们就跟你娘说,我们家这几天没存粮了,向你娘那边借一点,你娘如果答应的话,证明她是真的关心你这个儿子。” 张二柱耸拉着脑袋,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石厅里坐着像个老夫人一样的老太太,眼中闪过挣扎,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好,我一定会向孩他娘你证明,娘她是真的关心我。” 说完这句话,张二柱撇下身后的金秋花,一个人走到张老太太身边,望着正在啃干果的张老太太,张二柱嘴巴张了几下都没说出一句话。 啃的嘴巴有点累了,张老太太放下手上的干果,抬眼一瞧,刚好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张二柱,吓了她一跳,顿时,张老太太心里对张二柱又生出了一股怨气,没好气的跟张二柱说,“老二,你干嘛一声不响站在我身后,想吓死你娘我啊?”说完,张老太太用力瞪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张二柱。 站在石厅里的周通见状,想要上前帮这个大舅,脚步刚抬了下,手臂就被一道大力给抓住,周通回过头一望,压低着声音喊了句,“大哥,你拉着我干嘛?” 周棋沉着脸,眼神有点阴冷望了一眼张老太太,低下头跟周通说,“三弟,先不要着急,我们看看大舅娘他们怎么做?不可以鲁莽。” 周通听到大哥周棋这句话,嘴巴鼓鼓了,最后不甘不愿的把刚抬起来的脚步退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张老太太,暗骂张老太太是个老巫婆,居然敢骂他家大舅,要是让他逮到这个老太太,他一定要好看。 张老太太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啊欠.....。”打完之后,她揉着鼻子,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好好的打起喷嚏来了,我又不冷啊,难道是有人在骂我?” 想到这里,张老太太瞪张二柱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大声跟张二柱说,“老二,娘叫你给娘和你弟弟们准备的早饭呢,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说完,张老太太摸了摸她扁扁的肚子,今天早上因为跟家里的老头子吵了一架,她就煮了一锅白粥,吃到一半,她实在是吃不下,于是马上想到在这边吃香喝辣的二儿子,她马上叫了后面几个跟她性格合得来的儿子来张家这边,准备吃一顿好的。 “娘,刚才我去厨房那边看了,家里的米,面,还有肉那些都吃完了,现在雪又下得大,镇上的商铺也还没开门,媳妇想求娘可不可以借一点口粮给媳妇一家,先渡过这几天,等店铺开门了,我再还给你,你看行吗?”金秋花这时走到张二柱后面,嘴角弯着,微笑望着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一听,脸色立即一变,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大叫一声,“什么?没粮食了,怎么可能?” “娘,媳妇怎么可能会骗你的,这几天家里人都吃的有点多,把家里存的粮食都给吃光了,媳妇记的娘去年收的粮食没有卖,一定还有剩下的,媳妇想求娘可以先借一点给媳妇,行吗?”金秋花装的似模似样,好像家里真的没有一点存粮一样,一脸的愁容。 张老太太见金秋花这个样子,马上相信了半成,在张老太太的记忆里,二媳妇可是个老实人,从来不会说假话的,因为这个,张老太太又相信了另外半成,最后变成全信了。 张老太太吓的倒退了两步,一脸慌张的摇头,大声说,“我哪里有什么存粮,我那边的粮食早就让你三弟和四弟帮忙一起卖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你三弟,四弟他们。” 说完,张老太太自认为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向三儿子跟四儿子拼命眨眼睛,孰不知她这个举动,早就被张含跟莫帆两人看在眼里,小两口相视一眼,嘴角处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张三柱跟张四柱听到他们亲娘这句提示的话,马上回过神,慢半拍的保证,“是,是呀,二哥,二嫂,这事,这事我跟四弟可以保证,娘,娘她的存娘真的卖掉了。” 金秋花听到这里,没有继续跟老太太说要存粮的话,她转过头,望了一眼傻掉的张二柱,眼里传了一个意思给张二柱,大概意思是叫他睁开眼睛看看,他所谓的娘是怎么样一个人。 张二柱眼珠子没眨一下,盯着张老太太,眸中有失望,有难过,还有不愿相信的挣扎,到了最后,这些痛苦都化成一句简单又带着痛苦的话,“娘,前两天儿子在你那边不是看到一大堆粮食吗?” 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立即蹙着眉,张了张嘴,拼命从脑子里想到一个解释,说,“那些粮食也不多,给了你们这一家,你想让我跟你爹饿死吗?” 张老太太目光描了一眼这客厅里的人,加起来都快十几个人了,要是她真借给老二一家,张老太太担心她存了半年的娘食一定马上没掉,她才不想自己存下来的粮食这么快就没了。 张老太太心里虽然知道她借给老二一家粮食一定会还回来,不过她一想到要把粮食借出去,她心里就会不乐意,不愿把粮食借给老二这一家。 跟周书在一块的张五柱是张老太太生的几个儿子里,脑子最灵活的一个,加上从小在镇上事的本领更是比老张家那边的人厉害。 听了这么多,张五柱怀疑张二柱说没粮食的话一定是在试探张老太太,在几次回来张家村,张五柱一直听村里人说,豆腐坊跟肉干坊每天都是日进斗金,他才不相信张家这个时候会没有粮食。 张五柱一意识到这个情况有诈时,他已经一直给前面的张老太太打眼神了,他眼皮都眨酸了,他这个娘都没看见,顿时,张五柱真想现在上前把这个娘给拉走,免的在这里丢人现眼,还害怕她把他的计划给打乱。 “娘,咱们要是有粮就借给二哥他们一家,二哥他们不会不还你的。”张五柱站出来跟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见自己平时最疼爱的儿子跟外人一条心,一起来欺负她这个做娘的,顿时,张老太太把张二柱恨到骨子里头了,立即转过身,指着张二柱鼻子大声骂,“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你看看,我一个好好的儿子,硬是被你给带坏了,你想跟我借粮食,做梦吧,就算有我也不会借给你的。” 说完,张老太太似乎觉着骂张二柱还不过瘾,双目发红的她,眼珠子四周转了转,目光停在门口放着的扫帚,老太太跑了过去,抓起这支扫帚就朝张二柱身上打了下去。 张二柱一动不动的任张老太太打着,每打一下,他望着张老太太的眼珠子就越大,在张老太太打了他三下之后,张二柱终于懂的反抗,他左手一抬,用力抓住了张老太太打在半空的扫帚。 张二柱眼框红红的,瞪大眼珠子望着张老太太,声音有点沙哑,问,“娘,难道你前些天对我的好真像孩他娘说的那样,你是假装的吗?” 张老太太现在认为张二柱让她小儿子跟她离了心,把张二柱恨死了,气急攻心,什么也不管不顾,把真话全都说了出来,“是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个假儿子好吗,要是我真的把你当作亲生儿子,早就当了,何必等到现在,要不是看你家这半年来赚了这么多银子,我才不费这个心去关心你呢。” 张二柱听到这句话,顿时觉着自己的心像被一把利刀狠狠刺了一下似的,非常难受,他脸色非常难看,放下张老太太打过来的扫帚,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开。 “孩他娘,你说的对,是我错了,我错了。”张二柱走到金秋花面前,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失声痛哭。 张老太太听见张二柱的哭声,整个人愣了下,脸上闪过慌张,望了一眼石厅里的所有张家人,发现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很可怕,顿时,张老太太强装镇定,用力哼了一声,双脚发着抖,转过身对身后发傻的两个儿子说,“三柱,四柱,扶我回去。” 张三柱跟张四柱回过神,赶紧上前,一人一边把老太太搀扶着,走了几步,张老太太回过头,叫了一声张五柱,“五柱,你也跟我回去。” 张老太太刚被两个儿子搀扶到门外,突然三母子停止了脚步,目光望着院外,像三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 二三坐后完。就在这时,一句带有威严的声时响起,“张老太太,今天我算是见识到我大弟一直在张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感情你们张家就是这样对待我大弟的,我周冯氏算是领教了。” 周夫人站在院子里,身后一个丫环打着一把油伞,身披火红色披风的她一身逼人气息,一双跟外面天气一样温度的眼神冷冰冰盯着站在石厅外面的张老太太。 张老太太被周夫人盯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乡下婆子的她哪里有见过大户人家的主家,此时,张老太太要不是有两个儿子搀扶着,恐怕她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你,你,你是谁啊,这,这是我的,我家,我家务事,有,有,有你管的权利吗?”张老太太结结巴巴的,有几次差点咬了她的舌头,眼珠子里面藏着惧意,望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女人。13acv。 周夫人冷哼一声,冷眼看了一圈张老太太,越过她身边,径自视她如尘土一般,走进石厅。 -, 亲姐为弟讨公道 石厅里,周家三兄弟看到进来的人,一脸欢喜喊,“娘亲......。(.)【ka"”喊完,三兄弟跑到周夫人身边,周书跟周通年纪较小,像个小孩子似的,拉着周夫人手臂撒娇,“娘亲,你怎么来了?” 周夫人宠溺的在三个儿子脸上看了一圈,伸手在小儿子脸上捏了下,笑着说,“看来你们在你大舅家住的很好呀。” “那当然,娘,大舅家的食物很好吃,我吃了很多,大哥,二哥也是。”周通耍宝似的蹭了蹭周夫人的手臂,仰着头,撒着娇跟周夫人说。 “娘看出来了,你们在你大舅家吃的很满意,你们太过享受了,居然忘记娘亲在你们临走时跟你们说的话了?”说到后面,周夫人的脸色突然一变,严肃的望着周家三兄弟问。 周家三兄弟听到周夫人这句话,三人的脸色顿时一变,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张含看见亲大姑周夫人来家里,心里一喜,拉着几个弟弟妹妹走到周夫人面前,亲热的喊,“大姑,你来了。” 周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张含四姐弟的头顶,温柔笑着说,“过年了,大姑过来你们家逛逛,当然了,后面还你们姑父呢,等会儿他也要进来。” 金秋花走上前,笑着跟周夫人说,“大姐,你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下,我们也下去接你跟姐夫啊。” “什么接不接的,我们是亲戚,不讲这个礼,只有那些打着是亲戚的晃子,其实在干一些挖人心肝的人才会这么不要脸面,拎不清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脸不要脸的货。”周夫人说这句话时,目光有几次都斜望着院门口的张老太太这边。 张老太太一家自然听出了周夫人这句话是在骂谁?张老太太不服,本想开口反驳,刚张了张嘴巴,张五柱就把扶着张老太太的张三柱给挤到一边,改由他扶着张老太太,嘴巴放到张老太太耳后面,压低着声音说,“娘,你要是想让儿子以后能飞黄腾达,你就给我忍下这口气,她不是咱们能够惹的人。” 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话,顿时整张老脸因为憋着气,变得难看又通红,想到小儿子的前途,想到以后那人前人后被人伺候的生活,张老太太硬是咬着牙根,把这句污辱的话给吞进了肚子。 张含见状,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张五柱,刚好跟张五柱望向这边的眼神相遇,张五柱朝张含露出一道友好的笑容,张含顿时觉着这个她这个五叔心里有鬼。 周夫人指桑骂槐骂完人之事,然后走到低着头的张二柱身边,一言不发望着这个懦弱的弟弟,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找什么话来骂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张二柱虽然低着头,不过眼前那双鞋,他知道是谁站在他面前,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眼里带着委屈,看向周夫人,小声喊了句,“大姐。” 周夫人轻叹一口气,望着张二柱说,“大弟,你怎么令大姐这么失望,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为什么不去反抗,你觉着你还像不像个男人呀?” 张二柱被周夫人这句话问的面红耳赤,嘴巴张了几下,到最后仍旧一句话没说出来,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周夫人见张二柱这个不争气的模样,心里更是气的不行,真想伸手抽个大耳光给这个弟弟,举起手来时,周夫人想到这个弟弟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又不忍打下去,最后,周夫人又只能偷偷放下抬起来的手臂,重重叹了口气。 刚才里面发生的事情她在外面也听清楚了,周夫人在心里庆幸,幸好这个家里不是全部像这个弟弟一样那么没用,起码这个弟媳妇跟家里的几个外甥女还是很不错的。[.超多好看小说] 想到这里,周夫人转过身走到张老太太身边,目光冰冷扫过浑身发抖的张老太太,开口问,“老太太,你大概还不认识我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一下,我是二柱的亲姐姐,夫家姓周,娘前呢姓冯,本来呢,我们一家是应该感谢你们一家在我二弟这么小的情况养大这么大,可就在我准备报答你们时,我又听说了一些事情,听说你们一家经常欺负我弟弟他们一家,甚至还不把我弟弟当人看,你知道吗,听到这些消息,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决定把给你们一家的补偿收回来。” 张老太太跟张三柱跟张四柱听到周夫人说把补偿收了回去,母子三人的目光都闪过心痛,可以碍于周夫人身上逼人的贵人气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着牙根,眼睁睁的见属于他们的东西在眼前飞走了。 “以前你们养大二柱这份恩,你们这些年来在二柱身上夺回去的东西,这些就已经足够报答你们一家了,他不欠你们一家什么,今天我这个亲姐替他做个决定,从今以后,他跟你们张家这边没有什么关系,不管这边是穷还是富都与你们老张家无边。”厅周进的笑。 “不行,我不同意,你说断就断吗?你凭什么做这个决定,这事我不同意,二柱,二柱,你站出来,这句话你说,你真的想跟你跟你爹这边断掉这层关系吗?”张老太太一听到要跟张二柱这边断掉这层关系,吓的脸色一白,刚才的抖嗦也不见了,甩开搀扶着她的两个儿子,大步走到张二柱面前,瞪着他大声问。 张含听到大姑这句话,眼里露出兴奋,她早就想要张二柱跟那边断掉这层关系了,如果那边是个好的话,两边还可以来往一下,可惜的是那边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还会经常制造麻烦,对于这样的极品亲戚,在张含看来,还是早断早好。 张含正准备看大姑怎么威武时,眼睛突然扫到张四柱偷偷摸摸的跑出院子去了,张含马上蹙起眉,猜到跑出去的张四柱一定是去搬救山了,而老张家那边唯一的救山就是张铁生张老太爷了。 这边,张二柱被张老太太逼着倒退了一步,直到张老太太把他逼到柱子前面时,无路可退了,张二柱迫不得已抬起头望着她,眼眶红红的,声音有点嘶哑,问,“娘,儿子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儿子,你前几次关心儿子的话也是骗人的,娘你只是想从儿子这里得到一点好处,是不是?” 张老太太愣了愣,眼中闪过惊慌,结结巴巴的回答,“哪,哪里,哪里有这回事,我,我关,关心你都是真的,你,你别听心肝坏的人乱说,你小的时候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呢。” “那娘可不可以跟儿子发誓,你从来没有嫌弃过儿子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以吗?”张二柱小心翼翼看着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吓的赶紧把目光从张二柱身上移开,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大弟,现在你看见没,这世上到底谁才对是真的对你好,谁是打着占你便宜对你虚情假意,你现在看清楚了吧。”周夫人见到张老太太这个态度,嘴角翘起,走到张二柱面前,看着他说。 张二柱望了一眼周夫人,痛苦的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看向心虚的不敢抬头的张老太太,自嘲一笑,缓缓开口,“娘,以后你跟爹的每个月的费用,我会照着给,娘,儿子想你也不想在这里待了,你让五弟他们送你回家吧,儿子不送你了。” 说完,张二柱转过身,走到金秋花面前轻声说,“孩他娘,我错了,你跟孩子们要原谅我,以后我不会再一直蠢下去了。” 金秋花握了握他手,点了下头,交握的双手中传递着一种只有他们夫妻俩才知道的意思,也许这是一种相濡以沫,是一种不离不弃。 这时,去搬救山的张四柱回来了,他身边还扶着张铁生,父子俩匆匆往这边赶过来。 一进来,张铁生就看到张老太太低着头一个人站着,两个儿子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见状,张铁生暗叫一声不好,大声催着四儿子快点扶他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柱,你娘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了?二柱,你别生你娘的气,你交给爹,凡事有爹帮你做主。”张铁生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张老太太,然后松开张四柱的手,拄着拐丈走到张二柱身边问。 张二柱见到张铁生过来,抹了抹眼眶,立即上前扶着张铁生,声音有点沙哑,“爹,你怎么来了?儿子扶你找个地方坐下。” 小时候这个家能让张二柱唯一能感到温暖的人就是张铁生,一直到现在,张二柱对张铁生这个爹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用了,二柱,爹不坐了,爹来就是想告诉你,别听你娘说的话,她这个人就是个拎不清的,你千万别跟她计较,你在我们老张家人心里,永远都是一家人,记住了啊。”张铁生拉着张二柱,一张老脸可能因为说话说的太快了,满脸通红。13acv。 张二柱眼眶红红的,声音有点哽咽,低着头,用力点了下头,回答,“我知道,我知道。” -, 鸡精,出坏主意! 这时,周夫人站了出来,走到张铁生面前,尊敬的问,“你就是把二柱养大的张大爷吧。【” 在把张二柱认回来后,周夫人就特地派人把张家这边的所有人都清了一遍,把他们这些年怎么对她这个弟弟的也查的清清楚楚,查了这么多事情,周夫人知道张铁生是这个张家中对她弟弟算是最好的一位了,同时也是把她弟弟给捡回来的恩人。 张铁生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缓缓转过身望过来,见眼前的这位夫人穿着一身贵气衣服,给人的气势也富贵逼人,张铁生马上意识到这位夫人定是镇上来的大富人家。 “小老儿就是,夫人有什么事情吗?”张铁生年轻时也给有钱人家做过工,关于怎么跟那些主子说话,张铁生以前还是学过的,虽然说过去了这么久,但多多少少还是记得。 周夫人见张铁生给自己弯腰鞠躬,吓了一跳,赶紧叫大儿子周棋扶住人,“张大爷,你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礼,要行礼也该是我给你行才对,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弟弟,要不是有你救了他,恐怕我跟他也没有机会相认了。” “原来是二柱的姐姐啊,不好意思,刚才的事情让你看笑话了,老婆子她不懂事,求你别跟她计较。”张铁生听到眼前这位贵人是二柱的亲姐姐,脸上闪过愧疚,又朝周夫人弯了下腰,语气充满歉意。 周夫人抿嘴笑了笑,这次她并没有叫周棋去扶张铁生,反而是接受了张铁生这个道歉,等张铁生挺起腰后,周夫人开口“张大爷,本来我这个做大姐的不应该多嘴,也不该去干预我大弟的家事,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碰见了,我亲眼见到我弟弟在你们家里受委屈,我这个做大姐的心里很痛。” “对不起,对不起。”张铁生向周夫人连说了两句抱歉的话,说完之后,张铁生回过头朝发呆的张老太太大声吼道,“老太婆,你还忤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跟二柱大姐道歉!” 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带有威胁的吼声,吓的身子一抖,抿紧着嘴,眼里透着不甘,但又迫于张铁生眼神的压力,张老太太移着不甘不愿的脚步走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向二柱的亲姐姐道个歉,快点。”张铁生见张老太太迟迟没有开口说道歉,气的整张脸发黑,瞪着张老太太大声骂。 周夫人低眼一瞧,发现人家根本没有诚心跟自己道歉,于是她高傲的抬着头,跟张铁生说,“张大爷,不用了,你夫人也没有做错,毕竟二柱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对待他跟对待亲生儿子不一样,这也是正常的。” 张铁生听完周夫人讲完这句话,目光有种恨铁不成刚的样子,用力瞪了一眼张老太太这边,暗暗决定,等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老婆子。 “我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们一家可以少欺负我这个弟弟一点。以前他是因为没有亲人,没有人替他讨回公道,但现在不同了,他有我这个亲姐姐,以后他要是再被人欺负,头一个不答应的就是我这个做亲姐姐的。”周夫人说到后面时,眼神非常凌厉的扫过张老太太身上。 站在一边的张含听到周夫人这句话,真想伸出双手鼓掌,大叫一声大姑威武,可惜碍于现在这种令大家尴尬的场面,张含还是把这个心思歇了下来,改成眼睛发光的盯着周夫人。 早在很久以前,张含就想跟老张家那边划清界线了,只是那时,张二柱还是个愚孝的人,加上她这个孙女的身份,更是不能做跟老张家断关系的事情,没办法,张含决定以后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不让老张家这边的人来这边占便宜。 张铁生听到周夫人这句话,老脸通红,不知道是被周夫人的话气成这样的,还是气张老太太惹事的本领。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二柱大姐,以后要是谁再欺负二柱,我张铁生第一个不同意。”张铁生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应道。 周夫人见张铁生的脸红成这个样子,也知道人家老大爷这是被气着了,周夫人咳了一声,拿手帕掩了掩嘴唇,开口说,“事情就说到这里,我看张大爷身体好像不太好,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我再专门来拜访你。” 说完这句话,周夫人微微侧过头,朝身后的小厮吩咐,“小顺,这位是大爷的养父,他身子不太好,你帮我扶他回去,小心点。” 回过神来的张铁生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几个儿子可以扶我回去,那我们就不打扰二柱大姐跟二柱团聚了,我们先告辞。” 刚转过头,张铁生抬头望向张二柱这边,张了张嘴,父子俩的目光相视,张二柱把目光移开,抿紧着嘴,一言不发。 张老太太站在一边不愿意动弹,张铁生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老婆子没有跟上来,顿时脸变黑,朝张老太太大声骂,“还忤在那里干什么,想等着我抬八抬大轿来接你吗?你要是不想回,以后都别回了。” 本来还不想回去的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威胁的话,脸色立即一变,瞪了一眼低着头的张二柱,用力一跺脚,不甘不愿的跟在张铁生后面回去了。 张五柱留在最后面走,临走时,张五柱向张二柱说了几句话,“二哥,你别怪娘,娘她也只是受了三哥跟四哥的蛊惑,所以才会在今天说出这么一番不近人情的话,平时,她在我耳边,都说你是个孝顺的儿子,什么好吃好用的都想着她,说你是她这几个儿子中最孝顺的了。” 张二柱这次听到张五柱这一番话,脸上没有高兴的笑容,平平淡淡的,如果这句话是换成在今天以前说,张二柱或许会感动极了,但发生了今天这些事情,张二柱心里对这个娘已经失望了。 “哦......我知道了。”张二柱淡淡的回答,看了一眼走出院门的张老太太,重新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五柱见张二柱这个态度,眼角一抹阴狠闪过,迅速掩藏好,张五柱又跟平常一样,温儒而雅,一幅文弱书生模样笑着跟张含他们说,“小含,莫帆,你们这些小辈有时间去老张家那边逛逛,你们不要因为奶奶今天的事情而对老张家有什么阴影,知道吗?” 张含点了下头,嘴角边挂着疏远的笑容,回答,“好的,我们有时间会去的。” 张五柱看张含点头答应了,这才迈起脚追上已经走远的张铁生他们。 老张家这边的人一离开,石厅里的空气都变的非常好,四周也没那么嘈杂,这时,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张二柱身上望去。 张二柱抬起头来时,正好看到十几双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吓了他一跳,结结巴巴的问,“你们,你们都,都这样看着我,干,干什么?” 周夫人用手指了指张二柱,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大弟,以前你们一家就是被那个老太婆这样欺负的?如果今天我没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让他们这样欺负着?” “大姐,我,我,我。”张二柱听到周夫人这句指责的话,不只脸上红通通的,就连耳后根都红了,吞吞吐吐回答。 最后,张二柱实在是回答不上来,赶紧把求救的目光望向金秋花,叫她过来帮帮自己。 金秋花把头一扭,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笑话,她才不会去帮他呢,她就是要他多接受一下教育,要他认清楚老张家那边人的真面目。 周夫人见张二柱一直望向金秋花,用力咳了一声,扳着脸跟张二柱说,“二柱,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含儿他们,你可是他们的父亲,如果你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够硬气,你叫他们这些小的怎么看得起你。” “还有你那个五弟,你也跟他保持点距离,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你是跟他走近,以后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周夫人看着低着头的张二柱说。 想起最后一个走的张五柱,周夫人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阅人无数的她一眼就看出张五柱并不像他表面给人的这么无害,其实他内心应该是个阴险狡诈的人。 后面,周夫人把张二柱拉到二楼,两姐弟进行了一次长达一个时辰的面对面的教育,一直到后来,周通上去叫人吃午饭,周夫人才勉强让张二柱下来吃饭。[] 周家夫妇第一次来张家做客,金秋花做了一大桌好酒好菜招待周家一家人,周家三兄弟仍旧像个逃难过来的一样,把张家饭桌的菜吃了个精光,就连菜盘里的菜汤都没放过。 周夫人见状,打了他们三兄弟的头一下,嘴角抿着笑容说,“这三个小子,平时在家时,怎么叫他们多吃点都不乐意,来到你们这里,不用我吩咐,他们自己就吃了几碗饭。” “娘,你刚才也多吃了一碗啊,还说我跟两个哥哥们,谁叫大舅家的饭菜好吃啊,香香的,比我们家厨子做的好吃极了。”周通舔着盘子,意犹未尽的看着周夫人说。 周夫人听了,脸微微红了下,看着金秋花说,“弟妹,你这做的饭菜确实很香,连我这个平时只吃一碗的都多吃了一碗,我家那位也吃了不少呢,你跟姐姐说,你是怎么做的,回去后,我也叫我家厨子照你说的去做。” 金秋花笑着回答,“大姐,其实不是我做菜厉害,是我放了一点调味料,这是含儿她自己鼓励捣出来的,叫什么鸡精的,还别说,放一点这种东西进去,煮的那些东西确实变好吃多了。” “鸡精啊?名字听起来怪怪的,是用鸡做出来的吗?”周夫人听起这个名字,立即嗅出一股生意大赚的味道,马上拉着金秋花问个不停。 金秋花脸上露出尴尬,笑着说,“这事我也不清楚,都是含儿做的,要是大姐感兴趣的话,我叫含儿下来跟你讲一下。” “那好,快点叫她下来,我要问下她这个鸡精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周夫人快人快语,马上答应金秋花这个提议,然后转过身,叫身边的丫环上去二楼把张含叫下来。 没过一会儿,张含从二楼下来,走到金秋花跟周夫人面前,笑着问,“娘,大姑,你们叫我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含儿,你过来这里坐,大姑有点事情想问下你。”周夫人一看张含过来,马上伸手招她过来旁边位置坐下。 张含看了一眼金秋花,见她在微笑着,于是应了一声,乖乖的坐到周夫人指定的位置坐下来,喊了句,“大姑。” 周夫人随口说了一声乖,然后拉着张含的手问,“含儿,刚才我听你娘说,家里的饭菜都加了一种叫鸡精的调味料,这东西是怎么做的,你能跟大姑说一下吗?” “可以啊,大姑要是想知道,等会儿我写一张纸给大姑带回去吧。”张含笑着跟周夫人说。 这个鸡精是张含在吃了古代这么多饭菜后,想念现代带有调味料的菜了,于是她就一个人研究了半个月,用了差不多二十多只鸡才做出来的鸡精,自从做出鸡精后,家里的饭菜变得非常可口,几个小鬼每次都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那行,大姑就不客气了,不过在大姑收下你这方子前,大姑先跟你说一下大姑拿它来干什么,你也知道,大姑家除了其它生意外,也开了几间酒楼,虽然不能跟镇上的福运酒楼比,但也是规模不小的一种,大姑想把你给的鸡精用到大姑家开的酒楼里去,行吗?”周夫人笑看着张含,问道。 张含笑了笑,痛快的说,“大姑,我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这鸡精你要用到什么地方去由你决定,不用提前跟我说的。” “这怎么行,这鸡精是你家的,大姑也想好了,等这鸡精放到酒楼里去之后,大姑每个月给你一成的利润。”周夫人爽快的说。 张含摆手说,“大姑,不用了,真的,我做这个鸡精没想用它赚钱,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开了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生活上要用的银子已经有了,我们全家已经知足了。” 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亲戚的话,张含也许会收下这一成的利润,但现在,她要是收下了的话,一定会被张二柱跟金秋花唠唠叨叨很久,为了耳根子能够清净一点,她还是把这一成利润舍掉得了。 果然,金秋花听到周夫人说要给张含一成利润,马上反对,说。“大姐,这哪里要你的银子,这鸡精是含儿自己瞎捣鼓出来的,你要拿去就拿去吧,你要是真的给我们银子了,这不是让我们两前的情份生疏了吗?” 周夫人听到金秋花这句话,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说,“好,银子我就不给了,免的你们说我把你们当成外人,不过以后你们要是来镇上了,一定要去镇上喜悦酒楼那里吃饭,所有费用免费。” 金秋花想说什么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讲出来,就被周夫人给拦了下来,周夫人扳着一张脸,跟金秋花说,“弟妹,这件事情你可不准再推了,你要是不接受,那你这鸡精我也不敢要了。” 金秋花面露难色,她是真心想把这鸡精送给自家男人这个亲大姐的,相认这些日子来,家里面一直在受这位大姐的恩,她原先想拿这个鸡精来报下恩的,没想到这位大姐到最后还是没有忘记关照自己这一家,想到这里,金秋花就难免想起老张家那边的人,果然,亲生的跟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同。 “娘,既然大姑都这么说了,我们就答应下来吧,以后我们去镇上了就不愁没有吃饭地方了。”张含见金秋花在犹豫,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金秋花手臂晃来晃去,撒着娇说。 金秋花看了一眼女儿张含,又望向大姐周夫人,最终点头答应,“好吧,只要大姐不给我们一成酒楼的利润,以后我们一家上镇上了,一定去大姐家开的酒楼吃饭。”至于去多少次,那就由他们一家人来决定。 下午时,周家夫妇带着张二柱和金秋花给他们拾好的一车礼物回镇上,车上都是一些农村里面的特产,像是山上摘的香菇,鱼塘里清理上来的鱼肝,还有一些莫帆肉干加工坊做出来的肉干等等。 周夫人怀里揣着刚才张含写下来的鸡精制作方法,夫妻俩依依不舍的从张家出来,走到张家院子里,周夫人回过头看向在院门边跟他们夫妻俩招手的儿子,开口问,“你们三个真的不跟我跟你爹回去吗?” 周家三兄弟对张家非常不舍,对张家村也充满好奇,他们三兄弟决定在张家再多待几天。 “不回去,爹,娘,你们慢走,千万别太想儿子我。”周通嘻皮笑脸的看着周夫人跟周老爷说。 周夫人瞪了一眼小儿子周通,眼里都是宠溺,笑着跟张二柱夫妇说,“大弟,我这几个儿子就麻烦你了,如果他们在这里调皮了,你不用跟我客气,尽管拿出你这个做大舅的威严。” 时夫到铁楚。张二柱呵呵一笑,应了声好,然后一家人外加周家三兄弟一起把周家夫妇送出张家村。 张家多了周家三兄弟,比以往更热闹,家里四个小鬼跟周通这个孩子王有打有闹,玩的非常开心,偶而,小宝跟张放还会跟周上面学习。 年里面,回娘家的人回来了,铁蛋娘,刘翠花还有山枝婶平时跟张家比较合得来的三人一从娘家回来,就天天往张家这里走动,几个妇人坐在一块,聊天聊地,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 周家三兄弟在张家呆了两天后,觉着一直闷在家里有点难受,于是有人提议去村里面玩玩。 张含知道镇上住的人都喜欢农村里,农村里的人又喜欢往镇上凑,于是,张含叫来莫帆让他带着周家三兄弟去村里逛逛。 莫帆接到张含命令,吃完午饭后,就带着周家三兄弟外加身后四条小尾巴,八人像小霸王一样前往村里面。 除了四个身后的四条小尾巴,前面莫帆跟周棋三兄弟都各有各的俊逸,他们四人一出现,马上把村里的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迷的团团转。 “莫帆,你们村里的姑娘怎么那么讨厌啊,老是盯着人家看,我又不是猪肉也不是好吃的,看的人家都起鸡皮疙瘩了。”周通说完,又瞪了一眼旁边经过的女子,一只手摸了摸手臂,蹙着眉头说。 周棋跟周书年纪比周通大一点,他们两人虽然还没有成亲,不过男女之事,他们早就从身边的奶嘴里听说过,当他们哥俩听到小弟周通这番话,皆是摇头苦笑了下。13acv。 “周通小表兄,你就忍忍吧,谁叫村里的男子都没有你们三兄弟好看,她们看见了,当然要看个够了。”莫帆笑着跟周通说,眼里闪过打趣的眼神。 “所以我就说女人是最麻烦了,我最讨厌家里的那些表妹了,老是没什么事情就来烦人家,连丢风筝掉在树上,也要叫我爬上去帮她取回来,烦死人了。”周通一个人叽叽咕咕说。 逛了半个村子,周家三兄弟因为忍受不了村里那些女子的炽热眼神,没逛多久就打道回张家了。 等他们顺着小路回张家时时,在他们身后突然闯出两道人影出来。 “你说他们三人是谁啊,看他们穿着谈吐那些好像是哪家少爷们,这穷张家什么时候有这么有钱的亲戚啊?”桃子望着前面那些身影,蹙着柳眉,眯着眼跟身边的女人说。 “我听说这三人是周家的三位少爷,据说这周家跟张家是亲戚,张二柱是周家夫人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哼,也不知道这张家哪里有这么多狗屎运,天载难逢的好事居然又让他们遇到了,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桃子身边的女人咬着牙,眼神阴狠的瞪着张家方向,一幅跟张家好像有天大仇恨似的。 桃子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下,侧过头看着她问,“小妹,你跟张家是不是有仇啊?他们家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张小妹脸上闪过不甘,很快掩饰掉,嘴角露出笑容,笑看着桃子说,“我跟张家有什么仇,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凭什么张家可以有这么好的生活,你看看我们跟张含现在的生活,人家现在是坐在家里数银子,能把她数的发酸,而我跟你呢,还要看人脸色生活。” 桃子经张小妹这么一挑拨,马上想起小时,她们三人因为年纪相邻,经常玩在一起,小时候,她们两个还经常欺负张含这个疯女,每次都叫张含扮狗叫,没想到十几年后,她们三人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张小妹眼角偷偷扫过桃子,看到桃子脸上的不甘,顿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继续说,“桃子,我看你跟我是同病相怜的人,我才劝你的,我知道你对萧公子有意思,作为姐妹,我还是劝你别惦记人家萧公子了,他是永远不会喜欢你的。” “你,你怎么知道萧公子永远不会喜欢我?”桃子听到张小妹这句话,吓的脸色一白,睁大眼睛看着她问,心脏怦怦的直跳。 “傻妞,你也知道我夫家在哪里的,以前我在张府时,也算是过着富人家的生活,那些有钱人家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我听人说过,萧家公子跟李家小姐好像有婚约在身,总有一天,他们两个做成亲的,以后就算你跟在了姓萧身边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当一个妾,妹妹,当妾很苦的,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张小妹握着她的手,望向在发呆的桃子,嘴角处勾着一抹苦笑,开口说。 桃子听完张小妹这番看似劝她的话,目光扫过张小妹这张苍桑的脸蛋,经过张府的女人斗争,张小妹以前那张少女白希纷嫩的脸庞早就消失了,现在她这张脸就跟三十多岁女人的脸庞一样,黯淡,没有一点生气,脸颊上还有一些黑色斑点,近眼一看,有点吓人。 看见张小妹这张脸,桃子吓的心脏停了下,她努力把脑海里跟张小妹一样的自己给甩出去,一脸惊慌的拉着张小妹的手问,“那你说我怎么办?小妹,你要帮帮我,小时候我还救过你呢,你还记得吗,在你四岁时,你被张含那个疯女抓着头发时,是我把你从她手上救下来的,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爹和娘已经开始帮我找婆家了,我不想嫁给那些打着赤膊,每天跟黄土地和太阳一起过日子的男人,我不要。” 张小妹望了一眼自己被桃子抓着的手臂,在桃子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嘲笑,开口问,“你真的想我帮你?” “要,我要,虽说我们十年没有见过面了,不过我知道,从小时候开始,你在我们三人当中就是最聪明的,现在我只相信你了,你帮帮我吧。”桃子用力点了下头,眼巴巴的望着张小妹说。 -, 观音诞 “那行,我给你提个意见吧,你刚才也看见周家三兄弟了,你觉着他们怎么样?”张小妹挑着眉望向桃子,开口问。【 行给刚也一。桃子愣了下,随即脑海里浮想起刚才那三个俊逸好看的男人,脸颊一红,点了点头,小声说,“他们三兄弟都长得很好看。是我喜欢的。” “根据我对周家的了解,周家跟萧家的财力不分上下,你与其花心思在与人定亲的萧公子身上,倒不如在这周家三兄弟里选一个,这不是更好吗?”张小妹嘴角噙着笑容,看着满面桃花的桃子说。 此时的张含并不知道有人在打着她三位表哥的终身幸福,张家,金秋花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件事情,“明天就是年初六,是咱们这里观音庙的寿诞,明天我们一家人都要穿好一点,做一点斋食去观音庙里还愿。” “我也去,大舅娘,你带我去,我也想看一下观音诞,以前我们想去,我娘都不愿我跟我哥哥去,大舅娘,你一定要带我去啊。”在张家住了几天,周家三兄弟跟张家人混熟后,又加上是亲戚关系,周通在这里就跟个小孩子一样,经常在金秋花面前撒娇,每次张放看见之后,都会跟他一块抢金秋花的宠爱,小张放生怕自己母亲被这个坏表哥给抢走了,因为这样,两表兄弟经常做一些挺幼稚的事情。 “表哥真不要脸,又跟娘撒娇了,羞羞,不要脸。”小张放见到小表哥周通又跟平时一样在金秋花面前撒娇,马上从周书身边走过来,站在金秋花身边,伸出两只小手在脸上刮了几下,蹙着小眉嘲笑周通。 周通被小张放这句话气的龇牙咧嘴,握着拳头在小张放面前比划了几下,可惜小张放早就知道小表哥这个拳头不会打过来,因此仍旧是有持无恐的对周通吐舌头,嘴里一直喊着羞羞这个字。 金秋花看着他们两个你追我赶的动作,摇头笑了笑,答应道,“行啦,别玩了,明天全家一起去,不管是大人和小孩,统统都去。” 因为明天要去参观观音诞,全家人吃完晚饭,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争取换个好眠,明天早点起床去观音诞。 房间里,张含洗完澡进来时,看到已经躺在床上的某人,笑了笑,梳好头发后,带着一双有点冷的小脚丫尚了床,双脚一缩进被子里,里面果然是暖的。 “真好,有相公就是好,一上床就有人帮我捂脚。”说完,张含眼角带着笑意,调皮的吐了下舌头,把被子里面那双冷脚缠在了某人暖暖的大腿上面。 莫帆一双被缠住的大腿没有闪躲,甘愿承受着某女带来的冷意,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长臂一伸,把张含揽在了怀里面。 “啪”的一声,某人不规距的手背被张含用力打了下,一抹清晰的红印立即出现在某人的手背上。 “想干什么?别乱来啊,明天还要去观音庙呢,要早起,不可以胡来。”张含抬头瞪了一眼露出无辜眼神的某男,假装看不见。 莫帆摸了摸红红的手背,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含说,“我也没想干嘛呀,只是帮你揉揉背而已,是含儿你自己想差了。”说完,他被打的那只手又移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在帮张含揉背。 张含嘴角勾了勾,娇嗔的瞪了一眼这个男人,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男人都是假借按摩,揉背这些跟她肌肤接触的事情,刚开始是挺老实的,到了后面,他就会发身成一头饿狼,不顾她反抗就把她给压在床上就床正法了。 吃了那么多次当,她才不会蠢的再相信他话呢,她笑着推开他搭在她肩上的大手,说,“行了,我不要你帮我揉背,去把房里的松脂灯吹灭了,我们睡觉。”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上闪过不乐意,最后在张含一个警告的眼神“射”过来时,他乖乖的下了床,顶着嗖嗖的凉意,飞快的跑到床边把燃烧着的松脂灯给吹灭。 明亮的房间顿时变暗,莫帆嗖的一声,一眨眼功夫,他整个人就躺在床上了。 “都说别闹了,再闹的话,你就去房里那张小床上去睡。”身上一只温热咸猪手在她后背上游来游去,张含一张嘴,准确无误的咬住他手背,咬着牙警告。 “含儿,就一次,这一次你也不用费力气,就我一个人使力气就行,你躺好,什么都可以不用管,行吗?”莫帆把头埋在她脖子里,嗓音有点嘶哑,闷闷的从张含脖子里传出。 张含咬了咬牙,正想开口拒绝,话刚到嘴边,一道温热的嘴唇就吻了上来,把她含在嘴里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最后这些话化成羞人的申银声,“唔.......唔.......。” 外面温度越来越冷,雪下得越来越大,房里却是如火茶热,昏暗的房间里传来男女低重的喘息声。 第二天早上,张家马车跟周家马车同时出动,两辆马车走到村里的路上时,遇到了来张家聊天的铁蛋娘跟山枝婶,她们听金秋花说要去观音庙,立即要求一同前去,就这样,两辆马车上同时又多加了一个人,声势浩荡的前往百里之外的观音庙。 两辆马车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金秋花口中一直在讲的观音庙,今天,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他们都带着家里人来参拜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据说在这一天求得第一柱香,那这人这一年都会顺顺利利的,无灾无病。13acv。 所以有很多人家为了能够抢得这第一柱香,都是在天还没亮就在观音庙门口守着了。 “娘,今天观音庙这边好多人啊,我们来得有点晚了,都不能往里面挤进去了。”张含在莫帆帮助下,从马车上下来,刚站地上时,双腿还是酸的,差点就没忍住摔在地上,好在她及时扶住某人强壮有力的手臂,这才躲过这个劫难,不过某人却是被她用凶凶的眼神用力刮了下。 金秋花下来,看到观音庙门口的众人,笑了笑,开口说,“来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夺第一柱香,等会儿等观音庙开了,我们就跟在后面,安安静静的上柱香就好了,只要我们有诚心,观菩萨会知道的。” 这时,铁蛋娘跟山枝婶也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见到眼前这个热闹,两人的脸上都挂着高兴笑容,走到金秋花这边,笑着说,“秋花,今年我们两个是得了你的光,才能有这马车坐下,要是搁在往年,我们就是有心想要来观音庙拜拜都不行了。” 金秋花望着她们两个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家也没少受你们帮忙,况且我们是乡邻,彼此互相帮忙这是应该的。” 这边,莫帆刚才被张含瞪了一眼之后,心里一直毛毛的,趁大家都在讲话时,偷偷走到张含身边,压低着声音,拉了拦她衣角,开口问,“含儿,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要不等会儿我跟娘说一下,就说你的身子不舒服,我们别进去了,你看行吗?” “你敢去说。”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气的脸都红了,有一半还是被羞的,她侧过头狠狠瞪了一眼他,咬着牙继续说,“你是敢跟娘说这句话,你看我回去还理不理你。” 可怜的莫帆一听,脖子缩了缩,忙摆手跟她保证,“不说,不说,我不跟你娘说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莫帆又小心翼翼的把嘴巴凑到张含耳边,眼光八言,小声问,“那你等会儿要是不舒服了,你要跟我说,我也好扶着你。” 张含正想伸手去掐他手臂时,前面的人流突然动了起来,原来是紧闭的观音庙打开庙门了,守在观音庙门口的人流开始往里面走动,身边的张家人也开始往里面走动。 往里面走的人流越来越挤,张二柱转过头向身后的家里人大声喊,“太多人了,大家要手牵手跟好,千万别走丢了,等烧完香后,我们在庙门口集合。” 不一会儿,张二柱的声音被人流淹没,张二柱抱着张放,何伯抱着小宝,张苞跟张黛则是被金秋花紧紧抓牢着,人流越来越拥挤,原本还挤在一块的张家人顿时被冲散。 张含整个人被莫帆揽在怀里,身后拥过来的人群全被他拿后背挡着,进了庙里面,一座金朔的观音菩萨正坐在庙正中央,人群中突然一阵喧哗声,大概是前面的某一位抢到了今天的第一柱香。 有人抢到了第一柱香后,剩下没抢到的人们也不像刚才你推我挤的去疯抢了,人潮慢慢往里面移动。观音庙里,张二柱举起手,大声喊了句,“含儿,莫帆,你们在哪里?” 张含跟莫帆听到张二柱呼喊的声音,两人同时回答,“来了。”身高较高的莫帆一抬眼就看到张二柱他们的位置,于是,他又像刚才那样,护着张含向观音庙里面前进。 -, 相见,麻烦要上门 挤了一会儿,两人终于挤到张二柱他们这边,这时,去观观菩萨面前烧香的金秋花跟铁蛋娘三人手上各拿着一撮香,金秋花把手上的香分到家里人手上,边分边说,“快拿到观音菩萨面前拜拜。(.无弹窗广告)【” 张含跟莫帆两人手上都分到了三支香,小两口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一同朝观音菩萨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举着三支香在额前停了一会儿,闭着眼睛,两人的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含儿,你向观音菩萨求的是什么?”帮张含插好香后,莫帆一脸好奇的走到她面前,陪着笑,小心翼翼的问。 张含不客气的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说,“在菩萨面前许下的愿望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莫帆望着前面娇俏玲珑的身影,摸了摸自己鼻子,一个人在原地呢喃,“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样也被骂了。”说完,回过神来的莫帆见那抹娇俏人影就快要消失了,马上迈步追了上去。 等张含跟莫帆回来后,金秋花跟铁蛋娘他们也上好了香,大家都站在庙门口等着他们小两口了,周通看到张含一过来,马上嘟着嘴抱怨,“小含,你跟莫帆也太慢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你们好一会儿了,害的小爷错过了庙外许多有趣的事情。” 周通话一落,头顶上立即迎来一个重重的敲打,他哎哟一声,摸着头顶望向打他的人,苦着一张俊脸开口骂,“大哥,你打我头干什么,好痛啊。” “谁叫你话这么多,再多说一句话,马上送你回去。”周棋瞪了一眼这个小弟,无奈的摇头说道。 本来想开口反驳的周通最后碍于大哥周棋的威严,瞪了一眼周棋,跑到金秋花后面,捏着金秋花手臂衣角,皱着一张哭脸告状,“大舅娘,你要帮通儿做主,大哥他打我。” 周棋听见,举起手,咬牙切齿的想要冲上前去继续打几下,后来,还是金秋花作为和事佬,拦下周棋,笑着跟他们两兄弟说,“你们呀,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走了,通儿不是说要去庙边吃小吃吗?” 周通听到有吃的,马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牵着金秋花手臂说,“走啦,走啦,大舅娘,刚才我看见一处卖烧鸡的铺子,等会儿我们去吃烧鸡,你看好不好?” 金秋花笑着回答,“好,现在就去吃。”说完,大家从庙里出来,在庙门口向左转,走了十几米,来到一间写着飘香烧鸡布条的铺子。 “好香,真的好香,大舅娘,我们快点进去点几只尝尝。”周通用力吸了下鼻子,拉着金秋花的手跑进烧鸡铺子里。 这个小子知道在这些人当中,只要把金秋花说服了,那就万事都没问题了。 “爹,小表哥跟个小孩子一样,比我还贪吃。”小张放抬头望向张二柱,皱着小眉跟张二柱说。 后面的人听到小张放这句话,都捂着嘴笑起来,可惜周通已经进铺子里面了,没机会听到他这句话,要是听到了,准保周通会追着小张放打。 张二柱摸了摸小张放的头顶,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跟身后的家人说,“别站着了,咱们也进去尝尝这烧鸡。” 铁蛋娘跟山枝婶听到张二柱这句话,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我们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们就行了。” 张含一眼就看出铁蛋娘跟山枝婶不进去的原因,于是放开莫帆牵着她的手,走到她们身边,拉着铁蛋娘的手臂,笑着说,“两位婶子,你们跟我们一块进去吧,外面多冷啊,走吧,走吧。” 铁蛋娘看了一眼山枝婶,觉着她们要是再不进去,就有点太过矫情了的意思,最后两人一相视,铁蛋娘做出决定,“行,那我们就跟着进去吧,托一下你们的福,也让我们尝一下这烧鸡的味道。” 进了铺子里面,抬眼往里面瞧了瞧,发现刚才进去有一会儿的金秋花跟周通两人居然没有找位置坐下来,金秋花站在铺子里面的其中一张桌子边站着,低着头,而桌上坐着一对男女,男的正蹙着眉跟金秋花说些什么。 周通四周望了望,正好看到站在门外的张二柱他们,心下一喜,眼里发出救命的光芒,赶紧朝张二柱这边跑过来,喘着小气报告,“大舅,你们终于来了,你们快点过去大舅娘那边,大舅娘被一对男女给叫住了,那个男的还一直指着大舅娘骂呢。” 张含着急的看了一眼发呆的张二柱,发现她这个爹居然像个木头人一样的,一动不动,脸色还有点苍白,张含看不过去,伸手推了下傻住的张二柱,开口喊,“爹,娘被人欺负了,你快点去帮帮她呀。” 张二柱被张含这么一推,终于回过神来,傻愣愣的哦了一声,然后脚步急促的向金秋花那边走过去,在他走向金秋花这十几步的过程中,张二柱差点被自己的脚抖倒两次,两次都及时扶住旁边的桌椅才勉强站好。 张含看见这样子的张二柱,不禁摇了摇头,回过头跟身后的人说,“我们也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众人点了下头,跟在张含后面往里面走了进去。 张二柱走到金秋花面前,抓着她手臂,喘着大气问,“孩他娘,你没事吧,” “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人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这个王八蛋。”刚才指着金秋花骂的男人看到张二柱过来,立即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一般,要不是他身后的妇人紧紧拉着男人的手臂,恐怕这个男人就要冲上前去撕咬张二柱的血肉了。 金秋花拦在张二柱面前,双眼含着泪,跟男人哭着说,“大哥,这事不怪二柱,跟他在一起是我自己愿意的,他并没有逼我什么。” 男人看到金秋花到现在还死死维护着害他们一家到现在都抬不起头的罪魁祸首,顿时双眼发红,用力甩开抓他手臂的手,咬着牙,转了几下身,然后看到桌面上一个茶碗,眸中闪过阴狠,长臂一伸,把茶碗抓了过来,用力摔在张二柱脚边,指着金秋花大骂,“小妹,到现在你都还在护着这个男人,我看你是真的没有救了。” 金秋花被男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最后男人也许是骂累了,用力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后面的凳子上面,气呼呼的瞪着金秋花跟张二柱。 “大舅哥,你别骂秋花了,你要骂就骂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本事,才让秋花跟我在一块受了这么多的苦。”张二柱一咬牙,把拦在自己身前的金秋花给拉到一边,低着头跟男人说。 站在不远处的张含听了他们讲的话,多少已经猜出他们是什么关系了,想到前些日子从张二柱嘴里知道金秋花的事情,张含真替这对父母担心,一下子遇到十多年没有见过大舅哥,估计等会儿张二柱跟金秋花难免要受一点罪了。 叹了口气,张含拉了张苞三个弟妹走过去,离张二柱他们还有几步路时停了下来,朝张二柱跟金秋花喊,“爹,娘,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是要吃烧鸡吗,弟弟和妹妹们一直在喊肚子饿了。” 金秋来听到张含这句话,愣了下,眼珠子直直的望着张含四姐弟,他指着他们四人问张二柱,“他们是你跟我妹的儿女们?” 张二柱看了一眼张含他们,点了下头,然后招手叫张含他们过来,分别指着张含他们跟大舅哥金秋来作了一番介绍。 金秋来听完之后,眼里的怒容消了不少,转过头向身后的妇人打了个眼神,不一会儿,跟金秋花在一块的妇人马上站起来,一脸笑容的走到张含他们四姐弟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十几个铜板分到张含他们手上,细数了下,张含四姐弟每人各得了四个铜板,拿到街上,也能买一串糖葫芦吃了。 金秋花见状,赶紧抹掉眼角泪水走到妇人面前阻止,“大嫂,你别给他们。” 妇人推开金秋花的拦过来的手,说,“这么些年来,因为你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没有给过孩子什么,今天好不容易见面了,我这个做大舅娘的怎么着也给他们四姐弟一个见面礼,小妹,你可别拦着,你要是敢拦,我也跟你哥一样,要生你气了。” 金秋花听到她这句话,吓了一跳,被推开的手也不敢向前阻拦了,只好让四个儿女们收下,然后拉着张含他们说,“含儿,苞儿,黛儿,放儿,这个是你们大舅娘,那是你大舅舅。” 在来的时候,张含就跟他们三个小的通了话,来到这里时,一定要使出他们平时撒娇扮萌装可爱的本性,尽量把大舅舅跟大舅娘给安抚好。13acv。 张苞三姐弟跟张含打了一个眼神,然后三人露出可爱的笑容,全部扑到这位大舅娘身边,喊出甜甜的嗓音,露着可爱的笑容把这位大舅娘给弄的服服贴贴,让这位大舅娘直跟金秋花说,这三个小鬼太可爱了,她好喜欢什么的话。 椅子上坐着的金秋花看到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小妹,发现以前那个爱粘着他的小妹现在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了,再望了一眼已经有白发的小妹,金秋花眼眶红红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金秋花。 秋来媳妇见状,摇头笑了笑,用胳膊肘撞了撞金秋花,拿嘴巴奴了奴金秋花那边,用无声的口语跟金秋花说,“快去哄哄你大哥。” 金秋花看了一眼娘家大嫂,点了下头,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金秋来跟前,拉了拉金秋来手臂,开口,“大哥,你别生小妹的气了,好不好,以前我还小不懂事,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是小妹的错,你要打要骂小妹都行。” “大舅哥,你别打孩他娘,这些事情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要骂也骂我。”张二柱站在金秋花后面,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后,心里一急,忘记了他是偷偷跟着金秋花过来的,站了出来大声跟金秋来说。 金秋花转过头,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张二柱,咬着切齿的说,“就算不用你说,我也想打你一顿,就是因为你,我那个可爱懂事的妹妹才会做出离家出走,不顾名声的跟你在一块,你摸着良心仔细想想,我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给过她一天的好日子,可怜我这个可怜的妹妹,年纪轻轻的,居然都长了白发。” 张二柱随着金秋来的话,脑子里想起以前他们一家艰苦的生活,鼻子一堵,低下头。 “大哥,二柱他对我很好,我跟他的日子以前虽然很苦,不过现在好了,儿女们有本事,我们生活好过很多了,你不要替我们担心。”金秋花见张二柱这么伤心,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替张二柱解释。 “对啊,大舅舅,我们家现在好很多了。”张含也站出来解释。 金秋来看了一眼张含,眼里带着温暖,嘴角弯了弯,跟张含说,“你是小妹的大女儿?今年几岁了?” 张含听金秋来这个口气,好像不是很生气了,于是笑着跟他说,“大舅舅,我是我娘跟我爹的大女儿,我叫张含,今年十七岁了。” 金秋来听完张含这句话,似乎很有感叹的唉了一声,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晃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连小妹的大女儿都十七岁了,我们都老了,老了。” 感叹完,金秋来看了一眼张二柱跟金秋花,指着其他位置说,“坐下来说吧,后面那些人是跟你们一块来的吗,叫他们也过来一块坐吧。” 张二柱见这位大舅哥终于没像刚才那么凶了,松了口气,笑着应了声好,然后走到周通他们站的那边,说,“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刚刚那人是秋花的娘家人,现在没事了。” 大家点了下头,听说没事了,于是起步跟在张二柱身后跟了过来,何伯他们跟金秋来打了声招呼,然后大家选了两张靠近金秋来坐的那张桌子坐下,又点了几只本店的招牌烧鸡,静静的吃起来。 张二柱一家跟金秋来夫妇坐在同一张桌,两张桌合并在一块,刚吃上,金秋来指了指跟张含坐在一块的莫帆,问,“这位又是?” 张含看了一眼身边的莫帆,笑着跟金秋来解释,“大舅舅,这个是我家相公,叫莫帆。”说完,张含看向莫帆,指了指金秋来跟莫帆说,“莫帆,这个是我大舅舅和大舅娘。” 莫帆放下手上的筷子,站起身,弯了下腰,跟金秋来跟秋来媳妇打了声招呼,“大舅舅,大舅娘,你们好,我叫莫帆,是含儿的相公。” 秋来媳妇听到莫帆这句话,大吃一惊,看着张含跟莫帆说,“天啊,没想到含儿都成亲了呀,好,很好,这个小伙子长的好,长的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方的。” 正在邻桌吃饭的那些人还有跟金秋来夫妇吃饭的张家人听到秋来媳妇这句话,一同发出扑哧的笑声,有几个正在吃着烧鸡,差点没呛死。 秋来媳妇见状,望了一眼一脸是黑色的莫帆,又看了一眼正在极力捂嘴笑着的金秋花他们,疑惑的问,“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莫帆嘴角挂着诡异笑容,扫过正在笑他的大家,特别是坐在他身边的张含,明显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威胁气息向她袭来,她马上坐直,脸上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莫帆。 “大舅娘,你没有说错,他们在笑是觉着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他们觉着你很有眼光,居然一眼就把我的性格给看出来了。”莫帆面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句话。 除了金秋来夫妇,从张家村来的众人听到莫帆这句话,吓的眼珠子睁大,都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平时老实巴交的莫帆说出来的。 秋来媳妇没有注意到大家古怪的表情,笑着跟莫帆说,“是吗,我杨天娇不会看错人的,你一看就是个大方的。” 了会张柱视。大家继续吃着桌上面的烧鸡,就在快结束时,金秋来开口跟金秋花说,“秋花,这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咱爹娘的岁数也大了,虽然他们嘴上一直没有提起过你,不过我知道他们心里一直都记挂着你,你要是有空了,回家一趟,看看咱爹娘,要是迟了,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们,听明白了吗?” 金秋花眼眶红红的,点了下头,回答,“大哥,小妹知道。”抹了抹眼角泪水,金秋花抬起头看了一眼金秋来,小心翼翼的问,“大哥,咱爹和娘他们都好吗,身子骨没什么事情吧。” 想到年迈的父母,金秋花顿时觉着自己很不孝,当初为了跟张二柱在一块,她在父母面前发过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跨进金家村的,也不进金家大门。 当时年纪轻为了爱不顾一切,直到后来生了大女儿张含,还有生活困难时,金秋花才知道自己对父母做的有多过份,这么些年来,因为愧对父母,每到过年过节时,她不敢回去,连想都不敢想,就怕一想就会忍不住回去金家村看被她伤了心的父母。 金秋来拍了拍金秋花手背,说,“咱爹跟娘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年纪也大了,就算是再硬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经常会生一些小病小痛,所以我才跟你说有时间就回去家里看看他们,别再堵气了,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爹和娘,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们当初之所以阻止我跟二柱在一块,其实爹跟娘是看出了以后我嫁到张家定会受苦,他们也是疼我才这样子做的,我都明白的。”金秋花声音哽咽,低着头,小声哭着说。 “你能明白就好,你在张家这么多年也知道当年爹和娘这么做的苦心了。回去吧,爹和娘都等着你呢。”金秋来看着低头哭泣的金秋花说。 说完后,看一眼身边坐着几个外甥女,说,“回去时,把张含他们几个也带上,还有妹夫,你们一家一块来。” 张二柱听到金秋来喊他妹夫,心里震惊极了,傻笑了下,忙答应,“我会的,大哥。” 大家吃完烧鸡从烧鸡铺里走出来,金秋来跟金秋花单独说了一会儿话,两兄妹才分开,回了各自的家。 马车上,金秋花从跟金秋来分开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铁蛋娘跟山枝婶跟她说话,金秋花也是有一句答一句,完全不在状况中。 回到张家,金秋花跟大家说了句累了的话,转身就进了房间里,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就连晚饭也是张含眼桔花一块弄的,全家人都看出金秋花心里的不开心,石厅里静悄悄的,就连说话声也是小声又小声。 一直到晚上,金秋花从房里出来,脸上出现笑容,全家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张二柱小心翼翼的看着金秋花,“孩他娘,你要是想岳父岳母了,我们过几天回去看看。” “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们不用替我担心,倒是我,今天下午肯定让大伙担心了吧,以后不会了。”跟大家说完,金秋花夹了一块碗里的肉放嘴里,嚼了几下,眼睛微微一亮,跟大家说,“唔,今天的晚饭好吃,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快吃啊。” 张含见金秋花这个样子,知道她定是想开了,于是招呼大家吃起来,“大家别愣着了,我娘都叫大家吃了,吃吧。” 大伙看了一眼金秋花,见她没有难过,于是才动起筷子,开始讲起话,饭桌上重新露出大家吃饭讲话的声音,非常热闹。 后面几天,张含以为金秋花会去金家看望十多年没见的外公外婆,没想到她猜错了,金秋花从观音庙回来后,就没再提起过金家两个字,张含见状,于是特地叮嘱了家里的人,叫他们千万别在金秋花面前提起观音诞当天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年初十,周家三兄弟似乎对张家村充满兴趣,周夫人派了几次小厮过来接他们,他们三兄弟愣是不肯回去,周棋似乎对莫帆的肉干加坊有很大兴趣,在年初八这天,他就开始跟着莫帆去加工坊实习去了。 非常喜欢张家石楼的二楼,每天早上跟傍晚都能看见周,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书,白衣飘飘,加上样貌英俊,每当村里的人抬头望向张家这个方向时,都能远远的看到周书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蒙胧身影。 至于捣蛋鬼周通,则是天天跟在小宝他们后面去河上面砸冰摸鱼,每天玩的不亦乐乎。 “张含,你萧大爷我来了,快点出来迎接你萧大爷我。”院子外面,萧风翼乍乍呼呼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不一会儿,不看见一身红色打扮的萧风翼疾步走进来。 正在石厅里跟茶花聊天的张含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蹙起了眉,还没站起身,那道红色身影已经闯了进来,也没经过张含同意,某人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茶花看张家有客人来,于是跟张含说,“小含,你家里有客人来,我们改天再聊好了,我先回去了。” 张含瞪了一眼径自老神在在坐着的萧风翼,转过头面带笑容看着茶花,说,“好,那我们改天再聊,你小心一点你肚子里的孩子,千万别走那么快。” 茶花点了点头,在张含的相送下离开张家,半山腰的路上,茶花小心翼翼的扶着肚子走下山。 站在院门口的张含见茶花安全下了山之后,这才转过身进到石楼里,看到坐在石厅里像个老太爷似的萧风翼,没好气的问,“你今天来我家干什么?有事吗?” 在啃着干果的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毫不关痒的话,顿时急了,用力把嘴里的果壳给吐到地上,哼一声,把头甩到一边,不去看张含。 张含无缘无故被他瞪了一眼,摸了摸自己鼻子,无辜的问,“你哼什么,我好像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给我甩什么脸色啊,莫名其妙,还有,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没什么时间招呼你,你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不远送了。” 说完,张含径自倒了杯茶,像牛饮水似的把它喝完,抹了抹嘴角流出来的茶,瞪了一眼身边的萧风翼,也用力哼了一声。 萧风翼嘶的一声,把手上的干果放到桌上,拍了拍手掌,咬着牙望向张含,说,“张含,本大爷还没生你气,你倒是生起我气来了,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那么好的东西居然不先留给我,枉我还一直关照你呢,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含听完他说完的话,觉着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问,“萧风翼,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什么好东西,什么没关照你,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强盗,来了! “张含你给我装糊涂是吧,好,好,我现在就把全部事情摊在你面前讲清楚,我问你,你是不是给周家酒楼一种叫鸡精的好东西,是不是有这回事?”萧风翼指着张含问。【‘ 张含想了想,随即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老实的点了下头,回答,“没错,我是给了周家一种叫鸡精的调味料,怎么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质疑的话,气红了双眼,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张含大声吼,“张含,你说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张含仰着头看向他,眼皮眨了几下,傻呼呼的真再说了一遍,“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萧风翼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指着张含,拼命咬着牙根,“张含,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一直把你当作是妹妹一般,你居然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打住,打住,萧风翼,我求求你了,别好好的又发什么羊颠风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句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别人会误以为我跟你一腿呢。”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双手交叉,看着他说。 萧风翼哼了一声,态度有所收敛,看着张含说,“我把你当作妹妹的照顾,你倒好,有好东西也不先照顾一下我这个做哥哥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给周家提供了那叫鸡精的东西,周家把我福运酒楼的生意抢走了一些,害我损失不少银子了。” 张含听完,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这个萧大少爷风风火火的赶来是因为鸡精的出现让福运酒楼损失银子了,“如果拿你跟周人相比,老实说,周夫人跟我比较亲,她是我爹的亲大姐,你说我跟她跟你,谁比较亲?” 萧风翼一听,差点没把下巴给咬掉,结结巴巴的望着张含问,“你,你说,周夫人跟你爹是亲姐弟,这,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事情就是有这么巧,我也没想到周夫人会是我亲大姑,想想,这缘份就是这么奇妙,所以你说,亲大姑跟你,我会跟谁比较亲啊?”张含斜挑着眉,望向萧风翼,嘴角噙着打趣笑容问。 萧风翼被张含这句话问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吱吱唔唔说,“我,我不管啊,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我也要一个调味料,你一定要做给我。” 张含看他这幅无赖的样子,摇了摇头,本来他不来这里她也准备去找他一趟了,没想到这个萧风翼居然恰时在这个时候过来,更好,免的她去找他了。 “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毕竟我们两家也做过那么多次生意了,感情还是有的,等会儿你可别再说我对你不关照了。”张含看着萧风翼说。 萧风翼眼睛立即一亮,激动的看着她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是不是调味料这种东西,快说呀,别磨磨唧唧的,急死我了。” “稍安勿躁,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你给我坐好了,你站着,让我脖子都看酸了。”跟他说话,她就要仰着脖子看着他,把她纤细的小脖子都弄酸了。 这次萧风翼乖乖听话,没有说什么反驳张含的话,乖乖的找了一张就近的凳子坐下,然后笑望着张含。 张含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笑,开口说,“我要说的这种东西也算是属于调味料的一种吧,它的名字叫酱油,煮菜放一点这东西,味道会变的不一样。” “那它是不是跟鸡料一样啊?味道也一样吗?”萧风翼只关心这酱油能不能跟周家的鸡精相比,他睁大眼睛看向张含,等着她答案。 张含愣了下,想了想,心想,这酱油跟鸡精都差不多吧,作了一番比较,张含朝他点了下头,说,“两者一样,都是调味料,具体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等我做出来后,你自己拿去福运酒楼试下就知道了。” 萧风翼连说了几个好字,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张含亲自斟茶倒水,嘘寒问暖的,就差没给张含锤肩按背了。 张含嘴角噙着笑容,目光随着身边来回献殷勤的萧风翼,笑着问,“行了,你别摆出这幅模样了,我不习惯,我还是习惯你那种大吼大叫的模样,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萧风翼嘿嘿一笑,打开随身携带的纸扇,笑着先是把张含夸了一遍,“还是小含你聪明,一眼就看出本大爷的心事,我们俩不愧是心有灵犀啊,一个眼神就知道了。” “长话短说,别说这么恶心肉麻的事情,快点说正题。”张含喝了一口茶,差点把她嘴里的茶给喷干净,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跟他说。 萧风翼一听,双眼露出受伤眼神,不过张含一看就知道这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她叹了一声,正准备起身,刚动了下,萧风翼就察觉到,马上伸手把她按住,陪着笑说,“好啦,我说,你别走,这件事情是你叫我说的,等会儿我说出来了,你可别怪我啊。”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快点说,不说我就走了。”张含作势要离开的样子,吓着他说。 萧风翼一急,拉着她说,“好,我说,是这样子,你看现在都初十了,豆腐坊也停了十多天了,是不是该开工了?” 张含听完,立即蹙起眉,斜眺望着他说,“在年前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吗,豆腐坊停到十五这天,现在才初十,还有五天呢,不能提前开工。” “为什么呀?你看你相公莫帆的肉干加工坊都在前两天开张了,你为什么不开呀?”萧风翼眉眼一挑,不满的望向张含,语气充满抱怨的抗议说道。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跟他说,“莫帆是想多赚点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个性,银子就是他命,他当然提前开了。” “那你不想多赚点银子吗,这样好了,你明天给我开豆腐坊,这几天的利润我多让一成给你,你看怎么样?”萧风翼双眼充满希望,盯着张含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要,在过年前我就跟乡亲们说好了,过完年的十五后才开工,你现在让我去跟他们说明天开工,你这不是让我在他们面前说话不算数吗?我不能这么做,还有,在年前,我不是做了到十五的豆腐吗,那么快就卖完了?”张含怀疑的盯着他问。 她记得在关豆腐坊时,她明明叫工人们加班加点做到了一直卖到十五的豆腐,如果卖的合理的话,不会出现缺货的现象。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问话,心虚的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这事,这事有点说来话长,我省略过程好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福运酒楼那边的豆腐撑不到十五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提醒过你跟掌柜的了吗,叫你们一定要小心卖,小心卖的,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啊?”张含听到他这个答案,气的直跺脚,瞪大眼睛看着他问。 萧风翼缩了缩脖子,小声又小声,外加吞吞吐吐的回答,“就,就是,这些日子,是,是过年啊,大家都,都喜欢点红烧豆腐,谁叫它做的喜庆呢,所以就卖超了。” “你.....你。”张含指着他,连说了几个你字,纤细的左手高高举起,好几次都想这样打下去,把他这颗猪脑袋给打醒,但到了最后,张含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萧风翼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见张含举在他头上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来,心里就知道张含肯定是舍不得打他,于是他见好就上,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太符合他形象的笑容,他把头靠在张含肩膀上,咬着舌头,声音嗲嗲的从他喉咙里传出来,“小含妹妹,你就帮帮我吧,看在我这么可爱又可怜的份上,你就提前开工吧。” 张含听见他变异的声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用力把他的头推开,摸了摸被他靠过的手臂,抖了几下,说,“萧风翼,你一个大男人正常一点行吗,干嘛装的像个娘们一样,恶死人了。” 萧风翼用力瞪着张含,咬着牙说,“张含,我现在命令你,明天开始给我正常送豆腐,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见自己的美男计在张含身上没什么作用,于是萧风翼决定恢复他本大少爷的本来面目,准备强制命令她做豆腐,他怎么着也要把他今天来张家的两件事情给完成,一件是向张含讨要调味料,另一件是一定要逼张含给福运酒楼正常送豆腐,想起今天早上福运酒楼那边传来的消息,萧风翼就觉着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昨天天早上他刚从福运酒楼那边得知两个坏消息,一个是福运酒楼的客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少了一些,如果是一些普通客人还好,最要命的是这些少的还是福运酒楼的老顾客,福运酒楼的掌柜一见这个情况,马上派人去打听了半天,得出来的消息就是那些少了的客人都去周家开的酒楼去了,还听说周家这几天新制了一些叫**精的东西,把它放进菜里,就算是再难吃的饭菜也变成天上的美味一样。 第二个坏消就是福运酒的豆腐用到这两天就没有了,眼看这两个坏消息把他一早起来的好心情给弄没了,萧风翼一咬牙,马上叫来手下的人去打周家酒楼打探了一番,得知这鸡精是来自张家。 于是,萧风翼一咬牙,今天一大早就坐着马车来到这里了,来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想好了,来到张家时,他一定要先给张含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她做错在哪里。 只是这个下马威使出来后,一点结果都没有,反倒是他自己差点被她给唬住了。13acv。 此时,张含扳着一张黑脸,瞪着他说,“什么你说了算,你是这豆腐坊的老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这豆腐可是我们对半分的,豆腐坊的持有人是你跟我两个,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因为太生气了,张含这次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点,把楼上看给引了下来。 萧风翼眼尖,扫到站在楼梯上的周书,脸颊红了红,压低着声音跟张含说,“你干嘛说这么大声啊,你把别人都引过来了,好丢人啊。” 想他堂堂萧家大少爷,居然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大骂,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不用在生意场上混了,想到这,萧风翼真想拿块布把自己的脸给遮住,让围观的人不知道被张含骂的人是他萧风翼。 张含顺着他偷偷看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到站在楼梯上的周书时,张含脸上闪过心虚,伸手摸了摸头,笑看着周书,问,“二表哥,你怎么下来了?” 周书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两个,手上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说,“你们在楼下太吵了,让我不能专门看书,所以我就下来看看了。”停了一会儿,周书继续开口,“还有,表妹,你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话这么大声呢,女人是不能跟男人呛声的。” 萧风翼听到周书这句话,双眼放光,感激的看着周书,正想开口,周书的声音又在萧风翼开口前响起,“不过被女人骂的男人也是个废物,如果我是被骂的人,我就不要活了,太丢脸了。”说完这句话,周书转身又上了二楼,挥挥衣袖,不带走他们的伤心。 张含跟萧风翼相视一眼,两人同时伸出手指了指对方,异口同声说,“听见没,他在说你。” 同时说完这句话,两人的脸颊同时出现尴尬的红晕,张含故意用力咳了一声,倒了一杯茶水,用力灌进肚子里,这时,她挂着红晕的脸这才慢慢恢复成正常。 她看着萧风翼说,“我们也别争了,这样好了,我看一下我家地窖里还有多少板豆腐,剩下的全给你们福运酒楼了,这样行了吧。” 萧风翼刚才被周书嘲笑了几句,脸上也很过不去,现在听到张含提出这个答案,想了想,马上答应,“行,只要有豆腐给我福运酒楼做菜就行。”说完,萧风翼双手放在衣袍上拍了拍,打开手上的纸扇,盯着张含说,“早说不就行了吗,我们也不用在这里争吵个不停,还被人嘲笑了一顿,丢脸死人了。” “那些豆腐是我家过年用的,要不是看你实在可怜,我才不会把我家的豆腐让给你呢,而且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被我二表哥嘲笑,我也被他说了好不好?”张含听到他这句抱怨,立即不客气的反驳。 萧风翼得意一笑,洋洋得意的说,“随你怎么贬低我,只要你给我家福运酒楼送豆腐,就算你把我贬的像摊烂泥,我也不会在意的。” “哼......。”张含看到他脸上碍眼的笑容,咬了咬牙,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向张家地窖。含给好在头。 萧风翼见张含走的方向是地窖那边,嘴角轻轻一弯,提着轻快的脚步跟着张含一块往前走。 张家地窖里,人一走进,全身好像被冻住一样,非常寒冷,里面放着一堆新鲜疏菜,还有一些肉类食品,在地窖最里面,堆着三排豆腐,每一排都堆了十板豆腐,足足三十板豆腐因为地窖的冷冻保持,放了十几天的豆腐还跟原先一样,又鲜又嫩,一点都看不出这些豆腐是在过年前做的。 萧风翼一进来,眼睛就紧紧盯着地窖里的食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张含听到他发亮的目光,身子抖了抖,她总觉着萧风翼刚才的眼神像强盗一样,她开始有点后悔带他进来地窖里了。 果然,下一刻张含知道自己的担心灵验了,站在前面的张含只感觉自己身边像有一阵风似的吹过,然后就见前面有一个人影围着地窖里食材,双眼放着绿光大声呼喊,“我的奶奶熊的,张含,你们家是神仙窝吗?这么冷的冬天居然会有新鲜的青菜吃,快告诉我,你们家还有多少这种青菜?” 张含抚着额头,真后悔把他带进地窖,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绿油油的青菜在发着冷气的地窖里微微抖动。 “你想要干什么?”张含抿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 萧风翼摸了摸自己鼻子,嘿嘿一笑,走到张含身边,双手握成一个拳头放在张含眼前,眨着一双迷惑众生的眼,温柔的说,“小含含,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只要我一眨眼睛,一个动作,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说当初我为什么就把你让给莫帆了呢,我真后悔啊!” 张含听着他这句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层,摸着自己手臂瞪了他好几眼说,“行了,行了,这些恶心人的话就先打住吧,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萧风翼嘿嘿一笑,脑子一短路,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张含,大声说,“我就知道小含含最好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想求你顺便也给福运酒楼提供一些,行不行?” 张含斜挑着眉,斜望着他问,“我能说不行吗?” 萧风翼一瞪眼,摇头说,“不能。”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行了,等会儿你拉豆腐回去时,顺便拉几百多斤的青菜回去吧,多了就没有了,今年是我爹第一次弄大棚疏菜,种的数量有限。”张含看着他说。 萧风翼低头想了想,摸着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语,“这样也不错,有总比没有好。”自言自语完之后,萧风翼抿嘴一笑,高兴的说,“好,几百斤就几百斤。”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从张家屋脚下缓缓走开,张家院子里,一片狼藉,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掉落着几片青黄交接的菜叶。 莫帆跟周棋从肉干加工坊回来时,看到跟平常不一样的院子,两人吓了一跳,一进来就在院子里喊,“含儿,(二弟)。” 张含踩着疲惫脚步走出来,看到他们两人,有气无力的回了句,“你们回来了!” 莫帆见张含整个人无精打彩的样子,关心走过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咱们的院子里这么乱?” “别说了,这些都是萧风翼那个土霸王弄成的,他把咱们家里地窖的青菜跟豆腐全抢走了,一点都不给咱们剩。”说起这件事情,张含就气的咬牙切齿,她没想到萧风翼居然那么贪心,临走时,不仅把张家地窖里的青菜跟豆腐搬了个精光,就连屋外菜里的青菜也没有放过,摘的一点都没剩,张家人要是想吃新鲜青菜,可能要过四五天才有得吃了。 “别难过了,他抢走的我明天送肉干时,会让他吐出来的。”莫帆眼角闪过一抹精光,拉着张含的手说。 站在莫帆身边的周棋突然感觉身边有一股冷风吹过,当他抬头看到莫帆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歼笑时,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有个感觉在告诉他,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远离身边个男人,要不然会受到无妄之灾。 第二天,莫帆拉着一马车的肉干去福运酒楼交货,等回来时,交了一袋银子放到张含面前,得意的笑着说,“含儿,这些银子你收好了。” 张含见到桌上一大袋银子,愣了下,拿起桌面上的钱袋放在手掌里掂了掂,眉部挑了挑,抬眼看了他一下,迎来他挑眼的一笑,然后见他做了一个叫她打开的手势。 张含露出疑惑的眼神,慢慢的打开绑着的钱袋,里面五六锭白白亮亮的银锭子躺在钱袋里面,另外还有一叠银票,张含粗算了下,里面大概有七八两的银子。 她抬头看着他,笑着问,“你卖肉干的银子没有这么多吧?”每次莫帆送肉干进镇时,莫帆都会叫张含去帮他算了下大概的银两,所以每次莫帆去镇上送肉干时,能拿到多少银子,张含心里都非常清楚。 莫帆笑了笑,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在张含对面,拉着她手,温柔开口,“我昨天不是答应过你,一定让萧风翼为昨天从我们家里抢走的东西付出代价吗,这些就是了。” 张含一听,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拿出多出来的二百两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你真的做了?” 莫帆笑着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开口,“我把今天的肉干加了价,加了一倍的价格。”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朝他竖起了个大拇指,露出佩服的笑容,“干的不错,真是我的好相公,来,给个奖励。”张含纤细手臂一伸,勾住莫帆的脖子,嘟着嘴唇用力一吻,吧唧一声,一道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莫帆脸颊红了红,整个人傻住,眼珠子呆呆的望着,一只手摸了摸刚才被张含吻过的唇瓣,然后从他喉咙里传来一道傻呵呵的笑声。 张含吻过后,又把全部精力放到手上这些银子身上,像个小财迷似的,一边傻笑着一边数着倒在桌上的银子,越数下去,她嘴角的笑容就越大,到了后来,她整张脸都趴在钱银子里面了。 莫帆从羞怯的状态中回过神,看到把脸埋在银子里面的张含,一脸的宠溺,同时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他一定要赚很多银子让她高兴,最好赚一屋子银子,让她每天都抱着银子睡觉。 张含不知道因为她这个财迷样,让莫帆在以后的抠门毛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在以后让张含一度抓狂的想要把头发给扯掉。 出了年,周家三兄弟最后还是没有执拗过周夫人,在元宵节一过,他们就打包着包袱回了周家,不过在临走时,他们三兄弟放了话,只要他们一有空就会过来玩几天,让张二柱把他们住过的房间保存好。 张家送走了周家三兄弟之后,也开始进入繁忙的日子,豆腐坊在元宵节一过之后,开始生产豆腐坊,福运酒楼过了年的豆腐量也逐渐增加,从年前的每天一百板豆腐升至现在的每天一百五十板豆腐。 张含在豆腐坊开张的前几天忙了一会儿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管事张二狗跟张天才两人手上,而她自己则是把注意力放在制酱油的事情上面。 自从豆腐坊年后一开张后,萧风翼似乎是为了报复前些日子莫帆让他吃亏的事情,几乎天天送一封信催她快点把酱油制好。 这天,寂静的张家屋脚下突然出现一辆牛车,牛车上面坐着两位白发苍苍的夫妇,车上跳下来一位身体魁梧的男人,男人一脸憨厚的朝牛车上的夫妇说,“爹,娘,就是这里了。儿子扶你们下来吧。” 一对老人抬头望了一眼半山腰下面的张家,老男人立即蹙了蹙眉,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准备从牛车上下来,刚才喊他们爹娘的男人立即上前一步,接过老男人的手,帮着他下了牛车,最后才把牛车上面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妇人接到地上。 -, 岳父威武 老男人站在牛车旁边,蹙着发白的眉毛,瞪着半山腰上的张家,先是用力哼了一声,开口说,“秋来,上面那个破房子就是你小妹家吗?你不是跟我说你小妹的生活过的很好吗,为什么她现在住的房子还是这样子?” 金秋来抬头望了一眼半山腰上的张家,也跟着蹙了蹙眉,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皱着苦脸回过头跟老男人说,“爹,我上次遇见小妹跟妹夫,是他们跟我说他们现在生活好过很多了,我,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现在住的还是这种房子哦。[]【” 老妇人原来红红的眼眶顿时又流出眼泪,边哭边蹲在地底下,咬着唇说,“我可怜的花儿,这么多年了原来就住在这种房子里,以前她哪里受过这种苦啊。” “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事能怪谁,还不是怪她自己,这条路是她选的,现在受这苦她就得心甘情愿,怨不得任何人。”金天明听到金老太太的哭泣声,心里又酸又堵,一边心疼小女儿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一边又气小女儿当时不听自己劝,硬要嫁到这里来。 金老太太听到金天明的大骂声,顿时停止哭声,咬着唇小声低泣。 “爹,娘,我们上去吧。”金秋来上前一只手扶着一位,搀扶着他们走上半山腰的张家。 张家的房子外面是原来的破旧茅草屋,一般不认识张家的人看到前面这排茅草屋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张家好穷,殊不知在茅草屋里面还别有一番洞天。 进了院子,金天明三人被眼前这栋高高的怪楼给晃瞎了眼睛,他们三人站好后,同时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金天明拿手拍了拍儿子金秋来的肩膀,大声跟他说,“秋来,你让爹打一下,痛不痛,我怎么感觉我自己好像眼花了,你小妹住的房子怎么那么金贵?” “嘶......。”金秋来嘴里发出嘶的一声,摸了摸自己肩膀,又蹙眉又跟傻笑着跟金天明说,“爹,儿子肩膀会痛,这是真的,原来小妹没有骗我们,她生活真的过好了,爹,娘你们看小妹住的房子,这是咱们村里的金地主家也比不上啊。”说完,金秋来忍不住替自己小妹高兴,只要小妹生活过好了,他这个做大哥的才放心。 “好,好,好。”金天明连说了三个好字,干涩的眼眶顿时也涌出一些云雾,然后就是水珠,平时一幅大家主的金天明害怕老伴跟儿子看到自己这个软弱模样,立即低下头假装在看路。 金老太太跟金秋来早就看见金天明哭泣的样子,他们两人都知道金天明的好强,于是他们都选择没有看见,“来儿,你快扶着娘进去,娘想要快点见到你小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好不好啊?”金老太太激动的拉着金秋来大声说。 “好的,娘。”金秋来二话不说,扶着金老太太往石楼里面走去,他们刚进来,张家新成员跑了出来,这是一条黄色的小肥狗,长的肥嘟嘟的,眼睛黑溜溜,非常惹人喜爱。 “汪汪汪。”被张家四个小鬼一致表决,取名叫小黑的小狗站在石楼门口大声吠个不停。 正在厅里面做事的张含听见之后,叫旁边帮忙的桔花出去看下,没过一会儿,桔花一脸紧张的从外面跑进来,结结巴巴的说,“小,小含姐,你,你,秋花婶的大哥跟两位过来了。” 上次去观音庙,桔花看到金秋来,那时,金秋花指着张二柱跟金秋花一顿好骂,在那时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刚才一出去见到金秋来,桔花就认出来了,暗叫一声不好,以为金秋来又是来骂张二柱跟金秋花的,吓的她马上跑进来跟张含报告。 正在写着什么的张含听到桔花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门口,石楼院子里站着上次见过的大舅金秋来跟两位老人家,又看金秋来对这两位老人的尊敬态度,马上猜出这两位老人家定是她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外公外婆。 张含赶紧走出来,站在金秋来面前,尊敬的喊,“大舅,外公,外婆。” 金天明跟金老太太同时把目光移向张含身上,金天明指了指张含,望向儿子金秋来,等着他解释。 “爹,娘,这个是小妹的大女儿,叫张含。”金秋来笑着跟满眼疑惑的金天明夫妇解释。 金老太太一听这个漂亮妇人居然是自己大外甥女,顿时老泪纵横,大步走到张含身边牵过她手,又哭又笑的说,“你叫含儿啊,这么大了,多少岁了呀?” “外婆,我叫张含,我今年十七岁了,外婆,你终于来了,我娘一直都在思念着你们呢。”张含微笑着跟金老太太说。 “我也想你娘啊,要不是你外公他,他......。”说到后来,金老太太看了一眼一脸黑色的老伴金天明,抹了抹眼泪,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改成紧紧拉着张含的手一直在诉说着她对金秋花这些年的思念之情。 张含跟金老太太聊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她们身边还站着一位气鼓鼓的金老爷,也许是因为他被外甥女跟老伴忽视太久了,心里不高兴,整张脸都是黑色的。 张含在心里笑了笑,觉着她这个刚见面的严肃外公看来还挺有趣的,看他一幅冷冰冰非常严肃的样子,其实内心里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也喜欢争宠啊。 张含笑着跟金天明说,“外公,我终于见到我外公了,以前我问我娘,她不跟我说我外公长什么样,现在我终于看到了,原来我外公长的这么好看,这么和蔼啊。” 金天明听到张含这句话,扳着的老脸顿时慢慢松了下来,老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金天明假装咳了一声,目光和蔼慈祥的看向张含,说,“你娘把你教的不错,咳咳咳,你娘呢,我们来了,她怎么不出来,难道还在生我跟你外婆的气吗?” 张含忙摆手跟金天明解释,“外公,你误会我娘了,她没有在生你跟我外婆的气,她跟我爹是去豆腐坊那边看着去了,这样好了,你跟我外婆和大舅先去屋子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叫人把我爹跟我娘他们叫回来。” 说完这句话,张含马上朝石厅里面的桔花喊,“桔花,麻烦你去豆腐坊把我爹跟我娘叫回来。” 桔花应了声好,出了石厅后,跟金家两老打了声招呼,提着裙角加快脚步去了豆腐坊叫张二柱夫妇回家。 张含见桔花出去了,然后把金家两老跟这位大舅迎进了石厅里面,“外公,外婆,你们俩坐这里,这里暖和。”张含找了两张有绵布垫着的凳子给两位老人,然后又把家里的炭炉移到他们两位老人跟前。 安排好他们三位之后,张含才去厨房里端来了热茶进来,给他们三位各倒了一杯蜂蜜茶,”外公,外婆,大舅,你们喝点热的东西吧,暖暖身子。” 金老太太看到张含一个人忙上忙下的,并且还有条不紊,看的眼里很满意,在张含端蜂蜜茶过来时,把她拉了过来,和蔼的说,“含儿,别忙活了,刚才我在外面时是很冷,不过现在坐你这间怪怪的屋子里,全身就暖和极了,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张含坐在金老太太对面,笑着跟她解释,“外婆,这叫石楼,不叫怪怪的屋子,你跟我外公要是喜欢这里,可是在我家住些日子,上面还有很多房子,再说了,你跟外公跟我娘都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你们留下来了,一定可以把以前错过的给弥补回来。” 金老太太听张含这句话,想起十多年前,他们一家对金秋花做的事情,想到这么些年来,每到过节时,家里都会少一个人,她心里就很难过很难过,这时,老太太眼眶又红了起来,声音哽咽说,“你娘她这么年过的还好吗,她有没有怪我跟你外公对她这么狠心呢?”13acv。 “外婆,你别担心,我娘她很好,她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你们,只是因为当初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回去,你先别哭,等我娘一会儿回来了,你有什么话要问都可以问她。”张含看的心里不忍,伸手帮金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望着懂事理的金老太在,张含忍不住拿她跟张老太太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金老太太比张老太太好不知道多少倍呢。 “含儿,刚才我听你说小妹他们在豆腐坊工作,这豆腐该不会是镇上卖的豆腐吧?”金秋来喝了一口暖暖的蜂蜜茶,吧唧了几下嘴,觉着刚才喝的好像神仙水一样,非常好喝,喝了一口就不舍得再喝了,突然又想起张含刚才说过豆腐坊这三个字,一时好奇,开口询问。 张含转头望向金秋来,笑着跟他解释,“对啊,就是镇上卖的豆腐,那是我家开的。” “什么,你家开的?”金秋来听到张含这句话,差点把下巴给吓掉,眼珠子睁的很大,一幅难以相信的模样傻傻盯着张含。 金天明跟金老太太看到儿子这个震惊样,两位老人对视一眼,金天明拉了拉傻愣住的金秋来问,“秋来,这豆腐很贵吗?” 七老八十的金天明跟金老太太从两个儿子成亲后就没进过镇上了,两人每天待在家里帮忙照顾孙子,有时候两位老人还会闲不住,去菜地里种种菜,也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所以他们听到金秋来提起这豆腐时,什么都不知道。 金秋来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缓缓的望向金天明跟金老太太,傻笑着说,“爹,这豆腐是镇上卖很贵的一种菜,听说咱们镇上福运酒楼一碗豆腐都要五两银子,现在很多人想吃都还吃不上呢。(.)” 说起这个,金秋来眉飞色舞的说起镇上所见所闻,越说他越兴奋,没想到镇上卖这么贵的吃食居然是他金秋来的外甥女做的,想想就觉着特有面子。 金天明听完儿子金秋来这一番话,顿时对眼前这个大外甥女另眼相看,心里替受了这么多苦的女儿感到欣慰,看来他这个小女儿生了一个厉害的女儿呀。 就在这时,院外响起金秋花跟张二柱进来的慌乱脚步声,没一会儿,他们夫妻俩就互相搀扶着进来,首先第一个进来的是金秋花,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厅里的金家两老,还没走动,金秋花就站在石楼门口一动不动,双眼蓄满泪水,嘴唇微抖,一道细小的声音从她嘴里喊出,“爹,娘,女儿终于见到你们了。” 金家两老见外面的光线被什么挡住,转过头一看,望见门口的小女儿,两位老人立即老泪纵横,特别是金老太太,更是泣不成声,哇的一声,扑到金秋花身边,拉着她手温柔揉搓着,一边哭一边望着小女儿金秋花,开口说,“花儿,花儿,我的花儿,十八年了,娘终于见到你了。” 金秋花被金老太太紧紧抱着,又哭又拍打金秋花后背,嘴里大声哭嚷着,“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爹说不准你回来娘家,你就真的不回,你为什么这么听话啊,当初你爹叫你别跟张二柱,这个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金秋花眼角里噙着泪水,一句话也不反驳,忍着后背上的疼痛任金老太太锤打,娘亲的怀抱好温暖,这是她渴望了十几年才得到的,就算是被打死,她也不要从这里面移开。 打了好几下,金老太太才把手从张含后背上移开,最后改成紧紧拥抱着她,哭的很凶,哭声响遍整个张家,让不知情的人听着是闻者伤心,听者流落。 母女俩拥抱过后,金秋花从金老太太怀中退出来,抹了抹眼角泪水,望向一言不发的金天明这边,金秋花低了低头,咬着唇,微微抬头向金天明喊了句,“爹,我是你的不孝女儿。” 金天明扳着一张脸,抿紧着跟望着金秋花,一言不发,瞬间,石厅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僵,大家都摒着呼吸不敢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金天明这边。 过了好一会儿,当大家以为金天明会把金秋花大骂一顿时,原本还扳着脸孔的金天明开口跟金秋花说话,“还忤在这里干什么,进来说话。” 金老太太毕竟是跟金天明活了一大半辈子,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个老头子的脾气,她看他肯跟小女儿说话,心里一喜,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打算原谅小女儿了。 于是,金老太太推了推发呆的金秋花,高兴的说,“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爹在叫你呢,快进来。”在推醒金秋花时,金老太太特意压低着声音在金秋花耳边小声叮嘱,“你爹肯原谅你了,等会儿你在你爹面前多说说好话,这样他的气也就快消了。” 金秋花朝金老太太弯了弯嘴角,点了下头,后面的张二柱这时出开口说话,“娘,我是二柱。” “二柱啊,也一快进来吧,别呆在门外了。”金老太太心里虽然恼张二柱把她的小女儿拐走,要是以前看见这个女婿的话,金老太太相信自己一定会拿着锄头追着张二柱打,可是现在,这事都过去十八年了,就算再大的仇也该消了,更何况现在她的小女儿跟这个男人都生了几个外甥了,说再多什么也于济无补了。 大家重新坐在石厅里,等金家两位老人坐好后,金秋花看了一眼张二柱,随后金秋花走到金家两老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二柱见状,也跟在金秋花后面一块跪下来,夫妻俩低着头,一言不发跪在金家眼前。 金老太太吓了一跳,正想伸手上前搀扶他们两个起来,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金天明给拦住,金天明开口,“让他们两个跪,难道我们两个受不起他们两个的跪吗?” “爹,是我们错了,你要打要骂就罚我一个人吧,孩他娘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张二柱偷偷握住金秋花手,一脸坚定的望着金天明夫妇说。 金天明冷哼一声,冷眼瞪着张二柱,金天明一边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个男人是他的女婿,不能不给人家面子,一边他又想起是这个叫张二柱的男人把他可爱又听话的小女儿给拐走了,害的他们一家人整整十八年没有见过一次面。 “你真的愿意让我打你,让我骂你?”金天明冷眼看着张二柱问,嘴角轻轻勾起。 张二柱想也没想回答,“是的,我愿意,只要能让岳父你消下这口气,二柱愿意受任何惩罚。” “行,这是你说的,秋来,你现在马上去帮我拿一根扁担过来,要粗的。”金天明冷冷吩咐道。 “老头子(爹)。”金老太太跟金秋花听到金天明这句吩咐,母子俩异口同声向金天明喊道。 金天明眼睛眨也没眨下,冷眼望着背部挺直的张二柱,心里对这个女婿有了一点点的满意,不过这些满意不足以让他放下之前的成见。 “还不快去?”金天明大眼一瞪,厉声向傻愣着的儿子金秋来吼道。 金秋来为难的看了一眼金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妹跟妹婿,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在金天明的威逼下,转身出到外面去寻找打人的扁担去了。 “孩他爹,这怎么办?”金秋花想到小时候父亲打大哥的那一次,差点把大哥打死,一想到那种可怕的画面,金秋花心里非常害怕,紧紧拉着张二柱的手,蹙着眉,苦着一张脸跟张二柱说。 “小含姐,这可怎么好,你外公要打二柱叔啊,我们要不要帮忙啊?”桔花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握着衣角,拉着张含的手问。 张含咬着唇,摇了摇头,说,“不要帮忙,就让我外公打一顿我爹吧,我相信我外公心里会有一把尺子量着的。” “啊.....不帮忙啊。”桔花大吃一惊,睁大眼珠子看着张含,一幅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的。 这时,出去外面找扁担的金秋来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根有成人手臂粗的扁担从外面进来,当他拿着这根扁担进来时,金秋来红着脸,顶着金老太太跟金秋花抱怨的目光走到金天明身边,把手上那根扁担递到金天明面前,吞了吞口水,开口说,“爹,扁担帮你找来了。” 金天明抬头望了一眼儿子金秋来手上的扁担,暗暗蹙了蹙眉,在心里把这个儿子骂了一遍,骂他是个蠢蛋,叫他去找粗扁担,他就真的找来了,而且还找的这么粗的,金天明在心里把大儿子骂了好几遍。 “爹,你还要这根扁担吗,要是不用了,儿子帮你拿回去。”金秋来见父亲金天明迟迟没有接过他手上的扁担,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问。 金天明回过神,嗯了一声,把扁担接过来,竖着扁担,金天明严肃望着地上跪着的张二柱,开口问,“你真的不后悔接受我的惩罚?听好了,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趁我还没开始打,你有权利收回你刚才说过的话。” “孩他爹,你快点收回刚才说的话,不然爹他会打死你的。”金秋花拉着张二柱手臂,双眸含着眼睛苦苦向张二柱哀求,希望他可以收回他说出去的话,她不想他受到一点伤害。 张二柱握住金秋花手臂,朝她微微笑了笑,开口说,“孩他娘,你别担心我,我能受得住爹的惩罚,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思念着岳父岳母,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来我们家了,我要让他们原谅我们,以后我们一家人逢年过节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金家了。” 男站着白么。金秋花听完张二柱这句话,泣不成声,紧紧捂着嘴,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一直任劳任怨,一边要忍受家里的贫穷,一边还要忍受老张家那边时不时过来的掠夺,她心里不是没有恨过,只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没有权利去怪任何人,这些苦她只有默默忍受。 现在听到他这些话,金秋花突然间觉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值了,原来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心,他是一直在默默关心自己。 哭了一会儿,金秋花抹了抹眼角泪水,点了下头,紧紧抓着张二柱手,说,“好,我不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金老太太早就是泪流满面了,看到这么恩家的女儿跟女婿,她心里即痛又高兴,哭了下,金老太太抬手打了下金天明,大骂,“死老头子,你一定要做这么狠吗,我们好不容易见到女儿跟女婿,你要是这一打,他们不认我们怎么办?” 金天明听到金老太太这句话,眼里闪过害怕,他盯着金老太太看了一会儿,过了很久,金天明回过神,摆着一张僵脸,扫过大家,把挡在前面的金老太太推开,高高举起手上的扁担。 顿时,石厅里传来一阵阵的抽气声,金老太太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金秋花则是死死牵着张二柱的手不肯放开。 过了一会儿,张二柱闭着眼睛,心里已尼打着后背会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了,过了好久,张二柱只感觉自己后背像是被人拿木板瘙痒似的,一点疼痛都没有。 石厅里,除了张含睁大眼睛看着,其它人不是把头扭到一边,就是用手遮住眼睛,刚才金天明打张二柱时的动作跟力度,张含全看在眼里,那就是轻轻一打。 过了良久,众人扭过头,松开眼上的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跪在地上的张二柱身上,特别是金秋花,一脸紧张的摸着张二柱脸颊,哭着问,“二柱,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后背疼不疼?”问完,金秋花的手在张二柱后背上摸来摸去,非常着急。 张二柱傻傻的睁开眼睛,看着满眼关心他的金秋花笑了笑,摇摇头,一句话不说。 他这个样子更是把金秋花吓了个半死,金秋花哭的很凶,一只手在张二柱后背上摸来摸去,哭着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呀?” 金老太太见状,眼圈一红,举起手在金天明肩上轻轻锤了下,大声抱怨,“死老头子,你真的打了呀,你真的把二柱打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认回花儿啊?你说啊?” 被金老太太打了,金天明露出受伤的眼神盯着金老太太,胀红着张脸望向傻笑着的张二柱,凶狠的说,“小子,快点替你岳父还个清白,刚才我打你那下重不重?” 张二柱回过神,傻呼呼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着跟金老太太解释,“娘,你别怪爹,爹刚才打我的那一下一点都不重,我一点事都没有,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站起来给你看看。” “是真的还是假的?”金老太太显然有点不相信张二柱这句话,以为这个女婿是忍着疼痛在讨好金老头子,她看着张二柱说,“二柱,你别害怕,要是你岳父真的把你打重了,你老实跟娘说,娘替你做主。” 金天明一听金老太太这句话,吓了一跳,拼命向张二柱眨眼睛打眼神,张二柱一见跟自己一直扳着脸的岳父居然在跟自己打眼神,一下子受宠若惊,瞬间张二柱觉着这个是讨好岳父的好机会,于是,松开金秋花的手,站了起来,在金老太太面前连续跳了好几下,大声说,“娘,你看看,我真的没有骗你,爹他刚才打我打的一点都不重,我还能跑能跳呢。” 金老太太见状,终于有点相信了他这句话,于是金老太太给了一个好笑容给金天明,拍了拍金天明的手臂说,“老头子,不好意思,刚才我错过你了。” 金天明眼光幽怨的瞪了一眼金老太太,说,“老婆子,你太伤老头子我的心了,你就只相信女婿的的话,不相信我的为人,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白待了。” 金老太太脸红了红,瞪了一眼金天明,眼角偷偷看了下身边的人,脸上虽然长满皱褶,但羞怯的像个老少女一样,金老太太露出娇羞的表情,伸手锤打了下金天明的手臂,笑着说,“你在说什么呢,也不害臊,儿子,女儿,女婿,外甥女都还在这里呢。” 张含率先开口,笑着说,“外公,外婆,你们尽情,我爹娘还大舅他们都会当在看不见的,还有我跟桔花,我们也会当作看不见的。” 金天明跟金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调侃的话,两位老人的脸颊都出现十几年不曾浮现过的红晕。 这时张二柱走到金天明身边,一脸尊敬的笑容,开口问,“岳父,你原谅我跟孩他娘当年的事情了吗?”说完,张二柱在一个显然的位置上用手摸着他刚才被金天明打过的地方。 本来还打算继续扳着脸的金天明一抬眼就看到张二柱在摸着的位置,扳着的脸突然松懈了下来,脸上挂着尴尬表情点了点头,说,“对,对,我不怪你们两个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金天明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 从张二柱听到金天明说原谅他跟金秋花当年无媒就成亲了的事情,一整天,他喊岳父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停过,把金天明哄的一直笑个不停。 桔花把头缩进厅里面,拉着身边一块看的人说,“小含姐驵,二柱叔跟你家外公好像很熟似的?” 张含站在门口看了有一会儿,觉着看够了,把头缩了回来,整理了下衣裳,开口说,“这叫患难变兄弟,经过今天这个苦难之后,我爹娘跟我外公他们的事算是完全解决了。” 石厅里,张二柱被金天明拍着肩膀叮嘱,“二柱,以后你要是敢让我小女儿吃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以后我跟孩他娘死了,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二柱吓了一跳,赶紧点头答应,“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秋花的,以后你老要是到了九泉之下千万别来找我了。”听到金天明说死后还不会放过他,张二柱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抖的厉害。 -, 莫麟,小宝犯病 躲在外面的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赶紧捂着嘴巴逃到院子外面大笑去了,桔花见状,跟在张含后面跑了出去。[]【 中午,莫帆回到家里,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三人,金秋花拉着莫帆到金天明夫妇面前介绍,“爹,娘,这个是你们的女婿,叫莫帆,他现在自己开了一间肉干加工坊,镇上卖的肉干就是莫帆做的,是个能干的女婿。” 正在院里帮张二柱编苯基的金秋来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吓得把手上的笨基扔到地上,张大眼珠子,结结巴巴的问金秋花,“小妹,你,你,你刚才说镇上卖的肉干是你这位女婿卖的?” 金秋花对大哥金秋来这个反应,愣了下,傻呼呼的答应,“我只知道莫帆肉干加工坊做的肉干大多数是卖到福运酒楼的,至于其它铺子的肉干是不是莫帆那里来的,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金秋来一听完,马上跑到金天明跟金老太太身边,激动望着他们说,“爹,娘,你们可以不用担心小妹了,据我所知,小妹家里的这两种生意在生意都卖到红红火火。” 金老太太看了一眼金秋花,一幅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询问,“花儿,你跟娘老实说,你们家现在愁银子吗,要是愁的话,你别瞒娘,娘这边还有一点私房钱,可以拿出来给你们一家做点小生意。” 金秋花一听,眼眶又红红的,感动之外,马上举手保证,“娘,花儿真的没有骗你,家里真不缺银子,我还想叫你跟爹过来住了。” 金老太太盯着金秋花看了好一会儿,见这个小女儿一点都不像说假话的样子,这才相信了。 午饭,张家再次摆上了两张八仙桌,桌上堆了一堆好酒好菜,金老太太原先有一半相信张家是不缺银子了,现在又看到张家桌上面这么多好酒好菜,金老太太这次是全信了。 一家人陪着金家客人欢欢喜喜的吃了一顿午饭,金秋花因为跟金家父母已经整整十八年没有见过面,现在这一次见面,他们母女俩聚在一块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抬头望了一眼还在说话的那对母女俩,于是张二柱开口,“爹,你们跟秋花这么久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要不你们今天别回去了,在这里住几晚,行吗?” “爹,你跟娘就在小妹家里住几晚,家里没什么事情,我跟孩他娘可以自己做好,你们就放心在这里住下来。”金秋来也开口劝。 金天明低下头,有点犹豫,今天他在张家呆了半天,确实喜欢上了小女儿家的这个环境,特别是在这里,他还遇到了跟他聊得来的何伯,这半天下来,金天明已经开始把何伯当成是自己的知已。 “老弟,留下来住几天吧,老哥有好多话想跟你聊呢。”何伯收到张二柱投来的求救目光,了然点了下头,然后开口帮张二柱劝金天明留下来住几天。 金天明经过儿子,女婿和好友的劝说,终于答应留在张家待几天。 在面柱句介。傍晚时,金秋来带着金秋花准备的礼物,差不多有半牛车,一个人赶着车回金家。 出了年,张家豆腐跟肉干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张家这两种生意开始变的供不应求,除了镇上的商家来张家拿货外,在今年三月份,别镇的商人们不知道从哪里嗅出张家两样生意的红火味道,纷纷驾着马车来张家寻求合作。 “张含,张含,你在不在家?”外面响起萧风翼欢快的大叫声,正在院子里择菜的张含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蹙起了眉,刚才她还在庆幸今天这个家里没有寻找合作的生意人上门,她原先还以为今天会是个平静一天,没想到才过了一半,就有麻烦人上门来了。 放下手上的疏菜,张含不客气的从里面跑出,看到一身火红衣服的萧风翼向她招手,这个男人仍旧一幅很高傲的样子,他后面跟着一拨人。 等到他走近,张含扳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你又来干什么,我事先声明啊,要豆腐去豆腐坊,要青菜,对不起,我家的青菜自从上次被你蹂躏过一次之后就没长多少了,应付我一家人都不够吃,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萧风翼看到张含这句话,哼了一声,仰着头,一幅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望着张含,开口,“你也太小看我萧风翼了,我萧风翼会喜欢你这一点点青菜吗,哼.......。”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露出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开口问,“最好是。”说完这句话,张含越过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一伙人问,“他们是....?” 萧风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啊了一声,拍了拍脑袋,一脸热情的倒回去,指着一位中年男人跟张含介绍,“啊,看我这个记性,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记介绍了,张含,这个是我找来的一位合作伙伴,叫莫麟,他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在经过咱们镇上时,吃过福运酒楼的豆腐和肉干后对我们这两种食物很感兴趣,他想跟我们合作生意,代售我们的豆腐跟肉干,卖到京城去。[]” “你姓莫?”张含没有听清楚萧风翼后面那番话,她只听到萧风翼介绍这个男人叫莫麟,如果是同姓的话还好点,该死的是张含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跟莫帆长的有点像。 莫麟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女子,心里大吃了一惊,他来这里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能够做出豆腐跟肉干这两种食物的人到底是哪位有才能的男人,现在一看到真人,他才知道他刚才的想法太离谱了,人家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个小女人。 吃惊归吃惊,莫麟脸上不敢露出轻视的表情,尊敬的回答,“是的,在下姓莫,祖上是京城的,怎么,张姑娘听过莫家吗?” 张含听他这么问,回过神,马上回答,“没听过,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说完,张含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望向萧风翼,用力拉了下萧风翼的衣角,压低声音问,“谁叫你把人给我带来我家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找合作伙伴了?” 萧风翼被张含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露出无辜眼神,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开口问,“我这是不在帮你吗,你干嘛还对我那么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叫你帮忙的,我又没跟你说帮我找合作伙伴?本来就是你自己多事,爱管闲事,狗打老鼠。”张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 一转身面对莫麟时,张含马上恢复热情笑容跟他说,“莫先生,你从京城这么远的地方过来,实在是太辛苦了,要不进来喝杯茶吧,至于你来的目的,我们坐下慢慢谈。” 莫麟点了点头,跟在张含后面进了张家院子,当他刚进来时,跟以前那些人第一次来张家看到石楼时的表情一样,都是震惊。 “张姑娘,你这个房子好特别啊,我走南闯北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古怪的房子,不错。”莫麟不吝啬的开口称赞,抬头望着眼前这栋石楼赞不绝口。 对于这些赞美,张含早在石楼建好没多久后就听多了,所以现在又听到莫麟跟别人一样的称赞,张含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夸奖,这只是一栋住人的房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莫先生请进厅里坐一下吧。” 莫麟望向张含的眼神多了一份赞赏,觉着这个女人跟一般村姑不一样,她居然可以做到宠辱不惊的地步,要是平常人听到他这句赞赏的话,估计都快要乐死了,可这个女人却不同,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大家坐在石厅里,作为主人的张含自然是叫桔花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蜂蜜茶让他们暖暖身子,三月份的天虽然没有继续下雪,不过吹在脸上的冷风还是能把人冷死。 张含等他们各喝了一杯蜂蜜茶之后,这才慢慢开口问,“莫先生,刚才我听萧风翼说,你对我们家的豆腐跟肉干有兴趣,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莫麟喝了一口蜂蜜茶,抿着嘴点了点头,痛快回答,“没错,我刚从江南那边回来,经过贵镇,刚好有缘住在福运酒楼,又有幸尝上福运酒楼做出来的豆腐菜跟肉干小吃,尝过之后,我对这两种食品很感兴趣。”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实跟莫先生说,如果你是想跟我们合作卖豆腐的话,恐怕有点问题哦。”张含笑着跟他开口说,忽略掉一边拼命向她作暗示的萧风翼,目光迎向莫麟那双如狐狸般狡猾的眼神。 两人的目光就在这间寂静的石厅里相视,周围气氛立即一僵,萧风翼拉了张含几下之后,见人家不理自己,于是暗自低头自言自语,“这下糟羔了,这个女人也不先跟我打听打听这个莫先生是干什么的,居然就一口拒绝人家,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老天爷,我求求你千万要保佑我跟张含这个女人,希望这莫先生别发火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莫麟望着张含的双眼突然一眯,没过多久,就听见他喉咙里传来一声有力的大笑声,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萧风翼听到他笑声,松了口气,低头偷偷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心里欢呼他跟张含的这条小命都给保住了。[] “张姑娘这种脾气我莫麟很喜欢,直言直语,跟你说起话来是两个字,痛快,张姑娘,莫麟想问问你,为什么我们双方合作卖豆腐会有困难,还烦请张姑娘跟莫麟解释一下。”莫麟眸中闪过欣赏,望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一眼莫麟,嘴角弯了弯,开口解释,“莫先生,虽然张含没有去过京城,不过也知道一点京城到这个镇上的距离,据张含所知,从这里出发到京城,就算是快马加鞭,恐怕也要走两天一夜的路程,敢问对豆腐这种易碎又易变味的食品来说,这不是有困难吗?” 莫麟听完张含这番话,愣了下,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张含笑着说,“对,对,张姑娘说的这个确实是问题,看来还是我跟萧公子想的不清楚,居然把这个重要的问题给漏掉了,是我们的错。” 萧风翼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到莫麟脸上高兴的笑容,顿时松了口气,偷偷在莫麟看不到的角落里朝张含竖了个大拇指,表示称赞。 “这真是太可惜了,我自从吃过福运酒楼的豆腐跟肉干之后,就对它们感上兴趣了,心想,要是这两样京城去,定会得到某人的高兴,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莫麟叹了口气,双眼露出可惜的眼神,看着张含说。 张含本来听他说着,到了后来,听到他说至高无上的荣耀,顿时把她小心脏吓坏了,虽说她不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但她也不是一个没文化的人,在古代里,只有一种人给的荣耀能算的上是至高无上的荣耀,那就是皇上了。 想到这里,张含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位莫麟,这仔细一看,张含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点商人的气味,身上处处都散发着一种叫贵族的气质,这时,张含心里打着鼓,心想,这次她不会是遇上了一个什么王候贵族吧。 “呵呵.......。”一时之间,张含找不到话来跟这位有可能是王候贵族的男人谈话了,最后只能用一抹难看的笑容来代替。 笑完之后,张含咬着牙,偷偷瞪了一眼萧风翼,在心里把这个男人骂了一遍又一遍,骂他没安好心,居然把一个贵族领到她家来,想他是不是看她一家不顺眼,所以才会这么害她一家人。 在古代里,最可怕的就是王权,王权最大的古代里,要是平民百姓惹到了当官或者是贵族,那无疑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自找死路,在这个古代,老百姓就是一只随时有可能被踩死的蚂蚁。 莫麟低头喝了一口蜂蜜茶,抬头指着已经被他喝掉一半的茶跟张含说,“你这茶不错,有点甜甜的,像是蜂蜜的味道,里面应该还有茶的味道,挺好喝。”说完,莫麟再次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吧唧了几下嘴巴,然后想起问,“这个茶叫什么名字?” 张含立即摒着气回答,“它叫蜂蜜茶,莫先生要是喜欢的话,你回去时,我送一些给你。”此时,张含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她怕自己一句话把这个贵族惹生气了,那她全家人就要遭怏了。 她好不容易才喜欢上这个家,好不容易才爱上这个家里的人,她不准他们有任何事。 莫麟听完之后,愣了愣,眼睛盯了一会儿低着头的张含,笑着说,“你不用怕我,你放心,只要你没怀坏心,我是不会伤害你跟你家人的。” 张含听完他这句类似保证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经意跟他的目光相视,张含赶紧低下头,应了声,“我知道了。” 面对着莫麟,张含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怎么说,怎么做才能不让这位有权老爷不生气。 与此同时,张家院子外面跑进四个小鬼,他们是今天一早出去玩的张苞他们四个,院子门口,张苞跟小宝打头,一人一边守在院门口,偷偷伸出一颗头颅出来,目光望着院子里面的情况。 原来今天早上张含要他们四个小的留在家里温习功课,他们四小鬼倒好,趁张含去上厕所时偷偷溜走了,现在到了回家吃午饭的时候,他们四小鬼这才鬼鬼祟祟的回来。 张苞跟小宝的身后分别站着张黛跟张放两人,张苞向旁边的小宝吹了一声口哨,压低着声音说,“小宝,大姐好像不在家,我们进去吧。” 小宝蹙着小眉,摇了摇头,扳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开口,“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出乎寻常,何伯说过,反常必有妖孽,我们还是先不要进去,小心一点。” 张苞嘟着嘴,虽然对小宝的话有点不满,但张苞不得不赞成小宝这个意见,谁叫平时遇上什么事情,经常好运都是站在小宝这边。 小宝作为向前冲锋,拉着张放率先进了院子里,过了一会儿,张苞见前面的小宝跟小弟张放没被大姐张含发现,于是咬了咬牙,决定跟在小宝后面一起走进院子。 两姐妹在院子里这里躲那里藏的,终于走到小宝身边,见小宝站在石厅门口待着一动不动,于是伸手推了推傻站着的小宝,小声问,“喂,你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刚问完这句话,张苞这才听见里面居然有人在说话,这声音听起来很陌生,是个男的,过了一会儿,张苞才听见自己大姐的声音。 张苞忙捂着嘴巴,紧紧的抓住小宝的手臂,把发呆的他从石厅门口拉到院子里,小声跟他说,“小宝,怎么办,大姐在家里啊,她要是看见我们了,我们一定会被她骂死的。” 张苞的情绪把张黛跟张放两个也感染了,三姐弟抱在一块都快要哭了,在这个家里,他们几个小的最怕的不是张二柱跟金秋花,而是他们这个大姐,只要大姐一生气,全家大人都要靠边站,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他们几个小的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张苞发现小宝根本就没在听她讲话,顿时她鼓着小脸,气鼓鼓的向小宝大声喊,“死小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说完,还伸手用力推了下发着呆的小宝。13acv。 小宝整个人傻傻站着,突然被张苞这么用力一推,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趴在地上,嘴巴都吃上泥了,整个人还跟木头一样。 张苞三姐弟看见小宝这个古怪模样,吓了一跳,三人紧张上前走到小宝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关心问,“小宝哥哥,你没事吧,你快点起来,你看看,你的嘴巴里都吃进泥了,你快把它吐出来,它们不好吃的。” 张苞看到小宝被自己这么推变成这么狼狈,顿时心里一愧疚,眼里闪过不忍,平时倔强的张苞生平第一次跟人道歉,对象还是刚才被她推倒的小宝,她嘟着嘴,有点心不苦情不愿的说,“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倒的,你有没有事啊?” “对啊,小宝哥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你快点说啊。”张黛跟张放也一脸紧张望着小宝,心里跟眸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对小宝的关心。 小宝完全像是没听到这三姐弟对他的关心,眼神呆滞,嘴角边还残留着泥迹,现在的小宝就好像是被全世界抛掉一般,非常可怜。 “小宝,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推你的气,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张苞嘟着嘴,以为小宝不说话是在生她刚才推的气,心里觉着小宝是个小气鬼,居然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生她气。 “啊......。”突然,院子里传来三个孩子的尖叫声,不一会儿就传来张苞三姐弟的哭叫声,“大姐,大姐,你快点过来啊,小宝出事了,大姐,大姐啊。” 正在厅里招待客人的张含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天抢地的喊叫声,吓的她差点把手上的茶壶掉在地上,张含赶紧把手上的茶壶扔到桌上,跑了出来,一跑出外面,就看到三个弟妹围着倒在地上的小宝呼救。 张含吓的脸色发白,大步跑到小宝身边,把他抱起来,摸着他脸,小宝的脸上非常冰冷,小眉头还一直在紧紧蹙着,看起来非常痛苦似的,张含朝他大声呼喊,“小宝你怎么了,你别吓小含姐姐,快点醒来跟小含姐姐说话。” 呼喊了几次,张含发现小宝眼睛依旧紧闭着,一点睁开的迹象都没有,这时,张含紧张的抬头望向张苞他们,开口询问,“二妹,小宝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干什么了?” 张苞心里也非常紧张,眼眶都红了,年纪比较小的张放跟张黛已经哭起来,只有张苞还一直在强忍着一直没哭出来,张苞抽了抽鼻子,声音哽咽回答张含问题,“大姐,我们没干什么,我刚刚就只是轻轻推了下小宝,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经推,就推了一下就晕倒子。” 张含一听,吓的赶紧拿手在小宝头上摸了摸,然后望了望她手,发现手掌上面没有血迹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她丢下一句话给张苞,“等会儿我再好好收拾你们三个。”说完这句话,张含把小宝抱在怀中,快步跑进石厅,在经过石厅时,张含停下脚步,朝坐在厅里的莫麟跟萧风翼说了句,“不好意思,请你们稍等一下,我家里有人不舒服,我现在要照顾他。” 说完这句话,张含抬头望向满眼关心的萧风翼,开口说,“萧风翼,麻烦你帮我招呼一下莫先生,谢谢了。” 萧风翼点了下头,点头答应,“好,你放心去照顾小宝吧,这里有我,要不要我叫我身边的小厮帮你请个大夫过来。” 刚才因为紧张小宝,张含才想起自己急的把请大夫看病这件大事情给忘记了,于是她向萧风翼露出一道感激的眼神,点了下头,“好,那麻烦你了。我先抱小宝先进去了。” 不等萧风翼回话,张含就抱着小宝进了房间,石厅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莫麟蹙着浓眉,眼睛紧紧盯着张含抱着的那个小人影。 刚才张含抱小宝进来时,是把小宝的脸面向她胸脯这边,所以当他们进来时,只是留下一个背影给石厅里的人。 “刚才张姑娘手上抱的小孩是?”莫麟指着张含跟小宝消失的方向问萧风翼,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萧风翼收回目光,听到莫麟问这个问题,回过神,吐了一口气,清醒了,开口问答,“哦,你说张含手上抱的小孩呀,是张家的一个小孩,应该是生病了,莫先生别怪张含,她对她家里人一向都很在乎。” 莫麟听到萧风翼这句话,低下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点头道,“我知道,以前我就是太过浑帐了,把一直在乎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都伤害了,现在我想弥补他们都不行了。” 萧风翼看着一脸落寞的莫麟,愣了下,很快又回过神,看着他说,“莫先生,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我看张家今天应该是没空跟我们谈生意上的事情了。” 莫麟望了一眼张含刚才进的房间,抿着嘴点了点头,答应道,“行,那我们改天再来吧,反正我在这里还要再待上一段时间,我能等。” “谢谢。”萧风翼向莫麟说了一句真诚感谢的话,虽然平时他跟张含打打闹闹的,但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情,他还是会帮助这个女人,因为在这个女人身上,能让他感受到一种叫做亲人的关心。 萧风翼临走的时候,还是把身边的一位小厮留了下来,叫他听从张含的差遣。 房间里,张含拿着沾了热水的毛巾搭在小宝的额头上,一只手紧紧握着小宝的小手,担心的温柔嗓音在小宝耳边轻轻呢喃,“小宝,你跟小含姐姐说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别吓小含姐姐,行吗?” 小宝一直紧紧蹙着眉头的动作让张含心里非常着急,真想替小宝受这个苦,看到平时那么懂事又可爱的他今天一动不动的躺在小床上,额头上还冷汗直流,真让张含看的心里直抽疼。 “疼,小含姐姐,小宝心疼,心里好疼。”闭着眼睛的小宝好像听到张含在他耳边呢喃的声音,这时他原本就蹙着的眉头更加紧紧紧蹙在一块,嘴里一直着心疼。 张含一听到小宝喊疼,马上握紧着他手,着急的问,“哪里疼,告诉姐姐哪里疼,姐姐马上叫大夫帮你看病啊。”说完,张含脚步慌张的跑到外面,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正领着一位老大夫往这边赶。 张含一见,马上向前走上去,紧紧拉着老大夫的手问,“大夫,你是大夫吗,太好了,你快跟我来,我弟弟他说心疼,麻烦你帮我看他一下。”不等老大夫回应,张含拉着老大夫往里面奔跑进去了。 老大夫被张含拉进房间里,脚才刚停下,就被张含给往前推到床沿上坐下来帮小宝诊脉去了。 床上,小宝嘴里仍旧喊着心疼两个字,额头上也尽是冷汗,老大夫帮小宝诊了好久的脉搏,过了良久,终于抬头,摸着他银白色的山羊胡子跟张含说,“夫人,这位小少爷他身体很好,老夫看不出他什么病。” “大夫,你没听到他喊吗,他说心痛,他心脏痛啊,大夫,你用心诊一下,看他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张含生怕小宝是不是隐藏有心脏病的毛病,要是真这样,那就糟糕了。 老大夫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小宝,蹙了下白眉,回答道,“夫人,据老夫多年的诊病经验,小少爷他是真没病,他身子各处都很正常,我看他一直在说心疼,大概是心里作用,想必小少爷在很久以前应该是受过平常人难以忍受的悲伤,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应该是今天看见什么人或者是听到什么事情了,这才把他隐藏在心底的这股巨痛引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大夫,这有没有药可以让他的心不这么疼吗?”张含担扰的望了一眼小宝,眸中闪过心疼,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在心里藏了多少心事,居然一发作就变成这个样子。 老大夫摸着山羊胡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开口说,“此病老夫也开不出什么良药出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这位小少爷的病好起来,恐怕还是要找出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小小年纪的他居然会产生心悸疼痛的毛病。” -, 斗法,小妹求医! 送走了老大夫,张含回到房间里继续照顾着房里生病的小宝,被大夫看完病之后,小宝没像刚才那样,嘴里没像刚才那样一直喊着疼了,现在的他不安的睡着觉,小眉毛一直紧紧蹙着,睡的很不安稳。(.无弹窗广告)【 中午时,张二柱他们回到家,听到张苞他们三个说小宝生病了,张二柱夫妇跟莫帆急匆匆的跑进房间,莫帆着急的问张含,“含儿,小宝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张含看到莫帆,一下子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一上午的紧张早就把张含逼的快疯了,她很害怕小宝会有什么事情,这个害怕一直压在张含心里,现在看到莫帆出现,张含仿佛在汪洋的大海中找到了一块木板似的,紧紧抓住这块救命的木板,红着眼眶跟莫帆说,“莫帆,你终于回来了,小宝他生病了,呜呜,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莫帆扶住张含摊软下来的身子,焦急的目光扫过床上的小宝,低声安慰着怀里着急的张含,“没事的,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小宝有事的。” 经过半年来的相处,莫帆渐渐的把小宝当成是自己的亲人,特别的是小宝还是莫家那边的人。 安抚好张含,莫帆拉着张含的手走到床沿边,看着睡的极不安稳的小宝,担心开口问,“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小宝这是心病,大夫还说,他也开不了什么良药,还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说小宝才八岁,怎么会有心病呢?”张含抬头望着莫帆问,眼眶泪水随时要流下脸颊。 莫帆听到这里,蹙了下眉,望着小宝,心里怀疑小宝是不是在思虑那边的事情,这个孩子,自己不是跟他说过,会想办法帮他的吗,为什么他就不能放宽点心呢,一定要把小小的他搞成这幅样子才罢休。 张二柱跟金秋花这时走上前,望了一眼满头是汗的小宝,金秋花鼻子酸了酸,坐到床边沿上,拿手帕帮小宝擦冷汗,擦完之后,金秋花转过头望向身后的三人,着急的问,“孩他爹,莫帆,含儿,你们三个快想个办法吧,小宝流了好多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莫帆低头思忖了下,抬头看了一眼房里的人,开口说,“这样好了,我去镇上请李大夫过来吧,也许他会有什么办法。” 张含跟张二柱夫妇听到莫帆这句话,一致点头,答应,“好,你快点去。” 莫帆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宝,快速把眼里的不愿给压下去,应了声好,转身走出去,在莫帆一只脚刚要踏出门槛时,张含叫住了莫帆,“莫帆,等一会儿,我也跟你一块去,去到镇上,我也可以跟李大哥说一下小宝的情况,这样他也可以带着有用的药物过来。” 莫帆盯着张含看了好一会儿,点了下头,开口答应,“那好,我们一块去吧。” “嗯,我们快点走吧。”张含微微一笑,拉着莫帆的手走出房间,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缓缓从张家离开,前往镇上的方向驶去。 马车走了差不多一柱半的香,终于来到繁华的镇上,此时,因为天气还是有点冷,街上来往的行人不是很多,一条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走在上面。 一辆马车疾速从街上驶过去,把路上行走的行人吓的差点跌倒在路边,没过多久,这辆快速行驶的马车停在李家医馆外面。 张含从马车上跳下来,快步跑进医馆,在医馆里面大声喊,“李大哥,李大哥。” 医馆里,正在给病人看病的李风爵听到张含的声音,跟病人说了声道歉之后,起身出了医馆外头。 正在问医馆学徒的张含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走出来的李风爵,紧绷的脸露出笑容,赶紧跑过去,拉着李风爵的手说,“李大哥,你能去趟我家吗,小宝生病了,麻烦你帮我去看一下他。” 李风爵望了一眼被张含抓住的手,脸颊红了红,吞吞吐吐说,“小含,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再说,先坐下来。” 在外面刚停完马车的莫帆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的画面,气的他双眼发红,虽然心里很气李风爵,莫帆还是第一次时间想到在家里需要李风爵看病的小宝,于是他硬生生把这份吃醋给忍进肚子里。 他面带笑容走过来,长臂一伸,把张含跟李风爵牵着的手拉开,笑着跟李风爵说,“李大夫,不好意思,内子因为太着急了,所以才做出牵你手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多想。” 李风爵听到莫帆这句话,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慢慢收回刚才被张含牵过的手,把它放到身后小心藏好,嘴角微笑望着莫帆,开口,“我理解,刚才我听张含说,小宝生病了,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里面还有一个病人,等这个看完了,我们马上出发。” 莫帆一脸客气笑容,点头说,“好,那就麻烦李大夫你了。” 李风爵微微颔首,向张含这边微微一笑,一甩长袍,进了里面继续给刚才看到一半的病人看病去了。 张含朝李风爵招手,刚招了几下,她整个身子就被一个有力的长臂给揽在怀里,不一会儿就有一道酸酸的嗓音从她头顶上传过来,“含儿,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注意点形象,别动不动就跟别的男人牵手拥抱,你相公我看见了会很难过的。” 张含听到这句话,抬头一望,正好看到莫帆那凶凶的脸,顿时张含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咬了下粉红的小嘴唇,朝他嘿嘿一笑,撒着娇说,“哎呀,你不会生气了吧,刚才我又不是故意牵李大哥手的,我只是太着急了,所以才没想这么多,好啦,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去牵别的男人手了,这样行了吧。” 莫帆看她这个无辜的样子,心里再多气也发不出来了,最后只能伸出一只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宠溺的说,“好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让你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吓了一跳,一双害羞又紧张的眼眸在四周看了看,见这四周围没有什么外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举起一个小拳头锤打在他胸膛上,露出娇羞的面容嗔了他一眼,抿着小嘴开口道,“你在胡说什么,这个地方是医馆,你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说刚才那些话,不要脸。”说完,张含把他推开,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上非但没有一点害羞和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还脸皮非常厚,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张含身上,她坐在哪里,他就跟在哪里。 莫帆找了一张靠近张含的椅子坐下,一脸笑容望着她,一言不发。 这时,隔着医馆里面的门帘被掀起,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不一会儿,李风爵也跟在中年男人身后,“你也没什么大病,你只是最近吃的太火气,所以才会拉不出来,等会儿我给你开几服药,你煲了喝完之后,就会一切畅通了。” 中年男人弯腰跟李风爵恭敬的说了声,“谢谢你,李大夫,我会注意的了。” 李风爵微微一笑,招手叫来店里学徒把这位病人领到药柜台里捡药,然后才转过头走向张含这边,笑着说,“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走了。” 张含正想站起来跟李风爵说话,手刚撑在椅把上,话刚到嘴边,她手背上就被一只大手给按住,张含刚转过头,就见莫帆替她先开口跟李风爵说起话来了。 “李大夫,那我们就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停好了。”莫帆一脸有礼笑容看着李风爵,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让人觉着他脸上的笑容是硬挤出来的,一点高兴的成份都没有。 李风爵看见莫帆像个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张含,就好像他是个洪水猛兽似的防着他,见状,李风爵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跟张含点了下头,率先一步走出了医馆。 站在后面的张含拉了拉莫帆手臂,朝他挤眉怒眼的,她怎么现在才发现她身边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抠的,而且还是个爱吃醋的男人,想到这,张含忍不住抬头望天,他单一个抠病就让她难受的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个爱吃醋的毛病,这可让她怎么受呀。 张含正在抬头老天爷时,她手臂被莫帆拉着往前走,张含回过神,望着前面走着的莫帆问,“莫帆,你拉我干什么,我要自己走。” 莫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含,微微一笑,开口说,“让你走,我们今天不用赶回张家村了,你刚才一直在发呆,我都在你眼前喊了你好几次遍,你都没回我,没办法,我只好拉着你走了。” 张含眸里闪过心虚,刚才她确实在想事情去了,这次,她缩着脖子老实乖乖的任由莫帆牵着一块走。 当他们走到马车旁边时,李风爵已经坐在马车里等着他们两个了,当他看到莫帆他们两个时,很礼貌的举手打了个招呼,开口说,“你们两个好慢啊,我在这里都等了好一会儿,可以开始走了吗?” “嗯,可以了。”莫帆冷着脸回答,然后双臂一伸,把傻站着的张含打横抱了起来,把她放在赶车那个位置上放下,并开口嘱咐张含,“你就在这里坐好了,里面就让李大夫坐吧。” 李风爵愣了愣,抿着微微一笑,看着莫帆说,“莫公子,外面冷,你就让小含坐在里面吧。” “我不会让她冷到的,你是大夫,里面这个位置只能让你坐。”说完这句话,莫帆脚一踮,坐在了赶马车的位置上,一只手拿着马车绳子,一只手伸了过去,把张含揽在了他怀中,然后他回过头向李风爵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是在跟李风爵说,看到没,我怎么可能会让我自己的娘挨冻。 李风爵见到莫帆抛过来的这个孩子气眼神,无奈摇头笑了笑,打算不跟这个孩子大王计较,于是转过目光望向张含,说道,“小含,要是等会儿外面太冷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进来坐。” 张含想回过头说好的,可惜她每次想要转过头跟李风爵说话,揽着她肩膀的手臂就越紧,让她动都不能动弹,她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莫帆,对着他龇牙咧嘴了一会儿,然后背对着李风爵说,“我知道了,李大哥,我不冷,你坐好了,我让莫帆赶车走了。” 莫帆听到张含拒绝李风爵的话,嘴角轻勾,露出得意笑容,嘴里哼着愉快的歌声,说了声“驾。”然后马车就缓缓离开了李家医馆。 一路上,每次张含想跟里面的李风爵说话,都被莫帆这个大醋缸给打没了,害的她次次话到了嘴边又咽回了肚子,几次都是这样,张含干脆不说话,把头趴在莫帆的胸膛上,然后张开嘴,隔着他衣服,用力在他一颗小红蕾上咬了下,嘴角边挂着得意笑容。 莫帆闷哼一声,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嘴角弯了弯,露出幸福的笑容,此情此景,坐在他们身后的李风爵见状,低头一笑,眼里尽是酸涩,笑了一会儿,他找了个位置靠着,一言不发闭着眼睛休息。 马车回到张家,张二柱跑出来,走到马车旁边着急看着走下来的李风爵说,“李大夫,你来了,小宝在里面,他刚才醒过来了,我怕他还会哪里不舒服,麻烦你帮忙检查一下。” 李风爵点了下头,跟在张二柱身后进了石楼里,李风爵背着医箱走进小宝住的屋子里,帮小宝看病的动作跟不久前老大夫看病时一样,望闻问切,看完之后,李风爵蹙着眉头从房里出来。 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下,从医箱里拿出一张纸,边蹙着眉写,边开口说,“小宝他现在不是什么大病,刚才我帮他看了,他心脉混乱,应该是受过什么大惊吓,我现在开包安神的药给他喝,喝完之后就会没事了。” 张含他们听到李风爵这句话,松了口气,张二柱跟金秋花更是向李风爵连说了好几次谢谢,金秋花为了感谢李风爵给小宝医病,满脸感激的把李风爵留了下来,说,“李大夫,现在刚过吃午饭的时间,我想你一定也没吃什么,要不你留下来跟我们一家吃午饭吧。” 李风爵望了一眼张含,直接把张含身边的莫帆给忽略掉,笑着开口问张含,“只要小含欢迎我,我很愿意留下来吃这顿饭。” 这话一落,张二柱夫妇的目光望向张含这边,张含顿时挑了下眉,露出苦笑望向大家,特别是她旁边那道充满火药的视线,更是让她全身难受极了。 她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当然欢迎了,我不仅欢迎李大哥留下来吃饭,我还随时欢迎李大哥来这里住呢。”当然了,后面那句话张含是说客气话,她并不认为李风爵会把它当真。 “好啊,既然小含这么欢迎我,那我就在这里住些日子,反正医馆里收的学徒也该出师了,正好让他们多练习一下。”李风爵面带一脸狡猾的笑容看着张含说。 顿时,张含感觉那道向她“射”过来的目光更加强烈了,好像有一把火似的燃烧在她身上,随时有可能把她给烧死。 站在众人一边的莫帆扳着一脸,脸色全是黑的,突然间,他有种感觉,好像只要李风爵来到这里之后,他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就降下来了,不仅家里的两位老人把他当空气,就连他女人也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一个外来男人邀到家里来住。 金秋花一脸欢喜的进了厨房,准备给李风爵做顿丰盛的午餐,金家两老在这里住了五六天之后,就回金家了,现在,张家这边又剩下好几间没人睡的房间。 午饭前,小宝醒来,整个人没精没神的,脾气还显的像正常孩子一样,爱撒娇,这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小宝看起来像个八岁小孩子,便给人的感觉就跟个小大人一样,做起来有条有理。 现在的他倒更像个八岁孩童一样,嘟着小嘴,眯着大大的眼珠子,向莫帆跟张含撒娇,“莫帆哥哥,小宝想要你抱小宝。” 莫帆愣了下,随即一言不发的向前走过来,张开双臂把小宝从床上抱起来。 被抱起的小宝脸上露出幸福快乐的笑容,他把头紧紧埋在莫帆肩膀上,小嘴轻轻一弯,过了一会儿,他望向张含这边,发出糯糯的声音向张含要求,“小含姐姐,小宝可以向你提出一个要求吗?” 张含现在完全被小宝这个萌样给征服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也不管等会儿小宝提出的要求会不会让她难做,痛快的问,“好啊,小宝要小含姐姐做什么?问吧。” 小宝嘿嘿一笑,伸出两只手指在张含面前晃了晃,开口说,“小含姐姐,小宝想求小含姐姐可以看在小宝是个病人的份上,可不可以给小宝做串炸豆腐吃,小宝还想再尝一次炸豆腐的味道。” 上次张含从豆腐那边拿了一板豆腐回家,没有煮完,张含怕它们会变味,于是把剩下的豆腐拿来炸了,没想到炸出来的豆腐比煮的更受这四个小鬼的喜爱,四小鬼你争我抢的把张含做的炸豆腐抢吃了个精光。 张含见小宝要求的是这个,马上答应,“好啊,晚上,小含姐姐一定给你做一串炸豆腐。” 午饭,张苞几个对小宝算是嘘寒问暖了,三小鬼把他们平时喜欢吃的菜都夹给了小宝碗里,表现了从没有过的热情,让看着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以为他们三个是中了邪,金秋花还在他们三人的额头上探了一番,以为他们三个是不是发烧了。 在这张桌子上,只有张含是抿嘴微笑看着他们三个,只有她知道他们三个做这番动作是为了什么。 三小鬼被金秋花摸着额头时,看到张含望过来的眼神,同时低下头,很安静,特别是张苞,都快要把头低在碗里面了。 午饭席间除了这件事情外,接下来一切顺利,李风爵在张家首破记录,第一次吃了两碗米饭,吃的他肚子都快要撑破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家的饭菜香还是米饭香,平时在家里只吃半碗饭的李风爵这次居然吃了两碗,要不是被金秋花拦着,他还可能要吃第三碗了。 “李大夫,你要是喜欢吃可以晚上接着吃,咱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很难消化的。”金秋花一脸担扰,望着李风爵说,同时,金秋花心里暗道,看不出这个柔弱书生样子的李大夫居然还是个大胃王,居然连吃了两大碗,实在是恐怖。 李风爵露出尴尬的笑容朝金秋花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张伯娘,平时我只吃半碗饭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在你家连吃了两碗饭,抱歉。” “哼.....你也挺有自知知明的吗,你刚才你吃了两碗米饭都快把我们一家的白饭都给吃了,白米现在很贵的,一斤都要二十多文钱,照李大夫你刚才吃饭的数量来看,你吃了差不多有两斤半的白米了。” 走老房里们。张含偷偷伸手拉了拉莫帆衣角,用手遮着嘴边,压低着声音小声说,“莫帆,你别在这时候犯抠病啊,闭嘴啦。” 莫帆瞪了一眼张含,不依不饶,正准想再开口说多几句,就被张含一个警告眼神瞪过来,顿时,莫帆嘴里的话被吓得咽了回去,不甘不愿闭上嘴巴。 “小含,你别怪莫帆,我想他也是为了心疼我吃进去肚子里的白米饭,这样好了,要不这几天我在这里住的花费,我拿银子给你们。”李风爵一脸无害开口帮莫帆跟张含解释。 李风爵这话一落,马上引来张二柱夫妇的极力反对,“李大夫,你不用这样,你在我们家里住,这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我们怎么能收你的银子呢。” 这一场较量,莫帆又一次输给李风爵,并且还被张含跟张二柱夫妇注意上了。 自从小宝生过病之后,小宝不再爱跟张苞他们出去玩,天天跟在张含跟莫帆身边,只要他们两个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像个膏药似的粘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 打李风爵住在张家,莫帆就像跟他作上对似的,几乎能在件件事情上跟他较上劲,不过最后的绍果就是莫帆每次被腹黑的李风爵打败了。 在李风爵住了两天后,不知道是哪个八卦嘴,居然把李风爵住在张家的事情传了出来,打那以后,张家村就变的非常热闹,每家每户有病的人家都来张家,目的就是为了可以免费看大夫。 在农村家庭里,能有银子生活下来都很不错了,平时要是家里有人生病了,都是随便自己找点草药吃吃,要是吃好了就算是命大,要是有人有生命危险,那也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现在张家村的村民们听到张家有一位大夫在村里做客,有病的,没病的纷纷走到张家来看病,有病的来这里是想把病治好,没病的是为了查一下自己有没有生病。 这几天,张家挤满了看病的人,到处都吵吵嚷嚷的,待在家里半天,张含受不住村里人的吵闹声,于是带着身边的小粘皮糖小宝出了张家,准备在村里逛一圈,希望等会儿回到张家里,家里的村民们已经回去了。 张含带着小宝走在张家村的小路上,此时,张家村的村民们有田地的都去田地里干农活去了,整条村中小路见不到多少个人影。 “张含,等一会儿。”张含牵着小宝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名字,她回过头一望,见到身后站着的人居然是张小妹,见到她,张含下意识的就蹙紧着眉头,一脸防备的看着向这这边走过来的她,问,“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小妹咬了咬牙,望了一眼张含,开口道,“我听人说,你家那边住着镇上大夫,这事是真的吗?” 张含没想到她叫住自己居然是为了问这个问题,愣了下,不过还是点了下头,回答,“是真的那又怎么样,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张含对张小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现在一看到张小妹,张含马上就会在心里想,这个女人会不会又要使什么阴招来对付自己了。13acv。 原来还一直死死瞪着她的张小妹,突然像是脸部抽筋一样,居然哭哭蹄蹄的抹着眼泪跟张含说,“小含,我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是我贪心,是我坏心眼,我当初也是一时被蒙蔽了,所以才会想出坏主意想要去破坏你跟莫帆的感亲,不过我的那些坏主意不是没有成功吗,而且我现在也是罪有应得了,你也知道我可能一辈子都当不了一位母亲了。”说到这里,张小妹眼眶里的泪水像天上下的大雨一样,噼里啪啦下个不停。 张含望向对着自己哭哭蹄蹄的张小妹,瞬间呆住,她还是想看见张小妹跟平时一样,指着人大骂一通,甚至是放下狠话也行,这样张含也知道张小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是现在,她一来就哭的要死活,这让张含抓不住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些什么。 “行了,别在我面前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你是不是想害我被村里人说啊。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张含跟小宝揉着耳朵,觉着张小妹现在这哭声简直难听死了,小宝直接躲到了张含身后,留下张含一个人面对着要死要活的张小妹,掏了好几次快要被催聋的耳朵,张含忍无可忍,黑着一张脸指向哭泣的张小妹大声吼道。 张小妹被张含这么一喝,吓了一跳,眼角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抽着气,扁着嘴看着张含,小声说,“对不起,小含,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哭只是想起我悲惨的生活,所以我才忍不住哭起来,你要相信我,我不是要陷害你的。” “行了,别再说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说吧!别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张含不耐烦的打断她话,跟这个女人呆在一块,张含觉着自己脾气渐渐上升了,随时有可能把这个嘴巴唠叨的女人给扔到旁边的鱼塘里去。 张小妹抹掉眼角泪水,笑了笑,上前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拉着张含走到一边,压低着声音,小声说,“是这样子的,我想求小含你帮我在李大夫面前美言几句,叫他帮我看一下我的身子,看看我还有没有机会怀孕?” “你以前在镇上这病给谁看的?”张含甩开手臂的那只手,牵着小宝倒退了几步,挑着眉看向她问。 张小妹脸上一闪尴尬,似乎是没想到张含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吞吞吐吐回答,“也,也是李大夫帮我看的。” “既然都是他帮你看的了,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的了。”张含暗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她说,觉着这个张小妹是没事找事,顾心在找自己麻烦。 张小妹听张含这句话,脸上闪过慌张,再次拉住张含手臂,苦苦求着她说,“小含,求求你看在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份上,你帮帮我吧,前面那些次跟这次在你家看病一定不一样,这次是有你这个熟人在李大夫面前开口帮我,我想他一定会很用心帮我看病的。” “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以前李大夫给你看病都是不用心的了?”张含瞪着张小妹说,心里一致认为张小妹是多此一举,依她对李风爵的了解,他绝对是个好医生。 张含冷冷开口道,“张小妹,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吧,李大夫他是个好大夫,不管对什么病人,他都是一同对待的,绝不会因为你是我开口帮忙的,他就会尽心帮你医治。” -, 张苞学医,老太太上门 张小妹原先还哭蹄着的小泪脸突然听到张含这番话,顿时脸色一变,楚楚可怜的小脸立即变狰狞,盯着张含咬牙切齿的说,“姓张的,你为什么心就这么硬,我都好言好语在求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施舍你一点同情心来帮我,难道一定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帮我吗?” 张含被她一下子的变脸速度给弄得回不过神来,直到她骂完之后,张含才回过神,看着凶神恶刹的张小妹,张含大脑突然一下子短路,找不到反驳的话来骂她。【 就在这时,站在张含身后的小宝看见她被一个坏女人指着骂,脑子里闪过各种母亲被一个坏女人欺负的画面,想到这个,小宝一下子从张含身后冲了出来,小小身子用力冲向张小妹身上。 正在骂张含的张小妹被小宝突然的一冲击,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屁股亲切的跟大地来了一个亲亲接触。 张小妹摔倒在地上,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拍了拍被黄泥弄脏了的贵衣服,咬着牙根,一幅想要杀掉小宝似的伸手抓小宝。 回过神来的张含哪里会让她歼计得逞,在她爪子一过来时,张含就反应过来,不客气的拿手用力拍打了下张小妹白嫩的小手臂,“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声音在这里响了起来。 “哎哟。”张小妹死死按着发红的手臂,眼睛发红,瞪向张含,开口骂,“姓张的,你居然敢打我,你敢打我?” 小原泪突施。“打你又怎么样了,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一个大人去欺负一个小孩吗,你也好意思做出来,真不要脸。”说完,张含哼了一声,拉着小宝越过她身边,打算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张小妹眼珠子发红,瞪着越过她身边的张含跟小宝,纤细白希的小手一伸,很准的抓住了小宝的手臂。 张含拉着小宝,突然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拉着他们不让走,于是回过头一望,发现张小妹正在向他们露出得意笑容。 “快放开小宝,放开他。”张含害怕小宝会被张小妹这个恐怖模样给吓到,要是又把小宝吓回上次生病的模样,张含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一怒之下会把这个张小妹给当成皮球一样踢远点。 张小妹洋洋得意,她似乎看到张含生气,她就越高兴,于是,张含越说放开小宝,她就偏不放,并且还紧紧拉着小宝的手,把他往她这边扯过去,可怜的小宝,他那只被张小妹抓着的手臂拉的很长,痛的他哇哇大叫,一直喊痛。 小宝的哭声让张含心里着急,她发现她要是不松手,小宝定会被她们两个拉成两半,焦急中,张含想到一个办法,突然,她松开了紧紧抓着小宝手臂的手,展开双臂,准备迎接下一个抢人的动作。 张小妹这边,她没想到张含会突然松开,让她一时没刹住力,拉着小宝就往后跌倒。 张含见状,赶紧跑到小宝这边,双手紧紧抱住小宝的腰,一脚用力踢了下往后退的张小妹,张小妹被张含用脚踢开,整个人完全趴在了地上。 “小宝,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告诉小含姐姐。”张含抱着从张小妹手上抢过来的小宝,一双着急的眼睛在小宝的身上来回检查,一直到她检查完小宝的整个身子这后,见小宝安然无恙,这才放心提着的心。 小宝紧紧抱住张含的脖子,哭的唏哩哗啦的。 地上的张小妹一个人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尽是满泥,显的非常狼狈。 张含抱起哭着的小宝,走到刚坐起来的张小妹身边,放出狠话,“张小妹,你别再让我看见你,要是有下次,我见一次打你一次,什么玩意,居然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活该你生不出一个蛋,哼.....。”说完这句话,张含抱着小宝离开了。 张小妹双眼迸发着狠意,紧紧盯着张含远去的方向,张含最后一句话生生刺痛了她的心,张小妹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年纪轻轻的她居然不能生孩子,现在要是家里李大脚一家谁说起这件事情,张小妹就会气的把家里东西全给砸了。 而李大脚一家因为要靠着这个女儿,所以他们都不敢开口说什么,最后只能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他们能尽量避的就尽量避。 “张含,你居然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这个仇我张小妹一辈子记着,我一定要你后悔说出这句话。”张小妹目光阴冷的瞪着张含跟小宝离开的方向,一个人自言自语。 回到张家,刚好帮村里人看完病,坐在院子里休息的李风爵看到张含跟小宝回来,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回来了呀。” 说完,李风爵发现小宝的眼眶红红的,好像是哭过的样子,于是从摇椅上站起来,走过去,从张含手上把小宝接过来,帮小宝擦了擦眼角残留的眼泪,心疼的问,“小宝怎么哭了?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啊,你告诉风爵哥哥,风爵哥哥帮你去教训她。” 小宝抬头望了一眼张含,然后小声开口告状,“风爵哥哥,你一定要帮小宝报仇,刚才小宝跟小含姐姐去村里玩,突然半路上出现一个坏女人,她骂小含姐姐,还把小宝的手臂拉的痛痛,风爵哥哥,你看看小宝的手臂,都红了,好痛啊。” 李风爵看了一眼小宝掀开的衣服,他手臂上有一道五指印,很深,又红又肿的,看的李风爵非常心疼,他低头在小宝的手臂上吹了吹,开口说,“小宝先别动,风爵哥哥去拿药过来,涂下药就不会那么痛了。” 说完这句话,李风爵跟张含交待了下,叫她好好看着小宝,然后转身进了石厅里拿医药箱去了。 张含这时才发现原来小宝的手臂被张小妹抓成这个样子,气的她直咬牙,很后悔刚才没有在张小妹的身上多踢几脚,让她也尝尝又红又肿的滋味才行。 “小宝,痛不痛,痛的话就哭出来。”张含看着一直坚强咬着牙的小宝,心里替这个小子感到心疼。 到现在她都没有从小宝的口中知道为什么那天他会心痛,每次当她跟莫帆问小宝这个问题时,小宝就只会低着头,一言不发,无论他们两个问他什么,他就是不肯回答。 “不痛了,刚才风爵哥哥帮小宝吹了下,小宝的手现在一点都不痛了。”小宝很善解人意,深怕他说痛会惹小含姐姐心痛,于是决定撒个小谎,希望这样可以能让小含姐姐高兴一点。 张含看到强颜欢笑的小宝,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头,对他的体贴感到窝心,于是她决定装作相信他的话。 去石厅里拿医药箱的李风爵从里面出来,看到院子里相拥的一大一小,站在厅外温柔笑望着他们,在这一刻,这个画面非常温馨。 这时,小宝的目光扫到站在石楼门口的李风爵,高兴的招手,“风爵叔叔,你快点来帮小宝擦药啊,快点。” “对啊,李大哥,你快点过来啊,小宝的手都快要把他痛哭了。”张含抬头望向李风爵这边,微笑着向他招手说。 小宝一听张含这句话,马上炸毛,嘟着嘴跟张含抱怨,“小含姐姐骗人,小宝才不会被痛死呢,小宝是个小男子汉。” “好,好,小宝是个小男子汉,那就让风爵哥哥来看看小宝的伤。”李风爵笑着走过来,把小宝从张含身上抱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小宝在手臂上擦上跌打酒药。 傍晚,等莫帆从肉干加工坊回来后,闻到小宝身上的药味,蹙着眉头问小宝,“小宝,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怎么身上到处是药酒味?” 小宝听到莫帆这句话,吓的赶紧躲到张含身后,藏着不肯出来。 莫帆见状,眉头更是紧蹙在一块,抬头望向张含,开口问,“含儿,小宝哪里受伤了?” 张含一听,下意识的闪躲莫帆望过来的眼神,眼角闪过心虚,吱吱唔唔回答,“手,手臂受了一点伤,不过李大哥已经帮小宝擦药了。” 张含话一落,就感觉身边有一股风向她吹过来,然后就看见身后的小宝被莫帆给拉了出来,莫帆着急的掀开小宝手臂上的衣服,看到小宝手臂上有一大片青紫,顿时,他的眸子里发出愤怒的光芒,似乎是想把伤害小宝的人给撕掉一般。 “莫帆哥哥,小宝已经没事了,已经不痛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小宝见到一言不发的莫帆,特别是他看到莫帆眼里那道想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时,把他的小心脏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揪着莫帆的衣领小声开口安慰满脸怒气的莫帆。 莫帆摸了摸小宝的头顶,开口问,“小宝给莫帆哥哥说说,你手上的伤是谁弄成这样子的。” 小宝听到莫帆这句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反而是先看了一眼张含,一大一小的目光互相眨着眼睛。 莫帆看见他们两个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互相眨眼睛,感觉好笑,摇头笑了笑,看着这对活宝问,“行了,你们别在我面前眨点老实交待。” 张含跟小宝各自在口腔里咬着牙根,小宝向张含露出求救的目光,张含咬了咬牙,低着头跟莫帆小声说,“其实,其实小宝身上的伤,是,是被张小妹给弄伤的,不过她也没好受,我踢了她一脚,还把她给推在地上,很久才坐起来呢。”13acv。 “是啊,是啊,小含姐姐很厉害的,那个坏女人被小含姐姐一脚踢在地上,好久都不能动呢。”小宝深怕莫帆生他跟张含的气,赶紧跟莫帆解释了一遍。 莫帆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开口说,“行了,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理,张小妹这个女人,以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她,没想到她却一丝悔改都没有,反而还变本加厉,这次我不会再这么好了,我定要让她知道我莫帆不再是以前那个对她百般忍让的莫帆了。” “莫帆你要做什么啊?”张含看着眸中发着寒意的莫帆,顿时头皮发麻看着莫帆问。 莫帆摇了摇头,说,“这事你别管了,我闻到饭菜味了,走吧,我们去吃饭。”说完,还没等张含再问话,莫帆一只手臂揽着张含,另一只抱着小宝,两大一小走进石厅里开饭去了。 后面几天,来张家看病的村民们依旧络绎不绝,来来去去的,每天都有好几拨,不过平时爱乐于给人看病的李风爵对这个情况没感到一丝困扰,反而还乐此不疲。 在李风爵在张家的这些天,张含发现了一个重大事情,那就是每次李风爵在给村里人看病时,张苞这个小鬼一直围在李风爵身边,认真听着,看着,看起来好像对学医这事很感兴趣。 这事,不仅张含有所发现,就连忙着的李风爵也察觉到了,于是有一次在吃饭时,李风爵开口跟张二柱提出来,“张伯伯,张伯母,这几天我发现张苞好像对学医挺感兴趣的,如果我想教张苞学医,不知道张伯伯跟张伯母觉着怎么样?” 正在吃饭的张包听到李风爵这句话,差点忘记咀嚼嘴巴里的白饭,张大嘴巴望着李风爵,然后又一脸忐忑的望向张二柱夫妇。 张二柱夫妇皆一脸吃惊,夫妻俩相视一眼,张二柱傻呼呼的问,“李大夫,你这不是说真的吧?我家小苞,她,她能成为一名大夫吗?”在这个古代,当大夫跟当官差不多,都是个令人敬畏的职业,这里的人对大夫那是非常尊敬的,觉着他们能够救死扶伤,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而且当大夫不是谁都可以能当的。 “怎么不能呢,这些天她一直围在我身边,对认识药草都非常有天赋,假以时日,她定是个有所能力的大夫。”李风爵笑眯着眼睛,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张苞说。 张二柱跟金秋花再次相视一眼,金秋花朝张二柱点了下头,然后金秋花就看向张苞,开口问,“苞儿,这件事情爹和娘不能替你做主,要看你自己的意思,如果你想去学医,爹和娘让你去,如果你不想,我们也不逼你,一切由你自己选择。” 这时,全家人的目光都望向张苞这边,等着她回答,张苞目光有点胆怯,看了大家一眼,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抬起头,咬紧着嘴唇,眼中一闪坚定的目光,扫了桌上所有人,态度坚定的回答,“爹,娘,这事我已经想好了,我想学医。” 张二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点了下头,大手一拍桌子,高兴的说,“好,很好,我张二柱的女儿终于有一个学医了,这是祖上显灵啊,今天我高兴,孩他娘,你去把家里买的酒拿出来,我一定要痛快的跟李大夫和何伯他们喝上一杯。” 金秋花这次的心情跟张二柱一样,女儿有出息,这是每一个做父母的心愿,这次,金秋花听张二柱说要喝酒,第一次没有开口阻止,而是很支持的去后院里拿了一坛酒进来,还特地给张二柱他们各倒了一杯酒。 从这天晚上以后,张苞就成了李风爵的小徒弟,每次李风爵在给人看病时,张苞都会在一边认真听着,有时候还会向李风爵问几个问题,而李风爵呢,只要有时间,都会认真给张苞解释她的这些问题。 就在李风爵在张家待的最后一天时,张家这里突然走进来一伙不速之客,这帮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张家那边的人。 带头的人是张老太太跟吴春这对婆媳,她们身后还跟着张老太太的几个儿媳妇,一伙人像是来要债似的走进张家,一进来,就直接开口点明说是要来找李风爵这位大夫。 张含被张苞从里面叫出来,走出石楼门口,看到院子里一排站着的妇女团,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开口向张老太太询问,“奶奶,你们今天又是要搞哪出啊?” 吴春目光怨恨的瞪了一眼张含,然后在张老太太的背后拉了下她衣服,压低着声音在张老太太耳边小声说,“娘,这件事情就靠你了,你要是想过好日子,你就一定要帮我啊。” 张老太太老脸一红,蹙了蹙稀松的银眉,朝吴春这个大儿媳妇扔了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摆手说,“知道了,别在我耳边一直唠叨着这件事情,我耳朵都快被你说烦了。” 吴春听到张老太太这句敷衍的话,眸中闪过恨意,暗暗在口腔里磨了一圈牙,把张老太太骂了一遍一遍,骂她老不死的,甚至吴春还在心里暗想,等这事情解决好后,一定要让这个老太婆好看。 张老太太以一幅长辈高贵模样望着张含,冷眼睨着,问,“我听人说,你家里住了一位镇上大夫,这是真的吗?” 张含看了她们几个婆媳一眼,愣了下,老实点头应道,“没错,我家确实有一位大夫住在这里,不过很不巧啊,奶奶,你们来得有点迟了,李大夫他今天不帮人看病了。因为他明天就要回镇上去了,你们要是想叫他帮你们看病,麻烦你们明天早点去镇上排队看去吧。” “娘,你听听她的话,她这些话哪里像是我们老张家的人,根本就是没有把我们老张家边的人看在眼里吗?”黄小花上前一步,拉着张老太太的手臂气冲冲的指着张含说。 张老太太一听完三儿媳妇这句鼓火的话,顿时脸黑了一大半,双手插着腰,指着张含的鼻子大声骂,“死赔钱货,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奶奶,你现在必须听我的话,马上带我跟你几个婶婶去见镇上的大夫,就说我们有事要他帮忙。” 张含见老太太这指高气昂的态度,顿时在心里冷哼一声,觉着这个老太太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难道她就感觉不出来,她在张家这里根本就不受欢迎了吗。 “奶奶,我不能带你们去找李大夫,因为他现在正在休息,不方便见你们,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想要找他看病,你们明天早点去镇上的李家医馆里排队等着吧。”张含看着张老太太说。 就在张老太太为难之时,吴春又走上前,把嘴边凑到张老太太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只见老太太听完吴春说完之后,脸色变的很难看,看着张含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说完话之后,吴春面带得意的朝张含挑了下眉,然后又自动退到张老太太后面去。 张老太太这时重新望向张含,咬牙切齿的开口说,“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你就是想让我们多花银子去镇上看病吗,我们才没那么蠢呢,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老太婆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李大夫,不然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老太太气呼呼的转了一个圈,最后眼睛定在院子的一张凳子上,屁股用力一蹲坐了下去,然后双手交叉着,仰着头得洋洋的看向张含。 张含见状,嘴角轻勾,嘴角处露出冷冷的笑容,老太太这个行为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人家是打算在这里耍赖,要是她不去叫李风爵出来,人家就打算在张家院子里待着不走了。 张含望着老太太,笑了笑,走近她身边,笑着说,“奶奶,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里坐着,那你就多坐一会儿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跟我几个伯娘和婶婶在这里聊下天也好哦。” 说完,张含忽略掉张老太太那又青又绿的脸色,张含得意的大笑一声,朝正在厨房里做事的桔花大喊一声,“桔花,麻烦你给院子里的几位长辈拿点热水过去,让她们暖暖身子。” 丢下这句话,张含笑着转身进了石厅,把院子里站着坐着的这些妇人们丢在这里,任由她们扭着手帕在心里咒骂她。 今天大图,两万更,暂时先更上一万四,剩下的白天更上,谢谢大家支持! -, 莫名其妙的骂 张含进了石楼,在里面偷偷张望着的李风爵走过来,关心的问,“小含,要不我替你奶奶她们看一下病吧,这样她们就不会一直纠缠着你。【:” “李大哥,你不用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做出什么事出来,要是等会儿你真的出去了,她们一定会以为我怕她们,以后她们就会变本加厉,经常这样做的,今天这事千万别纵容她们。”张含拉着正要走出去的李风爵说。 李风爵见张含这个家的主人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做客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点了下头,继续带着张苞去二楼上面识草药书去了。 张含望了一眼院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几婆媳,哼了哼,走出外面时,把这些人当作视若无睹,把她们当作空气,径自走到厨房那边开始做一家人的午饭。 院子里,黄小花看张含把她们当作木头一样看也不看一眼,顿时怒火中烧,指着消失在厨房里的张含跟老太太告状,“娘,你看张含那个赔钱货,她居然理都不理我们。” “行了,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我心都被吵死了。”老太太心里本来就觉着她被自己大孙女这样打发很丢脸面,现在又听到黄小花的鼓火,顿时老太太把心里对张含的怒火发到了黄小花这个替罪羔羊的身上。 无辜被骂的黄小花鼓着一张委屈的脸望了一眼张老太太,然后又看了一眼大嫂跟四弟妹,看见她们脸上的幸灾乐祸,气的她直咬牙,扭着手帕在心里把张含诅咒了一遍又一遍。 厨房里,张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走进来,马上被桔花拉进到厨房最里面,桔花小心翼翼的望着张含问,“小含姐,外面这些人该怎么办啊?” 张含笑了笑,开口说,“不用担心,他们要是待久了没有人理,自然会离开的。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是去做饭吧,等会儿爹娘他们回来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饭了。” 桔花见张含这么说,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吧,小含姐,我已经把饭煮好了,就剩下煮菜了,小含姐,你煮的菜好吃,我想跟你多学学炒菜,行吗?” 想到前几次听三宝说的话,桔花小脸一红,像刚绽放的小花朵一般羞艳,非常迷人。 张含抬眼一看,发现到桔花的不对劲,笑米米的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衣角,好奇的问,“桔花,你在害羞什么呀,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你小含姐我呀?” 桔花羞红了一张小脸,低着头露出娇羞的笑容,羞答答的回答,“是,是三定了呀,他,他前两天跟我说,叫我,叫我好好的跟小含姐学做菜,以后我,我跟他成亲了,他就可以天天吃上好饭菜了。” 张含听到桔花这句话,捧着腹大笑,她一边笑一边指着桔花说,“看来是我不对了,我应该早点应该让你们成亲的,没想到你们私下里都在讨论成亲的事情了。” “小含姐......。”被人取笑想早嫁的事实,桔花脸颊又红又羞,咬着嘴唇一脸害羞的喊了句张含,然后蹲下身,拿起身边的木柴往灶头里扔木柴。 笑够之后,张含摆出一幅认真表情看着桔花说,“行了,我教你怎么炒菜吧,你以后要是嫁了三宝,你也算是做到了妻子要做的一件事情。” 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好奇的抬起头,望向张含,羞答答的开口问,“小含姐,我做到妻子要做的什么事情了?” 张含见她这个小糊涂的样子,嘴角噙着笑容,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当然是要抓住男人的胃了,只要做妻子的抓住身边男人的胃,以后这个男人就有一半的机会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了。至于剩下的,等你以后成亲了,我再跟你慢慢说。” 桔花娇羞的低下头,害羞的说,“小含姐。你可以教桔花吗,桔花想像小含姐说的那样厉害,想要把三宝的胃给抓住。” 张含呵呵一笑,拉着她走近灶头里,开口说,“行啊,等会儿就由你掌厨,我在一边指导,这样你的厨艺一定会很快进步的。” “嗯.....,谢谢小含姐。”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高兴的眉开眼笑,恨不得自己大跳起来。 欢喜过后,桔花突然又一脸落寞的低下头,咬着唇,身上散发着一股难过,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正在准备炒菜的张含见身边的桔花一点声音都没有,于是抬起头一望,见桔花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一边不动弹。 张含站起身,走到桔花身边,拍了下她肩膀,笑着问,“喂.....,桔花,你在发什么呆啊?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跟我学炒菜吗?”13acv。 桔花回过神,看了一眼张含,流着眼泪跟张含说,“小含姐,桔花觉着好幸福,自从家里的爹娘死后,我跟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哥哥娶了嫂子,本以为我可以跟着嫂子学做事,没想到嫂子是个懒人,每天就只知道坐着,躺着吃,根本什么事情都不做,打那以后,我以为以后我都不会有人教我做事了。”说完,桔花痛苦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张含见状,眼眶红红的,把地上蹲着的桔花从地上扶起来,开口安慰,“桔花,别难过了,现在你不是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吗,你放心,我娘她跟我说过,以后你跟三宝成亲了,她一定会像嫁女儿一样把你嫁给三宝的。” 桔花眼角噙着眼泪用力点了下头,声音沙哑的回答,“桔花知道,桔花谢谢二柱叔跟秋花婶,当然了,还有小含姐,是你们让已经死过一次的桔花又活了一次。” 是的,是张家人让她对生活绝望的人感受到一丝暖光,让她觉着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可怕,那么无情的。 张含帮她抹了抹眼角泪水,微微一笑,点了点她额头,笑着说,“傻瓜,好了,别哭了,你再哭下去,等会儿我爹娘他们回来了,发现没煮菜,我们俩可就很难跟他们交待了。” “呵呵.....好,桔花不哭了,桔花现在就跟小含姐一块做。”桔花破涕而笑,伸手擦了擦眼角和鼻间的鼻涕和泪水,笑着点了下头,开口说。 没过多久,厨房上面开始有一圈圈浓烟往上升,不一会儿,就听见厨房里面传来“哧”的一声,菜倒进锅里面的声音,很快,就能闻见一股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院子里的四个妇人闻这股香味,有人的肚子开始打起鼓,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张老太太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射”来一道狠狠的目光。 黄小花摸着自己软趴趴的肚子,露出尴尬的笑容,“嘿嘿.....,娘这,这不怪我,我以,以为今天来张家可以吃上许多好吃的东西,所以,所以我来的时候根本没吃午饭。” 吴春跟四柱媳妇听到黄小花这句话,两妯娌的眼角都闪过轻篾,此时,她们心里都有同一个感受,就是跟黄小花这种人在一块,丢她们脸。 张老太太这时也咽了下口水,看了一眼厨房那边,咬着牙说,“这个死赔钱货,我们都在这里坐这么久了,就只给我们端来一杯热水,连一个点心都没端给我们吃,也不知道二柱是怎么教女儿的,居然教成这个样子。” “哎,我也跟你差不多,午饭我也没吃,也想在这里吃顿好吃的,现在一闻到这菜香味,我肚子也快要饿死了,可怜我这个老胃,现在饿的一阵阵抽疼。”张老太太摸着她一点货都没有的肚子,蹙着老眉,很不高兴的说。 没过多久,厨房那边一道道美味的香味从里面传出来,把院子里的张老太太跟黄小花馋的快要把舌头给咬掉。含了望的是。 这时,去豆腐坊里和肉干加工坊的张二柱夫妇跟莫帆从外面回来,张二柱夫妇见到坐在院子里的张老太太时,张二柱愣了下,表现出来的心情没有以往看到老太太时那么高兴了。 张二柱放下手上的东西,跟金秋花和莫帆说了几句话,大概是让他们两个先进去之类的话,金秋花跟莫帆往老太太这边望了一眼,得来的却是老太太一个厌恶的眼神。 金秋花跟莫帆一看到张老太太这个不善意的眼神,立即消下上去打招呼的心思,两人都同意了张二柱提出来的要求,转身进了石厅里。 张二柱见妻子跟女婿进了石楼后,这才把脚步转向老太太这边,走过来,淡淡的喊了一声张老太太,“娘,你怎么来了?” 刚才金秋花跟莫帆对她的忽视,让张老太太心里憋了一股火,蹭的一声,张老太太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张二柱就是一顿大骂,“老二,你们一家是越来越没规距了,老的一样,小的也一样,都是没有家教的人。” “娘,如果你来这里就是想为了我一家人,现在你骂完了,我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很累了,没有时间招呼你老,你还是先回去吧。”张二柱听到张老太太莫名其妙的大骂,脸色变的很黑,眸中闪过强忍的怒火,咬着牙跟张老太太说。 -, 看清楚了 张老太太睁大眼珠子,一幅不敢相信的望着张二柱,可能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对她唯唯诺诺的二儿子居然敢这么面冷对她,张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着张二柱说,“老二,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吗,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养这么大吗?” 张二柱自嘲一笑,抱着头蹲在老太太身边,苦笑着说,“娘,你知道你这些话每次见到儿子都要说几遍吗,你不烦儿子都听烦了,儿子自认为没有做过一件亏待过你跟爹的事情,我没有做对不起不孝敬你跟爹的事情,以后就算你在乡亲民面前说我张二柱如何如何不孝,我也不怕了。[]【”说到这里,张二柱胀得通红,眼眶红通通的。 张老太太指着张二柱久久说不出一句话,眼里迸发出来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张二柱给吃了一般。 说完这些话,张二柱站起身,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泪水,站在张老太太面前,声音哽咽开口道,“娘,该说的话儿子都说了,你要是还想要骂儿子,儿子现在没有空,你还是回去吧,我爹他还在家里等你呢。” 张二柱交代完这些话,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看到张老太太身边的三个,冷着脸望向吴春他们,“你们也是,如果再怂勇着娘过来我这边闹,我一定要在我大哥和弟弟面前提一下他们是如何管教他们自己的婆娘。” 吴春等人听到张二柱这句话,脸色一变,三妯娌同时把目光望向张老太太,希望她可以帮她们说说话。 张老太太一张老脸被张二柱这番话话气的又红又柴,咬着牙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张二柱鼻子大声骂,“二柱,好啊,你现在是有银子,想要把我这个没银子的养母给抛弃了是不是?你嫌弃我们这些穷亲戚给你丢脸了是不是,所以你想不认我们,对不对?” 张二柱冷眼斜睨着张老太太,这次连正眼都没有望向张老太太,只留下一句话,“娘,你要这么想,我这个做儿子也没有办法,我还是这句话,时间不早了,我爹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做饭呢,快点回去吧。” 丢下这句话,张二柱不管身后的张老太太如何喊他名字,他都当作听不见,走进石厅里。 “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们真的要无功而返吗,章儿的命还等着我们去救呢。”吴春一脸紧张望向张老太太,着急的问。 张老太太咬了咬牙,说,“哼,他越赶我走,我就偏不走,我要在这里待着,不见到李大夫人,我是不会走的。”说完这句话,张老太太朝石厅那边抛来一个狠戾的眼神,屁股用力坐在身后的凳子上。 老睁不相话。厨房里,张含一直站在厨房门边听着,听到张二柱跟张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张含心里对这个爹有点满意了,她这个爹终于在这回硬气起来了,不再受那些孝道束缚了。 张含看着站在院子里没人跟她发火的张老太太,嘴角弯了弯,转过头朝身后的桔花说,“桔花,爹娘他们回来了,我们端菜进去吃饭吧。” 桔花应了声,跟在张含身后,端上已经炒好的菜出了厨房,要端着菜走进石厅,必须要经过张老太太待着的院子里,当张老太太跟吴春他们看到张含手上那些从眼前走过的饭菜时,把她们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引了出来。 不一会儿,厨房里炒好的菜全部端进了石厅,石厅里也开始响起摆碗筷的声音,里面还传来人的交谈声。 “娘,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待下去吗,我肚子好饿了。”黄小花摸着她那个早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鼓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张老太太说。 此时,石厅那边响起的是碗筷跟菜盘子相碰的响声,外面的张老太太不用猜都知道里面现在一定在吃着午饭了。 见状,张老太太气死了,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气呼呼冲进了里面,站在石厅门口大声吼,“张二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当初我就不该把你养大,没想到最后你居然不认我这个做娘的。”说完,张老太太似乎觉着这个还不过瘾,于是嘴巴一张,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老天爷啊,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老了老了,连儿子也不理我了,我的命好苦啊。” 正在里面吃着饭的张二柱他们看到张老太太这突然的闯入,皆一愣,又看到张老太太这摸爬打滚的模样,更是吓了一跳。 张二柱脸色非常青,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手上拿着的筷子都快要被他握断了,坐在八仙桌上的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张二柱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寻常,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他身边。 张老太太见张二柱不过来劝她,顿时心里更气了,哭喊的也是更大声,双手用力拍打着地上,干嚎哭,没眼泪,指责着张二柱如何不孝顺,如何虐待她这个做母亲的,说的是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就在这时,一时没有说话的张二柱突然站起身,用力把手上的筷子甩在地上,大声朝张老太太吼道,“够了,别再演戏了,我已经看够了。” 张二柱额上青筋暴露,指着张老太太大声吼,眼里面全是对老太太的失望,本来他打算以后尽量不跟老太太接触,就算是逢年过节了,他只要叫家里人把该给的给了,该送的送了,尽到他这个做儿子的义务就行了。 可是现在,突然间,张二柱觉着自己那么想好像大错特错了。 正在号啕大哭的张老太太听到张二柱的怒吼声,吓的马上闭上嘴,不敢喊出声,睁大眼睛望着瞪向她们这边的张二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时,不仅是张老太太,就连她身后的三个儿媳妇也被张二柱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心脏怦怦的直跳个不停。 “娘,你别再逼我了,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以前你就是每次都使这一招,只要我不给你东西,你就在我家门口哭天喊地,说我这个儿子怎么亏待你这个做娘的,因为这样,我不得不把我家里唯一的一点保命粮食也拿给你了,你知道吗,那时我一家差点饿死,我还自己跟自己说,娘你也辛苦,你一定是没粮食吃所以才会这样的,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娘那次不是没有粮食,你家里还有好几石粮食,可是你就是那么狠心把我一家救命粮食给拿走了,娘,就算有再大的恩,这些年,我几番把我家里的救命粮食都拿给了你,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补偿你养我这么大的恩吗?” 坐在八仙桌上的金秋花听完张二柱这番话,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忍不住流出眼泪,一个人在一边偷偷哭泣。 张老太太被张二柱这些话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不敢跟张二柱的目光相视,左右闪躲着,低着头不敢看张二柱这个儿子。 躲在张老太太身后的吴春见状,暗叫一声不好,害怕老太太就这样败下来,于是她立即上前一步走到张老太太身边,牵着张老太太手臂,望着张二柱,露出一脸讨好笑容,说,“二叔,你别误会,我跟娘今天过来不是跟你要粮食的,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求见一下李大夫,真的,你要相信我们。” 张二柱冷眼睨了下这个大嫂,以前的他一直觉着长嫂如母,所以每次这个大嫂过来这边来要东西时,他都是能给就给,不能给也会去借给她,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他视为如母的大嫂居然跟他母亲一样,都看不得他一家好。13acv。 “大嫂,李大夫是在我家,不过他肯不肯帮你看,这不是我二柱能够做主的,他只是来我家做客,只能算是我家客人,这世个哪里有主人要求客人做什么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张二柱看着吴春说。 “是,是这个道理,只是,二叔啊,你,你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位李大夫,我找他真的有事。”吴春脸上扯过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要不是她有求于张二柱,她才不愿受这个窝囊呢。 张二柱也想快点把她们几个打发回去,于是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转过身走到李风爵这边,低头在李风爵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就见李风爵点了下头。 张二柱重新走过来,站在吴春这位大嫂面前,开口说,“刚才我问过李大夫了,李大夫说他下午就要回去了,带来的那结药也已经用完了,你们要是谁想看病的话,明天早上早点去镇上的李家医馆看。” 吴春听到张二柱这句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白了一眼张二柱,语气阴阳怪气,开口问张二柱,“二叔,你就算是不想帮我,你也不用这么做吧,做大夫的都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哪里会有大夫不愿给病人看病的,我看你根本就是你没跟李大夫说,你根本就不想帮我们是不是?” -, 喜事引发的事情 “对,一家人都没安好心,都想让我们多花银子去看病呢,心真恶毒。[.超多好看小说]【,”张老太太刚才被张二柱大声一吼给吓了半条路,休息了一会儿又回过神,这次,她看张二柱是越看越不顺眼,现在,张二柱在她面前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不怀好意的。 张二柱没想到自己好心帮他们,反倒得来的是这个结果,冷哼一声,扔下一句话给他们,“你们爱信不信,不信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就离开,以后我当没生过你这个黄眼狼的儿子。”张老太太气呼呼的指着张二柱大骂,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吴春一看张老太太真的要离开,蹙了下眉,转身拉住张老太太手臂,压低着声音喊,“娘,你真的不打算管了吗,章儿的病还没有着落呢。” 吴春这句话虽然小声,不过却很清晰的传进张含耳朵里,她转头看了一眼她们几个,了然的点了下头,这才知道原来她们四个妇人来这里是为了张章的病来着。 想到那个有心脏病的堂哥,张含也真心想帮一下他,这些日子,因为太多事了,她都把问李风爵的事情忘了。 张老太太现在是一肚子气,哪里肯留在这里继续受张二柱的气,她用力转过身,瞪了一眼张二柱,哼一声,开口说,“要待你们自己待,我要回去了。”说完这句话,张老太太用力甩开吴春抓着她手臂的手,气哼哼的离开了张家。 吴春她们见张老太太这个打头阵的都离开了,她们留在这里也不好意思,于是纷纷向张二柱弯了弯腰,点了下头,跟在张老太太身后跑开了。 等张老太太一离开,张二柱转过头跟李风爵说了声抱歉,想到家里有这样子的母亲,张二柱就觉着很丢人,丢的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二柱叔,你别难过,他们不懂的珍惜你,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李风爵笑着跟张二柱说,一只手拍在张二柱手背上,给予张二柱信心和鼓励。 张二柱点了下头,收拾好刚才被张老太太她们弄糟的心情,重新招呼着大家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大家坐在石厅里喝着茶,聊着天,突然,李风爵开口说他要回去的事情,顺便还提了要把张苞也带到镇上这件事情。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听,两人都不说话了,望着站在一边的二女儿张苞,眼里有很多的不舍。 坐在莫帆身边的张含见他们两个一直低着头,知道他们定是舍不得小小年纪就要离开的二妹张苞,于是开口劝他们,“爹,娘,二妹如果要想学医,跟在李大哥身边是最好的办法了,况且镇上离咱们村也不是很远,你们要是想她了,可以天天去镇上看她呀。” 金秋花眼眶红红的,招手叫张苞过来,然后紧紧抱住她,依依不舍的说,“这怎么能一样呢,二妹要是去了镇上,每天晚上都不能在家里睡了,她一个人要自己生活,她年纪还这么小呢,我放心不下啊。” “娘,我不小了,我已经九岁了,我已经长大了,你就让我跟着风爵哥哥去镇上吧,我想学医。”张苞环抱着金秋花,眼眶里打转着泪水,虽然她也不想离开家里人,但是她想要学医,以前她一直觉着这样子生活就好了,不愁吃不愁喝的,家里有姐姐跟姐夫赚钱,只要到了年纪,她就嫁一个老实一点的男人。 后来,有一次她看到风爵哥哥用无微不致的细心帮村里人看病时,突然她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就是在那时,她突然对学医这事产生很大兴趣。 这时,张二柱抬起头,握住金秋花的手,开口劝道,“孩他娘,二妹已经长大了,她想要干什么我们就支持她,含儿说的对,镇上隔咱们村也不是很远,况且现在我们家马车,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镇上,以后我们要是想苞儿了,什么时候去看她都行。” 后来,莫帆跟何伯也加入了劝金秋花,劝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金秋花勉强答应让张苞跟着李风爵去李家医馆学医,不过同意之时,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让张苞每隔半个月回一次家。 李风爵听到金秋花这个条件,抿嘴笑了笑,点头痛快答应,“这个没问题,在我家医馆里学医的学徒们,每个月都有他们自己的假期。” 下午,太阳未落山之前,李家派过来的马车就停在了张家屋脚下,张含拉着张苞,细心的叮嘱了她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等他们走到马车旁边时,张含朝身边的张苞说,“二妹,你先上马车坐着,我跟你风爵哥哥有点事情要谈。” 张苞点了下头,跟李风爵打了声招呼,在李家小厮的帮助下上了马车,张含在张苞的身子全进了马车里面之后,她才把目光收了回来,她冲李风爵笑了笑,开口道,“李大哥,有件事情我想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尽我努力帮你忙。”李风爵微微一笑,笑容犹如春风一般的温暖,看着她问。 张含愣了愣,差点被他的这种温柔笑容给迷住了,回过神,她望着李风爵说,“是这样子的,我想问下李大哥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心脏有问题的病人?” 李风爵听到张含问这个问题,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关心的问,“小含,你怎么无缘无故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你.....。”13acv。 张含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想偏了,于是快速跟他否认,“不是我,是我堂哥,我堂哥有这个病,我听我娘他们说,我堂哥这个心脏病是从娘胎时带下来的,今天我奶奶他们过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堂哥的事情。” “你不怪她们今天对你们一家做出的事情吗?”李风爵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笑了笑,抬头望着他,笑着说,“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奶奶她们,我要是想生气的话,早不知道要生多少百遍了,而且我大堂哥他是很好的人,他跟我奶奶他们不同,李大哥,你有办法医治我大堂哥吗?” 李风爵望着张含,眼里闪过为难,嘴里却说出答应的话,“好,这事我会尽量帮你,我回去之后,会找医书看一下,实在不行,我找我爷爷帮忙,我爷爷他以前在宫里当过御医,一定有办法的。” “那太好了,麻烦你了,李大哥,要这事有什么消息,你马上派人来通知我,行吗?”张含听到李风爵答应的话,心里高兴极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风爵痴痴的望着高兴笑着的张含,他明知道她说的这个病治起来非常困难,要花费精力还要用许多昂贵的药材,甚至还有可能会搭上一辈子的医术,但只要能看到她高兴的笑容,李风爵觉着他这么做都值得了。 送走了李风爵跟张苞,张家再次恢复平静,三月二日这天,春暖花开,天气也渐渐升温,被雪覆盖的山也一点点露出它本来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天,张家家门口突然飞来两只打情骂悄的喜鹊在张家门口的一条松树上面叽叽喳喳个不停,一大早,张二柱就笑呵呵的拿着白米出了外面,朝那棵松树上洒了几把米,嘴里嚷嚷着,“好事来,好事来。” 金秋花见状,笑着走过来,望了一眼小松树,笑眯着眼睛说,“今天咱们家应该会有喜事,喜鹊都在咱们家门口叫唤了半天,孩他爹,你说到底是什么喜事啊? 张二柱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笑呵呵的说,“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只要是好事就行,管它是什么喜事。” 夫妻俩在门口呆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桔花叫他们进来吃早饭的声音,两人相握着手进了石厅。 大家吃完早饭,张二柱跟金秋花夫妇扛着锄头准备去田里干活,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的花里花俏的妇人往张家这边上来。 “哎哟,是张老爷,张夫人吧,你们好啊,我是猎户村那边的媒婆,我叫猎花婆,今天我过来啊,是有喜事想跟你们说啊。”猎花婆天生一幅大嗓门,她现在正站在前往张家路的半山腰上,照她这个嗓音传下去,估计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到她这句话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下意识的就用手掏了掏发聋的耳朵,两人相视一眼,过了一会儿,猎花婆走近他们身边,她是一位头上戴着一朵用大红色布条做成的绢花,脸颊两边还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猎花婆拿出身上携带着的手帆扇了扇风,气喘吁吁的望着张二柱跟金秋花两人,笑容满面的说,“老爷,夫人,我今天是替我们猎家村一位叫猎三宝的男人来你家提亲的,提亲的对象是一位叫桔花的,不知道你家有没有这人啊?” “孩他爹,怪不得今天早上的喜鹊一直在家门口叫呢,原来是这件喜事啊,桔花要嫁人了,呵呵.....。”回过神来的金秋花高兴的笑着,一只手用力拍了下呆傻着的张二柱肩膀,开心的说。 张二柱回过神来,一脸憨厚的笑容,把这位叫猎花婆的媒婆迎进了家门,恰好这时,莫帆跟张含还没有出去,当他们看到去而复返的张二柱夫妇时,他们两个还吃了一惊,张含开口问,“爹,娘,你们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倒回来了?” 问完这句话,张含这才看到张二柱夫妇身后的那位大红大紫,不仅是身上红,就连脸上两边也红的像个猴屁股似的女人,她指着那妇人问张二柱跟金秋花,“爹,娘,这位是.....?” 金秋花高兴的笑着说,“含儿,这位是猎家村的媒婆,她今天过来是替三宝求娶桔花的,桔花呢,她在哪里?” 张含跟莫帆一听这个妇人是憨厚的猎三宝叫来的媒婆,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吃惊,莫帆吃惊的是,这个猎三宝平时叫他大哥大哥叫的这么亲热,到了成亲时,居然连个屁也没放,就这样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 站在石厅里收拾碗筷的桔花早就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现在她脸红红的,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害羞的笑容。 金秋花进来找桔花时,看到的桔花就是一个人在傻笑,“傻孩子,你在笑什么啊,你快点跟婶说说,你想不想嫁给三宝,要是想嫁,婶就帮你答应下来,行吗?”一人让们现。 桔花低着头,脸颊两边露出红晕,扭捏了下,最后还是朝金秋花点了下头,点完头之后,不等金秋花再问,桔花就抱着收拾好的碗筷冲出石厅,躲到厨房里去了。 猎花婆看到金秋花一出来,着急的上前问,“怎么样,怎么样,她同意这门亲事吗,要是同意的话,咱们就拿双方的八字合一下,然后挑一个成亲的日子,抓紧把这个事给办了。” “这位大婶,你说的是不是也太快了点,我看你好像很着急似的。”张含挑了挑眉,咽了下口水,望着这位猎家村来的媒婆问道。 “哎呀,大妹子,不是我心急呀,是我家村里的猎三宝着急啊,他来找我时跟我说了,最好在一个月内帮他把桔花这个媳妇娶进门,我是个当媒婆的,自然是拿钱办事了。”猎花婆嘿嘿笑着跟张含解释。 听完媒婆解释,张含在心里暗暗一笑,看来三宝这个小伙子是等不急了,着急想把桔花给讨回家去。 这半年来,猎三宝跟在莫帆身边干,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见人嫌的猎三宝了,现在的他,在村里盖起了瓦房,每个月还有几两银子的工钱,据说以前娶不到老婆的他现在有一大堆未出嫁的闺女排着队嫁给他。 不过好在这个猎三宝是个靠得住的,心里有了桔花之后,对那些女人是看也不看一眼,对桔花是一心一意,这不,房子刚建好没多久,就急着去找了猎家村有名的媒婆过来张家提亲来了。 “行,行,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给你桔花的八字,你拿去合一合,然后挑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把这个亲事给办了。”金秋花高兴的跟猎花婆说。 猎花婆拿到桔花的八字之后,正如她风风火火的来,然后又风风火火的回去。 金秋花今天破天荒没有跟着张二柱去田地里干活,留在张家帮桔花处理准备成亲的事情,金秋花把桔花当成是另一个女儿,所以这次她对桔花嫁给猎三宝的亲事准备办的丰盛一点。 过了三天,猎花婆就高高兴兴的把桔花跟三宝的八字事情传过来,并且还跟金秋花说了桔花跟猎三宝成亲的日子,然后又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打这天以后,张家开始有了一番大动作,这个动作让村里嗅觉敏感的人闻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后来经过有心村民的打探,终于打听出了张家搞这么大动作的原因。 张家村的村西头一间茅草屋里,不时传来女人砸锅打碗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女人大骂的声音。 这些打闹声音让路过的村民们忍不住停下行走的脚步,伸长脖子往里面瞧,看了一会儿之后,偷看的皆摇头离开,离开时,嘴里还一直嘀咕着一句话,“真是家门不幸,泼妇,泼妇啊。” 茅草屋院子里,张二狗媳妇安氏挺着一个大肚子,坐在地上,打滚打爬的,眯着干干的眼角,没眼泪尽嚎哭,这大吼大叫的声音让听见之人都全身束起鸡皮疙瘩。 “好你个张二狗,我怀着你的骨肉,你居然敢推我,你推我。”安氏坐在地上,双手插着水桶腰,面目狰狞的瞪着站在不远处的张二狗,指着他破口大骂。 张二狗双手抓着头皮,一脸痛苦的望着地上的女人,用哀求的口气跟她说,“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别再逼我了,行吗,你要我每个月的工钱交给你,我都一文不剩的全部交到你手上了,你把我妹卖了,我也忍着气,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停下哭声,用力往张二狗站着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蹙着尖酸刻薄的眉毛指着一脸熊样的张二狗说,“我呸,你这个窝囊废,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个什么熊样,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所以才会嫁到你这个窝囊废,嫁给你一年多了,到现在依旧穿的寒碜,连回个娘家都不能买贵点东西回去,我真后悔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张二狗脸色一变,咬紧着牙根,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一个男人听见自己的女人骂自己是个窝囊废的,张二狗也一样,即使他平时惧怕这个妻子,可是这次,妻子的污辱话让他非常生气。 “安氏,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张二狗胀红着脸,指着坐在地上的安氏大吼道。 安氏从嫁过来后,一直把张二狗踩在脚地下,每次她撒泼,张二狗都非常胆小,不言不吭的,就连她把他唯一的妹妹卖掉,这个没用的男人也不敢说一句话,所以现在张二狗跟她大吼大叫,安氏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还跟张二狗吹胡子瞪眼的。 “说就说,你以为我不敢说吗,张二狗你现在给我张大耳朵听着,我骂你是个窝囊废,是个废物,听清楚了没?”安氏气鼓鼓的坐在地上,指着张二狗大声骂。 张二狗现在脸色不仅是红了,而且还青了,紫了,他咬着牙,握紧双拳,瞪着跟他横眉瞪眼的安氏,上前几步,走到安氏身边,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到了安氏的左脸上。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常打在安氏白胖的小脸上,安氏嫁给张二狗之后就一直没有干过粗活,不仅把一双手养的柔柔嫩嫩,更是把一张脸也养的白白胖胖,更是娇嫩的很,现在张二狗这一个巴掌用力打下去,安氏的左脸上立即显露出五个手指印,又红又肿的。 安氏摸着她被打肿的脸庞,一脸震鄂,呆呆望着张二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随即号啕大哭,指着张二狗又哭又骂,“死张二狗,你居然敢打我,你打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打我,呜呜.....。” 张二狗这时冷静下来了,望着刚才打安氏脸的手,蹙了蹙眉,眸中闪过自责,他弯着腰跟安氏讨好说,“你别哭了,刚才我是太生气了,你小心点,别哭伤了身子,小心我们的儿子。”安抚完,张二狗伸手去搀扶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安氏。 安氏一见他手穿过她胳膊弯,哼了一声,用力把张二狗伸过来的打下去,哭着说,“你走开,我不要你扶。”说完,安氏又大哭着,这次她嘴里就一直在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话题,“哎哟,我苦命的儿子啊,你还没有出生,你的爹就不疼我们娘俩了,与其生下来爹不疼的,娘倒不如不把你生下来好了。” 张二狗听到安氏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安氏脚边,求着说,“孩他娘,你别生气,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你别拿我们的儿子置气啊。” 安氏斜睨着张二狗,看着他说,“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就照着我说的去做,你去把你妹叫回来,就说我这个做嫂子的想她了,叫她快点回来。”安氏颐指气使指挥着张二狗。 张二狗听她又说起这件事情,站起身,一脸苦恼的用力抓着头发,蹙着眉问满脸得意的安氏,“孩他娘,你干嘛一定要让桔花回来,她都被你卖走了,你又想怎么伤害她了?” “你笨啊,这些天难道你就没有听村里传的,你妹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肉干加工坊的一个管事,听说家里现在还盖了新瓦房,我们做为桔花的哥哥和嫂嫂,不应该为她出嫁尽点心力吗?”安氏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喘着大气,拿手指戳了戳张二狗额头,一幅恨铁不成刚的口气跟张二狗说。 “可是.....可是这....这不太好吧,桔花,她,她都已经被你卖给张家了,她的亲事都由张家做主了,我们没有权利过问了。”张二狗看着安氏,小声回答。 “什么不太好,我们是她的亲哥亲嫂,我们哪里没有权利管她的事了,我不管,你要是想让我安心给你生儿子,你必须去张家把你妹给我叫回家一趟,我这个做嫂子的有事情要跟她说。”安氏交叉着双臂,一脸势在必得的看着张二狗说。 张二狗为难的看了一眼安氏,一言不发的站在院子里,他真不想照安氏的话去做,没人知道,每次他看到这个妹妹时,张二狗心里就会生一层愧疚,总觉着他有愧死去的父母,没有遵照他们的话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每天晚上睡觉时,他都会做梦,梦见死去的父母来到他的梦里谴责他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此时张家的桔花并不知道她的亲事正被家里的亲嫂惦记,桔花看着媒婆送过来的礼物,笑的非常幸福,整个人都洋溢在幸福的包围中。 “哟.....没想到三宝这个小子,平时看起来傻愣愣的,没想到办起亲事来,却一点也不傻啊,一对金手镯,五匹丝布,两对金耳环,我算算啊,他这个礼在咱们村可是大手笔了。”张含笑米米的走到桔花身边,露出羡慕的眼神望着一脸羞娇的桔花说。 “对啊,咱们桔花有福气,以后嫁给三宝了,一定要好好跟他生活,三宝的父母早亡,你嫁过去后也不用侍奉公婆,日子会轻松点。”金秋花作为一个老人,开始给桔花讲一些嫁过去之后要注意的事情。 桔花一直点头,眼眶红红的,抬头望着金秋花跟张含,感激的说,“婶,小含姐,桔花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桔花的好。” “嗯,你明白就好,你跟三宝的成亲日子就定在下月的初八,时间也不多了,你要出嫁的嫁衣快点绣好,这些日子的活你也不用全干了,留一一点时间来绣你嫁衣。”金秋花看着桔花吩咐。 后面,桔花除了帮张家做家务活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房间里待着绣嫁衣。 -------- 深夜里,正当大家都沉静在睡梦中时,一道类似鸟叫的声音在张二狗家后面响起,鸟叫的声音在张二狗屋后面响了几下之后,张二狗家的后门突然打开,一道肥胖身影照“射”在月光下,紧接着就是一道娇嗲嗲的声音晌起,“你这个死鬼,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你半个时辰了,脚都等麻了。” “哪里麻了,让我揉揉,我揉揉就不会麻了。”一道恶心人的yin秽男声接在女声后面,然后就见一只咸猪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面,慢慢揉搓着,不一会儿,寂静的后院顿时传来男女干苟且之事的声音。 -, 假病,请妹过来! 许久之后,屋后面恢复了平静,草垛里一男一女衣着未缕相抱在一块,男人一只咸猪手在女人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移着,男人一脸食知不足的把头埋在女人宿兄中用力闻着。[.超多好看小说]【: “死鬼,一来就这么急,差点把我们的儿子都伤到了,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怎么饶你。”女人面带羞意,用力拍下男人油走在她后背上的那只咸猪手。 男人呵呵一笑,月光洒在他脸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在镇上读书的张五柱,此时的张五柱一脸的猥琐样,根本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息,双眼冒着淫光,眼里尽是算计别人的精光。 “死鬼,你今天干嘛好好的叫人传话来,差点就被死窝囊废张二狗发现了,幸好我聪明,懂的撒泼把这事糊弄过去了。”安氏一只手停在男人没穿衣服的胸上摸着,嘴里一边说着。 张五柱听到安氏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把趴在他身上的安氏推开,担心问,“那他没有发现什么吧?” “没有,要是他今天发现了什么,你以为我们今天还能够在这里鬼混吗,笨啊你。”安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戳戳了张五柱额头,笑着说道。 张五柱松了口气,拍了拍他后怕的小心脏,呼了口气,笑看着安氏说,“没被发现就好,然儿,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个读书人,要是我被传出什么难听的事情出来,以后我的前途就毁了,你想当官太太的梦也就破了,咱们的儿子也不能当官少爷了,这样子的事情,你也不想发生吧。” 张五柱深怕安氏生他气,于是张五柱长臂一揽,又把光溜溜的她给揽在怀里,一幅像对待珍宝似的,孰不知在他抬头望天时,眼里闪过的鄙视光芒尽数把他心里对怀中女人的心情显露了出来。 安氏趴在张五柱身上,白是凶悍的模样此时不复存在,现在的她跟个小女人没什么两样,一幅娇滴滴的把头靠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声音小声又小声的开口,“五郎,你可千万不要负我,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自从跟了你,我都没让张二狗那个窝囊废近过身了,人家现在都为你守身如玉了。”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负你行了吧,对了,你身上现在还有没有银子,我这两天要跟一个同窗斗诗,没有什么好书可看,我想去,你给我一点银子吧。”张五柱脸上闪过不耐烦,不过他这些细微动作都是在安氏看不见的份上做的,他温柔开口跟安氏说。 “怎么又要银子啊?上次我不是给你五两银子吗,你为什么不省着点花啊?”安氏听到张五柱这句话,脸色一白,委屈的望着张五柱说,他知不知道为了能够省到这些银子,她有多辛苦吗,怀着孩子,想吃什么都不敢去买,想的就是能省多点钱让他安心读书。 张五柱听到安氏这句抱怨的话,脸色马上变黑,阴着脸向安氏,“然儿,你这是在怪我乱花银子了是不是?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为了能让你跟儿子快点离开这里,我至于这么拼命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你好好跟张二狗一块生活吧。”说完这句话,张五柱做出好像要离开的动作。 他这个动作让安氏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张五柱手臂,说,“五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好不好,你明知道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叫我回去跟张二狗生活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说完,安氏红了眼眶,一幅很难过的样子哭着给张五柱看。 张五柱眼珠子向上一翻,心想,要不是这个女人身上可以多拿点银子,他才没那么不要脸去玩一个有夫之妇呢,想到这里,张五柱硬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好言安抚哭泣着的安氏,“行了,这事是我错了,以后我不说这句话了,只是,然儿,我真的需要一些银子,你身上有吗?” 安氏拿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英俊潇洒的张五柱,当初她抛弃窝囊废一样的张二狗,看上张五柱,就是认为张五柱这个样子跟她以前想要嫁的夫君一模一样,有书生气,而且还很英俊,所以当她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时,她就情不自禁被他给迷住了,甚至把自己的身子也给了他。 “我身上有三两银子,这是昨天张二狗发工钱给我的,不过我只能给你二两银子,要是我全给你了,他会怀疑的。”安氏红着眼眶,嘟着嘴看向他说道。 张五柱一听,眼珠子在黑暗中转了转,心想,二两银子也是银子,有总比没有好,于是他点头应道,“那好,二两银子就二两银子吧,给我,我现在还要赶回镇上去呢,明天我还要上课。” 张五柱把安氏扶起来,起起身,走到他们堆放衣服的地方,捡起衣服穿了起来,张五柱穿好衣服后,弯腰把脚边的女人衣服捡起,随手扔到安氏的脚边,开口说,“快点把衣服穿上吧,对了,你家那位不在家吗?” 安氏慢吞吞的穿着张五柱扔过来的衣服,边穿边回答,“他今天在肉干加工坊守夜去了,到天亮后才会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事情会被他发现。” 过了良久,安氏终于把她身上的衣服穿妥,穿好衣服后,她望了一眼月光下英俊潇洒又有书生气的张五柱,想到刚才他的猛勇,她的脸红了一遍又一遍。 张五柱看见安氏眼里露出来的痴迷目光,让他男人的自信心彭满了一倍,他双手放在背后,微微笑看着安氏,开口说,“然儿,你看完了吗,看完了就把那二两银子给我吧,我还等着带它回去呢。” 安氏回过神,应了一声,转身从屋外面进了院子里,走进她跟张二狗一起住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二两银子,用一块手帕包着,乘着皎白的月光又走出屋后,把二两银子交到张五柱手上,小心叮嘱,“五郎,这是我身上最后一点点银子了,你要省着点花。” 张五柱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客气的把安氏拿过来的银子塞在了衣袋里,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跟安氏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孩子要紧,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不等安氏开口,张五柱摸着怀里的银子乘着月色往出村的方向走去。 安氏站在屋后面,目光痴痴的目送着张五柱离开,一直到张五柱的身影看不见了,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进了院子里,回房间睡觉去了。 月底,桔花跟三宝成亲的日子越来越接近,月底最后的一天是双方纳礼的日子,一大早,张家的家门口就送来了一牛车东西,洗脸瓢盆,棉被衣服等等这些新东西,都是三宝张桔花买来的,就是给桔花充嫁妆的。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么多东西,以为桔花的未来夫婿给张家送来了一批珍贵东西,顿时,村子里又嚷嚷开了,说桔花的未来夫婿多么有钱,多么疼桔花。 这些话传到正在家里养胎的安氏耳中,顿时让她心里酸的直咬牙,恨不得桔花未来夫婿送来的东西是她的。 肉干加工坊那边,这些天张二狗天天回到家就被家里的婆娘吵着要去张家请桔花回来,每天他回到家,家里脏就算了,就连灶里连个热饭都没得吃,这种日子让张二狗过的非常累,要不是考虑到家里的婆娘肚子有他的骨肉,他真想一纸休书把这个懒婆娘休回娘家去。 “二狗,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黑眼圈还这么重,是不是晚上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张天才走到张二狗身边坐下,一脸打趣笑容看着他问。 “这哪里是去干什么坏事啊,我看啊,一定是嫂子每天晚上太热情了,让二狗哥都起不来了,二狗哥啊,兄弟是为了你好,你都年纪不小了,要注意一点自己的身子了。”小毛也一脸好奇走到张二狗另一边坐下,拍了拍张二狗肩膀,笑着劝道。 张二狗看了一身两边的好伙伴兼好兄弟,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头,痛苦的说,“我的事情你们这些孤身男人是不会懂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兄弟,以后你们两个要娶妻时,一定要睁大眼珠子来娶,娶妻要娶贤,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要是你们以后不当这个,我现在这模样就是你们以后的样子了。” 正当张天才跟小毛听的一脸糊涂时,豆腐坊那边突然闯进来一个村里人,慌里慌张的喊着张二狗的名字,“二狗,二狗,你在哪里,你家里出事了,你快点回去看看啊。” 张二狗一听,蹭的一声从地上站起,着急的抓住来人问,“三婶,你说我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被唤作三婶的满头大汗,拼命咽了一口口水,开口回答,“是你,你家安氏,她说肚子疼,叫,叫你快点回去。” 张二狗愣了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这个样子,让他身边的几个替他着急,张天才拉了下张二狗说,“二狗,你还在发什么呆啊,嫂子肚子疼呢,你快点回去看看啊。” “对啊,二狗哥,你快点回去吧,这里有我跟天才哥帮你看着,你就先回去吧,要是小含姐知道了,有我们替你跟她说,小含姐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后一定不会怪你擅自离职的。”小毛也着急看着张二狗说。(.无弹窗广告) 张二狗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抬头看了一眼身边替他着急的三人,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他们不知道安氏的所做所为,以前他不回家时,她就是次次来给他这一招,假装身子不舒服,叫人转告他让他回去,等他匆匆忙赶回去之后,才发现这个女人好端端的坐在院子里,啃着瓜子,喝着凉水,然后看他一回来了,伸手就跟他要钱,把他身上的银子全部要走了,这各事情发生了几次之后,张二狗也慢慢的不再受她当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把戏她都好久没使过了,现在居然又使上了,张二狗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低头跟他们说,“你们不懂的,她根本不是肚子痛,她是想骗我回去。” “这怎么可能呢,嫂子她怎么可能拿肚子疼这么重要的事情来骗你,二狗,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嫂子挺着大肚子,要是她真的肚子疼,你家里又没有人,那可就糟了。 张二狗听完张天才这句话,心里打起了鼓,心想,要是这事要是真的那就惨了,他忍安氏这么久,都是为了肚子的儿子,他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点点了。 于是,张二狗跟张天才和小毛交代了几句话,跟跑过来报信的三婶说了声谢谢,转身跑了出去。 张二狗一路紧张的跑回家,一只脚用力踹开关着的篱笆大门,跑进屋子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安氏,心里一惊,紧张蹲到安氏身边,关心问,“孩他娘,我听三婶说你肚子疼,这事是真的吗,你告诉我,你哪里疼了,是不是要生了。”说完,张二狗一双手在安氏肚子上摸来摸去,满眼的着急。 安氏哼哼唧唧的申银几声,见张二狗的手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顿时眸里闪过厌恶,用力把张二狗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拍开,没好气跟他说,“你还知道回来了呀,我在床上都等你这么久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母子俩都痛死得了,你好娶另一个新美娇娘啊。”说完这句气话,安氏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咬着唇,拼命用手锤打张二狗。 张二狗一言不发,任由着安氏打,眼睛一直盯着安氏的肚子,等她打完之后,张二狗才开口问,“孩他娘,儿子还好吧,他没怎么样吧。” “儿子,儿子,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生儿子,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叫你去张家把桔花叫回来,为什么都这么多天了,我连她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你到底有没有照我说的话去做。”安氏推了他一眼,大声骂道。 张二狗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胸膛,吞吞吐吐说,“我不能叫她回来,她已经被你卖到张家了,她已经是张家的人,我不能这么做,而且张家还对我们一家都有恩,我怎么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安氏一听,听出张二狗是不打算帮她叫桔花回来,顿时,她脸色一变,举起一只手,高高扬起,咬牙切齿的跟张二狗说,“张二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把你儿子给锤死在我肚子里,你到底去不去,去不去啊?” 张二狗听到她这句话,吓白了一张脸,赶紧抓住她高高扬起的手,着急说,“孩他娘,你不能打我们的儿子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张二狗低下头,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脸的苦恼。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一脸淡定的从床上坐起,笑呵呵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下了床,穿好鞋走到张二狗身边,低头目视着他说,“你答应了现在就去把人叫回来,就跟她说,她小侄子很想她这个姑姑,叫她回来看一次。” 说完这句话,金氏不顾大着肚子,艰难弯腰,把地上的张二狗拉了起来,然后就是用力把他推到屋外,对着他说,“快点去叫人,要是她没有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话一落,两扇篱笆门就当着张二狗的面关上了,张二狗一个人孤怜怜站在篱笆外面,几次三番想伸手推开关着的篱笆大门,每次手到了篱笆上,张二狗又把手给伸了回来。 几次之后,张二狗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安静,没有一点人气的院子,最后转身离开了家门口,一步挪着一个脚步往前走,至于去向何处,连他自己都迷芒了。 不知不觉间,张二狗浑浑噩噩的来到张家,等他整个人站在张家门口回过神来时,吓了他自己一大跳,他正准备想要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道叫大哥的女声。 “桔花.......。”张二狗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转回过身来,一脸愧疚的望着桔花,喊着她名字。 桔花多日未见的大哥,加上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三宝了,桔花现在见到张二狗这个大哥,心里又高兴又难过,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喊着张二狗,“大哥,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桔花的吗?” “是.....,也不是.....。”张二狗结结巴巴回答,低着头,眼睛不敢看向桔花这边,他是觉着自己没有这个脸面去见这个妹妹了,张二狗认为自己不配当她大哥,他辜负了爹娘的嘱托,没有好好照顾好这个妹妹,甚至连妹妹被媳妇骂了,他也不敢坑声,想到这里,张二狗的头就低的越低。 “大哥,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桔花有好多事情想跟你说呢,快进来。”桔花看着张二狗,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这次见到大哥张二狗,觉着他比以前老了很多,脸上也更憔悴了。 张二狗拉住桔花的手,抬起头,眼眶下是一片黑眼圈,他嚅动了几下嘴唇,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他一咬牙,开口说,“桔花,哥这次来这里是想带你回家一趟,你,你大嫂,她,她说,你,你小侄子想你这个姑姑了。”说完这句话,张二狗一张脸都臊的慌,忙低下头不说话了。 桔花听到张二狗这句话,慢慢松开张二狗的手,转过头看向张二狗,小声问,“大哥,我不在家里了,她,她对你还好吗,她有没有骂你?” “没有,她对我很好,我又不是她仆人,我是她男人,她要是敢骂我,看我怎么修理她。”张二狗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笑着跟桔花解释。 桔花看着张二狗这个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是在骗自己,回想起以前在那个家时,那个大嫂不仅要骂着她干活,就连她这个大哥,大嫂也没放过,好几次,她都听大嫂骂大哥是个窝囊废,是个没有用的男人。 桔花盯着张二狗看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回去一趟,大哥,我先在这里说一下,我这次回去是看你跟我那个未出世的小侄子面子上,要是大嫂又像以前一样对我大吼大骂的,我马上就走。” “哎,好的。”张二狗低着头点了下头,看不清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句有气无力的声音。 临走时,桔花倒回张家一趟,从三宝给她的嫁妆中拿了几件礼物一起回去。 刚走到家门口,把脖子都快要伸长的安氏远远见到张二狗兄妹,嘴角弯了弯,挺着个大肚子,马上急匆匆的跑回院子里抓鸡,顿时,院子里传来鸡的大叫声。 桔花一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鸡飞乱叫的声音,桔花眼中闪过疑惑,转过头望向张二狗,见他也是跟她一样的表情。 两兄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桔花推开紧闭着的篱笆大门,刚打开篱笆,一道影子就飞了过来,幸好桔花闪的快,不然,她的脸就要被迎面飞过来的鸡给抓花了。 “哎呀,不好意思,桔花妹妹,这只死瘟鸡,我想抓它杀了给你补补身子,我都还没抓到它鸡毛,它就给我乱飞,气死我了。”安氏一脸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桔花,随即露出欢迎的笑容看着桔花,跟她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久后静垛么。安氏现在这个可亲可温柔的模样,让桔花看的蹙了下眉,如果她不是很清楚安氏的为人,她真的会以为安氏改邪归正了呢。 “大嫂,不用了,我不吃鸡肉,谢谢。”桔花一脸客气的笑容,笑着跟安氏说道。 安氏听见之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跟桔花说,“哦,也是,你在张家要吃什么没有,桔花啊,你是不是还在怪大嫂我把你卖到张家啊,如果你怪的话,就有点冤枉我了,你想啊,要不是我当初把你卖到张家,你也不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能谋到一份好亲事,你说是不是?” 桔花面色平静,从嘴角处扯出一朵笑容冲安氏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她刚才这句话。 安氏见桔花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刚才热情的笑容顿时消下一半,她扯了扯嘴角,低眼一望,瞧到桔花带过来的礼物,眼睛一亮,笑容立即变大,边说边抢过桔花手上的东西。“你看你,回来就回来了,干嘛还带礼物回来啊,真是的。” 桔花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掌,眼中闪过失望,抬起头来时,又跟平常一样,她看着安氏说,“大嫂,我听我大哥说,你叫我回来一趟,有事吗?” 检查了一番桔花带回来的礼物,安氏见里面只有几件布匹,还有就是一双给张二狗的鞋,见到这几样寒碜东西,安氏的脸马上拉长,语气变得阴阳怪气,开口说,“哟,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了吗,难道你现在飞黄腾达了,就想不要我跟你大哥这两个穷戚了吗?” “大嫂,如果你叫我回来只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对不起了,我还是回去好了。”说完这句话,桔花转身跟后面站着的张二狗说,“大哥,对不起,我还是先回去了,过几天是我跟三宝的成亲日子,到时我希望哥可以参加我的亲宴。” 丢下这句话,桔花刚走了一两步,一道尖锐的声音制止住她前进的脚步。 “站住,张桔花,你以为你卖到张家,你就是张家那边的人了吗,我告诉你,你别白日作梦了,你只不过是张家买回去的一个奴仆,我跟你大哥才是你的亲人,以后你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到头来,还是要我跟你大哥帮你出气,你以为张家会帮你吗?张桔花,这种事情,你敲开你脑袋好好想清楚吧。”安氏面目狰狞的对着桔花大声喊道。 桔花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安氏,冷笑一声,说“大嫂,不管我在婆是不是受气,这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来替我出,从你把我卖出去之后,我对这个家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13acv。 扔下这句话,桔花不顾身后安氏胀红的脸色,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等她走没多远,后面就传来安氏大声咒骂她的声音,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而这些话,桔花从安氏嫁到家里后,就一直在听着,她对这些话早就免疫了。 安氏骂了半个时辰,见桔花没有倒回来,再加上骂了半个时辰,她的喉咙都干死了,顿时,她把这个气发到了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张二狗身上,白眼一翻,不客气的把手上赶鸡进窝的鸡扒子扔到了张二狗身上,指着张二狗鼻子就是一顿大骂,“张二狗,你这个当大哥是怎么当的,你看看你妹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嫂,你这个窝囊废,看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去帮,没用的废物。” 此时,骂的正欢的安氏并没有注意到张二狗这张脸跟平时的完全不同,都全黑了,特别是当安氏骂他是窝囊废时,张二狗抬起来的眼珠子,望向安氏时,简直就像要吃人似的。 张二狗听着安氏嘴里喋喋不休的叫骂,生气极了,他是个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被自己的婆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指着鼻子骂是窝囊废,没用的废物这些个字,他也会生气的。 于是,张二狗发起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火,大步跨进院子里,怒气冲冲的就跑到安氏身边,一只手伸了过去,紧紧掐住安氏的脖子,双眼发红瞪着安氏,咬牙切齿的问,“姓安的,老子不是窝囊废,老子也不是废物,我要你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收回去,快点。” 他的每一句话传在安氏的耳朵里时,都快要把她给震聋了,安氏双脸被掐的通红,眼珠子瞪大望着张二狗,双手用力拍打着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说,“张,张二狗,你,你干嘛,快,快放开我,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快放开。” 张二狗加了下手上的力度,瞪着她继续说,“我要你收回你刚才骂我的话,以前我一再的对你忍让是为了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我受够了,我不要孩子了,我要你的命。”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顿时吓了一跳,此时她终于感觉得出张二狗脸上发出来狠劲,他眼神里有一种不要命的冲动光芒,这种光芒让安氏感到害怕。 刚才还很强硬的安氏突然态度软了下来,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张二狗,求道,“二狗,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终于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的跟我一块过日子,你说呀,说呀。” 张二狗双眼发红,掐着安氏脖子的力气也松了一点,只是他还不能释怀,为什么安氏要这样子逼他,要弄的他家破人亡。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逼你,二狗,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慢慢说,你看好不好?”脖子那一处松了不少,安氏吸了不少的新鲜空气,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断断续续了,能说的很流利。 张二狗没有被安氏脸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给蒙骗,没有放开她脖子,他咬着牙问安氏,“那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是窝囊废了,还敢不敢再说我是废物了。” 安氏盯着张二狗看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的犹豫,让张二狗心里的怒气又升了一点,他加重了手上掐着她脖子的力度,大声问,“说呀,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这些话。” -, 撞见,夜里的惩罚 安氏被吓的一抖,脸色变苍白,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说完,安氏拉着张二狗的手,目光哀求的看着他,朝他摇了摇头,眼泪哗哗啦啦的往下流,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如果安氏平时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对张二狗又好的话,她这个模样或许能把张二狗迷的神魂颠倒,只是安氏怎么也没料想到,她的形象在张二狗眼里早就是个母夜叉,就算她装得再可怜,也不可能在张二狗这边得来一个疼惜眼神。 “行了,把你这套恶心样子收拾起来,我不想看见,安氏,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安安份份的在家里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还可以跟你过一块,你要是再跟以前那样对我大呼小喝的,到那时,我只要儿子,你给我滚出我家。”张二狗咬着牙跟哭哭蹄蹄的安氏发出最后的警告。 张二狗这句话把正哭着的安氏吓了一跳,抬起一双惊慌害怕的眼睛望向张二狗,她眼珠子刚跟张二狗的目光相视时,里面的认真把她吓了一跳,在这一刻,安氏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安安份份的,以后我都安安份份的。”安氏用力点头,眼睛不抬起来张望,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张二狗旁边瑟瑟发抖。 发抖的同时,安氏在想,现在她就想安抚好张二狗,等将来哪天她的五郎出人头地了,张二狗求她留下来,她都不会留下来。 张二狗看到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安氏,心里产生一种男人自尊心爆棚的感觉,一年多来,天天被安氏压在脚底下,连头都不能抬起来,那种日子过得都让他不记得当男人是什么感觉了,现在看到安氏被他骂的不敢抬头时,在这一刻,张二狗才找回了他男人的雄风。 日子一晃眼过去,眨眼就到了桔花跟三宝成亲的大喜日子,这一天,三宝特地拉着马车来张家接桔花,马车是三宝前两天从张家这边借来的。 张家院子里摆了十多张桌子,请了村里所有人过来吃这顿喜宴,上午,三宝跟桔花是在张家这边喝喜酒,下午时,三宝才带着桔花回猎家村再摆一次酒。 一个院子里都坐满了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非常热闹,三宝带着桔花去给张家村的村民们敬酒,敬了一圈,这对新郎新娘停在一张桌子旁边,桔花举着一杯酒,朝张二狗敬过来,眼眶红红的向张二狗喊道,“大哥,这杯酒是我跟三宝敬你的,以后我不在这里,你自己跟嫂子好好过日子。”桔花在说到嫂子两个字时停了一下,目光往张二狗旁边的安氏望了一眼,叫的有点不太心甘情愿。 三宝听到桔花喊张二狗身边的女人为嫂子,目光特地在安氏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眼里冒着熊熊的怒火。 以前三宝刚跟桔花好的时候,就常听村里的妇人说桔花如何如何被她大嫂欺负的事情,而且三宝还打听到,原来桔花之所以会在张家,原来是被她这个大嫂卖的,三宝当时听到村里人说桔花遭遇时,他都气的想要冲到桔花那个旧家,想把桔花的大嫂揪出来打一顿才解气。 张二狗从一进来张家院子,就一直躲在人群中喝着闷酒,心里也越恨造成他们兄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安氏,在这期间,张二狗不知道给安氏多少个白眼,把安氏瞪的畏畏缩缩的,一直不敢抬头看人。 张二狗抬起头,望向桔花时,僵硬的脸上露出难看至极的笑容,看着她说,“桔花,是大哥对不起你,以后你就是猎家的人了,你好好的跟三宝一块过日子,他是个好男人,他不会像你大哥我一样,一直受女人的压迫,连你这个妹妹都保护不了。”13acv。 “大哥,你别这么说,在桔花心里,你永远都是桔花的大哥。”桔花听到张二狗这句话,储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啦的往下掉。 三宝见桔花哭,眼里闪过心疼,马上走到桔花身边,握紧她手,给予无声的安慰。 桔花感觉到有人在牵她手,侧过头一望,见到牵她手的人是即将要陪她共渡一生的男人,顿时心里一暖,对着他又哭又笑。 张二狗站在他们身边,三宝跟桔花刚才温暖的动作都全部让张二狗看在眼里,他真替桔花开心,低下头,张二狗偷偷用衣袖抹了下眼里的泪花,吸了吸鼻子,重新抬起头望向三宝,郑重的拜托,“三宝,以后我这个妹妹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她从小就跟着我受苦,我原以为等我娶了妻子,她就可以过的幸福一点,没想到老天弄人,我娶回来一个母夜叉,不仅没让我这个妹妹幸福,最后她还被家里的母夜叉给卖了,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 “大哥,你放心,桔花我会好好照顾的,我娶了她就一定会一辈子都照顾她,你放心吧。”猎三宝对这个大舅还是满意的,所以当张二狗提出要求时,三宝并没有给他什么不好的脸色看。 得到三宝的保证,张二狗一直担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点了下头,突然张二狗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转过头朝身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安氏问,“我叫你准备好的银子准好了没,快点给我。”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顿时吓的把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上,抬起一双苍白的脸望向张二狗,吞吞吐吐回答,“这个,这个,这个我忘在家里了,我现在马上回去拿。” 张二狗一听,脸色变时变的很长,眼神凶凶的瞪着安氏,咬牙切齿的问,“安氏,你是不是不想拿银子出来?是不我几天没教训你,你都忘记了上次我说过的话了?” 安氏惊慌的摇头解释,“不是这样子的,二狗,我没有不愿意拿银子给桔花,我是真的忘记带过来了,我马上回去拿。” 桔花看着眼前这对有点不太对劲的哥嫂,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才过去多久,上次她回家时,大哥还是被安氏管的服服贴贴,怎么才几天,大哥他居然敢跟安氏大声说话了,并且看安氏这个样子,好像很害怕大哥似的。 张二狗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下头,在安氏临走时,张二狗瞪着安氏再三警告,“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快点把银子给我拿过来。” 安氏点头应是,转身穿过院子里的人群出了张家院子,她走开张家院子时,行走的方向不是回她家的,而是前往张家屋后那块地方。 张家屋后,张含站在那里揉了揉耳朵,今天家里来的人太多了,闹烘烘的,都快把她耳朵给吵聋了,这不,张含偷偷找了个时间在这里偷个懒,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回到热闹的大院子里去。 张含正准备往回走时,突然发现张家屋后另一个出口露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张含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张家那边的张五柱。 昨天张五柱就从镇上回到老张家这边,听说今天是学堂的沐休日,全学堂的人都放假,张五柱也跟着回了家。 恰好今天是桔花的成亲日子,张家请了全村人过来吃喜宴,张五柱自然也是一块跟着来了。 张含蹙着眉望向往屋后走去的张五柱,低下头自言自语,“奇怪了,五叔今天来这里干什么?”说完,张含摇了摇头,眼中闪过疑惑。 出于好奇,张含忍不住上前去偷看张五柱来这后院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刚跟上去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道女人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那么慢才来啊,我还等着你救命呢?” “你不要命了,居然在这里找我,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相会,我们可就完蛋了。”女声话一落之后,张五柱的声音就紧接着响了起来,听着好像很不耐烦似的。 “你以为我愿意冒这个险吗,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现在被逼的快要疯了,你快点把我上次给你的银子拿给我,我还急着用它来救命呢。”女人的声音中带着点哭泣声。 “上次的银子早被我花光了,我哪里还有银子给你。”张五柱一听到银子的事情,态度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爱理不理的样子跟安氏说。 安氏一听他这句话,吓的紧紧抓住张五柱手臂,哭着说,“五郎,你不能这样子对我啊,我上次不是给了你银子吗,你快点还给我,他要我拿银子去给他妹妹当嫁妆,整整十两银子,糟糕的是我身上哪里有十两银子,我全部都给了你,我身上就只有一两银子了,五郎,你帮帮我吧,看在咱们还有个孩子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无弹窗广告)” 张五柱眸中闪过不耐烦,把安氏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推开,蹙着眉,眼珠子转了一圈,开口说,“然儿,我是真的没有银子,你也知道我还是个书生,我根本没有银子进帐,我上哪里给你找十两银子啊。” 安氏一听他这句话,心里也知道这个是事实,张五柱一直都在镇上学堂读书,他本身都还是个花钱的主,哪里会有多余的银子,想到这里,安氏顿时觉着双脚站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的,哭红着双眼望向张五柱,扁着嘴问,“那怎么办啊,我要是拿不出这十两银子,张二狗一定会问我他的银子都去了哪里,到时,我该怎么跟他说呀?” 张五柱眼中闪过对安氏的厌恶,咬着牙问,“你这次怎么搞的,以前你不是说张二狗被你捏得你死死的,你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的吗,怎么我这次回来,你居然跟我说你怕他?” 安氏脸上闪过尴尬,眼神不敢跟张五柱对视,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他确实是被我拿捏死了,只是自从上次他妹妹回来过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还掐着我脖子警告我,我当时都被他吓死了。” “他会不会是发现我们的事情了?”张五柱一脸紧张的拉着安氏的手臂问,白面书生的小脸上全是冷汗。 安氏摇头,蹙着小眉说,“不可能吧,他要是发现我们的事情,他早就把我打死了,哪里还会让我活到现在。” 冷静下来后,张五柱细细想了下安氏这句话,又觉着有点对,于是不再像刚才那么慌张了,他重新变回他平时那幅镇定自若的书生模样,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挺着胸跟安氏说,“这十两银子,我帮你解决吧,你先在我们知道的老地方等着,我很快就过去找你。” 安氏目光崇拜的望着张五柱,脸颊红红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安氏认为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他是真的爱她,安氏用力点了下头,拉着张五柱手臂说,“五郎,那你快点,我在咱们的老地方等你。” 送走了安氏,张五柱一个人站在张二柱种菜的院子里,望着安氏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轻篾的笑容,以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他大胆的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没用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以后对我还用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呢。”说完这句话,张五柱再次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嘴角弯了弯,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菜园子。 等屋后这边重新变平静之后,张含的身影从某个隐敝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眼睛睁的很大,隔着衣服的小心脏怦怦直跳,被刚才看见的劲暴消息吓了一跳。 “张五柱跟,跟桔花她大嫂有一腿。”张含指着他们两个离开的方向蹙紧着秀气的浓眉自言自语,在说这句话时,她还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同时让张含吃惊的是她那个平进看起来非常斯文的五叔居然还是个斯文败类,而且还把一个有夫之妇给玩了,后面的事情,张含科直不敢想下去了,赶紧转身离开了这里,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单独来屋后院子里了。 出了屋外院,张含特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发现这里没有看到张五柱跟安氏的身影。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了!”这时,张含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莫帆一脸温柔站在她身后,笑看着她问。 张含脸色被吓成一片苍白,回过头望向莫帆,拍着胸脯跟他说,“你吓死我了。” 莫帆走上前,握紧着张含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张含的胸脯上帮她拍了拍,一脸宠溺的说,“那我帮你拍拍,拍了就不会怕了。” “你在干嘛,这里那么多人呢,快把你的手给我拿开。”眼见他手就要碰到她胸部了,张含白眼一瞪,抬手用力把某只咸猪手用力拍开。 “啪”的一声,莫帆手背立即露出一抹红色的印迹,但某人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嘴巴笑呵呵的。 张含看他这个傻样子,心里又气又高兴,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转了转头,开口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五叔呀?” “你问他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老张家那边的人吗?”莫帆听她提起一个男人的名字,顿时吃起醋来,即便那人是叫叔叔辈的。 张含听他这个口气,就知道这男人一定又是在吃醋了,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又在吃什么老醋了,他是我叔叔,你怎么连这个醋这个也吃,真是的,快点说,你有没有看到他去哪里了?” 莫帆被她这么一骂,摸了摸鼻子,露出无辜表情看向张含,一个人嘟嘟嚷嚷的说,“又不是亲的叔叔,这个醋当然能吃了。” “你在说什么?说大声点,还有我问你话呢,有没有见到我五叔啊?”张含看他嘴巴嘀嘀咕咕的,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蹙了下眉,开口问。 莫帆一听,马上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在说什么,你五叔啊,刚才我看他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就连我刚才喊他,他都没有听见呢,看起来好像很着急似的。” 张含听见莫帆这句话,露出一幅很沉重的样子,莫帆见状,也跟着一块蹙眉,担心的问,“怎么了?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含望了一眼莫帆,犹豫了一下,一咬唇,拉着莫帆走进石楼的二楼上面,二楼上,张含左右张望,见周围没什么人之后,这才把嘴巴凑到莫帆耳朵边小声说,“我今天看见一件劲暴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拿这件事情怎么办才好,等会儿我告诉你,你给我出出主意。” 莫帆见她表情好像很严肃似的,收拾好刚才嘻皮笑脸的态度,盯着她问,“什么事情?你说说,我给你出主意。” 张含点了点头,小声的把刚才在屋后院子里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跟莫帆讲了一遍。 莫帆听完,整个人愣住,傻呼呼的看着张含,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过了一会儿,他结巴的看着张含,蹙眉浓眉,问,“你确定你刚才看清楚了?会不会是你眼花了,这事要是看错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氏吓苍结果。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你以为我是这么糊涂的人吗,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我敢这么说吗?” 现在张含有点生气,气这个傻男人居然敢不相信她说的话了,她决定晚上一定要给这个傻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莫帆看见张含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个女人生气了,于是马上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拉着她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含儿是个稳定,可靠的女人。”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把他的手甩开,哼了一声,开口问,“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真没想到我那个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五叔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安氏那个女人,以前那么对桔花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不要脸,跟我五叔搞在了一块。” “行了,别生气了,我们生气有什么用,我看啊,最可怜的还是张二狗,他呀,活的真窝囊,妹妹被安氏给卖了,现在还给他戴了绿帽子。”莫帆拉着张含的手安抚道,摸着光滑的下巴替张二狗不值。 “我看他是活该,当初他要是能男人一点,安氏会出轨吗,我觉着他一点都不用同情。”张含想起张二狗被安氏骂的不敢还嘴的懦弱模样,就心里来气,心想,要不是当初张二狗太没脾气,桔花也不会被安氏逼着卖进张家了。 “出轨是什么意思?”莫帆看着她问? 张含愣了下,不耐烦的摆手解释,“哎呀,这个你不懂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这事要不要告诉张二狗啊?” “这事还是看看吧,毕竟这事还连系着你五叔,要是这事情真在我们这里抖落出来,你奶奶她到时一定会杀上咱们家的。”莫帆摇头说。 张含听了莫帆的话,点了下头,觉着他这句话也挺有道理的,张老太太可是把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压在最小的儿子张五柱身上,要是她把张五柱跟安氏的丑事抖落出来,张含可以想像到时,张老太太是怎么厉害的在张家撒泼打滚。 “好吧,那就先这样。”想到张老太太这个问题,张含就不寒而栗,觉着这事情她还是别多管闲事好了。 喜宴举行到最后,张五柱终于回到张家院子,张五柱刚坐下没多久,安氏就跟在后面坐在了张二狗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银子给张二狗。 张二狗掂了下,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走到桔花这边,双手捧上一袋银子放在她手上,“妹妹,这袋银子是哥给你的嫁妆,你收好,以后哥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哥,我不能收这些银子,你自己也不容易,你还是收回去吧。”桔花打开钱袋看了一眼,见里面钱的数量很大,吓她一跳,忙把钱袋塞回到张二狗手上。 “收下吧,就当是哥对你的补偿,哥没有遵照爹娘的嘱托,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张二狗一脸苦笑的说。 桔花原本还想说拒绝,话刚到嘴边,三宝的话插了进来,“桔花,这是大哥的心意,你还是收起来吧。 “收吧,桔花,如果你还当我是大哥的话,就把它们收下。”张二狗求着桔花,唯有这样做,张二狗才会觉着他有弥补这些年来对这个妹妹的疏忽。 最后桔花顶着张二狗幸福的泪水把这袋银子收下来,上午的喜宴摆完之后,桔花拜谢过张二柱跟金秋花之后,到了吉时,桔花头上盖上红盖头,出张家门时,由三宝抱着上了马车,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下缓缓离开了张家村。 ---------------- “含儿,含儿,我知道错了,你让我上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寂静的深夜中,石楼的某间房里正在上演着男人求女人的戏码。 莫帆跪在床上,双手合十朝床上坐着的张含哀求。 “知道错了也没用,谁叫你今天敢怀疑我的话,还有,我看你是完全忘记了当初我教你的话了。”张含得意洋洋的望着跪在床上的莫帆,摇头晃脑的说。 莫帆一听,跪直了身子,露出疑惑的眼神望向她,开口问,“什么话?含儿,你跟我说太多话了,我不记得是哪句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张含深呼吸几口气,双手放平,闭了闭眼睛,睁眼看着他一字一字说,“现在我给你提个醒,第一,娘子的话要遵丛,第二,赚的银子全上交娘子,第三.....。” “第三相公的东西是娘子的,娘子的东西还是娘子的。”莫帆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接着说。 张含听他念完,嘴角露出满意笑容,看着他说,“行啊,我还以为你全忘记了呢,你说说你今天犯了哪一条?” 莫帆看了她一眼,露出无辜表情,缓缓伸出一只手指在张含面前晃了晃,回答,“犯了第一条,娘子的话要遵从。” “所以了,你今天晚上就睡小床吧,大床你今天晚上是休息睡上了。”说完这句话,张含拿起旁边的一个枕头扔到莫帆怀里,拍了拍手掌,笑着跟他说。 “含儿,你上次不是说有缓期徒刑吗,我今天晚上可以缓期一下吗?”莫帆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含问。 上次他听张含说起来缓期徒刑这四个字,经过他使用了不耻下问的精神下,终于搞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什么了,今天晚上他心里一急,脑子里马上想到张含跟他说过的缓期徒刑事这四个字。 “哟,行啊,居然想到对我用缓期徒刑这个办法了,不过,今天晚上不能施行缓期徒刑,你必须要睡小床,快点拿着你的枕头跟被子去小床上,我要睡觉了。”张含看着他笑了笑,笑完之后,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房间里的另一张小床朝莫帆说。 -, 偷天银子,污蔑! “含儿.....我不想一个人睡,没有你在我怀里,我一个人睡不着啊。【,”莫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双手合十朝张含继续哀求。 张含看也没看他一眼,大手一挥,不带同情的说,“现在马上给我去小床上睡,你要是再拖一刻钟,你就在那里多睡一晚上。” “别,我去睡,我去睡还不行吗。”说完莫帆一只手抱着他睡的枕头,一只手抱着盖的被子依依不舍的从床上走下来,穿好鞋,站在床边望着坐在床上的张含,临走时,小心翼翼的问,“含儿,我现在马上去小床上睡了,你可不可以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呀?” “什么话?”张含看着他不解的问,她说了好多句话,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句。 莫帆一听,脸立即拉的很长,看着张含说,“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啊,拖一刻钟多睡一晚,这话能不能收回去呀,而且我也没有拖时间,那我今天晚上只在小床上睡一晚,行吗?” 张含嘴角噙着笑容,点了点头,说,“行啊,这句话我收回来了,快点去睡吧,今天累了一整天,我都快要困死了。”说完,张含打了个哈欠,长脚一伸,把推在床角落里的被子拾起来盖在身上,倒头就睡,临睡前还特地嘱咐莫帆记得把房里的灯给吹灭了。 耳边传来心爱女人深浅的呼吸声,莫帆傻站了一会儿,最后无奈转身,抱着一枕一被去吹灭了房里的灯火,借着窗外的月光爬上了只有他一人睡的小床上。 躺在冰冷的小床上,莫帆只能把被子的一角当成是某女人,紧紧抱在怀中,闻着被子上属于她的淡淡香味,慢慢进入了属于他的梦里。 为了家庭的和平,张含最后还是决定把张五柱跟安氏的事情放在一边,不过她相信,即便她不说,总有一天,他们俩的事情也一定被人发现的,单是安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引火线,孩子总要长大,到时长的不像张二狗,这肮脏事情必定会东窗事发。 可是往往张含不想理这事时,事情却偏偏围绕在她身边,不肯放过她。 事情就发生在桔花嫁人后的第三天,桔花跟三宝刚回门,来到张家,老张家那边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哭叫声,吓的张二柱跟金秋花只匆匆跟桔花和三宝说了几句话,就飞奔到老张家那边去了。 今天,莫帆跟张含知道桔花跟三宝成亲三天后要回来,小两口也没去他们各自的豆腐坊和肉干加工坊做事了,都在家里等着桔花跟三宝这对新婚夫妻的到来。 张含看张二柱跟金秋花急匆匆去了老张家这边,心里担心他们两个又会被老张家那边的人欺负,犹豫了一下,她蹙了下眉,抬头看向莫帆,嘱咐他,“莫帆,你在这里招待桔花跟三宝,我跟爹和娘他们去看看。” “要不,我也跟着你一块去吧,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也好保护你们。”莫帆听张含一说,着急的站起身,开口跟她说。 张含望了一眼他,从他眼眸中看出对她的关心,心里一暖,笑着跟他说,“别担心,虽然我爷爷奶奶那边的人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但他们还不敢在村里欺负我跟爹娘他们,今天是桔花跟三宝回门的日子,你留下来招呼他们。” 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过头望向桔花跟三宝,笑着说,“桔花,三宝,你们先跟莫帆在这里坐一下,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成了亲的桔花现在是一幅妇人打扮,眉眼间都是幸福的表情,她声音柔柔的跟张含说,“小含姐你去吧,桔花不是外人,你不用特地留下来陪我的。” 张含听到桔花这句话,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她说,“桔花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了,变得更体贴人了,以后三宝你可就有福了。” 三宝跟桔花同时脸红了起来,三宝嘿嘿一笑,眼里露出来的目光全是幸福,桔花一脸娇羞低下头,不好意思。 打趣完他们这对新人,张含跟他们三人道了声别,转身追上已经走很远的张二柱夫妇。 紧赶慢赶,张含终于在老张家门口追上了张二柱夫妇,“爹,娘,你们等我一下,我跟你们一块去。”张含小步追在他们后,一只手撑在腰上,喘着大气喊他们。 走在老张家的屋檐下,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同时回过头,看到越走越近的张含,金秋花蹙了下眉,问,“含儿,你怎么跟来了?这里不好待,你还是快回去吧,这里有我跟你爹就行了。” “我怕你们两个吃亏啊,还是我陪你们一块进去吧。”张含不依金秋花,执意要跟着他们一块进去。 张二柱见状,拉了下金秋花手臂,替张含跟金秋花求情,“孩他娘,含儿要去就让她去吧,等会儿我们进去之后就只是看看,很快就走了。”说完这句话,张二柱眼中闪过黯然。 金秋花看了他们父女一眼,叹了口气,点头说,“行吧,一起进去吧,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希望不是什么坏事才好。” 一家三口一同走上老家屋檐下面的小石阶,走了三个石阶,三口站在篱笆门口,张二柱朝里面喊了声,“爹,娘,麻烦开下门。” 张二柱话刚一落,篱笆门打开,黄小花的头颅露了出来,当她眼睛看到张二柱夫妇时,黄小花哼了一声,把篱笆大打,她整个人飞快的进了茅草屋里。儿不有在刻。 刚走进来的张含刚话的声音,“爹,娘,二哥他们来了,这事一定是他们家的小孩子干的,娘,你等会儿可以好好问问了。” 听到这句话,张含边走边蹙起了眉,一直在想,今天这事跟她家有什么关系吗? 张二柱跟金秋花一同走进来,夫妻俩先是走向火坑上坐着的张铁生跟张老太太打了声招呼,“爹,娘。” 张铁生看见张二柱夫妻俩,脸色还是很好的,满脸笑容,和蔼说。“二柱跟二媳妇来了。”说完这句话,张铁生又看到跟在张二柱他们身后的张含,又说了句,“含儿也来了,你们三人自己找位置坐下吧。” “好的,爹。”张二柱点头应是,抬头望了一眼张老太太,得来的是张老太太一个用力的哼声,把头扭到一边,看也没看张二柱。 张二柱低下眼,眸里闪过难过,拉着金秋花的手,自己找了两张凳子坐下。 “娘......。”黄小花站在张老太太身边,看了一眼张二柱他们这边,蹙了蹙眉,立即眼里露出不满,偷偷拉着张老太太的手臂,压低着声音喊张老太太。 张老太太抬眼看了一看黄小花,不耐烦的把黄小花的手甩开,坐直了身子,咳了一声,重新看向张二柱这边,眼神不善的盯着,开口问,“二柱,你知道咱们家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张二柱摇了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儿子也是刚刚才来,还请娘告知儿子一声。” 他话一落,张老太太的哭声就在这个茅草厅里响了起来,并且还越哭越大声,差点把人的耳朵给哭聋,张含偷偷用手指堵了下两只耳朵,暗暗想,这个老太太到底在搞什么鬼,什么话也不说,先来一场大哭,让人猜不透她。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忍受着张老太太的哭魔音功,他们不敢出声,因为张老太太是他们的娘和婆婆,就算是把他们耳朵吵聋了,他们也只能忍。 张老太太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张铁生开口大声制止,“哭什么哭,这个家都要被你哭穷了,一天到晚就是在这里闹来闹去,今天这事都是被你自己闹成这样子的,你还能怪谁?” 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哭渐渐变小,她瞪着张铁生说,“死老头子,这事能怪我吗,我每天这么闹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帮你辛辛苦苦 把你几个儿子给养大,你以为容易吗,现在出事了,你却全怪到我身上,你这样做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累死累活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张老太太打了几下张铁生肩膀,又哭又叫的,把张铁生的一张脸哭弄的全黑了,咬着牙一言不发坐在炕上。也许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想起这些年来,这个老婆子虽然在家里打打闹闹的,让这个家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不过她也不是没有功劳的,最起码,她帮他生了几个儿子,还把他们都养大了,这个恩也是挺大的。 张老太太见张铁生没有出开口骂她,眼角闪过得意,胡乱擦了擦眼角泪水,张老太太侧过头望向张二柱,指着他问,“二柱,我今天去拿银子买肉,发现我存在银子全不见了,这可是我跟你爹的棺材本啊,就这样子全没了。”也许是想到她存了多年的银子就一声不响的没掉了,张老太太心里紧紧的心疼,整整二十两银子,这可是她存了一辈子的银子,她连生病都没舍得拿出去花的银子。 张二柱一听,跟金秋花相视一眼,“娘,你有没有找清楚啊,会不会是你忘记藏的地方了,要不,我来帮你仔细找找。”金秋花蹙着眉跟张老太太说。 金秋花的好意没让老太太领受,反而还遭到张老太太的一顿大骂,“你以为我那么糊涂吗,我自己放的银子我会不知道哪里,我可怜的银子,金秋花,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庆祝我银子没掉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婆婆,现在看到我倒霉了,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么些年来我怎么没有把你当成是我婆婆了,以前你每次来我家,看到我家里的东西张口就要时,我哪次说不给你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的想想,我这个做儿媳妇的有哪点做的不好?”金秋花脸色一沉,冷眼瞧着张老太太说。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好心好意帮这个老太太,人家不仅不领情,反倒还把她给损落了一番,金秋花顿时心里生起了老太太的气,发誓以后都不再多管老太太的闲事。 张老太太被堵的一句话还不出来,最后只能恨恨的瞪了一金秋花当作是解恨,过了一会儿,张老太太看着张二柱说,“二柱,昨天你家里的三个小子来我这里了,今天我一找我的银子就没掉了,这事你是怎么看吧。” 张含一听,看向张老太太,又望了一眼黄小花,顿时明白了刚才进门时,黄小花跟张老太太说的那句话,敢情是他们是认为他们偷掉的银子是小放他们偷的。 昨天早上,金秋花见家里还剩下很多桔花成亲时的好菜,于是好心的把那些好菜分了好几份,铁蛋娘他们那几家也分了一些,最后一些给了老张家这边,金秋花是让小放他们提着送去的。 张含怎么也没想到金秋花好心好意给他们这边送好菜,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既然还打算拿着这件事情把没银子的事情安到她弟妹妹身上。 张二柱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睁大眼睛看着张老太太,开口问“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此时,张二柱心里多多少少猜出一点出来,只是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还想再问一下。 “老婆子,这事情没有证据,你别随便乱冤枉人。”张铁生瞪着张老太太警告。 张老太太见张铁生还在帮着张二柱这边,顿时更气,睁大眼珠子瞪着张铁生和张二柱两人,来回看着他们骂道,“我怎么冤枉人了,为什么就是他们来我们家时,我的银子就会不见了,这不是明摆着是他们偷的吗?” 张二柱眼眶红通通的望着张老太太,嘴中发出自嘲一笑,笑出声,他抬头望向茅草屋的屋顶,拼命往眼眶里咽泪水,他在心里呐喊,原来这就是他叫了几十年的娘,原来她就是这么对他的,罢了罢了。 张含这时开口,看着张老太太问,“奶奶,你一直在说是我弟弟妹妹他们偷了你的银子,你有什么证据,还有,你丢了多少银子?” “我刚才说的就是证据,他们来过我家后,我的银子就不见了,难道这不是证据吗,还有,我丢了二十两银子。”张老太太在坑上坐直身子,瞪着张含说。 张老太太这个丢钱数字一说出来,马上在这里的人心中炸开了锅,张老太太的几个儿媳妇听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看着张老太太的眼神是又怨又恨。 吴春他们几个妯娌早就看不惯老太太这么抠了,平时谁家要是有个事,这个老太婆从来不肯从这里拿出一个铜板,反而还天天在她们的相公面前哭穷。 “娘,你不是说你没有多少银子吗,你平时跟我说你一点都没存到银子,为什么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黄小花率先开口问张老太太,嘟着嘴,而且好像很不甘心似的。 吴春跟张四柱媳妇听到黄小花开口了,两人的眼里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她们两个心里打着同一个主意,她们只要这事有人先开口问张老太太,至于张老太太会怎么处罚开口问她的第一人,这结果她们就管不了了。 张老太太斜睨用力瞪了下黄小花,暗骂这个三儿媳妇怎么那笨,就跟个蠢人一样,要不是现在这里有张二柱他们,张老太太真想现在冲上前把这个蠢儿媳妇。 黄小花被张老太太用力瞪了下,露出害怕的表情,嘴巴动了动,还有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这对婆媳俩,撇了撇嘴,继续开口说,“既然奶奶你这么肯定是我弟弟他们拿了你的银子,那么,我现在就去把他叫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去你丢的银子那里看一下,行吗?” 张老太太脖子拉长,迎视着张含看过来的目光,硬着脖子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就去把你的几个不成气的弟弟妹妹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们究竟是谁派他们来我这里偷东西的。”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张老太太在说完这句话时眼睛是看向张二柱这边的,张老太太这个动作,顿时让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二柱见状,心里一阵阵抽疼,咬着牙把目光从张老太太身上转望到张含这边,张二柱眼眶里噙着泪水,跟张含说,“含儿,你现在就去村里把你弟弟妹妹和小宝他们找来。” 张含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张二柱,又看了一眼坐在坑上一言不发的张铁生,眸中闪过失望,她一直还以为在老张家这里,只有张章跟张铁生还算的上是有良心之人,可是此时此刻,张含觉着自己看错了。 收回目光,张含点了下头转身跑出老张家,去了村子里把正在玩耍的小放,小黛,还有小宝他们三个,拉着他们跑进老张家茅草屋里。 小宝他们走进老张家这边,看到大家都坐在这里,见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集中过来时,敏感的他们立即发觉了不对劲,张放跟张黛一人一边跑到张二柱夫妇身边撒娇,“爹,娘,你叫大姐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呀?”张放眨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子,腻歪在张二柱怀中撒着小娇问道。 小宝自动自觉走到张含身边,望了一眼张含,然后像个小大人似的双手放在背后,站的笔直,小小的身子里散发着一股令人忍不住想颤抖的气势,张含特意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宝,轻轻蹙了下眉,这个小子是越来越沉稳了,以前好不容易恢复的童真的小宝在上次大病一场之后,又变成小老头了,她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门槛边发呆。 “娘,小放跟小黛和小宝他们三个过来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们一家没做亏心事,不怕娘你问什么。”张二柱脸皮紧绷,面无表情看着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冷哼一声,看着张放跟张黛问,“小放,小黛。”张老太太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目光望向小宝这边,接着开口说,“还有小宝,奶奶问你们,你们昨天来我这里,是不是偷拿了我房间里的一个钱袋子,里面装了二十两银子,嗯?” 小宝他们露出疑惑的眼神,歪着头望了一眼张老太太,摇了摇头,同时回答,“没有,我们昨天才没有进过奶奶你的房间呢,我们也没有去拿什么钱袋子。” “怎么没有呢,你们昨天不是来过奶奶家吗,从昨天你们离开之后,***钱袋子里面的银子就没有了,你们说,如果不是你们偷的,难道是鬼偷的呀?”张老太太听到他们三个一致否认,顿时来气,指着他们三个小的鼻子大声骂。 张放跟张黛年纪较小,被张老太太这么一吓,吓的躲到了张二柱夫妇怀中,这时,唯有小宝还跟张老太太硬顶着。 “张奶奶,小放跟小黛说的没错,我们昨天是来过你这里,不过我们没有进你的房间,我们把菜端给你之后,我们就回去了,送完东西,我们就回去了。”小宝字字清楚的跟张老太太解释。13acv。 张老太太被小宝这句话驳得一句话说不出,脸色胀的通红,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捡来的小男孩居然牙齿这么伶俐,张老太太同时也在第一时间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张二柱把这个小拖油瓶放在张家。 张老太太咬着牙瞪住小宝,紧紧咬着牙根问他,“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你以为你这样子说,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的银子现在是确确实实没了,也是在你们来过我家里后,我的银子才会被偷的。” “奶奶,我听你这句话,是认定你的银子没了就是我弟弟妹妹他们拿的了?”张含冷眼睨着张老太太,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嘲笑。 张老太太伸长着脖子回答,“不是我认定不认定,是事实摆在眼前。” “事实?什么是事实?事实就是奶奶你硬要把你丢银子的事情没凭没据安在我弟弟妹妹他们身上。”张含嘴角带笑,冷冷盯着张老太太。 讲了这么久,张含是看出来了,张老太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要把这件事情栽到张放他们身上。 张老太太用力瞪着张含,咬着牙根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张含这张嘴,张老太太发现了,每次她跟张含吵架,最后输的人都会是她,想到以往种种的惨败,张老太太这次面对张含时,有点胆怯了,不敢像以前一样坐在地上又哭又打滚了。 张含见张老太太这个转变,愣了下,目光特地在张老太太身上停留了下,心里打着鼓,暗想,这个老太太今天是不是中邪了,她都跟老太太顶嘴了,老太太居然没有开口大骂她和坐在地上打滚。 不过愣归愣,张含还是及时回过神来,重新望向张老太太,继续开口,“奶奶,另外,我还觉着你这个分析太没道理了,在这个家里,又不是只有我弟弟妹妹他们年纪小,这边应该还有其他孩子吧,为什么出了事,最后有嫌疑的就是我弟弟他们?” 张含这句话一落,吴春几妯娌顿时一慌,纷纷走到张老太太身边解释,她们各家的孩子一定不会做偷银子这件事情。 “好了,你们嫌我还不够烦吗,都给我统统闭嘴。”张老太太看着围在身边的三儿媳妇,脸色黑的像块黑炭一样,指着她们三个就是一顿大骂,骂完之后,张老太太似乎觉着这样还不够解气,于是临了时,用凶狠的眼神用力剐了她们几眼。 吴春她们缩着脖子,一脸委屈的退了回去,回到原位之后,还被她们各自的丈夫背地里数落了一番,这番受气,吴春她们三妯娌顿时把这顿气算到了张含头上,觉着要不是张含把事情推到她们孩子身上,她们也不用这么害怕急着去跟张老太太解释了,现在倒好,解释没解释清楚,反而还被老太太大骂了一顿,想到这个屈辱,吴春她们三妯娌看向张含这边的眼神是都是充满恨意。 张老太太骂完几个儿媳妇之后,瞪向张含,开口道,“我的亲孙子他们是不会偷我银子的,要是他们要偷,早就偷了,也不会等这几天了。” 坐在一边的张二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原本就心寒的心里顿时更加冰冷,他缓缓抬眼望向张老太太这边,眼里有痛还有失望,抱着张放的两只手紧紧握着。 张含望了一眼张二柱,刚好瞧见张二柱眼里一闪而过的难过,这时张含在心里想,现在张二柱会因为听到张老太太这句无情的话难过,可是这只是暂时的,一次性痛过之后,以后就不会再难过了。 张含看着张老太太冷笑几声,一言不发就这样盯着她笑,硬是把张老太太笑的全身寒毛渐起。 -, 对质!狡辩! “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张老太太吞吞吐吐的看着张含问,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她被张含笑看着时,她全身都变的很不劲,好像全身被冰冻着似的,动都不能动。【、 笑够了之后,张含缓缓走到张老太太这边,开口说,“既然奶奶这么认定是我弟弟妹妹他们拿的,那就要拿出证据来,只要有证据证明奶奶你丢的那二十两银子是被我弟弟妹妹偷的,我们家里不仅会原数归还,还会多加二十两银子。” 张老太太一听,眼睛一亮,现在她心里早就认定这二十两银子是老二家的小孩偷掉的,现在又听到张含说要多给二十两给她,张老太太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看了张含一眼,在心里冷哼一声,得意说道,“好啊,你要找证据是不是,现在我就带你们去看看我银子被偷走的地方。” 说完,张老太太率先一步向茅草厅里面前进,张含他们紧跟在她身后。 当张含跟着张老太太进到房间里时,立即就闻到里面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这是尿味跟霉湿味融合在一块,让她差点忍不住跑到外面去呕吐。 农村老人家的房子里,大多数为了晚上能省点麻烦,都是直接把尿桶放在房间里,然后就放在房间里,一直到尿桶里的尿满了,才会把尿桶拿出去。 后面跟进来的人似乎是受不了这个味,黄小花呕的一声,然后整个人就挺着微凸的肚子跑了出去。 里面的张老太太这个声音,撇了撇嘴,嘴里小声骂着跑出去的黄小花,“这个没出息的,居然连这个味都忍受不了,还说以后要服侍我,说的都是废话。” 骂完之后,张老太太又恢复原来模样,冷着一双眼睛望向张含,开口说,“这里就是我银子丢失的地方了,你要找证据是吧,那就找吧,要是找不到证据,我的银子就是你几个弟弟妹妹偷的,你要多赔我二十两银子。” 张含看着张老太太一脸的贪相,冷笑道,“那是当然,我说话算数,要是有证据证明是我弟弟他们偷了的,我一定会加部奉还,要是不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进来,张含望了一眼空间窄小的房间,蹙了下眉,进来之后,她才发现里面不仅味道难闻,就连位置也是挺小的,看了一圈,张含回过头望了一眼张老太太跟张铁生这对老夫妇,摇了摇头,真想不明白,明明这个家里还有很多又大又舒服的房间,为什么他们两个就偏偏选住在这里找罪受。 “放在哪个地方?”张含看了房间一圈后,转头向张老太太问。 张老太太一脸不耐烦的指了指床头边一个叠的很高的木箱子,说,“就放在那里,那个木箱子里,今天我打开一看,就发现木箱子里面的银子全不见了。” 张含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木箱离地面差不多有一米七八这么高,而张放他们几人的身高最高的也只不过才一米三四左右,这样一比较,张含更加确信偷银子的是另有其人。 正当张含准备回头跟张老太太解释时,突然眼角扫到一件东西,她目光停留在那件东西上面好一会儿,张含走过去,弯腰把它从地上捡起,经过大家来来回回的走动,这件东西几乎差一点点就埋在黄土下面去了。 望着手上的这块布,张含蹙了下眉,上前把这块布拿到身后的众人面前,开口说,“这块布是我在放木箱上面的木角边拿下来的,这块布应该是偷银子贼在偷银子时不小心遗留下来的。”说完,张含把这块布放到张老太太手掌上,问,“奶奶,这块布的主人你应该认识吧,只要我们找到了这块布的主人是谁,就可以知道是谁把你箱子的银子给拿走了。” 张老太太睁大眼珠子望着手掌上的这块布,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她紧紧握住她手掌上的布屑,摇头说,“我不知道这块布是谁的?我不知道。” 可惜老太太极力的掩饰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她身后这些人看过来的目光,张三柱咦了一声,走近,指着张老太太手掌上的布屑问,“娘,你手上这块布你怎么会不认识呢,这是五弟身上的啊,咱们家就只有五弟能穿这么贵的衣服,不是他的还有谁的呀?” 张五柱因为在镇上学堂读书,张老太太就把家里大部分的银子都花在他身上,不仅是大到笔纸黑,小到吃穿用度都是她几个儿子中最好的。 张三柱这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也直接望到老太太手掌上拽着的布屑,张铁生最清楚这块布了,当初这块布做衣服时,老婆子还特地拿它到他面前唠叨这块布花了多少银子。 此时,张铁生脸色非常难看,脸都是黑的,他艰难抬起一只手指着张老太太,咬着牙根大声吼,“都是你教的好儿子,我张家人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说完,张铁生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望向大儿子张大柱,露出沉痛的表情,看着他说,“大柱,你现在马上去村长家借牛牛,把你五弟从学堂里接回来。” 失魂的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惊吓的回过神,面目狰狞的叫住正要出去的大儿子,“大柱,你不准去叫,不准去。” 张老太太吼完之后,大步走到张铁生面前,指着张铁生大声骂,“老头子,你糊涂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银子是咱们五郎偷的,我不相信是他偷的,五郎是个好孩子,他熟读四书五经,将来还要做官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糊涂,你看看这个布屑,这是谁身上刮下来的,你我心里都自然有数,我张铁生没用啊,生了这么多儿子,没教好一个,我有愧祖宗啊,大柱,你现在马上去镇上,把你五弟给带回来,他要是不肯回来,你绑也必须把他给绑回来。” 张大柱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张老太太,艰难的朝张老太太喊了句,“娘,我也觉着爹这么做是对的,如果真是五弟做的,我们必须早点制止住他,他要是偷习惯了,以后就不得了了,不是有一句古话吗,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啪”的一声,张老太太瞪着一双狠戾的眼神望着张大柱,抬手,用力一挥下去,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张大柱黝黑的左脸上。 “娘,你干嘛打大柱,他做错了什么?你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啊,五弟是你儿子,难道大柱他就不是你儿子吗,你平时偏心也就算了,到现在还这样偏着你这个小儿子,枉我家大柱一直这样尽心尽力照顾你们二老,到头来得到的是你这个对待,娘,这不公平啊。”吴春见自己的男人被张老太太打了一巴掌,心里不仅疼他,还替他难过。 这两个老的要不是她男人一直兢兢业业种田,把种来的粮食分给他们两老,他们两个老的要是依靠张三柱他们几兄弟,恐怕早就饿死了,现在,张大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受到张老太太的一个巴掌,吴春很替自己一家不值。 张老太太看着自己打了张大柱的手掌,发了一会儿愣,她刚才也只是气急了,才会什么也没想就手一扬打了下去,等打下去之后,她回过神来时才感到后悔。 张老太太听到吴春对自己的指责,顿时心里升起一股火,把嘴里想跟张大柱说对不起的话重新咽了回去,张老太太双手插着腰,指着吴春骂,“吴春,我是你家婆,你给我注意一下你的嘴,还有,大柱是我大儿子,是我亲生的,他分粮食给我跟他爹,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呸,天经地义,你又不是只生了大柱一个,你还有其他儿子呢,为什么你跟爹的生活就要我们这一房负责,”吴春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露出鄙视的笑容,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撇着嘴,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跟张老太太说道。 张三柱跟张四柱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的斗争居然会扯到他们这两家身上,两人听了他们大嫂吴春的话,顿时觉着羞人,于是两人同时选择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含拉住想要上前去劝的张二柱,压低着声音跟他说,“爹,这事你别去管,你忘了奶奶刚才是怎么说我们一家人的吗,你忘了奶奶在茅草厅里时是怎么对你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停下脚步,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跟他说,张二柱你忘了刚才张老太太是怎么说你一家人是个外人了吗,直到这个声音走了后,张二柱握紧拳头,硬生生把想去劝他们的冲动给忍了下来,他把头扭到一边决定不去管这一家子的事情了。 张含见张二柱这个表现,眼里露出满意,只要有一就有二,她相信张二柱这次没去管老张家这边的闲事,以后他也能控制不去管了。 “你......。”张老太太让吴春这句话气得脸上抽搐,指着吴春连说了几个你字。 正当张老太太开始卷起衣袖,准备上前去跟吴春撕打,张铁生大喝一声,“好了,别再吵了,你们看看,这个家都被你们吵成什么样子了,你们是不是想要这个家散掉啊?” 张老太太瞪了一眼吴春,转过身又瞪了一眼张含一家子,张老太太现在心里把张二柱恨死了,直锤着心肝,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张二柱给养大,她当时就该把还是婴儿的张二柱给扔掉或者是卖掉才对,要不然,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张铁生看向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的张大柱,叹了口气,摸着他手臂,心疼的说,“大柱,你别怪你娘,她只是糊涂了,你现在快去镇上把你五弟给叫回来,快去。”13acv。 张大柱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他心里也很生老太太的气,以前他任劳任怨的为父母做事,每次吴春在他面前指着他骂他蠢时,张大柱还打这个婆娘,可是这次,张大柱心有点寒了。 这次,他连个眼神也没向张老太太这边望过来,跟张铁生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里,去张二春家借牛车去了。 张含一见张大柱走了出去,忙跟上去,在院子里把张大柱给叫住,“大伯,请等一下。” 眼眶通红的张大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于是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是张含,愣了下,脸上闪过尴尬表情,问,“含儿,你叫大伯有什么事情吗?” “大伯,你是不是去二春叔家里借牛车啊?”张含看着张大柱问,当然了,她也看到了他左半边脸肿的不成样子,心里咯噔了下,暗想,张老太太这次下手也太重了,居然把张大柱这么一个大男人的脸打成这样子。 张大柱见张含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被打的脸,忙低下头躲避张含探寻的目光,吱吱唔唔回答,“是,是呀,怎么了,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情,含儿追过来是想跟大伯你说下,你不用去二春叔借牛车了,你去我家,让莫帆赶着马车带你去镇上,马车比牛车快。”张含把目光从张大柱脸上收回来,笑看着他说。 张大柱听了抬起头看向张含,有点惊讶,开口问,“含儿,你愿意把你家马车借给大伯吗?”问完,张大柱低下头,眼角中闪过一抹愧疚,这些年来,他母亲是怎么对待二弟一家的,他这个当大哥当大伯的一直看在眼里,但他不能替二弟一家出头,因为欺负二弟一家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是张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不能去做忤逆母亲的事情,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冷眼旁观看着。 张含听完张大柱这句话,呵呵一笑,看着张大柱说,”大伯,你是我大伯,我当然愿意把马车借给你了,你去我家,莫帆在家里,你跟说一下就行了。” “哎,好的,谢谢你,含儿。”张大柱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几步,张大柱突然又回过头,看着张含,双眼充满悔意,说,“含儿,你别把你奶奶她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她就是那样子的人。” 张含抿着嘴微微一笑,缓缓说,“我知道了,我不会的。”是的,她是不会把老太太这些话放在心上,因为她早就已经看清了张老太太的面目,对这个奶奶,她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就算张老太太说再难听的话,她都会把那些话当成是在放屁。 张大柱大步跑出老张家,在半个时辰之后,张大柱终于把张五柱从镇上学堂带了回来。 回到家的张五柱一脸的不高兴,进来时,谁也不看,径自走到张老太太面前,撒着娇问,“娘,你叫大哥把儿子从学堂上叫回来干什么呀,我明天还要考试呢,要是考不过,老师就会看不起我了。” 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话,心疼极了,摸着张五柱的两边白白的脸说,“我可怜的儿子,都怪你爹,是他一定要你大哥把你叫回来的,娘也不想打扰你读书啊,娘还想等着你考上大官呢。” 茅草厅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对母子,脸上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有厌恶,有嫌弃,还有鄙视。 张铁生冷眼看向赶回来的小儿子,冷哼一声,坐在炕上看着张五柱问,“五郎,爹今天叫你大哥带你回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张五柱回过头望向张铁生,蹙着眉喊了一声张铁生,“爹,你要问儿子什么事啊?” 在什太吐是。张大柱今天去镇上学堂把张五柱叫回来这一路上都没有跟张五柱说为什么要把他叫回来的事情,所以到现在张五柱都不知道他回来这里是所为何事。 张铁生低头吸了一口烟杆子,目光严肃的望着张五柱,开口问,“五柱,爹问你,你娘丢失的二十两银子是不是你偷的?” 张五柱一听,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惊慌,结结巴巴回答,“我,我,我,没,没偷娘的二十两银子,我,我怎么,会,会去偷娘的银子呢,爹,我,我可是个读书人啊,我,我才不会做这种丢人的事情呢。” 张含听张五柱说话这个语速,更加肯定张老太太丢失的银子跟他有关,见到张五柱这幅伪君子的面孔,张含就忍不住想起桔花成亲当天看到他跟安氏在张家屋后院偷情的画面。 就在这时,张含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她记着上次她看见张五柱跟安氏偷情时说的话,好像当时他们就是在谈论银子的事情,现在张含怀疑那天张五柱拿给安氏的银子恐怕就是偷了张老太太的。 “娘,你要相信儿子,儿子真的没有偷你的银子。”很快,张五柱从惊慌中回过神,一脸镇定的寻找庇护,张五柱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张老太太是站在他这一边了,他皱着眉,扑到张老太太怀中撒娇。 张老太太见张五柱扑到她怀里,立即呵呵一笑,嘴里一直在说心肝呀,宝贝呀之类的话,让人听的是寒毛渐起。 “儿子呀,你放心,他们不相信你,娘相信你,娘相信你绝对没有偷娘的银子,我家五郎是不会这么做的。”张老太太摸着张五柱的头颅,一脸和蔼的说。 “娘,还是你疼儿子。”张五柱一听,脸笑开了花,讨好的把头埋在张老太太怀里,嘴巴甜甜说道。 张铁生看着这一对不争气的母子,心里是又气又疼,用一双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张五柱和张老太太,摇了摇头,看着张五柱说,“五郎,你一直坚称你没有偷你娘的银子,可是为什么我们在你娘的柜子角边拿到你衣角的一块碎布,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说完,张铁生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在张老太太屋子里找到的碎布扔到张五柱身上。 张五柱看见眼前飞过的那块碎布,顿时脸色一白,脸上露出慌张,看了一眼吹在地上的那块碎布,慌乱的眼神顿时变镇定,张五柱身子站的笔直,一字一字的说,“爹,这块布确实是儿子的,这是上次儿子去娘亲房里找娘时不小心割破的。”停了下,张五柱弯下腰,把地上的碎布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继续说,“我就说呢,前两天我回学堂时才发现我穿的衣服割破了,当时我还很可惜娘亲手给我缝的衣服被我弄坏了呢。” “老头子,我就说这件事情不是咱们五郎做的,你就是糊涂,乱听别人乱说,这是别人在为自己脱罪呢,你倒好,那么容易就相信人家,你呀,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解释,脸上乐开了花,朝张二柱这一家人露出得洋洋的眼神,像是在跟张二柱一家人挑衅,气的站在张含身边的小宝差点冲上前去跟张老太太拼命,幸好及时被张含给拦住。 张含拦着小宝的同时,也一同望向张铁生这边,在张铁生的眼中,张含看出他好像相信了张五柱这句话。 这时,张含冲出来开口说,“爷爷,能不能让我来跟五叔说说话。” “你算什么货色,这里是长辈说话的份,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给我站到一边去。”不等张铁生回答,张老太太率先站出来否决了张含这个提议,看向张含的眼神就想要吃人似的。 张含似乎是早就料到张老太太会说这句话一般,对张老太太的恶言相向,她淡定自如,嘴角微笑着,开口说,“奶奶,你不让我跟五叔说话,难道你是怕我真的问出你银子没了的事跟我五叔有关吗?” “怕,我会怕?笑话,五郎说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相信他。”张老太太冷笑一声,斜眼睨着张含说,眼里尽是对张含的嘲笑。 张含回她一笑,“那奶奶你相信这事不是五叔做的,那你干嘛阻止我跟五叔说话,莫不是你自己心虚吧,难道说,奶奶你的银子根本就没有被偷,是奶奶你胡乱说的?” “死赔钱货,你别乱说,我心虚什么,我的银子是没了,是被偷了,我要是说谎话,我就被天打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张老太太气的满脸通红,被张含逼的什么毒誓都说出来了。 等她这些话一落,茅草厅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古人最害怕的都是什么誓言之类的话,所以他们一般发誓时都是小心又小心,不敢胡乱发出来的,就是怕以后这誓言真会应验,现在张老太太发这个毒誓,当真把大家给吓了一跳。 “死老婆子,没事发这种誓干什么?含儿要问就让她问好了,含儿,你要问你五叔就去问吧。”张铁生瞪了一眼张老太太,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抬头望向张含这边,同意张含刚才提出的意见。 张含轻松谢了一声张铁生,然后走到张五柱身边,压低着声音,在张五柱的身边小声说,“五叔,我知道是你偷了***银子。”说完,张含不等张五柱想开口还嘴,再次抢先开口,把话开在了张五柱说话前,开口说,“五叔先别否认,也先别出声,如果五叔不想我把接下来的话说给大家听的话,尽管开口说我是胡说,还有安氏。”临了时,张含特地在张五柱耳边说了安氏两个字。 原本还一幅有持无恐的张五柱惊讶抬起头,身子倒退了几步,望着张含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张老太太见状,看到张五柱脸色那么难看,着急的走上前慰问,“五郎,你怎么了,这个赔钱货说你什么了,你跟娘说,娘帮你出气。” 说完,张老太太把目光放在张含身上,走上前几步,推了一下张含,指着她鼻子骂,“死赔钱货,你跟你五叔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欺负你五叔了?” 张含一言不发望着张五柱,偷偷冲他眨了下眼睛,张老太太见张含不理她,她气的用力卷起衣袖,想要打张含。 张二柱看见张老太太这个举动,心里一咯噔,走上前,走到张含身前,挡在了张含前 面,张二柱眼睛直视着张老太太,握紧着拳头,等待着张老太太冲上来打人的动作。 张老太太看张二柱这样维护着张含,不给她这个老太婆脸面,顿时气极了,举起手,嘴里大声嚷着,“今天我要打死这个不尊敬长辈的孙女。”张老太太刚迈起脚步,手臂就被张五柱给拉了下来。 张老太太回过头见拉住自己手臂的人居然是张五柱,大吃了一惊,看着张五柱问,“儿子,你拉娘做什么?” “娘,这件事情你别管了,就让儿子自己处理,行吗?”张五柱蹙紧着眉,一脸着急跟张老太太说,然后目光有所顾忌的看向张含,里面掩藏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凶狠极了。 -, 众叛,发现! 张含眼角带笑,迎视着张五柱恶毒的眼神,最后,张五柱让张含跟他到了院子里,两人叽叽咕咕说着话。【‘ 院子里,张五柱盯着张含,眸中露出阴险的眼神,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说清楚!” “五叔,我现在还拿你当我是五叔,我劝你一句,赶紧跟安氏断了关系吧,要不然,出丑的就不只是你了,你可要想清楚。”张含看着张五柱说,她话刚一落,张五柱脸色变的跟死猪肝一样,非常难看。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跟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张五柱不敢相信自己死遮活遮的事情居然被这个侄女知道了,此时,他心脏怦怦直跳个不停,垂放在身子两侧的手握成两个拳头。 “你别管我知道多少,我知道你偷了***银子,我也知道你偷的这银子去了哪里?五叔,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勇于跟奶奶承认自己的错,别把你做过的事情怪到我弟弟妹妹身上来。”张含冷冷盯着张五柱说。 张五柱紧紧盯着张含,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千万不能承认这银子是自己偷的,张五柱低头想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看着张含,呵呵一笑,说,“小含,五叔不知道你的银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也误会我跟安氏的事情了,我跟安氏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只是认识,要是你哪次看见我跟她在一块,那是她叫我给她写家信呢。”张五柱急中生智,本想开口否认说银子不是他偷的,讲到最后,突然又生了另一计,就是把跟安氏的关系也否认掉。 张含盯着张五柱,用力哦了一声,抚摸着下巴呵呵一笑,她发现她还是太小看这个张五柱了,原来他不仅是个伪君子,还是个不要脸的男人,连他做过的事情都不敢当。 “好吧,那我只好去桔花那里拿银子让奶奶认一下,我记得桔花跟我说过,在她成亲当天,她那好大嫂安氏给了她十两银子,说来也好巧,桔花成亲那天,我也刚好去了我家屋后面,我听见五叔跟安氏的对话了,我还听见安氏在跟五叔你要十两银子,而且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安氏在喜宴后面居然给了桔花十两银子,我明明记得安氏说过她没有银子,可是后来她跟五叔你见过面之后,就拿出十两银子出来了,五叔,你说这事怪不怪啊?”张含望着张五柱说。 张五柱睁大眼睛看着张含,张大嘴巴,指着张含连说了几个你字,“你.....你.....你.....。”最后,张五柱一甩衣袖,瞪着张含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听见他这句话,张含得意一笑,看着他缓缓开口,“我想要五叔你去跟奶奶亲口承认,那笔丢失的银子是你偷的。” “不行,我不能去承认,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张五柱一听张含提的这个要求,着急的在张含身边走了几圈,极力否定了张含这个要求。 张含看着在她面前来回走着的张五柱,说,“对不起,五叔,我就只要你做这件事情,我没有其它事情要你去做,如果你不承认这些银子是你偷的,奶奶她一定会把偷银子这事怪到我弟弟妹妹他们身上,我不能让他们遭受这个平白之冤。” “小含,五叔真的不能答应你这件事情,要是我答应了,你奶奶,也就是我娘她一定会问我这些银子去了哪里,我为什么要偷这些银子,到那时,我跟安氏的事情不是全暴露出来了吗?” 张含望向张五柱哀求的目光,摇了遥头,态度非常坚决的说,“不行,你一要去跟我奶奶说那些银子是五叔你偷的,要不然,就让我替五叔你去说,只是到时候,要是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就别怪我多嘴了。” “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张五柱指着张含,嘴唇发抖,眸中散出来的光芒非常低沉,给人以一种城府很深的诡异感。 张含看着他,笑了笑,回答,“我不是在威胁五叔你。” 两人在院子里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张五柱重重叹了口气,一甩衣袖,哼了一声,说,“行,我现在马上进去说,只是我希望你要管好你的嘴,别把不该说的说出来。”说完这句话,张五柱瞪了一眼对面的张含,转身走进茅草厅里。 过了一会儿,张含还没走进茅草厅,就听到张老太太大叫一声,“什么?” 茅草厅里,张老太太拉着张五柱的手臂,一脸受打击,嘴唇抖动着,开口问,“五郎,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银子是你偷的?你跟娘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张五柱心虚的往张含这边看了一眼,就在他犹豫之时,张老太太拉了拉他手,喊道,“五郎,你说啊,你说银子是你偷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张五柱被张老太太用力摇晃着,低下头,吱吱唔唔开口回答,“是我偷的,娘,对不起。” “啊,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啊......呜呜......。”张老太太一听,整个人摊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失声大哭。 张老太太这个举动让全茅草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张三柱跟张四柱急忙上前把张老太太从地上搀扶起来,张大柱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去,因为他现在还记着刚才张老太太打他的耳光,现在他心里还非常痛心,他握紧着拳头看着张老太太,见老太太哭的上气不喘下气的,一幅无能为力的样子。 最后他双目发红转过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张五柱,龇着牙,走上前,长臂一伸,把跪在地上的张五柱拉了起来,握紧着的拳头不客气朝张五柱的左脸上打了一拳。 “都是你惹的祸,枉爹和娘省吃省用省着钱供你读书,你倒好,什么没学会,居然学会偷家里的银子了,张五柱,你还算是男人吗?”张大柱一边说,一边挥拳连打了张五柱三个拳头,不一会儿,张五柱的嘴角上出现了一丝血迹,嘴角处也出现了浅紫色的印迹,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极了。 “大哥,你怎么可以打我,我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可以打我。”张五柱蹙着眉,露出吃痛的表情,伸出手擦了擦嘴角,低眼一看,发现手上出现了血迹,顿时吓了他一跳,他抬起一双又恨又慌的眼眸望向张大柱,咬着牙问张大柱。 “我怎么不可以打你,我还想打死你。”说完,张大柱气红了双眼,再次举起一个拳头想再朝张五柱脸上打去。 刚举起,还没打下去,张老太太拼命的声音就在张大柱身后响起,下一刻,张大柱抓着张五柱的那只手突然被张老太太给咬住。 咬了好久,直到牙齿咬酸了,张老太太才把嘴放开,此时,张大柱手臂上已经有一排带血的牙印了,老太太看也没看张大柱的手臂,愣是把张五柱从张大柱手上夺回来,把张五柱拉到她身后,像母鸡护小鸡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张大柱,指着他鼻子骂,“张大柱,我不准你打你弟弟,你是把他打坏了,我跟你拼命。” 张大柱此时完傻住了,他盯着被咬出血的手臂,艰难的抬起头迎向张老太太,嘴唇颤抖了下,声音沙哑的冲老太太喊,“娘,你,你为了五弟这个人咬我,娘,我也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啊,以前我看你对二弟一家偏心,我理解,因为二弟不是你生的,可是我呢,我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也对我偏心,娘,现在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跟二弟一样,也不是你亲生的。” “孩他爹,你没事吧,我看看,天啊,怎么会这样,娘哎,你怎么下的了这么狠的嘴啊,孩他爹的手臂都被你咬烂了,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我这个家还要靠孩他爹呢。”吴春一脸焦急走上前去查看张大柱手臂上的伤势,当她看到张大柱被张老太太咬过的手臂上居然有一排很深很深的牙印,顿时哭起来,看着张老太太抱怨。 张老太太看着这亲儿子,亲儿媳指着自己责骂,心里又气又恨,脸色早就黑的像块炭一样,张老太太心里特后悔,当初就不该把这个大儿子养大,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丢这个脸了。(.无弹窗广告) “闭嘴,我只是轻轻咬了下,大柱长的皮粗肉厚的,我一个老太婆,牙齿又不好,怎么可能会把他的手臂咬烂,行了,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要钱是吧,给你。”说完,张老太太气冲冲的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铜板出来,朝张大柱身边扔了过去。 指着扔在张大柱脚边的铜板说,“给,这个铜板你们拿赤脚大夫那里卖块膏药贴贴就没事了,别在这里叫冤枉了,丢死人。” “娘,我也是你亲生儿子啊,我为了你跟爹,小时候五六岁起就帮家里干活,家务活,带弟弟他们,哪样不是我在做,长大后,做为大哥,我还要承担大儿子的责任,供养你跟爹,我做生做死的养活你跟爹,我哪一样做的不比五弟好。”张大柱痛心的看着张老太太问,眼角边藏着失望。 张含看着张大柱,心疼这位大伯,其实这大伯家,除了吴春这个大伯娘有点极品外,大伯也算是不错了,最起码他不像其他几位叔叔一样爱挑拨事非。 张含见张老太太又想破口大骂张大柱,于是上前出声打断了张老太太,开口问她,“奶奶,你现在也先别骂人了,现在偷银子的事情也搞清楚,偷银子的不是我弟弟妹妹,奶奶,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老太太听见张含这句话,脸颊上出现心虚的红晕,看了一眼张含,随即很快又回过头,眼神左右闪躲,吱吱唔唔回答,“我,我还有什么话要说,既然五郎说银子是他偷的,那就算了,这里也没你们一家什么事了,快点回去吧。” “奶奶,我知道你没读过书,但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吧,怎么着也该学点道理,冤枉人了,难道就不该跟被冤枉的人道个歉吗?”张含笑看着张老太太说。 “呃......,这世上哪里还有做***要跟晚辈道歉的,我不道歉!”张老太太把头一扭,十分不愿的说。 张含见状,抿嘴笑了笑,把目光往张二柱这边望了一眼,见他脸色很差,在心里偷偷跟张二柱说了声道歉,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或许经过这一场痛,他对张老太太这个养母就不会像以前那么愚孝了。 含角柱毒劝。“含儿,算了,这件事情我们就算了,跟爹娘回家,我们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以前的事情是爹对不起你们,爹对不起你们,走,跟爹回家。”张二柱收回痛苦的眼神,低头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重新抬起头看向张含,开口说。 “二柱.......。”张铁生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吓了一跳,抬起一双惊讶的眼看向他,艰难开口的喊着他名字。 张二柱回过头,朝张铁生抿嘴一笑,开口说,“爹,二柱真的尽力了,二柱一直以为只要二柱真心对待爹和娘,你们就会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可惜二柱想错了,无论二柱做什么,娘都不会真心把二柱当成是亲生儿子,爹,你原谅二柱,你就当从来没有二柱这个养儿吧。”说完,张二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张铁生磕了几个响头。 “别,你可别给我磕头,我受不起你的磕头。”张老太太见张二柱又要给她磕,摆着一张臭脸制止住张二柱,不肯接受他的磕头。 张二柱听见后,抬头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老太太,冷笑一声,没有给张老太太磕,没有一点迟疑,张二柱紧接着从地上站起身,跟张铁生这边弯了下腰,走到金秋花这边,抱起小张放,侧头跟金秋花和张含他们说,“孩他娘,含儿,小宝,小黛,我们回家了。”13acv。 后面,张二柱一家刚走出老张家院子,里面就传来张老太太咒张二柱一家生死的狠话,张二柱听到这里,气得停下行走的脚步,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孩他爹,她要骂就让她骂吧,反正我们没做一点亏心事,别怕那些报应。”金秋花牵过张二柱握着拳头的手,露出温柔的笑容看着张二柱,开口安慰他。 张二柱慢慢放松紧绷着的身子,低下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金秋花,眼里有愧疚,说,“孩他娘,以前让你和孩子们受苦了,这次我真的看清了,我不会再奢求那些亲人的关心了。” “爹,你能够看清就好了,你现在醒悟还为时不晚,我们欢迎你回归。”张含听见张二柱跟金秋花谈话内容,拉着小宝跟小黛走到他们夫妇面前,笑着跟张二柱说。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一家人撇下这里的怒怨,脸上挂着欢欢喜喜的笑容回了张家。 回到张家,一家人陪着桔花跟在三宝一块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吃完午饭,莫帆他们这些男人陪着三宝在石厅里聊着天,张含则拉着桔花去了房间,两人神秘兮兮的在房间里谈话。 “桔花,你跟三宝这三天过的怎么样?他对你好吗?”张含拉着桔花的手,眼角含笑看着她问。 桔花听张含这么一问,一脸害羞,低下头,扭着手里的手帕,小声回答,“好,很好,他对我很好。” “好就行了,以后你跟他就是一家人了,两人要好好的过日子,这样好了,你跟三宝成亲之后,他每天要来张家村做工,你也跟他一块过来,你是想去你莫帆哥那里的肉干加工坊,还是要去我这边的豆腐坊,随你选。” “我可以吗?我害怕三宝不肯让我出去啊?”桔花一听,先是抬起一双激动的眼睛,随即又暗了下来,她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 张含拍了下她脑袋,戳了戳她额头,开口说,“你真是没救了,枉我教了你这么久当女人的决窍,真想把你的头给戳破算了。”张含用一幅恨铁不成钢铁的语气跟桔花说。 桔花低下头,嘟着嘴不敢说话。张含看了桔花这个模样,叹了口气,拉过桔花的手说,“桔花,我再跟你说一遍,女人一定要自强,不能事事都靠男人,成亲后,我们不能像平常那些妇人一样,天天在家里侍奉公婆,赶着生孩子,我们应该要有自己的事情,懂吗?” “哦......。”桔花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抬头望了一速低下头。 张含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一定听不懂自己刚才说的话,摇了摇头,继续说,“你回去跟三宝提一下,要是他不肯的话,你告诉我,我去跟他说。” 这时,房门被推开,金秋花的身影走了进来,“桔花,天色也不太早了,你跟三宝回去之前是不是去看一下你大哥他们?”金秋花站在门边,看着桔花问。 “要我说啊,桔花根本没必要去看那一家子。”张含嘟着嘴望着桔花说,心里替桔花受的那些苦不值。 金秋花瞪了一眼张含,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傻孩子,在胡说什么呀。”说完,金秋花望向桔花嘱咐道,”桔花,你别听你小含姐的话,你大嫂虽然可恶,但你大哥我看他对你还不错,你回门一趟,也该去看一看。” 张含被金秋花说了下,不敢再跟桔花说什么了,只好把自己当成是隐形人一样乖乖站在一边。 傍晚时间,桔花跟三宝带着金秋花准备的回礼往出村的方向走去,走到村里的小路上时,桔花脑中想起金秋花的话,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伸手拉了拉正在前面赶牛车的三宝,开口跟他说,“三宝,我想回家一趟,行吗?” 赶着牛车的三宝回过头,乐呵呵的朝桔花笑了笑,开口说,“菊儿,你不是回家了吗,我们又要倒回去吗?” “我不是说回那个家,我说的是回我原来的家,是大哥的家。”桔花一听,知道三宝误会她意思,急忙摆手跟他解释。 三宝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下,随即脸色不是很好,喊了一声“吁”之后,行驶着的牛车突然慢慢停了下来,把头转过去,不看桔花这边,整个人气哼哼的。 “三宝,你生气了吗?”桔花见三宝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害怕的伸出一只手再次拉了拉三宝的衣袖,小声喊着他。 三宝扭了下身子,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桔花,大声问,“菊儿,我真想不明白,那种家你干嘛还要回去,难道你还没受够以前的苦吗?”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他们毕竟是我亲人啊,我大哥他对我很好的,真的。”桔花眼眶红红的看着三宝,跟他解释。 三宝一见她眼眶红了起来,立即心疼极了,赶紧伸手帮她擦了擦她眼眶里的泪水,赶紧答应她,“好了,我答应你了,我们现在就倒回去,行吗?” 桔花一听三宝这句话,立即破涕一笑,把头扑到三宝怀中,紧紧抱着他身子,又哭又笑的说,“谢谢你三宝。” 此时张二狗院子里,张五柱自张二柱一家从老张家那边回去之后,张大柱也跟张老太太发了脾气,甚至还跟张老太太扬言以后老张家两位老人的供养要家里几个儿子分摊,就连读书在外的张五柱也要每个月出钱养张老太太跟张铁生。 张大柱这句话一说出来,立即让老张家所有的人都炸开了锅,到现在老张家那边还是吵吵闹闹的,张五柱实在是受不了,偷偷溜了出来,溜着溜,张五柱不知不觉间就溜到了张二狗家的后院子里。 不一会儿,张二狗的后院子里突然传来几句鸟叫唤的声音,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安氏听到这个声音,吓的把手上的扫帚丢到一边,神情慌张的在院子外面看了一圈,见外面静悄悄的,这才敢紧关着的院门偷偷打开一条缝出来,下一刻,一只手放在了院门边上,张五柱的身影出现在了安氏眼前。 安氏吓的啊了一声,叫完之后,安氏赶紧拿手捂着嘴巴,用另一只手锤打了下张五柱的胸膛,苍白着,“死鬼,你怎么也来了?你居然这么大胆敢青天白日跑过来,你不要命了?” 张五柱用力把安氏的手泼开,用力哼了一声,冷眼睨着安氏问,“他呢,在家吗?” 安氏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摸着心口处,双眼充满恐惧的拉着张五柱的手,流着眼泪,苦苦哀求,“五郎,你快点想个办法,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我快要受不了,那个张二狗现在就像是个疯子一样,每天逼着我干活,你看看我的手,都粗躁的快要成老人的手了,还有我们的儿子,我怕我再被他这么折磨下去,我们儿子就要被逼死了。” 张五柱眼角随意撇了一眼安氏递过来的手,不甚烦的把安氏那只手给推开,率先一步走进院子,站在院子里,张五柱回过头跟安氏说,“我问你,上次我给你的银子,你是不是拿给你小姑子了。” 安氏老实点了下头,回答,“是呀,那个死妮子成亲那天,也不知道死张二狗发了什么疯,居然叫我拿十两银子给那小蹄子,你也知道,我身上哪里有十两银子,我从他们两兄妹身上得来的银子全都给你了,但张二狗那个疯狗居然开口威胁我,要是我拿不出来银子,他就要把我打死,我无奈,只好来找你要银子了。” 张五柱听完,指着安氏大骂,“安氏,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妇人,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死了,今天我那个侄女,张含她今天拿你跟我的事情来要挟我,我们的事情现在被人知道了。” 安氏吓的倒退一步,愣了好久,回过神,着急跑到张五柱身边,拉着他手臂求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会不会告诉别人啊,五郎,你一定要想个办法救救我们啊,我死了没关系,可是我们的孩子不能有事啊,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呀。” “怦”的一声,另一扇没被打开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撞开,把在院子里谈事的张五柱跟安氏吓了一跳,当他们两个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两人像是见了鬼一样,睁大眼睛,而安氏更是吓成一摊泥一样倒在地上。 张二狗站在门外,他身后还站着桔花跟三宝两人,刚才桔花跟三宝赶着牛车赶往这里时,走到半路遇到有事在村里走动的张二狗,张二狗听桔花说要来他家里,顿时张二狗一高兴,决定晚会儿回豆腐坊,先带桔花跟三宝这位妹夫回家一趟,好好招待妹妹两口子。 -, 杀了这对狗男女 只是让张二狗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今天这突然的回来,居然会看到这么一件丑事,此时站在院子外面的张二狗一脸的发黑,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双眼红通通的,垂放在身子两侧的大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 张五柱看见张二狗脸上的表情,吓的连倒退了两步,一幅惊慌失措表情跟张二狗解释,“二狗哥,你,你,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你不用跟我解释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说完这句话,张二狗飞奔上前,抡起一个拳头用力打在了张五柱嘴角上,张五柱左边的嘴角原本就被张大柱打过一次,现在又被张二狗打了一拳,是旧伤加新伤,顿时变的鲜血直流。 “啊.......。”安氏看见张五柱被张二狗打的满脸是血,吓的大叫一声,尖叫完之后就是直接晕了过去。 张五柱见倒在地上的安氏,给的她一个白眼,暗骂她是个没用的货,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时候给他晕掉,让他一个人面对着张二狗这只疯狗的怨气。 眼看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张五柱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张二狗,拉着他手,面带陪笑,开口说,“二狗哥,你要相信我,我跟你娘子她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张五柱,你这个王八蛋,枉我以前还觉着你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你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你居然让我戴绿帽子,我张二狗今天一定要让你们这对歼夫淫妇给杀了。”说完这句话,张二狗转了转身子,目光盯住院子里停放的一把锄头,他正准备上前去拿它,被桔花给看见,桔花立即叫三宝去拦此时像发了疯一样的张二狗。 “大哥,你别再糊涂事,你要是杀了他们,你也会没命的。”桔花一脸担心的看着被三宝拦住的张二狗,握着他手大声跟他说。 张二狗此时双眼发红,盯着张五柱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安氏,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对狗男女杀了,在三宝拦着他的时候,张二狗几次三番想把三宝推开。 桔花见张二狗现在完全听不进她说的话,无奈中的她只好扬起手掌,闭着眼睛用力朝张二狗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疯了一样的张二狗被桔花这个巴掌给打醒了。 “妹妹........。”张二狗回过神,眼眶红红的,看着桔花,然后两只手抱着头,一脸懊恼的蹲在地上,无声的痛哭,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是在大哭。 桔花着急的望了一眼三宝,向他露出求救的目光,三宝犹豫了下,撇下心里对张二狗以前对桔花不好的成见,走到他身边,开口安慰他,“行了,你也是一个大男人,在桔花一个女人面前哭,不觉着丢脸吗,况且你这个媳妇本来就不是个好的,现在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大不了你就把她给休掉,反正这种女人早休早安乐。” 正在埋头无声痛哭的张二狗听到三宝这句劝他的话,抬起头,眼眶还红红的,一脸的惊鄂看着三宝说,“我听你说的挺对,这种女人我早就想休了,只是我一直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现在我轻松了,原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说完,张二狗又哭又笑,站起身,不客气的拿着三宝今天刚穿上的新衣服去擦他的鼻涕和眼泪。 三宝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被弄脏的新衣服,咬着牙跟张二狗说,“这是我的新衣服,你居然把它拿去擦你的鼻涕和眼泪,你......。” 不等三宝继续说,张二狗抬头望了他一眼,丢了一句话彻底把三宝的怒火给堵住了,“我是你的大舅子,我拿你的衣服擦一下,难道不行吗?”说完,张二狗哼了一声,拿起三宝另一边的衣袖擦掉他脸上的脏东西。 猎三宝愤怒的握起拳头,正想出手教训一下张二狗,刚握紧拳头,一只柔荑就搭在他拳头上,紧接着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他耳朵响起,“三宝哥,你别跟大哥一般见识,他现在还在伤心,我们让着他点。” 猎三宝回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桔花,望到她眸中对他的哀求,最后,三宝在口腔里用力咬了几下舌头,抿紧着嘴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张五柱见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于是张五柱心生一计,决定来一个三十六计中的一计,走为上计。 张五柱心里很清楚,要是他不趁这个时候逃走,那后面等着他的结果将会是比莲子还要苦。 眼看前面的道路就是村中小路了,张五柱正准备加快脚步冲出去时,突然张五柱发现他的脚步一直在原地踏步,这个诡异情况让他大感不妙,于是他咽着口水回过头,看到身后的男人时,吓的差点没被他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你想去哪里?”张二狗摆着一张黑脸瞪着张五柱问,一只手还拉着张五柱的衣领,凶神恶刹一样。 张五柱被口水呛的咳了几声,咳完之后,他朝张二狗摆出一张讨好的笑容,双手合十朝张二狗弯了弯腰,笑着说,“二狗哥,你这次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你混蛋,你跟安氏这对狗男女居然让我戴了绿帽子,我张二狗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做的事情说出去,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你们所做的肮脏事。”张二狗咬着牙,一脸恨恨不平的瞪着张五柱说。 张五柱一听,脸色变白,马上朝张二狗站的位置跪了下来,一直猛磕头,跟张二狗说,“二狗哥,我求求你,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啊,你要是说出去了,那我以后就不能去参加考试了,我求求你。” 原来在这个朝代里,凡是读书的学生身上有了不好的名声,那这位学生将不能参加朝廷里举办的科举考试。 张二狗把抱着他大腿的张五柱用力踢开,指着张五柱大骂,“张五柱,朝廷里要是有你这种人当官,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 张五柱被张老太太从小就宠爱着,小时候没干过什么苦活,连提桶水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他被张二狗一踢,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滚了好几圈,嘴里还啃了一大把泥。 张二狗又想上前去踢地上的张五柱,刚走上几步,整个人就被三宝给拦住,三宝拉着张二狗的手臂,压低着声音在张二狗耳边小声说,“大哥,你别太冲动了,你要是把他给打死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呀。” 张二狗抬起一双愤怒的眼神,看向三宝,咬着牙问,“他让我戴了绿帽子,你不让我打死他,我不是很没有面子吗?”说完,张二狗用力挣脱三宝的拉扯,说什么还要冲上前去欧打张五柱。 幸好猎三宝也是个力气大的男人,从小去山上打猎,跟张二狗一比,明显猎三宝占了优势,再次把张二狗给拦住,大声跟他说,“大哥,你听我跟你慢慢说,你想,你要是把张五柱给打死了,你就要偿命,到那时,就是成了你的错了。” 张二狗听完三宝这句话,思前想后了好久,瞪了一眼倒在地上张五柱,用力甩了下衣袖,把三宝的手从他手臂上移开,转身走了几步,张二狗似乎还很不服气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于是,张二狗回过头,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张五柱趴着的地方,抬起一只脚,用力踢了下张五柱后背。 “嗯......。”满嘴是泥,满脸是土的张五柱现在一身都是伤,张二狗的脚踢在他后背上时,痛的他只能发出小猫一样的痛夺申银声了。 ----------- 张家村整个村子里在傍晚那个时辰突然响起了几十年未敲响过锣鼓声,张家村的村民们听到这个陌生的锣鼓声时,不管是田地里做事的,还是在家里带小孩子的村民们统统走了出来,赶往张家祠堂走去。 此时,正在家里帮忙做事的张含听到这个震耳欲聋的声音时,吓的忙用手捂着耳朵,这锣鼓声,真的有够吓人的。 “娘,这是什么声音啊,好恐怖,我的耳朵都快要被它给震聋了。”张含蹙着眉,两只手捂着耳朵,向身边的金秋花询问。13acv。 刚送走三宝跟桔花没多久,莫帆此时还在家里陪着张二柱和何伯他们聊天,当坐在厅里的他听到这个声音时,马上从石厅里跑了出来,赶紧走到张含身边,关心问,“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嘟着嘴说,“怎么能没被吓到,我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莫帆一听,心疼的贡献出他自己的双手帮张含捂耳朵,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莫帆把目光从张含身边移到金秋化这边,开口问,“娘,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金秋花一个人站在院门外,眼睛望着村里祠堂的方向,蹙紧着眉,转过头看向张含跟莫帆,回答,“这个声音是从祠堂里那边发出来的,我记的我刚嫁过来那一年,村里也发出了这种声音,当时我去祠堂那里看了下,是咱们村里有女人不守妇道,与别的男人有了歼情,这是村长在召开表决大会呢。” 这时,张二柱也匆匆的从石厅里跑了出来,着急的向金秋花喊,“孩他娘,这声音是.....。”张二柱话说到一半,看到金秋花身后的张含跟莫帆两人,愣了下,很快闭上嘴巴,把未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别隐瞒他们了,我刚才已经跟他们两个说了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倒回来再说,现在我们去祠堂那边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金秋花忙把身上围着的围裙扯下来,拉着张二柱边外走边说道。 等他们走远之后,还隐隐的传来他们说的话,“又不知道是哪家要出人命了。”张二柱叹息说道。 张含看着远去的张二柱跟金秋花,咬了咬唇,小脸有点苍白,缓缓抬起头望向莫帆,问,“莫帆,你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样啊?” “我不知道,要不我们同时说出我们所想的事情?”莫帆看着张含摇了摇头,看着她说。 张含点了下头,两人摒着呼吸,在心里倒数了三下之后,异口同声说,“张五柱,安氏。” “看来真的有可能是他们。”莫帆一听张含说出的话,发现他们俩个想的居然是一样的,顿时心生不妙,看着张含,双眸溢担扰。 “我们现在别瞎猜了,还是去看一下吧。”张含现在觉着她心里是又怕又兴奋,非常矛盾,兴奋的是像张五柱这种人渣终于有人收了,怕的是安氏虽然可恨,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呢,张含真怕到时村里人决定要把安氏浸猪笼。 小两口牵手跑到张家祠堂,等他们跑来时,祠堂这边已经人山人海了,远远一望去,张含猜想,估计整个村的人都来这边看热闹了。 挤了好久,张含跟莫帆两人还是被大家给挤到最后面,只能听到祠堂里面传来的声音,但却看不到里面发生的情况。 人群里,前面站着的村民们看到祠堂里面的情况,顿时发出唠叨声音,“真不要脸,居然连孩子都有了,真是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没出事时,还经常看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在村里炫耀,没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跟别人偷来的,真是不要脸。” “哎....,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哪,不仅是那女人有责任,那男人也有责任,平时看张铁生这个小儿子那么人模人样,而且还是个读书郎,没想到却是个人面兽心的人,让人看走了眼啊。” 是张想的手。不一会儿,整间祠堂里顿时传来村民们热烈的讨论声。 -, 是迫不得已的 虽然张含跟莫帆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们两个站在里面,听着人群里讲出来的八卦,他们多多少少已经猜对了不少,特别是又听到有人提起张铁生这个名字时,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两人都大吃了一惊,彼此心里都在想,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此时,祠堂里头,张五柱整个人被张二狗用麻绳捆绑着,嘴里还塞了一块白布,脸上肿的像猪头一样,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 在张五柱身边还躺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安氏,张章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瞪着坐在祠堂里的张五柱,因为张五柱这个五叔,张章心里非常羞愧,他都不敢站在这里接受全村人的注视了。 张二狗一脸望了一眼地上的这对狗男女,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张五柱,站了出来,指着他跟张章这个村长报告,“村长,你一定要给我做主,今天我张二狗也打算不要脸面了,这是一对狗男女,他们通歼。”最后这几个字,张二狗几乎是硬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这话一落,祠堂里所有村民们顿时哗一声,个个用惊讶看着张五柱及安氏,虽然他们见这个情况,心里已经猜出发生什么事情,不过猜归猜,但远远没有当事人说出来那么劲爆。 张章此时的脸是全是黑的,他把脸撇到一边,假装没有看见张五柱向他投来的求救目光,张章望着张二狗问,“二狗大哥,你现在是想要怎么处理他们?” 张二狗低头瞪了一眼地上的这对狗男女,哼了一声,往地上吐一口口水,抬起头看着张章说,“村长,我张二狗也不是个心狠的人,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村长给我一个公道,还有,我要这对狗男女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张章听完张二狗的话,低着头点了下,转身叫来身后的两个村民,吩咐他们,“你们去祠堂后边抬一桶水过来,把昏过去的安氏用冷水泼醒。(.好看的小说)”说完,张章看了一眼呜呜直叫着的张五柱,哎了一声,转身离开。 脸肿的像猪头的张五柱见张章这个侄子没有救自己的打算,吓的脸色一白,跪着爬到张章脚边,嘴里被堵着白布,说不出话,只能用呜呜的声音代替他想说的话。 张章看了一眼脚下的张五柱,叹了口气,用为难的语气跟张五柱说,“五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还一直拿你当作是我往前看的目标,我居然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丢了我爷爷***面啊。” “呜呜.......。”张五柱睁大眼睛,一会儿看向张二狗这边,一会儿又爬到张章身边,似乎是像张章控诉,他是被张二狗冤枉的。 不一会儿,去祠堂后面挑水的两个村民走过来,张章见到,离开张五柱这边,走到安氏身边,指挥着挑水的两位村民们,吩咐道,“把水泼到安氏脸上,让她清醒清醒。” 两个村民应了声是,不客气的把手上的井水泼到安氏脸上,下一刻,一直闭着眼睛的安氏突然有了醒来的迹象,沾满水滴的睫毛轻轻颤动,很快,就从她嘴里传来申银声。 人群中,有人开口大声说,“醒了,醒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醒了。” 安氏一睁开眼睛,听到的就是这句骂她的话,顿时,她真的有种想再昏下去的冲动,只是没等她再闭上眼睛,张章已经走过来,高高望着她问,“安氏,既然你已经醒了,请你坐好回答我的话。” 安氏见到眼前的人是村长,吓了一跳,应了声是,赶紧从地上爬起身,她刚爬起来,立即感觉到头上传来一道疼痛,然后就是一片烂菜叶掉在她面前。 “呸,不要脸,我们张家村做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安氏,你怎么不去死啊。”人群中,有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氏望着眼前这片烂菜叶,脸白的跟白纸一样,听着人群里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声,安氏硬咬着牙,挺着胸站起来,眼角余光扫到跪在地上,被麻绳绑着的张五柱时,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张五柱这边,心疼的摸着张五柱脸颊问,“五郎,你的脸变成这个样子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张五柱现在是不能说话,只能用白眼瞪着安氏,用呜呜的声音冲她吼,张五柱在心里把安氏骂了不下十遍,骂她是个蠢货,醒过来了也不知道给他松绑,只会在他身边哭叫,没用的女人,当初他怎么会看上她,他真是瞎了眼。 这时,张章走到他们身边,又叫来一个村民帮张五柱解开绳子跟嘴上的白布。 用上的绳子被松开,他立即把嘴上的白布拿开,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吸了好久,等他没那么喘之后,张五柱用力把安氏从他身边推开,站起身走到张章面前,用一幅长辈的态度看着张章说,“章儿,这件事情你要替你五叔做主,千万不能让小人把你五叔我给污篾了,知道吗?” 张章听到张五柱这个语气,脸色更是不好,以前对这个五叔的尊敬也没了,张章冷眼睨了下张五柱,淡淡开口,“五叔,我是村长,这事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能做询私枉法的事情,你要是没做这种事,我一定可以还你一个清白,要是你做了,不好意思,你别怪我这个侄子不给你脸面,五叔读了这么多年书,也该知道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吧。” “你......好....好....张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现在当上村长了,就可以不把我这个五叔放在眼里是不是?”张五柱气的满脸通红,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时候经常跟在他身后的大侄子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他,一时气不过的张五柱抡起拳头上前走,想打张章这个村长。 张五柱刚走了一步,整个人就被警醒的村民给拉住,“你想干什么?想打村长吗?”13acv。 “你们放开我,我是读书人,将来我是要做官的,你们再不把我放开,以后等我当官了,我一定要你们好看。”张五柱见自己整个人被村民们给架住,顿时像发了疯似的朝拉着他的村民们大声吼。 张章看着像疯狗一样的张五柱,吓的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没想到他的亲叔叔居然想打死他,想到这个,张章就一阵寒心。 “大家帮忙把张五柱跟安氏押好,今天我张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还张二狗一个公道。”张章目光陌生的瞪着张五柱,开口说。 张五柱还想再挣扎,只是书生一个的他哪里是这些种田好手,力气大的很,两个人一起架着张五柱,张五柱最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乖乖的任两个村民们架着跪到张家祠堂里头了。 安氏刚才被张五柱用力推开,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这次,她没有一点反抗,整个人傻愣愣的跪在地上,人也傻呼呼的,像是受了很大刺激。 张章冷眼看着张五柱跟安氏,扳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开口问他们两个,“张五柱,安氏,我问你们,张二狗说你们通歼,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你们老实交待,要是有假话,我就要用张家村村法了。” 张五柱往张二狗这边看了一眼,见人家凶神恶刹的瞪着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要是开口否认这件事情是污篾的,估计他没能走出张家祠堂,张二狗这只疯狗定会把他给打死,思前想后了一番,张五柱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傻愣愣的安氏,眼角闪过一抹凶狠。 张五柱眼珠子转了转,挺着胸膛看向张章这边,缓缓开口说,“这件事情我是有隐情的,我是被安氏给害的,是安氏主动“勾”引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站在最外面的张含刚好听到张五柱这句话,差点吓的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跟女人通歼,有男人是迫不得已的,一想起这句话,张含嘴角勾了勾了,露出一抹嘲笑。 然含里发眼。显然张含这个想法得到了祠堂看热闹众人的赞同,妇人们听到张五柱这句解释,各个往地上吐口水,一直在骂张五柱不是个男人,不要脸。 张五柱脸皮厚的很,根本不敢他身后那些人怎么说,仍旧挺着个胸膛望着张章,把这件通歼的事情都推到安氏这个女人身上。 “村长,这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要不是这个安氏一直想方设法的“勾”引我,我也就不会上她当了,说来说去,最有罪的人是安氏,是她不守妇道,是她不要脸。”张五柱指着安氏大声骂。 安氏这时缓缓回过神,侧过头望着张五柱,眼中尽是对张五柱的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心心护护的男人到最后会把她给推了出去当丑人,她流着眼泪望着张五柱,声音颤抖问他,“张五柱,你还是男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 赔钱,为奴! 张五柱脸上表情抽搐了几下,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在心里跟安氏说了声对不起,为了他前途,他只能选择牺牲她了,要是他在这里沾了污点,以后他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意味着以后他不能当官了,当官跟女人两者之间让他选择的话,他自然是选择当官,张五柱想,只要他当了官,以后还会愁没有女人吗。【 张五柱压低声音在安氏身边小声说,“然儿,对不起了,我不能陷下去,要是我被染上了污点,以后我就不能当官了,你原谅我吧。”说完这句话,张五柱重新抬起头看向张章,继续说,“村长,根据我朝立律,男人是被迫的可以不用受罪的。” 张章望着张五柱,眼里跟心里都是对这个五叔的鄙视,他没回答张五柱的话,转过头看着安氏问,“安氏,我问你,张五柱说的是事实吗?如果你有被他冤枉,你尽管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的。” 安氏望着张五柱,心里又痛又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流着眼泪的安氏缓缓抬起头望向张二狗这边,眼里有悔,如果她肯跟张二狗好好过的话,虽然日子贫穷,但日子却会是幸福的。 因为张二狗除了不会读书识字外,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刚成亲时,他对她也是不错的,是她不知满足,心里一直在幻想着可以遇到一个读生,当她见到张五柱那一眼时,以为他就是她要找的男人,于是她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倒贴了上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后悔可以吃,她也不可能跟张二狗重新来过了,收回掉后悔的目光,安氏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章见状,再次开口问她,“安氏,我再问你的是事实吗,你们两个通歼,真的是你“勾”引他吗?”13acv。 安氏依旧没有回答,低着头,两只手搭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如果要问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那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虽然可恶,不过她是真心爱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五柱看到安氏这个表示,眼角露出得意光芒,暗暗庆幸安氏是个好哄的女人,他只要开口求饶几句,她就把全部事情都揽了下来。 “安氏......。”张章肯定安氏这是在替张五柱承担所有的责任,张章心里着急的再喊了句安氏,刚喊完,安氏紧接着开口赌住了张章接下来的话。 “村长,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是我有眼无珠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村长,你要是想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愿意受罪,只是在受罪前,我想村长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人忏悔一声。”安氏望了一眼张章,边说边把目光望向张二狗这边。 张章叹了口气,见安氏执意如此,也无能为力,点了下头,说,“好吧,你去忏悔吧。” 安氏拜了下张章,站起身,脸上流着泪走到张二狗跟桔花兄妹面前,眼眶含泪朝他们兄妹俩深深鞠了个躬,泣不成声说,“二狗,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是我不知福,我求你们可以原谅我以前做过的事情。行吗?” 桔花看到安氏朝她鞠躬,吓了她一跳,她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三宝,三宝收到后,朝她摇了摇头,桔花收回目光,站在张二狗身边,接受了她的鞠躬。 张二狗可不像桔花那么好说话,他现在心里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他还让这个女人戴了一顶绿帽子,想想,他就恨不得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掐死。 “哼,安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你向我们认错,我们就会原谅你了吗,你做梦,你让我张二狗成为全村的笑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浸猪笼。” 安氏一听张二狗这句话,身子抖了几下,泪流得更凶,扑上前紧紧抓住张二狗的裤角哀求,“二狗,我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张含被莫帆牵着手挤到了祠堂前面,刚好看到安氏跪求张二狗兄妹的这一幕,原先她还以为这安氏真是良心发现了,真心向张二狗兄妹道歉,现在张含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张含改变了想法,看来人家也不尽是真心的。 张二狗用力哼一声,用力把自己的裤角从安氏手上抢过来,转身走开几步,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安氏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庞。 安氏见求张二狗无望,流着眼泪停了一会儿,随即她眼角余光扫到还站在原地的桔花,于是她改变方向,紧紧抱住桔花的脚,痛哭求道,“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把你卖了,我知道错了。(.)”说完,安氏拿起右手用力往她自己的脸上打下去。 “啪,啪”的巴掌声在祠堂里清晰响起,大家都被安氏这个自打耳光的动作吓了一跳,桔花更是吓的傻愣住,幸好三宝及时上前把她揽在他怀中安抚。 打了七八下,安氏那张白希的小脸都已经肿了起来,她哭着跟桔花说,“桔花,求你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没出生啊,你以后也是要当娘的,你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我的孩子没有娘亲,桔花,我求你了,你去跟大哥说一声,叫他不要跟村长提惩罚我跟五郎的事情了,好不好?”安氏故意当着桔花的面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希望这样做可以引起桔花的侧隐之心,可以饶过他们。 “安氏她这是在做什么呀,她求桔花有用吗,这事情不是该村长做主的吗?”张含看到这里,蹙着眉头自言自语。 莫帆收回看戏的目光,低头看着她,回答,“安氏她心机果然很深,含儿,你不知道吗,在咱们村里,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女的是要浸猪笼的,但是如果女方那边的人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女的就不用浸猪笼了。” “啊......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真可恶,死头临头了,居然还在想着怎么自救。”张含听完莫帆解释,顿时把对安氏的可怜丢得远远的,此时,张含看到安氏哭泣的模样,都觉着她这是在做戏,恐怕她心里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这两个字怎么写吧。 桔花可没莫帆那么会看人,看着哭在她面前的安氏,桔花心里突然闪过不忍,这个安氏虽然可恶,可她也不至于恨到要安氏死的地步。 “你先起来吧,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就是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肚子里孩子考虑。”桔花上前几步,把跪在地上的安氏扶起来,好言安慰。 安氏抹了抹眼泪,最后在桔花的帮助下从地上站起来,一站起来,她反握住桔花双手,苦苦哀求,“桔花,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你帮我去求求你大哥,叫他不要再追究我跟张五柱的事情了,我不想带着孩子去浸猪笼啊。” 桔花一听她提起浸猪笼三个字,吓的她脸色变苍白,她目光移到安氏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面,心有不忍,开口说,“这件事情我会跟我哥说的,你放开我手。”说完,桔花咬着牙把自己的手从安氏魔掌下退出来。 看了一眼脸色疲惫的安氏,桔花决定去劝说大哥张二狗,让他别追究这件事情了。 桔花走到张二狗这边,拉了拉背对着她的张二狗,轻轻喊道,“大哥......。” 张二狗听到身后传来妹妹桔花的声音,用手摸了摸脸,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看着桔花,声音嘶哑,开口问,“怎么了?有事?” “大哥,你看,我们,我们能不能放过他们呀?”桔花咬着唇,吞吞吐吐看着张二狗问。 张二狗一听桔花这句话,又浓又黑的眉毛顿时紧紧蹙成一团,张二狗脸紧紧绷着,盯着桔花问,“桔花,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吗?你是不是糊涂了?难道你忘记了这个女人是怎么欺负你的吗,你居然还替她求情,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张二狗心里气极了,他之所以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替这个妹妹出气,没想到他做这么多,到最后拖他后腿的居然是这个亲妹妹。 五脸几闪着。桔花低着头,一言不发等着张二狗骂完,等他骂完之后,这才抬起头看向他,小心翼翼回答,“大哥,我没有忘记大嫂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也恨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这么冷血无情啊。” “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又不是我的种,我干嘛要关心,他们让我戴了绿帽子还不算,居然还打算让我给他们养儿子,这个仇我张二狗不可能不报的,妹妹,你要是不忍看,你先跟妹夫回去,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请你跟妹夫回家吃饭。”张二狗目光怨恨的瞪着安氏跟张五柱,心里恨不得现在可以把这对狗男女给浸池塘。 “大哥,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我们不要追究了,我不想你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如果这次你把他们给处死了,你以后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大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桔花拉着张二狗手臂大声说道。 她真不想看见她这个唯一的大哥手上沾满鲜血,这次回家看了看,桔花发现她这个大哥又变的不一样了,眸子里经常会露出凶狠的光芒,她真怕如果她让大哥这么继续下去,他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他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牵挂的人,不论做什么,她都要阻止他,不让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三宝,快点把桔花带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赶回猎家村吗,现在就回去吧,免的到了傍晚路不好走。”张二狗见桔花执意要跟他对着做,顿时拉长着一张脸,朝站在一边的三宝说,叫三宝把桔花给带回去。 三宝上前几步,拉了下桔花,桔花用力推开三宝,大步走到张二狗这边,继续说,“大哥,你醒醒吧,你现在眼里跟心里都被仇恨给蒙蔽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如果你真想让他们受到惩罚,我们还有很多办法,并不一定要他们的命啊。” 安氏一直在注意着他们兄妹的对话,这时,她也上前走到张二狗身边,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眶看向张二狗,说,“二狗,我求求你了,别让村长处死我,行吗,我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求你看在他的份,饶了我一条命吧。” 张二狗眼里此时全是对安氏跟张五柱的仇恨,根本听不进她们的劝说,张二狗不看安氏一眼,越过她,走到张章面前,说,“村长,请你快点定夺,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要让这对狗男女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五柱这时接命向安氏眨眼睛,安氏看见之后,望向张章,双手紧紧扭绞在一块,情急之下,安氏转过头望向祠堂外面站的大多数都是妇人居多,于是一个想法闪过她心头。 她大哭着跪在祠堂门口,朝站在祠堂门口的众多妇人哭道,“各位大婶,大姐,大娘们,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知道我嫁进张家村后,经常得罪大家,并且还好吃懒做,这些都是我的错,不过这不关我肚子里的孩子事,你们也做过孩子的母亲,你们也有自己的孩子,求求你们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请各位大婶,大姐,大娘们帮帮我,帮我跟村长求情,叫他不要让我母子浸猪笼啊,求求你们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大多数都是妇人,并且家里还是有小孩子的那种,安氏这一番话把她们心里的母爱勾了出来,原本她们还对安氏的所作所为很不屑,并且还准备出声要张章这个村长严惩这对狗男女的。 可是现在,她们的目光都移到安氏隆起的肚子上面,眸中闪过不忍,于是有人开口替安氏求情,“村长,安氏虽然可恶,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要不,别把她浸猪笼了吧。” “是啊,村长,可怜的是孩子,我看安氏的肚子也快生了,要是把她浸了猪笼,这个孩子就没了。” 后面,越来越多的妇人替安氏求情,张章听见之后,露出为难表情,看着张二狗问,“二狗大哥,你看这个该怎么办啊?” 张二狗没想到安氏居然会来这一招,气的他直咬牙,他握紧拳头跟张章说,“村长,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他们两个村出惨痛的代价,求村长给我一个交代。” “这......”一时之间,张章也很为难,在他私心里,他是希望张二狗愿意把这件事情当作是小事化了,可是现在看到张二狗一幅不肯让步的态度,真的让他很为难。 张二狗这句话自然是不止张章这个村长听见,凡是在祠堂里的人都听见张二狗这句要求张章给他公道的话。 这时,妇人们纷纷站出来劝张二狗,叫他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什么他以后也会有孩子呀,还有一些妇人甚至还跟张二狗说,只要张二狗不追究安氏的责任,她们这些人包下了张二狗以后的亲事。 这时,桔花见这么多人也在帮她劝大哥,心里一喜,赶紧走到张二狗身边,拉了拉张二狗的手臂,压低着声音跟张二狗说,“大哥,你看看大家都这么求你了,你就放过他们吧,而且我还听见有几位婶婶说要帮你介绍好姑娘,像安氏这种女人,我们就不要了,娶一个又贤惠又体贴的女人给你当妻子,给我当大嫂,这不是很好吗?” 张二狗露出犹豫表情,望了一眼安氏,又看了一眼祠堂外面的那些妇人,心里想要惩罚张五柱跟安氏的心开始有点松动,他当初之所以会娶到安氏这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就是因为那时他家里没有父母帮忙看媳妇,被说亲的媒婆骗了,才娶到安氏这个什么都不会做,脾气又差的要死的女人。 “大哥......。”桔花看张二狗在发呆,于是出手拉了拉张二狗,撒娇喊了他一声。 张二狗犹豫了一番,像是做了一个天大决定一般,用力吐了一口气,走到张五柱这边,先是扬起两个巴掌用力打了下去,打完之后,又抬起脚在他身上踢了几脚,这才算罢休。 一边的安氏见状,吓的赶紧躲到人群旁边,打算要是张二狗敢对她动手,她就跑到人群里喊救命。 张二狗走到安氏身边,握紧拳头,眼睛死死瞪着她,他就站在安氏面前停了好久,就在大家都以为张二狗会像刚才那样打安氏时,张二狗突然改变方向,朝张章方向走去。 “村长,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村长可以帮我。”张二狗看着张章说。 张章听到张二狗说不追究这件事情,心里一喜,忙开口问他,“你说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要张五柱赔我银子五十两,还有安氏这个女人,我要她给我当一年的仆人,不然,这件事情我就要继续追究到底。”张二狗指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张五柱跟躲在人群这边的安氏说。 张五柱现在是不能说话了,整个人就好像昏过去似的,所以张二狗提的要求就由张章替他答应,“好,张五柱这件事情我替他答应下来了,你是要不追究这件事情,我叫他还你五十两,行吧。” 张二狗点了下头,转过头看向安氏,安氏接到张二狗望过来的眼神,整个人愣了愣,她眼眶一热,又想故伎重演,话还没出口就被张二狗给打断了,“安氏,你要是不愿意当我张二狗一年的仆人也行,那你就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去浸猪笼吧。” 安氏一听到张二狗这句威胁话,吓的胆子硬生生缩小了一半,缩着脖子,低头看了一眼隆起的肚子,小心翼翼看着张二狗说,“我,我答应你,只是我,我有个要求,要是我生了孩子,可不可以让我过一个月子,行吗?” 张二狗低头想了想,抬起头,面无表情说,“可以,只是你做月子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张二狗不会付一个铜板的。” “好,我知道了。”安氏低下头,点了几下,一言不发的躲进人群中。 张章见事情解决了,于是招手叫围观的村民们说,“各位,现在事实已经解决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大家要是有事就回去做事吧。” “等一下,我还有事。”张章话刚落下,张二狗赶紧伸出一只手举在半空,大声说道。 正准备往回走的村民们顿时纷纷转过头望向张二狗这边,张二狗脸立即红了下来,摸着后脑勺,一脸憨憨的笑容,笑着跟大家说,“刚才大家说的话还算数吗?” 大家听到他这句话,愣了愣,皆露出不明的表情,张二狗看他们这个表情,顿时变着急了,用力抓了抓头发,着急问,“你,你们刚才答应过我,要帮我做介绍媳妇的,你们这话不算数吗?” 众人听到张二狗这句话,所有人都笑出了声,愣是把张二狗这个大男人笑的面红耳赤,后面,说过这句话的妇人们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跟张二狗保证,一定会帮张二狗找到一个又贤惠又老实的妻子,张二狗这才笑着把大家送出了祠堂。 老张家这边,张章把满身是伤的张五送回了家,张老太太看到像个死人一样的小儿子,吓傻了眼,然后整个老张家那边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叫声,愣是把离老张家几十米人家的狗给吓的乱吠,一时间,人的大哭声,狗的乱吠声,让整个张家村变的非常热闹。 “五郎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杀千万的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啊。”张老太太抱着躺在炕上的张五柱,又是锤炕又是哭的,惊天动地的。 张铁生也是被张五柱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跟张老太太一样大喊大叫,他转过身拉住扶着张五柱回来的张章问,“章儿,你跟爷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五叔好好的出去,怎么会被你扶着回来了?” 张章看了一眼张铁生,叹了口气,他真不想把张五柱做的那肮脏事情说出来给爷爷奶奶听,张章撇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张五柱,摇了摇头,缓缓跟张铁生说道,“爷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没脸说啊。” 张铁生听到张章这句话,顿时愣住,目光紧紧盯着张章,嘴唇颤抖着问,“章儿,你快点说。” 张章看了一眼张铁生,见他身子摇摇晃晃的,随时有可能倒下来似的,张章上前一步扶住张铁生,说“爷爷,这事我会跟你说的,只是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说完,张章扶着张铁生坐在草厅里的凳子上,随即又拉了一张矮凳子坐在张铁生身边,犹豫了下,一点一点清清楚楚的把刚才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张铁生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张铁生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生出这么一个孽子出来。”张铁生听完张章讲完祠堂发生的事情这后,顿时拿拳头打着他自己的胸膛大声喊道。 张铁生站起巍巍颤抖的身子,拄着拐仗一步步走到张五柱躺着的炕上,站在炕边,张铁生盯着炕上的张五柱好久,好久,在大家没想到的情况下,张铁生突然拿起他手上的拐仗用力打在张五柱身上。 本来昏过去的张五柱受到张铁生的用力一打,顿时痛醒过来,发出啊的一声,张五柱满脸是冷汗从炕上坐起来,目光怨恨的望向张铁生,咬着牙喊,“爹,你为什么打我啊?” “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孽子,我张铁生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子,祖宗无脸啊,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死,免的把祖宗的脸全都丢光了。”说完,张铁生提起手上的拐仗又朝张五柱身上打下去。 张五柱吓的忙往张老太太身边躲,嘴里一直喊着,“娘救我啊,爹要打死我,娘,娘你儿子就要被爹给打死了,你快点救我啊。” “老头子,你这是在干嘛,你为什么好好的要打五郎,你把他打坏了,以后我们的好日子靠谁给咱们挣啊?”张老太太被张五柱推着去张铁生这边,张老太太吓的脸色非常苍白,硬着发麻的头拉住张铁生打下来的拐仗,大声说。 张铁生见自己打下去的拐仗被张老太太接住,后面就不敢再使力了,只好把打在半空中的拐仗收了回来,他拿着拐仗用力敲打着地面,痛心的看着张老太太指责,“老太婆,都是你惯的,都是你害的啊。” 说完这句话,张铁生整个人像老了十几岁一般,拄着拐仗走进房间。 “娘,你一定要帮儿子,张二狗那个混蛋,是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你去叫我几个哥哥过来,让他们替我们报仇。”张五柱一见张铁生离开了,马上要死要活的拉着张老太太手臂告状。 张老太太一听她最宝贝的儿子身上这些伤是张二狗弄成的,顿时气的胸都快要炸了,拍着张五柱的肩膀哄道,“五郎,你放心,娘一定叫你几个哥哥帮你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张老太太起身,想要冲出草厅去几个儿子家里叫人,刚穿起鞋子,张章开口叫住张老太太,“奶奶,事情不是像五叔说的那样,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奶奶,你知道五叔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张老太太停下穿鞋的脚步,望了一眼张五柱,又看了一下张章,目光来回看着他们,张口问,“五郎,章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娘,你别听张章胡说八道,刚才张二狗打我,张章就站在旁边,他不仅没有救我,还帮外人一块对付我。”张五柱目光害怕的盯着张章,生怕他会在张老太太面前说起他的丑事,于是他想到恶人先告状这句话,先把张章的状给告了。 果然,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鼓火的话,顿时把矛头指向张章这个大孙子,张老太太不问原由,下一刻就是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在张章脸上,指着张章骂,“章儿,你五叔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你的亲五叔被外人打,你还是不是我老张家的种啊?” 张章摸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先是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抬眼望了一眼张老太太,随即又看了下张五柱,张五柱因为做贼心虚,不敢迎视张章望过来的眼神,忙低下头。 “奶奶,难怪我爷爷说五叔变成这个样子是你害的,我看我爷爷说的一点都没错。”说完这句话,张章没去看张老太太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了草厅。 脚步走到草厅门口,张章停下来,背对着身后张老太太跟张五柱说,“奶奶,我在这里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别去找我爹跟我叔叔几个,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五叔他咎由自取,是他不要脸在村里跟别的女人通歼,人家没把他打死就已经算好的了,还有,如果奶奶你不想五叔的文书上写上污点,怕日后影响科举考试的话,你这两天准备五十两给张二狗。” 丢下这句话,张章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这里,留下张老太太在草厅里大骂大哭。 后面,张老太太因为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张五柱以后的科举,于是不敢出声,默默的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张二狗,因为这件事情,张老太太忙的焦头烂额,把几个儿子家里的老本都拿了出来,因为这件事情,吴春跟黄小花他们跟张老太太吵了好几回,直骂老太太太偏心了,只关心她这个小儿子,完全没把她另外几个儿子放在眼里。 -, 负责,小妹被休! 张老太太不管不问,仍旧只管着她这个小儿子,眼看跟张二狗约定交银子的日期到了,张老太太这边还欠十五两银子没凑齐,张老太太急的都快要火烧眉毛了,就在这时,张老太太想到了前些日子被她骂着离开老张家的张二柱,于是她决定今天去那边一趟,要一些银子回来。(.好看的小说) 只是张老太太完全没有意识到经过上次的事情,张二柱早在心里把她这个娘看淡了。 下午她来到张家时,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说,就被张二柱给请了回去,一个铜板都没从张家这边回过来,气的张老太太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等老太太一离开,张二柱坐在石厅里一言不发,显然是被张老太太给气的,整个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悲伤气息。 张含看了一眼金秋花跟莫帆,朝他们点了下头,走上前,拉了拉张二柱衣服,坐在他身旁的一张凳子上,笑着跟他说,“爹,其实你能早一点看清奶奶她的真面孔也不错啊,以后你就可以少受***气了,这不是很好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安慰,一手撑着额头,摇头一笑,另一只手戳了戳张含额头,笑着说,“女儿啊,爹没用啊,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你活的透彻,其实你早就看出你奶奶是个怎么样之人了吧。” 张含嘿嘿一笑,摸了下自己被张二柱戳过的额头,拉着张二柱手臂晃来晃去,撒着娇说,“爹,你就不用夸女儿了,女儿这么聪明,还不是爹和娘把女儿生的这么聪明吗,嘿嘿,所以说,这一切还是爹和娘的功劳。” 张含这话一落,原本还心情很失落的张二柱突然哈哈大笑。 金秋花看到张二柱大笑出声,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她真怕张二柱因为张老太太这件事情要难过很久,毕竟她跟张二柱生活了这么多年,心里非常清楚这个男人对老张家那边的感情是有多深。 张家再次恢复以往的安静生活,张家生活越来越红火,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越做越大,这两样食品不仅在镇上销售,在别的镇也开始一点点销售了。 因为这样,豆腐跟肉干的每日出产量也增加了不少,张含跟莫帆又从别的村里招了不少人过来做工,还把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扩大了不少。 夜晚,张含跟莫帆睡的那间房里的灯光一直在亮着,房里不时传来算盘的噼里啪啦声音,房间里地上倒映着两个长长的身影,一张长长的书桌上,正坐着张含跟莫帆,两人都低着头认真做着他们手上的事情。 打了半个时辰的算盘,莫帆放下手上的帐本跟算盘,用手揉了揉额头,侧头看向身边低头埋头苦干的女人,一时好奇,把头移到她身边,往她手上写着的纸张上面望了一眼。 只见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怪字,莫帆看了一会儿,感觉眼睛花花的,用手揉了揉眼眶,看着张含问,“含儿,你写的这些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它们?” 张含听到他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她眼前的纸张,抿嘴一笑,心想,他要是看的懂才怪了,这可是现代的阿拉伯数字,现在她用的是加减乘法的算法。 “这些是阿拉伯数字,你看不懂不奇怪,我也是以前教我识字的那位大师教的,学会了这些数字,就不用像你这么辛苦了,每天拿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着了,我只要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就能得出一个数字出来。”张含笑着跟他解释,当然了,为了不让他怀疑,张含把这个也归到她以前提起过的那位大师身上。 莫帆听完张含说完,顿时眼睛一亮,吃惊的拿起张含写的那张纸,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笑着跟张含说,“含儿,当初那位教你读书识字的大师真厉害,他居然会这个。” 张含看他对这个很感兴趣,于是笑着跟他说,“你想不想学?” “可以吗?”莫帆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看着张含问,眼里有想欲欲尝试的光芒。 张含抿嘴一笑,拿出一张洁白的纸张出来,摊在他面前,看着他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当初大师教我时,又没有说我不准教其它人,一句话,你想不想学吗?” 莫帆捣头如蒜,兴奋的说,“想,我当然想学了,含儿,你教我吧,我也想学你这种算帐的方法。” 张含看他这么积极,于是点了下头,朝他微微一笑,然后拿起一只炭笔在上面写了一至百的阿拉伯数字,她指着这些数字跟莫帆说,“这些是一到百的阿拉伯数字,你先把它们认识了,后面你学起来就比较容易了。” 莫帆用力点了下头,轻轻拿起纸张,小心又小心的把它保护在他怀中,看着张含说,“含儿,你放心吧,我一定在这几天内把它们都学会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张含听到他保证,满意的点了下头,她刚把炭笔放好,突然感觉整个身子被人高高抱起,张含啊了一声,抬头看到眼前得意的笑脸时,嘟着嘴用力锤打了下莫帆的胸膛,没好气骂他,“莫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干嘛不声不响把我抱起来,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莫帆嘿嘿一笑,低头用力的在张含红嘟嘟嘴唇上亲了下,傻呵呵的笑着说,“含儿,我看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别算帐了,赶紧歇息吧。[.超多好看小说]”说完这句话,莫帆猴急的抱着张含走向房里的大床上。 不一会儿,床上传来羞人的男女低喘声音,**正浓,张家外面传来几声狗吠声,一片安静祥和景象。 ------------- 在张五柱跟安氏的事情过了半个月之后,张二狗的亲事有了着落,据说,是村里的一位妇人帮忙介绍的,女子是何家村那边的闺女,家里很穷,家里兄妹众多,何家人无奈,只好把这个黄花闺女嫁给张二狗这个二婚男。 张含听到这件事情时,只是摇头笑了笑,心里也替张二狗高兴,只希望他这次娶进门的女人不会像安氏那样了,同时也希望她是个老实跟他过一辈子的好女人。 张含这些日子天天在家里休息,因为她打算跟莫帆生个孩子了,现在她就只想好好休息,可以把身子养好,这样在将来生孩子时,危险也没那么大了。 此时,正在院子里看杂书的张含看到铁蛋娘跟小牛娘过来,她赶紧起身笑看着她们,说,“婶,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们吗,要是不欢迎我们的话,我们就回去了。”铁蛋娘笑看着张含开玩笑说道。经过了这么多事,这两家都是靠张家帮忙才富裕起来的,张家对他们的大恩大德,他们一辈子记在心里,因为这层关系,铁蛋娘跟小牛娘心里早就把张家一家人当成是亲人一般了。 “婶,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不欢迎你跟嫂子啊,快过来坐吧,想吃什么?”张含看着铁蛋娘说,她知道铁蛋娘这是在跟她开玩笑,所以一点都不着急,只是走上前把她们两个拉进院子里,拿了两张矮凳子让她们两位坐下。13acv。 小牛娘坐下,拿起张含刚才看的那本杂书看了一眼,随即很夸张似的把书放下来,揉着眼睛笑看着张含说,“小含,我真佩服你,人不仅漂亮,还能干,就连字也识的这么多,你真是我们村里女人的榜样啊。” “嫂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也就只是随便看一下罢了。”张含听到小牛娘的夸奖,脸一红,笑着把杂书收了起来,坐在她们身边陪着一块聊天。 聊了一下,张含让她们坐一会儿,然后她去了石厅里面端来一壶茶水出来,还拿了一盘干果摆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面。 当她走过来,就听到铁蛋娘跟小牛娘在说着事情,看她们两个的样子好像很高兴似的,张含笑着坐下来,边给她们倒茶边问,“婶,嫂子,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说的那么高兴。说来给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铁蛋娘接过张含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兴奋的跟张含说,“我跟你嫂子在谈咱们村里这几天在流传的事情呢,你不知道吗?” 张含摇了摇头,把另外一杯茶端到小牛娘手上,然后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抬起头看着铁蛋娘说,“不知道啊,村里又在流传谁的八卦事情了?” 小牛娘眼珠子转了转,一脸神秘兮兮的压低着声音在张含耳边小声说,“村里人说有人看见镇上张地主家给张小妹送休书来了。” “啊,送休书?她,她不是一个妾吗,怎么,怎么还会有休书的?”张含惊讶的抬头望着小牛娘问。 铁蛋娘瞪大眼睛看着张含,扑哧一笑,用手戳了戳张含额头,笑着说,“傻含儿,我还以为你书读的很多呢,原来还有你不懂的呀,让婶好好教你吧,这妾啊要是不要了,男方那家还是要给一份休书的,不过这个妾拿到男方家给的休书之后,女方这辈子都不能再想改嫁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含听完铁蛋娘这番解释,这才明白自己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跟这里完全不同,原来这里的妾还可以被休。 “那她为什么被休啊?”张含看着她们两位问,她不是同情张小妹,只是担心这张小妹被休了,会不会又来想她的莫帆,她可不想美满幸福的生活突现一个小三来捣乱。 “她啊,听说是生不出孩子,张地主不愿花银子养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妾,于是就把张小妹给休回来了。”小牛娘天天带着儿子小牛在村里逛,自然对这种情比较清楚一点,她绘声绘色把听到话全告诉了张含。 张含听到张小妹被休是因为生不出孩子这件事情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不好的感觉涌了出来,她想起上次张小妹求她帮忙让李风爵看病的事情,那时,她拒绝了,她担心张小妹会不会伺机报复啊。 张小妹要是来明的报复还好点,她还可以防着点,最怕的就是怕她来阴的,这就连防都不能防了。 后面,张含怀着担扰的心跟铁蛋娘她们聊了一会儿,一直到差不多快要做午饭时辰了,铁蛋娘跟小牛娘两个才从张家离开。 午饭时间,张家饭桌上,所有人都吃的直皱眉头,张二柱连喝了几杯水,蹙着眉看向张含,开口问,“含儿,今天的盐是不是不要银子啊,这些菜都好咸啊。” “大姐,我最喜欢的兔子肉被你烧成黑色了,还有烧焦的味,好难吃啊。(.好看的小说)”小张放嘟着嘴跟张含抱怨,露出不舍的目光盯着他面前的兔子肉,这兔子肉可是他磨了金秋花好久才得来的,原以为今天中午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红烧兔子肉,没想到见到的是黑呼呼的兔子肉。 张含不好意思的低头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我在煮饭时想事情去了,不小心把盐加多了,我现在就上去炒其他菜。”说完,张含起身。 莫帆拉住正要离开的张含,他抬头看向金秋花,笑着说,“娘,麻烦你帮含炒一个菜,我有事想跟她谈一下。” 金秋花自然是巴不得莫帆找女儿谈,今天中午张含把菜给炒砸了,她也瞧出张含有些不太对劲,于是,金秋花立马答应莫帆这个提议,回答,“好,菜我去炒,含儿,你有什么事情跟莫帆好好商量一下,别死钻脑筋。”丢下这句话,金秋花起身走出去了。 莫帆跟张二柱说了一声,随即拉着发愣的张含回了房间,进了房间,莫帆把房门关好,双手扶着张含肩膀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然后他整个人蹲在张含面前,跟她眼对眼,看着她问,“说吧,是什么事情把你困扰了?” 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嗓音,张含回过神,看着莫帆,脸上闪过尴尬,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哪里有什么事情困扰我。”后来,张含似乎莫帆不相信她话,低下头的她又抬起头睨了一眼莫帆,再加了句,“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有事情困扰我,你想多了。” “是吗?那今天中午的菜是怎么一回事?”莫帆盯着她问,眸里露出不相信她话的眼神。这个傻妞,她不知道只要她一撒谎,他就可以看出来,莫帆抓过她手,紧紧握住,说,“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说吧,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两个一起解决。” 张含低着头,她双手拿着他一只手在玩,过了一会儿,张含抬起头,嘟着嘴跟他说,“张小妹被休了,这事你知道吗?” “她休不休关我们什么事?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神不守舍的?”莫帆听到她这句话,露出淡淡的表情看着她问,显然是没有把张小妹被休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张含眨了眨眼睛,点了几下头,拉着他手臂,瞪着他说,“对啊,其实这件事情还不是要怪你,要不是你招蜂引蝶,把张小妹这个花蝴蝶招过来,我用得着担心她会来破坏我们吗?” 莫帆听她抱怨声,愣了下,摸着自己鼻子,露出无辜表情问她,“这又关我事?还有我什么时候招她了,是她像个臭苍绳似的跟在我身后,我怎么赶她都赶不走,你现在这么说我,我真的很冤枉啊。” 莫帆觉着自己躺着也中箭,明明这事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对张小妹的死缠烂打,他一直避着好不好,怎么这个小女人把这事情怪在他身上了。 张含扑哧笑出声,眉眼的愁容消失一半,她指着他问,“她是臭苍绳,那你是什么?”张含看着他眨眼睛。 “呃......。”莫帆顿时无言以对,经张含这么一提醒,他发现他这个比喻好像比喻错了,他把张小妹比喻成臭苍绳,那他不就是大粪,不就是臭肉了吗? 顿时,莫帆脸上闪过尴尬,摸着他后脑勺,赶紧跟张含扯到另一个话题上,“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还有,张小妹这件事情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以前我没有喜欢上她,以后也不会,而且,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说完,莫帆低头想要偷亲一泽,嘴唇刚凑过去,就被张含拿手掌挡住。 “不正经,虽然你这些话挺好听的,只是经过上次我跟张小妹打了一次交道,她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后你要是看见了,尽量离她远远的,我怕她对你使什么下三滥的招啊。听到没。”张含看着莫帆叮嘱。 在现代,张含也是喜欢看小说的,对小说里描述的那些小三不是都喜欢用下三滥的招来对付男人的吗,张含什么都不怕,就怕莫帆这个古代男人中张小妹的招。 毕竟张小妹在张地主那个大染缸的家里呆了这么久,就算没学会生孩子,但对付人的肮脏手段应该学到不少吧。 “好,我答应你,以后要是看到,我躲得远远的,这行了吧,走了,我们出去吃饭吧,这次出去吃饭,菜应该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咸了。”莫帆眼里带着笑意望着张含说。 张含听出他话里对自己的挪移,抿嘴用手锤了下他后背,推着他往房外面走,边没好气跟他说,“走你路了,那么多话要说。” 最后,这顿午饭还是正常吃完,金秋花煮的菜咸适合宜,一家人吃的满脸笑容。 日子平静过着,张含慢慢把张小妹会报复的事情放在一边,反正该提防的她都提防了,剩下的就看老天爷的了。 ------------ 张家豆腐每天卖到镇上的豆腐都是萧家派人来拉,从刚开始的一辆马车到现在的十辆马车,每天早上,张家村都会出现十辆拉货的马车进村,这十辆马车已经成了张家村最熟悉的一道风景了。 今天早上,张含从拉豆腐的萧家小厮手上接到一份东西,当她打开一看时,吓了一跳,她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份成亲请柬,成亲男女双方居然是萧风翼跟李思静。 她还没惊讶完,上午收到萧家送来的请柬,下午萧风翼就风尘仆仆的来到张家。 一进来张家院子,萧风翼马上跑到张含身边哀求,“张含,你这次可要帮我,我被人逼婚了,你帮帮我啊。” 张含淡定的看着他,问,“你让我怎么帮你,要不,我给你一把刀,你自行了断吧,这样就不会有人逼你了。”说完,张含点了点头,一脸满意,想这个办法十分不错。 “你别闹了,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想成亲啊,你救救我吧。”萧风翼用力甩开张含衣袖,怒气冲冲的看着她说。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做假的,于是她蹙着眉头在萧风翼的身边绕了几圈,盯着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想成亲,谁可以逼的了你?” 萧风翼眼神闪躲着张含看过来的目光,张含看他这个样子,鼻子抽了抽,好像闻到了一股做贼心虚的味道,她双手交叉看着不敢直视她的萧风翼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呀,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帮你的?” 萧风翼一听,忙抬起头看着张含,随即又心虚的低下头,过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开口说,“其实,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半个月前我去李家陪李风爵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着喝着,我居然喝醉了,然后,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着,我,我醒来时,居然睡在了李思静房间里,我们,我们做了那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们都行了夫妻之事了,你不娶李思静,这好像说不过去吧,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玷污了,你不负责,难道叫别人负责啊,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张含指着萧风翼大声骂道。她最讨厌吃完了就不负责的男人,所以萧风翼这个时候是撞到了张含这把枪的枪口上来了。 “可是,可是我对她,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啊,我不想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萧风翼双手抱着头,一脸苦恼的打了一个位置蹲下来,双手用力锤着他头,痛苦的说道。 张含见状,犹豫了一会儿,抬起脚步慢慢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头顶上拍了几下,安慰说,“行了,你别愁了,现在你愁也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你们现在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如果你不对她负责,以后你让她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怎么在这个世上活着,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我......。”萧风翼犹豫了,如果没有张含的提醒,可能他只想到他不想成这个亲,不想跟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成亲,可是现在,他刚才坚定的想法有了一丝的动摇。 是啊,如果他不跟李思静成亲,那她以后怎么办,毕竟是他害她失去清白的身子。 “我问你,你讨厌李思静吗?”张含看他在思考着她的话,于是她脑子一动,决定来个趁热打铁,趁他现在被她话劝的有点动摇了,赶紧实行下一步,争取两步把他给拿下来,让他心甘情愿把李思静给娶进萧家。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话,低头思忖了下,把这些年跟李思静在一块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他在心里问了一遍他自己,他讨厌李思静吗,最后结果就是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反正我每次看见她,我就头疼,你也跟她接触过,她就是一个爱发脾气的千金小姐,我受不了她那种脾气。”萧风翼抓着头发蹙着眉头跟张含说。 “其实你跟她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她还有另外一面的可爱,以前我也觉着她是个不好相处的大小姐,后来慢慢的跟她相处久了,我觉着她挺不错的,你也看到了,我跟她最后还不是成了好朋友吗?”张含看着他说。 “是这样吗?”萧风翼疑惑的看着她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张含用力点头,拍着胸脯跟他保证,“我的话你还不相信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听我的准没有错,与其两个人成亲之后两两相厌,还不如多多了解彼此,看看以后能不能发展出感情来,两人相爱过一辈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萧风翼听了张含的这句话,低头想了很久,觉着也挺有道理的,当他离开时,却怀着不同的心态离开了张家,此时他完全没有想到他来这里是想让张含帮他想主意,让他可以不用跟李思静成亲。 当萧风翼一离开,张家院门边的一个角落里突然走出一个身影,张小妹望着萧风翼离开的方向,嘴角勾了勾,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家,哼了哼,转身离开了这里,向莫家肉干加工坊小跑着前进。 肉干加工坊里,莫帆正带着猎三宝一帮管事们检查肉干加工坊里的情况,刚检查到外面,门外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莫帆听到这吵闹的声音立即蹙起了眉,不悦的看向猎三宝,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加工坊这边禁止吵闹的吗?” 猎三宝脸一红,跟莫帆道歉,“老板,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去把人给赶走。” 莫帆点了下头,挥手叫三宝快点去把门外的人赶走,然后他就带着身后的其它管事们继续在肉干加工坊这边巡查。 门外,张小妹瞪着拦住她的人,破口大骂,双手插着腰,一幅泼妇一样,“你们两个快点放我进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你要是再拦我,等我见到你们的老板了,我一定叫他把你们都开除掉。” 拦着张小妹的两位看门男人是猎家村的,根本不认识张小妹,在他们第一天来这里做工时,莫帆就跟他们说过,以后不管是谁想要进肉干加工坊,除了有他的同意,其它人都不准进来。老不她个家。 “不管你是谁,只要没有莫老板的同意,我们是不会放你进来的。”守加工坊的其中一个村民看了一眼面目狰狞的张小妹,撇了撇嘴,嘴角弯了弯,笑看着她开口说道。 “你.......你.....你别太得意,等我见到你老板了,看我怎么处治你。”张小妹一幅主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指着守门村民说。张小妹在张地主家当惯了主子教训下人,现在看到加工坊守门的村民们,一时间以为这是她家的下人,指着他们就是一顿大骂。 守门的村民们也不恼,眼观鼻,鼻观眼的站在一边,无论张小妹骂什么,他们就好像是听不见似的,完全把张小妹当成是一只乱吠的狗。 这时,出来看情况的猎三宝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门外站着的张小妹,蹙紧着眉头走过来,大声斥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吵吵嚷嚷的,还有,你又是谁?” 张小妹见守门的村民们见到这个男人毕恭毕敬的,顿时站直了身子,瞪着猎三宝问,“你是这里的管事?来的正好,快叫你们的人让我进去,我要见你们的莫老板。” 猎三宝没见过张小妹,所以他这次看到张小妹,以为她是跟以前那些想“勾”引他家老板的女人一样,想在这里跟莫帆搭上关系,好一跃富贵门。 原来自从莫家肉干加工坊变红火之后,这里不时有一些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在这里走来走去,胆小的会在加工坊这边徘徊,希望这样可以遇到莫帆,来一次美丽的邂逅,胆子大的就会直接来加工坊门口,就跟张小妹这次一样,大胆的朝里面大声大喊叫,喊出来的都是要求见莫帆的话,这些事情这些日子更是多了起来,猎三宝都帮莫帆挡了差不多有几十个女人了,加上今天的这位,应该是四十多位了。 猎三宝盯着张小妹,转了几圈,嘴里发出啧啧看不起她的声音,看着她说,“这位夫人,我看你也是个嫁过人的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人家黄花大闺女肖想我家老板还有点姿本,但是你呢,都是一朵残花败柳了,就不要再来这里丢人现眼了吧。” 张小妹听到猎三宝这句话,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被自己口里的口水给呛到,猛咳嗽了几声,胀红着张脸瞪着猎三宝,指着他问,“你,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看我不撕乱你这张臭嘴?” “哟嗬,我说错了吗,你别以为我一个大男人不懂你们女人的规距,好歹我也娶了一个好妻子,你这个发型就跟我娘子一样,你不是嫁过人的,难道是自己贪漂亮弄成的?”猎三宝斜睨着一直猛瞪他的张小妹说,完全没有把张小妹愤怒看在眼中。像这样子的女人,他在这里见识多了,都是想要“勾”引他家老板的坏女人。 猎三宝耳边响起他家娘子桔花的交代,桔花要他好好的帮小含姐守着莫帆哥,不让任何一个有心机的女人靠近莫帆哥,想到这里,猎三宝更加挺起他宽厚的胸膛回瞪着张小妹。 “我,我,我是你家老板的朋友,我叫张小妹,你可以去问他认不识我?”张小妹见猎三宝根本没把她当回事,顿时急了,她来这里可是带了话过来的,要是见不到莫帆,那她这次就白来这里一趟了。 “姓张的人多着呢,你以为你姓张就是我家老板朋友了,那张家村这么多姓张的,他们不都是我家老板的朋友了,行了,你快点走吧,我没有功夫在这里跟你闲扯,你要是再吵吵嚷嚷,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猎三宝推着张小妹,不耐烦的跟她说。 张小妹被猎三宝推着往后走,心里非常着急,拉着猎三宝的手臂大声说,“我真你家老板的朋友,你进去问一下他就知道了,你别推我啊。” “你放开我手臂,男女授授不亲,要是被我家娘子看见我跟你拉拉扯扯,我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猎三宝看她一直抓着他的手臂,脸色一变,用力把张小妹抓着他手臂的手给掰开,一脸防备看着她说。 张小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她望了一眼自己那双被猎三宝推开的手,咬着牙瞪着他警告,“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个屈辱我一定会报回来的。”说完,张小妹转身走到加工坊左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 猎三宝看见她坐在那里,本想叫人把她赶走的,不过看见她一个女人孤怜怜坐在那里,有点不忍心,决定放她一马,心想,反正她坐在这里也惹不到莫帆哥,那就让她坐好了。 张小妹望了一眼若大的莫家肉干加工坊,想起刚才所受的委屈,眼眶立即一红,咬着嘴里的牙,从嘴中吐出一句充满恨意的话,“张含,今天所受的屈辱都是你带给我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你给我等着。”说完这句话,张小妹拿手用力抹了下眼角上的泪水,抬起一双骄傲的目光注视着前面的加工坊,眸中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酱油,偶遇莫家的人! 张小妹在外面呆了半个时辰,现在天气开始变暖,白天的太阳是最**的时候,张小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在大太阳底下晒上半个时辰,不仅脸红了,额头上还一直流汗水。 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张小妹硬咬着牙又坚持半柱香时间,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怜惜她,居然真的让她等到了走出来的莫帆。 张小妹看到肉干加工坊门打开,又看见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身影从里面走出来,顿时,她从石头上站起来,站的太猛了,她身子摇晃了下,用力摇了摇头,张小妹眼看莫帆身影要离开,马上咬紧着牙根追了上去。 “莫帆哥,等等我。”张小妹踩着发麻的双腿追上前面走着的莫帆。 莫帆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名字,停下脚步,回过头一望,见到那抹浅绿色身影时,他脸色立即一变,原本正常的脸庞顿时绷得紧紧的,身上周围还散发着一股冷咧气息。 张小妹走到他身边时马上被他身上这股冷咧气息给吓一跳,她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莫帆哥......我......我有事情要.....要跟你说。” “张小妹你又想搞什么花招?我以为我以前的话已经跟你说明白了。”莫帆不等她说话,率先一步抢在她面前开口指着她大声说道。 张小妹睁大眼睛看着莫帆,满脸的不敢置信,她哭红着眼眶盯着他,声间哽咽的问,“莫帆哥,你,你就当真这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还是因为张含,是她在你面前说我坏话?是不是她,是不是她啊?”张小妹越说越激动,两只紧紧的抓住莫帆手臂摇着,大声追问。 张小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看在莫帆眼里不仅没有心疼,反而有一种厌恶,他用力把她的手从他手臂掰开,冷眼睨了她一眼,冷淡开口说,“不关含儿的事情,你做过什么事,我有眼睛看到,张小妹,你知道吗,你把我对你的一点兄弟之情全部弄没了,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跟陌生人一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丢下这句话,莫帆没看身边的张小妹,也不管她是不是一脸苍白,无情的转身离开。 张小妹脸上露出自嘲笑,扑通一声整个人坐在地上,突然仰头大笑,过了一会儿,她停止笑容,眸中一闪寒光,她冲没走远的莫帆大声说,“你那么爱她有什么用,她还不是给你戴绿帽子!今天,我看见她跟萧风翼在一块,拉拉扯扯的,真不要脸,也就只有你这个蠢男人还把她当成宝一样,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莫帆哥,你醒醒吧,别再被她迷着了。” 走在前面的莫帆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停下脚步,握紧拳头缓缓转过身,他目无温暖,紧紧盯着张小妹,威胁说,“我不准你污篾她,她是个有多好的女人只有我知道,你不配说她,就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说完这句话,莫帆朝她哼了一声,再次转身离开,这次,他加快脚步。 张小妹看着消失的越来越快的身影,咬紧着红唇,用尽力气朝他大声喊,“莫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回到家,莫帆没把张小妹来找过他的恶心事情说给张含听,本来莫帆还在担心张小妹会不会还搞出什么遭心事情出来,可是到了后面,张小妹那边却无声无息了,就好像她来找他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既然是这个结果,莫帆当然是乐于接受,他还希望张小妹永远不要来打扰他跟张含的幸福生活。 日子慢慢过着,张含一直关心着萧风翼跟李思静的事情,于是在有一天,她叫住萧家派来拉豆腐的小厮,问了他一些关于萧风翼跟李家的婚事,得知的结果是,萧风翼终于同意了跟李家的亲事,成亲日子也按照喜贴上的日子举行。[] 当张含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非常替他们高兴,在这里她没有多少朋友,他们两个是她认同的朋友之一,她是真心希望他们两个可以走在一起,并且生活在一块。小在时现着。 转眼就到了萧家跟李家成亲的日子,张含跟莫帆穿戴整齐,由莫帆赶着马车,小两口前往萧家走去。 萧家门口,萧风翼一身喜庆的新郎官服,一脸笑呵呵的站在门口招呼着进来的客人,这样子的他跟上次来张家寻张含帮忙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上次的他一幅死气沉沉的,对这件亲事很反感,可是现在,萧风翼笑的眉跟要连成一条缝了,别提有多开心了。 萧风翼看到张家马车,马上吩咐身边的小厮帮忙招呼进来的客人,而他则是一脸高兴的跑到张含他们这一边。 “你们两个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萧风翼拍了拍莫帆肩膀,然后又看着张含笑了笑,开口说。 张含看着他问,“怎么样,当新郎是不是很爽啊,我看你今天的笑容好像比平时多了不少啊!”说完,她侧头跟莫帆望了一眼,小两口相视一眼,同时微微一笑。 萧风翼看他们两个在打趣自己,也不生气,自从上次他听了张含的话之后,他就特地抽了几天时间好好跟李思静相处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有了那种事情的原因,平时在他面前泼辣无比的李思静在那天面对他时,显的非常温柔,而他呢,看着她娇羞的面孔,脑子里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打那一刻开始,他越看她就越觉着喜欢。甚至还觉着跟她成亲其实也蛮不错的。 “嘿嘿,是挺爽的。”萧风翼也不跟他们两个矫情,大胆的说出他现在真实感受,摸着鼻子,一脸傻呵呵的笑容,笑看着回答张含。 看他这个样子,莫帆跟张含相视一眼,因为作为过来人的他们已经从萧风翼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叫做幸福的味道了。 萧风翼傻呵呵笑完之后,低下头看向张含手上提着的东西,好奇的问,“张含,今天是我成亲的大喜日子,你给我们送什么好礼来了?我告诉你啊,不是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收啊,你们家现在也算的上是家财万贯了,可不能像以前那么小气了。” 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合伙人之一,就连萧风翼都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有多少身家,萧风翼大致估算了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家加起来,可以抵过萧家的家产了吧。 张含听到萧风翼这句话,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她家的银子有多少可是保密的,全家知情的人也就只有她跟莫帆两人,就连张二柱跟金秋花他们都不知道有多少。 她朝他露出得意笑容,提起手上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开口说,“你放心,我今天带来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你觉着寒碜,而且这对你来说还是一件大礼呢。” “是不是真的?我看看!”萧风翼明显不太相信张含这句话,大步上前,把她手上的礼物抢了过来,然后心急的把那一层层的油纸拆开,拆到了最后,一个酒瓶样的东西出现在了萧风翼眼前。 “张含,你送我的该不是一瓶酒吧,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萧家好歹也是开酒楼的,什么好酒没有啊,难道你这酒还是从天上拿下来的?”萧风翼指着手上的酒瓶子跟张含说。[] 张含抿嘴一笑,走到他身边,把酒瓶子抢了过来,打开之前,她先是朝萧风翼露出一抹神秘笑容,就在萧风翼发愣当中,她打开酒瓶上的瓶盖,萧风翼意想中的酒味没有飘出来,他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黄豆香味。 忍不住好奇心情,萧风翼凑近头看了一眼酒瓶里面,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酒瓶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却很好闻。他抬起一双惊讶目光看向张含,指着酒瓶问她,“这,这不是酒吗?”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把手上的酒瓶子拿开,离他远远的,看着他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它是酒了,你别看是酒瓶子装着就以为是酒啊,萧老板,你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怎么还停留在用眼睛看东西的境界啊。” 萧风翼这次没跟她生气,他现在心里好奇这个酒瓶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他笑嘻嘻的看着张含问,“张含,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张含嘴角轻勾,头仰的高高,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但就是不开口回答萧风翼的话。 萧风翼见她不回答他话,于是转了方向,走到莫帆身边,用拳头锤了下莫帆胸膛,大声问,“莫帆,你家女人不说,那你说,你快告诉我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啊?”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手上的酒瓶,眸中露出老实光芒,朝萧风翼摇了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会吧,你跟她是夫妻啊,居然连你都不知道她的事情,莫帆,我说,你到底还是不是她男人啊,你也太没用了吧,你是怎么当她相公的,你太给我们男人丢面子了。”萧风翼一听,再次用拳锤了下莫帆胸膛。 不过这次,他手刚碰到莫帆衣服就被莫帆及时给拦了下来,莫帆面容不悦,盯着他说,“萧风翼,你敢再打我一下试试。”说完,莫帆伸出他厚实又大的拳头在萧风翼面前晃了晃。 萧风翼看见之后,咽了咽口水,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莫帆衣服,笑着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何必这么当真呢。”他看出来了,他的拳头跟莫帆拳头一比,他的就是一个花拳绣腿。 莫帆把他手用力推开,哼了一声,大步走到张含身边,朝张含抛了一个他是不是很厉害的眼神。 张含看见他这个幼稚的动作,摇头笑了笑,抬眼又看见萧风翼正在一脸可怜兮兮的揉着他手腕,张含看他被莫帆教训的那么惨,心一软,决定现在告诉他酒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吧,这里面装的是酱油。”张含摇晃着手上的酒瓶跟萧风翼说。 刚才还一脸可怜兮兮的萧风翼听到这句话,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跑到张含这边,抢过她手上酒瓶,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黄豆香味在他鼻间回荡,过了一会,他的眼里流露出对这个酒瓶的占有欲。 “这个就是你说的酱油?”萧风翼还是不太敢相信他手上拿着的就是传说中酱油,没有人知道,他对这酱油可是盼了一两个月了,现在听到张含说这就是酱油,这怎么能不让他激动。 “没错,它就是酱油,它的用法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有时间就看一下吧。”张含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拆好的纸递到萧风翼手上,看着他说。 为了给他跟李思静这场婚礼一份惊喜,这个酱油她可是加班赶夜才制造出来的。 萧风翼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张含拿过来的纸张,越看,他眼睛就越亮,到最后,他整张脸都是笑容,看着张含说,“张含,你这酱油我福运酒楼要了,你回去招一些工人回来,咱们要大量生产这酱油,这下子,我们又能赚到一笔大钱了。” “这还用你说,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了,等我喝完你跟李思静的喜酒之后,我的人也把工人找回来了。”张含倒觉着她跟萧风翼在这一点上很默契,都想着用它赚大银子。13acv。 就在这时,萧家大门不远处传来鞭炮声,还有喇叭锣鼓吹响敲动声,萧风翼转头一看,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他笑着跟张含和莫帆说,“新娘子来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去接新娘子了。”丢下这句话,萧风翼风风火火的赶去新娘轿子那边了。 张含看着萧风翼追新娘轿子的模样,扑哧笑出声,正当她想拉莫帆一块来看时,她左手刚伸起,一只大手就握了过来,莫帆走到她身侧,陪着她一块看前面热闹又幸福的新郎背新娘下轿的画面。 笑看着前面新郎和新娘的张含不知道在她身边正有一道目光一直紧锁着她,莫帆紧紧握着她手,心里不能平静,他发觉他好不容易才赶上她脚步,她又要赶过他了。 他努力把肉干加工坊做的越来越好,就是希望他可以跟她并架齐躯,他可以有能力陪在她身边,就在他以为他们在同一条线上时,就在一眨眼功夫,她又要比他前进一步了,这种无力感觉,让莫帆心里生出一股懊恼,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继续努力,做一个可以跟她站在一块的男人。 张含此时并不知道莫帆心里在想着这些,等她发现那时,他已经成为了一有名的商人,成就甚至越过了她。 在萧家,张含遇到了同样被萧家邀请过来的周家三兄弟,表兄相见,吃饭时自然是吃在了一张桌子。 萧家摆出来的桌子也同样是八仙桌,不过萧家这种八仙桌一看就知道是用上好的木材做成的,光滑,还染了红色的漆,有点富贵人家用的味道,八仙桌,故名思义就是要八个人一起坐。 莫帆小两口加上周家三兄弟一共是五人,当他们刚坐下没多久,萧风翼这位新郎官就领着三位人往他们这边桌子走过来。 “莫老爷,这两位就是你一直想要见的人了,他们分别是肉干加工坊的莫帆,还有这位是豆腐坊的张含。”萧风翼一脸热情的帮他身边的一位中年男人介绍。 张含抬头一望,看到萧风翼带过来的人,心里顿时一咯噔,如果她记性好的话,这个男人不是上次萧风翼带来她家的莫老爷吗?想到这姓莫的可能跟莫帆有关系,张含心里紧张的偷偷抬眼望了一下莫帆。 刚好这时莫帆也朝她望过来,莫帆向她点了下头,露出一抹安慰她的笑容。 “张含,你在干什么,我在跟你介绍人呢?”萧风翼见张含迟迟没反应,气的他直咬牙,心里把张含骂了一遍,气她怎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给他发呆,她知不知道他把这位莫老爷请过来是费了多大劲,她倒好,直接给他发起呆来了。 张含听到萧风翼的声音,哦了一声,抬起头望向莫老爷,开口说,“莫老爷,你好。” 再次一看,张含突然发现这位莫老爷不仅长的跟莫帆有点相似,更是跟她家里的小宝有九成的容貌。 “这位夫人,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啊,你干嘛一直看着我。”莫天翔笑看着张含问。 不料他这话一落,立即引来两道毒视目光,一道是他身边的女人向张含“射”出来的,另一道是莫帆向这位莫老爷放过来的。 “这位是?”莫天翔看见莫帆在瞪他,嘴角噙着好奇的笑容看着莫帆问。 萧风翼现在是额头上流满汗水了,早知道如此,刚才他就不该把这么重要的客人引到这里来了,刚擦完冷汗,萧风翼听到莫老爷的问话,看了一眼莫帆,马上回答,“他叫莫帆,莫老爷。是莫家肉干加工坊的主人。” “原来如嘴,你也姓莫啊,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莫天翔听到萧风翼介绍,一脸满意看着莫帆说。 莫帆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见他这位莫老爷一样。 萧风翼见莫帆这个态度,又在心里替莫帆捏了一把冷汗,直怪这两口子今天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还有点怀疑这两口子是不是在故意整他。 “莫老爷,你别怪他,他就是这么一个怪人,呵呵,说来也奇怪,刚才我仔细一看,发现莫老爷跟莫帆还真有一点相像啊,呵呵,说不定你们五百年前还真是一家呢。”为了缓和现在紧张的气氛,萧风翼随便找了一个话题跟这位莫老爷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天翔听到萧风翼这句话,立即蹙起了眉,冷骏的目光马上望向莫帆这边,越看莫帆,莫天翔的眼睛就越紧紧眯着,到了最后,他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背对着莫天翔的莫帆自然有感受到背后那道探索的目光,他一动不动坐在凳子上,后背汗水洒湿了他衣服,在莫天翔探视他时,莫帆身子紧紧绷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出。 “冒昧问一句,请问,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莫天翔目光紧紧盯着莫帆后背,声音有点抖,小心翼翼的问莫帆。 莫帆没有回过头,声音平静极了,回答,“家父在我小时候就死了,他的名字不方便透露。” “大胆,我家爷问你问题。那是给你天大的恩德,你还藏着掖着,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莫帆话刚一落,莫天翔身边一位管家模样的矮胖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指着莫帆大声喝斥道。 张含一听这个矮冬瓜居然敢这么喝斥她家莫帆,气的她直咬牙,要不是顾忌这里是萧家,而且今天还是萧风翼成亲的大喜日子,她真想把这个矮冬瓜给骂死不可。 莫天翔听到莫帆这句话,眼里闪过一抹光芒,他叫住他身边的管家,责备说,“阿福,不得无礼。” 那位叫阿福的管家听到莫天翔这话,赶紧退了一步,忙低下头跟莫天翔道歉,莫天翔没怎么说这位叫阿福的管家,只是叫他不能有下次。张含看这位莫天翔应该不是个严厉的主人。 莫天翔刚想跟莫帆说些什么,嘴巴刚张开,他身后的那位一身珠宝,贵气逼人的妇人撇撇嘴,斜着眼看人,说,“老爷,我们还要不要在这里吃饭啊,我脚都站累了。” 张含听到这声音,目光望了过去,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女人是个阴险之人,特别是她眼睛看人时的目光,更是压着人一样,让人看的很不舒服,张含猜想,如果这位莫老爷真是家里小宝的亲人,那这个妇人应该就是小宝曾经跟她说过的后娘了吧。 莫天翔听到他身后女人的话,顿时笑脸迎迎的走到这位女人身边,点头哈腰陪着笑跟她说,“夫人,你站累了吧,都是我不好,阿福,还不快点去找张凳子让夫人坐下。” 示爱,安氏求救! 女人高傲抬头,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坐在张含旁边,当她刚坐下时,目光斜视睨了一眼张含,看过来的眼神中有很浓的瞧不起。(.无弹窗广告) 张含刚才还以为这位莫天翔是个明理的男人,现在看他对这个女人的宠爱到极至的态度,张含觉着她应该收回刚才对这位莫老爷的看法。 一个男人宠爱一个蛇蝎妇人,那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好的,顿时,张含给这位莫老爷打了一个负分,就算以后这位莫老爷是莫帆跟小宝的亲人,她也要让他们离这位糊涂的莫老爷远远的。 这顿喜宴一直吃到下午才结束,张含跟莫帆为了不想跟莫天翔这些人继续待在一块,于是一吃完喜宴,张含跟莫帆就去跟萧风翼说了一声,静悄悄的从萧家走出来了,他们前脚刚一离开,周家三兄弟后脚也跟了出来,并且还叫住了正准备上马车的张含,“表妹,等会儿,我们想跟你一块回去。” 张含听到他们周棋这句话,看了一眼莫帆,莫帆耸了耸肩,这时,周家三兄弟走近,周棋再次开口说,“表妹,我们跟你一块回去,我们都好久没去你那里玩了。我们还挺想大舅跟大舅母的。” 张含听周棋这句话,抿嘴一笑,她真想开口戳穿他们三兄弟这个谎言,别以为她猜不到,他们哪里是想她爹娘,他们是想去张家村那里玩罢了,不过最后张含也没拆穿他们,点了下头,看着他们说,“你们随时可以来啊,反正房间有现成的,只是你们就这样去了我家,大姑不会生你们气吧。” 周棋三兄弟听到张含这句话,三兄弟相视一眼,露出为难神色,周通拉了拉周棋衣袖,小声喊了句,“大哥......。”他可是很想去张家村玩的,他想念那里小河的鱼了,也想念村口那条柳树上的鸟窝了,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孵化成小鸟出来了。 周棋望了一眼两个兄弟,见他们脸上都露出很想去张家村的样子,于是做为大哥的他做了一个痛快决定,一拍手,大声说,“我决定了,我们就去大舅家玩。”说完这句话,周棋回过头朝周家马夫吩咐,“你等会儿一个人回去,回去后跟我娘说,就说我们三兄弟去我大舅家了,叫她不用担心,过几天我们会回去的。” “耶.....大哥,你真厉害,我崇拜死你了。”周通听到可以去张家村,顿时乐的跳起来,拉着周棋手臂大声嚷嚷道。 最后,回张家村时,张家马车上面多了三个跟屁虫,莫帆坐在马车外面赶着马车,其他人就坐在马车上面说说笑笑的回了张家村。 到了张家,张二柱跟金秋花看到周家三兄弟时,别提有多高兴了,自从跟老张家那边淡了关系之后,张二柱就把亲情转移到周家这边来了,有好几次,张含都听到张二柱唠叨什么时候去周家看他大姐,还经常念叨他这几个外甥。 一下了马车,周通就在石厅上下楼找了一遍,找了一遍,等他从二楼下来时都嘟着嘴了,开口问张二柱,“大舅,小放他们呢,我来了,他们怎么不来迎接我这个表哥,太伤我心了。” 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呵呵一笑,张二柱看着周通,开口跟他解释,“他们呀,现在去上学了,要到傍晚才能回来呢,依这个时辰来看,他们也快回来了,你等会儿。” “张家村有私塾了吗?”听到知识的事情,周家二儿子周书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好奇看着张二柱问。 张二柱看了一眼周书,挺了挺身子,一脸骄傲说,“前不久刚建的,是我们家含儿跟莫帆一块出银子建的,书儿,你不知道吧,私塾的名字是用我家含儿跟莫帆名字起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恭喜大舅了。”周书笑着跟张二柱道喜,喜的张二柱更是满脸笑容,笑的直不合上嘴。 石厅这边,正在跟莫帆聊着生意经的周棋听到那边的对话,顿时双手合拳朝莫帆说了一声恭喜的话,长臂一伸,用力拍了下莫帆肩膀,笑着说,“表妹婿,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而已,你居然肯出银子建私塾了,看来你抠病改了不少啊。” 莫帆听到周棋的夸奖,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拿手抓抓了头发,吱吱唔唔回答,“哪里.....哪里......。” “行了,你就别再给我谦虚了。”说完,周棋看了一眼低着头,红透脸的莫帆,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跟莫帆说,“表妹婿,表哥求你一件事情,你看成不?” 莫帆一听,吓的马上抬起头,刚想回答他,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周棋给堵了回去。 “表妹婿,是这样子的,上次过年回去时,我不是从你这边带了五六斤肉干回去吗,正巧,前两个月,我娘给我说了一门亲,那家的姑娘特别喜欢吃你家的肉干,她想求我再给她弄几斤,不瞒你说,我也曾去过福运酒楼那边买,可是人家那边的人说,他们那里的肉干都是被人定下来的,所以.....嘿嘿.....表妹婿.....你懂的。” 莫帆听完他话,嘴角抽了抽,一想到有可能会送走几斤肉干,他心里就生出一股肉疼。(.好看的小说) 过了一会儿,莫帆冲看着他的周棋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跟周棋说,“大表哥,其实,其实我抠病没好,我捐银子建私塾这是有原因的,含儿跟我说过,我出银子建了私塾以后还是可以赚回来的,这个生意不亏,,要不,我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我算便宜一点给你,这样行吗?” 周棋一听莫帆这句话,他的嘴角抽的更猛,傻愣了一会儿,朝莫帆嘿嘿一笑,心想,这个表妹婿的抠病不但没好,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人家是怕他白要肉干,居然一早就想好了对付他,事先跟他说要便宜卖给他,这样,他就不好开口说白要了。 “行,便宜一点就便宜点,不知道表妹婿你要便宜多少给我这个表哥呢?”周棋看着莫帆问。 莫帆一听,摸了摸鼻子,许久过后,莫帆做出一幅肉疼的模样向周棋伸出两只手指,开口说,“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我给你减两文钱,这样够意思吧。” 正在喝着茶的周棋一听他这句话,差点吓的他没把嘴里刚喝进的茶吐了出来,他赶紧捂住嘴唇,转过头看着认真盯着他的莫帆,认真瞧了一会儿,周棋确定他刚才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的。 咳了几声,周棋艰难的伸出两只手指在莫帆眼前晃了晃,结巴的问,“你,你给我每斤减两文钱,这,这就是你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 莫帆一脸笑容伸手拍了拍周棋肩膀,跟他说,“大表哥,你不用感谢我,谁叫我们是亲戚呢,等你回去时,我叫加工坊那边的人给你留三斤肉干,保证你可以在你未来娘子的面前长一回脸。” 周棋看着这位抠门表妹婿,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心里替表妹以后的日子担心啊。 ------------- 深夜,张家村家家户户都已吹灯进入了美梦中,张家村打谷场那边的草垛里,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往那边走过去,不一会儿,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道压低声音的斥骂声,“蠢货,我不是叫人告诉过你,今天晚上要早点过来的吗,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刚走过来的人脸庞被挂在高空上的月光照耀住,这是张五柱的脸,经过上次的辱打,张五柱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上几处地方还有一些没有消干净的青紫,在皎白月光下的照耀下,让人看的有点心生害怕。 草垛边,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正站着一抹娇小身影,女人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难怪你做什么事情都不成,我看你就是个废物,你要是不想跟我合作,你就直说,我可没有这个闲功夫等你。” 张五柱听到她话,咬紧着牙根,忍下心中的怒火,从嘴里吐出一句道歉的话,“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你说你有办法帮我,这事是真的吗?你不会在骗子我吧。”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今天晚上还过来干什么?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还是走好了,至于你的仇,你不想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说完,躲在草垛旁边的人影移动了下。 张五柱一看这个情况,立即出声叫住她,“你别走,我知道我不对,是我说错话了,我求你帮帮我,我张五柱一定要报上次那个仇。” “好,这样做就对了,你放心,只要你够狠,我一定帮你,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我想到办法了,我再叫人通知你。”草剁后面的女人交代完这句话,没一会儿,那抹娇小身影就消失在了这个打谷场上。 自从周书知道张家村这边有了私塾之后,只要他住在张家村,他就天天往私塾那边去教那里的孩子们读书。 因为这样,含帆私塾的门口经常会出现几个打扮得人美花娇的姑娘站在那里,天天伸长着脖子往私塾里面看,为的就是想求一个可以跟周书这位偏偏公子偶遇的机会。 今天,周书依旧跟前两天一样,照样来到私塾教里面的孩子读书,他平常在这里教了一两节课之后就会回张家,今天也一样,上午教了两节课,周书跟这里的夫子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张家温习他自己的知识。 周书刚走出私塾门口,迎面就闯过来一位少女,拦着他不让他走,眼睛还一直猛朝他放电。周书见到这样子的女人,顿时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对眼前这个少女生出了一股讨厌。虽然他是个书呆子,但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的主,他们三兄弟打小就被周夫人训练了怎么应付外面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女人,目的就是怕他们三兄弟被某些居心不良的女人给设计陷害了。 “这位姑娘,这条路这么大,你干嘛拦着我的路?”周书不悦的瞪着还拦着他路的少女问,眉头都快要皱成一条缝了,要不是他从小就读过男人不能打女人的书,他真想把他眼前这位恶心少女堆开。 周书下意识用手遮住他鼻子,这个女子的身上胭脂味实在是太重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多少胭指,熏的他真难受,后面,周书实在是受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胭脂味,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桃子一见她看中的男人在一直打喷嚏,以为他是感冒了,一脸关心的拉着周书手臂问,“周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呀?要不要我扶你去我家坐坐,我给你煲点姜茶给你喝吧。”说完,桃子完全忘记男女有别的这个顾忌,拉着周书往前走。 周书望了一眼他被桃子抓住的手臂,眼中闪过厌恶,轻轻把桃子的手给拿开,他蹙紧着眉,脸色有点难看跟桃子说,“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还是别拉拉扯扯为好,免的被人看见了,惹来闲话这就不好了。” 桃子见自己的手被周书推开,面色微恼,想要上前再去抓他手,这次周书早有防备,没有让她抓成功,桃子见他躲她像躲瘟疫似的,嘟着嘴用力跺了几下脚,瞪着周书,像个泼妇似的朝他大喊,“我不怕,我才不怕别人说闲话,我也不怕被别人看见。我喜欢你,周公子。” 周书一听,脸被气的发黑,他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女子真不要脸,周书拉长着张脸瞪着桃子,指责道,“这位姑娘,请你自重一点,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说完这句话,周书望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之后,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桃子见他逃开了,起步追上去,追了一段距离,周书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无奈的她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用力跺脚,咬着牙发起誓,“周书,我张桃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你的,我看上你了,你必须娶我。” 桃子话一落,她身后的草丛中突然走出一个人,几个响亮的拍掌声在桃子背后响起,张小妹嘴角噙着笑容看向桃子,说,“桃子,你这股势很猛,不错,要一直保持下去,男人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一幅正经模样,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有多下流,俗话说的好,世上没有不偷吃的猫,你这位周公子看起来一派正经,不过我相信,只要你一直保持这份死缠乱打,我相信,不用多久,他一定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到那时,你可别忘了你小妹姐我啊。” 桃子听到张小妹鼓励的话,顿时一脸感动的拉着她手臂,眼里跟心里都把张小妹当成了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开心的说,“小妹姐,你真好,要不是有你帮我着想,我爹和娘他们都打算把我嫁到下村的一户农民去了,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在田里干活的男人,脸蛋黑黑的,一点都不好看。” 张小妹斜睨了一眼被桃子拉住手臂,眼角闪过嘲讽,但态度依旧热情的跟桃子说,“傻妹子,我要是不帮你,那谁帮你啊,我们都是女人,我知道做女人的苦,找男人就是要找一个有本事,家里有钱的,要是嫁穷了,嫁过去后还是我们这些做女人受苦,我看这位周二公子很不错,你要努力啊。” “嗯,知道了,小妹姐,我一定会让周二公子把我娶回家的。”想到现在的生活,桃子是连一刻都不愿呆了,以前,她在杨家虽然是当下人的命,但也是好吃好喝,要是把主子伺候好了,还能得到一点赏钱,可是自从回到家里后,她天天都要在家里做家务,每天还要闻着家里的鸡屎味,她真的快要疯了。 此时的张含并不知道她家二表哥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现在的她正在豆腐坊那边安排人做酱油,自从前两天,她把酱油拿给萧风翼当成亲礼后,尝过酱油滋味的萧风翼在新婚第二天就派人过来张家,紧叮嘱张含一定要加快速度把这酱油制出来。 “桔花,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你在这里也做了一段时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管好的,加油,别让我失望啊。”张含看着陪在她身边的桔花说道。 从上次张含跟桔花谈过女人要出来做事情的话之后,桔花去跟三宝认真谈了一次话,起初三宝还有一点不肯,他认为,他的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享福,外面做工的事情是男人的责任。 后来,桔花把张含跟她说过的话拿出来跟三宝深刻认真谈了一遍,三宝这才同意了让桔花出来干活。 桔花见张含把重要的事情交给她,顿时心里一慌,睁大眼睛看着张含问,“小含姐,我,我行吗,我怕,我怕把你这件事情搞砸了。” 来豆腐坊做了这么久的事情,她都是跟在张含后面打一下杂,至于真正的管事,桔花是一点接触都没有,她真怕她自己会没有这个能力,不能帮张含把制酱油这么大的事情办好。 张含看了一眼满脸慌张的桔花,笑着拍了拍她手背,给予鼓励的话,“你要相信你自己,要是你有些不会的,你可以来找我,或者去问一下你家大哥也行,任何一个人在做大事前都不是先会的,他们也是慢慢的摸索才学会的,桔花,给我大胆一些,我看好你,挺起胸,我知道你行的,加油。” 本来还想再说推辞话的桔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把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给咽回了肚子,她看见张含眼中对她的信任,桔花挺起了背,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报答小含姐和张家,要不是因为他们,她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了,桔花想,也许现在这个机会就是她报答应张家的好机会吧。 最后,桔花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并拍着胸脯跟张含保证,“小含姐,你放心吧,桔花一定会把你交给桔花的事情办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桔花偷偷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要了她这条命,她也要把它干好。 桔花在后来非常感谢张含在这次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在将来,因为这一次的勇敢踏出,她成为了张含商业王国的左膀右臂。 张含见桔花答应了,于是拍了拍桔花肩膀,笑着鼓励她,“好好干,要是你把这件事情办好了,以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嗯......,谢谢小含姐.....。”桔花听到张含让她以后一直跟着,心里高兴极了,现在的她哪怕成亲了,但心里那个愿望却一直没有变过,那就是一直跟在张含身边,帮她做事。13acv。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临走前,张含一时好奇,问了一些安氏情况。 “前两天我回了一趟我哥那里,她现在是每天挺着个肚子帮我哥做事,我哥在家里捉了两头小猪喂着,还有院子里也养了一些小鸡,小兔什么的,那安氏每天都在忙着喂它们,小含姐,我看她那个样子有点害怕,她现在除了肚子大点外,身子骨都瘦的快要只剩下一层皮了,我也曾劝过我大哥,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说起这件糟心事,桔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剩下的就只是担心挂在她脸上,虽然她也恨过安氏,恨安氏当初那么狠心,把她给卖了。后来她遇到了张家这些好人,让她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她心里对安氏的恨也没有那么深了,因为要不是安氏把她给卖了,她也不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归宿。 “你大哥有打她吗?”张含有点担心张二狗受了安氏这么久的压迫,现在又知道安氏背着他偷男人,并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她真怕张二狗会有什么bt动作来虐待安氏。 “打她我倒是没看到过,不过我大哥对安氏的态度很差,上次我回了家时,安氏还偷偷拉着我的手叫我救她,说她不愿在我大哥家里呆了,我看她那个样子,心里都替她疼。”桔花苦着一张脸,低头小声跟张含说。 张含见桔花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于是打算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别想这么多了,你大哥他都这么大人了,他知道弄死一个人的罪有多大,他自己会有分寸的。” 临走前,张含吩咐了桔花几句要注意的事情,并且叮嘱她要是制酱油这块地方人手不够的话,她可以自己决定招人。 从豆腐坊出来,张含刚走到屋脚下,草丛堆里冲出一个人影拦住了她去路,下一刻,张含的一只脚还被人紧紧抓住,张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小含,嫂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娘俩命啊。”还没等张含回过神,一道凄惨的哭声传进张含耳边,张含蹙着眉低头一看,她眼前是一个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女子,头发把女子的面容遮住了,张含看不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张含一时之间分不清这个女人是谁,于是小心翼翼的弯腰把抓着她腿的手慢慢弄开,开口问,“这位.....请问......我,我们认识吗?” 女子听到张含这句话,愣了下,随即马上伸出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扒拉了下她脸上的秀发,瞬间,张含看清了跪在她面前的女子是谁了。 原来是安氏,此时的安氏脸颊瘦的只剩下骨头了,眼眶都深陷下去不少,除了她那颗圆滚滚的肚子外,现在要是吹来一阵风,张含估计这阵风准能把安氏给吹走。 人傲环搀他。“你,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你,你别跪着了,先起来吧。”张含看着眼前安氏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的她小心脏怦怦直跳,她总有一种看见鬼的感觉。 安氏被张含搀扶着站起来,低着头哭泣着,现在的安氏真后悔当初怕死,选择了作为张二狗的奴仆,自从她跟张二狗回了家,家里的活计多还不算,要是遇上张二狗生起气来,张二狗会就拿针扎她,每餐还只能吃一餐稀的像水一样的粥,想起这些苦,安氏整个身子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真的过怕了这种生活,她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在那个地方再呆下去了。 张含见她一直在这里哭,于是出声问,“呃......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话刚一落,安氏马上抬起头,伸手紧紧拉住她手臂,失声痛哭求道,“小含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五叔的,他也是你堂弟啊,你不能对他见死不救啊。” 张含听到安氏这句话,脸色马上变的不太好,要是安氏不提起张五柱这个人渣,她心里还顺畅一点,可是现在,她连一点听安氏诉苦的心情都没有了。 “既然他是我五叔的孩子,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是我五叔,如果你有什么难处,还是去我奶奶他们家吧,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乐意看到他们的亲儿子,亲孙子在外面受苦的。”说完这句话,张含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安氏就拦在了她前面,安氏流着眼泪,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张含说,“你说的我都做过了,可是你奶奶他们根本不认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们还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是我栽脏给你五叔的,小含,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要是还在张二狗家里,我跟孩子都会没命的。” 说完,安氏赶紧伸手抹了抹眼泪,当着张含的面卷起衣袖,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臂上面有一个个很细小的红点,张含认真看了一眼,疑惑的看向她问,“你这是干什么?” 安氏脸颊流满眼泪,指着那些小红点跟张含说,“小含,这些小红点都是张二狗用针扎在我身上的,每次他要是不高兴,他都会拿缝衣服的针扎在我手臂上,这些上百个红点都是他扎的,呜呜......。” 张含一听,整个人懵住,刚开始她看见那些小红点时,还以为那是安氏被蚊子叮的,听了安氏的话之后,张含才知道原来这些小红点是来自针这个东西。 安氏一边哭,一边卷起她另一只手臂,两只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有点让人触目惊心,她指着安氏两只手臂问,“这.....这都是他拿针扎的你?” 安氏流着眼泪用力点了下头,边哭边说,“张二狗那个禽兽,他怕别人看见他打我,于是就想到拿针扎在我身上,针扎在人身上,伤口又小,别人看不见。” “呃......。”张含无话可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家庭暴力,作为一个女人,看见同类被欺负,张含心里替安氏感到难过,只是安氏给张二狗作奴仆是村里决定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 张含决定还是给她出个主意,看在大家同是女人的份上,“要不,你去求一下我五叔,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奶奶他们不认,但我五叔他不能不认吧,这孩子是经过他手的,是不是他的,他当然知道,现在你们母子有难,他应当站出来替你们母子出头才对。” 安氏一听,忙摇头痛哭说,“没用的,没用的,我找不到他,自从出了事情之后,他就一直躲着我,我想去镇上找他,可是张二狗一直严加看守着我,我要是敢走出村口一步,他一定会更加虐待我的。” 张含听到安氏这句话,在心里把张五柱骂了无数遍,骂他是个孬种,敢做不敢当,过了一会儿,张含叹了口气,看着安氏问,“如果你想我让把你从张二狗身边弄出来的话,这个我办不到,毕竟是你做了对不起张二狗的事情。”说到这里,张含见安氏的眼中露出绝望光芒,紧接着开口,“但是我可以帮你去劝劝张二狗,叫他别拿针扎你了。” 安氏听完张含这句话,眸中闪过失望,她低下头咬了咬唇,心情有点低落回答,“只好这样了,不过你在跟他说时,千万别跟他说这件事情是我去求你的,要是他知道了,我怕他回来又扎我。”想到那又尖又细的绣花针,安氏的身子就抖了好几下。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张二狗发现你出来了,一定又会打你的。”张含看着她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又抖了几下。 不等张含催她回去,安氏听到张二狗三个字就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最后只低了一下头,千拜托万拜托的跟张含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张家屋脚下,加快脚步朝张二狗家的那个方向走去。 怀着的好的心情回家,半路上却遇到安氏,听到那些糟心事情,好心情现在全都跑掉了,张含扳着一张脸回到家,刚走进院子,就闻到院子里有一股鱼腥味,金秋花正拿着一把菜刀在刮鱼鳞,木盆里还有两条在游来游去的草鱼。 张含捂着鼻子走进来,站在金秋花面前,开口问,“娘,你这是哪里来的鱼啊?味道怪怪的?” 在刮鱼鳞的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抬起头望了一眼,又低下头笑着跟她说,“是莫帆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弄来三条这么新鲜的鱼,等会儿我让你爹把鱼肉剁了,我给你们做鱼肉丸吃。” “新鲜的吗?我怎么闻着有点恶心的味,好难闻啊。”张含越闻肚子就越难受,赶紧离开金秋花这边,眯着眼睛看着这条在粘板上的鱼。 金秋花给了她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她说,“你鼻子有问道吧,刚才我杀这条鱼时,它还活蹦乱跳的,新鲜的很。” 张含摸了摸鼻子,因为这鱼的味道实在是太难受了,赶紧跟金秋花说了几句话之后,跑着进了石厅里。 石厅里,莫帆看到张含回来,高兴的朝她招手说,“回来了,过来喝杯茶,我今天去咱们去过的山洞里抓里三条鱼回来。” “原来那三条鱼是你在山洞里抓来的呀,我还以为是你买回来的呢,”张含走进来,接过他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他说。 莫帆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张含笑了笑,说,“你不是喜欢吃鱼吗,刚好今天肉干加工坊那边没什么事情,我就上了山一趟,去山洞里抓了几条鱼回来。” 自从他们发现这个山洞之后,张含有一次发现这山洞里的水居然是山泉水,特别清澈,于是,张含决定在山洞里养鱼,还别说,自从这鱼放在这山洞里之后,不用人专门去喂它们,那鱼都能够快快的长大。 天大喜事,和解! 现在这山洞里头已经有几百斤鱼在那里了,只要张家想吃鱼随时都可以去那里抓,方便极了,不过这个秘密也就只有张含跟莫帆两人知道,至于家里的其它人,他们对这件事情是一无所知。 “我以前是挺喜欢吃鱼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闻到鱼腥味觉着肚子好难受。”张含蹙着眉跟莫帆说她刚才闻到鱼味的感受,心里猜想,是不是她好日子过久了,对鱼肉不感兴趣了。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人不舒服啊?”莫帆一听她说难受,脸上一着急,拉着张含的手问。 张含摇了摇头,否定道,“应该不是,你也看见了,我每天都吃很多,也没觉着哪里痛,我想大概是最近这些日子太多事了,我有点累到了吧,可能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你最近这些日子多休息一下,豆腐坊跟制酱油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我会帮你看着的。”莫帆一听她说是累到了,马上把她身边的事情揽了过来。 张含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看见莫帆细心呵护着她的样子,心里阵阵温暖。 吃晚饭时,金秋花做了一大锅鱼肉丸子出来,不仅是张家几个小子抢着吃,就连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周家三兄弟也同样是用抢的速度来吃这鱼肉丸子。 莫帆见他们都用抢的动作在吃鱼肉丸子,咬了咬牙,扔下手上的筷子,卷起衣袖,开始加入这些人的战争中,不过莫帆在夹到鱼肉丸子时也不忘给张含夹一些。 张含见到这鱼肉丸子肚子就不舒服,可是又想到这鱼肉丸子是莫帆从家里的几个小子和周家三兄弟手上抢过来的,不好意思不给莫帆一个面子,于是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头发把一个鱼肉丸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刚咬了一小块,一股腥味就直冲她嗅觉,她立即捂着嘴从石厅里跑了出去。 莫帆一看她难受的跑出去,顿时心里一急,马上放下手上的筷子追着张含跑出去,院子里,张含弯着腰往地上吐酸水,“呕......,呕...。” “含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难受?”莫帆追了上来,一只手在张含后背上小心翼翼的拍着,眼里全是着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是又气又急,气的是他这么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这么难受。 “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难受,吐完就好了。”张含抬起头,拿手背擦了擦残留在嘴角上的水渍,笑看着莫帆说。 她越是说没事,莫帆心里就越担心,他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事情都是把它藏在心里的,他刚才看她吐得那么难受,他才不相信她会没事。 正当莫帆准备开口跟张含说些什么时,金秋花紧张跑出来,走到张含面前,担扰望着她问,“含儿,你怎么样了?” “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吃了一口鱼肉丸,我就觉着肚子里难受,想呕吐,可呕了许久都没呕出什么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吃错什么东西了。”张含看着金秋花说。 金秋花越听张含说的话,眼中的光芒就越亮,最后,金秋花紧紧的握住张含双手,激动的说,“傻闺女,你搞错了,你没有吃错东西,娘问你,你的月事有多久没来了?” 张含见金秋花在莫帆面前提起这事,脸红了下,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莫帆,冲金秋花喊了句,“娘....你干嘛好好的问这个啊?” “傻闺女,娘这是为了你好,你快告诉娘,你月事有多久没来了?”金秋花毕竟是属于老人那一派了,在女儿跟女婿面前谈起这件事情,面不改色的,拉着张含张嘴就是这么问。13acv。 张含见金秋花一直在问她来月事的事情,于是低头想了想,这段日子她因为豆腐坊的事情,忙了点,再加上她月事也不是月月都这么准,自然就没把它放在心上。 突然,张含脑中闪过两个字,怀孕,前世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人,对孕妇怀孕时会有的反应是一窍不通,不过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女人要是怀孕了,月经是不会来的。 刚才她大致算了算,她的月事这两个月都没有来了,一想到她肚子里会有一个宝宝,张含激动的抬起头望着金秋花,结结巴巴的开口问,“娘....我,我的月事好,好像有两个月没有来了!” “那就没错了,你呀,准是要当娘了,我要当外婆了。”金秋花一听,激动的拉着张含手说。 想到再过十个月会有一个小小的外孙,金秋花就高兴的一直朝院子外面拜谢老天爷。 此时,站在她们两人身后的莫帆傻傻着,眼里闪着不敢置信,他就要当爹了,他就要有儿子了,想到十七年前孤怜怜的自己,莫帆心情激动极了,大步走到张含面前,紧紧抓着她手,眼眶红红的跟她说,“含儿.....我....我.....我是不是要当爹了。[]” 张含看着一个大男人的他居然要流泪了,心里头暖暖的,抿着嘴,眼眶里噙着泪水朝他点了点头,看着他说,“傻瓜,应该是吧,现在我也不太确定,等明天找个大夫叫他帮我把把脉就知道了。” 虽然这件事情十有**是真的了,可也还有一成是假的,张含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不敢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一切要等到看完大夫诊断之后才知道。 后来,金秋花把这件事情在石厅里一宣布,各个都笑容满面的跟张含和莫帆说恭喜,莫帆一听夸奖他就要当爹的好话,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后边去了。 晚上,莫帆小心翼翼的把张含扶到床上躺下,就连盖被子这种轻活也被莫帆给抢走了。 一个晚上都被家里人小心呵护着,张含顿时感觉压力有点大啊,原以为进了房间睡觉就没有人管了,可她忘记算进这个男人了。 “好了,你别一直这样子小心翼翼的,现在还不确定我肚子里是不是有宝宝,而且就算有了,你也不用对我这样子小心翼翼的,好像我是个易碎的娃娃一样。”张含嘟着嘴跟身边的男人抱怨。 莫帆也不恼,仍旧笑呵呵的护着她,把她安置好后,他也跟着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扁扁的肚子上,一脸幸福笑容看着她肚子说,“不会的,我能感觉到你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孩子,我是你的爹,你能听见爹的话吗?”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看他这个样子,她也很希望明天去看大夫时,能够听见大夫说她肚子是真的有孩子了。 一晚上,莫帆的手都一直搭在她肚子上面,一直到天明,他的手都从未离开过。 第二天吃完早饭,莫帆没有像往常一样赶着去他的肉干加工坊,刚吃了早饭,他就一脸紧张兮兮的去后院里牵了马车出来,然后又在马车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软铺,弄了半个时辰后,他才去石厅里把张含扶出来,小心翼翼的扶她上了马车,出发去镇上。 坐在马车里有一会儿张含感觉今天去镇上的路好像挺平坦的,她好奇掀起马车帘,问莫帆,“莫帆,今天去镇上的路怎么一点都不颠簸,是不是修了路呀?” 莫帆一看她出来,吓了一跳,赶紧跟她说,“含儿,你别出来,快进去里面坐好,小心我们的儿子。” 张含听到他又说儿子这两个字,嘴角抽了抽,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在她耳边说儿子两个字,好像已经认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一样,现在又听到他说起这两个儿子,张含脸色有点黑,没听他话坐进去,而是移着屁股坐在他旁边。 莫帆见她一直往他身边凑,吓的他赶紧放慢马车速度,本来就够慢的马车就现在就跟走路一样了。 “莫帆,我问你,你就这么喜欢儿子吗?要是我肚子有孩子了,生出来的孩子是女儿,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喜欢她了?”张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他这个口误很计较。 莫帆看了她气鼓鼓的脸颊,犹豫了一会儿,脸上带着陪笑跟她解释,“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只要是你生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我只是叫习惯了而已,我马上改口。要是女儿的话,我也一定把她当成是掌上明珠一样疼爱。真的。”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给了他一个警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重男轻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的,不会儿,男的我喜欢,女的我也喜欢,只要是你给我生的孩子,我统统都喜欢。”莫帆偷偷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跟张含解释。 张含嘴角抿着笑,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抬眼看向前面在行走着的马,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去镇上的路好走了,是某人为了她安全,放慢了马车的速度罢了。 她放下车帘,重新坐在马车里面,不一会儿,马车里面传来一句话,“你这样赶车的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镇上啊,让马车走快点,马车里面被你铺得这么软,我不会有事的。” “好嘞.....。”莫帆应了一声,嘴角向耳后边弯着,朝里面的女人大声说,“含儿,坐好了,我要把马车赶快一点了。”他话才一落,原先还像老牛拉磨的马车突然快了起来。 坐在马车里的张含听到外面传来赶马车的声音,嘴角处挂着幸福的笑容,她手放在她还是平袒的肚子上,轻声跟它说,“宝宝,咱们有一个好的爹爹哦。[.超多好看小说]” 等他们到了镇上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马车停在李家医馆外面,莫帆先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并且像对待珍宝似的把张含从马车上面抱下来。 正在店里跟李风爵学医的张苞眼尖了一点,看到外面的张含跟莫帆,高兴的跑了出来,跑到张含这边,正准备冲到张含怀里时,被莫帆及时拦住,“二妹,你可不能再像以前这么模冲直撞了,你大姐现在肚子里可怀着你小外甥呢。” 张苞一听大姐夫莫帆这句话,眼睛一亮,高兴的望着张含问,“大姐,大姐夫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宝宝了呀?” 张含看着长大不少的二妹,发现这个二妹自从来到李家医馆来学医之后,以前爱玩闹的性子减了不少,她笑着摸了摸张苞的头顶,说,“姐姐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了,所以想叫李大哥看一下,他在医馆里吗?” “师父在医馆里,姐姐,你等着,我帮你去叫师父过来,师父很厉害的,他一定可以查出姐姐是不是怀了小外甥的。”说完这句话,张苞像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跑进医馆里头叫李风爵了。 李风爵一听张苞说张含来这里看病,没听张苞说完,就急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一脸着急来到张含面前,完全把张含身边的莫帆给忽略了,向张含询问,“我听张苞说你身子不舒服?你哪里难受了?” 张含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李风爵,脸上露出尴尬表情,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莫帆,某人的脸色早就黑的像块炭一样了,周围的温度都低了不少,张含似乎还听到某人握拳的咯吱声音。 李风爵见张含没有回答他话,眸中闪过黯淡,顺着她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莫帆,他笑着跟莫帆说,“不好意思,我当大夫当惯了,一听到病人就非常紧张。” 莫帆用力哼了一声,把张含身边的李风爵撞开,紧紧牵着张含一只手,护着她走进李家医馆里面。 站在他们身后的李风爵看着他们两人紧紧相牵的手,低头苦笑了一声,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把放在她身上的心给收回来,或许这辈子他那颗放在她身上的心都收不回来了吧。 失了一会儿神,李风爵回过神,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进了医馆,这次,李风爵比较注意了,表现的跟看平常病患一样对待张含,例行开口询问张含一些问题。 “其实我没有什么病,就是这些日子胃口不是很好,而且我闻到腥味就想吐,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看我是不是有身孕了?”张含看着李风爵说。 李风爵一听,拿在手上的东西掉在地上,他眼神闪了几下,僵硬的脸扯出一朵难看的笑容看着张含说,“是,是吗,你把手伸出来,我,我帮你把把脉。” 张含望了一眼一脸失落的李风爵,有点后悔让莫帆带她来这里看脉的决定了,刚才来时因为一直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她都忘记了如果让李风爵帮她诊滑脉,好像有点太残忍了。 张含抿了抿嘴,老实乖乖的把手伸出来让李风爵把脉。李风爵伸出一只有点微抖的手搭在张含脉搏上面,脸上一片平静。 莫帆一脸着急的望着李风爵,心里非常想快点知道到底他媳妇肚子里是不是有他儿子了,过了许久,李风爵把搭在张含脉搏上的手抽了回来,他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看着张含,说,“恭喜你了,你肚子里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过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非常健康,至于你胃口不好,那是孕妇的正常现象,过段日子就会好了。” 莫帆一听李风爵这句话,立即笑开了花,冲上前,把李风爵的位置给抢了过来,莫帆一脸笑呵呵的看着张含说,“含儿,我们真的有儿子了,有儿子了。” “你就知道是儿子,说不定是女儿呢。”虽然知道他只是习惯说儿子这两个字,不过张含听他说一句,心里就有点别扭,总觉着他这是在重男轻女。 莫帆现在是有儿万事足了,不管张含怎么说他,他都笑呵呵的应是,傻乐呵完之后,莫帆抬起头看向一边的李风爵,开口问,“李风爵,含儿现在怀有身孕了,你看要不要开一点补药给她补补,你只管拿你店里最好的,不管多少银子都行。” 李风爵看到他们小两口恩爱的样子,心里抽痛了一下,强忍着心痛的感觉,笑着跟他说,“不用开药了,小含的身体现在非常好,孩子也发育的很好,不需要用补药,是药三分毒,孕妇还是少沾为好。” 莫帆一听吃药会有毒,马上不让李风爵开了,于是他拉着李风爵站到一边,认认真真跟李风爵打听孕妇需要注意的细节。 从李家医馆出来,莫帆拦腰抱起正要跨出门槛的张含,看着傻住的张含,莫帆笑着说,“你现在有身孕了,还是让我抱你回马车。” 张含看着一脸无赖的莫帆,一脸羞郝的用手锤了下他胸膛,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李风爵,人家朝她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未达到他眼里,一看就是强颜欢笑。 张含看着李风爵,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不再继续看失落的李风爵。关于他对她的感情,张含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先一步喜欢上了莫帆,她的心里只能装一个人,至于他,她只能在心里跟他说声对不起了,同时也希望他可以早日找到一个真心爱他,和他真心爱的女人。 停在李家医馆门口的马车缓缓离开,张苞送完张含跟莫帆之后,红着眼眶回了医馆里面,而李风爵则是像根木头一样钉在医馆门口,目光一直望着那辆就快要消失的马车身影。 过了许久,李风爵背后传来一道叹气声,紧接着他肩膀上出现一只苍老的大手,李老太爷站在李风爵背后,拍了拍李风爵的肩膀,语重心长跟他说,“爵儿,不是你的注定不是你的,你还是别一直死倔着,你应该学会放下了。” 李风爵收回目光,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回过头看向李老太爷,声音有点沙哑喊,“爷爷,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明明知道我跟她不可能有未来了,可是我的心里就是放不下她。” “爵儿,听爷爷一句劝,早点放手吧,咱们李家就只有你一根独苗了,你可不能一辈子不给我娶妻啊,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李老太爷叹了一声,拍着李风爵肩膀说。 李风爵回过头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此时大街上早就没有马车的身影了,他失神望着,在心里问自己,他真的能做到忘记她吗? 此时,马车上的张含并不知道有人正在为她伤心伤神,马车平稳的驶进了张家村,马车刚停在张家屋脚下,等在半山腰上的张二柱他们全部急匆匆跑下来。 最先开口问话的人是金秋花,她一脸祈盼的看着莫帆,开口问,“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是不是有了?” 莫帆现在还沉浸在他将要当父亲的喜悦当中,脸跟眉毛都快要笑的粘在一块了,高兴的跟金秋花他们说,“娘,大夫说含儿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我就要当爹了,你就要当姥姥了。” 莫帆话一落,金秋花身后的那些人各个喜笑颜开的,金秋花更是拉着张含交待一个孕妇要做些什么,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第二日,金秋花把张含怀孕的这件事情大肆在村里宣传,没到半天,整个张家村的人都知道了张含怀孕的事情。 在山几斤情。下午,张家院子里挤满了来跟张含道喜的村民们,这些村民们都是受过张家帮助的人,他们这次过来都是真心恭喜张含的。 村民们之间的相处是很纯仆的,谁家要是有喜事,他们来人家家里时,都会带一些他们家里的东西过来祝贺,例如鸡蛋啊,母鸡啊等等之类的纯天然补品。 才一午的时间,张家石厅里就被放了一大堆鸡蛋和几只活母鸡,看着这些人情礼物,张含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指着地上这些东西问金秋花,“娘,我昨天才确定我怀孕了,今天才第二天,怎么我怀孕的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金秋花正在拿纸记着这些东西是谁送的,等到下次谁家有喜事了,她就可以按着他们送的礼物还回去,金秋花听到张含这句问话,停下记礼物的心思,抬起头看着张含,笑着回答,“当然是我告诉他们的了。” 张含一听,愣了一会儿,露出不解的眼神看着金秋花问,“娘,你干嘛说出来啊,你这样子宣传,村里人会以为我们这是在炫耀呢,影响不好啊。” 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话,把手上的活母鸡一扔,双手插着腰,仰着头跟张含说,“他们爱怎么以为就让他们以为好了,我就是想在他们面前炫耀,谁叫他们以前一直在传我女儿不会生孩子,现在我女儿怀孕了,我要大声高呼,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女儿会生小孩。” 张含握着金秋花的手,安慰道,“娘啊,你怎么越来越跟小孩子似的,这事都发生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着呀。” “我怎么可能忘记,当初那些人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他们说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就是要告诉大家,我金秋花的女人不是不会生的。”金秋花说起那段时间的流言,到现在心情还是难以平静。 张含赶紧走到她身边,拍着金秋花的肩膀安慰,“好了,娘,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说刚才那些话的,你别生我气了。” 金秋花给了张含一个白眼,又气又笑的看着她说,“你别激动了,我不生你的气,你给我小心一点我的小外孙,要是他有什么事情,我可不原谅你。” 张含一听,眉开眼笑的把头放到金秋花肩膀上,说,“娘,我发现你这个小外孙还没出生,我这个做女儿的在你眼里就先失去宠了,不公平啊。” 金秋花一脸和蔼的摸了摸张含头顶,“害不害臊啊,这么大人了,都快要当娘的人了居然跟一个还没出世的小孩吃醋,你也好意思啊。” 没过多久,石厅里顿时传来母女俩的欢笑声,给人一种安静,幸福的气氛。 差不多到傍晚时,张家正准备吃晚饭,张家门外来了几个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老张家那边的大房一家。 “大哥,大嫂,你,你们怎么来了?”张二柱听到院子里传来狗吠声,跑出来一看,见到院外站着的一家人,顿时吓了一跳,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结结巴巴问。 张大柱拉了下身后站着一动不动的吴春,压低着声音朝她说了句,“你还站在后面干什么,快给我过来。” 吴春扭扭捏捏的从张大柱身后走出来,扯出一朵皮笑肉不笑的难看笑容跟张二柱打了一声招呼,“二弟,我,我们听说小含怀有身孕,我跟你大哥他们过来恭喜小含的。” 张二柱傻眼了,他第一次看到他这位大嫂这么客气跟他说话,过了好久,张二柱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马上走上前,把他们一家给迎进了家门。 厅里,张二柱把张大柱一家人带进来之后,正在石厅里摆饭碗的张含他们看见这一家子之后,皆吓了一跳,小宝立即从饭桌边的凳子上爬下来,以一幅随时上前作战的姿势站在张家人最前面。 张章见石厅里的气氛这么僵,忙站出来替他一家人解释,“二叔,二婶,小含,莫帆,你们别误会。我们这次过来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我们是来恭喜小含怀有身孕的。” “是啊,你们放心,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我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也知道错了,我这次过来呢,不仅是来恭喜小含怀有身孕,还有就是想请求你们原谅。请你们原谅我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情。”吴春弯着腰跟张二柱一家解释,态度看起来非常的诚恳。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夫妻俩都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疑惑,最后张二柱转过头望着张大柱问。 张大柱瞪了一眼低下头的吴春,一脸歉意跟张二柱解释,“二柱,你大嫂她知错了,以前她欺负你一家的事情,她也知道悔过了,还请你们可以原谅她。” 说完这句话,张大柱侧头跟身边的吴春吼,“你还忤在这里干什么,刚才来这里时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快点过来道歉。” 吴春一听张大柱这个大嗓门,吓的身子一抖,赶紧应是,走到张二柱跟金秋花面前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吓的张二柱夫妻俩赶紧把吴春扶起来,金秋花跟吴春说,“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给我们鞠躬,这不是要折我们的寿吗?” 吴春面有难色的望了一眼张大柱,似乎是在征求他什么,张大柱瞪了一眼吴春,叹了口气,走到张二柱面前说,“二柱,以前的事情都是我跟你大嫂做的不对,我们不该跟娘一块欺负你跟弟妹,经过上次五弟的事情,我跟你大嫂都看出娘的偏心,也知道那滋味不好受,你放心,以后我们不会再跟娘一块欺负你们了。” 张二柱听完张大柱这一番话,眼眶马上红了起来,激动的走过去拉着张大柱的手说,“大哥.......。” 这边,吴春跟金秋花这一对妯娌也相处得非常融洽,以前的种种不快乐都在今晚上一笑泯恩仇了。 这两家能够合好,其实要属茶花最高兴了,因为以后她再也不用顾忌她跟张含走的近会让婆婆不高兴了。 茶花现在的肚子也有四五个月大了,有点显怀了,张章像对待宝贝似的守在她身边,只要茶花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就像现在这样,茶花挺着一个有点鼓起的肚子跑到张含这边,高兴的拉着张含的手说,“小含,太好了,你也有身孕了,以后我生孩子了也不用怕没伴了。” 张含听到茶花这句话,眉毛动了动,她怎么觉着茶花这句话怪怪的,没继续多想,张含把目光移到茶花鼓起的肚子上,笑着问,“几个月没见你,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怀了宝宝,你的胃口还好吧?” 插手 “你不知道,我刚怀上时是吃什么吐什么,现在才好点,能吃下一点点东西了,不过最可恨的是以前我喜欢吃的东西现在我都不喜欢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茶花现在看到张含,就像是找到了一个盟友一般,拉着张含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 两个男人看着他们的妻子在一边有说有笑说着肚子里的孩子,脸上都露出幸福笑容。 晚饭,张家饭桌上增了张大柱一家人,大家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晚饭,这一晚,张二柱脸上笑容从未间断过,在张大柱一家走后,张二柱偷偷在房里哭了一小会儿,他抱着金秋花哭着说,“孩他娘,今天我高兴啊,我原先以为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不可能会得到爹娘他们对我的重视了,没想到就在我正准备要灰心时,大哥他们却来了,他们跟我说对不起了,我真高兴啊。” 日子慢慢过着,自从张大柱跟张家合好之后,张大柱夫妇俩就经常来张家这边帮忙,以前爱占小便宜的吴春也慢慢改了她这个坏习惯,看到每次跟金秋花有说有笑的大伯娘,张含都有一种自己眼花的感觉。 张含怀孕之后,她管理着的豆腐坊跟家中的财政大权都被莫帆给抢了过去,每次看着这个抠门男人在她面前念叨如何给家中节省银子,她的小心脏就怦怦直跳,真害怕以前那种可怕的日子再次复返。 最后在他还没节省时,张含聪明的拿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他说宝宝现在正是长大的时候,不能每天只能吃青菜萝卜,还特别嘱咐他,孕妇是要每天吃大白米饭,还要每餐有肉搭配才行。 莫帆一听,马上把他的省钱计划给丢到一边,舍出老本天天给张含这个孕妇加菜,家里人也跟着张含这个孕妇享了这个福。 现在张含每天的生活作息就是,早上起来吃完早饭,在莫帆的陪伴下在村里绕一圈,散完步之后,莫帆去管理外面的事情,而她就在家里看一些诗书,提前对她肚子里的宝宝实施胎教这件事。 院子里,张含正坐在躺椅上看着诗书,突然看到院门外,小宝走了进来,她笑看着他问,“你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不跟你周通哥哥去玩吗?”恰好今天是私塾的沐休日,一大早,作为孩子王的周通带着张放他们几个就去村里捣乱了。 所以张含看到小宝居然出现在家里时,有点吃惊。小宝站在院子门口,张了张小嘴,咬着小唇,一幅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看你一幅有话想说的样子,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张含抬眼一看,刚好看到他张嘴想说话的小样,于是笑着开口问他。 小宝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说,“没有.....不是.....有.......。” 张含看他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说没有的,蹙了蹙眉头,放下手上的诗书,认真看着他问,“小宝,你过来小含姐这里,你跟小含姐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找小含姐姐。”不等他开口回答,张含又加了一句,指着他说,“你可别跟小含姐姐说你没有事情要找我,你这个样子瞒不住小含姐姐的,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小宝听了张含这话,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他慢吞吞的张嘴说,“是,是她叫我传话给你的。” “她,她是谁啊?”张含一听他这话,懵了一会儿,露出疑惑眼神看着小宝问。 小宝咬了咬小嘴唇,吞吞吐吐开口,“是安氏,我跟周通哥哥去玩时,她把我拦了下来,叫我传话给小含姐姐你,我知道她是坏人,我不想帮她的,可是,我看她好惨啊,我不忍心,所以又跑回来了。[]” 张含听到小宝提到安氏这个人,眼珠子睁的很大,这些天,她因为怀孕这件事情,都把安氏拜托她的事情给忘记了,她拉着小宝问,“她还好吧?” 小宝摇了摇头,看着张含回答,“不太好,她变得好恐怖,像个鬼一样,刚才她拉我时,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小含姐姐,安氏叫我跟你说,叫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她还说,再过些天,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她怕有什么万一,叫你一定要帮她照顾好她孩子什么的。” 张含一听小宝带回来的这些话,心里一咯噔,她怎么听安氏让小宝带给她的话中好像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意思,还有,安氏那些话听起来还像是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托给她似的。 平复好焦急的心,张含看着小宝说,“小宝,你帮小含姐姐去把你莫帆哥给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情要找他,快点去。” 小宝看张含好像很着急似的,于是马上点头,应了声是之后,转身飞快跑出了张家院子。 没过多久,莫帆风尘仆仆赶了回来,一进院子,他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张含,跑了过来,握着她手紧张的问,“含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张含拉住正要抱她起来的莫帆,蹙着眉问他,“你哪里听到我不舒服的?我没有不舒服,你别抱我。” 莫帆听见她这句话,露出疑惑眼神,指了指院外跟张含说,“是小宝啊,他,他跑到加工坊那里找到我,说你身子不舒服,吓的我赶紧跑回来,含儿,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莫帆虽然看见了人,但心里还是很胆心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我很好,你快点先找个位置坐下来,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张含指了指身后的一张矮凳子跟莫帆说。 莫帆盯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眉头没紧锁,脸上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才放下心,老实的照着张含吩咐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她面前,等着她开口说这整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含见他额头上流满了汗水,心疼了一下,拿出身上的帕子塞到他手上,对他说,“看看你,满头大汗的,先把它擦了,我再跟你详细说。” 莫帆望了一眼她塞到他手上的帕子,嘿嘿一笑,一脸幸福的拿着她手帕往他额头上擦了擦,擦完之后,见他小心翼翼的把张含那块手帕给收好,端正的坐直身子,看着张含说,“擦好了,含儿,你说吧,我都着急死了。” 张含见他额头没汗水了,气也没那喘了,这才慢慢开口说起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良久,张含终于把整件事情说完了,她看着莫帆,小心翼翼的问,“莫帆,现在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啊?” “依我看啊,这件事情我们不要管,安氏现在这种情况那是她咎由自取,要是她肯知足,不去做那肮脏事情,她现在哪里会搞成这个样子,我也挺理解张二狗这么做的原因,成亲到现在,他一直被安氏压迫着,心里本来就有气了,又加上安氏跟张五柱还偷情,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他的,这种屈辱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这么容易接受的。”说起这件事情,同为男人的莫帆忍不住替张二狗抱不屈。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安氏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大人犯下的错不该由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来承担吧,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莫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帮一下安氏,就是不为了她,也算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我们也快要当爹娘了,就当是给咱们的孩子积积福吧,你觉着呢。”张含看着莫帆问。 莫帆看着张含,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良久之后,他抬起头叹了口气,说,“行吧,我去劝一下张二狗。” “嗯,你现在就去吧,刚才安氏叫小宝传话给我,说她这几天好像要生了,我怕张二狗又拿针扎她,到时别搞出一尸两命出来。”张含拉着莫帆手着急说道。 莫帆拍了拍她手背,安抚道,“好,我马上去找张二狗,只是你也别太着急了,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张含听着他唠叨的话,心里一点烦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觉着他这些话让她生出温暖,要不是现在要他去找张二狗,张含真想让他留下来陪她说说话。 莫帆交代了她几句要注意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就被张含给推出了家门口,去找张二狗去了。13acv。 站在家门口,张含在一边嘀咕,“希望莫帆这次去劝张二狗有用吧,哎.....大人有罪,最后却是要小孩来受,真是不公平,还有那个张五柱,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儿子都不顾了,这样的人要是当上了官,以后也是个祸害百姓的主。”一个人嘀咕完这些话,张含转身走到躺椅那边坐下,重新拿起丢在一边的诗书看起来。 不道吃么两。莫帆从张家出来后,就去了豆腐坊那边找到了正在管理豆腐坊的张二狗。 -, 难产,托孤! 他把张二狗叫出了豆腐坊外面,张二狗看着突然来找他的莫帆,摸了摸头,笑着问,“莫帆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说完,张二狗看莫帆的脸色好像很差似的,心里开始嘀咕,是不是他有什么对方做错了,把这位老板给惹火了。[] 怀着忐忑的心,张二狗小心翼翼的看着莫帆,等着他开口。 过了一会儿,莫帆抬手拍了拍张二狗肩膀,叹了口气,开口说,“二狗,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很不容易,不过好在老天爷没忘记你,我听说,村里的八姑重新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有这回事吧?” 张二狗听到莫帆提起他的亲事,乐得嘴都合不上来,直跟莫帆点头说,“嘿嘿......不瞒莫帆哥你,八姑是给我说了一门亲事,那家的闺女是何家村的,我也去相看过了,样子长的好看,而且又温柔还会做事,我很满意,我们两家就等着选个日子成亲了。” 莫帆听到张二狗说出来的这个好消息,真心替他高兴,笑着跟他说,“恭喜你了,二狗。” 张二狗一听莫帆这句话,羞的满脸通红,摸着后脑勺傻呵呵的笑着,脸上露也对这份亲事的满意。 原先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张二狗说安氏事情的莫帆看到他刚才这个样子,脑中有几个字一闪而过,让他想到了怎么开口劝张二狗饶了安氏的话了。 “二狗,现在你也快成亲了,那住在你家的安氏怎么办啊,你怎不能一直把她留在你家吧,要是新嫁娘知道了,她生起气来,不嫁给你怎么办啊?”莫帆抬眼偷偷睨了一眼张二狗,小声开口问。 原本还满脸是笑容的张二狗听到莫帆这句话,脸色马上一变,整张脸都是黑的,他咬着牙跟莫帆说,“莫帆哥,我不想提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不配我提她。” 莫帆见张二狗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露出同情目光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跟他说,“二狗,莫帆哥也知道你受了那女人的很多气,可是你也不能一直把她放在家里啊,你又要娶亲了,要是你新娘子看到她,你能确定新娘心的心里不会胡思乱想吗,你莫帆哥我也是一个成过亲的男人了,女人的心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我跟你说,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看到她夫君的前妻住在家里的,搞不好,你新娶进门的新娘子一生起气,卷起铺盖回娘家,我看你怎么办?” 张二狗一听他中意的姑娘会因为安氏的原因不愿嫁给他,吓的他命差点没了半条,他紧张抓着莫帆手臂求救,“莫帆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个新媳妇我是很满意啊,我不想没了,你给我出个主意啊。” 莫帆抿了抿嘴,拍着张二狗肩膀说,“你放心,莫帆哥一定会帮你的,看在你这么帮我娘子的份上,我不帮你还帮谁啊,你说是不是。” “莫帆哥,你真是好人啊,你放心,你这次要是让我娶到了新媳妇,我一定对老板娘更加忠心。”张二狗听到莫帆这句话,眼里露出感激光芒,看着莫帆拍着胸膛跟他保证。 莫帆露出满意表情,点了点头,说,“好,那我给你出个主意,只要你把安氏给送走了,你那位即将过门的美娇娘定会安安稳稳嫁进你家门的,你想啊,要是没有了安氏在你家添堵,你新娶的娘子不是不会想起你以前娶过媳妇的事情了吗?” 张二狗刚开始听莫帆这个主意,还有点抵触,要他放掉安氏,他心里做不到,这一年多来,他跟她妹妹在安氏这边所受的苦,他还没有报复完呢,而且这些日子,他正用以前安氏对付他妹妹的法子在对付着她。(.好看的小说) 安氏以为他不知道她在他不家时是怎么虐待他妹妹的,以前要不是有一次他看见桔花手上那些红点,他都不知道安氏的心肠居然这么坏,她趁他不在家时,用绣花针一针针所在他妹妹身上。 现在,他把这个法子用到了安氏身上,他也要让她尝尝这被针扎的滋味好不好受。 把二坊面位。但现在他听到莫帆说要是把安氏留在家里,会让新娶进门的娘子不高兴,张二狗顿时生出一股为难,他好不容易才娶到一个满意的娘子,他不想惹新娘子不高兴啊。 莫帆站在一边,看着张二狗一直转来转去的眼珠子,知道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莫帆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合适开口,只要给点时间给张二狗,人家一定会想明白的。 过了许久,张二狗抬起头,露出一双坚定的眼神望着莫帆,开口说,“莫帆哥,我听你的,这个安氏我放了。” “那就对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没必要为了安氏这么一个女人毁了一生的幸福。”莫帆听到他这句话,嘴角弯了弯,满意看着张二狗说。 张二狗嘿嘿一笑,摸了摸他后脑勺,着急的跟莫帆说,“莫帆哥,我现在就回家,把安氏赶出我家,要是让何家村的秀儿知道安氏还在我家,我就是跳进村里的河里也洗不清了。” “好的,你去吧,赶她走时,千万别动粗,要是把人给弄死了,我们也是要坐牢的。”莫帆在张二狗临走时再三叮嘱,他怕张二狗在放安氏时又去打安氏,于是提前交代了他几句。 张二狗一听坐牢两个字,脸色一白,看着莫帆的眼神更是充满感激,说,“我知道了,谢谢莫帆哥提醒。” 要是没有莫帆的提醒,张二狗还真想在安氏离开他家时再好好的虐待她一顿,可是现在,他不敢了,要是真把安氏给弄死了,那他就没机会娶何家村的秀儿了。 莫帆目送着张二狗离开后才转身回了张家,准备去跟张含报告这个好消息。 张含一看到莫帆,忙上前追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跟张二狗说了吗,他同意放了安氏没?” 莫帆冲她神秘一笑,回答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吧,已经说服他了,现在他已经回家去放安氏了。” “那就好,希望这安氏以后可以改过自新,别再做那些害人又害己的事情了。”张含听到莫帆说事情解决好了,心里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要说实话,对安氏,张含是一点都不同情她,安氏之所以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与人无关。 张含帮安氏离开张二狗,无非就是同情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希望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可以少受点罪罢了。 张含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子解决了,没想到在过了四五天之后,张章急急匆匆的跑进张家。 张章的匆匆到来,打破了张家吃午饭的安静气氛,张二柱看到侄子张章,非常高兴的拉着张章坐到饭桌上吃饭,张章笑着推辞了张二柱的邀请,他望向张含,声音有点抖,开口说,“小含,我有点事情要找你,你跟我出来一趟。” 正在喝着汤的张含听到张章这句话,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他一眼,见张章眼里的焦急,猜想,张章这次过来找她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依张章的性格,他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的。 张含点了下头,刚起身,手臂就被莫帆给抓住,莫帆看着她说,“我陪你一块去。”说完,他望向张章,一幅你不让我跟,我就不让张含出去的眼神盯着张章。 张章见莫帆这个眼神,只好点了点头,同意道,“行,莫帆也跟着一块来吧,快点,人命关天啊。” 一听到人命关天这四个字,张含不敢磨磨蹭蹭了,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让莫帆扶着跟在张章后面走出石厅。 石厅里的大家看见这个情况,个个面面相觑,皆露出不解的目光看着厅里的众人,最后还是张二柱大手一挥,叫大家不用等出去的张含夫妇,大家先吃饭,石厅里安静的气氛这才热闹了不少。 三人出了外面,张章立即说出他来这里的事情,“小含,事情紧急,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你了,安氏在村西头那间的破庙里难产,她现在想见你一面。” “安氏难产?不是,她怎么生活在破庙里,她,她没有回娘吗?”张含听到安氏难产这四个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直以为安氏被张二狗放出来后,会直接回她娘家的,没想到她居然还在张家村里面。 张章叹了口气,开口说,“我听人说安氏娘家因为知道安氏在张家村做的事情,都不认安氏这个女儿了,这些天安氏被张二狗从家里赶出来后就一直住在破庙里头,吃的东西也还是村里人帮忙救济的。” 张含听到这件事情,心里有点闷闷的,过了一会儿,张含抬头看着张章,“大堂哥,你带我去看一下安氏吧。” “嗯,你们跟我来。”张章点了下头,率先一步走出张家院子。 张含边走边问身边的莫帆,“你说我们是不是帮错了,我们把她从张二狗家弄出来,害的她变成无家可归了,她在张二狗家时,还有遮风挡雨的地方,现在,她却要住在破庙里,莫帆,我觉着是我害了她。” 莫帆听到她这么自责,心底生出对她的心疼,握紧着她手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情,你也是好心帮她,谁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别自责了。” 等他们来到村西头的那间破庙里面时,破庙中间,安氏一身是汗的躲在用稻草摊好的地上,当她看到走进来的张含时,眼睛亮了一下,她朝张含笑了笑,轻轻说了句,“你来了,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张含这次看到的安氏比上次看见的还要恐怖,现在的安氏瘦得完全看不出她还是个人了,她的眼神非常空洞无神,现在的她就像是在等死一样了,没有一点生机。 “你还好吧?”张含被莫帆小心翼翼的护着来到安氏身边,此时,破庙里头全是血腥味,张含忍着恶心看着安氏问。 安氏露出一抹苦笑,目光失去了焦距,望着远方,声音很小的回答,“我真后悔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是我担心我的孩子,我怕我死了之后,张五柱那个负心汉会不认他。” “你会没事的,产婆很快就来了,你先别说话,留点力气来生孩子。”张含不敢走近她身边,只能站在离她两步远的距离看着她说。 张含话刚一落,张章就带着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进来,张产婆是张家村里最著名的产婆,据说张家村出生的人一半以上都是她接生的,所以每次张家村要是有谁家媳妇要生孩子了,首先请到的就是这位张产婆。 张产婆一进破庙看见安氏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不行了,这位产妇情况不太好,你们大家都快要点离开这里,村长,麻烦你叫人烧几壶热水过来,还有,你们看看哪家有人参的,切片过来让她含着,我怕孩子没出来,大人就先没了。” 张含听见产婆说要人参,马上想起张家那边有一条百年人参,那是萧风翼听说她怀孕后,叫人送过来的,于是,张含跟产婆说,“张产婆,你先照顾着安氏,我家里有人参,马上回去拿,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安氏。” “有人参就好,你快点去拿来,要是再耽搁一会儿,估计大人跟小孩都保不了。”张产婆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含,着急的说。 张含转过头看着莫帆说,“莫帆,你去咱们家切点人参过来,要快。” 莫帆点了下头,临走时,再三叮嘱张含一定要小心照顾自己,然后才跑回张家去拿人参。 时间一点点过去,破庙里头不时传来安氏撕心烈肺的叫喊声,偶尔还会传来安氏喊张五柱名字的声音。 张含望了一眼里面,担心看着张章问,“大堂哥,五叔他回家了吗?” 张章一听,脸色马上变得不是很好,撇过头望了一眼破庙方向,回答,“今天是五叔沐休的日子,昨天晚上他就回到家了,你别想他会来这里了,我已经试过了,他根本连过问一声都不肯,他是不会过来的。” 张含听到张章这句话,脸色也跟着不是很好看,心里把张五柱这个王八蛋骂了无数遍,真***混蛋,玩完了女人之后就不想认帐,现在连他女人生孩子都不管不顾,她真想咒他这辈子都断子绝孙好了。 就在这时,去张家拿人参的莫帆急匆匆赶过来,“人参拿来了,娘还给准备了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莫帆手上拿着一块小小白布包着的人参,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都是金秋花为张含肚子里的宝宝缝的婴儿服。13acv。 当莫帆回到家把在破庙里发生的事情跟金秋花他们说了之后,金秋花很心疼安氏肚子里的宝宝,于是金秋花二话不说,把她前几天刚缝的好的婴儿服拿了出来,让莫帆带去破庙里。 张含看到这几件棉质婴儿服,点了点头,把它们拿了过来,交代他们两个大男人说,“把东西交给我吧,我是女人,拿进去没什么,你们在里守着就行了。” 莫帆在张含正要进去时,拉住了她手臂,叮嘱道,“别拼命,要照顾好自己,要是顶不住,就出来,知道吗?” “我知道了,等我出来。”张含朝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莫帆身后的张章,朝他点了下头,转身推开破庙的大门,走了进去。 破庙里面,张产婆正在帮安氏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当她看见张含进来后,着急的问,“人参拿来了没有?” “拿来了,给,这个就是。”张含一听,赶紧把手帕抱着的人参拿过去。 张产婆打开手帕,见手帕里面有一根长长人参须,她点了点头,说,“这根人参是好的,希望有它,可以保佑她把孩子生下来吧,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张含听到张产婆这句话,吓了一跳,大步走到张产婆面前,着急问,“张产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能保一个是一个,难道不能两个都保吗?”说完,张含看着面无血色的安氏,吓了一跳,此时的安氏就跟死人的脸色没什么两样,要不是她还会喊,心脏会跳,张含真的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张产婆看了一眼躺在稻草堆上的安氏,摇了摇头,看着张含说,“不是我不尽力啊,实在是我无能为力,产妇太过虚弱了,她现在都是命悬一线的份上了,我能够帮她把孩子生下来都算是尽最大努力了。”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听到张产婆讲出事实,张含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她不敢相信就在不久之后,她眼前这位活生生的人就会死掉。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张产婆你想想办法啊,你把大人跟小孩都保下来吧,求求你了。”张含拉着张产婆的手臂大声说。 张产婆把张含的手从她手臂上移开,她一脸难过的跟张含说,“小含,不是婶不肯帮,实在是婶无能为力啊,像安氏这种情况,就算是大罗神仙下来了,也不能让她活下去了。” 张含感觉一股凉气从她的脚底一直冲上她脑子里,她脑子里不禁想起她第一次看见安氏时的那个情景,那个时候的安氏目中无人,样子非常泼辣,可是现在,这样的人就要死了。 这时,躺在稻草堆上的安氏突然缓缓睁开眼睛,她痛的蹙了蹙眉,一点一点的伸起手看着张含,说,“小含小姐......。” 张含听到她叫自己,马上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含着眼泪问,“你别说话了,留点力气等会儿生孩子,给,这个是人参,你把它吃进去后就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了。” 张含流着眼泪把手上的人参须放进安氏干的脱皮的嘴唇里,安氏艰难的把人参须咀嚼了几下,皱着眉把它吞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安氏朝张含微微一笑,握着张含的手说,“小含小姐,我后悔了,当初我不该为了一个梦,而背叛了张二狗,我现在这个下场是我该得的,我不怪任何人。” “你会没事的。”张含看着她说。 安氏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嘴角轻轻抿着,弯了弯,此时她脸上的笑容非常温柔,没有以前的那种尖酸刻薄。 “我知道我的生命到尽头了,我没有不服,因为这是我的报应,只是,我死不甘心啊,我的孩子,他,他是无辜的,我害怕我死了之后,他也会跟着没命啊。”想到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安氏眼角流出心痛的泪水。 “如果你担心他会没命,你就振作点,你要活着,活着把你的孩子养大。”张含握紧着安氏的手,鼓励着她说。 安氏看着张含求道,“小含小姐,我现在只能求你了,我求求你看在他是张五柱血脉的份上,请你把他收养在身边吧,行吗?” “这.....这......。”张含被安氏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安氏会来这一出,让她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安氏见张含在犹豫,一激动,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来,手刚撑起,安氏整个人又倒在了稻草堆上,她蹙紧着眉向张含哀求,“小含小姐,我求求你答应我这个要求,在这个世上我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人来求了,我只能相信你了。” 张含见她还要继续撑起来,赶紧制止住她,“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给我躺好了,你不要命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子很虚啊!”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你要是不答应我这个请求,我就一定要向你跪着,直到你答应我为止。”安氏流着眼泪看着张含说。 张含见她这么固执,低头思忖了好久,最后望了一眼一直盯着她看的安氏,张含一咬牙,闭着眼睛答应下来,“好吧,我答应你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孩子。” 拿开你的脏手! 安氏听到张含答应了她的请求,嘴角处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一直在等着她们说完话的张产婆,笑着跟张产婆说,“产婆,麻烦你动手吧,我请你一定要帮我保下这个孩子,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只求你可以保下我的孩子。” 在这个时候,安氏只是一位担心自己孩子以后未来生活的母亲,她眼角流出泪珠,心里很自责,也对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感到愧疚,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还要丢下他先走,想到这里,安氏一只手缓缓移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朝着它说,“孩子,以事你一定要跟着小含小姐好好长大,千万不要跟你那位没良心的爹一样,知道吗,你放心,就算是娘亲死了,娘亲也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张含听完安氏这些话,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也是一名孕妇的原因,她只要一想到安氏肚子里的孩子,张含就忍不住替他难过。 “唔.......。”下一刻,安氏紧蹙着眉,嘴里发出痛苦的申银声。 张产婆大叫一声,“不好了,她这是要准备生了,小含,你在这里帮下忙。” 张含点了下头,赶紧站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张产婆问,“张产婆,请问我要做些什么?” “你陪在她身边,跟她说说话,让她多生点生存下去的信心。”张产婆把安氏双腿弯曲着,一边注视着安氏腿下,一边跟张含说。 “安氏,你再用力一点,产道已经开了两指了,你再用一点,很快就可以看见孩子头了。”张产婆闭着气,大声跟眼前的安氏说。 “啊.......痛......,好痛.......。”安氏紧紧抓住张含左手,眼里流着眼泪,张大嘴巴,发出撕心烈肺的大喊声。 张含望着叫得满脸青筋的安氏,心里非常担心她,拉住安氏的手说,“安氏,你听着产婆的话去做,想想孩子,他还在你的肚子里等你把他生出来呢,你可不能把他放弃啊。” 张含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用母爱来刺激安氏了,从刚才安氏把孩子托给她来看,张含知道安氏对这个孩子还是很疼爱的。 果然,安氏一听完张含这句话,顿时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中立即露出一抹求生的光芒,她马上蹙紧眉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身体里那团东西推了出去。 下一刻,安氏只感觉她身下有一团热呼呼的东西流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张产婆的欢呼声,“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啪,啪”打屁股的声音,很快,婴儿响亮的哭声在破庙里传开。 婴儿的哭声把正要闭上眼睛的安氏叫回来,安氏半睁着眼睛望向张产婆,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声一样,“张产婆,我可以看一下这个孩子吗?” 张含明显感觉到安氏的生命正一点点的流逝,她眼角含泪跟张产婆点了点头,张产婆叹了一声,把孩子抱到安氏身边。 安氏抿嘴微笑望着身边的孩子,正在襁褓里的婴儿还没开眼,小脸也皱皱的,红通通,留在外面的两只手在乱划着。此时这位刚出世的婴儿不知道生他的母亲正要离开这个人世了。 “孩子,是娘对不起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千万不要像娘跟你爹一样,知道吗?”安氏把脸颊贴在婴儿的额头上,哭泣着说。 这时,放在安氏身边的婴儿似乎是跟安氏有感应似的,原先还好好的婴儿突然之间哇哇大哭。 安氏抬起头看向张含,露哀求目光,“小含小姐,以后我这个儿子就拜托你了。”说完这句话,安氏缓缓抬眼望向张产婆,虚弱的说,“张产婆,我知道村长在外面,麻烦请他进来一趟,我有事情想求他。” 张产婆点了点头,转身去把庙门打开,把站在外面的张章请了进来。 安氏这边已经被张产婆收拾干净了,她脸色非常苍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张章走进来,看见这个模样的安氏,大男人的他也被吓了一跳,他走到安氏身边,看着安氏说,“安氏,我听张产婆说你有事情要找我,说吧,是什么事情?” 安氏声音越来越小声了,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看着张章说,“村长,我希望你在这里可以做个见证,我安氏今天把孩子交给张含抚养,以后这个孩子的一切除了张含,都与任何人无关,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一样。”氏到的求知。 张含跟张章听到安氏这句话,都吓了一跳,同时他们也明白安氏为什么要这么要求,他们想,安氏大概是已经看透了老张家和张五柱这些人了,她知道如果她把这个孩子交到他们手上,估计他们也不会善待他的。[.超多好看小说] 同时,她也是为了能给张含和这个孩子一个安静的生活,不想让老张家跟张五柱这些人在以后拿着这件事情来要求什么。13acv。 “你确定了吗?”张章看着安氏问。 安氏露出一抹苦笑,轻轻颔首,笑完之后,安氏侧头望着身边已经停止住哭声的儿子,嘴角带着微笑,头一点点垂了下来。 一直到死,安氏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张含流着眼泪走到安氏身边,轻轻把孩子抱了起来,她对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安氏说,“安氏,你放心去吧,你的儿子我会好好照顾的,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现在想想,安氏也是个可怜的人,她为了梦寐中的爱情,不仅付出了年轻的生命,还让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没了娘。 安氏的葬礼是张家出银子帮忙下葬的,村里人听到安氏难产去世的消息,以前对她的厌恶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同情,很多村民们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纷纷站出来帮张家一起料理安氏的葬礼。 在安氏去世一直到下葬,张五柱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就连老张家那边也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担心张家会把安氏的孩子丢给他们似的,全都没有出面。 安氏怀的孩子是谁的,这件事情在村里早就不是秘密了,村民们见到张五柱跟老张家那边的表态,全都在背地里指责张老家跟张五柱的狼心。 从此之后,张家突然多出了一个婴儿,取名叫莫清,意思是想让这个孩子以后在做人和看人是要识人清楚。 经过一家商量决定,最后张清收养在张含跟莫帆的名下,正式成为张含跟莫帆的大儿子了。 现在,张含怀了身孕,除了带小莫清外,就是在家里看看诗书,日子过的非常惬意,说起来,小莫清从一生下来就非常讨喜,他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喜欢大哭大闹,这个孩子自从被张含抱回来之后,除了饿了会哭,小便那些会哭一下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安静的睡,或者是自己一个人望着。 小莫清这个情况让张含一度以为这个孩子是不是智力有什么问题,后来经过她跟莫帆的侧试,发现这个孩子跟正常孩子一样,这才算放下心。 ------------- 深夜里,张家村打谷场上,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稻草剁旁边筹划着阴谋。 “张五柱,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孬种啊,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啧啧,你还是男人吗?”一道讽刺的女声在草剁边响起。 张五柱冷哼一声,一幅很不在意的口气回答,“一个儿子而已,只要我张五柱出息了,还会怕没有女人给我生儿子吗,到那时,我要多少个儿子就有多少个儿子。”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一直想要生个儿子,却没有这个命,算了,还是别说这件事情了,给,这个你东西你拿好,你只要把它洒在那个地方,准保能让你报你的仇。” 张五柱看到女子手上的东西,吓了一跳,脸色有点青,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拿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是.....是毒药吗?我可跟你说,我张五柱只是想报复一下,我不想害出人命啊。” 女子听到张五柱这句没胆的话,顿时露出鄙视声音,哼了几声,开口说,“你放心,这个东西不是什么毒药,我也跟你一样,不想害人命,这些只是一些令人头晕眼花的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张五柱一听她说这个东西不是毒药,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轻轻的接过女子手中的小包药粉。 “既然东西给你了,以后咱们的交易就算是完了,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女子不耐烦的跟张五柱说完这句话,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左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 女子大吃一惊,压低着声音惊呼道,“张五柱,你想干嘛,快放开我。” 张五柱露出猥琐笑容,大手用力一拉,女子没有防备,整个人倒进了张五柱怀里,月光洒在女子的脸上,此人正是张小妹。 张小妹露出惊慌失措的脸,目光像要吃掉张五柱似的瞪着他问,“张五柱,你在干嘛,快放开我,快点。” 张五柱嘿嘿一笑,把鼻子埋在张小妹脖子间,用力吸了几下,露出淫“秽”的笑声,手指轻轻划过张小妹清秀的小脸上,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开口说,“张小妹,你别在我这里装什么贞节烈女了,你不就是为了银子才嫁给镇上那个可以当你爹的张地主吗,怎么了,是不是张地主不能满足你,所以你才跑回家来的呀。” 张五柱因为经常在镇上读书,所以并不知道张小妹已经被张地主休回在家的事情。 “张五柱,你混蛋,你快放开我,还有,快点把你的脏手从我脸上拿开,你这个王八蛋。”张小妹咬着唇,眼神恨不得想把张五柱给杀了,瞪着他警告。 张五柱压低着声音嘿嘿一笑,一只手紧紧钳住张小妹的下巴,逼着她跟他对视,张五柱脸上挂着淫“秽”笑容,把嘴巴移到张小妹脸上,笑着说,“我的手脏?难道你的身子就不脏了吗,咱们是半斤八两,一样都是脏。” “你........。”张小妹被张五柱这句话气的满脸通红,她最在意的就是别人骂她脏,因为这样,她就越觉着莫帆哥会看不起她。 她给了张五柱几个白眼,用力吐了一口口水在张五柱脸上,然后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张五柱这张下流的脸。 张五柱用舌头舔了舔他沾满张小妹口水的嘴唇,嘴角弯了弯,一只手快速捂住张小妹嘴,顺势把张小妹一推,双双倒在了稻草剁上面。 “唔......。”张小妹发出唔唔的声音,眸中露出惧怕光芒,她怎么也没想到张五柱居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双手被张五柱拿稻草绳绑着,嘴巴被张五柱拿稻草塞住。 “嘶啦”一声,张小妹只感觉她的身子上面传来一凉意,然后就是一道温热恶心的东西在她洁白的身子上亲来亲去。 不一会儿,草剁那边传来了女人又哭又申银的声音,过了很久,草剁后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嘶吼声之后,这场情事才算是正式落幕。 夜色正浓,皎白的月光斜“射”在大地上,草剁上面,张小妹一身青紫,头发散乱,上身的衣服半敞开着,身上的裙子被掀起,露出白花花的双腿。 刚穿好衣服的张五柱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小妹,笑着说道,“啧啧,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骚”货啊,你跟安氏比起来,还是你够味,真搞不错张地主那个老王八怎么会不要你,这样好了,他不要你,我要你,以后只要我回来村里,我就好好的滋润你那块荒田,怎么样,我对你够意思了吧。” “我呸,不要脸,这次的事情就算了,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张小妹回过神,神情很淡定的看了一眼张五柱,边整理衣物边跟张五柱说。 秘密,酒楼出事! “啧啧.....干嘛......刚才的时候你怎么不喊,还叫的这么浪,现在爽过了就想把我推开了?”张五柱听到张小妹这句威胁的话,让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不少伤害,眼里闪过轻篾,盯着她说。 “你......,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跟你说,我警告你,这件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丢下这句话,张小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瞪了一眼张五柱,转身离开了这里。 张五柱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轻勾,露出一幅食知髓味的表情,自言自语,“老子好不容易才尝到这么浪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等着瞧好了,我还会再来的。”说完这句话,张五柱哼着小歌离开了。 日子重新恢复平静,家里多了一个婴儿,金秋花只好从豆腐坊那边退了出来,待在家里照顾张含这个孕妇外加小莫清这个小婴儿。 石厅里,传来张含无奈的声音,“娘啊,你怎么又忘了给小莫清穿止尿裤了?你看看,他又拉在裤子上了。”张含抱着小莫清,一脸的苦恼。 一大一小,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别提有多搞笑了,金秋花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金秋花赶紧跑进来,把张含手上的小莫清抱过来,小莫清眼角里还留着哭过的小泪珠,小嘴吧唧吧唧的,现在的小莫清已经有一个月了,可能是集结了他亲生父母的优良,长的非常纷嫩可爱,小模样非常惹人疼。 现在,他只要一哭,全家的人都要围着他转,现在的他简直可以说是这个家里的小霸王了,连以前最得宠的小张放也要靠边站了,因为他,小张放还郁闷了好一阵子,后来,小张放跟小莫清相处了几天之后,两人倒是成了好朋友。 经常在张家里听到小张放在教小莫清叫舅舅的声音,可惜人家小莫清只会吐口水泡泡,连一个面子都不给小张放,把小张放气得半死。 “你别抱他了,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把他交给我。”说完,金秋花伸手摸了摸小莫清的屁股,上面一点湿搭搭的,她咦了一声,露出疑惑眼神问,“奇怪了,我没有给他穿止尿裤吗?” “哪里有穿啊,娘啊,你看他现在又尿在裤子上了。”张含嘟着小嘴望着金秋花说。 金秋花眼角抽了抽,露出不太自然的表情跟张含说,“这又不怪我,谁叫你说的这止尿裤那么难弄,还不如我们农家里的尿布,只要拿没用的布包着就行了,尿湿了洗干净又可以穿了。” 金秋花指的这止尿裤是张含拜托萧风翼叫人做的,它就跟现代的尿不湿差不多,不过这是用绳子绑的,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还达到现代那种精致水平。 “娘,还是我再教你一遍怎么用这个止尿裤吧,至于你说的用尿布包着,那是绝对不行的,小孩子的肌肤比较敏感,要是一直拿这布包着,小莫清的屁股会长满痱子的。”张含把小莫清抱过来,小莫清一回到张含怀里,小嘴弯了弯,露出高兴的样子。 从小莫清来到张家之后,张含就把他带在身边,就连睡觉也是睡在房间里,不过小莫清睡的是以前莫帆做错事时睡的小床上。 晚上要是小莫清哭闹了,莫帆心疼怀有身孕的张含,于是一手包揽下了小莫清晚上的吃喝拉撒。 “你还是把他交给我吧,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金秋花见状,心里非常担心小莫清会碰伤张含,想把小莫清从张含身上抱出来。 小莫清一看见金秋花伸手过来,忙把头埋到张含怀中,好像不愿离开似的。 张含见小莫清这么依赖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制止了金秋花,说,“娘,没关系的,只要我小心一点就行了,况且小莫清才一个月,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金秋花看张含不肯把小莫清交给自己,于是妥协了下来,不过还是一直再叮嘱她要注意一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赶紧把小莫清还回来什么的。 “娘,你看着,这个止尿裤你先把它摊开,然后把小莫清放在止尿裤上面,把小莫清的双腿分开,然后向上包,包好呢,就把绳子拉起来,把它打成易打开的结就行了。(.好看的小说)”张含正在教金秋花怎么用止尿裤。 其实想想,也难怪金秋花不会用,这止尿裤步骤挺多的,比起农家里用布直接包的方法,这个止尿裤确实挺麻烦的,难怪金秋花不会用它了,就连莫帆也是在张含教了不下五遍之后才学会的。 看完之后,金秋花还是觉着这个止尿裤那么麻烦,学了一会儿,金秋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张含问,“含儿,小莫清现在也一个月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给他办一个满月宴啊?” “是啊,那么快咱们的小莫清就一个月了,长大了不少呢,娘,这件事情我先跟莫帆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这个满月宴,是大办还是小办好。 ”张含想到埋在山上的安氏,心想,才一眨眼的时间,安氏就死了一个月,时间过得真快啊。 晚上,小两口把小莫清哄睡之后,张含把白天金秋花问的事情跟莫帆说了一遍。 莫帆听完之后,看了一眼小莫清,笑着说,“是该给小莫清办一个满月宴,不过不能大办,只能小办一下,把村里一些经常来往的人请来吃一顿就行了,毕竟安氏才死了一个月,小莫清又是她儿子,不能大办啊。”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满月宴即便是小办也要办下去,村里人都知道小莫清是咱们抱养过来的,要是不办的话,那些人一定会说我们不重视小莫清什么的。”张含看着莫帆说。这也是身在农村里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村里人纯仆,很容易听从一些有心人添油加醋的话。 “嗯.....含儿说的对,现在咱们家过好了,难保村里会有一些人眼红,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我一定会给小莫清一个满意的满月宴。”莫帆听了张含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手把身边的张含揽在了他怀中,握着她小手温柔说道。 过了几天,张家开始在村里买了一头二百多斤的大猪,然后又请了村里一些会做吃食的妇人过来帮忙。 没过半天,张家大肆购买猪肉的事情传开了,大家也知道了张家要给小莫清办满月宴的事情。 老张家这边,老太太一脸阴沉的坐在炕上,大声骂着张二柱一家人,“白眼狼,枉我们把他养这么大,他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他是不是嫌我们五朗还不够丢人吗,居然给那个小子办满月宴,我呸,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小子是五郎的儿子。” 坐在炕上另一边的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这些骂人的话,眉毛紧紧蹙成一团,用力抽了几口烟,没好气的警告她,“好了,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你看看你现在弄的,二儿子不理咱们二老就算了,现在连大儿子也不理咱们了,你给我好好的反省一下吧。” 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嘴角撇了撇,露出不满意的表情瞪了一眼张铁生,没好气跟他说,“死老头子,你这是在怪我吗,是他们这些儿子没良心,枉我们把他们养么大,当初我们就该在他们小时候扔到尿桶里去淹死得了,免得长大了来惹我们生气。” “行,行,你有理,这个家你当吧,我不理了。”张铁生黑着一张脸指着张老太太大声骂道,骂完之后,一个人小心翼翼的下了炕,拄着拐仗离开了这间乌烟瘴气的家里。16640510 张家,张二柱一家不知道他们办满月宴的事情惹来了张老太太的咒骂。此时,张家一家人正在商量着小莫清满月宴的事情。 “我看摆上十桌吧,既然都摆了,就摆大一点。”张二柱抱着小莫清,咧开着嘴大声说道。干候眼件过。 “不行,太多了,摆五桌就行了,咱们家虽说不差另外五桌的银子,但人言可畏,要是我们大办了,村里那些人不知道又会说我们什么坏话了。”莫帆看了一眼张二柱,蹙眉浓眉说。 “我也赞同莫帆这个意见,孩他爹,你还嫌我们家被村里说的不够多吗,摆五桌就行了。”金秋花一脸赞同看着莫帆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张二柱说。 张二柱见妻子跟女婿都主张摆五桌,看没人跟他同一条战线上,于是免为其难同意了摆五桌的事。 过了两天,张家请了一些平时跟张家较好的村民们过来,另外还请了老张家那边的人,至于人家要不要来,张含他们就不得知了,反正在摆满月宴的当天,他们给老张家那边留了位子,就算人家不来,那也不关张家这边的事情,毕竟张家可是做到礼数了,连位置都空出来了,就算有心人想拿这件事来说,他们也找不到话题了。 满月宴这天,萧风翼带着他的新娘子李思静过来,李风爵也把在医馆里当学徒的张苞也带回来了。 来张家吃满月宴的村民们看到镇上的萧家少爷跟少夫人过来,在心里一致认定张家是真的疼爱小莫清这个可怜孩子的。 屋里,李思静挽着妇人发鬓,爱不释手的紧紧抱着小莫清不放,跟屋里的女人说几句话,又低头亲一下小莫清的小脸蛋,没过一会儿,可怜的小莫清,两边的脸颊不仅沾满了李思静的口水,还红通通的。 “萧少夫人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啊,如果真喜欢的话,那就赶紧生一个吧。”茶花今天也跟着张大柱一家过来参加张家小莫清的满月宴,张章怕她一个孕妇被人碰到,于是一来就让茶花待在张含房间里不准出来。 而作为另一个孕妇的张含也不比茶花好得了多少,从吃完早饭开始,莫帆就不准她出来,只准她待在房间里。 “我也想啊,可是我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我看见小莫清这么可爱,我都恨不得我现在就可以生出一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小孩。”李思静露出幸福的笑容望着小莫清。 张含吃了一个酸梅,吸了吸手指,抬起头看着李思静说,“你也别着急,你才嫁给萧风翼一个多月,不着急,有些人嫁人半年怀孕的都有,想怀孕就必须要放宽心,这样才容易怀上。” “真的,假的?”李思静听到张含这句话,睁大眼睛看着张含问。 张含点了下头,说,“当然是真的了,有时候你越是想怀孕,就越困难,反倒那些不想怀孕的,一下子就怀上了,所以心境是非常重要的,你呀,听我的准没错,还有,我交你一个办法,保准你很快怀上。” “什么办法,你快说?”李思静听到张含这句话,一脸好奇加兴奋的坐到张含身边,看着她问。 张含露出神秘笑容,把嘴巴凑到李思静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没一会儿,李思静的脸颊红透了,她半信半疑的抬眼望着张含问,“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呀,我怎么没有听人说过的?” “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一般人都不知道,要是谁都知道了,就不是我的独门秘方了,反正你回去之后,可以拿来试试。”张含仰着下巴,看着好像不太相信她的李思静说。 桔花跟茶花两人见她们二位在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于是好奇走过来问,“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秘密呀,说来给我们听听。” 李思静现在脸颊都红透了,低着头跟她们二位说,“我不敢说,你们还是去问张含吧,让她告诉你。” 桔花跟茶花一听,同时把目光望向张含这边,张含嘴角弯了弯,抬手叫她们把耳朵拿过来。 “小含姐,这真的管用吗?”桔花红着脸问张含,眼里露出来的光芒显然是相信了张含。17oxk。 “应该管用,你们去试试就知道了,反正又不会怎么样,要是能有了不是更好。”张含耸耸了肩,看着桔花跟李思静说。 两人一听张含这句话,觉着又有道理,两人低着头在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 小莫清的满月宴举行了一半,老张家那边的人才姗姗来迟,张二柱不咸不淡的走过去迎接他们,把他们领到留给他们的位置上坐着。 这一次,除了张五柱没来外,老张家那边的人全都过来了,两张八仙桌让他们全坐满了。 张铁生一来到这里,就拉着张二柱手说,“二柱啊,那个孩子出生这么久了,我都还没见过一眼,可以把他抱出来让我看看吗?” 张二柱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张含这边,硬着发麻的头皮点了下头,应了声好,然后转身进了石厅那边,把正在睡觉的小莫清抱了出来。 张铁生一看到张二柱手上的小莫清,赶紧站起身,走上前几步,激动的望着襁褓中的小莫清,几次想伸手抱他,最终都没伸出手来。 大家一看到今天的小寿星出来了,纷纷上前围在张二柱身边,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夸奖小莫清,有说他长得好看的,有夸他以后定是个聪明伶俐的,还有的说他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但就是没有人说他长得像谁之类的话。 因为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小莫清的出生来历,他们在夸着小莫清时,有些人的目光就斜视向张老太太这边,都带着不屑的目光。 张老太太听着那些插她心窝子的话,气的她直咬牙,脸色非常难看,到了吃满月宴时,张老太太似乎是想要通过吃光桌上的菜来报复张家,一直在拼命使劲的吃,她吃不完了,还叫她身边的儿子跟儿媳妇还有孙子一块吃。 到了后面,其它桌上的饭菜都还剩下不少,就只有老张家这两张桌子上的饭菜是光光的,就连装菜的盘子跟装饭的饭碗都少了好几个。 半个月之后,张含接到了萧家小厮带来的一封信,原来在前几天,李思静也被诊出了怀有身孕。 当张含听到件好消息时,一直乐得合不上嘴,她这么高兴,自然是引来莫帆的注意,在晚上时,莫帆好不容易把小莫清哄睡之后,赶紧爬上床睡在张含身边,一边帮她扇着风,一边问她,“含儿,你今天在吃晚饭时干嘛一直在笑,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没有告诉我?” 张含半眯着眼睛,听到他这句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今天她直乐的事情,忍不住又笑出声,斜了他一眼,笑着说,“你真的想知道?” “嗯......。”莫帆点了下头,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小女人从晚饭前一直笑到现在,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张含朝他笑了笑,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出她今天晚上这么高兴的原因。 莫帆听完她在他耳边小声说的话,刚毅的脸庞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小声问她,“含儿,你,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我,我以前,怎么,怎么没听你说过?” 张含吱吱唔唔的,眼神闪躲着他看过来的目光,低着头偷偷皱了下眉,心里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把这件事情说给他听的。 实际上她上次是教李思静跟桔花如何在男女做那事时,男女双方摆什么样的位置才更有利于怀孕这件事情,这个问题还是张含以前在杂志上看到过,至于验收成果,她也不清楚。 “我也是从杂书上看到的,你别问我那本书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把它丢到哪里去了。”张含心虚的解释,解释完之后,又怕莫帆要她把那本杂书给找出来,于是又撒了一个谎,骗他那本书被她丢了。 莫帆露出可惜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含还未鼓起的肚子,可怜兮兮的跟她说,“含儿,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啊,要不然我们就可以试试那个姿势了,现在你肚子里有一个臭小子,我都不能跟你那个了,算起来,我还要等十个月后才能跟你试那个姿势了。”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脸颊红了红,拿他睡着的枕头砸在他身上,没好气的跟他说,“在胡说什么呢,你不要以为现在房里的那张小床被小莫清睡着了我就惩罚不了你了,我还有很多办法没使出来呢,你要是再这样子乱说话,看我怎么惩罚你。” 莫帆一听张含这句威胁的话,黝黑的俊脸马上闪过尴尬表情,他偷偷看了一眼小莫清睡的那张小床,整个身子打了一个颤抖,想到整夜只能陪着小莫清这个臭小子睡,莫帆心里就非常不乐意,他还是喜欢抱着香香软软的自家女人睡。 过了几天,张家村的村口卷起一阵风尘,一辆马车急匆匆的驶进张家村,停在了张家屋脚下,没过一会儿,一个人影飞奔到张家。 张家石厅里传来张含震惊的声音,“什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莫夫人,这件事情我家公子也正在查,这不,一出事了,他就派小的来这里通知你,叫你一定要跟小的进一趟镇里。”原来这次匆匆进张家村的是萧家派来的小厮,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请张含去一趟镇上。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叫人去通知一下我相公。”张含眉头紧紧蹙着,眉眼之间染了一抹担扰,她在屋脚下拦下一个村民,请他去肉干加工坊帮她把莫帆叫回来。 现在张家村已经有一半以上的村民们都在张家的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做事,村民们对张家都怀着感恩的心,所以当张含让人帮她去叫莫帆时,这位村民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下来,转身就跑向肉干加工坊那边。 没过多久,莫帆匆匆忙忙赶回来,满头的大汗,走到张含身边问,“含儿,你叫人把我叫回来,是不是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让人把你叫回来,是因为豆腐坊那边出事情了,萧风翼派人过来想请我去一趟镇上,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张含看着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水。 “豆腐坊那边出事了?怎么可能,我上午才去了一趟豆腐坊,那边好得很呀。”莫帆一听,下意识的皱起他浓浓的眉毛,露出不解的眼神望着张含。 这时,站在一边的萧家小厮站了出来,解释给莫帆听,“是这样子的,莫老爷,有事的不是豆腐坊那边,是我家福运酒楼,具体什么事情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知道我家少爷很着急,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把莫夫人接到镇上去。” 张含朝萧家小厮说,“这位小哥,麻烦你在马车旁边等我一下,我们很快就下去。” 萧家小厮点了下头,对张含这句话非常信任,跟他们两位点了下头之后,转身离开了。 张含等萧家小厮一离开,马上压低着声音跟莫帆说,“我猜萧风翼这么着急请我进镇上,一定是今天早送的豆腐出了问题。”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眸中闪过深思,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她说,“我陪你一块去。” 没过一会儿,停在张家屋脚下的马车正如它匆匆的来,然后又匆匆的离开。 到了镇上,张含一从马车上下来,在酒楼里等着的萧风翼看到她下来,马上跑过去,激动的拉着张含说,“你终于来了,快跟我进来。”说完,萧风翼拉着张含准备跑进酒楼。 他刚拉起张含的手,还没跑起来,萧风翼的手臂就被莫帆紧紧抓住,莫帆黑着脸,咬牙跟他说,“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有剧烈运动。” 萧风翼一听莫帆这句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露出歉意笑容跟张含说,“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我忘记你有身孕这件事情了。” “没事,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们进去吧。”张含拉了拉满脸都黑了的莫帆,然后笑着跟萧风翼说。 萧风翼望了一眼被莫帆抓住的手臂,露出讪讪的表情看向张含。张含顺着萧风翼的目光看过去,见到莫帆还在紧紧抓着人家的手。 瞬间,张含朝萧风翼笑了笑,上前一步,拉了拉莫帆的衣袖,压低着声音跟他说,“莫帆,你在干嘛,快放开人家啦。”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又转头瞪了一眼萧风翼,随即用力哼了一声,把手从萧风翼手臂上移开,阴沉着脸跟他说,“你给我离含儿远点,要是她有什么万一,我一定把你的牙齿全打掉。”说完,莫帆朝萧风翼比了比拳头。 萧风翼脸色一白,往喉咙里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会注意的了。” 莫帆听完他的保证,不客气的给了他几个白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张含进了酒楼。留下萧风翼一个人站在酒楼门口,他摸着后脑勺,望着莫帆细心呵护张含的背影,自言自语,“奇怪,我刚才是怎么了,居然会怕莫帆这个抠门男人,天啊,我一定是中了什么邪了。”说完,萧风翼拍着头顶,摇头跟着走进酒楼。 查找,莫大夫人! 酒楼的一楼雅间里,张含坐在椅子上,身边有莫帆无微不致的照顾,萧风翼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张含像女王似的被莫帆照顾着着,见到这个情景,萧风翼想起家里刚怀孕的小娇妻,他好像没像莫帆一样照顾她,似乎是受到了刺激,萧风翼决定晚上回去时一定也像莫帆对待张含一样对待家里的小娇妻。(.无弹窗广告) 此时在萧家养胎的李思静打了一个喷嚏,她揉着自己鼻子自言自语,“奇怪了,现在天气又不冷,我该不会是感冒了吧。”想到这,李思静赶紧叫来她的贴身丫环给她拿披风。 喝完水,张含看向站在门口发呆的萧风翼,开口问,“你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风翼回过神,哦了一声,大步踏进来,找了一个位置坐在张含身边,脸上重新露出担扰看着她说,“今天在我家酒楼卖出的豆腐出了问题,吃过的客人回去之后上吐下泄的,李风爵看过病人之后,偷偷跟我说,是咱们的豆腐出了问题,里面放了一种叫黑星草,这种草人要是吃多了一个时辰就毙命。” “怎么会这样?你确定是豆腐的问题呢,会不会你酒楼里其他的东西?”张含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出问题的居然是她做出来的豆腐,自从开了豆腐坊之后,她一直要求豆腐坊那边的工人们每天进出都要洗手才能做豆腐坊,就连他们身上穿的和头上戴的都是豆腐坊那边专门配下来的,每天他们换下来后,还有人专门拿白开水去消毒。 这样一个严密的地方,张含不愿相信萧风翼说出来的这件事情。 萧风翼摇了摇头,露出严肃的目光盯着她说,“不可能,这件事情起初我也以为是我酒楼其他菜出了问题,可经过我派人去调查,那些生病的人都是吃了豆腐这类食品,一得到这件消息之后,我专门让人做了豆腐去给狗吃,不到半个时辰,那条狗就跟今天出事的客人一个样子,都是上吐下泄的。” “怎么会.....,不可能啊,我,我一直都很注意豆腐坊那边的安全卫生,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张含蹙着眉说,显然是被这件事情给刺激到了。 “含儿,你别着急,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听我的,深呼吸。”莫帆一看张含脸色不太对劲,马上把萧风翼给推开,抢了他位置,握着张含手臂温柔看着她说。 张含照着莫帆的话去做,过了一会儿,她短暂的闷闷感觉消失了,她抬起头看着莫帆,对他说,“莫帆,你帮我去查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是谁那么可恶居然要害我。” “我知道了,我一定帮你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你放心。”莫帆拍着她手背安抚道。 安抚好情绪不稳定的张含,莫帆这才想起萧风翼这个人,他转了转身子,接到了一道愤怒的目光,萧风翼咬牙切齿的瞪着莫帆,说,“莫帆,我跟你是不是有仇啊,为什么每次你都对我出手,刚才在门口就算了,这次又来,我屁股都被你这么一推给摔疼了。” 莫帆想起了刚才自己因为紧张张含的事情,一时出手太用力了,把萧风翼给甩到地上去了,他露出歉意眼神跟萧风翼说,“对不起,刚才我太紧张含儿了,一时用力过猛,没把你摔坏吧。” “你......。”萧风翼咬着牙根,伸手一只手指停在眼前,想指他又伸了回去,脸胀的通红,他能跟莫帆说他摔疼了吗,要是他说了这句话,那不就会被莫帆看不起了吧。 最后,萧风翼瞪了一眼露出无辜眼神的莫帆,咬着牙说,“没摔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好歹也是萧家大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摔出事来。” “没摔疼就好,那我们谈正事吧,今天拉来的豆腐现在酒楼那边还有吗?”莫帆看着萧风翼说,不易让人看见的嘴角弯了弯。16640510 萧风翼偷偷摸了摸他被摔疼的屁股,闷闷的回答,“还有呀,怎么了?” “带我去看看,我想知道这豆腐是在张家村那边运来时就被下了药,还是在路上或者是你酒楼被下的?”莫帆眯着眼望着前方说。 萧风翼一听莫帆这句话,眼神一变,收拾好他刚才吊儿郎当的表情,此时,他脸上露出来的认真跟莫帆此时的表情有得一比,两个认真的男人同时对视了一眼,朝对方抿嘴一笑。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厨房。”萧风翼没多说,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莫帆说,率先一步离开了这间雅间。 张含见他们两个要出去,作为当事人的她在这里呆着也是着急,于是站起来跟莫帆说,“莫帆,我也想跟你一块去看看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楼张怀她微。 莫帆看了一眼满脸认真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他劝她留在这里休息,这个倔强小女人一定不会同意的,他点了下头,答应道,“好吧,你要跟着来也行,不过去了那里,凡事你要听我的,知道吗?” 张含一听他同意自己跟去,脸上露出高兴笑容,跟他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我会小心的,而且我也会都听你的,这样行了吧。” “真乖,走。我们去看看到底这事是谁搞的鬼,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莫帆牵起张含一只小手,小两口手牵着手离开了这间雅间,跟在萧风翼后面进了酒楼厨房。 此时,厨房里并没有因为发生了豆腐这件事情停下来,厨房里仍旧是热火朝天,一进来,厨房里就有菜香味,烧火的柴火味,还有汗水味,全都拢聚在一块,让刚进来的张含马上就感觉胸口有点不适。 莫帆一进来首先第一眼就是观察身边女人的反应,等他看到张含脸色非常难看时,莫帆什么也不顾,紧紧抱着一脸苍的张含问,“含儿,你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 张含朝他露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刚想开口说她没事,嘴巴一张开,一股鱼腥味道闻进她鼻中,张含马上用手捂着嘴巴,走了几步,想找个地方吐嘴里的酸水。 莫帆见状,马上弯腰,长臂一揽,把张含打横抱了出去,他们两个这么亲热的举动让厨房里的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恩爱的一对小夫妻,他们的眼里都露出羡慕的光芒,在心里直叹,还是年轻好啊。 这边,莫帆把张含抱到厨房外面,找了一张椅子,轻轻的把张含放在上面,然后不客气的在桌上拿了一个装茶水给客人喝的茶杯放在张含嘴边,温柔说,“别忍着,把它吐在杯子里面。” 张含也没多认真看,现在她是硬忍着不让口里的酸水吐出来,莫帆这一拿,正好让她解了燃眉之急,拿了过来就是往杯子里面一吐。 吐了一会儿,张含终于把嘴里的酸水吐完了,浑身才好受了点,莫帆见她神情松了不少,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来,他不嫌脏的把手放到张含嘴边上,轻轻帮她擦了擦,开口说,“含儿,你在这里等着就行了,厨房里的味道你受不了,还是别进去了,行吗?” 张含嘟着嘴,想起刚才厨房里的味道,她就又想吐,无奈的她看了一眼莫帆,点了下头,可怜兮兮的说,“那好吧,我不进去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叫人出来告诉我。” “知道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了。”莫帆听她说不进去了,脸上露出高兴笑容,摸了摸她头顶,哄了她几句话之后,转身进了厨房里。 张含坐在酒楼的大厅里,目光一直望着厨房那个方向,此时,在她身后的酒楼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正走下来一位高贵妇人。 “夫人,酒楼到了。”妇人身边站着一位老麼麼,点头哈腰在妇人面前说。 妇人望了一眼福运酒楼这个牌匾,轻轻嗯了一声,一只手伸了出来,老麼麼马上走到妇人身前,扶住妇人的手臂,就这样,这一对仆人目无旁人似的走进了福运酒楼。 福运酒楼现在是人山人海,客人们的催促声,伙计们的安抚声在酒楼这个大厅里响个不停。 妇人刚走进来,一位端着菜盘子的伙计被大厅里的客人催急了,一时没注意到,左脚被旁边的凳子拌了下,手上刚出锅的菜汤洒了出去。 “啊......,烫死我了。”一道尖锐的女声在这个大厅里清晰响起,正在往厨房那边看的张含听到这个声音,也被吸引了望过去。 “夫人,你怎么样了,天啊,红了。”妇人身边的麼麼一脸着急检查妇人被汤洒到的手背,一看上面红了一大片,顿时脸色一白,抬起头指着正在跟他们道歉的伙计骂,“你是怎么看路的,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吗?”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夫人,小的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怪罪我。”伙计看起来才十三四岁这么大,他也是刚在福运酒楼做事的,这份工还是他娘求了掌柜的许多天,掌柜才答应的。 小伙计一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丢掉性命,他就害怕得要死,他现在不能死,他还有一个生病的娘和一个小妹要照顾,想到这里,小伙计扑通声跪在了地上,拼命朝这位妇人和麼麼磕头,一边磕一边哭着说,“夫人,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吧,小的还有生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要照顾,请你可怜可怜小的吧。” “混帐东西,你把本夫人的手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求我原谅你,你想的美,这里的掌柜的呢,叫他出来。”妇人阴沉着一张脸,拿脚用力踢了下跪在地上的小伙计,然后拉长着脖子大声喊着掌柜出来。 掌柜听到大厅里出事了,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一看到地上跪着的伙计,暗叫一声不好,于是赶紧露出陪笑走到这位妇人面前说,“这位夫人,不知道你找小的有什么事吗?” “你们酒楼还称是这个镇上最好的,就你们这种伙计就是最差的,你看看你的伙计对我干了什么,我的手,我一直保护的手居然被你的伙计用汤给烫到了,你说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吧。”妇人指着掌拒就是一顿大骂。 显然一看这个妇人平时在家里就是作威作福惯了,同时对待下人也是个刻薄的主。 掌柜看了一眼地上的伙计,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把这个伙计骂了几遍,这个伙计还是他前两天招请进来的,当初是看他一家可怜,才会发了这个善心把他招进来,没想到才几天就给他惹出事来了,而且根据他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的本事来看,这个妇人还不是个简单的主。 “夫人,你别跟他计较,这个是新来的,还不懂事,这样好了,你今天在这里点的菜都由小店包了,另外你看大夫的银子小店也包了,不知道夫人同意吗?”酒楼掌柜看着妇人低声下气的说。 妇人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酒楼掌柜,说,“你以为我会贪图你们这一点小小的优惠吗,我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我这只手以后会不会留下疤,还有,要是留下疤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间酒楼。” “这......。”酒楼掌柜听到这位妇人的无理要求,露出为难神情,一般来说,被汤烫到了都会出现一道浅浅疤痕,现在这位妇人这个要求明显就是在给福运酒楼出难题啊。 “你能让我这只手不留下疤吗,如果能的话,今天这件事情我一定不追究。”妇人看着酒楼掌柜说。目光担扰的望了一眼她已经肿起来的手背,这可是她最宝贝的地方了,这些年来,为了保护她这双手,她可是用了无数的宝贵药材来保护的。 “这......。”酒楼掌柜的显然被妇人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大厅里所有人都望着这边发生的事情,张含也不例外,刚开始她看的时候,就觉着这个妇人有点眼熟,后来看的久了,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妇人是上次她去参加萧风翼跟李思静成亲宴时遇到的那位夫发,就是莫家那位,还有可能是小宝的后娘。 看了好久,张含见酒楼掌柜被这位莫夫人刁难住,心里有点不忍,从她第一次来福运酒楼开始,这个掌柜就没少帮她,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帮他的话,张含心里也会有点过意不去。 就在气氛僵持着时,张含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这边,看着莫夫人说,“莫夫人,我有办法让你的手背不留疤,不过你确定你说的话是真的,只要你的手背不留疤,你就真的不为难福运酒楼,不为难这位小伙计?” 裘氏,名贞,裘贞看着突然闯出来的张含,眯了眯眼睛,一脸防备看着张含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夫家姓莫,你是何人?” 张含朝她笑了笑,回答,“莫夫人,你忘了吗,上次在萧家亲宴上,我们见过面的,因为我家相公也跟莫老爷一样皆姓莫,他叫叫莫帆。” 裘贞听到张含这句话,垂下眼帘想起那天的情景,才确定那天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过,她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天他们夫妻俩回到别院时,莫天翔跟她讲,亲宴上遇到的莫帆跟他失踪了快二十年的父亲很相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这么快想起这号人物。 “原来是你?你有办法让我这只手背不会留下伤疤,你该不会在骗吧?”裘贞斜睨着看向张含,眸中闪过不相信的光芒。 张含看了一眼她被汤烫伤的手背,上面有点红肿,像这样子烫伤,张含知道只要处理得当,一般都不会留下什么伤疤的,于是,她笑着说,“我张含从来不会说谎骗人。” 裘贞瞪着张含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抿紧嘴点了下头,“那好,这次我就相信你,只要你能让我的手背不留疤,我可以放过这间酒楼,包括这位小伙计。” 张含回过头向身后的酒楼掌柜吩咐了几句,酒楼掌柜欲言欲止,几次想张嘴跟张含说话,最后他看到张含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转身按照张含的吩咐去做事了。17oxk。 没过一会儿,进了厨房的酒楼掌柜走出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盛满了冷水,张含望了一眼那一盆冷水,点了点头,跟酒楼掌柜说,“谢谢掌柜的了,你把它放在地上就行了。” 酒楼掌柜按照着张含吩咐把木盆放在地上,离开之时,酒楼掌柜又转过身,不放心的看着张含问,“莫夫人,这,这有用吗?” “掌柜的,这个你放心,我既然敢说出来就一定有信心,你别替我担心。”张含朝一脸关心她的掌柜笑了笑,看着他说。 试了一下水温,张含把掌柜刚才拿过来的盐洒进了冷水里面,搅了几下,待盐溶净之后,她这才转身跟身后的莫大夫人说,“莫大夫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你只要把你受伤的手放在木盆浸半柱香时间就行了。” 裘贞走上前,看了一眼清澈见底的冷水,斜睨了一眼张含,蹙着眉问,“你究竟在搞什么,你不是在耍我吧?”这在她眼前的分明是一盆冷水,裘贞才不相信就这一盆冷水就可以让她的烫伤不留伤疤,那这样也太简单了。 张含见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神,抿嘴笑了笑,看着她说,“我没在搞什么,刚才我放了什么,莫大少夫人也看到了,就凭我只放了一点点盐,应该不会毒害莫大夫人吧,既然它不会不利于莫大夫人你,那你何不去试一下我这个方法管不管用呢?” 裘贞抬眼睨了一眼张含,暗暗思忖,现在她手背上与来火辣辣的痛,让她痛的一直在蹙眉,她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张含,心想,或许她去试一下这个女人想的办法也没什么伤害。 “好,我就去试试,要是不能医好我的手背,我连你也不会放过。”裘贞咬了咬牙,走到张含这边,叫了身边的麼麼把地上的木盆端在桌上。 跟在她身边的麼麼听到这句话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制止住她,“夫人,这件事情你要三思啊,这个人一定是想害你,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啊。” “夫人,你要是再犹豫一会儿,你这只手背可就真的要留伤疤了,到时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能让你的手恢复好了。”张含知道,一个人如果被水那些滚烫的东西烫到了,第一个就是降温,让烫伤的地方不要起水泡,要是起了水泡,留疤的可能就会增大了。 裘贞一听到张含这句警告的话,马上推开前面拦住她的麼麼,二话不说,把她受伤的手放在了木盆里面。 下一刻,裘贞马上感觉到她刚才还火辣辣的手背顿时凉了不少,那种像被火烤着的疼痛也不见了,她抬起一双惊讶的眼眸望向张含,高兴说,“真的有效,我的手没那么痛了。” 张含嘴角露出得意笑容,看着一脸震惊表情的莫大夫人,说,“夫人只要在水里泡上半柱香时间,然后再叫你的人买一些润肤的药给擦擦,相信明天你这只手就会开始好起来了。” “你是大夫吗?你怎么那厉害啊?”裘贞看着张含问,眸中闪过对张含的佩服。 张含看了一眼对她非常赞赏的莫大夫人,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只是抿嘴笑了笑,表情淡淡的回答,“我不是大夫,只是对这种情比较熟悉罢了,毕竟像我们这种住在农村里的人,会懂一些简单的自救方法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即便现在这位莫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再怎么和蔼,张含也不敢掉以轻心,能够把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逼得离家出走的人,估计心肠也好不到哪里去,像这样子的人,她还是少惹为妙好。 莫大夫人一脸热情的拉着张含手问,“会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对了,你家在哪里呀,改天我去找你啊!现在我看你好像很投眼缘,说不定咱们还可以做朋友呢。” “呵呵,夫人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妇,怎么敢跟夫人做夫人呢,不过夫人要是不嫌弃的话,有时间可以来我住的村里逛逛,农妇的家在张家村。”张含客气的跟她说了自家地址,不过她才不会认为这位高贵的莫大夫人会来张家村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裘贞见张含对自己一幅客气有礼的样子,心里非但没有一点不喜,反而觉着这个妇人虽然是个农妇,不过规距倒是变好的,要是这件事情换成平常人,估计早就上赶着在她面前来拍马屁了。 张含不知道因为她的疏远非但没有把这位莫大夫人吓走,反而还更加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边事情解决完了,张含担心厨房那边,于是跟这位莫大夫人交代了几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现在这里有莫大夫人在,张含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于是决定就算厨房里的味道再难闻,她也豁出去了,站在厨房门口,张含深呼吸几口气,起步走了进去。 正在厨房里做事的莫帆看到张含进来,赶紧放下手上的事情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含儿,你怎么进来了?” 张含望了一眼厨房,看着他们问,“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莫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反应,这才牵着她走到他们刚才做的地方,指着地上的两只兔子说,“已经有结果了,豆腐是在做好后被人放上药的。” “这个放药的地方不可能会是在我福运酒楼,在这里做事的人都是福运酒楼元老级的老人物了,他们是不会做伤害萧家的事情。”萧风翼抚着光滑的下巴说。 莫帆点了下头,说,“我没说是你们酒楼这里下的药,对了,你去把你们每天来张家村拉豆腐的小厮叫过来,我事要问他。” “莫帆,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张含看着莫帆问。 莫帆朝她笑了笑,轻轻揉了揉她手掌,温柔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萧风翼哼了一声,心里有点不服,明明他也不笨啊,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出来这个莫帆在打什么哑迷,不过为了能尽快调查出这件事情的前因,萧风翼冷着脸叫酒楼掌柜把拉豆腐的小厮叫进厨房。 没过一会儿,酒楼掌柜领着每天来张家拉豆腐的小厮进来,看见这么多人,拉豆腐的小厮变得非常紧张,低着头问,“少爷,请,请问,找,找小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萧风翼嗯了一声,转过身指了指旁边的莫帆,撇了瞥嘴巴说,“要找的你的人不是我,是他,是他有话要问你,等会儿他问你什么话,你就老实回答,不可以有什么隐瞒。听到了吗?” 热闹的一出好戏! 拉豆腐的小厮马上用力点头应是,然后一脸紧张的望着莫帆,等着他的提问。(.无弹窗广告) 莫帆放下张含的手,走到小厮身边,认真看着他问,“我想问你,在你拉豆腐回镇上时,有没有人搭你的车进镇,或者去什么地方?” 小厮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啊了一声,抬头回答,“是有一个人,他是莫夫人的五叔,小的每天去莫夫人家拉豆腐,而且小的认人也有一点厉害,所以我一看他是莫夫人的五叔,就同意让他一块搭车进镇上了。” 莫帆听完他这句话,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厮肩膀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张含等小厮一离开,满脸的愤怒,看着莫帆说,“没想到居然是他做的,他到底想要干嘛?” “别生气,这种人他既然敢做出这种肮脏事情,咱们就一定不能放过他。”莫帆上前几步,握到张含的手安慰道。 查到了事情真相,张含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该死的张五柱抓起来打死,跟萧风翼说了几句话之后,小两口急匆匆坐着马车回了张家村。 “哎......,莫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叫她,她不理人啊!”莫大夫人看着张含小两口急忙忙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正准备回去做事的萧风翼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见到问话的人居然是个大人物,马上回过身,尊敬的回答,“原来是莫大夫人啊,今天莫夫人有事情要处理,莫大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转告莫夫人的,萧某愿为你效劳啊!” “那倒没有,既然莫夫人有急事要处理,那我就不多打扰她了,改天我再专门去她家拜访,好好的谢谢她吧!”裘贞说完这句话,把手从木盆里拿了出来,瞧了瞧她刚才还火辣辣疼的手背,现在已经清凉的很,根本感觉不到疼了。 “看来这位莫夫人的办法还是挺有用的。”裘贞满意的看了一眼手背,嘴角边噙着笑容,跟萧风翼说了几句话之后,带着她的下人们离开了福运酒楼。 等这位高贵的莫大夫人离开之后,酒楼掌柜一脸好奇的走到萧风翼身边,问,“少爷,这位夫人是谁啊,你好像对她特别忌惮似的?”16605927 萧风翼看着离开的马车,抿嘴笑了笑,看着他说,“忠叔,这位夫人可是京城里的候爷夫人,听说是个继室,但是却很得那个武候爷的疼爱,咱们惹谁也别惹京城里来的这些人。” 此时急匆匆坐着马车回张家的张含并不知道再过不久,又会有一件事情在她家掀起一阵大浪。 回到张家屋脚下,莫帆谢过送他们小两口回来的萧家厮,然后扶着张含回了位于半山腰的张家。 带着小莫清的金秋花看到张含他们回来,抱着小莫清走过来问,“怎么样了,没发生什么大事吧?”问完之后,金秋花发现女儿跟女婿都没回她话,还发现他们两人的脸皮都紧紧绷着,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 “娘,莫帆发现是谁在我们豆腐上动手脚了?”张含坐下来后,抬起一双严肃的眼神看着金秋花说。 “是哪个杀千刀的,是哪个黑心肝子,到底是谁?”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话,把小莫清换成另外一只手臂上,破口大骂,现在的金秋花早就不是原来那个懦弱的了,现在的她非常强势,准备随时跟人拼命似的。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使了个眼色,让莫帆跟金秋花说,“娘,是五叔,是他在咱们的豆腐上面做了手脚,幸好这次他放的东西不多,要是放多了,估计我们就要蹲大狱了。” “又是他,他这个人怎么老是祸害自家人,他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啊,老天爷真是不开眼。”金秋花听完莫帆这句话,气的满脸通红,把张五柱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完张五柱之后,金秋花紧张看着女儿和女婿,跟他们说,“含儿,莫帆,这件事情你们可不要再放过你那个没良心,天打雷辟的张五柱了,你们现在就去把老张家那边的人叫过来,让他们也知道一下,平时他们两老疼到心肝里的小儿子究竟做了什么肮脏事情。” 话刚一落,金秋花一只手拍了拍大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怀里的小莫清塞到莫帆手上,说,“你们别去了,免得被那些欺负,还是我去,我去把他们叫过来,这次,我一定要把这些年受的苦都还回去。”下一刻,就见金秋花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张家。 莫帆担扰看着金秋花离开的方向,问张含,“含儿,咱娘这样子去会不会是吃亏啊,要不我去看看吧。” “别担心咱娘,咱娘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让娘去也好,这些年来,她跟我爹在老张家那些人的压迫下过得实在是太苦了,现在,她可以拿着这件事情给我爷爷和奶奶吃点苦,她心里的苦也会少一点。” 半柱香时间过去后,金秋花带着一帮人回到张家,张老太太首当其冲,率先走在众人前面,一进来,张老太太怒气冲冲的走到张含面前,指着她一顿大骂,“赔钱货,你这个黑心肝子的,你自己的豆腐出事情了就把祸引到你五叔身上,你怎么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啊,啊!” 莫帆见张老太太一过来就是指着张含骂了一大堆难听话,最后还听见张老太太还在咒张含,顿时,他脸色黑的非常难看,二话不说,上前站在了张含跟前,挡住了她被老太太指头骂。 张老太太看见莫帆那黑的可怕脸,停下骂声,喉咙里咽了咽口水,脚倒退了一步,脸上闪过害怕,结结巴巴的继续骂,“你,你,你以为你这样子,我,我就怕了吗,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子随便乱冤枉人,死后全没好下场。” “哟,娘,你这句话就说错了,我们可是没干过不亏心事,所以不怕死后没好下场,倒是你小儿子,心肝那么黑,就算我们不是你们那边亲 生的,但起码也是叫你们几十年的爹和娘,我儿女们也是叫他五叔吧,他心倒狠,居然使诡计害我一家人,他这样子的人才是死后没好下场。”金秋花嘴角勾起嘲笑,大步走到张老太太面前,对她冷嘲热讽的说。 “你........,你说什么,你.....,你反了是不是?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张老太太被金秋花这句话气的不行,身子摇晃了几下,然后就见她扶着她头,嗯嗯哼哼的,好像一幅快要死掉似的。 这时,张老太太的三个儿媳,其中有两个上前扶住张老太太,面上露出非常关心她的表情,两儿媳异口同声开口问老太太,“娘,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她们这话刚一说完,张老太太回过神,见到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媳妇,顿时把在莫帆这里受到的气撒在了她们两人身上,张老太太不看什么地方,用力在她们的后背上打了一下,对着她们大骂,“你们刚才是死到哪去了,看我被人骂,你们也不知道出来帮帮我,你们是不是不想跟我儿子过了?” 吴春见到两个妯娌被张老太太骂的像只落水狗似的,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嘲笑,暗道,这两个妯娌也是个蠢货,花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个婆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两个弟妹居然到现在都还看不清楚,还打算跟老太太一块去对付二叔这一家。 看着两个被老太太打的弟妹,吴春这时非常庆幸以前有听她儿子张章的话,选择了远离老太太这一帮,去亲近二叔这一家,要不然,现在打的人当只就还有她一个了。 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被张老太太打得哇哇叫,想躲又不敢躲,只能一直用软软的语气跟张老太太讨饶。 最后还是张铁生看不下去,用力大声喝了句,“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都给我站到一边去,让我来跟含儿他们说。” 张老太太跟两个儿媳妇听到张铁生这句话,不甘不愿的退开,把位置让给了张铁生。 张铁生走到张含这边,看着张含说,“含儿,你娘刚才来跟我跟奶奶说,你五叔给你豆腐下了药,是有这回事吗?” 不等张含回答,莫帆替张含回答了张铁生,“爷爷,如果这事不是真的,我们是不会去污蔑五叔的,我们是有证据才会这么说,如果爷爷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你可以去叫五叔回来,我们当面跟他对质,看看这事是不是他做的?” “我不准,你让叫就叫啊,我家五郎可是要考状元的,一来一回,这不是要耽误他读书的时间吗,要是他考不上状元,你们这些人负责啊。”张老太太听完莫帆这句话,顿时跳了起来,不肯答应他们把张五柱叫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害怕这件事情会真的与她五郎有关,想起前几天张五柱回来家里时,那两天的三更半夜他是偷偷摸摸出去,一直到天亮那个时间才偷偷溜回来,这个异常情况跟张含他们说的这件事情一合,张老太太心里就很害怕。 这时,张含从莫帆身后站了出来,她笑看着张老太太,缓缓开口说,“行啊,奶奶要是不同意我们叫五叔回来也可以,那我们就去镇长那里,让他替我们做这个主,到那时,五叔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可就管不了了。” 张老太太一听,整张脸色一白,在这里,镇长就相当于县令的意思了,虽然权利没有县令大,但也是一个小小的官啊,要是由官府出面,那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话,就会不可收拾了。 张老太太把目光望向张铁生,喊道,“老头子,这件事情你不能不管啊,五郎可是咱们的心头肉,我们以后的富贵生活可是要靠他的,要是他有什么万一,那我们一辈子就没什么指望了。” 张老太太这句话同时打了在场三个人的脸,他们就是张老太太这三个妯娌,她们听到张老太太说张五柱是他们两老这辈子的依靠时,脸色非常难看,吴春还好点,心里早就知道张老太太两老没把她家男人看在眼里过,但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就不同了,简直就是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张老太太。 她们两个无怨无悔的跟着老太太,不就是希望老太太和老爷子他们百年归寿之后,可以把家里的东西都分给他们自家一些吗,现在听到,这两位老人根本就没把她们男人当作是儿子一般看待,心里顿时寒了。 张铁生脸色很不好看,咳了几声,抬头看着张含说,“含儿,刚才你奶奶说的是糊涂话,你别跟她认真,这件事情毕竟是咱们家自己的私事,我看还是别惊动镇上好了,你要叫五叔回来就叫他回来吧,要是他真做了,爷爷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张老太太刚冲到张铁生这边,嘴巴刚张开,就被张铁生给喝下去了,“你这个老太婆,你就少说一句话吧,难道你真的想毁了五郎吗?” 张老太太一听张铁生这句话警告的话,顿时把到了嘴中的话给咽了回去,瞪了一眼张含他们,然后不甘不愿的退开了。 张含让莫帆赶着自家马车去了镇上把张五柱接回来,一个时辰之后,正当大家等得心烦似的,莫帆驾着马车回来了。 “天啊,五郎,你这脸是怎么弄的呀?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张五柱是被莫帆提着进来的,当张五柱一进来,张老太太看到张五柱那双熊猫眼时,顿时扑了上去,把张五柱紧紧抱住,心疼的问。 张五柱一言不发,眼珠子全是白的,瞪着莫帆,此时,就算他不说是谁打的,张老太太看他望着莫帆这个眼神都知道了她心肝宝贝儿子眼睛上的伤是谁打的。 就在众人发愣当中,张老太太像发疯一样扑到莫帆身上,伸出一只利爪在莫帆的脸上抓了几条痕迹,嘴里还大喊大叫,“你敢打我儿子,我这条老命就跟你拼了。” 张含一看见莫帆脸上出现的两条抓痕,冲上前,用力把张老太太推开,大声说,“你居然敢打我男人,你给我小心一点。” 张老太太一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抬起头震惊的望着推她的张含,紧紧咬着牙根,瞪着张含骂,“你这个赔钱货,你竟然敢推我,你,你,你。”连说了几个你字,最后张老太太因为惧怕莫帆向她瞪过来的眼神,畏缩了下,张老太太赶紧转过身叫她几个儿媳妇,“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我被人推了,你们就只会傻站着,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 此时的张老太太并不知道现在她的三个儿媳妇心里早就对她产生了不满,就连平时跟在她身后的三儿媳妇和四儿媳妇也一样,心里对老太太老是维护张五柱,却把她们的男人当成是牛马一样这种所作所为感到生气了。 “娘,你不是没跌倒吗,等你跌倒了我再来扶你吧。”黄小花低眼看着张老太太说,一说完,在张老太太的瞪视下,马上低下头不敢说话。 张老太太见几个儿媳妇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顿时呼天抢地的坐在地上,一只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大声哭道,“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不认我这个老婆子就算了,就连儿媳妇也不帮我这个老太婆了,我怎么那么苦命啊。” 在老太太身边的所有人看到和听到她这撒泼耍赖,悲天鸣地哭声,没有一个上来劝她,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做法是老太太惯用的手段,大家都见惯不惯了。 张老太太哭哑了嗓子,都不见身边有人来劝她,于是她自己闭上嘴,也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哼哼了几声,走到张五柱身边,伸出手掌往掌上吐了一口口水,心疼的拿着手掌上的口水往张五柱脸上贴上去。 “娘,娘,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你别乱来?”张五柱看到张老太太那只沾满口水的手掌就要往他眼睛上贴过来,吓的他连倒退了几步,睁大眼睛看着她说。 张老太太伸手拉住张五柱说,“儿子,娘这是为你好啊,你看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娘拿口水帮你擦擦,很快就好了。” “娘,我不要,你这个脏死了,拿开,拿开点。”张五柱一听到张老太太要拿口水往他脸上擦,吓的赶紧远离老太太,忙摆手跟她说。豆上你低到。 张含看了一眼这对极品的母子俩,嘴角撇了撇,露出讽刺的笑容,收回目光,张含一脸担心,伸手摸了摸莫帆被老太太抓伤的脸颊,关心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 莫帆抹了抹脸颊上的伤口,笑着安慰张含,“我没事,只是小小的抓伤,一点都不痛。咱们还是把正事办了。”说完,莫帆笑着拍了拍张含的手背。 “五叔,我想问一下,今天早上你去镇上时是不是搭了萧家拉豆腐的马车?”莫帆走到张五柱身边低声问。 张五柱眼神闪躲,目光不敢直视莫帆,吱吱唔唔开口,“我,我是搭了萧家的马车,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搭萧家马车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就是因为今天早上萧家拉回的豆腐出了重大问题,萧家酒楼的豆腐不知道被什么人下了药。”莫帆笑看着他说。 张五柱胀红着脸,强忍着心中的颤抖,看着莫帆说,“这,这,这又关我什么事,你该告诉我这件事情干什么?” 看着一幅抵死不认的张五柱,张含真想上前抽他几个耳光,张含着急的走到莫帆身边,拉了拉他衣服,压低着声音问,“莫帆,他不承认啊,我们现在怎么办?” 莫帆低眼看了下张含,伸手摸了摸她手背,安慰道,“没事,他不承认,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承认,你别担心,相信我。” 张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她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让张五柱这个渣男承认他所做过的事情。 莫帆重新望向张五柱,继续开口问,“如果不关你事那就算了,希望你没做这事,要是真做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你了,今天福运酒楼的豆腐被人下了砒霜,毒死了十几个人,现在镇上的镇长正准备接手这件事情呢,要是查出是谁在豆腐里下了砒霜,到那时,这下毒之人就是死路一条了。” 莫帆一边说这句话一边观察着张五柱的表情,莫帆发现,当他说到砒霜两个字时,张五柱的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哎,可惜了,听说,镇长派了镇上最厉害的查案捕快查这件案子,估计不用几天,这下毒的人就会查到了。”莫帆看了一眼做贼心虚的张五柱,摇着头,嘴中发出叹息的话。 张五柱一听完莫帆这句话,吓的腿都发软了,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上,双眼发呆,整个人自言自语,“怎么可能会是砒霜,她明明说是巴豆粉的。”说完这句话,张五柱突然面露凶狠,咬着牙低声骂道,“这个臭女人,居然敢骗我,我就知道这个死女人不会这么好心,原来她是打着这个主意,我被她骗了,我怎么那么笨啊。” 张五柱虽然不是个有良心的人,可他也不敢真的杀人,现在听到莫帆说他杀了十几条人命,他心里就非常害怕,他也是读了多年的书,熟读了这个朝代的律法,他知道要是有人杀了人,那就是要杀人偿命。 想到会死,张五柱就浑身发抖,他还不想死呢,他还没活够呢,他还没当大官呢,他不能这么快就死,想到这,张五柱紧紧抓住莫帆的手臂,问,“真的死了十几人吗?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吧?”17fxx。 “我骗你干什么,今天我跟含儿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叫到镇上去了,哎哟,你都没看到,那些人死的有多惨啊,每一个都七孔流血,非常可怕啊。”莫帆摇头,一脸难过的说。 张五柱一听,心里一慌,把不住口,什么话都往外蹦出来,跟莫帆说,“不可能的,她交给我药前,我明明问过她那是什么药,她跟我说那是巴豆药,不可能会是砒霜的!” “她?她是谁?”莫帆听见张五柱终于说出一句有问题的话了,立即抓住他话里的问题问。 张五柱低下头,吱吱唔唔回答,“是,是张小妹,是她让我在你家豆腐里下药的,也是她在我面前挑火,她跟我说,我们是亲戚,你们都不帮我,根本就是不把我当亲人,我听了她话一生气,没多想就跟她一起合谋了。” “是她,又是她,这个张小妹,她到底想干什么,以前她几次三番找我们麻烦,我原谅她了,可是这次,她又想阴谋对付我们,实在是太可恶了,莫帆,这次我们一定会不能这么容易放过她。”张含愤怒的走到莫帆,抓紧着他手说。 莫帆温柔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别生气,小心咱们的宝宝,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我知道现在的张小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张小妹了,这次我也不会放过她。” 张老太太听到是张小妹把她五郎害成这样,顿时发起怒来,把张小妹骂了个狗血淋头,“张小妹那个死瘟狗,她怎么不被老天爷早点收走啊,居然害我儿子,她不要让我遇见她,要是让我遇见了,我非撕烂她嘴不可。” 所有人听见张老太太骂人的这些脏话,各个脸色正常,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劝张老太太,张家几个儿媳妇冷眼旁观看着张老太太撒泼耍赖。 最后,还是张铁生大喝了一声才让张老太太闭上了嘴巴,张铁生重重叹了口气,拄着拐仗走到张五柱身边,语重心长说道,“五郎啊,爹本以为你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会有所改变,没想到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真是应了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啊。” “爹,你要帮我,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以后改了,行吗?”张五柱爬到张铁生脚下,紧紧拉着张铁生的裤脚哀求道。 张五柱想到他犯下了命案,他心里就非常害怕,他害怕死,而且他也不能死,他还有大好的前程没有过,逼急了之下,张五柱只能想到去求张铁生,希望张铁生可以帮他跟二哥一家求情,他相信,只要张铁生开口,二哥他们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五郎啊,你要爹怎么帮你,爹有这个能力帮你吗,你杀了人命啊!”张铁生老眼红红的盯着这个儿子,满脸痛心的说。 莫帆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说,“五叔,你放心吧,你放的药不是砒霜,但也不是巴豆粉,这是一种叫做黑七星的药粉,不过你也算好运,居然放了一点,没闹出人命,要是放多了,后果就会不堪设想了。” “那个死“婊”子,我就知道她一定没那么好心,幸好当时放药粉的时候我留了一把手,要不然,我就真的会把我这条命搭上去了。”张五柱咬牙切齿的说,同时心里生出一阵后怕,当时下药粉时,他因为怕会闹出人命,所以才下了一点。 说完这句话,张五柱转过身,爬到莫帆脚下,拉住他裤脚说,“侄女婿,咱们是亲戚,你这次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想办法报复你们一家了。”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张含摇了摇头,莫帆看着张五柱说,”五叔,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这事已经让萧家接管了,毕竟发生的地方是萧家的地盘,你现在要求的人不是我们,而是萧家了。” 就在这时,萧风翼走进了张家院子,并开口说,“莫帆说的没错,这事已经由我萧家接管了。” 老张家这边的人看到萧风翼进来,吓了一跳,张老太太更是吓的紧紧抱住张五柱的身子,深怕萧风翼这次是来抓张五柱的。 “少爷,人带来了。”外面响起小厮的声音,小厮的话刚落下,后面又接连着响起张小妹骂人的声音。 “你们这是要干嘛,我警告你们,快点放开我,这里是张家村,你们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叫人把你们打死。”张小妹一脸紧张的望着抓住她手臂的两个大男人,心里害怕的要死,嘴里说出的话却很要强,一幅咄咄逼人的口气。 萧风翼听到这个声音,朝他们笑了笑,说,“人来了,等会儿好戏就要上场了!”说完这句话,萧风翼转过身朝外面喊了句,“把人带进来。” 没过一会儿,就见张小妹被萧家两个小厮拉着走了进来,张小妹一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特别是当她的目光看到张五柱时,震惊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张五柱看到张小妹,就跟发了疯的狗一样,扑到张小妹这边,一边扑过来一边大骂她。“张小妹你这个臭“婊”子,你居然想要害我,我要杀了你。” 张五柱还没碰到张小妹的身子就被萧家小厮给拦了下来。张小妹见到像疯狗一样的张五柱,吓的整个人魂都没掉半条,最后整个人是被萧家小厮拖着过来的。 张小妹看了一眼莫帆等人,精明的她也猜到了现在这个场面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她冷笑一声,目光望着莫帆,话是跟张五柱说的,“这事怪我吗,怪你,是你这么笨才会上我的当,这怪得了我吗?” “你这个臭“婊”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我真想杀了你。”张五柱一听,更是想要扑到张小妹身上,每次他想扑到张小妹身上时,都被萧家小厮给拦了下来。 “行了,别在这里狗咬狗了,我们还是来谈谈你们做过的事情吧,张小妹,你现在想让我怎么解决你?”萧风翼嘴角弯着,斜睨着张小妹问道。 张小妹现在看了一眼莫帆,眼里还有一点希翼,她多么希望他可以出手救她,让她知道,她以前做的事情都值得。 莫帆见张小妹一直盯着他看,心中产生一股厌恶,毫不犹豫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 酿酒,考试! 张小妹见状,带着希翼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她呵呵一笑,这笑容里充满了自嘲,“你要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我爱的人他不爱我,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反正这辈子我不可能当母亲了,我也没什么好留恋在这个世上了。” “萧少爷,这件事情都是张小妹一手策划的,我也是受了他蒙蔽才会这样做。”张五柱站起身,跑到萧风翼身边把全部罪责都推到了张小妹身上。 张含跟莫帆听到张五柱这句话,小两口心里同时对张五柱做出了一个鄙视表情,一直骂张五柱这个简直就不是个男人,连狗都不如。 萧风翼虽然面无表情,不过眼角处还是闪过一抹不屑的光芒,他冷眼看着他们两位说,“我不管这事是谁计划的,只要是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我都要他好看。” “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带走。”萧风翼一抬手,紧绷着脸大声喊道。 他话一落,又进来了另外两个小厮,他们先是朝萧风翼弯了弯腰,然后径直的走到张五柱身边,押着他就往外走。 张老太太一见张五柱被萧家小厮架着离开,要生要死的想要去拉张五柱,只可惜现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拉张五柱,其他人都是把目光往别处放,当作没看到一般。 可怜的张老太太年龄就大了,又加上平时又吝啬的要死,每天都舍不得吃点肉,就连煮菜的油水都是能少放就少放,现在的她虽然看起来还龙精虎猛,实际上是中看不中用,一点力气都没有,一个小厮轻轻一拉,她整个人就被推开了,萧家小厮推老太太时也顾忌着老太太是张含的奶奶,没下多重手。 下一刻,张五柱就在哭爹喊娘的情况下被萧风翼派来的小厮给带走了,张小妹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老实乖乖的让萧家小厮带着离开。 后来,萧风翼特地来找张含跟莫帆,询问他们如何处理张五柱跟张小妹,张含跟莫帆都对这两个人产生了深恶痛绝的心,于是,张含大手一挥,让萧风翼按着他意思办就行了,只要不把人给打死。 过了几天之后,张五柱和张小妹被萧风翼交到镇长手上,镇长也看在萧家这个面子上,狠狠的惩罚了一顿他们,让他们带着悔过自新的牌子在镇上的街上走了一遍,因为这件事情,张五柱被镇上的学堂开除了,被赶回了张家。 至于张小妹,因为在镇上游了街,让李大脚觉着这个女儿让她一家人都丢尽了脸面,再加上这些日子张小妹被张地主家给休了,李大脚见这个女儿不能给她银子花了,渐渐的也对这个女儿没了好脸色,于是,李大脚夫妇一狠心,把张小妹嫁到了山外面去,听说嫁的村里是个穷村,村里的男子有一半以后都娶不上媳妇,还听说,村里有些人家因为家里穷,儿子又多的,是娶了一个媳妇,几兄弟一块用的。16605954 至于张小妹嫁到那里后会怎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张家豆腐坊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张含再次加防了豆腐的安生卫生的问题,一切事情又按着它正常的轨道发生着,张含也重新过起了她养胎的日子。 小莫清因为刚出一个半月,还不到两个月,这些日子来,他的吃食主要都是羊奶,偶尔金秋花还是会去村里几户刚生完孩子的家里要一些人奶来给小莫清吃。 虽然小莫清吃的人奶不多,不过还是长得白白胖胖的,现在的他很爱笑,看到谁在他身边,他都是咧着嘴角,露出无齿的红红牙床朝人笑,非常可爱。 三个月了,张含的孕吐现象也没了,现在她是吃嘛嘛香,每天都要吃下不少东西,以前瘦瘦的她现在因为怀孕了,胖了不少。 今天,张含没事做,于是想到了放在地窖里的高梁,这半年来,因为家里一直发生事情,都让她忘记了她原来种高梁的初衷,那就是醉高梁酒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了,她也不能做了,谁叫她肚子里现在怀着一个呢。 张含低头忘着还没凸起来的肚子,温柔笑着跟它说,“宝宝,你看妈为了你牺牲有多大了吧,所以啊,你要在妈的肚子里乖乖的,快快长大,知道吗?” “在跟宝宝说什么呢?我也来听听。”莫帆从地窖门口走了出来,笑着走到张含身边,宠溺的拉过张含一只手,笑着跟她说。 张含抬眼望着这段日子成熟了不少的莫帆,抿嘴笑问,“你怎么回来了?那两边不用看吗?” 莫帆低眼望着张含肚子那处,眼神非常温柔,抬头看了一眼她,回答,“不用看了,我听了你的话,把两边做事的人提了不少,现在就算我一天不在豆腐坊跟加工坊,有他们在那里给我坐镇,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好看的小说)” 前阵日子,张含见莫帆一个人往两头跑,每天回来累得一倒床就睡,张含心疼极了,于是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在豆腐坊跟加工坊那边提拔一些办事能力不错的人培养一下,然后选几个最优秀的,让他们跟坊里原先的管事们一块管理豆腐坊跟加工坊。 “听我的没错吧,凡事不要全部自己亲力亲为,你自己也要划点时间来休息,银子是赚不完的,你看看你,最近好像都瘦了。”张含看着莫帆说,一只手在莫帆的脸颊上摸了几圈,心疼极了。 莫帆抓住她手,笑了笑,说,“我瘦点没关系,我心疼的是花出去的银子,请多了几个管事,他们的工钱就要涨不少,每个月两边就要多花十几两银子,我都心疼死了。” 张含的到他这句话,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他说,“你呀,你这个抠门毛病就不能改改吗,我问你,是身子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这两样你自己选一个吧。” 莫帆冲着她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问,“难道不能两样都选吗?” “你想得倒美,好了,你帮我把打开几袋子的高梁看看,这都放了半年了,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长蛀子?”张含指着脚边的装着高梁的袋子跟莫帆说。 莫帆二话不说,马上照着张含的吩咐把袋子的结子打开,张含走过去,弯腰检查了下,发现这些高梁当初在晒的时候晒的很干,现在放了这么久,它们都没有一点变坏。 莫帆看着认真检查高梁的张含,好奇开口问,“含儿,你整理这些高梁干什么?” “准备酿酒。”张含低着头,随意回答了他。 莫帆一听她这个回答,吓了一跳,把她弯着腰的身子扶起来,看着她问,“你现在怀着身孕呢,不能乱来了。” 张含看着一脸担心她的莫帆,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一直都记着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莫帆,我是不会忘记他的,我先让人处理一下这些高梁,然后重要步骤就由我来做,其它一些重活我交给别人做,保证不会伤害到咱们的宝宝。” “不能缓一缓吗,等你把宝宝生出来了,你要干什么我都依你,行吗?”莫帆看着她,开口跟她讨价,他真不希望她怀着孕还在做这些事情。 张含朝他摇了摇头,坚定的说,“不能缓了,这些高梁都放了半年,要是再放上一年,它们就没用了,所以趁我的肚子还没有大起来,我要赶紧把这事安排好,莫帆,你就答应我吧,行吗?” 她看莫帆的脸色不太好,于是拉着莫帆手臂晃了几下,跟他撒了撒娇,她知道他的心很软,只要她跟他撒撒娇,这个男人就会听她话了。 莫帆看了一眼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心里果然一软,摸着她头顶说,“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事你一定要适力而为,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你一定要及时跟我说,不可以强撑着,知道吗?” “知道了,我就知道莫帆是最好的了,我张含选的老公果然是最棒的,嘿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含嘿嘿笑着,不顾莫帆在一旁的打趣,红着脸拍了拍他马屁。 第二天,莫帆自作主张帮张含叫了五六个村民们,其中三个是男的,三个是女的。 张含见状,没说什么,很痛快的收了下来,反正她也准备要找人,张含在这三男三女中挑了一男一女做了管理这事的管事,后来张含一打听才知道这一男一女还是对夫妻,不过却不是本村的,听说是张家村下村的。 有了这对夫妻的管事,张含只要坐在院子里指挥一下就行了,几千斤的高梁几十袋几十袋的往地窖里搬,经过几天处理,几千斤的高梁全整理好了,就等着安排洗净下锅了。 因为是第一次酿酒,张含也不敢把全部高梁全部拿来用,她先是拿了一百多斤高梁作试验,叫男人们挑出一百多斤的高梁出来洗净,女人们就把洗净的高梁倒在大锅里焖熟。 等高梁焖熟后,张含又让男人们把它们放在簸箕上面放凉,后面的事情,就由张含亲自做了,因为剩下的这些都涉及了酿酒的秘密,张含怕被人看出,于是一个人关在二楼的石房里。 待了半天之后,张含从房里出来,里面已经放了五个小缸,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张含站在房门口,看着那五个小缸,心里自信心满满的,她相信只要过一个月了,她就可以知道这高梁酒应该怎么酿才会是最好的了。 张含忙完了试酿酒的事情,日子又重新过回了以前安心养胎的时候,每天她就是拉着小莫清去茶花家里逛逛,要不然就是在家里看看诗诗书,她依然相信孕妇只要在怀孕期间好好看书,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会聪明一点。[] 就在日子安静幸福的过着时,含帆私塾的先生走上门,带来了一件事情,私塾的先生姓杨,是个秀才,听说考了几十场的试都没有考中,后来,生活无奈的他只好放弃了科举,做了一位私塾先生。 “先生,这个会不会是太快了,小宝跟小放才刚读书没半年,你现在就同意让他们去参才秀才考试,这好像不太好吧。”张二柱听完杨先生带过来的话,露出为难神色。 杨先生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须,看着张二柱说,“张老爷,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不过张家两位公子是杨某教了这么多年书来遇到最厉害的学生了,虽说我只教了他们半年,但他们的知识早就达到秀才水平了。” “这.....好吧,既然先生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吧,就算他们考不中也无所谓,到时再回来读书就是了。”张二柱心里也非常高兴,他这辈子不能学到一丁点字的遗憾,现在由他儿子帮他实现了,并且杨先生还跟他说,他家小儿子可以去参加秀才考试了,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怎么能不高兴。 后面,张二柱把杨先生送走之后,兴奋的把这件事情讲给了张含听,张含听完张二柱讲的话,蹙了下眉,这两个小鬼年龄摆在这里,一个才六岁,一个才八岁,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去参加秀才考试,这不是赤”裸“裸的让人嫉妒吗。 张含穿到这里来后,就开始教小放一些知识,后来小宝又来了张家,张含就把他也一块教了,教了这一年多,两个小鬼确实学到了不少,可能连镇上私塾里的孩子都比不上他们两个,谁叫张含教给他们的知识都是现代小学到中学要学的东西呢。 “那爹你的意思是什么呢?”张含看着张二柱问。她不担心他们两个会考不上,只是担心他们两个考上了,这会不会招人嫉妒,同时也被他们两个会骄傲。 张二柱搓了搓手,看着张含说,“爹希望你弟弟去考一下,含儿也知道,你爹我因为你***原因,没上过学堂,年纪这么大了,连一个字都不认识,这一直都是你爹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现在你弟有出息,爹感到很高兴,说句含儿不高兴的话,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你弟弟来支撑,爹当然希望了,你弟有出息。” 张含听完张二柱这句话,心里面很平静,每个男人心里都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不过张二柱跟金秋花算是好的了,他们一直都没有亏待过她跟张苞她们,吃穿用的都跟小张放差不多,所以张二柱说出这番话时,张含也很平静的接受。 后面,张含把他们两个小鬼叫到房里,严肃的问他们是不是想在这时去镇上考试,两个小鬼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忙对张含直点头,一人一边拉着张含的手苦苦哀求,“大姐,(小含姐姐),你就让我们去吧,我们想去试一下。” 张放跟小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兴奋,这半年来,他们在私塾里过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不是私塾先生讲的不好,而是先生讲的那些他们全都会了,就连先生没讲过的,他们也早在没进私塾前跟张含学会了。 “你们想好了,要是考不中,你们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张含看着他们叮嘱,就怕他们会因为这次考试没考好,会丧失以后读书的信心。 张放跟小宝一听张含答应了让他们去考试,马上点头答应,拍着他们没多少两肉的胸膛跟张含保证,“大姐(小含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考过的。一定不让你这个老师失望。” “希望是吧,不过既然你们想要去考试,那你们读书的日子也要调整一下了,这样子好了,你们呢,上午去私塾上学,下午呢就回来家里,就回来复习,听懂了吗?”本来张含想说下午让她来教他们两个的,可是转眼一想,她虽说在现代是个大学生,可现代的大学生在这里根本就无用武之地,两个朝代的知识根本就不相同,教了估计也没多大用处。 从这以后,金秋花这边不仅有一个孕妇和一个小婴儿要照顾,还有两个即将去镇上考试的小书童,于是张家这边每天都静悄悄的,为的就是怕打扰了两位小书童的复习。 日子很快就迎来了张放跟小宝去镇上考试的日子,这段日子,张含为了给他们两位增多知识,托了萧风翼去弄来各届考民考试的资料,把他们两个狠狠的恶补了一遍。 半个月下来,他们两个都瘦了一圈,今天是他们两位去镇上考试的日子,张二柱他们把他们两个送到屋脚下,金秋花拉着他们两个的手细心叮嘱,“你们记好了,这里面装的是肉干跟糖水,要是肚子饿了就拿来吃,千万别忘记了。” 张放跟小宝肩上各挑了一个包袱,这个包袱是金秋花整理了几天才弄好的,里面装的东西都是她对这两个小鬼满满的关爱。 “娘,(大娘)我们知道了。”张放跟小宝笑嘻嘻的看着金秋花回答,现在他们一身的斗气,随时准备迎接着这场考试的到来。 “小宝,小放,你们两个争气一点,一定要给我拿一个秀才回来,听到了没?”张二柱虽然心里也担心这两个小的,不过他是个大男人,不好那么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于是他就在他们两个小的肩膀上拍了拍,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们说。 就在这时,正扛着锄头跟在张铁生后面的张五柱看到这边的热闹场景,停下脚步,目光死死盯着张二柱一家。 张五柱自从被镇上的学堂里退出来后,因为他跟张小妹在镇上游过街,镇上其它学堂也不收他了,后来没办法,他只能回到老张家这边,当起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天日升时就跟着张铁生去田地里干农活,日落时就扛着锄头回家。 现在的张五柱早就没有了以前那个书生模样,此时的他整张脸被太阳晒得黑黑的,头发也乱绑着,狼狈极了。 张二柱一家看到在这里经过的张铁生跟张五柱时,都停下了说话的动作,张二柱上前走到张铁生身边,笑着喊道,“爹,你们那么早去地里干活吗?” 张铁生也回笑道,“对啊,地里种的黄豆长了草,我带你五弟去熟悉一下家里的田地,顺便把杂草给拔了,你们这是在干嘛?小放跟小宝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铁生看见张放跟小宝的肩上都挑着一个包袱,顿时来了好奇,在他看来,只有出远门的人才会在肩上挑上个包袱。 张二柱顺着张铁生看的方向望过去,眼中闪过骄傲,转头跟张铁生解释,“爹,小宝跟小放这是要去镇上参加秀才考试呢,等会儿莫帆跟含儿要送他们去镇上。” “哦.....原来是去考秀才啊,好啊,好啊,小放,小宝,你们一定要好好考啊,争取考个前名秀才回来。”张铁生听到张二柱的回答,眼眶有点湿润,他想起了他身后的小儿子,要是这个儿子不那么混帐,不然今天这个考秀才也有这个小儿子的份了。 张五柱同样脸色很差,当他听到张二柱说这两个小鬼是要去考秀才,他心里就发狂了,很不服气,凭什么他们这么小年纪就能考秀才,而他就不行,不公平,老天爷对他真不公平。 张含不经意看到了张五柱那张比大便还要臭的脸,拉了拉身边莫帆的手臂,用嘴巴奴了奴张五柱那个方向,莫帆侧头一看,见到张五柱那张大便脸,冷哼了一声,低头朝张含露出一抹温柔笑容,于是他上前走几步,跟张二柱他们说,“爹,娘,何伯,爷爷,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出发了。” “对.....对.....虽然说明天才赶考,不过也要提早一点去镇上,让他们有时间多多休想,这样明天考试才有精神。”金秋花笑着说。 小张放跟小宝让莫帆一抱,两人轻易上了马车,最后就是张含,张含因为担心他们考试,所以要求跟着进镇,于是四人在张家其他人的送别下离开了张家村。 马车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这间僻静的院子是张含拜托萧风翼帮她找的,两个小的下了马车,一看到这么漂亮的院子,脚刚下地就跑进去,从里面逛到外面,把整个院子逛了一遍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走出来,围在张含身边说,“大姐(小含姐姐),这座房子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张含看他们两个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笑了笑,拿出手帕在他们额头上擦了一圈,笑看着他们说,“喜欢就好,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们吃了早饭,我们就带你们去考试啊。” “知道了。”小宝跟小放异口同声回答,然后又转身跑去参观院子了。 张含坐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厅里厅外,心里满意极了,嘴角抿着笑容,心想,这个萧风翼平时做事看他不行,没想到这件事情办得倒是满漂亮的,居然给她找了一处这么僻静的院子。 莫帆这时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笑嘻嘻的,看出他心里也对这处院子很满意,“这次萧风翼帮咱们找的房子很漂亮,我很满意。” 正当夫妻俩说着萧风翼时,萧家派了一个小厮过来,打断了他们小两口的对话,“莫老爷,莫夫人,我家少爷让我问二位对这处院子是否满意?” 张含看着萧家小厮,笑着跟他说,“你去告诉你家少爷,就说我对他找的这处院子很满意。” 萧家小厮听到张含这句话,摸着后脑勺,满脸高兴的说,“太好了,莫夫人满意了,我家少爷一定会很高兴的,还有,莫老爷,莫夫人,我家少爷还让小的跟你们说一声,今天晚上我家少爷做东,想请莫老爷跟莫夫人几位去萧家吃顿晚饭。” 张含没说话,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莫帆,朝他眨了眨眼睛。 莫帆抿嘴笑了笑,开口看着张含说,“去啊,为什么不去,有人请饭这么好的事情,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想到有人请吃饭,这样他就可以省一点吃饭的银子,这也挺不错的,虽说他现在不愁银子用,但能省一点是省一点。 张含看了一眼笑得一脸歼相的莫帆,用手指点了点他额头,小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抠病又犯了,想着能省银子是不是?” “嘿嘿.....,还是我娘子知道我。”莫帆摸着后脑勺一脸傻笑的看着张含。 “行了,行了,别给我拍马屁了,快点准备一下,人家还等着我们去吃饭呢。”张 含推了推他,看着他说。小希人母亲。 莫帆帮张含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又去院子里把参观院子的张放跟小宝叫出来,四个人跟着萧家小厮坐着马车去了萧家。 马车缓缓停在萧家,等张含他们从马车上下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萧家大门口的红色灯笼正烧得正旺,远远看上去,整个萧家大门都是红色的,非常漂亮。 当张含他们刚走近大门口,萧风翼已经派了一个小厮守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 “莫老爷,莫夫人,你们终于来了,请跟小的来,小的带你们去。”萧家小厮点头哈腰对着张含跟莫帆说道。 莫帆牵着张含的手,点了点头,开口跟萧家小厮说,“我们知道了,你在前面带路吧。” 萧家小厮一听到莫帆这句话,咧开嘴角,高兴的领着张含他们进了萧家内院,萧家大厅里头,里面烛火通明,饭厅里正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萧风翼,饭桌上一大桌美味的饭菜摆在上面,萧风翼刚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没进来的张含他们,顿时咧嘴一笑,马上站起身走过去,看着张含说,“你们怎么那么久才来啊,等你们好久了,快进来,我今天在这里给你介绍两个贵人,等会儿看见人家,你们可要小心说话啊,别把人家得罪了。”后面那句话,萧风翼几乎是压低着声音。 说完这句话,萧风翼转身继续边走边说,“等会儿你们要是跟这两位客人打好关系了,我保证以后你们的生意所向无敌,越做越大。”走了几步路,萧风翼突然发现后面静悄悄的,于是回过头发现张含他们根本没跟上来。 又回过头催促他们,“咦,我说你们怎么还磨蹭在那里呀,快点过来啊。”说完,萧风翼朝他们两个招了招手。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朝他挥手说,“我们知道了,会很快过去的,你先去应付着吧。” “那你们快点来啊。”萧风翼担心他们会拖拖拉拉,再三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进了萧家饭厅。17fxy。 等萧风翼进了饭厅之后,张含目光担扰的望着莫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别进去了,我们回去吃吧。” 莫帆面无表情望了一眼萧家饭厅,目光扫了一眼厅里的那两人,冷笑一声,看着张含说,“去,我们一定要进去,我们要离开,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完这句话,莫帆低头望了一眼左侧的小宝,“小宝,跟莫帆哥一块进去,有胆吗?” 小宝抬头看向莫帆,小嘴紧紧抿着,一张小脸非常严肃看着莫帆说,“莫帆哥哥,小宝很勇敢,小宝不怕。” “小放也不怕。”小张放虽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见大姐跟姐夫他们把他扔到一边,出于小孩子的争强好胜,他也走到莫帆身边,紧紧抓着莫帆手指说。 莫帆摸了摸他们两个小的头顶,一手扶着张含,另一只手牵着小宝,小放被张含牵着,四人站成一排,走进萧家大厅。 “来了....,来了,快过来这里坐。”萧风翼招手叫人,莫帆应了一声,带着张含他们走过来。 莫天翔跟裘贞原先还笑脸盈盈的,可是当他们的目光看到莫帆手上牵着小宝时,裘贞脸色一黑,眼睛死死盯着莫帆手上牵着的小宝,那眼神恶毒的就像想要把小宝给撕掉一般。 争抢,同父异母! “原来萧风翼说的贵人就是莫老爷跟莫夫人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好看的小说)舒蒲璩奀”莫帆抿着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莫天翔。 来贵又找着。“没事.....。”莫天翔看了一眼莫帆,又望了一下莫帆身边的小宝,过了一会儿,莫天翔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宝。 “天啊,是小宝,老爷,这是小宝啊,我们终于找到他了。”裘贞一脸兴奋的站起身,跑到莫帆这边,把小宝拉到了她跟前,激动的说。 小宝挣扎着,瞪着一双小眼睛,咬着小牙就是不肯让裘贞碰他脸蛋。 莫天翔看着这个失踪了快一年的儿子,露出严肃的表情看着他问,“小宝,你这一年来到底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娘和我找你找了很久?都快要把整个京城翻过来找了。” 小宝一言不发的望着莫天翔,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最后,他用力推了下一直握着他肩膀的裘贞。 “啊.....。”下一刻,就听到裘贞惊慌失措的声音,她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并且大叫了一声。 莫天翔一看他心爱的女人被推倒了,忙上前走到裘贞身边关心的问,“贞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摔疼啊?” 张含明明看见在这位莫大夫人摔倒时,眼里闪过一抹凶狠的光芒,可是在这位莫大老爷跑过来时,她又变成了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老爷,我没事,这不怪小宝,是我自己没站稳,你别怪他。”裘贞眼眶含着泪水,我见犹怜的看着莫天翔说。 莫天翔听到她这句话,顿时眼里充满了对她的心疼,小声哄道,“宝贝,没事啊,这个臭小子敢推你,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叫他来跟你道歉啊,你放心。” 哄完哭哭蹄蹄的裘贞,莫天翔回过头瞪了一眼躲在莫帆身后的小宝,把地上的裘贞扶起来,然后大步走到莫帆这边,指着小宝大声骂道,“臭小子,不见了一年,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没想到你还活得还好好的,你这个兔崽子,一回来就打你娘,你是不是皮痒了?” 小宝躲在莫帆身后,听到莫天翔骂他的话,小脸憋的通红,小牙紧紧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突然他从莫帆身后站了出来,抬起胀红的脸朝莫天翔大声吼道,“她不是我娘,我娘早已经死了,她就是被你们害死的,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你.....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莫天翔被小宝这句话气的满脸通红,目光在厅里众人扫了一眼,眼里闪过心虚,下一刻,他长臂一伸,想把小宝拉到他身边打,他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小宝的衣角,就被莫帆给挡了下来。 “你,你想干什么,快让开,他是我儿子,我教训他这是应当的,你这个外人马上给我让开。”莫天翔见这个村夫挡他教训儿子,顿时生起了很大的气,指着莫帆大声喝骂。 莫帆望了一眼莫天翔,低头呵呵一笑,过了一会儿,抬头迎向莫天翔愤怒的目光,回答,“莫大老爷,我不知道小宝究竟是不是你儿子,不过在这差不多一年来,小宝都是我在照顾,那他就是我莫帆的亲人,谁要是敢打他,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莫天翔瞪着莫帆,气的满脸通红,指着他自己的胸膛跟莫帆问。 莫帆耸了耸肩,说,“你是谁跟我有关系吗,我只知道谁要是敢打我莫帆的亲人,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照拦不误!”说完,莫帆瞪了一眼满脸不敢置信的莫天翔,把身前的小宝拉到了身后,拍了拍他小肩膀说,“乖乖待在莫帆哥哥的背后,有任何事情,莫帆哥哥替你做主。听到没?” 小宝眼眶立即流出几滴晶莹的泪水,自从他懂事来,除了母亲会护着他外,府里的人都欺负他,后来母亲死了,府里的人更是嚣张,望着挡在他前面的莫帆,小宝心里暖暖的,这是他从母亲死后,第一次被人这么用力护着。 “萧老爷,萧少爷,你们请来的客人就是这样子对我的?你们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莫天翔也被莫帆身上这股不要命的气势吓了一跳,但是一想到他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就这样被这个小子吓走,那不是很没面子吗,于是,莫天翔转过头,眼珠子睁的很大,朝萧家两位男人问。 萧风翼刚才看到莫天翔为了一个继室而要毒打亲儿子,他就开始打从心里看不起这位莫天翔,哪怕他是莫候爷,他也无所谓了。 “莫候爷,这件事情恕我也无能无力,莫帆他不是我家奴仆,我跟我爹不能惩罚他。” 萧风翼嘴角轻勾,看着冲他们发火的莫天翔说。 莫天翔没想到萧风翼会说出这句话,顿时把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过了许久,莫天翔胀红着脸指向小宝,“臭小子,你给我过来,老子才是你亲生父亲,你躲在别人身后像什么回事,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 小宝紧紧抓着莫帆的衣服,偷偷伸出一颗头颅朝莫天翔吼道,“你不配做我的父亲,我也不会再认你的。” 莫天翔又被气到,整个身子摇晃了几下,他用手撑着额头,眯着眼睛,死死瞪着小宝,他都快不认识这个儿子了,要不是这一年来这个儿子的面貌没什么变化,他还真的会以为他是认错了。[.超多好看小说] 这还是以前那个对他畏畏缩缩的儿子吗,以前他只要眼睛一瞪,这个儿子就会吓的像只老鼠一样躲在桌子底下,现在才过了一年,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跟他顶嘴了,这种滋味让莫天翔像是吃了一个臭鸡蛋一样难受。 萧老爷见厅里气氛僵持不下,于是他就站出来做为一个和事佬,笑着走到莫天翔身边,尊敬的对他说,“候爷,你别生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慢慢说,你看现在桌上的饭菜都要凉了,这么美味的菜色,要是凉了就不好吃,这不是很可惜吗?” 莫天翔看了一眼对他尊敬有礼的萧老爷,脸色这才慢慢好转,瞪了一眼莫帆和小宝,用力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走到裘贞身边,扶着她走向饭桌上。 “莫帆,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去吃啊?”张含牵着小放走到莫帆身边,小声朝他问道。 莫帆侧头,朝她温柔一笑,握着她手说,“去,怎么不去,有免费的晚餐吃,我们为什么不去吃。”说完,他又一手拉着张含,另一只手拉着小宝继续往厅里走去。 饭厅里,莫帆坐在莫天翔旁边,张含坐在裘贞身旁,小宝跟小放夹在张含跟莫帆中间,此时,整间桌子上的气氛非常僵硬,莫天翔几乎是在莫帆一坐在他身边时,就一直拿像利刀一样的眼神向莫帆“射”过来。 莫帆淡定自如,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根本不管身边是不是有人眼神瞪他,整个人非常淡定,吃了一块肉之后,莫帆夹了一块鸡胸肉给坐在他没多远的张含碗里,叮嘱她,“这个鸡肉好吃,不腥不咸,很适你现在吃,多吃点。” 叮嘱完张含,莫帆又跟身边的小放跟小宝说,“你们两个也是,明天要考试,多吃一点,这样明天才有力气考,知道吗?” “知道了。”小宝跟小放看了一眼莫帆,冲他微微一笑,异口同声回答。 坐在桌上的莫天翔跟裘贞听到莫帆其中一句话时,夫妻俩同时抬头望了对方一眼,莫天翔那张黑脸终于变白了一点,他侧头看着他身边的莫帆问,“小宝明天要去考试?考什么试?” 莫帆没回头,仍旧吃着桌上的美味饭菜,嘴巴却偷空回答他问题,“他能考什么试,当然是考秀才的试了。” 莫天翔听到莫帆这句话,吓的差点把下巴吓掉下来,他露出吃惊的眼神望着正与鸡腿做斗争的小宝,一幅不敢相信,他明明记得一年前他这个儿子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出来,怎么会才一年的时间,这个他一直认为是蠢的儿子居然可以去考秀才了。 其实莫天翔哪里知道,他这个儿子以前不是不会背三字经,而是小宝一直在藏着他一眼就能背下整首诗的本事,在候府那种吃人的地方,小宝从小就被他母亲教育要藏拙,因为他要是把真本事亮出来,到时候他这条小命就会没了。 萧老爷也是个人精,阅人无数的他见莫天翔这么看着小宝,顿时觉着这位候爷对小宝这个儿子还是有感情的,于是,他笑着跟莫天翔说,“候爷,没想到你这位公子还是个神童啊,今天镇上考试,他的年纪是最小的了吧,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果真不愧是莫候爷的儿子啊。” 莫天翔听到萧老爷这句话,心里也高兴,他想要是他莫天翔的儿子有出息,那他就不用担他这个候爷袭位被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弟弟夺走了,想到那个亲弟弟一直想夺走他的候位,莫天翔就心里很烦。 “过奖了,过奖了,小孩子而已,估计也是去玩的,能不能考上还是个问题呢。”莫天翔心里虽然高兴,不过还是谦虚了一下。 裘贞低着头,紧紧咬着牙根,她现在真后悔当初没有继续派人追杀这个杂种,没想到才一年而已,这个小杂种居然这么厉害,才小小年纪就去考秀才了,裘贞想到她家里的两个儿子,头颅就一阵阵生疼,她那两个儿子都是被她宠坏了,一个个都不争气,到现在就只会吃喝玩乐,连个书都读不好。 萧老爷见莫天翔嘴里说着一些不在乎小宝考试的事情,不过他还是从莫天翔的眼中看出高兴和得意的光芒,于是萧老爷知道自己这次是押对宝了,于是继续说,“哪里,一看小公子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这次考试他一定会轻易过的。” 说完这句话,萧老爷看向小宝这边,说,“我看小公子天庭饱满,将来一定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萧某以前也考过秀才,只是才疏学浅,一直未能考过,萧某想献丑一下,跟小公子讨论一下知识。” 小宝停下嘴里吃鸡腿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莫帆,征求他意见! 莫天翔看见小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看着莫帆,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整张脸又被气的通红,哼了一声,低下头用力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莫帆朝小宝点了下头,小宝见莫帆朝他点了点头,顿时抬头迎向萧老爷这边,站起身,恭敬有礼的向萧老爷弯了弯腰,小脸紧紧绷成一团,很严肃的样子,跟萧老爷说,“小宝请萧爷爷不吝赐教。” 萧老爷原先还以为这位莫少爷是个骄纵的主,没想到是他看走了眼,这位莫少爷非但没有少爷的坏习惯,反而还非常有礼,看见双眼充满信心的小宝,萧老爷抚着山羊胡子,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位莫少爷是个有能耐的人。17fyt。 接下来,萧老爷把他这些年看过诗词都拿了出来跟小宝过招了一遍,全部被小宝接了下来,最后,萧老爷又拿了以前他考秀才时的辩论题考小宝,又让萧老爷吃了一惊,小宝只是想了一会儿,就流利的把他的见解说了出来。 后面,萧老爷跟莫天翔还有萧风翼都大吃了一惊,他们都用一双用看怪物的眼神望着小宝,那个辩论题要是让十几岁的读书郎解,恐怕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可是小宝却只想了一会儿就回答的工整,还面面惧到,实在是厉害。 “莫少爷好厉害,萧某佩服。”萧老爷听完小宝解答了他的问题,眼里闪过满意,虽然小宝刚才的回答夹杂着小孩子的心性,不过假以时日,萧老爷相信,这位莫少爷定会成为一名文状元。 现在莫天翔看着小宝的眼神是充满高兴,裘贞看到莫天翔望小宝的眼神,心里气的不行,桌下放在她大腿上的一只手紧紧掐着大腿,抬眼望向小宝,一抹凶狠的目光从她眼角一闪而过。 这场晚饭吃得张含胃疼,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张含就偷偷跟莫帆说要离开,莫帆看了一眼一脸疲惫的张含,心疼她,于是站起身跟萧风翼跟萧老爷等人说,“各位,内人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受累,今天晚上谢谢萧家的款待,改天我莫某再来感谢,先告辞。” 萧风翼跟张含和莫帆是熟的不能再熟的朋友,听莫帆这么一说,露出关心的目光望向张含,于是点头说,“好,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亲自送小宝跟小放去镇上私塾考试。” “那就告辞了。”莫帆朝萧风翼点了下头,站起身,扶着张含准备离开。 他们刚走了没几步,莫天翔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来,听起来好像非常不高兴一般,“小宝,你去哪里?你还不跟我回去吗?” 小宝紧紧拉着莫帆衣角,抬头望了一眼莫帆,小嘴微微嘟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莫帆哥哥,小宝要跟你一块走,不要跟他们一块,你帮帮小宝。” 张含看向小宝,心中生出不忍,刚才在饭桌上虽然那位莫大夫人没开口,可她也在无意中看到了这位莫大夫人对小宝的恨,那眼神几次三番在偷偷看小宝时,都像要吃掉小宝似的。 张含想,要是他们把小宝留给了这对夫妇,小宝估计又会没命了,她拉了拉莫帆手臂,跟他说,“莫帆,我们还是把小宝带回去吧,我看他那位后娘不是个好人,要是小宝留在这里,估计又没有好果子吃了。” 小宝听到张含替自己在莫帆面前说话,向张含露出一抹感激的眼神,然后在莫帆在向他看过来时,马上又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他。 小放跟小宝吃住在一块,两人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宝以前也把他的亲身经历告诉过小放,所以小放现在也一脸紧张兮兮的看向莫帆,皱着小脸,跟莫帆求道,“姐夫,你就帮帮小宝吧,小宝那个后娘是个坏人,以前她经常欺负小宝,小宝要是回去了,她又要欺负小宝了,姐夫,你就行行好吧。” 莫帆看着身边三人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顿时叹了口气,在他们三人的额头上各点了一下,笑着说,“我算是怕了你们,行了,我不会让小宝让他们带回去的。”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他就把身份亮出来,到那时,他这个莫家人也该有权利照顾小宝了吧。 张含跟小宝等人听到莫帆这句答应的话,三张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的笑容。 莫帆缓缓转过身,冲莫天翔笑了笑,开口说,“莫候爷,我知道小宝是你亲生儿子,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小宝一年前是怎么来到我家的吗?” 站在莫天翔身边的裘贞听到莫帆这句话,整张脸立马变苍白,一张脸紧张兮兮的在莫帆跟莫天翔之间来回望了望,拼命咽着口水。 当初她偷偷处理这个小杂种时可是趁莫天翔不在府里时做的,当时莫天翔回来后还问了她这个小杂种的去处,最后还是她做了准备,买通了小杂种身边的贴身婢女,让她在莫天翔耳边撒了个小谎,这才把莫天翔给糊弄过去。 莫天翔没注意到他身边女人的不同,挺着胸,一脸无愧疚的望着莫帆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居然在我不在府的时候偷偷溜出府去,在这一年里,我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找他,可他倒好,究然藏在这里来了。” 莫帆听到莫天翔这句话,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望着他说,“莫候爷,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这件事情,不过我只记得一年前,我是在街上看到小宝的,当时他瘦的只剩下一层骨头,而且还饿的差点被我家牛车撞死,他曾跟我说过,有人想要害他。莫候爷,我不知道你家后宅怎么样,不过一个小孩是怎么从京城来到这里来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莫天翔整个人愣住,脸拉得很长,是啊,从京城到这里,骑马都要十几天的路程,更何况是一个分文没有的小孩,他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莫天翔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裘贞,眯着睛打量着她。裘贞一见莫天翔朝她看过来,马上抬起头,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他,眼眶里还噙着泪水,朝他摇了摇头。 莫天翔一看到裘贞朝他露出这么可怜无辜的眼神,心就软了下来,他的贞儿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她为了他忍辱负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他不相信他的贞儿会这么狠毒。 于是,莫天翔马上把脑中的想法给划掉,他冷着脸看向莫帆,假装咳了一声,说,“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调查,不过他是我儿子,现在找到他了,他理应跟我回去,所以还请莫先生放手。” 莫帆闷声一笑,斜睨着小宝问,“小宝,你是愿意留下来跟你亲爹一块走,还是跟莫帆哥一块回去。” 小宝望了一眼莫天翔,抿了抿小嘴,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很快,他抬起头看向莫帆,小脸认真,握紧着小拳头向莫帆说,“小宝要跟莫帆哥哥回家。” “莫皓宇,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居然宁愿跟一个陌生人回家也不跟你老子我回去,你是不是不想在莫府待了?”莫天翔一听小宝这句回答,顿时觉着有人打了他一个耳光似的,让他在这里颜面尽失。 “我不跟你回去,如果可以,我不要你当我爹,我要莫帆哥哥当,只可惜我不能选了。”小宝红着眼眶望着莫天翔说。 他想起了他那位惨死在恶毒女人手下的母亲,想起她临终前对他说的话,他就恨死这个男人了,恨这个男人为什么是他爹。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是不是我儿子,你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吗?”莫天翔气红了双眼,指着小宝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 一直被人恭敬来恭敬去的莫天翔第一次被人这么拒绝,而且拒绝他的人还是他亲生儿子,这份屈辱怎能不让他生气。 “锦衣玉食,我跟我娘在候府这些年来哪天吃过饱饭,我娘还被这个坏女人害死了。”小宝想起以前的事情,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让人听的心都快要碎了。 张含赶紧走到他身边,把他揽在了怀里,小声安慰,“小宝,乖,别想以前不开心的事情了。” 莫天翔瞪了一眼身边心虚低下头的裘贞,暗暗哼了一声,转过头望着小宝大声说,“臭小子,我再问你,你是跟不跟我回去?” “不回去,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打死我都不会回去的,我要跟着莫帆哥哥,这辈子我都要跟着他了。”小宝紧紧抓着张含手臂,露出半边脸,大声朝莫天翔喊道。 莫天翔见这浑帐儿子一点都不买他帐,于是决定跟莫帆说,“莫先生,你跟我们家无缘无故,小宝实在是不敢再继续让他打扰你了,你把他还给莫某吧,莫某会带他回候府好好照顾的。” 莫帆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盯着莫天翔,把他盯的有点毛骨悚然时,莫帆终于开口了,“谁说我们无缘无故,说不定我们之间还真是亲戚呢,上次莫候爷不是问我父亲叫什么名字吗,现在我就告诉候爷,家父叫做莫季如,还有,这是家父给我留下的一块玉佩,请过目一下。”莫帆从脖子上扯下一条玉佩,放在眼前晃了晃。 莫天翔一听到莫帆提起莫季如这三个字时,整个嘴巴张开,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当他目光锁在莫帆手中晃来晃去的玉佩时,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老爷,你怎么样啊?”裘贞及时扶住莫天翔手臂,一脸关心的问道。问完之后裘贞一脸好奇的望了一眼莫帆手上这块玉佩,眼中闪过疑惑,想不通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爷居然会这么怕这块玉佩。 莫天翔扶着额头,望了一眼莫帆,随即低下头对裘贞说,“我们走,我们回去,快点。” 说完,他们夫妻俩就带着一帮奴仆离开了萧家,就连萧老爷在他们身后喊莫天翔的名字,莫天翔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急冲冲的离开了。 萧风翼眨着好奇的眼神走到莫帆这边,想伸手拿莫帆的玉佩,还没碰到就被莫帆用力打开了,萧风翼摸着他红了的手背,瞪大眼睛朝莫帆喊,“莫帆,你发什么疯啊,好好的打我手干什么,你看看,我的手背都被你打红了,痛死我了。” 莫帆随意扫了一眼他在吹着的手背,不客气的说,“谁叫你没经过我同意就碰我东西的,我没拿刀砍你手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说完这句话,莫帆转身伸手穿过张含臂弯,笑着跟她说,“人已经被我赶走了,小宝可以留在我们身边了,我们回去吧。” 张含点了点头,跟萧老爷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带着小宝跟小放离开了萧家。 萧家大厅里,萧老爷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珠子望着莫帆他们离开的方向,摸着他山羊小胡须转过头跟萧风翼说,“翼儿,莫帆夫妇你可以继续交朋友下去,依我的估计,他们跟莫候爷一定有某种关系存在,只要跟莫帆跟张含他们打好关系,以后莫候爷那块,我们就可以轻易搭上了。” 萧风翼听到萧老爷这句放话,停下吹手背的动作,抬眼露出一抹鄙视的目光望着他,冷笑一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唯利是图,只要为了能到达目的,不惜任何手段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利用我这对好朋友的,我不会跟你一样。”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巴掌在萧家大厅里响起,萧老爷举起一只手,一张老脸气的通红,双眼紧紧瞪着萧风翼。 “你打够了没,没打够我还可以继续让你打,还要打吗?”萧风翼摸了摸他肿起来的半边脸,向前走了几步,移近到萧老爷身前,露出嘲笑的表情看着他问。16605985 萧老爷倒退了一步,缓缓放下高高举起的手,垂下头,一言不发。 “你不想打了是吗,你不想打的话那我就离开了。”说完这句话,萧风翼一甩衣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等到他一离开,萧老爷缓缓抬起头,望着越走越远的儿子,自嘲一笑,自言自语,“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连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萧家西院里,萧风翼一脸气鼓鼓的从外面走进来,把正在吃东西的李思静给吸引了过去,她站起身,从屋内走到屋外的大厅里,边走边问,“你怎么了,一回来就在这里踢东西,小心吓到我们的儿子。” 萧风翼听到她提起儿子两个字,怒气冲冲的俊脸慢慢变平静下来,他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她,扶着她手辟,目光望了一眼李思静平袒的腹部问,“咱们儿子今天乖吗?有没有吵你?” “他今天很乖,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呢?”说完,李思静抬头认真一看,顿时大叫了一声,“天啊,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此时,萧风翼这半边脸肿了起来,李思静担心的伸手摸了摸他肿起的半边脸,心疼的直掉眼泪,哭着问,“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子的,我去找他拼命。” “别哭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咱们的儿子呢,以后他要是变的跟你一样爱哭怎以办?”萧风翼一脸温柔看着她,拿手背帮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李思静听到萧风翼这句话,吓的马上闭上嘴,打着哭嗝,一脸认真的望着他问,“这是真的啊,我经常哭,生出来的宝宝以后经常也爱哭吗?” 萧风翼笑着点了点头,把她揽进怀中,拍着她肩膀,微微笑着。成了亲这么久,从一开始的抵触成亲到现在的幸福,他心里真的很幸福。 哭了一会儿,李思静红着眼眶,抽了抽鼻子,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呢?” 萧风翼冷笑一声,低着头说,“是我爹。” “他打你干什么呀?”李思静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朝外面大声喊道。 “没什么,我跟他意见不合,说的话把他给气着了。”萧风翼低头说,声音有点闷闷的,看不清他脸上现在什么表情。 李思静用力在地上踩了几脚,大声跟萧风翼说,“你们意见不合,他就打你呀,你还是他儿子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你。” “好了,别生气了,你今天没去外面走吧,我陪你去茶园里走走。”萧风翼站起身,拉着她手,温柔看着她说。 别院外面,莫帆把张含跟小宝他们从马车上抱下来后,四个人站在院门口把萧家马车送走后,这才转身进了别院。 莫帆把他们三个安顿好后,一个人去了厨房里烧了一大锅热水,莫帆今天晚上作为奶爸,一个人把小宝跟小放洗了一身的热水澡,然后又把他们给哄睡好。 等他从小宝跟小放房里出来时,张含刚从澡室里出来,看见他小宝他们房间里出来,朝他笑了笑,温柔开口问,“他们两个都睡了?” “睡了。”莫帆一边回答一边走近她身边,拿过她手上擦头发的毛帕,由他接替擦头发的这件事。 擦了一会儿,莫由见外面有点风,怕她着凉,于是扶着她进了他们两人今天晚上睡的房间。 房间的内厅里头,莫帆认真加小心翼翼的帮张含擦着头发,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宠溺的笑容望着她。 房间里烛火正旺烧着,里面一片光明,张含闭着眼睛享受莫帆用心的服侍,突然,她睁开眼睛抬头望向他,露出好奇眼神问,“莫帆,你今天晚上跟莫天翔说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一见到你拿出来的那块玉佩好像很害怕似的,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正在帮她擦头发的莫帆听到她这句话,擦头发的动作停滞了下,很快他又继续擦着,声音有点嘶哑,开口回答,“我跟他是兄弟,不过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啊....你爹,哦,说错了,是咱爹他,他以前娶过老婆啊!咱娘不是他原配妻子吗?”张含听到莫帆这句回答,吓得赶紧转过身望着莫帆问。 难怪张含这么惊讶,她当初可是听莫帆讲过,他爹跟娘是私奔到这里来的,她心想,既然是私奔,那这两人应该是非常恩爱才对啊,怎么她这位死去的公公居然会在娶她婆婆之前先娶了别人,真让人搞不懂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麻烦! “我娘死前跟我说过,我娘她以前是我爹的小妾,在我爹娶我娘以前,我爹他为了按照家里老人的意思先娶了一位妻子,我爹跟先前娶的那位妻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后来我爹遇见了我娘,对我娘一见钟情,爱上了我娘,没办法,我爹先前娶了一位妻子,只能让我娘当小妾了,只是我爹前面娶的那位见我爹那么爱我娘,于是就千方百计的使计陷害我娘,最后我爹和娘没办法,我爹就带着我娘离开了那个家。(.无弹窗广告)” “呃.....,看来咱爹跟咱娘的故事还蛮长的啊。”张含摸着光滑的下巴看着莫帆说。 莫帆刮了刮她鼻尖,宠溺的看着她说,“是挺长的,在我的记忆中,爹跟娘一直都恩爱,他们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情而拌过嘴,要不是爹在打猎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意外,他跟娘一定会活到现在的。” “你别难过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向前看,好不好!”张含听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抬手抓住他帮她擦头发的手,抬头笑着跟他说。 莫帆低下头,用力把眼眶里的泪水咽了回去,脸上露出笑容跟她说,“我没事,放心好了。” 张含认真盯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眼眶红红的了,这才收回目光,眼睛望着前方,继续开口说,“真看不出来你跟他是两兄弟啊,你看看,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他呢,脸皮松驰了,整个一个老头子,真难看。” 莫帆抿嘴一笑,听着自己女人对自己的赞美,莫帆心里感觉轻飘飘的,那感觉就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特别令人舒服。 小两口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莫帆把张含抱到床上歇下来后,这才转身去了澡室里洗澡。 等莫帆从 澡室里出来后,张含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室的温暖让莫帆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他站在床边沿上望着睡在床上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容,他找了一个位置轻轻坐在床沿上,轻轻帮熟睡中的张含盖了被子。 五只修长的手指缓缓移到她脸颊上,像是抚摸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他看着熟睡中的她,轻轻说道,“含儿,这辈子遇到你,有你,有咱们的孩子,是我莫帆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了。” 原本光亮的卧室突然变暗,房里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里除了两道深浅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一夜好梦,第二天因为是小宝跟小放到镇上私塾考试的大日子,在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张含就拉着莫帆从床上起来了。 “唔.....,含儿,时间还早吧,我们不用这么赶。”莫帆抱着张含一只手臂,闭着眼睛,一幅不想起床的态度跟张含说。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摇头笑了笑,把手从他手上移出来,跟他说,“不早了,我们现在睡的地方是镇上,这里没有公鸡帮咱们打鸣报时辰的,现在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早起了,快点啦,等会儿我们还要去隔壁叫两个小鬼起床呢。” 张含见莫帆还赖在床上,于是用力推了下,说,“别赖床了,快点,这衣服你穿好,我先去隔壁叫他们两个起来了,你也过来啊,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他们两个。”丢下这句话,张含转身离开了房间。 张含走了之后,房间里静悄悄的,在床上赖着不肯起床的莫帆一下子适应不了此时这种氛围,他还是喜欢耳边有她在唠叨的气氛,于是他大手用力挥开身上盖的被子,长臂一伸,把张含提前帮他准备好的衣服有条有理的穿在身上。 等他穿好衣服走到隔壁时,里面传来阵阵欢乐的笑声,当他推门进去时,看到的就是张含正在跟小宝和小放玩着。 “你起来了,刚才他们两个还问我,你为什么没有来呢,我跟他们说这件事情留给你跟他们说,现在你来说吧。”张含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去,见站在门外的莫帆,笑着跟他说。 “莫帆哥哥,(姐夫)你去哪里了呀,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小宝跟小放看到莫帆,一同回过头,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看着莫帆问。 一下子被两个小鬼这样天真无邪的盯着,莫帆感觉压力好大啊,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鼻子,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我刚才去洗脸了,你们俩准备好没啊,时间不早了,我们等会儿要出发了!” 两个小鬼成功被莫帆这句话给忽悠了过去,他们一听到考试这件事情,纷纷从床上下来,自己找了属于他们的衣服穿上,然后又争先抢后的跑到外面去刷牙洗脸。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他跟她,张含看着一脸得意的他,伸出一根拇指朝他竖了竖,佩服的说,“厉害,这样也被你混过关了。”她本来想让他在两个小鬼面前出出丑的,让他自己在两个小鬼的面前说他今天也赖床的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他给混过去了。 “嘿嘿......,娘子过奖了,娘子,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去整理下了。”莫帆朝张含露出一抹谦虚的笑容。 张含瞪了他一眼,最后在他关心的搀扶下,小两口也出了这间房,四个人在院子里刷牙的刷牙,洗脸的洗脸,一时间,院子里顿时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 等他们梳妆整理好,萧风翼带着两个仆人敲响了院门,莫帆听到敲门声,率先开口去开门。 “早,我来送小宝跟小放去考试的。”萧风翼一看开门的人是莫帆,马上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冲莫帆说。 “进来吧,就等着你了,有带早饭过来吗,我们都快要饿死了!”莫帆抬眼看了下他,抿着嘴点了点头,主动侧身让开一条路让萧风翼走进来,在萧风翼一进来时,莫帆脸不红的问他有没有带饭。 萧风翼刚走进来,听到他这句话,咬着牙转过身,瞪着莫帆问,“姓莫的,我欠你的还是用你的了,在这里,咱们家谁有钱,彼此心里都清楚吧,你也好意思再来敲诈我。”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主人给客人提供饭菜这是天经地义的,废话少说,到底有没有带。”莫帆脸色平静的望着他说。 萧风翼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最后见人家根本没把他的咬牙切齿看眼里,咬了一会儿,他的牙齿都咬酸了,于是,萧风翼松开了牙齿,用力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朝他说,“我是带了早饭,不过没带你的,我带的是张含跟小宝他们三个的,你要是想吃,自己花钱去巷子口买,那里有很多卖早餐的小摊。” 萧风翼就是看不惯莫帆这种抠门的样子,明明张家现在比萧家有钱了,这个死莫帆,臭莫帆居然还么抠,连早饭也要贪萧家的。 莫帆看了他一眼,心平气和的说,“有含儿他们的就好,这样省了我去买早饭的银子,我现在肚子不饿,等小宝跟小放考完试之后,你再请我们去福运酒楼吃一顿好的吧。” 说完这句话,莫帆不管旁边朝他握拳头的萧风翼,径自走进院子,留下萧风翼一个人对着莫帆背影咬牙齿的。 萧风翼今天早上带的早饭非常丰盛,一小笼小笼包子,还有一笼像水晶一样的虾肉卷,另一个饭盒上拿出一大盆冒着热气,上面还洒着几粒葱花的瘦肉粥,一时之间,整间厅里顿时传来阵阵的香气,让人闻的都流口水。13acv。 莫帆让萧家小厮退下,由他亲自给张含和小宝他们盛粥夹菜,两个小鬼昨天晚上根本没吃多少,昨晚半夜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肚子还在被子里偷偷打鼓呢。 所以当他们一看到莫帆盛好的粥后,马上狼吞虎咽的抢过来吃进肚子里,也不怕被烫到,吓的张含赶紧在他们身边细心叮嘱一定要小心烫之类的话。 吩咐完他们两个后,张含正准备端碗喝粥,突然发现莫帆面前什么都没有,她放下手上端着的粥碗,看着他问,“莫帆,你干嘛不吃啊,没粥了吗?”说完,张含伸头往大碗里一瞧,好样的,里面空空的了,连个粥粒都没有。 “我不饿,你们先吃,萧风翼刚才跟我说了,等小宝跟小放考完试之后,他就会请我们去福运酒楼吃顿好吃的。”莫帆抿嘴笑着跟张含解释,最后还不忘把站在一边的萧风翼也拉了进来。 张含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明争暗斗,她听到莫帆说萧风翼要请他们去福运酒楼吃好吃的,顿时抬起头看向萧风翼,笑着跟他说,“萧风翼,谢谢你啊。” 萧风翼皮笑肉不笑的冲张含弯了弯嘴唇,然后在趁张含低头喝粥时,用力瞪了一眼向他得意洋洋表情的莫帆,恨不得把这个抠门男人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请他们去福运酒楼的事情,他根本没答应,这个死抠门的居然擅自替他作主了,气死他了。 莫帆看到憋屈的萧风翼,心情爽极了,被萧风翼瞪了几眼之后,他仍旧嘴角弯着,谁叫萧风翼刚才在萧家小厮面前说他家比萧家有银子的,只要一想到有人知道他家有银子,他心里就很不舒服,他就是一直想让大家都以为张家确实还是个穷人家,这样,他就可以不用担心有人打他的银子。 等张含他们三个吃完早饭,一行人坐着萧家马车去了镇上最有名的松山书院,经过张含一番认真的询问,张含知道了这个朝代每两年就会举行一次秀才考试,而举人考试就是每三年举行一次。 读书之人,只有在考了秀才这个功名之后才有资格去考举人,考了举人之后就是上京城去考御试,要是御试得了功名,那出来之后就是当官的份了。 等张含一行人到了松山书院门口时,外面跟里面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一个个手上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走进去。 张含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一会儿,张含发现这次参加考试的考生们各个都是在十二三四岁之间,还有其它年纪较大的,估计是考了几次又来考的,照这样一看下去,张含估计今年秀才考试中,小宝跟小放的年龄是最小的。 “大姐(小含姐姐),我们进去了,你要等我们出来啊!”小宝跟小放手上背着一个小包袱,一脸精。 看着他们两个小的,想到小小的他们就要跟那些年龄大的考生们一同竞争秀才这个名份,心里生出怜惜,笑着跟他们说,“你们进了考场之后别着急,还记得姐姐跟你们说过考试时要注意的事情吗?” “知道,我都记着呢,绝对不会丢小含姐姐面子的。”小宝拍着自己小胸膛,挺着胸,昂着头跟张含说。 小放也不甘落于小宝后面,也拍着小胸膛跟张含说,“姐姐,小放也记着,小放一定会拿个秀才回来给姐姐和爹娘的。” 原来在临近考试时,张含怕他们两个年纪太小了,不懂考试的规距,于是特地挑了一个时间教了他们一些以前张含在高考时的经验,就是考试时要冷静,要戒心浮气躁,还有就是答试前一定要看清题目再回答。 等把他们两个送进去之后,萧风翼嘿嘿笑着走到张含这边,问,“张含,看不出啊,没想到你还懂得怎么考试啊,你不是没考过试吗,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说完,萧风翼认真打量着张含,心想,这个女人真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他们合作的生意稀奇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会教人考试规距,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突然,萧风翼目光一转,扫到身边的莫帆身上,觉着像张含这么厉害的女人嫁给莫帆这个抠门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一大块黑牛粪上。 对于萧风翼那道鄙视的目光,莫帆不是没有看到,不过他很淡定的把它屏蔽了,越过萧风翼,上了马车,坐在里面陪他的亲亲娘子了。 秀才考试只考一天,不像考举人那试一般,一考就要考三天。所以张含他们就坐在马车上等着小宝他们考完试出来。 中午时,张含他们是在马车上吃了中饭,饭菜是萧风翼叫福运酒楼的主厨特别做的,虽然吃的地方不怎么样,不过饭菜倒是很可口,张含一连吃了一碗半的米饭,还有一碗汤这才停嘴。 日落西山,到了太阳落山之时,院门打开,不一会儿就见一大批学子从里面出来,有的人欢喜有的人愁,考的好就在同伴面前侃侃而谈,考的不好的学子就低着头,不敢说话。 没过多久,张含眼尖的看见了混在人群里的小宝跟小放,他们先是站在院门口望了望,等他们目光看到张含他们坐着的马车时,两人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的笑容,兴匆匆的跑过来。 “我们考完了。”小宝跟小放一过来,站在马车下面,一脸高兴的大声喊道。 张含看他们两个这么高兴的小脸蛋,顿时心里有了底,笑看着他们说,“上来吧,考了一天,你们肚子也饿了,今天你们萧哥哥请吃饭,我们去福运酒楼。” 听到吃饭两个字,小宝跟小放的肚子咕咕的直叫,两个小子的脸马上一红,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伸手挠挠了头顶,傻呵呵的朝张含笑了笑。 马车上面,小宝跟小放就跟在锅里煎着的小虾一样,动来动去,两小人你眨一下眼睛,我奴一下嘴,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闭着眼睛的张含偷偷睁眼看他们两个,他们的这些小举动全部落在了张含眼中,她假装咳了一声,向他们暗示,她已经睡醒了这件事情。 小宝跟小放听到她这个咳声,两小立即停下刚才眨眼,奴嘴的小动作,两人同时向张含看过来,然后同时露出一抹讨好笑容,一人一边坐在张含身边,小宝说,“小含姐姐,我们已经考完试了!” 张含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考完试了啊,怎么了?” 小放瞪了一眼小宝,咬了咬小嘴唇,拉了拉张含衣袖,笑着说,“大姐,我跟小宝考完了试,难道你不担心我们考不好吗,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跟小宝的吗?” 娘前爹小千。张含抿嘴微微一笑,她就想这两个小鬼为什么从一上马车就一直不安份,动来动去的,原来是等着她问他们考试结果啊。 过了一会儿,张含抬头看着他们两个问,“那你们考的怎么样啊,全答了吗?” 两小人一听张含问话,你争我抢的想要抢在张含面前回话,最后还是小放使了个苦肉计,把小宝给骗了,让他抢在张含面前回话。 “大姐,我跟你说哦,我一拿到试卷的时候,按大姐你说的去做,深呼吸了几口气,等心平静之后,我才把试卷看了一遍,然后才回答,嘿嘿,大姐,你教的真不错,在我刚回答时,我身后的那些人就开始抓头发,咬手指的在烦试卷了,而我,看到试卷上的题目,脑子里的答案就像是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很快就做完了。” “不错啊,小宝呢,你的试卷答完了没?”张含摸了摸小放的头顶,给了他一个夸奖,然后转过头朝嘟着嘴很不高兴的小宝询问。 小宝翘着嘴唇,瞪了一眼刚才对他使诈的小放,一幅兴致缺缺的低头点了点头,没精没神的回答,“我要说的都被小放给说了,小含姐姐,我也全答完了。” “都不错,那最后一题的辩论题的题目是什么,你们也写了吗?”张含虽然没参加过这里的考试,按照萧风翼给他们两个带来的往年试卷中,最后一题的辩论题可是关键啊,而且也是得分最高的一题。 “是要我们说一下父恩这两个字的意思。”小放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向张含说。 “原来是这个啊,看来咱们皇帝真的挺注重亲情的。”张含听了点了点头,来到这里一年多了,张含也常听莫帆身边的人说起这个国家的皇帝特别注重亲情,讲孝道。 后面,张含又问了小放几个问题,姐弟俩讨论试卷的事情讨论的非常激烈。 此时,张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小宝变得有点安静,除非是他们问他话,他才回答几句,其它时候,他都是坐在马车里低头沉思。 到了福运酒楼,莫帆不客气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吃的张含他们几个是肚子饱饱的,气的萧风翼也是一肚子饱饱的。 吃过晚饭,张含跟莫帆带着小宝小放两个又在别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不紧不慢的坐着马车回了张家村。 刚到张家屋脚下,张二柱带着家人守在小河边,一看到有马车进了村,大家全部兴冲冲的等着马车驶过来。 等小宝跟小放从马车下来,他们双脚还没着地,就被张二柱跟何伯一人一个抱了起来,把他们放在肩上扛着,一家人欢欢喜喜的上了半山腰的张家村。 回到家,小宝跟小放高兴的告诉张二柱他们,说昨天那场试他们考的很好,很有信心一定能够拿个秀才回来。 张二柱等人一听,高兴的不得了,于是大手一挥,马上叫金秋花杀鸡买猪肉的,做一顿丰盛的午餐给这两位小学子接风洗尘。 小宝跟小放去镇上考试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的,居然传到了周家那边,周棋三兄弟坐着马车来到张家,顺便还带了一封周夫人的亲笔书信,信里面都是在责备张含不把她这个大姑放在心里,来了镇上居然不来周家做客,还说张含下次不可以再犯这个错之类的话。 周书在去年得了一个秀才的身份,现在正准备考举人,当他听到大舅家里的小放跟小宝去考秀才,顿时大吃一惊,像他跟小放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他才刚开始去学堂里读不得不感叹自己以前太迟读书了,应该早点去读才对,要不然现在他都十五岁了,还是个秀才这个身份。 特别是当周书跟小宝和小放切磋了大家所学的知识之后,更是觉着有点脸面挂不住了,有好几次,他这个做表哥的差点输给了表弟,于是,为了能够稳住做表哥的面子,周书去含帆私塾的机会就更多了,他以为小宝跟小放这么厉害一定是教他们的先生有本事,于是周书天天去找私塾的杨先生请教。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小宝跟小放之所以这么厉害,完全是多了张含这位现代大学生的帮忙。 周家兄弟的到来立即惹来一些有心之人的关注,这人好比就是桃子,自从张小妹被李大脚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之后,桃子就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了,没人给她出谋划策,她就只好等待着机会,她不相信周家兄弟会一年都不来张家村。 于是她天天守在张家村门口,只要有马车进了张家村,并且行驶的方向还是张家那个位置时,她马上就跟喝了兴奋剂一样,追着马车跑到张家屋脚下,找了一个隐藏的位置藏起来偷看。 就在她准备丢失等待信心之时,突然在某天早上看到一辆挂历着周家标志的马车驶进了张家村,当时,桃子觉着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连老天爷也在告诉她,她的良人就是周家公子。 根据桃子这段日子对周书的观察,她知道周书要是来了张家,一定会去张家村私塾的,她又不能当着人来人往的村中小路去等他,于是桃子就想到了以前听杨家少爷说起过的一个故事,叫守株待兔,她就想到去私塾那边等人。 “周公子,周公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桃子远远看到向私塾走过来的周书,马上从草丛堆里跑出来,站在小路中间拦着周山进私塾的方向。 周书一见到拦着他路的人居然是上次拦过他一次的桃子,顿时心中就生出一股厌恶,就好像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把头扭到一边,面无表情问,“桃子姑娘,麻烦你让开点,我还有事情要做。”说完,周书越过她,想快点离开有她的这条路。 桃子一见他要离开,纤纤玉臂一伸,准确的抓住了周书手臂,蹙着秀气的浓眉跟周书撒娇,“周公子,你,你不要这么凶对我行吗,你,你不知道,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我就每天都在想着你了,我.....。” 周书还没等桃子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周书黑着一张脸,语气冰冷的说,“桃子姑娘,请你注意一点你的言语,你一个黄花大闺娘说一些情啊爱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桃子听到周书这句话,脸色马上变苍白,咬紧着嘴唇,一幅不肯认输的表情,她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跟她说,这次一定要抓住周书,要是这次错过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眼看周书又要离开了,桃子情急之下,双手环抱住周书的腰,紧紧的抱住,不肯放开,把脸贴在他后背上,红着脸,看着他背说,“周公子,桃子不求名份,只求你能收了桃子,桃子这辈子就算是当一名无名无份的小妾也行。” 周书一听,牙齿打颤,双手用力把搭在他腰上的那双小手松开,快速转过身,看着桃子发出警告,“桃子姑娘,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你要是把刚才这句话收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周公子....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以不计较名份,只要你让我跟在你身边,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桃子现在脸蛋是梨花雨的望着周书,楚楚可怜,让人看着都心疼。 只是桃子这次弄错了对象,如果她这份谁见犹怜的哭脸让其它男人看到,或许会心软,二话不说把她给收进房里,只是周书,平时就喜欢读书,对男女情爱的事情更是很讨厌,他活了这么大,只除了喜欢张含这个表妹外,其他女人在他眼中那就是跟臭苍绳没什么两样。 “可是我讨厌你,这个理由够吗?”周书冷眼看着桃子说道。 桃子脸上全是泪水,她睁大眼珠子望着从她身边走过的周书,还想继续抓他手臂,刚碰到他衣角,就被周书给用力挥开。 “周公子,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桃子朝着周书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 “怦”的一声,院门被人用力踢开,把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张含吓了一跳,“二表哥,你不是去私塾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周书看见院子里的张含,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他低下头吱吱唔唔开口问,“我去了,待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张含认真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周书,叫住正往石厅里走的他,“二表哥,我看你好像很生气似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啊?” 走了没多远的周书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望着张含,吞吞吐吐问,“小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一个叫桃子的姑娘吗?” “桃子?二表哥,你问她干什么,她对你干什么了吗?”张含听到周书问桃子这个人,顿时心生疑惑,站起身看着周书问。 周书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小声回答,“她,她有两次在路上把我拦下我,说了一些女孩子不该说的话。” “她说了什么?二表哥,你下次要是看见这个桃子,以后你离她远远的,她不是个好女孩子。”张含想到桃子那张势利小脸,顿时心里来了气,认真的看着周书说。 “她,她就是说,说了一些....。”想到桃子说的那些让人听的都会害羞的话,周书对着张含说不出口,于是他摇头说,“没事了,你继续休息吧,我上去看会儿书。” 丢下这句话,周书像逃跑似的逃开了,张含看着他逃走的背影,眯起了眼睛,他慌乱的脚步正告诉他,桃子一定是对他说了什么话。 尝酒! 第二天,张含跟在周书去私塾的身后,本来一路上都还算平静,就在张含跟着周书到了私塾门口时,突然情况发生了,桃子一脸狼狈的从草丛堆里跑了出来。(.无弹窗广告)舒瞙苤璨 张含赶紧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睁大眼睛,张大耳朵,看着和听着前面发生的一切。 桃子头发上沾着几根杂草,双眼下面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跑到周书前面拦住他去路,她一脸紧张的看着周书,小心翼翼的朝他说,“周公子,我,我们真有缘,我们,我们又见面了。” 周书看到眼前出现的桃子,低着头叹了口气,低声下气跟她说,“桃子姑娘,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对你,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行行好吧。” “周公子,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跟我说,我可以改的。”桃子一听,着急的走到周书身边,红着眼眶跟他说。 周书咬了咬牙,看着她说,“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是我的原因,我,我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啊.....,这怎么可能....周公子,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你怎么可能喜欢的是男人?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桃子一听周书这个回答,脸苍白的像张纸,一幅深受打击的样子看着他摇头否认。 周书说,“这事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我喜欢的是男人,我不喜欢女人,如果你真想跟在我一块,行,不过你跟了我,这辈子注定会守活寡,这个你愿意吗?”周书面色平静的看着一直在摇头低语的桃子说。 桃子一听完他话,突然抬起头,用力摇头,大声说,“我不要跟你了,我,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桃子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母鸡一样离开了这里。 周书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突然,他回过头朝张含藏着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朝草丛堆里方向说,“行了,看了那么久的戏,脚也该蹲麻了,出来吧。” 张含听到周书这句话,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草丛堆里出来,咧开嘴角朝周书笑了笑,甜甜的喊道,“二表哥,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呵呵。” “是好巧啊,表妹,你就别装了,从我一出家门你就跟在我身边了,我知道的。”周书朝张含眨了下眼睛,调皮的说道。 张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朝周书露出讪讪的笑容,说,“二表哥,对不起,我,我跟着你是担心你,我怕有人惹你生气,所以才偷偷跟来看看的,你别生我气,行么?” “我知道,要是我生气了,早在你一跟着我时,我就回过头把你赶回去了,哪里还会让你看一出刚才这场好戏。”周书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马上敛住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周书问,“二表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对男人感兴趣吗?”说完,她上下打量了周书一身,心想,这么完美的表哥要是个同性恋,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周书闻言,低头一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望向张含,说,“我刚才说的话你都相信了?你放心,我是骗她的,要是我不这么说,不知道她还要缠我多久。” “呃.....呵呵,我就知道二表哥怎么可能会是喜好男风那类的,你一看就不像是吗,呵呵,吓死我了。”张含听了周书解释,先是一愣,随即又高兴的笑着跟他说。 周书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表妹,好笑的摇了摇头,突然,他们后面的私塾里传来敲钟声,周书望了一眼私塾方向,然后回过头跟张含说,“表妹,我先进私塾了,你先回去吧,小心一点。” “嗯,表哥,你进去吧,再见。”张含想了想,麻烦刚才被周书给赶走了,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议了,于是她点了点头,朝周书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张含回到张家,金秋花正在给小莫清喂羊奶,已经两个月的小莫清长得非常可爱,已经会认人了,在这个家里,小莫清最粘的人就是张含了,其次就是每天带他,为他把屎把尿的金秋花,后面才是莫帆和张二柱这些人。 就像现在,张含刚进来,正在喝奶的小莫清一看见她,马上把嘴扭到一边,扁着小嘴朝张含啊啊的叫。 “这个臭小子,刚才还喝的好好的,一看见你就把奶也给扔了,还一直啊啊的叫,你这个小黄眼狼,你长这么大,是谁每天把屎把尿的带你的,你倒好,看见你的娘就不敢我这个姥姥了,打死你。”金秋花好笑的看着在怀里扭来扭去的小莫清,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拍了拍他小屁屁,笑着说。 小莫清扭头看了一眼打他小屁屁的金秋花,吐了吐小水泡,然后又回过头向张含挥手,嘴里啊啊的叫。 张含听到小莫清呼唤自己的声音,马上加快脚步跑进来,张开双手,把小莫清从金秋花怀里抱过来。 “你小心一点,千万别让他踢到你肚子。”金秋花见张含把小莫清抱过去,仔细叮嘱她要注意点。 张含回头看了一眼满眼对她关心的金秋花,笑了笑,回答,“娘,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况且咱们小莫清也不是个小捣蛋,你没看见他吗,从我抱起他时,他就乖乖的呢。” 金秋花听了她这句话,侧过头看了一眼安静待着的小莫清,嘴角弯了弯,笑着说,“说来也奇怪,这个臭小子,只要在你怀里,他就乖的很,不闹也不哭。” “嘿嘿....这是因为小莫清跟我亲呢,你说是不是啊,小莫清,嗯。”张含嘿嘿一笑,低头亲了亲小莫清的肥嘟嘟的小脸蛋,正在喝着羊奶的小莫清抬头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冲她露出无齿的可爱笑容,这个小萌样,别提令人有多宝贝了。17g0h。 喂完小莫清喝完奶,张含把他扶正,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这是怕小莫清会因为喝奶喝得太饱,而产生吐奶的现象。 一边拍着小莫清,张含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事情,于是拿了出来跟金秋花说,顺便还把周书怎么拒绝桃子的话也照原样讲了出来。 金秋花听完之后,蹙紧着眉头,露出鄙视的眼神,说,“这个桃子,真是越大越糊涂了,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出来,要是这件事情被村里其它人看见,你二表哥又不肯娶她的话,那她这辈子就是毁了。”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种性格啊,她啊,就是喜欢有银子,又俊的男人,以前是萧风翼,现在萧风翼成亲了,她就把目光移到二表哥身上,我觉着,她这种人就应该吃点亏才行,要不然,她是不会长记性的。”张含听金秋花替桃子着想,马上说出不赞同的话,要是这件事情真被村民们看见,那也是桃子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金秋花听完张含这句话,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突然她拉了拉张含衣角,紧张兮兮的看着张含问,“你表哥他,他该不会是真的喜欢男人吧,要是真这样,你大姑非伤心不可。” 张含听了金秋花这句问话,忍不住低头,扑哧笑出声,笑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一脸疑惑的金秋花说,“娘,你放心,我二表哥他很正常,他喜欢的是女人,绝对不是男人,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之所以这么说,不是为了赶桃子离开吗。” “正常就好,正常就好。”金秋花点了点头,嘴里重复着这句话,过了没多久,她又突然抬起头,一只手用力拍了下大腿,着急说,“不行,这件事情我去跟你二春婶谈一下,幸好老天保佑这次没出什么事,但难保下次啊,我还是跟你二春婶谈一下吧。”丢下这句话,金秋花风风火火的出了张家。 张含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金秋花的身影就已经跑出了张家院子,张含闭上嘴,看了一眼已经在昏昏欲眼的小莫清,摸了摸他小脸蛋,温柔跟他说,“小莫清啊,你姥姥真是太好心了,咱以后也要跟你姥姥一样,做个好人啊。” 说完这句话,张含从椅子站起,抱着小莫清进了房间,把他安置在他平时睡的小床上之后,临走前再次帮小莫清拈了拈被子,见他睡的香甜之后,张含嘴角抿着浅浅的笑容,轻轻的走出房间。 刚走出石厅,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小狗的狂吠声,张含知道,她家的小狗一般看到熟人是不会乱吠的,只有家里来了陌生人才会这样。 张含走出石厅,见到了院子里的人,她大吃一惊,挺着微凸的肚子走上前,笑着说,“李老太爷,你怎么来了?” “小含啊,我记得我上次来你这里,你家还是茅草屋呢,没想到我才一年没来而已,你家居然都大变样了,刚才我进来时,还以为走错人家了呢。”李老太爷一脸和蔼笑容看着张含,笑米米的望着张家的房子周围。 张含笑看着李老太爷,客气的说,“李老太爷,你过奖了,请进。” 李老太爷点了点头,走在前面,进了石厅,一走进石厅里面,李老太爷又大吃了一惊,他满意的看着厅里的摆设,墙壁上都是一些画,虽然不是什么名人名画,可从这些画当中,李老太爷仿佛看到了早就离他很久的童真。 “小含,你这些画很不错啊。”李老太爷指着墙上的画,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倒了一杯茶递给李老太爷,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李老太爷指的地方是贴着画的地方,于是抿嘴笑了笑,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跟李老太爷说,“李老太爷,你就别夸我这些画了,我这些画哪能跟你府上那些名人名画相比啊,这些都是我家里的弟弟妹妹闲着没事,自己画着玩的。” 原来墙壁上面贴着的都是小宝小放他们自己画的画,虽然样子古古怪怪,不过张含想这些都是这几个小孩子辛辛苦苦画的,于是她就把这些画都贴在了厅里的墙壁上。 “虽然这些不是名人名画,不过我老头子看着就是舒服,这些画是你弟弟妹妹画的吧。”李老太爷低头喝了一口茶,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李老太爷的眼睛就是厉害啊,一眼就看出这些画是出自我弟弟妹妹的,厉害。” “好了,你别拍老头子我的马屁了,怎么,今天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其它人呢?”李老太爷笑呵呵的摆手打断了张含的话,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发现他来这里都有一会儿,都没见一个人出来。 张含看了他一眼,笑着跟他解释,“哦,是啊,他们都有事出去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另外还有婴儿,他现在正睡着觉。”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家,那我就把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直说了。”李老太爷一改刚才和蔼的模样,现在的他一脸严肃看着张含。 张含应了一声好,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严肃的李老太爷,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过了一会儿,李老太爷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缓缓说,“小含,我知道,我家小风对你的感情。”刚说完这句话,李老太爷见张含要打断他话,于是他摆手打断张含没说出口的话,继续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别开口,跟爷爷把话说完,行吗?” 张含看了一眼李老太爷,抿嘴点了点头,继续洗耳听着。 二周狈第一。“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你跟我家小风没有缘份,现在你已成亲,还准备生子了,我家小风却还是守着你,爷爷看的心里着急啊,不瞒你说,小风是我们李家唯一一根独苗,要是香火在他这里断了的话,老头子我死了见了列祖列宗,我也会没脸啊。” 张含听到这里,开口问,“那李爷爷,你想要我怎么做?如果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谢谢,爷爷在这里谢谢你了。”李老太爷一脸感激的握着张含双手,眼眶里眼泪凝聚。 低了一会儿头,李老太爷重新抬起头看着张含说,“小含,你能帮爷爷去劝劝小风吗,叫他别这么固执了,帮爷爷劝劝他早点成亲,成吗?” “这....李爷爷,这件事情我一个外人好像去劝不太合适吧。”张含没想到李老太爷这次来找她是因为这种事情,顿时心生为难。 李老太爷一看张含不太愿意的样子,赶紧伸手握住张含双手,眸里散发出哀求的光芒,说,“爷爷也知道这事情对你来说很为难,可是爷爷真的没办法了,眼见萧家小子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可是小风却一点成亲的念头也没有,我跟他父母都快要着急死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小含,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吧,行吗?” 看着眼前对她苦苦哀求的李老太爷,张含一时为难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按理说,他们李家子孙成不成亲这事跟她这个外人一点毛关系都没有,可是偏偏这事跟她还沾了点关系,张含一直都知道李风爵心里喜欢着她,一直以来她没去说破,就是希望不想用这件事情打破他跟她的平静相处。但现在,似乎这个平静相处的机会好像要被破坏了。 过了一会儿,张含抬头望向一直睁大眼睛等着她答案的李老太爷,说,“李爷爷,这事能让我考虑考虑么,我现在还不能立刻回答你,请你给我一两天的时间,行吗?” 李老太爷听到张含这句话,眼里闪过些许的失望,他轻轻点了点头,“好,爷爷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小含,李家的香火能不能传下去,一切都靠你了。” 张含一听,心里一咯噔,她怎么听这句话有点别扭似的,什么李家香火能不能传下去就靠她了,好像她跟李风爵有什么似的,不过张含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看了一眼一脸无精打采的李老太爷,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点头答应,“李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快给你答案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留下来吃顿午饭吧。” 李老太爷摆手,开口拒绝,“不了,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回去处理,小含,那爷爷拜托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爷爷在家里等着你回复啊。”16606097 “知道了,李爷爷,我会认真考虑的,过两天我会回复你。那你慢点走啊。”张含一边说,一边把李老太爷送到马车旁边,一直到他上了马车,并且马车走远了之后,她才转身回家。 心里烦着这件事情,张含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二楼酿酒的房间里,她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只要心里有事情,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做事。 打开房门,里面传来满室的酒香,经过了半个多月,张含酿的酒也有点成果了,前两天张含打开了这五个小缸,把它们认真检查了一遍,发现有两个缸里的酒是好的,其它三个不是酒味不浓,就是味道有点怪。 检查了其中两个小缸,里面温度正常,酒味也很浓,要不是她现在怀着孕,张含直想盛出一点尝尝。 中午,出去做事的,玩的,读书的人全部回来了,张二柱一回来就笑呵呵的问张含,“女儿,我好像闻到了有酒的味道,是不是你酿的酒可以喝了呀?” 张含笑着说,“爹,你的鼻子真灵,其他人回来都没有闻到,就你闻到了,真厉害啊。” “那是,你爹我别的嗜好没有,最喜欢的就是酒,以前家里穷,我忍着不喝,可是现在,我是每天都要喝上一小杯,要不是你娘拦着我,我还想喝上一斤呢。”说到后面,张二柱压低着声音说。 “呵呵.....,爹,今天你有口福了,我盛了一壶咱们楼上的酒,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好好尝尝。”张含看见张二柱这个偷偷摸摸的样子,摇头笑了笑。 “那我也要尝尝。”何伯一听,也跟着举手说要尝尝。 周家三兄弟跟莫帆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从他们的笑容中,张含也看出来他们也是想尝尝待会儿的酒的。 看到大家都对等会儿的酒充满兴趣,张含有点怕她盛出来的酒够不够他们喝啊! 过了没多久,金秋花把午饭全部端上桌,一桌子的好菜,色香味全部俱全,令人闻着是垂涎三尺啊。 菜上全了,刚才说要喝酒的男人就把目光全部望向张含这边,等着她拿酒出来。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张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站起身,走到厅里一个隐蔽的位置里拿出一壶酒。 张二柱一看到张含手上拿着的这壶酒,二话不说,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张含身边,把她手上的酒拿了过来。 一拿过来,张二柱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壶,把鼻子凑到酒壶边用力闻了闻,一股美酒的味道闯进他鼻腔中,让张二柱忍不住闭上眼睛,嘴里发出感叹的声音,“嗯.....真香,我一闻就知道这酒肯定好喝。” 其他人见状,异口同声叫张二柱把酒壶拿过来,张二柱笑呵呵的走过来,刚坐下,他手上酒壶被何伯给抢了过去。 何伯照着张二柱刚才闻酒的动作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酒,确实是好酒,要是再放些天,这酒都快要赶上贡酒了。” 张含听见何伯这句赞扬的话,立即把目光望到何伯身上,开心的问,“何伯,我这酒真的能跟贡酒相比啊。” 何伯闻言,抬头望向张含这边,摸着他山羊胡子,笑着说,“能比,小含小姐,没想到你不仅会做生意赚银子,连酿酒你也会,你真是太厉害了。” “哪里啊,何伯,我只是随便酿酿的。”张含被何伯这样子一夸,小脸通红通红的,不好意思极了。 何伯突然咦了一声,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些人居然趁着他跟张含讲话时,已经把壶里的酒喝上了,气的他赶紧拿着酒杯去跟那些人抢。一时之间,整间石厅里都洋溢着酒的香气。 一桌子的人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非常热闹,张含这次倒出来的酒被这几个男人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这些个男人吧唧了几下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 张二柱红着脸,打了一个酒嗝,跟张含要求,“含儿,再过半个月,你这酒出了缸,可要给我留半坛出来啊,你酿的这酒爹爱喝,比镇上卖的酒不知道要好喝多少呢。” 张二柱话刚一落,就被金秋花给打断了,金秋花夹了一根青菜放到张二柱碗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孩他爹,你都喝醉了,吃棵青菜醒醒酒,要是等会儿给我吐酒,我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孩他娘,你别这么凶啊,你看看这里还有很多人呢,你这样子凶我,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张二柱一脸憨憨的看着金秋花抱怨,刚抱怨完,又打了一个饱酒嗝。 桌上的众人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皆低头偷笑,大家的心里都在想,原来爹,(大舅),大少爷还是个怕妻子的主啊。 一桌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是吃完,一吃完饭,男人们都挪了位子,去厅里的椅子上坐着喝茶。 莫帆扶着张含去了屋后的院子里散步消食,这是他们小两口每餐饭后的活动,全家的人都知道。 屋后,张含让莫帆搀扶着慢慢走着,刚才的酒莫帆只沾了一点,并不敢喝太多,他知道吃过饭之后要陪张含去散步,他怕喝多了,身上有酒味,把张含和他们的宝宝熏着了。 散着小步,张含一心二用的走着,在屋后院子里走了三圈之后,张含停下来。 “是不是走累了,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莫帆见她停下来,以为她是走累了,于是细心的扶着张含去了院子旁边放着的小石头上坐下来。 张含一坐下来,吐了一口气,抬眼见莫帆站着,于是拿手拍了拍身边剩余的位置跟他说,“你也坐一下吧,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莫帆应了声好,然后坐在张含刚才拍的那位置上,坐好后,他侧头看着她,一脸的温柔,他低头望向张含凸起的腹部上面,嘴角弯了弯。 “莫帆,今天李老太爷来过咱们家了。”张含小心翼翼的看着莫帆,把今天李老太爷来张家的目的说了一遍给他听。 “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要是想帮就帮吧,我支持你。”莫帆听完张含的话,抿了抿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说。 张含听到他这个答案,有点吓了一跳,她原先还以为他会吃醋呢,没想到他倒是很平静,一点吃醋的表情都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莫帆被张含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有点寒芒刺背的感觉,他朝她笑了笑,好奇问她。 张含摇了摇头,回答,“你脸上没有东西,我只是好奇你当天李老太爷求我的这件事情,你居然没有吃醋,有点太奇怪了。” 莫帆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没跟她解释他为什么会支持她去劝李风爵。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这么做是在帮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对李风爵觊觎张含这件事情感到很生气,要不是李风爵一直就只是守在张含身边,并没有做什么令人误解的事情,莫帆早就想把他这个情敌给消灭了。 现在终于机会来了,李家老太爷逼着李风爵成亲,要是这事成了,李风爵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觊觎张含了吗,想到这样好的结果,莫帆不但不反对,甚至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李老太爷这么大年纪了,想抱重孙子咱们也该理解一下,老人家吗,都喜欢含怡弄孙,含儿,我们一定要帮他实现这个愿望。”莫帆一脸认真的盯着张含说。 “我也知道,只是我觉着我去跟李风爵讲这种事情,这样合适吗?”张含虽然也觉着莫帆这句话没错,只是要她去劝李风爵成亲生子,这事怎么听就怎么怪。 “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跟他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该为好朋友着想,你也不想在以后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活着吧,对不对。”莫帆现在是使出浑身解释来劝张含,希望她可以去说服李风爵成亲。 最终张含说不过莫帆,加上怀了孕,脑子反应有点慢,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远在镇上的李老太爷得知张含答应,第二天就把李风爵给谴到张家村这边来。 “李大哥,你来了。”张含看到站在院门外的李风爵,心虚了下,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冲他笑了笑。 李风爵抿嘴微微一笑,看着她说,“我爷爷叫我过来给你送银子,这些是这两个月的药丸分红,一共是三千两,你收好。” 张含笑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三千两银票,迟疑了一会儿,她赶紧抬头看着他说,“李大哥,你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杯茶。”说完这句话,张含马上回过头进了石厅里面去泡茶了。 李风爵看着慌慌张张进去的张含,摸着自己后脑勺,露出疑惑眼神,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了,今天的小含怎么那么奇怪,怎么看到我就像是在躲着似的。” 自己一个人嘀咕完,李风爵若无其事整理了下衣服,迈起脚步进了院子里,他刚坐下,院门外就响起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李风爵回过头一看,莫帆扶着院门正在那里喘着大气。 莫帆看了一眼李风爵,脸红了红,刚才他在豆腐坊查着帐时,听到张二狗说有一辆马车去了张家,莫帆心里一想,马上就想到这辆马车的主人会是谁,于是他马上放下手上的活,急急撩撩的赶了回来。 不安份! 张含点了点头,亲眼看着莫帆从凳子上站起走到莫天翔这些人面前,莫帆以一幅男主人的态度,抬头昂胸望着他们,语气没有一点热络,开口问,“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莫天翔看了一眼莫帆,眼里闪过一抹心虚,身后被裘贞拉了下,莫天翔收回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抬头昂胸直视着莫帆望过来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大声回答,“我儿子在这里,我怎能不来,小宝呢,我家小宝在哪里?” 莫天翔这句呼唤声有点大,把满院子的人都惊动了,众人纷纷抬头望向他们这边,在这些客人当中,也就只有萧风翼认识莫天翔这些人,萧风翼一看这个气氛,闻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马上从坐位上站起来,一脸笑迎迎的走到莫天翔等人身边,笑着问,“莫候爷,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来。(.无弹窗广告)舒琊残璩” “哼.....。”莫天翔看了一眼萧风翼,然后侧眼望向莫帆,从鼻孔中用力哼了一声,随即一动不动的就站在原地不动弹。 等到萧风翼走过来时,莫天翔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萧少爷,本候不敢这么没礼貌进去啊,人家主人家可是拦着本候呢。”说完这句话,莫天翔的目光又往莫帆身上招呼了过来,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刚走过来的萧风翼愣了愣,一双询问的目光在莫帆跟莫天翔两人身上望了望,最后萧风翼拉过莫帆,走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莫帆,你在搞什么鬼呀,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呀,是候爷呀,要是把他给得罪了,你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候爷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是敢来我这里捣乱,候爷我照样拿扫把赶他出去,你信不信?”莫帆指着身后的莫天翔大声嚷嚷道。 “你疯了,你一个平民百姓敢跟官家斗,我看你是不相活了,你就算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要为张含他们一家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想想,好了,这件事情你别管了,莫候爷就交给我来招待了。”萧风翼用力捶了下莫帆肩膀,蹙着眉大声跟他说,转眼一想,萧风翼觉着现在的莫帆已经疯了,他绝对不能让莫帆单独去面对莫候爷,要是惹出什么祸来,那可能是要全家遭罪的。 想到这里,萧风翼赶紧把莫帆给推开,让他去陪着张含,把他打发走后,萧风翼这才转身去招待后面的莫天翔等人。 莫天翔见萧风翼过来,脸色好了一点,朝萧风翼点了点头,牵着裘贞的手,夫妻俩旁若无人的走到酒席当中,萧风翼擅自作主,把他们一伙人都安排了一张桌子,这还是临时加出来的桌子。 “萧公子,你别忙了,本候今天过来只是想看一下我儿考中秀才,你把我儿叫过来就行了。”莫天翔见萧风翼帮自己张罗酒席,忙摆手制止,抬眼看着萧风翼说出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萧风翼笑着点了点头,尊敬的说,“候爷放心,萧某马上帮小少爷叫过来。”萧风翼知道莫天翔说的人是谁,招呼好莫天翔之后,萧风翼马上跑到酒席当中的其中一桌,把小宝叫过来。 小宝嘟着嘴,一幅很不乐意的看了一眼莫帆,待莫帆朝他点了点头之后,他这才不甘不愿从凳子上站起,慢吞吞的走到萧风翼这边,抬眼望了下萧风翼,小声开口喊,“萧哥哥。” 萧风翼伸手摸了摸小宝头顶,笑着跟他说,“小宝,萧哥哥这么久以来对你好不好?” “好....。”小宝想也没想就立即回答,这个萧哥哥是除了张家这些人外,对他也是最好的一个了,而且他也很喜欢萧哥哥。 萧风翼笑了笑,继续开口问,“那萧哥哥对你好,小宝是不是也该对萧哥哥好一点,现在萧哥哥有件事情想求小宝,小宝能答应吗?”萧风翼现在就跟披着羊皮的狼外婆一样,一点点的哄着小宝去他的陷阱里。 只可惜在这场游戏里,小宝不是小红帽,萧风翼也不是狼外婆,小宝一听完萧风翼说完这些话,小脸立即一绷,他看着萧风翼,慢慢的从萧风翼身边退开一步,眯着小眼盯着萧风翼问,“萧哥哥,你是不是想让小宝去跟那桌子的人说话?”小宝指着莫天翔他们坐着的那张桌子看向萧风翼。 萧风翼见自己诡计被小宝给识破,难为情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小声自言自语,“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聪明吗,这么快就把我的计谋给识破了,太丢脸了。” 自言自语完,萧风翼放下摸鼻子的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看着小宝说,“小宝啊,咱不能过去吗,况且那人还是你亲生父亲呢,咱就过去看看,听听他怎么说,要是他说的不好听,咱就不听,这样行吗?” 小宝望着萧风翼,扁着嘴,声音可怜兮兮,跟萧风翼说,“萧哥哥,我们一定要过去吗,可不可以不去,小宝不想跟他们说话,小宝讨厌他们。” 萧风翼顺着小宝的目光往莫天翔这边看了一眼,又望了一眼小宝,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走到小宝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头顶,哄着他说,“萧哥哥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因为萧哥哥也跟你一样讨厌自己的爹,只是爹毕竟是自己的爹,这个事实不能改变,既然不能改变,我们为什么还要试着去逃避,倒不好大胆去面对,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并不比他们差。” 说完这句话,萧风翼心情有点低落,一个人低着头拍了拍小宝的头顶。 小宝见状,抬眼望向萧风翼,轻轻喊了他一句,“萧哥哥,你没事吧。” 萧风翼回过神,抬头冲小宝微微一笑,说,“萧哥哥怎么会有事,小宝,听萧哥哥的话,他是父亲这个身份不能改变,那我们就自己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强大,让他后悔当初这样对待咱们,明白吗?” “萧哥哥,小宝好像有点明白你说的意思了,你放心,小宝现在就跟着萧哥哥去见他们,小宝会让他们知道小宝是最厉害的,让他后悔曾经对小宝做过的事情。”小宝握紧着一个小拳头在萧风翼面前晃了晃,小脸上露出一抹坚定自信的表情看着萧风翼。 萧风翼听完小宝这句话,无声的笑了笑,再次伸手摸了摸小宝头顶,在心里暗叹,谁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富人的孩子也差不多啊! 萧风翼领着小宝来到莫天翔面前,刚站好,莫天翔转过头,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庞盯着小宝,指责道,“你这个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别以为你考了一个秀才就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去考举人,去考官,这才是真本事。” 小宝盯着莫天翔,小脸鼓鼓的,一句话都不说,小宝此时在心里跟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自己早就没有把他当父亲了,别生气,别生气。 骂的口都干了,莫天翔接过身边裘贞递过来的茶杯,用力喝了一口,然后用力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继续指着小宝大声骂,“臭小子,我骂了你这么久,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哑吧了?” 小宝握紧着两个小拳头,虽然他在心里一直跟自己说别生气,可是现在,他忍无可忍了,突地,小宝突然抬起头,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珠子此时全是白色,盯着莫天翔,咬着牙根反驳他,“我是不是哑吧,难道你这个当父亲的会不知道吗?” “你这个兔崽子,你是不是皮痒了?”说完,莫天翔一时气不过小宝在众人的面前给他脸色看,于是抬手就朝小宝的脸上挥过去。 小宝动不动,就是站在他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天翔那快要挥过来的手掌。 眼看莫天翔手掌就要挥到小宝脸上,萧风翼及时冲了过来,拦住了莫天翔的手臂,开口说,“莫候爷,有话好好说,咱别动手打人啊,小宝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他不懂事,你是当父亲的,别跟他这个小孩子计较。” 莫天翔望了一眼自己被萧风翼拦住的手臂,收回来,瞪了一眼也在眼瞪着他的小宝,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他是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有一个读书厉害的儿子,可这个儿子却把他当仇人一样。 一边的裘贞见莫天翔的手掌没有打在小宝脸上,顿时眼里闪过一抹可惜,同时在望向萧风翼这边时,裘贞的眼神也打了一层敌意,觉着萧风翼就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主。16607799 要是萧风翼没有拦下莫天翔刚才打小宝的手掌,那这个臭小子一定会被莫天翔给打得半死,到那时,她再出点力,把这个小子弄死,那就是十全十美了,以后就不会有人来威胁她儿子的地位了。 萧风翼也算是大家族长大了的,对于身边周围的危险信号他还是非常敏感的,刚才裘贞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跟敌意,他全看在眼里,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萧风翼低头一笑。 莫天翔被萧风翼安抚好,重新坐在了凳子上,他抬眼盯着小宝,发出命令,“臭小子,我现在要求你,马上收拾起你的包袱,跟我回京城,听懂了没?” 小宝一直没动的眼珠子突然动了下,他气呼呼的瞪着莫天翔,用力朝他吼道,“不要,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就要在这里住下去,我哪里也不去,我不回去。” “你反了,我是你老子,我叫你回去你就必须得回去。”莫天翔一听小宝这句拒绝他的话,顿时觉着小宝这句话又伤了他候爷的面子,他左手用力拍在桌面上,瞪大眼睛跟小宝吼道。 这边的大动静再次把其它桌上的人给影响到了,大家纷纷把目光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其中张含最担心那边发生的事情,刚才莫天翔那大骂声,她听了都吓一跳。 张含紧紧拉着莫帆手臂问,“莫帆,你快点过去看看,我怕小宝被莫天翔那个坏人欺负。” 莫帆看了一眼满眼都担心小宝的张含,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照顾好自己,别乱动。”说完这句话,莫帆似乎还不太放心这边的张含,于是在临走时,又向同一张桌子吃饭的周夫人拜托了几句,这才转身前往莫天翔那边。 等莫帆走过来时,这边的气氛非常不好,莫天翔跟小宝那是大眼瞪小眼,两者都不肯退出一步的架势。17grj。 萧风翼一看到莫帆过来,立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拉着莫帆手臂,苦着一张脸跟莫帆说,“你可终于来了,你要是不来,我可就要牺牲在这里了,这对父子我搞不定,还是你来搞定吧。”说完这句话,萧风翼不仗义气的把莫帆往前一推,而他自己就躲在莫帆身后看热闹好了。 正在跟小宝大眼瞪小眼的莫天翔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光线一暗,疑惑的抬头一望,刚好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莫帆,顿时,莫天翔刚才那逼人的气势顿时没了一大半。 他咳了一声,吞吞吐吐的问莫帆,“你来这里干嘛?有事吗?” 莫帆看了一眼莫天翔,冷冷道,“莫候爷,你这句话可真是有意思啊,这里是我家,你一个客人居然问我这个主人来这里有什么事,真是好笑。”说完,莫帆撇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莫天翔,哼哼了几声。 莫天翔睁大眼睛,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瞪着莫帆,眼看这位莫候爷要发大脾气时,突然情况一转,这位莫候爷气哼哼的把头扭到一边,一句重话和狠话都不敢朝莫帆说。 萧风翼见到这个情况,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在心里暗呼,这真是太惊奇了,堂堂京城的候爷居然会怕莫帆这一个小小的村夫,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这里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裘贞见莫候爷一句话都不说,觉着他这个样子有点窝囊,于是用手推了推莫候爷,声音软软的跟莫候爷说,“老爷,小宝这件事情怎么办啊,他可是咱们莫家的孩子,以前没找到我们不能把他带回去,现在找到了,我们绝对不能让他流落在外面啊。” 裘贞看了一眼向她瞪过来的小宝,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温柔笑容,实际上她心里却在恶毒的想,只要把这个臭小子弄回京城,她还怕弄不死这个臭小子吗。 “莫候爷,你是要把小宝带回去吗?”莫帆走近到莫天翔跟前,一只手不经意的放在脖子上,莫帆把脖子上面的玉佩拿了出来,亮在外面。 莫天翔一抬眼,刚好看到莫帆拿出来的玉佩,顿时吓的他脸色变苍白,马上把头低下去,吱吱唔唔说,“没有,我没有要把小宝带回去的意思,小宝在你这里住,我很放心。” “老爷,你在说什么啊。”裘贞一听莫天翔这句话,气的直蹙眉头,用力拉着莫天翔衣角,不满的开口喊道。 莫天翔拧着眉,一脸心烦的把裘贞的手挥开,低着头压低着声音跟她说,“这件事情咱们回去再说,你别在这里给我闹了,小心我生气了。” 裘贞一听莫天翔这句话威胁的话,嘟着嘴,用力瞪了一眼莫帆,然后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用力坐了下凳子,把头扭到一边去生气了。 “既然莫候爷这么说了,那莫帆就不打扰你了,今天是小宝跟小放一起高中秀才的大喜日子,莫候爷你又是小宝的父亲,今天这顿酒席你一定要吃好喝好啊。”莫帆朝莫天翔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刚端上来的饭菜跟莫天翔夫妇说。 莫天翔嘴角露出很不自然的笑容,朝莫帆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要是有事情要忙就去忙吧,这里不用你招呼我们了。” “那行,那我们先告辞了。你们请慢用。”莫帆抿嘴一笑,伸手牵过小宝,两人转身离开了。 萧风翼一见莫帆离开,赶紧朝莫天翔弯了弯腰,转身跟上已经走了很远的莫帆。 “莫帆,你老实跟我说,你跟莫候爷是不是早就认识啊,或者说,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你快点告诉我。”萧风翼一追上莫帆,马上伸拉住莫帆的其中一条手臂,追着莫帆问他跟莫天翔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对你有关系吗?”莫帆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盯着萧风翼问。 萧风翼用力点了下头,看着莫帆说,“当然有关系了,你要是跟莫候爷有什么关系的话,小次你在莫候爷面前帮我多说说好话,这样也免得我一直在他面前拍马屁了。” 莫帆朝他笑了笑,给了他一句,“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丢下这句话,莫帆继续拉着小宝前往张含坐的那张桌子上走去。 萧风翼站在他们身后,摸着光滑的下巴在细细品味着莫帆这句话,自言自语,“没有关系?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刚才莫候爷看到他时,那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我怎么觉着这位莫候爷一看到莫帆,很害怕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呢。”自己一个人说完了这句话,萧风翼重新抬起头,刚想伸手拉原先站在他身前的莫帆,手却遭了个空。 他伸长脖子一瞧,好家伙,莫帆早就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张含身边,正以一幅贴心相公样子给张含夹菜,嘘寒问暖的。 萧风翼摸了摸自己鼻子,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下来,改天他一定要找个好时间好好问问莫帆,究竟他跟莫候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饭桌上,张含吃了一口莫帆帮她夹来的鸡肉,转头望了一眼莫天翔那边,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帮她挑鱼刺的莫帆,问,“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怎么那么容易就把小宝给放了过来。” “我没跟他说什么,就只是问他是不是一定要把小宝从我这里带走,然后他就说没有,就这样子而已。”莫帆一边用心帮张含挑着鱼刺,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张含听见他这句回答,总觉着哪里有一点不对劲,等她想继续询问时,莫帆已经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到她碗里,温柔嘱咐她一定要吃完这块鱼肉,所以张含让莫帆这么一打断,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等她把鱼肉吃进肚子里后,也忘记了咽回肚子里的话。 这场庆祝席一直吃到下午才正式结束,金家这边来的人是金秋花的父母还有几个哥哥嫂子们,临走时,金秋花拉着金家两老谈了好久,然后又拿了不少的东西让金家两个哥哥嫂嫂带回去。 送到后面,莫天翔这拨人脸色很不好的告辞离开,金秋花跟张二柱虽然不知道莫天翔这些人的身份,不过他们看到莫天翔夫妇穿的料子还有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张二柱跟金秋花心里还是明白这些人是非富即贵的那种,更不敢怠慢他们了。 当张二柱看到莫天翔等人要离开时,马上笑脸相迎的跟莫天翔说,“这位老爷,你们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一下吗。” 裘贞看到张二柱这身寒碜打扮,眼角露出鄙视光芒,斜着眼看了一眼张二柱跟金秋花,侧过头跟莫天翔说,“老爷,这里的味道不好闻,我在马车里等你吧。”丢下这句话,用手帕捂着鼻子大步离开了这里,仿佛她身后好像有什么恶臭难闻的味道在追着她似的。 张二柱跟金秋花见裘贞这个举动,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露出难看表情。莫天翔嗯了一声,叫下人把裘贞送走之后,这才转身看向张二柱夫妇,笑着说,“两位别见怪,内子是个爱干净的,她闻不惯一点点难闻味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见莫天翔这句解释,夫妻俩的脸上顿时露出客气的笑容,此时,张二柱夫妇决定把这一帮人列为以后家里拒绝招待的客人了,哼,居然敢嫌他家臭,太可恶了,在今天来往的宾客中,哪一个不是对他家赞赏有加的,从来没有一个客人会说他家臭的。 “老爷,既然你要离开了,我叫我女婿莫帆送你们下去吧。”张二柱决定把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打发给女婿莫帆,刚才在吃饭时,他看见莫帆跟这位老爷好像聊的挺好,张二柱心想,女婿跟这位狗人看人低的老爷应该是相识的吧。 莫天翔一听张二柱说要把莫帆给请来送他回去,吓的脸色一白,赶摆手跟张二柱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含看没一络。说完,莫天翔想落荒而逃离开这个令他胆颤心惊的张家时,走到张家院门口,他突然又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在心里想,或许他可以在这个张二柱嘴里套出一点关于莫帆的事情。 于是,莫天翔回过头,冲张二柱招了招手,叫他,“这位大叔,麻烦你过来一趟,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下你。” 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金秋花一脸紧张的拉着张二柱手臂,在他耳边小声叮咛,“孩他爹,你可别乱去,刚才这个老爷一幅看不起我们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对咱们这么客气,一定是藏着不怀好意。我们还是去叫女婿过来对付他吧。” 张二柱心里也在打鼓,害怕这个正对他招手笑着的大老爷是不是在挖着陷阱等他跳下去,他可是听何伯经常说,那些大户人家的有钱老爷个个心里都是坏的,他表面对你越是客气,心里指不定在想着什么恶毒的方法来折磨你。 张二柱越看前面不远处的那张笑脸,就越觉着这位老爷跟何伯说的那些人很相像,张二柱吞了吞口水,拉住想要去后面叫女婿过来的金秋花,挺了挺胸,看着她说,“孩他娘,你别去叫女婿了,咱们女婿又要照顾咱们女儿,还要去招呼厅里的其它人,你别担心,这里是咱们的家,他要是敢对我们不怀好意,我就拿扫帚把他给赶出家门去。” 说完这句话,张二柱拍了拍一脸担心他的金秋花,大步起步,昂着头挺着胸,一脸气纠纠雄壮壮的往莫天翔这边走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莫天翔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挥断了,这才见到那个臭农夫才过来,莫天翔握了握双拳,咬着牙根,硬生生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回去,心想,要不是他有事情要从这个臭农夫嘴里套出来,不然,他早就一脚踢死这个臭农夫了。 “这位老爷,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张二柱挺着胸望着莫天翔问。在问完这句话的同时,张二柱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好怕的,人家也不过是人,再说了,自己也不差,家里女儿跟女婿做的生意差不多要卖到全国去了,怎么说,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人看不起的张二柱了。 于是乎,张二柱继续昂着头望向莫天翔,等着他回答。 莫天翔气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想想他堂堂的候爷,居然让一个农夫这样没规没距的盯着看,这种耻辱他莫天翔会记住的,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讨回来。 莫天翔拼命从嘴角上扯出难看的笑容,看着张二柱说,“这位大叔,我想问一下,莫帆他是不是入赘到你们家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张二柱一听莫天翔打听这个问题,立即竖起了一堵防御的厚墙看着他问。 莫天翔呵呵一笑,看着张二柱解释,“大叔,你别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问问而已。” 张二柱一脸防备盯着他,说,“我女婿只是暂住在我们家,我女儿是嫁给他的,他没有入赘到我们家,你听懂了没,还有,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快点离开吧,我要回去了。”说完这句话,张二柱目露不满的看了一眼莫天翔,在张二柱眼里,打探别人隐私的人都不是好人。 莫天翔看着像打发苍绳一样打发他的张二柱,气的直咬牙,想他堂堂莫候爷,居然让一个农夫给赶着离开,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天翔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他在这里受到的气都给还回去。 张二柱看见这个不怀好意的人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位老爷好像没安着什么好心。 莫帆走出来,正好看到张二柱一个人在边走边嘀咕,莫帆走上前,好奇的问,“爹,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张二柱听见莫帆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望了一眼身后刚离开的莫天翔,说,“我没嘀咕什么,我只是觉着刚才那位老爷好奇怪,莫帆,爹问你一个问题,你跟那位老爷熟悉吗?” “哪位老爷啊?爹你说的是哪位啊?”莫帆疑惑的问。 张二柱一听莫帆这句话,皱了下眉,转过头指着莫天翔离开的方向问,“就是刚才那位啊,就是把小宝叫去问话的那位老爷,就是他,你跟他熟吗?” “不是很熟,爹,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他说什么了吗?”莫帆见张二柱无缘无故问起这件事情,蹙紧了眉头,以为一定是莫天翔在张二柱面前说了什么,要不然张二柱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的。 张二柱点了点头,摸着他后脑勺,一脸憨憨笑容看着莫帆说,“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我,你是不是入赘咱们家的,莫帆,你说他问这个问题奇不奇怪?” 莫帆听到张二柱这么一说,嘴角向耳后边弯了弯,侧头望了一眼莫家马车离开的方向,低头抿嘴一笑,看来某人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安静啊!想到以后将会有麻烦缠身,莫帆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麻烦又会让张含操心,他就很不高兴。 办完了小宝跟小放的高中秀才的庆祝席之后,张家的平静生活继续过着,张含上次酿的五缸酒也出缸了,虽然只酿好了两缸,不过张含也算是通过这两缸学会了酿高梁酒的技术了。 想合作! 这次张含把全部发酵完的高梁酒拿了出来,叫来狗蛋爹,小牛爹,还张二柱和何伯他们几个爱酒之人一起评尝这两缸酒,然后让他们在喝完这些酒后指出哪种酒是最好喝的。[.超多好看小说]舒琊残璩 最后他们几个一致指向了张含花了较多精力去弄的那缸酒,张含见他们都很满意她花心思弄成的这缸酒,于是大手一挥,决定接下来的高梁都按照她收集来的方法酿酒。 于是,张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这次,张含让人把去年收好的高梁全部移了出来,又叫人去镇上买了几下个大缸,那缸要两个大人手牵着手才能围得住的那种。 花了四五天,经过差不多百人的帮忙,张含的酿酒大计终于弄好了,张家院子里,几个个大缸一排排的摆在那里,上面都铺了一层被子,幸好这个季节的雨水不会很多,要不然,张含这些大缸就要遭罪了。 时间慢慢过着,张含肚子里宝宝也快有五个月了,现在张含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每天晚上,莫帆都会在睡觉前把头贴到她肚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张含肚子里的宝宝谈他每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晚上也一样,张含先洗好澡躺在床上,自从怀了孕之后,张含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拿一本诗书念一遍,她不求她肚子里的宝宝会成为像李白,杜甫那样的大诗人,她只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在还没出生前先接触一点诗词,将来也不会变成不爱读书的文盲。 张含正好给肚子里宝宝念着诗时,房门外就闯进来一个人,莫帆打着一身水滴布满他黝黑肌肤上的赤膊走了进来,一进来,他马上就转身把房门给关上,一脸猴急的跑到张含这边,一扔脚下的两只鞋子,飞奔到床上。 “含儿,宝宝有想我这个爹了吗?”莫帆一脸兴奋的盯着张含微隆起的肚子问,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张含腹部上,眼里闪过激动光芒。 张含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打了他肩膀,娇嗔的说,“宝宝有没有想你这个当爹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很生你的气。” “为什么呀?含儿,我做错什么了吗?”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吓的抬起头看着张含,一脸认真的问。 张含皱着眉,指着他还泛着水珠的赤膊说,“你做错什么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以后洗完澡一定要用干毛帕擦干净身子再上床,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看看,咱们的床单都被弄湿了。” 莫帆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他坐着的那个位置可不是温了一层,莫帆嘴角抽了抽,抬头起露出一脸讨好笑容看着张含说,“含儿,你别生气,我不是一进房就急着见咱们的儿子吗,我保证,下次,下次我一定把身子抹干净了再上床,行吗?” “下次,下次,你上次也是说下次,这次又说下次,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次下次,”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她都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次下次,每次犯了这种错都跟她保证下次不会了,可是下一次又是重犯,她都快要服了他。 莫帆赶紧举起三只手指在面前,一脸诚恳的向张含发誓,“要不然,我跟你发誓好了,这样行了吧。” 张含认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拿下他面前的三只手指,叹了口气,以前她也不相信发誓会成真,不过她现在能穿越到这里来,这世上就算有人跟她说有鬼,她也会相信了。 所以听他说要发誓,张含还是不忍心他为了这种事情随便发个毒誓,要是真应验了,最后伤心的还不是她,她才不能让他发这个誓呢。 “好了,别发誓了,动不动就发誓,你以为发誓不要银子就可以随便发了是不是,要是哪天你发的誓应验了,我看你怎么办?还有,下不为例啊,你不要以为房里的小床被小莫清占了,你就不用睡小床了,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就算小莫清占了那张床,你照样可以去睡,下次你就带小莫清一块睡那张小床吧。” “啊.....,含儿,你别这样,我下次真的不敢了。”莫帆一听自己下次要跟小莫清一起睡那张小床,他眉头就紧紧蹙成一团,他才不要跟小莫清睡一块呢,小莫清人小小的,又不能抱,随时还要担心会不会压到,这感觉哪里有睡在大床,抱着软软香香的娘子舒服。 张含看他蹙眉蹙成一团,摇头笑了笑,低头望了一眼手上的书,随即把它丢到他面前,对他说,“你的儿子要听诗词,你念给他听。” 莫帆露出很狗腿一样的笑容,拿起来,笑着对张含肚子说,“好嘞,儿子要听,当爹的马上念。” 不一会儿,房里开始传出莫帆低沉的嗓音,每念一句诗词,莫帆就会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张含隆起的肚子,然后冲张含嘿嘿一笑,继续往下念。 张含望着他傻呼呼的样子,抿嘴一笑,“最近那位莫候爷没有来找我们麻烦了,莫帆,你觉着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不来更好,我还巴不得他不要来呢,他一来我们家准没好事。”莫帆低着头念着书的诗句,听到张含这句话,停了一会儿,回答了这句。 张含点了点头,随即又皱了下眉,把手放到莫帆两边的脸颊上,把他的头给抬起来,让他看着她,说,“不对啊,好像不太对劲啊,那位莫候爷上次一知道小宝中了秀才,不是急着想要把小宝带回京城去吗,现在这事情都过了半个多月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着急呢?” 莫帆放下手中的书,找了一位置坐好。长臂一揽,把张含揽进了他怀中,他拍了拍她后背,开口说,“你别想这些糟心事,有我呢,就算那位莫候爷想来捣乱,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精力啊,我猜他现在都应该是自顾不暇了吧。”说完,莫帆嘴角弯了弯。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总觉着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于是她从他怀中退出来,眯着眼睛望向他,开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好像话中有话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快点老实交待。” 莫帆抿嘴一笑,长臂一伸,继续把张含给揽进怀中,闷声低头一笑,随即一点点跟张含交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莫家现在的人员?” “没有,你只跟我说了一点你爹跟你娘的事情,其它什么也没说。”张含嘟着嘴摇了摇头,把头靠在莫帆胸膛中,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说出来的话,像是带着一点抱怨。 莫帆听见她这个声音,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安慰道,“别伤心,我现在就告诉你莫家现在的人员,莫家现在除了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小儿子外,京城的莫家那边,我父亲还有两个儿子,其中莫天翔是老大,老二叫莫麟,莫天翔因为是老大,所以在我爹带着我娘离开莫家之后,莫家候爷的位置就落到了他这个长子身上,不过我听说,莫家这个长子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不过老二莫麟却不一样了,他从小很聪明,在十四岁就被皇上亲自点名成了一名榜眼,现在在朝堂上当官。” “这跟你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张含听莫帆讲了一遍莫家的家族成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对于那些陌生人,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莫帆听见她打哈欠的声音,低头问了她一句,“是不是困了?要不我们改天再聊,先休息吧!” “不要,你继续说吧,我还想继续听,咱们宝宝也想继续听,快点说。”张含用力摇头,她才不想这么早睡呢,这些日子,她都是白天睡觉,一到了晚上,她精神就特别好,虽然刚才她打了一个哈吹,不过并不是她困意的表现,她只是对莫帆刚才说的人物不感兴趣罢了。 “好,我继续说,要是等会儿你困了,你就跟我说,明白吗?”莫帆见她执意想听,软声答应下来,不过到最后,还是不忘嘱咐张含等会儿要是困了就不要硬撑着。 “知道了,你快说吧,别磨磨蹭蹭的。”张含点了点头,推了他一眼,催促他快点说。 莫帆低头一笑,继续说道,“以莫二爷的能力,候爷这个位置本应该是他的才对,可是因为莫天翔是长子,这个候爷位置才会落在了莫天翔身上,明明自己才是最有能力当上候爷的一位,但这个位置却不属于他,这股怨气任谁也不能吞下,莫二爷也是。” “莫麟,这个人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啊,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莫麟以前跟萧风翼来过咱们家,原来他也是莫家一位啊,怪不得上次小宝看见莫麟会吓的生病了。”张含听莫帆一直在提莫麟这个名字,突然觉着这个名字很耳熟,经她仔细一想,才发现这位莫麟居然是以前来过她家的那位。 “应该就是他,这个莫麟从入了朝为官之后,就从莫家搬了出来,虽然他们两兄弟表面上和气,但私底下都在争着这个候爷的位置。”莫帆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她说。 “争....?这个....莫帆你是不是搞错了,候爷位置不是被你大哥,哦不是,是莫天翔当了吗,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怎么还可以争的?”张含听到莫帆这话,又从他怀里退出来,眨着一双疑惑的目光盯着莫帆问。 莫帆低头一笑,伸手摸了摸张含有点瘦的小脸颊,心疼了一把,他的女人自从怀了孕之后,前三个月是吐的吃不下饭,后面两个月好不容易不吐了,可是却怎么补也补不胖,可把他给急死了。 因为这个,他还出了血本,拿出五百两银子出来专门给张含买人参燕窝吃的,可是看了这么久,他发现张含还是这么瘦,真是愁死他了。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张含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莫帆回答她问题,抬头一看,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在发呆,气的她用力把他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推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他说。 莫帆回过头,见张含正不满的噘着嘴瞪住他,他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也没去问张含,他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了,下一刻就是低头吻住了她噘着的小嘴唇。 两片软软的唇互相紧吸着对方,依依不舍的样子,到了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张含一双迷离的眼珠子望向他,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因为刚这一吻,居然把眼前男人的浴火给挑出来了。 莫帆双眼紧紧盯着张含,喘着大气,随时都有可能扑向她。嘴里轻轻喊着张含名字,“含儿.....。” 张含吓的赶紧退离他身边,把薄被全部盖在她身上,一脸紧张的盯着他说,“莫帆,你可别乱来啊,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莫帆嘿嘿一笑,把屁股挪到了张含身边,笑嘻嘻的说,“含儿,你别骗我了,我去问过李风爵了,他说女人在怀孕三个月前不可以“行”房,后面就可以了,只要小心一点就没事。含儿,你看,我也快憋了五个月了,你就让我尝一次吧,行不行?” 张含瞪着他问,“你跑去问李大哥了?” 莫帆看了一眼好像很生气的张含,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过见张含问他,于是老实巴交的莫帆想也没想,就点了下头,并且很认真的跟她说,“对啊,前两天我去送肉干到镇上,恰好在福运酒楼遇见了李风爵跟一个女子在那里吃饭,我过去跟他聊了几天,无意中我们聊起女人怀孕要注意的事情,后来我就问了他这个问题。”17gry。 “你....你真是的,干嘛问人家这种问题吗,以后见到李大哥,我都不好意见人家了。”张含双手遮着脸,一脸红通通的大声说。 莫帆把她手从脸上拿下来,一脸认真的望着她说,“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夫妻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李风爵这小子也快要有妻子了,到那时,他也可以过了“性”福的生活了。” “李大哥找到跟他相伴一生的女子了,是谁啊,好看不?”张含一脸八卦的拉着莫帆手臂问。 “还行吧,不过没我的娘子漂亮。”莫帆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认真想着,然后看着张含回答。 张含瞪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打了下自己脑袋,抱怨的望着莫帆说,“都是你,害的我都忘了刚才问你的事情,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次发缸和精。 “我们说到莫候爷的候爷位置。”莫帆边回答,一只手边在张含身上游来游去,非常的不安份。 张含把它拨开了几次,那只手仍旧我行我素,最后她无奈,只好任由他无赖下去,等他回答。 莫帆见她不再继续打扰自己的手了,于是嘴角笑容咧的很大,很有精神的回答,“莫天翔的候爷位置算是暂时的,因为他没有莫家的家传玉佩,据莫家家规规定,只要拥有莫家玉佩的人才能当上这个候爷。” “那玉佩呢?”张含看着他问,心想,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连接个位置还要这么麻烦。 莫帆嘿嘿一笑,另一只手往他脖子上一拉,一块洁白通透的玉佩出现在张含面前,莫帆用嘴巴奴了奴它,说,“喏,就是它了。” 张含瞪大眼珠子望着眼前这块她不知道看见多少次的玉佩,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她一直觉着不起眼的玉佩居然是候爷的传位信物,张含咽了几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把玉佩从莫帆手上拿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盯着它。 “它.....它就是你家的传家玉佩啊,这,这是不是就是,就是说你就是未来的候爷了?”张含再次吞了吞口水,还是觉着这事有点不太真实,她伸手用力掐了下莫帆手臂。 然后转过头看着紧闭眉头的莫帆问,“痛吗?” 莫帆点了点头,蹙紧眉头看着她回答,“痛,很痛,含儿,你干嘛掐我啊。”莫帆眼眶积着眼泪,脸皮紧皱着看向张含。 张含点了点头,一幅很心安理得的样子看着他说,“会痛就好,这证明刚才我听见的话不是假的,是真的。”说完,张含继续摆玩着手上这块玉佩。 莫帆咬牙忍了忍,心里一直在劝着他自己,说,她是孕妇,孕妇都会做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他不可以跟孕妇生气。在心里说完这些话之后,莫帆深呼吸几口气,抬起头,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张含。 张含摆玩了这块玉佩没多久,突然她把玉佩重新塞回到莫帆手上,一脸认真的盯着莫帆警告,“莫帆,我跟你说,我不想去京城,你也别当候爷,行不行?” “含儿,你不想当候爷的夫人吗?”莫帆看着她问,其实这时,莫帆心里正欢喜着,因为他跟张含的想法想在一块了,他根本不想当这个什么狗屁候爷,他要是想当了,早在他娘告诉他这件事情时,他就拿着这块玉佩回到那个家里了。 张含摇了摇头,抬头望了一望这个房间,眼里一片平静看着他说,“我不想当什么夫人,我只喜欢当我自己,当张家村里的张含,我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你能答应我吗,别当那什么候爷了,行不行?” 她怕,她怕他当上了候爷,会不会染上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习惯,她也怕,要是他当上了候爷,现在的莫帆会不会变了,变成跟莫天翔那样的人。 莫帆看着她脸上的害怕,心疼的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轻声安慰,“含儿,你放心,我不会去当那候爷的,不过我也不会把候爷位置交给莫天翔这种人,小宝这人不错,如果能够好好培养,他会是个当候爷的好料子。” “你打算把候爷位置传给小宝?”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把头埋在他怀中,小声问。 莫帆点了点头,拍了拍她后背,回答,“嗯,小宝虽然是莫天翔的儿子,也是我侄子了,这一年来,我一直观察着小宝,他是个好苗子,加上现在小小年纪的他考上了秀才,我相信再过几年,只要给一点机会让他磨练,他一定可以有资格当这个候爷。” 小两口接下来又说了一些肉干加工坊跟豆腐坊的话,说到后来,莫帆抱着怀中软软香香的女人,只能摸一摸,心里难受极了,于是,他侧过身,把怀中的张含轻轻安置躺在床上。 张含刚想开口问他想要干什么,话刚到嘴边,嘴巴就被某人给含住了。 “唔.....。”张含睁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某人,刚开始抬手轻轻捶了下他后背,后面,她也跟着动情了,抬在半空的小手缓缓放在他后颈上,双手紧紧环住他脖子,如饥似渴的回应着他。 一时之间,房里开始传来男女纠缠的申银声,一室春色! 此时,正睡在张含他们隔壁的小宝睡的正香,月光洒在他床上,映出他正吧唧着嘴巴,嘴角轻轻弯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脸的高兴。 后来,小宝一直被莫帆掬着学习,还有跟他一块做生意,到了后来,小宝练成了十八般武艺,不过这十八般武艺不是功夫上的那种,而是做人和做事这两种上面的。 张含的安胎舒适日子继续过着,除了每天去村里找同样怀孕的茶花聊会儿天外,张含大多数的日子都是陪着小莫清。 已经三个月大的小莫清正在学着翻身,自从有一次他不小心翻成功后,这个臭小子就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活动,每天都要尝试翻几次,不过他也是个乖孩子,他要是翻不成功,他也不哭,只是乖乖躺在张含让人给他做的小躺椅上睡着,时不时的一个人自己说着自己听懂的话,嘴里吐几个小泡泡,日子过的非常快活。 “小莫清,你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了,你在说什么啊,说给娘听听。”张含一进来,就听到小莫清一个人在叽叽瓜瓜的叫唤,偶尔还会抬起他一双小胖脚丫往嘴里塞,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小莫清一看到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时,顿时露出一张无齿的笑容,伸手哇哇的大叫,似乎是在跟张含打招呼。 张含一脸宠爱的摸了摸他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笑着跟他说,“臭小子,娘不能抱你了,娘现在肚子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抱你走来走去了,你就在这里待着,等过几天娘让给人给你做的推椅拿回来了,娘就可以推着你出去了。” 说起这个推椅,张含心里着急极了,她把图纸拿给萧风翼都一个月了,这个人居然到现在还没给她做出来。张含口中说的推椅是她某天脑子突然想起现代婴儿用的推车。 看到每次小莫清伸手要她抱时,她因为肚子大的原因不能抱他,心里产生遗憾,于是张含在某天晚上睡觉时,脑子里刚好想到了现代婴儿推车,她就试着把它画出来,交给了萧风翼,让他想办法帮她制作出来。16607814 这时,房门走进来一个人影,紧接着就是一道轻快的男声在张含身后响起,“我一回来没找到你就猜到你在这里了,跟小莫清说什么了。”莫帆一手搭在张含肩膀上,一脸温柔的看了一眼躺椅上的小莫清,然后转过头宠溺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顺着他目光先是看了一眼在吐口水泡泡的小莫清,嘴角弯了弯,笑着回答,“也没说什么,就是在跟他说,等过几天咱们的小莫清就会有好东西坐了。” 莫帆听完,点了点头,低下头望着张含隆起的腹部说,“今天咱们的儿子乖吗,有没有闹你。” “他今天啊,很乖,不过今天我感觉到他在动了,我还摸到他小脚了,莫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张含一想起今天下午她在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念诗词时,肚子里的小宝宝就像是听懂了她念的诗一般,居然连着动了好几下,这种感觉真的让她整颗心都提着,又惊喜又不敢相信。 “是吗,我儿子会动了,我来试试。”莫帆一听,一脸高兴的把手放到张含腹部上面,等了一会儿,张含肚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张含把莫帆的手移开,笑着跟他说,“他现在应该是去睡觉了,晚上你给他念诗词时,看他会不会调皮。” “也行,晚上就晚上吧,只要你跟他平平安安的就行了。”莫帆揽过她,脸对脸跟张含贴着,一脸幸福的说道。 张含抿嘴一笑,小两口陪着小莫清玩了一会儿,突然,张含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陪小莫清玩的莫帆问,“莫帆,我听人说这几天总是有人来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找你,是谁啊?”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跟小莫清玩的动作停滞了下,他抬眼望了下张含,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是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跟我说吧,我就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啊?是不是你在外面欠下什么风流债了,你想要瞒着我啊?”张含皱着眉,指着他一脸严肃看着他问。 莫帆一听她,赶紧举双手跟张含投降,用哀求的口气跟她说,“你看看,你看看,我不想跟你说外面的事情,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没想到你还是往这方面想去了,你别听人乱传,这几天找我的人不是女的,是个男的,这人以前我也跟你提过,他就是莫麟。” “是他,他来找你干什么?哦,难道他想让你帮他夺他大哥的候爷位置?”张含一脸紧张的拉着莫帆手臂询问。 莫帆一脸无奈的伸手刮了刮张含鼻尖,笑着说,“你别胡思乱想了,他呀,最近刚升了职,,刚接了朝廷的户部这一职,他现在帮皇家赚银子,这不,他看上了咱们家的豆腐跟肉干,想找咱们合作,就这么简单。” “跟皇家合作,莫帆,你该不会答应了吧?”张含一脸紧张的看着莫帆,深怕他没跟自己商量就答应了跟人家合作。 如果这合作对象是普通人家还好点,但偏偏这合作的对象是皇家,皇家啊,这要是有什么步骤没办好,那可是要杀人掉脑袋的事情,她宁愿少赚一点银子,也不要跟皇家合作。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见她眼眸里都是担心,于是开口劝她,“你放心,我没有答应他,我说了,这件事情我要好好考考虑虑,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跟你说的,没想到你却先问起来了。” 莫帆握着她手,心疼的看了一眼她,这些天,因为天气开始渐热,这个女人都好些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他看她精神不太好,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决定等她身子养好一些,过些天再跟她说的。 “你不能答应他啊,跟皇家做生意麻烦多,而且危险很大,我们只要过好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千万别跟皇家扯上关系。”张含一脸认真的看着莫帆说,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莫帆手臂,紧张的等着他答应。 莫帆拍了拍她手背,答应她,“好,我答应你,不跟皇家扯上关系,别担心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怀孕的这段时间,豆腐坊跟肉干加坊的生意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在家里安心养胎,忘记了吗?” “我知道,我不是担心吗,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哦,千万别答应那莫麟事情,我看他来找你准是没安好心,下次他来,咱们就放狗咬死他。”张含现在恨死了这个莫麟,她发现,莫家那边,除了小宝跟莫帆外,其它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面几天,每当莫帆从张家走出去,张含都要在他耳边叮嘱他有关莫麟的这件事情。 就在张含叮嘱莫帆这些天时,莫麟也没有放弃劝莫帆答应跟他合作的事情。他第一次跟莫帆提出这件事情时,答应过给莫帆几天时间,可是眼看他给莫帆考虑的几天时间已经过去了,张家村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于是待在镇上客栈的莫麟就再一次不请自来了。 提醒,做粽子! 张家村这边,莫帆早就把莫麟来过的事情给忘记了,他这几天除了家里的小女人每天早在他出门时叮嘱他不要随便做决定外,他几乎忙的是两边转,随着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生意红火,越来越多的商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张家村是生产这两种食品的地方,每天都有一大批外来商人来这里求莫帆,希望他可以施舍一杯羹给他们做。舒琊残璩 莫帆这些天除了应付这些商人外,不要回家照顾怀孕在家的妻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记起他曾答应过莫麟什么事情。 所以当他看见莫麟再一次过来豆腐坊时,莫帆还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直接开口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事吗?” 莫麟听到莫帆这句话,低头抿嘴一笑,心想果然是如他想的那样,人家根本把上次的事情忘记了。 笑了一会儿,莫麟重新抬起头望向莫帆,说,“莫帆,看来你是忘记了上次我来这里跟你说的事情了,没关系,现在我再说一遍,朝廷很看好你家豆腐跟肉干这两项生意,所以想来跟你合作,不知道你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莫帆冷眼睨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莫帆嘴角勾了勾,哼哼了几声,回答,“原来是这件事情,不用你再说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无功而返了,因为这两样生意是我家的小本生意,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跟朝廷合作,请原谅。” 莫麟听到他这句话,脸上没有一点惊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目光一直盯着莫帆,他仿佛早就猜到莫帆会给他这个答案似的。 “你想好了?你可知道你拒绝的人是朝廷,也就说你拒绝的人是皇家,这个后果你想清楚了吗?”莫麟认真盯着莫帆问。 莫帆抬头迎向他的目光,抿嘴微微一笑,回答,“当然,我都说了我这两样生意是小本生意,没有资格跟皇家做生意,我也不敢高攀。” 莫麟没说话,目光就这样一直盯着莫帆,莫帆也不弱,迎向他直视过来的目光,两人旁若无人的站在彼此对面盯着,周围气氛越来越僵,就在这时,莫麟突然一笑,看着莫帆,眼中露出赞赏,“果然是莫家的好儿朗,莫帆,你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 莫帆抿嘴一笑,朝他点了点头,很镇定的说,“当然,莫麟莫家二少爷,兄莫天翔,母齐氏,我说的没错吧。” “看来你把我调查的很清楚吗,不过你的事情我也道,莫帆,母李氏,我说的对吗,我的三弟。”莫麟呵呵一笑,胸有成竹的望着莫帆说。 莫帆一听到莫麟叫他三弟,脸色立即一黑,整张脸立即从晴转阴,并且还是暴雨即将来临的那种气势,他咬着牙根向莫麟警告,“别叫我三弟,我不是你们这一伙的。” “好,好,好,我不叫你三弟,我叫莫帆总行了吧,莫帆,你难道就不再考虑考虑跟皇家的合作,你要知道,你这两种生意在咱们朝可是火遍全国,就连宫里的娘娘也是对你这两种食品赞美有加,要是你跟皇家合作了,我保证你的生意将会越做越大,做遍全国,甚至是别国,怎么样,还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莫麟盯着莫帆,嘴角挂着一抹邪笑说。 莫帆冷眼睨了他一下,想也未想,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你别再这里多费口舌了。”说完这句话,莫帆微微侧过身,把目光望向别处。 莫麟见状,眼里没有一点生气的症状,反正还对这个刚认不久的三弟很有好感,比起他那位亲大哥,莫麟觉着还是这位三弟是个好的。 “行,我也不再劝了,不过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份上,我真心给你一个建议,你要是想把你家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开下去,就必须要靠强大的靠山,不然,你以为你只依靠萧家就可以在全国发展下去吗,我告诉你,别太天真了,你现在红火的生意已经惹来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了,还有,再告诉你一些,那些人恐怕连萧家也不敢惹的人,好话言尽,接下来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这句话,莫麟伸手拍了拍莫帆肩膀,然后转身哈哈大笑的离开了这里。 莫帆盯着他离去的方向蹙了蹙眉,并没有认真去想他留下来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两天,莫帆知道自己想不明白,于是就把这句话丢到一边没去管它了。 日子继续平淡过着,张家最近接连发生喜事,先是小宝跟小放成了秀才,没过半个月,又有一件好事发生了,就是镇上松山书院破格把小宝跟小放招到书院里去读书。 当这个消息在村里一传开,又让大家羡慕嫉妒恨了一块,松山书院,那是镇上学子以及各村的学子们挤破脑袋想进去的一间上好书院,就连张五柱以前也极想进去读,只是他那种资质在考了几次松山书院的院试都落榜了,所以张五柱一直未能有机会进这个书院读书。 当在田地里跟张铁生一块干农活的张五柱听到村民们在传着这件事情时,气的他当场把手上的锄头扔到了地里,一股脑的抱着头蹲在田地里不肯动弹。 关于田地里张五柱的反应,张家人不知道,此时,张家又变的非常热闹,张二柱一看有熟人上门来,就拉着人家讲小宝跟小放被松山书院破格录取的事情。16607827 一些一直跟张家很好的村民们拿着家里出产的鸡蛋,母鸡之类的东西来祝贺,乐得张二柱这几天嘴都合不拢。 五月初一这天,莫帆驾着马车把这两位小学子送到了松山学院,同时在这一天,这两个小鬼也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求学之路。 送走了小宝跟小放两个捣蛋小鬼,以前热闹的张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家里现在只剩下小张黛一个会跑会说话的小孩子了,张家里百外外都静悄悄的,就连平时爱说话的小张黛也是沉静了好几天。 家里一下子只剩下她一个小孩子,小张黛自然是接受不了,在小宝跟小放走的这几天,小张黛一直跟在张含身后,张含走到哪里,她就走到哪里,让张含看着有点心疼。 于是有一次,张含把小张黛喊到身边来问她,“三妹,你跟大姐说说,你以后想干什么?” “大姐,小黛不明白你的意思?”已经七岁的小黛长的跟张含有七八分像,是这几个弟弟妹妹中长得最像张含的一个。 张含把小张黛拉过来,握着她小小的手继续问,“大姐是问你,你对你以后想要干什么,你想啊,你二姐呢现在在镇上医馆里当学徒,以后出来了就是一名大夫了,这就是你二姐想做的,你小弟呢,他去了镇上读书,以后是要当官的,这也是他想做的,那你呢,你想做什么?告诉大姐,大姐帮你实现。”对于这个妹妹,张含很喜欢,也许是因为她长得跟自己像的原因。 小张黛听到张含这么问,歪头嘟着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她一脸欢喜的望向张含,高兴的说,“大姐,黛儿想到要做什么了?” 张含看着一脸高兴的小张黛,温柔望着她问,“小张黛想到要做什么了?跟大姐说说。” 小张黛低头小声说,“我想跟大姐一样做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大姐,小张黛想要跟你一块做生意,可以吗?” “这....,小黛,你想好了?做生意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啊,它要学很多东西呢,你愿意吗?”张含听到小张黛提出这个愿望,只是拧了拧眉,然后把学做生意要吃的苦都跟小张黛说了一遍,最后让她做决定是不是要继续做这一行。 小张黛用力点了点头,看着张含坚定的说,“大姐,小黛想好了,不管有多苦,小黛可以吃的。” 张含看着小张黛眼里露出来的坚定目光,嘴角含笑点头答应了她这个要求,既然这是小张黛自己要求的,那自然是她喜欢做的,这样,自己这个做大姐的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打这以后,张含经常会教小张黛一些算帐的事情,偶尔,她去豆腐坊那边看时,也会带着小张黛,不过小张黛也是个好学的,每次跟在张含身边,遇到不懂的都会开口问张含,再加上她也是个刻苦爱学的,到了后来,小张黛也成为了一名很厉害的女商人,当然了,这都是以后的故事了。 五月来了,那就代表着端午节也快到了,这是张含来到这里第一次过端午节,后来,她跟莫帆打听了下这里端午节都是干些什么的,一打听,张含彻底愣住,原来这里的端午节只是一家子包几个包子吃吃就得了,至于什么划龙舟那些节目,莫帆听张含一提起,然后露出来的就是一幅愣头青一样。 当张含听莫帆说这里还没有粽子这种东西时,张含马上就想到了或许她可以成为这个朝代端午节吃粽子的创始人了。 于是在还没到端午节,张含就叫莫帆帮她弄了许多芭蕉叶,因为这里找不到包粽子的叶子,张含只好选了芭蕉味来做包粽子的叶子。 这里的糯米还是很贵的,因为这个国家不能产糯米,所以这里卖的糯米都是这些商人在别国高价买回来的,像这些贵米,也就只有一些富贵人家能吃得起,普通的人家,只能望望。 张含现在大着肚子,根本不能蹲着包粽子,于是她又叫小张黛把狗蛋婶几个叫来家里帮忙。 现在离端午节还有五天。张含准备了各种馅料的粽子,什么肉粽啊,黄豆粽啊,甜粽啊,咸粽啊等等之类,大家一块围在石厅里面准备动手包粽子。 “含儿,这就是你说的那叫什么来着,哦,叫粽子的吗?”狗蛋娘望着眼前一大盆糯米还有几大盆的饱料,嘴里发出啧啧的羡慕声,指着眼前这些东西问张含。 张含点了点头,笑着跟他们几个说,“对啊,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粽子,等会儿,你们照我说的去做,做好后,拿这些稻草绳绳好就行了。” “小含,你买了这么多糯米啊,一定很贵吧。”小牛娘见到这一大盆的糯米,心疼的看着张含问,大家都知道糯米这东西贵的很,一斤都要五六十文,小牛娘用眼睛看了下,保守估计了下眼前这一大盆的糯米,估计也有五六十斤,这要多少银子啊,现在看着这些糯米,小牛娘觉着自己看的不是糯米,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嫂子,咱别一直想着这些是银子就行了,呵呵,一年才只有一次端午节,咱们一定要过好一点,以前是咱没这个条件,现在有了,怎么着也该弄好一点,是不是啊?”张含看着小牛娘等人说道。17gsb。 大家听了张含这句话,想了想,觉着也挺有道理的,现在,她们这几家是最先跟着张家一块干的,也是村里最选富裕起来的,以前,她们这几家是村里最穷的几家了,现在正好相反。 现在,她们家的男人在张家的豆腐坊跟肉干坊做事,而她们呢,在家里种种黄豆,一年下来也能存下五六十两银子,这么多银子,以前他们几家是想也不敢想的。 狗蛋娘率先回过神来,看着张含说,“含儿这句话说的挺对,咱们现在生活好了,可不能像以前这么省了,含儿,你教教婶子们怎么做这粽子,要是好吃的话,我也去镇上买一两斤糯米做给我两个小子吃。” 其它几个听到狗蛋娘这句话,也纷纷说要去镇上买几斤糯米给家里的孩子尝尝。 张含笑着跟她们说,“几位婶子,嫂子,你们就放心好了,你们帮我包粽子,我还能敢不给你们啊,你们放心好了,今年你们几家的粽子我都包了,等做好后,每人带十个回去。”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这也不多啊,我们都拿了十个,你们家不是没剩多少吗?”狗蛋娘一脸不好意的跟张含说,她知道张家做这么多粽子一定是要送其它人的,再加上这粽子一看就知道是新鲜吃食,她们一下子拿了十个,狗蛋娘真怕张家这些粽子不够分呀。 小牛娘几个也是忙跟张含说不要这么多,送一两个给她们尝尝就行了。 “婶子,你们放心好了,给你们十个这是我安排好了的,好了,咱们别说这个了,准备开始包粽子吧。”张含站着,从盆子里拿出几片芭蕉叶排好,然后用勺子盛了一勺糯米,又拿了一点弄好的肉干放在糯米里面。 等弄好这些步骤之后,张含停下来,看着身边的几个女人问,“几位,刚才的你们都看会了吗?” “都看会了,前面这些都很简单,我们都会了。”几个女人看的非常认真,加上刚才张含做这些时很慢,只要是会做事的,都能够看明白,所以当她们听到张含问这个问题时,几人异口同声回答。 张含看了她们一眼,见她们是真的看明白了,然后又继续刚才停下来的动作,边做边跟她们说,“接着呢,我们就要把糯米和肉包起来,包的时候,我们要小心一点,千万别把糯米洒出来,这样,等叶子全部包好后,我们就拿稻草绳把它绑好,不要让它散开,你们看,这就是粽子了。”一条长粽子就包好了,张含把它放在大锅里。 “原来这就是粽子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我都有点想做做看了。”小牛娘一脸兴奋的盯着张含做好的粽子,开始磨拳擦掌。 另外两个女人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从她们的眼里,张含还是看出了她们也跟小牛娘一样,也很想尝试做粽子了。 于是,张含小手一挥,跟她们说,“现在大家开始动手吧,要是有不会的,就来问我,我在旁边看着你们做。” 三个女人一听张含说完,狗蛋娘,小牛娘,还有茶花娘三个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芭蕉叶,然后按照刚才张含教的,三人默默无声的低头开始包起粽子来。 刚开始时,她们三人包的粽子有点歪歪斜斜的,不过到了后来,她们三个却是越包越好,她们三人做出来的粽子甚至比张含这个做师傅的还要好,看着锅里这些卖相极好的粽子,张含这才知道有句话说的很好,教好徒弟,饿死师傅啊,幸好,她这个师傅不是靠做粽子来生活的,要不然,真会被饿死了。 包了半天,这六十斤的糯米终于全包成了粽子,整整两个大锅都是满满的,张含算了下,这次包的粽子起码也一千多个,送人以及给两家加工坊的工人们应该是足够了的。 包好了粽子,后面自然就是蒸粽子了,这蒸粽子也是个技术活,这个朝代没有什么电压力锅这种高科技东西,靠的都是柴火,大锅这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工具。 于是为了蒸这两大锅的粽子,张家的厨房里从下午一直烧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熄了火。 张家做了粽子这事情,村里的小孩子都知道,从昨天下午开始,张家的家门口就经常有村里的孩子们在那里徘徊,到了第二天,数量变得更多了。 张含见到十几个孩子们围在家门口,于是叫小狗蛋把他们都叫了进来,大狗蛋因为到了上学的岁数,在前两个月就被狗蛋娘送进了村里的私塾读书去了,而小狗蛋因为年纪还小,学堂不收,这些日子,小狗蛋都是在家里吃过早饭后,就屁颠屁颠的跑来张家找小莫清玩。 两个讲话都有困难的小子居然成了好兄弟,每次张含走进房间,都会听到小狗蛋正在跟小莫清讲话,什么弟弟啊,你快点长大啊,长大了,小狗蛋哥哥带你去捉鱼,掏鸟蛋之类的话。 小狗蛋一个人讲的津津有味,而躺在小摇床上的小莫清也一个人玩的津津有味,不过他不是跟小狗蛋玩,而是跟他自己的小脚丫玩,已经学会翻身的小莫清为了展示他柔软的身子,他只要一吃饱,没事做了,就会翻几个身,然后抱着他胖胖的小脚丫啃个不停。 小狗蛋得了张含交代,一脸气昂昂的走到院门口,对着院外的十几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说,“你们好运了,你们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嘛?” 院门外的十几个小萝卜头一致朝小狗蛋摇头,在这些小孩子当中,有几个还拿手指放在嘴里吮着。 小狗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很有大哥风范的跟他们说,“我小含姐姐说了,让我叫你们进来吃好吃的,你们想吃吗?” “想吃。”十几个小鬼异口同声回答,这时,一股香香的肉味飘了出来,这些一个月都吃上几次肉的小鬼咽了咽口水。 小狗蛋也闻到了这肉味,也吞了吞口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肚子,心里嘀咕,他是要在大家面前展现自己的威风呢,还是放大家一起进去吃小含姐姐做的好吃的。 正当他想着时,又一股好闻的味道飘了过来,最后小狗蛋弃械投降了,觉着自己还是先进去吃好吃的,至于这些伙伴们,等吃完后再向他们立威好了。 “你们要是想吃,以后就必须要听我的话,不准再叫我小狗蛋了,知道吗,你们要叫我张天赐。”小狗蛋一脸得意洋洋的说出他这个名字。 自从大狗蛋去学堂里取了一个大名,叫张天林,小狗蛋也缠着张大山跟狗蛋娘要一个大名,狗蛋娘把这件事情求到了张含这里,张天赐这个名字还是张含替他取的,小狗蛋对这个名字爱的不得了,逢人就要人叫他这个名字,不准叫他小狗蛋。 只是小狗蛋这个名字跟随着他过了五六年了,村里人跟小孩都只知道他叫小狗蛋,有几次小狗蛋听到村里的孩子还是叫他小狗蛋,都哭着跑回家了,并且小小的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村里的孩子不准叫他小狗蛋,要叫他张天赐。 小孩子都是比较贪吃的,为了能够吃到好吃的,十几个小鬼没有任何异议的答应了小狗蛋这个要求。 看到他们都向自己点头了,小狗蛋高兴极了,心想,终于没有人再叫他小狗蛋了,于是,他小手一挥,像打仗的将军一样,对着身后的这十几个小鬼说,“跟我走。” 此时,正在厨房里指挥的张含并不知道她叫小狗蛋叫人进来吃粽子,小狗蛋狐假虎威的借着她力量把外面这些个小鬼狠狠教育了一遍。 小狗蛋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招呼着这些小朋友,“你们在这里坐好,别乱跑啊,里面小莫清弟弟在睡觉,你们要是把他给吵醒了,我就叫小含姐姐不给你们吃的。”说完这句话,小狗蛋转身进了厨房跟张含报告这件事情。 “小含姐姐,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他们都叫进来了,你快点把好吃的东西端出来吧,我们都快要馋死了。”小狗蛋站在门口,一脸笑嘻嘻的向厨房里面的张含说。家早外每来。 张含听到小狗蛋这句放,低头一笑,刚想回话,狗蛋娘先一步骂了小狗蛋,“你这个臭小子,你小含姐姐给你吃的,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吗?小含啊,我看你别给这小子吃了。” “娘,你不准教坏小含姐姐。”小狗蛋一听,跑到狗蛋娘身上扭来扭去,不依不挠的跟铁蛋娘说。 铁蛋娘本来也只是吓唬吓唬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儿子,实际上在她跟张大山心里,还是比较疼这个小儿子的,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这个小儿子跌到河里去过,身子比大儿子要差一点,所以他们夫妇俩都把大多数精力放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 铁蛋娘又爱又气的在小铁蛋的屁股了拍了几下,笑着跟他说,“别在我身边腻歪,快去外面玩,这里是厨房,你一个小孩子跑这来干什么,快点出去。” 小铁蛋扁了扁嘴,向狗蛋娘吐了下舌头,不害怕她,转身跑到了张含这边,拉着张含的一只手,皱着小眉求道,“小含姐姐,你别听我娘的话,一定要给我吃好吃的,好不好?我会很听话的。” “知道了,小含姐姐没说不给你吃啊,你快点去外面帮小含姐姐招呼那些小伙伴们,等会儿就可以吃了。”张含捏了捏小狗蛋肥嘟嘟的脸颊,笑着跟他说。 小狗蛋一听有吃的,马上咧开嘴角高兴的笑起来,欢呼着跑了出去。狗蛋娘见状,感激的看着张含说,“小含,你太宠小狗蛋了,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回到家,他都在我面前说,小含姐姐做的什么什么菜有多好吃,然后就指着我做的菜跟我说,娘啊,你该跟小含姐姐学做一下菜了,你做的菜连狗都不吃了。”狗蛋娘捏着嗓子,唯妙唯俏的把小铁蛋说话的语气跟动作都演了出来,把厨房里的几人都逗的直笑。 小牛娘好不容易笑够了,于是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跟张含说,“可不是吗,我家小牛啊,现在刚学会说话,你知道吗,他叫的第一句话不是娘,而姐姐,可把我跟他爹愁死了。” 张含听到她们的话,低头笑了笑,边动手把桶里放凉的粽子捞出来,边跟她们说,“谁叫我喜欢他们呢,你们也别羡慕了,我看你们那一锅粽子也快好了,等会儿把它们全倒在木桶里面,用凉水浸着,等凉了以后你们回去时,每家拿十条回去。” 吩咐完,张含已经剥了四五条肉粽,并把它们用刀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全部用盆子装着,整两盘子,弄好之后,张含回过头跟狗蛋娘她们说了几句话,端着弄好的粽子转身出了厨房。 院子里的小鬼头们见张含端着好吃的出来,坐下的小孩子就站起来,没坐下的就一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安的站在原地。 张含见他们全部站着,于是冲他们笑了笑,开口叫他们都坐下来,“都站着干什么呀,快坐下来。” 这十几个小孩子虽然很想吃面前这些好吃的东西,可手仍旧平放在身子两侧,不敢随便乱动。 最后还是张含把盘里的粽子分到他们手上,他们才敢拿起来吃。 看着这里有几个两三岁年纪的小孩子,见他们吃的满嘴都是,张含笑了笑,拿出手帕帮他们擦了擦嘴,擦完之后,看他们吃完了,又拿了一块粽子给他们吃。 看着他们吃得一脸幸福的样子,张含忍不住低下头望了一眼她隆起的腹部,心想,等她的孩子出世后,会不会也跟这些小孩子一样那么可爱。 五条粽子,十几个小鬼全部吃完,张含没想到自己五条粽子居然把这些个小鬼全部收买了,他们从刚开始的畏畏缩缩到后面全部围在张含身边,亲切的喊着姐姐。 跟这些孩子玩了一会儿,刚把这些小鬼们送走,正在屋里睡觉的小莫清也醒来了,正在屋里哇哇大叫,张含一听,赶紧走进屋子里,把睡在摇床上的小莫清抱到推椅上面。 半个月前,萧风翼终于把她画的小推椅给做好了,当这把小推椅送到张家来时,张含一看见就喜欢的不得了,除了没有现人婴儿推椅的那些花俏外,其它一切都跟现代的差不多。 而且当小莫清第一次坐在小推椅上,高兴的不肯从上面下来,就连他睡觉时,也要张含他们把小推椅放在他床旁边,他这才肯睡觉。 张含刚把小莫清推到外面,莫帆和张二柱他们刚从豆腐坊那边回来,莫帆一见张含推着小莫清出来,赶紧上前接上手,由他推着小莫清到院子里面。 “这碗里装过什么,怎么有股肉的味道。”张二柱鼻尖,闻到院子里有肉的香味,鼻子动了动,发现这肉味是从石桌上的两个盘里散发出来的,他知道这一定是他女儿张含搞出来的美食,于是他抬头看着张含问。 嫌弃! 张二柱这话一落,推着小莫清的莫帆,还在刚坐下的何伯,三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张含这边,都等着她答案。【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三人,抿嘴笑了笑,转身过身厨房里的狗蛋娘喊,“婶,麻烦帮我拿三条粽子出来。” “粽子?这就是你昨天晚上跟我们说的粽子吗?好啊,好啊,等会儿我一定要好好尝尝我女儿做的粽子才行。”张二柱一听张含喊完,眼睛立即一亮,目光一直粘在厨房门口。 等狗蛋娘一出来,张二柱等人就磨拳擦掌的等着一直听张含提起的粽子了,对这个东西,这一家人也只是从张含嘴里听说过,至于实物,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狗蛋娘把三条粽子放在桌上后,又转身进了厨房里,莫帆也很想尝尝自己女人想的粽子,这不,连小莫清也不管了,让他跟小狗蛋玩着,他也加入了张二柱跟何伯吃粽子的行列来了。 三人围着三条粽子,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人率先动石桌上的三个粽子,张含见他们没有动,以为他们不想吃,于是开口问,“你们怎么不动啊,是不是闻着不好吃啊?”13acv。 莫帆望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张二柱跟何伯,心里一乐,他还以为只有他不知道怎么吃粽子呢,原来爹跟何伯也不会,那他问出来出不会很丢脸。 “含儿,这.....,这个粽子是怎么吃的啊?”莫帆拿起一条粽子看着张含问。 张二柱跟何伯见莫帆替他们问了,同时把目光看向张含这边,等着她教他们如何这包的严严实实的粽子。 张含抿嘴一笑,伸手接过莫帆提起的那只粽子,看了他们一眼说,“看着呀,吃粽子前,咱先把这绳子解开,然后把这些包着的叶子拆开。”张含话一落,芭蕉叶拆开之后,一团带着肉香味的糯米粽子出现在大家眼前。 张二柱跟何伯一学会之后,马上迫不及待的按照着刚才张含教的步骤拆了粽子,没一会儿,张二柱跟何伯忍不住这香味,张嘴就咬掉了半个粽子。 “唔.....,好吃,真好吃。”张二柱一边吃一边看着张含发出一道赞赏。 莫帆看了一眼,朝张含笑了笑,拿起属于他的那条粽子咬了一口,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张含从他笑眯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也很喜欢。 后面,这三个大男人每个人一口气吃了四条粽子,要不是他们的肚子装不下了,恐怕他们还想继续吃下去。 在了中午时,张含拿出三十条粽子,给狗蛋娘,小牛娘还有茶花娘这三家每家各十条粽子带回家。 好在昨天包的粽子多,虽然送了一些粽子出去,但木桶里的粽子好像没怎么减少,中午的午餐,一家人用粽子来当午餐,不过张含因为怀有身孕,不敢吃这么多,只能吃了一小块,当作是糊一下嘴。 “别唉声叹气了,你要是想吃,以后等咱们的孩子生出来了,我们再做。”莫帆扶着张含在后院里散步,从一开始散步,他就一直听到身边的小女人一直在唉声叹气的,为刚才没好好吃粽子悲伤。 “这不同啊,吃粽子当然要是在端午节吃才有意思啊,平常时候都没有这个节日气氛了。”张含抬头白了他一眼,嘟着嘴跟莫帆抱怨。 晨帆嘿嘿一笑,没有继续说,安静的牵着张含在屋后的院子里散着步。 张含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隆起的腹部,伸手摸了摸它,边走边跟莫帆说,“下午,你去趟镇上吧,把几家的粽子送去给他们,这一年多来,要不是有萧家跟李家的照顾,我们家可能还活在贫穷的日子里呢。” “嗯,我知道,等把你送回去后,我就去送。”莫帆点了点头,继续扶着张含往前走。 三家之口在屋后的院子里散了一柱香的时间,张含有点腿麻了,让莫帆赶紧扶她回石厅。回到石厅,张含把送到镇上的粽子都叫金秋花装好,每家各送了六十个粽子,还有一斤肉干。 莫帆驾着马车把这些绑好的粽子带进了镇里。剩下还有不少粽子,张含又留出五十条粽子出来,“娘,这五十条是给外婆他们家的,你是打算节后去,还是节前送去比较好?” “我想节前去,回来时,我还想把你外公外婆他们接来咱们家过这个端午节,含儿,你看娘这样做行吗?”想起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好好跟父亲过节了,金秋花眼眶就红红的。 张含见金秋花好像要哭似的,赶紧上前一步,拉着她手安慰,“娘,一切都随娘的意思,我也想外公外婆来咱们家过节,最好是舅舅他们也来,这样咱们家就更热闹了。” “唉,那好,明天让莫帆驾着马车送我跟你爹去你外公外婆家。”金秋花一听张含这个建议,想了想,觉着这个办法好,要不是现在莫帆去了镇上,她真想现在就去娘家把爹跟娘他们接来过这个节。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母女俩继续分着这些粽子,剩下的这些粽子,除了自家吃的留点外,其它的都是送人的,老张家那边是一定要送的,张含跟金秋花商量了下,最后决定给老张家那边,每家送二十个粽子。 送粽子的任务当然是交给张二柱了,张含现在是挺着个肚子,不方便去,金秋花是不想去,她一见到老张家那些个人,她心情马上就会烦躁,她怕自己去到那里会跟张老太太她们起冲突,于是就让张二柱去送了。 张二柱提着四份粽子前往老张家,一来到老张家这边时,张二柱先是去了张老太太这边,然后站在张老太太的院子里朝张大柱屋子那边喊了句,“大哥,麻烦过来爹这边拿下东西。” 吴春正在院子里喂鸡,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抬起头,笑了笑,冲张二柱喊了句,“二叔,你大哥他去豆腐坊那边上工去了,要不,我过去拿吧!”自从张大柱家跟张家和好之后,张含就把张大柱安排在了豆腐坊那边做工,每个月也有二两银子的工钱,喜的吴春对张家更是感恩戴德,直后悔,当初她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这么狠心对待张二柱一家。 张二柱经吴春这么一提,才想起他家大哥已经去了豆腐坊那边做事去了,于是张二柱想了想,点了点头,又跟正准备过来的吴春交待,“大嫂,麻烦你去趟三弟跟四弟家,叫他们出来拿东西。” 吴春应了声好,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老张家这边,张老太太听到院子里传来张二柱的声音,走出来一看,看到张二柱大包小包的手上提着东西进来,又想到刚才张二柱叫其它几个儿媳妇过来,心想,这些东西定是要给几个儿媳妇的,心里就一疼,要是这些东西全是给她的就好了,突然,张老太太看着张二柱的目光就不善起来。 “老二,你站在我家院里大喊大叫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我刚睡着,就被你的大嗓门给吵醒了。”张老太太给了张二柱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对张二柱责备。 张二柱脸红了红,看了一眼张老太太,小声的朝她喊了句,“娘。”喊完之后,张二柱见老太太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赶紧把他手上的粽子拿出来,憨憨的笑着,朝老太太说,“娘,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这些是儿子孝敬你跟爹的端午节礼物。”说完,张二柱挑了一份最大的递到张老太太面前。 张老太太低眼一看,嘴里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也不顾张二柱是不是还站在这里,当着张二柱的面就把袋子打开,张老太太把头往里面一凑,看见里面有几十个长长的东西,顿时蹙起了眉,露出不悦的表情看着张二柱问,“老二,你家也是有钱人了吧,怎么送我们这种东西,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张二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脸色立即变的不太好看,这些粽子居然被老太太说成是打发叫花子,张二柱心里很生气,这些粽子可是他女儿自己做的,别人家想吃都没得吃呢,想到这里,张二柱目光有点深沉的望了一眼张老太太,话语中也少了刚才的尊敬,说,“娘,这些叫做粽子,是我女儿自己想的,里面放了糯米还是猪肉那些,这要是叫打发叫花子,那儿子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叫花子可以吃得起这么好的东西。” 张老太太扣张二柱说长长的东西里面居然藏了糯米和猪肉,顿时不敢多说什么了,不过她望着张二柱手里其它三份的目光却是更加炽热了。 “我,我哪里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啊,我,我又没看见过这种东西,既然这里面有这些好东西,那这三份也交给我吧,由我帮你几个兄弟保管,免得让他们几个死婆娘拿去吃了。”张老太太吱吱唔唔的看了一眼张二柱,心虚的说,然后望了一眼张二柱手上的另外三份好东西,心想,这可是用糯米跟猪肉包的,这糯米有多贵啊,还有这猪肉,这两样都是好东西啊,一想到这些好东西要被几个不孝顺她的儿媳妇拿回家去,老太太心里就不舒服,心里生出要把它们都霸占了的心思。 正当张二柱想要躲闪老太太伸过来的爪子时,院子外面响起三道异口同声的话,“娘,二叔(二伯)这是给我们的东西,就不劳烦你帮我们保管了,我们自己带回去吧。” 院门口,吴春带着两个弟妹走进来,她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张老太太想要把张二柱手上的东西抢过去,三妯娌的脸色顿时不好看,她们跟张老太太当了这么多年的婆媳,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哪不知道。 老太太这里就只会进不会出的,哪家的东西要是被她贪了去,那这家的东西就别想要回去了。 老太太没想到这三个儿媳妇会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脸上闪过尴尬的表情,紧接着露出讪讪的笑容看着吴春三个儿媳妇,说,“你们来了,跟我进去吧,老二家的拿了一些东西过来,等会儿你们拿回去自家吃,千万别再拿出去外面了。” 张老太太的言外之意,吴春她们哪里会听不懂,老太太这是在敲打她们,警告她们把东西留给家里人吃,不准她们把东西拿到娘家去。 吴春等人跟着张老太太进了屋子里,刚好这个时候,张铁生也睡醒了,醒来看到张二柱还有三个儿媳妇,问了他们几句,然后就坐在炕上抽起烟。 张二柱向张铁生说了一遍来这里的目的。张铁生听完之后,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说,“难为你还有这个孝心啊。”张铁生想起自己这几个儿子,眼看就要过节了,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站出来给他们二老送节礼的,想到这里,张铁生心里有点酸酸的。 再次抽了一口烟,屋子里烟雾弥漫,过了一会儿,张铁生看着老太太跟三个儿媳妇说,“你们拿了老二家的节礼之后,每家也给老二家送一点节礼,至于送什么,就由你们各家定了。” 四个女人听到张铁生这句话,除了吴春应了声是之外,其它三个脸色都很差,但她们碍于张铁生这个大家长,只能顶着心里的不舒服答应了。 张二柱没说什么,反正他在心里想,她们要送就送,不送就算了,本来他给老张家他们送东西,就没想着会带东西回去。 “爹,这个东西叫做粽子,里面放了糯米跟肉还有其它馅料一块做的,含儿说了,老人家不要吃这么多。”张二柱指了指张老太太手上提着的袋子跟张铁生说。 张铁生低头看了一眼张老太太手上的袋子,点了点头,“老婆子,把袋子拿过来我瞧瞧。” 张老太太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张铁生面前,然后又退到一边,张铁生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粽子,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张二柱,问,“二柱,这个东西怎么吃的?” “爹,我教你。”张二柱上前一步,接过张铁生手上的粽子,把稻草绳跟叶子全部拆开,里面露出一条肉粽。 张二柱把它拆开一半,拿到张铁生面前,说,“爹,这就是粽子了,你先尝尝。” 张铁生点了点头,接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已经没了几颗牙齿的张铁生尝了一口,没一会儿,他点了点头,望向手上的粽子,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不错,很好吃,大家也别站着了,都坐下,老二,你把这里拿出几条,让你大嫂和弟妹们都尝尝。” 张老太太一听张铁生要把她家的粽子拿出来给他们吃,顿时心疼极了,马上开口喊了句,“老头子,你在干什么,几个儿子家里都有,他们怎么会要吃你的呢。” 张铁生一个白眼向张老太太瞪了过来,吓得张老太太不敢继续发言,只能在原地用力跺了跺脚,随即转过身往里面的房间跑去。 张二柱看了一眼跑进里面的张老太太,然后按照张铁生的话,拿出三条粽子,把它们拆开,每条各分两半,让吴春她们过来拿。 大家吃到一半,刚进去的张老太太拉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正是张五柱,张五柱头发乱七八糟,睡眼惺松的被张老太太从里面拉了出来。 张老太太一走出来,马上放开张五柱的手臂,走到放粽子的桌边,愤怒的眼睛一扫,见桌上还有两半粽子,二话不说,老手一伸,把这两块粽子全拿了过来,然后又急急的走到张五柱面前,把其中一半粽子放到张五柱手上,催着他说,“傻儿子,你别再睡了,快点醒来吃东西,你要是再晚醒来,好东西就要被别人给吃完了。” 二这莫的帮。还在打着磕睡的张五柱突然闻到一股肉味,赶紧睁开眼睛,低头一看,望见手上的东西,发现这肉味就是从这东西发出来的,于是,他什么也没想,低头张嘴就咬了一大口粽子。 “唔.....娘,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好吃,还有吗,全给儿子吧,儿子这些日子肚子都没有油水,都快要饿死了。”张五柱因为是低着头在吃,根本不知道此时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在看着。 其实也难怪张五柱这么猛吃了,自从他回到张家之后,张老太太还是像以前那么省,他在家里,每天只吃咸菜淡粥,每个月吃肉的机会只有一两次,加上张五柱每天还要跟着张铁生去田地里干活,早就饿得不行了,现在一闻到肉的香味,当然是狼吞虎咽了。 “还有呢,你别急,老二送了好几十个,有你吃的。”张老太太见张五柱吃的这么猛,害怕他呛到,一脸担心看着他说。 一眨眼的功夫,张五柱手上的半个粽子就被他消灭了,张五柱吮着手指抬头一看,见身边这么多人在看着他,顿时,他脸色红了红,又看到张二柱也在这里,顿时脸色一变,红红的脸庞马上变黑,张五柱没好气的跟张二柱说,“张二柱,你来我家干什么?” 张二柱一听张五柱喊他名字,而不是喊他二哥,眯着眼睛瞪着张五柱。 “他是你二哥,你还有没有规距,你这些年的书是不是白读了?”张铁生拿着烟杆子用力敲了下张五柱手臂,瞪着他说。 张五柱揉着自己被打的手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二柱,用力哼了一声,说,“他才不是我二哥,他是你们捡来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张铁生瞪大眼睛,用烟杆子指着张五柱大声吼道。 张五柱身子一抖,偷偷的把身子藏在张老太太身后,瞪了一眼低着头的张二柱,又看了一眼瞪着他的张铁生,不服气的继续说,“我说错了吗,娘都告诉我了,张二柱他根本不是你跟娘的亲生儿子,他是你捡来的。” “老太婆,这就是你疼的好儿子,你给我让开,今天我一定要把他打死,免得我们一家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祸害死。”张铁生蹭蹭的从炕上站起,拿着烟杆子用力的朝张五柱这边打了过去。 只是每次张铁生的烟杆子打过去时,聪明的张五柱都拿张老太太当挡箭牌,在张铁生每打完一下,传来的不是张五柱的哀嚎声,而是老太太的惨叫声 打了没多久,张铁生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瞪着仍旧躲在张老太太身后的张五柱,老眼眶的角落里流下一滴悔恨的泪水。 从这张闹剧一开始,张二柱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看到这一家子的热闹,张二柱发现他心里非常平静,当张五柱说他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时,他没有一点伤心难过,反而觉着庆幸,庆幸他不是这个家里的人。 张二柱上前走到张铁生面前,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心的跟他说,“爹,你别生气了,你老注意一点你自己的身子,礼物我已经送到了,家里还有其它事情,我先回去了,在端午节那天,爹要是有时间,可以来我家吃顿饭,就当是儿子孝敬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老自己多多保重。”说完这句话,张二柱没听张铁生求他别走的话,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他心烦的地方。 从老张家里面出来,张二柱停在院门口,回过头望了望里面那些乌烟瘴气,心里突然一轻松,现在他非常想快点回到那他属于他的小家,里面有娘子,有女儿,还有女婿的幸福小家。 当张二柱怀着愉快的心情走到半路时,吴春追了上来,并且在他身后大喊着张二柱,“二叔,二叔,请等一下。” 张二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转过头往后面望了望,发现大嫂追着自己跑向这边,张二柱停下脚步,等着吴春跑近,然后尊敬的称呼吴春,“大嫂,你叫二柱有事吗?” -, 庆祝,相遇! 吴春吃喘吁吁,用力吐了几口气,然后她把手一提,一袋子东西露了出来,吴春把这袋子东西塞到张二柱怀里,笑着说,“二叔,这是我家给你家送还的节礼,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超多好看小说]舒琊残璩” 张二柱接过来时,摸了下,里面十几个圆圆的,小小的东西,他在心里估计里面装的定是鸡蛋。 不过张二柱想到一向很吝啬的大嫂居然会给他送还东西,他心里还是很感激吴春这位大嫂的,“谢谢你了,大嫂。” 吴春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笑着跟张二柱说,“不用谢,不用谢,我这些东西跟你送我家的东西相比,根本就不值钱啊。” 送走了吴春,张二柱提着半布袋东西往家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家门口,去镇上送礼的莫帆也刚回来,两人在门口遇见,莫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而张二柱手上却提着半个布袋。 等两人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时,张含跟金秋花望了一眼,母女俩的眼中都露出好笑的目光。 五月初四这天,莫帆把学院里读书的小宝跟小放还有医馆里做学徒的张黛接回家,在莫帆回来时,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给张含。 “含儿,前两天我们给萧家送去的粽子,萧风翼吃着好吃,他托我求你可不可教教他们福运酒楼的厨子怎么做,他还说了,他会付工钱的,不会让你白教的。”莫帆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角,看着张含说。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很大的肚子,苦笑了下,“我想教也没办法啊,我肚子这么大了。”16613520 “所以我就帮你随便敷衍了他几句,咱不去教,他这几个臭钱咱不赚了,咱要保护好咱们的儿子。”莫帆一脸认真的走到张含身,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 张含想了想,抬头跟莫帆说,“不过也不是非要我教,狗蛋娘他们也会,他们做的比我做的还要好看,至于馅料的事情,我可以写张纸给他,他让他自己的厨子自己配就好了。” “嗯,这样也行,那你说选谁去比较好?”只要是娘子想的,莫帆都觉着好,这次也一样,只要不是让他娘子亲自去教,不管谁去教都行。 张含想了想,把狗蛋娘和小牛娘他们三个的处境想了一遍,小牛娘还要照顾小牛根本没有时间去镇上教,而茶花娘呢,眼看茶花的产期即将到来,这些日子,茶花娘都在担心着茶花的事情,也没有空,最后就是只有狗蛋娘了,只有她的时间可以分出一点去镇上教人。 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张含决定让狗蛋娘去,想好人选之后,张含转身叫回来的小放去把狗蛋娘叫过来。 狗蛋娘很快过来,一进石厅就一脸着急的看着张含问,“含儿,你找婶子有什么事吗?” “婶,你别紧张,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件好事想关照一下你。”张含看着紧张的狗蛋娘说,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叫她坐下来。 狗蛋娘听张含说没出什么大事情,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她按照着张含的吩咐,坐在凳子上,看着张含。 张含笑看着狗蛋娘说,“婶,刚才莫帆跟我说,福运酒楼的东家想叫我教他们家厨子怎么做粽子,可是你也知道,我肚子这么大了,实在是走不开,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去一趟教教他们,婶,你放心,萧东家是不会让你白做的,听说还有工钱,你愿意去吗?” “行啊,我愿意去,这有什么的,只要含儿你同意我教出去,我一定好好的教他们。”狗蛋娘爽快的说道。 张含点了点头,于是跟狗蛋娘说定,“那婶,下午我就让莫帆驾着马车送你进镇,你放心,不用多久的,你们上次不是才跟我学了一遍就学会了,我估计福运酒楼的厨子也不会差。” “好,没问题,那我先回去把午饭煮了,等会儿他们三父子要回来吃午饭,顺便我就跟我当家的说一声。”狗蛋娘站起身,笑看着张含说。得了张含的同意,狗蛋娘一脸欢喜的从张家走出。 午饭后,莫帆就驾着马车带着狗蛋娘去了镇上的福运酒楼教人学做粽子去了。 家里出去做事,读书的孩子今天全回来了,家里顿时变得非常热闹,在镇上学了半个月的小宝跟小放变化有点大,以前喳喳呼呼的他们现在收敛了不少。 张含站在二楼上面,望着底下院子里玩的小宝跟小放,此时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了村里孩子调皮的心性,偶尔身上露出来的是读书人的文人气质,几个小的围在小莫清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教小莫清喊人。 “含儿,我听你娘说你在学酿酒啊,有这回事吗?”正当张含往下面看的入神时,身后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 张含回过头一看,冲喊她名字的人,亲切喊了句,“外公,你也上来了,对啊,我正学着酿酒,就里院子里那十几个大缸,嘿嘿,闹着玩的。“张含怕金老爷不知道,于是用手指了下院子里排放的那十几个大缸,跟金老爷介绍。 金老爷顺着张含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满意的光芒,一幅很有感触的说,“没想到两辈人出来,只有你才喜好酿酒,这样,咱们金家的酿酒技术就不会失传了。” 张含一听金老爷这句话,眼睛一亮,兴奋的看着金老太爷问,“外公,咱们家以前是酿酒的吗?” 金老爷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又把目光移到远方,像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缓缓说,“咱们金家以前确实是酿酒的,只是后来这项技术传到我这里就停了下来,你两个舅舅不愿意学这个手艺,对它也不感兴趣,而我年纪也大了,慢慢的也把它给放下来了。” 张含一个人愣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她身边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位高人,她高兴的看着金老爷说,“外公,那你看我能不能学啊?”自从她一个人自创酿酒后,张含就对酿酒产生了很大兴趣,甚至她还对上次酿的酒不太满意,即便大家都说好喝,张含仍旧觉着这酒不太如她意。 金老爷摸着花白的胡子,一脸笑呵呵的看着张含,点了点头,看着她问,“你真的想学吗?” “嗯.....,愿意.....。”张含认真朝金老爷点了点头,急切的看着他。 金老爷抿了抿嘴,想了想,然后大声说了句,“行.....为了咱老金家的酿酒技术不失传,你,我教定了。不过,现在还不能教你,难道你想挺着个肚子来学酿酒吗?” 张含听金老爷这么一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鼓起的腹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冲金老爷笑了笑,两人约定等张含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学习金家的酿酒技术。 五月初五,端午节到来,张家这一天非常热闹,因为两大工坊的工人们在这一天上午集中到张家这边领节日礼物。 张家送给工人的节日礼物是五只粽子,半斤肉干,这两样礼物结合起来,也差不多要一两银子了。 人群队伍从张家院子排到屋脚下,虽然今天的太阳有点大,不过大家一想到等会儿东家要给他们送礼物,就觉着这些热不算什么。17hw0。 石厅大门口,张含让莫帆扶着走到中间,小两口面对着大家,“各位村民们,今天是端午节,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对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帮助,没有你们,就没有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成就,为了报答大家,今天给大家准备了一份节日礼物,希望大家拿回去过一个快乐的端午节。”张含对着他们说。 说完这些话,张含让狗蛋娘他们帮了个忙,把这些节日礼物分发到每人的手上,先拿到礼物的村民们纷纷热情的走到张含跟莫帆这边说了声感谢,最后才拿着分到的礼物从张家离开,高高兴兴的拿着礼回家给家人吃了。 两个时辰后,狗蛋娘他们终于把全部节日礼物都发完了,大家都拿着礼物回了自己家,两大木桶的粽子在今天一送完,就只剩下一百多个了,当家里的几个小鬼看到木桶里的粽子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都心疼死了。 “婶,谢谢你帮忙了,今天要不是有你一块帮忙,我娘他们一定忙不过来的。”张含一脸感激的看着狗蛋娘。今天恰好有狗蛋娘在这里,要不然,金秋花她们一定会忙得手忙脚乱。 狗蛋娘听张含一直在说感谢自己的话,忙摆手跟她说,“含儿,你不用谢婶,婶子还想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昨天给婶介绍了这么一个好活,婶昨天也赚不了十两银子啊,婶多谢你了。” 原来昨天狗蛋娘去福运酒楼教那边的厨子做粽子,做完之后,萧风翼特地跟掌柜的吩咐过,封了十两银子给昨天过来教他们的师傅,就这要,狗蛋娘在昨天得了十两银子的手艺费。 “婶,这都是你教的好,要是你没教好,人家酒楼也不可能会给你十两银子,所以啊,这十两银子是你该得的。”张含听完狗蛋娘这番话,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她手跟她说。 狗蛋娘感动的猛点头,昨天晚上她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跟家里的男人张水来说了,张水来听完后,垂着脸跟她说,叫她一定要好好的替张家做事,千万别做伤害张家的事情。 晚上,张家做了两大桌的好酒好菜摆在院子里,院子里小孩一堆,大人一堆,为了给这个院子营造点气气氛,张含跟莫帆一商量,最后给张家院子里燃起了一堆柴火,把整个张家院子都照亮了,今天晚上,张家院子成了张家村今天晚上最亮的一家。 今晚,除了小孩子和张含外,其它人的面前都斟了一杯酒在面前,张二柱率先举起杯子,高兴的跟大家说,“今天我张二柱非常高兴,不多说什么了,今天大家一定要把这杯酒给干了。”说完这句话,张二柱第一个把酒杯里的酒给喝空,喝完之后,他还把杯子向下朝了朝,咧开嘴角向大家笑了笑。 其他人见张二柱都先干为净了,他们也不好只坐着,于是有酒的纷纷举起酒杯向身边的人敬了敬,也是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给喝光。 张含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眼前杯子,虽然颜色是跟他们的一样,不过味道却跟他们不同,因为她酒杯里装的是白开水。 莫帆刚喝完手上的酒,低眼一瞧,刚好看到张含嘟起的嘴唇,于是朝她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说,“别叹气了,我们不让你喝酒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听话啊。” 张含听到他哄自己的声音,更加的不高兴了,给了他一个白眼,气呼呼的把杯里的白开水一口饮尽。 一家人把晚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今天晚上,张二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高兴了,还是什么原因,总之他成了今天晚上唯一喝醉的人。 金秋花把张二柱送回房间后,又倒回来帮着两个娘家大嫂一起整理大家吃剩下的碗筷,张含因为是孕妇,这整理碗筷的任务就没她份了。 根据平时的习惯,莫帆像以往一样牵着大肚子的张含在屋后散步。 今天晚上的月光很亮,小两口在这美好的月光下手牵着手散起步,月光洒在他们两人身上,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夫妻俩的影子互相缠在一块,似乎在说,他们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一般。 “含儿,咱们家现在有多少银子了?”走到一半,莫帆突然开口向张含问这个问题。 张含听到他问这个问题,停下脚步,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依她对莫帆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问家里银子这件事情的,她想,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了。 莫帆见张含这么紧张,生怕她身子会出什么问题,于是赶紧跟她说,“没事,没出什么大事,是我自己想拿出一笔银子出来做点事情,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完,好不好?”说完,莫帆拍了拍张含起伏比较大的胸口,劝着她。 张含轻轻吐了口气,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问,“那你快点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问我拿一大笔银子,难道你.....你在外面养了其它女人?”想到这个,张含睁大眼睛死死瞪着莫帆,心想,他要是敢说一个是字,她就带着这个大肚子扑到他面前,狠狠的,用力的咬他耳朵,抓他脸,看他还怎么出去招花引蝶。 莫帆听她越说越离谱,有点哭笑不得,拉着她手,把它放在他心脏跳动的那块胸前,温柔看着她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又在这里胡思乱想了,我怎么可能会找其它女人呢,我家里的女人我都爱不够,其它女人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哼.....说的这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的心思,在女人怀孕了,最容易去偷吃了,况且你每次去镇上我也没跟着,你跟谁鬼混了,我怎么知道。”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把手从他手掌上退开,嘴巴翘的老高,很不高兴的看着他说。 莫帆见她一直在拿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针对他,哭笑不得,长臂一揽,把她整个人揽进了他怀里,要不是顾忌她肚子,他真想把她紧紧抱住,动也不让她动。 张含先是一愣,随即发现自己居然被他抱死了,于是她挣一下,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儿,含儿,我跟你保证,我真的没有要拿银子去干坏事,相信我,好不好?” 张含听着他疲惫的声声,动了几下的身子慢慢停了下来,自从她怀孕后,家里的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都交给了他,虽说,他每天按时回来,不过张含知道,在她晚上睡着时,这个男人一直在熬夜做事。 张含回抱住他,把头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声音有点缥缈的问他,“你真的不是拿银子做坏事吗?你要答应我,以后要是有人找你去别的地方应酬,你看见漂亮姑娘了,也绝对不可以跟她们有什么,就算是抱一下也不行,知道吗?” “好,好,我答应你,这辈子我就只认准了我娘子的怀抱,其它女人的怀抱我都会拒之千里,行了吗?”听着她撒娇的声音,莫帆心里非但不感觉心烦,反而有一种舒心。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的照耀下静静的抱着对方,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张含还是想起了刚才莫帆向她要银子的事情,她从他怀里退出来,盯着他问,“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要向我拿银子呢?” 莫帆看了她一眼,低了下头,伸手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跟她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莫麟那天来找我的事情了吧。” “嗯.....我知道,你跟我说过,这事跟你拿银子有关系吗?”张含点了点头,看着他问。 莫帆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说,“有,我想拿笔银子偷偷存在小宝的名下,这样要是以后莫麟或者是其它人想要对付咱们,咱们也可以有一条后路。你说是不是?” 张含听了莫帆这句话,摸着光滑的下巴想了一会儿,想着的同时,张含抬头看了一眼莫帆,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想,要是这男人搁在现代,总么着也该是现代的第二个李嘉城了吧。 莫帆提的这个想法,张含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应该就是现代常见的财产转移。只是她没有想到莫帆一个古代男人居然也会想到这个方面来,实在是让她太吃惊了。 “嗯.....,你说的这个方法行,我们家现在应该有二十多万两银子了吧,要不,我们拿出一半多挂到小宝名下吧。”张含盯着莫帆说。 莫帆听到二十多万两这个数字,嘴巴张得大大,他被这个数字炸懵了,他没想到,他莫帆居然有一天可以拥有二十多万两的银子,想想,他就觉着不可思议。 “好....好....一切都听含儿你的,你说存多少就存多少。”莫帆傻呼呼的说,嘴角弯了弯。 张含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被这些银子数字给乐傻了,想当初她算帐算到这个数字时,她也是一夜难眠。 小两口散完步,张含感觉自己身上有点汗味,于是不客气的把莫帆给安排了出去,让他帮她烧火煮热水去。 莫帆得到张含的吩咐,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就去了厨房,倒水,起火,然后就是坐在灶头里煮水了。 张含想进房间拿睡衣的,进来后,睡衣还没拿,她就想起在这间房里睡觉的小莫清,于是,她又转过身往小莫清睡着的小床上走了过去。 已经三个月的小莫清长的越来越可爱了,望着肥嘟嘟脸庞的小莫清,张含发现他长的一半像安氏,一半像张五柱。 小莫清从一生下来,只在前半个月喝过人奶,后面都是靠羊奶来维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羊奶的关系,小莫清现在长得是白胖胖的。 正当张含看小莫清看的入神时,已经把热水煮好了的莫帆走进来,小声的在门口喊她,“含儿,热水已经烧好了,你快出来洗吧。” 张含听到这个声音,微笑着转过头,朝他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小莫清的头顶,抿嘴温柔一笑,起身去了房间里的衣橱柜里拿了一套睡衣走了出去。 当张含拿着衣服走到澡堂时,转过头见身边还跟着一条大尾巴,她笑看着他问,“你干嘛?我要洗澡了,你别再跟进来了。听到没?” 莫帆耸拉着脑袋,看着张含可怜兮兮的跟张含说,“含儿,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了,在洗澡时会不会有点困难啊,要不,我进来帮你洗吧。” “别,我一个洗还是没有问题的,你就在外面待着,还有,你身上有酒味,等会儿你也去洗个澡,听到没?”张含赶紧把他拦住,不让他继续往澡堂里面走。 说笑,要是真让他跟进来了,今天晚上她就别想好好洗一个澡了,这个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不就是想趁她在洗澡时,想对她实行那个吗,哼.....,她偏不让他诡计得逞。 “含儿.....。”莫帆用一双可怜的目光盯着张含,他这几天都快憋坏了,也不知道房里的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在他快要冲锋陷阵时,小莫清就醒了,并且一醒就哇哇大叫,张含自然是把小莫清放在第一位了,马上从床上披衣起来,也不管他这个可怜的大男人了。 有几次,莫帆想把这个臭小子放到金秋花跟张二柱睡的那间房,只是这个臭小子一看身边的环境换了,就一直哭个不停,无论金秋花跟张二柱怎么哄都没用。 最后还是他们把他抱回到张含房间,小莫清才没有继续哭,打那以后,小莫清就一直睡在张含跟莫帆睡的这间房了。 “小莫清今天晚上应该不会一直醒了,你快点洗个澡,晚上我等你进房。”张含红着脸跟他说完这句话,没去看莫帆满心欢喜的模样,转身走进了澡堂避羞去了。 莫帆一个人傻呼呼的站在澡堂门口,脑子里一直在想张含刚才跟他说这句话的含义,这是不是在说明,含儿这是在暗示他今天晚上可以一展雄风了。 想到这里,里面澡堂里传来淋水的声音,莫帆赶紧回过神,低头闻了闻他手臂等一些其它地方,傻呵呵的笑着,自言自语,“是有点味道,为了晚上可以吃饱一点,我还是去烧热水洗个澡吧。”说完这句话,莫帆转身进了厨房里面,又一个人去倒水,起火烧水了。 半个时辰后,莫帆一身湿辘辘的从外面跑进来,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找到张含的身影后,兴奋的跑到张含那边,两只长臂一弯,把张含打横抱了起来。 “你轻点,要是把小莫清给吵醒了,我也没办法了。”张含看着一脸猴急的某男,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他额头,露出别有一番风味的笑容看着他说。 莫帆一听她提起小莫清,吓的他赶紧把目光往房里的小床上望了一眼,见那一小团东西正安安稳稳睡着,他这才松了口气,朝张含笑了笑,看着她红润的脸庞,莫帆忍不住上前吧唧亲了一口,亲完之后,又一脸害怕的看了下小莫清这边,见他没有动静之后,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春吐送接吴。 张含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摸着他左边的脸笑了笑。 莫帆头侧了侧,把她摸着他左脸的手夹住,温柔看着她问,“含儿,你在笑什么?”刚才她这一笑,让他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痕痒难受。 张含看着他说,“你觉不觉着我们现在像是在偷情啊,呵呵.....。”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先是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偷情是什么意思,他目光有所抱怨的望了一眼小床上的人团,压低着声音说,“可不是吗,我们本来应该光明正大的在一块,可是因为这个臭小子,我们连晚上想好好爱一番都不行。” 张含抿嘴笑了笑,挺身往他嘴唇上吻了下去。莫帆先是一愣,他的这个小女人何时曾这么主动过,莫帆非常欣喜,化被动为主动,一边用力吻着,一边把她抱到床那边。 一个长吻完毕之后,两人的气息都有点吃喘吁吁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张含已经被莫帆毫无声音的放在了床上。 张含双眼迷离,眸中还着一丝的晴欲看着莫帆,声音软软的喊着他名字,“莫帆......。” 她这一喊,稳底把莫帆的一颗心都叫化了,莫帆张嘴大口的含住了某女那两片粉粉的唇辩,不一会儿,房里传来衣服撕扯的声音。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床上正上演着一场火热的事情,莫帆现在是满身满脸都是汗水,为了照顾床上挺着大肚子的某女,他抓破脑袋,终于找了一个好的位置,即可以一展他的雄风,又可以不伤害她跟孩子。 很快,房里传来男女动情的申银声,半个时辰后,房间里的暧昧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床上相拥着一对男女。 “哎....,咱们的儿子究竟要什么时候才出来啊,我都不能做的痛快了。”莫帆看了一眼怀里女人的肚子,叹了口气,自怨自艾。 今天晚上,他为了不想伤害张含跟她肚子里的宝宝,一直忍着,不敢冲锋陷阵,平时要弄两三次的他,今天晚上只弄了一次就不敢继续往下。 张含听着他怨男一样的声音,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也没办法,现在孩子才五个月,大概还要四五个月才会出来呢,出来后,我还要做一个月的月子,然后又要休养一两个月,差不多要一年吧。” “啊....,要这么久,那我怎么办?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麻烦,我就不让你生了,还是咱们两个人过日子就好了。”莫帆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让张含怀上这个孩子了。 自从有了小莫清之后,他才知道养一个小孩子要花费大人们多少心思和银子。 “好了,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孩子都有了,况且你不觉着小孩子很可爱吗,我还打算以后多生几个呢。”张含笑着把头埋在他怀里,一脸幸灾乐祸的跟他说。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撇了撇嘴,心想,经过这事,他是绝对不会让张含再怀孩子了,他刚才已经想好了。要是张含这次生的儿子是最好了,那他跟她的钱财就交给儿子继承,如果是女儿,那就让女儿招女婿入赘。 莫帆以为他这个主意打的非常好,塾不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是让张含生了好几个。 第二天,一大家子人在一块吃完了早饭,本来今天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今年金家一家人都在张家这边过端午节,金秋花也省了这个麻烦。 吃过了早饭,张二柱夫妇就带着张含几姐弟还有莫帆这个女婿一块进镇上去周家拜访。 周家大门口,周夫人跟她相公周木林还有他们的三个儿子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等着张家一家人的到来了,今年是他们姐弟相认后,第一次在这个节日的来往,所以周夫人特别的重视,一大早就要求她相公跟三个儿子整理好自己,然后守在大门口等着了。 “娘,我好像看到大舅家的马车过来了。”周通踮着脚尖,他第一次看到前面街上行走着的张家马车,高兴的回过头朝周夫人说。 周夫人一脸欣喜的问,“哪里呀,真的吗,你大舅他们到了?” 没过一会儿,莫帆驾着马车缓缓停在周家大门口,莫帆看见迎过来的周夫人等人,尊敬的喊了他们一声,然后把张二柱等人从马车里叫出来。 周夫人一看见张二柱一家,关心的问了张二柱一家这段日子过的好不好,最后周夫人还抱怨张二柱这么没良心,也不知道来看看她这个大姐,把张二柱说的是满脸通红。 周木林见娘子把小舅子说的是面红耳赤,于是好心的站了出来替张二柱解围,“夫人,你看小舅子一家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家,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们请进府里来啊。” 周夫人听完周木林这句话,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好气又好笑的跟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你以为我是个狠心姐姐吗,我也就是抱怨抱怨,我哪里舍得让我弟弟他们站在这里啊。”说完这句话,周夫人看了一眼张二柱,走到金秋花这边说,“弟妹,二柱没良心不来看我这个姐姐,你可不能啊,走,我们进去里面休息一下。” 张二柱看着已经进去的大姐,吐了一口气,周木林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跟他说,“二弟,你大姐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怪她。” “姐夫,二柱怎么可能会怪姐姐呢,二柱知道姐姐这么说我,都是在关心我,我求之不得呢。”张二柱挺直身子,看着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姐夫说道。 “大姑父。”张含等人尊敬的朝周木林喊了句。张含只见过这个大姑父一两次面,不知道为什么,几次见这个大姑父,张含都觉着这个大姑父有点特别,按理来说,周家是这个镇上的富贵人家,周家又是做生意的,那她这个大姑父应该也有点商人气质吧,可是张含却一点都没从这个大姑父身上闻一点这种味道出来。 周木林把目光移到张含几姐弟身上,一脸和蔼笑容看着张含他们问,“乖,一段日子不见,你们几个都长这么大了,对了,我好像听你大姑说过,咱们家出了一个小秀才是吧,是哪位啊,站出来让大姑父看看。” 小放从几姐弟队伍中站出来,尊敬的朝周木礼弯了弯腰,很有小大人模样的朝周木林回答,“回姑父,是我。” 周木林看到站出来的小放,眼里露出满意的目光,点了点头,走上前摸站摸小放头顶,说,“不错,小小年纪,居然考中了秀才,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好好读书,争取以后考个状元回来。” “是的,大姑父,小放知道了。”这段日子在镇上学院里读了一段日子,小放把以前没学过的礼仪都学会了。 这时,周家大门口传来周通的声音,“爹,我娘叫你把大舅他们请进来,别在外面说话了。” 周木林应了一声好,然后带着张二柱一帮人进了周家。 周家大厅里,大家都聊得非常愉快,当周夫人听张二柱无意间提起张含在家里酿了酒之后,很痛快的把张含酿的那些酒全都要了过去。 “含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鸡精会做也就算了,没想到你又做出酱油,现在又酿了酒,你这个小小女子,究竟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周夫人满意的看着张含说。 张含脸红了下,不好意思的看着周夫人,“大姑,你就别取笑了含儿,含儿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厉害,这些都只是含儿自己胡闹弄出来的。不值得你这么夸奖。” 被周夫人这么卖力夸奖了几句,张含心里生出了心虚,像她前面弄的几样东西,哪里是她想到的,她只不过是靠了穿越这个权利,把现代的东西移到古代罢了,这些劳动果实根本不能算是她的。 周夫人见张含的脸都红透了,她心想,小女孩子都是面皮薄一点,于是周夫人便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大家说了没多久,周家的下人就进来跟周木林说有一位客人登门拜访,周木林笑着让下人把客人带进来。 等了一会儿,当周家下人把来的客人带进来时,张含跟莫帆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了句,这个世上还真的很小啊,居然也能在这里遇到他。 莫麟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家一家人,踏进来的脚步先是愣了愣,随即才两只脚往前走。 周木林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人的脸上表情,他站起来,走到莫麟身边,爽朗的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莫麟啊,快进来。” 莫麟看了一眼张含跟莫帆两人,眼中闪过疑惑,然后见周木林走过来,于是莫麟收回眼中的怀疑,换成一脸的笑容看着周木林说,“周老师,晚辈这些日子恰巧在这里办公,所以今天过来拜访老师跟师母。” 张含跟莫帆偷偷相视了一眼,明白了莫麟这次来周家的原因,这次张含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这个大姑父看起来不像是商人了,原来人家是个教书先生啊,难怪他身上一点商人气质都没有。 葡萄美酒! 莫麟跟着周木林进来后,又向周夫人作了一个有礼的作揖,恭敬的喊了一声,“师母。舒琊残璩”麟进认绍莫。 周夫人笑着站起来,看着莫麟说,“原来是麟儿啊,几年不见,师母都快不认识你了。” 莫麟抿嘴笑了笑,然后抬眼望了一眼张二柱一家,周夫人见状,笑着跟莫麟介绍道,“哦,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亲弟弟,这是我弟妹,他们是我弟弟的儿女和女婿。” 莫麟听完周夫人解释,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原来张家跟周家还有这一层关系,想到这里,莫麟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他派去查的人居然没有把这层关系给他查出来,看来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当时被他派出去查张家事情的下人不可。 莫麟一脸刚认识的样子向张含等人寒喧了几句,张含跟莫帆见他这样做,也顺着他意,当作是刚认识一般,向莫麟打了句招呼。 早些年,周木林曾在京城的学院里当过教书先生,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周木林又带着妻儿回到这个镇上继承了祖业,本来周家在前些年还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商家,经在过周夫人的铁腕发展下,周家才慢慢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莫麟,咱们师徒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今天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切磋一下,让为师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进步。”周木林看着莫麟高兴的说。莫麟是他教书教了这么多年,教的最满意的得意弟子。 莫麟恭敬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之后,向张含跟莫帆等人说了句失陪,然后就跟着周木林进了内院的书房里谈话去了。 书房里,周木林先坐下,然后指了旁边的椅子跟莫麟说,“你也别站着了,一块坐下,跟老师说说这些年来你究竟做了什么,是不是还在跟你那位大哥在争夺那不属于你的位置?” 一进来之后,周木林和蔼的面目突然变的非常严肃,盯着莫麟。而莫麟低着头应了声是,按照周木林刚才的吩咐坐了下来,坐好后,这才尊敬的回答,“没有,莫麟早已经放弃了这个位置了。” “嗯,这样就好了,这个位置本来就不该是你跟你大哥的,你大哥现在坐着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你能听老师的劝说也不错,与其挂着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倒不如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另一番天地。”周木林看着莫麟说。 莫麟抬头望了一眼周木林,嘴巴张了张,心里在犹豫,他不知道他该不该把他知道的事情说给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师听。 周木林蹙了下眉,冷着脸问莫麟,“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莫麟吞吞吐吐了一下,最后咬了下牙根,迎向周木林的目光,开口说道,“老师,麟儿已经找到你要徒儿帮你的人了。” “什么,你找到他们了?在哪里?”周木林一听莫麟这句话,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一脸震惊的看着莫麟问。 莫麟看着有点失常的老师,心中闪过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回答,“对,找到了,不过老师,麟儿有件事情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要我查找他们,而且你还不告诉我,你要找人居然是我父亲和我二娘他们?” 周木林眼神在四周转了转,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拉着莫麟的手臂问,“你二娘呢?她怎么样?”17hw0。 “老师你.....你....。”莫麟睁大眼睛看着周木林,希望老师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人,不然,他真的要让失望了。 “我问你话呢,你二娘现在怎么样了?”周木林哪里有空管莫麟现在心里怎么想他,见莫麟不回他的话,周木林大声吼了莫麟一句。 莫麟低下头,闷声回答,“她死了。还有我爹,他也死了,只剩下我三弟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活着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周木林听到这件事情一个人自言自语。 莫麟看着他表情,见他脸上好像没有一点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突然觉着刚才他想的那个想法好像不太对,要是老师真对二娘有什么想法,现在老师听到二娘死了,应该是悲痛欲绝才对啊,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个平静的样子。 书房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周木林回过神来,脸上非常平静,跟莫麟说,“咱们师徒好不容易相聚在一块,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莫麟偷偷的打量了下周木林脸色,见他恢复了平时严肃的样子,出于好奇,莫麟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他,开口询问,“老师,麟儿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要徒儿找三弟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周木林看了一眼好奇的莫麟,脸一沉,眼神中带着警告,“麟儿,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要是知道太多了,随时都会丢掉性命,老师不告诉你,都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莫麟见周木林说这句话时不像是在威胁他,倒像是真正为了他好,莫麟此时有种感觉,觉着这事一定另有蹊跷,不然,这么多年,老师不会派这么多人去找爹他们的。 莫麟看着周木林,点了点头。在临出门时,周木林叫住他,认真嘱咐他,“好好派人保护你那位三弟。” 莫麟本来还想再开口问些什么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周木林挥手离开了。 重新回到周家大厅,莫麟一直盯着莫帆,心里一直在猜着他除了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三弟之外,还有其它什么身份背景,还有那位从小只见过几次面的二娘,她又是什么身份。 莫帆蹙着眉,迎向莫麟向他身上“射”过来的目光,莫帆发现,从莫麟一来到这个厅里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过,莫帆很不喜欢莫麟向他看过来的目光,这里面似乎藏着一种探视还有怀疑,这种目光让莫帆很不舒服。 莫麟没想到莫帆会向他望过来,两道目光相视,他先是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一脸镇静的朝莫帆抿嘴微微一笑。 很快,周家下人进来通知周夫人,说是饭厅里的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周夫人挥退了进来禀报的下人,然后站起来拉着金秋花的手,笑着跟大家说,“家里的饭菜准备好了,咱们过去吃饭吧,周棋,周书,周通,你们三个是主人,千万要照顾好你们几个表弟表妹们,明白吗?” “娘,孩儿知道了。”周棋三兄弟一脸尊敬的向周夫人大声回答。 周夫人满意点了点头,临走时,又向莫麟说,“麟儿,跟师母一块去饭厅。” “是的,师母。”莫麟点了点头,赶紧走到周夫人另一边,扶着周夫人,离开了这间客厅。 周家饭厅里,里面摆了一张长长的大饭桌,张含一进来看到这张饭桌,就惊讶了一把,这张饭桌起码跟现代那些有钱人用的饭桌差不多,都是长长的,一边能坐下十几个人。 桌上面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清蒸,煮,炸,煎,烤等的做出来的菜全摆在这张桌子上,让人看着就直流口水。 周夫人把张二柱夫妇安排在了她跟周木林身边,张含紧挨着莫帆。张含坐好后,大致看了下,这么多人坐在这张长桌子上,都没有把这张桌子坐满,可见这张桌子有够长的。 大家刚坐下没多久,周木林从外面走进来,坐在周夫人旁边,夫妻俩相视一眼,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他们这一笑,或许在周家三兄弟还张家人眼里并不算什么,可是在莫麟眼中,却觉着有点疑惑了,他想起了刚才在书房里的事情,他这位恩师可是在书房里向他问了其他的女人。 莫麟今年也是二十好几的男人了,家里妻妾也一大堆,虽然他心里没有一个真心爱的女人,不懂什么叫真正感觉,只是他跟周木林一样,也是个男人,他很清楚,如果一个男人打听另一个女人的事,那这个男人肯定对这个女人感兴趣。望着恩师跟师母的感情,莫麟又突然怀疑起自己的想法了。 此时的周木林并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得意弟子这么想着,两夫妻低头交耳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见周夫人叫来一个下人,只见周夫人在下人耳边嘀咕了几句,没过一会儿,周家下人离开。 周夫人笑着望向张含,开口说,“含儿,刚才听你说你酿了酒,刚好我听你姑父讲起,大姑家里还藏有一瓶西域来的果子酒,听说这东西女人喝有美容养颜的功效,等会儿你帮大姑看看。” 周夫人话刚一落,刚才离开的下人突然走了进来,不过这次她手上端着的一瓶酒,这瓶子是跟酒铺里卖的酒瓶子一个样子,让人看不见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酒。 周夫人朝下人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周家下人往大家的酒杯里添了酒,张含因为是孕妇,所以她酒杯里是杯白开水,等周家下人给莫帆倒了酒之后,张含马上把身子往莫帆这边凑了过来。 一见酒杯里的酒,张含顿时眼睛一亮,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果子酒应该就是现代常说的葡萄酒了。 以前在还没发家的时候,张含也想过酿葡萄酒,后来经过一打听,这才知道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葡萄这种水果,没办法,她唯有打消了这个想法,改成了酿高梁酒。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酒,周家三兄弟一直知道自己的父母藏有一瓶好酒,周通曾经还偷偷的跑进周木林的书房,就是想去偷尝这酒,到了最后,他不但酒没尝到,反倒屁股被周木林狠狠揍了一顿,害的周通半个月下不了床。 莫麟望着白酒杯里的酒,发现这酒跟他以前喝过的酒不同,味道不同,颜色也不同,他拿起酒杯,把它放在鼻间轻轻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香气涌入他鼻腔中。 周木林看了一眼大家的表情,跟周夫人相视一笑,然后看着大家说,“这酒是我一个朋友从西域带回来的,我听他说叫做什么葡萄酒,我见它这么特别,一直没舍得喝,今天见亲朋好友难得聚在一块,我就把它拿出来让大家都尝尝。”16613520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颜色的酒,太奇怪了。”张二柱也算是好酒之人了,他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带着红色的酒,于是,他忍不住先低头抿嘴喝了一口。 刚一喝下一小口,张二柱嗯了一声,眼珠子睁的老大,一脸激动的指着酒杯,吞吞吐吐说,“这......这酒.....挺好喝的。” 周夫人笑着说,“大家都尝尝。”周夫人举起酒杯先跟周木林碰了碰杯子,然后微笑着向桌上从人说。 说完这句话,周夫人又看向张含这边,笑着跟张含说,“含儿,这次你怀孕,不能喝这酒,这半瓶我留着,等你生完孩子了,我再拿给你喝。” 张含向周夫人笑了笑,看了一眼大家面前的葡萄酒,“含儿明白的,虽然我不能喝,不过我也闻到了,这也值了。” 如果她没有尝过葡萄酒,或许她会很馋这酒,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张含在现代也算是经常喝葡萄酒了,它是什么滋味,她早记在心里了,而且她也相信,此时的葡萄酒肯定不能跟现代的那些珍藏了几十的葡萄酒相比。 张二柱作为第一个喝葡萄酒的人,理所当然的,他的杯子是最先空的,等到他喝完了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慢慢的品尝着葡萄酒。 莫麟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葡萄酒,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莫麟抬头望向周木林,用惊讶的语气开口,“老师,这酒好酒啊,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种酒。” 周木林刚喝下一口,听到莫麟这句话,高兴的大笑道,“这酒啊,它确实是好酒,只可惜啊,这酒在我们国家没人会酿制,要不然,我们也能天天喝上这种酒啊。” 周木林一说完,除了张家一帮人的目光是停留在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都朝张含这边望了过来。 张含刚夹了一条青菜往嘴里送,菜刚到嘴边,突然感觉到有几道炽热的目光向她这边“射”过来,张含抬眼一瞧,发现周夫人一拨人的目光都朝她身上望过来。 一下子被几个人用同样的目光望着,张含望了一眼莫帆,他朝她耸了耸肩,露出一幅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给她。 张含放下嘴边的青菜,看着周夫人他们问,“大姑,姑父,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如果有的话,就直说吧,还有,你们别拿这样子的目光看我,我被你们看的都塞毛竖起,怪难受的。” 周夫人一脸和蔼笑容看着她,轻声细语的说,“含儿啊,你不是会酿酒吗,那这种酒你能酿出来吗?” 张含看着她,眼睛眨了眨,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把周夫人等人弄的糊里糊涂的。 周夫人一脸着急的看着张含问,“含儿啊,你这是能酿出来还是不能酿出来啊?要是能的话,你需要什么,尽管跟大姑说,大姑一定尽可能满足你。” 张含看了一脸着急的大姑,总觉着这个大姑好像对这葡萄酒很急着要似的,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周夫人说,“能倒是能,只是这葡萄酒要酿制的东西我们这里没有啊,比如说葡萄。” “葡萄?这是干嘛用的?”周通认真听着,他也特别想知道他这位表妹能不能酿出葡萄酒来,要是能的话,以后他想喝多少都可以了,所以从周夫人问张含会不会酿时,周通就一直认真听着,当他听到张含提起葡萄时,在众人面前率先开口问道。 其他人见问题被周通问了,同时把充满疑问的目光看向张含,等着她回答。 张含目光在他们身上转着,缓缓跟他们解释,“这葡萄就是酿这酒的最关键,如果我们没有葡萄,是不可能酿出这种葡萄酒出来的。” “那我就去其他地方找给你,你画幅图给我,我可以派人去找。”周木林认真看着张含说,话一落,马上就抬手叫来下人过来,吩咐下人去他书房里拿笔墨来这边。 张含见周木林真的叫人拿笔墨,赶紧开口制止住,她苦笑着跟周木林说,“大姑父,不是我不画给你,只是这葡萄我一早就叫人打听过,这种水果咱们国家不可能会有的,只有西域那种地方才会有。” “这也没事,你还是可以画给我,我有几个朋友隔几个就会去一趟西域,我可以叫他们帮我们弄这叫什么来着.....。”周木林闭着眼睛,拼命的想着这古怪名字。 最后还是周夫人看不下去,不顾众人看着,凑过头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周木林呵呵了几声,大声说,“对,是葡萄,我可以叫他们帮我弄一车葡萄回来。”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行的,这葡萄是个娇嫩物,只要在封密的地方放一两天,它定会全部溃烂,就算把它运回来,我们也不能拿它酿酒了。” 大家一听她这句解释,纷纷叹了口惋惜的气,周夫人揉着手帕,着急的望着张含问,“难道我们没有办法了吗?那可怎么办啊?” 张含突然抬起头看向周夫人,蹙着眉问她,“大姑,什么怎么办,酿葡萄酒对你们很重要吗?” “这.....,这......。”周夫人露出为难的表情,转过头看了一眼周木林,周木林没有看她,只是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周夫人收回目光,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张含说,“这事,大姑以后再跟你说,含儿,你帮大姑想想,这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张含看着周夫人投过来的求救目光,抿着嘴一言不发,看来她猜想的真没错,大姑一家突然对酿葡萄酒这么感兴趣,一定是有其它情况,只是这其它情况她还不知道。 张含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想起自从她爹跟大姑相认之后,这个大姑对她一家人真的很好,就冲这个,她这个做外甥女也该帮这个忙。 想了好一会儿,张含抬起头看向周夫人,说,“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的,只是要实施起来,可能有点慢,其实葡萄可以在我国试种,如果试种成功的话,那酿葡萄酒就不成问题了。” “这个,这个,现在也没其它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周夫人看了一眼周木林,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答应张含这个提议。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周木林拿出来的葡萄酒因为太珍贵了,所以每人只喝了一杯就不再继续添了,而是改换成平时喝的白酒。 张家一家是在下午回去的,回去时,周夫人准备了半车的礼物让张二柱带回去,临走之时,周夫人深怕张含忘记葡萄酒这件事情,于是拉着张含偷偷走到一边仔细叮咛一番,直到张含跟她保证,一定不会忘记她这件事情,周夫人才放下心来,让她上了马车,跟着张二柱他们回张家。 张家马车缓缓离开周府大门,与此同时,在周家大厅里,里面一片沉默,周家三兄弟坐在一边,莫麟一人坐在另一边,主座上坐着周家夫妇。 “爹,娘,你们今天有点怪啊,为什么一定要表妹酿葡萄酒呢?咱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做为最大的儿子,周棋一眼就看出父母眼里的不安,他担心的看着他们问。 “什么,咱们家出事情了,是谁那么可恶,居然敢欺负我周家,娘,你告诉我,儿子替你报仇去。”小儿子周通脾气比较火爆,当他一听到大哥说有人欺负他们周家,周通气的满脸通红,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周家夫妇大声喊道。 高梁酒! 周木林看到小儿子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脸色立即变黑,拉长着一张脸朝周通大骂,“你给我坐下,喊打喊杀的,你哪里还有一点我周木林的儿子,快给我坐下。(.好看的小说)舒琊残璩” 周棋见小弟周通被自己大骂一顿,作为大哥的他赶紧站起身走到周通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冲动,这件事情我们先听爹和娘怎么说,听到没?” 周通从小就很听周棋大哥的话,现在见周棋低声在劝他,周通眼中虽然闪过不甘,不过还是听了周棋的话,一屁股用力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面。 周木林见小儿子被大儿子劝好了,松了口气,重新回过头望着众人,说,“前几天,我跟你娘突然接到一封密信,上面指明要我跟你娘把这葡萄酒做出来,要不然,咱们一家的性命都会难保。” 周通一听,正想开口说话,话刚到嘴边,就被他身边的周棋给按住,莫麟看了身边的这两兄弟,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周木林,露出沉重表情望着他问,“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依老师现在地位,还有谁会威胁到老师你跟师母。” 周木林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莫麟,师徒俩虽然没说话,不过莫麟却从周木林目光中读到了一丝信息。 周木林最后朝莫麟点了点头。莫麟顿时眼珠子睁的很大,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爹,娘,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迷啊,我都听不懂,你们就实话告诉我们吧,到底是谁要我们全家的性命,大不了,我先去要了他们全家的性命。”周通见父亲跟莫麟一直看着对方,就是不说话,急死他了,最后,他受不住,用力拔开周棋拦着他肩膀的手,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周木林大声说。 “你快点把这句话给我吞回去,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在胡说八道,看我不让你娘把你这张嘴给逢上。”周木林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周通,指着他骂。 周棋见小弟跟父亲就要扛起来了,马上站起身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看着周木林问,“爹,咱们先别管小弟的事情了,现在首先想的是怎么解决咱们一家性命悠关之事啊。” 周木林听到周棋这句话,停下骂周通的话,叹了口气,低头缓缓说,“这事说起来哪里有这么容易啊,除非我们能够帮他酿出葡萄酒出来,不然,我们一家性命都保不住了。” 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周书站了起来,向周木林说,“爹,既然表妹说她可以酿就一定行,咱们要相信她,还有,爹,儿子愿意去一趟西域,把表妹说的葡萄根带回来,顺便我也可以当作是游学。” 周夫人看着周木林,周木林回望了一眼,最后伸手拍了拍周夫人的手背,周夫人顿时眼眶红红的,她知道,他这个动作是在告诉她,他已经决定让书儿去西域了。 “好,爹同意你去,不过你去时要带十几个会武的家丁前去,这样,我跟你娘也比较放心。”周木林满意的看着二儿子,他一直都认为这三个儿子当中,只有二儿子是跟他最像的,大儿子喜欢跟妻子经商,小儿子呢,喜欢舞文弄墨,只有二儿子才真正随了他,喜欢读书。 周家这边的商量,已经在回张家路上的张含等人并不知道现在周家已经是愁云惨淡了。 马车行走了半个时辰,张家一家人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张家,在周家闷了半天,张放他们几个小的一下马车就急着去找小宝,拉着他一块去村子里玩。17gp5。 金家人听到张二柱他们回来的声音,纷纷从里面走出来,大家塞喧了几句就进了石厅。 张含故意留在后面,看着搬礼物的莫帆,开口跟他说,“莫帆,你说咱们跟莫麟是不是真有缘啊,他不仅是你同父异母的二哥,还是我姑父的学生,这世界可真小啊。” 莫帆停下搬礼物的动作,看了一眼张含,低头继续搬着,边开口回答,“咱别操这么多心,只要他不来害咱们,无论他是谁的学生,都跟咱们没关系。” “嗯....,不过有件事情我觉着很奇怪啊,在吃饭时,我好像觉着大姑跟大姑父对酿葡萄酒这事非常紧张,你有没有觉着啊?”张含听了莫帆的话,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今天中午在周家饭厅吃饭时看见的奇怪,蹙紧着黑眉,忍不住跟莫帆说了起来。 终于把马车上的礼物全部堆放在地上,莫帆拍了拍手,看着她回答,“可能大姑他们想做这种酒的生意吧,不过这种酒我尝了,确实跟我们以前喝的酒不同,它有点涩涩的,但喝进去,却又觉着甘甜,难怪咱们这里没有。[]” 听完莫帆这翻解释,张含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突然没有了,或许真的像莫帆所说的那样,大姑他们这么紧张葡萄酒,应该是想拿它来做生意吧,毕竟在这个国家,葡萄酒可是没有的,要真是他们作为第一家卖这种酒的,张含可以想像这种利润会有多大。 转眼之间,这个端午节就过去了,自从张家在端午节这天给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工人们发了节日礼物,又给大家放了两天假,这样好的待遇在各个村里流传,这条消息一传出去,立即让以前那些没去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做事的村民们捶着胸膛直后悔,后来,大家见帮张家做事有这么多好处,以前怀着嫉妒心里不肯帮张家做事的一些人又纷纷走到张二柱他们身边求事情做。 张二柱他们被这些人搅的没办法工作,于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含,张含听完之后,马上把解决的方法告诉了张二柱他们。 她让张二柱他们向那些求工作的人说,如果那些人要是真想来张家做的话,待遇跟以前那些做工的工人不同,他们来了只能算是短工,后来,这些人听到张二柱转述了张含的这些话,立即掉头就离开,再也没继续缠里张二柱等人要事情做了。 因为他们知道,短工是做工当中最差劲的,事情跟那些长工做的一样多,但工钱却没有长工的人多,所以这些村民们听到张二柱他们一说,就不肯继续要工做了。 经过这事情之后,原先在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工人们更加积极做事了,因为他们要努力工作,这样才能保护好他们的工作不被人给抢走。 一时之间,张家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效率一下子高了很多,莫帆每天看着银子哗啦啦的进了他口袋,笑的眼睛跟眉头都眯成了一条缝。 对于外面这些事情,待在家里的张含只能从莫帆口中知道一些,现在的她每天待在家里养胎,要不然就是带着小莫清晒晒太阳,或者教小张黛学习如何做帐,即便是待在家里,张含也觉着自己过的蛮充实的。 现在张家又变得非常安静了,金家一家人在过完端午节的第三天之后就回了金家村,小放跟小宝还有张苞也回了镇上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了。 今天,张含把小莫清哄睡之后,又吩咐了一些作业让小张黛做着,见事情安排之后,张含刚走出石厅门口,就见狗蛋娘带着一帮人往这边过来了。 “含儿,你要我找的人都找来了,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吩咐我们做吧。”狗蛋娘一进来,就大声的向站在石厅门口的张含大声喊。16607635 张含看着风风火火走进来的狗蛋娘,抿嘴笑了笑,心想,狗蛋娘做事挺利索,不过就是嗓门大了一点,有好几次,张含都被狗蛋娘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 “婶,辛苦你了,你让她们都进来,我有些事情要交待她们注意一下,还有,婶,工钱的事情,你跟她们都说了吧。”张含招手把狗蛋娘叫到身边,小声向她问。 狗蛋娘退了一步,昂着头看向张含,拍着膨膨响的胸脯跟张含保证,“含儿,婶做事你放一百个心,婶还帮你减了点价呢,你不是跟婶说每人给五十文一天的银子吗,最后我跟她们说是一天四十文,怎么样,婶厉害吧。”在说到价钱这事时,狗蛋娘压低着声音报告给张含听。 张含听完狗蛋娘这句话,笑了笑,夸奖了句,“婶,你也越来越精了。” “那是,不精不行啊,跟在你身边做事这么久,要是这点学不过来,那我就真没脸帮你做事了,含儿,婶跟你说,你一天给她们五十文钱实在是太高了,我去问了别村的人,他们做事一般都是二三十文一天,这还是男人做苦力的银钱,现在我们给她们一天四十文,她们都高兴的不得了。”狗蛋娘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点了点头,一脸信任的望着她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婶你帮我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操心不了多少事情,我爹娘还有莫帆他们要顾着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事情,所以今天这事只能拜托婶你了。” “哎.....,我说是什么事呢,你放心,你尽管交给婶帮你做,婶一定帮你办好。你就安心在家坐着养胎。”狗蛋娘看着张含说。 她跟她家男人受了张含这一家子这么多的帮忙,他们夫妻俩早就想靠自己的能力回报人家了,只是碍于他们夫妻俩只会在田地里刨食,其他事情又不会,所以只能在田地这事上尽心尽力帮助张家。 现在狗蛋娘听张含说要靠她帮忙时,狗蛋娘心里激动极了,心想,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的报答张家一家的搭救之恩了。 此时的张含并不知道狗蛋娘心里在想着这些,她牵着狗蛋娘走到院子里的十几口缸面前,指着它们跟狗蛋娘说,“婶,等会儿你就带她们把这十几口缸的酒给过滤好,过滤的纱布我已经弄好了,至于怎么过滤,你上次也看过我弄了,你就帮我教教她们,行吗?” “行,这怎么不行,婶帮你教会她们。”狗蛋娘认真看着张含点头说。 木子有着小。张含点了点头,然后让狗蛋娘去后面把她们叫过来。张含一看到她们往这边过来,立即从这里走了出来,站在石厅门口,见狗蛋娘正大声跟这些妇人们讲解怎么过滤高梁酒的事。 张含望着侃侃而谈的狗蛋娘,抿嘴笑了笑,远远望着精神抖擞的狗蛋娘,张含忍不住想起她刚穿越时遇见的狗蛋娘,那时的狗蛋娘为了能求到一口粮,天天一早就去娘家那边借米。 张含还记着那时的狗蛋娘面黄肌瘦,头发乱糟糟的,说话的声音也很小,跟现在一比,现在的狗蛋娘头发梳的光亮,身子也变得非常圆润,声音就更不用说了。 见状,张含不得不感叹一句话,环境改变人,生活改变人啊。 讲了没多久,狗蛋娘就拿出纱布把缸里的酒倒了出来,倒在纱布上面,把怎么过滤酒的方法示范了一遍给这些妇人看。 张含看着在认真教人的狗蛋娘,满意的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张含已经跟莫帆商量了,如果这批酒卖着好的话,她就打算再开一间酿酒厂。刚才她看见狗蛋娘管理这些人有条有理的,张含很满意,她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经过这些人的做事,张家院子里的这十几口大缸的酒全部过滤完,又拿到瓮里烧了半天,高浓度的高梁酒这才算弄好了。 十几口大缸的高梁酒最后弄好的只有七缸,张含怕它们被人惦记,于是叫人把它们抬到了以前住的茅草屋里锁了起来。 弄酒的事情足足弄了两天才算是弄完,张含在前一天让莫帆去镇上换了五两银子的铜钱,这样可以方便今天发工钱给帮忙弄酒的工人们。 今天,前天来张家帮忙弄酒的妇人们都站在张家院子里,安静的等着领工钱。 石厅大门口,摆放着一张长桌子,长桌子上坐着一个小人,这小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含推出来算工钱的小张黛。 爱财的小莫清! 小张黛一脸紧张的回过头看着张含,苦着一张脸跟张含说,“大姐,我怕。(.)【、” 张含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头顶,给了她一句鼓励,“别怕,要是真算错了,大姐不是在你身后吗,你忘记大姐跟你说过的话了,做事要有信心,你跟大姐学了半个月算数了,数银子这事情你应该不会数错了吧。” 小张黛低着头,捏了捏她自己的手指头,脸上非常的没底,她虽然在家里跟大姐学了半个月的算数,也学会了从一数到一百的本事,可是现在要她给这些人算工钱,一想起,她心里就害怕,害怕自己给她们数少了,或者是数多了。 “可是大姐....我.....我还是很怕.....。”小张黛咬着小唇,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张含。 张含看了一眼一脸没自信的小张黛,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继续说,“小黛,你忘了你以前跟大姐说过的话了吗,你跟大姐说过,你想成为跟大姐一样的人,可是现在,你连这种小事情都不敢做,以后你还能跟大姐做其它大事吗?” 小张黛听完张含这句话,小脸上露出倔强表情,刚才脸上的退缩早已经不复存在,她眨着一双不肯服输的表情看着张含,握紧着她一双小拳头大声说,“大姐,黛儿不害怕了。” “好,那把银子数出来给这些人吧。”张含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小张黛说。 小张黛低头望了一眼桌上这一大堆铜板,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抬眼望向狗蛋娘,说,“婶,麻烦婶帮小黛喊人过来。” 狗蛋娘应了声好,然后狗蛋娘站在桌边,大声朝这些妇人喊着她们的名字,喊到名字的妇人就上前来领银子。 小张黛数好八十个铜板,一脸忐忑的把这些铜板交到这些人手中,一直到发完最后一个人,小张黛整个后背都湿了,她抬头看向张含,笑着问,“大姐,黛儿做的好吗?” 刚才在张黛放放银子时,张含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十几个人的银子,小张黛都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拿多了或者是拿错了,现在张含听到小张黛问她,张含自然是给予了她一个赞扬,“嗯,小黛做的不错,比大姐刚开始做时要好很多,大姐决定了,以后就让你跟着大姐做生意,高不高兴啊?” 小张黛听到张含这句话,嘴角往两边咧开,高兴的跳起来,紧紧抓住张含的手臂,大声说,“大姐,黛儿愿意跟大姐一块学做生意。大姐,你放心,黛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二柱跟何伯两人一早知道今天可以喝到张含酿的酒,所以今天下午他们两个提前收了工,从豆腐坊这边赶回家,一进门,张二柱跟何伯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起,“含儿,酒呢,今天的酒呢,快点拿出来让爹跟你何伯尝尝,我们两个可馋了你的酒好多天了。”张二柱一进来,就在院子四处找寻着张含。 正在厅里喂小莫清喝牛奶的张含听到院子里传来张二柱声音,抬头应了一声,“爹,我在这里。” 张二柱一听,赶紧走到石厅里,着急的看着张含说,“含儿,你的酒呢,拿给爹尝尝,爹今天一下午都在想着你酿的酒,都快要馋死了。” 张含抬头看了一眼张二柱,抿嘴笑了笑,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张黛,吩咐她,“小黛,爹想喝酒,你带他去放酒的地方,还有,看着点,别让爹喝太多。” 小张黛用力点了下头,跟张含保证,“大姐,你放心,小黛一定会看好爹的,绝对不让他喝多。”说完这句话,小张黛拉着摸着自己鼻子的张二柱去了茅草屋那边。 小莫清喝了一半的羊奶就把头扭到一边,嘴巴抿的很紧,一双小手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 张含赶紧把匙羹从他嘴边拿开,捏了捏他白白胖胖的小脸,笑着跟他说,“小莫清,你喝饱了呀,这么快。” 小莫清啊啊呜呜的回应着张含,一只手玩着张含掉下来的一缕黑发,一个人玩的又是吐水泡,又是啊啊的乱叫,开心的不得了。 张含一见他拿着自己的头发,吓了她一跳,赶紧把头发从他小手中拿出来,小莫清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凡是他手上抓过的东西,他必须要扯下来,不扯下来就紧紧抓着,直到他玩厌了才会松开。 张含见他嘴边扁扁的,知道他要哭了,转身把他平时玩的玩具拿出来放在他手上,哄着他说,“别哭,别哭,在这里,咱们小莫清的玩具在这里。” 小莫清手上拿着一件他感兴趣的玩具,扁扁的小嘴这才恢复原状,他小嘴上重新露出高兴的笑容,直冲张含啊啊笑着,非常高兴。 张含跟小莫清玩了半个时辰之后,小莫清就用双手在揉眼珠子,张含一看他这个动作,知道他这是要准备睡觉了,张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慢慢推晃着小推椅,没过一会儿,小莫清安静的在小推椅上睡着了。 张含小心翼翼的把小推椅上面安的蚊帐给放下来,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想起小张黛带张二柱去茅草屋那边倒酒,倒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糟了,爹他们不会守在那里喝着吧。”想到这里,张含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出了石厅,朝前面的茅草屋那边走去。 张含刚走进来,就看到张二柱抱着一个大碗正在猛灌,何伯虽然没有跟张二柱一样,不过他手上的碗也跟饭碗一样大,两人喝的都是满脸通红,小张黛在一边劝着他们两个。 “这是怎么回事?”张含看到这个情况,蹙着眉问。 小张黛见张含进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跑到张含身边,拉着张含的手臂说,“大姐,我劝不住爹和何伯,他们一进来就拿大碗倒了酒喝,我拦都拦不住他们。”说完,小张黛两只眼眶都红红的。 小张黛觉着自己好没用,连大姐这么一点要求都没有办到,她心里很害怕大姐会因为这个而不教自己做生意了。 张含看着就要哭出来的小张黛,拍了拍她头顶,轻声细语跟她说,“没事了,这件事情交给大姐。” “大姐,你会不会觉着小黛很没用啊?”在张含往她身边走过时,小张黛抓住张含的手臂,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张含问。 张含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张黛,摇头笑着跟她说,“不会啊,你把这件事情做的很好了,刚才大姐进来时,看到你一直在劝爹他们了,大姐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小张黛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握着小拳头跟张含说,“大姐,小黛真的认真在拦爹和何伯了,他们不听小黛的话,还说小黛是个小孩子,去一边玩。”小张黛现在心里没那么害怕了,于是一股脑的把刚才张二柱怎么跟她说的话,给了张含听。 张含听完小张黛这句告状,看了一眼里面那两位已经喝醉酒的张二柱跟何伯,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小张黛说,“小黛,帮姐姐一个忙,去看看你姐夫回来了没,叫他过来这边,帮姐姐把爹跟何伯他们扶回去。” 小张黛朝张含重重点了下头,应了声好,转身跑了出去。 张含重新回过头,见已经喝趴的张二柱跟何伯,走过去,把他们扔在一边的碗给收好,然后去酒缸里看了一眼,那里面的酒看上去没有减少,张含估计,他们两个加起来喝了应该也只不过才一两斤酒罢了。 只是这回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高梁酒都是高浓度的,一般人要是喝上半碗都会醉,更何况他们两个一连喝了两斤,她想,他们两个要一觉睡到明天才能够醒来了。 过了没多久,莫帆从外面走进来,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张二柱跟何伯,愣了愣,指着他们问,“爹跟何伯怎么了?” 张含盖好酒缸,检查了下里面的酒不会漏气之后,这才转过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了一眼,笑着回答,“他们喝醉酒了,你把爹跟何伯扶回他们房间吧。” 莫帆听完张含的解释,露出疑惑眼神,浓密的眉毛紧紧蹙着,依他对岳父跟何伯的了解,他们两位的酒量好像都挺好的吧,以前大家一块喝酒,他好像也没看见过岳父跟何伯喝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含见他蹙着眉盯着地上的张二柱他们,抿嘴一笑,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好心解释给他听,“爹跟何伯不知道我这次酿的酒是高浓度高梁酒,他们一下子喝了两斤,所以就醉倒在这里了。” “含儿.....你.....你酿出高浓度的高梁酒?”莫帆睁大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张含,吞吞吐吐的问。 也难怪莫帆会这么惊讶了,在这个朝代,他们喝的都是一般浓度的白酒,这种酒除了有点酒味,连点呛人的辣味都没有。据说那些酿酒世家的人也从一直努力去改变酒的浓度,只是几百年来,一直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 张含刚来这里才一年多,并不知道这种事情,所以当她看到莫帆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看着她时,还把她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莫名激动的莫帆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莫帆大步走到张含身边,激动的想要伸出双臂抱起她,双手刚伸到她身边,莫帆的眼珠子这才看见张含那隆起的腹部,于是他有点失落的把双手给放下,停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那份激动,他一定要对她做出什么冲动来,最后,他把双手放到张含脑后面,固定着张含的头,嘴角微笑着上前用力吻住了张含的樱桃小嘴唇。 “吧唧”一道响亮的声音在这间茅草屋里响起,张含被他吻的莫名其妙,眯着眼睛,看着他问,“你发什么疯啊?无缘无故吻人,要是小张黛突然闯进来看到怎么办?” 莫帆被张含大声一说,脸上也没露出生气表情,笑呵呵的看着张含说,“含儿,我莫帆这辈子把你娶回来,做的太对了,你这块肥水一直源源不断的流进我这块田里,你知道吗,你现在酿的这种高浓度高梁酒要是推到外面去,是要赚大钱的,含儿,我们又可以赚一大笔银子了。” 张含看着一直在笑的莫帆,眉头一直没有松过,她看着他问,“莫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清楚,我酿的酒究竟怎么了?” 她现在是被莫帆左一句赚大银,右一句要发财的话给弄糊涂了,她搞不明白这酒有什么问题,这酒一直能赚银子,这事一家人都知道,那时她也没见莫帆这么兴奋过,可是这一次,张含发现,莫帆兴奋的好像有点过头了,有点太出乎寻常了。 “你酿的酒是咱们国家独一无二的,你知道吗,高浓度的酒,这东西有多少人想要完成,但最后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实现,可是现在,你居然把它给弄出来了,我敢肯定,要是这酒推到市面上去,一定会有很多人买的。”莫帆激动的拉着张含说,越说,他就越激动,仿佛现在他眼前就有一大堆的银子在他面前飞来飞去一般。 “呃.....这,平时你们喝的酒不是高浓度白酒吗?”张含看着他,吞吞吐吐的问。 她来到这里没怎么喝酒,所以并不清楚这个国家的酒都有什么种类,她会做高浓度白酒,还是她以前特别喜欢看一些技术之类的书,她记着其中有一本书讲的就是如何让这酒提高浓度,前天张含看大家在院子里过滤酒,于是突发奇想,试了下以前从书上看到过的知识,没想到试了一下之后,发觉还行,于是她就把所有的高梁酒都转化了高浓度高梁酒。 “平时我们喝的都是一些低白酒,就算我们喝上几瓶这种酒也不会醉到哪里去,你等会儿。”说完,莫帆放开张含,大步走到张含身后的那八口大缸旁边,打开其中一口,拿起旁边放着的碗盛了一半碗,他先是用鼻子往碗里闻了闻,下一刻,莫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只见莫帆闻完酒后,就是张口喝了一口碗里的酒。 “嗯.....,没错....是不同,这酒味很呛,而且我感觉我刚喝了一口,头就有点晕了,含儿,我敢肯定,这种酒就是高浓度高梁酒。”喝了一口碗里的酒之后,莫帆一个人自言自语,嘴角两边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后边去了。 听完莫帆的评价,张含高兴的走到他身边,拉着他手臂大声说,“莫帆,我们又要赚一笔银子,以后不用担心咱们儿子没有银子请奶妈了,也不用担心以后没钱给咱女儿攒嫁妆了。”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道,就算没有这笔银子,以后他儿子跟女儿也不会这么惨吧,不过莫帆看张含这么高兴,于是不忍心把这句话说出来。 果然,当张二柱跟何伯两人被莫帆抬回房间后,真的直到第二天才醒来,当他们醒来时还以为是昨天,当金秋花告诉他们这已经是第二天时,他们还不相信,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酒量算是一般的了,昨天下午,他们记得他们在放酒的茅草屋里只喝了两碗酒罢了,怎么可能会一醉就醉到第二天呢。 后来还是张含跟他们解释,说他们喝的不是普通酒,是她新酿的高浓度白酒,他们两个这才一幅悻悻然的表情摸着鼻子不追究这件事情了。 张含酿出高浓度白酒这件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几天光景而已,就被镇上的萧家跟周家知晓,这下好了,两家同时驾着马车来到张家拜访,目的就是为了张家这八缸高浓度酒。 张含一看到院子门口出现的两家人,愣了下,随即把他们两家给请进门,萧家这次过来的还是萧风翼,周家派出的人则是张含的大表哥周棋,这两人就跟有仇一样,连进张家石厅都是你争我抢的。 张含一见他们两个这种架势,吓的赶紧远离他们,免得等会儿殃及到她跟她肚子里的宝宝。 把他们请进石厅后,张含招手把小张黛叫过来,偷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张黛点了点头,转身跑出了张家。 这时,萧风翼的声音在石厅里响起,“张含,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啊,我来你这里,好歹也算是一位客人吧,你怎么不进来招呼人家呢。” 萧风翼喊的声音算是有点大了,他话刚一落,紧接着石厅旁边的屋子里就传来小莫清哭闹的声音。 萧风翼吓了一跳,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珠看着走进来的张含,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张含,我不知道你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子,我只记得你肚子里扛着一个了。” 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现在好了,你把他给吵醒了,等会儿你帮我带他吧。”丢下这句话,张含赶紧走进房间里,把被萧风翼吵醒的小莫清推了出来。 小莫清哭红了双眼,被张含推出来后还在哭,看起来没有要停止哭泣的样子。 张含把小莫清推到萧风翼身边,指着小莫清跟他说,“人是你吵醒的,现在由你负责把他哄好,快点。”13acv。 张一看含子。“不好吧....我,我没带过小孩呀,我....我怕把他带坏呀。”萧风翼忙摆手,身子连退了几步,他长这么大,都还没抱过小孩子呢,虽然他家里的娘子现在怀孕了,可不是还没生出来吗,看着这么一丁大的小孩,萧风翼忙把身边的小厮给推了出来,吩咐他,“你去,把他给哄好,别让他哭了。” 一边坐着周棋看到萧风翼被表妹这么欺负,心里得意极了,心里用力哼了一声,把萧风翼喑骂了一遍,骂他不自量力,居然敢来这里跟他抢表妹酿的高梁酒,活该他被表妹欺负。 张含没注意到周棋脸上那抹得意,她现在一直瞪着萧风翼,逼着他一定要帮她把小莫清给哄好。 不过萧风翼却看到了周棋的幸灾乐祸,他偷偷的瞪了一眼周棋,咬了咬牙,指着身边还在犹犹豫豫的小厮吼,“还在发什么呆呀,没听到本少爷刚才说的话吗,本少爷叫你去哄小孩呀,快点去。” 萧风翼今天带来的小厮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本身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哪里会带小孩,小厮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萧风翼,哭着一张脸跟他说,“少爷,小的不会哄小孩子啊,小的没带过小孩子。” 萧风翼一听他家小厮这句话,气的真想抬脚踹他,刚抬起脚,萧风翼忽然想起这里是张家,并不是他萧家,他记得张含很不喜欢主人虐待下人的事情,于是,萧风翼硬生生的把抬了半天的脚给伸了回去,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挥手叫他滚,“滚....滚.....你给本少爷滚....哪里凉快,你给本少爷滚那里去。” 萧家小厮一脸惶恐的离开了石厅,等人一走,萧风翼抬起一张笑脸跟张含商量,“小含,你别让我哄这个小鬼了,我真的不会哄小孩,你就饶了我吧。” 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好啊,你不哄就算了,那你今天来这里的事情我也一概不答应。”说完,张含半弯着腰,拿着小莫清平时玩的玩具放在他面前哄他别哭。 萧风翼一听张含这句话,看了一眼在幸灾乐祸的周棋,暗暗咬了几口牙,在心里跟自己说,大丈夫能倔能伸,不就是哄孩子吗,他就不相信他哄不了。 于是,萧风翼拍了拍张含的手臂,昂着头跟她说,“你走开,我来哄。” 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让出位置。萧风翼占了上去,蹲在小莫清推椅旁边,先是傻蹲了一会儿,然后就见他从僵硬的脸上扯出难看的笑容朝小莫清笑道,“你是不是叫小莫清啊,你好,我是你萧叔叔,你别哭了,要是你再哭,萧叔叔就打你屁股啊。” 他话一落,原本只是呜呜断断续续哭着的小莫清突然哇哇大叫,顿时把萧风翼吓的坐在地上,一脸无措的看着张含,等着她救命。 张含朝他耸了耸肩,摆出一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的表情。 萧风翼见张含不肯帮他哄小莫清,心里生着一股闷气,瞪了一眼张含,他就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会哄不住一个小屁孩,于是,萧风翼眼珠子转了转,最后终于让他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张含见他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正准备等着他究竟用什么办法来哄小莫清时,突然见萧风翼把手伸到他口袋里,掏啊掏,掏了好一会儿,然后就见他手从口袋里出来时,手掌上出现了一锭金元宝。 萧风翼拿着这锭金元宝向张含炫耀了下,随即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把这锭金元宝献到小莫清手上,哄着他说,“乖乖,小莫清,别哭了,行吗,你看这是什么,金元宝哦,它可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拿着吧,你拿了就不可以再哭了。” 原本还哇哇大哭的小莫清突然看见眼前一个发亮的东西,顿时停下哭声,沾着泪珠的大眼珠子一直盯着萧风翼手上的金元宝。 已经差不多有四个月大的小莫清正是对身边事情最感兴趣的时候,平时,他就喜欢一些金光闪闪,或者是颜色鲜艳的东西,家里人谁要是穿上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这一天,小莫清准保跟这人是最熟的。 萧风翼这次也算是拍马屁拍对头了,刚好遇上小莫清喜欢鲜艳东西的时候。小莫清小胖手一抓,准确的把萧风翼手上的金元宝给抢了过来,死死攥在它小手里,即便是拿不稳,他也不让别人碰,谁要是碰了,准大叫。 萧风翼见小莫清不哭了,露出一抹得意笑容朝张含望了望,离开时,顺便还捏了捏小莫清肥嘟嘟,白胖胖的小脸蛋。小莫清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这位叔叔是刚才给他好东西的人,很乖的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然后继续低着头玩他手里的金元宝。 张含看着一幅财迷的小莫清,在心底笑了笑,这个小鬼头,也不知道像谁,居然是个爱财的财迷啊。 “行了,既然你把小莫清哄好了,那就坐下吧。”张含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萧风翼,指着旁边的凳子跟他说。 萧风翼照着张含指的位置坐下,然后朝坐在他对面的周棋抛出一个挑衅的目光,周棋抿嘴微笑着,并没有做出跟他同样幼稚的动作。 当张含一看向他们这边时,两人又重新摆出一幅正经模样,特别是萧风翼,脸上很严肃似的,就好像刚才他嘲笑周棋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张含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招呼他们喝起来后,这才正视着他们,开口询问,“萧风翼,表哥,你们今天一同过来我家,不可能会是你们两个约好来我家游玩的吧。” -, 平分! “表妹,还是你聪明,我跟萧少爷的确不是同时约好的,本来是我先来进村的,没想到萧少爷最后赶了上来,所以我们两个一同过来了,表妹,咱们是实打实的亲戚,就算是打断了腿,那还是连着根的亲戚,你叫我娘叫一声大姑,我叫你爹要叫一声大舅,表妹,你要是有什么好事情,要一定要先想着大表哥啊。齄浪”周棋认真跟张含说。 萧风翼一听周棋这个臭小子居然敢给他打亲情牌,气的他是直咬牙,生怕张含会听了周棋这臭小子的话,于是,萧风翼赶紧打断住周棋还没说话的话,抢在他前头跟张含说,“张含,你也别忘了,是谁帮你跟你家莫帆做成今天这规模生意的,要是没有我福运酒楼帮忙,你跟莫帆可是发展不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总的说起来,我萧风翼也算是你们夫妻俩的伯乐了吧。” 张含听着他们两个一个在拿亲戚情份威胁,一个拿当初的提拔之恩要胁,听着她头都快要炸了,在萧风翼话一落,张含赶紧伸出双手制止住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叹了口气,看着他们二位问,“两位,你们有话还是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扯一些有的没的来跟我讲什么道理,说吧,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来我家。” 萧风翼跟周棋等张含一说完,两人相视一眼,立即同时开口,“我先说。” “你干嘛学我说话,你自己不会想其它话来说啊。”萧风翼听周棋跟他说的话一模一样,生气极了,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拉长着一张脸朝周棋大声吼道。 周棋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萧风翼,声音冷冰冰回答,“笑话,明明是我先说的,应该是你学我说话才对,想不到堂堂一个萧家大少爷,居然这么无赖,学人家说话。” “你.....你.....。”萧风翼被周棋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只能一直在说你这个字。 张含看他们两个从一进家门就开始你争我夺,就连现在也不给她好好说话,此时,她脸色早已经不是一个黑字可以形容了,她发现,这两个人完全是把她这个女主人忘到一边去了,气死她了。 “够了,别再吵了,你们两个要是再吵,不管一个是不是我表哥,一个是不是对我有恩,我张含统统不认,赶紧给我滚出我家去。”张含咬着牙,把这些话从牙齿缝中讲出来。 萧风翼跟周棋同时看向张含,两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对她的惊讶,他们两人心中同时在想,没想到张含(表妹)看上去这么弱小,原来骂人这么厉害啊。 周棋跟萧风翼相视一眼,马上伏低做小,好言好语跟张含赔礼道歉,“张含(表妹)你别生气,我们不闹了。”两人同时说完这句话,见对方又跟自己说的话一样,这一次,他们两人都很聪明的选择了把这件事情先放下来,转过头,一脸微笑看着张含。 张含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深吸一口气,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白眼,颇有怨言的跟他们说,“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逼我生气,我哪里要这么大声吼人,刚才这一吼,都快把我的嗓音给喊哑了。” “是....,是我们不对,你别生气了,先坐下来,你看看小莫清,一个人玩的多开心啊。”萧风翼赶紧站起身,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来,然后指了指旁边拿着金元宝独乐乐啃的小莫清跟她说。 小莫清突然听到人有在喊他名字,顿时放下手上的元宝,抬起头朝他们望过来,小莫清看到张含,马上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顺便啊啊的叫了几声。 张含叹了口气,看着他们两位问,“我再问一次你们,你们这次一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酒,我知道你这里有高浓度白酒,我想买。” “表妹,我也想买,上次端午节,你答应过我娘的,要把这酒卖给我们家的,你不要忘记了。”周棋见萧风翼先说出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暗骂了一声该死之后,也赶紧开口跟张含说。 张含一听完他们的话,蹙紧着眉盯住他们,如果她脑子还好的话,她记着她让家里人不准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的。现在才几天啊,这两个在镇上的人就知道了,她露出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们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家有高浓度白酒的?” 萧风翼伸手拍了拍他自己的胸膛,一幅自豪的说,“当然是我的人打听到的了,张含,我可跟你说,咱们两家合作了这么久,也都合作惯了,看在我们两家这么默契的份上,你一定要把这个生意交给我们来做。” “我也是从别的地方听到的,表妹,我们是亲戚,哪里有把亲戚往外推的,你说是不是?”周棋也不甘落后,继续打着亲情牌跟张含说。 正当他们两人在争吵时,莫帆急匆匆赶了回来,张含一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莫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走到他身边,目光往厅里正在争吵的两人瞄了瞄,她小声在莫帆身边嘀咕,“他们两个是为了咱们家的高度酒,他们都想要跟咱们合作,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莫帆目光阴沉的瞪了一眼还在吵个不停的周棋跟萧风翼,心里暗暗打了一个主意,等会儿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两个。他们俩居然敢趁他不在这里时让他娘子担心。 莫帆拍了拍张含双手,温柔跟她说,“别担心,这事交给我,你看好小莫清。”说完,莫帆目光搜到正在推椅上躺着的小莫清,眼睛盯着小莫清手上拿着的金元宝,他眼睛亮了下,故意咳了一声,侧头看着张含问,“小莫清手上的金元宝是怎么一回事?” 张含看了一眼小莫清,见他一直拿着金元宝在用舌头舔,舔得还不亦乐乎,张含见他这么可爱,于是抿嘴跟着笑了笑,抬头望了一眼莫帆,跟他解释,“这金元宝是萧风翼哄他的,从今天开始,这块金元宝就是咱们小莫清的媳妇本了。” 莫帆听张含说了小莫清手上这块金元宝以后的用途,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最后在张含向他望过来时,莫帆赶紧抿紧嘴,嘴角两边微抖着,说,“他还小呢,怎么用得着这么早就给他存媳妇本了。” “怎么早了,现在存,以后等他长大了,媳妇本不就更多了吗。”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一个人说的高兴。 莫帆见她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准备去面对厅里那两个人,临走前跟张含再交待了一两句,这才迈起脚走了进来。 萧风翼跟周棋经过你嘲我讽,你争我斗,最终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弄出来,正当两人气呼呼的喝着彼此眼前的茶时,两人听到了莫帆的声音,“萧少爷,大表哥,你们今天一块来我家,真是难得啊。” 萧风翼跟周棋听到这个声音,两人同时抬头向莫帆这边看过来,然后彼此相视一眼,下一刻,两人一起向莫帆这边迎了过来,一人一边把莫帆给夹住。 “莫帆,你回来了,渴了吧,走,我给你倒杯茶止止渴。”萧风翼一脸笑容对莫帆说。 周棋见萧风翼这么做,嘴角微微撇了撇,露出鄙视的眼神瞪了一眼萧风翼,周棋咳了一声,一脸正经的看着莫帆说,“表妹夫,表哥这次过来是有事跟你说的,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莫帆看着这两个完全不同态度的人,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坐在厅里的八仙桌上,刚坐下来时,三人只顾着喝茶,没有人开口,过了好一会儿,莫帆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刚才含儿已经跟我说了。(.)” 萧风翼跟周棋听到莫帆这句话,同时把目光望向莫帆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这高度酒的事情我跟含儿一早就想过了,我跟含儿的决定就是这酒分给你们两家去卖,至于怎么卖,卖到哪个地方去,这就由你们两家商量了,我们只收银子。”莫帆嘴角弯着,一双精明的眼珠子在萧风翼跟周棋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萧风翼跟周棋相视一眼,此时,他们心里都有相同一个答案,那就是这次吃独食看来是不可能了,唯有按照莫帆提的这个方法来分高度酒了。 “我没问题,不过我只关心,以后你们酿的高度酒也要给我萧家一半才行。”萧风翼看着莫帆说。 周棋低头抿了抿嘴,过了一会儿,他也抬起头看向莫帆,说,“我也没问题。” “那好,我家现在有八缸高度酒,你们一家四缸,每缸高度酒有二百多斤,价钱是三百两,至于你们要卖到多少银子我们也管不着。”莫帆盯着他们两位说。 言下之意就是在跟他们说,关于这高度酒只要是从张家运出去了,无论他们卖多少银子一斤都与他们张家没关系。 萧风翼跟周棋都是在商场里打惯了的,他们二人都从这高度酒里边闻出了一股发财的味道,二百多斤的高度酒买进来是三百两,这看起来挺贵,像是市面上一般的酒,二百多斤也才卖百八十两。虽然挺贵,不过他们二人都知道这高度酒贵的值。 他们有信心,只要他们把这高度酒买回来,这酒要是从他们手上转卖出去,一准把这价钱翻倍。 “行,三百两就三百两一缸,明天我会派人过来拉。”萧风翼大手一拍在桌面上,很豪爽的看着莫帆说。 莫帆满意点了点头,见身边的周棋没回应,于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周棋侧头看了一眼莫帆,也跟着点了点头,回答,“我明天也派人过来拉这四大缸酒。” “好....,时间也不早了,两位留下来吃个午饭吧。”莫帆见自己的生意跟他们谈成了,并且还赚得盆满钵满,心里别提高兴了,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目光都和气了不少,也毫不吝啬的留他们在家里吃午饭。 萧风翼跟周棋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阳光普照,再看这太阳晒到的位置,估计了下,这个时候确实不早了,要是他们现在赶回镇上去,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辰,于是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同时应了一声,“好。” 莫帆高兴的朝手把张含叫过来,“含儿,事情解决了,咱们家里的八缸酒,萧少爷跟大表哥平分了,每缸三百两的银子,明天他们就过来拉,到时记得跟他们收银子。” 张含眉角动了动,瞪了一眼这个得意洋洋的莫帆,心想,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把心中的高兴收敛一下,居然当着客人的面这样说。幸好这两人跟他们夫妻很熟了,不然,搞不好他们见到莫帆这个表情,认为刚才莫帆让他们当了冤大头了呢。 “知道了,表哥跟萧风翼也不是外人,他们不会赖咱们帐的。”张含瞪着莫帆说。 到了煮午饭时,金秋花从豆腐坊赶了回来做饭,看着匆匆赶回来的金秋花,张含叹了口气,她这个娘啊,就是太省了,她跟金秋花说了好几次,叫她要不就别去豆腐坊那边做事了,要不就请个人在家里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 没想到,金秋花硬是不肯,说她身子好的很,不让张含花这个冤枉银子,后来还说张含有了银子就忘记以前过的苦日子了,一直拉着张含回忆他们一家以前过的苦日子,最后张含被金秋花的思苦弄怕了,下次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两个意见了。 赶回来的金秋花听张含说萧风翼跟周棋要在家里吃饭,顿时满脸欢迎他们,并且还在他们两位面前保证说,她今天一定给他们做顿好吃的。 中午,在外面做事的张二柱等人也陆陆续续回到家,当他们听莫帆说萧风翼跟周棋是来张家买酒的,张二柱跟何伯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好多,他们这几天都会在吃饭时喝上一小杯张含酿的酒,这差不多都快要成为他们两个人的习惯了,现在一听莫帆说家里的酒全卖了,他们两人就想到以后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喝不上酒,他们的心情就非常郁闷。 张含一看他们两位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张含见状,悄悄的走到他们身边,透露一个消息给他们知道。妹我戚要叫。 当张含在他们两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张二柱跟何伯脸上的不悦表情不见了,然后就一直是乐呵呵的继续吃着午饭。 午饭期间,萧风翼跟周棋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他们斗智斗勇的时候,所以一直到吃完午饭,他们两个都是相敬如宾,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 张含见他们两个这次没有在吃饭期间给她惹麻烦,于是决定好心给他们提一个意见,就当作是回报一下他们两位了。 在送他们临走时,莫帆搀扶着张含,把他们二位送到屋脚下,就在他们二位准备上马车时,开口叫住了他们,“两位等一下。” 萧风翼跟周棋同时挥开准备要扶他们上去的下人,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张含跟莫帆,萧风翼问,“张含,你叫住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是有事情才会叫住你们的了,你以为我这么闲啊。”张含笑着跟他说,然后把目光望向周棋这边,回以一笑。 张含走上前,看着他们两位说,“看在你们两位在吃饭时没有做出丢人的事情,我就给你们一个卖酒的建议吧,你们现在不是都买了我家的高度酒吗。不如这样,萧家现在家大业大,国家各个地方都有不少店铺,你们把卖酒的地方错开,分开一片区域来卖,这样子,你们两家应该会赚不少。” 萧风翼跟周棋听完她这个建议,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两人望向张含的目光都带着一种佩服,周棋看着张含说,“你这个办法不错,我们会回去商量的。” 送走了他们两家,张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莫帆,朝他抿嘴一笑,伸出一只手向他招了招,撒着娇说,“过来扶我回去,我累了。” 莫帆一听她这句软软绵绵的话,顿时心里酥酥麻麻的,赶紧跑上前接过她手,望着她笑面如花的脸蛋,真想上前狠狠亲一口,只是到了最后,考虑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小路,随时都有可能会在这里经过,所以他也就只能往喉咙里咽口水,忍着紧绷的身体扶着她往半山腰的张家走去。 八缸的高度酒,一缸卖了三百两,总共卖了二千四百两银子,一下子又给张家进了一笔可观的银子,看着一叠银票,张含在这里看出了酿酒的商机。 如果单靠她一人力量酿酒的话,这也只能算是小小赚一笔,可这个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想要的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都能跑到她的腰袋里,于是,张含跟莫帆商量在床上商量了一个时辰,小两口决定办一个酒厂。 两人还决定这个酒厂让金家入一份股,一来算是帮了金家,二来张含也想借助金家的酿酒技术来开这间酒厂。 第二天,张含把这事说给金秋花一听,金秋花顿时高兴的直落泪,拉着张含的手说,“含儿,娘替你两个舅舅谢谢你,本来娘也想在过段日子跟说一下,看能不能把你两个舅母弄到豆腐坊来做,你也知道,你两个舅舅只会在田地里刨食,田地又不多,你外公一家过得很苦,娘不忍心看着亲人受苦啊。” 张含伸手拍了拍金秋花手背,心里涌出一抹愧疚,都怪她脑子想的不够周全,想到给身边的人安排事情做,最后却把外家一家人给忘记了。 张含想起金家的两个舅母,她们两位算是通事理的人,不会跟老张家那边的人一样,喜欢占人小便宜。这两个舅母上次来张家巡端午节时,看她们做事的态度一看就是个干活利落的人。 “娘,你放心,我两个舅舅跟舅母都是好人,这酒厂的事情就让我两个舅舅跟舅母过来做事。”张含看着眼眶红红的金秋花说。 金秋花赶紧抹掉眼角的泪水,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身,跟张含说,“这么一件大事情,我现在就回金家村跟你外公他们商量一下,含儿,你跟女婿真的决定好要开这间酒厂了吗?” 金秋花走以门口,突然回过头看向张含,再三跟张含确定这事是不是已经决定了,要不然她怕她回去把这件事情跟娘家人说了,张含又不打算开了,那她就让娘家人白高兴一场了。 “娘,这个你放心,我跟莫帆都决定好了,就准备找地方建酒房呢,你放心跟大舅他们说吧。”张含笑着跟金秋花说。 金秋花高兴极了,赶紧去豆腐坊那边把张二柱叫回来,然后夫妻俩换了一身好看一点的衣服,金秋花又捡了一些回娘家的礼物,夫妻俩坐着马车,高高兴兴的去金家报喜了。 傍晚时,金秋花跟张二柱回来时身后还带了金家两老,原来是金老爷听女儿说外甥女要开酒厂,很高兴,一直在家里人面前说,金家的酿酒手艺不会失传了。 后来,两位老人硬是要跟着金秋花跟张二柱回张家,于是金家两老就跟着金秋花和张二柱一块回张家了。 当张含看到金家两老时,忙上前把他们两位迎进门。金老爷高兴看着张含说,“含儿,我听你娘说你要建酒厂,外公这是过来给你提建议的,你不会嫌弃外公吧。” 张含握着金老爷的手说,“外公,含儿怎么会嫌弃你了,含儿还巴不得你来呢。”说完,张含像个小孩子一样朝金老爷撒了一回娇。16613572 从这天以后,金老爷老两口就住在了张家,经常给张含跟莫帆两人提供建酒厂要注意的措施。 就在张家开始变忙碌时,镇上周家门口停了一拨人,周木林跟周夫人站在门口一脸激动,等马车的人下来时,周夫人眼眶含泪迎上去,拉住从马车下来的男人,心疼问,“书儿,你终于回来了,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周书脸色黝黑,下巴上面还长出一点胡须,看起来有点落魄的样子,周书望着拉着他的周夫人,一脸老成,嘴角弯了弯,向周夫人喊,“娘,你担心儿子,儿子一切都好,真的。”17hwq。 “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离开了两个月,娘的心就一直担心你,就怕你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还怕你生病没有人伺候你。”周夫人赶紧拿手背抹了抹眼角泪水,双手扶着周书手臂,看着变黑的二儿子,突然鼻子又一酸。 这时,周木林从门口走下来,站到他们母子面前,周木林虎着一张脸跟周夫人说,“孩子大了,理应多出外面闯荡,像你一直这样守着他,他还能有什么出息。” 周夫人听到周木林这句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跟他说,“感情他只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心里不心疼他,是吗?” “真是的,我就知道跟你这女人讲话讲不通的,书儿,事情办得怎么样,东西带回来了吗?”周木林不想惹周夫人生气,于是摆了摆手,把头转头周书这边,开口询问他出去 遇险! 周书低头抿嘴笑了笑,望了一眼身后这些东西,没有解释,他先是摸了摸小莫清脸庞,拿出一份见面礼给小莫清之后,这才直起腰看着张含,回答,"我不是搬家,我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走吧,我们进去,等会儿我把东西拿给你看。8" 张含听了他话,先是愣了愣,直到周书率先进了张家之后,张含才回过神,推着小莫清跟了上去。 周书来张家这么多次了,早就不把他自己当作是张家客人了,一进张家石厅,周书先是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来,不用招呼,自己拿了杯子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喝起来。 "二表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你这几个箱子里放着什么东西啊,还神神秘秘的。"张含一进来,心急的看着周书问。 周书放下手上的杯子,朝张含故作神秘笑了笑,挑着眉问她,"你真想知道?不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周书双手在半空中拍了几下。 然后就见刚才那几个箱子陆陆续续被抬了进来,等箱子摆好之后,周书面无表情吩咐守在箱子旁边的小厮说,"把箱子打开。" 没过一会儿,周家下人按照周书吩咐,把刚才搬进来的几个箱子全部同一时间打开,只见第一箱里面装了一堆类似树木的根,后面两箱装的是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张含盯着它们看了好一会儿,因为它们是拆开来装的,所以她看了这么久也没看出来它们是什么东西。 "这些是......?"张含指着这三箱东西,眯了眯眼睛,望向周书,开口询问。 周书上前一步,朝她笑了笑,兴奋跟她解释,"表妹,这两个月我没有来你这里,是因为我去了西域一趟,在那里,我找到了你说的葡萄,也按照你说的那样,从那里的当地人手里用实物换了一箱子葡萄根回来,还有这两箱,我们只要把它们组装好,就可以拿葡萄来酿酒了。" 张含看着眼前这三箱东西,眨了眨了眼睛,这两个月来,她见周家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还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要酿葡萄酒的事,没想到,人家一直没有放过,还特地去了西域一趟。 周书看张含在发呆,心中一喜,继续开口,"表妹,你放心,这次去西域,我不仅带回了这三箱东西,我还带回来一个人,有了他,你酿葡萄酒的事情一定会成功。" 周书话一落,然后朝外面说了声进来,不一会儿,就见外面有一个人影朝里面进来。 张含转头一看,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她刚才在周家队伍看到的那位包头巾,眼睛是墨绿色,鼻子高蜓,皮肤通白的男人。在这另类男人进来后,后面又跟了一位,不过这位看上去倒跟这里的人没什么两样。 张含看着突然走进来的这两位,露出疑惑目光望着周书,等着他解释。17r8f。 周书朝她一笑,上前一步,走到另类男人身边,指着他跟张含介绍,"表妹,这位就是我给你带回来的人,他叫克里斯,是正宗西域人,他家原先是酿葡萄酒的,后来因为一些小人的陷害,他们一家妻离子散,现在整个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出于礼貌,张含下意识的朝这位西域人笑了笑,然后点了下头,她指了指这位西域人问周书,"他会讲我们这里的话吗?" "他不会讲,不过表妹,你放心,我带了一位会讲咱们这里的话,又会讲西哉话的人回来,就是这位了。"周书朝张含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然后转过身走到西域人旁边站着的另一位介绍给张含听。 张含望着这位,也朝他笑了笑,当作是打了声招呼。张含一双目光在周书介绍的人身上望了望,如果她没想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现代说的翻译官了吧。 过了一会儿,张含开口跟翻译官说,"麻烦你跟这位克里斯说,谢谢他肯愿意来这里帮助我,以后要多多麻麻他了。" 翻译官朝张含尊敬的笑了笑,回答,"好的。"说完,翻译官侧着头看向克里斯,嘴里叽哩咕鲁说了一话,张含听了一小会,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是属于哪种语言,说它是英语吧又不是,韩语吧也不是,这种语言,张含两世起来,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等他们两人叽哩瓜啦说了一堆,翻译官走到张含这边,低着头说,"夫人,克里斯说了,能够为他恩人做一点事情,他乐意至极,他想让小的来问夫人,这葡萄根在这个季节是最佳种值的时候,要是错过了这个季节,其它季节种,成活的机会就没那么大了。" 张含听完翻译官传过来的话,露出满意笑容,点了点头,"你去跟他说,我会尽快安排的,还有,你帮我问问他,他的日常起居有什么要求,这样我才好派人安排。" 翻译官点了点头,转身又去了克里斯那边翻译张含的话去了。 周书笑米米看着张含,高兴说道,"表妹,看来我不用担心了,表哥只知道,这事你一定能办好的,在这里,表哥替我爹娘他们谢谢你了。" "先别谢着,这事我也没做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好,要是办砸了,还请表哥和大姑还有大姑父不要怪我就行了。"张含赶紧拦下周书说感谢的话,她觉着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为好,这样也不会太伤了和气。 周书知道他这个表妹平时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非常漂亮,所以这件事情,周书相信张含一定会把它做好的,他脸上信心十只的笑容看着张含说,"表妹,表哥相信你。" 张含见周书一幅我相信你一定行的表情盯着她,顿时感觉她肩膀上是压力山大啊。 聊了一会儿,周书就带着下人急匆匆回去了,只把西域人克里斯还有翻译官留在了张家。 等中午出去做事的张家人一回来,看到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怪物,张二柱跟何伯直接拿着手上的锄头往克里斯的头上砸去,不过悲剧没有发生,幸好被张含看见了,及时制止了。 张含把张二柱跟何伯拉到克里斯跟前,把克里斯介绍给他们,"爹,他叫克里斯,不是怪物,只不过他长得跟我们不太一样,只是女儿跟你保证,他跟我们一样,都是人。" 张二柱目光深有怀疑的盯了克里斯好一会儿,然后把目光放到张含身上,牵着张含走到一边,小声跟她说,"含儿,这个人怎么那么可怕啊,怎么跟老人家说的鬼怪差不多啊。" 张含笑了笑,轻声细语继续跟张二柱解释,"爹,克里斯虽然墨绿色眼珠子,头发还是金黄色,不过他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人,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用手去碰一下他胳膊,看他是不是热血的人。" 张含知道,这个古代的人都是从生下来到老死都不从出过这个国家,像西域人,有一些人可能连听都没听过,更何况是亲眼所见了。 再加上这个国家的皇帝并没有大力主张商人跟其它国家的生意往来,各国商人要是想要到这里来做生意,必须要经过层层盘查,这样一来,那些商人觉着很麻烦,都不喜欢来这里做生意,所以西域人在这个国家几乎很少见的。 张二柱听完张含解释,半信半疑,转过身后,真的拿手去碰了克里斯的手臂,这一碰,张二柱激动极了,结结巴巴拉着何伯说,"何大哥,这个,这个怪物,哦,不是,这个人,他,他的手臂是热的啊。" 何伯这时也算是镇静下来了,刚才他看到克里斯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休息了一下,他也理清了思路,想起以前他在原东家那里做事时,也听人说过这世上确实有这种眼睛是绿色的,头眼是黄色的人,而且这种人还叫做什么西域人,刚才他认真看了一下这个怪人,越看越觉着这个怪人跟他以前听说的西域人很相像。 "大少爷,我曾听人说过,这世上确实是有这种人,他们被世人称作西域人,我想这就是了吧。"何伯恭敬的看着张二柱说。 张二柱看着何伯愣了愣,随即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克里斯,然后又一脸小心翼翼的把何伯拉低下,小声问,"何大哥,那你说这西域人,他,他叫什么啊,他会不会是要吃人肉的呀?" 张二柱这话虽然很小声,不过还是让院子里的其他人听清楚他说的这句话,张含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站在克里斯身边的翻译官虽然没有笑出声,不过从他微抖的肩膀还是可以看出,他忍的非常辛苦。 张含此时非常庆幸克里斯听不懂他们讲的话,要不然让他知道张二柱说他会吃人肉,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气得转身离开这里,返回他西域国家去了呢。 张二柱听到旁边传来张含的笑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的张含,脸颊红了红,他心里猜,女儿肯定是因为他这句话笑的,于是,张二柱脸上露出尴尬表情,伸手往后脑勺摸了摸。 何伯看着张二柱,跟他说,"大少爷,这个你放心,我听人说过,那边的西域人生活方式跟咱们差不多,只是他们大多数喜欢吃肉,不过吃的不是人肉,是羊肉那些。" "哦.....这样就好,只要是不吃人肉就好,不过这羊肉,我们这里没有啊,那怎么办?"张二柱听何伯说西域人不是吃人肉的,心里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刚放下来,他又想起何伯另一句,西域人要吃羊肉,可是这里没有羊肉卖,那怎么办好! 张含这时笑着上前走到张二柱面前,说,"爹,你放心吧,我问克里斯了,他不是非要吃羊肉,他在西域也曾受过苦,他跟我说了,以后咱们家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不用给他搞特殊。(.无弹窗广告)" 在张二柱他们还没回来时,张含就让翻译官问了克里斯饮食爱好,毕竟人家这次来是给周家和她家帮忙的,如果不好好招待人家,这好像说不太过去,所以张含决定,只要人家的要求不是这么难搞,她都会尽量满足的。 后来经过翻译官跟克里斯的一番深交谈,翻译官又把这些话转给张含听,张含才知道原来这位克里斯在没跟周书回来时,是过着像乞丐一样的生活,有一顿没下顿的,再加上西域这个时候是天寒地冻,有好几次,克里斯都差点被冻死饿死。 就在他差不多又要饿死时,是周书把他给救了下来,后来,克里斯知道周书这次来西域是来寻酿葡萄酒的师傅,于是克里斯毛遂自荐,这才有了他来这里的事情。 就因为克里斯以前当过乞丐,他就让翻译官转给张含听,以后他的吃食不用特别花心思去弄,她一家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当张含听到克里斯这句话时,心里顿时觉着这个西域人也不是很难相处。 这时,一个人孤怜怜站在一边的克里斯站了出来,目光看着张二柱,嘴里叽哩瓜啦的说了一大堆话,把张二柱整个人听傻了。 克里斯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在说什么,不过他还有眼睛,刚才他也看到了这两个男人一进来,就想要拿锄头打他的凶模样,还有,他们两人看他的害怕眼神,他统统都看见了。 他不想让这些人害怕他,所以克里斯即使知道他们听不懂他的话,他还是急着跟他们解释,他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可怕。 张二柱跟何伯看着一步步向他们走过来的西域人,两个大男人一步步往后退,到最后,张二柱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张含这边。 谁叫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个西域人在说些什么,他们只听到这个西域人在他们耳边叽哩瓜啦说了一大堆,可他们一句话都听不懂,于是在退到没路可退时,张二柱跟何伯心里同时想到一个想法,那就是,张含一定有办法帮他们。 张含见他们把目光往她这边看过来,低头笑了笑,于是向翻译官使了个眼色。翻译官马上走到克里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刚还逼着张二柱跟何伯的克里斯突然停了下来。 张二柱跟何伯见西域人没有一直逼来了,这才松了口气,刚松完,他们两人又怕他会重新再来,于是赶紧跑到张含身边站着。 "含儿,他跟西域说什么了呀,"张二柱好奇的问张含,同时,张二柱跟何伯这才知道,原来旁边另一个人也会讲西域话,刚才他们一直把这个人给疏忽掉了。 还没等张含回张二柱的问题,刚才跟克里斯说了几句话的翻译官这时走上前,恭敬的朝张含说,"夫人,克里斯刚才并没有要冒犯两位老爷的意思,他只是想告诉两位老爷,他跟咱们是一样的人,并不会伤害两位老爷。"书了你望东。 张含点了点头,尊敬的朝翻译官说了句,"辛苦你了,花先生。" 在不久前的闲聊中,张含不仅知道克里斯的身世,同时也知道这位翻译官姓花,名无缺,当张含听到他自报这个名字时,下意识就问这位花无缺先生是不是还有一位兄弟叫小鱼儿,没想到人家一听她这个问题,顿时露出两道疑惑目光盯着她。 后来张含见他好像真的听不懂她讲的话,于是才笑着跟他说这是在跟他说玩笑。 张二柱跟何伯听完花生生的解释,两人心中顿时觉着这个西域人其实还挺有礼貌的,特别是当张二柱跟何伯听张含说,这个西域人来他们家是来教张含种葡萄,酿葡萄酒的,很快,张二柱跟何伯勾肩搭背的走到克里斯面前,三人就像是好兄弟一样,你来我往的在讲着话,虽然他们讲的话双方都听不懂,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用肢体语言来表示。张含站在他们旁边,看他们双方都能七七八八猜到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后面,莫帆也从肉干加工坊那边回来,一进家门,看到跟张二柱他们坐在院子里的克里斯,先是愣在原地,要不是张含过去牵他进来,他可能不知道要在原地呆多长时间呢。 张含笑着把克里斯介绍给莫帆知,莫帆听张含说这个人是周书从西域带来教张含种葡萄的,很客气的朝克里斯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着石桌上面的糕点跟他说,"多吃点。" 克里斯虽然听不懂莫帆嘴里讲也来的话,不过他见到莫帆手指着石桌上的糕点,马上就明白了,立即也露出友好的笑容跟莫帆说了一句这个国家的话,"穴穴。" 他这句话一出,院子里的人所以呆住,每个人就像是被雷打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克里斯。 最后还是花先生站出来替克里斯翻译了这句不文不类的话,"他是在跟你们说谢谢。" 经过花先生一翻正确解释,张含等人这才明白了原来人家是在跟自己说谢谢。于是张二柱他们又恢复了刚才跟克里斯像是好朋友一样,拍着克里斯的肩膀说,"克里斯啊,你要是想学我们这里的话,我们可以教你啊,不过你这句谢谢说的实在让人难听懂啊,你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跟何大哥身上,我们一定把你教会说我们这里的话。" 莫帆见岳父跟何伯跟克里斯说着话,于是他偷偷拉了张含的衣角,眼角余光朝屋后院看了看。张含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打着是什么主意,她朝院子里的众人说,"你们先聊着,我去看一下我娘他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午饭。" 说完这句话,张含在去厨房半道上拐去了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正好是刚才莫帆余光扫过的屋后院。 她刚走到那里,莫帆已经先到了。莫帆一看到她过来,马上走上前,扶着她,眼神温柔的看向她隆起的肚子,问,"今天儿子乖吗,他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张含现在的肚子已经有六个多月了,将近七个月。她因为身子瘦小的原因,张含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她现在揣着一个球一样,腰围还有脚跟手臂那些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好气又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哭笑不得跟他说,"他现在还在我肚子里,怎么给我惹麻烦啊,哎....我说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越当越蠢了。" 莫帆也不生气,继续乐呵呵的,一只手轻轻搭在张含隆起的腹部上面,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手上承载着他对这个儿子的疼爱。 张含等他在她肚子上面摸了好一会儿,这才把他手给推开,看着他问,"你把我叫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把我叫来这里就只是想要摸摸我肚子吧。"张含一幅你别想骗我的样子斜睨着他。 莫帆收回被张含打开的手,嘿嘿笑了几声,随即看着张含说,"含儿,这两个人就一直住在咱们家了吗,还有,大表哥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知道你现在怀着孩子不方便,他们还把人送到咱们这里来,还安排这种事情来麻烦你。"说完,莫帆整张脸都气鼓鼓的,心里替自己娘子心疼。16648875 他的女人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劳累,周家人倒好,居然闷不吭声的就把人给送来这里,并且还让张含帮他们种葡萄,酿葡萄酒,想想,莫帆心里就一股气发泄不出来。 "好了,你别生气了,他们也只是拜托我而已,并没有一定要我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帮他们做啊,你放心好了,我这么大人了,不会亏待我自己的,我要觉着累了,我一定会好好停下来休息,这样行了吧。"张含拉着他手臂,眨着一双讨好的目光盯着他哄道。 莫帆听她这么说,脸上臭臭的表情这才好了一点,他长臂一伸,照顾着张含的大肚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把头搁在张含肩膀上,细心叮嘱,"这话是你说的哦,要是下次你敢给我弄出什么来,我可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张含回头看着身后的他,回以一道温柔幸福的笑容,两只白夷小手缓缓移到他搭在她腹部上的大手,心里暖暖的。 自这天后,克里斯跟花先生就开始住在了张家,张含把他们两人安排在了二楼,因为一楼已经全部住满人了,本来一楼还剩下两间房间的,它们是张苞跟小宝还有小放住的,不过后来,这两间一间给了金老爷夫妇住下,另一间,成为了小莫清的游戏室了。 后面的日子里,莫帆变得更加忙了,因为他不仅要找建酒厂的地块,现在又增加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种植葡萄的肥地。 看着每天早出晚归忙的团团转的莫帆,张含心里也疼他,只是现在这个家里也只有他能够帮忙了,张二柱跟金秋花等人在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那边管管人还行,可是让他们拿银子去买地,这是他们是干不来的。 所以每次莫帆从外面回来,张含都是尽心的服侍他,不是端茶给他喝,就是帮他捏捏背什么的。莫帆每次享受了张含的尽心服侍之后,脸上的疲惫都会没了。 今天晚上,张含照例跟以前一样帮莫帆捏着背,左边捏完了,张含又换到右边继续帮他捏。捏完之后,她又会开口问一下莫帆是什么感受,"怎么样,还行吧,会不会力气太重了?" 张含问完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椅子上躺着的男人回复,她伸长看了一眼他,见莫帆睁大眼珠子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停下手中捏肩膀的动作,张含挺着大肚子走到他面前,看着发呆的他问,"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今天一回来,就有点神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张含推了推发呆的莫帆,蹙着眉盯着他。 莫帆被张含推了下,回过神,目光刚收回焦距,他松了口气,看着张含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说完,他伸手去扶站在他面前的张含,准备站起身,把张含扶到他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张含摇了摇头,把他重新按回到椅子上坐好,她眉头紧锁,看着莫帆问,"我肚子很好,没有不舒服,我看不舒服的是你,你老实跟我说,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我就觉着奇怪了,今天晚上你吃饭吃的这么少,我还以为你是累的,现在我看你一直在发呆,才发觉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你老实说出来吧。" 莫帆听完张含这一大堆话,刚开始是愣住,然后他越听,脸上的苦笑就越大,到最后,他还是站起身,把张含扶着按到了他让出来的位置上面,他改为蹲着,跟张含面对面相视着。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含儿,好吧,我就告诉你今天我遇到的一件怪事吧!不过你答应我,你要是听完了,不准担心和生气,可以吗?"莫帆认真盯着她,让她给他一个保证,他才答应把今天困扰他的事情说出来。 他这么做也是怕张含担心他,毕竟现在张含不是一个人,她又是双身子,而且月份还这么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产了,他不能不紧张啊。 张含跟他保证,"我答应你,不生气也不担心,这总行了吧,你快告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莫帆见她这么心急的样子,叹了口气,看来他想瞒今天是瞒不过她了,于是,他认认真真的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张含说了一遍。 "你也知道,今天我不是去送肉干去镇上吗?当我赶着马车走到半道上时,路边突然闯出两个蒙面人,张嘴就问我是不是我娘的儿子,并且还有名有姓的把我娘给点了出来,我也没多想,就应了声是。" 张含见他停了下来,着急的拉着他手臂追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莫帆听的她这么认真,眼睛还一闪一闪的在发亮,心里一软,莫帆心里那股担惊受怕顿时化无虚无,后面,他就算是讲故事一般把接来的事情讲给张含听,"后来啊,后来那两个蒙面人一听我说是,立即就拿起一把长刀想要朝我辟过来,好在你相公我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我还跟他们两个打了一会儿,后来就在我快要撑不住时,莫麟突然带着人赶了过来,有了他的帮忙,那两个蒙面人最后就是负伤逃走了。" 张含睁大眼珠子望着正抱着她的莫帆,捏了捏他脸颊,开口逼问他,"莫帆,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些日子趁我在家怀着孕,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会有人买凶要杀你。"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顿时感觉好笑,伸手把她放在他脸颊上面的白希小手给挪开,他满眼温柔看着她,跟她发誓保证,"含儿,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我一直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这辈子,我除了你,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其它女人的,我再跟你保证一次,要是你再不相信我,以后我都不会跟你解释的了。"说完,莫帆把头扭到一边,生起闷气来。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顿时觉着大事不妙,跟他生活了这么久,他一个眼神代表着什么,她心里都非常清楚,现在,他把头扭到一边,并且胸膛还用力一起一伏的,张含一看就知道某人已经生她气了。 张含小心翼翼看着他,笑着跟他说,"你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话一落,张含伸出一只手去碰了碰他下巴,刚碰到,就被他一只大手给拍了过来,让她的手只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就被打回来了。 张含顿时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拉了拉他衣袖,声音有点哽咽,开口说,"你生我气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嫌弃我的,我知道,我现在怀着孩子,肚子又大,不好看了,所以你就不想看我了是不是?"说到这里,张含真的有点想哭了,想到自己一个人怀着孕,肚子都这么大了,随时有可能会没命她就会很害怕 来人! 如果这事搁在现代,她是一点都不会怕的,现代医疗条件这么好,要是难产了,直接来一个剖腹产就得了,大人小孩统统能保证,可是在这里,医疗技术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她现在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阎王殿了,要是没搞好,可能会一尸两命。 莫帆听到她哽咽的声音,转过头看向她,见她眼眶红红的,顿时愣了愣,有点糊涂了,本来该哭的人是他吧,怎么先哭的人变成了她。 不过莫帆看到她难过的表情,心里一软,以上转过身看着她,哄她,"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哭了行不行,小心咱们的儿子,你现在这么爱哭,要是等他生出来了,他变的跟你那么爱哭怎么办?行了,别哭了,我帮你擦擦眼泪。"说完,莫帆伸出一只手背帮张含擦了擦眼角掉着的泪水。 张含抽了抽鼻子,一动不动的让他帮她擦眼泪,等他擦完之后,她看着他问,"你不想我哭,也行,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你。" "行,行,行,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莫帆见她一直纠着这件事情不放,心想,他要是不跟她说清楚,这个小女人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问了莫麟才知道一点点的,他跟我说,这件事情应该跟我娘有关,为什么跟我娘有关,后面的详细事情他也没说,就这样了。"说完,莫帆朝张含耸了耸肩,一幅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张含盯着他,见他说话时身子很放松,两只手也不会往他后脑勺摸来摸去,她立即就肯定他没有在撒谎。两人成亲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对彼此的习惯也很了解。 像莫帆,张含知道他要是说谎了,必定会在说谎之时,拿双手一直在他后脑勺摸来摸去。 仔细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张含瞪了他一眼,说,"这次事情就暂时相信你了,不过你还是要给我记住,在我怀孕期间,不可以跟别的女人胡来,听到没。" 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常听她那些朋友说,在女人怀孕的这一年里,男人是最容易出轨的。现在莫帆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穷小子,他现在是肉干加工坊的老板,加工坊的生意又这么好,一个月来都能赚下几千两出来。 像这么好的男人,自然会有很多不怀好意的女人想要接近了。现在她每天在家带小孩,养胎,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所以只能在他耳边一直提着这件事情,希望在出事时,他可以及时想到。 "知道,知道,我不跟别的女人胡来,别的女人没有含儿身上这种香味,她们身上只有恶心的胭脂味,我不喜欢,我只喜欢含儿。"说完,莫帆低头在张含脖子上蹭来蹭去,鼻子唏唏嗦嗦的闻来闻去。 张含被他闻来闻去,弄得非常庠,于是把他给推开,没好气的跟他说,"你在干嘛啊,像只小狗一样,闻来闻去的。" 莫帆嘿嘿一笑,脸上也不怒,看着张含说,"我在闻含儿身上的味道啊,含儿,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在一起过了,我憋的有点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说完,不等张含反应过来,他一只大手已经拿着她右手搭在他那块又大又硬又热的烙铁上了。 张含脸立即红了起来,嘴里呸了一声,瞪了他一眼,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娇嗔的跟他说,"不要脸,真不要脸。" "呵呵.....,这有什么的,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要是我真要脸了,那含儿不是要受苦了,还有,我们的儿子也不会来了,含儿,你说是不是?"莫帆一幅脸不红,气不喘,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态度跟张含说完这句话。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布到耳后根去了,她红透了整张脸,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鼓着一张娇羞小脸对他说,"我不跟你这个大色鬼说了,我要睡觉了,你要在这里呆就呆着吧,我不管你了。" 张含知道自己要是跟他在这里呆下去,他的嘴里一定可以说出许多句令人又羞又愤的话,于是她决定快点远离他。 莫帆见小女人要离开了,于是长臂一伸,把她刚站起来的身子轻轻围住,嘴巴移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喊着她名字,"含儿.....。" "干,干,干嘛?"张含现在声音有点抖,她现在后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一般,很热,很难受。 莫帆也听到了她颤抖的声音,嘴角微弯,放开围住她身子的手,向前走了几步,长臂一弯,把她整个人外加圆滚滚的肚子一块抱了起来。 张含大啊一声,"啊.....你在干嘛,快放我下来。"刚举起双手,张含又舍不得捶打在他胸膛上,于是最后把目光化成工具,用力瞪着他。 "我抱你去床上睡觉。"他说完这句话,眼角闪过精光,一言不发抱着傻呆呆的张含往房间里的大床上走过去。 把人一放到床上,莫帆就开始帮忙脱衣服,他在忙着的双手现在是又抖又急,有好几次,都差点直接把张含衣服的纽扣给扯下来。 张含听着他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抿嘴微笑着,静静望着他刚毅的脸庞,心想,算了,只要等会儿让他注意点,应该不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莫帆见床上躺着的女人一直用令人喷热的目光盯着他,这时,他大呼一声,终于搞定了她那难脱的衣服,衣裳一打开,一抹红色的肚兜映进他眼帘。 望着那两个大包子,莫帆忍不住拼命咽口水,他目光炽热的先是在那两个大包子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才把目光放到张含脸上,声音嘶哑,开口说,"含儿,你这里好像变了很多,变大了。"他两只手搭在上面,小心,温柔的揉来揉去。 "唔.....。"自从怀孕后,张含对这处就非常的敏感,现在被他这样弄来弄去,她嘴里就控制不住申银出声。16649019 一件红色东西从床上抛了出来,某人正埋首在那两个包子之间,特别是当他听到那一声一声令他振奋的娇羞声时,更是刺激了他雄性的荷尔蒙,他温热的唇瓣像是在亲吻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在她身上一一关照过。 很久之后,房间里温度正在逐渐加升,床上正是如火如茶的时候,此时,莫帆全身都是汗水,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掉在床被上面。 充满欲望的目光紧盯着床上的人儿,莫帆咽了咽口水,看着如娇似水的女人,嗓音沙哑,开口问,"含儿,你准备好了吗?" 张含此时也不好过,刚才经过了一阵足戏,她身子现在是又温又软的,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嘱咐他要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会儿,你别太冲动,小心咱们的孩子。" 莫帆一听她这句话,眼睛一亮,拼命点头,张含这么交代这件事情,他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于是,莫帆拿上奋起的老二,小心翼翼推着它往里面闯,等到他家老二全部没入时,两人同时发出极致块感的声音。 不一会儿,房间里一直响起女人断断续续的申银声,春宵一刻,房间里正是情浓意浓的时候。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了,莫帆望了一眼满脸汗水的张含,长臂往长沿那边摸了摸,随手摸到一块布,也不管它是什么,顺手就往张含的脸上搭过去。 正在闭目养神的张含,突然闻到一股怪味,睁眼一看,眼前有一块白色的布在她脸上擦来擦去,她二话不说,把这块白布从莫帆手上抢了过来,等她看清楚之后,咬牙切齿的跟莫帆说,"你居然拿小莫清的尿布给我擦脸。" 莫帆听她这么说,认真一看,嘿嘿笑了几声,赶紧跟她道歉,"别生气,念儿,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见你这么大汗,随手一摸,摸到这块布,我也没多看就把它抹你脸上了,不过,小莫清还是个小孩,他的尿还是童子尿,祛邪的。" 张含听完他这句解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跟他说,"既然祛邪,你为什么不拿去用。" "呵呵....,下次我用,下次我用,含儿,咱们的儿子要什么时候出来啊?"莫帆嘿嘿一笑,见张含真的要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他一只手搭在张含肚子上面,一边开口问。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鼓起的肚子,眼角立即出现母爱的温柔,回答,"再过三个月吧,到时候咱们的宝宝就要出世看这个世界了。" "还要三个月啊,这么久,因为他,咱们都不能好好的享受夜晚的美好事情了。"莫帆听到还要三个月,眼里闪过失望,瞪着张含肚子抱怨。 张含看他这个表情,嘴角闪过得意,"三个月后宝宝出世,宝宝出世后,我还要做一个月的月子,那时,咱们是不能做任何事情的,所以真正算起来,你应该还要再守四个月的和尚生活。" 莫帆一听,紧紧抱着她,拍着她后背说,"生儿才知做父母的辛苦啊,睡觉吧!"说完,莫帆转过头,嘴里用力吹了一口气,把离他们不远处的烛火给吹灭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夫妻俩的一只手相互紧握,一起搭在张含隆起的腹部上面,一家三口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时间静悄悄的从人们的指缝中流过,张含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家里的全部人只有外公金老爷是跟克里斯最谈得来的,两人虽然语言不搭,不过好在有花无缺这个翻译官在他们身边,所以他们两人交流起来还不是很困难。 这两人因为有同样的爱好,那就是酿酒,当金老爷知道克里斯会酿葡萄酒时,金老爷几乎是每天一吃完饭就拉着克里斯聊酿酒的事情,后来,张含听花无缺说,这两人还作了一个协定,就是克里斯教金老爷如何酿葡萄酒,而金老爷也要教一样酿酒技术给人家。 在半个月前,茶花终于替张章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听说生出来时有七斤八两,喜的张章这个做父亲的是又哭又笑,抱着他这个儿子在众亲朋好友面前一直说,他终于有儿子了,他终于有儿子了。 张含在金秋花回来说茶花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之后,马上收拾了好几件她买给肚子里宝宝的小衣服,另外还加了一对长命锁送到张大柱家里。 张家现在跟老张家这边,除了跟张大柱这一家算是往来频繁之外,其它几家,都没怎么来往了。 吴春一看到张含挺着个肚子过来,马上走上前扶着她,笑着说,"小含,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你现在肚子也这么大了,要是磕着碰着了,那该怎么办?" 现在的吴春是打从心里感激张含跟张家一家人,要是没有他们帮助,她大儿子的病也不会这么快好,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抱上了孙子,还有她家男人,现在也在豆腐坊那边做事,每月还有二两银子,她现在是睡着也想大笑了,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张含看到这么热情的大伯娘,心里还是有点怵,看着她,张含就会忍不住想起这个大伯娘以前的作风。张含露出尴尬笑容回答,"我很好,而且孕妇多走走,对以后生孩子有好处,对了,大伯娘,我听我娘说茶花生了个儿子,我来看看,还有,这是我给孩子的一点见面礼,请收下。"说完,张含把手上的东西送到吴春手上。 吴春这次在收张含礼物时,先是把目光向张大柱望了几眼,待她得到张大柱点头之后,吴春这才敢接下张含递过来的东西。 很快,张含就被吴春请到里面去看小宝宝了,因为小宝宝才刚出生,不能出来外面见客人,听说刚生出来的小孩子都比较娇气,很容易受风。 进到里面,张含立即被里面的空气给闷到了,窗户紧闭,房里大人汗味,小孩子的尿骚味,什么味道都没有。 张含强忍着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她跟着吴春走到里面,正好看见张章正在抱着儿子,笑的眼睛跟眉头都连成一条缝了。 "小含,你过来了,快请坐。"炕上躺着的茶花目光刚才一直紧锁着男人跟儿子,后来看见门口有动静,抬眼一望,刚好看到张含向里面走进来,她立即高兴招呼张含。 张章听到茶花这句话,赶紧站好,脸颊有点红晕,抬眼看了下张含,结结巴巴开口说,"堂,堂妹,你,你来了,快,快请坐吧。"说完,张章赶紧把怀里抱着的儿子放到茶花身旁。 张含看见张章这个别扭模样,笑了笑,跟他说,"堂哥,你别害羞了,当爹的抱儿子这又没什么大不的,这又不丢人,你说是不是?" 原来在这个村里有一个小规距,那就是一般当爹的都不会抱自己小孩,要是抱了的话,这会被人说没出息之类的话。 茶花听到张含这么说,抬头看了一眼张章,笑着跟他说,"听见没,小含都说没什么,偏偏你还好面子,只有在家里人面前才肯抱着小土蛋不放,真丢人。" "你,你懂什么,村里的规距,做爹的一般都不抱自己孩子的,我要抱了,被别人看见,这成什么体统。"张章红着脸跟茶花说。 张含没去注意他们夫妻对话,她刚才听到茶花喊她儿子的名字,被雷到了,现在才回过神来,她指着睡在茶花身边的小宝宝问,"你,你们这么快就给他取好回字了?叫,叫小土蛋?" 茶花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对啊,叫小土蛋,娘说,小孩子的名字取的贱一点,以后养起来比较好养,小土蛋,小含,你觉着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是我跟章哥哥一块取的。" "呃.....,是有点特别的。"张含从嘴角扯出一朵怪异笑容朝他们两人笑了笑。 张含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实在是这间房里的味道太难闻了,临走时,张含还是忍不住跟茶花和张章提了个建议。 "堂哥,堂嫂,你们房间太不通风了,这样对产妇跟小孩子都不是很好,偶尔让这个房间里的空气流通流通。"张含指着这间黑暗,空气又不通的房间跟他们二位说道。 不过到最后,张含看他们两位虽然表面跟她说会照做的,不过张含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敷衍她。 张含看他们这个样子,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她也好心的给了他们建议,他们要是不肯听劝,她也没有办法,反正等她生产之后,她一定不要自己的房间变成茶花房间那个样子。 回到张家,张含发现石厅这边多几个高大魁梧男人站在门口,张含刚才走进院子时,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她看了一眼她眼前的这栋石楼,又把这个走错地的想法给否决了。 在整个村子里,就只有她家是建了石楼,她不可能会走错地的,那么就是这三个人是在她离开时到来的。 张含临进石厅时,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扫了一圈,这三人站的笔直,眼珠子在她经过他们面前时,动也不动。张含看到他们三个这种表情,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侍卫,他们好像也是这种表情的。 张含只是在经过时扫了一会儿,不敢多作停留,她走进石厅,看到莫帆跟莫麟坐在石厅里喝着茶。两人一言不发,各自喝着各自面前的茶。 张含一进来,莫帆跟莫麟同时抬眼望上去,一个抿嘴微笑,一个面无表情。莫帆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张含停着的地方,站在她身边,扶着她坐下。17raz。 "堂哥的儿子长得不好看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帆此时把坐在他们身边的莫麟当成是空气,旁若无人的拉着张含一只白希小手,温柔开口询问。 "才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孩子,现在都是皱巴巴的,看不出来好不好看。"张含看着他回答,说完之后,在莫麟看不到的角落里,张含偷偷用眼神比了比莫麟那个方向。 莫帆侧头望了一眼莫麟那个方向,没有回答,只是朝她轻轻抿了抿嘴。 张含见莫帆不回答,于是把目光望向莫麟这边,客气有礼的看着他问,"莫大人,你怎么来我家了,有事吗?" 莫麟听见张含问,眼角余光先是朝莫帆这边看了一眼,见莫帆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他低头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张含,语气轻松,说,"也没什么事,我今天经过这里,突然觉着身边多带了三个人,于是想到我这个三弟,想他帮我照顾一下他们,只是,我这个三弟好像不太乐意帮我这个忙,不知道三弟妹能不能帮二哥这个忙啊?" 莫帆瞪着莫麟,咬牙切齿的说,"谁是你三弟了,谁是你三弟妹,你不要乱叫人,小心我放狗咬你。" 莫麟听到莫帆这句话,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嘴角弯了弯,盯着莫帆。 莫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于是用一双几乎全是白眼的眼珠子瞪回过去,就这样,石厅里,现在是风起云涌。坐在他们身边的张含看见他们两人这个模样,叹了口气,把一只手放在他们目光交视的中间晃了晃,开口说,"你们两个别再这样深情盯着对方了,你们都把我这个大活人当成是木头吗?" 莫帆跟莫麟听到她这句话,两人看向张含时,嘴角都在微不可见的情况下抽了几下,莫帆一脸无可奈何的盯着张含,莫麟则是在心里猜想,他这个三弟妹怎么说话那么直接的,看来他三弟看女人的眼光实在是有点独特啊。 张含看着他们两位,语气有点冲,开口跟莫麟说,"莫大人,这件事情我一个妇人家不能作主,莫帆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一切都听他的。"她可以在两人相处时,不用给莫帆面子,不过在外人面前,张含还是知道给莫帆面子作主的,毕竟男人都爱在外在面前维持面子。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笑容,然后得洋洋的向莫麟看了一眼,很神气一样。 莫麟看见莫帆抛给他一个得意眼神,低头抿嘴一笑,过了一会儿,莫麟盯着莫帆,缓缓说道,"你真的不收?"问完,他一只手在莫帆的眼皮底下写了一两个字,莫帆看见之后脸色立即一变。 过了一会儿,莫帆咬着牙根开口,"我收,我帮你收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三个朋友就在你这里住着,等哪天我想起来了,我一定把他们带回去。"莫麟站起身,伸手用力拍了拍莫帆肩膀,高兴的大声说道。 莫麟拒绝了张含开口请他留下来吃顿饭的话,他把站在门口的三个高大魁梧男人留在了张家,独自一人翻身上马离开了张家村。 张含站在莫帆身后,望着他目送莫麟离开的背影,总觉着这里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一般,可惜的是每次她向莫帆询问,莫帆总是有一大堆的理由来搪塞她,到了最后,她什么有利的话都没从他嘴里撬出来。 时间很快过,张含现在挺着大肚子已经有八个月了,还有两个月就是肚子里的小宝宝出世日子,张家一家人现在都在紧张着这个即将出世的小宝宝。 金秋花更是一直用心赶着孕妇生产需要用的东西,莫帆更是每天晚出早归的,张含看他每天紧张兮兮回来守着她的样子,心里真庆幸他是自己当老板,要是给别人打工,哪个老板肯愿意用一个晚出早归的工人做事。 就在这平静又紧张的日子里,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给打乱了,这是一个安静祥和的一整天,张含挺着个肚子,教着刚学会站的小莫清在院子里学走路。 自从学会了站起来后,小莫清就不满足这个情况了,他亲眼见身边的人都是会走,而他却只能站一会儿,小小的心里似乎很不服气,于是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刚学会站就要学走路了。他站在一张推椅里面,这张推椅是萧风翼贡献出来的,张含也不知道古代的人怎么会这么厉害,居然在这样条件落后的地方,做出跟现代的轮子一样的东西。 小莫清坐在推椅里,只要他站起来走一步,推椅就会跟着他一块走,这样,小莫清就不会摔倒在地上了。 金秋花跟小张黛母女俩则是在忙着晒一大家子的被子,家里养的小狗见小莫清在学走路,可能觉着有趣,于是老是在小莫清脚边打转,引来小莫清啊啊的大叫声,口水流的满嘴兜都是。 "请问是张二柱家吗?"张家院门外,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伸头张望,开口询问。 正在陪着小莫清走路的张含听到外面这个声音,拉住小莫清行走的推椅,走到院门边看着这位突然到来的陌生男人问,"这里确实是张二柱家,请问你要找谁?"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张含,眼中一片平静,他先是朝张含作了一个揖,然后尊敬的说,"这位夫人,你好,我是莫候爷府的管家,我是奉了我家老爷命令,想接小少爷跟三老爷进京一趟。还烦请帮忙转告。" 张含听他提起莫候爷府这四个字,心里就一咯噔,这些人是要来这里找人,准没安什么好心,一定又想打什么坏主意了。想到这里,张含蹙起眉看着这位候爷府管家,一脸防备盯着他问,"你们候爷有说什么事情要请他们两位吗?" 候爷府管家摇了摇头,面上平静,回答,"这个小的不知道,请问夫人,不知道我家小少爷跟三老爷是否在家,小的还要带他们赶着回京城呢,麻烦通融一下。" "他们不在家,你明天再来吧!"张含要不是看在这个候爷府的管家这么有礼貌,她早就放狗咬人了,哪里还会让他站在这里多待。 候爷府的管家听到张含这句话,抬头望了一眼张含,他可能没想到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夫人怎么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母老虎一样。 "那......。"候爷府管家还想再说些什么,开口说了第一句,就听见怦的一声,眼前出现了一道木门,刚才站着跟他说话的女人已经不见。 候爷府管家盯着紧闭的大门,哼了哼几声,想他堂堂候爷府的管家,虽然是个做奴才的,不过也被一些人捧在手心里奉承着的,哪里碰到过不给他面子这么可恶的凶女人。 "真是个泼妇,希望这个妇人不是三老爷的娘子,要不然,就是家门不幸了。"候爷府的管家一个人在张家门口嘀咕完这句话,一甩衣袖,气哼哼的离开了。 果代只一大。张含气呼呼的回到院子里,然后把学走着的小莫清给拉到身边。被拉回来的小莫清眯着一双可爱小眼睛盯着张含,"啊....。"的喊了几声,似乎是抱怨张含为什么把他给拉回来。 张含听见他不满的抗义声,这才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刚才他停的地方,马上露出心疼的笑容摸了摸小莫清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说,"不好意思啊,小莫清,娘刚才太生气了,没看见你在追小狗狗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道歉完,张含低头,用力在他小白嫩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不一会儿,小莫清左边那边的白嫩小脸立即红了一片,小莫清虽然不会喊痛,但是他会哭啊,在张含把他亲完之后,他先是用幽怨的目光盯着张含,然后就是一扁嘴,最后是哇哇大哭。那个哭声啊,响遍整个张家村了。 他这个响亮的哭声把正在厨房里做事的金秋花给招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是谁把我的心肝宝贝给惹哭了!告诉姥姥,姥姥帮你打她。" 小莫清一看到有人来帮他,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有手有脚啊,于是在金秋花一来到他面前,他就伸出他那只像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小胖手指着张含告状。 张家添小人! 张含睁大眼睛看着小莫清,露出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没想到只有五六个月大的婴儿居然就学会了告状,还没等张含从小莫清告状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时,金秋花责备她的话就传了过来。[.超多好看小说]8 “含儿,你也快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小莫清这么小,你好好的惹他哭干嘛呀,把他惹哭了,这不是让我们所有人更忙吗?”金秋花一边帮小莫清擦眼泪一边跟张含说。 张含听完金秋花这句话,几次想张嘴解释,最后都把解释的话咽进了肚子。 金秋花把小莫清哄好后,这才转身离开,继续去做她没完成的家务活。小莫清这时平静下来,又像狗皮膏药似的往张含这边粘过来,完全忘记了刚才他还跟姥姥金秋花告状的事情。 “啊....啊.....。”小莫清现在还不会说话,只会用啊啊的来代替他想要说的话,现在他正拿啊啊的喊声去拉张含手臂。 张含看见这个小捣蛋,口水一直顺着嘴角往两边流下来,好笑又好气的捏了捏他小脸蛋,看着他说,“小屁孩,居然敢跟姥姥告状,娘不理你了,不理你了。”说完,张含拿手去刮了刮他小巧的白希鼻子。 小莫清觉着自己鼻子痒痒的,以为张含这是在跟他玩,于是他被推椅围着,踩着小胖脚跳来跳去,叫的非常大声。 张含跟小莫清玩了一会儿,莫帆这些日子回家的时辰到了,今天他跟平常一样,仍旧是晚出早归。 他一进到院子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女人和孩子的欢笑声,抬眼往院子里一看,正好看到张含挺着大肚子在招惹小莫清追的游戏。这个追跑的游戏让莫帆吓了一大跳。 “不要跑,不要跳。”莫帆站在院子门口大声喊道,他话一出,张含跟小莫清同时停下脚步,一大一小眨着两双无辜眼睛望着突然出现的莫帆。张含先是一愣,先即朝莫帆笑着招手喊道,“你回来了,快过来,小莫清今天学走路了。” 莫帆见他们两个都停下来了,马上迈步走到他们面前把张含整个人圈在怀中,莫帆脸色非常不好看,黑着一张脸看向张含,“你又不听话了,你不记得你现在不能跑吗,要是摔倒了,或者是磕着碰着了,那该怎么办?” 这些日子,眼看张含的肚子就跟吹了气一样快速膨大,莫帆现在就连晚上想做那事也没这个心了,特别是在近几日,他听肉干加工坊的几位工人私下里讨论女人生孩子的情况,听着他更是胆颤心惊。他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就跟一只脚踩在阎王殿一样,随时有可能会没命。 张含见莫帆紧张的脸都白了,赶紧跟他解释,“你别这么紧张,我跑的时候,我自己有注意的,绝对不会让我跟孩子出一点事,相信我。” 莫帆现在的心脏是怦怦直跳,一直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静下心来,他看着张含,一幅很霸道的样子跟她说,“不管这事你有没有注意,反正我要你听我的,这几个月都不可能做出跑跑跳跳的事情出来,知道了没?” “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张含这次很顺从的听了他话,这时见他脸色好了不少,于是拉着他上前一步,走到在咬手指的小莫清旁边。 “莫帆,我跟你说哦,小莫清现在正学走路,走的挺好玩的。”张含指着小莫清跟莫帆叙说刚才小莫清做下的事情。 随着月份的增长,小莫清从一开始让金秋花哄着睡,现在,他天天晚上都要睡在张含跟莫帆睡的那床上,不然的话,他就一晚上哭闹,把这个家搅的天翻地覆才罢休。 小莫清睡在张含房里,哄他睡觉的事情自然就是落到莫帆身上来了,每天晚上,莫帆都跟小莫清打了一场小仗一般,精皮力尽的把他哄睡。 夜夜的相处,莫帆跟小莫清的感情也好了很多,现在,小莫清看到莫帆向他看过来,以为莫帆是要抱他,于是他伸手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臂,依依呀呀的向莫帆说话,好像是在叫莫帆快点抱他起来。 张含见莫帆在迟疑,于是用胳膊肘推了下他,用嘴巴奴了奴小莫清方向,说,“别发呆了,小莫清要你抱他呢,快点,你没看到他嘴巴又扁了吗,要是等会儿他跟娘告你状,我看你怎么收场,我跟你说,刚才我是被他在娘面前告了一状,这个臭小子,翅膀硬了,学会告状了。” 莫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弯腰把小莫清从推椅里面抱了出来,不过他抱小莫清的姿势有点僵硬,其实也难怪莫帆会这幅模样,他每晚上哄小莫清睡觉时,都不用他抱着,只要拿扇子帮小莫清扇扇,然后拿手拍着小莫清后背,这样就可以哄他睡着了。 “别紧张,他现在长大了不少,不会像刚出生那样软软绵绵的了。”张含看他脸紧紧绷着,身子也很僵硬,于是笑着跟他说。 抱了一会儿,莫帆终于没再像刚才那样身子僵硬了,慢慢的,他抱小莫清的姿势越来越像个奶爹的模样了。 张含看着他抱小莫清这么熟手的样子,点了点头,看来她不用担心等她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后只有她一个人带了。 看他们父子俩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张含想起刚才没走多久的候爷府管家来张家的事情,于是把这件事情说给了莫帆听。 莫帆一听完张含讲的话,眉毛拧成一团,脸上慈父般的表情骤然消失,他低着头,一脸严肃说,“那帮人又想做什么?那候爷府管家还有再说什么吗?” “没有了,只跟我说他这次来咱们这里是奉了他们候爷命令来接你跟小宝回去的,我就打发他说,这事我会跟你说,叫他明天再来。”张含看着他又一次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给他听。 莫帆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张含说,“明天他要是再来,你不用管他,要是他不肯走,你叫他来找我,这事你别管了,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了,别操这么多心。8” 张含点头说好,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张含把今天发生的一些开心事情捡了一些说给脸色有点难看的莫帆听,过了好一会儿,莫帆脸上才重新露出少许的笑容。 第二日,昨天那位来的候爷府管家似乎早料到今天他来这里也会见不到他想要见的人,于是他便提早守在了张家门口。 张家院门打开,莫帆被张含送着到了院门口,刚想嘱咐些什么,眼角就扫到了院门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张含见莫帆把头望到一边,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张含见到角落里的男人时,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语气里掩藏着不悦,冲那人喊道,“候爷府的管家?” 莫帆听到张含喊这个人的称呼,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他目光一直盯着一脸惶恐从地上站起来的候爷府管家,语气冰冷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谁准你守在这里的?” 候爷府管家马上低下头,吞吞吐吐回答,“三,三,三老爷,奴才,奴才是奉了候爷的命令,请三老爷你跟小少爷进京的。”说完这句话,候爷府管家觉着自己后背都湿了一大片,跟这位三老爷说话,比跟自家老爷说话还要令人害怕啊。 莫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莫帆跟你们候爷府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你们家少爷,这事我要问一下他。”16649074 候爷府管家听到莫帆这句话,额头流的全是冷汗,他心里现在很着急,从候爷府出来时,老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把三老爷跟小少爷请回京,要不然,不只是他这条命,还有他全家人都会没命。 想到这个可怕结果,候爷府管什么也不管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莫帆裤角,哭着说道,“三老爷,奴才求你了,请你一定要跟奴才回去,奴才要是没把你请回去,奴才一家人的性命就会没了。”说完,他拿额头用力朝地上磕了几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莫帆瞪大眼睛看着跪在他脚下的男人,心里生起翻江倒海的怒气。 “没有,没有,三老爷,奴才不敢威胁你,奴才是求你,求你看在奴才一家可怜人的份上,请你跟奴才回一趟京吧。”候爷府管家一听莫帆这句咬牙切齿的问话,赶紧摇头解释。 莫帆自从不是在富贵家庭里长大,他没有那种视奴才性命为贱命的思想,在他心里,只要是人命都应该是珍贵的,所以当他听到这位候爷府管家说如果他没有去京城,管家一家人的性命就会没掉,听到这里,莫帆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点可怜他们的侧隐之心。 这时,他目光望向张含,希望她可以帮他做这个决定。正听他们说话听的入神的张含,感觉到莫帆把目光朝她望过来,于是她看向莫帆,轻声跟他说,“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会同意的。”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眼里闪出感动,他紧紧握住她右手,用无声的唇语跟她说了声谢谢。 候爷府管家一直低着头,时不时拿他已经磕紫的额头继续往地上磕,痛苦流涕的求着莫帆跟他进京。17rbs。 莫帆放下握着张含的手,低眼望着地上跪着的候爷府管家,开口跟他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候爷,我会进京,不过不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娘子她现在肚子这么大了,随时有可能生产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她跟孩子,等我家娘子把孩子生下来后,我自会去京城。” “可是.....可是三老爷,这.....。”候爷府管家听到莫帆这句话,抬起头看着他,一边着急,一边把话说的断断续续,似乎还想劝莫帆什么话。 没等他说完,莫帆就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莫帆一幅没得商量的表情盯着他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候爷,他要是想让我进京,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底限,他要是不同意,那我就不进京。” 候爷府管家一听莫帆这句狠绝的话,吓的脸都变白,他深怕莫帆真的不进京,于是赶紧答应,“好,好,好,奴才马上回京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候爷听,马上。那三老爷,你,你可一定要来京城啊,还有,小少爷,他,他?” 候爷府管家心想,既然三老爷他没有能力带回去,那小的该带回去顶一下吧,要不然,他回去京城,说不定会有十大板等着他呢。 莫帆冷眼斜睨向他,面无表情说,“你们家小少爷以后跟我一块回去。” 候爷府管家一听,见这件事情是没有转寰的余地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傻呼呼的。 “你怎么还不走,快点给我离开我家门口。”莫帆见自己都答应他进京了,这个人居然还呆在他家门口,要是等会儿让张二柱他们看见,让他们徒增烦扰那就不好了,于是莫帆目光冰冷的“射”向他,开口问。 候爷府管家一看莫帆这个表情,吓的是屁滚尿流的夹着裤子逃开了。张含看着候爷府管家离开的方向,担扰看着莫帆问,“莫帆,你说他这么回去,没有把你跟小宝带回,他会不会没命啊?” “不会,我看他这个位置在候爷府应该挺重要的,莫天翔那人不会这么糊涂要他命的。”况且他已经让这人带话给莫天翔,已经答应要来京城了,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他猜,莫天翔听完这个回报之后,也就会一生气,让人在这个管家的屁股上打十几个板棍罢了。 “你们两个杵在这里干什么,莫帆,你不是早就出来了吗,怎么还在家门口。”张二柱跟何伯吃完早饭后,又在石厅那里喝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出去做事。当他们看到比他们早出去的莫帆居然还在家门,张二柱惊讶的开口问道。 “爹,何伯,你们要出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一块走呢。”莫帆见张二柱跟何伯出来,脸上一片平静,看着他们两位说,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张二柱跟何伯没怎么怀疑,相信了他话,三人跟张含打了声招呼,张二柱跟何伯走在前面,莫帆跟在他们后面,走了没几步,莫帆偷偷回过头向张含眨了几下眼睛。 张含见状,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就是摇了摇头,这才多久啊,这个男人就变得有点腹黑了,现在连说起谎话来,那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在半个月后,莫帆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来信者是莫天翔,他在信里面说,同意了莫帆这个请求,在信里,他再三提醒莫帆不可以食言。 当莫帆把这封信拿给张含看时,张含一边看一边笑,看完之后,她把信扔回给莫帆,然后看着他问,“你说他信里一直要你进京,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在想着事情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马上回过神,看着她回答,“谁知道他,可能想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吧,不过你不用担心,他要是真的在打着这个主意,咱也不怕他,因为咱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大利益让他想占去。”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觉着他分析的好像也很对,于是就把这个问题给放在心底,打算不再理它。 时间很快到了张含生产的日子,随着她生产的日子将近,一家人日益更加紧张,除了张家人之外,还有萧家跟李家还有周家,萧家在一个月前就又送了一根百年人参过来。 李家则是李风爵每隔半个月就来一张张家村帮张含把脉,周家就更厉害了,更是把张含肚子里的宝宝需要的从刚生下来到成年前的衣服还有玩具那些全包了。 到了张含生产的这几日,就连在学堂里读书的小宝跟小放,还有在医馆里学医的张苞也一块回来了。 张含这几日像是活的最艰苦了,不管是洗澡跟睡觉,还是上茅厕,都有人守着,简直跟坐牢一样,终于在熬了几天之后,张含的肚子终于发动了,这一天,大家一块正吃着饭,张含刚吃了半碗,突然感觉肚子一阵下沉,然后就感觉身下有热水流了出来。 坐在张含身边的莫帆第一个察觉到张含的不适,吓的他赶紧放开手上的碗筷,扶着张含手臂紧张的问,“含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正在吃饭的张家人听到莫帆这句话,纷纷放下手上的碗筷,同时把担心的目光望向张含这边,金秋花毕竟是生过四个孩子的母亲,她一看张含这个样子,大吃一惊,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张含身边,朝大家说,“含儿这是要生了,快点去叫产婆过来。” 金秋花话一落,坐着的人全部一脸紧张的站起身,所有人立马乱成一团,最后还是金秋花镇定的指挥着这几个大老爷们还有几个小孩子做事情。 “孩他爹,你去村里把张产婆叫来。”金秋花看着紧张的团团转的张二柱说。 张二柱听到金秋花这句吩咐,一下子像是主心骨一般,点了点头,应了声好,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金秋花紧接着又跟何伯说,“何大哥,麻烦你帮我去厨房里烧热水。”说完,金秋花担心何伯没下过厨,于是又把张苞也叫到去厨房帮忙。 “莫帆,你帮我把含儿抱到房里躺着。”金秋花转头望向莫帆,刚说完,金秋花发现莫帆整个人傻站在一边,于是又大声喊了句,“莫帆,你听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你要是再犹豫下去,含儿跟孩子就有生命危险了。” 莫帆这才愣愣的回过神,睁着一双没掉三魂六魄的眼睛看着金秋花,目光望到此时全部身子倚靠在金秋花身上的张含,马上回过神,他哦了几声,一脸紧张的走到金秋花身边,把张含接了过来,然后打横抱起,往房间里冲进去。 小宝跟小放,还有张黛见状,三小人相视一眼,纷纷跟着金秋花往房间里走进。房里,张含正紧紧咬着嘴唇,她感觉她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扯着一般,非常难受。 莫帆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含,特别是当他看着她死咬着唇的那份痛苦模样,让他看着心疼极了,他多么希望他可以替她承受这份痛,这时,莫帆脑海里想起了以前听人说的,女人生孩子就像在拿命在博呀,想到这,莫帆心里更是着急了。 “含儿,你要撑住,为了孩子,为了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莫帆现在只有你跟孩子是最亲的人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莫帆紧紧抓住张含的手,眼眶红红的,声音有点哽咽,看着紧紧蹙着眉的张含说。 张含现在是痛得龇牙咧嘴的,耳边一直回响着莫帆嘶哑难过的话语,正当她准备睁开眼时,肚子里面再次传来一阵要人命的痛,痛了一会儿,她这才感觉刚才的痛慢慢移开。 “莫帆,你别这样,你现在这么紧张,害的我也跟着你一起紧张了,你放心,我跟宝宝都会平平安安的,不会有事的。”张含睁开眼睛,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看着莫帆说。 莫帆听到她声音,眼眶红通通的,眼角里已经有晶莹的泪珠在眶里打转,他紧紧拉着她手,声音嘶哑要求着她,“含儿,你要挺住,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不可以食言,不然,上天入地,我都会找你被偿的。”含着秋露六。 张含刚想回他,一动嘴唇,肚子那一处阵阵剧烈的痛马上朝她涌过来,张含立即蹙起眉头,嘴中发出隐忍的申银声。 “含儿,含儿.....。”莫帆看见张含这个模样,吓的大声喊着她名字,头来回往后望,刚好看见从外面进来的金秋花,莫帆一下子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向金秋花喊,“娘,娘,你快过来看看含儿,她,她说很痛啊。” 金秋花刚刚去厨房里看了何伯跟张苞烧水的情况下,又安排了何伯去后院里抓了一只鸡准备杀掉煲汤,弄好所有安排之后,她这才走进来。 “你别紧张,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子的,等产婆过来就好了,还有你们三个,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们呆的地方吗,快点出去。”金秋花边走边跟莫帆说,刚说完,她眼角余光扫到一边站着的小宝他们,叹了口气,走到他们三人这边,把他们三小人哄着往外赶。 小宝跟小放他们现在非常担心躺在床上的张含,他们被金秋花往外推时,三双目光一直望着张含这边。 等金秋花把他们推到门口时,小宝突然拿手撑着门框,转过头,看着金秋花说,“大娘,我不出去,我在这里守着小含姐姐,小含姐姐好像很痛啊,大娘,你快点帮帮小含姐姐啊。” “娘,你帮帮大姐吧,别再让大姐痛了。”小放挣脱开金秋花挣开金秋花抓着他手臂的手,跟小宝一块仰着满眼泪水的双眼望向金秋花。 张黛虽然没说什么话,不过她眼泪却一直没有停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刚才她站在床边,看见大姐脸了,那是满头的汗水,大姐的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大姐她一定很痛,想到这里,小张黛心里就非常害怕。她很喜欢这个大姐,她不想大姐有事。 “你们在胡闹什么,你们快点出去,你大姐现在正在生孩子,会痛那是避不了的,现在这里是产房,你们小孩子不可以在这里,快点出去。”金秋花露出一张严肃的脸看着他们三人,跟他们解释。 把他们三人带出去后,金秋花前脚刚进房里,张二柱后脚就带着村里的张产婆进来。 张产婆肩上背着一个箱子,她一幅很淡定的样子把莫帆给挤开,在看张含状况时,张产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莫帆,开口说,“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男人不适合在这里,快点出去。” 张二柱哦了一声,马上转身离开了房间。可是莫帆却没有,他眼睛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张含,就好像没有听到张产婆这句话似的。 张产婆见莫帆一动不动站在她身边,顿时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她停下帮张含查看情况的举动,盯着莫帆看。 这时,还是金秋花察觉到这房里面的诡异情况,她顺着张产婆的方向看,立即就知道了令张产婆生气的原因,为了女儿张含可以平安顺利产下外孙,金秋花走到莫帆身边,用力推了下莫帆,压低着声音跟他说,“莫帆,你发什么呆,没听见张产婆说吗,男人不准在这里,快点出去,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莫帆这时回过神,把放在张含身上目光望向张产婆,这才发现人家的脸色难看极了,莫帆蹙着眉看了一眼一直在嗯哼痛苦的张含,心里很着急,他想留在这里陪张含,陪她渡过这次危险。 “产婆,我不可以留下来吗?”莫帆看着张产婆问。 张产婆摇头,看着他很坚决的说,“不行,我给人接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留在产房,这对产妇跟你们这些男人说都很不吉利,莫帆,听奶奶的话,快点出去,小含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你还想不想要你娘子跟孩子了?” 莫帆一听张产婆这句话,眼珠子骤的变大,他上前一步,紧紧拉着张产婆的手,苦苦求道,“张奶奶,我想要,我想要我娘子跟孩子都平安,这一切都拜托你了。你放心,我现在就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说完这句话,莫帆目光一直盯着床上睡觉的张含,最后一转身,大步离开了。 张产婆见莫帆离开了,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张含,叹了口气,语气充满羡慕,开口说,“年轻人真好啊,秋花啊,你这个女婿不错,老婆子我给别人接生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位这么疼媳妇的男人,小含这辈子都会幸福的。” 金秋花听到张产婆这句话,脸上露出高兴笑容,不过还是很谦虚的跟张产婆说,“大娘,你别夸他们两个了,他们两个现在还年轻,感情好那是自然的,我只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么好下去,这样我就满足了。”说完这句话,金秋花低头看了一眼张含,眸中露出担扰光芒,望向张产婆问,“含儿现在还好吧。” “她呀,不错,大人跟孩子都不会有问题的,刚才我看了她一下,看来你们一家把她照顾挺好的,小含在怀孕期间吃的好,生活的好,身体很健康,只要没什么万一,大人跟小孩都不会有事的。”张产婆看着金秋花笑道。 这时,正在熟睡的张含再一次被肚子里的疼痛给弄醒,她睁开眼睛,小声的喊了句,“莫帆,好痛。” 不过当她话喊完好一会儿,莫帆回答的话没响起,张含转了下眼珠子,发现屋子里除了张产婆就是金秋花,莫帆根本不在这里。 张产婆见张含醒来了,刚好又听到她喊莫帆的话,笑着跟她说,“莫帆被我赶出去了,你要是想见他,等咱们把孩子生出来后,我再叫他进来,小含,你跟奶奶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疼吗?” 张含看到眼前的张产婆,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朝张产婆笑了笑,“张奶奶,你来了,又要麻烦你了。我现在肚子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疼的时候就疼的要我命。” 张产婆听完张含的话,点了点头,走到张含脚边,把她两只脚微微弓起,探头看了下被子下面,然后站起身,看着张含跟金秋花说,“还没到生的时候,你这次是头胎,头胎生产的时辰都比较长,我估计可能还要一段时间。”说完这句话,张产婆转头望着金秋花问,“秋花,你有没有煲鸡汤,还有人参,都准备好了吗?” 金秋花应道,“鸡汤跟人参都准备好了,还有小孩子的衣服那些也弄好了,就等着生了。” 小甜甜! 张产婆脸上露出满意,一抬手,跟金秋花说,“孕妇生产最需要的就是保持体力,趁现在还不是生的时候,赶紧把煲好的鸡汤拿给小含喝,喝完了,也差不多到生产的时候了。” “唉,好的,我这就去拿进来。”金秋花应了声,然后风风火炎的出了房间,顺便把房门给关上。 外面等着的众人看到金秋花一出来,全部围了上去,最先开口的是莫帆这个准爹,他紧张的看着金秋花问,“娘,含儿情况怎么样了,我怎么没有听到她叫啊。”他记得别人跟他说过,女人生孩子都会大喊大叫的,可是他在外面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一点哭喊声,他真怕他那些恶梦会成真。 金秋花看着满脸是汗水的女婿,知道这个女婿是在担心她女儿,顿时心里很宽心,所以即便她现在心里很急,对待莫帆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 她看着莫帆说,“含儿她没什么大碍,她现在正在休息,娘现在去厨房给含儿端鸡汤喝。”丢下这句话,金秋花转身向厨房那个方向走去。 莫帆耳朵里只听到刚才金秋花说的,房里的含儿没事,不过即使他亲耳听见金秋花说含儿没事,莫帆一颗心还是提着的,双手搓着,蹙紧着眉头在一边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把目光望向紧闭着的房门的房间。 这时,张二柱走过来,拍了拍莫帆肩膀,劝他,“女婿,你别这么紧张,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像你娘,她帮我生了四个,哪一个不是等了半天才生出来的,你相信爹,含儿跟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虽然现在他心里也很紧张,不过张二柱心想,他作为一个岳父看见女婿这么紧张,他这个做长辈的,怎么着也该拿出点长辈的样子来哄哄这个晚辈。 莫帆停下走着的脚,抬头看了一眼张二柱,双眼有点发红,声音沙哑的应了声,“嗯,爹,莫帆知道。” 金秋花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经过,嘴里还冲莫帆跟张二柱说,“别挡道,快让开。” 莫帆跟张二柱同时转过身,见金秋花向他们这边疾步走过来,两人赶紧分开,让出一条路让金秋花经过。 “娘,我想进去看看含儿,可以吗?”莫帆在金秋花从他面前经过时,伸手把金秋花手上的鸡汤给端到他手上,他用一脸哀求的表情向金秋花询问。 还没等金秋花回答,张二柱率先开口,替莫帆求情,“孩他娘,你就让咱女婿进去一次吧,含儿不是还没生吗,等她快生时,你再把女婿给赶出来不就行了。” 莫帆一脸眼巴巴的看着金秋花,等着她答应。金秋花在他们两人脸上看了一眼,又望到莫帆眸中那道对她女儿感人肺腑的担心,最后点了点头,看着莫帆说,“跟我进来吧。”说完,金秋花转身,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嘱咐身后端着鸡汤的莫帆说,“小心你手上的鸡汤,别洒了,这可是要给含儿喝的,她喝了,在生产时才会有力气。” 莫帆一听,更加用力握紧着手上的碗,即便那碗表面上很烫,他也一丝感觉都没有,向金秋花应了声,“知道了,娘,莫帆一定会端稳这碗汤的,绝对不让它洒一点出来。” 进了房里,莫帆迫不及待的向床上的张含走去,站在床边上,莫帆盯着正闭着眼睛,满脸是汗水的张含,心里一疼,轻声喊了句她名字,“含儿,含儿。” 正在闭目养神的张含总是觉着身边有人在叫她名字,她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沿上的莫帆,她朝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跟他说,“你怎么进来了?” 他们身后,张产婆指着闯进来的莫帆向金秋花,“你把他带进来的?你也是生过四个孩子的人了,怎么能够把一个男人带进产房来呢?这不是在莫帆身上添加秽气吗?” 金秋花笑看了一眼张产婆,牵着她手,把张产婆按到房里的凳子上坐下,跟她解释,“大娘,秋花明白老祖宗留下的规距,说是男人不能在女子生产时出现,可是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再说了,女人在房里给男人拼死拼活生孩子,难道他们男人就不能进来看一下吗。我也算是活了一把年了,早就看淡那些什么破规距了,我现在只想要我女儿跟外孙平平安安的,其它什么我都无所谓。” 张产婆听了金秋花这句话,低下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一眼床那边的这对男女,眼中古板的思想慢慢消失,最后,张产婆的脸角上露出几不可见的笑容。 这边,莫帆把鸡汤全部喂进张含嘴里,喂完之后,他还很贴心的拿他衣袖帮张含擦了擦嘴角。擦完之后,他紧紧握着张含的手,眼里全是焦急,他盯着张含,问,“含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张含看了一眼一脸疲惫的莫帆,朝他摇了摇头,对他说,“我现在感觉还好,肚子里的宝宝好像很懂事,并没有让我怎么受罪。(.无弹窗广告)” 其实她肚子要是痛起来的话,就像是要她命一样。只是张含看到他在替自己心急,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话到了嘴边,说出来后确变成了安慰他的话。 莫帆听她这么说,眼中的焦急这才少了一点,他目光移向张含高高隆起的腹部上,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肚子上面,朝它说,“儿子,你要乖乖的,千万不能让你娘受大罪,等你出来了,爹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张含听他说完,抿嘴笑了笑,就在这时,她肚子突然又出现了阵痛,这痛楚比刚才的痛更加剧烈,她咬着牙,脸色非常苍白,“莫帆,你先出去,顺便把张产婆叫来,我好像准备要生了。”说完这句话,张含忍不住痛吟出声。 莫帆一见张含痛的直咬牙,脸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了,这时,他有点慌了,赶紧从床沿上站起,朝张产婆大声喊,“张奶奶,你快点来,含儿,含儿她说她好痛啊。” 张产婆一听莫帆的大叫声,赶紧跑过来,低眼一看张含这个情况,然后一脸严肃的抬起头看着莫帆说,“你快点离开吧,你媳妇现在是要生了,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很不方便。” 莫帆握紧着他两个拳头,站在床边上看着张含,嘴里呢喃着她名字,“含儿,含儿,你一定要没事。” 张含抬眼看了下他,朝他说,“莫帆,你快点张***话,出去,你要是在这里,我使不上力气。”她以前听人说过,女人在生孩子时,身下那里会变得很恐怖,自私的她不想让他看见她那个模样。 莫帆又看了张含好一会儿,最后他点了点头,跟张产婆仔细交待了几句,又看了一眼张含,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张含等莫帆一离开,马上张口嘴巴大叫,“啊......。”这一声叫喊,把刚出门的莫帆给吓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里,整个人像失去力气似的,抱着头缓缓蹲下身,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房里,张含只觉着身体里面有东西要拼命流出来似的,只是她不使劲,那东西就不肯出来,痛的她现在不仅是满头大汗,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湿了。 房间里顿时现了血腥味,张产婆坐在张含脚那边,低头看着她身下,没过一会儿,就传来张产婆的喊声,“小含,再用点力,我已经看见小孩的头了,用点力。” 张含听见张产婆这句话,又是一咬牙,闭紧着嘴巴,先是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是用力把身子里的东西往外推,每一次用力,张含都觉着自己好像快要虚脱了。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再用力,就快了。”张产婆的声音继续响起来。 张含现在痛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以前也听人说过,女人生孩子是很痛的很痛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痛会这么痛,痛的无法形容。现在她痛的只想快点结束,于是她一咬牙,拼着最后的力气,用力把身体里面的东西给推了出来。 瞬间,张含感觉有一个滑滑的东西从她身子里流出来,她抿嘴微微一笑,不用想她也知道这肯定是她肚子里的宝宝。 没过一会儿,房间里顿时传来婴儿有力的哭声,张含在听到这道婴儿哭声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金秋花一脸紧张的走到张含身边,刚想伸手推一推张含。张产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别推她了,她没事,只是生孩子生累了,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过来看看你这个外孙女,长的挺不错。” 金秋花听张产婆说张含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收回原本想要推张含的手,转过头走到张产婆这边,把刚出生的外孙女抱在怀里,粉纷嫩嫩的,小嘴巴动了几下,眼睛没打开,即便是这样,金秋花也觉着她的外孙女长得很好看。 这时,外面守候多时的莫帆等人在一听到里面传达室来婴儿声开始,他们就伸长着脖子等着有人把小孩抱出来。 过了没多久,金秋花把已经收拾妥当的小宝宝从屋里抱了出来,莫帆第一个冲上前,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开口问金秋花有关张含的情况,“娘,含儿,她现在怎么样?” 金秋花满脸笑容,笑着跟莫帆说,“含儿她很好,现在正在休息,等会儿你再进去看她,现在,你看一下你的孩子,是个女儿,长的很好看。”说完,金秋花把怀中的小人儿往莫帆这边凑过来。 莫帆这时才看到金秋花手上抱着一个小襁褓,里面的小人儿正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闭着眼睛,时不时动一下嘴巴。 他露出激动的表情看着金秋花怀中的小人儿,指着她结结巴巴问,“娘,她,她就是,我,我跟含儿,含儿的孩子吗,她怎么这么小?”13acv。 此时在莫帆心里,早就没有什么儿子女儿的心思了,因为他现在早已经被金秋花怀中的小人儿给征服了。这个小人儿长的很像张含,也许是爱屋及乌,莫帆觉着生个像媳妇一样的女儿也很不错。 金秋花笑了笑,解释,“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这样,不过她才五斤多,比小莫清刚出生时,确实是小了一点。”说完,金秋花抬头看了一眼莫帆,犹犹豫豫,继续跟莫帆说,“莫帆,含儿这次生的是个女儿,你不会不喜欢吧。” 莫帆把目光从小宝宝脸上移过来,看了一眼金秋花,然后咧嘴一笑,跟金秋花说,“娘,你放心,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含儿生的,我都喜欢,我都爱。” 金秋花一听,心里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她真担心莫帆会嫌弃这个外孙女。 这时,被莫帆给推开的张二柱跟何伯还有其它几个小的也纷纷围了上来,一伙人围着正在睡觉的小宝宝说话。 这时,莫帆见没有人注意,偷偷闪身进了屋子里,刚进来,差点撞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张产婆,莫帆脸很红,吱吱唔唔喊了句张产婆,“张奶奶。”说完,莫帆赶紧低下头。 张产婆抿嘴笑了笑,跟他说,“你来了就好,等会儿你媳妇醒了,好好陪陪她,她给你生孩子不容易啊,还有,千万不要因为她给你生了女儿,你就心里有埋怨,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莫帆赶紧回答,“张奶奶,你放心吧,莫帆不会这么做的,张奶奶,我好像听到我娘叫你了,你快出去看看吧。”说完,莫帆推着张产婆往门外慢慢推。 张产婆看莫帆一直把她往外面推,不用心去想也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了,于是她也不打算做这个碍人眼的事情,半推半就的出了外面。 把张产婆推出去了,莫帆立即转过身,大步向张含躺着的床上走去,此时,房间里即便被收拾干净了,不过莫帆还是闻到了这里面仍旧有一股血腥味。 他蹙着眉走到张含身边,蹲在床边,望着一脸苍白的女人,莫帆心里很痛,想到平时脸色红润的她,现在才一天的时候,这张小脸就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看着熟睡中的她,莫帆轻轻执起她一只右手,把它放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下,眼里全是疼惜和温柔,看着她平静的睡容,莫帆眼角落下一滴晶莹泪水。 张含醒来的时候,望了一眼窗户外面,发现外面全是黑漆漆的,看出是什么时辰。她动了下身子,全身像是被车给碾过一般,难受极了。 就在这时,房门推开,莫帆手上端着一碗东西进来,看到正准备起来的她,赶紧出声制止,“别起来。”说完这句话,莫帆大步走过去,先是把手上的碗放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张含重新按回到床上躺好。 张含看着他无微不致的照顾自己,心里一暖,抿嘴微笑,看着他问,“是儿子还是女儿?” 莫帆转过身拿起刚才他放下的碗,用匙羹盛了一勺子汤放在嘴唇边吹了吹,吹凉后,把它移到张含面前,看着她说,“是女儿,来,这个是人参鸡汤,听娘说,你现在喝这个正好可以补下身子。” 张含看着他表情,见他脸上没有一点对她生了是女儿的事情露出一点难过,她记得她刚怀孕时,这个男人可是一直在她耳边左一句儿子右一句儿子的,怎么现在她生了女儿,这个男人反倒一点事情都没有。 张含望了一眼眼前的匙羹,张嘴把人参鸡汤喝进嘴里,等他再盛时,张含开口问他,“你不失望吗?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生的是儿子!”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停下盛参汤的动作,侧过头看着她,拧了下眉,开口说,“不失望,如果含儿生的是儿子,我喜欢,含儿现在生的是女儿,我更喜欢,女儿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她以后会长的跟含儿一样。” “你真的没失望,没有骗我?”张含仔细盯着他问。 莫帆用力点了点头,重复了刚才说的话,“不失望,没骗你。好了,别说这么多了,这参汤快要凉了,娘说了,一定要趁热喝才有补,刚才我见过我们女儿了,很好看,长得跟你一样,十几年后,咱们家一定又会有一帮臭小子来踩烂咱们家门槛了,含儿,你要快点养好身子,咱们争取下次生个儿子,保护咱们女儿。” 张含看他说的有模有样的,心里这才肯定他并没有嫌弃她生了一个女儿,她嘴角露出高兴笑容,看着这个为了女儿以后生活愁恼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她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好气又好笑的跟他说,“你在胡说什么呀,咱们女儿才刚出生,你这个当爹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就担心你女儿以后出嫁的事了,你会不会担心的太早了呀?” 产脸抬跟这。“嘿嘿.....,好像也是啊。”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头顶,嘿嘿笑道。 小两口一个喝着鸡汤,一个喂鸡汤,气氛非常宁和,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哭声打破了这片宁和,原来是张家今天刚添的小人儿突然饿醒了。 金秋花抱着襁褓中的小人儿走到张含房里,笑着说,“含儿,你喝完了没,喝完了看看有没有奶,我的小心肝都饿哭了。” 张含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生的女儿,赶紧把莫帆给赶开,用手撑着身子坐在床上,伸长双臂,跟金秋花说,“我已经喝完了,娘,你把她交给我吧,我来喂她喝奶。” “好。”金秋花没有什么异议,一走过来,就把外孙女给了张含。金秋花站在这里,见女儿跟女婿还有外孙女都在这里,于是抿嘴笑了笑,转身偷偷离开了。 襁褓中的小人儿眯着一双小眼睛,嘴里啊啊的哭着,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在襁褓外面动来动去。 张含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见他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怀里的小人儿,好像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怀里的小人儿又一直在哭闹,张含也不管什么害羞了,打开扭扣,直接露出一个白白胖胖的馒头,慢慢的塞进了哭闹着的小人儿嘴里。 正在哭闹的小人儿突然闻到一股奶香味,出于本能,她知道这个应该是她可以吃的,于是她小嘴一含,用力吸了吸,然后就见她小嘴巴一动不动的,喝上了奶,小人儿马上就变安静了。 莫帆目光从小人儿的身上移到被小人儿吸着的那个大馒头,不知不觉间,他突然感觉腹部一热,喉咙一紧,困难的往喉咙里吞了几口的口水。 旁边那么炽热的目光,张含哪里会感受不到,她抬眼用力瞪了下旁边如饥似渴的男人,没好气跟他说,“不许看,把头转过去。” 莫帆愣了下,随即被她娇羞的样子勾得心痒痒。他想起今天过的生活,那简直就跟冰火两重天一样,一会儿担扰,一会喜的,到现在,他都不太敢相信,此时他已经当爹了,他有女儿了。 莫帆眼角微眯,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望着张含,并没有按照张含的话离开,反而还更加走近,他坐在床沿上,眼睛紧紧盯着小人儿在吸奶的小模样,心里一片柔软。 活了十八年,他终于有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了,想到这里,莫帆眼眶有点湿润润的。 张含刚想推他走,手刚抬起,就看到他眼眶有点红红的,她举着手,愣愣的盯着他问,“你怎么了?哭了吗?” 莫帆回过神,赶紧低下头,声音嘶哑回答,“没有,我只是眼眶有点痒,等会儿就没事了。”他才不会跟他爱的女人承认他这是感动的哭了,这样多没面子啊。 张含见他不承认自己哭,于是没再多说,只是伸出一只手包住他手背。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不想说她不会逼他,不过,她想让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他并不是孤单一人,他还有她跟孩子。 莫帆低头望了一眼他被张含握住的右手,嘴角弯了弯,没有说话,他伸出另一只手包住她的手,小两口相视一眼,露出一抹叫做幸福的笑容。 张含怀里的小宝宝吃了没多久,就没动静了。莫帆没听到唧唧的吸奶声,露出疑惑眼神望了一眼张含。 张含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个小家伙居然睡着了,而且还是嘴里咬着东西睡着的。张含笑了笑,看着她小小的脸跟莫帆说,“莫帆,咱们女儿以后可能会是个霸道的,你看看她,连睡着了也不放她的食物。” 莫帆呵呵一笑,眼神中流倘着慈父般的光芒盯着小家伙,笑着说,“霸道就霸道,我莫帆的女儿就应该霸道点,她有资本这样做。” 张含听见他这句话,给了他一个白眼,她算是看出来了,莫帆现在应该成了一个女儿控的父亲了,在他眼里,可能连他女儿放个屁那都是香的,不过张含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很高兴,起码他是真的没有因为她生了一个女儿就不高兴。 张含抿着嘴笑着跟他说,“她大了要是这么霸道,我看你怎么愁先,女儿跟儿子不一样,她可是要嫁到别家去当儿媳妇的,将来被公婆挤兑,我看你这个父亲怎么办?” “大不了以后我女儿不嫁了,我这个当爹的养她一辈子。”莫帆盯着小家伙笑嘻嘻的说。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知道是跟他没法沟通的,不过好在小家伙刚出生,性格什么的还看不出来。要是将来她真的是个霸道的,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着也会把她这个坏习惯给板正。 张含真的没有想到,在后来,她这个女儿果真如刚出生时表现出来的一样,在她几个儿女当中,是最调皮的一个,整个人就跟个男孩子一样,每次她想教训女儿时,莫帆就会站出来维护,为了这个女儿,张含差点气得提前过了更年期,当然了,这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张含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慢慢把她嘴里含着的东西给拔出来,小家伙睡的很沉,没有醒,张含叫来旁边站着的莫帆,指挥他做事,“你别光站着,过来帮我忙。” 莫帆赶紧上前问,“来了,含儿,你要我帮你什么忙?”他双手揉搓着,一脸紧张的望着张含问。 张含用嘴巴比了比怀里的小家伙,跟他说,“帮我抱一下小家伙,我要穿衣服。”抱着小家伙,她都不敢乱动,就怕动作大了,把小家伙给吵醒了。 莫帆啊了一声,一双手伸了一会儿又退了一回来,随后传来莫帆哀求声,“含儿,你别把小家伙给我,我怕我抱不好。” 张含看他这个怂样,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帮我把她托着,让我空出两只手来,这样行了吧。” 莫帆点了点头,走上前,伸出双手,把它们放在张含刚才抱着小家伙的位置上,然后就像是端菜一样,端着熟睡中的小家伙。 张含看着一脸紧绷的某男,抿嘴低头笑了笑,赶紧抽回两只手,把身上扯开的衣服给穿好,然后又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睡了一天,她的头发上都有一股汗味了。 莫帆刚才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一般,他眼珠子转到张含身上,见她在整理头发,于是苦着一张脸向张含求道,“含儿,我求你了,快点吧,我快要支持不住了。”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见他这幅苦巴巴的模样,赶紧整理好,然后把小家伙从他手上接了过来。 手上宝贵的东西终于脱手了,莫帆整个人差点没蹲在地上,他双手现在都还是僵硬的,为了托着他家这位小祖宗,他连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都是伸直的。 张含看他这个样子,给了他一句话,“真没出息,抱个孩子至于弄成这么惨吗。” 莫帆赶紧替自己伸冤,“含儿,小家伙刚出生,身子都软趴趴的,我怕我这么大力气,要是把她弄伤了,那就不好了。” 张含没反驳他,轻轻的把熟睡中的小家伙放到床上,替她盖了一个小薄被,这才松了口气。 看了一会儿小家伙,张含回过头看着莫帆问,“现在生的是女儿,你以前给小家伙取的名字都不能用了,我们先想个小名儿给小家伙用着先。你看怎么样?” 莫帆点了点头,当初他以为张含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儿子,所以他取的都是男孩的名字,什么风佑,明佑等等之类的名字。 张含看他点了头,于是把她刚才想的名字说出来让他选,“我想了几个,你听听看怎么样,有小不点,小点点,小芝麻,小甜甜,行吗?” “含儿,怎么你想的这些名字全是带小字的?咱们女儿本来就小了,你又给她取个小字带头的名字,这不是在取笑她很小吗?”莫帆看着张含说道。 “你知道什么,这才好听啊,难道取大字吗,大不点,大点点,大芝麻,大甜甜,这听起来多难听啊,小字就不同了,一喊出来多可爱啊。”张含瞪了一眼莫帆,嘴巴噼里啪啦的讲了一通,愣是把莫帆给饶糊涂了。 莫帆赶紧伸手制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拜托她道,“得,得,得,我知道了,我同意,我同意小家伙取带小字的小名儿,这行了吧,嗯....,我觉着小甜甜这个名字不错,好听。” 说完这句话,莫帆把身子凑到此时叫小甜甜的小家伙身旁,目光中含着慈祥的父爱,轻声对着她说,“小甜甜,我是你爹,等你长大后,爹给你好多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张含看他像个傻子似的在跟刚出生的小家伙说话,看看看着,她的嘴角慢慢往耳后边弯了弯。小两口一同望向睡在床里面的小甜甜,柔和的火光下,一家三口幸福的依靠着这张大床,露出温馨的幸福。 想沾亲! 过了三日,那个原本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家伙长开了,经过三日的长成,小家伙眼睛圆溜溜的,小脸也圆圆的,见人就笑,吃奶时还跟刚出一样,很是霸道,嘴巴咬着奶,一只手还要搭在另一边没喝过的那里,仿佛怕被人占了一般。[.超多好看小说]了本没睛跟。 小甜甜的出生,给全家带来了欢声和笑语,特别是小莫清,以前家里只有他一个小婴孩,又不会说话,只能一个啊啊哦哦的自己跟自己说,可自从小甜甜出生了,他就像是找到了一个玩伴一般,每天一早起来,就要金秋花带他去小甜甜的婴儿床那边守着,等小甜甜醒了后,两人就像好朋友一样,啊啊的叫唤着。 在张含一生下小甜甜之后,张二柱等人就把这件事情传给了平时关心张含生产的几家人,像是萧家,周家,李家这几家,是莫帆亲自去告诉的,而老张家这边,是张二柱独自一个人去的。 当张二柱把张含生了女儿这事告诉老张家这边后,他没有多做稍留,随便跟张铁生聊了几句,张二柱就以家里还很忙的借口离开了。 "呸,真以为自己是个大老爷啊,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田地里打滚的泥腿子。"张五柱这半年来一直跟在张铁生身后下田,硬生生的把他身上培养起来的书生气给打压的所剩无几,他现在心里是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公,人也比以前变得更尖酸刻薄了。 张铁生听到张五柱这句话,下意识的就蹙起眉,露出不悦的目光瞪了一眼这个儿子,生气对他说,"五郎,你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什么泥腿子不泥腿子的,我们庄稼人自己种田自己吃,劳动是光荣。" "爹.....。"张五柱还想再说些什么,刚喊了句爹,身后的衣袖就被人拉了下,他侧头望了一眼,见拉他衣角的人居然是张老太太,张五柱见张老太太拼命对他眨眼睛和摇头。 张五柱脸上闪过不甘,不过最后还是把头给低下,转身走到一边站好,一言不发。 刚才这两母子的小动作张铁生都看在眼里,他只是懒得出声罢了,他叹了口气,拿着手上的烟杆子从炕上下来,双手放在后背上,张铁生弯着腰出了这间令他烦闷的屋子。 张老太太一看张铁生离开了,忙走到张五柱身边,轻轻打了下张五柱,语气中带着宠溺,跟他说,"五郎,你是不是还想再被你爹打啊,你是不是还嫌没被打够,谁叫你在他面前提老二家坏话的,你是不是要气死娘啊?" 张五柱摸着自己有点痒痒的手臂,瞪了一眼张老太太,苦拉着一张脸说,"娘,你干嘛打我啊,我说张二柱一家的话,你不是该高兴吗,你不是也跟儿子一样恨死他们了吗?" 张老太太一听张五柱这句话,吓的赶紧把头往房门口那边望了一圈,见张铁生不在那里后,才松了口气,最后,她瞪了一眼张五柱,没好气跟他说,"我是讨厌他们一家,不过你也不准当着你爹的面来说那一家坏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还对那家有感情呢,要是惹他不高兴了,打起你来,我这个老婆子可真不救不了你。" 张五柱一听张老太太一句话,吓的整个身子打了一个寒颤,他脑子里马上记起了以前被张铁生用烟杆子追着打的画面,吓的他脸色马上变苍白,心里庆幸今天张铁生没有生他气,要不然,他又要挨打了。 想着想着,张五柱想到自己之所以会被挨打都是拜张含这一家所赐,于是张五柱想起刚不久张二柱过来传的话,嘴角慢慢散开,看向张老太太,开口说,"娘,老天爷也在帮我,张含那个死女人她生了一个女儿,活该。" 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话,眼睛突然一亮,她拉着张五柱一只手臂,激动的说,"五郎,那死赔钱货生了一个小赔钱货,这事好啊,你想啊,她要是生了一个儿子,以后,我那小孙子不是捞不到什么了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幸好让赔钱货生了一个小赔货。" 张五柱眼睛眯了眯,回来张家村这么久了,他都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儿子存在。不过想起这个儿子是安氏给他生的,张五柱心里就很不舒服。 "五郎,小清儿毕竟是你的儿子,他现在在张家作为赔钱货跟莫帆的儿子,我们别去抢他回来,不过我们要跟他培养好感情,等他以后长大了,我们也能从他身上沾一点光。"说完,张老太太用力一拍她有肉的大腿,拉着发呆的张五柱继续说,"五郎,你下午别出门了,跟娘一起去老二家看小清儿。" 丢下这句话,张老太太赶紧去鸡窝那边翻找东西,张五柱刚才一直在思考张老太太说的那句话,就是等他那个便宜儿子长大后,他这个做父亲的能沾沾光。(.) 这时,张五柱想起张家那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心想,如果张含这辈子都生不出一个儿子,那这两家赚钱的作坊不是都属于他儿子的了吗,想到会有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向他跑过来,张五柱心里对小莫清的讨厌也没有之前那么浓了。 等张五柱回过神,就听到鸡窝那边传来鸡飞鸡跳的咯咯叫声,张五柱快步跑过去,就见张老太太在鸡窝里翻找东西。 "娘,你在鸡窝里干什么?"张五柱看张老太太头顶上放着几根鸡毛,一脸狼狈的在翻东西,蹙紧着眉,拿手塞着鼻子,满脸厌恶看着张老太太问。 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问话,回过头,露出一抹疯子一般的笑容,说,"当然是找东西了,我记得以前你小时候玩的玩具被我丢到这里来了,奇了怪了,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难道是被老鼠给叨去了。" 张五柱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张老太太,赶紧退了几步,离张老太太玩了一点,张五柱开口问,"你找那些东西干什么?" "当然是给小清儿玩啊,我们要想跟他搞好关系,不给他一点小玩意,他怎么会理我们。8"说完这句话,张老太太转身继续在鸡窝里扒拉她以前丢在这里的玩具。 张含生了女儿,除了老张家跟其他几房没表示外,大房那一边倒是送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过来,张含听金秋花说起过一件,好像其中有一件叫做百家衣的。 据说刚出生的小孩子一定要穿上这百家衣,"百家衣"故名思义就是百家的衣服拼凑而成的一件小婴儿服,听说,刚出生的婴儿穿上这件百家衣之后,以后都会无病无灾的,因为这件衣服是集结了百家人的祝福,婴儿身上的病气都被百家人的祝福给赶走了。 而周家,萧家还有李家送的礼物就故重了,周家派了一个专门给女人做月子的管事妈妈过来,还给小甜甜打了一整套金饰。 萧家跟李家则是一家送了一间铺子给小甜甜,另一家送了一大堆补药丸子过来。 当张含听了金秋花说起这些事,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小甜甜,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子,轻声说,"你倒是好命,一出生就受到了这么多礼物,以后娘的小甜甜就不用愁嫁妆了。" 在听金秋花报这些礼物时,张含估计算了下,单是这几家送来的东西,估计都有几千两银子。 张含清楚的记得,当她把这个数目报给莫帆听时,莫帆听的是眼睛跟眉毛都眯成一条线,抱着张含直说,要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就可以向别人多拿银子了。 小甜甜出生的第五天,老张家这边才有人上门来,不过上门的却是老太太跟她小儿子张五柱,至于三房跟四房那两家,则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张含猜想,他们不上门,估计是心疼给她家送礼物吧。 不过在张含心里,她是真心希望他们都不要来,因为只要他们来了,她这个家就会不安宁。 "哟,这个就是我曾孙女吧,长的真好,这个,曾祖母没有什么银子,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个鸡蛋是曾祖母省吃俭用存来的,今天就给我这曾孙女吧。"张老太太一进张含房门,直接走到张含坐着的床沿上坐着,先是把正在睡觉的小甜甜猛一通的夸了一遍,最后才一脸肉疼表情从她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只像鸟蛋一样小的鸡蛋出来,说是给小甜甜当出生礼物。 当张含跟金秋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母女俩相视一眼,嘴角微微微一边撇了撇,不过金秋花心里虽然不喜,不过脸上却要摆出一幅很高兴的样子,帮小甜甜接过张老太太手上的鸡蛋,金秋花接过这只小鸡蛋后,又替小甜甜跟张老太太说了声谢谢。 张五柱因为是男人不能进张含坐月子的房间,他现在正坐在石厅里,让莫帆招待着。 石厅里这边,莫帆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眼珠子一直往四处瞧的张五柱,心中闪过不喜,他面无表情指着张五柱眼前的茶杯说,"五叔,请喝茶。" 张五柱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茶杯,发现这茶杯居然是用玉做成的,看的他眼睛都一直在发亮,看来张家有钱是真的了,想到他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儿子,张五柱更是赞成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跟那个便宜儿子培养感情才行。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莫帆看在眼里,特别是当张五柱看见那玉杯时的那种雀悦表情,莫帆更是看清楚,他借着喝茶的姿势,低头微微一笑。(.) 家里的这份玉茶杯一共有十二个,这一套茶杯是前段日子萧家借着张家高浓度酒的机会大发了一笔银子,萧风翼为了哄张含可以继续把高浓度酒分他一半,于是花了重金,从别处购买了这么一套玉茶杯过来。 张五柱小心翼翼的捧着玉杯喝了一会儿茶,然后轻轻放下来,眼珠子继续往四周瞧。 正当莫帆奇怪他在看什么时,直到小莫清的出现,张五柱的眼睛的亮光一闪,莫帆算是搞清楚了张五柱今天来这里的原因。感情人家不是来这里看望张含跟小甜甜的,人家打的主意是小莫清啊。 练习了几日自己走路的小莫清在推椅的帮助下走的更稳了,不过每走三四步,这个臭小子就会坐在推椅上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拖着他的推椅往前走。 现在每天,张家的院子里都会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这是因为小莫清拖着他小推椅在追着院子里的小鸡跟小狗呢。 此时,小莫清拖着他小推椅,在小张黛的帮助下进了石厅,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珠子在石厅里乱转,最后他目光锁在了莫帆身上,小莫清露出一道无齿的笑容朝莫帆笑了笑。 然后伸着他胖胖的小短腿一步一步往莫帆这边走,跟以前一样,每走两三步,他就会一屁股的坐在他身后的小推椅上休息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等他快要走到莫帆这边时,聪明好动的小莫清小短臂一伸,抓住莫帆的衣角,还着他拖着的小推椅往莫帆身上扑了过来,小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一边的张五柱一看见小莫清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闪过恼怒,紧紧咬着牙根,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要不是想到他来这里的目的,张五柱真想把这个臭小子抓起来狠狠打几个巴掌。 张五柱深呼吸几口气,然后从嘴角两边扯出两朵难看至极的笑容,冲正依偎在莫帆怀里的小莫清笑道,"小清儿吗?知道我是谁吗?" 张五柱话一落,小莫清没有转过头,他依旧低着头玩着莫帆身上的玉佩,根本鸟都没鸟张五柱。 小莫清这个态度更是气死了张五柱,他脸色现在都是黑的了。莫帆见状,赶紧出口帮小莫清解释,"你叫他小清儿,他可能不知道你在叫他,我们平常都是叫他小莫清的。" 正在低头玩着玉佩的小莫清听到爹爹叫他名字,抬头看了一眼莫帆,然后咧开两边的嘴角,流着口水冲莫帆笑了笑。 张五柱见状,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想本来是他张五柱的儿子,却被叫成了姓莫,这就好像有人拿鞋底在抽他脸一般,让他觉着被人羞辱似的。 怒了好一会儿,张五柱发现就算他怒死了也没有人会懂的,这小子还是个奶娃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他亲生父亲,经过刚才发怒时的深思熟虑,张五柱决定以后一定要经常跟这个儿子见面。 为了以后的见面做铺垫,张五柱收下心中的怒气,露出一张慈父一般的笑容看着小莫清,伸出双臂向小莫清说,"小莫清是吗,过来爹......。"说完这里,张五柱看到莫帆"射"过来的不悦目光,张五柱马上改口,"过来叔叔这里,好不好?" 小莫清抬头看了一眼张五柱,然后又望向莫帆这边,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问莫帆什么。 莫帆拿自己衣袖帮小莫清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然后抓起小莫清的一只手爪慢慢放到张五柱伸平的手掌上。 小莫清回头看了一眼莫帆,然后把另一只胖胖的小手爪放到张五柱手上,身子向张五柱这边倾了过来。 张五柱见状,心里一喜,赶紧把小莫清抱到了他怀里。张五柱一脸紧张的望着在他身上乱爬的小莫清,不一会儿,厅里传来了张五柱啊啊的叫声。 "快放开,快放开我头发,听到没?"张五柱的伪装的耐心顿时被小莫清的调皮给弄没了,此时的张五柱恨不得把他手上的小莫清给摔到地上去。刚开始他抱着小莫清时,这个小鬼还在他怀里安静的坐着,到了后来,这个小鬼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想跟他作对,一直伸手抓他头发,后面越抓越狠,硬生生的把他一小撮头发给扯了下来。 "咯咯......啊啊.....。"小莫清拉着张五柱的头发一边笑一边啊啊大叫,每啊一声,就用力扯一下。 张五柱咬着牙,伸出一只手在小莫清的胖爪下解救他还陷在小莫清手上的头发,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他裤子上一阵热热的,不一会儿,就有一股骚味传进了他鼻子里。 张五柱不顾自己头发了,提起小莫清往他裤子上一看,上面一滩水迹,从来没有被人拿尿洒过的张五柱这时真是怒无可怒了,他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睛望着他身上这条湿漉漉的裤子,咬牙切齿,冲在向他笑的小莫清说,"你居然敢拿尿洒在我身上,可恶。"说完,张五柱两只手臂抓着小莫清莲藕一样的胖胖手臂,然后用力摇晃着跟小莫清说。 小莫清这样被人提着,手臂上立即传来疼痛,他哇哇的大叫,向莫帆这边望了过来。 莫帆大吃一惊,赶紧走上前,把小莫清从张五柱手上抢了过来,并向张五柱说了声道歉,"五叔,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地方该拉什么地方不该拉,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小莫清生气了。" 小莫清一双白白胖胖像莲藕一节一节的小胖手在刚才被张五柱捏红了,小莫清埋在莫帆胸上大声哭着,听起来非常的凄惨。 这时,正在房里跟张老太太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张含听到小莫清这么惨的哭声,心里一急,向金秋花看过来,说。"娘,小莫清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你快点出去看看他,千万别又是被公鸡给琢了。" 自从小莫清在家里爱赶鸡爱赶狗时,同时他也是家里公鸡追逐的对象,家里有几只胆大的公鸡见小莫清在欺负它们的老婆,于是奋起了反抗,经常把小莫清琢的哇哇叫。 金秋花也听到了小莫清在外面的大哭声,心里也是非常着急,她看了一眼张老太太。她之所以一直守在这里,就是怕这个老太太在这里给张含惹什么麻烦,张含现在在坐月子,是不能动怒动气的。 张含顺着金秋花的目光看了一眼张老太太,立即明白了金秋花在顾虑什么,于是她笑着跟金秋花说,"娘,你快去吧,这里不会有事的。" 如果张老太太敢在这里给她惹麻烦,到时张含会直接莫帆把张老太太给提出去,让她这辈子都休息进张家这个大门。 张老太太现在整颗心也在想着外面哭叫的小人儿,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对母女俩一直在朝她看过来。 突然,张老太太从床沿上站起,跟金秋花说,"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孩子在外面哭的这么惨了吗,快走,快走,我跟你一块出去看看。"说完这句话,张老太太什么也没顾,拉着金秋花手臂,大步走出了这间房。 石厅里,小莫清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哭还一边咳,无论莫帆怎么哄他,就是哭个不停。 金秋花一见小莫清哭的这么惨,心里疼极了,小莫清一直都是金秋花亲手带着的,虽说小莫清不是张含跟莫帆的孩子,不过金秋花却是把他当成亲外孙一样对待。 她冲上前,把小莫清从莫帆手上抱过来,一边哄着小莫清,一边替小莫清擦眼泪,"外婆的乖孙孙,告诉外婆,是谁害你哭成这样子的,告诉外婆,外婆帮你打他。" 小莫清一下子到了金秋花这个熟悉的怀抱,渐渐的,不像刚才哭的厉害了,他一边打着哭嗝,一边伸出他红红的小胖手指了指一边坐着一言不发的张五柱,啊啊啊的说了好一会儿。 金秋花经常听小莫清告状,所以当她看见小莫清用手指向张五柱时,她就想到了害小莫清哭的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金秋花转头看了一眼莫帆,莫帆看到她望过来的目光,朝她点了点头。顿时,金秋花心里很生气,心想,也不知这对母子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老的在房间里一直拉着她女儿扯一些有的没的,小的却在这里打她外孙,想到这里,金秋花面露不喜,抱着小莫清,走到一边坐下,轻声细语的哄了哄小莫清。 "儿啊,小清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惨,是谁欺负他了是不是?"张老太太看了一眼长得非常好看的小莫清,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从小莫清出生后,老张家这边,除了张铁生来过几次外,张五柱跟张老太太一次都没有踏过这里来看小莫清。张老太太一直以为小莫清肯定长的跟他那死鬼娘一样,想到安氏害他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张老太太就不待见安氏生的小莫清。 经过刚才一看,张老太太这才发现这个被她嫌弃从来没看过一眼的孙子居然长的这么好看,白白胖胖的,而且看起来还非常聪明似的,于是,老太太就在心里想,既然她小儿子以事不能去读书了,那她就来培养这个小孙子,经来也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啊。 张五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问话,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身子坐到另一边,一脸气鼓鼓的,闭嘴不说话。 张老太太见张五柱不回答她话,脸上闪过一抹困窘,她低下眼,刚好看到张五柱刚换上不久的新裤子湿掉了,她惊讶开口问道,"五郎,你的裤子怎么湿了?"说完,在张五柱一脸闪躲的情况下,张老太太伸手一摸,然后拿到鼻前闻了闻,顿时老太太蹙起了眉,一脸恶心模样问,"五郎,你裤子上到底沾了什么东西,我闻着怎么有股骚味哪?" 张五柱一听,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目光像要杀人似的瞪着金秋花抱着的小莫清,过了一会儿,他咬牙切齿,指着小莫清说,"是尿,是他撒在我身上的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撒了一身的尿,倒霉死了,娘,咱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张老太太看了一眼张五柱身上湿搭搭的模样,心里虽然有点心疼儿子身上这件好衣服沾上了小孩子的尿,心疼之时,她又想到如果要是现在跟小莫清打好了关系,等他长大了,接了这家的银子,到那时,她跟张五柱要想穿什么样的好衣服没有。 最后,张老太太在莫帆等人看不到的情况下拼命向张五柱眨眼睛,张五柱见状,这时也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刚才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用尿淋过,加上又闻到那股尿骚味,几乎让他失去自控的能力。17rly。 现在受了张老太太拼命的暗示,张五柱这才回过神来,他脸上闪过各种隐忍和咬牙切齿的表情,最后低下头,一言不发重新坐回位子上。 张老太太见哄好了小儿子,心里松了口气,她真怕这个傻儿子就因为这样误了他们的大事。偷偷吐了一口气,张老太太回过头,微笑着走到金秋花这边。 因为哭了一场,小莫清现在已经饿了,金秋花叫小黛去厨房拿了平时温着的羊奶过来,小莫清正吧唧着小嘴巴喝着羊奶,有了羊奶的补偿,小莫清也不哭了,又变回了他平时淘气的模样。 "你不动,外婆来喂你,等会儿你又要弄的满身都是羊奶了。"金秋花正在跟小莫清说教。小莫清喝奶时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每次金秋花喂他时,他一只小胖手都要捣一下乱,不是去抓金秋花手里的匙羹,要不然就是要去抢那装着羊奶的小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反正小莫清在听金秋花说他时,小家伙露出无齿的笑容冲金秋花笑了笑,等他嘴里的羊奶喝完了,他又自动张开他小嘴巴等着金秋花给他喂奶。 当张老太太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小莫清张大嘴巴喝奶的可爱模样,顿时,张老太太脸上露出一抹少见的慈祥表情,她伸手摸了摸小莫清头顶,称赞道,"这个孩子真乖。" 小莫清感觉自己头上有人在摸,抬眼一看,见是一个陌生人,于是不耐烦的把头扭了扭,啊啊的朝张老太太大喊几声,似乎是在警告她不准摸他小头似的。 张老太太脸上也没露出平常的凶神恶刹,她望着小莫清笑道,"这个小子脾气还蛮大的,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样子,他爹小时候也是这样,不准谁去摸他头顶,谁要是摸了,他就大喊大叫,一幅要与人拼命的样子。"16649700 正在喂着小莫清的金秋花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喂着小莫清的动作停滞了下,金秋花对老太太说的这句话感到很讨厌,她现在非常不喜欢有人拿小莫清跟张五柱相比。 金秋花抬头看了一眼张老太太,然后低头继续喂着小莫清,一边漫不经心回答张老太太,"小莫清这么小,现在还看不出来像谁。况且小莫清现在是姓莫的,性格当然是姓莫家人多一些,小莫清,你说说外婆说的对不对啊?" 张老太太一听金秋花这句话,脸色立即变黑,眼神死死瞪着金秋花。不过金秋花现在正全部精力放在小莫清身上,并没抬头望向她这个方向,所以并不知道张老太太正拿这种凶狠的目光瞪着她。 "小清儿虽然姓莫,不过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亲生父亲是谁,安氏那个别瘟的,小清儿明明有亲生父亲,却把他丢给了别人,也不知道她死时到底在想什么。"张老太太心里现在就跟着了火一样,不向金秋花这边扳回一赢,她心里就不会舒服似的,这时,她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金秋花这里说赢一次,至于他们母子俩来这里的目的,她早就丢到一边去了。 金秋花亲耳听到张老太太提小莫清的身世,并且还在她面前指明道姓的点出小莫清的亲生父亲是张五柱,让金秋花真是怒火中烧,她抱起小莫清,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张老太太说,"老太太,安氏当初在把小莫清交给我女儿时,可是当着村长的面子给的,那是给的名正言顺,不管以后你们想要不要回小莫清,他都只是我金秋花的外孙,我女儿的儿子,他只姓莫,谁都休想占他一分便宜。" .. 小莫清要喝奶! 张老太太瞪着一双吃人一般的凶狠眼珠子一直瞪着金秋花,老太太紧紧咬着牙根,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一笑,“他姓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他知道以后谁是他亲生父亲就行了。【ka"” 张五柱眼看他娘又要口不择言了,马上走到张老太太身边,拉了拉她衣角,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娘,你怎么会说我忍着忍着,你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忍?” 张老太太被张五柱轻轻推了下,失去的理智全部找了回来,她看着一脸都是黑以的金秋花,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然后什么话没说,拉起张五柱一只手,母子俩逃跑一般的从张家逃走了。 金秋花见他们母子俩逃荒似的身影,忍不住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用力在地上吐了一口痰,没好气的说,“我呸,真不要脸。”说完这句话,金秋花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在玩她头发的小莫清,叹了口气,经过刚才张老太太的一番挑拨,金秋花这才真正意识到她怀中这个小莫清并不是她女儿的亲生骨肉,他还有亲生父亲,还有其他家人,要是真应了老太太说过的话,那她不就是养了一条白眼狼了吗。 想到这里,金秋花回过头看了一眼莫帆,叹了口气,心情不佳,跟莫帆说,“莫帆,老太太刚才讲的话你也听见了,要是小莫清以后真的发现你跟含儿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会不会回去找那帮人啊?” “娘,你别想这么多了,小莫清现在还小,我相信只要我们认真把他教好,他长大后,总会发现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你看小莫清现在这个小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莫帆嘴角轻抿着,露出一抹安慰笑容看着金秋花说。 金秋花听完莫帆这句话,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正在打哈欠的小莫清,心里顿时一软,小莫清长到这么大,这个家里,她付出的辛苦是最多的,她也是最疼爱小莫清的,说实话,她也不想小莫清以后真会选择他亲生父亲这边。 “娘,小莫清好像要睡觉了,你带他去房里睡觉吧,一切会没事的,相信我。”莫帆见小莫清一直在猛打哈欠,看着他张着一张小嘴的可爱小模样,莫帆嘴角弯了弯,见金秋花看着小莫清发呆,于是喊了她一声。 金秋花点了点头,抱着小莫清回了她跟张二柱睡的那间房。自从张含生了小甜甜之后,小莫清睡觉的房间就移到了金秋花房里。 莫帆站在原地,见金秋花把小莫清抱进房里了,这才转身进了张含跟小甜甜呆的房间。 房里,张含看到走进来的莫帆,开口询问,“刚才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小莫清好像哭的很难过似的,谁把他惹哭了?” 莫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他先是走到床沿上坐下,低头看了一眼张含身边睡着的小甜甜,见她睡的非常熟,这才把目光收回来,回答,“是张五柱,小莫清在他身上撒了一堆尿,他恼羞成怒,把小莫清捏哭了。” 小两口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小两口在彼此面前都是直接称老张家那边人的名字,所以当张含听到莫帆直接说张五柱名字时,没有一点反应,很正常的接受了。 “他发什么疯啊,好好的干嘛来我们家捏小莫清,真是一个疯子,莫帆,下次他要是再来咱们家,你不准他进来,听到没?”张含气呼呼的把张五柱骂了一遍,骂完之后,张含还不忘叮嘱莫帆下次不准把张五柱这个疯子放进来。 莫帆自是点了点头,见她生这么大气,开口劝了她几句,然后又帮她把被子盖高了一点。原本他还想把张老太太说的话讲给张含听,只是在他看到张含听到张五柱把小莫清捏哭了都能生这么大气,要是他告诉了她老太太真正来这里的意图,恐怕这个小女人会跑出去跟老张家那边的人吵架去了。 为了她身子着想,莫帆决定暂时先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等张含把月子过完了,他再慢慢跟她说好了。 莫帆不知道的是,在老太太跟张五柱回到老张家那边时,老太太母子俩一回到家,张五柱就关起门,指着张老太太痛骂了一顿,后来听跟张老太两隔壁的吴春说,那天她还在院子里听到了摔碗的声音。 自从小莫清知道他以前睡的那间房里多了一个小妹妹之后,他经常坐着他的小推椅偷偷走进来,还有一次,他一进来就看到张含在喂小甜甜吃奶。 可怜的小莫清从一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在母亲怀里喝奶,即便小莫清在喝人奶时,那也是张含去拿村里妇人挤出来的人奶,当漠小莫清喝时,都是用稻草根弄通好的吸管,弄给他喝的。 所以当他看见小甜甜在咬着张含那粉嘟喝奶时,小莫清就站在门口那边一动不动,歪着头就这样一直看着,一直到小甜甜喝饱了,张含想看她有没有拉尿时,一抬头才发现他那胖胖的身影。[.超多好看小说] “小莫清,你怎么在那里啊,快过来。”自从在房间里坐了月子,张含一天当中都很少能见到小莫清了。 小莫清冲她露出一抹无齿的笑容,然后迈着小短腿,在推椅的帮助下,一步一步往张含这边走过来。 小莫清站在床下,用小胖手指了指张含怀中的小甜甜,啊啊的叫了几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小甜甜。 “小莫清是不是想问这是谁啊?她啊,她是小莫清的妹妹哦,等会儿啊,娘把妹妹放好,再抱小莫清上来跟小妹妹一起玩。”张含边说边把小甜甜放到床里侧,然后下了床,把坐在推椅上的小莫清抱起来,放到小甜甜身边。 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的小甜甜虽然只会在床上躺着,不过她却是个爱笑的主,无论看到是谁,只要是在她醒着,她都会给人家一朵可爱的笑容,愣是把家里一众的心都拢到她身边来了。 有时候,家里人要是听到她唔唔的哭声,金秋花跟小张黛就会进来哄她,男的呢,因为还不能进来,所以都会站在门口叫张含赶紧哄好她,千万别让她哭哑嗓子之类的话。 每次张含看到自己这个小棉袄被家里人疼在手心里,还真怕她会被家里人给惯坏了。后来她把这事跟莫帆提了下,没想到这个女儿控觉着他女儿不会被家里人惯坏,还在她面前说了一大堆小甜甜的好话,愣是弄的张含哭笑不得,熬不过家里人,最后张含只能把这份担心放在心里不了了之了。 小莫清一上到床上,就两只手当成脚似的,四脚并用爬到小甜甜这边,他一屁股坐在小甜甜身边,一坐到那里,他并没有像其它小孩一样,伸去抓小甜甜那吹弹可破的滑嫩肌肤。 他像个老大人似的坐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小甜甜,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伸出一只小胖手轻轻放到小甜甜紧紧抓着的小爪上,两人就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像一对小朋友似的聊着天,她也放下了心,坐到他们身边,眼睛盯着他们两个。 说了没多久,小甜甜就没忍不住困意,闭上眼睛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小莫清见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小妹妹不说话了,伸手碰了碰小甜甜又红又白的小嫩脸,小甜甜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跟他玩。 小莫清一脸的莫名其妙,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含,一只手指着小甜甜啊了几声,似乎是在问张含为什么这个小妹妹不跟他玩了。 张含赶紧把小莫清抱过来,亲了亲他胖胖的小脸颊,指着熟睡中的小甜甜跟他解释,“小莫清乖啊,小妹妹现在睡着了,等小妹妹睡醒了,我们再玩好不好?”张含一边说,又怕小莫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于是在说话的同时,又做了一个睡觉觉的动作给他看。 也不知道小莫清是不是听懂了,反正等张含讲完这句话时,小莫清也变安静了,只是静静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甜甜,然后就不啊叫了。 过了一会儿,张含正在帮小甜甜叠尿布,突然感觉自己胸口有一只小手在那里摸来摸去,她低下头一看,发现被她安排在身边玩玩具的小莫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爬到她大腿上,一只小手在掀着她衣服。 张含看了一眼他还在动来动的小手,放下手中的活,看着小莫清问,“小莫清,你这是在干嘛呀,你干嘛在碰娘的衣服,嗯?” “啊.....啊....。”小莫清指着张含衣服啊啊的叫了几声,叫完之后,突然小嘴唇一嘟,发出啧啧的声音。 张含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他做的这个动作怎么有点吸奶的动作,顿时,张含盯着小莫清看了好久,看他小手还在扒拉她胸前的衣服,张含叹了口气,把小莫清抱到怀里,掀开怀里的衣服,露出一只浑圆的包子。 小莫清看着张含身上包子愣了愣,他突然把嘴往张含的包子上亲了上去,可怜的小莫清不知道吸奶,一直在张含小圆点周围吸来吸去。 张含见状,心底闪过一抹心疼,把小莫清的头给推开,然后在小莫清疑惑的目光下,扶着他头,把她胸上那颗小圆点塞到他嘴里,不一会儿,小莫清就吃到了一股带有温热的奶,虽然不甜,不过他却喝的很高兴。 当莫帆从外面进来时,正好看到小莫清在张含身上喝奶。他走进来,先是愣了下,然后指着正在喝奶的小莫清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喝奶的小莫清,一只手拍了拍床上空余的位置,笑着他说,“你先过来这边坐一下,等会儿我再把事情说给你听。[.超多好看小说]” 莫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还在吸奶的小莫清,然后坐在刚才张含拍的位置上,吃了差不多有半柱香时间,小莫清终于舍得把嘴从张含脸上的小圆点上移开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张含,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顺便还打了一个饱嗝,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奶的原因,此时的小莫清好像很喜欢粘着张含,喝饱了,他也不舍得从张含怀中出来,两只紧紧抓着张含衣服,把头埋在张含怀中。 张含见他好像有点想睡觉的样子,于是继续抱着他,哄了他一会儿,就看见小莫清嘟着嘴睡着了。 等她把小莫清安置在小甜甜旁边之后,给他们两人身上各盖了一张薄被,这才转过身望着一言不发的莫帆。 “你今天又早回来了啊?”张含笑看着他问。从小甜甜出生后,莫帆一天的时间里,有一半是在外面,另一半是回来陪他的女儿。在张含成了小甜甜二十四孝的爹了。 莫帆听张含这么问,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甜甜,也不掩饰他回来的真正目的,直接回答,“是提早回来了,我回来看我的女儿,她今天乖吗?”说完,他眼角露出慈父般的目光。 “跟以往一样,吃饱了睡,睡醒了再吃,吃了再拉一拉排泄物。”张含把今天小甜甜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跟莫帆讲了一遍。 莫帆眼神温柔看了一会儿小甜甜,刚想把目光收回时,莫帆见到小莫清,看着他问,“小莫清他....他刚才怎么在喝奶?”他目光炽热的盯着张含胸部,一只手还很不规距的在上面揉来搓去。 张含瞪了他一眼,左手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拍,“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这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怕什么,他们都还小,而且还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说完,他露出一抹赖皮的笑容,用力捏了下张含包子上的小红点。 “嘶.....。你在干嘛?”张含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一股电流划过似的,难受极了,嘴唇轻咬着,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莫帆听到她吃痛的声音,生怕被她骂,赶紧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冲张含笑了笑,“嘿嘿.....含儿.....。” 张含见他这幅讨好她的模样,再大的气在当着他面也生不出来了,于是她用力把他手给推开,拿起被子,盖到她脖子下面,看他不能再使坏了,于是把刚才小莫清怎么喝奶的事情全部跟莫帆说了一遍。 莫帆听完张含这番话,目光望向小莫清这边,最后改为轻声跟张含说,“他也是个苦命的,跟了一对不负责任的爹娘,既然他娘把他交给了咱们,咱们就好好的待他,等他长大了,给他娶一门媳妇,再分一点家产给他,让他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也算对得起安氏的遗托了。” 后来,小莫清长大后,成了一名武将,当他荣归故乡时,见到把他带大的张含跟莫帆,当场就当着全村人的面跪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感谢他们两个把他养大,还把他教成有抱负的人。 日子很快就到了小甜甜满月的日子,本来张含说是小小办一下,请几家相熟的人过来吃一顿饭就行了。只是她这个提议马上被莫帆给驳掉了。 莫帆的意思是他莫帆的女儿不准这么低调办满月,一定要办大一点,他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莫帆有女儿了。 满月这一天,张含终于摆脱了一个月不准洗澡不准出房的日子,当天,她叫莫帆烧了一大锅热水提到澡室里,然后泡了足足一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 闻了一个月的汗酸味,张含感觉自己的鼻子现在都不太好使了,闻什么都觉着有一股汗酸味,一直在她洗了澡过了一天,她的鼻子才算是恢复正常。 老瞪的狠娘。小甜甜的满月酒经过莫帆跟家里人的商量,最后决定去镇上的福运酒楼摆一桌。后来,莫帆跟张含说,萧风翼很热心的小甜甜的满月酒给包了下来,不用张家出一分钱,全部由萧家出。 张含听莫帆回来报告这件事时,看着莫帆眸中露出来的精明目光,她拧着眉盯住他问,“莫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是在福运酒楼办满月酒是不用花自己钱的?” 莫帆听到张含问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僵了下,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张含,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冲张含笑了笑,然后伸手挠了挠他后脑勺跟张含说,“含儿,你都猜到了,嘿嘿.....。” 张含听他承认,用手戳了戳他额头,一幅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看着他说,“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再抠也别抠成这样子吧,今天是咱们女儿的满月日子,你这个做父亲的,好歹也出点银子吧。” “我这么抠是有理由的,含儿。”莫帆听张含这么说他,心里不高兴了,露出一双受伤的眼睛盯着张含诉冤道。 张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看着他问,“那好,你跟我说说你抠成是有什么理由,你的理由要是能说动我,我就放过你这次抠银子的事了。” 莫帆拉着张含的手,露出一幅委屈的样子跟她说,“我这么抠都是为了咱们女儿,含儿,你想啊,我们女儿从一个小小的婴儿长成大姑娘这要花一大笔钱吧,还有等她长大后,我们要给她准备一份嫁妆,这也要花一大笔银子吧,今天我把摆满月酒的银子抠下来了,这笔银子就当成是给我们女儿做以后的嫁妆,我这样做不对吗?” 张含听完他这番解释,看着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她倒真的找不到一句合理的话来反驳他这个解释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时间不早了,我们抱着小甜甜跟爹娘他们一起进镇吧。”张含摆了摆手,一幅懒得跟他说话的意思,转身走到床上把还在睡觉的小甜甜用襁褓包好,抱着她出了房间。 站在张含后面的莫帆见张含不再责怪他在女儿小甜甜满月宴上抠银子了,顿时嘴角弯了弯,露出得意笑容跟在张含面前走了出去。 镇上,萧风翼在昨天听莫帆说要在福运酒楼里摆满月酒,他二话不说就把这件事情给揽到了身上,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莫帆谈着谈着时,最后把这件事情给包了下来,等他回过神想反悔时,莫帆那人早就跑回张家村去了。 当张含抱着小甜甜从马车上下来时,张含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萧风翼感谢,感谢他这么大方答应包下她女儿的满月宴。 萧风翼听到张含对他的感谢话语,嘴角抽了抽,顺便还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莫帆。最后他硬是从嘴角扯出一朵难看至极的笑容跟张含说,“不用谢,如果你想真感谢我,等我娘子生下儿子后,我们两家订娃娃亲好了。” 说完,萧风翼向莫帆这边“射”来一个挑衅笑容,笑话,他萧风翼可是一个商人,商人就是无恶不歼,无歼不商,他萧风翼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这个亏,今天他一定要在莫帆身上把这个亏还回去。 不过等他把这件临时想出来的事情仔细想了想,觉着这事还蛮不错的,娶张含的女儿当儿媳妇,这事应该挺划算的。张含那么会做生意,那么会赚银子,她女儿应该也不差吧。想到这里,萧风翼越是觉着这事是天衣无缝的事情。 张含抱着小甜甜愣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回答,莫帆的声音就抢了过来。莫帆把张含母女抱在怀中,瞪着萧风翼,恶狠狠的警告,“这事还是等你媳妇生出儿子再说吧,不过,我女儿可不会跟比她小的男子成亲。”丢下这句话,莫帆揽着张含母女俩在萧风翼咬牙切齿的情绪下进了福运酒楼。 当张含一家人上了福运酒楼的二楼上面时,周家,,萧家,李家,金家,另外,莫帆又请了张大柱一家来,零零总总安排起,二楼上面也摆了差不多有十张桌子这么多。 这些人看到张含抱着小甜甜上来,妇人们纷纷撇下他们身边的男人和小孩向张含这边涌过来,围住张含跟小甜甜,妇人们都被小甜甜可爱的小模样给征服了,一个个抢着要去抢小甜甜。 小甜甜在张含刚下马车时就已经醒过来了,可能是对这周围的一切十分好奇,小甜甜一醒来也没哭,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珠子黑溜溜的乱转个不停。 小甜甜现在一下子见到有这么多人围着她,嘴角咧开,露出一道浅浅的无齿笑容,愣是把这一帮围着她的妇人们哄的心花怒放,更是对她爱不释手,可能现在这些妇人心中都在幻想着,要是她们也能生一个像小甜甜一样可爱的小女孩就好了。 男人们看了一眼妇人们这边的情况,只是抿嘴笑了笑,然后就跟身边的人开始谈天说地。莫帆见自己真的是挤不进张含身边了,于是退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男人们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这边,李思静挺着个大肚子一人独占了一个大地方,把头靠到正抱着小甜甜妇人的身边,李思静一脸孕相,吹着牙萧正在哄着小甜甜。 张含看她这么喜欢小甜甜,于是出声打趣她,“我看你也别这么羡慕了,再过一两个月,你身上的这位也该出来了,有没有被你大哥诊过,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张含一幅八卦模样小声在李思静耳边问道,随着张家跟萧家的生意合作越来越多,张含跟李思静的感情也越来越好,现在,她们两个几乎都以姐妹相称了,所以张含跟李思静说话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用在说话时考虑这句话该不该说。 张含知道这个朝代虽然没有什么超生波这类婴儿探测器,不过这里大夫却有一种独门绝技,据说只要号下孕妇的脉就可以知道孕妇的肚子里怀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张含心想,李家作为医学世家,对这个号脉探测孕妇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的这种本事应该是有的吧。 李思静一听张含这句话,赶紧给她投来一个有空再告诉你的眼神,似乎是想给张含一个惊喜。朝张含眨了几下眼珠子后,李思静又转过头跟小甜甜玩着。 过了没多久,福运酒楼的伙计们就端着一盘盘美味又香气飘飘的菜肴从下面端了上来。这时,原本还聊着的男女各自回了位置的上。 这一次,男女分开坐,男人的人数占了六桌,女人占了四桌,刚好凑成了十桌,幸好二楼的福运酒有两间连通的雅间,只要把这两间连着的门给推开,这两间雅房就变成了一个大间。 当然了萧风翼也不是个吝啬的主,他心里虽然很气莫帆把然把抠病撒到他身上,不过对于张含生的小甜甜,他还是很喜欢的,而且他对张家也算是有一种情义在,就像是亲情一样。没人知道,每次他来张家,跟张家人待在一块是他长了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时候,他是真的把张家人当成亲人一般了。 今天这十张桌子上摆事实了十道热菜三道冷菜,这样的份量在富贵人家摆满月酒都算是很丰盛的了,张含跟莫帆见到桌上的这些菜,夫妻俩皆打从心里感谢萧风翼的用心良苦。 饭桌上,吴春一家人看到眼前这些美味又香的饭菜,一家人都大吃了一惊,本来他们对莫帆请他们一家来福运酒楼吃小甜甜的满月酒,他们就感到张家太有银子了。 吴春想到她孙子在办满月酒时,只是在家里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过来吃一顿简单的饭,最摆的上桌的菜也就是一份鸡肉还有一份猪肉了,后面那两三样都是青菜萝卜啥的农村小菜。 现在看到小甜甜的满月酒,吴春吓的不知不觉间把目光望向了张二柱那一边,心里暗想,老二一家到底是多有钱啊,这次张含只不过是生了一个女儿,就摆了这样隆重的满月宴,要是等张含生了儿子,那可能要请整村的人来这里吃饭了。 对于吴心里的这些想法,张含跟莫帆不知道,他们小两口一脸幸福的一同抱着小甜甜在众人面前亮相,每一桌走过,小甜甜就会收到一四五份珍贵的满月礼物。 走完了十桌,小甜甜都快要被她的满月礼物给盖住了,在这些礼物中,其中周家,萧家还有李家送的东西比较贵重,周家送给小甜甜的是一对金手镯,金脚链,还有五六件质量非常好的婴儿衣服,萧家送的是一百两的银子,还有一大堆萧家各地管事搜集来的玩具,张含远远望了一眼,发现那些玩具都是贵的,估计是萧家那些管事为了讨好萧风翼这个未来萧家主人,特地用重金搜集回来的吧。 李家送的自然是一根百年人参,还有一件金长命锁。张含望了一眼李风爵送过来的金长命锁,有点想抚额头的冲动,自从小甜甜出世后,她收的长命锁都快要用一个小箱子装了,应该有十几二十个了吧。13acv。 最后是张大柱一家跟金家了,因为这两家不跟跟前三家相比,这两家送的东西则都是一些鸡蛋啊还有几只老母鸡之类的东西。 这顿满月宴大伙吃了差不多快要半天,等大家离开时,吴春见这十张桌子上还剩下了好多菜,她知道这些剩菜等会儿收拾了会丢掉,想到这些好吃的菜会丢掉,她心里就一阵肉疼,于是吴春偷偷把张含拉到一边,脸红红的,搓着双手,不好意思的跟张含说,“含儿,你看这些菜这么好吃,要是扔了多可惜啊,你看大伯娘能不能把它带回家啊。” 张含顺着她目光望了一眼十张桌上的饭菜,除了女们有一两桌的饭菜少了一点外,其它桌上的饭菜都只吃了一些,还剩下很多,张含见状,点了点头,转过头跟吴春说,“大伯娘,你说的对,这么多菜扔了却是可惜。”说完,张含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吴春说,“这样好了,大伯娘,你先在这里收拾,我去下面叫伙计拿个装菜的桶过来。” -, 买人! 张含去跟萧风翼提了下吴春这个建议,萧风翼招来酒楼的掌柜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一个酒楼里的伙计就拿了两只木桶上去。(.好看的小说) 等到全家要回去时,就见吴春提着两大水桶的菜下来。幸好张家有自己的马车,要不然这两大桶的菜真不好带回张家村去。 告别了萧风翼夫妇,莫帆跟张二柱先是把小宝跟小放送回了松山学院,然后才赶着马车回了张家村。 马车的速度比牛车快,半个时辰后,张家一家人还有张大柱一家就到了张家屋脚下,张大柱带着妻儿还有儿媳妇和孙子跟张二柱说了声谢。 张大柱一家临走前,吴春指着她手上的两个菜桶,一脸窘样的看着张含问,“含儿,这菜要不,咱们一人一半吧。” 张含笑了笑,现在她对这个大伯娘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了,只要这个大伯娘是个安份的,她就可以面色平静的跟这位大伯娘说话,就像现在这样,“不用了,大伯娘,你拿回去吃吧。” 吴春听张含这么说,也不推辞,立即就应了声好,提着两木桶的剩菜跟在张大柱他们后面回家去了。 “你大伯娘现在算是变好了,要是她跟以前一样,我可不敢跟她多接触。”金秋花抱着小莫清,走到张含旁边看着张大柱一家离去的身影,感叹道,也许是想起了以前过的那种日子。 她是被以前的吴春给弄怕了,想到以前的那个吴春,三天五天的就来张家要东西,不给她就来抢,抢完了还要把张家一家人骂了一遍才甘心离去。 摆满了小甜甜的满月宴,张家又开始过上是平静的日子,自从小莫清喝了一次张含的奶之后,在以后他喝奶的日子里,小家伙在金秋花喂他喝羊奶时他还不喝了。 金秋花见他一整天都不喝她喂的羊奶,还以为小家伙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急的金秋花快要哭了。 最后还是在张含抱着小莫清时,小莫清才伸长着头一直往张含怀里张含胸部上拱。他这一闹,金秋花跟张含这才看出,感情人家不是生什么病了,而是想喝人奶了。 从此以后,张含身上的奶不仅喂给小甜甜喝,还要给小莫清喝。不过幸好张含在一生下小甜甜之后,金秋花就一直煲猪脚炖花生汤给她催奶,现在她一份奶给这两个小家伙喂奶,偶尔小莫清可以吃点其它辅助吃食,她还是供得起这两位小祖宗的。 大家吃过晚饭,大人们在石厅里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洗洗,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了。 张含因为要照顾小甜甜,是张家当中最先洗澡最先进房间的人,当莫帆冲完凉,进了房间时,小甜甜刚好被张含给哄睡好,睡在以前小莫清睡过的那张小床上。 莫帆一进来,就见张含正在换衣服,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嘶哑开口问,“小甜甜睡了?” 张含正换着衣服,没抬头看,随便应了他一句,“嗯......,刚哄她睡着,你洗完澡了没?”说完,她一抬头,就发现他已站在她面前,正喘着大气望着她。 不等她惊呼出声,她的嘴就被堵住,张含先是睁大眼睛,等他温热的舌头伸进她口腔里时,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慢慢放到他后脖子上,先是停了一会儿,随即用力钳住他,热情回应他。 莫帆见她这么热情,嘴角弯了弯,吻着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鲁,直到最后,张含的唇辩都被他咬的又红又肿。 一条银丝线连接在彼此的唇辩上面,莫帆喘着大气望着靠在他胸怀的娇羞女人,他先是闷声一笑,随即手臂一伸,把靠在他胸膛的女人打横用力抱了起来,迈着大脚步朝房里的大床上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大床上,这时,他并没有急于去索取他想要的东西,他站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过了许久,他沙哑的声音才从他喉咙中响起,“含儿.....,我们有半年没有在一起过了,你知道吗,每天晚上睡在你身边,只能看不能吃,我都快要被我身体里的欲水给烫死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摸摸,你觉着它是不是小了?”说完,一只手掌霸道的抓住张含的右手搭在上了他身下鼓起部位。(.) 张含脸立即变的通红,她瞪了他一眼,用力想要把她手从他发烫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只可惜,无论她使多大劲,被他握住的小手仍旧还停留在原地。她清楚的感觉到,他鼓起的部份正在变,透过衣服,里面又烫又硬。 “放手.....放手......。”张含脸又红又烫,烫的都快要不是她的一般。虽然她跟他算是一对老夫老妻了,连孩子都有一个了,不过张含对这种事还是很害羞,平时他们做这事时,她都是要求他把烛火吹灭了,这才同意跟他一块做羞人的事。 莫帆嘴角轻勾,低头又是吻住她又红又肿的晕红唇辩,他边吻边伸出一只空手解下她刚穿不久的衣服。 不一会儿,房里传来女人压抑的申银声,还有男人急吼吼的喘息声。床上一对男女在努力耕田,男人低头埋在女人身下,房间里传来啧啧的吸水声。 张含用力咬着她唇辩,抬头望了一眼她身下的男人,摇了摇头,又哭又羞的跟他说,“莫帆,你别这样....,那里脏....。” 莫帆抬头望了她一眼,朝她嘿嘿一笑,“含儿,你这里一点都不脏。”说完,莫帆坐起身,扶着他发烫的铁柱慢慢朝神秘的森林深处挤了进去,直到他发烫的铁柱全部没入,两人同时发出幸福的低喘声。 没过一会儿,房间里传出拍掌的啪啪声,顿时,房间里充满了浓浓的春意。在房间角落里熟睡中的小甜甜不知道正坐着什么梦,嘴角弯了弯,露出可爱的笑容。 第二日,张含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昨天晚上,吃了半年斋的莫帆第一次开荤,自然是把她吃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是直接晕倒在他身下的,想起这个丢人事情,张含的脸就红通通,在心里把莫帆骂了一遍又一遍。 一到吃饭时间,张家就传来两道小孩的哭声,小莫清一早起来有起床气,在这个时段,他总要哭上半柱香的时辰,无论谁哄都没用,只要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算没人在他身边哄,他也会自动自觉的停下来。 最可怜的是只要小莫清一哭,在熟睡中的小甜甜也会跟着哭,这样就造成了每天早上,张家石厅里都会传来两道响亮的婴儿哭声。 像今天一样,小莫清一醒来,双眼就哇哇的往下流眼泪,嘴边还长的老大,声音非常撩亮,估计连走在张家屋脚下的过路人也能清楚听到小莫清的哭声。 没过一会儿,小甜甜的哭声也接着响起。张含抱着小甜甜从房里出来,看到正在石厅里忙得手忙脚乱的金秋花,叹了口气,家里现在一下子有了两个婴儿,单靠她跟金秋花两人真是忙不来。 现在因为小莫清一哭,金秋花现在只顾着哄小莫清,连家里人的早饭都忘做了,眼看家里人就要出去做事了,肚子里没点存料怎么行。 张含把正在低声抽泣的小甜甜塞到莫帆手上,“你帮我抱下她,我去厨房里给你们做早餐。” 不等莫帆回话,张含就把怀里的小甜甜交到了莫帆手上,不管旁边的莫帆是怎么紧绷身子,张含转身离开了石厅,进了厨房那个方向。 眼看大家出门的时间快到了,张含就做了份简单的早餐,烙了七八张饼,又叫张黛去豆腐坊那边提了灌豆浆回来,好在豆腐坊一天都要做豆坊,这要吃豆坊只要去豆腐坊提就可以了。 一家人用豆浆拌关烙饼吃了一顿饱餐。小莫清在吃早饭前就没有哭了,现在正由金秋花拿豆浆哄他喝着。 张含看了一眼又在摇床上睡着的小甜甜,又看了一眼正在使小脾气不肯喝豆浆的小莫清,把正要出门的大家给叫住,提出了一个建议,“爹,娘,你们看,咱们家现在有了两个小家伙,家里的人手实在是有点忙不开,我看要不然,我们去镇上买几个人回来帮忙带小孩和做饭,你们看怎么样?” 张二柱当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家里买不买人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只要有人给他做饭吃就行,他喝了一口茶,说,“我无所谓,买不买人你们自己做主就行了。” 张含知道张二柱比较好说服,听见他答应,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把目光望向金秋花这边,开口问,“那娘呢,娘你的意思呢?”13acv。 金秋花抱着小莫清,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说,“含儿,家里我还忙得过来,就不要买人了吧,买人又要花银子,多划不来啊,你说是不是?” 张含一听金秋花这句话,就知道她一定会这么说,张含笑着跟她解释,“娘,你别管划不划来,你也看到了,今天小莫清跟小甜甜一闹,我们家的早餐都来不及做了,而且再过一些时日,我也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里,你一个人带他们两个小的,实在忙不过来。” “是啊,孩他娘,含儿说的对,咱们也当姥爷姥姥了,不年轻了,能享福就多享福一下,别这么省,听女儿的话,买人就买人吧。”张二柱也跟着张含一块劝金秋花。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二柱,她发现女婿没说话,全村里的人都知道莫帆有抠门这个毛病,金秋花心想,买人是要花银子的,女婿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于是,金秋花看着莫帆跟他们说,“只要女婿同意,那我就同意买人。” 只可惜这次金秋花想错了,在昨天晚上,张含就已经在这件事情上给莫帆洗了一次脑,再加上肉的威逼利诱,莫帆早就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情。 张含露出一抹得意笑容,心里庆幸昨天晚上她提前把莫帆这一关打通了。 莫帆看了一眼众人,点了点头,说,“娘,我同意含儿买人,娘也同意吧。” 金秋花听到莫帆这句话,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她发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不同意买人的,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金秋花选择同意了,她看了一眼小莫清,看着大家说,“你们大家都同意了,我一个同意也没什么意思了,行,你们要买就买吧。”说完这句话,金秋花抱起小莫清出了石厅。 张含看了一眼离开的金秋花,有点担心向张二柱这边望过来。张二柱看了看出去的孩他娘,笑着跟张含说,“没事,我去哄一下你娘,你们继续聊着。”丢下这句话,张二柱出了外面,去院子里哄金秋花了。 张含见张二柱出去哄人,知道这事就过去了,于是拉着大家商量买人的事情。 何伯见张含要买人,以前当过管家的他自然有权利开这个口了,“小姐,何坤以前在少爷府里当过管家,关于买人这事,你就交给何坤来办,何坤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何坤是何伯的本名,因为他年纪比张二柱了不少,所以他来到张家之后,张含他们都是喊他何伯,很少有人喊他何坤这个名字了。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征求他意见。莫帆朝她点了点头,莫帆觉着何伯这个人办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现在豆腐坊这边有许多事情都是交给何伯去管,人家还管得很好,一点糟心事都没出现过。 张含立即笑着跟何伯说,“那就麻烦何伯了,含儿想请何伯今天去人牙市场里看看,帮我挑一个会带人的妇人和一个做饭的厨房,至于是活契还是死契,何伯帮含儿看着办吧。” 何伯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张含,说,“小姐,买下人应该买死契的,这样他们也会对主家做事忠心点。” “好.....那就买死契吧,等会儿我拿银子给何伯,何伯你自己驶一辆马车进镇,今天豆腐坊的事情先放一放。”张含看着何伯说。含跟吴这自。 何伯得到张含吩咐,立即拿着张含给的银子赶着去了镇上。这是他来到张家,第一次感觉他何坤原来还是个有用的人。何坤在去往镇上的路上暗暗决定,今天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绝对不给小姐失望。 到了中午,何伯赶着马车回到张家,从马车上面下来一家人,他们一家长的破破烂烂,一家人有四口人,他们站在马车前,看到张含等人过来,一家低下头不敢抬头。 张含看见这一家人,蹙了下眉,转过头看着何伯问,“何伯,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伯摸着后脑勺,一脸愧疚从旁边走出来,站在张含面前低声说,“小姐,何坤进镇上时是打算按照小姐吩咐的,买两个妇人回家,只是何坤刚进到人牙子里面就见到这一家人相依偎在一块守在人牙子家门口,他们看见我从马车上下来,全部跪倒在我脚下,求我买她们,小的一时心软,没忍住,把他们一家给买下来了。” 买来的这一家人听到何伯向眼前这位妇人请罪,他们心里立即明白这位妇人一定是买他们一家的主人了,于是,这家夫妇俩拉着儿女向张含跪了下来,拼命朝张含磕头,苦苦哀求,“夫人,请你发发慈悲,好心收下我们一家吧,我姓傅,我叫傅大宽,这位是我娘子,别人都叫她傅娘子,我们一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年初,家乡那边发大水,把我爹和我娘都给冲走了,我一家四口好不容易逃出来,没想到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镇上的人因为我们是外地人都不愿雇我干活,在这里呆了三个月,我一家四口都快要饿死了,最后我们实在是迫于无奈,只能卖身为奴了,只是我这两个孩子还小,我们夫妻俩只求买我们的人可以把买下我一家,让我们可以不用骨肉分离。” 金秋花听到这一家人的遭遇,早就哭的眼睛都红了,原先还不肯同意买人的她一直劝着张含收留这一家人。 张含看了一眼这一家人,见他们一家四口都饿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他们夫妇是大人还好点,看不出有多恐怖,可怜的是这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女孩,看起来跟张苞一样大,应该有十岁左右,身上穿的衣服不仅脏还烂,一双小脚穿着一双草鞋,露出十个脚趾头,另一个小孩看起来才五六岁的样子,是个男孩,他跟他姐姐一样,两姐弟的小脸都瘦的凹了下去。 两姐弟见张含一直在打量他们,一时害怕,把身子紧紧挨着他们父母,头低低的,一脸很害怕的样子。 张含叹了口气,看着这一对夫妻说,“让我买你们一家也行,不过你们夫妻先跟我说说,你们会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一家买人是用来干活的,如果你们不会干活,就算我再怎么同情你们,我也不会买下你们的。” 这对夫妻听到张含这句话,赶紧拉着一双儿女朝张含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夫妻俩把他们会做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张含听,“夫人,小的原先在家是种田的,不过也曾出去打过零工,只要是重活,我都可以做的。” “夫人,小妇人在家里不仅会带小孩,还会做饭,还会绣一些东西,只要是活,我都可以干的,还有,还有我这个女儿,她虽然看上去挺小的,不过穷人家的孩子都是早当家,我这个女儿也会做很多事,至于我儿子,他也会割猪草。” 张含看着这一家人,耳边又一直响起金秋花要她把这一家人收留下来的话语,最后张含看着他们一家四口说,“好吧,你们一家四口就在我家里做工吧。” 一家四口听到张含这句话,高兴的又哭又笑,夫妻俩使劲按着一双儿女的头给张含磕头。 张含见状,赶紧制止住他们,跟他们说,“你们不用这样,快起来吧,等你们把身上收拾干活,吃点东西,我再交代你们要做的事情。”说完这句话,张含回过头看着何伯说,“何伯,麻烦你带他们去清理下身上的衣服,娘,咱们家不是有一些旧衣服,先拿给他们先穿。” 傅大宽一家听到张含这句话,激动的又要向张含磕头,最后还是何伯拦着他们,这才没有磕成。 何伯带着他们一家上了半山腰上的张家,张含跟金秋花站在屋脚下,看着一家又瘦又弱的傅家,母女俩皆是摇了摇头,金秋花看着这一家人似乎是想到了以前她一家人过的日子,又是眼眶红红的。 张含见状,赶紧安抚了她几句,把小莫清从她怀中接过来,扶着她,三人慢慢的走回家。 等她们回到张家时,何伯已经把傅家人给安排好,经过一番梳洗,原来一身脏兮兮的一家四口洗净脸和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张含发现这一家人其实还长的满精神。 正在猛啃馒头的傅大宽一家看到张含等人进来,马上拉着妻儿从地上站起来,抹掉嘴角的馒头屑,一脸无措的看着张含,喊,“夫人....。” 也许是这几个月来是他们一家人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还是白面馒头,傅家最小的儿子被他老子拉起来后,嘴巴还一直猛啃着手上的馒头,好像他一停,他手上的馒头就会没掉一般。 张含随意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却让傅家小子硬生生被他爹打了一个头,他咬在嘴里的馒头没咬稳,被他老子给打掉在地上,傅家小子立即大哭起来。 傅大宽夫妻俩见小儿子在主人家面前大哭,夫妻俩心里都害怕主人家会因为这样又把他们一家人给退回去,想到这几个月来的困难生活,傅大宽心里真是害怕了。 张含见状,忙跟他们一家说,“你们不用这么害怕,我既然说收留你们就一定会收留,只要你们没做什么大歼大恶之事,我是不会赶你们一家离开的,放心吧。” 傅家娘子一脸激动,流着眼泪朝张含鞠了个躬,哭着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肯收留我一家子,谢谢。” 本来她想给跪下去的,当她正准备跪下时,脑子里马上想起刚才何管家说主家不喜欢有人动不动就给他们跪,于是她才改换成鞠躬来表达他们一家对主家的感激之情。 张含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一家四口说,你们一家以后就住在前面的那间茅草屋,没问题吧。”石厅那边,安置不下这一家四口,思来想去,张含最后决定把这一家子安在了张家以前的茅草屋那里。 傅大宽看了一眼张含指的那几间茅草屋,心里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在他看来,他们一家即将住的房子对他们一家来说是最好的住所了。 就在今天前,他们一家都是睡在街道两边,有时候刮风下雨了,他们一家就会在别处寻一间破庙躲躲雨。 傅大宽赶紧回答,“没问题,没问题,就算夫人要我们一家睡在院子外面,我们一家也愿意,而且夫人你给我们一家住的地方是我们一家几个月住的最好的了,谢谢,我傅大宽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好好报答夫人的收留之恩。” 张含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给他们一家吩咐事情做,“傅大嫂刚才我听你说你会做家务活,刚好,我家里现在有两个婴儿,我娘跟我因为要带他们,所以没时间做家务,你现在主要的活就是帮我家煮一天三顿饭,另外还家里的一些打扫卫生,这样行吗?” “没问题,夫人说的这些话,小妇人以前在家里就经常做,小妇人向夫人保证一定能做好。”傅家娘子听完张含的话,马上拍着胸脯跟张含保证说一定会把她交代过的事情办好。 张含点了点头,然后又回过头跟傅大宽交代,“傅大哥,你先暂时帮我家喂马还有其它一些杂事,等过段日子我再另外安排一份工给你。” 她是想到再过一两个月,等小甜甜可以不用天天吃奶了,她就开始安排人去种葡萄了,眼下克里斯跟翻译官被周家接到周家别院里制酿酒的器具去了,只要张家这边一种出葡萄,周家那边随时可以酿葡萄酒。 还有豆腐坊那边的酱油现在也正在加紧赶制当中,自从全国的福运酒楼用了张家这边出的酱油做菜,吃客们发现这菜里的变化,经过福运酒楼有心的透露,张家酱油已经成为全国家家必务的调料了。 这两件事加起来一看,这个家必需要有人帮忙才行,要不然单靠自己一家人是做不完的! 傅大宽听到张含这句吩咐,脸上没有一丝不愿,很高兴的答应下来,并且也跟张含再三保证,说他一定会好好干。 吩咐了两个大人,张含看着这一对小孩,年纪都不大,如果把他们安排做事的话,她也做不出来,总感觉有一种招童工做事的压力,最后经过一翻深思熟虑,张含把他们姐弟俩就留在家里帮忙照看一下小莫清跟小甜甜,这样她跟金秋花也可以不用天天围着这两个小家伙身边转了。 两姐弟得到张含的安排,知道自己也有事情做了,顿时心里都乐开了花,仰着兴奋的脸庞走到傅家娘子身边,一人一边拉着傅家娘子的手,咧着嘴微微笑着。 安排! 一安排完他们一家,傅家娘子见现在正是做午饭的时间,于是看向张含,吱吱唔唔开口问张含,“夫人,现在小妇人就可以干活了,麻烦夫人告诉小妇人厨房在哪里。”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愣了下,看了一眼她,见她瘦的都快要剩下一层皮了,张含有点担心她会不会晕倒在厨房里,“你现在可以做事吗,要不然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干活吧。” 傅家娘子慌张摆了摆手,跟张含解释,“不用的,不用的,夫人,我刚才吃了一个馒头,我现在全身都有力,可以做的,夫人,你让我今天开始做事吧。” “是啊,夫人,我也可以开始做事了,我们夫妻俩不用休息了,刚才吃了馒头,我们两人的精气神也恢复过来了,能做事了。”傅大宽也跟着劝张含让他们夫妻出来做事。13acv。 张含见他们夫妻俩执意要这么做,想了下,最后点头答应,看着他们说,“好吧,你们想做就做吧,不过你们自己当心着点,要是不舒服,可以过来跟我说,我并不是一定要你们今天就开始帮我家做事的。”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的。”傅大宽夫妻俩听到张含这句话,又是泪眼连连,在心里同时庆幸,他们一家这次是真的遇见好人家了。 最后,傅家娘子跟着金秋花去了厨房做今天中午的午餐,傅大宽则跟着何伯去了马厩那边管理马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傅家一对儿女,两姐弟显然有点怕张含,都低着头不敢抬头望,特别是傅家的大女儿,紧紧抓着她弟弟,生怕有人会欺负她弟弟似的。 张含见状,抱着小莫清,笑着招手叫他们姐弟过来,跟他们说,“你们别害怕,过来我这边,跟我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说好了,我给你们一人奖励一颗糖,怎么样?” 张家现在就属小孩子吃的东西最多,每次萧家,周家跟李家过来这里时,都会带数不清的小孩吃食过来,以前小宝他们在家里时,零食还会每日减少,可是自从他们去了镇上读,当学徒的当学徒,只留下小张黛一个人在家,家里的吃食都像是一直没有少过似的,只会增多不会减少。 傅家两姐弟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作为最小的弟弟率先提脚走了过来,他慢慢走到张含身边,仅离张含两步之遥,傅家小子就没再继续往前走了,他站在张含面前低着头,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正在互相扭绞着,一言不发,露出来的样子好像很害怕张含似的。 安完见在眼。张含抱紧一直在扭来扭去的小莫清,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到他面前,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说了,这颗糖就是你的了!” 傅家小子偷偷抬眼望了一眼张含手掌中的糖果,喉咙里一直往下咽口水,从小到大,他只看别人吃过糖果,因为家里穷,父母都不舍得拿铜板给他买糖果吃,傅林看到眼前出现的糖果,脑海里明明响起母亲在他耳边警告的话,可是他小手就是不受他控制,缓缓的向糖果那处移去。 张含看他慢慢的伸着小手朝她手掌上的糖果移去,下一刻,他慢慢移着的小手突然速度变快,迅速抢过了她手掌上的糖果。 小傅林一脸开心的摸了摸用东西包着的糖果,一幅想吃又不舍不得吃的表情,摸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张含,抿了抿小嘴,小声回答,“我叫傅林,那个是我姐姐,她叫傅花。” 农村人的小孩取名字都是取一些花啊,牛啊,什么狗蛋啊等等之类的名字,像张含他们四姐弟的名字是张二柱在张含出生时,特地花了两文钱去找镇上的读书人取的,张二柱好求歹求,终于让读书人给了四个名字,这四个名字分别是含苞黛放。这也是他们四姐弟名字的由来。 当张含来到这里时,非常庆幸她这个老爹有先见之明,没有跟村里其它人一样,随便给家里的孩子取一些什么桃子,茶花,狗蛋,牛蛋之类的怪名。 张含听了小傅林的介绍,点了点头,又招手叫来站在原地的傅花,冲她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你叫傅花啊,过来,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咱们说说话,可以吗?” 傅花抬头看了一眼张含,小嘴轻轻咬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迈起小腿一步一步朝张含走了过来,她跟小傅林一样,也站在离张含两之远的地方站好。 “你多少岁了,你弟弟多少岁了,你知道吗?”张含看着她问,嘴角微弯着。张含是想让自己不要看起来那么严肃,可以不吓到这两姐弟。 傅花抬眼盯了盯张含,小小的她觉着这个姐姐并不像以前她跟爹娘和弟弟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傅花想起自从她跟爹娘他们从老家逃出来后,遇到的人他们都是坏人,有一些想骗爹娘把他们两姐弟卖掉,要不然就是有一些想要骗她跟弟弟跟他们离开爹娘。 过了一会儿,傅花看着张含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回答,“我九岁了,弟弟五岁。” 张含听到她回答,看了一眼他们两姐弟,真看不出他们一个是九岁一个是五岁,两姐弟现在看起来营养不良,实际年龄跟她们现在这幅身子一比,根本看不出来。 “原来你九岁了呀,嗯,回答的不错,来,也给你一颗糖果。”张含压下心中的不舒服,笑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到傅花手上。 当张含把糖果伸出去时,傅花并没有马上伸手接过,她犹豫了一番,眸中露出想收又不敢收的样子,有几次她小手都伸出来了,最后又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又伸了回去。 最后还是张含抓住她小手,把手上的糖果硬塞到她手上,她这才收下来。 这时,张含怀中的小莫清看到身边有两个孩子,他马上啊啊的叫着想要从张含怀中挣脱出来,向傅花两姐弟这边爬去。 自从小莫清学会爬又学会慢慢走时,他对走这个行动就不太感兴趣了,现在他又变回了四脚爬的原始动物上来了。后来,无论张含跟金秋花怎么拿东西哄他继续站起来,这个臭小子就是不肯站,每次都是一幅小耍赖的样子扁着嘴对着催他站起的人。 “小淘气,你又想要干什么?快点给我坐好。”张含见小莫清在扭来扭去,伸也手轻轻拍了下他穿着开档裤露出来的小屁屁。 “啪啪”几声,小莫帆感觉自己小屁股有点痛痛的,他停下要扭下去的动作,回过头,睁着一双大眼珠子看向张含,还露出一幅娘啊,你干嘛打我小屁屁的表情。 张含被他这个表情给萌住了,哈哈大笑着,捧着他白白嫩嫩的小脸就是猛一口亲了下去,把他亲的是满脸是口水。 小莫清用力扭着身子,一只大胖手爪抵着张含下巴,嘴里啊啊的叫着,似乎是在控诉张含不准再拿口水糊他脸一般,张含见他小手爪放在自己下巴上,玩心又一起,低头,咬住了他小胖手爪。 “啊......,呜.......。”小莫清看见自己的小手爪被张含咬住,先是愣了下,随即咧开小嘴呜呜大哭着。 他一哭,吓的张含赶紧把他小胖爪给放开,她现在是害怕了小家伙的哭声了,一来,他一哭起来,房里睡觉的小甜甜也会跟着哭起来,最最要她命的的是,要是让她娘听见了小莫清哭声,她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眼看小家伙朝大哭的方向前进,张含马上出声哄他,“乖啊.....娘的小莫清最乖了,下次娘再也不咬你手爪了,好不好,别哭了。” 小莫清哪里肯买张含这个帐,仍旧咧着嘴角呜呜的小声哭着,小手还伸长,去抓张含的头发。 就在张含不知道怎么哄这个小淘气时,傅花突然出声,“夫人,小少爷可能想下地自己玩,要不,你放他下来,他可能就不会一直哭了。” 张含听到傅花这个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傅花见张含看着她,脸一红,小声说,“夫人,傅花以前经常在家里带弟弟。” “是的,夫人,我听我娘说,我就是我姐姐带大的,我姐姐很会带人的。”小傅清见张含一直盯着他姐姐,心里很害怕,仰长着脖子,胀红着小脸跟张含保证。 张含见他们两姐弟这么紧张,于是笑了笑,看着他们说,“你们两姐弟别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那好,我先放小莫清下来看看。”说完,张含把小莫清从腿上放到地上,说来也奇怪,原本还低声哭泣着的小莫清小脚一着地,马上就停下哭声了,而且还露出一道无齿的笑容冲傅花两姐弟笑了笑。 傅家两姐弟见小莫清一下地果真没有再哭了,两姐弟相视一笑,心是都在庆幸他们说出来的话不是骗夫人的。 张含自然看见了他们两姐弟的表情,她低头抿嘴笑了笑,突然见到他们两姐弟手上拿着的糖果都没动,“你们怎么不吃糖?”张含指着他们手上的糖果问。 傅花两姐弟紧紧握着手掌上的糖果,两姐弟低着头,傅花小声回答,“夫人,我们等会儿再吃,我跟弟弟,想留着这两块糖跟爹和娘一块吃,夫人,可不可以不要怪我跟弟弟。我跟弟弟没有不喜欢夫人给的糖。” 张含鼻子酸酸的,声音有点哽咽招手叫他们走进,招了一会儿,张含发现他们两姐弟还是不肯向前走过来,笑着跟他们说,“你们别这么怕我,我不会吃你们的,过来。” 傅花抿着小嘴,牵着小傅林的手向前走了一步,两姐弟挺直着身子站在张含面前。 这下子,小莫清扑到了小清林的身上,小傅林出于本能,紧紧抓住小莫清的手臂,等他抓住小莫清之后,这才想起他抓住的人是主家的少爷,他红着脸,眸中闪过害怕,跟张含解释,“夫人,我不是故意碰少爷的,你别怪傅林。” “没事,刚才要不是你抓住他,小莫清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你做的很好。我看小莫清好像很喜欢你似的,以后你就陪在小莫清身边吧。”张含看小莫清好像很喜欢小傅林,于是决定把小傅林安排给了小莫清,以后就当小莫清的跟班好了。 说完这些话,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两姐弟,跟他们说,“你们不用再害怕会挨饿了,我家里虽然不能跟镇上那些大户人家一样大鱼大肉,不过还是能让你们一家吃饱的,所以这两块糖,你们想吃就自己吃吧,要是你们真想让你们的父母尝尝,等你们吃完了,我再给你们一块拿回去给你们父母吃。” 傅花红着眼眶,拉着弟弟朝张含弯了弯腰,一脸的感激。已经九岁的傅花早在跟着父母离乡背井时她就已经学会懂事了,她看尽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她以为这世上除了她家人外,全是坏人时,是夫人给了她新的看法,傅花长大后成了小张黛的得力助手,她一直记着当年她来到张家时,张含给她的恩惠,也正因为张含,让她也学会了用善心去对待别人。 不到半个时辰,张家一家十几口人的饭菜就做好了,这要是换成以前,只有金秋花一个做,可能要一个时辰之后才有得吃。 今天当去外面做事回来的张二柱他们回来一闻到饭菜的香味,都以为是他们回错了家,站在院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确实是他们住的房子,张二柱走进院子,先是在院子里用瓢盛了一瓢冷水洗了下手,然后哈哈大笑走进厨房,大声说,“孩他娘,今天你做饭挺早呀,而且味道比以前香了很多呀。” 张二柱还没进厨房,说话的声音就传进了厨房里,金秋花听到张二柱这句话,朝傅家娘子露出一抹尴尬笑容,赶紧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脸气呼呼的从厨房里跑出来。 厨房门口,两人差点相撞,张二柱扶住差点被他撞倒的金秋花,在看到金秋花瞪过来时,张二柱赶紧露出讨好的笑容冲金秋花说,“孩他娘,你怎么出来了,饭菜好了是不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吃.....吃....你就知道吃,洗了手没?”受了张含的影响,金秋花每次看到张二柱从外面回来,都会问他这么一问。 张二柱用力点头,“洗了.....洗了....孩他娘,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伸出手给你看看。”说完,张二柱果真伸出一双沾着水滴的大手放在金秋花面前晃来晃去。 金秋花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样子,好笑的用力打了下他手背,好笑又好气的跟他说,“别跟我笑嘻嘻的,厨房里还有别人在呢,你想让别人笑话你啊。” 张二柱看着金秋花一愣,侧头望了一眼厨房里,小声问金秋花,“孩他娘,厨房里还有谁啊?” “你忘记今天早上含儿提的那件事情了?”金秋花看着张二柱问,然后低头拿手拍了拍张二柱有点脏的衣服。 张二柱抬手用力拍了下自己脑袋,看着金秋花嘿嘿笑着说,“我想起来了,含儿说要买人,这.....这买回来了?”张二柱说到后面,一脸惊讶指着厨房里面,结结巴巴。 金秋花看他这个傻样,扑哧笑出声,用手指戳了戳张二柱脑袋,说,“看你这个傻样子,买回来了,何大哥去镇上买回来的,是一家人,现在厨房里忙着的是傅家娘子,他们一家过的生活跟咱们以前过的差不多,我听她讲起他们一家的生活,我都想哭。”说到这,金秋花眼眶又红红的,抓着张二柱的衣角擦着眼泪。 张二柱赶紧出声哄金秋花,“孩他娘,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就会烦躁起来,你也别一直想着咱们以前的生活,含儿有句话有的好,我们要朝前看,不要一直朝后看。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跟孩子们,是我这个当家的没用。” 眼看张二柱就要拼命自责,金秋花赶紧丢掉心中的难过,拉着张二柱手,笑着说,“对,我们要向含儿说的那样,一切都向前看。”说完,金秋花扔掉张二柱脏衣服,改用自己手背擦眼角泪水,“孩他爹,今天咱们一家有口福了,傅家娘子原来还是个炒菜高手,她炒的菜比我炒的好啊。” 张二柱看见金秋花又笑了起来,很快也跟着把心中的自责给丢掉,他本想开口跟金秋花说,她煮的饭菜都是用水煮熟,然后放下盐跟油就行了的,他跟家里人早就吃怕了。后来这些话到了嘴边,张二柱又把它们咽了回去,心想,反正他都吃了十七八年了,都吃习惯了! 到了午饭时间,七八碗又香又好看的饭菜从厨房里端进石厅,让一直吃着金秋花水煮菜的张二柱等人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马上拿起筷子把它们吃进肚子里。 张含看到大家这幅模样,低头偷偷笑了笑,这一两个月确实是有点难为这些人了,因为她要做月子,家里的饭菜等家务活就全交到了金秋花手上,也许是早年的习惯,让金秋花每次煮菜都是用水一煮,然后放些盐跟油就行了。 这样的煮法,让那些原本就应该好吃的菜最后变成难吃的菜,也让张家人每次吃的都快要想吐。 “傅大哥,你们一家人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张含见傅大宽带着妻儿站在一边,没有跟着大家一块坐下来,张含回过头看着他们说。 傅大宽夫妻俩马上摇头,很尊敬的说,“夫人,使不得,虽然我们夫妻俩没给人当过下人,不过我们懂得规距,现在我们是下人,哪里有下人跟主人家一块上桌的,这使不得啊。” 傅花两姐弟虽然嘴里很馋饭桌上的那些菜,不过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都听父母的话,父母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张含见这一家人都像是驴一样的脾气,很倔,于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何伯。何伯放下手上的筷子,跟张含说,“小姐,他们既然坚持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做吧,这样好了,我们给他们安排一张桌子,让他们一家人坐着吃吧,或许,这样子他们一家人会吃的比较舒服点。” 张含听了何伯的话,又望了一眼傅家一家子,见他们两夫妻对自己一家很恭敬的样子,觉着也许何伯说的话很对,如果她真的把他们一家留在这张桌子吃饭,他们一家人也不会放开嘴吃的。 于是,张含拉了拉莫帆,低声在莫帆耳边说了几句,莫帆回过头看了一眼傅家一家子,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傅家一家子面前说,“你们既然不想跟我们一张桌子用饭,那你跟我去杂房那边再端一张桌子,你们是想在这里摆着吃,还是在院子里摆着吃?” “在院子里,我们在院子里吃。”傅家娘子开口回答。 莫帆听了她这句话,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傅大宽肩膀,跟他说,“你跟我一起去杂房里搬桌子,嫂子你就留在这里端菜和饭出来。”说完,莫帆领着畏手畏脚的傅大宽出了石厅。 这边,张含已经把各样菜都分了一份,分成了三碗菜和一大碗白饭,叫来傅家娘子,“这三碗菜是分给你们的,既然你们不愿跟我们一块吃,这些你们端到你们桌上去吧,还有饭,这些你们一家四口分了。在吃饭前我先声明一下,我们家没有留饭的规距,分给谁家的饭要是没吃完,可是要受罚的,你听到了没?” 傅家娘子听到张含这句话,眼眶红红的,她心里很明白这是夫人担心他们不肯吃完碗里的白饭,所以才会说出这个规距来,想到这里,傅家娘子眼眶马上变湿,点了点头,拉着一双儿女朝张含鞠了个躬,心里很庆幸自己一家人遇到了好的主人家。 等莫帆把傅家一家子安排好后,回到石厅跟大伙一块吃午饭,今天中午的这顿饭大家吃的都非常饱,张二柱对这个次午饭作出了一个高度评价,“今天中午这顿饭做的很好吃,以后咱们家里的饭就让傅家娘子做吧,孩他娘你就享享福,带下小莫清就行了。” 何伯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知道张家人是真的对自己从镇上挑来的人感到很满意,他才松了口气,本来张含叫他买的是两个妇人,可他却因为自己的私心,买回了傅家一家子。 要是傅家一家子不合张家一家人的要求,那他真的是没脸再待在这里了。 其他人在吃完今天这顿午饭之后,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傅家一家人就正式留在了张家当下人。 家里有了傅家一家人的帮忙,原先还忙成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的金秋花又慢慢的闲上来了,家里的活有傅家娘子抢着干,带小莫清吧,这个小家伙自从家里有了小傅林之后,就坐在小推椅里面跟在人家后面走,把金秋花这个姥姥给扔到一边了。 小张黛七天当中,其中有四天去村里的学堂学习,后面三天就跟在张含后面学习算帐,今天是小张黛留在家里跟张含学习算帐的日子。 一大早,张含给小甜甜喂完奶,然后把她放在小摇蓝上里面,只要她不离开小家伙的视线,小家伙就可以安静的一个人在摇篮里面吐口水泡泡,完全不用人哄,自己就可以一个人玩的高兴。 张含教一会儿小张黛怎么看帐,又低头看一眼摇篮上的小甜甜,见她安静躺在摇篮里面,这才又继续教着小张黛。 在摇篮旁边陪着小甜甜的傅花以为自己小动作没让张含见,在张含回过头教小张黛看帐本时,她就会伸长着脖子,目光放着她们这边,认真听着。 张含哪里会没注意到,她只是没有出声罢了,同时她也在思考,要是傅花真的对她刚才讲的有兴趣,教一教人家也没什么所谓。 “你先照着我说的去算一遍,等会儿姐再帮你看看。”张含放下手上的炭笔,望着小张黛说。 小张黛点了点头,接过张含手上炭笔,按照前不久张含教过她的算术在旁边的空白纸上低头认真算着。 张含拍了拍手,转过头向小甜甜这边望过来,这一望,刚好看到傅花没有及时收回向这边偷看的目光,被张含给抓了个正着。傅花一脸通红,赶紧低下头,一只小手轻轻摇晃着小甜甜躺着的小摇篮。 张含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小甜甜这边,先是朝小摇篮里面的小甜甜望了一眼,小家伙仍旧有精有神的躺在摇篮里面,看到她这个做娘亲的,小小的嘴巴还弯了弯,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逗了一会儿小甜甜,张含在摇篮旁边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看向把头低到摇篮上面的傅花,轻轻喊了句她名字,“傅花.....。” 傅花一听张含喊她名字,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又急又喘回答,“夫人,傅花以后不敢了。” 张含被她这个举动给弄的愣了下,过了一会儿,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花,叹了口气,弯腰把傅花从地上扶起,顺便还帮她拍了下膝盖上的灰尘,看着她说,“我没怪你,刚才跪的这么用力,膝盖一定磕疼了吧,下次不准再动不动就跪在地上了,我早就跟你们一家说过了,以后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就好,也不要把你们当成是我们家的下人,我们家是乡下人家,跟你们一家一样,都是农民,不稀罕让人跪,听到没?” “听到了,夫人,傅花以后会注意的了。”傅花抬头看了一眼张含,轻轻点了点头。她感觉这位夫人真的很好,他们一家住在这里七八天了,不仅能吃饱,还能不被主人家打骂。她曾听爹娘在夜晚提起,以后他们一家都要好好报答张家对他们傅家的大恩。 张含看着她问,“你是不是想学我刚才教小张黛学的东西?” 傅花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很快黯淡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一家子已经欠张家太多了,她不能再奢求什么才对。于是,她向张含摇了摇头,回答,“傅花不能学。傅花要听娘的话,好好服侍夫人和小姐们。傅花不敢再向夫人一家奢求什么了,夫人能够让我们一家留在这里做事,傅花就已经很感激了。” 张含听她说不能学,而是不想学,可见这个小女孩还是对她刚才跟张黛讲的那些很有兴趣,她看了一眼站在离她有一步之遥的傅花,伸出手抓住傅花小小的手臂,下一刻,那只小手臂突然一绷。 傅花身子紧紧绷着,一动不动的任张含把她拉到身边,头低着,不敢乱动。 张含看着她头顶说,“把头抬起来。” 过了一会儿,傅花慢慢抬起头,迎向张含温柔的目光,她抿了抿嘴,轻声喊了句,“夫人......,我......。” “既然你叫我夫人,那就该跟我说真话,你想学我刚才教张黛的那些吗。”问完,张含见她低下头,于是又出声跟她说,“你都叫我夫人了,那你就不该说谎话来骗我,说实话,你想不想学?” 时间一点点过去,良久之后,傅花重新抬起头看向张含,握紧着小拳头,眼中闪过坚定,大声回答,“夫人,傅花想学,夫人能教傅花吗!” 张含听到她这句回答,眼中露出满意笑意,她点了点头,从凳子上站起身,牵着她一只手掌往小张黛这边走了过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小张黛身边学习。”张含指着小张黛跟她说。 小张黛因为以后学习有伴了,很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傅花身边拉着她手。傅花看了一眼张含,得到张含点头之后,这才跟在小张黛后面,两人头抵头,暂时由小张黛教傅花知识。 野外露宿! 到了小甜甜出生两个月之后,张含开始先在早上出去时在家里挤好奶,然后才走身出门,一下子脱离母亲的小甜甜在有几天确实不习惯,小甜甜被姥姥金秋花抱着转了几圈没找到娘亲之后,就哇哇大哭,这几天,金秋花觉着带小孩是最累的,后来,过了三天之后,小甜甜找娘亲的情况才好点,不再一天到晚找人了。[]【 张含见小甜甜习惯了她不在家的日子,于是也放心的去豆腐坊跟买地之间两回奔走,在她还没生小甜甜时,莫帆就先帮她找好了一块田地是专门用来种葡萄的。 这是一块三十多亩的黑土地,每亩的价格比水田还要贵,听说这黑土地种出来的东西不仅产量多,而且农作物得病的机会还很少,就这三十五亩的黑土地就花去了一万两银子。 张含这次决定把种葡萄的事情交给傅大宽来管理,于是这次她出门看土地时已经让傅大宽跟在她身边了。 “傅大哥,这一大片田地你有信心帮我管理好吗?”张含指着眼前这片黑土地看着傅大宽问。 傅大宽愣了一会儿,他指着眼前这一大片黑土地,结结巴巴问,“夫人,你,你要把这些都,都交给小的来管理?” 张含点了点头,看着他再问了一遍,“有信心吗,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我只能把这份活交给其他人来做了,因为我要帮我的人是个有担当有魄力的人。你是我需要的那个人吗?” 傅大宽一脸激动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又回过头望了一眼这一大片土地,双手一直在胸前拼命揉搓着,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夫人,小的,小的有信心帮夫人把这件事情办好。”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明天会有一百个人来这边,你安排他们。在这之前,我先告诉你我要在这里种的是什么东西,我要种的是葡萄,你听说过吗?”张含看着他问。 傅大宽摇了摇头,一脸不好意思的拿手放在头顶挠了挠,嘿嘿笑了几声,回答道,“夫人,小的在家里时只种过稻米,高梁还有其它一些平常人家种的青菜那些,这,你,你刚才说的葡萄小的,小的不仅没有种过,还没有见过。” 张含听到他说完这句话老实话,呵呵笑了几声,看得出这个傅大宽确实是个老实人,心里对他的赞赏更多了一层,她看着他说,“你没有见过也正常,你要是见过我才觉着不正常呢,这葡萄是从西域那边引过来的,咱们国家还没有人种。” 了甜后含找。傅大宽一听自己即将接手的东西是从西域引过来的,顿时脸上出现急色,吞吞吐吐,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张含见他这幅模样,笑看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说吧,你是要帮我做事的人,以后你心里有什么心想尽管说出来,这样,我们主仆之间也可以及时商量,不会延误什么重要的事情。” 傅大宽唉了一声,然后搓着双手跟张含说,“夫人,这个葡萄,小的不会种,小的怕给夫人弄砸了。” 张含摆了摆手,跟他说,“这事你不用担心,会有人过来教你们怎么种这葡萄,你现在只要帮我管理好明天来做事的工人们,还有以后就是帮我好好料理这种好的葡萄就行了,这些事能做到吗?” 傅大宽抬头望了一眼张含,见她盯着自己,傅大宽咽了咽口水,赶紧点头应道,“能,能,能,小的能。”说完,他偷偷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他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很温柔的夫人,要是一认真起来,看人的眼神还真可怕,他一个大男人都被夫人看的后背冷汗直流。 视察完这块田地之后,张含带着傅大宽回了张家,交代了一下他明天要注意的事情,张含这才转身进了石厅里。 石厅里,小甜甜躺在摇篮里面,旁边是小莫清跟小傅林一直在逗着她笑。小孩子的听力都是极好,小莫清跟小甜甜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回过头往石厅门口望过来。 小莫清一看到张含,马上扔下摇篮中的小甜甜,骑着他小推椅向张含这边扑了过来。 张含呵呵笑着,把向她扑过来的小莫清及时扶住,微笑着伸手捏了捏他胖胖的小脸颊,“小莫清今天做什么开心的事了,怎么一见到娘亲就那么高兴,嗯?” 已经“八”九个月大的小莫清已经开始长牙了,现在他两排粉纷嫩嫩的牙床上面正长了几粒小白点,口水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哗啦啦的往下流,只要一会儿没给他戴口水兜,他胸口上的衣服就被他口水给打湿。 张含一见他嘴角流下来的口水,好笑的拿起他戴在胸上的口水兜帮他抹了抹嘴角。一时没注意,张含的尾指突然被小家伙给咬住了,痛的张含直皱眉,“哎哟,小莫清,快,快松开,娘的手指不好吃啊,别咬了,很痛的。” 小家伙最近在长牙,看到什么就咬什么,就因为这个,可怜的小甜甜有几次在熟睡中时,被这个淘气的哥哥咬了嘴唇,痛的她是哇哇大叫。 后来,金秋花要小傅林只要小莫清一靠近小甜甜时,小傅林必须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免的这个小家伙又去咬小甜甜的嘴唇。 小莫清听到张含的大喊声,以为人家这是在跟他玩,咬的更用力了。张含忍着痛,想把自己的尾指想从他嘴里拔出来,可恶的是这个小家伙只要她尾指动一下,他就咬的更用力。 “夫人,把这个塞到小少爷嘴巴里,他就不会咬你了。”就在张含咬着牙忍痛时,小傅林急急的跑到角落里拿出一块类似骨头一样的东西递到张含面前,看着张含说。 张含没有多想,接过来,立即把这块骨头放到小莫清嘴边。正咬着不亦乐乎的小莫清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块古怪东西,于是,他松开嘴,两只小胖手向这块古怪东西袭了过来,一拿到手,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把它放进嘴里咬,咬的是咯咯响。 张含望了一眼自己被咬的有两颗牙印的尾指,叹了口气,庆幸终于把它从小魔头的嘴里弄出来了,怜惜的在自己的尾指了吹了一会气,张含听到咯咯的咬牙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小莫清,愣了愣,她回过头望着小傅林问,“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小傅林赶紧站出来回答张含这个问题,“夫人,这是我娘给小少爷做的骨头,我娘听太太提起小少爷现在正长牙,见着什么东西都想咬,于是我娘就把咱们前两天吃过的猪骨头给洗干净,又放在热水消了毒这才拿给小少爷磨牙的。”消毒这个词还是张含在家里人面前一直提的两个词,小傅林在张家呆了这么久,也把这个新词给学会了。 张含一听小傅林说这个东西是猪骨头,差点把她下巴给吓掉,如果小莫清手上拿着的是猪骨头,现在小家伙正拿着它猛啃,这个画面,实在是有点令人看的太刺激了。 张含假装咳了几声,拍了拍小傅林头顶,憋着笑夸了他一句,“不错,以后小莫清要是再咬人,你就把骨头给他啃,还有,我看这块骨头他啃不了几天,你让你娘下次再多留几块这种猪骨头。” “唉.....好的,夫人,我会跟我娘说的了。”小傅林得到张含夸奖,小脸上露出兴奋,他来到这个家里这么久了,最敬佩的两人就是夫人跟莫大少爷了,他们两个真的很厉害,小小的他在心里早就发过誓了,这辈子他就要以夫人跟大少爷为榜样。 张含见小莫清在猛啃着骨头没心思来缠她了,于是张含又走到小甜甜躺着的摇篮旁边看着里面的小家伙,小家伙现在长得非常快,两个月现在都快要长到二十斤了,小脸跟小手臂上到处都是肥嘟嘟的肉,又白又胖,非常可爱。 母女俩交流了下感情,过了一会儿,小家伙开始打哈欠了,很快,在张含的轻哄下,小家伙又一次回了她的梦乡中。 第二日,张家门口聚集了一大帮人,这里面除了有张家村的村民外,还有其它村的人,他们都是张含这次请来种开垦黑土地及种葡萄的工人们,即便现在是六月天,阳光普照,气温渐高,但这些都阻不了他们想要赚银子的拼命。 自从张家村出了肉干加工坊跟豆腐坊还有酱油坊之后,张家村立即从以前穷村变成了方圆百里外的富村了,现在要是其它村的人去找工都不是去镇上找了,而到张家村这边来找。 张含看了一眼每一个穿着短背心的工人们,两手一摆,大声跟他们说,“各位大叔大哥,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事,也算是张家跟大家的一场缘份,为了这场缘份,张家也不会亏待大家,工钱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五十文,另外,因为这次人数比较多,还有我家就不包大家午饭了,不过工钱会增加十文,也就是每天六十文,不知道这个数大家同意吗?” “同意,怎么会不同意呢,张家姑娘,你给的价钱已经是我们干了这么多年得到最多的了,如果我们还不满意吧,以后会被天打雷轰的。”张含话刚一落,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声音,话里话外都可以听出这个人对张家的感恩。 其它人听到这句话,也纷纷表达他们的看法,“对啊,我们都很同意,六十文一天已经是最高的了,在镇上,我们在那里给人做工,不包吃才一天三四十文,我们要是再嫌,就真的不是人了。[]” “就是,六十文都够我一家吃好几天的白米饭了,我们怎么会嫌弃呢。” 张含听着人群中这些人的话,点了点头。农村人的心就是纯仆,只要你给了一点好处,他们都是以受人滴水之恩,就会心涌泉相报。 后面,在黑土地开垦好的最后一天,在周家做酿酒工具的克里斯跟翻译官也从周家这边回到张家,第二天就跟着傅大宽去了黑土地那边开始教大家怎么种葡萄。 张含去了一趟那边,站在田边上远远看了一会儿,田里的人们干劲十足,克里斯正在田地里认真教着工人们种植葡萄。 在这热火朝天的季节里,总会有一些烦心事跟着来,前两天,京里候爷府那边又传来一封信,催促莫帆快点上京。 随着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还有酱油坊越做越大,这三间工坊的做工时间也开始在调整,现在,这三间加工坊已经开始安照张含规定的节假时间在运作。 凡是在张家三间加工坊工作的工人们都知道,只要是在张家加工坊里做事的都可以工作五天休息二天的好处,不仅这样,一年里的重大节日,他们这些工人们也可以休息,而且在休息的同时还可以拿工钱,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哪里做工的的工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 就因为这个福利,除了张家家周边的其它村子的人想抢着进张家三个工坊,就连镇上的一些人也都想占一下这个便宜,可惜,张家三个加工坊平常都很少会招人,那些想进来的享福利的人都只能站在张家三个加坊门口望而却步罢了。 工人们有福利享,管事们以及当老板自然也有这些福利可享,不过管事们跟莫帆这个老板享的福利跟工们享受的福利却不同。 管事们享受的福利相对比工人们的要好很多,管事们是上五天班可以休两天外,还每个月多加奖金。莫帆则是被张含硬要求做五天休息两天。 张含可不希望莫帆成为一个工作狂。起初莫帆还很心疼张含这个安排,称他休息的这两天可以赚很多银子了,后来还是张含扳着一张脸跟他说,钱虽然重要,但身子固然更重要,如果他赚了这么多银子,最后却把身子给搞跨了,那她跟小甜甜以后怎么办来威胁他,他这才勉为其难同意她这个提议。 今天刚好是莫帆休息的第一天,昨天缠了张含吃了半夜的肉,早上又一早起来去了山上打猎。 “回来了,今天打了什么?”张含正在院子里抱着小甜甜喂奶,小莫清则在石厅里跟小傅林玩,傅花陪着小张黛在二楼学习。 院子门口,莫帆提着他以前打猎的弓箭回来,肩上扛着一只死獐子,左手还提了两只刚死不久的山鸡。 莫帆一进来院子,把肩上跟手上的猎物扔到院子里,先是去了厨房那边用冷水洗了一遍手跟脸之后,这才转身走到张含这边坐下来,一言不发的扳着一张脸,样子有点严肃。 张含刚给小甜甜喂完奶,一边拍着小甜甜后背,一边看向紧绷着一张脸的莫帆,开口询问,“你干嘛绷着一张脸?谁惹你生气了?”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扔在院子里的猎物,还蛮丰富的呀,那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莫帆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见他在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封信递到张含面前,面无表情盯着这封信跟张含说,“含儿,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 张含露出疑惑目光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这封信,上面已经被拆开看过了,所以她只要伸手进去拿出信就可以看了。 看完这封信,张含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莫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来这信不是一两封了吧,我们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事,要不,我们进京一趟,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免的他一直派人过来送信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点了点头,赞同道,“含儿,我也是这个意思,要不我们这些天把事情安排一下,进京一趟。” “我这边的事情都全部安排妥当了,倒是你这边,你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你自己看着安排吧,还有,我们要把小宝带去吗?”张含一边跟他说,一边伸手捏了捏小甜甜滑滑的小嫩脸,惹来小家伙咯咯的笑声。 莫帆烦闷的心情在听到宝贝女儿的笑声之后也渐渐变好了,他伸手把小甜甜从张含怀中抱了过来,经过两个多月的练习,莫帆从一开始的害怕和紧张,到现在的熟练,现在他抱小甜甜比张含这个当娘的还要上手。 “看来要他进京,每次那边送过来的信上都注明要我带着小宝进京,虽然我现在拿我身上这块玉佩压着莫天翔,不过也不好做的太过,毕竟小宝跟他是亲生父子,我这个当叔叔的没有权利去阻止人家父子相见,不是吗?” “那要是小宝不愿回去,我们也要逼他吗?”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话,蹙起了眉,她是很清楚小宝心里对莫天翔那些人的恨意,她估计小宝这次是绝对不会跟他们一块进京的。 “你别担心这件事情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莫帆见张含这么紧张,握住她手捏了捏,一脸温柔看着她说。 后面,张含不知道莫帆是怎么跟小宝说的这事,反正在他们起程上京时,小宝跟着他们一块进了京。 在这几天,张含跟莫帆分工整理去京城的准备,张含在家里准备几人去京城的衣服和吃食。从这里到京城起码要走五六天才到京城这片天子脚下,加上小甜甜现在才两个月还不能离她这么久,所以这次行程上,小甜甜也加进了这次上京的人数里。 自从张家人知道张含跟莫帆等人要去京城之后,家里人都尽心帮张含整理路上要用到的东西,李家这边更是送了半袋子常备药,金秋花跟傅家娘子这几天更是日夜不停的给小甜甜缝换洗的衣服。 在一家人不舍跟用心帮忙下,四天后,莫帆赶着他前两天去镇上请人专门做的加大马车载着张含母女跟小宝三人出了镇,前往京城。 这次还是张含穿越到这里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说实在话,她心里还是很兴奋的,就连她怀里的小甜甜也没有因为一整天在马车里度过而哭闹不停,一路上有了张含跟小宝这个哥哥的陪伴,小家伙只要是在睡醒的情况下,都会咯咯的笑个不停。 不过也因为马车里有小甜甜这个两个月大的婴儿,所以马车不能赶的太快,还要时不时的停一下让小甜甜下车放下水。 一天走下来,他们四人也走的没多远,第一天晚上,四人是在野外过夜。13acv。 “莫帆大哥,没想到我们还可以在野外过夜,实在是太刺激了,等回去后,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给小放听,让他羡慕我。”经过了一天的沉淀,小宝不像刚上马车离开张家村时那么难过了。 “看你这个样子,野外过夜就当真让你这么高兴啊,要是一不小心,你这样小,很有可能会被野外的野兽给吃掉呢,这些你不怕啊。”张含看见小宝咧着嘴角一直在那里傻笑,不觉好笑,看着他打趣说。 小宝嘟了下嘴,看着张含说,“小含姐姐,你别吓小宝,小宝才不会怕呢,就算是野兽,有莫帆哥哥在这里,它们也不敢下来,小宝知道,莫帆哥哥打猎是最厉害的。”小宝挺着小胸,昂着头,仿佛夸的人是他似的,好不得意。 莫帆听到小宝这句夸奖,嘴角弯了弯,露出得意,他朝张含望了一眼,眼神中透着一种意思,好像是在跟张含说,看,我在小宝眼里成了大英雄了。 张含见状,摇了摇头,决定懒得理这两个大小笨蛋,张含把小甜甜塞到莫帆怀中,对他说,“看好着她,我去马车里拿锅跟米和肉出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喝肉粥吧,等明天路过别的镇上,我们再买点其它东西。” 幸好在他们出发京城时,张含去肉干加工坊那边拿了二十斤肉干带上京城,为的就是怕路上要是没找到客栈要在野外过夜,可以拿来充饥,没想到第一天晚上,这肉干就让他们遇上了。 莫帆跟小宝相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这两人的心里都知道只要跟在张含身边,就不会有饿肚子这事。 对于他们两个心里想些什么,张含一点都不知,她去马车里拿了米袋和一口锅,最后是一斤肉下来后,转过身望了一眼乌漆抹黑的周围,脑筋一动,想到一个办法。 她走到莫帆身边,把小甜甜抱过来,看着他说,“我先抱着她,你去这这附近找点可以喝的水,另外再搬两块石头过来,我有用。” 莫帆站起身,点了点头,临走时,把小宝也叫过来,跟着他一块去附近找水跟石头。 此时,小甜甜好像有点饿了,两只小手在扒张含的衣服,“小家伙,是不是饿了呀,也对,都快要两个时辰没喂你喝奶了,等会儿,娘马上带你去喝奶。”说完这句话,张含抱着小甜甜上了马车,进到里面去给她喂奶。 马车里面,张含一掀开衣服,露出一个大包子,小家伙闻到奶香味,立即张嘴含住她吃饭的源泉,小嘴巴嚅动了几下,不一会儿就听见唧唧的吸奶声音。 等小甜甜喝饱之后,去附近寻水的莫帆跟小宝也从外面回来了,莫帆手上抱着两块大石头,小宝手上则是提着一桶清澈见桶底的泉水。两人笑嘻嘻的走回来。 “小含姐姐,我们把水给提回来了。”小宝还没走到马车旁边,就大声喊道。 这时,张含从马车里面探出头,往后面看了一眼这两人,抿嘴笑了笑,吩咐他们,“知道了,把水跟石头放好,我等会儿就下来。” 张含把头缩回马车里面,待她把自己跟小甜甜收拾了一翻,母女俩这才从马车里面下来。 莫帆把头放在地上,望了一眼他刚才搬回来的两块大石头,好奇看着她问,“含儿,你要我搬两块大石头回来干什么?” 张含朝他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说,“暂时先不告诉你,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好了,再交给你一件事情,你去拾点干柴回来,快点去。”见他在发愣,张含推了下他,好笑看着他催足。 莫帆最后临走时目光望了一眼他刚才搬回来的石头,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张含要他抱回两块石头究竟想要干什么,见张含推了他一下,莫帆伸手挠了挠头发,嘿嘿一笑,转身去了有树林的地方去捡柴火了。 见他去柴火了,张含又吩咐小宝去马车里面拿出小甜甜睡的摇篮出来,她把小甜甜安置到摇篮上面,又把摇篮上面的蚊帐放下,顺便叮嘱了下小宝看着摇篮里面的小甜甜,张含这才转身去收拾今天晚上的粥。 张含先是把锅洗了洗,然后又在米袋里倒了两勺白米放进锅里,洗了几遍,最后在锅里放了煲粥用到的水,盖上锅这才松了口气。 弄好这一切之后,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刚才叫莫帆放好的石头,抿嘴笑了笑,她提起锅把它放在两个只隔了十厘米左右宽的石头上面,刚开始这两块石头还有点太长,锅子放在上面还摇摇晃晃的,后来经过张含几次的调整,终于搞好了。 “我说你拿这两个石头来干什么呢,原来是把它们当灶头了,不过这个想法还真不错,含儿,你是怎么想到的?”去树林里捡柴回来的莫帆一走近就看见张含正蹲在那里弄来弄去,待他定晴一看,这才发现他刚才搬回来的两石头成了烧火的灶头。 张含听到背后传来莫帆的声音,回过看了他一眼,笑道,“动动脑子就能想到了,把柴火拿过来,我要烧火了。” 莫帆唉了一声,赶紧把肩膀上的干柴火放到她身边,蹲坐在一边,看着张含很熟练似的拿火折子点燃柴火,然后把这燃烧着的柴火塞到两个石头中间,不一会儿,周围开始飘起了浓烟。 半个时辰,乌黑的野外里开始飘起一股浓欲的肉香味,这肉香味把围在小甜甜摇篮旁边的小宝给引了过来,“好香,好香,小含姐姐,小宝好饿啊,这肉粥可以吃了吗?”小宝流着口水,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粥问。 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连间吃饭的店都没有遇见过,他们三人都是拿着带来的干粮将就着吃,吃了一天硬硬的干粮,现在一下子闻到又热又香的肉粥,小宝想吃的想把自己舌头给咬掉吞进肚子里。 张含看了一眼猴急的小宝,笑了笑,用勺子搅了下锅里的肉粥,见这粥煮熟了,转过头跟他说,“去马车里面拿三幅碗筷下来,用清水冲了冲,然后拿过来给我盛。” 她话一落,小宝整个人的身影就不见了,张含定睛一看,发现这个臭小子已经飞步跑进马车里面拿碗筷去了。 “这个臭小子,才吃了一天的干粮就受不了,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来看,可能要十天才能进京城,要是让这臭小子知道我们还有十天都要吃又硬又冷的干粮,他肯定会发疯。”莫帆看着小宝跑开的影子,摇了摇头,嘴角轻轻抿着说道。 张含放下手上的勺子,看了一眼他,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好了,以后要是遇到客栈我们就进客栈吃热食,要是没遇上,我们就晚上自己煮,这样也可以不用每天都啃冷干粮的。” “这样也行,最起码我们不用一天到晚都啃冷干粮。含儿,还好这次你跟着我们来了,要是没有你,我跟小宝可能就只有一天三顿都是冷馒头了。”莫帆一脸感激跟张含说,一只大手轻轻抓过张含放在腿上的手,温柔看着她。 张含脸红了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小宝跑过来的声音,吓的她赶紧把他手给挥开,正经坐好。 跑过来的小宝并不知道他兴匆匆跑过来打断了一对有情人的私语。他一脸高兴跑到张含身边,把怀中抱着的三幅碗筷放到张含面前,笑呵呵说道,“小含姐姐,我把你说的三幅碗筷拿过来了,我们可以吃了吗?” -, 八卦新闻! 一家四人在野外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晚上大家睡觉时,莫帆守在马车外面,张含带着小甜甜跟小宝一块睡在马车里,彼此都睡了一个好梦,第二天早上,张含跟小宝是吃了莫帆早晨在树林里摘来的野果当作早餐填了下肚子,没怎么多作停留,莫帆赶着马车带着马车里的家人继续赶路。 中午时,他们终于赶到了一间镇上,为了弥补大家昨天没怎么好好吃过一顿饭,张含特意让莫帆找了一间客栈点了几份好菜,三人外加一个嗷嗷待哺的小甜甜坐在客栈里。 刚才点菜时,张含特地问了下这店里的伙计,知道这个镇名叫梧桐镇,这个镇比张含他们呆的镇要大很多,人们的穿着也是较好的那种,可见这里人过的生活还是大非常好的那种。 “小含姐姐,你看,是豆腐耶,没想到在这里我们也可以吃到豆腐。”小宝看到桌上其中一道菜,露出惊讶表情。在张家呆了这么久,小宝也知道这豆腐是张含家做出来的。 张含跟莫帆看了一眼桌面上这豆腐,相视一笑。莫帆动手帮小宝夹了一块豆腐放到他碗里,笑着跟他说,“是豆腐,你刚才不是喊肚子饿吗,还不快点吃。” “嗯.....被莫帆哥哥你这么一提醒,小宝的肚子马上又饿了,好,那小宝就先吃了。”小宝冲张含跟莫帆嘿嘿一笑,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开始夹菜到碗里吃起来。 莫帆见小宝已经吃起来,于是也夹了一块豆腐放到正在哄小甜甜的张含碗里,看着她说,“先把她放到摇篮里去吧,你先吃饭,拿玩具让她玩一下。” 张含看了一眼正在昏昏欲睡的小甜甜,点了点头,把小甜甜放到刚才搬进客栈里来的摇篮里,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哭闹之后,张含这才转身放心跟莫帆和小宝一块吃饭。 三人吃着饭桌的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只吃了肉粥和今天早上吃了几个野果子的原因,今天张含等人都觉着今天中午的饭菜很好吃,一顿饭下来,他们三人每人都吃了两碗饭,吃的满嘴都是油,小宝还一脸夸张的伸出手摸了摸他圆鼓鼓的肚子,一直跟张含喊很撑。 张含笑着伸手帮他揉了揉肚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猛吃,刚才就跟你说了,别吃这么急,别吃这么急,现在知道痛了吧。” “小含姐姐,小宝知道错了,你别骂小宝了。哎哟.....我肚子好撑啊。”小宝皱着小脸,一脸苦哈哈的跟张含撒娇。 莫帆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抿嘴微笑着,就在这时,他们隔壁的桌子上坐着的两人突然在小心声讨论某件事情。 虽然他们已经很小声了,可张含他们坐着的桌子跟他们这一桌隔着实在有点近了,以致于张含等人无心之下把他们讨论的事情全都听到了。 “兄弟,你知道吗,前两天我在京城的一位朋友回来告诉了我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兴趣知道?”旁边桌的两男人,其中一位头在四周转了转,然后压低着头,一脸神秘兮兮对着他对面坐着的朋友说。13acv。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一定是我没有听说过的,快点说说。”另一位男人一脸感兴趣的催促。 “我那位朋友说啊,京城里在一个月前突然来了月国人,听说还是月国那边的大人,咱们的皇上还亲自出来接见人家呢,听说啊,现在正安排在以前公主府那里住着。” “月国,月国那不是以前经常跟咱们国这打仗的那一位吗,他们怎么会来咱们这里,难道是来讲和的?” “谁知道呢,反正啊,我就盼着不要再打仗了,你看看,咱们国家每年都要打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谁说不是呢,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打不打仗又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以做主,哎,你说,这月国人来咱们这里,是不是来和亲的呀?” “这事我哪里知道,算了,还是别再说这事了,反正我们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老百姓,要是真打仗了,我就带着我一家人进深山里面去住好了,等哪年不打仗,我一家再从山上下来。” 后面,这些话越来越小声,张含他们身后的两位高大男人渐渐止住了这个问题,谈起其它事情去了。 张含跟莫帆听到这事都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是别人的事情来听,并没有放在心上。莫帆看了一眼桌上空空的菜碗跟饭碗,招手叫来伙计结帐。 “多少银子?”莫帆掏出自己身上携身带的钱包,跟店小二问。 店小二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笑着回答,“客官,这里总共是二两三百七十文银子,我家掌柜说了,客官今天照顾了我家客栈生意,他叫小的收客官二两三百文就行了。” 正在钱袋里算银子的莫帆听到店小二报的这个钱数,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店小二说,“我们才点了四菜一汤就要二两三百文,小二,你家店里的菜可真贵啊。” 莫帆心里怀疑这个店小二是不是看他三人好欺负,所以故意说高了吃饭的银子啊,他们明明点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说肉的话,他也才点了一只切鸡,怎么就要二两三百文了。 店小二脸上仍旧笑呵呵的,耐心跟莫帆解释,“客官,我们这间店是童叟无欺的,我们这间店已经是梧桐镇上吃饭最便宜的了,你要是去其它店里吃饭,可能还要贵多一倍价钱呢。” “你们这里的饭菜也太贵了,在我们那里,这四菜一汤连一两银子都不用。”莫帆一边抱怨,一边去他钱袋里数出二两三百文放到店小二手上,最后一脸心疼的看着店小二把他掏出来的二两三百文给拿走了。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抿嘴笑了笑,看着他说,“好了,莫帆,这梧桐镇一看就比咱们镇上要繁华多了,吃个饭贵一点不稀奇,这要到了京城,估计咱们吃这样子的一顿,十两银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到。” “那怎么办,我以为京城里跟咱们那里差不多,所以这次我带的银钱不多啊,只带了二百两,含儿,这会不会不够啊?”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一脸愧疚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早就知道你带的银钱肯定会不多,你放心,我身上有带。”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松了口气,冲张含嘿嘿笑了几声。 张含见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小甜甜睡着的摇篮,抬头跟他说,“吃完饭了,咱们在这个镇上逛半天,明天早上再出发吧,先去买一些咱们在路上要用到的东西,你觉着怎么样?” 莫帆一幅以张含马首是瞻的样子看着她点头说,“好,含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那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跟店小二说一声,咱们今天晚上在这里住宿,叫他们给咱们留一间大房出来。” “嗯,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张含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走向客栈柜台那边跟店掌柜说话。 过了一会儿,莫帆从柜台那边回来,一脸笑呵呵的看着张含说,“含儿,事情办好了,掌柜的已经答应给我们留一间大房了,现在我们去外面逛逛。” 张含没有问莫帆他是怎么跟这间店的掌柜谈话,她只知道依照这个男人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在他面前占到一丝便宜的,这世上有谁想要从他身上弄到多余的一文,这已经是比登天还难吧。 一家四人从客栈里面走出来,莫帆则在后面推着小摇篮走,张含跟小宝则是手牵着手在这条繁华的大街上跑来跑去。 此时的张含跟小宝一样,对这个镇上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她发现这个镇上卖的东西有好多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有那些吃的,张含更是不肯放过。 每经过一间让她流口水的小吃摊,张含都会停下来吃一点,吃不完的就丢给莫帆跟小宝吃。 逛到傍晚,张含算是吃遍了梧桐镇的各道美食。不过逛完这条街后,最可怜的还是莫帆跟小宝,他们二人跟在张含身后,就跟她的垃圾桶一样,只要是她吃不下的,他们二人帮她把它吃完。 傍晚他们回到客栈里时,他们两个肚子都快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当张含问他们还要不要吃晚饭时,他们两人一致摇手,露出很害怕的表情跟她说,“不要了,我们现在肚子都快要撑破了,不吃了。” 张含看他们这么说,只好耸了耸肩,开门把正在楼下招呼客人的店伙计叫了上来,点了两菜一汤叫他帮忙端上来。 没过多久,张含点的饭菜就让店伙计端上来。在店伙计临走时,张含给了他二十文的打赏。店小二得到这二十文的赏钱,千感谢万感恩的跟张含鞠了个躬,并且在出去时,店伙计还特地跟张含说,如果张含有什么要吩咐的事情可以尽管来叫他,张含知道店伙计这么热心,完全是因为看在她给了他二十文的赏钱上面,于是,她也不跟他客气,跟他说会的,店小二这才一脸高兴的离开了。 莫帆看到张含给店伙计二十文钱,心里很不舒服,他扳着脸叫了声张含,“含儿,你干嘛无缘无故给他二十文钱啊,我要是拿这二十文钱可以买到十个肉包子了。”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停下吃饭的动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看着他说,“我说你这个抠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别人帮咱们把饭菜端到咱们房里来,我们给一点赏钱人家不过分吧。[]” “我也可以下去端啊,而且你也给的太多了,给一文也行啊。”莫帆自然不敢把这句话当着张含的面大声说出来,只能一个人面对着无辜的小宝小声抱怨道。 张含听到他这句嘀咕话,抿嘴笑了笑,没有回答他,低头继续吃着饭桌上的饭菜,如果不是想到她还有一个小甜甜要喂奶,她也不想吃这么多油腻的东西。 晚上,小甜甜仍旧睡在她专属摇蓝上,小宝则被莫帆安排在大房里的小床上睡下,他们小两睡在大房的大床上,也许是三人昨天一晚上没睡过床了,今天晚上一碰到床,三人就马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莫帆等张含弄好小宝跟小甜甜之后,主动开口说要下去端早饭上来吃,张含看了他一眼,莫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心虚,在张含向他看过来时,他马上低下头,脸颊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张含低头抿嘴笑了笑,点了点头,交代他要买什么样的早餐。莫帆认真记住她交代的话,然后跟张含说了句他走了之类的话,转身快速离开了房间。 正在自己穿鞋袜的小宝看到落荒而逃似的莫帆哥哥,露出疑惑眼神望了一眼门外,紧接着又回头看向张含,问,“小含姐姐,莫帆大哥刚才怎么了,小宝看莫帆好像后面有狗追着似的,跑的好快哦。” 张含呵呵笑了几声,看着小宝说,“你莫帆哥啊,他是害羞了,至于他为什么要害羞,等会儿小宝自己问他好不好?” 家人个快填。“好。”小宝笑着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动手穿袜,因为他想快点穿好袜子,等会儿亲自去问莫帆哥哥,他为什么害羞。 没多久,莫帆端着三碗粥还有五六个包子从外面进来,这时,张含也把一切整理好了,推着摇篮里的小甜甜牵着小宝从房间里走过来。 张含接过莫帆端过来的粥和包子,一家三人坐在房里的桌上吃起了今天早上的早餐。 当然了,在吃早餐的时候,小宝发挥了他爱八卦的本领,围着莫帆问起了刚才他为什么要跑着出去的原因。 莫帆那张黝黑的脸好不容易把红晕褪了下去,没想到听到小宝这句问话,他那张刚毅的脸庞顿时又染上了红色,他吱吱唔唔回答小宝这个问题,只是莫帆没想到小宝居然还是个爱问题的好学生,一连几个问题问下来,把莫帆问的是哑口无言。 无奈的莫帆只好把求救的目光向张含这边望过来,希望她可以帮他解决小宝这个小麻烦。 张含接到他投过来的求救目光,先是朝他抿嘴一笑,好像在说看他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抠。她心里清楚莫帆今天之所以一大早提出去下面端早餐上来,无非就是怕她又去叫店伙计端早饭进来,又怕她拿二十文钱打赏人家。 莫帆双手合十向张含拜拜,拼命向小宝这边使眼睛。 最后张含露出一抹得意笑容,叫了声还在喋喋不休问个不停的小宝,“小宝,别说这么多话了,等会我们还要赶路,你现在要是不吃,这一天,你都可能要啃干馒头干包子了。” 小宝听到张含这句话,吓的马上停下问莫帆的话,赶紧低下头,猛把碗里的粥跟手上的包子放进嘴巴里咬来咬去,吃进肚子里,小宝像是想要把今天不能吃到的热腾腾饭菜全部补回来似的,吃的是满嘴都鼓起来,像只鼓气的小青蛙一样,把张含跟莫帆看的是边摇头边一直笑。 吃完早饭,一家四人带上昨天买的吃食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搁在马车里就起程继续赶着马车上京了。 走走停停,莫帆一家四人是在出发十天后到达京城的,当他们的马车走在京城大街上时,街上面的人来来往往,小贩吆喝声更是不断,一看就知道天子脚下的大街道果然跟那些小镇完全不能相比的。 在进京前,张含跟莫帆商量了下,决定在进京后先是找一间客栈住下来,一家四人先休息一两天,然后再去莫候府找人。 马车停在一间客栈外面,里面的店小二看到门外停了一辆马车,知道有客人要上门住店了,于是非常热情的从里面跑出来,主动帮莫帆牵着马车,嘴巴又非常会讨人说话,“三位客官,你们来咱客栈真是来对了,咱这间客栈可是这全京城里最便宜但又却最舒服的客栈了,再过半个月你们再来的话,可能会订不到房间了。” 张含听到眼前这位喋喋不休的店伙计,好笑的看着他问,“店伙计,为什么我们要是晚半个月来就订不到房间来住了,这怎么说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店伙计嘿嘿一笑,看了看张含跟莫帆,然后嘻皮笑脸的问,“两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们一定还不知道咱们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吧。” 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张含问,“是呀,我们是刚从外地来的,那店伙计跟我们说说这京城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要是说的好的话,我可是会有赏的。” 店伙计又嘿嘿一笑,说,“等会儿小的再跟客官说,客官先跟小的进去里面,马车小的会帮你牵到后面的马厩里放着,一定帮你伺候好它。” 张含点了点头,抱着小甜甜率先一步走进了客栈里,莫帆牵着小宝,手上拿着一家四人的生活品和衣服跟在张含的后面一块走了进去。 进了客栈里面,大厅里坐着来自各路八方的客人,相熟坐在一块谈天说地,当张含一家人进来时,有的人只是随意撇了一眼,有的人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仍旧高声阔谈着他们的事情。 小宝从一进京,脸上就露出很害怕的样子,时时刻刻粘在张含跟莫帆身边,只要他们两个有谁一移动,他抓着他们衣服的小手就抓的越紧,好像很害怕被张含跟莫帆抛弃一般。 也许是京城给小宝的经历太过痛苦了,小宝从进到京城来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出现过了,神情也恹恹的,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进了客栈,莫帆仍旧跟店掌柜要了一间大房,不过莫帆回来时,脸色却是臭臭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过?”张含见他一言不发,并且脸还紧紧绷成一团,看起来有点吓人的样子。于是她抱着小甜甜坐到他身边,关心问道。 莫帆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夹着一点怒气,说,“这里的房间也太贵了,一间大房子睡一晚上就要五两银子,这不是跟抢没分别吗?”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叹了口气,原来他是为了这个生气,她还以为谁给他气受了呢,过了一会儿,她看着他说,“在来之前我都跟你说过了京城里不比咱们住的那些小镇,京城是什么地方啊,那是皇上住着的地方,肯定贵了,算了,你也别生气了,等我们把事情弄清楚,我们快点回去,这样就不会花太多银子在这里了。” “嗯,我也这么觉着,算了,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吧。”莫帆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付完这五天的住宿费跟伙食费,总共花了莫帆一百两银子,让他心脏疼的是直抽抽,一天下来,张含跟小宝的耳朵边都一直能听到他的叹气声,这事一直到了第二天,才算是好了点。 后来在吃饭的时候,张含才从店伙计的嘴里打听到原来这里再过半个月,月国皇上要带着皇后来这里,大家想要目睹这空前旷世的好事,纷纷从各过赶来京城看这场热闹的好事。 张含跟莫帆听到这件事情,只是把它当作一件调理生活的一件事情来看待,他们一家四人在客栈里休息了两天之后,莫帆就带着张含等人去了莫候府。 当他们来到莫候府门口时,还没等莫帆自报姓名,守名的莫家小厮看到莫帆身边的小宝时,愣了下,随即喊了一句,“三少爷,你回来了,老爷早在两个月前就一直吩咐小的在守门时要是看到三少爷你回来了,一定要小的把三少爷请回家呢。” 说完这句话,莫家小厮生怕小宝会在他进去通报时离开,于是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小宝手臂,小宝赶紧把想要抓他手臂的手给躲开,一脸冷冰冰的望着这位小厮说,“你什么身份,不准碰我。”说完抛给莫府小厮一个警告眼神。 莫府小厮愣了愣,很快满脸害怕的跟小宝说,“三少爷别生气,小的以后不敢了,三少爷,请跟小的进去见候爷吧,候爷他一直在念叨着三少爷你呢。” 小宝抬头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随即抬头望向莫帆跟张含,老实并乖乖的看着他们两位问,“莫帆哥哥,小含姐姐,我们一定要进去吗?可是小宝真的不想进去这个地方。” 只要一回到这种充满恐惧的府里,小宝全身就跟被冷风吹过一般,全身冷嗖嗖的,他也会想起娘亲临死前那种可怜模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难让他把这些事情忘在脑后。 莫帆跟张含相视了一眼,最后莫帆蹲下身,看了一眼小宝,伸手摸了摸他头顶,哄着他说,“我们就进去跟那里面的人说几句话,说完了我们就回去,放心,莫帆哥哥不会让里面那些坏人再来欺负你的。相信莫帆哥哥,好吗?” “嗯......,小宝相信莫帆哥跟小含姐。那我们进去吧,说几句话就出来。”小宝重调了莫帆刚才的那句话,这同时是在提醒莫帆不准骗他。 莫帆朝他眨了下眼睛,重新站起身,牵过小宝的手,回过头看了张含一眼,张含抱着小甜甜,一家四人越过莫府小厮,没经过莫府小厮的通报,四人就直直的闯了进来。 等到莫府小厮回过神来时,已经太晚了,莫帆等人已经走进里面去了。莫府小厮吓了一跳,心想,要是被管家知道他没进去通报主人,就把外面的人放了进来,那他的屁股就要遭殃了,想到这里,莫府小厮赶紧把莫府大门给关上,起步追上莫帆他们,并且还在他们身后大喊,“你们不能就这样直闯进去,你们给我回来。” 莫府管家听到外厅那边传来下人的大喊大叫声,一脸怒气的跑了出来,立即开口大声喝道,“哪个奴才在外厅门口大喊大叫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骂完这句话,莫府管家定睛一看,发现从外厅那边走进四个人,仔细的揉了揉眼珠子,莫府管家这才看清楚走进来的这四人究竟是谁。 莫府管家赶紧从内厅那边跑过来,一脸尊敬的跑到莫帆等人面前,笑着说,“原来是莫老爷跟家人来了,太好了,我家老爷这些日子一直让老奴写信催莫老爷快点上京呢,没想到莫老爷今天就来了,太好了,要是我家老爷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莫府管家一边说一边跟随着莫帆他们的脚步走进内厅,等走到厅里后,莫帆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莫府管家问,“莫天翔呢,叫他出来,他三翻四次叫我们进京,到底想要干什么?叫他今天一定要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是的......,是的.....莫老爷请放心,小的马上去请我家老爷出来,请稍等。”莫府管家也在莫天翔那里知道这位莫老爷是那位离家出走的老候爷留下来的小儿子,也算是这个候府的半个主人,莫府管家一点怠慢之意都不敢露出来,跟莫帆点头哈腰完,马上转身去内院里请莫天翔出来见人。 “哎......,你们给我站住。”这时,来追莫帆等人的莫家小厮因为走的有点急,差点把迎面走出来的莫府管家给撞倒。 “蠢货,这里是你乱闯的地方,还不快给我下去。”莫府管家赶紧站稳自己的脚步,抬眼一看,发现差点把他撞倒的人居然是在外厅那边看门的小厮,顿时抬脚就给了这个小厮一脚,凶巴巴的对着这位小厮大骂。 莫府小厮看到自己撞到的人居然是莫府管家,顿时吓的没差点屁滚尿流,他双脚就像软了一般,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拼命向莫府管家求宽恕,“莫管家饶命,小的不是故意要冲撞你的,莫管家饶命。” 原本还想再抬脚踢人的莫府管家。他脚刚提到半空,身后就传来莫帆不耐烦的催促声,“干什么呢,是不是还要我再等半天啊,要是再让我等,我马上带着我的家人离开这里。” 莫府管家吓的赶紧回过头看了一眼莫帆,刚才对付小厮的阴狠顿时没了一大半,陪着笑跟莫帆说,“莫老爷,你别生气,老奴这就去请我家老爷出来。” 说完这句话,莫管家瞪了一眼跪在他眼前的下人,最终还是没有把那脚踢在小厮身上,咬着牙根,小声对他说,“今天算你走运了,遇到贵人帮你说情了,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打死,快点给我滚。” 地上跪着的小厮一脸慌张害怕的从这里逃跑了,然后莫管家又像内厅里坐着莫帆等人笑了笑,也紧接着去了内院里叫莫天翔过来。 等到这些人一走,张含叹了口气,望了一眼莫帆跟小宝说,“这里呆了一会儿,我感觉全身不舒服,还是咱们张家村好。”她是被刚才莫府管家教训下人的样子给吓怕了。 经过莫府管家踢打下人这一出,张含这才想起他们一家来到的地方是京城,听说这里的人随便抓一个都有可能是做官的,要不然就是皇家里面的人,想到现在这里是封建等级社会,官压民的世界,张含就一阵头疼,要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还真有可能会把命搭在了这里。 来到这里才两天,张含就特别的想快点回到张家村了,想家里的那些人了,还有小莫清,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还会不会记得她这个娘亲啊。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这边,发现她脸色有点难看,关心问道,“含儿,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小含姐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跟小宝一样,不喜欢这里呀?”小宝听到莫帆这句话,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张含,随即拉着张含一只手臂开口问。 莫家那些事儿! 张含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咽了咽口水,朝他们摇了摇头,她先是低头亲了亲对这里一脸好奇的小甜甜,然后露出一抹难看极的微笑朝他们说,“我没事,莫帆,咱们尽快把事情办完,早点回张家村吧,我想爹娘和小莫清他们了。【‘” “嗯,我知道,我们会很快回去的。”莫帆意识到刚才张含脸色差是因为不喜欢这里,此时,他心里已经想着快点问清楚莫天翔一直在叫他来这里的原因,要是莫天翔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他,他一定会理也不理,转身带着张含他们三人离开京城。 没过多久,莫天翔脚步急促的向这边赶来,他前脚刚进来,后脚,裘贞也跟着莫天翔跟了过来。 “三弟,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不是早就来信跟我说,你们会早点上京的吗,你知道我在这里多么焦急等着你的到来。”莫天翔一进来,没有开口关心莫帆几人到来这里的艰辛,反而还理直气状的责备莫帆等人这么晚才来京城。 莫帆听到莫天翔这句不近人情的责骂声,顿时脸黑的像块黑炭一样,脸皮紧紧绷成一团,瞪向一直在说他们不是的莫天翔,不客气的出口打断莫天翔还没有说完的话,“莫老爷,麻烦你想好称呼再叫人,我莫帆跟莫老爷无亲无故,还请莫老爷清醒一点。” 莫天翔硬生生被莫帆给打断没讲完的话,一句话卡在他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硬是把他一张油光满面的脸给憋成通红,还咳了几声。 “老爷,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裘贞一看到莫天翔满通被气的通红,担心极了,赶紧走到莫天翔身边关心问道,顺便还用责备不识好歹的眼神瞪了几眼莫帆等人。 张含见这个女人敢拿白眼瞪莫帆,顿时把小甜甜塞到小宝手上,她大步走到莫帆前面,拦下了裘贞瞪莫帆的恶毒眼神。 莫帆是男人,不好跟裘贞这个泼妇对峙,可是她张含才不怕,于是,张含双手插腰,一幅你敢瞪我男人,我也瞪你男人的架势,狠狠瞪向正在猛咳的莫天翔。 裘贞这些年一直在莫候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加上她是候府的女主人,学的都只是高贵啊,两面三刀这些对付跟她一样品性女人,可是这次,张含跟她平时遇见的女人都不同。 张含是从农村里出来的,没有这些贵妇人心里的弯七弯八,她想瞪就瞪,想骂就骂,才不敢做这些事情会不会损害她什么贵妇人形象。 “看什么,瞪什么,再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给狗吃啊。”张含早就看这位裘贞不顺眼了,想她把才七八岁的小宝赶出莫府,害的小小年纪的小宝吃了那么多苦,张含就在心里把这个女人恨死了。 “你.....你真的是个泼妇,哪个男人娶了你哪个男人都倒霉!”裘贞被张含这句话气的是满脸通红,想她当了候府这些年的女主人,哪从被人这么骂过,平时她遇见的人不是对她有礼有貌,要不然就是对她百般讨好。 莫帆听自己女人被人这么骂,心里气极了,正想开口替张含回骂,身子刚动了下,手臂就被张含给拉住,她露出一抹叫他放心的笑容看着他说,“这件事情你别插手,交给我自己来这里,这是女人跟女人之间的事情,你是男人,不方便出手。” 莫帆看了一眼张含眼中流露出来的兴奋光芒,知道张含现在一定是有办法对付裘贞,于是,他交代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一点,要是扛不住了,叫上我。” “知道了,快退到小宝那边去,帮我照顾好小甜甜,还有,把小甜甜的耳朵塞上,我可不希望她听到我这个当娘骂人的话。”张含看了一眼小宝怀中正在吸吮手指的小甜甜。小甜甜见娘亲向她看过来,以为张含这是在跟她玩捉迷藏,圆嘟嘟的小脸上顿时露出可爱的无齿笑容。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抿嘴笑了笑,转过身走到小宝这边,莫帆抱过小甜甜,然后拿起小甜甜胖嘟嘟的手爪握了一个小拳头,父女俩比了一大一小的拳头,笑着跟张含加油。 张含见到之后,呵呵一笑,此时的张含完全忘记了她现在正跟裘贞吵着架,她跳动的心脏正被这对父女给哄软,温柔望着他们。 一边的裘贞看见他们一家人恩爱的样子,看的她心里很不舒服,她跟莫天翔当了十多年的夫妻,还从来没有被莫天翔这么对待过,而这个乡下来的女人,居然可以拥有她裘贞这些年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顿时,裘贞看着张含的眼神更是像看仇人一眼,她放开莫天翔,大步走到张含这边,指着张含鼻子骂道,“你这个乡下女人,我三叔可是候爷的亲弟弟,你听说过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吧,现在我这个长嫂马上要我三弟把你这个乡下女人休掉,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哈哈.....真好笑,什么长嫂,我怎么听莫帆说,他爹跟娘只生下他这个儿子,哪里来的长兄长嫂,莫大夫人,你这个长嫂,是哪个屎堆里冒出来的,你好心给我说道说道啊。”张含听到裘贞这句话,顿时抑头大声大笑,把温柔的目光从莫帆跟小甜甜这对父女身上收回,在看向裘贞时,换上一双充满厌恶光芒的目光瞪着裘贞逼问。 “这.....,我,我跟老爷,真的,真的是三弟的大哥大嫂,老爷,你快点帮我做证啊。”裘贞让张含逼的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来回答,于是一脸着急的回过头向正在休息的莫天翔求救。 莫天翔脸黑了一半,瞪了一眼裘贞,站起身,面露严肃的看向张含,“弟妹,你大嫂她不太会说话,你别生她气,不过她说我们是你大哥大嫂这件事情是真的,莫帆他确实是我同父异母的三弟,这事不会有假。”说完这话,莫天翔目光移向莫帆这边。 莫帆嘴角挑了挑,露出一抹类似嘲笑的笑容,他抱着小甜甜,另一只牵着小宝走到张含身边,一家四人站在一块,形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莫天翔见状,心里产生了一点羡慕,不过善于掩饰自身感情的他很快把这份羡慕给藏了起来,他低眼望向莫帆身边站着的小宝,一段时间没见这个儿子,发现他又长高了不少。 据他派出去的人回来跟他报告,这个儿子在学院里读书可是个厉害人物,就连学院的老师对他这个儿子也是赞不绝口,学院的老师还说,小宝以后定可以夺状元。 本来他是打算放弃这个儿子的了,反正他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没什么所谓,可是自从他听到派出去回来的人说,这个儿子以后可能会大有出息,他放弃的心又开始一点点复萌了起来。 “小宝,你为什么见到父亲不喊?这几年来在学堂里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莫天翔见这个儿子拿一双仇恨的眼神瞪着自己,莫天翔冷哼了一声,看着他问。 小宝紧紧抓住莫帆手掌,小小身子挺的很直,头昂的很高,眼睛直视着莫天翔,但就是一言不发,不叫人。 “老爷,你看看他,都九岁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不讨人喜欢啊,你心里一直在想着他,可是人家呢,有没有把你当成是父亲啊?”裘贞用恶毒的眼神瞪了一眼小宝,嘴角弯了弯,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莫天翔身边,握着他手臂,拼命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莫天翔抿着嘴,眼睛紧紧盯着小宝,过了好久,他再次开口,说,“小宝,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当父亲的,你身上流着的是我莫天翔身上的血,你跟我是父子关系,这个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现在,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我看你是该回家了,这次回来,你就不要跟着一块回张家村了,留在府里,爹会帮你找一位学问最好的老师回来教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从我小的时候你没有管过我,现在我也不用你管,我不用你这么好心。”小宝听到莫天翔说不让他跟莫帆哥哥他们一块回去,顿时急了,眼眶红红的,瞪大眼睛朝莫天翔大声吼道。 “什么你的事不用我管,我是你父亲,你的事情只有我最有资格管。”说完这句话,莫天翔向莫帆这边望过来,问,“你说是不是啊,三弟?虽然你是小宝的三叔,不过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教育和照顾小宝,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才是最有资格吧。” 莫天翔话一落,张含跟小宝同时把目光向莫帆这边望过来,莫帆看了他们两位一眼,抿嘴朝他们笑了笑,莫帆把手从小宝手掌里抽出,移到他头顶上摸了摸,语气坚定跟他说,“小宝,相信莫帆哥哥吗?” 小宝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珠子,虽然不明白莫帆哥哥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不过出于本能,小宝想也没想,用力点了点头,大声回答,“小宝相信莫帆哥哥。” “那就好,只要你相信莫帆哥哥就行,你要相信,就算这个世上你最亲的人把你给抛弃了,莫帆哥哥都不会不要你的,知道吗?”莫帆抿嘴笑了笑,看着小宝说。 莫天翔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子说话,这样子相处,让他看着,心里近乎想发狂,他感觉这个原本是属于他的儿子,现在居然跟他兄弟好的像亲生父子一样,反观他这个做父亲的,却让儿子讨厌的像堆狗屎还要臭。 此时,莫天翔心里真的是被嫉妒给代替了,他脑子里现在只想着把这个儿子从莫帆身边抢过来,他不能让这么有出息的儿子落到别人手上,这可是他以后享受荣华富贵的棋子,他绝对不能把这颗棋子让给任何人。 于是,莫天翔上前一步,把小宝从莫帆这边扯了过来,嘴里还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子,我才是你的亲生老子,你不好好亲近你亲生老子,反倒跟别人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小宝一见自己被莫天翔拉着走,又咬又踢的对付莫天翔,嘴里大喊大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认你是我爹,我没有你这个爹,你放开,我要回到莫帆哥哥身边,你这个坏人。” 莫天翔看着自己手臂被小宝咬着,脸色一沉,愤怒极了,抬起另一只手,扬起一只手用力打向小宝小脸上。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彻了这间内厅。莫帆刚把怀中的小甜甜塞到张含手上,正准备去把小宝从莫天翔手上抢过来,耳边就听到了打人耳光的巴掌声。 看到被打趴在地上的小宝,莫帆握紧拳头,抡起一个就朝莫天翔左脸上打了过去,打完之后,莫帆赶紧走到一动不动趴着的小宝身边,把他抱起,着急和关心问,“小宝,告诉莫帆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小宝被莫帆从地上提起来时,左边的脸肿了起来,五个很显的手指印出现在他小脸上,此时的小宝泪流满面,他脑袋现在嗡嗡的响着,耳朵只能隐隐听见人说话的声音。 他看见抱他起来的人是莫帆哥哥,小嘴一嘟,痛哭失声,把头埋在莫帆怀里,“呜呜......,莫帆哥哥.....小宝哪里都痛,身上痛,头痛,脸痛,还有心,也很痛。” 莫帆见小宝哭成这个样子,又听他说哪里都痛,顿时眼中闪过惊慌,忙把目光向张含这边望过来。 张含走过来,看到小宝那肿起的半边脸,心疼极了,小宝在她家待了也有一年半,她们家里人还从来没动过他一个手指,就连大声骂他,家里人也没有过。 她没想到,他们一家才刚来这里,小宝就遭到了这么重的毒打,要是小宝真的留在这里了,那不是会没命。 张含死死瞪了一眼摸着嘴角的莫天翔,说了一句警告,“莫候爷,如果你不是候爷了,你还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吗?还有,小宝现在九岁了,候爷这个位置是不是该让出来了,根据我国的律法,八岁以上的孩子是有权继承家里的爵位,候爷,你说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张含看也没看莫天翔那一脸害怕的样子,抱着小甜甜,低头看着莫帆说,“你抱着小宝,咱们去外面找间医馆帮小宝看一下伤。” 莫帆点了点头,抱起小宝,迈起大步离开,走到门口时,莫帆回过头看了一眼呆愣住的莫天翔,咬牙切齿的说,“莫天翔,本来我看在小宝的份上,还不想这么快做这个决定。不过现在看来,你这个当父亲的还不如小宝这个九岁小孩来的聪明。” “什么人啊,说话说得乱七八糟,老爷,老爷,你刚才干嘛不叫下人打一顿他们,你看他们离开的那个得意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乡下小子和乡下女人,我们还是候爷呢,就算是把他们一家给弄死,别人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老爷,刚才你在怕什么?” 裘贞现在还不知道她这位老爷的候爷位置一直以来坐着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当初皇帝是迫于无奈,才下旨说暂时把这个候府交给他莫天翔当家。 圣旨上后面还言明,要是哪天候府当家的玉佩出现,他这个候爷位置还是要交出去的。 莫天翔现在心里有了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当初他这么着急把莫帆叫到京里来,都是因为那位催的急。 后来,他听派去张家村看着莫帆那边的人传回消息说,莫帆居然有意把候爷这个位置传给小宝,于是他心想,要是他把小宝带回自己的身边养,以后就算小宝接了候爷这位置,小宝也会好好的善待他这个做父亲的,于是,莫天翔为了以后的好生活,这才又动了把这个儿子带回莫府的心思。 他知道在小宝心里一直都讨厌他这个父亲,于是在莫帆他们上京前,莫天翔早就想好了使亲情计跟苦肉计来让小宝原谅他这个当父亲的。 只是他没想到,他拟好的好父亲计划一点都没用上,反而让这个儿子对他这个父亲更加恨上了,想到这里,莫天翔真的是一个头有两个大。 “行了,你就在这里唠唠叨叨,你知道什么,人家手里拿着接替候爷位置的玉佩,他要是拿出来一现,我这个候爷位置马上就得乖乖让出来,到时,别说我这个候爷位置了,就是你这个候爷夫人,那也是做不成了。”莫天翔没好气的对裘贞说,心里有点怪她,要不是她容不下小宝的母子,把小宝娘给逼死,现在小宝也不会这么恨他这个做父亲的了。 “什么.....,老爷,你是说莫家传家玉佩在他手上,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老爷,你糊涂了是不是,那你当初为什么还把他叫进京里来啊?”裘贞一听莫帆手上有莫家的传家玉佩,顿时慌了起来,紧张的拉着莫天翔抱怨。 莫天翔现在心里就烦得很,现在又一直听裘贞在他耳边唠里唠叨的,脸色变黑,把她手用力从他手臂推开,大声跟她吼,“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事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初把小宝给丢到外面去,他哪里会这么恨我们,现在,他连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不认了,裘贞啊,裘贞,我莫天翔这辈子算是被你害惨了。” “老爷,你这是在怪我吗,当初要不是你娘她这么贪慕虚荣,硬生生把你跟我这对有情人拆散,害的我们儿子从小就要当一个私生子,我跟儿子们吃了这么多苦,难道我不该在那死女人补偿回来吗?”裘贞见莫天翔在责怪她当初对那对贱母子狠心,脸上露出伤心,抹着眼泪跟莫天翔诉苦。 莫天翔原本还很生裘贞的气,可是后来当他听到裘贞提起他们以前的事情,心里又软了起来,他跟裘贞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因为裘贞是商户人家的千金,不能给莫家带来什么有利益的事情,他娘就不喜欢她,硬是逼着他娶了一个名当户对的官家千金为妻,这个女人就是小宝的娘,婚后,小宝娘亲也算是温柔贤淑了,莫天翔虽然心里不怎么喜欢她,不过也不讨厌她,两人在成亲半年后就怀了小宝。 后来,在小宝四岁时,莫老夫人去世,莫天翔成了一家之主,于是他把养在外面的裘贞母子带回了莫家,把裘贞抬成了平妻。 莫天翔想到这些年来,裘贞母子为了他确实吃了很多苦,而他为了弥补他们母子俩,每次听到下人回报裘贞是怎么欺负小宝母子,他都当作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一时心急才会这么说吗,下次我不会口无择言了,别哭了。”莫天翔一手揽过正在低声哭泣着的裘贞,小声哄道。 裘贞靠在莫天翔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泪水,她抬头看了一眼莫天翔,说,“老爷,要不,我们派人去把他们解决掉,把传家玉佩抢回来,这样我们不是不用害怕候爷位置被他拿走了吗?”说完,她眼角闪过一抹狠光。 这个候爷夫人的位置可是她拼了大半辈子才得来的,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轻易把它从她身边拿走。 “不行....你可千万不可以乱来,他要是出了事情,咱们一家都会没命的。”莫天翔一听裘贞出的这个主意,吓的他赶紧把裘贞从他怀抱里推出来,瞪大眼睛警告着她。 裘贞被他这么一瞪,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拉着莫天翔问,“老爷,这是为什么呀,他一个小小的农夫,要是真的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老爷,你在怕什么呀?” 莫天翔扳着一张脸,跟她一字一句交代,“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千万不能对他们一家做什么傻事,至于是为什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我警告你,不准给我乱来,听到没?” “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裘贞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下来,她心里想不明白,她家老爷到底在怕什么,这莫帆一家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堂堂的候爷害怕成这个样子。 不过怀疑归怀疑,裘贞还是很听莫天翔话的,他叫她不准去碰莫帆一家人,她也就不敢去碰了。 这边,张含跟莫帆不知道他们夫妻俩正从鬼门关里徘徊了一圈又倒回来了,现在,他们一家四人正坐在京城某家医馆里帮小宝看着脸上的伤。 大夫一边帮小宝敷脸上的伤,一边瞪着抱着小宝的莫帆。“我说你这个做父亲的,能不能把孩子抱好啊,就算你再不喜欢这个儿子,你也好好待他一下啊,你这样不把他抱好,我这个做大夫的,怎么帮他敷药啊!” 莫帆也没怎么去注意眼前这位大夫看自己的表情,他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怀中的小宝身上,一直到大夫又骂了一遍莫帆,并且语气里还有诸多的责备意思。 此时,就算莫帆再怎么粗线也知道这位大夫是在专门找机会来骂他的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张含,用无声的话开口问她,“我是哪里惹到他了。” 张含死死抿着嘴,一幅想笑又不能笑出来的滑稽模样朝他摇了摇头,等莫帆收回目光时,张含赶紧把头低下,不一会儿,就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的耸动。 莫帆没忍住,抬头看向正在帮小宝涂满的大夫,张了张嘴,最后开口问道,“这位大夫,我想你是不是跟我有什么误会啊,从我进来你家医馆到现在,你就一直对我大呼小喝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大夫听到莫帆这句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从鼻孔中发出哼的一声,然后低下头继续帮小宝敷脸上的伤,没敷一会儿,大夫就会用他无比安人心的声音跟小宝说,“小朋友,你别怕,下次要是有人再打这样子打你,你就告诉叔叔,叔叔给你一包药,就算是不能毒死那打你的人,最起码也能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小宝听到帮他敷药的大夫这么说,心里很感动,用他甜甜的声音跟这位大夫说,“谢谢大夫,小宝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大夫终于把小宝的脸给敷好了,在大夫临走前,大夫突然回过头看着莫帆说,“这位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样的大错让你这样子打他脸,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心里就不会难过吗?还有,下次要是再让我碰到这种事情,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的。” 说完这句话,大夫一甩衣袖,投了一个白眼给莫帆之后。就转身离开,进了医馆里面做事情去了。 莫帆过了好久才从被人误会当中醒过神来,他吐了一口气,把目光望向正在憋笑的张含这边,喊了她名字,“含儿,你刚才听见了吗,他,他居然认为小宝脸上的伤是我给打的,哈哈.....。” 张含没说什么,只给莫帆投了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过去,然后低下头继续跟刚睡醒的小甜甜玩着手抓手的小游戏。 含了咽水吧。小宝见莫帆哥哥这么生气,赶紧转过身,顶着半边黑脸跟莫帆说,“莫帆哥哥,你别生气了,等会儿小宝会去跟那位好心的大夫解释,就说我脸上的伤不是你给打的,好不好?” 莫帆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小宝半边脸涂的不知道是什么药,黑漆漆的。本来他还想去找这位大夫理论理论的,后来看到小宝刚才还很肿的左脸现在因为涂了那古怪的黑药,现在已经消肿了不少,于是,莫帆觉着还是算了,人家要误会就让人家误会吧。 “不用了,咱们自己知道事情真相就行了,小宝,你在这里等着,莫帆哥哥去把药钱给人家。”莫帆摸了摸小宝的头顶,看着他说。 小宝点了点头,非常听话和自觉的从莫帆大腿上滑下来,然后一个人乖乖的走到张含旁边站好。 张含见小宝过来,心疼的看着他脸问,“小宝,脸还疼吗?” 小宝冲张含咧嘴笑了笑,不过咧的弧度不是很大,“小含姐姐,你放心好了,小宝的脸刚才上了药,现在没有刚才被打时那么疼了。” “嗯.....,也不知道你那个爹是怎么回事,跟条疯狗一样,说打你就打你,还把你打成这幅模样,这次我跟你莫帆哥哥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小宝,你跟小含姐姐说说,你想让小含姐姐跟莫帆哥哥怎么惩罚莫天翔。”最后,张含觉着还是当着小宝的面直接喊莫天翔名字是他爹,张含还觉着这有点污辱小宝。 小宝听到张含这句话,抿着小嘴,一言不发低下头,眼中露出难过的光芒。13acv。 张含见状,以为小宝这是舍不得他们去惩罚莫天翔,心想,果然还是父子啊,无论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亲生的还是亲生的,仇大不过亲情啊。 她摸了摸小宝另外半边没事的脸,微笑看着他说,“小宝,要是你不想小含姐姐跟你莫帆哥去惩罚你爹,那我们就不做了。你别一直紧紧拧着你小眉毛了,都像个小老头一样了。”说完,张含伸手去摸平了小宝那一双紧紧拧着的浓眉。 小宝一听,赶紧抬头向张含摇了摇头,认真盯着张含,“小含姐姐,小宝不是不想,只是小宝害怕小含姐姐跟莫帆哥哥这样做,会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小宝不想你们因为小宝的事情,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小小的他心里很清楚,他这个所谓的爹在京城这个地方是有多大的权利,小宝很害怕莫帆哥哥他们要是为了帮自己报仇,而惹上莫府那帮人,让莫帆哥哥他们受到伤害,那他的良心以后都会很不安很不安的。 -, 碰见大人物! 缓缓走进来,莫帆抬头望了一眼里面,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足够让他看清里面坐着的人了。 他在心里默算了下,确定房间里正坐着四人,两男两女,四人给他的感觉都像是高高在上的人一般,让人望一眼,心里都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一般。 房间里的四人一见到走进来的莫帆,皆停下说话的动作,纷纷把目光往莫帆这边望了过来。其中一位女人一见莫帆,眼眸中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心情。 这时,一道严励又具有威严的声音在莫帆耳边响起,“你就是莫帆,你的母亲是不是叫李莲娜。” 莫帆抬头看了一眼问他问题的男人,一脸防备盯着他问,“没错,我是叫莫帆,不过你问我娘亲的事情干什么,还有,我娘亲早在我七岁时就死了。” “什么,你娘她,她死了!”莫帆话一落,一个一身打扮富贵的女人从椅子上站起,一脸悲伤的看着莫帆问。 莫帆望向突然站起的女人,眉头下意识的拧了拧,看着这位女人,他觉着这人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但他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看见过。 “依娜,你不要这么难过,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来到这里,无论听到什么事情,咱们都不要伤心难过,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这时,坐在女人身边的男人一脸紧张的跟着站起,握着非常伤的女人手掌,轻声细语劝道。 “我也不想难过,可是,可是我听到莲娜她,她居然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心里,我心里就非常难受。”女人一边说,眼眶里的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嗖嗖的往下掉。 莫帆听到刚才那男人喊这个女人叫依娜,莫帆马上想起他娘亲的名字是叫莲娜,这时,一个震惊的想法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它来的快,但也被莫帆否定的快。 他明明记着以前曾听他娘说过,他娘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所以刚才他想到的那个想法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女人被男人安抚好,女人的眼眶中终于不再继续掉泪珠子,女人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莫帆,声音温柔,开口问,“孩子,你娘她这些年过的好吗?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还有哪些家人?” 莫帆斜睨了她一眼,心里虽然还有点防备,但也只是一点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长的像他死去的娘亲,莫帆慢慢卸下防备,认真跟女人说起他们一家三口生活了七年的经历。 良久,女人一脸悲伤,嘴唇嚅动了几下,缓缓开口问莫帆,“你娘跟你说,她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了?” 莫帆看了一眼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难过,但还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我娘从我小时候起,她就一直跟我说,她是个被人捡起的孤儿,在这世上,她没有其它亲人,我跟爹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亲人了。” “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莲娜会恨我的,我就知道,古力,莲娜她恨我,她恨我。”依娜听完莫帆这些话,马上又像个泪人似的扑到她身边的男人怀中,失声痛哭。 古力一脸心疼的抱着失声埋在他胸膛里痛哭的女人,他实在是不忍继续让心爱的女人继续难过,于是,他回过头向坐着的男人说,“皇上,皇后,依娜现在很伤心,这事我们改天再查吧。” “好,我派人送你们回别宫。”坐在椅子上的敬皇正是当今圣上,名叫李傲风,现在坐在他身边的是他正妻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后,柳陌心。 “有劳了。”古力说完这句话,朝李傲风跟柳陌心这一对帝后点了下头,以示他的真心感谢。临走时,古力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莫帆,叹了口气,扶着怀中泣不成声的娇妻离开了这间客栈。 莫帆现在沉浸在自己刚才听到的称呼中发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接见他的人居然是皇帝跟皇后,想到刚才他对他们没有下跪,他心里开始害怕人家会不会治他一个不敬的大罪。 他不是怕死,他只是舍不得在楼下等他的妻女,想到他刚上来时,张含在他耳边的交代,要他一定要好好活着,此时莫帆心里抽疼了一下,看来他们真有可能会永远见不到面了。 李傲风被自己的皇后推了推,顺着皇后的目光望过去,李傲风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失神把他们对面的莫帆给吓了个半死。 他呵呵一笑,招手把脸色苍白的莫帆叫了过来,“莫帆,今天我跟皇后是微服私坊,我们现在也只是个平民百姓,并不是什么皇帝皇后,你不用害怕,过来这里,咱们坐下聊聊天,在你没进京前,朕可是听说了,你的肉干跟豆腐坊还有刚开不久的酱油坊都很有名啊,来,来,坐下来,跟我还有我家娘子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三样东西的。(.好看的小说)” 莫帆被人推了下,这时才知道皇帝正在跟自己说话,他马上低下头,一脸恭敬回答,“回皇上,这三样东西不是莫帆想到的,是莫帆的娘子想的。” “哦.....那你家娘子现在在哪里,我可以见见她吗?”柳陌心一脸激动的看着莫帆问。完全忘记了她这个尊贵的身份,早在一年前她吃起第一块肉干跟豆腐时,她就特别想见到底是哪位能人居然这么厉害,能想到制造这两种吃食。 李傲风看见柳陌心对一个外人这么紧张,心里有点吃醋,只是他碍于这个房间里还有外人,李傲风只好偷偷把手伸到柳陌心的大腿上,用力握了下她左手。 柳陌心见状,回头瞪了他一眼,桌下面,柳陌心用指腹轻轻摸了下李傲风的手掌,像是在安抚他莫名的吃醋心。 这边,莫帆不知道这对帝后的小心思,他低着头,正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他把张含叫上来的有利有敝。 莫帆抬头看了一眼帝后,觉着他们并不像他以前听人说的非常可怕,看他们一直对自己有礼,并且还用笑脸来跟自己说话,莫帆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会因为刚才无礼的事而丢掉性命了。 而且他相信,就算自己不说出含儿,依皇后这么厉害的人,哪里会查不出这些事情都是含儿想出来的,与其等皇后查出,还不如他自己说出来,这样得出来的结果或许会有很大不同。 想到这,莫帆低头,恭敬的跟帝后说,“回皇上,皇后,我家娘子现在正在下面。” “哦.....,那快叫她上来,李侍卫,你去下面把莫夫人给我请上来,记住一定要客气,不可以无礼。”柳陌心一听莫帆这句话,眼睛一亮,松开李傲风的手,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赶紧派了一位守在房里的侍卫下去把张含等人请上来。 被柳陌心点名的李侍卫正是刚才下去把莫帆带上来的凶巴巴男人,他领了柳陌心的命令之后,马上出了房门,去往楼下。 楼下,张含抱着小甜甜站在客栈大厅里来来回回走着,身后还跟着小宝这个小尾巴。 张含心里现在着急死了,莫帆上二楼差不多快有半个时辰了,上面她想上又不准上,只能在这一楼大厅里着急,也不知道上面是究竟情况,他现在还好不好? 就在张含心里急成一团乱麻时,她身后响起一道男声,”莫夫人,我家夫人有请莫夫人上去一趟。” 张含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马上回过头,看到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外站着不久前凶巴巴把莫帆请上去的男人,她紧紧抱着小甜甜,另一只手把挡在她前面的小宝给拉到身后,现在,张含心里很害怕,可还是壮了胆,目光迎向这位凶巴巴的男人,吞了吞口水,开口询问,“你家夫人请我上去干什么?还有,我相公他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19nub。 李侍卫面无表情盯着张含,目光紧紧盯着张含,过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莫夫人,我家夫人叫我请你上去谈话,夫人要是担心莫老爷,不如自己上去看看。” 张含瞪了他一眼,看了一眼像只斗气小公鸡的小宝,张含犹豫了下,她呆在这里来来回回走着去担心上去的莫帆,还不如上去亲眼看一下他,就算真的有什么,起码最后他们一家人还在一块。 想到这,张含拉着小宝的手,向李侍卫说,“请前面带路吧。” 李侍卫点了点头,率先一步走在前面。张含牵着小宝,怀中抱着小甜甜,一起跟上李侍卫的脚步。 走在楼梯上,张含低下头看了一眼小宝,开口问,“小宝,你害怕吗?” 小宝听到张含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笑,回答,“小含姐姐,小宝不怕。” “小宝,都是小含姐姐跟莫帆哥哥害了你,要是你没跟我们在一块,你也不用受这种担惊受怕了。”张含伸手摸了摸小宝头顶,心里对小宝产生了愧疚。 这时,房门打开,李侍卫站在门外,看着张含说,“莫夫人,我家老爷跟夫人在里面,请进去吧。” 张含心里对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有点怨言,怨他在请莫帆上去时对莫帆很凶的样子,这次,张含在进去时,丢了一个白眼给这个李侍卫,然后拉着小宝走进房间。17111515 关上门的李侍卫摸了摸鼻子,心里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女人了,他这么客气的把她请上来,她居然不感谢他,反而还给了他一个白眼,看来,他李天奇真的不适合当好人,还是当个恶人比较划算。 门外李侍卫的心思张含一点都不知道,此时,张含抱着小甜甜,左手拉着小宝走进来,看到站在桌旁的莫帆,目光先是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见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之后,这才算是把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莫帆一见张含进来,生怕张含会说出什么惹大人物生气的话来,于是赶紧抢在张含说话前,走到张含面前,压低着声音在张含耳边小声告诉张含这两人的身份。 张含一听,差点没吓坏她心脏,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今生还有机会遇见这个国家的最大地主跟地主婆,出于好奇,张含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座位上坐着的两人。 这一偷看,刚好与最大地主婆的目光相视,张含吓了一跳,赶紧把头给低下,心里在默念,人家没有看见自己,没有看见自己。 柳陌心打量着眼前的张含,她站起身,慢慢走到张含身边,开口说,“把头抬起头来看看。” 张含抱紧着怀里的小甜甜,可惜的是她怀里的小甜甜根本不知道抱着她的娘亲现在有多么紧张,一直在张含怀中动来动去。 过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张含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她在喉咙里吞了吞口水,为了一家人的性命,张含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国家的最大地主婆,仅是匆匆一瞥,张含又继续低下头。 柳陌心抿嘴笑了笑,她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她一直喜欢吃的肉干和豆腐的创始人,所以早在她站起来走到张含身边时,她就把身上平时散发出来的皇后华贵气息给掩饰掉,现在的她跟邻家女孩没什么区别,都是平易近人。 “肉干,豆腐这两样东西都是你想出来的吗?”柳陌心一脸温柔,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慢慢走近张含身边,小声呢喃了这三句,然后一脸欣赏的盯着张含,等着她回答。 张含听到这两个名字时,马上低下头,不敢看向柳陌心,恭敬的回答,“回皇后,这两样东西确实是民妇制造的。” “嗯.....你是个厉害的,你知道吗,自从本宫吃了这两种东西之后,本宫就一直想见一下你,心想,到底是哪个这么厉害的人能这么心灵手巧,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没想到,这次我们终于见上面了。”柳陌心轻轻走到张含身边,握住她一只手,笑看着说。 张含一脸惶恐的看了一眼柳陌心,发现这位皇后并不像她以前在小说里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可怕,就在刚才,她匆匆抬头一瞥,发现这位皇后笑容挺温暖的。 “皇后娘娘夸奖张含了,张含有点愧不敢当。”这是张含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boss,有些话,她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大boss说,只能在脑子里把以前看到的宫斗小说用到的词全部拿到这里来充数。 柳陌心看张含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于是摆手跟张含说,“你不用这么怕我,你就把我当作是你的朋友一般对待就好了。” “这.....。”张含有点为难,下意识的把目光往莫帆这边投过来,然后就见莫帆朝她点了点头,最后张含才硬着发麻的头皮跟柳陌心说,“是的,皇后娘娘。” 柳陌心跟张含聊了一会儿,突然,柳陌心看到张含怀中的小甜甜,觉着她特别可爱,于是大叫一声,指着正在咬手指的小甜甜问,“这是你女儿吗,好可爱啊,可以让我抱抱吗?” 张含刚才听见柳陌心跟自己说要把她当作是朋友一般对待,这是大boss下的命令,张含也不好违抗,于是大着胆,把柳陌心当成了平时跟村里的茶花她们相处一样。这时,张含见柳陌心对小甜甜这么喜欢,她二话不说,把小甜甜放到了柳陌心的怀中。 小甜甜今天穿的是一个小红色背心,额头上戴着一个像兔子一样的遮阳帽,小脸粉嘟嘟的,让人一看就喜欢的不行。 柳陌心抱着小甜甜,发现这个小家伙不但没有因为是她这个陌生人抱着大哭,一会儿还冲柳陌心抿嘴一笑。 “太可爱了,她多少个月了?”柳陌心抱着小甜甜,笑看着张含问。 张含回答,“两个多月了,再过几天就要三个月了,她小名叫小甜甜,大名还没有取。” “小甜甜,名字挺好听的。”说完,柳陌心低头亲了亲小甜甜的脸颊,突然,柳陌心转过头向站在一边的李傲风喊道,“傲风,你快过来看看啊,她是不是很可爱。” 李傲风一脸宠溺的看着柳陌心,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小甜甜,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在柳陌心耳边说,“陌儿,你要是这么喜欢小孩,要不然咱们回去再生一个。” 柳陌心听到李傲风这句话,丢了一个白眼给他,然后抱着小甜甜,拉着张含的手走到椅子这边坐下,两人就像是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聊聊笑笑的。 刚开始的时候,张含还有点顾忌,可是说到中间,她发现柳陌心这个皇后真的是个好皇后,后面,她慢慢的也就放开着胆,跟柳陌心聊的很开心。 莫帆从张含把小甜甜交到柳陌心手上时,他的心就一直提着。后来见皇后柳陌心非但没有说张含什么,反而还跟张含聊的很开心,他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当他看到皇后抱着小甜甜时,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他真怕小甜甜太小了,不懂事,会在皇后的身上撒一堆尿,要真是这样,他们一家可就真的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傲风看着跟莫夫人聊的很愉快的妻子,嘴角弯了弯,自从他这个女人当了皇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了。 “走吧,我们也一块跟她们坐一坐,看她们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李傲风看着莫帆,心里对他很满意,于是很客气的跟莫帆说。 莫帆听见皇帝跟自己说话,心里一咯噔,马上应了声是,拉着小宝朝屋里的桌那个方向走了过来。 这边,张含跟柳陌心聊着很愉快,柳陌心因为长年深居在后宫,所以老是会问张含一些外面的事情,而张含也会把自己知道的有趣事情统统说给这位皇后听,这样一来一聊,她们二人的感情更渐进一步了。 跟柳陌心聊熟了,张含就问起莫帆被叫上来这里的原因。柳陌心见张含这么紧张这事,于是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给她听,“我也不瞒你了,刚才走下去的那一对男女是月国的皇帝跟皇后,他们来这里是来找月国皇后失散多年的妹妹。” “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是这跟我家莫帆有关系吗,他是个男的呀,怎么也不可能是月国皇后失散多年的妹妹吧。”张含听到这件事情,顿时蹙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柳陌心问。 她们两人谈的话,莫帆坐在张含身边也听清楚了,当他听到刚才失声痛哭的女人是月国皇后时,莫帆也震惊了一回,他没想到他今天见到的这四人,他们的身份都是这么高贵。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问一下你相公吧,他应该清楚一点为什么月国皇后会找上他。”柳陌心对这件事情也不很清楚,她今天来这里也只是因为呆在宫中太闷了,硬磨软磨李傲风,人家才同意带她出来外面的,所以,她纯粹是来这里看热闹的。 “好,谢谢你了。”张含点了点头,朝柳陌心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正在动来动去的小甜甜,于是不好意思的跟柳陌心说,“你抱小甜甜这么久了,手臂一定很酸了吧,要不我抱一会儿吧。” “你一说,我也觉着手臂有点酸酸的,行了,就把小家伙还给你吧。”柳陌心虽然心里有点依依不舍怀中的小甜甜,只是她的手臂确实有点酸了,很久没抱过小婴儿了,都受不住这个苦了,想当年,她抱她大儿子时,她可是抱了一个晚上都不觉着手酸呢。 小甜甜重新回到母亲怀里,闻到熟悉的奶香味,小家伙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里去了。 身上没有小甜甜吸引注意力,柳陌心这时才发现张含跟莫帆身边坐着的小宝,她指着小宝问,“这个小孩也是你的吗?”说完,柳陌心想想又觉着不太可能,她刚才可是听张含说过年龄的,认真一看,这个小孩看起来也该有九岁大小了,张含现在才十七岁,难道张含在八岁就生了一个孩子。 “不是,不是,他是我家相公的侄子,他是莫候爷的小儿子。”张含一听柳陌心这句话,赶紧跟她解释小宝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叫什么名字啊?”柳陌心看着小宝问,嘴角轻抿着,看起来非常的温柔。 小宝一直还很紧张,因为他听莫帆哥哥说了这两位的身份,皇上跟皇后,就算他年纪还小,但这两个人物他可是从懂事起就听大人们提起过的,常听大人们说,谁要是惹皇上跟皇后不高兴了,他们就会确谁的脑袋。走了都的眼。 莫帆见小宝还在发呆,于是露柳陌心露出请求饶罪的笑容,然后他赶紧用胳膊轻轻撞了下小宝,把头移到小宝身边,压低着声音跟小宝说,“发什么呆啊,皇后在问你话呢,快点回答。” 小宝一听,赶紧回过神,一脸紧张的看了一眼柳陌心,低着头,声音有点抖,回答,“皇后,对不起,小宝,小宝不是故意拖延回答,请恕罪。”说完,小宝小小的身子开始在一边发抖。 张含见小宝这么害怕,赶紧替他跟柳陌心解释,“皇后,小宝他年纪还小,以前还经常被莫候爷府的继母毒打,见到陌生人就非常害怕,要不是在去年,我在我家乡遇到被人贩子拐卖逃跑的小宝,恐怕他都不能活到现在了。” 张含本来心里只是想替小宝跟柳陌心求情,希望她不要怪罪小宝刚才的无礼,求到一半,突然她脑里想到一件一箭双雕的事情,于是话锋一转,决定把莫候府那边拉出来,让柳陌心这个大地主婆可以帮小宝夺回莫家候爷那个位置。 柳陌心听完张含说完这件事情,心里对小宝产生了疼惜之情。因为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心里更是看不得别人家虐待小孩子。 “还有这种事情,莫天翔那个人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他后院的事情却管理成这个样子。”柳陌心听到这种事情,自然是发了一顿大脾气,把莫天翔这个候爷给骂了一通。 张含看见柳陌心这么关心小宝这件事情,心里就像服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只要有柳陌心插手,那小宝继承莫天翔的候爷世袭那就是手到擒来这么容易了。 小宝似乎也听出了张含把这件事情说给柳陌心听的真正意思,在柳陌心发完这顿脾气后,小宝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椅子外面,扑通一声朝柳陌心跟李傲风跪了下来,红着眼眶,咬着嘴唇,露出一幅倔强的小脸跟柳陌心说,“皇后娘娘,小宝大名叫莫皓宇,今年九岁了,小宝想求皇后娘替小宝主持公道。”说完,小宝用力拿额头往地上磕了几下。 柳陌心看了一眼李傲风,李傲风朝她耸了耸肩,表示一切任由她处理,有什么问题,他这个皇帝会站在她身后帮她挡掉。 得到李傲风的保证,柳陌心嘴角露出高兴笑容,开口叫小宝起来,“你年纪这么小,还是别跪了,起来吧,还有你有什么事情要我替你主持公道的,尽管说来听听。” 小宝听到柳陌心这句话,慢慢停下磕头的动作,抬头看向柳陌心,缓缓说,“皇后娘娘,小宝想请皇后娘娘不要让莫候爷把小宝带回莫家,小宝只想跟小含姐姐跟莫帆帆一块生活。” “这个.....这个我也不好做主啊,他是你爹,你是他的儿子,爹要儿子回来跟爹一块住,这好像挺有道理的啊。”柳陌心听完小宝这句话,露出为难神色。 虽说她贵为皇后,不过人家亲爹要亲儿子回去住这事,她还真不能插手管。 小宝一听柳陌心这句话,心里一慌,正准备继续向柳陌心哀求时,张含偷偷投给了小宝一个叫他稍安勿躁的眼神。小宝看见后,马上把刚到了嘴边的哀求话咽了回去。 张含见小宝听了自己的话,眼角露出满意的表情,她回过头看向正对不能帮小宝而感到难为情的柳陌心,说,“皇后娘娘,请你原谅小宝刚才的无礼,他也是害怕再过回以前被继母毒打的日子,要是他能够自保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害怕了。” “我不会怪他的,他也是害怕再过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这事让我好好想想,对于莫府虐待孩童的事情,我柳陌心不会这么算了的。”柳陌心看了一眼张含,跟她说,然后出声叫小宝站起来。 莫帆这边,李傲风也跟他聊了有一会儿,也许是因为柳陌心跟张含要好的原因,李傲风跟莫帆说话的态度还是很和气的,并没有摆露出一点皇家威严给莫帆看。 最后,柳陌心跟着李傲风离开时,依依不舍的拉着张含说,“小含,我好不容易才认识你这个朋友,你可千万要在京城呆久一点,不能这么快就回你家乡去啊。有空的话,你还可以带着小甜甜和小宝来宫里看我,听到没有啊。” “我会的了,皇后娘娘,你还是回去吧,改天我一定带他们去看你,好了吧。”张含嘴角抽了抽,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悄悄用力把她的手从柳陌心手掌中挣脱出来。笑话,她要是再不把手拿出来,柳陌心身后的皇帝可能就要他的侍卫来砍她这只手了。 她可是看见了,从柳陌心拉着她手出来外面时,李傲风杀人一般的嗜血目光就一直没有从她手臂上放开过。 告别了这对帝后,张含把小甜甜放到一楼放着的摇篮里,哼着小歌,提着摇篮准备回楼上陪小甜甜睡觉去,把莫帆跟小宝这一大一小丢到客栈大厅里。 解决了心里的一桩大事,张含觉着自己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不少,特别是今天她还结识了一位有背景的朋友,更是让她高兴。 .. 莫帆的生意蓝图! 一家四人回到房间,莫帆一进来马上就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猛的喝进了肚子里,刚才面对帝后,他还是有点紧张,现在一轻松下来,他的喉咙里就跟着了火一般,很烫。[.超多好看小说] 把小甜甜安置好,张含看了一眼正在猛喝茶的莫帆,扑哧笑出声,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 莫帆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杯子里的茶喝光之后,他才放下手上的杯子,不客气的用手背抹了抹嘴角茶迹,说,"我紧张,只是为了能在帝后面前争点面子,我硬撑着罢了,不过我看到含儿你跟皇后聊得这么投机,我真佩服你,不愧是我莫帆的妻子。" 莫帆心想,要是别人的妻子看见帝后,大概早就吓软了双腿了吧,但他莫帆的妻子却不会这样,想到这,莫帆一脸温柔看着张含。 张含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说起来这事,她心里也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谁说我不紧张了,刚开始我也很紧张的好不好,可是后来我跟皇后聊久了一点,发现她还是一个挺好说话的皇后,我想,只要我说话小心一点,把她哄开心了,她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我们还是应该记住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含儿,你放心,等咱们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回张家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莫帆握住张含的手,温柔盯着她说。 在这里呆了七八天,他也觉着呆在这里还不如呆在张家村舒服,这里吃个饭动不动就要花几两银子,还有这里的人,动不动就是个能要人命的大官。 小两口说了一会儿话,张含回头看了一眼小宝,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小宝已经陪在小甜甜身边,跟着她一块进入了梦乡。 望着这一对小孩,张含心里某一处突然柔软了,她收回望着小宝他们的目光,看向莫帆,拉着他走到外房去,把内房留给小宝跟小甜甜两人。 外房,张含跟莫帆坐在椅子上,"莫帆,今天我见到皇后娘娘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小宝从莫天翔那里夺回世袭候爷的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莫帆一听她这句话,赶紧坐好,露出一双感兴趣的目光盯着张含,等着她回答。 张含看了一眼内房里面,深怕等会儿他们说的话吵醒里面的一对小人儿,压低着声音莫帆说,"今天在跟皇后说话时,我把莫天翔怎么虐待小宝的事情说了一遍给皇后听,皇后听完之后大怒了一回,我看她对小宝这么同情,要是我们能得到她的支持,小宝夺回候爷位置那是指日可待。"想到莫天翔打小宝的凶狠样子,张含恨不得现在就把候爷位置抢回给小宝。 莫帆听完,摸着他光滑的下巴思忖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张含,眼神有着严肃,"如果这事能得到皇后娘娘的支持,那这事就容易了。"本来他还在担心,当他找到莫氏家族时,那帮老秃头不知道会不会这么好说话,毕竟他这个莫氏家族的人可是第一次露面,人家认不认他为莫氏家族的人还是个迷呢。 讲完了小宝的事情,突然莫帆长臂一伸,把张含揽进了他怀中,他紧紧抱着有点挣扎的她,声音有点嘶哑,唇辩轻轻吻了吻张含的头顶,"含儿,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你跟小甜甜也不会受这份苦,千里迢迢来到这京城受罪,我向你保证,等这事情解决了,我们马上回张家村,以后都不回来这里了。" "真的?你不打算认回你的姨母了吗?"张含抬眼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男人,朝他露出调皮的笑容。 刚才她可是听皇后柳陌心提起了,那位月国皇后有可能是莫帆母亲失散多年的姐姐啊,想到这,张含有点哭笑不得,她以前一直以为莫帆就是一个没爹没娘,身世简单的男人,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愿意选择他。 谁能想到,最后,这个看起来身世简单的男人到最后不仅是候爷继承人,现在还有可能是月国皇后的外甥,想想,张含觉着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姨母?就算她真的是我姨母,这也不阻碍我回张家村的决心,在我的心里,只有张家村才是生我养我还有我成亲的故乡,我喜欢那里。"莫帆望着怀中的张含说道。 张含听到他说这些,心里有点感动,她把身子从他怀中退出来,看着他问,"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们去找月国皇后问清楚吗?" "不用,她要是想清楚了,自然会来找我们。"莫帆发现她从他怀中退出来,马上让他怀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再次把张含揽进他宽厚的胸膛里。(.无弹窗广告) "现在我想清楚了为什么莫天翔拼命叫我们来京城的原因了,看来他是奉了皇上命令,偷偷叫我们进京来跟月国皇后见面的。"把整件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莫帆终于想清楚了莫天翔两个月来几乎每隔十天来一次信催他上京的原因了。 不过仔细想想,莫帆也能明白皇帝的心思,月国跟这个国家一直都是属于敌对的国家,也是在这几年来,这两个国家才停战了。皇帝为了能维持两国的和平,自然是尽心尽力帮月国皇后寻找她失散多年的妹妹。 第二天,正当莫帆跟张含带着小宝和小甜甜在客栈一楼吃早饭时,月国帝后一身平民百姓的打扮找到了莫帆这里。 要不是莫帆跟张含提前知道这一对男女是月国帝后,他们小两口还真有可能把这一对帝后当成是平民老百姓一般看待了。 莫帆跟张含一见他们走过来,赶紧拉着小宝抱着小甜甜从椅子上站起,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对方,两方的人都站在桌边迟疑了一下。 最后还是月国皇后朝莫帆等人微微一笑,语气温柔看着莫帆说,"你们别紧张,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等事情确认完了,我们就走。8" 张含在月国皇后说话时,打量了她一圈,发现月国皇后的眼眶到现在都还有点浮肿,一看就知道是昨天晚上哭了很长时间的原因,不过即便这样,这些瑕疵也掩饰不住这位月国皇后的的倾国倾城之貌。 莫帆抿了抿嘴,让出两张椅子,对着他们说,"你们先坐下来,不知道二位吃饭了没有,要是没有,我帮你们叫一份。" 此时,莫帆心里已经确认了这位月国皇后就是他娘亲的姐姐了,这一次再次面,莫帆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第一次看到这位月国皇后会感到这么熟悉了,因为她跟他娘亲长的很像。 "好,古力,我们坐下来谈吧,还有,把你身上的戾气给我收好,别把小孩子吓到了。"依娜听到莫帆这句话,赶紧朝莫帆笑了笑,现在依娜心里,已经认定莫帆就是她失散多年妹妹的儿子,那也就是她依娜的外甥了。 古力被自己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他低下头,没多久后,他重新抬起头,虽然他脸仍旧是臭臭的,不过跟刚才比起来,这张脸看起来比较没那么吓人了。 依娜看着张含笑了笑,解释,"你们别怪古力,他从小就是在马背上打天下,身上难免会带着一股对敌人的戾气。" "不会,不会,我们都理解的。"张含从嘴角抽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看着依娜说。 过了一会儿,这张桌子上重新安静下来,除了小宝一幅无事人一样吃着早饭,小甜甜窝在张含怀里睡着小觉外,其他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17135517 良久之后,依娜率先开口,看着莫帆问,"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我想知道你娘她到底是不是叫李莲娜,还有,你手臂上是不是有半朵莲花的形状?"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眼里闪过吃惊,对李依娜问的第一个问题,张含不清楚,不过第二个问题,她却很清楚了,每次她跟莫帆做那事时,都会看见莫帆手臂上那半朵莲花,有好几次,她还摸着他手臂上这半朵莲花问他,这胎记到底是如何来的。后来在生下小甜甜后,张含又在小甜甜的手臂上发现了这半朵莲花。 莫帆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的李依娜,迟疑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这时,李依娜眼泪又像是不要银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捂着嘴巴,虽然哭很小声,不过哭的也是泣不成声。 过了好久,李依娜被古力又一次安抚好,她看着莫帆继续问,"你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死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提过她还有亲人吗?" 莫帆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他也不想继续说话惹这位姨母生气,只是事情就是事实,他不能说谎话来骗她,"没有,我娘她从来没有提起。" 李依娜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她看着莫帆问,缓缓开口问,"我可以看一下你手臂上的那半朵莲花吗?你别担心,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的儿子,实不相瞒,我李家在月国是个名门望族,在二十年前的战乱中,我李家遭到了战事的殃池,我们一家举家离开时,遇到了难民袭击,也是在那次,你娘跟我们一家失散了,这么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你娘亲,最后在几年前,我们从月国一位商人手中拿到你娘拿去当铺当的一根银钗,这样,我们才找到了这里来。" "可以。"莫帆听李依娜这么一说,他隐隐的记起,在他七岁那年,因为爹爹的去逝,家里的生活变得非常困难,在一次他们母子就要饿死时,娘亲拿出了一根银钗,也是在那一天,他吃到了从爹死后的第一餐肉,那时,他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这肉是哪里来的,只知道有肉吃就行,现在听这位姨母一说,莫帆才知道原来那次的肉是他娘拿钗子换来的银子买的。 莫帆卷起衣袖,露出半条手臂出来,手臂中间,有一朵红色的莲花胎记。因为这个胎记,莫帆每次都不肯把手臂挽起这么高,他怕别人说他一个大男人,手臂上居然有女人玩意的莲花。 所以现在他露出手臂上的莲花时,莫帆脸上还是露出了害羞的红晕,等李依娜看完,莫帆赶紧把手臂上的衣袖给拿下来。 "没错了,你就是我外甥,只有流着我李家的血脉,手臂上才会出现莲花,你们不知道吧,要是我李家的人,手臂上就会出现整朵的莲花,要是身上只流了一半李家人的血,手臂上就只会出现半朵莲花。"李依娜看着莫帆跟张含说。 "古力,我终于找回了妹妹的骨血,他真的是我依娜的外甥。"李依娜紧紧拉着身边扶着她的男人,又哭又笑的跟他说。19tjj。 "找到就好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每天郁郁寡欢的了。"古力心疼的看着手臂弯中的女人,伸手帮她擦掉眼角上的泪水,这么些年来,他心里一直都知道她有一个难解的结,为了能让她高兴,他跟李傲风解订了协议,只要他帮自己找回小姨子,他愿意停战。 现在看到李依娜脸上的笑容,古力觉着自己做的一切非常值得。 哭了一会儿,李依娜目光有所期待看着莫帆,嘴唇嚅动了几下,一道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从她嘴里流出,"你叫莫帆是吗,我,我可不可以听你叫我一句姨母,可以吗?" 莫帆跟张含相视一眼。张含朝他点了点头,这场姐妹失散并不是人为的,而是战争惹的祸,她们两姐妹都没有错。李依娜这么多年来都在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就凭这份毅力都让人值得钦佩。 在李依娜殷切的盼望下,莫帆最终还是张口喊了她一句姨母,就这一句姨母,把李依娜又给惹哭了。 没想到失散二十年的姐妹,最后找了一圈,还是两人阴阳相隔。一个在拼命寻找,一个以为家里人都不在了,这世上往往就是有这么多可怜的事情发生。 李依娜得了莫帆的这一声姨母,心里开心了不少,说了一会儿,李依娜拉着张含的手到了另一张桌子聊起莫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莫帆跟古力回过头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坐着的两个女人,两男人的眼中都露出深情光芒。古力先收回目光,看着莫帆说,"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刚才喊了依娜一句姨母,我想她现在也不可能会这么开心。" "不用谢我,如果我娘知道她在这个世上还有姐姐,她也一定希望我可以替她在姨母身边好好孝敬她。"莫帆朝古力抿嘴笑了笑。 古力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对这个外甥很满意,他侧头看了一眼正跟张含说的开心的李依娜,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脾放到莫帆手上,笑看着他说,"这块金脾是进出我月国的通关牌,以后你要是想来月国了,你拿着这块牌给边境的守门侍卫看一眼,他们定不敢为难你们,把你们安全放进月国来。" 莫帆听到这块金脾的用处,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了一眼古力,张了张嘴巴,一脸惊讶问,"你,你不怕我把这块金脾做坏事吗?" 古力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莫帆肩膀,"小子,你是我古力的外甥,我相信你,而且我古力看人绝不会错,你不是那样子的人。" 莫帆伸手挠了挠自己后脑勺,冲古力笑了笑,大声应道,"那莫帆在这里谢谢姨父了,姨父,你这块牌子对我还真有很大用处,这半年来我一直想把我家的肉干跟豆腐生意做到月国去,只是碍于你们那里管的很严,我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实施,不过现在有你这个帮忙,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完成了。"这真是渴了前面就有一口井啊。 家帆甜喉杯。客栈里的相认温馨,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把这事传到了皇宫的李傲风耳中,李傲风听到这事以后,顿时哈哈大笑,心情极好的一挥手,叫人摆驾去了皇后的坤后宫。 坤后宫,皇帝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大声朝里面喊,"陌儿.....有好事情,快点出来。" 正在宫殿里处理后宫之事的柳陌心听到皇帝陛下的大声呼喊,赶紧放下手上的活,整理了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满脸都是笑容的皇帝,柳陌心好笑看着他问,"皇上,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难道是哪位妹妹又传出有喜事了吗?"说完这句话,柳陌心都没感觉出她这句话是带着有多大的酸意。 虽然她跟皇帝一直很恩爱,他的心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奈何当了皇帝就会身不由已,其中有一条就是女人,为了拢聚各方势利,皇帝迫不得已要收下各地方送来的女人。 皇帝李傲风听到皇后这句话,顿时敛住脸上的笑容,挥手把在宫殿里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退了下去,等宫殿里没有人后,李傲风一脸笑呵呵的走到柳陌心身边,露出讨好的笑容安慰她,"陌儿,你怎么又拿这件事情说了,我不就是有一次洒后乱性,把一个妃子给弄有喜了吗,可是打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老是拿着这件事情不放,还硬要在宫女和太监的面前说呢,这不是让我这个一国之君在这些下人的面前丢脸了吗?" 柳陌心听到他这句话,脸色马上变黑,她瞪了一眼李傲风,没好气的跟他说,"一次就不算了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就算是你收了这些女人,你也不会碰她们一根手指,可是后来呢,你还让人家怀了孕。你说这件事情怎能不让我生气哦。"想起这事来,柳陌心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根刺一般难受,每次想起,就连吞口水都像是痛苦的。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我不是已经改了吗,难道我这个皇帝犯了一次错误,你就要永远拿着它来说吗?"李傲风这时也生起了气,他高兴来这里是想把心里的喜事说给心爱的女人听,没想到刚来这里,话还没说,先被心爱的女人给污篾一通,想到这事,李傲风一时气不过,用力一甩衣袖,说了一句,"真的是不可理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坤后宫。 柳陌心看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李傲风,眼眶红红的,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个臭男人,难道就不会再哄哄她吗,只要他出声再哄一下她,她就不会再继续拿这件事情来刺激他了,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连哄她都不想哄了,还敢转身离开了这里。 想到这里,柳陌心在这个宫殿里流了许多眼泪。这时,她想起了前两天在外面认识的张含,她很想知道如果是她遇见这种事情,她会怎么做。 于是,柳陌心叫来随身侍候的宫女,"你去悦来客栈把张含带过来。"讲完,柳陌心马上想起了张含身边带着的小甜甜,想到那个可爱的小人儿,柳陌心笑了笑,叫住正要走出去的宫女,再吩咐了一句,"把张含请进来时,叫她把身边的孩子也带进来,就说本宫想他们了。" "是的,娘娘。"宫女愣了下,心想,这个张含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皇后娘娘这么有礼的对待。 此时,在客栈里整理李依娜送给小甜甜和小宝礼物的张含并不知道皇后柳陌心请她进宫的事。 "这是紫珊瑚吧,听说这个很贵的,还有这颗月明珠,看起来像颗鸡蛋一般大,天啊,咱们的小甜甜才三个月大,都成了小富婆了。"张含整理着小甜甜的礼物,越整理越是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李依娜居然会在他们相认后的第二天,派人送来一大箱的礼物,打开一看,里面的礼物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啊。 相对于小甜甜的礼物贵重,小宝的也差不多,小宝的不是什么珍宝,而是一箱失去踪迹很久的古书,每一本古书都有它珍藏的价值,要是拿一本出来,都可以让那些读书花千金孤注一掷来买下。 莫帆看着一脸财迷样的张含,摇头笑了笑,一脸宠溺盯着她,有时候他觉着他跟她还真的是天生一对,两人都是爱财的人,一个是喜欢赚银子,一个是喜欢抠银子。 关于莫帆投过来的打趣目光,张含怎么会没有看见,只是她懒得理他罢了,现在她正在想着等回张家村时,该怎么把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带回家去。 "叩叩"外面响起敲门声,张含脸色一变,赶紧把摆出来的东西胡乱藏好,一边藏一边吩咐莫帆,"我这里没空,你去开门,别让人进来,小心让他们看见咱们家的宝贝。" 莫帆看着紧紧张张藏东西的张含,忍不住笑了出声,小宝也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因为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看见平时做什么事情都冷冷静静的张含居然会有这么搞笑的一面。 过了一会儿,莫帆慢慢走到门口,瞧了一眼里面张含藏东西的情况,等她全部藏好之后,莫帆才摇着头把门给打开,"有什么事吗?"一打开"房"门,莫帆见到门外站着店里的小二,拧了拧眉,开口问道。 "这位爷,下面有人找,烦请下去看一下。"店小二笑脸迎迎的看着莫帆说。 莫帆听了店小二这句话,眉头更加的拧紧,听到下面有人找自己,莫帆马上就开始往莫家那个方向怀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店小二,开口跟他说,"我知道了,你在前面带路吧。" 跟着店小二下了楼,莫帆顺着店小二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找他们的人居然是个女人。不舍的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给店小二,莫帆走了过去,试探着开口询问,"你是哪位,谁派你来这里找我们的?" 坐在客栈一楼大厅的女人听到后面传来问话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见她的人居然是个男人,女人蹙了蹙眉,低垂着眼帘在莫帆身上打量了一圈,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你是谁?" "我叫莫帆,不是你叫店小二来找我的吗?"莫帆听到她这句问话,觉着实属好笑,目光紧紧盯着这位女人,心里在想着她究竟要打着什么主意,明明是她来找自己的,却反过问他是什么。 采月哦了一声,伸手垂了下自己额头,露出一抹歉意表情看着莫帆说,"不好意思,是店小二搞错了,我是要找莫夫人,不知道莫夫人是莫老爷的哪位?" 莫帆一听到采月是要来找张含,顿时心生防备,眼睛紧紧盯着她问,"你是谁派来的?"上次把莫府那帮人得罪了,莫帆一直在担心裘贞这女人会不会想出什么坏招数来对付自己和张含。 现在听到一个陌生女人来找张含,莫帆下意识的就把这个女人放到了裘贞这边来了。 "莫老爷,你,你,你听我解释,其实我是皇后派来的,她叫我请莫夫人带着小小姐去宫里一趟。"采月见莫帆瞪大眼珠子怀疑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顺便还把宫里宫女的出宫牌也亮给了莫帆一查真假。 莫帆一听到皇后两个字,又见了采月拿出来的牌子,立即就相信了她说的话。 "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请原谅。"莫帆见她不是莫府那边派来的,这时给了一个好脸色给人家,也为刚才他对她的怀疑表示了真心的道歉。 采月在皇后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从皇后叫她出去请张含开始,她就看出这位莫夫人在皇后娘娘心里肯定有一定的位置,为了以后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多露脸,采月这次出来时就告诉自己,见到莫家人时一定要好好跟这家人说话,千万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没什么,没什么,是采月的不对,是采月叫小二上去传话时没有传清楚,莫老爷,不知道莫夫人是不是在楼上,还麻烦请莫老爷上去跟莫夫人说一下,我家娘娘正在等着莫夫人跟莫小姐他们呢。" 莫帆一听皇后娘娘在等着张含去见,于是不敢稍作停留,跟采月说了句稍等,马上起身迈起脚步朝二楼走了上去。 听到推门声,张含头也没抬,开口就问,"下面是谁找你啊?" 莫帆一进来,马上走到张含身边,从她怀抱中把小甜甜抱到怀中,催着她说,"先别说了,你快点去整理下自己的衣着,我先抱着小甜甜。"说完,莫帆左手抱着小甜甜,右手推着回过头看着他的张含说。 "干嘛,你什么都没说,就让我换衣服,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张含嘟着嘴,一边被莫帆推着往换衣服的更衣室走去,一边回头看着他问。 "下面的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她请你进宫一趟啊,你说你要不要换衣服啊。"莫帆停下推她去换衣服的动作,看着她说。 张含拧了下眉,没再继续问,很配合的走进更衣室去换衣服了,过了没多久,张含换了一件绿色衣裳,这件衣裳是张含前两天在京城逛街时买回来的,都还没有穿过呢,据店里的老板说,这件衣裳还是京城里卖得最火的一件。 张含买的时候看了一眼,这个样式她只能说还能看得入眼,实在是她以前在现代经常逛街,早就看多了衣服的样式,对这种简单的样式,她只能说一般。 要不是她对服装这块不熟,她还真想在这里开一间卖衣服的店呢。 临出门时,莫帆怕张含在宫里闯什么祸,千交代,万交代了张含好多话,最后还是宫里的采月催了一下,莫帆才没有继续拉着张含叮嘱张含在宫里要注意的事情。 .. 启程回家! 张含带着小甜甜和小宝,跟在采月身后上了马车,一路无话,她们很快进了皇宫。 坤后宫,皇后柳陌心听完宫女采月的回报,立即叫她把张含等人带进宫殿里来。张含跟小宝第一次进宫,自然是对这皇宫里的一切事物都感到非常新鲜,有时小宝还会拉着张含偷偷谈起皇宫里的花开得怎么样,人又有多么严肃。 就在这时,采月出来叫她们跟她一块进去觐见皇后,于是,张含跟小宝赶紧收拾好刚才的好奇,继续一脸正经的跟在彩月身后进了宫殿最里面,里面,皇后柳陌心早就坐在最上面等着她们的到来了。 张含怀抱里绑着小甜甜,一只手拉着小宝一起向皇后跪拜,刚跪到一半,皇后赶紧叫采月拦下,并温柔笑着跟张含说,“张含,这里只有咱们,不用这么多礼,我今天请你进宫来,你不会生我气吧。” “怎么会呢,皇后娘娘请我们进宫,这是我们的荣幸,张含高兴还来不及呢。”张含低着头,嘴角微笑着把以前在小说里看到的话照搬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连她本人都被这句话给冷的掉了一层皮,她没想到原来她还有这种睁眼说肉麻话的本事。 柳陌心呵呵一笑,叫采月派人给张含跟小宝搬座位,张含带着小宝坐下来后,抬头看了一眼柳陌心,跟她说了声谢谢,这一抬起头,刚好看到柳陌心眉中带着的愁绪。 张含愣了愣,吞吞吐吐问,“皇后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我瞧着你好像有点情绪不高呢。” “哦,居然被你瞧出来了,是啊,我确实是有点不开心,所以才派采月偷偷请你进宫来陪我聊聊。”柳陌心觉着跟张含聊话,心里不用把要说的话过滤一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舒服。 不像她在这个宫里,跟那些人聊天,都要注意她的身份,或者是要注意自己的话会不会被一些有居心叵测的坏人拿来使坏。 “原来是这样,那皇后娘娘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尽情的跟张含聊聊,张含愿作娘娘的倾诉对象,张含也跟娘娘保证,等张含从这里出去后,马上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听到的话,说过的话统统丢去。”张含抬头看着柳陌心说。 柳陌心点了点头,眸中露出满意,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张含,是个懂事明理的人,这样的人能深交确实不错。 “张含,你家夫君只有你一个女人吗?”柳陌心眼神飘渺望着前方,声音有气无力的跟张含说起这句话。 张含一愣,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我们农村人都是只有一个妻子,娶不起妾室,农村人能够填饱肚子都算不错了,不奢求三妻四妾这事。”此时,张含心里有点明白这位大boss为什么会愁眉不展了,估计是被皇上那三嫔六妃给气到了吧。 “呵呵.....,听起来,穷点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不用跟别人一块分享自己的丈夫,你说是不是。”柳陌心听完张含这句话,嘴角边露出一抹嘲笑,看着张含问。 张含赶紧低下头,不言语,这事她可不好跟这位大boss说什么,她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可以跟皇后娘娘讨论皇帝后宫之事,要是一个搞不好,她就会没命走出这个皇宫了。 柳陌心见张含不肯跟继续讨论这件事情,只是抿嘴笑了笑,她知道张含心里的顾忌,也不打算强逼人家,于是,柳陌心看向张含怀中绑着的小甜甜,笑道,“小甜甜还在睡觉吗,一两天没见她,我都有点想她了,抱上来让我看看。” 张含应了声是,赶紧把用布带绑着的小甜甜从身上松绑下来,由采月抱到柳陌心这边。 含着采身物。小甜甜是个不怕生的小家伙,任谁都可以抱她。有好几次,张含还跟莫帆抱怨,这个小家伙要是一直这么喜欢被人抱,估计哪天被陌生人抱走,这个小家伙都不会哭的。 莫帆那时听到张含这句话,只是笑了笑,还当着张含的面猛夸他莫帆的女儿不会这么笨的。 张含看着小甜甜到了皇后柳陌心怀中,咧着无齿的笑容咯咯的笑着,看见皇后头上那垂落下来的金钗,金晃晃的,小甜甜伸出一双胖胖的小手去抓。 小甜甜这个举动吓坏了张含,赶紧跟皇后说,“皇后娘娘,你抱小甜甜时可以小心一点,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对金晃晃的东西特别有兴趣,很喜欢用手抓的,要不,皇后娘娘让张含抱着她吧。” “无妨,小孩子嘛,都喜欢这样子做。”柳陌心看起来好像挺喜欢小甜甜的,一直抱着小甜甜,有时连小甜甜去抓她脸,她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反而还一直对小甜甜笑嘻嘻的。 张含见柳陌心没有恼小甜甜胡闹的举动之后,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微笑看着皇后柳陌心跟小甜甜的互动。 内殿里一片欢声笑语,这时,外面传来两道男孩声音,欢快的朝这里奔跑过来,“母后.....,母后.....。” 柳陌心听到这两道男声,立即招来采月,把小甜甜放到她怀里,柳陌心一脸欢喜的望着殿外,没过多久,两个男孩的身影跑了进来。 “烨儿,日儿。”柳陌心一见到这两个男孩,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跑下来,抱住这两个男孩。 “母后,我跟大哥今天来看母后了,母后有想孩儿吗?”问柳陌心的是这两男孩中最小的一位,仰着头,一脸红扑扑的望着柳陌心问道。 柳陌心拿出一条精致的手帕在两个男孩的脸上擦了擦汗水,温柔看着他们笑道,“当然想了,你们两个小捣蛋,都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看母后,母后还以为你们把母后给忘记了呢。” “母后,儿子这几天跟着师傅练骑射,会比较忙点,没有及时来看母后,母后不要怪罪儿子。”李烨,李傲风的大儿子,一脸老沉的看着柳陌心说。 “母后明白,累不累?”柳陌心很心疼的看着两个儿子,觉着一段日子不见他们,他们都长高了不少。 “母后,他们是谁啊?”李日,皇后最小的儿子,今年七岁,脸上还带着婴儿肥,长的非常可爱。他现在指着张含等人问柳陌心。 柳陌心听到李日问,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笑道,“日儿,这个是娘最新认识的朋友,你们叫她含姨,还有,这是你含姨家的孩子,他叫小宝,那个是你含姨的女儿,小甜甜,很可爱的,你们快过去看看。” 李烨今年十岁了,比小宝大了一岁,也许是皇家的孩子都很快长熟,李烨听到柳陌心的介绍,只是淡淡的朝张含点了点头,声音不冷不热的喊了句含姨。 李日也许是皇后的最小儿子,大概是大家都对他十分的疼爱,又很保护他,他的心智跟七岁小孩没什么两样,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李日放开柳陌心的手,高兴的跑到采月这边,踮着他短小的小胖腿,想要看采月怀中的小甜甜。 采月见三皇子想要看,不敢有违,马上蹲下身,让李日不用踮起脚就能看到她怀里的小甜甜。 这边,李烨走到小宝身边,抿了抿嘴,摆出一张小大人模样跟小宝说,“你叫什么名字,你读书了没?” 小宝知道眼前这位是皇子,于是很恭敬的回答,“我叫莫皓宇,已经读书了。” “真的.....?你现在读到哪里了,有功名吗?”李烨听到小宝说读了书,顿时热情了不少。 “今年考了个秀才,现在还在继续读着。”小宝仍旧恭敬回答,不敢抬头看向这位皇子。来之前,莫帆不仅叮嘱了张含,还另外叮嘱了小宝,让他去了宫里千万不要胡乱说话,看到那些贵人,千万要小心回话。 李烨听到小宝说完,眼睛亮了下,看着小宝的目光都是兴奋的,他最喜欢跟有才识的同伴聊天,可惜那些跟在他身后拍马屁的同伴们没有一个是真心跟他切磋学识的。 他们都敬怕他,故意在切磋知识时输给他,久而久之,李烨就不爱跟这些人一起玩了。 柳陌心见大儿子跟小宝聊的很开心,看的是眉笑眼开,于是柳陌心挥手叫来宫女,把他们两个带以外面去讲话。 等他们二人离开之后,柳陌心看着张含说,“张含,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小宝的事情,这事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张含一听,心里暗暗一喜,忍不住在心里想皇后突然问这件事情,是不是打算帮小宝出头了,想到这,张含立即整理好自己内心的激动,话语不快不慢的回答,“回皇后娘娘,这事还没处理好,我们一家留在这里就是为这件事情,张含斗胆想请皇后娘娘帮帮小宝这个可怜的孩子,让他可以早日脱离那对恶魔一样的亲父跟继母。” 皇后想起刚才跟李烨交谈甚欢的小宝,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儿子李烨可以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聊这么高兴,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帮小宝就当是为了她家大儿子吧。 她看向张含,缓缓开口问,“你们夫妻俩打算怎么帮小宝,说来听听。” 张含心下一喜,知道皇后说这句话是打算帮小宝了,张含抿嘴笑了笑,开口跟柳陌心说,“我跟我家相公是想让莫候爷把候爷传给小宝,要是小宝有了身份在莫家,他也就不用继续受莫家那些人的气了。” 柳陌心听完张含这句话,低头想了一会儿,过了没多久,她抬头看向张含,脸上表情严肃,开口问,“看来这事你们夫妻俩已经有主意了,说吧,你们想要我帮你们什么?” 张含赶紧给柳陌心跪了下来,替小宝道了一声谢,抬头说,“皇后娘娘,我们想请你下一道旨,可以让小宝有一个名正方顺的机会接下莫家候爷这个世袭位置。” “这事容易,等会儿你回去时,我写好给你。”柳陌心是真心喜欢小宝这个可怜孩子,加上又见大儿子跟小宝聊的挺默契,就凭这两样,她这个皇后娘娘也必须伸出援手帮帮他。 张含跟小宝他们在皇宫里呆到傍晚才离开皇宫的,回去时,张含手上拿着皇后刚写不久的一道旨意。 一回到客栈,张含把这道旨交到莫帆手上,莫帆差点被吓倒在地上,他双手颤抖捧着这道旨,不敢置信的望着张含,吞吞吐吐问,“含儿....,你向皇后娘娘拿到旨了?” “那当然了,你明天拿皇后这道旨去莫家,小宝的事情就解决了。”张含一脸得意的笑看着莫帆,想到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回张家村了,她心里就高兴死了。 她现在好想小莫清,她想家里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家里的生意也不知道好不好?赚了多少银子,这些张含现在都特别想知道。 有了这道旨,莫帆在第二天带着小宝去了一趟莫府,当着莫天翔等人的面把莫家候爷的传位玉佩拿了出来,言明要莫天翔把候爷位置交出来,起初莫天翔跟裘贞还抵死不肯,后面,在莫帆拿出皇后的旨意宣读出来后,这对夫妻才像只落败的公鸡一般,垂丧着头,白着脸不得不交出这个位置。 小宝在九岁当上了莫府候爷,莫天翔跟裘贞以及他们的两个不争气儿子在莫府里过起了等吃等死的生活。 据说,当天晚上,裘贞把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甚至这对平时恩爱的夫妻在三更半夜还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架,不过这些糟心事,张含跟莫帆都不想知道。 因为解决了小宝的大事,张含跟莫帆一商量,觉着呆在这个京城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于是决定这两天在这里多逛一会儿,买点给家里人的手信,准备这两三天起程回张家村。 月国皇帝跟皇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月国皇后舍不得亲妹妹的儿子莫帆,哭着求莫帆跟张含跟他们回月国去住一阵日子。 莫帆跟张含当然是不想去了,他们现在只想快点回张家村赚钱过小日子,至于月国,他们不想再次跋山涉水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不过莫帆看到自己的姨母哭着这么伤心,心里不忍,于是答应她等以后他有时间了,一定会带着家里人去月国看她,起初月国皇后还有点不肯,后来张含又拿小甜甜做了挡箭牌,说小甜甜年纪这么小,还不能走那么远的路,因为这样,月国皇后才勉强答应莫帆这个提议。 张含跟莫帆是在月国帝后离开的第二天起程回张家村的,这次回去,小宝依旧跟着张含和莫帆回,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小宝这次是顶着一个小莫候爷的身份回张家村的。 莫府的事情,小宝交给了他二叔也就是莫麟,由莫麟帮他代理候爷这个位置,等小宝成年后,莫麟再把这个候爷位置交回给小宝。 上了一次京,张含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周家这么急着想要酿葡萄酒了,原来都是因为京城的皇后娘娘。 据说有一次,皇后娘娘柳陌心跟着皇帝李傲风去参加了一次邻国宴会,在那里,柳陌心第一次尝到了这葡萄酒的滋味,从那一次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葡萄酒的味道。 皇帝李傲风为了能讨好皇后柳陌心,于是派人在民间寻了一圈,得知周家藏有一瓶葡萄酒,就因为这瓶葡萄酒,皇帝就以为周家有人会酿,后面就下了一道圣旨,要周家在限定的时间内酿出葡萄酒。 这次回家,也是走走停停,等他们回到张家村时,差不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久别回到张家村,张含这才发现自己早就把这里当成了是自己的家乡了。 看着在田间忙碌的乡村们,张含内心真的很激动,要不是她怀里抱着小甜甜,张含真想冲下马车,跑到大家面前呐喊,她张含回来了。 这时,正是人们在田里农忙的时候,家家户户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在田里插秧,田间里,不时传来大人骂小孩别玩的话,还有小孩被水蛭吸在脚上而大哭的喊叫声。 闻着清新的空气,张含把手上的车帘放下,让莫帆继续赶紧着马车回到张家屋脚下。 正在张家做事的傅家娘子听到下面传来马车的声音,叫儿子小傅林去看了下,没过多久,小傅林急匆匆的跑进来,拉着傅家娘子的手高兴说,“娘,娘,是小姐他们回来。” 傅家娘子一听,赶紧甩开自己儿子的手,高兴的跑到屋脚下,一看,果然是去京里的张含他们回来了。 “小花,小木,你们快点下来帮小姐他们。”傅家娘子一边跑向张含这边,一边回头向张家方向大声喊。 “小姐,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夫人跟老爷他们一直在叨念着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傅家娘子见张含从马车上下来,赶紧上去搭了把手,帮着张含从马车上下来。 张含笑看了一眼傅家娘子,问道,“傅娘子,家里人都还好吧。”13acv。 “好,好,很好,就是小少爷,他在小姐你去京城那几天,一直都不太肯吃饭,不过现在好很多了,顿顿都能吃一碗粥和一碗羊奶呢。”傅家娘子扶着张含,笑着跟张含讲起她不在张家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 张含听傅家娘子说小莫清有几天不好好吃饭,心里纠疼了一下,后面听到傅家娘子说好了很多,这才又松开纠着的心。 “老爷和夫人他们呢?不在家吗?”张含抬头望了一眼处于半山腰的张家,没看见父母出来迎接自己,感到有点奇怪。 傅家娘子笑着解释,“小姐,夫人跟老爷自从小姐跟姑爷去了京城之后,他们两位就去帮小姐和姑爷看着豆腐坊跟肉干坊了,这些日子,夫人跟老爷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 “好的,我知道了。”张含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说了一会儿,张含抱着小甜甜上了张家,莫帆留在屋脚下整理那些带回来的手信。 一回到张家,张含就看见了坐在推椅里的小莫清,小家伙已经长了好几颗白白的小米牙,正在拿着傅家娘子做的猪骨头磨牙。 小家伙一个多月没看见,看起来好像长高了不少,也长胖了不少,张含站在院门口,心里微微激动,朝小家伙的背影轻声喊了句他名字,“小莫清......。” 小莫清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名字,放下嘴里啃着的骨头,慢慢回过头,当他目光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张含时,先是歪头想了想,然后朝张含吐了一口口水,转过头继续去拿猪骨头磨牙。 张含见状,愣了愣,再次开口喊了小莫清几句,小家伙就跟没听见一样,这次也不回了,当作是没听见一般,啃着猪骨头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张含怀里抱着小甜甜,大步走到小莫清身边,小家伙见身边有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啃着手里的骨头。 “小莫清,你不认识娘了吗,是娘啊。”张含蹲下身,把小莫清从推椅里抱了出来,把他放在地上,看着他说。 接着,无论张含怎么跟他说,小莫清仍旧歪着头,不哭不闹,只是一直盯着张含看。 等小傅林把马车里的东西搬上来后,小莫清看到小傅林,伸开双臂,朝小傅林啊啊的叫着,现在已八个多月的小莫清已经学会了走几步路,单单是走一两步,然后整个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张家人怕他摔坏,除非是有人扶着他走,不然都会把小莫清放在推椅里让他自己学着走,这样就算小莫清坐下来了,也只是坐在推椅里,不会受什么伤。 当小傅林一走过来,小莫清就扔下张含,扑到了小傅林的怀里,咯咯的笑着,好不开心。 看见小莫清跟小傅林玩的这么开心,张含觉着自己有点吃醋了,这个臭小子,她在京城时,可是日日夜夜思念着他,他倒好,居然把她这个娘的给忘记了。 这时,傅家娘子抱着东西进来院子,看到张含一脸伤心的盯着小莫清,而小莫清呢,则是跟小傅林玩的非常高兴,根本理不都不理她这个做娘的。 傅家娘子一见他们母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傅家娘子笑着走到张含这边,跟她解释,“小姐,小小少爷年纪还小,小孩子的忘性也大,小姐和姑爷去京城一个多月了,小小少爷不记得小姐也正常,等小姐这几天跟小小少爷多玩一会儿,小小少爷一定会记得小姐你的。” 张含回过头冲傅家娘子笑了笑,站起身,摸了摸小莫清的头顶,见他跟小傅林玩的这么开心,也跟着他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了,一个多月这也挺长时间了,说实在话,一个多月没见到这个臭小子,连我这个当娘的都快要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自从傅家一家人住到张家之后,张含跟莫帆就要求他们不要叫他们夫人和老爷了,改口叫小姐和姑爷就行,后来,傅家一家人就把夫人跟老爷这两个称呼给了张二柱跟金秋花。 没过多久,在外面做事的张二柱他们听到有人说张含他们回来了,赶紧回到张家。 张二柱跟何伯跟莫帆一块说着话,而张含则是跟金秋花还有铁蛋娘他们一边说着京城里的事情,一边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 这次回来,张含给家里人还有几家比较要好村民们都带了不少手信,他们拿着张含给的手信,爱不释手,说这是京城里买的,一定要好好的藏好。 从小甜甜回到家之后,就从张含怀中被人抱了出来,跟着去京城去了一个多月的小甜甜成为了大家争先恐后抢着要抱的小人物。 先是由作为外婆的金秋花抱着,没抱多久,又被铁蛋娘他们接着抱,等他们全部轮抱完之后,小甜甜的脸都被她们给亲红了,不过好在小家伙经常受这种待遇,早就不觉着难受了,等抱回到张含怀里时,小家伙笑呵呵的流着口水。 正当大家说着话时,小莫清手上拿着一个用木头做的小狗模型,笑咯咯的让小傅林扶着他走到张含脚边,他扶着张含的大腿,流着口水,小嘴咧着笑,把手上的小狗模型递到张含手上,然后又抬头望着张含。 “小姐,小小少爷叫我扶着来你这边,我觉着小小少爷一定没有忘记小姐,他是在生你气呢。”小傅林看着小小少爷望着张含,于是忍不住替还不会说话的小莫清解释。 这一个多月来,都是他在跟小莫清一块玩,每天他跟着小莫清在院子里玩时,小莫清都会望着门口发一会儿呆,特别是每天早上,当听到屋脚下传来马车走过去的声音时,小莫清更是把眼珠子睁的老大,紧紧盯着院门外,过了好久之后,他发现院门口没有人进来,他就会一个人耸拉着脑袋无精打彩的自己一个人在玩。 “娘......。”突然,一道糯糯的童音在小傅林说完之后响了起来,这道声音愣是把大家给吓了一跳。 最先回过神来问的是铁蛋娘,她睁着一双大眼珠子望着张含跟金秋花她们问,“你....你....你们刚才听见了吗,小莫清....他....他好像在叫娘啊。” “我也好像听到了。”金秋花赶紧把抓着张含大腿的小莫清给抱了起来,看着他问,“小莫清,你刚才在说什么,再喊一遍让大家伙听听。” 小莫清见抱自己的人是外婆,顿时脸上不太高兴了,嘴巴微扁,伸出像莲藕一样白白胖胖的小臂向张含这边移了过来,嘴里再次喊道,“娘.....。” “啊.....真的是他叫的啊,臭小子,真没良心,枉我这个外婆每天晚上带你睡觉觉,你叫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外婆。”金秋花听到小莫清喊娘的声音,大吃了一惊,吃完惊之后,又有点吃醋,觉着这个外孙真是太不心疼她这个做外婆的了,小莫清差不多快一岁了,从他生下来到现在,哪一件事情不是她这个做外婆的尽心尽力照顾他。没想到到了后面,这个臭小子最先叫的人不是她这个外婆,反倒是娘这个字。 张含现在激动极了,赶紧把怀中的小甜甜放到铁蛋娘手上,然后把小莫清从金秋花怀中抱了过来,一抱进怀中,张含欢喜的在小莫清额头上亲了几下。 “小莫清真棒,快,再叫一声娘听听,快叫娘。”张含觉着小莫清这声娘叫到她心坎里去了,抱着小莫清,盯着他可爱的小脸要他再叫她几声娘来听听。 小莫清好像知道自己这句娘好像很惹娘开心,于是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大喊。“娘....娘....娘。”不过叫到后来,小莫清叫来叫去,小莫清就只会叫这个娘字,其它的字他还是一个都不会叫。 小莫清这一声娘叫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吃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莫帆,张二柱还有张家的其它人怎么教小莫清喊他们,最终从小莫清的嘴里只蹦出一个字,就是娘。 莫帆这次跟月国那边的关系只有家里的几个人知道,张含他们回到张家村后,生活继续,在回来的第二天,莫帆又把精力放到了肉干加坊和豆腐坊几个上面去了。 张含现在除了在家带两个小家伙外,要不然就是想着帮周家酿葡萄酒,葡萄园里的葡萄经过一个多月的生长,现在已经开始往外冒芽了,枯枝上突然冒出一点绿色,一大片远远望过去,画面十分壮观。 八月初,又有一个小生命诞生了,李思静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据说生下来的时候有八斤多重,痛的李思静是哭爹喊娘的,把守在产房外面的萧风翼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足足憋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把这个大胖小子给生下来。 又生事了! 萧风翼得了一个大胖儿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在他一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之后,爱面子的萧风翼马上让家里的下人去张家村给张含跟莫帆报这个喜信。 张含在萧家下人离开时,给了一份足金的礼物给萧家小胖子。 当天晚上,莫帆脸上很平静的回到家里,吃完了晚饭后,张含就被这个男人给缠住了。 “含儿,今天你肯定也收到萧风翼派来送喜信的消息了吧,那个萧风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打着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取笑我们这次没有生了一个儿子吗,哼,含儿,你看,我们是不是加把力,争取也生一个儿子出来。”说完,萧风翼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张含。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抿嘴笑了笑,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跟他说,“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无聊啊,连这个也要比,懒得理你,你要生儿子你自己生去。我是不会这么快生的,小甜甜和小莫清还这么小,我要是再生一个,就要照顾他们三个了,我们哪里照顾的过来啊。” “别啊,含儿,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生呢,我要是能生,我早就生了,含儿,咱们生个儿子吧,好不好?”莫帆拉着张含的手嘟着嘴哀求。 “我不生.........。”张含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在他耳边说道。 笑话,小甜甜现在才四个月大,又要她生,她才不干呢,她又不是猪,就算是猪啊,也该有点喘气的机会吧,这个臭男人,以为生个孩子就跟打个屁那么简单吗,气死她了。 莫帆见她态度这么坚定,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了,叹了口气,他看着张含在小床上拍着小甜甜睡觉,心烦意躁的拿手挠了挠头发,没多久,他挠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眸中还闪过一抹可疑的光芒。 他慢慢走到张含身边,凑近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甜甜,嘿嘿一笑,跟张含说,“含儿,小甜甜已经睡了,我们也该睡了,走吧。”说完,莫帆还很体贴的伸手去搀扶张含起来。 张含抬头露出疑惑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觉着这个男人今天晚上这么讨好自己,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斜眼睨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莫帆又嘿嘿一笑,扶着她往床的方向走去,边笑着开口跟她说,“没干什么,只是这么些日子来都亏娘子照顾小甜甜跟小莫清,并且还把他们照顾的这么好,为夫很感谢谢娘子,所以想扶一下娘子而已。”13acv。 “是吗?”张含死死盯着他眼珠子,她总觉着他这笑容让人看着有点起塞毛的感觉。 莫帆怕张含再继续问下去,他的计划就要失败了,于是长臂一伸,直接把张含给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放,不等张含发问,他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吹灭了房里的烛火。 紧接着房里就响起了张含的声音“唔.....你干嘛......。” 春事完毕,莫帆一脸吃饱的模样抱着怀中的女人,月光洒在男人的嘴角上,照“射”出他得意洋洋的表情。 张含现在浑身酸痛,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看到他嘴角那一闪而过的笑容,刚才在最后关头时,这个男人居然把他里面的精华全部洒进了她那块田地里。 转念一想,张含很快明白了这个男人打着是什么主意,她撑着又酸又疼的身子,抬头看着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的衰主意是不会成功,因为今天晚上是我的安全期。”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马上低头看向怀中的张含,好奇的问,“什么是安全期?” “安全期就是女人跟男人在行那事时,是不会怀孕的。就这么简单。”张含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他往深的方向解释安全期是什么意思,只简单的告诉他安全期的作用就行了,免的这个男人问东问西的。 莫帆一听完她的解释,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他刚才那么拼命耕田,就是想在这一次博一个机会,看能不能让张含一次怀上身孕。 张含看他脸上露出失望,愣了愣,看着他问,“你真的那么想我生个儿子啊?难道你不喜欢咱们的小甜甜了吗?” “我.....我没有不喜欢小甜甜,我很喜欢她,很爱她。”莫帆看了一眼张含,把她紧抱在怀中,深怕张含误会他不喜欢小甜甜跟小莫清,嘶哑的声音在这间幽暗的房里响起。 “既然你喜欢他们,那你干嘛还一直要我给你生个儿子,小莫清他不是咱们的儿子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有把他看作是咱们的儿子。”张含斜睨着看向他,心想,如果他敢说一个是字,她就算是身子再酸再疼,她也要把这个男人给踹下床。(.) 风得子提天。“我有,我有把小莫清当成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我,我就是看不惯萧风翼生了一个儿子,然后派下人过来向我炫耀。我心里气不过,所以就想生个儿子也来气气他,含儿,我错了,你别生我气,行吗?”其实他哪敢跟张含说真正的实话,要是让她知道他跟萧风翼打赌,看他们两家谁生的儿子最多,输的一家就要给赢的一家十万两白银。 莫帆眼看萧风翼生了一个儿子,心里一着急,想快点赶过萧风翼,于是就发生了今天晚上这件事情。 张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不像是在说谎,于是选择相信了他这句解释,“姑且相信你这一次,不过关于儿子的事情,起码要等小莫清跟小甜甜大一点,我们再生,好不好?” “那等小莫清跟小甜甜两岁,我们再生,行吗?”莫帆伸出两根手指着张含面前晃了晃,一幅跟张含商量的语气说道。 “行,答应你了,那现在可以睡了吧,我都快要困死了。”说完,张含打了一个哈欠,刚才经历了一次运动,又跟他谈了这么久的话,她现在一双要打架了,困的不行。 莫帆咧嘴一笑,把怀抱中的张含放下来,然后又给她盖上被子,紧紧拥着她,陪她睡在一张床上。 不一会儿,睡在他身边的女人鼻间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莫帆现在还没睡,他现在正蹙着眉想着刚才跟张含商量的结果,现在小莫清跟小甜甜一岁了,等他们两个两岁了的话,那就是还要一年的时间,他跟含儿才可以再生。 而他跟萧风翼的赌约是五年,算一下,他跟含儿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生多两个,想到这里,莫帆眼前漂过了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不知不觉,他嘴角弯着进入了梦乡。 日子不温不淡的慢慢过着,小莫清从一开始会叫娘到现在学会了叫全家人,这个小家伙自从学会说话之后,似乎对说话产生了很大兴趣,每天只要他没睡觉,都能听到他在喊人的声音。 小甜甜从一开始的吃睡拉这三样中慢慢转变成了会翻身了,已经五个月大的小甜甜正在学翻身。 “娘.....妹妹....翻。”小莫清自从学会叫妹妹之后,就知道小甜甜是妹妹,只要是白天,小家伙就无时无刻不守在小甜甜的摇篮旁边,只要小甜甜翻一个身,他就会指小甜甜大喊妹妹翻这三个字,听起来像是在给小甜甜加油一样。 “含儿,你觉着这件怎么样,送去当新婚礼物合适吗?”此时,金秋花正在一堆布料中挑选送人成亲的新婚礼物。 张含抬正看着眼前这一对儿女,看着他们你拿手碰我脸,我拿你手放在嘴里咬的游戏,听到金秋花这句问话,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回答,“挺好看的,就送这件吧。” 再过三天是桃子成亲的大喜日子,自从上次桃子在私塾那边拦了几次周书后,这事不知道被谁给捅到张二春耳朵里,气的张二春差点没把桃子给打死,后来张二春为了尽早把这个不省事的女儿给嫁出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相好了一“处”女婿。 张含听铁蛋娘提起,起初桃子知道自己的爹给她相了一个镇上帮人管帐的帐房先生,心里是很不愿意,甚至还在家里大吵大闹过一阵子,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死要活不肯嫁到李家的桃子突然改变主意,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后来的愿意,因此,桃子的亲事一直闹到了八月份才算是真的定了下来。 这时,在院子里做事的傅家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她看了一眼张含,小心翼翼的说,“小姐,那个,老太奶奶他们来了,是不是让他们进来?” 张含听完傅家娘子这句话,脸色也跟着不好看。傅家娘子口中的老太奶奶不是别人,自然是指张老太太,自从上次张含从京城回来,带回来的礼物出礼貌送了一份到老张家那边,没想到因为这份礼貌让老张家那边的人以为这是张家在向他们示好的东西,在以后的日子,张老太太三天两头的就来张家这边。 虽然这几次张老太太来这边都没有闹什么事,只是这些年来,张老太太在张家这边做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家里人对她的印象都坏到顶了,所以即便这几次她来到这里都老老实实,张家一家人看到她还是会很不舒服。 “那个老太太她又来咱们这里干什么,三天两头的来一次,烦死了。”金秋花听到张老太太又来这里,顿时扔下手上的布料,没好气的朝外面骂道。 “娘,算了,只要她不是来咱们这里惹麻烦就行了,她要来就让她来吧。”张含开口安慰怒气中的金秋花。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含,叹了口气,把摆在桌面上的布料抱起来,丢给张含一句话,“我先进屋子里,看到她,我心里的火气就会控制不住往外冒,含儿,你自己招呼她吧,要是她没什么事情,早点把她打发走,烦死了。” “我知道了,娘,你先进去吧。”张含点了点头。然后等金秋花进了里面的屋子之后,这才让傅家娘子把张老太太放进来。 没过多久,张老太太带着她两个儿媳妇进了进来,黄小花跟四柱媳妇次次来这边,眼里都冒着贪婪的目光,见一次张家厅里摆着的好东西,她们就心里恨不得想这些东西是她们的就好了。 张老太太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她每次来这边,张二柱家买回来的那个下人都会把她拦在外面,然后要她在外面等一会儿就把她放进来,想到这个待遇,张老太太就觉着张二柱他们没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中。 “含儿,你们家的下人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我是你爹的娘,你的奶奶,也算是你们家下人的主人,她怎么可以每次都把我这个老太太拦到外面,要是被村里人看见我被你家下人拦在屋外,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搁啊。我看你明天就把你买回来的这一家人给卖出去,我给你介绍几家人过来帮你忙。”张老太太气呼呼的自己在石厅里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她仿佛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是她家一般。 张含见张老太太这幅模样,脸色马黑了不少,可惜人家现在的精力全部放在跟张含讨论傅家娘子怎么对她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余光观察张含此时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看见张含这个脸色,她们知趣的快速收回她们眼中的贪婪,老实乖乖的站在张老太太旁边,不敢随便乱动。 张老太太说了这么久,感觉喉咙渴望喝水,于是她向张含这边望了过来,没好气说道,“含儿,给我倒杯水,我讲了这么多都快要渴死了,还有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啊,一直在那里闷不坑声的,跟个闷葫芦一样。” 张含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这个老太太,真的以为自己任由她来张家,就认为自己原谅了她以前所做过的坏事。 好,很好,本来她还想要是这个老太太一直老老实实的,不在这个家里闹什么事情,她可以睁着眼闭着眼,让老太太随时来这里看小莫清,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今天一万五更新,白天还有一更!谢谢大家支持! 没安好心!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讨厌话,张含蹭的一声从凳子上坐起,瞪大眼睛盯着张老太太。[]张老太太吵死人不偿命的吵闹声在她看见张含站起来时,就停了下来,并且结结巴巴的问张含,“你想,你想干什么?” 张含咬着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老太太,就在她快要把她们三婆媳给弄的像三只受惊小鸟时,张含突然出声,“不想干什么,傅娘子,麻烦倒三杯井水过来,家里来客人了。” 最后,张含在客人这两个字上咬重了音量,特意在提醒张老太太他们三人,在这里,他们不是主人,仅仅只是客人。 张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盯着张含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吃掉一般,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张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最后败给了张含。 不过张老太太却还是不太服气,在临输时,用力朝张含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小莫清这边,一张长满皱褶的老脸立即堆满笑容,拉着小莫清的手和蔼可亲说,“小莫清啊,我是你奶奶啊,你还认不认识我,前两天我可是给你拿了一个鸡蛋,你还记得吗?” 张含在一边听到张老太太提起两天她送给小莫清的鸡蛋,嘴角边立即露出嘲笑。 话说前两天,张老太太来到张家这边,出乎大家意料的居然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已经煮好的鸡蛋给小莫清吃,当时张含和金秋花等人看见了之后,都以为张老太太是不是改邪归正了,居然这么大方,舍得拿老张家那边的东西给别人吃。 后来张含他们在削开鸡蛋壳,见到里面的鸡蛋后,张含就恨不得把夸奖老太太归邪归正的话给收回来。看来古人说的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改的了,都不是狗了。 当削开鸡蛋时,里面都是臭的了,也不知道张老太太这只鸡蛋放了有多少个月没舍得拿出来吃了,当时金秋花见到这个臭鸡蛋,顿时把它扔给了院子里的小狗吃掉,还把已经离开的张老太太大骂了一顿,骂她没安好心。 “鸡蛋,不,好,臭,臭。”小莫清现在学会了用单个字来表达他想要说的话,这两天,金秋花没少在小莫清面前把老太太臭骂,并且还跟小莫清说张老太太的鸡蛋是臭的,叮嘱小莫清以后张老太太要是再拿东西给他吃,千万不要吃。 几天下来,正在学说话的小莫清马上把金秋花讲过的话都学会了,现在还拿出来跟张老太太说。 “臭?怎么会臭呢,奶奶家的鸡蛋可是很香的,一定是别人想陷害你奶奶我,把好鸡蛋换成臭鸡蛋给你吃,也不知道是哪个捌温鸡,要是让我知哪个烂心肠的这么坏,我非拿屎塞她嘴不可。” “奶奶,你骂就骂,干嘛时不进拿眼角来扫我啊,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鸡蛋是我们给换的啊?”张含看见张老太太说一句话就拿眼角余光来扫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老太太这是在怀疑她们张家这边的人把她好鸡蛋给换成臭的了。 张老太太刚才骂人也只是为了在这里出口气,她并不想在这里闹事,况且这些日子她也听多了五郎的话,知道想要过上好生活,必须要学会忍辱负重,虽然这忍辱负重这四个字她不太理解,但她相信自己儿子是聪明的,他要她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我是在说别人呢,别人,不是在说你。”张老太太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张含说。[.超多好看小说]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斜睨看了一眼这三婆媳,冷笑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跟黄小花这对妯娌说,“三婶,四婶,你们也别站着了,坐下来说吧。” 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一听张含这句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唉唉了几声,找了一个张长凳子,两妯娌一块向张含一边笑着,一边坐了上去。 这时,出去外面打井水的傅家娘子进来,把三杯盛着清澈见杯底的井水端进来。 “家里没什么好喝的,奶奶,三婶,四婶不介意喝井水吧。”张含指着她们面前的杯子,笑着问她们。 张老太太三婆媳低头望了一眼自己面前那无色无味井水,微微撇了撇嘴,三人在心里皆把张含骂了一顿,骂她那么吝啬,连杯茶水都舍不得给她们喝。 只是这些话这些表情她们也只能偷偷的在心里表露出一下,并不敢当着张含的面表现出来,因为她们还要依靠着这边的张家过上好生活,眼看着老大一家因为跟这边关系搞好了,生活过的这么好,每每她们看见大儿媳从这边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家,她们的看的心里直羡慕,也开始在心里后悔,为什么当初她们没有跟张二柱一家搞好关系呢。着喋张蹭目。13acv。 “不介意,不介意,井水也很好喝,娘,你也是不是啊。”黄小花率先开口,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看着张含回答。 张老太太点头应是,“是啊,挺好喝的,我跟你两个婶婶都喜欢喝井水。”说完,张老太太还怕张含不相信她,于是当着张含的面,把面前的井水给喝了一半。 张含看她们这样做作的样子,摇头抿嘴笑了笑,过一会儿,整个石厅里开始变安静。张含发现张老太太就一直在盯着在推椅里坐着的小莫清,而黄小花这一对妯娌就一直拿占有的目光偷偷扫量着这个厅里的东西。 张含冷笑一声,出声问,“奶奶,你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三头两头的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我是因为……”张老太太说到一半,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睁大眼珠子看着张含。刚才她因为顾着看小莫清,差一点就分心把她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 张老太太嘿嘿一笑,拍打了下她那张嘴,笑着跟张含说,“当然有事了,我是因为看你跟你娘带着两个孩子,一定很辛苦,所以想过来帮帮你们的忙,帮你们带下两个孩子。” 张含听到她这个解释,低头,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一个平时就讨厌自己一家的人会帮自己带小孩,这事说出来,谁会相信,反正她张含是不会相信的。 “是吗,那我还应该谢谢奶奶了,不过奶奶以后没事可以在家多休息了,我跟我娘两个人带两个小孩还忙的过来,不用奶奶帮忙了。”张含笑看着她说。 张老太太脸皮一僵,面色阴沉的瞪着张含,在心里把张含骂了无数遍贱蹄子。过了良久,张老太太看了一眼正在推椅里玩的小莫清,眸中闪过一抹光芒。 “含儿,你也不用跟奶奶客气,你要真的是实在忙不过来,你可以让小莫清跟我回老张家那边,我帮你带着,你看行吗?”张老太太还是不死心,继续开口劝张含让她来带小莫清。 张含眉头蹙了下,盯着张老太太说,“不用了,小莫清一向都是由我跟我娘在带着,他要是突然被别人带,他会不习惯的。” “怎么可能会不习惯呢,我是他奶奶。”张老太太一听张含这句话,顿时炸了毛似的,大步走到小莫清这边,把他从推椅上抱了起来。 小莫清刚开始呆在张老太太怀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没过多久,他就有点不舒服了,身子在张老太太身边扭来扭去,小嘴里一直说着,“臭…臭……娘……抱。”说完,小莫清伸出手往张含这边递了过来。 张老太太哪里知道小莫清这是在嫌她臭,从小就爱干净的小莫清一般只肯让衣服干净的人抱他,就连张二柱他们这些出去做事的大男人要是想抱他,也必须要换了衣服,小莫清才肯让他们抱。 而张老太太这些年来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每隔五六天才洗一次澡,就连衣服也是要半个月才换洗一次,还有她那张嘴,因为省银子,一年到头都没刷过一次。 张老太太见小莫清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才刚到她怀里没多久就要去张含这边,气的张老太太气打一处来,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在了小莫清的小屁上,嘴里还大声骂着,“小兔崽子,你这个白眼狼,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你到底有没有眼看啊,白眼狼。”骂完,张老太太又在小莫清的小屁屁狠狠用力打了几下。 小莫清在张家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别说打小屁屁了,就算是打小手掌那也不曾有过的事情,现在被张老太太这么用力打了几下小屁屁,小家伙立即哇哇大叫。 张含脸色早就黑了,要不是顾忌到张老太太年纪大,她早就冲上去把张老太太给推开,把小莫清给抢过来了,看着哭成小泪人儿的小莫清,张含心里疼死了,她拉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盯着张老太太说,“奶奶还想帮我带小孩,就凭奶奶这个动不动就打小孩的样子,我哪里放心把小莫清交给你带啊。” 莫帆犯错,故人! 张老太太被张含说的一句话反驳不出来,此时,她手上正哭闹着的小莫清让她恨不得丢在地上,都是这个臭小子害的她在这里出丑,想到这,张老太太抱着小莫清手势不禁加重了。 小莫清越哭越凶,双手更是向张含这边伸过来,张含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把小莫清从张老太太手上抢过来。 “乖,不哭了。”张含瞪了一眼张老太太,然后一脸心疼的哄着小莫清。 没过多久,小莫清渐渐停下哭声,把头埋在张含怀中,他打着哭嗝,指着张老太太跟张告状,“娘.....她.....坏.....痛。” 张老太太听到小莫清这句话,脸憋的通红,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用力瞪了一眼小莫清,坐在一边的黄小花跟张四柱这一对妯娌也听见了小莫清说的话,两妯娌看到张老太太那张老脸变来变去的脸色,两人顿时心里一乐,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笑....笑个屁啊,你们这一对好吃懒做的死婆娘,我儿子娶了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叫我儿子把你们这两个给休回娘家去。”张老太太在小莫清跟张含这边吃了一个亏,碍于张家现在的地位,张老太太不敢指着张含来骂。 正当她憋着一股怒气无处发泄时,刚好听见了这一对儿媳妇的嘲笑声,立即张老太太马上凶巴巴的转过头指着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一顿大骂。 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心里早就对张老太太不满了,这些年来,她们嫁到老张这一边,从不曾看见张老太太真心关心过她们的相公,只知道关心那一个没有用的张五柱,把家里的好吃好喝的东西都拿给了张五柱,一想起这些,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相视一眼,眸中闪过怒火,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两妯娌一致对外的朝张老太太这边瞪了过去。 张老太太没想到平时任由她骂的两个儿媳妇今天居然敢站起来回瞪她,张老太太先是心虚了下,然后偷偷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张含这边,发现张含看着自己这一边。 为了争回一口气,为了不让张含看低她,张老太太咽下心中的害怕,双手插着腰,一步一步走到三儿媳妇跟四儿媳妇面前,一只手指着她们骂,“你们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居然敢拿白眼瞪我,你们是不是不想在我老张家呆了?啊!” “是啊,我们不想在老张家呆了,你还是叫你儿子把我们两个都给休了吧,让你给你两个儿子花银子再娶两个美娇娘回来当你好儿媳妇,我跟四弟妹早就已经受够你这种婆婆了,有本事你就叫你儿子把我们都休了。”黄小花嘴角勾了勾,哼了哼,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瞪着张老太太,并且还很大声的朝她说。 张老太太再次愣住,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心里打着小算盘。她是舍不得再花银子给三儿子和四儿子娶媳妇了,想到又要花冤枉银子给儿子们再娶媳妇,张老太太就觉着这是在拿刀子割她心肝肉似的。 回过神,张老太太瞪着两个儿媳妇说,“你们想的倒美,吃了我老张家这么多粮食,现在想让我儿子把你们给休了,你们想的倒美,我就是不让我儿子把你们休了,我让你们一辈子在我老张家给我做牛做马。” “哼.....谁做牛做马还不知道呢。我们也算是看清了,无论我们男人多么孝顺你跟公爹,你们两位眼里都只有你那个宝贝好儿子,既然这样,以后我们两家的生活费,我们是一个子都不会出的了。”张四柱媳妇冷哼一声,看着张老太太说。 张含没想到自己在自己家里也能看见这么一出好戏,过了没多久,张含见小莫清好像有点困了,于是打断了她们三婆媳的吵架,“你们要是有什么事要吵,麻烦回你们自己家去吵,我两个孩子在家里睡觉,不容许你们在这里吵架。” 张老太太跟黄小花等人听到张含这句逐客令,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脸色还好点,并没有露出生气表情,还一脸客气笑容跟张含说,“不好意思,小含,我们马上就离开你家。” 说完这句话,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瞪了一眼张老太太,这次没等张老太太,她们这对妯娌先一步离开了张家。 张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两个儿媳妇居然会在这里跟自己唱反调,并且还把自己独自一个人扔在这里,张老太太现在气的是满脸通红,指着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害的张含生怕刚学会说话的小莫清会学到,赶紧把他两只耳朵给塞住。 骂了好一阵,张老太太骂的是口干舌躁,回过头瞪了一眼张含,冷哼一声,气冲冲的拿起杯子猛的灌了一口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里。 在房间里的金秋花听到外面终于安静了,于是打开房门望了望厅里四周围,只看到张含在厅里来回走着,正哄小莫清睡觉。 金秋花走了出来,站在厅中间看着张含问,“那帮人回去了?” 张含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小晨清,嗯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他睡的小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刚才我在房里听这边好像很吵,发生什么事情了?”金秋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着张含问。 张含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狗咬狗,让她看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好戏。抬头望了一眼金秋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张含笑了笑,把刚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给金秋花听。 金秋花听完之后,捧腹大笑,嘴里一直在说,“活该,活该,活该。” 笑完之后,金秋花拿手背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语气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跟张含说,“张老太太这是自作自受,在她心里就只有她那个小儿子,她生的另外三个儿子,她是一个也没关心过,你三婶跟四婶今天会反抗,一切都是张老太太自己弄成的。哼,活该。”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金秋花就再也没喊过张老太太为娘这个称呼了,把娘改成了张老太太。 自从张老太太在张家被两个儿媳妇给骂了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张老太太都不曾登过张家这边了。也许是因为在张家这边丢了脸,人家不好意思过来,也许是在老张家那边跟黄小花等人斗法。 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让张老太太没有过来,张含都不曾把它们放在心上。 昨天,她收到了萧家叫下人送过来的一张请贴,这张请贴是萧家小胖子的满月宴,当时张含收到这张请贴时,打开一看,眉角立即忍不住抽了抽,心想,这萧风翼也太过奢侈了,就只是一张满月请贴,居然还用金漆写的。 这一请贴要是拿到金店去换钱,起码能换到一二两银子,也足够一户普通人家吃穿喝用上一两年了。 自从收到这张请贴时,张含就在愁究竟拿什么礼物去萧家好呢。家里的小莫清跟小甜甜出生跟办满月宴时,萧风翼可是派人送了很多贵重东西过来。 这一次他儿子办满月宴,她也该回贵重一点的才行,可是她翻遍了家里的东西,甚至还把小甜甜跟小莫清的小金库也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一件像样的东西。 “含儿,你这是在找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找?”莫帆刚从外面收钱回来,正准备去床上躺一下时,一进房间发现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连他踩脚想走进去的地方都没有。 老被反不过。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莫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招手叫他过来,“你回来了正好,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过我昨天收到萧家的满月请贴吗,我正在找送给萧家的礼物,你也帮我找找,看我送什么东西给萧家那个胖小子。” 莫帆听到张含说起萧风翼的儿子,脸色就有点不好,不过他还是老实乖乖的慢慢走到张含这边,蹲下身子帮她找了一遍房间里的东西。 小两口在房里找了一圈,一无所获,贵重的东西都是萧家那边有的了,人家根本不稀罕这些,送一些便宜的吧,张含又拿不出手。 “算了,别找了,咱们家贵重的东西,萧家那里多的是,随便送一样东西去就好了。(.好看的小说)”莫帆心里想到要送一份东西给萧风翼家的那个臭小子,他心里就肉疼的不得了。 “不行,怎么能随便送呢,先不说咱们家跟萧家的关系,单是咱们家两个孩子出生跟办满月宴时人家送的礼物,我们也不能拿随便的东西去送人家吧。”张含一听莫帆这个建议,马上反驳道。 反驳完,张含看了一眼莫帆,心想,早知道她就不该找他来帮忙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莫帆还有抠门这个毛病呢,让他看着送贵重的东西给萧风翼,这不是在他心上割块肉吗。 “好了,我这里不用你帮忙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有事吗?”张含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日头还没晒到屋檐下,也就是还没到他平时回家的时辰,于是好奇的问他。 莫帆站起身,避着地上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这边躺了下去,声音带着点疲惫,回答,“今天我去外面把上个月欠咱们的钱都收回来了,给,一共三万七千,你收好了。” 现在张家的财政大权又被张含从莫帆这边要了回来,前头,莫帆趁张含怀孕生女这段时间,把家里的财政大权要了回去,那段时间,把家里人弄的是苦不堪言。13acv。 原因就是莫帆接了财政大权之后,家里人用的零用钱控制的非常厉害,就连金秋花也要跟他商量过后才能买。 不过等张含接回来财政大权,一查发现这个男人管理钱财其实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自从这个男人管理了家里的财政后,家里的银子比以前她管理时增多了不少闲钱。 张含不客气的接过莫帆递过来的三万七千两的银票,这一年多来,她手上的银子早不知道有多少个三万七千两了,现在她拿着这个数量的银子就跟拿一文钱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正当张含准备把这三万七千两放到房里的钱匣子时,突然眼尖的瞧见了某人领口下面的一个红色唇印。 “钪当”一声,张含手上的钱匣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张含一点都不在意,她现在在意的是莫帆领口上的唇印。 “啪”的一声,张含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了下莫帆大腿,没好气的问他,“你老实交代你今天去哪里了?” 正在闭目睡觉的莫帆突然被张含这么用力打了下来,吓了他一跳,赶紧从床上翻身坐起,等他发现打她的人是张含时,目光幽怨的瞪了一眼她,问,“含儿,你干嘛打人呀,刚才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张含目光紧紧盯着她,脸上很严肃,问他,“你别给我装糊涂啊,你看看你这里,这个是什么,不要告诉我说这是你弄的?”张含气冲冲的伸手把他领口上的唇印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莫帆低头一看,瞧见那红色的唇印之后,脸色一变,露出心虚的笑容看着张含,吞吞吐吐解释,“含儿,这事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这样,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张含放开他领口,冷眼瞧了他一眼,用力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在他旁边,鼓着一张脸大声跟他说,“那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领口上的唇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莫帆偷偷抬眼看了下满脸都是怒气的张含,然后低下头,在张含看不见的角落里拿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吱吱唔唔解释,“含儿,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我今天不是去跟人要债吗,我,我说不过那些人,他们非要去镇上的那个丽春院,我没法,只好跟着他们进了一趟,不过含儿,我跟你保证,我真的没碰那里的姑娘一根手指,真的。” “丽春院?你居然敢给我去丽春院,莫帆,我跟你没完。”张含一听他去过丽春院,顿时双眼发红,想也没想,顺手抓起了床上的一个枕头扔到了莫帆身上,红着眼眶跟他说。 莫帆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看见她眼眶红红的,心里懊恼死了,早知道她会这么伤心,刚才回来时,他就应该检查一下身上的衣服有没有不妥,不,是他就不该进那个丽春院那个鬼地方。 现在莫帆心里后悔死了,就差跪给张含了,他用力挠着头皮,跟张含道了一声一声非常诚意的歉,他握着她手往他头上打下去,懊恼的说,“含儿,你别难过了,我一看你难过,我的心就会痛,你要打我就打我吧,我绝对不还手。” 张含看他拿自己的手他在头上打了几下,不仅她手背疼,她还担心他的头会不会被她打傻,打了两三下后,张含就生出不舍,用力把自己的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来,没好气的跟他说,“放开我的手,打你,我还嫌我的手会痛呢。” 莫帆一听,赶紧抓住她的手背一看,可不是吗,刚才他只想着让她打自己出气,根本忘记了她打的他越痛,她的手也会越痛,看着她纤细的小手上露出红肿的伤痕,莫帆真想拿手巴掌抽自己两个大耳光。 “含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莫帆拧着眉,苦笑的看着张含说。 张含刚才在他领子上看到那个唇印时,也只是一时生气极了,所以才会对他发脾气,不过听他解释完,又看他现在很痛苦的样子,张含心里早就原谅他了。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这么快原谅他,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去那种地方,会让她很不开心。 “我问你,丽春院那种地方,你去过多少次了?”张含盯着他问。 莫帆听见她问自己话,心里一喜,知道张含肯开口问他那就代表她不是很生他气了,想到这,莫帆赶紧坐正身子,老实的回答张含问出的问题,“就今天去过一次,以前我都不曾踏进那里。” 张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目光不会闪烁,才相信了他这个回答,然后继续跟他说,“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谁叫你去那种地方,你都不可以去。答应不答应?” “答应,含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莫帆没多想,立即就答应了张含提的这个意见。现在他只要张含可以原谅他,不再生他气,就算是要他今天晚上睡小床,他也愿意。 张含看他知错的态度这么好,心满意足的点了下头,突然她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下,虽说他答应了自己不再去那种地方,不过难保这个男人会挺不住别人的劝说,再次犯错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张含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摊开两只手掌,跟他说,“把你藏的私房钱拿出来,我要没收。” 莫帆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喊了句张含,“含儿.....,我没藏私房钱。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你了。” 张含抿嘴一笑,挑眉看着他问,“是吗,那是谁上次在生死关头的时候跟我说,咱们床底下有人藏了银子在里面,难道是我听错了?” 莫帆一听,脸上笑容僵了僵,伸出手挠了挠自己后脑勺,嘿嘿笑着跟张含说,“好像是有这件事情啊,可是含儿,这些私房银子是我用你给我的零用钱存下来,你怎么又要把它拿回去去呢,以后我要买什么东西给小甜甜和小莫清,不是没银子买了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没银子花的,你存下来的私房银子全部上交,不过你每个月的零用还是照发,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的零用钱每次用到哪里,必须要做一个帐,每个月我要查看,行吗?” “行,要是这样做能让你安心,那我就愿意去做。”是的,只要这样做能让她觉着放心,就算是她每天跟在他身边守着,他也愿意。 也是从这以后开始,莫帆每个月用的银子去了哪里,都记录了一个帐本,一直到他们年华逝去时,莫帆记录的帐本,快要堆起一座小山了。 九月初是萧家大胖小子摆满月宴,张含想了想,发现九月离中秋节很近,想到去年的中秋节,她做了月饼送了一份给萧家,因为月饼,可是让萧风翼赚了盆满钵满。 于是在萧家小胖子摆宴的前一天,张含做了一种叫做冰皮的月饼,五颜六色,摆在食盒里,让人看着就是食欲大增。 当然了,在做的时候,张含别外给家里人也做了几样冰皮月饼,放在井里谅了半天,捞起来切开,家里人每人分了一半冰皮月饼。 就连刚学会吃软东西的小莫清吃的是满嘴都是月饼屑,小家伙一尝过这冰皮月饼之后,就开始吃独食了,分到他手的另一半,他就用一双小胖手把冰皮月饼紧紧围在他眼前,谁要是想动一下他的冰皮月饼,他就啊啊大叫,不把人的耳朵给震聋,他是不会罢休的。 当天张含把家里的两个小家伙留在家里,然后她跟莫帆两人去了萧家参加满月宴。 萧家果然不愧是镇上数一数二有名的富商,单是今天来萧家的这些客人们,每一个都穿金戴银,非富即贵,每人手上都提着一份很有重量的礼物来上门。 张含站在萧家门口,看着这些进去的客人们,抿嘴笑了笑。 刚把马车交给萧家下人的莫帆一走过来,刚好看到张含脸上没有褪下的笑容,他好奇的问,“含儿,你在笑什么?” 张含用嘴巴向莫帆示意了下进了萧家门口的那些人,笑着跟莫帆说,“今天萧风翼又大赚一笔了,他请来的这些人都是镇上有权有势的人家,他们送的礼不会轻啊。” “不轻又怎么样,反正又不可能是我们的。”莫帆抿着嘴,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似的。 张含扑哧笑了下,正当他们小两口准备向萧家里面进去时,一道像春风一般令人舒服的男声嗓音传了过来,把张含跟莫帆叫住。 张含跟莫帆回头一望,见叫住她们的人是李风爵,张含脸上闪过惊讶,然后嘴角弯着笑,跟他打了声招呼,“李大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李风爵望了一眼张含,虽然他心里还是会有点悸动,不过在他望着她时,他在心里跟自己说,是该放下她了,因为他身边有一个他这辈子要守护的女人了。 李风爵收回看向张含的目光,朝莫帆点了下头,然后想起他身边的女人,李风爵笑着回过头,向身后的女人招手,“怎么这么慢,快点过来,我跟你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 张含跟莫帆听见李风爵这句话,两人都十分好奇李风爵究竟是在跟谁说话,小两口伸长着脖子往李风爵的身后望了过去。 只见在李风爵后面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当她目光看向张含这边时,女孩的脸立即红透了,她踩着小步走到李风爵这边,紧紧的粘着李风爵,看起来好像很害羞似的。 李风爵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然后回过头朝张含跟莫帆笑了笑,解释道,“这位叫王夏芬,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张含跟莫帆听到他这句解释,小两口相视一眼,张含高兴的笑着跟李风爵说,“李大哥,恭喜你了,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我跟莫帆一定参加。”说完,张含向站在李风爵身边的女子笑了笑。 莫帆此时心里也非常高兴,他心里扛着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终于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偷偷肖想他的女人了,想到这,莫帆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他看着李风爵的目光在这一次都充满热情和友好。 “兄弟,恭喜你了,我跟你保证,等你跟这位王姑娘成亲后,你一定会喜欢上成亲后的日子。”莫帆走到李风爵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两人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非常友好。 张含见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样子,抿嘴笑了笑,然后走到一脸无措的王夏花面前,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看着她说,“你好,我叫张含,很高兴认识你。” “你就是张含!”王夏花听到张含的这句自我解释,脸上的羞意马上消失了大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珠子看向张含。 张含被她看的是寒毛渐起,她嘴角抽了抽,露出尴尬的笑容看着王夏芬问。“怎么了,你认识我吗?” 王夏花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对劲,她马上收拾好脸上的诡异表情,露出一抹笑跟张含解释,“没....没....我只是觉着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特别而已。” 敌意,酱油坊! “哦......。”张含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这么说了,只好选择不继续深问,主动牵过她一只手,笑着跟她说,“萧家小子的满月宴快开始了,咱们一块进去吧,他们男人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还是别等他们了。” 王夏花听到张含这句话,回过头看了一眼李风爵,随即向张含点了点头,然后提起裙摆,跟着张含一同进了萧府。 大厅里,萧风翼跟萧老爷这一对父子站在那里招呼着进来的客人,萧风翼抬眼看到走进来的张含,赶紧跟他爹交待了几句,然后一脸欢喜的向张含这边走了过来。 “张含,你来了。”说完这句话,萧风翼头颅转了转,拧了拧他黑黑的眉毛,看向张含问,“你相公莫帆呢,他该不会不来了吧?” “他在外面跟李大哥说话呢,对了,恭喜你得了一个大胖小子啊,给,这是我给我那小侄子的满月礼物,收好了。”张含朝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萧风翼一脸欣喜的接过,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的当着张含面把那饭盒给打开,不一会儿,就传来萧风翼抽气的声音,他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张含,高兴的说,“张含,你这个是.....。” 张含朝他挤了挤眉,笑着跟他说,“少跟我装糊涂,你不是已经猜到我送的是什么了吗,怎么样,我这份礼物算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简直是太可以了,张含,我决定了,我让我儿子认你做干娘。”萧风翼爱释手的拿着张含送的饭盒子,眼睛紧紧盯着里面的东西。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马上开口,“别.....,我可不想当你儿子的干娘,你还是别找别人吧,李思静呢,她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小六,快带莫夫人去少夫人房里。”萧风翼侧头招来一个随身带着的小厮,吩咐他把张含带到李思静这边来。 告别了萧风翼,张含又跟萧老爷打了一声招呼,这才跟着萧家小厮前往萧家内院找李思静去了。 等张含一走,萧老爷很好奇张含到底送了什么东西给儿子,居然让儿子这么高兴。 “莫夫人送的是什么东西,给爹也看看。”萧老爷走到萧风翼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盖上盖子的饭盒,一脸好奇的问。 萧风翼侧头看了一眼萧老爷,抿了抿嘴,轻轻打开一个角,把里面的东西露出了一点给萧老爷看。 “这.....这是月饼?”萧老爷看到里面的东西,大吃了一惊,月饼在去年他也吃过,还有他经营的酒楼里也卖过,不过他发现刚才他看见的月饼居然跟他去年看见和吃过的月饼不同,这月饼居然是有颜色的,看起来跟晶莹剔透,跟去年的月饼比起来,今年的这份月饼好像更好吃。 萧风翼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然后点了点头,跟萧老爷低声说,“张含说,这个叫冰皮月饼,她说现在离中秋还有半个月,叫我们赶紧制出来卖,这份礼算是她送给咱们天儿的满月礼物。” 萧老爷一听,抬起一双惊讶的目光看向萧风翼,过了许久,才从他口中说出一句话,“莫夫人真的是一个厉害人物,翼儿,好好跟莫夫人打好关系,对我们萧家有好处啊。” 对于萧老爷的感叹,张含不得知,她跟王夏芬现在走到李思静住的院子。 “李思静,我来看你了。”一走进院子,张含大声朝里面喊道。 不一会儿,就听见李思静回应的声音,“是张含吗,快快进来,我现在没空啊。” “走吧,我们一块进去。”张含听到李思静着急的声音,抿嘴笑了笑,心想,这个李思静即便现在当了娘了,也还跟以前没出嫁一个样子,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她生的儿子会不会遗传他娘亲的性格,张含真的有点替萧家小子的前途感到担扰。 王夏花看了一眼张含,然后一脸羞怯的跟在张含身后,一块进了院子里。 屋子里,李思静正在跟奶妈们一起服侍萧家小子穿衣服。听到响声,李思静回过头看了一眼,见张含跟她未来的大嫂一块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跟她们说,“你们来了,快点进来帮帮我的忙,我这个儿子,真是太淘气了,让他穿点衣服,他就是不肯挪动一下他的胳膊,太懒了,也不知道像谁。” “我来帮你忙吧,小孩子的肌肤比较脆弱,你帮他穿衣服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别伤到他,还有啊,你这样子抱也不太对,你也用手托着他脑袋,这样子,他被你抱着才会舒服啊。”张含一走进来,看到手忙脚乱的李思静,摇了摇头,走近她身边,帮她一起给小家伙穿好婴儿衣服。 忙活了一通,终于让萧家小子穿好衣服,李思静也出了一身汗,她笑着跟张含说,“张含还是你厉害,不愧是带着小孩子的,哪天我一定要好好向你学习一下怎么带小孩才行。”说完,李思静偷看了一眼身边儿子的奶妈,撇了撇嘴,把嘴巴移到张含耳边,小声说,“张含,我打算听你的话,把我儿子养在我身边,这样他以后就不会跟别人亲了。” “这样很好啊,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我家找我,我教你。”张含听见李思静这句话,露出替她高兴的笑容。在李思静还没生孩子前,张含有一次跟她提起过,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自己带,不能丢给请来的奶妈带,要不然,长大后的孩子就不跟自己亲之类的话。 没想到李思静记到现在,张含在这一刻,又觉着李思静变了很多,看来一个女人当了母亲,真的会变的。 两人谈了一会儿,李思静看到张含身后的王夏芬,于是朝她笑了笑,客气的跟她说,“王姐姐来了,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可能招呼不到你,你自己找个座位聊一下,行吗?”13acv。 “我知道的,你先忙,不用管我的。”王夏花听到李思静这句话,赶紧摆手跟她说没关系,然后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因为了王夏花坐的位置离张含和李思静等人有一点距离,李思静看了一眼已经坐好的王夏花,回过头在张含耳边小声问,“你是怎么跟她在一起的?” 张含听到李思静这句话,先是愣了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谁,张含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王夏芬,然后继续低头跟李思静怀中的小家伙玩,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就是在门口遇见你哥,然后你哥介绍我们认识的,怎么了?我听你哥说,这位可能是你未来的大嫂啊,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很喜欢她啊?” 李思静看了一眼张含,然后耸了耸肩,跟着她一块玩弄儿子,漫不经心的回答,“也不是我喜不喜欢她的问题,我们也只见过几次面,我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可是你知道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着这个王夏芬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特别是她脸上的那些柔弱,也不知道是摆给谁看,动不动就像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看上她的。” “也许这就是人家的性格吧,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彪悍啊。”张含听到李思静的解释,抬头看了她一眼,丢了一个白眼给她,没好气的跟她说。 李思静再次耸了耸肩,跟张含说,“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个样子,总觉着她这是装的。”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不管她是不是装的,你哥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不会不知道吗,行了,你家儿子的满月宴快要开始了,我帮你抱着他,你快去整理一下吧,脏死了。”张含斜眼睨了她一眼,把她怀中的萧家小子给抱过来,催促着她快去房里换好衣服,梳好头发,一块出去外面客人。 李思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奶味之外,还有汗臭味,她捏着鼻子,跟张含说,“都怪你,要不是你一说,我都忘记了我身上这身脏味了。”说完,李思静捏着鼻子,跑到里面去换衣服了。 看着急匆匆跑进去的李思静,张含嘴角含笑,低头亲了亲怀中的小家伙,笑着跟他说,“你娘真的是个大头哈,以后你可别跟她一样啊,要长的像你爹才行,听明白了吗?” 张含话一落,里面传来李思静警告的声音,“张含,我警告你,别教坏我儿子,我儿子像我有什么不好了,要是像他爹,那就惨了,整一个花心鬼。”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之后,萧家小子的满月宴终于开始了,当萧家小子一出来,来萧家庆祝的宾客一个一个说出非常好听的恭喜话。 “累不累?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终于在人群中找到自己娘子的莫帆,挤过来,走到张含身边温柔的开口问。 “我不累,等主人讲完话,跟着大家一块坐吧,要是我们先坐下了,别人会多想的。”张含摇了摇头,虽然她脚现在站的是有点累,但是还能撑多一会儿。 莫帆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交待她说,“你要是顶不住了,可以把身子靠在我身上,我当你靠背。” “知道了。”张含一脸幸福的朝他笑道,心里暖暖的,能够被这么一个男人呵护着,真的很好,很幸福。 他们两人的恩爱看在王夏芬眼中多了一点羡慕,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李风爵,眼神马上黯了下,她两只拳头紧紧握着,心中藏着不甘。 等萧家小子得到众人的祝福跟礼物之后,萧老爷大手一挥,宣布大家可以坐下。 张含小两口跟李风爵还有王夏芬坐在同一张桌子,除了他们四人之后,桌上还有另外两人。 就在这时,王夏芬看向张含,笑着说,“含姐姐,我跟你介绍两个人,这两位是我爹和我娘。”介绍完,王夏芬又向一男一女说,“爹,娘,这位叫张含,还有那位是含姐姐的相公。” 那一男一女听到王夏芬的介绍,朝张含和莫帆微微点了点头,一幅不温不淡的样子。 张含跟莫帆见他们好像不愿跟自己多说话的样子,于是也回了对方一个点头,然后小两口在桌面下,手牵着手,观看着这四周发生的事情,偶尔小两口还会聊一下他们所看到的人和事情。 李风爵见自己的未婚妻一直低着头,没去跟张含说话,顿时有点不太高兴,在别人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李风爵偷偷伸手拉了拉她衣角,压低着声音跟她说,“你在干什么,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跟小含多说说话吗。” 王夏芬听到李风爵这句话,一个抱怨的目光向他投了过来,她紧紧咬着红唇,眼眶红红的,“你就只知道关心你那个小含,你有没有关心过我,她的相公都能关心她会不会累,可是你呢,什么都不问我,一点都不关心我。” 李风爵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要不是想到这里还有张含和莫帆,他真想马上离开这里,他看着她说,“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过这个话题了吗,我可以给你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子,决不纳妾,这事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王夏芬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嘴角弯了弯,让身边的人看起来,他们两人不是在吵架,反倒像是在谈情说爱,不过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清楚感觉到。 “呵呵,可是现在我不知足了,我想要你的心里有我,你能做到吗?”王夏芬看着他问。 她跟他相识是在父母安排下认识的,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他,他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父母介绍那个地方,其实不是,她早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李风爵的大名了。 那时,她才十三岁,她跟母亲去佛光寺还愿,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冥冥注定好了,让他跟她相遇。 那天,她看着一身白衣飘飘的他义无返顾的救了一位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就是在那时,她就在心里发誓,她王夏芬一定要嫁给这个神仙一般好心的男人。 回到家后,她让父母帮她调查了这个白衣男人,知道他是李家公子,在那时,她就在暗处一直观察着他了。 本以为只要等到她十四岁,及屏过了,他们就可以在一块,只是她没想到老天爷这么捉弄她,明明让她先遇到他,却让他喜欢上别的女人,想到这,王夏芬心里就一阵闷痛。 李风爵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望进她的眼眸中,“这事我们以后再谈,今天是我小外甥的满月宴,我不想在今天谈这事,行吗。” 王夏花见他眉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她心中不忍,只好点了点头。 在萧家吃完满月宴,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张含因为挂念着家里的孩子,吃完满月宴,跟李思静聊了一会儿后,就告辞离开了。 果然,当他们回到家,还没进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高一低的哭叫声,高的是小甜甜的,低的是小莫清的,两个小家伙像是在比赛似的,你哭完一句,我接着哭。 张含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马上扔下莫帆跑了进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秋花看到张含回来了,松了口气,赶紧抱怀中的小甜甜抱到她怀中,苦着一张脸说,“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要被这两个小鬼的哭声给震聋耳朵了。” “娘......,妹.....哭。”小莫清一看到张含,赶紧坐着他推椅走到张含身边,拉着张含的裤角,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珠子盯着张含说。 张含低头看了小莫清一眼,蹲下身,伸出一只手背帮他擦了擦眼角泪水,笑着跟他说,“妹妹哭了,所以你也跟着哭啊,真是笨小孩。” “可不是笨小孩吗,这个臭小子,本来跟小傅林玩的好好的,没想到他一听小甜甜哭起来,他也跟着哭了,无论谁哄都不行。”金秋花又气又疼的捏了捏小莫清的小胖脸颊。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甜甜正拿她头拱来拱去,看起来像是饿极了。 “娘,小甜甜没喝奶吗?我今天走的时候,不是挤了一瓶奶留在家里,她怎么看起来这么饿的?”张含看了一眼好像真的很饿的小甜甜问金秋花。 金秋花指了指张含脚下的小莫清说,“你问这个臭小子吧,这个小淘气鬼,趁我跟小傅林没看住他,把小甜甜的奶都喝光了,本来我还想弄点羊奶给小甜甜喝的,只是你也知道小甜甜她是个嘴叼的,只喝你的奶,其它的统统都不喝。” 小莫清看到姥姥在指他,以为她这是在跟自己玩,马上放开张含的裤角,拖着小推椅向金秋花这边扑了过来,嘴里喊着,“鸟....鸟。” “臭小子,教了你多少遍了,都说要叫姥姥,不是叫鸟鸟,真是气死我了,整个家里头,就只有叫我的字叫错了,也不知道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金秋花听到小莫清又叫她鸟鸟,捏了捏小莫清胖脸颊,又气又疼的跟他说。 张含抿嘴笑了笑,见怀里的小甜甜一直没找到奶喝,现在都快要扁嘴哭了。张含回过头跟金秋花说,“娘,我先进去喂小甜甜喝奶了,你看好小莫清,别让他到处乱跑。” “知道了,你快点去喂吧,小甜甜都半天没喝过奶了,肯定饿极了。可别把我外孙女饿到了。”金秋花摆手叫张含快点进去喂奶给小甜甜喝。 想到快要半天没喝过奶的外孙女,现在都没精没神的,金秋花瞧着就心疼极了。 这个小外孙女可是长的很像张含小时候,所以在带小甜甜时,金秋花总会全心全意的照看这个小外孙女。 从萧家参加完满月宴之后,张含见小甜甜已经有五个月了,于是决定把小家伙留在家里让傅家娘子和金秋花带,而她就去外面开始干活了。 阔别了一年多,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张含还真是有几天的不适应,后来在桔花的帮助下,张含慢慢做上手了,重新管理起豆文腐坊跟酱油这两个加工坊。 “小含姐,你终于回来管事了,没有你在豆腐坊这边管着,我都有点不习惯。”桔花自从嫁给猎三宝后,相公疼爱,家里又没有公公婆婆的添堵,现在的桔花早就跟以前的那个桔花不同了,给人一种利落爽快的感觉。 张含看到桔花的这个变化,打从心里替她高兴,毕竟桔花来到张家后,张含就拿她当妹妹看待了。 “你可别乱说,要是让你家三宝听到这句话了,不知道会不会误以为你喜欢我呢。”张含听到桔花这句话,抿嘴一笑,开口说笑话跟她打趣。 桔花脸皮薄,很快脸颊就被张含给说红了,她跺了几下脚,红着脸跟张含说,“小含姐......。” 张含看自己一句话把桔花说的面红耳赤,马上打住,笑着跟桔花说,“好了,不跟你说笑了,这些日子我没来这里,豆腐坊跟酱油坊都还不错吧。” “嗯.....都还好,大家都很勤快做事,小含姐你放心吧。”桔花一脸笑容看着张含说。 张含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抬头望向桔花问,“对了,你哥哥的事情处理怎么样了,上次你来看我时,不是跟我说你哥哥要成亲了吗,成了没呀?” “成了,是大杨村的,虽然长的没有以前那个安氏好看,不过我看她是真心待我哥好。”桔花想起娘家的大嫂,想到上次她回娘家看见她尽心尽力帮自己大哥做家务的样子,她就觉着这个大嫂比安氏强好多了。 “会过日子就行,叫你哥好好待人家,争取早一点生个孩子吧。”张含听到张二狗娶了一个好老婆,打从心里替他高兴,毕竟现在张二狗可算是她酱油坊那边的大管事了,她当然希望他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样他也可以毫无顾虑的帮自己管理酱油坊了。 “唉.....我会跟我大哥说的了,嘿嘿.....。”桔花笑看着张含说。 张含在豆腐坊这边呆了半天,主要要看了一下坊里大家工作的样子,见大家很努力工作,张含才放心的离开了这里,去了隔辟的酱油坊。 酱油坊这边,张含把这事全权交给了张二狗跟张天才这两位管理,现在每个月酱油坊的利润都超过了豆腐坊那边,主要是豆腐现在大家都吃久了,并不像以前大家刚吃时带有新鲜感了。 甚至还有其他地方开始偷偷的做豆腐,虽说他们做出来的豆腐跟张含家出的豆腐有所不同,但还是把张家的豆腐价格打压了下去。 此时,正在酱油坊这边安排人做事的张天才看到走进来的张含,吓了一跳,赶紧把身边的人打发下去,然后快速跑到张含身边,“东家,你来了。” 张天才以前在张家村是个穷鬼,二十二岁了因为穷还娶不到妻子,家里又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是张含给了他一份工作,让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有钱吃饭,有钱给年迈的母亲买肉吃。 甚至到了后面,他还有了足够的银子娶了一个孝顺母亲,又漂亮的美娇娘,等到明年,他又可以当爹了,想到这些幸福都是眼前这个女子给予他的,张天才打从心里感激张含。 “天才大哥,我只是过来这边看看,酱油坊这边的生意还好吧,工人们做的还习惯吧。”张含走进来,抿嘴笑了笑,目光在酱油坊这边望了一圈,见周围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眸中闪过满意。 张天才恭敬的回答,“东家,你放心,从酱油坊开张到现在,每天的生意都很好,二狗去了外面送货,每天回来都是笑嘻嘻的,咱们这边生产的酱油都快要供应不上了。” “哦.....这么好卖啊,你跟二狗在我不在这边的日子里辛苦了,你们放心,这个月你们的工资增加一两。”张含笑看着张天才说。 张天才一听,脸上露出欢喜的笑意,马上跟张含道了声谢,“谢谢东家,东家,要不我们进办公室里看一下。” 办公室这三个字还是当初在建酱油坊时,张含要张天才跟张二狗留了一间房,取名叫做办公室。 张含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在前面带路。” 经过制酱油的仓库,张含立即闻到了一股酱油的味道,经过长长的走廊,张含经过张天才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酱油坊的办公室里头。 办公室中间摆了两张桌子,桌面上放了一堆帐本,还有几支毛笔。不用想,张含都知道这两张桌子是张天才跟张二狗用的。 “东家,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弄杯水给你喝一喝。”张天才一脸无措的看了一眼张含,双手放在身子两侧,搓了搓身上的衣服,红着脸跟张含说。 张含及时叫住他,笑着跟他说,“不用忙活了,我刚从豆腐坊那边过来,咱们坐下来说说酱油坊。” 张天才听张含说要跟他谈酱油坊的事情,心里突然咯噔了下,忍不住暗暗想了想,酱油坊最近好像都挺顺利的,没发什么事啊,东家为什么跟他说酱油坊的事情。 想到这,张天才心里就像是被一块石着一般,喘口气都很困难,他看向张含,吱吱唔唔开口问,“东家,酱油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含见张天才脸色很苍白,又听到他颤抖问自己话,张含知道一定是自己没说清楚,把人给吓到了。 于是,张含马上跟他解释,“天才大哥,你别误会,酱油坊让你跟二狗大哥管理的非常好,我很满意。真的。” 张怀眼这要。张天才听完张含解释,这才松了口气,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开口问,“那东家要跟我说酱油坊的什么事?” 只要不是怪他们没有管理好酱油坊就好了,这半年来,为了报答张含对他的知遇之恩,他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到这里来了。 “刚才我听天才大哥你说咱们这里生产的酱油有点供应不上,所以我听听你的意见,看咱们是不是把酱油坊扩大,再多招一些人手进来。” “原来是这件事情,吓死我了,东家,你知道吗,刚才我听说你要跟我讨论酱油坊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要把酱油坊给关了呢。”张天才吐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了不少,张天才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憨厚笑容跟张含说。 张含冲他笑了笑,“天才大哥,你放心,酱油坊这么赚银子,我怎么舍得把它给关了呢,我是想把它扩大,所以想听听你跟二狗大哥的意见,要是真的扩大了酱油坊,你们两个管理的过来吗?” “管理的过来,其实,其实东家,这事,我跟二狗很早就想过了,只是没有东家你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擅自作主,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知道你要扩大酱油坊,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东家你的。” 张含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只要天才大哥你跟二狗哥肯帮我,咱们的酱油坊红遍全国,这不是难事。” 张天才被张含这句话说的有点不太好意思,红了红脸,伸手摸了摸鼻子,低下头摸着后脑勺,一脸憨厚的笑容。 “酱油坊两边的地方我们都买下来,要办什么手续,天才哥你跟二狗哥抓主意就行了,买了地之后,把酱油坊做大一点,还有工人,也要招一些,这些事情你们做个详细的计划书给我看就行了,要是计划合理的话,我们就开始进行扩大酱油坊,到那时,要用到多少银子,你们尽管来跟我拿。”张含搓着手掌,笑眯着眼睛跟张天才说道。 “东家,你放心吧,我跟二狗一定会好好做的,绝对不会辜负东家你对我们的期望。”张天才拍着自己的胸脯,传来“膨膨”的几声,张天才笑呵呵的跟张含保证。 上门! 张天才跟张二狗的为人,张含自然是非常相信他们了,就凭他们在她生产期间尽心尽力的帮忙,她也不会去怀疑他们对自己有二心。 “好,那这件事情我就交给天才哥你们了,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在这里等二狗哥回来说了,这事,天才哥你跟二狗哥说就行了,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呢。”眼见就要到中午了,出来了半天,张含还真担心家里的孩子有没有在哭闹。 张天才应了声好,赶紧把张含送出了办公室,在张含临走时,张天才再次拍了拍他胸膛,跟张含保证她交代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尽全力办好。 出了酱油坊,张含望了一眼葡萄地,本来她想时间要是早的话,想去看看的,可惜在酱油坊这边呆了很久,时间不够了,看葡萄地的事情只能推迟到明天了。 回到张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二楼那边倒是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正在院子里择菜的傅家娘子看到张含回来,马上拿着菜从位置上站起来,笑着喊了句,“小姐,你回来了。” 张含点了点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小声问傅家娘子,“这一上午两个小鬼都乖吧。” 傅家娘子顺着张含的目光望了一眼二楼,抿嘴笑了笑,回答,“乖,都挺乖的,就是小小姐刚开始哭了一会儿,后来被小小少爷跟小林子给哄好了,这不,三人在二楼游戏室里玩呢。” “那就好,对了,傅娘子,等会儿多炒点菜,你们一家不用那么省,你们现在是在帮我家做事,要是没吃饱,没力气干活就不好了。”张含指了指傅家娘子择的菜,跟她交待。 傅家娘子听到张含这句话,脸颊红了红,吱吱唔唔的应了声是,然后一言不发的继续闷头做事。 张含看了一眼傅家娘子,摇了摇头,要不是昨天她想去厨房里拿点东西,她还没发现原来傅家这一家经常不敢拿多家里的饭菜,还听见,小林子跟傅家娘子抱怨,他每餐都吃不饱,白天都饿得发昏。 后来张含的傅家娘子劝小傅林,叫他要感恩,张家给了他们一家吃的,用的,他们一家不能忘恩负义,不能给张家多添麻烦,当时张含听到傅家娘子这样劝小傅林时,她真想站出来说一下,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觉着还是改天再找机会好好跟傅家娘子说说。 张含看傅家娘子好像听进去自己的劝说,于是不再说这件事情了,跟傅家娘子打了声招呼,迈起脚向二楼那个方向走了上去。 二楼有一间游戏室,这是张含看见家里有了几个孩子,于是就想到了设计一间游戏室给家里的孩子消遣,里面都是放了一些小孩玩的木马,还有用蚌壳做的风铃挂在游戏室里。 当张含进来时,就看见小莫清坐在木马上面,玩的嘴不见齿的,眼睛笑米米的,别提有高兴了,至于小甜甜则是躺在摇篮里面,眼睛随着风铃的摆动,时不时小手乐的直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特别惹人疼爱。 这时,小傅林眼尖,看到站在门口的张含,满脸红通通的向她这边跑了过来,咧开甜甜的笑容跟张含打了声招呼,“小姐,你回来了!” “回来了,小傅林一个人照顾两个小家伙,肯定很累吧,给,这个拿去吃。”说完,张含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桂花糕,一块递给了小傅林,另一块拿给了正在玩的小莫清。 “小姐……傅林不能吃,娘……娘她会骂我的。”小傅林看到张含递来的桂花糕,口水在喉咙里打转,虽然他很想很想吃,可是他还记得娘交代的话,不可以随便拿小姐家的东西吃,他们一家要感恩,不能再给小姐一家带来什么负担了。 看着这么懂事的小傅林,张含心里真替他心疼,本来是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家里人交成了处处被人拘束的孩子。 她伸手摸了摸他头顶,露出温柔笑容看着小傅林说,“这是小姐给你的,你娘不会说你什么的,再说了,你娘不是要你听小姐的话吗,现在小姐要你把这块糕点吃掉,知道吗?” 小傅林犹豫了一番,最后慢慢的抬手拿过张含手上的糕点,抬头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小心翼翼的掰下一半出来,很小心很小心的把另一半放在口袋里,他向张含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说,“这半块我留给姐姐吃,我跟姐姐一人一半。” 张含心疼这么小就懂事的小傅林,再次摸了摸他头顶,跟他说,“你姐姐的我那里还有,那半块你自己也吃了。” 后来,张含发现他并没有把那半块糕点吃掉,一直很小心的放在他口袋里,张含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什么。她回过头向小莫清跟小甜甜这边走了过来。 小莫清正拿他长了上下各四棵小米粒一般的牙齿啃着刚才张含拿给他的桂花糕,小家伙吃的满嘴都是,看见张含向他走了过来,咧开白花花的小嘴,甜甜的向张含喊了句,“娘……” 张含走到小莫清身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帮他擦了擦小嘴,笑着说,“你这个臭小子,你这是在糊脸还是在吃东西啊,弄的满脸满嘴都是。” 小莫清咯咯的笑容,抓着糕点的小手移到张含嘴边,小嘴嚷着,“娘……吃……好吃。” 张含看了一眼小莫清递过来的糕点,抿嘴笑了笑,眼里闪过狡黠目光,正当她张开嘴巴向糕点咬去时,眼前那小块糕点迅速被人拿走。 “咯咯……”不一会儿,张含耳边马上传来小莫清得意洋洋的笑容。 张含咬着唇,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颊,说,“这个臭小子,娘就知道你一定在整娘,你这个爱吃鬼,怎么可能舍得把你的粮食分给娘吃呢,哼……” 小莫清被张含捏着,也不哭,嘴里咯咯的笑容更大,他再次把手上的糕点递到张含嘴中,小嘴嚷着,“娘……吃。” “不吃了,你自己吃。”张含把嘴边的糕点递回到小家伙嘴边,亲眼看见他又咬了一口,吃的一双眼眯成一条缝,像吃正在偷吃的小苍鼠一般,很是可爱。 吃中饭时,张含在饭桌上跟家里人说了要扩大酱油坊的事情,这事遭到了家里个别人的反对,反对的人自然是金秋花了,金秋花觉着张含现在都是当娘的人了,现应把重心放到照顾孩子上来。 “含儿,这事娘不太赞成,你看,咱们家现在加工坊都三间了,你跟女婿每天忙得都快要团团转了,要是你再扩大了酱油坊,那你不是更没有精力照顾家里的孩子了吗。”金秋花放下手上的碗筷,一脸严肃看着张含说。 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用手撑着额头,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偷偷向身边的莫帆使了个帮自己。 莫帆接到张含投过来的求救目光,赶紧放下碗筷,帮张含跟金秋花解释,“娘,其实这事含儿跟我商量过,我也同意了。” “你也同意了?女婿,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啊?含儿现在都是当娘的人了,你还让她把精力放到外面的生意上,你是想你儿子女儿以后都跟你们这对爹娘生份是不是?”金秋花不等莫帆说完,睁大眼睛瞪着莫帆骂。 莫帆被金秋花骂的直摸眉,给张含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一言不发继续夹菜吃起来。13acv。 金秋花看着他们小两口说,“你们以前爱开什么我不管,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孩子,可是现在不同了,家里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正需要你们这对做父母的疼他爱他陪他,钱财是身外物,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孩子是很重要,可是没有银子,将来孩子吃什么,用什么啊。”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一个人在一边嘀嘀咕咕的。 金秋花见张含的嘴巴一直动个不停,于是停下口,喊了句,“含儿,你在说什么,说大声一点,有什么意见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啊……我没有什么意见,娘,你说的是很对,孩子们是很需要我们做父母的,可是你想想,要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加紧赚多点银子,孩子们会慢慢长大,他们要花费的银子哪里来啊,你说是不是?” 金秋花让张含这句话说的一时语塞,她看了一眼张含眼中那抹势必要做的眼神,金秋花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行了,这事我看我是劝不了你了,要是哪天你儿子跟女儿对你这个当娘的生疏了,你可不要向我哭。” “不会的,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子跟和我女儿跟我这个当娘的生疏,大不了,我上午出去,下午就呆在家里陪他们,这样一样可以让我跟他们培养感情啊。”张含听金秋花不再继续反对自己再扩大酱油坊了,马上坐到金秋花身边,搀扶着她手臂,跟她撒娇。 金秋花又气又笑的用手戳了戳张含额头,说,“既然你都决定了,我这个当娘的也说不动你,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反正娘再劝你一句话,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家庭。相公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知道……”张含赶紧应了金秋花这句话,至于她能听进多少,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为了更能让金秋花看到她不是只知道赚银子的女人,张含今天下午决定留在家里陪家里的两个小家伙。带了一会儿,张含一个人还可以应付,小甜甜是只要你把她给喂饱了,她就不会哭闹的那种。 有点麻烦的就是小莫清,这个小家伙,正是到了人嫌狗厌的年纪,刚学会摇摇晃晃走路的他现在把推椅拿走了,一个人迈着小胖腿在院子里拿着一根小竹子在院子里赶鸡赶狗的。弄的满院子里的家禽都不得安宁。 “小莫清,你又在打公鸡了是不是,小心公鸡又追你啄你的小几几。”刚哄好小甜甜睡好觉,张含走出来看见的就是小莫清拿着他那根专属小竹子在院子里赶着家里的大公鸡。 最令人张含哭笑不得的是小莫清穿着一条开档裤,露出白花花的小屁屁还有他那小几几,摇摇晃晃的在院子里追着家里唯一给家里母鸡配种的公鸡。 小莫清一听到张含这句话,吓的赶紧把手上竹子扔到一旁,两只手放在他小几几上面,惊慌失措的向张含这边跑过来,眼眶里噙着泪水,嘴里嚷着,“不要……不要……” 正在井边洗衣服的金秋花跟傅家娘子听到小莫清这句话,两人都在井边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原来在前两天,这个臭小子也是穿着开档裤,摇摇晃晃的拿着竹子去追院子里的这只公鸡,起初这只公鸡被他追的是满院子跑,后来这只公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在走投无路时,转过头向追它的小莫清跑了过去。 好巧不巧,这只公鸡跳起来去啄小莫清时,刚才啄到了小莫清露在外面的小几几,小莫清顿时哇哇大哭。 等到听到哭声的张含等人出来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小莫清被公鸡啄的画面。 现在小莫清听到张含说要公鸡啄他小几几,小家伙马上就害怕了,赶紧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扑到张含这边寻求庇护。 张含看到跑到自己脚边红着眼眶的小莫清,捏了捏他胖胖的脸颊,好笑的说,“你啊,真是个不长记性的,明明前两天才被公鸡啄过,今天又去惹它了。” “吃……娘……吃……肉。”小莫清鼓着一张小胖脸,小胖手指着正在院子里雄纠纠气昂昂走着的公鸡说。 张含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呵呵笑着,把小莫清抱起来,走到院子里,指着公鸡跟小莫清说,“这个公鸡可不能吃,咱们家里的母鸡要生蛋可全靠它了,它不能杀的。” 小家伙听到张含说这只公鸡不能杀,小嘴扁着,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张含见小家伙不高兴了,于是拿出随身带着哄他的糖果塞到他手里,这才把小家伙给哄高兴。有了糖果的小家伙马上要张含把他放下来。 争拗不过这个小家伙,张含在放他下来时,在他白花花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小爱伙向张含咧吲笑了笑,又踩着他摇摇晃晃的脚步向金秋花那边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井那边传来小莫清哄金秋花吃东西的时候,听到井边传来的笑声,张含摇头笑了笑,正准备进去看会儿书的她,突然眼尖扫到了门外有一个身影在外面走来走去。 张含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里猜想外面的人会不会是想来她家闹事的,看了一眼在井边玩闹的家人,张含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口,快速打开了院门,这一打开,倒是把院子外面来回走动的人给吓了一跳。 “是你?你怎么找到我家的?”张含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大吃了一惊,吃惊过后就是一直盯着眼前的人,表情严肃,开口问道。 王夏芬没想到院门会被打开,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见到张含,她先是一个人愣了好一会儿,后来听到张含的问话,她才回过神来,吞吞吐吐回答,“我……我问了……李思静,是她告诉我你家在这里的。” 张含听到自己家的地址是李思静告诉王夏芬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李思静这个没脑子的,难道在那次萧家小子满月宴的时候,她没看出王夏芬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吗,居然还把自己的地址说给了人家听。 想到这,张含把李思静骂了好几遍,不过她知道现在骂李思静也于事无补了,人都来了,她也不好把人家给赶出去,再说了,人家也没有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要是不把人家请进家门,那不是给人抓把柄吗。 张含看了一眼站在院门口的王夏芬,面无表情说,“请进来吧。” 石厅里,张含给王夏芬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客气的跟她说,“喝杯茶吧,能问一下,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本来就冲王夏芬是李风爵即将要过门的妻子,她应该对人家友好一点才对,可是自从在上次参加过萧家小子的那次满月宴之后,她无意中在席间看到王夏芬向她投来的恨意目光时,张含就再也喜欢不上她了。 总觉着这个女人的心思并不像她表面给人这么简单。张含回到家里也想了几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位王小姐,让人家对刚见过一次面的自己充满这么大敌意。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只是想来看看你。”王夏芬看着张含,抿嘴笑了笑,小声回答。 “是吗?”张含回以一笑,不过这笑容更像是在敷衍。经过了上次的发现,张含这次对王夏芬的到来提高了重视,很害怕人家会不会来自己家里做什么破坏。 “对了,我听思静说你生了个女儿还抱养了一个儿子,我能看看他们吗?”王夏芬喝了一口茶,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抬头看向张含,笑着开口要求道。 张含心里一咯噔,目光紧紧盯着王夏芬,心想她为什么要问小甜甜跟小莫清。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还是说,现在见你的两个儿女不太方便,要是真这样,我下次再来看他们也一样的。”王夏芬见张含一直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手摸了摸两边的颊,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看了她好一会儿,收回目光,朝她抿嘴笑了笑,客套的回答,“确实是不太方便,我女儿现在正在睡觉,我儿子现在正在后院里跟他外婆玩,实不相瞒,我这个儿子很害怕见陌生人的,下次吧。” 王夏芬听到张含这句话,眼里闪过一抹诡异光芒,脸上笑容遮住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她继续温柔笑着,“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等下次有时间了,我再见见你那对可爱的孩子吧。” 张含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指了指她喝了一口的茶,说,“请喝茶。” 王夏芬端起抿了一口,随即又放下手上的杯子,看着张含,问,“小含,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随便,反正名字是取来给别人叫的,你想怎么叫都行。”张含看着她说。 王夏芬抿嘴微微一笑,继续说,“对了,小含,你相公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出去做事了,你找他有事?”张含盯着她问。心想,这个王夏芬是不是脑子不清楚啊,自己跟她都不熟,居然一来人家的家里张口就问这个家的男人,也不知害臊,此时,张含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小含,你应该有听思静跟我讲过我跟风爵大哥的事吧。”王夏芬红着脸,偷偷抬眼睨了一下张含,开口问道。 张含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抿嘴点了点头,应,“听过,怎么了?” 王夏芬吞吞吐吐说,“其实我很早就认识风爵大哥了,而且我也在在我还没有及屏的时候就暗暗发誓,这辈子我的相公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李风爵。” “很好啊,现在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张含耸了耸肩,眼中闪过疑惑,她不知道王夏芬干嘛无缘无故跟她说这件事情。 王夏芬看着张含说,“是,我们是在一起了,小含,我想真心跟你说一句话,李大哥是我的命,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你明白吗?” “明白,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吗?”张含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珠子看着她问。 王夏芬认真盯着张含,紧紧的咬着她红唇,仿佛刚才张含说的这句话有多伤她心似的,她红着眼眶,“小含,你一定不会跟我抢风爵大哥的,对不对?”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么多话了,原来这句话才是关键。张含笑了笑,看着眼眶红红的王夏芬说,“王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跟李大哥在一块我替你们高兴都来不及,我怎么会跟你抢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你……你……你骂我脑子有病!”王夏芬一听张含这句骂她的话,顿时脸上闪过狰狞的表情,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碎张含这一张脸似的。 张含现在可不管她脸色是不是狰狞,张含看着她说,“你不承认你脑子有病吗,你要是脑子没有病,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找我说这句话,你说啊?” “张含,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县令的女儿,你居然敢说我脑子有病!”王夏芬咬着牙,目光阴狠的死死瞪着张含警告。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顿时仰头大笑,笑了一会儿,她看向一脸呆愣的王夏芬说,“你是县令的女儿又怎么样,难道县令的女儿就不会有病吗,还是说,你想拿你爹县令这个身份想要威胁我?嗯?” 不等王夏芬开口,张含继续说,“王姑娘,我看你看的是脑子有病,我劝你还是去给李大哥看看吧,刚好他是个大夫,要是你真的有病,你跟李大哥的亲事还是提早算了,免的害人害己啊。”天跟自是回。 王夏芬一听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事要被作废,赶紧摇头极力否认自己没有病,“我没有病,我一点病都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看着神神叨叨的王夏芬,张含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说,“王姑娘,你今天来我家里的目的我很清楚了,你也看到了,我家庭,有相公,有孩子的人了,我是不可能抛下我这辈子最亲最爱的人,还有,至于你担心的事情,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发生。” “可是他心里还有你,他一直都爱着你,我都快要疯了。”王夏芬红着眼眶,跟张含大声说。 张含看着声音哽咽,用手遮着脸面的王夏芬,心中生出不忍,继续跟她说,“只要你真心对他好,我相信总有一天,他心里的那个人一定会被你的真心给赶走,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会有被捂暖的一天。” “有可能吗?”王夏芬抬起头看着张含问。她真的会有这一天吗,没人知道她现在心里是有多么的苦,眼见自己就要跟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成亲了,可是却发现自己爱的男人心里居然还有别的女人,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当然有可能了,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相信我,只要你真心对他,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为他所做的事情。”张含认真看着她说。对李风爵,她是有愧疚的,她一直都希望他可以找到一个相爱一生,携手度过一生的的女人。 上门要人! 现在她这么劝王夏芬,是因为通过今天这一席话,她发现王夏芬虽然有点小肚子鸡肠,但心肠并不是很坏,而且王夏芬也是真心喜欢李风爵,既然这样,那她就做一件好事,好好撮合一下他们两个。[]8 哭了一会儿,王夏芬突然觉着这个张含并不像她认为的那样坏,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含,吞吞吐吐说,“我,我以为,你,你是个坏女人,刚,刚才跟你谈了一会儿,我,我又发现你其实人还蛮不错的。” “所以你在上次萧家满月宴的时候对我充满敌意?”张含笑着问她。她歪头想了想,她好像长的也不是很差吧,怎么会让这个王夏芬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呢。 “你,你都知道了?”王夏芬没想到自己上次对她的敌意掩藏的这么好,居然还会被张含给发现,并且还让她当着自己的面说了出来,顿时,王夏芬觉着自己出了一个大糗。 张含抿了抿嘴,笑着跟她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我们在同一张桌子,你时不时用恨意的目光盯着我,我要是再没有感觉,那我就是一个死人了。” “我,我,我以为我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不好意思,那时我以为你是个坏女人,明明身边有你相公这么好的男人了,却还要罢着风爵大哥不放,不过刚才跟你说了一会儿话,我知道是我自己搞错了,原来是我误会了,是风爵大哥他自己喜欢你,你心里只有你相公跟孩子,你根本就不爱风爵大哥。”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朝她笑了笑,一只手搭在她手背上,轻声细语安慰,“我对李大哥只有兄妹之间的感情,除了他家人之外,我比其他人都希望他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疼他的女子,我相信,你就是他即将要找的那位。” 后面,本来怀着来给张含一个下马威的王夏芬,没想到自己最后在离开张家时,会跟张含成了朋友。 而在张含的字典里,她是宁愿多交一个朋友,也不愿多结一个仇人,像王夏芬这种身份,张含相信,她们成为朋友这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说她跟皇后有点交情,可是天高皇帝远,在这里县令这个身份才是这里最大的,为了以后家里的幸福和安定,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王夏芬这个县令千金多相交,更何况这位千金并不坏。 王夏芬在张家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离开,她刚一走,后院洗衣服的金秋花跟傅家娘子正一人一边牵着小莫清走了出来。 金秋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张含,露出疑惑眼神,问,“含儿,你去哪里了,还有,刚才我好像听到咱们家里有人来,是谁啊?” 刚才在屋后院子里洗衣服的金秋花隐隐的听到石厅这边传来女儿跟人说话的声音,当时她因为忙着洗衣服,所以就没出去看,原以为出来会遇见,没想到出来一看,石厅里空空的。 张含见小莫清摇摇晃晃的向自己扑过来,赶紧张开双臂把他抱住,亲了亲他胖胖嘟嘟的脸颊,躲过他伸来的小胖手,抽出精力回答金秋花,“哦.....,是我上次去萧家满月宴时相识的,她来看看我,没事,她已经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干嘛不留人家在家里吃顿饭啊,现在都快要傍晚了,好歹也留人家在家里吃顿饭啊,你这个孩子,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人情事故啊。”金秋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张含说教。 眼看金秋花要继续说个不停,张含朝傅家娘子使了个眼色,傅家娘子接到之后,马上转头跟金秋花说,“夫人,咱们等会儿不是要去煮饭了吗,你看,天色都不早了,要是再不开始,晚饭就要来不得做了。” 金秋花听到傅家娘子的话,停下跟张含说教的话,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见天色确实有点暗了,跟张含交待了几句好好照顾小莫清的话,金秋花跟在傅家娘子身后进了厨房。 张含原以为王夏芬来家里这件事情就此结束了,没想到当天晚上,莫帆拉着她做了一场有益运动之后,不吭声的他突然开口问了这件事情。[] “你也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要是一点都不知情,那我还算是你的男人吗?”莫帆看到露出惊讶表情的张含,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跟她说。 张含赶紧把自己微张的嘴巴合上,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珠子盯着他问,“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窍听器啊?要不然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居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快点说,是不是?” 莫帆愣了愣,抿嘴微笑,一脸宠溺伸手戳了戳她额头,笑着说,“什么窍听器啊,我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之所以这么快知道是因为村里人告诉我的,现在咱们家的一举一动可是被全村人关注着呢,他们都想往咱们加工坊里工作,当然是要时刻注意咱们家的动静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是说呢,讨厌,村民们也太讨厌了吧,怎么可以猫在咱们家周围呢,这样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啊。”张含一想到自己周围有人在看着,浑身就生出鸡皮疙瘩,非常难受。8 “好了,别再生他们的气了,他们也只是这段时间守在咱们家周围罢了,谁叫村里人都知道你要扩大酱油坊,还要招人,他们当然心急了。”莫帆看着气鼓鼓的她,一脸温柔摸了摸她脸颊。 张含吐了口气,想想莫帆说的话,也有一点道理,随着她家的加工坊福利越来越好,不仅是张家村的人想要挤破脑袋进来,就连别的村里,也是想尽办法进来加工坊里做事。 谁叫张家的加工坊不仅工钱多,上五天班还有两天的假,节假日还有奖品发,这样好的做事地方,是个人都会想破脑袋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莫帆继续问,“含儿,你还没跟我说王夏芬她为什么来我们家呢?”自从上次张含跟他提过这个王夏芬对张含有恨意,莫帆就开始讨厌起这个王夏芬。 “也没什么大事,她来找我,就只是想问我几个问题罢了,不过我跟她和好了,以后会是朋友关系了。”张含看了一眼莫帆,整个人放轻松,跟他说道。 莫帆听完,蹙了蹙他浓密的黑眉,他还是不太喜欢那个王夏芬,谁叫她一开始就对他的女人有恨意,“含儿,这事你还是要多注意一点,别被那女人给骗了,我看她不简单,最好,以后别跟她多呆在一块。” “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的。”说完,张含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莫帆,说,“别说这么多了,快点睡吧,我都快要困死了。” 莫帆看到张含眼角下面的黑眼圈,心里一疼,拍了拍她后背,声音温柔说,“你睡吧,等会儿我再去看一下小甜甜有没有踢被子。” “嗯,那我先睡了,看完小甜甜后,你也早点睡吧。”张含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交待了莫帆几句,没过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里。 莫帆看着熟睡的张含,一只大手缓缓移到她白希小脸上,轻轻摸了几下,嘶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神秘的色彩,“你就是这么单纯,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看来,这事还是要我帮你解决才行。” 此时熟睡中的张含并不知道莫帆即将要做的事情,当莫帆话一落,熟睡中的她,嘴角处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几天后,张含早出午归,下午就在家里陪着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因为有张含这个做母亲的陪伴,每天都笑呵呵的,小莫清更是淘气的不成样子,经常让张家的院子里出现鸡飞狗跳的画面。 酱油坊那边,经过张天才跟张二狗两人的完美合作,酱油坊扩大的事正在进行着。 张含跟张天才说要扩大酱油坊后的第二天,他跟张二狗就拿着他们连夜赶好的计划书给张含看了一遍,只看了一遍,张含没有多想,很快把计划书交到他们二人手上,并且叮嘱他们二人照着计划书去实施就行了。 张天才跟张二狗听到张含这句话时,心里非常激动,两人一直跟张含说绝对不会辜负她对他们的信任。 果然,在一个月后,当酱油坊扩大好后,看着扩大了一倍面积的酱油坊,张含知道他们之前对她的保证都很出色的完成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在以后,张含把半壁生意都交给了他们二人打理。 今天,张含去了一趟酱油坊回到家,看见金秋花站在门口大骂,这个情况让站在屋脚下的张含像是被雷打到一般,傻傻的望着屋门口的金秋花,也难怪张含这么吃惊,因为在她记忆里,她娘金秋花可是个很少发脾气的妇人,就算是发脾气,那也只是闷不哼声的,像今天这种双手插腰,指着村中一处大骂的情况,张含还是第一次看见。 张含停滞了下,很快回过神,加快脚步跑到屋门口,喊了句金秋花,“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你怎么站在这里骂啊,是谁惹你这么生气了?”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含,双手仍旧插在她两边的腰上,目光望着村里的方向,骂道,“含儿.....你回来就好了,刚才张老太太来咱们家,你知道她来咱们家要什么吗?” “要什么?”张含摇了摇头,眨着一双疑惑的眼神盯着金秋花,等着她回答。 过了一会儿,金秋花吞了几下口水,继续说,“她来咱们家要小莫清,哈哈.....真是好笑了,她居然还有脸来咱们家要小莫清,她还说,小莫清是她的孙子,她现在要回他养,还说,咱们养着小莫清,是因为你生不出儿子,还说,她可以让小莫清过继给你当儿子,但是小莫清必须回到她身边养,你说这话好笑吗。”说完,金秋花转过头朝老张家那个方向大声骂道,“我呸,真不要脸的人,当初小莫清是个婴儿时,你们怎么不知道来养,现在我们把小莫清养这么大了,你们看他长的白白嫩嫩,又讨人喜欢,所以就想要回去,想的倒美,别作白日梦了。” 张含听完金秋花的话,拧紧了眉头,她盯着金秋花问,“娘,小莫清呢,他在哪里?” “他被傅家娘子带到屋后那个院子里玩着呢,别担心,老太太来的时候,我把他给支开了。”金秋花看着着急的女儿,好言好语的跟张含解释道。 张含听小莫清没有听到老太太跟金秋花的对话,心里松了口气。眼看小莫清都快要一岁了,正是学说话的时候,要是让他听到金秋花跟老太太的对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住他不是她跟莫帆的亲生孩子。 不过无论他能不能记住,张含都绝不允许他知道这件事情,她不想这么小的他就要知道这一件痛苦的事情,就算是要他知道,她也要在他成年后再告诉他。 “娘,别骂了,就算你骂破喉咙,那边的人也听不到你在骂他们,何必呢,你放心,这事我跟莫帆会处理的。”张含拉着还要继续朝老张家那边骂的金秋花往院子里走进去。 依张家跟老张家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金秋花把喉咙给喊哑,老张家那边的人估计也听不到金秋花听她们的声音。 金秋花心有不甘的跟着张含进了院子里。回到院子,张含放开金秋花,跟她说了句去看小莫清之后,放开金秋花的手,张含转身向屋后的院子里走了过去。 屋后的院子里,小莫清正跟小傅林还有傅家娘子在玩荡秋千,小家伙玩的咯咯大笑,嘴里还向他身后的小傅林嚷着,“高.....高.....。” 正紧紧扶着小莫清的傅家娘子看到张含向这边走过来,赶紧把小莫清从秋千上抱下来,向张含微笑着,喊了句,“小姐。” 在帮小莫清推秋千的小傅林听到自家娘亲喊小姐,一脸慌张的放开手上的秋千绳子,声音有点小声,也向张含喊了句,“小姐。”1aahl。 张含点了点头,微笑着把小莫清从傅家娘子怀中抱了过来,亲了亲小莫清红扑扑的小胖脸,笑着问,“今天有没有想娘亲啊?” “想.....。”小莫清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摇摇晃晃的小秋千,眸中流过不舍,但还是很乖的回过头,乖乖的回答了张含。 张含听到他这句回答,低头用力亲了下他小胖脸,惹来小家伙左右的闪躲,母子俩玩起了你躲我亲的游戏。 玩了一会儿,张含微笑着向傅家娘子说,“傅娘子,这里有我看着小莫清,你去看看我娘吧,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你帮我多多劝一下她。” “是的,小姐。”傅家娘子笑着离开了屋后院子里。这时院子里只留下小莫清跟小傅林还有张含三人。 张含摸着小莫清的小胖脸,眼中闪过心疼,这个臭小子还没出生就开始受苦了,在他娘亲肚子里时,曾因为安氏被张二狗虐待,没有怎么吸引母体营养,后来生下来了,又因为安氏的死亡,让他从小就变成了一个无母的孤儿。就算他有一个父亲,有跟没有一样,因为他那个父亲根本就没把他当儿子看。17199131 想到这些,张含心疼的摸着小莫清脸庞,眼睛酸酸的,然后紧紧抱着小家伙。 在玩着自己手指的小莫清突然被张含紧紧抱住,顿时呼吸有点困难,他用手拍着张含的手臂,小嘴里喊着张含,声音有点哽咽,像是随时准备要哭了一样,“娘.....痛.....痛....呜呜.....。” 小傅林见张含紧紧抱着小莫清,小莫清又快要哭了,着急的不得了,他走到张含身边,拉了拉张含衣角,小声向张含喊道,“小姐....你把小小少爷弄痛了,他快要哭了,你把他放开吧。” 张含听到小傅林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一脸着急的小傅林,低头一看,她怀中的小莫清正扁着他小嘴,随时要大哭一样,吓的张含赶紧把他给放开,出声哄道,“小莫清,不好意思,是娘错了,娘不该把你抱的这么紧,你别哭啊。” 小莫清扁着嘴,跟张含抱怨,“娘.....坏....小莫清.....痛。” “是,是娘坏,小莫清哪里痛,娘给你呼呼,给你呼呼就不痛了。”张含心里也很懊恼,自己怎么想着以前的事情,就忘记了自己怀里的小莫清,刚才幸好小傅林开口提醒她,要不然,小莫清还有可能真被她抱伤了。 小莫清把脸颊移到张含面前,扁着嘴,露出无辜表情跟张含说,“娘....亲亲....小莫清....不痛。” 张含听到他这句讨好卖乖的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点了点他小胖脸,笑着说,“你呀,真是一个给了一块糖就想要开糖店的贪心小孩,好了,娘亲亲你。”说完,张含吧唧一声,在小莫清白白胖胖的小脸颊上亲了几口。 看着像吃到一颗糖一样笑着这么开心的小莫清,张含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是谁想要从她身边抢走小莫清,她都不会允许的,小莫清是她的,是她把他从他娘肚子里接到这个世上,也是她一点一点的把他养成这么可爱,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小莫清现在的这份幸福。 小傅林拉了拉张含的衣角,抿着小嘴,一脸严肃的跟张含说,“小姐,你放心,小傅林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小少爷的。”刚才他跑了一趟院子里,亲耳听到了张家老太太跟夫人说的话。 小傅林听到老太太说小莫清不是小姐的亲生儿子时,他心里很震惊,不过后来,他又听到小莫清的身世,他心里又对小莫清生出了同情,小莫清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又不要他,要不是小姐跟姑爷这么好心把他给养在身边,小莫清可能恐怕早就没有命了。 这些日子来,小傅林一直陪着小莫清,早就把小莫清当成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照顾了,现在他听到小莫清那个无良爹要把小莫清带回去,小傅林暗暗发誓,就算是拼了他这条小命,他也要阻止小莫清的坏爹爹把小莫清从小姐身边带走。 张含看着双眼透着认真的小傅林,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头顶,“好,小姐知道小傅林是个好孩子,以后小姐要是不在小莫清身边,小傅林一定帮小姐看好小莫清,千万不要让其他人靠近他,知道吗?” 张含现在就怕自己不把小莫清还回去,老张家那边的人会狗急跳墙,把小莫清偷偷抱回去藏着那就惨了。 “嗯.....,小姐,你放心吧,小傅林会好好保护小少爷的。”小傅林拿起他的小拳头,捶在他胸口上,抿着一张小嘴,小脸上透着一股很认真的表情跟张含保证。 等张含抱着小莫清还有领着小傅林从屋后的院子里出来时,金秋花已经被傅家娘子安慰好了,两人在厨房里忙着今天的中午饭。 看着又像没事人一样的金秋花,张含心里算是安了不少,这时,张含望着院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一抹狠绝的目光从她眼角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根本看不出来刚才那道光芒是不是出现过。 吃完午饭,张含偷偷把莫帆叫到外面讲了今天上午张老太太来家里的事情。 莫帆听完张含的话,拧紧了眉头,低头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向张含露出一抹冷笑,说,“含儿,看来老张家那边的人似乎想借小莫清想从我们这边得到些什么呢,既然人家有这个心,咱们也是该去谢谢人家才对。”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去谢谢人家?”张含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 莫帆抿嘴朝她一笑,牵着她直往向村里的老张家方向走去。 此时,老张家院子里,张五柱跟张铁生夫妇正坐在院子里吃着午饭,饭桌上,是三碗白粥,还有两碗咸菜,让人看着就倒胃口,不过张老太太却完全没注意到张铁生父子俩对桌上这两碗菜的厌恶,只有她一个人吃的是津津有味。 “叩叩”院门被人敲响,现在老张家的院门不再是篱笆门了,改成了用木板做的门。 “谁啊,没看见人家在吃午饭吗,怎么这么不要脸,难道想要我家讨饭吃啊。”张老太太听到院门的响声,眼中闪过不满,心想,院外的人该不会是想要来自己有讨饭吃的吧,想到这,张老太太都不想去开院门了。 在因因席然。张铁生见张老太太不动弹,一个白眼扫了过去,说,“还傻坐着干什么,没听到有人开门吗?还不去开。” 张老太太被张铁生这么一瞪,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椅子上站起,嘴里嘀嘀咕咕的不和道在说些什么,走到院门口,打门给打开。 “是你们....你们来我家干什么,你们以前不是说过,以后再也不来我家的吗?”张老太太看到站在门外的张含跟莫帆,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拦在门口,盯着张含他们小两口嘲笑道。 张含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张老太太,喊了她一句,“奶奶,你以为我们愿意来你这里吗,要不是你今天来我家闹了一场事,你请我们来你这里,我们还不愿意来呢。” “什么.....什么我去你家闹了一场事,我没去你家闹事,你.....你们不要胡乱冤枉人啊。”张老太太脸色一白,眼神左右闪躲着张含跟莫帆的注视,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看见张老太太这个样子,他们就知道张老太太这是在说谎。莫帆牵着张含的手,推开挡在他们面前的张老太太,不顾后面张老太太阻止的声音,莫帆跟张含走进了院子里。 “爷爷。”张含跟莫帆看到院子里吃午饭的张铁生,异口同声的向张铁生喊道。 张铁生瞪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张老太太,然后看着张含跟莫帆说,“你们俩来了。坐吧”张铁生头转了几下,发现院子里没有其它多余的凳子了,抿了抿嘴。回过头吩咐身边坐着正在喝粥的小儿子,“五郎,你去草厅里拿两张凳子出来给小含和莫帆坐。” 张五柱听到自己的爹要自己去给两个小辈搬凳子,脸上闪过不愿,望着张铁生抱怨,“爹,我是他们的五叔,哪里有长辈给小辈搬凳子的,我不去,要搬,你叫我娘去搬。”说完,张五柱继续低头喝着粥,看也没看张含跟莫帆。 “你这个不孝子,是不是连爹的话你都不听了,你.....。”张铁生正要拿起手上的筷子去敲打张五柱的头,刚举到一半,就被走过来的张老太太给拦住。 .. 狗咬狗,受伤! “老头子,你是不是发疯了,五郎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干嘛打他啊,在这里,只有五郎是你的亲生儿子,剩下的都是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怎么就亲疏不知呢。”张老太太拦着张铁生的手,用力把张铁生手上的筷子给抢了过来,然后指着张铁生的鼻子大骂。 张含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在心里冷笑一声,看到这一家人,她也没有兴趣再继续看他们了,于是她出声打断了张老太太骂张铁生的话,“对,我们是外人,既然我们是外人,那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用客气了。” “张老太太,你没把我们当成是亲人,那我也没必要再喊你一句奶奶了,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来我家里了,是不是要我娘把小莫清交还给你们养,是不是有这回事?”张含盯着脸色苍白的张老太太问。 张老太太现在不仅被张含瞪,还有被张铁生瞪着,她吞吞吐吐说,“是.....是又怎么样.....小莫清本来就是我五郎的儿子,凭什么只给你们养啊。” “啪”的一声,张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话,脸颊上就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痛,她抬头看了一眼打她的人,发现是张铁生。顿时张老太太像发了疯一般的向张铁生撞了过来,嘴里嚷着,“张铁生,你这个没良心的,又打我,你又打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生了这么儿子,你又打我,我不活了,我要跟你拼命。”说完,张老太太拿着她那颗头颅拼命的向张铁生这边撞了过来。 早就熟悉张老太太闹事的张含在她一发起疯来时,就朝身边的莫帆小声叮嘱,交代他等会儿老太太要是有动作时,叫他一定要拦住她。 张含原以为老太太发疯时,第一个选择发疯的对象是自己,谁叫老太太恨她恨得想要喝她血吃她肉。于是在老太太准备有所动作时,张含赶紧叫莫帆去拉住她。 到了最后,张含才发现,张老太太选择发疯的对象是张铁生。而张张铁生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深呼吸了几口气,张铁生满脸胀的通红。 “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为你这个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居然为了两个外人来打我,我牛春花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张老太太本名叫牛春花。现在张老太太哭声是惊天动地,就连隔壁的张大柱一家也给吸引了过来。 张大柱带着妻儿赶到老张家这边,看到像发了疯一样的张老太太,还有一脸颓废的张铁生,张大柱看了一眼被莫帆抓住的张老太太,走到张铁生面前,小声的喊了句“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娘怎么好好的吵起架来了。” 张老太太看到大儿子一家过来,于是一边哭着一边向张大柱求救,“大柱,你来的正好,他欺负你娘我,你快点来救我。” 吴春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哼哼了几声,扫了一眼她,撇着嘴跟张老太太说,“娘,你这话说的可就错了,大柱不是你最不疼的儿子吗,还有,你不是最疼你的小儿子吗,你小儿子不就在你身边,你叫他帮你啊。” 说完,吴春瞪了一眼一言不发藏在角落里的张五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没用鬼。吴春现在是不会这么蠢的去得罪张含一家,现在她一家生活过得这么好,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有张二柱一家帮忙,哪边对她家有利,哪家没有,吴心里跟明镜一样,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张大柱按张老太太说的,去得罪莫帆。 张老太太听到吴春这句话,气的满脸通红,瞪了一眼拉着她的莫帆,然后指着吴春大骂,“这个别温鸡,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你婆婆,我这个婆婆被外人欺负,你这个儿媳妇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我叫我大儿子把你给休了。” “哈哈.....休我,好啊,有本事你叫你大儿子把我给休了呀,反正有你这种婆婆,我早就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有本事你就叫你儿子把我给休了,我带着我两个儿子跟儿媳妇自己另立门户。”吴春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仰头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盯着张老太太得意的说道。 张老太太看了一眼从进来到现在一眼都没看过她的大儿子,又气的满脸通红,她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生的另外三个儿子渐渐的跟她这个做母亲的越来越疏远了,现在就跟个陌生人一样。 张老太太后来经过一想,总认为她三个儿子跟她变成陌生人一定是受了几个儿媳妇的挑拨,因此,张老太太对几个儿媳妇是越来越恨,越来越不待见。 搞的现在张老太太只得了一个小儿子还跟她一块狼狈为歼,想到这一切,张老太太突然觉着这一切好像都是张二柱一家害的,儿子们对她的疏远,还有儿媳妇对她的不理不踩,甚至是恨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二一家报复她的。 “你......你......。”张老太太被吴春这句话气的是一时语塞,一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她用力甩开拉着她的莫帆,莫帆怕把她给弄伤,不敢用力,见她拼命挣扎,于是选择了把她给放开。 反正现在这里这么多人,这个老太太要是还想拿头撞张铁生,估计也撞不到了。 张老太太见自己被莫帆放开了,赶紧走到张大柱身边,拉着他手臂,露出一幅受天大委屈的表情看着他诉冤,“大柱啊,你可要帮娘讨公道,老二家的女儿跟女婿欺负你娘我啊。” 张大柱看到自己的母亲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臂,拧了拧眉头,一边跟张老太太说话,一边趁她不注意时,把手臂从她手掌中挣脱出来,“娘,含儿跟莫帆是好人,除非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们不会来找你的。” 张含跟莫帆听到张大柱这句话,小两口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对张大柱这句话的满意,张含心想,看来她当初选择帮大伯一家没有选择错,大伯虽然有时候很懦弱,不过他很懂的感恩,而且他也并不像张老太太另外三个儿子一样尽没有脑子。 张老太太听到自己大儿子也跟张铁生一样,只帮外人,再次受到刺激的张老太太这时把刚才没打到张铁生的气发在了张大柱身上,抡起两个拳头用力打在张大柱身上,嘴里又哭又喊,“你这个白眼狼,到底谁才是生你养你的娘啊,你居然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尽帮外人。呜呜....我不活了,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我不活了。” “你不活的的话,我给你指条明路,去村口那口塘,跳下去吧,你死了,我们一大家子也安乐了。”吴春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露出鄙视的笑容,笑着跟张老太太说。 因为她知道张老太太比任何人都爱惜生命,老太太是绝对不可能选择自杀的。 张老太太再一次傻眼,她瞪着吴春,心里把吴春骂了一遍又一遍,直恨当初为什么让张大柱娶了这么一个泼妇。 张含看到老太太就跟啃了一个鸡蛋,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吞不下去的那个鬼样时,张含马上乐了。这次她看到张老太太得到这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忍不住在心里狠狠拍了几个巴掌。 她不可怜张老太太,因为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完全是她自己,是她一味的偏袒小儿子张五柱,才会让她另外几个亲生儿子对她灰了心,也许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临老了,居然会得到这么一个下场。 见到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的张铁生,张含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也许可怜他,也许觉着不可怜。其实在张老太太做这些事情时,他这个当家男人可以强硬一点,多管一下张老太太,也许这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张含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走到一直没说话的张章这边,看着他说,“大堂哥,我有件事情想要你跟我做个证人。” 张章现在对爷爷奶奶这一家真是感到厌恶了,要不是因为他担着村长这个位置,他连进这里都不想进来。 听到张含跟自己说话,张章收回对这里一切的厌恶目光,看着张含问,“小含,你有什么事情要我保证的,说吧。”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莫帆看着张章说,“大堂哥,含儿要说的是今天上午,老太太来我家,跟我娘说要把小莫清带回这个家,一年前,安氏临死时,可是当着你的面亲手把小莫清交到含儿手上的,并且还要村长你当个见证人,以后小莫清就是属于含儿跟我的孩子了,请问是不是有这回事?” 张章听到莫帆说起这件事情,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莫帆看了一眼张老太太,自嘲的笑道,“现在有人持着是小莫清的家人,想要把小莫清从我跟含儿身边夺走。(.好看的小说)” 张章本来还想谁的,可当他看到莫帆向张老太太这边望过来时,张章马上就知道了莫帆说的人是谁了,顿时,张章心里更加的厌恶老家这边的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做人呢,非要做一些令人厌恶的事情才满意。 “不管是谁,都不能把小莫清从你跟小含身边夺走,从小莫清出生那一刻起,那些人对小莫清不闻不问,凭这个,他们就失去了小莫清。”张章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张老太太这一边。 正在骂张大柱的张老太太听到张章这句话,顿时转头,看向张含这边,气冲冲的冲了过来,指着张章说,“章儿,你怎么也跟你爹一样,只帮外人,不帮家里人呢,小莫清是你五叔的儿子,他才是最有资格照顾他的啊,你怎么可以把小莫清说给外人呢。” 对于这个大孙子,老太太是不敢出手的,一来,她以前也疼过这个大孙子,二来,她也顾忌着现在张章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村民们要是敢打一个村长,那可是要被全村人厌恶和讨骂的。 张章看了一眼走到他身边的张老太太,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跟张老太太说,“奶奶,这事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是我没理由帮你们,当初安氏生小莫清时,你们跟五叔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在她生产时,你们也没一个人到场,是你们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不是我。” “这.....这.....这不是当时安氏生产时,我们,我们不知道吗?”张老太太眼神闪躲,语气有点不足,低着头小声说道。 张章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闷声一笑,他望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的张老太太问,“奶奶,这话你能说大声一点吗,当时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你跟我五叔根本就不想管安氏这摊子事情?” “我.....我.....。”犹豫了一番,张老太太看了一眼张含,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张含盯着她看,老太太心里就很不舒服,让她认为张含这是在嘲笑她一般。 深呼吸了几口气,张老太太挺直了身子,看向张章,回答,“没错,我当时是不想管安氏,谁叫那个死女人把我的五郎害的那么惨,我没把她千万万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我为什么还要帮她养儿子,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那奶奶你为什么现在又要跟小含抢小莫清,小莫清现在在张家生活的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打扰他的生活。”张章听完张老太太这句话,心里对老太太仅存的一点好感顿时没的一干二净。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奶奶是个这么势利又很小人的人,作为她的孙子,他都觉着有点羞于见人。 “要不是有人想要.....。”就在老太太差点把这句话说完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张五柱突然站了出来,喊了句张老太太。 “娘.....。”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喊她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五柱,随即脸色一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珠子在四周转了转,赶紧低下头,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张含跟莫帆听到张老太太这没说完的半句话,小两口心中同时产生了疑惑,这些日子来,老太太的举动确实有点让人很怀疑,第一,她前些日子,几乎三天两头的来张家陪小莫清,第二,这一次,张老太太居然想要把小莫清要回去。 本来这事放在普通人身上是不奇怪,可是放在张老太太身上那就大奇特奇了,以老太太这种爱银子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把才只有一岁,并且还要花银子的小莫清接回去养,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 “娘,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扶你进去躺一下。”张五柱走到张老太太身边,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向张老太太眨了几下眼珠子。 张老太太一见张五柱这个动作,马上用手撑着额头,做出一幅很痛苦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是啊,我有点不舒服,五郎,你扶我进去休息一下。” 张五柱扶着老太太进了房间,张含见状,嘴角勾了勾,心想,这真是一对好母子,连演戏都演的这么天衣无缝。 张老太太跟张五柱这两人一离开这个院子,马上令这个令人窒息的院子像是多了一丝新鲜空气。张铁生看着张含,一脸的疲惫,道歉,“含儿,你别怪你奶奶,我会说她的,你放心,小莫清我们是不会跟你要的,他永远是你跟莫帆的儿子。” 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在他们小两口心里,他们是相信张铁生不会做跟他们抢小莫清的事情,不过屋子里的那两位,张含跟莫帆可就不敢相信了。 “爷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奶奶跟五叔,他们一直纠缠着我一家,我不能相信他们。”张含看着张铁生说道。 “爷爷跟你保证,以后爷爷会管着他们的。孩子,相信爷爷一次,好不好?”张铁生眨着一双渴望信任的目光盯着张含。 头你郎没筷。张含看了一眼莫帆,小两口相视一眼,最后,张含朝张铁生退了一步,点头答应,“好吧,我答应你,要是他们没有再来麻烦我一家人,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当作没发生过。” “好....好,你放心,我会管住他们两个的,不会让他们再去打扰你们。”张含看着张铁生说。 从老张家出来,张含望了一眼已经慢慢破落的老张家,叹了口气,跟着莫帆并肩在乡村小路上行走。 莫帆听到她叹气声,紧牵着她右手,温柔问道,“好好的叹什么气,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有叹气的机会,含儿,你太伤我男人自尊心了。” “你说什么啊,说的这么恶心肉麻,我叹气是因为我见到老张家这个样子,心里替张铁生感到惋惜,如果他能够男人一点,不让张老太太到处闯祸,或许他这几个儿子都不会跟他们夫妇这么离心了。” “算了,别想这么多,咱们回家吧。”莫帆牵着张含,两人手牵着手,踩着阳光向张家方向前进。 张含跟莫帆没想到,当他们前脚刚从老张家这边走开,他们背后的破落院子里顿时传来又打又打闹的吵架声。 张铁生拄着拐仗,把大儿子一家请回去之后,他一脸阴沉的把院门给关上,然后一声不响走到屋里,听到里面正在讨论怎么做坏事的母子对话,张铁生站在门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把他们对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当他听完他们的对话之后,张铁生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被人拿冷水一头淋下来似的,浑身冰冷。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护着的妻儿居然是这个没有亲情感情的人,他们居然想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亲生孙子拿出来换银子,换前途。 张铁生拄着拐仗从外面走进来,朝里面大声喊道,“够了!你们两个给我走出来。” 张老太太跟张五柱听到张铁生这句喊话,母子俩吓了一跳,张五柱一脸紧张的拉着张老太太手臂,求救道,“娘,怎么办,爹,他好像听见咱们说的话了,他等会儿会把我们打死的。” 张老太太现在也是六神无主,她没想到自己跟儿子的对话会这么倒霉的被老头子听见,想到等会儿要看见张铁生那张怒脸,老太太现在全身都颤抖不停。 “你们给老子出来,要是再不出来,我把你们两个给赶出这个家,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居然有了你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我张铁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脸面都要被你们这对母子给丢光了。”张铁生见张老太太跟张五柱一直呆在屋子里不出来,气的更是直拿手上的拐仗敲打地上,痛心疾首的说道。 屋里,张五柱紧紧拉着张老太太手臂,现在他听见张铁生拿拐仗敲打地面的声音,他全身就紧紧绷成一团,他可是经常被张铁生拿这个东西打的,现在他听见这个声音,身子就发冷,他现在已经可以预见他等会儿要是出去了,一定会被张铁生用拐仗敲打。 “娘,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要是这样子出去了,爹,他一定会把我给打死的,娘,你可不能不救儿子啊,你四个儿子当中,只有我是跟你一条线的,大哥,三哥和四哥他们是不会再理你以后的生活了。” 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话,转过头看了一眼惊慌的他。张五柱这句话是点醒了张老太太,想起就在刚才,大儿子根本理不理她这个当娘的,只会帮老二那一家外人,想到这,张老太太紧紧握住张五柱的手,看着他说,“五郎,你放心,你是娘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了,娘绝对不会让你爹把你打死的。” 这时,外面又响起张铁生催他们快出来的怒吼声。张老太太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去跟老头子拼了,犹豫了一会儿,张老太太牵起张五柱的手,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门“吱呀”的被打开,张铁生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的盯着打开门,映出的这一对母子,他现在心里是真的心灰意冷了,想他张铁生这辈子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临老了,家里会出现这一对畜牲。 张铁生一看见张老太太跟张五柱,没有多说什么,喘着大气,举起手上的拐仗直接朝他们两个的身上打了上去。 “哎哟.....,哎哟......你打死我好了,你不要打我五郎。”张老太太用身子紧紧护住身边的张五柱,嘴里嚷着这句话。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张铁生看张老太太一幅不知死改的样子,并且还把张五柱这个孽子保护的这么好,刚才他打下去的拐仗,没有一下是打在张五柱身上,全部被张老太太挡住了。 张铁生见状,见的更是满脸通红,心里仔细一想,五儿子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婆子造成的,要不是她从小对小儿子就偏疼爱,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现在害他变成这个没脸没皮的人。 想到这里,张铁生手上的拐仗转了个方向,向张五柱这边打了上去,因为张五柱半个身子都被张老太太给挡住,所以张铁生只能打向张五柱露出来的屁股上面。 “嗷......。爹,痛啊。”张五柱本来还庆幸自己这次不用挨打了,没想到张铁生居然把拐仗打在他没被张老太太挡着的屁股上面,痛的他是龇牙咧嘴,目光像是要杀人似的向张铁生这边“射”了过来。13acv。 张老太太一看张铁生在打她儿子,立即像发了疯似的向张铁生冲了过来,拿她的头去冲撞张铁生,一时没有防备的张铁生硬生生的被张老太太给撞倒在地上,头一歪磕到了草厅里的桌角。 “唔.....。”半边脸贴在地上的张铁生嘴里发出吃痛的申银声,双手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再动弹了。 此时,全部精力放在小儿子身上的张老太太根本不知道躺在地上的张铁生不能动,她走到张五柱身边,关心的问,“五郎,你爹打到你哪里了,你让娘看看。” “娘,爹他打我的屁股,而且还是用力打下去,我想我的屁股一定烂了。”张五柱扁着嘴,露出一幅委屈的样子跟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一听张五柱这句话,小儿子的屁股烂了,这怎么可以,于是,张老太太放开张五柱,发了疯一般的向倒在地上的张铁生冲上去,坐在地上,握着两个拳头拼命打在张铁生后背上。 “你这个死老头子,咱们现在就只有这个儿子了,你怎么还舍得这么用力打啊,你是不是想让你跟我晚年都没有人侍候啊。”张老太太一打捶,一边骂道。 张老太太又骂又打了好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不丝的不对劲,因为她发现她打张铁生打了这么久,躺在地上的张铁生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好下场! 这时,张老太太心里一慌,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几下,吞吞吐吐的喊了句张铁生,“老头子,你怎么了,你回我话啊。[.超多好看小说]” 喊了他一会儿,张老太太发现张铁生仍旧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时张老太太赶紧把趴在地上的张铁生给翻过来,这一翻,差点没把她的半条命给吓死。 趴在地上的张铁生半边脸都被血给染红了,那些流在他脸上的血沾了不少的黄土,此时张铁生的样子十分吓人。 “啊.....,救命啊....。”张老太太被张铁生这个样子,吓的用力扔掉张铁生,满脸惊慌,爬起身,跑到院子里,朝张大柱那个方向大声喊。 正准备出门做工的张大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杀猪一般的救命声,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拼命向老张家这边跑过来。 用力推开院门,张大柱看着双手沾满鲜血的张老太太,脸色一白,跑到她身边,握着她双肩问,“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我爹呢,他在哪里?” 张老太太看到跑进来的张大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拉着张大柱双手,哭着,断断续续的说,“大柱,你,你,你爹,他,他满脸都是血,他,他快不行了,你,你快进去,救救他。” 张大柱听完张老太太这句话,吓的双腿一软,赶紧推开张老太太,向草厅里面冲了进去。 他看到张铁生整张脸都是血,左半边的脸更多,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望了望草厅,除了张铁生外,张五柱不知道去了哪里。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爹......。”张大柱抱着闭着眼睛的张铁生大声喊。 张大柱的声音把隔壁的吴春等人也叫了过来。吴春一进来看到这个画面,顿时捂住自己眼睛,拍着她怦怦直跳的心脏说,“天啊,这是怎么了,爹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 “章儿,你快点去你二叔家,通知他们。叫他们把马车牵过来,把你爷爷送到镇上去医治。”张大柱看到进来的大儿子张章,马上朝他吩咐。 张章看了一眼被张大柱抱住的张铁生,点了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刚回到家的张含跟莫帆,还没坐下好好喝杯水,就听见院外响起了张章叫他们的声音。 此时这个时候,张二柱他们都在睡午觉,所以给张章开院门的人只有刚回来的张含跟莫帆,莫帆走出去,把院门打开,看到惊慌失措的张章,莫帆拧了下眉,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问,“大堂哥,你这么急跑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章跑的太急了,气有点不太顺,加上他那病也刚好不久,所以现在他需要好好的喘口气先,吞了好几口的口水,等了一会儿,张章终于可以说出话来了。 他紧紧抓住莫帆的手掌,红着眼眶说,“莫帆,你快叫醒我二叔他们,我爷爷,他他,他出事了。” 莫帆一看张章这个急切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的话,张章是不会这个样子的,于是,莫帆朝他点了点头,跟他说了一声,“你跟我进来。” 正在厅里喝着茶的张含看到莫帆跟张章进来,张含笑着说,“大堂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过来我这里喝杯茶啊。”说完,张含正准备去拿杯子给张章倒茶。 刚倒上,张章哽咽的声音就传进了她耳中,“小含,爷爷,他出事了。” 张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了一眼他,蹙着眉问,“怎么会这样,刚才我们从那里回来时,爷爷他还很好的。” 张章摇了摇头,吞了下口水,看着张含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爹他听到奶奶在院子里喊救命,我爹跑过去,看见爷爷一个人躺在地上,整张脸都是血,怎么叫他,他都没醒过来。” 张含听完张章的话,心脏一紧,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今天中午去过那里的原因,所以才害张铁生出事了吧。 这时,被莫帆叫醒的张二柱等人匆匆穿好衣服走到石厅,张二柱对张铁生这个爹还是很有感情的,现在听到莫帆说张铁生出事了,张二柱心里还是很着急这个养父的。 “章儿,莫帆说你爷爷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二柱紧紧的拉着张章问。 张章看着一脸紧张的张二柱,心里又一想起自从张铁生出事后,跑的无影无踪的张五柱,一对比,真的是让人寒心。 “二叔,爷爷他头摔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我爹叫我问你可不可以把你家马车借出来,送爷爷去镇上找大夫。”张章看着张二柱说。 张二柱想也没想,开口答应,“怎么不可以,莫帆,你去把咱们的马车弄好,我跟章儿先去你爷爷那边,你把马车赶过来。” “知道了,爹,你跟大堂哥先赶过去,我马上就来。”说完,莫帆看了一眼张含。张含朝他点了下头,跟着他一块去了放马车的地方。 镇上,莫帆直接把马车停在了李家医馆门口,正在医馆里抓药的张苞看到姐夫莫帆,笑着跑了出来,刚想开口喊人,就见自己的爹张二柱扶着一脸是血的爷爷从马车上下来。 “爹,爷爷这是怎么了?”张苞跑过来,帮张二柱扶着张铁生,着急的问。 “二妹,李大夫呢,在吗?”张二柱没有回答女儿张苞的问题。扶着张铁生进了医馆。走在后面的莫帆拉住张苞,向她问道。 张苞点了点头,跟莫帆说,“李大夫在,我马上去叫他。” 不一会儿,就听到张苞大声朝里面喊李风爵的名字,紧接着就见李风爵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张二柱跟张章搀扶着的张铁生,李风爵脸色一沉,马上跑到张铁生这边,仔细瞧了一眼,然后一脸严肃的跟张二柱和张章说,“张叔,章哥,你们尽快把病人送到医馆里面去。” 张二柱跟张章一看李风爵这个表情,知道事情好像很严重,没有一点迟疑,张二柱跟张章相视一眼,马上按照着李风爵的吩咐,把张铁生扶进了李家医馆。 此时,医馆里是人满为患,这一个月来,天气变换不定,导致很多小孩都生病,现在李家医馆里正是有很多小孩。 带着小孩来看病的大人们看到张二柱跟张章扶进来的张铁生,大人们都吓了一跳,赶紧把位置让了出来。 没过多久,李风爵一脸严肃的在张铁生身上各处都插满了银针,不一会儿,原本一直没有苏醒迹象的张铁生突然发出唔唔声。 “爹,你怎么样了?” “爷爷,你还好吧。”张章跟张二柱听到张铁生嘴里发出声音,两人向张铁生扑过来,异口同声问道。 张铁生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守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声音哽咽,缓缓伸出双手,各握住张二柱跟张章的一只手,眼角流出伤心的泪水,“二柱,章儿.....。” “爹,你这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娘说你是自己磕到桌角的,到底是不是这样啊?”张二柱盯着张铁生问。 张二柱不相信张老太太这个解释。张铁生虽然走路时要拄着拐仗,但不至于会走路走到去磕桌角。 张铁生听到张二柱这个问题,眼珠子骤的睁大,他激动的拉着张二柱手问,“你娘是这么跟你们说我额头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是啊,爷爷,奶奶是这么跟我爹说的,奶奶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把头额头桌角了,爷爷,章儿不太相信奶奶说的话,你跟我们说说,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张章开口说道。 张铁生现在的脸色可以说是全青了,他一言不发,牙齿咬着咯咯响,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当然不是了,我张铁生虽然脚这几年不方便走路,但也不至于连路都不走了。” 说到这里,张铁生停了一会儿,他抬头望了一眼张二柱跟张章,这是他的养子跟亲孙子,是他们在他即将没命的时候出手救了他,想到这,张铁生眼眶红红的,忙低下头,偷偷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他带着浓浓的鼻音继续跟张二柱和张章说,“二柱,是你娘她推的我,我想打五郎那个不孝子,你娘她为了护住五郎,既然不顾我的生死,把我向桌角上推上去,要不是我自己命大,恐怕这个时候,你们看见的就只能是我的尸体了。” 张二柱跟张章都被张铁生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他们两个心里虽然不相信张老太太说的解释,可是他们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往老太太身上联系上去,本来他们见张五柱消失了,以为推倒张铁生的凶手是张五柱,没想到等张铁生嘴里说出真相时,这个真相把所有人都给吓到了。 张二柱跟张章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向张铁生这边望了过来,过了一会儿,张二柱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问张铁生,“爹,这事你想怎么处理?”张二柱看着脸色非常苍白的张铁生,心里现在是很气张老太太。 这些年来,他一直忍着张老太太跟老张家那几家人的剥削,大多数都是看在张铁生的面子上,在这个家里,张二柱只有在张铁生身上,他才能感觉到一点点亲人的温暖,为了能够继续从张铁生这里得到亲人的温暖,张二柱一直任由着张老太太等人的无理取闹。(.好看的小说) 现在,张老太太想要夺张铁生的性命,这件事情他是塾不可忍的,并且他也是绝对站在张铁生这边,无论张铁生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到底。 张铁生目光在张二柱跟张章身上看了一圈,过了良久,他突然开口,“我想跟你娘和离,这些年来,为了你几个兄弟,爹眼睁睁看着你娘欺负你,是爹错了。”说到这里,张铁生眼角露出几滴晶莹泪水。 或许在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了,这些年他的退让是多么的愚蠢了,他的无止尽的退让,却是伤害了最关心他的养子。 张章听到张铁生这句话,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刚张嘴,一只手就被张二柱给握住,张章看了一眼张二柱,低下头,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张章知道,他奶奶确实做的太过份了,就算他有心帮老太太说话,也找不到足够充分的理由来说了。 这时,李风爵从外面走进来,刚才他看到李风爵出来,是特意留了一些空间给他们三人说话的,现在他们说完话了,也是到了他给张铁生医病的时候了。 李风爵走到张铁生身边,拿了一瓶绿色膏状的东西涂在张铁生擦干净的额头上,然后又拿了棉布帮他包上。 等一切手续都弄完之后,李风爵抬头看了一眼张铁生,叮嘱,“张爷爷,你额头暂时没有大碍了,不过这些日子,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能再动怒了,还有,你也要吃点东西补补,我刚才给你把脉时,发现你的营养很不足,要是再这样下去,你身体不出半年就会完全跨掉,到那时,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张爷爷你这条命了。” 张铁生听到李风爵这句话,脸上闪过尴尬表情,他当然知道他的身子为什么缺营养了,自从小儿子张五郎被镇上的书院赶回来后,家里的老婆子就变得更加爱银子如命了,以前还能每个月吃两次肉,现在,两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尝到一点肉沫,为了这事,他也没少跟她吵,只是吵到后来,老婆子一点改意都没有,他见状,也就懒得说什么了,心想,只要她没不让他吃饭就行了,至于吃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张二柱脸色一变,看着张铁生说,“爹,李大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李大夫会说你缺营养的,我跟大哥他们每个月给你那么多养老银子,你为什么不把它们拿来买肉吃呢?” 张铁生低下头,不敢抬看向张二柱,因为他觉着有点愧对这个儿子,在五个儿子里面,张二柱是每个月给他养老钱最多的,现在让二儿子听到自己身子缺营养,想想,张铁生就觉着臊的慌。 张章看了一眼低头一言不发的张铁生,抿了抿嘴,眸中闪过难过,开口替张铁生跟张二柱解释,“二叔,你别逼问爷爷了,爷爷他也没有办法,家里的事情都让奶奶管着,家里吃什么也由奶奶说了算,我爹他们给爷爷的月钱,全部被奶奶给拿在手里管着。” “爹,章儿说的是真的吗?”张二柱睁大眼睛,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每个月给老张家一两银子,几乎把他每个月的零用钱拿出了三分之一,就是为了好好补偿张铁生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可是到头来,他却发现,他给的银子居然一个子都没有落到张铁生手里,这个气,让张二柱心里憋的生疼。 良久,低着头的张铁生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张二柱,底气不足的点了点头,小声应道,“章儿,说的对,你们几兄弟给我的养老银子都被你娘给拿走了。” 张二柱一听完,一脸烦躁的用手抓了抓头发,迈起脚步在病房里转了几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似的。 走了几圈,张二柱停下脚步,摸着头顶,一脸微怒的侧着头问张铁生,“爹,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要是在家里吃不饱,你可以来我家吃啊,你为什么这么倔啊。” “爹不敢,爹有愧你一家,爹心里很清楚,爹虽然把你养大,可是却没有在你娘欺负你时,真正维护过你一次,爹没有这个脸求你照顾啊。”张铁生红着眼眶,双手放在脸上,声音哽咽的说。 “爹......。”张二柱听到张铁生这句话,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拉长着声音喊了他一句。 张章看着自己的叔叔跟爷爷,心里酸酸涩涩的,他仰了抑头,跟着李风爵慢慢的退出了这个房间。 外面,莫帆把马车放好,大步踏进了医馆里,他看到走出来的张章跟李风爵,眼珠子在医馆里看了一圈,一脸严肃的问,“爷爷呢,他怎么样了?” 张章吸了吸鼻子,带着点鼻音回答莫帆,“爷爷他没事了,现在二叔在里面陪他,我们还是先别进去了,让他们父子俩谈一会儿。” 莫帆听点张章说张铁生没有事情了,放下心,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李风爵,真诚的说了句,“谢谢你。” “谢我什么,如果是谢我救张爷爷的话,那就算了,因为我是一个大夫,给病人治病,这是我该做的,你没必要专门为这件事情谢我。”李风爵看着莫帆说道。 莫帆斜睨了他一眼,跟李风爵交手了这么久,他始终恨不起这个情敌,有时候,因为这件事情,莫帆也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好说话了。 张章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总觉着这两人的说话样子怪怪的,可是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觉察到张章的怀疑,莫帆收回看向李风爵的目光,故意咳了一声,说,“现在有空吗,我们出去谈会儿话。” 李风爵看了一眼莫帆,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交代了身后的人几句话,这才跟在莫帆身后,出了外面。 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当这两个大男人站在街边时,并没有惹来多少人的注意。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莫帆转过身看着李风爵问。 李风爵低头抿嘴一笑,缓缓笑道,“你不是挺恨我的吗,干嘛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你别误会,我才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担心你没把事情处理好,伤害到含儿。”莫帆拧紧着眉,一脸不悦的瞪了一眼微笑着的李风爵,开口跟他解释。 正微笑着的李风爵听到他提起含儿两个字,嘴角上的笑容马上变成了苦笑,过了一会儿,他抿紧着嘴,回答,“你放心,这事我都处理好了,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我是除外了你之外,最不希望看到有人伤害她的人。” 莫帆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有点酸酸的,嘴里用力哼了一声,说道,“最好是这样。” 两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莫帆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奇的再次开口,“你是怎么处理的?她不是你娘他们帮你选的吗?” 李风爵冷眼睨了他一眼,向前走了几步,平静的目光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李风爵缓缓开口,“只要是我李风爵不想要的,就算是我娘他们强逼我也没用,你说的对,我跟我家人都被她表面给欺骗了,她是个很会嫉妒的人,我不敢相像,以后我娶了她,我的家会变成什么样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所以说你跟她退亲了?”莫帆蹙了蹙眉,他怎么觉着里心里像是被东西堵着似的难受呢? 李风爵低头一笑,走上前拍了拍莫帆肩膀,笑着跟他说,“你别担心,就算我跟王夏芬退了亲,我也不会跟你去抢小含的,因为我知道她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是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这事,我还是能控制我自己的。”13acv。 莫帆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李风爵给看穿,顿时他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红晕,低头故意轻咳了几下,瞪了一眼李风爵,把李风爵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 李风爵看了一眼自己被推开的手臂,叹了口气,抿嘴笑了笑,跟莫帆说了一会儿话,他心里舒服了不少,他转过身准备进医馆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回过头向身后的莫帆问,“对了,忘了问你一件事情,小甜甜现在应该有四五个月了吧,最近天气变凉,照顾她时,注意点,还有,她好像没有被其他人认做干女儿吧,这样好了,就让我来做她的第一个干爹吧。就这样说定了。”丢下这句话,李风爵没有看莫帆那张黑脸。 走进医馆的李风爵嘴角一直弯着,显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此时,就算他没有回过头看,也知道身后的某人正咬牙切齿的诅咒他。 站在街边的莫帆确实是被李风爵这个无耻的样子给气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要脸皮的人,居然不经过他这个当爹的同意,就擅自决定要当他女儿的干爹,气死他了。 本想冲上去拦住李风爵的莫帆制止了这个冲动,就在他准备迈起脚步冲上去时,他突然想到他为了含儿这件事情,把家里给他定的女人给退了,就凭这个,莫帆也不会拦他当自己女儿的干爹。 因为让莫帆吃了一次亏,并且还让自己当上了小甜甜的干爹,李风爵嘴角从进来时就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从镇上回来,张二柱把张铁生接到了张家住了下来。 当张铁生躺在金秋花专门给他整理好的房间时,张铁生声音哽咽的跟金秋花说了句,“二儿媳妇,谢谢你了。” 金秋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爹,你别这么说,二柱是你儿子,你住在二柱这里,这是天经地义的,你想住多久都行,你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张铁生抿紧着嘴点了点头,他怕自己一开口,哭声就会传出来。一直等到金秋花出去后,张铁生才把整张被子盖在了自己头上,不一会儿,被子下面传来呜呜的哭声。 站在门外的张含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停了敲门的动作,她在门外站了好久,听到里面的哭声,张含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房门口,她想现在这个时候,张铁生最需要的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一下吧。 走到外面,张含看到正在跟小甜甜跟小莫清一块玩的莫帆,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分担了其中一个小捣蛋,抱住了一直在啊啊叫的小甜甜,很温柔的帮她擦了擦嘴角口水。 莫帆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含,抬了一张矮凳子站她坐下,然后开口询问,“爷爷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张含摇了摇头,亲了亲小甜甜粉粉的小嘴唇,回答,“我没进去看,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我听见爷爷里面哭,所以我没进去打扰他。” “给点时间给爷爷,让他自己好好想清楚,接下来的事情就看爹那边了,也不知道现在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老太太能不能放过爷爷。”莫帆叹了口气,真心替张铁生感到难过。同时也非常担心张二柱那边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话,抱着小甜甜低头沉思,不知道她此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张家那边气氛沉重,老张家这边也差不多,老张家的草厅里,张老太太一脸怒气的瞪着张二柱,手上拿着一把扫帚,眼珠子睁的很大,扫帚举的高高,方向是朝张二柱这边,要不是现在张老太太被张章跟张大柱给拦着,恐怕她手上的扫帚随时有可能向张二柱这边打过来。 “张二柱,你长本事了吧,居然心这么狼,想让我跟你爹和离,你想的倒美,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死在张家,绝对不走。”张老太太指着张二柱大骂,眼神凶的想要把张二柱给拔皮抽筋似的。 张二柱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盯着一直朝他骂的张老太太,等到老太太骂累了,张二柱这才开口,“娘,这事是爹提出来的,我只不过是爹来跟你说一声,你看看你今天的做事情,放眼整个村子里,有哪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把家里的男人打成头破血流,只有娘你才敢做得出来。”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是他自己,他自己没有站稳,这事,这事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张老太太被张二柱这句话说的面红耳赤,一时之急,结结巴巴的解释。 张二柱亲耳听到张老太太承认张铁生的伤是她弄成的,整张脸胀的通红,他要不是顾及到张老太太是长辈,张二柱真想揍一顿她。 时老色白翻。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张二柱深呼吸了几次,等到心情不再暴怒之后,他这才试着心平气和的跟张老太太说,“这事不怪你,难道怪我爹他吗,如果你真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话,你自己去跟我爹说,我只给我爹带一句话,那就是爹他要跟你和离。” “不....我不会跟他和离的,我不会。”张老太太一听,整个人像发了疯一般,放下手上的扫帚,拿着它用力拍打着地面,大声吼道。 张二柱斜眼睨了她一下,语气冷冰冰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丢下这句话,张二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当他踏出老张家院子时,他亲耳听到了老太太在里面用力摔东西,嘴里骂着很多十分难听的话。 差不多把整个草厅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光了,张老太太目光盯着外面,发现出去的张二柱根本没有倒回来,这时,她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演戏是不会成功了。 这时,她整个人像失去全身力气一般,像摊烂泥似的软趴趴跪在地上,双眼无光,嘴里呢喃着,“我不会和离的,我不会和离的。” 她都这么大岁数了,都是一个当祖母的人了,要是让村里的人知道她跟张铁生和离了,那她这辈子还能抬的起头来吗?想到村里那些妇人的嘲笑,张老太太紧紧咬着牙,心里暗暗决定,她一定不能跟张铁生和离。 一边的张大柱父子俩看到张老太太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两边都是他们的亲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帮谁了。 “娘,你还是起来吧,要是你跟爹和离了,儿子会照顾你的。”张大柱走到张老太太身边,弯腰把地上跪着的张老太太扶起来,一边心疼的跟她说道。 豆腐乳,小莫清失踪! 张老太太听到张大柱这句话,心里非但没有一丝感动,反而还觉着他说这句话像是在嘲笑她得到这个报应是活该,是在嘲笑她。 “蹭”的一声,张老太太突然从地人爬起来,举起手上的扫帚,高高举起,没有一点迟疑,用力打在了张大柱的腰上,打完之后,张老太太的眸中一点愧疚都没有,还指着张大柱大声骂道,“你这个白眼狼,枉我这么尽心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个当娘的,你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张大柱刚被张老太太打了一下时,脑子还懵的,一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老太太拿扫帚了,他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腰,眼眶红红的,老太太这一棍子打下去,是彻底把他心里唯一一点对老太太的母子亲情给打没了。 “娘,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就当刚才儿子说的话是在放屁,对了,反正你那么疼五弟,就让五弟给你养老好了,反正我这个大儿子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你老在这里好好的等你那个好五朗吧。”丢下这句话,张大柱头也没回,转身离开了草厅。 张章看了一眼自己离开的爹,叹了口气,侧头看了一眼发呆的张老太太,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也跟着张大柱离开了这里。 当他们父子俩走到院门口时,里面顿时传来了张老太太惊天动地的诅咒声,那些诅咒的话,除了张五柱没被诅咒进去外,老张家这边的人全部被张老太太给诅咒了一遍。 站在院门外的张大柱听到张老太太这些话,脸色更黑,他真没想到,老太太居然会这么狠心,敢什么话都说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这时,张大柱现在是连看一眼张老太太都不愿了,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张章,交代道,“章儿,以后你奶奶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必管了,她不值得。” 张章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爹。” 张大柱目光再次看了一眼老张家,叹了口气,一甩衣袖,毫不犹豫转身走开了。 对于老张家这边发生的事情,张二柱完全不知道,他从老张家那边回到张家后,他就直接进了张铁生躺着的房间里,父子俩也不知道在里面谈些什么,谈了半天后,才见张二柱从里面了来。 第二天,张二柱拿着一张和离书去了老张家那边,当天,老张家里面再次传来老太太惊天动地的哭声,还有不堪入耳的诅咒话。 张铁生为了顾及老太太年纪这么大,加上老太太也给他生了四个儿子,还跟他一块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在和离书上,张铁生指明,张老太太要是不想离开张家村,他可以把老张家的房子留给她住。 在张铁生跟张老太太和离后的第二天,一个漆黑的夜里,张五柱偷偷回到老张家。 老太太一看到张五柱,就算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拉着张五柱的手诉苦,说张铁生没良心,还求张五柱一定要帮她做主之类的话。 只是张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当她满怀希望等着张五柱帮她出气时,得来的却是张五柱面无表情,并且他还责怪张老太太这一切都是她活该。 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话,整个人立即感觉四周都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倒在地上,望着张五柱进了房间的身影,趴在地上呜呜大哭。 几天后,张铁生住在张家这几天,脸色开始变得红润,加上张家这边有小莫清跟小傅林两个小家伙时不时去陪张铁生,身心开朗的张铁生吃的也多,身子也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因为大夫说张铁生身子很差,张二柱特地交代了金秋花一定要多花点心思给张铁生做补品补身子,三天一只鸡,五天一两参,半个月后,张铁生的身子完全好了起来,整个人就像年轻了几岁一般。 张铁生在张家住了一个月后,觉着自己一直住在张家这边有点不太合适,毕竟张二柱只是他的养子,他也还有四个亲生儿子,就算是要人养也不该让张二柱。 一天,张铁生跟张二柱说,“二柱,爹想搬出去住。” 张二柱一听,大吃了一惊,看着张铁生问,“爹,你住着好好的,怎么突然会想搬出去住,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啊,要是的话,你跟我们说,我们改。” 张铁生赶紧摆手跟张二柱解释,“二柱,你别激动,你们做的很好, 是爹的问题,你也知道,你爹我最不想的就是在能走能做事时呆在家里让人伺候。” 张二柱看着张铁生,过了好久,他退了一步,决定答应张铁生这个要求,“好吧,二柱可以让爹搬出去住,不过搬到哪里,爹要听二柱的,等会儿我去跟莫帆说一下,叫他把咱们家旁边的那块荒地买下来,爹,你的房子就建在那里,咱们做邻居。(.无弹窗广告)” 张铁生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答应,“行,就建在那里。”只要让他搬出去住,住哪里都无所谓。 第二天,莫帆得了张二柱的吩咐,去了一趟村长家,把家里旁边的荒地给买了下来,后来,莫帆招集了村里一些有力气的年轻小伙子,大家一起动手,去山里把建房子的村料都弄齐了,然后开始热火朝天的开始建起屋子。 村里人看到张家建房子,忍不住去打听,一打听,知道这建来的房子是给张铁生住,大家纷纷说张铁生很好命,亲儿子不怎么样,养子倒是对他孝顺。 后来这事被张老太太听到,气的张老太太差点又把家里的锅碗那些摔光,老太太在心里把张二柱骂了一遍又一遍,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本来老太太打算等张铁生自己回老张家,毕竟她跟张铁生活了这么多年,张铁生什么样的性情,她比任何人清楚。 她已经在心里算好,等张铁生在张家住满一个月,老头子一定不会再住,现在老张家他给了她,张铁生从张家出来后肯定没地方住,到最后,他一定是还要回到老张家这边。 她左等右等了几天,等来的不是张铁生回老张家住,却是张家给张铁生在张家旁边建了几间屋子,这个消息气的张老太太气冲冲的向张家冲了去。 张老太太跑到建房子的地方大骂,整个人打横躺在人来人往的地上,让建房子的速度减了下来。 莫帆见张老太太在这里打蛮横,跟她讲道理讲不通,最后只能叫人把张铁生从张家请了出来。 张铁生一脸阴沉的盯着地上躺着的张老太太,喊了句,“牛氏,你这是在干什么,给我起来。” 张老太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继续躺在地上,不理张铁生。 “牛氏,你别以为在这里躺着,就可以阻止他们给我建房子,我告诉你,我这房子建不成,你住的房子也别想再住下去,我要拿回来,你也给我滚出我老张家。”张铁生面无表情的盯着张老太太警告。 张老太太一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吓的赶紧把眼睛睁开,不甘不愿的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张铁生一言不发。这时,她真的有点害怕张铁生真的会说到做到,把她从张家村给赶出去。 她现在年纪这么大了,要是真的被赶出张家村,那她一定会必死无疑。 “你要是不想没地方住,马上给我滚开这里。”张铁生脸色黑黑的,瞪着张老太太说。 张老太太身子立即抖了下,动了动嘴唇,最终一句话没说,临走时,跺了跺脚,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半个月后,张家给张铁生建的房子终于建好了,张铁生看着眼前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脸上从早到晚,一直挂着欢喜的笑容。 张铁生住进新房时,张二柱做主,摆了几张桌子,把家里人跟张大柱一家人给请到张铁生这边吃了一顿饭。 解决完了张铁生的这件事情,张家再次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已经七个月大的小甜甜长得越来越讨喜,她每见到一个人就会咧出她无齿的笑容冲人家笑笑,让那些看见她的人爱不释手。 小莫清现在玩的地方不仅只限于院子这一块地方了,这个臭小子自从走路走稳当了之后,把行走的地方发展成了院外。 每次只要没人看着他,一眨眼的功夫,这个臭小子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然后就会全家人出动找他。 张含依旧跟以前一样,上半天班,下午就在家里帮忙带两个小鬼头。 家里的酱油生意自从扩大生产之后,销量又更上了一层,单是一个月的利润就有几万两,喜的张含每个月底收到帐本时,嘴角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 这一两个月来,豆腐坊的生意变的很不好做,豆腐在市场上卖了这么久,大家都猜出它是由黄豆做出来的,加上做豆腐的步骤只要仔细研究一下,不难做不出来。 单这两个月来,各个镇上的菜市场突然冒出了很多卖豆腐的小贩,豆腐的价格也从高慢慢降了下来,到现在一块豆腐才一文钱了。 张含算了下,发现一块豆腐才一文钱实在没什么赚头,于是张含跟莫帆商量了下,决定把豆腐坊撤了,改做成另一种吃食。 当张含把这条消息贴出来时,在豆腐坊那边引起了很大影响,大家都怕豆腐坊不开了,他们的工作会没有掉。 因此,在豆腐坊那边做管事的桔花天天被豆腐坊那里的工人们催着,被催了几天的她实在是受不了,无奈的她只好去找了张含。[] 这几天,张含一直在想着找什么吃食来代替豆腐坊里的豆腐,此时,张含坐在院子里陪着两个小鬼头玩。 老听心非迟。院子外面,桔花站在门口,朝里面的张含喊了句,“小含姐。” 张含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桔花,赶紧招手叫她过来,问,“桔花,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怎么,这个地方可是你生活一年多的地方,这么久没来,怎么,不敢进来了吗?” 自从桔花从张家这里嫁给猎三宝之后,除了逢年过节会来张家送东西外,其余时间,桔花都很少来。也不是桔花不想来,只是她在帮着张含管理豆腐坊,根本抽不出空过来。 要不是今天她受了豆腐坊那些工人姐妹们的拜托,今天她也没时间到张家这边来。 桔花按照张含的吩咐,坐在了张含旁边的矮凳子上,她笑看着小甜甜跟小莫清说,“一个多月不见,小甜甜跟小莫清又长大了不少。” 上次她来张家时是过中秋节那个时候,桔花看着小甜甜跟小莫清,眼中闪过温柔,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抿嘴一笑。 张含刚好看到了桔花看向她自己的肚子,这个情况让张含感觉桔花一定有事情瞒着她,于是张含大胆着猜侧,她惊讶的问,“桔花,你不会是也有了吧。” 桔花抬头看了一眼张含,脸颊红了红,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应道,“是的,大夫诊过了,说是三个月了。” 桔花一想起当时猎三宝听到她怀了身孕之后,他高兴的还哭了起来,想到那个傻男人,桔花心中就一片柔软。 张含一听桔花这句话,真心的说了一声恭喜,“恭喜你,桔花,你跟三宝成亲了一年多,终于有了自己的宝宝,还有,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也好给你肚子里的宝宝准备一个礼物啊。” “小含姐,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你是除了我跟三宝外,第三个知道的,我哥跟我大嫂还不知道呢。”桔花笑着跟张含解释。 张含听到桔花这句话,抿嘴笑了笑,然后张含就以一幅过来人的样子传授了桔花女人在怀孕时要注意的事情。 两人聊了一会儿,张含才问桔花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因为在桔花刚来的时候,张含可是看桔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瘾似的。 桔花看了一眼张含,吱吱唔唔的问,“小含姐,你两天前叫人贴的公告,上面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你真的要把豆腐坊给关了?” “是真的,可能这半个月内把豆腐坊关掉,怎么了,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吗?”张含看了一眼桔花,开口问。 桔花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张含,说,“小含姐,要是豆腐坊关了,那豆腐坊里的工人怎么办,要把她们给解散了吗?” “怎么会,我是要把豆腐坊给关了,不过只是不再继续做豆腐,准备做其它的东西,坊里的工人们还继续在坊里做事,工钱也跟以前一样,你回去跟她们说说这事,千万不要让她们胡思乱想,不过这些天豆腐还是要照做,千万不能因为我要关豆腐坊就随便做事。” 桔花满脸都是笑容,刚才在来的时候,她还非常担心张含会跟她说豆腐坊会关闭的事情,她还在想,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跟豆腐坊的工人们说这件事情。 现在听到张含说关豆腐坊,但是会做其它食品,而且豆腐坊的工人们不会没工作,桔花高兴的紧紧抓住张含双手,激动的说,“谢谢你,小含姐,我替豆腐坊的姐妹们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傻瓜,你们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是我谢谢你们才对,我要是把你们给撇开了,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张含笑着跟桔花说道。 说了一会儿话,张含跟桔花说,“你现在怀有身孕,先在家里休息,等孩子生完了,再来决定你要不要再回来豆腐坊。” “小含姐,不用的,我现在身子很好,再做几个月都没问题。”桔花舍不得豆腐坊,不想这么快在家里呆着。 张含拍了拍桔花的手背,安抚道,“别这么倔了,听我的话,你明天就回家里休息,豆腐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小含姐......。”桔花拉长着声音喊了句张含,她的撒娇没得来张含的退步,张含坚持让她回家里待产。 桔花离开了豆腐坊之后,张含根据桔花的提议,然后她自己又观察了一番,终于在豆腐坊这边提拔了一个女工代替了桔花的职位,名字叫秋香,来自猎家村的媳妇,二十七岁的模样,人长的老老实实,做事也很勤快。 经过了几天之后,终于让张含想到了另外一种吃食,为了能够尽快做上这种吃食,张含先是自己在家里试做了几次,终于做好了一瓶豆腐乳。 当张含把豆腐乳拿给家里人尝了一遍之后,得到家里人一致的赞成,纷纷觉着做豆腐乳比做豆腐赚钱多了。 于是在半个月后,张家村不再出豆腐了,改出豆腐乳了,得到消息的萧风翼跟周棋一块赶到张家这边,争着跟张含抢这个豆腐乳的生意。 最后经过商定,这豆腐乳的生意由萧家跟周家一块分着做,不过两家卖的区域是不同的,像镇上这一块地方就是由周家在卖,萧家则是不能在镇上卖。 因为加入了豆腐乳这块赚钱的生意,张含除了每个月收酱油利润收的手软话,又加了一项豆腐乳的利润,让张含收银子都收的麻木了。 日子继续平平淡淡的过着,张含现在由以前上半天班改成每隔两三天去一次两个加工坊。 今天,阳光明媚,张含带着小莫清跟小甜甜在院子里玩,院子的地面上铺了一层薄毯,上面摆满了小孩子玩的玩具,小甜甜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坐着了,手上玩着家里人给他们两个小鬼买的玩具。 这不,张含才眨眼没有看住小莫清,就发现原先还跟小甜甜在一块玩的小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含怕小莫清跑到屋脚下的小河边去玩,于是吩咐了小傅林在这里守着小甜甜,她赶紧跑出外面去找小莫清。13acv。 出了外面,张含先是跑到屋脚下的小河边找了一圈,没找到小莫清的身影,然后以为他没下来,肯定是去了屋后的院子里,于是张含又跑到那里去找,又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小家伙的影子。 这时,张含开始大声喊小莫清的名字,喊了不下十几句,小家伙连应一声都没有。突然张含觉着不太对劲了,因为以前她要是在家里喊一句小莫清,不管小家伙在哪里,他都会应一声她的,可是现在,她都快要把嗓子给喊哑了,小家伙都没有回应过她。 张含赶紧跑到石厅那里,把家里的金秋花跟傅家娘子叫过来,帮忙一块找小莫清,一家人合力,把张家翻了一遍,都没找到。 “天啊,这个臭小子是去哪里了,我们都快要把家里翻过来找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他?”金秋花开始有点着急,双手紧紧握着,一脸不安的跟张含说道。 张含蹙着眉,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她抬头看向小傅林,跟他说,“小傅林,你去村口那里问一下,看有没有人看到小莫清了?问清楚一点?” 小傅林一得到张含这个吩咐,应了声是,转身飞快的离开了张家。 半个时辰后,就在一家人怀着着急的心情等着时,小傅林从外面跑回来,他喘着大气,跟张含说,“小姐,我问了村里的小孩子们,他们说不久前,看到小莫清跟张五爷一块出了村,小莫清当时还在哭。” 金秋花一听小傅林打听的这个消息,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被傅家娘子给扶住,傅家娘子关心的轻声安慰金秋花,“夫人,你先别着急,幸好是张五爷抱走了,要是其他人贩子抱走小莫清,那事情才大呢。” 张含现在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果这时张五柱在这里的话,她真想拿扫帚用力打几下张五柱,问问他,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抱走小莫清。 回过神来的张含赶紧吩咐小傅林跑一趟肉干加工坊那边,让他把莫帆叫回来。 张含回过头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金秋花,现在她真没有心情去安慰金秋花,她现在很担心小莫清在张五柱手上,也不知道张五柱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究竟怎么对待小莫清。 “娘,傅家娘子,你们帮我看着小甜甜,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张含跟她们两位交代道。 交代完这句话,张含低头亲了亲自己玩着玩具的小甜甜,转身出了张家,向老张家的方向走去。 当张含走到老张家,推开那微关着的院门时,马上有一股难闻的鸡屎味向她鼻腔冲了过来,张含赶紧用手捂住鼻子,一脸厌恶的走了进来。 自从张老太太跟张铁生和离之后,老太太就恢复了她本来懒惰的性格,以前还有张铁生管着她,老太太没办法,这才在家里做些事情,可是现在,张铁生不在这个家,没有人管她,老太太天天不是在家里睡觉,就是去村里的大榕树下听人聊天,家里的家务活,还有喂的家禽统统都没管过。 小心翼翼的躲着地上到处都是的鸡屎,张含走到草厅里,马上又有一股霉味闻进鼻子,要不是现在她有事要找老太太问,张含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钟。 “有人吗?”张含朝里面大声喊了一句。没过多久,老太太顶着一个鸡窝头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这个赔钱货来我家干什么,给我滚出我家,我家不欢迎你们这帮白眼狼。”张老太太一看见张含,一双眼睛发红,转了几下身子,想要在厅里找可以打张含的棍子。 可惜早在她跟张铁生和离时,她因为太过生气了,已经把这个家里能摔的,能打的东西全都摔没了,现在这个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来形容。 最后张老太太没找到可以打张含的东西,于是只能改用白眼来瞪张含,没好气的骂道,“给我离开我房子。” 张含冷眼睨了一眼张老太太,语气冰冷的回答,“你放心,等我问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会马上离开你这间屋子,我问你一个问题,张五柱在哪里,他把小莫清给抱到哪里去了?” 张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话,松驰的眉眼皱了下,她愣了愣,随即很嘴硬的回答,“我干嘛要告诉你,你们一家都是白眼狼,我是不会告诉五郎他们去了哪里!” 张含眯了眯眼睛,刚才张老太太一闪而过的发懵表情,她还是看清楚了,张含冷笑一声,看着张老太太说,“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猜奶奶你一直宝贝的好儿子这次是把你也给抛弃了吧。” 来到这个家里呆了这么一小会儿,张含都快要受不了,更何况是从小没吃过苦的张五柱,老太太的懒惰可能让张五柱受不了,这也应该是他把张老太太撇下的原因了吧。张五柱一个人去张家把小莫清抱走,应该是瞒着老太太的。 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话,脸色一变,一双眼睛发红,咬牙切齿的向张含扑了过来,嘴里还嚷着,“你胡说,你胡说。” 张含早在进来时就防备着老太太会对自己不利,所以当老太太向她扑过来,她马上转了个方向,让老太太扑了个空,不过张含还是很好心的在最后拉了下老太太,这才免了让她撞到其它地方去。 老太太魂都快要吓没掉,她一脸苍白的望了一眼,刚才她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要是张含没有拉她,恐怕她就要往墙壁上撞上去了,而且刚那块墙壁上面还有一块尖尖的廉刀。 张含看了一眼吓没掉半条命的老太太,摇了摇头,没多问她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她也从老太太身上问不到什么了。 张含刚走到草厅门口,身后传来老太太叫住她的声音,“我前段日子只听五郎说起过一件事情,他跟我说,县令大人跟县令夫人一大把岁数了,只生了一个女儿,县令夫妇想找一个儿子回去养,五郎有意想把小莫清送给县令大人当养子。” 张含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张含有点怀疑老太太,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告诉自己这件事情。 她斜睨着老太太,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老太太苦笑一声,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抬头望了一圈整个空荡荡的草厅,自嘲的说道,“也许我真的是做错了,我把一辈子的希望都押在五郎的身上,我亏待你爹,亏待我另外三个亲生儿子,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小儿子,我只是希望在我老了时,我可以好好跟小儿子熟个清福,可现在,我现在剩下什么,什么都没有了,我真的错了。” “你现在知错还不太晚,只要你是认真改过,我相信大伯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毕竟你是他们的亲生母亲。还有,谢谢你告诉我小莫清这件事情。”张含真心的跟张老太太说了一声感谢。 出了老张家,张含回到张家,刚到院子门口,迎面就看见莫帆向她这边跑过来,“含儿,小傅林说小莫清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莫清被张五柱给带走了,不过我刚才去了一趟老张家,老太太告诉了我一件有关小莫清的事情,我猜张五柱抓小莫清走,是想要把小莫清给县令大人当养子。” “给县令当养子?”莫帆惊讶的重复了一句张含刚才所说的话。眼珠子睁的很大。 张含点了点头,肯定的说,“是啊,给县令当养子,据老太太说,县令跟县令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想在中年这个时间养一个儿子,这事,我看我去跟王夏芬打听打听。” 此时的张含还不知道李风爵跟王夏芬的亲事早就泡汤了,并且这事还跟她的亲亲相公有很大关系,张含也还不知道,现在的王夏芬把她恨了个半死。 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赶紧打断她,“不行,你不能去找王夏芬,你不能去找她。” 用权救人! 张含见莫帆紧张的表情,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她总觉着莫帆好像有事情在瞒着她,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缓缓问道,“莫帆,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是不是?” 莫帆惊讶抬头看了一眼张含,望见张含审视他的目光,莫帆赶紧把头低下,摇头说,“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情瞒着你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想起上次你跟我说过王夏芬的事情,我怕她会再对不利,所以才阻止你去找她。” “真是这样?你没有骗我?”张含目光紧紧盯着莫帆,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骗她的表情。 莫帆在心里抹了把汗,硬着发麻的头皮点头,“当然是,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说完,莫帆心虚了一把,如果他告诉张含,说他把王夏芬找她的事情说给了李风爵听,最后让李风爵跟王夏芬的亲事泡汤。 莫帆不用想,都可以预见张含会生他多大的气,想到这,莫帆更是在心里坚定这事一定不能让张含知道。 只是莫帆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迟早有一天,张含会在别人嘴里听到。莫帆也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快就让张含知道。 当天,莫帆赶着马车去了镇上,拜托萧风翼去县令府上打听小莫清的事情。1amjn。 一个时辰后,萧风翼派去打听的下人匆忙回来报告了一件事情,说是今天上午,县令府上确实有一位男子抱着一个小孩求见了县令大人,一直到现在大人跟小孩子都没从县令府上出来。 莫帆一听,眼珠子骤的睁大,咬牙切齿的说,“一定是张五柱跟小莫清,我这就进县令府上把小莫清给救出来。”说完,莫帆卷起衣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往外冲。 比较冷静的萧风翼赶紧上前把全身散发着怒气的莫帆给拦了下来,握紧着他手臂,大声跟莫帆说,“你冷静一点,你以为县令府是你家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慢慢商量,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呵呵.....。”莫帆突然低头发出冷笑,让人看着有点心惊胆颤。 萧风翼还是第一次看见莫帆这个样子,他愣了愣,拉了拉莫帆手臂,喊了一句,“喂,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莫帆抬头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萧风翼说,“你才疯了呢,我是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权利比县令还要大的人。” “是谁?”萧风翼一听,好奇的看着莫帆追问。 莫帆朝他一笑,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嘴里再说出神秘且令人难懂的话,“一个比县令年纪小,权利却比县令大的人。” 萧风翼看着一脸古怪笑容的莫帆,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今天的莫帆怎么给人一种老狐狸的感觉呢。想到这,萧风翼暗暗发誓,以后还是少跟这只老狐狸打交道才行。 此时的县令府里,小莫清一直在张五柱怀里乱扭着,满脸的泪水,嘴里一直哭喊着,“我要爹,我要娘,坏人,我要爹。” “别吵了,再吵我把你掐死。”张五柱抱着小莫清,整张脸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瞪了一眼正在他怀里哭闹的小莫清。他要不是为了能在县令大人面前讨个好,他现在用得着这么好脾气的哄着这个小鬼吗? 小莫清被张五柱这么一凶,哭的更厉害,哭声也越来越大,“我要爹,我要娘,我要回家,呜呜....。” 张五柱望了一眼厅门口,见外面仍旧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心里就更加烦躁了,他都在这里呆了一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出来招呼他,此时,张五柱心里是又焦又躁,加上现在小莫清又哭闹个不停,更是让他心里很烦。 他用力摇了摇小莫清,瞪大眼睛,凶神恶刹的看着小莫清说,“臭小子,什么人都叫爹,我才是你爹,我才是啊。” 小莫清被张五柱摇晃了几下,哭得更加凶,睁着一双害怕的大眼珠子,嘴里仍旧喊着,“我要爹,我要娘,爹,娘,你们在哪里,呜呜,小莫清要回家,回家。” 张五柱抽出一只手,眼瞳睁大,五只手指缓缓放到小莫清小小的脖子上面,只要他稍微用一点力,小莫清很快就会没掉一条命。 犹豫了几番,张五柱最后还是舍不得下这个手,他用力把放在小莫清脖子上的手抽了回来,看着小莫清,大声吼道,“你再哭,我马上把你丢给狗吃。” “狗狗才不会咬我,狗狗是好的,你是坏人,呜呜,我讨厌你。”小莫清打着哭嗝,眼眶肿肿的,停下哭泣声,说出来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鼻音,再加上他糯糯的声音,让人听着有点哭笑不得。[] “你.....。”张五柱被小莫清气的直咬牙,要不是看在这个臭小子对他还有利用,他真想把臭小子给掐死。 同时,张五柱发现,当初他没有要这个臭小子那是正确的事情,看看现在,小鬼头才多大啊,居然就跟他这个当爹的对着干,跟那个死去的安氏一样,都只会拖他的后腿。 就在这时,大厅外面走进一个人,紧接着是一道巴掌拍响的声音。 张五柱抬起头望了一眼,看到站在大厅外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他防备的盯着她问,“你是谁?” 王夏芬没说话,径自走了进来,目光盯着张五柱怀里的小莫清,原本温柔的眼神突然一变,变得凶残,“这个小孩就是张含的?把他抱过来,我要看看他?” “你到底是谁?”张五柱盯着她问,刚才在跟这个女人说话时,张五柱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心思很深,深的让他看着都感到可怕。 王夏芬斜眼瞪了一眼张五柱,没好气的朝他说,“我说你是不是猪脑袋啊,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8” 张五柱现在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个女人骂他而生气,现在他心里正在猜着眼前这个敢对他大呼小叫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早就学会了用有色眼睛看人的张五柱在王夏芬身上打量了一圈,心里顿时明白,他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惹到的。 于是,张五柱马上二话不说,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亲手把小莫清交到王夏芬的手上,一边还交代王夏芬,“小姐,你要想怎么处置这个小鬼,你就怎么处置,就算是把他弄死,我也会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谁说最毒妇人心的,你们男人的心也挺毒的吗,我怎么听说,这个小男孩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舍得把他交给我弄死?”王夏芬听到张五柱这句话,眸中闪过一抹鄙视。 张五柱弯着腰,点头哈腰的回答,“小姐,这个小子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哼.....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个小孩确实是张含最喜欢的孩子吗?”王夏芬冷眼盯着张五柱问。 张五柱抬头望了一眼她,马上回答,“没错,这个孩子确实是张含最宝贝的孩子之一,这个小姐请放心,我敢保证,要是他不见了,张含现在一定是痛不欲生。” “呵呵.....那就好,我是来替我爹娘来接这个孩子的,至于你要求的事情,我爹说了,你过两天再来县衙里,他会安排事情给你做的。”王夏芬看了一眼弯着腰的张五柱,撇了撇嘴角,她是打从心里看不起张五柱这个男人,一个为了权利,居然把自己亲生儿子送给别人当儿子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没用的窝囊废。 张五柱一听,在心里庆幸了一下,幸好刚才他会看人,懂得讨好这个女人,没有把她得罪,要不然,他到手的饭碗就没有了。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那小姐,小的就先告退了。”张五柱再次向王夏芬弯了弯腰,看也没看王夏芬怀里哭泣着的小莫清,转身离开了这间大厅。 王夏芬望着怀里的哭闹着的小莫清,用力打了下小莫清的屁股,出声警告道,“再哭,再哭我把你剁了喂狗。” 小莫清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看了一眼王夏芬,小嘴嘟着,呜呜的低泣声从他嘴里流出来。 王夏芬左边嘴角微微勾了勾,看着小莫清自言自语,“张含,你把我最爱的人夺走了,我也把你最爱的人给夺走,我要让你尝尝我所受的这些苦。”说完这句话,王夏芬一双眼睛都充满了仇恨,瞪视着前方,有点令人起寒毛。 这边,莫帆急忙忙的去了松山书院,找到小宝跟小放,跟他们二人说了小莫清不见了的事情,讲完之后,莫帆叮嘱小宝拿着莫家候爷的牌子,叫小宝跟他一块去趟县衙。 当守在松山书院的萧风翼看到莫帆进去后,只带了小宝跟小放两人出来。萧风翼瞪了一眼莫帆,开口问,“你说的那个神秘人在哪里,你怎么进去一趟松山书院,把小宝跟小放带出来干什么,神秘人呢?”说完,萧风翼在莫帆身边转了几圈,最后除了看到小宝跟小放外,他没看到其他任何人。 莫帆丢了一个白眼给萧风翼,转身拉着小宝跟小放离开了松山书院门口。留下萧风翼一个人在后面大呼小叫的。 走到半路时,莫帆他们遇到了进镇找人的张含。张含见到莫帆,马上拉着他问了小莫清的事情。 莫帆握着张含的手,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定很着急小莫清的状况,于是他把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给张含听。[.超多好看小说] “在县令府,如果是在那里,我还放心点,我就怕张五柱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会把小莫清卖给人贩子。不过现在好了,知道小莫清在县令府,我们快点去那里,跟县令大人说清楚,我相信他一定会把小莫清还给我们的。”张含拉着莫帆的手,叫他快点去县令府把小莫清要回来。 家里不见了小莫清,所有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就连平时爱笑的小甜甜也是一脸无精打采,也不肯吃东西,眼珠子到处乱转,嘴里向家里啊啊的叫着,似乎是在问大家,为什么没有看到小莫清哥哥。 到了县令府,起初县令府的下人们不准让莫帆等人进里面,后来当小宝把身上的候爷牌子拿出来一现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马上把县令大门打开,一脸恭敬的把张含等人放了进去。 跟在莫帆他们后面的萧风翼这才明白了莫帆当初说的那句话,原来莫帆说的人是小宝啊,此时,萧风翼才知道小宝的身份居然是候爷,想到这里,萧风翼赶紧跑到小宝身边,牵着小宝的手说,“小候爷,让我来牵着你走,我是你萧叔叔,我对你很好的,你以后可不能把我给忘记了呀。” 莫帆跟张含听到后面萧风翼说的话,小两口同时回过头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萧风翼。 萧风翼自然是看到张含跟莫帆给他投过来的丢神,他脸皮很厚的当作什么也没看到,继续拍着小宝的马屁。 一行人进到大厅里,刚坐下,县令大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衣服穿着是一团糟,显然是急匆匆穿好跑过来的。 王县令刚才正在睡午觉,突然听到下人回报说有一位候爷来他府里,吓的王县令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也是随便穿了穿,快速跑过来的。 站在厅里,王县令眯着眼睛,盯着莫帆等人看了看,莫帆跟张含还有萧风翼这三人,他以前见过,他也曾调查过,当中这对夫妇只不过是张家村的一对普通农夫跟农妇,萧风翼他更是再清楚不过了。 察看了一圈,王县令突然觉着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京城里的候爷,于是,刚才还一脸惧意的王县令,态度顿时变的嚣张,他叫了一声外面守着的下人,“来人,给我进来。” 刚好走进来的是通知王县令有贵客上门的下人,王县令一见到这个下人,心里认定这个下人在骗他,于是抬起脚,用力踹了下向他走过来的下人,恶狠狠的骂道,“没用的废物,连看人都不会看,我养你们这些下人干什么用,哪天,一定要全把你们卖掉才解恨。” 被王县令踹了一脚的下人,嘴里喊着饶命,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王县令耳边嘀咕了几句,眼珠子向小宝这个方向望了过去。 刚才还一脸无惧的王县令听完身边下人的嘀咕话之后,王县令脸色一白,赶紧走到小宝面前,弯着腰说,“这位是小候爷吧,不知道小的可不可以看看小候爷的牌子?” 小宝听到他这句话,下意识的向莫帆这边看了一眼,莫帆朝他点了点头。得到莫帆的同意,小宝这才把怀里揣着的玉牌放到王县令面前。 王县令眯眼一看,心里一咯噔,这块玉牌真是京城候爷的牌子,顿时,王县令扑通一声,跪在小宝脚下面,磕着头问,“候爷恕罪,小官不知道候爷光临,请候爷饶命。” 小宝吓了一跳,立即向张含这边走了过来,紧紧的拉着张含左手,黑溜溜的眼珠子里闪过不安。 小宝当了候爷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是低调做人,除了张家几个大人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小宝这个身份,而张家的人是把小宝当成是家人一般,因此根本没有对小宝行过礼,也没有把他当成候爷。 现在小宝突然被王县令这么一跪,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向张含寻求帮助。 张含察觉到小宝的手在微微抖着,于是张含在不动声色中,偷偷握紧了小宝的手掌,低头露出一抹鼓励的笑容给他。 得了张含的鼓励,小宝紧张的心情慢慢稳定下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县令,然后开始把上次在京里学到的东西用了一遍,小脸庞上面无表情盯着地上的王县令,说,“起来吧,下次不要这么狗眼看人低就行了。” 王县令一听,额头冷汗直流,嘴里更是说着感恩戴德的话,用手背抹着冷汗,双脚发着抖,颤颤魏魏的从地上爬起来。 小宝见王县令站起来了,然后听到张含在他耳边叮嘱的话。小宝抿了抿嘴,接着开口,“王县令,我这次过来你这里是想问下,你府上今天是不是抱了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有这回事吗?” 王县令明显一愣,他摇了摇头,随即又回过头望了一眼刚才被他踹倒的下人问,“今天咱们府上有小孩进来吗?” 被问的王府下人睁着一双慌张的眼珠子,“老爷,今天上午确实有一个男人抱了一个小男孩进咱们府里,小男孩已经被小姐抱到后院去了。” 王县令双腿更加抖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府里的这个小男孩一定跟这位小候爷有莫大关系吧,想到这,王县令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怎么偏偏就惹到了京里来的候爷了呢。 “快把他抱出来,他是我弟弟。”小宝一听,脸上闪过高兴,看着王县令吩咐道。 王县令自然是马上应了声是,立马叫人把小男孩抱出来。 没过多久,厅外响起小莫清的哭声,还有女人的叫骂声。张含一听到小莫清的哭声,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跑到外面,往左边一看,一眼就看到小莫清正被一男一女拉扯着,可怜的小莫清正哭着哇哇叫,小脸哭的通红。 “你们快住手,住手。”张含一看到小莫清被两个人这样扯来扯去,心里痛死了,赶紧跑过去,头一低,咬了一口拉扯小莫清的一只手。 然后趁那人松手时,张含又捏了下另一个人的手,这才惊险的把小莫清抢到怀中。 小莫清看见自己的娘亲,哭的更是伤心,双手紧紧抱着张含的脖子,大声哭着,“娘....呜呜....小莫清怕怕....他们坏人,打小莫清。” “乖,别哭了,娘来救你了,乖。”张含紧紧抱着小莫清,眼眶也跟着红红的,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把小莫清像宝贝一样疼着,从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小莫清的手臂,发现他一直以为像莲藕一样白白胖胖的小手臂,现在上面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小莫清的小胖蛋,现在也是沾了好几个手指印,有点红肿。 刚才被张含推开的女子见小莫清被张含给抢走,爬起身,气冲冲的走到张含面前,指着张含鼻子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快把小孩还给我,小心我告诉小姐,让她抽你的筋,拔你的皮。践人。” 张含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小莫清身上,她正在认真检查小莫清身上还有多少处暗伤,张含就差把小莫清全身的衣服都脱了,检查到后来,张含最后发现小莫清除了手臂和脸上那些伤外,身上没有其它外伤,她的心这才松了不少。 莫帆紧跟着张含走出来,一走出来就听到一个女人指着张含大骂,气的莫帆二话不说,扳着一张冷脸,大步走到那女人面前,用力钳住她一只手,咬牙切齿的警告她,“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心我把你的这张烂嘴给撕碎。”警告完,莫帆用力把她扔到一边,走到张含这边,关心的问道,“小莫清怎么样了?” “他被人给打了,嘴里一直喊痛。”张含现在眼眶也红红的,每听小莫清喊一句疼,她心里也跟着疼一次。 莫帆低眼看了下小莫清手臂上跟脸上的外伤,眸中闪过怒火,他握紧拳头,跟张含说了句,“把他交给我吧,我抱着他,我们先进去坐一会儿,等他们给咱们一个交代了,我们再带小莫清回家。” 张含点了点头,把怀里的小莫清交到莫帆怀中,然后跟莫帆并排走着,一边走一边哄着莫帆怀里哭疼的小莫清。 当莫帆抱着小莫清进来时,小宝跟小放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人同时向莫帆这边跑过来,异口同声的喊,“小莫清.....。” 莫帆看了一眼小宝跟小放,低头看了一眼把头埋在莫帆怀中不肯抬头的小莫清,跟他们二人解释,“你们别吵小莫清了,他被今天这事吓着了,身上又有伤,等回到家,你们再跟他聊吧。”17245411 小宝跟小放听莫帆说小莫清身上有伤,两人心里都很着急,想要去看小莫清身上的伤,但又怕吓到小莫清,两人在莫帆身边犹豫了几下,最后还选择等回家后再看小莫清。 小宝望着整个身子都藏在莫帆怀中的小莫清,咬了咬牙,走到王县令面前,大声问,“王县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弟弟在你这里呆了半天,就变成这个模样,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因为生气,小宝不知不觉间露出了莫家人的气势,吓的王县令额头冷汗直流,心里把家里的妻女骂了一遍又一遍。 “小候爷,你别生气,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是我的妻女瞒着我做这件事情的,你放心,我一定把她们给叫到这里来,让她们给小候爷一个交代。”王县令踩着发抖的双腿,叫了外面一个人快点去后院把县令夫人跟王夏芬一块叫出来。 在莫帆怀里呆了一会儿,小莫清吓没掉的半条魂也回来了,他开始喊着要张含抱,一双小手向张含伸过来,嘴里嚷着,“要娘抱,要娘抱。” 今天张家一家人都被小莫清突然的失踪吓没了半条命,张含也一样。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小莫清,张含自然是紧着疼他,二话不说,伸手把小莫清从莫帆怀中接过来,一只手轻轻放在小莫清的后背上拍着。 大厅里静悄悄的,除了小莫清偶尔的抽泣声外,其他人都静静的坐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面。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去后院叫人的下人终于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对母女,这两人正是王县令的夫人跟女儿。 王县令是个俱内的,这么些年来,王县令一直没有一个儿子可以继承香火,心里也很着急,他也曾想过纳几个小妾回家生儿子,可是每每他提起这事时,话刚说了两三句,就被他家里的母老虎给吓的不敢说出来了。 含意有着眼。后来王夫人眼看女儿也快出嫁了,自己又不能再生了,于是想到去外面抱一个小子来养,以后也算有人给他们夫妻俩养老送终了。 就在她为了找儿子找的心烦时,突然有一天,女儿王夏芬突然跟她说,张家村有一户人家的家里养了一个有父跟没父一样的小孩子,并且还是一个男孩子,王夫人一想,觉着这正是她想的孩子。 于是她派人去找了那小孩子的亲生父亲,交代他只要他把孩子交给她来抚养,她可以答应他任何条件,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男人想都没想,马上答应了她。他只是要她在事成之后,可以安排他在衙门里做工就行。 王夫人一进来,看了一眼厅里的众人,没有把张含等人放在心上,早在抱养小孩子时,王夫人就把张家村那户人家打听清楚了,知道收养小孩的那对小两口是个普通的庄户人家,说的上的就是这小两口办了几间加工坊,不过这些事情,她都没看在眼里。 一双嫌穷贪富的眼珠子在厅里扫了一圈,走到王县令面前,斜着眼看向他问,“死鬼,你把我跟女儿都叫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王县令脸色立即变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他没想到这个死婆娘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平时没人的时候,他可以容忍她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可现在想到她居然给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王县令恨不得掐死这个臭婆娘。 王县令走到王夫人身边,低头拉了拉她手臂,咬着字说,“你就给我闭嘴吧,我们都快要大祸临头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给我耍横,我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王夫人脸色突然一变,用力掐着王县令的手臂,把他拖到一旁没人的地方,小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说我们都要大祸临头了?” 此时王县令心里恨死了这个臭婆娘,用力把她手从手臂上推开,没好气的说,“今天家里抱回来的小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是有人家养的孩子,我们不能要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听你的话,听你的话,咱们家什么时候才有儿子。”说完,王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张含他们坐着的那一边,眼角闪过轻屑,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当中,不是农户,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商人,也不知道这个没用的废物到底在怕什么。 刚才因为王夫人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给他留面子,王县令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居然在这一次脾气大了起来,敢跟王夫人呛声了,“儿子,儿子,你要是真的想我有儿子,你就不该阻止我纳妾,你自己不能生儿子,还不准别的女人给我生,我现在变成没儿子,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妇人给害的,当初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会娶你进门。” “好啊,王东进,你现在是在嫌弃我没有跟你生一个儿子了是吧,当初要不是我娘家出银子资助你上京考试,你以为你现在能当上今天这个县令吗,我呸。”王夫人见王东进这个臭男人居然敢跟她大呼小叫,立即把她给惹火了,心里一着急,王夫人忘记了这个地方还有外人,气势嚣张的指着王县令鼻子就是一顿大骂。 正当他们夫妻俩吵的面红耳赤时,跟着王夫人走进来的王夏芬看到父母在张含面前大吵大闹,顿时觉着他们让她在张含丢了面子,王夏芬现在的脸色可以说是青黑相接了,她目光深沉的瞪着王县令夫妇,朝他们大声吼道,“够了,别再吵了。” .. 事情解决! 王县令夫妇俩听到这一声吼叫,纷纷停下争喊,一同回过头朝发出声音的人望过去,当他们的目光发现吼他们的人居然是他们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时,夫妇俩吓了一跳,王夫人小声的喊了句,“女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王夏芬瞪了一眼张含,冷笑一声,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有你们这种父亲,真是丢我的脸。” 王县令跟王夫人听到王夏芬这句话,夫妻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她,他们眼眸中现在都流露出一种光芒,那就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他们疼了十几年的女儿讲的。 王夏芬看也没看他们,转身一步步走到张含身边,盯着她,那眼神冷的让人感到可怕。 张含抬头看见身边站着王夏芬,正准备微笑着跟她打声招呼,话刚到嘴边,张含看到她眼里的冷意,马上把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张含盯着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王夏芬,拧了拧眉,想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自己跟她在上一次不是把话都说清楚了吗。 “王姑娘,你干嘛这样子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张含小声的向王夏芬开口询问。 王夏芬哼哼了几声,丢了一句话给张含,“你倒真是会演戏,你这个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坏女人,我王夏芬真是个傻瓜,居然会相信你的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你在说什么啊,我对你做了什么事吗,我天天呆在张家村,连镇上都很少去,你这话说的真有点莫名其妙。真是一个疯子。”自己莫名其妙被人骂,张含心里很不好受,顿时给了王夏芬不好的脸色,态度也很不友好的跟她说。 王夏芬听到张含骂她是疯子,顿时她脸上闪过狰狞的表情,咬紧着牙关,想要冲上张含这边。她刚提了两步,就被莫帆给看出,莫帆上前一步,把张含给拦在他身后,眼神平静的盯着王夏芬。 王夏芬见张含被人给护住,停下脚步,瞪着莫帆,心里更是冒满了酸泡,对张含的恨意更浓。 张含现在终于看出了王夏芬对自己的恨意,她抱着小莫清站起身,把拦在她前面的莫帆给推开,望着王夏芬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干嘛对我恨的要死,我好像没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吧。” “你别再假惺惺了,你这个女人真够可怕的,明明表面上叫我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背地里却让李大哥离开我,张含,我恨你,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此时的王夏芬跟个疯子没什么一般,瞪大眼睛,指着张含大骂。 张含一听,蹙了蹙眉,转头看向莫帆,莫帆见张含向他望过来,他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她向他看过来。 张含见状,心里大概明白了王夏芬为什么这么说了,她瞪了一眼低着头的莫帆,转过头看着王夏芬说,“对不起,这事情我真不知道,要不这样,我去跟李大哥好好解释,我相信他一定是对你有什么误解,只要这个误会解开了,你跟他又可以在一块了。” “不用了,我不用你这么好心,这次我算是看清了,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他就变的非常无情,我受够了,受够了。”王夏芬一脸不领情的打断张含,又哭又笑的看着张含说。 张含看到又哭又笑的王夏芬,低头看了一眼把脸埋在她怀里的小莫清,脑子里又想清楚一件事情,她抬眼望向王夏芬,面带怒气的问,“所以你就因为这件事情,对小莫清百般的虐待,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就算我跟你有恩怨,你也不该把这怨气撒到一个才只有一岁多的小孩子身上,你看看他手上的伤,还有他脸上的那些巴掌印,枉你是一个及屏女人了,你居然也下得去手,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 王夏芬低眼看了一眼张含拿出来的小手臂,冷笑一声,瞪了一眼小莫清,缓缓说道,“怪就只怪他是你养的,他叫你娘亲,谁叫他要成为你的儿子,母债子还,这不是挺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你.....,你会有报应的。”张含被她这句话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要不是她现在抱着小莫清,她真想冲上去,打这个死女一个巴掌,掐紫她手臂,把小莫清刚才所受的苦全还回去。 王夫人这时跑了过来,紧紧拉着王夏芬的手问,“女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孩子的家人认识,那你怎么还要娘去要这家人的儿子回来养,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原来,王夫人会抱养小莫清,全是听了王夏芬的话,当时王夏芬知道王夫人正在找一个小男孩当养子,本来,王夏芬第一次去张家时,是想怀着去看小莫清的心思,要是小莫清好的话,她就让她娘把小莫清抱回去养,这也算是她给张含一个报复的意思。 后来,在跟张含聊了一趟,王夏芬被张含认真帮自己跟李风爵,于是在离开张家时,王夏芬把让她娘抱小莫清养的心思给歇下来。 直到后来,李风爵找她问她为什么去张家村找张含,并且还要跟她退亲。王夏芬把她退亲的恨和屈辱全部放在张含身上,认为李风爵会跟她退亲都是张含害的,所以她一定要报复张含,让她尝尝没掉最爱的人的痛。 于是,王夏芬想到了她以前的那个计划,后来,她叫人寻了张五柱,以她娘的名义跟张五柱说,只要他把他亲生儿子抱到县令府上,她可以允诺在县衙里给他一个职位。 这个机会让张五柱心里产生了一个希望,自从他没有在镇上读书之后,他就天天跟在张铁生后面做田事,这样从小过惯好生活的他哪里受得住,要不是被张铁生给管着,张五柱早就想溜之大吉了,也算在镇上谋一份差事。 这不,王夏芬的出现,给张五柱黑暗的生活里带来了一道曙光,想到可以在衙门里得到一份差事,张五柱马上把良心丢掉,千方百计的去张家争取小莫清。 王夏芬听到王夫人这句话,冷笑一声,把嘴巴移到王夫人耳边,露出自嘲的笑容,看着她说,“娘,女儿这是为了报仇,我是你亲生女儿,难道你不想帮女儿报仇吗,女儿被李家给退了亲啊,女儿的名声毁了,你知道吗。” “女儿....。”王夫人听到王夏芬这句话,眼眶一热,伸手搭在王夏芬肩膀上,紧紧抱着她,喊着她名字。 对这个女儿,她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的,这些年来,除了生下这一个女儿之外,她的肚子就再也没有一点动静,想到这个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女儿,王夫人几乎是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这个女儿。 “娘,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不能把这个小鬼还回去,我们要回来养。”王夏芬把王夫人推开,向张含这边冲过来,想去抢张含怀里的小莫清。 小莫清一看到打自己的坏女人冲过来,吓的是哇哇大哭,嘴里嚷着,“娘,娘,坏人,坏人,她要打小莫清,赶她,赶她走,小莫清,怕。”一边哭,小莫清一边在张含怀里扭着身子,大声哭着。 张含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喊莫帆,“莫帆,拦住她,千万不要让她走到我身边。” 这边,不仅是莫帆出动了,就连萧风翼跟小宝他们几个也上前去拦王夏芬,两个大男人,两个小女人拼排站着,把张含跟小莫清护在他们身后,他们现在就像一道铜墙铁壁一样,让想冲过来的王夏芬产生了怯步。 王夏芬瞪大着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扫过了拦着她路的男人们,用力冷哼一声,转身走到王夫人身边,挽着王夫人的手,撒着娇说,“娘,这事你一定帮女儿,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给抢回来。” 说完,王夏芬眸光扫过张含怀里的小莫清,她看见张含对小莫清这么呵护的模样,她心里越想折磨小莫清的冲动就更浓,她就是要让张含感受最爱的孩子被人折磨的痛。 此时,张含并不知道王夏芬心里这份bt的心思,她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哄怀里哭闹的小莫清身上。刚才小莫清被王夏芬拉了下手臂,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家伙,现在又变的爱哭了。 “乖,小莫清乖乖的,现在爹跟娘,还有几位叔叔都在这里,我们会保护小莫清的,绝对不会让别人再打小莫清,好不好?”张含一边用手背帮小莫清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哄着哭闹不停的他。 小莫清现在完全是吓坏了,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张含衣袖,嘴里一边哭,一双小胖脚还一边乱窜,小嘴里喊着,“怕,怕,他们是坏人,打小莫清,怕怕。” 哄了好久,张含发现小莫清哭闹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过,于是她拉了拉莫帆衣袖,小声的跟他说,“小莫清现在心情不稳定,我先带他回去,他可能是对这里产生惧意了,我怕他哭坏。” 莫帆低头看了一眼一双小手小腿乱晃的小莫清,点了点头,侧过头喊了句小放,“小放,你陪你大姐跟小莫清先回咱们家买的宅子里,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马上就回去。” 在张家生意变好之后,莫帆天天要赶着马车去镇上送肉干,有时候赶车赶的有点累了,莫帆就特别想找个地方可以休息一下,后来,他跟张含商量了下,小两口都决定在镇上买一栋房子,有时候,家里人要是去了镇上,天色有点晚了,不想回张家村,他们都会留宿在张家在镇上的买的那栋房子。(.好看的小说) 小放听到自己姐夫的吩咐,没有一点犹豫,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跟莫帆保证,“姐夫,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大姐跟小莫清安全送到咱们家里的。”说完,小放走到张含这边,跟张含说,“大姐,我们走吧。” 张含看到突然高大了不少的小放,眼角闪过满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大厅的方向离去。 王夏芬见张含抱着人想要离开,她着急的拉着王夫人的手说,“娘,你快让人拦着他们,不准他们走,快点啊。” 王夫人此时早就把王县令在她耳边警告的话丢在一边,她看到女儿这么恨这些人,觉着这些人都是女儿的仇人,那就是她的仇人,于是想也没想,王夫人大声喊道,“来人,拦住他们,不准他们出府门口一步。” 王夫人的话刚一落,王县令的声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不准拦人,谁要是敢拦人,我乱棍打死。” 王县令这句威严的话,顿时把刚冲上去想拦张含他们的下人们吓了一跳,他们看了一眼王夫人,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王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被自己管的挺严的相公今天居然敢忤逆自己,王夫人推开王夏芬的手臂,大步走到王县令面前,刚张口说了一句,“死鬼,你.....。” “啪.....”的一声,王夫人话没说完,后面就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王夫人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睁大眼睛看着打她的人,她咬了咬牙,咬牙切齿的问王县令,“王东进,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要是再这么子无理取闹下去,等会儿你给我滚回你娘家去。”王县令第一次拿出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男人的威风,这一刻,他觉着这种滋味很不错。 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王东进看到被自己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话婆娘,挺了挺胸,大步走到小宝面前,点头哈腰的说,“小候爷,对不起,是在下的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泼妇。” 张含见没人拦着自己了,小莫清还在一直闹着,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王夏芬,张含一点同情目光都没施舍给她,转身带着小莫清跟小放离开了这间大厅。 小宝眼角余光看见张含他们离开后,这才用正眼看着这位王县令,皮笑肉不笑的看跟他说,“王县令,你也看到我小地弟身上的伤了,我现在只要你把伤害我小弟的人给交出来,其它的事情,你爱怎么处理,我都不会过问。” “这是....这是.....。”王县令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他知道,人家这是要他主动交出他的女儿,王县令回过头看了一眼呆滞的女儿,心里有酸有痛,这个女儿,他也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去疼爱的。 可是让他的乌沙帽跟亲情之间做选择的话,王东进立即毫不犹豫的亲情丢到了一边的角落里,他现在才四十多岁,还有大把的时光,女儿没了,他可以再生,可是如果前途没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最后,王东进看了一眼女儿王夏芬,叹了口气,喊了句,“来人,把大小姐抓住。” 王夫人一听王东进这句话,赶紧跑到他身边,拉着他手臂,哭着问,“王东进,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干嘛要抓咱们的女儿,她又犯什么错,你抓她干什么,快叫人把她放开。” “她没犯什么错,她犯的错大了,你知道她抓的孩子是谁的吗,是小候爷的弟弟,我要是不把女儿交出去,死的就是我们了。”王东进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宝,压低着声音,把嘴边凑到王夫人的耳边,咬着牙说了这一番话。 “小候爷?怎么可能,他们当中怎么会有小候爷,这些人不是农夫就是商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显赫的身份,王东进,你不要被他们骗了啊。”王夫人打死都不相信她查过的人当中居然会冒出来一位权利这么大的小候爷。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糊涂啊,人家都把象征候爷的玉牌给亮出来了,千真万确,你啊,你啊,你跟女儿不在家里好好的享福,却偏偏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都快要被你们这对母女给害死了。”想到自己前途的渺茫,王东进恨不得掐死这对只会害他的母女。 王夫人大吃一惊,赶紧走到一声不响的王夏芬身边,拉了拉她手臂,压低着声音跟她说,“女儿啊,这次你闯了大祸了,你爹这是要把你交出去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王夏芬自从看见张含离开这里事,她就整个人跟个傻子一样,呆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了,就连抓她的人抓住她手臂,她也一点反抗都没有。 小宝见王府的下人把害小莫清的罪魁祸首抓住,他回过头看向莫帆,笑着说,“莫帆哥哥,人已经抓住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处罚他们?” 莫帆现在想到小莫清手臂上跟脸上的那些伤,心里头就像是藏着一股火一般,他冷笑一声,看着王夏芬说,“她是怎么对待小莫清的,我们就怎么对待她,我记着小莫清的手臂上有很多掐痕,还有他脸上有好几个巴掌印。” “知道了,王县令,你也听到我莫帆哥哥说的话了,我们不会让你女儿死,不过我们让她尝尝她在小莫清身上加的痛苦。”小宝一脸无害笑容看着王东进说。 只是这笑容看在王东进眼里,就跟慢性毒药一样,他知道越是无害的笑容,里面藏着的危险就越多。 “好,好,我马上派人惩罚小女。”王东进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替自己说,马上按照小宝的话去做。 正当他叫人时,莫帆打断了他,“等会儿,我话还没有说完。”莫帆冷眼睨着一直站在王夏芬身边的王夫人,冷哼一声,伸手指了指王夫人说,“不用你家下人,我要她去惩罚你女儿。” 王东进跟王夫人听到莫帆这句话,皆愣了愣,王夫人回过神,想明白了莫帆这句话之后,忙摇头说,“不,不,我不会打我女儿的,我不会打我女儿的,你们别逼我。” 莫帆朝小宝投了一个眼神,小宝接到之后,故意咳了一声,看着王东进说,“王县令,这事还要不要进行啊,要是不进行,我就写一封信到京城,让皇上叫人过来管管你管辖的这个县了。” 王东进一听,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小宝求道,“小候爷,你别啊,你息息怒,我们执行,执行。”说完,王东进站起身,大步走上前,站到王夫人身边,又打了她一个巴掌,“你别再说了,小候爷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快点。” 王夫人摸着自己被打的右脸,呜呜哭着,心想,她这是招谁惹谁了,王夫人抬头望了一眼看着她的女儿,哭着说了一句,“女儿,你别怪娘,娘也是迫不得已,你放心,娘不会用力掐的。” “快点。”小宝见她们母女俩在小声说话,猜也猜得到她们这是在说怎么作弊的话,于是小宝不悦的大声朝她们吼道。 王夫人跟王夏芬吓了一跳,她们这才知道她们这次惹上了什么人,母女俩的脸色都很苍白,王夏芬哭着喊王夫人,“娘,娘....。” “女儿,对不起了。”说完这句话,王夫人捏着两根手指,放在王夏芬的手臂上一掐,不一会儿,王夏芬杀猪一般的叫声在这间大厅里响起。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王夏芬,皮肤是又细又嫩,又没受过什么痛,就算这次王夫人只是轻轻这么一掐,也痛的王夏芬是满脸泪水,痛的哇哇大叫,这叫声别提有多渗人了。 在莫帆等人的眼中,哪怕王夏芬叫的再怎么吓人,他们都在心里认为王夫人没有真正用力在掐王夏芬。 县夫声叫芬。小宝不耐烦的催促,“用力一点,是不是没吃饭,再用力一点,要是等会儿我没看到人犯手臂上没有紫印,休怪我对你们一家不客气。” 王县令应了声是,赶紧走到王夫人身边,压低着声音跟她说,“用力一点,用力掐,你想让我们一家都没命吗?”13acv。 王夫人听到王县令这句话,眼中闪过陌生光芒,她双眼噙着泪,看了一眼用力咬着牙的女儿,一闭眼,这一次下手,王夫人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很多。 半柱香时间过去,王夏芬一脸汗水跟泪水,有气出无气进了,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就跟个死人一样。 王夫人停下来后,连气都没喘一下,立即爬到地上趴着的王夏芬身边,抱着她,痛哭道,“女儿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你谁不好惹,偏偏去惹咱们一家都不惹的人,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此时的王夏芬面无血色,双眼呆滞,整个人就跟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任由王夫人抱着痛哭,而她本人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小宝叫来人卷起王夏芬的手臂查看了下,见王夏芬手臂上没有一块是好的皮肤,这才算是出了口气,他瞪了一眼呆滞的王夏芬,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着王县令说,“今天这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一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算了,还有,关于抱我小弟过来的那人,我希望王大人要是看见他,也出面惩罚一下,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至于怎么惩罚,一切随你。” “是的,是的,我一定会照办的。”王东进赶紧点头应是,点头哈腰的把小宝等人送出了府门口。 出了王府,萧风翼一脸崇拜的看着小宝,把莫帆给挤到一边,萧风翼站在小宝身边,看着小宝说,“小宝,哦,不,应该叫小候爷,小候爷,你什么时候成了莫府候爷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小宝看到萧风翼粘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说,“萧叔叔,这事,这事不是小宝不愿告诉你,是莫帆哥哥,是他要我别到处乱说,他说我年纪还小,要低调一点。” 萧风翼一听,脸色变黑,他现在是不敢跟小宝出手,只能向身后的莫帆打几拳了,“喂,我说莫抠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小宝的身份这么显赫,你居然不告诉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啊。” 莫帆摸了摸自己被萧风翼捶了几下的胸口,面无表情的说,“我本来就没把你当朋友,我当你是冤大头。”说完这句话,莫帆一脸镇定的从萧风翼身边走过。 萧风翼顿时被莫帆的解释弄的风中凌乱,指着莫帆的身影连说了几个你字,气的是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小宝喊了他一句,“萧叔叔,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跟上啊,莫帆哥哥都快要走远了。” 莫帆等人回到张家在镇上买的宅子里,给他们开门的是小放,莫帆一看到小放,马上询问小莫清的状况,“小莫清还在哭闹吗?” “没有了,从王府出来后,小莫清就乖多了,现在他跟姐姐在房里睡觉。”小放看了一眼宅院里面的某间房,回过头跟莫帆解释道。 莫帆点了点头,临走进时,他伸手拍了拍小放的肩膀,给了一句鼓励的话给小放,“做的好,下次姐夫送东西奖励你。” 得了姐夫的夸奖,小放心里很开心,在这个家里,他跟小宝一样,都对这个大姐夫很崇拜。 表扬了一顿小放,莫帆径直走进张含带小莫清休息的房间,把萧风翼这个客人独自留在院子里。气的萧风翼又是指着莫帆连说了几个你字。 房间里,莫帆进来,看到守在床沿上的张含,温柔一笑,脚步轻轻的走近她身边,轻声开口问,“小莫清好点了吗?” 张含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问完,她才又转过头望向正在熟睡中的小莫清,抿嘴笑了笑,回答,“小莫清现在好多了,王府那个地方给他留下不好的回忆,出来后,他哭声就停了。现在回到家,我哄了他一会儿,他现在已经睡着了。” 莫帆走到张含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低头看了一眼正安静睡着的小莫清,抿了抿嘴,伸手轻轻握住张含右手掌,“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打小莫清的人我也让小宝惩罚了,至于张五柱,现在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暂时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只要他敢出现在衙门,王县令一定会让他脱一层皮再出来。”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两人只是静静的头靠着头,目光一同望向床上睡着的小家伙。 过了一会儿,张含想起一件事情,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莫帆,伸手推了推他,看着他问,“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想明白,你说,王夏芬她干嘛一直吧我是个表面说一套,背地里又做一套的人啊,莫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莫帆心虚的低下头,小声的回答,“我也觉着奇怪,可能人家是乱说的。” “莫先生,你是选择老实交代呢,还是继续隐瞒,我可警告你,要是让我查明了真相,你可知道我惩罚的。”张含盯着莫帆说。 莫帆抬头看了她一眼,拧了拧眉,他可以承受她打他骂他这些惩罚,可莫帆最怕的就是张含晚上不让他上床睡觉,早就习惯晚上要抱着亲亲娘子一块睡的莫帆,要是一个晚上没有抱到亲亲娘子,他就会整个晚上都失眠,想到那种苦日子,他就害怕。 莫帆紧紧握着张含的手,老实交待了他瞒她的事情,“含儿,你在听我说之前,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拆散王夏芬跟李风爵,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即将要娶的妻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相信我。” 张含看了一眼自己被他紧紧握住的手,点了点头,说,“好,我相信你,你快点说吧。” “我把上次王夏芬找你的事情跟李风爵说了,我还叮嘱他一定要了解清楚王夏芬这个女人才可以跟她成亲。”莫帆小声的说道。 天收! 如果他早知道告诉李风爵这件事,会引发这么多事情,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多嘴了。[] 过了许久,莫帆见张含没有开口指责自己,他感到疑惑,缓缓抬起头,向她望了一眼,见张含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在发呆。 莫帆心里一咯噔,心想,含儿这是不是在想着惩罚他的事情了。莫帆心里一苦,握着张含的手,喊了她一句,“含儿,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说了好一会儿,张含仍旧一个动静都没有,莫帆捶下头,知道自己一定是难逃惩罚了,他苦着一张脸,看向张含,说,“行,含儿,你要惩罚我就惩罚吧,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含儿,你能不能别惩罚我这么久,我一个人睡一张床,我会睡不着的。” “莫帆,你这次做的太好了,要不是你开口跟李大哥说,说不定连我也被王夏芬那个假模样给骗了。”说完,张含双手扶着莫帆的头,张嘴亲了亲莫帆的唇辩。 莫帆被张含亲了一口,整个人呆愣住,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唇,傻呵呵的看着张含问,“含儿,你不怪我把你跟王夏芬见面的事情说给李风爵听,还让他跟王夏芬的事情告吹了吗?” 张含听他这句傻问话,斜睨了他一眼,丢了一个白眼给他,看着他问,“我怪你干什么,要是没有你这么一闹,李大哥真的跟心如蛇蝎的王夏芬成了亲,那就是害了李大哥,莫帆,我不仅不怪你,我还要奖励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莫帆傻呵呵的笑了笑,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刚才他还在担心会受惩罚,现在一眨眼,惩罚变成了奖励,这变化实在是有点太快了。 张含看他一直在傻笑,抿嘴低头笑了笑,伸手推了推他,开口继续问,“莫帆,你别再傻笑了,你傻笑的样子难看死了,给我收起来,快点跟我说,你到底想什么奖励。” 莫帆听到她说自己傻笑的样子很难看,莫帆赶紧把脸上的笑容给收回来,故意咳了咳,看着张含问,“含儿,无论我要什么奖励都行吗?” “那是当然,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是要银子吗,还是要我给你加零月钱?”张含嘴角噙着笑容看着他问。 莫帆摇了摇头,长臂一伸,把坐在他身边的张含给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他大腿上,嘴里吐气,洒在她耳边上,轻声开口,“我要的奖励很简单,就是希望含儿可以给我一个儿子。”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眼都露出认真,张含低头思忖了下,笑着跟他说,“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继续喝避孕药了,要是孩子来了,我就把他生下来,行了吧。” “行,行,行,太行了,含儿,太谢谢你了。”莫帆听到她这句保证,脸上全是兴奋的笑容。抱着她猛亲了一顿,惹来张含满脸的通红。 莫帆看着一脸害羞的张含,哈哈大笑了几声。他抬头看了一眼房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与此同时,正在跟小宝和小放一块说话的萧风翼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没有多想,继续跟小宝套近乎。 在宅子里休息了半天,张含跟莫帆怕家里人一直在担心小莫清,于是休息了半天之后,除了萧风翼没有跟着回去外,小宝跟小放也跟着回了张家村。 张家村门口,守了几个人,他们都是担心小莫清,从小莫清不见了之后,村里的人大多数都出动了,帮张家一起寻找小莫清。 当他们看到村口有马车进来,并且认出这辆马车还是张家的时候,有人就上前拦住马车,关心的问,“莫帆,小莫清找到了吗?” 赶着马车的莫帆看到拦自己马车的人是村里人,知道他们是在关心小莫清,于是好言好语的回答,“找到了,现在在马车里睡着,谢谢大家关心了,大家今天辛苦了,改天我请大家来家里吃一顿饭。” 村里人都很纯朴,听到莫帆说小莫清找到了,忙开口说不用这么客气,而且还指出张家对村里人的恩,还说大家帮忙找小莫清,这是应该的,说了这几句话,守在村口的几人这才离开了。 莫帆继续赶着马车进了村,回到张家屋脚下,张家人听到马车声,纷纷走出来一看究竟,当他们看见回来的马车是自己家的,张二柱他们赶紧跑下来。 金秋花跑在最前面,睁大眼睛看着跳下马车的莫帆问,“莫帆啊,你们找到小莫清没有啊?” “娘,找到了,小莫清现在正在马车里面,你等会儿,含儿就抱着他出来了,你别着急。”莫帆耐心的跟金秋花解释。 不一会儿,马车里面的张含抱着小莫清先从马车里出来,还没跳下来,手上的小莫清就被金秋花给抱了过去。 一下子换了另一个怀抱的小莫清,立即哇哇大哭,不肯让金秋花抱。 张含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把小莫清从金秋花怀中抱出来,哄了几句,小莫清的哭声这才又小了点。 金秋花一脸着急的看着小莫清,望向张含,问,“含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莫清怎么变成这么胆小了,他怎么不要我抱啊?” “娘,这事等我回到家,我再跟你慢慢的解释,我们先回家吧。”张含拍了拍小莫清的后背,看了一眼金秋花,跟她说。 这时,马车上面的小宝跟小放也跟着跳下了马车,两人就像是挣脱了僵绳的小马一样,飞奔到金秋花身边,亲切的喊道,“娘(伯娘)。” 金秋花见到身边的小宝跟小放,注意力一下子被他们两给分了去,倒是把小莫清的事情给丢到一边了,开始询问他们两个在镇上过的好不好,还有吃的东西怎么样之类的话。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回了半山腰上的张家。家里,被傅花跟小张黛带着的小甜甜看到张含怀中的小莫清,啊啊的叫着,小莫清听到啊啊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什么也没做,仍旧把头埋在张含的怀中。 从王家把小莫清接出来后,小莫清就一直粘着张含,不肯让别人抱,就算是莫帆他们也不行,谁要是把他从张含怀中抱出来,他就哭,一直哭,哭的整张脸都变色。 张含没办法,舍不得见他这样一直哭,于是从镇上回来时,她一直抱着他,就算现在手臂很酸了,她也不敢把他放下来。 石厅里,大家一块坐在里面,莫帆把镇上发生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真没想到五弟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狠得下心,这个孩子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要是让我看到他,我非把他给残不可。”张大柱一家也坐在张家的石厅里,当他们听到莫帆说小莫清是被张五柱抱到镇上给县令大人当养子时,张大柱气的咬牙切齿,很生气的说道。 张铁生也坐在这个石厅里,当他听到小莫清是被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拿到镇上去换工作时,张铁生的一张老脸全是黑色,此时的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真后悔,当初不应该这么纵容着小儿子,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事,你们想怎么处理他就怎么处理他,你们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你们五叔,他是没得救了。”张铁生抬起一双混蚀的目光看着张二柱一帮人说道。 一个石厅里的人听到张铁生这句话,低头的低头,喝茶的喝茶,反正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当张大柱问到为什么县令可以放小莫清时,莫帆也把小宝的身份说给了他们听,莫帆的话刚一落,除了张家人一脸镇定外,张大柱一家子都震惊了,张大着嘴巴望着小宝。 吴春在心里直呼庆幸,幸好当初她听了她大儿子的话,没有继续跟张家作对,不然,她真不敢想她一直跟张家作对的结果。 其他人看着小宝,心里都有点怵,候爷啊,这个官位可是很大的了,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家里居然会出现一个候爷。13acv。 小宝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他把整个身子藏在了莫帆的身后,小声的跟莫帆说,“莫帆哥哥,你救救小宝,让他们别再这么看着小宝了,小宝很不好意思啊。” 莫帆抿嘴笑了笑,见小宝一张脸都快要红熟了,低头笑了笑,开口跟大家讲了其它事,这才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小宝身上移开。 第二天的镇上,在郊外过了一夜的张五柱打扮了下,一脸笑容的向衙门里走去,走到一半路,他耳尖的听到小吃摊上传来县令府上昨天发生的事情。 张五柱停下脚步,拐了个方向,在小吃摊上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顺便跟老板娘叫了几个馒头,一边吃着一边听旁边桌上的人谈话。 “这事我敢保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表兄弟是县令府上的下人,昨天他回家,跟我们说了这件事情,啧啧,你们等着吧,只要那卖儿子的人敢去衙门一趟,保证去了那里没掉半条命。” “这人也够阴损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拿去卖,他也不怕老了没人送终。”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啊,我还听说,县令小姐现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呢,县令夫人据说也快要被县令大人给休掉了。啧啧,县令一家真的被那个卖儿子的男人给害死了。” 张五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两人的旁边,把他们的对话清清楚楚的听进了耳朵,他心里很明白,这两人口中卖儿子的人指的就是他。 张五柱用力咬了一口馒头,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倒霉,好不容易见可以有一份好差事了,居然就这样泡汤了,更要命的是他还不能在这个镇上呆了,想到这里,张五柱用力把买馒头的钱扔在桌上,转身离开了小吃摊。 小莫清回到张家后,有好几天都一直哭闹,除了粘张含,其他人碰他一下,他就会哇哇的哭,就连这几天晚上也是要张含陪着睡,小家伙才肯乖乖的睡觉,要不然,他能一整个晚上又哭又闹的。 后来这个情况在五天后慢慢的变好,小家伙不再像刚回来时那样排斥人了,白天也会跟小甜甜他们一块玩,只是偶尔还要张含呆在他身边陪着,小家伙也允许其他人抱他了。 看着小家伙的变化,张家人都非常开心,他们都尽心尽力的陪着小家伙,陪着他渡过这个劫难,现在看到他从阴影中走出来,张含跟金秋花喜极而泣。 因为出了小莫清这件事情,李家跟王家的亲事正式宣告破裂,当张含听到萧风翼带来的这个消息时,张含心里觉着挺对不起李风爵的。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张五柱,这些天,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管是村子里还是在镇上,没有人见过他身影。 就在大家慢慢把这件糟心事抛到脑后时,突然在一个深夜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老太太在半夜里被人用石头砸伤脑袋,家里的银钱全部被拿光。 张老太太的哭叫声把隔壁的张大柱父子叫了过来,等他们父子冲过来时,那偷银子的贼子已经逃走了,老太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天晚上,张章穿着一身睡觉时的内衣,急匆匆的敲响了张家院门,把张家所有人都吵醒。 张二柱得知张老太太被贼人贼伤,脸上表情虽然不紧张,不过老实憨厚的他想到倒在地上的人是他叫了三十几年的娘,就算他再怎么恨她,也该去看看。 于是张二柱犹豫了下,转身进了里屋穿了一件外套,跟着张章一起出了张家院门,走到半路时,遇见了张铁生。 张章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告知张铁生,不过他不说,并不代表张铁生是个傻子,张铁生看见张章深更半夜去敲张二柱的家门,定猜到了老张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拦着张章问,“章儿,你三更半夜去敲你二叔的院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章吞吞吐吐,侧头看了一眼张二柱,小声回答,“爷爷,没,没,没什么事情,你,你回去睡觉吧。” 张铁生抿了抿嘴,目光转望向张二柱这边,问,“二柱,你来说,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别瞒着我。” “爹,是娘,娘在家遭了贼,头被打出血了。”张二柱是个老实的憨汉子,他学不来说谎话,很老实的把事情讲给了张铁生听。 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在家里受了伤,眼中闪过着急,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张二柱跟张章说,“知道了,我跟你们一块去看看她吧。” 张二柱跟张章听了张铁生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张铁生已经拄着拐仗走在前面了,他们两人赶紧跟上去,一人一边扶着张铁生向老张家那个方向走去。 当他们三人进了老张家的院子时,草厅里面烛火烧的正旺,厅里,张大柱,张三柱还有张四柱三兄弟坐在草厅里,至于他们三人的妻子则是待在房间里伺候着受伤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他们三人看到走进来的张铁生,纷纷从凳子上站起,向张铁生喊了句,“爹,你来了。” 张铁生一进来,目光扫了一下厅里,张嘴问,“你们娘呢,有没有事啊?” “爹,你放心,刚才四弟叫了咱们村里的赤脚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娘没事,只是额头破了点皮,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张大柱上前一步,接替了张章,扶着张铁生走到厅里的主位上坐下来。 张铁生听完张大柱的话,点了点头,坐下来后,看了一眼厅里的四个儿子,突然想到小儿子,眼眶酸了酸,自从发生了小莫清那件事情之后,小儿子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到处都没有找到。 有时候,张铁生在心里想,这个小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死掉了,想到这,他心里非常心痛。 “你们也都坐下来吧,你们捉到偷你娘银子的贼了吗?”张铁生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站在他身边的四个儿子坐下。看他们都坐下来后,张铁生开口询问。 张大柱三兄弟一听张铁生这句问话,三人对视了一眼,除了张二柱脸色正常外,他们三兄弟脸上都闪过尴尬的表情,后面,张大柱吱吱唔唔回答,“爹,偷偷娘银子的人没捉到,不,不过我们在娘的房间里,找,找到了一样东西。” 说完,张大柱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鞋子出来。 果早爵件坐。张铁生一看到张大柱手上这只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一只手颤着抖,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就在这时,张铁生突然用力把它扔在了地上,嘴里大声骂道,“孽子,孽子啊。” 张二柱吓了一跳,看向张铁生扔在地上的鞋,仔细一看,张二柱身子也抖了下,因为他知道这只鞋子的主人是谁,想到这里,张二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草厅里,大家低头不语,草厅隔壁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老太太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缠了一块白布,白布上面还隐隐透出鲜红的血迹,此时的老太太喘着大气,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而守在她身边的三个儿媳个个用一双厌恶的目光盯着床上面躺着的张老太太,她们在听到张老太太发出疼痛的申银声音,三人只是毫不在意的用多余的目光撇了撇,然后当作没看见一样,剪手指甲的剪手指甲,发呆的发呆。 床上躺着的张老太太这时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喊着,“水,水,我要喝水,水,水。” 吴春听到她这句话,嘴角撇了撇,很不甘愿的去旁边桌上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站在床边,瞪着床上的老太太,没好气的说,“现在你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见你一直宝贝的儿子过来服侍你啊!”说完,吴春一脸不甘的坐到床沿上,伸手把老太太的头微微抬起,然后很粗鲁的把杯里的水喂给老太太喝。 “咳.....。”老太太喝的太猛,一下子被白开水呛住了,拼命的咳嗽。 吴春见状,很不耐烦的说,“真是懒人屎尿多,喂你水,还被水呛到,我看你还是不要喝了,渴死算了。”吴春一边抱怨,一边又不忍心的伸手帮老太太拍了几下后背。 张老太太被吴春用力拍了几下,终于清醒过来,老太太呆滞的双眼变的清晰,她看着吴春这个大儿媳喊了句,“大儿媳妇,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的,我们三人会在这里服侍你吗?”吴春现在心里一大堆怨气,本来今天晚上她做着一个做官太太的美梦,突然就被老太太这个鬼叫声给吓醒,现在还要走到这里来服侍老太太,想想,吴心里就一阵来气。 张老太太转过头,看了一眼床边上坐着的另外两个儿媳妇,见她们看也没看她看一眼,此时,老太太就算是心里想骂她们三个,她也没这个力气来骂了。 她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脑海里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大叫一声,“银子,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快,快帮我去找,我的银子啊。” “你的银子早就被贼给拿光了,活该啊你,家里藏了银子,居然不给我们几房用,反倒便宜了那该死的贼,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啊。”正在剪指甲的黄小花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冷眼看着老太太说道。 “不,不会的,我的银子,我的银子,你们扶我起来,扶我起来。”张老太太不愿相信三儿媳这句话,她心里盼着她省吃俭用了一辈子的银子还在她藏的地方。 老太太见三个儿媳妇理都没理自己,于是她咬着牙,自己从床上起来,摇晃着身子,走到这间屋子里的一个角落,扒啊扒,在房间角落里扒出了一个坑,然后见土里面藏了一个木匣子。 吴春三妯娌一看见老太太在土里扒拉出一个木匣子,三妯娌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推一下我,我挤一下你的来到老太太这边,一个个拉长着脑袋,等着老太太打开这个木匣子。 老太太把木匣子拿出来后,一脸忐忑的把木匣子打开,当她们四人屏着呼吸往里面望去时,发现里面空空的,别说一个铜板了,就连一只苍绳都没有。 吴春三妯娌得知老太太手上这个木匣子是个空的时,三人嘴里不出不屑的声音,纷纷从老太太身边走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藏在这里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呢?它们哪里去了,天啊,我的银子啊,我的银子没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活啊,老天爷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老太太看见自己藏的银子一下子全没了,顿时抱着个木匣子大声哭,一边大哭,一边还用手拍着她大腿,拍的“啪啪”响。 里面这么大动静,立即把草厅里面守着的男人们叫了进来,张铁生他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张老太太抱着一个木匣子坐在角落里大哭。 张大柱见状,原本想走上前去安慰老太太的,他刚迈了一个脚步,突然想起每次他上前去安慰老太太时,老太太非但没有记过他的好,反而还次次打他,想到这,张大柱停下了脚步,没上前去安慰老太太。 而张三柱跟张四柱这两兄弟,则是一脸淡寞的看着老太太,仿佛在他们面前哭的人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最后,还是张二柱看不过眼,走上前把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扶了起来,开口跟她说,“娘,你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大夫说你现在要多休息。” 老太太没挣扎,任张二柱扶着她坐到床上,她嘴里一直嚷着,“我的银子,我的银子不见了,我没银子了,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啊。” “你还有脸在这里哭,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的,当初我叫你别一直纵着五郎,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把他纵成了一个卖亲生儿子,偷家里银子的小偷。”张铁生指着老太太大声喝了一句。 嘴里刚才还一直嚷着银子的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停下哭声,抬起头,望着张铁生,问,“老头子,你是说我的银子是五朗偷的?” 张铁生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拿出了一只鞋子扔到老太太面前,“你看看这只鞋子吧,这是大柱在你房间门口找到的,上面还有你的血迹。” 老太太拿起张铁生扔过来的鞋子,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老太太仰头哈哈大笑,眼眶里冒出泪水,她握紧着那只鞋子,又哭又笑,“老天爷在收我啊,老天爷在收我啊。” 告别! “行了,你也别哭了,你看看你这里少了多少银子?”张铁生这次不像以前那样喝老太太了,只用无奈的语气跟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抬眼望了下张铁生,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嘴里轻轻呢喃着,“没了,全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现在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底的穷光蛋了,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老太太的哭声,让张大柱一时难愤,他一只手用力捶在门板上,恶狠狠的说,“张五柱,你别让我看到你,让我见到你,我见你一次,打一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连娘的救命银子都敢偷。” “哎哟,好了,你别再打了,小心把自己的手打伤啊,还有,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咱们娘都没有骂偷银子的人,你犯得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吴春一见张大柱用力打了下门板,心里一咯噔,脸色不是很好的走到张大柱身边,伸手打了下张大柱手臂,语气阴阳怪气的跟张大柱说道。 张老太太止住哭声,抬头看了一眼指桑骂槐的大儿媳妇,要是换成以前,她一准冲上前去撕大儿媳妇的嘴巴,可是现在,她连动一下都全身难受,只要一想到她没掉的银了,她心里就跟被刀子割了一块似的难受。 张铁生看在这里,冷着一张脸说了句话,“好了,都别再吵了,这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了,打从现在起,咱们张家不再有张五柱这个人,以后谁要是认回张五柱,那这个人也不是我张家人,听到没有?” 张大柱四兄弟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四兄弟脸色都露出严肃表情,就连吴春这三妯娌也不敢摆出不屑的表情,老老实实的站好,并且还大声回答张铁生,“知道了,爹。” 张老太太受伤,自然需要人服侍,张铁生一声安排,把张大柱夫妇安排在了第一晚,他们三兄弟轮流着照顾,这次,张铁生没有这个脸面来安排张二柱夫妇去照顾老太太。 吴春三妯娌听到她们要照顾老太太,心里别提有多不愿意了,只不过她们三人碍于张铁生这个公爹跟她们的相公面子上,她们三人不甘不愿的去照顾张老太太了。 等老张家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张二柱回到张家时已经接近了黎明了,东边已经渐渐升起了泛白的天色,当张二柱一身疲惫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坐在石厅里的金秋花,愣了愣,惊讶的问,“孩他娘,你不会从我出去到现在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吧?” “我担心你,况且也睡不着,怎么样了,那边没事吧!”金秋花站起身,走到张二柱身边,扶着他坐下来,关心的问道。 张二柱坐下后,也紧跟着扶她也坐在一边,然后才开口回答,“没事了,偷银子的贼是五弟,他把娘的养老银子全部偷走了,现在老太太要死要活的,额头也被五弟打伤了,好在不是什么重伤,大夫说只要好好休息也会没事了。” 金秋花点了点头,随即又蹙起眉,开始骂张五柱,“你五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卖亲生儿子这事也就算了,现在还偷到老太太那里去,把她的养老银子全部偷走,他也下得去手,老太太可是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的,真是,喂条狗可能都比养他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银子都被他偷走了,爹说了,以后那边的张家不会再有张五柱这个人了,我们几兄弟谁也不可以认他,谁认就把谁踢出家门。”张二柱叹了口气,心想,这也算是老太太自造的孽了。17281747 “你爹这是要跟张五柱断绝父子关系了呀!”金秋花一听,大吃了一惊,在这个民风纯朴的古代里,只有那些做了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被断绝关系。 现在张铁生提出要跟张五柱断绝父子关系,想想,张铁生应该是恨死这个小儿子了,心里也对小儿子很失望。8 “是吧,这事咱们别管了,好了,我们进去再睡一会儿吧,一个晚上没睡,我都快要困死了。”说完,张二柱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向他们俩睡的房间走去。 时间缓缓流逝,半个月过去后,小莫清重新恢复了他鸡嫌狗厌的性格了,张家每天早上又能听到小家伙手中拿着一条竹棍子去追赶家里的鸡狗的场景了。 自从小莫清被抓到镇上去回来后,有一段日子,张家的院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再一次看到小家伙这个调皮模样,张家的所有人并没有感到烦心,反而觉着这个画面好怀念。 小宝跟小放在小莫清救回来的第三天就被莫帆赶着马车送回了松山书院。 老太太遭受了银子被宝贝儿子偷走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似的,以前爱惹事生非的她整天见人都笑呵呵的,就连吴春那妯娌怎么指桑骂槐的骂老太太,人家都没再张口跟她们吵。 对于这件事情,张含把它拿出来跟金秋花说,金秋花听完之后,抿嘴笑了笑,跟张含说,“你奶奶应该是改性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咱们家就不会有这么麻烦了。” 关于张五柱这个人,这次就真是从人间蒸发了,老张家那边没有一个人出去寻找,大家都把张五柱这个人当作死了。 今天,张含一只手牵着小莫清,另一只手推着推车里的小甜甜,母子三人走在村子里散步。 “娘娘,叔叔。”小莫清不愧是个嘴甜的小家伙,已经慢慢学会喊人的他现在每看到不认识的人在他面前走过,小家伙都会停下脚步,露出甜甜的笑容冲那些喊娘娘跟叔叔。 “哎,小莫清的嘴巴真甜。”每个听到小莫清喊自己的村民们都会上前摸一摸小莫清的头顶或是捏捏他胖胖的脸颊,夸奖一通。 被人夸奖了一通的小莫清就会扬起他可爱的笑容,流着口水一幅乖乖的模样望着张含。 然后张含就会低下头伸手摸了摸他被柔软秀发盖住的小头,说了一句,“小莫清真棒。” 母子三人走完这条村中小路,几乎每隔一小会儿,就能听到小家伙喊人的甜甜声音,给这个纯朴的小乡村增添了一道赏心悦目的声音。 正当他们母子三人准备掉头往回走时,张含抬眼,看到村门口走进一辆马车,张含停在原地,望着那辆马蹄声咯嗒咯嗒往这边走来。 小莫清拉了拉张含的手,嘟着小嘴,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盯着张含,喊,“娘,走,走,回家,回家!” “等会儿回家啊。”张含低头哄了句在闹着回家的小莫清,然后抬眼继续望向那辆马车,过了一会儿,马车走过她身边,突然在她五米外突然停了下来。 这时,马车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白衣长袍的男人,张含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李风爵,她抿嘴微微一笑,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李风爵,轻轻喊了句,“李大哥。” 李风爵走了一半,突然听到她软软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他行走的脚步突然一滞,望着张含的眼神十分的温柔,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小含,好久不见了。” “也不是很久啦,我们才两个多月没见过面罢了,对了李大哥,你今天来张家村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要找莫帆啊?”张含笑看着李风爵问道。 李风爵低头抿嘴一笑,低沉的嗓音从他嘴中传了出来,“不是,我今天过来不是找他,我是来找你的!”说完,他抬头定定的盯着张含。 张含一愣,随即笑了笑,说,“李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啊,要不然,我们先回家坐下来慢慢说。” 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李风爵听到张含提起这两个字,他一直平静的心突然紧张了一下,他好喜欢她在他面前说回家这两个字,好像那个家是他跟她的一样。 李风爵没有让自己去沉醉回家这两个字之间,很快,他回过神,一脸坦荡的看着张含,回答,“好,回家谈。” 李风爵跟在张含身后,主动抱起小莫清,减轻了张含拖儿带女的麻烦。张含见状,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莫清突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小家伙先是扭了扭身子,直到听娘亲张含说,这个男人他是要叫叔叔的,小家伙这才一动不动的任李风爵抱着走。 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张口向李风爵喊了句,“叔叔......。” 在小莫清眼里,只要叫叔叔的人都是好人,都是认识爹爹跟娘亲,所以小莫清在这一半路的时间里,认真的看了看李风爵的脸,发现这位叔叔长的挺好看,他喜欢这位叔叔。 李风爵没想到小莫清会突然喊他,愣了愣,一大一小就这样盯着对方。过了好久,小莫清见叔叔没有应自己,以为这个叔叔不喜欢自己,小莫清难过的低下头,嘟着嘴,露出很不高兴的表情。 走在前面的张含听到小莫清喊李风爵叔叔,回过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刚好看见小莫清嘟着嘴,难过的小样子。 张含倒回来,拉了拉李风爵的衣袖,小声的说,“小莫清喊你叔叔了,你应一下他。” 回过神来的李风爵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含,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正视着低头不高兴的小莫清,应了声,“嗯。”他这声嗯听在张含耳朵里,实在是有够僵硬的。 小莫清听到李风爵这个嗯声,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翘高的小唇突然慢慢扁下,两边的小嘴角上露出高兴的酒窝,小家伙大声的连喊了几句,“叔叔,叔叔,叔叔。” 李风爵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小家伙,就连他家妹妹的儿子,他也没很少抱,他露出难色,看了一眼张含,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张含抿嘴偷偷笑了笑,放开坐着小甜甜的推椅,张开双手,把李风爵怀里的小莫清接过来,笑着跟他说,“别一直喊叔叔了,喊了一次就够了,乖乖的,自己下来走,等会儿咱们比一比,看谁先跑回家,好不好?” 小莫清一听要跟娘亲比赛,眼睛一亮,小头颅用力点了点头,“好,比赛。” 母子俩经常出来村子里散步,偶尔小莫清走累了,就会耍赖,不肯自己一个人走,身边带着小甜甜的张含没办法再抱着他,于是就想到了跟小莫清比赛谁最先跑回家这个游戏。 没想到小家伙挺喜欢玩这个游戏的,每次他一喊累,不肯走了,张含就会使这个办法来哄他走回家。 张含笑着喊口令,“准备好了吗,预备开始。”不一会儿,小家伙已经踩着他小胖腿小跑到前面去了。 没用了小莫清在旁边捣乱,张含笑看着李风爵说,“走吧,李大哥。” 两人静静的走在这条乡村小路上,偶尔遇到村里人,他们只是把目光多放了一会儿在张含跟李风爵身上。 “小含,要不我们还是坐到马车里去吧。”李风爵实在是不喜欢张家村的村民们用那种怪怪的眼神在张含身上打量。 张含摆手,笑了笑,说,“李大哥,你别管他们,咱们行的走,走的端,怕他们干什么,我们就这样子走,我看谁敢乱说话。” 李风爵看了一眼张含,见她执意这么做,叹了口气,选择同意了她这个做法,只是在跟张含并排走路时,他跟她的距离拉长了不少。 在回去的路上,张含问了李风爵店铺里的事情,还有张苞现在的状况。 说来,张苞自从跟李风爵学医,都学了有一年多,有时张含进镇上时,会拐到李家医馆去看看张苞,不过每次她们两姐妹聊了一会儿,张苞又因为医馆里来了病人,要出去帮忙,根本聊不到多少。 两人聊着事情,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张家,当张含刚走进院门,小莫清整个人就扑到了张含的大腿上,得意洋洋的跟张含说,“娘,我比你快,你输了。” “嗯,娘输了,去,叫小傅林给你拿小人糖吃,不过只能吃一根,知道吗?”张含摸了摸小莫清的头顶,温柔笑着说道。 小莫清听到有吃的,立即开心极了,像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一般飞进了石厅里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小莫清喊小傅林的糯糯声音。 张含转过头,招呼李风爵进来,走到院子,李风爵停下脚步,突然开口,“在这里坐就行了,别进厅里了。” “那好,你在石凳子上坐下,我去给泡杯茶过来,你帮我看一下小甜甜啊。”说完,张含把推车里的小甜甜交到了李风爵的手上。 李风爵一抓到推车的把手,低头瞧见正在咬骨头的小甜甜,愣了愣,刚毅的俊脸突然露出罕见的温柔,没有多想,他弯腰,伸手把坐在推车里的小甜甜给抱了起来。 已经七八个月大的小甜甜现在正在长牙,张含他们怕她一长牙,会抱着小脚丫啃,于是张含把以前小莫清咬过的肯头找出来,用热水烫,又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天,消了毒才把它拿给小甜甜磨牙。 突然被人抱起,小甜甜放下手中的骨头,抬眼望了一眼李风爵,见这个叔叔比爹爹好看,粉粉的牙床里冒着一颗小白点,流着口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给抱她的李风爵。 李风爵愣了愣,傻呼呼的盯着小甜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中找回他自己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向只有七个月大的小甜甜问,“你,你叫小甜甜吗?” “啊呜.....。”小甜甜听到这人在叫自己名字,小嘴微张,说了一句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话。1avlr。 这一刻,李风爵觉着自己刚硬的心突然软了一角,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张含这时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茶壶,还有两个杯子走上前。她看见李风爵抱着小甜甜,笑着说,“李大哥,你别抱她了,快把她放到推椅上去,要是抱久了,她又不肯坐了。” 了多语呢都。李风爵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含,微微一笑,说,“没事,我抱着她吧。”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把小甜甜放在怀中,眼神非常温柔盯着小甜甜。 张含见到李风爵的这种眼神,歪头心想,李大哥平时看起来冷冷冰冰的,没想到,他对小甜甜倒是挺温柔的。 没多说什么,张含把茶壶跟两个茶杯摆好,拿着茶壶在两个茶杯上各倒了一杯茶,然后招呼道,“李大哥,请喝茶。” 李风爵把目光从小甜甜身上收回来,看了一眼张含,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之后,又低头看着他怀里的小甜甜。 “李大哥,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张含也跟着喝了一口茶,开口问。 听到她声音的李风爵,对小甜甜笑着的嘴角突然一僵,他缓缓抬头,说,“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李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张含一听,抬起一双惊讶的目光盯着李风爵问。 “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去全国各地油走一趟,看看各地风情,增长点医识,现在,我决定这么做了。”李风爵抿嘴微笑,眸中透着平静,看着张含说。 .. 一年后! “李大哥,你是不是因为王夏芬这件事情,所以才会生出这种想法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很自责的。[]”张含看着李风爵说道,眼里透着自责光芒。 她心里已经认为李风爵突然想要离开,一定是因为受不了王夏芬这件事情。 “这不关她的事情,这个想法从很久以前我就有了,只是这些年来,为了替我爷爷撑起这个医馆,我才放弃了,你别胡思乱想,这也不关你的事情。”李风爵微笑着跟她解释。 虽然她听完了李风爵的解释,但心里还是觉着这事一定跟自己有关,想到这里,张含眸中多添了愁绪。 “李大哥,你这次出去,什么时候回来。”张含看着他问。 李风爵低头一笑,回答,“说不定,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等我走累了,我就会回来了。” 看着他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张含觉着自己欠了他好多,好多,像他这么好的男人,不该是这个结局的,他应该有一个爱他疼他的女人在他身边照顾着他。 张含伸手握住他左手,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说,“李大哥,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然,我,我的心里会一辈子不安的。” 李风爵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另一只手想要去握她纤细白希的手背,手刚伸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放回到原位,他从嘴角处露出一抹苦笑,回答,“好,我答应你,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正当两人心情都处于低落的时候,坐在李风爵怀里的小甜甜突然双脚站立,扶着李风爵的手,咧着可爱笑容,在李风爵意想不到之时,一张软软的唇瓣准确的亲在了李风爵的嘴唇上。 小爱伙浑然不知,还以为这样子很好玩,一双小手拍着,嘴里啊啊的欢叫着。 张含见小甜甜在李风爵的脸上涂了一层口水,哭笑不得把小甜甜从李风爵手上抱过来。 “你这个小淘气,平时弄你爹一脸口水就算了,连你李叔叔,你也不放过,小淘气鬼,打你屁屁。”张含低头轻轻打着小甜甜的小屁屁,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李风爵一张脸正红的像煮熟的虾一般红。 小甜甜被张含打了小屁屁,小嘴巴一扁,露出万分委屈的表情,小嘴呜呜的哭泣着。 回过神来的李风爵赶紧伸手把小甜甜从张含的魔掌中救出来,一边还替小甜甜解释,“你别打她了,我没事,小孩子吗,都是爱玩的。” 张含见李风爵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了,她也不好继续打小甜甜,看了一眼被李风爵抱着,重新咧嘴笑着的小甜甜,心想,她女儿是不是个色女啊,在家里面,家里人要是想小甜甜亲一亲,这个机会可是比登天还难的啊。 现在这个小家伙才跟李风爵见过一次面,李风爵抱她的时间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这个小家伙就张嘴亲人了,亲的还是李风爵的嘴唇。 后来,李风爵在离开时,小甜甜还一直拉着李风爵的衣袖不肯放开,最后还是张含狠心把她小手上的衣角给松开,李风爵才离开的。 李风爵离开时,张含跟莫帆一同去送了他一趟。 一年后,张家村现在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乡村了,现在的张家村因为张家几个加工坊,在镇上变的非常有名,村里的小道也不再是以前那种黄土路了,现在,上面的路都是铺了一层小石子,道路两旁种满了各种果树。 这些果树都是张含高价叫人从各地收集带回来的,有杨桃树,李子树,香蕉树,还有柚子树等等。 张家这边又盖了一栋石楼,张家的院子不再是那种篱笆小院了,现在改成了用石头围成的院子了,围着院子的石头大概有两米高,一般人要是想攀爬进去,那简直就难如登天。 现在张家的房子已然成了全村最漂亮的房子,在两年前,张家还是这个村里最穷的人家,现在,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张家成了全村最富的唯一一家,并且还是带动全村至富的主力人员。 院子里,小莫清牵着学会走路的小甜甜玩追鸡游戏,张含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面,低头缝着手上的小人儿衣服,没错,现在的张含又怀孕了,刚好怀了两个月。 当莫帆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的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因为张含跟他说这件事情时,他们小两口是躺在床上。 打从莫帆知道她怀孕后,他每次都对着她肚子喊儿子,让家人听到了,个个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娘,我的车车呢,我要玩。”小甜甜突然扑到张含大腿上,仰着一张像极了张含的脸蛋说道。 张含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那小甜甜还记着你的车车是谁给你的吗?” “李叔叔。”小甜甜拍着小胖手,高兴的大声喊道。 张含点了点头,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叫来正在赶鸡的小莫清,也帮他擦掉汗水,看着这一对儿女,真的是男的俊,女的靓,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看着他们就生出了一股自豪感,这可是她张含的一对儿女啊。 帮他们擦完脸上汗水,张含叫来小傅林,让他带着这两个小鬼去骑小车,这小车是李风爵从别外掏来的,每经过一个地方,只要李风爵看到有小孩子玩的东西,他都不忘给小甜甜和小莫清送来一份,其中要属小甜甜的玩具最多。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张含继续缝着手上的小衣服,没过多久,莫帆回来。听到开门声,张含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回来了,生意还好吗?” 莫帆嗯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张含这边,一只手放在她腹部上面,嘴角噙着温柔笑意,问,“儿子今天乖吗?有没有闹你。” 张含打开他放在她腹部上的手,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你不知道现在孩子在我肚子里才两个月,他现在哪里知道乖不乖这个字啊。” 莫帆摸了摸了自己被打疼的手背,嘿嘿一笑,说,“我儿子跟别人的儿子不同,就算他才两个月,他也知道在他娘的肚子里一定要乖乖的。” “就你多理,镇上的铺子好吗?”张含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摇头笑着问他。 半年前,张家的肉干其它生意除了给萧家和周家提供外,另外还自己在镇上开了几间店铺,生意还挺好的,每个月有一千多两的收入。 “铺子的生意你不用操心,交给我,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家里好好休息。”莫帆握着她手细心交代。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撇了撇嘴,像这句话,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都快要听出茧来了,自从她检查出怀孕之后,他就经常在她耳边唠叨这句话了,就连家里的两个小鬼头现在也学会了说这句话。 “两个小鬼呢,他们去哪里了?”跟张含说了一会儿话,莫帆这才发现这个家里静悄悄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没看见平时在家里弄的鸡飞狗跳的一对儿女,于是转过头向张含。 张含用嘴巴奴了奴石厅那一边,笑着跟他说,“他们两个跟着小傅林去骑李大哥送过来的小车了。” 原本还笑米米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哼了哼几声,阴阳怪气的说,“李风爵,哼,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都走了一年,居然次次往我家送东西,真不要脸。” 他现在听人提到李风爵这三个字,就气得直咬牙,以前李风爵觊觎他女人,他也忍了,现在,他又千方百计从不知道的地方弄来好多稀奇古怪的玩具,害的他女儿都不敢他这个做父亲的亲了。 现在莫帆只要听到小甜甜嘴里一念起李叔叔三个字,莫帆就觉着自己的女儿被李风爵给抢走了。 “你一个在这里嘀咕什么,叽叽歪歪的。”张含只听见他嘴里发出类似蚊子一样小的声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没嘀咕什么,我是在想李风爵在外面流荡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莫帆漫不经心的问。 张含低头咬了一口针线,婴儿的衣服完成了一件,听到莫帆这句话,没抬头,张口回答,“不知道,上次他写信叫人带过来,好像说这段日子会回来一次吧,具体时间他没说。” “他什么时候写信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眸中露出幽怨的目光盯着张含,脸上露出很不高兴的表情。13acv。 张含笑了笑,抬头看了他一眼,解释,“你在吃什么醋啊,李大哥他从李思静那里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于是好心写了一封问候信来关心我,难道这也不可以吗?还有,你的小肚子鸡肠怎么越来越小了。”说完,张含伸手戳了戳他肚子,好笑的看着他。 莫帆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晕,小声说道,“要我不小肚子鸡肠也行,除非他成亲了。” 没等张含继续问话,莫帆紧接着开口说了另一件事情,“下午,我要再去一趟镇上,小宝跟小放以后不用再去松山学院读书了,今天上午,松山书院的院长通知我,下午去学院把他们两人带回家。” “他们犯什么错了?”张含听到小宝跟小放不用去松山学院读书,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两位在书院里犯大错了。 “他们没犯错,是学院的院长说,他们两个把书院的知识都学完了,先生实在是教不了他们什么,所以叫他们回家,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复习一年,明年进京考试。”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跟莫帆说,“吓死我了,刚才我听你说他们两个不用上学堂,还以为他们两个小鬼犯了什么大错呢。” 莫帆伸手捏了捏她鼻子,宠溺的看着她说,“你呀,就是爱瞎担心,小宝跟小放可是好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会犯罪这个我能相信,但是他们两个会犯错,我是不会相信的。” 下午,小宝跟小放回来后,张家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小莫清跟小甜甜更像是找到了好伙伴似的,天天跟在小宝跟小放的身后,喊着,“叔叔,叔叔。” 临近年关,张家村开始迎来了年末的第一场大雪,一早起来,站在门口远远一望,整个张家村就像是披了一层白白的衣裳似的。 张含的肚子将近七个月大,圆尖尖的,凡是见过她肚子的人都说她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每当莫帆听到这句话,脸上总是乐呵呵的。 年二十三开始,张家的几个作坊就开始关门歇业了,凡是在作坊做工的工人们在放假时,都得了两个月的工资和一个月奖金,喜的那些做工的工人们,回去时,脸上都带着对这个春节的盼望。 年二十五时,张家开始忙着置年货,这一天,张二柱还有莫帆这一对翁婿,一人各赶了一辆马车进了镇上,分开去镇上买今年的年货。 张家院子里,地上披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张含呆着无聊,感觉肚子又有点饿了,于是想到了用炭来烤肉。 打发了身边的小张黛去把小宝跟小放他们叫进来。没过一会儿,张家的所有小孩子们聚集在张家的石厅里。 “大姐,(小含姐姐)你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啊?”小宝跟小放一同走进来,望着坐在石厅里的张含问道。 自从小宝跟着莫帆他们上了一趟京城,他就知道莫帆是他的叔叔,而张含是他的小婶婶,不过叫惯了哥哥姐姐的小宝,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口叫莫帆和张含他们两位为叔叔,婶婶。 而莫帆是不打算认莫家的人,所以小宝叫他哥哥,他听着顺耳,也没去纠正小宝改口。 张含见小宝跟小放进来,笑着跟他们两位说道,“昨天你们跟你们姐夫去山里打的猎物还有多少,把它们拿出来,今天我们来作烤肉吃。(.无弹窗广告)” 昨天,莫帆第一天在家里休息,休息了半天,他顿时觉着不做事,浑身难受,于是在下午叫上了小宝跟小放,还有小傅林,一大三小进了张家屋后的后山打猎去了。 最近这一年来,张家村的后山很少有人上去,张家村的村民们每天都忙着赚钱,都没有这个时间进山打猎,所以山上这一年来积累了很多大小的猎物。 后来,莫帆跟小宝他们三个小的才进山打了一个时辰,回来后,四人的肩膀上都扛着大小不一的猎物。 莫帆肩膀上扛着一头大野猪,其他三小人身后不是扛着一只野鸡,要不就是一只已经咽气了的大白兔。当天晚上,张家吃了一顿丰盛的野味大餐。 “还有,大姐,我们真的要来烤肉吗?”小放听到要烤肉,跟小宝相视一眼,两人的眼珠子里都露出兴奋光芒。 “骗你们干什么,快去把剩下的野味拿出来,小苞,小黛,还有小花,你们三人去柴房那边拿半袋子木炭过来,小放去拿肉,小宝跟小林去杂物房里把烧烤的东西搬出来,搬到院子里放着,等会儿我来弄,去做事吧。” 没过一会儿,得到事情做的大家伙们一窝蜂的冲了出去,小莫清跟小甜甜见叔叔姨姨出去了,两小人手牵着手想要跟上去,两张小嘴里还一直嚷着,“等等我,我也要去。” 张含赶紧伸手,两只手各抓住两小人的衣领,把他们拖了回来,今天两个小家伙穿的衣服都是红色,头上还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圆帽子,两张小脸粉扑扑的,乍看上去,就跟年画上的两个胖娃娃一样,非常的可爱。 “娘,放开我,我要去找叔叔,姨和舅舅。”小莫清双手向前晃着,嘴里嚷着让张含把他放开。 小甜甜见哥哥这么说,也跟着一块喊,“娘,放开,放开。” “唔.....是不是不听娘的话了呀,那娘以后就不理你们两个了。”张含把他们两个的小身子扳过来,面对面,看着他们,故意扳着一张严肃的脸孔看着他们两个说。 两个小家伙听到张含这句话,小脸一低,两小人偷偷在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娘....小莫清乖乖,听娘的话,不惹娘生气了。”小莫清抬头,轻轻的把头靠在张含隆起的肚子上,嘴里说着讨好的话。 “甜甜也是,乖乖。”小甜甜不甘落后,也把头靠在张含肚子上,不过小甜甜却不知轻重,头用力的撞了下张含的肚子。 “嘶.....。”张含痛的露齿,齿缝中发出吃痛的声音,好在小甜甜力气不是很大,疼痛只是瞬间。 小莫清抬头看了一眼张含,见她皱着眉,小家伙立即扳起一张小严肃的脸,从张含怀中走出来,顺便把小甜甜也拉了出来。小莫清很认真的跟小甜甜说,“妹妹,你不可以乱撞娘亲,娘亲现在肚子里有弟弟,爹爹说了,不可以那么用力碰娘亲的肚子。” “哦....好吧。”小甜甜咬了咬小手指,低眼看着小莫清,点了点头。 张含看着这一对可爱又听话的儿女,心里涌出一股满意的心情。过了一会儿,出去外面拿东西的大家伙陆陆续续的倒回来了。 院子里,张含挺着个大肚子,帮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调好了料,张含端着调味料走到院子里。此时院子里早已经是浓烟升起,木炭放在铁架上已经烧着了。 “还在发什么愣啊,快点拿肉上去烤啊,你们还知道怎么烤吗?”张含见他们都等着自己,边笑着走过来,边催他们快把肉拿到铁架上烤。 张苞三姐弟,小宝,还有小傅林两姐弟冲张含咧嘴一笑,异口同声的回答,“知道。”应完,众人拿着肉去铁架上烤起肉来。 去年这个时候,张含也带着他们烤了一次,那是全家人第一次吃烤肉,刚好那一天,刚好遇上张家杀了一头猪,全家人第一次把一整头猪全部吃完。 现在想起来,一家十三口人,居然在一次烤肉大餐中,把一整头猪全部吃完,张含还觉着这事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没过多久,张家整个院子里顿时传来烤肉的香味,涂上一层张含自制的烤肉调料,那香味,都快要传遍整个张家村了。 最先烤好的是小宝跟小放,这两人不愧是天才,不仅读书厉害,就连做其它事情,也是比别人快了很多。 他们二人把烤好的肉分给了张含,小莫清还有小甜甜。小莫清跟小甜甜吃到好吃的肉肉,心情特别的好,吃了一块又一块。 两个小家伙张含不准他们靠近烧烤架,吃完了手上的肉,两个小家伙眼珠子就乱转,然后嘴变得特别甜,两个小家伙就用他们无敌甜的小嘴喊着,“叔叔,舅舅,姨姨。”这些个称呼。然后被他们喊的人就会很大方的把手上的烤肉贡献给了他们吃。 一场烤肉下来,大家吃的肚子饱饱,十多斤的野猪肉就被他们五六人全被消灭干净。 到了下午,去镇上买年货的张二柱和莫帆回来时,不仅带了两车年货回来,另外还带了一车子人。 莫帆一脸不悦从马车上下来,特别是当他回头望向跟他们一块进村的马车时,那要吃人似的。 “怦”的一声,桌上茶壶被进来的莫帆用力一摔,莫帆气哼哼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一言不发,长臂一伸,拿起杯子往嘴里猛灌了一杯茶进肚子。 张含看向气冲冲的莫帆,笑着开口问他,“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莫帆回过头看了一眼一边坐着的张含,脸红了红,小声问张含,“含儿,刚才我没有把儿子给吓到吧?” “没有,我问你,谁惹你生气了?”张含摆了摆手,她看着他问。据她对他的了解,一般事情是不可能惹他生这么大的气,能让他生大气的现在还没几件。 “他们来了!”莫帆没好气的瞪了一外院外,气哼哼的说了这句话。然后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又是猛的灌进了肚子里。 张含愣了愣,对他突然说出来的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她看着他问,“谁来了呀?他们,你说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京城那边的,莫天翔一家,真倒霉,居然在镇上遇见了他们,最可恶的是他们一家都不要脸,死活白赖的非要跟着我回来,气死我了。”莫帆手掌拍在桌子上,气呼呼的说道。 张含听到莫天翔一家来到张家,一种坏事来临的不好预感突然涌进她心底。在京城里,她可是见识过莫天翔这一家子的捣蛋能力,想到这,张含有点担心今年这个新年能不能过好了。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小狗的吠叫声,还有三个孩子的大骂声,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变得乌烟瘴气,让坐在石厅里的张含顿时感觉自己额头突然有点隐隐作痛了。 莫帆一见张含蹙眉,朝外面大声喊了句,“都给我闭嘴,再吵,统统给我滚出我家。” 吼完这句话,莫帆紧张的坐到张含身边,关心问道,“含儿,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大你芬件定。院子里突然静悄悄的,张含隐隐作痛的额头这才算是好了点,她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抬头望向莫帆,小声问,“莫帆,他们一家真要住在咱们家吗?” “嗯,爹他同意的,含儿,你别担心,暂时先让他们住两天,等过了这两天,我再想个办法把他们一家赶出咱们家。”莫帆摸着张含苍白的小脸,心疼的安慰她。 同时,莫帆在心里把莫天翔一家人给恨死了,要不是他们突然到来,他的含儿也不会感到难受了。 此时在院子里观察张家房子的莫天翔并不知道他们一家正被莫帆给记恨着,并且这几天他们一家在这里会有一个难忘的回忆。 裘贞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到莫天翔身边,拉了拉他衣角,小声的抱怨,“老爷,我们一家真要这在个穷山沟里住下来啊,你看看这里,到处都是蚊子,还有,还有讨厌的狗,我可住不惯啊。” “爹,东儿也不要这里,我们还是回咱们自己的家里住吧,好不好。”莫天翔跟裘贞最小的儿子,莫皓东也露出极度不愿意在这里住下来的表情,拉着莫天翔的手臂,晃来晃去,撒着娇求道。 莫天翔的另外两个儿子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不过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着张家院子,眼中闪过一抹鄙视。 “你们懂什么,我现在不是候爷了,没有以前的权势了,还有你们三兄弟,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家里的银子再让你们三兄弟挥霍下去,咱们一家五口就要去喝西北风了,你知不知道。”莫天翔瞪了一眼不会想事的裘贞,顺便还瞪了一眼只会玩乐的小儿子,咬牙骂道。 以前他还是莫府候爷时,家里的银子还够他们一家五口用,现在,候爷位置没了,就代表着莫家赚的银子不能再进他的私人腰包了,那他们一家的生活费用就没了。 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家五口住在京城的莫家,虽然不愁吃穿,奈何裘贞给他生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纨绔,大的,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把家里的银子拿去包青楼妓院的女人。二儿子,虽然不像大儿子一样花天酒地,不过却是个爱赌博的赌徒,三儿子,现在才“八”九岁,天天要吃大鱼大肉。 想到这三个儿子,莫天翔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当初没有生下这三个儿子。眼看他的私房银子被三个儿子挥霍光了,莫天翔这才又想起他前任夫人给他生的儿子。 裘贞跟她三个儿子被莫天翔这么一吼,母子四人同时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不愿住在这里的话了,一个个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正在二楼跟小莫清他们玩的小宝等人听到楼下传来马车声音,小宝抱着小莫清,小放抱着小甜甜,一个个从楼上跑下来。 “莫帆哥哥,你们买年货回来了,我去帮你们搬年货进来。”小宝把小莫清放在石厅里,笑看着向坐在石厅里的莫帆说道。 小宝的出现,让莫帆跟张含大吃一惊,莫帆在小宝准备跑出去帮忙时,急忙叫住小宝,“小宝,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莫帆哥哥,你有什么事情要跟小宝说啊,等会儿再说行不行,我去屋脚下帮张伯父搬年货呢。”小宝搓着双手,满脸兴奋的看着莫帆说。 张含看了一眼莫帆,见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小宝说外面这件事情,张含伸手掐了下他,接着替他跟小宝说,“小宝,你过来小含姐姐这里坐一下,姐姐有话跟你说。” 小宝看了一眼张含,歪了歪头,嘟着嘴,走到张含这边坐下来,仰着头看向张含。 楼上跟着下来的小放他们也被莫帆给叫了下来,一下子,石厅里挤满了大小孩跟小小孩。 “小含姐姐,你要跟小宝说什么啊,你快说吧。”小宝抑着头,跟张含对视着,小嘴咧着笑容,高兴的问。 张含吐了一口气,握着小宝的小手,缓缓开口,“小宝,你爹他们来咱们家了,现在正在院子里。” 小宝一听张含这句话,脸色突然一变,脸上的笑容僵住,小宝回头望了一眼外面,声音有点冰冷的开口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张含向莫帆看了一眼。莫帆接着回答,“他说跟你一块过个新年。你要是不想跟他过新年,我会想办法把他们赶出去。” 小宝低头思忖了一会儿,他抬头望向莫帆,说,“莫帆哥哥,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他们在不在这里跟我一起过年,这事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反正这么多年来,我都习惯了没有爹在身边陪着过年。” “你张伯父答应了让你爹他们住在咱们家,这两天你先忍一下,我会想办法把他们赶出去,你能忍住吗?”莫帆担扰的看着小宝,看着他问。 小宝点了点头,握紧着两个小拳头,“能。” 这时,小放走到小宝身边,握住小宝其中一个拳头,看着他说,“小宝,你别难过,要是他们敢欺负你,我帮你对付他们。” 小放跟小宝在学院里住在一块,吃在一块,早就培养成了一种患难兄弟的感情。早在很久以前,小放就曾听小宝讲起过他们莫家的事情,以及小宝在莫家的遭遇。 “小宝,你放心,我们也帮你对付他们,我们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会奈何不了他们几个。”张苞他们也跟着站了出来,他们眸中都闪过一幅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光芒。 “谢谢你们。”小宝眼眶红红的,在莫家,他爹虽然生了几个儿子,他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弟弟,不过在他们身上,小宝一点都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亲情,反倒在这里,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亲情。 张含露出满意的笑容,看了他们一眼,跟小莫清跟小甜甜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就不要去凑热闹了,留在娘的身边,让舅舅和姨姨他们去搬东西。” 小宝被小放他们簇拥着从石厅里走出来。莫天翔一家被张家的两只狗给挡着,不能进石厅,只要他们一家五口有谁敢动一下,张家特别训练过的两只狗就会去咬他们的裤角,现在他们五个人紧紧挨成一团,一点都不敢乱动。 莫天翔招眼往高高的石厅那边看了一眼,刚好一眼就见到了他一年多没见的儿子,莫天翔激动的伸手朝小宝喊,“小宝,小宝,是爹啊,爹来看你来了,你快过来救爹啊。” 说完,莫天翔推开旁边靠着他的裘贞,看到小宝的突然出现,一时激动不已,忘记了他们身边有两条狗守着,疾步朝小宝这边冲过来。 还没等莫天翔跑到小宝身边,他身后就追过来一条狗,紧接着就是狗吠声跟人的喊声了。 “老爷,小心啊,你身后有狗。”裘贞见莫天翔身后跟着一条狗,脸色苍白,一只手用力抓住她身边大儿子的手臂,瞪大眼珠子向前面的莫天翔大声喊道。 莫天翔回过头一看,吓的双脚一软,整个人倒趴在地上,还没等他惊呼出声,他身后的狗纵身一跃,张口就咬住了莫天翔的屁股。 “啊.....。快把它打走,打走。”莫天翔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他的屁股被狗咬住,他现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嘴里大声喊着让人把咬他屁股的狗给赶走。 无奈他喊多大声,站在他身后的妻儿没有一个敢伸出缓手去帮他,一个个忙着往后退,生怕咬住莫天翔屁股的狗会不会回过头来咬他们。 “阿财。过来。”搬年货进来的张二柱刚好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慌张的放下手上的年货,跑进来叫了一声咬住莫天翔屁股的狗名字。 正在咬着莫天翔屁股的大狗听到张二柱声音,摇着尾巴,松开嘴,在阿财跑向张二柱这边时,它顺便还用力踩了下趴在地上的莫天翔,然后用力摇着尾巴飞奔到张二柱身边。 “阿财,你怎么咬人了,下次不给你骨头吃了。”张二柱骂了一句向他扑过来的阿财,然后着急的走到莫天翔这边,关心的问,“莫老爷,你没事吧。” “我的屁股,我的屁股一定被咬烂了。”莫天翔现在一双眼睛都被惊慌给代替,语不择言,被张二柱扶起来时,他伸手摸着他的屁股,一个人自言自语。 裘贞这边,她见张二柱可以把狗叫走,于是想到她们母子四人身边看守着的黑色大狗,吞了吞口水,向张二柱喊了句,“老头,这里还有一条狗呢,快点把你家的狗给叫走。”一幅指使着人做事的态度。 小放等人听到裘贞喊张二柱老头,四姐弟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冲上去撒乱裘贞这张大嘴巴。 张二柱听到裘贞喊他老头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围着他们的狗喊了句,“阿旺,你也给我回来。” 被喊阿旺的黑狗呜呜了几声,摇晃着尾巴向张二柱走了过来,两条大狗在张二柱身边跳来跳去,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着张二柱的手掌。 “哎哟,我的屁股啊,一定是被咬烂了,你们快点帮我去请大夫啊。”莫天翔见没人搭理自己,于是喊痛的声音越喊越大声,仿佛等一下他就要死掉似的。 没有狗拦着了,裘贞带着她三个儿子向莫天翔跑了过来,母子四人同声喊道,“老爷(爹)你怎么样啊,是不是快死了。” 本来还在喊痛的莫天翔听到妻儿诅咒他快死的话,脸马上黑了一大片,莫天翔回过头,用力瞪了一眼裘贞母子四人,恶狠狠的骂道,“你们母子四人是不是想要我快点去死啊,没良心的东西。” “老爷,我们这是在关心你,我们没有诅咒你早死。”裘贞这时才知道他们母子四人刚才说的话说错在哪里了,于是赶紧好言好语的跟莫天翔解释。 “对啊,爹,我们不想你早死,你不能死啊。”莫家三兄弟接到母亲裘贞投过来的警告目光,三兄弟立即感悟到裘贞眼神的意思,三兄弟赶紧抱着莫天翔胳膊,一幅孝子的模样。 莫天翔现在完全被眼前这母子四人弄的是头昏眼花,他受不他们的喋喋不休的声音,是于大喝了一声,“行了,还不快点把我扶正,还有,快点叫人帮我请大夫,我的屁股都烂掉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石厅大门口的小宝突然开口,“不用叫大夫了,你的屁股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告诉你,我家的阿旺跟阿财是不会去咬人的,只会吓唬吓唬那些坏人。” 在喊痛的莫天翔听到小宝这句话,停下喊痛的声音,伸手摸了摸屁股,果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他转过头一看,脸上闪过尴尬表情,原来他屁股上一点伤都没有,刚才狗咬的只是他裤子,根本没咬到他肉。 欺你没道理! 莫天翔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么多人做出这么令他难堪的糗事,脸色立即变青又变红,牙齿咬得咯咯响,眸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瞪着张家这些人。[] “老爷,你怎么样啊,还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啊!”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裘贞还在莫天翔面前拼命讨好,根本不知道她嘴上说的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莫天翔的耻辱。 莫天翔一听,嗖的一声转过头,睁大眼睛瞪着裘贞,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你是不是嫌我丢的人还不够,我告诉你,我要是在这里没有好脸面,你跟儿子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裘贞整个人怔住,傻呼呼的看着莫天翔,她不知道她又在哪个地方把他惹火了,自从一年前,他的候爷位置被夺去之后,他整个人就跟变了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小宝冷眼看着他们这一家人,眸中产过一抹嘲笑,越过他们,小宝走到张二柱这边,很孝训的帮张二柱拿年货,“张伯父,我帮你拿东西,你先回石厅休息一下。” “爹,我们也帮你拿东西。”张苞三姐弟也跟着走下石梯,跟在小宝身后,一帮大家伙手忙脚乱的把张二柱身边的年货统统抢过来,由他们搬进了石厅。 莫天翔看到小宝对别人这么孝顺,对他这个亲爹就冷寞的要死,一对比之下,莫天翔的心里很不平衡,哼哼唧唧的在一边小声抱怨,“白眼狼,在外面住了这么久,恐怕连谁是他亲爹都忘记了,我当初就不该把他给生下来。” 小宝刚好经过时,听到他这句嘀咕抱怨的话,脚步一滞,小宝皮笑肉不容的回过头盯了一眼莫天翔,状似轻松的看着他说,“是啊,我是白眼狼,我是忘记了谁是我亲爹了,这么些年来,生我的亲爹有把我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吗,恐怕就连我亲爹都以为他在这个世上只有他那三个好儿子了吧。” “你....你.....。”莫天翔听完小宝这句话,满脸胀的通红,气得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恼羞成怒的莫天翔一时之间失去了控制力,卷起衣袖,气轰轰的想冲上前去打小宝,他刚迈起脚步,身后的衣角就被人给抓住。 “老爷,你要忍住,你忘了你刚才跟我和儿子说的话了吧,这里不是咱们家,千万别冲动啊。”裘贞紧紧拉住莫天翔的衣角,压低着声音,在莫天翔身后小声说道。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莫天翔听到她这句话,满腔的怒火突然被浇灭,莫天翔深呼了几口气,手伸到后面把裘贞的手挥开,双手放在胸前,整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听见他鼻中冷哼一声。 小宝斜眼冷看了这一家子,心里庆幸自己早离开了这个家,要不然,跟这些人多呆几年,他真怕他也会变成跟他们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抱着年货的小放经过小宝身边时,用胳膊肘撞了下小宝肩膀,小声说,“别理他们,我们快进去吧。” 小宝回过头,看了一眼小放,点了点头,把目光从莫天翔一家收回,毫不犹豫的转身,远离了他们这一家子。 莫天翔见小宝对他这个态度,气的更是七窍生烟,他气呼呼的转了几个身子,突然,他目光锁在了张二柱身上,一个想法从莫天翔脑中一闪而过。 “张老爷,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都怪我们不好,你别见怪。”莫天翔在这里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憨厚的男人了,他想起今天在镇上遇见莫帆,他提出要跟着一块到这边过年时,莫帆脸上明显露出很不愿意的表情,后来还是这个男人说了一句同意的话,莫帆才免为其难让他们一家住进来。 所以莫天翔认为在这个家里,这个憨厚老实的农夫定有说话的权利,想到这,莫天翔已经暗暗决定,在他们一家住进张家的这些日子,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哄好张二柱才行。 此时,张二柱并不知道他已经被莫天翔这个吸血蛭给叮上了,张二柱正傻呼呼的跟他说,“不会,不会,你们是小宝跟莫帆的亲人,来我家做客,这是应该的,走吧,我带你们进石厅。(.)” “那就多谢了。”莫天翔一脸尊敬的看着张二柱了声感谢的话,然后带着身后的妻儿跟在张二柱后面走上了十多个石梯上面的石厅里。 石厅里,张含跟莫帆看到张二柱把莫天翔一家领进来,小两口仍旧坐在厅里的凳子上一动不动,只是在他们进来时,稍微的挑了挑眼皮而已。 莫天翔看到莫帆,小声的喊了句,“三弟。” “哎,莫老爷,你是不是喊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家三弟,我虽然姓莫,可是我没有进你们莫家的族谱里头,还请你不要到处乱认人啊。”莫帆听到莫天翔喊他三句,马上从凳子上站起,嘴角勾了勾,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紧紧盯着莫天翔说道。 莫天翔被莫帆说的满脸通红,唇边露出尴尬的笑容,最后他忙改开口,“莫先生。” 莫帆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们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们家虽然好客,但是也不会接待那些跟我们无缘无故的客人,如果你们真想在这里住到年后,还请你们交一些银子出来,就当作是你们在这里的生活费好了。”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计较啊,好歹我们也是亲人,有你这样子对待亲人的吗,也不怕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莫天翔的大儿子,莫皓长一脸咄咄逼人的气势指着莫帆问。 莫帆冷眼瞧了他一下,哼哼了几声,抬眼问,“你算哪条葱,居然在这里乱吠,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你要搞清楚,这里不是你们莫府,这里是张家,还有,你刚才是不是耳朵聋了不成,你难道没有听见我说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莫天翔一听莫帆这句话,吓的后背是冷汗直流,大儿子不知道莫帆的能力,他可是很清楚。想到这里,莫天翔赶紧上前去把站在他们前面的莫皓长给拉了回来。 “爹,你拉我回来干什么,我要替你好好的教训一下他。”莫皓长被自己亲爹给拉了回来,心里很不服气,瞪大眼睛跟莫天翔争论。 莫天翔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子的莫帆,露出讨好的笑容朝莫帆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一脸怒气,伸手打了下长子莫皓长的手臂,咬牙切齿说道,“你是想让我们一家都因为你的逞强好胜而受苦吗,你再这样逞强下去,你给我离开这里,我莫天翔就当作是没你这个无用的儿子。” 莫皓长听到莫天翔这句话,脸上闪过惧意,他可不能离开父母,离开莫家,要是离开了莫家,他以后哪里还有钱去青楼妓院包那些女人,想到这里,莫皓长赶紧向裘贞这边望过来,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裘贞赶紧走过来,站到莫天翔身边充当和事佬,帮长子莫皓长求情,“老爷,你别生皓长的气,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他的脸色,都被你吓成这个样子了,他一定知错了,你原谅他吧。” 莫天翔看了一眼裘贞,又看了一眼没出息的长子莫皓长,摇了摇头,在心里直叹后悔。 过了一会儿,莫天翔站了出来,一脸讨好笑容看着莫帆说,“莫先生,不好意思,犬子年幼无知,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一回,还有,你说的对,我们一家子在这里吃住,确实要花点银子,你开口说个数目吧。”说完这些话,莫天翔就觉着有人拿刀子硬硬生生的在他心尖了割了一块肉。 莫帆听完莫天翔这句话,露出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莫天翔一家子面前点了点,然后开口说,“你们一家五口人,这样子好了,我算你们一家每人在我家一天吃住的银子是五两,所以你们一家子一天要交给我们二十五两的银子,每天早上要付完当天的银子,要是银子没付清,你们一家就要离开我家。” 莫帆话一落,一道尖锐的女声接着响了起来,裘贞听到莫帆报完的这个数字,一脸愤愤不平的指着莫帆,大声骂道,“你这是在抢劫啊,你这里又不是金窝银窝,吃的更不是山珍海味,凭什么要每个人五两银子。” 在这个时候,莫帆这个大男人就不方便出手了,于是轮到张含开口。张含笑眯着眼睛,望向满脸不服气的裘贞,开口说,“莫夫人,虽然我家不是金窝银窝,可也是一个草窝啊,不是有句俗话吗,金窝银窝比不上草窝,所以我这个草窝就应该比金窝银窝贵才对,还有,我家里吃的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不过我们吃的却都是纯天然,无污染,自己种的菜,自已养的鱼,难道这些东西比不上山珍海味吗?”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你这是在趁火打劫。”裘贞被张含这句话气的大喘气,结结巴巴的指着张含骂道。 张含见她这个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挑了挑眉,看着她,当着她面,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说进她耳朵里,“是啊,我这是在趁火打劫,有本事你们可以不来我家住啊,反正我们又没有求着你们住。” 裘贞第一次被人说的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以前的她是候爷夫人,高高在上,没有人敢跟她呛嘴,那时,她只要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那些想跟她斗的女人就会乖乖退下来。 现在,像这样真枪实弹的面对面吵,裘贞还真不是张含的对手,才没几句,裘贞就被张含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天翔用力拉了下裘贞的衣角,丢了一句警告的话给她,“站到一边去,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都是一群没脑子的人。” 裘贞被莫天翔这么一骂,双眼红红的,她跟了莫天翔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难听的话来骂她,想到这里,裘贞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目光瞪了一眼张含,看了一眼莫天翔绝情的背影,用力跺了跺脚,一脸不甘的退到莫天翔身后。 莫天翔一脸都是陪笑,看着莫帆跟张含说,“你们别听贱内乱说,在莫家,我说了算,五两一个人就五两一个人,我们住,我们住。” “这是你说的,丑话我刚才也在你们面前说过了,当天早上必须要交上你们一家的一天费用,要是没交,对不起,还请你们自动卷铺盖走人,不要让我们亲自动手,免的我们双方都难看。” “是,是,我们知道了。”莫天翔嘴角挂着苦笑,用力点头,一个人一天五两银子,他也知道这个价钱就是在坑自己一家人,可是他又没什么好办法。 此时,莫天翔真希望这个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卖,早知道今天他会有这个下场,当初他就该好好对待他前任夫人给他生的三儿子,好好的跟他培养父子间的感情。 这一天,莫家一家五口人一脸心疼的把二十五两银子交到了莫帆手上,在傅大宽的带领下,莫家五口人住在了张家新起的石楼里头。 等莫家一家人离开之后,莫帆马上把手上的二十五两银子交到张含手上,一脸笑呵呵,露出讨赏的表情盯着张含。 张含望了一眼他塞在她手掌心的二十五两银子,抿嘴笑了笑,抬眼望向莫帆,问,“你刚才跟我说的办法就是这个吗,让他们一家每天花二十五两的银子,然后让他们一家把积蓄花光了,自动离开,是这样吗?” 莫帆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容易被张含给看穿,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露出憨憨的笑容,看着张含说,“含儿,我发现我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没错,我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据我所知,莫天翔现在没有了候爷这个身分,家里的费用日日拮据,我相信,不用几天,他们一家就会主动滚出咱们家。” 张含一听,抬眼盯着他,嘴角挂着狡黠笑容,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嘴角上捏了捏,调皮的看着他问,“你刚才是不是又犯抠病了。” 莫帆脸经了红,低头小声回答,“是犯了一点点,我只要一想到他们一家在咱们家白吃白喝,我心里就不舒服,于是把每天要他们十两的数目增加到了二十五两。嘿嘿.....。” 张含看着他两排白牙,怔了怔,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问他,“莫帆,你有没有觉着有时候你还挺腹黑的呀。” “有吗,有吗,没有吧,含儿,我不腹黑,我一直都是你那个憨憨的莫帆,真的,你可别嫌弃我啊,还有我们的儿子,你叫他也别嫌弃我。”莫帆嘴角噙着打趣的笑容,一只手放在张含隆起的腹部上面,假装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跟张含说。 张含一眼就看穿了他这是在演戏,她伸手用力拍了下他肩膀,然后整个人趴在他怀中呵呵笑着。 莫帆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笑容满面的张含,嘴角弯了弯,眸中闪过满意,看见她这么开心,也不枉他牺牲这么多来逗她开心了。 怀了孕的女人总是特别嗜睡,张含也不例外,本来她跟莫帆还一块聊着天,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着的,反正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全黑了。 在房间帘子外的莫帆听到里面传来动静,马上放下手上的帐本,走进来,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张含,他抿嘴笑了笑,嘶哑的嗓音从他喉咙中溢出,“醒来了,肚子饿不饿?”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含抬头望向她走过来的男人,一只手放在太阳穴上面揉了揉,蹙着眉,问莫帆,“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莫帆在走近她身边时,长臂一伸,把张含平时穿的披风拿了过来,这件披风是他在冬天前专门去山上猎了几条白狐,专门把狐皮剥下来,给张含做了一件披风。 他把狐皮披风披在她身上,嘴角噙着笑容,温柔回答,“我们聊了一会儿,你就趴在我怀里睡着了,现在大概是晚上子时吧。” “啊,我睡了这么久啊,难怪我的头现在晕晕的。”张含一听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吓了一跳。自从怀孕后,她就变的非常喜欢睡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以前她怀小甜甜时,虽然喜欢睡觉,但是不像这一胎睡那么多。有时候她会怀疑,她怀的是不是睡神啊! “肚子饿不饿,娘知道你在睡觉,所以专门在厨房里帮你留了一些晚饭,我帮你拿进来。” 莫帆见她睡的迷迷糊糊,以前那张小脸现在因为怀了身孕,变得有点肥肥的,现在红扑扑的,带上一张饱满的红唇,让已经禁欲了半年多的莫帆看着,全身不禁热了起来。 他赶紧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快速交代了她一句,“你在这里好好坐着,我去把晚饭端进来。”丢下这句话,莫帆嗖的一声,跑出这间屋子。 天发这多我。张含看着像逃命似离开的莫帆,歪着头想了想,自言自语,“干嘛跑这么急啊。” 厨房这边,莫帆跑到厨房门口,并没有马上进入厨房,而是先在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雪花哗啦啦的掉落在他肩膀上面,他现在需要冰冷的气温来浇灭他身上的浴火。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感觉不到他身体里的浴火了,莫帆这才抬脚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点了一盏烛火,灶头上面正烧着几块木炭,锅里温着张含今天晚上的晚饭。 随着张家的生活越来越好,张家也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省了,现在,张家每间房里都可以点着烛火一直燃烧到天亮,厨房里也不再烧柴火了,改烧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木炭。 莫帆打开锅盖,目光望进锅里头,他伸在半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已经频临发火的目光紧紧盯着锅里的东西,突然,莫帆唇边弯了弯,一抹带着怒气的笑容慢慢在他嘴边散开。 半个时辰后,张含早饿的肌肠辘辘,她一看到进来的莫帆,嘟着小嘴,很不高兴的问莫帆,“你不是说厨房里的晚饭温着吗,为什么这么慢才端进来。我都等了你半个时辰,都快要饿死我了。” 莫帆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食物进来,边哄张含,“饿坏了吧,别生气,今天晚上咱们厨房里进来了一只大老鼠,把娘留给你吃的晚饭都偷吃光了,这碗是我亲自给你下的面条,你先吃着,明天早上我再让娘给你做好吃的。” 张含原本想问他哪里来的大老鼠,可当话到了嘴边,她就被他手上端着面条味道给吸引住了,肚子也饥哩咕噜的响个不停,这才没有继续问他这件事情。 经过了两年多,莫帆做饭的手艺不再像以前那样差了,现在他起码做面条做的让人吃起来满意,这也是张含最喜欢吃的。 张含低头用筷子夹了一条面条呲溜一声,面条滑进了她嘴里,不一会儿,张含闻到了口腔中有一股香辣肉干味,吃进肚子,口齿留香。 这一吃,张含就没停下来,一直到半柱香时间过去了,那一大碗的面条才算是见了碗底,吃了一碗热呼呼的面条,张含现在肚子不饿了,全身还暖和极了。 她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面迹,向莫帆嘿嘿一笑,伸出一个拇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莫帆,你做的面条又更好吃了,下次再给我做。” 自己的厨艺能得到亲亲娘子的赞同,莫帆自信爆棚,嘴角噙着笑容,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一言不发把张含手上拿着的空碗接过来,放到一边。 张含搞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只是每当他有动作时,她会不自觉的跟着他一块做,她傻呼呼的看着他,见他把她手上的空碗拿走,盯着他脸上诡异笑容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啊.....你快放我下来。”就在这时,张含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他给抱了起来,要想想,她现在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孕,肚子很大了,加上自从怀孕后,她体重就增加了不少,现在的她,少说也有一百斤以上。 莫帆小心翼翼把她抱到他大腿上,嘴角处仍旧噙着笑意。当他看到她那双灵动的双眸时,他心里的弦突然一松,接着,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往她油迹迹的嘴角边上舔了上去。 他的舌头又湿又温热,小心翼翼的在张含整张小嘴上舔了一遍,直到把她小嘴舔干净后,那条粉色长舌这才依依不舍的收进它原先呆的地方。 张含满脸通红,把脸埋在他胸膛上,伸出一个拳头轻轻捶了下他,声音嗲嗲的说,“讨厌。” 莫帆脸上挂着幸福笑容,十分小心的照顾着她这个孕妇,小心翼抱着她,小两口坐在床边沿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家长里短的事情。13acv。 第二日,张含早早醒来,大概是昨天晚上睡的太多了,导致今天她一大早就醒来了,比她家里的公鸡还早。 睡不着的张含放松自己的身子,静静聆听关房间外面的事情,耳边是莫帆的打鼾声,昨天晚上,他为了陪她,很晚才躺下睡觉,现在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呼呼入睡。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打门的声音,张含估计打门出来的人应该是起来做一家早餐的金秋花。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还有打锅盖的声音。听了一会儿,外面又变回了她刚醒时听到的安静夜晚。 清晨,白雪皑皑,石楼这边的每间房子里都烧了一桶炭,所以哪怕现在外面再冷,在石楼里是感受不到外面那些冷意的。 正当张含认真盯着莫帆这张刚毅的脸庞时,他们两人睡的这间房门被一道轻轻的力气给敲响了,紧接着就有两道可爱,甜甜的,糯糯的童音在他们房门口喊,“爹,娘,快起来,我们要进去,娘,娘。” “娘,娘,爹,爹,我也要进去。”小莫清,小甜甜,这两个小家伙在张含一检查怀了孕之后,他们两个就没再继续跟张含他们睡一个房间了,现在他们两兄妹睡同一间房,睡的房间正好是张含跟莫帆的隔壁。 每天早上,这两个小鬼在起床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敲他们爹娘的房门,就跟今天早上一样。 房里的张含听到门外传来那两个捣蛋鬼的声音,赶紧推了下身边睡着的男人,跟他说,“别睡了,那两个小家伙又过来了,快下去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莫帆双眼露出一条缝,声音沙哑,回答,“让他们等会儿,我再睡一会儿。” 张含眼见他又闭眼睛想继续睡,赶紧又用力推了他一下,着急的说,“不行啊,你要是再拖一会儿,他们两个就要大哭大叫了,等会儿他们又把家里人给招到咱们房门口了。” 厚颜无耻! 张含现在想起这两个小家伙的鬼嚎声,她就害怕。 莫帆听完张含的话,一翻身,抹了抹脸,打着赤脚走到大厅,把房门打开,一打开,两个小人影儿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经过莫帆身边时,还很有礼貌的跟他打了声招呼,“爹爹,早上好。” 莫帆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两个小冤家,他发现这一对儿女就是专门跟他作对的,每天早上一大早就来敲他跟张含睡觉的房间门,然后就是罢着他娘子,还不准他这个当爹的跟他们抢他们的娘。 床上,两个小家伙踩着一双胖胖的小脚丫,兴匆匆的向张含这边冲过来,两小人的嘴里,甜甜的喊着,“娘,娘.....。”1avmk。 坐在床上的张含见到这一对可爱的儿女,又见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打着赤脚就走了过来,心里一疼,虽然石楼现在很暖,但地板都是用石头砌成的,难保会着凉。 “快上来,你们两个又不听话了,娘不是叮嘱过你们,以后要来娘这边时,一定要记着穿小鞋吗,现在天气变冷了,不跟以前一样了,知道不知道。”张含一边唠叨着,一边把他们两个的小胖脚塞到自己的被子下面捂着。 “娘,哥哥尿床。”小甜甜仰着圆圆的小头,眨着一双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看着张含,跟她告状。 正在帮他们两人捂脚的张含听到小甜甜这句话,愣了愣,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莫清,见脸颊圆嘟嘟的他突然嘟着小嘴,露出很不高兴的表情,拼命瞪着小甜甜。 看着这一对儿女的小动作,张含在他们两小人的身上闻出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张含盯着小莫清问,“小莫清,妹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尿床了?” “才不是呢,我没有,妹妹冤枉我。”小莫清嘟着嘴,很不高兴的低头说道。一双胖胖的小手用力扭着床单,然后时不时的抬头望了一眼张含,好像一幅有苦难言的意思。 小甜甜把头埋在张含怀中,露出一双水汪汪大眼珠子盯着小莫清,嘴角挂着得意笑容。 张含目光来回在这一对儿女身上打转,她心里很清楚,随着年龄的变大,这两个小家伙的性格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小莫清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跟在张含跟莫帆身边长大,现在两岁多的他性格是很老实的那种,也很尊重人,并没有继承他爹娘的本性。 而小甜甜呢,从小时候的乖乖女变成了现在的淘气鬼,经常会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个小女淘气包,最长欺负的人就是小莫清了。 “小莫清,你跟娘亲说,妹妹怎么冤枉你了,要真是妹妹冤枉你了,娘亲帮你讨回公道。”张含摸了摸小莫清的脑袋,笑着跟他说。 小莫清点了点头,抬头望向张含,手指着张含怀里的小甜甜,说,“娘亲,小莫清没有尿床,是妹妹尿的,妹妹坏,她趁我睡着了,把她尿湿的裤子穿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就跟姥姥说,是我尿床了。” 小甜甜一听哥哥把自己的坏事全部说了出来,小脸一红,马上把头埋到了张含的被子里,被子下面还传来她狡辩的声音,“我没有,我没有,哥哥欺负小甜甜。”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抿嘴笑了笑,这时看到穿好衣服走出来的莫帆,笑着跟他说,“刚才他们俩说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吧,你来评评理吧。” 今天穿了一件蓝色棉袍的莫帆,站在帘门外看着床上的妻儿,嘴角噙着好笑的笑意,说,“这还不简单,把他们两个人换的裤子拿出来查看一下就知道是谁尿床了。” 张含一听,眼睛一亮,点了点关,她都快要忘记了,这两个小鬼的睡衣还是她做的,她虽然给他们做了两套一模一样的睡衣,不过为了划分他们的衣服,免的他们两人穿混了,张含还是在他们两人的睡衣了做了一个记号,那就是在衣服跟裤子上的某个衣角上,她分别绣了他们的名字,这事,除了家里的几个大人知道外,就连小张黛他们也不知道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张含朝他抿嘴一笑,然后伸手拍了拍小甜甜的小屁屁,把她从自己怀里抱出来,看着这两个粉嘟嘟的小家伙,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温柔笑着跟他们说,“好了,起来去石厅那边吃早饭了,咱们出去看看姥姥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好不好?” “好,吃好吃的。”两个小家伙听到有好吃的,立即放弃了刚才他们争的面红耳赤的事情,露出两张可爱的小笑脸,乖乖的坐在床边,伸出两双胖胖小脚丫,等着他们的爹娘帮他们穿鞋子。 等把他们两个小家伙穿好鞋,又穿好衣服,张含感觉自己都快要出一层汗了。 出了外面,石厅里摆了今天早上大家吃的早饭,上面有馒头,包子,有很粘稠的白粥,还有就是小莫清跟小甜甜吃的羊奶,整张八仙桌上摆满了,只留出桌边一块小地方供大家放手吃早饭。 正在盛粥的金秋花看到张含两边各牵着小莫清跟小甜甜,突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2 她突然一笑,让厅里所有人都向她望过来,两个小家伙更是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珠子看着他们姥姥。 见这么多人望着自己,金秋摆了摆手,跟大家说,“我没事,我只是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做的好事,我一时没忍住,笑出来了。” “他们两个做什么好事了,说来我们听听,让我也知道我的外孙跟外孙女做了什么好事。”张二柱见金秋花笑的这么高兴,心里跃跃想知道他两个外孙究竟做了好事让金秋花笑成这样。 张含见金秋花笑弯了腰,低头望了望身子两边站着的小人,她抿嘴笑了笑,然后安排着这两个小家伙坐在属于他们两小人的专属小位置上。 这时,金秋花也盛完粥回来了,她望了一眼正呼呼喝着粥的两个小外孙,开始把他们两个做的好事讲出来给大家听。 “你们没想到吧,这两个小鬼别提有多精明了,今天早上我,我去给他们穿衣服,他们睡的小床有人尿床了,最让我觉着好笑的是,那尿床的人居然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穿在了另一个没尿床的人身上,你说好不好笑。” 金秋花话一落,除了张含跟莫帆,其他人都仰头大笑,张二柱还特别问金秋花到底是谁这么做。 金秋花抿嘴一笑,用嘴唇奴了奴今天打扮的像位小公主的小甜甜,小声说道,“还有谁这么多小心眼啊,就是小甜甜了,这个小家伙,以为她跟小莫清的睡衣一模一样,偷偷把小莫清的裤子脱下换到她身上,她又把他的尿湿了的裤子穿到小莫清身上,当时我一看见,笑死我了。” 此时,正在喝粥的小甜甜并不知道她的小诡计早在张家里传了一遍。 这边,张家吃的一家开心,在另一栋的石厅里头,却是一片怨声栽道,整间石厅里传来大人跟小孩的叫骂声。 原来,昨天晚上,莫家一家子住进这栋石楼,裘贞四母子就开始嫌弃张家,一会儿嫌弃张家的屋子不够气派,还嫌张家的床板太硬,要不然就是嫌弃张家太冷了。 今天早上,他们一家五口顶着个熊猫眼从房间里走出来,本以为可以一大早吃到丰盛的早餐,没想到等他们走出来后,看到桌上这些像下人吃的早餐时,除了莫天翔脸色看不出来外,裘贞母子四人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都跟黑炭一样黑了。 桌上一碟切成一条条的萝卜干,还有一碟没有油炒过的热水烫青菜,然后就是五碗白粥了。 “娘,我们今天早上就吃这些啊,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吃水晶包,还有香菇驴肉馅包子,我还要吃大虾粥,我不要吃白粥,娘,我不要。”裘贞小儿子莫皓行鼓着他胖嘟嘟的小胖脸,拉着裘贞的手撒着娇,打着滚。 含家打进莫。“乖,这些等我们离开这里后,娘亲再叫人弄给你吃啊。”裘贞一直都很疼她生的这三个儿子,特别是最小的,几乎是达到要什么有什么的态度。 哄完了小儿子,裘贞回过头向莫天翔诉苦,“老爷,这张家也太欺负人了,我们昨天交了二十五两银子,他们今天就弄这些东西来招待我们,这些东西在我们家里,连下人都不吃,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一家,老爷,你可要替我们母子四人讨回公道啊。” 莫天翔望了一眼这桌上的饭菜,心里也生出了不满,想张家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暗着欺负他们一家也就算了,居然又明着来欺负他们一家。 想到这,莫天翔故意咳了一声,回过头看了一眼妻儿,抿紧着嘴,露出一张严肃至极的脸孔看着妻儿,说,“你们放心吧,这事我会去跟他们讨公道的,你们先吃着,我现在就去前面那栋楼里。”丢下这句话,莫天翔转身离开。 “等会儿,老爷,我们跟你一块去,我怕只有你一个人去,张家那些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我们母子四人也一起去,也好给你涨涨气势。”裘贞拉着儿子三个,张口叫住一只脚已经迈出石厅大门口的莫天翔,一幅她是为他好的模样看着莫天翔说。 莫天翔看了他们四母子一眼,思忖了下,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刚才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跟他们说,“行,你们也一块去吧,不过去到那里,千万别给我惹事,要不然,你们统统给我滚回京城去。” “是的爹(老爷。)”裘贞母子听到莫天翔这句警告的话,母子四人脸上尽显温顺,乖乖的应了一声。 莫天翔见他们四人好像很听他话,心里的防备松了不少,他转过身,一甩衣袖,身后跟着家人,一家五口一声不响的向前面那栋石楼走去。 石厅里,张二柱跟何伯他们聊起了过年的事情,张含自己一边吃着,一边看傅家娘子跟金秋花追在小莫清跟小甜甜菜的身后喂他们吃饭。 两个小家伙到了到处走走停停的年纪,特别是他们吃饭的时候,更是爱走个不停,每次他们吃饭时,就是傅家娘子跟金秋花电忙的时候。 大厅里一片欢声笑语,就在这时,大门口突然出现五个人影,黑压压的把大厅的光线都给遮住了。 大厅突然变暗,让大伙都把目光移向大厅门口,就连刚才追追跑跑的小莫清跟小甜甜也停下来,睁着一双纯真大眼睛看着门口出现的五个人。 莫皓行一进来,眼睛就朝张家饭桌上望过去,见到桌上放着的大包子,咽了咽口水,马上松开裘贞的手,跑到张家饭桌上,也没喊人,伸手就拿起一个包子放进他嘴里,大口的吃着。 张含一家看到莫皓行这个模样,一家人的眉头都轻轻的蹙了起来。张家一家人的反应,拿包子吃的莫皓行根本没看见,从小特别会吃的他昨天晚上吃的比以前少,今天一早上,他肚子就饿的咕咕响,醒来后又看到桌上那些倒胃口的早餐,他马上特别怀念以前他嫌弃的包子。 “行儿,不可无礼,快给我回来。”一向挺会察言观色的莫天翔马上感觉到张家这些人的不悦,莫天翔暗骂了一声他这个小儿子,咬着牙,把坐在张家大厅里的小儿子给唤过来。 此时,早就尝到了肉包子味道的莫皓行哪里还听他爹的话,他一边吃着包子,满脸塞的鼓鼓,一边还冲莫天翔摇头,嘴里说出来的话模糊不清,“偶古回去。(我不回去)” 莫天翔听到儿子这句话,气的是直咬牙,他把这份怒气迁怒到裘贞这边,侧头瞪了一眼裘贞,眼里传出一个意思,在骂裘贞,看她救出来的好儿子。 裘贞心虚的低下头,嘴里一个人嘀咕,“他又不只是我的儿子,他还是你的儿子呢,现在出了事情,就只怪到我的身上来。” 莫天翔冷哼一声,把目光重新望向张家这一边。望着莫帆冷冰冰的眼神,莫天翔发现自己两只脚就跟被什么东西给粘在地上一般,都快要不能动弹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他这个从小在外面长大的三弟居然会是这么可怕。莫天翔一直以为这个世上他二弟算是最可怕了,他那个二弟平时说话扳着一张冷脸,跟人说话也是面无表情,单是这样,他都觉着很可怕了,没想到,他这位同父异母的三弟比他二弟更胜一筹。 莫天翔走进来时,拼命往肚子里咽了咽口水,嘴角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望着莫帆他们一家,小心翼翼,并且还结结巴巴开口,“三,哦,莫先生,我,我们一家今天过来,是,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送错早餐给我们了。” 金秋花回头看了一眼莫帆,今天早上莫家一家的早餐是莫帆吩咐傅家娘子送的,至于送了什么,她也没看见。 莫帆面无表情放下手上的筷子,盯了他们一家一眼,唇边勾了勾,缓缓开口,“没送错,一盘萝卜干,一碟小菜,还有五碗白粥。”17281776 还没等莫天翔开口,裘贞抢先他一步,指着莫帆骂道,“你这些东西给猪吃还不错,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给我们一家吃,我们昨天可是交了二十五两银子的生活费,这些银子我们拿到外面去吃,大鱼大肉都行,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弄过早餐,我们一定不会对你们善罢甘休的,哼,别以为我们一家好欺负。” 莫帆盯着她,抿嘴一笑,这笑容冷到极点,就连他身边坐着的张二柱他们也感觉到莫帆这笑容让人瞧见,都不禁生起寒毛来。 莫帆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看着刚才志高气昂指着他的裘贞,提着正在吃第三个包子的莫皓行走到他们一家面前。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快,快放开我儿子,我,我警告你,我儿子要是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要你一对儿女陪葬。”裘贞看到莫帆用力抓着她小儿子的衣领,看见小儿子整张脸又红又白,憋气憋得难受,顿时心一疼,慌张的退了几步,瞪着莫帆警告。 莫帆走到他们一家面前,用力把右手的小胖子扔到他们面前,冷眼扫过他们一家子,冷冷开口,“你还有脸跟我提昨天的二十五两,本来我昨天好心让你们一家子住下来,没想到你们一家居然出了一个贼,居然偷偷去了我家厨房,把我娘子的补汤偷吃掉,我告诉你们,我娘子喝的补汤可是最珍贵不过,你们的二十五两连一滴汤都买不起。” 莫天翔一听,脸色一变,回过头瞪了一眼裘贞母子四人,一张脸胀的跟猪肝一样灰,他指着她们母子四人问,“是谁昨天晚上去厨房偷吃的,快给我站出来。” 莫天翔两个大儿子忙摆手,把自己给摘干净,“我没有偷吃。” “我也没有偷吃。” 莫天翔垂下眼,望向小儿子,发现他身子在发着抖,现在,他不用再问什么了,偷吃的人已经不打自招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没实施,带来的儿子就先给他扯后腿,莫天翔现在心里就跟燃烧了一把大火,咬着牙根,弯腰,把小儿子从地上提起来,抡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在了小儿子脸上。 “啊.....,娘,救我,救我,爹打我。”莫皓行摸着他左脸,挣开莫天翔的手,跑到裘贞身边寻求帮助。 裘贞看到小儿子半边脸肿的老高,心里纠疼纠疼的,她眼角噙着泪水,瞪了一眼莫天翔,骂道,“老爷,你发了什么疯啊,你干嘛好好的打咱们儿子,不就是喝了他们一家一口汤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们赔给他们不就是了吗。” “赔?莫夫人,你当真要赔给我,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好,你们拿出二千五百两,这事我就不跟你们追究了。”晨帆听到裘贞这句不怕死的话,顿时在心中一笑,冰冷的目光扫过裘贞身上,嘴角处弯了弯。 “什么,二千五百两,你这是在抢劫呀,什么汤要二千五百两,老爷。”裘贞听到要赔二千五百两,心里一咯噔,别说二千五百两,就是一百两,他们一家恐怕现在也拿不出来了。想到这,裘贞把求救的目光向莫天翔投过来。 莫天翔用力甩开裘贞的手,暗骂了她一句笨女人,他抬头望向莫帆,没想到,莫帆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无奈的莫天翔只好再把目光放向八仙桌上坐着的小宝,苦笑着跟小宝说,“宝儿,你帮帮爹求求莫先生,看在我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行么” 小宝冷笑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望向莫天翔,“你错了,不是你把我养大,是我娘用她每天的饭把我养大。” “小宝.....你....。”莫天翔眼珠子一瞪,一年不见,莫天翔才发现他这个从未被他重视过的儿子又变了不少。 他本来打算今年过年时,他带着一家子来这里陪这个儿子过年,儿子会感动,然后念着这份感动,出银子养活他们一家,然后他又能过上以前当候爷时的生活。 只是莫天翔万万没想到,这个儿子一年比一年厉害,一年比一年冷酷无情,对他的恨也一年比一年深。想到这里,莫天翔真是悔不当初。 小宝心中清泠,冷眼瞧着这五个所谓的亲人,对他们,他心里只有恨,这恨随着年龄的渐大也慢慢的在增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你不就是现在看到我比你三个儿子要强,想要认回我,然后利用我,给予你想要一切荣华富贵是不是?”小宝一步步走向莫天翔身边,盯着他说。 没有人知道小宝为了朝他们走过来,他心里有多激动。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正视着这些以前欺负过他的人了。 “大儿子风流成性,居然一掷千金为了一个妓院花魁,二儿子嗜赌成性,把你们夫妻的养老银子都赔进去了,这滋味不好受吧。”小宝看着莫天翔的两个大儿子,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把他们一家隐藏在背后的丑事当众说了出来。 莫家五口人听完小宝这一番话,五张脸全部变静,特别莫天翔的大儿子跟二儿子,更是恨不得想要上前打死小宝。 看到他们一家吃憋的丑样,小宝心里很高兴,他继续跟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吧,这些都是我一年前离京安排的,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你所谓的两个好儿子是怎样一点点花光败光你们夫妻的银子,哈哈。” “你.....。”莫天翔听到小宝这句话,睁大眼睛,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眼珠子在眼眶里动了动,眸中有震惊还有害怕。 原来他们一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这个从小没重视过的儿子搞的鬼,想到这,莫天翔全身生起了鸡皮疙瘩,一年前,一年前,他这个儿子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居然有这么深的城府。 “本来我让莫帆哥哥把你们留下来,只要想看看你们的丑象,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今天就给我离开张家,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小宝盯着面无表情的莫天翔说。 “小宝,我是你爹,以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对你娘无情,不该不关心你,我真的知道错了。”莫天翔此时才知道他这个放弃的儿子是多么无情。 他现在真的不想回到京城了,那府里,下人们不把他们一家人看在眼里,就因为他现在没有候爷这位护身,家里的下人有意无意的欺负他们一家,吃的东西也比以前差了很多,如果这次他们回到候爷府,恐怕过的日子比以前还不如了。 “晚了,太晚了。”小宝看着就差跪在他面前的莫天翔,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莫天翔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认错的话,都不能打动这个三儿子,他知道这个三儿子定然是恨死他了,所以他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一幅慈父了。 于是莫天翔收回他可怜兮兮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无耻的笑容,看着小宝说,“行,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父亲,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认你这个儿子了,只是你以为你这样子打发我就行了吗?” 张含听到莫天翔这句不要脸的话,顿时蹙起了眉,生怕小宝会不是莫天翔的对手,她赶紧向一边的莫帆使了个眼色。莫帆收到后,点了点头,向前站了几步,跟小宝拼排站在一块。 小宝看见身边多了莫帆,心里一暖,朝莫帆咧嘴一笑,在这时他终于感觉到他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收回目光,小宝在看向莫天翔时,目光冷冷,盯着他问,“那你想怎么样?” 拿命还! “我给了你生命,也养了你七八岁,怎么着,我这个当爹的也有点苦劳吧,这样子好了,我也不多跟你要,你只要给我一笔银子,以后我们就当是再没关系了,你看怎么样?”莫天翔一幅厚颜无耻的看着小宝提出要求。 张家人听到莫天翔提的这个要求,一个个从眼中露出鄙视的眼神,张二柱更是后悔的不得了,昨天他干嘛一时心软,答应让他们一家住下来呢,要是他不答应,今天这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小宝听完他这句话,低头一笑,他这一声笑,让莫天翔听着有点心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着这个小鬼的笑声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寒意。 “如果我不给呢。”小宝眯着眼睛,盯着他问。 “你,你不给的话,我,我们就一直跟着你,吃你的,住你的,喝你的,睡你的。”莫天翔吞了吞口水,状着胆,迎视着小宝冷淡的目光说。 莫帆怕小宝这时不是莫天翔这只老狐狸的对手,正想准备上前替小宝说话,话刚到嘴边,他就感觉他手臂被人轻轻拉住,莫帆低头一看,发现拉他手臂的人居然小宝。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小宝,发现小宝正咧着一抹笑容看着他,小声跟他说,“莫帆哥哥,这件事情交给小宝来处理好不好,这两年来,你为小宝做的事情太多了,小宝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你行吗?别强撑着,要是不行,跟莫帆哥哥老实讲,莫帆哥哥自从把你养在身边后,我跟张含姐就已经想到过这个问题了,所以哪怕再多困难,我跟你张含姐都不会弃你于不顾的。”莫帆低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像长大了不少的小宝问。 小宝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莫帆哥哥跟张含姐对他的好,他心里其实非常庆幸,两年前,在他觉着自己被这个世上所有人抛弃时,是他们两个把他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是他们一点点把他教成现在个样子。 其实在很早以前,在心里,他就把他们当成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莫帆见他这么执着,于是答应了他,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他自己亲自去处理,退开前,莫帆在小宝头顶上摸了一圈,笑着跟他说,“尽情放手去做,就算是你闯了天大的祸,也有我和你张含姐帮你撑着。” 莫帆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小宝听,还说给莫天翔一家人听,临走时,莫帆抬眼望了一下莫家一家人,嘴角微勾,转身离开。 小宝等莫帆一离开,马上从他长靴上掏出一把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长的匕首,众人只觉眼前一道光芒闪过,还没等众人发生什么事情时,厅里就响起了一道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啊.....。”这道鬼哭狼嚎的声音正是裘贞发出来的,刚才她只觉她双眼神被一道亮光闪花了眼睛,闭了下眼睛,等她睁开时,发现站在她前面的莫天翔脖子上居然被架着一把刀子,吓了她一跳,没及时捂住嘴巴,尖叫了出声。 莫天翔正想斥责裘贞,话刚到嘴边,突然觉着脖子凉凉的,低头一看,差点没把他裤子给吓湿,他抬眼望向拿匕首抵着他脖子的小宝,额头冷汗直流,结结巴巴问,“小,小,小宝,你,你,你这是在,在干什么,快,快把,这,这把刀子,给,给拿开。” 莫天翔说完这句话,眼珠子转了转,本来想叫他身边的三个儿子把小宝给弄走的,等他眼转子转好几下,哪里有看到他那三个好儿子,一个人影都没有。 原来他那三个好儿子,早在裘贞尖叫声,他们三兄弟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生怕小宝手上的那刀子会放在他们身上。 莫天翔见状,心脏气的纠疼,眼见被人救无望了,莫天翔赶紧露出讨,“小宝,你,你听我说,千,千万别冲动,咱,咱们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不必了,我跟你说什么好说的。”小宝冷眼睨着一脸怂样的莫天翔,眸角闪过一抹轻视。 厅里的张家人见小宝这个举动,他们也都吓了一跳,不过他们现在不担心莫天翔的安危,他们只担心小宝会因为莫天翔这个无耻之人做出什么错事。 “小宝,你听伯娘的,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为了这么一个无耻之人,让自己坐上牢狱之灾,这不值得啊。”金秋花抱着小莫清,一脸紧张的看着小宝劝道。 莫天翔见有人劝小宝,刚才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点,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宝,嘴里发出两声哼哼,跟小宝说,“小子,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儿子杀老子,就算你是候爷,你也别想脱身。” 莫天翔说完这句话,原本还想从小宝脸上看出悔意,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有从小宝脸上看到悔意,却从小宝脸上看到了一抹轻视笑容,这笑容虽然不大,但让他听着,就好像整个身子跟掉进冰窟窿里一般寒冷。 笑了一会儿,小宝缓缓把架在莫天翔脖子上的刀子拿了回来,正当莫天翔松一口气时,突然感觉他脸上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洒在了他脸上。 正当他在发愣时,耳边听到整个厅里都传来尖叫声,他伸手摸了摸他脸上温热的东西,把手指尖放在眼前一看,这才发现沾在他脸上的液体居然是鲜血。 莫天翔下意识的就认为这些血是他自己的,没有多想,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睁大眼睛,顿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莫帆第一时间赶到小宝身边,看向正握着刀柄一脸轻松笑容的小宝,扶住他双肩,心痛的跟他说,“小宝,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先撑着,莫帆哥帮你止血。” 莫帆脸皮紧紧绷绷着,看到小宝胸口上正流出源源不断的红色血液,莫帆二话不说,赶紧脱下他身上的衣服,往小宝胸口上的伤口止血。 小宝抬起头,冲莫帆笑了笑,“莫帆哥哥,你别担心,小宝一向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这时张含也挺着大肚子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小放他们,她坐在地上,握着小宝的手,担心的问,“小宝,你怎么这么傻啊?谁叫你把刀子往自己身上插的,你要x你也该x你那个没良心的父亲。你这个傻孩子。”一边说,张含眼眶就越来越红,眼眶里面的泪水也越积越多。 小宝侧过头望向声音有点抖的张含,笑了笑,跟她说,“小含姐姐,小宝不傻,小宝这样做,只是想还他给我条生命的恩,只要我还了他这个恩,他以后再也不能拿它来威胁我了。” “好,好,好,你不傻,小宝很聪明,小宝,你跟姐姐说,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先撑着,张苞现在去拿医药箱了,张包现在在李家医馆里学的很好,她一定可以帮你止住血的,你别担心啊。”张含看着他说。 小宝伸手抓住张含的手,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吞了一口口水,说,“小含姐姐,小宝先不止血,小宝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说完这句话,小宝回过头向莫帆看了一眼,“莫帆哥哥,麻烦你扶着小宝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现在好好的躺着,不准乱动。”莫帆一听他这句话,马上蹙起眉,露出不赞同的目光盯着他。 “莫帆哥哥,求你了。帮小宝这一次吧,好不好!”小宝眸中露出乞求的光芒,盯着莫帆。 张含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低头看了一眼小宝胸口上的伤口,眼见那血流的很凶,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小宝真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于是,张含开口跟莫帆说,“莫帆,你就答应小宝吧,扶他站起来。别再拖下去了,他身子会顶不住的。” 莫帆见张含也这么说,抿了抿嘴,低头望了一眼他捂着的伤口,眼中闪过一抹心痛的抉择,他点了点头,双手臂使满力,用力把小宝的身子扶了起来。 地上,莫天翔一直以为他脸上的血是他自己的,此时,他嘴里正发出救命声,只可惜没有人理他。 小宝踩着缓慢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盯躺在地上的莫天翔,笑着说,“别装了,你根本没受伤,你脸上的血是我的,别在这里要生要死的了。” 睁大眼睛喊着救命的莫天翔听到小宝这句话,愣了下,赶紧伸手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等他摸完了整个胸膛之后,莫天翔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身上一点疼痛都没有。 突然,莫天翔哈哈大笑,蹭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跳了几下,满脸的笑容,高兴的大声说,“太好了,我没事,我没事,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这时,厅里所有人看到莫天翔这份自私的模样,皆打从心里看不起这个男人,一个个眼里都露出鄙视的眼神盯着他。 莫天翔或许是感到受了大家不善的眼神,停下哈哈的大笑声,故意咳了一下,装模作样的说,“小宝,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情,我们两父子可以慢慢商量吗,一定要跟对方动刀吗?” 小宝听到他这份虚情假意的关心,小宝只觉着心里恶心,冷眼扫了下莫天翔,语气冰冷,说道,“莫老爷,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还你给我这条命的恩了吗?” 莫天翔一时之间没听明白小宝这句话,愣了愣,张了张嘴,问,“什么恩?你这个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宝听到莫天翔这句话,顿时知道这个男人在给他装傻装愣,浑身是血的小宝推开扶着他的莫帆,踩着虚弱的脚步朝莫天翔走过来,莫天翔看见小宝浑身是血,顿时心下一惊,脚步往后退,整张脸变苍白,嘴里吱吱唔唔,“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别,别,别过来。” 小宝跟没听见似的,一步步朝他继续走过来,因为疼痛,加上血流的越来越多,小宝现在身子越来越虚弱,手放在胸口的刀柄上,嘴角勾了勾,问,“是不是不够还你给我这条命的恩啊,那好,我再加一点。” 说完,小宝加重他握着刀柄的力度,不一会儿,他胸口上刚止住的血又往外流了出来,不一会儿,那血滴掉在地上,染红了石厅的石板,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小宝.....。”站在离小宝最近的张含跟莫帆看到他又在他原来受伤的伤口上插了一下,小两口异口同声的向小宝喊了过来。 小宝回过头向他们两笑了笑,开口安慰,“小含姐姐,莫帆哥哥,小宝很好,没事的。” 安慰完他们两个,小宝回过头,脸上笑容消失,换上凶狠的表情盯着莫天翔,继续看着他问,“怎么样,我这个样子够还你当年给我这条命的恩了吧。” 莫天翔看着上半身全是血的小宝,嘴唇抖个不停,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疯了,你,你疯了。” “够不够,够不够啊,我问你,我现在做的这些,够不够还你当年给我的这条命,你说啊,说啊。”小宝双目发红,睁大眼睛,朝涩涩发抖的莫天翔问。 眼见小宝向他越走越近,莫天翔身子一直往后退,嘴里哆嗦着,说,“够了,够了,够了,你以后再也不欠我什么了。” 小宝听到莫天翔这句话,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他回过头,向莫帆跟张含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接着他整个人就倒了下来。 幸好莫帆早有准备,在他一看小宝不对劲时,他就冲了上去,及时把小宝给扶住。 莫帆弯腰抱起小宝,临走时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天翔,丢下一句话,“你最好给我祈祷他没事,不然,我要你全家替他陪葬。” 莫天翔整个人呆愣住,一直到莫帆等人离开了,他整个身子还是发冷的,裘贞一看莫帆他们都跟进了房间,她赶紧走到莫天翔身边,拉着他手臂哭着说道,“老爷,现在怎么办啊,我们快点逃走吧,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保命要紧啊。” 莫天翔整个脑子都在空白中,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裘贞这句话,就好像一个即将渴死的人突然尝到了一口清水一般,他回过神,看着裘贞说,“对,对,夫人你的对,我们还是赶紧逃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走吧。”说完,莫天翔抬起发酸的双腿,跌跌撞撞的从石厅跑开了。 半个时辰后,小宝胸口上缠了一层白纱布,虽然缠了好几层,不过仍然能从纱布上面看出一点红色血迹。 张苞拍了拍手,看着一屋子的人说,“没事了,幸好小宝厉害,没有把刀刺进他身子的要害,只是血流的比较多而已,这几天多吃点补汤,很快就会痊愈的。” 大家一听,吐了口气,金秋花把小莫清换到张二柱手上,她站在小宝床边,很生气的说,“你这个傻孩子,你真是不要命了,你那个爹他不是说要银子了吗,咱们给他银子就是了,你犯得着拿自己命给他吗,你看看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流了这么多血,这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啊。你不心疼你自己,我替你心疼。”说完,金秋花拿出一条手帕转过头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伯娘,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吧,你放心吧,我很快又会变成以前那个生龙活虎的小宝给你。”小宝看到为了自己难过的金秋花,心里一阵感动,眼眶酸酸的,声音哽咽跟金秋花说。 哄了几句金秋花,小宝回过头看了一眼莫帆,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问,“莫帆哥哥,他们呢?” “走了,在你一出事后,他们就走了,不过你放心吧,经过这件事情,你吓到他们了,估计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来找你了。”莫帆抿嘴微笑看着小宝。 说实在话,莫帆也被小宝这种不要命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孩,居然会做出这种狠事情来。想到这,莫帆盯着小宝看了一会儿,低头抿嘴一笑,他想,假以时日,莫府在小宝的手里,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最后,莫家一家在张家呆了不到一天,就匆忙逃走了。张家日子再次恢复平静,年关一天天接近,张家开始进入了忙碌的时候。 年二十七,家家户户拆蚊帐,拆被单,一大早,家里的妇人就会端着拆好的蚊帐跟被单去小溪里洗干净,这样子代表着这个家里这一年里发生的不好事情都随着小溪流到远方去了。 年二十八打扫房子,张家现在多加了一栋石楼,加上还有老房子。此时,除了张含这个大肚子外,家里所有人在今天都出动了,实在是要扫雪的地方太多了,就连家里最小的两个小家伙也在那里添乱,不时的给做事的人增添一点乐趣。 年二十九,做糕点,今年,张家村的每一户人家因为在张家的作坊上工,每个月不仅解决了温饱问题,还有多余的银两存起来给他们家的孩子们以后当娶老婆本或者是给女儿当嫁妆。 生活过好了,大家再也不会在过年这个重大节日上像往年一样省了,这一天,整个张家村都能闻到各种年糕味道。以往村里的小孩子只能睁着大眼睛,看着家里的父母做年糕,然后只能吃一点,不像今年,村里的每一个孩子手上都拿着几块年糕,有一些大方的,还很高兴的把手上年糕分给比较要好的同伴。 年三十,一大早,张家村响起了鞭炮声,张家的两个小家伙穿着一身红通通的衣服,头上戴着毛绒绒的帽子,脚上穿着虎头虎脑的小虎鞋,两只小家伙别提有多可爱了。 “娘,娘,起床了,起床了,太阳公公晒屁股了。”小莫清牵着小甜甜站在张含跟莫帆睡的房间门口,一大清早,两个红通通的小人儿就喊出他们特有的糯糯童声,催着床上赖床的张含快快起来。 不一会儿,莫帆打了一个哈欠,两只手臂一伸,把他们两个小家伙抱起来走进里面,顺便还在他们两小人的嘴边各亲了一下。 “臭臭。”小甜甜率先把头扭到一边,圆溜溜的眼珠子露出对莫帆的鄙视,一只胖胖的小手捂着她小鼻子,看着莫帆说。 小莫清在莫帆的怀中左边,他小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他的动作跟小甜甜如出一辙,看起来也是在嫌莫帆这个做爹的有口气。 莫帆抽不出来手来捏他们鼻子,只好改用额头撞了下他们的额头,语气有点无可奈何的说,“你们这两个臭家伙,居然敢嫌你们老爹有口气是不是,好,那爹爹就让你嫌个够。” 说完,莫帆张开嘴,往他们两小人鼻子上呼来呼去。不一会儿,传来小莫清跟小甜甜呼喊救命的声音,“娘,娘,快救甜甜(小莫清),爹爹的嘴巴好臭啊。” 床上,张含听到小莫清跟小甜甜呼救的声音,从床上坐起,看到帘外正跟孩子闹成一团的莫帆,她抿嘴笑了笑,笑看着他们说,“行了,别闹了,今天是大年三十,莫帆,你先出去帮爹他们看一下,有什么要帮忙的,我把他们两个打扮好就出去。” “好,你慢点,别累了自己,要是搞不定,叫我一声。”唯老婆命令唯首是尊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吩咐,马上不跟小莫清跟小甜甜玩了,老老实实抱着他们进了房间里,顺便把他们放在了床上。 他临走时,深怕这两个小知轻重的小家伙会惹张含生气,于是再三交待他们两个一定要乖乖听话。 两小人在莫帆面前乖乖答应,但等莫帆一离开,他们两个小皱起了鼻子,跟张含告状,“娘,爹爹的嘴巴好臭哦。”小莫清拉着张含的手,皱着小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张含。 一边听着的小甜甜用力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同哥哥说的话。张含看见他们两个淘气成这个样子,点了点他们的小额头,笑着跟他们说,“爹爹刚起床,还没有刷牙,嘴巴当然会有点臭臭的了,你们嘴巴不是有点臭臭的吗?” 本来还一脸得意的小家伙听到张含这句话,小脸一变,两小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过了一会儿,两张小脸皱成一团,好像要哭的样子看着张含,“娘,小莫清(甜甜)嘴巴不臭,不臭。” 给你岁么求。张含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居然差点把他们给惹哭,她赶紧开口哄道,“对,对,你们小嘴巴不臭,香香的,好了,不准哭了啊,你们忘记了娘亲昨天晚上跟你们讲过的话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张含伸出手背帮两小人抹了抹眼角泪水。 “除夕。”小莫清第一个反应过来,伸出一只胖胖的小手,高兴的大声说道。 小甜甜也不甘落后,见哥哥抢在自己前面说话,也争着说,“吃好吃的,有新新衣服穿。” “你就知道吃,和穿。”张含听到小甜甜这句话,伸手捏了捏她胖胖的小脸颊,好笑的看着她说。 两小人被张含各捏了下,白嫩的小脸上立即红了一块。虽然脸上红红的,不过两小人并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脸上一直挂着高兴笑容,在他们两个小家伙的心里,能被娘亲捏一下,这是他们每天想要想的事情,他们认为娘亲捏他们是爱他们的,是喜欢他的。13acv。 当然了这个小思想也是张含输出入给他们两个的,同时也是张含为了满足她那一点点小私欲,谁叫她每次看见这一对可爱的儿女,她就恨不得伸去捏捏他们,可是又怕他们哭,于是就对他们撒了这个谎。 把他们两个整理了下弄乱的衣服,张含挺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左右两只手牵着一对可爱的儿女,母子三人,哦,不,应该是母子四人,加上张含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四人一同走出了房间。 张家今年的春节比往年都要热闹,家里新添了两个小家伙,给这个家增添了不少的新乐趣,每天把一家人逗的哈哈大笑。 年三十这天,张二柱把张铁生跟张老太太接到张家,经过了张五柱这件事情,现在的张老太太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种泼辣,无理的性格早就不见了。 现在的她见到每一个人都是点头微笑,有时候,张家这边有事情忙不过,老太太还会专门过来帮忙,帮完忙之后,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惹事了,她最后只会默默的回到属于她住的地方。 年三十这天晚上,张家石厅烛火通明,整个石楼都笼罩在烛火当中,远远望过去,就好像张家的石楼在泛着黄光一般,让人看的眼睛都直花。 “爹,娘,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晚上,这一年来,咱们家发生了许多事情,好在老天爷卷顾我们,让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咱们家今天还添了两个小家伙,来,我们都干一杯。”张二柱举着一只酒杯,满脸高兴笑容看着主座上坐着的张铁生跟张老太太。 偷技术的贼! 张老太太脸色一黯,脑子里不禁想起这些年来她做的错事,她低下头,一言不发,跟着大家举起杯子,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桌上所有人,一个个都只是轻轻抿了抿杯子里的酒,并不敢大口喝,因为这酒是张含酿的高浓度白酒,就连张二柱他们爱好喝酒的男人也只是喝了一口。 大家都顾着喝自己杯里的酒,并没有注意到老太太这边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了。 老太太因为刚才喝的太猛又一下子灌了太多,不一会儿,她两只凹下去的脸庞突然出现了罕见的红晕。当大家吃着饭菜时,老太太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打了一个酒嗝,大声跟在座的大家说,“我知道错了,老二,这些年是我错了,我不配让你叫娘,我不配。” 大家都被张老太太这个举动给吓愣住,所有人都望向她这边。张铁生坐在张老太太旁边,他抬头望了一眼张老太太,发现她满脸通红,又低头看了一眼她面前的杯子,杯子里面空空的,一滴酒都没剩下,顿时,张铁生明白了,老太太这是在喝醉了。 张二柱望了一眼张铁生,怯怯懦懦的向他喊了一声,“爹,娘,她这是怎么了?” 张铁生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又哭又笑的张老太太,叹了口气,看向张二柱,说,“二柱,你先别管了,先听你娘说。” 张二柱听张铁生这么说,也不敢做其他动作,只好老实的坐在一边,听着老太太又哭又笑的说起话,“老二,以前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你爹把你抱回家来,我以为你是你爹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所以那时候,我看到你就恨不得把你给掐死,后来,我又知道你是你爹从外面捡回来的,我又不敢对你好了,我怕你记恨我你这些年来对你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就选择了继续错下去,心想,反正都被你记恨了,那就记恨到底吧,后来,我就对你越来越差。”说完,张老太太打了一个酒嗝,眼角边上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挂着。 这时,石厅里静悄悄的,除了老太太站着,其他人都坐着,有的低下头,有的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铁生开口,“二柱,爹也有错,爹不该在你娘欺负你的时候,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不要怪爹。” “爹,你怎么这么说,要不是你把我捡回家养到这么大,说不定早在那个夜晚,我就可能被效外的野兽给吃了,爹,儿子要感谢你才对。”张二柱眼眶红红的看着张铁生说。 张铁生眼眶噙着泪水,,点了点头,一只手轻轻拉住站着的张老太太坐下来。 石厅里晚饭气氛变的有点让人压抑,这时,张含偷偷在一旁拉了拉莫帆手臂,用眼神指示了他一下,让他搞活跃下气氛。 莫帆看着她点了点头,站起身,双手拍了拍,笑着跟大家说,“今天大家别不高兴的事情丢到一边去,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应该高高兴兴的庆祝。” “对,大家一定要高兴。”小放也跟着站起来,已经八岁的小放现在已然跟个小大人一样,做事有模模样的,甚至比大人还像大人。 有了他们两个人的话,大家慢慢把不开心的事情丢到一边,大家重新抓起手边的筷子,该吃吃,该喝喝,张老太太没过多久就趴在了桌子上不能动弹了。 后来,还是张二柱跟莫帆两人一起合力,扶着老太太回了张铁生的家里。 张家这边不兴守夜,吃完晚饭,大人跟小孩围在院子里,放完了烟花炮竹,然后大家就回了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夜里,雪继续下着,张含房间里,张含穿着一件毛绒绒,被子下面是一个又圆又尖的肚子,张含整个人趴在莫帆怀里,小两口就这样静静的依靠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莫帆低头亲了下张含的头顶,低沉的嗓音从他喉咙里溢出,“含儿,这两年来,谢谢有你的陪伴,要不是有你陪在我身边,我都不敢想我现在的日子会是怎么过。” 他想,如果没有张含的话,他或许还是过着一个人的生活,没有人疼,没有人关心,住的地方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莫家,还是被人欺负着。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含儿,我们一定要一辈子都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他目光有所担扰的看了一眼张含高高隆起的肚子,前天晚上,他梦到了一年前,张含生孩子的那个时候了,醒来时,他后背都是吓湿的。 “好,一辈子都不分开。”张含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不过她很高兴可以听到他这几句类似甜言蜜语的话。(.) 莫帆小心翼翼的抱着张含,小两口一夜无梦。到了第二天,这是新的一年,也是新一年的第一天,俗称年初一。 这一天,据说每个人都要在这一天说尽好话,不准说那些不好的话。 年初一这天早上,张家一家刚吃完早饭,小莫清跟小甜甜还有小傅林三人穿了一身红通通的喜气衣服,分别给家里的大人拜了年,三人都收到了好些个很厚的大红包。 没过多久,村里的其它小孩子也陆陆续续来张家这边拜年,金秋花把昨天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给来到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发了一个红包,喜的这些小孩子们说了好多吉祥话,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张家。 就这样,年初一这一天,张家一家都是在互相拜年中度过的。 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这天,金秋花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半车的礼物,她跟张二柱赶着马车,带着张苞他们三个儿女前往金家村。 这是金秋花嫁到张家后,第一次在这个日子回娘家,为了这天,金秋花兴奋的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8 张含因为从嫁给莫帆后,就一直住在张家,自然不用在这一天回娘家了,因为她就是每天都住在娘家,本来张含这个做外甥女的也要跟着金秋花去金家村的,可是现在张含肚子大起来了,不好随意走动,所以这次,她就跟莫帆呆在张家,没有跟着张二柱他们。 小宝的伤在年三十这天,他就可以一个人下床起来走动了,经过这几天金秋花无微不至的照顾,小宝现在不仅没有消瘦,反而还胖了不少。 年初三这天,张家收到了三辆马车的年礼,指名道姓由莫帆接收。 当时,这三车年礼把村里人都给惊动了,所有人围在张家院门口看着,把张家院门口围的是水泄不通。 其实最让村民们感兴趣的还不是这三车礼物,而这送礼物的人,因为送礼来的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跟这边国家的不同,加上他们肤色偏向黝黑的那种,更是让大家很好奇。 张含站在石厅门口,看着院里的三车年礼,又看了一眼送礼的这些人,一眼就知道了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月国的皇后,莫帆的大姨。 此时,莫帆正在院子里跟送礼的人寒喧,“多谢各位兄弟不辞辛苦给我送这些年礼,各位不嫌弃的话,要不在寒舍住几天吧。” 这次送礼的人一共有十二个,他们个个都是身强体壮,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的。 其中一个看起来这有十一个人的头头,他恭敬的朝莫帆弯了下腰,开口回答,“公子,不用了,在下都是奉主人的命令给公子送礼,在下不辛苦,现在礼已经到了公子手上,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公子了。” 莫帆一看这十二个人的气势,就知道他们一定是他那大姨的亲信,想必应该是当兵的,他虽然没当过兵,不过也知道他们是要遵守规距的,于是莫帆也没继续往下劝,朝他们点了点头,说,“那好吧,等会儿我让人给这些兄弟准备一下干粮,你们回去时,也可以在路上吃点。” 刚才回话的男人眉头拧了拧,想开口又有点不忍,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十一个兄弟,他们都是奉了皇后的命令给公子送礼,月国到这里,走码要走上两个月,这两个月来,他们十二个人风餐露宿的,幸好平时大家身子骨都很好,要不然,他们早就怕死在半道上了。 想到如果公子真的给他们准备了干粮,那他们这次回月国,或许情况会好一点,大家也不用遭受这么多苦了。 莫帆看了一眼他左右为难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是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莫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看着他说,“行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既然不在我家住下,那就让我尽一点绵力,给你们准备一点干粮,今天中午,你们就在我这里吃一顿,下午再出发,不许拒绝,因为我还有一些东西麻烦你们带给你们的主子。” “那好吧,给公子带来麻烦了。”男子抿了抿嘴,看向莫帆时,眸中多带了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光芒,他点头答应。 安顿好他们,莫帆转身叫傅家娘子多做了十二个人的午饭,然后他自己亲自去找了几间加工坊的管事们,叫他们各准备了每间加工坊出的东西,像是肉干,豆腐乳,酱油这三样东西,每一样都弄了半车。 中午这顿饭,莫帆陪着这十二人吃,起初这十二人还有点拘谨,后来他们发现莫帆是个很豪爽的人,没一会儿,这十二人开始跟莫帆打成了一片。(.无弹窗广告)一直到后来他们离开时,这十二人顿时一个轮着一个拍着莫帆的肩膀,叮嘱莫帆,以后要是遇上麻烦了,可以到月国找他们。 莫帆微笑着点了点头,亲自把他们送到张家村门口,这才没有继续送下去。 等莫帆回到张家时,发现一家人都围着这三车礼物,一个个都在猜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 莫帆看见张含好像也对这三车东西很感兴趣,低头抿嘴笑了笑,他发现,自从含儿怀了孕之后,那脾气越来越像个小孩了,有时候,连小莫清跟小甜甜都比不上她的孩子气。 无声无息的莫帆走到张含身边,笑着在她耳边小声说,“既然含儿这么感兴趣,那就打开来看看。” 正围观着这三车礼物的张家人看到莫帆跟张含这个亲妮的举动,大家都当作没看见一般,因为他们早就对他们两人的这个亲密举动免疫了。 第一次他们看见莫帆跟张含这个样子时,他们还会脸红一下,后来,次数见多了,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大家一听莫帆说要把三车东西给打开,纷纷把目光向他这边望过来。小宝跟小放早就对里面的东西很好奇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用木箱子给装站的,他们两个刚才趁大人们不注意时,偷偷摇了几下,听到里面传来啷啷的响声。 “姐夫(莫帆哥哥),你快点把它们打开,让我们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好宝贝壳。”小宝跟小放一人站在莫帆旁边,拉着莫帆的手晃来晃去,两个都嘟着小嘴跟莫帆说。 老不轻口人。“爹,要看看。”被张二柱跟金秋花抱着的小莫清跟小甜甜也拍起手掌,眨着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莫帆喊。 “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看,那就打开看看,小林子,你去把院门关好。”莫帆牵着张含的手,向这三车年礼走近,在打开箱子前,莫帆想到这三车年礼是他月国皇后的大姨送过来的,想必一定是世间少有的,为了安全起见,莫帆向箱子对面站着的小傅林交代了一句,叫他去把院门给关上。 小傅林应了声是,转身飞快的跑到院门那边,把院门给关上,关好之后,小傅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确认了没有问题,这才又跑到院中间,笑着跟莫帆就,“姑爷,门已经关好了,不会有人看见了。” “干得好。”莫帆也不吝啬,很大方的把小傅林给夸奖了一通,他这句夸奖,把傅家一家子高兴死了,傅大宽更是摸着小傅林的头顶,一脸笑呵呵的。 这时,莫帆走到三车年礼中间,当着大家面,把这三大箱年礼依着次序打开,第一箱打开的是一箱珠宝,里面的珍珠一个个大的像大人的拇指头一样,还有那首饰,一件件都是用纯黄金打造的,愣是把这些人看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第二箱里面装的是药材,上百年的人参大概有十多根,还有什么首乌,雪莲之类的珍贵药品,愣是把在大户人家那里当过管家的何伯吓的脚都站不稳。 第三箱是小孩子的玩意,但也是价值不菲,那些小玩具上面都是镶嵌着珠宝之类的东西,张含估计,要是这一件小孩子玩意拿出来,估计都够一户普通人家吃了一辈子了。 此时此刻,张家所有人都被这三箱里的礼给给吓到,最后还是小甜甜跟小莫清嚷嚷着要玩箱子里的玩具,张含跟莫帆这才回过神来。 张含从箱子里拿出了两架小风车,这风车是用上好的檀木做成的,削的很薄很薄,风车柄是用玉镶成的,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两个小家伙可不管他们手上拿着的玩具贵不贵重,他们只要好玩就行了,他们两人一接过张含拿过来的风车,高高兴兴的自己拿到一边去玩。 张含见两个小家伙都有玩具,见小傅林眼巴巴的盯着小莫清跟小甜甜手上的,一幅很想要的表情,张含看不过眼,于是又从箱子里拿起一把弹弓递给小傅林,“小傅林也拿着去玩吧,不过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对着人打啊,这东西要是打到人了,可是会要人命的,知道吗?” 小男孩都喜欢玩一些弹弓之类的东西,小傅林也不例外,当他看到张含拿给他的弹弓时,他眼睛立即一亮,手刚一伸,还没碰到那把弹弓,小傅林的手背就被傅家娘子用力拍了下。 “小姐,万万不可,这东西我们不能收,这太贵重了。”傅家娘子把小傅林拉到身边,用力瞪了一眼,随即一脸惶恐的看着张含说。 其实也难怪傅家娘子不敢要这把弹弓了,因为这把弹弓也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弹弓的那两个叉是用玉做成的,那拉起来的绳子则是用金丝线串成的,这样一件东西,恐怕连皇宫里的那些小主子都没用过。 张含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弹弓,笑了笑,把小傅林从傅家娘子身边拉了过来,看着他说,“小傅林,你跟小姐说实话,你想要这把弹弓吗?” 小傅林回头看了一眼傅家娘子,然后又望向张含,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喜欢。” “那好,既然你喜欢的话,那小姐就把这把弹弓送给你。”张含伸手摸了摸他头顶,看着他说。 张含话一落,傅家娘子拒绝的话又响了起来,并且还有点着急,“小姐,不可啊,我们不能收小姐这么贵重的礼物。”说完,傅家娘子看向小傅林,喊道,“林子,快点把东西还回小姐,我们不能要,听话。” 张含摆了摆手,打住了傅家娘子的话,看着她说,“傅娘子,这是我送给小傅林的,你让他收着,别拒绝,行吗?” “这.....,小姐.....。”傅家娘子看向张含,吞吞吐吐的喊了句张含,又看了一眼儿子手上的弹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这时,她把目光望向傅大宽这边。 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大宽这时终于开口,他抬头看了一眼傅娘子,说,“既然是小姐给林子的,我们就收下吧。”说完,傅大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张含用力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带着保证,说,“小姐,谢谢小姐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无以为报,只好这一辈子当牛作马的报答小姐的恩情。”不一会儿,傅家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张含没想到自己只是拿个玩具给小傅林,居然又惹来这一家表明忠心。张含赶紧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莫帆,小两口一块去扶跪着的傅家人。17357815 莫帆跟傅大宽说了一会儿话,傅大宽低着头,点了几下,这件事情才算是翻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分东西了,张苞其他年纪较大一点的小孩子也找到了属于他们喜欢的玩具。张含挺着肚子站在一边,看到院子里的孩子手上都拿着玩具,脸上笑容非常灿烂,她心情也就跟着高兴了。 她不得不说,月国皇后真是很厉害,在送东西过来时,恐怕她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张家人的状况。因为她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发现孩子们手上的东西都很得他们喜欢。 像是张苞跟小张黛还有傅花这三个女孩子,张苞手上是一套大夫治人的工具,都是用黄金打造的。1apyl。 张黛跟傅花则是一人一把小金算盘,两个小女孩现在正跟着张含学做帐,正用着算盘。 至于小宝跟小放他们两个的,是一些珍贵的孤本,一看就是年代失传已久的,喜的这两个家伙捧着这几本孤本就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去看书去了。 年节很快过去,张家村的加工坊开始营业,寂静了许久的张家村口再次恢复热闹,每天又有来自各地的商人们来张家村察看张家村的加工坊。 随着张家村生产出了肉干,豆腐乳,还有酱油这三样东西,现在,张家村的村民们把它们称作是张家村三宝。越来越多的人把主意打到张家村来,有一些人明着是来张家村看看,实际上是想在张家村这边打听一些有关张家村三宝的内幕。 特别是年后的这两个月,来张家村的各路人越来越多了,起初张含他们还没有察觉,一直到三家加工坊的管事们同时把这件事情报上去之后,这才引起了张含跟莫帆的注意。 眼看再过半个月就是张含肚子里的宝宝出世日子,这半个月,莫帆几乎每天都呆在家里陪张含,不敢日日往加工坊里走了,就连肉干的送货这个活,莫帆也是交给了三宝去做。 这天,张含跟莫帆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小两口你问我一句,我回答你一句的过着这个暖暖的休息日。 石楼的二楼是几个孩子可爱的读书声,自从小宝跟小放不用再回到书院里去读书后,他们两个就一边在家里复习着功课,一边在教着家里的其他孩子。 现在已经一岁多的小莫清跟刚一岁的小甜甜正在二楼陪着舅舅姨姨们一块读书。 张含靠着莫帆肩膀,听着楼上传来的小孩声音,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她低下头望了一眼隆起的肚子,她现在只想肚子里宝宝也快点出来,这样,她在这里的生活就真的完美了,有儿有女,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好老公,她想,她知足了。 莫帆心里何尝不是跟张含心里想的一样,回想起以前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日子,那时候,他真的不敢想有一天他会过上老婆孩子暖坑头的生活,甚至他现在还认了一个很疼他的大姨。 正当两人的心情都很好时,一道刹风景的声音闯进来,硬生生把他们夫妻相处的美好气氛给打破。 “东家,东家,不好了,加工坊出事了。”张天才一脸慌张的从外跑了进来,当他进来看到相互拥抱着的张含跟莫帆时,他一下子愣住,耳根子红透了。 此时的张天才一脸的不好意思,双脚一时间定在地上,不知道该退还是该前进,看了一眼前面刚分开的张含跟莫帆,低着头,红着脸,吱吱唔唔说,“两位东家,不,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这里那,那个,要,要不然,我,我也不会直接进来,打,打扰你们了。” 张含听到张天才这些结巴的话,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心想,古代男人真单纯,她跟莫帆只是在院子里抱着对方而已,居然让张天才这个古代男人羞的一脸通红。 张含整理了下衣服,小两口脸色正常,莫帆更是不要脸似的,当着张天才的面,依依不舍的在张含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才抬头看向张天才,问,“怎么了,发什么大事情,让你慌张成这个样子?” 张天才吞了吞口水,眼珠子一转,像是想起了他急急忙忙来这里的事情,他赶紧抬起头看向莫帆,开口说,“东家,今天又有人来咱们村里打听咱们酱油坊的事情了。” “这事这些日子不是经常有吗,干嘛还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莫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挺着个大肚的张含给扶着坐在软软的椅子上。 张天才眼珠子动了动,心想,以前他老是听村里人东家老爷对东家夫人怎么温柔,当时他还在想,东家老爷是个男人,男人对女人还能温柔到哪里去,可是现在他亲眼看见了,才知道,原来外界传的都是真的。亲眼目睹了,他才知道原来平时在他们面前一幅冷冷冰冰,很严肃的东家老爷在面对东家夫人时,居然跟一条温顺的小狗见到主人一样。 愣了一会儿的张天才很快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跟莫帆报告,“东家老爷,这回跟以前不一样了,今天早上,咱们酱油坊那边看门的,可能吃坏肚子了,上了一趟厕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酱油坊里面进来两个人,今天中午差不多快下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当初我是怎么跟你们交代的,一定要好好的守着加工坊的大门,除了坊里做工的工人们进出,其他人都不准,你们怎么就没听呢。”莫帆一听,嗖的一声转过身,瞪大眼珠子看着张天才,嘴巴叽哩呱啦的冒出一堆话。 张天才也很愧疚,所以在莫帆骂他时,他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只是缩着脑袋,一脸的自责。 张含看见张天才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拉了下站在她前面的莫帆,开口跟他说,“你别挡着我,我有话问天才大哥。” 正说着话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马上停下一直说个不停的嘴巴,主动身子挪到一边。 张天才见状,愣了愣,再次在心里吃了一回惊,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是惹东家老爷生气了,一定要有东家夫人在场才行。 张含此时并不知道张天才在想着这些,不然要是让她知道的话,一定会笑着摇头跟张天才说,其实她发起脾气来,可能比莫帆还要恐怖。 张含望着张天才问,“天才大哥,那偷偷进来咱们酱油坊的人有没有去咱们发酵的酱油库那里。” “这个都没有,酱油库那里的钥匙一定是我随身带着,除了我跟张二狗,一般人进不去的,我估计那人也只是蹲在工人们洗黄豆那边站了一上午。”张天才听到张含这么一问,思路慢慢扩展,他刚才因为担心进来的外人会把酱油坊的技术给学了去,并没有往深里想问题,现在经张含这么一提醒,张天才这才想明白,外面的人要是想学到酱油坊的技术,除非是去酱油库那边仔细看过才知道。 因为那里放着刚做,和即将做好的酱油坊,那里的酱油是最容易学会的,平时张含都要求张天才跟张二狗要把那里锁好,目的就是怕有心人闯到那里去学技术。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放心的笑意,看着他跟莫帆说,“这事你们不用太担心了,只要他没有进到咱们的酱油库,他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就算学到了,那也只是半成品,想卖出去,除非他祖宗八代留了金山银山给他挥霍才行。” 莫帆跟张天才看着张含脸上狡黠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脸上笑容看起来不恐怖,可是他们身子里感觉就是有一股凉嗖嗖的东西流过似的,令他们在这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里,愣是打了一个寒颤。 .. 哭爹喊娘! 张含说完话,回过头看向他们时,发现他们两个像看怪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张含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赶紧伸手摸了摸两边的脸颊,看着他们问,“你们两个干嘛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他们两个同时回过神,刚好又一同听到张含这句问话,于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这态度,怎么看怎么觉着他们好像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管他们两个了,先解决那偷工减料技术的贼才为妙,想到这事,她抬起头,望向张天才问,“天才大哥,现在那人你抓到哪里去了?” “在酱油坊里叫人看守着,我不管擅自作主,所以第一时间就来这里跟两位东家报告这件事情了。”张天才赶紧站直身子,脸上一丝不苟的跟张含报告。 张含听完,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她刚一动,站在她身边的莫帆立即上前扶着她手臂,轻言细语的说,“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喊我一声就好,你现在都快要临盆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啊。” “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慢慢起来了吗。”张含拧了下眉,心里有点懊恼,眼看即将要临盆了,她这肚子连弯个腰现在都成问题了,每天挺着个肚子真难受。 莫帆见她脾气好像有点上来了,聪明的选择了闭嘴,经过他侍候她得来的经验,在她生气时,他千万不要再开口,否则后面受伤的总是他。 “你扶着我去一趟酱油坊那里,我想去看看那贼到底长的怎么样,居然这么不要命,敢来咱们张家村偷技术,哼。”张含气鼓鼓的望着院门外,咬牙切齿的说。 莫帆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去定不可了,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好,扶着她,三人脚步缓慢的向酱油坊出发。 酱油坊,院子里面,围着一帮人,人群中正跪着一个被人五花大绑的男人,经过大家的虐待,这男人的头发已经可以用鸡窝来形容了,衣服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扯烂了,嘴里还塞着一块布,在人群中,呜呜的叫着。 后面,不知道是谁眼尖,居然看到了被莫帆搀扶着起进来的张含,下一刻,人群中立即有人大声喊道,“两位东家来了!” 很快,原本围成一个圈的人群,顿时出现了一条道路,这些人看到莫帆跟张含这小两口,一脸恭敬的小两口打招呼,“东家老爷,东家夫人,你们好。” 莫帆跟张含同时向这些跟他们招呼的工人们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张含跟莫帆走到人群中非常狼狈的男人面前。 此时,男人睁大眼睛,拼命向张含跟莫帆呜呜的叫着,张含走近看了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脸上还有伤呢,两只眼睛都被打成熊猫眼了,也不知道是加工坊的哪个工人打成这样的。 张含看着正瞪着她的偷技术贼,问,“你偷偷摸摸来我酱油坊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老实交待,不然,休怪我们这些村里人不讲道理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这些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庄户人家,要是失手打死了一个人,大不了被县令大人判一个失手打死人,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死了,你的家里怎么办,还有,你为那个人做这种事情,那人会为你的死难过吗?” 原先还死命瞪着张含的贼突然听到张含这句话,拼命瞪着的眼珠子突然敛了下来,刚才一直扭动的身子也慢慢不动了。 张含见这个贼已经慢慢被自己的话给感化了,于是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天才,吩咐他,“天才大哥,你叫人把这人嘴里布给拿了,让他把话说清楚。” 张天才刚开始并没有动,把目光看向莫帆,待莫帆朝他点了下头之后,张天才马上叫来两个工人上前去把贼嘴里的布给拿掉。 “你们识相的快点把我放了,不然,我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那贼的嘴一得空,马上睁大眼珠子看向张含跟莫帆,恶狠狠的说。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呵呵笑了几声,笑完之后,一道凌厉的的目光扫到这人身上,说,“看来你还没听明白我说的话,来人,再把他的嘴巴给我塞上,还有,在把他送官府之前,好好的侍候他一顿,不过,人别打死了,打成半残废即可。(.好看的小说)” 大家一听张含这句话,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有点下不去手了,把人打伤他们倒敢,可是把人给打残废,他们这些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干不下去手。 莫帆一双像老鹰一样尖锐的目光扫过这些人,见他们只在一边小声嘀咕,并没有去执行张含的吩咐。他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冰冷的眼神扫过这些人,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开口问他们,“怎么,难道你们不认识你们东家夫人了吗,还是说,东家夫人的命令,你们不想听了?” 莫帆话一落,工人们纷纷摇头,赶紧表明自己对他们两位东家的忠心,“东家老爷,东家夫人,我们一直感恩两位东家对我们大家的大恩大德,可是把人给打残废,我,我们做不出来。” 张含听到他们这些人的话,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啊,难道他们看不出她这是在吓唬那个人的吗,想到这,张含都不想抬眼看他们这帮忠厚老实的庄稼人了。 眼见这些人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张含只好把目光望向张天才,开口跟他说,“天才大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现在这事,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说完,在别人没注意的情况下,张含偷偷向张天才眨了下眼睛。 张天才先是一愣,随即眸中闪过明白的光芒。刚才他听见这两位东家叫工人们把抓到的贼打残废,起初他还不相信这句话会是从两位那么有善心的东家嘴里说出来的。13acv。 原先,他听到东家夫人点明要他去做打人残废这事时,张天才真的是吓了一跳,可是后来当他看见东家夫人向他眨了下眼睛,他马上就醒悟过来这事也许还有其它原因,他仔细想了下,果然让他想明白了东家夫人这一出隐藏在背后的真正意义了。 此时,张天才想明白了张含跟莫帆这一出的真正意义,所以他答应起来时,是非常的痛快和豪爽,他大声应道,“是的,夫人,天才一定不会辜负东家夫人的厚望。” 张含听到张天才这句回答,眼中闪过满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满脸都是冷汗的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抬头看向张天才,缓缓开口说,“那还等什么,你去找一个扁担过来,把人给我打残废了。” 张天才知道张含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也很配合,唇辩弯了弯,大声应了声是,然后就是似模似样的走开去找扁担去了。 这时,跪在地上的贼这时心里才有点害怕了,他抬起一双惶恐的眼珠子看向张含,眸中有惧意,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吓唬自己,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却是这么狠。 “你……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的。”男人结结巴巴的瞪着张含跟莫帆说。 “那就让你家主人放马过来好了,反正这事闹到哪里,也是你们吃亏,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莫帆回瞪着他,声音冷冰冰。 男人吞了吞口水,额头上的汗水流到他嘴角,他吐了一下,脸色苍白的看向莫帆,“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吧,他可是……” 不等他说完,莫帆毫不客气的打断,嘴角扬了扬,看着他说,“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谁,就算他是皇帝,我莫帆这边有理,我也敢当面跟他对质,怎么着,你家主人难道比皇上还要大吗?” “你,你,你别血口喷人,我家主子,他,他怎么可能跟皇上比。”男人一听莫帆这句话,脸更白,睁大眼珠子看向莫帆,心想,这一家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他听着,这家酱油坊的东家好像跟圣上很熟似的。要真是这样,那他家主子派他到这里来偷酱油技术,那真是撞到南墙了。 去找扁担的张天才倒了回来,手上拿着一根有大人手臂这么粗的扁担,他站在张含面前,大声问,“东家夫人,扁担找回来了,现在执行吗?”说完,张天才有力的举起扁担,脸上表情凶凶的,看起来还真有一种吓破人胆的气势。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是谁派你来这里的?”张含伸手拦住想要走上前的张天才,冷眼睨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开口询问。 男人往张含这边吐了一口口水,很有骨气的把头扭到一边,用力哼了一声,一幅就是我不说,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张含冷冷笑了笑,抬头向张天才点了点头,点头的同时,张含一只手放在头顶上,轻轻摸了摸秀发,中指在头顶上弯了几下,实际上在跟张天才打了一个暗示,叫他不要打太重的手势。 张天才抿了抿嘴,举着扁担向男人走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啊的一声。 连着打了两下之后,张含叫住打人的张天才,看着被人按在地上的男人问,“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还有很多办法对付你,你现在身上到处是伤,你说要是洒点辣椒水在你身上,你说这是什么感觉。” 原本还咬着牙忍痛的男人听到张含这个提议,眼珠子顿时定住,嘴唇哆嗦了下,唇辩微张,从里面吐出了几个字,“你,你,你不是人。” 张含朝他抿了抿中,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回过头看向张天才,说,“天才大哥,不用再继续打了,你去咱们库房里找半斤野山椒出来,把它们捣碎,然后用水冲成半桶冷水,把它洒在这位壮士身上去吧。” “啊……是,是的。”张天才小心翼翼放下手上的扁担,此时此刻,他是打从心里佩服和害怕了这位东家夫人,放眼整个张家村,有哪个女人会想出这么一个,呃,一个这么有魄力的办法去对付一个贼呢。 男人一看张天才真的去拿辣椒水,心里一咯噔,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在想这个女人是在吓唬他,那他就是个大笨蛋了,想到他现在身上到处都是伤,要是真被淋了辣椒水,就算他没被打死,也会被辣椒水给辣死。 “等一下,我,我招了。”男人赶紧招头叫住正要离开的张天才,咬着牙根说出这句话。 想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会败坏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女子手上,想想这事,就觉着他现在是特没有面子。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嘴角处挂着胜利般的笑容,她朝张天才打了一个不要去拿的眼色,然后望着地上跪着。脑袋垂着的男人问,“那你好好说说,到底是谁派你来这里的?” “呵呵,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反正这事就算你们知道了,你们也不能对我主子怎么样。”男人抬头,弯着嘴角,尽显嘲笑,看着张含跟莫帆,咬牙,一字一字的说。 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小两口从这个男人有持无恐的样子看出,这男人的背后定是站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想到这,小两口同时蹙起了眉。 男人看到他们小两口蹙着眉,心里马上变高兴,哈哈笑了几声,盯着张含跟莫帆说,“我家主子可是周贵妃的亲弟弟,周国舅爷,三皇子的亲舅舅。” 张含跟莫帆听到这人报出的名字,小两口再次相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闪过这个周国舅爷远在京城,怎么好好的居然打起了他们家的酱油坊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聪明的小两口总觉着这背后一定有不寻常的关系。 男人看到他们小两口不说话,以为他们这是被自己说出来的名字给吓怕了,抬起一双得意的目光看向张含跟莫帆,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被我讲出来的名字给吓怕了,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对我所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全部禀告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一定会替我讨回公道的。” 此时,围着的人群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这件事情,有惊慌的,还有被吓软双腿的。 一时之间,人群里什么话都有,“怎么办,我们把国舅爷的下人给打了,国舅爷会不会找我们这些人算帐啊!” “天啊,国舅爷,这下我们都闯祸了,国舅爷啊,人家要我们的命还不是跟要一条蚂蚁的命这么简单。” “我不能死啊,我还有一大家要养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没过一会儿,人群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吵闹个不停。 此时,原先被人按在地上的贼已经坐了起来,他看到这些人因为他报出他家主子的名字而吓成这个样子,眼里尽是得意,抬起一张骄傲的下巴,直视着张含跟莫帆。 莫帆见张含被气的不轻,深怕她会被气出什么好歹,于是走到她身边,小声跟张含说,“这事交给我,你在一边看着,相信我。” 张含看了他一眼,抿嘴点了点头,挺着个大肚子老实乖乖的站到一边,看着莫帆走向那人身边。 “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如果真是害怕了,你们可以来求我,我可以替你们在我家主子面前求求情,叫他饶你们一条贱命。”男人看到莫帆蹲在他面前,以为莫帆这是在向他求饶,嘴角上的笑容弧度扩展的越来越大,笑声也越来越大。 莫帆冷哼一声,在他大笑的同时,长臂一伸,绕到他被绑着双手后面,抓着他手掌,这么轻轻一捏,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啊……放开,放开,我的手掌啊,快要被捏断了,你们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吧,那就放马过来啊,我们不怕你,正好,你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也就是那位周家国舅爷,他要是敢做出伤害张家村每一个人的事情,我就把这件事情告到皇上那里去,我看他这个国舅爷还怎么坐下去,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我跟皇上见过一次面,皇后娘娘还跟我家夫人有点交情。”说到这里,莫帆停下嘴,看到身边男人傻愣愣的表情,呵呵一笑,继续在他耳边小声说,“哦,对了,你刚才说你家主子的亲姐姐是周贵妃是吧,不知道皇后跟贵妃哪个大呢,你知道吗?” 男人睁大眼珠子,眼里露出震惊,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身子在听完莫帆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等会儿我们会放你回去,如果你家主子要想来找我报仇,你叫他想清楚再过来,他要是来了,我莫帆定跟他奉陪到底,你回去跟他说,我姓莫。”丢下这句话,莫帆转身走向张含这边,吩咐张天才找来两个人把小偷给松绑。 松了绑的男人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临走时,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张含跟莫帆,眯了眯眼睛,眼里闪过恨意,然后听见他嘴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大家见那人走了,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站在张含跟莫帆的身边。 张含跟莫帆哪里会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小两口相视一眼,莫帆笑望着大家,大声说,“大家不用害怕,这件事情是我发生在酱油坊里,就算是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连累到大家,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 含完他时有。众人听到莫帆这句话,脸上的担扰这才一点点褪了下去,有些人不太好意思,缩着头,红着脸颊,脸上扯出一朵难看的笑容跟莫帆小两口打了声招呼,然后才陆陆续续回了各自的家。 不一会儿,原本还满院子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光了,没过多久,整个院子里只剩下莫帆小两口跟张天才三人了。 张天才嘴巴张了几次,每次话都到了嘴边,又蹙着眉把它们咽了回去,他不像刚才那些工人为了怕惹祸上身,急着把这事情撇开,在他心里,他把张含跟莫帆这两位东家当成了他救命恩人。 想当初,要不是张含慧眼识英雄给了他这份工作,让他有工钱救活了他重病的娘亲,恐怕这时候,他跟他娘早就天人永隔了。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背叛这两位东家的,甚至要他做任何事情,他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东家老爷,东家夫人,现在发生了这事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我把那人给劫回来,不让他回去,这样子的话,我们抓他的事情就不会被那位国舅爷知道了。”张天才想到刚才被他们抓住的男人回去报了信,那位国舅爷会报复,他心里就慌慌的。 张含望向正在帮她跟莫帆想办法的张天才,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看着张天才问,“天才大哥,你为什么不跟着那些工人们一块回家,他们都急着撇开这件事情,你却在这里一直帮我们想解决的办法,难道你不怕你会因为我们惹祸上身吗?” 张天才听到张含问他这句话,脸上露出憨憨的表情,伸手挠了挠他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跟张含说,“东家夫人,天才不怕,前两年要不是你出手帮了天才,恐怕现在天才不知道成什么样子,我娘一直在我耳边唠叨,叫我一定要记得感东家夫人你的大恩。” “好,你跟你娘有心了,这事你不用管了,那人就让他回去吧,反正这事咱们不理亏,那个什么国舅爷,他要是敢来,我们奉陪到底。”说到最后,张含似乎有点大声了一点,吓的莫帆赶紧伸手在她胸口上摸上摸下。 “你别这么生气,小心咱们的孩子,乖,先呼吸一口气。”莫帆满脸担扰的看着她,轻声细语的跟她说。 张含这次也知道自己太大声了,马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莫帆,老实乖乖的照着他话深呼吸了几口气。 莫帆是怕了张含,生怕她又因为这事动了胎气,于是在她没出声前,马上把这事揽到他身上来,他先是轻声跟张含说,“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这件事情我会安排天才怎么做了,老老实实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张含看见他严肃认真的脸庞,知道莫帆这次是真的生她气了,平时他不生气还好,很听她话,可是如果他一旦生气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好,我在这里等你。”张含抿了抿嘴,露出讨好的笑容推着他往前走,最后得来的是莫帆投给她的一个又爱又恨的眼神。 莫帆叹了口气,转身叫一边着着的张天才跟上,两个大男人走到一边去谈话了。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大男人终于散开了,张含一直站在离他们五六米远的距离,加上他们谈话好像故意避着她似的,很小声,所以一直到他们两个分开,张含都没有听到一句他们讲的话。 “你们讲了什么啊?”张含见莫帆过来,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珠子望向莫帆,笑眯着眼睛问他。 莫帆斜睨了她一眼,长臂一伸,把她禁锢在他怀中,扶着她边往外走,边回答,“这事你不用操心了,眼见你的预产期将近,你还是乖乖的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就只是听一下,听一下也不行吗,你说一说吗,好不好?”张含抬头看着他下巴,撒着娇跟他说。 “不行,乖,咱们回家吧,等会儿两个小家伙又要出来找我们了。”莫帆摇了摇头,扶着张含,小两口背着暖暖的阳光,向张家的方向走去。 因为发生了有陌生人进加工坊偷学技术的事情,在后来,在加工坊做事的工人们都非常警惕,只要他们发现有陌生人走进加工坊,他们都是搞高十二分的精神防备着那些外来人。 因为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张含特别写了一张声明,要三间加工坊的管事拿着这张纸,把里面的内容念给三个加工坊的工人们听。目的就是为了提高他们的防预能力,还有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在的加工坊不仅是张家的,也是属于他们的。 在纸上,张含故意写重了几件事情来吓唬工人们。其实就是告诉他们,如果加工坊里的支术被外人学走了,那他们的工作就会受到影响,甚至还有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 这个结果一说,三间加工坊做事的工人们立即变团结,为了守住他们的饭碗,他们决定誓死保卫张家村的加工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有全村人的共同努力,把那些想要来张家村学技术的人还没实施计划,就把他们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张家村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 再添小人儿! 四月份,张家平静生活悄无声自的被打破,因为今天是张含肚子发作的日子,发作时间是在大家吃中午饭的时候,本来一家人吃饭的气氛还很好,突然坐在凳子上的张含大叫一声,把大家都给惊了。 张含一句,“我快要生了。”顿时把大家吓慌了,大家立即把手上的碗筷丢到一边,排队站好,一个一个被金秋花和傅家娘子指挥着去做事。 这次是张含第二次生孩子,比第一次有了一些经验,这次,她肚子一痛,她就咬着牙,并没有大喊大叫,一切尽量跟着金秋花和傅家娘子的吩咐行动。 阵痛的张含没有力气行走,最后还是莫帆弯腰,做了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进了房间。 刚躺下没多久,去叫产婆的人回来了,这一次还是张产婆帮张含接生。 张产婆喜笑颜开的走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含,呵呵一笑,说,“不用慌,小含她还没那么快生,男人们先出去,女人留下来帮我打个下手。” 张产婆一句话下来,把守在张含的莫帆给赶了出去。离开时,莫帆依依不舍的,两人相握的手一直牵着对方,一直到拉不住了,两人的手才一点点分开。 过了半个时辰,房间里面传来张含的叫喊声,还有产婆的催促声,“用力一点,就快了,用力一点。” “啊......。”躺在床上的张含满脸大汗,她觉着这次生孩子比前一次痛多了,垂放在身边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单,嘴里含着一片人参,睁大眼睛望着蚊帐顶,憋足了气,一股作气用力把肚子里的那块东西往外推。 “快了,就快看到头了。”张产婆的声音在张含耳边响起,想着早点结束这种痛的张含再次一股作气,拼命把里面的那堵在她身下的东西推出来。 不一会儿,张含就感觉自己身子底下好像一股暖暖的东西滑了出来。微闭着眼睛的张含隐隐听到耳边传来啪啪的几声,下一刻,就听见一道响亮的哭声响遍了这间房。 “是个大胖小子。”接着传来张产婆高兴的声音。 张含听到张产婆这句话,正准备放心睡觉时,突然感觉她肚子里好像还跟没生时一样痛痛的。 “唔.....张婆婆,我,我肚子好像,好像还有一个。”张含皱着眉,艰难的开口说出了这句话。话刚一落,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向她袭来,张含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什么,还有一个,让我来看看。”张产婆一听到张含这句话,赶紧把手上的小子抱给金秋花,转身走到张含身下望了望,这一望,张产婆脸上笑容变大,一拍手掌,高兴的说,“还真让小含说对了,真的还有一个,了不得啊,居然是双生。” “小含,你千万不要睡,跟着我的指令去做,坚持一点,快点把肚子另一个也生下来。”张产婆走到张含身边,伸出一只手在张含脸上拍了拍,看着张含叮嘱道。 张含深呼吸了几口气,决定拼最后力气,一脸汗水的张含抬头看向张产婆,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跟她说,“张产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张产婆眼中露出满意的光芒,看着张含说,“那好,我们开始吧,你现在生了一个,体力肯定不比刚才了,你现在听着我的话去做,我要你使力就使力,千万不要剩余的力气浪费掉了,听懂了吗?” “知道了。”张含点了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心里跟肚子里的宝宝说,“孩子,你一定要争气一点,不要让你妈妈我受这么大的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含肚子里的宝宝听到了她话,还是怎么着,反正这一次张含在生第二个宝宝时,出奇的顺利,没有受多大罪就把第二个宝宝给生下来了。 外面,莫帆跟张二柱他们一块守在房门口,不管是大人的还是小孩子的脸,统统都带着着急的表情。 莫帆揉搓着双掌,伸长着脖子,脚步来回的在一边走着,问,“怎么这么慢,刚才我们明明听到有孩子的哭声了,现在还不出来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自言自语的莫帆想到这事,并也开始亲自做起来,他脸上紧紧绷成一团,跨着沉重的脚步向房门的方向走去。 幸好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何伯看着,当莫帆冲过去时,何伯向前一步,及时把他给拦了下来,并蹙着眉问他,“姑爷,你这是打算要干什么,你是男人,男人不能进里面。” “何伯,你别拦我,我一定要去看看,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明明里面传出了宝宝的哭声,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她们还不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让我,让我进去。[.超多好看小说]”莫帆紧绷着一张脸,脸色非常苍白,看着何伯求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进去,我答应过小姐的,一定要拦着姑爷你。”何伯一根筋,就是不肯把莫帆给放开。原来在张含进房生子时,曾嘱咐过何伯,叫他一定要帮她拦着莫帆,千万不要让他闯进产房里来。 莫帆见何伯这么执着,气的直用手抓头发,他要不是顾忌何伯现在年纪大,他真想把何伯给扔到一边。无奈的莫帆转了几个圈,然后手一伸,用力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个大巴掌,啪啪的两声,把屋子外面的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正当大家都在外面焦急等待时,房里的张含也把肚子里的第二个宝宝给生了出来。 张产婆抱着第二个宝宝,立即拿干净的布擦了擦宝宝身上的胎水,然后在宝宝光溜溜的屁股上打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张产婆手上抱着的小宝宝一直无动静。 张产婆跟金秋花还有傅家娘子见到这个情况,三人的脸色立即一变,张产婆赶紧又在小宝宝的屁股上打了好几下。 当大家屏着呼吸看着一动不动的宝宝时,先生出来的大宝宝突然叫了出来,下一刻,张产婆怀里的小宝宝也跟着哭了起来。 瞬间,整间房里顿时响起了两道响亮的婴儿哭声,张产婆等人听到这句婴儿哭声,三人的脸色这才从白色变成红色。 张含听到这两个婴儿的哭声,嘴角处勾了勾,然后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接下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房外,当张产婆跟金秋花一人抱着一个小子从里面走出来时,差点把外面守候的人给吓了一跳。 张产婆看到他们这些人的表情,扑哧笑出声,笑着跟他们说,“真是恭喜了,小含这次生了一对双生子,这还是我张产婆接生这么多年来,第三次接到双生子,大喜啊。” “哈哈....好啊,太好了,我又有两个小外孙了。”张二柱听到张产婆这句话,仰头大声笑了好几声,然后一脸着急的走到金秋花这边看小外孙去了。 莫帆一步挪着一步走到张产婆这边,低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儿子,莫帆嘴角边挂着温柔笑意,突然,莫帆像是想到了一件重要事情,他赶紧抬起头,望向张产婆,着急的问,“张产婆,含儿,她怎么样了?” 张产婆满意的看了一眼莫帆,点了点头,看着莫帆说,“莫帆啊,你真没有让张产婆我看错,你会是一个好相公,好爹爹的,你放心吧,你娘子她好得很,生了两个小子,现在身子很累,正在里面睡觉呢,等会儿你就可以进去看她了,怎么着,不想抱抱你的儿子吗?” 莫帆听张产婆说张含没有事情,这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她怀里的宝宝身上。 他小心翼翼的伸开双臂,接过张产婆怀中的儿子,已经当过父亲的莫帆早在小甜甜出生时,就已经学会了怎么抱刚出生软绵绵的婴儿了。 所以这次,他抱起小宝宝时,手势跟力度都掌握的很好,并没有让刚出生的宝宝嫌弃他。 月张无自句。逗了一会儿怀中的小宝宝,莫帆抬起头问张产婆,“张产婆,这两个小宝宝,哪个是大哥,哪个是小地弟啊。” 张产婆笑了笑,指着张二柱怀里的婴儿说,“你爹手上的是大哥,大哥长的比较小一点,你手上这个是小地弟,长的比较大一点,这两个小子是对好兄弟啊,在母亲的肚子里,大哥主动把母体里面的营养让给弟弟吃。” 莫帆远远看了一眼张二柱怀里的大儿子,唇辩扬了扬,心想,他莫帆的儿子肯定是个好的,这么小就懂得让弟弟了。 不到半天,张含生了一对双生子的消息立即在村里散开,这个消息顿时在村里炸开了锅,双生子啊,在张家村里,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情,当天,张家村的每一户都提着鸡蛋或是母鸡来张家祝贺,一来是张家看这对传说中的双生子,二来也是想沾沾张家这边的喜气。 张含是在下午醒来的,她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莫帆一手抱着一个宝宝守在她床边,一看到她眼皮动了动,他嘶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让张含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含儿,你醒了,饿不饿?我叫娘拿点东西给你喝吧。”莫帆一看到张含睁开眼睛,嘴角咧开着,跟她说。 张含张了张嘴,因为在生孩子时叫的厉害,现在她喉咙里讲话好像有点困难,试了几次,终于能让她说出声音来了,不过就是很不好听,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讲出来的一样,难听死了。(.无弹窗广告) “不用了,我现在肚子还不饿,我想看看孩子们,你把他们抱近一点,让我看看。”张含现在不能动,只能把头侧着,望向他怀里抱着的两个小宝宝。 莫帆朝她笑了笑,然后凑近身子,把怀里的两个小宝宝放到她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拿被单帮两小宝宝盖好后,这才笑看着张含说,“含儿,谢谢你帮我生了两个儿子,他们长的很可爱,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张含左右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睡着的两个儿子,突然听到莫帆这句话,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侧头看着他娇嗔说,“你又胡说了,两小宝宝现在才刚生出来,脸上红通通的,脸皮还有点皱,哪里看得出来一个像你,一个像我了。” 莫帆脸一红,他本来只是想讨好一下她的,想到含儿帮他生了两个儿子,莫帆心想,自己怎么着也要想点好听的话来哄哄自己的娘子。 在张含睡着时,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了,后来在她醒来,他才想到拿两个小宝宝来哄她,于是不知不觉间,他就说出这句话来了。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的情话居然这么快就被张含给识穿了,想到这,莫帆脸上的红晕是红到他的耳后根里去了。 不过他还是很嘴硬的为他被识穿的情话继续圆着,“他们现在虽然看不太出来,不过我这个当爹的就是知道,等他们再长大一点,肯定是一个像你,一个像我,因为我们是他们的爹娘,他们不像我们,还能像谁。” 张含抿嘴笑了笑,点了点头,说,“是,你说的很有道理。”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嘴角弯了弯,一脸好心情的陪着张含一同望向床上躺着的两个小宝宝。 过了一会儿,张含看了一眼身边坐着莫帆,开口问他,“莫帆,你有没有帮两个小宝宝想好名字啊?” “大名我已经想好了,大的叫莫招,莫财。小名就让含儿你来取。”莫帆一脸满足笑容看着床上的妻儿,心里甜甜滋滋的。 张含听到他说的这两个大名,心里恶寒了下,她正眼看着他问,“莫帆,你给儿子取的是什么名字啊,两个儿子的名字叫加起来,成了招财,你这个抠门毛病,你可真是连儿子也不放过啊。” “不好听吗,我觉着很好听啊,你听听,莫招,莫财,以后他们两兄弟一定会为咱们家招来很多的财,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人的,统统进到咱们家里来,这样不好吗?”莫帆一脸正经的看着张含说,把他帮两个小子取名字的意义在张含面前讲了一大通,硬是把张含给听烦了。 “好,好,好,就叫莫招,莫彩吧。”张含看他一幅不把她说同意誓不罢休的样子,张含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急,只好选择对不起她的两上儿子了,她左右来回看了一眼睡在她身边的大小儿子,投了两道抱歉的眼神给这一对兄弟。 在心里默默的跟他们两兄弟说,“儿子啊,不是娘不肯帮你们争取取名字的权利啊,实在是你们的爹抠门毛病又犯了,娘亲也无可奈何啊。” 于是,两个小宝宝的大名正式叫做莫招和莫彩,当莫帆把这两个名字在家里一宣布,得来众人的不同反应,有的傻住,有的嘴角抽了抽,还有的直接找了一个借口跑到外面去大笑了。 张含无能为力为两个小宝宝争取一个好听的名字,于是决定要把他们的小名取好听一点。 经过三天三夜的时间,张含终于给两个小宝宝想了两个好听又好记的小名字,大的叫小豆豆,小的叫小丁丁。 于是,小豆豆跟小丁丁的名字在这个家里传开了,因为要大家在莫招跟莫财这两个大名跟小豆豆和小丁丁两个小名上做选择,一家人选择了叫他们两个小名。 随着日子的增多,两个小宝宝也从皱巴巴的小脸蜕变成两张肥嘟嘟的可爱小胖脸。 两个小小家伙因为刚生出来脸上红通通的,双皱巴巴的,被哥哥和姐姐嫌弃。后来,当他们两个长开了,又被两个哥哥姐姐亲近个不停。 “娘,弟弟为什么不叫我哥哥?”趴在床上跟双生子玩了一会儿的小莫清突然抬起一张好奇的脸孔看向张含,声音糯糯的问张含。 小甜甜听到小莫清问张含,也停下跟弟弟玩的动作,抬起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望着张含,显然她也很好奇,为什么她跟弟弟玩了这么久,弟弟只会对她笑,却不肯喊她姐姐。 张含看到他们两个小家伙同时看向自己,抿嘴笑了笑,把他们两个拉到身边,温柔跟他们解释,“两个小傻瓜,弟弟们不叫你们哥哥和姐姐,是因为弟弟们还小啊,等弟弟们长大了,他们就会争着叫你们哥哥和姐姐了。” “那弟弟们啥时候才可以长大啊,是不是像小流水一样啊,小流水现在也会叫我哥哥了。”小莫清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张含问。小流水是桔花跟猎三宝的女儿,长得一个满可爱的小姑娘。 “是啊,等他们长到跟小流水一样大了,那他们就会叫你们哥哥姐姐了。”张含点了点头,笑看着他们说。 两个小家伙听到张含这句话,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小甜甜声音有点失落,小声说,“那还要很久呢,小流水长了好久才会叫我姐姐,哥哥,你说对不对啊。” “对,是要很久,哎,小孩子真麻烦。”小莫清认真的点了点头,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手拉着手在吐口水的双生子,低着头,抿了抿小嘴,一幅小大人似的吐出了这句话。 当张含听到小莫清说出这句话时,差点没被她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伸手轻轻戳了戳小莫清的额头,好笑的看着跟他说,“你这个臭小子,你也才是两岁多的小孩子,还有脸说小孩子麻烦。” 小莫清被张含戳了下,小嘴微嘟,睁着一双认真的大眼珠子盯着张含,说,“娘,小莫清不是小孩子了,小莫清现在是大孩子了,舅舅说了,小莫清现在是小男子汉,男子汉是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的,所以娘啊,小莫清不跟娘一般见识。娘,你要戳小莫清,那就戳吧,小莫清不会哭的。” “厚,这是你舅舅跟你说的吗?”张含听到两岁多的儿子居然说出这么长的话来,顿时吓了一跳,笑眯着眼睛盯着他问。 小莫清点了点头,并且还在张含面前用力拍着胸脯跟她说,“娘,小莫清决定了,以后要向舅舅学习,要做一个小男子汉,我不会再哭鼻子了,也不跟妹妹抢好吃的了。” “哥哥,我支持你,你一定要当一个小男子汉”小甜甜一听,拉着小莫清的手,眨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珠子跟小莫清说。 小莫清看见妹妹这么支持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咧着婴儿肥的小脸,嘴上扬着开心的笑容,拉着小甜甜的手说,“妹妹,你真好。”13acv。 张含看着这一对活宝儿女,抚着额头,心想,她这对儿女是不是太过早熟了啊,一个才一岁半,一个才两岁多的小家伙,居然说出这番话来。 当天晚上,莫帆跟张含一人抱着一个小宝宝在聊天时,张含把这个事情说给了莫帆听。 莫帆听后,呵呵一笑,夸奖了两个小家伙,“我莫帆的孩子就是不同,大一点的这么早就学会懂事了,两个小的呢,在含儿你的肚子里就学会了谦让弟弟的事情,呵呵,好啊。” 张含脸皮抽了抽,瞪了一眼他,没好气的跟他说,“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两个小家伙是谁教成那样的了?” 莫帆回头一望,好奇的问,“谁教的?” “你呀,他们变成这么早熟,一看就知道是你这个当父亲教的,我告诉你啊,你教他们懂事一点就好了,千万别把你抠门的毛病也教给他们,听到没?”张含瞪着他警告道。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心虚了下,他不敢抬头望向张含,生怕让她看出他眼里的心虚,也怕她发现他教了小莫清怎么省钱和怎么从别人身上赚钱的方法。 一心扑在怀里儿子的张含并没有注意到莫帆脸上的不自在,要是让她看到了,小两口准会又有架吵了。 很快到了两个双生子的满月宴,莫帆这一次非常大方的开了十张酒席,张含听到莫帆提这个意见时,还以为他抠门毛病慢慢变好了,居然变这么大方了。 其实张含哪里知道莫帆这次大方开十张酒席都是为了跟萧风翼炫耀儿子多的事情。 五月初,张家门口络绎不绝的进来人,张含跟萧风翼一人抱着一个小子站在院子里跟客人寒喧。 这次来的除了村里人之外,还有一些跟张家三间加工坊有生意往来的客户,另外还请了金家,周家,还有萧家这三家,李家因为李风爵游外还没有归来,因此李家只送了双生子的满月礼过来,但是人并没有来。 寒喧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小宝一脸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踮着脚尖,一脸鬼祟祟的在莫帆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莫帆双眼一亮,赶紧走到张含身边,把她怀里的小儿子也抱到他怀里。 “你在干嘛,好好的,干嘛把两个抱到你这边去。”张含看他把两个小宝宝都抱过去,蹙了下眉,盯着他问。 莫帆嘿嘿一笑,讨好的跟张含说,“含儿,萧风翼一家来了,我带两个小宝宝去迎接一下他们。” “原来是他们来了,我也跟你一块去吧,把孩子给我一个。”张含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他,伸出双臂,想要把小儿子给抱过来。 莫帆一见她手臂伸过来,马上转了下身子,笑嘻嘻的看着张含说,“不用了,我帮你抱着他们两个,你抱了一上午,手臂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让你抱他。” 张含看了他一眼,总觉着他脸上这笑容有点古怪,但是古怪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想了想,又觉着他这句话挺有道理的,虽然小儿子才十斤多,但是抱久了,她手臂还是会感觉到有点酸酸的。 莫帆见张含没有继续说什么,于是抱着两个儿子前往院门口。院门口,萧风翼带着妻儿走上来,当他目光看到莫帆正一脸笑嘻嘻的盯着他时,萧风翼瞪了他一眼,用力哼了一声。 萧风翼的儿子取名叫萧予今年也有一岁多了,但得非常可爱,也许是继承了他一对俊男靓女的父母其因,小家伙才一岁多,就非常惹人疼爱。 李思静牵着他走到张含身边,小家伙站在李思静身边,一双像葡萄一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红嘟嘟的嘴唇微微扬着,小家伙似乎非常喜欢张家村这个地方。 李思静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着跟他说,“小宝贝,你不是一直跟娘说想要见见送你小剑的含阿姨吗,哪,这个就是你含阿姨了,乖,跟含阿姨打个招呼。” 上次月国那边送来一大箱小孩子的玩具,于是张含在里面挑了一把用古檀木削成的一把小剑送给了萧家这位小少爷。 小萧予听到李思静这句话,眼睛一亮,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珠子望了望张含,然事又歪了歪头,露出一幅很苦恼的样子。 李思静跟张含相视一眼,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歪着头这样看张含到底是什么意思,张含向李思静眨了下眼睛,询问她儿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思静摸了摸自己鼻子,心想,她这个儿子可真是够可以的,平时给她发呆也就算了,偏偏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他居然也跟平时一样。 想到这,李思静就不得不烦了起来,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刚学会说一句完整的话时,他爹就教他读诗了,没想到她儿子争气,才读几遍就会了,可是就有一样不好,就是她儿子经常会一个人看着某个人,或者是某件物发呆,为了这事,她跟萧风翼还很害怕他们的儿子是不是脑子里有什么问题,直到后来,他们小两口发现儿子是个读书天才,他们这才把这个担扰给放下来。 “儿子啊,你又在看什么啊,你没听到娘刚才跟你说的话吗?”李思静弯下腰,轻声细语的看着儿子问。 小萧予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思静,把一根小手指放到嘴里咬了咬,摇了摇头,“孩儿听见娘亲的话,只是儿子感到好奇怪,这个含阿姨看起来一点都不厉害,她为什么会做小剑呢?” 张含跟李思静听到小家伙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扑哧笑出声,李思静笑的更夸张,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萧小朋友看到娘亲跟含阿姨一直在笑,小小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盯着她们两个,嘟着嘴,一双小手插着小腰,瞪大眼睛。 张含可喜欢死了小家伙这个表情,她抿了抿嘴,停止住笑声,蹲下身看着小家伙说,“小宝贝,你别管你娘,她疯了,含阿姨跟你说哦,含阿姨虽然不会武功,不过含阿姨会做很多好吃的。” 小家伙听完张含这句话,吧唧了几下嘴巴,然后向张含伸出两只肥肥嘟嘟的手臂,抬起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张含,甜甜的喊道,“含阿姨,抱抱。” 张含望着两只像莲藕一样白白胖胖的手臂向她伸展开来时,她愣了愣,随即一脸欢喜的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亲了亲他脸颊,笑看着他问,“小宝贝,你很喜欢含阿姨是不是?” 小萧予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一脸认真的向张含点了点头,看着张含说,“嗯,予儿喜欢含阿姨,因为含阿姨会做许多好吃的,小xx喜欢吃好吃的东西。” 张含一脸高兴的笑容在听到小家伙这句话时,僵了僵,她还以为她招小家伙喜欢呢,原来事实并不是这样,感情这个小家伙是喜欢她会做好吃的东西才喜欢她的,想想,张含就觉着有点哭笑不得。 女人这边热热闹闹的,萧风翼也差不多,两个大男人一见面,一个满脸得意笑容,一个脸上臭烘烘的,好像谁欠了他一大笔银子似的。 “笑,笑,我一看你脸上这笑容,就让我看着恶心。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多了一个儿子吗,哼.....,现在离赌期还有两年呢,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萧风翼咬牙切齿的瞪着莫帆说道。 夫妻生活! 莫帆一听,脸上笑容好像变得更加灿烂了,他走近萧风翼身边,特意把怀里的双生子抱近,看着萧风翼说,“萧风翼,这两个是我儿子,怎么样,我娘子厉害吧,一次就给我生了两个儿子,现在我有三个儿子,你才一个,哈哈,还有两年,这两年你跟李思静可要加油啊。” 萧风翼听见莫帆这句话,整张脸都是黑色,牙齿咬的咯咯响,他看了一眼莫帆怀中的两个可爱小子,目光一软,萧风翼小心翼翼的从嘴角边扯出两朵笑容朝双生子笑了笑。 他虽然心里对双生子的没有好感,不过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小莫清不算,他只能算是你收养的,不能拿来作数,你要是拿他也算在咱们的打堵里面,那好,我回去以后,也收养十几个小子,我看你怎么跟我比。”萧风翼放下跟双生子打招呼的手,气呼呼的看着莫帆说。 莫帆咬了咬牙,瞪了一眼萧风翼,指着他鼻子,气呼呼的说,“萧风翼,你真够阴险的,当初打堵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明这个,现在看我多了两个儿子,你又说小莫清不能算,你,你,你真是个小人。” “随你怎么说,反正小莫清不算数在咱们打赌里面,不然,这场赌注就不算数了。”萧风翼双手交叉,抬头昂胸的看着莫帆说。 莫帆连说了几个你字,最后只能咬牙说了一句,“算你厉害,不算就不算啊,反正我现在也比你多一个儿子,哼,我看你怎么超过我。”说完这句话,莫帆抱着双生子前往张含这边。 把萧家一家请进了院子,张含跟莫帆抱着双生子在院子门口等了一会儿,没多久,把周家跟金家也一同请进了张家院子。 双生子的满月宴办的非常成功,大家都对这一对双生子感到非常好奇,在酒席期间,双生子一直都被客人们争先恐后的抱来抱去,好在两个小家伙在抱出来时已经吃饱了,不用怕他们会哭闹。 这一对双生子有一个很好的好习惯,那就是只要把他们喂饱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哭不会闹,只会安安静静的让人抱着。 一场满月宴的酒席下来,两小家伙倒回到张含跟莫帆手上时,他们的小脸被客人们亲的红通通,两小人也没哭闹,只是在回到张含跟莫帆怀里时,他们两个显得好像有点兴奋了。 满月宴过去后,张家的生活因为家里增添了两个小家伙,这个家顿时变的比以往更热闹了,每次村民们经过张家屋脚下时,都会听到里面传来小孩子的笑声。 已经两个月大的双生子从一开始的小量喝奶到现在的大量喝奶,张含发现她好像有点喂不过这两个小子了。 今天吃完中饭后,张含依照平时的休息习惯,哄着身边肉嘟嘟的双生子睡午觉。随着天气的越来越热,两个小家伙现在身上都穿了一件绣着福字的红色肚兜,那肚兜只遮住他们鼓鼓的小肚皮,至于身上其它部位,则是全部落在了外面。 此时,张含跟莫帆头靠头,小心翼翼的帮床上躺着四平八稳的两儿子扇着风,突然,张含开口说道,“莫帆,咱们儿子现在月份越大,喝的奶就越多,我身上的奶都不够这两兄弟喝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去镇上请个奶娘回来啊。” 正在给小豆豆扇风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抬眼看了一眼张含,抿了抿嘴,思忖了一会儿,过了没多久,他开口,“真的不够喝吗?要不,咱们多喝点猪脚炖黄豆。” “我不喝了,我现在喝了两个多月,你看看我这个身了,都快要赶上水桶腰了,我不喝,我说你,咱们请个奶娘怎么了,咱们现在又不是请不起奶娘,你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也这么抠吗?”张含一想起这个男人也在儿子的奶上面露出抠门性格,顿时来了气,把手上的扇子用力放在床上,可能因为放的力气有点大了,倒是把挨着张含的小丁丁给吓了一跳。 张含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的莫帆,赶紧弯腰哄着小丁丁,“乖,乖,别怕啊,娘在这里,小丁丁乖乖的睡觉。” 没过多久,原本还有点不安的小丁丁在听到张含软软的声音时,马上安静了下来,一双又白又胖的小手放在肚子上继续呼呼大睡。 哄好儿子之后,张含回过头又瞪了一眼满脸无辜样的莫帆,拿起刚才被她丢开的扇子,敲了下他手臂,看着他问,“你考虑的怎么样,我们明天去镇上的牙行里,叫他们帮咱们留意一个奶娘吧。” 莫帆抬头望了一眼张含,心中闪过肉疼,照他看来,他家娘子现在那两个比以前生小甜甜时还要大,怎么可能会不够奶呢,只是他知道如果他敢拒绝,含儿一定会跟他冷战的。(.) 想到这里,莫帆妥协了下来,叹了口气,答应,“那好吧,先请一个回来。”其实他还有话没跟张含说,那就是先请一个奶娘回来,暂时喂着双生子,等哪天张含的奶水再回来了,他再把奶娘给辞掉。 此时的张含并不知道莫帆心里在想着这些,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会冲到莫帆身边用力揪着他耳朵。 可惜现在张含以为莫帆终于开窍了,于是很开心的双手向前一撑,嘴角抿着笑意,把嘴巴凑到莫帆嘴角边亲了两下,很高兴的跟他说,“莫帆,你太好了,我替咱们两个儿子感谢你这个当父亲的。” 已经禁欲快要半年的莫帆没经受到张含的这次撩拨,他呼吸微喘,看着刚把嘴巴移开的张含,二话不说,长臂一伸,把刚退出来的张含又给拉了回来。 “你.....。”张含吓了一跳,只来得及说了个你字,然后她的嘴巴就被一道温唇给吻住,剩下的话全部又让她吞回了肚子。 此时的莫帆就像久逢干旱正淋着雨的一块田地,而张含那唇就是这场雨,一吻下去,莫帆就被吸引了,恨不得永远吻住不放开这场雨。 张含先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黝黑的俊脸,其实莫帆这张脸也不算是多俊,他没有萧风翼跟李风爵那种俊逸的脸庞,莫帆的这张脸是属于那种刚上去觉着很普通,可是看久了,却觉着越耐越看的那种。 跟他成了三年的亲,张含发现她越来越被他这张脸孔给迷住了,情不自禁的她加深了这个吻。 莫帆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慢慢扬起,然后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吻继续着,很久之后,这场暴雨才慢慢平息,两人嘴唇都有点红肿,并且还气喘吁吁的。 张含脸红了下,她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想到她跟他唇碰唇,舌勾舌的那个画面,她就觉着不仅是她两边的脸又热又红,就连她两只耳朵也差不多。 吃过了的莫帆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抬头刚好看到一脸害羞的张含,没忍住,他扑哧笑出声,眼神炽热的盯着她。 正一脸不好意思的张含听到他这个笑声,抬头看向他,认为他这个笑是冲她来的,她马上鼓着一张害羞的脸,举起双手,握着两个小拳头捶向他宽厚的大胸膛,一脸娇嗔的看着他说,“不准笑,不准笑,听到没。” 莫帆笑了一会儿,赶紧停下笑声,两只手抓住她双手,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别打了,我胸膛硬,小心把你的手给打痛了。”说完,不等张含回应,他先举起她双手放在他唇辩了吻了吻。 张含原本红透的脸更加红了,她一脸娇羞的低下头。 莫帆抿嘴温柔一笑,长臂一伸,把张含给揽进了他怀里,嘶哑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温热的气息洒在张含的耳边上,“含儿,晚上把他们两小子放在小床上睡好不好,我快要忍不住了。” 现在两个小家伙被张含带着睡,并且还是睡在他们夫妻俩的大床上。可怜悲催的莫帆原以为只要等到张含出了月子,他就可以吃肉了,没想到张含出了月子竟把这两个小子带着身边。 有好几次晚上,当他手刚伸到半空中,睡在他们中间的两小子就会哼哼唧唧的,硬生生吓的他把做坏事的手给缩了回去。每次当他把手缩回去之后,原本还哼哼唧唧的两小子突然又安静的睡着了。 这种事情发生了好几次,后来莫帆都忍不住认为这两个小鬼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他跟他们娘亲亲热时发出声音的。 张含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了一眼睡着的双生子,心想,这个男人禁欲确实有点久了,从她怀孕六个月之后,这男人就不肯再碰她了,总是怕他跟她在做那事时,会不小心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好不容易生完孩子过完月子,两个小家伙又特别爱粘她这个当娘的,每天晚上睡觉时,他们两个要是闻不到她这个当娘的味道,准备哭闹一个晚上。 思忖了一会儿,张含朝他点了下头,当她点完头,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兴奋的莫帆抱在了他大腿上。 “含儿,你真好,你真的太好了,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会温柔对你的。”莫帆高兴的两边嘴角一直往耳后边扬起,他把头埋在张含脖子上面,语言暧昧的跟张含说道。 睡完中午觉,莫帆一脸神清气爽的去加工坊里上班了,临走时,他眼神一直向张含抛来暧昧的目光,让张含羞的都不敢送他出门了。 送完莫帆出门,张含倒回到房间里陪着两个儿子在房间里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然后就是被两小子饿的哭声给吵醒了。 喂完两小子,又哄了他们睡觉,张含走出房间里,发现外面夕阳都挂在天边了。她现在的日子一整天都是围绕着这对双生子过,有时候,张含还觉着她才刚起来没多久,刚哄完这对小家伙,一抬头,这一天就过去半天了。 两个双生子在睡觉,张含又检查了下小莫清跟小甜甜的功课,见他们把三字经背的滚瓜烂熟了,顿时心里一高兴,答应给他们整顿好吃的。 好久没下厨的张含走到厨房里,自从家里开了加工坊之后,她还真的很少下厨了。 走到厨房,张含见傅家娘子正在做今天晚上的饭,傅家女儿傅花正在一边帮傅家娘子打下手,当她们母女看到张含进来时,母女俩放下手上的活,向张含恭敬的喊了句,“小姐。” 张含微笑看着她们说,“辛苦你们了。”说完,张含看了一眼已经大变样的厨房,此时张家的厨房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能容下一两个人的厨房了,现在的张家厨房不仅面积宽,而且厨房的地面也是用石子铺成的,让人一走进来,就感觉这间厨房很特别。 张含看了一眼这对拘谨的母女,决定还是快点把她要的东西问出来吧,免的这对母女看她在这里不自在。 “傅娘子,咱们家里还有冰块吗?”张含看着傅家娘子问。 现在月份已经到了六七月份了,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张家现在也不缺银子,于是每天叫萧家来这边运货的下人带一桶冰块过来。 傅家娘点了点头,应道,“有的,小姐,你等会儿,我马上去地窖里给你拿出来。”说完这句话,傅家娘子马上转身离开了厨房,走到厨房门口旁边的一间地窖门口,弯腰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傅家娘子手上提了一大块冰块进来,“小姐,冰块拿来了。” 张含见到这冰块还冒着凉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笑意,心想这地窖就是好,就跟现代的冰箱一样,东西拿到地窖里去,还能保上两三天的新鲜期,就连这些冰块放在那里,也没有融掉。 接过傅家娘子手上的冰块,张含抬头笑着跟傅家娘子说,“交给我吧,傅娘子,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傅家娘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向前走到她原先待的地方继续干活。 张含看现在天气很热,这些天,她看见小莫清跟小甜甜穿着薄衫两手两脚摊开,躺在地上热得真喘气的小模样,她心里就替他们心疼。 于是她今天看这两个小家伙表现的这么棒,就想到给他们做现代小孩子们喜欢吃冰冻水果汁。 因为张含做这东西能力有限,所以做出来的东西是属于那种简单的凉品,就是把冰块弄碎,然后把它们跟这个季节的水果汗搅在一块,成了一杯冰冻果汁。 最后做了七杯冰冻水果汁,她刚端到石厅里,正在地上躺着像条死鱼一样的小莫清跟小甜甜一闻到水果的香味,蹭一声,争着从地上爬起来。 踩着白白胖胖的小脚丫,小莫清跟小甜甜一前一后走到张含身边,小莫清拉着她衣角,仰着甜甜的笑容问,“娘,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呀,闻起来好像很好喝哦,我要喝。”小莫清伸长着脖子,一脸讨好笑容看着张含。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一对儿女,露出温柔笑容,回答,“这个呀,娘手上端着的叫做冰冻水果汁,你们要是想喝的话,快去外面洗下手,然后进来就可以喝了。”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手掌心,四只胖嘟嘟的小手掌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很脏,这两个小家伙每天一有空就是蹲在地上摸来摸去,而且一家人当中,他们两个的衣服是这个家里最脏的。 小莫清跟小甜甜听到张含这句吩咐,马上很乖很自觉的跑到外面,叫傅家娘子给他们倒水洗手。 张含听到院子里传来这两个小鬼的叫哭声,顿时摇头笑了笑,然后把手上的六杯冰冻果汁端到桌上,张含走到楼梯旁边,朝二楼的方向喊,“小宝,小放,小黛,快点下来喝东西。” 张含话一落,坐在上面的这三人哗啦的跑了下来,三人一前一中一后从楼梯上下来,走到张含身边时,停下来喊了句,“大姐(小含姐)。” 张含点了下头,指着桌上摆着的六杯冰冻果汁跟他们说,“学了半天,肯定热晕头了吧,去桌上自己拿一杯冰冻果汁喝一喝,每个人一杯啊,不能多拿。” “大姐(小含姐)你对我真好。”三人一听冰冻这两个字,就知道他们的姐姐拿出来给他们喝的一定是好东西,顿时露出乖巧的笑容跟张含撒娇。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三个,摸了他们的头顶,笑着跟他们说,“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快去喝吧,不能多喝啊,一人只能喝一杯,要是让我知道谁多喝了,下次我就不弄他的份了。” “是的,大姐。”三人在张含没说完,就你推我挤的跑到摆着六杯冰冻果汁的桌上跑过去,走开时,三人还不忘回答张含的嘱咐。 冰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小放跟张黛他们两个从小生活困难,根本没有尝过在夏天吃冰,张家也是在今年夏天才用上这冰的,而小宝虽然出生在京城候府,但过的日子恐怕连候府的下人都不如,一日三餐都难吃饱了,更何是这种珍贵的冰了。 所以他们三人一尝到这杯子里的冰冻果汁,三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三人对视一眼,连着喝了三口,直到他们把杯子里的冰冻果汁喝掉一半这才改成慢慢品尝。 “大姐,你这个东西是怎么弄的,好好喝哦,我这杯尝起来好像是杨桃味的。”小放吧唧着嘴巴,眼珠子尝了尝,似乎是在回味他刚才喝的是什么水果味。 “是很好喝,我还是第一次喝到这种东西,我的是桃子味的,很甜。”小宝也动了动嘴唇,小脸上露出回味的表情。 小张黛小心翼翼的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扬起一张开心的笑脸说,“我这杯是桔子味的,好好喝,喝进肚子里,肚子里都是凉凉的。” 张含听到他们三人这一番话,笑着走到他们身边,“当然好喝了,这里面可是放了冰块,夏天吃点冰块可以解点署,不过你们还小,不能多喝,只能喝一杯。” 正当张含说完这句话,去外面洗完手的两个小家伙从外面跑进来,当他们看到小宝他们已经喝上时,两小家伙啊了一声,赶紧跑到张含这边,瞪大眼睛看着桌上这四杯冰冻水果汁,生怕这四杯又被他们的舅舅和小姨给喝完了。 “别急,别急,你们的还有,给,一人一杯,拿好了,别摔了。”张含看见这两个像抢食一样不要命的冲过来,赶紧把他们两人拦下来,小心把他们抱到凳子上坐好,等他们安全坐好后,这才从四杯冰冻果汁中拿过两杯递到他们小胖手上,嘱咐他们小心喝。 小家伙见到他们手上的红红的水之后,紧绷的小脸蛋这才露出高兴的笑容,仰起头冲张含和小宝他们笑了笑,低头抿嘴喝了一口里面果汁。 这一喝,两个小家伙就喝不停了,一边喝,一边还弄的身上到处都是。 两小家伙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一直嚷着要把剩下的两杯喝掉,幸好张含及时按住他们不安份的小胖手,说了威胁和利诱的话,这才把他们这两个淘气的小家伙给哄住。 至于剩下的两杯,张含把它们分给了傅花跟小傅林两姐弟,在外人眼里,傅家一家子是张家买来的下人,但在张家人的心里,傅家一家子跟他们是一家人。 傍晚,莫帆记得晚上有肉吃,早早的就回到家了,回到家之后,他很勤快的跟张含一起帮双生子洗澡。 金秋花看见之后,背地里在张含耳边夸奖了一顿莫帆,说莫帆真是一个好爹爹,居然知道帮双生子洗衣服。 当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她望了一眼正在帮双生子洗澡的莫帆,嘴角撇了撇了,别人不知道他今天这么勤快帮双生子洗澡的原因,可她心里很清楚。 想到晚上会有一场硬仗,张含就希望夜晚不要太早来临,最起码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有足够的精力应付他时再来临。 可惜老天爷没有听到张含这句祈祷,黑暗依旧来临,一家人吃完晚饭,大家在院子里乘了一会儿凉,小莫清跟小甜甜嚷着要回屋睡觉,于是金秋花跟傅家娘子带着他们两位去澡室里洗澡。 夜深人静之时,张含跟莫帆睡的这间房里,烛火还在亮着,房间里,莫帆打着赤膊,摒着呼吸,小心翼翼的把睡在大床的一对双生子放到小床上,刚放下到小床时,双生子还因为换了一张床,同时蹙起了浓浓小眉毛,随时有可能会大哭的样子。 刚准备转向的莫帆一看双生子这个表情,动作僵硬停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静静的等着两个小家伙再次安静睡下来后,他才松了口气。 张含看到莫帆这个糗样,忍不住笑出声,等他走过来后,她看着他说,“怎么样,偷偷摸摸不好受吧。”13acv。 莫帆笑了笑,弯腰把张含给按在床上,把头埋在张含脖子间,闷声说道,“是不好受,含儿,**苦短,我们还是快办正事吧,要是等会儿他们两个臭小子又醒来,我的肉就没了。” 丢下这句话,莫帆没等张含反应过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就朝她冲了过来,他狂猛的攻势愣是把张含给弄的头晕晕,接下来,两人就这样你情我愿的倒在了床上。 房间春室正浓,张含嘴里发出羞人的申银声,双手绕过他脖子,紧紧圈着它,双眼迷离的望着在她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 莫帆嘴中喘着大气,闷哼的声音从他喉咙中溢出,望着身下诱人的女人,莫帆恨不得使出最大力气在她身子里耕田,没有多余的话,莫帆低头一口含住那张微张的小嘴,两张唇辩下,一条长舌横冲直撞的找到了它刚尝不久的源泉,长舌故意“挑“逗了下,在听到女人申银声后,长舌卷起那条小粉舌。 “唔唔.....。”张含情不自禁着他一块沉沦,每当他用力吸着她嘴里的小粉舌时,她嘴里就会忍不住溢出那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长吻完毕,莫帆松开她嘴唇,看到她微肿的嘴唇,他嘴角溢出满意的表情。 下一刻,他开始专注于身下的动作,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直到后面,那速度加快,紧接着是两人到达颠峰的痛快声。 房间里恢复安静,张含整个人软软的躺在床上,任由她身边的男人帮她整理身上的汗水。 莫帆一脸吃饱的满意模样,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小床上的双生子,在心里松了口气,在做那件事情时,他还真怕这对儿子会在他们做到一半时哭了。 张含等他帮她弄干净之后,推了推他,闭着眼睛跟他说,“我起不来了,你去帮我下去看看小豆豆跟小丁丁有没有盖好被子。” 莫帆心疼媳妇,心想,媳妇累成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现在媳妇要他去看两个儿子,这是他义不容辞的事情,于是,莫帆二话不说,爽快答应,应了声好,打着赤脚走到房间另一边的小床上看了一看。 走到小床边,莫帆看见小豆豆跟小丁丁睡的很熟,两个小家伙紧紧挨在一块,你抓着我手,我抓着你脸,两兄弟显的非常友好,莫帆见状,嘴角弯了弯,帮两个小家伙整理了被子,他这才转身回到大床那边。 正闭着眼睛休息的张含听到莫帆回来的声音,半眯着眼睛问,“怎么样了,两个小家伙睡的还好吧!有没有踢被子。” 这是两个小家伙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没有跟她睡在一块,张含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有点担心两个小家伙不在她眼前睡,会不会着凉。 莫帆回来,抬脚尚了床,长臂一伸,把昏昏欲睡的张含揽进怀里,这才回答道,“不用担心,两上小家伙睡的很好,累吗?” 张含点了点头,现在她双手双脚就跟被车碾过一般,又酸又痛,还有她的嗓子,刚才叫的有点大声了,现在有点难受。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把头往他臂弯深处移去,动了几下,终于让她在他宽厚的臂弯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张含一脸幸福笑容的把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呢喃了一声,“两个孩子没事就行了,你别吵我,我要睡觉了,好累啊。” 帆听变更三。过了一会儿,莫帆就听到他的臂弯那里传来一道浅浅的呼吸声,他低头一看,发现张含正像一只熟睡中的可爱小猫般,安静慵懒的靠在他怀气抱里睡着了。 莫帆看着她可爱的睡容抿嘴笑了笑,随即也把半躺着的身子躺在床上,小两口相拥进入梦乡。 后半夜,就连小豆豆跟小丁丁醒来要喝奶,张含都没有被吵醒,最后还是莫帆起身,一幅称职奶爸一般,走到小床那边,把两个儿子抱到大床上,莫帆低头看了一眼睡熟的媳妇,看了一眼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莫帆做了一个决定。 过了一会儿,只见原本还在哭着要吃奶的双生子一人一边的正喝着奶,而莫帆则一只手托着他们的小屁屁,让他们两个趴在张含身上,小嘴巴慢慢的嚅动着吸着奶头里的奶水。 半柱香过去,两个小家伙嘴里含着奶头,正跟他们的娘亲一样在呼呼大睡着。 莫帆看着这一大两小,摇头笑了笑,于是把这两个小的从张含身上抱了起来,把他们安排到床中间,决定这后半夜就让这两个小子在这张大床上睡好了。反正今天晚上他已经吃到他半年没吃的肉了。 第二天早上,张含起来,发现昨天晚上这两个小子好像没有哭着要喝奶,正当她感到疑惑时,莫帆抱着双生子去撒尿回来了。 他看到起来的张含,抿嘴笑了笑,温柔问,“起来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含脸颊红了红,在他没看见的情况下,偷偷动了动双腿,发现这两条腿比起昨天晚上来,今天早上好了很多。 买奶娘 被他看着不好意思,张含赶紧转移了话题,看着他怀中抱着的双生子问,“他们两个昨天晚上挺乖的,居然没有吵着要喝奶,快点把他们抱过来给我,饿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饿坏他们。”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笑了笑,但还是很听话的照着她吩咐,把双生子抱到她身边。其实她哪里知道,昨天晚上,两个小子又哭又闹,她大概是被他给弄累了,居然睡这么熟。 没办法的他只好自己把她身上的睡衣给脱到一半,把两个小家伙放到她身上喝了一餐饱饱的奶。 张含看他一直瞪着眼睛看她,一时之间,她不好掀开衣服,虽说她跟他做夫妻已经做了三年,那事也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不过那些都是她在情动时做的,那时的她完全被晴欲给支配,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害羞,可现在不同,现在的她是完全清醒,当着他的面掀开衣服喂奶,张含做不出来。 张含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许看,快点把头转到后面去,快点。” 莫帆看着她气鼓鼓的丽脸,心情极好,呵呵一笑,找了一位她旁边空着的位置跟她说,“含儿,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有看过,况且,你真的以为昨天晚上这两个小子会这么安静,其实在半夜时,他们就饿醒了,我看你实在太困了,不忍叫醒你,于是在你睡着时,帮你把衣服脱了,我一个人扶着两个小子喝了你的奶。” 张含一听他这句话,脸立即红的像煮熟了的红鸡蛋,她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干嘛不叫醒我啊!” 莫帆露出一幅无辜表情,对着她耸了耸肩,扁着嘴说,“我叫了啊,你没听到,加上这两个小子哭闹的厉害,我也是没办法。” 张含用力瞪了他一眼,对于他这句解释,张含坚决不相信,她才不相信她会睡这么死,他要是推推她,她一定会醒来的。 “好了,别生气了,下次再发生这事,我一定叫醒你,刚才娘在外面叫我们起来吃早饭了,你帮他们两个穿好衣服,我先出去了。”丢下这句话,莫帆在张含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又在小豆豆跟小丁丁的小胖脸上亲了一下,拍了拍,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张含看着跑出去的莫帆,气的直咬牙,可惜她无论咬多大力气,人家都已经跑远了。 张家的早饭一向是村里最早的,天刚亮不久,张家的早饭就做好了,张含一手抱着一个小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小含姐(大姐)早。”小宝跟小放天还亮就在张家屋外的山上跑了一圈,两人刚从山上跑下来,一头都是湿湿的。 张含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笑着问,“又去跑步了?最近天气有点热,别跑太久。” “知道了(大姐)小含姐。”小宝跟小放异口同声回答,在他们眼里,张含的话一直都是有道理的,所以,这次他们想也没想,点头就答应。 小宝跟小放一看到张含手上抱着的小豆豆跟小丁丁,两人一脸长辈的模样走到张含身边,一人一个哄着两小豆丁玩。[.超多好看小说] 两个小家伙现在才两个多月,全身的骨头还没长硬,现在浑身还软软的,两兄弟听到身边有人喊他们,不能转身的两小布丁只能转转头颅,或者是动动眼珠子寻找喊他们的人。 张含看他们跟两个小豆丁玩了一会儿,见他们头发还湿湿的,于是催促他们说,“别在这里玩了,快去厨房里拿桶热水冲个凉,浑身都是汗味,难闻死了。” 小宝跟小放一听张含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呵呵一笑,跟张含打了声招呼,一前一后争着去厨房盛热水洗澡了。 张含抱着两个小布丁重新回到石厅,想到她还没有刷牙洗脸,于是把手上的两个小布丁交给了金秋花跟傅家娘子,跟她们二位交代了下双生子的事情,这才转身去厨房那边刷牙。 张含刚倒回来,屁股都还没有坐下,就听到金秋花跟她抱怨,“含儿啊,你是不是没有把他们两个喂饱啊,我刚才看他们两兄弟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们一直在吸吮手指,好像很饿的样子啊。” 他着赶转听。“不可能吧,刚才起来时我明明喂了他们呀。”想了想,张含只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拍了拍她脑袋,笑着跟金秋花说,“可能是我的奶水现在不够他们两个喝了吧。” “这该怎么办啊,你也知道你这两个儿子跟小莫清和小甜甜那时候不同,他们是给什么吃什么,不像这两个小鬼,不喝羊奶,喝人奶,嘴特别叼。”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回答,顿时急了,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小外孙着急说道。 张含看了一眼正在吃早饭的莫帆,走到他身边推了一下,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说,“昨天晚上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记了!” 莫帆眨了眨眼睛,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眼皮动了动,赶紧放下手上的筷子,抬头望向金秋花这边,跟她说,“娘,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跟含儿昨天商量好了,今天早上就去镇上请一个奶娘回来给小豆豆和小丁丁喂奶。” 金秋花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莫帆,一时没收住嘴,把她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莫帆,你不心疼银子了吗?” 说完这句话,金秋花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赶紧低下头去哄怀中的小豆豆去了。 莫帆脸上露出不自然,他看了一眼张含,发现她正在拼命忍笑。莫帆无趣的用手摸摸自己鼻子,低头继续吃早饭,仿佛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这件事情算是张家早饭一件小小插曲,吃完了早饭,张含跟莫帆一块坐着马车进了镇上。 在来镇上的时候,张含特地跟何伯打听了牙行卖人的情况,也打听了牙行的地址。 小两口一来到镇上,没有多走什么冤枉路,很快就找到了牙行这个地方。(.无弹窗广告) 牙行,说起来就是古代用来卖人口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只要有钱,都可以在这里买到各种各样的人,有时候张含想起这个地方,总是心里很嗝应,总对这个地方有点是卖猪肉的市场,而那些守在这里被人买的人就像是躺在肉板上的猪肉一般,被人挑来挑去的。 这次张含要不是为了给两个儿子寻一个奶娘,她还真不想来这种地方。 小两口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牙行两个大字的牌匾高高挂在大门的正上方,牙行大门的两边正坐了一堆正等着被人买的人。 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边,身上衣服到处是补丁,一个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当他们看到牙行停下一辆华丽马车时,原本呆愣的他们立即全冲向张含跟莫帆他们冲了过来。 吓的张含赶紧跑到莫帆身后躲了起来。莫帆赶紧把身后的张含给护住,一脸凶恶的模样瞪着这些朝他们冲过来的人,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给我走开,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快走。” 其实不是莫帆狠心,也不是他没有同情心,他只是见这些人把张含给吓到,心里立即生出怒气,觉着这些人就算是再怎么想被人买,但也不应该一声不响的向来人冲过来。 这些冲过来的人或许真被莫帆这个气势给吓到,原本向他们冲过来的人纷纷往后退,一个个露出害怕的表情盯着莫帆,想冲过来又不敢冲过来的模样。 现在在这些人心里只想有人能发发慈悲可以把他们买回去,因为要是没有人把他们买回去,他们在这里就只有被饿死的份了。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自然把牙行的老板给引了出来,当他看到外面的这些穷人把他上门的客人给吓到,顿时开口大骂这些穷人,“你们这些穷鬼,我能让你们在这里站都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们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想把我的客人给赶走,你们这些穷鬼,快点给我离开,不准在我店门口站了。” 刚才冲过来拦张含跟莫帆的这些人听到牙行老板的骂声,一个个脸上露出惧意,纷纷让出一条路让牙行老板走过来。 躲在莫帆身后的张含听到牙行老板骂的这么难听,顿时蹙起了眉,从莫帆身后站了出来,开口替这些人解释,“这位老板,你也别怪这些人了,他们也只不过是想找个买家,来吃饱一顿饭罢了,算了。” 牙行老板一看张含跟莫帆这身打扮,眼睛一亮,又看到莫帆这次驶出来的马车,更是在心里认为他这次是遇到一对有钱的买家了,顿时,牙行老板一脸热情的走到张含跟莫帆身边,开口说,“对,对,这位夫人说的很对,好吧,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这些穷人计较了,这位老爷和夫人,不知道你们这次来我家牙行是要来买下人的吗?” 莫帆站了出来,回答了牙行老板的问题,“没错,我们是通过一个朋友的介绍才找来你这间牙行的,我那朋友说,林老板你是个有良心的牙行老板,从来不会欺骗顾客。” 何老板听完莫帆这番话,笑眯成一团了,“没错,我林某是个老实本份的生意人,做牙行这生意,一来是谋份生活,二来是为了帮这些穷人家,希望他们可以找到待他们好的主人家。” 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小两口眼里一同闪过对这何老板这番话的鄙视,其实何伯只是告诉莫帆跟张含这个地方怎么走,并没有说这个牙行的老板为人怎么样。 刚才莫帆这一番话都是莫帆自己自编的,目的是为了跟这位牙行老板打好一点关系,等会儿他宰牙行老板时,可以顺利一点。 经过林老板的带领,张含跟莫帆进了牙行里面,这一进来,这才发现里面是别有洞天,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露天厅,露天厅里面挤着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都在等着今天来的买家。 当这些人看到张含跟莫帆他们一进来时,人潮突然涌动了一下,最后被林老板一喝,这些人才又安静的蹲在一边,只能用目光目送着张含跟莫帆走进牙行最里面。 张含是第一次走进古代这个牙行,心里有点不好受,脸色有点难看,想着这些人要不是因为生活不下去了,这才选择了卖给别人,要不然,谁会天生想当人家的奴才。过了一会儿,张含想起一件事情,抬头看着林老板问,“林老板,请问你一件事情,刚才我们进来时,看到门口跟里面都有人要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老板倒了两杯茶,刚递完一杯给莫帆,就听到张含这句话,他叹了口气,回过头把另一杯端到张含手上后,这才开口回答,“这外面的那些人是因为交不起两文钱,所以不能进来里面等人买,这进来里面的人都是交过两文钱的。” “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这些人都要卖身给人了,你怎么还收人家的银子啊。”张含听到林老板这个解释,顿时对这个林老板更加厌恶了。 “这,这,这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是为了糊口饭吃,我要是不收他们的银子,难道要我饿死啊,这位夫人,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干我们牙行这一行的,其实也没多少赚头的,我们跟外面那些要卖身的人没什么两样。” 张含听到他这句哭穷,脸色很难看,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最后只能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管这件事情了。 莫帆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张含,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的含儿一定是看到这些人,心又开始软了,想到这里,莫帆伸手握了握她右手。 过了一会儿,莫帆抬头望向林老板,开口跟他说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林老板,实不相瞒,我们夫妻俩这次来是想向你这里买一个奶娘回去,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这类人。”13acv。 林老板眼珠子转了转,左手摸着他山羊须,认真想了一会儿,嘴里发现啧啧的响声,过了没多久,他抬头看向莫帆,说,“奶娘这类有点难找,毕竟那些大户人家都会经常买上几个,不过算你们走运,这两天我这边刚好收了一个奶娘,你们等会儿,我她叫过来,让你们看看。” 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莫帆开口跟林老板说,“那麻烦林老板把人带来给我们看看了,要是合适的话,我们想买回家。” 林老板一听莫帆这句话,就知道这对夫妻是真的来买人的,于是,林老板跟莫帆小两口说了句稍等,然后就见他急急忙忙的跑到外面去拉人。 没过多久,去而复返的林老板身后带了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一身妇人打扮,面色有点黄,精神也恹恹的。 林老板赶紧把人拉到张含跟莫帆面前,笑着说,“老爷,夫人,这位妇人夫家姓刘,她相公半年前打猎时被野兽咬死了,留下她和她肚子里的一个遗腹子,老天爷也是不长眼,刘氏的孩子在生下来因为体病多弱,没到一个月就死了,现在她孤家寡人一个,只求卖到好心的主家糊条活命。” 原本目光呆滞的刘氏听到林老板这句话,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然后就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含跟莫帆跟前,苦苦哀求,“老爷,夫人,求你们行行好,把我买了吧,我向老爷和夫人保证,我一定好好干活,只求老爷和夫人可以给我一顿饱饭。” 张含跟莫帆相视了一眼,莫帆点了点头,然后张含开口询问,“刘氏,我不知道林老板有没有跟你说清楚,我在这里是想找一个奶娘,你现在身上还有奶水吗?” 张含有点担心她这样瘦的身子,会不会买回去比她还少奶水,那她两个小宝贝就惨了。 刘氏虽然是个已婚妇女,但听见张含这样当着两个男人的面问出这件事情,她脸色红透了,但为了活命,不得不硬着发麻的头发,吱吱唔唔回答,“回,回夫人,我,我身上还,还有奶水。” 张含听到她这句回答,点了下头,继续开口跟她说,“既然你身上有奶水,那我跟我相公就把你给买了,不过我希望你来到我家,可以尽心喂奶给我儿子,要是喂好了,我们一家不会亏待你的。” “是的,夫人,谢谢,谢谢你们。”刘氏听到张含这句话,顿时满脸泪水的向张含磕了好几个响头。 最后,张含跟莫帆在林老板手上用了十两银子买下了这个刘氏。 张含还记得当时莫帆掏出那十两给林老板时,那脸上表情别提有多高笑了,一幅跟吃了苍绳一般,紧紧皱着眉头。 为了解开他这次的不悦,张含走到他身边,牵起他左手,笑着跟他说,“莫帆,别心疼这十两银子了,你想想,十两银子能买回儿子的健康成长,这多么值得啊,你说是不是。” 莫帆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失落,开口说,“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我心里就是舍不得那十两银子啊。” 家里来贵人了!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无言的摇头笑了笑,张含没有继续理他,而是转身拉着刘氏走出了牙行,没管后面一个人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莫帆,张含领着刘氏上了马车,没过多久,后面的莫帆跟上来,也上了马车,莫帆拿起马鞭吆喝了一声,前面的马慢慢走动。[] 自从刘氏来了张家之后,双生子再次恢复了刚出生是可以喝饱的幸福生活了,半个月后,两个小家伙再次变的白白胖胖的可爱小模样。 八月份,小宝跟小放成了张家重点对象,因为这个年一过,二三月份,他们两人就要收起包袱去京城那边参加会考了。 两人皆打算在这半年里,专心复习,尽他们最大的努力拿个功名回来。 因此在七月份底开始,张家石楼的二楼那块地方就是专门给他们两人读书用的地方,小莫清跟小甜甜的教习,也由张含接手了过来。1awgd。 八月中的时候,张家院门口突然进来两个小孩,一大一小,穿着贵气,一冷一热。 当张含听到傅家娘子进来回报说门口有人找她,张含还有点疑惑,等她走出来看过时,差点没把她吓死,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跟莫帆他们去京城那时遇到的两位皇子。 李烨作为皇帝最大的儿子,应该从小被皇帝跟皇后按以后接班人来培养的,小小年纪的他身上就有一股帝王般的气势,而李日则还好点,可能是皇后的小儿子,平时多疼爱了一点,看起来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很好相处样。 “大皇......。”张含一时紧急,差点把对他们的称呼喊了出来,后来还是她看到李烨皱着的眉头,张含才赶紧停下未喊完的话。 “小含姐,你这里真不错啊,我跟我娘说了好多次,这次她总算让我来你这边了,小含姐,你还认得我吗?”李日没有哥哥的沉稳,一看到从石厅里走出来的张含,马上像只刚放出自由一般的小鸟飞奔到张含这边,仰着兴奋的脸蛋看着张含说。 张含看了一眼跑到她面前的三皇子李日,抿嘴从嘴角边扯出一朵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着他,回答,“我,我当然认得了,差不多两年不见,你都长好高了。” “嘿嘿.....那是,自从跟小宝跟小放打了一个堵之后,我就一直拼命吃,拼命吃,就是为了能让自己长高,这样我就不会被他们两个笑我矮了,对了,小含姐,小宝跟小放呢,他们在哪里,我要见他们。”李日听到张含的夸赞,一脸害羞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脸红红的跟张含解释了下他这一两年的经历。 张含听完之后,笑着点了点头,侧过身指了指身后那栋石楼跟李日说,“他们过完年要去京城里会考,所以现在正在二楼那里温习,你进去里面,旁边有梯子,你顺着梯子上去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好,那小含姐,我先上去找小宝跟小放他们了,我们等会儿再聊。8”说完这句话,李日回过头看了一眼他大哥,见李烨面无表情,没有阻止他,李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知道大哥不出声,那就是代表他同意上去找小宝跟小放了。 没有说多余的话,李日兴匆匆的跑进石厅,不一会儿,就听见二楼那边传来三个小男孩大抱又跳的欢叫声。 站在楼下面无表情的李烨听到楼上李日的欢呼声,面瘫的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罕见的笑容,这笑容差点让张含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从这两兄弟进来到现在,这个大皇子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就跟个没表情的僵尸一样。17385185 或许李烨察觉到自己这个细微变化被张含给发现,只有十岁年纪的他脸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又扳着脸,面无表情看着张含说,“我跟我弟弟这次来打算在这里住些日子的,不知道方不方便。还有,这是我母后叫我交给你的一封信。” 丢下这句话,一脸面瘫的李烨越过呆愣住的张含,就像个主人一样,大摇大摆走进了石厅里面,就好像这张家本来就是他家一样。 张含转过头望了一眼已经走进去的李烨,只能暗地里瞪了他一眼,在心里腹诽,这个大皇子真没礼貌,要不是看在他这么显赫的身份,还有她跟他娘的交情,她张含真想把他给赶出家门。 什么人嘛,这么大人了还不如三皇子李日那么有礼貌,起码李日会叫她小含姐,可是这个臭小子呢,只会有你你来称呼她,想到这,张含气的一脸通红,用力瞪了一眼石厅那个方向。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张含低头把刚才李烨丢给她的信拆开,看完信,张含才知道这两兄弟为什么会被柳陌心送到这里来了,感情人家是把这一对儿子的性命交到她手上来了。(.) 卷起看完的信,张含叹了口气,看来不是她想躲避这些事情就能躲避得了,就算是她现在生活在小山村里,人家皇帝跟皇后还是把一对宝贝儿子送到她这里来。 现在张含只祈祷这件事情不会发生太过,也希望这对兄弟不用给她家带来什么灾难才好。 等张含走进石厅,就发现小甜甜跟小莫清围在李烨身边,小莫清年龄较大,能够感应到人身上散发出来不好气息,虽然他对这位大哥哥很感兴趣,不过他更知道这个大哥哥不好惹,所以小莫清站在离李烨有五六脚步远的距离。 李烨脚边只有小甜甜离的最近,几乎是到了双手放在李烨双腿上了,张含见状,嘴角抽了抽,作为她娘亲的张含,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女儿的坏嗜好,那就是这个小鬼有一个大特点,特别喜欢那些容貌好看的人。 而这次来的李烨两兄弟完全是集合了皇帝跟皇后的全部优点,两兄弟都长的明眸红唇的,非常好看,偏偏他们两兄弟这幅模样正是小甜甜最喜欢的。 小甜甜眼睛里只看到李烨这张俊脸上,小嘴角流着一抹可疑的银丝,笑嘻嘻的看着李烨说,“大哥哥,抱抱。” 李烨低头看了一眼抓着他大腿的女孩,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特别是当他看到小甜甜嘴角上的那条银丝时,李烨只觉着自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十岁年纪的他声音正是变化的时候,有点像公鸭子的嗓音,盯着小甜甜警告,“给我走远一点,不许碰我。” 小甜甜就好像没听到一般,也没管李烨脸上那吓死人的黑脸,仍旧露出一张甜甜的笑容,伸着两只胖嘟嘟的小短臂向他喊,“大哥哥,抱抱,抱抱。” 此时,李烨的脸色完全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他几乎是脸部抽搐了,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父皇和母后还有小弟外,还从来没有让人这么近距离摸过,此时,李烨握紧着两个拳头,直咬着牙。 站在门口有好一会儿的张含见李烨好像生很大气,赶紧向小甜甜出声喊了句,“小甜甜,别去打扰大哥哥,快点过来娘这边来,娘抱你。” 小甜甜回头看了一眼张含,摇了摇头,糯糯的声音从她小嘴中溢出,“不要嘛,我要大哥哥抱。” 李烨看了一眼小甜甜,藏在脑海里的记忆突然涌了出来,他记得两年前,他跟弟弟去母后宫殿时,看到眼前那妇人怀中正是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他隐隐约约听母后说起过,说那小女婴叫做小甜甜。 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可爱的小女婴,后来,他还问起过母后那小女婴可不可以留在皇宫,但母后说小女婴有爹有娘,她要跟在她的爹娘身边长大才是幸福的。 为了这事,李烨还记得他跟他母后闹了半个月的别扭,现在张含这句小甜甜是彻底把李烨藏在脑海里的回忆给勾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腿边的小女孩,脸上肥嘟嘟的,头上扎着两个包子头,眼睛又圆又黑,非常的可爱,在这一刻,李烨忽然不讨厌她摸他大腿的事情了。 小甜甜见这个好看的大哥哥看着她,小家伙立即从嘴角两边扬起两朵好看的笑容,她知道只要她平时一露出这样的笑容,爹爹都会把她放在爹爹的脖子上骑马马。 “你叫小甜甜吗?”李烨动了动僵硬的嘴巴,还有僵硬的语气,为了不吓到眼前这个可爱女孩,李烨尽可能的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没那么吓人,可是从小不善跟人说话的他,哪里用过这种语气,因此最后用起来时,他语气硬梆梆的。 平时他跟他弟弟李日说话,都是用一幅冷冰冰的态度问话,跟他的父皇母后说话,更是面无表情,早就习惯了冷冰冰的他第一次想用有温暖的话语来跟这个小女孩说话。 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年他第一次遇到她时,当她第一次冲他露出一朵笑脸时,他冰冷的心顿时起了变化,因为她是第一个让他感到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冰冷的。 小甜甜一听他问自己名字,马上用力点头,扬起一张笑脸跟李烨说,“对啊,大哥哥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小甜甜的。” 含的鞭叹笑。李烨听到她这个问题,嘴角弯了弯,心想,这个小女孩真是可爱,刚才她娘喊她小甜甜时,应该在这个厅里呆着的人都能听到吧,想到这里,李烨冰冷的心有了一点点的暖意。 “你还要我抱吗?”李烨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他心想,刚才他拒绝抱她,这个小姑娘会不会是生他气了。 小甜甜看了一眼他伸长的双臂,嗯了一声,然后把一双小手交到了一双大手上,不一会儿,小甜甜就一脸笑呵呵的坐在了李烨的大腿上。 “大哥哥,你长的真好看,小甜甜喜欢你。”小甜甜抬头望向抱着她的李烨,扬起高兴的笑脸,没心机的说道。 此时,张含站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抚额头叹息,有种为儿担扰的心情。 李烨这对兄弟俩的到来,张含不敢跟家里人说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只跟张二柱他们说他们两兄弟是朋友的儿子。 幸好张二柱他们并不是一个爱探底的人,他们平时都是张含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绝对不会多想的人。 李家兄弟来的第一天晚上,张含给他们两兄弟各安排了一间房,奈何李日今天还没跟小宝跟小放聊够,于是舍弃了张含给他安排的房间,硬是要跟小宝和小放两人挤一间房。 张含见李日这么坚持,于是又重新安排他到小宝跟小放睡的那间房,叫莫帆搬了一张小床放到小宝他们房间。 好在张家的房间很宽,面积搁在现代那就是两屋一厅的面积了,所以在他们二人的房间里再安排一张床,也不会让小宝他们睡的房间变窄。 安排完这两兄弟,小两口又去小床上看了双生子,见他们睡的安稳,又没有踢被子后,小两口这才又重新躺在他们睡的大床上。 张含刚一躺下,整个人就被莫帆给抱住,张含以为他又要做那事,赶紧伸手推了推他胸膛,语气有点撒娇,“今天晚上别来了,我好累啊。” 自从上次开了荤之后,这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缠着她要几次,每天早上,她都是腰酸背痛醒来的,眼看她现在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张含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纵着他了。 莫帆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一脸憨憨笑容,他也知道最近这些日子,他一尝到那些好滋味之后,就停不下来了,就像是吃到了味似的,怎么吃也吃不够,每次当他看到她眼角下的黑眼圈之后,他也很心疼,但就是忍不住,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一脸不忍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跟她说,“放心睡吧,今天晚上我不会动你的。” 张含见他像是说真的,再加上她现在真是困的不行,于是相信了他这句话,靠着他宽厚的臂弯,慢慢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 小桃花,陌生的触摸! 莫帆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娇妻,抿嘴笑了笑,手伸到她额前,帮她把掉落下来的一缕秀发挽到耳后,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低沉的嗓音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响起,他自言自语,“本来还想问你那两兄弟的事情,看你这么累,还是算了,含儿,晚安。” 一夜无梦,因为昨天晚上早早的睡,又没有枕边人捣蛋,张含这个觉睡的非常舒服,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就连带着双生子的时间,张含也觉着它很快过。 日子从指缝中悄然溜过,很快,李烨两兄弟在张家住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了,本来张含还在担心这两兄弟的到来会不会给张家带来什么麻烦,不过还好,这半个月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到处很平静极了。 早上起来,张含走出房门,正好看到李烨正一脸温柔笑容跟小甜甜玩积木,张含脚步突然一滞,赶紧伸手揉了揉她沾满眼屎的眼眶,揉了好几下之后,眼前的没有改变,张含这才知道自己没有眼花,这事情是真的。 走到他们面前,张含正好听到小甜甜问李烨的声音,“烨哥哥,你以后真的会给小甜甜好多好多小糖果吗?” 小甜甜前几个月刚长好牙,小家伙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张含为了不让她刚长好的牙齿被蛀虫难蛀掉,于是明令禁止张家人不准给小甜甜吃任何甜的东西。 “嗯,给。”李烨虽然表情温柔了不少,不过话还是很少,嘴角微微弯着,眼神带着点宠溺看着小甜甜。 李烨侧头望着笑容很甜的小甜甜,牵着她小手,小心翼翼的问,“小甜甜,你要是想吃很多糖果,等烨哥哥回去时,你跟烨哥哥一块回烨哥哥家,行吗?” “不行,小甜甜要跟爹和娘在一块,不能跟别人走。”小甜甜并没有被李烨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住,小家伙还是记得张含跟她说过的话。 李烨不死心,继续哄着她答应,“难道小甜甜就愿意跟烨哥哥分开吗,小甜甜,以后长大了当烨哥哥的娘子好不好?” “娘子,娘子是什么东西呀,好吃的吗。”小甜甜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李烨问。 “娘子不好吃,不过你当了烨哥哥的娘子,烨哥哥可以买很多糖果给你吃,无论你要吃多少,烨哥哥都可以给你。”李烨睁大着眼睛看向小甜甜,一脸渴望的等着她答应。 此时背对着张含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谈话被张含给听进耳朵。 当张含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时,差点吓了一跳,心想,这李烨该不会是看上她女儿了吧,想到这,张含浑身就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烨是大皇子,也是皇后的亲生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小子长大后就是即来的皇帝,自古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张含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她不奢求她女儿可以享遍荣华富贵,她只求小甜甜可以跟她这个当娘的一样,找一个爱自己,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的男人。 没有继续多想,张含赶紧上前把小甜甜从李烨身边抱了起来。 小甜甜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见抱住她的人是娘亲,苍白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嘴角也扬起高兴笑容,甜甜的向张含喊了一声,“娘 亲....。我刚才和烨哥哥聊天,烨哥哥还答应我,等他回去了,他会买一车的糖果给我,娘亲,小甜甜可以多吃一点吗?” 张含抱起小甜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烨,随便应了一声小甜甜,“不能多吃,只能吃一点点。”回答完小甜甜,张含盯着李烨问,“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 “很好,谢谢。”李烨看着张含时,脸皮是紧紧绷着的,一张脸上,只有他眼珠子会动几下。 “习惯就行,小甜甜还小,不太懂事,你放心,今天我会教她别去打扰你,你跟你弟弟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张含看着他说。 李烨听完张含这句话,眉头稍微蹙了蹙,显然对张含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太满意。 张含可不管他这个表情,她现在只想好好保护她这个女儿,虽说小甜甜现在才两岁多,但张含知道,古代的男女都很早熟,为了以绝后患,张含决定从现在开始,让小甜甜远离李烨这个贵人。 不等李烨继续开口,张含赶紧抱着小甜甜离开了他。还不懂事的小甜甜一直回过头向李烨喊,“烨哥哥,烨哥哥。” 走到石厅,李日正认真听着小宝跟小放讲起他们以前跟莫帆进山打猎的趣事,有时候,当他听到小宝跟小放讲到精彩时,李日还会高兴的双手直拍,直叹气当时他为什么没有在现场。 等到加长型的八仙桌上坐满人之后,张含看了一眼这张八仙桌,发现这张桌子上有一半都是小孩子,要是她房间里的双生子这时会走会坐了,恐怕更加会热闹。 饭开到一半时,被张含按在小张黛身边坐着的小甜甜突然端着她木碗想要走到李烨那边。 她刚从椅子上滑到一半下来,张含马上拉住她肩膀,看着她问,“小甜甜,你不好好吃饭,动来动去干什么,快点坐好,要是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可能张含说的话有点大了,倒是把小甜甜给吓哭了,小家伙扁着小嘴,一脸可怜兮兮的盯着张含,小声回答,“我,我要去烨哥哥那里。” “不准去,就在这里吃饭。”张含头也没抬,筷子一伸,夹了一块小莫清最喜欢吃的葱油饼到他碗里,很冷静的开口拒绝了小甜甜这个要求。 “不嘛,我要去烨哥哥那里。”小甜甜似乎是的张含杠上了,一直小声嚷着要去李烨那边。 张含一听烦了,心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女儿,枉自己这个当娘的这么为她好,可她呢,不但不知道感激,反而还跟她唱反调,想到这,张含放下手上的筷子,盯着扁着嘴想要哭的小甜甜说,“小甜甜,你是不是不想听娘的话,那好,以后娘不喜欢你了,娘只喜欢小莫清还有两个弟弟,就是不喜欢你了。” “啊.....不要,娘,你别不喜欢小甜甜,小甜甜听话,小甜甜不去烨哥哥那里了。” 小甜甜一听张含说再也不喜欢她了,顿时急哭了,拉着张含的手指头哭的非常惨。 小甜甜这一叫,把桌上其它吃早饭的人都给惊动了,特别是李烨,当他听到小甜甜的哭声时,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目光着急的望向小甜甜这边。 张含看了一眼站起来的李烨,心里的担扰更多了,她低下头哄了哄正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甜甜,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张含哄了什么话给小甜甜,很快,小甜甜低声抽泣的声音停了下来。张家早餐再次恢复了一开始的温馨。 站起来的李烨见小甜甜没有哭了,紧绷着的小脸这才松了下来,重新坐回了位子,一言不发继续吃着他面前的早餐,不过他紧蹙的眉头却泄露露了他心里在想着事情。 吃完早饭,李日拉住正要去加工坊做事的莫帆,摸着头顶,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莫帆,小声翼翼的开口问,“莫帆哥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啊?” 莫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问,“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如果这事不危险的话,我可以答应你。” 李日一听莫帆这句话回答,眼睛一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宝跟小放,三人眼中闪过一抹胜利的光芒。 “莫帆哥哥,我,我听小宝跟小放说,你,你带他们去打过猎,我,我想求你也带我去一趟,好不好?”从小在宫里长大的李日除了跟宫里的宫女和太临玩玩小游戏外,长大五六岁了,就是跟着父皇请来的骑射老师练习,像真正去野外打猎那些,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识过,所以当他听到小宝跟小放说他们去山上打过猎之后,他就非常羡慕他们两个。 莫帆听到他这个要求。认真盯着他看了一眼,他发现这个三皇子虽然生在富贵逼人的皇宫,吃的是锦衣玉食,穿的是凌罗绸缎,但三皇子身上却并没有那些皇子公主的蛮横无理,反而觉着这个三皇子不太像那些长在皇宫里的贵人,倒像是生长在村间的小男孩。 “行,只要你进了山里后别喊累就行了。(.好看的小说)”莫帆见他眼里这么渴望进山,于是痛快答应。 李日一听莫帆答应要带他进山,乐得跳起脚,跑到小宝跟小放身边拉着他们两个人的手,大声说道,“小宝,小放,你们听到没,我也可以跟你一样去山上打猎了。” 三人手牵着手又喊又跳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择日不如撞日,莫帆决定今天就带他们几个进次山,而且刚好这几天他也正准备进趟山,看能不能猎到一头野猪。 好在张家现在已经不差钱了,加上莫帆早就有意无意的想要锻炼小宝跟小放他们,所以现在张家的杂物房里放着好几把弓箭。 莫帆跟张含说了一声今天带小子们上山打猎的事情,张含没有多说什么,她心里很信得过莫帆打猎的技术,加上在他们还没有认识前,他就是一直在山上打猎的,可以说张家后面的那座山,莫帆就是闭着眼睛走也能走出来。不过后来张含听到莫帆说李日也要去时,就细心的交代了莫帆要照顾一下李日。 人家可是千金贵体,要是在这里出了一点儿事,他们一家就别想有命了。 大家吃过早饭,出去干活的已经出去干活了,打猎的出去打猎,现在留在家里的,都是一些女人跟小孩。 张含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于是让双生子的奶娘刘氏抱着小豆豆,还有张含抱着小丁丁,四人一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两个小家伙现在三个月了,长的肥嘟嘟,随着日子的越久,两个小家伙的脸也长开了,如果不是一直看他们两个长大的人站在他们面前看,一定会认不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因为这两兄弟长的实在是太象了。 刚开始的时候,张含自己这个当娘的也会认错,后来为了能够区分这两兄弟,张含特意在哥哥小豆豆的额头上流了一撮头发,而弟弟小丁丁就没有。 后来养惯了,张含也不用靠小豆豆头上那小撮头发来认了,她现在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哥哥了,但跟人说起来她为什么会认出来时,张含又说不出来她凭的是什么。 的小豆豆,一脸慈爱的盯着小豆豆看了一会儿, 也许是这太阳太舒服了,刚睡了没多久的双生子突然睁开了朦胧的眼珠子,两兄弟好像有心电感应似的,一同开口,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 “小姐,小少爷醒了。”刘氏一脸高兴的看向张含,低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小豆豆,一脸的温柔。 刘氏在刚来张家时,瘦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后来还是金秋花跟傅家娘子一起合力给刘氏做了很多补煲,这才把她给喂胖了,现在的刘氏早就不是当初刚来张家的模样了,她身子现在丰满了很多,脸颊两边也多出了不少肉,加上她在这个家里的活就只是照顾一下双生子,日子过的非常轻松,现在一看,刘氏整个人就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一般。 “让他们俩兄弟多晒晒太阳,小孩子不能每天都睡在房间里,晒多点太阳对他们有好处,可以增加点钙。”张含低头摸了摸怀中的小丁丁,笑着跟刘氏说。 刘氏虽然听不懂张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听出来张含的话好像是在说小孩子晒多点太阳有好久。 想到这里,刘氏就忍不住想起了她那个可怜的孩子,要是当初她可以吃好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上了,刘氏眼眶马上红了起来。 张含抬头刚好看到刘氏在一边偷偷抹眼泪,她伸手摸了摸刘氏的手背,关心的问,“小唯,你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刘氏的闺名叫郁唯。张含跟她熟悉后,就把刘氏改叫成了小唯。 郁唯摇了摇头,声音哽咽说,“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我那个可怜的儿子,心里就不舒服。”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还年轻,你可以再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你也还会有孩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活的开开心心。”张含也曾听刘氏说过她那些伤心事,心里也很同情刘氏,不过张含现在也只能劝刘氏放下以前的事情,迎接新的生活。 刘氏伤心了一会儿,很快把眼泪擦干,尽心尽力的帮张含照顾着小豆豆跟小丁丁。 晒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张含见时间够了,于是让刘氏抱着小豆豆跟她一块进石厅,加上现在这两个小子好像有点闹腾了,估计是饿了,一直在扭来扭去的,嘴里还发出哼哼的声音。 张含抱着小丁丁,于是直接把奶喂给上小丁丁,至于小豆豆这边,则是让刘氏这个奶娘喂着。 刚喂完奶,李烨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站在张含面前,直视着张含的目光,一点不畏缩的跟张含说,“我有事想跟你谈,你现在有空吗?” 张含见到李烨出现,倒真是被他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家里的小子们都跟着莫帆进了山,没想到家里倒还留着一个。 她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说,“你等会儿,我把小丁丁安顿好再过来跟你谈。” 不等李烨回答,张含径自从凳子上站起,抱着小丁丁,顺便把刘氏怀中的小豆豆也一块抱住,一同抱进了她跟莫帆的房里。 张含有个坏习惯,那些就是不喜欢陌人进她的房间,就连刘氏来了张家这么久也不曾进过张含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张含把双生子放到大床上,给他们搭了一条薄被子后,临走时,张含又放下床上的蚊帐,这才放心转身离开这间房。 当她走到房间时,刚好看到房门口站着的李烨,她叹了口气,看着他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李烨盯着张含看了好久,两人周围的气氛变的有点诡异,张含这时才知道原来一个十岁的小孩居然也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她跟李烨盯着看了一会儿,张含马上就有种感觉,这个小孩到底是不是十岁啊,怎么看人的目光那么令人寒毛渐起。 两人相视了一会儿,张含主动收回自己的目光。就在这时,李烨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愣了愣,重新抬头望向他,眨了几下眼珠子,摇了摇头,回答,“我不讨厌你,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的?” 帆头熟的想。“因为你制止小甜甜跟我在一起,如果你不讨厌我,你为什么不让小甜甜跟我一块。”李烨蹙紧着眉头,一幅质问的口气问张含。 张含摊了摊牌手,看着他解释,“你别激动,我没有讨厌你,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你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干嘛要讨厌你,还有,我之所以不让小甜甜跟你一块玩,那是因为男女有别。” 当张含说完这句话解释,她自己回过头想起这句话时,她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这个解释有够牵强的,男女有别,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跟一个十岁的男孩子,她居然说到了男女有别这个份上去了。 李烨盯着张含看,过了好一会儿,他认真的跟张含说,“小含姐姐,我喜难小甜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这种喜欢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喜欢小甜甜,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我冰冷的心会觉着温暖。” 张含听到李烨这句话,叹了口气,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为什么古代的男孩子都要这么早熟,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喜欢上女孩子呀,依李烨这句话来看,张含可以肯定这个小屁孩一定是在心里喜欢上了她的小甜甜。 张含想到她那只有两岁多的小甜甜民然被一个小屁孩给盯上了,张含心里就很不舒服,她看着李烨说,“李烨,你的身份注定了你将会不平凡,小甜甜她现在才两岁多,她还不懂事,再过几年,你父皇和母后一定会给你选一个家世极好的太子妃,你完全可以选到最好的。” “可是我只喜欢小甜甜在我身边,小含姐,我跟你保证,只要小甜甜没长大,我李烨都不娶亲,难道这样子也不行吗?”李烨一脸激动的看着张含说。 他不要别的女子跟他坐在一块,他来到李家这些日子,他目光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小甜甜,见她高兴,他就高兴,见她难过,他也跟着难过,他的心情随着她的心情变化而变化。 每次看到小甜甜扬起快乐的笑容叫别人哥哥时,他心里会很嫉妒,这种感觉是他长到十岁来第一次体验。 “你,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小甜甜不适合你,这件事情不准再提了。”张含越过李烨,转身离开了石厅。 中午时,去山上打猎的人回来了,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运气太好了,居然打回了一堆猎物回来,莫帆肩上还扛着一头一百多斤的大野猪。13acv。 他们刚走到院门口,坐在石厅的大家都听到了,纷纷走出来一看究竟。 “小含姐,快看啊,我们今天打了好多猎物哦,有野鸡,有野兔,还有野袍子,哎呀,还有好多我叫不出来的名字,你快过来看看。”李日肩上扛着一条死掉的野兔,一脸兴奋的喊着张含快过来看。 莫帆一身威风凛凛扛着一头刚死不久的野猪进来,一看到站在门口的张含,冲她笑了笑,两排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站在张含身边的刘氏看见莫帆冲这边笑,眼睛盯直了,神情有点激动。 刘氏这个怪异举动并没有让人察觉,张含已经高兴的跑到莫帆这边,毫不吝啬的在这几个小男孩的头顶上各摸了一圈,夸奖了他们几句。 家里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猎物,现在天气又热,不能放这些生食太久,于是,张含做主,自己家留了一半的山猪肉,还有一两只野兔跟山鸡等之类的小型猎物,其余的,张含做主把它们分给了村里跟张家比较要好的人家。 自从李烨跟张含在今天上午聊了一会儿之后,现在的他看起来好像变不少,脸上一直僵硬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点松动的表情,还主动站出来帮莫帆收拾猎物。 当天晚上,张家搞了一场烧烤宴,半头猪还有两只野兔,三只野鸡,一只袍子全都没剩,全部进了张家一家人的肚子里,把一家人的肚子都撑得鼓鼓的。 在烧烤宴上面,男人们围在一堆喝酒打闹,小孩子们则是拿着他们自己做出来的劳动成果吃的不亦乐乎,女人们则是坐在烤架旁边一边帮男人们烤肉,一边自己吃,整个院子里洋溢着幸福快乐的气氛。 张含一边烤着肉,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李烨跟小甜甜,小甜甜今天晚上吃的烤肉不用张含这个当娘的帮她烤,因为整个晚上都是李烨在帮忙照顾小甜甜。 一整晚下来,张含有意无意的偷偷观察了下李烨对待小甜甜的模样,她也算是真的看出来了,这个小子确实是挺疼小甜甜的,就凭今天晚上这场烤肉,每个人都敞开肚皮喝,就只有李烨一个人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小甜甜,把他烤出来的熟肉全部分给了小甜甜,而他自己却一口都没尝到。 张含叹了口气,心想,如果李烨不是皇子的话,或许她还真的考虑把他列为小甜甜以后女婿考虑的行列当中去。 看了一会儿小甜甜跟李烨这边,张含重新把目光收了回来,继续烤着男人帮要吃的肉。 一顿烤肉过后,男人们都喝的醉熏熏的,大家陆陆续续的回了房间,张含因为要收拾院子里的烤餐具,把醉的摇摇晃晃走路的莫帆扶到石厅让他先躺会儿,打算等她把东西收拾好后,再去扶他进房。 石厅里,莫帆喝的脑袋昏昏的,今天因为兴趣高,跟张二柱这个岳父还有何伯,傅大宽三人一块喝了好几瓶高浓度白酒,到现在烤肉结束,他眼睛一睁开,就觉着这整个房子都在打转。 莫帆闭了闭眼睛,正准备闭会儿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时,突然感觉一双柔软的手在他脸庞上摸来摸去。 起初莫帆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张含,于是眼也没睁开,一只手抓住了搭在他脸上的手,闷哼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含儿,你又淘气了,别闹,你不是说要去收拾烤餐具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他话刚一落,突然他握住的手挣脱掉,莫帆顿时觉着不太对劲,因为他知道张含是不会做这个动作的,想到这,莫帆立即睁开眼睛,厉眸立即见到了离他两步远的女人。 莫帆的态度,狼来了! 他蹙了蹙眉,露出不悦的表情,瞪着眼前这个女人,语气冷冰冰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氏目光闪躲着莫帆“射”过来的审问,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扭着衣服,吱吱唔唔回答,“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我也不想的,我。(.无弹窗广告)”话还未说完,刘氏拿出手帕独自一个呜呜的哭起来。 莫帆脸色更黑,要不是怕把外面的人给引起来,他真想大喝一声,叫她给他闭嘴,他都还没审问她干嘛摸他,她反倒先给他哭起来了。 压低着声音,莫帆咬牙切齿的看着刘氏说,“你最好给我马上停止哭声,要是让我娘子知道刚才的事情,让她伤心,我一定要你好看。” 刘氏一听莫帆这句威胁,赶紧抹掉眼角泪水,双肩一耸一动的,鼻子抽了抽,抬起一双红通通的眼眶望了一眼莫帆,然后很快又低下头。 莫帆现在心里烦死了,他好好的在石厅里躺了一会儿,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他不敢想像要是这件事情让张含知道了,她不说会不会生他气,但他肯定她一定会很伤心,毕竟当初请奶娘是她要求的,现在发生了这事,她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想到这,莫帆看着刘氏的眼光立即充满的指责和厌恶,他盯着她问,“我问你,你刚才想做什么?我娘子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这样子对她,你还没有一点良心。”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也不想,我,今天中午,我看到你打到这么多猎物,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我死去的相公,他,他以前也是一位猎人,他的打猎技术也很好的,要不是那天我因为怀孕,吵着要吃猎味,他也不会顶着生病去山上给我打猎,最后他也不会出事了,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扛着一头野猪回来时,我仿佛看见了我家相公回来了,刚才我看你一个人在竹床上躺着,我就想摸摸你的脸,看你是不是我死去的相公。” 莫帆听完她这句话,抿了抿嘴,虽然他现在知道她刚才摸他脸并不是为了“勾”引他,是有理由的,但也阻止不了她动手摸了他的事情。莫帆只要一想到这事,他心里就会有嗝应。 这时,他只好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事我不会对任何说,你也要这么做,还有,明天你从我家离开吧,我这里留不得你了。” 刘氏听到莫帆这句话,吓的脸色一白,一脸委屈的抬头望向他,直到她看到莫帆脸上那抹坚决时,刘氏知道无论她怎么哀求,人家是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的了。 想到这,刘氏低下头,难过的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明天我会走,今天晚上我就去跟夫人说这件事情。” “不用了,你悄悄的走吧,你去跟我娘子说你要走,她一定会挽留你的,也会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想她有什么怀疑。”莫帆在她话刚落,马上一脸无情的接着跟她说。 刘氏眼眶立即蓄满泪水,低着头点了几下,然后转身离开了石厅,回了属于她自己的房间。 莫帆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目光深邃,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在院子里收拾的张含倒了回来。 “你酒醒了?”张含走进来看到坐起来的莫帆,笑看着他问。 莫帆把目光移向张含这边,嘴角边含着温柔笑意,看着她走过来,回答,“休息了一下,终于清醒了不少,含儿,你酿的这酒太烈了,但很好喝。” 现在张家酒厂除了酿高浓度酒外,也在悄悄酿着葡萄酒,种了两年的葡萄在今年终于结果了,现在只有张家跟周家还有萧家这三家人知道张家村这边正酿葡萄酒,就连张家村的村民们也是不知道。 张含他们种的葡萄虽然是在张家村范围,不过在葡萄一种好后,张家跟周家就一起出银子,在种葡萄的田地旁边建了两米高的围墙,那些有心想偷看的人只能他能长到两米高,要不然还真的不能看到葡萄园里的东西。 “好喝也不能多喝啊,你看看你们,今天喝了三瓶,也不怕明天醒来会头痛,走,我扶你去澡室里冲个凉,把身上的酒气冲淡一点,要是你现在回到房间,小豆豆跟小丁丁就要被你的酒气人熏醒了。 说完,张含正准备上前去搀扶他起来,手刚伸到一半,张含发现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好像有点怪异,她放下伸出一半的手,目光带着审问,盯着他问,“你今天晚上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你好像变的不太高兴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莫帆侧望向她,抿嘴笑了笑,极口否认,“没有啊,我心里一点心事都没有,刚刚酒醒过来,头还有点不舒服。对了,你不是说要扶我去澡室里冲凉吧,走吧。” 张含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盯着看了一会儿,她再次伸手扶他起来,把他送到厨房旁边的澡室里,跟他交代了一声,“你先洗着,我去房间里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嗯。”关着门的澡室里传来莫帆答应的声音。 半柱香时间过去,莫帆头发湿湿的从外面进来,当他看到坐在床边帮儿子们叠衣服的张含,嘴角弯了弯,心中涌出幸福。 坐在小床上,张含一边看着小儿子们睡觉,一边认真叠着衣服,突然,她手上的小衣服被人给半道抢走,她抬头看了一眼,抿嘴笑了笑,“这么快就洗完了,去,桌上放着我刚给你调好的解酒茶,喝了它,明天早上起来,你的头就不会像炸过一样疼了。” 莫帆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桌上正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碗,顿时,莫帆心里暖暖的,把刚才他抢过来的小衣服扔到一边,跟她说,“别忙了,时间不早了,别太累着自己。” 张含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手一伸,捡回刚才被他丢开的小衣服,笑着说,“叠个衣服而已,哪里会累到了,再说,我现在每天呆在这里带着两小子,身边又有刘氏帮忙,每天都过的很轻松,一点都不觉着累。” 此时低着头在说这句话的张含并没有看到当莫帆听她讲刘氏这两个字时,莫帆的眸中闪过一抹深沉的光芒。 莫帆摸了摸她左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既然你要叠,那就叠吧,不过只叠一会儿,等我喝完了那杯醒酒茶,你必须跟我一块上床睡觉。” 交代完这句话,莫帆看了一眼低头整理的张含,抿了抿嘴,转身走向房间桌子的那边,低头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醒酒茶,莫帆面无表情端起它,先是吹了几下,然后一口一口的把它喝了个精光。 莫帆走到张含身边,二话不说,弯腰,长臂打弯,把还没抬起头来看他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嘴角勾了勾,轻轻说道,“不准再叠了,跟我一块上床睡觉去。” 张含发着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他把她放到床上,她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看着他问,“你,你,你该不会是,又要来那个了吧。”这时她才想起她跟他已经有几个晚上没做那事了,估计这厮早就饿坏了。 莫帆唇辩弯了弯,伸出一只手指刮了刮她鼻尖,笑着说,“含儿真聪明,连相公想要干什么,你都能猜得到,等会儿我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你的。”说完,不等张含张口惊呼,他的吻就像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 夜色很长,房里情事浓浓,一直过了好久,好久,充满晴欲味道的房间终于停了下来。 张含唇红媚眼的趴在男人胸膛,她现在连动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莫帆在做那事时,力气很大,好几次她都是哭着求他别那么大力。 趴在他胸膛想了一会儿,张含很快累的直接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张含浑身酸痛的从床上起来,身边早已经没有了那个罪魁祸首,就连小床上的两个小子也被抱到外面去了,房间里静悄悄的。 掀开薄被,张含抬出发酸的双腿起了床,换好衣服,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型,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走出门口就听到石厅那边传来双生子的哭闹声,张含顿时就蹙起了眉,心想,刘氏这个奶娘到底怎么回事,孩子哭成这个样子一定是饿的,她怎么不给小豆豆他们喂奶呢。 怀着这个疑问,张含走过来,看到石厅里只有金秋花和傅家娘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哄着,她们看到张含走出来,立即像是见到救星一般,两人的目光同时亮了起来,金秋花更是抱着小丁丁迎了过来,挪出一只手激动的拉住张含手臂,说,“含儿,你终于起来了,你要是再不起来,两个小家伙就要被饿坏了!” 张含眼珠子在这四周围转了转,都没有发现刘氏的身影,她望向金秋花,接过金秋花手上的小丁丁,开口问,“娘,刘氏呢,两个孩子哭成这样,她怎么不给孩子喂奶啊。” “别提了,刘氏被莫帆给辞了,今天一早,刘氏就背着一个包袱离开咱们家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金秋花叹了口气,看着两个饿得直哭的小外孙,心疼死了。 “辞了?”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吓了一跳,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让她去想这件事情,双生子饿得哇哇大哭,张含现在首要任务是把他们两个喂饱。 张含抱着小丁丁,看见傅家娘子怀中看着她哭的小豆豆,张含心里酸酸的,赶紧过去,把他也抱了过来,连牙也没刷,抱着他们两个转身又进了房间去给他们两个喂奶。 半个时辰后,张含终于把他们两个喂饱了,幸好这些日子因为有刘氏帮忙喂了一个,加上张含又注意调理,现在她的奶水又多了不少,还能应付这两个小子要吃的奶水。 吃饱了的双生子重新恢复了他们爱笑的样子,张含把他们两个抱了出去,交给了金秋花和傅家娘子。 为了去找莫帆问清楚刘氏这件事情,张含只刷了个牙,洗了个脸,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加工坊那边。 她知道一般这个时候,他都是在肉干加工坊那边。而结果也正如张含所料想的那样,她真的在肉干加工坊里的帐房那边找到了他。 张含一脸气冲冲闯进莫帆帐房,“啪”一声,一双纤细白希的小手用力拍打在桌上,瞪着一双火眼睛望向正在拨打算盘的男人,骂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抠啊,连儿子的奶粉钱都要省!” 正在拨算盘的莫帆笑米米的抬头望过来,一脸镇定朝张含一笑,握住她手,含情脉脉说道,“娘子,咱们家好穷的,能省即省,咱们儿子有你这个娘,有的是奶喝,不用再买奶牛和奶娘进府了!” “你.....你这个是歪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刘氏给辞了,她把咱们儿子喂的这么好,你说辞就辞,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张含指着他气呼呼的责问道。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指责,目光黯淡了下,不过很快又消失,他脸上重新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张含说,“她一个月要一两银子我觉着太贵了,一个奶娘罢了,含儿放心,这些日子我多进点山,多打点野猪回来,我听人说了,多喝点野猪蹄炖汤,生了孩子的女人奶水会多很多的,我们可以试试。” “就你的歪理多,我看是你的抠门毛病又犯了,我不管了,儿子不够奶喝,让儿子去你身上喝。”说完这句话,张含气呼呼的离开了帐房。 莫帆见她离开了,吐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后悔把刘氏给赶走。刘氏在张家呆着,终于是一个麻烦,他不能拿他现在的幸福去赌。 后来,在刘氏离开后,莫帆真的如他在张含面前所说的那样,几乎每隔四五天上山一次,每次他都能打上一头野猪回来,不过大小不一,有时候会是一个猪仔,有时候会是一头成年猪,每天都吃野猪肉,让张含一闻到野猪味就想吐。 不过她吐的回报就是她身上的奶水好像变多了,两个小家伙现在不仅没有瘦,而且还往胖的方向发展了。 日子继续往前过着,不知不觉间,李烨跟李日这两兄弟在张家住了差不多半年,两兄弟从一开始的拘谨,到现在的随意。 李烨这个冰男孩还是跟刚来时差不多,每天用一幅冷冰冰的面孔跟人说话,除了在面对小甜甜时会露出那令人惊掉下巴的温柔表情。 关于李烨对小甜甜的不轨心思,张含也在无时无刻防备着,不过每次她刚制止他们两个,李烨另一边马上就想出办法拆穿了她的计谋,让张含每次的计划都无功而返,还让小甜甜更加的喜欢跟李烨粘在一起。 不过李烨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张含十分反对他跟小甜甜在一块,本来凭他身份,他可以命令张含把小甜甜交给他,可是他并不想这么做,他要靠他自己的努力赢得小甜甜父母的同意。 而且他是真的挺喜欢张家一家人,在这里住了半年,他喜欢他们一家相处的模式,也喜欢他们无忧无虑,开怀大笑的样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小甜甜不开心,后来他考虑了很久,决定丢掉皇子这个身份,好好的跟小甜甜父母谈一谈,让他们心甘情愿把小甜甜交给他。 刚哄完小甜甜睡觉,李烨从石厅里出来,刚好看到莫帆正在院子里收拾今天打猎回来的野猪。 李烨站在石厅门口,抿了抿嘴,眼中闪过犹豫,最后还是迈脚走了过去。他站在莫帆旁边,看着莫帆双手很利落的把野猪给刮毛破肚。 “咳.....莫大哥,我,我,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的?“李烨脸皮扯了扯,声音僵硬的问莫帆。 莫帆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李烨,先是愣了下,随即伸出一只沾满猪血的手摆了摆,拒绝道,“不用了,这个活你干不来,你在一边看着就好了。”说完,莫帆继续低头分剐地上躺着的野猪肉。 李烨盯着他动作看了一会儿,他找了一个靠近莫帆这边的位置蹲了下来,望着莫帆手上的动作。 两人谁也没说话,莫帆是全部精力放在怎么把这头猪给分好,而李烨则是在想怎么找个话题开口跟莫帆说话。 “莫大哥,你,你这刀法很厉害。”原本还想着怎么找借口说话的李烨突然看到莫帆那利落的刀法,顿时找了这个借口跟他说。 莫帆没抬头,只是呵呵的笑了几声,谦虚说,“我这刀法算一般般,你要是像我小时候就开始自己动刀杀猎物,估计你的刀法也会像我这样了,你怎么没有跟小宝他们去村里玩呀?” “我才不去跟那些人玩呢,没意思,都是去河里抓鱼,掏鸟蛋,不好玩,我还不如在家里陪小甜甜。”李烨听到莫帆问,嘴角撇了撇,露出不屑的眼神。 莫帆依旧是没抬头,听到小宝这么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边又心想,这个大皇子确实很不简单,来到这里半年,他没有像三皇子一样到处疯玩,大皇子每天在二楼那里读半天的书,下午就在家里陪着小甜甜。他在张家的日子天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小甜甜还这么小,你跟她玩有什么好玩的,你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可以到村子里找那些跟你年纪相当的小孩子玩。”莫帆抽空招头看了一眼李烨,笑着跟他说。 “不要,别的人我不喜欢跟他们玩,我只喜欢跟小甜甜玩,跟她玩,会让我一直紧绷的心得到放松,还有,她脸的上笑容,会让我觉着这个世上并不是冰冷的,它还是会有温暖的。” 本来在剔猪骨头的莫帆听到李烨这句话,下意识的就蹙起了眉,他怎么听着这句话那么别扭,还听出了里面有点暧昧的意思。 “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的小甜甜生出了那个意思?”莫帆眯着眼睛,盯着李烨问。 李烨毫不掩饰的承认,“对,我很喜欢小甜甜,喜欢她的笑容,她的纯真,我甚至想过,等她长大了,我要娶她。” 莫帆现在几乎是一脸黑,拿在手上的刀“咣”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瞪着李烨说,“小甜甜才三岁,你已经十岁了,你怎么可以生出这种想法来,而且,我也不会把小甜甜嫁到你们皇家去的。” “你都说我已经十岁了,再过三年,我就可以娶妻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小甜甜现在还小,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她长在的。莫大哥,你帮我劝劝小含姐,叫她不要一直阻拦我跟小甜甜相处。” 这几天,张含拦他拦的更凶了,他已经五六天没有单独跟小甜甜呆在一起过了。 莫帆听李烨这么一说,这才知道这半年来自己娘子为什么一直不肯让小甜甜多跟李烨呆在一块了,本来他还没有多想,以为是张含吃李烨得小甜甜喜欢的醋,可是现在看来,他完全想错了,他娘子这是在保护他女儿呢。 莫帆盯着李烨看了好一会儿,这事还真有点棘手,做为一个女儿的父亲,莫帆是绝对不希望他的女儿嫁到显赫的皇家里去,况且他女儿还有可能当一名母仪天下的皇后,虽说皇后这个后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他还有一个抠银子的坏习惯,可些坏习惯不代表他莫帆需要女儿为他争光,在他脑子里,儿女的幸福比银子重要多了。 两人就这样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过了好久,最后莫帆作出了一个让步,“这事我们以后再说,毕竟现在小甜甜才三岁,她现在什么也不懂,我们现在说这个好像有点太早了,我能你的保证就是,要是以后小甜甜对你真的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我可以不阻拦你们在一块。” 李烨听莫帆这句话,眼睛闪过高兴的光芒,不过高兴过后,他眸中又露出担扰,他抬头看了一眼莫帆,小心翼翼的跟莫帆说,“莫大哥,小含姐那边,你可不可以帮我说一下,叫她别防我防得像贼一样,我只是想跟小甜甜多呆在一块,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这事,我还真不能帮到你,在这个家里,表面上是我在说事,实际上,我还要听你小含姐的,这事,你别求我帮你,你还是自己想个办法解决吧。”莫帆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李烨,耸了耸肩。 李烨耸拉着脑袋,一脸的失落,心想,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当天晚上,莫帆在折腾完张含后,小两口“赤”裸相拥在一张薄被下,莫帆见这时气氛极好,于是小心翼翼的把今天他跟李烨对话的事情原搬讲给了张含听。 张含听完,蹭的一声从他怀中坐起,就连遮着她身子的薄被掉下来,张含也好像当作没看见一般,盯着莫帆问,“你该不会答应他了吧?” 莫帆见到她白希的肩膀,虽然心里痒痒的,不过他还是懂得节制,知道刚才已经把媳妇给累到了,为了以后能经常吃到肉,莫帆极力忍住了想要再扑上去的冲动。 低头故意咳了一声,慢慢的说,“哪能啊,我怎么可能会这么糊里糊涂的答应呢,我跟他讲好了,这事我只能跟他保证,要是等小甜甜长大以后,对他也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我可以不阻止他们,其它的我什么也没答应。”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吐了口气,刚才担扰的心松了不少,她重新躺回身边,把薄被遮住她露出来的身子,目光望着蚊帐顶,缓缓说,“你说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咱们女儿现在才三岁啊,李烨他,他居然喜欢上了咱们三岁的女儿,想想,我就觉着心里怪别扭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男孩子吗,十三四岁娶妻这很正常,十岁喜欢上女子,这也不是很奇怪的。”莫帆一只手拍了拍张含后背,低沉的嗓音从他喉咙中溢出。 “这个道理我也清楚,可是,这事发生在咱们女儿的身上,我就是有点受不了。”张含趴在莫帆胸膛里,声音闷闷的说道。 “行了,咱们也别太早操这个心了,咱们女儿现在只有三岁,离她懂事还有几年,这几年里,她跟李烨不可以一直在一块,时间长了,什么要好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冲淡的。” 张含颔了下首,嘟着嘴说,“希望如此吧。哎,也不知道他们两兄弟要在咱们家住多久,这多快要半年了,京城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拍着张含后背的大手突然停了一下,莫帆脸上露出严肃,“你上次收到那边的来信是在半年前对吗?” “嗯,就是李烨交给我的那一封,后来就再也没有收过了。”张含回想起上次收的那封信上的内容,皇后柳陌心只交代张含好好帮她照顾李烨这两兄弟,还交代张含,千万不要向别人说出李烨跟李日两兄弟的身份,待她把京里的事情解决好后,自然会派人来这边把李烨兄弟接回京城里去。 “现在咱们在京城里也没什么熟人,不好打听,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消息了,也许没有消息传过来,就证明事情没有往糟糕的方向发展。”莫帆虽然不知道京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听了这么多年的说书,多少也猜得出皇家里面发生的事情,不在乎就是关于那皇位的事情。 他们谈论完这件事情过了几天后,张家村门口突然出现两个穿着衙役服装的男人,他们一路向村人打听,然后打听到了张家的屋脚下。 当这两个衙役站在张家屋脚下时,差点把院外玩耍的小孩子吓一跳,小宝跟小放还有李日这三人一看到身穿衙役服装的高大男人,他们三人以为这二人是来这里找麻烦的,三人不等衙役找他们问话,他们赶紧先跑进院子里报信去了。13acv。 “小含姐(大姐)快,快关院门,狼来了。”小宝他们三人气喘吁吁跑进院子里,三人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 蹙眉情着我。正在院子里带着双生子晒太阳的张含看到他们三人急匆匆跑进来,又听到他们三人说狼来了,顿时拧了拧眉,看着他们三人问,“什么狼来了呀,你们在说什么?” 小宝被小放跟李日推了出来,作为代表跟张含报告整件事情。小宝没有防备,差点被这两个兄弟推倒在地上,幸好他经常跟莫帆上山打猎,练就了他反应快的速度,这才免了他与大地亲吻的机会。 张含瞪了小放跟李日,看了一眼没事的小宝,开口问,“好了,说清楚,什么狼来了?你们说的是什么?” “小含姐,外面来了两个衙役,他们往咱们这里来了。”小宝咽了下口水,指着院子外面,睁大眼珠子跟张含说。 小宝话一落,还没等张含问出什么来,院门口那两位衙役就走了进来,并开口向院子里的张含询问,“这里是张二柱的家吗?” 张含抱着双生子站起来,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回答道,“没错,这里确实是张二柱家,请问两位官爷到来有何贵干吗?” “你们家里这边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张五柱的?”其中一位衙役看着张含问。 张含一听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张五柱的事情,顿时提起警觉,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二位,小心翼翼的询问,“是有这个人,不过他早就不在这个张家村里呆了,至于他人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是你们这家的就行了,张五柱现在县牢里,准备秋后问斩,你们家里人要是有时间就过去看他最后一面吧。”衙役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 恶果! 张含一听到这件事情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衙役来这里居然是为了宣布这件事情,而是还带来张五柱的死讯,呆愣过后,张含心想,这事情一定要让张铁生跟张老太太知道的。[.超多好看小说] “两位官爷,我爹是张五柱的二哥,这事我爹不好做主,我带你去见我爷爷和奶奶吧。”张含使了一个眼色给小宝。 小宝见到后,马上应了一声,走到这两位官爷的面前,看着他们说,“我认识路,我带你们去见张爷爷跟张奶奶吧。”含个这后情。 两位官爷对视一眼,点了下头,跟张含说了声告辞,然后跟在小宝身后,去了张家隔壁的那栋盖了三间瓦房的房子。 早在去年前,张老太太经历过张五柱偷她银子的事情之后,张老太太就变了很多,以后的泼辣性格也收了起来,甚至还有几次在张铁生生病时,张老太太是衣不解带的伺候张铁生。 张铁生本来这辈子都不打算跟张老太太住在一块了,毕竟他们已经和离了,但天意弄人,这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妻最后在生病中又见了真情,这不,两人又住在一块了。 瓦房院子里,几只鸡正在地上啄着沙子吃,地上非常干净,并没有因为在院子里喂了鸡,地上留有脏物,当小宝推开院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干净的院子。 “张爷爷,你在家吗?”小宝一进来,冲瓦房里喊了一句。 不一会儿,张铁生没有出来,倒是张老太太走了出来,她看到走进来的小宝,脸上笑脸迎迎的,不过当老太太的目光越到小宝身后的两位官差时,老太太吓的脸色都变苍白,结结巴巴的问小宝,“小宝,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宝不热不淡的向老太太喊了句,“张奶奶。”然后他顺着张老太太的目光望向身后的两位官差,咬了咬嘴唇,回过头跟张老太太说,“张奶奶,这两个官差大爷是来找你跟张爷爷的,他们要说的是关于张五叔的事情。” “那个杀千刀的,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事情,他死在外面也好,在外面发达也好,我都不想知道。”张老太太听到小宝提起张五柱这个名字,顿时满脸胀的通红,破口大骂。 对张五柱所做的事情,张老太太是彻底伤了心,想到这些年来,她为了这个儿子,得罪了其他几个儿子,可是最后的结果呢,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居然为了逃命,把她的棺材老本钱全都偷走了,想到这事,张老太太心里就非常生气,直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这个小儿子给摁死在尿桶里头,要不然,她晚年也不会成这个样子了。 “我们是来告诉你,张五柱秋后要问斩了,你们要是想再看他一面的话,趁这一两个月进县城一趟,去看一看他吧。”其中一位官爷另眼旁观看着这一出戏,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 原来还气呼呼的张老太太一听,整个人愣住,身子甚至还往后倒退了两步,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从这件事情上回过神来,又哭又打着地面,大声哭道,“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个杀千刀的,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居然要被斩首呀。” 老太太这边的动静,立即把屋后的张铁生给引了过来,张铁生看到坐在地上的张老太太,眼睛立即一眯,心里马上闪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老太太又恢复她原本的性格了。 想到这,张铁生马上扳着一张脸,瞪着张老太太警告,“老婆子,你这是在干什么,以前你跟我保证过的事情,难道不算数了吗?” 张老太太现在哪里还管张铁生是不是在误会她,她现在看到张铁生出现,就跟像是漂在大江里抓到了一根救命浮木一样,紧紧的拉着张铁生的手臂,哭着,断断续续的说,“老头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咱们小儿子要被斩首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整个人也完全懵了,虽然他心里也很气这个小儿子,甚至在心里想,这个小儿子不在这里也好,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可是他并不希望小儿子会没命,毕竟哪个当父亲的希望子女有事的。 这时,张铁生抬起一双无助的眼神看向院子里出现的两位官爷,吞吞吐吐问,“两位官爷,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你们跟我这个老头子详说一下。” 两位官爷现在心里非常不爽,他们走了半天来到这个村里,在县里那边,他们就打听过这张家村的事情,知道这个村开了几家加工坊,村民们生的丰衣足食,本来他们还在想,他们这次来这里报信是报对了,一定会得很多赏银,可是现在,他们在这里又呆了半天,别说一杯茶,就连半个铜钱都没有见到。 想到这,两个官差没好气的同时向上一翻白眼,态度很恶劣的说,“这事我们也不方便说,你们要是想看人的就去看一次,要是错过了,这辈子就不会再有这个机会的了。” 张铁生被其中一位官爷气的满脸通红,只是老实了一辈子的张铁生根本不敢跟这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役斗,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的眼中,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去招惹那些吃官饭的人。 在镇上住过一年半载的小宝一看这两位官爷的架势就知道他们在生什么气,小宝低头撇了撇嘴,熟手的在口袋里掏出两锭一两的银子塞到这两位官爷手上,笑着跟他们说,“两位还麻烦告诉一下老人家,麻烦了。” 两位官爷看到手上多了一锭一两银子,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恶劣的表情也消了不少,两官爷对视一眼,抿嘴笑了笑,其中一位看向张铁生,一幅看你可怜我才告诉你的态度跟张铁生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这事吧,你那好儿子去当了凤天山上的土匪,据我们老爷查证,凤天山有好次杀人抢劫都是你儿子出谋划策的,他在凤天山这一两年都在那里当军师,给土匪头子出了很多毒计,两个月前,我们老爷派了一批人上凤天山,把那里的人给一网打尽,只除了几个土匪首脑外,其余人早就死掉了,你儿子就是其中一个土匪首脑。” 张铁生听完,整个人完全不动弹,眼珠子也无神的望着地面,好像丢掉了二魂五魄一般。 领了满意的银子,两位来张家村报信的官爷一脸欢喜的离开了,小宝把他们送出院门口,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往他们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暗骂,“要不是莫帆哥不准他亮出他的身份,他哪里还用像个下人一样招呼这两个势利眼的官差。” 送完这两个官差,小宝担心院子里的张铁生,又倒了回来。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来人啊,来人啊,快来救人啊。”小宝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张老太太呼天抢地的喊救命声,小宝大声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冲进里面去。 “这是怎么了,快,你让开点,我把张爷爷抱到屋子里躺好。”小宝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张铁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老太太跪在张铁生身边,拉着张铁生一只手又哭又喊,小宝二话不说,赶紧跑过去,把张铁生小心翼翼的抱起,走了几步,他这才想起这个家里他根本没进来过,根本不知道哪间房是张铁生睡的,于是他回过头看向还在哭着的张老太太问。 张老太太赶紧从地上站起,跑到小宝前面,领着小宝进了张铁生睡的那间房。 房里光线很暗,哪怕外面现在是白天,房间里的光线还是暗的很,只能隐隐的看到房里的摆设,还有床在哪里。 小宝把张铁生安置好,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张老太太,开口跟她说,“张奶奶,你在这里先照顾着张爷爷,我去叫人过来。 “唉,你去吧,不过你要快点来,我怕老头子顶不了那么长时间啊。”张老太太拉着小宝的手哀求道。 小宝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泪水的张老太太,愣了下,在他来张家住的这几年,在他的记忆里,张老太太一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现在她这个样子,他哪里有见到过。 很快小宝又回过神来,他趁张老太太不注意时,偷偷把被她握住的手从她手掌中抽出来,然后跟她说,“张奶奶,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在这里照顾张爷爷吧,我很快回来。” 交代完这句话,小宝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张铁生,抿了抿嘴,转身离开了这间房子。 小宝从张铁生的瓦房这边跑出来后,直接飞奔进了张家,把张铁生那边发生的情况一字不漏全说给了张含听。 张含听小宝说张铁生昏迷不醒,赶紧让今天留在家里的张苞过去看看,顺便还让小放去几个加工坊里走一趟,把张二柱他们叫回来。 半柱香时间过后,张二柱跟莫帆急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了,他们在加工坊只听到小放说家里出事了,并不知道是张铁生那边出了事情,他们都以为是张家的人出了事,所以两人都急急忙忙往张家赶了回来。 “含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生病了,还怎么着?”莫帆一进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张含,赶紧跑过来,握着张含双肩着急的问。 莫帆话一落,后面跟着回来的张二柱也进了院子,也在后面问,“含儿,家里发生什么大事情了。”17419962 “不是,你们没听小放说吗,咱们家里没什么事,出事的是爷爷跟奶奶那边,今天两位官差来了,带了一个消息过来,说是咱们家的那个小五叔秋后要被问斩了。”张含指着他们两位说道。 莫帆跟张二柱摸了摸后脑勺,同时摇了摇头,回答,“我们没听小放提这件事情啊,我们只听他说咱们家里出大事了,你叫我们快点赶回来,我们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呢。”1b5j8。 “小放,你这事是怎么搞的,报信也不报不清楚,你读书读到哪里去了?”张含听完莫帆跟张二柱的解释,顿时把矛头指向跟在张二柱身后的小放,瞪着他说道。 小放露出一脸无辜表情看着张含,嘟着嘴说,“大姐,不是我没说清楚,是爹跟姐夫根本没让我有机会说清楚,他们一听我说家里出大事情了,我话还没说完,他们就跑的不见踪影了,这样一来,我也没有这个机会说清楚了呀。” 张二柱跟莫帆听完小放的解释,两人脸上闪过尴尬,可不是吗,他们一听到小放说家里出大事了,心里就急不行,然后就急着赶回来了。 张含看了一眼张二柱跟莫帆一眼,见他们两人黝黑的脸上出现了很难见的红晕,张含摇头笑了笑,招手把小放叫到身边,摸了摸他头顶,笑着跟他说,“行了,这件事情就不怪你了,不过下次要注意点,说话一定要捡中心事说,现在是爹和你姐夫被你的话给误导无所谓,不过以后你在外面做事情了,误导别人了,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知道吗?” “知道了,大姐,以后我会注意的。”小放低着头,耸拉着脑袋,乖乖的听了张含教育。 张二柱跟莫帆知道家里没发生事情之后,两人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张二柱这才记起张含跟他说张五柱的事情,他跟张含交代了一句,“你们在家里呆着吧,我去你们爷爷那边看一看,还有,莫帆,你去你大伯家走一趟,顺便把你那几个叔叔也叫过来。” 莫帆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爹。” 张二柱转身离开了张家院子,前往离他们家不远的张铁生家里。 “刚才的事情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李烨他们两兄弟的事情给咱们家带来麻烦了呢?”莫帆见院子里没有人了,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松懈了下来,长臂一伸,把张含给紧紧抱在他怀中。 张含靠在他怀中闭了闭眼睛,小两口静静的依靠了一会儿,要不是这时候他还要去村子里通知张大柱他们,莫帆真不想把怀中的女人给推开。 “小甜甜他们呢?”把怀中的女人推开,莫帆眼珠子在四处搜索了一遍,发现家里都静悄悄的,平时看见他一回来就会扑到他怀里喊着爹爹的女儿也不见了。 “小莫清跟着傅林去村里玩了,至于你的宝贝女儿,你不用猜都能知道她在哪里了。”张含笑着帮他整理了下衣服,说到女儿时,张含讲出来的话带着酸酸的口气,用嘴巴奴了奴李烨住的房间,很不高兴的说道。 莫帆顺着张含指示的方向看了一眼,摇头笑了笑,自从李烨在他这里得到一个保证后,这个小男孩几乎是天天把小甜甜带在他身边,似乎是想趁他在张家的这些时间,好好跟小甜甜培养感情。 小两口在院子里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莫帆在张含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出发去村子里叫张大柱等人过来。 莫帆跟张含不知道的是他们在院子里的卿卿我我的画面让呆在二楼的小甜甜跟李烨给看到了。 小甜甜现在正被李烨抱在大腿上,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珠眨了眨,等小甜甜见爹爹走了后,她才抬起头望向李烨,眨着一双天真的眼瞳看着李烨问,“烨哥哥,爹和娘刚才在玩亲亲,羞羞。” 李烨听到小甜甜这句话,低头看了红扑扑脸庞的她,抿嘴笑了笑,说,“是呀,他们在玩亲亲。羞羞。” 此时,在张铁生住的瓦房里,张二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走进屋子里时,发现二女儿张苞正在给张铁生把脉,张老太太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边抹眼泪。 当老太太看到走进来的张二柱时,眼泪落的更凶,担扰的目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动的张铁生,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张苞在这里都给张铁生看了好久,张老太太不敢问,只能默默守在一边,她心里很害怕张铁生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此时张老太太心里都快要崩溃了,小儿子就要被问斩了,现在就连她唯一的老年依靠也躺在床上,张老太太心里真的很害怕。 这时,给张铁生诊病的张苞收回了她的医药箱,然后又把张铁生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收回了针套里。 “二妹,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张二柱见二女儿张苞给张铁生诊完病,马上走过来关心问道。 张苞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张铁生,先是摇了摇头,一脸的严肃。 张老太太一看张苞这个表情,立即大哭出声,整个人坐在地上,满脸泪水,“老头子,你可不要丢下我这个老婆子,要是你不在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张苞听到张老太太这个哭声,马上蹙起了眉,不悦的看着她,说,“别哭了,我爷爷还没有死,他现在没事了,只是因为受了刺激,可能我爷爷以后都要在床上渡过了。” “怎么会这样,还有药医吗?”张二柱一听张苞这个回答,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铁生,眼眶湿润,转头看向张苞问。 “爹,这病就算是我师傅回来了,恐怕也没办法医治好,现在爷爷能捡回一条命,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张苞看着张二柱回答。 张老太太现在整个人完全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般,一动不动的。 没过多久,莫帆把张大柱几兄弟找了过来,张大柱跑在最前面,而张三柱跟张四柱则是一脸不太情愿的走进来,他们一进来,除了张大柱去向张苞询问了下张铁生的情况外,张三柱跟张四柱只是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一边,仿佛现在躺在床上的人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娘,爹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又跟爹吵架了吗?娘啊,你都年纪这么大了,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的享下福,我不求你变好,我只求你可以收敛一下你的性格,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让人憎恶了。”张大柱得知张铁生以后要在床上渡过了,高大的他眼眶立即一红,拉着张铁生的手喊了句爹。过了一会儿,张大柱回过头望向坐在地上的张老太太,眼珠子发红瞪着张老太太一通骂。 张老太太被张大柱骂的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只能睁着一双惊讶的眼珠子看着张大柱这个大儿子。 过了一会儿,张老太太才她嘴里吐出一句,“不,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把你,你爹害成这个样子的,不是我。” 此时张老太太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多么令人厌恶,现在家里要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们都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张大柱心里早就认定了只要这个家里有什么情况,唯一的罪魁祸首一定是他这个娘亲。张大柱冷笑一声,看着地上的张老太太说,“娘,你不要再替自己解释了,我一直以为你变好了,我还跟二柱劝爹把你接到这里来住,看来是我们做错了,我跟二柱根本就不应该让爹把你接回来住。” 张老太太被气的满脸通红,眼眶里的泪水嗖嗖的往下掉,嘴里嘟嚷着,“你爹变成这个样子真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任何事,是你们五弟把你爹害成这个样子的啊。” 小宝看了一眼张老太太,眼中闪过不忍,替老太太解释,“这个,大伯,其实,你,你们误会张奶奶了,张爷爷变成这个样子,还真不是张奶奶害的,是张五叔害的。” 小宝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望了过来,张二柱跟张大柱同时开口问,“小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小宝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点了点头,然后把他从带两位官差来这里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他看见张铁生晕倒在地上。 张大柱跟张二柱听完,两兄弟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张老太太更是哭个不停,整间房里,可能就只有张三柱跟张四柱的脸色还很正常。 “又是老五这个混蛋,他怎么就不死在外面,现在好不容易快要没命了,还要回来祸害家人,我真想拿把刀了给了他。”张大柱这一两年来在张家加工坊做事,以前懦弱的脾气已经改掉了。 “大哥啊,老五在外面犯了事,他的罪会不会怪到我们这些跟他当兄弟的人身上啊,要是县令大人把我们也关进牢里那可怎么办才好啊?”张三柱跟张四柱听完小宝的话,兄弟俩相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闪过一个恐惧,张三柱一脸害怕的看着张大柱问。 房间里的众人自然是听出了张三柱跟张四柱想要撇开跟张五柱是兄弟的想法,害怕被张五柱给祸害,这个时候,就连平时老实巴交的张二柱也开始打从心里瞧不起他这两个兄弟。 而张老太太更是像看到鬼一样盯着张三柱跟张四柱,突然,张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透着失望,指着张三柱跟张四柱大声骂道,“你们这两个不孝子,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是你们的亲弟弟啊,就算他干了再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毕竟是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啊,亲兄弟,就算是打断了骨头那也还连着筋呢,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张三柱跟张四柱听完老太太这番话,两兄弟相视一眼,在只有对方看见的情况下,偷偷撇了撇嘴,显然很不赞同老太太这句话。 老太太是又哭又想要冲过去捶打这两个没有兄弟情分的儿子,后来还是张大柱上前把老太太拉住,这才让张三柱跟张四柱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不过他们二人眸中露出对老太太的不屑,两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张铁生,眼中一点关怀的目光都没有,表情冷淡的跟张老太太说,“娘,既然爹他老人家没事,那我跟四弟就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张三柱跟张四柱兄弟俩不管老太太怎么求他们,依旧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等张三柱跟张四柱离开之后,房间里除了老太太的哭声外,其它人都是一脸沉重的表情。 “别哭了,你就算是把嗓子哭哑,眼睛哭瞎,老三跟张四也不会再倒回来了,你跟爹以后就当是没有生过这两个儿子吧,还有,老五这事,你要是想去看他,我们可以陪你去,不过,你休息提出要我们去救他出来的想法,如果你不想把我跟老二搭进去的话,就打消这种要求。”张大柱面无表情的盯着蹲在地上哭泣的老太太。 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张大柱早就不奢望从老太太这边得到亲情了。 张大柱话刚一落,见老太太嘴巴张了张,马上接着开口,“如果你一定要我们去救老五的话,以后你就不再是我跟老二的娘,我们也不会再管你了,你老了是跟老三也好,跟老四也好,我们是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的。” .. 临死的怨言! 老太太等张大柱把狠话说完,这才有机会替自己解释,她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张大柱,声音不小不大,但足够传进房间所有人的耳朵里,嘀嘀咕咕说,“我又不是想要你们帮我想办法救老五,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去县里一趟,让我送送老五的最后一程。(.好看的小说)” 众人听到她这句话,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张铁生是在当天晚上醒来的,醒来后的他全身不能动弹,双手举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抖,就连嘴里说出来的话,都让人猜他话里面的意思,因为他的嘴角已经歪掉了。 张铁生第一句话就是要把张五柱这个小儿子从张家的家谱里剔出去,以后张家这边就没有张五柱这个人存在了。 大家见张铁生没有事情了,于是陆陆续续的回了各自的家,只留下老太太一个人照顾张铁生。 张家这边,灯火照亮了黑暗的院子,在张家等待的人看到张二柱他们回来,开口询问张家二老的情况。当然了,张二柱也没有隐瞒,把张家二老那边发生的事情一字漏的全说了出来。 当金秋花她们听到张三柱跟张四柱的行径,一个个在嘴里把这两兄弟骂了一遍。 这事情过了两三天之后,莫帆赶着马车,由张二柱带着张老太太一块坐着进了县里面。 县里比镇上要远很多,坐马车赶路的话,也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到县里,所以一般镇上这边的人是不会轻易上县里的,除非有什么迫不得已。 赶了半天的路,马车终于在县里的衙门口停了下来,张二柱先下了车,然后把马车上的张老太太给扶下马车。 莫帆见他们两个下来后,于是放下马绳,走到县衙门口,拿出银子打点了门口几个衙役,没过多久,其中一个衙役就带着他们三个去了县衙隔壁的牢里头。 很快,他们三人进了阴暗潮湿的牢里头,当他们在里面每走一步,地上就会有一两只老鼠蟑螂从他们脚边爬过,吓的张老太太紧紧抓住张二柱的手臂,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 最让人恐怕是还是牢里面的人,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样子,牢里面还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这些都是他们在自己牢里随地大小便的原因。 忍着这些,张二柱他们跟在前面带路的衙役身后,走到牢里的尽头,突然前面行走着的衙役突然停了下来,抓起随身携带的大刀往牢门口敲了敲,凶巴巴的大声喊道,“张五柱,有人看来了,快点起来。” 张老太太听到衙役喊张五柱这个名字,顿时放下张二柱的手臂,踩着踉跄的脚步走到牢门口,眼里的泪水嗖嗖的往下掉,嘴唇颤抖着,喊道,“五郎。” 正面对着墙壁的张五柱听到这个声音,后背一僵,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回过头,看向老太太,眼眶有点湿润,嘴角处牵起一抹难看的笑容,冲张老太太还有张二柱喊了句,“娘,二哥。” 张二柱面无表情,也没应他,只有张老太太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嘴里喊着,“五郎,娘的五郎,娘这是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什么不好当,为什么样要去当土匪啊,你让娘以后怎么办啊?” “娘,上次儿子为了逃命把你给伤了,你现在没事了吧。”张五柱站起身,走到张老太太面前,关心的问道。 张老太太摸了摸她一点事情都没有的额头,摇了摇头,哭着摇头说,“没事了,没事了,早就好了,五郎,你这个傻孩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现在好了,你秋后就要问斩了,你要娘以后怎么过才好啊。” “娘,儿子也没办法,儿子就想着赚多点银子,以后可以回来村里好好的孝敬你,可是谁想到,儿子的运气这么背,才刚入就被抓了,娘,二哥,你们帮帮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才二十二岁,我真的不想死,我才刚加入的,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还没干。二哥,你家里不是有个小候爷吗,你叫他让县令把我给放了吧,二哥。” 莫帆听到张五柱这句话,嘴角撇了撇,心想,看来这个张五柱是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啊,他以为他做的事情家里人都不知道吗,想到这,莫帆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一直向张二柱求饶的张五柱。 张二柱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任张五柱花言巧语欺骗的憨厚汉子了,再加上张五柱是什么为人,张二柱心里更是清楚,所以当张二柱听张五柱叫他去向县令大人求情时,张二柱一脸冷寞的把自己手从张二柱手掌中,冷淡的说,“五弟,你做的事情县令大人派人进咱们村时,已经讲过了,他们说县上有几户被灭门的抢劫,都是你谋划的,你还有脸说你是刚加入,这话你骗鬼去吧。” 张五柱整个人怔住,睁大着眼珠子看向张二柱,脸色从青变白,过了一会儿,张五柱似乎还想再继续说谎话张二柱,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张二柱无情的打断了,“行了,不用再说了,我今天只是还娘来这边看你,至于你真的有冤屈,你大可以去向县令大人说,要是情况属实的话,依县令大人这种清官,定会帮你查明真相的。” 张五柱张了张嘴巴,盯着张二柱的目光立即多了一抹怨恨。 张老太太看了一眼张五柱,拉过他左手,哭着说,“五郎,你为什么就不会改过自新啊。” “别说了,老太太,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你给害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把我生下来,又不给我银子花,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所以,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是最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的人。”张五柱似乎是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扮乖,都不能让张二柱出手救他了,于是他决定破罐子破摔,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出来,免的以后没有机会说了。 张老太太愣了愣,眼珠子呆呆的看着张五柱,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张五柱,嘴里轻飘飘的喊了句,“五郎,你,你,你,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太张完才法。 张五柱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闷哼笑了几声,侧头,眼神幽怨的望向张老太太,站离开了牢门边,指着张老太太骂道,“我怎么不能这么说了,老太太,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你说你既然不能给我富贵的生活,当初为什么还把我给生下来,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最怕的人就是你。” 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话,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她得罪了全家人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居然最恨的人是她,想到这里,张老太太居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走吧,以后我是死是活都跟你们没关系了。”张五柱一转身,狠心的丢下这句话给站在牢房外面的张二柱等人。 张二柱冷眼睨了下张五柱,哼了一声,拉着张老太太的手臂说,“行了,你也别哭了,现在你知道你以前全心全意宠出来的儿子是多么不是人了吧,以后你就好好的呆在家里伺候我爹,我跟我大哥一定不会让你跟我爹吃苦的。” ”五郎,娘的儿子,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娘都不会怪你的,都是娘的错,娘错了。现在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老天爷给的报应啊。”张老太太被张二柱拉着走时,看着牢里越来越远的张五柱痛哭道。 当他们远走之后,本来背对着他们的张五柱,眼角突然流下两滴晶莹的泪水。 张家出了张五柱这种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有点恹恹的,有一段时间,张家气氛都很低沉,就连家里的小孩子们也知道大人们心里有烦恼,他们在玩的时候,也尽可能的喊小声一点。 此时,张家这边气氛压抑,远在京城那边也差不多。 皇宫里头,皇帝李傲天从登基以来,除了一位皇后外,就只有一位妃子,叫周贵妃,这周贵妃的娘家也是京城里的世家,同时也是帮助李傲天成为皇帝的最大功臣,所以后来李傲天登基后没两年,就收了周家送进来的嫡女,也就是现在的周贵妃。 荷月宫,周贵妃一脸妖娆的坐在妃榻上,举手投足间都尽显她的华贵,她身下正跪着一位穿着黑衣的男人。 “真是没用的废物,本宫给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你们居然连两个小鬼都没有找到,你说,我还留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周贵妃一双媚人的眼珠子扫过地上跪着的男人,声音虽然轻柔,但听在人的耳朵里,却让人打从心里产生寒意。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身子一抖,赶紧跟妃榻上的周贵妃求饶,“贵妃饶命,不是属下不尽力,实在是皇后那边的嘴太严了,我们差点把京城每个地方都搜遍了,到现在仍没有找到一点两位皇子线索。” “怦”的一声,一个精致的白色杯子掉在地上,立即被分成了几块碎片,周贵妃一张绞好的脸孔立即变狰狞,瞪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大骂,“你们是猪吗,京城这里找不到,难道不会去别处找,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候,要是再找不到那两个小鬼,你们也不用再回来见我了。” “是的。”黑衣男人话一落,紧接着就见一道黑影消失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外面。 过了没多久,一道小身影跑到了周贵妃身边,朝躺在妃榻上的周贵妃喊,“母妃。” 周贵妃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睁开眼睛,从妃榻上坐了起来,脸上闪过一抹不高兴的笑容,招手叫身边的小男孩过来,“原来是无儿,过来母妃这里。” 李无,是李傲天第二个儿子,也是周贵妃的亲生儿子,今年九岁,小小年纪的他因为是周贵妃的唯一儿子,从小就像是宝贝一样呵护着,因为这样的宠溺,让李无这个九岁孩童也变成了残暴的性格。 这个皇宫里,只要是有人惹到这个九岁孩子不高兴,丢掉一条性命这是正常的,最可怕的就是想死不能死的了,据说,被李无这个九岁小童弄死的人当中最惨的就是被一刀一刀把身上的肉割下来,直到割完最后一块肉,那人才完全断气。 “母妃,今天父皇又骂我了,母妃,孩儿讨厌父皇,孩儿真希望父皇可以死掉,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再骂孩儿了。”李无趴在周贵妃的怀中,一脸阴狠的说出这句话。 周贵妃听到李无这句话,嘴角挂着笑容,非但没有阻止他这个想法,反而还鼓励他,“无儿,你放心,无论你想要什么,母妃都会把你弄到的,只要你那两个大哥和三弟消失了,你父皇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到那时,他不喜欢你也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周贵妃脸上就闪过怨恨,她心里很不甘心,凭什么她怀胎十月的儿子就要被叫做李无,无儿,无儿,这就是没有这个儿子的意思,这赤“裸”裸的告诉大家,他李傲天只有李烨跟李日这两个儿子。 “那大哥和三弟死了没,母妃,你快点让他们快点死掉,这样父皇以后就不会讨厌我了。”李无摇着周贵妃的肩膀,眼中一点兄弟亲情都没有,只盼着平时夺他父家的大哥跟三弟快点死了,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他抢父皇的喜欢了。 “无儿,你放心,母妃一定会帮你达成这个心愿的。”周贵妃紧紧抱着李无,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她可以忍受李傲天的轻视,但她绝对不能让她的儿子也跟她一样被李傲天漠视。 这时,一个宫女端进来一盘子零食进来,李无一看到这些,眼睛立即一亮,马上从周贵妃腿上下来,趴到那堆零食面前,二话不说,手一伸抓起一块就塞进了肚子。 一边吃,嘴里一边喊道,“好吃,好吃,真好吃。”说完,李无想到身边的周贵妃,于是很大方的伸手拿了一块递到周贵妃面前,嘴巴吃的鼓鼓的,模清不清的说,“摸杯,郝慈(母妃,好吃。)” 周贵妃看到自己儿子这么喜欢吃,于是一脸开心的问道,“无儿,你真这么喜欢吃这东西啊。” 李无用力点了下头,嘴巴里还没吃完,手开始往盘子里拿了。周贵妃见状,嘴角闪过满意的笑容,伸手把刚才李无拿给她的东西递回到他手上,然后摸了摸他头顶,“既然无儿这么喜欢吃,那我就叫人给你舅舅传个信,叫他把这肉干的秘方给要过来,以后专门给我无儿弄。” 此时的莫帆跟张含不知道,他们的肉干生意已经被人给悄悄盯上了。 昨天,张五柱在县里的菜市场被斩首了,当天,张大柱跟张二柱为了最后那一点点的兄弟情,兄弟俩赶着马车,在县里买了一口棺材,然后又在县里请了一位专门给那些斩首的犯人用针线缝尸体的老人。 等张五柱的尸身缝好后,张大柱跟张二柱就把他放进了棺材里,然后拉回了张家村。 张家村的村民们也都知道张家这边发生的事情,不过大家因为受了张家的照顾,所以对这种事情也是闭而不谈。 当张大柱跟张二柱他们两个把张五柱拉回来时,张老太太就跟疯了一样扑到棺村上面,又哭又喊,“五郎,我的五朗啊,你一定要走好啊,以后你千万不要再当娘的儿子了。”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张铁生听到外面的哭声,只能一个人在床上流着眼泪,嘴里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此时,张铁生住的这个家里已经建起了灵堂,因为张五柱的死不是很光荣,经过大家商量,决定把张五柱的后事低调办一下,然后选一个日子把他抬到后山上埋了。 张五柱办后事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那就是关于给张五柱守灵的事情。当时气氛本来还好好的,突然,老太太把张二柱给叫到一边叽哩咕啦的说了几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张二柱讲话声音挺大的,很生气的说了一句,“我不同意。” 正在灵堂帮忙做事的张家人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纷纷把目光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张老太太脸红了下,一双充满乞求的目光盯着张二柱继续说,“二柱啊,就当娘是求你了,你看,你五弟现在也没有了,他一个人这辈子都是孤孤单单的,娘不希望他死了也是一样,所以,你就答应我了吧,让小莫清这个儿子给他守灵,好吗?” “不行,娘,小莫清现在是含儿跟莫帆的儿子了,你现在要他来给五弟当儿子,你这样做太没有道理了,我是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张二柱态度很坚决的告诉张老太太。 现在的老太太也不敢跟以前一样指着张二柱骂了,因为现在她的生活是需要靠张二柱这一家才能过的好。老太太见张二柱这么反对这件事情,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金秋花一见老太太离开,马上走到张二柱身边追问,“孩他爹,老太太跟你说什么了?” 张二柱看了一眼老太太离开的背影,胸膛起伏很大,气呼呼的说,“老太太想让我们把小莫清叫过来,以五弟的儿子给五弟守灵。” “这怎么可以,小莫清现在是咱们女儿的儿子了,我不同意,孩他爹,你该不会答应了吧。”金秋花一听张五柱这句话,立即反对,并且很不高兴的看着张二柱问,生怕张二柱会因为心软,把这种事情给答应下来。 张二柱一见金秋花看着他,赶紧摇头回答,“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情,小莫清现在是含儿的儿子,他过来给五弟守灵,这成什么样子,我就算是再心软,也绝对不会拿咱们女儿的事情心软的。” 金秋花看见张二柱这么硬气,眼中露出满意的眼色,拉着张二柱的手说,“走吧,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弄完就回家。” 后面,张含听到金秋花说这件事情时,只是抿嘴笑了笑,心想,老太太真的是够折腾人的,要她把小莫清带到张五柱灵前守灵,她也敢打这个主意,哼,她怎么不想当初张五柱把小莫清卖给王县令的事情,就凭这件事情,他张五柱现在死了,也没有这个资格让小莫清给他守灵。 最后,张老太太这个想法没有实现,张五柱的棺材在老张家那边停了两天后,终于在第三天让人抬到后山上挖了一个坑埋掉了。 办完了张五柱的后事,张家继续过着属于自己的平静日子,张二柱等人每天继续去加工坊里做事,张含则是留在家里带着双生子。 现在张含已经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防着李烨接近小甜甜了,她知道她越是阻止,小甜甜对李烨的亲近就更甚。13acv。 今天,张含依旧跟平时一样带着双生子晒在太阳下面,可怜的双生子,以前还白白胖胖的,可是现在,因为他们的这个娘亲主意多,把他们晒成了黝黑皮肤,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看见两颗黑炭一样。 也在前两天,张含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原来上次皇后柳陌心把两个儿子送到这里来是因为她生病了,她怕没有能力保护好这两个儿子,这才狠心把两个儿子送到这边来。 不过在上个月,皇后柳陌心的病好了,这封来信,皇后在信里向张含表达了万分的感谢,还交代张含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跟着她派过来的侍卫队一块上京来作客。 张含收到这封信时,最高兴的就是终于可以把肖想她女儿的李烨给送走了。 当她把这封信读给这两兄弟听时,两兄弟脸上都没有高兴的模样,李烨不高兴那是因为他就要回京城了,这代表着以后他不能时刻守在小甜甜身边了,也不能每天见到小甜甜了。 而李日不高兴则是因为他回到京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跟村里的孩子上山掏鸟蛋,下河捕鱼虾了。 正当张含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被她弄成黑炭一样的儿子们时,突然看见莫帆回了家,抬起头,好奇的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加工坊里不忙吗?” 莫帆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很严肃看着张含。张含被他这么一盯,心里发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帆看着她点了点头,只见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几下,不一会儿,就见一封信从他口袋里掏了出来,他叹了口气,把这封信交到张含手上,跟她说,“你看看,这是今天我收到的信,咱们开在京城的店铺出事了。” 张含大吃一惊,赶紧从他手上接过这封信,打开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上面写了张家开在京城那边的肉干店铺突然受到了一拨不明人士的攻击,每天都有一帮人上门来捣乱,现在京城里的店铺完全不能够正常营业了。这封信是京城里的管事写给莫帆的一封信,请求莫帆可以上京来解决这件事情。 看完这封信,张含折起,抬头望向莫帆,开口询问,“这事你打算怎么处事?” 莫帆低头说道,“我想进京一趟,看看到底是何人跟咱们作对,你放心,我很快回来的。” “不行,我要跟着你一块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张含听他意思是要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立即说出反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上京的,她跟他成亲这几年,从来没有分开过,突然一下子要分开,她是绝对如何也不会答应他的。 莫帆深深看着她,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含儿,听话,家里现在的小孩离不开你,我跟你保证,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 “孩子离不开我,可是我不离开你啊,不行,你要是想要去京城,我也要去,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有两个人想办法。”张含一幅没得商量的表情盯着他说。 莫帆看了她一眼,跟她当了几年的夫妻,她的一个眼眸,一个举动他都很清楚这里面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他没有选择继续劝,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把喉咙说干,她也不会听他话的。 莫帆叹了口气,退了一步,看着她说,“行,你要跟我一块上京就一块去,不过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这两个小子安顿好,是带着他们去呢,还是把他们留在家里?”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怀抱中的双生子,如果让她把双生子放在家里,她心里很舍不得,左想右想了好久,张含突然眼睛一亮,她抬起头看向莫帆,笑着说,“我有个办法,咱们一家人都去。”张含话刚一落,就发现莫帆向她投来一道不赞同的眼神,她赶紧拉着他手臂撒着娇,说,“哎呀,你别拿这个眼神看我吗,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以前想的主意难道都很差吗?” 砸铺子! 莫帆所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如此,他女人想的办法每一个都是好办法,还从来没有出什么什么纰漏,想到这,莫帆于是也不抱反对的目光盯着她了,选择了静静坐在一边听她说。(.好看的小说)8 张含见他肯听她说了,于是把小豆豆塞到他怀里,开始兴奋的说起她计划,“我们一家人都去京城,带着四个孩子一块去,小甜甜上次去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她肯定不记得了京城是什么样子,这次咱们也把小莫清也一块带去,就当是出游好了。” 眼看莫帆又要张嘴说话了,张含赶紧抢在他前面继续说,“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说京城里店铺的事情,你放心,我没有忘记它,我们可以先派小宝跟小放先去京城,先让他们帮咱们处理着,现在他们年纪大了,过完年也要去京城里参加会考了,趁现在他们还有时间,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莫帆听着张含这个提议,并没有马上说否决的话,因为他心里也有点心动了,说起来,自从前两年去过一次京城,他跟娘子好像一直都没有好好出去散散心了。 “怎么样,同意了吧?”张含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心动她提的意见了,嘴角抿笑着,张含用胳膊撞了下他手臂,笑看着他问。 过了一会儿,莫帆点头,很快,院子里立即传来张含欢呼的高兴声音。 晚上的时候,莫帆把这事拿到晚饭前跟张家人提起,当然了,莫帆这个提议一提出来,立即惹来了金秋花的反对,她的理由就是两个双生子现在才五个多月,京城这么远,两个小子在外面受不了。 后来还是张含把她跟莫帆从家里出发到京城的一路打算跟金秋花说完,人家这才免为其难同意让他们小两口把双生子带到京城上面去。 不过张含肯定还没有想到,当他们小两口提出要去京城时,李烨兴奋的快要坐不住,目光一直盯着在吃晚饭的小甜甜,眼里尽是温柔。 计划了几天,张含跟莫帆打点了临走的所有事情,在第五天后,一家人乘着舒适的马车再次前往了京城的方向。 在三天前,小宝跟小放还有李烨两兄弟先早张含他们一步上了京城。在李烨听张含说要让他们四人先他们一步上京城时,李烨心里很不高兴,本来他还以为他这次回京城可以有小甜甜陪伴,后来一听才知道他要提前回去。 想到这,李烨还想去找张含,想让她同意让他跟他们一家一块进京,后来,他没有找到张含,倒是跟莫帆聊了一通。 没人知道这一大一小在院子里聊了什么,反正第二天一早,李烨一言不发的跟着小宝他们上了京。17419965 马车在平坦的小路上咯嗒咯嗒的行走着,马车里的四个小家伙长这么大,第一次坐马车出外面,从他们一离开张家村,心情一直就非常兴奋。 小时候,小甜甜跟张含他们出去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儿,对这事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这次也算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出来外面看世界了。 “小心点,别把头伸外面去,小心掉下去。”张含一边带着双生子,一边还要看着车里两个爱动的小家伙。从一上车到现在,小甜甜跟小莫清就没有停过好奇,一会儿在马车上跳来跳去,一会儿又把马车帘掀起,把头往外伸,想要看外面的景物。 正在外面赶马车的莫帆听到里面传来妻儿的玩闹声,脸上笑呵呵的,现在的他完全把京城那些烦心事抛到一边,就当作这次他们是来出游的。 一家六口人一路走走停停,在半个月后,他们才进到京城。 这一次,张含他们不用在这里寻找住的地方了,早在两年前,他们就把店铺开到了京城,并且还在这个房价贵的要死的京城买了一栋宅子,买回来后,这间宅子一直让人管理着,所以这次他们一家六口过来,完全可以直接住进来了。 马车缓缓在京城大街上行走,莫帆并没有带着妻儿直接去他们买的宅子里,他先是带着张含他们去了在京城开的铺子。 管理京城铺子的管事是莫帆从莫候府那边找来的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这位老人以前在小宝落难时,曾几次伸出援手帮助过小宝,后来候府嫌他年纪大了,于是把他给辞了。 两年前,小宝回到候府后,知道以前救过他性命的那位老人被赶了出来,经过他派人几番打听,才打听到这位老人的地址,等小宝找过来时,发现这位老人住的地方居然是这京城的贫民区,每天都吃不饱。 当时带着小宝一块去找的莫帆见状后,知道这位老人不肯再回莫候府,刚好那时他已经打定主意在这片京城开间铺子,于是就把这位老人请来当了铺子里的掌柜。(.好看的小说) 虽然两人两年没有见过面,不过已经五十八岁的李天信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大恩人,所以当莫帆一把马车停在店门口,李天信马上就跑了出来,激动的望着莫帆说,“东家,你来了。” 莫帆看见冲过来的李天信,先是愣了愣,随即才想起他是自己两年前请来管理铺子的掌柜,莫帆笑了笑,看着李天信说,“李叔,两年不见,你一点都没有变啊。” 李天信听到莫帆这句夸奖的话,老脸上露出红晕,摸了摸他一张老脸,笑着跟莫帆说,“东家,你过奖了,老李现在一年比一年老了,不能跟东家你比啊,东家,请跟老李进里面说话。” 莫帆点了点头,然后叫住正要领他往铺子里面走的老李,“等会儿,马车里面还有我夫人跟几个孩子,麻烦老李你等会儿叫人去我买的那间宅子,让那里的人把房间打扫一下,准备午饭,要丰盛一点的。” 李天信一听莫帆这番吩咐,眼睛一亮。还没等他开口,小甜甜跟小莫清比张含先一步探出头颅来了,当他们看到莫帆在外面时,两道甜甜的声音立即向莫帆喊道,“爹,抱我下来。” 莫帆看到两个小家伙,眸中立即露出慈祥的父爱,马上走到马车旁边,把两个小家伙从马车上抱下来,不一会儿,张含也抱着双生子探出了头,她还没开口,莫帆已经主动伸手把双生子接了过去。 李天信见东家夫人和小姐,小少爷们都来了,赶紧上前几步跟张含打招呼,“李天信拜见东家夫人,小姐跟小少爷们。” 关于李天信的事情,莫帆以前也跟张含讲过,也知道这位老人以前帮过小宝,就因为这事,张含对李天信一直抱着好感,并没有因为他是从莫候府里出来的而生出讨厌之心。 “原来你就是李伯啊,李伯,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两年来,京城这边的铺子一直多亏了李伯你的照顾,是我们夫妇向你致敬才对。”张含向莫帆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向前走了几步,把弯着腰的李天信扶起来,一脸温柔笑容看着李天信说道。 李天信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含,以前他也是一直在候府里做事的下人,那些当家主母凶恶的样子,一直记在他心里,所以活到这么老的李天信一直以为那些有钱人家的主家主母都跟候府的裘氏一样那么凶狠,不过这次他见到张含,这才知道他以前的想法是不对的。 三人在外面寒喧了一会儿,莫帆见外面的太阳有点大,怕把这四个小家伙给晒坏,于是开口跟李天信说,“老李,咱们先进去里面再说吧。” 李天信回过神,赶紧应了声是,他刚才因为着急着京里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东家跟东家夫人听,一时间忘了这个地方是在烈日炎炎的外面了。 想到这,李天信一脸愧疚的把莫帆一家领到了铺子里面,并且还安排了铺子里的伙计砌了一壶菜还有几盘糕点进来。 小甜甜跟小莫清在张家也是经常吃糕点,不过他们吃的糕点并没有京城卖的这么好看,因此,当他们看见李天信叫人送进来的糕点时,两小人立即向糕点进军了。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在他们吃的太快时,吩咐他们不要嗫到了。 莫帆看了一眼妻儿,然后才回过头跟李天信谈起店铺里的事情,“老李,现在事情怎么样了,解决了吗?” “暂时算是解决了吧,自从小宝少爷跟小放少爷来了之后,两位少爷每天早出晚归,我听两位少爷提起他们查的结果,找咱们麻烦的人好像是周国舅府的。” “周国舅府?”莫帆听到这四个字,脑海里立即浮想起半年多前在张家那次有陌生人闯进酱油坊偷技术的事情,那人好像自称是周国舅那边的人,想到这,莫帆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着这次这件事情一定跟上次那事有关联。 在一边带着四个小孩的张含也一直听着他们两个谈的事情,当她听到李天信提起周国舅府这四字时,张含心里想的也跟莫帆不谋而合,小两口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抹担扰。 莫帆收回目光,看着李天信问,“两位少爷呢,他们现在去哪了?” “两位少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去哪,他们没跟我说,不过两位少爷吩咐过我,说这两天东家你们会来,叫我好好的在店里守着,没想到今天东家跟东家夫人就来了。”李天信看着莫帆回答。 莫帆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因为他知道在李天信这边他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他决定等小宝跟小放他们回来后,他再问问他们在这十天来查的结果。 张含跟莫帆等小甜甜跟小莫清吃饱喝足后,这才让李天信派人带他们回宅子。 实在是他们当初买的时候是托李天信帮忙买的,他们也只知道自己在京城是有座宅子,至于宅子在哪里,小两口倒是不知道,所以这次他们一进京城,并没有直接去宅子反而来到店铺里其实还是这个原因的。 李天信本来想自己亲自陪着一块去的,只是后来铺子里又来了生意,走不开的他只好派了一位铺子里的伙计送莫帆他们前往宅子。 经过两条街,马车走进了一条双前面两条街要静一点的小胡同里头,没过多久,跟妻儿一块坐在马车里的莫帆就听到外面传来店里伙计通知他们下马车的声音。 莫帆率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把妻儿从马车上一一抱下来,这才认真的打量他买回两年的宅子。他这座宅子坐落于京城里的一条小胡同里头,宅子门口也不像京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似的,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张含他们家没有,只有两扇涂着红色的木门,门上面贴着这个古代过年贴着的年画。 小甜甜跟小莫清一下马车,就像是脱僵了的小野马一般,围着张含跟莫帆你追我跑的。 张含抱着小丁丁,看了一眼眼前这座宅子,眼中闪过满意,回过头冲抱着小豆豆的莫帆抿嘴一笑。 莫帆见到媳妇这个笑容,就知道媳妇定是很满意他买回来的这间宅子,于是,他回过头向送他们过来的伙计说,“去敲门吧。” 伙计一脸紧张的点了点头,也难怪他紧张了,谁叫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做事的老板跟老板娘呢,要是他一不小心惹他们生气了,那他这个在铺子里做事的活就没有了。 伙计赶紧跑到门口,抬手敲了几下房门,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在门口,看着敲门的伙计问,“小六子,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用帮老头子干活吗?” 小六子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莫帆等人,然后又转过来跟妇人说,“李奶奶,外面一家是李大叔叫我送过来的,他们是东家跟东家夫人。” 李氏一听到小六子这句话,赶紧把两扇木门打开,推开拦着她视线的小六子,一脸慌张跑到张含跟莫帆身边,弯着腰说,“东家,东家夫人,你们来了,快请进。” “你是?”张含看了一眼李氏,不解的问道。 李氏立即解释,“东家夫人,我叫李氏,李天信是我家老鬼,我在这里给东家和东家夫人看房子的。” “哦,原来是李大叔的老伴啊,那我叫你李婶吧,李婶,这两年谢谢你跟李大叔帮我们小两口打理这里的房子跟店铺。”张含看着李氏说道。 李氏忙说不敢当,还跟张含说,这是他们夫妻俩该做的。 张含点了点头,见已经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小丁丁,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是饿了,她赶紧跟李氏说,“李婶,等会儿麻烦你多煮些饭菜,等会儿我们要在家里吃。”说完这句话,张含带着小丁丁进了里面。 进了宅子,张含没有时间去看这座宅子,眼见双生子要哭起来了,张含赶紧把两个小家伙抱到屋子里去,喂了半个时辰的奶。 到了中午,出去外面的小宝跟小放在李天信那里得知莫帆跟张含他们进了京,并且还住在莫帆买回来的宅子,他们立即改变了去候府的方向,来到了莫帆他们住的这边。 “莫帆哥,(姐夫)小含姐(大姐)。”小宝跟小放一见到正坐在厅里的莫帆跟张含时,两人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飞奔到他们小两口身边,咧着高兴的笑容,冲他们二位喊道。 “回来了,快坐下来吧,等会儿开饭了。”莫帆看到他们两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两个说道。 小宝跟小放早就习惯了莫帆这种性格,所以他们看到莫帆这种严肃表情时,两人脸上没有惧意,依旧笑呵呵的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张含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个家伙已经长的越来越高了,都快要超过她这个当大姐的了,想想,她今年也十九了,他们两个一个才九岁,还有一个才十二岁,怎么就比她高了呢,想到这,张含心里就不甘心。 不过不甘心也没办法,谁叫女人天生就不能跟男人比身高呢,怀着这个郁闷,张含一脸郁闷的去了厨房那边,决定在今天中午的饭菜这边寻求优越感。 厅中三人没人注意到张含这个小吃醋,莫帆看着他们两个问,“这十天在京城里过的怎么样,没给我到处惹事吧?” “姐夫,你怎么这么看不起我跟小宝哥啊,我们在京城里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来没有出去惹过事情,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宝哥啊。”小放听到莫帆这个姐夫这样说他跟小宝,顿时嘟起嘴,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莫帆抱怨。 小宝一直向莫帆用力点头,证明小放的话没有错,他们两个真没有在外面惹事情。 莫帆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嘴角似有似无的弯了弯,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卖萌,“行了,别在这里跟我装委屈了,你们两个小子是怎么样的性格,我会不知道吗,我交给你们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原本还一脸苦兮兮的小宝跟小放听到他这句问话,两张小脸一改刚才的苦脸,立即变认真,跟莫帆报告道,“姐夫,我跟小宝哥查了几天,发现给咱们店铺找麻烦的是周国舅府,我们还打听到他们之所以一直在咱们店铺里捣乱,那是因为他们周家看中了咱们店铺里卖的肉干,想要抢咱们的肉干秘方。”小放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一张小脸顿时变成憋气的小青蛙一样。 “哼.....没想到这个周家真是不死心啊,上次派人来咱们张家偷技术,没偷到,居然打到了咱们这里的生意上来,还想拿铺子来威胁我交到肉干秘方,他们这个办法倒是想的天真。”莫帆听完小放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身上散发出令人打颤的气息。 小放跟小宝一言不发的盯着莫帆,皆等着莫帆的吩咐。 过了一会儿,莫帆抬起头看向小宝,“小宝,你们还有跟大皇子跟三皇子有联系吗?” 小宝愣了愣,不明白莫帆哥怎么突然问起大皇子跟三皇子的事情,不过他聪明的选择了没问,乖乖的回答,“有,每隔两天,大皇子都会来莫候府问我你们有没有进京。” 说完这句话,小宝眸中还闪过疑惑,这十天来,李烨几乎每两天就来一次莫候府,问的都是莫帆哥他们什么时候进京,并且还特地嘱咐他,要是莫帆哥他们进京了,一定要第一个通知他。 莫帆听到小宝这个回答,脸上闪过满意的笑容,他双手拍在大腿上,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他们两个说,“行了,别想这么多,既然他们周家敢来招惹我们,那我们也不要再做缩头乌龟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走,跟我去吃午饭,我都闻到了你们小含姐做的美味饭菜了。”说完,莫帆朝他们两个抛来一个神秘笑容,越过他们出了外面。 小宝跟小放一听莫帆这句话,二话不说,马上迈起双腿追了上去。他们在这京城的十天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着这些饭菜没有他们在张家时吃的那么好吃。 刚才在跟莫帆谈话时,他们也闻到了那久违的菜香味,要不是因为顾忌莫帆这位长辈没有行动,他们两个不敢越过。不然,他们早就飞奔出去吃香喷喷饭菜去了。 饭厅里,小甜甜跟小莫清早就坐在饭桌旁了,他们看到跑进来的小宝跟小放,咧着高兴的笑容朝他们喊道,“小放舅舅,小宝叔叔。” “你们好啊,有没有想舅舅(叔叔)啊。”小宝跟小放一看到可爱的小甜甜和小莫清,二人马上一人一边的坐在他们身边,两人脸上都是一脸宠溺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他们两个的头顶,笑着问他们。 小甜甜跟小莫清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想。” 小宝跟小放自然不相信他们两个会想自己,不过听到这句话,二人的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这时,张含跟李氏端着饭菜走进来,等她们摆好后。桌上面四菜一汤,四样菜都是他们四个家伙喜欢吃的,汤则是李氏从自己家里拿的香菇炖出来的母鸡汤。 一打开锅盖,一股香菇拌着鸡肉味的汤在饭厅里飘荡着,引人一直流口水。 李氏把饭菜摆好后,准备离开,刚转身,被眼尖的张含看见,叫住了她,“李婶,你要去哪里,坐下来一块吃吧。” 刚才跟李氏一块在厨房里做饭时,张含才知道原来李氏的房子跟张含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两隔壁,不过李氏老两口住的房子自然是不能跟张含他们宅子相比。 李氏摆手拒绝,“不用了,东家夫人,我家离东家夫人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谢谢东家夫人。” 张含劝了几句,李氏都表示不想在这里打扰他们一家吃饭,张含见她这么坚持,于是从厨房里分了一点菜让她带回去吃。 今天中午,张含做的这四道菜还有一盆汤全部被饭桌上的人消灭干净,因为他们都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正道的家乡菜了,吃到后面,桌上只剩下空碗和空碟子了。 吃完饭,莫帆把小宝跟小放叫到了书房里,三人在里面谈了半个时辰,等他们出来后,小宝跟小放跟张含打了一声招呼,二人就直接出了这座宅子。 在张含他们住进京城的第二天,店铺那边又传来被人砸铺子的事情,莫帆一听到这事,连早饭都没有吃,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铺子那边。 匆匆忙忙赶到铺子里的莫帆一进铺子就见五六个人手拿大木棍正在用力砸着铺子里的东西,地上洒了一堆肉干,有些还被这些人踩的只剩渣了,莫帆见状,心里别提有多气愤了,这些肉干全部都是他辛苦做出来的,是他的心血,现在居然被这些人扔在地上任意践踏,这个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莫帆扳着一张黑脸,咬着牙根,大声的朝正在砸铺子里的这些坏人大声喝止道。 他话一落,正在砸铺子的这些人陆陆续续停下动作,转过头望向门口的莫帆。 莫帆大步走进来,李天信看到走进来的莫帆,赶紧绕过这些坏人,走到莫帆身边报告,“东家你终于来了,就是这些人,每隔一两天就来咱们铺子里闹,现在更可恶,居然把咱们铺子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老李,这事我知道了,你先退到一边,小心你自己的身子。”莫帆看了一眼着急跟他报告的李天信,伸手拍了拍李天信的肩膀。 说完话,莫帆越过李天信,走进铺子,站在这些人中间,看着他们问,“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敢砸一下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我要你们拿命来还。” 这些人都是周国舅府专门养来做坏事的流氓,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是他们怕的,当然了,除了给他们饭吃给他们钱用的周家舅府,这些人他们还是怕的。 但是其它人的话,这些人根本就没当回事,包括现在的莫帆,所以当他们听到莫帆说出这句警告的话,非但没能让他们感到一点怯意,反而让他们心里生出了一种想要挑衅莫帆的斗志。 不一会儿,店铺里的四人全部向莫帆这边涌了过来,把莫帆围在圈里,两人手上还拿着像成人手臂一样粗的木棍向莫帆这边挥来挥去。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帆以前会是个打猎高手,动作和反应的灵敏度可以跟山上的野生猎物相比了。被他们围在圈中,莫帆一幅很淡定的看着他们四人在一边玩杂耍。 莫帆看着这些跳梁小丑,非常镇定的躲过他们四人挥过来的木棍,并且还在他们脸上和身上各留下了一个有力的拳印。 没过多久,原本还很横的四人全部趴在地上哭爷爷叫奶奶的,直向莫帆喊饶命。1b5jb。 莫帆手上拿着他们刚才挥过来的两条木棍,黝黑的俊脸上透着一股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危险,看着他们说,“你们回去告诉周国舅府那边,就说我莫帆等着他放马过来。”说完这句话,莫帆一扔手上的棍子,瞪了他们一眼,威胁道,“给我滚出这里,用滚的。” 此时这四人早就被莫帆给打怕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点功夫都不会的男人居然这么会打架,每次他们挥过拳头和棍子时,这个男人身后跟长了眼睛似的,不用回头就能躲过他们的捶打,最最要他们命的就是这个男人的拳头就跟石头一样硬,现在他打在他们身上的伤把他们快要痛死了。 他们四人好不容易等到他叫他们滚,没有一点迟疑,四人同时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还没走几步,紧接着就听到两道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铺子里头,原本想走的四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人站着,另外两个趴在地上,在他们脚边还留着两根棍子。帆如了她如。 莫帆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四人,从齿缝中说出这句话,“你们四人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从这里滚出去,滚,谁叫你们用走的。” 另外两个站的人一听,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不一会儿,站在街上的人就看见肉干店铺里面滚出了四个男人。 李天信看着他们离开了,一脸兴奋笑容跑到莫帆身边,眸中带着崇拜目光盯着莫帆,说,“东家,你真是太厉害了,这帮人就是一帮欺软怕硬的人,今天东家你把他们打走了,他们以后一定不会再来咱们这里捣乱了。” 此时,莫帆脸上并没有露出跟李天信一样轻松的表情,他望着那四人消失的方向,蹙了蹙眉,眯了眯他那双锐利的双眸,跟李天信说,“老李,今天开始店铺关门,等我的通知。” .. 宣战! 李天信张了张嘴,最后他见莫帆脸上那抹沉重的表情,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点了点头,说,“是的,东家。8” 交代完这事,莫帆没在铺子里多作停留,很着急的赶回了住的宅子里头。 宅子里,张含从他出去后就一直提着心,生怕他会出什么事,一直心不在焉守在厅里的张含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推门声音,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跑到外面。 “怎么样,事情处理好了吗?”果然如她所料,推门的人正是从外面回来的莫帆。一见到他,张含啥也不顾,飞奔到他身边,先是认真的在他身上瞧了瞧,后来见他身上没有伤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着他问。 莫帆走进来,见她跑过来,伸手扶着她肩膀,露出一抹苦笑跟她说,“暂时是处理好了,刚才我跟那些人打了一架,估计等会儿那周国舅就会派人来找咱们报仇了。”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去莫候府吧,那里,他们应该不敢乱来。”张含一听,紧紧抓住他手臂,担心的看着他说。 莫帆摇了摇头,牵着她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跟她说,“现在可能莫候府也不能阻止周国舅那边了,我今天跟那些人交了下手,觉着这事背后不简单,在周国舅后面,我估计还有更大的人在他背后给他撑腰。” “那怎么办啊,咱们在京城又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根本斗不过他们,要不,我们把铺子关了吧,咱们不卖肉干了,这样不就行了。”此时的张含已经慌寸大乱了,她现在只想守住她这个家,至于其它银子和铺子,她现在可以暂时不要了,等哪天风平浪静了,她再来好好的捞一把,现在先保命一紧。 “晚了,现在那些人已经盯上我们了,就算是我们现在把京城里的铺子给弃了,他们也一定会跟着咱们到张家村的,除非咱们把肉干秘方交出去。”莫帆摸着他光滑的下巴,眯着眼睛,嗓音低沉。16934848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小两口之间的紧张气氛。张含顿时变紧张,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小声对莫帆说,“会不会是那帮人找来了?” 莫帆侧头望了一眼门口,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们,如果是他们的话,必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有礼貌的敲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看。” 就在莫帆转身去开门时,张含紧紧拉住他手臂,看着他说,“小心点。” 莫帆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朝外面喊了句,“是谁?”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莫帆大哥,是我,我是李烨。” 莫帆紧绷着的脸庞顿时露出一抹高兴的笑容,赶紧把门打开,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李烨时,笑着打趣,“你来的倒真是早啊,谁告诉我们已经进京了。” 李烨听到莫帆的打趣,一脸不好意思,其实是他每天派人在莫候府那边守着,嘱咐他们要是看到莫家候府有陌人来了,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昨天晚上,他派出去的人告诉他,小宝跟小放两个没有候府,李烨一猜就知道一定是小甜甜他们来了,于是,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两个随从在街上找到了小宝跟小放,并且还从他们嘴里知道了真的是小甜甜他们进京了。天见张点在。 “莫帆大哥,你们吃早饭了没,我,买了一些京城小吃。”李烨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一脸促狭笑容看向莫帆,摇了摇他手上提着的油纸袋。 莫帆笑了笑,“不用了,你买的这些东西只适合小甜甜吃,我跟小含姐根本不吃这种东西,行了,拿进去吧,小甜甜要是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烨一听莫帆这句话,丢下一句话,“谢谢莫帆大哥。”说完,他那道身影就像一阵风似的就飞奔进去了。 进了院子,李烨看到张含站在院子里,停下脚步,一脸红晕的向张含喊了句,“小含姐。” “大皇子来了。”张含这次并没有因为李烨来找小甜甜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因为此时他们现在处的地方是京城,在这里,李烨是皇子,权利大过天的地方,尊贵有别,张含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李烨显然是没有想过张含想的,不管是在张家村,还是在京城,他李烨永远把张家人当成亲人。193wi。 “莫帆大哥让我自己去找小甜甜,小含姐,你看我可以吗?”李烨指了指后面的莫帆,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顺着他目光望向莫帆这边,顺便在李烨不知情时给了莫帆一个大白眼,过后,张含又像没事人一样笑着跟李烨说,“可以啊,大皇子想去看小甜甜就去看吧,他们在后院里玩。” “谢谢小含姐。”李烨一听张含同意让他去看小甜甜,心里高兴极了,以为是他的真心感动了张含,终于让她同意他跟小甜甜的事情了。 等李烨进去找小甜甜后,张含瞪着向她嘻笑走过来的莫帆,等他走近她面前,张含踮起脚尖,咬着牙,两只手指准确无误的捏住他耳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莫帆,你皮长硬了是不是,谁叫你让李烨去找小甜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小甜甜那个龌龊的心思。” “哎哟,含儿,轻点,轻点,很疼啊,你先把手放开,听我慢慢跟你说吗。”莫帆痛的直皱眉,嘴里一直跟张含说讨好的话。 张含抬头看了一眼他被她捏红的耳朵,心里也有点不忍,于是把手放开,双手插腰,瞪着他说,“好,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要是你不说个子丑寅卯,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帆揉着他左边发红的耳朵,叹了口气,拥着张含边往前走,边跟她说,“含儿,咱们也别拦着了,李烨是大皇子,以后有可能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到那时,他要小甜甜咱们能不给吗,而且我看他是真心喜欢咱们小甜甜的,咱们何不如睁着眼,闭只眼的,顺其发展。(.好看的小说)” 张含回头看了他一眼,脸颊鼓鼓的,虽然她心里知道他这番话很对,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她女儿才三岁,李烨都十二岁了,两个人相差九岁,这年纪也隔的太大了吧。 中饭的时候,因为家里多了李烨这么一个尊贵无比的人,张含再次自己亲自下了厨,煮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招待这位大皇子。 不过张含不得不承认莫帆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这个大皇子对待她家小甜甜确实很好,不,应该说是很好很好,就从今天中午这顿饭来看,从大家坐下来吃饭到现在,李烨他自己一口菜都没有吃,全部都用来喂小甜甜去了。 并且张含还观察了他喂小甜甜时的表情,那眼神就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眼里全是宠溺的光芒。 在这个时候,张含想,也许除了李烨的身份高贵外,其实他还蛮适合小甜甜的,甚至可能连平常男人也做不到李烨对待小甜甜的温柔。 李烨见小甜甜吃饱了,拿他自己的衣袖帮小甜甜擦嘴,然后轻声细语的问她,“还要不要喝汤?” 小甜甜摇了摇头,一脸甜甜的笑容看着李烨,伸手拍了拍她圆鼓鼓的小肚子,说,“不要喝了,好饱,烨哥哥看看,这里鼓鼓的。” 李烨低头看了一眼,眼里尽是温柔笑意,让跟在他身边的太监看的直发呆,有一个还偷偷拿手背擦了擦眼睛,似乎是很不敢相信他们冰冷的主子居然会对一个小女娃这么温柔。 喂完小甜甜,李烨这才开始喂他自己,吃了一口菜,他抬头望向莫帆这边,像是刚想起这事似的,问,“莫帆大哥,我在后院听小甜甜说,有人砸你们的铺子,这事是谁干的?要不要我帮你们出面教训一下那些人?” 当然了,李烨他自己也有私心的,他可以看出在小甜甜这事上,莫帆态度或许还好点,可是张含这边,他始终还是可以感觉到她对他见小甜甜的不赞同。 所以李烨提出这事时,也是希望通过帮他们解决这件事情,可以让张含不再像以前那样阻止他跟小甜甜。 莫帆听到李烨提起,放下手上的筷子,说,“我也不瞒大皇子你,这事是周国舅那边做的,他们想要我交出肉干秘方,今天来的人就是他们派来的,不过今天来的那几人就是流氓混混,没有打架能力,都被我几下打跑了,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周国舅那边会心有怨恨,派人过来找我一家的仇。” 说完这句话,莫帆目光当着李烨的面,有意无意扫了下李烨身边坐着的小甜甜。 李烨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见到无忧无虑露出可爱小笑脸的小甜甜,李烨心里一紧,心想,要是周国舅下次派人来这里,小甜甜不是有可能受到伤害,想到这,李烨眉头深锁。 良久,李烨抬头望向莫帆跟张含,眼神坚定的跟他们说,“莫帆大哥,小含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没办法害到你们?” 莫帆跟张含相视一眼,莫帆眼珠子亮了亮,似乎是早就等着李烨提这个办法了,他抿嘴微笑,望向李烨,问,“哦,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说完,莫帆赶紧坐正,睁大眼睛看着李烨。 李烨低头看了一眼冲他甜甜微笑着的小甜甜,抿了抿嘴,看向莫帆跟张含,“现在不管是京城哪块地方都不安全了,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皇宫,我也不瞒两位,其实现在我母后跟周贵妃正在暗中较量,我母后现在正在外面收集周国舅在京城里四周为非作歹的证据,相信这周国舅的死期也不远了。你们就先暂时跟着我进宫,等外面事情解决了,你们再住回来。” “这个会不会很麻烦你啊,毕竟皇宫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想进就能进的,而且,要是你父皇跟母后怪罪下来,我们这不是害了你吗?”莫帆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看着李烨说。 坐在他身边的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偷偷在桌子下捏了下他大腿肉,这个臭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估计这李烨会过来,以及李烨会知道今天铺子被砸的事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的吧。可惜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李烨根本不知道他着了莫帆的道。 “没事,我母后在我跟我弟弟回来京城时就跟我们说了,要是莫帆哥你跟小含姐一块进京了,一定要请你们来皇宫住了一阵子,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会儿我回去时,你们就跟我一块进宫。” 想到可以继续跟小甜甜在一块,李烨心里就跟涂了蜂蜜一样甜,恨不得晚上也跟小甜甜一样睡。 这顿午饭在大家商量事情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吃完了,刚吃完没多久,张含就去了房间收拾几个家伙的衣服。 小豆豆跟小丁丁被李婶帮忙看着,小甜甜则是跟李烨在一块,当然了他们身后还跟着小莫清这个牛皮膏药,其实也难怪小莫清一直粘在小甜甜跟李烨之间了,谁叫在李烨没来之前,小莫清跟小甜甜都是玩在一块的,一直到今天李烨过来,霸道的把小甜甜抢走了。 小莫清现在正是好玩的年纪,看见小甜甜跟李烨玩的这么高兴,自然是心生羡慕,也不管李烨会不会时不时给他投来一个白眼,就是粘着他们两个。 房间里,张含正收拾着四个孩子的衣服,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张含先是身子一僵,侧头看了一眼肩上的大手,认出大手的主人是谁,她不客气的把大手给推开,“别玩了,人家还要收拾四个孩子的衣服呢。” “含儿,你会不会觉着我很没用,居然要靠到皇家这边来保护你跟孩子们。”莫帆低沉的嗓音在这间房里响起,听起来似乎有点失落。 张含收拾衣服的手愣了下,舒展的眉头突然拧了拧,她放下手上的衣服,转过身看着紧锁眉头的他问,“怎么好好的说这种话,不管你耍什么阴谋,我都知道你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我跟孩子们,我并没有觉着你很没用,反而还认为我嫁的相公是个不错的,在危难关头没有把我跟孩子们撇到一边。” “你真的这么想?”莫帆嘴角开心的笑容,但脸上却仍旧摆出一幅失落的表情盯着张含。 张含伸手从他额头处摸下来,一直把中指放在他唇上,笑着跟他说,“真的。” 再次听到张含这句话,莫帆心里明亮了不少,张口就把张含放在他唇辩张嘴把它含进了嘴中,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张含羞涩的打骂声。 张含他们是在傍晚时间进了皇宫,事隔两年多再次进宫,张含心中早就没有了第一次进宫的好奇,马车一路缓缓进入宫中,在进到皇宫前殿时,马车就不允许继续往里面行驶了。 下了马车的张含抱着小豆豆,小丁丁则是由莫帆抱着,小莫清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富丽堂煌的宫殿,一只手拉着张含衣角,两只眼睛左右张望,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至于小甜甜则是让李烨牵着走在最前面,本来李烨是想抱小甜甜走的,最后被张含给阻止了。 一行人刚走进御花园,迎面就撞上周贵妃跟她那蛮横的儿子李无,“哟,原来是大皇子啊,无儿,快给你大哥行个礼。”周贵妃一幅满脸心机笑容盯着李烨看,然后侧过头向她身边的李无吩咐道。 李无从小生活在李烨跟李日的阴影下,加上周贵妃时不时在他耳边说李烨兄弟怎么把属于他们母子的东西抢走,导致李无从懂事起,就一直没有把李烨跟李日这对兄弟看在眼里,甚至是打从心里恨死了李烨两兄弟。 “大哥好。”明明这句话听起来是一道多么有礼貌的问候,可是从这位二皇子口中说出来时,却多了一层鄙视不屑的意思。 李烨对这个李无的感情也很差,从小他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弟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只要是他有的,这个二弟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抢过来,李烨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喂了一只猫,并且他还很喜欢它。 这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李无给知道了,在某一天,李烨发现他喂的那只猫无故失踪,一直到第三天,李无送了一份礼物,礼物居然是李烨失踪三日的猫身上掉落下来的一撮毛发。 “二弟别这么多礼。”李烨面无表情的盯着李无,他牵着小甜甜的手慢慢握紧。 李无勾唇笑了笑,突然,他目光锁在李烨牵着的小甜甜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个女孩好像对他这个所谓的大哥似乎很重要,想到这,李无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嘴角向耳后边弯了弯,笑道,“大哥,这个女孩是谁,长的很可爱。” “这事不用你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李烨听他提起小甜甜,全身立即竖起了防备的刺,睁大眼睛瞪着李无警告道。 只可惜李烨没想到李无有个bt心理,只要是他李烨紧张的,李无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抢过来。 李无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给李烨,然后转过头向周贵妃说,“母妃,儿子想要这个女孩当儿子的玩伴,行不行?” 张含跟莫帆一听,吓了一跳,紧张的望向李烨。此时莫帆心里后悔极了,他答应同意跟李烨进宫,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妻儿,可是现在,才刚一进宫,就遇上了二皇子想要抢他女儿当玩伴。 李烨咬着牙,把小甜甜给推到身后,盯着周贵妃母子,冷笑着说,“周贵妃,二弟,我劝你们最好别打这个念头,这个女孩可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动的,她跟她的父母都是我母后请来宫里作客的。” 周贵妃听到李烨这句话,暗暗瞪了一眼李烨,她现在还真不能跟皇后硬碰硬,现在她只要等着她宫外的弟弟把肉干的秘方弄到手,到那时,不要说皇后了,就算是那个没良心的皇帝,她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周贵妃的眸中含着一抹极速闪过的凶狠光芒,拉着李无,边走边跟他说,“不就是一个三岁的小丫头吗,母妃给你找十个八个来任你玩。” “母妃,孩儿不要其他人,就要这个女孩。”张含他们身后响起二皇子李无撒泼的声音。 张含跟莫帆见他们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微风一吹,张含跟莫帆这才察觉到他们的后背上现在全被汗水给打湿了。 李烨看着周贵妃消失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之后,李烨才抬头看向张含跟莫帆,抱歉的说,“吓到两位了,你们放心,在这皇宫里,我不让任何人欺负小甜甜的。” 莫帆跟张含看了一眼李烨,同时点了下头。中间发生这事,大家都没有赏御花园的心思了,李烨直接带着张含一家进了皇后的寝宫。 早在一进宫门时,李烨就先派人过去皇后这边通报。当他们一进到寝殿大门时,皇后早已经派人守在那里迎接张含等人了。 “莫夫人,莫老爷,皇后娘娘吩咐,莫老爷随小李公公去乾清殿觐见皇上,莫夫人跟几位小少爷和小小姐跟奴才进去。”跟张含他们说话的这位是皇后身边的大总管,唤作钟公公。 长随在皇后身边的钟公公知道这莫家一家子在皇后跟皇帝的眼中那是跟其他人不同,他还知道皇后对莫夫人好像很要好,要不然,当初在发生事情时,皇后也不会这么放心的把两个小主子送到莫家去了。 因此,早就学会怎么审时度势的钟公公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莫家这一家子,并且还要有礼相待。 莫帆跟张含听到钟公公这句话,这才明白,外男是不能够随便进皇帝的后宫,除非是那些阉了的太监。 莫帆给了张含一个叫她放心的眼神,然后跟着一位叫小李公公的太监往另一边走去。 张含见莫帆走远之后,这才抱着双生子带着小莫清跟在钟公公的后面进了寝殿里。皇后柳陌心看到走进来的张含等人,柳陌心没有坐在属于她的后位上等着张含他们过来,而是从妃榻上站起,一脸温柔笑容走向张含这边。 “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没写信告诉我,你真不够意思。”柳陌心看着张含,又气又笑的说道。 张含先是朝柳陌心弯了弯腰,这才笑着跟她解释,“昨天刚来京城,本想休息几天再过来跟娘娘请安的,没想到,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提前过来了。娘娘不会怪我们吧。” “怎么会呢,我还巴不得你们来呢,这下好了,有你在这里陪我作伴,我r子也不会这么无聊了。”说完这句话,柳陌心这才注意到张含怀中的两个婴儿。 她一脸惊讶,掩着嘴巴笑看着张含,指着双生子问,“这两个是你儿子吗,是双生子?”盯了好久,柳陌心这才发现这两个小婴儿居然长的一模一样。 “是呀,双生子,娘娘要不要抱抱。”张含见柳陌心那么喜欢双生子,出于示好,张含看着柳陌心问。 “好,那本宫抱一抱,本宫还从来没有抱过双生子呢,沾沾点幸运。”说完,柳陌心伸手从张含怀中抱了一个过去,被她抱过去的是小豆豆,刚被抱走的小豆豆显然是感受他现在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小家伙先是动了动手脚,最后可能发现这个怀抱跟刚才那个一样舒服,因此又安静的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他的大觉去了。 柳陌心抱了一会儿小豆豆,见双生子在睡觉,于是叫来两个宫女把张含跟她怀里的双生子抱到后殿去歇置。 张含这次也没拒绝,因为她手臂抱着两个确实有点累了,于是一脸微笑的把手上的宝宝交给了皇后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女。 不用抱着双生子了,张含双手空了下来,没过多久,小莫清粘了上来,伸手要张含抱。 小莫清一脸害怕的望着这个寝殿,可能是这里站着的人都面无表情,把这个小家伙给吓着了,小手紧紧抓着张含的衣服,一直到宫女端来宫里的糕点后,这才把吓怕了的小莫清给吸引住。 此时,已经坐回妃榻上的柳陌心一双笑米米的眼眸盯着李烨身边还有张含身边的小甜甜跟小莫清,开口,“张含,你家里的孩子真多,不过也不怕,你相公只娶了你一个,家里没有庶出子女,没人会给你的孩子使拌。” 也许是想起了她自己的伤心事,柳陌心眼神突然黯淡了不少,闷闷不乐低着头。 对于这样的事,张含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她,只能说了句,“娘娘,请放宽点心,大皇子跟三皇子十分不错,兄弟和睦,大皇子更是个懂事的,娘娘应该高兴。” 李烨抿了抿嘴,眼中闪过坚定目光。他目光望了望正在吃着糕点的小甜甜,唇辩弯了弯,然后抬头跟柳陌心说。“母后,孩儿给你介绍个人,她是两年前进过宫的小妹妹,你还记得她吗,叫小甜甜。” 柳陌心收拾好脸上伤心,幽幽的目光朝小甜甜这边望过来,眼角带着笑意,说,“当然记得了,没想到两年不见,这个小家伙居然长得这么可爱。叫小甜甜是吗?” 正在吃糕点的小甜甜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于是抬起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子望过去,只见李烨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小甜甜突然咧嘴一笑,开口喊了句,“母后好。” 刚喝了一口茶的张含差点把喝进肚子里的茶水给喷出来,她瞪了一眼被李烨抱着的小甜甜,轻声喝斥道,“小甜甜,谁叫你这么叫的,快点跪下给皇后娘娘请罪。” 小甜甜被张含这么一喝斥,眼眶里立即蓄满泪珠,肩膀微微耸动着,小嘴嘟的老高,一幅深受大委屈的样子。 李烨见状,赶紧出声安抚马上要哭了的小甜甜,抬头望向柳陌心这边。 柳陌心刚才在听到小甜甜叫她母后时,她就知道小甜甜叫她母后一定是她这个大儿子教出来的,同时,柳陌心也明白了,她这个大儿子对人家小甜甜是生了情。 他这是在间接让小甜甜告诉她,他是娶定了小甜甜,而且还是名媒正娶的那种。 柳陌心看了一眼嘟着嘴的小甜甜,儿子有喜欢的女孩,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是欢喜,只是她儿子喜欢的女子居然是个三岁奶娃娃,这个她就高兴不起来了,想想这事,柳陌心就不禁皱起了眉。 李烨迟迟没有等到柳陌心的回话,顿时着急了,赶紧拉着小甜甜一同向柳陌心跪了下来,“母后,这事请你别怪罪小甜甜,是儿子教小甜甜这么叫的,母后,儿子喜欢小甜甜,儿子也已经决定等小甜甜长大后,儿子要迎娶她当妻子。” 张含听到李烨这句话,吓的心脏差点停掉,她低着头不敢向柳陌心这边望过去,就怕她这一望,生怕让柳陌心以为李烨这么说是她教的。 柳陌心看着李烨问,“你确定这么做了,你要知道,你现在喜欢的是一个三岁奶娃娃,等她长大了,可要十二年。” “儿子不怕。”李烨望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甜甜,深情的看着小甜甜说。 柳陌心愣了愣,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她大儿子对一个异性这么温柔,她是知道的,在她儿子三岁开始,他住的宫殿里头就全是太监,连个宫女都没有。 这些年,柳陌心也尝试着去送宫女进去,但最后都被他给赶了出去,后来,柳陌心还一直担心她这个儿子是不是不好女性。 不过现在看来她之前的想法错了,她儿子不是不好女性,只是没有遇到令他心动的女子罢了。 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心动的女子,柳陌心自然是不会作反对,况且,她也很乐意跟张含做这个亲家。 “张含,你觉着这事怎么样?要不,咱们做亲家吧?”柳陌心望着张含问。 张含震惊住,傻傻的啊了一声,抬头望向柳陌心,看见她不像是在说笑,顿时呵呵的笑了几声。 这边谈着儿女亲事,皇帝这边,两个男人却是面无表情谈着一件大事,气氛很严肃,整座宫殿里只有莫帆跟李傲天。 “莫帆,你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现在朕有件事情要你替朕办,你可愿意?”李傲天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看着莫帆问道。 莫帆一脸惶恐的从座位上站起,从他进来到现在,皇上一句话都没说,令莫帆没想到的是,皇上一开口居然是让他帮忙办件事情。他低下头,恭敬的问,“不知皇上要莫帆办什么事情?” “把你的肉干秘方交给周国舅,还有,想借你的面子向月国皇上借点兵马,你可愿意?”李傲天盯着低下头的莫帆问。目光紧紧盯着莫帆那低下去的半张脸。 莫帆一听,脸上表情紧绷,抬头望向李傲天,直视着他问,“皇上,莫帆想请问一下皇上为什么要莫帆这么做,莫帆斗胆请皇上给莫帆一个解释,不然,请恕莫帆不能遵命。” 此时,莫帆心里打着鼓,心里往最坏的方向想,皇上该不会是跟周国舅一伙的吧,不然,皇上干嘛没事做,居然特地找他来这边叫他把肉干秘方献出去。 李傲天听见莫帆这么不怕死的直问他要理由,李傲天非但不生气,反而有点欣赏莫帆这种不怕死的性格,他笑了笑,看着莫帆说,“既然你想知道,朕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事你一定要保秘,除了你跟我知道外,不准让第三人知道,就连你的娘子也不许告诉,你能办到吗?” 莫帆看了一眼皇帝,他隐隐约约的觉着等会儿皇帝告诉他的事情一定是很机密的事情,他一脸认真的望着李傲天,用力点了点头,保证道,“莫帆能办到,绝对不告诉第三人知道。” 李傲天眸中露出满意光芒,先是招手把殿里的宫女和太监挥退了下去,等到整座宫殿只有他们二人时,李傲天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根据朕的调查,周国舅之所以一直想方设法要你们家的肉干秘方,那是因为有人跟他达成交易,只要他能要到这肉干秘方,那人可以帮他做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就是杀朕,夺朕的江山。” 莫帆听完李傲天这句话,双脚就像是被地给吸住一般,怎么挪也挪不动,他睁大双眼望向李傲天,结结巴巴的问,“那,那皇上,你,你,你还让我把肉干秘方交出去,这,这,这不是让周国舅的诡计成功吗?” 李傲天哈哈大笑了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走到莫帆身边,伸手拍了拍莫帆肩膀,笑着跟他说,“这事你不用担心,朕让你把肉干秘方交出去,朕自然是由解决的办法,当然了,这个解决的办法还需要你出面,我知道在月国皇后离开时,她留给了一块信物,据朕所知,只要拿着这块信物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月国,并且还可以向月国借兵马。” 莫帆苦笑了一下,低头跟李傲天说,“看来皇上连莫帆身上有什么宝贝都一清二楚,好吧,莫帆也不瞒皇上你,确实如此,在月国皇后离开时,她确实交给我一个信物。” “嗯,你很聪明,把它交给朕吧,朕跟你保证,这事解决后,我一定把这个信物完壁归还给你。”李傲天伸出一只手在莫帆面前,一脸威严的看着莫帆说。 莫帆看了一眼李傲天,双手往脖子下面一拉,一块玉露出来。莫帆用力一扯,绑在他脖子上的红绳分成了两条,莫帆看了它一眼,亲手把它交到了李傲天手上。 接下来,李傲天跟莫帆在宫殿里商量了半天,没人知道他们两个在里面谈些什么,一直到晚上,莫帆才领着一身的疲惫跟着李傲天去了皇后那边。 一家人陪着帝后还有两个皇子吃了一顿晚饭,莫帆因为是男子,不可以在宫里留宿,在宫门即将关闭时,张含把莫帆送出了皇宫。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含带着四个孩子住在皇后寝宫的偏院里,打那以后,张含除了莫帆第一天送她们母子进宫时见过一次面外,其他时间,小两口只能用书信来传达彼此的相思之情了。 自从把家里人送进宫之后,莫帆就一个人住在宅子里,经常是早出晚归的。 热闹繁华的京城大街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流言,就是莫家老板要把他们家的肉干秘方献出去,这条消息不到一天,就传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这种日子过了三天后,莫帆终于迎来了他要等的人。一大早,莫家宅子的大门就被人用力踹烂,两扇红门静静的躺在地上,无人理会。 静静坐在厅中央的莫帆一言不发喝着手上的茶,等到门口进来一帮人时,他挑了挑眉,望了一眼进来的这伙人,仍旧没理会。 周熊也就是周贵妃的嫡亲弟弟,长的虎膀熊腰,满脸的麻子,脸上还长了一陀肥肉。 “姓莫的,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本国舅对你家肉干秘方感兴趣,你不主动献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把它献给别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周熊走到莫帆身边,指着莫帆鼻子大骂。 莫帆冷笑一声,斜睨着他说,“这是我莫家的东西,我莫帆想要给谁就给谁,就算是皇上来了,他也不能管我这事。” “哟嗬,你还长起脸来了是不是,看来不把你打醒,你是不知道我周熊的厉害,来人呀,给我狠狠揍他一顿。”周熊被莫帆这句话气的是七窍生烟,藏在衣服下面的两只胖手臂露了出来,叫来十个人,把莫帆团团围住。 莫帆先是抵抗了一下,但寡不敌众,后来他身体的力气一点一点的透支了不少,一个没注意,被人暗算了一拳,嘴角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莫帆发出闷哼的吃痛声。 .. 幸福继续往前 一场架打下来,厅里早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家具了,木屑,碎杯子到处都是。莫帆整个人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脸上都挂满了彩。 周熊弯腰嘻笑看着莫帆,语气轻佻询问,“怎么样,莫老爷,莫大少爷,你现在服了吧,你现在说不说肉干的秘方,说不说?” “唔.......。”莫帆咬紧着牙关,最后还是从嘴里发出吃痛的申银声,目光盯着他被周熊用力踩着的左手。 周熊再次用力踩了下,继续逼问,“说还是不说?” 莫帆咬了咬牙,忍了一会儿之后,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说,我说,我写给你。” “早说不就省了这个罪了吗,你呀,就是一个贱骨头,非要受点罪才肯老老实实的说。”周熊放开踩在莫帆手背上的手,弯腰拍了拍莫帆脸颊,嘻笑说道。 莫帆被人挟持着坐在地上,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写下了肉干的秘方。 刚写好,周熊就迫不及待的把它收好,踢了下莫帆大腿,没好气的说,“姓莫的,别以为你身后有莫候府做靠山,我周熊就不敢惹你,告诉你,我姐可是周贵妃,比皇后就小一点,你背后那个候爷敢跟我周国舅斗,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哼,走。” 周熊话一落,跟着他一块来的十人哈哈大笑的离开了莫帆面前。场就打子具。 过了一会儿,莫帆听外面那些人真的走了,这才忍着身上钻心的痛楚从地上爬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还有左手背上的踩伤,苦笑了下,心想,这次他做戏做的代价实在是有点大了。 几天后,皇宫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人要刺杀皇帝,这事一出,顿时在京城里炸了锅,第二天,又从皇宫里传出原来要刺杀皇帝的人居然是周贵妃一家。 这事在京城里传了两天之后,又爆出另一个大事,原来刺杀皇帝的主谋居然是周贵妃一家。经过皇帝的英明调查,刺杀皇帝的人居然是周国舅用重金请来的土匪。 皇宫里,周贵妃身子发着抖跪在地上,眼泪嗖嗖的往下掉,她面前是皇帝李傲天的贴身总管小李公公,他现在正宣读李傲天的旨意。 等圣旨念完之后,周贵妃整个人倒在地上,眼眶中蓄着泪水,整个人就像是失掉魂一般,她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两天前,事情一切都还掌握在她手里。 她亲弟弟也拿到了肉干秘方,并还拿它去跟穷凶极恶的土匪做成了刺杀皇帝的交易,眼看到手的肉就要放在嘴里。事情突然又发生了大逆转,周家安排在李傲天身边的人居然被李傲天给拿了下来,并且还换成了忠心他的人在身边,硬是让她跟周家精心策划的刺杀失败了。 周贵妃望着拿圣旨给她的小李公公,突然,她拿额头用力磕着地面,嘴里苦苦哀求道,“小李公公,麻烦你帮我通传一下,就说我要见皇上,小李公公,求你了。” 小李公公看着眼前落败的周贵妃,叹了口气,在昨天,这个周贵妃还是个连皇后也不怕的贵妃,可是现在,居然落到了这么惨的地步。 “周氏,皇上有口意,从今以后你就在冷宫那边安度剩下的日子,至于二皇子,皇上念他年幼,也是个无辜的,贬为庶民。” “不,不,不,无儿他不应该受到这种惩罚,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他是无辜的,小李公公,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的无儿是无辜的。”周贵妃拼命喊道。 只可惜她这些话一直到她死都没有传进皇帝李傲天的耳边,而她那个蛮横骄纵的儿子在被李傲天贬为庶民后的头一年,因为他骄纵的态度,最后惨死在外面那些乞丐手上。 当住在宫中的张含听到这些事时,只能在心里叹生在皇家真的是身不由已。不过张含现在没有心情替周贵妃悲哀,现在她心里非常烦,因为她已经三天没有收到莫帆给她的来信了。 在皇宫里陪皇后柳陌心吃完中饭后,张含终于壮着胆跟柳陌心提出了出宫的想法。 “皇后娘娘,张含跟孩子们在宫里打扰了这么多日,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张含低着头跟柳陌心说道。 柳陌心抱着小丁丁,听到她这句话,回过头看了一眼她,问,“为什么这么快回去啊,是不是这里的人怠慢你们一家?” 站在张含身后的宫女听到柳陌心这句问话,全都吓白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发着抖。 张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个宫女,这几个是柳陌心派在她身边侍候她们一家人的。张含赶紧摆手解释,“不是,皇后娘娘,你别误会,她们没有怠慢张含,是张含自己想家了。实不相瞒,张含已经好几日没收到相公的信了,有点担心他。” 柳陌心听到张含这句话,呵呵笑了几声,“原来是这样,也对,你们夫妻这么恩爱,分隔了这么久,也是该团聚了,只是本宫好舍不得你这四个小鬼,特别是小甜甜。” 张含低头抿嘴笑了笑,她哪里会听不懂柳陌心这句话,人家这是在向她重提小甜甜跟李烨的事情。 “张含替小甜甜承蒙皇后娘娘的厚爱,只是小甜甜现在年纪实在是有点小,至于她跟大皇子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如果他们二人以后真的走在一起,我自然是没话可说,由他们自己做主。” “好,有你这句保证,我就放心了,小甜甜这个未来儿媳妇本宫很喜欢,你也放心,本宫也给你一个承诺,等他们二人真的在一起了,本宫绝对不会逼烨儿纳其它侧妃。”柳陌心看着张含郑重说道。 因为她自己已经受过了跟其它女人分享相公的苦,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媳妇再受这种苦。 “这.....这可以吗,大皇子他以后可是,可是继承大统的人。”张含愣了下,惊讶的看着柳陌心问。 柳陌心冲张含笑了笑,回答道,“怎么不可以,发生了周贵妃这事,本宫就让烨儿以后只准一个皇后。” 张含见柳陌心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朝她点了下头,露出赞赏的目光看着她。 下午,张含带着四个孩子出了皇宫,出宫时,李烨一幅依依不舍的把小甜甜送上马车,一直到看不见了,李烨这才把不舍的目光收回来。 回到宅子,张含带着四个孩子推开院门,里面静悄悄的。张含吩咐小甜甜跟小莫清先去一边玩,她低头看了一眼双生子,发现他们又睡着了,无奈,张含只能把他们抱到房间里安置。 一推“开”房门,张含就闻到了房间里有一股药味,待她走到床边时,这才发现这药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把你打的?”张含抱着双生子大步走到床沿边坐下,看着莫帆那边紫一块青一块的脸庞,现在他那边脸没有一块肉是正常的颜色了。 莫帆摸了摸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庞,冲张含嘿嘿笑了几声,讨好说道,“含儿,我脸没事,虽然它看起来有点吓人,不过却一点都不痛,真的,我没有骗你。” “啊.......。”在莫帆刚讲完这句话,张含拿抱着小豆豆的那只手抽出一只手指碰了下他青紫的脸庞,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张含看着抱头惨叫的莫帆,挑着眉问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说不痛的吗,我刚才也没有怎么用力啊,你怎么就叫成这个样子了,啊,啊,啊。”每啊一声,张含就用她手指每戳一下莫帆那张染了色的脸,然后就是莫帆忍着痛的嘶嘶声。 莫帆真怕她继续戳下去,他这张脸就要废掉了,张含赶紧出声求饶,“含儿,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见他认错态度这么诚恳,张含决定放他一马,收回手指,盯着他逼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张脸还有你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吧?” 要不是刚才他穿在身上的衣服露出一点他里面的肌肉,她还不知道原来他不仅脸上有伤,就连身上也到处是伤。 莫帆低垂着眼帘,偷偷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张含,小心翼翼的把他前几天做的丰功伟绩讲出来给她听。 “原来你身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呀,你好厉害啊,莫帆,居然这么胆大,单枪匹马的跟周熊那么人斗,还有那个皇上,他既然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周熊,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现在张含一着急起来,连皇上这个大boss都骂出口了。 莫帆望了一眼屋外,心里庆幸这个地方是自己家里,没有外人听到刚才张含骂皇帝的话,深怕张含骂皇上骂个不停,莫帆立即插嘴打断她话,“含儿,好了,以后我会小心了,不过我受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只要你跟孩子们没事就行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周家来抢咱们家的生意了,不过,含儿,我要跟你道个歉,为了帮皇上和解决咱们家的麻烦,我把肉干秘方献出去了,可能以后肉干就不只是咱们家可以做了。”说完,莫帆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 张含没回话,只是把怀中的双生子放到床上,帮他们盖好被子,这才把头伸出来,看着他说,“没了就没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了,反正咱们家现在也算是家财万贯了,咱们现在的银子就算是以后给咱们的儿子女儿,也够他们三辈子不做都行了。”16934263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心里一感动,坐起身,把床沿上坐着的张含拥进怀中,张含动一下,他手臂的力气就加大一点,下巴靠着她头顶,声音嘶哑,“含儿,有你真好。” 三天后,莫帆带着一家人出了京城,带着皇帝给的旨意风风光光回张家村去了。 两天前,莫帆因为救驾有功,于是给莫帆一个闲散的忠义候,另赐了一座府邸,不过莫帆小两口一商量,决定把这赐下的府邸空着,一家人打包回张家村,因为在那里,他们才能感觉到幸福。 马车缓缓行走着,这次赶马车的是小宝跟小放,这次他们也跟着莫帆他们回张家村了,打算等今天的年一过,他们两个就进京城考会试。 马车里,四个孩子安安静静的在马车上睡着,张含靠在莫帆怀中,回头温柔望了一眼那睡成一排的四个孩子,心里暖暖的,回想她来到这里的这几年,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但小富还是有的。193nh。 就在这样温馨静谧的时候,马车后面突然出现了马蹄声,张含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在京城里大难不死,临回家时,在这里遇到强盗了吧。 “莫帆哥,小含姐,你们看是谁跟来了?”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小宝打趣的声音。 张含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莫帆,小两口相视一眼,莫帆露出一个他也猜不出来的表情给张含。 “我们出去看看。”张含从他怀里退出,爬到马车外面,掀开车帘一望,张含被跑上来的这两人吓了一跳,看着骑在马车的两位兄弟问,“两位皇子,你们怎么跑来了?皇上跟皇后知道你们跟过来吗?” 李日先开口回答张含这个问题,“小含姐,我跟大哥出来是父皇跟母后同意的,母后说了,让我大哥趁这几个月好好的跟她未来儿媳妇培养感情,要是我大哥没有把我未来大嫂给娶回来,我大哥以后就要再回来了。”说完,李日还得意洋洋的向李烨看过来。李烨脸一红,瞪了一眼弟弟李日,没好气的喝了一句,“三弟,就你多嘴,滚到一边去。” 张含跟莫帆听到李日这句话,小两口相视一眼,张含经过这次进京,两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的女儿以后命运算是定下来了。在京这段时间,小甜甜对李烨的依赖比以往多了很多,甚至在有一次,小甜甜还亲口跟她说,长大后要成为李烨的新娘子。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张含放下车帘时,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李烨,丢了这句话给他,转身进了马车里面。 李烨愣了愣,目光望向莫帆这边,眼中露出疑问。 莫帆哈哈大笑一声,跟他说,“小子,你小含姐这是不阻止你接近小甜甜了。警告你啊,小子,以后要是敢对小甜甜不好,我可是不会管你是不是大皇子还是更高的身份,只要欺负了我女儿,我不会轻铁饶过你的。” “莫帆哥,你放心,我不会的。”李烨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跟莫帆保证。 小路上,顿时传来欢快的笑声,马车缓缓前行,载着张含在这个时代的幸福继续往前。 正文完,番外明天奉上,谢谢大家支持! .. 烨甜越尝-自讨苦吃! 一场架打下来,厅里早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家具了,木屑,碎杯子到处都是。(.无弹窗广告)莫帆整个人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脸上都挂满了彩。 周熊弯腰嘻笑看着莫帆,语气轻佻询问,“怎么样,莫老爷,莫大少爷,你现在服了吧,你现在说不说肉干的秘方,说不说?” “唔.......。”莫帆咬紧着牙关,最后还是从嘴里发出吃痛的申银声,目光盯着他被周熊用力踩着的左手。 周熊再次用力踩了下,继续逼问,“说还是不说?” 莫帆咬了咬牙,忍了一会儿之后,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说,我说,我写给你。” “早说不就省了这个罪了吗,你呀,就是一个贱骨头,非要受点罪才肯老老实实的说。”周熊放开踩在莫帆手背上的手,弯腰拍了拍莫帆脸颊,嘻笑说道。 莫帆被人挟持着坐在地上,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写下了肉干的秘方。 刚写好,周熊就迫不及待的把它收好,踢了下莫帆大腿,没好气的说,“姓莫的,别以为你身后有莫候府做靠山,我周熊就不敢惹你,告诉你,我姐可是周贵妃,比皇后就小一点,你背后那个候爷敢跟我周国舅斗,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哼,走。” 周熊话一落,跟着他一块来的十人哈哈大笑的离开了莫帆面前。 过了一会儿,莫帆听外面那些人真的走了,这才忍着身上钻心的痛楚从地上爬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还有左手背上的踩伤,苦笑了下,心想,这次他做戏做的代价实在是有点大了。 几天后,皇宫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人要刺杀皇帝,这事一出,顿时在京城里炸了锅,第二天,又从皇宫里传出原来要刺杀皇帝的人居然是周贵妃一家。 这事在京城里传了两天之后,又爆出另一个大事,原来刺杀皇帝的主谋居然是周贵妃一家。经过皇帝的英明调查,刺杀皇帝的人居然是周国舅用重金请来的土匪。16934863 皇宫里,周贵妃身子发着抖跪在地上,眼泪嗖嗖的往下掉,她面前是皇帝李傲天的贴身总管小李公公,他现在正宣读李傲天的旨意。 等圣旨念完之后,周贵妃整个人倒在地上,眼眶中蓄着泪水,整个人就像是失掉魂一般,她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两天前,事情一切都还掌握在她手里。 她亲弟弟也拿到了肉干秘方,并还拿它去跟穷凶极恶的土匪做成了刺杀皇帝的交易,眼看到手的肉就要放在嘴里。(.无弹窗广告)事情突然又发生了大逆转,周家安排在李傲天身边的人居然被李傲天给拿了下来,并且还换成了忠心他的人在身边,硬是让她跟周家精心策划的刺杀失败了。 周贵妃望着拿圣旨给她的小李公公,突然,她拿额头用力磕着地面,嘴里苦苦哀求道,“小李公公,麻烦你帮我通传一下,就说我要见皇上,小李公公,求你了。” 小李公公看着眼前落败的周贵妃,叹了口气,在昨天,这个周贵妃还是个连皇后也不怕的贵妃,可是现在,居然落到了这么惨的地步。 “周氏,皇上有口意,从今以后你就在冷宫那边安度剩下的日子,至于二皇子,皇上念他年幼,也是个无辜的,贬为庶民。8” “不,不,不,无儿他不应该受到这种惩罚,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他是无辜的,小李公公,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的无儿是无辜的。”周贵妃拼命喊道。 只可惜她这些话一直到她死都没有传进皇帝李傲天的耳边,而她那个蛮横骄纵的儿子在被李傲天贬为庶民后的头一年,因为他骄纵的态度,最后惨死在外面那些乞丐手上。 当住在宫中的张含听到这些事时,只能在心里叹生在皇家真的是身不由已。不过张含现在没有心情替周贵妃悲哀,现在她心里非常烦,因为她已经三天没有收到莫帆给她的来信了。 在皇宫里陪皇后柳陌心吃完中饭后,张含终于壮着胆跟柳陌心提出了出宫的想法。 “皇后娘娘,张含跟孩子们在宫里打扰了这么多日,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张含低着头跟柳陌心说道。 场就打人样。柳陌心抱着小丁丁,听到她这句话,回过头看了一眼她,问,“为什么这么快回去啊,是不是这里的人怠慢你们一家?” 站在张含身后的宫女听到柳陌心这句问话,全都吓白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发着抖。 张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个宫女,这几个是柳陌心派在她身边侍候她们一家人的。张含赶紧摆手解释,“不是,皇后娘娘,你别误会,她们没有怠慢张含,是张含自己想家了。实不相瞒,张含已经好几日没收到相公的信了,有点担心他。” 柳陌心听到张含这句话,呵呵笑了几声,“原来是这样,也对,你们夫妻这么恩爱,分隔了这么久,也是该团聚了,只是本宫好舍不得你这四个小鬼,特别是小甜甜。” 张含低头抿嘴笑了笑,她哪里会听不懂柳陌心这句话,人家这是在向她重提小甜甜跟李烨的事情。 “张含替小甜甜承蒙皇后娘娘的厚爱,只是小甜甜现在年纪实在是有点小,至于她跟大皇子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如果他们二人以后真的走在一起,我自然是没话可说,由他们自己做主。” “好,有你这句保证,我就放心了,小甜甜这个未来儿媳妇本宫很喜欢,你也放心,本宫也给你一个承诺,等他们二人真的在一起了,本宫绝对不会逼烨儿纳其它侧妃。”柳陌心看着张含郑重说道。 因为她自己已经受过了跟其它女人分享相公的苦,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媳妇再受这种苦。 “这.....这可以吗,大皇子他以后可是,可是继承大统的人。”张含愣了下,惊讶的看着柳陌心问。 柳陌心冲张含笑了笑,回答道,“怎么不可以,发生了周贵妃这事,本宫就让烨儿以后只准一个皇后。” 张含见柳陌心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朝她点了下头,露出赞赏的目光看着她。 下午,张含带着四个孩子出了皇宫,出宫时,李烨一幅依依不舍的把小甜甜送上马车,一直到看不见了,李烨这才把不舍的目光收回来。 回到宅子,张含带着四个孩子推开院门,里面静悄悄的。张含吩咐小甜甜跟小莫清先去一边玩,她低头看了一眼双生子,发现他们又睡着了,无奈,张含只能把他们抱到房间里安置。 一推“开”房门,张含就闻到了房间里有一股药味,待她走到床边时,这才发现这药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把你打的?”张含抱着双生子大步走到床沿边坐下,看着莫帆那边紫一块青一块的脸庞,现在他那边脸没有一块肉是正常的颜色了。 莫帆摸了摸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庞,冲张含嘿嘿笑了几声,讨好说道,“含儿,我脸没事,虽然它看起来有点吓人,不过却一点都不痛,真的,我没有骗你。” “啊.......。”在莫帆刚讲完这句话,张含拿抱着小豆豆的那只手抽出一只手指碰了下他青紫的脸庞,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张含看着抱头惨叫的莫帆,挑着眉问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说不痛的吗,我刚才也没有怎么用力啊,你怎么就叫成这个样子了,啊,啊,啊。”每啊一声,张含就用她手指每戳一下莫帆那张染了色的脸,然后就是莫帆忍着痛的嘶嘶声。 莫帆真怕她继续戳下去,他这张脸就要废掉了,张含赶紧出声求饶,“含儿,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见他认错态度这么诚恳,张含决定放他一马,收回手指,盯着他逼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张脸还有你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吧?” 要不是刚才他穿在身上的衣服露出一点他里面的肌肉,她还不知道原来他不仅脸上有伤,就连身上也到处是伤。 莫帆低垂着眼帘,偷偷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张含,小心翼翼的把他前几天做的丰功伟绩讲出来给她听。 “原来你身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呀,你好厉害啊,莫帆,居然这么胆大,单枪匹马的跟周熊那么人斗,还有那个皇上,他既然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周熊,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现在张含一着急起来,连皇上这个大boss都骂出口了。 莫帆望了一眼屋外,心里庆幸这个地方是自己家里,没有外人听到刚才张含骂皇帝的话,深怕张含骂皇上骂个不停,莫帆立即插嘴打断她话,“含儿,好了,以后我会小心了,不过我受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只要你跟孩子们没事就行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周家来抢咱们家的生意了,不过,含儿,我要跟你道个歉,为了帮皇上和解决咱们家的麻烦,我把肉干秘方献出去了,可能以后肉干就不只是咱们家可以做了。”说完,莫帆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 张含没回话,只是把怀中的双生子放到床上,帮他们盖好被子,这才把头伸出来,看着他说,“没了就没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了,反正咱们家现在也算是家财万贯了,咱们现在的银子就算是以后给咱们的儿子女儿,也够他们三辈子不做都行了。” 莫帆听完张含这句话,心里一感动,坐起身,把床沿上坐着的张含拥进怀中,张含动一下,他手臂的力气就加大一点,下巴靠着她头顶,声音嘶哑,“含儿,有你真好。” 三天后,莫帆带着一家人出了京城,带着皇帝给的旨意风风光光回张家村去了。 两天前,莫帆因为救驾有功,于是给莫帆一个闲散的忠义候,另赐了一座府邸,不过莫帆小两口一商量,决定把这赐下的府邸空着,一家人打包回张家村,因为在那里,他们才能感觉到幸福。 马车缓缓行走着,这次赶马车的是小宝跟小放,这次他们也跟着莫帆他们回张家村了,打算等今天的年一过,他们两个就进京城考会试。 马车里,四个孩子安安静静的在马车上睡着,张含靠在莫帆怀中,回头温柔望了一眼那睡成一排的四个孩子,心里暖暖的,回想她来到这里的这几年,虽然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但小富还是有的。193wx。 就在这样温馨静谧的时候,马车后面突然出现了马蹄声,张含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在京城里大难不死,临回家时,在这里遇到强盗了吧。 “莫帆哥,小含姐,你们看是谁跟来了?”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小宝打趣的声音。 张含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莫帆,小两口相视一眼,莫帆露出一个他也猜不出来的表情给张含。 “我们出去看看。”张含从他怀里退出,爬到马车外面,掀开车帘一望,张含被跑上来的这两人吓了一跳,看着骑在马车的两位兄弟问,“两位皇子,你们怎么跑来了?皇上跟皇后知道你们跟过来吗?” 李日先开口回答张含这个问题,“小含姐,我跟大哥出来是父皇跟母后同意的,母后说了,让我大哥趁这几个月好好的跟她未来儿媳妇培养感情,要是我大哥没有把我未来大嫂给娶回来,我大哥以后就要再回来了。”说完,李日还得意洋洋的向李烨看过来。李烨脸一红,瞪了一眼弟弟李日,没好气的喝了一句,“三弟,就你多嘴,滚到一边去。” 张含跟莫帆听到李日这句话,小两口相视一眼,张含经过这次进京,两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的女儿以后命运算是定下来了。在京这段时间,小甜甜对李烨的依赖比以往多了很多,甚至在有一次,小甜甜还亲口跟她说,长大后要成为李烨的新娘子。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张含放下车帘时,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李烨,丢了这句话给他,转身进了马车里面。 李烨愣了愣,目光望向莫帆这边,眼中露出疑问。 莫帆哈哈大笑一声,跟他说,“小子,你小含姐这是不阻止你接近小甜甜了。警告你啊,小子,以后要是敢对小甜甜不好,我可是不会管你是不是大皇子还是更高的身份,只要欺负了我女儿,我不会轻铁饶过你的。” “莫帆哥,你放心,我不会的。”李烨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跟莫帆保证。 小路上,顿时传来欢快的笑声,马车缓缓前行,载着张含在这个时代的幸福继续往前。 正文完,番外明天奉上,谢谢大家支持! .. 烨甜越尝-及笄,上京! 张家花园里,一抹绿色人影藏在花海里,不时从花海里传来某女发怒的声音。 张含在皇宫住了一段时间,因为时常陪皇后柳陌心在御花园里赏花,久而久之,把她喜欢花的习惯给引了出来。后来张含回来张家村,有一段时间,她都时时刻刻怀念着皇宫御花园的那些漂亮花。 有一次,莫帆偶然得知娘子喜欢花,于是大手一挥,作了一件有违他抠门的事情,那就是花了重金,把屋后的那片菜园子改成了了花园,从各种搜罗了各种名贵的花草。 当然了,当张含知道这事后,自然是在晚上给了莫帆一顿好甜头吃,打那以后,莫帆心里明白了一个道理,把娘子惹高兴了,晚上会有一顿让他尝完还想再尝的肉吃。 花园经过张含精心的伺候下,种在里面的花草果然被她给种活了,并且一年四季都是百花盛开。 “讨厌,讨厌,讨厌。”花海里,莫甜一个人在花丛中,一只手用力扭着那鲜红的玫瑰花瓣,一片片芬芒可怜的花瓣就这样被李甜给扔在地上,孤怜怜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了。 这时,一道急匆匆的人影跑进花园当中,李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莫甜的手问,“甜儿,告诉烨哥哥,谁惹你生气了?” “是村里的小蜜蜂啦,烨哥哥,小蜜蜂好讨厌,她,她说你是老牛吃嫩草,烨哥哥,小蜜蜂她胡说八道,烨哥哥才不是老牛呢,对不对?”莫甜拉着李烨的手问。 李烨一听,眼角抽了抽,同时把小蜜蜂这个人名给叫住了,决定今天晚上叫暗卫用心去一趟小蜜蜂的家,把她带到二春伯的老牛棚里去,让她跟老牛睡一块去。 李烨看着小甜甜被气成这个样子,心疼极了,摸了摸小甜甜的头顶,温柔看着她说,“甜儿说的对,烨哥哥不是老牛,烨哥哥只是一个疼爱小甜甜的人。” 莫甜一听,心里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跟烨哥哥在一块,看着烨哥哥一直凝视她的眼神,她心脏就会怦怦跳个不停,就像现在这样,她感觉到,她藏在衣服下面的那颗小心脏一直跳,似乎还有可能要跳出她喉咙了。 最要命的是,她一张脸,火辣辣的,好像被火烘烤着似的,好难受啊。 为了不让烨哥哥看到她的窘状,小甜甜赶紧把头埋在李烨怀中,紧紧抱住他后背。 佳人投怀送抱,况且这个佳人还是他等了好几年的心爱女子,李烨自然是不放过了,望了一眼紧紧拥抱着他的小甜甜,嘴角处挂着幸福笑容,长臂一伸,回抱住她。 ------------ 李烨跟李日两兄弟常住在张家村,自然是惹来一些人的猜想和一些未出阁女子的爱慕。两兄弟相比较,反倒不是逢人笑呵呵的李日受女仓欢迎,倒是平时整着一张冷脸的李烨受到了村里,甚至是隔壁几村女孩的追棒。 张家一家人在外面称这两兄弟是京城亲戚家的孩子。只是张家人都没想到,村里的人听到京城这两个字,眼睛更亮了。 在这些村民们眼中,京城这个地方是个富贵之家啊,是天子脚下的地方,只要是在京城里居住过的人,不管是贫穷也好,富贵也好,走出来外面,都会被外面的人所羡慕。 这不,每天,张家屋脚下时不时有几个结伴的女子走过,她们的目光不是望向前面的路,而是向张家那个方向望着。 因为她们在这里经过都不是无意的,她们在心里祈祷着她们在这里有意路过,会不会遇到她们想要遇见的那个人。 张家院门口,莫甜气呼呼的望着屋脚下醉翁之意不在路的人,瞪了一眼身后正在看书的男子,瞪了他一眼,用力哼了一声,鼓着一张脸坐到他身边。 听到身边的动静,李烨把目光从书上收回,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小女子,一脸温柔笑意,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她气鼓的脸腮,嗓音里溢满了宠溺,问,“谁又惹烨哥哥的宝贝甜儿生气了?” 莫甜回头瞪了他一眼,望见他这张迷死人的俊脸,她心里就来气,明明这个男人在见到别的女人时都是用一张冷死人的死鱼脸瞪别的女人了,可是为什么那些女人就是喜欢他呢,想到外面那些个女子,李甜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其实莫甜心里也有点不太自信,毕竟她现在才八岁,离她长大还要好几年,她真怕这个优秀的男人会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李烨见小甜甜只看着他,并且越看着他,她小小的眉毛就越拧紧在一块。让他看着都有点心疼。 他赶紧把她拥进怀里,轻声细语问,“怎么了,告诉烨哥哥,谁惹你生气了?” 小甜甜什么话也没说,双手向上一伸,紧紧圈住他脖子,把半侧头靠在他胸膛上,嘟着嘴跟他说,“烨哥哥,你千万别不要小甜甜,还有,千万不要喜欢小甜甜以外的女孩子,知不知道。” 李烨摸着她头顶,温柔跟她说,“傻瓜,这辈子烨哥哥心里只喜欢小甜甜一个女孩子。” “这是烨哥哥你说的哦,不可以骗小甜甜,要是让小甜甜看见你跟其它女孩子说话,以后,小甜甜就再也不理你了。”莫甜转身,把身子从李烨怀中退出来,眨着一双认真的眼珠子盯着李烨,伸出一只胖胖的小尾指对着李烨,说,“烨哥哥,咱们来拉钩钩,刚才你说的话,不可以骗小甜甜,骗人的是小狗。” 李烨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跟着小甜甜做了这个幼稚的动作作了一遍。 ------------- “唉......。”小甜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双手撑着下巴,眼睛望着天空,一个人在院子里自怨自艾。 小莫清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脏兮兮的,头上还插着一片树叶,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外面爬树回来的。(.无弹窗广告)一脸鬼祟祟走进来的小莫清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妹妹,站在院门旁边,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轻声喊道,“妹妹..........。” 小甜甜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低头望过去,见到鬼祟祟站在门边的哥哥,顿时拉长了一张脸,瞪着小莫清说,“哥哥,你又去爬树了,看看你这身衣服,要是等会儿让娘看见了,她一准把你给骂死。” “嘿嘿....,好妹妹,你别告诉娘亲,等会儿我换了这身衣服,我会自己拿去洗的,对了,娘呢,她在不在家?”小莫清压低着声音,一双精溜溜的眼珠子望了望四周,小声的问小甜甜。 “今天算哥哥你好运,娘带着小豆豆他们去村子里玩去了。”小甜甜淡淡撇了一眼小莫清,然后继续撑着头望天,又唉声叹气了。 小莫清听小甜甜说他最怕的娘亲不在家了,顿时像刚出笼子的鸟儿一般,大摇大摆的从门边走了出来,哼着小歌,站在小甜甜旁边,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怎么了,妹妹,谁惹你生气了吗?对了,李大哥呢,他怎么不陪着你?”说起李烨这两个字,小莫清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后怕了一会儿,谁叫去年李烨瞪他的眼神到现在还在他心里留着身影呢。 “别提了,今天我一早起来就没见到烨哥哥了,哥哥,你有没有觉着最近烨哥哥都好忙哦,都没时间来陪小甜甜了。”小甜甜想到这里,眼眶就有点湿润了,心里非常害怕会不会是烨哥哥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所以才会在这段日子都没有好好陪她。 小莫清一看小甜甜哭了起来,马上着急的忙拿东西给她擦眼泪,嘴里还笨拙的说话哄她,“妹妹,你,你,你别哭啊,要是,要是让李大哥或者是娘看见了,他们一定会抽我一顿的,哥哥求,求你了,千万别哭啊。” 小甜甜抽了抽鼻子,看着一脸着急的哥哥,没忍住,扑哧笑出声,顺便把小莫清递过来的脏衣服推回去,红着眼眶,又哭又笑跟他说,“哥哥,你这件衣服脏死了,我才不要拿它擦眼泪呢。” 小莫清看小甜甜没有哭了,心里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冲小甜甜嘿嘿笑了几声,讨,“妹妹,你可千万别再哭了,哥哥可不想再挨打了,前两天娘打我的屁股,现在上面还疼着呢。” 前两天,小莫清因为逃课,被张含狠狠的揍了一顿,当然了,张含打人还是知道分寸的,知道打小孩一般应该打屁股,打其它地方很容易打出事。 想到前两天的事情,小甜甜笑出声,“哥哥,那是你活该,谁叫你不去上课,害的娘在村子里找了你半天,没想到你去山上打猎去了。” 小莫清嘿嘿一笑,“妹妹,你可不可以帮哥哥一个忙,帮哥哥劝下娘,叫她别再逼我上学了,我都不喜欢上学,我喜欢学武,喜欢跟着爹去山上打猎,我根本对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 “为什么呀,哥哥难道不喜欢以后考状元吗?”小甜甜看着小莫清问。 小莫清想也没想,马上摇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忙说,“别,我可不喜欢考那什么劳什子状元,我一看见那些字,我头就大,我喜欢学武,我要以后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让娘和爹以后风风光光的。” “好吧,我试着去跟娘说一下吧,不过我不保证能不能说服娘答应哦。”小甜甜倒是知道小莫清是有这个心愿,以前还小时,她也经常听哥哥说要当大将军,只是她没想到现在哥哥还在想着这事。 “妹妹,你真好。”小莫清一听,露出高兴的笑容盯着小甜甜说。 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小莫清这才想起刚才他回到家时,看到妹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唉气叹气的,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烦心事给困着。小莫清想到妹妹要帮他解决事情,他也该帮一下妹妹才对。 “妹妹,你是不是也有烦心事啊,你可以跟哥哥说,虽然哥哥有时候爱玩,但是哥哥想,哥哥还是能帮妹妹解决一下烦心事的。” 小甜甜听到小莫清这句话,侧头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是有一句老话吗,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虽说她这里没有三个人,但起码还有两个人,那也能半个多诸葛亮了吧。 小甜甜又叹了口气,望着小莫清说,“哥哥,你说烨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一定是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 “妹妹,你多想了吧,我看李大哥对你就像是对待世上珍宝一样,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喜欢上别的女孩子呢?”小莫清虽然不懂这什么情啊爱的,不过李烨对待小甜甜的表情,他可是看在眼里,在这个家里,恐怕连爹和娘他们也没有那么宠小甜甜了。 其实也不是说爹和娘他们不疼妹妹,家里有四个孩子,弟弟们又调皮,爹和娘就算是想多疼他们四个,恐怕也抽不出这么多精力。 “哥哥,你不懂的,烨哥哥就是讨厌我了,这些天,他都经常出去,出去时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知道,他一定是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哥哥,你要帮我。”小甜甜想到以后烨哥哥会把疼她的爱分给别的女孩子,她心里就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小莫清低头,伸手用力挠着自己的头发,抬头望了一眼一脸等他帮忙的小甜甜,小莫清一双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突然,他咦了一声,挠着头发的手突然用力拍了下他自己的头顶,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看着小甜甜,说,“妹妹,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以前以有没有看过公鸡跟母鸡追啄打闹的场面。 小甜甜仰着脖子想了想,最后朝小莫清点了点头,“看过。” 小莫清嘿嘿一笑,望着小甜甜说,“妹妹,你看,公鸡每次去欺负母鸡时,母鸡不是不理它吗,后来,公鸡不是一直对公鸡穷追吗,还骑在母鸡身下作威作福,你猜后来公鸡跟母鸡的感情怎么样?” “怎么样?”小甜甜听的非常认真,听见小莫清一问,紧接着跟着他话后面问。 “笨啊,先头不肯的母鸡后来就一直跟在公鸡后面啦,对公鸡百依百顺的。”小莫清抬手,轻轻的敲打了下小甜甜凑过来的脑袋,用一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一眼小甜甜。 虽然头顶不痛,不过出于条件反射,小甜甜还是伸手摸了摸她被打过的头顶,一个人傻呼呼的想着小莫清这句话,嘴里呢喃,“公鸡骑在母鸡身上,然后母鸡就一直追着公鸡了。” 中午,李烨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回来,这些天,他因为接到父皇的密令,叫他在张家这半年里,好好的替他在外面微服私坊一下,顺便感受一下当天农民的生活情况。 要过掉了一半,李烨不得不开始做起他临走时父皇交给他的任务。 每天早出晚归的,还要顶着大太阳在灰尘下骑马观察民生,李烨觉着他这个太子当得也不容易。 回到张家,李烨把身上的马绑在张家院子门口,一进院子,他连口水都没顾得喝上,就先进去里面找他半天没见的小甜甜了。 轻轻推开房门,李烨见到床上的被子微微鼓着,不用猜,他都知道他要找的人儿在被子下面,并且他还发现这个人儿没有睡着。 他轻轻走到床边沿上坐下,伸手掀开一个被角,伸头望了一眼里面躺着的人儿,轻声喊道,“甜儿,睡着了吗?” 他话一落,回应他的是静静的空气,什么都没有了。 李烨低头抿嘴一笑,眼中露出又爱又疼的眼神,继续说,“好吧,既然甜儿睡着了,那烨哥哥就先出去了。” 他身子刚一动,原先还藏在被子下面的小甜甜突然从被子下面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李烨手臂,随即一道霸道的声音传出来,“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刚才在被子下面憋气憋了一段时间,小甜甜整张脸都红通通的,额头上还渗出少许的汗珠,这些现在她都不管了,听到他又要走,小甜甜嘟着嘴,很不高兴的望着李烨。 “好,只要小甜甜不准我走,我就哪里也不去。”李烨看着一脸红通通的小甜甜,心下一动,身体某个沉睡的部分又苏醒了起来,李烨在心里暗叹一声,看来等会儿他又要去冲凉水澡了。 小甜甜哼了一声,用力推了下他,嘟着嘴,气呼呼的瞪着他说,“你就会骗人,这些天,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了。” “我出去外面是有事情要做,甜儿也不希望等烨哥哥回去后被骂吧,对不对?”李烨虽然被小甜甜推了下,但脸上一点怒容都没有,反而脸上仍旧是温柔笑容。 小甜甜听完他这句解释,气鼓鼓的脸稍微扁了下来,但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半个身子依偎在李烨怀中,蹭来蹭去的。 她这一蹭,她本人倒没什么,可怜的就是被她蹭的李烨,可怜的李烨,现在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小伙了,在这个古代,早就是当爹的年纪了,可怜的他因为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年纪小的女孩子,现在要守身如玉,等着他喜欢的女孩子长大,到现在还是一个童子鸡。 虽然李烨是个童子鸡,但人家也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于男女这种事情,在宫里的时候,宫里的掌事早就教会他怎么行使男人这个权利了。 面对心爱女人的蹭来蹭去,年气刚烈的李烨赶紧把怀中的小甜甜推开,赶紧站了起来,呼着重气,望向一脸无辜盯着他的小甜甜,“甜儿,你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烨哥哥有事先出去一下,等回儿再回来陪你。” 丢下这句话,李烨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间,他怕他再在这里呆下去,真的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烨哥哥........。”小甜甜望着李烨逃跑似的身影,嘟着嘴,眼眶泪水打转,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心想,烨哥哥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吧。 想到这,小甜甜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脑海里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哥哥小莫清跟她讲过的那件公鸡与母鸡的故事。 忽然,小甜甜用力拿手背一抹眼泪,眼中闪过坚定的目光,望着李烨消失的方向说,“烨哥哥,这事是你逼小甜甜的,可不要怪小甜甜。” 此时,正在澡堂里冲凉水澡的李烨只觉着自己身后有一股风吹过来,他愣了下,回过头一看,澡堂门关的好好的,根本没有被推开,他摸了摸头发,眼中一闪疑惑,很快又继续转过身继续冲着冷水澡。 洗了一个冷水澡,李烨浑身湿辘辘的从澡室里出来房间,刚走出一步,一道黑影就朝他飞奔了过来,打了他一个促手不及。 李烨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骑在他身上的人给扔出去,他刚动手,鼻中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李烨反应很快,把刚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然后双手紧紧扶住骑在他身上的女子,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小甜甜,叹了口气,双手放在背后,托起她屁股,以防她掉下来,边走边跟身后的她说,“甜儿,刚才要不是烨哥哥反应快,差点就把你给扔出去了。” 小甜甜没回答,双手紧紧勒住他脖子,一幅死也不会松手的样子。无奈的李烨只好把她背到他睡觉的床上,把她放到床上,然后伸手咯吱了她腋下。 怕痒的小甜甜在他一咯吱她腋下后,她就赶紧把手从他脖子上松开了。笑着的小甜甜瞪了他一眼,嘟着嘴说,“不可以这样的,你偷袭我。” 李烨抓住她肩膀,让她目光迎视着他眸子,看着她问,“甜儿,刚才这个动作是谁教你的?” 刚才她一跳上他后背时,他的脖子就被这个小妖精给轻轻咬了下,这个动作明显就不可能是他纯真可爱的甜儿会做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教坏她,想到这,李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让他知道有人教坏他的小宝贝,他一定要好好招呼下那人。 小甜甜听到李烨这句咬牙切齿的话,就算再粗心大条的她也知道烨哥哥这样子说话,一定是生气了。 “没,没有....没有别人教我,是....是我自己学的,不关别人的事情。”小甜甜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 李烨一双精明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小甜甜。过了一会儿,他也跟着躺在床上,把低着头的小甜甜拉到他怀抱里抱着。 “甜儿,这次的事情烨哥哥可以不再追究了,不过你要答应烨哥哥,以后千万不要乱听别人讲话。”李烨想起以后他跟小甜甜成了亲,他以后是一定要继承父皇的位置,而小甜甜的身份无疑就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母。到那时,一定会有很多不同的人讲一些阿谀奉承的话,而小甜甜这个一国之母首先要学会做的就是分辩哪些话对她有好处,哪些话是藏着毒针。 小甜甜似懂似不懂的抬头看了一眼李烨,点了点头。轻声回答,“烨哥哥,这件事情是甜儿求哥哥帮忙想的,甜儿跟哥哥说,最近这些天烨哥哥都不怎么理甜儿了,甜儿担心你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然后哥哥就给甜儿想了公鸡骑母鸡的办法。” “嗯,以后别拿咱们之间的事情去问别人了,要是甜儿自己心里有问题的话,可以亲自来找烨哥哥问个明白,知道吗?”李烨不想自己跟小甜甜之间的事情被第三人知道。哪怕那人是他未来的大舅子也不行。 小甜甜回答他这个要求,刚才一提起这些天他早出晚归的事情,小甜甜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生他气呢,她赶紧从他臂弯中坐起来,瞪着他问,“烨哥哥,甜儿问你,这些天你一直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是不是你在外面喜欢别的女孩子了,不喜欢甜儿了?” 李烨抬头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心里爱死了,要不是顾忌她现在年纪还这么小,他还真想凑嘴一亲芳泽。 不过李烨也只能想一想这个画面了,过了一会儿,他很快摒弃掉脑中的这个画面了,紧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小甜甜说,“甜儿,刚才在房里时,我不是跟你解释过,烨哥哥这些天一直出外面,那是因为有事情要办,没有带上你,烨哥哥也是怕你身子吃不消,你也看到了,每天的太阳这么大,要是你晒出有什么好歹来,别说你父母不原谅我,就算是烨哥哥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你没有骗我?”心里知道他这些天自己一个人出去只是单纯的去做事,而不带她出去,则是怕她被晒坏,慢慢的,小甜甜心里的疑神疑鬼少了很多。 “没骗你。”李烨好笑的看着她保证,一直抿嘴微笑的盯着她,然后得来的就是小甜甜一脸的害羞模样。 李烨长臂一伸,再次把她揽进怀中,牵着她手,嘴角扬着,心情极好,开口说,“没想到咱们的甜儿才八岁才已经学会吃醋了,甜儿,你跟烨哥哥说说,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烨哥哥了。” 家园影在有。“甜儿不知道,甜儿只知道甜儿要是想到烨哥哥以后不喜欢甜儿了,甜儿心里就好难过好难过,眼泪就一直从眼眶里流出来,止也止不住。”李烨听到这些,心里高兴的无法言语,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他守候的这几年终于有了回报,他的宝贝心里终于有他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梳,一眨眼,小甜甜已经十三岁了,十三岁的小甜甜出落的亭亭玉立,眉黛唇红,瓜子般的脸蛋,一双像会说话的眼睛,十三岁的小甜甜集合了张含跟莫帆的优点。 在张含所处的这个时代,女子都是在十三岁及屏的,今天是小甜甜的出生日,也是小甜甜的及屏日,早在前两天,张家就开始准备小甜甜及屏的东西了。 已经接近三十岁的张含依旧跟十七八岁一样,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皮肤还是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紧绷的,不过这些年来,张含除了脾气渐涨外,其它的都还好。 “甜儿啊,明天就是你十三岁的及屏日子,一眨眼,你都十三岁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跟你爹也老了。”张含摸着怀中靠着的女儿,心中感慨万千。 张含不由的想起她刚穿到这里来时,一切都还是陌生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亲人,当时,她真想再死一次,看能不能再穿越回现代。 可是现在,她十分的庆幸当时没有这么做,要不然,穿不穿的回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可能就与这个幸福的家庭错失交臂了。 “娘,你一点都不老,你不知道,每次咱们一块在村子里散步,大家都在咱们后面说,咱们看起来不像母女,倒像是一对姐妹,娘,女儿知道等这个及屏日一过,女儿就要跟着烨哥哥他们一块上京城学习规距了。” 已经十三岁的小甜甜再过两年就要在京城出嫁给李烨,远在京城的柳陌心跟张含通信商量了好久,两家决定在小甜甜十三岁的及屏日一过,小甜甜就要收拾包袱跟着李烨回京城学宫里的规距去了。 “娘,真舍不得你,这才多久啊,你就要离开爹和娘的怀抱,以后爹和娘不再你身边,你自己一个人懂事点,还有,千万不要跟烨儿随便发脾气,以前的时候,娘也不太喜欢烨儿娶你,可是后来,娘慢慢的发现,在这个世上,可能也就烨儿是一心一意对待你的了。” 张含想起女儿及屏日子一过就要出发去京城,她心里就好舍不得,说起话来就唠唠叨叨个不停。 “娘,你女儿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令人讨厌,烨,烨哥哥他,他也没说什么啊?”小甜甜一脸红红的低下头,小声说道。 张含见女儿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好气又好笑的戳了戳小甜甜的额头,笑着跟她说,“死妮子,你怎么就这么死根筋呢,以后你跟烨儿成亲了,烨儿就是将来的皇帝,你呢,就是一国之母,难道你以后当着那些文武百官的面去跟你烨哥哥闹啊,不懂事的死妮子。” 正当她们娘俩聊的起劲时,门外响起莫帆催娘子回房的声音,“哎呀,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睡觉啊?” “吵吵嚷嚷什么呢,我跟我闺女说些秘密话,你着什么急啊。”张含跟小甜甜相视一眼,母女俩捂着嘴在里面偷偷笑,张含向外面的莫帆大声回道。 莫帆一听见自己媳妇的声音,讲出来的话马上变软,笑呵呵的冲里面回答,“不是,含儿,现在时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睡觉呢,明天事还很多呢。” “娘,爹没有你在他身边,他睡不着呢,你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吧,娘你要跟我说的事情,女儿都记住了。”小甜甜听到外面自家爹爹那讨好的话,忍着笑意跟娘亲张含说道。 张含瞪了一眼小甜甜,摸了摸小甜甜的头顶,和蔼的看着她说,“好了,娘也不多说什么了,以后你自己一个人在京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你小舅跟小宝叔,知道吗?” “知道了,娘。”母女俩从床上下来,小甜甜一边推着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的娘亲,一边好笑的点头答应。 等到把母亲送出了房间,看着父亲小心翼翼的扶着娘亲回房间,小甜甜心里非常幸福。 她靠在门上,脑袋里想着她跟李烨以后的日子,她希望以后她跟李烨也能像爹爱娘那样,一直不离不弃,包容着娘亲所有的缺点和优点。 第二日,张家请了全村的老老少少来家里一起帮小甜甜庆祝这个日子,就连李烨也从京城里赶了过来。 萧家,李家,周家还有金家四家也过来了,这四家人早在几年前就知道小甜甜未来的夫婿是未来的皇上。 想当初,萧风翼还替他家小子看上了小甜甜,死乞白脸的硬软磨着张含跟莫帆答应他把小甜甜许给萧家小子,当时张含跟莫帆为了保密李烨的身份,硬是找了无数个借口拒绝。 后来这事被李烨知道了,当时李烨就大摇大摆的进了萧家,当着萧家全家的面把他身份暴了出来,吓的萧风翼当天晚上就坐着马车来到张家,让张含跟莫帆替他萧家向李烨求情,并且还让张含替他向李烨带句话,说以后他再也不会想让小甜甜当儿媳妇了。13acv。 张家这次为了给小甜甜办次隆重的及屏,张家特地请了村里最高寿的老人家过来帮小甜甜挽发,挽头发的簪子还是李烨特地从京城那边带过来凤簪。 挽发仪式过后,张家热闹非常,大家吃吃喝喝的,有说有笑,这一天,张家的酒席一直开到晚上子时才结束,这一天,也是张家村男人们喝的酩酊大醉的一次。 在小甜甜有屏后的第三天,小甜甜就开始准备行李,要跟李烨进京了。 张含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真当这一天到来了,她还是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紧紧抱着小甜甜不撒手。 “娘,你别这样,你这样子,害的女儿也不想去京城了。”小甜甜眼眶红红的,心里难受极了,这个家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温馨幸福的家庭,这里不仅有淘气的弟弟们,还有非常疼爱她的姥姥姥爷他们,想到这些人,她就想不去京城了,永远留在这个家里陪着他们。 “甜儿,你可别这么做,你这么做了,那我怎么办?”李烨一听小甜甜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走到小甜甜身边,拉着她手问。 他可是等了她十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及屏,眼看就要到他们成亲的好日子了,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撂担子,这不是在他心肝上插一刀吗? 莫帆这时候看媳妇女儿一起闹别扭,他摸了摸头顶,蹙了蹙眉,站出来拉了拉张含衣袖,小声劝道,“含儿,你怎么又这样了,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女儿去京城,那是去学规距的,以后我们要是想见她了,我们可以上京城去找她啊。” “对啊,小含姐,以后你要是想甜儿了,你跟烨儿说一声,烨儿马上派人过来护送你们上京。”李烨这个时候也开口劝哭红了眼眶的张含。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劝小甜甜是不管用的,只有先劝好了未来丈母娘,这样子才管用。 其实张含也只是哭哭罢了,她心里也只是舍不得小甜甜,哭了一会儿就好了,现在哭完了,心里自然是放宽了,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声音有点哽咽,看着小甜甜说,“小甜儿,你又忘了娘亲昨天晚上跟你说过的话了,别再耍小性子了。” 小甜甜眼眶红红的,委屈的喊了句,“娘.....女儿舍不得你吗?” “舍不得也要舍得,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小孩子吗,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这个死妮子,枉费娘昨天晚上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居然一句都没有听懂。” “娘,明明是你先惹哭女儿的,娘要是不哭,女儿怎么会哭呢?”小甜甜嘟着嘴,觉着自己好无辜啊。 李烨见小甜甜被挨未来丈母娘的骂,赶紧出声替小甜甜解释,“小含姐,小甜甜也是舍不得大家,小含姐,你就不要怪她了。” 张含看了一眼李烨,笑着跟他说,“烨儿,看来你年纪大也不是没用处啊,最起码在小甜甜不懂事时,你这个年纪大的可以帮她分析分析,不错,不错。” 李烨脸一红,现在他面对张家人虽然不是一张冰块脸了,但也算的上是腼腆男子汉,现在经张含这么一说,李烨整张脸都红通通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看向大家。 本来是离别伤心的场面,到了最后,离别的愁绪少了很多,最起码在小甜甜坐上马车离开张家村时,张家人没有谁再哭了。 烨甜越尝-久违了! 小甜甜这次进京的路程在京城路上花费了他们大半个月,等到他们进了京城时,天气转冷,小甜甜一到京城,没有回十年前皇帝李傲天赐给莫帆这个忠义候的府邸在,而是去了小放在京城里住的宅子里。 “叩叩”小甜甜随身带着的丫环上门去敲挂着张宅的大门,不一会儿,宅子大门被推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从里面伸出头,看了一眼外面,见外面站了十几个人,老头也是在大户人家给人看门看了一辈子的了,这些人他明眼一瞧,定知道他们个个是不简单的人。 老头子赶紧把大门打开,一脸恭敬笑容看着小甜甜及李烨几位,笑眯着眼睛开口询问,“不知几位贵客上这里来是所找何人?老奴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忙的?” “这位老伯,我们是来找你家老爷,就说是他老家那边的外甥女上京来找他了。”小甜甜高兴的看着守门老头说道。 给张宅看门的是一位姓刘的老头子,因为是这个府里年纪最大的,张放见他干不了其他事,于是叫人安排他到门口守门,刘老头一直感激张放这位老爷没有在他年纪老的时候赶出府去,因此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做着守门这个工作,目的就是为了报答张放这个收养之恩。 刘老头一看小甜甜这句话,眼珠子睁大,伸手打了几下自己耳光,一脸惶恐的看着小甜甜说,“原来是表小姐来了,老奴该死,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表小姐莫怪罪,表小姐,请快进来。” 小甜甜看到刘老头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想要伸手去制止他,她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李烨给制止了,李烨冲她摇了摇头,拉着小甜甜率先走进了宅子里头。 因为李烨打算从这件事情上慢慢教会小甜甜怎么学做管理下人的规距,像这样子的事情,以后小甜甜只会遇到更多,不会更少。 被拉着往里面进的小甜甜回头看了一眼刘老头,又抬眼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李烨,心里有点难受。她不知道烨哥哥为什么拉着她往里面走,也不知道为什么烨哥哥要叫身后那些人去指责刘老头。 在她眼里,刘老头就跟张家那边的爷爷奶奶差不多大,看着白发苍苍的他,小甜甜只觉着他好可怜,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在外面给人看门做事。 大厅里,小甜甜蹙着眉瞪住李烨,语气里带着抱怨问他,“烨哥哥,你为什么带叫人去指责刚才那位开门的老伯伯,他年纪这么大了,没有马上请我们进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犯了罪,犯了罪就要受罚,甜儿,这也是你要学的,以往你在张家村里接触到的都是村民们,他们纯仆,没有心机,可是在这里,他们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有些人,刚开始还对你笑脸相迎,可是转过身呢,他就会用计害死你。”李烨站起身,走到小甜甜身边,拉着她小手,心里很不忍心把这些肮脏的事情讲给她听。同时也不忍这么单纯的她从此以后就要跟京城这里表里不一的人打交道。 “呜呜.....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小甜甜被李烨这番话吓了一跳,拉着李烨的手求道。 李烨心疼的抱住她肩膀,眼中闪过疼惜,声音嘶哑说,“甜儿,别这样,你现在回家就等于放弃了咱们之间的感情,难道你忍心让烨哥哥白白等了你十年吗?” “不忍心。”小甜甜抽着鼻子抬头望向他,声音带着哽咽回答他这个问题,说完,小甜甜紧接着打了一个哭嗝,间间续续说,“可,可是我怕,我怕我在这里呆久了,我,我会变得跟这里的人一样,烨哥哥,甜儿不想变成表里不一的人。[.超多好看小说]” “不会的,烨哥哥跟你保证,烨哥哥的甜儿不会变得跟他们一样,烨哥哥只会教你如何惩治那些表里不一的人,还有怎么防范,烨哥哥绝对不会让甜儿变成他们的。相信烨哥哥。”李烨听到小甜甜嚷着回家,原来是怕这事,想到她的可爱,李烨忍不住嘴角弯了弯,摸着她头顶安抚。 这时,下了朝的张放从外面回来,当他听到守门的老刘头说有一位从老家那边过来的表小姐来府里了,张放马上就想起前些天收到家里的来信,信上说小甜甜要跟李烨一块上京城学规距来了。 想到这,张放火急撩撩的跑进大厅,还没到大厅,他高兴的大笑声就打断了大厅里相拥的两人。 李烨跟小甜甜一听到张放这个大笑声,马上松开彼此,小甜甜因为还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脸皮薄得很,当她从李烨怀中退出来时,她的脸颊上面还露出少许的红晕,让人一看,就知道刚才他们两个在里面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李烨则好点,面无表情,脸上非常平静,淡定的很,目光望着外面进来的张放。 张放进来,就发现大厅里静悄悄的,他目光望到厅里一边坐着小甜甜,眼睛一亮,飞奔到小甜甜身边,抱起小甜甜,兴奋的大声说,“甜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天啊,上次我回去时,你才到我的膝盖这么高,这才多久啊,你居然到了我的脖子下面了。” 小甜甜没有想到这个五年没有见过面的舅舅会这么热情,甚至还直接抱起她,顿时,小甜甜的脸色早就红的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放手。”张放刚抱起,他耳边就响起一道冷死人的警告声,他愣了愣,侧过头望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又侧回过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小甜甜,张放这才想起此时他怀里的外甥女早就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张放赶紧把小甜甜放下,冲李烨呵呵笑了几声,道歉道,“大皇子恕罪,微臣看到自家外甥女一时太高兴了,忘记礼仪那些事情,还请大皇子莫怪。” 张放低头时,在心里补想,这个大皇子现在怎么算都应该叫他舅舅了吧,居然还不给他好脸色看,想到这,张放心里就气呼呼的,决定他的外甥女绝对不能让这个臭小子那么快娶回去。 “把手放开。”李烨面无表情盯着张放放在小甜甜手臂上的手,眼神冷的可以杀死人。 张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双手,吓的赶紧把手伸回来,背地里偷偷向小甜甜吐了下舌头。小甜甜被他这个模样给弄的哭笑不得。甜次城花随。 “烨哥哥,舅舅也是因为太久没见甜儿了,所以才会高兴的什么也不顾,你也别这么凶了,你都快要把我吓到了。”小甜甜看了一眼用冷眼盯着舅舅的李烨,又望了一眼像只老鼠一样低着头的舅舅,小甜甜摇头笑了笑,向左边走了几步,站到李烨身边,握住他修长的手指,撒着娇跟他说。 李烨低头看了眼小甜甜,虽然他知道她说她刚才被他吓到这事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只要还有一点是真的,他也不会去冒这个险,李烨收起脸上那吓死人的表情,从僵硬的嘴角上扯出一朵难看至极的笑容冲小甜甜点了点头。 张放见大厅里的低温终于消失了,脸上重新露出高兴笑容,看向小甜甜说,“甜儿,你来的时候怎么不跟舅舅说一声,这样舅舅也可以去接你啊,你这个孩子,赶了半个月的路,一定很累了吧,等会儿吃完午饭,好好的在舅舅家里休息半天,等晚上,舅舅带你去你小宝叔那里逛逛,你小宝叔的儿子现在都会叫人了,很可爱呢。” 小甜甜看着说个不停的小舅舅,抿嘴笑了笑,出声打断,“舅舅,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娘和姥姥姥爷他们一直在为你的亲事担心呢,他们让我带话给你,说你要是再不给他们找个儿媳妇,他们就要在老家那边帮你找了。” 张放听到小甜甜这句话,脸上闪过讪讪的笑容,摆手说,“舅舅的事情不急,不急,舅舅现在还小呢,才二十岁,不急。” “管家,进来。”张放大声朝外面喊了一句。 不一会儿,一位中年男人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头问张放,“老爷,你叫小的来有什么事吗?” “管家,这位是表小姐,这位是表小姐未来的夫婿,表小姐这些天会在府里住,你一定要帮老爷招呼好表小姐,不可怠慢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你怠慢了表小姐,你就给我滚出张宅。” “小的明白。”管家一听,身子一僵,偷偷抬头望了一眼小甜甜这边,暗暗决定,这些天,就算是他什么事也不做,也要好好招呼好这位表小姐,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老爷对这位表小姐很重视呢。 “行了,下去叫厨房那边准备点好吃的饭菜出来,今天中午,老爷我要给表小姐他们接风洗尘。”张放看到小甜甜一直向他投来的探究目光,咳了几声,声单变小,打发了身边的管家下去做事了。 小甜甜等管家离开后,才开口跟张放说,“舅舅,甜儿没想到这个宅子里没有未来舅母在,你一个人也管理的这么好,小甜甜佩服。” “跟你娘学的,你娘我姐可是个管家能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我姐,在我跟你小宝叔从县里学院里出来后,她就逼着我们帮她管理生意,管理多了,自然就会了。”说起自家大姐,张放倒还是真想起了家里人,自从五年前家里人要张罗帮他找媳妇,吓的他连夜从张家村里跑到了京城,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再回张家村了,就连每年过年过节,他也只是吩咐手下的人买几大车东西送回家去,就当是他不在他们身边时孝敬他们的。 小甜甜听张放提起娘亲,眼眶又有点红红的,张家村出来的前几天,她还会想一下家里人,可是到了后来,烨哥哥怕她一直在想家里人,身体会吃不消,于是经常说些笑话给她听,逗她开心,要不然就是陪她聊天,后来,她心里对家乡的离别也淡了不少。只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又被舅舅的话给勾起了思念家人的心情。 李烨见小甜甜眼眶红红的,知道她定是又想起了张家村的家人,顿时,李烨一个冷咧的目光向张放“射”了过来。无辜的张放看到李烨“射”过来的眼神,顿时怔了怔,用手挠着后脑勺,想不明白,他刚才又在什么地方把这个冷寞著称的大皇子给惹到了。 中饭,张放,小甜甜还有李烨三人坐在一张大桌子吃的,在饭桌上,张放一直在给小甜甜夹菜,饭才刚开始,小甜甜面前的那个碗就像是叠小山一样了。 小甜甜赶紧伸手拦住张放还要夹过来的鸡腿,苦着一张笑脸跟他说,“舅舅,够了,你再夹,我肚子可能要撑破了。” 张放听到小甜甜这句话,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他刚才只顾着夹了,都忘记看小甜甜碗里的情况了,他记得他才刚夹没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满了呢,想到这,张放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嘿嘿笑了几声。 一直默不作声吃饭的李烨抬头给了一个张放一个眼神,似乎是在嘲笑张放像个白痴一般。 张放见到李烨向自己“射”过来的眼神,咬了咬牙,心想,他现在要忍,等过两年,这个小子成了他外甥女婿后,看他这个做舅舅舅的怎么整他,哼,在心里想完这事,张放招呼了一句小甜甜吃饭,然后一边大口吃饭,一边用眼神有意无意的瞪他对面的李烨。 当天晚上,当住在莫候府的小宝听到张放派人说小甜甜上京城来了,顿时带着妻儿赶了过来。 小宝在两年前已经成亲了,娶的是京城里一品大员的千金,小甜甜听娘亲说过,小宝叔的这个妻子长的很漂亮,而且人也很温柔大方,在来京城时,娘也交代过她,叫她在来了京城后,要经常去小宝叔的府上,跟这位婶子学习官家女子的规距。 “甜儿,一年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小宝抱着他一年前刚得的儿子,名叫莫含帆。他之所以给儿子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家人永远记住他们的爹是被莫帆跟张含两人救下来的。 “含帆,来,叫甜姐姐。”小宝把怀中的儿子放在地上,拍了拍儿子白白的屁股,冲他说道。13acv。 已经一岁多的小含帆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的,不过走几步还是需要人去扶的。 小甜甜一看他走的摇摇晃晃,赶紧向前走了几步,抓住小含帆的小胖手爪,朝正抬望她着,咧着口水冲她笑的小含帆笑了笑。 小含帆现在正是人见人爱的时候,话也能说些了,其中就有一个姐字,小家伙听到爹这么说,很乖的照着小宝的吩咐向小甜甜喊了句,“姐....姐。” 小甜甜听到这甜甜糯糯的声音,心里一喜,大声应了一句,“唉.......你叫小含帆吗,长的真可爱,可不可让姐亲一口啊?” 小含帆嘿嘿笑了几声,把他那张小胖脸向小甜甜凑了过来,意思是叫小甜甜快来亲他啊。 小甜甜一见状,呵呵笑了几声,张嘴就向他带着奶香味的小脸上猛亲了几下,刚亲完,小甜甜还没笑完,就感受到身后有一道怒光向她这边“射”了过来。 小甜甜不用回头也知道这道逼人目光是谁“射”过来的,不过她没有回过头,只是抱着小含帆不撒手。 以前的时候,她家里的两个弟弟还挺可爱的,整天跟在她这个姐姐身后喊姐姐,可是当两个弟弟长大了,他们就变得非常调皮,经常惹母亲生气,还老是干些鸡皮狗跳的事情。 小宝见儿子跟小甜甜相处的这么愉快,他自己也觉着很高兴。在他心里,他一直把张家人当成是至亲的亲人,把张含跟莫帆当成是再生父母,两年前他成亲时,他也要求张含跟莫帆带着一家人上京城来住,让他可以有一个孝敬他们的机会,但最终张含跟莫帆都没有同意,因为他们说,他们还是喜欢张家村那个平静的小乡村。 “小甜甜,过来,小宝叔跟你介绍一下你没见过的婶婶。”小宝招手把正在跟儿子聊天的小甜甜叫过来,把身边的女子介绍给小甜甜。 吴氏,吴大学士的掌上千金,长着一张稚子脸,一笑起来,脸上带着两个甜甜的酒窝,小甜甜一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就喜欢上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婶婶,“婶婶好。” 吴氏抬头望了一眼小甜甜,上前两步,拉过小甜甜的手,高兴的说,“你就是相公说的小甜甜吗,长的真俊,婶婶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手镯是婶婶出嫁时,家母给婶婶的,现在婶婶交给你了。”话一落,吴氏伸手取下右手腕上戴着的一个手镯,亲自给小甜甜戴了上去。 小甜甜吓一跳,立即伸手想要把刚戴下去的手镯给取下来,只是她一拉,那手镯就出不来了。 “别取了,这个是婶婶给你的见面礼,难道小甜甜不喜欢婶婶吗?”吴氏一手握住小甜甜取手镯的手,佯装生气的盯着小甜甜问。 小甜甜被吴氏这么一说,立即急了,赶紧摆手解释,“婶婶,你别误会,小甜甜没有不喜欢婶婶,相反,小甜甜还挺喜欢小婶婶的。” “既然这样,那小甜甜你就该收下婶婶送的这个见面礼。”吴氏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笑意盯着小甜甜说道。 小甜甜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回头看了一眼李烨。待小甜甜得到李烨点头之后,她才羞红着一张脸,跟吴氏说了一声,“谢谢婶婶。” 小宝带着一家子进了张宅大厅,得到消息的张放从书房里走出来,一看到小宝,两人你捶我一拳,我拍你一下肩膀,两人笑呵呵的相拥走进大厅里。 至于吴氏跟小含帆则是跟着小甜甜和李烨一块进去。吴氏在看到李烨这张脸时,吓了一跳,虽然她在来之时也听自家相公说起这位侄女要嫁的人是皇室中人,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皇室中人居然是当今的太子。 对于吴氏的反应,李烨一点都没看在眼中,他一直眼神温柔的陪着小甜甜身边,端茶斟水的,全心全意的呵护着小甜甜。 晚饭时,李烨向小宝夫妇提出了一个要求,“莫候爷,本太子有一件事情想麻烦候爷夫人帮忙。” “太子请说。”小宝听李烨抬出了太子这个身份,自然不敢露出长辈的态度,一幅臣子的恭敬态度低头问。 李烨看了一眼小甜甜,放在桌下面的手移到她手背上,拍了几下,示意叫她别担心。 过了一会儿,李烨看着吴氏说,“本太子知道候爷夫人是我父皇太傅的女儿,想必京里规距必定是学的炉火纯青,本太子想请候爷夫人帮小甜甜尽快认识这个京城的上流规距,还有跟其它官家夫人打交道的本领。” “太子放心,就算是太子不吩咐,内人也会这么做的。”小宝双手作揖,一脸恭敬态度的看着李烨回答。 李烨听完,点了点头,指了下饭桌上的饭菜,意思是叫大家不用再像刚才拘谨了,继续吃饭。 晚饭结束,小宝交代了小甜甜过两天搬到莫候府去住,让吴氏教她京城在上流社会打交道的规距。 李烨在张宅这边住了两天,在小甜甜进莫候府那天,把小甜甜送到莫候府门口,两人就依依不舍的暂时分开了。 吴氏看着一直望着李烨身影消失不见的小甜甜,嘴角挂着感动笑容。她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在京城里,早几年大皇子当上太子之后,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们见太子宫里连个侧妃甚至是暖妾都没有,顿时在私下里讨论,这个太子该不会是有龙阳癖吧,这件事情在这几年里更是传的厉害,眼见太子都二十好几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想到这,吴氏再次抿嘴笑了笑,心想,现在那些传太子有龙阳癖的人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其实太子心里早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而且还想不到太子会是一个感情专一的男人。 稍后还有一更,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大家! 烨甜越尝-进府,张家村! 小甜甜见前面没有烨哥哥的身影了,这才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来,一转头,刚好看到吴氏盯着她后背一直在笑的样子,小甜甜吞了吞口水,走到吴氏跟前,开口问,“婶婶,你一个在笑什么呀?” 吴氏回过神,看了一眼满脸春风的小甜甜,伸手拉达她一只手,笑着跟她说,“小甜甜,你跟太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婶婶见你们俩的感情很好呀。” 小甜甜脸一红,低下头吱吱唔唔说,“很,很久了,在小甜甜是婴儿时,烨哥哥就认识我了。” “啊,你们两个还是青梅竹马啊,看不出来,想不到在京城里著称冷寞的太子居然这么早就动情了。”吴氏听完小甜甜这个解释,大吃一惊,再次被小甜甜跟太子之间的事情给吓了一跳。 小甜甜跟着吴氏刚进候爷府,一位下人就急匆匆的向吴氏跑了过来,低头在吴氏耳边小声说,“夫人,偏院那边又闹起来了!” 吴氏一听,脸拉长得很长,脸上温柔笑容立即消失,嘴角扯出一抹嘲笑,低眼看着走过来报信的下人说,“翠菊,你去告诉偏院那边的人,就说老爷有吩咐,如果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满足的话,就要把他们一家给赶出候爷府,以后是生是死,老爷是不会再管的了,叫他们好自为之。” 翠菊听到吴氏这句话,应了声是,转身又飞快离开了这里。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小甜甜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珠子走到吴氏身边,问,“婶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甜甜能不能帮得上你忙?” 吴氏回过身看了一眼小甜甜,脸上重新露出温柔和蔼的笑容盯着小甜甜,摆手说,“没事,就是你小宝叔那生父跟继母兄弟一家人在偏院里闹腾,这些人啊,你小宝叔念着跟他们还有一点亲情血缘,本想好心收留他们,没想到这一家人不知道感恩,一天到晚的嫌这嫌那的,烦死人了,以前你婶我还念着他们是你小宝叔的亲人,以礼相待,没想到这一家子真是给一点脸面就要上房,居然还想把你婶我在府里的管家权给弄过去,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无弹窗广告)甜儿,以后你要是遇上这种无赖的人,一定不能跟他们讲情,你越跟他们讲情,他们就越是不要脸,认为他们吃定了你似的。” 吴氏之所以跟小甜甜说这些,觉着她答应过太子李烨要好好教小甜甜京城上流社会的规距,刚好就拿今天这事跟小甜甜开个头,以后教起来也比较方便一点。 小甜甜点了点头,对于吴妈口中的那些人,她也早有耳闻,曾听娘亲说过,小宝叔的爹和继母一家子都是坏人,在小宝叔还小的时候就虐待小宝叔,甚至还很可恶的想要把小宝叔给偷偷卖了,后来小宝叔要不是遇到爹和娘,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活着了。 吴氏见小甜甜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赶紧开口,“行了,这种事现在不说出罢,甜儿,走,跟婶婶进府里去,前天小含帆见过你之后,就一直在府里嚷着要来找你,我跟他爹都被他烦死了,现在好了,你来了,这个小子不再再吵吵嚷嚷了。” 小甜甜听到吴氏这句话,嘴角一咧,高兴的笑着问,“小地弟他找我了?没想到我跟小地弟才见过一次面,他就吵着要见我,我真高兴。” 进了大厅,小含帆被奶娘带着,当他一看到走进来的小甜甜,立即就认出这个姐姐是前天抱过他的漂亮姐姐,被奶娘抱着的他双腿用力蹬着,嘴里嚷嚷道,“下去,下去,姐......姐。” 小甜甜看了一眼吴氏,待吴氏向她点头后,小甜甜这才冲上前去,把小含帆从奶娘怀中抱了过来,先是在他奶香味十足的小胖脸上亲了亲,然后问他,“小含帆有没有想姐姐啊?” 小含帆笑米米的看着小甜甜,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奶声奶气,回答,“想。”13acv。 小甜甜抿嘴笑了笑,又在他另一边的小胖脸上亲了亲,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吴氏看着自己儿子跟小甜甜相处的这么好,心里高兴极了。小甜甜以后的命运是要当一国之母的,要是小含帆跟小甜甜感情一直这么好,以后小含帆的命运也可以改变不少。 小甜甜上午刚进莫候府,下午,皇后那边就派来了几个贴身宫女过来候府伺候小甜甜,并且还交代了宫女给小甜甜传话,叫小甜甜有空时经常进宫陪陪她这个未来婆婆。 当小甜甜听到宫女带过来的这句话时,小甜甜脸别提有多红了,一直低着头,恨不得现在她脚底下就有一个大洞,可以让她可以藏起来。 皇后柳陌心这次派过来的四个皇宫都是呆在她身边很长时间的老宫女了,四人各善长不同的规距,像采月擅长的是各食这一块的规距,采霞擅长走这一块规距,春风擅长的是坐姿,明月擅长的是管事这一块。 当小甜甜知道这四人能力时,顿时头大了,因为她知道这四人在她身边,就是要把她们会的东西交给她,想到以后的生活,小甜甜有种灰暗的感觉。 这边京城小甜甜忙得焦头烂额,在张家村这边,张含却是中气十足,手上拿着打磨的非常光亮的棍子追着两个十岁孩子在院子里跑。 已经十岁的小豆豆跟小丁丁正是人嫌狗厌的时候,每天张家这边都会传来张含骂人的声音。 “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站住,你们要是再敢跑一步,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的腿给打断。”张含弯着腰,喘着大气,用木棍指着这对双生子大声骂道。 双生子长大后,除了面貌有七八分相像外,性格却是很大不同,老大小豆豆有点腼腆,但一闹腾起来却也能要人命,至于老二小丁丁,则是整个小霸王一样,在村子里,他就是这个村里的孩子头,谁家的孩子要是不听他指挥,下一刻,他就带着一帮手下拿着石头去追人家打,为了这事,张含没少接到村里妇人的投诉。 小豆豆跟小丁丁摸着挨了几下打的屁股,苦拉着两张七八分相像的脸跟张含讨价还价,“娘,你要我跟二哥停下也可以啊,只是你不能再打我们了,你看看,我跟二哥的屁股都快要被你打烂了,每天都打同一个地方,你让我以后出去,怎么跟我那帮手下讲这事啊。”小丁丁摸着屁股,露出幽怨的表情盯着张含。 小豆豆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目光是赞同三弟小丁丁这句话的,顿时,张含又被他们两个气的七窍生烟,手上用力一扔棍子,大步跑到大院外。 小豆豆跟小丁丁相视一眼,两人大叫一声,“不好,娘要叫爹了。” 不一会儿,村里就响起了张含唤莫帆的声音,“莫帆,你给我回来,你两个儿子我管不了,你再不回来,你娘子我就要被这两个臭小子给气死了。” 张含话一落,她这句话就在村子里响起,现在张含在村里大喊莫帆这种话,村子里的人都感到很适应了,并没有露出多么稀奇的表情,只是有人在村路上听到张含这句喊声时,会停下来跟身边路过来的村民们谈起,“看,张家那双生子又闹腾了,可怜的小含,现在为了这两个儿子是把嗓门给训大了,随便一喊,弄的全村都能听到了。” “是啊,真可怜啊,要是我生了两个闯祸精,估计我也会被气成这个样子。” 村里人的讨论声张含不知道,倒是在加工坊里做事的莫帆听到张含这道声音,马上合起眼前的帐本,交代了一声加工坊里的管事,转身跑回家去了。 一回到张家,莫帆连水也没喝,急急忙忙的跑到屋子里去找张含,在经过院子里时,莫帆遇到了做家务的金秋花,停下脚步喊了句,“娘。” 金秋花回头看了一眼莫帆,眼中露出满意,这个女婿是好的,这些年来,含儿脾气越来越大,可是莫帆却一点没有嫌弃她女儿,反而还一直用心包容。 金秋花应了一声,然后把浸在水里的双手抽了出来,随意的往衣服擦了擦,心疼的看着满脸是汗水的莫帆,说,“莫帆,今天含儿又被小豆豆跟小丁丁给气倒了,现在正躺在床上不肯动呢,你呀,等会儿进去后,好好哄哄她,这些年她也不容易,家里四个孩子都是含儿一手带大的,现在小甜甜进京了,含儿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唉.....我知道了娘,我心里很清楚,你放心吧,我不会生含儿气的,我知道含儿在这个家的辛苦。”莫帆一听丈母娘这句话,就知道丈母娘是担心他生张含的气,莫帆抿嘴笑了笑,说了一些让金秋花放心的话。 甜前身了眼。“你不生气就行了,你快点进去看看吧,小豆豆跟小丁丁现在也知道错了,正跪在石厅里呢,等会儿看见他们两个了,也别使力打啊。”在莫帆临进去时,金秋花还不忘替两个外孙求情。 夫妻吵架! 莫帆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娘。8”说完这句话,莫帆急匆匆的往厅里面走去,经过大厅时,看到厅里跪着的两个皮小子,莫帆一个怒眼瞪了过去。 小豆豆跟小丁丁脖子一缩,心虚的看着莫帆喊了句,“爹,你回来了。” 莫帆指着两个皮小子,咬着牙说,“等会儿再收拾你们,你们最好在这里求你娘别再继续生你们气了,要是把你娘气出什么来,看我不拔了你们的皮。”丢下这句话,莫帆大步向屋里走去。 等莫帆一进去,缩着脖子的双生子伸长了脖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小丁丁拉着一张苦脸望向二哥小豆豆,问,“二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啊,要是娘再继续生我们气,我们就要被爹给打死了。” “弟弟,咱们的皮就绷紧一点吧,我们还是老实的跪着吧,希望这样娘可以消消气,这样爹等会打我们的时候就会轻一点了。”小豆豆望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屋子,小脸紧绷成一团,十足一个小老头一样。 屋子里,莫帆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被子微鼓的张含,站在门口的莫帆故意制造了一点躁音,但床上的人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含儿......。”莫帆把门关上,走到床边沿上,拉了拉盖着被子的张含,喊了句她的名字。 张含从莫帆一进来,她就知道是他了,只是现在她被双生子气的浑身发疼,连动都不愿动一下。 “含儿,别生气了,你想我怎么处理那两个臭小子,你说一声,我帮你教训他们。”莫帆对着被子下面的张含问道。帆说牙匆大。 房间里仍旧静悄悄的,不过被子下面的张含却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张含把头从被子下面伸了出来,瞪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的莫帆,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伸出一只手掌用力敲打了下莫帆肩,“都是你两个儿子害的,想当初我张含好歹也是这十里八乡的温柔女人,可是现在,我嗓门是这个村里最大的,我脾气还日日渐长。” 莫帆也不还手,老实乖乖的呆在床边上任由张含打,等到张含打累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拉住张含捶打他肩膀的手掌,心疼的说,“含儿...你手打疼了吧,我帮你吹吹。”17129819 才吹了一口,张含把手从他手中抽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现在管不了你那两个宝贝儿子了,你自己管。” “含儿,你放心,那两个臭小子,我一定会好好的替你教训他们。”莫帆拍了拍张含手背,陪着讨好的笑容说道。 没过多久,厅子那边传来一阵竹鞭打屁股的惨叫声,“啊呀,啊呀,啊呀,爹,儿子再也不敢气娘了,别打了,疼。” “娘,救命啊,爹快要打死我跟哥哥了。” 躲在房里的张含硬咬着牙,拿棉花塞着耳朵,就是怕自己一会儿会心软,跑出来求救他们两上。 眼看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惨烈,张含忍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掀开身上盖着的棉被,从床上下来,穿上绣花鞋,大步往外跑了出来。 走出来一看,这才发现这父子三俩正演着一出好戏,莫帆手上的竹鞭根本没有打到两个臭小子身上,那一下下令人胆颤心惊的拍打声,原来是打在石子铺成的地面上发出来的。 正在认真演戏的父子三俩没有想到张含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父子三俩愣了愣,莫帆看着走出来的张含,吓的把手上的竹鞭掉在地上,张着嘴巴,喊了句张含的名字,“含儿....你,你怎么出来了?” “娘.....你....你出来了?”小豆豆跟小丁丁转过头,望着站在他们身后的张含,嘿嘿一笑,冲着她喊了一句,一喊完,两个人赶紧躲到莫帆这个做爹的身后寻求保护。 张含瞪着莫帆,指着他骂道,“莫帆,你就帮着这两个臭小子骂我吧,我说这两个臭小子这几年为什么这么顽皮,原来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惯成这个样子的,莫帆.....。”张含最后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这个名字。 莫帆现在头皮几乎是在发麻了,他赶紧把身后的两个儿子拉出来,父子三人一起向张含走过来,莫帆小声翼翼的喊了句张含名字,“含儿,你别生我跟儿子们的气,两个儿子已经知道错了。” “以前我让你教训儿子,你就是这样子教训的对不对?”张含现在才知道原来以前她叫莫帆教训这两个臭小子,敢情他就是这么教训他们两个的。 “呃......不是,含儿,你听我解释,以前,以前我真的有打这两个臭小子,不信,你问问儿子们,问他们以前我有没有打他们?”莫帆生怕张含误会,赶紧把两个儿子拉到她面前,使劲使眼角让两个儿子帮他这个当爹的忙。(.) 小豆豆跟小丁丁同时咽了下口水,兄弟俩心里同时在想,老爹真不够意思,自己怕被娘骂,居然把他们兄弟俩拉了出来当炮灰,想到这,兄弟俩同时回过头向莫帆抛了一个抱怨的眼神。 只可惜莫帆就当作看不见一样,一直推着他们两个,拼命说,“快点跟你娘解释啊,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以后想要我好好的揍你们一顿啊。” 小豆豆跟小丁丁相视一眼,耸拉着脑袋走到张含面前,一人一边拉着她手,拉长着声音,撒着娇喊道,“娘.....你别生爹的气了,爹也就这次没有真揍我跟弟弟,以前那些次,爹有真揍我们的,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我们的屁股啊。” “对啊,检查我跟二哥的屁股。”说完,兄弟俩同时把裤子给拉了下来,两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向张含这边展露了出来。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一点伤痕都没有的白屁股,拿起一个手巴掌用力打了下两个向着她的白屁股,好气又好笑的跟他们说,“把你们屁股滚到一边去,别向着我,也不知道晚上冲凉时有没有洗干净。” “娘,你这是不生我跟二哥的气了是不是?”小丁丁见娘亲打了下自己的屁股,也不哭,反而嘻皮笑脸的凑到张含面前,笑着问。 张含看了一眼对着她笑嘻嘻的小儿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额头,嘴角抿着笑意,说他,“你啊,不是娘说你跟你二哥,你们两个都十岁了,能不能给我长点记性,老老实实的去学堂里读书啊,别动不动就给我逃课,听到没?” 小豆豆跟小丁丁冲张含笑了笑,异口同声大声应道,“知道了娘,我们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行了,快点回你们的书房里,把今天老师教的字给我写十遍,要是没有写好,今天晚上你们就用回房睡觉了。”张含摸着他们头顶,温柔笑着跟他们说道。 “啊.....娘,可不可不写啊,我们跟你只证,以后不再惹你生气就是了,你就饶过我们吧。”小丁丁一点张含这个惩罚,顿时急了,他可不像大哥跟二哥一样,对罚抄免疫了,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他要坐在凳子上老老实实的写十遍老师教过的字,他双手就开始酸起来了。 小豆豆暗暗瞪了一眼这个白痴弟弟,比起娘的挨打来,他倒希望娘罚他们写字。 不等小丁丁说完,小豆豆拉着小丁丁的手臂,冲张含喊了句,“娘,我们马上回去写,在吃晚饭前,我跟弟弟一定交给你检查。” 张含本来还想冲他们二人发火的,幸好又听到小豆豆这句话,这才没发起来。张含露出满意的表情看着小豆豆,说,“嗯,还是小豆豆乖,小丁丁,你要好好的向你二哥学习,快点给我进屋里罚写字去。” 等到他们兄弟俩进屋里受罚了,张含这才转过身看向正准备逃走的莫帆,压低着声音喊了句,“莫帆,你给我站住。” 莫帆一只脚往前跨,一只脚还在原地,听到张含叫他名字的声音,莫帆缓缓回过头,嘴角咧了咧,冲张含笑道,“含儿....我刚记起我加工坊里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处理一下,我们有什么事晚上再聊,行吗?” “等一下,我还没有同意你离开呢,你给我进来,今天不管是镇上铺子有事情,还是加工坊里有事,统统不许去,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我进房间里来,快点。”张含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说。 丢下这句话,张含先进了房间。厅里,莫帆搓着双手,摸着光滑的下巴正在想着等会儿怎么哄里面的媳妇。 就在他来回走着时,张含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再次响起,“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给我快点进来,是要我发火吗?” “来了.....。”莫帆一听张含这句充满火药的声音,马上抬头应了一声,随即一咬牙,迈起脚步走了进去。 等莫帆进去后,在他们隔壁的房间那扇门突然悄悄露出一条小细缝,本来被张含惩罚到房间里罚抄书的两兄弟突然露出两颗头颅,一上一下看着他们的爹走进去。 不一会儿,厅里隐隐的响起他们兄弟交谈的声音,“二哥,你说爹现在进去了,娘会怎么惩罚爹啊?”小丁丁一脸担扰的抬头望向正站在他头上面的二哥小豆豆问。19sfp。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娘刚才的声音,应该是很生气,咱爹这次进去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小豆豆盯着父母房间那扇紧闭的房门,一边点头一边说出这句话。 小丁丁一听自家二哥这句话,马上担心里面的爹,于是站起身,拉着小豆豆的手说,“二哥,要不咱们进去救一下咱爹吧,要不然,咱们也太不够义气了,以前咱娘要咱爹打咱们,咱爹都只是作作样子,并没有真的打咱们,爹这么讲义气,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豆豆摇了摇头,看着小丁丁说,“小弟,你想的太简单了,咱们要是进去了,只会让咱爹死得更痛快,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药房那边找一个咱们平时用过的药吧,等爹出来了,咱们再拿给他敷,这样他的伤就会很快好了。” “嗯,好的,那二哥,咱们快点去吧。”小丁丁想了想,觉着二哥哥说的还挺有道理,想到以前他跟二哥被娘打时,都是拿药房里的药涂在屁股上,涂一两天就很快好了,现在,他们兄弟俩对药房里的药用在什么伤痛上是一清二楚。 此时站在房里的莫帆并不知道他那两个好儿子正在外面给他找药去了。 走进来的莫帆站在门口,后背抵着房门,冲坐在床上的张含笑了笑,张嘴讨好喊了句她名字,“含儿.....。” “别叫我....我现在很生气,莫帆,你现在对得起我吗,啊?”张含一听他喊她名字,顿时像吃了炸药一般,蹭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一边骂一边往他这边走来,还用手指着他骂道。 莫帆低下头摸了摸自己鼻子,老实乖乖的站在原地挨着她骂。 张含见他越是不还嘴,心里就越气,气到和骂到最后,她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心里酸酸的,这些年来,为了这两个儿子,她一直扮演着后母这个角色,而他呢,居然一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拆她台。 张含抱着头蹲在地上埋头低声抽泣。莫帆听到抽泣声,赶紧把摸着鼻子的手松开,低眼一瞧,发现原先还骂他很大声的张含蹲在地上哭泣。 莫帆顿时慌了,赶紧也跟着张含一块蹲下来,着急的问,“含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哭啊,你有什么委屈,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你千万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乱了。” “你别管我,我现在就算是哭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以后就不会有人逼你去教训儿子们了,你也可以再娶一个比我温柔,比我漂亮的女人了,你现在还管我干什么?”张含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背,瞪着他哭道。 .. 不干了! 莫帆觉着自己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着急的挠着自己后脑勺,跟张含解释,“含儿,我莫帆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一个了,别的女人就算再长的温柔,再长的漂亮,她们在我的眼里就只是一幅皮囊,而我对你的爱,这是那些皮囊都比不上的。[.超多好看小说]8” “说的真好听,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说一套做一套,心里想的未必跟你们说出来的一样,哼......从今天开始,那两个臭小子我再也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好吧,张含不得不承认她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从听到莫帆解释完之后,她心里的委屈就少了很多,眼泪就少流了不少,甚至觉着拥有这么一个好老公而感到高兴。 莫帆听张含这个语气就知道她没有像刚才那么生气了,于是这个时候,莫帆小心翼翼移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扶起来。 哭了一小会儿,张含两只眼眶顿时有点红红的,她抽了抽鼻子看了一眼莫帆,顺便瞪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跟他说,“那两个臭小子现在交给你来管了,我不想再当一个后娘了。” “好,好,我管他们,我一定把他们管好,他们要是敢再淘气一次,我打断他们的腿,行吗?”莫帆尽量随着张含要求说道。 张含一听,抬头瞪了他一眼,指责他,“他们只是淘气罢了,你用得着打断他们的腿吗,你怎么比我更像一个后爹,我警告你,不准打他们那么重,看着打。” 虽然她现在被两个臭小子气的是心肝直疼,但好歹他们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而且她又不是真的后娘,她怎么舍得让莫帆往死里打两个儿子们呢? 莫帆听到张含这句话,没开口反驳,只是抿着嘴角看着自己一个人嘀咕的张含笑了笑。 打这天以后,双生子乖了不少,张家也不像以前一样经常会传出张含骂他们两个的声音了,这个情况,还让村里人好不适应,村子里传了几天张家两个小子好像变乖了的传言。 京城,小甜甜正过着水深火热当中,现在她才知道学习这些鬼规距是多么的困难,看着采月拿给她看的训练规距单,小甜甜看完之后,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一大早,天还没亮,她睡的房间外帘就候着采月,采霞,春风等四个一等宫女,其中采月正压低着声音向里面叫醒了正在美梦的小甜甜。 “小主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来学规距了。” 正抱着被子做美梦的小甜甜隐隐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也不管这是在梦里还是真的,先回答了要紧,早点回答了早点继续做美梦,“学什么学啊,我还做着好梦呢,等我做完了再学。” 采月,采霞等人相视一眼,四人眸中都露出焦急的神色,最后四人你推我,我推你的,采月被推了进里面。 进去内室的采月深呼吸几口气,小步走到床边上,看着脸颊上还挂着甜甜笑容的小主子,咳了几声,弯腰向躺在床上的小甜甜喊道,“小主子,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要起来学规距了。”16934754 耳边传来清晰的叫唤声,小甜甜睁开朦胧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前面,这一睁,差点没把她胆给吓破,她拉着被子,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睁大眼珠子看着映入在她眼帘的采月,扯开嗓门叫了一声,“啊.....。” 采月倒退了一步,退的太快,脚步没站稳,整个人坐在地上,一张脸苍白极了,抖着嘴唇问突然大叫的小甜甜,“小主子,你,你怎么了?你,你别吓采月?” 这个时候,站在外面守候的采霞等人听到小甜甜这道杀猪般的叫声,一窝蜂的跑了进来,关心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躲在床上最里面的小甜甜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三人,这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人,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深呼吸了几口气,小甜甜指着她们问,“你,你们,你们一大早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采月等人侧头互视一眼,采霞被派出跟小甜甜解释,“小主子,你,你忘记今天你要跟着采月姐学规距的事情了吗?” “我没忘记,可是现在天都还没亮,你们不会是想让我现在起来学规距吧?”小甜甜回头望了望房间旁边的窗户外面,天色还很暗,估计人走出去,伸出五指,还看不清五指在哪里呢。8 采月等人露出为难神色再次互视了一眼,采月小心翼翼回答,“小主子,这,这是规距,奴,奴婢们也没有其他办法,还请小主子不要怪罪奴婢们。”采月话一落,扑通,扑通几声,原本还站在小甜甜身前的四个婢女突然用力跪在了地上,向小甜甜请求饶恕。 从来没有被人跪过的小甜甜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把怀中的被子扔开,跑下床,打着赤脚,把她们四人从地上捞起,为难看着她们说,“你们这是要干嘛啊,刚才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给我跪起来了。” “小主子,奴婢们吓了小主子,奴婢们有罪。”采月做为这四人之中的老大,大着胆子把她们四人的想法讲出来给小甜甜听。 “你,你们又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没有怪罪你们啊,还有,你们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下跪,这样我会很不习惯的。”小甜甜看着她们四个如花似玉的婢女说道。 “不行,你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奴才给主子下跪,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主子不让奴才们下跪,奴才们会被处死的。”采月一听小甜甜这句话,虽说她们心里很感动,觉着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位好心肠,好说话的主子。不过她们心里感动归感动,但是下跪之事,这是天经地义的,下人给主子下跪,这个规距,已经在她们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那,那好吧,不过你们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下跪,要是真的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你们再给我下跪吧,因为我真的受不了你们老是给我下跪,行吗?”小甜甜也知道下人给主子下跪这是不能必免的,不过现在她只希望这四人不要动不动就给她下跪。 “奴婢们知道了。”采月等人听到小甜甜这句吩咐,四人同时抬起头望向小甜甜,四双眼眸皆露出感动光芒。 小甜甜松了口气,发生了刚才的惊吓,现在她的好觉是一去不复返了,就算现在她再倒回床上睡觉,估计也睡不着了,叹了口气,她看着她们四人说,“你们不是要给我学规距吗,你们帮我梳洗一下,我们等会儿开始吧,反正我现在睡不着了。” “是的,小主子。”四人一同应了一声。很快,采月雷厉风行的指挥着剩下三个婢女做事。 没过多久,本来还穿着亵衣的小甜甜已经穿好衣服,头上也挽着一个简单但却不失贵气的发髻,一对有中指这么大小的珍珠戴在小甜甜小巧的耳垂上,整个人显得高贵和典雅。 今天小甜甜跟着春风学了坐姿这个规距,整整半个时辰,小甜甜都在重复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抬头挺胸,双脚不能抬多高,腿要怎么放等等这些规距。(.好看的小说) 学了这些,小甜甜才知道原来做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是多么困难,学了半个时辰,她都有点想打退堂鼓的想法了。 这时天已经亮起来了,小甜甜却累的不想动,她挥退了身边的采月等四人,一个人没精打采的坐在躺椅上,整个人一点活力都没有。 当李烨从外面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小甜甜这个样子,当他站在门口望着目光失去焦距的小甜甜,整颗心突然一疼,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样子的小甜甜,心里很不好受,总觉着现在的小甜甜没有了以前在张家村的那种活力。 “甜儿.....。”李烨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拉着她手背,温柔喊出她名字。 正在发呆的小甜甜听到李烨声音,缓缓转过头望向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看着身边蹲着的李烨,轻轻喊了句他名字,“烨哥哥。”只可惜她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水润的焉菜一般。 “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前两天烨哥哥过来看你时,你还挺有精神的,怎么才几天,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母后派来的那四人没有照顾好你?”说到后面,李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整张脸都露出很吓人的怒气。 小甜甜见状,赶紧拉住他手,朝他摇了摇头,帮采月四人解释,“烨哥哥,你别这样,她们都有好好的照顾我,是我自己的原因。”说完,小甜甜从躺椅上坐起,把头靠在李烨胸膛上,低声跟他继续说道,“烨哥哥,我想回家了,我想爹和娘他们了,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烨哥哥,你放甜儿回家吧,好不好?” 说到后来,小甜甜几乎是声声哽咽了,没过一会儿,就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李烨怀中传出来。听的李烨眉头一直深深的紧紧蹙在一块,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李烨赶紧把怀中的小甜甜推出来,心疼的帮她擦掉眼角上的泪水,问,“甜儿,你这是怎么了,告诉烨哥哥,别哭了,你一哭,烨哥哥整颗心都乱了。” “烨哥哥,我,我,我学不来采月姐姐她们教的规距,我觉着它们好难,烨哥哥,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们不要在一起了,你在这里找一个什么都会的女孩子吧,我,我还是回我的张家村,我让我娘,我娘她帮我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 “唔........。”小甜甜话一落,突然她头被一道大手掌给钳住,不等她出声,她嘴唇就被一道温热软软的唇瓣给亲住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嘴对嘴的亲吻,以前李烨都只是拿她手背亲几下,或者是在她额头上亲,像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 两个人都是未经情事的小稚子,李烨虽然被宫里的麼麼教过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但实践却是没有过,所以这次他亲吻起小甜甜来时,根本就是一顿啃咬。 “唔.....烨哥哥,疼.....。”小甜甜推着一直咬着她唇瓣的李烨,嘴中发出委屈的声音。 正处于发疯边缘的李烨听到小甜甜这句话,整个人如梦初醒,他把嘴唇从小甜甜唇瓣上退出,看到她唇辩又红又肿,李烨心里又气又疼。 他一把拉过一脸委屈的小甜甜,霸道的把她钳在他臂弯中,低沉的嗓音在小甜甜耳边徘徊响起,“甜儿,下不为例,这个是给你的惩罚,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去娶别的女人,你要嫁给别的男子,小心,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说到这里,李烨的脸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193vc。 小甜甜不知道他说的就地正法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她嘟着嘴唇,可怜兮兮的回答,“烨哥哥,甜儿也不想,可是甜儿真的学不来那些规距,甜儿也恨自己这么没用。” “好了,别哭了,学不来咱们就不学,以后咱们成亲了,太子妃宫中就是你最大的,你想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就算是有事,也有我替你扛着。”李烨听到她低泣的声音,很心疼。 小甜甜听到他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抽了抽鼻子,看着他问,“那要是柳阿姨问起了这事怎么办,她会不喜欢我的?” “这事管不了这么多,我娘要是生气了,也有我替你扛着,不过烨哥哥只要甜儿答应一件事情。”李烨望着她绞好的面孔说道。 小甜甜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眶看向他问,“烨哥哥要甜儿答应什么事情?” 看到她这么可爱的样子,李烨不禁想起了刚才他生气时朝她那红嘟嘟的唇瓣吻下去的感觉,刚才因为太生气了,只顾着咬她,都忘记这滋味是什么了。 没有多想,李烨只想好好的吻吻她,深情凝视了她一眼,李烨嘴角弯了弯,唇瓣凑了过来,准确的含住小甜甜的唇。 这一次,李烨不像刚才那么生气对小甜甜啃咬了,现在,他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用唇瓣含住那张惹人心痒痒的小唇。 房间里一片温馨,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他们两人都停下来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小甜甜一张脸更是红极了,要是这个时候有个地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藏起来。 李烨一脸微笑看着快要把头埋在脖子下面的小女人,心情极好,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刚才小甜甜坐的位置被李烨给霸占住,她则是坐在李烨的大腿上,一股叫做暧昧的东西在他们身边徘徊。 “甜儿,烨哥哥要甜儿以后不准再说什么要离开,要随便找个男人嫁的话,听到没有?”李烨一只手勾起小甜甜的下巴,抬起它,让她目光直视他深邃的眸子。 没有人知道当他听到她这句赌气的话时,他心里是有多愤怒,他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抱住他守护了十年的小女孩,他心里就快要发狂了。 小甜甜不知不觉间被他迷人的黑眸给迷住,傻呼呼的点了下头,一直到她听见他嘴里发出来的闷哼笑声时,她才回过神来,并且知道了自己刚才做了多么令人差脸的事情。 她又羞又气的伸出两只小拳头,撒着娇在他胸口上捶了几下,瞪着他说,“不准笑我,不准笑我,听到没有。” 李烨停止住笑声,抿紧了嘴巴,抓住她两只如白玉一般的小拳头,把它们放在他唇瓣上亲了亲,温柔笑看着她,跟她说,“甜儿要是不想学那些规距,咱们以后就不学了,反正学那些规距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等咱们成亲了,你就是太子妃,等将来父皇把皇位传给了我,你就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母,有谁敢笑话你。” “烨哥哥,刚才的事情是我乱发脾气,胡乱说的,你别生甜儿气,好吗?”经过刚才的沉淀,小甜甜现在的心情好了不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话给李烨多大伤害,她一脸愧疚的望着李烨说。 “傻瓜,我要是生你气了,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讲这些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笨呢,以后让我这个当相公的该怎么办啊,看来,我得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才行,不然,我怕一转身,你就要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给陷害了。” “讨厌。”小甜甜听到李烨这句话,又气又笑的抡起两个小拳头朝他胸膛上招呼了过去,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男女大笑的笑声。 守在外面的采月四人等人听到里面传来笑声,心里松了口气,刚才她们守在外面,自然是听到太子说出要惩罚她们四人的话,当时可把她们四人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她们四人的性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她们四人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太子的惩罚,等了好久,她们四人等来的不是太子对她们的惩罚,而是里面的欢笑声,听到这里,采月四人相视一眼,抿嘴笑了笑,随即四人一脸认真的守在外面。 此时在她们四人心中都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从今以后好好的照顾这位未来太子妃,报答她救了她们四人这条命的恩情。 待李烨回去时,李烨把采月四人叫到一边说了一会儿话,后来的那些日子里,小甜甜发现采月四人对她的教管好像松了很多,她们四人教的东西都是简单又简单的规距。这些规距,小甜甜也一下子就学会了。 一晃眼,小甜甜来到京城都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其中刚来的前几天是在舅舅张放的宅子里度过外,其它日子,小甜甜都一直住在莫候府那边。 在候府住下来的半个月后,小甜甜就跟着小宝的媳妇吴氏一块学怎么管理候府,每天吃过早饭,小甜甜就跟在吴氏身后,看着她一会儿召见候府的管事问一些采买的情况,要不然就是处理候府的小事,还有就是看帐本。 每天重复做着这些事情,让跟在吴氏身后的小甜甜都开始佩服起了吴氏这些本事。 “婶婶,你真的好厉害,每天要管理这么多事情,小宝叔娶了你,真是他的好福气。”今天,小甜甜依旧跟在吴氏身边,现在正陪着她看帐本,看了一会儿,小甜甜忍不住发起感叹声。 正在看帐本的吴氏听到小甜甜这句称赞,抿嘴笑了笑,抬头望向小甜甜,说,“这个有什么的,你知道吗,我倒是挺佩服你娘亲的,在你婶我刚嫁给你小宝叔时,你小宝叔可是一直在我耳边提起你娘亲的厉害,那时,我真的好想见一次你娘,可惜我跟你小宝叔成亲时,你娘只派人送了礼物上京城,我都没有见过你娘亲一面。” 说起小甜甜的娘亲,吴氏放下手上的帐本,目光望向房外,嘴角轻抿着。其实她真的很想见一下小宝相公说的小含姐姐,她也很想亲口跟这位素末谋面的小含姐姐说声感谢。 要不是当初小含姐姐救了小宝相公,自己跟小宝相公这辈子就会错过了,所以说,小含姐姐不仅是小宝相公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她吴氏的救命恩人,还有,她也很想见识一下小含姐姐的经商才能,听小宝相公说,经常里有名的酱油铺跟酒铺都是小含姐姐开的。 帆是着可说。小甜甜听吴氏提起娘亲,嘴角边也露出高兴的笑容,“是呀,我娘确实是个厉害的人。就连张家村的村民们对我娘也是赞不绝口的,要不是因为我娘,恐怕现在张家村的村民们还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呢。” “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一定让你小宝叔带我去一趟张家村,我要跟你娘好好的学习。”吴氏双眼发光,把这件事情当成是她人生中的大事情。 .. 不能人道! 小甜甜从吴氏帐房出来,跟吴氏在帐房里看了半天的帐本,她头晕晕的,眼花花的,整个人走起路来,有点头重脚轻,经历过管家这事,小甜甜这才知道自己娘亲的辛苦,不仅要管理加工坊的事情,一边还要管家里的两个弟弟,每天忙的团团转。 小甜甜走在走廊上,脚步缓慢的走着,脑子里在想着事情,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下人,此人正是侍候在小甜甜身边的采霞。 采月看到急匆匆跑过来的采霞,眉头蹙了蹙,出声喝止道,“采霞,你这是在干什么,主子在这里,你怎么可以横冲直撞的?” 小甜甜向采月摆了摆手,说,“采月,你先别怪采霞先,她这样急忙忙跑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采霞,刚才你的莽撞我可以免了你罪,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这样急匆匆往我这边赶过来。” 不得不说,被这四个宫女教了一个月,不知不觉间,小甜甜待人处事的态度跟她刚来京城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采霞向小甜甜弯了下膝,然后一脸尊敬的说,“小主子,太子过来了。” 小甜甜听到采霞这句话,眼中露出了然,这才明白采霞为什么急匆匆的往她这边赶了,说也奇怪,她身边的这四们宫女对李烨似乎害怕的要命,每见李烨来她这里,这四个宫女就跟老鼠见到猫一般,能躲就躲。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小甜甜抿嘴微笑着点了点头,抬脚继续往前面走。 小甜甜住的院落是一间叫做碧落阁的地方,她住的地方跟小宝他们住的西院隔了一座花园假山,每次小甜甜要去找吴氏时都要经过这座花园假山,而小甜甜次次经过时也会停留下来叫身边的侍女摘几朵回去放在房间里当作观赏。 今天小甜甜因为知道李烨过来,所以经过这座花园假山时并没有特意留下来欣赏,正当她走过这座花园时,一道人影突然从假山后面跳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采月立即第一时间走到小甜甜身前,拦住突然跳出来的人,大声喝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居然敢拦我家主子去路。” 莫皓行,莫天翔跟裘贞最小的儿子,这些年来,因为莫天翔夫妇的溺爱,莫皓行比他前面的哥哥更要混蛋,每天游手好闲不说,还经常在晚上去爬别人的墙角,鬼鬼祟祟的去偷看别家的女孩子洗澡,因为这事,小宝差点把这个祸害给扔出莫候府,并且还出声警告莫天翔夫妇,要是他们再管不好他们这个小儿子,那就让他替他们管。而且小宝已经决定了,要是这个莫皓行再给他惹麻烦,他就把莫皓行的双腿打断,看这人还怎么去外面惹祸。 小宝这个威胁一出,莫皓行果真乖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天出去外面惹事了,这些日子经常呆在候府,这不,今天,他就溜到了这个花园里。 本来他在花园里正打着盹,突然听到花园里传来几个女人的声音,突然有一道还像黄鹂的声音一样甜,于是莫皓行舍掉磕睡虫,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拦住了正要走过花园的几个女子。 “你算老几啊,居然敢拿手指着本少爷,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给我滚远一点,让本少爷好好的睢一下你身后的美人。”莫皓行用力推开挡在小甜甜跟前的采月,眸中露出猥琐的目光盯着小甜甜。 小甜甜及时扶住采月,这才让她没有倒在地上,采月气呼呼的瞪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心里很担心这个男人会对她家主子不利,甚至她还已经决定了,要是等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这个好主子。 “你到底是谁?”小甜甜站了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冲她露出恶心巴拉笑容的男人问。 莫皓行一看清小甜甜这张绞好的面孔,眼睛立即一亮,一只手伸出来想要去触摸小甜甜脸庞,嘴中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原来还是个美人儿啊,奇怪了,我在这个府里住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碰到你这个美人儿呢,美人儿,今天好好的陪陪本少爷吧,要是陪好了,本少爷纳你作编房,你觉着怎么样,啊!” 小甜甜在他一伸过来时,身子就往后退了几步,拧紧着眉头瞪着眼前这个轻浮的男人。 这是个长相还可以,也算得上是英俊,眉眼之间还跟小宝叔有一点相像,不过这个男人面皮虽然长得好,但是骨子里发出来的东西却是令人作呕,他身上没有小宝叔露出来的那种正直稳定的气稳。 采月一见到这个恶心巴拉的男人居然敢伸他那脏手去碰她的主子,立即上前一步,手一伸,抓住莫皓行的左手,低头,张嘴用力咬了一下,不一会儿,花园里顿时传来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莫皓行看着自己的左手被一个卑贱的下人咬着,喊叫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红,脚一抬,用力踢在了采月的肚子上。 采月闷哼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张脸痛的痛红。小甜甜见状,心下一惊,赶紧跑到采月身边,担心的看着她问,“采月,你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 采月痛的冷汗直流,不过看到主子对她那么关心,心里感动极了,咬着牙跟小甜甜说,“主子,采月没事,你别担心采月,主子,等会儿采月抱住那人大腿,主子快点跑开。” 小甜甜听到采月这句话,心里暖暖的,她朝采月抿嘴微微一笑,看着采月说,“采月,你别担心,刚才这男人一出现,我就已经偷偷使眼色叫采霞去叫烨哥哥了,我相信等会儿烨哥哥就会过来,你忍忍。” 所致着发痛的双手臂,莫皓行现在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去把咬他手臂的下人给踹死,龇牙咧嘴的走到小甜甜这一边,恶狠狠的对小甜甜发出警告,“给本少爷滚开,本少爷这次一定要踹死这个低贱的下人,居然敢咬本少爷,本少爷看她是活腻歪了。” 小甜甜护着采月,眯着眼睛一步一步朝她们走过来的莫皓行,警告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们一根毫毛,小心你,你的脑袋。”此时,小甜甜在心里呐喊李烨快点来救她。19sff。 莫皓行面露不屑眼神,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指着小甜甜狂笑道,“哈哈.....我倒是要看看,我碰你们一根毫毛,我会有什么下场。”说完这句话,莫皓行一脸yin笑,伸出一只淫爪向小甜甜脸上招呼过去。 小甜甜眼看那只淫手就要摸向她脸庞,正当她在心里想,要是这只淫手真敢向她摸过来,她就等会趁他走过来时用力推开他,拉着采月逃离这里。 就在那只淫手离她只有一根手指这么长的距离时,仅离她一指距离的淫手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臂给钳住,下一刻,传来莫皓行凄厉的惨叫声,“我的手,快要被扭断了。” 小甜甜抬头一望,见到李烨望过来的询问目光,小甜甜高兴的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李烨身边,拉着他手臂高兴的喊道,“烨哥哥,你终来了。”甜跟加天才。 李烨一双焦急的目光在小甜甜身上观察了一下,见她毫发无损之后,提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吐了一口气,声音还带着点抖,“甜儿,你没事就好了。让远一点,让烨哥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人。” 小甜甜应了一声好,马上退了好几步,顺便还提出了一句让李烨好好教训这个登徒子的话,“烨哥哥,好好的教训他,别太心软了,这个坏人,他刚才还想摸我脸呢。” 除了小甜甜,在场的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在小甜甜一说完这句话,李烨身上立即散发出一股杀人气息。 莫皓行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跟把他双手反钳在后面的李烨说,“我,我警告你,你们,最,最好别乱,乱来,这里,这里是莫候府,你,你们知道我,我是谁吗,我,我可是莫小候爷的弟弟,你们要是敢伤我一根毫毛,小,小心我哥杀了你,你们。” “莫小候爷的弟弟,简直是信口雌黄,外面传言,莫小候爷的母亲只生了他一个,怎么可能会有弟弟。”小甜甜听见莫皓行这句话,眼睛立即一眯,心里马上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只是她心里好气,他的亲生母亲这样子对待小宝叔,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拿小宝叔作他的挡箭牌,想到这,小甜甜就真的好替小宝叔感到不值,冷眼睨着莫皓行说出这个事实。 “甜儿,别跟他多说废话,赶紧站远一点,让我收拾他。”李烨瞪了一眼不要脸的莫皓行,卷衣袖的动作缓缓动起,侧头看了一眼小甜甜,开口说道。 莫皓行一听,整张脸的脸色突然一变,想要脱身离开,可是这时,他双手都被李烨给钳住,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因此苦着一张白脸跟李烨求饶,“这位大爷,饶了我吧,以后我不敢了。” 小甜甜再次站往后面离了五六步,很快,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就在这个静谧的花园里清晰响起。 “唉呀....唉呀....。”早在六七岁开始,李烨就开始由宫里的御前一等侍卫训练武功,练了十几年,李烨这一身武功虽然说不上是武林高手,但对上那些只会一些拳打功夫的劣等功夫之人,他以一敌十是没有问题的。 更何莫皓行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平时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恐怕对付街上那些流氓都不行的莫皓行哪里能经得起李烨几番拳打,这不,才打了几下,莫皓行现在就像一摊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李烨吹了吹自己一点没红过的拳头,鄙视的望了一眼地上的人,“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说完这句话,李烨转身拉着小甜甜离开。 等小甜甜他们一回到碧落阁时,花园那边传来了妇人呼天喊救命的声音。 小甜甜听到那哭喊声,吓了一跳,紧紧拉着李烨的手问,“烨哥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他,他不会是死了吧?” 她只希望李烨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但是并不想取他性命。在张家村,她可是连家里人杀只鸡都不敢看,更何况是杀人了。 李烨朝她露出一抹温柔笑容,一只手搭在她手背上拍了几下,轻声回答,“甜儿放心,他不会死的。”说完,李烨回过头向花园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嘴角向耳后勾了勾,他虽然没有动杀意杀死他,不过也算是狠狠的惩罚了这个人,起码,他这辈子算是不能做男人花天酒地那件事了。 小甜甜望着李烨刚才嘴角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了一眼之后,突然从脚底心那里传来一阵凉意。17129835 一直到了第二天,小甜甜这才听候爷府里的下人传出,昨天四少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花园里被人奄奄一息的人,传来大夫救命,命倒了救了回来,却让大夫人查出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后这位候府四少爷就要跟宫里的太监一样了,永远不能跟女人做那事了。 当小甜甜听到这事时,脑海里浮想起昨天李烨嘴角那抹诡异笑容,这才算是想明白他这笑容所为何来的了。 后来小甜甜主动去找了小宝跟吴氏,把这件事情跟他们坦白了。 小宝跟吴氏当时听了小甜甜解释之后,他们夫妻俩非但没有同情莫皓行不能人事的结果,反而还觉着李烨当时打轻了。 当小甜甜听到小宝夫妻俩这番话,她心里一阵感动。 接下来几天,莫天翔跟裘贞也为了这件事情三番几次来前院要求小宝替莫皓行做主。 当时小宝把大厅的下人挥退,留下这对极品夫妻俩,三人在大厅里谈了没多久的话,等到莫天翔夫妻俩从大厅里出来时,夫妻俩拉着两张苦脸,默默无声的离开了前院,打那以后,候府里再也没有听见他们夫妻俩嚷着要小宝替莫皓行寻公道的声音了。 .. 小莫清! 今年已经十四岁的小莫清可以说是被张含跟莫帆教育的非常好,他并没有继承他亲生父母亲的那些缺点,现在的小莫清长的仪表堂堂,为人也很正值,并且还是个热爱武术的小伙子。[]8 在他九岁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找了张含,母子俩在房间里谈了半天,没人知道他们母子俩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张含把他送进了镇上的一间武术馆里学武术。 学了五年,九岁的小莫清去镇上时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到现在的身高蜓立的半大小伙子。 今天,在镇上学了五年武术的小莫清一个简单的包袱背着,兴匆匆的跑回了家。 还没进家门口,小莫清站在院门外,冲在院子里休息的张含大声喊了句,“娘,儿子回来了。” 正在院子里给两个儿子缝衣服的张含听到这道熟悉声音,赶紧放下手上的针线,眯着眼睛,乘着阳光望向院外,看到站在门外的高大小伙子,张含眼眶一红,立马从凳子上站起,飞奔到小莫清身边,握着他手掌哽咽道,“臭小子,舍得回来了呀,几个月都不知道回来,要不是你爹经常去镇上,跟娘说你过得很好,娘都快要担心死了。” 小莫清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露出憨憨笑容冲张含笑了笑,把头偎在张含怀中,撒着娇喊道,“娘,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别唠叨了,儿子这次回来就不用再回去威远武馆了。” 张含一听小莫清这句话,眼睛一眯,抹了抹眼角泪水,把他头从怀中拉出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小莫清身上不是空空的,他肩膀上居然还背着一个小包袱。 她惊讶的看着他问,“清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在武馆里做了什么错事,你被你师傅给赶出来了?” “娘,你儿子我这么乖,怎么可能会被师傅赶出来呢,而且你不知道,师傅还经常夸我是他教过这么多徒弟来学的最好的一位呢。娘,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为什么回来这件事情。”小莫清搀扶着张含,母子俩一同进了院子里。 张含看了他一眼,被他扶着进了院子里,等他们母子俩坐下来后,小莫清这才笑着跟张含解释,“娘,儿子这次回来是因为儿子学成回村了,师傅说我把他的本领都学走了,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教我的了,就让我回来了,而且,娘,在镇上我看到官栏那边贴了一张官报,听说最近朝廷那边要招军,娘,儿子想去参军。” “什么......?”张含一听他这句话,吓的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小莫清大声叫唤,眼中露出不赞同的眼色。 张含这声叫喊,差点把小莫清的耳朵给震聋,小莫清伸出一根手指往耳朵里掏了掏,心想,娘亲这狮吼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用猜,能够让他娘亲的狮吼功渐长的,除了他两个淘气弟弟外,是不会有其他人了。 淘完耳朵之后,小莫清站起身,把激动站起来的张含重新按回到凳子上坐下,并且小声翼翼的解释,“娘,儿子真的想去参军,娘还记不记得儿子跟你说过,儿子不喜欢读书,儿子只喜欢学武功,将来考一个武状元给娘亲,现在机会来了,儿子想要去试试,娘,你就答应儿子吧,好不好?” 张含一等小莫清把话说完,马上接着开口,并且大声拒绝,“我不同意,打死我也不同意你去参军,清儿,你疯了是不是,参军是要出人命的,要是你出了什么好歹,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你亲爹和亲娘交代啊?”年莫热清九。 关于小莫清的身世,张含跟莫帆早在小莫清七岁时就把这事讲给他听了,其实不是他们小两口狠心,让小莫清这么小就要承受他不是他们小两口亲儿子的事实。 张含跟莫帆只不过是不想让小莫清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嘴中知道这件事情,与其让小莫清有机会误会他们,还不如他们自己来讲这件真相。 当然了,小莫清在知道这件真相后,曾有一次闹过离家,当时小小年纪的他背着一个装了几件衣服的小包袱,就这样一个人孤怜怜的及往镇上,后来还是家里人发现的早,及时把走到半道上的他找了回来。 因为这事,张含跟莫帆对小莫清开导了好几天,小两口一直在发呆的小莫清耳边讲,他永远是他们的大儿子,永远是他们最疼的儿子,这才让失魂了的小莫清渐渐恢复正常。 “娘,你别在儿子面前提起他们了,我那个娘,她只是把我生下来,但是并没有把我养大,所以就算以后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一点资格怪你,而我那个所谓的爹,就更没有资格了,他在生时,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他当初还想把我卖了,难道你们忘记这事了吗?” 虽然对于亲生父亲要卖掉他的这件事情,小莫清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他曾听姥姥他们不小心提起过,打那以后,小莫清对这个亲生父亲的印象是差点了极点,心里直怨他为什么会是张五柱这个男人的儿子。 张含听到小莫清提起这事,心疼的摸了摸小莫清脸庞,“清儿,辛苦你了,要是知道你这么介意你亲生父母以前犯下的错,娘跟你爹就不应该告诉你身世这件事情。” “娘.....你别这么说,儿子有你跟爹,是儿子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娘,你就答应儿子吧,让儿子去参军好不好?”小莫清趁机继续游说张含同意他去参军。 只是他没想到,当张含一听到他要去参军,疼他的眼神立即消失,换成坚定的目光,摇头说,“不行,这事我不能答应,清儿,你听话,咱不去参军好不好,你要是想继续学武,娘可以给你开一个武馆,让你来当武馆的老板,你看怎么样?” “娘.....。”小莫清继续拉了拉张含手臂,只是这次,无论他怎么撒娇,张含就是不肯答应他去参军。 母子俩在院子里磨蹭了一会儿,小莫清见他娘是一幅软硬不吃的态度,于是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转移方向,从另一个人身上打破出口。 中午吃完饭后,张家大厅里气氛十分的严肃,就连平时爱玩爱闹的双生子这时候也知道一家人的心情都很不好,知道乖乖的表现好。 “这件事情你想好了吗,你觉的你能吃的了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甚至随时有可能会丢掉性命的这种苦吗?”过了一会儿,大厅里突然响起了莫帆低沉的嗓音,他看着小莫清问。 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话,着急的在一个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拉了拉他衣袖。莫帆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意在安慰她放心,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19say。 小莫清双眼露出坚定的光芒盯着莫帆,用力点了点头,握着两个拳头,很肯定的说,“不怕,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不怕。” 张含听着听着,怎么越听越觉着莫帆不像是在帮她劝小莫清,反倒是在鼓励他去追求他的梦想。 “莫帆,我叫你帮我去劝小莫清,你怎么反倒鼓励他去了,你这,这不是在给我添乱吗?”张含生气的从凳子上站起,举起一只手掌用力拍打着莫帆的手臂,激动的一张俏脸都红了。 莫帆嘶了一声,在张含打了他几下之后,莫帆准确抓住张含手掌,大声看着她说,“含儿,你别这么激动,先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好,我看你能给我什么理由,清儿,娘跟你说,就算是你爹同意了,娘没有同意,你哪里都不准去,知道吗?”张含用力甩莫帆的大手,看着小莫清说道。 “娘....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意呢,我真的可以吃苦的,我不怕以后参了军会吃不饱穿不暖,这些我都不怕。”小莫清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娘亲这么反对他参军。 他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梦想,难道这都不可以吗,从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以后长大了要当一名赫赫有名的将军。 “你这个臭小子,为什么你的脾气就是这么倔呢,娘不让你参军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张含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了下小莫清的额头,很生气的看着他说。17129544 “含儿,清儿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每天围绕在我们身边要糖吃的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你就让他自己做主吧,咱们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替他抓主意的。”莫帆拉着想要继续戳小莫清额头的张含,语重心长的跟她讲这番道理。 张含听完莫帆这句话,戳着小莫清的手缓缓落下来,低下头的张含屁股用力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整个人呈现呆滞表情。 莫帆跟小莫清父子俩看见这样子的张含,两人心里同时一疼,因为在他们眼里,张含一直都是个厉害的女子,无论对什么事情,她都能够很容易完成,永远以一幅女强人的模样表面在他们面前。 小莫清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嘴巴刚动了下,站在他旁边的莫帆手一伸,拉了一下他,朝他摇了摇头,用眼神向外面示意了下,意思是叫他先离开这里。 小莫清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来,看了一眼低头一言不发的张含,最终看了一眼莫帆,一脸困扰的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小两口时,莫帆叹了口气,坐到张含身边,握着她手劝道,“含儿,小鸟终究有一天是会离开母鸟的巢,而且我认为小莫清去参军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从小就不爱读书,最喜欢的就是去学武,其实他不说,我也一直知道他想做出一番作为给我们看。”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他才十四岁,这么小就要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去受苦,我真的不忍心,不忍心啊。”张含眼眶红红的,看着莫帆说道。 她也知道现在会时不时的发动战争,据说现在还跟邻近的国家打着仗,想到那些士兵一上到战场,那就是拿命去博,刀剑无眼,她真的很害怕小莫清去到那里会有事。 “别哭,别哭,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要是你真的不想他去的话,我们就不让他去,让他呆在家里跟着咱们管理加工坊,这样行了吧。”莫帆心疼的用手背帮张含擦拭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掉的泪水,轻声细语的安抚她。 最后因为莫帆不忍心看到妻子的眼泪,他硬是倒戈相向,最后还是投靠到张含这边来了。 小莫清因为这件事情,每天无精打采的,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呆在房间里好几天,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有几次在吃饭时差点把白饭塞到他鼻子里去了。 起初的时候,张二柱等人也觉着小莫清最近古古怪怪的,有一次金秋花去问了张含,这才知道小莫清原来打算要去参军的事,还得知小莫清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不让他去参军的原因。 打从金秋花知道小莫清变成这个样子的理由后,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心疼的哄着小莫清了,现在是改成了冷眼旁观。 这件事情一直维持到半个月,终于在某一天发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差点把张家一家人的性命都交待在上面了。 这天万里晴空,时辰正好是傍晚的时候,张家村家家户户升起了吹烟袅袅的景象,出去玩耍的小孩子打着赤脚和赤膊欢欢喜喜的从外面回家。 本来这么和谐的乡村,突然被村中某一处浓烟滚滚的地方给打破了。 不一会儿,张家村突然响起了一道震耳欲聋的敲锣声,原来这敲锣声是张家村的村民们每家每户都会有的一件东西,这种东西平时不会拿出来用,只有遇到大事情时,想要通知全村的人时,拿着它站在村里的稻谷上这么一敲几下,保证全村的人都能够听到这个声音。 .. 小莫清后续! 锣一敲响,村民们涌向的地方是张家,此时,张家那边早已经是浓烟滚滚了。 当大家来到张家时,张家以前一家人住的茅草房现在已经被烧掉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是刚才被大家救下来的,旁边到处是湿淋林的,这次帮张家救房子的村民们脸上都沾了不少的灰尘。 张含一脸感动的向各位帮忙的村民们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把他们留给金秋花招呼,她则是拉着发愣的小莫清回了石厅房间里。 一进房,张含二话不问,拿起平时敲打双生子的竹棍用力敲打在小莫清屁股上,眼眶红红的瞪着他吼,“给我跪下。” 小莫清扑通一声跪在张含面前,低下头,一脸的愧疚,今天这件事情他也不想这样子的,这些日子他因为心里烦闷,所以一直都恍恍忽忽过着,今天他只是想做顿好吃的给家里人吃,刚把食物弄好,却发现厨房里引火的稻草没有了。 这让从来没有做过家务事的他拿着火折子就跑到茅草房那边拿稻草,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手上拿着的火折子会掉在地上,然后把茅草房里的稻草给点着了,火势还不受他控制,越烧越严重。 “娘,儿子知错了,你别生气,好吗?”小莫清嘟着嘴,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张含。 张含心里一疼,要不是今天家里人都在,及时把这场火给扑灭下来,恐怕小莫清就要葬身在火海了,想到这个,张含浑身发冷,紧咬着牙关,再次举起手上的棍子用力敲打在小莫清屁股上面。 声音哽咽的对他说,“你这个臭小子,就算是爹和娘不同意你去参军,你也用不得去寻死啊,你这样做,对得起我跟你爹么,你是想让我跟你爹内疚一辈子是不是?臭小子!”边打,张含眼眶里凝聚的泪水就越忍不住往下掉。 正在忍着身上疼痛的小莫清听到张含这句话,惊讶的抬起头,用力摇头跟她解释,“娘,你误会儿子了,儿子没有要寻死,儿子是不小心把火点着的,儿子真没有这个意思。” 张含听到小莫清这句话,愣了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你,你刚才纵火不是在寻死?” “当然不是了,娘,你怎么能够这么想你儿子我吗,我好歹也是你跟爹教出来的,我有这么脆弱吗?”知道母亲误会了自己,小莫清替自己忿忿不平的向母亲寻求公道。[] 张含知道自己误会了小莫清,而且她刚才还打了几下小莫清的屁股,想到这,张含脸上闪过尴尬的表情。但为了挽回她精明的形象,张含仍旧摆着一张严肃的脸看着小莫清,顺便拿手上的棍子敲打了下,不过这次她打的不是小莫清的屁股了,而是放在张含面前的倒霉椅子。 “怦”的一声,吓了小莫清一跳,小心脏颤颤的,他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瘦小的娘亲打起人来居然这么有力气,小莫清赶紧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冲着张含露出讨好的笑容。8 他的这个小动作哪里会逃过张含的眼睛,张含看见之后,只是偷偷抿嘴笑了笑,抬起头的瞬间时,张含脸上再次恢复刚才凶凶的模样,盯着小莫清逼问,“你真的不是想要寻死?” “真的,娘,我真的不是寻死,况且我才十四岁,我还没有活够呢,我也还没有报答你跟爹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怎么舍得去死呢。”说完,小莫清生怕张含不相信,还举起三根手指想要发誓。 不过他发的誓词还没说出口,就被张含给捂住嘴巴,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一的次时一。张含瞪了一眼嘿嘿直笑的小莫清,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脑门瓜,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说,“你这个臭小子,誓言也是可以乱发的吗?” 小莫清见张含笑了,知道娘不准他气了,于是趁机继续讨好,露出乖乖的笑容跪到她身边,撒着娇说道,“娘,现在儿子每天这么着平平静静的日子,儿子觉着这是在荒度光阴,娘,你也不想儿子一辈子都这么碌碌无为,对不对?” “嗯,所以你想要跟娘说什么?”张含放下手下的棍子,盯着跪在地上的小莫清问,问完之后,心疼他一直这么跪着,于是张含伸手把他扶了起来,母子俩一人先了一张凳子坐下。 “娘,儿子想求求你,你就让儿子去参军吧,行不行?”小莫清趴在张含小腿上,扬起一张讨好笑脸看着张含。 张含看了小莫清好一会儿,这些日子,看着每天闷闷不乐的小莫清,张含自己也想了很多,她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会问一遍自己,她拼命阻止小莫清去参军,这件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样做,真的对小莫清是最好的吗? 母子俩这样看着对方,一直过了良久,张含回过神,低头看见小莫清脸上沾着一点灰尘,于是伸手帮他擦拭了下脸上的那点灰尘,看着他问,“你真的那么想去参军吗?” 小莫清一听张含这句问话,眼睛一亮,用力朝张含点了下头,大声回答,“娘,儿子真的喜欢去参军,儿子不想一辈子这样碌碌无为的,或许娘觉着我在你跟爹身边学做生意这是对我做好的安排,可是这生活不是儿子要的。” 张含叹了口气,拍了下小莫清的手背,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这事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过几天我再给你答复。” “好,谢谢娘。”小莫清听到张含这句话,高兴极了,在他心里认为,只要娘肯好好的想一想,那这件事情就一定还有转机。 把小莫清送出房间,张含一个人呆在房间半天,等到吃晚饭时,莫帆进来叫她出去吃饭,进来看见张含一个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眼睛眨也没眨一下的望着蚊帐顶。17129857 莫帆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搭在她额头上,关心的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摸完她额头之后,他再次把手放在他自己的额头上摸了下,见张含的额头上没有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被烧的茅草房整理好了?”张含没有转过头,眼睛仍旧望着蚊帐顶,整个人傻呼呼的模样,开口问道。 “放心吧,没烧掉的茅草房已经弄好了,幸好今天大家救火救的急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不过咱们家的茅草屋以后可能放不了东西了,茅草屋上面的稻草有一半都烧光了。要是赶上下雨,里面放着的东西定会被淋个湿透。” “今天我跟小莫清谈了一会儿话,莫帆,我想了很久,或许我们不该限制他去追求他自己的梦想,我一直阻止他出去闯荡是不是做错了?”张含把头趴到莫帆怀中,声音闷闷的开口问道。 莫帆抱紧她,低头亲了亲她头上散发着淡香的秀发,叹了口气,看着她头顶说,“别这么说,我们都知道你一直阻止小莫清是因为你太过爱他了,你是一个好母亲,这个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否认的。” 张含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她把身子从莫帆怀中退出来,望着莫帆说,“我决定了,同意让小莫清去参军。” “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莫帆一点都没有怀疑,仿佛他早就料到她会做这个决定似的,眼里只有对她的宠溺,其它什么都没有了。19sg1。 当天晚上吃晚饭时,张含当着一家人的面说出了这个决定,起先金秋花很不赞同张含这个决定,后来还是张二柱说了几句,从嫁进张家门就以一幅以夫为天的金秋花来说,张二柱的话就是天,现在张二柱同意了,她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了。 就这样小莫清参军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当小莫清知道自己可以去参军时,高兴的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激动的抱起他旁边的小丁丁猛亲了几口,惹来原本沉闷的饭厅里传来了大家哭笑不得的笑声。 几天后,不知道小莫清去参军的事情在村子里传了开来,村子里的人有羡慕,也有不赞同的,在这些人的心中,上战场那就跟送命没什么两样,一般除非朝廷要过来抓壮丁去参军外,大家都是躲着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有多远躲多远。 住在张家隔壁的张老太太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照顾着中风的张铁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惹人厌的事情了。 慢慢的,张家一家人还有张大柱一家见张老太太变老实了,两家也开始轮流着给张老太太老两口一些生活费用还有平时的吃食。 已经六十多岁的张老太太自从张五柱死后,满头黑发几年间都变白了,现在她走起路来都是弯着腰。 当推着张铁生在村里闲逛的张老太太听到小莫清要去参军的事情,吓白了一张脸,扔下轮椅上的张铁生急急匆匆往张家这边赶过来。 用力推开张家院门,张老太太一看到院子里坐着的张含,二话不说,流着眼泪,扑通一声跪在张含面前。 张含听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低眼一看,差点吓死她了,惊呼一声,“奶奶,你这是在干什么?”说完,张含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把跪在地上的张老太太扶了起来。 张老太太满脸泪水,泣不成声,拉着张含手臂,断断续续哭道,“含儿,以前是奶奶被狗吃了良心,可是自从你五叔出了事之后,奶奶真的改过自新了,奶奶现在活在这个世上别无所求,现在只求你可以看在小莫清是你五叔唯一的血脉上,奶奶求你不要让小莫清去参军,求求你了。”说完,老太太流着眼泪,一直弯腰向张含点头哀求。 “奶奶,你先别这样,有话慢慢说,来,坐下。”张含把老太太扶着坐在她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老太太刚一坐下,马上又抓住张含手臂,哭着求道,“含儿,奶奶求你了,别让小莫清去参军,你五叔这一脉上只剩下小莫清了,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以后死了怎么去见你五叔啊。” “好了,你老也别哭了,这事真不是我逼小莫清去做的,是他自己要求的,他提出来时,我也阻止过,但是他不听我话,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可以劝他,你可以去。”张含见老太太一直哭个不停,心里烦躁极了,声音有点大,朝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愣了愣,眼中闪过怯意,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老太太也知道张含这个孙女不是个好惹的,在整个张家里,恐怕就属这个孙女是最不好说话的了,得罪谁也别得罪这个孙女。 “对不起,含儿,你别生奶奶的气,奶奶只是太伤心了,是奶奶误会你了,那小莫清在哪里,我要跟他谈谈。”张老太太停止低泣声,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泪水,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含询问。 张含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石厅那个方向,有气无力的说,“他在房里面,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就进去跟他谈吧。” 老太太赶紧从椅子上站起,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向石厅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张含看着老太太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老太太这次进去注定是无功而反的,小莫清去参军的决定很坚定,任何人何人想要劝他都没用的。 想到这,张含低头继续手上的事情,趁着还有一些日子,她要尽她最大的努力给小莫清多缝点衣服带去军队里。 她没有参过军,不知道那里的生活条件怎么样,不过张含还是根据她以前在小说和电视里那里了解到的信息,给小莫清缝了好几件保暖的衣服,还有袜子,手套等等之类能够不受挨冻的物品。 要不是时间有限,张含还想去尝试做现代出产的压缩饼干呢。 半个时辰后,老太太一脸伤心的从石厅里那边走出来,眼角里流出晶莹的泪珠,当她看到张含时,紧紧的张含的手,低声哭泣道,“他不听我的劝,不听我的劝,执意要去,这可怎么办才好?” .. 谈亲事! 张含看着唠唠叨叨走开的老太太,摇了摇头,转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石楼,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缝着未完成的衣服。 过了几天,眼看参军日期将近,小莫清这几天越是烦闷,他烦的不是去参军这件事情,而是另一件,这件事情一直耽搁在他心里好几年了特这些年,他心里越是憋着难受。 “娘,大哥这几天怎么了,大哥天天在厅里走来走去的,我的眼睛都快要被他转花了。”小丁丁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珠子,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小莫清。 张含抽空抬头看了一眼走动个不停的小莫清,抿嘴笑了笑,跟小丁丁说,“你大哥这是心里有事情吧,要不,你帮娘去探听探听,究竟你大哥在想些什么?” 小丁丁一听,立即向张含投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嘟着嘴跟张含抱怨,“娘,你每次都这样,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有心事,你自己不去问,次次都使我去问他们,娘,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哥跟二哥都在私下里偷偷叫我小打听呢,这个名字难听死了。” 张含听完小丁丁的不平,抬头看了他一眼,扑哧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脑门头,笑着跟他说,“你呀,现在是不是娘要你做事情都指挥不动你了是不是?是不是嫌你娘我老了,追不到你了?嗯?” 小丁丁一听,整个身子竖起了寒毛,忙跟张含解释,“哪能啊,娘,你是我的娘亲,是这个世上对我最最好的娘亲,无论娘亲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儿子一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行了,行了,别这么多废话,现在你娘我不要你去赴汤蹈火,也不要你去万死不辞,我只要你帮我去你大哥那打听一下,他为什么这几天一直心情烦烦躁的,快去。”张含笑着打断了小丁丁的海口,盯着他说道。 已经十二岁的双生子各有各的性格,小丁丁是那种说话能够甜死人不偿命的主,经常把全家人哄的是心服口贴,要星星给他星星,要月亮给他月亮,特别是村里的大婶,大姨,小姑娘的,经常跟这个小子说话。 至于小豆豆吗,那就是个闷葫芦,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经常要张含哄着他说话,他才能蹦出一句话出来。有时候张含都会以为她生的这个儿子是不是个哑吧。 “又是这事,娘,你为什么不让二哥去做啊,老是让我去做这种事,我现在嘴变的这么爱打听,一定是娘你给害成这个样子的。”小丁丁一听张含还是要求他去小莫清那里打听事情,耸拉着脑袋,嘟着嘴,一边走一边嘟嚷道。 叹了口气,碍于母命,小丁丁弯着腰一步一步朝院子外面走了过去。 院子里,小莫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遍,反正他现在只觉着他脚走的有点累了,但是他脑子里仍旧一片空白,什么办法也没想到。 正当他烦恼的在抓头发时,小丁丁突然闯进他视线,差点把正在抓头发的他吓了一跳。“小丁丁,你无声无息的跑到我面前来干什么,我差点被你给吓死了。”19sgs。 小丁丁斜睨着小莫清一眼,眯了眯眼睛,嘴中发出啧啧的响声,嘴角向耳后边勾了勾,一边笑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着小莫清说,“大哥...你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心事,是不是,快告诉你家三弟我,我一定会帮你想一个好办法,快点。” 小莫清盯着他,立即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什么心事,你猜错了,快点走开,我还要继续练习走路呢。” 在这个家里的人都知道,谁要是把心事告诉了这个家的小打听,不用半个时辰,整个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小莫清暗暗在心里决定,这次打死他也不能把这件心事说给小丁丁听。 小丁丁一听,急了,觉着大哥不把心里的烦心事告诉他,是不是担心他办事的能力,想到这,小丁丁誓死要想从小莫清嘴里挖出这件事情。 “大哥,你别骗小弟我了,你现在眉头紧紧拧成一条绳子一样,我才不相信你没有烦心事呢,而且这几天,你每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边在叽里咕噜的,咕噜完,又见你拼命在摇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心里烦心事了,说吧,大哥。”小丁丁拉着小莫清胳膊,眨着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小莫清哄道。 小莫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抬头看向小丁丁问,“我这几天的眉毛真的快要拧成一条缝了吗?” “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娘啊,娘也看见了。”小丁丁拼命向小莫清点头,见他怀疑自己的话,于是伸手指了指在石厅里看帐本的张含。 小莫清叹了口气,心想,这几天他一直在为这事烦扰着,都忘记了要在家里人面前掩饰一下,不过看来现在他没必要掩饰了。 他看了一眼眨着好奇目光的小丁丁,又在心里想,小丁丁平时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小鬼,平时他的计谋连他这个做大哥的都很佩服,小莫清心里有一个想法,也许把这件事情说给小丁丁听,他能帮忙想到一个解决的好办法。 于是乎,小莫清抬头望向小丁丁,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小丁丁,你想要大哥告诉你大哥的烦心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答应大哥一个条件,要是你答应了,大哥可以告诉你。” 小丁丁一听,眼睛一亮,没有思考,马上点头答应,“行,不管大哥提出什么要求,小丁丁都一定能办到的,大哥,你说吧。” “那好,你听着了,大哥的要求就是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家里任何人,这件事情只能让你跟我知道,你能办到吗?” “这样子啊.....。”小丁丁一听,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如果他答应了大哥这个要求,那他等会儿就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娘亲知道了,而且他会过来打听大哥的烦心事,都是受了娘的指使。 想到这,小丁丁的眉头都拧紧在一块,一只手摸着他还没长出一点胡渣的下巴,作出一个沉思状,过了好一会儿,小丁丁抬起头,看向小莫清这边,抿紧着小嘴,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吧,我答应大哥,这件事情一定不说出去。” 他答应大哥不说出去,不过他没有答应过大哥不写出去,等会儿他把大哥的烦心事探听了,他就把这事写给娘亲知道好了,反正这样也没有违返跟大哥的约定。 小莫清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心里一点起疑的心都没有,拉着小丁丁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兄弟俩交头接耳叽里咕噜说了一会儿话。 过了良久,小莫清把嘴巴从小丁丁耳边退开,睁着一双盼望的目光看着小丁丁,小心翼翼的问,“三弟,这事你能帮大哥想个办法吗?” 小丁丁露出惊讶眼神打量了下小莫清浑身上下,最后嘴里出不敢置信的说话声,“大哥,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件事情你居然瞒了这么多年,还有,这事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就大胆的跟娘说,叫她帮去提亲了不就是了。”17129884 “三弟,你这个是什么鬼办法啊,一点都不好,你还好你有的是办法呢,我看你跟大哥一样,也是没办法,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过几天就要去参军了,要是你大哥我在战场上有什么万一,那不是误了人家清白女孩子一辈子吗。”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小莫清就自己一个人低下头,用力摇晃着。 “可是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办法,你不给人家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小流姐有什么名份在她村子里呆着等你回来,难道大哥你想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小流姐带着她生的孩子和疼爱她的男人过来家里看你哦。”小丁丁听到小莫清这个回答,抛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小莫清,显然很不赞同小莫清这个想法。 在他小丁丁思想里,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那就要尽最大可能把她留在身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抢走。 小莫清听完小丁丁这句充满霸气的话,睁大眼睛看了一眼握紧拳头的小丁丁,他低下头,认真思考着小丁丁这句话,难道他真的要这么做,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等他参军回来,他一直偷偷爱恋的小流儿就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想到这里,小莫清心里暗暗做了一个自私的决定,于是,小莫清深呼吸几口气,伸手用力拍了下小丁丁肩膀,看着他说,“三弟,在咱们三兄弟当中,就属于你能想事,行,大哥这次就听你的,大哥要把这件事情说给娘听,让娘帮大哥做主。” “去吧,去吧,大哥无论你做什么事情,三弟都永远支持你。”小丁丁一听小莫清这句话,眼睛一亮,尽力鼓励着他去做。 小莫清用力点了下头,抿紧着嘴,吐了一口气,转身望向石厅那个位置,此时的小莫清心里非常紧张,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紧张,现在,他两只手掌心都渗出冷汗,往前挪的脚步就好像有千斤重一般。 尽管他一步一步往前挪,但无论路程有多远,都会有尽头的。小莫清终于走到了石厅门口,望向正在石厅里看帐本的娘亲,皱了皱眉,小声的向里面的人喊了句,“娘.....。” 正在看帐本的张含听到小莫清这道喊声,抬头看了一眼,轻轻的应了声,“嗯.....有事吗?” 小莫清也跟着应了一声,“哦,有件事情想请娘帮儿子做个主。” 这时,张含放下手上的帐本,再次抬头看向小莫清,盯着他问,“进来说。”说完,张含还伸手指了指她旁边放着一张空凳子。 小莫清点了点头,迈起脚步,走进石厅,然后老实乖乖的坐在刚才张含指着的空凳子。过了一会儿,小莫清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张含,这一望,母子俩的目光相视。 张含笑看着他问,“说吧,有什么事情要娘亲给你做主的。”含老去望继。 小莫清话还没说,脸先红了,吱吱唔唔开口,“娘,儿子,儿子,儿子喜欢小,小流儿已经几年了,儿子想,想跟小流儿先订亲,等,等儿子参军回来再跟小流儿成亲,娘,你,你看行么?”说完,小莫清的下巴都快要跟脖子粘在一块了,羞的都不敢抬起头来了。 张含听完小莫清这句话,先是愣了愣,随即眼中露出高兴的光芒,下一刻,兴奋的伸手拍了下小莫清肩膀,大声说道,“行啊,儿子,居然在娘亲的眼皮底下发生地下恋情了,你真的想好了跟小流儿定亲,不后悔吗,娘可告诉你,小流儿是你桔花婶的女儿,虽说你三宝叔跟桔花婶在咱们家的加工坊里做工,但娘和你爹可是从来没把他们当下人,这点你要清楚。” “娘,儿子知道的,儿子是真心喜欢小流儿的,娘,儿,儿子是怕等儿子去参军后,桔花婶他们会,会给小流儿安排亲事,儿子这,这不是怕小流儿被别人给抢走吗?”说完,小莫清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红红的跟张含说道。 张含点了点头,站起身,拉着发愣的小莫清说,“还等什么,走,跟娘去加工坊那边,跟你桔花婶说这件事情。” 话一落,张含拉着小莫清就出了石厅,一个风风火火的拉着人,一个半推半就跟在后面,脸颊上还出现可疑的红晕。 当这一对母子走在村中小路时,让看见他们的村民们都看着呆在原地上直挠头,心想,这对母子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个两个脸上的笑容都让人起寒毛。 加工坊里,已经三十多岁的桔花正有条有理的管理着加工坊的工人,当她抬头看到张含拉着小莫清进来时,惊讶的问,“含儿,小莫清,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 你侬我侬! 张含听桔花这么问,眼神中带着打趣笑容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儿子小莫清。叀頙殩浪没想到小莫清撞见了张含望过来的打趣目光,脸颊一红,低下头,像个十足的害羞小媳妇一般。 张含见状,叹了口气,心想,她这个儿子怎么那么容易害羞啊,她都还没跟桔花说这事呢,他倒先给她脸红了起来。 叹完气,张含又回过头望向盯着他们看的桔花,缓缓开口道,“桔花,我跟小莫清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和三宝商量一下,你现在跟我回趟张家,我们回去说。” 桔花看了一眼张含,见她眼中露出认真光芒,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很快,桔花转身进了加工坊那边交待了一些事情,没到半柱香,桔花,张含还有小莫清三人就一起向张家这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桔花试着向张含打听什么事情,但到了后面,张含都只是向她笑了笑,然后一脸神秘的跟她说,“别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含姐跟你保证,这件事情是好事。” 桔花露出狐疑的目光跟在张含身后,这一趟路走下来,桔花还发现以前见她一面就叫一次的小莫清这次居然一直低着头,就连她跟他说话时,他也好像是应付她似的,嗯嗯点头几声。 没等桔花继续狐疑,他们三人已经到了张家。这时,张家大厅里,莫帆跟猎三宝已经坐在石厅里喝着茶。 “含姐。”猎三宝看到张含等人进来,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朝走进来的张含恭敬喊了一声。 张含应了声,然后一脸热情笑容请猎三宝夫妻俩坐下来,又让小莫清给猎三宝夫妻各倒了一杯茶。 莫帆见张含这个举动,不动声色,只是抿着嘴微笑,眼睛盯着张含。他在心里想,他这个小娇妻究竟又在搞什么鬼? 张含感觉到莫帆在打量他,于是趁猎三宝夫妻俩不注意时,突然转了头,冲莫帆偷偷眨了眨眼睛。 做完这个小动作之后,张含这才故意咳嗽了一声,望着猎三宝夫妻俩说道,“三宝,桔花,今天我叫你们小两口来这里,是有一件好事想你们说,你们也知道过几天,小莫清要去参军,对于他的亲事,也是我跟莫帆的一块心病,恰好,今天小莫清突然跑来跟我说他对你们的女儿小流儿有意思,想我这个当娘的向你们讨个亲。” “这.....。”桔花跟猎三宝听到张含这句话,小两口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如果这事是搁在小莫清不去参军这事上,或许他们夫妻俩很乐意把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小莫清。 可是现在,小莫清要去参军,那是随时有可能会没掉性命的,他们夫妻俩舍不得女儿这么年纪可能要守寡。19skn。 张含看出他们小两口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愣了愣,紧张的问他们,“怎么了,你们不喜欢小莫清当你们的女婿吗?” 桔花一听,忙摆手解释,“含姐,我跟三宝哥没有不喜欢小莫清,只是,只是我跟三宝哥这辈子就只有小流儿一个女儿,我们都只想她过得好,小莫清是个好孩子,他是我跟三宝哥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我们最清楚,可是,可是小莫清要去参军,参军这事是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我,我跟三宝哥真的不想让我们唯一的女儿受这个罪,对不起,含姐。” 张含听完桔花这个解释,点了点头,其实桔花这个顾虑搁在哪个当父母的身上都会想着这种事情,她很理解桔花跟猎三宝的这个顾虑。张含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莫清,收回目光,跟桔花说,“我也是当娘的,你们的想法我很明白。” 就在这时候,小莫清突然朝桔花跟猎三宝跪了下来,扑通一声,很大的响声在这间石厅里响起,小莫清这个举动,把厅里的所有人都给下了一跳,桔花两口子更是吓的从凳子上站起。 “小莫清,你这是在干什么,起来,你跪我们干什么呀,起来。”桔花看见小莫清朝她跟三宝跪了下来,先是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弯腰想把跪在地上的小莫清给搀扶起来。 小莫清纹丝不动,无论桔花怎么扶他,他双膝就像是被钉在地板上似的,小莫清先是朝桔花小两口再次磕了磕头,然后抬起一双认真眼神盯着桔花跟猎三宝,缓缓开口说,“桔花婶,三宝叔,小莫清知道小流儿是你们的宝贝,但她在小莫清心里,同样也是,从小莫清懂事起,就已经认定了小流儿是我唯一要娶的女子,小莫清知道婶跟叔在担心什么,小莫清现在有一个办法,小莫清只求叔跟婶让小流儿等我三年,如果三年后我没有回来,小流儿可以任意婚嫁。行吗?” 小莫清这句话,硬是让桔花小两口震惊了下,同时心里的担心也一点点消失,其实让小流儿等三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三年过后,小流儿才十五六岁,那时也正是出嫁的好年龄,至于小莫清,桔花跟猎三宝是真的打从心里很喜欢。 桔花跟猎三宝相视一眼,夫妻俩的眼中都流着同意的光芒。 张含跟莫帆目光温柔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莫清,夫妻俩的心里都露出满意,他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居然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办法来解决。 过了一会儿,桔花眼眶湿润,点了点头,“好,婶答应你,让小流儿等你三年,小莫清,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婶可等着把小流儿嫁给你当媳妇呢。”说完,桔花低下头,偷偷拿手背擦了擦眼角泪水。 猎三宝走到小莫清跟前,猎三宝的力气比桔花的大,加上小莫清现在听到桔花答应他跟小流儿的亲事了,心里很高兴,那像是钉在地上的膝盖也松动了不少。 就这样,小莫清最后被猎三宝给扶起来了。小莫清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含跟莫帆这边,冲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咧嘴笑了笑。 两家人商量决定把这件喜事只限于两家人知道了,等小莫清参军归来时,再把这件喜事公布在大家面前。 厅里,两家人在商量着就在这一两天办一个简单的订亲仪式,此里,厅里热闹极了。 小莫清站在院子里,听着厅里讨论的声音,嘴角一直挂着高兴笑容。 两天后,中午时分,张家大厅里摆了两张桌子,这里面,有张家一家人,老太太还有张大柱一家,另外就是猎三宝一家了。 今天正是小莫清跟小流儿订亲的大喜日子,这一天,虽然张家这边没有燃鞭炮,但喜庆的气氛却很浓。 已经十二岁的小流儿脸上红红的,今天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衣服,耳垂上还戴着一双银耳环。 今天当小流儿戴着这双耳环进来时,眼尖的张含就看见了它,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双耳环是昨天小莫清跟她进镇时买的,当时张含还在小莫清面前说是不是买回来给她这个当娘的,当时小莫清吱吱唔唔的,把买下的耳环揣到怀里就跑出了首饰店。 现在张含才知道小莫清昨天买的这对耳环是给谁的,想到这,张含向小莫清投来一道打趣的目光,惹的脸破一向薄的小莫清当然就把头低到脖子下面去了。 今天的订亲仪式也就是两家坐在一块吃个饭,然后双方给出一个信物,等到三年后,小莫清从战场上光宗耀祖的回来时,小莫清带着这块信物去猎家提亲就行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算结束,吃完饭,小莫清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把小流儿拉出了院子里。 院子外面,大槐树下面,风一吹,几片黄色的落叶飘落下来,其中一片正好落在小流儿的头顶上。 小莫清没有多想,伸手就往小流儿的头顶上移了过去。他这个动作,先是让小流儿倒退了一步,下一刻看到他手上的那片落叶时,小流儿脸颊一红,低下头,一脸娇羞的向小莫清说了一声,“谢谢莫清哥哥。” 小莫清听到小流儿这道甜甜的声音,心里就像是被风轻轻的吹了一下般,痒痒的,但是却很舒服,嘴角两边扯出止不住的高兴。 “不用谢,流儿妹妹,你,你喜欢我,我送你的耳环吗?”一边说着,小莫清一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小流儿左右两边的那一对漂亮的耳环,仔细一看,他发现他买的这对耳环其实并不算美丽,最实最美丽的那是小流儿那对又白又小巧还很好看的耳垂。17130153 小流儿听到小莫清这句话,抬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一双放在肚子边上的手用力绞啊绞的,似娇似怒的说,“莫清哥哥感觉不到吗,要是我不喜欢你送给我的耳环,我干嘛还要把它戴在耳朵上哦?流儿还想问问莫清哥哥,流儿戴着它好看吗?” 小莫清一听,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想也没想,立马回答,“好看,流儿戴着它真好看,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莫清哥哥你看过天上的仙女呀?”小流儿心里暖暖的,觉着莫清哥哥真可爱,见他这个憨憨的样子,她忍不住问了他这句话。 小莫清怔了怔,摇了摇头,老实回答,“没有看过,不过我就是知道流儿比天上的仙女好看,起码是在莫清心里是这么认为的。”说到这,小莫清突然向前一步,长臂一伸,趁小流儿反应不及,把她整个人揽在了他怀中。 幸好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在石厅里的人看不见,要是让猎三宝夫妻俩看到了,准备把这一对有情人给分开。 在这个民风纯仆的乡下,没成亲的,甚至是成亲的人都不允许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羞人的事情。而小莫清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来他是情不自禁,想到他明天就要去参军了,以后会有三年见不到小流儿,他就心里痛痛的,什么也没想,伸手就把她整个人揽进了他宽厚怀抱中。含神状看害。 二来嘛,小莫清从小是在张含现代教育熏陶下长大的,他的思想里没有这些古代人的古板心思,所以他觉着抱小流儿这事一点都没什么不好。 小流儿被小莫清抱住时,整个身子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似的,硬梆梆的,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急着一张脸,伸手推小莫清,嘴里说道,“莫清哥,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快放开我,放开啊。” 小流儿每动一下,小莫清抱着小流儿的手臂力度就加重了一分,嘴里说出霸道的话,“不放,我不会放的。流儿,我莫清喜欢你七年了,你知道吗?” 小流儿听到小莫清这句话,整个人怔住,像是傻了一般,最后直到小莫清用力抱了她一下,刺痛了她一下,小流儿这才回过神来,她一张脸通红,怎么也没想到莫清哥哥会喜欢她七年了,那这么说,莫清哥哥不是在七岁时就喜欢她了吗? 想到这,小流儿整张脸红的都快要滴出红色的水来了,她咬着唇,吞吞吐吐的问,“莫清哥哥,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在,在你,七,七岁就,就喜欢流儿了吗?” 小莫清也不回避,大方应道,“是的,流儿,从你第一次来我家里时,我就喜欢你了,不过那时候,你只喜欢跟小甜甜玩,我都不怎么敢跟你说话了。” 小流儿一听,眸中带羞,立即跟小莫清解释她以前为什么老是喜欢跟小甜甜玩的原因,“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刚来你家,对你跟小豆豆他们又不认识,况且我是一个女孩子,看见跟我差点多年纪的小甜甜姐,我当然是跟她比较玩在一块了。” “嗯,我知道,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怪过你,好了,流儿,咱们别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你也知道了吧,明天我就要去参军了,要有三年才能回来,你要等着我回来,好吗?” 小流儿一听,眼眶立即红了起来,如果小莫清不提起这件事情,她都快要忘记了,她紧紧抓着小莫清的手臂,声音哽咽的问,“莫清哥哥,你可以不去么,流儿舍不得你。” “流儿,莫清哥哥也舍不得你,只是这是莫清哥哥的梦想,莫清哥哥一定要去完成它,你在家里等着莫清哥哥,三年后,我一定给你挣一个将军夫人的头衔回来,知道吗?” 小流儿这时也顾不得害羞了,把头埋在小莫清怀中低声抽泣着。 在他们身后,张含跟桔花站在一处望着这一对,两人眼眶都有点湿湿的,在这一刻,桔花也不忍心去打扰这一对即将分离的有情人了。 第二天,小莫清肩上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放着张含给他整理的四季衣服,不管是绵衣还是夏衣,秋衣等等,张含都给小莫清准备了好几套。 一大早,金秋花就起床做好了早餐,一家人无声吃完这顿压抑的早餐,小豆豆跟小丁丁本来还想留下来送莫清离开的,最后还是被张含大声一喝,双生子灰溜溜的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一家人把小莫清送到家门口,直到小莫清上了马车,家里人站在家门口向小莫清一直挥着手。 小莫清坐在马车最前面,头往后伸,看着姥爷他们一直向自己挥手,心里酸酸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呀,别哭了,这么大人了,都要去参军了还在这里流眼泪,说出去该要被人给笑死了。”张含看到小莫清在一边偷偷抹眼泪,无奈的笑了笑,开口安慰。 小莫清这次去县里是直接到县衙那边报名,然后统一跟着军队出发离开这个县。 当他们马车走到村门口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刚走进马车的小莫清马上听到外面传来爹叫他名字的声音。 小莫清跟张含说了一声,转身走出来,张嘴问,“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帆下巴仰了仰,指着村口石碑下站着的小流儿说,“清儿,流儿在石碑下面等你,你下去跟她聊聊,我跟你娘在这里等你。” 小莫清一听,赶紧抬头望了望,目光锁在石碑下面的流儿,抿紧着小嘴,看了一眼莫帆,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爹,娘,那我先过去了,爹和娘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小莫清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走到小流儿身边,轻声喊了句,“流儿,你怎么来了?” 小流儿眼眶红红的,眼睛盯着小莫清,声音哽咽,“莫清哥哥,我来送送你,给,这是我给你连夜赶做的鞋子,你拿好。”小流儿从怀中抽出一个包袱塞到小莫清身上。 小莫清接过小流儿递过来的包袱,手指腹摸了摸鼓起来的包袱,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里面的东西,但他就是知道里面有三双鞋子在里面。 小莫清紧紧抱住怀中的包袱,心里头传来阵阵的温暖,“流儿,等着我,我跟你保证,三年之后,我一定会用八抬大轿把你抬回我家。” .. 张放的烦恼 “嗯......我等你,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还有这个,这个是我娘给我在寺院里求回来的安全符,你戴着它,它会在战场上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小流儿眼眶里噙着泪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成三角形一样的红色布条,上面用一条红绳子串着,看起来有一段年头了。 小莫清这下子真的眼睛酸酸的,本来他一直忍着不掉泪的,可是当小流儿把她的护身符塞到他手上时,他一直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为了不在小流儿面前丢脸,小莫清赶紧低下头,用手背用力擦了擦,抬起一双坚强的眼神看着小流儿,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带着它的,回去吧。” “你先上马车,我要站在这里看着你离开。”小流儿倔强的摇了摇头,推了推小莫清,看着他说。 小莫清蹙了蹙眉,呢喃了句小流儿的名字,“流儿,你这是何苦呢?” “不苦,我一点都不觉着苦,莫清哥哥,就让我看着你离开吧,好不好?”小流儿抿着小嘴,唇瓣微微向上弯着,硬从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着小莫清说。 小莫清见状,忍着心痛,想,这应该是他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了,最后,小莫清点了点头,拉着小流儿的手,慢慢拉长,一直到他们手牵着手的只手慢慢松开,小莫清这才转身飞奔回马车那边,头也没回,极快的跳上了马车,进了里面。 不一会儿就传来小莫清跟莫帆说话的声音,“爹,走吧。” 莫帆看了一眼站在村口石碑下面的小流儿,叹了口气,举起马鞭,用力一扬,不一会儿,停着的马立即动起来,开始往村口的方向跑出去。 小流儿一直站在村口,直到马车影子消失,她仍旧站在原地,眼眶红红的,嘴巴动着,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张含跟莫帆把小莫清送到县里,两口子一直呆到小莫清跟着大部队出了县里,两口子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张家村。 当小莫清踏上他未来的参军路时,远在京城的小甜甜也收到了家中的来信,当她看到家里来信上说小莫清去参军了,小甜甜嘴唇微微向上翘着,似乎对这事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还抿嘴笑着说,“哥哥的梦想终于要成真了。” “甜儿,在看什么呢,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啊。”李烨刚从外面进来,看到小甜甜一个人坐在长榻上,嘴角微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不告诉你,还有,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了,你别来我这里了。我现在生着你气。”小甜甜听到李烨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一眯,嘴唇微微嘟着嘴,显示她现在心情又变差了。 李烨看到此时模样的小甜甜,嘴角上挂着无奈笑容,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拉过小甜甜的手,轻声细语哄道,“甜儿,你要烨哥哥再解释几遍,你才相信烨哥哥说的话,烨哥哥真的没有喜欢那个女孩子,你相信烨哥哥,好不好?” 此时,李烨真恨不得自己可以有两张嘴跟眼前这个小女人解释那天宴会上的事情,同时也很后悔,那天他没有去参加宴会。 这事还得从五天前说起,那天,宫里那位皇后突然兴起举办了一次迎甜宴会,迎甜迎甜,就是欢迎小甜甜这个意思,当然了这个意思也就只有跟小甜甜亲近的人知道。 小甜甜作为李烨未来妻子的身份,这件事情未曾公开,现在外面,大家都只知道太子虽然二十多岁了,但是却一直没有成亲,那些大官们都非常乐意把家里的掌上明珠拿出来给李烨供选。 就算是选不到太子妃,能当上一个侧妃当当那也是不错的,因此,当皇后这个迎甜宴会的命令一下去,马上让京里的那些大官们蠢蠢欲动,个个开始花大钱把他们的女儿打扮像仙女一样。 当天宴会上,小甜甜跟着小宝的娘子吴氏一块进的宫,小时候进过宫的记忆早就被小甜甜给抛到脑后去了,而且现在年纪已经算是大人的小甜甜自然知道这个宫里不比家里自在,做什么事情都要懂得三思而后行。 小甜甜一到场,就有人在皇后柳陌心耳边报告了这个消息,皇后柳陌心一听,自然是满心高兴从她专属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小甜甜站的这个方向,亲切的拉起小甜甜右手,和蔼的说,“甜儿,你还记得柳阿姨么?想起那时你跟你娘来宫里时,才这么一丁大,现在一眨眼,你居然跟阿姨一样高了。”柳陌心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眼中有着对当时的向往光芒。 在宴会上的官家夫人和官家小姐们看到皇后拉着一个陌生女孩子在一直讲话,顿时,大家立即把目光扫向小甜甜这边。[.超多好看小说] 这些在宴会上的官家夫人们也是个人精,京城里有哪些达官贵人,哪些官家小姐,她们的心里跟明镜一样。 经过她们一番的打量,有人偷偷小声开口,“我瞧着这个女孩子眼生,不像是咱们京里的小姐,这人是谁啊,为什么皇后要对她那么好啊?” “看她这个打扮应该不算是官家小姐,我在京城里走了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这个女孩子。” “我刚才看见她是跟莫候爷府的候爷夫人一块进宫的,会不会莫候爷府那边的人啊?” 人群中不少人在这里探讨着小甜甜的身份,不过这些话并没有传进小甜甜耳中。现在的小甜甜是一脸害羞的让柳陌心牵着手,声音甜甜的喊了句,“柳阿姨。” 柳陌心一听,用手帕摭住嘴角,呵呵一笑,笑完之后,她把嘴边凑到小甜甜耳边,小声说,“现在叫柳阿姨还可以,等再过一段日子,甜儿可以记得改口了,改叫娘才对。” 小甜甜一听,脸上的红晕更甚,咬着红嘟嘟的嘴唇,嘴角微微向耳后边弯着,轻轻点了点头。 柳陌心拍了拍小甜甜的手背,声音听起来有点遗憾似的,说,“可惜了,要是你娘能来这里就好了,我都十年没有见过你娘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肥还是瘦,过得怎么样了?” “柳阿姨,我娘她还跟以前一样,不过脾气渐长了不少,是被我两个淘气弟弟给逼的,甜儿在家里的时候,也经常听娘提起过柳阿姨,她也很想柳阿姨你的。”小甜甜抬头看着柳陌心说道。 柳陌心听到小甜甜这句话,哼了哼几声,不过脸上却是带着满足的笑容,“你那个娘真没良心,既然想我了,干嘛不来找我,我出宫不方便,你娘倒是自由,却不来找我,过些日子等你跟烨儿成亲了,你娘来了,我定要好好的骂骂她才行。” 小甜甜抿嘴微笑着,并没有出口帮忙说话,因为她知道柳阿姨说这些话都只是一时的气话,等到时娘他们来了,柳阿姨一定高兴的把这些话都给忘记了。 就在这时,李烨带着李日这个小尾巴终于姗姗来迟的进到宴会上来,李日一看到小甜甜,兴匆匆的向她跑过来,咧着兴奋的笑容,站在小甜甜身边,小声的喊了句,“嫂子,你终于进宫来了,小日都快要想死你了。” 小甜甜听到李日对自己的称呼,抬头看了一眼笑米米的李烨,低下头,脸颊红通通的,“小日,连你也取笑我。” 李日摸了摸自己鼻子,傻呼呼的问,“嫂子,我没有取笑你啊。” 柳陌心看了一眼把头低下去的小甜甜,抿嘴笑了笑,放开小甜甜的手,走到李日这个儿子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头顶,和蔼的问,“日儿,你的功课做完了?” “做完了,母后,今天是嫂子进宫的喜庆日子,你就别问我这些功课上的事情好不好,烦死了。”李日对读书没什么兴趣,他只喜欢练习骑马打猎,对于舞文弄墨那种事,他没兴趣,也不想。 因为他知道在两兄弟里,只要哥哥读书棒就好了,他嘛,只想以后可以做一个闲散一点的王爷就行了。 “行,行,母后不问了,走,跟母后去跟这里的姑娘们打声招呼!”不等李日回答,柳陌心拉着他手就离开了这里。 现场,只留下小甜甜跟李烨站在一处。李烨一脸微笑的盯着满脸通红的小甜甜,低沉的嗓音透过他喉咙,喊出了她名字,“甜儿,你今天很漂亮。” 今天的小甜甜特地被吴氏打扮过了一翻,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京城里流行的,而且价格也挺贵的。 一身桃红色的荷叶连裙穿在面色红润的小甜甜上,映衬的她更加精神,特别是她脸上那道娇羞的笑容,更是让李烨心痒难耐。 “烨哥哥今天也挺帅的。”帅这个词是张含教给小甜甜的,小甜甜抬头看了一眼今天穿着正式的李烨,发现此时的李烨浑身上下都露出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威严。 听多了小甜甜说帅这个词的李烨嘴角勾了勾,眼中露出满意表情。他本来想伸手去牵小甜甜走向柳皇后那边的,手刚伸过去,小甜甜似乎是知道他要这么做,率先一步走开了。 李烨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掌心,眸中光芒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然后起步跟在小甜甜身后。 他们两个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被两边坐着官家夫人跟官家小姐看在眼中,眼睛尖的她们自然是看出了太子跟这个来厉不明的女孩子之间的暧昧。 李烨对小甜甜不经意的呵护让她们这些想要攀上太子这棵大树的心产生了危机感,大家虽然面上不显,不过私下里都在交代她们这次带来的女儿,千叮咛万嘱咐她们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得到太子的青睐。 此时的李烨跟小甜甜都不知道,这里有一群对李烨这个大肥肉虎视眈眈的狼女。 宴会进行到一半,就有官家小姐站出来说要为皇后献舞,柳陌心听到这句话,眼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虽然她嘴角弯着,但坐在她旁边的小甜甜自然是看出皇后对这个站出来说话的女子不喜欢。 “准了。”柳陌心声音淡淡的开口说道,说完之后,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下面这一群女人,眼中一抹讽刺的光芒闪过。17129751 被准了可以上前表演舞蹈的官家小姐,一脸欢喜的站起身,走到中间,随着琴声缓缓响起,她一身曼妙的舞姿慢慢舞起。 坐在皇后身边的小甜甜看着台下的女子身轻蝶样的样子,起初她还觉着这个女人跳舞跳的还蛮好看,可是到了后来,她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小甜甜发现这个女人跳舞就跳舞,但目光却一直向她对面的李烨那边望去,望去倒罢了,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舞台下的女子居然向李烨猛放电。 小甜甜拼命握紧着两个拳头,把目光望向李烨这边,这一看,差点没把她气死,她发现李烨居然也目光转睛的盯着那个跳舞的女子,想到这,小甜甜吃的咬起一个梨子猛的咬了一大口,就好像她把这个梨子当成了李烨一般,想要狠狠的咬死他。19sej。 坐在正中间的柳陌心见到小甜甜这个模样,眼中渗着丝许笑意。 一舞完毕,宴会上掌声响彻,至于这些拍掌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也就只有那些拍掌的人自己心里知道了。 第一次有人开口跳舞,后面的官家小姐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一个个站出来想要给皇后献艺。 皇后柳陌心能够在这个宫里住到这么久,看人的目光自然是独到的,这些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她心里都非常清楚。 只可惜,能当她柳陌心儿媳妇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从小被她订下来的小甜甜。 柳陌心想,既然这些人这么有精力,那她就让她们献好了,她就当免费看个表演好了。 因些当那些官家小姐们一个个站出来说要献艺时,柳陌心眼也没眨一下,统统答应了。 小甜甜看完这一场场才艺表演,终于知道了这些官家小姐来这里的原因了,敢情这些人是看上了她未来的相公。 宴会将近开了一个半时辰,一帮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开了皇宫。 宴会一解散,柳陌心就被皇上派的人给请了过去,李日也被柳陌心拉着一块走了,空荡荡的御花园里只剩下小甜甜跟李烨二人。 “甜儿,走吧,我送你回候府。”李烨走到一直盯着他的小甜甜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正准备去牵她手,刚碰到她一根手指,小甜甜的手就马上移开了。 “别牵我手,你还是牵那位第一个为你跳舞的姑娘手吧。”小甜甜嘟着嘴,蹭的一声站起身,瞪着李烨大声说道。 李烨怔了怔,看着她问,“什么第一个,第二个的,甜儿,你在说些什么啊?” “李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那个女孩子的眼神有多么令人起寒毛,你喜欢她就直说吗,我会成全你们两个的,哼,让开。”小甜甜用力推开挡着她路的李烨,用力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这里。 李烨看着怒匆匆离开的小甜甜,蹙紧着眉头,他现在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把她惹到了。 后来这几天,他每次来这里,这个女人一直都拿冷脸看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冲他甜甜的喊着烨哥哥了,几天没有听见,他都挺想念她喊他烨哥哥的模样了。 “小东西,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喜欢那个女孩子,我现在连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你别为了这一点子虚乌有的事情生气了好吗?”李烨站到小甜甜身边,扶着她双肩,认真的对她说。 “我知道,要不要我告诉你,我都帮你打听好了,她叫王心月,是王尚书的千金,听说还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小甜甜一边把家信折好,一边开口说道。 李烨听到小甜甜这句话,低下头叹了口气,现在他终于知道父皇说的,吃醋中的女人是可怕的了。 “我不管她是王心月,还是李心月,张心月,她都不关我的事情,甜儿,你别这样子行吗,你这几天对我不闻不理的,我心烦极了,就连父皇安排我做事,我都没什么精力去办,我都被父皇骂了好几次,你就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别再生我的气了,行吗?” 当小甜甜听到他说他被皇帝骂,她心里还是替他非常着急,刚张嘴问他怎么回事,嘴巴一张开,话还没说出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在生他气呢。 于是,小甜甜硬是把到了嘴边的关心话给咽了回去,口是心非的看了他一眼,说,“活该....。” 李烨见她骂自己,唇瓣微弯,心情极好的应了声,“是啊,我真是活该,只要小甜儿一生我气,不理我,我的心就像是少了一半似的,整天魂不守舍的,甜儿,你就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放过我一马吧。”一边说,李烨蹲下身,眼神深情的盯着小甜甜。 小甜甜脸一红,想把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来,努力了几次,只可惜他握的太大力了,她根本没他力气大,试了几次都挣脱不出来,最后,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握着她双手,不过她双眼却很不高兴的瞪着他,“放开我的手。” “不放,只要甜儿答应我,别再生我气了,我就放开你的手。”李烨一幅无赖的样子看向小甜甜,现在的他哪里有一国太子的样子,此时的他就跟个情窦初开,想要取得心爱女人原谅的傻小子。 小甜甜看着一脸霸道对她的李烨,其实在她从宫里回来后,她也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半天,她也知道在宫里对李烨发这个脾气确实有点冤枉他了,毕竟当时他只是眼睛欠揍了一点,他也没跟她说喜欢谁谁,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己在吃醋。 想到这,小甜甜盯着深情看着她的李烨,拧了拧眉,终于心软了下来,看着他说,“我不生你的气了,你放开我的手吧,我的手都快要被你给握扁了。” 李烨一听她这句话,高兴的马上把她手给放开,同时还心疼的摸着她手背,关心的问,“真的很痛吗,我刚才明明没怎么大力呀?” 小甜甜没有立即回答,她先是把手从他手掌里面抽出来,双手放在他左右两边的脸颊上,让他直视着她,开口问,“烨哥哥,以后我们成亲了,你会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以前她被李烨满满的爱包围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经过前几天的那件事情,她这才意识到她爱的人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一国太子,以后还会是一国皇帝,她曾听娘说过,皇帝最在乎的就是血脉的延续,所以自古的皇帝都会娶很多很多的女人,想到这,小甜甜心里就很难过,她只要一想起以后烨哥哥对她的爱会分给别的女人,她心里就非常非常难受。 李烨听到小甜甜这个问题,先是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她说,“看来我家的甜儿终于长大了,知道问这个问题了!” 他站起身,动了动因为蹲久了而显得有点发麻的双腿,然后把她拉起来,由他坐在小甜甜刚才坐过的位置,坐好后,长臂一伸,把站在他面前的小甜甜给抱在了他大腿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缓缓回答小甜甜这个问题,“放心吧,这辈子我就只娶你一个,不会有其他女人了。” 早在十年前见过周贵妃那件事情,李烨就很清楚自己长大以后只娶一个女人,并且好好的疼爱她一辈子。他不想像他父皇一样,因为当初犯了周贵妃这一件错事,差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以后娶了我又要娶别的女人,那我,那我就,就再也不理你了,还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小甜甜提着他手臂,很严肃的看着他说。 李烨听到她这个威胁,闷声笑了笑,心想,他这个小女人真是傻的可爱,一想到这,李烨紧紧的抱住小甜甜身子,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温热的鼻息吹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笑着回答,“好,不娶别人,只娶烨心最爱的甜儿。” 与此同时,张府的书府里,张放手上也拿着一封家书,他看完这封家书之后,嘴角微微向耳后两边弯了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真没想到小莫清居然会选择去参军,这个小子,志向挺大的吗?” 收好家信,张放端起左手边的茶杯,嘴唇对着茶杯边缘,轻轻抿了下嘴,此时的张放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跟在姐姐身事,流着鼻涕的小孩子了,已经二十岁的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喝完茶,张放突然闷声笑了笑,想到信上家姐提的那件事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现在他年纪已经是二十岁了,同村跟他一样的同伴早就当爹了,甚至还有些人的孩子都已经去学堂读书了,而他呢,到现在是孤身一人。 刚才他读的信上,家里人又一次催促他快点把人生大事给完成了,要不然,他们就会在张家村那边帮他物色好一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子上京城跟他成亲。 想到这,张放嘴角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就在这时,书房门被人在外面敲了几下。 敲门声敲醒了张放想事情的心,他赶紧坐正,整理了心情跟身上穿的衣服,重新露出平时严肃的模样,应道,“进来。” 我安角还娘。书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张府的管家,姓黄,从张放当了官之后,黄管家就一直跟在张放耳边了,算起来,也已经有七八年了。 黄管家走进来,恭敬的跟张放说,“老爷,外面有人找,说是奉了皇上圣旨来的。” 张放一听,赶紧从椅子站起,看着黄管家问,“人在哪里,带我去。”丢下这句话,张放率先一步急匆匆的走出了书房。 身后的黄管家赶紧跟上去,主仆俩人直接朝张府大厅那边走去。 等张放走到大厅时,正看到一幅太监打扮模样的阉人坐在一边喝着茶,当他一看到张放进来时,宫里的公公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朝张放恭敬的作了一个揖,开口说,“张大人,咱家是奉了皇上圣旨,请张大人这几天休息一下,三天后启程回张家村,把莫老爷等人接进京,尽早完成太子跟未来太子妃的亲事。” 张放听到宫里公公带过来的这份密旨,立即磕头拜谢,“臣张放遵旨。” 等宣完密旨之后,宫里的这位公公立即满脸笑容走到张放身边套近乎,“张大人,恭喜了。” “劳烦公公走这一趟了,这是一点点谢礼,还请公公别嫌少。”张放毕竟是在官场里打斗了几年的老手了,像对于人情事故这些,他学得还算精通。 虽然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宫里的太监,权利并没有多少,可是如果想要在宫里打听些什么内幕消息,往往才是这些人才最有办法的。 太监收到张放递过来的银子,眼睛都快要笑成一条缝了,直跟张放说,“张大人客气了,咱家以后还要靠张大人呢,再过不久,张大人就是太子的舅舅了。” 张放抿嘴笑了笑,谦虚的说了几句话,这才把宣旨的公公打发走。 当天晚上,张放直接去了莫候府,饭桌上,张放把接到皇上圣旨的事情讲出来,小宝一听,哈哈大笑,高兴的说,“太好了,小含姐跟莫帆哥他们终于要进京了。” 吴氏看到自家相公这么高兴,也跟着笑了笑,脸上露出来的笑容是真心盼望张含他们进京的。 不过相对于这对夫妇的高兴,小甜甜就是非常害羞了,要是现在这里有一个地洞,她真想把头伸进去不愿出来见人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烨真的会去求皇上成亲这事情,她原先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 今天下午,李烨在抱着她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甜儿,咱们成亲吧,我有点等不及了,每天看着你,只能抱却不能吃,这打击对我真的很严重。” 当时,小甜甜还出声骂了句李烨是个大色鬼。后来李烨也并没有继续说这事,当时小甜甜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呢,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这一招,直接去跟皇上说了这事。 张放见小甜甜一直把头低着,鼻子都快要跟她嘴巴一样,吃上饭了。张放抿嘴笑了笑,看着小甜甜问,“小甜儿,这事你跟李烨那个小子商量过了吗?” 小甜甜听到舅舅问自己话,赶紧把头从碗里抬起来,迎向张放的目光,两边的脸颊红红的,小声的说,“今天,今天下午,烨哥哥提,提起过,我,我原先以为他只是发牢骚。” “我就说嘛,我这个当舅舅的都不知道我外甥女要成亲,原来是那个小子自作主张作的事情,这个李烨,做人太不地道了,成亲想疯了吧。”张放想到李烨居然没有跟他这个做舅舅的商量,就自作主张先跟皇上说了要跟小甜甜成亲,想到这件事,张放就心里非常憋屈。 小宝听到张放这句话,扑哧笑出声,用筷子沾了一点酒泼到张放脸上,笑着打趣他,“你以为每一个都你一样,二十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肯成亲,我们这些要吃荤的人可不上你这个吃素的。” 正在吃菜的吴氏听到小宝这句话,差点吓的被菜给呛住,轻轻咳了几下,吴氏偷偷用胳膊肘撞了下小宝,用眼神比了比小甜甜这边。 小宝经过吴氏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这个饭桌上可还有小甜甜这个未出嫁的晚辈在呢。以前他跟张放在一块吃饭时,都是有什么聊什么,一下子没注意到小甜甜在这里,就把那些黄段话给讲了出来。 张放此时脸跟喝醉酒一样,红通通的,不过他现在不是喝醉了,而是被小宝给说成这个样子的。 他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小宝,没好气的说道,“死小宝,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剥了你的这幅臭皮囊,你信不信?” .. 遇到了一个女当家! “嘿.....说不过我,居然恼羞成怒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这次回去,你自己自求多多福吧,你现在都二十岁了,小含姐他们要是不催你,我就把我的头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好看的小说)”小宝摆了摆手,目光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盯着张放道。 张放听到小宝这句幸灾乐祸的话,又再一次咬牙切齿的用力瞪着小宝,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估计张放这道眼神足够小宝死几次了。 小宝嘿嘿笑了几声,低头猛喝了一口酒,忽视掉张放投过来的那道凶狠眼神。 三日过后,张放收拾了包袱,带着几个随从坐上马车,直接从京城门口出去,马车缓缓的走在康庄大道上,在后面留下滚滚尘土。 在京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张放到现在还没有学会怎么骑马,说起来这事,他还经常被小宝嘲笑,想想,张放就气的直咬牙根,有几次在心里暗暗发誓,改天他一定要学会骑马,绝对不能让小宝再有机会小瞧他。 只是每次到了后来,他都是被马给摔到马下,最终张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跟马前世结了仇,这世是专门来找他麻烦的,打从摔马过后,张放就再也没有碰过马了,每天上下朝时,都是坐着马车回府的。 这次回去帮张放赶车的是个赶车老手,马车不停行驶的快,而且还平稳,让坐在马车里面的张放都感觉不出来他此时是坐在马车上面。 马车在炎热的大道上行驶了半天,这时已经是中午了,大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加上行走的马都赶了半天,都有些不肯走了。 “老爷,前面是一片树林,现在天气太热了,马车走了半天都不愿继续走了,我们是不是在前面休息一下,给马儿也休息一会儿。”赶着的老张回过头向马车里面的张放禀告道。19smc。 坐在马车里的张放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主家,当他听到赶车老张这句话,没有迟疑,马上应了下来,“行,大家赶了半天累,一定都累了,就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张老听主家答应了,顿时眼开眼笑,高兴的赶着马车朝前面那片树林里驶去。 这次跟张放出来的人一共有五个人,除了车夫老张外,还有四人,他们都是张家的护院,一个个长的身强体壮,对付一般的无赖那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张放这次回家,根本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事情。 马车缓缓走进树林里,由于这片树林长的过分茂密,把天上的阳光都遮挡住,树林里的地面上是一片阴凉。 当张放从马车下来时,马上感觉一阵凉意从他脚底传了上来,他回过头向身后的仆从说,“今天咱们就在吃中饭,吃完中饭,休息一会儿再出发,这里有人会打猎吗,跟我一块去树林里打几只猎物回来吃。” “大人,你会打猎啊?”这次跟出来的随从都是一直跟在张放身边的,对于张放这个主人的脾气,这些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知道这位主人是个好相处的,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而责骂和打下人,有时候,这些随从还会跟张放开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张放听到有人问自己,于是笑着回答,“那当然,小时候,你家大人我可是经常跟姐夫去上山打猎呢,虽然称不上是打猎能手,但打上一只兔子或者是山鸡,这还是不成问题的。” 众人听到张放这个回答,一个个咧着兴奋的笑容,跟张放说了几句话,三人跟在张放身后拿着打猎的工具进了树林,留下二人在马车旁边打理好等会烤肉的工具。 好在出京城时,张放带上了两把弓箭出来,其实也不是张放会预先知道会在路上打猎,张放之所以带了这两把弓箭,那是因为这两把弓是他送给在张家村的姐夫。 张放知道莫帆姐夫喜欢打猎,想到照顾了他这么多年的姐夫,甚至在他不在家里时,帮他照顾家里人,这份恩,张放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当他有一天逛到一间店时,看到这两把坚固异常的弓箭时,张放二话不说,花了十几两银子把它们买了回来。 四人浩浩荡荡,欢声笑语的进了林子里。还别说,当他们一进林子里,刚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只长着金色羽毛,在阳光照耀下还会发光的山鸡从他们面前跑过。 大家虽说在张府平时不愁吃喝,但别人弄好的哪里有自己动手抓的好吃,大家一看到这只刚跑过去的山鸡,就像是看到金子一样,除了张放外,其余人全部向山鸡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张放见状,先是摇头笑了笑,随即慢慢跟在他们身后走着,不一会儿,就有人大声喊道,“啊,我猎到一只山鸡了,我猎到了。” 这一声叫喊,差点没把林子里的其它鸟类给吓飞,张放这时候也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兔子在他五米远的地方动不来去。 张放赶紧站好拉箭开弓的姿势,一脸严肃的盯着面前不远处那只灰色兔子,时间一点一点消失,就在灰色兔子动了一下时,一只长箭嗖的一声呈直线方式向它飞奔过来,等到灰色兔子大事不好,想逃跑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因为那只箭已经用力刺进了它脖了上。 “哇,大人,你的箭术真的好厉害,比我们这些平时练武的人还要厉害,我们真是佩服 啊。”这时,出去追山鸡的三人也倒了回来,一回来,刚好就看到张放射倒那只兔子的英雄事迹,顿时这三人露出崇拜的目光望向张放。 张放一脸谦虚的摆了摆手,跟大家笑着说,“我这个本事算不了什么,要是你们看见我姐夫打猎的本事,你们才该佩服的五体投地呢。好了,别再说这么多话了,中午太阳是最毒辣的时候,我们快点多打几只猎物,挑回去让老张他们整理。” “是的,大人。”三人听到张放这句吩咐,马上异口同声应道,不一会儿,三人继续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拿他们手上的剑在草丛里斩来斩去的。 张放走到兔子倒下去的地方把它捡起来,刚转身准备追上前面三人时,突然,张放行走的脚步突然停滞了下,他蹙着眉,缓缓转过头往后头望了望,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好像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似的。 这感觉从他们一进这林子里就有了,只是那时候张放并没有把它放在心,只是到了现在,他越发的感觉这抹隐藏在暗处的目光有点太过引他注意了。 只是每次当他回过头往后面看过去时,又发现后面什么也都没有,张放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认为自己长时间呆在京城里,都变得有点像惊弓之鸟了。 四人在林子里呆了将近半个时辰,每人手上几乎都拎着算是一般的猎物,一个个脸上都挂着高兴的笑容,哼着小歌走出林子。 当守在马车身边的老张看到大家手上的猎物,高兴的跑向张放身边,伸手帮张放拿猎物,恭敬的问,“老爷,火跟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老爷的猎物烘烤了。”17130266 张放见老张的手伸了过来,也没继续拿着猎物,把它们交了上去,然后听到老张这句话,张放点了点头,露出满意表情,说,“做得好。”丢下这句话,张放回过头向刚才跟他一块进树林里的三个随从说,“你们把手上的东西拿到前面经过的那条小溪上洗干净,等会儿拿过来在树干上烤来吃。”说成手己是。 就在大家准备拿着猎物去小溪那边走去时,突然林子一片骚动,不一会儿,就见原本是寂静的林子里突然多出了几十个人,而且这几十个人一个个身强体壮的,身上穿着一件动物皮毛,露出黝黑的胸肌,脸上表情非常严肃,让人看见了,都会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害怕之心 。 张放等人看到突然闯出来的这些猛汉,大家立即放下手上的猎物,靠作一团,一脸防备的盯着这些人。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张放面无表情盯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这时,两个字突然涌入进他的脑海里,盗贼。 张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回家的第一天会遇到盗贼,深呼吸了几口气,张放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言好语跟这些人继续说道,“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们身上没有银子的。” 过了一会儿,无论张放怎么跟他们说,这些人就是像没听见一般,眼睛一直盯着他跟后面的几个随从,但就是不行动,正当张放感动困惑时,盗贼的那伙人群中突然出现了骚动,这些人突然主动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就在这时,张放见到了一个一身利落打扮,头发只长到肩膀上,一把扎着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这个女人一双灵动的眼珠子在张放身上左右打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张放面前,伸手戳了戳张放胸膛,嘴角轻轻勾了勾,莫名其妙的说道,“不错,看来我这次没挑错。” 丢下这句话,女人突然转过身,向身后的弟兄们说道,“兄弟们,把这些人像对待贵客似的请上山,小心点你们的态度,知道吗?” “知道了,大当家的。”女子话一落,她身后的事几十个男人异口同声大回应道。 这个响声,估计都把林子里的小鸟给吓跑了,张放看着这些人,拧了拧眉,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这些人是土匪,但对他们这些被抓的人却好的不得了,这种好,都让张放心里怪怀疑的。 没有争斗,也没有打斗,张放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他们五六个大男人就被这几十个牛高马壮的大男人给围住,为了大家的性命着急,张放劝下想要用命反抗的随从们,在他眼里,他带来的随从们想要冲出去,那无疑就像是以卵击石,与其明知道会丧命,张放心想,他们倒不如先静观其变先,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们五六人被请上了山,在走上山的途中,张放这才发现这上山的路居然跟他们刚才打猎走的路是同一条,想到这,张放马上想起了他刚下马车时的感觉,原来这并不是他神经多疑,照现在这样看来,估计偷看他们的人就是这帮人了。 等到入了山寨,张放又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懵了,他居然被安排到了一间干净的房间里关着。 第一天,张放见到了他吃的晚饭居然是兔肉加白米饭,还有一碗鸡汤,这个待遇顿时让张放吃的是心惊胆颤,总觉着这顿饭会是他最后的晚餐一般。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张放又发现他吃的早饭居然是两个大馒头外加一碗很绸的米粥,这一次,张放没忍住,叫住给他送饭过来的男人,“这位大哥请问一下,你们山寨这里的伙食每天都这么好吗?” 那人听到张放这句话,嘴角撇了撇,淡淡的回答,“你想得倒美,要是我们山寨有这么好的生活,我们干嘛拿命去抢别人的东西啊。哼,给你吃这些东西是我们大当家吩咐的,给你吃你就吃,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说完这句话,那人用力瞪了一眼张放,气呼呼的离开了。 张放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怔了怔,望着桌上这两个白面馒头,恨不得它们不曾出现在他面前。此时他有点担心跟着他一块进来的随从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挨饿受冻。 到了中午,来收碗筷的山寨人看到张放碗里的馒头没有动,抬起头看了一眼张放,随即不动声色的把馒头收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刚才出去的那位,透着刺眼的光芒,张放隐隐的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女子,因为她身材没有男人身材这么魁梧。 “听人说,你早上没有吃东西,为什么不吃东西,难道你想被饿死吗?”女人一进屋,眯着眼睛看向张放,语气很平淡,开口询问。 .. 强制拜堂! 张放看了这女人一眼,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可能是一直混在这个山寨里的原因,女人身上没有娇弱,反倒是多了一股别的女人没有的气质。 不知不觉间,张放看呆了,一直到站口的女子喊了他几句,张放这才收回自己发出去的注意力,因为自己刚才的失礼,张放两边的脸颊红通通的,十分不好意思的跟女子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想别的事情去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再讲一遍行吗?” 女子听到张放这么说,呵呵笑了几下,大步走进来,一张俏脸映入进张放眸中,女子笑米米的看着张放,说,“我是不是很难看啊?城里的姑娘们都长的白白的,就有我长的有点黑,每次我跟厨房做事的三婶去进城,都会被其他人指指点点,虽然我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就是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嘲笑我长得黑,而且就因为我长得黑,我到现在十九岁了也还没有嫁出去。”说到这里,女子话中带着一股失落。 张放见她这个样子,心中不忍,马上开口哄她,“不会,你长得一点都不丑,反而是很好看,真的,虽然你皮肤没有其它女人这么白,但是你身上流出来的气质却跟她们不同,你是独一无二的,相人我。” 女子听到张放这句话,眉开眼笑向张放这边跑了过来,拉着他手臂,大声问,“你说的是真话吗,你不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张放没想到她会突然抓住自己手臂,当她手掌心贴到他手臂时,他整个人完全紧紧绷住,虽说隔着一层衣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够感觉到她手掌心的温度传进他肌肤里面。 “是,是的,我,我,我张放,从,从来不说谎话。”此时,张放被眼前这个女子吓得说话结结巴巴,至于原因,他也想不出来,这么底是为什么,他居然在一个女子面前丢了一次脸。 女子听张放这句鳖脚的解释,抿嘴笑了笑,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扭了扭小巧的身子,含羞待怯的跟张放说,“我叫万清,我爹是这个山寨的老当家,不过现在他已经去世了,这里现在是由我带领,还有,这个山寨叫做万风寨,你听说过吗?还有,你也放心,我们这些兄弟是不会随便下山打劫人家的,我们打劫的人都是一些为富不仁,或者是坏事干尽的坏人。” 张放听到这里,眉头抽了抽,他想问问这位女当家的,他跟他的随从们被他们抓到这里来,难道自己跟那些随从们一看就是个坏事干尽,为富不仁的坏人们吗? 万清自然看到张放眉头动了动,很快,她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作这个动作了,她赶紧跟张放解释,“你别误会,我们抓你们进山并没有说你们是为富不仁的坏人,我,我只是看你,看你长得好看,而且打猎又很厉害,你,你也知道,我,我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像山寨这么大的女孩子,她们的孩子都会在地上跑了,可是就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大当家,他们都不肯娶我。” “他们不肯娶你,这跟你抓我们上你山寨有什么关系吗?”张放听着这事,怎么听怎么别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向他袭来。 “当然有关系了,是这样子的,你,你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把我给娶了呀?”万清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珠子望向张放,小心翼翼的向他问道。 张放一听,差点没倒在地上,含在喉咙里的口水一时没注意,差点没把他呛死,他猛的咳嗽了几声,胀红了一张脸,看向害他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问,“万清姑娘,你,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我当作没有听到过这件事情,你,你快点走吧。”放是才混出。 “你怎么能当作没有听见呢,你明明听见了呀,难道你要我大声一点吗,那好,我大声一点。”从小在山上长大的万清一点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跟人相处的规距,再加上,她从小就是这个山寨的继承人,更是在做什么事情时,都是随心所欲的样子。 张放看见她这个样子,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他这么为她着想,这个女人一点都不领情,反而还想继续大声说这件事情。于是张放在她一张嘴时,他的大手马上捂住了她嘴巴,求饶的说,“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饶了我吧,你是真不知道女孩子的矜持呢,还是假知道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姑娘像你这样的,把自己的闺事不当作是一回事。” “什么是闺名?”万清听到张放这句话,好奇的把他手她嘴巴上移开,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珠子望着张放问。 张放听到她这句问话,真想拿自己的额头去撞墙,他耸拉着脑袋问她,“姑娘,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单纯啊,连女孩子的闺名都不知道,你娘她没有告诉你这些吗?” 万清一听,嘴巴一扁,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小声说道,“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了,我是被我爹当爹又当娘的养大。” 张放见她难过的表情,心里一紧,小声的跟她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从小就没了娘,你别伤心了,这样吧,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女子的闺名,闺名在女子眼里,那就跟生命一样重要,它应该就像是女子的名誉吧,女子要想嫁一个好人家,一个好的闺名是最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的闺名一定是不好了,因为这里的人都不喜欢跟我成亲,他们躲我都躲得远远的。”万清听完张放这句话,嘟着嘴一个人自言自语。 原先还在自怨自艾的万清突然话峰一转,一脸笑嘻嘻的把头凑到张放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你娶我好不好?” 张放没想到自己讲了这么多,这个女人一点都听不懂,仍旧要求他娶她,张放看着她,摇了摇头,说,“我不能答应你。” 万清一听,急了,用力拉着张放的手臂问,“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不答应我,难道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因为你嫌是个女土匪,你不喜欢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这么大还没有成亲,就是一直想找一个爱我和我爱的女人,咱们才刚见面,你对我根本不了解,你也不喜欢我,我们是不可能成亲的。”张放看着她说。 万清用力扒了下头发,一脸苦恼的看着张放说,“你在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什么情啊爱的,反正我不管,你这么好看,打猎又这么厉害,我是一定要嫁给你的,你一定要娶我。” 张放听到她这个要跟自己成亲的理由,不由抿嘴笑了笑,他抬头看着她问,“你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我打猎厉害,你就想跟我成亲?要是哪一天,我毁容了,变得好看,你不会嫌弃我吗,还有,这个世上比我打猎厉害的人大有人在,你还想继续跟我成亲吗?”19sky。 万清被张放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几次张嘴,到了最后,仍旧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过了良久,万清丢下一句话,“反正我是跟你成亲成定了,你答应也好,这事由不得你。”说完这句话,万清气呼呼的离开了这里。 张放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抿了抿,轻轻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回一次家,居然地碰上这种事情。 后来,张放又在这个山寨里五天,直到第六天,天还蒙蒙的,他睡在又硬又小的木板床上,还没睡醒,就被人用力推醒了。 “起来,起来,要耽误好时辰了,快点把这件衣服给穿上。”张放一睁开眼睛,迎面就飞来一件红色的袍子,吓了他一跳,他拿起红色的袍子左右看了看,越看越觉着它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等他揉了揉眼睛后,这才发现这件红色袍子为什么这么眼熟了,这不就是新郎成亲要穿的新郎服吗? 张放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大声朝走进来的两个魁梧男人问,“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这件衣服我是不会穿的?”17130164 刚才走进来的两个魁梧男人听到他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表情严肃的看着张放说,“这可由不得你,我们大当家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个男人嫁出去,我们这些当手下的,怎么如何也会支持我们大当家的,对不起了。” 话一落,他们二人就朝张放这边走了过来,可惜一直在官场里混的张放哪里敌得过这些天天拿着刀去抢别人饭吃的土匪,经过几个回合,张放就被他们两个给制服了,一柱香时间过去后,房间里的张放已经穿好了新郎服,头上还戴着一顶新郎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位少妇,对着其中一个男人问,“给新郎官整理好了没,快点拉出来拜堂了。” .. 春宵! 张放听到拉这个字,气得是直咬牙,他怎么越听越觉着他是个任由宰割的猪一样,想到这,张放气呼呼的被人推着出了房门。(.好看的小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门,这些天,他天天被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根本连一步都没有出去过,走出这间房门,映入进张放眼帘的是一个小乡村模样的山寨,寨里有老人,小孩,还有男女,这些人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土匪而露出低人一等的表情,当他们看到他从房里出来时,小孩子们高兴的直拍手,嘴里嚷着,“哦......太好了,太好了,大当家终于要成亲了。“ 此时,站在人群中,头上盖着红盖头的万清听到前面这些小孩子的声音,藏在红盖头下面的一张娇脸一直露着高兴的笑容。 这时,张放被身后两个魁梧的男人推到万清面前,帮他们主持婚礼的是一位年纪看起来挺大的老人家,整个头发都是白色的,而且还有脸上布满了皱纹。 “一拜天地。”成亲的高喊声响起,张放还没反对,他身子的左右两边就站了两个人,用力摁着他,强迫着他硬是跟万清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这话一落,围观的人群顿时热闹极了,一对新人就被这些人簇拥着进了用竹子盖成的小楼里。 等这些人出去时,他们似乎还怕张放会在这时候逃走,还不忘把门给锁起来。 这时,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这一对新人,张放瞪着床上坐着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把盖在她头上的红盖头给掀了下来,一张化得像个猴屁股的脸映入进他眼中,一时没防备,张放哈哈大笑了出声。 重获亮光的万清听到张放哈哈大笑的声音,抬头望了他一眼,眼里尽是痴迷,万清不得不在心里自我称赞了一番,她万清没想到她自己十九岁一直没嫁出去,本以为会是一直孤独到老,没想到老天爷居然她送来了这么一位好看的相公。今天的这位相公比她第一次偷看他时更好看了,一身红色衣裳的他,把他那张俊映衬的非常好看,让她都不由自主看呆了。 张放见她不开口,只是看着自己发呆了,就算他平时再怎么老成,但被一个十九岁的女子这么赤“”盯着,想必是不管任何一个男人,也会害羞的,张放脸颊露出红晕,咳嗽了一声,看着她问,“万清,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劝,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这样子急急忙忙的成亲是不好的。” “我知道你说的感情是什么了,我前两天问了寨子里成过亲的女人,她们跟我说了,夫妻间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现在没有感情不要紧,我们以后可以慢慢培养。”不等张放说完,万清开口阻止了张放未完说的话,一张猴屁股似的脸蛋微微嘟着,看向张放说道。 张放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最后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跟她都已经拜过天地,已经算是正式夫妻了,想到这,张放不禁露出抹苦笑,他一直跟家里抗议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可以让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他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找到一个相爱一生,携手度过一生的好女子,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到了最后,他的亲事会在这里了结了。 万清见他没有说自己,于是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问道,“相公,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张放脸颊一红,吱吱唔唔回答,“不用这么早吧,现在,现在才是上午呢,我们,我们聊会儿天吧,你现在算是我娘子了,我先跟你说说我家里的人吧。” “好啊,你说。”万清听到张放这么说,高兴的坐到床上,扬起高兴的笑容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张放见她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缓缓开口说道,“我有很多家里人,除了我爹娘外,我还有一个姐,姐夫还有两个妹妹,另外,还有我姐生的外甥女和外甥,另外,还有其他一亲戚,你听懂了吗,现在你已经嫁给了我,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家人,不可以把你平时对待你这些兄弟们的脾气用在我家人身上,听明白了吗?” “太好了,我喜欢家里人多,你放心,虽说我第一次成亲,不过我知道从今往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像对待你一样对待他们的。”此时,万清脸上全是兴奋的笑容,没有人知道她心情有多么的好,她从小就在心里渴望自己可以拥有很多亲人,以前,这个寨里只有她跟父亲相依为命,她最渴望的就是可以拥有很多亲人,现在她真的好开心,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找了一个男人成亲,居然就拥有了这么多亲人。 张放听到她这句话,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在想,也许跟这个女孩子成亲也不是一件坏事。 此时,外面热闹极了,男人开始拼酒,小孩子们则是在他们的母亲身边叫嚷着要吃什么东西,然后就听见被孩子们缠着有点烦,于是出声叫这些围绕在她们身边的孩子们赶到一边去玩了。 外面的热闹一直延续到傍晚,洞房里,一对新人老实的坐在床沿上,小两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聊了半天,原本还对彼此不熟悉的这对新人现在是有说有笑的聊在一块。 突然,万清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大声的啊了一声,“啊.....我忘了一件事情,我听成过亲的人说,我们拜完了堂,在洞房前,一定要先喝一杯交杯酒,我们差点就把这个给忘记了,走,跟我来。”万清拉着坐在她身边的张放走到房间里的一张桌子旁边。 万清两只手合拿着一杯酒杯,一杯递到张放面前,笑着跟他说,“给,这杯给你,这杯给我,你会喝交杯酒吗?” “虽然我是第一次成亲,不过我曾偷偷看过我姐他们成亲时的样子,我想我知道怎么喝交杯酒。”张放抿嘴笑看着她说。 万清听到他这句话,立即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盯着张放。张放被万清用这种令人心飘飘的目光盯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刚成亲的娘子,这个感觉让张放大男人的自尊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最后在张放的指导下,这对小新人终于喝完了他们这停放了许久的交杯酒。 过了一会儿,万清突然大声喘气,用力扯着身上的衣服,嘴里嚷着,“好热,这里怎么这么热啊?” “是啊,我也觉着有点热。”张放发觉他跟她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他现在热的也想跟她一样,去扯掉身上这身衣服。 “好热,好热,奇怪了,为什么我把身子贴在你身上感觉好舒服哦。”就在张放感觉这个事情不对劲时,也不知道从时候开始,原本还坐在他旁边的万清突然像条蛇一样,半个身子全部搭在了他身上,并且还扭来扭去的,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全洒在他鼻尖上,惹来阵阵的骚痒。 张放把目光往他们刚才喝过的交杯酒望了过去,眼睛突然一眯,懊恼的声音从他嘴里响起,“该死的,他们一定是在里面放了春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想到这里,张放真恨不得拿垂头狠狠敲敲他这个脑袋,他没想到他的这个脑袋居然在这个时候变笨了,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中了别人的圈套。 “热,好热,真的好热,相公,你把衣服脱了吧,咱们一起脱衣服,你穿着衣服,我贴着好不舒服啊。”已经失去理智的万清两只手搭在张放脖子上,身子在张放怀中扭来扭去,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只手还搭在张放衣服上,试图在脱他衣服。 张放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心里正做着天人交战,难道他跟她的洞房花烛夜就要因为春药这件东西而发展下去吗,他是碰她还是不碰她好呢,如果不碰她的话,那她就会被浴火给折磨死,就连中了春药的他也是一样。 还没等张放想清楚,万清先替他做了一个决定,早就受不了这个药力的万清伸长着脖子,把嘴巴凑到了张放嘴唇上,两张温热的嘴唇碰在一块,不一会儿,万清嘴里发出舒服的申银声。 就连张放经过万清这个一撩拨,刚才的思虑早就被他扔到了不知道哪个山沟里呆着了,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发情的猛兽一般,双手紧紧抱着粘在他身上的万清,两张刚开始还轻轻碰在一块的唇瓣顿时像旱了半年的土地遇到雨水滋润一般,用力吸吮着对方口里的密汁。 单纯的万清在被张放给啃着唇瓣时,傻傻的她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珠子看着他,两边的脸颊完全可以用熟透的虾一样来形容了,此时,她心里怦怦直跳,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姐妹们当初跟她说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原来事情真有她们说的这么好,难怪这些成过亲的姐妹们每一次说起她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整张脸就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羞并快乐着。 此时此刻,万清嘴角轻轻微耳后两边弯了弯。张放抬眼一瞧,发现她正张着一双带着浴火的眼珠子盯着他,这种目光顿时让他压力好大,他停下吸吮的动作,小声跟她说,“清儿,把眼睛闭上,听话。” “哦......好的,我闭上,不过你一定要继续,我喜欢你咬我的嘴唇。”丢下这句话,万清没有时间注意到张放羞红的脸,闭上眼睛,嘟着一张被张放咬红的嘴唇,等着张放再一亲芳泽,那姿势别提有多令人看的血脉膨胀了。 张放听到她这句话,脸颊变的更红了,他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犯咳嗽了几声,他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娇妻,他没想到他娶回来的娘子居然是个这么热情奔放的女人,像刚才那句话,要是搁在别的女人嘴中,肯定是不敢说出来。 一直等着尝咬嘴巴滋味的万清,左等右等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等到张放像刚才那样咬她唇,于是她带着不耐烦的口气催促,“你为什么还不来咬我嘴唇啊,快点啊,不然,我要睁开眼睛了。”说到这里,她两边的眼眉微微动了几下。 张放一看她眼皮子动了下,加上现在他身体里也有一股浴火在乱窜,没有再继续迟疑,张放低下头,用力含住了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那张不嘴,不一会儿,被染红的洞房里头传来了羞人的申银声,已经憋了二十年的张放第一次开荤,自然是没有控制自己,这一场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延续了到晚上的三更半夜才结束。 放到是咬有。第二天早上,山寨里的公鸡开始打鸣,洞房里的花烛已经全部烧尽,结成了一堆蜡泥,床上,一对男女紧紧纠缠在一块,女子像只小鸟一般藏在男子的长臂下面,形成了一幅非常美的画面,这时,外面的公鸡声一鸣,互相拥抱着对方的男女慢慢有了动作,先是男子缓缓睁开眼睛。13acv。 张放照往常一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突然,他见到了眼前这个环境并不是他呆了六天的那间房,下一刻,张放立即起床,刚动了下,就把依靠在他怀中的女人给吵醒。 “干什么呀,时间还早呢,别那么早起来,我好困啊,再睡一会儿。”张放长臂下面,一个衣着未缕的女子正皱着小巧的鼻子,一脸不悦的说道。 张放被自己眼前看到的给吓了一跳,他睁大眼睛望着藏在他臂下的女子,他蹙着眉头,脑海里的记忆开始往昨天晚上倒带,倒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昨天他被这个山寨的人逼着跟他们的大当家成亲了,并且还很倒霉的喝下了一杯带着春药的交杯酒,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也全部记起来了。 “天啊,这才几天啊,我居然成了一个有妇之夫了,这事要是被小宝那个大嘴巴知道,他一定会笑话我的。”张放伸手揉了揉额头,脸皮紧紧皱着。 回村! 望着别有一番风味的娇妻,张放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不禁开始有点回忆了,现在他才知道成亲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事情,难怪京里的小宝自从成亲后,一直在他面前光满面的,原来是这回事啊,想到这,张放低头温柔望着把头埋在他怀里的女人,嘴唇勾了勾,露出一抹宠溺笑容。[] 隐隐约约当中,张放听见外面响起了寨里人练武的声音,还有女子在一起做饭说话的声音,就在这一刻,这个山寨给他的感觉不是土匪窝,而是一个平静的村庄。 熟睡中的万清总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道热气,终于,她受不住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头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藏在某人的怀中,而某人却用一脸溺死人的笑容盯着她,万清一见到他那种笑容,马上脸红了起来,想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于是脸上噙着羞涩的笑容,冲他笑道,“早,你,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床不好睡啊?” 问完这句话,万清真想举起一个巴掌抽自己几个耳光,她今天早上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问的话听着让人感觉这么暧昧呢?她刚才问他床睡的不舒服,会不会是让他觉着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啊,想到这,万清有力咬着唇,低下头,眸中闪过担扰。 张放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只是觉着她问的这个句话有点让人哭笑不得,觉着这个女人真有趣,或许他昨天娶她回来这事他是做对了,他可以预料到以后他的生活因为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女人陪伴,一定会多姿多彩的。 “身上还疼不疼,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没有控制住,要了你这么多次,你要是哪里疼了,跟我说,我拿药给你涂一下,我从京城里出来时,带了不少的好药。”张放盯着一脸红通通的她问。眼里尽是对她的浓浓关心。 正低着头的万清听到张放这句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不用脸红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她摇了摇头,缓缓回答,“没,没有,我,我身上没,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放听到她这句回答,轻轻抿了抿嘴,他心里担心的是她为了害羞,而对他有所隐瞒,他认真看着她叮嘱,“清儿,你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咱们现在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了,你没必要因为害羞而瞒我,知道吗?” 万清听到他喊自己清儿这两个字,小心脏怦怦直跳,她是有多久没有听见有人这么说喊过她了,自从她爹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亲密的喊她这个名字了,万清想到这,眼眶红了红,拼命点头,声音哽咽的说,“我知道了,不过,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她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张放,一幅他要是不答应她,她就要哭给他看的表情。 “你说,傻瓜,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二天,你还算是个新嫁娘,不可以哭鼻子的。”说完,张放拿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帮万清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表情非常温柔。 万清傻呼呼的任由张放帮她擦眼角泪水,刚才褪下去的红晕又重新往上染红了脸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帮她擦眼泪呢,以前爹在世的时候,她要哭了,爹只是站在一边,叫她自己把眼泪擦掉,从来不会过来帮她。 回过神来的万清赶紧把他衣角给推开,自己拿手背擦了擦眼角泪水,看着张放说,“相公,以后你可不可以就叫我清儿,我喜欢你这样子叫我。” “好啊,清儿.......清儿.......。”张放喊了十几遍,句句都温柔极了,就像是喊着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万清一脸羞涩笑容,把脸埋在张放怀中,她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望着窗外,像是在说,“爹,你看到了吗,女儿终于嫁出去了,并且还找到了很疼很疼女儿的一个好相公,爹,你老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等到他们小两口从房里出来时,一出门口就碰到了守在他们房门口的山寨所有人,他们看到走出来的这小两口,个个脸上带着暧昧笑容看着他们两个,然后异口同声大声喊道,“恭喜大当家,大当家的男人。” 张放听到他们喊自己这个称呼,嘴角顿时抽了抽,不过却并没有怎么在意,反正他刚才已经跟万清决定了,在这里再呆两天,她就要跟着他一块回张家村了,至于这个山寨,万清打算把它交给这个寨里最有能力的人管理,反正她相信,即使没有她在这个寨里,寨里的这些兄弟们也不会饿死的。 吃完早饭,张放跟万清成了亲,这个寨里的人对他算是放心了,也不像刚来时那样,把他关在房间里,还处处派人守着他,现在的他已经在这个寨里的第二老大,完全可以走到寨里任何一个地方,当然了,还有一个地方他是不能走去的,那就是山寨外面。 不过最让张放高兴的是他五个随从今天也被放了出来,当他们看到找他们的张放时,他们五人一脸愧疚的朝张放跪了下来,“大人,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大人,还要让大人牺牲终身幸福来换取我们五个人的性命,大人,我们五人就算是死了,也难以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啊。” 张放听到他们五人说完的话,抿嘴笑了笑,如果这些话是搁在昨天,或许他也觉着很丢脸,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觉着,反而认为娶了万清这个女子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好决定。 他把他们五人从地上扶起,笑着跟他们说,“你们别自责了,你们大人我一点都不感觉到委屈,反而觉着很开心,你们夫人是个好的,等会儿她处理完事情,你们见一下你们以后要忠心的夫人,以后,你们要像忠心我一样忠心她,知道吗?” 这五人听到张放这句话,皆是愣了愣,心里很怀疑,他们的大人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后来,他们认真看了看张放脸上的表情,这才知道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大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一直差不多快要吃午饭的时候,万清才回到张放身边,当她看到站在屋子里等她回来的张放时,万清心里涌起了一股叫做幸福的东西,她脸红红的,一步一步走到张放身边,笑着说,“相公,我把事情解决好了,明天我就可以跟着你一块出寨了。” 张放张开双臂,把瘦小的她抱紧在他怀中,这一抱,张放这才发现,原来他这个娇妻,其实还蛮瘦弱的,身上居然没多少肉,此时,张放心里暗暗决定,等回到张家村了,他一定要让大姐跟娘好好的帮清儿补补身子才行,这样以后清儿要是生孩子了,也不会受很大苦了。 当天晚上,寨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当家要跟着她的夫婿出外生活去了,晚上,山寨里搭起了火堆,大人小孩还有山寨里的老人统统出来围在火堆旁,男人们拿着酒瓶,女人,小孩还有老人就老实的坐在火堆旁边烤着肉或者是吃肉,气氛非常的温馨。 万清似乎是想起明天她就要跟着张放一起离开这个寨子了,心情有点闷闷的,整个晚上都没露出多少笑容,有好几次,当老人家在她耳边交代话时,万清还哭了。 坐在男人堆的张放时刻关注着万清这边的状况,万清一个晚上哭了几次,他自然都算了下来,要是他不心疼是假的,他也想过想要去劝她,不过到了后来,他又把伸出去的脚步给挪了回来,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万清需要跟寨子里的人好好告别。 这时,坐在张放身边的其中一个男人,名叫刘三,是接替万清这个大当家位置的人,据万清说,刘三以前还是一个秀才,后来因为刘三住的那个地方官府非常**,刘三因为看不下去,于是就悄悄写了一张状纸去县里告状,官场里,到哪里都少不了官官相护,刘三因为这个,被县里的官员给污陷,差点一命呜呼,后来,万念俱灰的他选择了投靠当时还是万清老爹管理的这个寨,一直到现在,刘三己经在这里娶妻生子,把这个山寨当成是他自己的家了。 “兄弟,以后我们的大当家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好好的对待我们大当家的,别以为我们大当家没有娘家人,现在我们这些留在寨里的可都是她的娘家人,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了我们大当家,我们这些山寨里的兄弟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张放听到刘三这句警告的话,脸上非但没有一点不高兴的表情,反而还咧着自信心十足的笑容,看着刘三说,“刘大哥,你放心吧,我张放既然娶了清儿,这辈子就只对她一个人好。” “嗯....。”刘三露出满意表情,点了点头,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刘三知道这个张放并不像他以前见到过的那些个贪官,他知道张放是一个好官。 张放跟万清在这个山寨里呆了最后一个夜晚,这一晚,他们小两口没有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张放只是抱紧着怀中的女人,他知道此时他怀里的女人心里一定非常难过,毕竟这个寨子可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要离开了,这事搁在任何人身上,也定会很伤心的。 小两口相拥着,一夜无话,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天早上,张放和万清跟着寨子里的人安安静静吃完了早饭,到了日上三竿之时,张放这才带着已经哭红了眼睛的万清慢慢走下山。 这次重新出来,山摘这些人不仅把他的马车重新还了回来,甚至还另外给他们装了很多干粮。 这次因为有了准备好的干粮食,张放他们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十天,就进了张家村。 已经五六年没有回过张家村的张放看到村里这个大变化,当时还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走错地方了,后来遇到一个熟人,见那个熟人是张放跟小宝以前小时候专门去他家地里挖番薯的张大叔,张放还记得那时,他跟小宝还被张大叔追着打呢。 想到以前的事情,张放双眸露出高兴的笑意,五六年没有回来,以前的村中小路现在不仅扩大了,还可以容纳两车马车并排走了,还有村民们的房子,以前他去京城时,村里人住的地方还有很多是茅草屋,这才几年啊,现在,家家户户都盖了瓦房,甚至还有好几间是跟他家一样的石楼。 帮张放赶马车的随从们看到这个村子,眼睛都放光了,本来他们跟着大人回来时,心里还在想着要回到大人家的村子里,定是要吃大苦的,没想到这一进村,就看到这条村比他们刚才经过的镇还要好,特别是这些路,还有住的房子,恐怕连京城某些地方也比不上啊。 一路走进来,村里的人看到有马车进村,起初大家以为这又是来张家的加工坊拉货的,后来听到马车有人喊他们名字,大家这才开始聚集精力朝马车上看过来。 “三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放啊,当初我跟小宝还拿鞭炮塞到你家牛屁股后面去呢,当时,你可以追着我跟小宝绕了半个村子啊。”此时张放也不怕随从们知道自己以前做过的淘气事情,当他讲出来时,他反而觉着心里很舒服,对这个村子更加亲近。 “原来上小放子啊,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呀,你听你爹和娘说,你现在京里当大官呢。”被张放唤作三叔的经过张放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以前这件事情,此时,他脸上早就没有了当时的愤怒了,反而脸上还一直带着高兴笑容。拉着张放手臂问东问西。 “回来看看,三叔,有空来我家聊天啊,我先回去了。”此时的张放是归心似箭啊,他目光一直望着处于半山” 着有妻放前。万清被张放握着右手,张放的紧张自然没有逃脱过万清的察觉,万清紧紧握住张放出汗的掌心,抬头看着他说,“相公,你别紧张了,你一紧张,清儿也要跟着你紧张了,清儿真害怕婆婆他们会不喜欢清儿。” 张放听到万清这句话,这才想起万清是第一次跟他回来张家村,并且他们成亲的事情家里人还不知道,此时,要说最紧张的人也应该是万清这个新媳妇,想到这,张放脸上闪过愧疚,轻声细语的哄道,“清儿,你别担心,我爹和娘他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的,相信相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张放这句保证,万清心里的担心终于消下了不少,朝张放露出一抹笑容,小两口目光同时向半山腰上的张家望了过去,心里即紧张又期待,马车轱辘声在村中大道上清晰响起。 此时张家那边,早就得到村里人上来报信的张家人全部走到张家屋脚下等着,当两辆马车走过来时,一早去打探消息的双生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报信,“来了......来了......我们看到马车过来了,两辆马车呢。”13acv。 张二柱跟金秋花自从听到村里人报信说张放回来,他们老两口就一直非常激动,夫妻俩的双手都是紧紧握在一块,金秋花甚至还一度哽咽,直骂张放这么多年才回来。 不一会儿,两辆马车缓缓驶到张家一家人面前,早就掀开车帘的张放自然是看到站在屋脚下的一家人,当时他心里有一种近乡心怯的心情,特别是当他看到父母耳颦两边白了的头发,更是让他看着心里直疼,这些年来,为了躲避家里人的逼亲,每到过年时,他即便再想家,也不敢回来。 马车一停下来,张二柱跟金秋花就互相搀扶着,激动跑到马车旁边,当他们看到从马车跳下来的张放时,张放声音哽咽的朝他们两位喊了一声,“爹.....娘.....不孝儿回来看你们了。” 金秋花一听张放这句话,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整个人扑在张放胸膛上,举起一个小拳头又是锤又是骂的,“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看我们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跟你爹是有多想你吗,你这个臭小子,你要是不想这么早成亲,你可以回来跟娘说啊,只要你有理了,娘一定不会逼你的呀。” “娘,是儿子错了,以后儿子不会这么做了。”说完这句话,张放抬头望向爹娘身后的大姐他们,冲他们喊了句,“大姐,大姐夫,何伯,小妹。” “臭小子,知道回来了,这些年来,娘可是经常为了你哭,臭小子,你这次要是再不回来,我跟你姐夫可就要带着爹和娘上京城找你了。”张含听到张放喊自己的声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朝他说道。 张放嘿嘿一笑,拍了拍怀中的母亲,过了一会儿,张放突然想起马车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没有跟大家介绍呢,于是他赶紧把怀中的金秋花推了出来,看着她说“娘,你先等会儿,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保准你们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儿子张放这句话,夫妻俩相视一眼,就在这时,张放已经重新跳上马车,进了马车里面,没过多久,马车帘重新掀开,这次下来的人不仅有张放,他手上还牵着一个万清。 大家看到他们牵着的双手,就算是再蠢也猜到了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了,金秋花赶紧跑到他们两个面前,一双笑米米的眼睛在万清身上打量了好几圈,过了一会儿,金秋花看着张放问,“放儿,你跟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姑娘她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张放伸手挠了挠自己后脑勺,一脸不太好意思的说,“娘,这是你的儿媳妇,也是我的娘子,她叫万清。” 金秋花等人听到张放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令人难以抵挡的高温向万清这边射了过来。这些人的目光顿时让万清觉着自己像个怪物一般让他们盯着,这种感觉让她心里非常害怕,害怕他们会不会因为她是个土匪出身而对她有所偏见。 就在她等着这些人看完时,没有人知道万清的后背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她鼓起勇气,从嘴角扯出一朵难看至极的笑容看向他们,声音有点嘶哑,朝他们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万清,是相公刚娶回来不久的娘子,我听相公说起过大家。” 下一刻,万清整个人就被金秋花拉了过来,而张放,则是被金秋花用力推到一边独自一个人呆着去了。 “万清啊,你真的跟放儿成亲了吗?”金秋花不太敢相信她听到的这件事情,这些日子,为了烦这个小儿子的亲事,她可是每天晚上三更半夜才睡着,眼看村里的跟张放一样年纪大的人都已经娶妻生子,有些的甚至孩子都去上学堂了,可是她儿子的呢,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呆着,就连她日夜思盼的儿媳妇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 万清看到这么热情的婆婆,咽了几口的口水,小心翼翼朝她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回答,“是......是的,我,我们已经,已经成亲了。” 她话一落,刚还紧紧握着她双手的金秋花突然大喊一声,朝旁边的张二柱喊道,“孩他爹,你听到没,我们的儿子已经成亲了,这个是我们的儿媳妇啊。” “听到了,臭小子,既然已经成亲了,为什么不写封信回来报告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件事情,你娘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张二柱朝金秋花笑了笑,然后回过头瞪着张放骂道。 张放摸了摸自己鼻子,只有用无辜笑容向张二柱笑了笑,这件事情他还真没想到怎么跟家里人解释,难道跟家里人说,在从京城回家之前,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亲,还有,他给他们带回来的这个儿媳妇是个土匪头子,他们的儿子是被逼娶亲的,想到这事,张放就觉着这事有点难以启口。 一家人在屋脚下说了一会儿,然后大家就一起回了半山腰上的张家,再别六年回到张家,张放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这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双生子走过来,嘿嘿笑着跟张放这个舅舅打招呼,“舅舅,我们听娘说起过你,还有小宝叔叔,娘跟我们说,你跟小宝叔叔读书都好厉害的,在十四岁就当上了状元,这事是真的吗?” 早在他们进学堂那会儿,张含就把家里的张放跟小宝这两个读书楷模拿出来教育这两个臭小子,耳濡目染了这么久,双生子在心里对这两个没有印象的舅舅跟叔叔产生了很大崇拜。 张放听到背后传来的两道声音,回过头一望,顿时看见了两张差不多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不用猜,张放马上就想到了这两个男孩定是他大姐生的双生子,望着差不多到他脖子下面的双生子,张放招手叫他们过来。 “你们两个一个叫小豆豆,一个叫小丁丁吧。”张放笑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两位问道。 双生子听到张放这句问话,兄弟俩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全是高兴笑容,两人自来熟的跑到张放身边,一人一边拉着张放手臂,仰着两双崇拜的目光看着张放问,“舅舅,你记得我们名字啊,太好了,我们还以为舅舅一定不知道我们两个呢。因为我们都不记得舅舅长什么样了。” “家里有一对双生子,况且你姐在京城可没少说你们的事情,想不让舅舅记住都难啊。”张放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两只手在他们两个头顶上摸了一圈,“没想到六年不见,你们两个居然长这么高了,舅舅回来前,你姐叫我帮她问你们两个,在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还有没有经常惹你们母亲生气啊?嗯?” 双生子听到张放这句问话,兄弟俩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没有,我们没有惹母亲生气了,我们很乖。” 自小是从这个年纪长大的张放哪里会看不懂他们这是在欲盖弥章,不过他也不打算去识破他们的小诡计,他拍了拍他们后背,笑着跟他们说,“没惹事就行了,走,跟舅舅进去吧。” 双生子嘿嘿一笑,跟在张放身后,有说有笑的进了石厅那边。 石厅这边,万清正一个人被张家人给围着,特别是金秋花,几乎从她知道万清是张放的妻子之后,金秋花就一直拉着万清的手掌没有松开过,一路上来,金秋花兴奋的把家里人还有家里的环境都一一跟万清解说了一遍。 “媳妇,你不用这么害羞,你嫁给了小放那个臭小子,你以后就是我们张家的人了,娘也没有其它要求,只是希望你可以尽快帮娘生个孙子,趁娘现在还有精力,娘可以帮你带孩子。” 万清听到金秋花这句话,脸红了红,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应道,“知道了,娘。” 张含看着这个弟妹,越看越满意,本来她还在担心她这个弟弟找的妻子会不会是那些官家小姐,她最怕的就是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端,还看人是高人一等的姿势的人,经过刚才的相处,张含这才隐隐感觉到她弟弟找来的这个妻子不像是刚才那些小姐,倒像是村子里长大的单纯小姑娘,因为每次这个弟妹跟金秋花他们说话时,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说错话,惹到金秋花他们不高兴。 “弟妹,我是小放的大姐,我们大家一块住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记得跟我们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没必要像陌生人一样拘束,知道吗?”张含笑看着万清,跟她说道。 万清一听,赶紧把目光望向张含这边,当她看到张含向她投来的亲切目光时,万清回以一笑,原来这个就是相公在路上跟她提过的厉害大姐啊。在路上,张放怕万清不熟悉张家人,于是专门挑了一个时间跟万清说了下整个张家的成员。 不过最让万清最记住的是张放的大姐,当万清听到张家以及张放能够有今天这番光景,一切都离不开他这个大姐,当时,万清心里就特想快点见到张放说的这位大姐。 “大姐.......。”万清向张含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张口跟张含打了一声招呼。 张含唉了一声,朝万清眨了下眼睛,眨完之后,张含愣了愣,她刚才看这个弟妹,怎么觉着这个弟妹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不过张含只想了一会儿,就把这个问题丢到一边去了,心想,这肯定是她自己乱猜的,她跟弟妹才第一次见面,弟妹怎么可能会用崇拜的目光看自己呢,于是,张含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金秋花拉着万清手说个不停。 张家因为张放小两口的回家带来了一股热闹,村里人一拨一拨接着过来探望,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张放的这位新婚妻子时,一个个都竖起一个大拇指赞了句好话,让金秋花这个终于当上婆婆婆的人高兴极了。 张放他们回到张家村时在上午,等他们在石厅里聊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张家特地煮了几桌菜,把张老太太还有张大柱一家,另外还有村里比较年长的老人家请来吃饭。 中午,张家的院子里摆了三张桌子,桌上不仅有酒还有肉,丰盛极了。村里人都知道小宝现在已经是京里的大官了,因此村里来张家吃饭的人一个个对张放都十分客气。 男人这边占了两桌,女人占了一桌,女人这边,万清才坐了一会儿,她碗里的菜就跟小山一样高,桌上的这些女人一个个在她面前劝她,“小放媳妇,你身子看起来这么瘦,一定要多吃点。” 相聚! “嗯.....我知道。”听着这些人关心的话,万清脸上非但没有一些不悦,反而还露出高兴的笑容,态度十分好的跟这些女人“周”旋,望着这些朝自己露出关心笑容的村民们,万清心里非常温暖,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山寨一样,因为在这里,她又感受到了山寨这些人对她一样的关心。 张含见到她这个表现,对这个弟妹的喜爱更上了一层楼,看来她弟弟挑媳妇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这不挑就罢了,一挑就挑个样样顶好的女子。 一场饭下来,万清收了不少长辈送的礼物,这场午饭将近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两张桌子上的男子一个个喝醉了,就连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扶着他们回去的家里女人一边搀扶着他们,一边在他们耳边唠叨。 院子里的三张桌子上剩余下来的残羹剩菜留给了傅家帮忙收拾,石厅里,现在只剩下张家一家人坐在里面。 “小放,你怎么没有喝醉啊?”莫帆看着脸一点都不红的张放问道。刚才他还在担心这个小舅子会不会被族里这些经常喝酒的男人给灌醉,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他担心多余了。 张放嘿嘿一笑,跟莫帆说,“姐夫,你以为我在官场上白混的呀,这些躲酒的事情,我早就学的炉火纯青了,家里人想要灌醉我,这是不可能的。” 好歹他张放在京城的官场上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要是这一点躲酒的技巧都没有学会,那他以后就不用在这个官场上混了。 只要做过官的人都知道,在官场上,醉酒是最容易出事情,在他一入官场时,就有人专门教过他这个道理,后来,张放在京里当了官之后,要是跟同撩去应酬,他都没有喝醉过一次,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官场上顺风顺水的原因。(.好看的小说) 莫帆听到张放这句话,投来一道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这时,张含开口问,“小放,你这次回来是专门带媳妇给爹和娘看的,还是有事情要办?” 上午,张放一回来张家,村里的人就络绎不绝的来个不停,让他都没有机会好好跟自家大姐说明他这次回来的原因,现在他听到自家大姐主动问起,张放赶紧放下手上的杯子,看了一眼大姐跟姐夫,笑着跟他们说,“姐,姐夫,我要恭喜你们了,我这次回来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叫我护送咱们一家上京,去参加小甜儿跟李烨的大婚。” “什么,这快就成亲了,不是说要等明年吗?”张含听到张放这句话,吓的蹭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直皱着眉问张放。 莫帆虽然没有开口,不过从他紧紧蹙着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看法跟他妻子一样,皆是对这个大婚之事感到不解。 张放赶紧跟他们两个说,“大姐,姐夫,你们先别急,没发生什么大事,这还不是李烨那个臭小子等不急了,提前去跟皇上说了这件事情,这不,皇上就准了,特地叫钦天监选了一个大吉日子就是在年前的一月份,现在是八月份,皇上想叫我把你们接上京,去京城准备小甜儿的大婚之事呢。” “原来是这样,李烨那个臭小子,我让他帮我照顾小甜儿,他倒好,帮我照顾,倒是直接照顾成了成亲日子提前了,等我去了京城之后,我定要好好的说说他。”张含咬牙切齿的说道。 后面这些日子,金家跟周家都派了人过来看张放跟万清这小两口,大家聚在一起,又是吃吃喝喝的。 张放在张家,一直呆到半个月,一家人这才动身前往京城,这次上京,大家都知道是去京城里参加小甜甜跟李烨的亲事,再加上小甜甜嫁的人不是普通的人,最后经过全家商量决定,这次上京,除了傅家一家人还有何伯外,家里所有人都一块上京,就连张大柱一家也跟着张二柱他们一起上京。(.好看的小说) 当四辆马车浩浩荡荡从张家村出来时,张家村的村民们都走出来围观,全都在私里传张家跟张大柱一家这是要跟着张放一块进京享福去了。 人群中,张三柱跟张四柱两家人望着慢慢消失在张家村村民眼中的四辆马车,这两家人眼中流露出来的全都是浓浓的恨意,甚至还在背后诅咒这四辆马车要是在半道上出事就更好了。 对于这两家人的诅咒,张含等人不知晓,现在这四辆马车正缓缓驶上大道,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张二柱夫妇以及张大柱一家,这个旅程注定是充满了惊喜,一出张家村,他们的惊呼声就没有停过,特别是茶花跟张章的小儿子张安,这是茶花继大儿子张平之后隔了十年之后,再次生下的小儿子,已经四岁的小安安长得非常可爱,白白胖胖的,现在是张大柱一家最疼爱的小宝贝。 “小安安,不可以把头伸到外面去,小心碰到头。”马车里传来茶花哄小儿子的声音,然后就是张大柱一家开始谈论对京城的猜想。 经过半个月的颠簸,两家人终于到达了京城。此时,早就收到他们来信会什么时到的小宝等人早就在城门口守着了,所以当张家的马车刚到了京城门口,小宝就等着一众小厮走了过来。 “伯父,伯母,小含姐,莫帆哥,你们终于来京城了。”此时已经是当爹的小宝看到久未见面的亲人们,立即像个小孩一样跑到张含跟莫帆身边,特别是张含这边,小宝紧紧拉着她手,扬起一张像小孩一样童真的笑容盯着张含。 张含大概也有四五年没有见过小宝了,再次见面,发现小宝变了好多,“小宝,几年不见,你变了好多啊,要是小含姐独自一个人在街上遇见你,估计小含姐都认不出来了。” “小含姐,小宝就算再怎么变,小宝也还是那个你最疼家的那个,小含姐,你终于来京城了,这些年,我都好记挂着你啊,等会儿,我带我娘子过来见你,她一直就很想见小含姐你了。”小宝一脸笑容的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应了声好,转身叫来双生子过来,把他们两个介绍给小宝,“你还没怎么见过你两个小侄子吧,这个是小豆豆,这个是小丁丁,他们两个可是从来京城里时,就一直在我耳边说你的名字了。” 小宝听到张含这句夸奖的话,抬头仰胸的看向两个带着崇拜目光看着他的侄子们,走到他们两个身边,拍着他们肩膀,笑着跟他们说。“小子们,我是你们的小宝叔,你们小宝叔叔我可是很厉害的哦,比你们小舅舅还要厉害,等下次叔叔再跟你们说,叔叔的英雄事迹,现在,咱们回家。” 小豆豆跟小丁丁终于见到了他们一直想见的小宝叔叔,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从他们听小宝讲起话开始,他们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笑的非常傻。 小宝刚跟双生子说完话,突然眼尖的扫到张放身边居然站着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小宝大叫了一声,跑到张放身边,伸出一只手指着万清问张放,“放小子,老实交待,你回家才一个多月,你身边的这位美丽妇人是谁?老实交待啊?” 张放看到小宝的手指向万清这边,心里微恼,气呼呼的指着他说,“小子,把你的手指给挪开,尊敬一点我夫人。” “夫人?”小宝听到他这句话,惊讶的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他绕到他们小两口身边转了几圈,一幅不太敢相信的样子,小宝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听到张放说的这句话,这才多久啊,才一个多月,一直嚷嚷着不愿成亲的张放居然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成了亲。 小宝绕到张放身边,一只手搭在张放肩膀上,把张放拉到一边,兄弟俩个偷偷讲话,“兄弟,老实告诉哥,你是不是回去后,被伯母和小含姐他们逼亲了?” 张放听到他这句话,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把小宝放在他肩上的的给挪开,丢了一个白眼给他,缓缓说,“你别胡思乱想,清儿是我自己娶回来的,她是我这辈子要对她好的女人,还有,经常叫你那位过来我府上陪陪清儿。” 丢下这句话,张放转过身,朝万清这边走了过来,牵起万清的手,小两口正是新婚的时候,蜜里调油,别提让人看着有多羡慕嫉妒了。 我道心话来。张含跟莫帆终于见到了已经半年没有见过的女儿,母女俩拥抱在一块,小甜甜一度哽咽,“娘,女儿终于又见到娘跟爹了。”13acv。 “甜儿,这半年来,李烨这个臭小子有没有好好的照顾你?怎么娘瞧着,你好像瘦了很多啊?”张含摸着小甜甜的脸颊,眼眶红红的看着她说。 站在小甜甜身边的李烨听到未来丈母娘这句话,别提心里有多着急了,他望了一眼满脸红润的小甜甜,心想,这半年来,他一直在给小甜甜补身子,虽说没胖多少,但是跟小甜甜刚来京城时是一样的,也没瘦啊,想到这,李烨低下头,露出一抹苦笑,心想,看来这是未来丈母娘在借机寻事惩罚他呢。 今天大图,更新一万五以后,剩下的白天接着奉上,谢谢大家支持! 陌生男人! 小甜甜听到自家娘亲这句话,脸红了下,偷偷抬眼向李烨这边看了一眼,没想到,李烨正等着她看过来,还给了一抹苦笑给她。 看到烨哥哥脸上这抹苦笑,小甜甜就有点不忍心了,小心翼翼的帮李烨解释,“娘,其实女儿最近胖了,不信的话,你摸摸女儿的脸,真的长了肉,在京城里,烨哥哥都很照顾女儿,经常给女儿准备吃的。” 张含听到小甜甜这句话,看了一眼朝她耸肩的莫帆,张含笑着说,“看来老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女人果然养大了,就是别人的了,莫帆,你看看,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啊,瞧瞧我们的女儿,一幅我这个当娘的要吃了李烨那个小子一样。” 小甜甜听到张含这句打趣的话,脸上红通通的,拉着张含的手臂晃了几下,压低着声音喊了句话张含,“娘......。” 大家在京城门口闲聊了好久,后面不知道是谁提议,大家一致决定去了莫候爷府那边吃午饭。这不,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朝莫候府这个方向前进,当他们走过时,差点把京城里的大路给塞的水泄不通,有好一些人看到这个大场面,通通停下来打听消息,不过打听到最后,这条大街上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番浩大场面究竟是何人。 莫候府,吴氏一早得了小宝的通知,早早的站在候府门口等人了,当她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六辆马车时,吴氏脸上立即扬起了高兴笑容。 一到目的地,小宝还没等马车停下来,他整个人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飞奔到吴氏面前,夫妻俩相携着手向六辆马车走了过去。 甜句最向苦。先下来的是张二柱等这些做长辈的,吴氏从嫁给小宝之后,一直住在京城,至于张家人,除了张放跟小甜甜是她见过的张家人之外,其他人她是一个也没见过,后面的介绍,自然就是免不了小宝帮她了。 “小婉,来,我跟你介绍我莫皓宇这辈子最重要的家人,这几位分别是伯父和伯母,还有这位是大伯,大伯母。”19siz。 吴氏见小宝这么尊重这四位男女,她也是打从心里尊敬着他们,于是,她一脸微笑的看着张二柱等人说,“伯父,伯母,大伯父,大伯母,欢迎你们来候府。” 张二柱跟金秋花还好点,毕竟是跟小宝住过几年的熟人了,所以在面对小宝夫妇时,他们夫妻俩只有一点点的紧张。 但是张大柱跟吴春就不一样了,活了大半辈子,他们就连县里的官也没见到过,更何况现在是一个候爷和候爷夫人,张大柱夫妻俩赶紧一脸恭敬的向小宝夫妇点了点头,弯了下腰,一脸惶恐的说,“不敢,不敢。” 吴氏见张大柱夫妻俩对自己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宝,小宝朝她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吴氏见状,收回目光,继续用一脸欢迎的笑容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招手叫来两个打扮得体的丫环过来引着张二柱等人先进了候爷府。 安排了长辈们,小宝再次拉着吴氏的手向张含他们坐着的马车走了过去。 早就嚷着要下马车的双生子不等张含吩咐,两个人就像脱了疆的野马一般,从马车跳了下去,叽叽喳喳的结伴在候府门口探来探去。 马车里面,张含见双生子都下了马车,于是也跟着下了马车,这一下,差点没跟向他们走过来的小宝等人撞了个满怀。要不是张含身后被莫帆给及时扶住,恐怕现在她倒要倒在马车旁边了。 “小含姐,没吓到你吧,我们就是过来跟你打下招呼,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跳下马车。”看到及时站稳的张含,小宝一脸紧张的走到张含身边询问。 张含摆了摆手,跟他说,“没事了,臭小子,下次要来找人,先在马车旁边喊一声,我这个胆都快被你吓小了。”说完,正想准备移眼的张含突然眼尖的瞧到小宝身边站着的女子,只见这个女子从见到她后,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抿嘴笑着她。 “这位是?”张含指着吴氏问小宝,其实心里,张含已经猜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了,不过她还是等着让小宝来介绍这位女子。 小宝听到张含问自己身边的娘子,赶紧把吴氏牵到身边,笑着跟张含解释,“小含姐,这个是我的娘子,叫吴婉。” “小含姐.....。”吴氏脸上噙着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的笑容看向张含,甜甜的喊道。 张含一见吴氏,一双带着探查的目光在吴氏身上打量了几圈,当初小宝成亲时,正好遇上双生子出水豆,那时候,忙的脚不着地的张含只让人送了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上京。 “唉,没想到小宝这个臭小子,人长得不怎么样,娶回来的媳妇却是一等一的美女啊,不错,小宝媳妇,以后小宝要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你跑来告诉我,小含姐帮你讨回公道。”一打眼下去,张含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位女子,因为她从吴氏的眼中看不出来一点虚假。 一帮村民亲戚要来家里,这事要是搁在别的官家小姐眼中,或许早就烦死了,甚至是表面做一套,内心里又是另一套,不过依张含看人的眼光,张含发现这位吴氏是个好女人,她看自己这一帮乡下人的目光中一点鄙视的眼神都没有。 吴氏听到张含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抚着额头觉着没脸见人的小宝相公,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平时威风凛凛的相公居然也会被人指着鼻子说成这个样子,想到这,吴氏就一时没忍住,噗哧笑出声。点头向张含应了一声,“好的,谢谢小含姐。” 大伙在候府门口呆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一行人在小宝跟吴氏这两个主人的带领下进了候爷府。 一进来,吴氏早就命了下人准备了两大桌丰盛至极的午饭等着大家就座,吴氏不愧是官家小姐,在做事安排人这方面确实学的非常好。 席间,吴氏做为候府的女人,自然是守在女人这一张桌子招待了,张含看着认真跟在吴氏身边做怎么做事的小甜甜,心里闪过一抹有女初长成的感想。 看来以前一直被她跟莫帆守护在羽翼下的女儿长大了,女儿再也不需要她跟莫帆这一对父母的保护了,想到这,张含心里有高兴,也有点伤心,不过高兴还是大过伤心的。 女人们这一桌大多数是在吃饭吃菜,但男人们这一桌就不同了,一个人喝的面红耳赤,特别是小宝,喝的更是疯狂,甚至在喝醉酒之后,把他跟小放以前做过的蠢事都讲了出来。 羞的张放赶紧叫来候府的下人把他们老爷拉到内室里去休息,免得再喝下去,这个人就要把他们之间的秘密都讲给大家听了。 这午饭吃到差不多到下午三点这个时候才结束,因为男人们喝醉了,大家今天就在候府这边住了下来。17130015 “娘,你有在睡午觉吗?”门口传来小甜甜叫张含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打开,张含站在门口,看着跟她差不多一样高的女儿,心里叹了口气,强撑起一抹笑容看着小甜甜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跟娘说吗?” “娘,女儿半年没见你了,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陪女儿聊聊吧。”小甜甜见到自己日夜挂念的母亲,二话不说,把头靠在张含怀中,像个三岁小女孩一样,跟张含撒着娇说道。 张含摸了摸小甜甜又黑又软的秀发,点了点头,出声回答,“好,咱们母女俩好好聊聊,咱们去外面逛逛,你爹今天中午喝醉了,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别吵着他。”说完这句话,张含起脚走出房门,拉着小甜甜,关上房门,母女俩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 已经将近半年没见面的这对母女,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说起了她们在对方半年当中缺席的事情。 走了好一会儿,母女俩走到一个凉亭里坐了下来,小甜甜突然出声问,“娘,这次你们进京,我怎么没有看到两个小姨进京啊?她们是不是不喜欢小甜甜了,所以不愿来参加小甜甜的大婚啊。”说起这事,小甜甜今天还伤心了好久,想到这两个从小就疼爱她的小姨,这次居然没有来,她心里就忍不住失落。 张含伸手轻轻拍了下她头顶,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说,“你在胡说什么啊,你两个小姨怎么会讨厌你呢,你忘记了你小时候是谁经常给你买娟花,又是谁经常给你做新衣服的,这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吗,你两个小姨这次之所以没有跟着我们上京,那时因为她们身边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你大婚那时,她们会赶来京城参加的。” “哎哟,娘,你把女儿的头都敲疼了,要是女儿给你敲傻了怎么办呀,刚才女儿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吗,女儿只是没有看到两位小姨,心里有点难过罢了。”小甜甜摸着自己被娘亲敲疼的头顶,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含讨可怜。 女儿是她生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这个当娘的自然心里很清楚,她瞪了一眼小甜甜,笑着说,“好了,别给娘装了啊,娘还不知道你这点小把戏吗,你这个炸娇,骗骗我那个傻女婿就成,想骗你娘我,还早了点。” 小甜甜自己的小心思被娘亲识破,嘿嘿笑了几声,拉着张含问,“娘,两个小姨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呀,为什么不能跟娘你们一块上京?” “这事娘也不太清楚,你大姨是在临走前接到镇上医馆派来的人说医馆里接了一位重伤病人,所以就耽搁了,至于你小姨,这事娘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小姨现在到处走,现在巡铺子巡到哪里,这事连娘也不清楚呢?” “娘,两位小姨的终身大事也该定了,你看,女儿现在都准备要嫁人了,家里就只剩下小姨们了,你跟姥姥也该着急一下了。(.)”小甜甜抬头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甜甜,说,“你以为这事你姥姥不着急啊,可是现在你这两位小姨事业有成,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她们一听你姥姥说这亲事,两个人就跑得立马没影,为了这事,你姥姥可没少生气,这事,你还是少在你姥姥面前提起,听到没?” “知道了娘,小甜甜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娘,你放心,等女儿成了亲,女儿叫烨哥哥在这个京城里找两个最好最好的男人给两位小姨们,你看怎么样?”小甜甜扬起一张高兴笑脸看着张含询问。 她这话一落,吓的张含赶紧叫住,“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你两位小姨可是心里非常有主见的人,你要是敢这么做,你看她们敢不敢跟你断绝关系吧。” “啊,那我还是别这么做了。”小甜甜一听,整个人恹了下来。 此时此刻,远在张家县的镇上,张苞正苍白着一张脸,双手沾满了鲜血,不过这鲜血并不是她本人的,而是现在正躺在她医馆病床上的某位受伤男子的。 “该死的,这人的伤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浑身上下全是剑伤,这让我怎么医治啊,可恶,本姑娘还打算今天出发去京城呢,现在好了,为了这个受伤男人,我又要在这里呆几天了。”张苞一边帮闭着眼睛的男人整理伤口,一边低头咒骂。 “张大夫,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跟小三说过吗,救人是这个世上最高尚的事情,现在你正在做这个世上最高尚的事情呢。”小三是张苞开的医馆小员工,自从李风爵离开之后,张苞在李家医馆里呆了不到半年就自己出来单干了,现在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镇上不仅有李家医馆,还有一间叫张家医馆,两家医术都非常了得。 张苞听到小三这句牢骚话,丢了一个白眼过去,没好气的说,“小三,我发现你平时记事情不怎么样,怎么记我说的这些废话,你就给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今天是不是太闲了,外面没病人抓药了吗?” 小三一听张苞这句话,立即全身绷紧,马上摇头,大声回答,“外面有病人,我,我这就出去抓药。”丢下这句话,小三像是背后有野兽追着他一般,飞快的逃离了这间病房。 张苞看到跑出去的小三,摇了摇头,继续低下头帮床上的男人缝合伤口,他身上的这些伤大多数都是深入见骨的刀伤,张苞望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上长满胡子的男人,叹了口气,对着他自言自语,“这位大哥,我今天帮你医伤,我可不希望你给我医馆带来麻烦,要是你是不良的坏人,也希望你看在我这么好心的给你看病的份上,不要伤害我和我医馆里的人就行了。” 此时在嘀咕的张苞并没有注意到当她在说这些话时,她低头缝伤口的男人右手指正微微动了几下。 缝了半个时辰,张苞用了差不多有半捆的线,这才把男人身上的伤给缝好,看着上半身没有一块好肉的男人,张苞留了一句话,“真是作孽啊,算了,看在你倒在我家医馆,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就大方一点,杀一只老母鸡给你补伤口吧。” 说完这句话,张苞拿着整理好的医药箱从房里出来,出来医厅里,张苞看到人来人往的医馆,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来看病抓药的,当这些人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张苞时,一个个转过头,用一脸感激笑容跟张苞打招呼,“张大夫,你好。” 张苞一一回了句好,然事把医箱放到医厅里,卷起衣袖,叫小三看着医馆,交代完之后,张苞一个人拿着钱袋走在街上。 走在街上,张苞没有心情闲逛,她今天的主要事情是去鸡市场那边买一只大母鸡给床上躺着的男人被身子,那个男人流了这么多血,要是再不喝点补汤补身子,估计就算是他伤好了,以后的身子也没有以前那么健康了。 张苞心想,既然她已经出手救了他,那就好人做到底,顺便煲点补汤给他补补身子好了。 直接来到鸡市场,张苞手脚麻利的挑了一只四斤多重的大母鸡,顺便叫老板帮忙给杀了,一共花了将近二百文,提着杀好的母鸡,张苞回了医馆。 一到医馆,原先来抓药的病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正在给最后一个病人抓药的小三看到张苞手上提着的老母鸡,愣了愣,然后一脸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张苞说,“张大夫,你不用给我加伙食的,我又没有做什么好事,你这样子给我加伙食,我会不好意思的。” 张苞听到小三这句话,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跟他说,“你想太多了,这只老母鸡可不是给你喝的,是给房里那个病人喝的,他怎么样了,醒来没?” 小三听到张苞说这只老母鸡不是给自己吃的,顿时嘟了嘟嘴,闷闷不乐的回答,“刚才我进去看过了,还没醒。” “嗯,经常进去看一下他,他伤得很重,还有,注意着点他伤口,要是再碰一下,估计这人身上的血又会流止不住了,听到没?”张苞见小三气鼓鼓的,嘴巴撬的老高,于是她好笑的看着他问。 “听到了。”小三不甘不愿的回答,回过头来时,又偷偷看了一眼张苞手上那整只母鸡,眼里透着谗味。 张苞见状,抿嘴笑了笑,跟他说,“好了,别再偷偷瞧我手上的母鸡了,大不了在煲汤时,给你留只鸡腿,这样子行了吧。” “真的?谢谢张大夫,嘿嘿,我就知道张大夫不会这么对待我小三的。”小三听到张苞说要给他留只鸡腿,原先可以挂油瓶的嘴唇立即扁了下来,咧着憨憨的笑容看着张苞笑道。 张苞听到小三这句话,笑着摇了摇头,在进医馆的厨房时,再三叮嘱,“记住了,要经常去看下里面的病人,别忘了。” 进了厨房,张苞把手上的母鸡扔到木盆里,倒了半木盆的冷水把母鸡身上没拔干净的鸡毛给拔掉,顺便又帮母鸡按摩了整只鸡身,把鸡身上的那些黄黄的脏东西给擦干净,然后这才开膛破肚把鸡内脏拿了出来。 在当学徒的时候,张苞跟在李风爵身边学医,李风爵经常拿一些动作的尸体给她解剖,刚开始,她看到那血淋淋的画面,还会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干净,到了后来,久而久之,张苞对切动物尸体那简直就跟没见到一般,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在煲汤的同时,张苞再次一咬牙,去医馆前面拿了几片人参,然后又放了一些枸杞红枣等一些补血的东西进去煲。从点火开始,张苞一直守在火炉旁边,生怕她一走开,火炉里的火就会什么时候熄灭,那她这煲的汤在这一熄灭的同时就全部全功尽弃了。 后来,张苞一直守在火炉旁边,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火炉里的高温差点把她身上的衣裳给弄湿了,满头大汗的张苞偷偷打开煲盖看了一眼里面的鸡汤,又香又浓,有人参还有枸杞的味道,这只是打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流出来的香味顿时把整间医馆都香遍了。 在医馆大厅里看店的小三闻到这么香的鸡汤味,那是一边守着医馆,一边直咽口水,心想,这鸡汤味真他妈的太香了,都快要把他的口水给咽干净了。 厨房这边,张苞自己在倒汤水都咽了好几回的口水,她没想到大姐教她煲汤的方法居然这么管用,看来以后要继续向大姐讨教煲汤方法才。 说起来真惭愧,在张家三个女儿里,只有大姐是样样都行,到了她跟小妹这边,是样样都不行,像她,回到家,除了给家里人看看病外,其它什么都不会,就连洗碗,她也在摔了十几个碗后,被自家娘严令禁止在厨房出现这才结束。 而小妹张黛也跟她一样,小妹在七岁时就跟着大姐开始学打算盘,十二岁了,就跟在大姐身后巡铺子,一直到现在,已经十七八岁的小妹硬是被大姐教成了一个女强人,除了扒拉算盘外,小妹是连女孩子必须学的女红也不会。就为了这事,她跟小妹没被自家娘亲少骂过。 叹了口气,张苞把装好的汤装在一个小篮子里,至于鸡肉,则是留给了小三喝,当然了,还留了一点点鸡汤在里面。 正在医厅里看医馆的小三看到张苞提着一个小篮子从里面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笑着问,“张大夫,我的呢,我的鸡腿好了没呀?” “瞧你这个谗样,好像我张苞没给你吃过饱饭似的,丢死人了,你的鸡腿在厨房那边,你自己去拿,煲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了,你自己慢着点吃吧。”丢下这句话,张苞提着小篮子向医馆最里面走了进去。 小三听到张苞说厨房里剩下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了,脸上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小三虽然急着去厨房里吃好吃的,不过也没有忘记在进厨房时,把医馆的门给关上。 房间里,张苞提着小篮子走了进来,刚掀开门帘,就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睁着眼睛向她这边望了过来。 张苞见到他醒了,没有开口问,径自走了进来,然后把手上的小篮子放在桌面上,拿起一个碗,把木篮子里放着的鸡汤盛到碗里。 她端着有点烫手的碗走到床沿上坐下,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正望着她的男人,开口问,“你醒了就好,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我煲了一些鸡汤,你喝完之后,身子会比较快恢复!” 张苞话刚一落,躺在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她,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是你救了我?” “没错,是我救了你,你昨天晚上倒在我家医馆门口,你浑身是血,现在你身上的伤已经被我有线给缝住,你暂时还不能乱动,你要是想快点好,就必须听我的话,因为我是这里的大夫。”张苞盯着他说道。 “谢谢你,我叫万无忌,多谢姑娘相救。”男人本想坐起,向张苞做一个揖,没想到,刚动了下,他就痛的动弹不起来。 张苞见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她刚刚明明跟他说过不可以随便动,他居然就当着她面动起来,张苞看到他胸上那渗出来的血,顿时气呼呼的把手上的碗放到桌面上,“怦”的一声,那只碗差点没被张苞给摔成两半,碗里的鸡汤也贱出了不少。 “我说你是不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不好使啊,我刚才明明有跟你说过,你现在身上到处是伤,不好移动,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缝伤口,花了我不少的时间,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就因为你刚才动了下,它现在又渗出血水来了,早知道你这么不爱惜你自己的生命,我还救你干什么,真是自讨没趣。” 万无忌睁大眼睛看着站在他身边指着他鼻子大骂的女子,愣了好久,一直到张苞骂他的话骂完了,他这才回过神来,此时,他脸上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因为他半张脸都被他的胡须给挡住了,过了好久,才从他嘴里蹦出一句道歉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会注意点,绝对不会让我的伤口再流血了。” “随你便了,你要再让你的伤口流血,我可不管你了,你是半生半死,我就狠心把你从我的医馆里扔出去,让你自生自灭算了。”丢下这句话,张苞转身把她刚才摔在桌面上的那只碗端过来,幸好刚才洒出来的鸡汤不多,现在碗里还剩下半碗多鸡汤。 她坐在床沿上,对着他说,“你别起来,就这样躺着,我喂你喝鸡汤。”丢下这句话,张苞拿起匙羹,从碗里盛了半匙羹的鸡汤,在喂他时,张苞又怕这鸡汤太烫了,于是在喂向他嘴里时,张苞往汤里吹了几下,然后才把匙表情边缘放在他嘴边。 万无忌看着一脸通红的身边女子,眼中渐渐露出一点诡异光芒,他望着一脸不太自在的张苞,张嘴就着匙羹边缘,把里面的鸡汤给吸了干净。 就这样,两人你吹鸡汤,我喝鸡汤,气氛非常温馨,没过多久,半碗鸡汤就全部喝进了万无忌的肚子里,喝了半碗美味的鸡汤,万无忌觉着他整个身子好像有力了很多,就连他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少痛了很多。 张苞见到已是空的碗,脸上红晕仍旧挂在两边的脸颊上面,像这样侍候人的事情,她张苞长大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想到这里,张苞就觉着她两边的脸就像是被火给烫着一样热。 “你现在休息一下吧。”丢下这句话,张苞转身拿着空碗跑了出去。房间里的万无忌看到落荒而逃的张苞,唇角慢慢向两边扯开,他叹了口气,望了着蚊帐顶,像这样子的安逸生活,他是有多久没有过过了。 厨房这边,落荒而逃的张苞满脸红通通的跑到厨房这里,没想到却碰到了正在吃鸡肉的小三,已经走到门口的张苞顿时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该进,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啃着鸡腿的小三一抬头,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她,举起一只啃了一半的鸡腿冲张苞摆了摆手,高兴的喊道,“张大夫,你煲的鸡真好吃,好香啊,张大夫,我还给你留了一只鸡腿,你快点过来吃。” 张苞这时不得不走进来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看了一眼满嘴都是油的小三,瞪了他一眼,说,“我不吃鸡腿,你要是想吃,就把另一只也给吃了,吃完了,就去医馆里做事吧。”现在,她只想快点把这个碍事的小三给打发走,好空出一点多余的空间让她想想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她脸颊就像是被火给烫着了一般。 .. 来历不明! “张大夫你真的不要啊,那我小三可就真的把它给吃光了。”小三听到张苞这句话,眼睛一亮,望着灶头上那只放着的鸡腿拼命咽口水,刚才只吃了一只鸡腿,都不够他塞牙缝的,要不是为了给张大夫留一只,他早就恨不得把两只鸡腿都给吃进肚子里。 张苞摆手,说,“别说这么多废话了,想吃就吃吧,吃完赶紧离开,让我自己在这里呆一下。”张苞走到灶头边,把碗里那只令小三流口水的鸡腿递到他面前,推着往厨房门口走。 拿着鸡腿的小三脸上洋溢着高兴笑容,即合他现在被张苞给赶了出厨房门,他也没有一点不高兴。拿着鸡腿,唱着小歌离开了这里。 厨房里,张苞一直都觉着自己两边的脸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又热又烫的,她摸着自己又红又烫的脸颊,自言自语,“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像喝错了药似的,浑身那么难受。” 过了一会儿,等张苞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了,这才重新向医馆里的内室里走去,房间里,万无忌看到走进来的张苞,从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冲张苞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无忌还不知道姑娘大名呢?” “我叫张苞,你可以叫我张大夫,我有件事情问问你,你是怎么受伤的,你别告诉我,说你身上的伤是打猎打回来的,因为我姐夫就是打猎的,他身上有什么样的伤,我当然知道。” 万无忌看着一幅审犯人的态度跟自己说话的张苞,万无忌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看着这个精明的女子,看来他要是随便编个理由骗她,那是不可能的,想到这,万无忌决定据实相告。 “实不相瞒,我身上这些伤是从仇家身上得来的,至于是什么仇家,我不方便说,我只能说,我等伤一养好,马上离开这里,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至于你医治我的医药费,等我的人来了,一定会付给你的。” “行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强求,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养伤吧,能不出去就别出去,免得给我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丢下这句话,张苞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房间里只剩下万无忌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望着离开的张苞,嘴角轻抿,虽然这个女人一直在他面前扮演着一个冷血没有同情心的女人,不过万无忌仍旧看出来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那抹善良,这个女人,要是真的那么狠心的话,早在昨天晚上,她看到受伤的自己时就不会出手相救了。(.好看的小说) 张苞在医馆里侍候了万无忌三天后,直到她确定他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张苞这才动身前往京城方向。 就在张苞准备动身前往京城的前一天晚上,张苞来到万无忌现在住着的房间里,她先是一言不发,小心的帮他把伤口的药给换好,然后又帮他把伤包扎好之后,这才转过身,从医箱里拿出一瓶药粉出来,放到桌上,看着已经可以勉强坐起来的万无忌说,“你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只要再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另外,我明天要出门,不能再继续帮你换药了,桌上这瓶药,你拿去,要是伤口有什么变化,你可以把瓶里的药粉洒到伤口上。”13acv。 万无忌听到张苞这句话,眉头轻蹙,紧紧盯着张苞问,“你要出远门?你要去哪里?” 等他问完这句话,双方都整个人怔了怔,万无忌说完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句话问听着让人有点想入非非,这时,万无忌生怕张苞会误会自己的意思,赶紧跟她解释,结结巴巴的,“你,你别误会,我,我只,只是关心你。我,我是想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并,并没有什么意思。” “我也没生出什么意思啊,你放心,凭你原先穿的那身衣服,我也知道你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我一个小小村女,又是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大夫,怎么可能会对你这位贵公子生出意思呢?”不知道为什么,当张苞听到他这句解释,心里生出蹭蹭的怒火,不客气的对着他又讽又笑的说道。 万无忌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却得来张苞这句听着让人心疼的话,看着本来还像正常待他的张苞,现在完成变成了一根带刺的玫瑰一般,万无忌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于是他赶紧跟她解释,“张姑娘,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真的,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紧张,最后,万无忌连句完整的解释都没及时说出来就被张苞打断掉,“行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你什么意思,我根本一点都不想知道,你身上的伤要是没什么事,你就把医药费交给小三就行了。” “张姑娘......。”万无忌想叫住离开的张苞,只是这个时候,张苞心里早就生死他的气了,哪里会听他的话停下来,当万无忌喊第二句时,张苞飞奔着离开了这间房。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小三被张苞派来万无忌端药,“万先生,你跟我家张大夫吵架了吗,”小三端着药走进来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面,压低着声音问床上坐着的万无忌。 万无忌听到小三这句问话,挑了挑眉,看着他问,“小三,你怎么会这个问题?” 小三把药端给万无忌,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跟万无忌说,“刚才我家张大夫从这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臭臭的,这样还不是她生气了吗?万先生,你就多多体凉我家张大夫吧,她虽说有时候嘴巴不饶人,不过她心地蛮好的,就像当初我一样,当初我可是一个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穷小子,那时,我爹娘为了给家里的弟弟妹妹换口粮,都准备要把我给卖了,后来还是张大夫把我给买了,还教我学医,张大夫真的是一个好人。” 万无忌一口气把碗里的药给喝完,看向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小三,把空碗递到他手,看着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惹张大夫生气的,我已经喝完了,你把它给拿出去吧,还有,小三,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情?”小三听到万无忌这句话,看着他问。 “我这里有一块木牌,麻烦你拿着它去你们镇上找一间叫做得来当铺的刘掌柜,见到他之后,你把这块木牌露给他看,到那时,他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就行了。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把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万无忌看着才十三岁的小三,拍了拍他肩膀,跟他保证道。 小三拿着万无忌拿过来的木牌,他把它放在手掌中掂了下重量,这一掂,小三这才发现这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牌居然还挺重的,最奇怪的是,上面居然刻了一只很大的老鹰,特别那老鹰的眼神,盯着它看时,让人心里产生一股惧意。 小三拿着万无忌交给他的木牌,跟张苞撒了一个小谎,偷偷摸摸去了万无忌指定的那个当铺。话说,当铺这种地方小三以前也去过,不过那时候,他是拿着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去当银子,不过当铺留给小三唯一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今天再次进来这个当铺,小三依旧是浑身发着冷,一进到里面,他双脚就像是不是他自己的一般,一直抖个不停。大你我三恨。 当小三一进来这间当铺,正在拔拉算盘的掌柜就停下打算盘的手,他望向小三,向位兄弟,你是来当什么东西的?” 小三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赶紧回过头,看到坐在木栏里面的威严掌柜,小三顿时变成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我不,不是,不是来,来当,当东西的,我,我,我是受人之托,过,过来这里,找,找你们这里的掌柜。” 坐在木栏里的中年男子听到小三这句话,顿时眯了眯眼睛,走木栏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小三面前,一双精明的眼珠子在小三身上来回打转,一直转了好几个圈之后,中年男子这才缓缓开口跟小三说道,“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三一听,顿时高兴的握住他手臂问,“你就是刘掌柜了吗?”等小三看到他点头之后,兴奋的说,“刘掌柜,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刘掌柜看到眼前这个半大小子拉着自己手臂,脸上闪过不悦,但还是很客气的询问,“这位小兄弟,你是怎么认识刘某的,刘某怎么瞧,都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小兄弟你呀?” 小三伸手挠了挠自己后脑袋,嘿嘿一笑,一脸憨憨笑容看着刘掌柜,说,“刘掌柜,你当然不认识小三了,因为小三也不认识刘掌柜你,小三是受了万大哥的托付来找你的,他叫我给你看这块木牌,你要是看到了,一定会认真听我讲话的。”小三一边说,一边从裤腰袋那里掏出上午万无忌交给他的木牌。 当小三话一落,手上的东西就被刘掌柜给抢了过去,刘掌柜这个速度,差点把小三给吓死了,小三傻愣愣的望着自己空空的手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刘掌柜就像发了疯一般,双手紧紧钳住他双臂,着急的问,“这位小兄弟,给你这块木牌的人在哪里,麻烦你快带我去找他。” “哦......。好,你跟我来。”小三哪里见识过这种状况,早就被刘掌柜这个样子给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呼呼的应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问,一言没问就这样带着刘掌柜去了张家医馆那里。 医馆里头,大概是镇上的人看到张苞在门口贴的告示,知道这些日子她有事不在医馆里头,这一天,不管是有病的还是没病的,统统来到医馆里头来找张苞帮他们看病,忙的张苞是脚不着地的,连口水都没得喝。 就在这时,当她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小三,顿时火极了,大声叫住想要进医馆里面的小三,“小三,你好大胆啊,居然在今天这么忙的日子,你居然给我偷偷跑到外面去偷懒,你是不是不想继续在这里干活了呀?” 小三赶紧停下往里面走去的脚步,见到张苞那张黑脸,赶紧走过去,求爷爷告***让张苞不要生他偷懒的气,“张大夫,小三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偷懒了,你别生小三气了,好不好,小三这次出去是有原因的,小三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出去玩的,小三是去帮万公子做事的。” 原本还非常生气的张苞听到小三这句话,立即眯起了眼睛,盯着小三问,“帮万公子做事?你帮他做什么事情?”说到这里,张苞这才注意到小三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张苞立即把小三拉过来,咬着牙,压低着声音跟他说,“臭小子,你怎么就这么蠢啊,你忘记了我跟你说的事情了吗,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呀,啊?” 小三见张苞这次好像真的很生气,顿时脖子一缩,小心翼翼的跟张苞说,“对不起,张大夫,小三也只是想帮万大哥忙,并没有想这么多。” “你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行了,这里有我就好了,你帮忙看着医馆。”说完这句话,张苞转过身看向小三带进医馆里来的中年男子。 “这位大叔,你是里面那人的什么人?”张苞小心翼翼外加一脸的防备,看着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见张苞一幅防贼一样防自己的样子,笑着跟张苞说,“这位姑娘请放心,我是帮助万公子的人,不是害他的那些人。” 张苞听到他这句话,眼睛在他身上扫了几下,最后她实在是没从这人的身上看出一点破绽,于是看着他说,“那好吧,你跟我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张苞从外面推开,把正在里面看书的万无忌给打扰到,万无忌放下手上的书,抬眼望向门口,第一眼,他看到走在前面的张苞,于是笑着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张姑娘,你来了,快进来。” 一块出发! 张苞脸红了红,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站在门口跟他说,“我就不进去了,有人找你,你自己看看认不认识吧。”说完这句话,张苞主动把身子侧了侧,让里面的万无忌可以看清楚她身后的男人。 万无忌一眼扫到张苞身后的人,脸上面无表情,态度没有刚才跟张苞说话温柔,淡淡的,开口,“刘掌柜,进来吧。” 刘掌柜看到躺在床上的万无忌,眼眶一红,哽咽的来到他身边,哭着问,“老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你告诉老刘,老刘帮你去报仇。” 万无忌听到刘掌柜这句话,顿时把目光望向还没走出去的张苞身上,脸颊微微红了红,万无忌瞪了一眼一出口就喊打喊杀的刘伯,刚张口想跟脚步停住的张苞解释,他话刚到嘴中,原先还停着的张苞突然又迈起脚步,最后,万无忌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张苞带着误会从这间房里走开。 刘掌柜看到一脸垂头丧气的自家主子,眼睛眯了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自家主子跟这位张大夫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刘掌柜缓缓走到万无忌身边,小心翼翼开口问,“老爷,你怎么了?你是要喜欢张大夫的话,咱们把张大夫娶回家就是了,女人嘛,只要拿好话哄哄,很容易就上钩了。” 说起这事,刘掌柜像是一幅经验老道一般,教着对这事稚嫩的万无忌。只是万无忌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投来一道鄙视的眼神,说,“得,你还是别教我了,你那道我才不想学呢,刘叔,你看看你现在都四十好几了,看起来像是五十好几一样,我劝你,还是别惹那么多刘嫂。晚上做太多,男人很容易老的。” 刘掌柜的听到万无忌这句话,脸上闪过不太自然的表情,嘴角撇了撇,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万无忌躺着的床边沿上坐好,闷声问,“老爷,你还没有告诉老刘我,你这身上的伤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的?” “还能有谁,那些老家伙了,他们是想把我杀死在这里,来一个死无对证,这样,万家那些东西就全部落在他们手上了,哼......只可惜他们这个主意打得太好了,他们能不能有命享这个福还不一定呢。”说到这里,万无忌脸上闪过一抹嗜血表情。 刘掌柜一言不发的守在万无忌身边,浑身散发出杀人气息,那帮老家伙,一个个都像是吸人血的血蛭一样,这些年来,要不是自家老爷拼死拼活让已经快要落魄的万家死而复生,甚至还把万家变成现在大户,哪一件事情不是自家老爷做的,现在好了,大家都过上了安逸的生活,这帮老家伙却不知足,还想把自家老爷赚下的家业全部抢过去。 主仆俩在房间里秘密聊了半个时辰,在刘掌柜临走时,万无忌才想起自己这次叫他来的主要目的,“刘伯,等会儿你回去,给我安排一辆舒适一点的马车,晚上把马车送过来,另外给我准备两人食用的食物和水,再加一些银票,我有用。” 刘掌柜听了万无忌这句吩咐,脸上虽然闪过疑惑,不过并没有问什么,老实的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张家医馆。 后来在刘掌柜离开时,刘掌柜记着自家主子的吩咐,给送口信的小三一锭十两的银子,喜的小三是直拿着那十两银子直啃,脸上一直挂着兴奋的笑容。 很快就到了张苞决定进京跟家里有相聚的日子了,这一天早上,张苞临走时,再三叮嘱留下来看医馆的小三,“小三,你给我记住了,在我不在医馆的这段日子里,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的看着这家医馆,还有,你的医术只能看一些小病小痛,像那些大病的,你不要去接,让他们去城东的李家医馆,听到没?” 现在的小三虽说跟在张苞身边已经有两年多了,但是小三学医的技术平平,只能帮人看一些伤风感冒的小病,像是那些大病,平时都是张苞自己看的,现在她要去京城了,她真怕小三这个臭小子因为想赚银子,而去碰那些生了大病的病人。 小三用手指掏了掏自己耳朵,看着张苞说,“张大夫,你已经说了好几十遍了,小三都可以背出来了,你就放心上京城吧,小三跟你保证,一定会好好听你劝告,绝对不乱接病人,行了吧。” “希望是这样,既然你能够背出来就最好了,你不用来送了,我自己坐马车去就行了,我叫你帮我叫来的马车呢,来了没?”张苞一手拿着一个包袱,一只手拿着她常年不离身的药箱,走出门口,看着空空的大门口,回过头望向正在抓药的小三问。 小三听到张苞这句话,赶紧放下手中的药,跑到外面一看,吓了一跳,摸着自己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我明明有叫马车啊!” 张苞听到小三这句话,脸色发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在订马车时,没有交订金啊?”17623091 小三顿时低下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苞,拉长着声音喊道,“张大夫......,我不是故意的。” “小三,我真想杀了你,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我快要被你害死了,快点去给我再订一辆马车过来。” 张苞拿起自己随身背着的包袱扔在小三身上,大声吼道。 小三啊了一声,差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艰苦的站稳,小三跟张苞求道,“张大夫,你放心,小三这就去订,你别生气,马上就弄好。”丢下这句话,小三急匆匆的跑出张家医馆。 小三刚跑出医馆,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医馆门口中,正当他们主仆俩看着马车发愣时,一个人头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张大夫,是不是要出远门,正好,万某也是,不如咱们一起走吧。” “万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不是应该在医馆里面的吗?”小三看到坐在马车上的万无忌,指着万无忌,一步一步走到马车旁边,结结巴巴的问。1bwzp。 万无忌冲小三笑了笑,“小三兄弟,前两天那件事情多谢你了。” 小三嘿嘿笑道,摆手说,“万公子,你不用谢我,我帮你办了事,你的人也给了我十两银子,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谢谢你啊,万公子。” 小三想到那十两银子被他拿来在村子里买了三亩上好的田地给自家娘亲和弟弟妹妹们种粮食,他心里就非常高兴,现在他们家不再是村里再穷的一家了,现在,他们家在这个村里也算是有田有房的人了,以后,他倒是再看看,村子里还有哪些人敢说他一家子是这个村里最穷的人。 万无忌抿嘴笑了笑,这些日子他在张家医馆休养,对小三这人也算是有了一点了解,知道他本性不坏,虽然有点爱贪财,不过贪的财都是正经方面得来的,而且这人对张大夫很忠心。 张苞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把她当成隐形人,顿时觉着心里像是被一团火给烧着一般,张苞用力咳了一声,大声跟小三说,“小三,你还忤在那里干什么,我叫你给我喊的马车呢,怎么还不来?”苞声表主你。 小三啊了一声,回过头向张苞说,“张大夫,你别急,小三这就去叫马车。” “不用去了,今天镇上的马车全部出去了,张大夫,不如让万某送你上京城吧。”万无忌盯着张苞说。 张苞一听,眯起了眼睛,瞪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京城,你打听我的事情?”后面那句话,张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见一次这位万无忌,她心里就会不受她控制的乱跳,这种感觉让她很陌生,也让她很不喜欢,所以,在这些日子里,她都是能躲万无忌多远,她就躲多远。 万无忌听到张苞这句近乎质疑的话,他倒是生出了一点心虚,偷偷把目光往小三这边撇了撇,这一撇,几乎是把小三给出卖了。 小三接到张苞投过来的愤怒目光,身子一抖,丢下一句话给张苞,“张大夫,既然镇上的马车都叫不到了,我看你还是坐万公子的马车上京城吧,店里还有事情,我先进去忙了。”话一落,小三双脚就像是安了一对风火轮一般,飞快的跑进了医馆里。 “小三.....你.....。”张苞看着跑进去的小三,用力跺了几下脚,心里把小三骂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这时,万无忌朝她说,“张大夫,万某也是回京城,我们一块上路,这样在路上,我们也可以互相照顾,而且我身上的伤也没好完全,要是我一个人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这前后找不着村,又没有大夫,万某可能就要死在路上了。 张苞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生出了不忍,后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下来,等到他们坐上马车离开镇上了,张苞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答应同他一块上京。 .. 路上的暧昧! 一路上,张苞就像是跟万无忌怄气一般,处处跟他作对,只是每次这个男人都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瞧着她,让她这个发脾气的人都觉着她这是在无理取闹。 最后,张苞终于受不住他看她的宠溺眼神了,站起来,看着他说,“万公子,我们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你没必要凡事都容忍我的,你也可以对我发脾气,真的。” 还有,她想跟他说,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巴拉的眼神盯着她看,只是到了后来,话刚到嘴边,她一抬眼,又看到他拿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笑容盯着她看,于是,她硬生生的把那些话咽回了肚子里。 万无忌一脸温和笑容看着张苞,语气温柔死人了,缓缓开口,“张大夫,这事是万某心甘情愿这么做的,万某喜欢这样宠着张大夫。” “你.....。”张苞听到他这句话,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指着他,站直了身子,这一站,差点没把她头顶给碰坏,因为太生气,她一时间忘记了她现在站的地方不是地面上,而是在马车里,而马车上面还有一个马车顶,她这一站直身子,她可怜的头顶就很亲热的跟马车顶来了一个亲密大接触,怦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声音在这个马车里回荡起来。 “哎哟,痛死我了。”磕的实在是太痛了,张苞一时没忍住,痛呼出声,要痛出来了,一张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万无忌看的是直心疼,恨不得刚才被磕的人是他自己,让他来替她承受这磕头的疼痛。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你这个笨女人,平时看你精明的很,怎么现在就这么笨啊,难道你忘记了这里是马车上吗,就这样用力窜起来,头磕到一定会很痛,来,让我看看。”万无忌看到她直皱眉,心里对她是又疼又气,恨不得直接抓起她,用力在她屁股上打几下,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张苞见他这么子凶自己,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回道,“痛的又是我自己,你这么生气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这是在关心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生这么大气,还不是见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万无忌听到她这句把他撇得远远的话,顿时气急攻心,胀着一张俊脸,大声朝张苞说道。 张苞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哪里还需要你的关心,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说完,张苞赶紧坐下来,坐的还离万无忌有一段距离,坐下来之后,张苞伸手揉了揉自己被磕伤的脑袋瓜子,好样的,就这样子一磕,居然给她磕出一个包来了。 “嘶。”一摸到痛处,张苞没忍住,痛呼出声。 她不知道,她每痛呼一句,坐在她不远处的万无忌听着就好像被刀割一块肉似的,等到她嘶了好几句之后,万无忌立即面无表情的坐到她身边,二话不说,不等张苞说话,他长臂一伸,把张苞整个人给揽进了他怀中,紧紧钳住,任张苞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 “姓万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从来没有跟一个异性这样接触的张苞脸红的早就像关公一样了,挣脱了几下,见没有一点作用之后,张苞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万无忌大声喊道。 万无忌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把她头给固定住,表情严肃的看着她说,“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头顶上的伤。”他话刚一落,张苞再次动了下,差点没把万无忌整个人给摔在马车上,这一次,万无忌生气了,用力夹紧着她身子。 被他紧紧夹住的张苞只能老实乖乖的任他双手在她头顶上摸来摸去,当他手摸到她头上那个包时,张苞哎呀了一声,“好痛,你别这么用力行不行?你弄伤我了。” 万无忌听到她这句抱怨的话,吓得立即把手轻轻从她伤口处移开,低头望着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里会这么痛,这次我轻轻点,你忍一会儿,我摸一摸就不会痛了。”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在外面正在赶车的车夫耳中,赶车的车夫差点吓的没把手上的车绳给到马车下面,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家主子居然是一个这么毫放的人,在马车就能做男女之事,想到这,赶车的车夫脸红的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 “轻点啊,痛死我了,你到底会不会弄啊?”张苞尖叫声在马车里面清晰响起。 不一会儿,紧接着响起了万无忌充满抱歉的声音,“我是第一次帮人弄,弄不好你不要怪我,你多忍一会儿。”一路上,赶车的车夫就是听着这些令他想入非非的话往前赶车。 马车在大道上行驶了半天,终于在中午前找到了一间客栈,“吁”的一声,豪华的马车缓缓停在客栈门口,车夫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一边,向里面的主子说,“老爷,客栈到了。” 车里的万无忌听到外面传来的这句话,嗯了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正趴在他大腿上睡觉的女子,抿嘴笑了笑,见她睡的这么香,万无忌舍不得把她吵醒,最后,他弯腰,打横把她抱起走出了马车外面。 当守在马车旁边的车夫看到自家老爷抱着张姑娘下了车,当时闪过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家老爷真的是太厉害了,张姑娘居然被他家老爷折腾成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进了客栈,万无忌立即要了两间房,在小二的带领下,万无忌抱着张苞进了其中一间房里,一进房,万无忌醋意很大,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张苞睡觉的样子,于是,在小二一带他们进来后,万无忌就把小二给挥退了下去。 这是一间属于一室一厅的那种房间,房间跟厅是用珠帘隔成的,万无忌掀开珠帘,直接把熟睡中的张苞轻轻放在铺好的木床上。 或许是碰到了软绵绵的大床,张苞一睡在床上,嘴里发出舒服的申银声,然后就见她翻了一个身,一只手下意识的在床上摸了几圈,待她摸到被角时,半张被子都被她抱在怀中。 万无忌第一次看到她这个可爱的模样,他坐在床沿坐了好一会儿,双眼像柔出水似的紧紧盯着那张看起来不算太美丽,但却能让人越看越觉着好看的女人。 想他万无忌什么女人没见过,没想到在一次被族人刺杀的情况下,会碰上这么特别的她,她的冷淡,她的别扭,她的虚伪,这么多面的她,让他有一种想要去探查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她。 他越探下去,才发现,他深深的被这么多面的她给吸引,不管是哪面的她,他万无忌都喜欢上了。所以当他听到她要去京城时,万无忌只觉着自己心里像是少了什么似的,闷闷的,后来,他更是做了一个决定,陪她一块去。 万无忌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看了她有多久,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他肚子饿响了,想到他的这个陌生举动,万无忌知道,他大概,可能,已经喜欢上这个叫张苞的女孩了。 中午,万无忌胡乱吃了一点,因为担心楼上休息的张苞,万无忌一吃完,就拿着让小二准备好的午饭上来。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正准备下床的张苞,两人就这样相视着对方,愣了好久,直到张苞率先回过神来,假装咳了一声,低头问。“我,我是怎么上来这间房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在车里睡着的吧,怎么现在她醒来是在房间里,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只是这个想法,怎么也不能让张苞相信。 万无忌没有注意到张苞脸上好不太自在的表情,现在,他只注意到张苞已经睡醒了,关心她是不是饿了,咧着高兴的嘴角,问,“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午饭,现在还是热的,趁热吃吧。” 张苞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午饭,瞪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问道,“我问你话呢,我到底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来的,我不是在马车里面睡觉吗?” “啊,这个,这个我看你睡得这么熟,所以我就把你抱上来了,怎么了?哪里把你弄疼了吗?”万无忌先是整个人怔了怔,随即回过神,老实相告。 张苞听到他这句解释,只穿了一只鞋,蹦蹦跳跳的向万无忌这边跳过来,嘴里喊道,“万无忌,你这个色鬼,你居然趁我睡着时,占我便宜。” 她这个样子,让站在门口的万无忌看着是心惊胆颤,赶紧大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手臂,担心的说,“你怎么连走路都不好好走啊,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少担心一天呢,你是不是哪天不磕到,不碰到,你就会浑身不舒服啊。” 张苞傻愣愣的看着他,一直到她被他扶住,骂完之后,她才慢慢的回过神,眼大眼睛指着他说,“你,你,你。” “你什么你,快点坐好吃饭。”万无忌几乎是搀扶着她坐在床沿上,然后从饭托盘里端来一碗热呼呼的白饭,递到她手上,温柔的看着她说,“吃吧,吃了半天的冷干粮,肚子一定饿死了吧。” 张苞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望了一眼他递过来的白饭,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她在心里跟自己说,她是为了不麻烦他,所以就接下这碗饭的,况且,她还救过他一条命,他端饭给她吃,这是他报答救命恩人。 就在她吃着饭时,万无忌的一只大手在张苞头上摸来摸去,张苞吃了一口饭,见她一直闪躲的手一直在她头上动来动去,她放下匙羹,瞪着他问,“你又想干什么,刚才不是你跟我说要好好的吃饭吗,现在你又在我头上乱摸,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路张无怄说。万无忌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顿时感觉好笑又好好爱,摆手跟她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上午撞的伤怎么样了,你吃饭,我不碰了。” 张苞丢了一个白眼给他,重新拿起刚才被她丢掉的匙羹,继续吃饭,她是真饿了,早上只吃了一个包子,加上这包子又是昨天在另一个镇上买的,今天早上吃时,已经是硬硬的,就算是和着水吃,也跟啃石头一样,难以下咽。 吃完午饭,万无忌叫客栈里的小二把空碗拿走,过了一会儿,他望着正在打饱嗝的张苞问,“今天我们会在这里休息一晚,你要不要去这条街上逛逛?” 张苞听到他这句建议,想了想,觉着他这个提议也蛮不错的,照现在这种进度,他们应该五六天就可以到达京城了,怎么着,她这个当小姨的,也该给京里的外甥女买点成亲礼物才行。 于是,张苞点头答应,“那好吧,咱们就去逛逛吧。”13acv。 万无忌听到她这句话,眼里尽是兴奋的笑意,上前一步,拉着她右手,不等张苞叫出声,他已经拉着她走出了客栈,向繁华的大街走去。 走进这条街,张苞这才发现这条街上卖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她没有看过的,像夜里会发光的珠子,还有摇几下,盒子里就会发出音乐声的木盒子等等之类的东西。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好多好奇怪的东西啊?”张苞早已经忘记了她右手被万无忌牵着,现在,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街边上卖着的东西。 突然,张苞目光紧紧盯住前面小贩们摊子上卖着的一种水果,她啊的一声,放开手,飞奔到小摊上,拿起一个红红的,圆圆的水果,左瞧瞧右瞧瞧,等到万无忌走过来时,张苞拿着它高兴的对他说,“这个是苹果,我听我大姐说过,是苹果,天啊,我居然真的见到它了。” 万无忌抿嘴微笑看着张苞,说,“没想到你认识它,想当初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还以为它是野果子呢,后来还是卖它的人跟我说,我才知道它的名字叫苹果。它是从海外那边贩过来的,这里靠近海,这里的人为了生活,都漂洋过海的去海外掏东西,然后回来这里卖,你手上拿着的这个苹果就是他们从海外那里带回来的。” 升温! 张苞听到他这句解释,惊讶回过头看着他问,“你也知道这东西的?你早就见过了吗?”此时,张苞重新打量起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刚开始救起他时,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当时她还以为她救上来的是一位土匪,后来,又见到刘掌柜过来找他,张苞又在心里大胆猜侧,这个男人是不是什么帮派的头头。【: “这里有一店铺都是我万家庄的,这些东西从我懂事起,我就天天跟它们打交道,你说我跟它们熟不熟。”万无忌好笑的盯着她说道。 张苞愣了愣,最后实在是万无忌看着她的眼神实在是赤“裸”裸了,她赶紧回过神来,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苹果,手指腹慢慢摸着这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她的躲闪并没有让万无忌感到生气,他仍旧笑米米的盯着张苞,缓缓开口,“你要是喜欢这些海外的东西,我带你去几家店里看看,那里的海外东西更多,要不要去?” 张苞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她心里有点抵触跟他呆在一块,但她又抵挡不住海外这些陌生东西的you惑,最后,她仍旧点了点头,轻声应了句,“嗯。” 见到她答应,万无忌嘴角轻轻一咧,直接拉起她左手,脚步轻快的往前走,两人大概走了一百米,万无忌带着发愣的张苞停在一间店门口,店名叫做海外铺,一看就让人知道这里面卖的东西都是海外那边进来的。 万无忌看了一眼有点喘的张苞,朝她抿嘴一笑,下一刻,拉着张苞径自走进了店里面。 一进店里,店里的小二看到有客人上门,马上走上前一脸恭敬询问,“二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吗?” 万无忌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店小二的介绍,然后见万无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木牌出来,下一刻,刚才还打算嘴他们介绍这店里东西的小二一见到这块木牌,马上退到一边,转身进了里面。 身边没有了烦人的苍绳,万无忌心情极好的看着张苞说,“张姑娘,这里的东西都是从海外进过来的,你要想什么东西尽管拿,我送给你。” 张苞听到他这句话,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很有骨气的说,“不用你送,我自己有银子,我买得起。”丢下这句话,张苞用力甩开一直被他拉着的手,瞪了他一眼,转身在这间店铺里逛着。 万无忌低着看了一眼自己被甩开的手掌,嘴角弯了弯,心情看起来还非常好,就在这时,店里隔着后面院子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位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老人从帘内出来,待他看到站在店里如一棵松站着的万无忌时,这位老人马上跑过去,低着腰,恭敬开口询问,“老爷,你啥时候到青铜镇的。(.好看的小说)” “老王,我这次是路过这里,并不是来巡查铺子的,你放宽心,还有,那位是我的朋友,你把店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让这位姑娘自己选,凡是她选下来的,统统包好送到前面的风雨客栈。” 这位叫老王的店掌柜听到万无忌这句吩咐,偷偷抬眼睨了下张苞的身影,虽然他没有看到这位姑娘的真面貌,不过能够让他家老爷这么珍视的姑娘,一定是个不简单的,想到这里,王掌柜立即点头,“是的,老爷。” 回答完这句话,王掌柜悄无声息退开,眨眼叫上店里的小二帮他一块去里面挑店里最好的东西出来。 身后发生的事情,张苞一点都不知情,现在,她要被这里的东西给吸引过去了,这次,她知道小妹张黛说的话,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以前她听大姐说起这些会发光的珠子,会叫出声音的木盒子时,她还以为大姐是在胡说八道呢。 “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万无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站在她身后,嘶哑的嗓音传进张苞耳中。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我想选一个特别一点的,我有一个外甥女要成亲了,我想送特别一点的东西给她,你能跟这里的掌柜说说,他这里有没有适合送一对新人成亲的礼物?”这是张苞第一次好言好语跟他说。 这些日子在路上,她对他的态度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时候她搭理他,都是因为被他逼的没办法才来跟他说话的,不过这说话声音就跟吵架一样。现在万无忌见张苞这么轻声细语跟自己说话,顿时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我帮你去问问。” 张苞看着脸上笑容都快要挂到耳后去的万无忌,拧了拧眉,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不过还没等张苞想清楚,万无忌喊叫的声音打断了她思路。 “老王,出来。”万无忌站在外面,一脸笑容,朝在里面扒好东西的王掌柜大声喊道。 王掌柜一听自家老板喊自己,马上顶着一张花脸从里面跑出来,站在万无忌身边,尊敬的问,“老爷。” 万无忌点了点头,看着王掌柜问,“老王,你这里有没有适合送新人成亲的礼物,拿出来看看。” “我这就去拿。”老王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什么东西,一脸兴奋的转身走进帘子里面。 没过一会儿,刚才进去的王掌柜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箱子,可怜已经过了五十岁的他还要拉着一个差不多五十斤重的箱子,差点没把他这条老命交待在这里。 张苞一见到老王这么吃力拉着箱子向这边过来,赶紧上前去帮忙,开口说,“我来帮你。” 老王第一次见到张苞的真面目,从刚才他家老爷对这位姑娘这么照顾,老王就在心里把张苞当成是他未来的女主人。现在他见到未来女主人帮他拉箱子,顿时有点受宠若惊,心急之下,把心里对张苞的称呼说了出来,“不用麻烦夫人了,老王可以的。” 帮他拉箱子的张苞听到他这句称呼,双手立即从箱子边缘松开,脸颊红通通的,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噙着笑容的万无忌,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低着头跟老王说,“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姓张,掌柜的可以叫我张姑娘,还有,我跟你家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王啊了一声,本想开口解释,话刚到嘴边,就被万无忌打断,“老王,别说这么多了,把东西拿出来让张姑娘挑。” 老王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他脸色正常之后,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应了一声是,赶紧把他拉出来的箱子打开,箱子一打开,里面塞得满满的,让张苞看的有点眼花撩乱,都不知道选什么都好。 老王在箱子里扒拉了一会儿,然后就见他手上拿着一块有男子巴掌这么大的东西,正当张苞感到疑惑时,那块巴掌大的东西突然被王掌柜给反过来,一块镜子映入进她眼中。 张苞顿时抽了一口气,因为她看见的这面镜子不是她从小照的那种铜镜,现在她们照的铜镜都是用铜做成的,虽说能映出人影来,但却是很模糊,只能隐隐的看个人影。 可这次她看到的这个镜子却不同,它居然能够清晰的映出人的脸面,特别是连人脸上有什么东西都能看到,这种震惊场面,让张苞双手颤抖的去接过老王手中这面镜子。 “张姑娘,这块叫做西洋镜,是我家老爷去年从海外带回来的,你要是喜欢,这面镜子可以拿去给新人当成亲礼物。”老王见她这么喜欢这面镜子,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张苞看的万无忌,已经接近五十岁的老王也曾年少轻狂过,像他家老爷这种眼神,以前他在追他家老婆子时也出现过,所以他很清楚,自家老爷对这位张姑娘是动心了,想到这,老王尽心尽力的帮张苞解释这面镜子的由来。 “原来这个叫西洋镜啊,真好看,你们看,它把我的脸都清晰映出来了,以前在铜镜面前,我只能隐隐的看出我长什么样子,可是这次,我才清晰的看清我整张脸。”张苞因为一时太高兴了,扬起兴奋的笑容看着万无忌说道。 万无忌走到她身边,看着这么开心的她,让他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他笑着跟她说,“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出海时,再给你带一幅比这个更大的西洋镜回来。” 张苞怔了怔,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她抬头望向老王,问,“王掌柜的,这块西洋镜多少银子,我买了。” 老王听到她这句话,先是抬头望了一眼万无忌这个方向,这面镜子他实在是不知道给什么价钱给这位张姑娘,因为它可是被他们拿来当镇定之宝的,至于价钱,他还真开不了这个口,所以老王只能把这个问题交给自家老爷。 万无忌见老王向自己这边看过来,知道老王心里在想什么,他朝老王点了点头,伸手比了一只手掌。13acv。 老王意会,马上开口回答,“既然这东西张姑娘这么喜欢,张姑娘又是我家老爷的朋友,这价钱当然要算合格,五两银子吧。” “五两银子?”张苞听到这个数字,睁大眼睛看着王掌柜,大声喊道。 王掌柜以为她是嫌这个价钱太高了,顿时手心冒汗,偷偷抬眼看了下万无忌这边,然后得来万无忌一个白眼,老王后背一凉,小心翼翼的看着张苞说,“要是,要是张姑娘嫌它太贵,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价钱!” “不是,不是,我不是嫌价钱太高,我是嫌价钱太低了,王掌柜,你没有弄错吧,这面镜子才值五两银子,你这卖的也太便宜了吧,你再帮我找找,你这里还有多少面这种镜子,我全要了。”张苞兴奋的看着王掌柜说道。 “这,这,这只有一面了。”王掌柜的偷偷转头,拿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心想,这个张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这面镜子还是他家老爷用贱价卖给她的,她居然还想多要几面。老王回过头看了一眼万无忌,他家老爷看上的女人果然是与普通女子不同啊。 张苞听到王掌柜这句话,露出失望的表情,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镜子,叹了口气,有气无力说道,“那算了。” 万无忌见她露出失落表情,心里别提有多受了,特别是她那双失望的眼神,让他恨不得立即出发去海外,把她喜欢的镜子带回来。 “张姑娘,你要是想要的话,半个月后,我给你一箱这种镜子。”他盯着她说道,眸子里全是认真。 张苞听到他这句话,怔了下,随即从脸上扯出一朵笑容回了过去,不管他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她都很感谢他有这份心,因此,她也很真诚的朝他说道,“谢谢你。” 接下来的逛店中,张苞最后只买下这面镜子,付了五两银子给王掌柜,心情极好的从店里出来。 站在店门口,张苞爱不释手的摸着她买回来的镜子,这时,跟在她身后的万无忌出声询问,“张姑娘,我们还要不要再逛逛?” “不用了,我要的东西已经买回来了,我们回客栈好了,我想好好休息,明天上路才有精神,你也是啊,虽说你身上的伤大多数都已经结疤了,但还不能掉以轻心啊,你也要休息,跟我一块回客栈吧。”说完,张苞主动拉起他左手,嘴角微微弯了弯,两人肩并肩走在这条大街上。 万无忌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被牵的左手,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看来他这么多天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今天终于有所回报了。 远在京城的边界里,寸草不生,黄土满天飞,高挂在天上的太阳非常猛烈,地上被烤的直冒气。 苞到讶过来。在边界的一个军营里,几万人的军队正在大太阳下训练着,其中一位士兵正是已经从家里出来两个多月的小莫清。此时的小莫清整个人看上去就跟块黑炭一样,除了他笑起来时,露出来的那两排牙齿是白的外,身子上下全晒黑了。 -, 被当作奸细! “嘿,兄弟,又在想你家里的美娇娘了是不是,天天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也不知道你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是不是像仙女一样,让你每天都要思念上三遍。”在莫清的身后,一个跟他差不多高,同样是黝黑皮肤的男子出现在莫清身后,伸手拍了下莫清肩膀,露出打趣的笑容看着莫清。 莫清听到背后这位兄弟的话,顿时轻笑一声,开口说,“黑子,你给我少在我背后说风凉话,你自己是孤家寡人,少在这里羡慕我。”说到这里,莫清回过头,手一伸,把他背后那个叫黑子的男人用力拽了过来,那个叫黑子的一时不慎,整个人被莫清给拽到他面前,扑通一声,卷起阵阵尘烟。 “啊!”一声惨叫在整个军队里响起,惹来过路军友的注视,黑子痛的龇牙裂嘴的,吃痛的从地上慢慢爬起,嘴里骂着莫清,“死莫清,我只不过说了句你未过门妻子的话,又不是什么坏话,你有必要往死里整我吗?” 莫清呵呵一笑,看着他说,“你可以说我坏话,但是就不能说她的,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话,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摔你。”说完这句话,莫清蹭一声站起来,他这个动作差点没把刚站起来的黑子吓的再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位急匆匆的士兵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对着他们两个说,“你们别在这里谈天说地了,快点去操场里集合,今天咱们军队里要来一位大人物,将军叫我们都去操场那里迎接大人物呢。” 莫清跟黑子听到战友这句话,互视一眼,赶紧整理了下身上穿的战衣,两人立即跟着刚才来叫他们的战友身后,向操扬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等他们到达那里时,操场上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嘻笑打闹,这个场面是军队里很少见到的,平时大家都是紧张训练,早晨在鸡还没叫,他们就要起来训练,一直训到中午太阳晒到正中央,他们才能吃上顿午饭,然后再休息半个时辰,接着又是继续训练,每天重复着这些事情,虽然辛苦,但他们只要一想到现在辛苦,以后他们就能建功立,为国家,为家人奉献。 当莫清跟黑子走进人群时,跟同一个队的队友聊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木板搭成的校台上走上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这个军队的大将军,也是这个国家赫赫有名的杨风将军,据说,这位杨风将军在十二岁时就跟着上战场,在他十四岁时就在一次战役中,带着三百人偷偷进入敌军后方,把敌军三万人的军队一锅端掉。(.好看的小说) 因为这件事情,这位名不经传的杨风就此在这个国家被人记住,现在仅二十岁的杨风已经是整个大夏国的大将军了,现在谁说起他不说举起一个大拇指。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今天召大家聚集在这里,是因为皇上知道咱们为这个国家再次建了功,皇后派了二皇子来给咱们庆功。”杨风站在校台中央,面无表情说着这些话,虽然看不清他现在的心情,不过从他手足舞蹈的说话样子,站在人群中的莫清还是可以看出这个令他敬佩的大将军心里跟大家一样,都是激动的。13acv。 自清周贵妃这边倒台之后,接下来周贵妃唯一的儿子死去,慢慢的,整个京城甚至是皇宫都把这一对母子丢到脑后,现在大家都只记得这个国家里只有大皇子跟二皇子,现在大皇子李烨在两年前正式被皇帝封为太子。 莫清听到杨风说这次来的人是二皇子李日,脸上扬起兴奋的笑容,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军队里遇到从小到大的好友,这事是多么令人兴奋。 不多时,只见杨风话一落没多久,李日头束银冠,风度偏偏的从台上走上来,李日笑脸迎迎的面对着几万战士,伸手跟大家解释,“各位战士,谢谢你们舍弃对家人的思念,不远万里来到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保卫咱们国家,多谢你们。” 战士们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里很辛苦,可是当他们听到他们的辛苦被主子们知道,而且主子们还跟他们说谢谢,这种心情让他们心里即感动又难过,一个个都忍不住低下头,偷偷在一边抹眼泪。 李日继续跟大家说,“皇上知道一个月前,大家又为了咱们国家夺来一次大功,皇上派我过来,带上一千斤肉,十万石粮食给大家,还有一些棉衣棉裤给大家。” 大家听见有肉还有粮食吃,一个个激动的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吃上它们,因为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虽然能吃饱,但吃的东西都不是太好,他们一个月也才吃几次肉,现在听到肉这个字,战士们一个个高兴的要死。 会议结束,李日早就在人群中看到莫清,当时要不是因为还有事情要做,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莫清聊天。[] 一出来,李日就找到早藏在没人的角落里等着李日,两人一见面,勾肩搭背,你打我一下,我锤一下你肩膀,两人玩闹的不亦乐乎。 “你这个臭小子,来到这里来居然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事,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呢?”李日笑看着莫清说道。 莫清任由李日拍着自己肩膀,抿嘴笑了笑,兄弟俩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聊着他们失去联系的日子里。 太阳毒辣的军队里,一位娇小身影在军队里看来看去,李黛女扮男装走在军士威严的军队里头,看着这些肤色黝黑的士兵们,她心中也跟着澎湃起来,这些都是在这里为了保护她们的英雄啊,想到此,张黛由衷的打从心里佩服他们。 就在张黛背后,杨风一边走着一边跟身边的副将吩咐事情,“今天叫大厨房那边加菜,还有,二皇子带来的十万石粮食你叫人整理好,现在眼见冬天要来了,新战士们一定会忍不住,把那些棉衫发下去给大家保暖吧。” “是的,将军。”跟在杨风身边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子,因为这里条件艰苦,脸上胡子长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像二十多岁。兄又美娘黑。 吩咐到这里,杨风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副将说,“行了,我要交代的事情就是这些,你现在马上去吩咐吧。”他话一落,原先站在他身后的副将用力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杨风见自己的士兵走远了,这才转过身迈脚继续往前走,刚走了几步,杨风眼尖的看见走在他前面,身子看起来有点娇小玲珑,不过却是有点鬼鬼祟祟的,顿时,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杨风这位大将军的脑海里,歼细两个字。 此时正在认真感受着军中这份澎湃气势的张黛并不知道她已经被某人认定为敌国的歼细了,也并不知道她的身后正有人在向她偷袭。 “真没想到原来军队是这个样子的,难怪小莫清那个臭小子闹着要来,看来在这里呆着也挺不错的啊。”张黛弯着腰,一双灵动的眼珠子在四周望来望去,嘴里不停的在自言自语。 走了没多久,张黛停在一处操练场旁边,眼睛望着操练场里的士兵,目光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转动。就在她看着发呆时,一道重力压在了她肩膀上,紧接着就是一道冷寞且令人胆颤心惊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黛整个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侧头低眼望了下搭在她右肩上的那只大手,苦着一张脸求道,“这位大哥,我只是好奇一下,并没有做什么坏事,麻烦你把手从我肩膀上拿开,行不行?” 如果张黛遇上别的人或许那人会看在她主动求饶的份上,对她有点松动,不过可惜的是她这次遇到的是这个军队里最冷面无情著称的杨风杨大将军,在这个军队里,留传着一句话,宁愿得罪小人,也别得罪杨风杨大将军。 “闭嘴,给我转过身来,警告你,最好别给我乱动,小心我拧断你这只脖子。”杨风大声斥喝道,打断张黛未完的话。 张黛吓的整个身子紧紧绷成一团,心想,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或许她本就该跟着李日身边才算是安全,她不应该因为对这个军队好奇,想独自一个人参观,想到这,张黛在心里后悔的要死,同时也在心里呐喊,李日能够早点出来找她。 “耳朵聋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杨风见这个小士兵一点都不遵照他发的命令去做,顿时,他心里更是把这个小士兵当成了是这来这里窃取情报的小歼细。 只是杨风想不明白,敌国是不是没有人了?居然派了一个这么小,又这么胆小的小士兵过来他的军队里捣乱。 “好了,我知道了,我转过来还不行吗,这么凶干什么,我又没杀你全家?”张黛从七岁开始就一直跟在大姐张含身边,在她十岁时,张含为了训练她,甩手让她去外面闯荡,刚才她害怕是因为被杨风身上戾气给吓到了,现在听多了杨风骂他的话,就算是再绵羊脾气的张黛似乎也有杀人的想法了。 张黛转过身,见到对她大呼小叫的男人居然是她听李日说过的杨风,她看着他这张脸,看了好一会儿,却惹来杨风的反感,杨风蹙紧了眉,加重放在张黛肩膀上的力气,凶巴巴的问,“你在看什么?你这个小歼细,老实交待,是谁让你来我军队打探的?快说!” “什么小歼细,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张黛听到他这句话,立即拧起了眉毛,一脸不悦的瞪着杨风,心里开始怀疑这个杨风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要是真的话,那就太可惜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居然脑子有毛病,那简直就是这个国家的损失。 杨风眉毛跟要眯成一条缝,恶狠狠的瞪着张黛说,“还在这里跟我狡辩,你这个阴险的臭小子。”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杨风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张黛整个人提起来往前走。 “啊,你放开我,你把你手放在哪里,快点放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从小到大还没有被陌生男人这样提着的张黛气的脸发红,她现在就像一只小鸡似的被怜着,样子十分的滑稽。 一路上,士兵们看到他们的头头提着一个小士兵,顿时生起好奇心,停下手上的事情看着这一出戏。 杨风一路面无表情,眼神冷冰冰的,提着张黛旁若无人的走过他自己帐篷中,“怦”的一声,张黛屁股用力的跟地面撞击,发出响亮的声音,痛的她是龇牙裂嘴,想从地上爬起来,动一下,她全身就跟被马车碾过一般疼痛。 “给我老实跪好,今天你要是不说是出是谁让你来我这里,快点说?”杨风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蹲在地上揉屁股的张黛。 张黛从自己被他抓起,嘴里就一直对她喷出这句话,她听的都快要烦死了,她睁大眼珠子,大声回答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到底有没有耳朵听啊,我都说我不是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说完这句话,张黛蹭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大步走到杨风面前,指着他鼻子继续骂道,“你这个冰块脸,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你说的歼细啊!” “呵呵.....。”杨风听到张黛这句话,喷火的脾气没有发出来,倒是从他嘴里露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这个声音让张黛听着倒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抖着。 “你,你,你在笑什么?”张黛看着他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这一笑,差点让她觉着他这是被狼盯住一般,浑身起寒毛。 杨风也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朝她笑了笑,伸手拍开她指着他鼻子的手,说,“行,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话一落,杨风拔起他随身携带的剑朝张黛身上砍了过去,吓的张黛一脸苍白,倒在地上,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嘴中高声大喊,“别杀我,我是跟二皇子一块来的。” 忍无可忍 剑落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杨风听到张黛这句放话,动作立即停了下来,“”的一声,剑掉落在地上,杨风长臂一伸,把倒在地上的张黛用力拽了起来,脸对脸,近距离的盯着她问,“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落一来风呼。张黛深呼吸几口气,抬头有气无力的跟他说,“我叫张黛,我真不是你说的歼细,我是跟二皇子来的,如果我是歼细,那二皇子也是歼细了哦。” “一派胡言,二皇子是当今圣上的亲子,他怎么可能会是歼细,你还想在这里狡辩是不是,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把二皇子请过来,就说本将军在军队里抓到一个歼细,请他来看这个歼细的真面目。” 杨风话一落,帐篷外面响起了一道有力回答声,不一会儿,张黛清晰的听到外面有脚步行走的声音。此时,张黛心里是真正松了口气,他要请李日就让他请好了,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歼细,要是等会儿李日来了更好,她一定要李日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给狠狠惩罚一顿,可恶的男人,居然这么用力对待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呜呜,她的屁股啊,疼死了,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 帐篷里,杨风盯着坐在地上的歼细,突然眼皮一蹙,他怎么觉着这个歼细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好像很淡定似的。两人就在这间静静的帐篷里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让谁。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两人用眼神较量时,外面,李日急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莫清,两人一掀开帐帘,看到倒在地上的张黛,二人暗叫一声不好,两人停在帐帘门口,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肯第一个向前走一步。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把帐篷里面瞪眼的张黛跟杨风给打扰到,张黛一看到帐帘外站着的两人,眼睛一眯,看他们两个这样你推我挤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们两个在推脱什么了,这时,张黛一张脸黑的像块炭一样,咬牙切齿朝他们两位喊道,“小莫清,李日,你们两个给我滚过来。” 正准备开口的杨风话刚到嘴边,就被张黛那尖锐的声音给吓一跳,惊讶的侧过头看着居然敢直呼二皇子名讳的歼细,他又看了一眼二皇子这边,发现二皇子好像一点都没有生气,他倒是反而在二皇子脸上看到一抹害怕,突然,杨风一个不好的念头从他脑中闪过。 “李日,你倒好,自己一个人溜出去找小莫清,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人当成歼细,还差点死翘翘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看我小外甥女,你大嫂怎么惩罚你。” 李日一听到她提的大嫂两个字,脸上立即露出惧意,陪着一脸的讨好笑容朝张黛这个方向慢慢走过来,笑着一边扶她起来,一边跟她解释,“小姨,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别跟我大嫂说这件事情。” 他李日这辈子没怕过谁,除了他那两位兄嫂,他大哥是个妻控,要是他敢惹一点事让大嫂不高兴,下一刻,他大哥就会追着他不放过,总要折磨他磕地求饶,还要他大嫂原谅才肯罢休。 张黛被李日从地上扶起,抬头昂胸,瞪着身边在发呆的杨风,得意的哼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尘土,过了一会儿,她招手向站在门口的小莫清说道,“小莫清,你好没有礼貌啊,看到小姨,怎么不知道打招呼呢?” 小莫清一听张黛这个声音,嘿嘿笑了几声,慢吞吞的走到张黛身边,抬头,露出一幅乖巧的笑容冲她喊道,“小姨,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的小姨,小莫清在心里把李日骂了一遍一遍,气他谁不好带,偏偏把张家最难对付的人给带来了。 说起这事,小莫清就忍不住低头叹气,想当初,在他还小的时候,他隐隐记得这位小姨好像很温柔很乖巧的,可是到了后来,在什么时候呢,他想起来了,是在小姨跟娘张含去学做生意时,温柔的小姨就不见了,变成了一位鬼灵精怪,见到银子就会想做生意的女强人。 “我来看看你啊,顺便在李日回京时,我跟他一块进京去给小甜甜送成亲礼物。”张黛伸手拍了拍小莫清那张黝黑的脸庞,微微拧了拧眉,一脸心疼的问,“小莫清,你这里伙食是不是不好啊,怎么瘦了这么多?不过也是,军队里有一位这么凶,又这么笨的主事人,能好到哪里去呢,你说是不是啊?” 小莫清一听到张黛这句指桑骂槐的话,有一点点脑袋的人都能猜得出他这位小姨骂的人是谁,想到这里,莫清吞了吞口水,偷偷用眼角余光望向杨风这边,这一看,差点把他吓跑出去,他家将军的脸都快要变狰狞了,那样子,好像随时有可能会把他这位还不知道祸到临头的小姨给消灭掉。 “二皇子,末将有罪,末将见这位小兄弟,”说到这里,杨风停下来,刚才他们三人的对话,他在一边也听到了,当他听到二皇子跟那位小士兵叫这位歼细小姨时,杨风顿时像是被雷辟到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抓的这个歼细非但不是他认为的别国歼细,反而还是一位女子。 说到这里,杨风停顿了下,抬头看了一眼正露出得意洋洋表情的张黛,他咬了咬牙,改了个称呼,继续说道,“未将不知道这位女子是二皇子带来的人,末将在外面见她鬼鬼祟祟,误以为她是别国派来的歼细,末将有罪,请二皇子惩罚。”说完,杨风用力低下头,一幅任打任杀的样子。 李日听到杨风这番解释,立即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跟他说,“不知者无罪吗,而且本皇子也有错,本皇子早在带我家小姨进来军队时就该跟大将军说一下的,如果要治大将军的罪,那本皇子也有罪了,你说是不是?” 杨风抬头看了一眼李日,眼神认真望向李日那双噙着笑意的眼眸,两人就这样相视了一会儿,很快,杨风低下头,回答,“杨风不敢。” 李日见杨风好像没有刚才这么生气了,于是赶紧走到另一边,把张黛拉过来,他给这两个当个和事佬,“小姨,这位是杨风,杨大将军,他可是我们大夏国的最大功臣,咱们国家之所以能一直衣食无忧,没有外国来侵略,功劳都是这位杨将军给的。”李日拉着面色很臭的张黛说道。 张黛抬眼望了下杨风,用力哼了一声,声音虽然,但却能让他们三人都听清楚,嘀嘀咕咕说,“这么厉害有什么用,看人不行,我这么瘦小的人居然也看成是歼细,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瞎了。” 杨风跟李日都听见她这句话,李日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脸皮紧紧绷着的杨风,一边在杨风身边小说劝道,“杨将军,你别生气,我小姨她就是这个样子,女人吗,都是喜欢爱斤斤计较的。” 本来还满脸是怒气的杨风听到李日这句解释,脸上的冷气顿时消了不少,他斜睨了一眼鼓着脸的张黛,在心里跟自己说了句,“算了,好男不跟女人斗,以后他见到这个女人,他应该有多远躲多远才对,因为他总觉着他跟这个女人会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可能。13acv。 李日见杨风脸上的表情没这么吓人了,于是继续充当他的和事佬,跟杨风介绍张黛,“杨将军,这位是我大嫂的小姨,叫张黛,这次本皇子送来的那千斤肉其实不是朝廷赏下来的,朝廷只赏了十万石粮食,还有十几车棉布,那肉是我小姨自己掏腰包买的,她说,她最佩服苦守在这里为国家保卫江山的战士了。” 杨风听到李日这句话,顿时眯起了眼睛,看向张黛那边的眼神顿时没有这么严厉了,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那么瘦小的女子居然还有这般作为,心里对她的看法改观了不少。 由李日充当了一回和事佬,杨风跟张黛这一对仇人也不再像一开始的剑拔弩张了,虽说不能算是相敬如宾,但也能说是算陌生人一样,两人互相不看对方。 晚上,军队里为了欢迎李日这位二皇子到来,举行了一次篝火宴,空旷的黄土上,什么都不多,最多的是空地,几万人的军队分成了几十推围成一个圈,人圈中央燃烧着一堆火,火上面烤着一头乳猪,军队里禁止喝酒,大家就以水代酒,但仍旧是喝的不亦乐乎。 张黛跟在李日他们这边,看着李日跟杨风等人又喝又吃的样子,抿嘴笑了笑,她现在仍旧是士兵打扮,军队的人看见她跟在李日身边,一直以为她是李日的贴身侍卫,军队里的战士们都她是恭恭敬敬的。 她这边围成一个圈的人都是军队里有头有脸的人,这些人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哪里会懂烤肉这个技术活,看着他们只顾着跟李日这个二皇子寒喧,都忘了他们圈中央还烤着一头乳猪,张黛眼见那头乳猪就要烤焦了,她焦急的看了他们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这头可怜的小乳猪,最后张黛一咬牙,从李日身边站起,向圈中央走去。 李日跟杨风一见张黛站起来,两人的目光不自觉望向她身边,直到他们两个看到她去的地方是圈中央时,二人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跟身边的战友们喝水聊天。 张家以前就经常烤肉,加上张黛从小跟在张含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姐身边,早就把烤肉这个技术活练的是炉火纯青,她一来到火篝旁边,见那架上烤着的乳猪虽然被烤的金黄金黄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着这烤乳猪还不是最好的,她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她想出来这乳猪哪里有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张黛嘴角轻轻一勾,一抹让人看着心情愉悦的笑容从她嘴角一闪而过,张黛把放在烤架上的手缩回,放在她随身背着的斜包里掏了掏,张黛身上背的这只包是张含根据现代以前那双用包包做的,即可以放在背上背,也可以当作是斜包背的那种,里面被张黛放了很多她自己的小东西,还有一些她在各地查巡铺子时碰见的小玩意,要是有人看见她身上的这个包包,一定会认为它是个百宝箱。 掏了没一会儿,张黛从里面掏出一瓶东西,当张黛打开时,一股呛鼻的味道在空气中流散,张黛眯眼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瓶里的粉末洒到即将要烤好的乳猪上面,不一会儿,原本就很香的乳猪顿时发出了另一种不同的香味,把正在谈天说地的这些男人们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什么味道啊,我怎么没有闻过,好香啊。”李日鼻子最灵,说话速度也最快,他第一个开口问出他们大家想问的问题。 杨风没有回答,目光望向张黛这边,刚才张黛走到篝火旁边时,他目光就时不时的向她这边望过来,当然,他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女人从她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他见她把瓶里粉末状洒到乳猪上面,没过多久,烤的乳猪就发出了一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他可以肯定,这香味一定跟这女人洒进去的东西有关,至于是什么东西,他走遍这么多地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李日鼻尖,马上闻到这香味是张黛这边飘过来的,二话不说,他率先一步起身,跑到张黛这边,露出讨好笑容看着她问,“小姨,这是什么味道啊,好香。我可不可以尝尝?” 张黛抿嘴笑了笑,突然见她又把手伸到她背着的背包里,摸了一会儿,很快,一把晃眼的小刀被她拿了出来。 一眨眼的功夫,一片散发着诱人吞口水冲动的香味闻进李日鼻腔中,他拼命咽了好几口的口水,眼光发着亮光紧紧盯着张黛手上那把刀叉着的肉,嘴角噙着讨好笑容,缓缓说,“小姨,这块肉给我尝尝吧,我肚子饿了半天,都快要抽筋了。” 冤家! 张黛看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不忍,算起来,这个李日也算是她小辈了,他还要叫她一声小姨,怎么着算起来,她是他长辈,长辈照顾小辈,那是天经地义的。(.无弹窗广告)想完这些,张黛点了下头,把手上刀子叉着的肉递到他面前,耸了耸肩,跟他说,“行,拿去吧。” 李日一见那金黄色,流着油,并且味道还十分诱人的乳猪肉就在他面前,等张黛话一落,他手一伸,迫不及待的就抢了过去,张口就咬了一大口。他现在大口吃肉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尊贵无比的皇子,倒像是一个乞丐。 大家看到二皇子李日吃的这么香,一个个看着是直流口水,只是碍于李日这位皇子身份,大家只能干站着流口水,至于冲上来抢肉,这些人倒是不敢。 张黛见这头乳猪烤好了,回过头一看,发现只有李日站在她身后吃的很欢乐,其它人倒是一脸踌躇不敢向前的样子,张黛侧头看了一眼早就被烤肉迷的神魂颠倒的李日,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用胳膊肘碰了下他,说,“你好意思你一个人在这里吃肉,大家眼盯盯的看着你吗?” 李日听到张黛这句话,抬头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目光这才发现大家在把目光有意无意的向他这边望过来,顿时,李日马上明白张黛这句话是何意,他嘿嘿一笑,把抓过烤肉的一只手指放在嘴巴里吸吮了下,不好意思的说,“小姨,实在是你烤的肉太香了,我一时只想着吃了,我马上叫大家过来吃。” 他话一落,紧接着人群中堆里立即响起了李日叫这些人过来吃肉的喊声,“你们还在那里发什么愣啊,快过来吃肉,今天这只乳猪是属于大家的,大家尽管吃。” 其他人听到李日这句话,都有点欲欲想过去的动作,但是每当有人向前迈了一脚,他们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伙伴,见没有人往前走,顿时吓的又把脚给缩了回去。 这时,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杨风开口说道,“发什么愣,既然二皇子这么说了,今天大家就尽情吃。” 有了杨风这个将军头头的吩咐,原本还一幅畏畏缩缩的士兵们顿时像松开绳子的小猪一样,一个个飞奔到已经烤好的乳猪旁边,你争我抢的去拿肉,有些直拿用手去抓刚烤好的肉,没想到这肉闻起来香,但抓起来烫,抓过肉的士兵烫的是握着自己的手在一边乱跳乱叫的,把大家逗的哈哈直笑。 张黛见这些人一个个像几年没吃过肉一般,也不管手上干不干净,她只要一想到她费尽心力烤好的乳猪被这些人这样子糟蹋,心疼死了,忙推开这些人,挤到烤肉旁边,对着他们说,“别着急,肉刚烤好,还很烫呢,而且你们用手抓用抓不到的,你们站好队,想吃的,一个个轮着来,我用刀子割肉给你们。” 大家听到她这句话,一个个露出感激笑容,因为这肉实在是太香了,大家都想快点吃到,于是没过多久,原本还乱成一团的士兵们,顿时听话的很,排成了很长的一个队伍。 张黛看着这些人,抿嘴笑了笑,拿出她刚才那把刀小心翼翼的把肉从乳猪身上割下来,分到肉的士兵们拿着属于他们的肉,心满意足,眉开眼笑的抱着盘子跑到一边去吃肉了。 一头乳猪分下来,大家都分了差不多有一斤肉左右,全部精力都放在分肉的张黛并没有注意到队伍还有多人,一直到她把整头乳猪都分完时,抬起头,把最后的乳猪肉递出去,这一递,她愣了下,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看着他用力哼了一声,用力把装着肉的碗放到他摊开的手掌上,大声跟他说,“吃吧。” 杨风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心想,看来圣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世上唯女人跟小人难养也,这个女人也忒小气了点吧,他冤枉她是歼细的事情都过去一天了,这个女人到现在都还在生他气。 张黛见他不说话,只在一边干摸着他鼻子,顿时气不来一处,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见大家的精力都放在吃肉的上面,顿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经过杨风身边时,突然低头,一只有成人手掌大小的小脚用力踩在穿着黑布鞋的大脚上。 不一会儿,就传来杨风吃痛的闷哼声。张黛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嘴角微微向上弯着,哼着小歌离开了。 杨风蹙着眉,回过头看着一身轻快离开的张黛,咬了咬牙,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烤肉,伸手抓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咀嚼了几下,突然他眉毛一挑,嘴中发出惊讶的声音,再次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烤肉,呢喃道,“没想到那个小女子脾气倒不怎么样,烤的肉倒是蛮香的。(.无弹窗广告)” 此时走回到李日身边的张黛并不知道她自己的手艺被杨风这个严肃男给夸了,要是被她听见了的话,一定会先露出一幅毫不在意的表情,然后很自豪的拍着她自己的胸膛说,那是当然了,她可是从小到大跟在她家大姐身后吃着烤肉长大的,不会烤肉,那还算对得起她跟她大姐吗? 军队里快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天,被派去军队不远处观察敌情的士兵急匆匆回来报告了一件事情,顿时就把军队里欢乐气氛给打破。 本来准备这几日回京的李日听到这事,也留了下来一起商量,打从这天开始,军队气氛变得很紧张,张黛因为没跟在李日身边,所以对军队现在的状况一点了解都没有,只知道军队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每次她想从李日跟小莫清嘴里打听些什么,这两人的嘴巴就跟被人用针线缝住一般,严的很,无论她怎么诱哄,这两人都不肯透露出一句有关的话出来。 帐篷里,军队里重要副将一同坐在这间帐篷里谈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家一言不发,要不就是在一边呆坐着,要不就是低头像个木头人一样。 杨风看着平时爱出主意的众将们,脸色一沉,盯着他们说,“现在你们是哑巴了吗,以前不要你们想主意时,一个个脑筋转的快,现在呢,真的要你们出主意了,一个个却给我当起缩头乌龟来。” 这些人听到杨风的骂声,都只是缩了缩脖子,继续闷头不语,连头也不敢抬。黛着心不递。 李日看了一眼众人,摆手让杨风先坐下来,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解决问题,阳国人明显是想在趁着冬天,把我们一网打尽,他们都知道,我们夏国人畏冷,在冬天作战对他们阳国人是最有利。” “阳国人一年到头有一半的日子都是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冬天的寒冷对他们来说那就跟咱们过夏天一样,他们要在这里来攻打我们,我们无疑是死路一条。”有人在一边嘀咕说道。 显然他这句嘀咕被大家都听见了,一个个脸上露出焦虑的表情,如果这阳国人真打算在冬天攻打他们这里,那他们在这里无疑就是等死的份了。 就在气氛非常严肃的时候,帐篷帘被人从外面掀起,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把大伙都吹醒了,一个个转过头望着帘外。 张黛站在外面,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好几碗热腾腾的东西,在张黛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士兵,他们手上同样端着这些东西。 “今天下雪了,我见大家一直呆在帐篷里,肯定很冷,所以叫人煮了一大锅姜茶给大家驱驱寒。”张黛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这边,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大伙说道。 李日看了一眼杨风,见杨风整张脸都是黑色的,赶紧起身走到张黛身边,压低着声音跟她说,“小姨,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吩咐过,没事你不要乱来这里吗,你没看见杨风那张脸,都快要气暴了,你快点走吧。” 张黛听完李日这句话,不怕死的往杨风这边看了一眼,可不是吗,那张平时就紧绷成一团的脸现在全黑了,眼神还像要杀了她似的死死瞪着她。 “瞪什么瞪,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要是冻死了,我才不会看好一眼呢。要不是看在李日在这里,我连一步都不会来。”张黛睁大眼睛回瞪过去,拉长着脖子跟杨风大声呛道。 帐篷里的大伙看见张黛一个小小士兵居然敢跟他们的杨大将军呛声,一个个睁大眼珠子,屏着呼吸,十几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目光始终锁在张黛跟杨风身上。 杨风用力哼了一声,目光移向张黛身边站着的李日,“射”过来的目光当中似乎带着抱怨,杨风心想,这个二皇子看起来办事挺有条理的,怎么这次会这么糊涂,居然把一个女子给带到军营里来,带来就罢了,偏偏带来的还是一个爱跟他杨风呛声的火暴性子,想想,杨风就觉着心里窝着一股气。 想他杨风十岁上战场,十四岁就立了功,杀死过的人不计其数,但偏偏就被这个小女子给惹的有气发不出。 张黛瞪了他一眼,推开挡着她路的李日,回过头对身后几个士兵说,“把姜汤端进来,把它们分给各位大人,还有,你们等会儿也出去喝一碗,天气冷,这里不比家里,看个病不方便,千万不要生病了。”交代完,张黛从自己端来的托盘上端来一碗姜汤递到李日手上,说,“喝了它,喝了你的身子才不会这么冷。” 李日低头望了一眼那泛着黄色的水,又抬头看了一眼盯着他喝的张黛,咬了咬牙,捏着鼻子,把手中温热的姜汤给全喝了。 这一喝,他眼睛一亮,咦了一声,嘴上咧着笑容望向张黛,“小姨,你这个汤真管用,我刚喝下,我全身就暖烘烘的,好像不冷了。”13acv。 这时,大伙也喝完了手上的姜汤,一个个抹着嘴角流下的汤迹,脸上带着高兴笑容向张黛道了一声谢。 “这东西是我有一次在阳国那边巡铺子时碰见的,当时我喝了一口,也觉着很奇怪,你们知道阳国那边的人为什么不怕冷吗,因为他们经常喝这种东西。”张黛对着大伙说道。 本来还在喝着姜汤的杨风听到张黛这句话,立即停下喝汤的动作,眯着眼睛望向张黛,一字一句的问,“你去过阳国,这东西真是阳国那边用来御寒的东西?” 张黛因为记着刚才杨风瞪她的事情,当杨风问她这句话时,张黛就算是没听到似的,把目光移到李日这边,自动把杨风这句话给丢到脑后边。张黛看着李日,说,“小日。还要不要喝,小姨还煲了不少姜汤,你要是想喝的话,过来找小姨,我先走了,免的又有人说我在这里当歼细了,我去给小莫清端一碗姜汤御御寒去。 在这里的人都看出二皇子身边这个小士兵好像跟他们的杨大将军有仇啊,一个个把目光往他们两人身上望了一圈,有等着看好戏的,还有想劝他们两个又不敢去劝的人,一个个盯着他们两个。 杨风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他手下的面无视成这个样子,杨风一张脸从黑变白,又从白变青,脸上颜色变换个不停,只要是坐在杨风旁边的都能隐隐听出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此时,李日就像是一块夹心饼士似的,劝这个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另一个,另一个只会给他瞪眼睛,一时之间,李日只能露出尴尬笑容朝他们两位笑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气。” 杨风用力哼了一声,瞪了一眼把目光望向别处的张黛,对李日说,“本将军大人有大量,是某人一直对本将军上次做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针对本将军。” “呵呵,我针对你,别臭美了,要不是你每次见我都给张臭脸,好像我欠了你银子似的。”张黛听到他这句话,抬眼望向他,嘴角勾了勾,露出嘲笑,双手圈在臂弯中,瞪着他说道。 叫你看不起女人! 杨风听完张黛这番话,冷哼一声,胸口气喘吁吁的,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正在心里跟自己说,他是大男人,一定不要跟这个小女人计较。[.超多好看小说] 李日看了看他们两个,咬了咬牙,站出来,走到杨风身边,偷偷伸手拉了拉杨风衣角,压氏着声音,小声说,“杨将军,我这个小姨是个生意人,她从十几岁开始就跟着人独自闯荡了,刚才我小姨说她在阳国有铺子,或许我们烦恼的事情,我小姨有办法解决,为了咱们的事情,你还是忍着点,多让让我家小姨吧。” 杨风听完李日这句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两个大男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良久,就在大家以为他们两个这样盯着对方看是在干什么时,杨风吞了口气,咬了咬牙,话从齿缝中流出,“行,这次我就听你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杨风转过头看向把头扭到一边,气呼呼的张黛,张了张嘴,这个动作做了几次之后,终于从他嘴中听出一句话,“对不起,是我小心眼,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张黛听到他这句话,惊讶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下意识的眯了眯,一脸防备看着他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你是不是又想陷害我?” 杨风见这个女人在他跟她道完歉后,非但不接受,还对他的诚意露出怀疑,他真想上前伸手掐住她脖子。正当他犹豫要不要伸手掐人时,站在他身后的李日又伸手拉了拉他衣角,最终他还是没有付出这个举动。 “我是真心的,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没有睁大眼睛,把你误认成是歼细,我跟你道歉。”杨风紧紧咬着牙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继续说道。 张黛整个人怔了怔,傻呼呼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正当她在心里纠结他要不要相信他这句话时,站在杨风身边的李日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二话不说,李日忙走到她身边,嘴角扯开讨好笑容跟她说,“小姨,杨大将军好像是真的认错了,你也别跟他计较了,刚才我听你说,你对阳国好像很熟悉,这事是真的吗?”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很诚实的回答,“没错,阳国我每年都要去一次,你也知道我大姐,她的生意都做到各个国家去了,而且她又特别懒,每次巡查铺子的事情她都是丢给了我,可怜的我,小小年纪就要跟着商队去各个国家走一趟。 说到这里,张黛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李日为什么一直在跟她询问阳国的事情呢,于是好奇的开口询问,“你干嘛一直跟我打听阳国的事情啊,是不是喜欢上阳国的女人了?李日,我可告诉你,你喜欢归喜欢,但千万要小心,你是夏国皇子,现在夏国跟阳国正处在敌对,自己掌握好度。” 李日没想到张黛会联想到这事上,脸颊红了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了摸自己鼻子,吞吞吐吐解释,“小姨,你误会了,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阳国的女人呢,我,我问你这些问题,是因为我们遇到了一些难题,都是跟阳国有关的,所以想跟你打听一下。” “哦,原来是这个啊,吓了我一跳,我知道,你们现在谈的都是军事秘密吗,你放心,我马上就出去。”张黛虽然才在军中呆了没几天,不过对军队中的规距,她多少还是懂得一点。 李日看她真要离开,赶紧伸手拉住她,开口说,“等等。”1c49q。 张黛侧过头看了一眼李日,眯了眯眼睛,扳着一张脸向李日询问,“李日,你还有事?是不是还想喝姜汤?要是想喝,我给你温着,等你出来就可以喝了。” “不是,小姨,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李日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张黛,吞吞吐吐说道。 张黛斜眼睨了一圈满脸通红的李日,又看了一眼杨风,后者这次没再凶巴巴的眼神瞪着她了,反而眸中露出祈求目光。 “什么事情?”张黛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扫了一圈,淡淡语气,开口询问。 李日见张黛松了口,偷偷在一边吐了口气,刚才为了叫她留下来,天知道他有多着急,现在,他整颗心都还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这时,他是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回答张黛这个问题了,最后,李日转过头,拼命向杨风眨眼睛,示意杨风快点过来跟张黛讲清楚他们要她留下来的真正意图。 杨风看了一眼李日拼命向他眨眼睛的动作,又望了一眼盯着他们看的张黛,他在心里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为了这个军队的所有人,丢面子就丢面子吧。[] 他走到张黛跟前,认真盯着她,缓缓开口问道,“我们想让你帮个忙,你可不可以帮我们去一趟阳国,从他们那里买多点刚才我们喝的那种茶,你也知道,现在冬天了,战士们虽然有保暖衣物,不过大家还是抵挡不住这里的寒冬,而且所我们派去阳国探视的士兵回来说,阳国这段日子想趁战士们畏冷这个缺点,想偷偷攻打我们,张姑娘,你也不想看到几万战士们死于这里,你看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 当杨风喊到张姑娘时,声音小了很多,小到只有他跟她听到,因为在这个帐篷里还有其它人,这些人都不知道张黛真实性别,为了隐瞒张黛身份,杨风小声喊出。 张黛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满脸疲惫的杨风,眸中露出他对自己带领士兵们安全担心,张黛望着此时的他,哽在喉咙里的拒绝话又偷偷咽了回去,突然之间,她意识到,或许她这个时候真的应该撇掉她跟他的私人恩怨,好好的帮他跟这里的士兵们渡过这次难过。 时间慢慢流逝,良久之后,张黛握紧两个拳头,一脸坚定的看着他,回答道,“你们什么时候要姜,要多少?” 杨风跟李日听到她这句回答,两人互视一眼,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帐篷里的其它人看到最大的两个头头脸上露出笑容,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两个头头在笑什么,但也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有多少要多少,还有,就是可以尽量快点,我怕阳国会在最近来偷袭我们。”杨风一脸兴奋笑容看着张黛,嘴角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上去了。 张黛一听完他这句话,低头抿紧嘴想了好一会儿,就在张黛想着事情时,帐篷里其它人开始小声议论,刚议论没多久,就被一边焦急等着张黛答案的杨风给大喝止道,“吵什么,再吵,你们都给老子出去外面跑几圈,叽叽喳喳的。” 大家听到杨风这句骂,一个个马上闭紧嘴巴,不敢再私下里偷偷讨论了,他们这里有好多个年纪都比杨风大的人,但谁叫杨风职位比他们高呢,他们心里不服也没有办法,军命是必须服丛的。 过了好久,低头想事情的张黛突然抬头望向李日跟杨风,一脸严肃对着他们两个说,“你们派十个安全可靠的人,今天就跟我去阳国。” 杨风跟李日一听,两个脸上兴奋笑容被一股认真表情给取代,他们两个看着张黛用力点了点头,“你先去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会派十个人跟你一块去。”杨风看着张黛说。 张黛这次也没有像平时一样跟他呛声,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该是抛开私人恩怨,于是看了他一眼,用力点了下头,拿着空托盘,转身离开了这个帐篷。 她不知道杨风跟李日是怎么商量的,张黛回到自己住的那个帐篷,把平时用到的衣服还有一些必备品都放到她随身携带的背包之后,这才从帐篷里走出来。 风声张冷时。外面,李日,杨风,还有小莫清这三人是她所熟悉的人,还有另外七个这些人在雪地里站成一排,看到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张黛,小莫清赶紧上前一步,接过张黛手上提着的东西。 张黛看了一眼小莫清,又看了一眼其它人,指着他们问杨风跟李日,“你们,还有这些人都是要跟我一块去阳国的人?” “对,由我们跟着你一块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你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出发吧。”杨风简单的回答了张黛这个问题。 还没等张黛回答,他们一行人就脚踩没脚掌的雪地出了军营里,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张黛一个小女子,走的气喘吁吁,她突然停了下来,一只手插着左边的腰,一边喘着大气望向走在最前面的杨风,她吞了吞口水,开口喊道,“杨将军,这里到阳国起码要走一天的路程,你不要告诉我,我们就这样走着去?” 杨风听到张黛这句问话,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回过对看了她一眼,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没错,我们是要走着到阳国。”17652232 从小经历了小苦大难,对于走路这种事情,杨风根本没把它看在眼里,可是显然,他忘记了他们这支小队伍里,还有张黛。 “你疯了,走一天的路,我们没有被累死,也会被冻死的。”张黛听完他这句回答,顿时像吃了火药一般,瞪大眼睛朝杨风大声吼道。 杨风脸立即黑了下来,咬了咬牙,跟张黛说,“那你想怎么去,坐马车吗,现在是下雪天,这地上的雪都没到脚掌边了,马车根本不能在地上行走,我们不用脚走,难道用飞啊?” “可是,可是也不该用脚走到阳国啊,你看看这雪,要是下完这一天,估计都能到我们的膝盖了,我们还没走到阳国,就会冻死在路上了。”张黛被杨风这么一呛,脖子缩了缩,心想,这个臭男人,她好心来帮他解决问题,他居然又给她坏脸色看了。 杨风看了一眼天上飘落的大雪,那如鹅毛般的大雪像雨水一样,密集的掉落在他肩膀上,头上,他目光望向身后这些个士兵,一个个冻的嘴唇发紫,显然也是跟张黛一样,冻坏了。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杨风叹了口气,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冲,缓和了不少,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在跟张黛询求解决办法。 一边的李日跟小莫清听到杨风这句问张黛的话,两人互视了一眼,两双眸中都露出惊讶光芒。杨风啊,夏国传奇一般的人物,居然让他们看到和听到了这个传奇人物居然在向一位女子求解决的办法,这事要是说出去,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张黛嘴角得意翘起,看了一眼杨风,噙着笑容,缓缓说道,“现在知道我有用了吧,哼,算你好运,遇到了我,等着。”跟杨风说完话,张黛回过头把正在跟李日低头说话的小莫清叫了过来。 “小姨,你找我有事?”这次去阳国的机会是小莫清千求万求向李日求来的,在来的路上,小莫清跟李日保证,出来军营,绝对不闯祸。所以当张黛叫他过去时,小莫清屁颠屁颠跑过去问道。 张黛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之间的事情,她看着走过来的小莫清说,“带几个士兵们去林子里砍几棵树回来,小姨我用处。” “啊.....,小姨,我们用树做什么啊,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现在雪越来越大了,路也越来越难走了,我们要是不快点,到天黑都不能赶到阳国了。”小莫清听到张黛这句话,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为难的跟她说道。 此时小莫清在心里想,他这个小姨真是越来越胡闹了,大家都在担心怎么在这种大雪天去阳国,他这个小姨倒好,现在还有闲情逸志,叫他帮她弄些树木来玩。 张黛见小莫清盯着自己,一会蹙紧眉头,一会儿又摇头,马上她脸色变了变,上前一步抬手不客气的朝小莫清头上一敲,扳着一张脸,把嘴巴凑到他耳边,大声说道,“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快点去砍树,我有用,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姑娘们一样。” .. 张黛的奇招! 小莫清摸着自己被敲的脑袋瓜子,朝李日跟杨风两人望了一眼,待他看到这两人对自己点了点头之后,小莫清这才一幅受到天大委屈般,边蹙着眉,边揉着他脑袋瓜子,叫了几个士兵,五人向路边的树林里走了进去。 杨风偷偷走到李日身边,压低着声音问,“二皇子,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 正在发愣的李日听到身边传来声音,回过神,看了一眼身边的杨风,眼珠子转了一圈,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她,你是没有见过我大嫂的娘亲,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我这个小姨从小就跟在我大嫂娘亲的身边,我估计她刚才想的,一定是咱们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到了傍晚,他们终于如愿接近了阳国,这次出来,他们身上穿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在靠近阳国边境时,他们就把木板等工具埋在雪地里,然后跟着阳国人一块进了阳国。 可杨风这个人,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一开口就跟个土匪一样,张嘴闭嘴就是老子老子的,听着就让人心烦。 一到店里,张黛让人准备了一桌子好菜,饿了一天的大伙看到热腾腾的饭菜,早就饿的直咽口水了,一开始那些士兵见自己跟将军和皇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有点放不开,最后还是张黛在桌底下,各踢了杨风跟李日一脚,用眼神示意他们二人跟大家说会儿话。 正在烤火的李日跟杨风等人听到张黛这句高兴的喊叫声,顿时把目光望向那边,二人相视一眼,露出好奇,皆从雪地上站起,朝张黛这边走了过来。 就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军营某个大帐篷里,帐篷帘时不时被人掀开,走进走出不少人,甚至连军营里的军医也被拉了好几个进去。 杨风见李日开口说话了,他自己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于是也说了几句,“你们这帮臭小子,别扭个什么劲,真丢老子的脸,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挺直身子,拿起筷子,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什么。” 这种情况是张黛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她来到这军营里有一段日子,每天早上她碰到这些士兵们,跟他们打招呼时,他们都会很热情的,但今天就不同了,一个个脸上无精打彩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李日见杨风低头深思,于是好笑的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跟他说,“行了,别想这么多,与其自己花尽脑子去想,还不如休息一下,等会儿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莫摸脑瓜林。事情很快顺利解决,张黛派了几个人在阳国这边大肆购了好几车的姜,幸好这姜在阳国这块地方就跟烂棉布一样,阳国人见有人肯出银子买,自然是非常乐意把它们卖出去,根本不管买它的人是用来干什么。 杨风刚抬头,就接到了一个白眼,他怔了怔,看着给他白眼的张黛,拧了拧眉,心想,他又哪里惹到这位大小姐了,居然无缘无故又被她丢了一个白眼。杨风暗暗决定,下次要是再遇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躲她远点。 出来帐篷,张黛向经过身边的士兵们打了声招呼,“兄弟,早啊。”遇了好几个士兵,打了好几句招呼,但这些个士兵给她的感觉都有点怪怪的,一个个脸上的笑容都很不自然,一幅不想笑,却硬是挤出来朝她笑。 正在指挥大家的张黛突然身子一怔,缓缓回过头往后望了一眼,她转过头时,杨风已经转身向李日坐着的地方走去,两人并没有看到对方。 大家看到他们将军带回来的姜,一个个就像是看到粮食一样,眼睛发光,紧紧盯着这四大马车的姜,经过上次张黛给他们熬了姜汤喝过之后,他们都知道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他们在这个大冬天保持身子暖和的好东西。 杨风跟李日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声,他们二人同时向张黛这边望了过去,正准备开口询问她为什么踢自己时,正好就看到张黛向他们眨眼睛的动作,他们二人相视一眼,顺着张黛的目光望了一眼大伙,顿时明白了她踢他们的理由了。 当她从帐篷里出来时,外面白雪皑皑的,远处一排排的树被披上了银色的白衣,迎面一道风吹到她脸上,冷的她牙齿直打颤。 对于这片夜色里的不正常,张黛完全不知道,赶了一天半的路,一回来,刚洗了一个热水澡,她一沾帐篷里的小床,马上像头死猪似的进入了梦乡,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滑了一圈,张黛重新倒了回来,看着完全呆住的他们,笑着说道,“怎么样,我做的这个东西好吧,有了它们,我们就可以不用在雪地这么费力的走了,大家还等什么,快穿上它们,照我刚才那样去做,等会儿我们出发向阳国前进。”13acv。 经过张黛孜孜不倦的教学,这些人终于被她教会了怎么用这木板,一开始大家伙在滑的时候,不是摔倒,就是整个人定在雪地上,惹来很多笑容,不过到了后来,大家练习了一会儿,这些糗事就没继续发生了。 杨风看着走到一边去休息的李日,眉头依旧紧紧拧着,他心里还是很胆心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想到办法帮自己,想到这,杨风目光望向正在指挥其他人做事的张黛,抿了抿嘴,盯着她身影,在心里悄悄说道,“张黛,希望你不要辜负我这次对你的相信。” “大家现在是在外面,不用这么多礼,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别客气。”李日有点别扭的看着大伙说道。 经过了半天的行动,雪地上排放了几十根树木板,木板两边钻了一个洞,一条有手指这么粗的树腾通过洞口紧紧缠劳着木板。其实这个跟现代滑雪用的木板差不多,不过因为张黛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加上她也只是从张含嘴里听到有关这东西的一些信息,因此做出来的还不是很正规。 说实在话,他也不想打破张黛这份好心情,只是这些东西看着,李日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它们有什么好用处。 张黛收回目光,噗哧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自言自语,“张黛,你在发什么疯啊,身后怎么会有人看你呢。”说到这里,张黛笑着摇了下头,没过多久,又继续跟身边的士兵们讲等会儿要做的事情。 大家听到张黛这句话,嘴角上咧开高兴的笑容,应了一声好,一窝蜂的向那些木板抢去。杨风走到李日身边,嘴角弯了弯,缓缓说道,“二皇子,现在我相信你说的话了,这个女子真的不简单。我杨风甘拜下风。” “小姨,你做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又是木板,又是树腾的,我们拉着它们走吗?”李日走过来一看,见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蹙起了眉,看着满脸笑容的张黛小声说道。 大家听到张黛这句话,心中一暖,他们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要半年了,这半年来,他们面对的不是敌人,就是一帮大老爷们,这些大老爷们根本不懂得怎么照顾人,现在他们听到了久违的关心话,这感觉就像是被家人关心着一般,几人眼眶都红了起来。 幸好当时讲这个故事时,她有认真听,要不然,今天他们这些人可能就要在这雪地里受罪了。 张黛看着这五个进去树林里,头上,身上都沾满雪的五个雪人,抿嘴笑了笑,朝他们说,“暂时还不用了,你们身上全是雪,去那边烤烤火,烤好了再过来帮我忙,快去吧。” 张黛这次带着他们来到张家铺子里,为了不让人注意这事,张黛连铺子里的伙计也瞒着,统一给大伙的解释就是这些人都是她从路上找来帮忙的。 杨风望着李日跑过去抢东西的背影,哧了一声,摇头笑了笑,他怎么听着李日这句话有点别的意思,像是老丈人嘱咐女婿好好照顾妻子的话,想到这,杨风脸颊红了红,女婿跟妻子,这什么跟什么,突然,他脸上闪过震惊表情,目光望向给大家伙讲怎么用这木板的张黛,眸中露出惊讶。 也正因为酱油在这里卖的很火,张家还得到了阳国人发的自由通行牌,只要有了这个牌子,张家人可以自由往来这个国家。 已经回过头指挥大家做事的张黛并没有看到这几个人的感动,为了能够让大家在雪地上走路可以少遭点罪,张黛想到了以前大姐张含跟她讲过的一个故事,讲到的是一个在雪地里遇到困境的人应用他脑子,最后想到了逃命的办法。 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张黛双手各拿了一根棍子。缓缓站了起来,她看着他们笑道,“你们看好了。”她话一落,嗖的一声,原本还站在他们面前的张黛,此时像个仙子一样在雪地上滑来滑去,动作非常灵活,最让让李日等人吃惊的是,在张黛走过的雪地上,那上面只有一根浅浅的滑痕,其它什么都没有了。 “好了,做好了,大功告成,有了它,我们在雪地上行走就不用那么费劲了,并且还可以加快速度,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到达阳国了。”张黛拍了拍自己手掌,一脸有成就感的看着这些东西大声说道。 一边的张黛听着这两人的话,额头露出两滴汗水出来,心想,这两人的劝人吃饭的话真是有够令人咬牙切齿的,李日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皇子,像劝人这种话,估计他也没多少机会说,只有人家讨好他劝他的份。 李日听到杨风这句话,哈哈一笑,拍了拍杨风肩膀,笑着跟他说,“现在知道我这个小姨的厉害了吧,以后别总是跟她置气,凡事都让着她点。”说完这句话,李日向正在瓜分木板的士兵们大声喊道,“你们别把好的全挑走了,留一幅给我。” 大家伙显然是被杨风刚才那句话给吓到了,一个个紧张的拿起右手边放着的筷子,手掌发抖向碗里的菜夹了过去。 他们现在进来的地方是阳国最繁华的青都,这里虽不是阳国首都,不过却是阳国最富有的一个地方,因为这里聚集了各国来的商人,在这里,各国商人把他们国家的东西拿到这里跟其它人交换,要是换了银子,同时也要上交一部份银子给阳国,这也是阳国这么大方同意别国的人来他们这里进行交易的原因。 当天晚上,军营里不管是守夜的,还是没有守夜的士兵们,脸上一个个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阳国这里,张家有好几家铺子,卖的都是张家生产的肉干,酒,酱油等之类的东西,特别是酱油,不仅阳国人喜欢,就连其它国家来这里做交易的,也是追捧个不停,也因为这个,张家生意在阳国是日渐盛大。 不到三天时间,四大马车姜在一早从阳国边境那边走了出来,这次因为有马车,木板那些东西就没再续续用,回到军营里时,都已经是大半夜了。 张黛给了他一个白眼,丢了一句话过去,“没文化真可怕,这个叫雪板,我示范给你们看。”说完,张黛从那堆木板中拉出两块过来,然后把双腿放在木树上面,稳定好后,弯腰把树腾紧紧的缠住她放在树板上的双脚。 半柱香时间刚过去,进木子里砍树的小莫清等人回来了,他们手上都扛着一根差不多有人大腿这么粗的树,小莫清第一个走到张黛这边,笑着跟她报告,“小姨,你要的东西我们帮你带回来报,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们做的,尽管说。” 张黛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拧了下眉头,就在这时,她遇到了去外面练习回来的小莫清,张黛赶紧叫住正要回帐篷的小莫清,“莫清,等等我。” 小莫清听到张黛声音,回头望了过来,尊敬的喊了一声,“小姨,早。” “早,小莫清,你跟小姨说说,今天军营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今天跟大伙打招呼,他们好像都不怎么热情的,对我露出来的笑容也怪怪的,到底怎么了?”张黛望着小莫清问道。 暧昧! 小莫清听到张黛这句问话,脸上笑容停滞住,结结巴巴回答道,“是发生了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杨将军回来后发高烧了,到现在还没有退下来,军营里的军医都忙了一个晚上了。麺魗芈浪” 张黛眸中一闪着急,她皮笑肉不笑的从嘴角边扯出一朵笑容看着小莫清问,“是吗,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小莫清摇了摇头,缓缓回答,“应该还没完全算好,军医还在帐篷里呆着呢。”说到这,小莫清目光担扰的望向杨风住的那间帐篷。 “嗯,我知道了,我想在这里逛逛,你先回去休息。”张黛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对着小莫清说道。此时,她心中非常不镇静,目光不自觉的向军营某个帐篷方向望了过去,天知道此时她的心是怎么不规则乱跳动个不停。 等到张黛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杨风住的帐篷外面,里面传来几人低声说话的声音,站在外面的张黛深呼吸了几口气,一只手缓缓伸出,伸出又退回来,伸了又退回来,就这个动作,张黛做了好几次,在第五次之后,那挂着的帐帘终于被她掀开。 正在里面讨论病情的几位军医感觉到帘外有光亮,大家目光都朝外帘望了过来,站在里面的李日见到帐外的张黛,露出惊讶表情,到张黛这边,开口问,“小姨,你怎么来了?” 张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杨风,愣了下,随即把目光望向李日,扯出一朵难看笑容,回答,“哦,我听小莫清说杨将军生病了,我就过来看看,他,他现在怎么样,好点了没?” “哎,还在烧着,军医说杨大将军是昨天着了凉,所以才发热了,现在大夫正在想办法帮杨将军降温。”李日回头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杨风,叹了口气。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啊,想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杨大将军,居然会被这一场小病给折磨成这幅虚弱样子。 张黛点了下头,向李日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莫上容小张。 “当然,我们一块进去吧。”李日应了声好,伸出一只手指引着张黛往里面走。 当张黛站到杨风睡的那张床边时,平时威风凛凛的杨风现在整张脸非常苍白,下巴上还露出一些刚长出来的胡渣,完全没有他以前那种威风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这样子的杨风,张黛心痛了下,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跟她斗嘴的男人,现在这个虚弱的男人让她觉着好陌生,而且也很不喜欢。 她走到几位军医面前,看着他们问,“几位大夫,杨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张黛进来时,他们也看到了二皇子很客气的跟这位小士兵说话,这几个军医也在军营里混了这么久,也算是个人精了,知道他们眼前站的这个小士兵跟二皇子可是有很亲近关系,因此很小心翼翼的回答张黛提出来的这个问题。 几位军医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杨将军因为是在昨天晚上发现发热气的,如果我们没有诊错的话,杨将军身上这个热气应该停留一段时间了,昨天晚上发现已经有点迟了,现在杨将军身上这现有点棘手。”17690093 张黛听到军医的话,怔了怔,听军医的话,杨风这个热病应该不是在昨天晚上开始的,是在昨天晚上前就开始了,这时,张黛才想起昨天杨风一整天好像都闷闷不乐的样子,当时张黛还以为他是太累了,她当时还觉着这个男人不如她一个女人呢,现在想想,她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应该就是不舒服了。 想到这里,张黛暗地里小声的咒骂了一声杨风,“真是个笨蛋,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啊,这么爱逞强。” “那现在就让他一直这样烧着吗,你们快点想个办法帮他把这个热气退下去啊。”张黛大声跟这几个军医说道,因为心里担心病着的杨风,此时的张黛已经完全失去了她平时的冷静,她一脸担扰望着已经开始说糊话的杨风,瞪着这几个军医。 几个军医脖了缩了缩,三人相视一眼,三张脸上皆露出为难表情,其中一个状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吞吞吐吐跟张黛说,“这位兄弟,不是我,我们不愿意救治杨将军,实在是我们这几个没办法,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在这里想了一个晚上,一个办法都没想到,除非谁有办法能让杨将军身上这热气退下来,要不然,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子给人看病的,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吗,啊,枉你们还是军医。”张黛听到听天命尽人事这句话,心里一咯噔,气呼呼的看着这三人骂道。 这三位军医脸色从白到青,又从青到红,这三人好歹也是军医,是这里受士兵们爱戴的军医,他们何时被人用手指头指着鼻子骂过,此时,他们要不是碍于二皇子李日,这三人早就一甩衣袖离开这里了。 李日看了一眼一脸气鼓鼓的张黛,上前一步拍了拍她肩膀,因为熬了一夜,现在他嗓音有点嘶哑,“别这样,我跟你保证,这三位军医真的是尽力了,他们也不想让杨将军有事。”毕竟要是杨风出事了,那这里的疆土就有可能就被阳国人夺去了。这个代价,是任何人也不能看到的。 张黛听到李日这句话,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一望,张黛脑子清醒了不少,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向这三位军医投来一道抱歉的眼神,低声跟他们三位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三位军医别见怪。” 既然人家都这么诚意说道歉了,他们三位也不好继续拿乔,三位军医忙摆手回答,“没事,没事,小兄弟的心情我们了解,杨将军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大家也很着急。” “不,不,你们不了解,没有人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你们不懂的,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张黛抱着头蹲在地上,脸上闪过自责的表情。她刚想起为什么他会生病了,原来都是她害的,要不昨天他没有把他的棉衣给她,他或许就不会真的生病了。 三位军医看到现在这样子的张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三人把目光望向李日这边。李日看到后,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一步,跟着蹲在地上,看着眼眶红红的张黛说,“你别这样,这事谁也不愿发生的,我们现在没时间悲伤了,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帮杨将军降温。”说到这里,李日一只手用力拍了下他大腿,他懊恼的说,“该死的,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军营,药物紧缺,杨将军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对,对,我们现在主要就是想个办法,怎么样才能让他降温呢,怎么样呢,天啊,我的脑子今天怎么了,怎么空空的,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一定能的。”张黛突然从地上站起,抱着头一个人嘀嘀咕,没过多久,她又拿拳头用力锤着她脑袋,一幅快要哭了的样子。 李日看着她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不忍,上前一步拦住她还要继续敲头的拳头,对她说,“小姨,你别这样,慢慢想,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静下来,跟着我一块做,深呼吸一口气。” 张黛抬头看了一眼他,垂下眼眸,跟着他说的去做,深呼吸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她紧紧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张黛能感觉到刚才她烦躁的心情现在好了很多,她脑子里的思路也顺畅了不少,这时,以前跟大姐张含相处的时光一幕幕在张黛脑海里浮起。 帐篷里的军医们看到张黛闭着眼睛,嘴里一会张一会闭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这样的子张黛,三位军医有点慌张的走到李日跟前,恭敬开口询问,“二皇子,现在这事该怎么办,要不然还是把杨将军送到最近的镇上看病吧。” “等会儿,再等会儿,一定能想办法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李日却非常坚信张黛一定能想到办法帮杨风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这三位军医的建议,目光死死盯着一直在自言自语的张黛。 过了没多久,一直在嘀咕说话的张黛突然眼睛一亮,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转过身望向李日,咧着嘴角跟他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了,或许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一下子,帐篷里传来四道声音,都能听出这四道声音一样,都非常着急,三位军医外加李日。他们四人听到张黛说有办法,一个个激动的看着她,等着她说出办法。 张黛望着这三位军医问,“你们有没有听过用烧酒退烧的办法?她这话一落,三位军医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年长的军医抚摸着他白胡子,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大家说,“这个办法我以前从一本医书上看过,不过却没有人试过,不知道这位小兄弟你说的是不是用烧酒擦病人身子,让烧酒给病人降温,是吗?”1ce05。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办法我曾听一个人说过,至于是什么原理我忘记了,反正这个办法一定能行,你们去找找,谁身边有烧酒,拿过来帮杨将军降温。”张黛看着这位老军医说道。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这个用烧酒降温的原理了,以前大姐张含说过的,只是那时她因为贪玩,没怎么去记,她只知道烧酒可以降温这事。 李日一听杨风有救了,马上睁大眼睛向这三位军医吼道,“那还等什么,快点去找烧酒啊,杨将军都烧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再烧下去,他人都快要烧没了,快点,快点。”李日话一落,二话没说,上前一步,把这三位磨磨蹭蹭的军医推着往帐篷外面走。 等三位军医被推出去之后,李日高兴的看着张黛说,“小姨,你真厉害啊,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这下好了,杨风不会被烧坏了,咱们大夏国的国土也不会被阳国人给抢走了,小姨,你真是咱们大夏国的大功臣啊。” 张黛摆了摆手,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其实这些事情都不是我自己想到的,是我小时候听我大姐提起过,真正厉害的是我大姐,也就是你家大嫂的娘亲。” 李日张了张嘴,说了一声,“我的乖乖,大嫂她娘亲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张黛笑了笑,回头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比你想象中的厉害。”说完这句话,张黛走到床上躺着的杨风身边,看着他那张发白的嘴唇,因为发烧发的时间太久了,现在他那两片唇都干的像是裂开一样,皮都脱了不少。 “你帮我把那杯水拿过来。”张黛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李日,指了指不远处矮桌上放着的茶壶说道。 李日回过神,应了声好,赶紧跑到矮桌边,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走过去。他手上的水被张黛接过来,没有一点迟疑,张黛看了一眼杯子里的开水,低下头,往杯子里吹了几口气。 过了一会儿,待张黛觉着杯子里的水没那么烫之后,她这才弯腰把躺在床上的杨风给扶到她肩上靠着,轻声细语对杨风说,“杨风,你现在发着热,身体缺水,你张开嘴,我喂你喝点水。” 闭着眼睛的杨风听到耳边有人喊他名字,缓缓睁开眼睛,他一眼看到了近在他眼前的张黛,杨风先是愣了愣,然后从嘴角变了弯,声音嘶哑,朝张黛喊了句,“张姑娘,怎么是你?”说到这里,杨风这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张黛肩上,见状,杨风本就红红的脸颊顿时变得更红了,赶紧双手撑着床,想要把身子从张黛身上移开。 “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生着病啊。”张黛见他强撑着要坐到一边去,赶紧把他拦住,瞪着他没好气骂道。骂完之后,张黛不客气的再次把刚移开一点点的杨风拉到她肩上靠着。 .. 林中出糗 “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生着病啊。”张黛见他强撑着要坐到一边去,赶紧把他拦住,瞪着他没好气骂道。骂完之后,张黛不客气的再次把刚移开一点点的杨风拉到她肩上靠着。 你生病哎知。站在一边默默无声的李日在他们二人争执时一直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着他们两个他推她拉的,这个画面看着该死的温馨,仿佛他们本来就该这么靠着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李日回过神来,走到床边,望着一脸不自在的杨风说道,“杨风,你别动来动去的了,你现在还发着热,让她照顾一下你吧。” 本来还想挣扎起身的杨风听到李日这句话,停下动作,望了一眼给他端着水的张黛,动了动嘴唇,最后老实乖乖的靠着张黛肩膀喝着水。 过了半个时辰,出去找酒的人带了一瓶白酒回来,三位军医兴高采烈的跑进来,突然,他们脚步停在帐篷门口,三人傻呆呆的看着里面情况,谁也不忍心去打破里面的温馨。 直到张黛喂完水,回头去往茶杯时,眼角扫到站在帐篷外面的三位军医,她冲他们三位笑了笑,“三位大夫,你们找到酒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想到他们站在这里偷偷看,现在被当事人抓住,三人脸上闪过尴尬,吞吞吐吐回答道。17690096 张黛现在全部精力放在他们说的酒上面,并没注意到他们三人脸上不太自然的表情。她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现在就给杨将军擦酒降温吧。”说完,她肩上的杨风放到床上,赶紧把床位让给这三位军医。 三位军医照着张黛的吩咐,把一瓶白酒全部用在了杨风身上,到了中午,一直高烧不退的杨风终于降下温来了,这个消息一经在军营里散开,几万士兵高兴的直咧嘴傻笑,有一些憨厚的汉子甚至还给老天爷跪下来,感谢它帮他们保佑他们大将军好起来。 两天后,杨风一脸神清气爽的从帐篷里面出来,一路走过,士兵们志气非常高涨,或许是因为他们从阳国带回来姜的原因,望着这些在雪地里练习的士兵,杨风总觉着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怕冷了,训练起来还非常努力。这时,杨风差不多快要把这个军营走遍了,到最后都没有遇上他想要见的人。 终于,他伸手拉住刚跟他打完招呼的士兵,开口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小雨士兵。[]”张黛现在在军营里被叫做小雨士兵,大家听小莫清跟李日经常叫她小姨,所以误以为张黛叫做小雨。 “小雨,小雨士兵啊,刚才我看他进后山了。”士兵被杨风拉住,语气中难掩激动,脸胀的通红,结结巴巴的回答杨风这个问题。 其实也难怪这个士兵这么激动,像杨风这种大将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攀谈的,大家平时看到他,都是只敢远看,不敢近距离接触。 杨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放开被他拉住的士兵,摆了摆手,跟他说,“行了,没事了,你先走吧。” 得知张黛的去向,杨风望了一眼军营后方的后山,眯了眯眼睛,心想,这个女人去后山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后山到处都是雪,根本不能进去吗?想到这,他心里就生出一股担扰。杨风低头咒骂了一声,“该死的。”丢下这句话,他迈起脚,向军营后面的方向走去。 此时在军营后山的张黛并不知道她刚走进山,身后就有人跟着来了。现在,她正一手拿着换洗的衣服,踩着地下厚厚的雪往前走。 前两天,她跟着军营里的士兵进过一次山,当时她差点迷了路,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居然让她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个温泉,那天,张黛要不是因为怕陪她一块进山的士兵寻找,她真想在温泉里好好泡个澡,想想,她来到这里,都好些日子没洗过澡了,虽然她每天勤换着衣服,但还是总感觉身上有一种异味。 所以趁着今天休闲,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进山洗一个温泉澡了,她要是再不洗,她浑身都快要臭了。 按照上次的记忆,张黛很快找到了她要找的温泉,一走进温泉十米范围之内,她就感觉四周围的温度都高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彻透骨了。 两脚走进温泉边,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张黛恨不得现在马上跳下去,好好的把这些天她失去洗澡的日子补回来,不过到了后来,张黛也没亏待自己,她抬眼往四周看了下,周围除了几声鸟叫,接着就是风呜呜的吹声了,等她确定这里没有人之后,她二话不说,迅速的把身上那身穿了两天的衣服脱下,不一会儿,温泉那边传来了扑通某物掉下去的声音。 “呜呜.......,舒服,太舒服了,亲爱的热水,我终于碰到你了,我想死你了。”张黛手捧着冒气的温泉水,猛的把整张脸埋在手掌中的热水里,很快,她抬起头来时,几缕湿掉的秀发沾在她脸上,犹如一幅出水芙蓉的画面,让人看着浑身都会热血澎湃。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温泉,因为这个温泉是山里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边的动物是这座山里最少的,平时军营里的士兵过来打猎时都不会来这边,所以这个温泉一直都没被人发现。张黛真庆幸前两天她在这里迷了路,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会找到这么有用的它。 张黛拿出面巾擦着背,因为实在是感觉太好了,她一时没忍住,哼出小时候张含教他们几姐弟洗澡歌,“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不一会儿,树林里伴着风雪声,隐隐的夹杂着这一道五音不全的歌声。 此时,刚走进林子里的杨风望着皑皑白雪的地面,低咒了一声,因为刚才又下了不小的雪,地上张黛走过的痕迹又被刚才那张大雪给遮住了,现在,杨风站在树林里,迷失了找人的方向。 正当他一心烦躁时,突然一阵鬼哭嚎叫的轻声传进他耳朵里,杨风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蹙眉,因为这个声音是他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要是小孩听见,都会被吓哭不可。 “谁叫的啊,那么难听,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山里,也不怕吓到人。”杨风咬牙骂道。突然他停止骂人,眉头松了松,这个树林里有人在唱歌,既然现在他找不到线索去找进山的张黛,他就顺着这个歌声去找里面的人,或许唱歌的人看见过张黛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杨风一拍自己额头,迈起陷在雪地里的双脚,艰难的往前走,好在有这个难听的歌声,这让杨风不用去找线索,只需要顺着歌声往里面找就可以了。 不到半刻钟,杨风发现林子里的歌声越来越近了,只是每当他越往前走近时,杨风两只眉毛就紧紧蹙在一团,这一路下来,他耳朵都快要听聋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把一首歌唱成比鬼哭还要难听,最让他无语的是,这歌声难听就算了,最可恶的是那歌唱来唱去,就只有那么一句,什么洗刷刷的。 杨风在接近发出歌声那个地方时,他先是停在远处深呼吸了几口气,突然,他歪了歪头,这么近听,他怎么听着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呢。杨风侧着头,把其中一只耳朵往前凑了凑,听了一会儿,他露出了然的表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觉着这道声音那么耳熟了,这声音的主人不是他正要找的人吗,想到这,杨风嘴角弯了弯,心情极好,不过当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时,他眉头又紧紧蹙成一团,他叹了口气,认命的用双手盖着他两只耳朵吃力的往前走去。 “里面的,麻烦你别再鬼哭嚎叫了,我耳朵都快要被吼坏了,难听死了。”杨风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去。 没过多久,树林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吓坏了树枝上休息的鸟儿,扑通一声,几十只鸟儿惊慌失措的飞开了。不一会儿,传来杨风道歉的声音,“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在这里洗澡。” “偷窥狂,死杨风,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偷看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温泉里,张黛只露出一颗头颅,身子其余部分全部浸在水里,咬牙切齿的骂着背对她的杨风。 背对着她的杨风听到身后骂声,露出懊悔的表情,如果他知道她是在这里洗澡,打死他也不会这么横冲直撞跑进来的,他着急的跟她解释,“张姑娘,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洗澡,我,我这次出来只是想找你,然后跟你说声谢谢,我没有什么坏心。” “别转过头来,你是转过头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张黛看他急着解释,想要把头转过来,吓的她脸色一白,立即伸出一只白希纤细手臂,拼命把温泉里的热水往杨风身上泼去,嘴里大声嚷嚷道。 “好,好,好,我不转过头来,你放心。”杨风眉头一皱,他耳膜都快要被这个小女子给喊破了,赶紧站直身子,动也不敢乱动,出声跟她保证。1ce08。 张黛本来洗得好好的,歌也唱得好好的,可是突然这个男人就闯了进来,吓了她一跳,甚至还有可能把她全身都看光光了,想到这,张黛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拼命抽着鼻子,眼眶红红的,脚踩着温泉池底,慢慢移到温泉边,快速拿过她放在温泉边上的干净衣服。 赤“裸”着身子赶紧跑到温泉旁边的一个大石头后面把衣服穿上,过了没多久,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张黛从石头后面出来,她望了一眼仍旧背着她的杨风,出声道,“可以转过身来了。” 一直没敢乱动的杨风听到她这句话,松了口气,刚才他实在是太紧张了,整个身子都紧紧绷成一团,现在一松下来,浑身都有点痛,他拧了拧眉,回过头,见到已经穿戴好的张黛,杨风脸一红,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不久前他看到的美人出浴,突然全身有点热热的。 张黛见他拿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羞红了一张脸,低下头,轻声开口问道,“你,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杨风看了一眼她,迅速低下头,语气有点不太自然,缓缓回答,“我是顺着歌声来的。” “哦,你刚才说你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张黛点了点头,低头咬着唇,天知道她心里现在有多紧张,放在肚子旁的两只小的紧紧扭成一团,不安的问道。 杨风经她这么一问,这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他抬起头看着她说,“我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前两天我生病了,我知道是你在床边照顾我,谢谢你,以前我对你不好的事情,我现在跟你说声对不起。” “没关系,你生病也是因为我,要不是那次你把你身上的衣服披到我身上,你也不会生病了,所以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用特地来找我说这句对不起。”张黛抬头看了他一眼,半垂着眼帘跟他说道。 这话一落,树林里静悄悄的,两人都低着头,气氛一下子降了不少。过了一会儿,杨风率先开口,“刚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别害怕。” 虽然这句话有点掺假,但是只要能让她宽心,杨风心想,就算是让他撒谎,这事对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知道,一个女人要是被除了她夫婿以外的人看到,问题是很严重要的,甚至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嗯,我知道了。”张黛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她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这句话了。 紧接着气氛再次安静下来,两人低头不敢看对方,一言不发。杨风偷偷抬眼望向张黛微垂的脸庞,当他目光看到张黛有点红的眼眶时,他眼睛一眯,声音有点僵硬,开口问她,“你哭了?” .. 释前嫌 张黛低下头,擦了擦眼角,摇头极力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会哭,你看错了。【” 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杨风见她一直在否认,于是闭上嘴巴,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他笑着跟她说,“也许是我看错了。” 杨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张黛说,“你,你,你,你洗完了吗?现在雪又开始下起来了,等会儿可能还会越下越大,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杨风已经笑着跟她解释道,“我只是把你里面的骨头接好,至于外面的肿伤,可能要过一两天才会消下去。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动下脚试试,看是不是比刚好了很多。” 杨风拼命把脑中不该有的想法给扫了出去,眼神毫无杂念的看着张黛弄伤的左脚,脚裸处又红又肿,给她这双又白又嫩的胖脚丫添了一道不和谐的美感,杨风脸一皱,低垂着的双眸露出心疼,抬头看了一眼,轻轻问道,“等会儿你忍住,你左脚骨头有点脱臼了,我帮你接好,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要是实在太痛的话,你喊出声也没有关系。” “啊......。”因为这是突然发生的动作,让没有一点准备的张黛大叫一声。 杨风低头看了一眼嘟着嘴跟他说话的张黛,哦了一声,赶紧弯下腰把地上的张黛扶起来,一边拼命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了,忘了你在地上坐着。你没事吧?” 张黛看他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小脚看,她脸一红,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用力推了下他肩膀,“不准你一直盯着我的脚看,你不是说要帮我医脚吗,快点啊,在发什么呆呢。” 在这片寂静的树林里,除了冬风呜呜的声音外,剩下的就是他吐在她脸上的呼吸声了。从他鼻子里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全洒在她脸上,惹的她全身发软,连推他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杨风听完她这句话,整个人完全傻愣住,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她对自己的赞杨,在他认为里,张黛是讨厌他的,因为从她一出现开始,她就在每件事情上跟他作对,次次还跟他吵架。 等摸完头之后,杨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摸过后脑勺的大手掌,马上闭上眼睛,咬紧着牙关,一脸很后悔的样子。 杨风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丝丝温柔,跟她说,“你脚不是崴了吗,如果现在不弄好,第二天一定会肿的像座小山一样,到时你就真的要受罪了。[.超多好看小说]”说完这句话,杨风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把她的白色袜子给脱掉,不一会儿,一双又白又嫩,肥嘟嘟的小脚露在了杨风眼前。 张黛听他这么说,嘴角抿了抿,她曾听李日说过杨风的故事,知道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里人上战场了,别人在家里享受家里人关爱的时候,他就要在战场上跟敌人撕杀,想到他以前的经历,张黛心中忍不住替他心疼。 张黛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无惧的望着他说,“可以了,我准备好了,你动手吧。”说完,紧紧闭上眼睛,昂头挺胸。 张黛动了动,想把自己双脚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她紧张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幸好这次杨风有了准备,没有被张黛给扯到地上躺着,杨风伸手握住张黛纤细小腰,他的脸早就红通通的了,吱吱唔唔开口问道,“你的脚没事吧?要不,我背你回去好了,反正这里离营地也不是很远,我能背你。” 杨风见她这么害怕,心底一疼,赶紧开口安慰她,“你放心,只要把骨头接上去,过几天,你脚还是跟以前一样,保管你到那时蹦蹦跳跳的都行。” 张黛看了一眼他宽大又有安全感的后背,心里一暖,倾身靠了上去。雪地里,印出一双又大又深的脚印,男人一点气喘吁吁的样子都没有,一双手放在背后,紧紧的抓住他背后那双小脚。 杨风这种小小的动作,走在他后面的张黛自然是感觉到了,正当她看着他背影发呆时,突然脚下没注意,雪地里居然藏了一颗小石子,脚底板踩到了石子上面,脚一崴,瞬间,张黛觉着自己半个身子向左边的雪地倒了下去。 杨风看着她这个样子,眼中露出欣赏,他缓缓开口道,“那我开始了。”话一落,他用力把她脚裸往上顶了下,紧接着就传来咯的一声,骨头与骨头相结合的声音。 风呵呵一笑,站起身,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坐的地方正好是张黛旁边,两人现在都被医脚这事给吸引住,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现在坐的地方有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脚,杨风不禁看傻了,原来女人的脚长这么好看,比他们男人的脚又白又小,而且看起来还很有肉。 说完话,两人眼视一眼,同时呵呵一笑,过了一会儿,张黛缓缓说道,“杨风,我张黛这辈子除了佩服我大姐外,你是第二个让我佩服的人,你真的很了不起。” 树林里,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走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走在前面的杨风每走一步,都会偷偷停留一会儿,好让后面的张黛可以赶上他脚步。 似乎是他这句话让张黛想起了刚才尴尬的事情,她整张脸红的很,吞吞吐吐回答,“嗯,嗯,洗好了。”黛下极否着。 张黛开口想说不用,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一个男人背在地上,这事怎么看也算是个好事,可是时势又逼着她做决定,眼见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他们只是停在这里没一会儿,此时,他们的身上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衣,特别是他们头上那些雪花,都快要把他们的头发给弄白了。 “我没事,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我早就把它们当成是我人生的厉练。”杨风转过头望向张黛,露出轻松笑容跟她说道。 “唔........。”张黛用力咬着自己唇瓣,当他手掌托着她脚底往上一顶时,她才感受到书上说的撕心裂肺的痛,吃痛的声音还是从她唇缝中喊了出来。 “哦.....,对,你说的对,我扶你起来。”杨风整个人怔了怔,回过神,看着张黛说道。然后笨拙的站起身,有几次差点站起来一半又倒在张黛身上,要不是张黛亲眼见着,她真的会以为这个男人在对她耍流氓呢。 张黛抿嘴笑了笑,露出娇俏的表情,伸出一只柔嫩手掌,朝他说,“你自己站起来就好了,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了,准备让我在雪地里冻死啊。”说完,娇俏的表情转化成一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好好的疼一番。13acv。 回到军营里,杨风直接把张黛背回了她住的帐篷里,好在,大家都不知道张黛是个女人,要不然,看到他们大将军背着一个女人回来,这个消息一定会在军营里造成一番不小的轰动。 张黛半信半疑,低下头,伸脚动了下左脚,动了几下,突然,她咦了一声,抬起一双惊讶目光看向他,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望着他说,“真的好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动起来也不像刚才要人命的疼了。杨风,你真的很厉害。” 掀开帐帘,走冷冰冰的帐篷里,杨风小心翼翼把背上的张黛放到床沿上坐好,然后他转过身,蹲下身,在张黛发愣时,把她脚上穿着的鹿皮靴脱了下来,一双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露了出来。 张黛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伤的左脚,抬起一双疑惑目光望向杨风这边,眯了眯眼睛,还没等她开口说话。 张黛看着滑稽站起身的杨风,本来羞红紧绷面一团的丽脸突然一松,嘴里发出噗哧的笑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刚爬起身的杨风不自觉伸手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像这个动作,他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平时在面对着众多士兵时,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做这个动作,因为他觉着做这个动作一点都不符合他大将军的形象。 雪地里,男上女下紧紧抱成一团,杨风唇瓣只差一点点就黏在张黛脸上。张黛连动下都不敢动,摒着呼吸,睁大眼珠子盯着杨风那张刚毅黝黑的俊脸。 帮她接骨的杨风也不比她好受,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他全身都湿了,特别是当他听到她嘴里吐出来的吃痛声,更是让他心底猛的缩紧了下。一把骨头接好后,杨风赶紧抬头望向紧闭着眼睛的张黛,跟她说,“没事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杨风回以一笑,跟着说,“不麻烦,来,你到我背上来。”说完这句话,杨风向前走了一步,弯下腰,回过头向身后的张黛笑道。 被推醒的杨风看了一眼白眼看着他的张黛,黝黑的俊脸露出不太自然的颜色,吱吱唔唔说道,“对,对不起,我,我现在马上帮你医脚。” 杨风愣了愣,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惧意,伸手包住她微微颤抖的小手,给予她一抹鼓励的笑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是不是很严重啊,这会影响我以后走路吗?”张黛听到他给出的答案,一脸害怕的看着他问。她的脚可不能有事,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要是她的脚出事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去各地巡查铺子呢? “呵呵.....你真会说话,好吧,这次相信你,杨风,我的脚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把它治好,我不能让我的脚有事。”这还是张黛这次心平气和的喊出杨风这两个字,以前她喊这两个字时都是气冲冲想要杀人的样子。 “没事,还没冻死。”说到这里,张黛眉头突然一蹙,露出歉意目光望向他,轻扯一抹微笑说,“我可能又要麻烦你了,我的脚好像崴了,走不了路。”说完这句话,张黛觉着自己身子要往后倾,慌张时,手顺势抓住了离她最近的杨风。 “这没什么,我从小就出来战场上奋斗,要是不学会一点急救知识,那我就不用在这个战场上混了。”杨风一脸平淡的看着张黛说道。 两人就保持着刚倒下来的姿势抱了好一会儿,当两人都快要冷成雪人时,张黛终于从害羞的困境中回过神,她咳嗽了一声,吱吱唔唔开口道,“杨将军,我们,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雪下得很大。” “那,那我们就一块回去吧。”杨风说道。 她轻轻开口问道,“你没事吧,我是不是惹你想起了以前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的杨风,红着一张脸,拼命跟张黛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马上就站好,马上就站好。” 犹豫了一会儿,张黛咬了咬牙,为了活命,她只能暂时把道理丢到一边去了,突然,她抬起头,看向一直等着她答案的杨风,朝他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走在她前面的杨风听到后面动静,一回头,见到即将要倒在雪地上的张黛,身子像阵风似的,疾速跑到张黛身边,伸手拦腰把张黛抱住,二人一同滚在了雪地上。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吗?”张黛看着傻呼呼的杨风,睁大眼睛看着他问。 杨风急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你这样子赞扬我,让我一下子很不敢相信,我以为,你,你一直是讨厌我的呢?毕竟你以前可是经常跟我作对的,你现在这样夸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呢。” 听他说到这里,张黛脸红了下,伸手抚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抬头望了他一眼,羞答答的回答,“也没有啦,我,并不是讨厌你,我,我只是在生你把我当作歼细的气,后来我处处跟你作对,那也是因为我气不过,这才处处找你麻烦的。” -, 一家团聚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现在的气消了吗?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可以打我捶我的,我绝对不还手。(.无弹窗广告)”杨风露出明白了的表情,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放在张黛眼前,一脸认真的跟她说道。 张黛望了一眼他递过来的手臂,忙摆手跟他说,“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早在你把你衣服借给我时,我就已经不生你气了,我还请你不要生我气呢,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你没有给我添麻烦,是我给你添麻烦才对,我已经听军医说了,这两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谢谢你。”杨风低下头,声音小小的,跟张黛说道。 听他说到这里,张黛没忍住,噗哧笑出声,她抬起一双羞媚眼眸望向他,娇滴滴说道,“请问我们是在干什么,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杨风一听,脸上显出丝丝红晕,抬头看了一眼对着他笑的张黛,低头笑了笑。因为这事,从今以后,军营里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他们二人的争吵声了,打这以后,他们二人见到面都是客客气气的,有时候还会有说有笑。17722642 这种诡异情况让李日跟小莫清看的是直叹气,不过他们还是很乐意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1cmt4。 时间很快过去,李日在军营里这边的事情办完了,也该到了回京的时候,因为再下个月就是小甜甜跟李烨成亲的大喜日子了。 这一天,当张黛听到李日说这两天就要回京,闪过她心底的心情不是期待,反而是一股闷闷的不舍,以前她刚来这里时,是天天盼着李日能够快点离开这里,可是现在,她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更可能的是她不想离开那个人。 张黛一知道自己这两天就要离开了,连午饭也没吃,立即拔腿跑到杨风住的那间帐篷里,“杨风。”张黛直冲冲闯了进来,碰到正独自在吃午饭的他。 “小黛,你来了,吃了吗,没的话,咱们一块吃。”杨风看到张黛闯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笑意,伸手叫过站在帐篷外面的张黛。 张黛走进来,找了一个离他近的位置坐下来,看了一眼他饭桌上的一菜一饭,饭是白米跟杂粮掺杂着杂粮饭,至于菜,则是一道咸菜,她看到他吃成这个样子,下意识就蹙起了不悦的眉毛,抬头看着他问,“你吃的就是这个啊,你每天都吃这种东西吗?” 杨风呵呵一笑,解释道,“今天我想吃些特别的,所以才叫厨房那边给我弄这些东西,平时我都有吃肉的。(.好看的小说)”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活食很在意,要是让她知道他几乎每天一顿吃这些东西,估计她会跟他急。 张黛听了他这个解释,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他,过了一会儿,她抬头望向他,认真说道,“杨风,我过两天就要回京了,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听二皇子说了,你路上小心点,不过我相信二皇子在,你一路都会很安全的。”杨风嘴角一闪苦涩笑容,然后快速收起,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他脸上重新露出高兴笑容看着张黛。 张黛见他这么开心的样子,心里来了气,敢情这事只有她自己不开心,人家是连一点舍不得自己的心都没有,想到这,张黛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跟他说,“我就要走了,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开心吗,你不会,不会舍不得我吗?” “我.......。”杨风张了张嘴,看着她伤心的脸庞,有好几次他都很想大声告诉她,谁说他高兴了,他心里很难受,可是难受有什么用,让他叫她留在这里吗,他用什么身份留住她,况且这种地方也不是人呆的,他也舍不得她留在这里吃苦,就让其他心里痛着,他也要让她回京里去过好日子。 “你什么啊,你倒是说啊。”张黛看着他着急问道。她想,只要他肯说一句好听的话,她一定会在参加完小甜甜婚礼之后倒回来这里陪他。 她等啊等,等了好久,她只看见他嘴巴张了几次,合了几次,最后说出来的话确不是她想听的。杨风忍下心中的难受,看着她说,“我也觉着你该回京城,我祝你一路顺风。” 听到这里,张黛伸长的脖子缩了回来,她抿嘴露出苦笑,“杨风,你是个天下最大的笨蛋。我以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丢下这句话,张黛转身跑出了帐篷。 帐篷里,只留下杨风一个人,他痴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轻扯出一抹自嘲,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也觉着我是个大笨蛋,明明心里很舍不得你离开,却硬要逼着自己说出违心的话,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很快到了张黛跟李日离开军营的日子,这次回去,护送着李日等人回京的队伍有好几十人,各个都是宫中的顶尖高手,能以一敌十。 张黛背着她的小背包,一步三回头走到要坐的马车旁边,无论她回多少次头,她想要见的人都不在她后面。“小姨,一路顺风,回到京城,你要是看见我娘了,帮我带个口信,就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担心我。” 张黛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在这里,你自己要小心点,小姨给你的药,你要随时带着,这些都是你二姨给我弄的。”张黛的注意力被小莫清给吸引过去,现在她把见不到某人的糟糕心情丢到一边,小心叮嘱着小莫清要注意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张黛吱吱唔唔问小莫清,“那个,那个杨将军呢,他,他怎么没有来送我们?”说完,张黛故意低下头伸手扒拉了下头发,掩饰她此时的尴尬。 “杨将军一早就不在军营里,可能去练习了。”小莫清没注意到张黛这种小动作,老实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黛一听,拧紧了眉,低头咬了咬唇,抬起头望向小莫清时,扯了扯嘴角,笑着跟他说,“原来是这样子啊,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本来我想跟他说声再见呢,他不在这里,那我就不亲自说了,你要是看见他了,帮我跟他说一声就好了。” “好的,小姨,你上马车吧,二皇子还在等着你呢。”小莫清看了一眼骑在马上面的李日,见大家都整装待发好了,就等张黛坐上马车,准备离开了。 张黛回头看了一眼,可不是吗,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自己了,张黛压下心中的难过,朝小莫清点了下头,在小莫清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前面的李日见张黛上了马车,然后手向上一伸,大声喊道,“上路。”李日话一落,马车缓缓在雪地里行走着,在马车行走了一会儿之后,张黛最后还是没忍住,掀起帐帘,望向军营的那个方向,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军营方向,突然,张黛眼眶一酸,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划了下来。 看着呆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军营,张黛轻轻的朝它说,“再见了。”说完这句话,她放下帐帘,背对着马车壁,独自一个人在里面流泪。 此时,张黛不知道的是,在这里最高的山上正停着一人一马,在山顶上一眼望下去,尽可以把方圆百里的情况都尽收眼底。 昨夜一晚没睡的杨风一大早就骑着他心爱的爱骑来到这里,他心里承认,他是很胆小,胆小到没有勇气去亲自送她,他只能躲在这里望着她离开的马车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视线,每当马车影子越来越模糊时,他心里的不舍就更多一层。 “黛儿,等我,要是这次我能一举打败阳国,等我回去时,我定上你家提亲,等我。”杨风对着张黛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半个月后,张黛终于回了京城,一到京城门口,她见到了亲自来接她的大哥跟小宝哥。 “小妹,这么久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小宝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张黛,一脸温柔笑意,望着她说道。 “大哥,小宝哥。”张黛此时一甩连日来的闷心情,高兴的跑到他们二人身边,仰着见到亲人的高兴笑容,朝他们喊道。 张放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脸庞,不悦的说,张黛“小妹,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是不是在路上吃苦了,李日呢,他是怎么照顾你的?” 张放这话一落,小宝定眼一瞧,也觉着张放说的对,“是啊,确实是瘦了不少,李日是怎么照顾你的,居然让你瘦成这个样子?” 其实他们二位根本就很久没见过张黛了,至于张黛以前是瘦还是胖,他们两人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看着张黛,总觉着这个年纪的张黛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私心里,他们都认为是李日没有好好帮他们照片顾这个妹妹。 张黛听到这里,抿嘴笑了笑,拉住要去找李日的两个哥哥们,跟他们说道,“两位哥哥们,你们都好久没有见过我了,怎么知道什么样子的我才是胖的,什么样子才是瘦,老实跟你们说吧,我呀,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胖也没有瘦,而且在路上,李日一直很尽心照顾我,你们别去找他麻烦了。” 张放跟小宝听完张黛这句话,相视一眼,各自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冲她嘿嘿一笑,一人一边拉着张黛的手向莫候府方向走去。来消我风样。 候府这边,大家都在等着去接人的张放跟小宝,当他们一走进前厅时,派去守门的下人急匆匆向后厅的张含等人报信,“回来了,候爷他们回来了。” 金秋花一听,赶紧跑了出去,算起来,张黛离开家门都快要有半年了,在张家,金秋花除了担心远在京城的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经常出门的小女儿了。 为了这事,金秋花没少跟张含抱怨,抱怨张含为什么把张黛教成这个样子。跑出去的金秋花,跑了一会儿,就看到被儿子拉着的小女儿,她眼角噙着泪水,跑上去,停在张黛两步距离前,含着泪水说,“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半年来,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你知不知道娘都快要担心死你了。” 张黛看到站在眼前的娘亲,抽了抽鼻子,大步扑到金秋花怀里,哭着说道,“娘,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一见面就骂女儿呀。” “骂你怎么了,我还想打你呢,你这个臭妮子,要是你外甥女不成亲,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金秋花抱着张黛,举着拳头轻轻锤了下她后背,似怒似怨的问道。 张黛眼见自己亲娘将会一直没完没了,马上向两个亲姐姐各投来一道求救助的目光。张含跟张苞收到小妹投来的目光,姐妹俩相视一眼,两姐妹一同走向金秋花身边,把张黛从金秋花怀中解救出来。 “娘,小妹不是回来了吗,咱们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你看看小妹,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一定是又累又脏,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吗?”张含对着金秋花说道。 “是啊,娘,我看小妹好像很疲累的样子,等会儿我帮她看看,有什么话,我们留着晚上说也可以啊,晚上,我们三姐妹陪你说话,行了吧。”张苞笑着说道。 金秋花听到两个女儿的劝解,目光朝张黛脸上望了过去,现在她才发现女儿眼眶下居然有很深的黑眼圈,而且脸上露出少许的疲惫神色,金秋花伸手拍了下自己大腿,懊恼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居然没看出来,黛儿,你是不是很久没怎么睡觉了,怎么眼眶下面的黑眼圈这么严重,你快点回去补个觉,娘就不吵你了。” 天知道,张黛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时,都快要高兴的跳起来了,她倾身过来,抱了下金秋花,一脸可怜兮兮说道,“娘,你真好,你放心,女儿睡好觉了,一定会回来让你骂个够的。”说完,张黛打了一个哈欠,最后在吴氏的带领下回了属于她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 .. 姐妹谈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杨风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好好睡过觉,今天见到了亲人,心情放松了不少,张黛这一觉睡到了晚上才醒来。(.好看的小说)【: 当她整理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时,大家都在饭厅里等着她一块吃饭了。“你们不用等我的,要是我三更半夜醒来,你们不是要陪着挨饿挨到三更半夜。”看到家里人坐好在饭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说着话聊着天,张黛知道,他们定是在等着自己醒来,然后一块吃饭,对于他们这么体贴的行动,张黛打从心里感动极了。 “我们肚子也不饿,正好等你一块吃晚饭,如果真是要等到三更半夜,我们一定会先吃的。”吴氏替大家跟张黛说道。13acv。 张含摸了摸自己下巴,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听你这么说,我也好像知道一点他的事情,二妹,如果你说的万无忌是这个人的话,那你还是别想这么多了,让娘帮你找一个老实的人嫁了吧,万无忌这人是做海上生意的,随时有生命危险,咱们不能嫁他,明白吗?” 说完这句话,张含喊了句张黛的名字,“小黛,你呢,你的那位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含见两个妹妹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赶紧出声骂道,“好了,这才多大的事情,你们用得着要生要死的吗,不就是男人吗,凭我们是张家女儿,我就不相信我张含的两个妹妹会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现在大家终于有时间在一块为小甜甜的亲事开始忙碌了,今天,张含带着两个妹妹去京城商铺上挑几件合适她们参加小甜甜婚宴上穿的衣服。 “那好吧,小黛,去到你大姐家,别跟小孩子似的,要懂事点。”儿不在娘身边,总会有很多话要交待,张黛眼见自己的娘亲要说个不停,赶紧应了声是,然后躲到张含身后去了。 张含一听,指了指这两个耸拉着脑袋的妹妹,张了好几次嘴,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化作了一个长叹,手臂一伸,勉强可以抱住她们两个,“你们两个的感情路怎么就这么不顺呢,这事姐姐也不能够替你们决定,你们是想等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喜欢的男人呢,还是如母亲愿,嫁一个她帮你们选的夫婿,由你们选择。” 过了好久,卦张含看了一眼睡在里面的两个妹妹,缓缓开口,“小苞,小黛,跟姐姐说,这么久了,你们有没有遇到心上人,” “大姐,你说到哪里去了,人家也没对我说什么,或许他这次送我进京只是想报答我上次救他的事情吧,人家对我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是我自己想多了。[]”张苞声音听起来有失落。 “二姐。”张黛听到张苞这个声音,眼眶有点红红的,伸手抱住张苞,朝她喊了一句。 一边的张放跟万清走到金秋花左右两边,小两口嘴里就像调了蜜一般,把原本还怒气冲冲的金秋花哄的服服贴贴。 张黛抿了抿嘴,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啊了一声,盖子被子里的双脚一蹬,大声说道,“大姐,二姐,我想起来这个万无忌是什么人了?” 突然,房间气氛安静了下来,三姐妹望屋顶的望屋顶,闭眼睛的闭眼晴,看窗外的看窗外,就是没有一个人忍心去打破这种温馨的气氛。 张黛跟张苞相视一眼,一同开口说,“一起说出来。”说完这句话,两姐妹抿嘴笑了笑,然后由张苞先开口,“我也不知道我跟他算是怎么一回事,他叫万无忌,是我这次进京之前救到的一个受伤男人,救回他之后,他陪着我一块进了京,后来到了京城之后,他就一声不响离开了。” 张黛跟张苞低下头,一夜无话,三姐妹默默无声的紧靠着对方,进入了异梦中。 张含见状,一只手撑着半边的脸,盯着她们两个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跟大姐说说,大姐替你们把把关。”其实也不是她八卦,她这次是奉了家中老母的交代,要她一定要在这两个妹妹的嘴里撬出什么信息出来。 第二天早上,三姐妹就像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三人脸上洋溢着对生活充满奋斗的笑容,张含看着两个妹妹这个表情,眼中露出满意光芒。 “掌柜的,这个多少银子,我买了。”张黛笑嘻嘻的看着店掌柜,指着张含手上的水晶项链说道。 “万无忌?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小妹,你听没听过。”张含蹙着眉,总觉着二妹提的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于是没办法,张含向身边的张黛询问。 张含这话一落,睡在床里面的张黛跟张苞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们的脑子里各自想起了她们这次回京时遇到的那人,两姐妹脸上都涂上了淡淡的红妆。 “他是当将军的,叫杨风,是杨国公的大孙子。”张黛看了一眼两个姐姐,小声说出杨风的身份。 “万家堡的堡主听说就叫做万无忌,万家堡是做海上生意的,据传,这个万无忌是个商业奇才,在他十二岁时,父母在一次海难中遇难,那时,万家家主跟家母一下子双双没了,给万家堡很大打击,很多跟万家堡合作的商家纷纷退了出来,当时走投无路的无家堡最后由年仅十二岁的万无忌接手,他想到了以物换物的办法,把海外的东西换到咱们大夏国来,这个办法最终让他闯过了这次难关。” 莫帆带着妻儿回了自己在京城里的家,而张二柱其他人则是跟张放回了张府,在刚出莫候府,有点闷闷不乐的张黛突然开口跟金秋花等人说要跟张含回去。 “后来我们三姐妹紧紧抱成一团,互相取暖。”张含接着说道,有神的目光望向窗外,一眨眼,她到这里都快要半辈子了,时间过得好快。 今天这顿晚饭算是全家团圆饭,在最近几年,大家各奔东西,就连过年过节时,张家也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张含放下手上的首饰,目光望着别处,语气中有点担扰,说,“好是好,就是以后小甜甜嫁过去了,估计不会像我们活的这么自由了。” “哦,三千两,好,我买了。”张黛笑了笑,手伸到钱袋里,掏了掏,低头看了一眼钱袋里的银子,过了一会儿,张黛苦着一张脸望向两个姐姐,嘟着嘴说,“大姐,二姐,我的银子不够啊,我今天只带了二千两银子出门,你们谁借我一千两啊?” 这时,店里的掌柜走了出来,一脸热情笑容看着张含说,“夫人,你真识货,这个名叫幸运水晶项链,据说戴上它的人,这辈子都会被幸运给眷顾。” 今天晚上,可怜的莫帆被两个小姨子给赶出了房间,手上抱着一张被子一个枕头,孤怜怜的去睡书房了。房间里,张家三姐妹像小时候一样,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张被子,三人头靠头,现在这种气氛,让她们好回味。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两姐妹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之后,两姐妹大吃一惊,互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吃惊的光芒。 “大姐,二姐,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在一起睡过了,真怀念啊。”张黛睡在两个姐姐的中间,伸出两只手臂,紧紧抱住她左右两边的两个姐姐,叹了一口感叹的气,嘴角轻轻弯着。 张黛缓缓放开抱住张苞的手,嘟了嘟嘴唇,抬眼望了下大姐张含,声音闷闷的,小声说道,“我的事情跟二姐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我只知道,他经常跟我吵架,后来有一次,他为了让我不冷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给我,他自己却受伤了,再后来,我跟他相处了好多天,我总有点感觉他是喜欢我的,可是到了我离开,他连送都没送我,大姐,二姐,你们说,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说说,你们要是再不说,娘可是跟我说了,等把小甜甜的亲事办完了,她就要回村帮你们找一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张含看着两个妹妹说道。 双生子今天玩的太疯了,一回到自己家,跟父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冲凉睡觉去了。 “什么人?”张含跟张苞同时看着张黛问道,张苞紧张兮兮的盯着小妹张黛,心里即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但又怕她知道了他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更为难,毕竟人家从一声不响消失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说不定现在人家早就忘记她了。 张苞见小妹去了大姐那边,于是也趁机跟金秋花要求要一块去,最后金秋花一甩手,大声说道,“行了,你们要去就去吧,你们害怕我唠叨,我还懒的唠叨呢。” “不好说,他是干什么的?”张含摇了摇头,心想,她两个妹妹的感情怎么都一个比一个离奇古怪。 张含用手背遮了遮眼,待她眼睛舒服了一点,这才把手背给拿开,正眼看向张黛手上拿着的这条水晶项链,张含拿过来认真看了看,呢喃道,“是水晶项链。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苞听到张黛这句话,也跟着发出自己的心里声,“是啊,好久没一起睡过了,小的时候,咱们家里穷,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咱们一家六口人才两床薄被子,爹和娘还有小弟三人盖一床被子,咱们三姐妹盖一床,那时候,身上盖着的薄被怎么捂也捂不热,后来。“ 不道子一家。“大姐,小甜甜嫁给李烨可真好,什么事都不用你跟小甜甜操心。”张苞一边在铺子里挑东西,一边笑着跟身边的大姐羡慕说道。 张黛跟张苞见母亲没有生自己气了,马上向张放夫妇投来一道感激的目光,然后趁势坐上张含坐的那辆马车,随着张含一家回了莫家。 这顿晚饭一直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在饭桌上,大家谈了许多自己小进候做过的有趣事情,惹来一整桌的哈哈大笑,饭后,大家都有点依依不舍的各自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店掌柜呵呵一笑,摸了摸他那一小撮山羊胡子,说出了一个价钱,“既然姑娘这么爽快,那老朽也不提价了,给个老实价吧,三千两,姑娘拿去吧。” “名字真好听。”张黛看着它,真心笑道。突然张黛像是想到什么,兴奋的拉着张含手臂说道,“大姐,这次一定要我出银子买下它,送给小甜甜,你们谁都不可以跟我抢它。”说完这句话,张黛生怕两个姐姐跟她抢似的,赶紧把她背上的背包拿过来,手伸到里面掏出一个钱包。 张苞跟张黛相视一眼,张黛赶紧转移了另一个话题,“大姐,你看这个首饰怎么样,好好看啊。”张黛拿着一串很大的水晶项链放在张含面前摇晃来摇晃去,亮晶晶的水晶项链差点没把张含的眼睛给晃瞎。 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金秋花,话刚到嘴边,就被张含抢先一步先说道,“娘,小妹刚回来,她要跟来就让她跟来吧,反正咱们住的地方不远,明天早上我把她带过来,行了吧。” 张苞一听,呵呵一笑,伸手掏出她随身带着的钱包,跟张黛说道,“不够是吧,我这里有,刚好今天我带了一千两银子出来,这可是我全部身家了,你可要还我啊。”拿出一张银票来时,正要递给张黛时,张苞没拿住手上的钱包,突然整个钱包掉在了地上,一块木牌掉在了地上,滚出了好远。 张苞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玉牌,愣了下,这块木牌自从万无忌拿给她之后,她生了他不告而别的气,一拿到手之后,就把它扔在了钱包里,没想到今天拿银票,倒把它给拿出来了。 叹了口气,张苞弯下腰,刚把木牌拿起来,还没站起身,手上的木牌就被一道苍老的手给抢了过去。 -, 成亲 张苞顺着那只苍老的手抬起眼望了过去,当她看到抢过她木牌的人居然是一位老人时,张苞脸上露出尊敬的笑容,看着这位老人问,“老人家,这个牌子是我的。睍莼璩浪” “爹,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在里面休息吗?孩他娘呢,怎么照顾爹的?”店掌柜一脸不好意思向张苞这边走过来,搀扶住张苞面前的老人,又急又慌的对着老人家说道。 “我没事,我身子骨还硬郎,儿啊,你看这个牌子。”老太龙钟的老人家把手上的牌子递到他儿子面前,一脸惊喜的说道。 本来还在往里面叫媳妇的店掌柜眼角余光扫到了老人家手上那块牌子,声音渐渐没掉,他看着老人家问道,“爹,你这个牌子是哪里来的?” “是这位姑娘的,姑娘,你说这块牌子是你的,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老人家指了指他身边的张苞向儿子解释,然后目光激动看着张苞,指着这个牌子问。 张苞跟张含和张黛相视一眼,张含朝张苞点了下头,张苞得到自己大姐的同意,这才看着这位老人家回答了这个牌子的来历,“大爷,这个牌子是我一个朋友送的,至于他是什么人,我不方便告诉你。” “爹,可能是主子给的,那这位姑娘,她,她不就是咱们的。”店掌柜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爹,语无伦次说道。 店掌柜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自己的爹给打断掉,“姑娘,这个牌子请你收好,还有,姑娘跟姑娘身边的两位在本店看中的东西都免费送给三位。” “啊,免费,你们不是吃亏了。”张黛听到这位老人家的话,目光中露出了一点防备,一只手紧紧拉着张含手臂,心想,今天她们三姐妹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好看的小说) 张含毕竟比两个妹妹见多了世面,其实早在这位老人家把二妹张苞的牌子抢过去之后,她就已经猜到这块牌子应该是个很珍贵的信物,应该说是某个身份的象征,果然到了后面,看到这对父子的反应,张含就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那就先谢谢两位掌柜的了,只是我们姐妹不好占两位长辈的便宜,店里的东西,我们姐妹还是付得起,这位你们说的姑娘是我二妹,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婚期,我们今天是来给她添嫁妆的。” 张苞跟张黛听到大姐张含这句话,同时望向她,皆用一脸疑惑的表情,“大姐,你”张苞眸中闪出不明所以的光芒,想从大姐这边得到解释,只是她话刚说出了没几句,就被张含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在接下来,张含出了三千两银子,把张黛看上的那条水晶项链给买了回去,店里,自从店掌柜的父亲听到张含说张苞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整个人就像是深受打击一般,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就连跟她们做生意的店掌柜更是扯着苦笑招呼她们。 从店里走出来后,憋了许久的张黛跟张苞异口同声向张苞询问刚才在店里她为什么要说张苞下个月要成亲的事情。 张含看了一眼这两个傻妹妹,故作玄虚的对着她们说,“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们要相信大姐,大姐是不会害你们的。还有,二妹,说不定下个月,咱们家真的要操办你的婚事了。”说完这句话,张含拿着礼品盒,嘴角抿笑,一脸高兴的往前走。留下两个妹妹傻呼呼的对视一眼,然后在后面喊着大姐追上去。 店里,店掌柜看着发了好久呆的老父亲,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说道,“爹,我想咱们一定是弄错了,她不会是主子定下来的夫人,那位姑娘的大姐不是说过了吗,下个月,那位姑娘就要嫁给王姓人家了。[]” 突然,老人家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他睁大被皱纹覆盖的眼珠子,大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写封信给主子,向他禀明这件事情,万家有训,只有万家女主人才配拥有这块紫牡九环牌,家主既然把这牌给了那位姑娘,定是认定了姑娘的身份。”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我一定要问清楚家主这件事情,”老人家自言自语说完之后,转身扶着墙壁向里面走去。 此时,正在大街上闲逛的张苞并不知道店里发生的这件事情,三姐妹在大街上逛了半天,每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当她们三姐妹把东西提回去之后,又受了金秋花一顿骂,骂她们三姐是败家女,出去半天,就快要把整条街给带了回来。 苞眼木一吗。金秋花这些的生活虽然过着很好,但可能是因为年轻时吃了许多苦,即便是现在女儿,儿子和女婿赚这么多银子,她仍旧是保持着以前那种勤劳俭朴的性格,有时候,家里的饭菜要是吃不完,金秋花还会把它们留在第二餐吃,为了这事,张含没少跟这个娘亲讲,要她可以不用这么省,只是每次到了后来,金秋花一边应着好,另一边又继续做着留剩饭剩菜作为第二餐的事情。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之间就到了小甜甜跟李烨成亲的这一天。 这天,张家全部人聚集在莫家候府,因为经过大家一致决定,把小甜甜出嫁的地方定在了莫候府。一大早,候府门口挂满了喜气的红色布条,大门上贴了两个差不多有半米长的双喜字。 府里,新娘房里,挤满了一间房的女人,小甜甜坐在梳妆台前,脸上的妆是张含这个亲娘亲手帮忙化的,化了妆的小甜甜现在更添了一层妩媚,让整个房间的女人都看嫉妒了。 张含看着镜子里的女儿,一只手轻轻放在小甜甜头顶上,眼眶有点红红的,“一眨眼,我的女儿要嫁人了,现在娘一闭眼,脑子里都是你以前小时候的调皮模样,娘舍不得你啊。” 她这话一落,坐在梳妆台旁的小甜甜眼眶也红了起来,回过头,把头靠在身后的张含怀中,喊了句,“娘,女儿也舍不得你。” “大姐,今天是小甜甜的大喜日子,你就别惹她哭了。”张苞拉了拉张含手臂,看着这对母女说道。 张含看了一眼差点被自己惹哭的女儿,赶紧转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回过头,笑着对小甜甜说,“好了,娘不说了,今天是娘的小甜甜大喜日子,小甜甜一定要高高兴兴的。” “好。”小甜甜抽了押鼻子,朝张含用力点了下头,然后回过身,乖乖的坐在梳妆台边任宫里的嚒嚒帮忙弄那繁锁的发型。 半个时辰之后,全身打扮好的小甜甜坐在床边上,头上盖上了一层红盖头,这时外面响起了鞭炮声,紧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大帮人的声音。头上戴着红盖头的小甜甜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李烨看到一身通红打扮的小甜甜,满心欢喜,脸上笑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虽说他现在看不到红盖头里面的人儿,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他今天的兴奋。 他还没等喜娘把小甜甜搀扶过来,李烨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大家见状,厅里顿时传来哄堂大笑声,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大家都没把新郎官李烨当成是一国太子,只把他当成是今天的主角。 李烨脸不红气不喘的,任身边的人怎么大笑,他一脸笑呵呵的抢过喜娘手上的喜带,望着红盖头下面的娇小人儿,李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于把她给娶回来了,这十年来,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候府门口,莫帆跟张含夫妻俩心里不舍的把女儿送出了大门,目送着喜轿一点点从他们面前远去。 夜里,皇宫一片喜气通红,特别是皇宫中的东宫,整座宫殿都染红了,小甜甜自从在皇宫里跟李烨拜完堂,就被喜娘带到这间洞房里。 房间静悄悄的,坐在床边上的小甜甜好几次都想把头上的红盖头给拿下来,每次手伸到红盖头了,她脑子里又会想起临嫁时,喜娘在她耳边叮嘱的话,说这个红盖头一定要新郎挑下来。1cmsv。 正当她像热锅上的煎着的蚂蚁一样烦躁时,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眼睛遮在红盖头下面的小甜甜立即开口向门外问道,“谁?” “是我,我来了。”下一刻,传来李烨嘶哑的声音,他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进来,越来越近,直到小甜甜低头看到一双黑色靴子停在她面前。17722633 喝了不少酒的李烨站在床边,嘴角抿笑望着床上坐着的娇妻,二话不说,喘着大气,伸手就把还没掀盖头的小甜甜抱进了怀中,吓的小甜甜整个身子僵成一团。 李烨望着红盖头的她,轻笑一声,嘴巴凑到小甜甜耳边,隔着红盖头往她耳边吹气,被他抱着的小甜甜突然身子一抖,她整个身子往他怀里缩进来,美人入怀,这个享受惹来李烨心满意足的笑,这个如此惹人怜爱,又如此娇小的身子,他就算是抱一辈子也不会厌的。 .. 找来 “甜儿,我终于把你娶回来了,你终于是我的了。”李烨往小甜甜耳边说道。话一落,他咽了咽口水,右手缓缓举起,抓起红盖头的一角,用力掀起,瞬间,一张绝美丽人出现在了他面前,立即让他看呆了。 小甜甜被他这种赤“裸”的眼神给看着不自在,她推了下失魂的他,声音娇气说道,“别再看了,又不是没看过。” “不,我是没看过甜儿化完妆的样子,甜儿,你今天晚上真的太美了。”李烨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这张丽脸,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甜儿是个美人,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小甜儿化起妆来,居然会美成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掉落在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小甜甜脸一红,把头往李烨怀中埋得更深,她这个可爱的举动,让李烨看着直笑,恨不得把怀中的女人立刻就揉进他身体里,让她与他合为一体,不过现在,李烨知道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那就是新人喝交杯酒。 李烨微笑着把怀中的小甜甜从怀中推出来,笑着跟她说,“甜儿,咱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很快回来陪你。”说完这句话,李烨起身走到寝室另一边的桌上拿了两杯酒过来。 “交杯酒,喝完了这杯酒,以后我们会一辈子相亲相爱。”话一落,李烨把其中一杯酒交到小甜甜手上,小两口各手执一杯酒,互相对望着对方,然后手擘相交各饮一口,礼数才算完毕。17722645 李烨不及待拿开小甜甜手上的酒杯,把它们放到桌上,然后像阵风似的飘了过来,在小甜甜没来得及抬头,一道伟岸身影朝她压了过来。 两团红色身影一同倒在床上,小甜甜张大眼睛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只要轻轻一闻,她就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很好闻。她弯着嘴角,抬眼迎向身上的男人。 她这一笑,让李烨迷失在了她这朵笑容中,咽了咽口水,李烨伸手轻轻的摸向她绝美脸庞,力道很小,很小,好像生怕他一用力,她这张又白又嫩的小脸被他抓破一般,舍不得用力。 就在这时,李烨终于释放了心中的愿望,低头猛的吻住了一直在诱他的红唇,这一尝,他舍不得停下来了,这滋味比天上的琼浆玉露还要美味,他怎么尝也尝不够。 他吻着她软软的红唇,小心翼翼的轻轻咬着,长舌有意无意的“挑”逗她藏在口腔里面的粉舌,每次他用长舌卷起调皮的粉舌时,都会惹来身下女人急促喘息。 过了好久,一吻完毕,两人嘴唇都有点红肿,一缕银丝衔接在他们俩的唇齿之间,惹来阵阵的暧昧,小甜甜气喘吁吁的抬头,一双迷离的眼睛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投以妩媚的一笑。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红帐缓缓落下,遮住了床上一对羞人的男女,夜漫漫长,一对新人即将开始了他们以后幸福的生活。 自从小甜甜成亲之后,张含就像是整个人都提不起力似的,每天无精打彩的样子,就连身边的双生子每天闯祸,张含也不再追着他们打了。 她这个样子,让莫帆看着担心,某夜,莫帆看着怀中的妻子,伸手扒拉了下她垂落在脸上的秀发,望着她说,“含儿,明天我们去戏院里看戏吧,听小宝说,京城里最近来了一个好看的戏园,要不,我们明天去看下。” “不去,我不想看戏。”张含懒懒的说道。眼睛微眯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帆见状,叹了口气,坐起身,把靠在他怀中的张含给拉了出来,双手扶着她肩膀,认真看着她问,“含儿,我知道,小甜甜嫁出去了,你心里很难过,不过孩子们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咱们做父母的怀抱,你想开点,再说了,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吗,我永远会呆在你身边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自己没想明白,你给我几天,我会自己想明白的。”张含低头对他说道。 莫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长臂一伸,把她抱在了怀里,夫妻俩互相拥抱着对方,度过了这几个难受的夜晚。 在小甜甜成亲半个月后,张家一家人开始商量准备回张家村的计划了,不过商量到后来,金秋花跟张二柱留在了京城,因为在大家商量回家时,张放高兴的跑到候府宣布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万清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个消息一出来,让即将要抱孙子的张二柱跟金秋花决定留在京城看着儿子和媳妇。至于其他人,则是继续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在五天后,起程回张家村。 就在张家商量回去的计划时,在京城街上的某间店里,迎来了一位神秘人物,这人就是跟张苞不告而别的万无忌。 自从十天前万无忌接到京城里的奴仆递来的信之后,得知张苞要嫁给别人,万无忌立即起身,扔下手上的事情,日夜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城。 儿的一手娶。“吴爷爷,你在信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她真的要嫁给别的男人?”万无忌一进到铺子里,茶还没喝上一口,紧张的看着给他写信的吴爷爷问道。 这位吴爷爷正是上次抢了张苞手上牌子的老人家,吴家父子从吴老爷子的爷爷那辈起就一直跟在万家人身边侍候,对万家一直都是忠忠耿耿的。 吴老爷子看到万无忌到来,赶紧朝他弯腰作了一个揖,恭敬说道,“主子,老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万无忌看了一眼吴老爷子,愣了下,转过头望向吴老爷子的儿子吴大,吴大马上走过来,扶着自己的父亲站到一边,跟万无忌解释,“主子,我爹他年纪大了,人越来越糊涂,很多事,他是前一天还记着,第二天又会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吴爷爷今天也大概有七十岁了吧。”万无忌听完吴大这句解释,点了点头,看着又一脸糊涂的吴老爷说道。 “七十二岁了,主子,我爹给主子写的那件事情,小的知道一点点。”吴大扶着父亲,低头跟万无忌说。 万无忌一听,高兴的问,“是吗,那太好了,你们真的遇见了拥有我们万家堡木牌的女人吗?她,她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是的,就在一个月前,我们碰见了一位姑娘,这件事情还是那位姑娘身边的另一位女子告诉我跟我爹的,错不了。”吴大似乎回忆着一个月前的事情,先是皱眉说,最后是一脸肯定的看着万无忌。 万无忌点了下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他想起上次跟张苞不告而别,人家一定恨死他了,或许还不想见到他吧。 带着这个心情,一直熬到了傍晚,万无忌趁着夜色来到了张府门口,望着紧闭的大门,他犹豫了,他现在既想见到她,但又怕见到她,见到了,如果她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时,他该不该跟她老实解释。 正当万无忌一个人站在张府左右为难时,正好被刚从衙门里下来的张放给撞见了,张放看到有人徘徊在自己家门口,立即叫抬轿的人停下来,他从轿子里面走出来,无声无息的走到万无忌身边,扳着一张脸开口问道,“这位兄弟,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万无忌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回过头看了一眼,通过张府门口的灯笼,他看清了站在他身后的男人面貌,万无忌发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跟她有点像。1cmt7。 “我,我来这里,想,想找一个叫张苞的姑娘,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这里?”万无忌记得当时他送张苞进京时,曾听张苞隐隐提过这个地方,所以他才会找到这里来。 张放听他提起自家二姐的名字,顿时眼睛一眯,浑身散发着防备气息盯着他猛然看,小心翼翼追问,“你来找张苞干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是被她救过的人,我这次来京城是想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她住不住在这里?”灵敏的感官告诉万无忌,眼前这个男人正在防备他,如果这个时候他老实说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估计他连进这个门的机会都没有。 张放摸着他光滑的下巴,在万无忌身上转了几圈,转完之后,他放下下巴上的手,看着万无忌说,“现在天色这么晚了,你要是真的想过来感谢我二姐,你明天再来吧。” 万无忌听到张放这句话,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庆幸刚才在跟眼前这个男人讲话时,自己的态度很好,没有惹这人生气。 他从嘴角扯出一朵客气笑容,跟张放说,“你说的对,现在天色确实是太晚了,那我明天再来吧,谢谢。” “不用谢,慢走。”张放摆了摆手,看着他望着张府门口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他一走,张放立即眯起了眼睛,直觉告诉他,刚刚离开的男人跟自己二姐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想到这里,张放二话不说,卷起官服的衣角,大步向府里面冲了进去。 .. 有情人终成眷属 回到家,张放直接去了二姐张苞那个院子里,急匆匆到来的张放过来时,看到正在练习医术的二姐,喊了句,“二姐。” 听到门外有人喊自己,张苞放下手上的银针,见是二弟张放,于是笑着招手叫他进来,“小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二姐,有什么事吗?” 自从弟妹万清查出怀有身孕之后,张放这个准爹爹每天一从衙门里出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怀着身孕的娇妻,羡煞了府里的所有人。 张放笑了笑,迈起脚步,踏过门槛走进来,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望着正在给他倒茶的二姐,犹豫了下,张放缓缓开口问道,“二姐,刚才在府门口,我遇到一个男人,他说他是来找你的,还说你以前救过他性命,二姐,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倒茶的张苞听到小弟张放这句话,停下倒茶的动作,目光盯着茶壶,小弟说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他,一想到他的不告而别,很快,张苞又把这个想法压回了心底,一直到她耳边传来张放喊她的声音,“二姐,二姐。” “啊,怎么了?”张苞抬眼望向在喊她的小弟张放,露出迷迷糊糊的眼神盯着他问。 张放看了一眼平时精明的像只猴子一样的二姐,可在刚才,她整个人傻呼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恍恍忽忽的,他刚才连喊了几句,二姐都没有回应,可见他今天晚上见的那个男人一定对二姐有什么特殊意义。 “二姐,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啊?”张放小心翼翼看着张苞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张苞脸上表情,希望等会儿可以从二姐脸上查出什么来。 张苞眼神左右闪躲着张放投过来的探究目光,吱吱唔唔回答,“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个人,我是当大夫的,每天救了这么多病人,怎么可能都记住他们呢,没事的,也许是我以前救过的病人,想来感谢我的吧。” 说完这句话,张苞继续把倒了一半的茶倒好,把它递到张放手上,说道,“喝口茶,这是大姐给我的茉莉花茶,泡出来挺好闻的,弟妹今天下午来我这里喝了它,我看她很喜欢似的,等会儿你拿半包回去给她喝。” “知道了,二姐。”张放点了点头,嘴唇就着茶杯的边缘噙了一口,嗯了一声,露出惊讶表情望向张苞,笑着说,“这个茶好喝,有花香的味道,喝完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好多。” “大姐给的东西哪里会差,这是大姐夫的姨母从月国那边拿过来的,听说还是贡品呢,当然好了。”张苞听到张放这句话,笑着解释道。 两姐弟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张放见自己二姐好像并不想谈今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事情,于是他拿着张苞包好给他的茉莉花茶离开了这个院子。 这件事情,张苞并没有把它放在心里,喝了一会儿茉莉花茶之后,转身进了卧室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 张苞刚醒来,府里的下人急匆匆的跑来跟她说,老夫人请她到前厅去一趟,老夫人就是指金秋花。张苞听到自己母亲叫自己过去,于是向叫她过去的丫环打听了下,这个丫环是一问三不知。 收拾好自己,张苞向前厅走了过去,刚到前厅,就听到里面静悄悄的,正当张苞怀着一脸疑问进来时,目光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顿时呆住。 金秋花看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女儿,喊了句,“苞儿,你过来娘这里。娘有事情要问你。”说完这句话,金秋花的目光有意无意向厅里出现的万无忌扫了下。 张苞看了一眼会在厅里,目光紧紧盯着她的万无忌,此时,她心里怦怦直跳,想走到他面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里,可又一想到当初这个男人的不告而别,她压在心底的怒气又冒了出来。 到了最后,张苞抬起头,眼睛直直望向金秋花这边,直接忽视了厅里的某人,大步走到金秋花身边,喊道,“娘,你有事找我?” 金秋花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她女儿的男人,脸上笑呵呵的,指了指万无忌身边的椅子跟张苞说,“苞儿,你坐在那里,娘有事情要问你。” 走到一半的张苞看到金秋花指的位置,顿时拧了下眉,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转了个方向,坐到了金秋花指的位置,然后抬头望着金秋花问,“娘,你问吧。” “苞儿,这位万公子说他认识你,这是真的吗?”金秋花看着一表堂堂的万无忌,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总觉着这个万公子要是成了她女婿,那真是太好了,这位万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家世好的男子,要是配她二女儿,那就没得挑了。 张苞这时才看了一眼万无忌,当然了,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看向金秋花,回答道,“算不上认识,女儿以前救过万公子一条命,怎么,万公子这次过来是谢我救了万公子一条命的吗?” 万无忌听到她这句充满怒气的话,在心里苦笑了下,心想,这个小女人终究还是生了他的气,不过想想也对,她生他气那是应该的,是他自找的,谁叫当初他不告而别呢。 “张姑娘,无忌这次上门是想向令尊提亲,无忌想娶张姑娘为妻。”万无忌认真的看着张苞,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把话讲了出来。 金秋花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一拍掌,高兴的问道,“不知道万公子是哪里人,家里还有其它什么人?” “娘,你别这样,女儿不嫁给他,你别问这些了好不好,丢死人了。”本来用力瞪着他的张苞听到母亲这句问话,顿时一脸无奈的望着恨不得把她赶紧嫁出去的娘亲。 “你这个傻女儿,万公子人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嫁,你看看你现在,都十九岁了,你还想到什么时候才嫁,你这个不孝女儿,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外甥女都嫁人了,你这个小姨却还没嫁出去,这像话吗?”金秋花听到张苞说不嫁,气得她蹭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张苞一通狠骂。 万无忌看到张苞被未来丈母娘骂的快要哭了,赶紧站起来拦住金秋花冲过来打张苞的身子,真诚的跟金秋花说道,“伯母,你先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金秋花看了一眼万无忌,对他这个爱护自己女儿的举动,更是满意得不得了,听了他的劝,终于又坐回了她刚才坐着的椅子上,指着低着头的张苞问,“苞儿,你现在把事情跟娘说清楚。” 张苞瞪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万无忌,气呼呼转过头跟金秋花说,“女儿就是不愿嫁给这位姓万的,只要不嫁给他,嫁给谁都行。” 她这话一出,把万无忌吓够呛,把金秋花听得糊里糊涂,听了一会儿,金秋花看着张苞问,“为什么,万公子哪里不好吗?” 金秋花话刚落下,万无忌一脸懊悔的盯着张苞,说,“张姑娘,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上次不告而别的气,不过上次我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我是不想让你跟着我有危险,所以才会偷偷离开的。”17722637 张苞抬头看了他一眼,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缓缓说道,“就算你是怕我跟着你有危险,可是你离开的时候,难道写一张纸条都这么困难吗?你就这样无声无息离开了,让我白白替你担心了这么久。” “是,我这不是一时着急,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吗,下次我不会再这么蠢了。”听到她为自己担心,万无忌心里高兴极了,赶紧摆正态度,老实乖乖的跟她认错。 “呸,你还想有下次,你想得倒美。”张苞红着脸,故意往他身边吐了下,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正准备说些甜言蜜语的万无忌嘴巴刚张开,就看到坐在主座上,盯着他们笑的金秋花,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在,万无忌一脸不好意思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红着脸望着金秋花说,“伯母,我,我可不可以跟张姑娘单独说会儿话。” “哦,哦,当然可以了,你们就在这里谈吧,我离开。”说完这句话,金秋花站起身,临走时,丢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女儿张苞,让她好好的听听人家讲话,不可以随便发脾气。 张苞看到母亲投来的眼神,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真想跟娘说,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居然只关心外人。 万无忌一看金秋花离开,然后快速握住了张苞双手,红着脸,吞吞吐吐说道,“张姑娘,我跟你道歉,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改过,还有,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也终于知道了书上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你嫁给我吧,好不好?”1cmsz。 可怜的万无忌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说的最动听情话了,为了说这句话,他可是在心里练习了半天。 张苞挣扎了几下自己的手,脸红红的,此时,她心里欢喜的是七上八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过了良久,万无忌见她一直低着头,却不回应自己的话,顿时有点慌了,以为她不喜欢自己,他轻笑了一声,望向她低着的头,眸中闪过失落,但却故作轻松,笑着说,“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不介意的,你放心,刚才这句话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回应没关系,我会把它放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你也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听到过。” 正沉浸在幸福的张苞听到他这句话,嘴角笑容消失,缓缓抬起头,拧紧眉看着他,咬着牙问他,“万无忌,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 万无忌看她这个样子,以为她真的是不想听到自己跟她表白的那句,他自嘲一笑,低头说,“你放心,这句话我会把它放在心底,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不是这句,是后面那句,还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不喜欢听了,你老是这个样子,总是私自替别人决定某件事情,上次也是一样,这次还是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在我为你心动了,又要让我为你伤心。” 万无忌被张苞这个样子弄糊涂了,他抓了抓自己头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问,“那你想我怎么办?你又不喜欢我,如果这句话被别人知道了,你喜欢的男子会不高兴的。” “谁说我有其它喜欢的男人了,我喜欢的不是你吗,你怎么会那么笨啊。”张苞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又哭又朝他瞪眼的。 万无忌啊了一声,傻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呵呵笑出声,一脸兴奋的向前走到张苞身边,紧紧握着她双手,激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结结巴巴问,“张姑娘,你,你,你确定你喜欢的人是我吗?我,我没有听错吧。” “你要是不想听,那我把它收回去好了。”张苞看着他这个傻气的样子,顿时觉着好气又好笑,刚才要不是她被他逼急了,她也不会不顾女儿家的矜持,着急的把她自己心里的想法讲了出来。 万无忌立即把她整个人揽进了他怀中,非常霸道的要求,“我不准你收回去,你说了的,你喜欢我,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只准喜欢我一个,我也答应你,以后也只喜欢你一个女人。” 张苞被他紧紧抱着,听到他这句不像甜言蜜语,但更似甜言蜜语的话,顿时觉着鼻子酸酸的,伸手打了下他后背,娇嗔怪的骂了他一句,“傻子。” 万无忌不愧是做商人的,觉着属于自己的一定要速决速决,早一点弄到手才能睡好觉,在他跟张苞一确定彼此都喜欢之后,万无忌马上拉着张苞去找了金秋花跟张二柱表明了要尽快娶张苞回去的愿望。 到那时医找。金秋花听到有人终于肯娶她的女儿了,当然是二话不说,马上同意了万无忌这个仓促的提亲,就这样,张含他们又在京城里呆了半个月,喝完了张苞跟万无忌的喜酒之后,这才浩浩荡荡的回了张家村。 .. 两年后 一年一年过去,两年后,张家村里面一片繁荣景象,现在的张家村已经成为了这个镇上最出名的村子了,以前张家村的儿女要想嫁一个好人家,或者是娶一个好媳妇,那些人听到未来媳妇或未来女婿是最穷的张家村,一个人都找了各种借口推托,可是现在,大家都争先恐后把女儿嫁到张家村这边来。(.好看的小说) 在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好也有坏,张铁生在一个夜晚中安静辞世,不到半年,张老太太也跟着张铁生一块去了。不过值得大家高兴的是,在一年前,张放的女儿在京城出世,取叫啊小樱桃,大名叫张樱,第二年,万清又给张放生了一个儿子,在这一次生产,万清因为生儿子时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再生了,不过好在金秋花对有孙女有孙子这个结果很满意,也没有说什么,每天就跟张二柱呆在京城的张府里带着一双孙子孙女。 就在去年,远在京城的小甜甜也生了一对龙凤胎,喜的李烨抱着一双儿女跪在小甜甜面前直呼小甜甜辛苦了。 张家,莫帆跟张含现在算是过上退休日子了,两口子天天不是种种花花,就是一起作伴上山,男的打猎,女的就在一边看风景,日子过的很萧洒。 现在张家的生意已经交给了小丁丁这个小儿子来管了,已经十四岁的小丁丁一改他以前的那个淘气样子,现在他已经能够帮莫帆他们在生意上独挡一面了,小小年纪的他不爱学习,却喜欢跟着张含他们学做生意,起初张含有点不同意,但被他缠着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学了一段时间,本以为这个小子也只是一时的兴趣,学几天就会失掉兴趣。 可是却结果却令大家大吃一惊,这个臭小子在学习上不怎么样,学做生意倒是很快学会,有些事情他只要看一眼,听来,张含见他这么喜欢做生意,还很有天分,这才同意让他学做生意。 至于小豆豆则是在去年就已经成为了一名秀才,现在正在县上的松山学院读着书,每个月的沐休时间就会回来住几天。 今天,张含跟莫帆在屋后院里整理着他们种的花草,两口子怡然成了一对老夫妻一样,有说有笑的聊着身边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傅家小子急匆匆向这边跑了过来。 “老爷,夫人,外面有人找。[.超多好看小说]”傅家小子今年跟小宝他们一样大,也在张家村成了亲,生了孩子,在傅家小子成亲时,张含作主把傅家一家的卖身契还给了他们,这些年来,傅家一家人对张家非常的忠心,就凭这个,他们也该得到这个报酬,虽然傅家一家不再是张家的仆人,但是傅家人都非常讲情义,在拿回卖身契约后,仍旧在张家这边做事情。 张含跟莫帆听到傅家小子带来的这个消息,夫妻俩相视一眼,张含被莫帆搀扶着,夫妻俩向大屋那边走去。 一走出来,莫帆跟张含就看清了来人,莫帆放开张含手臂,大步跑到来人身后,用力拍了下来人的肩膀,笑着说,“我猜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找我们聊天啊?” 萧风翼被身后这一拍吓了半条命,他回过头,抬脚往莫帆身上招呼,可惜从小娇小惯养没吃过什么苦的萧风翼怎么可能有机会打到莫帆,莫帆机灵一躲,他腿就打到空气了。 张含看他们两个又在玩闹了,笑着跟他们两个说,“好了,别在这里打闹了,回厅里喝茶,萧风翼,弟妹跟你家孩子呢,怎么不见他们跟着你来?” 十几年前,萧风翼跟莫帆打赌生儿子的赌约最后还是输给了莫帆,到现在,萧风翼只有一个儿子,另外一个小女儿,说来也奇怪,以前以花心著称的萧天风最后只娶了李思静一个妻子,身边连一个妾室都没有。 “他们在家里,今天没让他们跟着,哪里会有男人天天把妻子和儿女拴在身边带着的,太丢人了。”萧风翼摆手,很毫迈的跟张含说这件事情。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抿嘴低头笑了笑,别人不知道萧风翼跟李思静之间的事情,但是她跟李思静可是好闺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比谁都听清楚。 镇上的人看着萧风翼是萧家掌门人,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可谁知道,这个风光的男人在家里可是个妻管严,经常被李思静管着不准做这不准做那的。 萧天风看到张含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脸红了起来,吱吱唔唔跟他们说,“你,你们今天不好奇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还有,你们要是再这样子打趣我,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张含收起脸上打趣他的笑容,看着他问,“萧大少爷,你今天来我这里有什么好事情要宣布啊?”说完,张含朝莫帆这边看了一眼,爱妻如命的莫帆非常没有阻止张含跟萧风翼的开玩笑,反而脸上还露出宠溺的笑容。年繁最后最。 “哼,我是男人,男人懒得跟女人计较,告诉你们两个好了,我有一个朋友刚才边疆那边过来,听说再过一个月,三年前出去打参军的人就可以回来了,我记得你们儿子小莫清三年前去了参军吧,怎么样,这个消息是不是好的?”萧风翼抬眼,得意洋洋的看着张含他们问道。 张含一听到萧风翼带回来的这个消息,高兴坏了,这个好消息都快要让张含觉着她是不是产生幻听了,于是再次向萧风翼追问,“萧风翼,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家小莫清真的要回来了?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我骗你们干什么,我吃饱了闲事没事干啊,要不是看在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我才不会这么专程赶来这里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呢。”萧风翼见张含怀疑他带回来的这个消息,顿时露出不悦表情盯着她说。 张含现在哪里还有闲情管萧风翼这句抱怨,此时,她脑子里全是再过一个月后,去了三年边疆的小莫清就要回来了,想到这事,张含赶紧走到莫帆这边,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说,“莫帆,你听见了没,小莫清就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莫帆点了点头,伸手抱住她激动的身子,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听到了,小莫清就要回来了,以后你也不用每天晚上担心那个臭小子担心的睡不着了。”看到妻子高兴成这个样子,莫帆心里也跟着高兴,这两三年来,妻子每日每夜担心远在边疆的小莫清,这是他是知道的。 张含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推开莫帆的怀抱,揉着手掌,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小莫清就要回来了,那我就有事情做了,对了,要把这件事情说给桔花他们知道,这三年来,小流儿每天来咱们家照顾咱们,现在村里人全都知道小流儿是咱们张家未过门的媳妇了,这次小莫清回来,我们一定要给他们办了这次婚事。”说完这句话,张含扔下身边的莫帆跟萧风翼,转身跑了出去。 莫帆看着跑出去的张含,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搭着萧风翼肩膀,两兄弟向大厅方向走去,开始了男人之间的谈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张含每天都会抽个空守在家门口,往村口那个方向望着,只要她一看到有人骑马进村,都会一脸紧张的看着,等到看清人了,发现不是她要等的人,她就会一脸垂头丧气的。 终于在一个月的最后一天里,小莫清骑着高头大马回了张家村,当天,村里人看到一排穿着军服的士兵进来,一个个吓的要死,在这个纯仆的乡村里,村里人都不会有机会见这些穿着军装的士兵,要是看见了,他们只会觉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不,当小莫清他们一进来,村里人吓的赶紧带着孩子回到自己家里躲了起来,马车的小莫清见到大家这个态度,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在严寒的边疆经过三年的苦难,现在的小莫清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这三年来,经过了无数的战役,岁月在小莫清脸上留下了成熟。 “莫清啊,你们村里人好像挺怕咱们这些当兵的啊。”跟小莫清说话的人是这次一起随小莫清回张家村的杨风。17744242 这次回来,小莫清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清楚为什么这个杨大将军会随着他一块回家,仔细想想,这位杨大将军跟自己家里人好像完全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无论他怎么问杨风为什么要陪着自己一块回家,杨大将军只是嘿嘿笑,什么解释也没说。 小莫清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村子,伸手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笑着跟杨风说,“将军,村里人都没怎么见过咱们这种大场面,大家都被吓的不敢出来了。”1cs5s。 一群士兵浩浩荡荡走到张家屋脚下,今天小莫清回来的这个时辰还没到张含守在家门口望的时间,所以母子俩错过了相遇的场面。 站在自己三年没有回来过的屋脚下,小莫清痴痴的望着位于半山腰上的家,三年了,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在想着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还有她。 为了给家里人挣回军功,他一直拼命的往前冲,终于在第二年得到了一个副将的称号,后来他又挣了不少的功,到现在,他成了一名副将军,军中的功位仅次于杨风。 此时的小莫清不知道在这里,不仅只他在紧张,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也同样紧张的紧紧抓住马绳,那就是杨风,没有人知道这次小莫清回家,他为什么要跟着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在回京前见上她一年,自从三年前一别,在军营里的日日夜放,他心里想的人最多的就是她了。 从马上下来,小莫清急忙忙往半山腰上的家冲了上去,边冲还边喊道,“爹,娘,爹,娘,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院子里,张含正在跟小流儿说着她跟小莫清成亲的事情,突然听到了外面响起呼喊声,张含整个人怔住,一脸紧张,抓住小流儿手掌问,“小流儿,你听到有人在外面喊我跟你莫帆叔吗?” 小流儿眼眶一红,回握住张含的手,激动的望着张含说,“含姨,好像是莫清哥哥,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这三年来,在她的梦里,她每天晚上都会听上一遍,所以对这个声音,她比任何人都敏感。 张含一听小流儿这句话,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跌跌撞撞往外面跑了出去,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看到小莫清向这边跑过来。 母子俩在两步距离外停了下来,张含望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人,眼眶立即湿润,她眼前的小莫清比以前高了好多,也黑了很多,还有他身上有一股属于军人的那种狠戾。 “娘,儿子回来了。”小莫清向一直看着他的张含喊了一句,然后不等张含回应,小莫清大步走到张含身边,双手臂一伸,把张含紧紧抱住。 直到怀里传来真实的体温,张含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回抱住小莫清,声音哽咽的说,“清儿,娘的清儿,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母子俩抱了一会儿,张含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从小莫清怀中退出来,紧张的看着小莫清身子问,“小莫清,让娘好好看看你。” “娘,儿子很好,儿子没受什么伤,娘放心。”就算是受了伤,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不想拿以前的事情让娘亲担心,所以小莫清阻止了张含想要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的动作,笑呵呵的看着她说。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对了,小流儿,小流儿也这里,你跟她好好聊聊,这三年来,她每天都替你守在我跟你爹身边照顾着我们。”听到小莫清没受什么伤,张含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然后这才想起小流儿还在身后,于是拉着小莫清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 387. 番外大结局! 院子里,小流儿早就想跑出去见小莫清了,只是碍于女人家的矜持,她才忍着,现在,当她看到张含拉着小莫清进来时,一对有情人的目光紧紧纠缠在一块,小流儿被小莫清眸中“射”出来的炽热目光看着很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都不敢跟他直视了…… 张含看着他们两个小情人这幅害羞的样子,抿嘴低头笑了笑,决定把这里让出来,让他们两个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这对有情人都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她估计现在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你们在这里聊着,我去外面招呼一下跟小莫清回来的那些士兵们。” “娘,我帮你吧。”小莫清脸一红,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张含,摸着后脑勺,一脸憨憨的朝张含说道。 就在这两人讨论着杨风的不正常时,里面,张含微笑着走出来,一脸热情朝这些士兵说道,“欢迎大家来我张家,这些天大家赶路辛苦了,我是小莫清的娘,你们可以叫我张姨,来,请进,不好意思让大家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还有,请大姐帮我瞒住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她我来这里找过她。”既然她已经成亲了,那他希望她可以跟她的相公恩爱一辈子,永远都不要知道他曾来过这里找过她。 七月初五这天,张家村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喜庆日子,两对新人在所有人见证下终于结成了夫妻。 “不麻烦,你跟我来。”张含忙放下手上的托盘,带着他去了以前张放住过的房间让他去休息。安排完之后,她转身走到大厅,继续端起托盘,拿着差不多快凉了的蜂蜜茶出了外面。 小流儿嘴角弯了弯,小脸上爬满了害羞的红晕,轻轻应了一声,“好。” 张含目光望向李风爵介绍的女人,朝她笑了笑,“你好,我叫。” 就在刚开饭的时候,去镇上查看生意的张黛赶了回来,今天已经二十岁的张黛至今还没有成亲,为了她的亲事,金秋花每次从京里写信回来,都特地嘱咐张含这个做大姐的,一定要好好关心下这个小妹的亲事。 “我妹妹,哦,她已经成亲了呀,不知道你是哪位啊,是她的病人吗?”张含看着他,点了点头,把他嘴中的妹妹误以为是二妹张苞。 这个消息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张含了,心想,明天给爹娘写信,终于可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丢下这句话,张含没有回过头去看身后那一对羞红了双脸的小情人,转身走出外面去帮小莫清招呼他的兄弟们了。外面,杨风带着三四十个兄弟们站在外面,伸长着脖子往里面看,心想,等会儿她会不会从里面走出来,她看到自己会不会很惊讶,是生气呢还很高兴?杨风站在张家门口,来来回回的打转。 六月初,远在京城的金秋花得知自己最小的女儿终于要嫁出去了,马上让张放一家陪着他们二老回张家村,随程的还有小宝一家还有张苞一家三口,阵仗非常宏大,本来住在东宫的小甜甜也要跟着一块回的,只是李烨临时有事耽阁了,他们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张家村。 张黛惊慌的抬眼看向拉着她手臂的人,目光望到那张日夜在她梦里徘徊的脸孔时,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雷给打住一般,任由他把她拖到外面。 就这样,经过大家决定,杨风跟张黛还有小莫清跟小流儿这两对有情人一块办这个婚礼,时间就定在七月初五。 李风爵看着张含,眼里没有以前的痴迷,朝她说,“小含,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老,我前两天刚回来,跟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的妻子,诗玲。” 原本还说说笑笑的士兵们听到他们大将军杨风这句警告的话,顿时老实的像只老鼠见到猫一样,不敢随便哈哈大笑了,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坐在长凳子上。 两人低着头,手拉着手过了好久,终于,小莫清抬头迅速看了一眼小流儿,吞吞吐吐说,“流儿,三年不见,你,你想过我吗?我,我可是经常想你的,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我,还有,有没有冻着。” 杨风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完全僵住,身子冷的彻底,他低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其实他早就该想到了,三年了,她怎么可能会没有成亲呢,是他自大的以为她在三年前一定懂得他心思,也自大的以为她一定会等他三年的。 把他们安排坐下来后,张含猜他们这些人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渴死了,于是笑着跟他们说,“各位先在这里稍坐一会儿,我给各位拿点水解解渴。” 过了一会儿,他拼命的揉眼睛,心想是不是他眼花了,为什么他看到她居然是一幅未出嫁闺女的打扮,今天她大姐不是说她已经成亲了吗? 杨风见自己带来的士兵们安静了,脸上立即露出满意笑容,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抬脚往奇怪房子中间那个大门走了进去,刚才他看到小莫清的娘就是往这个门进去的。 张含看到是张黛回来了,忙叫她帮忙一块招呼,顺便跟她解释了下,“确实是好事,小莫清回来了,这些都是跟他一块回来的兄弟们,他们今天留在咱们家吃饭呢,正好,你回来了,你帮大姐招呼一下,大姐还要去里面叫那位休息的大哥出来吃饭呢。” “李大哥,好久不见了,这些年来要不是从李思静那里知道你每年都有写信来,我还以为你都失踪了呢。”张含看着以前对自己非常照顾的李风爵,心情激动极了。 张黛愣了下,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假装镇定的看着他问,“谁跟你说我成亲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成亲了?” 当他们进来时,刚才在院子里培养感情的两小情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了,张含把他们领进院子里,叫傅家娘子端出好几张长凳子,招呼着这些人坐下来。 小流儿听完他这句甜言蜜语,心里直往外冒甜泡,她头低的更低了,轻轻点了下头,小声应道,“嗯,我也想你了,我想的跟你想我的差不多。”说完,小流儿把头低得都快要咯到她锁骨上了。 当杨风从里面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己手下的士兵抢着吃的景象,顿时他蹙了眉,露出不悦的表情瞪着底下这些人,他正想开口喊一声停,嘴巴刚张开,眼尖的他突然看到了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响,顿时,他整个人怔住。 外面,杨风把张黛拖了出来,脸色发黑,目光紧紧盯着她,同样的,张黛也一样用眼睛瞪着他,不过她的眼神却没有他的威力大,过了一会儿,张黛败下阵,她看着他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今天他听到她成亲了,在房间里休息的他在心里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再让她逃出他的手掌心,他一定要把她娶进家门。现在机会来了,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让机会从他指缝中流走的。子小出见很。 杨风想了想,现在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疗下情伤,他不想他这个落魄的样子被他手下的士兵们看到,于是杨风朝张含抿嘴感激一笑,说,“那就有劳大姐了。” 房里的杨风听到外面张含的话,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应了一声,“知道了,大姐,我就出来。”外面的张含得到他的回应,这才转身离开。 院子里,大家看到这出戏,一个个睁着一双疑惑目光望着外面,张含望着他们两个消失的身影蹙了下眉,心想,今天这个男人问她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她小妹张黛吧。 小莫清听到小流儿这句话,脸上笑容非常灿烂,二话不说,气喘吁吁的把小流儿给拉进了他怀中,霸道的钳住她,不让她动一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起,“流儿,我决定了,我这次回来就跟我爹和娘说,叫他们帮我们把亲事给办了,我要把你聚回家,然后带你去京城,你知道吗,这次我立了大功,去了京城,皇上一定会封我一个官做的,以为你就是官夫人了。” 厅里,张含还不知道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她聚精会神的正在泡着大家要喝的茶,本来这茶是要泡好了,刚端起来,她又想到这些士兵们一定日夜赶路过来,身子一定很累了,单喝茶是不会行的,于是她又在茶里面加了一点蜂蜜进去。 扔下这句话,杨风还没等张黛回过神,拉着她又跑回到了院子里,当着大家的面把他们要成亲的事情大声宣布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张含,相公经常跟我提起你的名字。”不等张含说完,刘诗玲温柔笑着跟张含说道。 杨风听完她这句话,急着解释,“我知道,只是我要打听的这件事情还只有你知道。我向你打听的人是你的妹妹,我想问问,她现在成亲了吗?” 在这次婚礼上,张含见到了十几年年没有见过的李风爵,自从李风爵去了外面游医,一去就是十几年,这次见面,张含发现他身边站了一位妇人打扮的温柔女子,女子身边还站着两个十一二岁的一男一女。 张含笑了笑,摆手跟他说,“不用了,你跟小流儿说说话吧,你娘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吧,放心吧,跟你回来的这些兄弟们,娘一定会帮你好好招待他们的。” “没事,我好的很,要是真的有伤,我还能回来见你吗,流儿,我们成亲吧,好不好?”小莫清见她一直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扭的他心痒痒的,加紧力度用力抱住她,低声跟她说。 此时的张含并不知道小莫清心里的这些感慨,要是知道了,准备哭的稀哩哗啦,她望着小莫清,故意做出一幅有点生气的样子对他说,“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儿子,我这个娘的帮你做点事情那是应该的,好了,你跟小流儿多说说话,把这三年来错过的机会全都补回来,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们了,好好说说。” 今天的中午饭是在院子里举行的,实在是今天的人太多了,饭厅里容不下这么多人,最后张含一决定,把午饭移到这里来了。 莫帆随着张含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身白衣长袍打扮的李风爵,抿嘴笑了笑,拉着她手向李风爵一家这边走了过来,“李风爵,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变老的样子都没有。” “你大姐说的,你大姐说你成亲了!”杨风盯着她回答道。 中午,张含让傅家娘子从村里叫来好几个煮饭一流的婶子们过来帮忙,终于在午饭时间内做了好几大桌的饭菜,去镇上跟萧天风聊天的莫帆回到家,看到家里面多了这么多人,愣了下,然后去厨房里找到张含问了下,这才知道小莫清回来了,高兴极了的莫帆丢下张含,笑呵呵的去找小莫清聊事情了。 “大姐,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咱们家有什么好事情吗?”张黛一回来,看到院子里挤满了穿着士兵衣服的人,笑着找到张含,开口问道。 “我来这里找你,你没有跟别人成亲?”杨风直接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眼睛没眨一下的看着张黛问。 她咳了一声,继续说,“我干嘛要跟你解释我有没有成亲这件事情,你又是外人,你管不着我的事情。”说完这句话,张黛用力甩开他手,转身往院子里面走去。 “张姨好。”大家看到张含,知道她是莫幅将的娘,脸上挂着灿烂笑容,异口同声,非常大声的朝张含打了声招呼。 等了一会儿,杨风终于等不急了,他站起身,朝身后的士兵们,“你们给我好好的坐在这里,不准乱碰人家的东西,谁要是违反了纪律,军法处置。” 张含愣了下,点了点头,回答,“好,我会帮你转告她的。不过,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很苍白啊,要不,我还是收拾一个房间让你休息一下吧,再等半个时辰,我叫你出来吃午饭。”13acv。 杨风朝她说道,“不是,这位大姐,我,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想到这,杨风现在恨不得现在立刻找她过来问清楚这件事情,当然了,他也这么做了,他大步走到院子里,推开那些挡着他路的士兵们,走到正在招呼士兵们的张黛身边,什么话也没问,长臂一伸,拉住张黛的胳膊,拖着往院子外面走出去。 他这个诡异模样让他身边的士兵们露出疑惑眼神,于是有人趁杨风不注意,偷偷撞了下身边的同伴,压低着声音问,“你看,咱们大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比莫幅将进家门时还要紧张!” 说话士兵身边的人随着他目光往杨风这边望过去,摇了摇头,低声嘱咐,“行了,少说几句,要是让将军知道我们在说他坏话,回去有我们苦头吃的了。” 张黛听到自家大姐说小莫清回来了,笑容一滞,脑子里不禁浮想起三年前那道身影,心想,不知道这次他是不是也回来了,原本挂着期望笑容的小脸立即露出一抹嘲笑,就算是他回来了又怎么样,这又关她什么事,估计他早就把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给忘记了吧。 张含呵呵笑了几声,目光再次望向刘诗玲身边的一对儿女,男的身上隐隐可以看出李风爵年轻时的相貌,女的则是跟现在的刘诗玲一样,同样是个大美人。 院子里,大家坐在树下,望着他们眼前这两栋特殊的房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在这些人讨论的同时,坐在他们前面的杨风一双眼睛往院子四周围察看着,目的就是希望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只是擦看到了最后,他只看到这家养的家蓄,然后就什么都没看见了。 张含身子一抖,让他们这些人的叫喊声给吓的,她摸着自己胸膛怦怦直跳的心脏,心想,当兵的果然是不同,随便喊一声都能把人给吓死,张含等了一会儿,确定自己的心脏正常跳动之后,这才热情的把这些人迎进了家门口。 李风爵听到身侧传来有人叫自己的声音,侧头一看,望着来人,朝他们二人微微一笑,他站在这里,给人的感觉跟以前一样,翩翩公子,与世无争。 “哦,你要跟我打听人?可是我只是住在这个小村庄的人,你向我打听人,是不是搞错了?”张含不解的看着他问,心想,这个男人不会是打仗把脑袋打坏了吧,他要打听人居然不去找镇上那些有门路的打听,反倒向她这个村姑打听事情,奇了怪了。 外面的院子里非常的热闹,这些当兵的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热腾腾又充满家人味道的饭菜了,一个个就像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难民似的,抢着吃。 张黛一听,咬了咬嘴唇,心里把自己大姐骂了一遍,骂完之后,她又重新抬起头,直视着他像老鹰一样的眸子,咽了咽口水,回答,“我没有成亲。”说完这句话,张黛眉头一蹙,她怎么觉着她跟他在这里讨论她有没有成亲这事,好像有点怪怪的。 刚加好,转过身,张含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像根柱子一样高大挺拔的大男人,吓了她一跳,待看清来人后,她松了口气,从嘴角扯出一朵笑容朝人家问道,“这位官爷,你为什么不在院子里坐着,是不是渴了,我已经泡好了茶,出去就可以喝了。” 在石楼的屋后面,小莫清正一脸霸道的拉着小流儿右手,两人脸上现在都是红通通的,三年没有见过面的小情人,一下子见了面,两人都不知道先开口说什么。 已经走远的张含并没有看到张黛脸上的这些变化,张含直接走到大厅里,敲了下石楼的其中一间房,隔着门喊道,“这位兄弟,可以出来吃饭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张含这话一落,得来士兵们的支持,一个个站起来说要帮她忙,后来还是张含拼命阻止他们,自己带着傅家娘子进了厅里倒茶去了。 张含拉了拉身边莫帆的手臂,用嘴巴指了指不远处站的一家人,“莫帆,看,是李大哥。他回来了。” 在她脚步刚迈出没几步,右手臂又被那只大手给抓住,他用力把她拉到了怀中,霸道的跟她说,“谁说不关我的事情了,我这次来你这里,就是想跟你家人提亲的,我杨风要娶你回去当娘子。” “小俊,小美,过来跟含姨打声招呼。”刘诗玲见张含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马上把一对儿女拉出来,让他们跟张含打招呼。 这边你侬我侬,另一边却是满怀伤心,杨风睡在床上,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一直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在煎鱼。 “你没事吧。”张含看着他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问道。 “我不在乎当不当官夫人,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就行了,清哥哥,这三年来,你身上没受什么伤吧。”小流儿担心看着他胸膛问道。 小莫清嘿嘿一笑,冲张含说了声,“谢谢你,娘。”他是真的很感谢这位虽没生过他,但却是把他养这么大,把他教成这么好的这位伟大娘亲,在他心里,养恩早就超过了生恩,她就是他莫清的亲生母亲,一辈子的好母亲。 说了一会儿,李风爵就带着妻子儿女回去了,张含跟莫帆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消失的马车影子,回过头朝身边的莫帆说,“莫帆,真好,李大哥终于找到了他这辈子要呵护的人了。” “是的,现在你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吧,现在咱们一家都生活的幸福美满,”莫帆亲了亲张含脸颊,一脸的幸福。 夫妻相拥抱着一同回过头望着院子里欢笑的亲人们,夫妻俩的脸上都露出满足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