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暖婚妻色撩人》 01 全面封杀 夏薄凉坐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昏暗的灯火,此刻脑海只浮现出一个字,衰。 除了一只手机,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东西。 想到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幕幕,夏薄凉还是觉得心底满满的都是凄凉。 一个月前,魅力高定时装周。 这是由云溪市魅力之都承办的时装周,今天是闭幕秀,也是此次时装周最闪耀的珠宝‘天使之翼’第一次在人前绽放美丽的时刻。 这次的时装周办的相当成功,而珠宝女王夏薄凉的名字更是火爆云溪市。 后台的夏薄凉正在帮模特整理衣服,顺便给每一个模特摆好珠宝佩戴的角度,确保每一款珠宝都能够在镁光灯下折射出最完美的光彩。 “薄经理,薄经理。”后台到处都是人,远远的传来声音,夏薄凉抬眸却看不到人影,便继续认真的整理着面前模特服装上的每一个细节。 她是个精致的人,不允许一点点失误。 “薄经理,不好了……不好了……”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夏薄凉背后响起,来人十分着急,一把扯住夏薄凉,逼着她转过身去。 夏薄凉扫了一眼身前的夏宁,随意的回了句,“怎么了?这么慌张。” “天使之翼……碎了。”夏宁满目着急,已经十一月的天气,她的额头却布满了细汗,心底更是担忧不已。 天使之翼?碎了?夏薄凉艰难的消化着这几个字,抬眸看向夏宁的目光变得犀利异常,随后淡定的说道,“不可能。” 天使之翼可是这次时装周的重头戏,参加这次时装周的各界名人有一大半是奔着这天使之翼来的。 天使之翼是她亲手设计的,从切割原石到打磨款式,每一个细致的细节她都可以闭着眼描绘出来。 而这天使之翼的原石更是她淘了无数市场找来的顶级货,那原石的材质,根本不可能会碎。 “真的,薄经理,那块天使之翼真的碎了,而且还被叶总监拿走了,她说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还说你的天使之翼的设计是抄袭别人的。”夏宁的话音刚落,前面便传来了叶星的声音,那声音透过话题传遍展会的每一个角落。 夏薄凉连忙朝着会展t台那边走去,夏宁紧随其后。 “各位好,我是此次时装周承办方魅力之都的设计总监,叶星。我手里拿着的,就是……天使之翼。”叶星站在t台正中的位置,那些模特早已经被叶星撵回了后台。 夏薄凉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叶星的背影,站在那里,掷地有声的控诉着她的种种罪行,“大家都知道,天使之翼是魅力的设计部经理夏薄凉的设计,可是,大家应该不知道,夏薄凉的这款设计,根本就是抄袭的,而且,天使之翼居然碎了,可见,夏薄凉用的材质根本就是劣质品,是假的,是她欺骗了大家。” “怎么会这样呢?” “应该不会的吧!夏薄凉的设计我们大家也都见过,很精美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夏薄凉的设计才华可是业界公认的呀!这么会造假?抄袭呢?” 叶星的话刚说完,下面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抄袭,永远都是不可饶恕的。 无论各行各业,只要涉及抄袭,就必遭封杀。 夏薄凉站在t台的出场位,看着叶星手里拿着的天使之翼,那闪烁的光泽很是昏暗,而且整个主石也已经碎裂,细密的纹路坑坑洼洼。 夏薄凉甚至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叶星把天使之翼丢在地上,抬起脚狠狠的踩了上去,而夏薄凉,却一下子扑了过去,想要拿回那块天使之翼的坠子,那是她的作品,对于她而言像孩子一般的作品,怎么能够这般任人践踏。 “夏薄凉,今日我就要让你看看,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叶星看也不看夏薄凉一眼,重重的踩在天使之翼上,夏薄凉整个人摔在地上,手,就护在天使之翼上,叶星狠狠地一脚下去,那天使之翼的所有碎渣子都刺进了夏薄凉的手心,血,染满了整个坠子。 叶星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夏薄凉灰暗的脸色,在她耳边幽幽的说道,“夏薄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夏薄凉痛的满头冷汗,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但是看着叶星的目光却依旧坚定犀利。 “因为,你是我心间的刺,不拔了你,我的生活永远不得安宁。”叶星恨恨的说着,眸底满是冰寒,“你与我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是你活的那么光鲜亮丽,而我,却顶着私生女的名字过了二十多年,面对的是无尽的嘲笑、讽刺,我很早以前就对我自己说,总有一天要把你夏薄凉踩在脚下,今天,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从小到大,每年她都可能见到父亲一面,相处几天也总是听父亲不断的提起夏薄凉,还时常拿自己与夏薄凉比较,而她,在父亲的心里永远比不上夏薄凉。 不管是成绩、家庭、教养、甚至吃穿用度都无法跟豪门大小姐夏薄凉比,而那私生子的名号足足跟了她二十年,也被人嘲笑了二十年。 她没有朋友,没有玩伴,从小到大只有她自己。 虽然她后来一步步模仿着夏薄凉成长,照着父亲期望的样子改变,最终,成为父亲眼中的乖乖女,但她有多爱自己,有多恨夏薄凉。 是夏薄凉早就了今天的局面,是因为夏薄凉,她才失去了自我,只能在父亲面前用一种近乎低声下气的模样得到宠爱。 她恨夏薄凉,恨不得让她彻底消失。 “夏薄凉出来了,那个就是夏薄凉,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夏薄凉以前的作品我可是买了,是不是也是假的,快让夏薄凉出来,给我们说清楚。” “夏薄凉,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到底为什么天使之翼会变成这样?” “天使之翼的原石碎成那样,一定是假的,夏薄凉,你还抄袭,难道你以前的作品全都是抄袭的?” 叶星脚尖用力一点,看着夏薄凉惨白的脸,心底浮现一丝畅快的感觉,唇边也扬起一抹嗤笑,“夏薄凉,想不到吧!你这么高傲自大的人,也会有这么悲凉的一天,你看看那些人,以前谁不是抱着你的设计品爱不释手,现在呢!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设计,就让你颜面尽失,让大家都对你嗤之以鼻,看来,人们对你的喜爱,也不过尔尔。”叶星看着脚下染满一片猩红,眼底的恨意更加明显,毫不掩饰的全面释放。 终于,叶星挪开了自己的脚,甚至还退开了一些,任由那群混乱的人把夏薄凉团团围住,有些人甚至还拿出了前些日子拍卖得到的设计品,狠狠的砸在夏薄凉的身上。 这是一场关乎她名声的秀,这场高定秀有很多人都是奔着天使之翼,奔着夏薄凉设计界珠宝女王的名号来的,在这样一场大秀上,诽谤她、污蔑她,她知道叶星定是做足了准备,一击即中,毫无退路给她的,现在,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无法辩驳摆在眼前的事实。 对于夏薄凉的不解释,大家自动理解成了默认。 “我们要求魅力,甚至是设计界封杀夏薄凉。”人群里一人开头,便群起攻之。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是魅力的总裁墨卿,这次关于夏薄凉抄袭造假的事件,还需要事件来探究清楚,现在说封杀还为时过早,希望大家给我们魅力一点时间,我墨卿一定会查清楚事实,给大家一个公道。” “给你们事件查不就是给夏薄凉逃脱的机会,夏薄凉虽然是设计界的珠宝女王,但造假抄袭不可饶恕,如果不封杀夏薄凉,以后魅力的所有合作我们将全部取消。”说话的是这次搞定秀的投资商,也是魅力之都的注资者。 夏薄凉不禁冷笑,看来这次针对自己的人是大有来头,这种场面应该不是叶星能够掌控的,后面一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主导者。 墨卿见那人这般说着,也不好再说什么,越来越多的人随之起哄,目的无不是封杀夏薄凉。 夏薄凉看着哄乱的人群,再看叶星越发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开。 只是夏薄凉刚走出秀场,迎面而来的就是各界的攻击,还有把整个会场团团围住的记者。 “夏薄凉,听说这次高定秀的最高珍品天使之翼是你抄袭来的,天使之翼的材质还涉嫌造假,请问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夏薄凉,作为设计界的未来之星,珠宝女王,你为什么会抄袭?是不是因为你无法创作出好的作品,江郎才尽,所以才会选择抄袭?” 面对那一声声的质问,夏薄凉面色清冷,始终保持沉默。 “夏薄凉,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怪你命太好,你也应该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了。”耳边还晃荡着叶星的讥笑,这一瞬间,夏薄凉觉得属于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这一场设计秀是全程直播,一夜之间,整个云溪市轰动了。 云溪市设计界珠宝女王夏薄凉,深陷造假、抄袭风波,遭到整个设计界的封杀。 而那电视机前的某一人,看着被群起攻之的夏薄凉,红唇轻启,眸色晦暗。 夏薄凉,这一切,还只是开始,未来,我还会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 02 爸爸的第三者 夏薄凉浑身是伤,手上还残留着细碎的渣子,血早已经干了,黏糊糊的在手掌上,可是夏薄凉没有任何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回到家里,却没有见到李妈,楼下安静的没有一丝人声,平时这个时间,李妈应该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 上了二楼,夏薄凉轻唤,“妈妈。” 没有人回应。 “妈妈?”找了找书房,没有,夏薄凉直接进了主卧,看着那凌乱的床铺,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那白瓷地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夏薄凉一下子慌了,冲进卫生间,就看到满地的血迹。 而她的妈妈,正在用手里的刀片,一下一下狠狠的划上自己的手臂。 “妈妈,你这是在做什么?”夏薄凉冲过去,想要夺过袁悦手里的刀,却不想袁悦挣扎着,刀尖深深的划过夏薄凉的手心,一下子,血如泉涌。 “薄凉,你让妈妈去死吧!妈妈活着也是受罪,妈妈不想继续在折磨下去,妈妈想要解脱。” “妈妈,你还有我啊!你死了我要怎么活下去?”夏薄凉抱着袁悦,一只手按着她的手臂,阻止那些血继续往外流,可是,根本没用,她的血还在不停的流,混着妈妈的血,流了满地。 “妈妈,妈妈不要做啥事,妈妈,薄凉求你了,薄凉不能没有你,妈妈,你不要睡好不好。”泪已经弥漫,夏薄凉轻轻搂着袁悦,不停在她耳边低语,可是袁悦根本听不进,她像是疯了一样,用尽力气把夏薄凉推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挣扎着冲了出去。 夏薄凉快速的叫了救护车,才爬起来追了过去,直到,进了客房,她才看到那让人不堪的一幕。 她的爸爸夏越此时正赤果着,跟另一个女人纠缠在床上。 袁悦看着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眸底弥漫着无尽的血色,她扬起手里的刀,不断的呢喃着,“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好的一辈子,却这么容易就变心,男人都一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夏越,我要杀了你,杀不死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妈!”夏薄凉尖叫一声,冲过去拦下了袁悦,她终于知道袁悦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她一直都有抑郁症,但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只是看起来有些自闭,却一直都挺正常的,今天,一定是被刺激了。 当时在时装周上听到叶星那样说她还只当是假的,现在,事实就摆在她的眼前,容不得自己不信。 夏薄凉冲过去,一把拉过那个不算陌生的女人,直接把她拉到床下,狠狠的踩了一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你是我妈的好朋友,却跟我爸搞在一起,你真是不要脸。” 夏薄凉两只手都受了伤,身上还沾染着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是却气势十足,一点也不愿输人一等,即使是到了这一刻,自尊的心依旧让她高昂着头。 “啪!”狠厉的一巴掌直接打在夏薄凉的脸上,把她打的翻到在地,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 “夏薄凉,你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有什么资格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和你妈,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跟你妈离婚了,她才是我的老婆,是我夏越的女人。”说着,便把地上被夏薄凉而哭红了眼娇娇弱弱的女人搂进怀里。 “夏越,你真是不要脸,居然骗了妈去离婚,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她只不过是个遭人唾弃的小三罢了!她看上的只是你的钱,根本不是你的人。”夏薄凉狠狠的唾了一口血水,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夏越,心底弥漫着无尽的咒骂。 虽然这么几年因为妈妈抑郁症的原因,她跟夏越的关系越发的不好,可是,像这样撕破脸却还是第一次。 “夏薄凉你真是恶毒。”夏越扬起手,还想打夏薄凉,可是袁悦却拦在了夏薄凉的身前,夏越看着袁悦,眼底满是嫌弃,“你看看你妈的样子,整天关在房间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提不起任何兴趣。” 此时的袁悦因着夏薄凉被打的那一巴掌,整个人彻底安静了下来,不再愤怒,只是平静,过于诡异的平静,“薄凉,我们走吧!”说着,便拉住夏薄凉的手,想要离开。 夏薄凉冷笑看着夏越怀里的女人,那女人唇边还扬着得意的浅笑,夏薄凉冷声问道,“叶星是你的女儿?” “没错,叶星是你的妹妹,只比你小三个月。”夏越想到自己的小女儿,觉得心情都好了,小女儿一向乖巧懂事,一点也不想夏薄凉这样,冷硬冰凉,整个人就是个女强人,没有半点小女儿家的娇羞,从来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撒撒娇,根本不像一个女儿。 “呵呵!”夏薄凉冷笑,“妹妹?有哪一个妹妹会设计陷害自己的姐姐?她叶星也配做我夏薄凉的妹妹?真是笑死人了!” 夏薄凉看着夏越变了脸色,牵着妈妈的手,眸色冰冷,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夏越,从此以后,我夏薄凉与你父女情断,老死不相往来。夏家,我跟妈妈再也不会踏足一步。” 话说完,夏薄凉身边的袁悦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妈妈,妈妈你别吓我。”夏薄凉带着哭声的声音轻轻唤着她。 袁悦唇畔没有一丝血丝,整个人也冰冷冷的,“薄儿,以后,你要坚强,要好好的活下去,妈妈,妈妈……对不起你。”说完,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被夏越搂在怀里的叶绯雨始终挂着得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这么多年,她终于盼到了,以后,夏家的夏夫人只会是她。 “如果妈妈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夏家。”她会拿整个夏家陪葬。 她发誓,如果妈妈出了任何事情,她一定不会放过夏家任何一个人,连叶星,她也会新账旧账一起算清楚。 这些人,一步步的逼近,不留一点余地,如果她能够迈过这些坎,一定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03 死是一种解脱 外面已经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夏薄凉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了熟于心的号码,“荣月,妈妈……妈妈出事了,我好想见你,你来医院好吗?”南荣月是她的未婚夫,交往七年,是她身边唯一的依靠。 虽然夏薄凉是职场上的女强人,但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会化身小女人,需要强大的依靠,需要一个温暖的臂弯。 而南荣月就是那个可以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 “薄凉,别担心,我马上来。” 等在急救室的外面,南荣月看着夏薄凉满是血迹的手,匆匆跑来,满目心疼,“薄凉,我去找护士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我不要,我要守着妈妈。”她最近一段时间忙着时装周的事情,通宵达旦,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数,眼底的青黑更加明显,脸色惨白,手心早已经红肿不堪,微微一动就撕心的痛。 可是再痛也比不过心底的痛,想到妈妈了无生气躺在那里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颤抖,如果妈妈救不回来,她要怎么办? “该死,妈妈如果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夏薄凉气急,却被身边的南荣月一把抱住,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轻的哄着她。 “不着急,不生气,我陪着你呢,阿姨一定没事的。” 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就在这时,医生从抢救室出来,“抱歉,我们尽力了,患者出了太多血,输血也已经救不回来,而且,你妈妈一点生存下去的意志都没有,一心求死。所以,也只是徒劳。” 一心求死?妈妈为什么要求死呢?妈妈怎么忍心丢下她一个人! 或许,死对于妈妈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可是看着护士把那一层薄薄的床单改在妈妈的脸上,夏薄凉整个人终于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南荣月把她捞进怀中,扶着她走到床边。 “妈妈。”夏薄凉扑过去,整个人瘫在床前,满脸泪痕,撕心裂肺的轻声唤着,声音已经沙哑,指尖触碰到的只是一片冰冷,可是她就是想实实在在的触摸到她的妈妈,只有真的触摸到,她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南荣月满目担忧,看着夏薄凉,清淡温暖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薄凉,坚强一些,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薄凉看着南荣月神情的带着担忧的目光,心底终于泛出丝丝柔软。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一下子承受不住,还好,有他,有他陪着自己。 她好气,好难过,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爸爸!因为爸爸的刺激,所以妈妈才会想不开。 如果她能够多些时间陪着妈妈,或许妈妈就不会这样了。 “妈妈,你不能就这样丢下薄儿一个人,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傻,妈妈,你别走,妈妈……妈妈……” “妈妈,你以前不是一直希望看到薄儿结婚生子吗?那你起来呀!你不要躺在那里,不要不理薄儿,薄儿只有妈妈了,妈妈不能这么狠心丢下薄儿,妈妈……妈妈。” “都是薄儿的错,薄儿只顾着工作,不懂得陪伴妈妈,如果薄儿能多陪陪妈妈,是不是妈妈就不会这么想不开了。妈妈,都是薄儿的错,都是薄儿的错。”她捏紧的拳头,那掌心的痛生生撕扯着她的心,让她痛彻心扉。 “妈妈,薄儿好爱好爱你,薄儿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吧!薄儿就是这么不敢表达,薄儿一直都好爱好爱妈妈,可是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薄儿,妈妈……薄儿的心,好痛。” 夏薄凉趴在床边,心底一片悲凉,渐渐的有些穿不上气,她哭的几乎抽过去。 这么多年夏薄凉很少落泪,她是个坚强又凌厉的女人,也是工作上的女强人,却忽略了身边需要陪伴照顾的家人,因为妈妈的抑郁症,爸爸常年不在家,而她也因为工作,很少陪伴妈妈。 她真的好自责,为什么不能多体会一下妈妈的心情呢! “妈妈,你放心,薄家的所有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妈妈,薄儿,一定不让他们好过……”抽泣的呢喃,声音越来越小,夏薄凉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床边,昏了过去。 “薄凉。”南荣月一下子惊到了,连忙过去把她抱起来,然后安置在一旁的床上,叫了护士来看,顺便处理了手上的伤口,知道她只是昏睡过去,才坐在床边守着她。 看着她的睡颜,终于有了片刻的柔软,不再是清醒时候的那般女强人模样,南荣月眸色微闪,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痕迹,似乎有些话想说,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夏薄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虽然还不甚清明,但迷蒙的色彩却更增添了晦暗的心情。 “荣月。”夏薄凉见荣月就趴在自己的床边,轻轻唤了一声,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见南荣月睡得深沉,夏薄凉便不再唤他,自己悄声下了床。 问了护士知道妈妈已经被送去了太平间,夏薄凉像是幽魂一般上了医院的天台,看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夏薄凉一只脚踏上了栏杆。 04 像这样,偷情 “夏薄凉,你也不过如此,只不过受了点打击,就要寻死觅活了?”冰冷嘲笑的声音在夏薄凉身后响起。 夏薄凉没有停下脚步,一个用力,便上了那边的小平台,抬眸看着远处的天空,蓝的天,朝阳升起,映红了远处的天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薄凉才转过身来,昵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叶星,微微的笑,浅薄淡雅,渐渐的那笑肆扬开来,漾在唇畔,渐渐明朗,越发灿烂,她向前走了几步,俯视着叶星,轻悠悠的呢喃,“叶星,你只不过一直都在追逐着我的脚步,你嫉妒我,所以才想把我踩在脚下。但是叶星,我夏薄凉永远是高傲的女王,而你,只是娇弱的公主,你想达到我的地位,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把我拉下去,你走上来。因为,那顶皇冠始终戴在我的头上。人性向来如此,见不得别人的好,只想着把那人从高处拉下来,却从来不想着努力达到那样的高度,你就是如此的人,连让人同情都不配。” “呵呵!”叶星冷笑,看着夏薄凉的眼神带着不甘与愤怒,这个女人霸占了自己的父亲,拥有着自己所没有的一切,不管是事业、家庭、爱情,都让人羡慕嫉妒,她恨她,从知道有她存在的那一天开始,便恨彻底的恨她,“夏薄凉,昨天发生的事情你似乎忘记了,现在的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傲娇的女王了,你只是从云端跌落的浮萍,不管怎么挣扎,也上不了岸。未来的设计界,再也不会有夏薄凉的名字,人们只会知道我叶星,我叶星才是设计界的新星,你根本不配拥有。” 说着,也不管夏薄凉,便径自离开,就像没来过一样。 夏薄凉站在那里,吹着冷风,感受着片刻的清醒。 而另一边,叶星从顶楼下来,直接来到刚才夏薄凉睡着的那间病房,看到躺在那里沉睡着的南荣月,叶星眼底终于浮现一片柔情。 “荣月。”叶星轻声唤着,顺手推了推趴在床边的人。 南荣月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叶星,瞬间双目大睁,似乎被吓到了,然后迅速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夏薄凉的身影,才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联系不上你,好担心你。”叶星撇撇嘴,万分委屈,迷蒙的眼底还泛着泪花,就那样眨巴眨巴的看着南荣月,几乎将他的整颗心都融化了。 “薄凉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妈妈又自杀了,我必须陪在她身边。”南荣月欲言又止,知道是自己的错,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明明答应了我,当夏薄凉跌落云端的时候,便是你跟她恩断义绝的时候,为什么你不跟她说,为什么?”叶星委屈又伤心,终于忍不住落了泪,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可是因为夏薄凉,她只能远远看着他们恩爱,那种痛,真真才是撕心裂肺。 “叶星,你要这样好吗?你也知道薄凉的妈妈刚走,我不能再这个时候丢下她,毕竟,是我对不起她,我不想再伤害她了。”南荣月有些懊恼,虽然夏薄凉一直以来都太过大女子主义,也十分骄傲,让他的男子气概受挫,但对他确实是极好的,虽然后来因为叶星的关系,对夏薄凉的感情渐渐淡了,但从本质上来说,他并不想伤害夏薄凉。 “不想伤害她?”叶星笑的极度讽刺,“不想伤害她为什么配合我设计她?不想伤害她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难道,你就愿意伤害我?我已经为了你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难道连应该属于我的男人,我也要拱手让出去吗?南荣月,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不跟夏薄凉分手,我就自己去找她摊牌。” “叶星,你别这样好吗?你知道我爱你的,我也好为难,是我对不起你,你别伤心了。”南荣月见不得女人流眼泪,而且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把搂过叶星,见她按在怀里。 叶星并不满足,直接抬起水眸,轻咬唇瓣,泪眼迷离的看着南荣月,一派楚楚可怜,“荣月,我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你,夏薄凉她抢了我太多东西,我不想在丢了你,我真的好怕。”说着,便踮脚整个人向前,吻上他的唇,在他唇边辗转。 南荣月压抑着情感,虽然知道这不是个何时的时机,但也不想就这样推开叶星,叶星的唇很柔软,很甜美。 每次叶星的吻都能让他打心底悸动,这是夏薄凉不能带给他的感觉,与夏薄凉在一起的相处,就像是习惯了的陪伴。 接吻也是如此,那种感觉只是一种习惯生成,而不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先开始的,就那样莫名的跟叶星在一起了,而叶星带给他的,是一种初恋的美好感觉。 “荣月,我求你,求你回到我身边,我希望光明正大的陪伴你,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偷情!”叶星颤抖着离开南荣月的唇,推开了一些距离,低着头,泪纷繁掉落,肩膀耸动,整个人都颤抖着,让人忍不住怜惜。 南荣月看着这般可怜兮兮的叶星,再也忍不住把她重新揽进怀抱,在她耳边呢喃,“叶星,我会尽快跟夏薄凉摊牌,我不会抛弃你的,一定不会。” 05 人如其名、特别温暖 忙完了妈妈的葬礼,夏薄凉就一直住在南荣月家里,这一住,就住了半个月。 她现在是无家可归的人儿,那个肮脏的地方,她不愿回去,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跟那个女人,还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在那个家里,快乐的生活了起来。 那个人连妈妈的葬礼都没有出现,已经没有资格让她叫一声爸爸了! 阳光洒进房间,绚烂的光华弥漫一室,夏薄凉翻了翻身,睡眼迷蒙,却已经有些清醒了,看了眼时间,也只是睡了两个小时,夏薄凉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愿睁开眼睛,南荣月敲了敲门,才推门进来,“薄凉。”见夏薄凉还没醒,南荣月轻声唤她。 夏薄凉转了个身,露出修长的腿,看着站在门边的南荣月,拧着眉,表示疑问。 这几天,她每到夜晚就睡不着,只能在天快亮的时候睡一会会,天彻底大亮的时候又会醒过来。 清醒的时间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以前忙工作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还觉得时间不够,现在成了闲人一个,时间却像多的用不完。 看到夏薄凉那娇美的身线,难得露出的迷糊模样,都与平日里的夏薄凉不一样,这样的她,线条柔化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硬朗。 南荣月只觉得心口一滞,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缠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说起来也是,虽然两人谈了七年的恋爱,可是工作后的夏薄凉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两人约会的时间少之又少,再加上夏薄凉性子使然,除了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与南荣月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亲密接触,跟别说能让南荣月见到一次小女人起床时的娇柔模样。 想到这里,南荣月才发觉,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的女朋友。 “薄凉,过几天盛华有一个宴会,邀请了我们一起去。” “是盛华公司的周年庆。”南荣月扬了扬手里拿着的请柬,递给夏薄凉。 盛华公司?盛华的老总与她也算熟识,请她去参加公司的宴会也不是第一次,但现在的她,遭到全面封杀,那人怎么还会请了她去?“我现在哪也不想去。” “薄凉,我是盛华的总经理,这次周年庆我希望你陪我去,而且盛华虽然比不上魅力,但毕竟是做珠宝的大亨,请了你去参加,或许是一个契机呢!”其实南荣月打心底希望夏薄凉能够振作起来,虽然当初不得已与叶星一起设计了夏薄凉,但他心里有着深深的内疚,所以他希望夏薄凉能够好好生活下去,这样,他才能更好的放手。 盛华这次能够邀请夏薄凉去参加,他没少从中周旋。 夏薄凉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好,再加上那盛华公司她也十分熟悉,便应了下来,“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那好,我先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里照顾好自己。”说着便轻巧的关了门,动作很轻,然后悄声离开了屋子。 他们之间一直就是这样,不算很亲密,却也不陌生,不咸不淡的相处着,就连夏薄凉有时候都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一种习惯,无关爱情。 可她同时也知道,她离不开南荣月。 夏薄凉再也睡不着了,换了衣服,出了房间,餐桌上留了早餐,夏薄凉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最近一直闷在家里,想到过几天的晚宴,夏薄凉便出了门,她要去买件礼服。 出了门,夏薄凉直接去了城南,在街尾的地方,有一间很小,却很特别的甜品店。店内的装饰很雅致,也十分精美,整个店布满了温馨,而店名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叫做温暖之城。 夏薄凉进去里面,就看到站吧台后面忙碌的温暖,神色微闪,愣了片刻才走了过去。 “温暖,你不是应该走了吗?怎么会在?” “你来啦!”温暖听到熟悉的声音,扬起脑袋,给了夏薄凉一个暖暖的微笑,才又低下头忙着手里的糕点,“前段时间过来一趟,知道你在忙时装周,便回去了,最近这两天才过来。” “温暖,我……”夏薄凉欲言又止,看着温暖那绒绒的、细碎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这间小店开在这里快五年了,温暖是这个小店的主人,可是却常年不在这里,只是每个月都会过来小住几天而已。 而她只是无意中发现的这家小店,店里的每一种甜品都特别符合她的口味,而店主温暖更是她的聊天伙伴,所以,这五年来,她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吃东西,而且总是捡在温暖回来的时间来。 这次,温暖知道她有作品将在时装周展出,特意过来给她加油,而她忙的无暇顾及。 现在更是遭遇全面封杀,而温暖,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他。 这几年,似乎不管什么话都会告诉温暖,因为他从来都只是安静的听着,偶尔给予她一些意见,却不多说什么,也不多问。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根本无需太多言语,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比南荣月更懂自己的心。 “怎么了?”温暖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的,察觉到夏薄凉语气中的不安,抬眸看她,他有着好看的琉璃眸,眸色很淡,透着淡淡的琥珀色光泽,很是好看,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扬着好看的弧度,挂着浅淡的微笑,整个人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王子,高贵到不可一世。 但就是这样高贵如他,却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有的只是清淡的温暖,让人舒服自在。 夏薄凉的视线停留在温暖的琉璃眸上,心底划过一丝诡异的感觉,她有些诧异,却压下心底的感觉,只是淡淡的开了口,“我,被封杀了。以后,都不会再做设计了。” 06 温暖的怀抱 听了夏薄凉的话,温暖明显的蹙眉,眸色都变得晦暗了,看向夏薄凉的目光虽然还是那般温暖,可是整个人周身的气息变了,变得有些凌厉,不再是那般浅淡无害的样子。 “是因为什么?”这几日他除了研究甜品,就是等待着夏薄凉带来好消息,并没有看过新闻,所以并不知道夏薄凉发生了什么。 “因为天使之翼涉嫌造假,抄袭,所以,整个设计界就此封杀了我。”而她,因为被封杀,所以不会有任何设计公司敢用她,也不会有任何珠宝品牌愿意找她做设计师。她的作品,再也不会呈现在大家面前。她所有的天赋,所有的设计才华,所有未呈现的作品,都失去了机会。 “天使之翼不是你亲自选材,亲手设计的吗?设计图稿我还看过。”温暖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这才看到夏薄凉两只手都裹着纱布,脸色更加不好看,眉头蹙的更深了,“手怎么弄的?” “天使之翼碎了,不小心扎了手,另外一只,是为了救我妈妈,被刀划伤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温暖的面前,夏薄凉心底的满腹委屈就想说出来,想全部告诉他知道。 而且,这时候的夏薄凉,完全没有那一身冷淡的气息,有的只是小女人的娇柔。 这一点,或许夏薄凉自己也没有认知到。 “我妈妈死了,丢下我一个人。”夏薄凉想到冰冷的躺在那里的妈妈,心底泛出无尽的委屈,泪也随之掉落,她想蹲下去抱住自己,好好的大哭一场。 这么久以来,她都太过压抑自己了,在南荣月面前,她更是不会哭的,现在,面对这般温暖的温暖,她突然好想放肆一场。 温暖早就快她一步搂着了她,让她埋在自己怀里,放肆的哭泣,然后轻轻的揉着她的发,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看着她,满目柔情。 而那淡淡的牛奶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男人味扑进鼻尖,让夏薄凉瞬间心安。 终于,夏薄凉哭够了,悄然推开温暖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温暖那被她蹂躏的不像样子的上衣,那里,全部都是她的眼泪,“温暖,谢谢你!” 虽然这个怀抱温暖异常,让她舍不得离开,但她知道,这个怀抱不属于自己。 “给我具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温暖拉着夏薄凉坐到一旁的小隔间,现在并不是营业时间,所以店里也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温暖给夏薄凉端了西米露和提拉米苏,坐在夏薄凉的对面,给她擦了眼泪,等着她开口。 听完夏薄凉说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温暖的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在夏薄凉说完后,立刻接口,“那叶星是什么人?” “以前我也没有过多注意,只是她在工作上很用心,进公司没多久因为我升了经理,她便坐了我以前总监的位置,而且工作中我也没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所以,这一次,被设计了,确实是我自己大意了,没想到叶星会这么恨我,真是防不胜防。”虽然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但夏薄凉并不懊恼什么,以前的她既然能坐上设计经理,能成为设计界的珠宝女王,靠的都是真材实料,以后,即便不再设计界混了,做其他的工作,她也定能出色胜任。 “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我觉得她后面还有人。”温暖喝着咖啡,沉思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夏薄凉耸耸肩,满脸无辜,“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目前,在家里当米虫。”虽然,那个也不能算是她的家。 “你住在南荣月那里?” “恩啊。我没地方去。”想她工作这么多年,虽然手里有些积蓄,但暂时并不想拿出来买房子,而除了南荣月,她连个同性朋友都没有,唯一的闺蜜出国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能想到住的地方,只有南荣月家里。 听到她说住在南荣月家里,温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光芒,指尖轻轻的敲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节奏分明,终于,片刻的沉默后,温暖递给夏薄凉一串钥匙,“我这里有一套公寓,一直空着,你搬过去吧!” 夏薄凉看着那递到自己面前的钥匙,听着温暖的话,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一直以来温温柔柔的男人,也会有这么霸道而又霸气的一面,虽然陪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这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但一想到他也是为了自己好,夏薄凉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收了钥匙,说出了一句让温暖气急的话,“房租按照市价给你。” 本来见夏薄凉接过钥匙温暖还挺开心,紧接着就听到夏薄凉说的那句话,温暖脸色更黑了,把提拉米苏推到夏薄凉面前,“吃你的甜点。” 说完也不理会夏薄凉,径自又去忙自己的,天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么恼火。 夏薄凉在店里呆了一上午,吃了午饭便离开了,而温暖站在吧台那里,看着夏薄凉远远离开的背影,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很快,那边传来一个冰冷的机械化的声音,“boss。” “给我所有魅力高定时装周的资料,查一查魅力的设计总监叶星,还有,我要碎掉的天使之翼,明天,我要见到所有的资料。”这一刻的温暖,再也不复刚才的模样,满目冰冷,眸底还泛着危险的色彩。 “好的,boss。” 07 不合适也势在必得 夏薄凉出了温暖之城就去了商业街,逛了几家店也没看到合适的衣服,而且一个人逛街也十分枯燥,夏薄凉便决定再逛最后一家,还是买不到,就回家了。 刚进店,夏薄凉就被正对面挂着的那条白色长裙吸引了目光。 “那件,给我试试。” “我要试那件。” 同样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站在门口指着衣服的夏薄凉,另一个是刚从试衣间出来对自己身上那件不怎么满意的……叶星。 叶星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夏薄凉,昵了她一眼,依旧指着那件衣服,示意营业员拿给她。 夏薄凉看了眼那衣服的size,凉凉的开口,“这个尺寸,跟你不配。” “我喜欢……”叶星白了夏薄凉一眼,心情似乎很好,转进了试衣间,她的妈妈叶绯雨坐在那里,趾高气昂的看着夏薄凉,眼底满是不屑。 营业员看着夏薄凉,满含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您看看其他的款式有没有喜欢的!那件礼服裙,只剩下最后一件。” 夏薄凉摇摇头,轻笑了声,便在店里转了起来,认真的选着衣服。 “妈,妈,你快来帮我拉一下背上的拉链。”叶星的声音从试衣间传出,带着焦急与烦躁。 果真被那夏薄凉说中了,这条裙子的尺码小了一号,弄得她拉不上背后的拉链,可是即便是小了,她夏薄凉看中的衣服她也势在必得,绝不妥协。 现在的她,决不允许夏薄凉抢走自己的任何东西,甚至,夏薄凉这么多年欠了自己的,她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不消片刻,叶星便从试衣间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掐腰的设计让叶星的美好身材一览无余,在白色长裙的衬托下,肤色越发白皙,加上本来叶星长得不俗,画着淡淡的精致妆容,此刻配上那白色的长裙,更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 长发披散在身后,搭配着银色高跟鞋,如果忽视掉那衣服紧绷的窒息感,整体来说还是上的了台面的。 “我要这件了。”叶星压根没有多想,也不管衣服合不合身,直接把卡递给营业员。 而那营业员目光微闪,虽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那件衣服明显的不合身,看来,或许是为了跟外面那位小姐赌气,才非买不可。 就像南荣月,即使不合适,她也势在必得。 更惶论,她早就爱上了南荣月,所以,一定会从她身边抢走那个男人,那个只会属于她的男人。 夏薄凉只是清淡的浅笑着,转了一圈,寻不到合适的衣服,便离开了。 而叶星与叶绯雨紧跟着也出了那家店,叶星看着夏薄凉的背影,冷冷的开口,“夏薄凉,周末的晚宴,你会去吧?” 夏薄凉转过身看着她,眉头皱起,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便不再说话,只是以眼神询问。 “那你,可别临场退缩。”叶星说完这一句,便拦着叶绯雨的胳膊转身离开,嘴边还扬着肆无忌惮而又张狂的笑,现在的她,万分期待三天后的那场晚宴。 这一次,她定会让夏薄凉再无面目立足云溪市,就像她以前那般,只能和妈妈远远的躲在乡下。 夏薄凉还没开口,电话就响了,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夏薄凉才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荣月,怎么了?” “在忙什么?”那端的男声很好听,也很温柔,但是夏薄凉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温度。 “一个人逛街。”夏薄凉随意的瞟了一眼叶星,见她面色很难看,心底不觉好笑。 她那副模样,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晚上家里吃还是我接你出来吃?” “随便啊,都可以,要不,就在家里吃吧!你做给我吃。”说着夏薄凉便转身离开,不想在与叶星多说什么。 转过身去离开的时候,夏薄凉恢复清冷的面色。 “那好,你在家等我,我下班去买了菜就回去。” “恩,那你小心点开车。” 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夏薄凉觉得没什么好逛,打了车准备回家。 而叶星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夏薄凉坐上计程车,想到刚才夏薄凉打电话时候唇边扬起的笑,不觉握紧了拳头,指尖刺进掌心也毫无知觉。 夏薄凉,这个男人,我要定了,我一定会让你一无所有。 她承认,虽然一开始接近南荣月是因为想要报复夏薄凉,但渐渐的,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南荣月,爱的无法自拔,那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让南荣月成为自己的男人,只属于自己的一个人的男人。 “妈,我想起公司还有事情,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吧!我忙好了就回来。”叶星笑的轻轻柔柔,在叶绯雨面前,完全一副小公主的模样。 叶绯雨也没多问,看着车子过来,便上了车,只是叮嘱叶星注意安全,便回家去了。 而叶星,拨了个号码,坐上计程车直接去了南荣月的公司。 夏薄凉刚进了小区,电话就响了,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夏薄凉眉头微皱,脸色瞬间就暗了下去,却不得不接通了电话。 “夏薄凉,你妈去世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带着浓烈的不满从电话那端咆哮过来,即便隔着个电话,夏薄凉也能想象的出那边的男人此刻狰狞的表情。 ------题外话------ 这个时间,是固定更新时间哦,。美人们,喜欢文的美人们收藏个呗。 08 他的爱情低入尘埃((二更) “二舅,你跟妈妈十多年没有联系了,妈妈生病也没见你关心一下,现在妈妈去世了,你若是惦念着妈妈,就去祭拜,别来数落我。”夏薄凉面色清冷,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底的不耐还是显示出她极度不好的心情。 “你这丫头就是喜欢逞口舌之争,你这毒舌的性子谁受得了。”那边叹息着埋怨了两句,才接着问道,“你爸呢?” “他跟我没关系,我们断绝关系了。”夏薄凉说的绝情,但心底却满是悲凉。 “他是你爸,断哪门子关系?”袁玏的声音更加气急败坏,他袁家谁不知道夏家家大财大,原本想着袁悦嫁过去可以贴补贴补家里,却不想因为钱的事情闹得跟他们断绝了来往,现在袁悦死了,就剩个夏薄凉还能捞点,现在听到夏薄凉跟夏越断绝关系,他怎么能不着急。 “您也说了,那是我爸,断不断关系,也是我的事,难道还要汇报给您?”夏薄凉嗤笑,很想直接挂断电话。 当初,妈妈嫁给爸爸后,他们不断找妈妈要钱,最后逼得爸爸妈妈感情出了裂缝,妈妈会得抑郁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几个舅舅。 外公外婆走的早,妈妈身边的亲人除了几个舅舅,没有任何姐妹,所以一直以来也没个贴心的人可以说说心里话,从而导致抑郁症越来越严重。 “你这丫头不知好歹,我明天就过去云溪市,顺便去看看你跟你爸。”袁玏的声音缓了缓,似乎是拿夏薄凉没有办法,重重的叹了口气。 “您能来看看妈妈就好,至于爸,他现在估计很忙,没空应酬你。”夏薄凉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听到那边再次暴怒的声音。 “我说去看你跟你爸爸,就是要见见你们,难不成你爸爸还能把我从家里撵出来,就这样说了,我明天过去,坐火车后天也能到了,你也别来接我了,我知道怎么过去。” 说完便挂了电话,夏薄凉叹了一声,便进了家门。 现在还早,才四点多,夏薄凉坐在阳台鸟窝形的秋千上,有些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夏薄凉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可是南荣月还没有回来。 找到手机,看到上面有南荣月的未接来电,夏薄凉便回了电话过去,可是打了两次都无人接听。夏薄凉也不去管他,准备出门吃东西,想到下午温暖给她的那串钥匙,夏薄凉便决定先去那里看看,看看需要支付多少房租才合适。 那栋公寓的位置就在城南最高档的小区内,离温暖之城也不算远,夏薄凉进了小区,按着温暖说的数字终于找到了公寓。 只不过,这公寓是独栋的,两层的小洋楼,看起来似乎格外高大上。 夏薄凉也没多想,开了门,进了院子才发现这里装饰的跟温暖之城一样温馨,整个院子里开满了花,问着那淡淡的花香,夏薄凉才发现,公寓的二楼,亮着灯。 夏薄凉进了屋内,一层灯光昏暗,看起来如梦如幻,二楼有动静,隐隐还能闻到饭菜香味,夏薄凉没再犹豫,直接上了二楼,入目便是穿着暖黄色家居服正在做饭的温暖。 温暖听到动静转身看过去,眼底还有这淡淡的温柔,见是夏薄凉,轻柔柔的说了句,“你来啦!”复又转身继续忙碌。 那清清淡淡的一句,显得十分熟稔,他却那么自然的说了出来,反倒让夏薄凉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知道你住在这里,就是过来看看地段,估算一下房租。”夏薄凉显得有些局促,平日里的冷静模样不复存在。 温暖做好最后一个菜,又盛了两碗米饭放在饭桌上,这才对夏薄凉说道,“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他很绅士的帮夏薄凉拉开椅子,见她坐下,自己才坐到夏薄凉对面,而夏薄凉早已经饿的不行,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忍不住大快朵颐。 “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厨艺,我以为你只会做甜品呢!”夏薄凉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夸奖温暖。 温暖只是浅淡的笑着,却没有接夏薄凉的话,而是问她,“你男朋友呢?这么没陪你吃饭?” 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他觉得不正常,这个时候的她是最需要陪伴的,可是她却一个人晃荡到这里。 “他,不知道。可能在工作吧!”夏薄凉不想多说,尤其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讨论自己的男朋友,她并不想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完全展露在温暖面前。 “你什么时候搬进来?我明天就走了。”温暖给夏薄凉夹了一块鸡肉,指了指周围才继续说道,“这里生活用品家用电器都有,你也不需要另外购置,就安心在这边住下,我也不常来这里,不会打扰你的。” “你的家不在这边,为什么你会在云溪市开店,在这边有房子?可却又总是不在这里?你到底是哪里人?”夏薄凉突然问出了一些一直以来都十分好奇的问题,她不得不说,她对温暖产生了好奇。 “因为一个我爱了很多年的人,我希望,经常看到她,即使她身边已经有了陪伴,即使我无法拥有,只愿她过得开心幸福,这般,就好。”温暖的眸色很清亮,泛着淡淡的暖咖色,绒绒的黑色碎发漾在眉上,暖色的灯光照耀在他身上,整个人充斥着温暖的气息,说出的话,更是别样的柔情。 夏薄凉心底一滞,原来这般温暖美好如他的人,心底已经有了深深的爱。原来爱一个人,虽然低入尘埃,但惟愿她幸福快乐,爱情不过如此简单而已。 ------题外话------ 虽然低入尘埃,但惟愿她幸福快乐,温暖的爱,不过如此简单而已。 09 他们的孩子 “你爱的那个姑娘很幸福。”夏薄凉看着温暖,满目真挚,对于温暖这般不求回馈的爱,虽然让人伤感,却不得不说,也同样让人感动。 “我也觉得。”温暖突然浅淡一笑,笑容深达眼底,神秘而又魅惑。而后专注的看着夏薄凉,眸光中包含深情,看的她差点落荒而逃。 夏薄凉这才发现,温暖经常会用这种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吃饱喝足,夏薄凉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而温暖则在厨房收拾着碗筷,动作很娴熟,指尖挂着水珠,微低着头,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骨,夏薄凉靠在那里,手指微微抬起,在空中,随着温暖的动作,细细描绘着他的身形,有些吃醉,不可自拔。 温暖很快收拾好,解了围裙才洗干净手走到客厅,来到夏薄凉的面前,看着她微闪的眸色,似乎恍了心神,便轻轻唤了一声,“阿凉。” “恩?怎么了?”夏薄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着他看的呆了,真是不可思议。 “在想什么?”温暖端了热牛奶递给夏薄凉,自己喝着咖啡。 “啊?没什么!”夏薄凉掩下心底的慌乱,看着昏暗的天色,喝光被子里的牛奶,才说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温暖也放下咖啡杯,转进房间拿衣服。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说着也不待温暖回答,便着急着下了楼。 温暖顿在那里,看着夏薄凉慌张的背影,那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眸色越发晦暗,想了想却还是拿着外套追了上去。 出了公寓大门,一阵风吹来,夏薄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入了秋日夜的温差很大,白天日头晒的难受,晚上却冷风肆虐。 不容夏薄凉多想,就觉得肩头一重,清新好闻的青草香就扑进鼻息,环绕在周身,夏薄凉看了眼肩头那件男士西装,再看向身后的温暖,见他眉目清朗,嘴边依旧挂着那熟悉的温暖笑容,只觉得无比心安。 “麻烦你了,走吧!” 既然他执意要送,那便由着他。 更何况,与温暖在一起相处的感觉很自然,很安心,夏薄凉喜欢这种感觉。 温暖没有说话,只是与她并肩走着。 这里离南荣月的公寓并不近,可是离夏家却很近,不然夏薄凉也不会时常到温暖之城吃甜品。 路过夏家所在的公寓区时,夏薄凉眸色微闪,却很快敛了心神,与温暖淡淡的说着话。 两人准备过马路去打车,却不想,刚走到路口,马路对面的一幕落在温暖眼底,眸色瞬间一片冷冽。 而夏薄凉微低着头,没有看到那边的画面。 马路对面黄色的路灯下,一男一女一拉一扯的纠缠着。 心念微动,温暖单手轻轻一拉,便将夏薄凉整个人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双臂顺势环在她的腰间,微微加重力道,将她圈在自己的怀抱间。 “怎么了?”夏薄凉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他,扬起的小脸五官格外精致,眼底闪烁的光泽闪亮而耀眼。 温暖只是那样目光如织的看着她,并不言语,看着她星光熠熠的眸,看着她暖色的唇瓣,心底不由得温暖异常,唇边扬起浅薄的暖笑,深情而又美好。 夏薄凉终于被他看的羞红了脸颊,那灼热的目光,让她没由来的心颤,心底涌出的情愫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感觉,让她恍了心神。 “你,怎么了?”夏薄凉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挣脱这个别样温暖的怀抱。 可是温暖的手依旧紧搂,甚至还在夏薄凉乱动的时候,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到,“别乱动。”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夏薄凉脖颈处,那痒痒的触感莫名勾动了夏薄凉的情绪,带着丝丝暧昧缠绕在空气中。 终于,在夏薄凉快要窒息的时候,温暖放开了她,让她退出了自己的怀抱,而夏薄凉,感受着周身的冰冷空气,才觉得对于刚才那个怀抱的念念不舍。 “没事,走吧!”温暖也没有过多解释,率先迈步走了出去,站在路边替夏薄凉打车,忽而转身面对着亦步亦趋跟过来的夏薄凉,清朗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明天我就回去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希望你第一个想到我。另外,照顾好自己。” 很快就有车子过来,看着夏薄凉坐上车子,目送她远远离去,温暖才看向那两人消失的转角,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冰冷的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而转角处远去的两人,却是南荣月和叶星。 “叶星,你不要这样闹了好吗?我最近真的很累,很辛苦,今天你一说不舒服我立刻跑来见你,还爽了夏薄凉的约。”南荣月哄了一晚上可叶星就是耍着小性子,不原谅他,让他很是挫败。 “爽她的约你难受了是不是?你早就跟我在一起,却还舍不掉她,你不是一直说她冰冷的不像个正常的女人吗?你不是早就想跟她分开了吗?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不在我身边,你陪着她除了是习惯使然,根本没有爱情,她不配你爱她。”叶星的眼底泪光闪闪,看着南荣月懊恼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 “可是夏薄凉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能就这样抛弃她。”南荣月满目懊悔,实在后悔当初设计夏薄凉。 “抛弃她?从你跟我日夜缠绵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抛弃了她,更不要说你还设计了她,让她落得现在这般下场,你觉得如果夏薄凉知道了真相,她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你吗?” “不,她不会知道的,我不会让她知道的。夏薄凉已经失去了所有,你不要再折磨我,折磨她了好吗?” “夏薄凉,夏薄凉,你是不是还爱着她,满口的夏薄凉,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有没有替我们的……孩子想过。”这一刻的叶星,瞬间泪崩,看着眼前这个越发陌生的南荣月,她的心慌了。 10 南荣月的薄情 “我们的孩子?”南荣月疑惑的看着叶星,满目震惊。 “我怀孕了,这次,我不会再把孩子打掉,我要这个孩子光明正大的存在,而你,必须做出选择,是舍弃薄凉,还是丢下我和孩子。”叶星说的决绝,在这一刻,给了南荣月一个必须面的选择题,只能单选,没有退路。 南荣月的眼底除了不敢相信,更多的是震惊,他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叶星,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来的特别不是时候,让他们双方都措手不及,只好忍痛舍弃了,但是现在时机也已经到了,只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让叶星一个人伤痛,他却没有体谅过她。 现在,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彻底清醒了,虽然他伤害了薄凉,但叶星才是将要陪伴自己一辈子的人,他只能选择继续伤害薄凉。 “星儿,你说你怀孕了?真的吗?”南荣月的表情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诧,整张脸像是调色盘一样,不停变化。 “这种事还能有假的吗?我怀孕一个多月了,但是胎不稳,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我一直在等着你离开夏薄凉,才跟你分享这个喜讯,可是你呢!整颗心除了夏薄凉还是夏薄凉,根本就没有我。”叶星哭的更厉害,满腹委屈,指着南荣月控诉自己的不满。 “星儿,对不起,是我糊涂了,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别生气,伤身体,对孩子也不好。”南荣月软了声音,轻声哄着叶星,顺势搂住了她,将她环进自己的怀抱。 “那你要不要跟夏薄凉分手,要不要回到我身边了?南荣月,我跟你在一起四年多,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朋友,也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在你的身边过,南荣月,难道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吗?我们的孩子也要像我一样被嘲笑成私生子吗?南荣月,你好狠的心啊!” 叶星颤抖着身子,抬眸看向南荣月,眼底依旧闪烁着泪痕,看起来柔弱可怜,而南荣月低垂着眼眸看向她,见她轻咬薄唇,便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唇齿相依,在她唇边辗转呢喃,“叶星,嫁给我吧!让我们的孩子光明正大的来到这个世界,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 “那我们订婚好不好。” “好,我们先订婚。” 温暖站在转角的暗处,看着远处那相拥热吻的两人,眸底布满了寒冰,琉璃色的眼眸一闪而过的晦暗,整个人陷入沉思。 南荣月,若是你敢伤害薄凉,我定不饶你。 夏薄凉回到家发现南荣月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有些着急,因为南荣月不是那么没有交代的人,便拿了外套准备出去找他,推开门却看到南荣月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 “你回来啦!饭吃了吗?”夏薄凉接过南荣月手里的公文包,又给他拿了拖鞋才转身进了屋。 “我吃了。”南荣月目光微山,眼神飘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夏薄凉。 夏薄凉没有注意到他不对劲的模样,见他回来了,也就安心了,“你今天加班的吗?怎么电话也没接?” “手机静音了,晚上开了个会,一直在忙。”南荣月撒了谎,心有些慌,解了领带便进了浴室,“我先洗澡。” 看着南荣月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夏薄凉眉头皱起,她可以断定,南荣月撒谎了,他每次撒谎都会不敢看她,这样反而显得更加心虚。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疑惑,夏薄凉并没有多想,她认为,或许是南荣月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而他不想告诉自己,所以她也不会追问。 这么多年她从来不会去过问太多南荣月的私事,这已经是两个人之间相处所习惯了的模式。 夏薄凉窝在沙发上,等着南荣月洗好澡出来,想要跟他说说话。 一个人静静躺在那里的时候,夏薄凉又想到了温暖,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看着她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灼烧一般炙热,让她忍不住心悸。 但理智告诉她,温暖只是她身边一个可以说话聊天谈心事的朋友,仅此而已。 她的身边有南荣月了,而温暖的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着的人。 所以,他们只会是朋友。 南荣月很快洗好,裹着浴巾,手里拿着干毛巾擦头发。 夏薄凉把他拉过来,坐在沙发上,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干发上的水。 “荣月,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一直陪着我。”夏薄凉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一点细密的擦干发上的水珠,视线落下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南荣月削肩下的锁骨,再往下,便是线条分明的腹肌,整个人结实但不显粗壮,刚洗了澡,所以原本白皙的皮肤泛出淡淡的粉色,夏薄凉从他的肩上凑过去,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在他唇上浅浅的亲了一下。 这一下,却似乎惊到了南荣月,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显得手足无措,声音呐呐的,“薄凉,我……我累了,先……先去睡了。”说着便一下子冲回了房间,紧紧的关上门。 这样热情的夏薄凉让他心底满满的愧疚,她应该像以前一样,指责他,骂他,凶他,像个大女人一样,对他狠一点,或许他就会放手的更加彻底一些,而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内疚,不舍。 夏薄凉站在沙发边,手里还拿着湿了的毛巾,指尖轻轻点上自己的唇,那里,还留着南荣月的温热,但她却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11 跪了下来 今夜的星空特别璀璨,绚烂着整个夜空美好而静溢。 夏薄凉穿着七分袖纯黑礼服长裙,衬得整个人分外修长,细跟高跟鞋上布满碎钻,精致小巧,透着无尽的女人味,手里拿着银色手包,细长的卷发披散在一侧,那一颦一笑,分外妖娆。 挽着南荣月的胳膊,两人一起进入了盛华的晚宴会场。 这一身行头,都是温暖给她准备的。 今天的南荣月,穿了偏正式的黑色西装套装,里面是深紫色的衬衫,同色系的格纹领带,翩翩贵公子的形象气质让他一进会场就吸引了诸多女人的目光。 不过很快艳羡的目光就被嘈杂的议论声取代了,“那个不就是前段时间火爆云溪市的珠宝女王夏薄凉吗?干了那种缺德事她还敢出来,真是没羞没臊。” “听说她的天使之翼是抄袭的,整这么大动静,就为了个抄袭的作品,这魅力之都也挺亏的哈!” “对啊,都被封杀了,因为抄袭和造假,天使之翼的原石居然也是假的呢!我听说,现在市面上夏薄凉所有流动着的设计品都被收回了,看来,这云溪市,夏薄凉是混不下去了。” “就凭她也配当珠宝女王,还不如她手底下那个设计总监呢!好像两人也有些关系的,你们听说了吗?今天这场周年庆,是盛华和夏氏公司联办的,而夏家的千金,据说换人了……” “夏薄凉不就是夏家的大小姐吗?这女儿也可以随便换的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现在夏薄凉落得这般地步,夏氏却置之不理,现在更是出现了另外的夏小姐,高门大宅里的私生女还少见吗?或许,这新出现的大小姐,真是夏总的女儿也说不定。” 南荣月自然听到了那些议论,脸色很是不好,看向身边的夏薄凉,却见她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那些言语一般。 “薄凉,你没事吧!”南荣月看着夏薄凉的侧脸,那狭长的眼眸画着细细的眼线,看起来更加妖娆动人,可是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就隐隐有些担心。 “我没事,她们爱说是她们的事,我不爱听,自然就不往心里去了。”夏薄凉面色冷清,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随意看了看,踩着细长的高跟鞋朝着不远处走去。 而进了内场的南荣月也直接被盛华的一群下属包围了,想要随着夏薄凉一起去,却脱不开身。 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他点开,看了眼内容,眉心皱的更厉害。 “做好准备,今天,我希望成为全场最闪耀的焦点。” 南荣月不由得摸了摸西装的内口袋,摸到了那里面的硬物,心慌得更加厉害,今天,对夏薄凉的伤害,势在必行,他,没有退路。 夏薄凉只是坐在角落里,看着周围三三两两聊在一起的众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夏小姐,又见面了。”兰倾城拿过夏薄凉手里的空酒杯,重新递了一杯香槟给她,浅笑着坐在她身边的空位,颇有几分自来熟的味道。 夏薄凉波澜不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看着眼前的那张绝色面孔,唇瓣浅浅的扬起,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兰先生,好久不见。” 这厮肤白如玉,细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薄唇,亦男亦女的五官,若不是硬朗的感觉支撑着,定会把他当成女人。眉眼含笑,顾盼生辉,若不是知道他叫兰城,定会以为他叫倾城。 “今天,有一出好戏,兰某就在这陪着夏小姐一同观戏吧!”兰城举过香槟杯在身前,轻轻触碰夏薄凉的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兰城抿唇轻笑,双眸灿若星辰,那笑意味不明,看向宴会正中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这盛华与夏氏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他今天倒要好好看看。 终于,那边有了动静,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下来几道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是盛华的总裁盛杰,这一场周年庆就是在盛杰的西山别墅内举办的。 随后而来的是夏越,最后面的是叶星。 叶星穿了那件白色掐腰礼服裙,长发披肩,低眉顺目,不显张扬凌厉,直让人觉得清纯无比。 三人并行走到场地正中留下的一片舞池,看着周围围满的人,盛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欢迎大家来到盛华公司与夏氏集团联办的周年庆晚会,今晚是狂欢之夜,大家吃好喝好,玩的尽兴,开心。现在,先请夏氏集团的夏总裁说两句。”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借着周年庆的机会,我要把我才认回来的女儿介绍给大家,她叫夏星,我的女儿。”说着,夏越揽着叶星,让她上前。 叶星浅淡的微笑,眉眼间尽是娇羞,脑袋上的镶钻石皇冠似乎有些不牢固,看起来摇摇欲坠,却阻挡不了丑小鸭变凤凰的决心。 “大家好,我是夏星,也是大家熟悉的叶星。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叶星,夏星,只是换了个姓氏,所得到的待遇就天差地别,那些以前对叶星不屑一顾的人,都纷纷因了这个姓对她刮目相看,更别说那些原本就与叶星交好的人,此刻更是恨不得宣告全天下,夏家小姐是我好朋友。 众人在下面肆意的聊着,而叶星的目光却落在了南荣月身上。 南荣月站在那里,显得十分局促,看到叶星投过来的目光,虽然还有些顾虑,但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众人三三两两聊着天的时候,南荣月却在大厅正中的舞池里,夏家千金夏星的面前跪了下来。 ------题外话------ 我想说,如果收藏当天涨十个,我就加更一千字…。么么么哒。爱我就收藏我吧! 12 她的世界,轰然崩塌 他就那样单膝跪了地,所以他不知道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一直在暗处远远看着的夏薄凉,突然站了起来。 细长的指尖拿着四方的小盒子,轻轻一按,便打开了。 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粉钻戒指,硕大的钻石便是布满细小的碎钻,在灯光的折射下分外闪耀。 叶星惊讶的捂着嘴巴,看着南荣月,满目的表情都是掩不住的惊讶,那惊讶中又透着惊喜。 虽然,这一切都是预先设定好的,但当她真实的面对眼前的一幕,她还是觉得万分惊喜,那讶异的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实的第一反应。 面前的男人,深情款款,方盒子里的钻戒璀璨耀眼,低沉的男声温柔呢喃,“叶星,嫁给我吧!” 叶星的眸底闪烁着点点星光,看向南荣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从认识你的那一刻,一直,深深的爱着你,所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陪伴着你,走过余下的人生,请你,嫁给我,好吗?”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这么好的男人,这么浪漫的求婚,好感动啊!” “答应他吧!南经理可是云溪市商圈的为数不多的青年才俊,跟夏小姐站在一起绝对的郎才女貌,夏小姐,嫁给他,嫁给他。” 今天来参加晚宴的,无非就是盛华公司还有夏氏的人,而这些人,有一大部分是知道南荣月与夏薄凉的事情的,也知道他们谈了很久的恋爱。 但是,人都是现实的,夏薄凉现在已经被封杀了,未来即便是找了其他工作,在业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 所以看到南荣月向叶星求婚,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男欢女爱,本就平常,更别说什么移情别恋,在这纷乱的商圈,豪门里面,早已经见怪不怪。 “我愿意。”终于,叶星回答了,眼底的泪同时落下,星星点点,如玉珠般,晶莹剔透。 南荣月拿出那枚戒指,替她套进左手的无名指,那里,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也是,爱情悸动的最初位置。 南荣月站起身,在叶星的手背上印上一个吻,那般深情的、湿热的一吻。 周围众人热烈欢呼,纷纷祝福。 而南荣月的目光却落在了角落的夏薄凉身上,因为离得远,他看不清夏薄凉此时的表情,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还是感觉到了夏薄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就在大家都欢呼的时候,夏薄凉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没有理会身边兰城的阻拦,一步一步朝着人群中走去。 见到夏薄凉走过来,这些人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让她可以畅通无阻的走到南荣月面前,看着兴高采烈的夏越,看着眼含热泪的夏星,看着眼神微闪的南荣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南荣月,我需要一个解释。” “对不起,薄凉,我三年前认识叶星的时候就已经爱上她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真的只是我的错,我一直想跟你说,却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现在,我只想坦诚的告诉你,我真的很爱叶星。”现在,虽然依旧不是恰当的时机,但叶星有了孩子,他必须给她名分。 夏薄凉只是冷笑,并没有开口,叶星却在这时候挑衅般的说道,“夏薄凉,你知道业内的人都这么形容你吗?” 也不待夏薄凉回答,叶星自问自答的继续说着,“大家都叫你铁面女王,虽然你的能力是公认的,但同时,因为你太过冷静、冷血,完美的不近人情,所以,业界人士提起你,也不过就是说你自私冷漠、尖酸刻薄、孤寡高傲,你说,这样一个你,有什么值得容玥留恋的?而这样一个如女王般高傲的你,有哪个男人敢追求你?喜欢你?”叶星毫不掩饰的轻蔑,眼底满是嘲讽,“你跟荣月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工作,你关心过他吗?体贴过他吗?了解过他吗?我能够给他的,你都无法给予,所以,别怪荣月狠心,是个男人,在你与我这道选择题上,都会选择我。今天,我答应了荣月的求婚,他南荣月就是我叶星的男人,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夏家小姐都署上了她的名,更何况是她看中了许久的男人。 “南荣月,我只要你一句话。”夏薄凉并不理会叶星的叫嚣,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南荣月。 “薄凉,对不起,我真的很爱叶星,我们分手吧!” 听到南荣月的回答,再见他低垂着眼眸,根本不敢与自己直视,夏薄凉这才觉得,眼前的这个与自己相处了七年的男人,竟是这般陌生。 “今天,是我夏薄凉抛弃了你南荣月,再见,也只是陌生人。”这般胆小的男人,她不屑争抢。 踏着大理石地砖,迈着坚定的步伐,夏薄凉拎起裙子的一角,高昂着额头,只留给众人一个高傲的背影,漠视了切,悄然离开。 只是转过身的瞬间,开启的大门,冷风吹过,谁都不曾看到,那眼角落下的一滴泪。 这一夜,叶星的世界星光璀璨,万般夺目耀眼。 这一夜,夏薄凉的世界轰然倒塌,只余下她一人。 ------题外话------ 闲着没事,想了个这个,随便看看,希望喜欢。 【小剧场】 二苏:“暖暖,你女人的前男友跟别的女人求婚了,你怎么看?” 暖暖:“好,格外的好,二苏,写的不错,这个男人一直霸占着我的阿凉,早该送人了。” 萌凉颠颠的走过来,做西子捧心状,“二苏虐我千百遍,我待二苏如初恋,二苏,南荣月为什么不是跟我求婚,难道我们卡在七年之痒了?” 二苏:“小南子如果跟你求婚了,那暖暖怎么办?难道你忍心看着暖暖一个人孤独终老?” 暖暖:“阿凉,你忍心吗?忍心吗?忍心让萌萌哒我一个人过一辈子?没人暖床?没人疼爱?没人啪啪啪?” 萌凉:“二苏,暖暖犯病了,快给他治治。” 二苏:“他这是骚了,只能你治,我还是先走了,你们慢慢来,别着急哈!” 13 对她动了心思 夏薄凉踩着高跟鞋,顶着寒风,走在别墅外的山道上。 可是很快,夏薄凉就走不动了,山道的坡度很高,踩着高跟鞋根本没法走,而且风吹的她一阵阵的打着寒颤,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脚踝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瞬间惨白了脸,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她要怎么离开。 就在夏薄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炫目的灯光找了过来,顺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在她耳边响起。 兰城从车上下来,皱了皱眉,忍不住轻声抱怨,“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也不过他那取车的这片刻功夫,她就这幅模样了。看来,今晚的事情,对她的打击不小。 夏薄凉没有回答,手抓住脚踝,那钝痛感越来觉明显。 兰城见她不起来,便伸出一只手,递到她面前,呐呐的说道,“拉你一把!别赖在地上了,我送你吧!” 夏薄凉这才抬起脑袋看向兰城,这厮为什么这么好心,虽然两人相识,但还没熟到这种程度才对啊…… 虽然有些疑惑,但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握住兰城的手,想要借着他手上的力道站起身,却不想她低估了自己脚伤的严重性。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刺痛感就强烈的袭来,她完全失了重心,整个人扑进兰城的怀里。 兰城低低的轻笑,语带揶揄,“就算你把那不识货的男人抛弃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对我投怀送抱吧!” 夏薄凉抬眸睨着他,推开他的怀抱,也顺势把他准备环过来的手臂推开,这才指了指自己的脚,“送我去医院,我扭伤了脚。” 兰城这才发现她布满细汗的额头,还有那惨白的脸色,车灯映照下的脚踝,也是红肿不堪。 刚才被长裙遮挡住,他该死的没有察觉到。 想到夏薄凉一直强忍着没吭声,兰城便拦腰抱住夏薄凉,不容她反抗,直接把她塞进车里坐好,在她耳边低语,“真是个倔强的小野猫。”虽然依旧是那玩味的语气,却似乎多了一份……柔情。 夏薄凉斜睨着他,语气冰冷,“闭嘴。”真想死了这厮的嘴巴。 “好好好,我闭嘴,送你去医院先。” 兰城语气里满含包容与宠溺,唇边淡淡漾出的笑意,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到了医院,兰城把夏薄凉从车里抱下来,夏薄凉推开兰城的手,就要自己下车,“我自己可以。”却不想脚踝肿的更加厉害,根本无法自己行走。 见她到这个时候还在逞强,兰城也不理会她的反抗,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朝着门诊走去。 进了门诊,兰城把夏薄凉放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去挂号缴费。 一系列检查结束,薄凉的脚踝上了绷带,防止再次损伤。 所幸只是撕伤,没有伤到骨头,注意休息,很快就会消肿。 “今天,谢谢你。”虽然是道谢,但夏薄凉依旧冷着脸,对于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兰城,没有太多好感,也不想与他过分亲密。在她看来,兰城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危险性十足,她不想与这一一个人有过多牵扯。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兰城见她面色终于恢复如常,整个人虽然疲惫,但看起来比之前的狼狈样要好太多,唇瓣不由得勾出一抹灿笑,笑的魅惑十足。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夏薄凉的话保持着距离,略显生疏。 “你脚伤成这样,我可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我们也算相识一场,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兰城索性坐在夏薄凉身边,大有她不走,他也不走的架势。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夏薄凉想不出理由。 “因为我愿意。”兰城笑意深达眼底,看着夏薄凉,认真的开着玩笑,“千金难买我愿意。” 直到这一刻,夏薄凉才是对他有了一丝好感,虽然心底是感激他在这么尴尬的时刻帮了自己,但是面色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才说道,“那你送我到西城公寓吧!” 她的东西还在南荣月家里,她要回去拿了所有的东西,彻底离开这个男人。 他们的宴会还在继续,现在,家里没人,正是时候。 “好。”兰城也没多问,把她抱起,取了车,朝着城西开去。 到了地方,夏薄凉拒绝了兰城的好意,“我自己可以进去,今天,谢谢你!”这一句谢谢,包含真诚,她从心底里感谢他。 “那你自己当心,早点休息吧!”兰城也不再坚持,把她扶下车,见她站在路边看着自己,便发动了引擎,快速离开。 其实,为什么要帮她,连他自己也想不出答案。或许,从最初认识开始,这个女人,就已经入了他的眼。 帮她,也许,只是单纯的对她动了心思。 14 床上的人刺痛她的眼 夏薄凉见兰城的车子走远,这才朝着公寓走去,走的小心翼翼,一步一蹒跚。 打开房门,进了客厅,夏薄凉敏锐的察觉到房间里的响动,一丝不寻常的微弱呻吟声飘进她的耳朵,她如遭电击,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再也不敢挪动半步。 那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男人喘着粗气,女人娇媚呻吟,整个房间里都飘满了情浴的气息,灼的夏薄凉差点夺门而出。 夏薄凉动了动身子,才发现眼底蓄满了泪,直到这一刻,事实真切的摆在面前的这一刻,她才惊觉,原来,自己的心,居然是会痛的。 夏薄凉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势必要路过南荣月的房间,而南荣月房间的门,没有关死。 夏薄凉清楚的看到,赤果着的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互相指引着对方达到最美妙的巅峰。 回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所有东西,夏薄凉拉开门出了屋子,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却不想,已经完事的两人听到动静,穿了睡衣出了屋子。 南荣月见到夏薄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便又淡定了,而叶星穿着南荣月的白衬衫,长度只够遮住屁股,白皙修长的双腿晾在空中,格外刺眼。 “呦,还算有点自知自明,总算知道离开荣月了。”叶星的声音带着媚媚的语调,神情恹恹的像是没有得到满足一般,酥若无骨的身子再度攀上南荣月,在他薄唇上印了一吻,目光对上愣在那里的夏薄凉,满目不屑,“要走快点走,别扰了我们的情调。” “真让人,恶心。”夏薄凉冷冷的开口,满目寒冰。 “你说什么?”叶星显然被夏薄凉的话刺激到,一下子走到夏薄凉的面前,狠狠的问道。 “我说,你们两个都让人恶心。” “我呸!夏薄凉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贵吗?还不就是个不要脸的骚蹄子,刚跟荣月分手就勾搭上了兰少,你特么也不是什么好人。”叶星忍不住爆粗口,在夏薄凉的面前,她永远无法维持一直以来的美好形象,总是那么冲动,那么不理智。 夏薄凉冷笑,回到,“你也不过就是个小三而已,没什么好得意的,跟你妈一样。” 夏薄凉转身离开,不想再说些什么,虽然脚上很痛,但她还是坚定的迈步,一步一顿朝着门口走去。 南荣月这才注意到夏薄凉的脚,有些担忧,没有过多思考便关怀的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夏薄凉只是冷眼看着他,也不回答,依旧走着自己的路。 而叶星双目满含嫉妒,双手捧着南荣月的脸,将他的脑袋转向自己,让他的视线里只余下自己,才娇羞羞的嗔怪,“她的脚就算断了,也不该你去关心,你该关心的是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虽然愤恨,但此时并不是与夏薄凉争吵的好时机,她巴不得夏薄凉赶快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再出现。 南荣月看着叶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夏薄凉走到门口,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手里出了一个大包,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不再留恋,直接推门而出,而后狠狠的关上了门,阻隔了一切视线。 出了公寓,夏薄凉打了车,直接到了山南公寓。 摸出钥匙开了门,里面一片昏暗,夏薄凉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却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熟悉的味道,就连空气中飘散的气息都带着熟悉的感觉。 在楼下慢慢的走了一圈,冰箱上、洗衣机上、茶几山、厨房里,都贴满了便利贴,而那上面是温暖留下的三言两语,虽然只是简单的叮嘱,却让她更加红了眼眶。 关了门,又关了所有的灯,夏薄凉留下一盏昏暗的小琉璃灯,看着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身处其中,心底莫名酸涩。 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夏薄凉再也忍不住将自己卷成一团,趴在膝盖上放肆的大哭起来。 被污蔑抄袭的时候她除了难过作品被毁,没有多余的感受。 比起爸爸的背叛,妈妈的死才是最让她难过的,她难过的是,没能挽回妈妈的生命。 但此时此刻,她的心是抽痛的,那个原本一直陪伴在身边,一直呵护着自己的男人,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在做戏,演绎着脚踏两条船的戏码,自得其乐,却把她骗的团团转。 她除了心痛,再无其他。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更让她彷徨无措,此刻,她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让她痛哭,让她诉苦,让她……彻底的放肆一回。 如果,温暖在,就好了。 想到这里,夏薄凉突然抬眸,被自己的一瞬间心思吓到了,她怎么会想到温暖。 就在夏薄凉愣神的时候,屋子的灯突然亮堂了起来,照亮了整个空间。 门口站着的人温柔浅笑,看到夏薄凉蹲在地上满目泪水,没有皱起,快步走了过去,“你,是怎么回事?” 夏薄凉泪眼迷蒙,看不真实眼前的身影,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唇畔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伴着泪水滑落,绽放一个淡薄的笑容,站起身子,跌跌撞撞投进那个温暖的怀抱,“温暖,温暖。” 15 恩,我在 “温暖,温暖。”夏薄凉投进那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不断呢喃着,手紧紧扯着温暖的衣服,似乎怕他离开一般。 “恩,我在。”温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低柔柔的声音让人不觉沦陷,看着夏薄凉只露出一个脑袋顶,那缠绕着的哭声闷闷的,敲在他的心间,让他莫名烦躁,好看的眉眼都布满了阴霾。 可是他并没有追问她到底怎么了,只是搂着她,坐在沙发上,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衣服哭个昏天暗地。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夏薄凉哭诉着,闷在他的怀中,心头一扯一扯的痛。 “为什么是叶星,为什么要劈腿,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明明许下了誓言,却可以轻易背弃。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迷迷糊糊的夏薄凉,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眼前的那个想来温润如水的男人,脸上的神色是多么的……五彩缤纷。 如果说刚才看到求婚的那一幕,刺了她的眼,却没有伤到她的心。 可是方才看到两人甜蜜纠缠的一瞬间,她知道自己的心房再也承受不住。 她可以忍受欺骗,但无法接受背叛,爱情里的背叛者,只有死刑。 温暖轻轻哄着她,眸底却闪着危险的光芒,想到那日所看到的情景,大概也猜到夏薄凉今日的反常所为何! 夏薄凉哭的整个人都打着颤,抽泣声越来越明显,脑袋在他怀中不安分的滚了滚,他这才敛去了眸色中的狠厉,换上了温柔的神采。 夏薄凉泪眼迷离,抬头看向眼前的身影,是温暖没错,触感也是真实的,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夏薄凉的声音哑哑的,眼睛肿的像核桃。 她觉得眼前出现的一定是幻觉,或者,是梦,在梦中,有温暖的陪伴,在梦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忘却。 温暖浅淡微笑,拇指划过她的脸颊,擦去滑落的泪,却不想指尖温热的触感,惊得夏薄凉快速后退,整个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这个梦,似乎太过真实了。 好在地上铺了地毯,不过虽然摔得不重,但也够呛,加上脚伤,夏薄凉索性直接赖在地上,闷不吭声。 温暖低下身,将她抱起,重新放在怀抱中,紧紧的搂着,见她无声哭泣,心下虽然窒闷不快,但依旧那般温柔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她,“别难过,你还有我。” 夏薄凉看着温暖棱角分明的下巴,有着淡青色的细微胡茬,原来,他也并不是一尘不染、犹如神祗的仙人,也只是沾染俗世的普通人,这样的他,似乎生动了许多。 不似以前那般一丝不苟,从容淡定,永远温温柔柔的笑,永远清清淡淡的语,永远那般优雅淡然,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触动他的心房,永远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慌乱。 夏薄凉细长的指尖抬起,在温暖的下巴处轻轻描绘,那好看的眉眼,硬朗的五官,熟悉的表情,都深深映进了心里,把原本待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身影,生生的挤了出来。 “温暖,还好,有你在。”夏薄凉满目泪水,却扯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是啊!还好,这个时刻,身边还有一个温暖的陪伴。 感觉到怀中人儿渐渐安静下来,听到那微弱的平稳的呼吸声,温暖这才起身,把夏薄凉抱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正准备抽身离开,却被怀中的小人紧紧搂着,一点也不愿松开。 温暖无奈,只好也上了床,搂着她,等她睡熟。 等到夏薄凉终于睡熟,终于安稳下来的时候,温暖悄然出了房间,出了大门,眼眸清冷,看着寂月皎皎,心底的火似乎无从发泄。 昏暗的灯光下,大门外的暗处立着一人,见温暖出来,才快步走过去,恭敬的说道,“boss。” “苏白,盛华的水,太混了,是时候清一清了,待久了待混的人,也要换一换了。至于,那个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 “好的,boss。”苏白站在阴暗处,看不清面容,只是语气有些迟疑,温暖也察觉出了,淡淡的吐出一句,“说。” “boss,容苏白提醒一句,您这趟来云溪市耽误的太久,公司上的事情有苏木处理,可是三日后老夫人的生日宴,您是一定要参加的。” “知道了,等我消息。”若不是今日耽搁了行程,他已经离开云溪市,也不会目睹这般脆弱的夏薄凉。 他显然很庆幸自己耽误了一天,没有离开,可以陪在她身边。 那个男人,果然该死。 也不待苏白回答,温暖便关了大门,转身进了屋。 可怜的苏白,站在寒风里,抖着身子,喃喃自语,“boss这次……陷得够深。” 上了二楼,直接进了夏薄凉的屋子,见她睡着了还拧紧眉头,不由得伸出手指,想要抚平她的心事。 却不想指尖刚触碰到夏薄凉的皮肤,就被那双小手牢牢抓住,抱在脸庞便,翻了个身,枕着温暖的手臂,似乎有了安全感一般,眉头才舒展开来,唇边扬起浅淡的弧度,睡梦中的小脸,精致诱人。 ------题外话------ 最近两天各种医院跑,二苏我真的心力焦悴,疲惫不堪,文文也是卡的妥妥的,暖大爷,你快点把阿凉带走,不要折磨我了… 16 温暖的吻 夏薄凉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醒来,终于,在天光放亮的时候,彻底清醒,却感觉到手被人牢牢的握着,格外温暖。 夏薄凉稍稍动了动,才看到半趴在床边睡着的温暖。 温暖之贴了一点床沿,手还紧握着夏薄凉的手,从夏薄凉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浓密乌黑的睫毛,映着晨光,洒在眼睑下。高挺的鼻骨,遮挡了淡薄的唇瓣,他的皮肤格外的白,却因为硬朗的五官所以并不显娘气,反而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夏薄凉想到昨日的一幕幕,思绪渐渐清明,想来,昨晚自己并没有做梦,那一直抱着自己,给予无声安慰的真的是温暖。 就在夏薄凉细细打量温暖的时候,温暖醒了过来,一抬眸,便对上看着他发呆的夏薄凉,眉眼间漾开一个温暖的微笑,往前靠近一步,在她面前停下,呼吸喷洒间缠绕,温暖才淡淡的开口,“早安,阿凉。” “啊……”夏薄凉这才惊喜,看到眼前出现的俊颜,连忙退开,有些惊慌失措,她居然看着温暖的睡颜,看到痴迷。 她……这是怎么了? “早。”稳定了心神,夏薄凉才淡淡的回到。 温暖从地上站起,坐在了床沿上,看着退开远远的夏薄凉,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超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让她直面自己,“阿凉,现在,心还痛吗?” 夏薄凉摇了摇脑袋,视线停留在温暖微启的薄唇上,心念一动,不由得舔了舔唇瓣,咽了咽口水,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 “我不是心痛,只是很难过,难过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说变就变,难过那些虚情假意可以表现的那么自然。” 难过,那些欺骗与背叛。 “不要难过了,他放弃你,是他的损失,你应该高兴才对,可以认清那个无情的人。况且,你还有我。”温暖的笑,暖入心间,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漾起无尽涟漪。 “你?”夏薄凉注视着温暖的眸,那里面,深情可见。 她闪开了眸,不敢再看,生怕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温暖修长的手指格外白皙,指尖修建的十分平整干净,眼见夏薄凉躲闪开来,便直接捏上了夏薄凉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那双琉璃眸,带着危险的光彩渐渐逼近。 “你……你要做什么?”夏薄凉忍不住颤抖,想要躲开,温暖另一只手直接环上夏薄凉的背,一个用力,更将她往前送了送。 “我想做……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一件事。”温暖直视她的眸,看到瞳孔里倒影的他的笑容,才轻轻的抿了抿唇瓣,舌尖划过,带着诱惑般的感觉,朝着夏薄凉袭击过来,狠狠地、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虽然霸道,却充满怜惜,甚至,还有着浓重的占有欲。 辗转反侧间,两人都深陷其中,不觉沉沦。 夏薄凉的眸底渐渐染上情浴,而温暖的眸底始终是一成不变的宠溺与温暖,让她没由来的心悸,心动。 可是理智却告诉自己,她不能沦陷,她要保持清醒,她不要……再被男人欺骗了。 温暖一直在侵吞夏薄凉的理智,唇瓣温柔的触感都让他这个渴望了许久的人,饥渴难耐,指尖,在夏薄凉的下巴上游走,落在光华的脖颈,最后停留在锁骨上,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夏薄凉不由得战栗。 “现在的你,是单身了,而我,终于可以表明心意,告诉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不,或许是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很爱很爱。”爱的痛彻心扉,爱的卑微低下,爱的即便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只要她能够幸福,也都无所谓。 夏薄凉迷蒙着眼眸,唇瓣上的触感已经消失,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只一吻,就让她的心随之颤动。她就那般呆呆的看着温暖,在他的眼底,看到的除了深情、温暖,还多了一些欣喜。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她试图忽略温暖刚才说的话。 温暖并不着急,只是那般深情款款的看着夏薄凉,一点也没有强迫她回答的意思,见她神色紧张,便淡淡的道,“不着急,我都等了你五年了,不在乎久一点,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好。” “温暖……”夏薄凉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便呐呐的不再言语。 温暖还欲说些什么,夏薄凉的手机却适时的响了,夏薄凉正想着解决当下尴尬,看也没看,便匆匆接了电话。 电话那端,是熟悉的暴怒声,充斥整个耳廓,“夏薄凉,你给我滚回来夏家,给我说清楚,夏越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他害死了你妈妈。” ------题外话------ 吻上了,乃们开心了不…。话说,米有留言,米有动力,呜呜呜呜呜。人家生病了,除了花落童鞋,都米人关心我,二苏表示很怀疑你们有没有在追文啊……。 还有啊,都新的一月了,难道你们不应该反应激烈点…。 17 给你时间 夏薄凉眉头微皱,温暖见她表情不对,便轻轻将她搂进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挣扎半分,夏薄凉无奈,也觉得这个怀抱十分温暖,便由着他抱着自己,才开口对着电话说道,“二舅,你现在在哪里?” “我和你三舅,大姨,小姨,都在你家,你快点回来,我们来找夏越算账,夏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夏夫人,你妈都去世了,哪里来的野女人?” 夏薄凉揉着抽痛的太阳穴,差点尖叫出来。这些人,就是来给她找麻烦的。夏家,她真的不想再踏进去一步。 “二舅,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先离开夏家好吗?我去找你们。” “不行,你一定要来夏家,我们等你,没有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是不会走的。”二舅的态度很坚定,大有同归于尽的感觉,说完也不待夏薄凉回答,便直接撂下一句,“你赶快过来。”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温暖的脑袋一直搁在夏薄凉的肩上,见她不再说话,便轻声问道,“有什么麻烦吗?”关于夏薄凉的舅舅,他也多少知道一点,不过这几个舅舅跟夏薄凉母女好多年不往来了,怎么会突然跑来云溪市? 夏薄凉揉了揉眉心,才转过头来看向温暖,语带疲惫,“没事,我……”话才说了半句,夏薄凉就顿住了,因为她转身的时候幅度太大,唇瓣直接擦过温暖的唇,堪堪停在他的脸颊上。 夏薄凉愣了几秒,才跳起来从他怀中逃开。 而温暖也没有再拦着她,见她匆忙避开,唇边扬起一抹浅笑,眸底都漾出了淡淡笑意,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的唇瓣上,就那样看着夏薄凉,诱惑十足。 夏薄凉气恼,直接捂住了眼睛,冲着他低吼,“把手拿开,把嘴闭上,把脑袋转过去。快。”那样子,真真是诱惑极了,让她差点都控制不住心神,险些扑过去直接将他拆吞入腹。 温暖却眯着眼眸,笑的十分邪魅,完全不似以往那般温润淡雅的模样。俯身凑过来,在夏薄凉的面前停下,一把扯掉她的手,嫣红的唇瓣停留在夏薄凉的唇畔,见夏薄凉拿了手却还闭着眼睛,直接在她唇边低语,“看着我,不然,我就吻你。” 夏薄凉从来不知道温暖也会用这般魅惑的声音威胁着自己,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睁开眼睛,他一定会落实行动的。 他,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 想到这里,夏薄凉便睁开眼眸,却不想,眼底就是温暖那一片炙热的眸,当下一惊,朝后退去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温暖的手臂已经环上了她的腰,在她的轻呼声中,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直到,夏薄凉快要窒息,满面通红的时候,温暖才放开她,夏薄凉气恼,直接一拳砸在温暖肩上,“你,你……耍无赖。”明明说了睁开眼睛就不吻的。 温暖笑的狡黠,夏薄凉羞得脸更红了,这家伙,明明就是只腹黑狼,偏生一直装作小绵羊,她被骗的好彻底啊! 夏薄凉难得一见的露出这般娇羞模样,看的温暖心底一怔,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全身,这种感觉他无法形容,只觉得通身彻骨的……舒服。 “我,只对你耍无赖。”温暖的笑意加深,胸腔都明显的震动了,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极好。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夏薄凉恨恨的嘀咕,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温暖,不似以往那般温润如玉,而是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子……恩,霸气? 没错,就是霸气。夏薄凉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审视起温暖来,他周身的气息毫不掩饰,凌厉而又张狂,甚至霸气十足。 这,或许才是真的他吧! 而她,从未认真了解过。 “我怎么了?”见她面上闪过无数表情,温暖笑意加深,原来,逗弄她居然这般有趣。 “没什么!”夏薄凉决定不再跟他计较,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想到自己的疑惑,夏薄凉便问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有事情耽搁了,不过今天我就走了。”温暖面色恢复以前那般淡然,心下虽然不舍,但离开势在必行,在夏薄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之前,他不会强迫她。 虽然,天知道他多想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噢!”听到他还是要离开,夏薄凉心底有些莫名的难受,以前他也总不在云溪市,总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她也没有觉得什么!可是,现在,心底就是那般突然的生出了淡淡的不舍。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吗?”温暖看着她,眸底满含期待。 夏薄凉忽略掉温暖的视线,淡淡的说道,“我要回夏家一趟,你一路平安。”说着,便猛地起身,准备离开。 温暖没有阻拦她,只是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呐呐叹息,虽然他很想告诉她,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希望她出了任何事情第一个可以想到自己。但他还是忍住了,这种事情,只能让她自己意会。 薄凉,我就再多给你一些时间,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城南的公寓本就离夏家公寓很近,夏薄凉打了车直接进了别墅区,立在夏家门口,看着那别墅的户型,精致的院落,心底,莫名的抗拒。 终于下定了决心,夏薄凉迈步朝着大门口走去,却不想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还伴随着刺耳的叫嚣,“你们算什么东西,快点滚出去。” ------题外话------ 明天,会发生点什么捏! 18 夏薄凉的怒火 夏薄凉听到里面的声音,是那个女人,便不再犹豫,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不想打不开,只好按了门铃。 门房小丁见是夏薄凉,直接开了门,“大小姐。” 夏薄凉看了眼手里的钥匙,冷冷的问道,“换了门锁?” “是……是夫人前些日子让人换的。”小丁被夏薄凉那冰冷的目光吓到,低着头呐呐的回答。 夏薄凉不由冷笑,直接扔了手里的钥匙,这才朝着屋子走去。 花园里原本妈妈喜欢的那些蔷薇花都已经没了,全部种上了牡丹花,夏薄凉目色清冷,站在大门口,看着客厅里上演的一出闹剧。 “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你以为住在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话的是夏薄凉的大姨,平日里为人泼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更别说,是占了自己妹妹位子的人。 虽然说夏薄凉母女跟几个舅舅不怎么往来,但这两个姨妈确实是对她极好的,只不过都嫁的远,也就不常见面了。但与袁悦的血缘关系毕竟还在,真到了该为袁悦出头的时候,绝对毫不含糊。 “夏越跟袁悦早就离婚了,我现在跟夏越才是合法夫妻,我当然是夏夫人,这里是我的家,你们都给我滚。”叶绯雨一直以来伪装的完美形象此刻全都被磨光破坏了,她止不住的大喊,让他们快点滚。 这一早上,天还没亮,这群人就来了,在家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不肯走,偏生夏越昨天晚宴过后就被叫去了公司开高层会议,一晚上都没回来,现在也没人能应付的了他们。 “你说的什么鬼话,我妹妹才去世几天,墓都还是新的,夏越就娶了你进门,也不怕触霉头。”夏薄凉的二舅嗤笑,一点也不给叶绯雨留情面。 “袁悦活着才是触霉头。”她巴不得袁悦早点死,她占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位置那么多年,早就该滚蛋了。 叶绯雨一直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夏薄凉,原本夏薄凉是准备在等一会,等战火停下来的时候,再进去,却不想听到叶绯雨这样一句话,便再也忍不住,风风火火的冲进去,冲着叶绯雨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把她扇的翻倒在沙发上。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打到你说不出话为止。”妈妈都已经不在了,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妈妈,简直不可饶恕。 “薄凉,你回来啦!打得好,这个贱女人就该好好整治整治。”夏薄凉的大姨拉着夏薄凉的手,看着夏薄凉愤怒的样子,有些兴奋,还好,夏薄凉懂得反抗,没有被这个女人压在手底下。 “薄凉,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家也不回,还让别人占了自己的家?你怎么对得起你妈妈?你妈妈去世了,我们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连悦悦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只能在坟头添香,夏家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这声责怪是来自二舅,他面色苍白,眼底还隐隐有着泪光,看向夏薄凉的眸色也是心痛不已。 可是夏薄凉知道,二舅最会演戏,今天来夏家闹事,恐怕不会是单纯的替妈妈讨回公道这么简单。 叶绯雨倒在沙发上,狼狈不堪,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她怎么也想不到,夏薄凉敢打她,她的眼底,出了恨还是恨,这是那个女人的贱种,看到她都觉得触眼睛,“夏薄凉,你不过就是个野种,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一样的贱。” 叶绯雨的心底涌起了无数恨意,那种打从骨子里对袁悦的恨,直接加诸在夏薄凉的身上,恨不得把她踩在脚下,狠狠的碾碎成末,都不足以抵消她心头的恨。 夏薄凉扯着叶绯雨的衣领就将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冷眸凝视,双目喷火,“你没资格说妈妈,你不过就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你那女儿也是不学好,偏偏也要学做小三,你们才是不知廉耻。”说着,扬起的便狠狠的落下,而这一次,夏薄凉是带着愤恨的,力道十足。 “夏薄凉,你在做什么?滚开。”却不想,夏越进了家门,就看到夏薄凉的手,扬起又落下,一个大步冲过去,一巴掌挥开夏薄凉,转身搂住了叶绯雨。 19 他们的目的 夏越把叶绯雨搂在怀中,看着她娇弱的模样,再看她红了半边的脸颊,十分恼火,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夏薄凉。 叶绯雨躲在夏越的怀中,完全没有了刚才气势凌人的样子,反而怯懦懦的小声说道,“他们一大早找上门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幸好你回来了,我好怕。” 夏薄凉冷艳看到叶绯雨那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差点恶心吐了,亏她演得出来,真是一点也不害臊,她根本懒得理会叶绯雨的小伎俩,只是心寒刚才夏越的那一巴掌,虽然只是打在了她的手臂上,可是力道之大,生生让她退了好几步。 眼前的这个人,是宠爱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吗?可笑的是,他的私生女居然只是比自己小了几个月而已!妈妈的一辈子,就是个悲剧,被夏越玩弄的悲剧。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背叛了妈妈背叛了自己这么多年,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他还自得其乐。 其实,这二十多年他都在演戏,在用心的扮演着好爸爸的角色。 现在呢?是时候罢演了是吗? “夏薄凉,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夏越冲着夏薄凉低吼,语气里满含愤怒,怀抱中还紧紧搂着叶绯雨,生怕一个不小心,叶绯雨就被人欺负了。 夏薄凉只是冷笑,并不理会夏越的话,反倒是夏薄凉大姨急了,冲上去就要跟夏越理论,狠狠的推开夏越怀里的叶绯雨,怒道,“夏越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老婆才没了多久,立马重新找了一个,也不怕人笑话,我看不懂规矩的根本是你,居然还为了这个女人把薄凉赶出家门,你当我们袁家没人是吗?当薄凉好欺负?”夏薄凉的大姨越说越恨,恨不得撕了眼前的这个臭女人。 夏越眼见夏薄凉大姨撒泼,顿时怒了,要说三十年前他夏越还要靠着袁家给予支撑,现在的他,是一点也不把小小的袁家放在眼里,更别说自从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他对袁家更是深恶痛绝,再也不会有任何好脸色,“袁悦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们都心里有数,再这样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要好看的就赶快离开,我夏家不欢迎你们。这里毕竟是夏家,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夏薄凉,跟着你这些穷亲戚一起滚。” “夏越,你别想就这样撵我们走,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既然你跟袁悦离婚了,那财产分割协议呢?你总不会让袁悦净身出户吧?这么多年,袁悦帮你的也不少,你别想独吞。”二舅怒气冲冲的拉过大姨,几人站在一边,冷艳看着夏越。 夏越嗤笑,拉着叶绯雨的手,并不说话,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倒是叶绯雨听到夏薄凉二舅说道财产的事情,冷笑了一声,嘲讽的回到,“人都死了,要钱做什么?” “你闭嘴。” “闭嘴。” 两声大喝,一个来自夏薄凉的小姨,另一个是夏薄凉自己。 夏薄凉的小姨跟袁悦这个姐姐年岁相差不大,也是最亲近的,想到姐姐已经不在了,心就痛的无以复加。 连同袁家的另几个兄妹都恶狠狠的看向叶绯雨,如果眼刀能杀人,叶绯雨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夏薄凉看向叶绯雨的目光都带着怨恨,因为这个女人,妈妈忍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被丈夫背叛,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女,简直不可饶恕。 这近三十年的婚姻生活,其实就是一场荒诞的骗局,最后他们倒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有妈妈一个人落得了却残生的结局。 现在这个女人还敢这样侮辱妈妈,真是该死,非常该死。 “袁悦是去世了,但薄凉还在,你的钱,薄凉有份继承,别想着不花一分钱就把薄凉打发走,她好歹是你女儿。”二舅恶狠狠的冲着夏越咆哮,对于钱,他们都很敏感。 今天,他们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 夏薄凉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只是冷笑着,看了眼自己的舅舅们,再看向夏越,冷声说道,“我不稀罕他的臭钱。”那些见鬼的钱,就让他留给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吧! “你不配……”夏越看向夏薄凉的眸色瞬间变了,声音都带着讽刺,“夏薄凉,没资格继承我任何财产。”说着,把脸一横,再也不愿多说,只是脸色已经铁青。 ------题外话------ 你们是不是不爱我,都不给我留言。嘤嘤嘤… 20 任朵归来,反戈一击 “夏越,你他妈还是人吗?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居然就这样对你的发妻,对你的亲生女儿?”夏薄凉的二舅期期艾艾的说着,似乎是替夏薄凉感到委屈。 夏越的面色有些不耐烦,只是冷声回到,“不要逼着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如果你们再这样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现在,快点滚出去。” 夏薄凉面色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握紧的手,显示了自己的愤怒,她看着夏越,目光如炬,带着寒冰朝他喷涌而去“我不是没资格,我是不稀罕。”说着,又转而看向袁家兄弟姐妹,“闹也闹够了,我没时间招待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说完,夏薄凉直接离开了夏家,也不管袁家兄妹有没有跟上,快速离开,根本不管身后二舅的呼喊,小姨的哭声。现在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无尽的折磨,她不愿面对,只想逃离。 还没回到城南公寓,夏薄凉的电话就响了,看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夏薄凉飞快的接通电话。 “老大,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我要见你。”爽气的女声在电话那端响起,不过听声音似乎很是着急,还带着浓烈的担忧。 “你出差回来了?”夏薄凉淡淡的回答,听不出太多情绪。 任朵听着夏薄凉不咸不淡的声音,更加着急了,“老大你快说你在哪里?我迫不及待要见你,要确认你完好无损我才安心。” “温暖之城见!我现在过去。” “好。”任朵挂了电话,匆忙赶往约定地点。 夏薄凉站在路边,看着碧蓝的天,无限感慨,原来的她孤傲、清高,可以解决一切麻烦,甚至有些自大,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认知到,原来,一个人的强大并不是强大,一群人的强大才可以百折不挠。 看来,以前还是自己太过于自视甚高了,现在,她必须认清现实,反戈一击。 小朵儿回来了,那抄袭事件,是不是应该有所转机呢? 到了温暖之城,任朵早已经等在这里,见夏薄凉进来,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这边坐。 夏薄凉刚坐下,任朵便开始喋喋不休,“老大,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刚回来就听说了,再然后就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你抄袭的新闻,老大,你怎么也不澄清一下啊?”虽然她絮叨了半天,但那明显的满目担忧,还是让夏薄凉寒了许久的心,生了一丝暖意。 这丫头,是未央走后,最关心自己的人了。 当然,夏薄凉自动把温暖忽略了,那家伙,根本是有目的的! 想到那铺天盖地的新闻,夏薄凉淡淡的问道,“新闻里都说什么了?” 任朵担忧的样子瞬间转换为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薄凉,深深的吸了一口奶茶里的布丁,才开口说道,“这么大的事,还是发生在老大你自己身上的事情,老大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新闻报了那么久,老大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任朵是魅力的职员,专属夏薄凉的助理,工作能力惊人,做事十分出色,能吃苦耐劳,虽然大大咧咧,有些小啰嗦,却是整个魅力与夏薄凉最亲近的人,对于夏薄凉也是十分敬畏,跟了她三年,从来没出过差错。 这次更是被夏薄凉拍到米兰去参加时装周,顺便另外交代了差事,一忙就是一个月,刚回来就听说了夏薄凉的事情,果断第一时间赶过来,当夏薄凉的贴心小棉袄。 “我不怎么关心。”她其实只是自动屏蔽了那些事情而已,因为很烦,很乱。 任朵听到夏薄凉这么说了,不得不在心底佩服她,人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情明明落在自己头上,却还漠不关心,不得不说,老大,真是不同寻常,太独到了…… “老大其实我也很好奇啊!按理说时装周那天光凭着叶星的几句话也不至于就给你定了抄袭的罪名啊!怎么大家好像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坑你没商量的感觉啊!”那天的新闻,她回看了,简直就像是现场版的阴谋论,所有的人,齐刷刷的把矛头指向夏薄凉,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就直接定了罪名。 21 老大生气的样子,好可怕 听到任朵这样说,夏薄凉浅淡的冷笑一声,随即为她解惑,“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那天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起就像是排演过的一样,根本不留余地,目的,就是让我身败名裂。”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即便当时没有人拿出任何证据来证明她抄袭或者造假,但是那碎裂掉的天使之翼,就已经足以让人拿来做借口。 人性就是这般,一传十十传百,定是传出千百种花样。 再加上咄咄逼人,在当时那样的场面中,夏薄凉不言不语,已经让众人觉得夏薄凉是默认了,即便是没有证据,但抄袭这种事情,在业界内,即便是无风起浪,也一定会掀翻一池平静。 所以,夏薄凉必须承下这个骂名。 这一招,根本就是一劳永逸,让夏薄凉在设计界再也翻不了身,出不了头。 “真狠。”任朵皱眉,看着夏薄凉清冷的眸,有些担忧,不由出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她早已经不在乎,只不过,有些人还是应该为这件事付出点代价才对。 任朵听到夏薄凉这样说,但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忍不住继续问道,“不过老大,虽然当时你被逼成那样无从反驳,但事后为什么没有澄清呢?我不相信你会抄袭,天使之翼我可是见过草稿图的,而且你一直亲力亲为,事无巨细,我才不相信,那是别人的作品。更别说什么原石造假的问题,那原石我见过,没那么容易就碎掉了,是不是中间哪一环出了问题啊?” 夏薄凉看着任朵,不由浅笑,这一次,笑的虽然很浅淡,却不在寒凉,带了些许温度,看向任朵的目光带着些微的赞赏,这丫头脑筋果断的好,分析的十分透彻,也看的十分通透,“你说的没错,那天我扑上台,被我护在手底下的天使之翼,居然隔着我的手,被叶星一脚踩碎,当时我就怀疑,天使之翼,被人掉包了。” 夏薄凉何其聪明,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请,只不过一方面是当时被那么多人逼着无法承认,另一方面没有多言什么,却是想借此,揪出那幕后的人,那真正想要陷害自己的人。 “掉包?那时装周上的天使之翼是假的?”任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薄凉,虽然她也有所怀疑,但一点也不能确定,现在听到夏薄凉这样说,才明白过来,这出阴谋论,她是配合着完美演出下去而已。 “不过,那真的天使之翼呢?去了哪里?”任朵忍不住好奇,那真的该不会被叶星拿走了吧! 夏薄凉摇摇头,她并不知道真的天使之翼在哪里。 任朵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想到网上网友的讨伐,任朵看着夏薄凉,小心翼翼的开口,“老大,虽然天使之翼是被掉包了,但是,网上却出现了一个声称是天使之翼原创者的人,召集了大批网友讨伐你,就连带你以前的作品,都被人家说是抄袭那个天使之翼原创者,那人,就是刻意针对你的。” “还有呢?” “没有了……”还有的,嗯嗯嗯……她不敢说。 “说。”夏薄凉冷眼一昵,吓得任朵再也不敢动小心思。 “老大,你先喝口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说。” “说,说,说,老大,我说。我立刻说”任朵咽了口口水,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还有……就是说,其实老大你根本不会设计,一直以来,都是找枪手的……还说,说,夏薄凉就是个骗子,是靠枪手一步步成为珠宝女王的。”说完,任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脑袋,生怕夏薄凉动怒连带她也要遭罪。 夏薄凉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微眯着眼眸,看起来危险十足。 枪手吗?原来,她夏薄凉也会有被人这般无解的一天,多少个日日夜夜天昏地暗的设计,画到手抽筋,画到头昏眼花,只为了一副完美的设计图,却不想……今时今日,居然也会有人说,她夏薄凉是靠着枪手一步步走上珠宝女王的位置…… 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任朵看着此刻杀气腾腾的夏薄凉,缩着脑袋在心底呐喊,温暖大爷,你个狗屁的家伙,不是一向自诩是老大的保护神吗?现在,人呢?人呢?人在哪里? 真是该死的,为什么可亲可敬可爱的你,此时此刻不在我的身边……哦,不对,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不在老大的身边…… 嘤嘤嘤,老大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22 联合设计 “老大,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终于,见夏薄凉压下了怒火,任朵才小心的问道。 “接下来,我要放长线钓大鱼。”夏薄凉唇边漾出一抹浅笑,灿烂如花,让她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不过这一抹浅笑,却让任朵没由来的一颤,她知道,一定有人要到大霉了。 夏薄凉朝着任朵招了招手,见她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片刻,只见任朵连连点头,唇边扬起的笑越发肆意。 “就这样……” “明白了,老大,我会鼎力协助你的。” 两人从温暖之城出来,相视一笑,眸底都带着意会的神采,然后便分道扬镳。 这一局,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告别了任朵,夏薄凉直接去找了墨卿。 作为魅力的总裁,这次关于她的抄袭事件,墨卿一直都没有发声,也没有为她辩驳过,这……有些不太寻常,总让她觉得,十分可疑。 不过这次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原本以为,最多不过一个星期,新的新闻出来,这件事就会被大家抛在脑后,却不想,她连着二十多天都没露过面,却还是始终占据各大新闻的榜首,热搜度依旧不减,甚至还持续上升。 到底那幕后之人,要把她逼到何种地步?才肯罢手。 夏薄凉是突然袭击直接杀到魅力六十九层,总裁办公室。 秘书小姐已经来不及拦住夏薄凉,墨卿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了眼秘书小姐,示意她出去,才淡淡的开口,“你比我想象中还耐得住性子。” “这次的事情,你也有参与?”夏薄凉问的直接,这个问题,最近几天一直是她的困扰,她必须知道答案。虽然她可以想得出一些不寻常来,但,真正能够给予自己答案的只有墨卿。 墨卿放下手里的笔,把文件合上,丢在一边,浅浅的唾了一口咖啡,才抬眸看向夏薄凉,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甚至连唇边那一抹浅笑还是如刚才那般公式化,但那眸底一闪而过的浅淡光彩,还是没逃过夏薄凉的眼睛。 “夏薄凉,怪只怪,你爬的太高,所以才会摔得这么惨。”而且,已经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魅力之都,不需要女王,只需要员工。 魅力之都是整个云溪市的风云公司,而墨卿更是云溪市的风云人物,年纪轻轻的魅力总裁,有头脑、有智慧、有颜值,关键还非常有钱,有魅力,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完美对象。 可是近几年因为时装周的项目越来越多的落在魅力手里承办,夏薄凉的设计品也越来越多的受到大众喜爱,更是成为了时尚圈的珠宝女王,斩获无数奖项,更是深的名家小姐夫人的热爱。 这样一个超脱他控制,甚至渐渐把他比下去的下属,他,怎么可能容得下。 夏薄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墨卿,只是冷冷的笑,“我以为你足够聪明,现在才发现,你真是笨的可怜,被人当了枪使,还自命不凡,果然,我还是看错你了。墨卿,你以为,你只是掀了我这块绊脚石,可是,别人或许,是想掀了整个魅力……” “你想挑拨离间?”墨卿挑眉看向夏薄凉,现在夏薄凉的名声已经烂了,他也不怕撕破脸。 夏薄凉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快的不易察觉,“这么说,你承认背后有人支招……想不到堂堂魅力之都的总裁大人联合外人合起火来欺负自家的员工。墨卿,实话说了吧!逼着我离开魅力,退出设计圈,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魅力这几年来的所有品牌权,时装周都是我争取到的,是我努力来的,你只不过坐享其成而已,我勤勤恳恳替魅力卖命,难道,你就这么狠?” “你自己也说,这些,都是你替我拿回来的,那么,如果你羽翼丰满想摆脱我了呢?那我不是损失惨重,只有让你身败名裂,才不会影响到我魅力之都的未来。所以,只好对不起了,薄凉。” “呵呵!真是好笑,墨卿,你以为凭叶星那点手段就能打败我?墨卿,你等着看吧!我夏薄凉即便不再做设计师,也一定会拉上魅力之都给我做垫背的,总有一天,魅力之都会改姓夏,你等着,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也不待墨卿回答,夏薄凉便转身离开。 魅力,此刻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所有魅力。 她青春埋葬的地方,她奋斗了五年的地方,她磨尽了傲骨的地方,真的该告别了。 ------题外话------ 我昨天做梦梦到好多人给我留言,看看你们表现的一点也不好,都不给伦家留言,伦家不爱你们了。 23 批判会 夏薄凉从魅力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叶星挽着南荣月的胳膊一起去吃午饭,看了眼正当空的日头,夏薄凉冷冷的淡笑,这一局,就算是输,我也会拉上你的,叶星。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夏薄凉和任朵在积极寻找网上那指责夏薄凉抄袭的原作者的同时,也同时在寻找真正的天使之翼。 夏薄凉把天使之翼的所有资料备齐,连原石采购书都稳妥的放在了一起,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 却不想,一连几天,任朵传来的都是坏消息,网上的新闻更是不间断。 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原作者,夏薄凉根本找不到他人,被隐藏的很好,密不透风,一点头绪都没有,而真正的天使之翼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而事情就是来得那么毫无预兆,杀了夏薄凉一个措手不及。 抄袭事件过去整整一个月的这天,刮着冷风,已经入了秋,天气也越发的冷冽,魅力之都却召开了一场,宣告夏薄凉再也不能进入设计界的记者招待会,赶在夏薄凉之前,给予致命一击。 闪光灯齐刷刷的对准坐在台上的墨卿、叶星,还有一个夏薄凉不认识的……男人。 墨卿最先开口,对着面前的诸多记者,面色冷清,不见丝毫慌乱,台词像是演练了数百遍,“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此次记者招待会,是针对魅力之都秋季搞定时装周发生的有关于魅力之都前任设计部经理夏薄凉抄袭事件的结果通知。” 墨卿的话音刚落,立刻有记者上前提问,“请问墨总,夏薄凉抄袭事件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为什么现在还要开记者招待会?是为了澄清还是利用了充足的时间来替夏薄凉开脱?” “或者说,墨总,夏薄凉真的是被冤枉的?事实到底如何?请您告诉我们大家真相。” 墨卿站起身,双手举平,示意大家安静,“关于这次的抄袭事件,因为夏薄凉是我们魅力之都的员工,所以事情也自然关乎魅力的名声。所以我找到了抄袭品的原创者,来证明,夏薄凉就是个只会抄袭的小偷,而,关于夏薄凉抄袭造假,我们魅力一概不知,我们,也是受害者,希望大家不要连同魅力一起迁怒。谢谢大家。” “天使之翼的原创者吗?是这位先生吗?请您详细的说说,为什么您的作品会被夏薄凉抄袭?” 那一直安静坐在边上的男人,五官平庸,看起来就是个掉进人海中都捞不着的人物,毫不具备威胁性,超多的闪光灯在他面前扑闪,他显得有些慌乱,只是很快镇定下来,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与夏薄凉认识三四年了,因为经常在一起创作,我因为怀才不遇,所以很信任夏薄凉。而夏薄凉也一直说,会给我机会让我出名,会把我的设计品呈现给大众知道,但是一晃三年,我还是默默无闻,可是夏薄凉却已经是云溪市最出名的设计师。那些作品都是我设计的,却被署上了夏薄凉的名字,这样,太不公平了。希望,设计界彻底封杀夏薄凉,替我正名。” 说的何其无辜,何其委屈,让观看直播的所有人都愤慨了,对夏薄凉感到愤慨,为电视里的那个无辜的男人感到愤慨。 大众的心都是偏向弱者的,夏薄凉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所以,大家自然更加愿意相信眼前这一个看起来像是长期被夏薄凉欺凌的弱者形象,对于夏薄凉,所有人都只剩下慢慢的唾弃。 “夏薄凉真是太可耻了,明目张胆的窃取别人的设计,我们誓死封杀夏薄凉。” “对啊,墨总,夏薄凉这样的小偷应该直接从魅力之都开除,所有设计公司永不录用才是啊……” 那些记者,也是满目的愤怒,显得特别激动。 叶星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眸底,全都是阴测测的冷笑,然而下一秒,她却看到了站在门边冷冷凝视她的夏薄凉,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笑的更加肆无忌惮,纤细的指尖遥遥一指,冲着那群记者,优雅淡然的说道,“夏薄凉,在那。” 那群记者蜂拥而上,一窝蜂的冲过去,把夏薄凉围了个团团转,“夏薄凉,请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抄袭?你直接拿了别人的作品标上自己的名字,难道不觉得愧疚,耻辱吗?” “夏薄凉,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夏薄凉,作为一名出色的知名设计师,更拥有珠宝女王的称号,为什么要自甘堕落,还是说,你已经江郎才尽,再也设计不出任何作品?” “夏薄凉,请你回答我们。” 夏薄凉看着叶星的笑脸,看着她那肆无忌惮的嘲讽,看着那般落井下石十分开心的样子,不觉莞尔,唇畔的笑绚烂夺目,只是清浅对着众多镜头说了一句,就直接连同叶星一起打入地狱。 ------题外话------ 看文的你们,为嘛都不留言啊…为嘛呢……这是为嘛呢……是不是你们不爱我… 24 跟我回家吧! 夏薄凉坐在马路边,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视线停在了十字路口处转角那栋大厦外的led大屏幕上。那里,还在不断滚动播放着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也算是夏薄凉的批斗会吧!只不过,最后的那一幕,却定格在叶星惨白的笑容中。 她看完了所有的画面,才转身回了南城公寓。 虽然这一个月来,她从云端跌入泥地,却在临摔之前,狠狠的拉了叶星一把,即便她没有摔个四脚朝天,也多多少少沾染了泥泞,想要洗。白,还需要时间。 “叶星,你忘了我们的合作吗?难道,你就是为了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吗?除了会抢夺别人的东西,你还有其他本事吗?噢,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万分嫉妒我的,不光抢走我的事业,还抢走我的男人。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全部都可以通过努力一点点再重新赢回来,至于你,就是个彻底的输家。哦!差点忘了,那个人……”纤指遥遥,朝着高台上一点,才继续对着所有的闪光灯,开口道,“他,好像是你表哥诶!” 那时候,叶星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般难看,可夏薄凉根本没兴趣多看一眼,眼看着叶星被记者团团围住,瞬间消失。 只不过,这一次虽然她拖了叶星下水,可是终究还是没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以后,她再也不能做设计师了,再也不能亲手创作美好的作品了。 夏薄凉埋首在膝盖间,泪,纷乱落下,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凉。 这么久以来,除了妈妈去世的时候放肆的哭过,知道南荣月背叛的时候哭过,便再也没有放纵过自己的情绪。 其实,妈妈去世固然心痛。 南荣月背叛难过多过伤心。 而失去工作、遭到封杀、再也无法设计东西,却让她彻骨的难过。 说她自大也好、说她自傲也好,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她的世界里,珠宝设计排第一位,甚至可以忙工作忙的忘记妈妈的生日,忙设计忙的放南荣月鸽子。 这是她从小到大唯一喜欢的东西,是她生命中唯一坚持的东西。 现在却告诉她,你必须放弃,只能放弃,她就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让她不能呼吸。 夏薄凉忍不住重重的咳嗽,然后突然胃里一阵恶寒,直接冲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一阵干呕,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只是重重的咳,粗喘着气。 夏薄凉只觉得喉间一片腥味,再看向马桶,那里面一抹刺眼的红色。 她是吐血了吗?原来,这就是呕心沥血啊! 原来,呕心沥血是这么的悲伤。 夏薄凉哭的笑了出来,看着洗漱台上镜子里的自己,眼下青黑,面色惨白,整个人瘦的没了样子,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自信优雅的夏薄凉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像深闺怨妇被抛弃了一般? 窗口一阵寒风吹来,让夏薄凉忍不住颤抖,更加搂紧了自己的身体。 她用冷水湿了脸,却还是浑浑噩噩,不甚清明。 全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四肢酸软,好不容易爬上了床,夏薄凉只觉得浑身冰冷,意识越发的薄弱,直到,陷入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薄凉觉得身上却多了些许暖意,下意识的朝着温暖的源头不断靠近,磨蹭着沉沉睡去。 夏薄凉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感觉到身边的异样,仰着脑袋,才发现自己陷在一个格外温暖的怀抱里,而眼前的睡颜,是那么的……诱人。 没有任何思考,夏薄凉直接伸出手指,在温暖的鼻尖描绘。 “醒了?”温暖睡得很浅,那细腻的触感,他早就感觉到了,在夏薄凉描绘的十分专注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眸,吓了夏薄凉一跳。 温暖挑起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尖,又揉了揉她有些乱的发,才有些怨怪的说道,“小笨蛋,不是答应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找我,是不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夏薄凉看着温暖唇瓣的浅笑,似乎真的带着温暖人心的温度,看的她心底漾出了无尽涟漪,原本压抑在心间的各种恼人情绪瞬间消散,只留下心底的悸动。 “我……不想总是麻烦你。”夏薄凉微微低着脑袋,不敢再看他,像犯了错的小女孩,那般可爱。 温暖依旧笑的清浅,看起来分外不真实,他只是微微眯了眼眸,看起来危险十足,夏薄凉见他没回答,便又扬起脑袋看向他,却见他低下了头,指尖捏着夏薄凉的下巴,淡淡的说道,“既然不怪,那就给点惩罚,长长记性。”说完,便开始汲取那美好的芬芳。 “薄凉,跟我离开吧!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唇齿相依间,一切的感伤都化作乌有,余下的只是两颗越来越近的,跳动的心。 ------题外话------ 那啥,请叫我标题党…哇卡卡卡…。 暖大爷有爱吧!你们爱不爱暖大爷…。 25 有他的陪伴,真好 直到温暖退开,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夏薄凉都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 那一番柔情蜜意的话语,那一句情真意切的跟我走吧!都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可是,她有些迷茫,有些不知多措。 这一切一切的发生,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工作、失去了亲爱的妈妈、失去了体贴的男友、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软弱,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彷徨、迷惘,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也许,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 她也就是一个受了伤需要怀抱躲藏的小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什么特殊。 所以,当听到温暖说,带她离开的时候,她承认自己心动了,或许,离开,才是一个真正全新的开始。 可以忘掉一切烦扰的开始。 见她想的出神,温暖也没着急追问,只是抱着她,看着她的眼眸,丝丝柔情。 终于,夏薄凉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觉得不再干涸,才抬眸看向温暖,轻柔柔的声音像是撒娇一般,甜腻腻的,“我饿了,想吃好吃吃……” 温暖柔柔的浅笑,眼底满是无奈与怜惜,指尖轻轻滑过她惨白的唇,呢喃了一句,“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才起身下了床,套了衣服,便去准备早餐。 夏薄凉看着温暖的背影,那暖黄色的毛衣显得格外柔软,更加衬得温暖暖心十足,眼底付出笑意,满满的都是幸福。 夏薄凉从床上跳起来,找了衣服换上,也颠颠的跑进了厨房。 看着温暖忙碌的背影,心底升腾起一片暖意,想也没想,便直接扑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温暖的腰肢。 温暖顿下了手中的动作,感受着夏薄凉贴在自己背上柔若无骨的身体,大手包裹住夏薄凉的小手,轻声说道,“以后,我都陪着你,好吗?” 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哭泣。 是笑、或是泪;是幸福、或是不幸;是快乐、或是悲伤,都有他的陪伴。 或许是气氛太好,或许是情意太浓,夏薄凉没有多加思索,便直接答了话,“好。” 有他的陪伴,真好…… 虽然这一系列的伤,让她对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信任,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对婚姻更是生了怯意,但这一切的一切却都组织不了自己的心。 或许,并不是自己不由自主,而是,温暖用着一种近乎霸道的、强势的、热烈的方式,快速出击,攻陷她的所有布防,杀了个措手不及。 让她来不及反应,就深陷其中,甚至还自得其乐。 很快,简单的早餐做好了,火腿煎蛋还有面条,夏薄凉吃的好饱,整个胃都暖暖的,再也没有丝毫痛的感觉。 睡了这么久,虽然期间温暖找了医生来给她打了点滴,输了葡萄糖,但那些东西肯定比不上一顿带着温度的食物。所以吃饱喝足,夏薄凉算是彻底的恢复了元气,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任由温暖搂着自己,阳光铺撒进来,带着丝丝暖意,为这个寒冷的秋天增加了几分暖意。 想到要离开,夏薄凉觉得还是应该给任朵打声招呼,便给她打了电话。 “小朵儿。” “老大,你终于出现了,我找了你好几天,你就像是失踪了一样。呜呜呜……人家好想你……”任朵的声音满含担忧,听得出是真的很着急。 夏薄凉失笑,这丫头最喜欢小题大做了,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班吧!有些事,我要跟你说,等你下班我们见个面。” “老大,我现在就有空,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啊!” 夏薄凉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有些微的变化,“你不上班?” “我把墨卿炒了,他居然敢这样设计老大你,我当然是不会继续帮那个白痴混蛋工作了,更何况我一直都是老大的私人助理,老大都走了,魅力自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誓死追随老大。”任朵说的大义凛然,义正言辞,似乎对于墨卿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 “辞职?”还真是这丫头能做出来的事情,想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夏薄凉便直接到,“那温暖之城见面,现在。” “ok!老大,一会见。” 挂了电话,夏薄凉便用胳膊肘捅了捅温暖的身子,揶揄他,“温老板,都这个时间了,你还不去开店,是准备关门了吗?” “如果你愿意跟我离开云溪市,那温暖之城,我是准备转让出去的。”那个店,本来就是为了她专门开的,如果没有她,哪里来的温暖之城。 听到温暖说要关了店,夏薄凉还是有些不舍的,那个店承载了太多关于他们的回忆,于她而言,温暖之城就是她的避风港,是个带有归属感的地方。 “我可以在启西市重新为你再开一间温暖之城。”温暖看着她,暖暖一笑,深情款款。 夏薄凉突然就害羞了,脸颊飘上红晕,不再看他,直接转移话题,躲开了温暖的视线,“快走吧!一会小朵儿该等急了。” ------题外话------ 【下午茶时光】 暖大爷内心os:“小朵儿,你多等会,爷要跟你老大干正经事呢!” 小朵儿:“暖大爷,我不急,真的,一点也不急。” 二苏:“咳咳……啥正经事啊,不知道现在,不能啪啪啪啊……” 暖大爷拍飞二苏,“爷的意思是,也要跟阿凉谈谈恋爱,好伐……伦家到现在,都没跟阿凉谈过恋爱呢!” 二苏爬回来,“阿凉都要跟你私奔了,还想咋地。” 暖大爷眸放色彩:“想么么哒……啪啪啪……” 阿凉拍飞暖大爷:“色鬼,滚开。” 26 一辈子的小尾巴 “老大,你是说,你要离开云溪市?”任朵看了看暖大爷,又看了看夏薄凉,掩饰不住满脸的惊讶。 她受到了惊吓! “嗯呐。”夏薄凉直截了当,从鼻子里哼了一个音节给她。 “那老大要去哪里呢?”如果太远的话,那她要不要跟去呢?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誓死追随老大的呀!现在这么就犹豫起来了呢! 哎呀,任朵,你是老大的小尾巴,老大去哪你去哪! 恩,这样才对嘛! 不等夏薄凉回答,任朵又自言自语到,“老大,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小尾巴。” “你不准备嫁人啦?”夏薄凉颇感无奈,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丫头,永远这么的……语出惊人。 小尾巴……亏她说得出来。 “嫁人?嫁人也不妨碍我追随老大啊,以后我嫁了人,也一定要让我老公追随老大,替老大卖命。”任朵偷偷瞄了一眼温暖,在看向夏薄凉,满目讨笑。 “我们要去启西市。”温暖淡淡的插了一句,然后看向任朵,“我记得小朵儿不是云溪市人……” “对啊,对啊,暖大爷,我家就在启西市啊!老大,你要去启西啊,那我肯定一定跟着你咯!也该回家去看看了,我老豆老妈该想我了。”任朵笑的谄媚,见夏薄凉根本没空不理会她的谄笑,眼底不由的瞟向温暖,眸色多了些兴味,见他搂着夏薄凉,满目神情的模样,心底毫不留情的鄙视。 暖大爷老人家,我可不就是被您从启西市调过来云溪市,给老大当帮手的咩!现在,又在这里装模作样骗小孩子,只有老大这么单纯才会被你骗。 明明就是只大灰狼,偏生要装小绵羊。 鄙视,赤果果的鄙视。 “原来小朵儿是启西市人,我一直都不知道。”夏薄凉有些愧疚,这丫头跟了自己这么久,她居然一点也不了解她,也似乎很少关心过她的私事。 “我在云溪市读书的,毕业后就留在了这里工作,所以老大不知道也不奇怪。”当初毕业后,老豆和老妈可是强烈要求她回启西的,可是却生生被暖大爷给威胁了,不过跟了夏薄凉之后,确实对夏薄凉打心底佩服,更是让她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她现在的工作能力,去任何大型企业工作都是可以的。“不过老大,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原计划发展?反倒是老大你被那个叶星倒打了一耙?” “叶星幕后定然有人出谋划策,那个所谓的原创者也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现在,除了在所有新闻媒体面前哭诉外,据说还要告我侵权,要我赔偿。” “可是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啊,怎么让老大赔偿?” “所以,这也只是对外说说,他们没有证据告我,新闻的热度炒起来才是他们的目的,至于有没有赔偿,他们一张嘴说了算,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这次叶星也完蛋了,幸亏老大聪明,拖了她一起下水,看她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夏薄凉摇了摇头,提到叶星,就觉得阵阵寒冷,看了眼吧台后面认真做甜品的温暖,心底不觉得暖了几度,“叶星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这么容易垮台就不是叶星了,叶星能走到这一步必定有人帮她,所以我想,她很快就会重新站起来,澄清自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反正她身上的脏水也够多了,不怕再多一些。 “那老大以后有什么打算呢?”设计界是不能混了,以后要怎么办啊!她好担心老大哦! 以后?夏薄凉愣神,想了片刻才回到,“未来的日子,顺其自然吧!”该做什么?能做好什么?是要好好规划一番才行了。 又聊了一会,定好了离开的时间,任朵便先回去了。 夏薄凉坐在沙发上,对于即将离开云溪市还有些恍惚,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了,随着温暖一起离开。 不过,因为有了任朵的陪伴,或许未来的日子,也不会显得那么的孤单了。 “快中午了,回家去吧,也该饿了吧。”温暖看着眼前被夏薄凉吃光光的提拉米苏,眼底闪过一丝淡笑,夏薄凉十分偏爱提拉米苏,而且,似乎认准了自己做的,这真的是个十足的好现象。 夏薄凉神色微恍,看了眼暖黄色调下的温暖之城,吧台后的茶盏杯碟,温馨十足的装饰,每一样都映入心底,是她最深的回忆。 “好啊。”夏薄凉看着温暖的侧脸,甜甜一笑。 她被磨尽了锋芒,再也没有当初的凌厉之气,如今剩下的,只余丝丝娇柔。 两人关了店门,一起出了温暖之城,走在回家的路上。 从温暖之城回去南城公寓,会路过夏家所在的公寓,每一次,路过这里,夏薄凉都会觉得心底一片悲哀。 那个叫做父亲的人,早已经跟自己没了关系,在一瞬间,她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如此狠心,可以对母亲的死不管不顾,对她的状况不闻不问。 但她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人。 等红路灯的时候,夏薄凉随意的超四周看了看,却不想见到身后匆匆走过来的叶绯雨。 夏薄凉转首,只当没看见,却不想对方似乎就是冲着她来的,直接走到夏薄凉身边,一把抓过夏薄凉的衣袖,在夏薄凉和温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夏薄凉拉着冲向了马路中间,狠狠的朝着疾驰的车子上撞去。 ------题外话------ 车祸乃居家旅行看文之必备良品,是最经典老套却百试百灵的剧情,没有之一。 27 你母亲,谋杀 “夏薄凉,你真是个恶毒又讨厌的贱货,我早该在你妈生下你的那一刻活活掐死你,也不会让叶星一辈子受你欺负,现在还落得这个下场,你真是彻底的该死。今天,就是搭上我自己的命不要,也要弄死你。”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叶绯雨拉着撞向疾驰而来的车子,夏薄凉满目的惊慌早已经消失。 如果,就这样死掉,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只是另一个强烈的力道不容抗拒的一把揽住夏薄凉,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翻转过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堪堪避过那飞驰过去的车子。只是一瞬间,夏薄凉整个人回过神来,快速的起身,转身看过去。 温暖倒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唯有脑袋上,一片刺目的猩红。 那一片血红的颜色彻底刺激了夏薄凉的神经,她止不住的颤抖,站在马路中间,不知所措。 泪,模糊了视线,她的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温暖,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我,还需要你…… 泪无声滑落,绽开在脚边,随后消散在地上,无声无息。 “温暖,温暖,你醒醒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夏薄凉扑了过去,想要保住他,却又不敢乱动,怕他伤到哪里,她只得站在那里,手足不错的看着他。 终于,夏薄凉蹲下身子,捂住嘴巴失声痛哭,整个人在寒风中颤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无声,温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怀抱,了无生气。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夏薄凉一惊,猛然回头,才发现十字路口的交通已经瘫痪,整个路口都被堵住了,刚才那辆被迫肇事的车子撞进了路边的绿化带,车主倒是没受伤,打着电话,似乎在叫救护车。 离夏薄凉不远的地方,叶绯雨蜷缩成一团躺在那里,浑身是血,很是惨不忍睹。 夏薄凉不忍再看,虽然,她打从心底恨那个女人,但也没有恶毒到希望她死的地步。 若不是她拉着自己冲进车流,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直到救护车来,夏薄凉才擦干了眼泪,随着温暖一起上了救护车。 急救室外,夏薄凉一圈一圈不停的走着,整个人还在颤抖,心慌意乱。 发丝散乱,手上全都是血,微微的刺痛,衣服上也满是灰尘,可她此刻根本顾不了这许多,满心就只有温暖的安危。 “夏薄凉。”叶星老远的冲过来,满目怒火,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炮竹,一触即发。 她快步走到夏薄凉面前,眼底一片血红,双眼肿的像核桃一样,冲着夏薄凉就一巴掌狠狠的挥过去,不带任何犹豫,啪的一声响,将夏薄凉彻底打清醒了。 夏薄凉快速而又凌厉的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叶星的脸上,毫不留情。 两个女人,各自肿了半边脸颊,却都那般气势逼人的相对而立,形成一道互相较量的气场,不容任何人插足。 南荣月远远的跟过来,就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杀气冷冽。 “夏薄凉,我妈如果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叶星自动把叶绯雨的车祸归咎在夏薄凉身上,觉得那必定是夏薄凉的错。 夏薄凉冷笑,叶星在她眼底,就是个张牙舞爪爱跳脚的小角色,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也不屑与她争执比较。但,不在乎比较是一回事,若别人欺负到头上,不反抗就是不是她夏薄凉的风格了,“叶星,若是你妈死了还好,若是她还活着,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温暖有任何问题,她拼死都会让叶绯雨付出代价。 “夏薄凉,你真是恶毒,见不得我妈成为夏夫人,自己的妈死了,所以也希望我妈死,夏薄凉,你是不会如愿的,我们一家三口,会活的好好地,生活的好好的,你只管看着我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而你,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叶星的眼眸都沾染了厌恶,对于夏薄凉,她除了恨,再无其他。 虽然这个女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但她占据了自己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所以,她恨她,非常恨她。 “叶星,我们快走吧,回去看看妈怎么样了。”南荣月拉着叶星的胳膊,想要带她离开。 叶星却一把甩开南荣月的拉扯,满脸的不耐烦,“南荣月,你是不是见不得我羞辱夏薄凉,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吗?现在,我也被公众指责,连魅力的工作都丢了,全都是因为她,现在倒好,她连我妈妈都要杀了才甘心,难道我不应该来找她算账吗?” 夏薄凉笑的更加冰寒,“你大可以找警察调取监控看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会保留追究你母亲法律责任的权利,必要的时候,我会起诉,你母亲谋……杀!” “你骗人,明明是你趁机想要杀我妈妈,凭什么这样说我妈妈,我妈妈会连命都不要谋杀你,真是笑话,如果真是谋杀,你现在怎么还站在这里活蹦乱跳?躺在抢救室里的可是我妈妈!不是你。”叶星并不知道叶绯雨是因为在自家二楼看到了夏薄凉才追出去,故意在马路边袭击夏薄凉,却不想夏薄凉被温暖救了,而她自己却来不及躲闪,被车子撞飞。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计划的,所以,就连叶星都不相信,是叶绯雨要杀夏薄凉,而坚决的认定,是夏薄凉遇到自己妈妈,故意把她推出马路,撞上了车子。 夏薄凉觉得跟她说再多都是废话,索性对着一边呐呐站着没有话语权的南荣月说道,“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我不保证她再继续说下去,我不会干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如果动起手来,叶星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而现在,她根本不想跟她动手,只想让她赶快滚出自己的视线,越远越好。 很快,身后的急救灯熄了,不多时,护士和医生都出来了,后面,是被推出来的温暖。 夏薄凉快步走上前,急切的问着医生,“他,怎么样?” ------题外话------ 神情呼唤暖大爷,“快点醒过来,阿凉一个人在斗渣,快起来帮忙。” 阿凉不满,“伦家战斗力这么高,还需要帮忙?” 28 一辈子的笑话 “病人颅内有血块,暂时不会有危险,但不能保证未来会不会因为压迫到神经,导致其他后遗症。不过因为血块不大,所以我们不建议做开颅手术,风险比较大,还是希望可以保守治疗。因为撞击,所以病人有轻微脑震荡,清醒后会出现恶心、呕吐、眩晕的情况,我们会随时观察病人的具体情况,病人也有可能会出现短暂失忆的现象。前额处的伤口缝了六针,麻药过了,病人就会醒过来。”医生边走边跟夏薄凉交代。 “谢谢医生,麻烦您了!”夏薄凉千恩万谢,什么她都可以接受,只要他活着就好。 不过,听到医生说又是血块,又是脑震荡的,或许还会失忆!夏薄凉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有些恍惚,见医生走远了,才回过神来,看着护士把温暖推的远了,这才连忙跟了上去。 坐在床边,看着惨白毫无血色的温暖,夏薄凉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一摸他的呼吸,他就好像没了气息一般,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插着氧气管。若不是旁边的仪器上准确的显示着心跳,她几乎要以为…… 她捂着脸,不敢再想下去。 为什么老天爷要怎么残忍,为什么不断伤害她身边的人,是不是她命中带煞,跟她接近的人都会受伤,她就是个不详的人,总是带来灾难。 本该在麻药过去之后就会醒过来的温暖却一直昏迷,一整天过去都没有醒过来,甚至还发起了高烧,夏薄凉担心急了,一直守在床边不敢离开一步。 医生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只是告诉她,如果温暖持续陷入昏迷中,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夏薄凉面色惨白,始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温暖,一瞬不瞬的目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哀伤。 从昨天到现在,她没有离开病房一步,没吃过一口饭没喝过一口水,除了期间去过两次卫生间,再也没有让温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她怕,怕自己错过了一瞬间,就变成了一辈子。 “温暖,求求你,不要这样丢下我,我害怕。”她真的好怕,怕失去他。 失去他,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那般痛苦。 手上的擦伤,脸颊上的红肿都没有心底的痛来的彻底。 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回应。 可是病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粗鲁的踹开了,进来的是夏越,还有叶星。 叶星红着眼直接冲着夏薄凉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骂,“夏薄凉,我好恨你,你把妈妈还给我,都是因为你,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自己妈死了,现在也要害了我妈妈才高兴是不是?你把妈妈还给我,还给我……”叶星跟夏薄凉扭打在一起,夏薄凉根本没有力气,被叶星一下子推在地上,她压着夏薄凉,拳头纷繁落下,落在夏薄凉身上,闷痛着。 夏薄凉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却没有力气,只得任由她纠缠着自己,额头上,脸颊上,甚至连嘴角,都瞬间红肿,然后变成青紫的颜色。 那原本已经红肿不堪的脸颊,再度被叶星恨恨的扇了巴掌,嘴角都已经干涸的裂开,隐隐带着血丝。 夏薄凉看着叶星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又看了眼站在门口,没有丝毫怜惜,没有丝毫动作的夏越,心底不由得升腾起可悲的感觉,她夏薄凉,前二十五年,活的简直太可悲了。 终于,夏薄凉忍不住咳得撕心裂肺,撑着一丝力气把叶星推开,叶星踉跄了两步,跌在了地上,夏薄凉站起身,一脚踩在叶星的手上,脚下使足了力道碾了两下,最后,蹲下身子,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虽然力道不够,但也足以让她另外半边脸红肿不堪。 却不想,这一巴掌刚落下,夏薄凉就被拉扯了手腕,踉跄着站了起来。 那狠狠捏着她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夏越。 夏薄凉看向夏越,眼底一片冰寒,“夏越,你确定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妈妈死的时候,你连看也没看一眼,我真的怀疑,这二十多年,你对妈妈到底抱着什么目的,跟她演了一幕恩爱的戏码,现在,又什么为什么,让你暂停了恩爱的这一幕,硬生生逼死妈妈。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和妈妈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是哦!应该是假的没错,不然,你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呢?妈妈真是傻,她这一生,就是笑话。因为你,让妈妈过得这么悲惨,让妈妈这么悲伤的死去,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吗?夏越,你真的是好冷血。”甚至没有一丝人性。 “笑话?你妈妈的存在才是对我的笑话,我就是要让她痛苦一辈子,谁让她做出那种事情……”夏越的话一顿,原本阴霾的眸像是想到了什么,变得更加阴霾,甚至带了一丝恨意。 恨?他居然恨妈妈,妈妈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恨着妈妈呢?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叶绯雨想要杀我,看着叶星要打死我,却觉得那都是我的错?”夏薄凉冷冷一笑,看向夏越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若说以前,她很尊敬他、也很爱他,但妈妈的死,他的漠视,足以抵消任何的感情。现在,他对自己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而妈妈不管到底犯过什么错,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不在乎,就算是犯错,她也还是她的妈妈,对她好,爱护她的妈妈。 “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设计了叶星,绯雨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是你把绯雨卷进了车祸,是你害的她现在这幅模样,全都是你的错,你就是个灾星。”夏越的表情,越发阴沉,周身散发戾气,十足的危险。 “都是因为你,夏薄凉,从小你就抢走我的一切,现在又害我妈妈,我不会放过你的,夏薄凉,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叶星站起身,捏着手,虽然面上有些痛苦,但却毫不示弱。 夏薄凉笑的十足讽刺,指尖纤白,遥遥看着病床上了无生气的温暖,声音冰冷,“他今日遭受的痛苦,它日我必定百倍追讨。至于叶绯雨,她若是死了,一了百了;若是活着,必定追讨,不死不休。” 话音一顿,夏薄凉看向夏越,淡淡的却十分坚定的说道,“夏越,我早说过,我以后不再是你的女儿,我也不再姓夏,以后,我叫薄凉,薄情凉性。从今日起,我薄凉,跟你夏越再无任何关系,至于妈妈,请你以后不要再侮辱她,也顺便管好你的女儿,你的女人,如果再来找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我薄凉说到做到。” ------题外话------ 我想说,我的眼睛里面的血管断裂,所以,左眼里面的眼白,全都是血。好恐怖有木有…。快安慰我,安慰我。 29 吞噬的爱、缠绵一吻 “你们在干什么?”当任朵得到消息赶来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夏薄凉面色惨白,对面站着扬起手掌还没有落下的夏越,身后站着满目憎恨的叶星。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老大真可怜。 想也没有多想,任朵便冲了过去,一把挥开了夏越的手,随即把夏薄凉挡在身后,左右开弓面对着前后两人,十足的戒备,生怕两人一起冲过来。 夏薄凉看着夏越,冷冷的说道,“请你们,快点滚出去。”她不留情面,一点也不客气,即便面对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她也丝毫不顾及任何,只希望他们快点滚。 因为她快撑不住了,她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再不久就会晕过去。 夏越冷冷的哼了一声,大步离开,叶星恶狠狠的看着夏薄凉,丢下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便也离开了。 果然,叶星刚走,夏薄凉便直直的栽倒在地上,重重的一声,晕了过去,再无知觉。 “哎呀,老大,老大你别吓我啊……”任朵转身看到夏薄凉已经倒在地上没了知觉,吓得差点哭出来,眼见苏白也进来了,着急喊道,“苏白,快去叫医生。” 苏白见夏薄凉昏了过去,大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夏薄凉,放在另一张陪护床上,这才按了床边的呼叫铃,然后一连看白痴的看着任朵。 任朵嘟着嘴巴,十足委屈,她只是太过担心老大,才会白目了那么一丢丢,用得着那么嫌弃的看着她吗! 不满的昵了苏白一眼,才转而看向夏薄凉。 老大,你可不能有事啊!暖大爷醒了,看到你这幅模样不杀人才怪呢! 很快医生来了,夏薄凉只是太累加上没有吃饭所以昏了过去,打了葡萄糖睡一觉就好了。 这一觉,夏薄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才醒过来。 还没睁开眼睛,夏薄凉的感官先醒了,感受到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夏薄凉觉得暖暖的,很舒服、很奇妙。 过了好一会,夏薄凉才懒懒的睁开眼睛,入目处是一片热软的碎发,夏薄凉浅浅的笑着,伸出手揉了揉那绒绒的发,触感依旧那么好,却那么不真实。 指尖的感觉传入心底,夏薄凉蓦然一惊,整个人呆住了,不敢再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绒绒的发,感受着脖颈处浅浅的温热。 突然,泪崩塌而落,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温暖,温暖。”夏薄凉忍不住呢喃,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软的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温暖原本浅眠,却听到了哭声,瞬间清醒,眉头轻拧,抬眸看向夏薄凉,见她哭红了眼,那哭声扯动着他的心,让他再也忍不住,低头覆上去,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那唇边,有一丝浅浅的伤痕,唇角还泛着青紫。额头、脸颊、胳膊、手掌、整个人好像没有一处完整,全都伤痕累累。 夏薄凉哭着回吻他,热切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张开双臂要想拥抱,却没有力气。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温暖长臂伸出,将夏薄凉整个人捞起,拥入怀中,而他自己,已经坐在了床上,与她紧密相拥,密切贴合。 这一吻,两人都带着吞噬对方的强势气息,缠绵、深情、辗转反侧,深深地,把对方融化。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那么强烈,那么毫不隐藏的撞进对方的心底,转化成一片情深似海。 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刻彻底迸发。 若说温暖,他深爱了夏薄凉七年,任何人,都没有他这般爱夏薄凉。 而夏薄凉,或许当初对南荣月是有喜欢的,但被这般温暖的男人陪伴的这五年多时间,这个温暖似海的男人,早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在她心底霸占一个不可代替的位置。 只不过,夏薄凉一直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罢了,而最近发生的这一切,温暖搂着她躲过车祸的那一刻,医生说他或许会一辈子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明白,这个永远对她温柔浅笑的男人,才是自己心底深爱的那个人,才是会一辈子陪伴自己走下去的那个他。 “温暖,谢谢你醒过来。”夏薄凉捧着温暖的脸,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面容,心底除了千恩万谢,更多的是欣喜。 她好开心,这个男人还活着,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还可以陪伴在她身边。 未来,她会用尽时光来长久的陪伴他,让他一辈子幸福快乐。 “可是你一点也不乖。”温暖柔柔浅笑,可是眼底却满是心疼。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夏薄凉躺在自己身边的那张床上,昏迷不醒,他吓得心脏差点跳停,他以为,他没能护住她,让她受伤了。甚至在看到夏薄凉浑身是伤的时候,懊恼的想要杀人。 “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叶星这么狠,她当时若不是太虚弱没有力气,这么着也要打的叶星满地找牙才对,何至于自己满身是伤,还被他看到了。 真是惨不忍睹。 夏薄凉一手遮脸,一手遮温暖的眼睛,撒娇般的嘟囔,“不许看,我好丑。” “都被我看光了,现在才说丑?” “什么叫看光了?”夏薄凉不解,收回手,呐呐的问道。 温暖轻笑,目光下移。 夏薄凉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换了身衣服,难道?“是你给我换的。”不是疑问,是肯定。 “嗯……”温暖忍住笑,轻轻的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夏薄凉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像只鸵鸟一样,羞得不敢再看温暖。 温暖把她拉了出来,“也不怕闷坏,逗你呢!衣服是任朵帮你换的。” “你是坏人,不要理你。”夏薄凉扬起粉拳轻轻砸在温暖胸膛,震得他忍不住笑出声。 他的笑声很爽朗,听得出十分开心。 终于,他止了笑声,看向夏薄凉,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等我出院了,我们就离开吧!” “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爱你,薄凉。”突然的,温暖搂住夏薄凉,把脑袋放在她的肩上,细语呢喃。 我也爱你……温暖。 没有告别、没有再见,夏薄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云溪市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 带着她离开的,是温暖。 而随她一起离开的,是任朵。 一切的一切,都将全新的展开。 ------题外话------ 谁也不知道生命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未知,世事无常,惟愿心安。 默哀天津事件,为那些逆火而上的消防官兵,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30 让不让人愉快的玩耍了(二更) 干净、整洁、舒适、繁华,是薄凉对于启西市的第一印象。 但不得不说,薄凉很喜欢这座城市,也莫名的觉得,对这座城市,她有一种特别的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当初是迫不得已,也是因为温暖提议,她才来到了这座城市。但,真正接触了这里,她才发现,她选对了地方,这里的一切她都很喜欢。 新城市,新生活,她融入的很好,也毫无顾忌的开展了新的篇章。 嘉茗公寓是薄凉的新住所,这里跟云溪市的南城公寓很像,但要小一些,却也显得更加温馨一些。 搬进公寓十多天,薄凉被任朵拉着四处游走,除了四处采购,任朵更是美其名曰,带着她熟悉环境,让她早日适应启西的生活。 不过,也确实托了任朵的福,嘉茗公寓方圆百里的地方,她都能清楚明了的认识了。 不过启西市很大,划分成了很多个区,所以,薄凉也仅仅只是熟悉了她所居住的周边环境而已。 嘉茗公寓背靠启西市著名的半山,而温暖,就住在半山别墅区,离薄凉只有三十分钟的脚程。 今天,是温暖组织的欢迎会,特别为了把薄凉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 任朵一早就开始给薄凉打扮,可是换了十来套衣服她都不满意。 “老大,你还有别的衣服吗?”这些礼服,都太不符合老大的气质了,怎么才能把老大仙女般的气质烘托的淋漓尽致呢? 薄凉随手一丢,便把手中换下的礼服长裙扔在了床上。 以前的她,永远那么职业化,永远一丝不苟的套装,现在,她不想再做那个冰冷的夏薄凉了,她要做回自己,打造出一个完全不同以往的薄凉。 打开衣柜,里面全都是温暖给她添置的新衣服,有些,甚至还没有摘标签。 “小朵儿,那些礼服裙都收起来吧!我想,穿的舒服一点。”那些拘束的衣服,她不想要,就像她的生活,一直以来都被约束着,得不到任何放松,而她要的却很简单,无非就是自由、舒适、随心。 随性的闪光冰丝长袖上衣,搭配黑色鱼尾裙,裙摆处绣了蕾丝边,虽然看起来随意,却也女人味十足,黑色高跟鞋,外面罩了厚实的烟灰色呢大衣,长发随意的绑成麻花辫,放在一侧,垂在身前,拎了同色系烟灰包包,薄凉才冲着任朵嫣然一笑。 任朵看着薄凉的笑容,有片刻的愣神,老大笑的,好美。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老大笑的这般温暖,像是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绚烂夺目。 而这一抹浅淡的带着温度的笑容,恰好落在刚进门的温暖眼中,震得他心神荡漾。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揽住薄凉,带着浓烈的占有欲,霸道的说道,“我后悔安排你见我的朋友了。” “嗯?”薄凉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暖大爷是怕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对老大不怀好意。”任朵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脚,假装用手指遮住了眼睛,却不断从指缝里偷看两人。 这两人,分明就是欺负单身狗。 秀恩爱,没有好下场…… 薄凉不觉失笑,想要退开一步,看看温暖的表情,却不想他搂的更紧了,唇瓣在她耳边轻轻擦过,声音十分轻柔,“那群家伙,还是不见为好。” “哦?真的吗?那就不见了吧!”薄凉逗他,明知道他很在意这次的欢迎会,也很想把自己介绍给身边的朋友,用那个特殊的身份介绍给所有人,但她就是忍不住逗他。 虽然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心底的感情,却没有向温暖挑明,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在这种示意的时刻,让他知道。 而是想要,在她重新崛起、重新站上巅峰、能够完美的配得上他的那一刻,再告诉他,其实,她也爱着他。 只是,不想在这么不堪的时刻,成为他彻底的负累。 虽然摔得很重、很痛,但她有自信,可以一步一脚印,一点一点重新成为那个傲娇的珠宝女王。 温暖看着薄凉眼底侵染了笑意,也不觉心情大好,想到早已经等着的那群家伙,温暖还是很自觉的投降,“算了,那群家伙要是知道我放你鸽子,一定会追杀我,还是去见见吧!都是我多年的朋友,要好的伙伴。” “恩,那就见见。” 说着,温暖搂着薄凉的肩膀,俩人率先出了屋子。 任朵从沙发上跳下来,忍不住嘀咕,没节操的暖大爷,看来已经被老大吃的死死的了。 追了出去,任朵自觉地坐上了副驾驶,看了眼身边开车的自动化作空气的苏白,又偷瞄了一眼后座腻歪的俩人,觉得自己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这俩人,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题外话------ 伦家改了文名了,因为编编说,嫁入高门比较偏出版风,所以改成了现在这个,希望首推给力。那啥,今天首推,有活动,凡是今天截止到晚上23点59分的留言,都送10个币币…。 31 薄凉小嫂子 名轩餐厅位于启西市霞飞区霞飞路中段,是整个启西最著名的西餐厅。 薄凉跟在温暖身后,被他握着的掌心已经汗湿了,她轻拍了一下小心脏,压下心底的紧张,努力平复了情绪。 温暖似乎感受到她的异样,站在包厢门口,转身面对她,浅薄的淡笑,却异常温暖,让她的心没由来的软了几分,“别紧张,他们不会吃人。” 薄凉浅笑,这个时刻,也只有温暖才会想要逗笑她,虽然这笑话实在不算高明,但不得不说,她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敲了两声门,温暖握住门把推门而入。 里面原本一片喧闹的场面一瞬间安静下来,薄凉被温暖拉着进了去,任朵颠颠的跟在身后,完全不介意被暖大爷和老大忽略。 毕竟,换做是谁,带了个这么大这么闪的电灯泡出门,也要不爽才是。 “这么?不认识了……”温暖嫌弃的看了眼面前呆愣住的几人,拉着薄凉便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也不管那些人是什么反应。 “阿暖,你终于回来了,可算想死我……们了。”任天北最先回过神来,直接就要扑过去,在离温暖一步之遥的地方,却被温暖无情的一脚踹了出去。 “离我远点。”温暖依旧语气淡淡,更是十分嫌弃。 众人像是看鬼一样看着温暖与薄凉交握的手指,似乎都是不敢相信一般,揉了揉眼睛,肆无忌惮的开始打量起薄凉来。 任天北被温暖毫不留情的踢出去,摔在地上,目光这才落在站在一边的任朵身上,一咕噜爬起来,冲过去想要抱任朵,却被任朵用两只手死死抵住。 “小朵儿,好久不见,让哥哥抱抱呢!” “脏死了,走开。”任朵一把推开任天北,同样的满目嫌弃。 没抱着暖大爷才想到要来抱自己,真不愧是自己的亲大哥啊! “小朵儿,你怎么跟这家伙一样,变得这么矫情了,是不是都给他带坏了?”任天北指着温暖,伸出手,像个逃糖吃的小孩子一般,满目委屈的看着任朵。 薄凉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一幕,然后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几个神色各异的男人。 一直追着小朵儿的那个男人,五官俊朗,眉眼间似乎与小朵儿还有些像似,看起来阳刚气十足,却挂着委屈的讨好笑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另外三个一直没开口的男人,也同样打量了一番薄凉。 坐在最角落的男人,眉目如画,眼波含笑,却显得不那么真实。 中间坐着的男人带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 最靠近夏薄凉的男人一张娃娃般的笑脸,看起来十足的无害。 三人都过来跟温暖打了招呼,看起来都与温暖十分熟稔,温暖为薄凉一一介绍,“他是顾西决。” 眉眼如画的顾西决笑容淡淡,看向薄凉,清浅的嗓音打了招呼,“你好,我是顾西决。” “这个是裴白。” 斯斯文文的男声啥时好听,低沉内敛,“你好,我是裴白。” “这边的是唯凉。” “你好,我是唯凉。”虽然是一张好看的娃娃脸,怎么看怎么像是未成年,但那嗓音明显带着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让薄凉都不由得感了兴趣。 介绍完这边的三人,薄凉对着他们浅浅一笑,温温柔柔的打着招呼,“你们好,我是薄凉。” 听到薄凉介绍了自己,任朵才凑过来,坐在薄凉的另一边,指着不远处满目委屈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老大,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叫任天北,是我……哥。”她真的好嫌弃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是自己哥,一点也不。 听到任朵说任天北是她哥,薄凉微微皱了眉。 如果任天北是任朵的哥哥,而任天北跟温暖是好友,那任朵应该早就认识温暖才对?她戳了戳温暖的胸膛,质问道,“任朵跟你是老熟人啊?”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温暖浅浅的笑,带着淡淡的宠溺,靠在沙发上,显得那么随意,那么潇洒,“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认识小朵儿,是你误会了。”他从来不会骗她,只是没有主动提起而已。 任朵一把搂住薄凉,指了指自己,十分无辜,“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 “你们俩合起伙来骗我。”薄凉恨恨的说着,对俩人求饶的目光直接无视,直接起了身。 温暖被她动作吓了一跳,以为她生气准备离开,也跟着站了起来,扯了扯薄凉的袖口,呐呐的低声求饶,“阿凉,原谅我!” 薄凉才不理会他,直接坐在一边小吧台的高脚凳上,托了腮,看着眼前的杯盏觥筹,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在她急需助理的时候任朵会突然出现,为什么这么多年,任朵对自己不离不弃,全心对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是他,一直在身边默默的给予她帮助,从来不求回报,甚至,都不打算让她知道。 这样的男人,怎能让她不深陷其中呢! 难得见温暖吃瘪,其他几人把两人团团围住,任天北见搂不到温暖,便一把搂住另一边的唯凉,手搭在他的肩上,才看向温暖,撇着嘴角嘲笑他,“你们看,暖大爷也有今天,真是难得一见啊!要是给陆薇看见一定笑话你是个妻管严。” 提到陆薇,突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唯凉见气氛不对,直接岔开了话题,“薄凉小嫂子,说说看,你是怎么教育咱们暖大爷的?把他管制的服服帖帖的?” ------题外话------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陆薇是谁对不对,就不告诉你们,让你们不收藏不留言,给你们着急一下。 32 温暖的底线、顾西决的逆鳞(二更) “像暖大爷这种,龟毛、洁癖、严谨、锱铢必报的腹黑帝王,是怎么一步步迈向忠犬的道路?快,给我们说说!”任天北满目好奇,盯着薄凉着急的问着,而其他三人,虽然不动声色,却也或多或少的面上流露出一丝疑惑,目光在温暖和薄凉之间辗转。 薄凉看了看温暖,眸光微转,一一扫过眼前的几个男人,有些不解。 “你们说的那个龟毛、洁癖、严谨的男人,真的是他?”细长的手指遥遥指向温暖的方向。 这一次,四人一致点头,“肯定是。” “那我们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薄凉笑的狡黠,心底却跟明镜似的透亮。温暖,定是因为她而有所转变,但这种变化并不是对所有人,单单只是对她而已。 “好了,吃饭吧!”温暖拉过薄凉,也不理会他们的好奇心,直接走到餐桌边,先给薄凉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才在她身边坐下。 其他人也分别落座,侍应很快上了精致的西餐,长形餐桌上摆满了餐点,看起来十足诱人。 用餐的时候,所有人都细细咀嚼着食物,基本没有开口。 餐后甜点,几个大男人都不爱,只有薄凉和任朵吃的大快朵颐。 不过对于挑嘴的薄凉来说,这里的点心实在不及温暖之城的味道,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对着温暖说道,“没有你做的好吃,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你做的甜品了。”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眨巴着眼眸看向温暖,嘟起嘴角表示自己的不满。 “启西市的温暖之城就要开业了,你是老板,最近几天要定下来员工。”温暖笑若春风,带着暖暖的温度,拂进薄凉心间,升腾起无尽暖意。 薄凉有些惊喜,她一直知道温暖很忙,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却不想他居然不声不响就开了温暖之城,“你怎么没告诉我?” “暖大爷是想给老大一个惊喜呗!”任朵含着勺子,舌尖舔干净勺子上的奶油,看着薄凉,满眼羡慕。 这些天,被暖大爷强迫带着老大逛遍了整个半山区,累的她半年都不再想逛街了。 “那第一个糕点师就请暖大爷吧!”薄凉想吃稍远点的冰淇淋,却够不着,就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温暖。 温暖皱眉,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宠溺,“不可以,太凉了,你吃点点心就好。” 看着任朵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淇淋,薄凉懊恼的皱眉,恨恨的瞪了任朵一眼,“小朵儿,明天去人才市场,招工。” “不要吧!老大。”任朵欲哭无泪,她只是吃了一口冰淇淋,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暖少,你居然有兴趣开甜品店?”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坐在一边喝着咖啡的裴白挑眉看向温暖,唇边的笑浅淡儒雅,怎么看都是一派斯文的模样,可是薄凉却觉得,那被金丝边眼镜遮住的那双眸,定是十分犀利的。 “你们几个有兴趣入股的话,我表示非常欢迎。”温暖眉头微微上扬,飞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靠在椅背上,睨着众人,突然让薄凉有一种霸气十足的错觉。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直以来,她对温暖的映像都是温柔细腻,温润如玉,是个超级大暖男,可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的温暖,却又显得气势凌厉,霸道狂妄。 他,似乎在不断的让她感受到不一样的他,以一种迫切的,强势的姿态,让她不得不快速面对。 没有犹豫、没有商量,就这般强势的进驻她的生活轨迹。 “没问题,如果开分店,算我们一份。”唯凉笑容淡淡,却一副十足无害的模样。 薄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大男人整天顶着张娃娃脸,会不会被人当小孩哄骗。 “小嫂子,你初来启西,若是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们。”任天北笑容灿烂,坐在任朵旁边,抢她的点心。 “接下里,有什么计划吗?”顾西决最为稳重,看向温暖,又看了眼薄凉,淡淡的问道。 薄凉不知道他是问的自己,还是问的温暖,便没有立刻开口,却也没有听到温暖回答,有些不解的看向温暖,却不想温暖也是满目好奇的看着自己。 想了想,薄凉才幽幽开口道,“以前,我只学过设计,现在,我想多学习一些知识,然后开办自己的工作室,专做珠宝品牌。” “珠宝?”顾西决呢喃这两个字,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珠宝这一块已经有许多知名的大品牌,并不好做。” “所以,我要做小众的,独特的,独一无二的设计品。我卖的不是珠宝,是想法。” “这个想法不错,若是有需要我们都可以帮忙。” “暂时还不需要大家帮忙,我要先去学习一些珠宝知识,还要读一读管理学的课程,可能还是去一些珠宝品牌的公司打打杂。”这都只是她的一些初步想法,还不够完善,还需要进一步详细的列出来,才好一一落实。 “老大,你去给别人打杂了,那我不是要去捡破烂?” 听到任朵的话,薄凉险些失笑,这丫头,真是朵奇葩。 “温暖,陆薇回国了。”顾西决突然转向温暖,目光清冷,丝毫不在意说出的话引得众人齐齐侧目,眸光如飞刀般射向他。 “西锦陪她回来的吗?”温暖唇边的笑容淡去,看着顾西决变了脸色,拉起薄凉便离开包厢。 如果陆薇是温暖的底线,那么顾西锦就是顾西决最大的逆鳞。 ------题外话------ 陆薇目测会被刷屏。 你们没有看错,文名再度被改,但是,这个文名定下来了,不会再改动。 话说七夕马上就要到了,大家觉得二苏是不是应该做点活动回馈一下大家捏。你们提意见。 33 杀伤力极强的陆薇 “陆薇是谁?”昏黄的灯光下,薄凉看着温暖的侧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再是往日那般温润的浅笑,透着丝丝寒凉,耐人寻味。 两人站在马路边,等着苏白开车来接,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的气氛所破坏,一时相对无语,薄凉忍不住开了话头。 “以后,你会见到她。”听到薄凉的问题,温暖瞬间漾出了浅笑,淡淡的,却十分温暖,就像一直以来薄凉所熟悉的那个温暖一样。可薄凉看的分明,刚才那般寒凉的他,让她无法轻易忽视。 见温暖不想多说,薄凉便不再多问。 却不想温暖突然顿住了脚步,眸光如炬,眯着眼眸,一瞬不瞬,凝视不远处。 薄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视线落在三米开外,逆光而来的一男一女。 “阿暖,我好想你。”踩着高跟鞋的她,走的十分优雅,却在离温暖一步距离的地方,快步奔了过来,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搂住了温暖,整个人投进他的怀抱。 却不想温暖直接变了脸色,十分嫌恶的一把拉开她,将她甩的远远的,踉跄着退开几步,落在身后的男人怀里。 男人薄怒,冲着温暖低吼,“温暖,你别这样。” “阿暖,我刚回来就赶着来见你,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面前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细致描绘的眼线在眼尾微微扬起浅淡的弧度,唇角勾起,透过粉嫩的唇瓣可以看到白皙的牙齿,眼底透出万般委屈,看着温暖的眼眸,含着淡淡的情深。 芍药花与大马士革玫瑰的尾香余味被风吹散,铺撒进薄凉的鼻息间,虽然是甜腻十足的香气,却让她整颗心,溢满苦涩。 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白色蕾丝钩花及膝长裙,浅粉长外套,裸色高跟鞋,暖咖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前,将她整个人衬托的越发娇嫩,像是初开的粉玫瑰,娇艳夺目。 “陆薇,你知道,我不想见你。”温暖推开一步,别开眼眸,看也不看面前的两人。 薄凉微微皱眉,这样的温暖,真的十分反常。 而温暖越是反常,她越觉得疑惑。 “阿暖,别这样。”顾西锦站在陆薇身后,被遮去了大半面容,看的不甚清明,只是眸中闪烁的光彩带着些微的哀求。 温暖却是直接怒了,“顾西锦,你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站在陆薇面前替她说话了?你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个花七瑾痴痴等着。陆薇他妈的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演着一出算是什么戏码?” 薄凉第一次听到温暖如此冰冷的声音,粗鲁的话语,甚至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浓重的阴戾之气。 顾西锦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气恼,只是上前一步,有些闷闷的说道,“阿暖,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如果你想管闲事,就快点把陆薇带离我的视线,我一刻也不想看到她。”说完,便揽了薄凉的腰,就要离开。 薄凉这才清楚的看到顾西锦的面容,若不是那气质完全不同,薄凉会以为是站在眼前的人是顾西决。因为,那是一张跟顾西决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眸色冷清,虽然是一样的面容,但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不介绍一下她吗?”陆薇挡在了两人面前,这次,她却是看向薄凉的,眼底满是嫉妒,暴露在外的,完全是赤果果的鄙视与不甘。 最后,视线在温暖的手臂上徘徊,似乎不敢相信,一向不愿与人接近的温暖此刻正搂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不需要。”温暖丝毫不给陆薇面子,绕过她,就要离开。 可是陆薇却不依不饶,似乎打定主意要找薄凉的麻烦,她不再拦着温暖,反而拉了薄凉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薄凉转眸看向她,这个女人,活的很精致,但是眼底却有着无尽的落寞,那份面对着温暖的款款深情也显得格外凄凉。 她浅浅的笑着,清清淡淡,好听的嗓音柔柔细语,“我是薄凉,你好。” “我是陆薇,温暖的……”陆薇故意顿了一下,视线移到了温暖身上,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快到不易察觉的慌乱,唇边勾出了一个浅薄的弧度,温暖,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阿暖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我吧!我是阿暖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陆薇,不要乱说话。”温暖喝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不过薄凉依旧平淡如水的面容却没有见到一丝波澜,好像陆薇的话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之前就听说了你,现在见到本人,果然是甜美可人。” 陆薇笑的阴测测的,见薄凉不为所动,心底不由冷笑,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程度,“阿暖说过,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呵护我,照顾我。” “哦?是吗?暖大爷?”虽然面色依旧清冷,但薄凉的心底却已经翻出了千百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陆薇,看起来十分不好相与,且杀伤力极强。 虽然她的战斗力也不弱,但感情这件十分让人头疼的事,她真的不会处理。 ------题外话------ 那啥,我能说,今天有三更吗?乃们激动否…… 34 醉酒的薄凉(二更有小剧场) 温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向陆薇的眸色越发犀利,脸色也变了又变,却静默不语。 薄凉感受到温暖捏在她腰际的手有一瞬间的收紧,透露着他某些不为人知的心事,与淡淡流露出的陌生情绪。 “陆薇,我不想多说什么,以前的那些事,你我都很清楚,没必要继续纠缠不清。我们,早就不似以往了,那些过去的,也都已经过去了。” 温暖没有看陆薇,只是微微侧过脸去,轻悠悠的语气,带着万千情绪,却终化在了一声叹息里。 “阿暖,跟我回去好不好!”陆薇却始终不甘心,扯了扯温暖的手,不容他有一丝反抗,凑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细碎的呢喃,却只是只言片语,就让温暖瞬间变了脸色。 温暖的眉皱的更加深,看向薄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清浅的说了句,“我……有急事,必须离开,我让苏白送你回去。” “好。”感受到腰间的温度消失,薄凉依旧笑的淡薄,轻轻扬扬,淡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般,飘渺无依。 薄凉站在那里看着温暖随着陆薇离开,自然没有忽略掉陆薇扬起的嘴角,那抹示威般的灿笑。 这一局,她不是输给了感情,只是输给了过去。 谁都有一个逃不开的过去,无法躲避、无法掩藏。 顾西锦看了眼满目笑容随着温暖离去,直接把她扔在脑后的陆薇,也不气恼,反而看向了薄凉,见她依旧那般清浅的微笑,仿佛十分不在意一般,终是冷冷的道了一句,“他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完,便留下一个冷然的背影,迅速离开。 她想的那样?她怎么想的,谁能知道,又有谁会在意呢? 终于,薄凉对着冷冽的空气,勾起一个浅薄的冷笑。 这个陌生的城市,或许终究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 她,或许还是适合一个人生活。 没有继续等苏白,薄凉打车回到半山区,半山脚下有一弯碧水湖,连着碧落公馆,景色格外的好,夜幕降临后总是有人来碧水湖散步。 走在九曲十八弯的长亭廊上,感受着凉凉的秋风,薄凉的思绪越发清晰。 她不在意温暖的突然离开,可是她在意他的不解释。 见鬼的陆薇,见鬼的欢迎会,见鬼的一辈子,都特么是见鬼的东西。 薄凉坐在长凳上,脚步已经空了好几个啤酒罐。 可是,为什么越喝她越是清醒,越清醒就越是难过。 不管那笑容掩饰的多好,可是心底的悲伤,有谁知道? 妈妈的突然离开,爸爸的转变,南荣月的背叛,抄袭、造假,面对这种种让人手足无措的事情时,她都能掩藏住软弱的自己,像开了挂的女超人一样,默默扛下所有。 可是,现在的她,面对陌生的城市,有着敌意的朋友,不愿解释的温暖,孤单的自己,让她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悲。 她,薄凉,就是个可悲的大笑话。 “薄凉,你就是个讨人厌的大麻烦。”薄凉冷冷的对着空旷湖面嘶吼,随手又开了一罐啤酒,冷风拂过脸颊,吹落了眼角的泪。 薄凉扬起头,看向夜色下的星空,三三两两的星星稀疏的挂在天空,薄凉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咽回心底,泛出无尽苦涩。 “大半夜酗酒还扰人清梦确实是个大麻烦。”清浅的调笑在薄凉身后响起,薄凉皱眉,微微转了转脑袋,斜着眼看过去,只觉得眼前的人影,有些恍惚,伸手想要抓住,却只是抓住一团空气。 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薄凉恼火的嘟囔,“站稳了,看不清。” “呵!看来,喝了不少,都开始说胡话了。”男人一身纯黑西装,发丝利落的梳着,迎面走过来,看着薄凉微微皱眉,侧面看去,可以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挺的鼻翼,削薄的嘴唇轻抿,不带一丝温度。 修长的身材,倚着回廊上的柱子,打了个哈欠,面上的表情清浅淡薄,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薄凉。 眼底闪烁的光彩,满是兴味,看起来对薄凉十分感兴趣。 薄蕴好不容易逃离了恼人的宴会,刚从半山公馆溜出来,就遇上个怎么有趣的人,怎么能不让他感兴趣。 “管闲事。”薄凉不再看他,自顾自的继续喝酒,脑袋已经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但是却不想回家,因为,那个空荡荡的屋子,只会让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孤单。 “失恋?还是失业?这么晚,在这喝酒,也不怕遇到劫财劫色的。”薄蕴轻笑着,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却是好听,也很有味道,举手投足间,也是尽显优雅。 走到长椅边,薄蕴才看到一地的易拉罐,有些嫌弃的坐在她旁边,昵了薄凉一眼,这女人,实在没什么公德心。 “钱?我没有……”薄凉丢了手里空掉的罐子,指了指地上的易拉罐,“我的钱,都买酒了。”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色嘛!谁敢劫?废了他……”说着,薄凉高高扬起的手,迅速果断凌厉的落下。 目标,身边坐着的某个无辜男人的胯间。 ------题外话------ 【下午茶时光】 暖大爷:二苏,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二苏:暖大爷,你那么凶,我就不把你放出来了。 暖大爷:你怎么敢让阿凉去喝酒?你敢不敢把这个刚冒出来的男人拎到我面前。 二苏:谁让你跟陆薇童鞋走了,你的凉宝伤心了。 凉宝:就是,就是。 暖大爷:二苏,你不是亲妈,是你让我走的,还把阿凉丢给陌生人,你几个意思啊? 二苏:谁让这些看文的家伙们,不留言,我伤心,我伤心了就要虐一虐你家凉宝。以后,就叫凉宝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暖大爷:看文不留言,暖大爷孤枕难眠,求你们给二苏留个言吧! ** 大家来猜一猜,薄蕴是什么人!晚上还有一更。等着。 35 她的心,碎成了渣渣(三更) “oh,no!该死的女人。”无辜躺枪的薄蕴,捂着胯间,暴跳起身,却瞬间疼的弯下了腰,额角冒出丝丝冷汗,唇瓣也已经被他咬的惨白。 他根本就说错了,这个女人不是有趣,根本就是……恶毒。 他招谁惹谁了,不过难得冒出一点点同情心,虽然也是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落泪,但初衷也是怕她一个人喝醉了,会出事情,好心来提醒。 现在倒好,他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就被这么狠狠的……狠狠的,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 真是好心没好报;好奇心,害死猫,还是死的妥妥的那种。 他的小小蕴受到了伤害,他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他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如果有一丝半点问题,他一定会找她负责任的,一定会的。 一阵冷风吹过,薄凉似乎清醒了一些,看着眼前弯着腰痛的咬牙的薄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连忙起身,却不想本就昏昏的脑袋更晕了,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倒,重重的摔在那个薄蕴的身上。 “shit!我上辈子一定跟你有仇。”薄蕴被当做人肉垫子,忍不住低声咒骂,却见身上趴着的薄凉没有丝毫反应,忍不住推了推她。 “喂!”他毫不客气的用手指点了点她,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坐起身,推开薄凉,才发现她晕了过去。 一番折腾,薄蕴才好不容易忍着痛把薄凉扶着站起,却不想刚站起身,薄凉就晕乎乎的醒过来,看着眼前迷蒙的人影,皱着眉,眼底的泪差点崩落,她退开两步,用拳头砸了砸心口的位置,淡淡的呢喃,“这里,好痛。心,好像碎成了渣渣。”痛的不能自已。 原来,痛彻心扉,是这样难过的感觉。 看到薄凉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通通咽了回去。 薄蕴温润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人这一辈子,那么长,没有过不去的坎,痛了就能放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从来不是会安慰人的那种人,一直以来都是用微笑伪装自己寒凉的心。今天,却会莫名的安慰一个陌生人,他不觉在心底嘲笑起自己。 同情心这东西,他向来没有,也从来不屑。 薄凉微笑着,笑容很真实,却也很苦涩,笑着落了泪。 “你知道吗?启西市,是我准备迎接新生活开始的地方,可是,我却觉得前路一片迷茫,连身边原本一直陪伴着的人,我都觉得有些看不清了。” 任朵、温暖,似乎,回到启西后,所以的一切都有所变化了。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变,所以接受不了,其他任何的变化吗? “既然想要心生活,那你更应该勇敢的走下去,即使没有陪伴,咬咬牙,一个人也可以大步向前。”薄蕴说的很直接,却也很现实。 如果,原本身边就没有陪伴,或许就不会感到孤单。 真是因为一直以来有了陪伴,突然失去,就觉得难以接受,分外孤独。 夏薄凉觉得脑袋清明了许多,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脚下踩着的步伐纷乱凌乱,像是踩了棉花一般找不到丝毫重心。终于,一头栽进了薄蕴的怀里。也正是因为这一撞,薄凉心头泛出一阵恶心。 没有一丝防备,没有任何预兆,薄凉直接吐了薄蕴满身。 薄蕴差点没把薄凉扔进碧水湖里,让她彻底清醒清醒。 薄凉微微皱眉,鼻息间满是酒气,她皱着眉,眯着眼眸,在薄蕴耳边低语,语气中满是嫌弃,“你好臭哦!” “我臭?”即便修养再好,薄蕴也有些忍不住了,这个臭女人,明明是她吐了自己一身,现在居然反过来嫌弃他,真是……气煞他也。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该死的女人,真不应该管她的闲事。 不过,刚才那带着酒气的鼻息交杂着呼吸喷洒在他颈间,却让他没由来的乱了一丝心神。 薄凉说完,又是一阵呕吐,不过这次薄凉直接被薄蕴丢到了一边,抱着垃圾桶吐的七荤八素,最后,竟生生的呕出了血丝。 薄凉只觉胃里一阵抽痛,痛的整张脸瞬间变了颜色,她紧咬着唇瓣,扶着垃圾桶,冷风吹在身上,扬起阵阵寒凉。 薄凉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蜷成一团蹲在地上。 薄蕴嫌弃的脱了外套,直接扔掉,整张脸黑的都要滴出墨,看着蹲在地上的薄凉,差点爆粗口,不过他的修养告诉他,跟酒鬼计较,是不理智的。 不过眼见薄凉始终没有反应,很快他便察觉到了反常,见她蹲在那里不断颤抖,薄蕴皱了眉,却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薄蕴拉着她的胳膊,想让她站起来。 薄凉被他扯着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却咬着牙闭着眼,身体在寒风中不断颤抖,最后整个人直直的栽倒,了无生气。 “喂,你别死啊!” ------题外话------ 明天说不准会几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哇卡卡卡卡 36 暖大爷抓狂 任朵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薄凉时,几乎暴走。 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温暖,狠狠的把她向来视为偶像的暖大爷骂了一通,这才解了气。 “哥,我要在这里陪老大,你自己回家吧!”任朵坐在床边,头也不回,语气森冷。 这些个臭男人,得不到的偏要爱,轻易到手的就不珍惜,真是十足的可恶。 任天北耸耸肩,对于自己的躺枪表示无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叮嘱,“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如果阿暖来了,你就回家。” “我才不要,暖大爷太过分了,我要自己照顾老大,都是暖大爷害的老大这幅样子,还有那个可恶的陆薇,下次见到她一定骂死她。”任朵恶狠狠的说着,忍不住替薄凉感到委屈,老大一定是很伤心,才会喝这么多酒,喝的胃出血吧! “我先走了。”任天北离开病房,没有注意到,病房在的走廊上,背光而立的人影。 薄蕴把手里的暖水瓶放在门外,透过窗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悄然转身,优雅从容的离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温暖天亮的时候才来到医院,任朵趴在床边睡着了,而病床上的薄凉却不见了踪影。 “任朵。”温暖的脸色很差,眼底还有些青黑,满目疲惫。 他很着急也很担心,他只想快些看到薄凉,跟她解释一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见不到她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让他没由来的心慌。 任朵迷迷糊糊的看向病床,听着耳边阴测测的声音,“薄凉呢?” 听到这句,任朵瞬间彻底清醒,无辜的反问道,“老大呢?” “我在问你。”温暖的语气很不好,冲着任朵有些恼火。 任朵拧眉,倏地站起身,“暖大爷,你好意思问我吗?昨天你明明送老大回家,为什么丢下老大一个人,丢也罢了,我电话打给你告诉你老大住院了,很严重,你现在才来医院?是不是跟陆薇那臭女人走了,我就知道,陆薇是个祸害,暖大爷就是祸水。哼,不怪老大伤心难过,在启西,老大就我和暖大爷,昨天那几个家伙也是,好死不死非要提起陆薇。” “你不明白。”温暖颓废的坐在病床边,呐呐的低语。 他知道自己没有底气反驳任朵的话,昨天,若不是老太太拉着他不让他走,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医院。 没有人知道,他在听到薄凉醉酒胃出血进了医院的时候,钝痛的感觉不断撕扯着他的心,让他一刻都不想多呆,只想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只陪在薄凉身边。 他可以这样对陆薇,却不能这样对老太太。 “我是不明白,我更加不懂,我一直想不通,暖大爷你为什么要这么纵容陆薇?” “我不想说她,现在首先要找到薄凉,我们在医院里分头找找。” 任朵见他满目不耐,也懒得继续跟他理论,直接出了房门,朝着护士站走去。 两人把整个医院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薄凉。 温暖打了薄凉的电话,却只得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无其他。 “老大会不会回家了。”任朵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走,去嘉铭公寓。” 任朵有薄凉公寓的钥匙,开了门却发现整个房子一片混乱,像是入室偷窃的现场。 “老大。” “阿凉?” 从里到外,从卧房到卫生间,没有一丝半点薄凉的踪影,就这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阿凉,你是要把我折磨疯吗?”温暖的拳头狠狠的落在大理石餐桌上,一向温淡的情绪再也不可抑制的爆发。 阿凉,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就判我死刑了吗? 该死的陆薇,操蛋的欢迎会。 此时的薄凉,正坐在出租车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司机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到底要去哪里?” 薄凉回过神来,随意的瞟了眼车窗外,视线里略过一栋栋高耸的建筑,还有某某公寓的字样,薄凉直接对司机说道,“麻烦就这里停车吧!” “好。”司机显然如释重负,在路边停车区域停了车。 薄凉背了个小包包,除了身份证、银行卡、钱,包里只有简单的几件衣服,她出门的时候很着急,生怕撞上温暖,回了公寓拿了必备品,便匆匆离开。 那一刻,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想迅速果断的离开。 她不想再躲在温暖的羽翼下生活了,她需要,更好的面对。 薄凉迎着阳光,灿烂且勇敢的微笑,环顾了一圈四周的环境,西北方向就是刚才看到的公寓,大门处,赫然显示着,花溪流璀。 旁边的大幅广告,赫然写着,花溪流璀公寓,属于年轻人的爱情公寓。 薄凉直接走了进去,这里的绿化很好,但是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招租启示。 她有些气馁,坐在花坛边的石阶上,托着腮微微出神。 “你好,需要帮忙吗?”清朗的女声在薄凉脑袋顶响起。 ------题外话------ 不要问我薄凉为什么离开,我不会说的,看下去就知道了。 37 这般灿烂的笑容(二更) 薄凉知道自己选择离开的举措会伤害到温暖,甚至是任朵。 他们可能会觉得她因为陆薇而逃离,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逃离,而是这十多天的安逸生活,让她彻底忽略了一些东西。 昨天的欢迎会,还有陆薇,包括温暖的那些朋友,都让薄凉豁然开朗,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果继续呆在温暖身边,她就会依赖这种安逸的生活,眷恋他怀抱的温度。甚至,忘记,自己离开云溪来到启西的目的。 甚至刻意忽略了,心底埋藏起来的报复心理。 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应该的,她根本就忘记了来启西市的初衷,或者说,她因为贪恋那些温暖,所以刻意的忽略了。 所以她必须离开,离开温暖的怀抱,靠着自己的能力与努力,一步步踏进启西的商圈,一步步崛起,一步步迈向自己的目标。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回到云溪市的时候,狠狠的报复那些曾经把她踩在脚下的人。 昨天的那种孤独感强烈的提醒着她,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时刻陪伴着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生命轨迹,你凭什么,要求别人为了你,而舍弃太多。 显然这些日子,她都太过自私了,自私的想把温暖占为己有。 她薄凉是狂风暴雨里越挫越勇的野玫瑰,而不是被保护在羽翼下的娇弱铃兰。 所以,离开是势在必行的,她必须学会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工作、一个人走下去。 可是她没想到,在这样一种寒酸落魄的时候,会遇上这么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站在她的面前,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薄凉抬眸看过去,打量起眼前背光灿笑的女孩子,她穿着玫红运动衣套装,长长的马尾在脑后摇摆。她好像正在晨跑,顿在薄凉身前的时候,还在原地跑着,跳起落下的时候,马尾轻轻扫过脖颈。肤白如凝脂,眉眼弯弯,看起来可爱十足,整张脸不算美得出彩,却很耐看,尤其是那扬起的灿烂笑容,更是恍进了薄凉的心底。 她回了个浅淡的笑容,唇色惨白,脸色更是白的吓人,“我,想找房子。你知道哪里有空房子出租吗?” “你找地方住啊?我住的地方还有一件空的要租出去的,你要住吗?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啊?”她的声音很舒服,像是微风拂过心湖,带着甜甜的暖意,让人身心都觉得愉悦了。 虽然只是陌生人,但她对薄凉的关心却十分真切,眼底有些担忧的看着薄凉,似乎很怕她晕过去。 “我很好,可以带我看看房子吗?”她十分着急的需要把住的地方定下来,尤其是她现在这破烂身体,再继续吹冷风,估计真的会晕倒。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她拉着薄凉的手,触手冰凉,她显得更加担忧了,“你确定真的没事?你手好冷。” “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 “那你先去我那边休息吧!看你这样子,状况十分不好,看房子的事情不急,等你好些吧!” 薄凉失笑,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笑得这么纯真,这么……快乐,“你……向来这么助人为乐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千金难买我高兴,人生在世,应该相信别人,帮助别人,理解别人。陌生人之间,也可以有信任,不是吗?” “单纯的小姑娘。”薄凉走在她身边,看向她的侧脸,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确实还是单纯可爱的年纪。 以后,渐渐熟识了人性,或许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不过,她还是很感谢,感谢老天让她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遇上了这么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给予她帮助。 人都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更惶论,这个雪中送炭的,还是个陌生人。 “到了,这里就是我家。”开了门,薄凉随着她进了温暖的房间。 整个屋子充斥着温馨的感觉,她直接进了厨房,倒了杯温热的牛奶递给薄凉,“先喝点热的。”然后又进了房间找了件厚实的外套递给薄凉,“看你穿的好单薄,行李也没有,你是离家出走的吗?” “不是,我刚来启西。”薄凉披着外套,喝了牛奶,觉得整个人都复活了。 “南边那间一直空着,你要看看吗?” “好啊。” 打开房间的门,刚好一缕朝阳映射进来,透过浅紫色的窗帘透了进来,洒下淡淡光华。 房间里,素雅的装饰,床品也很舒服,一个衣柜,一张大书桌,一个梳妆台,一张大床,这些东西,足够组成一个小家。 薄凉很满意,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迈出的第一步,看起来,十分顺利。 这是不是表示,未来的一步步,她都能稳稳当当的走下去。 “我很喜欢这里,我决定租下来。”薄凉浅浅的笑着,看向一直灿烂微笑的女孩子,“我叫薄凉,你呢?” “花七瑾。” ------题外话------ 小花童鞋粗线鸟。 38 酒吧聚会 秋日的黄昏,透着一丝冷意,夕阳一旦落了山,夜幕降临后的温度迅速下降,形成了一个极致的反差。 薄凉坐在教室的最后排,手上的笔记本写了满满一页,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离开,坐在薄凉边上的吴果果凑了过来,瞟了眼薄凉的笔记本,不由的夸张大叫,“薄凉,你也太认真了吧!来上课的有几个像你这样,做这么多笔记啊!你真是……奇迹啊!” 薄凉没回答,这样的话,她不止听一个人说过。 这个珠宝课程她读了十个课时了,每次来上课见到的都是不同的人,只有吴果果还算脸熟,每次来都拉着薄凉东问西问。 不过课时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她还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跟你说话真没趣,说十句都不回给我一句,薄凉,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吴果果捧着心口,做出伤心的模样。 薄凉这次连眸都没抬,看也不看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吴果果一把拉住了薄凉,着急的问道,“薄凉,今天周末,有木有活动?要不要参加我们的聚会?” “不要。”薄凉想也不想便直白的拒绝。 她这个人生来冷清,工作后更是因为雷霆手段,招了好多宿敌,久而久之,身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或者说,她不轻易交朋友。 人心,这东西,隔着一层胸骨,皮肉,根本看不到。 若是别人在背后捅你一刀,也只能忍痛受着。 所以她宁愿没有朋友,这样就不需要有所防备。 只不过先有一个墨未央,再来一个任朵,现在还多了个花七瑾,她的生活,似乎越来越多姿多彩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轻易接受别人的示好。 “别这样嘛!不要这么无情的拒绝人家啊。薄凉,这次聚会都是熟人,全都是我们培训班的,你去吧好不好,你这么孤僻多不好,集体活动就应该多参加参加,人多了,你就不会这样冷冰冰的了。”吴果果说话很直接,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这也是薄凉能容忍她到现在的原因。 虽然她有时候说话能气死人,但也好过那些背后耍阴招的。 而且吴果果是标准的包子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不过,因为珠宝课程班的学生基本都是二十岁出头,所以她这个大龄女青年在这群小朋友里面就显得分外格格不入,这也是薄凉不愿意跟大家接触的原因。 “我不喜欢。”薄凉拿了东西直接离开,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吴果果丝毫不见气馁,拎着包包追了上去,眸色坚定,似乎是抱着势必说服薄凉的决心一般。 “别啊,薄凉,去吧,去吧!求求你,拜托你,就参加一次吧!”吴果果跟在薄凉的身后,掌心相对,上下搓动,眨巴眨巴眼睛,伸着脑袋凑到薄凉身前,对她灿烂一笑。 这种杀伤力极大的笑容,薄凉完全没有免疫力,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同意,“好吧。仅此一次。” 一次已经够了,吴果果笑的开怀,一把抱住了薄凉的胳膊,生怕她一个反悔,逃了。 “我们走吧,我开车来的,先去取车,然后我们一起去邂逅。”这一次,看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还有什么话说,一千块,她赚定了。 邂逅酒吧在启西最北边的翠微区,与薄凉所住的花溪区相邻,不算太远,却也不近。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天色越发昏暗,下了车,一阵冷风吹来,薄凉拢了拢衣服,更加紧密的抱着胳膊,搂住自己。 这个冬天,来的分外寒凉。 站在邂逅酒吧的门口,看着霓虹灯盏,薄凉轻抿嘴唇,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温暖的面容。 记忆里的某个时刻,那时候的她,刚刚步入设计界,是个默默无名的小设计师,因为自己设计的作品不能署上自己的名字让她十分难过,偏巧南荣月那时候很忙,经常出差,她就拉着温暖到酒吧买醉,每次喝多了,温暖就把她背回家,默默的陪伴着他。 这一个多月,她除了学习珠宝,还去进修了水彩画,忙碌却充实,只是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 她没有刻意躲着,但温暖始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连任朵,都像是消失的无踪影一般。 虽然清净了许多,也可以大胆放手自己尝试许多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但,偶尔还是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薄凉不由得在心底鄙视自己,明明那么在意,却要装作放得下的样子。 不过,路是她自己走的,她咬牙也会走下去。 停了车,吴果果小跑过来,见薄凉等着她,灿烂的笑着,依旧人艰不拆的抱着薄凉胳膊,拉着她就朝邂逅酒吧走去。 “薄凉,他们都到了,我们快点!” 薄凉没回话,跟上了她的脚步,耳边传来嘈杂的声响,是她不太喜欢的调调。 转弯的地方,男人把女人壁咚在墙角,缠绵的亲吻。 因为挡了路,所以吴果果大声冲对方说道,“借过借过。” 两人都没有反应,似乎像是没听到一般,但薄凉却皱了眉,因为,她看到那个被圈在男人怀抱间的女子,正在挣扎,拳头纷繁落下,砸在男人的胸膛上。 ------题外话------ 取名无能可还行,话说美人们,来来来,组织一下,给我想些什么饭店啊酒店啊酒吧啊公寓的名字来呢。我是憋死了才想出这么一个邂逅来,无力吐槽了,简直要废了,脑容量都不够用了。 话说二苏今天跟好友出去浪了,浪里格朗,浪里格朗。晚上的二更,等我回来再说…哇卡卡卡。 39 厌恶至极(二更) 虽然察觉到不对劲,但薄凉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毕竟又是人家的私事,她就当做没看见,不过却示意吴果果不要再多说什么,指了指墙角的位置,表示可以从角落挤过去。 却不想,那一直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终于退开了一步,却正好踩了吴果果的脚,有些踉跄,整个人跌跌撞撞差点摔倒。 吴果果被他踩了一脚,瞬间变了脸色,爆出一声怒吼,“你这人,眼睛瘸了?挡着路不说,还踩我,我新买的鞋子啊!两千块呢!” 薄凉没有管吴果果,却是看向了那男人,余光里,瞥见了角落里落荒而逃的女人。 薄凉皱了眉,那是……花七瑾? 而眼前这个十分面熟的男人,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顾西锦。 虽然顾西锦跟顾西决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她还是一下就分辨了出来,这个男人,身上总是充斥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完全不似顾西决那般眉眼淡笑的儒雅模样。 不过看到顾西锦和花七瑾在一起,薄凉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明了。 难怪一直觉得花七瑾这个名字熟悉,不就是那天晚上听温暖提起过吗?那话,正是对着顾西锦说的。 但温暖话里的意思似乎这顾西锦对花七瑾没意思,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薄凉很想追出去看看花七瑾到底怎么了,但却被吴果果一把拉住,朝着里面走去,而顾西锦自顾自的朝着外面走去,路过薄凉身边的时候,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薄凉皱眉,这人?感情是借酒耍流氓不成? 顾西锦,她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 现在,更是厌恶至极。 跟花七瑾相处了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笑容纯真,美好灿烂的女孩子,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回去一定要问清楚花七瑾,跟顾西锦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想到温暖认识花七瑾,那花七瑾会不会也认识温暖呢? 她真的要找花七瑾好好聊聊才行。 吴果果没有发现薄凉的失神,自顾自的抱怨道,“真是倒霉,遇到个不讲理的酒鬼,真是要命了,死男人,真讨厌。” “薄凉,你说现在男人怎么都这样,喝多了就死不讲理,简直恶心死人了。” “一个大男人买醉成那样子,我看刚才那姑娘也一定是被强迫的,你看她落荒而逃时候的慌乱,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吴果果见自己跟薄凉说了半天话,她也没个反应,还在神游,不觉委屈的嘟着嘴角,站定在薄凉面前,抽吧抽吧的大声说道,“薄凉,你不理我,也不安慰我,我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躯干庞大,心脏也不会太小。”薄凉实在觉得她那副模样很好笑,忍不住逗她玩。 因为吴果果不光脸圆圆,身上也是十分肉嘟嘟,但还好不算矮。所以她只允许别人说她说粗壮,坚决不能说她胖。 不过整体看起来,身材十分协调,不会显得圆滚滚的。 而且,她圆圆的样子十分可爱,也很讨喜,所以人缘也十分好。 “薄凉,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毒舌。” 薄凉挑挑眉,没有继续说什么。 两人进入整个酒吧的中心区域,灯光四射、音乐飞扬,舞池里摇晃着的人群,吧台边色彩绚烂的美酒。 薄凉勾了勾唇,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任由吴果果拉着自己,朝着南边的vip座走去。 vip区,流光炫彩,薄凉看过去,只见黑金拼色的圆沙发成环绕形状,晶墨玉雕花大理石桌台上摆了一排深水炸弹,灯光照射下,桌台上闪烁着细碎的金色华彩。 沙发上已经挤满了人,凑在一起,笑着闹着,气氛显得分外好。 整个这一排vip座并不多,只有五个,但却可以容纳二三十人,薄凉看了眼沙发上的人,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二十个。 她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吴果果来了,这些人,她根本一个都不认识。 “果果来了。”眼见的姑娘发现吴果果,指着两人的方向。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看向吴果果……身边的薄凉,然后便又男生大声说道吗,“吴果果,真厉害,果真把咱们班上的冰山美人请来了,佩服佩服。” 听到那人这样说,吴果果得意的扬了扬眉,直接冲到齐大山身边,挤兑他,“让一点,让一点,来来来,薄凉,我们坐这里。”扬了扬手,招呼薄凉过去坐。 薄凉刚坐下,就被吴果果一句话惊得满脑袋黑线。 “说好的,一千块拿来。”吴果果把手伸到齐大山眼前,使劲的挥了挥。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的请得动冰山美人,喏,愿赌服输,给你。”说着,倒是大大方方的直接把一千块撂在吴果果手里。 薄凉皱眉,看向吴果果,见她冲着自己满脸讪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冰山美人?这什么鬼称呼!她一点也不喜欢,也绝不承认他们是在说自己。 “冰山美人,既然来了,跟我们一块玩游戏吧!输的人喝深水炸弹,喝光这一排……”最开始跟吴果果打招呼的杜秋冲着薄凉说道,又指了指桌台上放着的一排鸡尾酒,有十杯。 杜秋是个阳光的大男生,声音很清朗,说话也很直接,性格十分爽朗。 “是啊,一起玩吧!”众人瞎起哄。 薄凉微微扬眉,这些小家伙,还太嫩,唇边勾出一抹浅薄的弧度,“好啊!”要玩是吧!喝的趴在地上可不关她事! ------题外话------ 二苏刚浪回家,有一种死了半截的赶脚,完全不能愉快的吃饭…。 话说你们今天是不是都没看文,为毛没有留言?没有留言我就把暖大爷放出来咬人了… 40 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喜欢 花七瑾哭着跑出邂逅酒吧,突然蹲下身子,背靠着墙壁,肆意大哭。 随后而来的顾西锦有些晕乎乎的,但是却一眼就看到了花七瑾,见她蹲在地上,直接走过来像拎小猫一样一下就把花七瑾提了起来,敛着眉,脸上一片阴霾,越发显得冷若寒冰。 “准备逃到哪里去?花七瑾,你不是一直死死粘着我一步都不放的吗?你最大的梦想不就是得到我吗?怎么,不过一个吻,你就这般嫌弃了?”顾西锦扬眉,一只手捏着花七瑾的下巴,强迫她抬眸,逼着她看向自己。 “看着我。”看到花七瑾紧闭的眼眸,顾西锦有些恼火,直接附身,在她唇边停下,重重的喘息,“我再说一遍,看着我。不然,我就吻你。” 缠绕在耳边的呢喃低语,那般冰冷的声音,寒霜般的语气,生生让花七瑾打了个寒颤,这人,好生霸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花七瑾带着哭腔,看向顾西锦的时候眸底带着哀求,只希望他不要再折磨自己。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必须承受一切你无法预料的后果。”顾西锦冷笑,眼底充斥着嘲讽与讥笑。 他不喜欢花七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始终没有明确的拒绝她,一直保持着一种淡淡的暧昧状态,让她对自己魂牵梦萦。 这确实不是因为喜欢,但他享受这种状态。 因为,那个人喜欢她,看到那个人抓狂,是他最大的乐趣。 “可是你明明喜欢陆薇,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花七瑾想要挣脱开顾西锦,狠狠的巴掌落在顾西锦手背上,却丝毫不见耸动,反而捏着她的下巴越发用力,似乎要捏碎她的下巴才甘心,“你明明是为了陆薇才来买醉的,我只不过是……陆薇的替代品,不是吗?一直以来我都看的清楚,但我就是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即使远远看着你,我也愿意。但,你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喜欢……” “对,我就是爱陆薇,很爱很爱,可是她不爱我,她不爱我。”顾西锦有一瞬间的失控,说道陆薇的时候,他的眸底似乎都闪着光一般,却又瞬间黯然。 “对,她一辈子都不会爱你的,她心里只有温暖一个人,就算知道永远不能跟温暖在一起,也不会爱你。”花七瑾不断刺激着顾西锦的神经,挑战他最后的底线。 “陆薇傻,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这段离谱的爱情里,温暖根本就不爱他。” “对啊,就像你也不喜欢我一样,可我就是喜欢你,你阻止不了我喜欢你。” 花七瑾闭上眼睛,眼角的泪再也撑不住滑落,温热的感觉沾染在顾西锦手上,触手生温的感觉一下子惊得他松了手。 为什么他觉得那滴眼泪,十分烫手。 花七瑾感觉到下巴上的束缚没了,张开眼睛却看到顾西锦盯着自己有些失神,但她没有多想,直接冲进了人流,速度极快的消失彻底。 她是爱的,但爱的太卑微,卑微到可以被他践踏的体无完肤。 另一边邂逅酒吧里,一直担心着花七瑾的薄凉虽然在玩游戏,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选了两种游戏,一种是‘拍七令’的游戏,一到九十九,喊到七或者七的倍数,就只能敲一下瓶子,报数,喊错的喝酒。 第二种更直接,掷骰子,猜点数,直到一方猜中,另一方输。 几轮下来,薄凉一口酒没沾,面前五六个大男人已经被她放倒了,这些人跟她玩酒吧游戏,太小儿科了,根本就不够他们输的。 想当初,她可是拉着温暖陪着她玩了好久,每次都是她赢,温暖输的惨惨的,却总是心甘情愿,让着她、宠着她。 薄凉看着眼前喝蒙了的众人,沙发另一边的几个女孩子也都有些醉了,唯一清明的就是吴果果,薄凉看向吴果果,叮嘱到,“你跟几个没喝多的男生把全部人安全送回家,我先走了。” 虽然她进酒吧的次数不少,却是一点也不喜欢这嘈杂的地方,加上现在她一心想着花七瑾,心底有些担心,便想着快些回去,确认她没事才能安心。 薄凉打了车回到花溪区,进了流璀公寓,走在公寓的大道上,远远的看到屋子一片黑暗,心底有些担忧,花七瑾还没回来? 正准备给花七瑾打电话,却不想视线所及之处却出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阿凉,我想你了。” ------题外话------ 谁来了大家应该猜得到吧!那啥,有人安慰花童鞋不。 41 有事情告诉你(二更) “阿凉,我好想你。” 薄凉看着逆光而立的温暖,可以看得见他眉目处的担忧与害怕,唇角微微的扬起,想要勾出温暖的弧度,却因为表情僵硬,笑的像是要哭了一般。 向前几步,薄凉才站定在温暖身前,轻声说道,“外面冷,进屋说吧!” “好。” 随在薄凉的身后进了屋子,刚关了门,薄凉还没来的急换拖鞋,就被温暖圈进了怀抱里。 温暖将脑袋整个埋进薄凉颈间,吸着鼻子,有些无力,“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阿凉,你怎么如此狠心。” 鼻息间有淡淡的酒味,显然温暖是喝了酒的,所以才大着胆子来找她吗? 薄凉微微叹息,推开他,直视他的眸,“温暖,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走。”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干涉你的事情,你的工作,你的一切。但能不能不要这么决绝的彻底消失,哪怕,只是让我能够看到你,我保证不插手你的任何事情,只要不再躲我,好不好?” 这些日子,从薄凉消失的那天开始直到现在,他没有一刻不责怪自己,没有一刻能够静下心来好好休息。 他好怕,她会彻底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好在,他找到了,找到她,看到她积极阳光的生活,心底慢慢的担忧瞬间都消失了。 薄凉皱眉,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今天刚找到我?” 温暖见她递给自顾自换拖鞋,进了屋子,便也跟着进了内室,薄凉有些疲累,靠着沙发,温暖很自觉的走过去,轻轻替她捏了捏肩膀。 薄凉眯着眼眸,享受着片刻的舒爽。 “我一直让人找你,我以为你离开了启西,没想到你就近在咫尺距离,我真是好笨是不是。”温暖顿了一下,见薄凉面色没有变化,才继续说道,“阿凉,回去吧!我不打扰你学习工作,我就是想陪着你。” 许久,薄凉才睁开眼眸淡淡的说道,“我对现在的生活环境还有安排都很满意,你现在知道我就住在这里,想见我随时可以找我,但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生活与工作。” “好。”温暖浅浅淡淡的回答,眸光一直锁在薄凉身上。 既然她不愿意,他便不勉强,大不了搬来她隔壁,当邻居。 想到花七瑾,薄凉看向温暖,还是决定问一问,“花七瑾你认识的是吗?” “嗯!认识。怎么了?”温暖被薄凉拉着坐在了她身边,见她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有些担忧。 “收留我的就是花七瑾,我记得你提到过她,而且是跟顾西锦有点关系,是吗?” 温暖微微皱眉,看向薄凉,她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她这样问是因为担心花七瑾吧! 犹豫了片刻,温暖才正色说道,“顾西锦差不多七八年前认识的花七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喜欢上了顾西锦,可是顾西锦不喜欢她,一直就这样拖着,耗着。我们几个也都认识花七瑾,知道这事。但爱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薄凉微微点了点头,跟她想的差不多,但今天看到顾西锦那副样子,深切觉得顾西锦不是什么好男人,花七瑾若是这样耗下去,一定会受到伤害。 “顾西锦,根本不是个好东西,亏了花七瑾这么喜欢他,真是瞎了眼了。”听着温暖说了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情,薄凉再次给顾西锦的形象打了个大叉叉。 “这也是花七瑾自愿的,她的心,便是如此。” 薄凉不想与他纠结这个问题,便转了话题,“暖大爷,你似乎还欠我一些其他的解释。”似笑非笑的眼眸,犀利异常,不容一丝戏弄,她虽然心里是相信温暖的,也对他很有自信,但有些眼见事实的东西必须要解释清楚,免得误会继续恶化成了心间的刺,时候到了定会扎的痛彻心扉。 “明天,你随我回家一趟,就会明白。”温暖刻意回避了问题,这件事是他心间的伤,本不想那么早被薄凉知道,现在却是纸包不住火,不如让她更加深切的看清楚。 “好。”她倒是很想知道,一些被隐藏的事实。 “阿凉,其实,今天我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你。”温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直视着薄凉的眸,隐隐含着担忧。 ------题外话------ 猜猜是什么事情捏…。猜对有奖励。 那啥,马上20号是七夕了,我想了想,如果当天留言过77条,我就给你们加更一条大的,送三千字给大家…。乃们觉得好不好,好不好。哇卡卡卡。然后呢,凡是7的楼层,7。17。27。37。47。57。67。77……都奖励520小说币。大家觉得呢?… 42 残忍的真相(必看,七夕活动) 见温暖面色十分不好,有些凝滞,薄凉也皱了眉,轻声问道,“怎么了?” “有件事我怀疑很久了,最近我找人查证了,其实,你不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 薄凉面色平淡,不见丝毫变化,没有讶异和不解,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隐藏的平静面容下波涛汹涌的心情,捏紧的手心早已经尖锐刺痛,“为什么会这样说?” 温暖看了一眼薄凉,轻声回答,“早在启西的时候,我一直关注着你的事情,所以关于你妈妈还有叶星是你爸爸私生女的事情我都知道,尤其是当我知道叶星只比你小几个月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爸爸对你妈妈的感情是从一开始就有问题的,所以我特意找人查了二十六年前的事情,我还给你们做了亲子鉴定。” 薄凉听到这里,倏地站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温暖,“所以……结果是,我们没有一丝半点血缘关系吗?” “是。”温暖说的很坚定,虽然知道这对于薄凉来说有些残忍,但他需要她认清事实,看清真相。 薄凉顿在那里,默不作声。 她其实很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却不敢去求证,不愿意这么快的面对。 虽然那个人最近的所作所为让她对他失了信心,也让她有些恨他,可是,过去的二十多年,他把父亲的角色扮演的很好,甚至于她现在常常还会回忆起过去的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看着温暖递到眼前的文件,亲子鉴定四个大字刺痛她的眼,她一把抽掉温暖手里的文件,直接死了个粉碎,随手丢进垃圾桶,她没有勇气,去看那或许只有0。00%概率的结论。 “温暖,你好残忍。”薄凉眼角的余光还看得见四处散落的纸屑,可是泪很快糊了眼,变得一片朦胧,她再也坚持不住,蹲下身子,蜷在地上,低声控诉。 温暖见到薄凉这般模样,长臂一捞,将她拉起抱进怀中,指尖摩挲着她的泪,想要擦掉,却怎么也擦不净,他有些着急,柔着语气轻声哄着,“阿凉,别这样好吗?” 薄凉轻轻砸着他的胸膛,“你好坏,这么残忍的揭开我的伤疤,连我最后的一点幻想都被你撕碎了。”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真相,你有权利知道不是吗?其实这样反而更好,知道他不是父亲,所以才会这样对你和你的妈妈。” “所以你的意思是,错的不是他,是妈妈对吗?是因为妈妈先背叛了,所以他为了报复妈妈才找了叶绯雨,生下叶星。可是如果我不是他的孩子,妈妈这么会带着我嫁给他?”突然好多好多的疑问闯进薄凉的脑袋,让她有些眩晕,整个脑壳都疼了起来。 妈妈,当初你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带着我嫁给夏越? 薄凉想不明白,不仅想不明白,还十分疑惑,她无法解释妈妈的行为。 “或许,你妈妈当时并不知道有你呢?”温暖的眸色很深邃,万般深情的凝视着薄凉,指腹触在她的脸上,好不容易止了她的泪,他再也不想看到那些惹人心疼的眼泪。 虽然明知道这些真相十分残忍,但他必须让她知道,让她了解,总比以后别人拿这些事情来当她的痛楚使劲戳,到那时候她或许会更加难受。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让她自己寻找真相。 听到温暖这样说,薄凉微微冷神,想到自己的妈妈,再度泪崩,“妈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在那种情况下嫁给夏越!”薄凉心里越来越多的疑问,想要找到突破口,可是却发现无从查究。 但是以她对妈妈的了解,一定不会是妈妈背叛夏越,那确实有可能是再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嫁给夏越,可是如果当时妈妈有了自己,那让妈妈怀孕的男人,又去了哪里? “阿凉,别哭了,哭的我心疼。”眼看着薄凉再度哭成了泪人,温暖忍不住低语,语气中满是焦急。 他很担心她,这些日子,想她想的没有一刻安稳,现在见到她,却还用这样一个残忍的真相刺激她。 他真的有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薄凉抬眸看向温暖,脸上有着温温的触感,迷离的泪光中,温暖眼眸如曜石般熠熠夺目,仿佛有着无尽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沉沦魅惑。 薄凉舔了舔唇,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 温暖满目的担忧,却在看到薄凉舔着唇瓣的时候心随意动,倾身上前,在她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题外话------ 七夕快乐,留言逢七的楼层送币币,就酱,爱你们。 因为这两天没休息好,所以脑袋也很混沌,码字码到半夜也是极其痛苦的事情,如果五点还没第二更,就是不更了。 43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愿意(二更) 薄凉这一夜睡得十分不踏实,梦中不断出现一张模糊的脸,然后转换到妈妈死前割破手腕鲜血淋漓的模样。 妈妈,应该是爱夏越的,所以才会受不了刺激,选择自杀。 可是,如果妈妈爱夏越,又怎么解释她的存在呢? 原本一直幸福美好的家庭,被突然出现的小三叶绯雨,私生子叶星破坏,她曾一度十分厌恶小三、私生子这样的称号。 现在却轮到她顶着私生子的名号了,原来,她才是那个不清不楚,父不详的私生子。 思绪到这里,彻底断开,薄凉微微皱着眉,缓缓张开眼眸,有片刻的山神,才彻底清醒过来。 关于妈妈过去的一切,她一定要彻底弄清楚。 坐起身,薄凉还是有些迷糊,脑海中却忆起了昨晚的那个吻,带着万般柔情,没有强烈的攻势,只是温柔的辗转。 他始终这样,用一种近乎溺宠的方式温柔的陪在她身边,淡的几乎可以忽略,却总是默默为她做许多事情。 这五年,对于温暖来说,去到云溪市,全是因为心心念念的薄凉在那里,然后为她默默的做一些事情,不需要她知道。 而对薄凉这种天生情商为零的人来说,温暖会出现在云溪市她根本没有任何想法,温暖做的所有事情她都不知道,温暖在她身边的陪伴,她也全都当做是朋友的照顾。 两个人都在一种默契的、熟稔到一定程度的相处下,把这份感情变得越来越不一样。 温暖是欲罢不能,而薄凉也是深陷其中。 换了衣服,刚打开房门,薄凉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她直接冲进厨房,朗声唤道,“小花花,做了什么好吃的?” 视线落在锅台前忙碌的身影,却不是花七瑾,而是温暖,薄凉微微挑眉,难道他昨晚没回去? 昨天实在太晚,她哭的累了,有些贪恋那个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刚才她还以为温暖回去了。 “你昨天睡在哪里?”她的床,只有一米二,是绝对容不下这么个大男人的。 “你床旁边,我打的地铺。”温暖背对着薄凉忙碌着,听到声音才转身看了眼薄凉,淡淡说道,“快去洗漱,马上可以吃了。” 若有一人,愿在繁华尽处,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便是爱的最高境界。 薄凉一直期盼这样的爱情,不求轰轰烈烈,只求平淡中的小幸福。 就像……看着温暖忙忙碌碌的身影,可以预见未来的几十年,他都会这样为她洗手做汤羹的模样,那点点滴滴散发出来的都是满满的幸福之感。 她从来没有问过温暖的工作,也不知道温暖的家庭,但不管是哪一处细节,都可以看出温暖的出身必定不凡,而他却为了自己,刻意在云溪市开了一间温暖之城,那样一家甜品店怎么会是温暖所喜欢的呢!只是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愿意吧! 想到这里,薄凉悄然走了几步,来到温暖身后,直接搂上他的腰际,脸颊贴上他的背。他的腰身十分精壮,虽然看起来很瘦,但却十分结实,想来,若是脱了衣服身材定然也是十足的好才是! 想到这里,薄凉不觉羞红了脸颊,她怎么像个春心芳动的小姑娘,一点也不害臊。 “温暖,谢谢你!”这样一直守护,一直陪伴。 “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事情。”温暖轻声回答她,在她看不到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阿凉,还是在乎他的是吧!所以,他以后应该常常耍无赖,一直缠着阿凉才行。 “温暖,我知道自己是个别扭的人。所以,请你给我时间,等我足够强大,足够有勇气面对的时候,我一定不再退缩。好不好?”那时候她一定迈步向前,迎向属于自己的幸福。 “好,我等你。”不过,请别让我等的太久。 轻轻扯开薄凉的手,温暖拉着薄凉立在自己面前,轻柔的帮她整理耳边的发,十足宠溺的捏上她的脸颊,“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饭。今天,我要带你去见个人。” “好。”薄凉丢下他,快步走去卫生间。 她的速度很快,生怕再多呆一秒,整个人会被温暖眸底的深情吞噬。 吃了早饭收拾妥当直到出门已经快十点,可是花七瑾一直没出现,薄凉有些担心,坐在车上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转出公寓的时候,车子飞速掠过,薄凉的视线却瞄到了花七瑾,她一个人垂着脑袋进了公寓大门。 薄凉皱眉,有些担心,眼看车子已经转出了小区,上了大路,便敛了心神,等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小花花,发生了什么事,她看起来……好狼狈。 “我们去哪里?” “北湖区。” 北湖区?薄凉有些疑惑,北湖区是启西军区总部所在地,去那里,看谁? ------题外话------ 七夕,就小甜蜜一把吧! 昨天晚上提前过了七夕,浪漫了一把烛光晚餐。话说今天大家都不见了,是去约会了吗? 44 没人要的暖大爷 启西军区是主管五省一市军事事务的大军区,总部设于启西。主要作战使命是保卫几大城市及东南沿海发达的特大城市和工业区的安全。 军区下辖三个集团军,三个武警机动师。 温暖的车子很快进了北湖区,在安定门外被拦下,部队守卫的人见是温暖,便直接放了行。 这里,就是北湖区的部队大院。 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都是独立的院落,一路行来,绿荫大道的两边载满了柳树,院内荷塘,已经入了秋所以显得有些萧条,不过薄凉可以想象到春日里的盎然之景。有些房子上还种了地锦,爬满了整个屋面,因为启西市的地理位置偏向南方,所以即使是冬天,地锦依旧是半绿状态,看起来郁郁葱葱一片。 一路行去,很快到了最里面的一排房屋,整齐划一的小院落,温暖的车子停在第三栋屋子面前。 院墙上枝桠伸展出来的是野蔷薇,因为不是花季,只有空落落的枝干。 倒是院门打开的地方,可以看到月季,不同颜色的月季摆满整个院落,薄凉下了车,站在门口,闻到淡淡的花香,再看向眼前的房屋,只觉得这里充斥着家的味道。 温暖下了车,牵起薄凉的手,拉着她就往屋内进。 薄凉微微挣扎,却不想温暖握的更紧,只好由着他牵着自己,只是心底却越发好奇,这里,到底是谁的家。 进了院子,薄凉才看清这里,一条石板小路直通大门,被石板路隔开的两边,却是泥土地。原来,那些月季全都是种在地上,而不是花盆里的,整个院子还种植着其他各色品种的花,不过这个季节只有月季开放。院子里有个藤制的秋千,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 踩着青石小路,温暖推开大门,进了客厅,便听到客厅里的爽朗笑声。 “少爷,您来了。”张婶最先看到温暖,恭敬的立在一边,接过温暖的外套,这才注意到温暖身后跟着的薄凉,眸底闪过一丝神采,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挂好了衣服匆匆进了客厅,“老夫人,少爷回来了。”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在客厅转角去就看到了温暖,拉着他的手,就忍不住数落,“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外婆住院都能开溜,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外婆还重要,我看你是不想要外婆了。现在还敢回来,讨打。” “外婆,我不敢了,保证没有下次。外婆最好了,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温暖亲昵的抱了抱老人家,有些撒娇的哄着。 温暖的外婆陆老夫人轻轻哼了一声,捏了捏温暖的鼻尖,“你这小子,就会讨好外婆。” 温暖的外公也已经走了出来,搂着陆老夫人,腰板笔直,看起来严肃的面容在见到温暖的时候,浅淡的笑了笑,“你啊,阿暖不来的时候就时刻念着,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又开始数落,是不是要把阿暖数落走啊。” “你这老头子,走开。”陆老夫人不耐烦的拍开陆老爷的手,转而看向温暖的时候瞬间变成讨好,“阿暖,今天来要不要多住几日啊?” 陆薇跟在陆老爷身后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薄凉,原本灿烂的笑脸瞬间消失,变得有些阴霾。 而薄凉忍不住拧眉,这陆薇,为什么会在温暖家里,还跟温暖的外公外婆这么熟? 她越来越好奇了。 “阿暖,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呢!外婆好担心你呢!”陆薇走过去,视线对上薄凉,有些得意的浅笑,然后就准备上去拥抱温暖。 温暖却看出了她的意图,直接推开两步,连带着薄凉整个从她身后露了出来。 陆老夫人终于看到了薄凉,刚才的专注全都在温暖身上,忽视了其他,此时见自家外孙紧紧牵着人家小姑娘的手,瞬间明白过来。心底不由得十分开心,快步走过去,挡在了陆薇身前,巧妙避开了陆薇的视线,陆薇刚才隐隐的敌意,她可没忽略,虽然都是她的心肝宝贝,但她不能放任陆薇的感情,毕竟,他们的关系,不允许。 拉了薄凉的手,陆老夫人轻声问道,“小姑娘,长得真可人,多大了呀?” 还没等薄凉回答,陆老夫人直接对上了温暖,努努嘴有些不满,“交女朋友了还藏着掖着,也不知道早点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你都三十二了到现在还没带过女孩子回来,我都担心你喜欢男人了,现在好了,终于正常了,这小姑娘外婆喜欢。” 听到陆老夫人这样说,薄凉只觉得满脑袋黑线,有人这样说自己外孙的吗? 不过这老夫人确实很有亲和力,几句话就消了薄凉的紧张感,再细细打量眼前的老人家,虽然白发苍苍,但眼眸清亮,没有一般老人家的浑浊,身子骨看起来也很硬朗。 而不远处满目无奈却一直深情凝视着老夫人的老人,更是神采奕奕,五官硬朗,确实很有军人之姿。 “外婆,她是薄凉,我正在追求的对象。” “怎么?还没追到,你小子的魅力不行啊,这小姑娘外婆喜欢,赶紧的,追回来给我当孙媳妇。”然后又再度热切的拉着薄凉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小薄凉啊,我家这个臭小子哪都不好,就是跟他爸妈一样特别专情,这么多年我还没见他交过女朋友,也从来没带过女孩子回来给我看,你是第一个。要是觉得还凑活,就勉强把他收了吧,免得这么老没人要。” 说着,转过身看向陆薇,浅笑着轻声问道,“薇薇,你看小薄凉做你嫂子可好?” ------题外话------ 老夫人你们还喜欢否。 今天有点忙,所以今天更新的有点晚。明天还是老时间更新。 45 我带女朋友来看你了 “不好,我不喜欢嫂子,一点也不喜欢,阿暖是我一个人的。”陆薇似乎抑制不住,大声控诉。 阿暖明明是她一个人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薄凉,为什么要有另一个人跟她抢阿暖,阿暖,她的阿暖,她期盼了十几年的阿暖,到最后,依旧不属于她吗? “薇薇,你不要乱说,阿暖是你哥哥。”陆老夫人呵斥,眼底闪过微痛,这个孩子,他们亏欠了太多,如果当年就把真相告诉她,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执拗的爱上阿暖了。 “他不是,阿暖不是我哥哥,我永远都不会承认的,我爱阿暖,从很小的时候就爱阿暖。” “闭嘴。”温暖皱着眉,脸色十分不好,站在一边看着薄凉的面色有些紧张,他不想再听到陆薇扭曲事实,“陆薇,妈妈死的时候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不承认也不行。” “我不相信,一定是你联合陆苒骗我,我一点也不相信,一点也不。谁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陆薇捂着耳朵,情绪有些激动。 “够了,微微,不要闹了,你跟阿暖是永远不可能,阿暖能带着喜欢的女孩来见我们,我们都很开心,你也要祝福阿暖。”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低声何止,不忍再看陆薇扭曲的面容。这一次,他们必须狠下心来,让陆薇彻底死心。 “外公,外婆,阿暖,你们好残忍,陆苒更残忍,骗了我这么多年。”陆薇紧紧的捂着耳朵,不想听到任何语言,压抑着心底的恨,摇着头,眼泪随之纷繁滴落,最后视线紧紧的锁在温暖身上,轻轻然的问道,“阿暖,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吗?” 温暖始终看着薄凉,没有转移过视线,背对着陆薇,残忍的回答,“是,从来不曾。我见到你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被傻傻的骗了这么多年。哈哈哈哈……你们,那么残忍,那么残酷,我恨你们,很陆苒,恨你们所有人。”陆薇笑着落泪,颤抖着,控诉着,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出了屋子。 她恨所以人,恨这里的一切。 薄凉始终安静的坐在那里,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底除了疑惑更多的是对于陆薇的……同情。 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的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这是人性最大的弱点,也是任性最可悲的地方。 温暖看着眼眸迷离的薄凉,有些慌乱,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才无奈的叹息道,“薄凉,陆薇是我妹妹,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这一句,差点惊到薄凉,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为什么会对他情根深种? 陆老夫人也哀叹一声,似乎想到了过往,不断呢喃,“冤孽啊……冤孽。” 老爷子走过来搂着陆老夫人,轻声安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谁也无法预料,不要怪自己,怪只怪,当年犯错的人。薇薇,让她彻底明白也是好。” “是啊,薇薇也该清醒了。”陆老夫人看向薄凉,再看到温暖眼底的情深款款,似乎有些通透,温暖今天是故意带了薄凉丫头来,想让她看清楚事实。想来,薇薇定是在薄凉丫头面前说了什么才是,不然也不会让阿暖用这么偏激的方法刺激薇薇呀! 不过,也该是让薇薇清醒过来了,毕竟,他们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这种不容于世的爱情,这么能纵容下去呢。 “薄凉丫头,今天留下来吃饭吧!跟老太婆亲近亲近可好。” “好的,老夫人。”薄凉是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位老人家的。 温暖的外公外婆看起来年纪都不小了,看到老人家慈祥的面容,她也会想到自己的外公外婆,曾经的她也时常依偎在老人怀里撒娇。 “阿暖,带着薄凉去见见你妈妈吧!”陆老夫人似乎有些疲乏了,交代了一声就扶着老爷子两人相依偎回了房间。 气氛显得有些不一样了,薄凉感受到空气中飘荡着的丝丝悲伤,目光触及到温暖的眼眸,依旧那般深邃如海,令人不可自拔的沉沦其中。 “薄凉,我们去看看妈妈。”温暖拉着薄凉上了二楼。 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温暖轻轻推开门,拉着薄凉进了屋子,薄凉却没有看到任何身影,不觉得有些纳闷,却见温暖直接走到了梳妆台边上,对着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温声细语的低声说着,“妈妈,我带女朋友来看你了。” ------题外话------ 二苏:暖大爷,晚上有任务交给你。 暖大爷傲娇的眯着眼:说。 二苏:去扮鬼吓人。 暖大爷依旧傲娇:有病。 二苏:有个读者不爱你,在留言区肆无忌惮的呼唤着别的男人,你觉得是不是该给她托个梦。 暖大爷:托个鬼,我还没死。 二苏:那你就扮鬼。 暖大爷拖着凉宝:凉宝,以后离这个二货女人远点,她有病,没吃药。 不说了,二苏去吃药。 下一章内容预告,温暖妈妈过去的故事,揭晓真正隐藏的过去。 46 过去的往事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弯弯,唇边一抹浅笑,看起来柔情似水。 细细看来,温暖的眉眼十分像他妈妈,一样温柔浅淡,连那无害的笑容都显得那般像似。 而最像的,却是他们的眼眸,都泛着浅淡的琥珀色光泽。 薄凉随着温暖走进了房间,看着照片中的女人,清浅淡笑,对着照片柔柔的唤了声,“阿姨你好。我是薄凉。” 想到自己的妈妈,薄凉却是忍不住感伤。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难过多么的伤心,还好温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那温暖的妈妈离开时,又是谁来安慰他的呢? “妈妈离开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陆薇,所以我可以纵容她的一切,只是我不能继续放纵她的感情,我把她送出国,就是想让她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没想到她这么执拗。” 温暖细细的低语,目光始终停留在照片上,眉目间满是感伤。 薄凉侧目看向温暖,有些动容,轻轻的掰过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陆薇,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是不是?” 温暖轻轻叹了一声,眸光中满是痛苦,想到妈妈的那段过去,心底隐隐带了恨意。 薄凉微惊,她在温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恨?他在恨谁? 轻轻抱了抱他,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语,“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她看得出来,温暖对陆薇没有多余的感情,所以她并没有多想。 陆薇的感情只是她单方面的,而且,他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存在的,单是这一点就让陆薇没有一点点机会。 “不,我要告诉你,我不想你一直误会我。”温暖拉着薄凉坐在床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 薄凉接过,打开,锦缎包裹着一样东西,轻轻拿掉素色锦缎,薄凉才看清,那是一只极精致的景泰蓝镶钻手镯,看得出工艺精湛,釉色素雅,熠熠夺目。 “这是?” “这是妈妈让我留给未来媳妇的,现在我想把这个镯子交给你。”温暖想要给薄凉带上镯子,却见薄凉有些拒绝,连忙继续说道,“阿凉,别拒绝我好吗?我不奢望你现在能够全心接受我,我只要你能够给我哪怕一点点的希望,也是好的。” 听到温暖这般绵软的哀求,薄凉还是软下了心来,让他给自己带上了镯子。 带好了镯子,温暖坐在床边,直接把薄凉提起,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顺势搂着她。 这姿势分外暧昧,薄凉有些害臊,想要下去,却不想听到温暖在她耳边低语,瞬间安静了下来。 “二十年前,我大概七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妈妈抱回来一个小娃娃,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妈妈告诉我,那是我的妹妹,我要用一辈子的呵护的妹妹。”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我的妹妹。可是全家人都说她是妈妈收养的,并不是亲生的。陆薇大一些的时候整天粘着我,我也一直尽我所能当好一个哥哥。”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因为妈妈把陆薇带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了我,她是我的亲生妹妹,但她却不是爸爸的孩子。” “在妈妈把陆薇抱回来的前一年,爸爸因为部队的任务常年不在家,那一年,爸爸执行任务,对方都是境外恐怖分子,他们设计绑架了我妈妈,而我爸爸是队长,他不能因为妈妈放弃任务,妈妈被抓去十天,被那些人……被,好几个人……轮,jian了,后来爸爸顺利完成任务,也救出了妈妈,可是妈妈身心都受了极大的伤害。” “后来,妈妈发现自己怀孕了。” 说到这里,温暖再也说不下去了,看着墙上笑容温柔的妈妈,他只觉得心好痛。 当年,如果爸爸能够保护好妈妈,妈妈也不会经历这些残忍的事情,也不会……早早的离开自己。 所以,那次任务他没有能救下自己最好的兄弟的时候,他就对部队彻底产生了抵触,他怕,怕一次次面对无能为力的死别,怕身边的队友陷入险境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所以他毅然决然褪下军装,再也不愿踏入军营半步。 “那个孩子就是陆薇。”薄凉也同样看着温暖妈妈的照片,她很佩服温暖的妈妈,至少她很坚强,敢于留下陆薇,就已经证明了她对于陆薇的爱,比对自己多得多。 “是。”温暖将脑袋埋进薄凉的颈肩,呢喃低语,“虽然我恨爸爸的无能为力,但爸爸却一直对妈妈不离不弃,爸爸很爱妈妈,这样就够了。” “陆薇一直都以为她是妈妈的养女,所以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爸爸妈妈把她送去了国外,只希望她远离我能够忘了我,直到妈妈离开的时候,最后的叮嘱只是希望我好好照顾陆薇,她始终觉得亏欠她。” “不是阿姨的错,真的,阿姨很棒,也很勇敢,我很佩服她。”薄凉轻声安慰他,不希望他继续陷在回忆里。 温暖抬眸看向薄凉,眼底猩红一片,他突然狠狠的吻向薄凉,带着吞噬一切的霸道,狠狠的在她唇上辗转,在她唇畔呢喃,“薄凉,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哪怕只是利用我,至少证明我还有被你利用的价值。” ------题外话------ 就酱吧…陆薇的身份算是全部揭露清楚了。 47 转折点 吃了晚饭,收整心情,温暖送薄凉回了流璀公寓便回去了。 花七瑾在公寓里煲着汤,见薄凉回来,多盛了一碗端给她,“你最爱的排骨汤,补补。” 薄凉见花七瑾没事人一样,想开口却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端了汤安安静静的喝着。 这段时间,与花七瑾的相处就像是知交了许久的好朋友,这种感觉她很喜欢,也不想打破。 花七瑾是个可爱有美好的小姑娘,她不希望,这么个美好的姑娘被顾西锦那个渣男伤害的体无完肤。 “怎么了?看你一副要说又说不口的别扭样子。”花七瑾看出薄凉的犹疑,喝着汤优哉游哉的问道。 薄凉向来觉得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想或许应该等她愿意告诉自己的时候,再倾听吧。 想到这里,薄凉就打算不发问了,“没事。” “你没事我有事。”却不想花七瑾丢了碗,从厨房绕出来,一把搂住薄凉,这动作亲昵的吓了薄凉一跳。 “你怎么了?” 花七瑾在薄凉眼底看到实打实的关心与担忧,终于再也忍不住落泪,“薄凉,昨天我在酒吧看到你了,你也看到我了不是?而且你认识顾西锦对不对?” “是,见过一面。”薄凉点点头,对顾西锦越发没有好感了,丢下手里的碗,抽过纸巾嫌弃的递给花七瑾,才淡淡的说道,“眼泪擦擦,为了这么个男人不值得。”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爱他。” “爱情就是这样,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控制不了,抑制不住,扼杀不掉。 花七瑾看着薄凉迷离的眼眸,心下有些讶异,看她的样子,像是对爱情……失望了? “薄凉,你有爱过谁吗?”花七瑾问的突然,薄凉一下子愣住了。 爱吗?对南荣月,好像是长久以往的一种习惯了,所以久而久之就不能算爱了。而温暖,似乎对于他,依赖多过于其他,这样的一种感情真的能算爱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以后会爱上也说不定。”薄凉清清淡淡的说着,抬眸看向花七瑾,正色到,“虽然爱情都是自己的事情,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个男人,不适合你,也不属于你。”他只会给花七瑾带来无尽伤害。 “我明白。”花七瑾淡淡说着,想到了顾西锦,画面一转,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就在昨晚,撞见最最狼狈不堪的她,却神色淡淡温温柔柔的耐心呵护她,并且在一早送她回来公寓。 那个人……是她不能去想的。 薄凉见花七瑾兀自陷入沉思,便转身回了房间,她也应该好好思考思考接下来的生活,还如何继续下去。 躺在床上,薄凉心底一片混乱,不多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温暖的来电。 “恩?”薄凉只是浅淡的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样子。 “怎么了?”听出薄凉的不对劲,温暖有些着急的问道。 “没事,只是在想,接下里的日子,要如何继续。” “恩,一切都有我,扛不住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好。”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没多会,薄凉便抱着电话睡着了,耳边是温暖浅淡的声音,“晚安,凉宝。” 接下里的日子,薄凉很忙,开始了商务课程,学习专业知识,是不是跟任朵见见面,带着花七瑾一起,三人混的越发熟稔,日子悠哉有美好。 温暖说到做到,确实没有打扰薄凉的生活,只是时不时冒出来一下,以免薄凉把他遗忘。 早中晚的问候,每周固定见两面,像谈恋爱,却又不想热恋情侣那样。 谁也说不清,他们是在用什么样的模式相处,但两人都很喜欢这种不被牵绊的氛围,不想破坏掉这份美好。 薄凉结束了珠宝课程后,便开始了工作,她的珠宝课程老师推荐她去了一家小小的珠宝公司,做珠宝品鉴师。 时间过得飞快,平淡而温馨,一晃,就是一年。 那些出现过的人,总会再出现;而一直没出现的人,也即将步入。 ------题外话------ 下一章,就是一年后,很多精彩的故事即将展开,觉得文文发展太慢的美人们,接下来的内容,算是全新的开始了,会加快步伐,越加精彩。爱你们。 48 一年后、珠宝品鉴会 这是一场业界十分关注的珠宝评鉴会,投资商是业内非常著名的珠宝品牌,而此次参加品鉴并且拍卖的珠宝更是稀世珍品,难得一见,而被邀请参加拍卖的也都是业内各界名人。 珠宝品鉴会除了原石,更多的却是设计好的成品。 看着那一件件物什被摆在透明玻璃箱内,薄凉心底还是有轻微的遗憾一闪而过。 如果她还可以做设计,那这里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份设计品。 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恼人的事情,专心应对今天的珠宝会。 品鉴局作为这次珠宝品鉴会的主办方,薄凉也因为业绩出色被选为这次负责人之一,所以一点也不敢马虎,打着十二万分精神,盯着场内的动静。 “看你一上午都冷着个脸,我都要被你冻死了。”递了瓶水给薄凉,一身保安服的花七瑾站在薄凉身侧,揶揄到。 薄凉睨了一眼花七瑾身上的保安服,怎么看怎么觉得玄幻,这柔弱弱的小妮子,怎么就是个警察呢! 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你们队里来了多少人啊?”那些个警察都散在人群里,扮作不同身份,她根本看不出来。 “这么大的珠宝展,这么多珍品,上头当然要十分重视,几乎动用了我们队整队警力。”花七瑾喝了口水,有些不满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保安服,“我就纳闷了,队里那几个粗胳膊粗腿的干嘛不来当保安,偏找我这种弱不禁风的,老大真是够了。” “找你这样的,人家才敢来抢劫呀!”薄凉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得了吧!”花七瑾把空瓶丢进垃圾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看着场厅中间已经布置好的拍卖台,以及拍卖台两边各置的四人座位,努了努嘴,“我被发配到拍卖台边上站岗了,薄凉,你说我怎么这么悲剧啊。” “知足吧!第一时间看到那些宝贝,你应该庆幸。” “我呸,看到有什么用?看到摸不到,都不是我的,只会眼红好吗?”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薄凉是今天的品鉴师之一,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去后台集合了。 听说这次会有一位重量级的品鉴师来参加品鉴,而那人更是目前国内唯一同时拥有fga/gia/fgg三家宝石机构同时颁发宝石证书,并享有“国际宝石鉴定大师”称号的风云人物。 来到后台,其他六位品鉴师已经等在那里,就差薄凉。 薄凉站在队伍最后,随着大部队朝着前台走去,而至始至终,薄凉都没有见到那传说中的……品鉴大师。 八个座位,依次坐开。 最后,只剩下薄凉身边还空了一个位置。 不过没等薄凉多想,就听到主持人激动不已的声音,并伴着隆重的介绍,“下面有请,从法国请来的国际宝石鉴定大师,墨未央。掌声欢迎。” 听到墨未央的名,薄凉不觉诧异,随即莞尔。 这都能遇上老熟人。 那款,款款走进来一个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 枚红色修身包臀裙,鱼尾边随着走路的动作,摇曳生姿;肩上搭了件纯黑长款呢大衣,看起来霸气十足;银色闪光绑带高跟鞋,修饰着细长的腿型。 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妆容,微卷的长发,顾盼间,眉目流转着淡淡妖娆。 她径自走过来坐在薄凉身边,看着场中的众人,浅淡的微笑,优雅魅惑。 片刻才转眸看着薄凉浅浅的笑,“阿凉,我好想你。” 薄凉同样浅淡的笑着,介于场合原因,只是小声回到,“没良心的家伙,来启西也不知道提前跟我通气,等品鉴会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凉,别这样嘛,我可是为了给你个大惊喜,怎么样?看到我有没有惊喜。”墨未央有些讨好的意味,眸子里泛着淡淡的可怜。 她知道薄凉吃软不吃硬,装可怜这招最管用了。 “惊吓更多好吗。”薄凉不咸不淡的回应。 确实,两人差不多有三年多没见面了,虽然经常通电话,视频,但是真正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这是三年来的第一次,怎么能让她不惊喜,不惊讶呢! 这个人,是她最好的闺蜜,最好的伙伴,最好的知己。 最懂她、也最关心她的人啊。 “未央,你回来了,真好。” “我这不想你了嘛。”墨未央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一个细小的动作也被她做的风情万种,看的台下一众男士差点流口水。 两人细细耳语了一会,就听到主持人继续说道,“接下来有请此次品鉴会的赞助商,星光国际珠宝公司的代表,叶星叶经理。” 听到叶星的名字,薄凉直接愣住了。 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怎么老熟人一个接一个? ------题外话------ 谁记得前面哪里写到过星光公司啊?伦家晕了,找不到了。 49 5.6克拉粉钻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这老熟人见了面,却都是装作了陌生人的样子,谁也不认识谁。 品鉴会进行的十分顺利,叶星孤零零的坐在一边,而八个品鉴师无外乎就是鉴定鉴定珠宝品质,判定等级,各自挑了自己专长的类别。 薄凉学的很杂,却也几乎每一样都很精,不管是天然玉石、天然宝石、天然彩石、天然有机宝石,她都十分熟稔,而这其中,她最了解的当属钻石一类。 品鉴会除了鉴定外,还有一场拍卖会,而这次鉴定出来的珍品,其中最为瞩目的是一颗粉钻原石,纯度高,且不含杂质。 粉钻在国内本来就比较少见,这次这颗原石更是足足有五点六克拉,就是打磨下来的边角也可以做好几枚钻戒。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品鉴会刚进行到一般,中场休息时间,品鉴局的总经理就找到了薄凉,“出事了。” 薄凉皱眉,起身随王经理离开,径自走到场外空旷的地方,避开了人群。 “怎么回事?” “粉钻被人掉包了。”王经理满脑袋的汗,整张脸都惨白了。 总裁交代他的任务,就是看好那枚粉钻,可是,粉钻居然在他眼皮子地下被人掉包了,天知道那枚原石粉钻能拍到什么样的天价,他把命抵了也赔不起啊。 “什么意思?”薄凉皱眉,不解的看着他,希望他解释清楚。 “星光国际拿出来准备拍卖的那颗原石粉钻,没了,从保险柜拿出来那个是假的。”王经理越说颤的越厉害,已经开始谢顶的脑门上只有一些稀疏的头发,他不停的擦汗,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薄凉抬眸像会场中间看过去,那里,正中间的玻璃柜里放着的,就是原石粉钻,被所有人目光盯着的粉钻,居然是假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粉钻展出之前,公司几个品鉴师看了觉得不对,所以坚定了一下,那个假的就是个玻璃做的,可是当时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通知,假的就上了台了。” 薄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下不光是保管粉钻不利的罪责,还有可能会让整个公司陷入危机,毕竟,这一次品鉴局是主办方,会场上的东西,都归他们负责。 丢了一件重中之重,简直是要了品鉴局的小命。 “通知徐总,让他立刻赶过来,我去找刘队长查查监控。”薄凉迅速冷静下来,第一时间准备去找警察叔叔,这件事,只能找他们来办。 “好。”又抬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王经理才转身离开,只是浑身颤抖的越发厉害,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薄凉敛眉,心下有些疑惑,准备转进会场,却不想,老熟人堵了路。 “又见面了,想不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设计界的珠宝女王,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品鉴局这种小庙,居然也能容下你这尊大佛啊。”叶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轻轻然的开口,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从容。 比之一年前,确实内敛的许多。 而且整个人不再是嚣张跋扈,狂妄飞扬的模样。 薄凉看向她,冷冷的勾了个弧度,唇瓣漾开绚烂的笑容,“叶星,别试图招惹我,以前你比不过我,现在依旧如此。那些卑鄙的手段,我劝你还是收敛收敛的好,免得自食恶果。” 看到叶星,她就会想到一年前的那场车祸,那场,莫名的灾难。 那般,护着她的温暖。 “噢。是吗?今天,我还偏就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准备好,接招了吗?”叶星看着薄凉,脸上挂着笑,可眼底却一片阴霾,“这一年多,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想着打败你。就算你站起来了,我也同样可以让你再次跌下,而且是狠狠的趴在泥里。” “那……拭目以待吧!”说着,薄凉侧身闪过,朝着会场走了过去。 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叶星在她耳边细声低语,“品鉴局,会是陪葬品。这局棋的开场,由我来下。” ------题外话------ 二苏大半夜码字脑袋有点不清楚,大家如果看着不满意,就告诉我。 今天有二更,你们这群孩子,都不鸟我了,二苏好桑心。 50 粉钻造了假 来到花七瑾身边,薄凉凑过去,两人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薄凉才悄然离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墨未央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十分肯定的问薄凉,“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薄凉甜美一笑,笑的春风拂面,可是墨未央却还是察觉出她笑容中的一丝狡黠,随即扬了扬眉,表示明白。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这妮子,看起来无害,实际比谁都狠。 薄凉勾了勾唇角,知她者莫过未央也。 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她的想法,看来,接下来,可以拉上她演场好戏了。 这一局,还没开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品鉴会还在继续,薄凉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终于,还是到了最惊动人心的时刻。 “今天,我们的最后一件珍品,星光国际提供拍卖的五点六克拉粉钻原石。”主持人说完,那边的保安已经把装着原石粉钻的玻璃盏捧了过来。 最中间的地方放了一张品鉴台,原石粉钻放在上面,镁光灯下却没有任何光泽,人群中开始骚动。 从各地请来的几位品鉴师也觉得十分奇怪,这粉钻,怎么一点光泽度都没有,折射面也没有闪光点。 几人纷纷离了位子,走过去细细打量。 薄凉依旧淡定的坐在品鉴席,不着痕迹的打量起来,跟墨未央细声低语,“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就成了国际品鉴大师?” 墨未央这次笑的十分诡异,满目都是掩不住的得意,“如果我不弄这么个名号,怎么能来给你惊喜。” “你……”薄凉瞬间明白过来,这妞哪里会什么品鉴啊,根本就是,“造假?” “别乱说啊,被人听去了还以为你们品鉴局,专门请了个假专家来忽悠人呢!”墨未央明晃晃的笑脸,掩不住的窃喜。 “你算什么专家啊,你本来就是来忽悠人的,早晚被你害死。”薄凉轻斥,虽然有些无奈,但见到好友的好心情直接把那些无谓的东西掩掉了。 她爱玩,陪她闹闹又如何呢! 两人调笑着,好不欢快。 不过薄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那边叶星不友好的视线,显然墨未央也注意到了,努努嘴,不满的说道,“那姓叶的,也忒嚣张了,早晚整死她。”薄凉的事情,她在老美的地盘都听说了,对于叶星,她就两个字。 渣女。 早晚得好好收整收整。 谁欺负薄凉就跟其他她一样,必须往死里整。 谁让她墨大小姐背后有靠山,靠山山不倒。 有靠山好办事。 那六个人围着粉钻转了好几圈,却都没敢说话,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他们看错了。 几人把目光投向墨未央,想让她这个品鉴大师来看看,这粉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墨未央递了个颜色给薄凉,两人一起起身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那几人便在她俩耳边低语,“这钻石,看起来像假的。” 薄凉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拉着墨未央凑近了玻璃盏。 这玻璃盏在灯光的折射下都会闪出光彩,但很明显,透过玻璃盏,安稳放在里面的粉钻,却没有任何光泽度,看起来平淡无奇。 “当时粉钻送过来的时候,应该验过原石等级才对,不可能送个假货过来的吧!”有人小声呢喃,似是不解。 薄凉细细看过去,这钻石确实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十分普通的玻璃制品,连一点点折射角度都没有。 但,越是细节的东西,越是让薄凉生了疑虑。 这假造的……似乎不太高明。 薄凉退开两步,没有说话,暗自思考。 墨未央不置可否,也是站在那里。 这东西,她看得懂,才有鬼。 她学的可是法律专业的全课程,跟珠宝啊,设计啊没有半毛钱关系。 几个品鉴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开口。 突然,叶星起了身,扬起了浅淡的笑容,看向他们,话语里却不带丝毫温度,“是我们星光的钻石有什么问题吗?” 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开这个口。 只有薄凉,抬眸迎上叶星的目光,挑了挑眉,神色淡然的说道,“钻石,确实有问题。” “说来听听。” “星光提供的钻石,是造了假的。”薄凉依旧语气淡淡,眸色冷清。 可是,此语一出,全场瞬间哗然。 这5。6克拉的超大超难得粉钻原石,居然会是假的? 这让一群等着把钻石收纳怀中的买家,情何以堪? ------题外话------ 真相是什么,脑洞一下呢。 51 是谁掉了包 “你的意思是,星光拿来拍卖的钻石,是假的?” 叶星很淡定,看着众人闹哄哄一点也不淡定的样子,她依旧笑的十分淡然。 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这一年多来,星光国际的风头几乎盖过魅力,旗下涉足的品牌无一不是国际知名大品牌,而星光的总裁更是企图把星光国际打造成为国内珠宝行业的龙头老大。 现阶段致力于打压魅力之都,让魅力一步步趋于下风。 其实薄凉很好奇,叶星这女人是怎么坐上星光总经理这个位置的,毕竟以她当初对叶星的了解,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承担这么大个担子。 不管是叶星,还是她所代表的星光,这次好像完全就是冲着品鉴局来的。 这粉钻的事情一旦闹开了,品鉴局只有关门大吉的份。 可是,她偏不让她如意。 薄凉挑眉,抬眸看向远远站在那里,一副居高临下模样的叶星,懒懒的说着,“这原石粉钻,星光是否确认过真假?” “笑话,如果是假的,我们会送来品鉴会拍卖?薄凉,是不是因为抄袭被封杀,所以刺激了脑袋,都不怎么灵光了。”叶星笑,笑的很清浅,明明还是那般恬淡的声音,温温柔柔,可说出的话却万般冰冷无情。 “抄袭?”这一下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薄凉,熙熙攘攘吵闹不停。 薄凉还是那副表情,连动也懒得动一下,没有接叶星的话题,而是继续说道,“既然确认是真品,那为什么送到品鉴局来的却成了假的?难不成,被你们掉包了?” 叶星突然冷笑起来,唇边挂着阴测测的弧度,大步走了过来,立在薄凉面前,直视她,“东西送到启西就直接交给了品鉴局,我们星光国际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品鉴局掉了包。” 这话虽然说得狂妄无理,却十分在理。 除了星光,最大的可能就是品鉴局动了手脚。 毕竟星光拿来拍卖的东西,如果给了假货,那不是打星光的脸。 更何况,任谁看,星光这样的大公司,大品牌,都不至于干这种事情。 反倒是小小的品鉴局,很有可能想把那枚粉钻占为己有。 “证据呢?”薄凉冷笑,眸色犀利。 当年,那场抄袭风波,她连证据都没拿出来,只是最后找了个所谓的原创者出来指责她,就轻而易举的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今时今日,她不会让故事重演,她要的是绝地反击。 “请品鉴局的经理出来,我要问问清楚。”叶星眼底闪着灿笑,勾了勾唇,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唬的观众朋友们是一愣一愣的,都在想着这星光的总经理是否还是单身,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勾搭上这么一个有钱有权有色的佳人。 王经理早已经悄摸摸的溜到了大门口,准备离开,却不想直接被人拦了下来,带进了大厅。 “这人,想跑,被我们拦住了。”保安架着王经理,朝着人群中走去,一边走一遍对身边的主管说着。 而这保安主管不是别人,正是花七瑾的头,这次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刑警队队长。 “王经理,你跑什么呀?是做贼心虚吗?”叶星笑着看向王经理,薄唇微动,说出的话便让人直接产生误解。 王经理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忍不住抬眸看了眼薄凉,十分心虚的样子,随即又低下头,一声不吭。 似乎,看起来硬气十足。 但,腿是抖的,手是抖得,连嘴唇都在打着颤。 “你倒是说说,到底什么个情况啊?” “就是啊,看着样子估计是品鉴局的问题了。” “你看他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害怕死的样子,一定是他偷了粉钻。” “快把粉钻交出来,快……” 人群有些骚动,薄凉跟不远处的花七瑾交换了个眼神,花七瑾便了然的回了个明白的目光给她,随即在耳机里对着自家老大汇报情况。 这厢的王经理,终于撑不住了,颤抖着跌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王经理年纪不下了,快四十岁了,在品鉴局除了总裁品奚,他就是一把手的人物,而品奚向来也十分看重王经理。 只是没想到,品奚还没出现,王经理就已经开了口,还颤抖着指尖,指向了薄凉,“粉钻,是她掉了包。” ------题外话------ 那啥,猜猜薄凉怎么反击? 最近二苏脑子不够用,有点抽吧,卡文卡的很*,觉得暖大爷老不出现,都不像言情小说了,差不多走职场路线,不谈恋爱了,觉得深深的不好,让我闭门反省一下吧! 暖大爷和凉宝也该来点质的突破了… 容我想想。 52 明明是真的 靠! 火,蹭蹭蹭的就冒起来了! 此刻的薄凉很想爆出三字国骂,又怕破坏了她此时此刻的美好形象,所以只在心里靠了对方的娘,才暗暗压下心底的火。 她就知道,有叶星在的地方,就会有麻烦。 而且显而易见,这麻烦都是叶星找来的,还是特意针对着她找来的。 薄凉不怒反笑,越是这个时候,她的笑越显得灿烂。 “王经理,说话要有证据。” 到现在,正儿八经的证据一点没有,单凭王经理的一句话就想给她定罪,她薄凉是这么好相与的吗? “我亲眼看到的,是你掉包了粉钻,粉钻从星光接手后一直是你负责的,星光不可能造假,只有你,才会想要把粉钻占为己有。”王经理突然抬起脑袋,似乎不再颤抖,说话也利索多了,此时此刻,到了这个地步,不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他才没那么傻,只有把责任全推到薄凉身上,他才有活路。 薄凉冷笑,唇角微扬,十分淡然的对着王经理说道,“王经理说话要有真凭实据,免得落个污蔑罪,可就不好了。” 她进品鉴局这么久,虽然这王经理对她不怎么友善,但互不干涉相处下来也是还不错的,至少没有闹出过什么大问题,但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污蔑,不就是奔着她来的吗! 这王经理,就是个猪脑子,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眸光随意扫了扫,薄凉一眼就看到匆匆赶来的品奚,这家伙,终于特么的出现了。 “品总。”薄凉淡淡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悠远,却又格外真实。 听到这个称呼,王经理明显又颤了起来,薄凉想也知道,刚才王经理根本没有联系品奚,索性,她自己通知了他。 品奚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剪裁得体的意大利手工西装,白衬衫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没有扣,隐约可以看到白皙的肌肤,好看的锁骨。 细碎的黑发,深邃的眸,鼻梁高挺,薄唇微微张开,唇畔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容,看起来妖媚极了。 薄凉早已经习惯了品奚这般妖孽的长相,可是见到此刻的他还是不由得吸口气,这妖孽,真是害人不浅。 而薄凉身边的墨未央早在品奚走过来的时候一下子看痴了,甚至忘记呼吸。 眼底、心底都在细细描绘那张红艳艳的薄唇。 品奚对于薄凉,像知己般的相交,互相欣赏,互相帮助。 品鉴局对于薄凉而言,也是一个完全全新的开始。 谁也不曾料到,这一场设定好的局,会是薄凉未来新生活的全新转折点,而品奚,更是成为她工作中最完美的合作伙伴。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轨道进行,谁也说不准,明天是会发生惊喜还是会产生惊吓。 “王经理,你说粉钻被谁掉包了?”品奚只是淡淡的冲薄凉点了点头,便冷声问着瘫在地上的王经理。 王经理显然被这句话吓到了,挣扎了两下却始终爬不起来。 “我记得,原石粉钻进了品鉴局一直都是由你保管,怎么现在却把责任推到薄凉身上?你这经理,是白做的吗?” 吃里扒外的东西,简直丢进了品鉴局的脸。 “品总,这粉钻虽然是我接手的,但是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接触到粉钻,薄凉也有密码,也可以打开保险箱,怎么能算到我头上呢!而且我当时薄凉看到粉钻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我王学义在品鉴局都工作了十来年了,难道品总信不过我?”他从品奚父亲那一辈就在品鉴局,确实算是元老级别了。 而薄凉,进入品鉴局不足一年,说她眼红,偷了粉钻,确实说的过去。 薄凉淡笑不语,看着王经理自导自演,心底发笑,这人,可以去演戏了。 转眸看了一眼墨未央,见她皱了眉,眸色迷离,似乎闪了神,但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视线直落在品奚身上。 薄凉的眸底闪过一次狡黠,这两人看起来……确实挺般配的。 眼见品奚的目光再度落在自己身上,连看也没看墨未央一眼,眼底满是沉寂,眸色很深,深的探不着边际,“薄凉,你怎么说?” 这是要自己给个合理的解释,然后给自己找台阶下吗? 品奚这家伙,确实很机智。 不过这次,她没准备顺着叶星的陷阱往里钻,随手指了指玻璃盏里的粉钻,薄凉掀了掀嘴唇,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不淡定的话,“谁说粉钻是假的,我看,明明是真的。” ------题外话------ 明天暖大爷会放出来哦。叶星要放大招了,准备好接招没? 53 谁胜谁负 “你在说些什么?我看你是想逃避责任吧!敢这样胡说八道。”叶星怒斥,表情有些微闪,终于看到了一丝紧张。 薄凉不疾不徐的走到玻璃盏面前,依旧只是指着里面的粉钻,淡然的说着,“我说,这颗钻石是真的。” “你当其他品鉴师都是假的吗?所有人都说钻石是假的,你现在偏说钻石是真的,这是不是说明,钻石确实被你偷了,你想伪造事实。” 薄凉看着叶星,摇了摇食指,淡定的说道,“我还真不稀罕这颗钻石,这货色,也不是顶级的。” 说着,便打开玻璃盏,带了白手套拿出那颗粉钻,一点点擦拭,轻轻的在粉钻周身摸索。 “这粉钻明明就是假的,你怎么说是真的?难道觉得我们老眼昏花,看错了。”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品鉴师有些不服气了,这不是摆明了质疑他们的学术专业吗?怎么能忍! 另外两个年龄大的品鉴师也一起附和,其他几个年轻点的只是站在一边,并不搭腔,只是专注的看着薄凉,想看看她到底玩什么鬼。 薄凉在一个边角上擦了又擦,才把手套对着大家,给他们看手上的一层哑光像油迹一样的东西,再把钻石面对大家,这下,众人终于看清,那被薄凉擦过的一角,整个色彩都不一样了,光泽度,闪光点都漂亮的不可思议。 “这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跟薄凉呛声的品鉴师惊讶极了,看着薄凉的目光都带了丝丝崇拜的光彩,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眼光确实是独到,难怪短短一年就在品鉴界打出了名号。 “钻石被人打了一层蜡,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假的,但其实呢,真的就是真的,即便穿了一层假的外衣,也还是真的内在,这好比假的东西,无论外表再怎么装饰,也成不了真。” “你说是不是?叶经理。”薄凉丢了手里的手套,钻石已经被她擦干净了,放在玻璃盏里,瞬间折射出万千光彩。 叶星咬牙恨恨的看着薄凉,眸光狠厉,对着她无声的说了几个字,薄凉看着她的口型,隐隐猜测,她说的是:薄凉,别得意。 呵呵! 看来,这棋局,只不过才刚刚布了个小路障,大招还在后面不是? 不过,她一点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所以她对着叶星回了一句话,我等着你。 然后,还特得意的挑了挑眉,眉目中,满是不屑,看到叶星差点气跳脚。 “你们星光这么大的公司也能做这么乌龙的事,太过分了。” “这不是忽悠我们吗?真真假假还想污蔑别人,我看,这粉钻,你们星光根本没诚意拿来拍卖。” 不光是品鉴师气愤,连下面等着拍卖的众人也开始指责起来。 叶星冷着脸,没有说话,这一次,是她失误,让薄凉钻了空子,下一次,她绝不会这么大意。 更何况,她也不算完全落败。 眸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叶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薄凉的手上,终于,漾出了一抹看似胜利的笑容。 这一局,还是她赢了。 “叶经理,是不是应该请星光给我们一个交代?”品奚看向叶星,眸光深邃,看不到边际,却足以让人溺毙其中。 叶星冷笑,才淡然的回答,“这可不管星光的事,粉钻送到你们品鉴局的时候,还是星光璀璨的,谁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这就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坚决否认,看他们能拿她怎么办。 品奚同样冷着脸,但看到薄凉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了然的回了个眼神。 这事,他决定不插手,让薄凉自己解决。 不过另外一个人,还是需要好好解决解决的,“王经理,从今天开始,你被品鉴局解雇了。以后品鉴局总经理的位置由薄凉顶上。” 薄凉眉梢微动,也没出声,这事,品奚跟她提过好几次都被她回绝了,现在这种情况,正合了品奚的意。 不过,既然他觉得她能做,那她就做吧! 不过王经理的情绪就显得激动了很多,他叫嚣着想要冲过去找品奚理论,却被身边的保安一把拦住。 “粉钻的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麻烦你们查一下。”品奚走过去,跟刘队轻声交代了一声,就见刘队挥手示意手下把王经理带走。 品鉴会继续,只是这原石粉钻因为这一出精彩的事故,再也无人问津。 粉钻被星光国际收回,叶星离开品鉴会的时候,目光森冷。 薄凉,下一次,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全部讨回来。 就是死,我也一定会拉上你。 花七瑾随着大部队撤退,薄凉找遍了场馆都没看到墨未央,品奚也早已经回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 她收拾妥也离开了品鉴局,沿着会场外面的小路一路走过去,这条小路绕上大路比较近,可以很快打到车,现在的她只想快些回家洗澡睡觉,这一天,实在是累坏了。 只是薄凉越走越热,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明明吹着冷风,可她还是觉得热的不行。 而就在薄凉神思微闪的时候,转角处突然跑来一群人,直接把薄凉的路给堵了。 54 劫色不劫财 路过? 这是薄凉的第一个念头。 原谅凉宝同志心比较大。 抢劫? 这是薄凉的第二个念头。 但是凉宝同志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这群人停在了自己面前,还用这一副色眯眯的眼光看着自己,薄凉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 不过,看起来劫的不是钱,而是色。 薄凉此时脑袋中什么念头都没了,她只想到了一个人名。 温暖。 那群小混混五六个人把薄凉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邪邪的笑着,一把拉过薄凉,就十分猥琐的说道,“长得还挺带劲,就是不知道滋味是不是也这么美。” “尝尝不就知道了。”另一个人同样笑的猥琐。 薄凉挣扎,想要甩开那男人箍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她觉得十分嫌恶,还有浓浓的恶心。 可是,那人力气很大,薄凉挣脱不开,反而因着挣扎那人越发嚣张,另一只手已经环上了薄凉的腰身。 薄凉急忙后退,可是几个动作下来,薄凉却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小娘们,真香啊。”那人粗俗的话语说着让人不堪的内容,末了,又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探过去,在薄凉耳边,深深的……嗅着。 “走开,你们想干嘛?”薄凉推着那人,可是手上却似软了一般,没有半分力道。 对方更是一个大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凉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恶心的汗味。 “娘们,你说哥几个想干嘛!当然是干/你咯!”对方一手环腰,另一只手捏住薄凉下巴,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微漾,瞬间笑开了。 “哥几个,等老子乐呵乐呵,在给你们解解馋。” “好嘞,老大,我们把风,您先来。” 薄凉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全是那粗鄙的语言,她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这时候的她,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是她不能慌乱,她必须想办法自救,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不能接受被人…… 如果无法反抗,她只能拼死一搏。 如果博不过,她宁愿一死。 薄凉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狠狠的扇了那人一耳光,转身想逃的瞬间却被对方一把捏住手腕,然后,狠狠的一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好痛、可是她不能哭,至少现在还不能哭。 薄凉被打的脑袋嗡嗡的,有些恍惚,但身体还是快速做出了反应,抬起脚就踹向对方。 那人推开两步,躲开了薄凉的脚,然后狠狠的把薄凉摔在地上。 薄凉吃痛,却再也爬不起来。 身体的异样越来越明显,她觉得燥热,无力,连喘息都让人觉得羞怯。 那种发自身体内在的娇喘,让她羞得抬不起头来,可是她控制不住,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任何动作。 “呦呵!刚才还装贞洁烈妇,现在倒是吟上了。兄弟们,听听这声音,多诱人!”说着,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薄凉,手指划过薄凉的背,引起一阵颤栗。 薄凉咬唇忍住让自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咬的唇都白了,脸上也布满冷汗。 “叫啊!继续,别他妈咬着嘴,叫给老子听。” 薄凉转过脑袋,不看对方,那粗鄙的语言、充斥着浴望的眼神,都让她忍不住想要骂娘。 又是一巴掌狠狠的落下,那人十分嚣张狂妄,捏着薄凉的下巴,逼着她嘴巴分开。 “老子说话听不见啊,聋的?”说着,便把手指伸进薄凉嘴里,薄凉一下子狠狠的咬住,死死的咬着,坚决不放。 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而对方也已经狠狠扇了她好几巴掌,才迫使薄凉松开了嘴。 可是那人的手已经血淋淋的,指尖的痛感让他更加恼火,一脚踹在薄凉身上,把薄凉踹出了老远。 “臭娘们,兄弟们,不要给哥面子,一起上,弄死丫的。” “是老大。” 那几人一起走过去,却不想刚走进薄凉,转角处突然转出来一人,对着来势汹汹的几人就是拳脚相加。 只不过这几人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方,三两下就被打趴下了。 最后,只剩下还站在那里的老大,和那人。 “妈的谁啊,敢管老子闲事?” 对峙之下,那人没有回答,毫不犹豫,一脚踹向那小混混,跟着拳头纷纷落下。 这一番打斗,那小混混早已经昏死过去,嘴角还不停冒着血泡泡。 薄蕴这才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才起身朝着薄凉走去,弯腰一把抱起她,看清楚薄凉的样子,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连眼底那平日里的浅笑都消失干净,只剩下冷冷的阴霾。 ------题外话------ 那啥,失误失误。暖大爷要晚一天出现了。 推荐好友文: 书名:《先婚后爱之病宠超模妻》作者:小凌子 本文一对一,男女主绝对双洁,绝对虐渣,娱乐圈重生宠文,更有萌狗星犬大黄乱入,萌宝相伴,超模影帝大长腿,喜欢的美妞点击收藏呦。 55 啃上他的唇 薄蕴抱着薄凉才走出几步,就看到转弯处冷冷立在那里的温暖。 昏黄的灯光下,温暖面色微沉,泛着琥珀色光泽的琉璃眸越发深不可测。 苏白跟在温暖身后,只觉得一阵寒流袭来,接着就听到温暖那冷森森的声音说道,“告诉警察局局长,如果治安都整治不好,我不介意帮他换换职位。” “是。boss。”完蛋了,boss怒了,真的怒了。 温暖站在那里没有动,薄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可是怀里的薄凉却动了动,似乎挣扎着想要下去。 “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安分点。”薄蕴有些恼,这小妮子真是欠收拾。 薄凉听着耳边有些熟悉的声音,神思还处在恍惚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浑身都痛,最难受的却是心,好像……空虚的紧。 鼻息间全是好闻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十分好闻,但却不是熟悉的那股子味道。 薄凉皱眉,有些不解。 抬眸看向那五官分明的脸,熟悉,却也不熟悉。 至少不是此刻的自己十分念想的那张脸。 薄凉踉跄着、挣扎着落了地,然后一把推开薄蕴,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 可是薄凉身上都是伤,又浑身无力,走了两步就差点摔倒。 好在温暖迈步朝她走来,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稳稳的接住了她。 这一次,萦绕在自己周身的味道,是淡淡的青草香,夹杂着细微的烟味。 她敛了心神,终于安心的窝在男人的怀抱里。 这次,味道对了,怀抱也对了。 温暖看着直接将薄凉拦腰抱起,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女人,见她皱了眉不满的嘟囔,“暖大爷,你又抽烟了,一点也不乖。” 听到这么一句轻声的呢喃,温暖那原本处在失魂落魄边缘的心,渐渐回了暖,没有回答薄凉,只是轻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 薄蕴看着薄凉像只小猫一样在温暖胸前拱了拱脑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温暖看向薄蕴清冷的背影,冰冷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来的太晚了,如果不是薄蕴,今天薄凉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如果薄凉真的出事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即便在看到薄蕴紧紧抱住薄凉时候他嫉妒的发狂,却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眼前这个男人。 薄蕴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身,也没有说话。 片刻,又迈着大步离开了。 温暖抱着薄凉上了车,直接回到半山别墅。 薄凉一路昏迷,十分老实。 进了房间,他已经通知了唯凉来,等待的时间,温暖找了药箱给薄凉身上的伤口擦药,却不想薄凉幽幽转醒,整个人不停的在床上扭着,一点也不配合温暖。 甚至…… 还媚眼含波,灿笑着从床上爬了过来,仰着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温暖,那模样,连骨子里似乎都透着魅惑,“暖大爷。” 她似嗤似嗔的呢喃一句,如一记强电流划过温暖心头,一瞬间击中心底深处,让他整个人都酥麻了。 “嗯?”温暖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按着她擦药。 薄凉一下就逃开温暖的手,眸色迷离,水漾的眼波看向温暖,轻轻咬着唇角,唇边还漾着一抹浅笑,霎时间千娇百媚。 她整个人从床上爬起来,跪着往前走,直到来到温暖面前才停了下来,双手环绕在温暖脖颈上,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温暖身上,懒懒的,酥酥的,痴缠着。 终于,薄凉再也忍不住,吐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咽了口口水,才一下子扑过去,重重的啃上温暖的唇。 ------题外话------ 说实话,你们是不是特别期待下一章啊… 56 这么解决? 这一吻没有缠绵悱恻,只有似火热情。 薄凉无法控制自己,只想汲取那让她迫切的源泉。 温暖的唇,清清凉凉的,让薄凉几乎无法自控,有些上瘾般,毫无章法,胡乱啃咬。 可是这一吻,两人都是动了情的。 而情到深处,便是鼻息间的喘息炙热的像刚煮开的沸水,一串一串的烧着彼此…… 温暖被她挑逗的情迷了、意乱了,把理智都抛在了脑后。 但薄凉明显的不正常温暖还是察觉到了,只是,意乱情迷时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忽略。 “温暖……温暖……痛。”薄凉轻声唤着,在他脖颈间喘息,全身都痛,可是最难受的却不是伤,而是心底的难受。 但她却无法压抑,只想缠上眼前的男人。 温暖的理智回温,轻轻拉开薄凉,轻声哄着她,“乖,一会医生就来了,就不痛了。”他轻轻吹了吹薄凉眼角的碰伤,指尖扫过她青紫还染着血迹的嘴角,看着她红肿不堪的脸颊,不觉握紧了拳头,心底慢慢的愤怒。 那些人,他不会轻易放过。但,幕后的那人,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里,温暖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唇边的笑都有些寒凉,阴霾的眸底布满怒火。 “好热。”怀里的人儿再度不安分起来,看着温暖的眸都泛着水润光泽。 只见她轻轻舔舐自己的唇瓣,像一只偷腥的小猫,眯起的眼眸弯出浅浅的弧度,闪着夺目星光。 然后,下一秒,薄凉突然就扑了过来。 抱着温暖的脑袋,十分霸道的袭上他的唇,似乎不满足于啃咬,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温暖被她搅的心神紊乱,在她一再的挑逗下,火热的唇舌终于忍不住沉沦、吞噬,一点点侵占她甜美的领域。 肆意又霸道的加深这个吻,不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鼻息间全都是薄凉身上好闻的浅淡香味,越发兴奋的他,越发情深,舔舐着薄凉的唇、舌,交织间薄凉说出的话都变得含糊不清。 唯凉提着药箱进了门,就看到如此火热的一幕。 他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提醒温暖。 温暖直接忽视唯凉,片刻才放开薄凉,在她耳边低语,“医生来了,乖一点,” 见她眸色迷离,却还是点了点头,才抱着她转向唯凉,“她有点不对劲,你快看看。” 唯凉耸耸肩,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替薄凉检查。 不过在她看到薄凉身上的伤时还是皱了眉?是谁,这么狠,打女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怎么回事?”唯凉细细看了薄凉的伤,除了脸上巴掌印,额头的擦伤,手腕、胳膊肘,腿上全都是伤,甚至手腕上还有情绪的青紫手印。 不过这些都是外伤,但薄凉的神色却不正常,唯凉皱了眉,这……难道是? “遇到几个小混混。”温暖简单的说了,顿了顿,才有继续说道,“她可能被下了那种药。” 他猜到了,看到薄凉不正常的潮红还有反常的行为,他就猜到了。 “确实是,她手上还有残留的问道,这种药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可以先打一针镇定,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如果实在不行,就只好辛苦你牺牲一下色相了。”说到这里,唯凉有些揶揄,看着温暖的神色也多了一些暧昧。 “有没有别的办法?” “可以泡泡冷水,据说有效,但没人实践过。这种事,身体力行最好解决。”唯凉轻轻把针管里的药推进薄凉身体,见她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反应,才对温暖继续说道,“如果不解决,对身体似乎有伤害,你自己看着办,伤口记得擦药,我先回去了。” “嗯。”温暖冷冷回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也丝毫没有送客的意思。 唯凉任命的拎了药箱,自己离开。 交友不慎,大抵就是这样吧! 一个电话十万火急叫来,连杯水都不招待,他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唯凉哪里知道温暖此刻焦躁的心情,看着我在怀里安稳下来的薄凉,想到唯凉说的话,如果不解决会对身体有伤害,他十万分的纠结。 虽然他很爱薄凉,但从来没想过在这种情况下,在她意识不清出的情况下要了她。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件事,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进行。 所以,他此刻的想法只有一个。 ------题外话------ 二苏:暖大爷,您老准备好破处了吗? 暖大爷:你丫的这么如此粗俗。 二苏:暖大爷,难道您老不是处? 暖大爷:色女,臭流氓,你奏凯,我要找我家凉宝。 二苏:凉宝的处给谁破还呢? 暖大爷:当然是我。 二苏:看心情。 57 苦了暖大爷 暖大爷二选一,利落干脆,直接排除了身体力行让人脸红心跳的解决方式,选择了泡冷水。 他抱着薄凉,见她睡得深沉,身体的温度却越发的高,便不再多等,直接冲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冷水。 “温暖,我好难受,好难受,好热,好难受……”薄凉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瞬间让温暖整个心房钝痛起来,他更加紧搂着薄凉,抱着她进了浴缸。 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可是怀中的人儿像是枯萎的花儿汲取到了养分,贪婪的吸收着。 她整个人被冷水包裹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浅笑,唇畔漾开的梨涡,美极了。 正是应了那一句:君恩许归此一梦,傍有梨颊生微涡。 美得极致、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摄人心魂。 温暖看着这样恬淡美好的薄凉,心下微漾,搂着她,在她唇边浅浅的印了一吻。 “磨人的小妖精,早晚死在你手上。” 这一次,薄凉是意识不清的,可他却神识清明,明明知道自己抵抗不了薄凉火辣辣的热情,却还是心随意动。 却难为死了自己。 他不是色胚,但对于自己深爱着的人是会有禽兽思想的。 但前提是,双方自愿,双方清醒的情况下享受那样的情事。 现在,此时此刻,虽然他动情了,也想要了薄凉。 奈何时机不对…… 说再多,就一个字。 爱。 他爱她,所以不愿看到她有一丝半点的难过。 他爱她,所以即便是自己也不能欺负她。 薄凉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意识却十分清醒,她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十分难受,但不多会,整个人就凉了下来,浑身舒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身上很痛,却又觉得有些奇异的舒服感觉,就像是被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很美好、很渴望。 终于,她陷入了彻底的沉睡,从身到心,都舒展开了。 虽然睡得并不踏实,但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没由来的踏实、安心。 温暖看着怀里的人儿终于陷入沉睡,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 用手捧了点冷水,轻轻滴在薄凉红肿的脸颊上,希望可以消消肿。 薄凉这一觉睡得越发踏实,却苦了温暖。 暖大爷就这样抱着她坐在浴缸里,坐在冷水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薄凉身上灼热的温度全部褪去,温暖才抱着她除了浴缸。 从浴缸出来的时候,薄凉有些挣扎,眉头皱起,呢喃了一句,“温暖,难受。”说话间,薄凉不停扯着身上的衣服,想要扯掉那黏腻的感觉,没了燥热,此刻她只觉得冷。 “乖,我现在给你换衣服,别乱动。”温暖轻声细语,将她放在沙发上,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暴露在眼前的白皙肌肤刺红了他的眼,他只是敛了心神,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才抱着她放进被窝里。 而暖大爷,面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鼻息间喷洒出的气息似乎也多了死灼人的温度。 这十一月的天,就是在外面站上一会都冷死个人,更别说泡了一整夜的冷水。 薄凉是越泡越舒服,而对暖大爷来说,却是实打实的煎熬,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冰到麻木的状态,失去所有感官知觉。 温暖见薄凉依旧皱着眉,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眉心,希望抚平她的心。 薄凉眉间右边眉梢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温暖的指尖停留在那颗朱砂痣上,流连着,似乎舍不得离开。 不过身上还湿漉漉的,温暖准备去换下身上的衣服,却不想,指尖刚离开薄凉的眉,便被薄凉一把抓住了手心,她闭着眼,咬着唇,细语呢喃,“温暖,温暖,不要走,不要走。” 温暖回握他的手,另一只大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顺着发丝的轨迹蔓延,“我不走,不走,你安心睡,乖乖的。” 薄凉安静了下来,枕着温暖的手,沉沉睡去。 伺候好薄凉,见她不再闹,暖大爷抽回手臂,悄然起身,准备换下自己的衣服,刚起身,一阵晕眩袭来,脑袋嗡嗡的响,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直直的栽倒在地毯上,失去了所有意识。 ------题外话------ 你们一定是想暖大爷化身禽兽的是不是,是不是? 58 磨人的小妖精 薄凉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温暖,指尖轻轻滑过他紧皱的眉,心底有些泛酸。 天光微亮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躺在陌生的大床上,看着虽然不算陌生但也绝不熟悉的环境,薄凉顿感无力。 浑身都酸痛无力,脸颊上、脑袋上。肘关节,都痛的不可抑制。 而关于前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她都清楚的记得。 包括,泡在冷水里的自己和一直抱着她的温暖。 “真是个傻子。”薄凉拿下温暖额头上的湿毛巾,那本来冰凉的毛巾已经温热,薄凉忍不住红了眼眶,眼底烦着酸涩,这才重新拿了块冷毛巾给他放在额头上。 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就那样在冷水里泡了一夜,一直照顾她。 却把自己生生折磨成这副模样。 她就这样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目光里,是自己也为察觉到的柔情。 他明明可以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却…… “我不傻,只是不想你醒来之后,难过。”温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抚上薄凉的脸颊,轻轻柔柔,因为嗓子有些干哑,声音中都带着沙沙的感觉。 薄凉有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惊到了一般,看着温暖目光灼灼的样子,脸上一阵燥热,“你醒了。” 比刚才替温暖换衣服的时候,还要燥热。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暖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眉头,着急的问着薄凉。 原本压下心底情绪的薄凉被他一句话弄得有些酸涩,泪止不住就崩落了。 外面一阵惊雷,整个天空的色彩变成灰白,不多会,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薄凉不敢再床边多呆,也不敢继续看温暖神情注视的目光,快速起身,走到窗边关了窗,却没有转身,看着窗外的雷雨,心底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没有一丝安全感和归属感。 温暖掀被下床,轻悄悄的走到薄凉身后,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塞满整个怀抱。 “还痛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薄凉的脖颈处,温暖轻柔柔的语气充满了怜惜。 薄凉的心,像闯进了一只小鹿,剧烈的跳动着。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身上的这些伤只是细微的痛,都不及自己心底的那抹哀伤。 “以后不要这样了。”为了她,伤害自己。 她没有说明,但她相信温暖知道她的意思。 “我很难过,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疼,如果我能早去一会,你不会受伤,如果我今天陪你参加品鉴会,你也不会被人下药。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温暖真的懊恼死了,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些伤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愿薄凉受到一丝伤害。 “温暖,你为什么……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这一段情,似乎从最开始的相识,就是温暖在一直付出。 其实薄凉一直都有些疑惑,为什么温暖会为了她去到云溪市开了温暖之城,温暖为什么会喜欢上,陌生人一般的她。 她真的有些好奇。 “因为你值得。”温暖把她转向自己,认真凝视她的眸,眼底满是情深切切。 “温暖,我没有那么好。”她冷心冷情,甚至不给于任何回应,他默默陪伴她五年,来到启西市又因为她所谓的自尊心而刻意不去打扰她,这些她其实都看在眼里,也深藏进心里。 只是,她已经怕了,爸妈的婚姻,南荣月的背叛,都让她害怕,她怕这不牢靠的感情。 所以她不愿接受,也不敢接受。 温暖显然一直明白薄凉心底的想法,从来也不强迫她给予回应。 他的爱,深深浅浅,不求回报,只一味给予。 温暖笑的浅淡,轻轻揉了揉薄凉的发,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才叹息了一声,“感情,从来都没有愿意,也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谁好谁坏。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需要太多原因、太多理由。或许一开始我是对你产生兴趣,但接触了相处了,就着迷了,上瘾了,不能自拔了。薄凉,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所以,我不想趁人之危,我希望,那样的事情,是在你愿意的前提下进行的,你明白吗?”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很明白,十分明白,温暖这是尊重自己,所以才会宁愿陪着她泡冷水,却不让自己难堪。 这样一个全心为自己的男人,她还有什么顾忌呢! 薄凉双手捧着温暖的脸,双颊绯红的他,看起来帅呆了,诱惑极了。 “温暖,如果是你,我愿意。”在他唇边浅浅一吻,薄凉轻声细语。 只是这清浅的一句,却像炸开了涟漪般漾在温暖心底,他有一瞬间的狂喜,看着眸色迷离,眼波含情的薄凉,他霸道的咬住她的唇,将所有的叹息吞噬心底,唯留下一句情话,“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题外话------ 今天有点晚,不好意思哈。 59 结婚吧! 薄凉媚眼含笑,看向暖大爷,眼底全是无尽的娇羞,这一句小妖精,彻底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让本来有些生疏的氛围越发暧昧。 “我是小妖精,那你是什么?”薄凉抬眸睨着他,没等到回答,再度被暖大爷霸道的气息吞噬,这一吻不像刚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焰。 啪嚓……燃烧的绚烂夺目。 这一刻,两颗心,越来越近。 “我生来就是被你折磨的,心甘情愿。”温暖细语呢喃,在她耳边辗转。 想到温暖还病着,薄凉推了推他,小声问道,“要不要再睡会,你还在发烧。” “你陪我睡。”生病的人耍起了无赖,轻轻晃着薄凉的手臂,似在撒娇一般。 薄凉皱眉,这家伙,给点颜色就……得意忘形了。 不过,这种亲密的相处方式,这样暧昧的小互动都让她觉得十分开心。 因为,这个男人是他,而不是任何其他的人。 所以即便是幼稚,也愿意陪着他一起幼稚。 即便是幼稚,也那么可爱。 薄凉第一次觉得暖大爷其实好萌,简直就是萌萌哒的生物体。 暖大爷坐在床边,揉了揉额头,才对着薄凉招招手—— “过来。”这种命令式的方式对薄凉很受用,薄凉乖乖的走过去,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温暖心底一阵柔软,淡淡的笑了笑,安抚了薄凉的心,“我没事。” 说完,便一个搂过薄凉,抱了个满怀,然后抿着唇打量着怀里的女人,大手就这么顺着她的发,半响没有说话。 薄凉有些忍不住,抬眸看向他,“暖大爷,你到底怎么了?” “凉宝,我们结婚吧!” 终于,温暖对上薄凉的眸,情深切切的说着细腻的情话。 薄凉微微愣神,有些讶异,掩饰不住心底的狂跳,结婚?他说结婚? “为什么。”薄凉被结婚两个字震到了,完全忽略了那个极度暧昧的昵称。 凉宝。 温暖似乎对自己这个称呼很满意,又回味了一遍,“凉宝,我不希望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我想要守护你、爱你、陪伴你,一辈子。这一次,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回应,我希望如果还有那么一天,面对昨日的困境,我可以成为你的解药。” 一辈子,多么温暖的词啊! 可是,谁能预料到一辈子的长度到底是多远。 有些人的一辈子,大概只有短短的几年。 薄凉曾经看到过一段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而陪伴的期限到底是多久呢? 谁也无法回答,或许是一方的生命直到终老;也或许是一方的爱已经逝去。 所以薄凉在听到温暖话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一丝悸动的。 “温暖,我一点也不好,我很坏,对你也很冷淡,我……我值得吗?”她愿意付出真心去接受、去回馈。 却又怕,失去。 “你很好,在我眼里,你是最美好的。你值得,也只有你值得我这般用心对待。薄凉,我知道你心底的担忧,也知道你在害怕,我只想告诉你,我的一辈子即是永远,直到生命尽头,否则我绝不放开你的手。”哪怕山崩地裂、毁天灭地,他也只要她一个。 “暖大爷。”薄凉此时此刻特别想哭,可是又觉得好矫情,便咧开了嘴想笑,却不想这一笑,眼角的泪纷繁落下,落在温暖胸口的衣服上,迅速灼起一片火热。 “凉宝、坏东西,你在点火。”温暖看着鼻涕眼泪纷纷蹭在自己胸口上的薄凉,有些无奈的叹息,那小脑袋不停的乱动,一下下点燃心底的火焰。 而某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瞬间兴奋不已。 薄凉羞愧的埋在温暖怀抱间,有些不好意思,不愿抬头,脑袋越来越低,几乎要趴在温暖身上。 温暖几乎咬牙压下身体的灼热反应,平复心底的火热。 看着薄凉几乎吻、上小暖暖,虽然未触碰到,但温暖依旧觉得十分难受,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好心提醒薄凉,“再下去……就亲到了。” 薄凉一直眯着眼睛,听到温暖的话这才睁大眼睛看过去,在她的眼前,有一个让她十分羞涩的物体,薄凉只觉得脑子一热,整个人呆住了。 只一秒薄凉踉跄着想要起来,却一下子撞在温暖伸过来的胳膊上,然后直直的载向温暖的怀里,趴在温暖的腿上,而她的嘴巴,正好亲上温暖家的小暖暖。 ------题外话------ 今天出门浪去了,有可能只有一更,半夜迷糊的写着,实在写不出第二更来。如果发现前言不搭后语,就当我脑袋被门夹了。 回来早的话,晚上二更。 因为暖大爷的小暖暖而导致审核不通过,本来上午的更新,一直到现在我回到了家改了以后才更新。 60 勇猛的墨未央 这厢两人终于折腾完躺在了床上,薄凉脸颊还诡异的绯红着。 另一把早已经忍不住的品奚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薄凉。 薄凉躺在床上,被温暖揽在怀中,虽然两人都有些燥热,却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躺着。 电话响的时候,两人正聊着天,薄凉的脑海中还闪过刚才那让她不知所措的画面,拿过手机看到品奚的名字,还在愣神,不过却没有犹豫快速接通。 “品奚,有事吗?”私下里,两人都是称呼对方名字的。 “快来把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弄走。”品奚隔着电话的声音显得咬牙切齿,微微颤抖的语气显露出他此刻非常恼火的情绪。 “谁啊?”薄凉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有些好奇,听着品奚的声音不觉好笑,这厮像来冷静的像死水,连风吹过都掀不起一丝半点涟漪。 这家伙每每冷静的过了头,她总试图激怒他借以打破他平静的表象,却屡屡失败。 现在,她实打实的好奇,究竟是谁有这般能耐,彼得品奚发起火来。 不得不说,她还真相看看品奚发起火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墨未央。”品奚这下不光是咬牙切齿,似乎隔着电话,薄凉都能感受到他那双喷火的眼眸。 乍听到墨未央的名字,薄凉还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此时此刻感受着品奚控制不住的情绪,薄凉只想给墨未央一个大大的……赞。 姐们,还是你厉害。 “电话给她。”好歹先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薄凉想到昨天品鉴会墨未央看着品奚的目光,似乎如狼似虎,难不成品鉴会结束,这妹子就跟人家回家了? “给你电话,薄凉找你。”品奚一向温润的嗓音变得狂躁,撒气似的把手机递给墨未央。 墨未央不怒反笑,接过手机对着听筒直接说了句让品奚抓狂到极点的话,“凉,姐们看中这男人了,势必要上了这男人。” 那厢墨未央的话刚说完,俩人之间的火焰瞬间点燃,互相瞪着对方、不甘示弱,剑拔弩张。 这厢薄凉听完墨未央的话,再也无法抑制的哈哈大笑,笑的整个人都颤动着瘫软在温暖的怀抱里。 “小傻子一样。”见她笑的开心,温暖也弯了嘴角。 已经有一年多了,没有见她笑的这么开心过,现在,看她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温暖不禁感慨,或许,敲开她的心门,指日可待了。 听到呢喃的轻声细语,薄凉觉得心底都泛着甜蜜蜜的味道,只是耳边却爆出了一声惊叫,“薄凉,你身边有男人?” “你身边不是也有男人,还是个被你抢占了主权的男人。”薄凉毫不留情的揶揄、反击,唇边笑意不减,脸颊上温暖扫过的指尖却毫无疑问的引出一阵颤栗。 不过这妮子也正是说得出,这么羞涩的话,而且就当着那人的面,确实……勇气可嘉。 “这男人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不宣誓主权万一被别人刨去了,我上哪哭去。”墨未央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在意眼前的男人那双喷火的眸,阴霾的脸色。 “那你可得当心了,品奚是块超级难啃的骨头,想拿下,还真得下一番功夫。” “那是,我墨未央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墨未央眉目间神采飞扬,自信满满。 “墨未央,你特么别胡闹了,你把我当成谁了?跟薄凉说。”品奚句句透着冷,连电话这端的薄凉都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这墨未央在离谱也不能把人气成这样,而且听着品奚的话,似乎很不对劲,“怎么回事?” “小点声,耳朵都被震聋了。”墨未央掏掏耳朵,看着面色不愉的品奚,挑了挑眉,才一字一句认真的对着电话说道,“他才不是品奚呢,他是乔希。” 乔希? 薄凉彻底蒙了。 他怎么会是乔希呢? 品奚怎么可能是乔希呢? ------题外话------ 今天会有三更。 61 四个女人一台戏(二更)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当四个女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把男人收整的服服帖帖,那似乎就有点对不起普罗大众了。 所以此时此刻,花溪流璀c区公寓,11栋楼,薄凉和花七瑾的家里。 围坐在桌边的四个女人正是薄凉、花七瑾、任朵,还有顶着两个大眼圈一脸哀怨的墨未央。 早上那通电话结束之后,墨未央就被品奚轰出了家门,而可怜的墨未央刚从国外回来,家都没回去就直接奔来了薄凉家里。 而任朵则是暖大爷吩咐过来瞧着薄凉的。 花七瑾皱眉,看着面前大眼瞪小眼一直不说话的三个女人,唉叹一声,认命的开腔,“你们准备在这坐到天黑?” “老大,暖大爷让我来看你,所以我……”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任朵越说越小声,有些尴尬,这暖大爷老是拿她当苦力。 “我没什么事。”嘴上说着没事,脸上的伤却生生出卖了她。 “凉,都怪我,昨天如果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墨未央说着,眼底泛了泪花,都怪她,全是因为她,如果她不是跟着男人跑,而是陪着薄凉,薄凉也不会被人调戏,还被人打赏了。 花七瑾脸色也不好,若不是再三逼问下通过任朵知道薄凉昨天出了事,她还闷在鼓里,看着薄凉脸上那些伤,似乎身上还有许多伤口,她就懊恼,“那群混蛋东西,被我逮到一定弄死丫的。” “没事了,真没事了,已经解决了。”虽然暖大爷没说,但她就是知道温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想到暖大爷,薄凉又有些担心了,这面对工作就拼命的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家里好好休息,走的时候见他睡下了,也没交代清楚,看来,晚上还是再过去一趟好了。 “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未央,你的事情。”薄凉微微一指,点在墨未央身上,扬着眉看向她。 墨未央耷拉着脑袋,十足的挫败样,“品奚那家伙太死板了,特别无趣,简直像是个苦行僧。” “我关心的不是品奚的生活,而是你为什么会说品奚是乔希。” 乔希是谁? 乔希是墨未央的前男友,死了快五年的人。 怎么会变成品奚呢。 提到乔希,墨未央脑袋更低了,想了片刻才看向薄凉,呐呐的说道,“我一直都怀疑当年乔希的死是刻意安排的一出戏,目的只是为了让我跟乔希分开。当年,我连尸体都没见到,我根本不相信乔希死了。不过,说品奚就是乔希,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还没有实际证据。” 乔希,是墨未央心底最痛的软肋,一旦触碰,非死即伤。 墨未央有五年多没提到过这个人了,原本一直希冀他还活着的想法也在岁月的消耗中渐渐淡去,只是这次见到品奚,她的知觉非常敏锐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深爱了十多年的乔希。 墨未央跟乔希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长到十来岁的时候,乔希的身世莫名的被揭开,原来他刚出生就被人掉了包,他其实并不是乔家的儿子,而是四九城某名门之家的长子长孙,流落在外十多年,自然是认祖归宗回到了四九城。 从此两人联系少了,直到墨未央高中的时候,乔希养父母过世,乔希回来祭拜与墨未央再次相遇,两人迅速坠入爱河,痴痴缠缠牵绊了三年多。 谁能想到,一场意外的大火,将两人的未来烧的干干净净。 乔希死了。 墨未央心死,出国五年。 一回国就见到了直接上就是乔希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牢牢抓住。 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的渺茫的希望,她都必须牢牢抓在手里。 “乔希不是四九城林家的大少爷吗?可是品奚的身份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应该没可能是乔希。”对于以前的乔希,薄凉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那个开朗阳光,笑容灿烂的大男生,经常跟在墨未央的后面,屁颠屁颠自得其乐。 那一段过去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还记忆犹新,只是薄凉始终无法把乔希和品奚联系到一起。 这两人之间的差别,可不是一点点。 “他就是。”墨未央执拗的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章的说。 62 势在必行的目的(三更) “誓死缠着品奚,直到确定他是否就是乔希为止。”墨未央的豪言壮语,在薄凉戏谑的眸色下,越来越小声。 “不要太执拗,也不要陷得太深,最后,被伤害的只有你。”薄凉的声音冷冷清清,却是有些担忧墨未央。 这姑娘,看着大咧咧,总是灿烂的笑,实际上那颗心比谁都脆弱。 五年前乔希死的时候她整整一年多都浑浑噩噩的生活着,直到后来出国,才渐渐好起来。 不管品奚是不是乔希,她都不希望墨未央再度陷进去,因为摊上乔希,墨未央就不会正常。 “我知道的。”墨未央说是这样说,但心底却十分坚定。 这一次,不管品奚是不是乔希,她都要拿下这颗硬骨头。 因为太偏执,因为太难忘,所以即便那个人不是乔希,但那份熟悉的感觉却让她莫名的心安,甚至让她只想牢牢抓紧永不放手。 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墨未央的事情,相信她自己心里有数,薄凉看向任朵,“小朵儿,我让你给我找的地方找好了吗?” “找到了,还需要老大您亲自去过过目,就在摩天大厦b座。”任朵对着满桌子吃喝大快朵颐,像是饿了许久的样子,吃的是十分开怀。 “朵,你哥虐待你不给饭吃啊?”花七瑾对于顾西锦的那个圈子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也知道任朵的哥哥是任天北。 因为一年多的相处,三个女人的革命友谊迅速升温,现在在座的四个人,也就刚加入的墨未央比较陌生,不过人家姑娘是个标准的自来熟,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我哥才不管我死活呢!”任朵哀叹着。 自从回到云溪市老大自己找了工作,就把她晾下了,前面大半年她闲的几乎快要抓狂。再加上老大跟暖大爷的关系不咸不淡,直接导致她经常被老大也列进了拒绝往来户里。直到三个多月前,老大终于开始给她布置任务,她才觉得整个活过来了一样。 现在,她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除了听从老大指示去上了课充充电,顺便把老大交代的事情一一办好。 “选个时间你带我去看看,如果合适就定下来。”薄凉想到未来的规划,还是充满期待的。 任朵点点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老大,工作室的问题好办,但是我们人手不够啊!” 按照老大的构思与规划,再加上让她挑选的工作室面积,最起码要十多个人才能忙得过来吧! 她们可只有两个人四只手,忙死也忙不过来。 “放心,招聘会的消息发出去,我相信会找到我需要的人,只要工作室定下来,立刻展开招聘活动。”这一点,她很有信心。 未来,她一定打造自己的品牌,创立自己的珠宝工作室,领军业内珠宝设计行业,成为整个珠宝界的龙头老大。 这是她的目标,也是她势在必行的项目。 她爱设计、爱珠宝、更爱自己的事业。 “我说薄凉,你这是准备跟品奚散伙吗?”墨未央不咸不淡的问道,她算是才听出薄凉与任朵话里的意思。 薄凉耸动着肩膀,看向墨未央,那眼底的神采分明就一个意思,你想的是对的,“这件事我早就跟品奚说好了,品奚也知道我志不在品鉴局,我想做的,是珠宝,而品鉴局将会是我最好的合作方,我们会打开双赢的局面。” 顿了顿,薄凉突然灵光一闪,表情变了变,有些诡异,直直盯着墨未央看,看的墨未央毛骨悚然,坐立不安,“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记得你是学法律与管理的,回国后准备找什么工作?要不要姐们给你介绍个好去处。” “说来听听。”墨未央皱眉,实在没打算从薄凉嘴里听到什么好的建议。 不过薄凉是谁,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典范,“你不是要缠上品奚吗?品鉴局现在缺个经理,我推荐你怎么样?” “你有这么好心?”虽然,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也让她心动不已,但她就知道薄凉不会这么好心,果然,下一句就直接暴露了薄凉奸商的本性。 “你要顺便免费做我们工作室的法律顾问。” ------题外话------ 今天是开学日,大家是不是都很忙,都没人鸟我… 63 明明就是七个字 聊完了话题,四个女人一起吃了午餐,算是个小小的聚会了,结束后,薄凉告别其他三人,准备去暖大爷家告慰病人。 去之前薄凉特意给暖大爷打了电话,“有没有好好休息。” “在工作。”温暖的声音有些严肃。 “不要命了?我半小时左右到,等着。”薄凉叹息着,这爷真是不安分,不省心。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好的,我等你。” 心底有些担忧,薄凉脚上便加快了步伐。 此时的薄凉,完全没有意识到,与温暖交了心,明确了心中感情的她,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的趋势,似乎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一步步迈进。 一直打不到车,薄凉更加着急。 远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直直停在薄凉面前,摇下来的车窗里赫然是薄凉分外熟悉的容颜。 “上车。”薄蕴的声音清透透的,却带着寒凉的温度。 薄凉抱着手臂打了个颤,这家伙,总让她产生错觉。 明明一副优雅贵公子、温润好男人的形象,可是那冷冰冰的性格,最容易让人误解,不熟悉他的人还真是看不出来。 盯着冷风站了许久,突然出现个免费司机,薄凉也不矫情,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好巧。”讪笑着,顺便侧目观察了一番薄蕴的表情。 好半响,都是那张冷面。 薄凉得出三个字结论,猜不透。 “去哪?” “半山别墅。” “伤好点吗?”薄蕴转眸扫了她一眼,看到她嘴角依旧青紫,心底没由来的钝痛。 “好多了。” 好多了!伤? 薄凉疑惑了,虽然嘴角还有些青紫,但薄蕴问出来的却是伤好点没?难道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你怎么知道?”她皱眉,看向薄蕴,那削薄的唇瓣处处都透着薄情。 但薄凉相信,薄蕴这人,看着虽然冷情冷性跟自己差不多,但也同样烂好心,一旦陷入爱情,必定万劫不复,不死不休。 说他烂好心,也不是空口白话,想当年…… 提起想当年,薄凉就汗颜,喝的醉醺醺的自己被薄蕴送去医院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 往事不堪回首。 往事不堪入目。 不过,这一年多,偶尔也会遇上薄蕴,渐渐熟识,才知道薄蕴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好事的。那天之所以帮了她,完全是出于……闲的蛋疼。 这是薄蕴的原话,虽然粗俗,却让薄凉卸下了心头的压力。 毕竟欠着一份人情可不算是小事,压在心里总想着有一天还了。 而他们现在,算是相交平淡的朋友吧! “丫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稍感无奈的一声叹息自他唇边溢出,眸底微闪,想到昨天晚上,想到她被人下了药,想到那个男人把她带走,他就觉得整个人要窒息了。 “我抢您老女朋友啦?”熟识了之后,薄凉倒是知道一些薄蕴的秉性,虽然说话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却也能开开小玩笑。 而且,朋友间,说话哪有这样那样的忌讳,她偶尔还会跟这个面无表情的大冰山斗嘴。 相处的还算十分愉快。 “是,被你抢了。”而且抢的彻彻底底,连点渣都没剩。 一干二净,空空落落。 车子很快转进了半山区,薄凉看着车窗外两边飞驰的街景,整个人静了下来,突然就明白了薄蕴话里的意思,“昨天,你也在是不是?” “我不光在,某个小白眼狼还直往我怀里钻。”说到这里,薄蕴转眸直接对上了薄凉的视线,直到在她脸上看到飞起的绯红,才好笑的转过去,专心开车。 薄凉有些气恼,这家伙说话真是噎死人。 她那是被人下了药才会不知羞耻……没羞没臊……的往别人怀里钻咩! 而且她明明记得抱着自己的是暖大爷啊,难道她的记忆分叉了? “我才没那么不知羞呢!全都是因为那药……”绝对的,必须因为那药。 “药下得不错,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简直就一个字……媚的骨子都酥了。” 薄凉这下不只是脸颊绯红,整个人都被口水呛到,说不出话来,最后,死活逼着自己开口反驳,却不想,只说出一句毫无技术含量的话:“明明就是七个字。” 64 小乞儿 很快到了半山区半山别墅,薄蕴的车子进不了别墅区,便在别墅外将薄凉放下,“有机会赏顿饭,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薄凉下了车打了招呼,没听到薄蕴的回答,就见身后那辆黑色的车子已经开出了十来米。 这家伙,被鬼追了跑这么快! 暖大爷早已经跟守门的打了招呼,所以没有人拦薄凉的路。 薄凉乐颠颠的飞奔去找暖大爷。 另一边驶离半山别墅的薄蕴早已经把车狂飙到飞起来。 捏着方向盘的手指惨白的毫无血色,他努力压抑着心底升腾起的怪异感觉,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彻底平复心情。 点了刹车,放慢了速度,索性他放慢了速度,所以当转角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推搡着跌在马路中心的时候,他快速刹车,在距离她五厘米的地方,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可是小家伙明显被吓到了,瑟缩着身子蜷在地上,而马路边上,站着四五个懊恼不已的小孩子。 “真可惜,没撞死。” “算她命大,下次可不一定了,抢我们的地盘,必须给点教训。” 说着,那几个破衣烂衫的小孩子就一哄而散了。 薄蕴皱着眉,下了车,就看到那个差点被自己撞到的小孩子,一身早脏兮兮的破烂衣服,长长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手上全是脏污,脚上连鞋子也没穿。 这个天气,小孩子显然被冻坏了,鼻头红红的,摔在地上的时候似乎擦伤了,身上全是浅浅的伤痕,细密的布满了全身,看起来狼狈急了。 怎么看都是个小乞丐,而且可怜兮兮的。 “你还好吗?” “我没事。”小乞儿爬了起来,低哑的嗓音,瘦弱的小身板,摇摇晃晃,看起来就要倒了。 “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钱去医院。”小乞儿瑟缩了一下,躲开了薄蕴的视线,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薄蕴恼了,平日在部队里威风惯了的,现在却拿一个孩子没辙,让他懊恼又头疼。 “我撞上你,我会负责。” “不……不是你,是他们推了我,真的不怪你。”小乞儿怯生生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那我走了。”薄蕴搞不定小家伙,耐心全失,准备离开。 刚一转身,原本还低着头的小乞儿一下子扯住了薄蕴的衣角,看着薄蕴的目光透着急切和祈求。 “怎么了?”难得的,薄大少没恼火,也没嫌弃的拍开小乞儿黑黑的手,反而继续温声细语的问着,耐心似乎回温了。 小乞儿伸出一根手指头,带着恳求,扬着脑袋看着薄蕴,小小声的说道,“可以给我一个硬币吗?我……我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薄蕴低着头,看着小乞儿,那双璀璨若星辰般的眸,深深印进他的心底,漾出一丝丝柔软,终于,在小乞儿的眼神注视下,薄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在自己身上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枚硬币。 递到那双黑乎乎的小手上,见她一瞬间眉笑颜开,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好看,笑容也分外灿烂,这一瞬间,薄大少的心都软了。 向来不爱管闲事又有十足洁癖的薄蕴却做了个让他自己都诧异的决定,带她回家,给她饭吃。 却不想小家伙没给薄大少任何机会,对他灿烂一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谢谢叔叔。” 然后,便笑着跑开了,跑的很慢,却无不透露了开心和快乐。 不过,叔叔这个称呼?实在是…… 薄大少脸都黑了,他有这么老吗?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小身影,薄蕴的唇边也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却着实讨人喜欢。 薄大少愣了片刻便开车离开,车子很快消失在这条街道上,所以他也没有看见,那个嬉笑着跑开的小姑娘,被塞进了麻袋,扔上了面包车。 谁也不曾想到,命运的轮盘正好转到了这个时刻。 因为薄蕴的这个举动、这一次无心的帮助,却彻底改变了他和这个小乞儿的一生,也让两人的宿命,丝丝缕缕牵绊在了一起。 而这,显然都是后话。 转进半山别墅,薄凉进了屋子,就看到暖大爷在书桌边认真无比的看着文件,还紧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出什么事了?”薄凉走进去,轻悠悠的问着。 “关于你亲生父亲的事情,有消息了。” ------题外话------ 这一章絮叨了一点薄蕴,不知道你们喜欢不。 看起来你们最近都不怎么爱我…伐开心。╰( ̄▽ ̄)╭ ̄へ ̄ 65 爸爸的消息 “我……父亲,查到了?”对于这个未知的亲身父亲,薄凉忐忑多过期待。 她怕……她是个不受欢迎、不受期待的存在,那样的话,还不如一个人活着,宁愿不去找回。 而且从最开始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后,薄凉就一直在回避,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温暖在不断的寻找,不停的找寻,想要替她找到那份属于她的亲情。 “你父亲……已经过世了。”这是查询了接近一年得来的消息,却也是十分伤人的消息。 薄凉愣住了,却很快回过神来。 已经,不在了吗? 那他在天的那边是否已经和妈妈团聚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或许,她会不会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他无子无女,也没有结婚,孤寡了一辈子。” 孤寡了一辈子吗?他为什么会孤寡一辈子?是觉得对不起妈妈,所以才……这般赎罪吗? “他为什么当年要抛弃妈妈,抛弃……我?”薄凉的声音微颤,盈盈流转的眼波深处泛出水漾润泽,看的温暖一阵心疼,大步走过来,将她搂进怀抱间。 “关于二十多年前尘封的往事,谁也不知道,已经无从查找,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父亲他真的很爱你的母亲。”温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安抚着她慌乱的心。 薄凉不得不承认,当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父亲的存在时,是有些期待的,虽然会心虚,会担心,会害怕,但至少还可以期待着。 人的感情很负责,复杂到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清。 就像此时此刻的薄凉,明明已经深爱上温暖,却不自知的以为自己仅仅只是才动了情。 明明对父亲这个角色十分在意,却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暗自在心底抹泪。 失去了妈妈、原本以为的爸爸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对于这个从未见过面,丁点不了解的父亲,她还是渴望,见上一面的。 “只剩下我自己了,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没有亲人了,没有妈妈了,也没有爸爸了。”薄凉把脑袋埋在温暖的肩上,低声哭泣。 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渐渐的不可抑制,越发抖得厉害,最后整个人似乎陷入了癔症。眸色迷离,紧咬唇瓣,双颊绯红。 温暖见她越发迷糊,忍不住轻拍她的脸颊,低声唤道,“凉宝,清醒,你冷静点,别这样。” “我没办法冷静。”薄凉挣扎着,摇摇晃晃,泪也随之崩落,“暖大爷,你好残忍,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不会充满希望的等待着再见到他。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吗?没有希望才不会有失望,有了希望却落了空……落了空。”说什么都白瞎,总是……都没了。 一切的一切,都没了。 温暖搂着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然后轻轻替她顺了顺背,抚平炸毛的小东西。 “凉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还有我。”他一直都在,也会一直陪着她,走下去。 对啊,暖大爷还在,暖大爷一直都陪着她,不离不弃,“暖,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一个了。” “所以凉宝,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一直都在,绝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放手让你离开,这一辈子,你注定是爷的女人。” 第一次听到温暖说出这样……浓烈而又霸道的话语,薄凉一瞬间从癔症中惊醒,脑袋逐渐清明,抬眸对上温暖的视线,别样的深情款款,“有你,真好。”埋首在他颈间,再也不去想任何东西,思绪整个放空,人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薄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彻底清醒,却感觉身体格外疲乏,前一晚折腾了大半夜,今天早早就醒了,浑身的伤都钝痛着。 她轻轻拉了拉温暖的手,面颊上飞快染上两朵红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暖大爷,我想睡觉,你陪我。” “好,我陪你。”他还有些低烧,一夜没睡,早上薄凉走了之后他就开始忙工作的事情,然后又得知了薄凉父亲的消息,一直没闲下来,现在一番折腾,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温暖的身上炙热滚烫,薄凉却凉的像块冰,两个人交叠着拥抱在一起,心跳,抑制不住的剧烈颤动。 这一次,两人都是格外清醒,交缠在被子里的身体,越发热的烫人。 那缠绕在两人间的浓烈爱意,弥散在空中,当局者,又怎么会察觉呢! 只有旁观的人,才最清楚,最明了。 66 君兮的野蔷薇 虽然缠绕在一起的浓烈爱意着实折磨了暖大爷,但因为身体的原因,暖大爷还是败给了周公,紧搂着薄凉一起跟周公约会去了。 这一觉,两人一直睡到了天黑透才醒来。 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抗议,薄凉伸了个懒腰,身后真实的温热触感让她的心一片柔软,不由得转过身去,一把抱住了温暖。 不得不说暖大爷这身材,真特么的好。 说实话,她特别想手动点赞。 温暖轻轻揉着薄凉的脑袋顶,发丝划过指尖,缠绕出一片情深。 “凉宝。”刚喊了一声,再度听到薄凉胃里不满的叫嚣声,“我去给你做吃的。” “我陪你。”见温暖要起身,薄凉也不再贪恋温暖的被窝、与温暖的怀抱,只是颠颠的跟着温暖下了楼。 温暖在厨房间忙碌着,原本想大下手的薄凉,因为手上全是伤,被温暖直接命令着去休息而作罢。 很快,三菜一汤就做好了,薄凉吃着碗里的饭菜,看着眼前的美男。 心情,没由来的就格外的飞扬。 “凉宝,工作室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还算顺利。”薄凉吃着菜,含糊的回答。 温暖优雅斯文的端坐在那里,从容的吃着饭菜,目光却是不是流转在薄凉身上。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话还没说完,薄凉一筷子菜直接塞进温暖嘴里,“打住,打住,你了解我的,我不需要你帮我。” 这条路,虽然艰难险阻,但她必须迎难而上,硬着头皮也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明白,我不插手。” 岔开了工作的话题,接下来的话就颇显轻松,不过反射弧比较长的薄小姐凉同学,在此时此刻才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非常关键的问题,“暖爷,当年,我们俩既不认识,也没见过,你怎么就会喜欢上我呢?” 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暖爷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骗小孩差不多。 温暖不语,只是看着薄凉,最后放下了碗筷,回了房间,拿出一个锦缎盒子递给薄凉。 薄凉吃饱了丢下碗,见温暖出来,便接过盒子,有些好奇,“什么东西?” “你看。”温暖依旧坐在薄凉对面,情绪却不像刚才那般,反而变得有些怪异,眸底划过一丝……尴尬的色彩。 薄凉也没多想,直接打开了锦缎盒子,里面…… 只有一枚小小的玉雕,雕刻着的是野蔷薇,很简单的做工,线条也不算精细,玉质也不算上乘,却就是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这有什么特别?”薄凉不解,这玉雕怎么看怎么普通。 “看看背面。” 把玉雕翻了过来,薄凉微微皱眉。 这玉雕的背面是是一小幅雕刻的人物画像,乍一看还挺像温暖,而画像的旁边题了一句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薄凉注意的不是画像,也不是诗句,而是下面的落款。 那里,分明写着君兮。 君兮,是她的字,也是她设计作品时候常留的名字。 久而久之,业内人都知道刻了君兮的作品,就是她薄凉的。 “这是……我的作品?”她几乎没有映像,记忆完全分叉了,这东西,出自她的手吗? “没错,是你的作品,你还记得,七年前,你在路边摆摊卖设计吗?” 七年前?那时候她还没有工作,刚进入大四,一边兜售自己的作品,一边准备毕业作品。 那是她其实卖过很多设计品,只不过都是初级简单的设计,而且用料都很低劣,设计更是极致简单。 那时候,设计品太多,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设计过什么东西。 “这东西,做工粗糙,用料也不讲究,你怎么保存到现在啊。” “那时候我妈妈病的很厉害,她很喜欢野蔷薇,我无意中买下了这块玉坠,送给妈妈,她每次拿着玉坠看的时候,就会叨念着,是什么样的设计师,这般心灵手巧。虽然玉雕做工不够精细,却十分用心,后来,妈妈病逝,直到临去都还拿着这玉坠。” 指尖摩挲着玉坠上的纹路,触手细滑,温暖看向薄凉,眸底含着神情,“一直听着妈妈念叨,我就对这个‘君兮’产生了好奇,从而开始关注你所有的作品,也查到了你的所在。后来,我就在云溪开了一家温暖之城,之后买了许多你的作品回来,可惜,妈妈却再也看不到了。”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着这样一段老套的故事。 薄凉捏着那朵野蔷薇,心底溢出满满的暖意。 “这块玉,算起来,还是我们的媒人呢!”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因为自己最初的一件设计品而关注到自己,甚至爱上了自己。 这样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洗手做汤羹,会在你哭泣的时候给你怀抱,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不管任何时刻,无条件宠你、爱你。 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如果时光就这样平淡温馨的走下去,也未尝不是一段甜美的爱情故事。 可是时光却是老天掌控,而老天又很爱跟人们开玩笑。 这一刻还温馨甜蜜的两人,怎么会料想到,他们的爱情之路,才刚刚开始,且荆棘不断。 而前一刻的甜蜜,下一刻或许会……虐心。 ------题外话------ 这一段,就是暖大爷爱上薄凉的前因后果。 那啥,给国家点个赞。 67 新品发布会 这几天,薄凉过的十分悠闲,定下了摩天大厦b座的工作室,接下了品奚安排的一份设计工作,日子过得简单却充实。 因着她在设计界的名声不好,所以每次设计品她都是以品鉴局的名义发布,所以,也无人查证的到,更没有人会想到,最近市面上十分火爆有着极大收藏价值的珠宝设计孤品,全是出自过去那个闻名设计界的珠宝女王‘君兮’设计的。 今天,是品鉴局的新品发布会,自然,还是以品鉴局的名号发布的。 薄凉早早的来到品鉴局,对于即将展出的这件作品,对她而言有着很深的意义。 “今天,各界商会、各路名人来了不少,全是因为你的作品,引爆了品鉴局的路子,现在,据外界传言说,品鉴局是请到了以为神秘的设计大师,才能让品鉴局这般风生水起。”墨未央喝着咖啡,十分不优雅的坐在薄凉的办公桌上,尖细的高跟鞋尖点在地上,脚裸微微动了动,流转出万般风情。 墨未央早在薄凉的谋划下进入了品鉴局,成为新一任的总经理,而薄凉这个目前来说品鉴局最大的闲人,除了偶尔的业务交接,余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做设计。 她正是想接着这些设计品,来打响品鉴局的名声。 到时候她的工作室开业时,品鉴局自然会告诉广大群众,所出售的全部设计品都是出自她的工作室。 这么好用的活广告,她当然要运用在十分恰当的时间点上。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品鉴局出名。” 这样,于她还是于品奚,都是双赢的局面。而且品奚也知道她的目的,并没有反对。 “我总觉得,你经商一定会比做设计师更成功。”墨未央性感红唇微微翻动,眉眼间的万种风情瞬间绽放,卷发散在一边,看起来分外魅惑。 就连同为女人的薄凉,也看她看的着了迷。 这妮子,果断是个小妖精。 “借你吉言,希望我的工作室,会发扬光大。” 墨未央依旧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对着薄凉眨了眨眼睛,灵动的眸像是会说话一般,不用言语,只一个眼神就能让薄凉明白,那是……对自己的信任。 她相信,薄凉一定可以成为珠宝女王。 “两位姑奶奶,新品发布会马上就开始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闲聊。”总裁助理小叶急匆匆的跑来,见两人十分悠闲的聊着天,更是火急火燎。 薄凉站起身,丢了手里的文件,理了理衣服,率先从墨未央身边走过,冷然的对着小叶说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走吧!”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墨未央好笑的跟上薄凉,见那小叶看着薄凉有些害怕的小眼神,唇角不觉轻扬。 看来,这当领导的,还是应该高冷一点,太接地气容易被人忽略。 瞧,她明明才是总经理,愣生生就被人……无视了。 薄凉踩着高跟鞋,笔挺着身子,眸色清冷,一身霸气。 行走间,宝蓝色鱼尾裙的裙摆微微摇曳,外面披了件小香风黑色外套,搭在肩上,长发绾在脑后,留下丝丝缠绕的微卷,慵懒却又风情万种。 墨未央看着薄凉的背影,绽开笑容。 薄凉,终于回来了。 这样的薄凉,才是她记忆里那个自信的、霸气的、高冷的、俯瞰一切的薄凉。 品奚早已经等在发布会现场,台下好多记者,而展台的正中,玻璃盏被红布遮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一个颜色交换,两人都心领神会。 薄凉站在一边,看着还在如常的宾客,最近只要品鉴局有新货,总是会吸引到一大批追捧者。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更惶论,品鉴局早就说了,今天这件设计品,会是今年最后拍出的一件物什。 而下一次,谁能说得准是哪一天。 墨未央一见到品奚就挨着他站在他身边,“奚,才一会会没见你,我就好想你了。”每天,打破品奚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是她最大的乐趣。 谁也不知道,她这一句‘xi’,唤的到底是奚,还是希。 而她说出口的这份想念,到底是对品奚还是乔希,也不从查证。 她从来不是个害羞的人,甚至一直崇尚的爱情观便是,看上的就牢牢抓住。 爱情就是这样的事情,必须有一个人主动。 虽然也有人说,爱情里先主动的就是输了。 但爱情这东西,谁输谁赢有什么重要呢? 谁也说不上,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爱情里,谁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又如何断定,他就没有深陷? 品奚这几日已经见惯了墨未央的‘厚脸皮’,虽然一时半会还是被她的话刺激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平静,就像是从未打破过一般,不带任何情绪。 如果说暖大爷是温暖、薄蕴是冷冽的,那品奚就是冷静的,静到骨子里的,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冷静。 “奚,你今天好帅。不对,是一直都很帅。”墨未央继续刺激着品奚强大的神经,希望有一天可以把他不正常的神经系统给掰回来。 原本料想品奚依旧不会回答,却不想刚凑过去,就被品奚避开了,耳边还有着他冷清的声音,“别闹了,发布会开始了。” 正了正色,墨未央也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不去招惹这匹……狼的好。 主持人是品鉴局的小助理,人美声甜,关键年轻,还是播音系毕业的,那台词,虽然有些夸张,不过料足对胃口,着实吸引了大把的目光。 终于,小姑娘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接下来,就是大家最关注的*点了,今天品鉴局的新品揭幕。” 说完这话,递了个颜色给薄凉和品奚,品奚自觉的走上台,随手拉下了红布。 玻璃盏里,只有一抹红,艳艳的红色,染上每一个人的目光。 品奚目光紧锁在玻璃盏中,最后清淡而又毫无温度的低声说道:“这一件,就是品鉴局的新品,相思。” ------题外话------ 凉宝的工作室,征集名称,乃们帮我想想哈。 68 相思海红豆 “相思。” 这两个字落下,炸出一片惊雷。 连带着墨未央和品奚都目光灼灼的看着玻璃盏里的东西。 以往薄凉的设计品都偏华丽风,所以深的那些豪门贵妇人的心,但今天这件作品,却素到了极致,素的无法用言语表述。 品奚眸色闪了闪,细细看了一眼玻璃盏里面放着的设计品介绍卡,那上面只有相思两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下面还有一小句话,静待有缘人。 这……薄凉搞什么东西? 他一直十分信任薄凉,所以先前根本没有看过薄凉的作品,就直接拿来发布会了,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品奚有些疑惑,却没有当众问出,他心底还是相信薄凉的。 台上的人不说话,地下的观众却忍不住了,有些性子的直接发问了,“品总,这次品鉴局出的东西也太低档次了吧!这不就是普通的珊瑚珠手钏吗?” 没错,玻璃盏里,那一抹红艳艳的颜色,正是一串珊瑚红的手钏,实打实的简单。 “相思,只卖有缘人。”薄凉冷冷的一句回过去,没有给予任何的解释。 这相思,即便不买也是可以的,因为这件作品,是在她知道爸爸也没了之后,为了纪念俩人之间的爱情,设计的。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他们的爱随风淡去,相思成追忆,不灭不散。 “这手钏很普通,没什么稀奇的。” “对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品鉴局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还别说,品鉴局哪一次让我们失望了,还记得上次不被大家看到的不忘初心吗?我们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可偏就有高手看出其中的玄机,当时可懊恼死一大批人,没拿下不忘初心。”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品鉴局也不知道哪里请来的高手,设计的东西总是让人惊艳。” “所以这个手钏一定不简单。” “要我说,你们也别瞎猜了,就我们的眼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听人家说吗,只卖有缘人。” 台下热闹非凡,已经有人忍不住好奇凑到近前细细打量起相思来,可是翻来覆去,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个素净的手钏,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薄凉只是冷眼看着这些人,始终没有开口,眼底闪过的全是失望。 不过,人群中一个十分低调的老者引起了薄凉的注意。 显然那人也看到了薄凉的目光,微微冲着薄凉点了点头,那老者目光灼热的冲着品奚说道,“不知道品总可否把玻璃盏打开?” 品奚看向薄凉,不知道其人是何用意。 薄凉挑眉,细细打量了一番对方。 老者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龄,穿着藏青蓝中山装,五官柔和,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浅笑。 看起来……舒服极了。 薄凉径自走过去,来到老者面前,轻声问道,“您为何要打开玻璃盏?” “我想仔细看看这海红豆。”老者依旧目光灼灼,那眼底的神采,让薄凉莫名心头一滞。 这人,应该也是带了故事的吧!不然为何会露出那般……深情款款却又难过至极的复杂目光,尤其是流转在相思上的目光,更是灼热的异常。 而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手钏是珊瑚的时候,他却看出,那其实是海红豆。 “打开玻璃盏。”薄凉掀唇浅笑,看着场中那中年男子,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好奇。 品奚依言打开玻璃盏,而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玻璃盏打开的一瞬间,整个场中居然莫名的飘出了浅淡淡甜蜜蜜的香味,闻得一阵心醉。 “这是……”老者拧眉,轻轻嗅之,才开口问道,“野蔷薇的香味。” 薄凉眉梢微动,又是一阵诧异,不过却也点了点头,“确实,是野蔷薇。” 老者近前看了看,带着白手套拿起那海红豆的手钏,细细摩挲,认真观察,眉心一直轻拧着,似有不解,不过很快,眉头便舒展开来,放下那手钏,只是小声的夸赞,“这工艺,确实精细,也十分难得。不知道品鉴局是否愿意割爱,我愿意重金买下这‘相思’。” 薄凉敛了敛眸,才认真的看向老者,淡淡的问道,“您,看出了什么?我刚才说了,相思只卖有缘人。” ------题外话------ 原本这一章是两千字的,但是二苏今天一天都混迹在医院里。 码字到三点多才睡,六点多痛醒,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索性还够发给你们看的,等我好了,给你们补上。 69 幼稚的暖大爷 老者回视薄凉的目光,只觉得眼前这丫头看起来分外亲切,不觉清浅的笑笑,然后直接给在座的观众解了惑,“这海红豆中间镂空雕刻包裹了红豆杉的杉木,海红豆更是被制成了坚硬的材质,想来,定也是下了一方功夫的。相思包裹着相思,沁满野蔷薇的香味,像极了缠缠绵绵的爱恋,坚定不移的海誓山盟,此情不渝的长相厮守。” 说道这里,老者眼底的神采似乎暗了暗,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心绪万千,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手钏,不单单的是相思,更是相遇、相知、相恋、相爱、相守。” 话音落,全场皆是掌声,谁也不曾想,这看似简单的珊瑚红手钏,原来是海红豆,而这海红豆的里面还嵌进了红豆杉木,这样的工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 更别说,这样的创意,这样的思维,这样的概念,这样的情感,更是把相思的爱恋渲染到了一个特别高的阶段。 薄凉看着老者,眼底满是讶异。 说他看得出材质工艺倒不算什么,让她最为诧异的,是老者还能够把相思的意义道的这么清楚透彻。 谁都不知道,她设计相思的初衷是什么。 她希望,在那个遥远的为止的地方,爸爸妈妈可以相遇,可以相知、甚至可以享受。 相思,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她宁愿闯过艰难险阻的‘在一起’,也不愿天各一方的‘长相思’。 “您说的很对,相思,归您了。” 她只希望,相思可以被懂它的人买走,而眼前的老者,显然就是最懂相思的人。 或许,他的身上,也有一段长相思吧! 薄凉突然觉得身心疲累,这段时间,为了相思,她不眠不休。现在看到相思被买走了,心底只觉得空落落的,有一块属于家人的位置,只剩下孤单单的她自己。 那老者眼底泛了红,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薄凉,呐呐的问道,“请问,相思是谁设计的?” 薄凉避开了他希冀的眸光,淡然的回答,“我们对设计者保密,不好意思。” 说完,薄凉便提前离了会场,懒得处理善后事宜,直接去了工作室。 任朵在工作室,指挥着工人装修,见薄凉来了,连忙颠颠的凑过去。 “老大,你今天不是新品发布会吗?这么快结束啦?” “我要去吃饭,你陪我吧。”薄凉语气淡淡,完全提不起神采。 任朵没敢多问,只是交代了工人几句,便拉着薄凉出了工作室,“老大,工作室名字你想好了吗?过几天差不多要做招牌了。” “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告诉你。”薄凉觉得思绪有点乱,脑袋都大了。 刚出了工作室,电话就响了,温暖浅浅淡淡温润如玉的嗓音像是催化剂,刺激着薄凉的脑神经,不给她继续空乏寂寞的机会,让她的所以坏情绪都一扫而空,“相思,卖了?” “恩,卖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 “就是相思卖了,心里空了。” “你当初设计相思的意义,还记得吗?” 薄凉怔了怔,才明白过来温暖的意思,“为了纪念爸爸妈妈的……爱情。” 爸爸妈妈的……爱情。 多么虚幻的词啊,但所有的资料都指向了这一事实。 她想不明白,如果爸爸妈妈有爱情,那妈妈为什么会嫁与他人。但如果他们没有爱情,又怎么会有她呢! 更惶论,爸爸一个人孤独终老,相思了一辈子。 所以,当她想到这个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设计出了相思,只是为了纪念,那一段逝去的……爱情。 “你做到了,而现在既然有人买下了相思,那对方定然也是懂得相思的人,你不需要难过,也不需要空乏,因为你爸爸妈妈的爱情,有别人的见证,也会一直延续下去,即便,他们已经不在了,但爱……永远在。” 是啊,爱,永远在。 那,其他的任何,又有什么好怕呢! 想通透了,薄凉瞬间心情回暖,对着听筒浅浅的说着,“温暖,谢谢你!” “跟我,不需要这么客气。” “恩。” “那……吻别。” 吻别…… 乍一听这话,薄凉倒吸了口气,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斯斯文文温温柔柔清清淡淡的温暖,也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这时候的薄凉还不明白,陷阱爱情里的人,都是会变幼稚的。 尤其是越陷越深的时候,更是会幼稚到极点。 “不要。”薄凉此时此刻站在马路上,身边还跟着任朵,她怎么也不能,咳……吻别啊。 “那我吻你。”说完,就听到那边大大的一个‘啵’随着电波传了过来,像是电流般划过薄凉身心,让她不由得一阵颤栗。 “老大,你是不是冷啊,怎么在抖。”任朵莫名其妙的一句,得了个薄凉赏的白眼。 任朵缩了缩脑袋,决定还是当透明人,不知声的好。 “听到了吗?”温暖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完全不能想象,这样的他上一秒干了一件超级幼稚的事情。 “恩。”薄凉脸颊都红了,俩人之间虽然越发的亲密,但毕竟还没打破那一层关系,所以这样的事情每次都会让薄凉害羞不已。 人前,她是那个霸气高冷的珠宝女王;人后,她是温暖心底最柔弱的可爱小女人。 “凉宝,我想你。”因为新品发布会,薄凉一直很忙,要盯着师傅们做相思,要随时更改,所以早就把温暖抛在脑后了。 “晚上我来看你。” “一起睡觉觉。” “好。” “那你先忙,晚上我来接你。”温暖的语气缠绕着暧昧,却也能听出其中的喜悦。 挂了电话不出两分钟,薄凉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你好,哪位?” “小白眼狼。”清冷的嗓音,魅力十足。 “薄蕴?”薄凉有些无奈,这家伙也太神出鬼没了吧,“有事?” “找你讨饭。” 啊呸,什么讨饭!他又不是乞丐,“欠我的饭,今天请了吧!” ------题外话------ 前面一张加了几百字内容,看了的重新倒回去看一眼吧。 70 爷要吃肉 总的来说,话少的薄大少没给薄凉反驳的机会,直接敲定了地方,就挂了电话。 薄凉捏着电话,颇感无奈,这薄大少真是想到什么是什么。 唉! 无奈归无奈,对于薄大少,薄凉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三番四次救了自己,人家只不过就是求一口饭吃咩! 吃饭啥的都是小事情,不光给吃,还管饱。 抛弃了可怜的小朵儿,薄凉来到约定的地点,只看了一眼,眸底不单单是诧异,根本就觉得薄大少在戏弄自己。 这明明就是韩式烤肉店,他薄大少是会吃这种东西的人? 不管这么多,薄凉进了烤肉店,一眼就看到斜坐在位置上,冷睨着眸,丝毫不管店内的禁烟标志的薄大少,一个人氤氲在烟雾缭绕里,面色晦暗不明。 薄凉皱着眉,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薄大少手里的烟,毫不犹豫的摁在烟灰缸里,而烟灰缸里早已经堆满了烟头。 好在薄大少一个人坐在旮旯的角落里,四周也没有食客,不然指不定要被泡无数白眼呢! 不过长得好看就是好,没有公德心也不会被人教训,甚至害羞的小服务员还给人送了烟灰缸不是。 而且,今天薄大少居然还穿着军装,肩上的两杠三星尤其闪耀。 薄凉难得见薄大少穿军装的样子,明明是正派十足的衣服,愣是给他穿出了邪肆、霸气的感觉。 薄凉叫了服务生,点了菜,半点也没有问薄大少的意见。 薄大少还是那般姿势坐在那里,半分都没有动弹,就连看到薄凉,也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整个人就一个字,冷。 阴测测的冷。 “你家里死人啦?”薄凉向来毒蛇,尤其是跟薄大少这冷冷的厮,熟悉了之后更是没有半点客气。 薄大少依旧纹丝不动,坐在那里,像个雕塑。 薄凉怒了,冲着他低吼,“再这样我就走了,饭我请了,当喂狗了。”说完,就要拎包离开。 “小白眼狼。”见薄凉起身就要离开,薄大少一下子扑了过去,一把抓住薄凉手腕,顺势将她带过去,落在自己的怀抱里。 他贪婪的深吸一口气,无声喟叹,而后呢喃,“就陪我一会,好不。” 薄凉背对着薄大少,此刻被他紧紧搂着,说不出的别扭,但却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落寞,终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玩笑般打散这诡异的氛围,“快把爪子拿掉。” 薄大少却不理会薄凉,直接把脑袋放在薄凉肩颈处,蹭了蹭,好半响没有动静。 薄凉本想挣扎掉,但见他这幅模样,心底有些发软,加上他也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便也作罢。 就当借个肩膀给他靠靠了。 过了好一会,菜都上齐了,薄凉着实受不了服务生小姑娘那吃人的眼神,直接扯开薄大少的手,恶狠狠的低吼,“离我远点,真是男颜祸水。” 像薄大少这种又有颜值,又有权位的兵哥哥,果然走到哪里都无法抵挡那些小姑娘的灼热目光。尤其是刚才那小姑娘,那眼神,那红唇,恨不得把薄大少拆吞入腹呢吧! 薄大少指尖抓了抓,却没有抓住溜掉的薄凉,见她直接坐回了对面的位置上,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下一秒,薄大少却笑了。 冷眸中,沾染了浅淡的笑意,唇边,也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很浅,很浅,但时隔多年,薄凉回忆起这一日,依旧记得,当年这个冷面薄大少的绝世笑颜,美得、万物失色。 但很快,薄大少又默了,看着薄凉,不言不语。 薄凉被他看的背脊发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丫今天到底怎么了?” “爷要吃肉。”薄大少指了指烤盘上的肉,面色十分淡然。 使唤去薄凉,跟使唤小丫头似得。 薄凉那个无语望苍天,今天这薄大少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不过看这样子总算是缓过来了。 夹了肉放在薄大少面前的盘子里,薄凉自己也吃了一块,味道着实不错。 薄大少也很快吃掉盘子里的肉,抬眸看向薄凉,那眼神分明就是……你懂得。 这次换薄凉默了,有些愤恨的夹了菜放在烤盘上继续烤,熟了以后全都夹进薄大少盘里,嘴里还不停嘀咕,“吃吧吃吧!撑死你。” 薄大少低着头吃得飞快,一点也不浪费。 甚至,在薄凉没有看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了一丝……伤感。 “小白眼狼,晚上陪我去喝酒吧!” “你不要工作吗?”薄凉指了指薄大少身上的军装,分明就是从部队出来的。 “晚上不用。” “我不喝酒。”薄凉直接拒绝,毕竟答应了晚上陪温暖的。 薄大少眸色闪了闪,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如果我比他早一点遇到你,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哈? 这是什么鬼问题? 薄凉有些晕了,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她对薄蕴从来都只是对待朋友的态度,而且薄蕴让她会有一种家人的温暖感觉,可是这跟爱情,差的太远了。 “不会。”也不可能会。 “小白眼狼,如果他不要你了,记得回来找爷。” “放心,除非我不要他,他没机会不要我。”提到温暖,她满满的都是自信。 薄蕴不再说话,只顾着吃东西,最后,两人都塞得满满的,吃的心满意足。 出了餐厅,薄凉看着眼前那辆骑士十五世,只觉得这大家伙,果断帅气霸道,确实很配,眼前这个冰冷臭屁的家伙。 “我送你。”薄蕴倚在车边,淡淡的说着。 看了时间,还早,薄凉想着还有事情,便拒绝了。 薄大少上了车,看向薄凉,目光灼灼,眼底有着无法言喻的情绪,却只是清清淡淡的说了句,“今天谢谢你!” 话音落,车子便滑了出去,一下子掠出好远。 ------题外话------ 这两天生病觉得好累,所以更新有点少,为了补偿大家,今天有三更。 71 暖大爷也要吃肉肉(二更) 下午的空闲时间,薄凉去了趟人才市场,选了些助理,然后留下了招牌信息,又让任朵在网上贴出了招牌消息。 忙碌的一个下午这才算完,温暖接了薄凉一起回半山别墅。 “晚上想吃什么?”温暖开着车,目不斜视,语气轻柔,询问着薄凉。 薄凉微微侧目,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山神。 依旧是那好看的眉眼,轻轻抿起的嘴唇,高挺的鼻梁。 如果说薄大少是个邪魅的男人,那温暖就是个雅痞的男人。 温温柔柔清清淡淡,却又霸道的闯进她的心,占据最有利的位置,主动、强势,却非常优雅,像个带点痞劲的优雅贵公子。 薄大少显然也是十分优雅的人,但太过冰冷,冷的都不像真人。 不过如果比脸皮厚,薄大少认第二绝对没人敢当第一。 “怎么了?”见她半天不回答,温暖侧目扫了眼薄凉。 薄凉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突然有些恶趣味的说道,“看你看的着迷了。” 恶…… 这话一出口,薄凉都有些受不了了。 这就是俗话说的那种,拿肉麻当情趣吧。 不过看着温暖面上变得有些诡异的脸色,薄凉突然觉得,这拿来当情趣的东西,还是有点意思的。 所以她决定……再接再厉。 “暖大爷,你这么帅,我都舍不得挪眼睛了,怎么办?” 这话虽然说得恭维感十足,但……却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的魅力,从来不容小觑。 “那就看一辈子吧!”温暖显然看到薄凉眼底的狡黠就明白了过来,也顺着薄凉的话,恶心起来。 “暖大爷,你是要对我的一辈子负责吗?”以前,南荣月也说过一辈子,但,他的一辈子好短,仅仅只是几年而已。 “是你要对我负责。”暖大爷说的一脸认真,面色都没变。 薄凉皱眉,嘟着嘴不满的嚷嚷,“为什么是我负责,难道不应该是男人负责吗?” “因为你让我爱上你,你就要负责一辈子。” 我靠……这歪理论。 薄凉默了,坐在那里,看着视线所及的车流,这个时间点,很塞车。 就在薄凉默了的时候,路口正好是红灯,车稳当当的停了下来,下一秒,温暖的脸就在薄凉面前无限放大,然后,深深的一吻,就印在了唇上。 薄凉惊得差点忘记呼吸,两人的口沫都交缠在一起,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升腾到暧昧的顶端。 这一吻,强势、霸道,带着宣布主权的味道,狠狠的蹂躏薄凉的唇。 终于,在身后的车队不耐烦的喇叭声中,温暖的车子在绿灯的最后几秒里,划出了马路,马力十足, “如果有肉吃,我不介意负责。”温暖专心开着车,却说了句十分内涵的话。 薄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今天见得人怎么都要吃肉呢!都恶鬼投胎吧! 不过吃肉跟负责有什么关系? 薄凉敛了心神,细细体会,才明白过来。 这一想明白不要紧,最关键的是,这么羞涩的事情,温暖就这样随随便便说了出来,直接让薄凉耳根烧的通红。 “臭流氓。”薄凉瞪着温暖,嘟囔着。 气氛一路持续暧昧,却也十分和谐美好,很快,就到了半山别墅。 半山别墅除了一个李婶没有其他多余的人伺候,温暖亲自下厨,打发了李婶回房休息,便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薄凉坐在沙发上,看着开放式厨房里穿着粉蓝色围裙,认真忙碌的男人,心底溢满了幸福的味道。 男人微卷起袖口,露出一节泛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健康极了。 低着头可以看到脑袋上的细碎短发,还有阴影下的鼻翼,随着呼吸,一扇一扇。 因为熬了好几个通宵,现在的薄凉闲了下来,无所事事,就觉得困意来袭,窝在沙发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怕着凉,凉宝,快起来,吃了晚饭好好休息。”见她这样疲惫,温暖还是挺心疼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叹息,鼻腔里充斥着食物的美妙滋味,薄凉才睁开眼眸。 “暖大爷。”冲着温暖浅浅唤了一声,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感,哑哑的嗓音,软糯糯的呼唤,却重重的敲进了暖大爷的心房。 整颗心化作柔情似水。 哪怕此刻薄凉让他去摘星星,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立刻去找天梯。 “醒了起来吃饭,吃了饭再睡。” “好。”扬起灿烂的笑脸,薄凉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 最近的她,常常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心底像是溢满了蜜糖,总是甜甜的,每一天的空气里,都是甜蜜蜜的滋味。 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暖大爷了,成功打下薄凉这坚硬的堡垒,更是把以前那个冷情的薄凉打造的越发有人情味起来,偶尔也会撒个娇、发个嗲,不过也只仅限于在暖大爷面前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所以,改变神马的,所有人都乐于看到。 薄凉起的太着急,却不想温暖还没完全推开,这一下,薄凉整个脑门就直直的撞在了温暖的胸膛。 温暖一惊,忙伸手扶住她,看向她的脑袋,关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撞痛?” “没事。”薄凉抚额,只是有点闷闷的,一点也不痛,不过暖大爷的肉,真的很硬。 “当心点。”温暖想了想,直接俯下身子,拦腰抱起薄凉,将她抱到餐厅,放在椅子上做好。 吃了晚饭,温暖洗着碗盘,温暖就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看着暖黄色灯光下,面色温柔的温暖,不觉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暖大爷,为什么你愿意,洗完做饭啊?” 男人,不都是很排斥这个吗? “我妈以前总说,老婆是用来疼的,如果能嫁给一个肯为自己做饭的老公,那女人会觉得更加幸福。” 暖大爷顿了顿,抬眸看向薄凉,正了正色,才缓缓说道,“所以,你觉得幸福吗?” ------题外话------ 一个两个大男人争着吃肉,一点也不害臊。 晚上应该也许可能大概会有三更的。 72 谁吃了谁?(三更) 薄凉没有回答温暖的问题,只是沉默着,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索性不说话。 很快温暖就忙完了,两人上了楼,分别洗了澡。 薄凉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把身上的睡衣都沾湿了。 温暖找了吹风机,一点一点帮她吹着头发。 这般场景、这幅画面,就像是两个小夫妻的闺房乐趣一般,暧昧之极。 很快,吹干了发,发丝缠绕在温暖的指尖,柔软而细腻。 薄凉懒懒的倚在温暖的怀抱里,看着明黄色的灯光,神思有些恍惚。 “在想什么?”见她想的出神,温暖在她耳边低低的问着。 薄凉微愣,回过神来,转眸看向温暖,“在想工作室的名字。” 其实她的思绪很乱,却理不清头绪,悠悠叹谓一声,薄凉继续胡思乱想。 “不如……就叫l&n珠宝吧!” “什么意思?”薄凉费解。 “love&nirvana。”另一层意思,只可意会,温暖并没有明说。 “爱和涅槃?”涅槃,有着新生的含义,而她手中诞生的每一个作品,都是宛若新生的孩子,需要呵护与爱护。 所以,取这个爱和涅槃,着实符合她创作的初心。 “没错,一种浓浓的带着勃勃生机的爱,不正是你的作品,带给大家的感觉吗。”温暖眉眼弯弯,灯光耀在他琉璃色的眸上,说不出的蛊惑。 薄凉刚退开他的怀抱,坐在床上,撑开了一个距离,面对着温暖,却不想就看到那万般深邃的眸,瞬间心神荡漾,不知所措。 快速的用手遮住温暖的眼睛,薄凉微微嗔怪,“不要这样看着我。” 那模样,魅惑急了,简直诱人犯罪。 尤其是刚洗了澡,穿着睡衣的温暖胸口敞开了一小块,露出麦色的结实胸肌,碎发湿湿的,还泛着水汽。 温暖单手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也不着急拿开薄凉的手,只是清清淡淡的说道,“难不成,怕我狼性大发,吃了你?” 薄凉扬起手就轻轻打在温暖肩膀上,努努嘴,不满的嘀咕,“我是怕我忍不住。”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听到薄凉这样说,温暖突然溢出一抹灿笑,随即整个人倒在床上,双手大张,成大字样摆着,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来吧!我时刻准备着。”成为薄凉的盘中餐。 端看,这用餐的人,高不高兴赏脸而已。 薄凉无奈,跪坐在床上,双手叉腰,直起上半身,看着仰躺的温暖,好看的面容上,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渐渐的,就是去了自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随机,薄凉唇边扬起一个浅淡的微笑,看起来美极了,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般,媚眼含波。 然后,就从床上站了起来,颤颤的小步走着,一边走,一边轻笑,薄唇轻启时,说出的话都含着风情万种,“大爷,让伦家来好好伺候您老。” 说着,整个人巧笑着直直栽倒在温暖的怀抱里,这毫无技巧的一摔,重重的压在温暖的身上,两个人都撞得有些痛,却也同时引起了胸腔内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的共鸣。 紧挨着的心,炽烈的跳动着,就像此刻的两个人,彼此交织在一起的眼光,都含着神情。 “还是……换爷来伺候你吧!”温暖说着,大手往薄凉腰间一放,瞬间,薄凉笑开了,眉眼晃动的全是妩媚。 “哈哈哈……哈哈哈……暖大爷,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哈哈哈……我不敢了。” “错哪了?”温暖手上的动作没停,却温柔了许多。 薄凉笑的花枝乱颤,腰间的软肉被薄凉的指尖轻轻捏起,还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不该调戏暖大爷。” 薄凉求着绕,眼波含笑,脸颊上,浅浅的梨涡美极了,几个动作下来,脸上就泛出了红艳艳的光彩,看的温暖直接顿了手中的动作。 “嗯?”暖大爷轻轻一哼,十分不满。 “哦,不对不对,错了错了。”薄凉妩媚一笑,满地闪着光亮,看着温暖星光熠熠的眸,含情脉脉的神采,双臂情不自禁的环绕上温暖的脖颈,小脑袋就凑了过去。 薄凉早已经笑的躺在了床上,此时的温暖正压在她身上,被她环住了脑袋,红艳艳的唇在他眼前晃着,那小小的嘴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颤动了他的心,“暖爷,吻我。” 73 情深意切 “暖爷……” “磨人的家伙。”温暖心间一凛,大手猛地按在薄凉的后脑勺上,很快掌握了主动权。 然后一点点倾身上去,将她揉捏进自己的怀抱里,一遍遍感受她的甜美。 划过唇瓣的时候,引起一阵阵颤栗。 “你不喜欢……”说着,眉眼浅浅一笑,好看极了。 凝视着他的眸,薄凉的视线仿佛划过了时光的轨迹,心思辗转间,多年前初见温暖的那一幕闪现眼前,甚至六年来的相处,也一点点在脑海中回放。 她的心思,转了又转,才突然惊觉,自己早已经在这不深不浅的时光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宝贝……”情到深处,温暖低声轻唤,吐出的称呼,越发亲密。 “嗯?” 缓了缓,平静了下来,温暖才侧身翻了过去,从薄凉身上下来,躺在另一边,伸出手臂抱着薄凉,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才呢喃着叹息,“睡吧!” 这一刻,他极度难受,却只能忍下。 薄凉蜷缩在他的怀里,偷偷的笑着,明明腰际已经感受到了温暖的火热,却见他还能这样理智的不为所动,薄凉忍不住想要继续调戏温暖,便抬着脑袋,凑到温暖耳边,吐气如兰,“暖爷,你好热!” 这样都能忍住的,一定是柳下惠。 要不然,就是自己的魅力还不够。 温暖闷哼了一声,对于这样一个鄙视男性……xo能力的问题,却是闷不吭声,闭着眼睛坚决不回答,可是粗重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那压抑着的燥火也越发浓重了。 薄凉的小手,在温暖的身上四处点火,然后,在温暖抓住她之前又快速逃离。 鼻息间全都是好闻的女子体香,混合着沐浴露的淡淡味道,不断缠绕,绕满了思绪,绕的……无法自拔。 而薄凉,依旧在他耳边小声的低语,手上的动作,也是点了火就撤。 “暖爷……是不是我魅力不够,嗯?” 这话说出口,薄凉自己都讶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亏她说得出来。 今天没喝酒、也没被下药,可是脑袋没有多余的想法,说出口的话更是没有经过大脑的皮下组织深刻剖析,就直接隘口而出。 显然,这时候的薄凉还不懂,陷入爱情里的女人,都是没有任何理智的,思维早已经被名叫‘感性’的神识控制。 暖大爷如果这个时候还能淡定,就不是男人了。 而显然暖大爷不光是个男人,还是个极度野性的男人。 他尊重薄凉,所以不愿乘人之危;他爱薄凉,所以从来不愿强迫。 他为人也是想来冷傲、孤高,只有对薄凉,才会那么暖……那么暖。 “薄凉,我不想伤害你。”温暖喘着粗气,压抑着、强忍着,却依旧那样紧紧的搂抱着薄凉。 “暖大爷。”薄凉埋在温暖的颈肩,轻声低唤。 这个男人,依旧这般宠着她护着她,丝毫不允许她受到半点伤害。 爸爸狠狠的伤了她的心,妈妈狠心的离开了自己,南荣月绝情的背叛,都像是刀剐在心口上,一点一点,剖的鲜血淋漓。 只有温暖,帮她舔舐伤口,将她纳入羽翼,极尽深情的呵护。 “凉宝,不要回忆过去,只看眼前。”似乎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轻颤,温暖轻轻拍着她的背,抬起她的头,见她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心疼不已。 薄凉使劲的摇着头,紧咬着唇瓣,无声哭泣。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放肆的哭闹过了。 长久以来,压抑在心里,憋屈在心底的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彻底宣泄出来。 “别哭……宝贝,别哭,我会心疼。”温暖轻轻帮她拭去眼泪,眼底满是温柔,情深意切。 “暖……暖……。”薄凉只是浅浅的呢喃着他的名字,泪,依旧止不住的崩落。 泪,同时划过两人心间,漾起一圈圈涟漪,久久无法淡去。 ------题外话------ 我能说我只要写到两个人甜蜜的地方就会卡文吗? 那啥,审核君不给我过,弄得下午就上传一直改到现在。 74 面试(1) 今天的日光分外浓烈,已经深秋的季节,所以免不了冷风不断。 天气虽然不好,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薄凉的心情。 这几日每天跟温暖厮混在一起,整颗心都溢满了甜蜜的感觉。 工作室开业在即,除了购置设备,整理杂物外,重中之重的大事就是今天的面试。 贴出去的广告效果很明显,才十来天的功夫已经陆陆续续有二三十人发来简历,薄凉对着二三十份简历一一看过,最终定下来十五个人,参加今天的面试。 早上九点,温暖把薄凉送到摩天大厦,替她紧了紧围巾,叮嘱道,“别太辛苦。” “恩。”薄凉应着,整理好衣服,拎着包包便下了车,站在车门外,对着温暖说道,“注意安全,我先工作了。” “好。”浅浅一笑,见薄凉关了车门,温暖这才开车离开。 布加迪威龙宝蓝色的车身画出一道绚丽的弧线,很快便消失在薄凉的视线里。 面试在十点,电梯直达29楼,出了电梯正对的就是l&n的超大标牌,配上设计出的logo款式,看起来还算是有模有样。 前台是薄凉之前在人才市场招来的,几个小助理也已经到位,就连打扫的都已经找好了保洁公司,现在唯一差的就是设计师。 “薄总早。”前台小姑娘二十来岁,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笑容灿烂,长相甜美,正适合做前台接待。 “早。”薄凉高冷十足,淡淡应了一声。 小姑娘也不怕,还悄悄吐了吐舌头,然后坐回位子上,依旧阳光般灿烂微笑。 工作室的布局很简单,一目了然,从正门的玄关进来,就是开阔的格子间,所有设计师都在这一片区域内工作,左边是茶水间,右边往里走,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那里是任朵的工作间,后面连同的就是薄凉的办公室。 而格子间的隔断后面,正北方向有两大间会议室,会议室边上则是工作间。 工作间摆放的全都是设计品。 面试会在一号会议室。 任朵早早的布置好所有工作,一些个小助理也忙不迭的打下手。 见到薄凉进来,任朵笑着迎了过去,“老大,你来啦。” “薄总,早。”四个助理小姑娘也纷纷跑过来跟薄凉打招呼。 薄凉淡淡的回了一声,才对任朵说道,“到我办公室来。” “好。”任朵交代了两句工作,便随着薄凉进了办公室。 “老大,怎么了?” 薄凉皱了眉,思考了半分钟,才抬眸看向任朵,“今天的面试,有什么好想法?” “啊?”任朵不解。 “设计题目。” 任朵恍然,“啊,设计题目我之前不是给老大了吗?是有问题?” “我觉得不合适,难度系数太低了,我要的不是人才,是设计鬼才。” 任朵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这…… 老大的想法,也太难为人了吧! “老大,我不懂。”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题目我已经想好了。”说到这里,薄凉狡黠一笑,对着任朵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就见任朵表情变了又变,连连点头,然后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分外好笑。 交代完,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终于绽开了一个浅浅的笑。 九点半,人就陆陆续续到齐了。 薄凉坐在一群设计师中间,一点也不显突兀。 “想不到这毫无名气的小公司也有这么多人来应聘啊,真是挺稀奇的。” “你知道什么,听说这个公司有背景,跟品鉴局有很大的关系呢!” “品鉴局?开玩笑的吧!谁不知道品鉴局最近风头正旺。” “对啊,就是品鉴局,我可是听到内部消息的,品鉴局的总裁和这个公司的总裁关系密切,说不准,这个公司就有品鉴局入股呢!” “哎哎,别说了,差不多进去面试了,要是能被选中,就太幸运了。” “别做梦了,没看到这么多人来应聘吗!我看悬。” “走吧走吧!” 薄凉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神色淡淡,捏着手里的伪造‘简历’,跟随这大部队一起进了会议室,准备进行下面的面试。 老远的,就听到有人叫她,薄凉皱眉,还没来得及去看,就被一个人抱住了胳膊,“薄凉,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眼花了,你也来这里应聘吗?” 75 面试(2) 薄凉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姑娘,觉得眼前那肉嘟嘟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魔性,带着强烈的表情系统般,让人……深深的无力感。 显然,薄凉压根想不到,吴果果这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薄凉皱眉问她。 吴果果笑的星光灿烂,笑的眼睛弯弯的,“我来应聘。” “噢?你是二次复试?” 明明简历里没有吴果果的呀,她的记忆力难道又分叉了? “我还没机会一次,哪来二次?我是听说今天有面试,所以直接拿了简历来碰碰运气。”吴果果小声跟薄凉咬着小耳朵,生怕别人听见。 薄凉只觉得脑袋上爬满了黑线,这姑娘,真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被人拎出去。 当初在珠宝课程般,这丫头可没怎么用功的学习过,一门心思都在……泡帅哥上。 说着话,两人跟随者大部队就进了会议室,连带着薄凉和吴果果,一下子多出来两个人,十七个人把会议室坐的满满当当。 好在薄凉准备了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不然按照她准备留下来的人数设计,一定只有八座。 人群,喧闹。 不多会,一身职业装的任朵进了会议室,冷着脸,看起来,分外有气势。 要说任朵这丫头,跟着薄凉四五年,一直都是一副小狗腿的样子,不过专业知识却着实掌握了一大把,也算是薄凉教得好。 这一年多,还去上了很多培训班,更是让她对各行各业,各个岗位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任朵今年二十三岁,长得十分甜美,看起来就是一副无害的样子,不过今天这场合,老大在场,必须严肃。 虽然,任朵严肃起来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可爱,却丝毫不影响她在这群新人面前摆摆威风。 “我是凉暖珠宝的设计总监,我叫任朵,这次的面试,通过我这关的,就可以见到我们薄总,由薄总亲自选定。”任朵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看着形形色色的姑娘大小伙,眉眼微动,大声说着。 下面,没有任何人说话,一瞬间安静下来。 只是薄凉听到任朵把l&n珠宝的名字,直接简化成中文,叫出了凉暖两个字的时候,虽然神情淡定,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狠狠抽了抽。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暖大爷取l&n这个名字的深层含义。 分明就是套用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凉、暖,l、n,love、nirvana。 腹黑神马的,果断还是暖大爷运用的独到。 任朵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冲身边站着的小助理使了使眼色,那助理瞬间明白过来,打开了投屏画面。 正对着任朵的墙幕上,有一张彩图。 “图片里面的珠宝,人选三种,两小时出一份概念图给我,包括工艺、设计理念。”任朵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指尖遥遥一指,对着那副彩图,幽幽的开口。 话一出口,传出一阵阵吸气声,更是有好多人已经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那副彩图,密密麻麻有着数百种原石材料,看得清却不一定完全认识,而认识了用三种材质混合设计更是高难度的项目,还要两小时出图,这……这不是为难人吗! “这明显是故意刁娜。”人群中,有人低低的反了一句。 任朵皱眉,视线掠过薄凉,见她神色依旧淡然,便也没有说话。 但刚才那人开了头,其他人原本就有意见的,也搭了呛,开了口,“对啊,你们一个小公司,也敢出这样的题目,我看,很难招到符合你们要求的设计师才对。” “l&n珠宝也就是个刚成立的小公司,招聘设计师也不需要出这样的题目为难人吧!这种题目,估计只有国外秀场的设计师才能完成吧!” 他们都是学设计的,但都是国内三流设计师,这种设计作品,对他们而言,难度系数5。0,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你让他们用1。0的技术,却开发5。0的大boss,简直是飞蛾扑火,想也不用想。 不过三三两两,虽然有人提出了反驳,但也已经有人从自己的包里拿了画纸画笔,开始着手设计了。 薄凉只是坐在那里,浅淡的笑着,随手拿过纸笔,趴在桌上,随意的画着,眼角的余光,却在几个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些些,然后又移开。 吴果果坐在薄凉旁边,一直没有说话,见薄凉也已经开始了,便拿出自己的东西,认真起来,不过却没忘了跟薄凉闲聊,“薄凉,你说他们出这样的题目,是什么目的啊?” 76 Petal Flower 薄凉淡淡扫了吴果果一眼,没有回答,继续低头画着。 吴果果无趣,耸耸肩,也没把薄凉的冷漠放在心上,也低头专心设计去了。 薄凉之前在珠宝课程班的时候,就一直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也亏得吴果果这种……能厚着脸皮,无视薄凉冷气,见谁都能好相与的性子,才能不管不顾薄凉冷脸,一直锲而不舍的追逐在她身后吧! 不多会,便有人耐不住了,手里的笔一扔,愤慨的站了起来,冲着任朵大呼小叫,“你们总裁谁啊?这忒小一公司,一个小小的面试,也敢出这样的题目戏弄我们?” 说话的男人正坐在薄凉对面,眼高于顶的样子,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 任朵有些怒了,冷声回到,“如果有意见,可以离开,凉暖珠宝绝不强求。我们要的是设计师,你……out了。” 指尖遥遥指向大门的方向,任朵不再多说什么,但意思却很明显了。 任何有意见的家伙,都可以圆润的……滚了。 “哼!破公司我还不乐意来呢。走就走,你们别后悔。”男人说完,愤慨离开。 任朵扫了一圈,有些人根本两耳不闻的低头忙碌,而更多的则是竖起了耳朵,看起了八卦。 “谁还有意见,可以一同离开。凉暖珠宝需要的设计师,是最高水准的,如果你们连这种小题目都完不成,还是自行离开吧,凉暖珠宝不需要这样的设计师。” 下面的人默了,没人答话。 谁都知道,现在行业竞争压抑有多大,更别说他们还只是三流设计师,那种大品牌,知名度高的设计公司珠宝公司根本不会请他们,专业不对口的他们又不乐意屈就。 能遇到l&n珠宝这种刚开业急需人的公司,不容易,他们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薄凉画完,就停了笔,右手托着腮,视线流转在所有人身上。 最终,视线落在了斜对面的那个……精致的人儿身上。 为什么会是人儿,而不是女人、或者男人呢! 因为,其实看了半天,薄凉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鬼…… 黑长直的发披在脑后,平眉、大眼、薄唇,整个人素净极了,干净的没有一丝妆容,完全不像其他来应聘的姑娘,画的眉眼都红艳艳的。 但正是这份素中透出的妖冶,让她久久挪不开眼。 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魅惑。 似乎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穿着打扮也很有味道,雅痞的着装,看起来又透着股帅气。 只是…… 薄凉视线下移,似乎在她脖颈处看到了若隐若现的……呃,喉结? 像喉结,又不像。 薄凉疑惑了,皱着眉,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人身上。 对方似乎感应到薄凉的灼热目光,抬眸看向薄凉,毫不避讳的眼神,直达薄凉心底。 薄凉一惊,这人的气场,好强大啊。 不过一瞬间,那人复又低下了头,就像是从来没有跟薄凉对视过一般。 很快,陆续有人交了设计稿。 任朵快速看了一遍,皱着眉,神色凝重。 薄凉不动神色,静观其变。 任朵把设计图交到助理手里,让她全部扫描投放在可视屏幕上。很快,全部弄完,画面转换,十张完整的设计图依次排开,出现在画面中。 “没有完成的可以自行离开。”剩下的十六个人,有六人没有出图,任朵交代助理送他们离开,然后对留下的人继续说道,“按顺序,依次阐述设计理念,概念图实际操作制作成品的百分比,合理性与可行性。” 很快,一个接一个进行了阐述,但是设计图是一个概念,成品加工完成又是一个概念,有许多设计图的可行性几乎为零。 薄凉不觉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已经阐述完的六个人没有一个符合她的要求,根本全都不及格。 一直到第七个人说完,都没有太过吸引薄凉的地方。 不过吴果果的作品,却是让薄凉没有想到,还算精美,设计理念也不错,看起来,当初的珠宝课程她也不是完全混日子的。 不过接下来,说话的却是那个让薄凉觉得惊艳的人儿,她懒懒散散的坐在那里,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郑重其事的站起来阐述,而是清清淡淡的开了口,嗓音很有磁性,带着些微的沙哑,辨不出雌雄,“这件作品,叫petalflower,是一枚异形花朵戒指。中间镶嵌一刻异形珍珠,周围镶嵌四颗帕拉伊巴碧玺、彩色蓝宝石及无色钻石。” “工艺简单,造型独特,成品绝对无比惊艳。” 这人,一点也不吝啬词汇夸奖自己。 艺术家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而且,这人夸奖自己的时候,脸上是一点也没有谦虚、害臊之类的表情,完全是一派怡然自得,满目信心。 这人,似乎对自己,有些盲目崇拜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件设计品光是看到概念图也能够想象到制作成成品的样子,该是精美独特的。 “希望,下次见到这件艺术品的时候,可以惊艳到我。” ------题外话------ 这人,感兴趣吧! 77 大美人、小仙女 话音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薄凉,薄凉依旧冷着眸,面色平静,只是从座位上起了身,眉梢微挑,指尖轻轻的在画面上点了点,直接对着任朵吩咐,“任总监,这两幅图留下,其他人,over。” “好的,薄总。”任朵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着,外人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这一声薄总,像是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了,刚才在外面八卦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打死也想不到,l&n珠宝的总裁,会混在他们里面,冒充设计师。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让薄凉更好的观察这些人。 薄凉随手一指的正是吴果果和那个petalflower的别样设计者,细细扫了一眼设计图上的签名,薄凉皱眉……那花朵一样的个性logo标志,淡定的翻了翻手里一直掩藏着的简历,随意扫了一眼,除了名字,下面性别那一栏,几乎闪瞎薄凉的眼,“吴果果,花兮,概念图做出成品,一周时间,ok吧?”视线扫过两人。 吴果果是满眼震惊,而对面那个叫花兮的……男人,却是十分淡定,只是挑眉表示ok。 薄凉作死也想不到,这个长发飘飘,一脸魅惑,小美人、小仙女似的家伙,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不过,有人表示不服了,薄凉正对面画着浓妆的姑娘十分不满这样的结果,“凭什么这两个人能过关,我们这些人同样设计出了作品,就算比不过那家伙,也不至于比你她差。”那家伙自然是她自己旁边坐着的花兮,而她说的自然就是薄凉身边的吴果果。 薄凉冲着那姑娘,冷冷勾唇,并不打算进行专业知识的讨论与打击,只说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前段时间品鉴局的新品,关注度不用我说业内人士都应该十分了解。在座的你们,只有他们俩的作品,有资格放在品鉴局的拍卖场上,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吗?” 一句话,直接断了所有人的路子,更是把他们抨击的脸面全无。 也不怪薄凉的话冷,这些人的设计作品压根一点没有用心,既然自己都对自己的作品不负责任,那更不会对工作负责人。 这样的人,她是不会留的。 宁缺毋滥,是她的原则。 那群人不甘心的走了,吴果果一步三回头的也离开了,只有那个花兮,神秘兮兮的冲着薄凉笑了笑,才对着大部队离开。 薄凉默然,真真是觉得,艺术家的世界离她越来越远,她现在当真是越发称职的资本家了。 忙完了工作,交代了任朵两天后开业庆典的事情,便离开公司,准备去一趟品鉴局。 她其实这个时候,脑海中悄悄冒出来一个念头。 那就是,开业的时候,到底要不要请暖大爷呢! 暖大爷的身家,如果来给她撑场面,可比品鉴局稀罕多了。 分量够足、人气够旺。 说起这暖大爷的身份啊,薄凉还真是来了启西市才知道的。 她怎么都想不到,在云溪市开了间小小的甜品店的暖爷,居然会是赫赫有名的温氏集团总裁。 温氏集团,是跨国大公司,旗下的产业更是涉及多个行业领域。 说起温氏集团,启西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温暖,在启西市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甚至比启西出了名的启西四少还要有名,是众多名家小姐争相追求的第一人选。 有名的红三代、权二代,标准的三有:有钱、有权、有地位。 想到温暖,薄凉便给他打了电话,温暖很快接了电话,语气清淡,透着温柔,“凉宝,想我了?” 不害臊…… 薄凉羞红了脸,口是心非,“没有。” “我想你了。”听到薄凉说没有,温暖也不恼,反而说出了更加暖心的话语。 “嗯。”这一次,薄凉只回了一个嗯,充分表明自己知道了,还顺带着接收了他的心意。 “你找我有事吗?” “忙不忙?” “还行,正准备开会。” “那你先忙,晚上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薄凉怕打扰到温暖工作,准备挂电话。 温暖越发温柔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好,忙好我来接你。” 薄凉并不觉得温暖的话语有什么问题,因为正好走到了大厦的门口,人多了起来就显得分外嘈杂,所以压根没听到温暖电话线那端毫不掩饰的分外明显的各种抽气声。 温暖公司的会议室内,公司各部门高管全部汇聚一堂,等待着今天的会议,却不想他们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温暖温大总裁,接着电话,温声细语,还……浅浅的笑着。 这……真的是他们的总裁吗? 真的是那个整天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像一只移动大冰块一样的温总吗? 显然,不是的,眼前这个面目温柔,笑容淡淡,完全暖男形象的男人,跟他们的总裁半毛钱关系都搭不上啊! “不用了,我现在去品鉴局,等会我去你公司等你。”薄凉说着就准备收线了,却不想,下一秒,一道人影在她眼前划过,‘嘭’的一声落在她的面前,砸在地上,就像一滩肉泥。 “呀!”薄凉短促的喊了一声,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电话线那端的温暖皱了眉,他听到了薄凉的呼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凉宝,出什么事了?凉宝?” “嘟……嘟……”电话,却在这时候,断了线。 ------题外话------ 原谅我卡在了这个蛋疼的地方。仰天长啸…。 78 自杀OR他杀 打了110,警察很快过来。 在这之前,薄凉还通知了花七瑾,却不想,来的不是花七瑾一个人,而是她所在的整个队,看来这事,警方还挺重视。 不过多半是因为好死不死的人刚好死在摩天大厦正门口,而且还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了肉泥,被那么多人围观,甚至吸引了大批记者,自然要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了。 直到做完笔录,薄凉还在不停打着颤。 那一大坨血淋淋的人肉泥浆,还混着白色的…… 呕……想到这里,薄凉几乎连昨天的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花七瑾一直陪着她,安慰她,任朵听到消息也已经迅速赶过来。 他们都坐在大厅的会客区,门口,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而整个大厦里的人,暂时都不能出入,警方调取了监控,开始进行一一排查。 任朵问了花七瑾死者信息,眼皮就突然跳个不停,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小声对薄凉说道,“老大,这女的不就是那会跟你呛声那姑娘吗!” “怎么?你们认识死者啊?”花七瑾也趴在桌子上,见她俩神神秘秘的,有些不解。 任朵便把面试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花七瑾。 而刚做完笔录的薄凉还不知道情况,刚才只是被警方问了一遍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因为那人已经摔得面目全非看不清样子,所以薄凉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早上那个浓妆艳抹的姑娘。 花七瑾刚才跟着队伍搜证的时候已经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所以已经确定死者的身份,正是那个小姑娘。 说到这里,三个低声细语的人,同时愣住了。 早上那个面试会上,最后跟她理论的小姑娘,画着浓艳的妆容,质问她为什么会留下吴果果和花兮的那个姑娘。 最后,被薄凉呛的不敢说话,灰溜溜走了。 可是,这才不到一小时,那姑娘就从摩天大厦六十摔了下来,简直逆天了。 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后接触死者的人,就是薄凉和任朵,还有那群一起离开的人了。 而这一切,就会波及到即将开业的l&n,如果被有心人传给记者知道,被记者曝光,胡乱编写,那就会变成l&n面试会,设计师遭到人身攻击,心绪难平,自杀身亡。 到时候就会有各种版本的新闻满天飞,l&n的下场,足以预见。 “这件事可大可小,必须快速解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薄凉冷声说着,她没有趴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抱着臂,想着应对的方法。 “这件事我看没那么简单。”花七瑾也是一脸严肃,神色紧绷。 “七,这姑娘是自杀的,还是?”他杀两个字薄凉没问出来,但花七瑾已经明白。 任朵虽然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却掩不住心底的担忧,“我觉得这事,好像是可以针对咱们一样,特别不安。” “他们还在查,具体的死亡原因还有待查证,不过要我看,他杀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自杀,这姑娘选择的地方,也太……引人注目了。 而且,这事看着格外玄乎,刚去参加面试,那分明就是想找工作了,怎么还会想不开自杀呢! 如果说单单只是因为面试不成功,又被薄凉打击就想要自杀,那这姑娘的心理承受力不是一般的低。 “我觉得……很不安。”这是薄凉此时最直观的感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觉让她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设计。 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往往越快被别人知道。 很快,门口的尸体警察带走了,划出了死者痕迹。 就在警察放开了警戒线,允许别人进出的时候,一群记者已经扛着各种机器冲着进来。 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薄凉。 79 避开 薄凉经历过抄袭事件后,最怕面对记得,所以此时此刻见到一窝蜂用来的记者,她心底还是戚戚然的。 不过,那群记者还没来得及扑到薄凉面前,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个大汉拦住了去路,而下一秒,薄凉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感受着鼻息间的青草气息,薄凉微微愣神,抬眸看向脑袋顶上的下巴,那里似乎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美人沟。 这样的温暖,无疑是吸引人的,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薄凉一定会凑过去,赏一个大大的吻给暖大爷。 “你怎么来了?”薄凉记得电话里他说要开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电话突然断了,我很担心,怕你出事,便赶了过来。”急的他连会都没开。 苏白一直跟在温暖身边,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小声对温暖说道,“boss,是否先离开这里?” “恩,你去车上等着,我们从西门出去,速度。” “是。”苏白小跑着离开。 温暖搂着薄凉,从人群中悄声离开。 任朵和花七瑾对视一眼,默契的留下来打着掩护。 而那边的记者,闪光灯不停,镜头一直对着这边,不放过任何一丝新闻线索。 很快,薄凉便在温暖的掩护下,离开了摩天大厦。 坐在布加迪上,薄凉才算缓了一口气,原本准备去品鉴局的心思也没了,整个人懒懒的靠在温暖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苏白开着车子,目视前方,自动屏蔽了两只耳朵。 “还要去品鉴局吗?”温暖看着薄凉,轻声问道。 薄凉摇着脑袋,闷声闷气的回答,“不去了。”然后冲着前怕的苏白说道,“苏白,麻烦你送我回流璀。” 她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才能把脑袋里莫名其妙的情绪睡走。 “好的,薄小姐。”苏白转了方向,朝着花溪区驶去。 薄凉揉着脑袋,温暖见她皱着眉,便轻轻帮她揉捏太阳穴,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面试会有合适的人吗?” “恩。”薄凉舒舒服服的嗯了一声,在温暖体贴的服侍下,总算觉得不难受了,脑袋也不怎么痛了,“以前跟我一个课程班的吴果果,资质还不错,还有一个怪兮兮的人,是个怪才,前途不可限量。”她有感觉,那个花兮一定是个超级人才,而且,天赋异禀的那种。 就是不知道经过今天这出跳楼事件,他们还敢不敢来l&n工作。 “这件事,我会处理,不要想太多。”看到她又皱了眉,温暖就知道她又想到了刚才的事。 提到这个事情,薄凉一下子坐了起来,面对着温暖,犹豫着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你说,这件事是不是针对我?” 她也希望不是自己想太多,可是自从上次被人下药之后,她就一直隐隐觉得不安,叶星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更不会轻易放弃打击报复她的机会。 “如果是他杀,就一定是针对着你来的,不过,这事你最好避开,不要参与。” 这个时候,避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题外话------ 祝我们辛勤的老师们,教师节快乐。 80 礼物还满意吗 避开?“可是后天l&n开业,我想避也避不开。”薄凉颇感无奈。 “后天日子不好,一个星期后再开业,这段时间,我陪你去旅行,就当出门散心。”温暖轻轻柔柔的语气,极尽呵护。 想到刚才匆忙离开,会议暂停时候公司那群股东还有高管的眼神,如果知道他现在居然说着放假休息的话,一定会把他吃掉。 “暖爷,谢谢你。”薄凉倚在他肩上,心绪终于平静了一些。 “下午我回公司处理好事情,订明天的机票,一早我到流璀接你,其他的事情都别管了,不要想太多,晚上好好休息。”温暖絮絮的交代着,生怕薄凉因为今天的事情,失了分寸,乱了心思。 “好,管家婆。”唇边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薄凉抬眸看着温暖的下巴,心底一阵温柔。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帮她解决所有事情。 到了流璀,温暖目送薄凉进了公寓,才吩咐苏白离开。 坐在车上,温暖面色清冷,再不复刚才那般柔情似水。 “苏白,查清楚这次的事情。” “boss,会不会是姓叶的那女人干的?”苏白看着后视镜里温暖凌冽的眸,心下不觉无奈,这事,确实相当棘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上次下药的,不就是那女人动的手脚,查查她最近的行踪,还有,她背后的星光,也好好弄弄清楚。” “是的,boss。” “给我定好飞京都的机票,我走的这几天,公司你跟苏木多看着点。” “boss,您真的要去……旅行?”这节骨眼上,也只有他的大boss才会干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温暖一阵头疼,虽然公司最近正是紧要关头,但事分轻重缓急,公司一步步走来,这点小风浪如果都抗不过去,那温氏也不会是整个行业的巨头了。 现在,薄凉的事情最重要,如果不帮着薄凉走出来,她一定会钻死胡同。 “我相信你和苏木,我只去几天,希望你和苏木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这一场硬仗,你们应该可以应付。” “知道了,boss,我和苏木会努力的。” 点了点头,温暖不再说话,气氛冷了下去,而他的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薄凉身边。 薄凉进了公寓,没多会花七瑾和任朵就回来了。 “你没事吧!”花七瑾买了菜,准备熬汤给薄凉压压惊。 薄凉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拿着遥控器翻来覆去全都是社会新闻,播报着早上那起案子。 “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我跟着七七一起来看看你,老大,我怕你想不开。”任朵坐下来就开吃,顺道关心着薄凉。 “我没事,就是那画面太血腥,不忍直视。”薄凉只要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那血淋淋的画面,简直太惨了。 “不要多想,我给你煲好汤你喝了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花七瑾算是见多了这种画面,已经属于见怪不怪,没啥感觉的了。 不过她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比薄凉现在的反应还要激烈。 “小花花,你真好,我越来越爱你了。”薄凉揶揄花七瑾,开着玩笑,试图放松心情。 任朵嘟着嘴,指着自己,抗议,“老大,你不是最爱小朵儿吗?难道你要把我抛弃?” “我把小朵儿打包卖了,也不知道谁要买,唉!”薄凉装作叹气,有些哀怨,“好像之前一直听谁嘀咕那个什么什么白的,不知道什么什么白会不会要我们贱价出售的小朵儿呀。” 任朵知道薄凉说的是裴白,听到自家老大揶揄自己,整张脸都红了,却不服气的反驳,“谁要贱价出售了,怎么着也得价高者得咩。” “估计除了那个啥白,也没人参与竞拍,如何价高者得啊?”薄凉的意思很明显,你丫的不吃香,除了小白白,没人愿意要。 任朵整个脸都黑了,却也无从反驳,貌似真的除了白哥哥对自己好,其他人都是敬而远之,就连自己的哥哥,臭任天北,也是对她避之不及,弄得她好像凶猛野兽似的。 “老大,你不厚道。” 薄凉笑而不语,花七瑾也是浅浅的笑着,对于任朵和裴白的事情,心照不宣。 只不过当局者迷,两个人就像是哥哥妹妹一般,丝毫不露破绽。 每每那裴白用一副宠溺的眼神看着任朵的时候,这傻姑娘却当成理所当然的亲情。 唉……爱情就是个迷局,当局者,永远辨不清方向。 气氛逐渐的好了起来,三个人说说笑笑,时间溜得飞快,薄凉也把中午那事给淡忘了。 花七瑾熬好了汤,三人围坐在餐桌边喝着汤,觉得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只不过美好的气氛却被一通电话破坏了,薄凉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看着陌生的来电,薄凉犹豫了一下才接起,那端是个陌生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感觉,神神秘秘的说道,“薄小姐,我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题外话------ 有点晚不好意思。 81 扔的远远的 “什么礼物?”莫名其妙,薄凉皱眉,听着电话那端明显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完全没有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或许是熟人,才会想要掩藏声音。 “我亲自为你送上的大礼。哈哈哈哈……”狂笑过后,再度压抑,“薄凉,希望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会喜欢,接下来,属于你我之间的较量,将一步步展开,薄凉,希望你耐得住压力,可别让我失望啊!” “你到底是谁?” “老熟人,会有机会让你再看见我的,放心。”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薄凉脸色变得很不好,花七瑾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有个人打电话说送了份礼物给我,不过声音处理了,听不出是谁,我觉得很不安。”薄凉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却说不上哪里不安。 “别担心,也别胡思乱想。你肯定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没事的,别担心了。” “恩。” 没有两分钟,就连墨未央都赶了过来,急匆匆的奔进屋子,一把抱住薄凉。 “凉宝宝,你没事吧!吓死姐们了。”墨未央心有戚戚焉,到现在还有刚才看到新闻时的那股子恶寒,不觉拍着自己的胸脯,为自己压惊。 “我看,是你有事才对。”薄凉嫌弃的推开墨未央,继续喝着自己的汤。 “我?我哪里有事?”墨未央皱眉,嘟着嘴,十分不解。 薄凉努努嘴,视线落在墨未央的身上,那略显不合身的黑色呢大衣外套,明显就不是墨未央的衣服,而薄凉显然认识这衣服的主人,不禁揶揄到,“看来你和品奚发展的不错……”那语气里满是意味深长的味道,让人不觉就会产生误会。 “瞎说什么呢!是我着急来看你,所以忘记拿外套,他这不是好心吗。”墨未央低着脑袋埋进汤碗,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小九九。 “品奚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谁说的……他明明就很好,跟以前一样……”话一出口,墨未央就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心底不觉感叹,丫的凉宝宝太腹黑了,套她话还套的那么一本正经。 三个女人把墨未央团团围住,那眼神摆明了就是不打自招,齐齐问道,“品奚是有多好啊?说来听听。” “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废话不多说,薄凉我还没问你,那姑娘怎么回事啊?” “就你看到的那样呗!”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薄凉这厢纠结了,不过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大门上的可视门铃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连接着楼下防盗门外的可视门铃。 “您好,有薄凉的快递,麻烦签收。”那人虚晃了一下手里的包裹,也同时让他们看清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快递服装。 薄凉心里突突直跳,整个人惊了一秒,才拉着任朵一起去拿快递。 直觉告诉她,这个东西或许就是刚才电话里那人说的礼物。 花七瑾拉着墨未央也跟着下来了,等她俩出到门外的时候,就看到薄凉拿着包裹轻轻晃了两下。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 薄凉皱眉,犹豫着,不知道是该不该拆。 想了想,最终还是拆了包裹。 只是,包裹打开,薄凉整个人都呆住了,下一秒直接丢了手里的东西,扔的远远的。 “我擦,这东西是什么鬼?” ------题外话------ 下一章高能预警,恐怖的东西来了。 82 肢解的血娃娃 “我擦……谁这么无聊,弄这样的恶作剧,太恶心了吧。”任朵爆着粗口,嫌恶的看着脚边的东西。 薄凉整个人都惊呆了,那被她扔出去不远的盒子里,躺着一个血娃娃,还是被肢解的血娃娃。 那绒绒的毛上,全都是血迹,一点也不均匀,像是刻意擦上去的。 毛绒娃娃的脸色,斑斑点点全都是血,最可怕的是,娃娃的四肢全都是被割开了,甚至,还缺了一条腿。 整个盒子里破碎不堪,薄凉抱着脑袋尖叫一声,快速的朝着楼上跑去。 “凉宝,凉宝。”墨未央追着薄凉而去。 任朵也瑟缩了一下肩膀,忍住心底的恶寒,跟了上去。 只有花七瑾,站在那里,拿着手机拍了照片,然后发给刘队。 发送了照片之后,花七瑾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刘队,这个布偶是刚才收到的,快递包裹,盒子上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这个娃娃被肢解的样子你有没有觉得眼熟。” 那边不知道回了句什么,花七瑾接着说道,“很想今天摩天大厦坠楼的死者马玲玲死时候的样子。” “刘队,我怀疑这案子是蓄意谋杀,而且对方针对的似乎是薄凉。” “好的,我会注意保护薄凉的安全,随时跟您汇报。” 挂了电话,花七瑾收拾了地上的血娃娃,扔进了垃圾箱,才快步上了楼。 公寓的石板小路上,一道人影飞快闪过,趴在垃圾箱上翻找了一圈,勾着阴测测的笑,把装着血娃娃的盒子从垃圾桶里拿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公寓内,四个人都默不作声,薄凉更是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天色晚了,墨未央和任朵不得不先回去,交代了花七瑾照顾薄凉,便都走了。 薄凉回了房间,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思绪乱飞。 这一切看似毫无头绪,却又有据可查。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像一团乱麻,理不清所以然来。 花七瑾陪她说了一会话就回房间了,薄凉靠在床头上,越发感觉寒凉。 翻找出手机,薄凉给温暖发了条讯息,已经夜深了,不知道温暖还有没有在忙,但此刻她很想找个人温暖一下自己。 “我……害怕。”一句话,轻悄悄就暴露了薄凉的情绪,也把她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温暖眼前。 如果说以前的薄凉是孤傲高冷的,那陷入爱情里的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女人,会撒娇、会哭闹,有着正常女孩子所应该拥有的一切情绪。 薄凉的电话,在半分钟后响起,是温暖打来的。 薄凉接了电话,抱在耳边,将脑袋埋进枕头了,懒懒的躺着。 “暖……”低低的轻唤,带着小女儿家的三分娇羞,柔柔的嗓音,充满了魅惑,让温暖不由的心尖一颤。 “是不是还想着白天的事情,你呀……”温暖叹谓,对于薄凉他向来没有丝毫抵抗力,总是让他担心,不过他身在其中乐得宠溺,“想我了吗?” “是啊,想你了,如果你能陪在我身边,或许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今天下午我收到一个包裹,有些吓到。” 即便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都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什么,尤其是现在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中就不断闪现马玲玲摔死在自己眼前的画面,再然后,自然而然就会想到那个被肢解了的娃娃。 这一切,都充满了诡异而又恐怖的感觉。 显然,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恐惧,打破她的心理防线。 “我让人接你过来?”温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缠绕在薄凉耳边,一点一点,带着蜜意充斥她的心底。 “不要,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听着你的声音我会平静一些。”手指不安分的绕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屋顶,薄凉越发的清醒,一点睡意也没有。 “好,我陪你说话,你有收拾行李吗?我今天晚上把需要安排的工作都安排下去,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你。”事实上,为了休这几天假,他到现在还在公司加班。 “行李?”提到这个,薄凉一激灵,显然已经把这事抛在了脑袋后面,早就忘记了。“我忘了。” “那你现在收拾一下,简单一点就好。” “噢!”薄凉收了电话,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 显然,忙一忙确实很有效,她直接忽略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认认真真的在收拾着行李。 很快,忙完了一切,薄凉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却不想一阵规律的“咚!咚!”声响起。 正对着床的那扇窗户,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而她,住在三楼…… 83 可怜的苏木 窗户上的响动惊到了薄凉,随手抓了个东西,薄凉悄悄的走了过去。 “咚咚!”依旧是规律的敲窗声,一下两下,在静溢的夜晚奏出一阵,诡异的乐章。 薄凉心下的不安却随着这规律的节奏,渐渐淡了下去。 一把扯开窗帘,薄凉怎么也想不到,窗子外面稳当当站着的会是…… 暖大爷。 薄凉快速开了窗子,让温暖进来,顺手丢下手里一直紧握的茶杯。 温暖利落的翻身进来,顺势关了窗子,拉上窗帘,才转过来面向薄凉,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她搂进怀抱里。 他其实来了好一会了,坐在车里看着薄凉房间一直亮着灯,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做了回宵小。 而一直坐在车里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家大boss爬墙的苏白在接收到温暖关窗时的手势时,即便再震惊,也生生压了下去,发动引擎飞速离开。 “你怎么会来?”还用这么特别方式出现。 原本还有些心慌的薄凉,在见到温暖出现的那一刻,莫名的心安了许多,平静下来之后,整个思绪都放空了。 她不能理解,温暖为什么会翻窗来找她,想到三层楼的高度,她还一阵后怕。 “想你。”温暖绵软的话缠绕在她耳边,立刻扰了她的思绪。 坐在床边上,温暖一把搂住薄凉,将她轻轻带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深深的吸了口气。 薄凉身上有着好闻的沐浴露的清香,十分好闻,温暖指尖绕着她的发,似乎有些疲乏,直接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全身的力道都压了下去。 听到温暖说想她,薄凉浅浅的笑着,转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有些害羞的说道,“暖爷,你能来,真好。”她的心非常不安,极度需要陪伴。 “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刻,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 靠在温暖的身上,重重的呼吸着,鼻尖是淡淡的烟味,薄凉皱眉,点了点温暖的鼻头,凶巴巴的说道,“你是不是一直忙工作忙到现在?累不累,怎么不回家睡觉还要跑来找我。”那浓重的烟味直接出卖了温暖,薄凉可以想象他打理着如此庞大的一家公司,该有多大的压力。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他居然还要带她去散心,这不摆明就是逼着他把工作提前做完吗? 不待温暖回答,薄凉又小小声的说着,“要不我们不要出去散心了吧!你工作那么忙。” “我已经把工作都安排好了,只是一些必须我签字的文件必须提前弄好,毕竟苏木做不了主,其他事情的话,有苏白帮着,苏木一定能轻松完成。你忘了,以前我还不是每个月都要去云溪市出差,为了看你,完全吧苏木培养成了高能人才。” 想到云溪市,想到温暖之城,薄凉心底一片柔软。 那时候她只是好奇,温暖为什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能想到,他明明就不是云溪人,偏跑到云溪开了温暖之城。 却原来,全是因为她,因为她才有了温暖之城。 温暖说,那是属于薄凉的温暖之城,可以让薄凉避风遮雨的美丽港湾。 “苏木真可怜。”薄凉还是有些同情苏木的。 “他不可怜,他只会觉得荣幸。”如果苏木在现场,一定对着自家老大千恩万谢,感谢他为了泡妞把重担全都压在他身上,害的他一点泡妞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为了自家老大的终身幸福着想,他们不得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作为你的属下,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虐待劳动力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温暖默了,只是浅笑着,暖黄色的灯光照耀在温暖的脸上,有些不甚清明。 察觉到温暖的表情变化,薄凉也默了。 这一默,气氛突然间变得诡异起来,空气里缠绕的都是暧昧的感觉。 温暖来之前已经匆匆洗了澡,换了清爽的衣服,坐在薄凉的大床上,怀中抱着软绵绵的薄凉,温暖心念微动,直接抱起薄凉,朝着大床上扔了过去。 只是轻轻一扔,薄凉借力就滚上了床。 “干嘛突然把我扔下来,吓我一跳。”在床上滚了一圈,薄凉盘腿坐了起来。 温暖脱了大衣外套,又脱了毛衣,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长袖t走到床边,看着薄凉笑的越发暧昧。 “把你扔床上,自然是准备睡觉。”话音落,整个人就倒在了薄凉的身边,拉了拉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 薄凉有些讶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而这时候温暖已经关了灯,在黑暗中准确的搂住了薄凉,将她带进怀抱,一起滚进了被窝里。 彼此紧紧的贴在一起,薄凉感受到温暖身上的炙热,脸颊上瞬间浮现一抹红晕。 “快睡吧!”在薄凉有些寒凉的鼻尖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又在额头上轻轻吻了吻,温暖才小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 薄凉原本冷冽的身体被一片炙热包裹着,心也渐渐回暖,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夜,好眠,无梦。 第二日一早,薄凉还处在迷糊的状态,完全是被温暖湿湿热热的吻给弄醒的。 昨天睡得很晚,薄凉完全不想起床,任由温暖替她洗脸刷牙,最后……在温暖要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彻底清醒过来。 妈妈咪呀……差一点又光溜溜示人。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之前那次毕竟她晕了,完全没有记忆。 现在正儿八经清醒的情况下,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呢! 太道德败坏了,这一大早的。 薄凉自己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出来就看到温暖脱了个干净,全身上下肌肉线条……那个香艳扑鼻的八块腹肌,人鱼线。 挖藕……美男还有果的这种嗜好啊。 虽然该遮住的地方也没露,四四方方的小内内却显然多了一种欲盖弥彰的性感滋味。 真没看出来,啧啧啧啧! “青天白日,你不穿衣服要干嘛?”薄凉差点喷鼻血,急忙低下头,想要从他身边溜过去,忽略掉那吸引视线的魅惑风景。 “洗澡。”从薄凉身边跨步走进卫生间,温暖似乎还想逗弄逗弄薄凉,低低的唤了一声,“凉宝。” “嗯?”果然,薄凉想也没想便回身望向他,只一眼,便立刻用手遮住眼睛,气急败坏的低吼,“暴露狂。” “我的换洗衣服苏白送到楼下了,你去帮我拿?”温暖转身进了浴室,掩不住眸底的笑意,那笑无不彰显着他的宠溺。 听到卫生间的关门声,薄凉才挪开自己的手,暗自在心底鄙视一番自己,才任命的出了门,去给暖大爷拿衣服。 花七瑾在餐厅吃早餐,见到薄凉出来,皱着眉好奇的问道,“薄凉,你屋子里藏男人了?” 薄凉直接一个大红脸,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妮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是长了顺风耳吧! 薄凉没好气的走过去,拿起包子就啃,也不回答,但那意味十足的表情,花七瑾瞬间就猜到了答案,眸光不由的往薄凉房门处瞟了瞟,暧昧的问道,“是暖爷吗?” “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薄凉无奈叹气,哀怨极了。 “当然,保不齐你看不上暖爷,又养了个小白脸在屋里……”花七瑾毫不留情的抻掇她。 薄凉看着花七瑾这小妮子,见她若无其事的抻掇起自己来,配着她灿烂的笑脸,再想到她与顾西锦那档子感情纠葛,越发觉得不值得来着。 小花花忒好一姑娘,怎么就折在顾西锦那厮手上了呢! “抻掇起我来了,你也不想想,要是我养了个小白脸在屋子里,还有暖爷啥事啊!更何况,姐姐我是会养小白脸那种软骨生物体的人吗?” “确实不像,你只会金屋藏暖。”继续调笑着薄凉,花七瑾突地就想到了顾西锦,表情变了变。 “你最近跟顾西锦,还好吗?” “老样子呗!有什么好不好的呢!”提到顾西锦,花七瑾原本明媚的笑容散了去,再也找不到笑下去的理由。 见她表情淡了,薄凉自觉岔开话题,“暖爷要带我出去散散心,可能要三四天的样子。” “散散心也好,出去走走,避开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等你回来,一定一切都会好起来。” 84 有个人,直到最后也没走 世上最奢侈的人,是肯花时间陪你的人。谁的时间都有价值,把时间分给了你,就等于把自己的世界分给了你。 世界那么大,有人肯陪你,是多大的情分!人们总给“爱”添加各种含义,其实这个字的解释也很简单,爱就是:有个人,直到最后也没走。 而陪伴,显然是世界上最长情的告白。 ====== 原本定好去京都的机票被温暖临时改了,他带着薄凉,朝着薄凉为止的目的地而去,薄凉没有问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只是安静的随着温暖的脚步,因为她相信温暖。 从机场出来,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苍茫气息,寒凉,冷冽。 两人牵着手,穿着同款冲锋衣,区别只是薄凉穿的粉灰色,而温暖则穿了黑灰色,踩着情侣款的耐克轻跑鞋,一人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都是十分休闲轻松的打扮。 薄凉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的天空,晦暗不明,似乎,一场冬雨即将来临。 “暖爷,我们要住在哪里?” “别着急,有人来接咱们。”暖爷不急不慢稳当当的牵着薄凉的手,站在路边,看着过往车辆,眸光犀利。 这里,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苍茫、斑驳,是薄凉对眼前这座城市……呃,不能算是城市吧!应该只能说是个小镇,薄凉对这个小镇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 风,冷冽的刮过来,吹在脸上的时候,觉得刺刺的痛。 暖爷见薄凉皱着眉眯着眼,绑了马尾的发有些松动,耳边飞扬起几缕发丝,暖爷很自然的帮她整理好头发,再替她戴上帽子,两只手便稳稳的放在了薄凉的耳朵上。 薄凉两只耳朵冻得红红的,已经有些麻木了。 薄凉的手心还温热着,放在薄凉耳朵上,她之只感觉一阵温暖,夹杂着麻麻的舒服感。 不消多一会,一辆悍马越野车停在了两人面前,暖爷放下暖在薄凉耳朵上的手,牵起她,走了过去。 车窗摇下来的同时,薄凉看到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是顾西决。 薄凉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被温暖牵着,顺从的上了车。 两人坐在后座上,前排驾驶座是唯凉,顾西决坐在副驾驶。 见到唯凉,薄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那天她被下药,那副样子都被唯凉看了去,好不尴尬。 好在气氛不算十分尴尬,顾西决自顾自的调侃温暖,“难得见到暖爷如此温柔的一面啊!”刚才那一幕,着实让他和唯凉都吃了一惊,深深怀疑看到的不是温暖,而是路人。 那次不欢而散的聚会之后,将近一年多的时间因为跟温暖不稳不淡的处着,所以对于他的这几个朋友,并不十分熟识。 最熟悉的也不过就是任天北而已,倒是顾西决,因着顾西锦的缘故,倒也经常从花七瑾那里听到。 不过看到顾西决,薄凉自然就会想到顾西锦,两兄弟,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子、两种人。 “你的眼睛还算正常,没有瞎。”温暖毫不客气的抻掇,反击。 顾西决原本就是优雅斯文的人,在朋友面前偶尔会真性情一把,此刻他真是兴致比较好的当,自然也不计较温暖的话,反而直接跟薄凉聊了起来,“小嫂子,你怎么受得了暖爷,这么毒舌……啧啧啧!” 薄凉失笑,对上顾西决的眼眸,才小声回到,“他不会。” 三个字,短短的一句话,就直接把暖爷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过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暖爷确实不会在薄凉面前这么毒舌,在薄凉的印象里,温暖一直是温润如玉,特别暖心的形象,丝毫跟毒舌、冷漠沾不上边。 但薄凉不太了解的是,温暖,只不过对她一个人温柔而已,在其他人的眼里。 温暖就是个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商业霸主。 在商场里,温暖的名声更是被冠上冷血两字。 雷厉风行的手段、强势霸道的手段,无一不彰显着这个男人的高冷霸气。 却每每在遇上薄凉的时候破功,一切高冷淡漠都是个屁。 “呦呦!暖爷,看小嫂子多护着你,这恩爱秀的,分明故意虐我们单身的呀!” 温暖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到地方你先滚蛋,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碍眼。” “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这还没利用完就想扔了呀?唯凉,我们太命苦了,交友不慎啊!”顾西决说着调笑的话,唇边扬起清浅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那么优雅那么斯文,即使说着揶揄的话,却丝毫无法破坏他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唯凉没有看他,直接打击把他拉下水的顾西决,“暖爷说你呢!可不关我事。”他是中国好司机,只要,还能帮暖爷开开车,比顾西决那个‘没用’的可真是多了些用处。 “没有价值。”暖爷直接冷冷的丢了一句。 顾西决深吸一口气,对于两个好兄弟的打击报复不予回复,继续跟薄凉聊着天,随意的聊了两句,话题突然一转,“小嫂子,问你个事。” “嗯,说啊!” “小花朵,最近好吗?” 85 媳妇儿 “你关心她?”虽然顾西决说的是小花朵,但薄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花七瑾。 这两兄弟似乎很奇怪,都跟小花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非要在这俩兄弟里面选一个的话,薄凉还是觉得顾西决更靠谱一点,至少比那个狂妄自大的顾西锦讨人喜欢一些,整个人也十分稳重,优雅绅士,集合了男性所有的优点和魅力。 最关键的是,这性子太适合小花花那执拗的小妞了。 不过说来小花花确实太执拗了,一直深陷在对顾西锦的爱中,无法自拔。 “她还不错。”淡淡的回答着,薄凉没有说的太多。 这种关心,既然他不愿放在明面上,那她也不乐意说太多。 如果他真的关心小花花,自然会去查询她的生活轨迹。但如果连喜欢这件事都不敢,那关心什么的也没有必要,因为那种关心有可能会变成负累。 “不错吗……那就好。”顾西决似乎说给自己听一般,最后又重重的肯定了,然后整个人就沉默了下来,再也不多说一句话,连脸上优雅的表情都散去了。 薄凉微微叹了一声,感情这种事,别人无法参与,只能靠自己,一点点领悟了。 小花花那妮子,最怕缠郎,但显然顾西决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靠在温暖怀里,感受着温暖身上的温度,薄凉抬眸看向他,小手被温暖轻轻握着,暖暖的,一直暖到心里,“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怕我卖了你吗?”温暖低头看着她,眸中全是情愫,那一低头的温柔,融化了薄凉的整颗心防。 “你才不会呢。”薄凉嘟着嘴角,有点撒娇的味道。 看着薄凉的表情,温暖胸腔内奇异的漾开了一阵笑,低低的,压抑着的,快十分越快的笑,“我们,要去看望两位老人,还有段路程,累了就先睡一会。” 薄凉敛了敛眉,表示知道了。 坐了大半天飞机,确实很疲惫,这会颠簸在车里,路似乎越来越难走了,一阵颠过一整,薄凉想睡也睡不着。 原来,他要带自己去看望老人? 不过,这会薄凉对老人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她想不明白,会是哪位老人,让温暖不远千里,也要来看一看。 很快,车子进了村庄,直到村子的尽头,才停下来。 薄凉被颠的快散架了,终于停了车,她兴奋的跳下车子,看着古朴的村庄,虽然很斑驳,但却有一种原始的自然状态。 虽然入了冬,但很多数都是四季常青的,所以即便寒风瑟瑟,薄凉却依旧可以感受到村庄内的勃勃生机。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车子进了村庄,家家户户都出来看热闹了。 见到温暖他们,有村民热情的打着招呼,“老董家的干儿子们又来看老董夫妻啦?” “恩,王婶,干爹干娘身体还好吧?”唯凉笑着问道,态度十分和善。 薄凉对于他们几个高门子弟,眼高于顶的少爷居然会跟这些淳朴的村民聊天,还十分熟稔的样子,着实有些吃惊。 “好,老两口都很好,你们快去看看吧。”王婶很热情,招呼着就去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探了身子出来,招呼了一声,“他王婶,有事吗?” “董叔,贵客上门咯!您老干儿子来看您了,我去扶着董婶出来啊。”说着也不待董叔回应,直接进了里屋。 门外的村民兴致颇高的看着,有的人则回去拿了做好的菜送来,眼看着天色见晚,估摸着董家老两口也来不及准备吃食。 “哎呦。”董老看着眼前几个人,有些激动,就要唤自家老婆子,“老婆子,儿子们来了哦!快出来。” “别介,咱们一道进去吧,干爹。”顾西决一把扶住老人,就往屋里进。 唯凉随后跟着,温暖也拉着薄凉的手,进了屋。 院子里种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西边有一口井,东边是一块小菜地,种了些蔬菜。屋檐下趴着一条大黑狗,见到他们几人,汪汪直叫,撒丫子跑到温暖脚边就舔了起来,十分亲昵。 还没进屋,董婶就迎了出来,见到温暖几人很是高兴,开心的笑着,嘴巴都合不拢。 王婶不敢打扰他们一家子热闹,就着急离开了。 进了屋,董婶亲切的拉着他们说话,不过很快,董婶就注意到了薄凉,看着温暖牢牢牵住她的手,董婶笑的更开心,亲切的问温暖,“暖小子,这闺女是你啥人啊?” “干娘,她是薄凉,是我媳妇儿。”温暖浅浅的笑着,眼底溢满了宠爱,直视着薄凉,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媳妇儿…… 这个称呼,似乎特别美。 86 臭小子们 董爷爷说:“人生和花与树叶都是一样的,我是树叶就在春天茂盛生长,在夏天享尽雨水的拍打,到了秋天就随着寒霜凋落。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当初年少时像花儿一样含苞待放,花开后的样子虽然很美,最终都要随着岁月流逝枯萎衰败,归于虚无,凋落的话就是结束。” ====== 媳妇! 这话一出,引得所有人侧目。 薄凉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温暖,而顾西决和唯凉却都是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温暖,似乎是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会这么认真。 不过他们一个个,谁又不是认真的呢! 在爱情这件事上,原本清高孤傲的他们,似乎都变成了愣头傻小子,完全不懂得怎么讨姑娘欢心的笨蛋。 “凉宝,叫干娘。”温暖低低耳语,笑的满面春风,直接忽略掉薄凉脸上的低气压。 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才是对付薄凉的杀手锏。 “干娘。”到了这种时候,不叫反而显得矫情了,薄凉也没多说什么,大大方方叫了声,全当自己多了个干妈呗! 更何况,这老人家看起来亲切急了,让对亲情这东西十分敏感的薄凉不由得心底柔软。 “唉!好姑娘,真是个好姑娘,暖小子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姑娘。”董婶握着薄凉的手,有些浑浊的眼一直在薄凉身上辗转,脸上满是笑容,似乎很是开心。 拉着薄凉坐在了床边,说着话,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唯凉和顾西决,“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带着媳妇来呀?” “下次,下次来看干娘的时候一定带媳妇。”唯凉讨好的哄着老人家,顾西决脸色变了又变,才淡淡回了句,“有机会的。” 他不敢肯定,因为毫无信心。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可是突然又顿住了,董婶呐呐的自语,“就怕到时候干娘见不到咯。” “瞎说什么呢老婆子。”董老有些嗔怪,牵着董婶的手,紧紧的握着,给予她力量。 董婶不再说话,只是注视着老头子,在心底叹息。 薄凉看着情绪淡下去的老人,忍不住凑过去抱起老人的胳膊,撒娇到,“干娘一定会平安康健,不光要看着这些臭小子娶媳妇,还要逗小孙子呢呀!” 薄凉眼底都闪着淡淡的星辉,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浅笑着,唇瓣轻启间,魅惑无限。 这样的薄凉是可爱的、生动的、娇羞的、诱人的,也是温暖没见过的,有一丝淡淡的孩子气,更多的却像是展露出了较为真实的自己。 或许是因为以前的她活的太压抑,便把这个娇俏可爱的自己遮掩住,只留下那个孤单冷清的薄凉。 温暖浅笑着,坐在薄凉身边,搂着她的腰,“凉宝说的没错,干娘身体还十分硬朗,一定可以见到小孙子的。” 而被薄凉点名的臭小子们,虽然黑着张脸,却也凑了过来,说着体贴的话,安慰着老人家。 “干娘也想抱抱小孙呢!凉丫头,你们可得抓紧了呀。” “干娘别着急,我们会努力的,倒是这两个臭小子,连个女人都没有,是不是太没用了。” 温暖指着刚才被薄凉数落的两个臭小子黑了脸,心底想笑,却用力忍住了。 两人都是瞥了温暖一眼,不予回答。 “是啊,这两个没有,那还有两个小子呢,有没有媳妇啦?” “干娘,我们一路过来好饿,可以吃饭了吧!”不想继续这种尴尬的虐死单身汪的话题,唯凉揉揉肚子,表示真的很饿了。 “哎呀,看我们高兴的,都忘了,快,来,吃饭吃饭,先吃饭。” 很快,吃了晚饭,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两位老人家进了里屋休息。 温暖、唯凉和顾西决站在院子里,抽着烟,聊着天, 薄凉烧了开水,洗了干净,也出了屋子。 这栋两层的小楼房并不算华丽,却也看得出是整个村子里算比较好的房子,老人家住在楼下,而楼上,薄凉刚才上去看了才知道,楼上有五个单人房,是留给老人的五个干儿子的。 至于怎么会是五个呢,那自然跑不了裴白和任天北了。 村子里路灯只开了一个多小时就熄了,这样的地方,大概也没什么人会夜半外出。 月光很亮,照在院子里的三人身上,薄凉没有打扰他们,坐在门边的长椅上,看着月色发呆。 这里,有很多疑惑,纠缠了她。 很快,温暖就看到了薄凉,快步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触手冰凉,有些责备,“怎么还出来呢?不冷吗?” “还好,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种没有污染的空气,多好啊!”很舒服,很惬意。 唯凉与顾西决相视一眼,直接转身进了屋子,上了二楼,把空间留给幸福的人。 温暖坐在薄凉身边,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淡淡开口,“是不是对这里很好奇,对干爹干娘也好奇?” ------题外话------ 题记是源自一部纪录片。 二苏这两章会讲诉一段,老一辈的爱情故事,来增进一下凉暖的感情,也不知道大家爱不爱。 看文的姑娘们,追文留言,养成好习惯,群么个。 87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有点。”薄凉靠在温暖的肩上,认真的点了点头,表达心底的疑惑。 温暖仰头看着月光,思绪陷入了某种回忆里,久久都没说话,似乎在思考。最后还是开了口,声音哑哑的,不甚清朗,“这个村,叫幸福村。” 薄凉没有出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这里是革命抗战老区,这里家家户户都会把儿子送去部队。” “干爹干娘的儿子,董铁,十九岁进了部队,立了无数军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是我们那一批新兵连的教官,我们几个后来也都分在了他的部下,成为他的兵。” “他像兄弟、又像挚友、还像师长,教导着我们几个,教会我们成长。” 说到这里,温暖突然哽住了,顿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后来……后来一次任务,我们被敌人逼进了腹背受敌的状态,铁子为了救我,牺牲了,最后我们一整队人都活了下来,只有他……只有他……。” 温暖圈着薄凉的手猛地收紧,说出的话都打着颤,声音更是透着哽咽,脑袋放在薄凉肩上,薄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颤抖的心。 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此刻,似乎说什么都太过多余。 后面的话,不需要温暖说,薄凉也大概猜得到了。 他们这一群臭小子,一定是眼巴巴上门来硬是要给老人当儿子,养老送终的吧! 也难得他们有这份心,也经常念想着老人,时不时都会轮流来看看。 老人被他们照顾的也十分好,房子,也是他们几个找了人给重新盖得。 老人失去了一个儿子,却得到了五个儿子,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补偿吧! 这种,也算作一种幸福吧! 半夜,薄凉迷迷糊糊醒来,准备去卫生间,听到楼下有细微的动静,便悄悄下了楼。 站在楼梯转角处,楼下细微的动静,薄凉听的真亮了些。 原来是董老太太起来上厕所,老头子站在厕所外,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小小声的嘀咕着,“你千万别走开,我会害怕的,你给我唱歌啊。” 虽然很小声,但薄凉还是听到了老爷子起了嗓子,小声的唱着红色歌曲。 薄凉知道老爷子已经90岁了,老太太也已经有81岁了,两位老人都是高龄老人了。 两人一起携手走过74个年头了,直到现在,还能保持着这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情感,着实让人羡慕,伤怀。 薄凉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再也没有睡意,看着互相搀扶进了房间的老人,耳边还传来老太太抱怨老爷子长跑调的话语,心底一阵感慨。 或许,真正的爱情,就是如此这般,在漫长的时光里一同成长,在最后的岁月里,一同凋零。 陪伴,真真是世界上最长情的告白。 手不由的放在嘴边哈着热气,坐了一会薄凉觉得有些冷,便准备上楼回房间,站起转身,却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脑袋上传来温暖的薄怒,“不听话的东西,穿这么单坐在这里,想冻死?” 没由来的,薄凉觉得这份斥责,都带着淡淡的蜜意,唇边漾出一抹浅笑,揉了揉撞痛的鼻尖,薄凉抬眸看向温暖,唇畔微扬,“你抱抱我,就不冷了。”说着,便张开手,急切想要得到温暖回应。 一句话清清淡淡,似梦似幻,温暖冷眸犀利的划过薄凉的脸颊,在她脸上看到一抹羞涩,唇边浅荡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长臂一捞,便将薄凉整个人紧紧搂住。 仰着脑袋看向温暖,因为温暖站高了一个台阶,越发显得薄凉娇小可人,手指从怀抱间穿过,对着温暖轻轻勾了勾。 温暖低下头来,凑到薄凉指边,轻轻哼了一声,“嗯?” “赏你的。”脚尖微微踮起,薄凉猛地凑上去,袭击温暖的唇畔,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转身便想逃。 温暖哪里会让她现在逃开,一把搂紧薄凉,将她的脑袋掰过来,直接加深这一吻。 缠绵悱恻,惊心动魄。 静溢的空气中,只余下两人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吞咽口水的暧昧声。 终于,在薄凉快要窒息的时候,温暖放开了她,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轻轻咬了咬她的唇。 “嘶。”薄凉抚上自己的唇,微弱的痛感,更多的是酥酥麻麻的像电流一样通便全身。 “记住,这里,是我的,盖了章,谁也不能碰。”温暖指尖轻点薄凉的唇,触手一片柔软。 “霸道。”薄凉轻斥。 “只对你……霸道。”温暖浅浅的笑着,然后再度将薄凉搂进怀里。 “温暖,谢谢你!”轻声的呢叹,在温暖的耳边,小声低语着,诉说着心底的情感。 她真的很感谢薄凉带她来到这个地方,见识到一对老夫妻的深情陪伴,也了解到那种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无声大爱。 一切的一切,都让薄凉感触良多,更是反省了一番自己人生已经过去的三分之一。 对于感情,她有了更多的诠释。 陪伴…… 才是最难的。 而温暖,一直以来,对她细心呵护,耐心陪伴,却从来不求任何回应! 这样的爱,才是最无私最至美的吧! 所以,这一刻的温暖还不知道,这一趟幸福村之行,是让薄凉坚定与他在未来一辈子都在一起的至关重要的一环。 而薄凉,或许是因为月色太美,也或许是老夫妇的爱情太让人感动,不管是因为哪样,总之,薄凉就是在这样美好的氛围下,定下了一个许久以来不曾确定的决定。 她要和温暖在一起,不管未来如何,要认认真真的去爱他,相互爱着。 这一夜,注定是美好的。 ------题外话------ 好了,到这里,薄凉与温暖的感情,会有质的飞跃。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慨,反正二苏是伤感了。容我去哭一会。 88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边云卷云舒。 == 第二日,薄凉起了个大早。 其实前一天睡得很晚,半夜又与温暖聊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埋在温暖的怀抱间。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想温暖浅浅的呢喃一句,“别动。” “嗯?怎么了?”薄凉迷蒙着大眼睛,脑袋蹭了蹭温暖的下巴。 “会冲动。”温暖在薄凉耳边小声低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着的情绪。 薄凉不是笨蛋,听到温暖的话立马明白过来,脸颊上越发绯红,推了一把温暖,怒骂,“臭流氓。” “流氓也只对你啊。”温暖低低的笑着,看着薄凉的眸带着眸色不言而已的情绪。 不过很快,温暖便压下了那些情愫,翻身下了床,捉住已经跳下车的薄凉,在她耳边轻轻一吻,舌尖还舔了舔她的耳珠,引得她一阵颤动。 “早安,凉宝贝。” “早。”薄凉笑的娇羞。 “今天要去看铁子,然后带你四处转转,快点洗漱,下去吃早饭了。”温暖洗漱完,对着薄凉交代,便下了楼。 唯凉和顾西决早已经起来,正在楼下吃着早饭,见温暖下来,均是笑的一脸暧昧。 “*帐暖,我们的暖爷,起的还挺早啊!”老两口都不在,唯凉毫无顾忌的揶揄着温暖。 温暖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坐在桌边,帮薄凉盛了一碗粥,自己随意的拿过桌上的包子就吃了起来。 老人家估计是怕他们吃不惯,特意早起和面先做了包子,吃起来满口米香,陷调的也是刚刚好。 薄凉下来就看到三个‘臭小子’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里,不觉轻笑,也坐了过去,对着其他两人打招呼,“早。” “小嫂子早。”唯凉笑着开口,十分亲切。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觉得温暖与薄凉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那经过这一次,他带着薄凉来见干爹干娘,还告诉干娘薄凉是自己媳妇,他们都对薄凉彻底改了观。 这一声小嫂子与之前那种揶揄腔调的小嫂子完全不同,带了些许认同的、尊敬的味道。 顾西决也是冲着薄凉友好的点了点头,顺手把面前的包子推了过去,“吃包子,干娘一早做的,味道不错。” 温暖十分不满这两人抢了自己的活,脸色沉了沉,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把粥递给薄凉,轻声细语,“喝点粥,干娘煮的粥软糯的很。” “好。”薄凉显然察觉了温暖的别扭,笑着端过粥,顺手拿了个包子先啃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对自己变化了态度,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吃过早饭,几人一起出了门,走到门口,就见到两位老人家牵着手一起往家里走来。 老爷子的背上,背着一些柴,有些吃力,却始终牢牢牵着老太太的手,互相扶持着,一步步慢慢的走来。 唯凉先一步走过去,接过老爷子身上的柴,拎进屋里,顾西决也走了过去,扶着干娘,有些责备,“怎么还去捡柴?” “家里的柴快烧完了,要备着一些,万一下雪就不能上山了。”老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进了屋子。 早上的风很凌厉,很冷冽。 “上次不是装上了煤气,怎么还跑去捡柴,干爹你身子不好,不要太辛苦了,干娘你也是,怎么不劝劝干爹。”温暖对老人家也是十分担心。 “那东西我们用不习惯,我们也老了,烧了一辈子的柴,临了了让我们换了别的烧,真是用不了的,而且那东西也太浪费钱了。”老爷子把捆起来的柴堆放好,又把一些大的拿了出来,准备劈成小的。 “干爹,这些留着待会我们回来劈吧!您跟干娘快进屋休息,别着凉了。” 见拗不过孩子们,老爷子也不再执着,拉着老太婆进了屋子,“你们去看了铁子就回来,外面风大,当心冻着。” “诶。我们知道。” 终于,一行人出了门,很快,就到了墓园。 这里的墓园,很简陋,不像大城市的公墓那般规划的那么细致,这里,就只有一个简易的大门,一座小小的茅屋就是守园人住的地方。 来的路上,他们从路边采了菊花,进了墓园,一路行去,终于到了铁子的墓前。 薄凉看着照片上那一张年轻的面孔,黝黑的皮肤,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默默的唉了声,薄凉放下了手里的话,只是在心里有些感怀。 身边的几个臭小子全都没了乐呵的样子,眼底满是伤怀,甚至,薄凉恍惚在温暖的眼底看见了……泪。 没有多说什么,薄凉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三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齐齐的进了个军礼,便离开了。 出了墓园,温暖牵着薄凉,看向两外两人,“你们回去帮干爹劈柴,我带你们嫂子四处转转。” “好。”两人冲着薄凉暧昧的笑了笑,也就离开了。 温暖牵着薄凉的手,一直朝前走,直到站在了山脚下,才停下。 薄凉看着眼前不算高的小山,有些不解,“我们是要爬山吗?” “走,带你上去看看,领略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说完,便拉着薄凉开启了爬山旅程。 山不高,很快,两人就到了山顶。 今天天气很好,有温暖的阳光铺撒在整个村庄里,温暖拉着薄凉坐在最高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恍惚。 山峦起伏,绵延数里。 村庄林立,树影葱葱。 山中坐落着村庄,村庄依傍着大山。 云雾缭绕间,淡金色的光辉铺撒人间。 “好美。”这一片景,美轮美奂,薄凉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总是可以把万物造化的这般美妙。 “以前每次来看铁子的时候,我都会来山上坐一坐,静静心。” “这里,确实很美。” “喜欢这里?”偏过头去看薄凉,温暖唇瓣微微扬起,眸中华彩熠熠。 “很喜欢,远离大都市的喧嚣,一切都归于淳朴。老了以后,我们来来这隐居吧!” “好啊!” “就在山的这边造一座二层小楼,养鱼种花,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边云卷云舒。” “好。” 89 见面就撕 在幸福村住了两天,薄凉觉得整个人都溢满了幸福的感觉,不过有聚就有散,第三天,薄凉他们便要离开了。 与干爹干娘的告别,显得那么的不舍与难过。 人生在世,总是要经历许许多多的分别。 分开,则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与干爹干娘约定了下一次五个臭小子一起带着媳妇来,众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那霸气的悍马,缓缓驶出幸福村,带着村里人们的祝福,一点点走远。 告别了静溢的小村庄,回归繁华的大都市。 薄凉迎来了l&n的开业庆典。 搁置延迟了一星期的开业庆典,终于举行了。 因着坠楼事件的原因,l&n在网络上、新闻里的曝光率直线上升,有人吐槽、有人不平,总之,事件的影响没有薄凉想象中那么大,反而大大提升了l&n的知名度,让l&n未开现火。 网络上更是爆出l&n与品鉴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有人爆出猛料,品鉴局上一季所有热销珠宝孤品全是出自l&n之手。 这一下,l&n更是风头强劲,来势汹汹,一开业,就直接占据了启西市珠宝行业之首,珠宝设计订单,接到手软。 吴果果和花兮准时来报道,丝毫没有收到坠楼事件影响。 而坠楼事件,也不了了之,没有人关心结果如何! 生活就是这样,一直继续。 天气越发的寒凉,启西市也已经进入了冬天,而冬季珠宝展与时装周同步进行,即将在品鉴局的承办下举办。 这一次,压轴珠宝的设计,品鉴局与投资方商量后,依旧决定交给l&n来完成。 薄凉捏着合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墨未央,“看来,你这个总经理,做的不错。”春风得意,满面笑容的样子,薄凉都能感觉到她那股子发自内心的开心。 “幸不辱命。”墨未央半开着玩笑。 “不过。”薄凉话锋一转,“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当我的特聘法律顾问。” “在你任何有需要的时候吧!” “好好干,姐们看好你哦!”给了个你很棒的小眼神,薄凉笑的腹黑极了。 “又是当经理、又是当顾问,我还有时间去抗战吗?而且凉宝宝,你这工作室才开一周都不到,暂时应该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吧!”墨未央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神,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像是被主人家抛弃的小猫咪。 “革命还没成功啊?同志需要加把劲了。”想要拿下品奚,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墨未央点头,表示赞同,“继续奋斗,抗战都打了八年,我就不相信,铁杵磨不成针,总有开花那天的。”而且现在好歹也算撼动了冰山一角,也算是收获不是吗! “祝你好运。” 墨未央见薄凉一副不看好自己的表情,瘪瘪嘴,决定换个话题,努了努嘴角,墨未央神秘兮兮的问道,“薄凉……” “怎么了?”见墨未央突然像做贼一样,皱眉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说,那个花兮,真的……真的是……男人吗?”墨未央吞了口口水,才问出这么个尴尬的问题来。 虽然她不止一次来l&n,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叫花兮的家伙,但……长得这么美的姑娘会是个男人吗?变形的吧! “如假包换,你要不要检验一下?”凉凉的声音在墨未央脑袋上响起,吓得墨未央瑟缩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来。 最终的后果就是墨未央的脑袋直接撞上了花兮的下巴,而花兮吃痛差点咬到舌头,最后冷冷的丢下一句,“老子上辈子欠你的,见到你准没好事,灾星。”转身就走。 “你丫的才是灾星,见到你就触霉头。”墨未央揉着自己的脑袋,对着花兮的背影怒吼。 花兮的身子抖了抖,却没有停留,直接出了薄凉的办公室。 墨未央看向薄凉,薄凉只丢给她一个你白痴的眼神。 无辜的掀了掀唇,墨未央想说些什么来抵消自己的愚蠢行为,“我真是瞎了,居然把这么粗鲁的臭男人当成女人。” 薄凉点了点头,表示万分肯定,“瞎的还挺厉害。” 虽然,花兮这家伙确实雌雄难辨,还经常穿一些中性的衣服,留着黑长直的头发,但行为处事、性格姿态,确实是真真的男人,有时候也会觉得挺man的。 虽然实际上薄凉觉得他‘性感’的时候会多一些。 “凉宝宝……”墨未央使出杀手锏,迷蒙着大眼睛,对着薄凉眨巴眨巴的放着店。 薄凉吞咽着口水,不知道这姑娘又想做什么,“说。” “凉宝宝,你就说,是不是好姐妹?” “废话。” “那你帮我。” “帮你什么?”薄凉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帮我检验一下花兮到底是个什么鬼。”墨未央笑的十足邪恶。 “我呸……”回给她一个姐很忙没空的表情,薄凉就准备去会议室开会。 “凉宝宝……好薄凉……”甜腻腻的嗓音,墨未央追在薄凉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黏住她不放。 “没得商量,好奇的是,so,自己搞定,我不负责。” “哼,你跟那个花兮根本就是一伙的,一起欺负我。” “当然,花兮是我的首席设计师,你……是品奚那家伙的跟屁虫。你觉得我应该偏向谁呢?”进了会议室,几个设计师已经等在那里,薄凉不再跟墨未央絮叨,坐在位子上,冲着墨未央努努嘴,示意她坐在一边。 这一次,承接了珠宝设计,签订的合同还需要墨未央这个专业法律人士从旁指导。 花兮黑着脸,冷冷的看着墨未央,见她得意一笑,眸色更是冷清了。 薄凉把资料传了下去,才对着众人说道,“这一次,品鉴局承办的珠宝服装周压轴珠宝交给了我们l&n设计,我会给所有设计师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每个人按要求出一份设计给我,最后我会从你们的作品里选出两份做出成品,最后的压轴珠宝也由这两份成品里选出。” 清眸扫了眼坐在下首第一位的花兮,又转向吴果果,最后落在任朵身上,任朵坐在另一边的第一位,与花兮相对。 因为业务太过繁忙,所以在花兮和吴果果之后,薄凉又招了三个设计师,只不过跟花兮比,这几个人的作品只能算是小众。 所以花兮直接被薄凉提了设计总监,任朵成为设计部经理。 “任朵,设计安排你决定,然后初选过后,把你满意的作品送来给我。未央,合同方面就交给你了。” “好的,老大。”任朵手上不停,记录着重要安排事项。 而墨未央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没有抬眸,专注的在看着合同内容。 会议还没结束,任朵的小助理就跑了进来,匆匆在任朵耳边低语,任朵一阵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怎么了?”见小助理出了去,薄凉问道。 任朵咽了口口水,才看向薄凉,有些呐呐的开口,“老大,外面有人闹事,非要见你。” ------题外话------ 乃们觉得是谁来闹事捏、捏、捏…… 90 渣南来袭 见到那所谓的闹事者,薄凉只想翻白眼。 那人却眼见的看到了薄凉,挣扎着就进了大门,“薄凉,别走。” “薄凉……”沙哑的嗓音,带着哀求。 薄凉转身,看向身后那人,目光清淡,不带情绪,脸上没有一丝松动,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先生,我认识你吗?” “薄凉,你……”南荣月面上是十分痛苦,看着薄凉,眼底满满的情愫。 薄凉冷哼一声,对着门口的保安吩咐,“轰出去,我不想看见这人,以后这个人,不准放进来。” “薄凉,你真就这么狠心?”南荣月声音越发沙哑,看着薄凉决绝的背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回了办公室,不理会身后南荣月哀求的声音,也直接忽略掉办公室那些小姑娘的好奇心,薄凉揉了揉眉心,觉得脑袋都有些痛了。 墨未央和任朵跟着薄凉一起进了办公室,墨未央皱眉,不解的问道,“凉宝宝,不是说渣南跟叶星在一起了吗?怎么混成这幅模样,好歹以前也是个大经理,现在看着,跟个落魄户似得。”那衣服皱皱巴巴,下巴乱遭的胡茬,眼底青黑一片,看起来根本没有以前南荣月那股子蓬勃朝气的模样。 “往马路牙子上一坐,摆个碗就能开工了。” 想到刚才看到南荣月的样子,薄凉更烦躁了。 虽然南荣月背叛了自己的感情,跟叶星搞在一起,但过去的那些年南荣月对她还是不错的,而感情最初开始的时候,薄凉也是喜欢过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的。 所以南荣月刚才那副样子,着实让薄凉有些惊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落魄不堪。 “上次见到叶星,看起来过的十分滋润,南荣月不该这幅模样,估计俩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薄凉坐回位子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有些烦躁。 “老大,要不要我去给你了解了解情况。”任朵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问。 薄凉摇摇头,“不了,我不关心,不管南荣月现在什么模样,都不关我事,过去了。当初我们说好了,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那好吧!老大你也别想太多,我先去忙。” “小朵儿,等下中午一起吃饭,别忘了。”墨未央见任朵要出去,急忙补充。 “好。” 见任朵出了去,墨未央才认真的看着薄凉,十分严肃的问道,“凉,你实话告诉我,你对南荣月,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薄凉敛眉,眼眸转了转,似乎陷入了思考,半天没有说话,许久才淡淡的说了句,“没有感觉。” 细想了想刚才见到南荣月时的心底感受,除了有些好奇他怎么混成这幅模样外,不管是对他的外表,还是对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甚至是他有没有跟叶星结婚生孩子,她都不关心,一丝半点都不关心,甚至心底十分平淡,没有过多反应。 “那就好。” “怎么?你怕我吃回头草啊?” 墨未央白了薄凉一眼,“我不是怕你吃回头草,暖爷跟渣南比我相信你还是看得出孰高孰低,孰胜孰负的,只不过,我怕你心软,毕竟这家伙跟你相处了七八年,可不是两三年能比的呀!” “我好想忘记跟你说了,我跟暖爷认识也已经有六年多了。” 关于这一点,墨未央因为出国早,加上之前也一直在别的城市,还真的不是特别了解。 “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害的我还在这替你家暖爷担着心。感情闹半天我这瞎操心了,诶!不对呀,凉宝贝,你说你跟暖爷认识六年了,那你是早就跟暖爷厮混在一起,背着渣南红杏出墙了呀?” “你走开。”薄凉怒瞪了墨未央一眼,见她满脸揶揄,不满的回到,“你诚心黑我是吧?” “当然不是,开开玩笑嘛,谁不知道你薄凉,出了名的良家妇女,只要跟谁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其他男人三尺内不得近身。” “知道就好。” “不过,我很好奇,暖爷当初咋就成了特例了捏?” “你知道温暖之城吧。”说起这个,薄凉脑海中泛出的全是慢慢的粉红泡泡。 “当然,就在半山区,味道真是不错。” “云溪也有一家,是当年温暖开的,他很早就知道我了,专门为了我去开了一家温暖之城,每个月会过去一趟。我也是无意中在那吃甜品认识的温暖,很聊得来,觉得很温馨很温暖。” “很让人心动才对吧!看你满脸桃花的样子,真是羡慕嫉妒,如果品奚那家伙能有暖爷一半开窍就好了。” 想到温暖,薄凉便不再理会墨未央,拿起手机,自顾自的发着短信。 想你了。 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薄凉脸颊微微的燥热,这么露骨的话,放在以前,她绝对说不出。 不过经历了幸福村的一场旅行,她看开了许多东西。 什么都不及眼前人来的珍贵。 想你,在忙吗?别太辛苦,吻你。 薄凉看着温暖很快回复过来的短信,微微山神,心底,像是有几百只小鹿在乱跳,激起一阵心动。 不忙,晚上一起吃饭? 好,下班去接你,想你,不要太累,按时吃饭。 收了手机,敛下躁动的心绪,薄凉才开始工作。 很快到了中午,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韩国料理。 墨未央回了品鉴局,薄凉与任朵一起回了l&n。 忙碌的一下午过去,薄凉先下了班,因为赶设计稿,任朵跟设计师都在加班。 等在公司门外,薄凉看了眼时间,温暖差不多要到了。 只不过薄凉没有等到温暖,反而被南荣月堵住了去路,“薄凉,我们谈谈,好吗?” ------题外话------ 开启虐渣节奏。 91 疯狂的南荣月 “薄凉,我们谈谈,好吗?”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薄凉侧身闪开。 南荣月一把拉住薄凉手腕,不让她离开,“薄凉,不要逼我,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就只是谈谈。” “先放开。”薄凉不耐,皱着眉冷声低喝。 “我不放。”南荣月是坚决不放手,生怕一个不留神,薄凉就跑了。 薄凉也不想被人围观,挣扎不开也只好由着他,“说。” 一个字,冷冷的吐出口。 南荣月见薄凉愿意听自己说,这才稳定了情绪,用自认为温柔的声音小声说道,“薄凉,我……我……”可是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薄凉怒了,低吼,“有屁放,我没耐心听你废话。” “薄凉……”南荣月一下子红了眼眶,眼底也是血红一片,抬眸看向薄凉,有些委屈,“薄凉,我……我对不起你。” “知道对不起我了?”薄凉冷冷的说着,清眸看着手腕上那只越发捏紧的手,有些烦躁,“知道对不起我,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哪远滚哪。” “薄凉,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忘了我们以前那么好,那么甜蜜,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薄凉,你只是生我气了,薄凉,求求你原谅我。” “爱?”薄凉一顿,看向南荣月的目光更加冷冽,“南荣月,你配说爱这个字吗?你懂什么是爱吗?” “薄凉,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错了,我知道我真的做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就这一次,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这么混账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爱你,呵护你。薄凉,我们重新开始吧!”南荣月越发哀求起来,似乎隐隐还带着哭腔,低着头,垂着泪,怎么看怎么像被薄凉抛弃的那一种。 薄凉一阵恶寒,这南荣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跟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健康形象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好阴森。 “你根本就不懂,爱我?如果你爱我,又怎么会背叛我?”薄凉冷哼,着实不想跟这个疯子一样的南荣月多说什么。 忍下心底的不耐与恼火,薄凉使劲甩着自己的胳膊,试图把南荣月的手甩下来,可是南荣月像是黏上了薄凉一样,坚决不松手,反而越发的捏紧。 “薄凉,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也不会放手,我爱你薄凉,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我们重新开始,我一直都爱着你,我跟叶星在一起都是被她逼得,我被她设计了才会跟她发生关系。” “我呸!你跟她滚床单也是被逼得吗?南荣月,你是个男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只会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 “我没有,薄凉,我真的是被叶星设计的,她骗了我,她一直骗我。” 薄凉吃痛,心底一阵恼火,指着南荣月的鼻子恶狠狠的骂道,“南荣月,你脑子给驴踢了吗?你以为我薄凉是什么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吗?” “当初你不想要了就扔掉,想要了就捡回来?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宠物。你跟叶星在一起半点没有考虑过我,现在是被抛弃了还是怎么着?又想回来找我?南荣月,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我薄凉不稀罕你,以前不稀罕,以后更不会稀罕,你丫的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老娘面前戳眼睛。” “薄凉,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爱你,一直都爱你。” “我看,眼睛瞎了的不止我一个,叶星也是瞎了眼睛才会跟你搞在一起,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扯上半毛钱关系。” 说着,一把狠狠的掐在南荣月的手背上,南荣月吃痛,终于松了手,但下一秒另一只手又拉住了薄凉,甚至还把她整个人圈进了怀抱间。 薄凉用力推,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薄凉,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你现在身边那个男人,他比我优秀所以你看不上我了是不是?还是你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你也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是不是?薄凉,你也别这么清高,给我带绿帽子的事,你也做了。不是我一个人对不起你,你也同样对不起我,不过现在我不在乎,我不介意,那些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叫人了,混蛋,你放开。” 南荣月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不但不放手,反而更急用力的抱紧薄凉。 薄凉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南荣月的脸上,“南荣月,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为你而疯。薄凉,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真的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南荣月直接把脑袋埋在薄凉颈间,冰凉的泪低落,划过薄凉的皮肤,惹得她一阵恶寒。 “南荣月,你有病就去医院,别在这里发疯,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个疯子有什么区别?” 南荣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抬起头看向薄凉,指尖捏着薄凉的下巴,狠狠的捏着,把她逼到墙角,困住,“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薄凉,我什么都没有了。叶星不要我了,工作没了,孩子没了,都是因为你,薄凉,我失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薄凉,我只有你了,我不要再失去你,就算是逼着你,我也一定要纠缠着你,不死不休。”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狠狠的压过去,就要吻她。 某栋豪华别墅区内,晦暗的房间,晦涩不明的人影,坐在轮椅上,腿上铺着厚厚毛毯。 叶星站在远处,有些害怕的看着角落里的人影,恭敬的说道,“许总,品鉴局这次承办珠宝展,已经确定把压轴作品交给l&n珠宝公司设计,您看?” “我要薄凉这一次彻底身败名裂。”低哑的女人声音,阴测测的,“叶星,你已经让我失望一次,记住,这一次,我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不然,你就失去了价值,而我不需要没用的东西。”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许总失望,南荣月已经去找薄凉了,以他现在的神智,一定会毁了薄凉,到时候,失去了薄凉的l&n根本不足为患。”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这么多年了,她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叶星嘴边扬起一抹诡异的浅笑,薄凉,这一次,看你还能不能顺利逃过,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找你讨回来。 ------题外话------ 深情呼唤暖大爷,凉宝要被人非礼了,快来救你家凉宝。 92 一棍子抡死(求追文爱你们) 眼看着南荣月就要亲到自己,薄凉一阵恶寒,想要偏过头去,可是下巴被他紧紧捏着,动弹不得半分。 “南荣月,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别逼着我恨你。” “恨我?如果你不再爱我,我宁愿你恨我,那样我就会一直待在你心里了。求你恨我吧!你越是恨我我越是开心。” “南荣月,你真是变态。” 就在薄凉差点飙泪的时候,南荣月却被一拳头挥开了,而薄凉险些摔倒的身子被人从后面大力抱住,投入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 薄凉闻着鼻息间好闻的青草香,整个人埋在温暖怀中,不愿离开。 “别怕,我在。”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薄凉的头顶响起,温柔的手抚着她的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薄凉一直强忍着的泪突然崩落,被南荣月逼成那样都没有落下的泪,这一刻却因为温暖清清淡淡的一句我在,便再也忍不住。 温暖穿着深灰色风衣款呢大衣,前襟处湿了一片,全都是薄凉的泪水。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轻颤,温暖怒火蹭蹭的上升,对着冲上来想要拉走薄凉的南荣月又是一拳狠狠落下。 “滚。”低低的怒吼,温暖气到了极点。 刚才那一幕刺痛了他的眼,若是他来迟一步,薄凉不就被这个恶心的臭男人侮辱了? 越是想到这里,温暖越是生气。 而南荣月差一点尝到薄凉的美好,此刻被人妨碍了好事,怎么能够甘心,脸上的痛比不过心里的渴望,南荣月再一次冲过去,对着温暖的脸,也是狠狠的一拳砸过去。 温暖护着薄凉,生生挨了一拳。 避无可避之下,温暖轻轻的把薄凉放在一旁的安全位置上,脸颊上明显肿起,而南荣月像是疯了一样,见击中了温暖,势头更高,又一拳头狠狠的挥过来。 薄凉站在一边,吓得捂住嘴巴,却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小心。” 温暖这一次不需要担心薄凉,所以直接接下那一拳头,反手给了南荣月一记。 南荣月双眼通红,像是打红了眼,失去了理智一般,薄凉见他越发的狠厉,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子冲过来,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而南荣月刚好一拳头砸过来,被薄凉这么一档,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在薄凉身上,却不想一记耳光落下的同时,温暖环住薄凉的腰身,顺势这么一带,背上就硬生生挨了南荣月一圈。 “快躲开。”话语落下的同时,温暖再度把薄凉推开到安全位置。 而南荣月却发了狠,从角落里随手摸了根废弃的拖把棍子,朝着温暖就挥了过去。 “南荣月你是不是疯了?”薄凉尖叫一声,冲着南荣月大吼。 南荣月根本听不到薄凉的话,只是拿着棍子狠狠地砸在温暖头上。 温暖堪堪避开,可是肩膀上还是挨了一棍子,不过他不想跟南荣月再过多纠缠,一手夺了棍子扔在一边,转而对薄凉说道,“叫保安。” “好。”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角落的保洁室门外,离大堂还有一段距离,即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人注意。 转了一个弯,薄凉见到人就大声呼喊,“保安,保安,这边有人闹事,要出人命了。”这样一喊,那边值岗的保安就都被薄凉的呼喊声吸引了过来。 眼看着薄凉叫来了保安,南荣月直接抡起手里的棍子狠狠的往自己脑袋上砸去,一瞬间,血就沿着脸颊流了一地,南荣月冲着温暖冷笑一声,随手一丢,把棍子扔在地上,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那一汪血红格外刺眼,温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南荣月,眸底越发的晦暗。 “打死人了,救命啊!”南荣月虚弱的低唤,终于,等到了保安,被血染红的唇角,勾出一抹阴霾的弧度,在众人出现的一瞬间,转化为害怕的表情。 “怎么回事?”保安队长见到到底的南荣月,又看了眼站在一边满目冰冷的温暖,有些不知道所措。 “他要杀我,报警,救我。”南荣月面上全是害怕,将胆小的人物演绎的淋漓尽致,说完这一句,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快,快报警,叫救护车。”那保安队长立刻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前几天大厦才发生跳楼案,如果这个人再死了,他一定会被大boss砍死。 薄凉见南荣月倒在血泊里,也是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快步走到温暖面前,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便小声问道,“南荣月他?” “你相信我吗?”温暖面色依旧冷冽,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看着薄凉,轻声问她。 “信。”只一个字,薄凉说的十分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轻轻握住温暖的手,薄凉不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继续追问温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温暖扫了一眼四周,眸色更加冷冽,唇角微微上扬。 果然会选地方,正好是个监控死角,那就无法证明到底是谁打伤了南荣月。 呵呵!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简单。 “不好意思薄小姐,您看您是不是方便和您男朋友一起稍等片刻,等警察来处理这个事情?”保安队长也是认识薄凉的,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但现在倒在地上的人亲口指控了薄小姐男朋友,他怎么敢放他们走呢! 而且刚才薄小姐明明说是地上这个男人要伤害自己和她男朋友,那怎么被打伤的却是地上那个人呢? 他有些疑惑了。 “好。”薄凉淡淡的回了句,没再看保安队长,反而关心的问温暖,“伤的重吗?等下去医院,你也顺便检查下!”眼底满满的担忧,心底更是十分心疼。 “没事。”温暖清清淡淡的说着。 薄凉不依,拉着他走到接待处的沙发边坐下,看着他还红肿的脸颊,立刻给任朵打了电话,交代她一番才挂了电话。 温暖坐在沙发边,紧握着薄凉的手,也在打电话。 只不过他的电话是打给裴白的。 任朵最先到了,很快,裴白也匆匆来了,而裴白到了的同时,警察也到了。 ------题外话------ 乃们说,要不要死,渣南要不要死。 93 最好残了或傻了 “老大,你要的冰块,我跑了好多地方才找来的。”这大冷天的,找点冰块可真是不容易。 任朵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冰块递给薄凉,摇着头叹息。 最近,怎么老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一定是忘记看黄历了。 任朵找到冰块之后就用毛巾包住了,薄凉接过轻轻替温暖敷着脸上的红肿。 任朵坐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嘟着嘴,哼哼唧唧的语气很不爽,“老大,你说那个南荣月到底安得什么心啊,怎么可以那么贱?真是太不要脸了。” 对于南荣月,她真是十分不屑,早几年认识薄凉的时候就对南荣月这个男人提不起任何好感,更别说她还知道有温暖这么个大情痴在背后细心呵护着薄凉,就更加不看好南荣月了。 但不看好是一回事,知道渣南劈腿伤害薄凉又是另一回事,显然这渣南不但人品不咋地,连做人处事都不咋地,要不然怎么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 不过听暖大爷说的,这渣南也够狠,就那么一棍子抡自己脑袋上了,够种。 “不过老大,这南荣月真带劲,也不怕一棍子把自己打傻了!”翻了翻白眼,转头看了一眼远处转弯口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不由的在心里鄙视。 死人都看过了,活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正准备收回视线,任朵就看到迈着大长腿穿着纯黑修身呢大衣,带着金丝边眼镜,斯文又内敛、优雅又腹黑的裴大叔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噢!不对,是朝着暖大爷走过来。 裴白只是淡淡的昵了任朵一眼,任朵整个人直接跑了神,差点从沙发扶手上摔下来,好在被裴白扶住了。 “傻姑娘,坐稳了。”裴白稳稳落座,直接把任朵放在腿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任朵有些别扭,想要逃开,腰际却被裴白牢牢圈住,动不得半分。 “别闹。”一句话在她耳边轻轻炸开,随后裴白也不理会她的反应,看着温暖红肿的脸颊,揶揄,“暖爷,以前在部队挺能打,怎么今天挂彩了?” “你跟个疯子打一架试试,搂着任朵打。”温暖不清不淡的回着,任由薄凉给她脸上冰敷,视线始终缠绕在薄凉身上,移不开半分。 裴白一下子明白过来,若是换了自己,为了护着任朵,也势必会挂点彩。 为自己女人受点伤,不算什么。 不过,“那个人什么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他醒了准备跟警察说些什么了……暂时我不想跟警方多说什么,你处理吧!”温暖拉下薄凉握着冰袋的手,直接把冰袋扔给裴白,紧紧握着薄凉冻得冰凉的手,轻轻柔柔的说道,“我们走吧!” “走?那……”薄凉指了指被人围个水泄不通的保洁室,意思很明显。 温暖扫了一眼裴白,裴白一手绕着任朵的头发,心情颇好的逗弄着小朵儿。 这小妮子为了薄凉丢下他去云溪,一去就是五年多,回来第一时间居然不找自己,那次聚会才知道这丫头回来了,还装着跟他不熟的样子,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不过他等了她十多年,等着她长大,现在小姑娘终于长成了花骨朵,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 “摩天大厦幕后大boss,处理这点小事动动手指的事,我相信他搞的定。”不给裴白反驳的机会,温暖拉着薄凉就从后门离开了。 自然也没有听到裴白满满的抱怨,“重色轻友的家伙,丢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回家陪媳妇,我怎么这么命苦。” “裴大叔,你忙,我回去工作了。”任朵跳下裴白的腿,就要走。 金丝边眼镜遮挡下的眸光越发犀利,看的任朵一阵头皮发麻,被裴白牢牢抓住的手腕,一丝也挣脱不了。 任朵憋着嘴,满脸无辜,扮作小可怜,“裴大叔,我要去工作了。” “叫我什么?” 裴白恨不得拍死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无奈,他舍不得。 所以只好作罢。 只是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软了心思,“上次,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任朵嘴角抽了抽,恨不得立马脱了袜子捂上这厮的嘴,可惜强敌在前,不得不先服软。 “裴白。”她硬气着呢,不畏强权,不惧打压,誓死捍卫自己小小的……可怜的尊严。 大白天不聊床上的事,有啥事,天黑了再上/床解决。 “嗯?”裴白轻哼,不甚满意。 “大白,小白,白白?”任朵继续摧残裴白的耐心。 裴白的大手再度攀上她的腰,轻轻一捏,在她耳边低语,“我看你是欠了。”欠什么,当然不言而喻。 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任朵不服气了,“裴大爷注意形象。” “我搂着自己女朋友,不需要什么形象。” 这一句女朋友任朵彻底炸毛了,“丫扯什么女朋友呢?我们最多就是床友,床友懂吗?不谈感情的那种,懂不懂规矩,不懂咱立马散伙。” 听着任朵这么无情无义的话,裴白脸色变了变,眸光越发深邃,看不透彻,被金边眼镜遮住,看起来依旧那么无害。 可是任朵十分了解眼前的男人,他这幅样子一定是气狠了,自己要倒霉了。 抱着脑袋,任朵委屈的嘟囔着,“就会冷暴力解决,你丫的属性是冰,哼,不管了,不爱跟你掰扯,我要去上班了。” 跳离裴白的怀抱,任朵直接退开安全距离,见裴白没有追过来,便一溜烟消失不见。 进了电梯,任朵拍拍心口的位置,有些钝痛,可是总好过,被爱情伤到的滋味。 她不需要爱情,也不稀罕爱情,一点也不…… 在心底给自己肯定了一番,任朵才平复了心情,回到l&n继续工作。 裴白看着逃走的小人儿,心底升腾起的只是一阵无奈。 这小妮子,到底要倔强到几时,他不想再拖拖拉拉的耗下去了。 思绪难平的裴白,连身边助理的低唤都没有注意。 “总裁,警察已经到了,救护车也已经把那男子送去了医院,您看?” “好歹我也是启西市第一金牌律师,自然是由我亲自料理料理那人,我倒要去医院看看,这一棍子抡上去,他最好期待自己残了或者傻了,要是什么事都没有,那真是太不美好了。”裴白语气冷森,显示着十分不好的心情。 “好的总裁,我会留下来跟警方交涉。” ------题外话------ 有木有爱裴大叔和小朵儿这一对官配cp的。这两人叫什么组合好呢?任白cp(人白cp)哈哈哈,我好有才。 上一对官配谁来着?有几对官配啦你们数数。 94 陪他好好玩玩 温暖和薄凉一起回了温暖家,温暖肩上有伤,薄凉皱着眉帮他擦药,手上力道不减,手下青紫一片。 “啊……轻点,痛,痛……”温暖故意夸张的低唤,想要引发薄凉的同情心,却不想惹得薄凉一阵气恼,更多的却是心疼。 丢了手里的跌打药酒,擦干净手,薄凉坐在阳台上,不说话,闷在那里。 温暖凑过来,咬着下嘴唇,用脑袋拱了拱薄凉肩颈,“凉宝,我痛。” “活该。”薄凉低着头,看也不看温暖,狠狠的回了一句,有些口是心非,说的话却带了哭腔。 话音落再也忍不住,泪纷纷滑落,满腹委屈,在此刻彻底爆发。 这一哭彻底吓坏了温暖,一把将她搂进怀抱间,温暖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温暖。”薄凉哭的泪眼朦胧,却十分严肃的喊了温暖一声。 温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便呐呐的回应,“怎么了?” “我好怕……”薄凉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说着。 “不要怕,没事了,没事的。” “我怕他伤到你,我一想到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就会想如果他不是打在自己头上,而是打了你,我就好害怕。”除了妈妈死的时候,薄凉再也没有这般无助过。 南荣月的狠绝真的是刺激到她了。 听到怀里的小女人这么关心自己,温暖低低的笑着,然后抬起薄凉的脑袋,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不会的,他伤不了我,我很厉害的,以前在部队经常打架。” 薄凉抹了一把泪,冷哼,指尖戳在他的肩膀上,冷声问道,“伤不了你吗?” “嘶!谋杀亲夫啊,疼。”温暖疼的龇牙咧嘴,却逗笑了薄凉,收回手指,薄凉还是有些心疼的。 见她收回手指,温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搂住,低头轻轻吻着她的眸,然后吻掉她眼角的泪。 动作极其温柔细致,最后薄唇落在了薄凉殷虹的唇瓣上,停留,辗转,舌尖带着试探小小的舔舐。 浅尝辄止,温暖便放开了薄凉,只是轻声在她耳边诉说着暖氏的情话。 “下次,不要这么拼命了。”薄凉还是忍不住抱怨他,坐在他怀抱里,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心绪才渐渐的稳定下来。 “下一次,我绝不会给他机会自残,一定狠狠的揍他。” “南荣月整个人特别不正常,我感觉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完全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言行举止都不像是他。”关于这一点,薄凉早前跟南荣月说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现在十分危险,以后还是尽量避开他。”指尖划过薄凉微红的下巴,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温暖恨不得撕了南荣月。 自己捧在手心里百般珍视万般呵护的宝贝,被他那么折磨,南荣月简直是找死。 “嗯,我知道。”薄凉压根不想再见到南荣月,不过就怕他纠缠不休。 “以后如果我没空,就让苏木接送你上下班。” “恩,好。”知道是暖大爷不放心自己,薄凉没有拒绝,虽然很不习惯被人这样保护着,但只要那人是温暖,而温暖又是全心全意的为了自己好,又有什么是不可的呢! “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觉。”见薄凉有些疲惫,温暖细声低语,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怀抱里,窝了个舒服的角度,薄凉困得直打哈欠。 “恩。”跟温暖细碎的说了几句话,薄凉便沉沉睡去。 将她抱在床上,细心的掖好被子,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温暖这才退出去,轻巧的关上房门,下了楼。 裴白的电话适时的打来,“暖,那家伙非要见你。” “他怎么说?” “他咬着你不放,非说是你打了他,要杀他。警察还在医院,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 “连你这金牌大律师都搞不定?”温暖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愉。 连裴白都头痛的人物,看来真是小看了他。 “这小子伤的很重,警察不会相信他傻得自己打自己,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而且他说,你是为了抢他女人才把他打成这样。”裴白坐在医院外面的等候椅上,面色不佳。 “先治着,他最好别死了,那样就没意思了。”温暖冷冷一笑,显然跟裴白想到一起去了,都是十足腹黑的家伙。 “你现在要来医院吗?” “老子没空,我会直接跟刘局说的,他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希望他别被玩死才好。” “好,我会好好配合你,跟他玩玩的。” “告诉唯凉,给他做个全面检查。”军总医院的医资必须合理利用。 “ok,交给我。” 挂了电话,温暖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满目阴霾,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 直到烟雾散尽,温暖才恢复往日那般清冷的面容,眼底带着淡淡的浅笑,转身进了厨房间,准备晚上的食材。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薄凉还在睡着,温暖端着熬好的粥进了房间,轻轻柔柔的唤着薄凉。 “懒宝宝,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没有回应,温暖眉心皱在一起,有些担心,走到床边,才发现薄凉脸色红的不正常,气息也有些不稳。 显然是发烧了,温暖有些担心,但理智依旧在,果断找了退烧药,把薄凉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凉,快把要吃了,你在发烧。” 薄凉迷迷糊糊的醒来,听到温暖的话,按着指令做着动作,布洛芬药片进了嘴里,水也喝了一小口,只是吞咽的动作做起来好困难,药还在嘴里,过了水特别的苦。 薄凉只觉得药卡在嗓子眼苦的让人恶心,整个人干呕着,却吐不出什么东西。 “喝点水。”温暖把水杯递到她面前,想让她喝点水过掉嘴里的苦味。 可是薄凉整个人处在混沌状态,加上吐得七荤八素,再也不愿张开嘴巴,温暖无奈,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水,在渡给她。 如此反复好几次,才算是压下了薄凉嘴里的苦味。 整个人依旧昏昏沉沉的,温暖把她放在床上,知道她也吃不下东西,索性不再强求,拿了毛巾替她擦干爽,收拾了一番,也进了被窝,把她抱进怀中,轻轻安抚着。 ------题外话------ 暖爷,一把年纪卖萌可耻。 暖爷卖萌,是为了让看文的漂亮菇凉给你收藏。 95 肋骨神马的,分分钟就断了 薄凉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睁眼就看到温暖睡着的容颜,指尖悄悄划过他的脸颊,然后悄悄的退开,想要起身下床。 却不想指尖划过温暖唇瓣的时候,却别他一口含住。 “你放开。”薄凉有些害羞,轻声娇哧。 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便放开了薄凉的手指,而后一个吻落在了薄凉的额头,轻柔的声音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早安,凉宝。” “早。”薄凉低着头,几乎把脑袋埋进被窝,害羞的像个鸵鸟一般,不敢抬眸看他。 温暖不觉失笑,将薄凉从被子里拉出来,率先起身下了床,换了衣服,顺便帮薄凉拿了衣服过来。 自从薄凉偶尔过来过夜之后,温暖的衣橱里就多了薄凉的一方地盘。 换上衣服,进了卫生间,温暖递给她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漱口杯,服侍的面面俱到。 两人很快洗漱好,到了楼下,李婶已经做好了早餐。 吃完早餐,见温暖还没有走,薄凉扫了眼时间,有些不解,“你不去公司?” “我等下要去医院,那家伙说要见我。”让他等了一晚上,也该磨光了他的耐心才是。 “我跟你一起去。” “你确定?”虽然不想薄凉参与这件事情,但他尊重薄凉的意见。 薄凉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要去。” 这次的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必须面对,必须跟南荣月说清楚,可不能由着南荣月欺负了温暖。 “好,收拾好就走吧!” 两人一道出了门,坐上温暖的布加迪,薄凉心底还是有些不安的。 南荣月的变化让她打心底里害怕,这人就像是不在乎任何东西的不顾一切。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种不死不休的狠劲,是他们都无法抵挡的。 进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薄凉微微皱眉。 军区医院的高护病房外,唯凉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到他们过来,打了招呼,“暖,小嫂子,早。” “早。”薄凉也浅笑着回应。 现在她对温暖身边这四少的印象越发好了,他们没有初见面时候的敌意,对她而言自然是极好的现象。 “他怎么样?”温暖视线扫过病房门,冷冷的。 唯凉勾唇一笑,笑的玩味,而后冲着病房努努嘴,“我好好招待了一番,全方位检查了,似乎肋骨也断了。” 温暖挑眉,肋骨,算便宜他了。 自然,这肋骨断了既不是温暖打的也不肯定不是南荣月自己打的,当然是全方位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咯! “他怎么说?” 唯凉耸耸肩,他一早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就被温暖一个电话叫来了医院,只知道那家伙因为没用镇痛泵叫唤了一夜,脑袋上的伤口缝了八针也是够他受罪的。 不过他到底说了什么,自己真是不清楚。 温暖看了眼薄凉,淡淡的叮嘱道,“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薄凉坚持。 无奈,温暖面对薄凉,从不会说不字,只是搂着她的腰,轻轻将她带进怀抱,拥着她一起进了病房。 南荣月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嚷着,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 想来,也一定是痛的睡不着才对。 南荣月确实没有睡着,身上的痛刺的他根本无法入睡,听到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南荣月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真是可惜,你居然没死掉,也没残。”温暖的声音冷冷的,有些阴森,更多的是对于南荣月的不屑。 如果南荣月残了,或许他会考虑放过他,不过看他现在好好的躺在那里,温暖觉得还是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别得意,就算你找人整我又如何?你以为我怕你?警察来了,我会告诉警察,你把我打得多么严重。你还想杀了我,你说你这样算不算谋杀未遂?” “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的话?”温暖明明笑着,却看起来十分冷冽。 “警察会做伤害评估吧!我这一身伤可造不了假,你等着吃牢饭吧!看到时候,薄凉会跟谁,是你,还是我。” “南荣月你闭嘴,听到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薄凉再也忍不住低喝,南荣月把她当死的吗? 南荣月见薄凉动了怒,反而笑了,笑的十分张狂,“凉,你离开他跟我在一起或许我会考虑不追究他的责任。” “南荣月,你太自大了。”薄凉冷哼,“别说温暖会不会被抓进去,就算是真的抓进去了,我也会一直等着他。至于你,我早就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的你,连半点尊严都没有,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听到薄凉这样温馨的情话,温暖牢牢牵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薄凉,你不要后悔。”南荣月面容变得扭曲,身上的痛越发厉害起来,加上薄凉的话刺激到他,一阵乱动,身上的伤越发难过,脑袋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后悔,只怕会后悔的是你。”温暖冷笑看着他,接下里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南荣月的心底防线,“军总医院会出一份伤害评估报告,至于报告的内容,只会评定为,初级伤害,不构成人身威胁,你觉得,我需要受你威胁吗?” 温暖冷测测的一句话彻底将南荣月打入冰窖,瞬间一阵恶寒,浑身止不住颤抖。 温暖不愿再与他多言,这件事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出面,交代一声自然有裴白处理,不过他还是想彻底当面断了南荣月对薄凉的肖想,也让薄凉彻底看清南荣月这个变态男人的真面目。 虽然对薄凉来说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出了病房,薄凉将自己的力量靠在温暖身上,有些呐呐的问他,“暖爷,你说南荣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好多疑惑,关于那个属于南荣月和叶星的孩子?去了哪里。 他又怎么会跟叶星分开。 当初不是爱的要死要活吗?怎么一转眼渣南就良心发现般回过头来找自己了?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叶星攀上高枝,把南荣月甩了。” ------题外话------ “唯小哥,你丫的太顽皮了。” “不顽皮点怎么能完成暖爷交代的任务,肋骨神马的,分分钟就断了。” “看来为娘要离你远点,免得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断了。” “他们几个都有女人了,你再不给我找个女人,我就……” “唯小哥疯了,快来个妹子把他弄走。” 96 撕架 南荣月一直住在医院里,薄凉的生活倒是安静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经过任朵的初选,最终剩下了三份设计稿交到了薄凉那里。 一份是花兮的,一份是吴果果的,最后一份是新来的设计师田心的。 任朵自己的设计稿一早就交给了薄凉,但她作为这次珠宝设计案的负责人,实在不适合参与设计作品,而且她也想着把这次机会给新人。 薄凉一整天都在看着四份设计图,细细思考,仔细研究。 终于,最后选定了花兮和吴果果的设计作品让他们制作成品,到时候用成品来判定,到底谁的更合适。 临下班的时候,薄凉叫来了花兮,悄摸的交代了几句,花兮十分配合的点头,没有多问什么,就自顾自离去了。 薄凉看着花兮孤傲冷清的背影,唇瓣微扬,笑容里多了丝阴谋的味道。 吃一堑长一智,在叶星那吃的亏,她不会再次摔在同一个坎上。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花兮的作品只是半成品,而吴果果的设计却拔得头筹,定为珠宝展的压轴设计品。 吴果果自然是极其开心的,哼着小曲跟任朵聊着天,“任经理,你说我是不是太幸运了。好开心。” 任朵一边忙着手里的工作,一边懒懒的回答她,“你该谢谢花兮。”任朵其实很不解,按理说花兮的能力还在自己之上,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直接把半成品交上去,摆明了给吴果果机会上位啊! “花兮,我都不好意思了,你那么厉害,怎么这次会出现失误啊?”吴果果是标准的说话不经大脑,这话一说,换了别人一定会非常不爽之。 但花兮是什么人,腹黑的段位不是一般的高,听到吴果果与自己说话,压根不搭腔,当做没听见。 吴果果也是毫不气馁,对付花兮这样高冷清高的人,就得脸皮厚。 “花兮,我知道自己没有你厉害,所以我特别感谢你这次让我得到这个机会,这次设计对我太重要了,真的,花兮,谢谢你。”吴果果说的真挚,却也是大实话。 对于他们这样的小新人来说,没有好的设计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展示自己设计作品的重要场合。 而各个季度的秀场就是首选,吴果果刚进公司就遇上冬季珠宝服装展,定然要下足功夫争得这个机会。 “唉,你就好了,被选上了,我连第一关都没过。”与田心一起进公司的设计师方悦明显的讽刺,视线还时不时掠过任朵。 毕竟是经任朵手,过关的才能入薄凉眼,给她过目。 不过谁有能肯定这其中没有猫腻呢! 落选人心底的不服气,可以找出各种理由。 “你第一关没过,说明你设计的不好呗!”吴果果最不喜欢这种说话扭捏,阴阳怪气讽刺别人的人了,第一时间就帮着任朵顶了一句。 “你以为你的设计品有多好,只不过捡了花兮的便宜罢了。呵!谁知道到最后,你的作品能不能展出去!”因为吴果果有些明显讨好薄凉与任朵的行为让方悦很不喜欢,连带着直接否决了吴果果这人。 她们两个后来的设计师经常听到吴果果叙说以前与薄凉一起在珠宝课程班上课的事情,耳朵都听出茧了。 若不是看薄凉并没有偏私的行为,她才算心里平衡了一些罢了。 但对于吴果果这人,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你说什么呢?”吴果果也火了,设计师被人否决自己的作品,那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方悦这话一说出口虽然也是有点后悔,但话说出了,她也不会收回。 “吴果果,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就你那三两三的水平,除了巴关系,你以为到了别的公司,你能上位?” “呦呵!那你也上一个位我看看,你嫉妒我直说,薄凉选我,你嫉妒、眼红是不是。你连田心都不如,就别在那里不知所谓了?” “薄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我看只有你眼巴巴上杆子跟薄总套关系,也没见薄总跟你多近乎,反倒是任经理,人家跟薄总那才叫好,你算什么东西。” 方悦扫了眼任朵,十分不爽。 不过她不爽吴果果可以表现出来,但是不爽任朵却不会显露出来,毕竟谁都知道,任朵可是薄凉面前的大红人,整个l&n谁人不知道,除了薄凉,她任朵就是一把手。 但谁也不知道任朵有几斤几两,只当她是因着薄凉的关系才捞着个总经理来当。 任朵显然也是听到方悦明褒暗贬的话,却没有多说什么。 设计师,心气高的离谱,却从来不检讨自身,有没有嚣张的资本。 任朵不吭声,不代表没有人整治他们,现在花兮好歹也是设计部总监,有着单独的办公间,但跟其他设计师离得很近,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低声怒喝,“都闭嘴,不想工作,就滚蛋。” 虽然花兮平日里冷冷清清不苟言笑话不多说半句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害,但发起火来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总监,明明就是吴果果挑衅。”方悦不愉的瞪着吴果果。 田心与另外一个同批进来的男设计师李天一直默默不语,看着他们撕架,但显然他们俩与方悦一起进公司,显然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而吴果果一个人就显得特别孤立,花兮本来不爱与人多言,所以吴果果最喜欢缠着任朵。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人这么讨厌吴果果的原因。 设计部除了几个设计师外还有六个助理,却都很喜欢吴果果。 因为吴果果随和亲切,跟他们打成一片。 “你自己不服气我没事找事就别怨我说你。”吴果果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你……”方悦气结,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我说的话听不懂?要么闭嘴,要么滚蛋。” 花兮已经有些不耐,皱着眉,脸色很难看。 方悦却觉得花兮在袒护吴果果,更加恼火,“总监,是不是因为吴果果跟你们高层领导亲近些,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偏袒维护,这是公司的潜/规则吗?” ------题外话------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给我捉虫的,连续抓十个奖励十个币币…二苏真的忙shi,所以看不到虫虫… 还有啊,看文的妞们,可以来评论区签到,连续签到一个星期奖励52个币币…怎么样,怎么样? 97 挤兑走方悦 花兮只是冷冷昵了方悦一眼,语气更是淡到了极致,“你的设计图我看过,以你现在的资质,走潜规则上位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采用你的设计稿。有这个时间吵架,不如多抱几个课程班。还有,设计师需要的不仅仅是努力,还要有天分,依我看,你不但没有天分,连努力也是白瞎的。如果你对现在这个位置不满意,或者对薄总的决定不服气,你可以选择离开。大门转左,慢走。”指尖遥遥一指大门的方向,面容清冽,带着淡淡的霸道强势,由内而外升腾出一股子不容反驳的气势。 由此可见,花兮是气场强大的,甚至强大到足以媲美薄凉的地步。 薄凉一直坐在办公室内看着外面的这一幕,心底对花兮越发满意。不过这样一个有才气有魅力的人,一定不是她这一方小天地可以困住的,未来,他一定会绽放华彩。 轻轻点着脚尖,薄凉拨通了外间助理的电话,“让方悦进来。” “好的,薄总。” 助理秘书出了办公室,见方悦站在工作间里,显得有位突兀,“方悦,总裁叫你去她办公室。” 本来方悦还一身嚣张气焰,却在听到薄凉找的一瞬间彻底蔫了。 进了办公室,见薄凉低头画着什么,方悦低低唤了一声,“薄总。” 薄凉依旧低着头,许久才回应她,“方悦,看完,然后告诉我。”随手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纸递给方悦,薄凉挑眉,示意她看那张纸。 那张纸上是一副设计图初稿,十分缭乱,没有细化。 方悦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皱眉看向薄凉,“薄总,我……我不明白。” 薄凉又把任朵和花兮都叫了进来,视线掠过三人,努努嘴,“给任朵。” 任朵从方悦手里接过稿子,有些明白了薄凉的用意,这个下马威,果断够狠,老大的腹黑段位才是最高级别的。 扫了眼,根本不需要薄凉多说什么,任朵就把设计稿递给了花兮。 花兮也是极快的扫了一眼,看向薄凉。 “说说看。”简单明了,薄凉说的没头没尾,但两人都明白薄凉的意思。 “冰彩玉髓。”任朵先开口。 花兮摇摇头,“我觉得碧玺更合适,最好是天然无烧帕拉伊巴碧玺。” “辅石呢?”薄凉又问。 “钻石。” “当然是钻石。” 这一次,任朵和花兮同时开口。 薄凉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看向方悦,“懂了吗?” 方悦这下显得更茫然,摇着脑袋,“不明白。” “第一:这幅图你看不懂,就说明你资质不过关;第二,不需要我多说,他们就能够轻易的答出我设计的这款作品所需要镶嵌的主石,辅石;第三,你压根不知道设计是什么!” 一番话说得方悦羞得脸都烧红了,不过她却依旧十分硬气,觉得花兮和任朵不过是仗着跟薄凉十分熟稔,所以才这般默契。 “我不服气。” “噢?不服气是吗?那你来解说解说我这幅设计稿。” 方悦看着缭乱的草稿,十分嫌弃的样子,“这份设计稿本身就有问题,设计不合理,款式也不好,而且设计师毫无美感可言,这样的作品根本卖不出去。” “哦?是吗?原来品鉴局下一季的新品这么多缺点,看来我应该通知品奚一声,让他换了这份设计作品。” 薄凉笑的清清淡淡的,捏着设计稿纸的一端,而后随意一丢,又拿过刚才自己画着的稿子,扬起,面向他们三人。 方悦早在听到品鉴局下一季新品的时候直接胆颤了,再看到薄凉捏在手里的设计稿,正是那草稿版的细化稿。 羽毛设计的项链,每一尾细小的羽毛上都镶嵌无数细小碎钻,最后在羽毛的尾端,嵌入一刻……翠绿碧玺。 果断,跟花兮说的一点不差。 就连任朵也表达了自己意见。 只有她,蠢得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还觉得自己专业过关吗?一份初稿就把你难倒了。l&n小庙容不下大佛,我会让财务给你结算清楚。” “薄总……”方悦不愿离开l&n,这里相对于其他公司的待遇好许多,而且像她这样的三流设计师,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特别不容易。 哀求的看着薄凉,希望她能给她一次机会。 “我不喜欢没本事却高傲自负的人。”薄凉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方悦整张脸都惨白了,从办公室出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却久久不愿离开。 任朵也回了办公间工作,薄凉却是把花兮留下了。 “明天我给你放大假,一切按计划进行。” “恩。”花兮淡淡应了一句,就准备出去。 薄凉却轻幽幽说道,“花兮,我真的对你十分好奇,以你的本事,不应该在我这做个小小的设计总监才是,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跟花兮相处久了,薄凉对他的评价有些变了。 花兮这个人,一本正经、思想守旧、毒舌腹黑、用当下最流行的一个词形容就是禁欲派代表。 时不时逗弄他一下也是蛮有趣。 “我只是在做我愿意做的事。”花兮丢下这意味不明的话便直接出了办公室。 “诶!”薄凉看着花兮的背影,哀叹一声,好一个美人背影,却偏偏把话卡在了心痒痒的位置,只说一半,十足的吊胃口。 经过这一闹,方悦算是被吴果果挤兑走了,而剩下的两人却更加团结一致排外了。 下班的时候薄凉叫上了任朵一起,今天暖大爷说有聚会,让她领着小朵儿一道去。 眼看着薄凉和任朵出了办公室大门,田心才悄悄的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田心和李天见吴果果收拾东西离开,便也匆匆跟了上去。 98 吃醋 吃饭的地方在碧水公馆,这里是高级的私人会所,*性好,环境更好,背靠半山,倚着一汪碧水湖,临窗眺望,满目碧色。 薄凉他们来的晚了,温暖等在外面,指尖烟雾缭绕,坐在回廊的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凉还没走进去,远远的就看见陆薇从公馆里出来,坐在了温暖旁边,亲昵的环上温暖的胳膊。 那一幕有些扎眼,心底有些难受,虽然知道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兄妹关系,但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之间过于亲密,薄凉还是别扭了,直接挪开了视线。 任朵拉着薄凉就冲了过去,看着陆薇整个人都要腻歪在温暖身上,还笑的山花烂漫,有些气恼的推开她,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温暖的旁边,哼了一句,“不知羞耻。” 小声嘀咕着,任朵不屑的瞪着陆薇,虎视眈眈样子,戒备的看着暖大爷,生怕一个不留神暖大爷就会被陆薇拆吞。 温暖见薄凉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直接摁了烟头扔进垃圾桶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怎么来的这样晚?” “如果不是晚了,还见不到这么相亲相爱的一幕。”薄凉不咸不淡的说着。 温暖拉过薄凉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包裹住,触手一片冰冷,“怎么不多穿点,手都冻冷了。” 见薄凉不理会自己,温暖皱眉,“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事先也不知道陆薇会来。” 潜意识里,薄凉是不怎么想见到陆薇的,上一次在温暖家里闹得不愉快,而且明知道这小姑娘一直深爱着温暖,她就是无法心平气和对待她。 这也是女人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在作祟,就算明知道这件事物是自己的,却总是担心着这东西太过美好太过优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抢了。 此时的薄凉就在经历这样一个过程。 “就算你知道,也会来,不过如果你提前告诉我陆薇在,我是不会来的。”薄凉就像只刺猬,还是会扎人的那种。 就算触摸一下,都会扎破手指,更别说整个拥抱进怀中,那结果只会是遍体鳞伤。 “薄凉,来都来了,那几个臭小子就等着见你呢!进去吧好不好?” 薄凉挑了挑眉,没回答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陆薇浅浅勾着唇角,从回廊的长阶上站起身,来到薄凉面前,“凉嫂子,等了你好久,快些进去吧!免得到时候几个哥哥都要说你没规矩了。凉嫂子,既然成了阿暖的女人,自然要融入阿暖的圈子,如果觉得自己融不进,或者说不合适,还是趁早……离开他的好。” “你乱说什么呢?”温暖低低责备着,有些无奈。 薄凉昵了陆薇一眼,“陆薇,你怕我,对吗?” 陆薇看她的时候眼眸微闪,所以薄凉断定,陆薇一定底气不足,或许,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们俩的秘密关系?又或者是因为其他? “放屁,我为什么要怕你?”陆薇忍不住爆了粗口。 此时此刻穿着优雅礼服裙,浅灰色皮草的陆薇一直极力维护的优雅淑女形象因着一句粗鲁的话,彻底破功。 薄凉轻笑,叹息,“陆薇,如果我是你,会觉得自己特别悲哀。” “你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暖不会喜欢你,所以你嫉妒我,才会一直不断的挑衅我。但你这样做只会让暖讨厌你,更不能达到喜欢上你的目的。换做聪明点的,一定想着怎么讨好我,还不是针对我。”薄凉顿了顿,话锋一转,“而且,我根本没把你当成过对手,段位太低,战斗力不够,我怕你的级别不够我虐。” 说完,不再看这两兄妹,仰着脑袋,停止胸膛,领着朵儿小尾巴,薄凉率先进了碧水公馆。 “我警告过你,不要招惹她。我已经认定了薄凉,是绝不会改变的。薇薇,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把你当做妹妹,就算没有薄凉,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但我不会失信于妈妈,我答应她好好照顾你,就一定不会对你视而不见,撒手不管。只希望你不要继续执拗。”温暖小声的说着,却也满是无奈。 眼看着薄凉越走越远,也不等陆薇回答,温暖便急急追了上去,“凉宝,等等我。” 陆薇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紧咬下唇,指尖深深的刺进手掌心。 今天这场宴,除了启西四少外,还有顾西锦、陆薇,而最让薄凉觉得不可思议意想不到完全不应该出现在饭桌上的,却是花七瑾。 花七瑾本来是极度别扭的坐在那里,十分坐立难安的,这会见到薄凉进来,特别激动。 “薄凉你快来,这边坐。”花七瑾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轻声唤了薄凉。 任朵想要跟着薄凉一道过去那边,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说话,却不想直接被坐在最靠近门边位置的裴白断了去路,一把拉过去,就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左边是裴白,右边是任天北。 任天北见任朵跟裴白之间别别扭扭的样子,不禁摇摇头,哀叹,“女大不由人啊!” 薄凉坐在了花七瑾右边,右手空下的位置下一秒便坐了人,正是一路跟过来的暖大爷。 薄凉决定暂时不理他,给他点颜色看看,便扭着头跟花七瑾咬耳朵。 越过花七瑾看向她身侧的男人,金丝边眼镜,视线顺移到下一个位置,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不戴眼镜的表情冷森严谨,没有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那张脸,时常扬着温润的笑容。 这样一看,花七瑾身边坐着的是顾西决,顾西决另一边,正是顾西锦。 “小花花,我有点晕了,你今天是谁的女伴啊?” ------题外话------ 二苏已经听到公鸡打鸣了。我快要坐到天亮了。 99 吻一个(有重要公告) 花七瑾努努嘴,视线一扫,都不带回答的,薄凉就已经明白了。 因为恰巧此时陆薇进来,坐在了顾西锦的旁边。 这下一目了然,看来小花花这丫头是被顾西决带来的。 “你怎么会跟顾西决一起?你不是一直缠着顾西锦的吗?” 薄凉毫不留情的揶揄。 没等花七瑾回答,顾西决便笑着跟薄凉打招呼,“小嫂子。” “恩。”薄凉冲他点了点头。 “我是被他抓来的,压根不知道会有饭局。”花七瑾小小声的在薄凉耳边低语,颇显无奈的样子。 薄凉不觉失笑,这家伙看来准备行动了! 不过若是真的要选择一个人,那顾西决明显是比顾西锦更好的选择。 怕只怕,郎有情妹无意。 看花七瑾的视线还一直瞄着顾西锦,薄凉突然有些好奇,“小花花,我就纳闷了,这两家伙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就爱上了顾西锦,而对长着同一张脸的顾西决无感啊?” 花七瑾白了薄凉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老大,你跟小花儿说什么悄悄话呢?”任朵坐在另一边,伸长了耳朵,十足的好奇宝宝。 薄凉冲着任朵玩味一笑,“我在问小花花,是怎么爱上顾二少的。” “噗!”花七瑾一口茶全部险些喷顾西决脸上。 就连一边八卦的任朵也噗嗤笑开了,小花儿好可怜被老大戏弄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爱顾二,真是狠狠的打了顾西锦的脸。 不过顾大少确实是个欠抽的家伙,明明不爱小花儿,还一直玩着暧昧。 顾西决听到薄凉这么力挺他,笑的十分开怀,抽过纸巾温柔的替花七瑾擦去嘴边的水渍,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自家大哥身上。 那表情,似乎很是不爽。 花七瑾埋着脑袋,看也不敢看顾西锦一眼,他一定是误会了吧! “小花儿,我也很好奇,你跟顾二爷是怎么认识的?”任朵习惯对每个人称呼爷,自小到大的习惯。 除了裴白,她惯叫大叔。 跟顾二是怎么认识的?花七瑾压根就不记得了,好像是在马路上遇上,把他当成了顾西锦吧!“误打误撞?记不清了。” 听到花七瑾这般回答,顾西决皱了眉。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第一面,这小妮子这么快就忘了吗? 服务生来上菜,所以话题暂时中止了,温暖见薄凉不乐意搭理自己,讨好的给她夹菜,碗里堆成了小山。 “不要了。”眼看着温暖的筷子又落进自己碗里,薄凉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别生气了好吗?”温暖也是小小声的在她耳边耳语,哑哑的嗓音,带着讨饶的味道。 薄凉虽然有些气恼陆薇与他的亲密,却也不是是非不分,胡搅蛮缠的人,见他讨饶,反问道,“错哪了?” “应该跟其他女人保持两米以上距离,今天情况特殊,当时我在想你,被陆薇‘趁虚而入’了,下次保证不再犯。” “哼。”薄凉只是轻轻哼了声。 温暖知道薄凉这是消了气,便灿烂一笑,继续给薄凉夹菜。 “呦,凉嫂子真是好命,能嫁给我哥,被他伺候的这么好。”陆薇坐在顾西锦身边,咬牙切齿的看着温暖不断的给薄凉夹菜,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耳语,捏着筷子的手都要把筷子捏断了。 “谢谢夸奖。”薄凉回了个灿烂的笑,丝毫没有因为陆薇刻薄的话而又任何不愉,大大方方的面对一桌人的审视,十分从容。 启西四少,她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而且因着上次幸福村之行,让启西四少对她也是认可了。 至于陆薇,因为温暖的原因,他们几个跟她都不算亲近,虽然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但陆薇的心性太过傲气,他们不喜欢。 桌上的气氛实在不算热络,任天北便提议玩游戏助助兴。 因为是晚间,不用工作回家就睡觉的,所以男人们开了红酒。 薄凉知道自己的胃,只是喝着温热的白开水。 游戏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 这种游戏,除非是非常熟稔的朋友间玩闹,换做稍微陌生点的人来玩,就会十分尴尬。 按照顺序轮着转轮盘,被指到的人,必须按照轮盘上的提示或完成大冒险或答出真心话,而题目则由转轮盘的人提出。 几个人转下来,要么就是问了一些格外八卦的问题,要么就是让人出去找第一个遇到的人要电话号码。 而这一轮,到了顾西锦这里,轮盘在他指尖转动着,最后指针却停在了花七瑾那个方向,而指针的另一端,赫然显示着大冒险三个字。 顾西锦淡淡的扫了一眼花七瑾,“我要你跟顾西决舌/吻。” 我去! 这么劲爆。 薄凉听到这一句,原本蔫蔫提不起兴趣的样子立马来了精神,而另一边的任朵也是眉飞色舞起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花七瑾,嘴里还不断的被裴白塞进各种水果。 花七瑾整个人都傻了,心底暗暗骂着顾西锦,他到底想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侮辱自己吗? 他明明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意,却为何还要这般随意践踏。 花七瑾原本喝了些酒,脸颊上就有些绯红,现在被所有人盯着瞧着,更是羞的几乎要钻进地底。 她想拒绝,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求助的望向顾西决,希望他拒绝这个提议。 却不想顾西决只是凝视着,眸底晦暗一片,辨不清情绪。 “小花朵儿,他既然想看,咱就给他看看呗!” 顾西决唇角微扬,金丝边眼镜遮挡住的眸变得犀利,看了一眼顾西锦又看向花七瑾,说出的话有着三分玩味,三分认真,还有四分意味不明。 “你……”不行。 花七瑾很想大声拒绝,但这些人一定会说,玩游戏而已,是不是输不起。 她确实是输不起,她的心早已经负荷不了,伤的彻底了。 索性就这样吧!一不做二不休,花七瑾视死如归般闭着眼睛,仰着脑袋,整个人扑向顾西决。 ------题外话------ 话说明天高门就一百章了,为了庆祝高门一百章,明天的第一条留言,奖励100个币币。爱你们哦。 100 风水轮流转 花七瑾整个人撞进顾西决怀里,被他稳稳抱住,唇上一瞬间沾染温润细腻的触感。 软软糯糯的两片唇,颤抖着贴上顾西决冰凉的唇瓣,一个吻,花七瑾用了好大力气,控制着自己狂乱不堪的心,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又快速离开。 眼看着花七瑾要推开,顾西决却不愿放开唇上那股温热的软糯触感,牢牢将她锁在怀中,加深这一吻。 辗转缠绵,呼吸交缠着,把花七瑾所有的委屈与心殇都吞噬干净,顾西决才罢休。 花七瑾水漾的眸透着迷离的光彩,唇上依旧泛着甜蜜的润泽,她整个人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 一吻罢,凑热闹不嫌事多的起着哄,打趣顾西决的吻技。 游戏还在继续,谁也没注意顾西锦看向顾西决的眸,沾染了浓浓的……酸味。 薄凉凑到花七瑾身边,见她失神的摸着自己的唇,便揶揄到,“技术还不错,味道怎么样?” 这一句十分露骨的问话直接让花七瑾羞红了脸颊,绯红的脸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凉宝宝,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羞恼。 只是心底更多的却是疑惑,明明她是初吻,为什么却会觉得,这个吻如此的熟悉呢? “好,我不说你了,不过有些事呢,我还是要提醒你。有时候,我们自己会盲目的遵从自己的内心,但其实,我们内心所坚持的一些东西,并不一定就是对的就是我们所想的。要认认真真的看清楚自己的心,才好。” 作为旁观者,她十分不看好顾西锦跟小花花,但顾西决不一样,顾西决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更何况,顾西决爱花七瑾,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爱情,可以抵御任何的未知。 热闹的游戏场,却飘出了顾西锦不咸不淡的讽刺,“吻得很熟练,看来没少练习。” 花七瑾听到他这样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见他视线一直深情注视着陆薇,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心底不由得又是一阵酸涩。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特别不好,她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顾西决意味不明的回答,唇畔还挂着浅笑,心情似乎很好。 花七瑾觉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压抑,难过。 她倏地一下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我还要值班,先走了。”说着对身边的薄凉轻轻笑了笑,招呼了一声,也不管别人说些什么,转身拿了包包就走。 “我送你。”顾西决也第一时间起身,追了出去。 两人一走,气氛有些低沉。 但好在除了他们这些人,原本就还有其他几个启西市的各种名门大少爷,且都带着女伴,所以热络起气氛来都是小菜。 很快,游戏氛围越来越好,而这一次,顺序到了陆薇,陆薇转动着轮盘,指针一端指向真心话,而另一端,指向了薄凉。 薄凉好像大笑,她是太悲剧还是运气太好,居然好死不死撞上了陆薇。 陆薇笑的分外灿烂,看着薄凉,有片刻闪神,似乎在想着问题,好一会才问道,“凉嫂子,跟暖的第一次,什么感觉?” 第一次? 第一次是什么鬼? 薄凉好想骂人,嘴角都有些抽搐,不过,这个第一次她又没有具体指向,那何不顺着她的话呢! 浅浅一笑,薄凉勾了勾唇,“很激烈,很炙热,水深火热的感觉。” 那天被下了药,算是他俩的第一次不? 毕竟泡了一夜的冷水澡,也算是深刻的纪念了。 而因为药物灼热的身体,泡在冷水中的冰寒,可不正是水深火热。 显然陆薇没想到薄凉会如此直接的回答,而这话回答的更是滴水不漏,甚至让她深深的……深深的嫉妒。 因为她分明在温暖脸上看到了无尽的宠溺,那目光,更是一直都流转在薄凉身上。 听到薄凉的回答,温暖明显一怔,立刻就明白过来薄凉在说什么,轻轻笑着,看向薄凉的目光越发柔情似水。 他还记得那一晚,薄凉的热情。 如果他不是顾虑她的心情,那一晚一定会是十分美好的一夜。 “下一个。”陆薇没有为难到薄凉,有些气恼,恨恨的对着下一个人说道。 轮盘又转了一圈,到了裴白手里,好巧不巧的对上了温暖,而另一边是大冒险。 “亲一个呗。”裴白十分了解男人的心思,冲着温暖暧昧一笑。 温暖还没说话,陆薇却冷哼了一声,“这男女朋友之间亲亲,不能算是大冒险吧!这样多没意思,裴白,你这题目出的不好。” “我都不介意,你着什么急啊,轮到你的时候,你做主。”裴白素来擅长打太极,一句话又绕回去还给了陆薇。 温暖没有回答,大手覆上薄凉的脑后,将她拉近自己,在她唇边印下一吻,才看向裴白,“ok?” 裴白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任朵却不乐意了,“不行暖大爷,吻得不够深说明爱的也不够。” 不待任朵继续说下去,薄凉再度被温暖吞咽了呼吸,口齿间只留下嘤咛的暧昧之音。 薄凉好想推开温暖,唇上的触感太过美好,让她不自觉沦陷。 可是她内心是崩溃的。 她不想被人当猴看啊! 两个人都有些沉沦忘我,却不想这一幕,深深刺痛陆薇的心。 下一个便轮上了任朵,转盘停下来的时候,任朵差点爆笑。 因为那长的指针偏巧只想了陆薇,而另一边则是大冒险。 任朵看着陆薇,笑的一贯痞气,她指了指顾西锦,又冲着陆薇,学着刚才顾西锦对花七瑾说话的样子,淡淡的说到,“陆薇,我要你吻顾西锦,要咬舌头的那种。”这特么的就叫风水轮流转。 自己算计别人的同时,也应该想想自己的后路,会不会被别人也同样设计了。 ------题外话------ 奖励的币币已经送出去了,你们这些潜水的,都粗来聊聊呢! 101 臭流氓 “我不要。”想也不用多想,陆薇直接拒绝了。 任朵吃着甜点,手里捏着细小的勺子,晃啊晃的,“陆薇,输不起啊?” “我说我不要。”陆薇还是坚决拒绝。 顾西锦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有些坐立不安了。 薄凉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不觉失笑。 这顾西锦从小花花走了之后就开始坐立难安,是不放心小花花或者还是根本就在吃顾西决的醋? 真是个让人难懂的家伙,明明一直追求陆薇,却又与小花花玩着暧昧,这种男人在薄凉的眼中只有两个字形容。 渣男。 跟当初的南荣月一样,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吃不下还不让别人端走。 这家伙现在摆明就是一副被人端了锅的样子,吃瘪却又无法反抗。 “陆薇,快点,别耽误时间,游戏而已,做不得真的。”那边也有人凑热闹。 “我说了我不要,就是不要,这游戏,我不玩了,也不奉陪了。”陆薇说着也起身离开,临走还瞪了薄凉一眼。 她今天来就是给薄凉找晦气的,谁知道自己却惹了一身骚,真是无限烦躁。 陆薇起身的几乎同一时间,顾西锦也站了起来,跟温暖招呼,“我也先走了。” “恩,我们也差不多散了。”饭吃了游戏也玩了该是时候回去了。 三三两两的一起出了碧水公馆,薄凉四处看了看,这碧水公馆是建在碧水湖边上的,陆薇此时正坐在碧水湖边的长廊,却没有看到顾西锦的身影。 见到温暖他们出来,陆薇走了过来,看也没看薄凉,轻轻对着温暖说道,“暖,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我没空。”温暖搂着薄凉,从她身边走过,没给她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鼻息间依旧是初见陆薇时的那股子芍药花与大马士革玫瑰的尾香余味,甜腻的让人觉得恶寒。 薄凉抖了抖身子,才算是抖干净那一身的腻人香气。 “怎么了?”察觉到薄凉的不自在,温暖低声问着,凑在她脖颈处,清淡的薄荷香混着成熟的男士魅力便扑洒过来,瞬间扫去那一阵让人直想打喷嚏的香味。 薄凉揉了揉鼻头,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刚从屋里出来有点冷。” “那我们快回去吧!今晚住半山别墅吧!”这一句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 薄凉无奈,却也没有拒绝,这里就在半山脚下,去到温暖的别墅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而且她也想跟他说说话,“恩,走吧!” 任朵一直跟在后面不远处,自然也看到了陆薇的表情,撇撇嘴,任朵十分不满的对着身边的任天北说道,“哥,你说她怎么这么矫情,真是让人恶心。” 任天北自然也把几人的表情各收眼底,他看得出来温暖对薄凉很上心,前不久更是听唯凉说了,温暖带着薄凉去幸福村看干爹干娘的事情。 他们几个早前有过约定,带去看干爹干娘的姑娘一定是自己未来要娶的媳妇,因为不想哄骗老人家。 所以这么多年,他虽然身边时不时会换着姑娘,却从来没带过谁去幸福村。 别说他,就连其他几个也都没带过,薄凉算是第一个去幸福村的媳妇。 既然是温暖认定的媳妇,那他们自然也是向着薄凉的,对于陆薇,从小就有些骄纵的大小姐,他们本身就好感不多。 “要你瞎操心。” 任朵见任天北嫌弃自己,便转向另一边的裴白,“裴大叔,你觉得呢!我说的对不对。” 裴白镜框下的眸微闪,侧目看着她,轻声回到,“对。” “你就宠着她吧!还没进你家门呢,就这般惯着她,以后有得你受的。”任天北嘟囔着,视线落在任朵身上。 裴白的心思他很早就知道,只是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是好朋友看上了,他也都是不放心的。 他一向觉得任朵傻傻的,而裴白太过于精明,太过优秀,任朵怕是拿捏不住他,以后哭的还不一定是谁。 虽然不算很支持,但任天北也不会去可以阻挠,一切顺其自然的发展。 “任天北你乱说什么,裴大叔那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可不像你,老是故意损我。”任朵拧着眉,瞪着自家老哥。 苍天啊!快来个姑娘收拾了这个臭家伙吧! 唯凉买了单,做了善后工作也跟了上来,追上了几人的步伐,见他们开着任朵的玩笑,也加入打击任朵幼小心灵的队伍,“小朵儿,你这就厚道了,只想着你家裴大叔,对我们这两个哥哥不公平。” “你们就会欺负我,哼。不跟你们好了。”任朵气恼的嘟着小嘴,直溜溜的跑走了,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这几个家伙最喜欢揶揄她,还是先溜为妙。 跑了不远,任朵便慢悠悠的走了起来,这里环境很美,虽然有些冷,但刚活动了一下,身上都热烘烘的。 路灯打在身上,印下一道长长的身影。 渐渐的,越来越长的身影变成了两道,裴白从后面快步走过来,一把拉过任朵的手腕,越走越快。 “你干嘛?”任朵几乎被裴白拉着跑了起来,有些难受,大声嚷着,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我跑不动了,你放开我。” 不待多说什么,裴白却已经停了下来,将任朵一把塞进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总裁后座,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你要干嘛?”任朵往门边退了退。 “你。”一个字言简意赅,却暧昧非常。 “臭流氓。”丫的越来越孟浪了。 任朵见他饿狼扑羊般飞快跟过来,有些慌了,“裴大叔,咱们有事好商量,暴力不是好的沟通方式,心平气和才是硬道理。” “看到你我就想了,可惜今晚没人给我机会,品尝这份甜美。”说着,便整个人压了过去,狠狠的吻上任朵的唇。 这小妮子惯会躲着自己,现在更是逃得远远地,让他……揪着心的难受。 ------题外话------ 个人最喜欢这一对了,哇卡卡卡。 102 睡隔壁 那厢,玛莎拉蒂的狭小车厢内如火如荼,越演愈烈,几乎快要赶上限制级内容。 这边,温暖牵着薄凉漫步在半山脚下的小道上。 路灯昏黄,月色正好,已经十一月底,越发的冷冽起来。 温暖一直紧握薄凉的手,两人走的很慢,不过距离很短,很快就回了半山别墅。 李婶早已经歇下,两人上了楼,温暖直接把薄凉推进卫生间,自己转身出了屋子。 今天酒喝的有点多,他必须洗个冷水澡清醒清醒,不然,他不保证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薄凉洗了澡出来却没有见到温暖,皱着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疑惑。 温暖的房间很大,布置的十分简单,极素的色调,只是在薄凉偶尔来住之后就多了些温馨的感觉,添置了许多东西。 屋子是隔开的套间,里面是卧室放着一张大床,外面则放着沙发,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薄凉从卧室转出去,便看见温暖懒懒的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似乎迷迷糊糊的睡着。 薄凉轻轻唤了他一声,“温暖。” 没有反应,薄凉又推了他一把,“醒醒,快去床上睡,当心着凉。” 温暖迷蒙着清醒了一些,可是脑袋还是晕晕的,见到薄凉立在眼前,昏黄的灯光下,美人刚出浴的模样,粉嫩白皙的肌肤,还在滴着水的头发,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 所有的一切,无不在诱人犯罪。 长臂一捞,就把薄凉拉了过来,薄凉一个不稳,直接砸在温暖怀抱间,脑袋嗡嗡的。 将薄凉圈进怀抱间,温暖轻轻吻上她的唇,带着淡淡的酒味,细语呢喃,“凉宝,你好美。” 温暖迷离的眸泛着淡淡的琥珀色,魅惑极了。 “你醉了。”薄凉敛了敛眸,指尖点着下巴。 “我清醒着呢!我能感受到你的心,凉宝,你看,我的心也为你而跳。”若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温暖定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怕薄凉会因为他的热情而生出逃离的心,他怕逼得太紧反而会让薄凉越发疏远。 他想给她空间,给她自由,让她一点点爱上自己。 他不愿意逼迫她任何事情。 但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越发的情难自持。 心底仿若有一团火焰在炙热燃烧。 “你……”薄凉细长的食指戳在温暖胸口,有些羞恼。 温暖以为她生气了,忙的转过身去,从沙发上离开,立在沙发边,看着半倚在沙发上的薄凉,身姿被勾勒的更加美好,顿时心猿意马。 心底的炙热他压抑不了,可是却不想强迫薄凉。 “你先去睡吧!我……睡隔壁。”说完不等薄凉回答,便急冲冲的出了屋子。 薄凉依旧倚在沙发上,眉心拧着,眼底的情绪,躁动着。 他明明控制不住自己,却始终压抑着。 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爱着你的男人,不愿意碰你,虽然是尊重,但多少还是让薄凉有些疑惑,是自己魅力不够吗? 其实她一点也不讨厌温暖的触碰,甚至有时候连着几天来半山别墅过夜,整夜被温暖搂在怀抱间,再回到流璀的时候,就会莫名的失眠。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 回了卧室,躺在温暖的大床上,薄凉觉得有些气闷有些烦躁。 这么久以来,温暖还是第一次把她一个人晾在一边,不管不顾的。 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薄凉还是睡不着,她抓着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里越发的烦躁,薄凉索性下了床,决定去找温暖。 刚踏出里间,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低哑的声音从脑袋顶传来,“你……要去哪里?” 薄凉揉着额头,这男人的胸膛太特么结实了。 “渴了,想喝水。”薄凉没好气的回答。 温暖听到她的话,小夜灯的昏黄光线很是微弱,温暖却利落的转身便去给她倒水,水温刚刚好,温热的水流进了喉咙间,这才让身上暖了一些。 薄凉转身回了里间,依旧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不是睡隔壁,怎么在这?” 温暖大步跨进来,没有开灯的房间昏暗一片,薄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只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温暖坐在床边紧紧搂住薄凉,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我睡不着。” ------题外话------ 被审核君无数次驳回,最后改的面目全非。啊啊啊。这么甜蜜的一段,变成这样不是我的错。 103 比如爱、比如在一起 睡不着? 薄凉恼火,自己也是折腾了半夜都没睡呢! 他还真好意思说,还不都是因为他,非要闹傲娇睡隔壁。 “睡不着就来吵醒我?”薄凉冷睨着他,眼底有着些许不满。 温暖显然没想到薄凉会这样恼怒,有些怕了,着急的解释,“我不想吵你的,就想看看你,然后睡外面。” 薄凉噗嗤一笑,再也绷不住面部的表情。 看到温暖这般无辜可怜的样子,薄凉莞尔。 这个傻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把她当回事了,所以总是显得那么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热闹了自己。 不过薄凉在职场是女王范,但对待自己喜爱的人,在爱情里还是小女人十足的,没有一点征服的欲/望。之期盼做心爱之人的掌心宝。 备受呵护与关爱的感觉,谁能不动心。 “你逗我!”温暖看着薄凉笑颜如花,眉眼笑的弯弯的样子煞是好看。 掀开被子的一角,薄凉轻轻拍了拍床边,“恩准你上来了!” “遵命,皇太后。”温暖揶揄一笑,快速躺在了床上,长臂一捞,将薄凉揽进怀中。 “凉宝,你好香。”埋在她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鼻息间萦绕的全都是女子身体散发的幽香。 薄凉窝进他的怀中,找了合适的位置,懒洋洋的叹着气,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温暖,有些话我想说给你知道。” “嗯!你说。”温暖将下巴搁在薄凉脑袋上,轻轻蹭了蹭她的发,触感细腻。 薄凉没有立刻开口,默了一会才说道,“你是我认定的男人,我不喜欢别的女人跟你有任何牵扯。就算是陆薇,我也会……嫉妒。” 这种感觉似乎从陆薇第一次出现在温暖身边的时候薄凉就有所感觉,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彻底看清自己的心,所以并不明白那种钝痛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但渐渐的了解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的感情,接受温暖的所有,互相相处着,恋爱着,突然出现一个强劲的情敌,她一下子就明白心底那股子酸涩的味道为何了。 那是嫉妒的酸楚,只有深陷爱情的人才能体会。 “嫉妒?”温暖呐呐的重复着这个词,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他没有想到,会从薄凉的口中听到嫉妒这个词,他紧紧的搂着薄凉,有些激动,“你是说,你看我我和陆薇走得近,所以嫉妒?” “没错,不单单是陆薇,是所有女人,接近你我都会嫉妒,因为我喜欢你,甚至可能已经爱上了你,所以,你是我薄凉的男人,不可以跟其他任何女人有暧昧,这是我的底线。”薄凉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身体上的一片炙热。 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说出这么霸道的话连薄凉自己也吓了一跳。 “好。”温暖轻轻吻着她的发,坚定的回了一个字。 “好什么好啊?”薄凉有些纳闷,她说了半天,人就回给她一个字,是多惜字如金啊。 “以后,我是薄凉的男人,不能跟其他女人接触,三米之内寸母不生,以后我的助理全部换成男人,我也不跟任何女人打交道,只有你一个,好不好。”温暖笑着低语,声音还有些沙哑。 薄凉抬眸瞥了他一眼,直接拒绝,“不好。” “为什么啊?” “这样你不成异类啦?难道你工作都不接触女性啦?我只是单指对你有企图的女人而已。” “我身边的女人,都是对我有企图的。”温暖毫不谦虚的回答她,春风拂面般暖暖的笑着,一直扬起的嘴角充分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温暖,你真是不害臊。”这男人自恋起来,真是不得了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温暖表示自己无辜。 薄凉窝在他的怀中,轻轻的笑着,笑容很甜,心窝里很暖。 怀抱确实有助眠的好效果,不到一会两人都沉沉睡去,再不复孤枕难眠时的寂寞难耐。 要不怎么叫爱情呢! 这一夜,似乎就是这般不平静, 任朵被裴白带回了公寓,薄凉与温暖折腾了半夜才算安稳睡着。 而最让人担忧的,却莫过于花七瑾。 此时此刻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身体里像是着了火一般,整个人都难受的几乎要死掉。 空虚、寂寞生生的撕扯着。 作为警察,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是着了道,被人下了那种药,可是她现在却无法逃脱,注定只能沦陷。 可是如果对方是他,即使陷入万劫不复,她也心甘情愿。 黑暗中,眼前的人影有些恍惚,有些迷离,但花七瑾就是知道,黑暗中蛰伏在墙角静默不语的人就是顾西锦。 可是她记得之前明明有两个人影,一直跟着他的顾西决和晚一些时候追上来的顾西锦,他们两个似乎发生了争执,最后还大打出手。 不过,再后来她就渐渐难受了起来,失去了意识。 “西锦……西锦……”花七瑾哑着嗓子不断呢喃,跪坐在地上不断扯着自己的衣服。 她已经软的几乎没了力气,靠在床尾,只是扯掉一件外套就已经冷汗阵阵,止不住颤抖。 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迈步走了过来,刚走到花七瑾面前,就被花七瑾一把抱住了大腿。 脑袋在他的腿间蹭了蹭,月光照进屋子,仰着头的花七瑾紧咬着薄唇,唇间绯红一片,想个迷人的小妖精一般,蛊惑人心。 “小花朵,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西锦。”花七瑾顺着男人的身子一点点爬了起来,踮着脚就要去吻他的唇,却不想被他堪堪避开,只亲到他的脸颊。 花七瑾有些不高兴了,意识不太清楚的她借着酒意抬起双手就把男人的脸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西锦,西锦。” 她只是不断呢喃着顾西锦的名字,却不说其他,有些话,她无法说出口。 比如爱,比如在一起。 “小花朵,你爱顾西锦吗?” 爱吗?“我……”花七瑾不回答,眼角有些泪意。 这个男人她追逐了快十年,一直纠缠着,却也早已经分不清,是喜欢还是爱了。 “小花朵,值得吗?” “西锦,西锦。”值得,一切都值得,为了这个男人,一切都值得。 踮起脚,花七瑾执拗的吻上他的唇,把所有的话都咽进了心里。 “小花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何况是在她叫着别的男人名字的情况下。 意识不清的花七瑾根本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被男人扔在茶几上的金丝边眼镜,也根本没有察觉,男人的眸色,十分犀利。 这一切,都不是顾西锦该有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要了我吧!如果你永远不能爱上我,那,就让我拥有你这么一次吧!哪怕一次,也好。”花七瑾吻着他却落了泪,泪打湿两人的脸颊,落进顾西决的嘴里,十分苦涩。 “小花朵,我爱你,一直爱。” 如果注定要伤害,那他宁愿是自己要了她,而不是顾西锦那个只会利用他的男人。 至少,他是爱的。 而他顾西锦,只会伤害。 ------题外话------ 二苏最近脑缺的很,严重睡眠不足导致脑细胞死掉太多,这一章已经修改,加了一小段。 爱你们。 104 方悦失踪、家人闹事 第二日一早,温暖准备了温馨甜蜜的早餐,吃了早餐把薄凉送到公司,才离开往温氏集团而去。 薄凉刚进大堂就遇上了任朵,任朵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疲惫,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下。 “昨晚做贼去了?”两人一起进了电梯,薄凉指了指任朵眼下的青黑。 “老大。”任朵张着嘴打了个毫无形象的哈欠,可怜巴巴的看着薄凉,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把你的嘴闭上,都看到智齿了。”薄凉抻掇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脖颈处高领毛衣遮也遮不住的一小块鲜红色草莓印,瞬间明白过来。 “老大,你好讨厌,就会欺负我。” “我不欺负你,是不是要裴大少来欺负你啊!要不要我帮你叫?不过小朵儿,你昨晚去裴大少家做贼了吧!” “噗。”捧着豆浆喝的正开心的任朵差点把豆浆喷薄凉脸上,看着薄凉似笑非笑盯着自己,任朵还是缩着脑袋转移了视线,继续喝着自己的豆浆,坚决不回答。 “小朵儿,战况看起来似乎很激烈啊。”薄凉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这么……流氓了。 一定是被暖大爷给带坏了,一定是的。 不过想到暖大爷,自然想到了半夜那段交心的话,那般坚定的承诺,莫名的薄凉心情更加好了。 “老大,你现在好流氓啊。”任朵咬着习惯,看着薄凉。 薄凉轻笑,没有回答。 电梯很快到了29楼,出了电梯,进了公司,却看到门口接待处围满了人,负责接待的姑娘被人泼了一身的水。 “怎么回事?”任朵率先走过去,问接待的姑娘陈希。 陈希身上还沾着茶叶,头发上滴着水,脸色很难看,“任经理,薄总,这几个人一早就来公司闹事,非要见薄总,我就招待他们在会客室等着,他们说我故意拖延时间,就把茶水泼在我身上。” “没烫着吧?”薄凉冷着眸,扫了一眼那几人,不予理会,只是问着陈希。 陈希没想到薄凉先关心起自己有没有烫伤,心里一阵感动,小姑娘性子向来很好,便扬着眉看向薄凉,“薄总我没事,就是要去换身衣服才好继续工作。”其实她的手背上被烫的红了一大片,不怎么严重,她也不想因着一点小伤把事情闹大。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向是她的做人准则。 “恩,去吧。”薄凉见她确实没事,才淡淡的说着。 陈希去了里间,薄凉也准备进去,懒得理会那群来闹事的人,却不想直接被人团团围住,拦住去路。 “让开。”薄凉冷声低喝。 “你就是薄凉,这家公司的总裁?”率先开口的是个中年女子,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眼睛哭的红肿,头发散乱,整个人……十分凌乱。 薄凉皱眉,看向对方,冷冷的哼出一个字,“是。” “我女儿在你公司上班,可是昨天却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你说,是不是你把我女儿藏起来,我女儿不见了,你们公司要给我个说法。”对方说着,便又是摸了泪。 “你女儿是谁?” “方悦。”中年妇女继续哭着,哭得好不伤心。 薄凉这下默了,片刻后才说道,“方悦昨天已经被公司裁员了,已经不属于我们公司的员工。她毕竟是个成年人,对自己的行为有主观意识。她并没有在公司,昨天下午也是很早就离开了,你们可以去问问她的朋友,是不是跟朋友在一起。在这里闹也是没用的。” “你说什么?方悦被裁员了?”中年妇女大声叫嚷着,生怕别人听不到。 “怎么这么巧就被裁员了,我女儿失踪了你们就说她被裁员了,是不想负责人是不是,我可怜的女儿啊!” 说着哭着,还跌坐在了地上,哭声很大,响彻天般吸引了公司所有人的目光。 一直站在中年妇女身边的男人,生的不算高大,而且看起来很苍老,像是常年做着很辛苦的工作,皮肤黝黑,腰背也已经有些弯曲了。 他见自己老婆哭的昏天暗地,脸上更加黑了,看着薄凉,淡淡的说着,“薄总,我的女儿昨天来了公司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我们也已经联系过她所有的朋友,没有人见过她,而且她消失的毫无预兆,我女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所以我们很担心,还希望薄总行个方便,如果知道我女儿在哪里请您务必告诉我们。” “方悦昨天确实很早就离开了公司,如果你不放心或者不相信,可以报警,然后调取摩天大厦的监控,一切都会清楚。”薄凉冷声回答,思绪快速跳转,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实在太过蹊跷,“你们堵在我公司门口也是没用的,如果想找到你们女儿还是报警吧!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里闹事,我会让保安请你们出去。” “资本家都是黑心的,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是拼了命我也会让你们公司给我女儿陪葬。”中年妇女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薄凉呛声。 薄凉皱眉,冷睨着她,突然诡异一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已经知道你女儿出事了?” 女人显然一愣,似乎有些慌乱,但很快又大声冲着薄凉嚷嚷,“你别瞎说啊!不要咒我女儿,我女儿一定会没事的,我只是假设而已。” “噢?是吗?”薄凉依旧浅淡的笑着,笑容里透着意味不明的味道,唇角微扬,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那期盼你所想的不要成真。” “你……你……”她指着薄凉,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两夫妻身边一直静静站着观察形式的年轻男子却突然开口了,“薄总,如果证明我妹妹是在你们公司出事的,你是不是愿意负所有责任?” “等你有了证据再说,况且,你妹妹是成年人,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我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藏起来,就算真是在模特大厦出事的,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负责人。” “薄总,如果你没有把我妹妹解雇,她也不会失踪。” 我特么呸。 薄凉很想狠狠呸他一口,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她没有动口,只是清清淡淡的讽刺道,“你智商是不是被狗吃了?如果你不懂法律,我可以找人给你普及一下。” ------题外话------ 上一张已经补了内容,看过的重新去看一眼…么么哒。 105 变态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堂堂l&n的总裁,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我看这公司也就是沽名钓誉。”方悦哥哥仰着脑袋,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 看的薄凉十足的不爽,很想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然后送给他一个滚字。 “滚。”不过这样想着,薄凉就当真这样做了。 一大早找晦气,真是烦躁。 方悦哥哥显然不打算轻易罢休,拉扯着薄凉的衣服就是不让薄凉进去。 花兮一直站在门边,看薄凉被人纠缠,快速走过来,一把推开方悦哥哥,将薄凉和任朵都推到身后,“你丫的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来找我。” “你他妈的不是女人啊?”方悦嫌恶的看着花兮,虽然觉得眼前这人挺美,但总觉得怪怪的。 “来试试,就知道爷是不是女人了。”花兮的声音很冷,眸光犀利,本就精致的五官此刻更是生了丝丝寒意。 “你妈的是变态吧!”方悦哥哥掸了掸刚才被花兮碰到的地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话音刚落,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方悦哥哥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花兮的脸色十分难看,站在那里,冷睨着摔在地上的男人,冲着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保安冷哼,“摩天大厦的保安都是吃闲饭的?还不打电话叫警察,这几个人在这里闹事,扔出去。” 听到他这样说,那几个保安才想到要把闹事的扔出去。 人散了,薄凉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作,“花兮,这次你太冲动了,如果他告你蓄意伤人,会很麻烦。” 花兮不发一言,直接转身进了办公间。 薄凉微微扬眉,知道花兮刚才是真的气着了,那人说什么不好居然说花兮变态,不是找死吗? 唉,不管了,反正天大的事有裴白扛着。 不过她之前可真想不到作为启西市第一王牌律师的裴白还有这样丰厚的家底,这样尊贵的身份。 回了办公室,薄凉开始工作,接下里的珠宝会展是个大事情,这次,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花兮坐在格子间,脸色依旧很难看,隐忍了片刻,平复了情绪才起身去了茶水间。 拿出电话,花兮拨了个号码,听到那边接通,才冷声说道,“我请你们这帮废物来浪费钱吗?摩天大厦的安保措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随便就让人闯进来闹事,我看你们几个都该回家种田了。我不希望下次在遇上这种事情,不然,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不待对方回答,花兮直接挂点,随后想起什么,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你女人给人欺负了。” 那边明显一愣,随机冷声问道,“说清楚。”声音中带着急切。 花兮哼了一声,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我家小嫂子早上被人找了麻烦,做男人的是不是应该解决解决。” “说明白点。” “你自己过来解决。”花兮依旧不疾不徐,吊着他胃口,直接挂了电话。 “你……”电话里之余留下忙音,滴滴滴的声音,男人捻息手里的烟,被金丝边眼镜遮挡的眸透着危险的气息。 薄凉一直忙碌着,设计稿已经确定,设计品也已经出了成品,现在就只等着三天后的珠宝会展。 格子间里的田心和李天却有些坐立不安,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吴果果去了卫生间,便快速跟了过去。 几个助理各自忙碌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田心给了李天一个眼神,率先进了卫生间,一间一间查看了,见没有别人,才堵在那唯一关上的门外,冲着里面大喊,“吴果果,抓紧的出来。” “你有病吧!上卫生间也要跟着。”吴果果没好气,解决好就推门而出。 不理会田心,自顾自去洗手。 田心却看向外面的李天,李天会意,直接拿了打扫的牌子放在门口,然后关了门转身进了卫生间。 吴果果见李天也跟着进来,有些害怕,“你们想干嘛?” “你说,方悦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田心语气不悦,手支在洗手台上,拦住吴果果的路。 吴果果推开她,就要去开门,又被李天拦下。 “你们到底想干嘛?” “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记忆分叉啦?方悦失踪关我什么事?”吴果果睨着田心,十分不屑。 田心最看不惯的就是吴果果这种故作高傲的姿态,因为关心方悦,态度更是越发不好,“昨天你下班之后,方悦找过你,你别不承认,见了你之后方悦就不见了不是吗?难道跟你没关系。” “是,我是见过她,不过说了几句话我就走了,她这么大个人去哪里我还要跟着吗?况且我也跟她不熟,我干嘛去管她要到哪里去!” “你承认了吧!除了见过你,方悦哪里也没去,就是你,因为方悦不瞒你,所以你就找人把方悦抓起来是不是。”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我为什么要抓她,抓人是犯法的,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大无畏。”吴果果冷哼着,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田心。 田心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天见田心被吴果果说的一言不发,有些急了,“吴果果,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说实话。” “我说不是,你们快点放我出去,你们这样是妨碍我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们的。”吴果果着急出去,她怕继续带下去这两个人会发疯。 她有些怕了,这里没一个人正常。 眼前这两个是这样,方悦也是一样。 都是疯子。 李天还没说话,洗手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了,薄凉冷冷的看着几人,身后跟着花兮和任朵,“你们三个,都到我办公室。”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几人面面相觑,而田心看着吴果果分明一副你死定了表情。 从卫生间出来,薄凉面色依旧冷冽,刚才他们几个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她本想,方悦的失踪一定跟自己跟公司没有关系,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他们三个居然都在下班后见过方悦,而方悦更是在见过吴果果之后就失踪了。 叹了口气,薄凉太阳穴突突的疼。 事!真特么多。 刚进办公室,就有人迎了过来,清冽的嗓音低低的唤了一声,“小嫂子。” ------题外话------ 已经补上,来看吧。 106 珠宝会展(上) “你怎么来了?”薄凉皱着眉坐回办公桌,有些疑惑的问着眼前的裴白。 裴白目色清冽,薄唇紧抿,坐在薄凉对面,似笑非笑,从容淡定中又透着些寒气,“我听说小嫂子遇上点麻烦,特意过来看看。” “哦?”薄凉勾唇,这套说辞,也太……“是来看小朵儿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吧!” “整个摩天大厦都是我的,自然是要关心的。”虽然他根本不想管摩天大厦的任何事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在那家伙接手之前,这个烂摊子只能由自己来收拾。 想到那个欠扁的家伙,裴白又是一阵脑壳疼。 “有你这个金牌大律师在就好了。”薄凉把事情跟裴白说了一遍,交代清楚人物关系,才问他,“我们现在是应该报警还是静观其变?” 方悦失踪的事情她还是觉得应该找个靠谱的人参考意见,而裴白是律师十分熟悉这类事件。 “她失踪时间还不够报警,先找大厦管理处找到监控看看吧!”说完,裴白就打了个电话到助理那边,交代下去。 “这事,交给你了。”薄凉有些疲乏,这些天,事情太多,让她心烦意乱。 “好的,我去看看小朵儿。”裴白起身离开,转出去看小朵儿了。 裴白出了薄凉的办公室,冷冷的扫了一眼外面的格子间,视线落在花兮身上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直接进了任朵的办公室, 薄凉直接通知助理让那三个人进来。 三个人并排站在薄凉面前,视线一一掠过,薄凉冷声开口,“说吧!” 三人轮流交代了一番,薄凉才算是弄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着方悦不服气吴果果,所以特意在吴果果下班的时候来了公司找她晦气,而通风报信的自然局势田心和李天,两人一直暗中看着吴果果和方悦。 两人一起说着话,他们见没什么挣扎就先离开了。 而方悦只是表达了一番对吴果果的不满,也离开了,吴果果见她走了,也就回家去了。 显然,谁都有责任,也却都没有责任。 总是,方悦就这样平白消失了。 而方悦消失超过48小时之后,方家人报了警,警察也过来l&n问询了情况。 监控也已经调取出来,证明方悦虽然与吴果果碰了面,但却独自一人离开了公司。 所以吴果果的嫌疑被排除。 方家人也没有继续来闹事,时间一晃就到了珠宝展。 这一场冬季服装周连带着珠宝发布会集结了各大品牌。 会场上忙碌一片,薄凉坐在t台下,看着模特们进行最后的彩排,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 墨未央坐在薄凉身侧,另一边是品奚。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戳了戳薄凉的腰身,墨未央小声问道。 薄凉敛着笑,眼底一片深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确定,她真的是?”墨未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薄凉清浅一笑,看向墨未央,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那……我不能拿l&n冒险,叶星太狠,不把我逼入绝境她是不会罢休的。” “她丫的干嘛这么恨你?” “作为夏越的亲生女儿,却被我这么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占了二十多年的身份,享了二十多年的豪门生活,她能不嫉妒,能不恨我吗!” “所以你料定,她这次一定会在珠宝会上动手脚?” “她做手脚不是第一次了,到现在我都还在找当初那串天使之翼的真品,如果能找到真品就能证明我没有造假,再找到那个所谓的原创者,那抄袭事件更是不攻自破了。” 薄凉眸底一片深邃,这件事一直是她心思的坎,必须迈过去。 “这件事,你觉得是叶星操控的?” “我觉得她背后还有人,以她的手段和身份,还不到这么缜密的掉包那枚天使之翼,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背后有高手。”这也是薄凉最担心的,她在明敌在暗,吃亏的总是她自己,所以她必须反客为主,把幕后那人,钓出来。 展台上的姑娘们已经全部走完,谢了幕,现场导演在一边指点着走位,交代着所有的注意事项。 台下,也已经几乎坐满了人,薄凉冷睨着这一切,不远处,任朵着急的跑过来对着在薄凉耳边低语,“老大,吴果果的设计的那串项链,不见了。” 薄凉眉梢微动,唇畔勾起,几不可查的漾出一抹浅淡的薄笑,“果然动手了。” 转眸看向墨未央,清淡的说道,“走吧,陪我一起去看看这出戏。” “恩。”墨未央也是一笑,拉着满头雾水的任朵,跟在薄凉身后,朝着后台走去。 ------题外话------ 这一次,凉宝要放大招了。 107 珠宝会展(中) 后台的专属化妆间里,作为这次展示压轴珠宝的模特,品奚启用了模特界最为出名的时尚名模蓝毓,这位在国际上都有着极高地位的名模。 蓝毓已经画好了妆,冷艳睨着吴果果,清冷的面容,冷艳的妆容,咄咄逼人的语气,“这么不专业的设计师,也是难得一见。l&n名声倒是在外,只是,大胆的行为真是不足多见,估计也只有你们总裁敢用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设计师了。” 这一次为了安全起见,设计师的作品都由设计师本人保管,专用的密码箱,专业的安全级别保镖,只要进入会场,所有的珠宝和服饰都上了双重保险。 所以一旦设计品出了问题,就是设计师的责任,珠宝展会的投资方、承办方都不负责。 “怎么回事?” 薄凉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个剑拔弩张的场面。 蓝毓还算是给薄凉面子,脸色稍微好了点,但对于吴果果的不满还是直接控诉了出来,“薄总,你们公司也太不看重这次发布会了,所有出的新品都是要进入品鉴局拍卖了,你让这么一个没有一点名气的设计师出作品也就算了,这设计师也太不专业,太不负责了吧!临到头来项链丢了,你们丢得起这人,我还丢不起呢!” 原本她压轴出场就是为了震惊全场,要不是知道薄凉就是近日来风头正旺的l&n的总裁,她才不会答应佩戴这么个没有一丝半点名气的小设计师的作品呢! 丢她的面子。 “不好意思,蓝小姐,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疏忽,我一定会妥善处理。” “薄总,都怪我。都是我不小心,如果我去洗手间也带着密码箱,也不会出事了。”吴果果小声的啜泣,好不委屈。 “妥善处理,你还能这么妥善处理?项链丢了,难道你能再变一条出来?”蓝毓看着吴果果怯懦懦的躲在薄凉身后,火气更甚。 薄凉昵了吴果果一眼,又看向站在一边的花兮,以眼神示意他。 花兮唇角勾笑,看着蓝毓,始终没有说话。 而薄凉的视线又落在了墨未央身上,墨未央了然,拉着吴果果轻声安慰着,“你也别太担心,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情况,项链是在哪里丢的,我们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回来。”说着,便拉着吴果果往外面走去。 那个空箱子还放在化妆间里,薄凉眼眸微闪,脸上浮出的笑很清淡,看向蓝毓的眼底有着晦暗不明的情绪,“蓝小姐,实在是我的疏忽,真对不起。” 蓝毓哼了一声,坐回梳妆台前,任由助理替自己补妆,“说对不起没用,解决好这件事情才是真的,你听,外面的秀已经开始了,轮到我也不过一个小时而已。” “是,我一定会好好解决这个事情,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希望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别到最后让我光着脖子上台才好,那样不光是打我的脸,更是打你们l&n的脸。” “一定不会。”薄凉说完睨着花兮,片刻后直接拉着任朵出了化妆间。 而楼梯转角处的隐晦角落里,一个清冽的女声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那端轻轻说道,“叶经理,项链我已经藏了起来,一切顺利,薄凉现在十分着急,正在安抚着蓝毓,相信待会的展会定会十分精彩。” 听着那端的回答,女子阴测测的笑了笑,随即快速挂断电话,快速消失在转角。 而女子消失的下一秒,一道身影从更隐秘的角落走出来,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眸光闪烁,眼底阴霾。 出了化妆间,任朵就拉住了薄凉,着急的问道,“老大,吴果果怎么会出这么大纰漏,这次的展会对我们l&n很重要,一定不能出事啊!” 薄凉神色淡淡,没有什么起伏变化,任朵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老大,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没什么可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任朵皱眉,想到云溪市那一场时装周,似乎还心有余悸,“老大,你忘了天使之翼的事情了,这次一定是有人故意针对你,该不会又是那个叶星吧!” 薄凉看了她一眼,轻笑,“看来,还不算笨。” “那老大怎么还由着他们设计?” “刚说你不笨,现在又笨了。” 任朵揉揉脑袋,目光闪闪,“我不懂。” 她真的不明白,薄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懂就好好看戏吧!” “可是项链不是丢了,难道真的让蓝毓光着上场?” “当然不,我可不会傻到只做一手准备,被人算计了一次当然要留一手,待会瞧好了,好戏即将上演。” “真的吗?”听到薄凉这样说,任朵才定下心,没刚才那么担心了,既然老大也说了不要担心,那她就放宽心好了。 展会已经开始,前面t台已经开始走秀。 薄凉跟任朵一起去会展前面观看,老远的薄凉就看到了温暖的身影,交代着任朵先过去,薄凉便朝着温暖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温暖替她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发丝,目光灼灼,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薄凉有些不自然的垂了眸,不敢再去多看一眼温暖那几乎将人溺毙的眼神,生怕自己越发沦陷。 “我刚听到消息,这次珠宝展的投资方是星光集团,我怕叶星会针对你,我觉得叶星幕后的那人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像你出手,我很不放心。” “我没事的。”薄凉神色淡淡,回望着温暖,被她捏紧的手轻轻回握了他一下,给予他肯定的回答,“我早已经察觉到她的意图,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放个大鱼饵把幕后那人给揪出来。” “恩,一切都随你的意思,但切记不可大意,有什么事一定要说与我听。记住,凡是有我。” “恩。”薄凉心情大好,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下巴,还调皮的蹭了蹭。 “随我一起去看秀吧!”逗弄了温暖,薄凉狡黠一笑,拉着他的手不给他反客为主的机会,直接朝着前台走去。 所以薄凉没有看到身后被她牵着手的暖大爷,眉眼全都是温柔的笑,另一只手,指尖却在摩挲着刚才被她吻了的地方。 这场秀的主打并不是衣服,而是珠宝。 一共将近四十位模特,分两场走,蓝毓排在最后压轴出场。 每一位模特走完之后,全部模特一起出场,与他们所佩戴珠宝的设计师一起走一遍,最后全场定位造型。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压轴的蓝毓,薄凉有些小小的紧张,握着温暖的手汗津津的,无不透露了她的紧张。 角落里的叶星看着这一幕,不由冷笑。 薄凉,你拿什么让蓝毓佩戴?那什么来作为此次展会的压轴重头戏。 不过她的笑容没有停留太久就消散在眼底。 因为蓝毓的脖子上分明有一条十分华贵精美的项链。 而蓝毓带着的这条项链,真是当初花兮进入l&n的面试作品petalflower。 ------题外话------ 说,你们是不是都不爱二苏了,是不是。 108 珠宝会展(下) 叶星几乎要咬碎银牙,捏紧的手心紧握成拳,指骨间都泛出了一层苍白的颜色。 “废物。”说完这话,叶星便从人群中消失。 这一次,她又输了,不过她还捏了筹码在手里,不怕薄凉不就范。 而被这一幕震惊到的除了叶星,还有吴果果。 舞台上正是上演着大*,所有主创人员和模特设计师纷纷上台,最后压轴的自然是美到极致的花兮和蓝毓,任谁看都不会认为花兮是男人。 反而整个人透着淡淡的雅痞气息,像一朵美丽妖冶却有着致命危险的烈焰玫瑰。 那一朵开在蓝毓脖颈间的petalflower更是美丽耀眼,果断是这场秀的完美所在。 薄凉此刻已经不关注台上的情况,直接回了后台。 任朵和温暖随着她一起去了后台。 谢了幕之后的拍卖事宜全是品鉴局的事情,品奚和墨未央忙着去张罗。 回到化妆间的蓝毓笑容淡淡,似乎还算满意,眸色微微扫过花兮,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而后看向薄凉,“这次算是圆满解决了,未来,还希望有合作的机会。” 对于薄凉,蓝毓还是挺有好感的,临危不乱,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岁,就成为珠宝品牌的总裁,创立自己的珠宝工作室,可见还是有些手段的。 如果她没看错,紧紧跟随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启西市出了名的高门贵公子温暖,暖爷的名号启西市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能够与温暖媲美的,怕是只有薄家的那个薄大少了。 甚至连启西四少都比不过这两位。 “一定会有机会,期待以后的合作。”薄凉回以一笑。 这姑娘给她的感觉除了大气,更多的是真,非常真实。 不似圈子里的那些姑娘,诸多逢迎,都是她极度不喜欢的。 蓝毓平日里十分高冷,偶尔一笑却也真是可爱。 未来,或许品鉴局和l&n合二为一的时候,她会考虑专属模特。 蓝毓对她笑了笑,接过助理递来的衣服,转身去了换衣间。 晚上还有一场庆功会,她作为这场秀的压轴必须参加。 蓝毓一离开,薄凉的目光四处扫了扫,没有看到吴果果的身影,薄凉刚准备让任朵去找找看,就见吴果果推门而入。 带着真诚的目光看向花兮,充满的敬佩,“花总监的作品真的好漂亮,还好花总监挽回了局面,不然我要惭愧死了。” 薄凉看着吴果果真挚单纯的小眼神,满目崇拜的看着花兮,不觉有些想笑,“吴果果,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薄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被人偷了项链。” “真的被偷了吗?”薄凉冷冷昵了他一眼,笑容敛去,面色清冷。 “当然!”吴果果说的理所当然,却忽略了话语中的急切。 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继续用谎言来掩盖的那种急切。 “把保险箱拿过来。”薄凉站在那里,不容反抗的气势。 “薄凉……你是怀疑我吗?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吴果果几乎要哭了,十分委屈。 薄凉唇角淡淡勾起,“我什么也没说,你急什么。”说着,伸伸手,任朵会意,直接拿过早已丢弃在一旁的保险箱,递给了薄凉。 “密码。”薄凉看向吴果果,吴果果被薄凉这一眼睨的背脊发凉,呐呐的报出了一串数字。 咔嚓,密码箱直接弹开,薄凉看着空荡荡的保险箱,浅笑一声,只见挑起保险箱的夹层,划拉! 一串镶嵌完美的钻石项链就落在了保险箱内,薄凉挑起那串项链,看向吴果果。 “薄凉,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项链会在……项链为什么会在箱子里,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吴果果掩面哭泣,好不难过。 似乎为着薄凉的不信任,哭的撕心裂肺。 “这串项链,是假的,你原本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这串项链上了展台,被拿去拍卖就会揭露项链造假,败坏l&n的名声,但如果项链没有上展台,那这个节骨眼上l&n连设计品都拿不出来,更是会成为全启西的笑话,对嘛?吴果果。”薄凉的声音很冷,眼神也分外犀利。 “不是,不是这样的。”吴果果摇着脑袋,死不承认。 “我不想为难你,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这是我最大的仁慈。”薄凉声音渐渐淡了,转过脸去不想再多看吴果果一眼。 这个看起来单纯良真的女孩子,胖胖的很可爱,从第一眼在珠宝课程般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会主动凑上来与自己打招呼,虽然自己一直冷清冷心,多数时候也都是吴果果一个人自说自话。 但她就是那般绚烂的闯入自己的生活,偶尔薄凉还会觉得,有这么个单纯呱噪的朋友在身边也挺好的。 不过,显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有目的的情况下,从最开始一步步计划好了一般接近薄凉。 一点一点打入敌人内部,最后再一举攻下。 好在薄凉这次学乖了,不再傻乎乎的被人欺骗。 不过,可惜了一个单纯的姑娘。 也或许,这姑娘原本就不单纯。 吴果果听到薄凉的话,眼泪瞬间收了,也不再继续装样子,捡起地上的项链,跌坐在地上笨重的身子也快速站了起来,冷昵了薄凉一眼,才淡淡的说道,“薄凉,你很聪明,但太善良也是你的弱点,若是下次再遇上我,别那么仁慈了。”说完阴测测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任朵还处在半震惊的状态没缓过来,听到那声重重的关门声,才转身薄凉呐呐的问道,“老大,你说她……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对不起你的事啊?” “她是叶星的人。”薄凉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钝钝的痛。 叶星显然从她离开云溪市就已经开始布局,一步步计划周密,甚至不惜花这么长久的时间,一点也不像她的风格。 不过幕后那人,眼看着叶星再度失手,他还能耐得住性子吗? “天呐老大我简直不敢相信。”任朵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花兮白了她一眼,跟薄凉打了招呼便先离开了。 晚上的庆功会,他这个设计师也是要出席的,他现在考虑着要不要找个女伴。 任朵嘟着嘴,眼看着温暖搂着薄凉的腰身也似乎是准备离开,这才颠颠的跟着一起出了去。 …… 从会展出来,坐在车上,薄凉把脑袋埋进温暖的颈肩,感受他身上的温度,“暖,我觉得好累。” “累了就休息,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温暖爱恋的抚了抚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我们回家吧!晚上的庆功会我不想去了。” 薄凉决定直接把这烂摊子丢给品奚,自己真的要好好休息休息。 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先是南荣月来闹事,接着方悦失踪,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计划好的一般,一股脑扑过来,让她应接不暇。 “好。” 车子启动,朝着半山别墅出发。 薄凉埋在温暖怀抱间,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直到车子停下,薄凉还是没醒。 温暖把她抱了下来,进了别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这样早。 “到家了?”薄凉被温暖抱在怀里,迷糊着醒来,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轻轻拍了拍温暖,示意他放开自己。 “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睡。” “恩。”薄凉坐在沙发上,看着温暖进了厨房忙碌。 熬了小米粥,做了两个小菜,简单的吃完,两人一起上了楼。 薄凉先去洗澡,温暖开了电脑在办公。 薄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温暖俊朗的侧脸,四十五度角完美到极致。 温暖听到声音转过去看她,见她拿着干毛巾迷光迷离的看着自己,连头发都顾不上擦。 拿了吹风机,温暖走过去,帮她把发尾的水渍擦得稍微干爽一些,然后才打开吹风机远远的吹着。 天气冷了下来,薄凉湿着头发有些冷,好在温暖动作很轻柔,很快,脑袋上全是暖暖的风。 “暖,你真好。”薄凉侧身倚在温暖肩上,轻轻吻着他的下巴。 温暖将她圈入怀抱间,眉宇间全是飞扬的笑,很暖,很温柔。 低着头回应着薄凉的吻,一点点,缠绵吞噬。 缠绵一吻,温暖压抑着火热的躁动,转身去了卫生间。 这折磨人的……同居方式。 洗了澡,温暖与薄凉一起窝在被窝里,温暖才有些犹豫的对薄凉说道,“凉宝,南荣月……” “他怎么了?”抱着本杂志在看的薄凉扬起脑袋,提到南荣月她就觉得膈应。 “他从医院跑了。” “呃?”薄凉有些惊讶,没想到南荣月已经那副样子还能跑掉,也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发疯。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他,不让他伤害你。” “恩。”钻进温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安心睡去。 只留下快被折磨的抓狂的暖大爷。 …… 叶星从那阴测测的别墅出来,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她,心底十分窝火,老远就看到吴果果来找她。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叶星唇角扬起的笑,诡异而又危险。 “叶姐。”吴果果小跑过来,有些气喘。 叶星冷着脸,踩着十寸的高跟鞋,目色清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果果。 “你还有脸来找我!” 吴果果低垂眼眸,不敢多看叶星一眼,只是怯生生的说道,“叶姐,你答应我的钱,你看……” “事情都给你办砸了,还想要钱,你当我的钱这么好拿?” “叶姐,我现在工作也丢了,阿泽还等着钱……我求求你,求求你。”吴果果差点给叶星跪了,哭的好不凄惨。 阿泽是她男朋友,她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 叶星瞥了她一眼,一丝半点同情都没有,不过想到刚才的那个电话,她收敛了面上的冷冽,对着吴果果勾了勾手指,“我这里还有个买卖,加钱很大,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了。” “我做,只要给我钱,我都做。”吴果果连连点头。 叶星唇角扯了扯,却没有任何笑意。 果然,是个只认钱的家伙。 “海湾码头三号仓库,有人等着你,现在就去。”叶星眼底闪着嗜血的光芒,可惜低着头的吴果果没有看见,抬眸看向叶星的时候,只见到她面目寒霜,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一年前,在她最落魄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叶星,叶星虽然帮助了自己,但是却也要求自己为她做事。 就因为酬劳高,她才答应了下来。 不然以她那时候的状况,根本无法维持两个人的生活。 她劝了阿泽好多次让他戒毒,可他就是戒不掉。 以前阿泽没染上毒瘾了的时候两个人很甜蜜很幸福,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团糟。 不过为了阿泽,她做什么都愿意,只要给她钱。 “好,我现在就去,那钱……叶姐我最近真的很困难。”拿到的那点钱都给了阿泽买毒品,可是阿泽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明天一早会到账。”叶星冷声回了,便不再理她,从她身边走过,留下她一个人愣在那里。 不过吴果果也只是冷了片刻,立马又飞奔了起来,现在天都已经黑透了,她必须快点赶到三号仓库。 港湾码头是沿海地区最大的货运码头,共有34个泊位,可停靠最大吨位的货运游轮。 而三号仓库本是港湾码头重头仓库,但因为三年前一场大火,烧的这里面目全非,整改后就留作存放旧物,平日里人烟稀少。 吴果果到达三号仓库的时候已经快十点,码头上除了装货的轮渡,在没有多余的人,三号仓库更是诡异的安静。 “老大,叶姐怎么给我们送了个这么丑的妞?” “啊呸,有的你吃就不错了。” 吴果果进入仓库,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上,随之跳出四个人影,叼着烟流里流气的朝着吴果果走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咯!” ------题外话------ 这一章我会直接更四千字,没有二更了,晚上会把另外两千放上来。 爱你们。 109 吴果果被虐、甜蜜约会(依旧四千) 吴果果吓得腿软,差点摔倒在地上,眼看着面前四个人叼着烟,邋里邋遢的模样,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 “大哥,别说这妞长得不怎么漂亮,不过这皮肤还真不错,白嫩嫩的。” “就是,老三,你别说这妞皮肤他妈的还真是好,细细滑滑的。”说着,其中一个男人扬手就是一把摸在吴果果脸上,触手细腻,弄得他心都痒痒了。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吴果果吓得快退了一步,却再也站不稳,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别过来?不过来怎么让你爽呢?”男人笑的十分猥琐,四个人一起扑了过去,把吴果果整个按在地上。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啊……救命……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吴果果哭的嗓子都嘶哑了,不断哀求,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撕成碎片,散落四周。 “妈的臭婊子,居然还敢反抗。”看着手臂上被女人指甲划出的血痕,男人笑的更加阴森,更让吴果果觉得毛骨悚然。 这一瞬间,吴果果在心底恨遍了叶星,甚至连带着薄凉都被她恨了起来。 “啪!”狠狠的两巴掌扇在吴果果脸上,原本圆润的脸蛋越发红肿。 吴果果呸出一口血水,吐在面前的男人脸上。 男人笑的十分邪恶,根本不在乎吴果果吐出的口水,眼神溜溜的就在吴果果身上打转,一瞬间就狠狠的…… “不要……”吴果果哭的声音早已经沙哑,再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手脚被绳子捆了起来,片刻后又被人拉着站了起来,捆上了一旁的货架上,两条腿分开,捆得死死的。 泪早已经干了,吴果果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再挣扎,唇瓣被要的鲜血淋漓,捏紧的拳头,指尖也早已掐进掌心。 晦暗的夜色中,只余下撕心裂肺的哭叫和嚣张阴狠的奸笑。 …… 阳光很暖,洒进房间,温温柔柔。 薄凉迷迷糊糊一个翻身,却捞了个空,身边已经没了人,薄凉这才彻底醒来,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愣怔。 “阿暖?”薄凉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从床上跳下来,出了屋子,便看到温暖迎面走过来,见她光着脚,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好看的眉紧紧皱起,一把捞过不听话的女人,抱进怀中,转身进了屋子。 “外面很冷,也不知道穿件衣服。”把薄凉放在床上,手掌包裹住那小巧玲珑的小脚丫,已经有些冰凉,温暖看着薄凉,却不忍责怪。 心疼的暖了暖小脚丫,放进被窝里才转身去替她拿衣服。 薄凉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趴在被子上,看着温暖细心的搭配好了衣服走过来,才甜甜一笑,对着他撒娇道,“我醒来没有看到你,怕你走了。” “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快穿上衣服,洗漱了,下楼吃饭。” “不要。”从被窝里一下子跳出来,薄凉一把搂住站在床边的温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轻轻一跳,整个人就跳到了温暖身上,两条腿环在温暖腰间,动作暧昧。 “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薄凉如此可爱萌暖的一面,温暖整颗心都融化了,看着她水漾的双眸,忍不住轻轻点上她的唇,深情一吻落下。 “唔!”薄凉快要窒息,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被温暖这早安一吻吻得七荤八素,羞怯的低垂着脑袋,几乎贴上温暖的胸口。 “我要你帮我换。”薄凉扬眉,巧笑着看向温暖,眼神瞄了瞄床上放着的衣服,开着玩笑到。 温暖显然一滞,虽然上一次帮她换过衣服,但那次真的不算太美好的记忆。 现在这大白天的,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自己换。”将薄凉放在床上,轻轻揉着她的脑袋,柔声哄着,“乖,自己换好不好。” “不好,我累了,不想动。”薄凉索性躺回床上,装死。 温暖完全没脾气了,哀叹一声,无奈的坐在床边,准备帮她把睡裙脱掉,却不想指尖刚接触到衣角,却被薄凉一个转身逃开了。 薄凉笑着卷成一团,在被子上打滚,“暖大爷,你好可爱,脸都红了。” 说着爬起来,凑到温暖面前就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温暖呼吸一滞,发傻的摸着脸,久久无法平静内心的惊喜。 这还是薄凉第一次如此这般娇羞、这般主动,他怎么能不狂喜。 不过他还是掩饰了太过激动的情绪,却收敛不住扬起的唇角,轻轻拍了拍她挺巧的臀,假装严肃,“快去换衣服,当心着凉。” “好啊!”不再逗弄她,薄凉拿着衣服去了换衣间,很快换好了衣服。 纯白色高领羊绒衫,柔软的质地很轻薄却很暖和,果绿色翻领呢大衣十分修身,一条深蓝色小脚牛仔裤,再配一双短靴,十足玲珑剔透娇俏可爱的人儿。 其实就连薄凉都没有发现,自从偶尔住在半山别墅开始,这间衣柜里的女士衣服就越发的多了起来。 而所有的衣服都是温暖帮她购置的,整体搭配起来完全不再是薄凉以前那种高冷女王的气场,反而是优雅知性却又让人觉得舒服的感觉,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接地气多了。 “漂亮。”温暖毫不吝啬的夸奖,坐在床边等着她出来,第一眼,就惊艳了。 这种暖色调穿在她身上,只觉得整个人都萌萌哒。 薄凉也是很受用这种装扮,很舒服很温暖。 梳洗打扮好,两人一起下了楼。 温暖煮了白米粥,又从街上买了包子,李婶一早已经出门去了市场上买菜,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薄凉喝着粥,心底被幸福溢的满满的。 “暖大爷,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去公司?”薄凉是因为刚结束珠宝展便想休息一天,可是看着时间也已经有九点多了,一向尽职尽责的暖大爷能稳坐在这里陪她优哉游哉的吃早餐,让她着实有些好奇。 “今天休息,陪你。” 薄凉看他故作深沉的样子,不觉好笑。 特意陪自己就直说咩!这么傲娇…… 吃了早餐,温暖便呆着薄凉出门了。 温暖今天穿了黑色毛衣,搭着深宝蓝长款呢大衣,很优雅也很贵气。 坐在车上,薄凉扭头看着温暖的侧脸,痴痴的笑着。 “怎么了?”似乎注意到薄凉不正常的表情,温暖转头看向她。 薄凉依旧看着他,笑得眉眼飞扬,“真好看。” “……” “我家暖大爷真好看,又是温氏集团的大老板,长得帅又有钱,还这么优秀怎么着也得七八十个小姑娘跟在屁股后面追着你吧!怎么一个也见不着。”用手肘支着下巴,薄凉呐呐的问着。 温暖轻笑,不再看她,专心开着车,不过片刻后还是回答了薄凉的问题,“因为公司传言,我不好女色。” “啊?”薄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 “是我让苏木传的谣言。”为的自然是少一些不必要的纠缠。 “是因为我吗?”薄凉看着他,认真的问。 “恩,是。”温暖也不扭捏,回答的很直接。“那时候满心都是你,别的女人就都无法入眼入心了。” 听到温暖这般说着,薄凉才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傻,现在与南荣月的纠缠里,却忽略了身边的呵护。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但她是个很纯粹的人,一旦确定了关系,就不会轻易背叛,所以以前她确实想过会跟南荣月一辈子在一起,从来也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会跟南荣月形同陌路。 “温暖。”薄凉轻轻低唤。 温暖转过头,看向她,“怎么,很感动吧!” 看他这样半开玩笑的化解了这般凝重的氛围,薄凉不觉得好笑,有些气恼的捏了他一下,埋怨道,“这么好的氛围都给你破坏了。” 正是红路灯,温暖停了车子,单手扣住薄凉的后脑勺,一下子吻了过去。 轻轻柔柔,极尽呵护般的轻吻着,直到后面司机已经不耐烦的按响了喇叭,温暖才松开她,在绿灯即将变换的时候,穿过了十字路口。 “这样,氛围是不是又美好了。”温暖轻柔一笑,目光柔柔。 薄凉噗嗤一笑,笑的很温柔,很幸福。 很快,就到了地方,薄凉下了车才发现他们来的地方居然会是电影院。 这是约会三部曲吗? 逛街、看电影、吃饭。 “你带我来看电影?”薄凉指着电影院,有些疑惑的看向温暖。 “不对吗?”温暖皱着眉,满是疑惑。 这可是调查了全公司的女员工得出的第一选项,难道薄凉不同于其他女人,不爱看电影? “只是觉得……你怎么会想到要来看电影。” “公司做的调查。”暖大爷真的很坦诚,坦诚到傻乎乎的就交代了。 这下薄凉笑的更肆无忌惮的,居然是公司做的调查,他是有多不会谈恋爱啊。 “走吧。”薄凉伸出手,停在半空,等着温暖牵起。 温暖牢牢牵着薄凉的手,两人携手进了电影院。 男才女貌一进场就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不过因为不是周末所以电影院人并不多,两人选了一部国内的爱情电影。 看时间还有一会才开始,薄凉买了两杯咖啡,却被温暖扔进了垃圾桶,换成了看电影标配爆米花和可乐。 薄凉笑着挽着他,没有接过两样东西,只让他拿着,眼角全是温暖脸上浮出的红晕。 “很好笑?”温暖板着脸,看向她。 薄凉绷住笑,摇摇头,“不好笑。” “不是好笑,是太好笑了。”薄凉突然一声噗嗤笑开了,整个人花枝乱颤,差点歪倒在温暖怀里,“别人要是看见你这么个大总裁拿着这些东西,一定会笑惨的。暖大爷的一世英名。”都毁在她手上了。 温暖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也不恼,只是无奈的蹭了蹭她的脑袋,宠溺的说道,“也只有你能这么使唤我,笑话我。” “是是是……你温暖整个人都是我的,只能我使唤。”这般占有欲十足的言论,薄凉说的十分自然。 温暖笑意都蔓延进了心底,即便丢人一些又如何呢! 为搏佳人一笑,做什么都甘愿。 两人选的是情侣厅,一张很大很舒适的沙发两个人挨在一起,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着大屏幕里的爱恨情仇,像极了恋爱中的小情侣。 看完电影,温暖果然带着薄凉去逛街了。 时尚之都b座三楼,全都是品牌女装。 时尚之都的名气在启西市也是极高的。 a、b、c三座大楼环绕在启西市最中心的繁华地段,a座是奢侈品各大品牌珠宝,b座则是服装,男女装童装鞋服都有,c座是餐饮大楼,咖啡、美食、点心,启西最好吃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两人几圈转下来,暖大爷的手里便多了好几个袋子。 不过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尚之都的时候,温暖却变了脸色,拉着薄凉肆意的绕了起来,在整个大楼里来回走着。 “怎么了?”薄凉有些不解,刚才已经被暖大爷逼着买了好多衣服,现在这么还要继续逛,她实在是饿了。 温暖轻柔的笑着,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还想给你买些东西,我们再逛一会,然后去吃饭。” “好吧!” 薄凉没多想,只当是温暖这个超级大boss钱多的没地方使。 虽然,她自己也消费的起,但谁让这男人是个大男子主义呢! 有他在的地方,自己的钱自然没有用武之地。 两人又转了好几圈,温暖神色有些不自然,随意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身影,才对薄凉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时尚之都b座,准备去c座吃饭。 刚出b座大门,一道身影便冲着过来,捏着水果刀的,朝着薄凉狠狠的刺过来。 ------题外话------ 最近整个人都处在十分疲惫的状态,更新特别不稳定,对不起乃们… 还是要谢谢你们不离不弃的爱着我… 上一张没看满四千字的回去重新看,好像手机客户端的刷新不出来,来网页看一下吧! 110 关于洗澡的问题(中秋活动) “小心。”温暖侧身挡在薄凉身前,眼看着那人就扑到眼前,温暖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南荣月神智十分不清明,眼看着一下不中,又爬了起来,狠狠的刺过去,刀很锋利,划过温暖的手臂,划破了衣料,划出一道血痕。 温暖把薄凉超里面推开,一把夺了南荣月手里的刀,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把他踹的跪在地上。 时尚之都的保安这时候也来了,一把按住南荣月,眼看着温暖手臂上不断低落血珠,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报警。”温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保安。 薄凉原本被温暖护在一边,踉跄着就没站稳,此刻见到南荣月被制服依旧咆哮着叫嚣着挥着手恶毒的睨着自己,也不管那么多,只是快速跑过去,看着温暖沁了血的衣服,着急的差点哭了。 “你怎么样?痛不痛,我们快点去医院。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命的冲过去呢!”说着,泪便纷纷落下,再也忍不住。 脑海中闪过的全是云溪市那场车祸的画面,倒在血泊中的温暖,昏迷不醒的样子。 再想到刚才南荣月不要命般的冲过来,心里更是一阵慌张。 如果不是温暖避开了,那一刀必定会伤的很厉害,他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管不顾不要命的护着自己。 好像遇上了她,温暖就不断被伤害。 她根本就是个灾星。 看到眼前温暖紧蹙的眉头,薄凉心底更加担忧,抽抽的疼,泪更是越发汹涌。 “我没事,别担心。”温暖轻声哄着她,见她崩落的泪,全是心疼。 薄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拉着他就朝着车子走去,一路狂飙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消了毒包扎好,薄凉全程一直静默,红肿的双眼有些空洞。 “没事了,医生说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温暖用已经破损的衣服遮住了胳膊上的伤口,走到薄凉面前,轻声说着。 薄凉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思。 “凉宝。”温暖坐在薄凉旁边,将她揽进怀抱间,生怕她会胡思乱想。 薄凉似乎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开那温暖的怀抱。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连累她,在她的身边只会无止境的受到伤害。 温暖却察觉了她的意图,坚决不松手,可是薄凉像是下了狠心般想要逃离,只是动作幅度有些大了,却听到温暖压抑的一声闷哼。 薄凉慌乱了,紧张的看着温暖,手足无措,“怎么了?疼是不是?我碰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想的,我……” “没事,你别乱动就不疼了。”温暖面色惨白,咬着唇,视线对上薄凉,流露出的可怜摸样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样。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走进薄凉的心,可不能因为南荣月的搅和就又让薄凉疏远自己。 进一步有多难他很清楚,而退一步却十分容易,只要一个语言一个动作,薄凉就能自动把人划出自己的区域。 他不能冒险,即便是借着伤来博同情,厚脸皮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显然薄凉真的被他吓到了,以为是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立刻安静下来,再也不敢挣扎。 “你真傻。”转过身,捧着温暖的脸,薄凉呐呐的叹息。 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不傻,如果伤到你,我会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温暖柔声细语,没有受伤的手抚上薄凉的脸颊,一点点轻柔的摩挲,不愿放开,似是爱不释手般。 “走吧!回家了,我饿了。”牵起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两人相携离开医院。 天色已经全完暗下来,薄凉开着温暖的布加迪,速度飚的很快,完全像是发泄一般,把心底的气闷全部发泄在速度上。 温暖坐在一旁,看着薄凉阴郁的侧脸,有些无奈,却还是认真的说道,“凉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不要……舍弃我。” “吱……”猛地一下刹车,薄凉狠狠的踩在刹车上,整个人愣住了,车子就那样停在了路边,薄凉捏着反向盘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他说,不要舍弃他? 这般让人心疼的话,怎么能让她不为之震动。 他居然怕自己舍弃他,这份爱卑微到了如斯地步,她再也忍不住,一个侧身就扑进了温暖的怀抱间,嘤嘤哭泣。 “我不会,永远不会,不会舍弃你,谁也无法分开我们,我只要你一个,只要你。”埋在温暖的怀抱间,鼻息里全都是薄荷青草味,混合着血腥味,时刻提醒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让她手足无措的一幕。 “我只有你了,温暖,请你以后也要答应我,不要为了我,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我真的好怕,看到南荣月拿刀子冲我扑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有怕,可是你受伤的时候我真的好怕,看到你夺了刀子的时候我也好怕,我真的……承受不住。” 妈妈就那样鲜血淋漓的死在自己面前,她真的怕了,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离别。 每每想到那一幕的场景,她都恨死了自己。 如果多一点陪伴,多一点关心,或许妈妈就不会走上那般绝望的一条路。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太自私了,太自我了,忽略了身边所有关心自己和需要自己关心的人。 可是妈妈已经走了,她无法挽回弥补什么了。 但眼前还有个温暖,她只剩下一个温暖,她无法再次承受失去。 而她也会学着,去爱!去呵护!去回馈。 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爱,还是应该相互不是吗? “我知道!我会好好活着,陪着你直到白发苍苍,容颜迟暮。” 轻轻抬起薄凉的脑袋,指尖划过她的泪,一点点擦拭干净,然后轻轻吻在她的眼下,一片柔情蜜意,最后,吻还是落在了唇上,带着深爱,带着渴望,一点点吞噬。 回了半山别墅,这一场约会的最后一个步骤便是烛光晚餐了。 因为温暖伤了手,所以薄凉提前告知了李婶熬了小米粥,做好了饭菜,两人一回到别墅便是吃上了温热的晚餐。 虽然约会不是很圆满,但对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薄凉还是挺满意的。 吃了晚饭两人一起上了楼,最让薄凉头痛的事来了。 温暖伤了手,而且是手臂处划伤了很长一道口子,根本不能沾水,那洗澡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帮你洗吧!”薄凉主动提出这个想法,脸都臊的红了。 不过这是个男人都应该十分乐意的想法硬是被温暖直接否决了,“不要。” ------题外话------ 中秋快乐,阖家幸福,美满安康。 关于中秋活动,凡是留言送祝福都送币币。爱你们大家。 111 甜甜蜜蜜的 “为什么?”薄凉不解了。 “我自己可以。” “逞能。”薄凉倚着门框,看着动作别扭的温暖,轻轻笑着,状似无意的样子,坚决不可怜他。 “我自己能行。”温暖说着,就准备把薄凉推出浴室。 薄凉不依,一把扯过温暖的衣服,大衣早已经脱掉,身上的毛衣在薄凉的揪扯之下,也很快脱掉,里面还有一件白衬衫,手臂上的划痕十分明显,一片血红也分外刺眼。 看着手臂上捆着的一圈纱布,在看着那染了血的衣服,薄凉一愣,伸出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 “凉宝,我自己弄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好不好。”温暖把手臂放在身后,尽量不让她看着。 “不好。”薄凉很坚持,果断的摇头,轻轻拉过温暖那只受伤的胳膊,指尖滑过纱布,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他一般。 “没事了,不疼的。”温暖轻声在她耳边低语,气氛暧昧暖心。 薄凉睨着他,撇撇嘴,“不疼吗?”哼了一声,才继续说道,“骗人。” “真的,有你关心着我,怎么会疼呢!” “肉麻。”薄凉轻斥,顺势攀上他的衣领,沿着领口一路解着衬衫扣子。 终于,当一大片精装的胸膛展露在眼前的时候,薄凉呼吸差点停止,脸上火辣辣的烧灼着,害羞的差点捂上眼睛。 “你转过去。”一手遮脸,一手轻轻推了推温暖,让他背对着自己。 温暖轻笑,见拗不过她,便由着她伺候自己,唇角微扬,轻轻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凉宝,你准备让我穿着裤子洗澡吗?” 浴室的温度诡异的升高了许多,薄凉只觉得整个人都火热了起来,耳畔就是温暖炙热的气息,鼻息间全都是那股子淡淡的薄荷香。 温暖清浅的低笑还在她耳际回荡,她的视线却落在了温暖的腿上。 想了想,决定豁出去了。 小手伸出,一拉一扯,皮带就解开了。 藏青蓝的休闲裤三两下就落了地。 而温暖全身上下,只余下一件纯白色的平角……内内。 薄凉倒吸一口气,倏地一把扯下。 然后立刻把温暖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自己,手臂上包裹住保鲜膜,开了花洒帮他洗澡。 “凉宝……我们一起洗。”温暖突然转身,吓得薄凉差店没站稳,手里的花洒几乎掉落,却被他长臂捞了回来,将她拉近自己,花洒里温热的水流落在了两人身上,薄凉也被湿了个遍。 温暖很热,非常热,看着怀抱间的薄凉,眸光迷蒙,透着淡淡的琥珀色,看着薄凉的眼神,深邃浓烈。 那股子强烈透出的情绪,看的薄凉一阵心惊。 薄凉想装傻也不行,只得凑过去,印上一个吻,安抚他的心。 这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哪里能满足温暖,见薄凉想要逃离,再也忍不住,深深的吻下去。 带着十足的占有欲,深深的,缠绵着。 指尖划过的肌肤都泛出了灼热,氤氲的水汽里,无不弥漫着浓烈的炙热。 给温暖洗好澡,把他撵出浴室,薄凉才扯掉黏在身上的衣服,也利落的洗了个澡。 洗了澡出来,温暖换上了浅灰色拼淡蓝色的居家服,看起来慵懒随意多了。 坐在沙发上,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薄凉。 薄凉认命的拿过毛巾替他擦拭头发,懒洋洋的跪坐在沙发上,看着掌心细碎的黑发,薄凉又恍惚了。 这么久以来,他们除了最后那一层没有捅破该做的都做过了,虽然想到那些很让人害羞,但是再想到,男人似乎也都是有需求的,薄凉便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 不过想到这个,薄凉是真的又害羞了。 这么羞涩的事情,她居然在脑袋里yy了一遍,真是…… 太不害臊了。 “想什么呢?”拉着薄凉的手腕,让她顺势坐在自己身上,温暖一边把玩着她的发丝,一边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见她脸色绯红,抬手就放在了她的额头了,探了探才不解的说道,“没发烧啊,怎么脸蛋这么红?” 身上似乎也很烫。 两个人相拥而坐,紧密贴合,原本就燥热一片的情绪更加燥热难耐了。 薄凉从他怀抱里跳下去,呐呐的低语一句,“真是笨蛋。” 便再也不看他一眼,跳着跑进来里间,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温暖有些摸不着头脑,正纳闷呢,手机响了。 “恩,说。” “那家伙精神正常的很,是蓄意伤人,但他一直装出一副神经不正常的样子,警方也不好强行……” 电话是裴白打来的,最近一段时间,裴白都快成了温暖的专属律师了。 他的律师费明明很高,可惜遇上温暖,只有被资本家剥削的份了。 “给我找人,废了他。他既然那么想变成精神病,那就让他真真正正的成为……精神病好了。”温暖自然知道裴白说的是谁! 南荣月被警察抓走,他就立刻打电话通知了裴白解决这个事情。 裴白的办事效率也算极高,这才两三个小时过去,就已经办了这么多事。 “你的意思是?”裴白还真是要问清楚温暖的意思,毕竟事关小嫂子,还是要温暖自己做决定的好。 “找几个……男人,恩,越健壮越好,给他们用上最好的春、药,把他们关在一起。” 电话那端的裴白直接默了。 这也……忒狠了点吧! 温暖这家伙,果断是最腹黑的。 不过若是换成他,有男人胆敢伤害他的小朵儿一分一毫,也定不会轻易放过。 “有意见?”温暖皱眉反问。 “当然没有,我现在就去办。”想到这种……龌龊的事情,他就兴奋。 到时候在拍下来,留给南荣月慢慢欣赏,这人不疯才怪。 没给裴白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温暖默了几秒,才起身进了内室。 薄凉见温暖久不进来,又听到他好像是在打电话的声音,便捡了本书看了起来。 看到温暖进来,薄凉掀了掀被子,像往常那边轻声说道,“快来,快来。” “恩。”温暖进了被窝,薄凉往他的方向拱了拱,窝在他的怀抱间,继续看着手里的小说。 “别乱动。”温暖压抑着的声音低低说着,今晚,他已经被刺激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都怪这个磨人的小家伙,非要给自己洗澡。 唉…… 薄凉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在温暖怀抱间乱拱,直到听到温暖压抑着的抽气声,才安分下来,攀上他的肩颈,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轻舔舐,细细低语,“温暖,我想要你。” ------题外话------ 妈妈咪呀。激情四射啊。 也不知道审核君会不会放过我。 推荐个筒子的文: 帝歌、> 专情宠文都市言情1v1略逗比。 112 挚爱的唯一(加内容必点) 阳光似乎分外耀眼,薄凉眯着眼眸懒懒的蜷缩在被窝里,懒得连脚趾头都不愿动弹半分。 一早醒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浑身酸软,骨头都像是被碾压过了一般,最难受的还是那个地方。 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酸软无力。 第一次,让她终身难忘。 而温暖的温柔呵护,也让她觉得满心幸福。 这个男人,那般温柔,那么细心,那般体贴。 会是未来长久陪伴的唯一,也是她心底最浓烈挚爱的唯一。 夜里辗转时的情话绵绵,两个人互相许下的誓言,情到浓时脱口而出的爱意,都塞的她心底满满的。 毫无意识的笑飘在薄凉脸上,唇畔的梨涡生动明媚。 经历过人事的女孩似乎蜕变了一些,周身都温柔细腻了,看起来慵懒却精致,发丝散乱的铺在床上,万般风情在心头。 温暖端了一杯豆浆进了房间,看到薄凉依旧醒来却懒洋洋的窝在床上,唇畔不自觉勾起,昨夜疯狂的种种还在他脑海中缠绕。 “快点起床了,小懒猫。”温暖手肘支撑在床上,整个人凑到薄凉面前,在她耳边温柔呢喃。 薄凉转过头来,唇划过他的脸颊,浅浅的笑着,狡黠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猫般,娇俏可爱。 长臂伸出,环住温暖的脖子,将他拉的更加凑近自己,小舌尖调皮的一舔,就在他的唇上留下了晶莹一片。 而后又在温暖愣怔的时候,立刻躲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好累,不想起。” 温暖一把掀开被子,在她的挺巧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学坏了你……居然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整个人扑过去,在她腰间的柔软上轻轻一捏,笑意弥漫,薄凉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 “我不敢了,放过我吧!求求你,我错了,好不好。”薄凉笑的花枝乱颤,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两手在胸前合十,上下搓动着,嘟着嘴角,眨巴着无辜的迷蒙大眼,看向温暖,求饶道。 “好啊!”温暖眯着眼眸,睨着薄凉,“亲一下,就放过你。”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薄凉差店羞红了脸颊,不过却也大大方方的翻身爬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闹腾了一会,薄凉才算是起了床换好了衣服,淡粉色的毛衣陪着纯白色的长款呢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清新极了,长发披散在脑后,微微的卷,透着淡淡的慵懒优雅,还有这小小的风情在其中。 洗漱好,下了楼,吃完早饭,薄凉先把温暖送去了公司,才朝着l&n去。 温暖是个超级大忙人,让他在家休息肯定行不通,所以薄凉不得不依着他,这是叮嘱了许多遍不要太劳累。 进了公司,薄凉还在想着晚上要回流璀看看,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道那晚过后小花朵怎么样了,她得关心关心小花朵了。 打了好几遍花七瑾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薄凉有些担心了,见到任朵便问她,“小朵儿,最近有联系过小花朵吗?” “有啊!”一早端着牛奶在喝的任朵听到薄凉的问题,呐呐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前几天还通电话来着,好像最近警队很忙。” 任朵认真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啊!不对,昨天花花还打电话来着,据说南荣月在时尚之都大门口拿水果刀把人捅了。” “呃……”这是媒体新闻播报的吗? 把人捅了,想到温暖胳膊上的划伤,薄凉满脑袋黑线,貌似没有这么严重吧! “只是划破了胳膊,没有把人捅了这么严重。” 薄凉呐呐的说着,转身就往自己办公室走。 任朵喝着牛奶跟上了薄凉,好奇的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 “因为,受伤的是温暖。”薄凉无奈的翻翻白眼,坐在椅子上,看也懒得看任朵一眼,这姑娘反射弧太长了点。 任朵张大了嘴,满脸都是惊讶,“这么说昨天南荣月拿刀捅的人就是老大你啊?” “没错,正是你家老大我,不过我命大,没事。” “老大,太吓人了吧!幸好暖大爷跟你一起,不然后果正是不堪设想啊!这南荣月是真疯了吧。” “不知道,后续的事情交给裴白了吧!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去问。” 任朵撇撇嘴,讪讪的回了自己办公室。 裴白,她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问啊。 …… 日子过得很悠闲,没有大事发生,珠宝会展结束后,那朵petalflower被神秘人买走了,而且还是拍卖出了天价,算是品鉴局史上最高价了,也因为串项链,将品鉴局和l&n炒到了一个新高度。 一晃,步入十二月。 因为还有几天便是圣诞节,所以街上商家到处都弥漫着圣诞老人的氛围。 就连l&n都推出了圣诞套系的项链和戒指。 圣诞节薄凉给公司的人都放了假,而平安夜,她与温暖回了温家大宅。 坐在车上,温暖看出了薄凉的不安,“别紧张,我父亲很和气。” “恩。”薄凉绞着衣角,还是有些紧张的。 这算是她第一次见男朋友家长,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了陆老夫人陆老爷子,但是老人家大多都和蔼,这父亲,还是头一次见,难免有些紧张。 很快,便到了温宅。 温暖的父亲是启西军区军团团子,现在已经是上将的军衔。 一九六几年的时候,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荣立过集团军一等功,个人二等功。 薄凉见到温善的时候,只觉得确实人如其名,温和良善,不过穿着军装的男人,看起来确实是十分硬朗,很有男子气概,让薄凉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温善五十多岁,但身子骨却是十分好,腰杆挺拔,见到薄凉爽朗的大笑。 “温叔叔好。” “恩,你好。”温善打量了一番薄凉,算是代替自己逝去的妻子,斟酌着未来儿媳妇, 不过看着薄凉,温善印象还是蛮好的。 “来,快进来,还没吃饭吧!准备开饭。”说着便去吩咐佣人。 薄凉被温暖牵着手,挣脱不开,在长辈面前,有些羞红了脸。 陆薇因为一直养在陆家,跟温善不算十分亲厚,自然不会有人叫她回温家大宅,故而一段饭吃下来,气氛十分融洽。 温宅的守卫很森严,里里外外都有扛着枪的警卫守着,这阵式着实有些吓到薄凉。 吃完饭,坐在客厅的沙发小憩,温善与薄凉闲聊着,“什么时候可以见见你的父母,把婚事定一定吧!” 温善笔直的坐着,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范,唬的薄凉一愣一愣的。 薄凉为难的看了一眼温暖,对于这个问题,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爸,婚事暂时会缓一缓。” “为什么?”温善瞪着自己儿子,十分不满。 “薄凉母亲一年前去世,要三年才可以婚假。” 重孝在身,百日内不成婚便是要三年,这算是老祖宗辈就传下的规矩了。 “倒也是,我竟是给忘记了。”温善看着薄凉,似有歉意,“逝者为大,那婚事就缓一缓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薄丫头啊!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这么多年也就领了你一个丫头进这温宅,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幸福美满,凡是多担待一些。这臭小子如果欺负你,只管来找我,我帮你抽他。” 看着儿子,看着未来媳妇,温善又想到了妻子,如果她还在,一切多么美好。 看着老人黯然的神色,薄凉突然就悲伤了。 她的爸爸妈妈也都不在了。 正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悲哀莫过于此。 想要安慰温善,可薄凉不知道怎么开口,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边放着的棋盘,薄凉掀唇一笑,“温叔叔,我们下盘棋吧!您的棋艺一定很好吧!” “哎呀,老了不行了,许久不曾下过了。”提到棋,温善果然两眼放光,来着兴致。 薄凉瞄了一眼温暖,不消多说,温暖便把棋盘抬到了两人面前,“凉宝,你可别让这老头,他最喜欢耍无奈了。” “拿你老子开涮,臭小子。”一个棋子砸在温暖脑袋上。 温暖无辜的揉着脑袋,捡起棋子,放了回去。 薄凉轻笑,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看了眼棋盘,这是中国象棋啊,薄凉最喜欢的一种了。 因为妈妈喜欢棋,所以耳濡目染之下,不管是围棋、象棋、国际象棋,她都是小有接触,不过都是略懂皮毛而已,唯有这象棋,是最熟悉最喜欢细心专研过的。 杀了好几盘,薄凉棋艺算是很高,但也只是跟温善堪堪打成平局。 最后连温暖都看不过眼了,拯救了薄凉,上阵与自家老爹对敌。 “这棋局就像是战场,每一步都要精细谋划,不然一步错步步错,就会满盘皆输。”温善看着薄凉,感触颇多,“你这个小丫头能把棋局摸得这么通透,真是不错,现在的小姑娘都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我妈妈很喜欢下棋,所以我以前总是做陪练,接触多了自然就会了。” “你母亲是否是棋艺大师?”温善有了好奇心。 薄凉摇头,“据我所知,并不是。” “真是可惜,看你这丫头的棋艺,想必你母亲更是还要精湛,可惜没有机会对弈一局。”温善吃了温暖一卒,满是可惜,“人生得一知己,相当难能可贵。想当年……” “想当年怎么了?”温暖跳马,阶段温善的路,扬眉问道。 “老子年轻的时候真有那么两个知己,可惜后来……我们咱人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往来了。” “是你抢了人家老婆还是怎么滴?”温暖毫不客气的反问自家老爹,完全的不留情面。 “呸。”温善狠狠的唾弃了温暖一把,“我那两位旧友是一对,两人年轻的时候,好上了,我算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媒人吧!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彼此也谈婚论嫁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生生分开,断了联系,后来女的就彻底失踪了,男的也去了京都。一晃都二十七年了,我们三人再也没碰过面,真是物是人非啊!” “遗憾何尝不是一种美呢!或许他们两位会活在对彼此的思念中,也是幸福的。相爱并不一定要在一起,最好的爱情最然是长久的陪伴,但谁又能保证,这种陪伴会是一辈子呢!” 薄凉如是说,目光却变得越发迷离。 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 一个思念了对方一辈子,孤独了一辈子,带着遗憾离去。 另一个在别的男人怀抱间遗憾了一辈子,最后含恨而去。 如果当年他们在一起了,又会续写什么样的故事,谁又知道呢! 谁又能保证,那一定会是幸福的故事呢? ------题外话------ 晚上老公带我和萌妞去吃好吃吃,所以下一章等我回来写给你们吧!应该早不了,真不是故意的。 每天熬到晚上两三点真的有些吃不消,所以昨天晚上哄萌妞睡觉的时候,把自己也哄睡着了,就没码字。 没有更新第二章,在这里面添加字数了,是个大张。 二苏真的最近一段好忙,特别对不起大家。鞠躬致歉。 113 传家的戒指(前一张必回看) 薄凉的话虽然说得有些伤感,但却真实。 温善看着薄凉,欣慰的笑了笑。 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开解了,确实是老了。 叹谓着,温善注意到薄凉手腕间的镯子,目光温柔,细细打量,“那镯子,是阿苒最喜欢的物什了,她临去的时候给了温暖,交代了要留给未来儿媳妇。我这里还有一样,是留给温家长媳的传家之物,我今天就交给你。” 说着,拿过一早放在旁边的一个精致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古朴的花纹,繁杂的工艺,精美异常。 作为珠宝设计师,薄凉一眼就看出戒指的不菲,也知道这枚戒指一定大有来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保存的很好。 “这是……从我爷爷的太奶奶那辈流传下来的,据说是清宫中的物件,很是稀罕。”将戒指递给薄凉,薄凉却没有接过。 “看起来做工造诣确实是那个年代的东西,这戒指太贵重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薄凉真不知道该不该接。 温暖从温善手中拿过戒指,直接塞进薄凉手里,“这是传给媳妇了,难不成你又不想嫁给我了?” 薄凉看着温暖假装发怒的样子,不觉发笑,颇有些无奈,却还是收下了戒指,“我会好好保管的。” “留给我们以后的儿媳妇。”温暖笑的暖洋洋的,眉眼间都泛着浓烈的笑意。 “真不害臊,我都还没答应嫁给你呢!”貌似,都没有求过婚,而且他们的关系也从来没有十分明确的确定过,一直就是这么暧昧的相处着。 温暖听到薄凉这样说不乐意了,凑到薄凉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睡都睡了,难道你想对我不负责?” 薄凉直接臊了个大红脸,瞪了他一眼,决定不理他。 却不想温善急了,一把拉开自己儿子,急切的对着薄凉说道,“薄丫头,虽然我这小子有点混,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你可得进我们温家做我们温家儿媳妇啊!” 递了个臭小子你也太没能耐了,媳妇还要老爹给你追的眼神给温暖。 温暖会意,恬不知耻的凑到薄凉身边,轻声细语,“薄凉,戒指都收了,你可是我的人了。” “求了婚我考虑考虑。”薄凉轻笑着。 温暖却陷入了深思,求婚? 看来势在必行了。 跟温善聊了好半响,两人跟温善道了晚安才上了楼。 晚上睡在温宅,薄凉觉得很不习惯,十分陌生的环境,十分尴尬的氛围都让她手足无措。 温暖的房间很硬朗,像半山别墅那般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有下人定期打扫,却也十分干净。 薄凉最喜欢的便是温暖房间里的长毛地毯,光着脚踩上去十分舒服。 温暖想的十分周到,一早猜到可能会留宿,早早的就让人布置好了一切薄凉所需要用到的生活必需品。 体贴到连睡衣都准备了。 脱下身上的粉色小棉衣,里面便是白色钉珠毛衣,都是十分清爽素净的颜色,打扮的也十分干净利落,这也为留给温善的好印象加分了许多。 不像以前那个冷面薄凉,除了黑白灰,就是黑白灰。 就像她以前的世界,全都是黑白色。 现在,却飘散着慢慢的彩色。 绚烂而又美好。 幸福而又甜蜜。 让她都有些找不着方向了。 连公司的小姑娘们都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最近的变化,私下大家都在议论,薄总是不是陷入了甜蜜恋爱期,整天都挂着明灿灿的笑容,对人的态度都和善多了。 洗了澡换了睡衣刚准备出来,却不想浴室门还没完全打开,温暖就钻了进来,一把捂住薄凉的眼睛,然后用什么东西缠绕在她的眼睛上,“别的,等着。” 温暖拿着丝带,缠绕在她眼睛上,确保一丝一毫都看不见。 “做什么?”薄凉拉住他的手,着急的问, 温暖轻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惊喜。” “玩什么花样?”薄凉娇哧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话语间的期待满满。 “惊喜当然是……自己看才有惊喜的感觉。”温暖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一手搂着薄凉的腰际,另一只手拉着薄凉的手,紧了紧,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拉着她慢慢走出了屋子。 让她站定在一处,而后轻轻拉动丝巾的绳结,顺滑的丝巾一下子花落,落入薄凉眼前的情景让她睁大了眼眸,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题外话------ 前一张加了两千五百多,亲爱的们回去看一眼。不然剧情连不上。 二苏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干了,一定提前码好。等错开了十一哈。 今天家里停电一整天所以二苏码不了字了,下一更晚上码完就来传。 114 整颗心都甜化了 入眼之处全都是绽放的粉色玫瑰,地上还有用玫瑰花瓣拼出的许许多多个爱心,一条由玫瑰花组成的蜿蜒小路通向大床。 薄凉捂着嘴,差点落泪。 她大概猜到了温暖的意图,但是这么短时间做了这么多准备真的让她十分吃惊。 温暖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过玫瑰花铺成的小路,朝着大床走去。 四周点了红色的蜡烛,没有开灯,屋内却被灯火摇曳的分外暖心。 原本的灰白色调的床单被换成了枚红色,大床上洒满了火红的玫瑰花瓣,中间有一个精致小巧的心形盒子。 直到走到床边,温暖才顿了步,拿过床上那小小的锦盒,单膝跪地,抬头深情凝视着薄凉,掀开那个小盒子递到薄凉身前。 “凉宝,我只愿,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长流,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情话我不会说,只希望用长久的陪伴来诠释我对你的爱,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定会加倍呵护你,爱护你。你,要不要嫁给我?” 薄凉几欲泪崩,视线落在了温暖的脑袋上,细碎的长发有些纷乱,发根处的位置,有一道清晰的疤痕,那是云溪市那场车祸留下的;长袖遮盖住的手臂上,还有一道很长的划痕,那是南荣月拿刀划破的。 两次都是为了救她。 他满身心装满的全都是她。 长达五年之久的细心陪伴,极尽呵护,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己,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为什么她会浪费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她真是傻,可他更傻。 记忆里突然闪现出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前五年,他总是偶尔出现,却都在她最困难,最伤心的时候,最后这一年,一直悉心陪伴在身边。 在她最难过、最狼狈、最需要关怀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的总是这个男人。 薄凉伸出手抚上他的脸,细细描绘那硬挺的五官,灯火下,那琉璃眸越发深邃。 “我愿意。”薄凉笑着,开心的笑着,却在笑容的微梢带了泪,在她唇角弯起的同时,泪却潸然落下。 她不断的点着头,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这个在心中早已经认定了的答案。 最惊喜的莫过于温暖,见她点着头答应了,并且说出了最让他期待的那三个字,心中更是务必激荡。 取下锦盒里的戒指,托起薄凉的左手,轻轻将戒指套上了最接近心脏的无名指,借以表达自己最深的爱意。 薄凉这才注意到手上戴着的戒指,似乎很是眼熟。 看了半响,薄凉才想起,这颗鸽子蛋般大小的粉钻戒指,不就是品鉴局那次的拍卖品,最后竟然到了温暖手里,还镶嵌了戒托做成了戒指。 戒托的纹饰看起来很有意思,薄凉有些好奇,细细打量,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底座是怎么造型?” 不怪她的关注点在这里,作为一名珠宝设计师,她还真得只能关注到这一点。 “这是打结在一起的衣角,古时候夫妻成亲之夜是要把衣角结在一起的,也有结发夫妻的说法,这个戒指的底座就寓意着,把我们牢牢的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温暖拉着她坐在了床沿上,轻声解释。 薄凉了然,这设计师的想法,还真是独到,“设计师是谁啊?” “花兮。” 呃…… 果然花兮本身确实是个独特的存在。 这两人居然瞒着自己干这种勾当,薄凉眯着眼眸,看向温暖的目光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手指微微蜷曲,轻轻勾动。 温暖咽了口口水,才挪了过去,“怎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花兮感情这么好了?”薄凉轻拧着温暖的耳朵,假怒,“说,花兮是不是你找来帮我的?快说。” “这个……真不是。”温暖好无辜,眨巴着琉璃眼眸,侧着身子看向薄凉,求着绕。 薄凉不为所动,对于暖大爷这套装软绵绵的把戏她可以早有领会,“老实交代,还有雨多少事情瞒着我?” “保证没有了。”温暖知道薄凉不喜欢自己这样一直帮着她,所以这次对于l&n的事情几乎少有插手。 而花兮会进入l&n做设计师,也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松了手,薄凉依旧看着那枚戒指,最后得出了结论,“贵的东西,果然好看。” 这粉钻,确实毫无杂质,颜色温柔,漂亮极了。 “不过,这粉钻好贵,你怎么会想到买下。” “很适合你,其实我一直在选适合的婚戒,既然看到了称心意的,自然不会放过。” 薄凉不知道的是,在这枚粉色钻戒之前,已经被温暖陆陆续续淘汰掉的戒指不低于十个。 这六年来,他经常会冒出向她求婚的冲动。 尤其是她和南荣月闹得不开心的时候,他的这个念头就会更加深切。 只不过以前是不敢,最近这一年,倒是有胆量了,且没了那股子勇气,也不想把薄凉逼得太紧。 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薄凉的心意,两人之间也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他是个男人,必须做出承诺,才算是真正的尊重爱的那个人。 两人聊着天,熄了烛火,关了灯,月光洒进屋子,鼻息间全都是玫瑰花的香味,薄凉躺在温暖的怀抱里还有些恍惚。 摸着左手上带着的戒指,薄凉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自己居然就这样升级成为了有家室的人! 不过,心底的甜蜜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她的心底,除了幸福,更多的就是安心。 甜蜜的像是吃了许多蜜糖,整颗心都甜化了。 “凉宝,睡不着?”怀中的人儿翻来覆去,温暖一阵燥热。 “恩,幸福的找不着北了。” “那既然睡不着,就干点有爱的事情吧!”说完,便覆身而去,吻去所有的话语。 夜、凉如水,爱、诉不尽。 ------题外话------ 停电居然给我听到了八点多,伺候好萌妞,才赶来码字。 明天的更新我待会码,会准时发。 115 煮夫翻版 第二天便是圣诞节,薄凉休息温暖自然要陪伴着。 吃了早餐两人离开了温宅,回到半山别墅。 因为温暖上午有视频会议,还要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薄凉便自己开车回了流璀公寓。 刚进家门,薄凉抽了抽嘴角,她应该没眼花才是啊,那厨房里忙碌着的男人不正是顾西决吗? 这个世界,越来越玄幻了。 男人们似乎越发热衷于洗手做汤羹了哈! 看着顾西决穿着花七瑾的粉色可爱围裙,活脱脱就是温暖的另一个翻版。 环顾了一圈,薄凉没有看到花七瑾的声音,走到开放式厨房外,低低的唤了一声,“西决。” “小嫂子回来啦!”顾西决一直专心切着手里的菜,没有注意门外的动静。 “你怎么会在这里?”薄凉指了指地上,皱眉。 小花儿跟顾西锦顾西决两兄弟,真是太复杂了。 “小花朵受伤了,我来照顾她。”顾西决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任何诸如害羞、闪躲的表情,完全大大方方,似乎根本不怕薄凉误会。 不过薄凉早就误会了,从那天大冒险的那个吻开始,就彻彻底底的把花七瑾归类在了顾西决身上。 “受伤?”薄凉听到花七瑾受伤,有些担心,一个星期前见还好好的呀! “她在房间,你去看看她吧!”冲着房间的方向努努嘴,顾西决没多招呼薄凉,转身去看炖的汤,尝了味,觉得还不错。 薄凉推门进去,却迎面飞过来一个枕头,伴随着花七瑾的低吼,“你滚啊!我不想要你照顾,我也不想看到你。” 薄凉接过枕头,揶揄到,“中气很足啊,看来伤的不严重。” 拿着抱枕坐在床边,看到花七瑾惨白的脸色,薄凉还是有些担心的。 花七瑾见进来的是薄凉,神色淡了淡,有些不好意思,“薄凉,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啊。” “没事,我是十分好奇,那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啊!你怎么会受伤?伤在哪里了?” 花七瑾有些无精打采,靠坐在床头上,看着薄凉满目关切,心情才平淡了许多,“没事,就是被子弹擦了手臂,不严重。” 被子弹擦了还叫不严重?薄凉觉得这小花朵心真是大啊! “至于外面那个,最近几天总是不请自来,我快烦死了,凉宝宝,你帮我把他弄走好不好。” 每天对着那张跟顾西锦一模一样的脸,她就心烦意乱。 尤其是想到那一夜,醒来后,她居然忘记到底是和谁睡了一夜,真是懊恼死了。 而似乎从那顿饭局那莫名其妙的一夜之后,顾西决就老出现在她面前,死乞白赖的缠着她,惹她恼惹她怒,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细心呵护。 她的心不是石头,当然不会铁石心肠,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她的心底只有一个顾西锦,她做不到接受另一只一模一样且有着不同灵魂的顾西决。 这就是她的执拗吧! “我可搞不定,这事我不好掺和。”感情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别人了解的再多,也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所以发不了言。 “凉宝,好凉宝,你最好了,好不好咩!”花七瑾耍起了无赖,抱着薄凉的胳膊摇啊摇,摇的薄凉都快晕了,但还是坚定的拒绝了。 不说别的,就单是这顾西决给她的印象就比顾西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怎么会拆顾西决的台呢! 她巴不得这小花朵被顾西决给收了呢!免得顾西锦那家伙不懂得珍惜。 “汤好了,我给你晾在桌子上,饭菜都温在电饭煲里,待会起来就可以吃。”房门没关,顾西决自然看到对着薄凉撒娇的小女人,虽然她总部给自己好脸色,但不得不说,她撒娇的模样生动了许多,不复这几日的低沉。 果然,她只是讨厌自己罢了。 “有小嫂子陪你我就先回去了。”他还有一大堆的工作,每天白天来这里给她做饭洗衣,晚上把工作搬来这边完成,睡在客厅陪着她。 可是她就是讨厌自己,讨厌到无以复加。 那一晚……她也是不停重复叫着西锦的名字。 心底反复抽疼,顾西决眸色黯然,不再多说什么,退出了房间,拿了自己的外套便出了屋子。 薄凉连挽留都没来得及,就只看到顾西决逃也似的背影,无奈的一声叹息。 花七瑾却陷入了深思,心底的情绪复杂难平。 “其实……我更加看好顾西决。”薄凉认真看着花七瑾的眸,没有忽略那里面一闪而过的失落。 是因为顾西决离开而小小的失落吗? 看来……小花朵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点拨点拨她。 “可是我爱的始终只是顾西锦。” 她坚定、坚信,自己爱的只是顾西锦。 “爱情里没有完全的绝对,不给自己和对方一个机会,又怎么知道,谁才是心中挚爱,谁才是适合自己的那个唯一呢?” ------题外话------ 马上国庆假期了,跟大家报备一下,一号要去参加老公弟弟的婚宴,三号、五号继续。 然后国庆七天假我觉得我都会很忙,更新会不怎么稳定,但字数保证三千字以上。 如果有长评或者打赏就会加更,千字长评加更两千字,加更会在以后的更新里算进去。 这几天我会稳定一更早上十点,二更不定时。 就酱……大家节日快乐,出去玩的注意安全。 116 圣诞节的惊喜 陪了花七瑾许久薄凉在晚饭前离开流璀直接开车达到与温暖约定好的吃饭地点。 吃饭的地方是上次没有去成的时尚之都c座,因为是圣诞节,所以c座19层全部爆满。 温暖提前定好了位置,上了9层温暖领着薄凉进了一家浙菜馆,看起来极其素雅的装饰风格,等位的人却很多,满口排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分发了一个小凳子,虽然人很多,却秩序井然。 这家浙菜馆全国连锁有百来家分店,风评十分好。 来这里,吃的就是一个家常,而且十分有特色。 菜品上来,口味清淡,十分符合薄凉的胃口。 她的胃都被温暖养刁了,对食物的要求也高了许多。 甚至因为胃不好的缘故,以前喜欢的辣菜也都不怎么多吃了。 不过这浙菜清新爽口,甜点美味独特,确实让人很有食欲。 薄凉吃了许多,才停下来,再也吃不下了。 两人聊着天,偶尔温暖的话惹得薄凉巧笑连连。 他们的位置在窗边,可以看到整个启西的夜景,不过薄凉却是注意到玻璃窗外正对面的居然是时尚之都a座,启西市最高的大厦。 “阿暖,你看这栋大厦造型很别致呢!”薄凉指了指窗外,“以前从最底层仰望还看不出来,现在坐在这里却看出来了,你看,有没有觉得像是个姑娘的腰肢,美极了。” 这时尚之都的a座大楼名叫顶界大楼,是整个启西市的坐标建筑,也是时尚之都的创始公司顶界的所在地。 “恩!是个姑娘,不过不美,最美的就坐在我面前。”温暖贴心的帮她擦去嘴角边沾染的星点奶油。 薄凉浅浅的笑,被他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说着这样的话,脸色却丝毫不变。 吃了饭两人出了c座,漫步在路边,整个时尚之都都很热闹。 时尚之都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大型喷泉,十点的时候准时开启。 温暖和薄凉到达喷泉位置的时候正好十点整,音乐喷泉闪烁着五彩光芒,水花飞舞,看起来真真是美极了。 薄凉兴奋的看着喷泉,却不想路过的一个人却递给了薄凉一朵玫瑰花,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过薄凉面前,一个接一个的把花塞进薄凉手里,直到薄凉手里报了一大捧的玫瑰花,有些无措的看向身后温暖的位置,才发现温暖不见了。 身边聚集了许多人,有的打扮成圣诞老人,有的扮作小丑,有人牵着许多气球叫卖,还有的卖着圣诞玩偶。 薄凉环顾了一圈,始终没有看到温暖的声音,却听到身边的路人纷纷指向了时尚之都a座的方向,议论开了。 “快看,快看,烟火,好美的烟火。” “哎呀,不光有烟火,你们快看a座的顶界大楼,快看呐!” “诶,你们看,a座的顶界大楼居然亮了,快看快看。” “看起来就好浪漫哦,用灯光拼凑成出爱意,是谁在求婚吗?我怎么好像看到marryme啊?女主角是谁啊,真幸福。” 薄凉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顶界大楼。 那里,不同楼层的不同窗户亮起灯,灯光闪烁变换间,薄凉看清了内容。 “mint,凉宝,wouldyoumarryme?”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遇上这样的男人,怎么着也要嫁呀!” 周围的小女生都被温暖这种高调的浪漫的求婚方式刺激了小心脏,纷纷点赞。 然后是一个大大的爱心,不用签名薄凉也知道是温暖这家伙。 mint是她的英文名,而凉宝,除了温暖谁还会一直当做手心里的宝。 看着满天的烟火,霓虹的灯光,夜空似乎都变成了彩色的。 心底溢满的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就在薄凉愣神之际,突然面前蹦跶出一个圣诞老人,穿着圣诞老人红红的衣服,白花花的胡子,带着高耸的圣诞帽,看起来滑稽极了。 薄凉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圣诞老人是温暖,他手里拿着相机,一把搂过薄凉,镜头面对着自己,轻轻在薄凉脸颊上印下一吻,吻落下的同时,咔嚓一声定格,所有的画面都留存在了照片里。 “喜欢吗?” “喜欢。” “圣诞节礼物。”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盒子,神秘兮兮的递给薄凉,却不让他打开。 “回家再看。” “好。” 两人手牵手离开热闹的人群,不远处,苏白已经开着车等在那里,就连难得一见的苏木也来了。 “boss,这身行头,您穿着真帅。”苏木见到自己boss,第一句就是揶揄。 温暖瞪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句,“滚。”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丫计较。 “苏木也在啊,真是难得见你休息。” “夫人,boss虐待下属,您要多多批评教育才是。”苏木是温氏集团最高级别的总裁特助,与苏白一样从小跟在温暖身边,对于温暖而言,他们不光是属下,更是亲人。 所以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温暖并不介意。 薄凉却笑了,这苏木比苏白好玩多了,“要不,你跟苏白缓缓工作?” 苏木一听换工作,表情立马变了。 苏白这份工作还真不是他能干的,万一看到些不该看的,那他不是会被boss先奸后杀。 哦……不对,是找别人来奸杀,boss还没这么重口味。 “别别别,夫人,苏木这活我还真干不来。”苏白端正的开着车,却苦着脸连连摇头拒绝,让他去当特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办公室,不是要他的命嘛! 夫人? 接连两声夫人弄得薄凉十分尴尬,这还没咋地,夫人的称号就叫上了。 “能不能换个称呼?”薄凉倚在温暖软绵绵的圣诞老爷爷的衣服上,看着前面稳稳坐着的两个男人,有些不满的抗议。 “不行。” “不行的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不用看后视镜也能想象得到自己boss的眼神,如果他们敢换称呼,一定会把他们丢去喂狗。 “温暖?”转过脑袋看向温暖。 温暖压低声线,透着低哑的性感,“怎么?不喜欢?” “不是啊,只是不怎么习惯。” “多听几次就习惯了,总是要嫁给我的,先适应起来。” “好吧!”无奈妥协,薄凉不再言语。 温暖低垂眼眸,看着眼前别扭的小人儿,不觉发笑,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听话。” “我又不是小猫,弄得好像我是你养的小宠物一样。” “我就是在宠着你啊!我就爱宠着你,我十分乐意,不好吗?” 温暖软绵绵的细语,清浅的低笑,眯着眼眸看着薄凉,羞得她脸颊燥红。 而前座的两人却自动屏蔽了声音屏蔽了感官屏蔽了一切,更是自带忽略功能的忽视掉自家大boss那让人无法直视的宠溺。 ------题外话------ 真的很晚了,我对不起大家。我努力了。 117 牵我双手、倾世温柔 回到半山别墅,温暖先去洗澡,薄凉坐在床上,盘着腿,那温暖送给她的那个大盒子放在身上,慢慢的拆开来。 盒子里面全部都是照片,满满一沓照片。 照片的角度可以看出来,全都是温暖偷拍的,大多数照片的背景都是云溪那间温暖之城里。 而照片的内容,却是满满的回忆。 温暖的脑袋只出现在照片的右下角,所有照片的主角都是她。 有她望着窗外的样子、喝着咖啡的样子、品着甜点的样子、沉思的样子、浅笑的样子、失落的样子、每一张照片的背后都备注了时间,还有温暖的话。 一张张看过去,薄凉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与她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五年在温暖的心底有着这般重要的位置。 时光的开始,是她第一次去到温暖之城,那天阳光温暖,洒进店内,温暖趁她不注意,偷偷的拍了一张,却不想只拍到了她的后脑勺,她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阳光上,光晕在她身上弥漫开。 照片背面有一句话: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我的女孩,我流浪到了有你的地方,可否安居? 五年的时光,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两人的那个拥抱里,她哭成泪人扑进温暖的怀抱间肆意痛哭。 照片的背面有温暖写的另一段话:爱一个女孩,与其为了她的幸福而放弃,不如为了她的幸福而努力。 所以从那时起,温暖便下定决心要追求自己了是吗? 原来,他的爱早已经刻入骨髓,那么深刻,那么彻骨。 照片捏在指尖,泪水早已蔓延。 温暖洗好澡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推门而出便看到落泪的薄凉,连忙跑过去。 “怎么了?”温暖用指尖轻轻帮她拭了泪,有些心疼。 薄凉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她以前并不是个矫情的人,如此这般轻易失控也只是最近而已。 “乖,不哭了。”温暖看到她手里的照片,有些明白了,心疼的将她搂在怀抱间,把照片盒子丢在一边,有些责备自己,“都怪我,是我的错,害你伤心了,对不起,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 “温暖,你是个笨蛋。”薄凉从他怀里钻出来,仰着脑袋,泪眼迷离,水泽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不满。 “是,我是个大笨蛋,如果我聪明些,就应该早点追求你,不给南荣月半点机会。”温暖笑着,心情大好。 这小女人终于开始明白自己的心了,是越来越好的现象。 一个湿湿的热吻袭上温暖的唇角,浅尝后悄然逃离。 温暖笑意更深,搂过薄凉的脑袋,便压向她,“小东西,你不乖,惩罚你。” “唔……”话语全被吞咽掉。 薄凉酥软的瘫在温暖的怀抱里,大口吸气,这一吻让她几乎窒息,真是要命。 不过心情却似乎好了很多,薄凉看着温暖,跳到床上,来了兴致,拿过盒子里的照片,问温暖,“你怎么会想到要拍这样的照片。” “为了在未来漫长的时光里拿来回忆。”其实曾经的他只是单纯的想,如果以后她结婚生子了,他也不再踏足云溪市的时候,可以用这些照片来缅怀那段美好的时光。 “今天那张照片呢?” 温暖拿过一直放在床头的照片,递给她。 薄凉看着照片,这是第一张温暖出现全脸的照片,而且也是与她距离最近的一张。 温暖带着圣诞老人的白眉毛,白胡子,咧着嘴凑到薄凉的脸颊上,看起来好笑极了,却又十分温馨。 薄凉素颜气色却十分好,两人都是灿烂的笑着,笑容很甜蜜很幸福。 拿着照片,薄凉找了笔,抬眸看向温暖,“写什么好呢?” “牵你双手,倾世温柔。” ------题外话------ 我去参加婚宴了,大家国亲假期有木有出去玩呀!玩的时候注意安全,玩的时候也不要忘记看看文哦。 晚上的更新估计不会早,也不知道几点回来。 那啥,国庆快乐。爱你们。 看文不留言,出门忘带钱…… 118 忘年交 过完了圣诞节,年关将近,要处理完今年所有遗留下的cass,其他工作一概不接,所有新合约年后再签订。 温暖很忙,薄凉也很忙。 因为工作的关系,上下班十分不方便,温暖便给薄凉配了一台车子,本来薄凉是拒绝的,可惜那车子是温善亲自挑选送达的,她不接受也不行。 虽然大红妖娆的保时捷轿跑十分惹人眼红,但未来公公说了,作为温家儿媳妇,面子里子姿态都必须有,还要摆高。 薄凉也不是矫情的人,也就接受了。 下了班,任朵有裴白来接,薄凉便回了流璀公馆。 转进流璀的住宅区,却从花丛灌木里窜出一个小孩。 薄凉急刹车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孩子被车角刮擦到,摔在地上。 薄凉连忙下车,跑过去扶起那孩子。 小小的脸上脏脏的,头发散乱的绑了个麻花辫,身上的衣服也是十分单薄,上衣袖子短的几乎到手肘处,腿上的裤子也是短的离谱。 最让薄凉惊心的是她身上的伤,触目惊心,遍体鳞伤。 手腕脖子脚裸脸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像是被抽打的一般,密密麻麻交错着的血痕几乎遍布全身上下。 薄凉急了,“小家伙,姐姐送你去医院好不好。”眼看着小孩子膝盖那里摔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姐姐我没事,我可以走的。”小家伙挣脱薄凉的手,踉跄着差点摔倒,虽然身上都是伤,但她好像已经麻木到了没有知觉的地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眉头都没皱过。 虽然看着薄凉的小眼神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而又认真的对薄凉说着,“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跑出来,不怪你,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说着还对薄凉鞠了一个躬,然后就快速的跑开了。 薄凉一个伸手,却没有抓到小孩子的衣角。 真是个让人担心的小家伙。 那脏污的脸蛋下有一双透彻清亮的眸,像一汪碧水,惹人疼惜。 一转眼小孩子便跑的没了踪影,薄凉看着地上的星点血迹,若有所思,心底一阵难受。 这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被人虐待成这幅模样。 小孩子一溜烟跑出了流璀,避开了守门人的视线,小小的身子出了公寓,刚过马路,就被一直侯在路边的人逮住,套上麻袋扔进面包车里。 “妈的还敢给老子逃跑,看你这下往哪里跑!”说着,还踹了一脚麻袋中卷缩着挣扎着的小小身子。 依旧是那辆面包车,依旧是那个小乞丐,依旧是逃脱不了的命运。 薄凉依旧站在车边,久久无法平静,她真后悔,应该及时叫住小丫头,至少帮帮她也是好的,买身衣服去趟医院,这是多么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什么她没有拉住她呢! “丫头,别想太多,不是你不帮她,而是,我们并不能帮助每一个人,不是吗?”身后,一个老者的声音传入薄凉的耳底。 薄凉没有转身,只是呐呐自语,“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她,也知道她需要我的帮助,却没有帮助她,我这样做不是太不应该了吗?” “或许,她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呢!”老者走到她的身边,“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失落的一面。” 薄凉看向老者,讶然,“是您?” “不能是我吗?” “您怎么会在……这里?” 好吧,虽然流璀也算是高档公寓,但看这老先生的样子也不该是住在这里的人呀! “我来看看我儿子,给他买些菜,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照顾自己。不知道这臭小子发什么疯,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跑到这里住,整天不回家,放任老头子我自生自灭啊!”老人家哀叹,话语间虽然是对儿子的不满,但薄凉听得出那份宠爱与关切。 就像当初他会读懂相思的含义一样,就让薄凉会对他产生好感。 “您老真幽默。”薄凉轻笑着,心情似乎都好了许多。 “人老了,总是希望身边有儿女的陪伴。”老人家看着远处,陷入深思,说出的话带着浓重的悲伤。 薄凉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好默不作声。 “丫头,你也是住这吗?” “对啊。”薄凉扬扬手,指了指前面的楼,“就是那栋。” “哎呀,我儿子也是住那栋诶,你住几楼?” “11楼。”不会这么巧吧。 “我儿子也住在11楼他住1102室。”老者拎了许多菜,十分开心,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丫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薄凉。”薄凉说话间已经把车子停在了车位上,下了车帮着老者拎了东西,两人一起朝着c座走去。 “老先生,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丫头你姓薄吗?我也姓薄,咱们还是本家呢!说不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薄凉笑语晏晏,“对啊,好巧。” 上次温暖告诉她,她的亲身父亲就是姓薄的,妈妈会给她取名叫薄凉应该也是为了纪念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所以其实她真的是姓薄,而不姓夏。 上了楼,薄凉和花七瑾的房间是1103室,而1102就在薄凉屋子的胳膊。 这种公寓一层四户人家,两两相邻。 花七瑾还没回来,跟在薄凉身后的薄老爷子见薄凉家里没人,直接把薄凉邀请进了他儿子家。 进了屋子,格局与自己家里完全一样,不过装饰风格很简单,全都是黑白灰色调。 果然,男人的屋子还是硬朗许多的。 薄老爷子的儿子还没有回来,薄先生招呼薄凉自己坐,便进了厨房把买回来的新鲜水果蔬菜各类吃的喝的全部塞进冰箱。 薄凉坐在客厅,细细打量了起来。 没什么消遣的东西,只有一个围棋棋盘吸引了薄凉的注意力。 搬过棋盘,薄凉自己跟自己下了起来。 自从上次在温宅跟温老爷子下了棋,她就一直想着,现在逮着机会还不得好好玩上一玩。 薄老爷子放好东西出来便看到薄凉在下棋,一下子来了兴趣,“丫头也会下棋?” “老爷子要不要来一局?”薄凉抬眸看向他,眸光闪烁间满含期待。 “好啊,老头子许久没有碰上对手了,今天定要好好杀你一盘。”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直到许久之后,意犹未尽之时,薄凉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大门好像被人打开了,而后清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你怎么在这?” 男人好看的眉皱在一起,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快的不易察觉的喜悦。 她,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题外话------ 今天去参加了一场让人觉得幸福的婚礼,有被感动到。 二苏是个感性的人,泪点也超级低。 好伐,这么晚更新我真对不起大家。 119 老爷子的心思 薄凉睨着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微微皱眉,“你怎么?你是薄老爷子的儿子吧!” 恍然明白过来,薄凉瞬间淡定了。 都姓薄想想也是。 薄老爷子见儿子回来了,忙迎上去,见两人似乎认识,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们认识啊。” “认识。”薄凉点点头,看向薄蕴的神色带着揶揄的味道。 薄蕴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厨房,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怎么认识的?”薄老爷子发挥他八卦的本色,十足的好奇。 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家儿子在见到人家姑娘时有些不正常的脸色,再联想到他又这么巧合的住在薄凉的对面,真真是让他兴奋极了。 看来臭小子终于开窍了,懂得追女生了,也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噩梦。”薄蕴凉凉的吐出两个字,面色清冷。 相识的那一晚确实是个噩梦,被这个女人吐了一身简直让他不能忍。 薄凉瞪了他一眼,差点暴走。 那天,她是有些狼狈,但也不至于成为噩梦吧! 这厮,真是欠扁。 薄老爷子不理会薄蕴,转而看向薄凉,拉着她又坐回了沙发上,看也没看自家儿子一眼,只是吩咐他道,“今天家里来客人,你做几个拿手好菜招呼客人。” “为什么不是你做?”薄蕴倚在厨房门边,深表不满。 薄老爷子瞪着他,“我要招呼客人,你快去煮饭。” “我也可以招呼客人。” “用不着你,快去煮饭。”他可是有话要问问这小姑娘呢,怎么能让儿子得逞。 眼看着薄蕴不满的转身回了厨房,开放式厨房不算很大,薄蕴身形很长,进了里面就感觉塞的满满的,连转身似乎都不怎么方便了。 但薄凉却见他动作迅速的淘米煮饭,然后便洗菜切菜,动作熟练且潇洒利落。 这幅模样的薄蕴显得很居家,身上的冷森气质完全收敛掉,活脱脱的居家好男人模样。 老爷子依旧与薄凉对弈,心思却不在棋盘上,而是时不时瞄一眼薄凉,最后忍不住问道,“丫头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薄凉专心下棋,没有多想,直接便回答了。 二十六,臭小子也二十六,同龄人话题更多,没有代沟,甚好甚好。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就我一个。” 哦!可怜的姑娘,不过若是跟臭小子在一起,那自己定然把她当亲闺女对待。 “真不好意思。”老爷子有些惭愧,问了人家痛处。 “没事的。”薄凉不甚在意。 “做什么工作啊?” “珠宝公司,自创品牌。” 恩!有才华,有前途,也很自强独立,是个好姑娘,臭小子是个糙爷们,常年在部队跟一群汉子呆久了不懂疼姑娘,配这个玲珑的丫头着实不错。 “跟我家臭小子认识多久了?” “嗯……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居然都一年多了,这臭小子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觉得我们家臭小子人怎么样?” “挺好的,经常在我有为难的时候帮助我。”好像次数还挺多。 帮人家姑娘,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不知道原来臭小子也会帮助姑娘,真是难得一见啊!看来这姑娘在这臭小子心里分量不一般啊! “那你喜欢我家臭小子吗?” “啊?” 薄凉一字落下,却因为老爷子的话堪堪落错了位置,棋局陷入绝境,被对方围困,满盘皆输。 老爷子却很开心,见薄凉反应这么大,以为人家小姑娘害羞,却不想看到薄凉疑惑的眸光,带着不解,“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我儿子不是在追求你?”老爷子这下纳闷了。 “这个……还真不是。”薄凉觉得自己好无辜啊,这老爷子思想也太跳脱了吧! “爸,你在说些什么?”薄蕴结了围裙,从厨房间走出来,冷眸瞪着薄老爷子,语气很是冷硬。 老爷子撇撇嘴瑟缩了一下,才仰起头不满的吼回去,“喜欢人家姑娘怎么不光明正大的追求,丢我们老薄家的脸。”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 朋友圈的姑娘小伙们都在晒出游,而我只能晒字数。你们这群美菇凉出去玩就不爱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120 我愿意放手(已加内容,必看) “瞎说什么呢?”薄蕴冷眸瞪着薄老爷子,颇为不满。 “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当老子傻啊,真看不出来啊,你要不是对这丫头有意思,干嘛搬到人家对门跟人当邻居?”老爷子不甘示弱,同样瞪着眼睛,竖着眉毛,吼了回去。 薄凉坐在那里,差点吓傻了。 这爷俩是因为他吵起来了吗? “老爷子……”薄凉低低唤了一声,有些尴尬。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散了一些,薄老爷子十分歉意的看着薄凉,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丫头,我家这臭小子不争气,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哈!我儿子就是喜欢你,你放心,老头子我也很喜欢你这丫头,我是绝对同意你们交往的,我是很开明的家长,你放心吧!” 薄蕴彻底无语了,冷眼看着自家老爹那副死乞白赖缠上薄凉当儿媳妇的劲头,又好气又好笑。 薄凉更加尴尬了,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抬眸看向薄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特别想抽他两个大嘴巴! “老爷子,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跟薄蕴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原来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薄蕴神色黯然了几许。 明明一直都知道的呀!为什么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心底还是会莫名抽痛呢! 这个女人,从第一眼见到,就深深的印入自己心底,撵也撵不走。 可惜,她终究不属于自己。 “有未婚啦?是什么人啊?比我家臭小子好吗?人品怎么样?丫头,要看看准啊!如果不如我家臭小子,还是考虑考虑我家臭小子吧!” 能设计出那串相思的姑娘,他打从心底喜欢。 这样玲玲剔透的人,如果自家儿子娶不到,真是一大憾事。 “爸,你问题太多了,饭菜要凉了,快吃饭吧!” 见薄凉面露尴尬,薄蕴主动替她解围。 薄凉感激一笑,却也没有怪老爷子的意思。 毕竟老爷子也是为了自己好,是个可爱的老人家。 “哦,吃饭吃饭,看我这老糊涂,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好在吃饭的时间,老爷子已经不再提未婚夫臭小子诸如此类的话题了,随便的闲聊了一些,便都认真的吃着饭。 因为与薄蕴还算相熟,在一起吃饭也不算十分尴尬。 两人还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就像是朋友那样,氛围还算融洽。 吃了饭薄凉便打算回半山公寓,跟老爷子告了别,出了屋子,薄凉回去自己家里拿了衣服包包,见花七瑾还没回来便直接离开了,而薄蕴一直等在门外准备送她下楼。 “真不好意思,我爸说的话你别太在意。”薄蕴眉头皱起,好看的眸漾着深邃的光,看不清情绪。 “没事,老爷子爱开玩笑,我没当真。”薄凉浅浅一笑,状似随意的说着。 总的来说,薄凉觉得薄蕴是个十分绅士十分理想十分冷静的人,对他的总体印象全都是满分,所以愿意把他当朋友。 “其实,他说的也不全是玩笑,有些话,是真的。”薄蕴目视前方,神色淡淡,语气恹恹,透着几分寂寥。 “呃?”薄凉顿了脚步,有些错愕,随即玩笑般的化解尴尬,“你也爱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很喜欢你,不过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喜欢也不一定要得到。”薄蕴也顿住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薄凉,一把将她搂进怀抱里,而她耳边低语,“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如果你的幸福是他,我愿意放手。” “我很幸福,你也会幸福的。”薄凉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就要退离他的怀抱。 虽然这个拥抱让她措手不及,但对于薄蕴自然而然从第一次见面就带来的好印象让她不忍心推开他,也就给予了鼓励,像是熟稔的朋友那般。 却不想一道大力扯着她将她拉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踉跄间跌进了另一个怀抱,森冷的声音在薄凉脑袋上响起,带着浓重的不满与深深的醋意,“离她远一点。” 薄蕴看着温暖盛怒的容颜,勾唇一笑,阴测测的魅惑,“还真是霸道,凉凉似乎有选择的权利。” 凉凉? 这家伙居然叫他的凉宝凉凉,什么鬼,狗屁的东西。 “她已经选择了我,所以你没机会了。” “哦,是吗?”那邪魅的容颜挂着浅笑,在昏暗的路灯下越发蛊惑,看向薄凉的眸带着几许柔情,喜爱之意不虚言表,“我看并不见得哦,刚才她抱着的人,可是我……”那意味深长而又不明不白惹人误会的话他说的自然极了,不遗余力的给温暖添堵。 温暖怒急,差点冲过去揍他,搂着怀中人儿的手越发收紧,掐的薄凉腰间一阵细密的痛,“好痛,放手。” 薄凉挣扎了一下,腰间的痛感却加深了,她抬眸看向温暖,却见他眼底溢满盛怒。 “温暖,你捏痛我了。”薄凉轻声提醒他。 温暖这才从怒气中回过神来,松开捏在薄凉腰际的手,转而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不放松。 薄凉无奈,却也知道温暖定是看到那个拥抱所以心慌不安了,便回握住温暖的手,让他感受到她的心思。 果然,那轻轻的一捏,瞬间让温暖整个怒火瞬间消散,不理会薄蕴,温暖拉着薄凉便转身离开。 薄蕴看着两人的之间的互动,看着相携而去的背影,冲着温暖挑衅,“凉凉,记得想我。” 薄凉跟在温暖身侧,听到薄蕴这一句话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亏了温暖眼疾手快搂住她。 薄蕴这厮,真是忒不要脸了。 薄凉在心底咆哮,丫的活腻歪了。 温暖拉着薄凉,不理会薄蕴的叫嚣,上了车子,冷着脸,吩咐苏白开车。 薄凉看着温暖的侧脸,见他整张脸都黑了,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小小声的娇嗔,“阿暖,你在生气吗?” “没有。”依旧冷着脸,冷着眸,连开着车的苏白都明显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自动屏蔽了感官,用意念告诉自己。 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骗人。”薄凉嘟着嘴角,抗议。 温暖默了,不回答她。 薄凉两手捧着温暖的脸颊,逼着他直视自己,“你在生气。” “是。”这次,温暖很直接的回答,语气里浓浓的酸味。 薄凉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脸,轻声哄慰,“不要生气了,生气就不帅了,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久突然抱了我,我错了好不好。” 薄凉跪坐在车座上,话说完,便直起身子,在温暖的唇上轻轻一舔,带着诱惑般迅速撤离,唇边飞扬的笑意十分炫目。 温暖眼疾手快迅速揽住薄凉,不让她逃跑,重重的喘息着便压了过去。 带着占有霸道十足的一吻落下,缠绵的气息,交织的暧昧,在车内氤氲成一团浓烈到化不开的灼热。 “以后,除了我,其他男人全部保持两米以上距离,更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温暖霸道的宣誓主权,薄凉不觉痴笑,这男人是喝了好几缸醋吧! “不许笑,我说真的。” “那我没法工作了,也没法生活了,看来我要把自己屏蔽起来才行了,还有啊,你的车子我也不能坐了,苏白,快停车吧,我要跟你保持两米的距离才行。”薄凉笑的眉眼弯弯,揶揄着苏白。 苏白抚额,冷汗涔涔,压根不敢多看自家boss一眼,却也没有真的停车,只是回答薄凉到,“夫人,boss只是太在乎你了。” “就你话多,关闭你的感官,好好开车。” “是,boss。” 薄凉笑意加深,觉得这样别扭的温暖特别好玩,“阿暖,你今天是不是喝了一坛醋啊?” “哼……还笑,真是要好好收拾你才行了。”温暖两手掐在薄凉腰际间,轻轻一提,将她面对面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怒瞪着她。 “你要干嘛?啊……救命啊,臭阿暖,暖大爷,啊……我不敢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凉笑的花枝乱颤,直接瘫软在温暖的怀抱间,温暖使坏的手在她身上最敏感最怕痒的位置落下,引得怀中的小人儿一阵颤栗,接着又是一阵闷笑声传入耳廓。 而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好了起来。 ------题外话------ 加了一千七的字数,看过的回来再看一遍。 推荐筒子的文: *前夫退下让我上*素九妞的。 都说女儿是妈咪的小棉袄,可她家的女儿连裤衩都不如,成天想着把自己打包给前夫!本抱着女儿不成没关系,咱还有儿子的想法,可是……儿子你告诉妈咪,你为啥是个面瘫啊,某女仰天长叹!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萌宝追爹封号情人摊上大麻烦最后帮情人成功吃掉老妈的故事。 121 总裁夫人 第二日,为了弥补暖大爷收到伤害的弱小心灵,薄凉提前下了班去温氏集团探班暖爷,准备陪他吃晚饭。 刚进入温氏大楼,就被楼下服务台的小姐拦住了,“你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们总裁。”应该是总裁没错吧!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 吃个饭还要预约,面子真大,“没有。” 她来之前可真没提前告诉温暖,就是为了给他个惊喜。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们总裁是不见的。”服务台的秘书小姐虽然面带笑容十分礼貌,但看着薄凉的目光中透出些微的不屑与讽刺还是没逃过薄凉的眼睛。 “噢。”薄凉皱眉,看了眼时间,离温暖下班没有多长时间了,就在楼下等等他吧! 她没兴致与人纠缠,破坏心情。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薄凉面色从容淡定,细细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 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 没多会就看到有年轻的打扮的妖娆的姑娘被前台的秘书拦下,隐约传来的话语让薄凉莞尔一笑。 看来自己的劲敌还真是不少呢。 听那秘书姑娘的话,每天都有不少姑娘来找温暖,还都是些打着女朋友、情人、妹妹各种名号来的姑娘。 那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被秘书拦下了,态度便越发嚣张起来。 “我就是要见阿暖,你给我让开。” “真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没有权利让您去见总裁。”这种人她们实在见多了。 相对而言,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薄凉,再看眼前这个浓妆艳抹,大冬天也穿着超短迷你裙,上面的圆润也呼之欲出的妖娆女,薄凉那种态度良好打扮素雅的她们还是比较喜欢的。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阿暖,必须见到。” 哼,这些人居然敢拦着她,简直是要破坏自己成为温氏总裁夫人的美好前程,该死。 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上去,一点情面也不留。 坐在老远地方的薄凉都听到那啪的一声脆响。 “我劝你还是识趣点的好,不然若是未来我当成了你们的总裁夫人,第一个就把你炒掉。” 那秘书捂着半边脸,肿痛的厉害,旁边另一个秘书也站了起来,气愤的看着妖娆女。 “如果你做了我们总裁夫人,我一定第一个辞职。”小秘书虽然只是个前台接待的职务,但在温氏集团,人权第一位,员工之间的相处相交向来和睦,自尊心的驱使下,她第一时间反驳了妖娆女。 “你现在就可以走人了,我替阿暖辞了你。” “真好笑,你是温氏集团的领导吗?凭什么辞了我?”她才不相信,总裁会看上这么个嚣张跋扈不讲道理的臭女人。 “就凭我是温氏未来的总裁夫人。”上次在某场宴会上看到温暖之后她就一直念念不忘,转身就甩了自己一直跟着的那个中年大叔,转投温暖怀抱,可惜总是见不上他的面,这才想到来温氏集团找他,直接杀上他的地盘,借机赖上他,看他能不能‘不认账’。 至于怎么个赖法,就全靠她自己发挥演技了。 睡过不负责,有了孩子这样的梗都太好用了,一抓一大把,还能引起广泛的同情心。 “我呸。”小秘书轻轻的呸了一声,“一点也不害臊,我们总裁还真看不上您这样的,也不去照照镜子,画的跟鬼一样就跑出来,也不怕吓到人。” “你……”妖娆女指着小秘书,跺着脚,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哒哒响,“信不信我打你。” “你敢再打我,我就叫保安。” “我……”妖娆女扬起手,一巴掌眼看就要落下,却被薄凉堪堪拦下了。 薄凉本不想管闲事,但其实回想一下,刚才小秘书对她也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可能平日里像这样子来找温暖的来闹事的女人太多了,所以她也被小秘书归类进去才没给她个好脸色,这也不能全怪她,所以还是决定插个手,抱不平。 拉着妖娆女的手,把她狠狠的推到一边,然后对着脸颊红肿的小秘书轻悠悠的说道,“小姑娘,以后如果被人打了,就要狠狠的打回去,懂吗?” “恩!”小秘书呐呐的点点头,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没给好脸色的薄凉居然会帮她,心底还是有些感动的。 “那……打回去吧!” “啊?”小秘书有些呆了,真的要打吗? 万一这女的跟boss真有点什么,那不是惨了。 “没事,打吧!” “啪!”果断又狠辣的一巴掌带着全部的布满发泄出来,狠狠地落在妖娆女的脸上。 妖娆女不敢置信,捂着脸瞪着薄凉,“你他妈的谁啊?敢管我的事,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噢……”薄凉轻轻扬眉,淡淡回到,“你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我是这公司未来的总裁夫人,教训公司员工与你何干。”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原来温总找了你这么个……看来,温总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你知道就好,得罪我没你的好果子吃,现在跟我道歉还来得及。”那女人越发嚣张。 薄凉看着电梯下了一楼,出来的人正是温暖,笑意扩散,指尖朝着电梯的方向遥遥比划着,不清不淡的说道,“温总裁下来了,要不,我们去问问他,要不要我像你道歉?” 122 爷的女人也敢欺负,找死(加四百字必看。) “hi,温总,你还记得我吗?”妖娆女发挥妖娆本色,扭着身姿漫步而去,只差手里捻着帕子摇曳生姿了。 温暖刚出电梯,一眼便看到了薄凉,温柔浅笑,看向薄凉。 那妖娆女乍见温暖的笑,还以为温暖记得她,是在跟她打招呼,更是兴奋的不行,快步迎了过去。 前台小秘书暗暗咬牙,看到妖娆女冲着自家boss飞奔过去,再看到冰山大老板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温润笑容,小心脏着实是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差点泪崩。 看样子,工作是保不住了,那妖娆女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的不是呢! 却不想,下一秒小秘书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温柔boss直接略过那调色盘般妆容的妖娆女,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薄凉挑眉,唇角勾起,冲着那妖娆女得意一笑,看着她五彩缤纷的表情,心底简直乐开了花。 看着迎面走来的薄凉,作弄心起,便糯糯的唤了一声,“阿暖。” 苏白跟在温暖身后,努力憋住笑,看着自家夫人唇畔的浅笑,深切的为刚才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感到担忧,夫人是要整死她的节奏吧! “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就坐在楼下干等着啊?”说着,责备的瞄了一眼前台的接待秘书,那眼神,瞬间冷冽。 吓得那两个小秘书瑟缩了一下,却对薄凉的身份感到了务必好奇,这姑娘,跟大老板的关系,才是真的不一般啊! “也不是干等着,温氏未来的总裁夫人一直在这给我看热闹,还打人了呢!”嗲嗲的软绵绵的嗓音,带着撒娇的味道,轻飘飘的落在温暖耳中,瞬间深入心底,激起一阵颤动。 差点忍不住把眼前的小人儿圈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看着那轻巧翻动的薄唇,擦着淡淡的粉红色唇彩,越发显得唇瓣娇艳欲滴,迫不及待的想要采撷。 “凉宝,我要吻你。” 哪有人吻人之前还要打招呼的,这人真是…… 不过话音落,不容薄凉多想,那软糯糯香甜甜的吻便落下来,因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温暖也注意着形象,只是浅尝辄止,便放开了薄凉。 然后斜睨着不远处瞪着眼跺着脚的调色盘,“是这女人自称总裁夫人?” 这话,自然是问的接待秘书,那个被打了一巴掌的小姑娘点点头,“就是她,她一来就说要找总裁,可是却没有预约,我不敢放她上去,她就自称总裁夫人,还打人。” “打人?”温暖皱眉,他对待下属一向宽厚,在公司也树立了同事间友爱互助的和谐作风,可以说,温氏集团是所有职场里面最不需要勾心斗角的一个地方,这也是让别人最羡慕的地方。 没有勾心斗角,同事友爱和谐才是更好工作的前提。 打人,更是温氏集团的大忌。 “阿暖,她不光打人,还凶我。”薄凉嘟着嘴,被温暖搂着,显得越发娇羞,看着温暖变了脸色,立刻乘胜追击,势要棒打落水狗。 “苏白,把这女人扔出去,交给刘局,告诉他,这女人涉嫌盗窃商业机密,温氏集团会追究其法律责任。” 他的女人也敢欺负,简直是自寻死路。 调色盘被苏白拎走,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那尊大佛。 眼看着调色盘被苏白带走,还不断叫嚣着,薄凉越发不满,跳离开温暖的怀抱,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哼哼到,“跟女人保持两米以上距离,你那么优秀,我危机感十足,我不喜欢你身边围绕着那么多花蝴蝶。” 嫉妒、吃醋,她才不承认呢! 她只是有洁癖,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分享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任何! 温暖低低的笑着,压抑着笑意,胸腔都震动了,他的大手一把抓住薄凉的指尖,包裹住,看着薄凉认真的说道,“你放心,除了你,没人会要我。” “我才不信呢!”抽回手指,薄凉不屑的嘟嘴。 温暖也不多解释,只是看向前台的两个小秘书,然后冷声对着两人说到,“她是我未婚妻,温氏未来的总裁夫人,以后,不需要通知可以直接上去找我,你们认清楚人,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给我打发掉。” “是的,总裁,我们知道了。”原来竟是这样的身份,幸好刚才没有得罪,不然死的一定比那个调色盘惨。 “凉宝,其实想要避免那些女人对我的想法,有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什么?” “你立刻马上嫁给我,然后公开婚讯,相信再也不会有人敢觊觎我的。”在她耳边宠溺的笑着,想到可以娶她,一辈子呵护她,心底就是一片激动。 薄凉嘟着嘴,推开又缠过来的男人,转而看向那个小秘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梦。”小秘书受宠若惊,也不顾脸颊上的疼痛,快速回答薄凉。 薄凉皱着眉点点头,然后又看向温暖,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却没有对温暖言明,而是直接问唐梦,“有没有兴趣跳槽到我的公司工作?” “啊?呃……”唐梦有些错愕,尴尬的看向了温暖。 却见温暖没有发火而是对她点了点头,她才轻声回答了薄凉,“恩,我愿意去。” “那明天一早去l&n报道。”说完,便拉着温暖转身离开了。 而唐梦还处在晕眩中,却听到身边的那小秘书尖叫着摇晃她的身体,“l&n诶,你是走了什么好运,居然能去l&n,简直太幸运了。” ------题外话------ 喝完咖啡好清醒,日夜颠倒的我,需要安慰。 123 爱与包容都是相互的 “凉宝,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好吗?”坐在车上,温暖问她。 薄凉转移了话题,“我撬了你公司的人,你会不会不高兴。” “我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说话的同时,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引发一阵颤栗。 “臭流氓,这种事情也能转移到……那个上。”薄凉娇嗔了一声,捶打着他的胸膛。 温暖抓住薄凉不安分的小拳头,低声轻笑,如沐春风,看到薄凉恼羞成怒的样子,眉眼都飞扬起来,“我可是只对你耍流氓,对别人自然是不会的。” “那可说不准,想撬我墙角的女人,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啊,我的危机感,好强烈啊!” “不需要有任何危机感,薄凉,我这一辈子都只属于你,不对,下辈子也许给你了,好不好?”说着,又是在她耳畔轻巧一吻,落下一片暧昧。 “好,你是专属于我的,谁也不能觊觎。”薄凉缩着脑袋,羞红了脸颊,躲着他的攻势,正色说道,“我暂时还不希望你把我们结婚的消息公布出去,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争取做到最好,最高的那个位置。” “好吧!”温暖虽然很期待那一天,但并不愿意勉强薄凉。 薄凉见他神色黯然,将冻得冰凉的手塞进了温暖的掌心,抚慰他受伤的心灵,“不公开不代表不结婚,我只是希望可以……暂时不要告诉大家。” 婚嘛!还是可以结的。 温暖瞬间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一个激动便紧紧握住她的手,“凉宝,你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我?” “傻瓜,求婚都求了两次了,还有什么道理不答应,难道我手上这戒指是假的?”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粉色钻石闪烁着温柔的光泽。 “那我们先领证,然后定日子,再选地方举行婚礼,还要拍婚纱照,还要装修婚房。哎呀,时间来不来得及,我……”温暖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薄凉好笑的看着他,开车的苏白也是会心一笑。 boss终于像个普通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了。 真是件开心的事。 “你想的太长远了,我们先领证吧!其他的先缓缓,不着急。” “恩,都听你的,那就先领证,后面的事情慢慢计划,我一定要给你个盛大的婚礼,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弄。” 薄凉轻轻笑着,没有回答,靠在他坚实的臂弯上,心情极好。 “领了证,我们可以……生宝宝吗?”温暖问的小心翼翼,却似乎充满了期待。 “呃……”这下薄凉彻底默了。 “凉宝,我……我不问了好不好,你别生气。”见薄凉变了脸色,温暖着急了。 “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思考。”薄凉抬眸看向他,原本有些放空的眸回归了神采,“结了婚,自然是应该要宝宝的,如果有了,那就生,顺其自然。” “不过。”话锋一转,薄凉看向温暖,颇为认真,“要孩子的前提,我希望这个孩子是在充满期盼,充满希望的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我希望,孩子是被祝福的,而我们把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要对他付上全部的责任。” 温暖知道薄凉在顾虑什么,听她这般认真的说着,满是心疼,一把搂过她,声音很淡,却又让人觉得异常坚定,“我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会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的感情观不存在背叛,也没有放弃,你这辈子,只能是爷的女人,谁也抢不走,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会缠着你,就算你烦我了,脑我了,我也会一直缠着你,不死不休。这是我对你的誓言,也是对我们未来那个小家庭的誓言。” “好,那我便嫁你,一生一世。” 这是薄凉许下的第一个承诺,也是最郑重的,强烈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与立场。 “以后,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争吵,没有怀疑,没有背叛,没有分离。”这是薄凉对于婚姻的最基础要求。 若说一对夫妻一辈子不吵架是不可能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本就会归于平淡。 但,薄凉所希望的是,即便有争吵,也会有一方先认错,这样才不会把原本小小的矛盾扩大化。 而一旦其中一方软下来,那另一方也不会再执拗。 这便是两个人的相处之道,爱与包容都是相互的。 一辈子很长,需要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不会跟你吵架,也不会惹你生气,如果你因为我做错了什么生气了,那我一定先跟你认错,我不能忍受你不理我或者生我的气,我爱你,所以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我也是。”薄凉回搂他,攀上他的颈,抬眸就是一吻,热情似火。 “恩,凉宝,你真好。”一吻罢,将她的脑袋摁进怀抱,轻轻搂上她的背,温暖满心喜悦溢于言表。 车厢内的气氛极致美好,薄凉的电话却在包里叫嚣起来。 薄凉退开一些,拿过被丢弃在角落的包包翻出手机,来电显示,未央。 “央美人。” “阿凉,你……你快来……品奚出事了。” “别着急慢点说,品奚怎么了?” “他被刑事拘留了……” ------题外话------ 前一张有加字,快回去看看,美人们。 124 行贿的罪名 问清楚墨未央情况,两人饭都没顾上吃,直接让苏白开去了品鉴局。 品鉴局一团乱,所有员工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墨未央。 墨未央坐在椅子上,有些呆愣,似乎陷入了深思。 薄凉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她,“未央。” “嗯,你来啦。”墨未央抬眸看了薄凉一眼,又发起了呆来。 “你没事吧?”薄凉有些担心。 墨未央这姑娘别看平时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模样,其实小心脏脆弱的很,只是伪装的太好了不漏破绽而已。 “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品奚犯什么罪了?”居然会被抓,问题似乎有些严重。 墨未央回了神,看向薄凉。“是贿赂罪。品奚被抓走的时候那些人说,品奚贿赂上层,证据确凿,不日便会立案,交由法院审判,因为金额牵扯过大,或许会终身都吃牢饭。” “品奚贿赂?” “说是这次的珠宝展会,品奚是贿赂了某局。有匿名人举报,还拿了证据,警方也调取了品奚的银行账户,证实确实有一笔巨款去向有问题,所以……” “你相信他吗?”薄凉看着墨未央,认真的问。 “相信。”不需要犹豫,墨未央的答案十分肯定。 不管他是乔希还是品奚,我都相信他。 “那就ok了,现在我们首先要见到品奚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别管谁对谁错,也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先听品奚的说法,再决定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好。”墨未央想了想,才继续说道,“看守所那边我来协调,作为品鉴局的法律顾问,我可以去申请探监,到时你跟我一起去。” “好。” 这事,看起来绝没那么简单。 “别想太多,先回去吧!” “好,我先回去查查资料,对于刑事案件这块我不是很擅长。”她是学法律的没错,但是打官司的经验几乎为零。 若真是作为品奚的辩护律师,还是有些不够格的。 “我会找裴白来帮忙解决这个事情。”看到薄凉的眼神,温暖立马心领神会,了然的对着两人说。 “谢谢!”墨未央真心感谢温暖和薄凉。 这种时刻,才能真正的看清楚你身边的人,谁才是朋友,谁又是落井下石的敌人。 这一次,品鉴局所有的品鉴师知道品奚被抓,全都找她辞了职。 人世间,最凉的不过是人心罢了。 “凉,谢谢你!”抱了抱薄凉,墨未央前所未有的疲惫。 整颗心都溢满了难过与悲伤,上一次有这种无措的感觉,还是知道乔希死亡的那一刻。 现在,确实因为另一个很像乔希的品奚。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相伴,她更加坚定品奚就是乔希,虽然性格差了很多,但是细节里下意识的一些小习惯都是乔希以前才有的习惯。 而她对于他是乔希的那种认知,也愈发强烈。 就像是一点点探寻了真相,好不容易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捅开最后那一层纸找到全部的真相。 可是却在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方向,让她迷茫的不知所措。 从品鉴局离开,薄凉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打了电话给李婶,让她准备些饭菜,两人直接回了半山别墅。 温暖联系了裴白,正好他和任朵在一起,便让他们一起来了半山。 薄凉与任朵在房间聊着天,男人在书房聊着公事。 “这事……很难办。”裴白听完了温暖的话,皱着眉。 贿赂,现在是严打。 品奚贿赂罪还牵涉大额资金,更是十分棘手。 “突破口在那个叫叶星的女人身上,查查她背后的人是谁,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品奚这人,他见过,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他相信薄凉看人的眼光。 而且事情没有论证之前,不能给人判了死刑。 “明天你先想办法见到品奚,问清楚情况,再决定下一步。” 温暖捏着烟,却始终没有抽,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远处昏黄的灯光,思绪飘出了很远。 如果准备要宝宝,看来他得戒烟了。 “好,交给我你放心吧!”品奚立在一旁,同样看着窗外,金丝边眼镜遮盖下的眼眸闪着精光,犀利冷冽,不容置喙。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你说……” “我要把……”夜色中,温暖的声音清淡的几乎听不清,只能看到他浅淡扬起的唇角,勾出的诱人弧度,带着嗜杀的气势,谋划着一切。 与此同时,贿赂门事件全面爆发,成为各大网站新闻热门最大的头条。 而品鉴局,因为贿赂门,陷入死地,关门大吉。 ------题外话------ 今天的更新有点少,抱歉啊,最近真心事多。明天全天都要在你外面喝喜酒。唉呀妈呀,我老公家的堂弟弟,结个婚办两场婚礼,连丈母娘家的饭都去吃了。 125 好闺蜜、好姐妹 贿赂门事件热炒了快一个星期,始终没有得到结论。 裴白与墨未央积极的帮着品奚奔走,而第二日见到品奚时得到的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品奚对于自己账户中多出的那笔巨款并不知情,更别说知道来源,还有最后的去向。 至于贿赂,品奚更加觉得讽刺。 最后根据裴白查证的结果,虽然品奚确实没有贿赂,但却被人设计掉了陷阱。 因为对方不但有物证,甚至还多了人证,更是拍到了品奚与那高层见面的场景,似乎相谈甚欢。 显然,这一切早就被暗处的人算计好,至于对方是谁,没人知道,而 墨未央连着一个多星期四处奔走没有好好休息,但是却始终帮不上什么忙。 裴白积极想着对策,就连温暖这几日每天从公司回家都要在书房忙上好一阵。 连日来的氛围异常沉闷,这一天阳光晴好,薄凉约了任朵和花七瑾,拉上墨未央去了流璀公寓。 为了让墨未央心情好一些,避免憋出病来,几个人可谓是花了心思。 因为各自的生活工作都很忙,四人已经许久不曾聚到一起了,这一天聚在一起,气氛十分美好。 墨未央也渐渐放开了心思,想到这一周仅见过品奚的两次面,他都态度强硬的让自己不要插手他的事。 可是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他而去呢! 越是这样,她越是明白,品奚还是在乎她的,所以她更不能放弃。 他们都不能放弃。 花七瑾在厨房忙着煮菜,任朵打下手,薄凉与墨未央坐在厨房边上的小吧台。 “小花朵,我今天要喝你煮的排骨汤。”许久没吃到花七瑾做的菜,薄凉有些馋了。 “我要吃糖醋排骨,小花朵。”墨未央也难得扬了唇角,心情大好。 这么美好的气氛,她不愿破坏。 “小花姐,你做的我都爱吃。”任朵拍着马屁,扬眉笑的得意。 “一群吃货。”花七瑾手上动作利落,收拾了鱼下了锅。 另一边煲了汤,撒上葱花,屋内顿时一阵飘香。 “还是小花朵靠谱,跟着你,有肉吃。”虽然跟着暖大爷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但好姐妹跟男人,不能同日而语,在心底的地位,可不是轻易比拟的。 人都说,没男人可以,不能没闺蜜。 她们四人的相处,感情越发的好,就像姐妹一般,任何时候,其他的人都会成为对方最坚实的后盾。 “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家庭煮夫,哪里需要跟着我吃肉?难道你们都被虐待了?”花七瑾白了薄凉一眼,却还是任劳任怨的继续做菜。 “呦呵!”薄凉轻笑一声,眸底闪过兴味,“小花朵,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我们男人都是煮夫?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顾西决啊?看来你们发展的挺好啊!” “不是他。”提到顾西决花七瑾却变了脸色,快速否决了薄凉的话,“以前认识他们几个大少爷的时候就听说过而已。” “噢!”看着花七瑾眼底一闪而过的……呃,算是复杂情绪吧,薄凉觉得这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肯定有戏。 “好了,吃饭了。” 菜上了桌,两人也去帮忙拿碗筷,布置桌子。 五菜一汤,十分丰富。 因为几人都不上班,又是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所以薄凉开了一瓶香槟,准备来个一醉解千愁,顺便把姑娘们灌醉了,好套话。 玻璃高脚杯里倒进泛着薄黄的液体,阳光洒进来,绚烂夺目,那小小的气泡都被折射出了许多色彩斑斓的光泽。 墨未央仰头一口吞下杯中大半杯的酒,把所有的坏心情都埋葬掉。 任朵只是小口的尝了一下,觉得味道还不错,边吃边摇头晃脑。 薄凉认真的吃着菜,那边的花七瑾端来最后一盅排骨汤,上了桌才揭盖,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 薄凉深呼吸一口气,大赞,“真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给你们盛,一人一碗先喝了暖暖胃。”花七瑾微笑的时候很动人,脸颊上的酒窝很淡,却很迷人,眉眼弯弯,恬淡佳人便是如此这般模样。 拿了大汤勺,给每人盛了一碗,花七瑾这才坐下,准备开动。 那汤味道很足,花七瑾大大的喝了一口,却不想,汤刚下了肚,喉间却感到一阵恶心,快速跑去卫生间,蹲在马桶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没事吧?” “怎么了?” 三人堵在卫生间门口,关心的问。 之前忙着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闲下来花七瑾就感觉自己整个人格外不舒服,浑身酸软,恶心的感觉还弥漫在胸腔。 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花七瑾被薄凉扶着站了起来,漱了口,擦了额间的冷汗,才露出惨白的笑,“我没事,可能刚才忙的太着急,有点晕。” “去坐一会,休息一下,待会多吃点,补回来。” 任朵满目担忧,却还是蛮开玩笑的说着,调节气氛。 回了餐厅,花七瑾觉得舒服一些了,却没有胃口吃饭,只是陪着薄凉她们勉强吃了几口。 为了不让她们继续担心,她硬是压下胃里的难受,忍住恶心的感觉。 薄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没有点破,最后一顿饭吃下来,任朵很开心,而墨未央纯属借酒消愁,喝的醉醺醺的。 薄凉把墨未央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任朵也累了便跟着去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薄凉和花七瑾,花七瑾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把胃里仅剩的一点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题外话------ 美人们,乃们觉得小花花是咋地啦… 126 你才怀孕了呢 “小花朵,你……”薄凉察觉了一些端倪,但不敢肯定。 花七瑾有些虚弱,薄凉给她倒了温水,扶着她回了房间,让她躺在床上,给她掖好被角,才犹豫着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怀孕了?” “我也不知道。”花七瑾皱了眉,脸上的笑消失不见。 从早上开始,薄凉就察觉到花七瑾的心神不宁和勉强笑意,虽然她笑的很开心,但那笑容下掩藏的东西她还是看出来了。 比较跟花七瑾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对于花七瑾的好脾气好性格她十足的了解。 如果不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她是不会这般……为难的。 “那你这样子多久了?” “最近四五天,吐得很厉害。”吐完的花七瑾整个人都虚弱的不行,脸色更是惨白的毫无血色。 “那你去检查了吗?” “我怕……” 薄凉皱眉,看着如此这般脆弱的花七瑾,突然想到另一个重点,“孩子是谁的?” 该不会是…… “是西锦的。” “顾西锦?”果真是这个臭男人。 “恩。” “什么时候发生的?” “是上次聚会的那天晚上。”花七瑾的头快垂到被子里去了,不敢直视薄凉,怕被她笑话。 “那天晚上,不是顾西决跟你一道离开的吗?怎么变顾西锦了?”那天确实看到陆薇一个人离开,难道那时候顾西锦是去找小花花? “我们离开没多久,他就追了过来,他坚持要送我,因为我喝多了,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发生过那个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怀孕啊! 所以她不敢去查,也不敢面对这个结果。 毕竟那晚过后,她再也没见过顾西锦,顾西锦也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反倒是顾西决,总是出现在她面前。 面对顾西决对自己的好,她怕突然有一天,她就会移情别恋爱上顾西决而忘了顾西锦。 但她曾经发过誓,这一辈子只爱顾西锦一个人,再也不会有人能进入她的心。 所以不管顾西决有多好,怎么下定决心追求自己,对自己百般好,千般疼,都无法打开她的心房走进去。 “我先去给你买试纸测试一下,如果真的是怀孕了,那就应该找孩子爸爸要个说法了。” 不给花七瑾反对的机会,薄凉立刻转身出了门,拿了外套抓了钥匙,直接出了屋子。 薄凉真想问问花七瑾,确定那个人是顾西锦吗? 如果是顾西锦,既然跟花花发生了关系,为什么又能那么淡定自如的全身而退呢! 果然是太过无情吗? 相对来说,她还是偏向于希望花花接受顾西决多一点,对于顾西锦那个男人,原本就没有好感,现在又知道了他是个做了却不负责任的男人,更是越发讨厌起来。 电梯很快上来11楼,电梯门刚打开薄凉便快速闪身钻了进去,刚准备按关门键,另一道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好巧啊,凉凉。” 眼看着电梯门关上,听着耳边熟稔的招呼声,薄凉忍不住撇撇嘴。 “作为邻居,碰上面的概率之高不能用好巧来形容吧!” “真是不懂幽默。”薄蕴站的很笔挺,深绿色的军装映衬下更显得刚毅。 “薄大爷你懂幽默吗?”薄蕴很高,薄凉需要仰着脑袋才能与他对视。 费力的昂着头,薄凉嘟囔着昵了他一眼,带着浓浓的不满。 这个男人,居然当着温暖的面故意抱她让温暖误会,真是…… 打骂他一顿都不解恨。 “冷幽默算吗?”挑眉,薄蕴薄唇轻抿,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明明是在笑,可周身自带寒气特效般,显得异常冷冽寒凉。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薄凉率先出了电梯,走的极快。 “凉凉,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大长腿就是好,两步的路程薄凉足足走了四步,所以很快就追上了薄凉。 “跟你有关系吗?”薄凉头也没回,给把后脑勺留给他。 “凉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没有。”薄凉没有开车,准备先去公寓的卫生社看看,那地方应该有她需要的东西才是。 如果没有,在开车出去买,最近的药店应该就在公寓附近。 “没有你为什么不理我。”薄蕴似乎打定主意跟定她了,她往哪走他就跟到哪。 “你在跟鬼说话吗?”薄凉哼他。 薄蕴却笑了,这次的笑,虽然依旧浅淡,却真实了许多。 “你还没回答我,要去哪里?”一个闪身立在薄凉面前,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小手一挥,一巴掌打在薄蕴的腰际,薄凉不满的嚷嚷,“快让开,别挡道,我有急事。” 被薄凉这么一吼,薄蕴乖了,跟在她后面默不作声,只是跟着她朝着公寓的北面走去。 很快,薄凉就找到了卫生社,进了门,看了看四周,再看到旁边还有个小小的药店顿时就开心了。 进了小药店,薄凉直入主题,“麻烦你,我要买验孕棒。” “你怀孕了?”薄蕴脸色难看,不敢相信的睨着薄凉,眯着的眼眸,充斥着危险而又复杂的光芒。 ------题外话------ 伦家睡觉去了,简直困疯了,你们猜现在是凌晨的几点…。 127 小花儿被欺负了 看着薄蕴那好像在说,你敢回答是,我一定会揍扁你的眼神,薄凉瞬间不淡定了。 你才怀孕了,你全家都怀孕了。 薄凉好想冲着薄蕴这样吼一句,男人都特么是什么东西,不负责任的蠢蛋。 可惜她不敢,薄蕴那冷冽的眼刀几乎把她杀死,她没那个胆量再去挑衅他。 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跟你有关系?”薄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 “当然。” 丫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 “有几毛钱的关系。” “我要当你孩子的干爸,你说有没有关系。” “呃?”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丫的要当干爸,“我怎么没听说,你会是我孩子的干爸,你跟谁协议好的?” “自然是跟我未来干儿子商量好了的,你这个当妈的别那么多意见,发脾气更是使不得,我干儿子听见了会不开心的。”那深不可测的眸,带着捉摸不清的笑停留在薄凉的肚子上,看的她一阵阵的发毛。 那妖冶的小眼神也忒邪乎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吧,我要走了。”薄凉努努嘴,深切的表达自己的不满,然后丢下还在憧憬着干儿子的薄蕴,自顾自率先离开了。 “诶,你慢点走,当心点。”薄蕴追了出来,薄凉却已经小跑着走远。 薄蕴立在那里,顿住了脚步,眉心紧拧,却沉默着不发一言,看着薄凉消失的背影,才转身迈步离开。 他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真是魔怔了才会追了她一路,却说着不着重点的话。 薄凉进了公寓楼,见薄蕴没有追来才舒了口气。 这家伙,越发的危险了,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虽然每次见面他都会帮到自己,但最近几次见到他,他那越发诡异的态度,总会让她觉得压迫感十足。 进了屋子,薄凉小心翼翼的进了花七瑾的屋子。 花七瑾却不在屋内,薄凉吓了一跳整个房子找遍了却没有花七瑾的踪影。 打她手机却没人接听,薄凉冲进自己房间,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两人叫醒。 “怎么了?” 穿戴整齐,墨未央抓了抓头发,脑袋还是晕晕的,有些纳闷的看着脸色不愉的薄凉。 “小花儿不见了,我们去找找她。”薄凉冷着脸,心底却满是担忧。 “她那么大个人还能走丢,是不是出去买东西?”墨未央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薄凉,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 薄凉继续打着花七瑾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 任朵坐在客厅皱着眉,细细听着,然后起身进了花七瑾房间,从被子里拿出嗡嗡直响的手机。 “花姐没带手机出门。” “看看之前的电话信息,还有短消息。”薄凉挂了手机,对任朵说。 “顾西锦。是顾西锦打来的电话,半小时前。” 薄凉听到顾西锦的名字,眉心拧的更紧,他突然找小花儿,难道是知道了小花儿怀孕的事? 她出去买试纸到回来前后也不过半个多小时,想来小花儿紧跟在她后面也出了门。 “我们快去找她,小花儿怀孕了,我怕顾西锦会……”对孩子不利。 如果他不想负责任不想认账,那一定会让小花儿把孩子打掉。 这个可恶的男人。 “什么?” 墨未央与任朵同时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薄凉。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花儿,至于其他的,你们先别管了,孩子是顾西锦的,但我怕他不想负责。” “这混蛋男人,心被狗吃了。” 几人颇为愤慨的出了门,薄凉打了电话给温暖,从他帮忙查顾西锦现在的位置,最终目标锁定顾西锦的住宅,北湖区北湖别墅,立刻开车过去。 流璀公馆在花溪区,与顾西锦住的北湖区相邻,开车过去半个多小时。 很快,几人便到了北湖别墅,朝着温暖发过来的地址开去,只是没想到远远的,根本不需要进别墅,只是在顾西锦的家门口,薄凉就看到了孤零零跌坐在地上的花七瑾。 另一边,顾西锦满脸嫌弃的看着她,而他身边的陆薇,却是趾高气扬的一副嘴脸。 ------题外话------ 下一章,虐渣。 128 肚子里的野种 薄凉看到这场景怎么能忍得住,第一时间跳下车,墨未央也跟着跳下车,任朵停好车也快步跟上气势汹汹的两人。 薄凉冲过去第一时间把花七瑾扶起来,“花,你没事吧!” “小花儿,你傻啊,由着人家欺负你,也不知道反抗啊。”墨未央睨着站在台阶上的两人,翻了个白眼。 “没事,我们走吧!”花七瑾面色灰白,唇上毫无血色,心如死灰。 “走什么走。”薄凉怒了,尤其是在看到顾西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时,怒火就蹭蹭蹭的冒了起来。 “顾西锦,你是个男人吗?”薄凉冷眼看着顾西锦,虽然是仰视着他,但气势上生生压了他一头。 “你说的什么废话?”因为陆薇的关系,顾西锦一向也不太喜欢薄凉,态度更是十分恶劣。 “废话吗?我觉得我说的很对,如果你是男人,为什么做的都不是男人能干出来的事?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一直暧昧,享受着花七瑾对你的好,另一边又去哄着陆薇,你倒是活的潇洒自在,可你想过花七瑾吗?你但凡有点男人的样子,就不会跟女人玩暧昧,还玩的那么自得其乐。” 随着薄凉的话,顾西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倒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陆薇却笑了,浅浅的勾着唇,那笑带着无尽的讽刺,看着花七瑾的目光也是十分不屑。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倒要问问她花七瑾了,是西锦强迫你喜欢他的吗?是西锦缠着你的吗?是西锦让你去跟别的男人上床然后怀孕的吗?还想把孩子赖在西锦头上,西锦让你喜欢是对你的仁慈,换了我早就跟你理清关系,由着你自生自灭了。” “我没有……”跟别的男人,那晚她记得很清楚,就是顾西锦,明明就是他啊。 花七瑾几乎瘫软在任朵怀里,泪再也绷不住落下,划过脸颊,流进心底。 “ok,你说你没有,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不知道谁的野种也想赖在西锦头上,做梦。”陆薇越发的咄咄逼人。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这么下贱,勾三搭四,我看你是低三下四惯了,不需要留任何脸面,不管你是爬上了谁的床,都别想把孩子赖在我头上,你最近不是跟西决打的很火热吗,让他当个便宜爹不是更好。”原本,他对这女人还是来了些兴趣的,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不干净。 “你才最不要脸,你还不是给花花希望又不断追在陆薇身后,你的所作所为我送你两个字,犯贱,还有你陆薇,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花花,你不过就是把顾西锦当成你的超级备胎,你真喜欢他吗?顾西锦,你傻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让花花跟着你傻,以后花花跟你没关系,孩子也跟你没关系。至于你们俩,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一辈子……纠缠不清。”最好关系在混乱些,就更好玩了。 几人扶着花七瑾就准备离开,却不想顾西锦一个大步冲过来,一把就将花七瑾扯了过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人可以走,孩子别想留下,你肚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别说是我的孩子,最好也别生下来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这一摔摔得很重,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花七瑾已经跌在了地上。 肚子里一阵阵的抽痛,花七瑾紧咬着唇瓣,冷汗涔涔,脸色越发惨白。 薄凉冲过去,狠狠的就是一巴掌,稳当当的落在顾西锦脸上。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薄凉狠狠的瞪着他。 顾西锦被她打了一巴掌,同样恶狠狠的瞪着薄凉,手高高的扬起,却始终没有落下。 任朵和墨未央连忙过去扶起花七瑾,陆薇却皱着眉走到薄凉面前,极尽讽刺。“薄凉,出头之前最好先弄清楚事情,也好掂清楚自己的分量,别到最后闹了笑话。” “陆薇,我也奉劝你一句,人不自爱必无人爱之。” 一句话说的陆薇血色全无,直接变了脸色。 “啊……小花花流血了。老大,别跟他们废话了,我们快点去医院。”任朵颤抖着声音,十分担心,小花花已经完全昏迷了,整个人瘫软在她身上,裤子上已经被鲜血侵染。 不再理会他们,几人准备离开。 ‘吱……’的刹车声在别墅外响起,顾西决停了车子立刻跳下车,冲了过来,看到昏迷不醒的花七瑾,一拳狠狠的砸在顾西锦的脸上,而后两人厮打在一起。 “你他妈发什么疯,为了个女人你要杀了你亲哥哥吗?” “没错,如果你再敢伤害她一次,我就杀了你。”一脚狠狠的踹上去,两兄弟的恨早已不单单是今天而已,十几年的仇怨早就解不开了。 不再多看鼻青脸肿的顾西锦,顾西决跨步上前,从三个女人的怀里接过花七瑾,直接上了薄凉她们的车,褪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全是颤抖浑身冰冷的花七瑾身上。 “真man,这样一看,虽然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完全是两种人。”墨未央跟在后面,冷哼着,顺势瞄了一眼瘫在地上的顾西锦,以及依旧高傲的站在一旁的陆薇。 ------题外话------ 快夸夸我,我今天很早更哦。 昨天一天都在外面吃喜酒,然后萌妞看到人好多有点怕怕的,一直闹,所以我压根没吃好饭还累成狗,然后脑袋痛特别累,所以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连续好久每天写到凌晨四点真的吃不消。 不过马上上架了,我还是要存点稿子争取给你们个大更。 129 我要娶她 “西锦,你没事吧!”看着车子扬长而去,陆薇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恨。 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几个,这么优秀的启西四少,连带着温暖,爱上的都是这样平凡普通的女人。 而她,却始终入不了他们的眼。 她真的好恨。 “薇薇,你爱我吗?”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顾西锦看向陆薇的眼光,深情中带着犹疑。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谈感情。” “不谈感情?”顾西锦抓住陆薇的肩,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狠狠的吻着她的唇,带着肆虐的努力,啃咬着。 “你疯了,放开我。”陆薇挣脱不开,只好反咬他,口齿间全都是血腥味,却依旧唇齿缠绕。 怀中的人儿不断挣扎,恬淡的芍药香混合着大马士革玫瑰的氤氲香气萦绕在鼻息间,绕的顾西锦心痒痒的,心底对花七瑾的那股子难受劲全部发泄在了陆薇身上。 “放开?陆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床伴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是喜欢急了你在床上的样子。”放手钳制住陆薇的手腕,轻巧一提,陆薇整个人就被他抱进怀里,踹开大门,顾西锦满脸邪气,直上二楼。 进了房间,把陆薇扔在床上,顾西锦整个人压了上去,“现在,让我检查检查你有没有生疏了。” 这个女人,一直把自己耍得团团转,是该给点惩罚了。 陆薇被他狠狠的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半分,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合,她很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恼羞成怒,几欲暴走。 抬起脚,用膝盖狠狠的顶上去,却只顶到了空气。 “一点也不乖。”眼底满是暴怒,顾西锦抓过床头的绳子利落的把她手脚绑上,而后顺着她的身子一点点退到脚踝处,拉过床尾的绳子同样快速的绑了她的脚腕。 “顾西锦,你这个变态,你快放开我。”陆薇几乎哭了,再也没有刚才面对花七瑾时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变态?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种游戏,我们以前不是经常玩吗?怎么,现在你要改头换面了吗?不觉得虚伪吗!陆薇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要清楚,你以为,逃离我你就可以彻底丢掉过去的那些不堪回忆吗?要不要,我把你以前浪荡的样子放给你看,我可都保存的好好的,每一次,你在我身下辗转的样子我都好好的保存着,留着以后慢慢欣赏。所以,不要妄想逃离我。”轻轻勾了勾唇,顾西锦压低了声线,性感而妖冶的样子带着丝丝的邪气,近乎变态的疯狂,“你逃不掉的。” “顾西锦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你变态,你放开我,把那些东西给我,你真是太卑劣了。”陆薇哭喊着,已经有些声嘶力竭,却得不到顾西锦的半分同情。 顾西锦笑的阴测测的,看着床上不断挣扎的陆薇,心底只觉得分外爽快,这样的感觉,许久不曾有过了,那一种近乎病态的虐待,让他越发的上瘾。 打开电视,翻出那一幕幕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陆薇看到画面上的自己,简直目疵欲裂,差点疯掉,耳边除了那一声声娇媚的叫声,再无其他。 顾西锦凑过去,一把撕开陆薇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而后抽过床头边放着的小皮鞭,轻轻的抽打在陆薇的身上。 “顾西锦,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变态,放开我,禽兽,你这是强、奸,放开我。” “求我啊!” 室外,阳光灿烂,室内,靡靡一片。 爱恨、*,窒息缠绕。 …… 医院里,花七瑾送进了急救室,薄凉一行焦急的等在外面。 “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是谁的?”顾西决脸色很难看,坐立难安,十分焦心,面对薄凉,有些着急的问道。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可是当花七瑾微微转醒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坚定的说出那一句,“救救我的孩子。”时,他的心,颤了两颤,揪的生疼。 孩子,她居然怀孕了,这个孩子,会是自己的吗? 他好担心,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孩子还在不在,担心她依旧不愿接受自己。 担心…… 满满的全都是担心。 “她怀孕了,是顾西锦的孩子,但顾西锦坚决不承认,还想伤害这个孩子,所以……”薄凉站的久了腿有些软,便坐在了任朵的身边,墨未央也是满目担忧的望着急救室。 “孩子是……西锦的?”怎么会,难道她和西锦也…… 顾西决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无法想象,她在他身下的样子,那般娇媚害羞的模样,西锦居然也看过吗? 她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是吗? 顾西决觉得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但一想到花七瑾刚才那满身鲜血的样子,他又释怀了。 不管孩子是谁的,不管她有没有跟顾西锦发生过什么,如果西锦不承认那个孩子,他一定不会让她们母子受到一丁点伤害,他会对她负责,一辈子。 很快,医生出来,面色沉重,而唯凉这时候也已经赶到了,熟悉的跟那妇产科医生打招呼,“娟姐。” “嗯。病人家属呢?” “她怎么样?”顾西决着急的问。 “你们这些家属也太不小心了,这小姑娘身子本来就不好,孩子营养不良。这姑娘前段时间还把腿摔了,虽然打的只是局部麻药,对胎儿影响不大,但是后期还是要注意一下。不过今天这一摔还是挺严重的,我已经给她打了保胎针,血也已经止住了,但是孩子四个月接近五个月的时候还是要做一次排畸检查,不排除因为这次的先兆流产而导致胎儿畸形,你们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胎儿发育不完善,或者后期再次出现大出血的情况,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 “娟姐,这么严重吗?”唯凉来之前已经听顾西决说了情况,也是十分担忧。 沈娟可是军区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了,她都这么说了,看来情况十分不好。 “现在孩子才一个多月,最起码要卧床休息两个月,度过前三个月危险期才行。”沈娟认真的说着,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啊! “我知道了沈医生,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恩,待会送去病房,就可以去看她了,也别太担心了,好好养着,会没事的。” “谢谢您。”薄凉也感激的道了谢。 沈娟有些疲乏,扯了口罩便先离开了。 几人等着花七瑾一起进了病房,薄凉她们三个跟了进去,而唯凉在病房外把顾西决拦住了。 “西决,你说实话,孩子是你的吗?” “是我的。” “那她怎么会被顾西锦伤成这样?”顾西锦这家伙向来跟他们几个不和,若不是看在他是顾西决大哥的份上,早就被他们凑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顾西锦。”提到顾西锦,顾西决眸色微变,闪着危险的光芒,“她不知道孩子是我的,去找了顾西锦,但是顾西锦想伤害我的孩子,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他的。” “要哥们帮忙说一声。” “恩。”顿了顿,顾西决敛了眸,微眯着眼睛,“暂时不用。” 点了根烟,顾西决狠狠的吸了一口,差点被小护士轰出去,但是看到顾西决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又看到他与军总医院天神般存在的唯凉医生在一起时,生生咽下了禁止抽烟的话。 推开窗子,顾西决吐了烟雾,脸上布满阴霾。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唯凉好奇的问。 “我要娶她。”摁灭了烟,顾西决任由冷风吹着自己,吹散身上的烟味,这才转身进了病房。 ------题外话------ 还有几天就上架了,为了存稿每天就只更新一章了,最少2500以上哦。 就酱,爱你们。么么哒。 130 顾西锦这三个字的重要性 花七瑾已经醒了,与薄凉她们闲聊着,看到顾西决进来,却是将脑袋埋进了被褥间,把自己当做鸵鸟。 “我不想见他。”她闷着声音对薄凉说。 薄凉不理会她的抗议,反而对任朵和墨未央使了个颜色,三人一起出了病房,顺手把唯凉也拉了出去。 整个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坐在床边,看着埋进被子里的小脑袋,只剩下脑袋顶一团绒绒的头发。 顾西决低低的声音不含情绪,“出来。” “不要。”花七瑾摇着头,觉得有些闷。 “好,那你就这样听我说。”顾西决最不愿的就是强迫她,尤其是现在她这样的状态,便顺着她,“孩子,我会负责,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也会娶你。” “你为什么要负责?孩子不是你的,不需要你负责。”听到顾西决这样说,花七瑾哪里还忍得住,直接从被子里钻出来,只一眼便陷进顾西决深邃的眸里。 “这事没得商量,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会负责。”顾西决态度很强硬,前所未有的强硬。 “你为什么要这样?”花七瑾差点哭了,看着这样子的顾西决,她的心又乱了,又开始动摇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是不是就会被顾西决左右情绪。 见她情绪激动,身上都微微颤抖了起来,顾西决才缓了面容,不再那么冷硬,放柔了语气,“七七,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但是我希望你为了孩子考虑考虑,我难道不是你最合适最好的选择吗?我爱你,所以我也能接受你的孩子,我希望你明白。” “我……”明白,可是不能接受啊! 花七瑾张了张嘴,却不忍心把残忍的拒绝说出来,但一想到顾西锦,花七瑾还是决定拒绝他,“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 “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应该明白。”花七瑾不想多说什么,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那里面满满的痛苦都让她心不由得难过。 她的心,似乎开始向着他了,时不时提醒自己,那些微的变化。 令人困扰的变化。 “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怎么拒绝,我都不会放弃。”看着被子上的拱起,顾西决觉得还是先离开的好,“我回去给你煲汤,等下再来照顾你。” 她这么瘦弱,有了孩子会更辛苦,要多补充营养才行。 顾西决一走,薄凉便进了来,墨未央和任朵回去公寓给花七瑾拿生活用品去了。 “小花花,你真的不考虑考虑顾西决的提议?”这话,顾西决早已经跟她说过,她也看的透彻顾西决的心意,偏偏小花花这般执拗,坚决不答应。 “我不能接受,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如果不能给予他爱情,便不能有太多的牵扯,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小花花,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喜欢着顾西锦吗?” 听到薄凉再次问出这样的疑惑,花七瑾陷入了回忆里,良久,才慢慢的说道。 “十年前,我还没有来到启西市,在我的老家,云香县发生了一次特大地震,我家里的房子都被震塌了,我爸爸妈妈都被埋在了废墟里,只有我,因为刚好在一个角落里,四周落下的东西都没能砸到我,只是没有水没有吃的暗无天日的废墟里,我连呼吸都很困难。” 想到那一场残酷的天灾,她到现在还觉得无比的窒息。 “我等了三天,才等到救援队,那时候我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凭着本能求救,最后,有一个人扒开了废墟把我救了出去,他自己全因为用双手扒废墟两只手全都是血,他救了我之后又去救我爸爸妈妈,可惜他们已经早已经……没有呼吸了。” “后来,我昏过去的时候听到医疗队的人来把我抬走时叫他顾西锦。” “你明白,顾西锦这三个字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吗?那是……用性命换来的三个字,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找到我,我可能已经饿死在废墟下,或者窒息在废墟下了。” 说道这些的时候,花七瑾已经泪流满面,被子上湿濡了一片。 就连薄凉这个听众,都觉得感概万千了。 她从不曾想到,原来花七瑾这般执拗于顾西锦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所以,因为他救了她的命,所以她才如此执拗不管被伤的有多深都坚决不回头,所以她宁愿辛苦的爱着,也从不曾想过放弃。 “傻姑娘。或许他早就忘了你。” “就算他忘了我,可我还记得他,不是吗?” 是啊!她始终清楚的记得,那一场事故,那一双手,那一个人,又怎是轻易可以抹去的呢!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灰暗下来,顾西锦带了粥和鸡汤来,薄凉没有多说什么就随着温暖一道离开了。 温暖早早的下了班来接她,见她脸色不好,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上了车依旧有些晃神。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样子。” “只是觉得,感情这事,太复杂了。” “每个人对爱感情的态度都是不尽相同的,别多想,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归属,这都是注定好的,不能强求。” “对于小花花,我还是希望她能幸福的。” 她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尤其是落难后的自己,身边陪伴着的所有人都让她觉得珍贵。 “会的,一定会的,有西决的坚持,他们会幸福的。”他也同样希望这个朋友能幸福。 回到半山别墅,温暖有一个视频会议需要处理,薄凉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扭了几圈,薄凉准备去找温暖,手机却在床头边叫嚣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她的小姨。 “小姨。”薄凉接了电话,轻轻唤了一声。 “小凉啊,是小姨,这么晚打扰你,你休息了吗?” “还没,您说,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我不是听说你在启西市吗,我……唉,这不马上过年了吗,你表妹表弟都放假了,他们想去启西市旅游,你也知道,小姨我难得出个远门,你方不方便……” 薄凉一下子就听明白意思了,小姨一家想来旅游希望自己招待。 “我过年也要休息的,到时候给你们提前订好宾馆,你们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去接你们。” “不用,不用宾馆了,我们住你家里就好,没关系的,也不用来接我们了,给个地址我们打车过去也很方便的。” “那行吧,到时候你们来了再通知我。” “诶好嘞,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去之前在通知你。” “好。” 挂了电话,薄凉却犯起了愁,住她家里,她也得有家才行啊,她自己都是住在温暖的地方。 流璀公寓那边地方也太小,而且毕竟花花还住着,让小姨一家住进去也不合适。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实在不行,只能住宾馆,又方便又省心。 抛开饶人的事情,薄凉去楼下端了牛奶,然后去了书房。 温暖在里间忙着,薄凉可以听到他流利的英文跟对方交流着,把牛奶放在桌边,薄凉没有打扰他,就在书房里随意的转了转。 书房外有个小小的榻榻米,薄凉窝进去刚好,很舒服也很温暖。 书房的一面全都是书,玻璃柜门装饰的很是素雅,薄凉随意的翻看着,找了本自己感兴趣的厚重古籍翻看起来。 随意的翻看了几页,薄凉却看到内页中夹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薄凉拿了出来,却不想那信封早已撕坏,里面的纸张全飘落在地上。 最上面的那张纸上,色彩分明的大照片,赫然是她的妈妈。 袁悦。 ------题外话------ 小花花的执拗,不是没有原因的。 131 连环车祸特大爆炸(必戳) 捡起地上的所有资料,薄凉细细看了一番。 这应该就是当初温暖查的关于母亲关于父亲关于她的身世,只是,为什么父亲那一张几乎为空白,只有温暖告诉自己的那些内容,却没有照片资料平生,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薄凉心底升腾起了许多疑惑,心底升腾起几丝不安。 这一切,都像是迷局一样,让她辨不清方向。 索性不再多想,把那信封折好放回书里,然后把那本书又放回了书架,薄凉才又重新躺会榻榻米上,软软的触感让她很快陷入睡梦中,忘记思考那些难以琢磨的事情。 温暖忙完出来外间的时候才看到薄凉卷缩在软榻上睡着了,探了探她身上的温度,没有什么异样才把她抱起回了卧室。 被窝里没什么温度,薄凉被温暖放进被窝就被冷醒了,迷蒙着大眼睛看向温暖,“你忙完了?” “恩,我先去洗澡,很快。” 温暖洗了个战斗澡,冲了热水,身上暖暖的,钻被窝把有些冰凉的薄凉搂进怀中。 薄凉已经清醒了许多,想到刚才的疑惑,便忍不住问了出来,“我刚才无意中看到爸爸妈妈的资料,为什么爸爸那张资料全是空白?” “当时苏白给我这份资料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苏白说,或许是有人干涉,故意把你父亲的生平都给抹的干干净净,要么就是你父亲的生活太过于稀疏平常,没什么值得记录的大事发生。” “你是说,有人刻意不想让我了解我的父亲?”薄凉抓住了温暖语句中的重点。 “能查到的很少,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算了,不管了,反正都过去了。”换了个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薄凉懒懒的靠在温暖的胸膛上,指尖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 “暖大爷。” “怎么了?”声音这么酥,简直唤的他骨头都软了,心尖都麻了。 “有个事我想跟你说。” “嗯?” “我……我小姨说过年他们全家都来启西市,让我招待他们。” “恩,我来安排。” “你……不反感?”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她看得出来温暖是个龟毛洁癖的大男人,除了对自己百依百顺,对别人那可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冷脸子,他居然会愿意接待自己的亲戚,还是那种不算亲密的亲戚。 “是你的亲人,我为什么要反感,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我就更能光明正大的招待你的亲戚。” “那我们选个时间去领证吧!”仰着头,看向温暖的眸,薄凉满目认真。 “你想清楚了?” “嗯……那我在想想吧!”轻声笑着,薄凉狡黠的躲开温暖的视线,钻进了被子里,将脑袋枕在他的肚子上。 “不行,你答应了,不能反悔。”拎着薄凉的肩膀,将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温暖满满的都是深情,望着她,望到心底, 薄凉眉眼间全是笑意,显然是故意逗他,见他真的着急了,才轻轻的把脸凑过去,小声说道,“瞧把你急的,不反悔还不行吗。” “那说定了,明天一早就去领证,好不好。” “听你的。”将自己全部的重量压在温暖身上,薄凉懒懒的应着,已经有些疲乏,困倦袭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不行,明天太草率了,得翻翻黄历找个好日子才行。” “想不到暖大爷也这么迷信啊。”翻了个身子,从温暖的怀抱间翻了出去,落在床的另一边,薄凉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准备睡觉了。 “重要的事情,区别对待。”温暖也躺了下来,让她靠的更舒服。 心底,全都是暖暖的,甜蜜。 “现在,我们来干些更重要的事情。” “恩?”话音被一吻吞噬,只余下尾音。 “造人。” 缠绵,缠绕,薄凉被温暖吃干抹净才昏昏睡去。 而暖大爷则认命的帮她擦拭干净,给她弄舒服了才帮她重新盖上被子。 …… 一周后,花七瑾出院了,只不过她强硬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变,一个人住回了流璀公寓。 薄凉不放心她,要回去照顾她却被顾西决拒绝了,他把家当搬去了流璀,在客厅打起了地铺,薄凉见他实在可怜,就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 花七瑾拒绝不了顾西决,也就由着他了。 顾西决白天上班,每天中午回来给她做饭,晚上也早早的就回来,简直是居家必备超级好男人的典范啊。 薄凉他们忙着品奚的事情,因为年底了,所以每个人都很忙,公司也要开始清账,做年底的统计。 因为珠宝会的事情,吴果果没有脸面出现,所以自发的消失在薄凉面前。 珠宝会之后,薄凉再也没有见过吴果果,而失踪的方悦却始终没有出现。 谣言虽然平息了,但对于方悦,薄凉还是觉得很不安,总觉得哪一环解不开,便解不了全局。 时光交错,一月也已经过去了,紧接着就要过年了,日子跳进了二月。 二月二日这一天,是温暖的生日。 “暖爷,我今天想去一个重要的地方,你陪我好不好。”一早,薄凉就缠上了原本打算去上班的温暖,在他耳边撒着娇。 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畔呢语,绒绒的长发散落整个肩颈,撒着娇的小人儿分外可爱。 “好,去哪里?”被小人儿这样缠上,他还这么走得了。 “去了就知道,换衣服。”得逞一笑,薄凉满目开心,蹦跶着去了换衣间,翻出了两套衣服,抱了出来仍在床上。 换好衣服温暖才发现,今天两人的打扮,默契的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同款麻花棒针的米色毛衣,同款酒红色呢子大衣,只不过薄凉那件女款颜色亮一些,而他身上这件颜色稍微暗哑一些,同样藏蓝色的牛仔裤,连袜子也是一模一样的。 “好看吗?”洗漱好出来的薄凉见他发着呆,得意的问着。 “什么时候买的?”这两套衣服他确定自己没见过。 “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直说满意否,我挑的哦。”虽然这其中还参杂了那三个女人的眼光,不过总体来说她掌控了大局,还是很满意的。 看着如此和谐的装扮,温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装着糊涂,“我很喜欢,谢谢你!”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将她有些微乱的发丝理好,放在身前,看起来温柔急了。 洗漱完毕,吃了早饭,两人开了车出门,因为是两个人的约会,温暖便没有叫苏白送,自己做起了司机。 “曙光路。”薄凉指挥司机。 “好的夫人。”温暖笑着,笑容温暖。 薄凉紧紧抱着自己的包包,里面的东西可太重要了,半点都不能出差错。 很快,到了曙光路,找了地方停好车,薄凉踩着高跟短靴,一点也不觉得累,拉着温暖就朝着曙光北路走去,这曙光路其实就在半山区,离半山别墅也不算很远,进入半山区的主街道就是了。 曙光北路一直往北,是半山区政府,而后再转一个弯,就是半山区民政局。 “到了。”站在民政局门口,薄凉语笑晏晏,看着温暖,唇畔的酒窝飞扬起来,十分娇俏。 “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温暖浅笑着,站定在那里,轻轻细语。 “恩。”薄凉肯定的点点头,拿出包包里面两人的证件,将其中一份递到温暖手里,“满意吗?”揶揄的反问他。 “当然,落实之后会更满意。”其实,他早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却没有说破,只是为了这一刻的,小小的惊喜。 他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这一定是他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所以,你考虑清楚了吗?” “当然。” 两人手牵手,笑得很开心,一起进了民政局。 拍照,填资料,复印照片,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最后一个步骤,就差那一个钢印印上去,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却不想一声爆破声响彻天际,“轰。” 脚下的地都震动了,温暖扶着薄凉,眉头紧皱,民政局里的人也都慌乱了。 就在众人还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薄凉的电话响了,“老大,出事了,出事了,你快看新闻。” 薄凉疑惑不已之时,温暖的电话也响了,顾西决的声音颤抖慌乱,“阿暖,辖北路发生特大连环车祸,西锦就在车祸现场,七瑾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跑去了车祸现场,却发生了大爆炸,她……失踪了。” 那声音中,掩不住悲伤。 ------题外话------ 今天是最后一章免费章节了,连载了八十多天,终于等到了上架,上架呢,是对作者的一种肯定,也意味着,美人们要花钱看文文了,希望你们能对我肯定,所以,请支持正版订阅,谢谢! 明天文11点准时更新,就酱紫,我爱你们。 美人们,最后说一句,记得来首订,记得来首订,记得来首订,看清楚首订活动。 132 花七瑾死亡、极品亲戚来袭(首订) 二月二日早上八点,顾西决伺候好花七瑾便去公司了,花七瑾吃了早饭就在客厅小小的活动一下,然后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最近日子过的分外悠闲,有顾西决的细心照顾,她的身体养好很好,心情也平和许多。 只是心底却总觉得亏欠着顾西决,不想接受他太多的帮助,不想继续欠着他一份情。 这种感觉很微妙,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十年前那个人是顾西决,是不是事情的发展又会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当年她几近查证才找到了顾西锦,小小年纪的她被收养,过了很多年……复杂的生活,终于好不容易能够逃脱,就为了找到他。 来到启西市,她改名换姓,想要抛开过去的一切,却不想,那个男人,根本不记得自己,也不记得那一年的夏天,有一个姑娘被他从废墟中救了出来。 而他,也早已经退役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兵哥哥了。 这几年,她试图接近他、了解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那个人,一点也不了解,却不可理喻的就是爱上了。 就在花七瑾陷入沉思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花七瑾犹豫了片刻才接了起来,“顾西锦出了车祸,在半山区霞北路。” 是个清冷的女声,说完便挂了电话。 花七瑾觉得莫名其妙,有些犹疑,默了片刻才播出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可是没有人接,继续打,还是没有人接。 花七瑾急了,打开电视新闻,启西市早间新闻正在播报半山区的连环车祸。 半山区特大连环车祸,十一车追尾,最前面那辆车直接被对面驶来的半挂车碾碎,只留下一个车屁股。 花七瑾越看越觉得心惊,细细看了一遍,果然发现了顾西锦的车子,车上似乎还有血迹,车窗玻璃都碎了。 看到这里花七瑾在也忍不住了,一遍遍拨打他的电话,随手拿了件大衣,换上鞋子就出了公寓,一路朝着外面狂奔。 电话还在一遍遍的打过去,花七瑾坐在计程车上心急如焚,除了一遍遍打电话,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她好怕顾西锦出事。 最后想了想,花七瑾还是拨出了另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她犹豫了片刻才呐呐的开口,“四月,我……” “你还知道联系我,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你跑到哪里去了,一消失就是两年,我……真恨不得揪着你打一顿。” “我出了些状况,需要你帮忙。”花七瑾犹豫了一下,听到四月的声音心底顿时踏实了许多,这么久以来内心的不安终于彻底平复了。 就像是久旱的人终于遇到了水源一般,她也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差点落泪。 这两年多,她过得太累太累了,连一个肩膀都没有。 “你出事了?你怎么会出事?老大不是没有找你麻烦吗?你的本事哪里去了?” “事情很复杂,等我见到你再告诉你,我现在人在启西市,我需要你的力量帮忙。” “ok!我通知启西那边分部的人找你,你开定位给我,自己当心,快点回来见我,狠狠的揍你才行。” “好,一定回去给你揍。” 说完便挂了电话,花七瑾面色清冷,看着手机,想到刚才那暖暖的女声,虽然说着凶巴巴的话,但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关心,她的心就觉得好暖好暖。 千里之外有四月牵挂着自己,有老大帮助着自己,而在启西,有薄凉、任朵和墨未央,她们根本不知道她的秘密,却无条件信任她,把她当做好朋友,好姐妹,一直无条件支持她。 有这样的强劲后盾,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过是一段感情而已,如果这一次,她能把那一命还给顾西锦,救了他,那她就选择忘记顾西锦,重新开始。 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去,却始终没有人接,救援人员根本忙不过来救治这么多人,还有很多无辜受到伤害的老百姓,想到刚才新闻里看到的画面,花七瑾越发担心起来。 很快,她就赶到了车祸现场,但是因为交通堵塞,车祸现场周边都封死了,除了救护车不给任何车辆进入。 到了附近,花七瑾跳下计程车小跑了过去。 终于看清楚车祸现场的场景,花七瑾下了一跳,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她有些吓到,一边找着顾西锦的身影一边继续给他打电话。 可是始终无人接听。 直到爆炸来袭,在所有人都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那辆半挂车突然轰的一声,爆炸了。 连带着周围几辆车子也一起爆炸了,大火噗呲一下子烧开了。 被困在那几辆车子里的人瞬间被大火吞噬,连前去救援的人员也不见了踪影,而爆炸的强烈效果远不止这些,波及的伤害百米之远。 薄凉和顾西决离得最近,最先赶到,可是他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灰烬还有烧的面目全非的车子,消防员扛着强力水枪浇熄了火焰,却再也救不回已经烧成灰烬的人。 现场,一片惨痛。 顾西决哭倒在救援现场的救援线外,双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地上。 “为什么……你真的就不能爱我吗?”最后的一句话语变成嘶吼,飘散在空气中。 薄凉哭着倒在温暖怀抱间,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一幕太残酷,太惨烈,让她不忍再看。 虽然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花七瑾失踪了,但他们都知道,在这样一场特大爆炸中存活的几率几乎为零。 而新闻报道中,花七瑾真是站在顾西锦的车前,离爆炸中心点非常近。 …… 北湖别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顾西锦的家,顾西决拿了钥匙开门,悠闲吃着早餐的顾西锦一愣,从餐桌边站起,朝着他们走过来,皱着眉,表情有些不满,似乎很想撵人。 顾西决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拳就招呼上去,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顾西决表情变得更加难看,回了顾西决一拳。 “你他妈发什么疯。”打他打上瘾了不是。 “你他妈真不是人。”顾西决眼底猩红一片,不满血色。 “你说什么,又被那个女人刺激了?” 这话显然彻底刺激了顾西决最后绷住的那一根神经,一把拎起顾西锦的衣领,冷冷的瞪着他,“你今天早上在哪里?” “在家啊,我能去哪里?”这一大清早的,都特么有病。 “那你的车呢?”顾西决继续问。 “司机开出去了。” “手机呢?”这下顾西决都变成吼得了。 “在楼上。”他在楼下吃早餐,当然不会把手机拿在手里。 “操。”顾西决彻底怒了,与顾西锦扭打在一起,打的难分难舍。 顾西决嘶哑着嗓子,狠狠的踹在顾西锦的肚子上,顾西锦却也不再示弱,毫不留情的还手,两人都下了狠手,打在对方身上,重重的,缠斗着。 “一大早发什么疯,有事说事,来我家找我大家,我看你病的不轻。” 终于,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分开了两人,顾西锦理了理衣服,活动着身子,抹掉嘴角的血迹,冲着顾西决低吼。 “她那么好,你凭什么伤害她。她那么爱你,你凭什么,不把她放在心上。她那么善良那么可爱那么美好,你凭什么践踏她对你的爱?你凭什么,拥有那么一份美好的爱情却不知道珍惜。” 顾西决打完发泄完了整个人却颓败了,静默不语,立在一旁,温暖站在两人中间,也没说话, 薄凉更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冷冷睨着顾西锦,恨不得刨了他。 任朵看着顾西锦的眼神几乎把他给凌迟了。 见到神色各异的几人脸色都很差,看着他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善,顾西锦有些蒙了,“什么情况你们几个,我欠你们钱了还是刨你们祖坟了?” 任朵瞪了他一眼,进了客厅,拿过遥控器直接开了电视,换到新闻,示意顾西锦看。 “今天早上霞北路发生特大车祸,你的车子就在现场,花七瑾因为担心你去了车祸现场,然后发生了爆炸,她失踪了。”薄凉指着电视机里的新闻画面,冷冷的说着,语气中难掩悲伤。 失踪,她好怕下一刻警方就告诉自己,找到了……尸体。 “她怎么会跑去车祸现场?”顾西锦也吓了一跳,有些反应不过来,回过神之后第一时间跑去房间翻出自己的手机。 五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都是花七瑾。 她居然打了这么多电话给自己,她实在担心自己吗?她身体不是不好,孩子不是出问题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他? 他对她那么坏,为什么她还要那么好。 一步一顿的走下楼,看着满目悲伤的顾西决,顾西锦却笑了,笑的很大声,很开怀,然后整个人疯了一样跑出了屋子,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要去霞北路,要去找花七瑾,要去问问她,你是不是傻,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为了他这么个烂人,连命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傻! 你是不是傻啊! …… 半山别墅,温暖站在卫生间门外,已经有些不耐烦,里面是哗哗的水声,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薄凉进去已经一个半小时,始终没有出来。 “薄凉?”敲了敲门,温暖耐着性子轻声低唤,“薄凉,快点出来,你洗了好久了,当心着凉。” 没有人回答,温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答,温暖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就重新了水雾中。 薄凉根本没有脱衣服,穿着衣服站在蓬头下面任由那股暖流不断冲刷自己,却怎么也冲不走心底的那股子阴冷。 这么暖的水流都暖不了她的心。 她脸上的皮肤已经被热水冲刷的通红一片,温暖看的十分心疼,关了水龙头,拿着大大的毛巾包裹着她的湿法,将她轻轻搂在怀抱间,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才十分轻柔的说,“凉宝,如果想哭,就大声哭出来。” 终于,一直面无表情呆滞着的薄凉,放声痛哭。 一边哭一边哭诉,“阿暖……我,我好怕,我怕小花花……小花花已经不在了,我已经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一个个离我而去,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好想……好想妈妈,真的好想她……我好后悔,为什么当初……当初不能阻止她……我好难过……我的心好痛……” “没事了乖,一切都会过去的。”轻轻哄着她,拍着她的背,温暖吻了吻她的脸颊,满目温柔。 薄凉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嘤嘤哭泣,埋在他怀里,小声的啜泣。 似乎,只有他的怀抱,才能给予她那份让人心安的温暖感觉。 终于,哭累了,温暖帮她扒掉身上的湿衣服,简单洗了个澡,换上干爽的睡衣,又帮她吹干头发,自己也清理干爽,才上了床上,将她搂在怀抱间,抵在胸口的位置,让她感受自己炙热的心跳。 “睡一觉,就不会想了。” “你陪着我。”薄凉像只无尾熊一样把在温暖的怀抱间不愿松开,眼底,还布满了泪花,她强忍住,将眼泪咽回心底,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安的睡着。 这几日,天空中都仿佛布满了阴霾。 半山区霞北路202特大连环车祸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一周时间,除了死亡人数的不断增多,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好消息,而失踪人口也已经基本认定为爆炸死亡。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花七瑾死亡已经成为事实,不管是谁都必须接受的事实。 因为爆炸所以找不到尸体,顾西决坚决不同意为花七瑾办葬礼,他坚持花七瑾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亡。 他不相信,她会这么狠心。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花七瑾就是没了。 不接受,也必须接受。 就连薄凉,都已经渐渐接受这个事实,只有顾西决整日喝的醉醺醺的,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任何人,不听任何话,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少喝点。”顾西决的公寓里,温暖被他一个电话叫来陪他喝酒。 不过看着满屋子散乱的酒瓶,还有屋子里浓重的酒味,温暖还是皱了眉,点了根烟自顾自抽了两口,又想到孩子的事情,便又狠狠的摁灭了。 “阿暖,陪我喝酒。”顾西决穿着的还是车祸那日的衣服,衬衫外面一件鸡心领毛衣,此刻都是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像是在嘲笑他一般,脏乱不堪。 几日没刮的脸颊下巴上布满了青黑的胡茬,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毫无神采的眸,这样的他哪里还有往日那般优雅贵公子的形象。 “不要再喝了,你喝光了全世界的酒,花七瑾就能回来了吗?” “可是……不喝酒我就会一直想她,想的抓狂。” “你相信她还没死吗?” “是,我确信,没见到尸体,我就不相信她会狠心的就这么丢下我。” “好,既然你觉得她没死,也确信她没死,那就去找她,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才是顾西决不是吗!” “是吗?顾西决原来是那个样子的吗?太久了,我都不记得顾西决是什么样子了,顾西决太优柔寡断了,如果我能早一点表明心意,如果我能强势的把她留在我身边,如果我能……她是不是就不会爱上西锦,是不是?可惜我是顾西决,不是顾西锦。她爱的始终只是西锦。” “你错了,你是顾西决,顾西决该做的就是,不管她爱着谁,最后也要让她爱上你,这才是顾西决的魅力,是启西四少的魅力。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放到马路上一定会有人给你丢钱,真是说出去都丢启西四少的脸。我在给你三天时间消沉,三天后,我希望看到以前那个充满魅力的顾西决。如果坚信她没死,那就给我振作起来去找她,找到她,狠狠的教训她,然后把她留在身边,用一辈子来惩罚。” 直到温暖离开公寓,顾西决还处在深思状态,静默的坐在那里,脑海中反复浮现温暖的话,然后是那张明亮灿烂的笑脸,还有他们的第一面,那个怯生生的少女,哭着告诉他,自己的父母还被埋在废墟下,求他救救她的父母。 那个经历过悲惨童年却依旧笑容明媚的姑娘,是他认定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 所以,花七瑾,你敢死,我追到地域也不会饶了你。 而顾西锦自车祸那日后便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薄凉在南山公寓给花七瑾选了一块很好的墓地,葬礼也办了。 一切,就像是一个句点,很快便完结了般。 新年来临,所有人都无法愉快起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这个新年过的很平淡很压抑。 薄凉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任朵和花兮,整日闷在流璀公寓,偶尔去半山别墅,却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做。 除夕夜,赶上了好日子,真是2月14日情人节这一天。 薄凉起了个大早,今天,小姨一家就要来了。 这几日她都住在半山别墅,今天,除了要招待小姨一家,还要去温家大宅给温老爷子拜年,顺便看看温暖的外公外婆。 离开的人离开了,可是留下的人,日子依旧要过。 薄凉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好起来,在心底就装作,花七瑾真的只是失踪了,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突然出现,站在她面前,轻轻的笑着,问她,“需要帮忙吗?” 那一幕,那灿烂夺目的笑容,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理了理思绪,薄凉不再多想。 天气越发的冷冽,薄凉穿了黑色高领羊绒衫,外面套了件粉色短款羽绒服,牛仔裤里面还套了条绒裤,穿着短款雪地靴,带着毛茸茸的帽子,整个人粉嫩的无比可爱。 温暖休假在家也就没有穿正装,一件军绿色中长款羽绒服,黑色羊绒衫,休闲长裤,藏蓝色翻毛皮鞋,休闲而又帅气。 两人准备妥当,赶着时间出了门,虽然小姨说不用来接,但是薄凉作为晚辈还是决定去接他们的好。 苏白开着加长商务车等在门口,温暖牵着薄凉的手上了车,一路去到花溪机场。 启西市的机场在花溪区的郊区,离薄凉的流璀公寓不算远。 到了机场,等候在出口处,薄凉紧张的看着不断走出来的旅客。 最后,终于看到了小姨一家。 只是,小姨一家的身后,还跟着二舅一家。 两家十口人,组团来旅游了。 看着那硕大的队伍,薄凉简直惊呆了。 这人……也来得忒多了点吧! 小姨的表情有些尴尬,反倒是二舅,一看到薄凉,灿笑着迎了过去,嗓门很大,十分开心,“薄凉啊,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老家的亲戚,一个人悄悄离开云溪市,害的我们担心死了,现在看你过得那么好,我们才放心下来啊!对了,这次你小姨来启西旅行,我们一家子没啥事,也跟着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恩,二舅,你们难得来,好好玩一玩。” 他们,是妈妈家唯一的亲人,妈妈一定不希望她与他们难堪,和和睦睦才是家人。 “你看,我就说薄凉不会介意的,你还偏不信,一路上都在数落我。”听到薄凉这般回答,二舅可算是放了心,直接冲着自家妹妹数落开了。 小姨有些歉疚的看着薄凉,脸面十分难看,这一次,不光自家一大家子,还是从老到小,全家都出动了,甚至,连她婆婆都跟着来了,怎么能让她不尴尬。 “薄凉,你看这……当时我也只是想跟你姨夫带着你弟弟妹妹来大城市玩一遭,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 “没事的小姨,反正都是玩,人多人少都不打紧。” 看着小姨才五十来岁已经十分憔悴的面容,薄凉还是有些心疼的。 整个袁家除了外公外婆对于好以外,就只有小姨一直关心着她。 可惜外公外婆去世之后原本家底还算硬实的袁家彻底落败了,大舅过世早,二舅小舅分了家产各立门户,谁还管嫁出去的姐妹。 偏巧小姨加了个贫困户,以前全靠着袁家接济,现在,只好靠自己。 “袁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多我们一家不多,我们是来看薄凉的,又不是巴巴跟着你们的,更何况,你们自己还带了个大累赘呢!”二舅妈林丽不乐意了,指着小姨袁乐,尖细的嗓子不满的嚷嚷。 “你说谁呢?你个大嘴巴子的女人,说谁累赘呢?我儿子乐意带我出门旅行见世面,管得着你什么事啊?”小姨的婆婆,童家老太太拄着拐杖,笔直的立在那里,身上穿着老式的考究的对襟花棉袄,像是新剪裁的一般,花白的头发,冷睨着眸,看着林丽,十分不屑。 “您老还别不服气,说的就是您。”林丽根本看也不看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长毛皮草,满是不在乎。 这老太太就会装模作样吓唬人,真以为谁都跟她家媳妇,怕她似得! 真是好笑。 薄凉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人,只觉得脑壳都大了。 眯着眼眸,双手环抱,冷眼看着他们继续争吵,而后终于受不了的低吼一声,“再吵就买机票回去吧!” 倏地,所有人安静了,只是林丽不满的瞪了薄凉一眼,哼哼到,“气性大了不少,也不知道像谁!薄凉啊,这我们刚来,就想撵我们走啊,你自个过上了好日子,就忘了老家的亲人们呐!” 薄凉根本不理会她,想到身后的温暖,忙转过去看他,见他没有发脾气,只是浅笑着望着自己,便也回以一笑,拉着他替他介绍。 “阿暖,这是我小姨,小姨夫,二舅,二舅妈,后面的都是表弟表妹。” 说完,又给小姨他们介绍温暖,“这是我未婚夫,温暖。” 提到未婚夫三个字,薄凉还是觉得有些歉疚的,毕竟他们原本可以成为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的,但是以为那一场意外的爆炸,结婚证还差一个步骤才算完成,却直接被搁置了。 毕竟,这样的情况下,不允许他们多想,也没有时间去重新领证。 “你们好。”温暖很客气,态度不疏远也不热络。 虽然他有些愤怒,但眼前的人都是薄凉的亲戚,他不能发火,也不能有任何意见,虽然他很不满薄凉被人那样叫嚣,但他必须忍着,为了薄凉,他也得忍。 “未婚夫?薄凉,你什么时候定了婚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歹我们也是你长辈啊。” “我觉得这种事,我自己可以做决定。”薄凉不清不淡的说着,却见到小姨家的小表妹童佳佳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温暖打转,一瞬不瞬,满眼冒星星了都。 “你这丫头……”二舅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温暖冷冽的眼神,一句话噎在喉咙间说不出来。 “走吧!别杵着了,先回去。”小姨打破尴尬,冲着薄凉笑笑。 薄凉挽着温暖,朝着外面走去。 这宣誓主权的一个动作虽然让温暖有些疑惑,但却十分受用,被她这样亲密的挽着,感觉确实是极好的。 笑容淡淡,却掩不住心底的开心。 这几日,薄凉心情都很平淡,淡的几乎没有喜怒哀乐,现在这有些泛酸的醋味,真是好极了。 上了车,二舅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其他所有人正好塞满了后面的座位,但是行李却没法放了,温暖便叫了计程车装上了行李,让小姨夫做了计程车跟在后面。 “小姨,我给你们找间酒店住,游玩的行程你们可以自己安排,也可以找一日游的旅行团。” “不用麻烦了,薄凉,我们住你家就好。”二舅妈林丽抢在小姨前拒绝了薄凉的提议,她深刻的贯彻了二舅出门前的叮嘱,一定要住进薄凉家里。 “二舅妈,我们家很小,估计不够你们住的。”流璀公寓的房子一共就两间,是个小户型的公寓,这一大家子十口人,都打地铺啊? “这么会小呢?你跟温暖是未婚夫妻,难道你不是住在温暖家的?温暖家应该能住得下我们吧?” “当然。”温暖面无表情,轻声回答。 看着这富丽堂皇高大上的豪华轿车,他们就知道薄凉一定是攀上高枝了,昵了薄凉温暖一眼,林丽忍不住小声的问,“温暖是做什么工作的?” “房地产。”温氏集团主要项目是开发大型商圈,游乐场,这种,应该算是房地产吧! “当地产好啊,那温暖家房子应该很大吧!看你这车子就很不错,应该要不少钱吧!”林丽摸摸这摸摸那,眼底满是兴奋,看哪都喜欢。 “没见识的女人,这叫房车,房车懂不懂?”二舅嫌弃的撇撇嘴,回头冲着林丽显摆自己的见识。 “这是定制款商务车,算是小型房车吧!”温暖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很随意,没有任何起伏变化。 掌心里的小手,软软的,凉凉的,指尖在他手掌心划过,痒痒的,像是羽毛挠着心间的感觉,十分奇妙。 薄凉在温暖的手掌心挽着写字的游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索性不开口。 指尖上划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答应? 温暖心领神会,微微侧头,附在薄凉耳畔,小声说道,“没关系,放心。” 见温暖这样说,薄凉莫名的就安了心,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他陪着自己,就好。 不管他们来启西是抱着什么目的的,也不管他们怎么闹腾,她都不在乎了。 谁让那是她的亲人,她不得不接受。 问完了问题,薄凉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却不想被温暖紧紧握住,手指一勾,就把她的手指缠绕住了,一下也逃不开。 脸颊迅速浮上两朵红晕,薄凉有些害臊,当着那么多人,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但温暖却丝毫不打算放开她的手,她只好作罢,由着他握着自己。 二舅家的表妹袁丹若长相清纯甜美,穿着粉色的长款羽绒服,带着白色毛线帽子,黑长直的头发披散的身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在车上四周看了看,十分惊讶,“这个车子真是漂亮,还有沙发可以躺,还有零食柜,真好看。” 这一位甜美范,另一位小姨家的童佳佳大小姐自然是高冷范了。 黑色长款呢大衣,中分黑长发,深色牛仔裤,陪着小脚高跟鞋。 与袁丹若完全是两种风格,这两人因为年岁相同平日里总是被大人放在一起做比较,所以一直以来都互看不顺眼。 “没见识。”跟你妈一样。 童佳佳白了袁丹若一眼,向来看不惯人前乖乖女,人后大变样的她,自然更是不会给她好脸色。 “哼……”扫了童佳佳一眼,袁丹若冷哼一声,没有反驳她,只是不与她计较。 车里那么多人,她要保持她向来美好的形象,尤其是……姐姐的男朋友,真的好帅。 见她不理会自己,童佳佳觉得没趣,视线又落在了温暖身上。 这男人生的这样好看,又有钱,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童佳佳有些怨怪的眼神落到了薄凉身上。 表姐真是好命,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被她遇到了。 车子很快驶入了半山别墅区,停在别墅前,几人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景象,全都是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对他们这些从小城镇出来的人,看到如此大的独立别墅自带花园的小洋房,确实是超出他们认知的。 这种房子,他们只在电视里见过。 “哎呦,温暖啊,这真是你家吗?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啊?”二舅妈站在房子钱,笑的合不拢嘴,她就知道自己来对了,这薄凉真是傍上个款爷呢! 瞧这房子,多气派,这得多少钱啊! 她原本以为从老头子那弄来的房子已经算是很气派的了,至少在镇上还没有比他们强的,不过跟这大别墅一比,简直天差地别,一个云一个泥啊! “是我的房子,大家进去吧!” 温暖尽可能和善的态度,但是冷着脸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不那么友善,完全没有对待薄凉时的那种温暖笑容。 几人进了屋子,自然有佣人帮忙拿行李。 一进屋,女人就咋呼开了,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相对而言,只有二舅显得最淡定,不过他有多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着诺大的房子,林丽有忍不住埋怨了,“薄凉啊,你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还让咱们去住酒店,是怕咱们拿你家东西啊?真是的,这好东西就应该大家分享,你可不能一个人享福就忘了家里人啊。” “二舅妈,这房子可不是我的,是温暖的。” “那温暖的不就是你的吗?你们俩还分什么你和我啊!都是一体的。”说着,林丽冲着薄凉和温暖暧昧的笑笑,那眼神意味深长,似乎能把她看透一般,看的薄凉一阵恶寒。 小姨也是十分羡慕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一辈子也不敢想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家里那小小的安置房不过八十多个平方,挤着一家五口人早已经不堪负荷。 这次来启西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找薄凉,看能不能把两个孩子的户口迁过来,若是能在这边安排个学校上学,那就更好了,以后他们夫妻也就不用那么拼命了。 薄凉不想把话说绝了,便直接不回答,反而是温暖,轻轻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道,“我的都是凉宝的,包括我这个人。”说完还深情款款的看着薄凉,那眼神十分勾人,有一种要把她吞下肚的感觉。 “薄凉你看,温暖都这样说了,你还矫情个什么劲。” 薄凉这下更加懒得回答了,只是回望着温暖,心底一片柔软。 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落在薄凉两个表妹的眼里,全然不是滋味。 这么优秀的男人,真是难得一见,家里更是条件优渥,简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们既然住下了,一定会把握住机会。 “长辈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应该也累了,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在碧水公馆准备了晚宴,到时候会有司机来接大家的,李嫂,带客人去房间。” “好的,少爷。”李婶拎着几人上了二楼,去了客房。 楼下终于清静了,只剩下温暖和薄凉两人。 温暖将她拥进怀抱,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轻声细语在她耳畔呢喃,“累吗?”话音落,偷香一吻。 脸颊边有些温柔,薄凉知道是温暖偷袭了自己,她嘟着嘴,娇嗔的瞪了温暖一眼,“流氓。” 刚说完,薄凉便看到温暖放大的脸凑到自己面前,下一秒唇齿相依,缠绵悱恻。 气息交融,舔舐啃咬,终于,一吻罢,薄凉大口喘着气,轻轻抬手砸着温暖的胸膛,“就会欺负我。” “你是温夫人,温先生不欺负温夫人难道去欺负别的野女人吗?” “借口。”转过脸去,不理他。 腰际的手轻轻动了动,搁在薄凉最痒的地方,薄凉被他弄得差点破功笑出声,又怕楼上听到,便压低了声音,赶紧求饶,“不跟你玩了。” “好了,不逗你了,累不累?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不要了,我不累,我们不是还要去大宅吗,快走吧,答应了回去吃午饭的,老爷子外公外婆该等急了。” “没事,让他们等一会好了。” “陆薇去温宅过年吗?” “她出国了,前几天回英国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两人牵着手出了屋子,苏白已经等在外面,薄凉侧过头看向温暖,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离开?” “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很突然,还是外婆告诉我才知道的。” “那等下去问问外婆吧!毕竟你是她亲哥哥,也该关心关心她的。”陆薇,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你不吃醋啦?” “谁吃醋了?” “你。” 两人嬉闹着上了车,赶往温家大宅。 别墅的二楼,站在窗口的袁丹若看着渐行渐远的布加迪威龙,越发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题外话------ 首订活动开始,爱你们美人们。 133 谁翻了她的房间(有奖问答) 温家大宅,温暖的外公外婆早早的就来了,今天是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连温暖的叔叔一家也来了,眼看快到中午了,一大家子都等着温暖和薄凉。 车子进了大宅,薄凉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一个小小的人儿抱住了大腿。 软糯糯的声音嗲嗲的说着,“抱腿腿,婶婶漂漂。” 是个萌萌的小姑娘,看起来可爱极了,还很小,不过两三岁的样子。 薄凉伸出拍了拍,柔柔的声音轻轻问道,“抱抱你好不好?” “婶婶,抱抱。”张开双臂,短短的小腿颠颠的扑过来,黑亮的大眼睛扑闪着望向薄凉,仰着小脑袋,冲着薄凉甜甜一笑,脸颊上的酒窝格外明显。 薄凉弯腰抱起小家伙,小姑娘穿着藏青色的纱网小裙子,粉嫩的羽绒服,裙子里面还套着加绒的小小的打底裤,短短的小靴子毛茸茸的边。 温暖也下了车,走到薄凉面前,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满是宠溺,“小萌萌,只要婶婶不要叔叔了?” “小叔叔羞羞脸。”用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小姑娘冲着温暖吐了吐舌头。 “她是?”薄凉见着两人的互动,画面十分温馨。 如果他们也有宝宝,是不是也会这般可爱。 “婶婶,我叫温晴天,我是小叔叔最可爱最萌的大侄女,我的小名叫萌萌,大家都叫我萌萌,婶婶,你叫什么名字啊!婶婶,你是小叔叔的老婆吗?你以后是不是要跟小叔叔生活在一起,小叔叔最坏了,每次看到萌萌都欺负萌萌,以后婶婶帮我欺负小叔叔好不好。”萌萌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的,说完还指了指温暖的鼻子,小眼睛瞪着他,嘟着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我叫薄凉,以后你小叔叔欺负你,我就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好耶!还是婶婶好。”小姑娘在薄凉的怀里兴奋的拍着手,然后搂着薄凉的脖子,凑过去就是吧唧一口,口水都留在了薄凉的脸上。 大宅门口,两个人相携而来,是温暖的大哥大嫂。 大嫂杨可茹看着自家女儿又淘气了,轻声斥责,“萌萌,又淘气了?怎么要婶婶抱着呢?” “婶婶漂亮,要婶婶抱抱。”小萌萌一把搂住薄凉,坚决不撒手。 薄凉不觉莞尔,浅浅的笑着,唇角的梨涡漾开,天际的阳光破云而出,洒满大地,一瞬间照耀了无尽温暖。 “大哥大嫂。”温暖浅笑着打了招呼,而后跟大哥一起并肩朝前走,留下女人们聊天。 “没关系的大嫂,小萌萌太可爱了,我都不舍得把她放下呢!”早在两人走来的时候,温暖已经给薄凉介绍了,薄凉也很自然的唤了声大嫂。 大哥温扬是大伯的儿子,大伯一家与他们素来亲厚,两兄弟年岁相差不大,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虽然是堂兄弟,但感情却是比亲兄弟还要好。 “妈咪你看,嫂嫂很喜欢萌萌呢!萌萌也喜欢嫂嫂。”可不像以前常常缠着小叔叔的那个女人,对自己老是不理不睬,萌萌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你呀……小人精一个。”点了点小萌萌的鼻子,杨可茹周身都是慈母的光辉,散发着淡淡的温柔。 而后看向薄凉,浅浅一笑,不张扬不自傲,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笑着,“薄凉是吧,早就听二叔念叨着你,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细细看去,杨可茹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若不细看,看起来会觉得只有二十三四岁,皮肤光滑细腻,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长发绑了个低垂的发髻,透着慵懒的柔情,浅粉色皮草搭在肩上,内里穿着得体的黑色长裙,十分优雅端庄。 薄凉今日也是特意打扮了的,但对上杨可茹,这位完全是把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么冷的天,穿着如此精致的衣服,却笑容得体,从骨子里透着贵气。 再想到刚才看到的温扬,也是个极致贵气的人。 笔挺的西装,梳的齐整的头发,完全一副名门贵公子的形象。 “早前我也一直听温暖提起大哥大嫂,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上。” “我们就住在霞飞区,平日里空了,就跟温暖一道来。” “好的,空了一定过去看看。” “进去吧!陆爷爷陆奶奶都等不及了。” “好。” 两人一起进了门,薄凉抱着小萌萌,朝着客厅走去。 楼下的大厅,聚集了许多人。 陆老爷子、陆老太太,温暖的大伯温帆、大伯母徐云兰,堂哥温扬,温善。 热闹的气氛,眼见薄凉进来,温善十分开心,老两口也是开心的笑着。 温暖走过去,一把抱过小萌萌丢给自家哥哥,而后挽上薄凉的腰际,占有欲十足的宣誓主权,对着众人介绍,“这是我未婚妻,薄凉。” “薄凉,这是大伯,大伯母,大哥大嫂,外公外婆你都见过。” “外公外婆,大伯,大伯母,大哥大嫂。”薄凉一一打了招呼,最后在温善这里停顿了。 大伯母同样是个优雅的人,笑容和善,看起来也是温和极了,没有薄凉认知中那种高门女人的高姿态,瞧不起别人的样子,完全是和善的看着薄凉,浅浅的笑着。 穿着打扮极尽考究,完全就是高门大户之家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得体。 不过,大伯母揶揄起薄凉也十分犀利,“还差一位没叫呢!” 薄凉一直在思考着称呼,听到大伯母这般说了,便也不再纠结,顺从心思的改了口,“爸爸。” “诶!好,真是好啊!” 这一年,团团美美,家人都陪在身边,儿子又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他真是十分开心。 “来,给个红包,来年讨个好彩头。”众人纷纷把红包塞进薄凉手里。 “暖小子,你这媳妇,不错,真是不错。”大方大气,薄凉的表现落在大伯母眼里,是极满意。 她这一次,不光是自己看看侄媳妇,还顺带帮温暖的妈妈,她以前最好的闺蜜看看儿媳妇,这般让她满意,阿苒地下有知,也该高兴的。 每家都是给了双份的,到了温善那里,也是给了双份的红包,“一份是我给的,另一份是替你妈妈给你的。”语气中难掩落寞。 如果阿苒还在,也能喝上这一杯媳妇茶呢! “谢谢爸爸,也谢谢妈妈。”薄凉接过红包,认真的说着。 大宅的午饭准备的很丰盛,启西市这边除夕夜中午是正餐,晚上一般都是叫上好友出去玩一玩。 菜全部上完,主位上的陆老爷子率先动了筷,其他人才跟着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其乐融融。 饭才吃到一半,薄凉就接到了二舅打来的电话。 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薄凉不好意思的冲着他们打了个招呼,拿着电话去了外面院子里接起。 “薄凉,大过年的你跑到哪里去了,就把我们丢在家里,也不管我们?” 二舅似乎很不满,语气很差。 薄凉皱眉,反驳了回去,“李婶应该做好了饭菜才对,你们吃了就在别墅休息一下,晚宴已经安排好了,您也知道今天是除夕,温暖也有家人要陪的。” “李婶那态度根本就瞧不上咱们,她不就一个保姆吗?还挺嚣张,对我们算是客客气气但态度冷漠,我不喜欢她,还是让温暖把她开除了吧!这样的保姆留着只会破坏家里的气氛。” “二舅……这事,轮不上你管。” “你们中午在哪里吃的?是去陪温暖家人了吗?” “是,在温暖爸爸这里。” “感情他去陪家人了就把我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们大老远赶过来就是为了陪你过个团圆年嘛!你这丫头可真是向着外人啊!” “不过去都去了,就快些吃了回来吧,好歹下午也该带着你表弟表妹去大商场买些东西吧!晚上参加晚宴也不至于被人瞧不起,那可都是你的面子,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这还没嫁过去胳膊肘就拐向他们家,只会被人压得死死的,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 “二舅……”薄凉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了。 “你别不爱听,二舅说的可都是事实,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条件,那温暖家境可不是一般的好,他要是不稀罕你了,拍拍屁股走人看你哭都没地方哭。什么感情都是狗屁,我看钱才是最重要的,趁着年轻有资本多捞点钱,以后老了才好傍身啊!” “二舅,你在胡说什么?”把她当什么人,靠着色相吃饭的吗? 她又不是出来卖的,为什么要那么作践自己! “二舅,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平日里对亲人,薄凉态度都尽可能的好一些,不会轻易发火,但这样不代表她没有脾气,惹恼了她也没好处。 “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爱听二舅的话,二舅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薄凉,下午你还是要带你弟弟妹妹去市里转转看看,见见世面,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要有点姐姐的样子咩!” “我知道了。”再拒绝怕二舅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她。 听到薄凉答应了,二舅也不再唠叨只叮嘱一句,“那你吃完饭就回来,你弟弟妹妹知道你答应带他们去市里一定很开心,我去告诉他们,你快些回来啊!” 薄凉听到那边挂断了电话,才放下手机,心情却再也无法开心起来,整个人有些郁郁。 原本的好心情一瞬间全都没了。 小萌萌吃的十分满足,吃饱了之后见薄凉还没见来,便乐颠颠的跑了出来,见薄凉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短短的小腿快跑了两步,一把抱住薄凉的小腿肚。 “婶婶,你在想什么呢?” “婶婶在想,萌萌你为什么这么萌呢?” “因为人家叫萌萌啊!”小姑娘认真的回答着薄凉的问话,却把薄凉逗笑了。 抱起萌萌,薄凉敛下了心思,回了饭厅。 旁边候着的保姆接过萌萌,薄凉才回了座位上继续吃饭。 吃完饭聊了一会天,温暖看出薄凉的心思不宁,便悄声问她,“怎么了?” “没事。” “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二舅。” 温暖这下明白过来了,想了想,看了看时间,便对着长辈们说道,“外公外婆,爸,大伯大伯母,我跟薄凉晚上还有晚宴,就先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再来拜年。” “好,你们路上当心点,天气冷,注意保暖。” “知道了。” 与长辈们一一道别,又被小萌萌缠着闹了一会,薄凉才跟着温暖出了温家大宅,小萌萌十分舍不得薄凉,与她约定了第二天还要见面,才松开薄凉让她离开。 上了车,温暖直接把薄凉搂进怀里,轻声问她,“是不是你二舅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下午领着几个小的去趟商场,买些东西。”薄凉扶着额头,太阳穴突突的疼。 “那就直接去商场,早点逛完你还可以回去休息一会,我们先过去,然后让苏白打电话过去通知家里的司机送他们直接过去。”温暖直接替薄凉拿定注意,对着开车的苏白吩咐,“去时尚之都。” “好的boss。” “对了,晚上苏木来碧水公馆的时候让他去捎上西决。” “好的boss。” 懒懒的倚在温暖的怀抱里,薄凉觉得好疲惫,什么也不愿去想,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睡梦中的薄凉很不踏实,很不安,梦里一片血色,她挣扎着,惊醒过来。 “怎么了?”见她满头冷汗,温暖吓了一跳,细心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汗,将她紧紧的搂紧怀中,无声的安慰着。 “没事,就是吓到了。”薄凉喝了点热水,觉得清醒多了。 看了眼窗外的街景,似乎已经快到时尚之都了,薄凉整个人都回过神来。 苏白去停车,温暖和薄凉在离时尚之都b座很近的地方下了车,两人牵着手,慢悠悠的朝着b座走过去。 而另一边从半山区别墅出发的几人却比薄凉他们速度快,早早的已经等在那里,见到薄凉终于来了,林丽忍不住埋怨。 “薄凉你们怎么这么久,我们都在这冷风里吹了半个小时了快。” “那边有咖啡厅,您可以进去坐着等的。”薄凉不耐烦的应付着,原本温宅所在的地段就远离市区,开过来本就很远,加上塞车前前后后用了快两个小时才到。 不过,她原本可不想来逛街采购的,是她们自己乐意。 “瞧你这话说的,咖啡厅不要钱哒!我瞧瞧这咖啡厅装饰的没个百八十估计喝不上一杯咖啡吧!我们这么多人都进去还要不要活了。” 叫嚣完薄凉又瞪了一眼薄凉小姨,心底一阵不快活。 “那这商场的衣服我也买不起,咱们回去吧!”薄凉拉着温暖就要走。 这下林丽更不乐意了,黑着张脸,戴在脖子上的金项链放在毛衣外面生怕别人看不见似得,“你这丫头,来都来了,吹了这么久冷风,好歹让你表弟表妹进去看看吧!这难得来一趟大城市,总不能让咱们空手而回吧!” “那走吧!”不愿多说什么,薄凉只觉得满心疲累,只想快些解决今天下午的事情,搞定晚上的宴会,好好的睡一觉。 这些日子,因为花七瑾的事情,她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睡下了就会梦到妈妈死的时候那个场景,然后吓醒,就再也睡不着。 “走走走,快跟上你们表姐。”林丽快步跟上薄凉,冲着身后跟着的三个儿女交代。 小姨袁乐有些无奈,跟上了薄凉,略显局促,“薄凉,你二舅妈她……你别听她的,这商场衣服得多贵啊,咱们还是回去吧!” “呦呵,她小姨,你搁着当起了老好人啊?真是当着面一套背后一套,今天你二哥说薄凉答应咱出来买衣服谁第一个拍手叫好来着,说什么也可以让你家那佳佳买两身好看衣服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还有你家那老太太,要不是腿脚不好指不定也跟来了呢!” “二嫂,你……”小姨诺诺的再也不敢吱声,生怕又被林丽抻掇。 林丽得意的撇撇嘴,十分看不起小姨那副受气包的样子。 “没事的小姨,就当是我孝敬你的,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他们都以为,她是靠着温暖过活的,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她创办了公司,创立了珠宝品牌,也不知道l&n现在有多火。 “我就知道还是薄凉你大气,懂得回馈家人。”林丽夸赞着薄凉,目光却穿梭在各大品牌店铺内。 一楼是化妆品,二楼是运动品牌,三四五层全都是女装品牌,在往上就是男装。 几人直接上了三楼,索性薄凉今天穿了平底鞋,不过这一一路不停歇的逛下去,薄凉真是觉得吃不消。 可是前面那几个女人完全像是打了鸡血,不见买,只是一家一家逛,完全的斗志昂扬。 薄凉简直要怒了,再也不愿走了,“前面三家,你们每人两身衣服,必须买齐全,不进第四家店,买完去六楼给表弟们买衣服。” 薄凉坐在商场内提供休息的沙发上,再也不愿多走一步,直接拍板,却遭到两个表妹的齐齐反对。 “表姐,你最好了,人家都还没有逛几家店,还没找到合适自己的衣服,怎么能这么快就选到呢!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五楼的吗?我们都还没去。” 袁丹若嗲声嗲气像是捏着嗓子说话一般,摇晃着薄凉的手臂,撒娇道。 薄凉白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容反驳。 两层楼都逛下来还叫没逛几家店,睁着眼说瞎话。 “表姐……”继续撒娇,“表姐,表姐,你最好了,好不好吗?我们再去把五楼也逛完好不好嘛……” “对啊,表姐,我还想多看看好作比较才能选出最好的。”童佳佳难得的与袁丹若站在统一战线上。 “就是啊薄凉,才逛了这么一会会急什么,再逛几家店在说。”林丽望着前面的店,心里十分着急,就想赶紧的过去逛逛。 薄凉指了指腕间的手表,对着几人态度坚定的说道,“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买好衣服回去,到家里需要一个多小时,给你们梳妆打扮的时间一个小时,晚上的晚宴七点开场,你们觉得来得及吗?最多四点我们必须回去,没什么好商量,要买抓紧,不买走人。” 她付钱,她说了算。 有钱的,才是老大。 薄凉这样一说,林丽也不好坚持,只是脸上挂着的表情充分展露了自己的不满情绪。 两个表妹也都是对薄凉分外的不满意,这个表姐真是小气,自己一柜子的衣服,自然是不需要挑选了。 可是她们什么都没有,当然要好好选选了。 尤其是听说今天的晚宴还会有其他一些上流贵公子,自然是要好好打扮一下才行,万一被哪家公子看上了,那可就是一辈子的靠山啊! 光是想想,就觉得美。 折腾完所有人,表弟表妹二舅舅妈小姨姨夫甚至连姨夫的妈也一并买了,从里到外,每个人都置办了完整的一身装备,采购了整整一个后备箱的东西,几人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车子一路开向半山别墅,薄凉下了车便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屋子,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也不理会她们兴奋的状态,只是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温暖跟了进来,端了热牛奶给薄凉,见她从床上蹦了起来,在屋子里四处转悠,也不说话,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事,我就看看。”接过牛奶一口喝光,薄凉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温暖失了防守,主动送上香吻一枚,外带美男一只。 缠绵了一下下,薄凉回过神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处看了看,薄凉才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她素来是个有轻微强迫症的人,也有点纠结症,最不喜欢别人乱动自己的东西,也通常会记得很清楚自己的东西放在上面位置。 刚才她一进屋子就已经觉得不太对了。 现在看来,这屋子……明显有人翻动过。 ------题外话------ 有奖问答,谁翻了薄凉的房间,预测一下会少些什么东西捏? 晚上还有二更,记得来哦。 首订当日中奖名单公布如下。第一名:20078058,奖励988。第二名:埖丶倾城,奖励888。第三名:璐璐萍儿,奖励688。 第四名到第十名: 520小说柒小姐、tyr叶小兔、鸟语、陶醉梦里、袁小洋、九序1、金胭脂。奖励118。 特殊楼层: 11楼,qquser6869437 22楼,13924403378 33楼,落飘叶 44楼,星星的画1 55楼,蝶舞傲雪 66楼,箬水大王来巡山 77楼,15910781286 88楼,古风殇 以上奖励68。 谨此,谢谢所有支持二苏首订的美人们。 中奖的美人们记得来留言,奖励今天会统一发放出去。 就酱,爱你们。 134 不要了的给我吧! 打开衣帽间,简直混乱的不堪入目。 薄凉看着被翻得乱成一团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火。 细细收拾了一下,薄凉发现少了可不止一件,整整少了三套衣服。 她在乎的并不是衣服,而是帮她置办衣服的温暖的心。 这些衣服,全都是温暖花了心思在其中的,她怎么能不恼火。 温暖见她扎进衣帽间一直不出来,就跟了进来,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眼底布满了阴霾。 他比之薄凉,更不能容忍别人动自己的东西,洁癖也很是严重。 皱着眉,温暖直接叫来了李婶,“早上谁进来过?” “好像夫人的表妹表弟都进来过,还有袁夫人。” 舅妈和表弟表妹都进来过? 薄凉哀嚎,不用想这里也是他们弄的。 这些人,是来给她添堵的吧! “叫几个人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扔掉,以后,我和夫人的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好的,少爷。”李婶素来话不多,不过她是温宅跟过来的老佣人,很了解温暖的脾气,也十分懂得审时度势,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更是十分明了,只需要服从就好。 尤其温暖向来不怎么发脾气,一旦发起火必是触了他的底线。 李婶指挥着佣人搬走了衣柜中的所有衣服,快速的打成小包,一包一包的搬了下去。 “都扔掉了吗?好浪费啊!不用这样的。”薄凉看着下人们快速的整理打包,有些无措。 这些衣服都是温暖为她选的,薄凉看得出做工材质都十分高档,不是普通人家穿的了的,满满一个衣柜的衣服,都扔掉也未免太奢张浪费了。 “李婶知道怎么处理,这些衣服被人碰了我不喜欢,那边还有一个衣柜的新衣服,等过些时候再去重新给你选一些新款。”温暖拉着薄凉回了卧室,不想让她纠结那些小事。 薄凉坐在床边,有些郁闷,情绪不高,恹恹的,看着温暖,有些歉疚,“对不起,我们还是给二舅他们找家宾馆住吧!好不好。” “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们可是合法夫妻,还需要说这么客气的话吗?” “合法……夫妻?”什么跟什么? “刚送来的,自己看看。”床上放着一个小盒子,温暖递给薄凉,笑的十分诡异。 打开小盒子,薄凉便看见叠在一起的两个小红本本,鲜艳的红,闪耀了薄凉的眼,打开结婚证,还是那天的照片,也是那天的日期。 只是原本没有盖上钢印的地方已经印出了凹凸,手指细细摸上那突起的地方,又在两人的照片上轻轻滑过,薄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天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因为急着去霞北路所以连结婚证都没来得及办完两人就都走了。 不过后来温暖找了熟人,还是把结婚证办好了,毕竟只是差了最后一道手续,办起来也简单。 因为忙着花七瑾的事情,薄凉一直都情绪不好,温暖只顾着照顾她,倒是也把结婚证抛在了脑后。 刚才回来,李婶就把快递来的结婚证给了他,才能给薄凉一个小小的惊喜。 “真好看。”照片上的两人,笑的十分灿烂。 “真人更好看。”拿掉薄凉手里的结婚证,温暖一个香吻就印了上去,在她的脸颊上。 这些日子,他忍了好久,今日就算不能吃饱喝足也要解解渴。 吞噬了薄凉的问,唇齿相依的悸动。 那一声声娇媚的嘤咛简直酥到骨子里了,直接温暖的心底,让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狂热。 眼看着天色晚了,薄凉不敢再与温暖纠缠,生怕温暖把控不住现在就要了她。 “停,停,快停下。”薄凉指尖压在温暖的唇上,脸颊绯红,喘息着制止他。 温暖顿住了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薄凉,平息着身体的燥热,压抑着喘息,渐渐的一点点平静下来。 “真是要被你折磨疯了。”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温暖率先起了身,进了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才彻底恢复理智。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压抑死,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她办了。 薄凉坐在床上,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颊,都不敢直视自己了。 刚才,她居然那么冲动,心底像是有一把火烧起来了一样,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太害羞了。 薄凉陷入自己的小心思里,没有注意到,卧室的门外,悄悄隐去的一道身影。 坐在客厅吃着水果把腿翘在茶几上的童佳佳见到李婶领着好几个人大包小包的搬来搬去,终于忍不住了,从沙发上跳起来,拿了个苹果在手里啃着,凑过去问李婶,“李婶,你这是干嘛呢?大包小包的,搬家啊?” “不是,这个是少爷吩咐丢掉的。” “丢掉?”一口苹果卡在嘴里,也不急着咽下去,童佳佳神秘兮兮的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多?打包的那么好就是为了拿去扔掉?” “都是些衣服。” “衣服?”想到中午去薄凉房间翻过的那些衣服,都是崭新的十分漂亮,难道是那些衣服要扔掉? “李婶能给我看看吗?是不是表姐的衣服啊,表姐这么多衣服都不要了吗?好可惜啊!给我吧好不好?”童佳佳双目放光,灼灼的看着李婶。 李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是直接拒绝了,“不好意思,这个我做不了主,如果您想要可以去问问少夫人。” 少夫人哪里来的这些亲戚,也太……厚脸皮了。 不再理会童佳佳,李婶领着那些人出了屋子,把所有打包好的衣服放在车子上,准备送去捐掉。 给薄凉置办的这些衣服全都是舒适舒服为主,都是上好的材质,保暖性也很好,虽然温暖嘴上说的是扔掉,但李婶向来知道怎么处理温暖需要‘扔掉’的东西,捐给贫困山区自然是头号选择,免得浪费了。 “李婶,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表姐,说不定她会把那些衣服给我呢!” 说完便颠颠的上了二楼,门也没敲直接进了薄凉与温暖的房间。 “姐,表姐表姐。” 温暖依旧换上了正装,正在打着领带,一打开门就看到温暖的侧脸,360度无死角,看起来炫目极了,童佳佳就那样看着侧脸都完美无俦的温暖,顿在那里,再也挪不开脚步。 听到声音,温暖转过去看向门外,见是童佳佳,微微皱了皱眉。 薄凉从卫生间出来,用冰水冲了滚烫的脸颊,才觉得整个人静了下来,连带着之前的那股子火气都消了。 “怎么了?”薄凉站在温暖身边,帮他理了理衣领。 “表姐,是我,佳佳。”童佳佳突然细声细语了起来,顿时让薄凉觉得不适应。 “嗯,有事吗?” “表姐,也没多大事,就是我刚才看到李婶大包小包的把衣服拎出去,她说是你不要了的衣服要丢掉,你那些衣服那么好看还都很新为什么要丢掉啊!如果你不要了,给我好不好,千万别浪费啊。” 唐佳佳灿烂的笑着,丝毫不知道这笑容在薄凉看来有多么谄媚。 “今天不是给你买了衣服?”薄凉原本想直接拒绝,最后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她就是打心底不愿意把那些衣服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十分排斥。 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也还是她的。 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都不是你的。 而且,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衣服还很新很好看? “早上是你翻了我的衣柜?还拿了衣服?”薄凉突然发问。 “怎么会呢表姐,我早上是好奇跟着我妈和小姨表妹一起来看了看,可我没翻过东西,表姐你可不能冤枉我。”童佳佳见薄凉突然变了脸色,又冤枉了她,也是着急了,态度自是十分不客气。 “除了你们进来过,在没有其他人,不是你们会是谁?”薄凉也是怒了。 这几日心底的憋屈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只想完全发泄出来。 尤其是刚才看到童佳佳看着温暖的那个小眼神,让她很是不舒服。 “我不过就是想要你丢了不要的衣服,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我童佳佳虽然家里没什么钱,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我还不至于偷窃,表姐,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 说完童佳佳一跺脚就转身离开了,再也不跟薄凉多说一句。 薄凉抱着臂,冷眼看着童佳佳的背影。 到底是谁呢? “我觉得是你另外一个表妹。”温暖唇畔微微勾起,换上正装的他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出门的时候再套上一件长昵大衣,就更加完美了。 “为什么?”薄凉不解,若是说翻箱倒柜拿她东西,她觉得童佳佳认第二没人认第一的,袁丹若一向都是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怕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等着瞧好了。”神秘一笑,温暖把她拉回了房间,不让她把思绪过多的停留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衣帽间被温暖扔了满满一柜子的衣服,但是索性另一边的柜子比较隐秘,没有被翻动,温暖找出一件纯白色蕾丝镶钻长裙递给薄凉,又从许多皮草里面找出一件淡粉色长款皮草拿在手里。 薄凉进了里间换上长裙,袖口压褶出花边的式样,整个袖子全都是蕾丝做成,圆领设计,掐腰的剪裁,繁复的花样却不繁杂,领口镶嵌着小碎钻,搭配一双闪钻银色高跟鞋,这身打扮,怎么看这么女神范。 长卷发随意的绾出一个慵懒的发髻,温暖看着镜中娇俏美丽的人儿,又从一边的首饰盒里找出一个碎钻的发箍戴在薄凉头上,装饰着发髻。 最后,再把皮草搭在薄凉的肩上,看着镜中人儿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眉目含情,唇角微扬,便忍不住想要采撷。 转身过看着温暖,薄凉轻轻咬着唇瓣,咬唇妆看起来苍白又无辜,此时薄凉眨巴着迷蒙的大眼睛看向温暖,那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怎么了?”指尖轻轻滑过她脸侧散落的发丝,不经意的问道。 “我美吗?”薄凉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话一出口就特别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当然,是我见过最美的。”温暖回答的满目认真。 “我觉得未央比我漂亮。”薄凉歪着脑袋,同样认真的说着。 “没看出来。”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视而不见。 “陆薇也很漂亮。” “一般般,” “小花花也很漂亮。” “她有顾西决呢。” 那个痴情种,想到顾西决,薄凉自然就会想到顾西锦,那个突然消失十分欠揍的男人。 “那小朵儿呢?” “有裴白。” “那我呢?” “有我。” 这般毫无营养的对话结束,两个人看着对方,突然的就笑开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做着无聊的小事,也会觉得是一种浪漫。 所以,;两个人相视而笑的时候,互相的眼中,都是写满了深情。 “我只有你了。”光脚踩在绒绒的地毯上,薄凉仰着脑袋看着温暖,踮起脚,她整个人凑上去,却没找准位置,一个文落在他的下巴上,然后薄凉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温暖栽倒过去,而唇瓣划过温暖的喉间,最后在他的胸膛上停了下来。 “表姐,有人找你。” 又是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童佳佳的身后跟着任朵,一进门就看到如此暧昧的场景。 而任朵的后面跟着的袁丹若瞧见这一幕,生生愣住了,整个人仿佛窒息了一般,喘不上气。 薄凉挣扎着从温暖的怀抱间推开,踉跄着站定。 “老大。”任朵早就见怪不怪了,直接进了屋子。 “你一个人来的?” “我跟裴大叔一起来的,你们准备好了吗?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碧水公馆了。” “我们好了,可以走了。”薄凉转进去穿了鞋子,随手找了对耳环带上,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去问任朵,“未央来了吗?” “来了,跟品奚一起。” “品奚保释出来了?” “恩。” “那就好,未央也可以过个好年了。”首饰妥当自己,薄凉理了理衣服,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不妥当,才对着众人说道,“好了,走吧!” 温暖弯起臂弯,好让她挽着自己。 薄凉拿起珍珠晚宴包,随意扫了一眼梳妆台,原本笑容满满的脸上,瞬间僵住了。 她的戒指……不见了。 ------题外话------ 还没有来领奖励的美人快出来留个言呀! 135 出风头还是出洋相 那枚温暖的爸爸交给她的传家戒指,不见了。 薄凉一瞬间只觉得脑袋都炸开了,拿点衣服就算了,居然还把手伸到了戒指上,真是不能忍。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谁拿了戒指的时候,一切等晚宴结束在找她们好好算算账。 挽着温暖的臂弯,几人一起出了屋子。 薄凉敛下心底的厌恶,换上灿烂的笑脸,装出开心的模样,跟随着大家一起出了门。 碧水公馆,除了启西四少,品奚、墨未央之外,连花兮都被叫来了。当然,光是这些人自然不够热闹,启西市高门大少爷几乎全被请来了,清一色的一个少爷带一个女伴,碧水公馆整个被他们包场了,一楼的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珠光宝气一片。 进了宴会大厅,袁家一行人简直惊呆了。 看着美轮美奂的公馆,看着自助式的餐点,看着走动着的人们,看着偌大的地方,这一切都是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因为是年轻人的聚会,所以二舅二舅妈还有小姨小姨夫小姨的婆婆被带去了三楼,温暖在碧水公馆三楼雅间里给他们安排了丰盛的晚餐。 二舅家的双胞胎表弟袁楚袁野十分淘气,跟他们姐姐袁丹若形成鲜明对比,刚进了会场就随处逛了起来。 而小姨家的表弟童双双因为年纪太小,便跟着长辈们一起去了三楼吃饭。 当然,最为抢眼的还是薄凉的两个表妹,童佳佳和袁丹若都穿了裙子,但是因为怕冷所以外面套着羽绒服,加上年纪小却硬是要扮作成熟的样子,总体看来稍显不伦不类。 两人一进会场就显得局促不安,紧张的不行,不过却又都故作稳定,装出波澜不惊的样子,丝毫不把这场景放在眼底一般,其实小腿肚早已经打起了颤。 不过这两个只是绿叶般尴尬的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其实最为瞩目最为耀眼的自然还是薄凉。 薄凉盈盈浅笑,随着温暖一起进来,每一步都走的十分优雅,唇角勾出的浅淡弧度也十分的恰到好处。 真是一颦一笑都勾魂摄魄,让人觉得惊艳。 入了会场,薄凉一眼便瞧见墨未央,依旧是她一贯的张扬风格,枚红色长裙,外面是纯黑长昵大衣,黑发全部梳到脑后,干净利落的全部绾在脑后,性感红唇,微微露出一点点锁骨,透着无尽的风情。 再看品奚,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永远那么从容又稳重。 朝着那一群熟人走去,几人瞧见温暖率先打了招呼,“暖爷真是姗姗来迟啊!” 唯凉揶揄温暖,温暖也不恼,一个拳头轻轻砸在他肩上,算是打了招呼。 几人围坐在沙发上,大家都在开心的聊着天,唯有坐在角落里的顾西决看起来有些寂寥。 看起来,他倒是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颓废,估计是把温暖的话听进去了,但整个人就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寂寞。 这种感觉,是没法说明白的,更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凉宝宝,快来这边坐。”墨未央留了身边的一个位置给薄凉。 “恩。”薄凉坐了过去,温暖坐在她另一边,而任朵早已经被裴白拉了过去。 任朵不满的挣扎,想要过去跟薄凉坐在一起,“放开我,我要跟老大坐在一起。” “安分点。”裴白低低在她耳边说着,声音里警告意味十足。 任朵才不怕他,一下子跳离他的钳制,转了一个身落在了唯凉身边,另一侧则是任天北。 “干嘛,欺负我妹妹?”任天北见任朵有些羞恼的红了脸颊,立刻瞪了裴白一眼。 “我哪敢。”裴白敛下小心思,眯着眼眸扫了任朵一眼,镜片遮挡下的眸显得十分无害,但任朵却读出了那一眼的意思。 回去,床上解决。 任朵拍拍小心脏,裴大爷要发飙了,好怕怕啊! “不敢就好,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当心兄弟不留情面,兄弟几个可都是看着小朵儿长大的,也不见得给你好看,是不是唯凉。” “那自然,小朵儿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挂着鼻涕的时候就爱跟在裴白后面当小尾巴,现在可算是把裴白制的服服帖帖了,小丫头,说说,你是怎么拿下裴白的?”唯凉很是配合,说着还把手搭在了任朵的肩上,颇有些爱护小妹妹的好大哥模样。 任朵咽了咽口水,瞪着唯凉,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裴大爷的痛点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他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下的! 在心底替唯凉祷告了一下,默默祈求他不要死的太惨,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怕一个不小心就牵连到自己身上了。 薄凉喝着果汁,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互动,然后问另一边的品奚,“事解决的怎么样?” “不怎么好办,不过那个裴白确实厉害,差不多年后就会上法庭,裴白已经找到了所有可以反驳对方证据的证明,应该会没事。”墨未央主动解释了一下。 “看守所的饭,好吃不?”知道正事很快解决,薄凉便毫不留情才抻掇。 “还不错。”品奚依旧是那张不动声色的脸,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品奚,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提议的事情吗?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好需要考虑一下。”品奚皱了眉,略微沉了脸色,陷入思考。 墨未央好奇的看向薄凉,“你们俩背着我商量了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等他做决定,才有你这个法律顾问的事。” 见薄凉这般套不出话,墨未央把矛头转向品奚,不过她忘了品奚的嘴比薄凉还解释,根本就不搭理她。 她无趣的看着满场飞的袁、童两姐妹,十分好奇的看向薄凉,呐呐的问道,“薄凉,这姐俩你怎么受得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烦她俩了呀,每次去你外婆家回来你都要跟我抱怨好一阵子,说什么新衣服新鞋子都被她俩抢去了。” “可不是,看到她们俩我就能想到小时候的惨痛经历,可是一点也不想再重新温习。” “你看这姐俩跟俩花蝴蝶似的见着个男人就往上贴。” “她们可不就是把这里当成相亲会了,你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也不仔细看看那男的眼底的不屑。”任朵推开品奚,一屁股坐在墨未央身边,拿了起泡酒就喝了起来,压根不管不远处飞来的犀利眼神,躲一时是一时吧! 相对于袁丹若的小心翼翼,童佳佳倒显得大方多了,这边聊两句,那边聊两句,整个一个交际花。 袁丹若端着高脚杯,学着上流名媛的样子轻轻尝了一口,却发现味道苦涩,砸吧砸吧嘴,不愿再多喝一口。 童佳佳端着香槟,甜甜的起泡酒口感很好,越喝越好喝,一个不小心,她就已经七八杯下肚了。 “小嫂子,那是你表妹是吗?叫过来介绍介绍。”唯凉自是知道刚才那一群跟着温暖薄凉一起来的人是谁,看着满场飞毫无头绪的两人,他都替她们着急。 “你确定,你需要介绍介绍?”温暖侧过脸去看着他,眸光阴沉,吓得唯凉一个寒蝉,忍不住拍拍心口的位置,明显被吓坏了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薄凉,哭诉,“小嫂子,这日子啊,没法过了,你看看暖爷,这样吓我,要是把我脆弱的小心脏吓坏了可怎么办啊!我真是命苦啊……”唯凉一边说着,一边还要抬手抹眼泪。 “信不信,我让你真哭。”还敢给他装,走两圈保证流眼泪。 看着温暖恶狠狠的眼光唯凉撇撇嘴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的任天北,却发现人早已经不在位置上,估计又是瞄上了哪家姑娘。 任天北不在,裴白却在,冷眼睨着唯凉,唯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差点落荒而逃。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好像欠了他们百八十万似得。 温暖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见苏白远远的走过来,身侧跟着苏木,便迎了上去。 他觉得,是时候给某些人一点小小的教训了。 在苏白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就见他一脸兴奋的离开了。 突然整场的灯全熄了,只留下周围小彩灯的璀璨星光与会场中央那一抹华丽的光束。 这一场晚宴,开场舞自然由温暖这个主人来跳,音乐起,温暖起身,冲着薄凉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美丽的温夫人,是否愿意赏脸跳支舞?” 薄凉莞尔,梨涡升华彩,美艳极了,手轻轻打在温暖的掌心,两人滑进舞池,漫步华尔兹,柔柔的乐声,美好的氛围,一切的一切,都让薄凉觉得如梦似幻。 一舞结束,两人离开舞池,音乐一转,换成了激昂劲爆的舞曲,三三两两成双成对进了舞池,跳起了伦巴。 袁丹若被一位优雅的男士牵手进了舞池,童佳佳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好笑的看着舞池里的袁丹若,撇撇嘴显示自己的不满。 都没有人邀请她,真是不称心。 刚这样想着,就有人过来邀舞,童佳佳笑着随那人进了舞池。 舞曲热情,舞者更是热情,袁丹若从小就被培养了各种兴趣爱好,美术舞蹈音乐,她是学了个遍,其中最为擅长的,便是舞蹈。 今天在这种大场合下,她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去,让在场的男士都看到她美好的闪光点。 却不想,一个高难度的结束动作完成,音乐声落下,却听到一声清脆的衣服撕裂的声音。 袁丹若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整个人便呈现半光果的状态。 原来,她身上那条连体裙,动作间早已经撕扯开,此刻,更是碎成了好几条,可怜兮兮的挂在她身上,却遮不住那展现的春光。 ------题外话------ 最近二苏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码字,但是码字这东西,不是你想写就能写得出,有时候坐在电脑前好几个小时却只能码出来几千字,而大家看几分钟就没了,为了更新,为了码字,这几天都忽略了我家小萌妞,害的小萌妞只要看到我有空就抱着我不放手,真是都觉得对不起她。 但是再怎么忙,还是做不到稳定的更新,最近一周都不会稳定,待我适应了万更的过程,我会稳定下来更新时间。 这一周,如果一个大章就是早上9点准时更新,如果分两张,第一更9点,第二更未知,啥时候写完啥时候更。 就酱,爱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够一直支持二苏。 136 晚宴上春光无限(二更) 此时此刻的袁丹若几乎想找个地缝转进去,她就那样半趴在地上,露出完整的背部曲线,毕竟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身材肤色都是十分美好的,这样一种暧昧的状态,引得围观的男士都有些蠢蠢欲动。 在场的人都是教养很好的人,虽然没人笑出声,但看到袁丹若这般模样,也不免在心里暗爽了一把! 毕竟,这样的事情可不多见,如果换成明星除了这样的状况,新文头条一定是,靠*搏出位。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看起来嫩的一眼就看出来是个雏的小姑娘到底是无意上演的这一幕,还是可疑为之,谁有能找到呢! 毕竟在场的人,不管傍上了谁都是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终于,就在袁丹若尴尬的几乎要死去的时候,一件有着些微淡香水味道的男士长款呢大衣包裹住了她整个身子,低沉魅惑极致好听的男生在她耳边响起,“你没事吧!快起来!” “谢谢!”连头都不敢抬,看也不敢看眼前的人,袁丹若裹紧身上的衣服就朝着外面跑去。 薄凉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看到她当众出丑的时候一点也不同情她,但她既然带她出来自然也要安全的待回去,万一跑出去出了事,那可麻烦了。 “我去看看。”跟温暖打了招呼,找了公馆的领班,拿了上次她留在这里备用的衣服,便去追袁丹若。 袁丹若没有走远,只是坐在碧水湖边,静静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换身衣服吧!”薄凉把衣服递给她。 “你觉得我很可笑对吧!”袁丹若轻蔑一笑,看着薄凉,不再是那副柔弱的模样,勾起的唇角显得分外犀利,整个人突然变得棱角分明。 薄凉皱眉,却没有回答。 “薄凉表姐,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那么好的家世,可是你还不珍惜,一个人离家出走到了启西市,我以为你来了启西会过的很惨,却又没想到,你会拥有一个对你那么好,那么优秀的男人,你简直太幸运了。” “而我呢,从小到大我都很自卑,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我抬起头做人,我一直都卑微着,不敢奢望任何关注,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愿一直呆在那个小镇上,我想出来大城市看看,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来的。你之所以得不到,是因为你没有为之努力过,这一切都与运气无关。”说完薄凉转身便走了,再也不想跟她多言一句。 她的思想,她理解不了,也无法理解。 既然话不投机,还是少说为妙。 “外面冷,快点进去换了衣服,宴会还没结束,你不会是想临阵逃脱吧!”丢下这一句,薄凉便进了公馆。 “我怎么会逃,童佳佳害我出丑,我当然不会放过她。”看着薄凉消失的背影,袁丹若脸上布满了阴霾,再也没有娇柔的模样。 身上衣服的撕裂那么齐整,除了一向跟她合不来的童佳佳,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换好了衣服,袁丹若才回到会场,身上的这件衣服虽然有些不合身,但材质很好,而且款式也是十分精美,看得出价格不菲。 袁丹若笑容淡淡,丝毫不见刚才的尴尬,回了宴会场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童佳佳在舞池中跳舞,手里捏着的药紧了紧。 她是嫉妒薄凉没错,但嫉妒往往是羡慕过了头,所以她渴望得到温暖的一点点关注。 对于薄凉,除了嫉妒没有多余的心思。 但是童佳佳,她是极其瞧不起她的,私生活混乱,性格粗鲁张狂,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因着两人只相差几个月,所以连一句姐也没叫过她,以前在学校一起上学的时候还总是羞辱与她。 再想到刚才那让她羞愤的一幕,袁丹若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还好吧?”远远的,身形修长的男人轻捏着一杯香槟朝着她走了过来,薄唇轻启,随意的问着。 那股熟悉的淡香水味道飘进鼻息,袁丹若一下子就知道对方是谁。 刚才那件外套她交给了服务生,但那股味道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此刻见到眼前的男人,心更是砰砰直跳。 “刚才,谢谢你。”袁丹若原本就是十分清纯的人,换上薄凉的鹅黄色长裙后更显气质娇好,细细看去,也是个可人儿。 “不客气,能为如此美丽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林易笑容优雅,五官俊朗,肤白颜高完全的长腿欧巴,举手投足间更是十分贵气。 他直接坐在袁丹若身边,侧身看着她,背着光的眸很深邃,似乎溢满了深情。 这一句话说的袁丹若瞬间羞红了脸颊,微微低垂着脑袋,不敢再看林易一眼。 被一个如此优秀颜值又高的男人这般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任谁都会害羞。 叫停了身边的服务生,从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转身递给袁丹若,“赏脸否?” “当然。”袁丹若接过酒杯,轻轻摇晃了两下,微微抬起头看向林易,盈盈浅笑着。 “我叫林易,你呢?” “我叫袁丹若。” 林易,林易。 在心底咀嚼了一番他的名字,袁丹若觉得整个胸腔都被这个名字塞满了。 “袁小姐,今日有缘遇见你,很荣幸。” “我也很荣幸。” 两人碰了杯,林易眸色一闪,眼眸微眯,喝了一小口红酒,看着袁丹若喝下了大半杯香槟,这才扬起了浅笑,微微勾起的唇角魅力十足,看的袁丹若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两人聊了一阵,林易便被几个好友叫了去,袁丹若再度把视线落在了童佳佳身上,寻到了机会便匆匆走过去。 那边的童佳佳正跟别人热闹的聊着天,服务生从袁丹若身边走过,袁丹若假意把手包扔在地上,服务生自然的蹲下去捡,趁着这个机会,袁丹若掌心拂过杯口,手里的药直接落进杯子里,然后对着把包包递给她的服务生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的小姐。” “麻烦把这两杯酒给那边的女士送去,谢谢!”指了指托盘上的两杯酒,再遥遥一指不远处的童佳佳。 “好的小姐。” 说着,那服务生就转身朝着童佳佳走过去,袁丹若勾着唇跟在服务生身后,眼看着童佳佳接过那杯酒,而另一杯自然而然的被对面的男人拿去。 不过童佳佳却把玩着酒杯,始终没喝,最后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居然换了酒杯。 袁丹若差点跳脚,可她也不敢冲上去阻止,早知道刚才就两杯都下药了。 转身回了刚才坐着的沙发上,一路行去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尤其是聚在一起的女人,不免掩嘴发笑。 袁丹若觉得心底一阵烦躁,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这里是不是很闷,要不要我带你去后面的小花园转转?”又是林易,凑近袁丹若,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唇瓣几乎划过她的皮肤,温暖的气息在耳后缠绕,引起一阵轻颤。 “怎么了?很冷吗?” 见她不由得颤抖,林易关心的问道。 手抚上她的肩,另一只手拂过她落下的发丝。 “你不是说去花园,我也想出去走走,我们快去吧!”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这般暧昧奇妙的氛围,让她几乎窒息。 心底像是有一团压抑不住的火焰,越烧越烈。 “走吧!”放在肩上的手,滑落腰际,揽着她朝着后门口走去。 后门出去穿过一条回廊便是后花园,已经深冬时节,花园里栽种了腊梅,一阵风吹来,梅花香阵阵扑面而来。 若是夏日,三两好友聚到一起,闻着花香,看看繁星,也是一种乐事。 冷风一吹,袁丹若心底的火熄了下来,两人在角落的藤椅上坐下,昏暗的灯火下看不清面容,也无法看到对方的任何表情,可正是因为这般朦胧看不清明,袁丹若才觉得不那么紧张了。 “你等我一下。”在她耳边神秘的低语,而后林易起身消失在昏暗中,不过下一秒他又转了出来,修长的身形昏暗迷离,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一般朝她走了过来。 “你去做什么了?” “送给你。”在他身边坐下,林易的声音显得低沉而又魅惑,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是什么?” “打开看看。” 袁丹若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副闪着星光的画,整幅画就是一片星空,布满繁星,美极了。 “送给你整片天空。” “好美。” “没有你美。”林易整个人凑近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瞬间勾出一阵颤栗。 这暧昧的动作瞬间勾起袁丹若心底的那把火,整个人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思绪也有些混乱了。 而林易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一把将她拎起,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跨坐着,而后,浓烈的一吻侵袭而来。 袁丹若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这一吻,吻得她心都融化了,整个人软瘫在林易的怀中,整个人像是置身在一片烈火中,疯狂的燃烧着她。 心底,有一股强烈的*得不到宣泄,让她很是难受。 林易的吻顺着她的唇一路落下,一点点把她蹂躏在怀中。 袁丹若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受控制,一点点沦陷。 可是身上的莫名反应让她感到一丝不对,而且鼻息间那股子淡香水的味道也消失不见了。 她感觉到正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在发生着,可她却无法拒绝,想要推开身前的男人,却丝毫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要……”虽然嘴里拒绝着,但身体的反应却让她觉得羞耻,“嗯……” 花园里的气氛越发炙热,缠绵的情事正在上演。 宴会厅内,三个女人聊着天,温暖去了卫生间,半路上却被童佳佳拦下了。 “姐夫。” “不对,应该是暖哥哥,我才不要你当我姐夫呢!” “有事?”被人堵在卫生间的大门口,温暖脸色很难看。 摇了摇头,童佳佳显然是喝多了,连路都有些走不稳,一个劲的晃着,“暖哥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好喜欢的。” “让开。” “我不要。”童佳佳坚定的摇着头,撑着门框的手死死的抵着,不愿放开。 “我说,让开。” “我不要,暖哥哥,我真的好喜欢,真的,我发誓。”竖起手指,童佳佳点着脑袋,把手指头伸到温暖面前。 温暖皱眉,面露不愉,神色冷清,“滚。” 连多一个他都懒得跟她说。 “暖哥哥,我有什么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那个薄凉有什么好?脾气又坏,对人有冷淡,一点都不像个女人,以前我爸经常说薄凉太强势,一点都不会体贴人,你为什么要喜欢薄凉,为什么要喜欢她。” 童佳佳嘟囔着,宣泄对薄凉的不满。 原来,她心底十分重要的家人就是这般看待她的,温暖心疼起薄凉来。 这些人,眼里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东西,薄凉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怪她一直冷漠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是怕了,怕与人为善却不被人珍惜。 如果这些话被她听到,她该有多伤心。 “不管她有多少缺点,我都只爱她一个人,没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提到薄凉,温暖目光放柔,眼底满满的全是爱。 听到温暖这样说,童佳佳更加气愤,“她真的爱你吗?你知道她以前有个相爱很多年的男朋友吧,我听说是因为那个男人劈腿所以她才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怕她是为了利用你?” 温暖这下彻底怒了,可是他素来不打女人,只是冷冷的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我不,我不让你走,暖哥哥,你到现在应该都没得到薄凉吧!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的,我愿意跟你,你要了我吧!”说着,就要扑过去。 温暖后退一步,躲开童佳佳,侧身一闪,怒吼,“我再说一次,滚远点。” 童佳佳一下子摔在地上,挣扎着还想去抱温暖的腿。 温暖转身就准备出卫生间,却看到城西叶家艳名在外的大少爷火急火燎的拉着个女人朝着卫生间走来。 “怎么了?”叶少也是他邀请的客人,见他似乎有些不正常,温暖拉住他问道。 “不知道谁给我下了那药,现在急欲解决。” “刚才看你跟她聊得十分开心,喏,好好发挥……”指了指地上的童佳佳,温暖唇畔的笑,阴冷而残酷。 ------题外话------ 今天,就这么多了,再也多不了了,美人们谅解一下。 137 这一晚,太过精彩(有奖问答)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要去后花园赏花,于是所有人都去了后花园,而后花园的灯,也被服务生打开了。 一时间灯火通明,花园里梅香阵阵,耳畔边,浅淡低吟。 女人的娇吟,男人粗重的呼吸,交织出暧昧的曲调。 “这谁啊?就在这花园里办事,也不怕冻着。” 一伙人循着声音过来,才看清面前的惊喜。 男人和女人正在进行着有爱的运动,走在一群人最前面的自然是温暖他们。 薄凉自然认得出那女人正是自家表妹袁丹若,可是那男人,她真是不认识。 五大三粗,长相奇丑。 薄凉微微皱眉,还没有说话,回廊那一侧又进来了几个人,却是薄凉的二舅二舅妈还有小姨小姨夫。 他们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二舅妈简直吓坏了,快步冲过去,脱下自己的衣服就裹在女儿身上,而二舅却是气的脸都绿了,冲过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袁丹若脸上,“真是不知羞耻。” 众人这才看清刚才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女人就是刚才宴会上出丑的那个,再看椅子上那男人,却是没有人认识。 人群中的林易立在温暖几人的身后,唇角微扬,眼底,却满是阴霾。 长椅上的男人在接触到林易的眼光后,立马穿上衣服洒脱就跑,一下子就没影了。 而袁丹若却似乎还不那么清醒,被薄凉二舅打了一巴掌后还是浑浑噩噩的,心底的渴望还没得到满足,她瘫在地上,一边揪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发出浅浅的嘤咛。 “都散了吧!”温暖终于开口了,对着身后看热闹的一个冷眼睨过去,人群瞬间散开个干干净净。 二舅恼火的站在那里,气的说不出话来,而二舅妈原本抱着袁丹若,但是看到袁丹若这般模样,心底也是十分气恼。 原本还想让女儿在今天的晚宴上傍上个贵公子,谁曾想,贵公子没傍上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薄凉,你怎么照看你表妹的,就任由她被人这般欺负了?”二舅妈矛头直指薄凉,气势汹汹。 薄凉觉得自己真是无辜躺枪,“表妹已经成年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何况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没有人逼着她?” “我可怜的女儿,你看看你这狠心的表姐说的什么屁话。”愤恨的瞪了薄凉一眼,二舅妈继续哭诉,“丹若她还这么小,你让她以后这么做人?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妈,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终于恢复一些神智的袁丹若哭倒在林丽怀中,羞愧的她几乎想要立刻死掉。 “女儿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不能丢下妈妈啊!”抱着袁丹若,林丽也哭成了泪人。 “都闭嘴,还不够丢人吗?”二舅一声怒吼。 “丢人,丢人还不是你那好外甥女害的,害苦了我们丹若,丹若还这么小,以后可这么办啊!” “是你害我对不对,薄凉,是不害我对不对,都是因为你,你不想让我出风头就这样陷害我,你给我下了药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任朵见她冤枉起薄凉来,不满的低吼。 “我才没有冤枉她,我刚才明明就是被人下了药才……”想到刚才的一幕幕,想到陌生的那张脸,她简直羞恼死了。 不对,那张陌生的脸根本不是林易,可是她明明是跟着林易一起出来的,怎么会? 想到这里,她有些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根本就是设计好的。 “我看跟你就是你自己看到男的,忍不住了吧!”墨未央毫不留情的讽刺。 “你……”袁丹若气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哭倒在林丽怀里。 “都是因为你,薄凉,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姨见二舅妈为难薄凉,忍不住替薄凉解释,“这事这么能怪薄凉呢,薄凉也不想的呀!” “她不想,她不想为什么不照看好我的丹若,她就是不想我们丹若好,所以才这……”蛮不讲理是二舅妈一向的风格。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回廊那边又来人了,是刚才卫生间那个男的,一手搂着童佳佳,一边朝着几人走过来,“暖爷,听说你在这,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 童佳佳脸上全是青紫,脖子上全是吻痕,头发散乱,衣服皱乱不堪,整个人狼狈急了,唇角还有着淡淡的血迹。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小姐连忙迎上去,一把搂过女儿,着急的问道。 那男人看也不看小姨一眼,直接不屑的撇撇嘴,拎了拎裤袋,冲着温暖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妈,妈,那个人强/暴我。”童佳佳哭着控诉,指着那已经消失的背影,禁不住颤抖,那个人,太恐怖了,简直就是变态。 “你说什么?他……”小姨惊得话都不会说了,今晚,怎么发生那么多事,连自己女儿也搭上了。 “你怎么会被强暴?”小姨夫吓坏了,着急的问。 “那个人,那个人把我拉进卫生间就……”她指着温暖,几乎冲口而出说是他指使的,但看到他那冷冽的眼神,又没敢开口,“妈,我……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去。” “好,回去,我们回去。”小姨搂着女儿,跟着小姨夫一起走了,而身后晃悠悠走着的童老夫人,气的拿着拐杖砸地,却也知道今天晚上遇上的人他们都得罪不起。 他们回去了,二舅和二舅妈自然不会在这里继续丢人,几人把账都算在了薄凉头上,才一起离开。 薄凉立在风中,问着腊梅的清雅香味,久久不发一语。 “小嫂子,你可别生阿暖的气,今天这事,都是我们设计的,跟阿暖五官。” 见薄凉脸色很不好,唯凉急了。 任天北也是在旁边附和,“是啊小嫂子,我们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个袁丹若要给你下那种药,所以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那个童佳佳,不关我们的事。” “老大,你不会真生气吧!我哥他们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那两个表妹从小欺负你到大,真的该给点教训。” “而且,她们还想勾引暖大爷,这怎么行呢!我们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呀!” “我没事,就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已,我们也走吧,挺冷的。”薄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着回廊那边走去。 温暖紧跟在薄凉身后,有些紧张,很怕她因此而生气。 “凉宝。”低低的唤了一声,却见薄凉毫无回应。 温暖上前一步,拉住薄凉,有些着急了,“凉宝,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薄凉继续往前走,不愿与他对视。 那两个人是她的表妹,虽然可恨是可恨了点,但这样的惩罚对于两个小姑娘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她不能理解温暖和四少的行为模式与为人处世的方法,所以她并不赞同他们这样做。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不是她能挽回的了。 只是,立场问题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温暖。 回到了会场,人群差不多都已经离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相互攀谈着。 薄凉找服务生拿了外套,跟任朵和墨未央打了招呼,直接出了会所,准备离开。 苏白很快把车子开了过来,温暖拉着薄凉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走下去,拉着她便上了车。 “凉宝,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依旧不开口,温暖恼了,“判死刑之前也该宣布罪状吧,你跟我说话,控诉我,都可以,只要你开口,别这样不理我。” “我没生气,只是无法理解你们的做事方式。” 虽然没有多少同情,但还是觉得太过残忍。 “凉宝,只要会伤害到你的危险,我都会扼杀在摇篮里。” 温暖的表情很冷峻,“这两个人对你而言,都有着强大的威胁性,而且今天袁丹若是带了那种药来的,她的目的,是我,最终的目的,是伤害你,我不想让她伤害你,所以我不得不……” “可是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不需要这么……这么的……”残酷呀! 这种方式与她而言,太过残酷了,而且刚才看来,丹若似乎还是处/子之身。 这样一来,等于伤害了她。 温暖静默不语,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对于外来的威胁,他绝不会手软,他不允许一丝一毫的伤害,靠近薄凉。 两人一路静默,直到进了别墅,薄凉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温暖接了个电话去了书房,而薄凉同时也接到了电话。 “后天有空吗?” “怎么了?”薄凉听着电话那端好听的男声,皱了眉,似有些不解。 薄蕴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我父亲想请你吃饭。” “噢,可以啊!”对于薄蕴的父亲,薄凉还是充满了好感的,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那后天我在流璀等你。” “好。” 挂了电话,薄凉突然想到了戒指的事情,便准备去客房那边问问清楚,却不想还没出门,家里就爆出了一声尖叫。 “女儿啊,你不能死啊!” ------题外话------ 到底是谁给袁丹若下药的呢? 今天更得晚了字数也少,明天上一章大的。爱你们,美人们。 138 凉暖冷战、丹若托付终身 薄凉吓了一跳,冲出房间就遇上了温暖,两人眼神相遇,却没有说话,急急忙忙朝着客房那边跑过去, 整个别墅分外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进了袁丹若住的房间,入目之处全都是鲜红的血色,星星点点,暖黄色的木地板上白色的床上,一路延伸至卫生间。 薄凉吓坏了,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当年,妈妈就是这样死在她的面前的。 她冲进卫生间,袁丹若已经被从浴缸中捞了出来,林丽抱着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浴缸里放了半缸水,此刻早已经被鲜红的血弥漫,成了一缸血水。 地上星星点点血迹斑斑。 “薄凉,我要杀了你,你赔我女儿,赔我女儿。”林丽见到薄凉,也不管怀中抱着的袁丹若,直接冲过去就要找薄凉拼命。 薄凉被温暖护在身后,止不住的颤抖。 “滚开。”温暖怒了,一把推开林丽。 “都别闹了,快叫救护车,晚了就真来不及了。”小姨袁乐抱着袁丹若,红了眼眶,着急的说着。 “你走开,不要碰我女儿。”林丽推开袁乐,跪坐在地上,抱着女儿。 “放到床上去,手腕上的伤赶紧处理一下,不能再继续流血了。”小姨夫童煜显然是最冷静的一个,对着二舅袁河说道。 袁河赶紧的将女儿抱到床上,袁丹若整个人白的像一张纸,手腕上全是一道道的伤口,总共划了四五道口子。 “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趴在床边,看着呼吸浅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袁丹若,林丽心底的怨怪更甚了。 就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时候,林丽拿过床头放着的视频就砸了出去,冲着薄凉的方向,狠狠的砸过去。 “狠心的女人,都是因为你,我要你给我女儿赔命。”林丽疯狂了,十分不甘的被袁河拉住,抬脚就不管不顾的乱踹。 薄凉被温暖拉开,险险的避过了,可是温暖却没有来得及躲开,那重重的装饰品砸在温暖肩上,然后砰地一声落了地。 温暖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目光阴寒,冷冷的睨着林丽。 薄凉吓到了,扯着温暖的衣服,想要看他肩上的伤,“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让我看看。” “我没事。”温暖皱眉,轻声回答,而后看向林丽,“如果再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转身离开,顺带把薄凉也带了出去。 “你干嘛?” 出了屋子,薄凉挣脱掉温暖的手。 “他们的事你不要插手了。” “你说什么?”薄凉有些恼了,不敢相信温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放心。”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表妹躺在那里不管不问。更何况,她会自杀也全是因为我。” “这事跟你无关,是我为了惩罚她才设计了她,你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你惩罚她也全是因为我,我知道你有你处事的方法,我也有我的原则,虽然不喜他们,但他们毕竟是我妈妈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再因为我,而让他们被你伤害。” “你觉得……我是在故意伤害他们?”温暖皱了眉,不敢相信的看着薄凉,眼底,全是隐藏不住的痛。 那种不被相信的痛。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我也知道你没做错什么,但他们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人,你让她出这样的丑,对她而言太残忍了。” “你觉得我……残忍。”温暖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句话问出口,依然无法完整。 “是。”薄凉觉得自己自己应该跟他说清楚,而两个人相处,有些话必须说开了,价值观,感情观都不相同总是会产生分歧,这样的情况以后的生活中一定会不可避免的遇到,早一点说清楚,会避免许多误会。 可是薄凉想说清楚,但温暖却显然不这样想。 薄凉的话已经把他打入监牢,让他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看也不看再看薄凉一眼,温暖直接转身,快步离开。 脚步急促的,都有些不稳了。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不敢再说下去,他怕,薄凉会说出更加让他伤心的话。 看着温暖渐渐走远的背影,薄凉心底一阵难受。 撕扯着的那种难受感觉。 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揪着她的心一般,压抑的透不过气。 捂着心口,薄凉强压下心口的难受,转身进了房间。 童佳佳倚着门框,笑的很嘲讽。 “表姐,看来,你也不是无心的人啊,也会难过的嘛!” 薄凉冷冷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童佳佳经历了晚宴的事情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看不出喜乐,依旧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笑容浓烈,看到袁丹若躺在血泊中的时候,更是透着浓浓的不屑。 “表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没心的人,从来不在乎身边的任何人,你知道吧,以前我真的很讨厌你,不过我现在更厌恶里面躺着的那个。好歹你冷清冷心都是表现出来的,而袁丹若不同,特别虚伪,我觉得暖哥哥没做错什么,他狠也全是为了你。”童佳佳的笑容变得很虚,很淡,眼神也很迷离,像是透过薄凉看向了远方,“其实,你真的应该好好珍惜,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别太……执拗。” “我知道。”没有冷眼相对,薄凉觉得童佳佳虽然平时没心没肺惯了,但或许那全都是她的伪装,伪装在自己身上的坚强。 她的心,那么敏感,那么细腻,怎么会是如此火爆嚣张的性格呢! 这一刻,薄凉对童佳佳的印象彻底改写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可不是聊天的好时候。 进了屋里,林丽依旧没有好脸色。 袁河也是一脸凝重。 小姨小姨夫站在一边,面面相觑。 救护车很快来了,二舅二舅妈小姨还有薄凉一起去了医院,从别墅出来的时候,薄凉看到车库里温暖的那辆布加迪威龙不在了,心底又是一阵抽痛。 这大半夜的,他会去哪里。 没有容她多想,便跟着几人一起上了救护车,往医院而去。 温暖开着车子出了半山别墅,一路狂飙在路上,越想,心底就越痛。 整个人陷入了低气压,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给薄凉打了电话。 可是始终没有人接。 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温暖低吼,“他大爷的。”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温暖整个人恼了,心情越发烦躁。 电话又拨出了薄凉的号码,他想跟她说清楚,不想跟她争吵,也不想冷战。 可是他就是怕她那种不相信的眼神,质问的语气。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伤害到她,所以他逃了。 他以为逃离能解决问题,可是他错了。 错的离谱。 此时此刻,他只想见到她,跟她好好的说清楚说明白。 一个急刹车,转了方向,朝着来时的路狂飙出去,他必须见到她,现在立刻马上要见到她。 车子急速飞驰在马路上,速度越来越快,而在温暖没有注意到的后方,突然多出了五六辆没有牌照的车子,速度极快,追着温暖而去。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庆幸的是,虽然袁丹若失血过多,虽然伤到了几条细小的筋脉,但因为没有割伤动脉,所以情况不算十分危险,但也是要紧急输血然后缝合伤口的。 这样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 薄凉跑前跑后,交了费用办了住院手续,买了吃的才进到病房。 袁丹若打着点滴躺在床上,此时已经醒了过来。 见到薄凉,袁丹若苍白的脸上瞬间挂满了泪,嘤嘤哭泣。 林丽急了,一边给她抹泪一边冲薄凉发火,“你快走,快点走开,丹若不想看到你。” 温暖不在这里,林丽气焰更加高了。 躺在床上的袁丹若却使劲摇着头,颤抖着声音小声的说道,“妈,我不怪表姐,不要怪表姐,都是我自己想不开,我发生了那样的事,真的不想活了,已经生无可恋。妈,表姐,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你别这样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希望。”薄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好这般说着。 她其实在乎的并不是袁丹若这个人,而是看到袁丹若这幅模样就会想到自己的母亲。 她的妈妈,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放弃了自己。 只是,妈妈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识。 医生说,妈妈的伤口划得很深,用的很大的力道。 正常人,是无法对自己那么残忍的。 那划破肌肤划断筋脉的狠劲,伤口的深度,足以证明了她死亡的决心。 如果…… 没有如果,根本没有如果。 “丹若,我的宝贝女儿,你到现在还替她说话,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受这么大的委屈,以后,你还这么做人?”林丽哭的极惨,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薄凉,“她表姐,原本我们丹若是要来启西看学校,准备以后来这边上学的,既然丹若因为你出了事,那以后丹若你就替我们好好照顾吧!学校的事,你应该也能安排好吧!这样好了,过完年我跟你二舅就要回去了,丹若留在这边,这边医疗条件也好,就住在你们家好了,以后上学也方便。你看我这样安排是不是很好,你也不需要太过自责了,以后多照顾我们丹若就好。” 薄凉立在那里,只觉得风中凌乱。 这几句话等于是把丹若的终身都给托付了?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 139 他在睡觉、没办法接电话(二更) “你都把你表妹伤害成这幅样子,难道这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林丽直直的盯着薄凉看,那眼神几乎要把薄凉吃掉。 薄凉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这样决定了,你妹妹将来的终身大事全靠你了,你也有那个能力帮她,就让她留在你身边,也好做个伴。”袁河见薄凉不为所动,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那好吧。”薄凉想了想,应了下来,而后转向袁乐,“小姨,佳佳跟丹若童年,也安排着一起留在启西市上学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袁乐感激的看着薄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 这一趟来启西市,原本就是想让薄凉帮忙办这事的,但她始终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薄凉自己提出来,她自是十分激动。 “薄凉,小姨夫谢谢你!” “薄凉,佳佳有你照顾我放心,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好这孩子性子向来开朗,以后还希望你多担待着。”袁乐拉着薄凉的手,颇为感动。 “小姨放心,我会的。” 虽然袁河和林丽对于薄凉把童佳佳也留下有些不满意,但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要他们女儿能留下来,就还是有希望的。 林丽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儿,与她相视一眼,眸底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而袁丹若却若有所思了起来,虽然顺利留下了,但是未来的路,看起来还很难走。 袁丹若的伤并不算严重,所以医生允许她打完点滴便可以出院,毕竟这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在医院呆着。 小姨和小姨夫先回去了,薄凉叫了司机来医院候着,等袁丹若出院就接了回来。 把各项费用交清,办好所有的手续,薄凉才自己打车回了别墅。 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有看到温暖的身影,薄凉有些急了,翻了翻口袋想找手机才猛地想起手机昨晚丢在房间根本没来得及拿。 问了李嫂,知道温暖一整夜都没回来,心里更加着急了。 回了房间,找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有二三十个,全都是温暖出门不久打来的,然后就没有了。 薄凉连忙回了电话过去,没人接。 继续打依旧没人接。 薄凉心底前所未有的慌乱了,整个人焦虑了起来。 翻找出任朵的号码,打了过去。 “小朵儿。”薄凉听到那边接听,立刻开口。 “小嫂子,我是裴白。”裴白音不改色,十分正经,完全不考虑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一大早会替任朵接电话,“朵儿在洗澡,需要我帮你叫吗?” 薄凉皱眉,没有多想,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裴白在任朵这里,那就说明温暖没有去找他,“不用,我就是要找你。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顾西决、唯凉,还有任天北,问一下温暖昨天有没有去找他们。” “阿暖没在家吗?” “恩。昨天家里出了些事,他半夜出去的,到现在也没回来,我有些担心,麻烦你帮我问问。” “好的,等我电话。”说完便挂了。 任朵从卫生间出来刚好看到裴白放下电话,“你在干嘛?” “帮你接了个电话。” “哦。”擦着头发,任朵淡淡的回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对,差点跳起来,“什么叫你替我接了个电话,谁的电话?你为什么要接我电话,你……你……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啊……真是要给你害死。” “为什么见不得光,我就这么让你不待见,这么见不得人?”裴白抓住任朵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拉到床上,一把摁住。 “不是啊。”任朵看着视线上方的裴白,那双眼拿掉了眼睛之后变得锐利而又迷离,让人忍不住就会沉沦其中。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任朵怯生生的回答,“我怕被追杀。” “谁会追杀你。” “暗恋你的那些姑娘。”他是优秀的,而自己,却是卑微的,她没有勇气跟他在一起,没有勇气,承认,能够维持他们炮友关系的这份感觉,其实就是爱情! 而且,她特别怕失去,万一承认了,就是永久的失去了。 她宁愿从未得到,只维系这份暧昧的关系,不近不远却又不离不弃。 多好。 她要的很简单,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放屁。”裴白直接爆了粗口,原本想堵上她那向来硬实的嘴巴,想了想却又放开了她,拿过自己的手机拨了电话。 任朵拍拍自己漏跳了一拍的心脏位置,从床上爬起来拿过自己的手机,看到是薄凉打来的电话,有些奇怪,这一大早的,老大找她有什么事? 打了一圈电话,任朵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也有些明白了,最后裴白终于挂了电话,她才着急的问道,“暖大爷不见了吗?” “小嫂子刚才打电话来问,你给她回个电话吧!告诉她大家都没见到阿暖。”裴白眉头皱的有点深了,他有些闹不明白,暖爷这玩的是哪一出。 “暖爷大半夜的离家出走,搞什么鬼?”任朵嘟囔着给薄凉打了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电话提示正在通话中。 心急的薄凉等不来裴白的电话便继续给温暖打电话。 终于,在第十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那边,接通了。 “不好意思,请问是哪位,温暖刚刚睡着了。” 只一句话,薄凉听到,整个人却止不住的颤抖,手里的手机也落在了地上,砸在脚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感。 愣了好半响,薄凉才弯下腰把手机捡起来,看着上面依旧显示通话中,薄凉把手机放在耳朵边,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让温暖接电话。” “他刚睡着,抱歉没办法接电话。”清雅的女声,带着淡淡的轻蔑。 透过话筒,薄凉都能感受到那股大马士革玫瑰的香味。 陆薇,居然就在启西市。 原来,他是去找陆薇了。 而另一边的陆薇,放下了手里的电话,看着躺在床上的温暖,眼底满满的都是讽刺。 挂了电话,薄凉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回了流璀的公寓,空荡荡的一片,冷冷清清。 再也没有进门时那个阳光浅笑的姑娘关切的说着,“来喝汤。” 进了房间,薄凉倒在床上,觉得整个人好疲乏,一夜没睡,她身心疲惫,再想到那通电话,她觉得整颗心都堵得喘不上气。 洗了澡躺在床上,薄凉让自己静下来,然后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梦中是妈妈的脸,却是挂着泪的笑脸。 她好害怕,只想醒来。 可是梦魇困住了她。 今天原本是应该去温家大宅拜年的,今天也是他们成为夫妻后的第一天。 却冷战着,互相见不到对方的面,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是多余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那样说温暖,可是不管她的亲人做了什么。她都是愿意原谅的。 她觉得自己可以狠、但不能毒。 他们做错了,她可以生气可以发脾气,但不能设计陷害他们。 所以温暖才把这样的事情抗在自己身上,他怕她不忍心,所以便自己扛下了。 可是自己却还那样说他,他应该很难过吧! 梦境中的场景转换了,到了军区大院,温暖的房间,温暖睡在床上,而陆薇坐在床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这样的场景,让她一瞬间升腾起的想法就是,她不能失去温暖。 跟所有的一切比起来,温暖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能失去他。 思绪到了这里,突然豁然开朗,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因为一切都没有温暖重要。 不管是谁,都必过温暖重要。 她绝不能失去他。 薄凉从梦中醒来,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晚上六点了,她居然睡了一整天。 找到手机给温暖打电话,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薄凉决定还是回半山别墅看看,或许他已经回去了呢!而且一大家子人都在别墅等着,再不回去也不行了。 刚换上衣服,门铃就响了。 薄凉皱眉,谁回来这里? 看了可视电话里的那张脸,薄凉直接开了门。 薄蕴进了屋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薄凉,“看你屋子亮了灯,过来看看,还没吃饭吧!大过年的,送点饺子来给你。” “谢谢。”薄凉接过饺子,触手还热乎乎的。 确实是饿了,薄凉也不客气,直接去了厨房,倒了些醋便吃了起来。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薄蕴完全的自来熟,挪了把椅子直接坐在薄凉对面。 “躲?我为什么要躲。”她看起来有那么惨吗?“饺子味道真不错,你自己包的?你也太居家了吧,下次做点韭菜鸡蛋粉丝馅的,给我送来。” 薄凉也丝毫不客气,吃了这顿还想下顿。 薄蕴今天穿着便装,整个人看起来儒雅多了,也居家多了,不似穿军装的样子,板正硬挺。 “你还真不客气,如果我下次有空,给你送来。” “你怎么不在家陪薄叔叔,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 “老头子那边亲戚太多,招架不住。”说道这个,薄蕴皱了眉,似乎很是为难。 “你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薄凉吞下最后一个饺子,灌了一大杯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撑爆了。 “逼婚算不算。” “算,很凄惨。” “你在笑我?”看到薄凉脸上的浅薄笑容,薄蕴扬眉,修长的腿交叠放在身前,靠着椅背,轻轻晃着。 “我不敢。” 吃饱喝足,薄凉也学他靠着椅背坐着,虽然跟薄蕴轻松的聊着天,但她心底的情绪却依旧混乱不堪。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小姨打来的,“薄凉,你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你二舅都发脾气了,今天一天见不到你人,打你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温先生也没回来,你们是不是有事情啊?” ------题外话------ 推荐筒子文《名门盛情之天后萌妻》蔡琰,菜菜的文。喜欢娱乐圈宠文的美人可以去看看哦。 140 照片中的女人是谁? 没说几句,挂了电话,薄凉脸色很不好,薄蕴看出她的为难,直接开口道,“是不是跟那他闹别扭了?” “没有,只是……”薄凉突然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默了。 “走吧,是不是要回去,我送你。”薄蕴起身,见她不想回答,也不为难她。 拿了自己的外套,边走边喊她。 薄凉懒懒的从椅子上坐起来,却没有跟上薄蕴的步伐,“你先回吧,我开了车子来的,等下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明天别忘了,我来接你,老头子一直念叨你。” “我记得,明天我一定来,下午三点,我过来流璀等你。” 薄蕴不再逗留,离开流璀回了大宅。 薄凉也自己开车回了半山别墅。 半山别墅十分热闹,他们不折腾出点动静都觉得对不起这么大的房子。 见薄凉一个人回来,林丽尖酸的讽刺她,“呦,大过年的就把你一个人丢下了,我看这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架子不小。” “二嫂你少说两句,人家总是要去陪陪家人的,不能时刻陪着咱们呐!”袁乐见薄凉面色很差,迎了上去,关心的文,“薄凉,你没事吧!” “没事小姨,我就是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那个温暖呢,是不是回家了?” “恩,回家去了,新年里,总是要陪陪家人的,你们在这也挺着急的吧,明天我让司机领着你们去玩一玩。”薄凉看着满屋子的人,连毫无血色的袁丹若都坐在客厅里,十分热闹,但她就是觉得格外寂寞,心底空落落的。 整个人有些失落,便跟众人打了招呼,“我累了,先上去了。” 回了房间,依旧是空荡荡的屋子,毫无半点温暖的痕迹。 她真的觉得有些难过,为什么他都不愿意跟自己说明白,为什么……连家,也不回了。 薄凉有些不死心,再次打了电话过去。 可是那端却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薄凉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颓废的跌坐在床上,揉了揉脑袋,倒在床上。 一夜,就在薄凉的辗转反侧中度过。 薄凉早早的起了床,这一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着过。 吃了早餐匆匆出了门,薄凉今天打算去军区大院一趟,连苏白都不知道温暖去了哪里,她不得不有所作为了。 进了军区大院,到了外公外婆的家。 薄凉下了车,敲响了大门。 却不想,温暖并不在这里,与两位老人闲聊了好一会,薄凉才离开。 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 陆薇和温暖会在什么地方?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联系不上温暖的薄凉显得十分焦虑,连与薄蕴越好的时间都忘记了,知道薄蕴打来了电话,她才想起,今天答应了陪薄叔叔吃饭来着。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在流璀等不到人,薄蕴终于是忍不住给薄凉打了电话。 “你把地址发来给我,我直接开车过去。” “好。” 挂了电话,很快收到简讯,在霞飞区的璃湖庄园,那地段十分优美,有一个很大的葡萄庄园,蠡湖庄园就在葡萄林后面,也是一片别墅区。 薄凉进入霞飞区便看到等在路边的那辆霸气的骑士十五世。 露了个脑袋让薄蕴看清楚自己,才慢悠悠的跟上了前面的车子。 很快,便进了璃湖庄园,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停下了。 车子驶进车库,薄凉停好车子,才朝着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薄蕴走去。 “看你印堂发黑眼圈发紫脸色惨白,怎么?他,满足不了你?” 薄凉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直接迈步朝着屋子走去。 薄蕴快步跟上,大长腿走路划出的弧度都那么优雅贵气,长风衣外套更是范儿十足。 痞里痞气的样子里,多了些东西,薄凉看不太透彻,也不细究。 两人相携进了内室,薄立言早已经等在那里,见薄凉来了,连忙迎了上去,爽朗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小丫头,你终于来了,真是盼你太不容易了,一别又是两个月过去了,最近怎么样啊?年关是不是特别忙,老头子我都想你了。” “是想我陪您下棋吧!”眼角的余光瞄到客厅中央茶几上摆着的棋盘,薄凉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薄立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看着薄凉正了正色,“丫头,你那技术多好啊,跟我有的一拼,跟臭小子玩太没意思了,一会会就输给我了,还是你好玩,智商高,遇上你就遇上了好对手,当然要时时刻刻念叨着你。” “好,我就陪您下一局。” 两人坐在沙发上对弈,薄蕴去了厨房。 可惜薄凉今天心绪不宁,始终无法专心在棋盘上,连着输了好几盘,连薄立言都看出了不对劲,有些关切的问,“丫头今天怎么了?” “没事,薄叔叔。” “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说来听听,是不是你那未婚夫欺负你了?告诉我,是哪家的小子,我逮到狠揍一顿。” “真没事,就是家里来了亲戚,出了些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薄叔叔,薄叔叔帮你。” “好。” “开饭了。” 薄蕴忙好了一顿家常便饭,没有花哨的样子,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却是薄凉十分喜欢的。 薄老爷子也是十分喜欢家常菜,虽然家里又出事,做的饭菜也十分精美,可是却总觉得少了那些家的滋味。 所以每每薄蕴回来,老爷子是一定要吃薄蕴烧的菜。 “味道真好,薄大队长,我觉得吧,以后谁嫁了你一定很幸福。”自从薄凉知道薄蕴是特种大队大队长后就开始这么称呼他,已经成了习惯。 “我也觉得。”薄大队长十分的……呃,不害臊。 “可惜,丫头……你。唉,真是遗憾。”老爷子十分喜欢薄凉,一心拿她当儿媳妇看待的。 “薄叔,我一定常常来看你。” 对薄立言,薄凉觉得他能参透相思的意义,就是属于知己的范畴了,她把他当做长辈敬重,又觉得也可以是忘年交,像是朋友那般,可以敞开心扉说说知心话。 “你说的啊,以后一定要常来看看老头子,臭小子整日不着家,一点也不懂得心疼我这个孤寡老人。” “兰姨不是整天陪着你。”薄蕴撇撇嘴,揶揄薄立言,视线落在收拾厨房的兰姨身上,而后又转到薄立言身上,十分暧昧。 薄凉看着薄蕴这般八卦的样子,不觉发笑。 没想到一贯高冷霸气甚至有些狂妄不羁的薄大队长也有这么八卦的一面。 不过看了眼兰姨,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只是薄家的管家阿姨,但看起来仪态优雅,面容素净,整个人很温柔,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 薄立言也看了一眼兰姨,她似乎也听到了薄蕴的调侃,浅笑着回了句,“老爷整日在家,自然有我们陪着,倒是少爷,您也该时常回来多陪陪老爷才是。” “我要是回来了,那不就是电灯泡了,多不好,是吧!” “混小子。”薄立言瞪了薄蕴一眼,转向兰姨的声音轻柔了许多,“你也别忙了,一起吃吧!” “不了,今日有客人,我稍后随便吃点就好。” “兰姨,您也来吃吧,您忙着我们都吃着,我会不好意思的。”薄凉浅淡一笑,看向兰姨,撒了个娇。 在薄家,她觉得满身心放松,看到他们一家人的相处,却是十分温馨自然的。 以前每一年过年的时候,她和爸爸妈妈也会聚到一起吃顿家常饭。 可是那时候她总以为爸爸妈妈相亲相爱,但其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是无尽的伤痛,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妈妈不知道落了多少泪。 “薄凉都这样说了,快来吃饭,吃完饭你领着薄凉去楼上参观参观。”薄立言也发话了,兰姨也不好再拒绝。 “好。”擦干净手,坐在桌边,兰姨显得有些局促。 薄凉夹了菜放在兰姨碗里,顺带夸奖了薄蕴一番,“兰姨,快多吃点,再不吃,薄蕴的好手艺都被我们吃光了。” 看着薄凉认真的吃着饭,好像白日里的阴霾都一扫而光了,薄蕴的眸色越发的温柔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薄立言却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家儿子,那灼灼的目光胶着在薄凉身上,移都移不开。 真是命运弄人…… 可怜的儿子,注定,只能将这份深情埋葬了。 吃了饭,兰姨领着薄凉上了楼,薄蕴和薄立言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薄立言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别太执拗。” “我不会。”薄蕴读懂了薄立言话中的意思,随即认真的说道,“爱,不一定非要得到,她幸福就好。” “是啊,幸福就好。”当年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一种想法,才会决定放她自由。 一放手,就是一辈子。 挨个房间逛了一遍,直到走廊尽头,是薄立言的主卧室,薄立言亲自开了门邀请薄凉进去。 硬朗的装饰,灰咖的色调,没有一点亮色。 薄凉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屋子,细细打量着房间,从外间的小客厅转进卧室,却赫然看到一整面墙的照片,薄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指着照片,颤声问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谁?” …… 阳光洒进房间,空气中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床上躺着的人脑袋上缠了纱布,腿高高的吊起,打了石膏。 昏迷了两天的温暖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趴在床边的小脑袋,思绪混乱,记忆卡顿了。 “凉宝。”轻轻唤了一声,温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喉咙里干痒难耐,他忍不住咳了两声,胸腔中一阵颤动,痛的他喘不上气。 “你醒了。”床边的人听到声响,一下子清醒过来,抬头看向温暖,满目担忧。 “陆薇,怎么是你?”温暖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他发生什么了吗? 闭上眼,温暖显然深思,记忆倒带,回转到了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他开着车狂飙在马路上,一直给凉宝打电话,可是却始终没人接。 但他不想跟她生气,不想闹别扭,便准备回去半山别墅,找她说清楚。 他已经开出了郊区,从郊区返回半山区要经过一个夹山道,那个连续弯道向来很危险,所以温暖到了这里的时候便放低了速度,却不想车子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五六辆狂飙的赛车,连车牌照都没有。 温暖想要把路让给他们,放慢了速度往边上让了让,却不想那些人直接围住了他的车子,速度极快,温暖被几道炫目的车灯一闪失了方向,整个车子飞了出去,撞上了夹道边的防护栏,半个车身都飞了出去,而温暖,也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温暖才睁开眼睛看向陆薇,“我怎么来的医院?” “我当时开车从外市回来,正好从那边路过,认出那是你的车子。你知道当时我简直吓坏了,我好怕,看到你满脸都是血的样子,我真的好怕。” 说着说着陆薇就放声痛哭起来,趴在床边上,拉着温暖的手,哭的很是伤心。 “我昏迷多久?” “两天,你整整睡了两天,今天已经16号了,我好怕你醒不过来。”抬眸,陆薇泪眼迷离,惹人怜爱。 温暖却脸色凝重,他居然昏迷了两天,薄凉找不到他,该急坏了。 “这两天有没有人找我?” “没有啊。”陆薇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 “没有吗?”没有,为什么会没有,难道她都不会关心一下他吗? “手机给我。” “没电了。”把手机递给温暖,陆薇撇撇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底却暗自咒骂了薄凉一千遍。 她恨透了薄凉,恨透了她,所以如果她得不到温暖,也不会让薄凉跟温暖在一起。 手机没电,自然也打不了电话,温暖看着自己身上包扎了个结实,这幅模样让薄凉见了也是担心,可是不见到她又不安心。 “我要出院。” “你伤得很严重,不能出院。” “帮我把手机充上电。”温暖把手机递给陆薇,重新躺会床上,他现在连多说两句话都觉得疲累。 “好。”陆薇拿过手机,便去找充电器,看着温暖重新躺回床上,唇畔勾笑,灿烂炫目,大马士革玫瑰的花香余味飘散在空气中,氤氲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 ------题外话------ 晚上还有六千,时间不定,我对不起你们。 141 身世资料谁动的手脚(二更) 薄凉整个人呆在那里,看着墙上满满的照片,浅笑着的女人,托着腮思考的女人,凝望远方的女人,全都是年轻时候的模样,却是那般熟悉。 薄立言没想到薄凉反应会这么激烈,有些诧异,随即反问,“你认识她?”他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觉得,薄凉这样惊讶或许是因为她认识她。 “她是袁悦对不对,年轻时候的袁悦?”薄凉有些激动,拉着薄立言的衣袖,有些急切。 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般,可她却又突然退缩了,她怕,怕答案会伤人。 “对,她是袁悦,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看着满墙的照片,薄立言的语气很坚定,眸光中依旧是动人的深情。 “那你为什么当初要放开她,让她一个人离开?”薄凉看着照片,那笑颜如花的年轻姑娘,心底又是一阵难过。 袁悦,妈妈,这个男人,是我的爸爸吗? 他还念着你,想着你,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薄立言突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跟薄凉解释这样一个问题。 薄蕴皱眉,看向薄凉,疑惑的问,“你认识妈妈?” “妈妈?”薄凉更加疑惑了? “对,她是我妈妈,你为什么会认识她?” “她是我妈妈。”薄凉哭着蹲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的颤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你说什么?”薄立言吓了一跳,诧异的问。 薄蕴也是一惊,一把拎起薄凉,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她是我妈妈,我妈妈,我是她女儿薄凉。”薄凉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 “那你的父亲是谁?”薄立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薄凉抹掉脸上的泪,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多大了,你是几月出生的?”薄立言一下子反应过来,突然的问薄凉。 “我二十五岁,六月出生。” “你妈妈她不是嫁给夏越了吗?为什么你不是姓夏的?” “因为我妈妈嫁给夏越之前已经有了我。” “难道?”薄立言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薄凉,声音都有些颤抖,“难道……你是,你是……” “爸,薄凉或许是你的女儿,当年你跟妈妈……”薄蕴提醒着薄立言,肯定了他的想法。 “丫头,我……”面对薄凉,薄立言突然不再该怎么开口。 薄凉抹掉泪,捂着耳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转身就要逃走,却不想直接被薄蕴拦下,“听爸把话说完。” “我不要。”薄蕴用力的摇着头,不想多听一句。 温暖当初查到的资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资料里孤苦无依一辈子无儿无女的爸爸现在还有一个儿子,而据说已经死掉的爸爸为什么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 如果薄立言真的是她爸爸,她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这一刻,她突然好想见到温暖,好想温暖可以陪在自己身边。 但是……温暖手里的资料,又是怎么回事呢?是谁……做了手脚吗? “我从云溪市来的启西市就是为了找亲生父亲,可是当初我就想过,如果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一定不会去认他打扰他。”薄凉冷冷的看着薄立言,整个人冷静了下来之后分外理智,“我不知道你跟妈妈之间当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但是你没有跟妈妈在一起是事实,如果是因为你对不起妈妈,那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妈妈,还好吗?”薄立言看着薄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心底最深切的疑问。 “她……”薄凉顿了顿,“天国的日子,应该无忧无虑吧!” “你说什么?” “她一年前……自杀了。” “自杀。”薄立言跌坐在床上,捂着心口,呼吸粗重,差点透不过气,“她怎么会自杀?” “她对这个世界不再留念了,所以选择离开。” “她有没有留什么话给你?” “没有。” “如果我真的是你父亲,你……”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跟妈妈当年为什么会分开?”看了一眼薄蕴,薄凉指向他,“还有,解释一下,他是谁。” 薄立言一时半会还无法从袁悦去世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悲痛,没有人开口安慰他,谁也无法体会他心底那十年如一日的思念。 他想不到,他等了二十多年,等来的却是阴阳两隔的消息。 那个梦中时常出现的人,再也无法真实的站在他的面前,轻柔的唤一声言哥了。 “阿蕴,他……”看了眼薄蕴,见他目光冷冽,神情冷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薄立言想了片刻才回到,“阿蕴他是当年,我跟你妈妈共同收养的儿子,他才几个月大被你妈妈捡到,就一直养着,养到一岁多你妈妈却突然走了,留下我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当初我们谈婚论嫁,连婚期都定下了,可是就在婚礼的三天前,突然的,就离开了,走的悄无声息,没有留下一丝话语。再后来,我辗转找过她许多次后来听说她嫁人了,就再也没去打扰她。” 薄凉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了。 当年妈妈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离开,而爸爸也并不知道妈妈当时怀了自己,妈妈或许也不知道。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快要结婚的妈妈突然的离开呢! 薄凉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爸爸这么多年确实是孤身一人,带着儿子薄蕴过了大半辈子,而这个儿子还是个养子。 “所以,你一定是我的女儿。” “我不知道。” 薄凉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喊不出那一句爸爸。 但是她知道,他应该就是自己的爸爸没错。 “我需要冷静冷静,先回去了。”此时此刻,除了逃,她别无选择。 “我送你。”薄蕴交代兰姨安抚薄立言,便追着薄凉出了门。 薄凉眼底蓄满了泪,出了别墅在昏暗的灯光下才终于放肆的哭了出来。 父女相见却不敢相认,真的好难过。 最近几天发生的许多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心底满是悲伤。 “好了,别难过了,找到爸爸你应该开心才对,你来启西市不就是为了找爸爸吗。” “我就是觉得,妈妈好可怜,如果妈妈再坚持一下,或许就等到爸爸了。”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好想喊一声爸爸,那埋藏在心底许久的期盼终于得到了完满。 “你原谅爸爸吧!他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如果能盼回来一个女儿,也是幸福的。” 薄蕴很理性,语气淡淡,说的话却很现实。 薄立言等了二十五年,只等到了心爱女人的死讯,但是女儿的出现,却又让他觉得无限安慰。 “我想,先做鉴定,如果确定了关系,我就认他。” 她已经失去了妈妈,不想再失去爸爸。 如果那个人确实是她爸爸,她愿意接受他。 想到这里,薄凉突然就释怀了,不再难过,不再悲伤。 淡如水的月光洒满大地,夜色清冷,地上却上铺上了银霜十分美丽,薄蕴看着眼前的薄凉,脸颊上还带着些许泪痕,脸蛋红红的,仰头望着月亮,月辉洒下,勾画在她好看的脖颈上,划出美丽的弧度。 薄蕴有些失神,就那样望着她,心底却在期盼时光可以在这一秒暂停。 但现实就是现实,薄凉仰着脑袋,长长的吁了口气,才稳下了心神。 “你先送我回去吧!”除了认回父亲,当年的真相她也要查清楚才行。 “好。” 回了半山别墅,薄蕴便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约定了时间,与薄立言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进了别墅,李婶迎了上去,“夫人。” “温暖还没回来?” “少爷没回来,不过……”李嫂有些犹豫。 “怎么了?” “陆小姐来过,说是帮少爷拿些换洗衣服,然后就去了卧室收拾了一些,便离开了。” “我知道了。”上了楼,薄凉看着被翻得凌乱不堪的衣柜,有些衣服被扔在地上,全都是她的。 拿出手机打给温暖,薄凉揉着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疼。 通是通了但依旧没有人接,连续打了几遍,电话才接通。 薄凉没有开口,等着那边先说话。 “凉宝。” 是温暖。 薄凉听到这一声低唤,整颗心都颤了,想到他这几日的行为,再想到关于她身世的那份资料,她心底又有些犹疑了,“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要出差几天,在m国,最近都回不去。” “出差?” “嗯,公司出了些问题,需要紧急处理。” “所以,你带着陆薇去出差是吗?” “你说什么?”温暖躺在病床上,皱眉。 凉宝怎么会知道陆薇。 “你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吗?” “你难道没有看通话记录吗?你一消失就是两三天,电话打不通,人也见不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出差让陆薇来家里给你拿衣服,她是你私人助理吗?”薄凉几乎咆哮出声,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难过。 ------题外话------ 以后,请叫我狂拽酷炫的苏二爷。 142 撕架,闹翻天 “陆薇去了家里?” “对。” “凉宝,我不知道……”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薄凉的话刚问出口,电话那端却传来了娇柔的女声,“阿暖,粥熬好了,我端来给你吃,你躺在床上不要动。” 捏着电话的手,指骨分明,用尽了全力,才压抑着不让自己发火,最后,只说出一句,“如果你不回来,就……别再回来了。”然后,便挂了电话。 “凉……”温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里的忙音。 收了手机,温暖冷睨着陆薇,目光如炬,似要把她看穿。 “我要出院。” “你现在的身体要怎么出院?你不要命了。”陆薇也很恼火,丢下手里的粥,气恼的看着温暖。 “是不是因为嫂子,如果她误会了什么,我可以去跟她解释的,她为什么一点也不体谅你,你都伤成这样了,又不敢让她知道,她还要折腾你……”说着,便轻轻摸了泪,满目哀伤惹人心疼的模样。 “你没资格指责她。”温暖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是伤透人心,再也不愿多说什么,拿出手机打给了唯凉,“我在市人民医院,过来接我,现在立刻马上。” 不给唯凉多问的机会,温暖直接挂了电话,看向陆薇,“以后你最好不要再去半山别墅,我会通知管家。你是我妹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如果你再折腾些小动作,目的是针对薄凉,我不会放任不管的。” “你的眼里只有薄凉,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如果在乎你,你怎么会躺在这里两天她都不找你,你那么在乎她,有没有想过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你。”陆薇哭着控诉,站在那里,捂着脸,很是痛苦,抽泣了好一会才缓下心神,拿出手机翻找出照片,递到温暖面前,“你看看,你在乎的那个女人在你出了严重车祸满身是伤躺在医院的时候,正跟别的男人甜蜜约会呢!” 照片的角度恰到好处的只拍到两人的侧脸,薄凉站在薄蕴面前,显得那么娇小,正仰着脑袋看着薄蕴,唇角扬起的弧度似乎正在浅淡的笑着,而双双对视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暧昧极了。 温暖细细看了照片一会,却没有说话,连脸上的表情也丝毫不变。 他是相信薄凉的,但,这个照片既然能被有心之人拍到,那薄凉一定是见了薄蕴,至于到底为什么会去见薄蕴,温暖想不出来,但他就是凭着对薄凉的信任,根本不会相信陆薇的话。 只不过,看到这样的照片如果说心底不难受定然是假的,温暖只是不愿在陆薇面前表露出丝毫的破绽,不管心底泛起多少涟漪,也绝不流露出一点点。 “我知道了。”躺回床上,温暖淡淡回了句。 “就这样?”陆薇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她以为温暖至少会生气,会暴怒,会……在心里怨怪薄凉。 可是他就这样平静的说了一句,他知道了。 “我相信她。”不用再多说什么,只一句,足以打碎陆薇心上的所有防线。 陆薇觉得温暖一定是被薄凉下了迷药,迷了神智。 “你看清楚,她,薄凉,不管不顾你的死活,去跟别的男人见面约会,你看那眼神,多么的深情款款,难道,你不生气,不嫉妒,不愤怒。” “他们见面一定有原因,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再有,我出车祸的事情,凉宝也不知道,我不怪她。” “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待?”陆薇面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她以为,这样足以让他们互相误会,互相伤害才是。 但谁曾想,她连这样重磅的招都放出来了,他却不为所动。 “你不要说了,我只爱她一个人,就算你不是我妹妹,我也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是你,就算不是薄凉,也不会是你。所以你根本不应该对薄凉有什么意见,你恨她是因为我爱她,但是我爱她便不愿给她带来任何伤害,包括你,陆薇。虽然我答应了妈妈好好照顾你,但我不能为你的下半辈子负责,如果你不能放手不能看清楚看明白,那谁都帮不了。” 这般如此决绝的话,陆薇彻底心碎了。 为什么…… 她好恨,好恨陆苒。 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受尽折磨。 为什么,她注定永远都无法与温暖在一起。 陆薇抱着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绝境的状态,看着床上不为所动的温暖,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转身冲出了病房。 很快,唯凉就到了医院,找到温暖。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你怎么伤成这样?”他简直不敢相信,躺在病床上的居然会是温暖。 “废话这么多,我让你帮我办转院办好了吗?” “恩,办了手续,待会有车来接你去军总。”坐在床边,看着头上,身上,胳膊上,腿上都缠满了纱布的温暖,唯凉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前两天小嫂子发疯了一样找你,你就是出车祸了是不是?” “薄凉找我了吗?” “当然,打了好多电话给我们几个,可惜没人见过你,后来我们都以为你回家了,谁知道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没有,是陆薇救了我,把我送来医院,不过我昏迷了两天,今天才醒过来。” “那,要我通知小嫂子吗?” “不要。我不想让她担心。” “她找不到你才会更担心吧!” “所以你要帮我。” “我怎么这么命苦。” 两人说了一会,车子来了便把温暖抬上了车,朝着军总而去。 这边忙着隐瞒薄凉,而那边的薄凉却依旧愤怒到了极致。 这是刚结婚就劈腿的节奏吗? 她,简直要疯了。 坐在房间里,薄凉的怒火已经到了沸点只差一点就要烧起来了。 小姨端了牛奶来给她,敲了敲门,见她没有回应,便直接进来了。 “薄凉,我给你端了牛奶,喝点吧!”把牛奶放在床头上,小姨坐在薄凉身边,有些担忧,“我看你最近似乎心情很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小姨。”薄凉回过神来,喝着牛奶,含糊的回答。 “唉!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把事藏在心里,心思又细腻的紧,从来不让别人操心。但是……薄凉啊,有时候适当的软弱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你是个女人,而男人与女人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相处,低低头服服软撒撒娇,都是不和或缺的。” “你的性子一直都像二姐,要强,偏执的有些冷漠。这样的性子不是说不好,只是,在爱情中,不容易长久。”想到姐姐,袁乐叹了一声,才继续说道,“小姨也不懂那么些大道理,只想告诉你,两个人的相处之道,贵在沟通,交流。温暖那孩子小姨看得出来,整颗心都在你身上,但是你呢,你是否付出了同等的真心?” “我……”薄凉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何尝不懂小姨说的呢,只是实践起来,却需要经验。 第一次,她有深深的无力感,挫败感。 如果这次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怨,恼怒,而是平心静气的跟温暖谈谈,是不是一切都不像现在这样,只留下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而爸爸的事情,她也还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帮她出主意,给她意见。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的霸道、冷漠,不讲道理吗? “我知道了小姨。”如果一定有一方先服软先低头,那这一次她愿意先道歉。 毕竟一开始就是她有些不讲道理,不过陆薇的这件事,她可没打算原谅他。 送小姨出了屋子,薄凉又给温暖打了电话,这次不是温暖接的也不是陆薇,而是唯凉,“小嫂子,阿暖在开会,你找他有事吗?” “开会?”真的是出差了? “是啊,m国现在是白天,自然是要工作的。” “怎么你也去了m国吗?” “我这边有一场医学研讨会,我可比阿暖来的早,他到了这边才联系的我。” “噢。”薄凉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对方是唯凉,她就压下了心底的不痛快,不过刚才还听到电话里的女声,似乎是陆薇啊。 “陆薇也去了吗?”她还是介意这一点。 “没有啊小嫂子,阿暖那么烦陆薇怎么可能让陆薇跟他一起啊,别开玩笑了。”唯凉睁眼说瞎话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悠哉的温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温暖看着唯凉怨怼的眼神,笑了笑,只要能消了薄凉心底的疑虑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不希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有事您说,待会温暖会议结束我就告诉他。” “你告诉他,丹若没事了,已经出院回家了。不过丹若和佳佳要留在启西上学,二舅和小姨需要我帮忙安排学校,不过启西我也不熟,我想……” “噢,小嫂子,这事简单,包在我身上,哦,不对,包在暖爷身上,暖爷出马,一定搞定。” “好,那你帮我转告他,让他安排吧!如果有空,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其实,她还想说。 她。 想他了。 但她怎么好意思让唯凉转达呢! 挂了电话,唯凉扬了扬手机,挑眉看向温暖,“小嫂子的吩咐,你听到了,不用我转述了吧!” “这事,叫裴白帮忙办一下吧!” “真是欠你的。”认命的去联系裴白,唯凉怨声载道。 而温暖捏着手机,有些愣神。 她会让自己解决她所不能办到的事情,是不是表面,她已经原谅自己了,如果现在他没有这一身伤,一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不再让她继续误会,解释清楚一切的一切。 薄凉释怀了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洗完澡就准备睡觉,却不想听到楼下争执的声音,而李婶匆匆忙忙的跑上楼敲响了她的门, “夫人不好了,两位表小姐打起来了。” “什么?”薄凉皱眉,怎么一刻也不消停。 匆忙套了件衣服下了楼,薄凉看着乱成一团的客厅,童佳佳一巴掌扇在袁丹若脸上,一边骂一一边撕扯着她的嘴巴,“我让你嘴贱,撕烂你这个大嘴巴。” “臭婊子,你给我放开,你放开我女儿。”林丽冲过去一把推开童佳佳。 袁丹若因为失血过多身子虚脸色很是惨白,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嘤嘤哭泣。 林丽站在一边掐着腰指着童佳佳的鼻子骂,“你个狗娘养的东西,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女儿,敢打我女儿,有本事再打一个试试,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婊子。” “你骂谁呢?”童佳佳气势十分高傲,态度更是嚣张,一脚踩在客厅的大理石茶几上,昂着脑袋,抬着下巴,十分不满的昵了林丽一眼,在看着地上哭的可怜兮兮的袁丹若,轻嗤了一声,嘲讽了笑了两声。 袁乐拉不住自己女儿,又被林丽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站在一边呐呐的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二嫂,你别太过分。”见老婆女儿都被欺负了,一向懦弱不多说话的小姨夫童煜急了,忍不住呛声林丽。 “老娘们吵架,你一个大男人混一边去。”林丽骂了一嗓子,直接把童煜骂的往一边闪了闪。 “你个泼妇,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命。”拿着拐杖,巍颤颤的童老太太见儿子被欺负了哪里还能坐得住,扑过去就要打林丽。 “你个老太婆闪开。”林丽根本不跟她客气,一把夺过拐杖,随手一扔。 那拐杖正好落在薄凉的脚上,砸在地上的时候,咚的一声。 “闹什么?”薄凉穿着棉拖鞋,拐杖落下也不算很痛,但她见到眼前的场景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薄凉,你来了正好,快来给我评评理,童佳佳无缘无故就打丹若,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我们丹若又没招惹她,她凭什么那么嚣张。” 林丽一把拉过薄凉,眼神犀利的刨向童佳佳,恨不得把她拆了的感觉。 “虚伪。”童佳佳瞄了袁丹若一眼,冷声哼着,见到薄凉来了,把腿挪开,往茶几上一坐,两条腿交叠着翘起,胡乱晃着,整个人颠颠的抖起来。 “坐好。”薄凉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童佳佳。 “哦。”果断的,童佳佳撇撇嘴,冲着薄凉吐吐舌头,却还是很听话的稳稳坐好。 果然一物降一物。 薄凉看着依旧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袁丹若,皱了眉,看向林丽,“二舅妈,还是感觉把丹若扶起来坐在沙发上吧!地砖挺凉的,冻着可就不太好了。” “哼。”林丽似乎对薄凉很不满,见她刚才与童佳佳似乎关系变得不一样了,心底有些着急,却还是先把袁丹若扶了起来,让她坐在薄凉身边,好拉近与薄凉的关系。 “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打起来?”薄凉冷然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袁丹若,只是冷声发问。 “你问问这个贱货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林丽指着童佳佳,满目的不屑。 “二嫂,你不要乱说话败坏佳佳名声。” “我败坏你女儿名声,你女儿名声早就臭的十里长街都闻得到还需要我来败坏吗?”林丽轻哼一声,看着袁乐指桑骂槐,“女儿都教不好,我看,跟你年轻时候一个样,不知羞耻,下作。” “你再骂一句试试。”童佳佳见不得任何人欺负自家老妈,骂她可以,骂袁乐,绝不能忍,从茶几上站起来,童佳佳冲到林丽面前,就要跟她拼命,“我名声再臭也比不上你女儿,白莲花,虚伪,恶心。”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天到晚没有男人就难受,随便就能跟男人睡,不知廉耻。”林丽越骂越难听,见童佳佳要打她,也是忍不住直接跟她扭打在一起。 袁河冲过去直接给了童佳佳一巴掌,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怎么跟你舅妈说话呢!” “我/操,你他妈不是男人啊,娘们打架,你滚开。”童佳佳彻底恼了,自家老子都没打过她,居然被袁河给打了,真是不能忍,“童煜,你他妈要是个男人,就动手,老婆孩子都被人欺负了,你就在那看着。” 童煜早已经忍不住了,听到童佳佳这样说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袁河,“二哥,孩子们闹别扭咱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不跟二嫂计较,也请你不要更小辈计较,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管教,你也该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女儿。” 童佳佳要不是还跟林丽扭打在一起,差点就给自家老爹拍手叫好了。 袁丹若看着着急却有心无力,而袁乐看着女儿被欺负,终于忍不住冲过去一下子把林丽推到在地上。 “哎呀,我真是不要活了,你们这一大家子欺负我一个人啊!我的命好苦啊,我或者还有什么意思,你个没用的男人,我苦命的女儿,我……”林丽又是拍腿又是拍地的哭着闹着。 薄凉冷眼看着这一切,揉着脑袋,见战火终于停歇了,才开口,“都打完了吧!如果还想继续打,就请移驾警察局打吧!李嫂,来算算客厅的损坏,不管是砸碎的东西,还是破了的不能用了的,都给记上账,叫我二舅一家付了钱。” “凭什么?”林丽尖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只看到二舅妈你不断挑衅,佳佳只能算是反抗。”看了眼林丽,薄凉满目冰冷,“如果不想赔钱,就给我安静,谁在弄坏一样东西,我就报警了。” “都是亲戚用得着这么狠吗?”林丽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却也不敢在动手,讪讪的坐了下来。 “二舅妈也知道都是亲戚吗?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佳佳和小姨,难道他们不是你的亲戚?” “我……”林丽动了动嘴皮,好半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把责任推到童佳佳那里,“是童佳佳先动手的,我只是为了保护丹若。” “好。那都来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详细的告诉我,谁也不许动手打架,否则,别怪我不给亲戚面子。” 冷酷理性起来的薄凉,确实气场十分强大,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你先说。”指了指袁丹若,薄凉冷着脸,面无表情。 “表姐,我本来在客厅看电视,然后佳佳回来我跟她打了个招呼,聊了两句,也不知道那一句得罪了佳佳,她就开始骂我,我妈见不过,就帮我说了她几句,她就打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惹了佳佳不高兴,对不起表姐,都怪我。” “妈的你现在开始装了,刚才你骂我的话你怎么不说出来?” 童佳佳恶心的昵了元旦肉一眼,十分不满。 “我根本没说什么。” “一天到晚就知道跟男人厮混。被男人搞了还能这么开心,心还真大。你以为就凭你,就想扒上薄凉傍上个上流社会的男人?你那点破事要是被人知道,谁看得上你,就是个破鞋。这些话,难道都不是你说的?你敢不敢承认,袁丹若,别敢做不敢当。”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表姐,我真的没有说过这些话。” “丹若怎么可能说这么低贱的话,简直降低我们丹若的身份,童佳佳,这些话都是你想出来污蔑我们丹若的吧!” “你女儿什么身份?名门闺秀还是上流名媛,不过就是个普通老百姓,逼格也别太高了,免得丢人。”童佳佳不屑的回答,眼底满是讽刺。 “以后丹若进了启西市的高校,早晚成为贵族名媛,哪像你,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童佳佳还没回答,袁丹若软糯糯的嗓音娇滴滴的又开口了,“佳佳,我知道你跟我一样,发生了那个事情心里不平衡,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被那个人给……那样了还跟那人纠缠不休啊,他都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能有好心思吗?你别给人骗了。” “什么意思?”薄凉皱眉,有些不明白。 “表姐怕是还不知道吧!这几日宴会上那个男的,好像是什么叶家的少爷每天都来找佳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骗佳佳上、床。” ------题外话------ 明天开始早上九点准时更新,一万。 美人们,爱你们。 143 夫人要离家出走啊BOSS “你满脑子除了上/床,是不是没有别的。”童佳佳指着袁丹若的鼻子骂。 “佳佳,叶良辰来找你了?”那个叶大少薄凉也听任朵说过,是启西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那天宴会上的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她不知道,但两人发生了关系是事实。 所以薄凉很意外,为什么叶良辰会来找佳佳,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躲远些吗? “叶少爷说那天之所以会出意外是因为他被人下了药,而下药的人,他也查出些所以然了,所以来找我为了那天的事跟我道个歉。”童佳佳毫不隐晦的看着袁丹若,细细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你说什么笑话,都被人给上了,人家还能来给道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值当人家一个大少爷亲自给你赔罪。”林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童佳佳的机会。 “二嫂,你做一句侮辱,右一句咒骂,佳佳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不过还是个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袁乐再也忍不住,抹着泪搂着童佳佳,怨怪起林丽。 “我说错什么了?她的那点破事咱们那一片谁不知道,你以为给她换了地方让她来启西上学她就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我呸……” 他们那个镇上也不知道是谁传开的话头,总是有人不断嚼着童佳佳的舌根,捕风捉影的说她跟许多男人纠缠不清。 以前佳佳性子还算温顺,虽然大大咧咧的但还不至于这么暴躁。 只是那些风言风语越来越肆意的传扬,她就变了。 “佳佳什么样,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她。” “妈,我一点也不介意,反正也不是一个人说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清者自清,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早已经学会了。 只有放任不理,别人才不能用那些刻薄的话语伤害到自己。 “我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如果不想让两个表妹留在启西市上学,你们就继续在这闹,闹完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人送你们去机场。”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薄凉直接定了案,“叶少爷毕竟是启西有头有脸的高门少爷,有事来找佳佳也是正常,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不是谁都想的,如果叶少爷对佳佳有什么想法,也是他们小年轻自己的事情,顺其自然发展就好。” “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双方都不对,也别争较个谁对谁错了,现在已经很晚了,都回去睡觉吧!新年里,我不希望闹得不愉快。后天,你们就都回去吧!我实在没工夫招待你们,至于学校的事情,我已经让温暖安排了,等到三月份学校里开学了,你们再过来吧!很晚了,都去睡吧!” “薄凉……”林丽还要说些什么,叫住了薄凉。 “我不想多说什么,如果还要继续闹,就请出去。不闹了就睡觉,明天我会让司机带你们出去好好玩一趟,后天,机票我会帮你们定好。” 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薄凉上了楼,进了房间。 却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坐在地上。 温暖。 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我会觉得,这般辛苦。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这一夜,又折腾去一半。 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屏幕,想要翻翻照片,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一张温暖的照片都没有,想想,编辑了一条短讯发给了温暖:“我睡不着。” “怎么了?” 很快,便有了回音。 “我让二舅和小姨他们后天回去,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薄凉这样想着,便发出去,诉说着心底的所有想法。 “不要让亲情捆绑住了自己。” 捆绑吗?她确实觉得自己像是背负了一个重重的名为亲情的枷锁。 “我真的觉得好累,应付她们,好辛苦。” “记住,任何时候,你都还有我。” 可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 薄凉很想这样说,可是想到他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忙,才压下心底的难受,简单的回了一条,“等你回来,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好,我尽快回去。” “我睡了。” “晚安,宝贝。” 枕着最后那条信息,薄凉沉沉睡去。 薄凉醒来的时候,没有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声音,别墅内显得空荡荡的,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想来司机一定是带着他们出去玩了,才会一个人都没有。 洗漱、换衣服,长发绑起散在一侧,薄凉对着镜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整个人才显得精神一些。 换上白色高领毛衣,浅色牛仔绒裤,外面一件粉色羽绒服,搭配烟灰色高筒雪地靴,看起来十分清爽又素净。 李婶给她准备了午餐,薄凉把两餐合并一顿吃了,正吃着饭就接到了薄蕴的电话。 “下午有空吗?” “怎么了?” “爸想接你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好。”薄凉此刻十分庆幸有薄蕴这么个中间人在她和爸爸中间,不然她一定会觉得十分尴尬。 “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流璀见面吧!” “嗯。” 挂了电话,薄凉看着桌上的饭菜,再也没有兴致吃。 半山的这栋别墅很大,前面有很大的院子,种满了花,从后门出去还有一处小套房。 李婶住在别墅内,而苏白作为温暖的专属司机,就住在后面的小套房里。 薄凉让李婶叫来了苏白,让他定了明天的机票给二舅他们,又问了一些温暖的情况,却一无所获。 回了房间,薄凉坐在床上想给温暖打电话,但是想到温暖可能已经睡着了,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稍作休息,薄凉便开车去了流璀,薄蕴很早就等在这里,还带着薄立言一道。 见着薄立言,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薄凉清淡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不说话。 薄立言笑容有些局促,生怕惹了薄凉不高兴,气氛虽然尴尬,但还算融洽。 此时的薄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面对薄凉,所以也是不发一言。 虽然到处都在放年假,但是薄立言是什么身份,找个熟人帮这个小忙还是能找到的。 而且因为是加急的,所以结果也会在两天内出来。 抽取了多种样本,头发、指甲、皮屑还有血,终于,所以的都做完了,只等结果。 送薄凉回了流璀,薄蕴没让她进家门就把她拦下了,“我特意准备了猪肝,补血的,还提前炖好了汤,一起吃顿晚饭吧!” “好。”没有拒绝,薄凉随着薄蕴转进了他家。 虽然这样会显得很没有骨气,但薄凉不得不承认,有家人的感觉,确实很好。 席间,薄立言还是没忍住对薄凉说道,“丫头,鉴定结果两天后会出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想断了你我之间的这点……缘分吧!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希望能有机会收你做干女儿。如果是,不管你愿不愿意认回我,我都会做一个好父亲。” “好。”薄凉这样说,算是间接承认了他父亲的角色。 “还有一件事,最近两天我和阿蕴想去一趟云溪市。” “去看妈妈吗?” “是。” “我也该回去看看妈妈了,我与你们一起去吧!” “好,这样最好了。”薄立言有些激动。 “快些吃吧!”薄凉不爱这样煽情的情景,只是把菜夹进他的碗里,语气有些生硬的关切着。 “好。” 看着如何温馨的画面,薄蕴也觉得心底暖暖的。 因为鉴定结果不确定哪一天能拿到,而薄立言去看袁悦的心有十分着急,于是第二日薄凉送走了两大家子人之后,便决定与薄蕴薄立言坐了当日晚间的另一班飞机飞云溪市。 送完二舅他们薄凉进了家门就直奔二楼收拾东西。 李婶跟了进来,端着牛奶,却看到薄凉在收拾行李,顿时急了,“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回云溪市。” 李嫂放下牛奶,没有继续跟薄凉说话,而是快速转身下了楼,去了后院找到苏白,李嫂有些着急,“苏白,快联系少爷,夫人要离开。” “什么?”苏白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夫人要是离开了,boss会不会打死自己。 “夫人在楼上收拾行李,说是要回云溪市,我记得你说过夫人就是从云溪市来的,夫人这突然的要回家去是不是跟少爷闹别扭了,少爷好几天都没回来了,真是让人担心。” 想到前几日boss突然的打了个电话给他,让他最近听夫人吩咐,自己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夫人是不是也因为boss突然失踪所以生气了才会想要回去? 掏出手机,直接播了温暖的电话,也不管温暖到底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boss曾经说过,夫人事情排第一,其他事都可以靠后。 而且boss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可没说不让他打电话给他呀。 “什么事?” 一开口,温暖便直奔主题。 “报告boss,夫人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家出走,回云溪市,要不要我拦住夫人,等您回来。” 温暖差点把电话捏碎,她居然要回云溪,当年,她是受了多大的伤害下了多大的决心她都忘了吗? “boss,你没事吧?您说句话,要不要我去把夫人拦下来。”见温暖半天没有反应,苏白又问了一遍。 “知道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白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拦还是不拦啊? 两个操碎了心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有些捉摸不透这两人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一个个的接二连三的都要走。 那边的温暖挂了电话,就要从床上下来,可是胸腔里依旧钝痛的难受,脚上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该死。”温暖一拳砸在床头柜上,有些恼火。 “怎么了?你怎么下来了。”唯凉听见动静,进来就看到温暖恼羞成怒,差点把床头柜摔了。 “凉宝要回云溪。” “什么情况,小嫂子打电话告诉你的?” “不是,苏白说的。” “那你打电话问问呢!” 听到唯凉这样一说,他才想到要打电话给薄凉,问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走。 电话很快被薄凉接起,温暖放柔了声音,“凉宝。” “恩,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睡了吗?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想你,所以睡不着,你在做什么?” “收拾行李。” “去哪里?”收拾行李四个字彻底刺激到他的神经,不自觉的连声音都颤抖了。 “云溪市。” “为什么要去云溪市?”温暖一下子扬高了声音,显得很激动。 薄凉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激动什么,“回去祭拜一下我妈,原本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的,但是你现在去不了,我就自己去了。” 听到薄凉这样说,温暖才算是放下心来,却还是不安心的追问了一句,“那,还回来吗?” “废话,当然回来。” 薄凉突然就有些明白温暖话中的意思了,他是怕自己一去不回,所以着急了是吗? “你是在害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凉宝,我真的,有些怕。” “你放心,不会的,我们还要过一辈子呢!一辈子那么长,说不准你要烦我的呢!” “永远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烦你。” “恩,我知道。”顿了下,又接着说道。 “我大概三天就回来了,你别太担心,倒是你,什么时候也没个准数,你都走了四天了。”这四天,她好像都是掰着手指头过的一样。 “恩,注意安全。” 收拾好行李,看着时间好早,晚上十点的飞机,薄凉便叫上了墨未央和任朵吃完饭,顺便告诉他们俩自己会云溪的消息。 聚会的地方在时尚之都c座的19楼,坐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启西市了。 “怎么突然想着要回云溪?”墨未央抿着杯中的红酒,看着薄凉问出心底的疑问。 “就是想回去看看了,来到启西一年多,还没有回去看过妈妈。” “暖大爷最近怎么回事,消失的彻底啊!”任朵这几日都没见到薄凉,却看得出她眼底的青黑,气色也是极差,也不知道暖爷闹得是什么别扭,这么几天了人影也看不到。 “他出差了。” “大过年的还要忙工作。”任朵瞪大了眼,撅撅嘴。 原谅她的认知,常识里总是觉得新年是全年唯一可以理直气壮不需要工作的日子。 “他是跨国公司啊,国外又没有春节。”墨未央显得理所当然,这种事情,很正常。 “不过既然你们不是闹别扭,那为什么你的脸色那么难看?” “别提了,一大家子今天好不容易才被我送走。” 想到前几日的折磨,薄凉到现在还觉得记忆犹新。 尤其是,三月份那两个表妹又都要来了。 虽然吧,但是在机场送行的时候,佳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让她尽量推掉长辈们的提议,不要帮她们找学校,但这种她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她怎么有理由拒绝呢! 虽然她知道童佳佳也是善意的提醒,而且当时二舅妈想以袁丹若身子还虚弱要不定时去医院检查为理由留下时,全都童佳佳帮她解得围,她还是蛮感激她的。 而且,对于童佳佳的影响,她倒是改观了不少。 她虽然是嫉妒羡慕自己,但都是堂堂正正表现在脸上,嘴上的,从来没有在暗处使坏。 “诶,对了老大,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大新闻,你知道吗?” “什么?”显然,对于任朵的消息,她不报什么兴趣。 “叶家那个大少爷据说洗心革面不再流连花丛了,说是看上个姑娘,被人家拒绝了不甘心,说是一定要拿下对方。” 果然,是个很无趣的消息。 墨未央见薄凉提不起兴趣,便转移了话题,“你回云溪,如果遇上夏越怎么办?” “相见……不如不见。”薄凉感慨了一声,“见着了,就打个招呼。不过按照叶星现在的样子,估计当年那场车祸她妈一直没好,夏越如果见了我,一定巴不得我赶快消失不见,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话的。” “没有好下场那是她活该,还想拉着你陪葬,真是脑子不正常。” 想到那场车祸,薄凉就又想起了温暖,他额头的那道伤疤,还十分清晰。 “希望这一次会云溪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能有什么事,还怕他们不成,最多就一个叶星一天到晚跳脚,想个跳梁小丑一样。”提到叶星,墨未央满脸不屑。 “老大,我觉得既然你会云溪了,不如去找找那个当年指证你说是原创的那个男人,说不准能套出真话,为你平反呢!” “天使之翼抄袭事件我一定会还原一个真相给大家,不光是为了我,还为了整个设计界的风气,都不能容忍叶星这样污蔑我。” 薄凉目光如炬,神色坚定,未来的某一天,她一定会找到所有的证据,推翻当年的定罪。 任朵看着餐厅外来往的行人,突然神色一凛,目光定在一个位置,轻轻拍了拍薄凉的手,遥遥一指那个方向,“老大,那个人……好像是花花姐啊。” ------题外话------ 有一种还没有彻底转换过来的无力感,码到半夜还是没能全部一万出来,所以分两章发了,下一章下午三点左右,明天希望可以一章搞定。 ps,良辰望你三思而后行。 这个名字,苏二爷我也是醉醉哒。 144 云溪之行、暖爷抓狂(二更) “七瑾?”薄凉看向任朵指着的方向,那里,确实站着个姑娘,但是背对着自己,完全看不清楚长相。 但是,真的很像,非常像。 所以没有多想,几人一起出了餐厅,追着那道身影而去,却不想,只一晃,就没了踪影。 站在那处位置,薄凉陷入深思。 七瑾,是不是真的没死。 “走吧!回去了。”墨未央拉了拉薄凉,示意她回去继续吃饭。 三人回了餐厅,情绪都有了些微的变化。 “我真的好想花花姐。”任朵显得有些低落。 薄凉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花花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要相信,她真的没死。” “恩。” “我觉得小花花也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吧!”墨未央说的很淡然,但语气中的没落还是流露出她的心情。 “顾西决最近怎么样?” “不知道,好几天没见着人了。”任朵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回答她。 人家常说,心里空虚难过的时候,就用食物塞满,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对了凉,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墨未央看着盘子里的牛排,觉得味道还不错,下次可以带品奚来尝尝。 “说。”言简意赅,薄凉多说一个字都不高兴。 “品鉴局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品奚的案子解决了,但品鉴局再开起来也很难,而且在圈子里也不好发展,你有想过吗?” “恩。”薄凉点了点头,“我跟品奚聊过这个问题,看他自己的想法了,如果他能答应我是最好,不能我也不强求。” “什么想法啊?”关于品奚的一切,墨未央都是个十足的好奇宝宝。 “品鉴局与l&n合并,创立特色珠宝品牌,自给自足的经营模式。” “你这想法……真是大资本家。”墨未央撇撇嘴,放下手里的叉子,喝了口红酒,忍不住揶揄薄凉。 但不可否认,这真的是最好的方案。 不但可以挽救品鉴局,也可以让l&n步入另一个新高度。 两全其美。 “双赢罢了。” 薄凉神色淡然,依旧专心的吃着盘中的食物。 “对了老大,你为什么突然要回云溪市啊?你不怕遇上你爸吗?” “他不是我爸,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们,他不是我亲生父亲。”这次去云溪市,除了祭拜妈妈,她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夏越好好谈谈当年,为什么妈妈会嫁给他。 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 “昂?”两人同时看向薄凉,长大了嘴巴。 薄凉给两人一人塞了一个小果子,“有什么好惊讶的。” “那你亲爹,找到了吗?” “一时半会还不能确定。”想到这个,薄凉又叹了口气。 她其实好纠结,对于薄立言的感情似乎变得越发纠结了。 听到薄凉这样说,再看薄凉的哀怨的表情,两人就知道肯定大事不妙,还是少说话为好。 吃完饭,姐几个聊了会天,就各自散了。 另一处的遥远地方,颠簸的道路上。 二舅一家和小姨一家下了飞机转了大巴,大巴要坐将近三个小时,折腾了一天所有人都显得十分疲惫,靠着椅背沉沉睡去。 唯有童佳佳精神十足,东看看西看看,手机拿着薄凉给她的ipad看着电影,塞着耳机,心情大好。 前座的袁丹若也是没有睡,她心里十分兴奋,压根睡不着。 放在口袋里的手又摸了摸一直攥在手心的戒指,压抑不住的开心。 怪只怪最近事情太多,薄凉显然已经把这个戒指忘在脑后,或者她根本没有发现这个戒指丢了。 不过这戒指真是好看,看样子也该有些年头了。 反复摩挲,袁丹若终于忍不住把戒指拿了出来,细细看着。 “哪里来的?”一旁的林丽也醒了,看到女儿手里的戒指,双眼放光。 袁丹若没回答,但林丽却心领神会,拿过戒指细细看了看,“这看起来是个老古董啊,不知道能值多少钱,真漂亮,给妈戴两天呗。” “妈,你可别弄丢了。” “那肯定不会,好歹咱去了一趟大都市,我不得回去显摆显摆我这漂亮的手上,戴着的金贵戒指,这可比黄金戒指好看多了,真是漂亮,你说这上面的东西叫什么啊,是不是叫什么碧玺来着?” “我也不懂,但是看着就价值不菲,况且薄凉的东西能差吗!” “女儿,真有你的。”林丽对着袁丹若竖了个大拇指,心里好不得意。 这一趟虽然薄凉给他们买了些衣服特产,但都是些不值钱的,这戒指才是最贵重的,她可得收好了,以后拿去卖了一定能卖不少钱。 “妈,小声点,别给别人听到了。”袁丹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转过去四处看了看,其他人都睡了,只有童佳佳在看电视,插着耳机,她有些不放心,低低喊了她一声,“佳佳。” 没反应,童佳佳依旧看着电视,似乎放了什么好笑的情节,她还轻笑出声,笑的好不收敛。 “佳佳。” 依旧没反应,袁丹若这才放心下来,安稳的坐好,看着林丽手上的戒指,唇角扬起。 薄凉,你看,你的东西还不是属于我了,以后,还有更多属于我。 童佳佳不着痕迹的抬眸,瞄了前座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把视线挪到了电影上。 真是不要脸,偷东西还这么嚣张,总有一天好好收拾你。 薄凉离开时尚之都,便回了流璀公寓,行李早已经拿到了这边,而薄蕴和薄立言也早已经来到这边等她。 晚上十点飞机准时起飞,有些晚点,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到达云溪市。 云溪市与启西市几乎横亘了半个大陆,地理位置分别在地图上的最南和最北,相差了何止千里。 下了飞机,打车去了城南公寓,那里定期就会有保洁公司去打扫,一切都井然有序的维持着干净整洁。 来之前薄凉就考虑过住在哪里,最后还是觉得,毕竟出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还是有个像样的家,才会感觉幸福一些。 进了公寓,薄凉心底一阵感慨,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回忆,看到空荡荡的厨房,依旧可以想到当初温暖裹着围裙站在那里做饭给她吃的样子。 呼吸着云溪的空气,薄凉一瞬间觉得恍若隔世。 不过离开才一年多,似乎一切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先休息会吧,晚一点再去看妈妈。”布置好两个客房,薄凉打了招呼直接回了以前住过的那间主卧。 因为都累了,所以没人反对,都去睡了。 早上七点,薄蕴起床准备早餐,薄立言根本睡不着,只迷糊的睡了两个小时就起了床,出了公寓四处溜达去了, 薄凉也是没心思再睡,早早的醒来,却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这就是近乡情怯吧! 再回到云溪,她的心情变得很不一样。 当初,她在最狼狈的时候离开。 现在,虽然不是回来的最佳时机,但她却也足够强大,可以直面所有的风浪。 “早。”换了衣服出了房间,看到薄蕴在厨房里忙碌着,一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场景。 也是这样的早上,温暖在厨房间为她做好早餐,迎着阳光跟她说早安。 她,似乎又有些想温暖了。 “做了什么好吃的?”像往常一样熟稔的打了个招呼,薄凉坐在餐桌边等着早餐。 “一早去外面的超市买了点东西,煎了鸡蛋和还有牛奶,将就吃一顿吧!” 薄凉也知道这么久没住人的家里肯定空空如也,让他做出一顿丰盛的大餐也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喝了口牛奶,薄凉便听到门铃声。 “应该是爸回来了,你去开门。” 薄凉出了屋子,去开门,薄立言笔挺的站在门外。 军人之姿立现,虽然依然年迈,但是那飒爽的身姿还是让人不觉生畏。 “看到街道口有早点卖,就买了点回来,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扬了扬手里拎着的食物,薄立言冲薄凉笑了笑,带了些许讨好的意味。 “外面挺冷的,快进来吧。” 云溪的二月比之南方的启西市冷很多,不过薄立言向来喜欢锻炼身子骨硬朗,早上沿着街道跑了一小圈倒是出了一身汗。 “跑了一会,都不出汗了。” “出汗了更不能吹着风了,洗洗澡换身干爽的衣服吧!”接过早餐,薄凉率先进了屋。 这种简单直白的关心,让薄立言心情大好。 跟着进了屋,先去洗澡换了衣服,薄立言才来到客厅吃早饭。 “这是田记的包子,还是那个味道,以前我每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都会去田记吃包子。” “你住在这附近吗?”薄立言小心翼翼的问着,想从她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她的过往。 “大概两条街吧!” “这房子是?” “是温暖的房子。” “他不是启西市人吗?怎么会在这里有房子。”薄立言不解,薄蕴也有些疑惑。 “那时候他每个月都过来云溪,为了方便住行,就在这边买了房子。” “你们不是在启西认识的吗?”他一直以为,她是去了启西市之后才认识温暖的,原来,居然不是。 “我们认识八年了,那时候他在云溪开了一间甜品店,每个月会过来,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全是为了我。” 每个月,穿越几千公里,只为见她一面,只为知道她最近好不好,只为给她做上一份她最爱的提拉米苏。 直到回忆起来,薄凉才发现,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居然都是那么的珍贵。 而这个男人,一直默默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而她,却一直都不知道。 “他对你很好?” “是。” “那你们……准备结婚了吗?”薄立言看了儿子一眼,见他有些愣神,也是觉得十分可惜。 当年收养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与阿悦还曾经开过玩笑说,如果将来他们生了女儿的话,就给两人定下婚约,都是养在身边的孩子,自然希望一辈子都留在身边。 谁曾想命运弄人,兜兜转转遇上了,却早已经错过。 如果当年阿悦不曾离开,他们结了婚,两个孩子相伴长大,或许也不是现在这般局面吧! 但世事无常,现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人后悔,反抗。 “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薄凉咬了口包子,看向薄立言,看到他眼底的惊讶,接着说道,“我希望我们婚礼可以在亲人的祝福下举行,所以我一直都在找我的亲生父亲,只是我们查到的资料却说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件事一度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是现在见到你,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我真的就觉得你是我父亲。所以,如果你确实是我的父亲,我希望我的婚礼上,可以挽着你的手,把我交给他。” “我会的,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幸福。”薄立言听到薄凉这样说,一瞬间红了眼眶,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感伤。 薄蕴的心,一阵抽痛,不过却也很短暂。 想到她已经结婚,他确实有一瞬间的窒息难受。 但再一想,她以后会永远是他的妹妹,他又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好,至少他永远不会失去她,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爱她吧! 不过刚才薄凉的话,他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你们差到的资料,是不是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都是温暖帮我查的,所以我不能确定。” “那会不会是温暖……” 薄蕴还没说完就被薄凉直接打断了,“不会的,我相信温暖,他不会做让我难过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对,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我觉得跟二十五年前你妈妈离开的原因有关,或许,这里面有其他人的存在。”薄立言陷入沉思,难道…… 是她? 不会。 薄立言立刻否决了自己。 她,应该死在那场车祸了才对,不会是她,一定不会。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总觉得像是有一个幕后推手一样,摆布着我们所有的行为,却始终不露面。”薄凉一直觉得从天使之翼抄袭事件开始就像是有一个幕后大boss在掌控全局。 她当初就想过,能煽动舆论,能指使叶星,能收买展会上的工作人员,能造成这么大的反响,能不给她留一丝一毫余地,一定是有另一个人在设计着一切。 这样的大手笔,不是谁都可以办到的,她实在想不通,谁会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对付她。 一切的谜团越来越迷离,她已经快要找不到方向了。 “那就查出当年的真相,就知道是谁在掌控这一切了。”不管当年是谁要刻意伤害妈妈,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虽然他已经对妈妈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柜子里他保存的那些照片都让他清楚的知道,袁悦是个特别好的妈妈。 她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拿来陪他照顾他,细心呵护他,对他那么好,笑容那么温柔。 可如今,等他终于找到她,她却已经不在了。 “收拾一下,去看妈妈吧!” 进了房间,薄凉收拾了一下东西,手机嗡嗡的响,是温暖。 “到云溪了吗?” “恩,已经在公寓休息了,马上要出门去看妈妈。” “照顾好自己,忙好了就早些回启西,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没事的,云溪好歹是我长大的地方,不用担心的。” “恩,注意安全,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知道了。你的工作处理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呃……”温暖有一秒的停顿,“处理好我就回来。” “好。” “我想你。” “我也想你。” “照顾好自己。” “恩,你那边晚上了吧,快休息。” “好。” 挂了薄凉的电话,温暖躺在病床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吃香喝辣的唯凉,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却震动了一下,温暖拿过一看,是一张照片。 只是一眼,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照片上的人是薄凉和薄蕴,可是画面的背景却让他觉得分外熟悉。 是云溪市的城南公寓。 他在云溪市的房子。 为什么薄蕴会在? 他们为什么会坐在一起吃早餐,看起来还十分和谐的样子。 而且薄蕴围着的围裙还是他的。 难道…… 薄蕴陪着薄凉一起去了云溪市? 可是为什么薄凉都没有提起? “唯凉,我要去一趟云溪市。” “你不要命啦?”唯凉一口面直接卡在嗓子眼,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温暖冷冷的昵了他一眼,语气坚定,态度强硬,“帮我订今晚的机票,我必须去。” 他怕。 怕薄凉会…… 他不敢想,他压根不愿意去想。 他必须亲自去证实,去面对,才能安心。 不然,他一定会疯掉。 “你确定,你这样子能安稳到达云溪?” “你陪我。” “我上辈子一定欠你的。”唯凉吐了嘴里的面,嫌恶的把桌上的面一把推开,哀嚎一声,打了电话定好机票,又认命的当期保姆,帮温暖收拾东西。 云溪市那么远,就算不停留一个来回也要三天了,总是要带上生活必须品吧! 更何况还是个特大病号,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 而温暖坐在病床上,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骨分明,惨白的毫无血色。 ------题外话------ 有点晚,真不好意思。 145 妈妈为什么会带着我嫁给你? 薄立言捧着一大束袁悦最爱的黄玫瑰,立在墓前,看着墓碑上那张灿烂的笑脸,心口一阵阵抽痛。 眼眶湿润了。 泪,无声滑落。 “阿悦,我来看你了。”一句话,已经泣不成声,“对不起,我来晚了。” 把花放在墓碑前,薄立言颤抖着指尖抚摸了照片上袁悦的容颜,一点点,带着浓烈的爱意,轻轻的抚摸,生怕大一点点力气都会伤害到她一般。 千般言语,绕在心头,却再也无法说出口,余下的除了叹息,还能如何呢? 一辈子,与他们而言实在太短。 一个盼着念着,却一辈子都不知道她到底带走了多少的伤害,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个忍者伤着,把所有最难看最难过最难熬的日子化成相思,最后承受不住了结余生。 等与不等,全在因为相思。 念与不念,只是因为深情。 如果当初能够把所有的话摊在明面上说开,也不会有误会不会有分离不会有心殇不会有天涯两隔的分离。 如果没有分离,或许他们会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幸福的过着美好的生活吧! 可惜,往事不会重来。 而一切,都按着既定的剧本发展着。 此刻,面对心尖上最爱的那个人,也只能把这份爱放回心间,化作心有的伤。 除了鲜花一把,他没有其他可以做的。 薄凉可以感受到薄立言身上浓重的哀伤,不免让人动容。 薄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然而此时此刻,或许不安慰才是最好的安慰。 毕竟连她自己都在看到袁悦那灿烂的笑脸时,也完全忍不住想要哭泣,更别说思念她大半辈子的薄立言。 时间一分一秒滴答滴答溜走,几人在山间的墓园站了许久,薄立言絮絮叨叨的跟袁悦说了好多话。 从墓园出来,已经快一点了,三人都是静默不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满怀感伤。 “我还要在云溪停留几天,你们明天先回去吧。”坐在车上,薄凉转过去对薄蕴说。 薄立言看着街道上的街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一个人,可以吗?”薄蕴有些担心。 “放心,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很熟悉,我还有事情要办好才行。” “好,那我们先回去。”虽然不怎么放心,但他知道薄凉的性子,很执拗,他是绝对拗不过她的。 “不,我想在这边多住几天。”走一走阿悦走过的路,看一看阿悦赏过的景,沿着她的足迹,一点点去找寻。 “那我也留下。”薄蕴自然是不会一个人先回去的。 “好吧!”只要他们不打扰自己的事情,多住几日也无妨。 在街上随意的吃了一点,几人便回了南城公寓。 不过薄凉没有休息,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 今天,她要去夏家。 夏家所在的这一片别墅区是云溪市出名的别墅区,山南雅翠苑。 刚到雅翠苑,薄凉就被门卫的拦了下来,门外是这几年刚来的新人不认识薄凉,让她登记了才给进。 这里住的可都是些豪门大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进的呀! 他可没那胆子。 登记好信息,薄凉就准备进去小区。 刚迈开步子,就看到远处缓缓驶来的黑色迈巴赫。 薄凉一眼就认出,那是墨卿的车子。 她的前任boss,那个在抄袭事件中不知道参与多少的墨大总裁。 薄凉勾唇轻笑,看着车子一步步靠近,越来越慢,终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来,副驾驶座的叶星睨着她,语气冷漠,“薄凉?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夏越。” “你当我夏家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想来就来?” “那就要看看夏越愿不愿意见我咯!”说着,便迈步向前走去,粗高跟的踝靴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薄凉昂首挺胸,迈步向前,瞬间气场升至七米三。 叶星见薄凉这般冷淡的态度,心底不忿,直接拉开车门冲了出来,墨卿则开着车跟在后面。 “薄凉,你给我站住。”叶星穿着了精致的套裙,外面套着皮草外套,高跟长靴。 薄凉走的很快,叶星不一会就落下了好几步。 “薄凉,你站住。” 薄凉一个停顿,转身看向叶星,挑眉,“怎么,你夏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示人?” “你放……”似乎想到墨卿还在后面,叶星顿了话头,恶狠狠的瞪着薄凉,“薄凉你别太嚣张了,总之今天你不能去夏家,你回去吧!夏家不欢迎你。” “我什么时候去,想来应该不需要跟你汇报,见到夏越我自然会回去。” “薄凉,你今天不能去家里。” “凭什么?” “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我今天,一定要去。”转身,离开。 薄凉根本懒得跟她多说废话,夏家的别墅离南门不远,很快,薄凉便到了夏家门口,按了门铃,看门的全叔看到薄凉,惊喜不已。 “小姐,您回来啦,您最近好吗?” “我很好全叔,您跟全婶都好的吧?” “好,都好,你走后,我家那婆娘老念叨你,说是也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千万别拼命工作,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知道,全叔。” 想来,整个夏家,也只有全叔全婶还会关心自己。 “夏……老爷在家吗?”原本想直呼其名的,想了想又作罢。 “在的,在的,今天家里还有客人在,好像是来商量二小姐的婚事,在里面聊着呢。” 薄凉皱眉,还没有回答,就被人抢了白,“全叔,您老糊涂了吧!夏家只有我一个小姐,哪里来的二小姐?” “是是是,小姐我错了,是我老糊涂了。”全叔低头连连道歉。 “知道自己糊涂就别工作了,年龄大了也该回家养老了。”一句话,就是断了全叔的后路。 “小姐,小姐我在夏家干了一辈子啊,拜托您,别让我走啊!”他们两口子大半辈子都在夏家工作,这里就是他们的另外一个家,临到老了,让他们走,实在是…… “夏家小姐,姿态真是越来越高了。”薄凉转过去看向叶星,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才发现墨卿一般,掩了掩嘴巴,“呦,这不是墨总吗?墨总怎么会来这里?该不会,要跟叶星订婚的就是你吧!墨总,你这眼光是越发的不好了。我记得您以前身边的女朋友一个个换来换去,最差的也要是小明星小模特才行,那些名门闺秀更是不必说了。您这么最后选来选去,选了个小三的私生女。” 薄凉知道叶星的痛点,便狠狠的砸在她的痛处上。 小三、私生子,都是她一辈子也抹不去的恨。 “薄凉,好久不见。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叶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见两人熟稔的打着招呼,又听到薄凉那样说,心底更是恼火,挽着墨卿的手臂紧了紧,拉着他就准备进屋。 想当年,她进入魅力设计部成为薄凉手下,后来联合设计了薄凉,让她彻底身败名裂。 却不想她还能‘死灰复燃’绝地反击,现在依然过得这么好,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我也没想到,再次见面,墨总即将成为夏家的女婿。”眉目间全是轻蔑之色,想到一年前叶星与南荣月滚床单的那一幕,她笑容更甚了。 “能成为夏叔叔的女婿,我很荣幸,而且,我也很爱阿星。” 啊呸。 薄凉好想骂脏话,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两人还真是般配。 一样的狼狈为奸。 他们身上有太多相同的东西。 薄凉懒得在跟他们废话,怕再多说下去,会忍不住恶心。 薄凉已经上了门,叶星也不能再把她撵走,只是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警告,“今天,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薄凉冷昵了她一眼,静默不语。 全叔领着薄凉进了大屋,刚进屋,就看到坐在客厅里详谈甚欢的几人。 夏越本来与对方聊得正开心,却一眼看到薄凉,脸上的表情立时僵住。 随即站起来,看着薄凉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来?” “我来找你。” 薄凉同样冷冷的回答。 “这位是?”墨卿的爸妈有些不解,也站起身来看向薄凉,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过,看这小姑娘还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叔叔阿姨。”叶星轻巧推开薄凉,走到客厅,娇柔着嗓子,跟墨卿爸妈打招呼。 那软糯糯的声音显得分外娇柔,对着二老撒着娇,十分得老人家喜欢。 “去楼上书房。”也没有给墨家二老解释,夏越已经出了客厅,面对薄凉,语气冰冷。 说完便直接转身上了楼,薄凉随即跟上,看着全婶投来的关切眼神,轻轻回了个放心的眼神,才快速上了楼。 进了书房,夏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背对着薄凉,声音有些暗哑,却没有一年前的暴怒模样,很是平淡,“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知道,妈妈当年为什么会带着我嫁给你?” ------题外话------ 今天,就一更,有点少,明天补上。 146 暖爷来了 “你……知道了?”夏越诧异,不敢相信的看着薄凉。 “对。” “那你……” “我知道你不是我爸爸,也知道妈妈当年的一些往事,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妈妈已经有了我,为什么会突然嫁给你,甚至不远千里来到云溪市。” 夏越长长的叹了一声,这一年多来,他想了许多,才觉得这一生,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虽然说薄凉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袁悦嫁给他之后,一直恪守本分,对他也是十分的好,可他总是想到当年袁悦对他的利用,更是从心底不喜欢薄凉这个别人的野种。 所以,他才会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叶绯雨纠缠不休,甚至还有了女儿。 但,也因为他。 害死了袁悦,害的叶绯雨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原本养在身边的女儿与他断绝来往,亲生女儿因为常年不在身边,跟他很是疏远。 他这一辈子,都太失败了。 “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从小生活在南方的,与你妈妈算是旧识了,当年我也曾追求过你妈妈的,只是她那时候有了心上人就把我拒绝了,后来我因为要来北方做生意,就定居在了云溪市,与你妈妈再也没见过。后来,差不多两三年后,我事业小有成就,在云溪市彻底扎根立足,这时候你妈妈却突然找到了我,说是要嫁给我。” “不过,她不让我问为什么,只是让我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妈妈年轻时候,真是十分漂亮,教养又好,虽然是小镇上走出来的,但却十分有魅力。” “我自然也是逃不过你妈妈的魅力,只是结婚前不久你妈妈突然告诉我,她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但是却会好好跟我过一辈子,孩子也会认我做父亲。” “当家家里催婚催的紧,加上我对你妈妈也确实动心,就答应了。” “只是……后来我才发现,你妈妈她爱的不是我,与我之间也只是义务。” “我很苦恼,很痛苦,所以才有了叶星妈妈的出现……” “我对不起她们任何一个,我也对不起你。” 听着这些话,薄凉才细细看着眼前的夏越。 这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都已经斑白,腰板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笔挺了。 “妈妈她,不会怪你的。” “希望以后见到她的时候,可以求得她的原谅。” “妈妈年轻时候,有朋友吗?”如果夏越也不知道妈妈当年嫁给他的真正原因,那或许年轻时候的一些好友闺蜜会是突破口。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或许,你的亲生父亲知道。” 薄凉点了点头,没再回话,这种事情,想来也只有薄立言才会知晓的更加清楚。 “你要留下吃饭吗?”夏越见她沉默不语,有些急切的问。 自从叶星回到他身边之后,他才发现,真正陪在自己身边二十几年的女儿,才最贴心。 叶星,不是自己养大的,总是隔了那么一层。 “不了,你还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哎……”见薄凉要走,夏越忍不住轻唤,“以后,你能常常回来看看我吗?” “我现在住在启西市,以后回来祭拜妈妈的话,我会来看你的。” “如果你结婚,希望可以给我寄一张请柬。” “好。” 没有跟楼下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薄凉直接出了大屋,从花园走到门房处,准备让全叔给自己开门,却看到了全婶站在那里。 “全婶。” “小姐,你最近好吗?一年多没见你,全婶很想你啊!”全婶哄着眼眶,把手里的一个小包裹递给薄凉,“小姐,一年前我就想把这个给你,但是你突然就走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拿给你,这个是夫人的遗物。” “妈妈的东西?”她以为,妈妈的东西都被叶绯雨扔掉了。 “我偷偷留下来的,这个小匣子夫人很珍惜,以前我就经常看到夫人抱着这个小匣子默默流泪,我想一定是对夫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就给留着了,就想着如果有一天还能见到小姐,一定亲手交给小姐。” “全婶,谢谢你!”薄凉真心的感谢。 全婶拉着薄凉的手,满是疼爱,“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当年,我也是夫人亲自领进夏家的,要不是夫人,我怕是早就饿死了,我十分感念夫人当年的大恩,也一直把小姐当成是亲女儿。” “全婶,你对我妈妈,了解的多吗?” “小姐怎么这样问?” “算了,没什么,全婶,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她真是傻,全婶是妈妈来到云溪之后才招进来的,怎么会知道妈妈以前的事情。 她,还是太心急了。 拿着小包裹薄凉出了别墅,缓缓的走在小路上,心情,却有些压抑。 一辆车子在她身边快速飞驰而过,却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 薄凉扫了一眼那车子,准备绕过去,却不想刚走到副驾驶的地方,车门却突然开来,长长的手臂伸了出来一把拉过薄凉,将她直接扯进车子里。 薄凉踉跄着跌进车内,却还没忘记挣扎,用包包直接砸向对方。 “放开我,放开我。” “安静点。”兰城一把挥开她砸过去的包,抓住她的手腕,试图让她静下来。 而薄凉却挣扎着要下车,根本没注意看抓住她的人是谁。 “你这女人,不识好歹。” “你说谁呢?青天白日的,你强抢民女,还说我不知好歹,你谁啊你!”薄凉怒了,压抑了一肚子的烦躁阴郁全部发泄出来,直接开骂。 “一年多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兰城皱眉。 这女人不光不识好歹,还……脑子不好。 “你谁啊?”薄凉这才安静下来,熟人啊!熟人就不怕了。 但是看了半天,细细打量了许久,除了觉得有些面熟,薄凉还真没法把眼前这小伙子跟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 “仔细看看。”兰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冲着薄凉扬扬眉,充分展示出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自恋状态。 “不认识。” “哎呦我……大爷的,我兰二少你当真就不认识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 “千金难买我愿意。女人,医药费,你还欠我呢!” 听他这么一说,薄凉突然一下子恍然大悟,可算是想起来了。 当年那场策划好的求婚宴会把她逼入了绝境,她踩着高跟鞋走在山道上,是他路过载了她一程,还送她去了医院。 扬眉浅笑,薄凉落落大方的道了谢,“那时候,真是谢谢你了。” “怎么一下子这么客气了,我都不习惯了。” “我看你这是欠虐体质啊,非得我这么着跟你说话?”薄凉高了嗓门,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啊,我就是这种属性。你要去哪里,今天心情好,爷再给你当回司机。咱两也算是有缘分,每回遇上你,都是干司机的活计。” “还未请教,兰二少姓甚名谁啊?” “云溪市兰二少还能有别人吗?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兰城显然有些不相信。 “我好久没回云溪了,你最近在云溪市很出名吗?” “云溪四大家听过吗?” “恩!夏家、麦家、兰家、许家?对吧。” “恩,没错。” “你是兰家那个兰?” “还能有别的兰吗?” 薄凉点点头,表示了然,原来是,云溪四大家最大那个家族兰家的少爷啊! 难怪了。 “兰城。我的名字,好好记着啊!” “诶,好嘞,兰二少,小的记清楚了。” “你是叫夏薄凉没错吧?” “错了,我叫薄凉,不是夏薄凉。” 夏薄凉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她已然是全新的她。 “噢?”兰城意味深长的一声。 这一年多来,云溪夏家可谓是话题不断,新闻不断。 先是夏家夫人自杀身亡,借着夏家千金被爆出抄袭造假,再然后夏家新夫人车祸成为植物人。 最新版的消息据说夏家私生女也就是现在夏家的大小姐要跟魅力之都的总裁墨卿订婚了。 这一消息爆出去正是让云溪无数少女心都碎了,纷纷在心底捅了叶星不知道多少刀。 想来,她这些日子过得也一定不尽如人意吧! “去南城公寓,谢啦,司机先生。”薄凉可没有他那么多心思,只管使唤去人来, “好嘞,坐稳了。” 保时捷跑车炫酷拉轰,一下子就飞驰了出去。 薄凉握紧车门把手,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身体。 “怎么?这就怕了?” “我说你慢点,我不赶时间。” “爷技术好得很,放心吧!”兰城冲她眨眨眼,笑的十分轻松。 飙到南城公寓,薄凉跟他道了谢,看着他潇洒的转了方向,拉轰的声音响起,车子飚出老远,而她那一句开慢点还没飘远就被吹散在风里。 薄凉站在公寓外还保持着挥手再见的姿势,一抬眸却发现街道的对面,横亘了一条马路的那边,站着个十分显眼的身影。 “温暖?” 他怎么会在这? 而且,他……怎么浑身是伤? ------题外话------ 暖爷不再隐身,彻底上线。 147 有我照顾阿凉,温先生不用担心 薄凉看到了温暖,温暖也看到了薄凉,而且看到她冲着离去的兰城浅笑盈盈,下一刻,公寓门打开,出来的却是薄蕴,“怎么不进来?” 薄凉转过去看向薄蕴,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再看向马路对面的时候,只看到温暖转身离去的背影。 没有多想,薄凉直接追了过去,留下神色恍惚的薄蕴。 薄蕴眯着眸看向马路的另一端,细细回想这几日薄凉的不对劲,有些明白了。 他们之间,似乎真的出现问题了。 不然以温暖的性子,怎么会放任薄凉一个人来云溪,而且就连找回亲生父亲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参与。 他们好歹也已经是夫妻了。 唇角勾笑,薄蕴也追了上去。 “温暖。”薄凉便跑便喊他。 明明他走路走的踉跄一点也不稳,甚至还需要唯凉搀扶,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薄凉思绪百转千回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追了一会见温暖还是不停下,薄凉怒了,低吼一声,“温暖,你站住。” 果然,温暖走出了几步却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薄凉迈步上前,却被薄蕴拦住了去路,“凉,怎么了?” “你闪开,我有正事。”薄凉冲着薄蕴扇扇手,示意他让开。 薄蕴却笑得灿烂,语带暧昧,“我做好了饭菜,快回家吃饭吧!” “薄蕴。”薄凉恼了,瞪着他,有些不解他的行为。 “我在。”正了正色,薄蕴眼下眸底的笑意,十分正经的回答。 “让开。” “不要。” “你给我……闪一边去。”一把推开薄蕴,不再犹豫,眼看着温暖有些站不稳的颤了颤,听到两人的对话迈步就要走,薄凉小跑两步立在温暖面前,直视他的眸。 那眼神中除了失落与落寞再无其他,薄凉皱眉,看着温暖有些闪躲的眼神,冷声问道,“你怎么会来云溪?” 温暖不说话,侧过脸去,也不看她。 “看着我。”双手放在他的脸颊旁,把他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你是不是根本没去m国?” “是。” “那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 “告诉我。”薄凉捏着的手紧了紧,有些着急有些担忧,更多的是气恼。 他受伤了,很明显,不瞎都能看的出来。 额头上捆着纱布,脸上全部都是擦伤的痕迹,脚上似乎最严重,还打着石膏。 他这幅模样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压抑了好几天的担忧全部爆发出来,尤其是眼前这人真的出了事。 而她,却一无所知。 “阿暖出了车祸一直住在军总。”见温暖别扭着不开口,唯凉忍不住了,“小嫂子你快劝劝他吧,因为担心你坚持要出院来云溪,我拦也拦不住。” 而且原定晚上的机票却因为他实在无法多等一秒直接换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到了云溪就直奔南城公寓,却白瞎的等到了刚才那一幕,真是要命。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多发生两次,他的小心脏一定不堪重负。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你担心。” “不想我担心?”薄凉冷笑,几乎咆哮,“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踏实,一直担心着,你居然说怕我担心。既然怕我担心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什么意思?我见到你这幅模样我难道就不担心了吗?温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是你老婆,是你老婆,是不是连陆薇都知道你出车祸,只有我不知道?” 这几日,从闹冷战开始,她的心就无时无刻不觉得压抑。 不说不代表她不难过,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吵架,不想闹别扭。 天知道,没有他在身边,她觉得有多孤单。 可是他居然出了车祸,还那么严重,居然都不告诉自己。 薄凉再也忍不住,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一见薄凉伤心的哭泣,什么吃醋都被温暖抛在了脑后,也不在乎腿上的伤蹲下来就把薄凉捞起,一下拥进怀抱。 紧紧的,狠狠的抱在怀里。 这些天,他想她想的心都疼了,如今好不容易见着,还把她惹哭了,他真该死。 “凉宝,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不该跟你生气,不该跟你冷战,我该死,都怨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是坏蛋,大坏蛋,臭温暖,大骗子,大混蛋。”说着,挣脱开温暖的怀抱,抹了一把泪,可怜兮兮的样子,转身就走。 温暖见她要走,一把搂住她,摁在怀里。 薄凉轻轻挣扎,小拳头砸在温暖的胸膛上,却听到温暖一阵急促的咳嗽。 他咳得很厉害,整个胸腔都震荡了,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胸腔的肋骨断了两根,又不能打石膏,原本就是极疼的,一路颠簸温暖早就忍得有些辛苦了。 此时被薄凉一闹腾,身上更疼了,不过为了不让薄凉担心,他隐忍着,紧咬下唇,冷汗涔涔。 唯凉都看不过去了,小声提醒,“小嫂子你轻点,阿暖会被你打死,他肋骨断了两根。”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薄凉脸上全是泪,温暖轻柔的帮她擦去泪痕,见她满目担忧,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的凉宝那么优秀被人盯上在所难免,只要凉宝是他就好,那劳什子的闲醋他真是吃的莫名其妙。 不过看向不远处静默不语对薄凉虎视眈眈的薄蕴,温暖还是有一种大敌当前的感觉。 这薄蕴,才是最强劲的敌手。 “没事,就是那天晚上出去之后上了夹山道不小心撞了路边的防护栏,一点小伤,不严重。” 见他说的那么轻巧,薄凉确实不相信,如果只是一点小伤他怎么会瞒着自己,事情一定很严重。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温暖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几日他不想让薄凉知道他出车祸的事情有两个原因,一是怕她担心,怕她难过。 再有一个,他怕薄凉有危险。 那晚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他是被那几辆车撞出了防护栏,那些人的目的,是要他的命。 他怕受了伤的自己,保护不了薄凉,所以宁愿她不知道,不出现,那些人就伤害不到薄凉了。 薄凉见他说的这么轻巧,有些恼火,转身就走。 “凉宝。”温暖见她真的怒了,就要去追她。 “小嫂子。”唯凉跟着轻唤,却不见薄凉停下脚步。 “凉宝,别走。”温暖低声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薄凉转身,看向他,指尖点在他的胸口,朗声质问,“你说你错了,你错哪了?” “不该瞒着你。” “不对。” “不该跟你冷战。” “也不对。” “……”温暖默了两秒,才小心翼翼的说,“不知道。” “你受伤了不告诉我让我一个人担心却让陆薇照顾你,她一直陪着你照顾你,是不是?” “凉宝,你误会了,是因为陆薇刚好从夹山道路过所以才救了我去医院,我之前一直昏迷不醒,我并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你知道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吗?” 泪不断滚落,薄凉恨恨的擦掉脸上的泪,可是却控制不住,泪再度崩落。 薄凉两手捂着脸,掩面哭泣,放声痛哭,似是要把这几日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才甘心。 “我……真的,真的好担心你,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隐瞒对方。这是你曾对我的誓言,可是你却没有做到。” “对不起,凉宝,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我大错特错,我应该醒来第一时间就告诉你。” 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 但是那两天他们总是意见相左,争吵冷战,家里还有一大帮子奇葩亲戚。 他明知道她还要应付那些亲人,又怎么会忍心告诉她,自己出了车祸,就在他们吵架之后。 她心里一定会埋怨自己,深深自责。 所以他宁愿不告诉她。 轻轻薄凉搂紧怀中,顺着她的发,带着无尽的怜惜与心疼。 “凉宝,别再哭了好不好,哭的我心都碎了。” “我就哭,我就是要哭,我委屈,我难过,我伤心。” 在温暖面前,薄凉不再是那个强势的大女人,就是个娇羞的小女人,连娇嗔都带了些微撒娇的感觉。 “好,好,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才没有好,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原谅你。”嘟着嘴,薄凉不满的瞪着他。 “好,夫人,任你处罚。” “以后不可以消失不见,让我担心。” “好。” “发生任何事情,第一时间都要让我知道。” “一定。” “不可以对我有所隐瞒。” “恩,再也不会。” “要记住,我才是你老婆,唯一的。” “唯一的,最爱的,老婆大人。” “这还差不多。” “那亲爱的老婆大人可以原谅我了吗?”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次,勉勉强强原谅你了。若有再犯,大刑伺候。” “不过你受伤了怎么还来云溪?” “我担心你。”温暖回答着薄凉的问题,抬眸瞄向薄蕴。 薄凉自然是不知道温暖眼中的深意,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薄蕴浅笑,早已经察觉到温暖投过来的不十分善意的眼神。 看来,他这个路人甲,也该做点什么了。 “有我照顾阿凉,温先生不用担心。”轻柔的语气,深邃的目光,直视温暖,带着挑衅。 ------题外话------ 薄大少:请叫我神助攻。 暖爷:滚开,我的女人,不需要你照顾。 薄大少:阿凉也是我的。 狂拽酷炫的苏二爷:你的……妹。 148 失踪的方悦死了 薄蕴的话一出口,温暖便一个冷眼昵了过去。 不待反驳,薄凉却也开了口,“是啊,有我哥照顾,不会有什么事的。”薄凉侧眸扫向薄蕴,眸底满是警告。 薄蕴状似无辜的耸耸肩,不再说话。 不过唇角却掩饰不住笑意,对于薄凉那一声哥,还是十分受用的。 毕竟总总迹象都显示她是薄家的女儿,而他,如果得不到她的心,便做一个哥哥陪伴左右吧!至少,这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她。 “你们先进去吧,我有话跟温暖说。”进了大门,薄凉在小花园里叫停了温暖,让薄蕴和唯凉先进去。 “好。” “怎么了?”见薄凉面色凝重,温暖很是疑惑。 “你还记得之前曾经帮我调查过我亲生父亲的事情吗?” “恩。” “那份资料,有问题。” “……”温暖静默不语等待着薄凉的回答。 “薄蕴的父亲,薄立言,有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曾经跟我妈妈谈婚论嫁私定终身,我们已经做了亲子鉴定,只差结果。” 温暖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如果薄立言是凉宝的父亲,当初那份资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进了屋,互相介绍温暖和薄立言认识,两人都不觉尴尬。 薄立言拿看女婿的架势审视温暖,而温暖却也是同样用看待未来岳父的目光看着薄立言,却恍惚觉得薄立言有些熟悉。 在云溪住了两天,薄立言和薄蕴便先回了启西市。 而唯凉自然是跟着一起回去了。 温暖因为身体状况还不适合飞行,便在云溪市住了下来。 薄蕴这个大情敌走了,温暖身心舒适。 两人偶尔去温暖之城坐坐,其他时候都窝在城南的小公寓里,甜甜蜜蜜,腻腻歪歪。 只是温暖没想到,走了一个薄蕴,却来了一个兰城。 如果这一段时光,没有兰城的掺和,在温暖的回忆里绝对是最美丽的一笔,可是多了个兰城,却让他觉得……分外抓狂。 休养了大半个月,一转眼便是三月初了,两人丢下了公司的工作在云溪也一晃悠哉的生活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一想到回去,可以远离兰城,温暖还是很开心的。 以至于当他在飞机上见到兰城的时候,差点吐血。 “hi,真是巧,你们也是今天回启西吗?”兰城笑容灿烂的看着薄凉,无视温暖脸上的冰寒。 巧,巧你大爷的,你丫分明就是盯上我家凉宝了,“呦,兰大少,这是去启西市出差吗?”温暖好想把他撕了然后捏吧捏吧扔进抽水马桶,冲掉。 “我可是‘回’启西,不是去启西出差。”兰城加重了回这个字,再度无视温暖那几乎要死杀人的眼神。 “兰少也是启西人吗?” “当然不是,我可是地道的云溪人,不过我外公外婆是启西人,我这次去看看他们。” 丫的早不看完不看,偏偏跟上他们一起去,真是……你大爷的。 薄凉见温暖几乎抓狂,便握了握他的手,给予他坚定的力量。 这些日子,两人交心的聊了许多东西,也让对方更加了解自己。 而经过这一次的冷战,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迅速升温。 难怪人家常说,小吵怡情,大吵伤身。 不过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他们都是爱的很执念很深刻的人,经不得这样的折腾。 如果多折腾几次,他们不是感情升温,一定是被感情折磨的死去活来。 温暖回了个暖暖的笑容给薄凉,不在理会兰城。 一切,都在交融的那个眼神中,不言而喻。 飞机达到启西,落了地,薄凉感受着空气中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喟叹了一声,“终于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拦着温暖的腰身,两人朝着出口走去。 而兰城显然不打算放过温暖在,直接跟上两人。 因为是突然回来的,并没有知会任何人,也自然是不会有人来接机的,所以让两人看到出口处的裴白时还是有些惊讶的。 显然,裴白见到他们更是惊讶。 “你们俩总算是出现了,再不回来,估计温氏和l&n都会出问题了。我们家小朵儿这些天可被折腾惨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温暖一把把行李塞给裴白,虽然他恢复的挺好,但他还是伤残人士。 “我不知道啊!我可不是来接你们的。”裴白看了眼紧跟着两人的兰城,随手指了指他,“我是来接,他的。” “他?”温暖抚额,随机反应过来,想了想,突然想到小时候的某些回忆,唇角勾笑,眼眸微眯,看向兰城,带着危险的讯号,“裴白,你不会告诉我,这位就是小时候经常被我们五个围殴的你那位,可爱的小表弟吧!” 想到小时候的惨痛回忆,兰城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对啊,就是小时候的小橙子。怎么,你们认识了吗?”因为小时候的回忆太过惨痛所以兰城有十多年没有再来过启西,要不是这次老爷子急召,他还不一定来呢! “原来就是你啊!”一把勾住兰城的脖子,温暖笑的老奸巨猾。 “闪开,别以为我现在还跟小时候一样,任由你们欺负。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个半伤残,我随便动动手,你也吃不消。” 知道是小时候的玩伴温暖也不再剑拔弩张了。 几人聊了一会,便一起离开了。 裴白先送了温暖和薄凉回到半山别墅,才领着兰城回了裴家。 刚到家,薄凉就联系了唯凉,来接温暖去军总做个检查,看是否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温暖去了医院,薄凉没有跟着,而是去了摩天大厦。 刚进l&n,薄凉觉得奇怪,外面的接待换了新面孔,看到薄凉直往里走却没有拦着她,一边拿着小盒子化妆,一边打着电话。 一路过去看到几个助理,却都是新面孔,年前的老面孔完全不见了,越往里走,薄凉越觉得不对劲。 外面的格子间一个人也没有,薄凉之隐隐能够听到从大会议室里传出的声音。 直到走到会议室外,薄凉才看清里面的状况。 花兮在主持会议,一边的任朵也是面色凝重,下面坐着的两排设计师,除了李田和田心,其他人都是薄凉不认识的,但整体看过去确实状态懒散,没有几个人是认真听花兮说话的。 推门而入,薄凉面色冷冽。 任朵看到薄凉,激动不已,“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薄总。”花兮也是跟薄凉打了招呼。 薄凉点点头,直接走向主位,坐下,冷艳扫视这一群人。 “门口的接待开掉。” “是。” “接下里有什么单子?” “欧洲春季时装周,我们已经跟合作方谈好了合同,服装周的珠宝由我们提供。”花兮冷声说着。 “既然接了大cass,那为什么连像样的设计师也没招来?” “薄总,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 “年前的几个设计师和助理都哪里去了?”在吴果果离开方悦失踪之后,她可是又招进来一批设计师的。 “都辞职了。” “为什么?”年前,明明还好好的呀。 “老大,关于这个,我待会告诉你。”任朵小小声凑到薄凉面前,脸色很是不好看。 薄凉明白过来,有些隐秘,是不能让面前这些人知道的。 “好,既然接下来要备战春季时装周,那我们也该挑选几位负责的设计师。” “两天时间,再座的每一位都出一份设计稿给我,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自行离开,我会让财务给你们结算清楚工资。” 众人默了,不答话。 “还有什么疑问吗?” “总裁,设计稿的好坏是如何评定?” “我会请品鉴局的总裁品总来做这一次的裁判。” “还有疑问吗?” 薄凉冷声喝到,不容置喙。 “品鉴局的总裁不是涉嫌贿赂被抓了吗?” “品鉴局有没有贿赂,你知道?” “还有疑问吗?” “没有。” “散会,花兮和任朵来我办公室。” 两人跟着薄凉去了办公室,薄凉眯着眸看着两人,“我就离开了半个月,你们就把公司搞成这个样子,那些人谁招来的?” “前台那个接待,一边化妆一边玩手机,我进了她都没发现,你们俩是想把l&n打造成启西第一垃圾公司吗?” 她简直要气死了,要抓狂了,要疯了。 “你这些天不在,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说看呢!” “品鉴局的案子虽然胜诉了,但品鉴局怕是再也开不成了。” “原本我也是知道的,品鉴局经过这么一折腾,是开不成了,所以,我打算跟品鉴局合并,创立自己的珠宝品牌。”话锋一转,薄凉有些疑惑,“不过这根l&n的现状有什么关系?” “老大,你真的不知道吗?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说是咱们要跟品鉴局合并,闹得是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说我们跟品鉴局是一路货色,也不知道当初我们能成立公司是不是也全靠贿赂。” “还有老大,你不知道啊,公司出了问题,唉,以前那些人都走了,现在这些还是我们好不容易招来的。” “你们俩招来的,都能招这么一些……不干实事的?” “老大,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前断时间新闻一曝光,直接没人敢来我们公司工作了。” “什么新闻。” “方悦……死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美人们,昨天真的是意外…。 149 陆薇挑衅、杀鸡儆猴 方悦的尸体是在城郊码头的仓库被发现的,据说死的极惨,先奸后杀。 方家人来公司闹了几次事,叫了警察来也没用,他们甚至还拉了横幅站在l&n公司的楼下,当着摩天大厦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断控诉l&n。 事件的最终结果就是直接导致公司内部的一些人员再也不敢来上班,最后留下的只有两个小助理,还算了解薄凉为人以及事件本质的田心和李天。 时至今日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薄凉的想像,一个方悦死亡案件就将整个l&n推向了谷底。 一直到薄凉回到半山别墅还觉得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温暖的检查结果很好,身体也在恢复阶段,不需要住院,只要在家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骨头长得差不多就没事了。 温氏集团的事情温暖全权交给苏木处理,安心在家里养伤。 不过他整个人也闲不住,刚在家待一天就看起了温暖端着电脑在开视频会议。 薄凉走过,一把按在电脑上,用口型对温暖说了三个字,“去洗澡。” “等我一会会,好不好。” “你的身体都这样了还逞能,不逞能你公司会倒闭吗?” 薄凉气恼,冲着温暖的背影哼了两声,快速洗了澡,钻进被窝,她真的好累,实在没力气多想了。 看着整个埋进被窝里的人,忙碌好,洗了澡出来的温暖一阵好笑,走到床边,试图扯开她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想憋死自己吗?” 薄凉其实一直没睡着,她紧紧的扯住被子,一点也不松懈,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话,“没关系,我不热。” “出来。”温暖大力一拽,将被子掀开。 “干嘛?”被打扰睡觉,薄凉恨恨的低喝,脸因为闷在被子里憋得通红,气息也不是很稳。 “我以为你不舍得出来呢!”温暖看着她晶亮的眼眸,通红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让他微微一滞,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薄凉白了他一眼,深更半夜的发什么疯,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暖爷,我现在要睡觉,请你放手,明天还要上班。” “如果我说不放呢!”温暖突然生了逗弄她的心思,越发凑近她的面前,整张脸几乎要贴上她的,鼻息间流窜着两个人的气息。 薄凉想后退,但是身下就是床,她退无可退。 而温暖原本抱着好玩的心态,却在越来越靠近薄凉的时候变得格外认真,看着她窘迫的表情,心里一阵柔软,轻柔的吻上她的唇。 薄凉原本想反抗,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暖的大手从被子里钻过去搂住了薄凉的腰身,附上她的背,一个大力将她狠狠的抵在自己怀间。 这一记吻来的浓烈炙热,带着温柔,却又有些霸道,双唇接触间两人都微微的颤动了,这一吻带着两人都无法形容的暧昧,痴缠在一起。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亲热过了。 被子夹在两人之间,对着他们的动作而缠绕翻转,温暖早已经脱了鞋子也上到床上来,薄凉有些迷失自己。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薄凉都不能呼吸,温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嘴角还有晶莹的闪亮,唇角不觉扬起邪肆的笑容。 薄凉躺在床上,夹着一团已经乱七八糟的被子,温暖覆在她身上,即使隔着好几层被子,薄凉还是感受到那明显的变化,脸更加红了,一动不敢动,只是无辜的望着温暖。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是在勾引我。”温暖情不自禁的调侃薄凉,这样亲密接触,感觉越来越好,就连她犯迷糊的样子也似乎格外迷人。 薄凉一个翻身,想要逃离他的身躯,嘴里更是骂道,“无赖,流氓。” 温暖好笑的再度压住她,不动还好,这一动弄得他*几乎达到沸点,“再动我就让你见识什么是真真的流氓。” “你敢。”薄凉嘴里强势的说着,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怕温暖硬来,到时候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试试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温暖一脸笑容的回答,弄得薄凉也感觉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 “我这是……合法的耍流氓。” …… 两天很快过去,一大早,薄凉去公司,桌子上果然叠了厚厚的一层,数了一下,二十份一份都不缺。 薄凉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看来,比她预计中抗压性还要强。 手绘初稿,设计理念,成品设计图,用一个上午,薄凉把所有人的设计稿都看完,心内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 “花兮,任朵,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站在办公室门口,朝着设计部的方向喊了一声。 “怎么了老大?”坐在薄凉对面,任朵率先问道。 “你们看看这些作品,给我个意见。” 两人看的速度很快,看完之后却都默了。 终于花兮先开了口,“设计师助理都比设计师的作品好。” 这一次,薄凉不光让设计师出图,还给了设计师助理一次机会,却没想到结果却让她,出乎意料。 “助理比设计师的作品还要好,这是什么道理?”薄凉皱眉。 “设计师一向喜欢压住新人,怕丢了工作,所以设计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规则,新人最少要当两年助理后十个里面才会有四到五个升做设计师。” 薄凉听到这里着实想骂人,却也无奈,这就是职场长久以来形成的一股潜规则,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纠正过来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那些出色的助理转正为设计师,好为她为公司所用。 “我知道了,通知所有人下午两点开会,我不想看到有人迟到。” “是。” 午休时间薄蕴打来电话约她吃饭,薄凉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她猜,薄蕴一定是要带来什么消息。 应该是如她预期中一样的消息。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中餐馆,点了三个菜一个汤,两人面对面坐着,薄蕴穿着笔挺的军装,薄凉忍不住夸赞,“薄大队长还是很帅气的啊!” “怎么,你现在才发现啊?”薄蕴喝了口茶,抬眸轻轻扫了薄凉一眼。 “对啊,今天才发现。”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你这么个好男人,会遇上个好女人的。”薄凉也不避讳,把他当哥哥之后,两人之间相处的感觉明显亲近了不少。 “借你吉言。” “今天找我来,是有结果了吗?” “没错,爸爸想让你晚上回去吃饭。” “好啊,下班我就过去。” 这意思,显而易见,毋庸置疑了。 她的的确确就是薄立言的女儿,她捏着鉴定结果的资料,看着最后一页那大了一号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妈妈,你看到了吗? 我终于找到爸爸了。 有一丝感慨,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她终于找到爸爸了。 这个结果是早就料到的,所以她明显没有那么激动,却也是十分开心。 不过饭菜刚吃了一般,一个身影出现在餐桌边,没有说话,却是直接拿了桌子上的水杯一把泼了薄凉满脸。 “薄凉,你真是不要脸,有了温暖还到处勾三搭四。” 薄凉拿了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擦脸上的水渍,不紧不慢的样子,抬眸看过去,却是一脸盛怒的陆薇。 “你发什么疯?”薄蕴虽然不打女人,但向来对女人没有什么好态度,尤其是眼前的女人敢欺负薄凉,绝对不能忍。 陆薇根本不理会薄蕴的怒吼,一把拉起薄凉,狠狠的推开,薄凉一下子不察,直接摔在餐椅上。 陆薇却还是十分恼火,一根手指非常不礼貌的指着薄凉,高声骂道,“如果你不稀罕温暖,就请你离开他,我爱他,比你爱的多得多,你别那么不要脸的缠着他,却又跟无数男人暧昧不清,你跟本不配喜欢他,你不配。” 薄凉真心想笑,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自大了点,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一点? 不过听到陆薇说着温暖,一副自己男人的样子,薄凉心内还是有很大的不爽,“陆薇,请你自重,就算你爱薄凉,你也只是他妹妹,而我,是你嫂子,合法的嫂子,请你记住。以后,还是叫温暖哥吧!免得别人误会你们乱/伦。” “你……”陆薇直接被薄凉的话哽住,气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你客气全是看在外公外婆的份上,我并不想温暖为难,但是你如果继续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客气的。”薄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着头,却并没有显得毫无气势,反而那随意的一个动作,简单的一句话暗暗把陆薇贬的一文不值。 陆薇被薄凉的气势吓到了,觉得眼前的薄凉好陌生,就连薄蕴也似乎对于这个样子的薄凉显得颇为陌生,伶牙俐齿,高傲霸气,是他没有见过的一面。 但是看起来,却那么生动,那么动人。 在他的认识里,薄凉其实一直以来给他的最大感觉就是冷清,没有多少人气,而现在,他真真实实觉得,面前的薄凉是个活灵活现的人。 所以人们才会说,内心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足以无所畏惧。 而薄凉显然,是个内心足够强大的人。 “你说什么?”陆薇的声音变得更高,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但是显然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薄凉身上,好评也都是在薄凉这边的。 不动声色间几句话说的陆薇跳脚,这正是她才学会的本事,把性情隐藏起来,这样自己才是永远处于不败上风的。 “我说我要回去上班了,吵架什么的,恕我没时间奉陪。”薄凉这次说的更加不客气,下午还有会议,她没那么多时间耗下去。 “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薄凉,你等着,我一定让温暖抛弃你你。”陆薇几欲暴跳,愤怒的想要把薄凉掐死。 “好啊!我等着。”如果她是这么容易被抛弃的,那这份感情,就只能算个屁,一文不值的屁。 但显然,温暖对她的爱并不是这样,所以,她很放心。 薄凉的从容淡定的浅笑显然刺激到了陆薇,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大跨一步走到薄凉面前,扬手就要扇巴掌。 吃过一次这样的亏,薄凉自然不会在让同一个人有再一次打她的机会,一个侧身躲开陆薇的巴掌,而薄蕴这次也是迅速反应过来,在陆薇动作的同时快速拉住她,大力转身。 三个人同时动作,薄凉躲过了巴掌,但是薄蕴就没有那么好受了,陆薇全力的一巴掌直接与薄蕴俊朗的侧脸来了个亲密接触,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涨红五个手指印。 “啊!”陆薇高声尖叫,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不是故意的。” 薄凉显然也被这幕惊到了,薄蕴居然为了救她宁愿自己被打。 薄蕴的脸色变得很差,原本就十足冰山的脸此刻更加冰冷,就像是从寒潭出来的千年寒冰,他先是对薄凉说,“你先回去上班。”然后低气压直接掠向陆薇。 薄凉可没打算自己走,却不料再次被搞不清楚此刻状况的陆薇拦住,“不许走,我还没教训你,刚才那一巴掌别人替你受着了,但是你别想就这样算了。” 薄凉此刻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个无知的女人还是该嘲笑,她笨的没看到薄蕴越来越低气压的脸色吗?居然还有胆量继续挑衅。 “我不打女人,如果闹够了,就请你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薄蕴的声音极其冷漠,薄凉甚至听出了明显的怒气。 而陆薇显然就是不知死活的家伙,继续火上添油,“这个贱女人就这么值得你们这些男人护着?薄凉,你到底有什么好,勾引一个又一个。” “滚。”薄蕴咆哮,吓得陆薇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陆薇大叫着指向薄蕴,声音是叫嚣着的,连样子也显得有些狰狞。 薄蕴对着薄凉使眼色,让她先走,薄凉也实在看不下去就拉着薄蕴准备一起离开,但是显然今天陆薇跟她卯上了,她才刚动了一步,就被陆薇扑过来摁倒在地,而薄凉顺势抓了一把陆薇,两人一起跌倒。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餐厅经理都出面了,但是显然餐厅经理是认识薄蕴的,所以只能任由他们自己解决,只是快速的疏散了围观的人群。 薄蕴一把扯开陆薇,大力甩开她,然后扶起薄凉。 “陆薇,你还嫌不够丢人?”薄凉狠狠的骂了一句。 “我丢人?你才不要脸,我那么爱温暖,为什么你要出现,你要抢走温暖,你要让温暖这样对我。他因为你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是我,是我救了他。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们闹矛盾,吵架冷战,你还不相信他。他连昏迷都喊着你的名字让你原谅他,你凭什么这么好命,让温暖这么爱你?”陆薇厉声叫嚣着,一句一句满满的都是指控,控诉对薄凉的不满,控诉温暖对薄凉的好。 薄凉听到她再度把话题放在自己身上,瞬间气结,也怒气十足的回到,“我薄凉做事情不需要你来指点,至少我才是温太太,我们要怎么过日子都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她根本没有想到,那几天,温暖居然会在昏迷中都喊着让自己原谅他的话。 虽然可以想象温暖伤的有多严重,但听温暖说是一回事,听别人转述又是另一回事。 陆薇听到薄凉这样反驳更加恼火了,一向都只有她骂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反抗,这更加爆发了她的小姐脾气,“阿暖是我的,我就有资格说你。” “公主病。”薄凉懒得跟这样自大自恋自私自利的女人继续废话,这次薄凉换了个方向走,绕了另一张桌子离开,终于摆脱了这个低俗不堪的场面。 薄蕴的脸色超级难看,现场低气压十足,周围的服务员都被冷到了,只有陆薇这个不开眼的东西不了解状况,还敢上去挑衅,“看到了没,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只是享受这样被男人围绕的感觉罢了。” 头也不回,薄蕴朝着门口走去,看也不再看陆薇一眼。 “薄凉,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薇尖叫着,咆哮着,周围没有一个客人,只剩下餐厅服务生和经理被面容狰狞的陆薇吓到。 而早已经离开的薄凉显然也不会想到无意间的一顿饭会闹出这样的事故,也因为这次事故为她以后的感情埋下了情感隐形炸弹。 …… 薄凉在路边等车,吃饭的地方是薄蕴选的,又是开车出来的,所以离公司有点远,现在已经快一点半了,上班已经迟到了,只希望等下开会赶得及。 这可是第一次裁员会议,今天下午注定有人要离开,她不能迟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威信一旦迟到就会全部瓦解。 现在真是中午的高峰期,几乎都是载客,好半天看不到一辆空车。薄凉抹了鼻头的汗,无奈的看着大街上的车来车往,已经进入春天,中午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燥热。 “上车。”骑士十五世停在眼前,薄蕴打开副驾驶的玻璃窗,对着愣神的薄凉喊道。 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薄凉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刚谢谢你,哥。” “晚上我来接你,记得回家吃饭。” “好。” 回到公司刚好一点五十,任朵见她出现,连忙迎上来,“老大,你看起来好狼狈啊。” 薄凉一直没机会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一个中午的推搡,想来应该也不会好到哪去,难怪一路上大家都对她行好奇的注目礼。 “没事,路上摔了一跤。”而且是被人狠狠推倒才摔的。 “没事就好,老大,我有事情想问你。”任朵看起来神秘兮兮的样子,跟在薄凉的身后进了会议室。 “怎么了?”薄凉有些不解,丢下包包,薄凉看了眼时间,快要到点开会了。 “这次筛选结果怎么样?” “等下开会的时候我会说,好了,去准备材料,我先去卫生间整理一下。”打发了任朵,薄凉这才去到卫生间,镜子看到自己现在的造型,头发有些散,衣服上还有些灰尘,明显一副跟人打架的样子。 薄凉很快收拾干净自己,迅速拿了资料文件进了会议室,全部人员都已经等在那里,这次没人迟到,也没有人敢懒散懈怠。 “很不错,今天没有人迟到哈!”薄凉坐在首位,看着一众下属,明明都是可以认真工作的人,非要等到她要裁员的时候才来表现,会不会显得太迟了。 听着薄凉揶揄的话语,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如果平日里工作能多出那么一份激情来,你们谁也不至于被开除。”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她一定要好好整顿整顿这些老资历却没什么本事的设计师。 “总裁,今天就会有人被开除吗?”田心代替所有人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当然。”薄凉拿出所有人的设计稿,放在桌子上,表情冷清,弄得所有人心里彻底没底,她一一扫视所有员工,最后视线定格在田心身上,“田组长有什么好的建议?” 田心和李天算是l&n里面资历比较老的,所以两人分别担当了两个设计组的组长,分工明确,都归属花兮管。 “我不知道。”平时能言善辩的田心此时却低下了脑袋,装起了鸵鸟。 薄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字条递给任朵让她发给每一个人,然后才说道,“不记名投票,写上你觉得应该开除的人,不可以写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有人小声疑问。 “对啊!总裁不是已经让我们交了设计稿,难道还不够吗?现在为什么要我们淘汰自己的工作伙伴?”这次的声音大了点。 “我不写,我才不要淘汰自己的伙伴。”另一个甚至直接丢了白纸,显得气势汹汹。 薄凉冷笑,“这是职场,不是玩游戏过家家,你不写那你就会被淘汰,所以请你们每个人认真对待。” 于是,不满的是因为同事关系一直没有在意过,偷乐的是平时就会讨好别人,不管怎样,薄凉的话还是很管用,大家都开始写了起来。 写完还是让任朵收回来,大家都是折好的,所以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写了谁。 薄凉打乱这些白纸一一打开,出现名字最多的都是助理设计师,而老设计师却很少出现。 虽然这些人才进入l&n半个多月,但其中有一大部分设计师以前就在一个地方也工作过,所以都是互相认识并且熟稔的。 这种情况显然是薄凉依旧预料到的,她将手里的所有设计稿摆开,从里面拿出那个得票最多的设计师的稿子,“杨烁,说说你的设计理念。” 这个设计师助理也才工作一年多,薄凉看过他的简历,是个大学时期获奖很多的优秀学生,平日里的穿着打扮造型时尚,但是人缘却不是很好,可能就是因为大家觉得他高调,但是薄凉却觉得他身上有设计师的气质,他能很轻易的抓住重点,抓住时尚气息。 杨烁似乎一点也不怯场,就像是一个专业的设计员,拿过自己的作品在给客户做展示。 杨烁说话的时候自信满满,对于自己作品的自信,对于自己的自信,单是这一点足以让薄凉愿意留下他,只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才能应付以后各种大型活动。 而且他明知道自己票数最高,却一点也不在意,很随性、随意,却依旧高调的张扬。 “我请问一下在坐的各位,选出杨烁开除的理由是什么?田心,你先说。”薄凉直接点名来问。 “杨烁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对工作的态度不认真。” 在薄凉的目光注视下,田心的声音越来越小,薄凉又指向另一人,那个曾经在知名珠宝公司工作过十年多的年龄已经快要奔过了三十的女人,“柳设计师呢?杨烁一直是做你的助理,为什么你也会选杨烁?” 她曾经看过设计部所有员工的手写档案,对于字迹很熟,记忆力向来很好。 柳姓设计师显然没想到薄凉看出其中一张条是自己写的,但是表情依旧淡定,“我觉得任朵不思进取,跟了我大半个月除了玩,什么都不会。” 杨烁只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而这时却听到薄凉叫他,“杨烁,说说刚才这些评价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地方?” “没有。”杨烁自嘲一笑,随即才懒懒的说道,“设计图还不如我,我为什么要跟柳小姐学习?” 那位奔三的大龄女青年至今未婚,很讨厌听到别人叫她小姐,似乎那是在提醒她嫁不出去。 而杨烁的话显然触怒了她,一拍桌子,柳姓小姐站了起来,指着坐在她对面的杨烁的额头,“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凭什么这样说话?什么都不懂的家伙。” 杨烁只是轻蔑的笑着,并不恼火,也不回应她,他只是看向薄凉,从刚才一系列的事件中,他发现了薄凉的与众不同,她似乎很能慧眼识珠,但愿这个女人会是自己的伯乐。 “好!既然柳设计师针对杨烁说的话,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什么都懂的您的设计图纸。”薄凉看着争执的双方,并不动怒,只是对着柳姓小姐说道,并没有注意另一边所有的设计助理投向她的变得不一样的目光。 “请柳设计师来说说你的设计理念。” 柳姓小姐接过自己的设计稿,似乎很有自信,对着众人说道,“我的主题是梦幻,设计品是皇冠,粉色与白色为主色调,采用了施华洛世奇的粉色水晶点缀,配上粉色蝴蝶结的设计,让整体的服装视觉上看起来奢华而又绚丽,更加把高贵气质显示的淋漓尽致。” “这皇冠这么夸张,新娘的脑袋一定会重死。”柳姓小姐的话刚说完,任朵便小声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都听到了任朵的话,差点笑喷,不过任朵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这件搭配婚纱礼服的皇冠简直就是展示品,而且是那种已经过季的展示品,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这就是资历超过十年的设计师给我的作品?”果然如她所想,这些人都是来给她添堵的。 “什么意思?”柳姓小姐似乎对自己很满意,听到薄凉的话立刻奋起反驳。 “我想请大家对这两个作品做出一个比较,谁的更加受大众喜欢?”薄凉根本不理会这种鱼黄淑伶如出一辙不可理喻的女人,女人都是不讲理的生物,没有必要跟她们争论。 “我喜欢杨烁的设计。”任朵第一个举手,扬着灿烂的微笑,毫不吝啬自己的喜爱。 薄凉没有忽略杨烁看向任朵时眼底除了那一抹感觉,还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愫。 年轻真好,是个可以肆无忌惮喜欢的时候。 “其他人呢?”薄凉又问道。 有些人低下了脑袋,另一些人也都是相对无语,薄凉轻笑,继续说,“先不说这两张,我们来看看其他人的。” 从设计稿里薄凉又抽出了两张,也是设计师与助理的对比稿,同样新晋助理的设计新颖有个性。 “我想对比很明显,胜负优劣一目了然,人事变动不是开玩笑,资历超过五年的设计师,我想请问你们对于这次的设计稿是太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太不当回事,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竞争留下来的机会?还是说大家都很有信心可以留下来?” “难道就凭薄总如此年轻的眼光就评断我们的作品?薄总与这些助理一样年轻,我觉得你个人不明白我们的作品。”说话的是柳姓小姐。 职场准则第一点,工作中不能掺杂私人感情。 薄凉看向柳姓小姐,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说的很好,你被free了。”这就叫做杀鸡给猴看,刨除所有质疑,谁撞枪口就拿谁做警告。 “凭什么?” 最近两天薄凉总是不是听到别人对着自己咆哮,见识过陆薇的泼妇样子,再看柳姓小姐简直不足以构成威胁,“因为你的能力配不上这份工作给予你的价值,上次会议我说的很清楚,你们二十人我会淘汰一半,请你收拾好东西,离开。out。” 比起吼人,薄凉一点也不弱气势,以前都只有被别人吼的份,现在换她吼别人,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上司喜怒无常了,吼人也会变成习惯,因为真的感觉好爽,把中午受到的所有怨气都出了。 “薄凉,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早晚你也会像我一样,被摩天大厦一脚踢出去,而你的l&n没有了我们,根本不会有任何出路。”柳姓小姐临出会议室的时候还不忘对着薄凉狠狠的说道,那表情似乎想把她吞了。 薄凉不理会她,看着剩下的十九人,淡然的说道,“杨烁明天开始升为设计师,一个月内出两个公司的计划并完成。”这算是变相考核,她的目光定在杨烁身上,“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全力以赴。”杨烁轻笑,他果然没有看错薄凉,是个有能力的人。 “其他人的第二个任务,把自己手上的珠宝作品做出成品,并且要卖出去,一个星期为限,以时间打分,最快完成的分数自己最高,反之到最后都没有完成的直接free。” “一个星期怎么完得成?” “糟了,我动手能力好差,当初珠宝班压根就没好好学。” 有人开始抱怨了,薄凉冷静的看着所有人,“还没有开始做就觉得完不成?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 “我有不服的。”说话的依旧是资历比较老的设计师。 薄凉点头,示意到,“说。” “杨烁凭作品取胜可以不再继续考核,这点我们不说什么了,但是陈清为什么不需要参加考核,难道就凭薄总说的什么工作态度?”指尖一点,落在一堆人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薄凉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她从一堆设计稿中拿出陈清的设计,丢在桌子上,让所有人看清楚,然后对着陈清说道,“陈清,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设计理念。” 陈清显得很不自信,只是小声的说了自己的稿子。 陈清刚说完,在配上她的图样,果然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人夸奖起来,“真的很不错诶。” “既然大家对于我的决定没什么异议了,那就散会,七天后我希望见到你们的作品。” “好。” ------题外话------ 这个大章对得起你们伐。没人给我留言,二爷不开心,不开心就会不小心让薄凉惨惨哒…你们是不是该表示表示了。 150 宠在心尖上的人 夜凉如水,薄凉忙了一天早早的上床休息,今天温暖被老爷子召回了温家大宅,而她因为去了薄家吃饭便没有去温家大宅,吃完饭却是回了流璀。 因为确定了父女关系,薄立言显得相当激动,一晚上看着她不停的眼眶红润。 他一定是感谢妈妈的吧,至少,妈妈还给他留了一个女儿。 不过有了爸爸的薄凉也觉得满心幸福。 带着满足与幸福薄凉给温暖打了个电话问候之后便早早的睡了。 梦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感,只是这种幸福里少了一个花七瑾,她希望,她在未知的地方也会幸福。 半夜的时候,薄凉被“沙沙,沙沙。”的声音吵醒了,夜晚很安静,所以沙沙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薄凉虽然很累,但是却很警觉,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一点点动静就立刻醒来。 薄凉抓起门后放得棒球棍,悄悄的开了门,客厅的小灯亮着。 薄凉握紧棍子,轻轻的朝着客厅走去,沙发上被一片阴影覆盖,沙沙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啊,抓贼啊,救命啊!打死你个小贼。”薄凉低喝一声,飞扑向前,抡起棍子直接朝着黑影招呼过去。 黑影显然没料到屋里的人醒了,更加没想到薄凉是拎着棍子出来的,只有躲闪的份,一边躲一边朝着阳台的方向跑去,“我打死你个贼。” 薄凉一路追过去,没想到那个人动作很利落,直接从窗户跳出去,顺着水管爬了下去,一溜烟消失在街道上。 薄凉看着黑影一路消失,丢下棍子,似乎还心有余悸。 薄凉以为这一次就吓跑了那个贼,却没想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未来的日子,她就被贼惦记了。 …… l&n在备战欧洲春季时装周的同时,又参与了一个国内的项目。 但这个项目涉及区域太大,需要竞标争取取得项目合作,而且还是许多大公司争相的对象。 因为这个项目,薄凉越发忙碌起来。 有人被裁,有人补上,连续一个星期人事部就协同薄凉新招聘了三十个设计师,其中不乏许多名牌高校毕业的,但是薄凉一视同仁,给予所有人同样的考核任务,最后再确定只留下的十人。 设计部其他设计师的考核已经到了时间,为期一个星期的考核期,十九人有五个人没完成任务,只是出了成品,却没有买家愿意接纳自己的作品。 这五个人直接被薄凉free,虽然太过于不留情面,但是这是一场硬仗,一场属于薄凉,属于整个l&n改革的硬仗,只要能够应付的了接下来的项目,开辟新的局面,那么l&n就会有一个全新的完美的设计团队,到时候救活品鉴局,再与品鉴局合并,创立自己的珠宝品牌就相对而言容易多了。 说一个月就坚决的只把时间维持在一个月内,薄凉刷掉了十个设计部的元老级员工,将一些新人提升职位,还从别的设计公司挖了两个人才过来,她也开始为了她的精英team做最后的准备。 忙碌这些天,薄凉提议去爬山,温暖的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是时候出去散散心。 启西市有一面山,一面水,所以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城市,薄凉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爬山,任朵跟着去过一次,总是体力跟不上便再没去过第二次,所以薄凉也很久没去了。 不过她一直担心温暖的脚,还好唯凉说脚伤不是很严重,只要不摔倒不会有大碍,主要是伤到了腿骨,不过愈合的很好,让薄凉不用担心。 “好,下班等你,那没事我先工作了,等下还有会议。”薄凉高兴的站起来,一下子动作太大磕到桌子边上,“哎呦!” 温暖听到她的叫声,电话里语气急促有些担忧,“怎么了?” “没事,撞了桌角。” “撞得严重吗?” “不严重。”薄凉轻松的笑了声,尽量放松自己的声音,不让温暖听出什么。 从抽屉里找出一瓶喷雾剂,在膝盖上喷了些,然后薄凉才继续说道,“我先工作。” “好的,下班我来接你。” “恩。” 任朵进来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薄凉看着任朵手里的资料,正了正色,“最近两天确定你自己的团队,活动主办方希望我们尽快出一个完整方案,就是这次的竞标案的竞标书,竞标会在十天后,你要抓紧了。” “我知道了,三天内会定下来,到时候我需要准确的各项资料,还有与对方的具体合作内容。” “等一下的会议上我会通知到所有人,你也准备好,一会要说些什么,把负责这次招标的设计师确定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这两人都是明确的谈工作时标准的工作狂样子。 已经快到两点,拿了资料薄凉匆忙去了会议室。 这一次很好,所有人都等在会议室,也没有人讨论的声音,都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薄凉。 薄凉进来,坐在主位上,最近的会议开得太多,她都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各位好。” “薄总好。”双方互相打了招呼,表示会议正式开始。 “我看到了很多朝气蓬勃的新面孔啊!感觉很不错,希望你们在l&n做出的成绩能让我觉得更加漂亮,做得到吗?” “一定全力以赴。”二十个人的声音很响亮也很整齐。 薄凉很满意这样的回答,这些人都是自己一个个挑出来的,绝对有那个实力,“未来的一年,我们l&n的计划是创立自己的珠宝品牌,而你们,就会是未来l&n的专属设计师。l&n的名气我想各位都很清楚,只要是业界的同行无不拿l&n做比较,但是l&n却也是存在问题的,l&n最大的问题就是创立时间短,在业界虽然已经扎根,但地位却还不够,知名度也没有彻底打响,跟界内的魅力,星光确实无法相媲美。但我相信,未来的l&n会是独一无二的珠宝公司。大家有信心做好吗?” “有。” 看着一张张新鲜的面孔,一个个昂扬的斗志,薄凉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做错,把l&n的设计部做成现在这样是明智的,“下个季度开始,我需要你们里面最优秀的十个人组成归花兮管辖的team负责欧洲的秋季服装展会,其他人就由任经理带领,完成公司其他的案子,还有手头上最新的一个珠宝会展的竞标案。而我所需要的这十个名额要你们自己争取。” “我们需要怎么做?”杨清一边做记录一边好奇的问道。 “我会给你们出一个题目,两天后交给我,我会与品鉴局的品总、花总监一起审核,最优秀的十个人将分到花兮的队伍里面,机会只有一次,希望大家珍惜。”其实在薄凉心里已经确定了几个人选,但是为了显示公平,也为了考验所有人对于临时任务的完成能力,综合能力与各方面表现,所以审核是势在必行的。 “好。” “这样公平,给了大家争取的机会。” 大家很满意薄凉的决定,一致赞同。 田心这时候却开口了,“总裁,我能参加吗?” 薄凉扫了她一眼,虽然一开始就不是很喜欢她,但是却不能否认这个女人的才华,不过她的队伍不需要这样整天勾心斗角的人物,会把工作弄得一团糟,“你目前在任总手下做的很好,花兮那边暂时不需要你来帮忙,你做好组长的工作就可以了。” 话说的很好听,但是在场还是很多人听出了薄凉语气中的含义,她要不起这个人,而且大家都看出了场上的氛围,也明白了谁才是可以傍的老大。 扫了一圈众人,薄凉才接着说道,“我给你们的任务很简单,设计出一整套完整的可以走上t台的珠宝饰品,并且我要听到很合适的理由,不要冠冕堂皇的。” 这是考验所有人真本事的时刻,她希望所有人拿出最好的状态对待此次的考核,而不是敷衍。 “是。” “考核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们是加班还是这样,我只给大家两天时间,出设计图给我。”温暖给她的时间也比较紧张,她不得不压迫这些人,比较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两天,在她看来能力的最高限就是两天,可以激发出一个人的无限潜能。 “明白。” “散会。” 回到办公室,薄凉还在想与欧洲的春季服装展会,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工作,根本没有其他的时间想多余的事情。 只是越是忙碌的时候越是有人添乱,电话响起,虽然只是一串号码显示,但薄凉知道是陆薇。 薄凉着实不想接陆薇的电话。 不过也不可能一直不接,电话响了一遍断掉,没一会又再次响起,薄凉无奈,只能接起来,“有事。” “我们见一面吧!” “我在忙。”现在是工作时间,晚上约了温暖,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 “就在你公司楼下,半个小时就好,我想跟你说说花七瑾的事情。”陆薇的语气很坚定,似乎不见到薄凉不会罢休。 “那好吧!”陆薇确实很会抓住薄凉的重点,果然一说事关花七瑾,薄凉就立刻答应了。 “十分钟后,你公司楼下咖啡厅见。” “好。” 挂了电话,薄凉拿着手机呆坐在那里,心里其实不愿再与陆薇纠缠,但事关花七瑾,她不得不去见她,问清楚,把任朵叫了进来,“我有事情出去一下,半个小时左右回来,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好的,老大。” 到了约定的时间,陆薇准时出现在咖啡馆内,薄凉早已经等在那里。 叫了杯摩卡,陆薇不说话只是看着薄凉。 “说吧!”薄凉主动掌握先机,开了口。 “听说你跟温暖已经结婚了?”陆薇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薄凉拧起了眉头,不高兴的问道,“是,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我那么爱温暖,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你,跟你在一起,你让我怎么甘心?” 薄凉喝了口咖啡,面无表情,“你找我出来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薄凉已经把态度放到了最好的位置,她对陆薇一直都是存了芥蒂的,这是无法改变的。 “你似乎很不想见到我。” 薄凉听到他这样问,不自觉扬了扬眉梢,不置可否,“我们喜欢了同一个人就注定无法做朋友,也无法互相给对方一丝善意,不是吗?与其说我不想看到你,不如说,我不想让温暖为难。” “所以,为了不伤害你,所以就只好伤害我是吗?你们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么喜欢温暖,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但是我真的很爱温暖,我求你放手好不好,就算我永远不能跟他在一起,只要他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只要让我看着他,守着他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喜欢是互相的,单方面的喜欢是没办法长久的,而且喜欢是无法强求的东西,我们都无法强求这种事情,看的是缘分,你和温暖有缘相识,更是成为兄妹,却永远无份做夫妻,这就是命,不能强求。” “薄凉,你真的好狠心,你比温暖还要残忍。”陆薇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似乎隐忍了极大的悲伤。 薄凉不再看他,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再度问道,“你还有其他事情吗?你说的关于陆薇的事情是什么?” “呵……如果我不说我找你是因为花七瑾,你是不是不会来见我?” 薄凉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陆薇说话总是不在点上,让她很生气,却也无奈,只得说道,“如果你不想说,或者那样说只是为了骗我出来,那我要回去工作了。” “花七瑾没死,你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不过我想你不想知道有个人一定很想知道,顾西锦可是找花七瑾找疯了。”陆薇突然冷笑了起来,眉头皱在了一起,那笑容里满满的全是讽刺,毕竟顾西锦以前整天围着她转,可是自从花七瑾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顾西锦了。 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喜欢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陆薇,你最大的可悲是什么你最大吗?你最大的可悲之处就是总喜欢看到别人付出真心,而自己,却不愿施舍一丝半点的情谊。你是不是觉得就算你不喜欢顾西锦,他只要喜欢你就应该喜欢你一辈子,一辈子只能跟在你身后供你使唤,而你却可以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别人对你的好,却又不断的告诉别人你又多爱温暖,你这样的爱,真的很可笑。顾西锦能去找花七瑾,说明他还没蠢到你这种地步,还有挽回的余地,而你,简直无药可救了。” 她觉得陆薇的心已经扭曲了,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看她。 薄凉不想再多说什么,起身打算离开。 陆薇却在这时开口了,“你真的不想知道花七瑾去哪里了吗?”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很乐意,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不待陆薇答话,薄凉便离开了。 …… 周末,阳光晴好。 温暖一身休闲打扮,polo衫陪米灰色休闲裤,运动鞋,整个人帅气眼光到极点。 薄凉也是穿了一身休闲,换上了平底鞋,简简单单的装束看起来清爽极了。 薄凉看到站在玻璃窗前阳光十足的温暖时,连日来心里积聚的阴郁也逐渐消散了,轻快的对着温暖说了声,“走吧!”便带头离开了办公室。 开车到山脚下,找了位置把车停好,时间已经是五点半了,启西市城北的这座山其实并不高,上下不需要两个小时,但是如果选到难走的路线,来回就要久一些了。 薄凉之前在流璀住的那一年,跟花七瑾还有任朵来过几次,知道哪条路好走,所以直接选择了那条路线,一来一回一个半小时差不多,这样下山的时候还能赶上吃午饭。 两人互相扶持着,一点点往山顶上走,薄凉因为习惯了走这样的路,平时走路也比较多所以不觉得累,但是温暖走这样的山路就颇感困难,他的一条腿不太敢用力,所以走的很慢。 “怎么样?这里空气很好吧!”郊区的感觉总是比城市内受了干扰的都市化气息要来的清透纯洁,薄凉尤其喜欢空气中满是泥土植物的气息。 “真不错,我的不知道启西市还有这样的好地方。”他们这些人休闲娱乐的地方无非就是会所,高尔夫球场,难得会来爬山。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以后我们经常来好不好。” “恩,可以,只要有空闲,来这里散散心还是不错的,也可以舒缓一下坏心情。” “谁坏心情啦?”薄凉嘟着嘴,装作无奈的样子。 温暖睨了薄凉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你那样强颜欢笑难道不是心中装了事情?” 薄凉泄气的蹲在地上,有那么明显,居然连温暖都看出她的表情了?“那么明显吗?”她扬着脑袋看向温暖,眨着大眼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是。”温暖低着头看她,站在她面前,距离很近,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吻上她的唇。 而温暖也真的这么做了,在薄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提着站起来,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带着浓烈的悲伤气息,这个吻两人都很投入很忘我,站在天地间,仿佛世界只有他们,可以丢开一切恼人的事情。 温暖紧紧扣着薄凉,舌头溜进汲取更加美好的地带,热烈、急切,让他有些忘我的动情了,薄凉也被深深的迷陷,浑然忘了拒绝,忘了推开这份美好。 在这样一个时刻,两个人心灵都受伤的时刻,他们的距离是那么近,他们的心是那么紧的相依偎在一起。 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的时候,温暖才放开薄凉,看着薄凉迷离的眼眸,羞红的双颊,美丽的就像一朵等待别人摘取的花朵。 薄凉终于恢复了神智,想到刚才的一幕,再度脑充血,脸蛋更红了。 避开尴尬的话题,薄凉继续往前走,而温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跟上。 很快到了山顶,朝阳正当空,带着浓浓的春日暖意铺撒大地。 看着被太阳映红的天空,白云也被染上了色彩,薄凉站在山顶,对着脚下的城市大吼,“啊!”这一声绵长而尖锐,带着诸多不满,朝着广阔的天空发泄。 吼完薄凉才觉得心内畅快了,看了眼站在身边的温暖,大声说道,“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喊出来,喊出来就好受了。” 温暖只是那样看着加下变小的城市,默默无语。 薄凉也不强迫他,只是再次对着广阔的天空大吼,在心底使劲的咒骂那些不愉快。 然后突然的她就笑了,笑的十分开怀 看着身边的人笑的那样开心,温暖也不管不顾了,随着薄凉大笑起来,发自内心开心的笑,似乎只要她陪在身边,他似乎可以忘却所有,满心只有一个她。 “温暖,你开心吗?”看着笑起来春风满面的男人,薄凉转头望向他问道。 “我开心,有你陪着我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简单的把心里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薄凉笑了,浅浅的笑了,笑的整个世界都为之花容失色,笑的温暖心坎里甜甜的。 “薄凉,我们举办婚礼吧!”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是温暖对薄凉说的肯定句。 “好啊!”薄凉看着他,状似开玩笑的回答道。 温暖皱眉,疑问到,“开玩笑还是真的?” “你都开玩笑,为什么不允许我开玩笑?”薄凉回了他一句,表示自己刚才的回答真的是开玩笑。 温暖真的是无语问天,他那么认真,居然就被人当做了玩笑,他突地将薄凉掰过来,身子转向自己的方向,“薄凉,给我认真听好了,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举办婚礼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温太太,你是我温暖呵护在心尖上的人!” 薄凉显然还有半个脑袋在空中游离,她愣愣的回答,“婚礼吗?谁跟谁的婚礼。”她继续装傻。 “我们。” “我们?” “是的。” “不是开玩笑?” “不是。” “我没听错?” “没有。” “噢!” “噢是什么意思?” “噢就是知道了呀!” “然后呢?” “需要什么然后?” 于是关于他们婚礼的问题,就在薄凉这样无厘头的对话中结束,结果嘛!自然是薄凉逃不出温暖的手心咯! ------题外话------ 第一卷就算结束了,下一章进入第二卷婚占娇妻,有木有期待……。 在此要谢谢一路追随着二苏的美人们,谢谢你们。 二苏更新总是早早晚晚十分不稳定你们都没有抱怨过一句,真的谢谢了。 151 抓狂的样子、很美 自从薄凉答应了举行婚礼之后,婚礼的事情就被温暖提上了日程,积极准备了起来。 薄凉把两个大项目分别交给了任朵和花兮,自己空闲了许多,便找了品奚商量合并了事情。 品奚考虑了一个多月最终还是确定下来,将品鉴局与l&n合并,成立‘良品’珠宝。 良品致力打造最高端最时尚最流行的珠宝饰品,成为珠宝界的龙头老大。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两天薄凉都是回去流璀,温暖也是回了温家大宅,半山别墅温暖说是要改造一番,为了婚礼做准备。 所以他们暂时进行了分居的生活方式,虽然温暖强烈要求住进流璀,但薄凉以婚礼前不能同居为理由把温暖打发去了温宅,一个人过起了忙碌的生活,生活重心完全都在工作上,丝毫不管婚礼的事情。 会议依旧是下午两点,薄凉早早的等在会议室,等待着所有人的到来,而设计稿早在一大早的时候就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两点整,所有人到齐,薄凉才将手里早已经复印好的东西让任朵按照编号发了下去,“这是我复印出来的所有人的设计稿,除了你们自己的,每个人拿到手的都是其他十九个人的,为了公平起见,这次的十个人由你们自己选择出来,名字我都隐藏掉了,根据你们的专业水平给每一张设计稿打分,十分最高,零分最低,半个小时后我来收结果,平均分最高的十个人将归属于花兮的队伍。不允许互相透露自己的稿子,否则视为作弊。” “好!”所有人表示赞同,之前都还担心薄凉偏袒谁,现在看来薄凉的方法很好,这样公开的选择人性化多了。 至少每个人都能看到别人的稿子对比出不足。 如果是像薄凉先前提议的那样,由她和品奚花兮一起审稿,未免大家觉得不公平,毕竟,在薄凉心中确实有适合的人选。 薄凉见稿子已经发完给所有人,便叫了田心出去,其他人留在里面。 “薄总找我有事吗?”因为方悦的事情,田心对薄凉始终有些顾虑,态度也有些不友好,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好起来,或许是因为见识到薄凉的真正实力,打心底开始佩服薄凉了。 “良品成立之后我们公司便是有两位总裁,一位是我,以为是品奚品总,我看好你的能力,实际上你的管理能力比设计更好,所以我想让你去做品总的副助,你觉得呢?”薄凉知道田心一直都很努力,工作态度也很端正,有实力有能力,却始终没有好的平台,工作了这几年一直都是默默无名的小设计师,现在薄凉给她这样一个希望,希望她能努力做好。 “为什么是我?”田心之前没少呛声薄凉,实在不明白薄凉现在这么做的动机。 “因为我觉得你有那个实力,我是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中的,所以请你也不要介意我之前的态度,也请你拿出正确的态度对待这份工作,总助的位置我知道你渴望了很久,但是得到是要付出相应的努力。”她不接受职场潜规则,也反感那些靠着别的手段上位的人,但,对于田心这样有实力的,她愿意给予机会,培养壮大。 田心显然也被她一番话说得有些愣住,心内也开始有些反思,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做好。” “希望未来的日子你可以很好的适应你的新工作。” 薄凉看到田心扬起浅笑的脸,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职场虽然是残酷的,但是她会用自己的努力来打造一片其乐融融的职场现场,而且一定会带领良品的珠宝打入专业领域,成为行业龙头,更会超过魅力和星光。 交代了田心去做其他工作,薄凉回到会议室,收上来所有已经打分的设计稿,把一样的二十份设计稿放在一起,薄凉拿出第一份让任朵做分数记录,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所有的评分都写在了身后大的白板上,顺便标上了名字。 接近一个小时才弄清楚所有的评分,算出平均分,终于得出了所有人的评分。 分数最高的是杨烁,他的设计以轻松舒适为主,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第二名跌破所有人眼镜,爆出最大的冷门,是一个新进设计师,设计学院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个大学生是薄凉挖来的,可以算是薄凉很喜欢的一个,而第三名更是让大家难以想象,居然是一项被大家派遣去打杂,一直默默无闻的陈清。 薄凉实际很喜欢陈清,简单直来直往的女孩子,但是自我防备意识太差,这是职场大忌。 剩下的有资历比较高的设计师,也有新入行的设计师,总算是分数最高的十个人都已经有结果了。 薄凉看着所有的设计稿,与她想到的结果差不多,“没有进前十名的设计师也不要觉得有压力或者其他的心思,这一次选出这些优秀设计师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接下来的工作,一次考核并不能否定大家的能力,不要把不好的想法心思用在工作上,请大家配合好任经理和花总监的工作。” “是的,总监。”他们没有不服气,毕竟是如此公开公平的一个选举,让他们连反驳的机会有没有。 能者居者的道理他们都懂,只是这一次的压力都转化成了动力,让今天失落的人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直不断努力,逐步想要超越前十名,也为以后良品的设计之路铺垫了一条不可匹敌的美好未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也是薄凉没有想到的连锁反应效果。 “那大家都去工作吧,前十名留下来。” 没有入选的都出了会议室,只剩下十人。 薄凉一一看过大家,对于他们都十分满意,这是属于良品全新的队伍,一个要开拓良品未来的专业团队,“花兮,你来说。” “我是花兮,良品珠宝的设计总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总监了,只是你们这一个队伍的老大而已,我学了很多年设计,而你们的设计在我看来远远在我之上,我希望你们可以成就一个完整的良品,让良品的未来不可限量,就看我们自己的能力,能做到吗?” “可以。” “很好。我们新进了一个案子,欧洲几大品牌赞助的春季服装展会,其中的珠宝项目已经确定下来交给我们来完成。半个月为期,我们要出一整套的设计图,多达一百套服装的配饰,其中包括头饰、项链、耳环、戒指、腕饰。还囊括内地时装发布会,流行色的调查,设计图纸,成品完成。这是一个很大的案子,如果可以成功,良品必然一举成名,而我们这个设计团队也将知名海内外,我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能够把握住吗?”花兮看着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觉得自己也斗志昂扬。 “我们会努力。”大家在听到这样的大案子时眼底是难掩的兴奋,像是终于看到曙光的黑暗者,有一种能量在逐步释放。 “那好,给大家最后一个休息的时间,从明天开始正式接手春季服装会的案子,即将迎来的是无止境的加班,通宵赶稿,制作,大家可以承受吗?” “我们可以。” 薄凉最喜欢看到这种斗志昂扬的样子,很满意的点头,看着花兮已经坐回了位置上,又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四点多了,于是便不再绷着严肃的表情,轻松一笑,对着众人调侃道,“有女朋友男朋友的都下班约会去吧!未来两个月你们可都没有什么机会约会了。” “谢谢薄总。”十人的团队,有六个年轻女孩子,四个男的。 全部是年轻的生力军,薄凉对接下来的案子抱有很大的信心。 …… 在温暖强势的哀求下,薄凉勉强收留了暖大爷一晚,让他住进了流璀的公寓。 薄凉忙着看已经交上来的竞标书,忙好了才去找温暖,在卧室找到温暖的时候,温暖只穿了一条内裤,裹了浴巾,上身裸着。 薄凉一推门便看到美男出浴的样子,惊得一下子捂住了双眼,连连后退,却一下子磕到门上,直接摔在地上。 幸好屋内铺的木地板不算太硬,薄凉才没有摔得很惨。 温暖过去扶她起来,薄凉刚站起来便对上了温暖裸着的胸膛,再度退后,“暴露狂。” “温太太,你似乎忘了我们是夫妻,我脱、光光的样子,你见过不止一次。更何况我刚洗了澡出来,总要给我时间穿衣服吧!” “快穿上,别冻着。”不害臊的家伙,老是说一些尴尬的话。 温暖不急不慢的穿衣服,长衫和休闲裤,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你现在要去洗澡吗?我给你放水。” “好,还真是忙死我了。” “也别逼着自己那么紧,工作是要一步步做的,急不得。别累坏了自己,我会心疼。”温暖放了温热的水在浴缸里,还滴了两滴薰衣草精油,可以舒缓神经。 “可是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我就想把它做好。”薄凉握着拳头轻轻砸了砸肩膀的僵硬。 “我支持你工作,但是也不能太拼命,不然我一定整天让你整天下不了床,看你孩子想不想工作。”温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站在薄凉身后,直接吓得薄凉大幅度转身,差点整个人摔倒。 温暖无奈皱眉,轻轻扶住她,“笨死了。”现在见她工作上越来越犀利,似乎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怎么生活中尤其是到了他面前就便会白痴级别人物? 轻轻帮她捏着肩膀,见她十分享受的眯了眼眸,温暖更是一阵心痒难耐。 薄凉站起来,一把将温暖推开,“你才笨呢!” “学会反抗了?”带爪子的猫咪更加可爱。 薄凉看着他得瑟的诡异笑容,不再多想,快速跑向里间,大喝一声,“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澡。” 等下她一定洗好就果断睡觉,才不要跟他做那些尴尬的运动呢! 哼!急死他。 这样想着薄凉便美滋滋的去洗澡了,殊不知浴室门关上的一刹那,温暖也关上了房间门,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开始他的‘工作’。 薄凉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不禁很想骂人,工作难道不是应该去书房吗?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正儿八经的坐在床上,这是做的什么工作。 温暖听到薄凉嘀嘀咕咕小声碎碎念,放下笔记本,抬头看向她,“洗好了就早点睡,不要明天早上起不来。”薄凉的赖床他可是见识过的,真是要命的很,有一次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还是用唇来把她吻醒,所以后来他就爱上了叫她起床这件事情。 “忙你的吧!”薄凉拿着毛巾擦头发,憋着嘴瞪了温暖一眼。 温暖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却莫名的乐了,笑的开怀。 “笑什么啊?” “想笑就笑咯!”温暖也耍了一次无赖。 看着这个始终温温柔柔的男人脸上挂上狡黠的浅笑,薄凉有些看呆了。 真要命。 果然是男颜祸水。 赤果果的勾引啊! 薄凉不自禁坐在床边,拿着毛巾的手顿住,有一瞬间的闪神恍惚。 “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是也不用花痴一样看我看得呆了。”温暖揶揄她。 薄凉惊醒过来,一个毛巾丢过去,“自恋的家伙。” 毛巾刚好好死不死的甩在温暖脸上,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温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冲动。 拿开电脑,站起身,温暖下了床,转了一圈走到薄凉坐着的位置,俯下身看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呼吸间。 “不错。” “什么?”薄凉早已经满脸通红,被这个男人折磨真是一件非常想逃离的事情。 “抓狂的样子。”很美。 薄凉一点点往后退,双手撑在床上才得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而温暖显然一点也不满足,离她越来越近。 薄凉退无可退,终于支持不住,整个人跌在床上,“你想干嘛?” 温暖不回答,只是邪魅一笑,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覆在薄凉身上,一点点靠近,最终吻上她的唇。 152 屋子里的贼(二更有小修) 忙起了工作的事情,薄凉几乎都把两个表妹上学的事情忘干净了,还有她的那枚戒指也一直没找到。 或许等她们来了之后,她可以再问一问。 因为三月份是属于下半学年的,而学校建议她们从第一学年也就是九月份开学的时候再入学,所以薄凉还可以清净一个暑假的时间。 时间已经进入四月,春季时装周直接延伸主题变成春夏时装周。 公司每个人都十分忙碌,举办了开业庆典,品奚也正式开始在良品上班,而墨未央却是没再跟着品奚,而是去了裴白的公司找了份律师的工作。 这天的招标会在早上十点开始,任朵一早就带了两个设计师去了现场。 但是临到了她们任朵才发现公文包里空空如也,明明应该放在包里的设计稿不翼而飞。 任朵急了,打了电话跟薄凉说明了情况让人把备份的竞标书送来,而后又去找了主办方推后她们的发言。 忙完这些,任朵已经一脑袋虚汗,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任经理,我真的不知道我拿错了,都怪我,我应该打开看看的。”林瑶一边哭一边跟任朵道歉,泪雨迷蒙看起来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任朵怎么着欺负她了呢! 任朵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几个人焦急的等着,却不想等来的结果居然是竞标书不见了。 甚至连备份也找不到了,良品未战先败,结果就是直接失去了这次机会。 端了被子去茶水间冲咖啡,薄凉已经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瘫了,真的好累,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丢开工作,丢开这些恼人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清却跟着进来了,“薄总。” “恩?”不明白陈清神秘兮兮的是要干嘛,薄凉喝了口咖啡疑惑的看着陈清。 “薄总您真的要查监控吗?”陈清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开口。 薄凉又喝了一大口,才看着陈清点点头,肯定的回答,“是的。”如果不调出监控,那责任人就是任朵,她不能纵容手下的人犯了错却让上司背黑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陈清显得很为难,看着薄凉又显得不安。 “怎么了?”薄凉不解。 陈清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认真的看着薄凉,深呼吸,然后说道,“薄总,我知道是谁拿了竞标书。” “是谁?”其实薄凉心里也差不多有数,只是没有证据,所以调出监控是最好的方法。 陈清低下了头,表情愧疚,“是雨希。”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薄凉想到的也是她,只是想不通原因。 陈清见薄凉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有些不解,“总裁怎么一点也不惊讶,我知道这个事情却没有告诉总裁,难道总裁不生气吗?” “我猜到是她了。”薄凉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看向陈清。 那个叫涂雨希她印象颇为深刻,是个爱出风头的姑娘,经常缠着花兮,姿态暧昧。 这下轮到陈清惊讶了,“什么?总裁居然猜到了,真厉害。”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那天无意间听到她跟她男朋友打电话时说的,但是因为说的含糊不清,所以我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偷竞标书。”陈清坐在薄凉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伸长脑袋对着显然精神不少的薄凉说道。 “她男朋友是谁啊?”这事情居然牵扯到外人? “听说是在星光公司工作,估计是为了升职什么的。”小灰开始臆想八卦。 薄凉听到星光两个字有些明白了,叶星是星光的经理,这次的竞标星光自然不会落下,这事八成跟她有关。 “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 “恩,不过总监不能说是我告密的。”小灰连忙叮嘱,这种事情若是被其他同事知道就麻烦了,职场里最讨厌的就是爱打小报告的人,不过她是为了总监和同事们的利益,不算打报告。 其实她也是纠结了好久才决定来告诉薄凉,毕竟这是损坏公司利益的大事啊! 绝不能姑息。 “我知道,其实你没告诉我之前我已经怀疑她了。好了,去工作吧!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打发了小灰出去工作,薄凉给人事部打了通电话,让她们通知涂雨希结工资走人。 很快,人事部的人到了设计部,薄凉坐在办公室都听到了外面吵起来的声音,没两分钟敲门声响起,“进来。” 涂雨希气势汹汹的推开门,走到桌边,指着薄凉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开除我?” 薄凉看着她嚣张的样子,火气也上来了,“需要我出张通告吗?还是需要我请律师来找你索赔你才甘心?”她是看她一个小姑娘才开始工作也不容易,才没有撕破脸,她丫的还有脸找她吵架,喊着理论。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涂雨希听薄凉这样一说,气焰顿时低了一截,但是这个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才得来的,现在开除她实在不愿意。 “听不明白需要我给你解释清楚吗?现在就这样开除你,你还可以拿足工资离开,若是事情闹大了,有什么后果或许你负担不起。”如果找她索赔,她足以倾家荡产。 涂雨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狠。”留下这一句,便出去了,外面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只是很多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脾气很好的薄总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原本大家都以为薄凉是个好相与的总裁,就算她常常冷着脸但却没见她真的处罚过谁,也不会轻易责备谁,但今天他们总算都见识到了薄凉的魄力,一个个躲进格子间装作忙碌的工作,只有涂雨希在人事部人员的监督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结清了工资,悄然离开。 人一走,设计部便闹开了,各种议论,任朵打开门,看着人员全部围在一起,脸色变得很不好看,“都不需要工作吗?还是谁想跟她一个下场?” 众人作鸟兽散,只有田心被推出来做出头鸟,“任经理,我们都很好奇为什么会开除涂雨希,总裁这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虽然不想坏人名声,但是如果不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随意开除员工的老大一定会被员工冠上高调上司的名号,所以任朵瞄了一眼薄凉的办公室,才对着不解的众人吐出三个字,“竞标书。”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过来,竞标书被偷事件是所有人心里的一个伤,比较是所有人努力的结果,就因为被偷了,所以害的他们连审核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说是因为做的不好被淘汰,那么他们怨不得任何人,但是确实因为没机会参加竞标遭到淘汰,他们都不服气。 所以对于涂雨希被开除事件,这下子所有人都没了异议,甚至有些人在心里小声咒骂起涂雨希,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松了。 …… 夜晚。 薄凉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直到半夜渴醒,准备去喝水,却再次听到了熟悉的沙沙声。 薄凉气结,被她揍了居然还敢再来,真是想shi了。 摸到床边放着的棒球棍,轻轻拉开门,还是同样的场景,一盏小灯,还是那熟悉的黑色衣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目的地似乎是地上。 薄凉抓紧了棒球棍,悄悄的往客厅走去,却不想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薄凉几乎是习惯性条件反射的就要蹦起来叫出声,却被身后的人扣住了肩膀,一把捂住嘴巴。 薄凉被拉进屋内,身后的人放开她,薄凉才发现是任朵,“小朵儿,你也醒了。” 任朵是温暖强烈要求来陪薄凉的,不过今天第一天住进来就又遇上了那个小贼。 “嘘!”任朵食指放在嘴边,比出一个小声的手势。 薄凉不说话,只是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两人才再度小声的走出去,任朵也拿了一根棒球棍。 走到客厅里,那个人还在那里不停的动作着,薄凉走在前面,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看得出来这人不是为财,也不是为色,似乎进来了很多次,但是却没有侵犯过她们,不禁让薄凉有些怀疑了。 那黑影明显微微一动,似乎想要再次夺窗而逃,薄凉快速跑过去,棒球棍横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任朵跟在薄凉身后,拦住另一端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薄凉再次问道。 任朵站在另一端有些紧张,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握了握手里的棍子,做好随时揍人的准备。 那个男人不说话,薄凉有些紧张,继续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半夜要来我家,但是我想你不是坏人,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 “你报警了吗?”男人突然出声,声音低沉的很好听,但是声音不显苍老,显然是个年轻人。 薄凉更加疑惑了,但是却诚实回答,“没有。” 见黑影看向后面,任朵颤抖抖的说道,“我也没有。”不过她刚才给裴白打了电话。 男人似乎松了口气,不在动作,坐回了沙发上,薄凉和任朵分别坐在沙发两端,薄凉打开大灯,这才看清男人的脸,果然是个很年轻的面容,二十五六的样子,是个俊秀的男人,眉眼很是好看。 薄凉这时候也看清楚了男人的作案工具,就是一把匕首,划在地砖上隔着一道墙听确实是沙沙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来找一样东西,找到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打扰你们。”男人没有回避问题,直视薄凉的眼睛,十分冷静。 他来了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有见过薄凉,可是第一眼他就被薄凉眼底的清澈吸引了视线。 “那你为什么不白天正大光明的来?”薄凉继续问出自己的疑问,而任朵则是坐在另一边看着两人互动,双手紧紧抓住棍子,刚才,她受到了惊吓,所以此刻她的内心还不能彻底平静。 男人的视线始终定在薄凉身上,多看任朵一眼都没有,听到薄凉的问题,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浅笑的样子足以迷倒万千少女,“因为怕打扰你们,所以只能出此下册。” 薄凉在心里感叹,果然是个红颜祸水般的男人,怎么最近自己身边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花美男,一个比一个妖艳,让她们这些女人怎么活啊!“是什么东西?”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处的东西。”男子轻轻低语,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飘忽。 “它在哪里?我找出来给你。”薄凉于是说,她住进来这里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格局,小花花始终之后更是没人收拾了。 “好像是在客厅的地砖下面了。” “地砖下面?”薄凉看了眼地砖,难怪总是听到沙沙的声音,“那你拿走了吗?” “还没有,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男人的样子不想说谎,表情认真。 “既然还没找到,我帮你找好了,但是请你明天开始不要半夜过来了,会吓到我们。”薄凉跟对方做协议,总是这样半夜出现,确实很吓人。 “好!”男人与薄凉视线对上,双方达成协议。 薄凉觉得有些困,便不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你的名字,联系方式。” “素九。”留下联系电话,男人站起身,看得出薄凉眼底的疲惫,“我先告辞了。”说完,便顺着阳台上的窗子翻了出去。 薄凉无奈的过去关窗户,她最近都是关了窗子睡觉的,这人真是神了,边走边嘀咕,“看来下次要把窗子的锁换了才行。”总是这样半夜神出鬼没的,睡觉都不踏实。 而已经站在大街上的素九此刻正好抬头看向薄凉的窗子那里,见薄凉关窗子的身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般坚定的眼神。 “老大,你真的要帮这个人找东西?我们又不认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任朵还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的问。 薄凉叹了口气,避开这个问题,“小朵儿,没事的,如果我们不帮他找他下次一定还会来的。”而且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看得出这个男人不会有危险。 “那好吧!”任朵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不过这时候电话却响了。 任朵这才想起自己叫了裴白过来,现在是半夜两点,打扰了别人现在要怎么解决?“老大,我刚才听到屋里有动静很害怕就给裴大爷打了电话,现在他过来,怎么办?” 薄凉冲着小朵儿暧昧一下,“我先回房睡觉了,你伺候他。”说完不等任朵拒绝直接溜回了房间。 伺候? 伺候她大爷? ------题外话------ 你们这些养文的美人对得起伦家这么拼命码字吗? 153 旧相识 月光倾城,月华如水,细腻温润。 悄悄溜来的温暖撵走了任朵,直接霸在流璀公寓不愿离开。 薄凉早已经水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温暖悄悄进了房间进来,看到她娇嫩的睡颜,冷峻的脸上不自觉扬起浅笑。 薄凉是憋醒的,唇上温热,完全无法呼吸,每一个喘息都像是要被吞噬了一般,迷蒙的睁开眼睛,她的意识还处在游历的边缘,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皙脸庞,薄凉瞬间清醒,明白过来,她是被暖爷给吻醒的。 薄凉侧开身要躲,原本半趴着的温暖却是一个侧身倒在了薄凉的身边,仰躺在床上。 熄了灯的房间十分昏暗,连一丝月光都没有,窗帘拉的很严密,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薄凉睁着眼睛就这样看着屋顶,全没了睡意。 “睡不着?”浓重的鼻音,带了迷蒙的睡意,温暖听到说话声便将脸转向薄凉的方向。 “嗯!”刚睡一觉醒,没那么容易再次睡着。 “既然睡不着,就我们就做些有爱的运动呗!”温暖的语气极尽调笑,但又带着一些认真,让薄凉有些不忍拒绝。 “不要闹了!”闭眼假寐,薄凉不理会他,转身背对他。 温暖在黑暗中的眼眸越发浓烈炙热,看向薄凉的目光更是如痴如醉。 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让我听听心跳有没有变快,有没有急速加快。” 说着大手一伸将薄凉侧睡的身子掰过来,而自己则顺势翻上去,直直的压在薄凉身上。 薄凉一惊,“唔!”随即大力的推着,似乎想要推开他,但是在力气上薄凉毫无优势。 温暖对着薄凉灿烂一笑,虽然很淡,而且屋子里真的很黑,但是薄凉还是看见了,就因为那抹笑容,直直的愣在那里。 她真的很喜欢他的笑脸,永远那么温柔那么让人着迷,总是会不自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心跳很快!紧张?”温暖侧耳贴在薄凉胸前,如此暧昧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无比自然。 薄凉听他这样说,不觉想要骂人,换你被人压在身下试试,保证心跳的比我快。 不过这些话薄凉自然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不会真的说出来,但是此刻两人一上一下无比暧昧的姿势着实让薄凉凌乱。 “你先下来可以吗?”薄凉两手无措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只能举在脑袋旁边。 温暖仰着头轻笑一声,“不要那么僵硬。” 已经彼此熟悉过那么多次,但每一次薄凉都还是那么娇羞那么美好,让他总是欲罢不能。 薄凉看他笑得轻松,特想把他推下去,他真的很重,压得她都喘不了气了,“暖爷,暖大爷求你,你先下来可以吗?我没办法呼吸了。” 温暖原本是整个人趴在薄凉身上,只将脑袋侧趴在薄凉身上,现在听到薄凉这样说,便用两根胳膊撑起自己身体上半身的重量,双腿、还是和薄凉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我告诉你怎么才会不能呼吸。”温暖浅笑,说的无比暧昧,手臂撑着,离薄凉有一点距离,但是也只是一小会,在薄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快速的凑近薄凉脸颊。 吻落的很浅,只是与薄凉嘴唇的碰触。 原本短暂的一个偷袭越发深邃,越发缠绵。 而薄凉却在这时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开这道防线,但是薄凉这么敌得过温暖,在温暖强势的攻击下,薄凉很快败下阵来。 温暖极富耐心,一点点吞噬,一点点慢慢的寻找,寻找薄凉。 “唔!”薄凉惊呼出声,舌尖微微刺痛。 薄凉忍不住的呢喃。 温暖显然很喜欢薄凉的呢喃,以退为攻,在她唇边留恋,不急着加深这个吻,一点点让薄凉的思绪沦陷,变得迷茫。 “凉宝,我爱你,好爱你。”温暖的脸颊已经溜到薄凉脸侧,在她耳边低语。 “唔!”薄凉不回答,他的触碰带着一股炙热的电流袭击她的全身,让她瞬间酥软,不自觉的颤抖。 “呃!”薄凉轻叫出声,慌忙的要低下脑袋,但是却被他霸道的制止。 “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凉宝,你……爱我吗?”其实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自信,不停的用这样的方式确认薄凉的心思,因为他也猜不透薄凉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他要弄清楚。 “爱,我爱你!” 一室旖旎,缠绵不休。 时间过的并不快,但是薄凉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异常真实却也异常梦幻。 天很快亮了,因为很晚才睡,后来两人一直在聊天,但是却让薄凉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显得那么不真实,虽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但她还是爬了起来。 进了卫生间,看着自己肿起来的嘴唇,薄凉有些恍惚,她已经忘记被温暖吻了多少次,只是清楚的记得。 薄凉手指抚上自己的唇瓣,内心泛出点点甜蜜与幸福的感觉。 快速的冲了脸,收拾好自己,薄凉打开卫生间的门正要出去,一堵墙却站在中间挡住薄凉的去路。 是温暖,已经起来,还穿着睡衣,半眯着眼睛看着薄凉,伸手出来,嘟着嘴嚷嚷道,“抱一下!” 见暖大爷难得一见的娇憨模样,薄凉忍不住浅笑盈盈,却也是走上去抱了抱他。 美好的一天从早晨开始,暖大爷伺候了薄凉吃完早饭,又把人给送到公司,才离开去上班。 这一段时间的忙碌结束,薄凉终于闲了下来,给自己放了三天的假期。 今天,薄家有一场很重要的晚宴。 是薄立言专门为薄凉举办的宴会。 他要让启西市所有人都知道,薄凉是他的女儿,是薄家的长女。 顺便,还要宣布她与温氏集团总裁温暖的婚事。 宴会自然也宴请了温家的长辈们。 温善、温帆还有温暖大哥一家全员到齐。 薄凉躲在房间里,整理着衣服,十分紧张。 这间屋子是薄立言专门为她布置的,很梦幻、很分红,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公主气息。 “你瞧瞧你那小胆子,还紧张起来了,你可是启西薄家大小姐,有什么好紧张的。”墨未央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酸味,拈了颗草莓,边吃边揶揄薄凉。 薄凉站在那里冲着墨未央翘起了嘴角,瞪了她一眼。 “老大,你怎么就突然成了薄家的女儿呢!”一直到现在,任朵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启西薄家,那可是与温家同样神一般的存在,不过这两家虽然都是启西的名家,却没有半点往来,更是相见不相识的两家人。 所以才会格外点出神一般的存在。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本都已经放弃了,不抱希望了,却没想到还能认回父亲。 这,真的就是命运。 亲情的力量,不可阻挡。 虽然她不信命,但坚信,命运是靠自己把握在手心的。 “宴会要开始了,别聊了,快下去吧!温暖一家子也该到了,是要让两家亲家见见面才是了。”墨未央用纸巾擦干净手指,顺手把肩头滑落的披肩拉回远处,而后走到薄凉身边,帮她理了理身后的衣角,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墨未央忍不住赞叹,“没人当如是啊。” “在你这大美女面前,我可不敢自称美人,小朵儿你说是吧!” “那是,虽然老大也是国色天香,绝代美人,但未央姐真真是出水芙蓉,浑然天成。” “你这丫头,嘴利索了,学会咬文嚼字了,不过这话,我喜欢,小嘴真甜,你家裴白是不是经常夸你嘴甜啊!” “未央姐,你真坏。”任朵撒起了娇,垂着眸不看墨未央,生怕她在多说一句,墨未央更会揶揄她。 “我那坏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难道裴白嫌弃你这张樱桃小口,粉嫩小嘴?”墨未央笑的狡黠,机灵灵的看着任朵,生怕她一个箭步冲上来跟自己拼命。 任朵跺着脚,指尖揉捏着裙子,“未央姐越来越不学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楼下大厅了。” “哈哈!”墨未央看着任朵逃也的身影,轻轻笑着。 薄凉也是垂了眸轻轻笑了笑,看着两人闹着也挺有意思。 从二楼下去,薄凉走的很缓慢,一点一点,迈着坚实的步伐,缓缓走向一楼大厅正中,薄立言的身侧,与薄蕴比肩而站。 薄蕴第一眼就被薄凉慌了心神,眼底全是惊艳。 今天的薄凉,穿了一身粉色真丝长裙,裙摆随着步伐摇曳生姿,发丝随意而又慵懒的别在耳侧,端的是一个魅惑至极。 妆容淡雅,五官精美,唇畔梨涡浅笑,自由风情万种。 一种宾客也是纷纷被薄凉所惊艳到。 而薄立言很满意薄凉引起的效果,对于大家的夸赞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薄凉是他的女儿,他为她感到骄傲。 不消多久,温暖一家便来了。 温善与温暖并肩走在最前面,温善第一眼就看到了薄立言,眸底闪过疑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才迈步上前,终于,在近前的地方看了个仔细。 “老言?”温善低声轻唤,眼底满是泪光。 薄立言也是早就看到了温善,同样十分震惊,“老温,是你?” ------题外话------ 家里断网了,好不容易弄出这三千好不容易弄死弄活的传上来,各种不淡定烦槽,我明明是高冷男神啊! 明天给大家一个大点的章,好不啦… 154 下辈子也没机会(已修重看) 互相寒暄了一番,薄凉才弄清楚状况。 原来,第一次去温暖家里的时候,温善给他说过的那两个至交好友相爱相伤的故事,说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而直到现在,依旧没人知道,当年妈妈到底为什么会离开。 因为当年薄立言伤心欲绝离开了启西市,去了四九城,一待就是二十多年,这两三年才回来,所以两个好友根本不知道对方就在本市,那么近的距离。 也或许是因为薄立言不想见到过去的人,想起过去的事,怕忍不住思念,所以才一个默默生活着。 “我就说,见到这丫头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面善,很是喜欢,原来,这丫头竟是你女儿。”温善语重心长的拍拍薄立言的肩,老友相见,许多话却只能埋在心间。 物是人非。 “我也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还能认回女儿。” “还记得当年我先有了温暖这小子,你和阿悦还开玩笑说以后一定生个女儿给我家儿子做媳妇。” “是啊,虽然阿悦不在了,兜兜转转那么些年,这两个孩子却是走到了一起,都是缘分啊!” “谁说不是呢!对了,这小子,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温善注意到一边的薄蕴,满目慈善的看着他。 “温伯伯,您好。”薄蕴浅笑着打了招呼。 “是啊!一转眼,臭小子也这么大了。” “当年,你们俩带着这孩子来我家玩的时候,他才一点点大。”温善十分感慨。 “我们都老了。”两人都是爽朗一笑,不甚在意年龄的问题。 宾客都到齐了,晚宴也开始了。 薄凉走在薄蕴和温暖的中间,用胳膊肘捅了捅薄蕴,面带微笑,悄声说道,“哥,你还别说,刚才见你那么一笑,真是花容失色啊!简直一个字形容……” “美。”温暖浅笑着,直接接过薄凉的话,得了薄蕴一个白眼,而薄凉则是跟他竖了竖大拇指,手动点了个赞。 “你们俩,果然一家子。”薄蕴撇撇嘴,远离两人。 薄凉努努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子。”而后挽着温暖的手臂,朝着那方的圆桌走去。 觥筹交错,气氛和谐。 晚宴的重头戏其实是开场舞,没有人真的会在意吃了什么,酒才是主要的。 宾客很多,全都是启西市上层名流贵族。 灯光暗下来,音乐响起,温暖弯腰躬身,在薄凉面前十分绅士的伸出一只手,“夫人是否赏脸?” 刚才薄立言与温善已经当着所有人说过,温家已经娶了薄家长女,婚期不日便会定下,在场的自然没有人再会去打薄凉主意。 不过偏偏这时候,大门被推开,一道肆意而张狂的声音响起,“薄小姐,这开场舞,能否赏脸在下?” 薄凉皱眉,有些疑惑,看向那处,只见一道逆光而来的修长身形,纤长挺拔,款款而来,身侧是翩翩佳人,窈窕淑女。 待到两人走到众人面前,薄凉才看清来人。 那翩翩佳人十分眼熟,正是前段时间才见过的叶星。 而叶星挽着的男人并不是墨卿,是一个薄凉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看起来像是混血儿,皮肤异常白皙。 薄凉认识的男人里薄蕴算是长得最精致的,但那个男人现在比薄蕴还要美上几分。 因为皮肤极白就有多了一层柔软的感觉。 “两位好像不是薄某请来的客人。”薄立言站在那里,细细打量面前的两人。 他们好像都在看薄凉,那姑娘似乎还目露不善。 薄立言转而看向薄凉,有些疑惑。 薄凉还没开口,叶星倒先说话了,“薄大小姐,又见面了,真是想不到啊!” “是啊,冤家路窄。”薄凉冷笑一声。 “这场宴会,看起来真是不错,看来,你的新爸爸对你还真是极好呢!” “小姐,请您说话客气点,如果是来找麻烦的,恕薄某不招待。”薄立言立刻出声,他可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女儿一丝半点。 叶星闭了嘴,旁边的男人唇角勾笑,看着薄凉,眼含春波,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声调异于常人说话的音阶,“旧闻薄小姐大名,今日总算是见着了,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薄小姐跳支舞。” “你是哪根葱。”墨未央出演讽刺。 那叶星就不是个善茬,跟叶星在一起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了。 “我是洋葱。”男子邪魅一笑,瞬间蛊惑了在场大部分女性的心。 “原来是个洋地方的葱,那跑来国内撒什么野。”墨未央又是一句,可是说来说去也不见对方恼火,反而笑容更甚了。 “薄小姐,请。”男子作势弯了身子,手掌平摊在薄凉面前。 薄凉皱眉,确实不愿接,“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今日有幸得见,就算认识了。” “不会说话就别学人咬文嚼字了。”墨未央听不得他那半吊子的发音。 果然,墨未央这样一说,那人便是不开口了,只是浅笑,笑容灿烂,看着薄凉,等着他的回答。 “这位先生,是我儿朋友还是薄某友人之子还请告知。”薄立言可不能容忍有人在宴会上撒野,尤其是还不知道来路。 “薄老先生是不识在下的,但是,许星光您应该很熟才对。” 听到这名字,薄立言一阵颤抖,差点站不稳,他颤抖着手指着男子,“你说谁?” “许星光,您应该记得吧!” “你是谁?” “在下许曦年。”勾唇一笑,眼底却布满阴霾。 显然,这个男人十分擅长把这么两种极端的情绪展现的淋漓尽致。 薄凉看着薄立言反常的反应,有些疑惑了,“爸,许星光是谁?” 薄立言稳住了心神,看向薄凉,顿了顿才犹豫着回答,“一个旧友,你不认识。” “真的吗?”薄凉疑惑,这么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温暖显然看出薄凉的疑惑,适时开口,“既然是旧友,就请入座吧!” 许曦年看向温暖,两人的目光交汇似乎较量一般,互不相人,眸光犀利。 开场舞没跳成许曦年也不恼,径直走到薄凉身边坐下。 然后当着众宾客的面,笑容浅浅的对着薄立言说道,“薄叔叔,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些事情的,我妈妈让我给您带句话,当年的约定,您还记得吗?” “约定……”薄立言从听到许星光的名字开始便是有些恍惚,直到听到许曦年的话,才回过神来,但是约定两个字萦绕在他心头,又是挥之不去的烦扰。 “除了给我母亲带句话,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求娶您的千金,薄凉。”灼灼炙热的目光看向薄凉,许曦年依旧挂着那般盈盈浅笑,平淡的丢出这一句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你。”许曦年看着薄凉,笑容恬淡,眉眼很是好看,凝视薄凉的样子,就像是看着情人一般,十分熟稔的感觉。 薄凉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这人…… 太夸张了点。 “你在开玩笑。” “我的表达,不够真诚吗?”许曦年眨巴了两下眼睛,抬眸看向薄凉,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越发好看,眉头微微皱起,更是迷人,“那我用整个星光珠宝未聘,够不够诚意?” “哇偶,整个星光诶!凉宝,你走大运了。”墨未央在一边煽风点火,看向许曦年的目光,变得有些玩味。 这人……真够胆。 “我想,温氏集团会更有诚意。”温暖终于忍不住出声,眉眼淡淡,面无表情的看着许曦年,“谢谢你对我太太表达了你的诚意,但是我们暂时没有分居或者离婚的打算,这辈子也都不会有。你等下辈子吧!” 啊呸! 下辈子也没机会。 “哦?是吗?”许曦年挑眉,“那我倒是要问问薄小姐,是否真的如温先生所说,不会跟您分居或者……离婚,一辈子都不会吗?” “不会。” “但是这么办?我只对你有感觉,我想,我也没有办法放弃,我会等着你抛弃温先生的那天,然后,跟了我,怎么样?”许曦年越说越大胆,越来越过分。 温暖捏紧拳头,压抑着怒火,才忍住揍他的冲动。 “别太嚣张。” “闭嘴。”薄蕴倏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拎过许曦年的衣领,直直的就把他从位子上拎了起来。 许曦年倒是不怕黑面神一般的薄蕴,甚至还挑衅般的笑着,“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看我敢不敢。等你被揍得谁都认不出来的时候,再说这句话!”薄蕴是真的怒了。 温暖是他默许了的妹夫,就不允许薄凉因为感情受到一点伤害。 一点也不可以。 “来呢!”依旧是那欠扁的笑。 “找死。”一拳头扬起,几乎要落下,却被薄立言喊了听。 “薄蕴。” “爸,我要揍扁这混球。” “不要,让他走吧,别再这添乱就行。” “哼!滚蛋。”手一松,薄蕴狠狠的瞪着许曦年,却不想许曦年虽然脚下一个踉跄没站稳,但依旧勇猛的挑衅着薄蕴。 “没胆。” ------题外话------ 已经改了。 150 抓狂的样子、很美 自从薄凉答应了举行婚礼之后,婚礼的事情就被温暖提上了日程,积极准备了起来。 薄凉把两个大项目分别交给了任朵和花兮,自己空闲了许多,便找了品奚商量合并了事情。 品奚考虑了一个多月最终还是确定下来,将品鉴局与l&n合并,成立‘良品’珠宝。 良品致力打造最高端最时尚最流行的珠宝饰品,成为珠宝界的龙头老大。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两天薄凉都是回去流璀,温暖也是回了温家大宅,半山别墅温暖说是要改造一番,为了婚礼做准备。 所以他们暂时进行了分居的生活方式,虽然温暖强烈要求住进流璀,但薄凉以婚礼前不能同居为理由把温暖打发去了温宅,一个人过起了忙碌的生活,生活重心完全都在工作上,丝毫不管婚礼的事情。 会议依旧是下午两点,薄凉早早的等在会议室,等待着所有人的到来,而设计稿早在一大早的时候就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两点整,所有人到齐,薄凉才将手里早已经复印好的东西让任朵按照编号发了下去,“这是我复印出来的所有人的设计稿,除了你们自己的,每个人拿到手的都是其他十九个人的,为了公平起见,这次的十个人由你们自己选择出来,名字我都隐藏掉了,根据你们的专业水平给每一张设计稿打分,十分最高,零分最低,半个小时后我来收结果,平均分最高的十个人将归属于花兮的队伍。不允许互相透露自己的稿子,否则视为作弊。” “好!”所有人表示赞同,之前都还担心薄凉偏袒谁,现在看来薄凉的方法很好,这样公开的选择人性化多了。 至少每个人都能看到别人的稿子对比出不足。 如果是像薄凉先前提议的那样,由她和品奚花兮一起审稿,未免大家觉得不公平,毕竟,在薄凉心中确实有适合的人选。 薄凉见稿子已经发完给所有人,便叫了田心出去,其他人留在里面。 “薄总找我有事吗?”因为方悦的事情,田心对薄凉始终有些顾虑,态度也有些不友好,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好起来,或许是因为见识到薄凉的真正实力,打心底开始佩服薄凉了。 “良品成立之后我们公司便是有两位总裁,一位是我,以为是品奚品总,我看好你的能力,实际上你的管理能力比设计更好,所以我想让你去做品总的副助,你觉得呢?”薄凉知道田心一直都很努力,工作态度也很端正,有实力有能力,却始终没有好的平台,工作了这几年一直都是默默无名的小设计师,现在薄凉给她这样一个希望,希望她能努力做好。 “为什么是我?”田心之前没少呛声薄凉,实在不明白薄凉现在这么做的动机。 “因为我觉得你有那个实力,我是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中的,所以请你也不要介意我之前的态度,也请你拿出正确的态度对待这份工作,总助的位置我知道你渴望了很久,但是得到是要付出相应的努力。”她不接受职场潜规则,也反感那些靠着别的手段上位的人,但,对于田心这样有实力的,她愿意给予机会,培养壮大。 田心显然也被她一番话说得有些愣住,心内也开始有些反思,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做好。” “希望未来的日子你可以很好的适应你的新工作。” 薄凉看到田心扬起浅笑的脸,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职场虽然是残酷的,但是她会用自己的努力来打造一片其乐融融的职场现场,而且一定会带领良品的珠宝打入专业领域,成为行业龙头,更会超过魅力和星光。 交代了田心去做其他工作,薄凉回到会议室,收上来所有已经打分的设计稿,把一样的二十份设计稿放在一起,薄凉拿出第一份让任朵做分数记录,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所有的评分都写在了身后大的白板上,顺便标上了名字。 接近一个小时才弄清楚所有的评分,算出平均分,终于得出了所有人的评分。 分数最高的是杨烁,他的设计以轻松舒适为主,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第二名跌破所有人眼镜,爆出最大的冷门,是一个新进设计师,设计学院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个大学生是薄凉挖来的,可以算是薄凉很喜欢的一个,而第三名更是让大家难以想象,居然是一项被大家派遣去打杂,一直默默无闻的陈清。 薄凉实际很喜欢陈清,简单直来直往的女孩子,但是自我防备意识太差,这是职场大忌。 剩下的有资历比较高的设计师,也有新入行的设计师,总算是分数最高的十个人都已经有结果了。 薄凉看着所有的设计稿,与她想到的结果差不多,“没有进前十名的设计师也不要觉得有压力或者其他的心思,这一次选出这些优秀设计师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接下来的工作,一次考核并不能否定大家的能力,不要把不好的想法心思用在工作上,请大家配合好任经理和花总监的工作。” “是的,总监。”他们没有不服气,毕竟是如此公开公平的一个选举,让他们连反驳的机会有没有。 能者居者的道理他们都懂,只是这一次的压力都转化成了动力,让今天失落的人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直不断努力,逐步想要超越前十名,也为以后良品的设计之路铺垫了一条不可匹敌的美好未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也是薄凉没有想到的连锁反应效果。 “那大家都去工作吧,前十名留下来。” 没有入选的都出了会议室,只剩下十人。 薄凉一一看过大家,对于他们都十分满意,这是属于良品全新的队伍,一个要开拓良品未来的专业团队,“花兮,你来说。” “我是花兮,良品珠宝的设计总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总监了,只是你们这一个队伍的老大而已,我学了很多年设计,而你们的设计在我看来远远在我之上,我希望你们可以成就一个完整的良品,让良品的未来不可限量,就看我们自己的能力,能做到吗?” “可以。” “很好。我们新进了一个案子,欧洲几大品牌赞助的春季服装展会,其中的珠宝项目已经确定下来交给我们来完成。半个月为期,我们要出一整套的设计图,多达一百套服装的配饰,其中包括头饰、项链、耳环、戒指、腕饰。还囊括内地时装发布会,流行色的调查,设计图纸,成品完成。这是一个很大的案子,如果可以成功,良品必然一举成名,而我们这个设计团队也将知名海内外,我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能够把握住吗?”花兮看着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觉得自己也斗志昂扬。 “我们会努力。”大家在听到这样的大案子时眼底是难掩的兴奋,像是终于看到曙光的黑暗者,有一种能量在逐步释放。 “那好,给大家最后一个休息的时间,从明天开始正式接手春季服装会的案子,即将迎来的是无止境的加班,通宵赶稿,制作,大家可以承受吗?” “我们可以。” 薄凉最喜欢看到这种斗志昂扬的样子,很满意的点头,看着花兮已经坐回了位置上,又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四点多了,于是便不再绷着严肃的表情,轻松一笑,对着众人调侃道,“有女朋友男朋友的都下班约会去吧!未来两个月你们可都没有什么机会约会了。” “谢谢薄总。”十人的团队,有六个年轻女孩子,四个男的。 全部是年轻的生力军,薄凉对接下来的案子抱有很大的信心。 …… 在温暖强势的哀求下,薄凉勉强收留了暖大爷一晚,让他住进了流璀的公寓。 薄凉忙着看已经交上来的竞标书,忙好了才去找温暖,在卧室找到温暖的时候,温暖只穿了一条内裤,裹了浴巾,上身裸着。 薄凉一推门便看到美男出浴的样子,惊得一下子捂住了双眼,连连后退,却一下子磕到门上,直接摔在地上。 幸好屋内铺的木地板不算太硬,薄凉才没有摔得很惨。 温暖过去扶她起来,薄凉刚站起来便对上了温暖裸着的胸膛,再度退后,“暴露狂。” “温太太,你似乎忘了我们是夫妻,我脱、光光的样子,你见过不止一次。更何况我刚洗了澡出来,总要给我时间穿衣服吧!” “快穿上,别冻着。”不害臊的家伙,老是说一些尴尬的话。 温暖不急不慢的穿衣服,长衫和休闲裤,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你现在要去洗澡吗?我给你放水。” “好,还真是忙死我了。” “也别逼着自己那么紧,工作是要一步步做的,急不得。别累坏了自己,我会心疼。”温暖放了温热的水在浴缸里,还滴了两滴薰衣草精油,可以舒缓神经。 “可是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我就想把它做好。”薄凉握着拳头轻轻砸了砸肩膀的僵硬。 “我支持你工作,但是也不能太拼命,不然我一定整天让你整天下不了床,看你孩子想不想工作。”温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站在薄凉身后,直接吓得薄凉大幅度转身,差点整个人摔倒。 温暖无奈皱眉,轻轻扶住她,“笨死了。”现在见她工作上越来越犀利,似乎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怎么生活中尤其是到了他面前就便会白痴级别人物? 轻轻帮她捏着肩膀,见她十分享受的眯了眼眸,温暖更是一阵心痒难耐。 薄凉站起来,一把将温暖推开,“你才笨呢!” “学会反抗了?”带爪子的猫咪更加可爱。 薄凉看着他得瑟的诡异笑容,不再多想,快速跑向里间,大喝一声,“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澡。” 等下她一定洗好就果断睡觉,才不要跟他做那些尴尬的运动呢! 哼!急死他。 这样想着薄凉便美滋滋的去洗澡了,殊不知浴室门关上的一刹那,温暖也关上了房间门,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开始他的‘工作’。 薄凉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不禁很想骂人,工作难道不是应该去书房吗?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正儿八经的坐在床上,这是做的什么工作。 温暖听到薄凉嘀嘀咕咕小声碎碎念,放下笔记本,抬头看向她,“洗好了就早点睡,不要明天早上起不来。”薄凉的赖床他可是见识过的,真是要命的很,有一次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还是用唇来把她吻醒,所以后来他就爱上了叫她起床这件事情。 “忙你的吧!”薄凉拿着毛巾擦头发,憋着嘴瞪了温暖一眼。 温暖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却莫名的乐了,笑的开怀。 “笑什么啊?” “想笑就笑咯!”温暖也耍了一次无赖。 看着这个始终温温柔柔的男人脸上挂上狡黠的浅笑,薄凉有些看呆了。 真要命。 果然是男颜祸水。 赤果果的勾引啊! 薄凉不自禁坐在床边,拿着毛巾的手顿住,有一瞬间的闪神恍惚。 “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是也不用花痴一样看我看得呆了。”温暖揶揄她。 薄凉惊醒过来,一个毛巾丢过去,“自恋的家伙。” 毛巾刚好好死不死的甩在温暖脸上,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温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冲动。 拿开电脑,站起身,温暖下了床,转了一圈走到薄凉坐着的位置,俯下身看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呼吸间。 “不错。” “什么?”薄凉早已经满脸通红,被这个男人折磨真是一件非常想逃离的事情。 “抓狂的样子。”很美。 薄凉一点点往后退,双手撑在床上才得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而温暖显然一点也不满足,离她越来越近。 薄凉退无可退,终于支持不住,整个人跌在床上,“你想干嘛?” 温暖不回答,只是邪魅一笑,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覆在薄凉身上,一点点靠近,最终吻上她的唇。 155 妇产科 果然,话一出口,薄蕴的拳头便落在了许曦年的俊脸上,脸颊直接肿了老高。 “操,真他妈暴力。”许曦年揉着脸颊,整个人跌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薄凉抚额看着这一切,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拦下薄蕴的动作。 而另一边的叶星,始终笑语晏晏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薄凉,这只是开始而已,你欠我的,我正在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首先,就是你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一场晚宴还算完满落幕,除了突然出现的许曦年,一切还算美好。 只不过因为薄蕴打了许曦年,许曦年就狠抓薄蕴不放,甚至还直接报了警。 最后宴会散场,安抚好长辈们,薄凉和温暖才随着薄蕴许曦年一起去了警察局。 因为薄蕴的身份,警察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只是,麻烦的许曦年的身份。 他根本不算是国人,而是拥有y国国籍的国际友人,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薄蕴把这事跟上级报备后就被叫回了部队。 薄凉有些担心,却又帮不上任何忙,只好恨恨的瞪了许曦年一眼,便和温暖一起离开了。 而许曦年站在那里,看着薄凉远去的背影,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眸光瞬间变得犀利,唇角依旧含笑,透着危险的气息。 薄凉,你逃不掉的! …… 宴会过后,温薄两家人会了面定好了婚期,就在五月二日,举行两人的婚礼。 而在这之前,薄凉因为要忙着时装周的事情,所以暂时还是住在流璀。 温暖近期也是时长加班,希望把近期的工作做完,给自己放一个大假然后跟薄凉出国度蜜月。 这天下班,薄凉约了温暖一起吃饭,两人吃完饭准备回去,却接到了品奚的电话。 挂了电话温暖就陪着薄凉赶到了医院,急救室外面只有品奚一个人。 薄凉慌忙跑过去,着急的问,“未央呢?伤在哪里了?” “还在里面处理伤口。” 话音落,就见墨未央走了出来,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又让品奚去交钱取药,才离开。 墨未央的额头、手臂、膝盖都缠着纱布,见薄凉关切的看着自己,才轻声说道,“我没事,幸好有品奚送我来医院。”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薄凉看着这个样子墨未央,心里更加着急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没事,遇到一帮小混混。” “小混混?你怎么会遇到那些人?”薄凉有些不解,启西氏的治安向来很好,而且那些所谓的混混都是有组织的,一般不会轻易在街道上明目张胆的抢劫或者斗殴。 “没事,可能得罪人了吧!”墨未央含糊的说着,说的话有些保留。 “暖,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差吗,我在这里照顾未央。” 温暖点点头,叮嘱她照顾好自己,才迈步离开。 薄凉目送他离开,才有看向墨未央,“医生怎么说的?需要住院吗?” “不用。”墨未央神色淡淡,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品奚交了费拿了药,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第一眼却是看向了薄凉。 薄凉只顾着关心墨未央没有察觉,而墨未央却是看了个仔细,心底一阵抽痛。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墨未央转而看向薄凉的目光变得异常清冷。 “你最近跟我去流璀住吧,我照顾你也方便一些。”薄凉扶着墨未央,轻声说。 “我送你们吧!”品奚跟着两人身后,语气虽温和,但是态度却是强硬的。 没等两人开口,品奚便先一步去开车子,薄凉只得扶着墨未央朝门外走去。 回到流璀公寓,薄凉没让品奚上楼,自己扶着墨未央回了家里,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一直随着她的目光。 品奚最近的反常她不是没发现,只是都没放在心上,她根本不可能与品奚有什么,只是未央怕是要误会了。 上了楼,进了屋,薄凉丢下包,扶着墨未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认真而严肃的问道,“未央,给我说实话,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是给你说了,没什么,就是一群混混。”墨未央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薄凉。 “真的只是这样吗?”薄凉不相信墨未央的敷衍。 “是的,你别问了,真的只是这样。”墨未央明显不想在回答,站起来,轻声说,“我累了,先回房了。” 薄凉看着墨未央一步步慢慢的走进房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墨未央的整个态度让她觉得奇怪,而且可以隐瞒了一些事情,是不想让她知道吗? 罢了,既然她不想,她也不强求。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薄凉才迷迷糊糊睡着,只是没睡多会,便被门铃声吵醒。 薄凉抓了抓头发,起身去开门,却看到墨未央已经去开了门。 进来的时候品奚,还带了早餐。 在薄凉的印象中,品奚一直是个不苟言笑,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甚至也不算细心的男人。 能让他一大早买好了早餐送过来,也算是十分良好的转变了。 品奚进了屋,把早餐放好,又去厨房取了碗筷,一副自己家的样子,一点也不客气。 墨未央皱了眉,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品奚态度热烈,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然而越看她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未央,你在家休息几天吧!”品奚神色自然,看向墨未央。 墨未央点头,算是回答。 吃完早餐,品奚只是跟墨未央打了个招呼,便随着薄凉一起离开了。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墨未央眸底闪过一丝晦暗。 找过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捏在手里,犹豫了许久墨未央才拨通电话。 直到那端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墨未央才开口,“我考虑好了,我答应你。” “是个聪明的女人,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晚上见。” 墨未央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捏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心底更是一阵慌乱。 她到底在干什么! 不敢多想,墨未央直接把自己的思绪压在心底,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 时间过得极快,很快便进入四月底。 两人的婚期越来越近。 这天,温暖和薄凉一起去了医院。 两家的老爷子明令下达,两人必须去做一次婚前检查,然后根据医生的意见调养身体,尽快让两位老人家抱上孙子。 检查还没开始,刚转进妇产科,薄凉就看到迎面相携走出来的许曦年和墨未央,薄凉连忙拉着温暖隐在一边的角落,温暖转身间将薄凉困在双臂间,从背后看就是两个人在亲吻,实际两人只是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直到墨未央他们已经背对着自己,薄凉才从个温暖宽阔的胸膛间抬起脑袋,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个人,视线掠过两人出来的方向。 那边,是妇产科。 妇产科?这个词蹦进薄凉的脑袋里,不禁让她心脏狂跳,未央为什么大晚上要来妇产科?难道是?不会,一定不会,不要自己吓自己! 但是,她为什么会跟许曦年在一起,还十分亲密的样子? 薄凉这样想着还一边摇头,看的温暖云里雾里,“你怎么了?” 薄凉伸手指了指那边的标识牌,温暖不傻,自然瞬间明白过来。 没给薄凉多想的机会,温暖拉着薄凉直接快速离开医院。 而薄凉早已经没了好心情,整个情绪一团乱,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空了一早上的肚子却一点也不觉得饿。 现在更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两人直接回了家。 薄凉耐不住性子,直接打了电话给墨未央,只说晚上回流璀吃饭。 墨未央电话里的语气显得怪怪的,但还是一口答应了。 薄凉回到家里,墨未央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气色看起来更是好极了,整个人笑语晏晏的。 薄凉坐在餐桌边,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墨未央,认真严肃的问道,“未央,你跟许曦年是怎么回事?” 她好希望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墨未央停下了动作,有些不解的看着薄凉,满脸无辜的样子,“凉宝,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薄凉对于墨未央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行为有些忍无可忍,“未央,为什么一直都欺骗我?” “我怎么欺骗你了?”墨未央反驳问道。 “难道没有嘛?”薄凉语气变得很不好,大声说道,“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多喜欢品奚,为什么还要跟许曦年玩暧昧,你明知道许曦年他……”是个那么危险的人物。 “我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只有他会体贴我关心我。”虽然总是在*上折腾她,但是却在心灵上给予了莫大的支持与鼓励,她觉得这些都是在别人甚至包括自己最好的闺蜜那里体会不到的 “关心你,体贴你?你难道不知道,他身边多得是女人,他只要挥挥手就会有一大把女人投怀送抱。”薄凉几乎怒吼,不明白为什么墨未央就是那么死心塌地。 “那有怎么样?他了解我,关心我,至少不会瞧不起我。而你们这些人呢?这些口口声声说为我好的人?没错,我永远都比不上你,你总是那么优秀的存在,所有我在乎的喜欢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只属于你,我只是你身边永远的配角。就连我唯一可以去爱的品奚眼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但是在许曦年眼里不同,他的眼里有我没有你。”这就是墨未央的悲哀,永远活在与薄凉的比较中,而薄凉却毫无知情。 不过,这种比较是从她与薄凉相识的那一刻就开始的,只是参与其中的却只有她一人罢了。 听到这里薄凉突然哭了,难过的感觉充斥整个心脏,“未央,不应该是那样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我不知道好朋友好闺蜜的定义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在你身边就永远抬不起头。”墨未央说完这些话,也已经忍不住落泪,她从小无父无母,一直很孤僻,直到遇到薄凉,才有了全新的生活。在她的心里,薄凉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可是今天她们俩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吵成这样。 忍住眼泪,墨未央丢下碗筷,饭也没吃,便离开了。 薄凉呆呆的望着餐桌上满满一桌的事物,心里堵得难受,眼泪早已经模糊了双眼。 直到墨未央走到了门口,准备开门的前一刻,薄凉一下子疯了一样跳起来跑过去,拽住墨未央的衣角,大声叫道,“未央,我们从十三岁认识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难道这十几年的友情比不上一个许曦年吗?” 墨未央看着这样的薄凉,心内升起不忍,但是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在心里想起,‘走吧,离开她,去过一直以来你想过的那种生活,那种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主角,只有你自己的自由生活’。 想到这里,墨未央毅然推开薄凉,一下子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听着轰的一声关门声,薄凉突然像是失去了全世界,悲凉的感觉瞬间弥漫。 她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只是哭泣,眼泪模糊视线,一点点滴在地毯上,然后瞬间被吸收。 素九翻窗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薄凉一个人缩在门口,整个人放声痛哭。 他走过去,一把拎起薄凉,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记忆中的两次见面她都是充满活力的样子,此刻看起来格外脆弱,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的显得有些陌生。 薄凉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一时没有分辨出是谁,大力推开男人,薄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你谁啊?” 素九哭笑不得,才一个月而已,这个女人就不认识自己了,难道自己不穿黑衣变化就那么大?“仔细看看。”随手拿了块毛巾丢给薄凉让她擦眼泪。 薄凉看也没看直接拿起来抹泪,直到视线变得清明,薄凉才看清手中拿着的抹布,“喂,这是擦桌子的。” 薄凉低喝着看向男人,立刻认出了是素九,只是这一身鲜亮的衣服比之每次半夜出现的黑色出殡服好看多了,白了男人一眼,薄凉丢下手里的抹布,丧气的坐在沙发上,真是丢死人了,形象尽毁啊!“你来干嘛?” 素九见她注意到自己的穿着,无奈的皱眉,似乎上次最后离开的时候听到这个女人嘟囔了一句穿的像是出殡,他这次来才特意换掉了黑衣,却没想到她态度那么恶劣,似乎很不想见到自己,不过看在她刚才哭的悲惨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找你啊!” “来的真是时候。”薄凉小声嘟囔,昨天不来明天不来,偏偏今天在她最糗的时候来。 “你发生什么事情了?”素九坐在桌边,看着一桌子没动过的菜,食欲大增。 薄凉的印象中素九是个淡漠冷静极度不过问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也是凡人一个,废话也挺多的,“你管的有点多。” “好奇而已。”素九不客气的给自己盛了饭,开始吃了起来。 薄凉见他吃得欢快,这才觉得自己饿了,也拿了碗盛了饭坐到桌边,与素九对面而坐,筷子在菜盘子里飞掠,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不愉快。 “喂!你是饿了多久的?”看着慢慢四大盘子菜都被解决的干干净净,薄凉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被谁虐待了。 “我晚上吃了饭来的。”但是那些饭总是少了些家的味道,而在这里他就能感受到家的感觉,所有才在某些难过的时候翻窗子来这里呆一会。 找东西不过是个借口,他的主要目的是薄凉,因为在薄凉身上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安心。 “吃了饭来的还抢我的菜?”薄凉怒视男人,心情极度不爽,今天真是个不吉利的日子,所有倒霉事都碰到一起了。 “我乐意。”素九吃饱了,主动捡了碗筷进了厨房欢快的刷了起来。 看在他吃了还知道收拾的份上,薄凉不予计较抢菜事件,但是她还是很好奇的盯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不是跟你说不要翻窗子进来吗?”很危险好不好,八楼,是八楼诶,这个男人时蜘蛛侠吗?不知道很危险吗? “可是我没钥匙。”素九无辜的看向薄凉,表示自己其实还是爬窗子进来比较方便。 “你可以敲门。” “翻窗子方便一点,而且,你不是还没换窗子上的锁,我开那个习惯了。”素九说的满脸无所谓,似乎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开锁开的倒是顺手,那我的大门你也可以自己开。”按道理来说薄凉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说法或者遇到如此‘不要脸’的男人,是应该排斥反感,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变态小偷入室抢劫惯犯,但是这个男人却总是用清浅的笑容轻易化解掉薄凉心底的一丝丝想法,让她没由来就轻易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 “你的门锁是我设计出来的,除了我还真没有其他人可以打开。”素九洗好碗,取下手套,又洗了手,这才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脸得意的样子。 薄凉看着这个男人越发明朗的表情,心情也渐渐变好了,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你怎么会设计门锁?” “我是锁匠嘛!”素九说的一脸认真,让薄凉无法怀疑。 本来薄凉就是极好骗的人,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的,所以对于素九认真的说法一点也没有质疑。 “看来我是没办法防你了,以后如果我丢东西,第一个找你。”薄凉盯着他恶狠狠的说道。 “放心,你这点东西我不稀罕。”素九说的很是无所谓。 薄凉看着坐在那里一副自来熟样子的素九,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不需要隐瞒,可以倾诉一切的朋友。 看着薄凉愣住,素九知道她又开始神游,想到刚才见到她的样子,便再次重复那个话题,“刚刚是怎么了?” “没事。”薄凉看着那真挚的眼神,有种想要说出来,对这个男人说出心里话的冲动。 “骗人,说实话。” “吵架了。” “和谁?因为什么?”看着薄凉再度哭丧着脸,素九有些后悔自己问了那个问题。 “我最好的朋友,她做了一些我觉得不对的事情,但是她觉得没有做错,所以我们刚才在争执,然后她就走了。”薄凉心里还是很难过的,为了一个许曦年,搞得她们姐妹反目。 “所以她就走了,你就哭成刚才那个样子。”素九算是搞清楚了薄凉哭成泪人的根结,看来这女人也是有弱点啊。 “对。”虽然很不甘心被人看到了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但是看到看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或许她想冷静一下,你们现在的状态与其尴尬的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如分开一下子相互冷静,仔细想想谁对谁错。”素九分析着,顺便安抚薄凉的心情。 “但愿如此啦。”薄凉其实知道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但是就是忍不住的难过,不过刚才那个悲伤的痛苦情绪已经过去了,现在多了个男人在屋里,她才哭不出来呢! “不过,你还没说你过来有什么事情?”薄凉不忘问素九今天过来的目的。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进度,我的东西?” “还没找到,最近工作太忙,几乎没什么时间,你急着要?”薄凉险些蹦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忙的昏天暗地,根本没时间找东西。 而且家里几乎都翻遍了,她也没有看到要找的不属于她们的东西啊! “也不是特别急。” “不过,话说你到底让我找得是什么?我总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很难找得到。” “你只管找就好,你找到那样东西的时候一定知道那是我的。”素九无比认真的回答。 薄凉无奈,却不在多说什么,“好吧,我尽快。” “不要太难过了,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素九站起身准备离开,顺便交代到。 “好。”有他开导并陪伴了这么久,坏心情也变好了,虽然薄凉还是很疑惑,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以差距那么多,前两次见到的男人跟今天的这个感觉上差很多,给人很温暖的感觉,而不是黑夜里冰冷的那副样子。“路上小心。” 素九走到窗边,一下子翻出去,吓了薄凉一跳,“下次见。”素九说完这一句,身影便消失在窗边,薄凉快步奔过去,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特殊技能。 等薄凉到了窗边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站在了一楼的平地上,对着八楼伸出脑袋的薄凉挥挥手,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薄凉不禁感叹好神奇,收回脑袋,关了窗子,回到空荡的屋子。 素九的身影转入路口,另一道身影闪现,直听素九恢复低沉的声音吩咐道,“盯好薄凉,以及她的安全。” “是。”黑影话音落便消失不见,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如鬼魅一般。 …… 第二日,薄凉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坐在办公室也是焦躁不安,心底十分担心墨未央。 快下班的时候,薄凉的办公室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任朵跟着进来,忙向薄凉道歉,“老大,我拦不住她,她非要见你。” 薄凉看了眼陆薇,对着任朵点点头,让她先出去,“去工作吧!” 陆薇眼神犀利,带着刺,直接大咧咧的坐在薄凉办公桌对面的位置,态度也十分嚣张,“薄凉,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你尝到得罪我的后果。” “噢?那是怎样?”薄凉显然不把陆薇的威胁当做一回事,但是看到她那副灿烂的笑容,薄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以为温暖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傻傻的以为,他是真的爱你?” 薄凉看了眼没关的办公室大门,担心被人听去了说闲话,便态度强硬的直接反驳,“陆薇,你已经不小了,能不能不要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也请你说话注意点,话说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余地。你这样说温暖这样说我们的感情,是在贬低温暖吗?” 这里毕竟是良品不是她陆薇的军区大院,撒泼也是有限度的,反正她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接受不接受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你不要那么嚣张,我会让你哭着求我。”陆薇丢下这句话,踩着十寸的高跟鞋快步离开。 薄凉皱眉,一整天的心情都十分阴郁,此刻更是无比心塞。 但是更让薄凉添堵的是,她刚出了摩天大厦的大门,就遇上了多之不及的二号倒霉人物。 许曦年。 薄凉刻意避开他,不希望与他有过多纠缠,却不想他却是直接拦住了薄凉的去路。 “有事?”薄凉冷漠的问道,一点表情也不给。 许曦年不怒反笑,语气更是十分情况,“在温暖身边待了那么久,这性子可是一点也没被温暖到,真是冰冷,我可是有个你定会感兴趣的消息要告诉你,你不想知道吗?” ------题外话------ 美人们,520小说微信公众客户端有书香美人的活动,进入公众号就可以免费投票,乃们愿意去给二苏投一票不。 你们随意哈!二苏是306号苏二爷,我爱你们,么么扎。 156 墨未央,死亡。 “我对你说的任何消息都不感兴趣。” “我觉得你一定会感兴趣,要不要先听我说说。”许曦年笑的十分自信,似乎笃定薄凉一定追问下去。 “现在这个时间,你的好姐妹墨未央正和温暖在一起呢!” 薄凉不明白许曦年的意思,但是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你说什么?” “我说的难道不够清楚,我说墨未央现在正和温暖在一起,至于在做什么,就要你自己去看了。”许曦年说完这一句,便松开手,嘴角勾出浅笑,笑意没不达眼底。 薄凉分明在许曦年的眼底看到了冰冷的寒意,而且是带着诡异光芒的,所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摩天大厦的后门口,你现在就可以过去看看。” 丢下这一句话,许曦年便离开了,而薄凉站在那里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 反正是下班时间了,她也要经过公司门口,顺路去看看好了。 这样想着,薄凉离开了办公室。 许曦年果然没骗她,墨未央确实正跟温暖在一起,不过他们所处的位置很偏,若不是薄凉特意寻找他们的身影也不会注意到,但是为什么两个人像是在吵架,争执什么事情? 薄凉有些疑惑,眉头皱起,隐在转角处的墙根,看着那两人的互动,墨未央用手指戳着温暖的胸膛,温暖脸色似乎特别难看,但却始终隐忍着,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墨未央却似乎更加得寸进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个大力推向温暖,然后还拽着他的衣领。 看到这里,薄凉更加疑惑了,不明白墨未央到底因为什么对温暖这般态度,但是却知道两人那是在吵架,而且如果温暖是个不客气的人,应该会升级为打架。 温暖的脾气薄凉多少还是很了解的,他虽然对着自己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他面对其他人,都是冰冷淡漠,脾气也不算很好,现在看来却是一直在忍着墨未央引发的怒火。 薄凉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到一起吵架,但是心里却极其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出面,只怕矛盾会更加激化。 很快便看到温暖独自走开了,而墨未央似乎没有发觉到薄凉,也离开了,薄凉没有叫她,只是跟在她后面默默的走着。 薄凉在这个时刻不知道该这么面对墨未央,上次大吵了一架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过联系,到现在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冷战,突然面对了,就会觉得手足无措。 薄凉一路跟在墨未央身后,看着墨未央的背影心里其实挺复杂的。 墨未央打了车往流璀的方向去了,薄凉紧跟其后,准备回家和墨未央好好聊一聊。 还没到流璀公寓,墨未央便下了车,薄凉远远的跟着,也下了车。 穿过两条马路就是流璀的公寓大门,薄凉一直看着墨未央的背影,亦步亦趋的跟上。 其实薄凉对于墨未央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 两人从十几岁的时候认识就感情极好,除了墨未央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 这么多年的相依相伴倒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只是那次争执却让薄凉知道了墨未央心底的真实想法。 原来,她并不是那么真心的当自己是朋友。 再穿过一条马路就可以到家了,薄凉思绪翻飞,却也渐渐释怀。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两人还在一起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支持对方就可以了,墨未央从小无父无母,自己就是她唯一的坚实后盾,如果连自己都不理解她包容她体谅她,那她只会更加难过。 穿过马路的时候是绿灯,薄凉也跟了过去,准备追上墨未央一起回家。 薄凉离得比较远,小跑起来准备追过去,而墨未央已经走到了马路的一半,就在这时,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威龙从远处驶过来,一点也没有要停车的意思,朝着墨未央直冲过来,薄凉距离比较远恰恰看到这一幕,惊得整个人呆掉,也是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未央,小心。” 墨未央根本没有发现危险,听到薄凉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在这时,本来还距离很远的车子似乎加快了速度,一个高速闯过红灯,直直的朝着墨未央的地方撞过来。 “未央。”薄凉在一声尖叫后看着墨未央的身子被撞飞出去,整个人颓废的跌在地上。 墨未央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没有被风吹向自在的天空任意翱翔,反而是颓废的一下子栽在地上,残忍而残酷。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薄凉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阻止,薄凉就已经跌落,而那辆黑色的车子却在这时倒了回来,毫不留情的从墨未央的两条腿上压过去,然后一个转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啊!”薄凉眼睁睁看着那一幕,叫嚣着,心内的痛达到极点,整个人几乎都要疯了。 薄凉尖叫完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跳起来跑向马路中间,所有的车子都让了道,即使绿灯了也没有发动,而那辆宝蓝色的跑车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只剩下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墨未央直直躺在地上,而她的腿显然已经齐刷刷的断成两节。 “未央,你醒来,你别吓我。”薄凉直接跪在墨未央的身边,看着已经面目全非,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墨未央,整个心都像是没了,哭的满脸泪痕,也有些吓到,一副受惊的样子。 “未央……”她不停晃着墨未央的身体,可是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周围已经有人打了电话报警,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薄凉想要捂住墨未央留学的伤口,可是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根本无从……下手,她手足无措的看着墨未央,没有任何言语,就那样死死盯着墨未央,眼泪肆无忌惮的直流。 染血的手抹了一把泪,薄凉看着墨未央喃喃自语,“未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吗?这不是真的对吗?” “未央,你醒醒……” “未央,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再也不生你的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还没原谅我,不能就这样死掉!” “未央,你醒来看看我。” “当年你爸爸妈妈丢下你离开的时候你说过,你只有我了,可是现在,你这么忍心丢下我?”薄凉呜咽着,泪如雨下。 墨未央始终那样躺着,没有任何反应,薄凉似乎着急了,疯狂了,抓住墨未央的衣领使劲的晃着,“你给我醒过来,你答应我的都还没做到,你也还没有原谅我的错,为什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想吓唬我吗?” “你快点醒来,我们再也不吵架了,也在不闹别扭了,你快醒来。” 有人想上前劝慰薄凉,却被她冷冽的眼神喝住了脚步,所以周围的人就这样看着,都没有上前阻拦她的疯狂行为。 终于救护车来了,薄凉守在那里任谁都劝不走,而医院的随车来的医生护士要做急救,最终一个护士拉着薄凉走到一边,让开位置给其他人。 不过很快,医生就散开了,对着薄凉摇摇头。 薄凉扑过去抓住医生的衣服,大叫,“为什么摇头,为什么不送人救护车,为什么不抢救?” “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医生轻声对薄凉说道,毕竟见识过太多这样的场面,比薄凉还激动的家属也是见到过,所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车祸死掉的人是要直接送到殡仪馆的,不归他们医院的范畴。 “你骗人,我不相信你,警察呢!警察为什么还不来,你们做医生的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们快点救她,快点,救救她。”。薄凉颤抖着手,扯着医生的衣领,然后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墨未央,不断哀求。 一个护士好心上前解释道,“小姐,你别这样,冷静点好吗?” “我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求求你们了,为什么不救人,你们为什么不救人,不要走,救救她。”薄凉哭的声音都哑了,满脸的泪水混合着血水,让人看了都纷纷替她伤心。 而墨未央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血弥漫了,地上都是血迹。 薄凉看着墨未央,嘴里不断哀求着,脑袋却开始晕眩,所有人在她眼里都变成了模糊的。 终于,眼前变成一片漆黑,薄凉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在地上。 而就在薄凉栽倒在地的一瞬间,一道人影飞快的闪过去扶住了她,将她揽在怀间。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隐蔽处,一张如花般的笑颜冷眼看着这一切,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薄凉,心痛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 薄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家里,而且是在自己的房间。 揉了揉持续疼痛的脑袋,薄凉渐渐恢复了思想,未央呢?她明明是跟未央一起回家的? 鞋子也没穿,薄凉直接奔到外面屋子,厨房里飘了饭香。 薄凉脸上瞬间扬起了灿烂的笑容,虽然整张脸苍白的异常,但是一点也不妨碍那个笑容的美丽,她快速跑到厨房门口,对着里面亲切的喊道,“未央。” 只是在看到厨房里面的人时,薄凉整个人愣住了,语气变得很不好,“怎么是你?” 说完这句话她就失魂落魄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未央没有回来,未央还没有原谅自己,未央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脑海中不停的闪现车祸片段,薄凉抱着似乎要炸开的脑袋,蜷缩在沙发上,任眼泪肆意流淌。 “不,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我的臆想,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薄凉抱着脑袋喃喃自语,整个人陷入强烈的自我意念中。 素九把火关掉,这才出了厨房走到客厅,看着她难过委屈的样子,看着那满脸的泪水,他的心里突然也有了一丝撼动。 其实他今天是刻意早些过来准备做晚餐等待她下班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路过那条街的时候会看到那一幕,也恰好接住了栽倒的她。 等待着殡仪馆的车子带走了墨未央,他才把薄凉抱回家。 这个小女人,从最开始的活力四射,到后来的坦诚相交,再到墨未央走时她的悲伤情怀,而现在似乎是她最不一样的时候,整个人被巨大的悲伤笼罩,一点不容许别人侵犯。 薄凉给素九留下的映像一直都是很好的,所以他才不由得让人保护着她,只是没想到,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死去,而是看着身边最关心最爱的人死去,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目标居然会指向墨未央,不然他一定会事先阻止,绝不让她像现在这样难过悲伤。 薄凉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眼神没有任何焦距,看着远处,泪眼迷蒙,整个人呆滞的坐在那里。 “薄凉,你清醒一下。”素九走到她的身边,也坐在沙发上,想要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但是她就是那样紧紧的缩成一团,抱着双腿坐在那里,不让任何人侵犯。 “你走开,我只要未央。”薄凉的声音呜咽着,大力推开素九。 若说之前薄凉无声的落泪是一种控诉,一种对别人的折磨,那么现在这低声呜咽却让素九整颗心都疼了起来。 素九也不管不顾,用力将她圈进怀里,生怕她无意间伤到自己,“薄凉,有我呢!我在这陪着你,乖,好不好。” 薄凉听到这样温柔的呢喃,心内没由来的生出一片安宁,埋在素九的怀里,薄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素九,你说未央是不是太残忍,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一走了之,不管不顾,她今天明明是准备回这里的,她是想跟我和好的,她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原谅我?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不是的。”素九拍着薄凉的后背,轻轻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足以溺出水来,看着怀里的人儿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极度害怕,便更加用力抱紧薄凉,揉着她凌乱的发,眼底弥漫的光芒是别人无法看透的,“薄凉,别难过,事情发生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也不是你们自身所能控制的,不要责怪自己。” 其实最开始他真的只是把薄凉看作是一个朋友,一个知己,喜欢两人聊天相处的模式,所以才会用各种借口时不时来找她,但是真正相处下来才发现薄凉自身真的很有魅力,越是接触的久越是发现她的优点。 现在当薄凉孤苦无依心痛至极的时刻,唯一陪在她身边的素九自然打从心里对薄凉的一些感情发生变化。 但是他知道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所以他只是愿意就这样陪在她身边做她坚强的后盾。 薄凉听到他这样说,才抬起头,一张大花脸直直对着素九,猫眼儿满含委屈的盯着素九,“真的吗?” 素九显然被这样一个无辜的眼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也漏跳了一拍,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浅笑着语气宠溺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你应该饿了,先吃点东西,” “好!”薄凉直视那可以稳定人心的双眸,眼底溢满感动,这样一个原本素不相识,到一步步成为朋友的男人是在这个时刻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吃了点东西,薄凉窝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收拾好碗筷的素九出来看到她睡在沙发上,白皙的脸颊泛着不寻常的红光,他有些紧张,快步跑过去,摸了摸她的脸蛋、额头,好烫,温度烧的很厉害。 素九抱起她进了卧室,帮她盖好被子,出来客厅才对着空气轻声唤道,“夜!” 话音落,一道黑影从外面闪进来,现在已经天黑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当家!”被唤作夜的男人站在那里态度十分恭敬,灯光下一眼看出是上次出现在薄凉家楼下,被素九吩咐保护薄凉安全的人。 “你最近做事似乎越来越不到位了?还是需要我把你调回总部,重新培训?”素九的语气森冷,一点也不像面对着薄凉时那副温柔的模样。 “当家恕罪。”夜并没有否认什么,毕竟他只是负责保护薄凉,至于墨未央在他眼里就是一条普通的人命,他也相信当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轻易的开罪与他。 更何况总部那个鬼地方,待一次足以一生难忘,他可不要回去在尝试一次了。 “不想回去总部那就现在去买退烧药。”素九丢下这句话,便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只剩下夜站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就显得有些风中凌乱了,老大最近真的有问题,有问题,他刚才是在厨房做饭吗?一定是他眼花了,一定是的。 直到夜翻身下了楼,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家的老大是怎么了!或许是他们这群人在组织里面呆久了,所以都比较单纯。 素九就那样坐在床边,一直守着薄凉,看着她睡着了还皱着眉头,便轻轻用手指替她抚平伤痛。 喂她吃了药,用冷毛巾帮她擦脸散热,终于在午夜的时候她的烧退去,渐渐安稳的睡着。 而薄凉的睡梦中却十分不安稳,梦里的画面全都是那辆宝蓝色的车子,那辆车子,好眼熟! 好像是,温暖的。 ------题外话------ 今天很早,你们爱我不。 157 最毒妇人心 等薄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薄凉脑袋还是晕晕的,整个人处在半晕眩状态,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态。 素九正好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粥,看她醒来,脸上浮现温柔的浅笑,坐在床边,把粥递给她,语气更是宠溺到不行,“饿了吧!先吃点东西,通知一下公司的人暂时休息吧!” 现在已经十点钟,早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想到上班,想到公司,薄凉脑海中突然闪现昨天傍晚的那一幕,那辆撞到墨未央的宝蓝色车子。 如此耀眼的宝蓝色,如此张狂的车型,如此明显的车牌号。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薄凉惊得张大了嘴巴,她直直的望向素九,眼神呆滞,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然后下一秒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洒落,“素九,我知道昨天那辆车是谁的,可是为什么他要撞未央?为什么?” 薄凉现在总算清醒一点,开始回忆昨天的事情,一切来得那么巧合那么突然,为什么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明显不过不是吗? 可是温暖跟未央无冤无仇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狠手,她实在想不明白。 而素九显然没想到薄凉突然哭泣的原因,见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情突然再次濒临崩溃,素九也有些慌了,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素九倾身上前,搂着薄凉,摸着她的脑袋顶,不停的抚摸安慰,给予她信心、支持和勇气。 薄凉终于止住了哭声,仰着脑袋看着素九,“你送我去公司好吗?”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根本找不到公司在哪里,也怕自己忍不住到了那里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现在她唯一可以依赖可以相信的就只剩下一个素九了。 “好。”素九对于她的所有要求都办法拒绝,不过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变得格外严肃,“先吃东西。” 一直在哭,然后发烧,睡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这样下去她早晚也会死掉。 素九端过粥送到她面前,薄凉还坐在床上,用手背抹掉泪水,端过粥,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大口大口的咽着,也不嚼就是直接咽下去,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软弱,要坚强的快速恢复体力,这样才有力气去为墨未央讨回公道。 十一点的时候薄凉终于到了温氏集团,虽然换了衣服,但是薄凉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格外狼狈,哭了一晚上的眼睛早已经红肿起来,只是经过一个晚上她就憔悴到极致。 手机一直在响,她都没有理会过,车子停在温氏集团的大楼下,薄凉坐在车子里,透过阳光望着温氏大楼的最顶端。 那里是象征成功与地位的地方,也是温暖现在所在的位置。 “等我一下可以吗?”薄凉出了车子,却对着驾驶位的素九低声哀求。 “好。”他本也没打算离开,因为他知道薄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定然会耗费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心思,所以他会在这里等着,等着她来依靠。 待薄凉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处,素九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那端的声音清冷淡漠。 “你做了什么好事?”素九也不客套,直入主题。 “什么?”对面的人显然有些摸不清头脑。 “我说什么你很清楚,如果你打算继续这样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招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她,她是我要守护的人,你最好手伸的短一些,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素九的声音显得很不客气,语气更是凌厉。 “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男人不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素九只是盯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轻声呢喃,如果你继续伤害她,我一定,一定不会饶了你。 薄凉很快进了电梯,直接去了顶楼。 苏木正坐在外间的办公室工作,看到薄凉进来,似乎松了一口气,“夫人,您这一天去哪里了,总裁找不到你很着急,一早上都没心思工作。” 薄凉一言不发,表情更是冷冽无比,苏木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薄凉,一下子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薄凉一下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顺手狠狠的关上。 “哐!”的一声,温暖被大力的关门声惊到,微微皱眉,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脸色很难看,正想怒骂傅言,却意外的看到了薄凉。 “怎么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我很担心你,你昨天去哪里了?”温暖起身朝着薄凉走过去,脸色缓了过来,换上温温润润的笑。 “你昨天见过未央,你们说了什么?”薄凉看着温暖,两只手握着拳头,捏到紧紧的,强力隐忍着巨大的怒火。 说出的话更是直接了当。 “是,不过……”温暖顿了顿,可是这一犹豫,薄凉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苏白呢?你那辆布加迪威龙的车子呢?” “车子送修了,苏白最近在外地出差。”温暖神色自然,虽有些好奇薄凉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苏白真的去出差了?你确定他不是去帮你办事?办一些让人永远闭嘴的私事?”薄凉眸光凌冽,怒到了极致反而笑了。 一切都那么的巧合,巧合点太多反而让她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她从心底相信温暖,可是如果不是温暖,那幕后的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设下如此陷阱,让他们往里跳? “你在说什么?”温暖皱眉,十分不解。 “你杀了未央,你是个杀人犯,你是个冷血的臭男人。”薄凉一下子扑过去,拳头砸在温暖的胸腔,带着满腔怒火,撒着泼。 温暖一动也不动,任由薄凉捶打自己,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 墨未央死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死。 她那么在乎自己的命,加上现在的情况……她不可能会死的,绝不可能! 视线掠过薄凉的眼眸,却在她的眸底发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温暖皱眉,随即恍然。 “温暖,我恨你,我好恨你。”薄凉撕扯着温暖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着,哭的整个人都颤抖了。 而温暖显然也怒了,怒火已经烧到了沸点,大手牵制住薄凉的身子,将她掰正面对自己,直视自己所带来的巨大暴戾气息,“你在发什么疯?” “没错,我是发疯了。我发疯也是被你逼疯的。”薄凉继续冷笑,趁着温暖没注意的时候大力挣脱他的牵制,快速跑到门口,“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会任由你为所欲为的。” 说完这一句,不能温暖有所反应,薄凉便一把拉开门跑了出去。 温暖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薄凉远去的背影,看着被摔得摇晃的大门,微微眯了眼眸,神色越发恍惚。 薄凉则用超级快的速度离开公司,那个地方她一刻钟也不想多呆,那个男人让她忍不住有揍人的冲动。 她知道自己没有证据,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是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的,所以她只能等着,等着这个男人有一天露出真面目。 虽然她没办法揭穿这一切,但是她可以离开他,为了炼炼她也不能再与他在一起。 所以,这一切的罪过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相较于温暖酷炫耀眼的布加迪威龙,现在停到门外的奥迪a6普通到了极致,薄凉压抑着的泪水,终于在见到车里男人的一瞬间爆发。 “怎么又哭了?”素九递了纸巾给她,眼见她止不住的落泪,心里忍不住叹息。 “没事,走吧!”薄凉擦干了眼泪,看了眼素九,眼眸中闪过的都是委屈。 “好!”素九不再多问,大概可以想到她是因为什么,驱车离开。 在薄凉看不到的地方,温氏集团大楼的顶层,微微开启的一扇小窗前,温暖神色冷然,看着街景,看着薄凉乘坐的车子消失在转角,眸光越发深邃。 这一切,都像是个巨大的迷局,而他们都是局中之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除了杀出重围,别无后路。 之后的三天薄凉在没出现过,整天就是呆在家里,素九一直陪着她,到了第四天,终于素九忍不住开口了,“薄凉,你要不要把葬礼办了?” 从那天后薄凉就没去过殡仪馆,也没有提过葬礼的事情。 “好!”薄凉整个人都想个幽魂,所有的电话拒接,整天就是呆在家里,如果不是素九每天逼着她吃饭,她一定会把自己饿死在家里。 然而,这个城市的另一端,某栋红砖灰瓦的别墅内,原本应该血肉模糊死掉的人,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花溪区的新闻,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薄凉,冷森森的笑了。 “你可真是没良心啊,你看你的好姐妹,因为你的死,多伤心,今天还去找温暖大吵了一架,果然,你们的姐妹情不是假的。”许曦年走过来,递过去一杯果汁,唇角勾笑,揶揄着沙发上的人。 “当然,这就是我要达到的目的,他们闹得越厉害越好,最后,得利的还不是我们?”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也是个蛇蝎美人。”俯身,浅浅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许曦年才继续说道,“不过,我喜欢。” 158 陆薇,你该死 墨未央的葬礼还没办,薄凉就接到了温暖的电话。 “凉宝,你现在来温家大宅好吗?萌萌不见了。” “为什么会这样?萌萌不是在家里,怎么会不见了?”薄凉一瞬间变得很焦虑,萌萌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萌萌那个小可爱每次见到她就会缠着她,粘着她,跟她十分亲昵,听到她不见得消息,她真的很着急。 “老头子电话里面也没说清楚,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听到薄凉声音都变了,温暖急着安抚她,“我现在过来接你,好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薄凉不答应。 “好。” 薄凉早早的站在流璀大门口等着温暖,温暖速度很快,没多会就到了。 温暖的车刚稳稳的停下,薄凉就一把拉开车门,快速进了车内,手捏着车门内的把手,有些紧张,指尖都捏的泛白了。 苏白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之间冷森的气氛,几乎零互动的冷气压几乎将他冻死。 “夫人,好久不见。”苏白笑着和薄凉打招呼,薄凉扫了他一眼,直接把他看的咽了咽口水,吓得再也不敢开口。 温暖暗下车中间的隔层,然后一把拉过薄凉,大手紧紧包裹着她冰冷的小手,脑袋压在她的颈肩,小声呢喃,“没有外人在,不要这样陌生的看着我,我会难过。” 薄凉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全然没有前些天的冷然之气,整个人瘫软松懈下来,赖在温暖怀里,小声嘟囔,“你以为我想啊,跟你吵架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撕扯,好难受的。”说着,把手按在了心口的位置,这几天,那里总是闷闷的痛,想到温暖会痛,想到墨未央更痛。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除了那一日的眼神交汇,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可是他就是知道薄凉看出了什么,才会选择继续演下去。 “车祸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了。”薄凉叹息了一声,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好希望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那么,她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好姐妹。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我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这么对我。”薄凉说着,心底一阵感伤,眼眶泛红,声音里都带着沙哑。 这几天,哭的太多太多。 看着薄凉泪光闪闪的眼眸,温暖心内顿时柔软下来,侧面看过去,这样的薄凉再度吸引了他的目光,柔美娇弱的样子确实比逞强的形象要深的他心的多。 这样的薄凉,极其惹人怜爱。 “凉宝,我们不要演下去了好不好,不管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一秒,哪怕只是吵架,我也会觉得难受,我见不得你落泪,回家去吧!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温暖的声音柔和下来,有着恳求的味道。 “她的目的是我,不可能轻易放弃,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薄凉看着温暖,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保证,这件事处理完,我们就结婚,就再也不分开,再也不演戏,再也不闹矛盾好不好。” “好吧!但是你随时都要让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会担心你。” “我保证,一定会安全。” “对了,你是找的借口让我出来见你,还是萌萌真的失踪了?” 提到这个,温暖皱了眉,脸色更是很差,“萌萌真的不见了。” 两人在这样的气氛中都不在说话,很快,便回到了温家大宅。 管家早已经等在门口,见到温暖回来,连忙迎上去,“小姐。” “什么情况?”为什么萌萌会失踪? 大哥大嫂有紧急事情出国去了,偏巧大伯大伯母也不在国内,所以就把萌萌送到了大宅,却不想刚到大宅就不见了。 “老爷去部队了,小小姐一直在家里跟女佣玩,然后说是困了女佣就带去睡觉了。” 温暖适时制止他的回答,问出两人心中的关键问题,“萌萌什么时候不见的?为什么会不见?” “两个小时前,佣人说去叫小小姐吃晚餐,就找不到萌萌了。” “家里都找过了?”温暖边问边朝着大宅内走去。 “所有屋子都找了,就是找不到。” “他有没有出去?”薄凉紧紧跟在温暖身边,同样着急的问。 “据看门的下人说没有。” 这时候三人已经走到大屋,所有下人都等在客厅里,站成一排,丢了小小姐,他们都很担心害怕。 “下午谁来过?”温暖冷冽的目光直视看门的小李,萌萌一向乖巧,从来不会让他操心,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李吓得一个哆嗦,颤声回答,“下午陆小姐来过。”因为陆薇是陆家人,所以他就没多想便放行了。 “谁给你胆子让陆小姐进来的?”陆薇的身份在温家可是禁忌,这些人真是胆子肥了。 “对不起先生,小人不知道,小人……”小李立刻吓得直接趴在地上。 温暖背过身,一点不为所动,语气更加寒冷,“立刻收拾东西滚。”他最讨厌做错事还要找借口的人。 “先生,不要啊先生。小人一家老小还靠小人的工资生活,先生请给小人一次机会。”小李趴在地上哀求,哭的昏天暗地天理难容,连薄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是事关萌萌的安危,薄凉生生按下心底的那份同情心,强迫资自己闭嘴,这年头好人当不得。 小李被其他下人无情的拉着离开了,温暖对着其他人吩咐,“别墅内再找一遍,一定要把小小姐找到。” “是。”看到小李的下场,其他人都有些担心自己的未来,但是却又不得不说,虽然先生很凶,但是对下人还算宽厚,小李也是自己做错事在先。 “先生,小小姐怕黑,现在天那么晚了,我真担心他。”开口说话的是萌萌的保姆,是温家大宅的老保姆了,以前照顾温暖,现在每次萌萌来都是她照顾着。 以前没有雍萌萌的时候大家都叫温暖小姐,后来有了温暖,所有仆人都改叫他先生,渐渐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他。” 薄凉看着分头忙碌的佣人,心内更加着急,对着温暖说道,“我去楼上萌萌屋子看看。”说完也不等温暖回答,人已经往楼上走去。 温暖看她整颗心思都在萌萌身上,有些吃味,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萌萌,萌萌,你在吗?我是婶婶。”薄凉进了萌萌的卧室,就轻声唤道。 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薄凉有些着急了,床底下、门后、卫生间,通通找了一遍。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她明明知道下人肯定把这些地方都找过一遍,但就是着急不放心。 萌萌,你在哪里?千万不要出事,不要怕!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薄凉颓废的坐在地上,温暖看着薄凉满含泪水的双眸,心里也微微泛酸的痛了一下。 “呜呜……呜呜……”小小声音的低泣传进薄凉耳朵里,像小猫一样很小声,但是薄凉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 柜子,声音的方向是屋子东面一整排的大柜子,“萌萌,是你在那里吗?”薄凉慌张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柜子。 温暖见她朝那边跑去,也跟着过去。 薄凉一下子打开柜子,声音果然是在这里,小小的人儿低泣着蜷缩在柜子里,被一堆衣服埋起来。 “萌萌。”薄凉轻声喊他,可是萌萌就靠着柜子坐在那里没有动静。 “萌萌。”这次是温暖喊的,但是萌萌还是那样坐着也不出来。 薄凉将自己凑近柜子里,小心的将萌萌抱出来才发现他睡着了,是在做梦的时候哭泣。 但是把萌萌抱出柜子的一瞬间,薄凉和温暖两个人都惊讶到了。 萌萌的脸上用唇彩画满了图画,身上的衣服也画满了东西,甚至被剪得破烂不堪。 薄凉看到这个样子的萌萌,差点没跳起来把温暖揍一顿,将萌萌小心的放在床上,薄凉动作利落的从卫生间端出一盆热水,用毛巾沾着水一点点替萌萌擦脸。 温暖从始至终都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只是大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明显凸起。 薄凉双眸被水雾氤氲,无声的滑落脸颊,她忍住所有的怒火,只是好好的照顾萌萌。 而萌萌显然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哭,一会闹,眉头一直紧皱,“爸爸。” 突地,萌萌大声唤道,迷蒙着意识,紧闭着双眼,就这样无意识的一声呼喊,彻底拉回了温暖的思绪,他大步奔到床前,“萌萌,叔叔在这里。” “妈妈。”这时却听萌萌又无意识的轻唤另一个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的称呼。 “萌萌,妈妈不在,婶婶在这里。”薄凉忍不住的搂着她,轻声回答,拍着她的背,希望她可以睡得安稳些。 终于在薄凉的怀里,萌萌不再颤抖,缩着身子更加贴近薄凉,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猫咪。 薄凉哄着萌萌安稳睡着,温暖悄悄退出了屋子。 温暖目光冰冷,似是目空一切的感觉,“陆薇,你该死。” 159 戒指被人抢了 阴霾的天空,细雨蒙蒙,南方的小城都氤氲在这一片潮湿之中。 春雨细绵绵的下了好几天,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街区的一群混混拎着钢管冲进街角的小商店,一通乱砸之后领头那人冲着抱头蹲在地上的人大声吼道,“妈的,你家男人呢?欠钱不还就知道躲起来,窝囊废一个。你说说看欠了多久了,一个星期拖一个星期,你当也脾气好的是不是?老大可是说了,如果再不换钱,就拿你女儿来抵。” “虎哥,求求你,不要抓我女儿,求求你。”林丽一把扑过去,跪在地上不断哀求。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给袁河这个混账男人,不光把老的留下的家产败光还一天到晚出去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要她来还。 她上辈子一定砍死袁河全家了,这辈子才会来还债。 她的命,好苦啊。 回到梧桐镇的林丽与之前去启西市时候完全不一样,没有了装模作样的贵妇打扮,穿的十分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粗糙。 一件看起来像是九十年代的旧外挂,灰布裤子,穿着拖鞋,头发散乱不堪,扯着那个鼠哥的衣角不断哀求,半点也没有当初站在温暖家别墅外的嚣张模样。 手摸到口袋里的戒指,林丽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不行,不行。 瞬间林丽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戒指是她们母女最后的筹码,可不能给了他们。 而且这戒指看起来十分值钱,以后如果当了她们娘俩也够吃喝不愁了。 不行,不行。 绝不能拿去抵债。 林丽低着头,掩着嘴虚哭了两声,想到自家可怜的女儿,又想到了过年那会住在温暖那栋大别墅里的场景,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家女儿拿下温暖。 “滚开,别脏了爷的裤脚。”虎哥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林丽,怒骂着。 一脚踹过去,林丽被踢得摔在地上,而她一直藏在衣服里的戒指一下子滚落在地上。 看到戒指滚到虎哥脚边,林丽顾不得身上的痛,一下子扑过去,可惜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那戒指已经被虎哥捡了起来,对着灯光细细打量,又是吹了两下,有用衣袖擦了擦,“这是个好东西啊!我操你奶奶的,有这么好的东西还不还钱,是不是找死啊?” “虎哥,虎哥求求你把戒指还给我,这戒指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能给你啊!”林丽又是一把扑过去扑在虎哥的腿上,拉着他不让他走。 “欠的钱就拿这个抵债了,滚开。”把戒指撞进兜里,一脚踹开林丽,就要离开。 一直躲着没敢出来的袁丹若再也忍不住了,从里间冲了出来,直直的拦在虎哥等人面前,颤抖着声音怯怯的说,“虎哥,求求你把戒指还给我们吧,这戒指是我表姐的,如果被我弄丢了她一定会找我麻烦的,求求你虎哥,求求你。” “呦!”虎哥睨了袁丹若一眼,冷哼一声。 袁丹若一向自恃清高根本看不起梧桐镇的男人,虎哥对袁丹若以前也是动过心思的,可是直接被袁丹若拒绝了。 现在,看到她求着自己,虎哥心里真真是十分的爽,冷冷一笑,“还给你也可以。” “谢谢虎哥。”袁丹若也不顾脸面了,听到虎哥说可以还给她,连连道谢。 “不过……”虎哥顿了顿,看着袁丹若灿笑的脸,冷哼,“不过,我有条件。” “您说,您说虎哥,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林丽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冲过去,也不管虎哥提出什么条件直接爽气的答应了。 “我要你女儿,跟了我。”虎哥冷着脸,一字一顿的看着袁丹若,看着她因为听到自己的话而变化莫测的脸,心底更是看不起她了。 “不……我不要,我才不要。”林丽还没回答,袁丹若已经一副吞了屎的表情快速而又直接的拒绝了,声音尖利刺耳。 “好。”虎哥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拒绝别人是一回事,被这个臭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就不能忍了。 “既然你说了,那戒指我拿走了,你们欠老大的钱就一笔勾销了。”虎哥冷笑一身,转身就要走。 林丽当然不会放任虎哥离开,见他迈步要走,便是一下子扑过去再度扯住虎哥的衣角,顺势还一把抓住袁丹若的衣服,大力一扯,将她整个人扯得直接跪在地上,“虎哥虎哥,是这丫头不懂规矩,您大人大量就远离她这一次吧!能跟着您虎哥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虎哥啊,我们丹若是要去启西市上大学的,如果您能等几年,到时候丹若大学毕业了回来跟着您您不是更有面子,您说是不是?” “我呸,她去了大城市回来还能看得上我们这小地方的人,你别开玩笑了。如果跟了我就别去上什么学了,什么狗屁大学生,有什么用?我手底下搬砖的都是大学生,跟着我吃香喝辣的还需要上学吗?”虎哥哼了一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目光流连在袁丹若身上。 这妞长得确实不错,永远那么娇娇弱弱惹人怜爱的样子,他还真是喜欢的紧,就是太清高了,始终看不起他。 真他妈操蛋。 他袁虎还没这么窝囊过。 “我最后说一次,如果愿意跟我,戒指还给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戒指拿来抵债。”这戒指一看就是好货色,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如果把戒指拿去跟老大献宝,老大一定很高兴。 “我不要,妈,我不要跟他,我不要。” “你闭嘴。”林丽见着袁丹若依旧满脸嫌弃的样子,心里一阵着急,如果说不懂袁虎,那戒指就没了,她们娘俩就没有任何指望了,不管怎么样,戒指一定要拿回来。 “虎哥,虎哥,我们丹若年龄还小,比较害羞,您别介意,丹若愿意跟您。” 眉尾微微挑起,虎哥半蹲下身子,指尖捏在袁丹若下半身,凑过去想要吻她,却被她偏头躲开了,虎哥眼眸眯起,十分危险的样子,一巴掌狠狠的挥过去,直接打的袁丹若脸颊红肿不堪,“我呸,现在爷反悔了,你女儿不值这个戒指的价,爷不要了。”说着一挥手便把林丽的手挥开,跟一干手下使了个颜色,让人拦住撒泼的林丽,自己率先离开了小店。 这妞,爷一定要搞到手。 没敢耽搁,袁虎直接回了堂口,把戒指奉到老大面前。 他们这里的小堂口归属于烈焰堂,烈焰堂是亚洲目前最大的黑帮组织,下面有许多分部,每个分部下属还有几十甚至几百个小堂口。 他们梧桐镇的堂口是属于吴暴管辖,大家都叫他烈豹哥。 “老大,这戒指要不要给总堂送去?” 烈豹坐在椅子上,仔细看着手里的戒指,“给烈焰玫瑰送去。” “好的老大。” “这戒指真是袁家那婆娘那拿来的?” “是啊,怎么了老大?”袁虎有些不明所以。 “这袁家,怕是要遭殃了。”烈豹笑而不语,直接细细的摩挲着戒指内侧的纹路,那里,刻了些字。 就算没有那些字,他也知道这戒指的来历。 这戒指世间只有这一枚,袁家的怕是也来路不正,给上面知道了,一定会惹上大麻烦。 “为什么啊老大?”不就是一枚戒指嘛! “你亲自把戒指送去给烈焰玫瑰,顺便告诉她戒指的来路,她自然会亲自动手的。” “是,老大,我这就去。”怀揣着戒指,袁虎直接就出了门。 看老大的脸色,这戒指显然来头不小,他还是不要耽搁的好。 袁家那些人,也该整治整治了,看到时候那小妞还能不嫩逃过她的手掌心。 而在袁虎离开后的小店里,林丽跌在地上好不容易挣脱了袁虎的手下,却见袁虎早就不见了踪影,堂口她是不敢去的,所以满腔的愤怒全部发泄在袁丹若身上,狠狠的一巴掌落下,袁丹若另一边脸颊也瞬间红肿。 “你说说看我养你这么些年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一点用也没有,你就假意答应了他先把戒指拿回来多好。”林丽指着袁丹若鼻子,气急了随手从旁边的吧台上拿了个东西就砸过去,“现在这么好,戒指也被拿走了,你爸那个死样我也不指望他了,原本去了启西我还想着你能钓个金龟婿啊!你倒好,被人设计了不说连死都没人多看你一眼,你看看你表姐现在过得日子有多好,你就不能争点气让你妈我也过点好日子?”说着说着林丽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起来,瘫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袁丹若不服气,直接呛声,“你凭什么说我?你跟我爸有点本事你女儿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还好意思拿我跟薄凉比,你看看她穿的那是什么衣服,你再看看你女儿,你女儿这样子去了启西也就是个外乡来的打工妹,我有什么资本去钓金龟婿,我有什么能力去接触上层社会的人?你给我创造不了条件还想让我当天鹅,妈,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题外话------ 昨天十年的好友来看我,招待朋友忙活了一天回到家累到虚脱,带着萌妞出门真心是件体力活。 今天更新也有点晚,最近都休息的特别不好。 到了这个点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160 杀人跑路 “你自己的路靠你自己走,我们能给你铺好还需要你?你爸要有本事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你爷爷留下来的钱都给他败光了,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谁瞎了眼,瞎嚷嚷啥?家里死人啦,大白天哭哭啼啼的?”袁河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林丽趴在地上看着,十分不耐烦,坐在柜台边,翘着脚像个大爷一样,“还不去做饭,饿死老子了,整天就是一副哭丧脸,真晦气。” “袁河,你还是人吗?讨债的都找上门了,你死哪去了?你有没有在乎过我们娘俩的死活?”林丽急了一下子扑过去狠狠一推,连人带椅子都给推翻了出去,袁河一个不察重重的摔下去。 脑袋没有着地,却磕在了身后柜台的玻璃角上,重重的磕进脑袋里,顿时血流如注。 袁河瞪大了眼睛,脑袋后面一下子闷痛,那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这一下磕的很深,玻璃的角深深的扎进了脑袋,袁河挣扎着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突然就不动了,身下,全都是鲜红的血。 “啊!”林丽捂着嘴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吓傻了呆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甚至都不敢上去看袁河。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袁河,叫着袁丹若,“丹若,丹若,丹若啊!”叫着叫着就哭了起来,腿一软又跌在了地上。 “啊……”袁丹若看着躺在地上的袁河一声惨叫,可是下一秒却迅速爬起来,冲到门口一把将大门关上,死死掩住。 然后冲回来,扑到袁河身边,颤抖着指尖去探他的鼻息。 就在袁丹若快要触到袁河鼻尖的时候,袁河突然睁开眼睛,吓得袁丹若一下子跌在地上,而袁河拼命挣扎起来,视线迷离,却一眼就看到了林丽,扑过去就死死掐住林丽的脖子,不断收紧,用力,可是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袁丹若整个人吓傻了,可是反应却极快,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把妈妈杀了,也不能让他走出这个屋子。 抓过一旁的凳子,袁丹若站起身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看着袁河的背影,狠狠心,紧闭双眼,朝着袁河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袁河手上一送,林丽恢复了气息一把推开袁河,袁河整个脑袋上脸颊上全都是血,栽倒在一旁。 林丽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屋子,拍拍自己的心口,大声穿着粗气。 袁丹若走过去,摸了摸袁河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气了才倏地一下跌坐在地上,脑袋上已经布了一层冷汗,而里衣也早已经湿透了。 “丹若,丹若啊!”林丽吓得大哭,抱着袁丹若,不断颤抖。 “妈,他死了你应该开心,他死了你才能解脱。”袁丹若目光都直了,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这个她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这个从来不管不顾家里的男人,死了。 死在她的手上。 死在自己亲身女儿的手上,他一定没想到吧! 袁丹若冷笑着,笑的泪眼迷蒙。 林丽看着自己的女儿,简直不敢相信,她此刻居然可以如此平静。 不过袁丹若的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这个男人折磨她这么多年,她确实很想解脱。 想到这里,林丽抹了一把泪,进了屋找了个蛇皮口袋出来,让袁丹若帮忙把袁河装进去,然后又去屋子里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家里的现金都拿了出来装在一个小包里,才对袁丹若说,“丹若,我们晚上去把他扔了,然后就离开梧桐镇。” 离开梧桐镇? 袁丹若从来没想过,她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梧桐镇。 “妈,离开梧桐镇我们去哪里生活?我们没有钱。”袁丹若到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哭的十分凄厉。 “不走难道你想等着警察来抓我们?” “难道我们一辈子就要逃亡了?”她不要过那样的生活,不要。 “对,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不然就是袁家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母女的,丹若,听妈的,我们先离开,妈手里还有些积蓄,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先安顿下来过几年等风声小了妈就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最重要。” “妈,我害怕。” “别怕,一切都有妈呢!妈不会害你的,跟妈走就是了。” “好。”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两人晚上用电动三轮车把袁河拉到了城外,扔进了河里,然后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梧桐镇。 等到第二日镇上的人看到小商店没开门的时候,只以为他们为了躲债逃到亲戚家里去了。却怎么也想不到,袁河一家死了,更想不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人回来。 所以当烈焰堂的人来找他们的时候,才发现一家人去楼空。 直到……袁河的尸体从河里飘上来。 …… 温家大宅。 已经是深夜,哄着萌萌睡熟后,薄凉和温暖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薄凉洗了澡躺在床上,觉得这几天恍惚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最好的朋友,居然会背弃她,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简直不能相信。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温暖洗好澡出来就见到薄凉神色恍惚的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将薄凉搂进怀抱,温暖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在想未央。” “她现在有可能跟许曦年在一起。” “我想也是。”薄凉始终想不明白许曦年的身份,更想不明白,墨未央为什么会跟许曦年在一起。 “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薄凉转过去看他,眼底除了不解更多的是伤痛。 “她想伤害你。”温暖更加搂紧薄凉,虽然话语伤人但却也是事实。 薄凉默了,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心底一阵安心。 这一阵子的惶惶不安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安稳了下来。 手机响起,是素九的电话,薄凉皱眉,看了一眼温暖,才接起。 “你在哪?这么晚了这么还没回来?”他说话的感觉像是在关心深爱的人。 “我今天临时有事,不回去了。”薄凉没有明说。 “哦,好,那你早点休息。” “恩。”挂了电话,薄凉想跟温暖解释,却不想温暖先一步动作,直接拿开薄凉的手机,整个人扑上去,压上她的唇,狠狠地啃咬。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关心你。” 一吻罢,温暖贴在她的颈肩,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薄凉轻笑,用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凑过去亲了亲他,才回答,“我一直都在怀疑素九的身份,你查到什么没有?”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素九时薄凉就把这事告诉了温暖,并且让温暖查一下素九。 只是素九太过神秘,苏木查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这不禁让薄凉更加怀疑素九接近她的目的。 也同时在怀疑,素九接近她到底跟墨未央有没有关系。 一切的一切,都越发的像是一个巨大谜团,前进的路还被断了方向,这么走都是在原地打转。 “苏木查不到这个人,我怀疑,他告诉你的只是假名,这个人很危险你还是别接近他了。”温暖重新靠着,让薄凉好窝在他的怀里。 “你在吃醋吗?”薄凉轻轻点了点他的唇,浅笑着问道。 “我是嫉妒。”温暖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满屋子都是酸酸的味道。 “先不管他。”薄凉转移话题,想到萌萌刚才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冷冽,“陆薇,你打算怎么对她?” “连小孩子都欺负,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次就算我不教训她,大哥大嫂也不会放过她的,启西,已经没有她可以立足的地方。如果她想得通回美国算她还有点脑子,如果不回去,那外公外婆也是保不了她的。” “我觉得陆薇这次确实太过分了。”见到萌萌那个样子的时候他们也都吓了一跳,后来萌萌一直在发烧,睡睡醒醒,叫了家庭医生来看说是受了惊吓,这么小的小孩子会有一定的心理影响,对以后的成长发育都是不利的。 这事温暖通知了温善,但暂时还没告诉大哥大嫂。 不过肯定是瞒不过的,他们一定会知道,所以这件事他不准备插手,放任他们这么做都行! “这次,我不插手这件事,大哥大嫂自有分寸。” “恩。” “凉宝,我们抓紧时间举办婚礼吧好不好,我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温太太,不想你被别人觊觎。”说完了这个话题,温暖自然而然的又把话题转回了上一个。 薄凉有些犹豫,她觉得现在还不是好时候,至少,至少等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墨未央的目的,弄清楚操控这一切的那只幕后黑手。 “暖,我……” “凉宝,不要再去试探那个素九了,也不要离开我身边了,我真的怕……很怕,很怕失去你。我们结婚吧!不管那些阴谋阳谋,也不管有没有目的,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嫁给我,嫁给我,我来保护你,我来面对这些风风雨雨,我是你最坚实的臂弯,是你最强大的后盾,是你最幸福的港湾,我要守护着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嫁给我吧!” “好。”主动送上一个香吻,薄凉早已经泪眼迷离。 她累了,不想扛了,这一切,都让他担起吧! 有他,她安心。 161 薄蕴的身世之谜(二更) 接下来的几天,薄凉没有再回去流璀,也没有接到素九的电话,倒是任务完成回来的薄蕴找了她。 晚上会薄家吃饭,薄凉和温暖一起,饭前温暖陪着薄立言下棋,薄蕴把薄凉叫到了院子里,闻着花香,薄凉坐在竹编的秋千上,仰头看着薄蕴。 “怎么了?一脸严肃。” 薄蕴凝视着薄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最近,出了什么事?” “你都知道了?”薄凉一点也不惊讶,薄蕴的本事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那个墨未央,不是你好朋友吗?” “是啊,可是突然就不是了,是不是很可笑。”薄凉冷嘲一声,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墨未央。 总之,一切发生的太快,太措手不及,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那接下来呢?”薄蕴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昏暗的灯光照在他阴测测的侧脸,更让薄凉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其实一直都弄不清薄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关于薄蕴的身世,好像也是整个薄家的忌讳。 她曾经问过薄立言,显然薄立言是知道薄蕴真正的家人的,可是显然薄蕴并不想回那个家,而薄立言似乎对那边也颇有不满。 以前薄凉觉得薄蕴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现在觉得他是个疼爱自己的大哥哥。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但被关心的同时她也会不由自主的关心着薄蕴。 每次看到他永远冷森的眸,她都会在心底里希望他可以开心快乐希望他可以解开心结。 “接下来?”薄凉顿了顿,想到之前温暖说过的话,“我准备和温暖先把婚礼办了,至于未央,温暖让我不要插手,他来解决。” 薄蕴点了点,也觉得可行。 毕竟是薄凉的好友,如果让她来面对这些事情,太过残忍。 原本他想由他来解决,现在看来温暖早已经想到了,有他解决,他就放心了。 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丢下这一句,薄蕴便进了里屋。 薄凉从秋千上跳下来,皱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薄蕴这句话什么意思。 “喂……薄大队长,你什么意思啊?”追着薄蕴进了里屋,薄凉朗声问道。 薄蕴已经去了厨房,薄凉讪讪的走到客厅,看着兴致高昂的两人,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托着腮。 “怎么了?”温暖看向她,笑容浅淡却温暖。 薄凉撇撇嘴,不满的嚷嚷,“我饿了。” “好,不下了,吃饭吃饭。”薄立言听到薄凉说饿了,立刻把棋盘一推,起身就往厨房走去。 什么都比不过他宝贝女儿重要,女儿饿了自然是第一首要。 温暖搂着薄凉一起去了餐厅,薄蕴断了汤出来,看到薄凉面露不愉,扬了扬嘴角却没有说什么。 薄立言坐在主位上,兰姨指挥着厨房上好了菜,自己先给薄立言盛了碗汤,才坐下。 “吃饭吧!”薄立言开了口,先喝了一口汤,看了眼兰姨,见她只是专心的吃饭,心底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几人都专心吃饭,吃完饭,佣人上了水果,兰姨也准备离开,却被薄立言叫住了,“阿兰,坐下,我有事情说。” 兰姨无奈,没有说话,却温顺的坐下了。 薄立言正了正色,看向薄蕴,沉声问道,“你考虑好了吗?” “恩。” “考虑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知道而我们不知道的吗?”薄凉把叉子上的水果吃掉,捏在手里把玩,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我要去京都了。” 四九城?丫的为什么突然要去四九城? 薄凉不解,但细细一想突然明白过来,“你要回家去了是吗?” 这个哥哥,她还没好好相处,怎么就突然要走了。 “是。” “为什么?” 他的身世不是一向都是忌讳吗? 他不是很讨厌那个家的吗? 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回去。 “阿蕴的家庭十分复杂,当年阿蕴会流落在外也是有原因的。现在,阿蕴的亲生父亲突然离世,阿蕴必须回去。” 薄立言知道薄蕴很不想提起这事,所以便是帮他回答了薄凉的问题。 “是永远回去了还是暂时回去?”薄凉冷声问着,眸色犀利的看着薄蕴。 “不知道。”薄蕴看向薄凉,被她眼底的冷冽刺痛,心底一阵阵难受。 “没良心。”薄凉冷哼了一声,“你跟爸爸生活在一起大半辈子,现在说走就走,你考虑过爸爸的感受吗?” 薄蕴默不作声,薄立言却开了口,语重心长,“阿凉啊,不要怪阿蕴,是我让他回去的,那里毕竟都是他的亲人,他应该回去的。” “那里没有我的亲人。”薄蕴却突然出声打断了薄立言的话,眼底布满了阴霾,只要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他就觉得愤怒,他回去,只是为了帮那个生了他的女人讨回公道,这也是他答应她的唯一一个要求,所以,他不得不回去,“我们的亲人只有你们。” 薄蕴眼眶红了一片,起身离开,不想让他们发现。 薄凉看着薄蕴逃走的背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一定不是回去认亲的,一定不是。 “爸,你别担心,哥走了还有我陪你。”她最怕的是薄蕴伤了薄立言的心。 “唉!你不知道,其实阿蕴之前见过他的母亲了,不过是在病床前见了最后一面,回去,也是他母亲临终的最后心愿,阿蕴心里,也很苦。” “我知道了,我不是怪他,我只是想让他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分担。” “阿蕴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很**很自主,既然他不想让我们插手,那就由着他自己放手去做吧!”到时候有问题,他还是可以插手帮忙的! “好。” “别担心。”温暖也在她耳畔小声的宽慰。 他看得出薄凉对薄蕴的关心,虽然心底会小小的泛酸,但薄蕴对薄凉的好他也知道,薄蕴的心思他也是一早就发现了,他能够放手祝福他们已经足够,他佩服他。 换做是他,他肯定做不到这样,对于薄凉,他绝不会放手。 从薄家大宅离开,两人回了温家大宅,萌萌这两天受惊吓严重,整个人都闷闷的,老爷子根本搞不定她,所以两人主动回去帮忙。 萌萌跟薄凉比较亲,因为觉得像妈妈,有安全感。 洗完澡换好了睡衣,薄凉靠在床的外侧,轻轻的拍着床上躺着的小人儿,萌萌却怎么也睡不着,黑萌的眼眸乱转到处看着。 “婶婶,你和小叔叔什么时候生个弟弟给萌萌玩啊?”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好孤单的。 每次看到舅舅家那对双胞胎她就好羡慕。 玩?薄凉听到萌萌这样说脑袋上满是黑线,不过想到孩子,她确实也应该考虑生孩子的事情了。 不过这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也没有刻意的避孕,但就是一直没有动静。 说不着急肯定是假的,她内心也很慌乱,生怕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怀不上孩子,倒是温暖总是安慰她,现在也不着急要孩子,先把她的身体养养好再生。 但其实每次看到温暖面对萌萌时候的样子,那种父爱的感觉总是浓浓的,让她不由得就想给他生个孩子。 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不会面对阴谋阳谋,也不会整天生活在充满假象的家里。 “等婶婶有了宝宝一定第一时间告诉萌萌好不好。” “好。” “萌萌现在要乖乖睡觉,好不好。” “婶婶,我想爸爸妈妈了。”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萌萌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见到他们了。” “真的吗?” “当然。” “那萌萌睡觉觉了,婶婶晚安。”小小的人儿从被窝里爬出来,在薄凉的脸颊上啵了一口,才重新钻回被窝乖乖闭上眼睛。 看着萌萌那么乖巧可爱,再想到昨天见到萌萌时候的那副模样,薄凉真的觉得陆薇很可恨。 若不是看在死去的婆婆份上,他们谁都不会放过陆薇的。 哄睡着萌萌,薄凉回了房间。 刚进门就被温暖抱了个满怀,紧紧搂着她,深情一吻。 “温暖。”薄凉嘤咛出声,想要推开他。 “凉宝,让我好好吻吻你,我好想你,好想你。”他想个撒娇的孩子一样,赖在薄凉身上,一丝不敢松手,生怕一撒手她就逃了。 这些日子,对他而言太过折磨了,他怕了真的怕了。 薄凉没有回答,感受到温暖的不安,她热切的回应他,给予他安全感。 “我在也不离开了,我保证。”她的心,也经不起折腾了。 还是暖爷的怀抱温暖,她发誓,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要离开了。 所有的一切障碍都留给暖爷去轻扫吧! 她就当个吃喝不愁的闲人,在家养着多好。 不用考虑任何问题,也不用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小骗子。”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温暖低声轻骂。 这样的话她保证了好多次,却每次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将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这一次,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不会再让她去冒险。 “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小骗子吗?”薄凉盈盈浅笑,春角微扬,眼眸微眯,像个妖娆的小狐狸,不断吸引着眼前人的目光。 终于,温暖再也忍不住,直接把小狐狸扑倒。 一室旖旎,缠绵悱恻。 162 要一个自己的萌萌 第二日薄凉起了个大早,她今天准备做个早餐给一家人吃。 虽然她不会做饭,但煎蛋什么的还是能做好的。 薄凉一直在厨房忙碌着,甚至把大宅的佣人都给撵走了,不让他们靠近厨房一步,势要自己做出一顿像样的早餐来。 当她连续煎糊了五个鸡蛋的时候,温暖进了厨房。 从背后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温暖在她耳边轻语,“凉宝,你是打算把厨房拆了吗?”老远,他就看到厨房飘出一阵黑烟,足以想象的出厨房的惨样。 桌台上已经乱的毫无章法,煎糊了的鸡蛋薄凉没扔全部放在一个盘子里,黑坨坨的一堆。 温暖估计,吃上这一顿早餐一定要等到晚上。 “我来做吧!你去歇着。”温暖想要解下薄凉的围裙,却被薄凉躲开了。 “你帮我可以,我今天一定要做出来一顿早餐,我昨天答应了萌萌今天做三明治给她吃的。”不能言而无信。 温暖无奈,找了另一件围裙自己围上,然后转过身让薄凉帮他系上,再转过来的时候,在薄凉的额头上偷了个香。 说着便去打了蛋在碗里,然后换上一个干净的锅,耐心的告诉薄凉步骤。 “火要小一点,对,等鸡蛋一面凝固就可以翻另一面,萌萌的要煎熟一点,我们的八分熟就行,对,翻一个面,差不多了就两面翻两次出锅就可以了。” 温暖指挥着,薄凉认真的学习着。 总算这一顿早饭还算像模像样的端了出来。 温善抱着萌萌从楼上下来,刚到一楼,萌萌便从温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温善把她放在地上,叮嘱她小心跑别摔了,就见她一阵风一样朝着薄凉飞奔而去。 “婶婶,婶婶,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萌萌老远就闻见香味了,萌萌饿了。” “快去坐好,马上就可以吃了。” 三明治、豆浆、牛奶、白煮蛋,温暖还做了一些意面,看起来也还算蛮丰盛的。 给萌萌端了牛奶,拿了三明治,她坐在餐桌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还不忘对着薄凉竖了个大拇指,点了个赞。 “婶婶,真好吃。” 早饭结束,温善还有工作,便离开了。 厨房有佣人收拾,薄凉乐得清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萌萌看动画片,顺便纠结着要不要去公司。 最近公司的事情她都丢给品奚了,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墨未央车祸’事件,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请了这么久的假,只以为她是为了忙婚礼的事情。 温暖显然看出她的犹豫,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最近给自己放个大假吧!反正我们的婚礼也快要举行了,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准备好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好。” 她确实有些累了,从离开云溪之后,一直一直长久以来都没好好休息过。 忙着开公司,忙着设计珠宝,一直忙着,其实都有些忽略温暖,他却毫无怨言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轻轻搂了搂温暖的脖颈,薄凉十分感性的说道,“温暖,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我,有你,真好。” “婶婶羞羞。”萌萌遮住自己的眼睛,用指尖羞了羞自己的脸颊,冲着薄凉吐了吐舌头。 “小丫头,皮痒了是不是。”温暖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作势就要去挠她。 萌萌一下子缩了回去,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温暖还没挠到她她就已经笑开了,笑的咯咯咯的。 听到这么清脆的笑声,薄凉燥乱的心都平静了许多。 有个孩子,就是有了个宝。 解忧的宝! 一切的烦恼都可以化解掉。 小大一小两人在沙发上闹了一会,萌萌笑的累了瘫倒在沙发上求饶,“小叔叔饶了萌萌吧!萌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认错的份上,就饶了你。”温暖一本正经的说着,直接逗笑了萌萌。 薄凉看着萌萌的笑容,心底有些放心了。 看来,小孩子或许比大人还要坚强。 “婶婶,小叔叔坏坏,你把小叔叔丢了吧!萌萌给你重新找一个小叔叔。”萌萌从一下子跑到薄凉怀里,指着温暖,嘟着嘴,不满道。 “好啊!”薄凉轻笑,顺势回答。 温暖一把拎起萌萌,丢到一边,自己则坐在薄凉身边,揽住她,强势而霸道的宣誓,“我不答应,除非我死,不然你薄凉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好。”薄凉依旧清清浅浅的笑着,笑容很真,很亮,连带着整个人都像是放了光彩一般,神采飞扬。 她轻轻捧着温暖的脸颊,认认真真的回答,“除非我死,否则,我只会是温暖一个人的妻子。” 这般感人至深的话薄凉很少说出口,每每都是温暖表达,而她只是顺从的接受很少回应,这一次却不同,她想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告诉他,让他知道,让他了解。 爱就是这样,是相互的,是两个人的。 两人就这样深情凝视着对方,温暖眼底是狂喜,薄凉眼中是情意满满,气氛是那么美好。 萌萌摇晃着脑袋,显然是看不下去了,想到自己爸爸妈妈也是这般羞羞脸,不觉得又把眼睛捂了起来。 想到爸爸妈妈,萌萌突然没了心情,大声的问薄凉,“婶婶,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萌萌?” “他们应该一会就到了。”这也是为什么温暖不去上班的原因,大哥大嫂一会就回来了,他必须当面跟大哥大嫂说一下那件事。 “真的吗?” “当然,婶婶不骗人的哦!”看着小孩子纯真的眼眸,那想到爸爸妈妈渴望的眼神,薄凉一阵心疼。 虽然萌萌很坚强很勇敢,但现在此时此刻还是需要爸爸妈妈的关心与爱护才能彻底抚平内心的创伤。 “萌萌最喜欢婶婶了。”萌萌直接凑过去在薄凉脸色吧唧了一口,然后对着温暖挑衅,“小叔叔,你是不是也想亲亲婶婶?”小叔叔那眼神,是嫉妒萌萌吧! 看着温暖眼神不善,萌萌直接无视他,凑过去又在薄凉脸上吧唧了一口。 然后哈哈大笑了一声,看着温暖吃瘪却又无法说出口的酸楚,开心极了。 薄凉也是笑出了声,而后凑过去在温暖脸颊上轻轻一吻,安抚温暖受伤的心灵。 “像个小孩子一样。”薄凉浅笑着,娇嗔到。 “小叔叔羞羞。”这次萌萌学乖了,笑完温暖直接溜出了屋子,躲避温暖的狼爪。 薄凉追着小家伙出去,却见到小家伙一阵惊喜,然后又哭的凄凄惨惨,扑进杨可茹怀里。 “妈妈,萌萌好想妈妈。”萌萌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趴在杨可茹肩头,好不可怜。 杨可茹也是心疼极了,每次出去工作都特别不安心,总是想着萌萌,一点也不放心。 此时见到萌萌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心疼极了。 温帆看着女儿娇滴滴的样子也是十分心疼,从妻子怀里抱过女儿,在她脸蛋上亲了亲,才问道,“萌萌乖不乖?” “有乖哦!萌萌很乖的。”萌萌点点头,表示肯定。 一家三口亲热了一番才进了里屋。 薄凉与温暖坐在一侧,温暖看着温帆一脸凝重,默了片刻才说道,“大哥,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我们去书房。” “好。”安抚了妻子,温帆跟着温暖上了楼。 温暖考虑了许久,还是觉得这事直接跟温帆说比较好,大嫂如果知道只会难受,大哥反而会理性一点。 心疼都会有,只不过男人的理性较于感性之上,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比较理智。 他怕大嫂知道了,会直接杀到军区大院把陆薇生吞活剥了。 不过想到陆薇做的事情,温暖也没有帮她开脱的心,怎么做全在于温帆。 还是不要给大嫂增加心理负担的好。 两个男人聊着,薄凉就在楼下陪着杨可茹和萌萌。 萌萌刚开始见到妈妈哭的还很伤心,这会已经从伤感中走出来,笑的十分开心,眼眸弯弯,笑容甜甜。 “妈妈,今天婶婶有做早餐给萌萌吃,真的很好吃。”萌萌夸赞着薄凉,再次竖了个大拇指,手动点个赞。 薄凉笑而不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到那件事,就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萌萌。 毕竟整个温家都没个女人,佣人总是比不上亲人的,而她作为温暖的妻子,萌萌的婶婶,却因为自己的私人问题一直忽略了整个温家的人,忽略了最为温家儿媳妇的责任。 她觉得全都是她的错,如果她能够照顾萌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认清自己已婚的事实,明确自己是温家媳妇的状况,就不会让陆薇有机可乘。 她已经是温家的媳妇了,必须尽到该尽的责任。 “薄凉,谢谢你照顾萌萌。”杨可茹是真心感谢薄凉,发自内心的。 薄凉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嫂,我们是一家人,萌萌也特别乖巧,我也很喜欢萌萌。” “你和二弟也该要一个自己的萌萌了。” 话题转的太快,薄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163 照片中的女人 见薄凉半天没回应,杨可茹又问了一句,“薄凉,你和二弟考虑要孩子了吗?二弟挺喜欢孩子的,萌萌刚出生的时候他每天都要去看萌萌。薄凉,你在听吗?” “哦!大嫂,我听到了。大嫂,你说阿暖很喜欢孩子是吗?”为什么他从来没再自己面前提过呢? “对啊,我听你大哥说过,二弟很喜欢孩子呢!应该很想尽快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吧!” 孩子的话题一直是薄凉心底的痛,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是不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杨可茹显然不知道薄凉此时的想法,与薄凉聊了好一会就见自家老公黑着脸从楼上下来,跟薄凉打了招呼,一家三口离开了温宅。 薄凉一直有些晃神,连萌萌跟她打招呼也没注意,只是看着一家三口的车子走远,才回过神来,发现温暖正跟自己说话。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薄凉挽着温暖的手臂,朝着屋内走去,“你跟大哥说了,大哥怎么说?” “大哥也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我不会插手这件事,怎么解决,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温暖,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突然的,薄凉就问出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横亘在心口十分难受,她觉得如果自己不问出来一定会坐立难安。 “还好。怎么突然这样问?”温暖疑惑的看着她。 薄凉摇摇头,没有回答,转身上了二楼回了房间。 温暖跟在薄凉身后,着实觉得奇怪,难道是大嫂跟她说了什么? “你不去上班吗?”薄凉看着跟着上来的温暖,纳闷的问。 “陪你。”她这个样子,他怎么能放心去上班? “那你陪我去医院吧!” “你哪里不舒服吗?”温暖急了,听到她说要去医院,忍不住就担心起来了。 这就是关心则乱。 “我没有不舒服,我就是想去做个检查。” “做什么检查?”好好的为什么要做检查? “看看,为什么没有孩子……” 听到薄凉的回答,温暖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去,再也露不出来,他一把搂住薄凉,紧紧的,摁进怀里。 “傻瓜。”温暖低声呢语,声音有些哽咽,“时候到了总会有的,你别胡思乱想。” “可是,我想给你生一个属于我们的萌萌。”薄凉在他怀抱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是属于他的味道,让人眷念,让人舒心。 “生萌萌不需要去医院,主需要我们努努力。”拦腰抱起薄凉,温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底的悸动,只好用玩笑的方式化解这份浓情的气氛。 不过提到了孩子,他心底的情愫被撩拨了起来,便决定不放过薄凉,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青天白日,颠鸾倒凤。 室内的温情不断升温,室外的温度也不断上升。 四月底已经热了许多,南方的气候本就温暖,午后晒着暖暖的阳光,薄凉有些昏昏欲睡。 温暖去书房开会,她就在阳台的躺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似乎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记了一般。 阳光很暖,很舒服,薄凉神思有些恍惚,懒懒的躺在那里动也不想动。 因为温暖太强悍,折腾了她好多次,所以她连中午饭都没下楼吃,直接让温暖端来了房间,她可不像被佣人看出她软脚虾的样子。 有些无聊,薄凉看着手上闪光的戒指,想到那枚丢失的传家戒指,心里还是有些揪着。 那戒指毕竟是温家传家的戒指,被她弄丢了,她真的很难受。 不过她大概也能想到是谁拿了戒指,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算了,反正九月份开学了她们还是要来的,到时候问清楚好了。 回了房间,薄凉去收拾衣柜,温暖给她新添置了许多夏装,她还没有好好整理过。 整理衣服是最让薄凉头痛的事情,看着满柜子凌乱,薄凉就觉得愉快的心情一下子没了。 首饰柜的顶端放着一个包起来的东西,薄凉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那是什么。 踮起脚拿下那个布包,薄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听到脚步声薄凉头也没抬直接问道,“温暖,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温暖走进来,看着薄凉手里的那个小包袱,皱眉,随机便想起,“你从云溪市带回来的,说是岳母的东西。” “啊……”薄凉惊叫一声。 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这是全婶交给她的,妈妈的遗物。 这里面或许会有什么重要的回忆。 解开那个包的紧紧的布包,藏青蓝的四方花布,里面是一个铜质的雕花小箱子。 薄凉把那个小箱子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东西。”薄凉转了转,四面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打开来看看。”温暖也在打量那个箱子,镂空的花纹可以看到里面,似乎厚厚一沓东西。 “可是我没有钥匙啊!”箱子上挂了把锁,她想开也开不了啊。 “钥匙?岳母有没有给过你钥匙之类的东西?”如果这是丈母娘的遗物,又交到了凉宝的手里,应该是想凉宝看到的才对。 钥匙? 薄凉想了许久,印象中似乎妈妈没有交给她什么钥匙状的东西啊! 看着箱子上的花纹,锁的样式与常见的也不一样,这个锁并不是单独挂上的小锁,而是本身箱子就有一个锁的机关,开锁的地方应该是那个凹槽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一片叶子一样的东西。 指尖摩挲在那片纹路上,薄凉皱眉,似是不解,“这是一片,薄荷叶子?” “看起来像是什么植物的叶子。”不过他也不懂,看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温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钥匙有没有可能在岳父那里?” “我来问问爸爸!”想到这个可能,薄凉立刻给薄立言打了电话,告诉他家里见面,便匆匆拉着温暖去了薄家。 到了薄家,薄立言也已经回来了。 薄立言等着客厅里,薄凉刚进屋就着急问道。 “爸爸,您有类似薄荷叶子的钥匙吗?” 薄立言顿了好久,才开口,却是反问,“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 “这么说,钥匙真的在爸爸那里?” “没错,我这里有。”薄立言想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妈妈的青铜兰花箱子是不是在你那?” “你知道这个箱子?”薄凉接过温暖拿来的箱子,惊讶的问。 “那里面有我们许许多多的回忆。”接过那个青铜兰花箱子,薄立言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一遍一遍,目光灼灼,深情款款。 看着薄立言那对待爱人般的样子抱着那个箱子,薄凉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许多年以前,爸爸和妈妈互相依偎着,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将书写着爱意的纸条折成心的形状一起放进箱子里。 “爸爸,你能不能把箱子打开,我想看看妈妈留下来的东西,我想知道妈妈当年离开的真相,还有她为什么会走上……”绝路。 “可是,我的钥匙是打不开这个箱子的,只有两个钥匙合二为一才可以。”这个箱子,是他当年亲手送给她的,他们一起写了许许多多的爱放进箱子里。 此刻看到这个箱子,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袁悦。 那青涩的笑容,腼腆的模样,依旧那么真切,那么美好。 “还有一枚钥匙吗?”薄凉有些失望,她以为找到了爸爸手里的钥匙就可以打开箱子,就可以知道妈妈当年离开的真相了。 “对,还有一枚兰花的,与薄荷叶嵌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钥匙。” “兰花吗?”兰花?兰花…… 兰花在她这里呀! 薄凉扯出脖子里带着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正是一朵兰花。 这条项链是妈妈给她戴上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送给她的。 但是如果妈妈这么多年都没打开过这个箱子,那妈妈离开的秘密,妈妈死亡的秘密就都不可能在这个箱子里不是吗? 难道……箱子里没有她想知道的内容? 扯下项链,薄立言也已经拿出那枚薄荷叶子,薄凉细细看去才发现那枚薄荷叶子是一枚领带夹,她以前经常看到薄立言戴着。 两样东西合二为一,扣在箱子的暗纹上。 啪嗒一声,箱子开了。 打开箱子,有一个小隔层,最上面放着一模一样的一套钥匙,还有两封信。 一封写着薄凉的名字,还有一封居然写的是,薄立言亲启。 原来,妈妈一辈子都在念着爸爸! 她,是在乎的是吗? 隔层的下面,除了一个厚厚的本子,还有许许多多的折纸。 一堆折纸的里面,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 男的薄凉认识,就是薄立言,而女的,薄凉没见过。 只是照片里的两人,半抱着搂在一起,身姿贴合,气氛暧昧。 薄凉一把拿出照片,双目猩红一片,把照片扔在沙发上,狠狠的问道,“这女人是谁?” 164 亲生儿子(有奖问答) 薄立言接过照片细细看去,却陡然变了脸色,大惊,连照片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这个女人是谁?”薄凉冷声问道。 “她……怎么会是她?”薄立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 “凉宝,冷静点,岳父可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让岳父静一静好好想想。”温暖宽慰着薄凉,让她冷静下来。 薄凉不再逼问,只是又从箱子里拿出其他东西,那本厚厚的日记本保存的很好,不过来看起来也已经有些年头了,纸张的边角都已经有些卷曲了,想来,妈妈一定是经常翻出来看的。 日记的前面都是年轻时候爸爸妈妈相爱的细节,还有一些妈妈自己的心情。 大多数都是开心的,愉快的,很少见到笔触伤怀的时候。 每一天,袁悦都要记录下生活的点滴,哪怕只有一句感触,也一定会写下来。 只是,到了一九*年十月的时候,日记便开始断断续续,偶尔间断着才会写上一片,那时候,袁悦的心情似乎很糟糕,日记的内容全都是伤痛。 直到十月底,袁悦在日记中写到。 “今天,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立言,我们相知相交相爱了三年,我真的很舍不得他,可是我不能让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受到伤害,我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为了那个同样可怜的女人,我愿意放手,我愿意,我愿意离开,一个人远去。如果,他们是相互爱着对方的,我愿意祝福。” 这一篇日记之后断了许久许久,后面的内容里还有被撕掉的痕迹,纸张上还残留着破损。 接下来的日记直接跳到了十一月底。 “我已经在这个叫云溪的城市生活了快一个月,收留我的是一个曾经追求过我的好男人,他知道我的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也知道我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却还是愿意娶我。是的,离开启西之后我才发现我有了孩子,有了立言的孩子,我曾经想过要告诉他,让他知道,可是只要想到为了我就会有另一个可怜的孩子受伤害,我就退缩了。我很爱立言,我也爱我们的孩子,为了孩子我必须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我不能再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宝宝,不管未来你姓什么,我都会给你取名叫薄凉,这是你爸爸的姓氏,你要记得,你的爸爸爱你,不管他有没有陪伴着你成长,他都爱你。” 再然后,日记中断,直到第二年的六月,薄凉出生。 “小薄凉,你好小好小,妈妈见到你的第一面,就从你的神态中看到了你爸爸的影子。妈妈真的很想爸爸,很想,很想。很想看到爸爸亲手抱抱你的样子,可是你现在只能被阿生抱着了,阿生就是你现在的爸爸!他对我们很好,也很喜欢你,只是……我知道他其实有另外的女人,这个家,只不过维持着他所需要扮演的假象。我真的很累,很累。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立言,我们会不会幸福的生活下去呢?” 这个疑问之后,很久很久袁悦的日记都没有再更新,这二十多年里,袁悦只写了三篇日记。 一篇是薄凉入小学的时候,一篇是薄凉上中学的时候,最后一篇是薄凉读大学的时候。 接下来,日记的最后是袁悦死之前的那一天。 “阿星给我寄了一张照片,是她和立言的生活照,附带还有一份亲子鉴定。”这一段内容下,是一片模糊,薄凉指尖摩挲着纸张上的地方,想象着当时妈妈看到那张照片和那份亲子鉴定的心理,她一定是大哭了一场吧!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忘记,可以不在乎,可以守着薄凉过一辈子不去想不去年,直到我看到这张照片我才发现,我做不到。我很在意,很难过,前所未有的难过,比当年知道他们**的时候还要难过。我默默承受了一辈子委屈,我不恨立言,只怪自己太软弱。回首这二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我不爱阿生,一点也不爱,看到阿生跟那个女人甜甜蜜蜜的画面,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阿星的一张照片,让我痛彻心扉,我还是忘不掉,还是舍不得。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薄凉,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妈妈的这些心情,不知道你会不会怪妈妈,妈妈是个没胆量的女人,妈妈只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解脱。” “薄凉,希望你不要怪任何人,希望你可以幸福。” “立言,我爱你,爱了一辈子。” 却也恨了一辈子。 看完袁悦的日记,薄凉早已经泣不成声。 薄立言已经想起了照片的由来,是一次无意中的遇见,却不想成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阴谋。 许星光,原来你一直在暗处,用这样的手段对付阿悦。 薄凉哭倒在温暖怀里,温暖皱眉,轻轻哄着她,然后拿出那张亲子鉴定的报告,扫了一眼便直接递给薄立言。 薄立言接过,看到上面显示的亲子关系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心脏差点无法负荷。 “这……怎么可能?” 许星光什么时候生了他的孩子。 “许曦年就是许星光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哥哥。”温暖把亲子鉴定拿过来递给薄凉,那张亲子鉴定的信息上赫然显示着许曦年的名字。 而刚才他看到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许星光。 “为什么?”薄凉颤抖着手,不解的问薄立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薄立言此时真是百口莫辩,他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要他怎么解释? 温暖却想到了什么,便是直接了当的说,“岳父,恕我直言,业界对许星光的为人向来不予好评,我想您也是清楚的。所以我在想,当年有没有可能是许星光趁着您喝醉或者索性是直接给您下了药,在您不知道的情况下强行发生了关系?” 许星光的为人,是干得出这样的事情的。 薄凉一下子也豁然开朗,虽然相处不久,但她了解父亲的为人,如果他当年跟许星光有什么的话,早就在一起了,不至于一个人这么多年不娶。 或许真的是像温暖说的这样,是许星光陷害了父亲。 薄立言沉默了片刻,才抬眸看向薄凉,带着歉意,“薄凉,我从来没想过事情居然会有另一层隐情,虽然并不是我所愿,但当年你妈妈之所以会离开总归跟我脱不了干系,我对不起她。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并不知道许星光怎么会生下我的儿子。更何况,在我看来,许星光早已经死了才对。” “为什么会这样说,爸爸,许星光到底是谁?” “许星光是你妈妈的最好的朋友,念同一所中学,最后一起考来启西的同一所大学。我跟你妈妈认识之后认识了许星光,但也只是泛泛之交。不过她曾多次对我示好都被我拒绝了,我还提醒过你妈妈,只不过你妈妈为人单纯,觉得好朋友不会这样做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少接触到她。” “因为你妈妈的缘故,我和她就越发疏远了。这中间发生过什么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和她**,你妈妈这么会知道这个事情,我猜想当年阿悦之所以会离开一定是许星光对她说了什么。不过你妈妈走后我得知许星光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许星光。至于这张照片,我完全没有映像。” 捡起地上的照片,如果不是细细回忆了许久,他差点就没认出来是许星光。 他只简单的记得,这是一次外出路上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就扶了对方一把,压根没有细看对方的样子就匆匆离开了。 看来,这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遇见。 “妈妈一定是看到这个照片看到这份亲子鉴定受不了才会自杀,一定是因为她,是因为这个许星光,妈妈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在她手里,她是妈妈的好朋友,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好闺蜜好朋友都会叛变,都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妈妈的好闺蜜是这样,自己的好闺蜜也是这样。 友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薄凉觉得心好累,把手里的箱子丢在沙发上,对着薄立言轻轻说了一句,“爸爸,我不怪你,因为你也是受害者。但是徐星光,我一定会找她算账。” “薄凉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她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阿悦,我一定要替阿悦讨回一个公道。” “温暖,你带我回家吧!我好累,好难受。”薄凉哭的抽噎着,整颗心都揪在一起难受的不得了,似乎连喘气都费劲。 “好,我带你回家,来,深呼吸,便憋着。”温暖轻轻抱起薄凉,觉得她轻的像一片纸。 “我真的,好累。”薄凉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倚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温暖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回半山别墅直接叫了医生来薄家。 而此时的半山别墅,迎来了两个客人。 ------题外话------ 猜一猜来客是谁,猜对有奖。 165 怀孕了? 看来,这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遇见。 “妈妈一定是看到这个照片看到这份亲子鉴定受不了才会自杀,一定是因为她,是因为这个许星光,妈妈一辈子的幸福都葬送在她手里,她是妈妈的好朋友,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好闺蜜好朋友都会叛变,都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妈妈的好闺蜜是这样,自己的好闺蜜也是这样。 友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薄凉觉得心好累,把手里的箱子丢在沙发上,对着薄立言轻轻说了一句,“爸爸,我不怪你,因为你也是受害者。但是徐星光,我一定会找她算账。” “薄凉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她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阿悦,我一定要替阿悦讨回一个公道。” “温暖,你带我回家吧!我好累,好难受。”薄凉哭的抽噎着,整颗心都揪在一起难受的不得了,似乎连喘气都费劲。 “好,我带你回家,来,深呼吸,便憋着。”温暖轻轻抱起薄凉,觉得她轻的像一片纸。 “我真的,好累。”薄凉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倚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温暖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回半山别墅直接叫了医生来薄家。 而此时的半山别墅,迎来了两个客人。 唯凉飞车赶到薄家别墅,替薄凉做了检查,只说是精神太紧张导致的昏迷,不过还是让温暖带薄凉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才好,毕竟他没有仪器,检查起来不方便。 不过他精通中医,替薄凉把脉的时候还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尽快安排嫂子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嫂子好像……怀孕了。” “怀孕?你确定?”温暖皱眉,没有大喜,十分平静。 薄凉的身体他很清楚,十分寒凉,即使是夏天也是手冷脚冷,很是虚弱的体质,医生也说过薄凉的身体受孕很难,所以他极度怀疑是唯凉把错了脉。 他宁愿相信是唯凉弄错了,也不希望得到一个让人开心的结果,最后却让人失望。 他可以失望,薄凉却不可以。 她禁不起这样的变故。 “我不确定啊暖爷,就是不确定才让你带嫂子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那里有仪器,百分百可以确定。” 温暖点头,送走了唯凉,悉心的照顾着薄凉。 薄凉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才醒来,整个人像是睡在棉花堆里,身上软绵绵的十分无力,浑身都酸软不堪。 挣扎着坐了起来,薄凉揉了揉眉心,有些难受。 温暖一夜未眠,一直坐在床边,看到薄凉醒来,便立刻去端了温水过来,递给她,“喝口水。”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一直在这里吗?” “我怕你醒来找不到我,所以一直没敢走。”温暖笑着坐在床边上,将薄凉搂进怀里,轻轻贴了贴她的脸颊,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十分温柔。 “爸爸呢?” “爸爸出去了,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她真的十分疲惫,这一觉居然睡了十五六个小时。 “我怎么会睡那么久?”薄凉揉了揉脑袋,睡了这么久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更迷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袋很重,也很痛。 “快点起床吃早餐,然后我们去医院。昨天唯凉来看过你,说你身体很虚弱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乖,我抱你去洗漱好不好。”温暖耐心的哄着她,丝毫没有疲累,为了薄凉,他即使不眠不休也不会感到累,因为心底有着一股冲劲,一股想要保护她爱护她的想法,所以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饴。 “好。”她真的很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由着温暖抱着她。 洗漱好,连衣服都是温暖帮她拿好递给她,她懒懒的换上衣服,终于有了一些力气,去楼下吃了早饭便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难得的静默,气氛却没有冰冷,反而十分和谐。 偶尔的一个眼神交汇,两人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情意绵绵。 薄凉的这一转变是温暖为止欣喜的,想来,她妈妈的事情真的有影响到她,让她变了许多。 而薄凉确实是因为妈妈的日记而想了许多,想到这么久以来与温暖的相处,她总是不咸不淡,一直都是温暖在付出在主动,她始终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她想回应他,给他更多的爱。 爸爸妈妈的感情让她明白,爱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如果不珍惜,或许就只能回忆一辈子,念想一辈子。 而他们现在还可以陪伴着彼此,应该庆幸不是吗? 很快到了医院,温暖一路交了检查费,拿了挂号单陪着薄凉直接去了妇产科,而唯凉早已经等在那里,找了相熟的一个妇产科主任。 薄凉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会直接去妇产科,但想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有一些内分泌的问题,也确实应该去妇产科检查。 妇产科主任很热情,态度也很和善,领着薄凉进了b超室,原本男士是不让进的,但温暖自然是跟着进去了,谁也不会拦着他。 军总医院还没有不认识温暖的。 妇产科主任认真的替薄凉做检查,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凝重,看的薄凉胆战心惊,有些不明所以,更多的是疑惑。 温暖站在一边压根看不懂仪器上显示的图像,只能站在一旁瞎着急。 终于检查完了,温暖替薄凉擦了肚子上的耦合剂,然后等着薄凉整理好衣服两人才一起回去刚才的办公室,主任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的是刚才给薄凉做的检查单子,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两人再去抽个血检验一下。 忙好一切,拿着一堆单子回了办公室,主任才看着两人,表情严肃的说道,“温太太已经怀孕8周了,不过胎心不怎么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真的怀孕了?”温暖有些激动,着急的又问了一遍。 “是,确实怀孕了,只不过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 “怀孕了吗?”薄凉整个人处在一种震惊的状态,她怀孕了,她有了宝宝,可是宝宝不好,是不是? 医生的意思是不是宝宝不好? “温暖,你知道我怀孕了是吗?” “昨天唯凉说不能肯定,所以今天让你来检查。”温暖紧紧握着薄凉的手,发现她掌心全都是细汗,手指还微微发抖,整个手冰冷一片。 “是不是冷?”他有些关切的问她,已经四月底的天气,气温已经暖了起来,她怎么还这么冷。 “我好激动,又好难过。我们有了宝宝,可是宝宝不好,一定是因为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对不对。”有了宝宝的时候刚好是墨未央假死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她情绪很激动,又发生了好多事情,所以宝宝才会受到伤害才会不好是不是,都是因为她,她是罪魁祸首,她好讨厌自己。 “没事的,宝宝会没事的,有主任在,我们问问主任好不好?”安抚了薄凉的情绪,温暖不忘问主任,“您看,我们需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孩子?” “最好卧床三个月,稳定胎相,保胎针保胎药按时吃按时打,不能做剧烈运动,等胚胎稳固的生长就没问题了。”翻着手里的单子,看着薄凉的各项数据,又继续说道,“温太太身体很虚,还有点贫血,要好好养着,多补充营养。” “我知道了,谢谢您。” 打了保胎针,温暖抱着薄凉出了医院,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帮她把座椅的位置调整到平躺,然后才开车离开医院,一路上开的很慢,尽量保持平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激动。 这个孩子,他们都盼了好久好久,现在,终于来了,怎么能让人不开心。 温暖一路开车一路打电话通知所有人,他要当爸爸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温善和薄立言,外放的蓝牙通话可以让薄凉听到电话那端所有人的祝福,她把手轻轻放在肚子上,会心一笑,觉得心被塞得满满的。 宝宝,我是妈妈,身边这个是爸爸,我们因为拥有你而感到无比幸福。 挂了电话,温暖嘴角还扬着浅笑,笑的很温暖,很幸福。 薄凉也是轻扬嘴角,一路无言浅笑。 还没到家温暖便直接提前打了电话过去通知李婶准备饭菜,并且让李婶炖了枸杞红枣汤。 回到半山别墅,停了车子,温暖直接把薄凉抱出来,薄凉挣扎着想自己走,却被温暖喝止了,“医生说了什么你忘记了?你要卧床,不能站立,更不能走,乖乖的。” “可是这样我觉得自己好像废人啊!”薄凉郁闷极了。 不过为了孩子她能忍。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不能任性而为,只好由着温暖抱着她。 还没进屋薄凉就闻到了香味,吸了一口鼻子,全都是幸福的感觉。 “李婶,这汤炖的真香。”薄凉毫不吝啬的夸赞,被温暖抱着进了屋子,却看到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李婶,还有在厨房忙碌正在搅着汤盅的林丽。 林丽看到薄凉回来,丢下汤勺就是小跑过去,直到走到薄凉面前,才讪笑着擦擦手上的油渍,“薄凉啊,真不好意思,我们不请自来,实在是……你妹妹顾念你了,所以我们就没打招呼直接来了,你不介意哦!” ------题外话------ 前面有几百字是重复昨天的,因为赶着上传,明天会改过来,明天来刷新一下看看就有了。 166 拿下温暖 “有事?”温暖皱眉,睨着袁丹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暖……哥哥,我想跟你说说话。”袁丹若娇羞的唤了一声,原本想喊阿暖,但是看到温暖脸上的寒凉,瞬间改了口。 想到房间里的薄凉,再想到温暖面对薄凉时的细心呵护,心底就是一阵气闷,“暖哥哥,表姐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是不是生病了呀?”她昨天就到了这里,没见到想见的人,很是着急,今天早早的起来就听到李婶说要炖汤给薄凉补身体,刚才看到薄凉那么虚弱的样子,估计是生病了吧! 生病了才好,她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她睡了。”温暖从她身边走过,也不理会她的呼唤,转身便是下了楼。 李婶在厨房忙碌着,已经做好了饭菜,而林丽早已经坐在餐桌边,见到温暖下来,熟稔的招呼着,“温暖啊,快来,快来吃饭。” 温暖没有开口,目光有些森冷,静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 袁丹若小跑两步走过去,跟在温暖身侧,随着他的步伐朝着餐桌走去。 “暖哥哥,你坐这边。”袁丹若替温暖拉开了椅子,自己则是坐在了温暖旁边的位置上。 温暖坐下,才冷冷扫视林丽一眼,看的林丽一口菜梗在嗓子眼,吓得直接挪开了视线。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突然来启西市,但是我必须要跟你们说清楚,虽然薄凉让你们住下了,但该懂的规矩还是希望你们明白。这里是启西,不是梧桐镇,不是你们能够乱来的地方。如果被我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安分的事情发生,相信我的手段,你们一定不想尝试。还有,新年里发生的那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看到。” 温暖刚说完,林丽便是忙不迭的点头,巍颤颤的答应,“是是是,您说的是,我们不敢的。” 她现在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垂下去的眼眸却是不甘与妒恨。 刚才温暖对薄凉那般呵护的样子她可是全看在眼里了,为什么薄凉那么好命,有好的身世,好的老公,好的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她的女儿却要背井离乡,失去一切。 不行,这温家,她一定要进来。 她一定要让女儿搞定温暖。 如果有了孩子…… 温家一定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丹若进门。 到时候薄凉,也就是下堂妇的命。 想到这里,林丽便是笑开了,扬起嘴角,满脸灿笑的看着温暖。 坐在温暖旁边的袁丹若看到林丽的笑容,瞬间觉得妈妈又开始算计什么了。 温暖简单的吃了一点饭,就去厨房端了李婶熬得汤送上楼,准备让薄凉喝点汤再继续睡。 薄凉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温暖叫醒,依旧浑身酸软无力。 “喝点汤先,垫垫胃。”早饭没吃多少,现在怕是要睡到晚上了,还是要喝点汤才好。 薄凉被温暖半抱在怀里,睁着迷蒙的大眼睛,耳边全都是嗡嗡的响声,脑袋也是很痛,喝了几口汤,味道还算好,只是那油腻的味道进入食道却是引发了一阵反胃,恶心的她好想吐。 “难受。”捂着心口,薄凉小小声的说话,根本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吐出来。 温暖看出她的不适,抱着她进了卫生间,薄凉刚站稳,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便是直接趴在马桶上吐了。 吐了个感觉,薄凉才觉得舒服许多。 温暖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倒了温开水递给她,将她漱口。 漱了口,然后又喝了两口热水,薄凉又是懒洋洋的躺回了床上。 最近一段时间受了太多刺激,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身体状况又是极度糟糕,她好怕孩子会有事。 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抚摸,薄凉靠在温暖的臂弯里,抬眸认真的看着他,问道,“阿暖,你说,孩子会不会出事,我好怕孩子会出事。” 这个孩子来的太意外了,出乎他们两人的意料,更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还没有认认真真的准备好做一个妈妈,就让孩子在她最狼狈,最不堪一击的时候到来了。 早上医生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孩子会出事,如果保护不好,孩子就会出事。 她真的怕极了。 “别担心,养好身体孩子会没事的。”他该去找大哥大嫂取取经,毕竟大嫂有经验不是吗?或者找大伯母问问…… 两家的长辈里都是没有女人的,除了温家的大伯母,再也没人能在这时候提醒薄凉该注意些什么了。 “等大伯母回来,我让她过来跟你说说要注意的事项,还有要补充些什么营养好不好。” “恩。” 薄凉点点头,却又是昏昏欲睡了。 温暖没再说话,只是搂着她,哄着她睡了。 薄凉睡得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像是睡在棉花里,所有的画面都是转圈的,身上一会热一会冷。 最后,感觉到额头上凉凉的,整个人才舒服了,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温暖一遍又一遍的换着凉毛巾敷在薄凉额头。 刚才发现她发烧的时候,他急坏了,给唯凉打电话,却被告知怀孕了不能用药,只好物理退烧。 于是他就坐在床边,一遍一遍的帮她降温。 下午,杨可茹带着萌萌来看薄凉,杨可茹知道薄凉有了宝宝很高兴,坐在床边一遍遍跟她交代着需要注意的事情, 萌萌坐在一旁,十足好奇的盯着薄凉看着,“婶婶,妈妈说你有了小宝宝,可是萌萌怎么看不见小宝宝啊?” “小宝宝还很小,在婶婶肚子里,还要等上几个月小宝宝萌萌才能见到小宝宝。”杨可茹笑着摸着女儿的脑袋,这个小家伙的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为什么。 她生怕自家女儿把薄凉问怕了,便是直接替薄凉回答了。 薄凉还很虚弱,发了烧退了热却还是觉得很晕,一直昏昏欲睡,此刻有萌萌这个小鬼灵精在这闹一闹,反而放松了许多,整个人也觉得舒服了。 温暖去熬了白粥,再也不敢给她吃很油腻的东西。 白粥配上一点爽口小菜,薄凉吃的很欢乐,喝了两碗白粥才罢休。 吃饱了整个人精气神便是好了许多。 “妈妈,以后萌萌就是大姐姐了,萌萌会好好照顾小宝宝的。”萌萌拍拍自己的胸脯,跟杨可茹保证,然后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杨可茹,“妈妈什么时候也给萌萌生个小宝宝啊?” 杨可茹脸上一红,整个人一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宝贝女儿的话。 薄凉轻笑,捏了捏萌萌肉嘟嘟的脸颊,“萌萌想要弟弟妹妹了是不是?” “对啊,萌萌一个人好孤单啊!爸爸妈妈很忙的时候都没有人陪萌萌。”萌萌绞着手指头,显得很难过,但是一想到薄凉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便是又开心的笑了起来,“以后萌萌孤单的时候,就让婶婶的小宝宝陪着萌萌吧!婶婶,你说好不好。” 听到女儿这样说,杨可茹才惊觉自家女儿的孤单。 再生一个宝宝的念头便是在她脑海中形成了。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再生一个,不过因为怕萌萌排斥便是没有再多考虑,现在看来,他们完全忽略了女儿的想法。 “当然好,以后萌萌孤单,就让小宝宝陪着萌萌。” “婶婶,小宝宝叫什么名字呢?是不是也跟萌萌一样那么萌啊?” “对啊,小宝宝一定像萌萌这么萌,不过小宝宝还没有名字,萌萌觉得宝宝叫什么好呢?” “妈妈说宝宝还是个小米粒,像个小豆芽一样,宝宝叫小豆芽好不好。”萌萌语出惊人,逗得所有人都是笑开了。 小豆芽。 据说这么大的孩子还是个胚胎,确实是个小豆芽的模样。 “好,就叫小豆芽,很可爱。”薄凉很认真的肯定萌萌的取名,越咀嚼越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萌萌喜欢小豆芽,小豆芽以后也要喜欢萌萌姐姐。”指着薄凉的肚子,小萌萌认真的说着。 薄凉很开心,眉眼弯弯笑开了的模样带着母性光辉,看起来美极了。 这一刻,温暖好想把她拥进怀抱,给她一个深情的吻。 而一直躲在门外的袁丹若却是捏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掐进肉里。 原来已经怀孕了? 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所以,还是消失吧! 回到房间,林丽早已经等在那里,把手里的药递给袁丹若,“今天晚上,就把这药下在温暖的水杯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的未来,全把握在你手里了,女儿。未来妈也为了你自己,一定要拿下温暖。” “可是妈,薄凉已经怀孕了。”捏紧手里的药,袁丹若满目妒恨。 “什么?怀孕了?”林丽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 恢复了理智,林丽坐回床上,沉默着,片刻,才抬眸看向袁丹若,“怀上了,也能让她没了,她的孩子,不能留,温家只能要你的孩子。” 167 不知羞耻为何物! 萌萌一直缠着薄凉,跟她聊天逗她开心。 下午的时光在这般欢乐的气氛中愉快度过,直到夕阳西下的黄昏,任朵踩着夕阳进了别墅。 一上楼就直奔薄凉房间。 她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老大了,感觉已经好久好久了一样。 看到薄凉的第一眼,任朵差点抹泪,老大这么会这么憔悴。 扑到床前,任朵忍不住撇撇嘴,声音哽咽,“老大,我好想你,你怎么瘦这么多,还这么憔悴,是不是暖大爷对你不好,暖大爷欺负你了是不是,老大,呜呜呜……” 任朵作势就要哭,萌萌瞪着大眼睛,看着表情变化如此丰富的任朵,觉得十分惊奇,忍不住冲着任朵吐吐舌,手指刮在自己的脸颊上,对着任朵羞了两下,“多多阿姨羞羞羞。” “小萌萌,你懂什么。”任朵嘟着嘴,回给任朵一个你不懂的眼神,转而又看向薄凉,泪眼迷离。 “老大……” “打住,眼泪收回去,我还没死呢!别哭丧着一张脸,笑一个我看看。” “不要,老大,你没爱了,居然这样说我,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婶婶爱叔叔,怎么会爱朵朵阿姨呢!朵朵阿姨跟叔叔抢婶婶,萌萌不喜欢你了。” “小萌萌,你能不能不要破坏气氛。没看见朵朵阿姨跟婶婶互诉情长呢吗?快去一边坐好,小心晚上你婶婶不给你饭吃。” “婶婶才不会呢!”吐了吐小舌头,萌萌却还是乖乖的坐在了一边,看着任朵和薄凉。 杨可茹也是许久没见着任朵了,笑着跟她打招呼,“朵儿,好久没见到你了,正是长成大姑娘了。” “茹姐姐也是越来越美丽了,看来温扬哥哥把茹姐姐照顾的很好呢!” 她从小就跟着启西四少身后做小尾巴,先后认识温扬温暖,也算是看着温扬与杨可茹从相恋到结婚,再到现在有了小萌萌,所以都是十分熟稔。 杨可茹只是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温暖坐在一旁,见薄凉心情很好,便也没有开口。 任朵坐在床边,小声的跟薄说悄悄话。 “老大,你这么久去哪里了,公司也不去,我都担心死你了。还有品奚,你不去公司他特别严格,脸也是老臭老臭了,对我们更是特别苛刻,我都被他要求加了好多次班了,真是没人道没天理。” “公司最近怎么样?” “都很好,一切运转都很顺利。” “花兮呢?” “他,也很好啊。” 薄凉点点头,表示知道。 不过对于花兮,她存在保留意见,对于花兮的突然出现,这么强大的能力却甘愿留在良品做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总监,确实让他很好奇。 而且,她的知觉告诉她,花兮绝对不简单。 只是,只要这么不简单不是针对她就好。 工作聊完了,任朵开始聊八卦,“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看起来好虚弱,病的很严重吗?对了老大,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在筹备婚礼,你跟暖爷是不是马上要举行婚礼了。老大,这段时间怎么都没有见到未央,我最近好无聊,简直无聊透顶,好像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一个个都找不到。”反倒是那个她想躲的人,怎么也躲不掉。 “我没事,我怀孕了,婚礼可能会暂时延后。”她的身体状况,一时半会是参加不了婚礼的。 “怀孕?老大,你怀孕了?你居然怀孕。”任朵嘴巴张大老大,都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她是知道了多么劲爆的消息,老大居然怀孕了,这太让她震惊了。 不过她很快淡定下来,因为她想躲的人,出现了。 裴白捧着束鲜花,紫罗兰搭配桔梗,递给温暖,跟薄凉打招呼,“买束花给嫂子看看,心情也会好起来。孕妇嘛,就是要保持好心情,是不是,嫂子。” “谢谢!”花朵的颜色绚烂在眼前,她觉得心情瞬间好多了。 难怪都说花朵是具有治愈能力的东西,看来真的是这样。 “大嫂子也在呢,近来可好?小萌萌,还记得叔叔吗?”见到一旁的杨可茹,裴白也是熟稔的打招呼。 “白叔叔。”萌萌乖巧唤了一声。 “挺好的,倒是你,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你看阿暖都有孩子了,你却两个女人都没有,馨姨不知道得多着急,上次碰面馨姨还说,让我留意着点,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呢!”裴白的妈妈白馨可是急坏了,生怕自己儿子不找老婆,更怕儿子娶回一个丈夫来。 那简直会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会想着给儿子张罗找对象的事情。 说着无心,听着却是有心了。 裴白立在一旁,听着杨可茹的话,视线却落在了任朵身上。 任朵本来是坐在床沿的,见到裴白进来的时候,更是往床里面挪了挪,此时也是不跟薄凉聊天了,竖起耳朵听着杨可茹的话。 “大嫂,您就别嘲笑我,也别跟着我妈瞎闹,我有心上人了。” “呦,这感情好啊,我要告诉馨姨去。”杨可茹浅笑着,继续抻掇裴白。 这小子对任朵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还真当谁都不知道似得。 任朵听到这里不由得翘起了嘴巴,显得十分不满。 哼,都有心上人了,还来纠缠她干嘛! 她不满,却又不能说什么,免得一开口,就变成了她十分在乎。 听到杨可茹说要告诉白馨,裴白显得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十分淡定的说道,“恩,是你准备告诉她了,过些时间或许会带回家让他们见见。”这话说完,视线又是落在了任朵身上,只见任朵一下子僵住了动作,若有所思。 裴白却笑了,看来,他的小朵朵还是十分在意的,只是口是心非罢了。 “好了,别闹了,我找你有事,我们去书房。”温暖适时打住,递了个眼神给裴白。 逼得太紧有时候会适得其反,他这是在帮他,希望他能明白。 不再逗弄任朵,裴白在温暖的轻唤声中离开了房间,随着他一起去了书房。 吃了晚饭,杨可茹就带着萌萌回去了,萌萌一直抱着薄凉,十分舍不得,交代了好一番,小豆芽一定要好好的,小豆芽生下来第一个给她抱抱,让她亲亲才算是愿意离开。 薄凉下午吃了两碗粥,还很饱,便没有吃晚饭,等裴白和任朵也都回去后她躺在床上直接又睡着了。 温暖看着她的睡颜,满目都是柔情。 帮她掖好了被角,小心翼翼出了房门,温暖才去楼下准备吃饭。 见温暖下来,林丽对着袁丹若使了个眼色,袁丹若轻轻点了点头,把重新准备的饭菜端上桌就听到林丽大着嗓门对温暖说话,“温暖啊,快来快来,快来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照顾薄凉,快点来吃吧!” 全家就只剩下温暖还没吃饭,他一直在房间照顾薄凉,生怕大家都来吃饭了热热闹闹的,她一个人寂寞。 不过刚才听大嫂含蓄的话里,都是在提醒自己小心着两母女,想来刚才吃饭,两人一定让大嫂和萌萌生气了,不然以大嫂的教养,是不会再背后说人的! 想到这里,温暖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饭菜突然没了胃口,不过刚才林丽说的对,他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照顾凉宝,才能时刻注意着凉宝不被她们伤害。 “你陪我吃。”温暖睨着袁丹若,冷冷的说着。 袁丹若受宠若惊,可是一想到饭菜里都下了药,又有些犹豫。 这点犹豫看在温暖眼里,却是疑惑了,“这么?下毒了不成?” “怎么会,暖哥哥要我陪,我当然十分乐意,我陪暖哥哥一起吃。”袁丹若笑的满面春风,反正等下也是他们发生关系,她吃了就当是助兴了。 “当然好,这么会不好呢,丹若,快陪温暖一起吃,快呀!”见袁丹若半天没动,林丽可是急了。 袁丹若被林丽推了一把,差点摔倒,顺势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吃着饭,时不时抬眸瞄一眼温暖。 吃完饭,温暖便上了楼,洗完澡,看到薄凉还在睡,就直接去了书房,准备处理一些工作。 这几天,他忙着薄凉,工作上的事情都丢给苏木,胆睡一些决策性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解决。 只是,他才忙了一会,就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身体里像是烧了一把火,灼热的难受。 想到刚才那顿饭,再想到林丽的眼神,还有袁丹若的殷勤,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难道? 温暖压下心底的火焰,准备去冲冷水澡。 还没站起身,书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袁丹若双侠绯红,眼波含笑,好像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发上的水顺着身体流进衣服内,诱惑极了。 只穿着十分单薄的睡裙,裙子很短,几乎遮不住腿上的风光。 她整个人趴在门框上,看着温暖,抿着唇,眼神里是赤果果的勾引。 温暖立刻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心底不由得一阵恼火,走到门边,准备把袁丹若扔出去,却不想袁丹若却没羞没躁的直接扑了过来,整个人扑进温暖的怀里,腿还搭在温暖的腿上,蹭了两下。 ------题外话------ 会修改,修改后请重看。 168 她的孩子 “滚开。”温暖的声音很冷,压抑着身上难受的躁动,狠狠的把袁丹若推开。 可是袁丹若也吃了药,原本就是没羞没臊的,现在更是像是饿狼见到了羊,一下子扑了过去,轻咬红唇就要去吻温暖,而走廊尽头的转角处,一台照相机适时拍下这一幕。 “暖哥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袁丹若揪扯着温暖的衣领,想要把她扯下来。 温暖态度很决绝,一把将她推开,狠狠的推在地上。 袁丹若不气不恼,爬起来就是继续往温暖身上爬。 “暖哥哥,求求你要了我吧,求求你,我真的好喜欢你,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好喜欢你。”袁丹若意识有些模糊,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温暖扯掉像无尾熊一样的袁丹若,可是她毫不气垒,再次扑过来。 温暖堪堪避开,看了眼身后的书房,一把将袁丹若扔进去,然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很快,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然后温暖一个人出了书房,直接从冰柜里拿了两大袋冰块,就往自己身上放,借以驱散身体的不适 温暖转进另一间不常用的客房,一把关上房门,操起电话就拨了出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温暖不等对方开口,用最快的速度说道,“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林易,把上次在公馆小花园里演戏的男人找来,立刻马上。” “你出事了?”裴白皱眉,立刻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对劲。 “我被人下了药。”温暖压抑着心头的郁结,忍着那股邪火,冷着脸,整个眸都是阴测测的。 “是上次那女的?”裴白立刻会意。 “对,所以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抓紧。”袁丹若不是想玩吗,他就给他送个大礼来伺候她。 裴白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钟,人就送到了,那人今天刚好在半山区,温暖从后门把人带进来,接过裴白递给他的药,蹙眉。 “放心,让你好受点的药。”裴白意味深长的拍拍温暖的肩,他脸上的潮红,身上的炙热都是受了药理作用,能忍这么久确实很厉害了。 不过他也知道薄凉现在的状况,自然是不能帮到温暖了,还是他这个好友靠谱,给他送点药缓解一下。 温暖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个谢了的眼神,便进了屋。 上了二楼,楼道里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响动,温暖打开书房的门,袁丹若正好醒了过来,整个人扑过来,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温暖也不管她,将她整个人扔进书房,然后让身后的男人也跟进去,才砰地一声关上门。 轻手轻脚进了旁边的客房,锁了门,冷水从脑袋上浇下来,一股子凉意袭上心头,他才觉得整个人都好多了。 他真是太不当心了,居然被他们轻易的算计了,真该死。 都是他太大意,这种错以后不能再犯第二次,若不是因为顾着薄凉,他一定会把那两个该死的女人撵出去。 温暖一直冲着冷水,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书房里,男人的粗喘,女人的**交织出一道分外和谐的音符曲调,让人听到便会面红耳赤,不敢多留一秒。 林丽见书房终于有动静了,便也开始了她计划中的第二步。 她拿着刚拍的那张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在接吻的照片进了薄凉的卧室。 薄凉迷迷糊糊的睡着,听到响动以为是温暖回来了,抬眼看去却只看到林丽一个人,有些好奇,直接问道,“舅妈,有事吗?” “薄凉啊!舅妈有些话想跟你说,不过话不中听,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有什么事您说。”薄凉微微坐起一些,与她平视,才不会有一种被林丽压着的窒息感。 “你跟温暖,你们俩感情好吗?” “怎么会这样问?” “唉,这让我这么好说呢?温暖好像对你表妹有些意思,这两天你不舒服,他总是有意的接近你表妹,我想是不是因为你怀孕了,所以温暖想找个人,替他……额,解决一些需要。” “不可能。”薄凉直接否定她的话,温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能被人这样置喙。 “薄凉啊,话可不能说的那么满,你就这么了解温暖?难道他就不能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温暖不是这样的人。”薄凉冷了脸,面露不愉。 她不允许任何人重伤温暖。 “可是我刚才生怕打扰了他们,才避开来找你聊聊……”林丽这话说的欲语还休,十足的让人产生好奇。 “打扰谁?他们在做什么?”薄凉心下一惊,感觉有些不妙。 林丽一副纠结的样子,扭扭捏捏,却让薄凉更是觉得不对劲,“舅妈,到底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把手里的相机递给薄凉,相机的画面上赫然就是温暖与袁丹若刚才站在走廊上袁丹若想要强吻温暖的那一幕,而照片的角度选的很好,温暖是背对着画面的,这幅样子,看起来就格外像是在于袁丹若接吻。 薄凉只觉得一口气都卡在嗓子眼,无法呼吸。 她不相信,这是她的第一个直觉。 温暖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 “这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丹若主动的可能性很大,温暖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丹若才吃亏好不好,丹若可是你亲表妹,被自家姐夫占了便宜,以后还这么嫁人啊?”林丽又换回了以前那般纠缠不休的模样,抹着没有任何泪的眼角,看着薄凉,借以博取同情。 薄凉眉心紧拧,有些不满,“丹若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你应该比我清楚,到底是谁主动都没关系,我只相信温暖。” “薄凉,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帮着外人也不帮你亲妹妹说话,我苦命的女儿,之前被人那样糟蹋,现在又被亲姐夫看上,没名没分的,连个小三都不如。” “您就这么巴不得你自己女儿去给人当小三?”薄凉冷眼看着林丽,心底有些郁气不得而发,气恼的难受。 “那能这么办呢?温暖有钱有势,哪是我们说反抗就能反抗的了的,他一句话就能断了我们的活路,我们可不敢得罪他啊!” 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薄凉几乎有些站不住,她扶着床边的柜子,看向林丽,冷声问道,“丹若人呢?” “在……在书房呢。” 书房? 温暖也在书房。 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刚走到房门口,薄凉就听到对面书房里传来那种不堪入目的声音,除了袁丹若的**,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看来里面已经打成了火热的一片。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怎么可能,不会的,温暖不会这样做。 “你们对温暖做了什么?”薄凉立刻转过去看向林丽,冷声质问,一定是他们对温暖做了什么,不然…… “你们到底对温暖做了什么?”薄凉差点嘶吼,可是浑身都没了力气,连吼都十分微弱,没有一点威慑力。 “温暖这么大个人,我能对他做什么?薄凉,你可不能这样给温暖找借口,他拉着我家丹若进去可是事实,我亲眼看到的,我还拍了照片。” 果然,相机递到薄凉面前,是温暖拉着袁丹若进去的书房的一瞬间,定格在画面里。 看着那交握在一起的两个人的手,薄凉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差点跌坐在地上。 不然温暖一定不会这样,一定不会。 她相信温暖,可是不相信林丽和袁丹若。 这两人,一定在算计什么,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就会拍到那样的照片,而且林丽就那样看着袁丹若被温暖拉进书房不去阻止反而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实在让她觉得诡异。 听着书房里不断传来的声响,那一声声媚到骨子里的轻吟,几乎贯穿她的耳膜,击中她的心脏,让她不堪重荷,几欲晕倒。 就算薄凉再理智的分析,也禁不住这样的打击。 这种折磨无异于在她心口插一把刀。 她本能的捂着耳朵,可是袁丹若那一声声刺耳的**依旧分毫不差的传入心底。 薄凉觉得整颗心都碎了,碎的彻底。 从头到脚像是置身在冰窖,薄凉觉得好冷,冷到了骨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这句话薄凉问的是林丽,可是林丽只顾着开心,压根没注意听薄凉在说什么。 薄凉一下子坐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袁丹若**到了一个顶界点,一声一声酥入骨髓。 “啊!快,再快点,再快点。” 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让薄凉再也支撑不住。 脸上全是泪,可她连一步都不敢靠近,她怕看到隔着一道门板的房间里,那让她窒息的一幕。 薄凉哭的有些窒息,喘气也有些费力,到最后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肚子里一阵绞痛,薄凉面色变得惨白,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整个人痛苦的卷缩在地上,而薄凉坐着的那一片地方,弥漫了一片血色。 ------题外话------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很多,导致更新不稳定也不及时,但还是更上来了,我爱你们,不离不弃的你们。 169 小豆芽 “救……救我的孩子。”薄凉坐在地板上,看着林丽,颤着声音哀求。 林丽却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薄凉。 这个孩子,就该消失。 薄凉呼吸都有些急促,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肚子一抽一抽的痛,她好难受,但身上的痛比不过心里的,她的心更痛。 叶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就要死掉了。 可是下一秒,走廊尽头的客房门被打开,温暖一边擦着*的头发一边走出来。 薄凉一眼看到温暖,简直不敢相信,可是这时候的温暖就像是天神降临般,闪着光芒出现在她眼底,叶晴轻轻呼唤,“温暖,快,救……救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命,她不能放弃,一定要救他。 温暖原本已经转身看向这边,却看到薄凉倒在地上,身下还有一滩血迹,他吓得飞快跑过去,一把将薄凉抱在怀里,素日里的理智都不见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出来,怎么会摔倒?” 突然,书房里的响动越发激烈,温暖突然就反应过来,瞬间明白,视线落在林丽身上,眸光阴霾,杀人于无形。 林丽看到温暖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简直吓坏了,此刻应该在书房里跟她女儿缠绵的温暖突然从别的房间出来,就站在她面前,怎么能让她不震惊。 如果温暖没有在书房,那书房里的男人又是谁? 温暖现在只关心怀里的薄凉,暂时没有心情收拾林丽,抱着薄凉,温暖快速下了楼,交代了李婶不要让两人离开家门,才送薄凉去医院。 苏白开着车子,速度很快,可是温暖看着怀抱里咬着唇瓣脸色惨白的薄凉,还是忍不住催促,“开快点。” “少爷,还是安全为主,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苏白忍不住提醒。 温暖当然也知道安全第一,可是他担心薄凉,非常担心。 薄凉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手紧紧的抱着肚子,看起来痛苦极了,脸上全都是细密的冷汗。 “凉宝,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忍一忍……忍一忍。”温暖话语中几乎带了哭腔,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都怪他,如果他好好陪在凉宝身边,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都是他疏忽了。 他明明已经知道林丽母女不怀好意,怎么就不知道谨慎一点,居然还是让林丽钻了空子,他好恨,好自责。 可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很快到了医院。 温暖提前通知了唯凉,所以唯凉也把负责薄凉的那个主任叫来了。 只是薄凉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事情的演变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可以掌控的,随机的变化太多了。 主人给薄凉进行了检查,发现胎心已经停了,有些遗憾的对温暖说道,“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现在病人出现大出血的情况,需要尽快动手术。” “好。”温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字的,连签手术同意的手都在颤抖,他必须撑住,他怕小一秒自己就会倒下。 薄凉进了手术室,温暖就一直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一秒也不敢松懈,唯凉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好一直陪着他。 很快,裴白和任朵也来了,是唯凉通知他们的。 任朵急得都要哭了,可是看到温暖脸色阴暗,也不敢去烦他,只是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咬着唇,无声的落泪。 裴白把任朵拥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她。 “好了,没事的,放心,放心。” 任朵就是哭,也不说话。 两个多小时,护士进进出出,终于,把薄凉推了出来。 薄凉面色惨白,眉心紧拧,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妇产科主任看着温暖,交代着注意的事项,“病人身体很虚弱,要好好调养,小产也是要做小月子的,多煲些营养汤喝,注意不要感染,四十八小时内会有发烧的现象都是正常的,好了,回病房吧!” 回到病房,温暖把薄凉抱到床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痛她。 薄凉闭着眼,眼角却有泪。 “凉宝,你醒着对不对?” 薄凉不回答他,却掩了被角闷声哭泣,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温暖吓了一跳,坐在床边一把抱住她,连带着被子都拥进怀里,“凉宝,别难过,孩子还会有的,会有的。” “温暖,我好恨我自己,如何我能对你多一份信任,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诡计,也不会害的小豆芽……温暖你知道吗?我躺在那里的时候,医生问我要不要打麻药,我不要,我不需要麻药,因为我想体会那种痛,只有身体痛了,心好像才不会那么痛。温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小豆芽,是我的错。”薄凉哽咽着,心底的痛好像无以复加。 “不是,不是,都怪我,都怪我,我明明知道他们想设计我,我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是我怕你情绪激动所以想事情过去了再告诉你,可是就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凉宝,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对不起,对不起。”温暖看着薄凉这般自责,更加难受了。 其他几人站在门外,看着里面这一幕,也是感概不已。 “温暖,我好难过,好难过。”薄凉哭晕在温暖怀里,失去了意识。 轻柔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温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好好休息,以后还会有小豆芽的,一定会的。” 不知道是给薄凉打气还是给自己打气,明明刚才主任告诉她薄凉因为大出血造成一侧输卵管堵塞,以后受孕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薄凉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难过。 可是就算没有孩子又如何,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们在一起,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不是吗? 帮薄凉掖好被角,温暖才从病房出来。 门外的几人立刻迎了上去,安慰的话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对方也能明白心意。 “你准备怎么做?”几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尤其是裴白,那男人还是他亲自带去的呢。 “送警察局,告他们谋财害命。”温暖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说的话更加冰寒。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需要我们帮忙吗?” “我要照顾薄凉,这件事还请你们代我出面解决吧!” “好,没问题。不过温暖,你家老头子那里你还是先打个招呼,让老人家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我知道。”老头子一定很失望,他犹记得通知老头子他要当爷爷时的那股子兴奋劲,如果知道孩子没了,全家人都会悲痛。 最悲痛的还是薄凉,看着病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薄凉,睡梦中还皱着眉,她的梦里也一定很痛吧! 这一段时间薄凉接连受打击,已经到了承受不住的边缘,只怕,孩子的事情会让她更加绝望。 送走了一行人,温暖回了病房,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薄凉很快醒了过来,睡梦中很不踏实,很没有安全感,而且她一直发烧,身体越来越烫,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温暖。”轻轻喊了一声他,话一出口薄凉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声音很细微,但一直关注着薄凉的温暖自然是听到了,见她醒来,立刻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薄凉摇摇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落泪,手捂着肚子,那里很痛,很痛。 可是她不能说,她看得出温暖心里也一定很不好受,她不能再把自己的痛苦让温暖一起分担,她已经到了临界点,她快要崩溃了。 温暖帮她换掉额头上的毛巾,叫来护士拔掉她手上的针管,然后看着她吃了药,才算放心一些。 薄凉也睡不着了,就躺在那里,却不说话。 “凉宝,不要往坏的地方想,想想好的,想想我,想想我们的未来,想想我们的家人,还有关心你的朋友,你就会开心一些,知道吗?” “我知道。”薄凉很努力的想着开心的事情,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高昂起来,但说着容易,坐起来却极难。 那是她的孩子,她满心期待的孩子。 他还那么小,那么小,她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 他就走了。 “温暖,是不是小豆芽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所以不要我了,温暖,我是不是很不应该,有了小豆芽我都不知道,我还在为了一个朋友伤痛,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让你陪着我演戏,我……” “没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知道他来了这很正常,很多女人怀孕的时候都不知道,只是小豆芽来的不巧。”温暖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发,“你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我一直想等你养好了身体在要孩子,却不想小豆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我也有错,我们应该时刻准备着迎接孩子的到来,小豆芽没了,我们还会有其他的小豆芽,不是吗?”(.. ) 170 这笔账好好算 虽然嘴上这样安慰着薄凉,但温暖心中也是十分难受的。 孩子,是他一直期盼的,好不容易来了,他带着巨大的喜悦,与所有人一起分享这份幸福,却不想,就这样悄然没了。 他难过,可是他知道,薄凉一定更难过。 他不能让薄凉继续难过下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突然,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了,尤其是薄凉,对她而言每一件事都像是致命打击,只是孩子的离开来的冲击更大一些。 所以他更不能让薄凉担心,他必须强悍的挡在薄凉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有他,他是薄凉最后的后盾了。 哄着薄凉睡着,温暖出了病房,进了吸烟区,点了支烟捏在手指尖,却不动作。 直到那支烟快要燃尽了,温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摁熄,扔进垃圾桶内。 温暖没有回病房,站在走廊的窗户口,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胸腔一口郁气堵得难受。 裴白处理好事情赶到医院,温暖笔直的站在病房外,病房内,薄凉还在昏睡。 “怎么样?”温暖没有转身,声音有些哑,情绪也十分低沉。 原本好看的眉眼也都染上了几分落寞,眸底闪动的色彩也是让人辨不清明。 “有些事,你还真不知道。”裴白的脸色很差,看向温暖,皱着眉,“你们把这么危险的人领进家里,胆子真不小。” “什么意思?”温暖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 裴白表情越发凝重,“刚才警察来了,带走了两人,去了警察局一查才知道,林丽是杀了人从梧桐镇跑出来了。” “杀了谁?” “她丈夫,袁河。” 这下,连温暖都皱了眉,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会杀了人。 默了片刻,才问道,“那袁丹若呢?” “林丽说人是她杀的,跟袁丹若没有关系,但警方还在调查,具体情况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袁丹若被放出来的可能性极大。”裴白想到刚才从警方那里了解到的事情经过,有些担忧。 这类案子他以前就接触过,一旦林丽把罪证全部担下来,警方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也是不能给袁丹若定罪的。 “我不希望她还能从警察局走出来。”温暖的态度很明确,看着裴白为难的样子,温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她出来,就让姓李的小子缠上她。” “我知道这么做。”裴白了然,瞬间明白温暖的意思。 温暖的肩头被裴白轻轻拍了下,似是无声的安慰,“很晚了,你也快进去吧,我先回去看。” “好。”温暖看了裴白一眼,见他离开,才转身进了病房。 温暖一直守在薄凉床边,寸步不离。 薄凉半夜醒来,手被温暖紧紧握着,见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一瞬不瞬,心底有些难过,有一种悲伤的情愫莫名的涌动,让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温暖,你怎么不休息。”刚睡醒的薄凉声音有些哑。 “我想看着你。”温暖声音低低的,细长的手指拂过薄凉的额前,拂去遮挡住她视线的发丝,然后轻轻捧着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触手一阵细滑,“还难受吗?” 薄凉摇摇头,却没在开口,喉咙里有些干痒,薄凉忍不住咳了两声。 温暖立刻起身去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让她润润喉。 “好多了。”薄凉喝了水,才觉得舒服一些。 温暖放下杯子,又坐回床边的凳子上。 “还要好久才天亮,你再睡会,我陪着你。” “那你抱着我睡。”薄凉往床的里面挪了挪,撒着娇。 她的心现在敏感又脆弱,再也禁不住任何摧残。 而温暖,则是她心房中筑起的防线,坚强不可撼动。 温暖掀起被子的一角,顺势躺下,然后将薄凉整个人圈在怀抱里,紧紧的,圈在怀抱里。 薄凉感受着身后的温暖,原本有些唯凉的心渐渐回暖,她背对着温暖,几乎落泪,默了许久,才强忍下心底的悲伤,转过去贴上温暖的胸膛,埋在他的身上,声音闷闷的,“温暖,我们办婚礼吧,越快越好!” “好。”温暖没有一丝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 温暖没有告诉薄凉袁河被杀的事情,他不希望她去想这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有他处理。 这一夜,很漫长却又很短暂,天光放亮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显得那么美好,那么不真实。 任朵一早就来给两人送早餐,站在病房门外看着这幅场景,一阵感触,没忍住就落了泪。 裴白替她抹了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本想安慰一下怀中的小女人,却不想小女人生出了利爪,一把推开他,“裴大叔,你躲开点,别搂搂抱抱让人误会。” “任朵,别闹了。”裴白有些弄不明白任朵这小丫头的心思了,对于近段时间她明显的疏离,很是不解。 任朵却不解释,只是抬眸看向病房内,两人都已经醒了,温暖端了温水在床边帮薄凉洗手,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老大,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包子,快点吃。”任朵坐在床的另一边,把包子放在桌子上,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生怕自己一个绷不住又哭出来。 老大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磨难,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薄凉接过任朵递来的包子,大大的咬了一口,满满的幸福感,“真好吃。” “老大你多吃点,今天我就回家让我妈炖些鸡汤鸽子汤来给你,养身子的,可好了。”昨天回去她就去请教了自家老妈,知道这些都是好东西,便央求了亲爱的母上大人今天买一些回去炖。 温暖也没想到向来粗线条的任朵会那么体贴,瞄了她一眼,却看到任朵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裴白目光灼灼的全落在任朵身上,眸底却有着些许无奈。 这两人,又出什么事了? 任朵和薄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裴白递了个眼神给温暖,示意他出去,两人在走廊上说了几句话。 陪了薄凉一会,温暖交代任朵照顾薄凉,便和裴白一起离开。 “我跟裴白去一趟警察局,很快回来。” “你要告她们是吗?”薄凉很聪明,一下就猜中温暖的想法。 “恩。”温暖点点头,也没打算瞒着她。 薄凉默了两秒,然后才望向温暖,眸光坚定,“我以后都不想看到她们,这次的事情该怎么做就这么做,希望她们得到惩罚之后,能改过自新。” 温暖原以为薄凉是要替她们求情,却不想她居然会是这么坚定的态度。 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薄凉,爱恨分明,对伤害自己的人绝不心软,善良却不懦弱。 温暖回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让她安心养好身体,余下的一切都交给他。 这一次,林丽怕是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杀人逃逸,可不是小事。 她想改,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更何况,她态度恶劣,对于杀害袁河始终强调是袁河自作自受。 最后的结果,不是死就是终生监禁。 至于袁丹若,就算让她逃了这一次,出了看守所也没她好日子过。 伤害了薄凉,她就要承担后果。 这一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温暖和裴白一起去了警察局,任朵一直陪着任朵,给她说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临近中午的时候,品奚却来了。 品奚拿了一小束紫色桔梗,还拎着果篮,看到薄凉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神色有些黯然,却不动声色的跟薄凉打招呼。 “你……还好吗?” “恩,挺好的。”身体已经没什么感觉,只是心里却十分难受。 只是她强压下这份难过的感觉,努力的让自己开心起来。 她不想把伤痛带给身边的人,她希望可以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压抑的生活她过了太久,接下来的日子她希望每一天都可以开心幸福。 有温暖陪在她身边,所以的一切她都可以扛过去。 “没事就好。”品奚放下果篮,又找来病房里的花瓶把花插上,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品总,公司这两天还好吧!”任朵一边削苹果,头也没抬的问他。 “挺好的,放心吧!” 薄凉好些日子没去公司,许多原本不需要他负责的事物也都落到他的身上,加上这两天任朵也请假了,一个总裁一个总经理都不在,他和花兮简直要忙疯了。 “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品奚看向薄凉,欲言又止,“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的一些项目接二连三的被人抢走,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捣乱。还有下一季的季度展会也改由魅力负责了。现在魅力和星光两面夹击我们良品,我担心。” “不需要担心。”薄凉眸光幽幽,定定的看向某一处,良久才继续说道,“这两家,我早晚要一起收拾了,概算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老大,你准备这么做?”任朵不解的看向薄凉。 “他们当年设计我,这次我就设计回来,顺便把当年的事情大白天下,我倒要看看,这两家是狗咬狗还是同甘共苦,到时候,如果星光棒打落水狗,那恰好就是我收购魅力的最好时机。任朵,我上次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当然,早就已经全面准备着,就连天使之翼,我也已经找回来了。” “很好。”薄凉眸光含笑,光彩熠熠,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叫做魅力的东西。 工作中的薄凉,确实魅力十足,也不怪品奚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薄凉,这就是她自然而然的魅力所在,并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东西。 就在他们说着工作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病房的却是最让薄凉意想不到的人。 “未央?”任朵手里的刀啪的落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墨未央,她……她不是死了吗? 任朵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知道她出了车祸,那段时间她还很难过,想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开,觉得特别伤心。 现在墨未央出现在她面前,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品奚也同样看向墨未央,但表现的却没有任朵那么惊讶。 显然,品奚早已经猜出来了。 薄凉半靠在床头上,看向墨未央,她也同样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但是看起来神情自若,肤色更是白里透红,心情似乎也是极好的。 “有事吗?” 薄凉请淡淡的问着,却丝毫没有惊讶、疑惑这样的情绪,这让任朵更晕了,视线忍不住在两人身上流转,布满疑惑。 “听说你住在这里,就来看看。”墨未央浅笑盈盈,再也不是薄凉记忆中的那副模样,完全就是另一幅面孔,连任朵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一点也不像墨未央。 以前墨未央给她的感觉最多就是知性稍微带点性感,眼前的这个墨未央,眼底更多的却是不屑与嘲讽,周身的气势也是十分凌厉。 “谢谢你的关心,我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对了,我忘了说,我刚刚生了孩子,是个可爱的男孩,我想你一直很喜欢孩子,所以抱来给你看看。哦,对了,孩子的爸爸你也认识的,就是曦年,许曦年。”墨未央说完,就有人从门外进来,抱着个孩子,朝着病床走去。 薄凉看到孩子整个人瞬间呆住,呼吸一滞,眸光微闪,却是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孩子咿咿呀呀的哭声传到薄凉耳朵里,更是让她一阵寒蝉。 孩子! 孩子哭了。 她的孩子是不是也会这样哭泣,怨恨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薄凉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压低了声音哭泣,像个鸵鸟,躲避着外间的纷扰。 任朵看着墨未央,凶巴巴的叫嚣,“墨未央,你这是干嘛,你明知道老大刚没了孩子,还要来刺激老大,你安的什么心?你快点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哦?不客气吗?”墨未央扬眉,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薄凉,冷声说道,“薄凉,你也会有心痛的这一天,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现在的你像什么你知道吗?就像只缩头乌龟,什么都不敢面对,你之所以会败得那么惨,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你太自大,太自负,你太小看身边的人事物了。薄凉,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失去孩子吗?因为你不配……” “你闭嘴。”品奚整个人颤抖着,怒斥墨未央。 墨未央转而看向品奚,笑的更加讽刺,“怎么,你心疼了?品奚,你也就是个窝囊废,你不是喜欢薄凉的吗?那你去抢呀,把她从温暖手里抢过来呀!怎么着,你不敢吧!你就是个胆小鬼,根本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当初我死心塌地的想要跟着你,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只怕你都忘了吧!可是我记得,我永远都记得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伤痛,这些伤痛我都会找薄凉一一讨回来。” 薄凉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听不问,把外界的一切都隔离掉,不去想不去看,自动屏蔽。 可是那些话却像针一般扎进薄凉的心里,扎的她快要窒息。 “薄凉,你等着看好了,看我怎么一点点把良品珠宝瓦解,看着我怎么踩着你的肩一步步走到最高点。” 薄凉,是她心底最大的恨,她会不惜一切,把她踩在脚下。 即使是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即使是帮那个男人生孩子,她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里,薄凉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也不管脸上的泪,眸光冷冷的睨着墨未央,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墨未央,你觉得现在过得幸福吗?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下孩子,连名分都没有,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快乐吗?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失去了最好的知己,失去了以前开心快乐的生活,变成现在这样,被许曦年控制着,被许星光控制着,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的心,你快乐吗?” 许星光…… 她欠妈妈的,早晚她会讨回来。 墨未央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她的眸底有着闪烁不定的犹豫,有着深深地疑虑,薄凉确定,她一定过得不快乐,却为了打败自己,甘愿去过这样的生活。 就在墨未央迟疑的当下,一道浅淡的男声飘了进来,许曦年站在墨未央的身边,轻轻楼上她的腰,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脸上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看着满脸泪痕的薄凉,态度坚定的推翻她刚才的理论,“谁说未央不幸福,跟我在一起,未央一直都很幸福,是不是,未央?” “当然,我只爱你,我很幸福。”墨未央表情不变,转脸看向许曦年,态度十分了然。 许曦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啃啃的咬了一口,才放开她,看向薄凉,“倒是我亲爱的妹妹,你看起来似乎过的十分不好,一脸憔悴的样子啊!是温暖太亏待你了吗?” 许曦年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薄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薄凉很想呸他,狗屁妹妹,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当年的那份鉴定报告,说不准是造假的呢! 不过不需要薄凉收拾,自然已经有人前来收拾许曦年。 薄蕴听说了薄凉的事情,赶来医院,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叫嚣着的许曦年和墨未央。 墨未央他是认识的,但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而这个许曦年,他也认识,晚宴那天当众调戏薄凉的那家伙。 他很早就想扁他了,今天真是好机会。 薄蕴的拳头任谁都是吃不消的,一拳挥过去,许曦年直接倒在地起不来。 墨未央吓得尖叫一声,忙去扶他。 却不想许曦年一把挥开了墨未央,踉跄着站起来,抹了抹唇角的血迹,痞气十足的看向薄蕴,挑着眉,十足挑衅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大声叫嚣,“来,照这打,打呀!” 薄蕴压根不和他客气,狠狠的又一拳头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军官打人啦!快来人啊,当官的打人啦,咱们启西市的薄大队长打人啦!”许曦年躺在地上,灿笑的看着薄蕴,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扬高了声音,直接叫嚷了起来。 这一下,周围病房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许多人都围了过来。 薄蕴看着围满人的病房,眸色暗了两份,看向许曦年的目光带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许曦年完全不把他的目光放在眼里,眼波含笑,然后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嘴角的血随意的往脸上一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险些摔倒,最后虚扶了墨未央一把,才算稳稳的站好。 薄凉坐在床边,看着情况不对,冲着薄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许曦年,请你离开。”薄凉的声音很冷,看向许曦年,态度很明确。 薄蕴明摆着就是中了他的圈套,被他算计了 这人,果然够阴险。 “呦,薄凉,你这叫什么?自家人不帮,帮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啊。”许曦年轻笑一声,歪着脑袋看向薄凉。 “我只有薄蕴一个哥哥,你算什么!”薄凉皱眉,看向他。 这件事薄蕴还不知情,他不能让薄蕴在这种情况下知道这件事,他一定无法接受。 而且许曦年是薄家儿子的事情还没进一步认证,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你是姓薄的,虽然我改了姓跟我妈姓许,但我骨子里还是姓薄的,你面前这个,可不姓薄吧!他不过是薄家收养的儿子罢了。薄家连亲生儿子都不要,却要你这么个假冒的儿子,真是你讽刺。”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薄蕴一把扯住许曦年的衣领,拳头高高扬起,欲要落下。  “哥,不要。”薄凉对着薄蕴摇摇头,“他就是想激怒你,别听他瞎说。” “我瞎说?哦!我忘了,你们都不知道真相,难怪啊,为了认回你这个女儿,薄老头自然是不会再认我这个儿子。” “你闭嘴,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薄家的儿子。”薄凉低喝一声,制止了他的话,整个人从床上跳下来,握住薄蕴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又冷冷的转向许曦年,“回去告诉你妈,当年她逼死我妈,今天我就可以逼死她儿子,还有她孙子。” 别怪她狠,她已经承受太多伤害,再也无法失去更多了。(.. ) 171 婚礼前夕的变故 “是吗?你想怎么做?”许曦年满脸挑衅的笑着,他确信薄凉没那个胆子。 薄凉唇角勾笑,放开握着薄蕴胳膊的手,转身一下子冲到抱着孩子的保姆身前,一把夺过她怀抱着的婴儿,高高的举在头顶。 “哥,你让开。”薄凉不想让薄蕴牵扯这事,转头望向品奚,眼神冷冽,“品奚,帮我揍他两拳。” 她不想再忍,不想再压抑,不想在活的那么辛苦。 反正,不管她怎么做,都能收拾干净这一切。 她不能给薄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事,他们出马就够了。 薄蕴知道薄凉的意思,直接退开。 品奚早已经恼火了,这下更是不需薄凉吩咐直接走过去狠狠的挥了几圈,全都砸在许曦年肚子上。 “许曦年,我告诉你,不要再来考验我的耐心,就算你真是爸爸的儿子,我也不会跟你客气。”薄凉抱着孩子退到任朵身后,冷冷的睨了一眼许曦年,态度十分强硬。 “你敢,薄凉你快把孩子放下来。”许曦年看着被薄凉抱在怀里的孩子,一下子急了。 墨未央也吓坏了,她完全没想到薄凉居然会这么做,她的孩子没了不是应该大受刺激不堪一击吗?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犀利? “我为什么不敢?”薄凉看了一眼怀抱里的孩子,声音有些虚,像是从远处飘来的一般,然后抬眸望向许曦年,冷声质问,“你们把我逼到这一步,不就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现在我可不正是遂了你们的心思,把你们顺便把我自己往死路上逼。” “薄凉,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快把孩子还给我。”墨未央惊声尖叫,几乎要扑过去抢孩子,却被任朵一把推开。 “你还知道孩子?难为你们带着孩子来耀武扬威,现在才想到孩子?”薄凉轻轻捏了捏怀中小家伙的脸蛋,他不哭不闹正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薄凉,“孩子何其无辜,为什么要拿孩子来做文章?你们是觉得我还不够惨,非要补上一刀才开心吗?” 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就算补上一刀也不觉得痛了。 她已经痛到麻木了。 墨未央被任朵拦住,十分着急,却又不想向薄凉求饶,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就算不知道事情始末,但是看当下这个样子,任朵也知道是墨未央有问题了,自然是要帮着薄凉的。 撵完了墨未央,任朵手臂一挥,对着窗外看热闹的人喝到,“自家人处理家务事,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句,果然唬的人一愣一愣的,那些人三三俩俩的散去,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这年头管闲事只会伤及无辜,还是不要那么八卦的好。 许曦年见人散了,也是急了,这一下子扑过去,一把推到品奚,作势就要打他。 品奚本就是个斯文人,刚才揍上许曦年也全是因为许曦年想做戏,现在连看戏的人都散了,他自然是不会再让品奚碰他一下。 但是薄蕴不同,薄蕴现在满肚子的怒火,正愁没人发泄呢! 人散开了,薄凉再也没什么顾忌了,递给薄蕴一个眼神,薄蕴了然,一把从地上把许曦年拎起来,让品奚退到一边去。 直到许曦年被打的鼻青脸肿,整个脸上布满了青紫,薄蕴才算放手,饶过他。 薄凉站在一旁,冷冷的笑着,笑的十分嘲讽。 “许曦年,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一家三口,我警告你,别再来招惹我,我会有很多种方式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薄凉把孩子塞回墨未央怀里,有些自嘲的笑笑,“孩子都有了,婚礼也该办了吧!希望你们赶得及在我和温暖之前举行婚礼。” “许曦年,是个男人的话就做点男人才会做的事情。” 她知道,许曦年是不准备娶墨未央的。 可是不管墨未央如果伤害自己,她都不忍心看到她这般难堪。 如果嫁给许曦年是她心之所愿,她愿意成全。 “还有,许曦年,我放过你不代表我会放过许星光,告诉她,未来,我一定会让星光集团彻底消失,也会让她许星光身败名裂。” 妈妈所遭受的一切,她都会找许星光一一讨还。 “哥,让他们走吧!”薄凉回到床边,懒懒的对薄蕴说了一句。 “滚。”薄蕴手一松,直接把许曦年扔出了病房。 墨未央却是沉默不语,看着许曦年灰头土脸的离开,抱着孩子深深的凝望了薄凉一眼,才转身离开。 薄凉,为什么你还要帮我? 她想不明白薄凉的心思,却也不愿再做纠结。 薄凉与她,早已经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一辈子,她们在见面都只会是仇敌,不会是朋友。 她最最最最好的朋友,就被她亲手葬送了。 可是为了乔希,她愿意这么做。 原本,她还错把品奚当做乔希,原来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看着几人走远,薄凉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再无半点力气。 薄蕴慌了,连忙走过去扶着她。 “没事吧。” 薄蕴满目担忧,看着薄凉。 薄凉轻轻摇摇头,借着他手上的力道坐在了床上,靠在床头上,薄蕴帮她盖上被子,才坐在床边,看向她,“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 ,我怎么放心离开?” “哥,我没事,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明明才离开启西十来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薄蕴皱了皱眉,脸色很是不好,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含糊的搪塞了过去,“我回来部队交接,联系了温暖才知道你出事,就立刻赶来了医院。以后我可能会常驻京都的军区,忙起来怕是没空回来看你们。” 那个家,他是不得不回。 他对这里有着太多牵挂,可是那个家也有必须要回的理由。 妈妈的遗愿,他会尽力去完成。 这也是对妈妈唯一的交代。 “好好照顾自己,这次回来多久,有时间参加我和温暖的婚礼吗?”对于薄蕴,薄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亲密,有一种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熟悉感,让她觉得很温暖。 这种感觉从见到薄蕴的第一面就有了,所以她很希望,薄蕴能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是自己唯一承认的哥哥,在出嫁的那一刻,她希望有一个哥哥可以看着她,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走向自己的幸福。 同时,她也真的希望薄蕴能够幸福。 他的心里,似乎有很多说不出的苦。 “好,等你们婚礼结束,我再回去。”那边的工作一时半会还没下达,他还有些时间。 以后见面会很难,他希望可以用这段时间来陪伴她。 就算她的幸福是另一个男人带来的,他也希望可以在一旁看着。 以后,就连看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住了一周的医院,薄温两家的长辈轮番来看望薄凉,虽然对于失去了孩子两家大人都很心痛,但更多的还是关心薄凉的身体。 她好好休养,照顾好自己才最重要。 孩子,以后会有的。 因为薄凉的坚持,婚礼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她希望,越快越好。 新婚前夜,薄凉住进了薄家,却接到了一个十分让她意外的电话。 “阿凉,是我。” 电话是素九打来的。 薄凉有些惊讶,却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她一直觉得素九是墨未央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早就开始怀疑他了,只是这件事过后,素九却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让她不禁有些怀疑,她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我知道。”薄凉的声音很清淡,没有太多情绪。 “你要结婚了是吗?”素九此刻正站在路灯下,被打出长长的身影,落在地上。 “恩。” “恭喜你。”素九抬眸望向星空,想象着薄凉的脸。 “你……”薄凉开了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素九却听出了她的意思,直接了当的回答,“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遇见你纯属意外,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我相信。”因为接触过一段时间,薄凉还算了解素九这个人。 越接触她越觉得自己当初的怀疑是不成立的,他这个人虽然十分神秘,但为人十分真诚,从来不会骗她,所以他说这样的话,薄凉便立刻肯定的回答,她愿意相信。 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早已经失去了信任,连最好的朋友都会背叛,早已经让薄凉失望了。 但失望归失望,失望过后,该相信的她还是愿意相信。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我还住在流璀的公寓里,如果你过的不幸福,我愿意收留你。” “我想你没机会收留我。”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故作轻松,薄凉也用玩笑的语气跟他聊天。 他们做朋友,还是不错的。 “希望你过的幸福。” “恩,我会幸福,也希望你可以幸福。”薄凉笑着,笑的很甜美。 可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她的眼前,有一把刀,指着她。 “啊……” 薄凉爆出一声惊叫,下一秒身子却一软,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还没有断掉通话的手机掉在地上,一只脚踢过去,直接把手机踢向墙角,摔了个粉碎。 素九站在别墅外的路灯下,听到手机里的忙音,回想着刚才那一声短促的尖叫,有些担忧,重新拨了拨了的手机,却听到关机的提示音。(.. ) 172 薄凉惨遭凌辱 素九站在路灯下,捏着电话,一直紧紧盯着远处的别墅,可是始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再拨过去,薄凉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素九坐在车上,绕着别墅开了一圈,正好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远远的离开。 素九跟上去,跟了一段之后,看着他们往城郊的方向而去,便立刻拨通了温暖的电话,“薄凉被人劫持了,我现在跟着那人,你赶快过来。” 是谁,要抓走薄凉,除了许曦年他想不到其他人。 “她不是在薄家吗?有薄蕴在,她怎么会被人劫持?”温暖有些怀疑,而且素九怎么会知道薄凉出事了? “话我带到了,信不信由你reads();。”素九语气有些冷硬。 事关薄凉,就算素九骗他,他也认了。 “我已经让手底下人都赶来了,你也抓紧过来。”素九十分严肃,视线一直紧跟着前面的车子。 “素九,我信你,一定要全力护她。” 当初认识素九也算是机缘巧合,而让素九去薄凉的身边,纯粹是为了保护她。 他没有想到的是,素九会动了感情。 切断通话,温暖开车出了别墅,打了电话给裴白,“薄凉被人绑架了,你现在过来找我。” “什么?”裴白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速度。” “好,我马上来。” 他说了什么?小嫂子被人绑架了? 任朵就在他旁边,差点没把他掐死。 温暖那边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而这边的任朵已经一脚踹在裴白腿上,“快点滚开,我要去救老大,快点。”一把掀开被子,看也不看裴白一眼,直接套上衣服,就往外走。 “很危险,你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这里是你家,不是我家。” 家? 想到这个,任朵的脸色陡然暗了几分。 这里才不是他的家,只是他众多房子里的一栋较为隐秘的房子罢了。 为了掩藏他们之间的关系,所塑造的金丝牢笼而已。 相比而言,老大比她幸福多了,有暖大爷呵护她爱着她,还有爱她的爸爸、哥哥。 她却只能跟裴白保持着这种密不透风见光就死的鬼关系。 裴白见任朵真的生气了,也不管腿上的痛,一把抱住任朵,没有戴眼镜的眸显得异常犀利,看着任朵的眼神也带了审视的目光,“你在别扭什么?” “没有,我可不敢闹别扭。”她只是受够了这种……地下炮友关系,她想光明正大的牵着男朋友的手,约会吃饭看电影逛街把他带去给好朋友认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像样的关系都拿不出来。 “你们男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任朵白了他一眼,拖着他的衣领就往外走。 “诶,小朵儿。”又是一记白眼,裴白连忙改口,“朵宝贝。”还是白眼,“朵妞妞,你这样扯着我不太好吧!” 朵妞妞,是以前裴白最喜欢的称呼,每次这样叫任朵的时候,她都会眯着眼浅浅的笑,笑的很甜很可爱,软糯糯的样子就是个让人想调戏的小妞妞。 现在的任朵变了很多,粗暴了、花痴了、野蛮了,再也不会对着他眯着眼眸微笑了,可是他依旧爱她,而且越来越爱。 因为她就是她,唯一的任朵。 她当初离开启西一走就是四年多,他也曾经害怕过如果再也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那时候他没有想很多,只坚定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她reads();。 直到她回来,他才发现,如果再也找不到她,他宁愿孤独一辈子。 在他心里,她不只是邻家小妹妹那么简单,他明确的知道,他一直都爱着任朵,一直都爱。 从小时候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孩。 他不能失去她,因为失去她,他根本没有能力幸福下去。 他很怕,所以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向她求婚。 “你闭嘴,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救老大。”任朵怒目瞪着他,十分不满。 暖大爷也不知道好好保护老大,总是让她受到伤害,真是让人莫名的气恼。 就像裴白,也让她伤心难过,虽然心有不甘,却无从发泄。 就像打在软棉花上,力气消失殆尽。 “暂时还没找到薄凉的位置。”裴白也很无奈,启西市怎么大,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找。 正想着,温暖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已经收到消息,薄凉被人带去了码头的一号仓库,我现在正赶过去,你快点带人过来。” “好。” 温暖的位置离码头不算近,一号仓库是他们温氏一个废弃的货仓,其实说是废弃了,但里面却是温暖出租给烈火帮存放军火的地方。 一号仓库很隐秘,一般人很难找到。 而对方既然把薄凉带去了一号仓库,难道是冲着烈火帮刚到的那批军火。 或者说,他们只是无意中闯入了一号仓库? 该死,真该死。 看来跟烈火帮的合作,也该终止了。 就在几路人马分别赶往一号仓库的时候,薄凉也已经醒了过来,那些人把她扔在地上,便离开了。 薄凉昏过去的前一秒,把梳妆台上的修眉刀刀片握在了手心里,她一直保持着握拳的姿势,手心里微微的刺痛,那枚刀片还在。 眼罩已经被他们摘了,薄凉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里很空旷,漆黑一片,借着月色可以看出周围都是密林,能闻到腥咸的海风味。 她记得启西市的码头有一处小山,这里或许就是。 她不能慌,她现在必须自己先解救自己。 她知道温暖一定会发现她不见了,但是温暖不一定能这么快找到她,她要争取时间,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眉刀很小,也不算锋利,她手腕上的绳子却很粗,是那种缠了很多圈的麻绳。 薄凉有些着急,可是越急越割不开,反而不断割伤自己的手。 就在薄凉专心割绳子的时候,走过来两个人,薄凉瞬间停止动作,怯怯的望着那两人。 那两人口罩已经摘了,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薄凉看到他们的样子,电筒的光晃在薄凉眼睛上,有些眩晕。 那两人朝着薄凉一步步走过去,其中一个一把将薄凉拎起来,朝里面推去reads();。 薄凉手上的细小伤口流了血,薄凉怕那两人看到伤口,直接一个转身面对着两人,嘴里不断呜咽着想要说话。 她的嘴上贴了很大张胶布,粘的她皮肤都有些痛了。 “闭嘴。”其中一人恶狠狠的看起来很凶,也没有任何耐心。 薄凉不敢再吱声,却依旧背对着两人,那两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扯过薄凉,看到她手上的血迹,还有那细小的眉刀,直接抢了过去。 “就凭这个,你以为就能逃走?”那个凶神般的男人用指尖捏碎了那把眉刀,扔在地上,然后一巴掌扇在薄凉脸上,“看什么看?快走。”说着,又推了一把薄凉。 薄凉刚才已经割了一半的绳子,她明显觉得手腕上的束缚有些松动,便不动声色的任由他们推着,朝着更里面走去。 这里是个废旧的破屋子,老旧的白炽灯光线很暗,只能照亮一小片空间,薄凉细细看去,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气中是一股发霉的味道。 薄凉几乎作呕,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却只有一片灰暗,不过薄凉却听到了海浪的声音,虽然很细微,但仔细听来还是可以听到的。 这里真的是码头。 她猜测着,被那两人推搡着进了里屋。 另一人对凶脸男人说道,“铁哥,我先来吧!忍不住了,这温暖的女人,我还真想尝尝鲜。” 薄凉听到他这话,立刻明白他们的意图,吓得整个人都窒息了。 她快步后退,整个人靠在墙上,使劲扭着手腕上的绳结,想要打开,想要挣脱。 “动作快点,姓南的马上就来了,让他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小子。” 铁哥进了另外一件屋子,那人面对着薄凉,笑的一脸猥琐,露出的牙齿黄涔涔的,薄凉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你放心,我会温柔的。” “你别过来,你如果敢碰我,温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要看,温暖有没有那个命,来找我算账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笑的薄凉毛骨悚然。 薄凉整个人不停颤抖,手上的动作也不敢停顿,不停的揪扯着,可是那绳结就像是长在了手上一样,怎么也扯不开。 薄凉急了,泪花在眼里闪烁,可是她不敢哭,她也不能哭。 她必须冷静,冷静,她只能靠自己,必须靠自己。 终于,手腕挣脱了绳结,薄凉心底一喜,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看着那男人,就在他低头扯皮带的一瞬间,快速绕过他,跑出了屋子。 却不想那人动作更快,两步追了出来,一脚踹在薄凉的腿上,踹的薄凉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想跑,我看你是欠草了。”那人一把抓住薄凉的脚踝,拉着她就要往里面拖。 薄凉有些绝望了,如果实在逃不掉,她宁愿死,也不愿被人这样欺辱。 她想爬起来,可是却没有一点力气,脑袋嗡嗡的想着,身上腿上都很痛。 面前有一双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reads();。 薄凉看向那人,却发现,分外眼熟。 “想不到吧!”南荣月笑着,一把拎起薄凉,对着刚才那人就是一巴掌,“你他妈找死,老子的女人也敢碰。” “我错了,老大,您饶了我吧。”那人唯唯诺诺的差点跪下。 南荣月挥挥手,让他滚开。 然后搂着薄凉,就朝无力走去。 到了外间,南荣月一把撕下薄凉嘴上的胶布,戏谑的笑笑,轻轻拍了拍薄凉的脸颊,“怎么,是不是没想到,会是我绑架了你?” “南荣月,你疯了,绑架是犯法的。”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薄凉,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知道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南荣月笑着,一步步逼近薄凉,掐着她的下巴,就要吻她。 薄凉一巴掌打在南荣月的手背上,偏过头去。 南荣月却不为所动,看着薄凉,自说自话,“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尝过你的滋味。” “我不要,南荣月,求你,走开,不要这样对我。”薄凉躲开南荣月伸过来的手,却不想这一躲彻底惹怒了南荣月,薄凉再想挣扎已经没有退路,直接被南荣月逼至墙角。 “不要,现在说不要吗?等下别求着我要。”南荣月凑近薄凉,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薄凉紧闭双唇,可是身体上的感觉却越发的难受,似乎有一股燃烧的烈焰想要冲破而出。 “求你别这样!”薄凉整个人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不断拍打南荣月伸过来的手。 “求我,等下我会让你好好求我。”南荣月狰狞的笑着,笑的肆无忌惮。 说完这些,南荣月直接拎起薄凉,将她抵在墙上,他要带她回忆一下当年的感觉。 “南荣月,放开我,别碰我。”薄凉挣扎着躲开他,却不想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个老式房子的水泥地,冰冷生硬,薄凉磕在地上的腿立刻花了一片,全是模糊的血迹。 南荣月蹲下来,指尖重重的按在薄凉膝盖处的伤疤上,“薄凉,痛吗?怎么这么不小心,说你不明白形式还真是,都到了这一刻,你还指望着你那个小白脸来救你?这里他找得到吗?” “南荣月,你简直变态。” “是,没错,我是变态,因为你,因为叶星,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这么多年你背着我跟那个小白脸见过多少次面,你当我是傻的吗?薄凉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为什么逼着我,逼着我去找叶星,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和那个姓温的在一起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刺激你,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跟那个小白脸走了,离开我远远的,我就一点都不值得你留恋吗?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一点也不爱我,是不是?”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什么都不碰你吗?因为我嫌你脏。”南荣月嘲讽的笑着,看着薄凉,笑容中满是伤痛。 他已经疯了,真的已经疯了。 “你凭什么?”薄凉有些怒了,南荣月居然嫌她脏。 他凭什么? “你不是以前被人强、暴过吗?你都没有告诉过我,要不是我无意间听到叶星说,我还真的不知道reads();!其实我不是不跟你做,我只是有洁癖,只跟处女做!” 强、暴?叶星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到底为什么?她什么时候被人强、暴过?她明明就没有啊! “不过我想时间久了你也已经忘了,今天呢!我就让你回味一下,被强、暴是什么感觉!”说着南荣月便动作起来,一把将薄凉拎进屋子,狠狠的扔在唯一的破床上,瞬间,庞大的身子已经覆了上去。 原本黑暗中薄凉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那张床,此刻被南荣月仍在床上,才明白,这一定是南荣月事先准备好的。 从额头到嘴唇,再到脖颈,南荣月像是在膜拜自己最爱的人一样,一点点轻吻着,薄凉不断的反抗,扭动着身子,可是两人贴的很近,近的薄凉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热。 而薄凉自己,也是全身火热,她怕自己会沦陷,会把持不住,所以她不断的咬着唇瓣舌尖,试图用血腥来让自己清醒。 身体里像是少了一团火,薄凉知道,自己在被绑来的路上一定被人下了药。 膝盖上火辣辣的痛,这适当的缓解了薄凉体内的欲、望,那种药时间越久越是厉害,现在,她只是希望顾薄凉能出现,如果来不及,那么她会选择另一个极端的解决方式。 “薄凉,能不能不要像个死人一样任我摆布,我要回应,我要你热烈的回应我。” “不要,不要,不要。”薄凉只是不断的摇头,躲避,可是身体里的热烈越发强烈,泪纷繁落下,滑落肩颈,看的南荣月更加欲火难耐,直接埋下身子,舔舐薄凉脖间的细碎眼泪。 薄凉仰躺在床上,身上很痛,可是她已经感受不到了,只有被南荣月凌辱的屈辱感越发强烈,“啊!”突然,薄凉大叫一声,用尽力气推开身上的南荣月,南荣月没有防备,一个不慎直接摔下床。 “你tm的别给脸不要脸。”南荣月站起来,啐了一口,抹了抹唇瓣才又走近薄凉。 薄凉坐在床上,一点点向着身后挪动,她不要,她一定不能这样受到这样的屈辱。 如果这一次逃不出去,那她宁愿……死。 薄凉发疯了一般朝着南荣月撞去,把他撞得摔在地上,然后一脚朝着他下半身就狠狠的踹去,然后夺门而逃。 所幸刚才那两人都在里间,听到响动追出来的时候,薄凉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快追,给我把她追回来。”南荣月捂着被踹的下身, 薄凉疯了一样跑着,朝着密林深处跑去,这里是座小山,未开发的那种,上山只有一条小路,天空十分昏暗,没有一丝光亮,薄凉看不清路,只好随便跑着,她只有一个信念,跑的远远的,越远越好。 那两人紧跟着不放,而守在山路上的其他人听到响动也是一起过来追薄凉。 薄凉听到身后不断叫喊的声音,觉得就像是催命符一般让人恐惧。 她不敢往后看,也不敢停下,只知道往前跑,最后,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她趴在草堆里哭着,小声的哭着,再也不走不动一步。 温暖感到码头的时候迅速去到一号仓库,却见那边站着的几个人手里拿了薄凉的项链,正等在那里。 “人呢?”温暖冷哼,扫视那一群人,确定薄凉不在其中,声音更冷了。 那些人都带着黑色口罩,站在最前面那人拿着薄凉的项链,扔在地上,“给我们货,我们给你人reads();。” “想都别想。”温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那批货,是烈火的,他可做不了主。 “看来,你的女人也不值钱,那不如送给兄弟们玩玩吧!” “你敢!”温暖捏紧拳头,几乎暴走。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担心,可是他必须忍住。 “那就拿那批货来换,否则……” 不待他话说完,温暖已经大步走过去,一下子冲到那人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说道,“把人交出来,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 “温总,我劝你考虑清楚,如果我死了,那你的女人,我可不能保证还有全尸。”那人没有一丝慌张,反而笑开了,直视温暖阴霾的眸,没有一点害怕,态度十分嚣张狂妄。 比之温暖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脖子结实,还是我的女人……”命硬。 他不相信薄凉会出事,他一定会救她,一定会。 “别跟他废话,救人要紧。”裴白和素九直接带人冲过去,制服所有人。 “说,人到底在哪?”温暖捏着他脖子的手不断收紧,狠狠的掐住,几乎让他感到窒息。 那人却一边咳一边喘,最后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你们不是夫妻吗?应该心有灵犀吧!去找啊!如果你能找到,我认栽。” 有温暖这样的敌人,他早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觉悟。 但是遇上温暖这样的对手,他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不过,看了眼立在旁边的素九,“素九,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这事,我管定了。” “暗夜组织看来是要要帮着烈火帮与我们为敌了?” “没错。”素九没有一点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 “素九,他说得对,你先离开吧,这事事关烈火帮,你在这不太合适。”温暖对着素九说完,有转眸看向那人。 “如果薄凉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烈枭,你这狗腿当得得意吗?” “好,我等着你。”烈枭唇角一勾,挑衅的笑,也不在意温暖猜出他的身份。 他与他道不同,就算觉得他是值得尊敬的对手,毕竟也只是对手而已,他不可能违背那个人的命令,只好与他为敌了。 一拳狠狠砸在烈枭脸上,温暖松手,烈枭直接摔在地上。 眼看温暖就要走,烈枭坐起来,揉了揉胳膊肘,嘴角还隐隐抽痛的,但他依旧十足调戏的冲着温暖喊了一句,“暖爷,你速度可得快点了,我那帮兄弟,可是饥渴了很久啊!去晚了只怕你的小美人,就没了。” 说完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啊,我差点忘了,小美人的老情人也在,估计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小美人离开的。” 然后又是一阵狂笑,也不管温暖青黑的脸色,笑的好不得意。 走在最后的任朵却十分气恼,觉得这人嘴巴真贱,比裴白还毒舌,不理会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任朵直接冲过去,一脚踹在那叫烈枭的臭男人脸上,几乎把他的下巴踹歪了reads();。 离开裴白这些年她就学嚣张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惹了她,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这个男人惹恼了她,活该嘴歪眼斜。 哼了一声,任朵快跑两步追上了前面的两个男人。 躺在地上的烈枭几乎抓狂,这哪里来的火爆女人,真他妈有种,踹的他一嘴血,他一定要找她讨回来。 天色越来越暗,任朵跟在两人后面,心底十分担心晴晴。 直觉告诉温暖,他应该去码头边的山上去找,如果他们要把薄凉藏起来,山上是最隐蔽的。 但他宁愿自己猜错了,他此刻特别希望薄凉没有在山上,山上的路错综复杂,虽然这座山很矮,但是深山密林里最容易迷路,也最容易摔下山。 尤其是,现在天色那么晚了,如果薄凉出事了,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他心底的担忧越来越浓烈,沿着小路上山,一路小跑着。 裴白看着山路,很是担忧。 素九直接打电话叫了一百个兄弟过来,这个鬼地方,天色那么暗,如果薄凉真在这里,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找到。 不过薄凉没找到,那两个追着薄凉的男人却被温暖撞见了,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些人绑了薄凉,二话不说,素九跟裴白一左一右招呼上两人。 很快,两个男人就被制服,温暖皱着眉,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人呢?” “你说什么呀?什么人啊?” “老实点,你说。”裴白看得出温暖手里那个男人是个硬骨头,直接问被他住在的男人,见他不敢吭声,一直看着另一个人,便是狠狠的一脚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快点,别跟爷这磨叽。” 温暖冷哼一声,照着手里男人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拳,那凶神般的男人直接倒地不起,吓得另一个巴着自己的腿又是疼又是怕,连连招认,“那娘们跑了,我们兄弟也没追到。” “往哪里跑了?”温暖呼吸一滞,希望不是他想到那样。 “往林子里。”手指一伸,朝着远处的密林方向。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没来得及做,那娘们就跑了。” “那你也该死。”话音刚落,温暖拳头就落在男人身上,他拿出打拳的架势,完全把那人当沙包打,打的鼻青脸肿还不解恨,最后两脚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直接帮人绝了后。 素九把人扔给后面的属下,交代待回去,等他们回去,好好‘伺候’。 温暖一秒也不耽搁,直接朝着那边密林走去,可是密林很深,也很大,月光根本照不进林子,温暖越来越焦急,他怕薄凉出事,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他不停的喊着薄凉的名字,“薄凉,薄凉,你出来,薄凉,回答我。” 可是,始终没有看到薄凉的身影。 温暖很担心薄凉,越担心就越着急,脚步很乱,密林里的荆棘木划伤他的胳膊,他也不为所动。 一直朝着更深处走去reads();。 月光洒下来,照在树林里,细密的光亮,照不进这无尽的黑暗。 越走越深,就与觉得这密林像是幽灵秘境,十分恐怖。 风吹过,树木摇晃间发出簌簌的声响,吓得任朵不禁抱住裴白的胳膊。 “怎么,怕了?跟紧我,别撒手。”裴白虽然嘴里揶揄着,但却还是伸出一只手,拦住任朵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任朵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大声呼唤着薄凉。 任朵的声音很大,却飘散在空气中,无法传到更远的地方。 裴白见她不顾安危,越走越快,也是紧紧跟上,生怕她也不见了。 很快,在一处灌木丛边,温暖发现了薄凉的鞋子,再往前走,是一处低矮的山崖,坡度很高,一眼看下去,只有无尽的黑暗,坡上生长着茂密的草木,打了手电看过去,有一排被压过的痕迹。 温暖猜测薄凉一定是摔倒了山坡下,没有一刻犹豫,直接从山坡上滑下去,空气中的湿度很大,泥土黏腻,沾了温暖满身,可向来洁癖的他却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狼狈的摔了两次,依旧朝着山坡下走去。 山坡很陡,温暖几乎是跌跌撞撞摔下去的,却在快要落地的时候,看到薄凉。 她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温暖生怕自己摔在薄凉身上,顾不得许多,直接侧身一闪,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刚好避开了薄凉。 整个手肘擦在地上,摔出老远一段,温暖像是感觉不到胳膊上的痛感似的,一把抱起薄凉,感受她身体的温度,有些灼热。 她发烧了。 这个认知让他放下心来,至少,她还在。 光线太暗,滚下来的时候手电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温暖看不清楚薄凉,也不知道她到底伤成什么样,耳边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温暖胸膛上,烧的他整颗心都乱了。 裴白有句话说的很对,薄凉就是他的劫。 会让他死心塌地命都可以不要的劫。 “温暖,死了没?”裴白的声音远远传来,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揶揄温暖。 “别废话,我已经找到薄凉了,找人救我们上去。”他抱着薄凉站在那里,山间夜晚的气温骤降,他已经感觉到丝丝凉意,而薄凉虽然身上很烫,但却一直呢喃着冷。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送她去医院。 裴白速度很快,找了一群人下来,把两人一起救了上去。 任朵吓坏了,山上很黑,整个场面也很混乱,她没多问,跟着一起下了山。 温暖小心翼翼的抱着薄凉上了车,任朵想跟过去照顾薄凉,却被裴白拦下了,用眼神示意她,有温暖在,用不着她。 任朵这才撇撇嘴,上了裴白的车子,心情却十分不爽。 苏白是被温暖临时叫来的,一直等在车里,随时准备接应。 两人从山上下来,苏白快速开了车门,看到温暖的时候,惊讶的表情在他脸上停顿了一秒,才收敛心神,认真开车reads();。 boss居然也有这么……脏乱的时候,他觉得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温暖坐在后座上,认真检查着薄凉身上的伤口。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的吓人,脚上也被石头划破了好几道伤口,两只鞋子都没了,脸颊红肿,有明显的手指印,额头也青紫了一大块,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温暖几乎恼红了眼,看到蜷缩在怀里狼狈不堪的薄凉,捏紧了拳头。 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开快点。”薄凉身上很烫,他的心又沉了几分,冷声吩咐苏白。 苏白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眼温暖,见他满脸阴霾,有些担心。 boss现在八成希望自己开的是飞机吧! 不过这样想着,苏白还是应了声,“好的,爷。” 薄凉烧的很厉害,思绪也很混乱,迷迷糊糊有了一些意识,却感觉到身边有人,她以为自己被人抓住了,便是一阵乱抓,使劲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抓我,我不要,我不要,啊……”她好害怕,慌乱不堪。 整颗心,全都是温暖,她只想要温暖,这一刻,她唯一想到的只有温暖。 “温暖救我,救救我,温暖,温暖,我爱你,我爱你温暖,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薄凉挣扎的时候,似乎十分害怕,手不停的乱挥,乱抓。 不得不说,人在害怕的时候,潜能都是无限的。 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薄凉,真正遇上了危险也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温暖的脖子上,肩窝上,连胸口都被薄凉抓破了,一道道细长的红痕十分刺眼。 温暖丝毫没有在意脖子上的伤口,只是摁住薄凉的手臂,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凉宝,是我,别怕,我找到你了,你没事了,别怕。” 他的气息很温热,喷洒在薄凉的耳边,嗓音低哑,带着清淡的凉意缠绕着,绕进她的心里,像是注入了一记强心针,让她瞬间安静下来。 微凉的触感,清朗的声音,让她产生错觉,双臂紧紧攀上温暖的脖颈,她哑着嗓子,着急的确认,“温暖,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了吗?是你吗?”是温暖,一定是温暖,只有温暖才会给她这种心安的感觉,让她不再恐惧不再害怕。 绒绒的脑袋在温暖的怀抱里拱了拱,吸了吸鼻子,呼吸间满满的熟悉感,薄凉终于忍不住嘤嘤哭泣,埋在温暖的肩窝,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 从小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她真的是怕极了,她只知道自已一定不能被他们抓回去,她必须活下去。 可是不管她伪装的多坚强,但她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让她难过的事情,她觉得再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失去了孩子,她在也不能开心的生活下去了。 可是她知道,她还有温暖,还有温暖陪着她,爱着她,她应该为了温暖,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现在这一刻,还能让她抱着温暖,感受他身上的温度,她觉得好开心。 “薄凉,乖乖睡一会,你身上很多伤,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有我在你身边,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有我在reads();。” 果然,在温暖的安抚下,薄凉趴在他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再度陷入昏迷,迷迷糊糊间,却还在呢喃,“温暖,温暖,不要再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手指紧紧抓着温暖的衣角,勒的手指上全是印痕。 温暖目不转睛的看着薄凉的睡颜,眸底全都是深情,满满的关怀无法溢出。 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小小的轻哼,心底更是难受的几欲窒息,心上更是一阵阵抽痛。 今天,他真的怕了。 看到薄凉受到这样的伤害,他有那么一刻是恨自己的,恨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恨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恨自己不能让她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生活。 因为他而给薄凉带来这样的灾难,是他一点也不想看到的,可是事实就是,薄凉确实受到了伤害,身体上心灵上都是深深的重创。 他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觉! 比起失去她,其他的一切都根本不值一提。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那些伤害到薄凉的人全撕了。 军总医院,唯凉早已经等在那里,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温暖抱着薄凉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龟毛洁癖细致到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忍的温暖吗? 真的不是别人乔装的? “你们被谁抢劫了吗?”唯凉这样问着,自己却是先笑了,谁敢去抢他暖大爷啊,一定是先命太长。 “闭嘴,抓紧救人。”温暖压根没心思跟他开玩笑,把薄凉放在担架床上,冷睨了唯凉一眼,吓得他一句话梗在喉咙间,再也不敢开口。 他的小心脏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温暖是大爷,他怕了还不行吗! 急救室的门关上,所有人都等在外面。 裴白这才有时间关心温暖,见他也受了伤,立刻叫来忽视给他处理伤口。 温暖坐在那里,视线一直盯着急救室的大门,任由护士给他包扎伤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白已经拿来了干净的衣服,递给温暖,“boss,这是干净的衣服,您要不要先去换上。” 爷最爱干净了,这一身泥对他而言比给他一枪还难受。 温暖接过衣服,随手放在一旁,默不作声,没有任何换上的意思。 苏白不可思议的看了温暖两眼,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裴白对着苏白撇撇嘴,眉梢一挑,十分随意的说道,“你们家爷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所以感觉不到。”他指了指他身上的泥,那表情很明显了。 苏白会意,boss一定是十分担心夫人,才会连自己都顾不上。 裴白赏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靠在墙上,不再说话。 这一晚上被暖大爷折腾的累死了,待会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洗个澡,把这一身烂泥洗干净才好,真是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身上长虫子啦?”任朵皱眉,心里十分着急,看着裴白不停地在那里扭来扭去更是火气十足。 “我难受reads();。”裴白委屈极了,为了找薄凉,他身上也是划了不少口子,还一身泥土灰尘,对于他这么个处女座的人而言,简直不能忍。 “难受就滚回家。”任朵没好气的低吼,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转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一个多小时过去,温暖觉得自己像是等了一个世纪,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唯凉扯掉口罩,脑袋上全是细汗。 温暖第一个走过去,速度很快,两步到了他面前,还没开口,唯凉便急忙回答了。 “她没事,伤都不算重,现在还在昏迷,应该很快会醒来。额头上估计撞到了尖锐凸起的石块,醒了之后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有没有出现脑震荡或者血块。肚子上也有淤青,身上细小的伤口都没什么大碍,脚上有一道比较深的伤口,有些感染,已经打了破伤风。醒来后有可能会出现头晕呕吐的现象,这都是正常的反应,等她意识清醒了之后再做一个详细的脑部检查吧!” 一段话说的温暖心惊胆颤,他可以想象得到,面对那两个高大的男人时,她有多害怕,逃出屋子之后,她有多勇敢,用了多大的毅力一直向前,直到摆脱两人。 以前他一直觉得薄凉是个很善良柔软的人,虽然偶尔有些小倔强,但都是小脾气。 今天,他才觉得薄凉也可以很坚强很勇敢,他很佩服她。 唯凉见温暖神色异常,不觉噤声,不再说话。 刚才他看到护士给薄凉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是吓到了,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他觉得格外的不可思议,不知道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这样想来,温暖一定更加担心吧! 唯凉想安慰他两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他的印象里,温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样子,当初给他取背上的子弹时,他连哼都没哼一声,眉头都没皱一下,此刻却满目痛苦,摇摇欲坠。 他一定很在乎很在乎薄凉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启西市人人皆知的无敌强者,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安慰,只要薄凉安好,就是最大的安慰。 薄凉被送进病房,温暖只跟任朵交代了一句,“照顾好薄凉。”就一把抓住裴白的衣领,将他拖出病房。 任朵的一句,“你不留下照顾她吗?”还没说出口,只看到裴白丢下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个男人便消失在病房里。 给薄蕴打了电话,温暖换上干净的衣服,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裴白再了解不过温暖,他现在一定是要去找那些人算账,出了心头那口气。 “你要这么做?”裴白坐在副驾驶,看着温暖皱眉的样子,有些担忧。 刚才看到护士给他处理胳膊上的伤口,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连他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可他暖大爷倒好,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 “动了我的人,当然要还一份大礼给他们。”温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冷冽无比。 “需要我做些什么?”后座的素九,轻声问他。 “带着你的人,截下宁少全部的货。”温暖睁开眼睛,定定的看向前方,眼底布满阴霾。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你放心reads();。”这笔账,他会帮薄凉讨回来的。 刚才见到薄凉那满身伤他才发觉自己心脏深处痛的有多厉害。 他知道,薄凉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重要的痕迹,虽然她爱的是温暖,但他不求任何回报,只希望她可以安好。 更何况那个姓宁的找了他多少次晦气,这次他要全部讨回来。 从山上带下来的两人被素九的手下关在素九名下酒吧的地下室里,温暖到了酒吧,随手拎了两瓶酒,进了地下室,二话没说,两个酒瓶啪嚓落在两个男人脑袋上,鲜血混着啤酒一起流下。 “说,是谁动手打了她?”温暖的声音很冷,逼着两人看向他,眸光犀利,布满阴霾。 两人都没开口,温暖冷笑一声,接过裴白递来的短匕首,随手一扔,匕首直挺挺的插在一旁的木质茶几上。 “不说?”温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浮在脸上,阴测测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 凑近两人,温暖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在两人的耳边,轻轻吐出一句,“你们知道地狱修罗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吗?” 他温暖,从来就不是个温暖的人,只有在薄凉面前,他才是温暖。 这些伤害了薄凉的人,他会让他们知道后果。 凶神男人冷眼对视温暖,没有表现出丝毫害怕的样子,倒是另一个男人,却依旧颤抖着身子,不敢去看温暖的眼睛。 温暖冷哼一声,从旁边拿过拳击手套,对着两人狂妄一笑,冷冽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让人胆寒,“因为,在我的手底下,还没人能活着离开。” “谁想先做沙包?嗯?”温暖带上拳套,双手碰碰砸了两下,然后看向两人,不给他们回答的机会,直接对着凶神男人的胸口就是一拳。 拳头细密的落下,很快,那男人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呕血。 温暖不再看他,转而面对另一人,“接下来,该你了。”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为什么也没做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 温暖似乎没了兴致,摘了拳套,走到茶几边。 “带过来。”拔下匕首,温暖看着被压过来双手摁在茶几上的两人,刀尖慢慢的在两人的手指上游走,威胁的话语中带着十足的震慑力。 “是这只手?还是这只手?” 温暖一句话吓得那个胆小男人差点哭出来,他看着对面的男人,已经被温暖打的奄奄一息,便狠狠心颤着声音指控,“是他,是他打了那娘们,跟我无关啊,是他打的,不是我。” “还有,那个姓南的,是他强上了那娘们,跟我无关,真的跟我无关。” “噢?”温暖挑眉,抱着臂,指尖随意的晃动着那把匕首,似是不经意的一声回答,但随即俯下身,冷睨着男人,声音低哑,气势逼人,“你叫她什么?爷的女人,也是你配叫的?”扬了扬眉,便有人直接一巴掌狠狠打上去,扇的那人头晕眼花,原本已经肿的像猪头的脸此刻更加肿了。 “敢碰爷的女人,你们是嫌命太长了?”温暖加重了疑问,冷哼的同时,手一挥,匕首落下,齐齐斩断那人的五个手指头。 “给我把手脚都剁了,喂狗。”温暖皱眉,随手拿过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溅在身上的血迹,动作优雅,看起来就像位绅士,而不是冷酷无情的阎王reads();。 “挺能忍,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温暖冷笑,看着那奄奄一息却表情不变的男人,这人很硬气,在烈枭手底下应该也是一员大将。 今天他就要杀鸡儆猴,告诉烈枭,得罪他的下场。 看了眼素九,温暖说出的话残暴而又血腥,“叫五十个人,一人给他一刀,不准捅要害,死不掉的话就给烈枭送过去。”死不掉也一定要弄残他,一人一刀,算是便宜了。 素九却是邪肆一笑,显然对这种方法很敢兴趣,吩咐身边的属下去叫人。 每一次,温暖都能让他惊喜无限,这种方式,不把人折磨死,也把人吓死了。 温暖眯着眸,靠在椅背上,两腿交叠,轻微的晃动,看了眼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电话准时响起,是烈枭打来的。 “暖爷。” “叫你们老大跟我说。” 烈枭只是个听吩咐的,他没兴趣跟他废话。 那边静默了一会,电话转了手,温暖听着那端浅淡的呼吸声,唇角微扬,不留任何情面,直截了当的说道,“宁少,这笔账我记下了,等着我给您回份大礼。” 惹恼了他,宁氏集团也该放放血,让他宰一笔了。 “暖爷难道不应该感谢我?这一番折腾,可是为你好,让你看清楚薄小姐在你心中的分量,这是多好的机会。现在道上的人也都知道了薄小姐的重要性,我想,未来薄小姐一定很吃香。或许,我也应该找个机会去认识认识薄小姐,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你暖大爷。”电话里的声音很清亮,不似温暖那般的低哑,明显富有活力得多,语气充满自信。 “如果你不想宁氏消失,大可以这么做。”谁也别想打薄凉的主意,他不允许。 “这么容易发脾气可不是好事情,薄大小姐没有抱怨过你脾气不好吗?或者她应该比较喜欢我这种,温柔善良的男人。”声音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刺激着温暖的神经,“如果不想薄大小姐出现什么意外,温暖你最好不要再插手烈火堂的事物,我和顾容笙之间的矛盾,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警告你,不要打薄凉的注意,否则不管宁氏如何强大,都会让宁氏集团消失。”温暖咬着牙,挂了电话,再也不想听他多说一句。 “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这件事的最大功臣,是南荣月。” “妈的,南荣月那个混蛋。” “我用南荣月换这次那批货,这笔交易,你不亏。” “南荣月我会亲手抓到,不劳你费心。” “如果我想保他,你一定找不到。” “如果你敢帮他,我明天就可以让宁氏集团消失。” “那,我就要见识见识,你暖爷的本事了。” 听着不远处的哀嚎,还有素九低沉的怒吼,温暖只觉得心烦意乱,不愿再多呆一秒,起身离开。 ------题外话------ 今天的内容,你们还满意吗?(.. ) 173 只为她一人倾尽温柔 薄凉送进病房没多久就醒了过来,整个人思绪混乱,躺在床上,看着围坐在床边的人,不觉皱了眉reads();。 爸爸和薄蕴都在,怎么没看到温暖? 任朵也在。 “我……”薄凉想说话,开了口却发现嗓子已经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老大,你别动,你想做什么?我帮你,要不要喝点水?”任朵见她醒来,高兴的都要哭了。 她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倒了杯温水过来。 薄立言也是满目担忧,见薄凉醒了过来,也是十分激动,差点老泪纵横。 他晚年才认回女儿,可不能就这么失去了呀! “薄凉,你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薄蕴忍下心底的心殇,只是看着薄凉。 这段时间她受了许多委屈,自己却不能保护她,他真的觉得很挫败。 他明明知道,她身边已经有了温暖,却还是想要时时刻刻保护她。 如果温暖不能好好照顾她,他不介意带着薄凉一起离开这里。 薄凉摇摇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不难受。” 只是细微的动作,已经让她觉得整个脑袋都混混沌沌晕晕乎乎的,脑袋里还嗡嗡的响。 “喝口水。”任朵扶起薄凉,给她喂水。 薄蕴也帮忙托着她的背,薄立言立在一旁,想上前却又有些踌躇犹豫,经过了那件事情,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 毕竟阿悦的死,虽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与他有着息息相关的干系。 薄凉喝了两口水,看着薄立言又看看薄蕴,声音沙哑却已经能发出微弱的声音,“爸爸哥,我没事,不要担心。” 她不想让爸爸和薄蕴指尖有隔阂,唯有她化解尴尬,爸爸才不会觉得难堪。 为了这个家,她必须笑着面对一切。 她永远都只有薄蕴这一个哥哥,许曦年就算是薄家的儿子,她也不会承认的。 “老大,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躺下再睡一会。”任朵看她故作坚强,更加难过。 薄凉听话的躺下,却睡不着,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思绪却很清楚。 薄蕴以为她睡了,才开口,语气有些严肃,像是在对薄立言说话,态度十分坚定且强势,“爸爸,如果温暖不能好好保护薄凉,我希望您能答应取消婚事,薄凉,我也同样可以照顾的很好。” 他的眼神,让薄立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当初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感情的事情,又怎么能勉强呢! 薄凉喜欢温暖,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阿蕴啊,这事,勉强不来!”薄立言无奈叹息,她的女儿,他也心疼啊! 可是薄凉喜欢的是温暖,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看看他是怎么保护薄凉的,绑架什么的我就不说了,现在薄凉救回来了,躺在医院里,他人呢?怎么不见了,不知道陪着薄凉,他这就是爱薄凉吗?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我看婚事还是说慎重考虑吧reads();!”薄蕴这话意有所指,意味深长。 薄立言默了,不想再多说什么。 任朵听到薄蕴这样说,忍不住替温暖鸣不平了,“薄大哥,你这样说就错怪暖爷了,要不是他拼死找到老大,老大在山上就出不来了。而且暖爷一直等到老大出急救室确认老大平安才离开,他一定是去给老大报仇了找那些人算账去了。” 虽然让老大处于险境让人很生气,但不能否认,暖爷对老大是真的很用心。 连她这个外人看在眼里都为之动容。 薄蕴眯着眸,睨向任朵,“就算是他救了薄凉又如何,这一切还不是他造成的?” 不管温暖怎么拼了命去救薄凉,罪魁祸首都还是温暖,毕竟这事是因他而起。 那个烈火堂,他早晚会好好收拾掉。 还有宁氏集团,根本都是一丘之貉。 今天欠下的这笔债,他早晚会讨回来。 薄凉躺在床上,听得真切。 温暖,不顾一切的去救自己吗? 他有没有受伤? 越想越担心温暖,薄凉心底越发着急。 薄凉闭着眼,思绪混乱,想着这些东西,脑袋更晕了,心口有些窒息。 一股子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薄凉再也忍不住,趴在床沿就吐了出来。 折腾了一夜,薄凉把胃里仅剩的一点水吐了,可还是觉得难受,胃酸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就在薄凉吐得头晕眼花的时候,温暖来了,他拎着一个小小的保温桶,带了换洗衣服,进了病房就看到薄凉趴在床边吐,手里的东西来不及放,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所有东西塞给任朵,轻轻帮她拍着背,“怎么样?还难受吗?” 薄凉胃里已经空了,没什么东西可以吐,她爬起来,倒回床上,看了一眼温暖,却没有开口,就那样深深的望着他。 温暖也同样看着薄凉,轻轻帮她揉揉胸口,给她为了口水,扶着她躺下,才站起身拿过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刚拧开,薄凉就闻到一股甜糯的香味。 “我给你带了换洗衣服,还熬了粥给你,要不要喝一点。” 温暖的声音依旧那么暖,那么温柔,就像是一块蜜糖甜进了薄凉的心坎里,泛着丝丝蜜意。 看到薄凉失神的望着自己,温暖很想抱抱她,想到薄凉受了这么大伤害,心下更是十分心疼。 “我给你盛一点先喝着,垫垫胃,好不好。” 温暖轻声细语,面对薄凉的时候,他永远无法让自己强硬起来。 她是他想要疼到骨子里的人,是想要呵护一辈子的妻子,他愿意为她放下架子,丢掉面子。 只为她一人倾尽温柔。 “不想喝。”薄凉摇摇头,胃里十分难受,脑袋也很晕,一点胃口也没有。 “喝一点,就一点。”温暖耐着性子,坐在床边,把粥盛在小碗里,端到床边。 温暖敷着薄凉坐起来,薄凉一抬眸视线正好落在他的脖子上,那里有许多抓痕指印,视线往上,他的脸上也有许多细碎的伤口,额角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薄凉皱眉,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reads();。 他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额头上的那道伤,是云溪市的那场车祸,平日里他总是在额前留下细碎的刘海遮挡那道伤疤,此刻暴露在她眼前,惹得她差点泪奔。 手指不由得抚上那道伤口,薄凉却是望向了薄蕴,像是陷入了沉思,思绪飘到久远的地方,眸光迷离,泪光盈盈,“哥,你说温暖对我不好,你知道他头上这道上怎么来的吗?” 指尖摸索着那道伤疤,触手依旧可以感受到缝过的痕迹,“当年,我还没有来启西的时候,在云溪市,我被叶星的妈妈推到了马路中间,当时,正好有一辆车朝着我撞过来,是温暖,他把我推开,自己却被车子撞伤了,当时,他断了肋骨,腿也骨折了,脑袋上留下了这道疤!哥,你知道吗?温暖陪了我快七年了,前五年他一个人悄悄的往返在云溪启西之间,每个月忙忙碌碌只为了看我一眼,后来到了启西,我因为一点误会离开他将近一年。现在,我想长长久久的陪着他,因为他是最值得我爱的男人。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 薄凉说完,已经泪奔。 温暖哽住了呼吸,看着薄凉,深深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说出的这些轻易深刻的话。 原来,薄凉也已经爱他至深,到了如斯地步。 原来,他的薄凉,同他的爱一样的,也爱着他。 “薄蕴,虽然我不是最好的,但是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薄凉幸福。”温暖望着薄蕴,郑重的承诺。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他早就已经放手了不是吗? 只要她幸福,他就可以祝福。 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吗? 他薄蕴拿得起放得下。 “你好傻。”薄凉埋进温暖的怀抱里,泪无声滑落,带着满满的深情。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薄立言轻轻拍了拍薄蕴的肩头,与他一同离开。 任朵也很自觉的消失,不需要温暖撵人,快速撤离。 人走完了,温暖去换了干净的衣服,虽然已经是初夏,但他还是穿了件长袖外套,遮挡住手肘处裹着纱布的伤口。 温暖端着粥,打算叫醒薄凉,她一整天没吃东西,胃会受不了的。 “薄凉,把粥喝了再睡。” “不想喝。”她现在好晕,好难受。 “那我喂你。” “我不要……”薄凉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暖堵了唇,他说的喂,就是这样喂的吗? 温暖嘴里的粥全部进了薄凉嘴里,薄凉连咀嚼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咽下了。 薄凉瞪大眼睛,报羞的望向他,撇嘴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总是这样欺负她,让她……莫名的好喜欢。 温暖又喝了一口粥,不理会薄凉哀怨的眼神,准备继续喂她,却不想薄凉脑袋一偏,躲开了reads();。 温暖咽下嘴里的粥,说出的话带着十足的胁迫力,“二选一,自己喝,或者我喂你。” “能不喝吗?” 温暖摇摇头,“不行。” 无奈只好乖乖喝下一碗粥,不过一碗粥喝完,薄凉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脑袋也没那么晕了。 暖爷牌爱心粥,味道就是好。 米熬得糯糯的,粥里还有淡淡的甜味,特别好喝。 半靠在床上,薄凉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那样看着温暖。 温暖坐在床边,看着她,把她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薄凉,今天的事情是我的疏忽,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他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惊吓,一次足够他记住一辈子。 也正是以为今天的突发事件,让他更加明白薄凉在她心底的重要性。 如果失去薄凉,他会死掉。 薄凉就是他的一道魔咒,怎么逃也逃不开的魔咒,他只好陷进魔咒,成为这个魔咒的一部分。 “没错,就是因为你,温暖。”薄凉扬着一抹浅笑,认真的看着温暖,“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体的,患难与共,祸福相依。今天我会受伤只是意外,没有谁对谁错,这不怪你,虽然与你有关,但是也与我有关,是我们共同的疏忽,是我们以前处理事情太过大意。人无完人,谁都会犯错,以后我们互相督促着,进步就好。别在犯同样的错误就行。” 薄凉坐在床边,声音很小,她没有什么力气,嗓子也很哑,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几乎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可是尽管她声音很小,也没有什么力度,但就是那般轻轻扬扬语气淡然的话落在温暖心上,扬起一片激动。 他的薄凉,总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致命的伤害,一次足以,再不会有第二次。 薄凉点点头,突然想到被她忘记的一个人,“温暖,这次的事情,是南荣月干的。” “他还没那个本事,这次的事情,是宁氏集团在背后捣鬼,南荣月只不过一枚棋子罢了。” “那你打算这么做?” “南荣月的账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至于宁氏集团,温氏与宁氏的矛盾由来已久,不是一两天能化解的,这事我会看着办的。” “好。”她相信温暖,他一定会解决好的。 温暖抱着薄凉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感受着夏日微风,心底盛的满满的,全都是叫*的东西。 ------题外话------ 这一章,还挺甜吧!接下来,要不要继续甜呢! 号外号外。二苏开新文了,是古言种田宅斗文。喜欢古言文的亲,可以去关注一下。 《农门桃花香》《农门桃花香》《农门桃花香》点击其他作品就可以看到。 很纯很有爱的故事,希望你们会喜欢哦。(.. ) 174 奇妙的夜晚(通知必戳) 薄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又烧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不断喊着温暖的名字,温暖虽然揪着心,却也不能代替她痛,只能一直守着她,照顾着她,一整夜未合眼。 第二日薄凉才总算好了一些,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星期,薄凉实在受不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医生彻底检查宣布脑袋没有问题的前提下,薄凉如愿以偿的出院回家去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跟医院缘分太深了,几乎把家都搬到医院来了。 如果继续住下去,她一定会疯掉。 回到家里,温暖直接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丢在一边,一直呆在家里,哪也不去,照顾薄凉的生活起居。 这几日,温暖以她受伤为借口,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态度侵袭她生活重心的全部。 事无巨细,体贴入微,连喂她喝水温暖也一定会把水温控制在最合适的温度里。 看着他事事亲力亲为,薄凉觉得整个人都被幸福溢满了。 而原本定下来的婚礼日期,一延再延,直接延迟到了六月底。 “忍着点,会有点痛。”坐在床边,温暖帮薄凉脚上的伤口换药,因为薄凉躺在床上很无聊,总是想下床走一走所以这脚上的伤也好的最慢。 细白的小脚被温暖握在掌心,轻轻捏着,动作十分缓慢轻柔,棉签上沾上一点点药水,擦在脚上。 微微的刺痛感,薄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脚,可爱的脚趾头也跟着动了两下。 “别动,马上就好。”温暖加快动作,擦完药水,换上新的纱布。 忙完这一切,温暖依旧握着薄凉的脚,抬眸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薄凉羞红了脸颊,下意识的轻咬下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消退,只残留了一块青紫的痕迹。 细碎的刘海正好遮挡住那一片伤口,清亮的大眼睛没有初见时的那股子灵动,眸底空荡一片,不见半丝涟漪reads();。 薄凉半靠在床上,下午的阳光散发着昏黄的色彩,照进屋子里,镀上了一层暖光。 温暖整个人坐在阳光下,浑身散发着让人舒服的光泽,连平日里的淡漠之色似乎都少了几分,整个人异常的温暖。 “还痛吗?”指尖抚上薄凉的脑袋,温暖不敢用任何力气,生怕弄疼她。 “不痛了。”薄凉清清淡淡的笑着,指尖摩挲在温暖的眉心,想要抚平那里的褶皱。 “薄凉,你真的让我,很心动。” 连心底的激动都已经开始有些压抑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得到她,索取她。 温暖的手颤了颤,最终还是舍不得挪开,扣着薄凉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自己微微倾身,**薄凉的唇。 薄凉咬紧牙关,温暖也不急,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背脊,一点点落下,弄得她整个背又痒又麻,感受到他触碰的同时,薄凉浑身颤栗,一阵酥麻的感觉蔓延开。 薄凉挣扎间想要说话,没说出口,已经被温暖吞咽了。 在她口间游走,温暖轻轻卷着她的舌,诱导她进入自己的口间。 薄凉刚吃完苹果,嘴里还留有果酸的馨香,温暖很是流恋,再度压下,是在她唇上柔情蜜意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受伤,我会难受,会心疼。”离开她的唇,两人的鼻尖和额头还紧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织缠绕。 温暖的声音因为亲吻后遗症显得十分低哑,还带了些急促的微喘。 “我会保护好自己。”薄凉的声音也很虚,听起来有些不真实。 温暖收回手,看着她搭在床沿的脚,忍不住握住她的脚放进被窝,然后帮她细心的盖好被子,才起身往书房走去。 这几日,由他亲自负责薄凉的起居,所以给佣人们都放了假,整个半山别墅只有他们两人。 温暖越来越喜欢黑夜了,黑夜到来的时候,他就可以与薄凉睡在一张床上,就算什么都不做,可他觉得很满足。 月色铺撒大地的时候,温暖进了卧室,薄凉正在浴室洗澡,期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温暖可以脑补到浴室的所有画面,包括薄凉裸着的样子。 不多时,水声戛然而止,薄凉应该是已经洗好了,温暖站在门边等着她出来,突然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闷闷的响着。 “薄凉,你没事吧!”温暖有些担心,忍不住敲了两下门。 许久,薄凉才开口,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说话的语调有些反常,“我没事。” 温暖显然不相信,也从薄凉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再也顾不得许多,捏着门把就要开门。 薄凉却比温暖快了一秒,就在温暖手刚握上门把的时候,她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门,只是整个人有些狼狈。 她只用浴巾裹住了身体,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扶着门把,脸上泛着水润的红色光泽,似乎还氤氲着水汽,不过薄凉的表情有些不对,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温暖上下打量了一圈薄凉,终于在她脚边发现了一片血迹,不等薄凉开口,温暖已经上前一步,打横将薄凉抱进怀里。 薄凉脚上的伤口彻底崩裂,而且似乎有发炎的趋势reads();。 把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放下,找出她的衣服,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准备给她穿衣服。 “我自己来。”薄凉却直接抓住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她伸出细白的手臂,准备接过温暖手里的衣服。 刚才她不小心踩到地砖上没冲干净的沐浴露才会狼狈的摔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现在脚上痛得厉害,她必须先换上衣服,才好上药。 “你转过去,我自己穿。”她还是有些害羞的,虽然与温暖的关系以及亲密到如斯地步,但是赤身*的在他面前,她还是有些心悸的。 “我帮你穿。”温暖语调依旧那般温柔,但整个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有再不主动点就亲自动手的趋势。 “我自己换。”薄凉在这种事情上绝不会妥协,坚决的反对。 温暖眯着眸,认真的看着她,也不离开,把衣服放在床上,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快点,转身。”薄凉脸颊都羞红了,只差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温暖不但没离开,反而坐了下来。 刚才抱薄凉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她胳膊肘还有腿上都摔青了,脚下的伤似乎还在流血,床单都红了一片。 “你在流血,不许闹别扭。”温暖不再犹豫,也不管薄凉惨白的脸色,随后一扯把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看着她脚下那一片血红,眉头紧皱,很是气恼。 却没有在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占她便宜的意思,只是快速的帮她穿好衣服。 薄凉侧过脸去不看他,脚上很痛,却咬牙强忍着。 穿上衣服,薄凉才觉得自己多了些底气。 不过身心放松下来之后薄凉才发现自己全身都痛,刚才那一摔真的很重,因为紧张的情绪影响,直到现在她才有所感觉。 不得不说,她的反射弧真的很长。 温暖细细吹着她脚上的伤口,耐着性子帮她擦了药,然后找出干净的纱布帮她捆好伤口,又找了些消炎药给她吃下,见她不再难受,重新躺回床上,才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地上一片狼藉,十分混乱,沐浴露洗发露各种洗漱用品散落一地,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看来,得找人来把浴室的地砖全换了。 整理好浴室,温暖洗了澡才出来,躺在床上,将薄凉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心底有许多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怕自己开口,会打破这种还算和谐的气氛。 他不希望这样的美好被自己破坏。 自己明明才说过不再让她受伤的话,却又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他真是该死。 薄凉背对着温暖,心下一阵难过,她以为温暖生气了,对自己失望了,情绪莫名的变化,泪无声的花落枕下。 温暖察觉到她的轻颤,一把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如水的月色照进房间,一片冷然的幽寂。 虽然不甚清明,但依旧习惯了黑暗的眸还是很容易察觉出薄凉眼角的泪,那里泛出一片浅浅的莹亮,让他想忽略也不行reads();。 指腹轻轻抚上她的眸,擦去眼角的泪,温暖叹息了一声,“为什么哭?” “温暖,对不起,我好笨是不是,我又把自己弄伤了,我好失败,我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把孩子弄没了,还让你担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团糟,我……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薄凉借着月色细细看着温暖的眸,他的眸很深邃,让人无法看清明,似乎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好难过,好想哭。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是个白痴是个一事无成的蠢货。 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孩子都无法保护,她居然还妄想替妈妈鸣不平,帮妈妈报仇。 她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怎么会呢!你那么优秀,你是珠宝女王薄凉,以前的你那么成功,以后也同样会更成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想去做,就一定能做好。薄凉,要相信你自己。” 他的薄凉,是最优秀的。 当初,之所以会喜欢上薄凉,不就是因为她那一份对工作的执著,对设计的热爱,对设计品独特的创意吗? 那时候的薄凉,眼底全都是自信,处理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的淡定从容。 那样的薄凉,才是最美丽的薄凉。 所以,他至死也不会放手。 “我好怕,怕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我,怕我没有勇气没有信心重新站起来,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温暖,我怕,不能打败许星光,为妈妈讨回公道。”薄凉看着温暖,把心底压抑着的所有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也把自己的担忧自己的脆弱坦露在温暖面前。 “放心,你一定可以的,如果你愿意,你就一定可以。”手掌覆在薄凉背后,将她纳入怀抱,掩藏面上的情绪,心底不免喟叹。 这是他的薄凉,无所不能的薄凉,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更何况,“还有我呢!就算你走不过去这个坎,不是还有我呢!我会为你斩去一切阻碍,你大可以放心的向前走。” 听着温暖坚定的回答,薄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心莫名的就安定了下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前几日她被温暖逼迫的像是个淹在水里的将死之人,而现在,她抓住了救命的绳子,而抛下那根绳的人却是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 所有面对未知的恐惧都因为这一份坚定的信念而压在心底,让她能够坦然的面对所有的伤害与胁迫。 因为她坚信,总有那么一天,她可以再次走向珠宝女王的道路,成为设计界的最强者,也会打败许星光。 这样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 温暖的陪伴,一直是她最大的安慰。 未来的路,还很长。 这一晚,是个奇妙的夜晚。 ------题外话------ 新文推荐,《农门桃花香》古言宅斗爱情故事,喜欢的亲可以戳进去看看哦。(.. ) 175 春宵一刻值千金 休养了将近一个月,薄凉的身体彻底恢复了,而婚礼的日期也越来越近了。 今天她要跟婚庆的策划对一下婚礼流程。 因为她喜欢东方传统文化,所以婚礼是中式的,但为了有宣誓之类的环节,也为了热闹气氛,所以请了婚庆来策划全程,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 温暖要去公司处理事情,所以今天只有她一个人,她就叫上任朵陪自己,反正任朵是伴娘,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洗漱好,换了衣服,简单吃了点早餐,薄凉就被任朵毫不留情的拉走了,出门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半了。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好久却没见到其他人。 这里是明天他们举行婚礼的地方,西州花园酒店。 西州是启西市最大最上档次最豪华的酒店,设施完善,设备齐全。 酒店很大,进了酒店服务生直接领着他们进了一号大厅。 等了好久,等的任朵都有些不耐烦了,“老大,你们确定越好的时间是十点?这都十点半了,怎么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他们以为已经来的够迟了,却不想对方更迟。 “是十点呀!”薄凉也是忍不住看了好几次时间,分针已经朝着八快速挪动,可是婚庆的人却始终没见到一个。 按道理就算不来十个八个人,也该有两三个人吧! 这等了快一个小时,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终于,就在薄凉和任朵耐心耗尽的时候,大门终于被推开了。 只不过服务生的身后,只有一个男人。 任朵终于见着人了,火爆的小脾气就直接爆发了,“你们怎么做事的?让我们等了那么久?你们公司人都干什么吃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来人没有说话,视线却落在了薄凉身上。 宁致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薄凉接了电话,便是拉住了一旁发飙的任朵,制止了她的怒火,“小朵儿,是我们弄错了。” 任朵噤声,小心翼翼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却见他眉眼间全是温和,似乎没有发火的预兆,看起来也是个好脾气的人。 “你确定我们弄错了?难道他不是婚庆的人?不是婚庆的他进来干嘛?”任朵扯了扯薄凉的衣服,嘟囔着问道,还是有些不满。 等着这么久终于等来个活的,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现在告诉他,发错脾气了,那不是打脸吗? 不过眼前这男人,也忒好脾气了点,到现在还依旧浅扬着嘴角,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 而且,真的也太他妈好看了。 刀削斧凿的五官,线条十分精致,这男人最好看的,是哪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却总是漾出一片涟漪,看起来温温柔柔,但若是细细探究一番,才发现,那波澜的眸里,尽是道不明的情愫,眼底满满的都是情意。 不过这样一双桃花眼却没有给人轻浮的感觉,然而让人觉得,如果能被这双桃花眼的主人看上,应该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任朵无端的指责确实让他不喜,但素来良好的修养让他依旧保持微笑。 对于这种突发的事件,他素来喜欢先保持观望状态,然后根据进一步的实际情况来决定到底该如何做决断。 至少,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任朵才像是母夜叉,而对方,则是优雅的贵公子。 “我们找错地方了,婚庆的人在七号大厅,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薄凉小声的解释着,刚才的电话就是婚庆负责人打来的,久等不到薄凉,以为她有什么事耽搁了。 看着宁致远,薄凉笑的有些发虚,不过却真心实意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弄错了,把你当成迟到的人,真对不起。” 她拉了拉任朵,示意她说话。 任朵也是大大方方道了歉,“对不起,刚才骂错人了。” 真是悲了个催,她不会被对方打死吧! 显然宁致远真是修养极好,迈步走了进来,态度十分和善,“没事,想来也是你们真的等了太久,既然已经找到对方,快点过去吧!”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打扰你了,还望见谅,再见。”拉着任朵,拒绝让她再犯花痴,快速走出了屋子。 任朵刚才那赤果果的眼神依旧彻底出卖了她,直到身后的门都关上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老大,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比裴大叔那老男人好看多了,好看的让作为女人的她,都感到发指。 颜值这么高,还能不能让女性同胞立足了。 女性同胞的社会地位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了。 早晚有一天,跟女人抢男朋友的不光有女人,还会多了男人。 她肯定。 见老大没有回答,任朵惊叫一声,似乎这才想起什么,“老大,刚才我们怎么不问问他叫什么呀!这么帅的男人,我怎么能放过呢!老大,这么好的认识大帅哥机会,我怎么就白白错过了呢!这是太蠢了……走,老大,咱们赶紧的回去,问大帅哥要联系方式。”虽然吧!在她的心里,暖大爷才是最帅的人,但神只能拿来仰望,而她是接地气的女人,自然是要找同样接地气的男人。 而且暖大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至于裴白那个老大叔,更是应该离得远远的,太可怕了。 一上午很快过去,了解了婚礼的全部流 ,了解了婚礼的全部流程,已经是午饭时间。 薄凉和任朵从西州出来,准备去吃饭,刚到停车场,任朵便惊叫着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老大,早上那颜男,快看。” 如果宁致远听到任朵给自己的编号,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薄凉顺着任朵的视线,看向那个方向,果然看到早上误会了的男人。 他正打开副驾驶的门,而不远处遥遥一道娉婷的身影,笑盈盈的与他说着话,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关上车门,他也进了车里,很快,便发动车子离开了。 那女人,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看着好眼熟。 薄凉皱眉,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那个女的是叶星。 任朵显然也看到了叶星,不满的抱怨,“老大,你看到叶星没,叶星居然跟颜男在一起,真是暴敛天物。” 她和叶星向来犯冲,一见面绝对撕架,要么就是把家里的八辈祖宗都翻出来骂一遍。 叶星做了那么多伤害老大的事,这一辈子,都是她任朵的死敌了。 “走了。”收回视线,薄凉率先坐进车里。 不管是不是叶星,都不关她的事。 她明天就要跟温暖结婚了,其他的所有事情她都不关心。 不过她怎么隐隐有一种,叶星是赶来来看她笑话,而不是看她幸福的错觉? 摇了摇头,把脑袋里混乱的思绪甩掉,安心开车。 “老大,你说叶星突然来启西,是准备参加你和穆温暖婚礼吗?”任朵绑好安全带,转眸看向薄凉。 “我觉得她不来抢婚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祝福了。”薄凉哀悼一声,忍不住又是有些担忧。 当年,抢走了南荣月,给她扣了个抄袭者的高帽子。 这一次,她也该把要算的账一笔笔算清了。 “你别说,叶星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保不齐明天誓词的之前的开场,叶星第一个站出来,提出反对意见。”抢婚这事,叶星绝对干得出来。 不过看刚才叶星跟颜男相处的样子,也有可能有了新的下家,就对穆温暖不在乎了呢! “不过上次我去云溪的时候,看到叶星跟墨卿在一起,这次不知道怎么又会来启西。”这是她最疑惑的。 “反正这个叶星不是什么好女人,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一点也不在乎感情这东西。” 换做是她,一辈子也就只认定一个男人,如果决定要嫁给裴白,就一定会争取到底。 妈蛋,她怎么又想到裴大叔,真是可恶的老男人。 谁要嫁给他,臭男人,呸呸呸。 薄凉认真的注视前方,不再纠结温暖的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一直是她信奉的真理。 不过看到任朵的表情,薄凉一下子想到了裴白,犹豫了许久还是没忍住,终于开了口,“你跟裴白,是这么回事?从来没听你说过。” 她从来没有认真问过任朵和裴白的事情,也没有探究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相处下来,她还真的挺好奇的。 “老大,你的眼底心底就只有暖大爷,还有我这个可怜的小朵儿吗?现在终于想起来关心我啦!”任朵撇撇嘴,老大还算有良心,终于不再是除了工作就是温暖了,知道关心她了。 薄凉讪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任朵说的却都是实情,她无法反驳。 “好了嘛,我现在不是正在关心你!跟我说说呢,你跟裴白到底是什么情况,看你们俩的样子,似乎还有一段奸情哦。” “奸情……”任朵差点吐血。 老大,你是怎么知道这段奸情的呀! “老大,你是神探吗?” “这么说,你们之间真有奸情。” “我跟裴大叔不可能的啦老大。” 他们的事情,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但她就是十分肯定,裴白只是寂寞了,找她打发时间。 他们只是单纯的炮友关系,等他找到心上人的时候,就是她放手的时候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不可能?”他们从小就认识,家里也都互相熟悉,应该没什么不可能的吧! 难道小朵儿在纠结年龄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啊,老大,你不觉得我跟裴大叔差距太大,我们年龄也相差太多,他一直都把我当小女孩,不会喜欢我的。” “那你喜欢他吗?”薄凉反问。 “喜欢?”任朵犹豫着反问自己,随即有很肯定的回答,“不喜欢吧!” “骗人。”薄凉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 任朵的这套说辞,偏偏她自己还差不多。 如果不喜欢,她有怎么会跟裴白如此亲密的发展着。 感情这种事情,凭的就是一股执念,一种感觉。 如果说不合适,当初又怎么会互相看对眼,而在一起呢! 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方式,有些不一样,但那并不妨碍,感情的发展与延续。 “说实话。”薄凉侧目昵了任朵一眼,却忘了看前面的路,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迎面过来一个骑车少年,她想踩刹车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车子猛地停下之后,车前咣当了一声,再然后,她就发现她的车前倒了一个人。 那人的不远处,还有一辆 ,还有一辆已经变形了的自行车。 “老大,我撞了人是不是,是不是。”任朵急了,一把抓住薄凉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没事,打电话给120,我下车看看,你先别下来,万一是碰瓷的呢!”薄凉开了车门,又想起来叮嘱了任朵一句,“把车门锁了,任何人来都别开。”这事发生的太蹊跷了,她刚才可是一直盯着前面看的,明明白白看见那人奔着她们的车就来了,显然是故意的。 “不行老大,我跟你一起。”任朵不放心薄凉,要跟她一起下去。 薄凉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保护她,照顾她。 她不能让老大受到一点伤害,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可以保护老大了。 薄凉看着任朵,欣慰的笑着。 任朵素来是个乐天派的人,跟薄凉的淡漠冷静简单形成鲜明对比,任朵的生活总是多姿多彩。 上学的时候,打过架逃过课;工作了以后炒过老板鱿鱼,跟老板撕架;感情上敢爱敢恨,说一不二。 这都是薄凉所没有的,也正是任朵吸引薄凉的地方。 她羡慕任朵这样多姿多彩的生活,也欣赏她爱恨分明的态度。 她就没有办法表现那么多的情绪,也没有任朵勇敢坚强。 哭的时候就放声大哭,笑的时候就开怀大笑。 这些,都是她所不会的。 哭的时候,她是冷静的,笑的时候,她是淡漠的。 她不是风一样的女子,却有着一个风一般女子的朋友。 任朵是个事事敢为先的真性情姑娘。 就像现在,她下了车,跟着薄凉一起朝着那人走去。 那男孩子看起来年龄不大,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躺在地上,不声不响。 没有血,也没有任何撞伤,任朵敢断定,这人是来碰瓷的。 “喂,死了没,没死麻利的给姐爬起来。”任朵站在那里,睨着地上的男孩,有些不满。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男孩子没有任何动静,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朵蹲下来,拉着他的衣服,想把他拉起来,却不想,手刚碰到他的衣服,周围却是冲上来一群人,把任朵和那男孩子团团围住。 “你干什么?撞了人想谋杀吗?”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挡在任朵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尖毫不留情的狠狠掐进任朵的肉里。 薄凉挡开那人,却不想手上也被那人抓伤了。 薄凉手上刺痛,一把甩开中年妇女的手,却不想那女人一下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胳膊肘都擦红了。 周围人指指点点,似乎非把事情往大了闹,一点也不给两人**的就会,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去车子边砸窗户。 脑袋里快速运转,想着对策,可是却发现自己毫无办法。 任朵和薄凉站在那里,被人指指点点,地上躺着那男孩子一直没有醒来,依旧躺在那里。 而被薄凉‘推倒’的那人,一直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哭着,嘴里大声骂着薄凉。 薄凉忍无可忍,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裴白的电话,“裴大叔,我和老大被人碰瓷了,快来救场。” 话刚说完,还没等裴白问明白她发生什么事情了,电话就被那群人抢走,狠狠的仍在了地上,并且还踩上两脚,“你个臭丫头,想搬救兵,门也没有,今天这事,我们就跟你没完了。” “你们这是拦路抢劫,有你们这么嚣张的吗?”看着碎成渣渣的手机,任朵也是恼了。 “朵儿,你坐车子里去。”这里人越来越多,薄凉很担心任朵被牵连,这些人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谁也不知道,她不能冒险。 虽然任朵很不情愿,但薄凉还是硬把她塞回了车子里,至少这样安全一些。 “我们就欺负你们了怎么着?”黑脸大汉一瞪眼,趾高气昂的睨着薄凉,也不瞧瞧他是跟谁混的,对付这么个小娘们简直小意思,“你们几个去给我把车子砸了,把车上那妞弄下来。” 他们家老大,在m市可是数一数二的没有任何人敢得罪,不过这次他带着一帮兄弟来闹事,虽然是没有报备给组织里知道的,但是接私活的兄弟那么多,他为什么不能接。 况且,那女人一出手就是好几万,只不过演场戏而已,很容易的事情!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薄凉急了,有些担心任朵。 “十万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孩子,还有瘫坐在地上的妇女,黑脸汉子一开口就是天价。 “我呸。”薄凉呸了一口,“十块钱我都不给你。” 还十万块,当他们自己是什么?简直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臭娘们,我看你欠抽。”黑脸汉子作势就要打薄凉,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 “怎么?碰瓷不成就要来强的?”薄凉忍不住冷哼,这些人摆明了找事。 “明明就是你们撞了人,怎么着想赖账啊?你们有本事就走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走出这条街不。”黑脸汉子显得十分嚣张,料定了周围都是自己人,这两小妞绝对走不出去,也没胆量走。 薄凉听着耳边砸车的声音,再看到车子里有些无助的任朵,心底的担心更甚了。 早知道就不该让任朵回车里,她真该死。 “闪开。”一把拍开 ”一把拍开扯住自己衣服的一只手,薄款不客气的走过去一脚踢在地上男孩子的腿上,“快点给我起来,别装死,一点伤都没有装什么装?给老娘麻利点爬起来。”装也不知道装像点。 可是那男孩子依旧躺在地上,半点反应没有。 薄凉疑惑了,难道真的撞晕了。 不会呀,她可是亲眼看见的,车子根本没有撞到男孩子,只是撞到了自行车,男孩子摔在地上的时候,她们的车子已经停了。 想到这里,薄凉皱了眉,有了些不耐。 “你这臭娘们怎么回事,我们家孩子都被你撞成这样了,你还要打要骂的。你有没有良心,撞了人就想逃,你是不是不想赔钱,昂?说话呀。”黑脸汉子旁边的另一个中年汉子戳着薄凉的肩,狠狠的骂着。 这一幕恰好被赶过来的温暖看见,他直接冲过去,一把拎起那人的领子,把他扔了出去。 见到温暖,薄凉才总算放下心来,差点投入他的怀抱,眷恋一番。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这边有了温暖明显气氛变得不一样,但是另一边,围住车子的人并不知道情况,只是想方设法要弄开车子,势要把任朵拽下来。 终于,有人拿了一块大石头,狠狠的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任朵吓坏了,惊声尖叫,却于事无补,没有人能来救她,没有。 玻璃碎落进车里,外面的人打开了车门,一把将任朵扯了下来。 任朵眼里含着泪,差点哭出来。 被粗鲁的扯下来,整个人摔在地上,手指被人狠狠的踩着,腿上也被人踢了两脚。 好不容易站起来,任朵已经狼狈不堪。 薄凉注意着这边的状况,想要来救她,可是显然力不从心。 人越来越多,二十个三十个,五十个,将任朵团团围住,有人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有人掐在她的手臂上。 她好难受,连呼吸都觉得费劲了。 却不想,下一秒,眼前的人全部散了,她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寒凉的怀抱。 薄凉抬眸看过去,阳光刚好洒下来,照耀在那人的身上,像天神一般,把她解救于水火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任朵低低唤了一声:“裴大叔。” 扑进裴白的怀抱,紧紧搂着他的腰,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任朵埋头瓮声哭泣了起来。 刚才,她真的好怕,好怕那些人,他们好凶,好吓人。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很熟悉,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味道。 “站一边去。” 冷冷的一句话,便是转身不再看薄凉一眼。 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揍人。 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温暖和裴白一人解决一半,干净利落。 那躺在地上的小子更是被裴白直接拎起来,不远处就是桥,裴白直接把那少年放在桥的护栏边,他直接就醒了过来,哭着求饶。 裴白把他仍在地上,理也没理他。 温暖立在黑脸汉子面前,冷声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刚接到裴白电话的时候,他简直吓坏了。 他知道今天任朵要陪薄凉去见婚庆的人,却怎么也想不到半路上会出这样的事情。 是宁少,还是另有他人? 他一定会找出幕后针对薄凉的人。 黑脸汉子死也不说,最后更是恶狠狠的开口威胁,“你们等着,等我回了组织,一定带兄弟来找你们算账。” “你哪个组织的?” “烈火堂,怕了吧!烈火堂你们知道吗?你们打了我,我兄弟都会替我报仇的。”哼,黑脸汉子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是忍不住叫嚣。 “顾容笙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一脚踹在黑脸汉子的脸上,温暖冷冷的说道。 烈火堂的人,怎么会来对付薄凉? 温暖敛眉认真思思考起来。 把薄凉送回薄家,吃了晚饭温暖才离开了,他还要去找人算清楚这笔账。 薄凉一直观察着温暖的脸色,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虽然担忧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温暖离开郊区别墅,车子开上盘山大道,这一段道路上有几个急弯,地势十分险峻,是那些飙车党最爱地方, 刚上盘山道,温暖就发现被人跟上了,后面四五辆车子从几个方向出来,速度极快。 油门踩到最底,速度直接上了一百八,车子快速驶离,那几辆车子也是加了速度,紧追不放。 “我被人跟上了,需要你帮忙。”温暖拨通了裴白的电话,冷静的说着,但脚上却不敢松懈,速度越来越快。 “是什么人?”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怀疑是下午那伙人来寻仇的,你是不是没清理干净。” 裴白皱眉,没有回答,直接说道,“你在哪里,我来接应你。” “我从盘山道下来转上去西街,往飞扬酒吧的方向去,有五辆车子跟着我,应该是二十个人左右,你速度过来,我现在还被夹在盘山道上。” “好,我知道,等我带上家伙。”裴白挂了电话,看了眼醉倒在他怀里的任朵,无奈的叹了声,美人在怀这么好的机会,都被温暖那家伙破坏了。 误交损友,就是这么悲剧。 不再多想,安置 多想,安置好任朵,裴白快速离开。 温暖还在盘山道上,后面的车子其中两辆突然提速,几乎与温暖的车子并行,但盘山道是双车道,只能容下两辆车子并行,但如果对向来车,便是只能让道。 温暖看出了两辆车子的意图,直接卡在中间行驶,坚决不让两车超过他。 如果这两辆车到了他前面,他就被前后夹击了,那后果显而易见。 裴白来的很快,老远看见温暖的车子,还有与他并行的另一辆车,裴白一个加速,直接朝着那辆车开去,那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那车主明显看出来裴白的意图,压了速度躲开了裴白的车,却不曾想裴白一个急刹,跟在温暖的车后就是一个大转弯,从对向变成了同向,卡进了温暖和后面那辆车的中间,而在裴白转弯的时候,一直紧跟在温暖车子后面的那辆车直接被裴白撞飞出去。 盘山道的旁边是五六米高的山坡,那辆车子翻出防护栏之后便是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其他车子丝毫不见停顿,依旧紧跟不放。 裴白不耐烦了,直接刹了车,后面那辆避闪不及,撞在裴白的车尾上,速度太快,直接翻了出去。 而裴白见撞上了,便快速离开。 后面的车子都被那辆车拦住了,温暖和裴白加快速度,驶离盘山道,转上城市主道。 直到飞扬酒吧,温暖下了车,见裴白车子完好无损,挑眉,走到他面前,“你这车子,越改越完美了。” “那是,要不我能去救你吗?没这家伙我还不被撞散架了。”他的装备,哪一样不好,不过总是被面前这个家伙抢走。 想到温暖的恶行,裴白不由得哀嚎一声,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车钥匙却被温暖一把抢走了,“既然那么好,送我了。” 这辆车看起来低调,却十分强悍,留给薄凉开刚刚好。 “你这个恶魔。”裴白最后看了自己的爱车一眼,他还没来及好好跟他的新车培养感情,就被温暖抢走了。 他绝对是资本家,专门来剥削他。 “你又想喝酒了是吧?要不要我专门替你调制。”把车钥匙收进口袋,温暖连威胁都说的那么嚣张。 裴白连连摆手,“您赶快请吧!明天我还要去参加你们温家和薄家的盛大婚礼,可不敢喝的爬也爬不起来。” “你的酒量我还不清楚,就是我亲自给你调几杯灌下去明天也保管还是清醒的。” 裴白跟在后面叹气,他怎么这么衰,老是被他盯上。 他暖大爷调的酒都是要喝死人的。 刚叹了一声,见着温暖又往上走了几步,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的办公室里可是藏了个女人的,哪敢让温暖上去啊! 再次拦住温暖,裴白灿烂一笑,笑的分外扭曲,连他自己都觉得,如果再笑两分钟,脸上会不会抽筋,“暖爷,我们去一楼坐吧!那里热闹。” “你脸上的笑,丑死了。”温暖眯着眸,睨着裴白,眼底满是探究,看的他差点跪地求饶。 “你就饶了我吧!”裴白哀求,却不想下一秒,几步之外的办公室从里面被推开了。 任朵头昏脑涨,神智还有点不清楚,踉跄着走出来,想要离开这里。 裴白见任朵差点上摔倒,连忙小跑两步,跑过去扶着任朵,然后在温暖的注视下,忍不住讪笑,苍白的解释道:“意外,真的是意外。”小姑奶奶,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非要现在出来不可。 “明天,她就交给你解决了。”睨了一眼任朵,话却是对裴白说的。 明天上门接近娘的时候,任朵一定会堵着门不放人,交给裴白解决最合适了。 裴白瞬间了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我知道了。” 不过他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一刻值千金,我先走了。”温暖说的意味深长,转身便离开了。 而任朵却是一脚踩上裴白脚背,然后胳膊肘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滚开,死色狼,放开我。” 挣脱开裴白,任朵揉了揉眼睛,“刚才我怎么好像看到暖大爷了,暖大爷,是你吗?” 话刚出口,任朵就准备追着温暖的背影而去,却不想裴白见她喝得醉醺醺的还能认出温暖瞬间醋意大发。 搂上她的腰,将她钳制在怀里,低头便是狠狠吻上她的唇。 任朵迷迷糊糊喝了很多酒,觉得好渴,当感受上唇上温润的触感时,便是狠狠的汲取。 裴白觉得温暖说的真对,**一刻确实值千金。 ------题外话------ 我就想问问,你们番外比较想看谁的?有没有提意见的,我可以结合大家的意见,来决定番外的走向捏…。(.. ) 176 找回丢失的戒指 温暖从酒吧离开,却没有回半山别墅,而是直接去了城郊的薄家。 站在薄家大宅的外面,温暖拨通了薄凉的电话。 很快,薄凉别墅出来,走到大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左右看了看,终于看到站在马路对面大树下的温暖,扬了个浅浅的笑,才小跑过去。 “怎么还没回去休息?”薄凉一把抱住温暖,投入他的怀抱,却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喝酒了?” “没有。”温暖轻轻张开双臂,搂住薄凉,在她耳边呢语,“想你了。” “明天一早你就来接我了,有什么好想的。”这人情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 “就是好想你。”温暖将脑袋搁在薄凉的肩膀上,整个人支撑在她身上。 “肉麻。”薄凉直觉温暖今天不对,好像有心事。 温暖退开一些,面对着薄凉,微微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肉麻也只对你一个人。” 说完连薄凉都觉得害羞了。 不过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薄凉生怕明天早起状态不好,便催促这温暖早些回去休息。 温暖虽然舍不得薄凉,却也应了下来。 “那你早些休息,要想我,做梦也要梦到我。” “恩,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家里记得告诉我。” 两人依依不舍,又一个深吻作为告别才算结束。 站在门口看着温暖开车离开,薄凉才进了屋子,却发现厨房的灯开了,薄凉悄悄走过去,看到是薄蕴,便轻声唤了他。 “哥。” “恩。”薄蕴端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薄凉,一杯自己喝着。 水温正好,是她喜欢的温度,薄凉喝了大半杯,坐在长台边,与薄蕴面对面。 薄蕴看了眼房门,才轻声说道,“他走了?” “恩。哥你知道温暖来了?” “不小心看到了。”他只是睡不着,所以去了楼顶的阳台,却看到树影下深情拥吻的人,心口有些闷痛,便索性直接来楼下等她。 有些话,他想说,却又不能说。 有些感情,他无法逃避,却也知道无能为力。 薄凉,注定是他的妹妹,他无法逾越的关系。 想来,哪怕没有温暖,薄凉也只是把自己当做哥哥而已吧! 想到这里,薄蕴觉得有些无法面对薄凉了,直接拿了被子,上楼去了。 进了房间,薄蕴才敛了心神,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薄蕴拿起手机,接通,听着那边的话,语气有些森冷,“现在就送过来,好,我在老地方等你。” 挂了电话,薄蕴又转身出了屋子,下了楼。 在房门口遇到薄凉,薄凉皱了眉,看他拿着车钥匙,似乎准备出门,便问了一声,“你要出去?” “恩,有事。” “注意安全。”薄凉也不多问,知道薄蕴是特种部队的队长,随时都会有任务什么的,半夜出门并不稀奇,只叮嘱了一声便回房去了。 而薄蕴却站在门口,看着薄凉关上的房门,久久无法回神。 这个他心心念念二十几年的姑娘,再也不是他的了。 不过那份他意外得来的礼物还是要送给她的。 想到礼物,薄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小小的人影。 那个问他要了一枚硬币的小乞丐,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第二天,薄凉早早的起来,薄蕴端了碗鸡蛋来给她吃。 虽然不怎么明白,但薄凉还是照做了。 薄立言很开心,一大早许多本家的亲戚都来了,薄立言在楼下招呼。 十点钟的时候,温家的车队就会到达薄家。 看了眼时间,薄凉有些着急,任朵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正想着,就听到风风火火的声音,是任朵。 她总算赶来了。 薄凉已经画好了妆,也换上了婚纱。 化妆师早已经到了,薄凉看着造型师拿着的那件婚纱,依旧觉得十分感慨,这件婚纱,是温暖亲自找人定做的,而这次搭配婚纱的珠宝却是出自花兮的手。 他们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所以薄凉第一次看到婚纱的时候,差点落泪。 是薄纱一字肩的婚纱,长发披散在脑后,卷出美丽的弧度,头上装饰着花环,粉紫色的小花点缀在花环上,让薄凉看起来真的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女。 薄凉整理好妆容,化妆师开始给任朵化妆。 薄凉坐在床上,看着任朵换上的粉紫色伴娘服,斜肩的礼服让她露出一侧的肩膀,肤如凝脂,却可以清晰的看到肩窝处接近胸口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红印子。 视线再往下,却看不到什么东西了,不过用想的薄凉也知道,衣服遮盖住的地方,一定不止一个红印子。 “小朵儿,你肩上,怎么了?”薄凉笑的十分暧昧,指了指自己肩窝的位置,问任朵。 任朵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红痕,差点没羞愧的钻进地砖缝里。 “做梦被鬼咬了。”见鬼了才是,都是那个臭男人干的好事,她早上醒来差点没把他废了,不过赶着时间急匆匆来薄家还没来得及找他彻底算账。 臭不要脸的,趁她醉酒占她便宜,真不要脸。 虽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是身上这么多吻痕也会让人误 这么多吻痕也会让人误会呀! 她看着化妆师笑的那么暧昧,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被鬼?”薄凉不觉轻笑,小朵儿越来越有意思了,真是十分有趣。 “对啊,被鬼缠上了。”任朵不由得翻了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太悲剧了。 她真应该跟裴大叔保持距离才行了,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她吃不消,也受不起,他都是有正牌女友的人了,干嘛没事还来招惹自己。 真让人讨厌。 任朵从椅子上跳起来,化妆的功夫已经让她有些坐不住了,她是多动症儿童,让她不动就浑身不舒服。 整理好头发,搭配妆容,紫色小礼服,白色高跟鞋。 任朵这一身装扮,才让薄凉觉得有一种女汉子变成美女子的感觉。 化妆师和造型师带着衣服现行去西州酒店,到了那里,薄凉还要换一身婚纱,换一个造型。 化妆师走了没多会,薄凉就听到楼下热闹的动静。 车队已经到了,薄凉从窗户那里探了个脑袋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俊雅清朗的男子,那个男子正朝着别墅走来,正朝着自己走来。 而就在温暖即将进门的一瞬间,似乎心有感应一般,抬眸朝着薄凉的窗户口看了一眼。 于是,遥遥相对的距离中,两人便像是一眼万年般,互相看到了彼此的心。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好像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也找不出理由。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浅淡如风的微笑,一个微小的不值得一提的细节,就足够了。 而同样的,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也如此这般。 薄凉清浅的笑着,唇角弯弯勾出幸福的弧度。 任朵看着薄凉的笑,也忍不住笑开了,不过想到接下来的任务,任朵还是忍住了,直接跑到门口,一把就把门给关了,却不想关到一半,却被半个身子拦住了。 薄蕴没想到任朵这么狠,用这么大力关门,门板撞在胸腔上,隐隐作痛,却没有多说什么。 任朵撇撇嘴,放了薄蕴进来。 任朵响起楼下还有一道门,便直接把薄凉丢给了薄蕴,“我去拦外面那道门,这里交给你了。” 薄蕴却没有关门,走到薄凉面前,看着端坐在床上的薄凉,心内还是有许多感慨的。 这般娇媚的薄凉,让他身不由己的悸动。 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美好的薄凉,早已经属于是守候了她这么多年的温暖。 有时候他也觉得很感慨,为什么早些年遇上薄凉的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陪伴在薄凉身边,是不是这个妈妈从小就说给自己的小媳妇就会是自己的妻子了呢?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爱情这东西,并没有个先来后到,在乎的还是心内的那一种感觉。 想来,就算那个人不是温暖,也不一定就会是自己。 “薄凉,怕待会人多了没时间,先把礼物送给你,祝你新婚快乐,要一直幸福。” 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他也会觉得幸福,哪怕只是看着她,就足够幸福了不是吗? “哥,你也要赶快找到你的幸福。”虽然她知道薄蕴最不爱听到这个称呼,但薄凉还是这样叫了。 她在用这个称呼提醒着自己。 她做不到全面的顾忌每个人,只好尽自己所能,不让别人太过受伤。 薄蕴,总归是她欠下了。 她无法遵循妈妈当年应下的事了。 “礼物不打开看看吗?”薄蕴扯开了话题。 他的幸福,只怕很难出现了。 薄凉也不犹豫,直接打开了手里精致的小盒子,却发现,那里面的东西,是自己找了很久,也期盼了很久的东西。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那枚丢掉的传家戒指。 薄蕴自然不会告诉薄凉由来,只是含糊的回答,“无意中买下的。” “真的?” “当然。” 薄凉也不再多问,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费尽心思才找到。 “真的很谢谢你。” ------题外话------ 还是卡在了婚礼上,婚礼我十分纠结,我是狂躁的纠结症患者。 对了,大概还有五六万字的样子完结,希望大家不要养文了。爱你们,么么哒。 (.. ) 177 最后的婚礼and大结局(1) 温暖越过了重重阻碍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新娘子,看到薄凉的一刹那,眼底全是惊艳。 可是他期待了许久的时刻,他很开心。 从薄家接走了新娘,到了酒店,婚礼现场被布置的美轮美奂,紫色的纱、粉色的话,蓝色的气球,欢快的音乐,屏幕上放着的是两人的婚纱照,照片中的人儿,唇畔含笑,眉目间全都是幸福的味道。 这一刻两人都等了太久太久,终于到了这个时刻。 明明前一秒还像无事人一样的薄凉,真的挽上薄立言胳膊的那一刻,整颗心都在颤抖,一瞬间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泪崩落。 那条长长的红毯尽头,是即将陪伴她一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之前的六七年时间里,细心呵护,耐心陪伴,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不离不弃,不近不远,就是刚刚好,那么刚好的距离让两人的心越来越近。 “薄凉女士,你愿意嫁温暖先生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我愿意。”薄凉的视线落在温暖身上,而温暖也恰好望向她。 “温暖先生,你愿意娶薄凉女士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我愿意。”一千一万个愿意。 “温太太,你开心吗?” “我很开心,也很幸福,我很爱你,温先生。” “我也爱你,我的温太太。” 人世间最浪漫的事莫过于,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他们的完美婚礼在交换戒指中落下帷幕。 这一场婚礼,有人落泪,有人感慨,有人伤怀,有人幸福。 总之,是美好的。 宴会结束,温暖直接带着薄凉,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悄悄离开了。 他们的蜜月,不接受打扰。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一场蜜月,却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 两人飞去了浪漫的海岛马尔代夫,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碧蓝的海水,柔软的沙滩。 薄凉与温暖走在沙滩上,只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相携而去的两人,被日光拉长的身影,都带着慢慢的幸福感。 温暖牵着薄凉的手,悄悄弯了腰在她耳边呵了口气,薄凉一阵酥痒,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温暖趁机搂住小蛮腰,上下其手一番。 薄凉轻轻拍了拍在自己腰际乱摸的大手,转头瞪向温暖,“不老实。” “我这是……正常福利。”温暖低头,在她唇畔偷上一吻,快速逃离,看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便也是轻轻笑了。 他知道薄凉最近心里压了太多事情,即便是出来蜜月,放松心情,她也总是会露出忧郁的神情,孩子的伤,在她心底永远难以抚平。 他只能尽自己的努力,来让她快乐,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宽慰吧!也总好过一直不放开自己的心。 所以……还是抓紧时间造人吧! 蜜月是在顾西决的一通电话下结束的,温暖与薄凉匆匆赶到法国,与顾西决碰面。 顾西决在一栋老旧的公寓里,而跟顾西决在一起的人,却是让薄凉好找的花七瑾。 薄凉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花七瑾。 因为她虽然是花七瑾的样子,但却有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空洞的,没有神采的,就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 薄凉皱眉,却在下一秒注意到花七瑾的另一个变化,她的肚子,好大,非常大,似乎已经怀孕七八个月,记得当时她还准备买试纸给她验孕来着,看来,她当时就已经怀孕了。 她真的是消失了大半年的花七瑾。 而最让薄凉没想到的却是,这栋房子里不光有顾西决,还有顾西锦。 看到顾西锦的时候,薄凉差点抓狂。 “你把小花害成这样,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她有些怒了,花七瑾变成现在的样子跟顾西锦脱不了干系,他怎么还敢出现,就连顾西决居然都默认了他留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顾西锦没有反驳,也没有发火,反倒是顾西决开了口。 “小嫂子,这事不怪西锦,他现在也很自责。” 而且情况确实超出了薄凉的想像,因为顾西锦从楼上下来的同时,原本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抗拒所有人的花七瑾却站起了身,看着顾西锦,眸光闪闪,然后快速朝着他跑过去,丝毫不顾笨重的身子。 顾西锦只是皱了眉,却没有拒绝她,轻轻回抱了她一下,便松开了她的腰身,看向顾西决。 顾西决快步走过去,接替顾西锦搂过花七瑾的身子,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乖,我在这里,你又认错了哦!你上次答应我和阿锦,认错的话就要多吃两碗饭,所以你今天晚上要多吃两碗哦!好不好?” 花七瑾有些无辜的迷蒙着大眼睛,仰着脑袋看了看顾西决,又转过去看了眼顾西锦,无意识的咬着指甲,呐呐的说道,“可是你们俩长的都一样,阿瑾看不出来,好难猜哦!” “那下次就不要分了,不管是见到阿决还是见到阿锦,都乖乖的好不好?”顾西决依旧温声细语的哄着怀中的人儿,没有半分不耐,语气里是满满的溺宠。 “好。”花七瑾软软的应了一声,整个人懒洋洋的依偎在顾西决身上,阳光 偎在顾西决身上,阳光暖暖的,人儿昏昏欲睡。 这般画面却看得薄凉有些难过。 好好的人儿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薄凉想象不出花七瑾的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而顾西锦和顾西决会如此和谐的相处,共同照顾着花七瑾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花七瑾身体的原因不方便回国,薄凉陪伴她几天之后与温暖一起回国了。 顾西决和顾西锦一致决定等到花七瑾生完宝宝,立刻回国,并且两人会一起照顾花七瑾,直到她完全好起来。 至于国内,一场蜜月旅行而已,薄凉却像是错过了许多好戏一样。 一回国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裴白订婚了,未婚妻却不是任朵。 而任朵就像是失踪了一样,谁也找不到。 良品公司在品奚的管理下发展迅速,薄凉回到公司开始工作,雷霆手段受够了逐渐落败的魅力,拿下接连几个季度的各大品牌秀展,直接与星光正面对上。 只是最后时刻,许星光却放弃了一切,薄凉连她的面也没见到,直接完胜。 母亲悲惨的半辈子,至此划上了句点,薄凉原以为应该结束的一切,却不想在她喜悦的时刻,却听到了晴天霹雳的消息。 启西市市内午间新闻: 本报讯,29日中午十二时二十分,京北路发生特大车祸,造成两人死亡,车内司机重伤,据悉男性死者为某部队退役军官,薄某;女性死者为星光集团总裁,许星光。事故现场目击者称,事故发生时,两名死者一前一后冲入车流,造成事故发生…… 后面的内容,薄凉已经听不到了,她只知道,她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薄凉并不知道事故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看到的是有薄立言已经没有呼吸的遗体。 薄蕴从京都赶回来,跪在灵堂上三天三夜,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许星光死后,许曦年消失不见。 墨未央一个人带着孩子,悄然离开了启西市。 温暖提议帮薄立言和袁悦合葬,下葬那天,薄凉哭晕在墓前。 至于后来…… 薄蕴离开了部队,回到京都喻家,变成喻家长子,抗下衰败的喻家,为了母亲的遗愿,为了薄立言的嘱托,一步一步朝着铁血总裁的方向迈进。 薄凉把良品彻底交给了品奚,自己回归了家庭,偶尔有了想法,就设计东西,没有构思的时候就惬意的生活着。 她在院子里种了一树蔷薇,花开满枝头的时候,她最喜欢躺在蔷薇花下的躺椅上,想着久远的过去。 “温暖,你说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见,是不是就不会经历那么多波折?” “傻瓜,没有那些波折,我怎么会遇见你。” 而遇见你,却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 【这里,是薄蕴的故事。还记得那个被塞进面包车的小乞丐吗?那是他们的第一面,那一年,她14岁,他25岁。】 意大利红灯区。 麦穗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厕所隔间的角落里,浑身打着颤颤,手里捏着好不容易弄到的药,颤抖着打开药包。 心底却在狠狠的咒骂。 她被扔到这个鬼地方三天了,身无分文还被人注射了大剂量的药。 若不是她意志力还算强悍,恐怕这时候早已经上了瘾。 只不过压抑着的痛苦减轻不了,三天了,她好不容易弄到这东西,却不敢轻易尝试。 她知道自己一旦控制不住,就会沦陷。 她必须坚持,看着手里的药,她尝试望梅止渴,绝不靠近一步。 ‘噼啪!’麦穗坐在地上,听到卫生间外面吵闹的声音。 不多会便有人过来砸门。 难道是被人发现她偷药?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不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里,麦穗一把将手里的白色药粉塞进胸衣内,动作利落的站在马桶上,准备翻到旁边的隔间快速离开,只是没成想,麦穗刚站上马桶,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男人粗鲁的将麦穗拎下来,坐在马桶盖上,一边解着皮带,一边粗重的喘气,“给爷,泻火。” 我靠! 说的还是中国话,麦穗差点一脚踹过去废了这男人。 丫的是把她当那啥卖的了吧! 虽然当初被人扔进红灯区就是准备让她出来卖,但她麦穗有傲骨有尊严,誓死不从,那妈妈桑见她这么难搞也就由着她端茶递水当了个小保洁。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把她当……那啥,自顾自解开皮带,一拉一扯,裤子也已经褪去一半。 麦穗被他压着脑袋,视线里除了他的硕大外,还有他骨节分明的手,很细长,食指处有细微的茧子,靠近手腕的位置还有一道浅淡的疤痕,解开皮带的动作潇洒利落,竟让她觉得十分好看。 他妈的,她是疯了不成,竟然觉得这男人的手好看。 麦穗看也没看他一眼,抓起他捏在自己肩胛骨上的手就狠狠的咬上去,尝到血腥味才松开,然后抬脚狠狠的踹上去。 动作潇洒而凌厉,只是力道有些不足。 妈的,她这几天压根没吃过像样的东西。 这一脚,带着这几天所有的愤怒,踹的十足的狠,男人 的狠,男人直接翻到出去,跌在地上,卷成一团。 男人摔翻在地上的时候,钱包从兜里掉了出来,麦穗一把捡起,从包里抽出一沓票子,撂下一句,“这算你嫖了老娘的嫖资,后会无期,祝你断子绝孙。”狠狠的呸了一声,麦穗闪身出了卫生间。 有了这些钱,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而倒在地上的男人缓了许久才慢慢的爬起来,他有着一双阴霾的眸,脸上细密的汗水不断低落,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黑色钱夹,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像是卡通铭牌。 大大的笑脸下面有两个小小的字,麦穗。 蜇人的眼光越发冷冽,唇角勾出淡淡的弧度。 麦穗是吗?他记住了。 还有那个给他下药的人,他也一定不会放过。 【这一年,她17岁,他28岁。】 ------题外话------ 2015的最后一天,赶在这个时候上传大结局,内容不多,结局的也比较仓促,但是故事到这里,其实也差不多了。 许多内容或许会放在番外解答,也可能会直接放在姐妹篇薄蕴的故事里面揭晓。 这大半年,断断续续的写文,二苏把陪伴孩子成长的时间耽误了,却没有能够赚到足够支付孩子成长的钱,经常码着字听到孩子在奶奶身边找妈妈,最近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陪着宝贝,写的很少很少,有亲离开了,有亲一直陪伴支持着。 写文是我唯一的爱好,也是唯一的坚持,所以不管怎么样,二苏都不会放弃。 就像你们不曾放弃我一样,我也不会放弃写文。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希望你们都好。 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