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复仇小娇妻》 ####第一章 被算计! ####第一章被算计! 一阵哗哗的水声之后,一个身着黑色短裙且勾画淡妆的女子从卫生间中走了出来,洗手之后,从宽大的镜子跟前掠过,只留下一阵馨香,让站在一旁补妆的两个女人,眼中冒火。 “刚那女人,是不是比米娜还要漂亮?举止优雅,但是眉宇冷漠,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不是什么好货。” 另一个女人冷冷的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口红,眼底出现一丝狠意。“就是因为有夜少撑腰,所以米娜那女人才能横行霸道,让我被导演换角,不如,我们玩点大的?” “将这个更加漂亮的女人,送去和夜少……然后,让夜少把米娜给甩了?而且,那一幕一定要米娜给看到!” 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不过,这就是她需要的! 隔着一道房门听着卫生间内两个女人的谈话,夏可可勾了勾唇,轻轻的扯动了自己身上的短裙,这才回到休息室内。 不过,见她不停的穿梭休息室与卫生间之间,随行的同伴关切的拍着她的肩头询问。“可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太紧张了。”夏可可笑着回应对方,不过没过一会,她又急匆匆的去了卫生间内,出来的时候,或许走得太急,以至于脚下有个人,也被她彻底忽视掉了! 啊…… 一声尖叫,夏可可摔倒在地,并且好死不死的压在那男人的身上,夏可可脸色一红,连忙站了起来,并且蹲身推搡着对方。[.超多好看小说]“先生,你还好么?先生!” 对方没有回应,似乎已经处于沉醉的状态,夏可可左看右看没有看到人,所以她只能认命的将那男人扶起身来,让那男人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正准备艰难迈步,却不料前方有个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似乎还是某个已经过气的女明星,也是刚才在卫生间说出恶毒计谋的那个,只见她眉宇挑着,嘴角带着讽笑。 “小姐,你准备把我们夜少带去哪?” “我……我只是看他醉了,所以想送他去休息室。”夏可可无辜的回答。“小姐,你认识他的话,能不能麻烦你送他去?” “这关我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用这样的方式去抢米娜的男人,可是会死得很惨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说了,我只是恰巧碰到!”夏可可急切的解释。 “都准备带去房间了,你还跟我解释什么,要做什么就快去吧!真是便宜你这个小小的竖琴师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难道见人晕倒,见死不救吗? 将这个所谓的夜少艰难的扶进休息室内,夏可可将他放在了宽大的床上,原本想要让他自生自灭,可是听到他难受的低喊,夏可可又于心不忍,所以她找来毛巾,替他拭擦脸颊,又替他褪掉了鞋袜,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正是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将她拽了过去,之后,她便跌入了一个怀抱之间…… 她慌忙的起来,他却又将她拽了过去…… ####第二章 他是我男友! “夜,夜少,你想干什么?是我帮了你,你想对我干什么?我求你不要再靠近了……你再过来我就没地方逃了!”细微的求饶声,带着似哭的腔调从门缝里溢出,却瞬间淹没于大厅里飘扬而出的优美旋律之中。(.好看的小说) 她真的没想到,她帮人会给自己招惹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他醒来之后,居然会演变成这样的一个结果。 衣香鬓影的人们举杯欢笑与喃语,根本无人听见这小小的抗拒之音。 而这间休息室内,精美的花瓶碎裂在地上,混迹着白玫瑰的大片水渍里正倒映出两个正在拉车推搡的人影…… 退无可退,被逼死角…… “不!”夏可可再次大叫,她的声音甚至有了些尖锐,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啪”一声酒杯的碎裂声响在门口,继而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刺耳到如同高音喇叭。[] 夜辉僵住了,他赤红着眼转头看向了门口,不明白他明明关上的门怎么会开着,而随即一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美丽女人拿着酒杯快步的跑到了门口:“怎么了……啊!” 她的惊讶在维持了两秒后,直接转变为怒容,随即她一扬手里的酒杯猛然砸向了夜辉和夏可可,口中大骂:“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不要脸!” “啪!”酒水泼出,酒杯落地,碎裂的玻璃渣立刻飞散。 夜辉和夏可可本能的抬手护住自己,可玻璃渣还是在夏可可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口,也在夜辉的下巴上留下了印记。 “米娜?”夜辉顾不上下巴上的伤,此刻他的眉高挑,炽热的眼眸里满是惊诧,随即他低头看了看依然被自己桎梏身躯的近乎呆滞的夏可可,这才发现她好看的模样竟完全是陌生的…… “你,你不是米娜?”他疑惑着看着夏可可言语。[.超多好看小说] 而这样的言语让米娜一愣,直接就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了夜辉不说,更是抓着夏可可的头发,朝着她脸上就甩上了一巴掌:“你什么东西,你竟然敢引诱夜少!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男友!” 米娜嘶吼着,她的手一下接一下的甩在了夏可可的身上,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嘶吼与清脆的巴掌声。 “我,我没有!”夏可可的双手正抓扯着自己的衣裳,狼狈的她根本闪躲不开米娜的巴掌,她只能低着头一面承受着她的巴掌甩在自己身上,一面不停的往边上闪躲,并哭着言语:“我才没有引诱人,明明是他晕倒在地,我好心扶他起来,他叫我送他到休息室的啊?我哪里有引诱?是他,是他意图对我不轨,你别打我啊,你看看他对我做了什么……” 夏可可猛然推开了米娜些许,随即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和双臂,那里除了大片的红痕外,更有着抓痕:“你看清楚,我若是引诱他,岂会,岂会被弄成这样?” “夜辉,到底怎么回事?”米娜转头又盯向了夜辉,夜辉正慌忙的整理着衣裤,闻言伸手抓着脑袋:“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是你,我,我就……” “你以为?夜辉你,你混蛋!”米娜忽然扯嗓子一嚎,抬手似要打他,可一转身的又来打夏可可:“就是你引诱,就是你,就是……”她打着夏可可,抓扯掐握是无一不用,而夏可可惨叫着努力闪躲。 忽然,夏可可试图逃开的一个前冲,被米娜一把抓住了衣领,于是在她猛然的向后一扯下,想要逃离的夏可可正在相反的前冲,当即一声衣料的撕裂声清晰可闻,随即夏可可的衣料几乎不剩片缕,而她整个人更因为惯性向前一个扑爬,直接跌进了发呆的夜辉怀里,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呀!”没了衣物的遮掩,夏可可惊吓似的大叫了一声,随即只能抓了夜辉身上的衣物遮盖住自己:“挡着我,挡着我啊!” 夜辉见状哪里敢推开夏可可,只能将就着自己的西装给她遮挡。 米娜抓着手里残破的布料一愣,随即大喊:“夜辉,我们完了!”继而她是转身跑走,而她的哭声和反应使得大厅里更多的人涌了过来,纷纷往休息室里张望。 夏可可无助的抓着夜辉的西装试图遮盖自己的周身,而此刻她身上的伤痕是那么的清晰,甚至一同清晰的还有更多可疑的痕迹…… “都在这里干什么?”一声女子的喝斥之后,夏可可看到门边出现了一袭紫色长裙,她的睫毛一抖,身子微颤,而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朝休息室内张望了一眼,便伸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而后,夏可可只能依稀听到她的些许词句: “青春总是冲动的……让各位见笑了……” ####第三章 你是我儿子的新女友 “……慈善拍品已经推出来了……我们的酒会很快就要步入正题了……”门外的嘈杂声渐远,几秒后,门被打开,那紫色的身影快速的闪了进来,当门再次关上时,那女子微蹙着眉轻斥着:“你们还不放开吗?” “妈,我,我没法儿放开,她的衣物被米娜扯光了。(.无弹窗广告)”夜辉狼狈不堪的言语着。 “有什么不能的!”夜夫人闻言立刻反驳,随即一把从沙发上抓下覆盖的织锦,丢到了夏可可身上:“拿去遮着!” 夏可可慌忙的抓过,一脸羞愤的看了一眼夜辉,夜辉倒忽然明白的闭上了眼:“我不看,我闭眼。(.无弹窗广告)” 夏可可慌乱的撑着他的肩头站起,急忙的把织锦裹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堪堪遮住了她的窘迫。 夜夫人撇着嘴打量了一下夏可可后,才冲地上的夜辉开口:“行了,她遮住了,你给我起来,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妈,我,我也不知道。”夜辉说着小心的睁开了眼,而后站了起来:“可能,可能我,喝多了。”此刻他全然没了先前的霸气,除了慌乱,他更是充满着不解,像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当成一个。 夜夫人闻言嘴角轻抿了一下,看向了夏可可:“你是谁?怎么会和小辉在这里?” 夏可可的身子依然在颤抖,她抓紧了身上的织锦,声音哽咽而言:“夜,夜夫人,我叫夏可可,是,是今天宴会的竖琴师,我,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看到夜少倒地,好心的拉了他一把,他说他头晕,让我送他过来,我,我送了,可是,可是……”夏可可的抽泣猛然爆开来,随即呜咽而语:“可是他竟要对我用强……呜呜……” 夏可可的话让夜夫人的手立刻攥成了拳,她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而夜辉伸手挠头回避的模样,显然夏可可所言并不虚假。 她紧紧地抿了下唇,随即两步走到了夏可可的面前:“他,成了吗?” 夏可可摇摇头:“没,差,差一点就……” “那就好,你听着,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而你先得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夏可可一脸不懂的看着夜夫人,而夜夫人则看着她:“现在起,你是我儿子小辉的新女友!” 夜夫人的话让夏可可呆住,让夜辉也惊讶不已。 “妈?你说什么啊!”他两步凑到跟前:“你知道的,我和米娜……” “你和米娜如何我不知道!”夜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儿子的言语:“现在我所知道的是来宾们已经看到你们刚才的模样,更看到米娜叫骂而去,丑闻如果避免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掌握主动权,懂吗?” 夜夫人严词轻喝之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一个键位:“笛福,拿我的备用礼服过来休息室,另外通知今晚宴会的公关部,不想以后在圈里混不下去,今晚就给我遮掩到漂亮!” 夜夫人挂下电话后看了一眼夏可可,就冲夜辉说到:“拍卖要开始了,剩下的,不用我教你吧?” 夜辉的脸上满是不情愿:“妈,可这……” “我想,你不会想要和你爸讲什么叫青春冲动吧?”夜夫人看了一眼夜辉,转身就走,夜辉立时闭嘴不言。 当夜夫人的手抓上门把的瞬间,一直呆滞的夏可可终于出声:“夜夫人,你是不是应该,应该问问我的意见?” ####第四章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作为当事人的她,几乎被人忘记了她的存在。 女朋友?也亏夜夫人想的出来,这个奇葩的借口,可是,她竟然没想过要问上夏可可一句,她同意否? 夏可可能感受到自己所承受的耻辱,她抬着头看着夜夫人的背影,眼里充满着泪水:“我还没说同意!” 夜夫人慢慢的回转了脑袋,她高盘的发髻上,钻石与红宝石镶嵌的玫瑰头饰闪耀着她的高傲:“听着,这里不需要你的意见,更不需要你同意与否,我只需要你的配合,要知道,能和我儿子传出绯闻,并且还是我首肯的,意味着你日后至少能嫁进这个圈子了!当然,我也会给你一笔精神赔偿金的,所以,你就知足吧你!” 夜夫人说完这话不等夏可可回答就拉开了门要走出去。 “我要什么知足?”夏可可猛然抬高了音量:“我要什么才能知足?难道是钱吗?是所谓的赔偿金吗?不!我要的是一个道歉,是一个想要对我非礼的人给我的道歉,是一个无视我存在的人给我道歉!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夜夫人的眼微眯了一下,随即笑了:“傻丫头,道歉能值几个钱?何况,你竟是想要我或者我的儿子给你道歉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你知不知道我们手里握着的夜氏和华夏集团,是可以让整个a市的商圈颤抖的?你更知不知道,你要一个道歉的结果,很可能使你所在的乐团,从今天起就会被解散,不止是你,而是整个乐团所有的人,都将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从此只能当个讨饭的叫花子?小丫头,你确定你是想要那大家的未来赌一个道歉吗?” 夏可可拽着织锦死死的看着夜夫人那嘴角的笑,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此刻的她呆立在那里,犹如一尊被击碎了自尊的雕像。 夜夫人非常满意她那不敢再言语的表情,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当门关上的时候,一声对不起,却响在了夏可可的身边。 夏可可有些木然的转头扫了他一眼后,迅速的闪躲去了墙角,眼里有着恐惧之色。 她不言语,只拽着织锦,满眼不安与痛恨。 而夜辉看着她这个模样,只觉得自己真的人渣不如。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会这样,我,我刚才以为你是,是米娜来着……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哎!”夜辉焦躁的扯了扯头发,先前那种霸气不但连渣都不剩,更像一个茫然无助的孩子。 门被敲响,随即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拎着礼服袋走了进来:“夜少,这是夫人叫送来的衣物,还有,夫人说,二十分钟后,您和夏小姐必须出去,并且夏小姐领衔的协奏不会取消。” “我知道了,笛叔。”夜辉应了声,那男人看了眼夜辉下巴上的口子,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创可贴,沉默的放在了沙发扶手上,便悄无声息的关上门离开了。 “夏小姐,我很抱歉,但,眼下只能这样了,今晚是我妈主办的慈善拍卖酒会,很多媒体和名流都会到场,相信,你也不希望会太糟糕,至于欠你的,我一定会补偿给你,好吗?”夜辉说着朝夏可可便是一个鞠躬:“拜托了!” ####第五章 你太美…… “好了吗?”夜辉站在休息室的门口,第三次敲响了门轻问。 门把手转动了一下,随即房门打开。 一瞬间,夜辉的眉眼里一片亮色。 此刻的夏可可,穿着白色纱质蓬裙的高级定制礼服站在那里。 大片的黑色绣线勾画出的波斯菊平添着俏皮靓丽的本身,更与白色相衬强化着视觉上的优雅。 可是,夏可可的双眼水波重重,在纱质蓬裙下,似氤氲着烟缕,白皙如雪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的痕迹如梅红散露在颈子与心口,便莫名的透着楚楚怜色与说不出的魅惑。 夜辉的眼直了,米娜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绝色的存在,也如她大明星的身份一样百变着风情,然而此刻,面前的女子,明明脂粉未施,明明只有颊红如霞铺的胭脂,却偏偏让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仿若回到了他懵懂的青春,那一眉眼相遇时的悸动…… “夜少,如果你,你再这样看我,我,我会反悔的。”夏可可低着头,双手纠结着紧握在一起,霎那间手背上的血痕裂开,血液渗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是你,你太美……” “夜少!”夏可可羞愤的扭头,更抬手去遮面,于是夜辉看到了她流血的手,赶忙把先前收起的创可贴从口袋里翻出来:“你流血了,我给你贴上!” 他说着迅速的动作起来,而后一把捉过了夏可可的手便给她贴,就在这一瞬间夏可可扫了他一眼,那如扇的睫毛抖动着她的软弱与无助,夜辉只觉得这一眼之后,内心更加的对她抱歉。(.无弹窗广告) 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身后已有了笛福的声音:“夜少,夫人让我来催你们快过去了。” 夜辉点了下头,随即反手捉了夏可可的手便要牵着。 夏可可的身子一僵,立时抽手。 “你得配合一下,现在,你,你是我的女友。”夜辉有些结巴的轻言。 夏可可的脸上浮现着挣扎的犹豫,此时一旁的笛福开了口:“夏小姐还是快一点吧,乐队的朋友还等着你一会领衔呢。” 夏可可闻言羞恼的看了笛福一眼,随即闭上眼抽吸了一下鼻子,终于把手伸了出来。 毕竟此刻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不起。”夜辉捉上了她的手牵着:“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夏可可不言,只是扭了头,肩头微微地颤抖。 当夜辉拉着她走进大厅时,一件拍品刚刚结束了竞拍,端着香槟的夜夫人微笑着扫了一眼夏可可和夜辉,随即眉轻挑了一下,便是笑着言语:“刚才有个小插曲一定让大家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母亲,我只能说,青春有太多的意想不到!嘿,小辉,快带着你的女友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夜夫人话音落下时,夜辉便拉着夏可可走到了夜夫人的身边。 “女友?”此时有人惊讶的言语:“夜少不是和米娜小姐在谈恋爱吗?”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不等夜辉答话,夜夫人就开了口,她笑吟吟的看着夏可可:“事实上,我儿子早先时候就已经和米娜小姐分手,并和这位夏小姐在交往了,她可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姑娘,哦,今天她还将为大家领衔协奏一曲呢,对吗可可?” ####第六章 冷子钦冷少 夏可可看着夜夫人那张明艳的笑脸,艰难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才低下了头。 “呵呵,不要害羞嘛!去吧,让我们听听你的曲目。”夜夫人依然笑颜如花,宛若先前休息室发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夏可可只能低着头随着夜辉的脚步推去了一边,在夜辉放开她手的瞬间,她快步的跑去了演奏曲,跑回了属于自己的竖琴旁。 同事们瞥过来的眼神各色皆有,羡慕的,疑惑的,嫉妒的,惊诧的,甚至还有探究的…… 可她已经没有可能去一一顾忌,她看了一眼指挥的老师,便轻轻的跪在了竖琴旁。 深吸一口气,似平复和驱赶走一切,她点了一下头,随即那指挥起身,继而当他的指挥棒舞动的那一刻,夏可可的手指也勾上了琴弦。 一首《卡农》,竖琴为引,婉转动听的音乐,似星辰在倾诉与轻吟,似鸟儿在欢唱与舞动,这一刻的美妙,掩盖了所有的猜测,只有音乐在平复着一切…… 然而,就在举办酒会的城堡大厅百米开外,一辆加长的林肯静静地停在一辆喷有“冷冻保鲜”字符的箱车旁边。 箱车内,划分成了两个区域,前面区域内是几台监视器频繁的切换着画面,三个身穿黑衣的人带着耳麦正在仔细的留意着画面上的一举一动。[] 后面的区域内有两个人,一个女的端正的坐在马扎上抱着本子记录,另一个男的则斜躺在懒人沙发上,他面前的监视器开着的五个窗口播放的画面全是酒会休息室内的监控,而此刻他的屏幕正中在重点播放的恰好就是夏可可同夜辉挣扎对抗的画面。 “真是猪狗不如!”女子一脸愤慨:“幸好有人发现了,要不然这女的一准被祸害了!” “是吗?”男子轻笑了一下:“我看未必!”他说着从懒人沙发上撑身而起:“调查下这个女的所有背景和资料,今晚我要拿到一切相关。” “是,头!”女的答应着,立刻记录,口中却还言语着:“老大,难道你怀疑这女的有问题?” 男子拨弄了一下头发:“蕾蕾,你再多看一遍监控吧,要是这第三遍你还没看出端倪来,我认为你很有必要再回去学习一下。” 箱车的黑暗光线让女子看不清男子的脸,但此刻她则是一脸谨慎与紧张。 而男子说完就猫腰离开了箱车,拉开一旁的加长林肯坐了进去,片刻后,加长林肯启动开向了酒会的城堡。 当车子停在城堡门口,侍者上前开启车门时,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步履优雅的走了出来。 “冷少,您竟来了!”笛福一转头看到了车上下来的人,立刻快步迎到了跟前:“您的到来,相信夫人一定会很开心。” 男人淡淡的笑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充满着深邃的幽:“夜夫人开心与否我不关心,我只关心那只彩盘,但愿它不会叫我失望!” “明白!”笛福说着连忙为他亲自开门,当他被迎进去的那一刻,笛福迅速地掏出了手机拨下了按键:“夫人,冷子钦冷少到!” ####第七章 那一瞥的悸动 冷子钦步入大厅的那一刻,竖琴的美妙之音便已入耳。 他顺着音律扫向了那探灯下的一抹身躯,跪地的白色蓬裙衬托着一个女子的纤柔,而竖琴的优雅更为她平添着一份恬静。 他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浅笑,随即紫色的身影已经快步来到了他的身边:“哦,冷少大驾光临,真是我谢欣的荣幸,相信今晚的慈善酒会会因为您的到来而更加完美。”夜夫人说着扬起了自己的手,如女王般恩赐着吻手礼。 冷子钦笑着捉了她的手,也俯下了身,不过,他没有亲她的手背,而只是嗅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她:“抱歉夜夫人,我不喜欢依兰的香味。[]”他说着松了她的手,眼扫那些推出来的蒙着彩绸的推车:“希望那只盘子不会让我白来一趟。” 夜夫人尴尬似的笑了一下,随即挺了挺胸膛:“一定不会的,您请放心吧!” 她话音落下时,夏可可协领的曲目也落下了最后一音,大厅内掌声雷动,夜夫人便引着冷少入内,霎那间那些本来关注着夏可可的人们纷纷转头侧面看向了冷子钦,一时间会场内几乎都是“冷少”“是冷子钦”这两个词组。 夏可可跪在竖琴边,眼扫着那个入场的白色身影,眨眨眼,随即长吐了一口气,像是为不受关注而有了些许的放松。 但这样的放松却不过三秒就被打破,因为夜夫人竟然冲她招了手,还笑颜如花的招呼着她:“可可,到这里来!” 夏可可的双肩似是僵直了一般,她瞪着眼看着前方似抗拒着,而一旁的指挥老师拍了她的肩头:“去吧。” 夏可可咬了下唇,随即低着头站了起来,怯怯的往那边走去,此刻演奏区内的人眼眸里的情绪几乎都成了一种:同情。 因为夏可可是那样一个软弱恬静的女子,是那样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而现在她却得站在那明亮的光柱下,强自微笑。 “……冷少您在意的彩盘将是今晚最后一件拍品,所以您怕是先得和大家聊聊了。”夜夫人同冷子钦言语着,一转头看到夏可可来到身边,当即伸手拽了她的胳膊:“冷少,我和夏小姐还有事要处理,所以,先失陪一下。” 夜夫人说完拉着夏可可就走,夏可可茫然的只是扫了一眼错身而过的这个冷少,施以尴尬同抱歉的笑容,可是那琥珀色的眼眸一错眼,夏可可的眼便睁大了一分,随即她难以置信的又回头多看了他一眼,而那个男人则是把眼光落在了她心口处的痕迹之上。 心,扑腾一跳,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心口低头跟着夜夫人快步离开。 而她的脑海里,却有一双眼,深邃着一抹幽色,只是那眼眸并非琥珀,而是如墨般的黑中透着星辰的亮…… “这是给你的!”一张支票塞进了夏可可的手里,她收了魂回来,只看到夜夫人眼有轻嘲的看着她言语:“这是五百万,算是你的赔偿金,还有你和我儿子将维持一个月的交往关系,一个月后你们会分手,明白吗?” ####第八章 她是只小狐狸 “我,我能拒绝吗?”看着这张支票,夏可可咬了几次牙后,终于在颤抖中挤出了这句话。 夜夫人扫了她一眼:“聪明的女孩,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我给你的已经不少,别妄图加价,更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就算你是无辜的,但在我眼里,你依然是别有用心的,所以,拿好支票,现在就滚回你的家,明天白天再带着我的礼服回来,我会让你成为圈子里允许存在的狩猎者,也忠心的祝愿以后的你能找到一个好的,金主儿。” 夏可可抬头盯着夜夫人,片刻后她一松手把支票丢在了地上,而后她伸手抓上了自己身上的礼服,两下就褪了下来,随即沉默不语的走到沙发的边上抓起了那织锦再次把自己包裹了起来:“礼服太贵重,我穿不起,这张织锦借我一用吧!再见,夜夫人。” 夏可可说完这话,便朝着夜夫人欠身后,转身拉门要离开,可门拉开时,却看到了夜辉的脸,而夜辉看到她此刻换装后的狼狈,一愣之后,迅速的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夏可可披到了身上:“你怎么把礼服褪了。” 夏可可推开了他的西装:“夜少,请您当作不认识我,更当作今晚,什么,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夏可可的话语透着哽咽,更有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好看的小说) “不,今晚是我对不起你!”夜辉说着再度把西装给她披上,而此时他看了一眼站在屋内的母亲以及地上的支票,眼有歉意的看向夏可可:“真的很抱歉,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些补偿……” “这不是补偿。”夏可可固执的再次推开他的西装:“这是侮辱。”说完她从夜辉身边跑了过去,直奔向后门,夜辉一愣后,抓着摸出追了出去。 休息室的门慢慢地掩上了,夜夫人弯身捡起了那张支票,嘴角轻勾:“侮辱?呵。”她把支票收了起来,不慌不忙的从手包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在抽了两口后,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拎着西装的夜辉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没追上?”夜夫人微昂着脑袋,脸有嘲色。 “妈,是我差点对夏小姐用了强,她帮我圆谎遮掩丑事已经,已经不容易了,您不该对她说那样难听的话。”夜辉有些负气的轻声抱怨。 他追了出去,却只看到她快步钻进了出租车,听着那车里飘出的抽泣之音,想到她一身的伤痕,他便愈发的内疚。 “傻小子。”夜夫人冷哼一声,走到儿子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依我看,这丫头可是只小狐狸。” 夜辉闻言瞪向母亲:“妈,我和米娜好上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米娜的。” “事实证明她就是啊,借着你,一个三流演员现在上位到一线当红明星了,她还不知足吗?今天还那么闹一下,倘若她不是,就不会那么大喊着离开,等着吧,新一轮的炒作开始,你给人家当了垫脚石!” “妈!”夜辉不满的砸了一下桌子:“你根本就不懂!”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还把休息室的门重重的摔上。 “我不懂?”夜夫人苦笑了一下挑了眉:“我能不懂吗?我可是……过来人!” ####第九章 难道是……她? 打开门锁,快步入屋后,夏可可一把扯掉了织锦丢在地上,人就冲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把自己几乎搓洗到通红的夏可可套着浴袍走了出来,直接来到电脑前,动动鼠标后,在一个对话栏目里敲入了一堆字符。 一秒后,这些字符自动生成了一句话:“第一步,完美。” 几秒后,对方回复过来一些字符,片刻后生成一个词:“恭喜!” 夏可可的嘴角轻勾,随即关闭了对话框,当她准备关闭电脑时,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双琥珀色的眼,她愣了一下,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冷子钦。” 点下回车,相关的信息刷新出很多页,她点开了一个页面。(.) 冷子钦,海外a1财团执掌人,22岁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23岁进入财团任项目分析经济师,25岁成为财团首席经济师,27岁成为财团ceo,28岁正式被财团股东全票通过成为最年轻的财团执掌人,任期二十年,现于国内开启投资项目,涉足影视,房地产,矿产以及旅游,药业等多项产业,身价上百亿,是金融圈新崭露头角的大鳄。 夏可可看着这些介绍的字符,又看看网上贴出的一张张照片,眨眨眼。(.)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过分帅气的男人,甚至有种伤人的潜质。 如果说夜辉长着一张英俊的脸,看起来像是三月里的桃花,那么明媚与阳光,那这位,倒像是冰山里的暖阳,即便看着美好,如画一般的吸引着你靠近,却偏又有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傲与冷,而更重要的是,那琥珀色眼里的幽,似乎能让你感受到海的深澜,能让你意识到,如果站在他的身边,你会被他藏下的张力给伤到体无完肤。 “按照师傅所说,这种男人,可惹不起啊!”夏可可嘟囔了一句,扫了一眼他的年岁,关掉了页面,继而轻言:“我真是想多了,他,不是他。”说完她起了身,走到了一边的衣柜打开了柜门,当她捞起一个衣架向一边扯开时,衣柜横向移开,露出了一个通道,她迈步走了下去。 …… “啧啧,这么一个盘子,就一千万啊!”蕾蕾看着手里的盘子一脸质疑之色:“这该不会是赝品吧?” 冷子钦瞥了她一眼:“如果是赝品,你觉得我会出手?” “可是这东西,值那价吗?” “鱼儿是需要饵的!”冷子钦轻摇了一下头随即问到:“对了,我要的资料都收集到了吗?” “都传到您的电脑里了。”蕾蕾说着立马把盘子收进箱内,随即热心的捧上了笔记本:“对了头,在您的提示下,我又多看了一遍监控,然后我发现这个女的真的不简单呢!” “哦?”冷子钦随口应了一下,接过了电脑,便是察看文件夹,而蕾蕾自顾自的说着:“她借着挣扎的机会,把门锁给打开了不说,还在挣扎的时候给自己身上造成了那些伤,我现在怀疑她是故意的,头儿,这不会又是个想上位的女人吧?” 蕾蕾一脸等待表扬的看向冷子钦,可冷子钦并未理她,此刻他死死的盯着档案上夏可可的超清晰图片,一脸的惊色。 难道是……她? ####第十章 未婚妻 “头儿?”蕾蕾几乎没看到过冷子钦脸上这样的惊异表情,她好奇的想要询问,可冷子钦却瞬间合上了笔记本,而后看着她说道:“所有资料都在吗?” “在。(.无弹窗广告)” “给她的资料加密,还有,关注所有收集她资料的人,并且开动同时监控。”冷子钦说完抱着笔记本出了箱车,直接钻进林肯后,车子便载着他消失于夜幕。 加长林肯在马路上飞驰,路灯一盏接一盏带来的光线接力照着冷子钦的脸明明暗暗。 他的嘴角抿着,他的手以握拳的方式撑着头颅,而整个目光都有一种近似阴霾之色,可是偏偏又能依稀看到些许的激动。 当车子在豪宅面前停下,他立刻抱着笔记本下了车,快步的进入了他的别墅。 一进屋,他就甩掉了身上的西装,提着笔记本直奔书房。 坐在大椅上,他深呼吸了一下,才把笔记本再次打开,当显示屏上清晰的显示出夏可可在乐团的履历表上那清晰的大头照片时,他的眼死死的盯着她右眼角处,那细微的,几乎不被察觉的一个小小的疮疤。 他伸手在那个小疮疤处摸了摸,而后弯下身拉开了柜门,取出了一个陈旧的收纳盒。 他小心翼翼的把收纳盒抱到了桌上,当把盖板打开时,带着蝴蝶结的布娃娃和涂着红色唇膏的毛绒兔最先显露了出来。 冷子钦眨眨眼,伸手抚摸了它们一下,才把它们拿开。 发带,彩球,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以及一本陈旧甚至还有点磨损的小相册静静的躺在收纳盒的底部。 冷子钦的唇抿了一下,随即他轻轻的把相册拿了起来,翻开。 这一本相册,里面有的却不过是一张小照片,上面是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正啃着萝卜,而其中那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的右眼角处,有着一个细小的,轻淡的,并不容易被注意的小小创痕。 冷子钦的手指隔着薄膜触摸着那张照片上欢笑的脸,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哽咽:“会是你吗?熙暧?” “叮咚!”门铃做响,冷子钦愣了一下,快速的收拾好这些东西,将它们放回了柜子里,又把笔记本合上,这才在不断作响的门铃声里走下楼去开了门。 “干什么,这么半天才开门!”穿着名牌洋装的女子拎着手里的包就往冷子钦的怀里钻。 冷子钦伸手一挡,扶住了她的肩头,不冷不热的言道:“金玉兰?这么晚了,你到我这里来干嘛?” “干嘛?”金玉兰闻言翻了个白眼:“冷子钦,你到底什么记性啊!咱们昨天不是就说好,今晚的酒会你要带我一起去的吗?还说好你去会所接我,可我等到几点?现在酒会都结束了,你人都回家了,也没想起我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来?我要个说法不可以吗?” 冷子钦眨了一下眼,伸手抓了下头发:“哦,我忘了。” “忘了?”金玉兰撅起了嘴巴:“你说的也太轻松了吧?财团的事怎么从没见你忘过,可和我大大小小的约会,你究竟到场过几次?如今你一句忘了就完了吗?我可是等到腿都酸了不说,还被姐妹们看笑话!冷子钦,我拜托你最好记得,我可是你的未婚妻诶!” ####第十一章 我娶你啊! “金玉兰,未婚妻的事,我并没有承认,当初这也只是你爸和我爸之间的一句玩笑话而已,我从知道这件事起,就说的很清楚,我反对!”冷子钦盯着金玉兰毫不客气的直言。[.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你不是答应我爸,和我交往的吗?”金玉兰激动的质问,换来的是冷子钦的轻笑:“我为什么答应你爸和你交往,你不清楚吗?不过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将来说是性格不合,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吗?如果你连这点台阶也不需要的话,我不介意今天就告诉你,我们分手。” “冷子钦!”金玉兰几乎尖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之前还对我好好的,就算会忘记一些约会,也不至于对我这么冷淡啊,你,你是不是酒会上又被什么莺莺燕燕的缠上了?是不是又看到什么美女,所以,所以才这样对我?” 冷子钦闻言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爱怎么想随你,现在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有事明天公司见了说吧!”他说着直接把门就关上了。 门铃一连串的作响,还有金玉兰啪啪的拍门声以及大喊,可冷子钦却懒得理会,他径直的上楼,对这吵耳的声音完全置若罔闻。 几分钟后,这些杂音终于消停了。 敲门到累,喊到嗓子发哑,也不能换来屋内的人半丝回转,金玉兰掏出手机哭着嗓子打给了她爸:“爸,子钦欺负我……他不理我,还说要和我分手,爸,你去找冷叔叔啊,叫他让子钦履行婚约啊……我不要听这些,我只知道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也就求你这么一件事……爸,我不管啦!你要想办法帮我啊,我要嫁给子钦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啊!就要……真的?你有办法?好,我这就回家!” 金玉兰挂了电话,一把擦去眼泪抬头看了看这城堡一样的别墅,昂起了头:“冷子钦,你一定会娶我的!哼!” 站在楼上的冷子钦看着那个身影远离自己别墅的大门后,无奈的摇摇头。 继而又坐回桌前搬出了那个收纳盒,去看内里的那张照片,慢慢地,他闭上了眼。 此刻那个烦人的金玉兰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小女孩欢乐的笑声以及她明媚的笑颜。 “澜哥哥,明天你生日,熙暧给你做了生日礼物哦!” “是什么呀?” “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 “好吧,那我等着明天的惊喜。” “嗯。” “熙暧,你眼睛这里还会疼吗?” “不会啊,早都不疼了,不过,好像留下了个疤了啊,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不是你弄的,是我弄的,是我小时候抱着你滑滑梯时,指甲不小心给你划破了,当时你哭的好厉害呢。” “哦,原来是澜哥哥你给我弄的啊!” “熙暧,你怪我吗?” “不怪,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爸爸说我还是和妈妈一样漂亮,我又不会嫁不出去的对不对?” “是,熙暧一直都漂亮,如果你将来嫁不出去,那就嫁给我,我娶你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男子汉,说话算话的哦!” 冷子钦睁开了眼,他看着那照片,目光充满着柔情。 ####第十二章 跟我回家。 “滴滴。”手机作响,冷子钦收起怅然之色接了电话:“喂?” “头,我们刚接手夏可可的信息,建立监控系统,就发现夜家在收集她的信息,看来是要调查她的底细了。” “哦,有什么特别吗?”冷子钦盯着屏幕上夏可可的照片,眼神依然投去她的眼角处。 “夜家来问的人并不特别,不过,当夜家人前来索要过她的相关后,我们监听到主管乐团档案的人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夜家果然来要你全部的档案了,我已经给了他们。’而后电话就挂了。” 冷子钦的眉立时一挑,随即鼠标下拉快速的扫看夏可可的档案。 “蕾蕾,调拨二线的人核对这份档案的真实性,注意隐蔽,另外夜家如果有调查的行为,一级监视并同传。” “是,头。” “低调点,沉得住气点。”冷子钦说完挂下了电话,握着鼠标的手紧了些许。 一句话,足以说明,这是精心准备的档案,这要不就是一个套,要不就是试图掩盖着什么,而这两个可能,他都必须关注。 毕竟不管这个夏可可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熙暧,又或者是不是有着什么企图,而对于夜家,他都有着不能让其被破坏与变动的计划。 鼠标下拉,他注意到乐团所在的地址。 眉眼当即动了动:这地方离公司倒不远,也许明早我该去回回她。 …… “你不该来找我。”夏可可一脸窘迫的站在距离乐团大楼足有三十多米的街口,一边揪扯着衣襟一边冲夜辉言语:“你这样让我,很难堪。” “抱歉,可我只有这样才找得都你。”夜辉看着夏可可红肿的双眼,一脸内疚:“我伤害了你,我总得……“ “找我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可事实是它发生了!”夜辉握了握指头:“夏小姐,我并不是一个……坏人,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我愿意承担责任。” “承担?和你妈妈一样丢下钱给我?”夏可可咬了下唇:“能不能别再来侮辱我?” “我不是来侮辱你的。”夜辉闻言歉疚的低着脑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为了钱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夏小姐,我向你道歉,真的。我当时有侵犯你的念头,是因为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把你看成了米娜,而实际上,我,我和她之间是经常,经常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在亲热,所以这……这……” “这是一场误会是吗?”夏可可的眼泪忽而涌了出来,声音也抬高了些许:“在我被你那样之后?在我被你的女友掌掴抓扯之后?在我被你母亲拿钱侮辱之后?你打算对我说这是个误会,就是负责了吗?夜少,我谢谢你的负责!” 夏可可说完这话就要转身离开,但夜辉一把拽住了她。 “你还要怎样?”夏可可回头瞪着他,一脸气呼呼的表情,但眼泪却哗哗的流:“难道还要我给你道歉?道歉我多事扶你一把吗?” 夜辉咬了下唇:“跟我回家。” “什么?”夏可可一愣。 “我说,你跟我回家。”夜辉盯着夏可可:“以我女友的身份。” ####第十三章 管好你的前女友! “回家?女友的身份?”夏可可一脸呆滞的看着夜辉,似乎不明白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 “是的,女友的身份。”夜辉一脸的认真:“我得对你负责。” 几秒之后,夏可可忽而一个苦笑:“你的所谓负责,是让我跟你回去,扮演好一个新女友的角色,和你在众人面前恩爱吗?先不说这是不是维持那个可笑的谎言,我就问你,那米娜小姐呢?你让她怎么办?” “米娜?”夜辉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随即摇了下头。 “夜少,米娜小姐她才是你的女友啊!你既然和我说,我们是一个误会,那你怎么不去找她解释清楚?你现在叫我做你的女友,那她怎么办?” “不怎么办。(.好看的小说)”夜辉抿了抿唇:“她,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什么?”夏可可闻言一脸的错愕:“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 “是,我是喜欢她,可是,可是昨天一晚上,我满脑子都是你,想的也是你!”夜辉握着拳头说出了这话。 “啊?”夏可可惊诧,而夜辉则直勾勾的看着她。 昨天她穿上礼服站在他面前,就美的让他乱了心,而之后,她褪下礼服,以倔强的方式离开,莫名的砸中了他的心。(.无弹窗广告) 从小到大,他从不敢违背母亲的意志,即便和米娜相恋,也是在向母亲保证他绝不会娶对方的前提下。 人人羡慕他是夜少,羡慕他的出身,羡慕他可以姓夜。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没有自由,更没有决定权。 可是,那个被自己一时混乱所欺的女子,衣衫不整下窘迫不堪的女子,却因为母亲丢下的支票而愤然离开,那一份为自尊而昂首离去的态度让他的心念着想着,以至于一整夜都不能安眠,时时刻刻仿若都看到她流着泪却有昂着头的模样。 “夜少,你,你走吧!”夏可可似乎反应了过来,她一面试图挣开他的抓扯一面退离,但夜辉并没放手,他看着夏可可认真的强调: “夏小姐,我知道我母亲的话,让你非常生气和不堪,我现在的话也会让你多想,但,我是认真的,我,我是真的想你做我的女友,我可以给你时间去……” “贱人!”忽而一声由远及近的喝骂打断了他的言语。 “啊,小心!”夏可可大喊一声猛然推开了夜辉,而与此同时一桶水毫无预兆的泼了夏可可满身。 “贱人,这次是水,下次可未必是!”泼了水的男子骑着摩托车叫骂了一句,随即飞驰离开。 而夏可可呆滞的站在那里,好几秒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吓的“啊”的一声叫,随即跌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而先前被推开的夜辉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朝着夏可可才迈了一步,一件西装就已经搭在了夏可可的肩头。 “冷子钦?”夜辉诧异的看着忽而出现的男人,不明白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还褪下西装来给夏可可罩上。 而这个冒出来的男人却微蹙着眉看向了他:“夜少,看情况,你得好好管下你的前女友了。” ####第十四章 我可以抱你哦! 夜辉错愕的看着冷子钦。[.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冷少,不但是父母口中厉害的大鳄,更是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为自己标榜的偶像与目标。 但是,他人如其姓。 冷漠,冷傲不说,还行事诡异,以至于有人觉得他很好打交道,而有些人则觉得很难,比如:他昨天感受到失败的母亲。 可是现在,他莫名其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提醒自己得去管好前女友,这实在让他意外。 “冷少,您这是……” “昨天您二位的事,我略有所闻,今天撞见这一幕,觉得还是提醒你去处理好你的前女友比较好,免得,嗯,事情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好看的小说)”冷子钦说着眼扫了下湿漉漉并且依然呆滞的夏可可:“毕竟这东西假如不是水,而是硫酸什么的,只怕……场面会失控到难以收场,相信你不会希望这种事发生吧?” 冷子钦说着看了看刚才那人骑车消失的方向,喃喃而言:“刚才的威胁,我一个路人都听的很真切呢。” 夜辉的脸色瞬间变的难堪。 如果是硫酸,现在的夏可可会是怎样? 如果刚才她没推开我,是不是我会和她一起面对可怕与内心的恐惧? 愤怒与尴尬,瞬间充斥在夜辉的心中。 “可可你没事吧?”心中的混杂情绪让夜辉无意识的以亲密的称呼呼唤了她,毕竟那一推后她独自面对的可怕,已经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感激。 夏可可没有说话,她看起来像是吓坏了,呆滞的坐在地上,披着那件西装,肩头颤动着,默默的流泪。 “她应该是吓坏了。”冷子钦说着转头看向夜辉:“不过夜少,我觉得你应该赶紧去安抚你的前女友,以避免更糟糕的事发生,至于这位夏小姐,她是乐团的对吧?看在就是对面的份上,我会帮你送她回她的乐团的。” 夏可可的肩头细微的僵了一下,而后依然的不表态,而夜辉愣了一下后,蹲在了夏可可的跟前:“那个,可可,对不起,我没想到米娜会找人来做这样的事,我这就去找她,我保证不会让她再来打扰你。那个,我,我回头再来找你。” 他说完这话不见夏可可有过多的表示,只好起了身,冲着冷子钦点了下头:“那拜托你了冷少。” “不客气。”冷子钦的嘴角轻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夜辉看看他又看看夏可可,只好转身离去。 冷子钦看了眼夜辉的背影弯身下去,伸手搀扶上了夏可可的臂膀,连拽带拉的将她扯了起来:“夏小姐,你能自己走回乐团吗?如果不能的话,我可以抱你过去哦。” 夏可可身子一僵,随即抬手抹了一下眼泪:“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说着赶紧的把西装拂下来还给他:“冷先生这个还你,谢……” “你还是披着吧。”冷子钦伸手摸了一下下巴:“你应该不会希望大家都和我一样知道……你今天穿的是红色桃心图案的内围。” 他说着,眼神毫不遮掩的盯着她的……心……口…… ####第十五章 多事的英雄 夏可可闻言脸色立时腾起红光,再见冷子钦如此,只能把西装拿来遮挡,而冷子钦轻笑了一下,随即抓过西装再次给她披上:“西装里有我的名片,如果你执意要还我的话,可以等你内里衣物干了,来我公司找我。[]”冷子钦说完迈步从她身边走开。 “冷先生,谢谢你。”夏可可非常礼貌的表达了感谢,换来了冷子钦一个带着微笑的回眸:“英雄救美,这是我的荣幸。” 他说完潇洒的迈步走向那栋高高的国际大厦,而夏可可脸上的感激则变成了郁闷之色。 英雄救美?谁要他救了呢?多事的英雄,他的出现,可坏了她的计划。 夏可可蹙眉的握了握肩头的西装,转身走向乐团所在的裙楼。 …… 冷子钦一步入总裁办公室,便直接关闭了门锁。 他快速的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他的电脑,再点开一个不起眼的伪装软件,载卸了隐藏之后,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追踪的红点,以及一些线条构成的建筑图。 他动着鼠标,不断修改着数据,很快,线条简化下来,竟是对面乐团所在楼宇的布局图,而他根据坐标点的所在,准确的掌握了她在乐团的专属琴室。 “519是吗?”他轻喃着,鼠标再一动,点出了新的楼宇结构图,抓了笔在便笺上一番计算后,他笑着抓起了内线电话:“emma,通知总裁办让他们三天之内把7楼原有部门调去别的楼层办公,把302和303单位做成我的,私人休息室。” “明白。” 冷子钦挂下了电话,看了眼电脑上目标的红点,唇角轻勾:“小美人,你的猎物是夜辉吗?” “滴滴”此时,内线电话响了,他按了一下。 “冷总,主席内线。” 冷子钦的眉一挑:“接进来。”他说着,随即点下加密的按键。 “有事吗?我亲爱的,父亲大人。” “难为您还记得我是父亲大人啊,冷总裁。”电话里传来有些不悦的声音:“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不要让金家难堪,我和金兄可是……” “我可不想再听一遍,我知道你有情谊要还,但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 “我明白,但我们,可是有协议的,至少,你得履行协议不是吗?” 冷子钦眨了一下眼:“看来,金家施压了?” “我们一起喝了早茶。” 冷子钦的嘴巴扭了一下,眼扫到一旁电脑上开始移动的红点,冷笑而言:“我明白,好吧,如你所愿,不过,他这么希望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我,那但愿,她能承受的住。” “你想干什么?” “那是我的自由,即便你是我的父亲大人,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瞧看着。”冷子钦说完挂下了电话,他盯着那个红点走出了乐团的楼层,来到了国际大厦的楼下。 电话,再次响起,他愉快的接听。 “冷总,这里是前台,有位夏女士来还您的西装……” “留住她在楼下等我。”冷少看到那个红点移动着离开,立刻出言:“告诉她,我得确认我的衣物没有一丝损伤。”他说完挂了电话,在看到那红点停顿下后,他又按下了一个号码:“金玉兰,五分钟后楼下见,迟到了,我可不等你!” ####第十六章 所偿 夏可可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上一脸不安之色,可她的内心却是实打实的忿忿。(.好看的小说) 没有一丝损伤? 这是什么烂借口? 堂堂冷少,呼风唤雨的商业大鳄,积极主动多事献衣的英雄,竟然一改潇洒之色,和我计较衣物的损伤? 更为了让我留下,去用这么奇葩的借口,可真是……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这个借口虽然烂,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不能像计划的那样不理会的走掉了。 他要留下我来做什么呢? 我可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和他遇上了? 我的长相虽然不差,可也应该不至于让他…… “冷总!”前台服务员集体的鞠躬行礼与招呼,打断了夏可可内心的胡乱猜测,她立刻站了起来,一脸谨慎的冲翩然而至的冷少欠了身:“冷先生。” 冷子钦扫了她一眼:“这么快就换好衣物了?” “这是练琴时穿的衣物,正好换上。”夏可可说着扯了下白色麻布长裙,一副谨慎又害羞的模样:“那个冷先生,您的衣物可是名牌衣物,我不知道怎么护理,没能清洗就还您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损伤应该是不会有的。” “那我得看看。”冷子钦说着从前台抓起了衣物,随手翻了一下,两步走到了夏可可的面前:“损伤是没有,不过……它湿了。” 夏可可立时错愕的看着冷子钦,而冷子钦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不说,还大言不惭的轻言:“你恐怕得赔偿我些许的损失。” 夏可可呆滞似的盯着冷子钦,足足三秒才言语:“这也算损失吗?” 她一身是水的时候,是他自己把衣物罩她身上的,这会儿竟然拿衣物湿了当损伤,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欺诈! “当然,这可是意大利设计师手工制作的衣物,全世界就这么一件独我的定制,它的面料向来只接受干洗……” “您要我赔偿多少?”夏可可明白说再多都无意义,她虽然过来的匆忙没带钱包,却也情愿赶紧了结。 “你觉得我缺钱吗?”冷子钦忽而一笑,那带着一丝嘲意的笑容偏偏让他琥珀色的眼眸充满着诡异的魅惑,这一刻的吸引像是撒旦降临,又像是美杜莎在召唤。 “那你要我……”夏可可闻言自是张口再问,可冷子钦忽然就欺身下来,毫无预兆的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不是亲,不是简单的碰触,而是吻,货真价实的吻。 在一股带着淡淡烟草与薄荷香气的清凉闯入她的唇间感官时,抽冷的吸气声闯入了夏可可的耳膜,紧跟着更有一个女人愤怒的大叫:“冷子钦!”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夏可可有种莫名的心虚感,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冷子钦在这声叫嚷下,并非是惊慌失措的放开她,反而,他揽住了她的腰身,而后才慢条斯理的放开,轻声言语着:“滋味不错,这个赔偿我接受了。” 夏可可立时有一种想要甩出巴掌再给他一个膝击的冲动。 但是,怎么可能呢? 众目睽睽之下,在和夜家有交往的冷少面前,她只能是一个软弱又不甘心被侮辱的女人。 她的眼里瞬间涌出了泪,而后她呆滞似的摸了一下唇:“你,你怎么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大叫着冷子钦名字的女人终于冲到了他们的跟前。 “你,你竟然亲她?你,你们是什么关系……”那女人质问着,眼已盯着夏可可,那眼里的怒火几乎宣告着要把她给撕烂。 而此时冷子钦倒是一脸轻松和淡然的把夏可可的往身后兜了半圈,然后冲着那女人说到:“我们什么关系,你的眼睛看不出吗?” “冷子钦,我可是你的……” “金玉兰,你瞧瞧你这张愤怒的脸,可真难看啊,吴先生可在美术馆等我们,你确定你这个模样适合出现在美术馆那么优雅的地方吗?”冷子钦说着另一只手无所谓的拨拉了一下他的头发:“也许,我应该带别人一起去……” “不,我,我可以去。(.)”金玉兰似乎生生的压住了她的怒气,只是那脸色涨红不说,斜向夏可可的眼神依然充满着杀气。 “金玉兰,你真的可以吗?”冷子钦眯缝了一下眼睛:“如果你想站在我的身边,首先你得让我看出你有站在我身边的能力,说真的,我很怀疑。” 金玉兰的唇咬了一下,但见人几个深呼吸之后,脸上的怒色与涨红竟然都一一的压了下去,甚至,金玉兰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给冷子钦:“我去停车场等你。” 冷子钦微微点了一下头,金玉兰立刻转身离去。 她看起来步子挺稳,并且不急不躁,不过,那抓着包柄的手可攥的是手筋毕露。 夏可可的眼微微眯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叫金玉兰的内心怒火可不小,更知道这样强压下去的结果,就是只怕自己是要倒霉了。 “你说,她是不是个聪明的女人?”冷子钦忽而转头看向她询问。 夏可可伸手将冷子钦揽住自己腰身的手推开:“冷先生,您刚才的行为对我来说,是一次伤害,不管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请您不要再这样伤害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不敢掺合在你们的世界里。” “真的不敢吗?”冷子钦的眉轻微地挑着,整个表情看起来,像是充满着兴味。 “不敢。”夏可可低下头,刻意的退离两步,而后绕开他,企图从沙发后绕开离去。 “女人,果然都是爱说反话的动物啊!”冷子钦的声音扬了起来,那语调彰显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充耳不闻的加速逃离,然而他的声音依然追在身后:“嘿,你的唇很软哦,我喜欢。” 夏可可的身子一顿之后,猛然加快步伐,甚至小跑起来。 冷子钦看着她的背影笑的嘴角弯弯,当夏可可冲出大门后,他心情愉悦似的转身看向那几个呆滞的前台:“你们觉得金常务是聪明的女人吗?” 前台们能作何回答? 除了点头,只能是尴尬的笑,但更是一个个惊奇,她们高高在上的冷总竟然当着她们的面眉来眼去?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步入了一旁去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当电梯门关上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唇,眼眸里闪过的则是一丝狩猎的冷峻。 夏可可,幸会。 …… “死男人,你以后可别落在我手里!”已经跑到乐团楼宇附近的夏可可,一面口中轻声嘟囔一面握紧了拳头。 她可不是傻子。 她明白冷子钦这个家伙是拿自己当了道具:用一个吻成功的激怒那个女人之后,再逼着她去承受,去委曲求全,他是在折磨那个女人的心。 而她这个无辜的,被当道具,被亲的人却偏偏不能做什么,只能默默受着,因为她知道,她要是试图解释,不但改变不了什么,还会把事情变大,这一旦闹起来了,她就会因为相似的事件成为夜夫人口中别有居心的人,夜辉对她充满的歉疚也会转变为怀疑,那么完美的第一步就变成了无用功。 第一步一旦走不好,之后的一切只怕都无法按部就班。 因此,她只能被白白的吃了豆腐,即便心有忿忿,却也只能忍了。 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她心中的复仇计划来的重要。 是的,复仇。 她回来,只为这一个目的,也只有这一个目的。 “吱。”忽而一辆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夏可可眼里的情绪瞬间转变为茫然,紧握的拳头也立时放开。 她看着两个黑衣男人下车站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夏可可小姐对吗?你好,夜夫人想请你共享早茶。” …… 粉色的腮红打上脸颊,香水的雨雾罩顶挥洒。 夏可可穿着精致的白色与粉色相间的俏皮短裙坐在化妆台前,如同偶人一般由着三四个人为她装扮。 一辆车的两保镖,以挟持的方式将她请到了夜家的豪宅之内,而后,她就被这几人给围住了,有为她换装的,有为她盘发的,更有为她化妆的…… 总之,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她已经从一个穿着麻布长裙的邻家女孩变成了名媛打扮的光艳千金,如果是什么练琴的同事此刻看到她,她敢保证对方认不出自己。 “好了吗?”忽而从楼上传来一声问询。 夏可可抬头看向这豪宅中的旋转楼梯,便看到楼梯的平台上站着身穿蕾丝长裙披着一条披肩的夜夫人谢欣。 今天她可没盘发,波浪般的大卷看似随意的散在左侧的肩头,右耳上莫大的钻石耳钉正在闪耀着光泽。 “果然是个美人呢!”夜夫人居高临下的言语了一句,随即转了身:“到这边来吧,夏小姐。”她说完转身走向平台所通的观景台,夏可可只好在旁边人的提示下,拾级而上去了观景台。 观景台很大,作为豪宅的一部分,大约有着近百平,此刻那里除了陈列着精致的桌椅,布着精美的餐具在桌布上外,还有大把的蓝色玫瑰作为妆点,为这里突显着高贵。 “夜夫人,您这是……”夏可可看到了观景台角落上摆放着的探灯和打光板,挑眉询问。 “昨晚是我们夜家牵头举办的慈善酒会。它可以说是顺利的结束了,但,不够完美。那唯一的瑕疵是什么,我想夏小姐应该很清楚。”夜夫人说着看了夏可可一眼。 ####第十七章 记忆里的黑眸 “我说过了,你是我儿子的新女友,而且你也和他一起站在了宾客的面前,所以今天早上,你得和我一起温馨的享用一次早茶,让那些媒体的记者们拍上几张照片,再问几个问题,这会有助于我们对那瑕疵的掩埋。”夜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脸淡然之色,言谈之态虽然平和,却全然不顾夏可可的意见。 “夜夫人,这,不是我的义务和责任吧?”夏可可的脸色并不好看:“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可是拒绝了……” “你拒绝晚了,更何况,后天你们在奥体中心有个表演不是吗?听说你们的租约合同有些问题,所以可能到时你们会没有场地哦,不过好像乐团的票都卖出去了啊!”夜夫人说着冲着夏可可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你……”夏可可语言又止,满脸都是被胁迫的屈辱之色。 “媒体们约好的时间要到了,我建议你乖乖地坐下,好好的和我一起享受这顿早茶,毕竟能和我共用早茶的人,屈指可数。”夜夫人说着端起了手边的咖啡。 夏可可纠结似的握了握指头,终于忿忿的坐进了椅子里。 “记得,我儿子和你的初识是在乐团一起训练的时候,哦,他喜欢小提琴,知道吗?”夜夫人说完这话已经冲着夏可可的背后露出了笑容。 霎那间媒体的人便带着机器走了进来,过分客气与形式化的一切走过之后,她们两个的身边,多了一位著名娱乐记者和一位抱着摄影机的摄影师。 这位记者开场的寒暄后,问的都是有关慈善晚会的事,夏可可由此无关,便沉默的坐在跟前,附送着僵硬的微笑。 几乎谈了有了十分钟后,记者忽然话锋一转的看向并询问了夏可可:“夏小姐你昨晚同夜少一起亮相在众人面前,据称你是夜少的新女友,是这样吗?” 夏可可一愣,随即看了夜夫人一眼:“嗯,也许吧。[]”她说着低了头,好似害羞。 “可是,众所周知的是,米娜小姐一直在和夜少拍拖,而且据说还是热恋期,你怎么就……” 夏可可眨眨眼,伸手扯了扯裙摆:“事实上,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个事,我,我上个月才来到a市,才加入的乐团,对于这里的事,我并不是很了解,至于,夜少同米娜小姐之间的事,我,我不是很清楚……” “可是昨夜米娜小姐的微博连续更新十三条讯息,都在表达你是第三者的信息,对此你怎么看?” 夏可可攥了拳头,她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夜夫人忽而开了口:“米娜小姐可不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两个人不过是谈恋爱罢了,又没到谈婚论嫁的份上,大家不都有选择权吗?这哪里有什么第三者的说法,更何况,如果真要从时间的先后而论,米娜小姐恐怕才是第三者!” “哦?夜夫人的意思是……” “可可在希腊学习竖琴的时候就和我儿子小辉已经认识了,他们可是拜在一个老师的名下,只不过我的儿子还要继承家族产业,所以终归是没让他学完就被拽了回来,而那个时候,我儿子就已经对可可小姐大有好感,甚至他们那时就经常约会的,所以能再睹佳人,他求着交往并无错,至于米娜小姐,我建议她还是放下吧!毕竟,恋爱嘛,分分合合很正常。” 夜夫人一脸淡然的言语着,仿若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可是夏可可听着这样临时编纂的谎言,看着她那一张淡然平静的脸,却觉得内心窜着怒火。 因为,曾几何时,她就是这样站在父亲的身边,用平淡的温馨得了父亲最美的赞誉,用她那纯美的笑骗过了自己的眼。 而最后呢,父亲和自己得到的都是什么? 是背叛,是伤害,是所有的一切被掠夺! “可可,你难得来一次,想和我看看夜家的庄园吗?”忽而夜夫人的问询声窜入耳膜。(.好看的小说) 夏可可微笑着应了一下:“好啊。” 夜夫人起了身,很自然的伸过手,轻牵了夏可可,带着她走向观景台的边缘。 “那些记者显然不懂的适可而止,所以也差不多该让我们明白接下来她该做什么?”夜夫人轻声言语后,便手指着可瞧望的翠绿与奢华,冲夏可可得意的讲着夜家豪宅寸土寸金的造价。 这些不菲的细节从她的口中溢出,自然换来了那记者兴奋的关注,她立刻问起了相关的一切,而夜夫人自是非常亲和与客气的,略略提了一些。 夏可可默默的听着,眼看着如今夜家所覆盖的一切繁华,内心却缅怀的是被这奢华的一切所掩盖的那片温馨。 因为这里曾经是她的家,是她成长的乐园。 可是,她的家被掠夺,她的乐园被毁去。 这里她曾熟悉的一切都被推倒翻修,然后变成了赫赫盛名又奢华无比的夜家豪宅,而曾经的那个家,却已经被人们忘却…… “夜夫人,那是什么?”忽而夏可可看到了一栋圆弧的建筑,她的心一抽,记忆里被藏匿的一个角,有了些许的松动。 夜夫人闻言瞧望过去,随即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秒的僵色,而后她笑了:“那是夜家旧址的一部分,你夜伯伯可是个念旧的人,他虽然重建了这里,但依然会需要一个地方,回忆旧日。”她说完冲那记者说到:“哦,时间差不多了,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稍后我还要去帮朋友筹备一个重要的时装秀,所以……” 逐客令已下,记者自然只有告辞离开。 当仪器被搬离,那些人消失于眼眸后,夜夫人看着夏可可轻声说到:“后天的演出我相信一定会空前顺利,而且,好评如潮。” 她说完便冲夏可可摆摆手:“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夏可可低了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随你。”夜夫人当即离开了观景台。 夏可可站在那里看着她走下楼后,便回头看向了那处圆弧的建筑。 脑海里,一个笑得很开心的脸正望着她,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幽深而迷人。 夏可可使劲的闭了一下眼,把这个记忆深埋进那个角落。 她快速的离开了观景台,再不去多看一眼。 她知道,若要完成那个目标,这个记忆就必须要永远的尘封! …… 她褪下了那身光艳的裙装,换上了自己的衣物离开了夜家的豪宅。 当她出门时,她眼扫到了桌上放着的关于时装秀的海报,一个热辣的女人立在一件奢华的晚礼服前风韵动人,而底下有着一个华丽的名头:世界顶级奢华晚礼服设计大师胡兰女士。 夏可可眨了下眼,快步出门。 她打车回到乐团,刚进门楼,保安小何就凑了过来:“诶,可可姐你出去了啊?有人找你哦。” “谁啊?” “不知道,一个挺好看的女人,她说是你朋友,找你有事,来问了你楼层就上去了!诶,可可姐,你,你可真漂亮!”小何的言语立时让夏可可心有警惕,她随便的应付了一声,赶紧上楼,当她奔到519琴房时,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胳膊站在落地窗前。 夏可可的嘴角轻撇了一下。 这身玫红色,她今早可是见了的,如果她没记错名字的话,这女人貌似是叫金玉兰的,她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朋友,但显然,对方来者不善。 “咳。”躲是躲不了的,夏可可果断的假咳了一声,装作才到的模样:“谁找我啊?” “我找你!”金玉兰回了头,再看到夏可可一身早上的衣装却眉眼多了一层明媚的容妆后,本来还算绷住怒气的脸,瞬间有了一些狰狞。 “你是……”夏可可只能视而不见的装傻。 “我叫金玉兰,是冷子钦的未婚妻。”金玉兰说着从包里抓出一个信封丢在了手边的桌上:“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他不是你可以缠上的,聪明的,拿上这些钱,乖乖的消失,要不然我会要你好看,明白吗?” 夏可可很想翻个白眼,不过,她只是无奈的搓了一下手:“金小姐,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事实上我和冷先生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信封你还是拿回去吧,你放心,我绝不会缠他的。” “你不缠?”金玉兰狐疑的打量了夏可可一遍:“可是他亲了你,你怎么解释?” “是,他亲了我,但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你应该问问他比较好。”夏可可客气的言语着,只想赶紧打发了她,可是她这话一出来,金玉兰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随即两步上前,朝着夏可可就甩上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少和我装萌买傻的炫耀他和你的关系,你给我听清楚,你对他而言,至多不过一个玩具!”金玉兰说完,一把抓了桌上的信封,踩着高跟鞋扭着身子哒哒的走了。 “可可姐!” “可可!” 听到动静,大家都凑了过来询问,夏可可捂着脸,抽泣了一下后,立时呜咽着一个转身跑进了琴房,一把反锁上了门。 屋外,大家关心的纷纷叫她,询问和安慰着她。 而屋内的夏可可,却迅速地褪下了身上的麻布长裙,随手从衣柜里抓出一身黑色的套头运动服穿在了身上,继而她脚踩着桌子取下了通风口的天花板,两边借力一勾,人就钻了进去,十几秒之后,她就从楼梯间的天花板上跳了下去,快速下了一层楼后,一个闪身进了四楼的电梯…… ####第十八章 一巴掌的代价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一定要收拾她!”金玉兰握着电话气呼呼的言语:“她还叫我去问?子钦会告诉我吗?她这可是在羞辱我!我自然要给她一巴掌,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叮”电梯门开,金玉兰握着电话走了出来,一边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一边口中忿忿的骂个不停。 “……那种女人给她钱我还嫌脏手呢,我宁可用这些钱雇几个人好好让她知道什么叫玩具,到时候,脏兮兮的一个女人,子钦才不会碰呢!”忿忿地说了半天,她才开了车门:“行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做脸呢,就这样……” 她说完刚要挂电话,电话却忽然被一股力气抽走,甩了出去。 当她惊讶的回头时,一个黑色的拳头已经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金玉兰受力不住,被这一拳打的惨叫一声不说,更一个扑爬摔倒在地,当她撑着身子扭头要看是谁是,她的头发被人一把抓扯,继而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啊!救……啊……” 金玉兰想要喊救命,可是,更多的拳头一下接一下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疼痛与惊惧交杂袭来。 金玉兰本能的想要叫嚷,但拳头来的密集且重,她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脸都木了。 而这些拳头的力道太重,打的她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她试图过挣扎,反抗,更试图想要看清楚是谁在打她。 但是她的头发被扯着,她的视角被控制的只能看到地下停车场的墙面,而她的手想要抓扯身后,却又根本抓扯不到什么。 终于她失去意识的瘫软在地,而她的脸此刻红肿见血,完全成了猪头样。 眼见这女人失去了意识,夏可可终于停下了挥舞带着手套的拳头。 她把金玉兰臂弯里的包拿了出来,将内里能看到的钱和首饰直接拿出来,而后走到了一边已经收拾好的垃圾袋前,把它们统统塞了进去。 而后她快速的走向了负一楼配备的洗衣间。 十几分钟后,当夏可可顺着通风口满头大汗的回到琴房时,她只穿着小物件,至于那身运动服,被她留在了一个滚动的洗衣机内。 屋门外依然有人在劝着她,试图让她开门。 她翻出裙子来穿上,然后轻揉了一下自己的指骨。 她可是回来复仇的,为了复仇,装一朵小白花受点委屈没什么,可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扇她一巴掌?更还敢妄想找人来收拾她? 冷子钦,你转嫁给我的麻烦可真够大的,既然她这么想收拾我,且让我把她先收拾的安生一阵不是更好? 夏可可乱想着,随手抓了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弄了些水拍在脸上擦了一把,而后才走过去开了门。 “可可,你没事吧?” “是啊,可可,要不要我们报警?” 望着这些关心她的同事,夏可可抽了下鼻子和肩头后才摇摇头,带着呜咽轻言:“不,不用了,多一事,不如,不如少一事。” “可是你被欺负了啊,可可!”管弦乐的黑管手阿贝不能忍的站了出来:“我亲眼看到你被打的,只要你愿意,我陪你去报警!” “人家是,是有钱人。”夏可可缩了脖子。 “有钱人了不起啊!打人就是犯法,我陪你去告她!”阿贝扯着嗓门上前不说,还试图拉夏可可。 但夏可可往后更缩了缩:“算了贝哥,谢谢你了,我,我还是不想多事了,我,我只想大家能好好的,把后天的表演顺利完成,不然,团长和我们大家筹备了,这么久,可就白忙活了,那些有钱人……哎!” 夏可可说完摇摇头,转身走到了竖琴跟前去调音。 大家看着她着软弱可欺的样子,你看我,我看你,再想想昨天的情形,众人只能默默的散了。 夏可可将琴弦调好,开始练习后天会演奏的曲目。 此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胆小怕事,是那么的软弱可欺。 她更能听到大家自以为小声的窃窃私语。 背对着门扉,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浅笑,却孰不知,在对面近四十米开外的国际大楼里,有一个人正抱着高倍望远镜,缩在销售总监的办公室里瞧望着她这琴房里的一切。 …… 冷子钦的手指轻轻地敲击在镜筒上,而他的眼神正透过镜片注视着夏可可唇角那扬起的浅笑。 当他在楼下目送夏可可离开后,他就去了停车场载了金玉兰出发往美术馆走。 这一路上,金玉兰自然是满心别扭却又不敢多言。 而他更是不和金玉兰说一个字,只沉默的开车。 结果车行一半,他安排好的人就打了电话过来,说吴先生临时有事不得不取消会面,改期。 于是他车子一转,载了她回来,在快到公司时才刻意的说了一句话:“今天的小美人是不是挺好看的?” 金玉兰憋了一肚子的火,猛然听到这话,焉能不气? 可是,她要爆发出来,冷子钦就会趁机丢开她,她只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没看清楚。 冷子钦笑了笑,没再说话,到了公司,自是回去办公。 对比他的淡然无谓,金玉兰终于承受不了,跑去了前台询问,才知道那女人叫夏可可,是对面乐团的一个琴师,当下她开车去了对面找夏可可算账。 而冷子钦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收到了监控夏可可的人发来的讯息,这才知道金玉兰已经找上人家门了。 金玉兰这种低下的容人之量,完全超出了冷子钦预判的范围,他立时抓了高倍望远镜直奔七楼,当发现302和303的区域是销售总监的办公室时,他直接撵人,霸占了整个办公室,然后观看和瞧望。 结果这一看,不得了。 他看到了金玉兰甩给了夏可可一巴掌,更敏锐的发现,夏可可再身体有了半步的避让后又自己把脸送了上去。 巴掌过后,金玉兰趾高气昂的走了,而后夏可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再然后,她竟然迅速的褪衣换装,灵巧如猫的钻进了吊顶层里。 他拿着望远镜试图的寻找她的身影,但东张西望的瞧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夏可可的身影。 他握着望远镜看回了那间房间,死死的守候,在十多分钟后,才看到夏可可只穿着小衣物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 再而后,她衣衫整齐的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言语之后便拨弄起了琴弦,好似她从头到尾就在这间房里,根本没溜走过一样。 冷子钦盯着夏可可,猜测着,这家伙消失的时间是去做了什么?更回想着她灵巧的动作。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 “喂?”他拿起接听,双眼不离望远镜。 “头儿,你那个未婚妻被人打了。” “什么?”冷子钦惊讶的声音抬高:“是谁?” “不知道,我们又没人监控她,是李子刚刚听到那楼里喊有人被打了,过去瞧看了才知道的……那个,头,她被打的挺惨的,据李子说,都变猪头了,我们要找是谁下的手吗?” “不必了,做好你们的事就对了。” “头,你可真狠心,喂,该不会是头你……” “我不打女人。”冷子钦说完就挂了电话,而后他看着那个依然在房里弹琴的女人忽而就笑了起来。 夏可可,你是干这个去了吗? 一个巴掌而已,你就把她打成猪头,下手还挺黑的啊! 呵呵,有意思,不过…… 冷子钦的笑忽而又收了。 你若有这本事的话,那你的所求是什么?你又打着什么主意呢? …… 金玉兰被送进了急救室,大约半小时后推了出来。 此刻她已经从昏迷中醒来,闻讯而来的家人和朋友都纷纷围在床前不说,更有警察局里的高层带人前来过问。 堂堂金家千金被人殴打成这样,警署怎敢没有作为。 信誓旦旦的说要抓住凶手,可一问金玉兰,却几乎是一问三不知--没办法,金玉兰从头到位就没看到人,只知道自己一拳一拳的挨揍了。 “冷少来了!”忽而外面有人出声言语,本来抱着父亲胳膊抽泣的金玉兰身子一震,随即竟把被子抓了起来蒙住了脑袋:“别叫他来,千万别叫他进来!” “兰兰,你怎么了?子钦他可是来看你的!”眼看女儿这样,金石一时没反应过来,自是伸手去扯那被子。 “爸,我这样怎么见他啊,我,我现在……啊!”金玉兰才言语了半句,房门就被推开,冷子钦的身影一出现,她便和他的眼神对个正着,立时金玉兰一声大叫,抓了被子蒙着头连哭带喊:“你快出去!你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呜呜呜,爸,我见不了人了,我丑死了,子钦会嫌弃我的……” 她这哭法加喊法,立时让病房内的亲朋都难以言语,而金石此时才明白女儿所忌讳的,连忙给冷子钦使眼色,试图让他赶紧安抚女儿,可是,让他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冷子钦竟然在受到他的眼色之后,冲到点了下头后的,退了出去。 金石当即就呆住了:我明明使得是叫他进来安抚的眼色啊? 当下他安抚了女儿几句,赶紧的追了出去,刚要抓冷子钦回来安抚,就看到他竟然已经和警察们站在一起询问细节,当下他也凑了过去。 “子钦,你怎么跑出来了?兰兰她现在这样,你应该进去……” “应该?”冷子钦微微扬起了下巴:“金叔叔,你确定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应该’见她?相反我觉得我不见她才对!” ####第十九章 白色还是粉色? “子钦,你什么意思?”金石闻言立刻双眸充满了尴尬的怒色:“我们家兰兰可不差!” “是不差,可金叔叔,您是知道的,这强扭的瓜不甜啊,何况,我真的配不上令爱。[]”冷子钦脸上挂着微笑,言语明明也客气,可听得金石脸色更加难看:“你少给我说这些,你爸爸他可是和我……” “金叔叔,我爸爸答应的事那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如果你非要找个人来履约的话,我爸他可不止我这一个儿子。”冷子钦说完一指病房:“金叔叔,你还是去陪下玉兰小姐吧,我觉得现在她更需要您。” 金石咬了下唇,伸手冲着冷子钦点了点,忿忿的扭身而去,而他一进病房,冷子钦便不在乎的扭头看向面前的警察,温柔开问:“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们现在有些什么线索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后,纷纷作答。 “冷先生,我们在案发地捡拾到金小姐的包,内里的钱包以及一些首饰盒子都出现被翻动和金钱与物品遗失的情况,我们初步怀疑,这是一场抢劫伤人案。” “我们也拿到了金小姐创面的初步医学报告,她面部大范围的冲击钝伤导致多除挫伤,以及鼻骨断裂,就目前创面力度来看,出手的这人手劲很大,拳力很强,我们怀疑可能是一名男性,但更多的东西,还需要慢慢发现,毕竟,金小姐不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相关信息。” 两个警察的话,让冷子钦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冷子钦的先走并非回家,而是一出医院就开车去了乐团所在的楼宇。 此刻警察已经把这里围了起来,除了一些取证调查外,他们更对整个楼宇的人纷纷谈话调查,企图能找到蛛丝马迹。 冷子钦到的时候,警察们已经问了个差不多,他询问了一下,也和先前两个警察说的没什么不同,便自顾自的径直上了五楼。[] 此刻这里的人,都被集中到排练室里问话,他倒是仗着身份,蛮顺利的到了519琴室。 回想今日从望远镜里看到夏可可消失于天花板的一幕,他凭着记忆里的画面,找寻到了她消失的点。 当他发现那是一个通风口时,心里有了一些概念。 “你们不能带走她,夏可可不可能去打那个女人的,她那个时候在房间里哭呢!我们都在门口劝她的!她没有嫌疑!” 此时一个男人扯着嗓门大喊的声音响在门外,冷子钦快步走了出去,就看到夏可可竟然被警方簇拥着试图带离,而很多的人在那里阻拦,为首的便是一个男人。 “更何况,可可这种胆小怕事的人,明明被人打了,都不敢去报警,你们不能因为她挨了一巴掌,就说她有嫌疑,这很可笑的!你问问大家,会有谁相信?何况,那女人据说被打的很惨,夏可可她有那能力吗?” 这男人的话语,似乎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一时间可以听到一些赞同之音此起彼伏。 “我知道你们是同事关系,也知道夏小姐的确看起来不具备条件,但是,在事发之前,只有她和当事人有冲突,我们对她持有嫌疑认定,这也是个正常的程序,还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此时一个警察站出来言语:“更何况,你们为她作证,力证她没作案条件的其中一条是她在房间里哭,可是,你们有谁听到她的哭声了呢?还有,她在房间里就真没作案可能了吗?严格地说,你们并没有谁可以证明她在案发时,是就在房间里的。” 此人的言语一出来,大家都有些愣神。 而被簇拥着的夏可可,只有一脸的恐惧与茫然之色,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猫儿一样,看起来份外的楚楚。 忽而那个男人有些恼怒的言语:“警察同志,你这太不讲理了吧?那要是一个人在家睡觉,因为没有证人看到他在睡觉,就能认定他不在家吗?” “从法律的角度上,是这样的。[]”警察一点没含糊。 “哼,有钱人的把戏!”那男人立时忿忿的顶了一句:“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给了你们好处,叫你们诬陷一个无辜的人!” “你说什么?我警告你,我们是可以告你诽谤的,请你注意言辞。”警察严厉的警告,让那男人忿忿的闭嘴,而所谓当事人的夏可可却依然那个表情,唯一多的是她的肩头在瑟瑟地颤抖,看起来显然是吓坏了。 “都让让,我们要带她走,在嫌疑没有解除前,我们有权利对她进行管控。”警察说着扯着夏可可就要带走,此时冷子钦清了一下嗓子,大了嗓门:“警察同志,请等一下,我想你们可能没法带走她了,因为,那个,我可以证明这位小姐她当时就在这个房间里。” “你?诶,冷少?”警察错愕的回头,一看到竟然是冷子钦立时一惊,严厉的面孔都有了些许的讨好:“冷少,您这是开玩笑吧?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您怎么证明啊?” 冷子钦摸了一下鼻子,随即斜倚着房门看向夏可可那惊讶的眼眸言语道:“国际大厦7楼销售总监办公室,警察同志,你派个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冷子钦的话令警察面面相觑,很快,为首的一挥手,两个警察立刻下楼往对面的国际大厦跑。 而冷子钦对他们的反应更本不加理会,他的目光不离夏可可,依旧看着她,脑中却回味着她眼眸里刚才那几乎只有一秒的变化。 当他的话一说出来,夏可可眼眸的惊讶就在那一瞬间变的有些犀利,甚至她一直在颤抖的肩头也顿住了,不过只有一秒的变化而已。 很快她又是先前的模样,但她的双眼也死死的盯着冷子钦,只不过,眼眸里多了一些疑惑与探究,脸上的表情也刻意的停留在不解上--这使得她看起来无懈可击,而冷子钦的内心也不由的对她的反应想要竖起一个大拇指。 那两个警察去察看可需要时间,而其他的警察并不需要。 他们眼见这两人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个个都转着心思。 十几分钟后,有电话响起,冷子钦轻轻松松的掏出了电话,然后当着警察的面,直接压了免提。 “喂?” “冷总,有警察说您授意别人进入公司核查七楼?” “是的,七楼,销售总监办公室,让他们进去吧!哦,对了,叫王怡才配合警察问话,有什么说什么。”冷子钦说完挂了电话,掏出一根烟来叼到嘴上,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慢条斯理又见优雅的划着,点燃,而后他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眼圈,随即看着夏可可眨了一下眼睛:“小丫头,你,不错。” 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别说警察了,在此的人纷纷不解,而夏可可的心却已经超越了狂跳。 冷子钦说他能证明时,她就已经意外。 事实上,这个男人她下意识的不想招惹,只那双眼和面容散发的信息,就莫名的让她有种招惹不起的感觉,所以即便被对方坑的白吃了豆腐,她也选择了自认倒霉。 可是金玉兰的欺负她不屑承受,一顿暴打,她也不在乎,不过是作为最有嫌疑者被扣留24小时而已,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从内心还在盘算着怎样利用这个事,让夜辉更入自己的局。 可是,这家伙却冒出来说什么他能证明。 更在她的意外里,报出了什么七楼总监办公室。 她立时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单纯的逞能或是显摆,也不是那种风流公子借机彰显自己的救美与惜弱。 她选择了镇静,一面去做好她该做的反应,一面去猜度他那句话暗示的含义。 七楼,销售总监办公室,这和证明我在房间内有什么关联? 夏可可不解,夏可可疑惑,但她,也有了一种猜想。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颇具风情似的抽了一根烟,撂下了这样一句话,这几乎肯定了她的猜想。 不错? 还能什么不错? 难道…… “滴滴”警务的电话此时响起,那警察快速的接起。 “喂,嗯,嗯,什么?”警察疑惑的看了一眼冷子钦,随即手都捂住了自己的嘴:“你确定?” 他声音已经刻意的压低了,可是此刻大家都安静非常,依然听的清楚。 那警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隐隐有出汗的感觉,随即他竟抬了抬手,而后又比划了一个食指,而后,他握着电话有种无力的感觉般言到:“我,知道了。” 他挂下了电话,看向了冷子钦,似乎犹豫着该怎样开口比较好。 “明白了?”此刻,冷子钦倒是风淡云轻的先开了口。 “是,可是……”警察抿了下唇:“这也可能是,您事后叫人准备的,毕竟……” “小丫头!”冷子钦忽然打断了警察的言语,看了她一眼:“你今天穿的是白色带红色桃心又或者是圆点图案的小内对吧?” 冷子钦的话一出来,众人都惊讶与不解的看向夏可可,而夏可可的身子一震之后,咬了一下唇,下意识般的抬手把自己的心口压住了。 “喂,你们不是有女警员吗?去核对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你觉得东西我可能会作假,那她身上的小物件,我总更换不了吧?” 警察立刻回头看向一名女警员,随即那女警员拉着夏可可进了屋,几秒钟后,女警员和夏可可走了出来,她点了一下头:“是粉色带,带红心桃心的图案。” 警察一愣,看向冷子钦:“粉色。” 冷子钦刷的一下丢下了烟头:“警察同志,你搞笑吧?有本事你在四十米开外用望远镜看清楚她穿的是白色还是粉色!” ####第二十章 胁迫,女友还是炮友? 这话一丢出来,无疑就是个重磅炸弹。[.超多好看小说] 众人在愣神一秒后,彻底的反应了过来,纷纷惊讶的看着夏可可,而夏可可则看着冷子钦,除了紧咬嘴唇,便是满眼屈辱之色。 “喂,我就只是看看而已。”冷子钦瞥了一眼夏可可:“谁叫你那样上药的?再说了,你又不会少块肉。” 夏可可扭了头,羞愤的不予理他一般,此时警察干咳了一下说到:“既然这样,有人为你做不在场证明,那么你的嫌疑便解除,不过,得劳烦你们给我们做个笔录。” “没问题,乐意配合,哦,我自己有车。”冷子钦说着眼扫那些看着他的人,无所谓的一甩头发,随即迈步下楼。而后,警察向夏可可比划了一个手势,夏可可只能咬着唇忿忿的跟着下楼了。 他们一离开,众人立刻围在一起叽喳起来。 “刚才那意思是冷少用望远镜偷看了可可?” “天哪,那是叫偷窥癖吧?” “啊,好变态啊!” “那么帅的人,那么牛的人,怎么,怎么有这嗜好啊?” “人渣!”阿贝忽而握拳砸在了墙上:“有钱人都是人渣!” 大家一愣,纷纷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八卦的叽喳起来。 …… 冷子钦在警察们的欢送下,开着他的阿斯顿马丁离开的警局。 当车子顺着街道前行了大约百米后,他停下了,因为夏可可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她的造型是愤怒与无措的结合,可是冷子钦看到她眼时,却能感觉到她的犀利。 打开车门,他无声的做了邀请。 三秒后,夏可可上了车。 车门关闭,他启动车子向前,两人竟忽而默契的没有一点声音,直到,直到车子行驶了五分钟后…… “你为什么要偷窥我?” “你应该问我会回答的问题。”冷子钦瞥了她一眼,嘴角勾笑。(.好看的小说) 夏可可眨眨眼:“那为什么要帮我?” 冷子钦眨了下眼:“因为你让那个麻烦可以消停一阵了。” 一句话的信息足以让夏可可危机满满。 “你,想怎样?”她不会天真的相信,一个人会无有所求的帮自己,尤其他还握有把柄。 车子转了个弯,停在了路边,冷子钦转头看了看她,随即抬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凝望着她的眼轻言:“做我的女友,怎样?” 女友? 这两个字简直跟天方夜谭似的炸在夏可可的心头。 “您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她盯着他的眼。 “这不是玩笑,是真挚的邀请。”他淡然的言语着,眼扫着她的眉眼,似有真情传输一般。 夏可可抿了一下唇,嘴角泛起一个笑容:“既然是邀请,那我拒绝。” “你确定要拒绝我吗?”冷子钦的眼睛眨了眨,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你应该明白什么叫交换。” “呵!”夏可可的嗓子里溢出一丝轻笑,面容也带上了一丝嘲意:“冷少难不成还在担心您的未婚妻吗?” 冷子钦的眉挑了一下:“不担心,拜某人所赐,她现在不在我担心的范围。” 夏可可笑着伸手捉上了自己下巴上的手:“既然如此,作为交换,我们扯平了。”她说着便使劲去扯他的手,想让他别再没完没了的吃自己豆腐。 可是…… 她没能扯动他。 她意外的挑了下眉后,立时加了手劲,可是,依然没能扯动他的手不说,反而他那握着她下巴的指头竟开始了用力:“小丫头,你还挺有劲儿啊,可是,你拽不掉的我的手的,除非,我自己想放下。” 温温柔柔的话语似说情话一般充满着暖而媚的感觉,但字里行间却又霸气的宣告着他的超然。 “是吗?”夏可可不满的咬了一下牙。 她无意和这个男人纠葛不清,更无意去招惹对方,但是现在这个家伙却冒出来,握着把柄威胁自己,这让她很不爽! 她夏可可是什么人? 为了这计划,她受了多少苦? 如今这么一个男人就想让她吃瘪?没门! “那不如我们试试看!”夏可可咬牙说完这话,另一只手便直接出拳往冷子钦的胃上揍。(.无弹窗广告) 可是一只手如钳一般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继而那加压的力量让她感觉到了痛。 夏可可本能的放弃了去扳他抓着自己下巴的手,立刻朝着他心口搡,而那家伙动作倒也麻利,抓着她手腕的手臂一抬,就此阻拦她的攻击,却依然没放开她的下巴。 夏可可眼里闪过一抹较劲儿之色,随即手快速的换了方向,直接朝着某人罩门。胳膊肘是能抬起封住上路,可没办法在捉着她手的情况下封住下路,她不信他不放开自己的下巴前去救援!更何况她去的地方可是男人们的安防禁区! 但是…… 她失算了…… 他没有放开她的下巴,也没再试图去阻拦,反而脸上升起一抹“爽”感表情后,冲她竟抛了个媚眼:“嘶,你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了吗?” 夏可可的胜利在望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她只能赶紧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不在自己预判的反应内。 “小丫头,看不出你挺直接的啊,如果女友的提议你不敢兴趣的话,炮友也是可以的。”某人瞧望着她的眉眼,戏谑满满的望着她:“毕竟对我而言,这两者差不多,但相对于你来说,也许后一种的选择,你更容易接受……” 他说着竟把脑袋更靠近了一些,唇几乎是要碰触她的唇却偏偏又留着一厘米的距离,只让呼吸的热度喷溅在她的脸上……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我没那么下作。” “可你有企图。”冷子钦说着眨了一下眼:“我也是。” “你?”夏可可警惕的看着他,有些疑惑。 “你企图的是夜家,我企图的是你。”他说着快速的啄了一下夏可可的唇,在夏可可瞪眼的一瞬却又放开,随即连她的下巴和手都一统解放,而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聪明的人会选择的是互利互惠的合作,而不是给自己设下障碍,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你应该不想和我为敌吧?所以,你有24小时的考虑时间,二者择一吧!” 夏可可伸手抹了一把嘴:“你干嘛要盯上我?” “不知道。”冷子钦瞥了她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忽然就想和你……同床共枕。”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刚要说话,身边的车门倒是开了。 “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不过,记得24小时的期限哦,想到答案了,就给我电话。”冷子钦说着抽出一张名片直接亮到夏可可的眼前。 夏可可本能的想要撕毁,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并非是可以忽视的玩笑,也不是可以被她一棒子敲昏就能了事的混混。 他的身份是他最大的保护屏障,更是阻碍她计划的人,她只能是见招拆招,眼下更只能忍! 她忍着气,抽走了那名片,转身下车。 当车门关闭车子扬长而去时,夏可可把那张片名在手中揉成了团。 冷子钦,你等着! 她盯着那飞驰的车,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而车内的冷子钦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他打开了蓝牙,轻声言语:“视频角度如何?” “头,你这车位置是不是精心计算过的啊,恰到好处的模糊与清晰啊!不过,头你要这视频干嘛?” “筹码。”冷子钦说完就关了蓝牙,踩着油门加速飞驰,不过他的眼睛斜了下自己的手,刚才和那丫头对抗,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夏可可,你劲儿还真不小呢! …… 把揉成一团的名片丢到桌上,夏可可就迅速地打开了电脑。 这回来的一路,她已经把自己的心态调至到平和,所以此刻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在搜索栏输入了胡兰的名字,大把的相关信息都显示了出来,而为首的两条里,赫然有她后天就置办的一场奢华晚礼服的时装秀,并且在所有的信息里,都明确的表示会有神秘嘉宾为其撑场以及带来惊喜。 夏可可轻笑了一下。 “神秘嘉宾?不就是夜夫人谢欣吗?”她轻喃着,指尖在桌上划了几下,随即开启了加密的对话系统。 “我需要一份胡兰时装秀的邀请券。”她输入信息后,静静的等待,不多时回复已至:“头排很难。” “不必,只需角落即可。” “没问题,24小时内送到。” 关掉了对话系统,夏可可脑袋里却闪着24小时这几个字。 她抿了下嘴,转头去瞧那桌上的纸团,随即起身冲去了浴室。 一小时后,她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斜靠在门楣上盯着桌上那个小团。 几分钟后,她走了过去一把将揉成团的名片展开,随即拿起了手机照着上面拨打了号码。 嘟嘟的两声过后,电话便被接起。 “这么早就打来了吗?我以为你会等到最后一个小时呢。”冷子钦的声音充满着轻快,也带着些许的戏谑之音。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是我打的?” “能知道我这个号的人,可没几个,而他们的号码我早已熟悉,怎样?你有答案了?” 夏可可舔了一下嘴唇:“你可信吗?” “这个判断在你,可以考虑赌一下!” 听着冷子钦那轻松的声音夏可可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随即她轻声言语:“好,那我就赌一把,我选后者。” “炮友吗?”冷子钦的声音充满着一种胜利的笑意。 “恐怕说一夜露水更合适。”夏可可咬了下牙:“无论如何,我和你之间可谈不上一个友字。” “是吗?”冷子钦的声音有点飘:“也许试过之后,你会改观的。” 夏可可抓着电话翻了个白眼:“也许……” ####第二十一章 我要的是,原汁原味…… 在脸颊上刷上腮红,夏可可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简单妆容后,她才转身在手边的笔记本加密对话系统里留下了一行字:“好戏要开场喽!” “放心,一定活色生香!” 夏可可看到这回复,满意的关闭了对话系统,又看了看电脑上可见的地形图和房屋结构图,才伸手拉开了桌下的立柜,从一个精美的礼盒里拿出了一小瓶香水。(.) 水蓝色的香水在金色的小瓶子里泛着孔雀蓝的迷醉之色,却让夏可可的眼眸里闪动着狡黠的光泽。 “冷子钦,这是你自找的。”夏可可轻声低喃后,抓着这香水离开了桌前,出了屋。 而屋内盛放这香水精美盒子的上盖上有一个并不太清晰的西班牙语单词:“encanto”。 之前在电话里约好了见面的酒店,夏可可便急速安排。 她没精神去管冒出来的冷子钦处于什么目的前来捣乱,她只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上,绝不能有这样的障碍。 她得清理干净,至少让对方明白,什么叫闭嘴,什么叫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搭乘公交来到酒店所在的花园路,一下车,夏可可就开启了蓝牙:“我到了。” “滴滴。”两声电流的回复音,标识着准备就绪。 夏可可拿出了电话,再次拨通了冷子钦的号码:“喂,我已经到酒店楼下了,要怎么找你?” “我在酒店前台给你留下了房卡,你去前台说你是夏可可,他们自会给你。” “ok。”夏可可挂断了电话,抓了身上上的小坤包,快步走向了酒店。 “你好,我是夏可可,我来取房卡。”在前台她礼貌的言语,依然一副柔弱的模样,前台的服务员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颜如花的捧上了房卡:“冷先生祝您玩的愉快!” 夏可可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道谢的接过了房卡,没多问的走向了电梯。 乘坐,刷卡,26层亮了。 她翻看了一下房卡,烫金的字符写着2602。 26和28楼,可是帝京酒店的总统套间层,每层只有两个总统套间,分别占领着不小的平方。 轻笑了一下,她镇定自若的从坤包里拿出了香水,往身上喷了些许,又在脖颈和耳根处涂抹了一点,这才收起。 “叮”楼层已达,夏可可走出了电梯,寻着指示牌来到拐角的2602号。 精致的金属字以圆幼体标识在木纹壁纸上,配上一盏小小的欧式探灯,低调却也闪耀着一种优雅的浪漫。 夏可可站在房门前,从包里掏出了镜子和两管口红,小心翼翼的在唇上轻涂了两种口红后,这才去按了门铃。 可门铃没有响。 显然,屋内没人。 夏可可愣了一下,拿房卡刷开了门走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她把房卡插了进去,立时一片明亮。 这房间的陈设果然奢华。 晶莹而繁琐的水晶灯照的洁白而堆满釉彩的瓷器墙透出近似珐琅的质感,那些紫檀的家具散发的淡淡香气包裹着一件件堪称艺术品的装饰物。 布艺的超大沙发,藤制的清新吊篮,还有柔软的波斯地毯,在华贵的紫色窗帘映衬下里都透着一种精致品质的优越感。 夏可可快速的扫了一眼屋内,没精神去赞叹总统套的高奢与舒适,而是再次打开了蓝牙,轻声言语:“他不在房内,但我们还是照计划来,你那边顺利吧?” 回复依然是两声电流声,她收起了蓝牙,掏出了手机再次拨打给冷子钦。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压了。 夏可可猜他应该到了附近,便干脆往沙发里一坐,且等着了。 可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有某人到来的情况。 夏可可玩了会手机,干脆打开了电视,无聊的翻看,想不到媒体竟然在娱乐八卦里播放着冷子钦的脸。 报道说的自是夜夫人主持的名流慈善会,除开大量的溢美之词外,就是对于压轴拍品粉底胎纹青花瓷盘豪掷千万的冷子钦各种特写镜头。 那看似谦和的笑容却眼眸里透着的冷与傲,让夏可可再次感受到这人不简单,而琥珀色的眸子让她的心里有些乱乱的感觉,不由的想到早先在车里,他和她近距离相对时,那眼眸带着笑意与温情的感觉,莫名的让她有些亲近…… 电视画面忽然一变,出现了一张略微模糊的远照,疑似两个人黏贴在一起,而紧跟着画面一变,又出现了有些不雅的照片,于此同时,画面上的照片接二连三的变化,而画外音已经响起:“让我们再来看一个劲爆的消息……大明星夜蒲烂醉,‘玉’女变‘欲’女!” “一个小时前,网路上出现了这样一组照片,照片虽然有些模糊,却依稀可见一对男女的亲昵甚为热辣,就当大家好奇这是什么样的情感如此厚积薄发到连基本的遮掩都没有时,却有记者接到爆料,有人撞见大明星米娜与陌生帅哥在酒店房间,举止过分亲昵……” “记者自是立刻前往该酒店,结果在酒店大堂内,就看到了有些急不可耐,一直上演亲昵战的两人,而让记者震惊的是,米娜和该名陌生帅哥赫然就是先前那组照片里的两位主人公……” “记者见状甚为惊讶,试图靠近时,发现米娜和该帅哥,几乎烂醉如泥,不但没有发觉记者的靠近与询问,甚至自认已在酒店房间内而宽衣解带,当时画面实在不堪入目……” “米娜,自出道以来,就以绝佳的三围在娱乐圈内享有‘芭比’之称,其接拍的影视剧目,虽有性感一面,却极少展现香艳姿态,加之她和y姓富少拍拖之事早以被爆出,当事双方也不否认,因此她也被圈内称之为‘芭比娃娃’和‘芭比公主’。”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芭比公主’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纯真,据知情人透露,米娜其实已经和该富少分手有些时日,虽然分手理由我们无法得知,可现在我们再看到这组照片,知道这个行为如此放纵的女人是她时,恐怕也想要猜测,到底是分手后的寂寞与空虚让她如此,还是,掩藏在她身体里的另一面,让她和富少的恋情终于两散……” 夏可可眼盯着画面,眉头紧皱。 米娜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她被下了药? 对,是她,一定是她! “咔”一声细微的机械声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 冷子钦穿着一身运动服提着球拍走了进来。 夏可可立刻去抓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 “我向你道歉,我迟到了。”他自然而然的说着,关上房门走进屋内,在放下球拍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随即眉眼轻挑:“哇,很漂亮的裙装啊,哦,还有……你那非常精致的妆容,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精心准备?” 夏可可的心轻颤了一下,随即人扭了一下唇:“和冷先生这样尊贵的人见面,又是约在这样的地方,相信我若蓬头垢面可无法站在这里。” “有道理。”冷子钦说着冲她一笑,人就坐在了沙发上,拍了一下身边:“过来坐。” 夏可可面色显出一秒的犹豫,随即人起身挪到了他的身边坐下,双手便扯了下她刚刚及膝的裙摆,双肩微微夹起的那样坐着。 浑身透露的讯息是紧张,举止表达的信息是忐忑。 她的行为落在冷子钦的眼里,却让他嘴角的笑一瞬间充满了玩味。 “夏小姐学的只是竖琴吗?”他出声轻问,手已搭在了她的肩头。 “是。”夏可可略不自在似的偏头看了一下他搭在肩头的手,而后做了应答。 “我觉得,不尽然。”冷子钦说着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一些:“学竖琴的人,可不会手劲那么大。” 夏可可闻言眨了一下眼,转头看向他的眼:“冷先生,我和你只是一个交换,一夜露水而已,你何必对我刨根问底呢?” 冷子钦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眨眨眼:“所以,你是希望我少说话,和你,就直接办事吗?” 夏可可扭了扭嘴巴:“是,而且,办完事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呵呵。”冷子钦的眼里闪着笑意:“很多人可是希望和我一辈子纠缠不休的。” “那一定不包括我。”夏可可说着将唇微微嘟起,而后略偏了脑袋。 这举止就似少女娇嗔,可爱中,唇瓣鲜诱,而她涂抹的粉色口红,看起来很是诱人。 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迷色后,手握上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微微校正,让她精致的容妆对上自己,随即他才看着她开口:“想要我安静的和你办事,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眼睛上的这个小疤,怎么弄的?”他说着歪了头,像是发现了好奇的东西。 夏可可一愣,随即轻笑:“整容时留下的小小疤痕。” 冷子钦的眼微微眯了一下,没出声。 “很抱歉,我是一个人造美女,你还有兴趣吗,冷先生?”夏可可微微昂起了头,脸上浮着一丝嘲色。 男人,会有几个喜欢人造的?她很乐意用这个借口让他退缩。 冷子钦笑了一下,大拇指忽然就扫上了夏可可的唇,再使劲的一个擦抹,蹭花了那粉色的口红时,他轻声言语:“当然有,而且很大!”说完,他便直接获取了她的唇,并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与气势,将夏可可直接推倒在沙发上…… “唔……”夏可可没料到冷子钦会擦抹掉她的口红再亲自己,本能的将他推开些,从他的口中逃出自己的唇:“干嘛弄花我的妆?这让我很难看。” “不好意思,我只享受,原汁原味……”他说着,再一次盯住了她的唇…… ####第二十二章 角逐 原汁原味…… 冷子钦的言语,让夏可可一时间毫无任何反抗的由着他肆意妄为。(.) 她不知道他是察觉了口红的猫腻而找寻的借口,还是真的讨厌在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找寻慰藉。 她只知道,记忆里曾有一个人对她化妆的脸并不欣赏,曾无奈的看着她轻声言语:“我的审美一定和别人不同,我总觉得,不施脂粉的你,才是最美的。” 而那时,她回敬的只有一句话:“不施脂粉,也不是真的我。” 可现在,这四个字却莫名的勾起被她丢弃的记忆,让她怀念起儿时的自己。 也许,只有那时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原汁原味吧? 干净,纯真,内心一片暖意…… 而现在,我有的只是一腔血海,有的只是讨还一切的战意! “喂,炮友,你可得专心一点,如果是挺死鱼的话,可不利于我们的交换。”忽而,冷子钦的声音略带不满的响在耳侧。 夏可可急忙回神,这才发现,将自己放倒沙发上的冷子钦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对自己的攻击,反而是以最近的距离盯着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瞧看。 那琥珀色的眸子,闪着探究的光泽,显然此刻的他,真正的兴趣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藏在心里的故事。 夏可可眨了一下眼,随即轻言:“冷先生你要的不是原汁原味吗?以我的理解,应该就是我这般留给你探索与开发,任你予取予求……毕竟这才复合你的期许啊?” “呵,嘴巴挺厉。”冷子钦笑了一下,手指轻轻地握了一下夏可可的脸颊:“你要偷换概念我没意见,不过,就算如此,我可不是夜辉那个笨蛋,会把你当作纯情女,相信你的无辜。别忘了,我知道你的另一面,此时此刻你在我面前还要伪装下去,我是应该说你太笨,还是应该说你这是惯性使然?” “为什么不是你们男人都怜香惜玉呢?”夏可可盯着他的眼,咬了下嘴唇后轻言。 “我不是夜辉那个冤大头,会喜欢强来的戏码,更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冷子钦说着紧贴着夏可可的身体有意的向前顶了顶:“我是个商人,只想获利,并且秉承着自愿交易的原则。” “这也叫自愿?”夏可可闻言立时嘴角泛起轻嘲:“您可真大言不惭。” “这当然是自愿了。”冷子钦说着一个撑身从夏可可身上起来,随即往她身边一坐:“我可没拿绳子捆着你,你随时有离开的自由。” 夏可可当下翻了个白眼:“说得就跟您没胁迫过我一样!呵,无奸不商,冷先生还真是,有够无耻的。” “多谢夸奖。”冷子钦说着偏头看她一眼:“那夏小姐现在的选择答案是?” 夏可可盯了他两秒,忽而起身,伸手自己从后背拉开拉链,将身上的裙子一抹而下。 夏可可一迈腿,非常主动的抱住了他的脖颈:“如你所愿。” 她轻声说着,主动的去获取了他的嘴唇,而后他的脸颊,他的下巴。 一切都轻轻地,带着浅尝即止的味道,即便是她的主动,即便她做足了主导的架势,却也依然透着一种笨拙的青涩。 冷子钦像是品酒一般,闭着眼感受着她的轻柔。 当夏可可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加重时,她的嘴角泛起了浅浅的笑意,而猛然间,他却将她一个翻身再次桎梏在了沙发上,而后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瞧,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只是盯着她瞧望着。 夏可可很意外出现这样的情况。 encanto,算是她的一样武器。 这特制的香水,配合她的口红,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超多好看小说] 她算计着冷子钦,也意识到会有变数,才特意抹了两种口红。 果不其然,他抹去了自己鲜艳的口红才肯亲吻自己,可他抹去的不过是有颜色并和香水配合能使其昏厥的那一层,还有一层,涂抹在最低下,无色无味,却和香水配合后,会让人产生幻觉。 曾经她对夜辉使用了一次。 他把她当成了米娜,并且在兴奋中迷失着,听不出也分不清周围的一切。 而现在她用给了他,她相信,他会把自己当成心底里的那个人,和夜辉一样,对自己疯狂,执迷,而后她的计划就可以上演。 她要他被丑闻包夹,再无法阻碍与插手她的计划中。 一切都走上了她预算的道路,她能感觉到他已经进入了自己设计的陷坑中。 可是,意外出现了。 他竟一点也不疯狂,只是这样凝望着自己,让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偷梁换柱。 “冷先生,你干嘛,这样望着我。”夏可可小心翼翼的询问,试探着他是否清醒。 冷子钦闻言眨了下眼睛,忽而一笑:“我觉得,也许我该洗个澡。” “啊?”夏可可没料到他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可不想一身臭汗的和你发生什么,让我在你的记忆有任何瑕疵。”他说完撑身而起离开了沙发,一指内里的套间:“你去里面等我吧。”说完自顾自的走去了一旁的洗浴间不说,还一按旋钮,将浴帘放下,不多时,便水声哗哗。 夏可可彻底呆滞在了沙发上。 这样的情况,她可从没有过。 是encanto失效了吗?不会,这香水只是基础,一切的变化都在口红上,那这么说,是我底层的口红也被他给擦抹干净了? 对,应该就是这样,否则,他不会毫无影响的。 有了笃定的答案,她扭头看了看浴帘上投影而出的身影,快速的抓起了沙发上的小坤包,去碰那口红,可拿出来的一瞬,她又犹豫了。 她这些年沉浸在各种药物与香气里,只要不过量,她都能撑下来,为的是不留下马脚。 可是,这个口红她24小时里也只能涂抹一次,若再抹一次,对方会中招,可自己又何尝不会中招呢? 夏可可再次看向浴室。 浴帘的投影里,冷子钦正在洗着头发,她看着他的动作,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我要赌一把吗? 她思想着,握了握那口红,最终还是再次涂抹到了唇上。 复仇,是她坚持下来的信念,更是她回来的目的,她不能让自己才开始的计划,被这么一个多事的家伙给破坏。 赌一把而已,就算自己中招又怎样? 反正有人善后,她只要让他中招,一切都值得。 将口红放回了坤包里,她又拿出了香水喷于空中,让这香雾如雨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夏可可做完这些,直接起身走向了雕花栏后的房间。 这套房内的卧室很大,银灰色的软毛地毯上游走着金色的龙纹,配合着许多有金属质感的摆设,更显贵气。 而房内一张足足宽达两米二的大床中央,红色的玫瑰花瓣正在洁白的床单上醒目着彰显着什么。 夏可可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而后捻起一片玫瑰花瓣在手中把玩着。 水声哗哗的响着,那声音一下一下的传递进耳膜,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一片海。 蔚蓝的海水卷起的白色浪花…… 一串串在沙滩上辛苦踩下的脚印转瞬就被海水给抹平…… 还有一大一小的脚丫靠在一起,每当海水将其掩埋时,便有一串似铜铃般的笑声回荡着…… …… 冷子钦关掉了花洒,用手使劲的摸了一把脸上的水。 此刻他的脸色并非先前的戏谑与风流,有的是凝重,是疑惑。 在看到夏可可眉眼上的疤痕后,他便怀疑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熙暧。 可是,夏可可的身份和档案还在核对中,他只是猜测而已。 他猜测着她的身份,也猜测着她针对夜家的动机,想要摸清楚她到底盘算着什么。 这不过是一场试探的角逐游戏,他并非真的要去欺占她的什么,可是…… 就在刚才的亲吻里,他却觉得她就是自己的熙暧,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自己找寻了多年的那个人。 惊讶,兴奋,莫可名状的真实感让他的心颤抖,而忽然冷先生三个字入了耳膜,他瞬间才想起,此刻他是冷子钦,他正在和一个叫做夏可可,明显藏匿着动机的女人在角逐中。 下意识的他选择了洗澡的方式让自己清醒。 而此刻清醒过后,他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那一瞬间肯定的认为她就是熙暧,甚至如进幻境一般,相信他的熙暧已经回来。 这女人一定手段很多。 他想着,伸手抓了浴巾裹住了腰身,来到了洗手台前。 当时夜辉曾说把她当做了米娜,难道说,她对我做了同样的事吗? 冷子钦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的那琥珀色眼眸里的疑惑变成了冷冽之色。 夏可可,我们再过过手好了! 随即他转身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直奔了卧室。 一迈步走进去,他就看到已经钻进了被窝里的夏可可正斜着上半身倒在厚厚的靠枕上,而她的手里正把玩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等久了吧?”他轻声说着,走到大床前伸手准备掀起被子钻进去,却蓦然的看到了夏可可撅起的嘴巴,以及她不满的神情:“下次我可不会再等你!” 一瞬间,冷子钦感觉到心,颤了。 ####第二十三章 执念的碰撞 每个人的心底,也许都会有一段回忆潜伏着,藏匿着。(.无弹窗广告) 它可以是一个片段,温馨或刻骨铭心。 它可以一个眼神,悄然引发着一种情绪。 更可是一句话,普普通通,却永远刻在心里。 曾几何时,有一个小女孩就这样噘着嘴,不满的嘟囔着:“下次我可不会再等你!” 那时,他虽然抱歉,却觉得她可爱天真,只觉得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粉嘟嘟的样子让自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的笑意。 但,无法预料的是,之后他再没机会听到这句话。 不是他再也不会迟到,而是她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她的家,一夜倾覆,她的父亲锒铛入狱,慈善辉煌的那个人转瞬像被剥离了神格一般,而她却被人扭送到少管所,再然后,她不见了,失踪一样的消失在空气里…… 此刻,再听到这样的话,看到这样赌气不满的眼神,冷子钦的心,岂能不颤? 若他是一个固执的顽石,那记忆里的她,就是顽石心中永远的一抹柔。 他的手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夏可可的脸。 她的神情,她那撅起的唇,无一不和记忆中的画面在重叠着…… 熙暧…… 为什么你和熙暧那么像? 难道,不是什么你玩的把戏,而是我,我真的感觉到你是我的熙暧吗? 冷子钦的眸子越发的深邃,他看着她,幽光在眸子里深聚…… “唔……”忽然,夏可可一个摆头,张口就咬上了他的手指,那毫不客气的痛楚让冷子钦发出了一声轻哼,却也让他更加的激动:“你,为什么要咬我……” 他问的声音有些抖,似带着期许,更充满着激动。 “惩罚!”她笑着言语,眉眼里充满着得意的戏谑和一份小小的骄傲:“这样你才会记得不让我等!” 冷子钦哆嗦了一下,随即一把将她按倒,不可抑止的般的俯身下去…… 一路向下,一路直奔…… “嘀铃铃……”忽然屋内的电话作响。 冷子钦一愣,随即不得不伸手抓起了柜头的电话,声音充满着低沉的嘶哑:“喂?” 与此同时,脸有迷色的夏可可也猛然间眼眸里散去了欢欣。 因为她已经看清楚,她没有在漫山遍野的奔跑,而是被冷子钦欺身掩盖,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冷子钦心口上的沐浴后的水迹,也已经发现身前的包裹变得松懈…… “你确定?”冷子钦的声音有些异样,他拿着电话,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夏可可,琥珀色的眼眸里分明可见强压着什么。 “确定,头儿,夏可可的档案没有任何破绽,我们核查了所有信息,甚至调检了档案,照片,奖状上的人都是她,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电话里蕾蕾的声音充满着焦躁:“还有头儿,您得赶紧离开了,信息部那边给我们反馈了一个信息,大约2分钟前有人复制了你的手机号给附近一家夜总会打了电话,信息核查显示,这个假冒的你,叫了两位‘包房少爷’前来酒店不说,还给酒店前台留言开启电梯附属卡直达2602。” 冷子钦的眉一蹙,随即一把撑了夏可可的肩头坐直了身子,他朝着巨大的落地窗扫了一眼,声音低沉的言语道:“3点见。”说完便挂了电话。 楼下不远处的集装箱车内,蕾蕾立刻挂了电话,转身冲身边的人说:“2602的卧室角度正对的三点方向是哪里?” 那人迅速的敲击键盘,三秒后言语:“重庆大厦,按楼层和点的应对是29层c座!” 蕾蕾立刻抓起了身上的对讲机:“a队,目标重庆大厦29层c座,急速搜捕!” 而此时屋内,冷子钦坐在夏可可的身上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继续了吗?”眼见冷子钦此刻一通电话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夏可可立时猜测是不是自己的计划露馅了。 “不继续了,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只有改天再和你好好约炮了。”冷子钦说着一个翻身从夏可可身上下来,径直走向屋外穿取他的衣衫:“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夏可可听着屋外飘来的这话,扭了一下嘴巴,轻哼了一声。 现在她确信自己的计划露馅,而冷子钦绝不是见色其意那么简单,否则是不会发现她挖下的坑的。 “对了夏可可,你在打夜家什么主意呢?”穿戴好的冷子钦出现在卧室的门口,一手拎着球拍,一手扒拉着湿漉漉的头发,状若无意的询问着。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与你无关吧,冷先生。” 冷子钦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也许,不过,你我的交换可未成,所以和你有关的事,我想我以后都会很有精神让它们变的和我有关,后会有期了,夏可可。” 冷子钦说完这话不等夏可可回答,立刻转身离开。 当房门锁上的声音响起,夏可可立刻从床上一个翻身下床,一手捂着稀少的衣物,快速的跑进了外间,准备去抓她的坤包,却发现,她的手机在沙发上,而坤包不见了。 “该死的。”她嘟囔了一句,完全没想到冷子钦会做顺手牵羊的事,而此时屋内的电话又响了。 她愣了一下抓起了电话,还没出声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冷先生您好,这里是前台,您预约的两位客人现在已经抵达酒店,直通卡我们已递交,祝您会友愉快。” 夏可可一把挂了电话,将自己的小件扣好后,迅速抓起了沙发上自己的裙子,提了高跟鞋,捉了手机抽了房卡的跑了出去。 “叮”电梯门开了,两个打扮的相当帅气的男子拎着手包来到了2602房间。 彼此对望一眼后,按下了门铃,当内里没有门铃声响起时,彼此愣了一下,随即倒也算自在的刷开了房门。 当他们进入了2602后,已经穿戴好的夏可可如鬼魅的猫儿一样刷卡开启了电梯,不过她没有下到大厅,反而在楼层达到二楼时,用带着皮手套的拳头一拳砸碎了防护罩,按下了紧急制动的安全键。 立时电梯悬在了二楼,大厅里的警报也响了起来,而夏可可两手一撑电梯的轿厢,两下就挪到了电梯的顶层,随即打开了顶上的防风盖…… 当大厅察觉警报立刻着手通知安保人员前往时,监控的画面有了一瞬的闪屏。 一分钟后,安保和前台人员快速奔到二楼这出了故障的电梯前,紧急开启后,却发现电梯里面空无一人,而电梯除了安全键被砸破外,再无任何受损迹象。 …… 集装箱开了一扇门,冷子钦迅速的闪了进去。 “怎样?”他进去便问,蕾蕾拿了手中的对讲机:“a队,可有收获?” 两秒后,对讲机里传来回复之音:“a队已达目标地,废置空房,无有人员逗留迹象。” 冷子钦闻言蹙眉上前一把抓过了对讲机:“细细搜查,上下两个楼层也放人去探查。” “是,头儿。” 冷子钦把对讲机丢还给蕾蕾,自己坐到了电脑前,他快速的输入指令,调拨酒店的监控画面,可是让他意外的是,画面里竟然只有他一个进出酒店的记录。 “怎么会这样?”不等冷子钦说话,蕾蕾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我先前明明在监控里看到夏可可进入房间的啊!” 冷子钦眯缝了一下眼:“监控被调换了,看来,她不想让人知道我们见过面。” 蕾蕾闻言咬了一下唇,随即又笑了:“那她失算了,我已顺手复制了录像,就算抹平了酒店的,也抹不掉我这里的。”蕾蕾说着挤到冷子钦身边,在键盘上输入几个按键,立刻复制的录像显露了出来。 冷子钦瞧看着夏可可的到来,注意到她在门口拿出来口红涂抹了之后,又拿了一支口红出来,而就着这个时候,视频画面僵住了,随即竟然出现了一排选项,然后鼠标自己点击在了“删除”上。 “这……”蕾蕾惊讶中,视频已被选择了“永久删除”不说,竟然还直接被操作的自行开始了格式化…… 冷子钦立刻伸手去拔所有的电源和网线,当他扯掉了所有能扯掉的线后,脸上已是凝重之色:“她,不是一个人,她的所图,绝不简单。” 而这个时候,在帝京酒店一个街区外的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浓密的树荫之下,随即车门被打开,夏可可似猫儿一样的钻了进去,车子立刻飞驰而去。 “我的坤包被拿走了。”一上车,夏可可就不安的开了口。 ####第二十四章 我只想抱抱你! “有什么在里面?”车子依然在飞驰,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倒是不急不躁的从夏可可所在头顶的显示屏里传来,此刻那小小的屏幕上,可以看见的只是黑暗中燃烧的一点红。[] “encanto,那两支口红,还有蓝牙。”夏可可说着坐正了自己,看向那屏幕:“我之前和大龙联系过,记录有他的短频接口,如果被发现,他会暴露的。” “这个你不担心了,我会把这条线切断的,不过,那个叫冷子钦的,我建议你暂时别和他硬碰,他很不简单,你可得小心点。” “怎么?您发现了什么?” 屏幕里的红点猛然鲜亮了一些,而后回复她的声音有点飘:“他绝不只是一个有钱人那么简单。” 夏可可闻言顿了一下,随即握了拳头:“我管他是谁?只要阻碍我复仇,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客气!” 视频里的红点再次鲜亮:“既然你记得自己要做的,那就别让其他的事耽误你的进程。” “我明白。” “做好你的事吧,好让你爸爸的在天之灵能真正的安息。”话音一落,屏幕里的画面就切断信号,随即变成了蓝屏。 夏可可抬手关了屏幕,才冲驾驶位说到:“秦主任,辛苦你了。” 一直当司机默默开车的老头回了头:“送我们团练琴已晚的团员安全回家,这可是一个绅士的礼貌外加一个长者庇护的义务。” 夏可可当下轻笑了一下:“还是耽误您休息了。” 秦主任摆了一下手:“没什么耽误不耽误,你知道的,我和你,都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夏可可没再说话,但她的神色却份外的冷峻。 五分钟后,车子停到了她的住所。 她一下车,轿车便离开。 夏可可深吸了一口夜晚略凉的气息,迈步走向自己的楼层。 在楼下的信箱里,她看到了露出来的一角,伸手捉出,借着楼道的灯光,可见那是一个粉红色打印着一抹蓝影的信封。(.无弹窗广告) 她的眉轻挑了一下,撕开了封口取出了内里。 胡兰时装秀邀请券,如她所愿的只是一个后排的角落。 夏可可的唇角轻勾,随即满意的拿着这张秀场的门票上楼,但当她走到楼梯的拐角时,她听到了细微的声音,随即她把手里的信封一折,伸手从衣领塞进了她的小衣物内,而后整理了一下衣物,步履不慢却又保持戒备的走过了拐角上楼。 “夜,夜少?”夏可可一脸惊讶的看着靠着自己屋门几乎躺地的男人,他那一身浓郁的酒气配着他歪斜的样子和手里半倒的酒瓶,充满了颓废的忧伤。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可可是真的惊讶,她的档案被夜家拿走,她清楚夜辉迟早会出现在这房门前,可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出现于此,还是这幅糟糕的模样。 夜辉有些迷瞪的眼睛费力似的眨了眨,随即他看着夏可可:“你去……哪儿……了?” 夏可可拘谨似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在团里练琴。” 夜辉直愣愣的看了夏可可三秒,伸手去撑门边,但他那喝醉了的身躯还真是半天都站不起来,夏可可便挂着一脸担忧又害怕的表情,小心的伸着胳膊拉扯着他,扶他站了起来。 “我,我能借下,借下,洗手间吗?” 夏可可自是一脸纠结的犹豫个七八秒后,才应声的在门上按下密码,带着他进了屋。 “洗手间在那边。”一进屋,她指了一下卫生间所在,夜辉立刻摇晃着身子冲了进去。 当门被关上时,夏可可已经快速的扫着自己的客厅,在确认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后,她迅速的冲进了卧室,把笔记本和一些东西都快速的收了起来,而后才去了厨房,端了一杯温水出来立在了洗手间跟前。 内里一片水声结束后,夜辉的头脸上滴着水走了出来。 或许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了些许,竟对门口的夏可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来,只是这笑容虽然帅气,却更多透露的是他内心的苦涩:“我打扰你了。” 他说话的样子,有着一点小小的腼腆,如果不是酒气浓郁,以及脸上还在滴答着水滴,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喜欢安静的大男孩。 “喝点水吧。”夏可可把杯子递过去:“喝太多酒,对身体可不好。” 夜辉看了她一眼,接过去喝了两口,而后低声言语:“我也不想喝的那么多的,只是,只是心里太,太不舒服,一时不察就喝多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你这里来了。” 夏可可扭了下嘴巴:“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明知故问是她必须的流程,而夜辉一顿,无奈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那个,是我叫,管家帮我查的。” 夏可可没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看着他,这样的目光不过三秒,夜辉就红着脸的又喝了两口水才轻声言语:“我本来……只是担心你,想,想说来看看你,怎样……谁知道……”他的话语消失,脸上显出一抹痛苦,而眼眸里更已彰显出怒色。 “知道什么?”夏可可见状故意问了一句,夜辉立刻把手中的玻璃杯握得紧紧地:“米娜,她骗了我……” 夏可可蓦然的想到了自己在酒店电视里看到的那则娱乐新闻。 米娜与人烂醉而举止荒唐…… “她怎么了?”迎着他的伤口而问,她明白不管是不是如她猜想的那是夜夫人的杰作,此刻这都是增进她和夜辉之间关系的最好机会。 而这送上门的机会,她可不会错过。 夜辉的眼红了一些。 “我白天,从你那里离开,就,就说去找她,问清楚,她,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可谁料……”夜辉手里的水杯被他握的一直在颤动:“可谁料我竟然看到,她,她衣冠不整的和她的助理张伟睡在一张床上……” 夏可可张大了嘴巴。 为了走近夜辉的视线,开辟自己的战场,夏可可她可研究了整整一年夜辉的相关,从他的脾气爱好好等一切入手,自然也包括他身边的绯闻女友米娜。 米娜是混娱乐圈的,她对夜辉的感情是真是假,夏可可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毕竟当利益和感情纠葛在一起,就注定了真假难辨,何况对方还是个演员。 不过,米娜那娇纵恃宠的性格,以及她的身份履历让夏可可看到了契机。 一个靠拍平面广告进入演艺圈的模特,就算她干净的之前没什么绯闻,但没有家世的相撑,没有高学历的妆点,上流社会也不会真心认可与接纳,更不会得到夜家的承认--因为她即便是别人眼里光鲜的大明星,但在上流社会那些名媛的眼里,就是一个戏子。 即便此刻夜家没有动作的默许他们在一起,但绝不会接纳她进入夜家,因为夜家俨然是上流社会新的头目,取代了曾经那个辉煌,成为了新的“马首”,如此的夜家,怎么会给别人一丝看轻的机会呢? 于是当夜辉和米娜的感情不断升温时,属于米娜的终点也在急速靠近,夏可可看到了这一点,打扮成了保洁员,在米娜的专属化妆室兼办公室里安防了监听设备。 而后她听到了米娜的哭泣,听到了助理的安慰,得知了夜夫人已经和米娜在谈条件,想叫她自觉离开,以及米娜对这段感情的不舍和对未来前途的担忧。 夏可可果断的选择了这个时间进入夜辉的身边,而夜夫人也果不其然的抓紧了这个开走米娜的机会,钦点了她成为了夜辉身边所谓的新女友而把米娜排斥出局。 夏可可不是傻子,她很清楚等着这阵子过去,她便会成为一块利用过后的废旧板子,走上米娜的老路再被夜夫人给清出局。 而此刻米娜也不会真的去针对自己,因为在米娜不能言语的内心,只会把自己归属到夜夫人那一路。 所以在这个怪圈里,她安心的进入,安心的开始她的复仇,并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米娜什么,因为她相信米娜比自己更明白,她的梦已经醒了。 而现在,她计算着的应该是在夜辉找寻到米娜后,米娜的两个极端,要不哭诉与反驳,叱责着夜夫人的恶心算计与陷害,要不就流着眼泪只强调彼此的结束,就此再无瓜葛。 因为这才是米娜的性格以及她这个在事业和情感里犹豫女子能做出的最现实的选择。 可是,答案出了新的花样,米娜变成了堕落的公主,自暴自弃亦或者本身就是肮脏的,而她这个横插一杠子的人反倒好运的消停了,只是米娜不但感情不保,就连她的事业也要走进一片低迷中…… “怎么会这样?她,她会不会是喝醉了?”夏可可一脸不解的轻言:“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哪里来的什么误会?”夜辉拿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起,皮肉见白:“那是我亲眼所见,他们两个疯狂的扭在一起,他们在……在……!” “啪!”伴随着夜辉激动的叫喊,他手里的杯子终于碎裂。 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同时,血水也流了下来。 夏可可当即惊呼一声上前:“哎呀,你在干什么,你的手,我,我这里有创可贴!”她看了一眼夜辉流血的手,立刻转身就要去找创可贴。 可夜辉此刻丢开了手里的杯子的残体,猛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夏可可的腰身:“别动,让我抱抱你!” 夏可可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立刻去扳他的手指:“夜少,你别这样,你的手在流血,我去找创可贴,请你,放开我。” “不!”夜辉更加用劲儿的抱着她:“我不放开,你哪儿也别去,夏可可,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好吗?我来找你,就,就只是想要,抱抱你!” ####第二十五章 我看你怎么装! “兄弟,知道现在几点吗?”豪宅的大门刚一打开,载满怨念的桃花眼就瞪了过来:“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技术宅,我泡到一个妞并能再进一垒的几率和分离血清出现一次混液事故是相同的?” “那你可以故意出现几次事故,来提高你的艳遇几率。[]”冷子钦说着一勾手:“进来吧。” 桃花眼幽怨似的一翻:“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爱美女,但作为一个技术宅,出一次事故我损失的可不是钞票,还有我为之付出的一切,何况你应该知道现在猴子血有多麽难搞。”说着他进了屋,将自己手里提的箱子拍了一下:“东西要是很无意义的话,你起码得管我半年的猴子血。” “有没意义,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冷子钦说着一指楼上:“书房。” “啥?”桃花眼惊讶的眨巴了一下:“我没听错?” “你没听错。”冷子钦回头冲他一笑,随即大步上楼。 桃花眼激动的拎着箱子追在后面:“我跟你认识好歹五年了,你丫的啥时候让我进过你书房?你不是说那是永久禁地的嘛?怎么今天破例了?难道你真发现啥稀罕元素了不成?” 冷子钦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开启了书房的门带他走了进去。 宽大的书桌上,此刻没有摆放很多东西,只有几张垫好的一次性隔绝布以及一瓶香水和两支口红。 “兄弟,什么意思?”看到桌上的东西,桃花眼的兴奋瞬间消失,不满的看着冷子钦:“大半夜你一个电话说sos就把我从美女怀里拽我到这里,结果你就给我看香水口红?这就是你的sos?” 冷子钦没说话,而是走到桌前抓起了香水直接往自己的身上喷了一下,而后抓起了其中一支口红涂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随即来到桃花眼身边:“好好闻闻这香水,然后,亲这个。” 他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将那红色的口红印对上桃花眼的眼。 桃花眼当即翻白眼:“你有病啊?” 冷子钦没回答也没动。 很快,桃花眼正色起来,随即他多看了冷子钦一眼,靠近他嗅了嗅,而后眉就已经挑了起来:“古柯碱?” 冷子钦撇了下嘴巴:“狗鼻子就是灵,赶紧亲。”说着把手背往他嘴边一比。 “你是男人。”桃花眼拨开了冷子钦的手,自己去抓那口红。 “个人建议你还是亲下我的手比较好,我不想你等会不能帮我分析。”冷子钦一脸认真。 桃花眼顿了一下,还是听话的抓了冷子钦的手背比着那唇彩亲了一下。 “阿木,对不起。”冷子钦轻声说到。 桃花眼当即愣住:“啥意思?” 冷子钦耸了下肩:“你稍后会知道。”说完他转身去了一边坐好,带着有些抱歉的眼神看着他。 桃花眼疑惑的望着他,而一分钟后,他疑惑的眼神慢慢变了,变成了几乎呆滞的样子。 看到阿木出现这样的眼神,冷子钦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自言自语:“果然……” “小玲。”桃花眼忽然声音有些颤抖的叫了一声,随即盯着冷子钦就直勾勾的冲了过来,伸着胳膊就来抱他。 冷子钦的眉蹙了一下,手抬了一分又硬生生的收了下去,任阿木熊抱般的抱住了自己。 “小玲,你回来了就好,我想你你知道吗?我想你!”他说着竟然转头就要往冷子钦的脸上亲,而冷子钦此时猛然双臂一震,震开了他,迅速起身闪开:“够了木头,你醒醒!” 阿木的眼神略微有了一点变化,似乎感觉到不对,但更多的迷色将那点清醒掩盖,他甚至一脸痛色的言语起来:“不要这样,我从来没怪过你。小玲,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太专注科研,让你感到孤单,可是,我是爱你的,我发誓!” 阿木说着再一次冲着冷子钦跑了过来,冷子钦翻了个白眼,猛然提气的大喝一声:“呆木头,是我!” 高分贝的声音在阿木的耳边震响,已经冲到冷子钦身边试图拥抱他的阿木瞬间僵住,只是两秒,他已彻底清醒,而后他看了冷子钦两秒,猛然抬拳就往他心口砸:“你个混蛋,啊……” 阿木捂着手扭着嘴巴蹲了下去,那变形的脸足够彰显此刻他的手有多痛。 “我给你道歉了的,兄弟。”冷子钦伸手挠了下头:“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这些东西的特别之处。” 阿木一愣,随即捂着手站了起来:“那口红……” “我只知道其中一支会发生什么,另一支还不清楚,所以我才找你来,相信你切身感受一下,会更容易给我答案。”冷子钦说着快步走到书房的一个墙边,也不知道他按在了哪里,墙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可转动的门。 冷子钦动手推开它,一指内里:“你箱子里的东西恐怕不够,所以我才带你来书房,相信内里的东西,足够你给我一个答案。” 阿木惊讶的望着门内的一切。 显微镜,培养皿,分离机这些常见货已不足以让他震惊,但整套的分离蒸馏系统竟然摆在这件密室内,足够让他兴奋。 “我的天,你屋里竟然有这玩意儿?你要干嘛?倒回来和我抢饭吃吗?” “能和你抢饭吃,我就不会找你来了!”冷子钦说着指指房间:“快进去吧,我可希望在天亮之前,你能给我个答案。” 阿木疑惑的看着他:“你也是化学高材生,设备这里都齐全,你自己怎么不研究?” “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关注,何况,在化学这个方面,我承认你的专业,至少我没你这狗鼻子。”冷子钦说完直接掉头往外走:“记住,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你随便用,但书房里的,除了这三个给你研究的,其他什么也别碰。” 阿木一撇嘴:“明白,但好处呢?” “你研究室半年的科研资金。”冷子钦说完就走了出去,显然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阿木张张嘴,随即笑了:“你可真大方。”说完连忙抓了东西进了那房间。 而此刻冷子钦已经一边下楼一边拨打电话:“有没追踪到地址?” “很不幸,对方已经做了沉寂处理,已经是个废掉的频率了。” “号呢?” “临时卡,没记录。” “调出这个号以前的所有相关,哪怕是这个频率曾出现的地方也收集整理出来。”冷子钦说着脸色发冷:“一个人能把自己藏起来我信,但未必能藏住过去他存在过的信息。” “明白,头儿。” 挂断了电话,冷子钦已经来到了客厅的沙发前。 他掏出一根烟叼进了嘴里,又掏出了火柴,却没划着,而是立在那里,眼眸微眯的回味着之前的一切。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入了套。 就算他早有准备警惕着,防备着,显然他还是着了道。 所以当他离开时,他看到了沙发上的小坤包,在翻开看到内里的东西后,他立刻想到自己鼻翼里充盈的香水气息,以及他亲她时,口舌沾染的滑腻。 毫不客气的顺走了她的东西,他只想要个答案,却在车内的监视里,看到了她涂抹口红的画面,证明了这果然是让他入套的东西。 可是他拿回来的,不仅仅是香水与口红,他还拿到了蓝牙,所以他立刻叫人去检查,自己就进了密室去研究。 可是当他着手想要弄明白口红里的秘密时,脑袋里却无法控制的总出现儿时熙暧的那噘着嘴的模样,更无法控制的是,与熙暧一同出现的还有夏可可那噘着嘴巴的画面。 唇色美而亮,表情可爱的宛如他心里的熙暧,甚至那份重叠感,就让他无法专心致志。 他知道向来追求完美的自己,因为这个入套而无法释怀,更因为那份和熙暧的重叠而乱了心。 他索性召来了阿木,因为他的理智和多年的判断正告诉他,在这个时候只有找在感情上有些呆滞的阿木才能最快最有效的给自己一个答案。 所以他喊来了阿木,这个在科研中心上班的研究员,当年因为一起参加一个项目,互拼实力而成为了好朋友,好哥们的高级技术宅。 “嚓”细小的火光燃烧在火柴的尖头,也倒影在冷子钦琥珀色的眼眸里。 他凝望着那团火,看着它慢慢燃烧下来,几乎烧去了一半才把手里的烟凑了过去。 丢掉了火柴,他吐出一个烟圈,继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浅笑来:“夏可可,你这本钱下的可够大的啊!” 他自言自语之后眉又锁了起来。 他知道夏可可不简单,更知道她对夜家是有意图的。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一个疑似傍大款的行为背后,却有着超乎他想象的实力。 混合了古柯碱这种毒品提取物的香水,放置了化学物品,在混合使用后能使人产生幻相的口红,这不是一个女孩子轻轻松松就可以办到的事,更何况还有人复制了自己的手机号,准备给他弄一桩丑闻。 “她一定是想胁迫我,逼我闭嘴。”他轻喃着而后吸了一口烟,眼珠子转了转:“这是哪路来者?她和她身后的盯上了夜家,想要进驻,该不会是想分杯羹吧?” 有了这个猜想,他觉得自己有了一些方向,再想想夏可可那张时时刻刻都做着恰到好处表情的脸,忽而他有一种想看她失控表情的渴望。 揉了下手里的烟头,他捉起了电话:“把那天的录像放出来,走媒体的路线……主题?车震吧!” 挂下了电话,他眼里闪着狩猎的光泽:夏可可,我看你怎么装! ####第二十六章 狗血淋头,当事女主 “喂?请问是夜家管家笛福先生对吗?”夏可可握着手机轻声询问着。[.超多好看小说] “你是谁?怎么在用我们少爷电话?”电话里传来笛福警惕的声音。 “你好笛福先生,我是夏可可,你家少爷出现在我家,还有他醉倒了,麻烦你来接下他吧,至于我家地址,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电话里的声音两秒之后才回复,带着明显的尴尬:“呃,是的,我,这就来接他,麻烦你照顾好他。” 挂断了电话,夏可可把手里的手机转了几个圈,塞回到倒在身边完全不省人事的夜辉兜里。 十分钟前,他还在执拗的搂着她,如一个可怜的小狗一样缠着她要抱抱。 可是她的身上却有着残留的香水气息。 混合着古柯碱萃取液的香水,单闻只会让人兴奋,可夜辉一身酒气,他闻下去的结果,自然是药效混合到他失去意识,终究只能狼狈的躺在她家冰凉的地板上。 夏可可打完电话随手扯了一张毯子给他盖在身上,人就去了浴室洗澡。 十分钟后再出来,她已经换上了睡衣,兀自坐在沙发上拨弄着手里的ipad。 不多时,门铃“叮咚”作响,夏可可收了平板,前去开门。 “你好夏小姐,请问我家少爷呢?”笛福一看到她,便是开口,顺带着打量她那湿漉漉的发。 “他在屋里呢,喏,地上。”夏可可一脸解脱的表情,迅速奔进屋内指指夜辉。 “地上?”笛福闻言惊讶的跟了进去,而后一看夜辉那样自是脸色难看:“你怎么让他睡在地上?” “我也不想啊,可他喝醉了,就在我家门口不走,后来又闹着要上厕所,我又不敢不让他去,谁知,开门后,他上完厕所就赖在我家里不走,我请他出去,他吐我一身,而后就倒在这里,我又搬不动他,就只能翻出他电话打给你了啊。[.超多好看小说]”夏可可说着扯扯身上才换的衣物:“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现在麻烦你把夜少带走吧,如有什么不周,我也只能说抱歉。” 笛福闻言也说不了什么,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了句上来后,很快就上来两个如同保镖一样的人。 一分钟后,不省人事的夜辉就被抬了出去,笛福则看着夏可可说到:“我为我家少爷的失礼向你致歉,希望夏小姐不要乱言什么。” 夏可可抽了一下嘴角:“请放心,我无意和你家少爷有任何瓜葛,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说着她伸手比向了门的方向,脑袋耷拉着,虽看不见她决绝的气势,却也能感受到她的不满。 笛福看了她一眼,微微欠身后离去,当他下楼后,夏可可便关上了门。 笛福停下了脚步,转身轻手轻脚的又回到了房门前,他将耳朵贴在了屋门上。 屋内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他眨眨眼,又蹑手蹑脚的下楼去了。 十分钟后,不省人事的夜辉被抬进了夜家的豪宅里,而笛福则站在休闲厅里敷着面膜的夜夫人跟前轻声言语:“夫人,依我看,夏可可应该对咱们少爷没企图。” “是吗?”谢欣往手上抹着手膜:“阿福,你老了吗?难道把人送回来就是没企图了吗?” 笛福眨眨眼:“如果有企图的话,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少爷留在身边吗?就算不弄出一夜风流的戏码来,起码也得让少爷知道她的细心照顾不是吗?怎么会打电话叫我去接他?而且我去的时候,少爷不仅睡在地上,她还不管不顾的跑去洗澡清洗了弄脏的衣裳,怎么看,都是不想和咱们少爷有瓜葛的啊。” 谢欣闻言顿了一下,随即伸手把脸上的面膜扯了下来:“看来她比米娜精多了。” “夫人,您还是认为……” “阿福,‘欲擒故纵’可是女人最会玩的手段。”谢欣说着把面膜一丢:“我才不信她对我的儿子没企图,叫那边继续帮我调查她。好了还是说说另一个吧,米娜那边怎样?” “按您的意思,都处理了,刚才《时时娱乐》已经报了,明天她一准的头版头条。” 谢欣的嘴角轻勾:“那一定是她最后一次上头版头条,呵,叫人盯着点,这种即将过气的明星,往往对曾经拥有的万分想念,掐住她的七寸,叫她再没机会出来吠,明白吗?” “放心吧夫人,我会处理好的。”笛福说罢,自觉的离开了休闲厅,而谢欣则看着一旁的镜子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兀自轻声言语着:“没企图?可能吗?再温柔胆怯的小姑娘,一旦有了野心,她就能变成一头狼,不是吗?” 说完她笑了一下,面容充满着嘲意,而此刻她手边的电话响了。 “亲爱的……”谢欣看了眼号码,随即一脸笑容的接听:“大半夜给我电话,别说你太兴奋的睡不着……呵呵,我知道你的期待,放心吧,你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我一定让它给你足够的惊喜……别客气,咱们谁给谁啊……” …… “这支口红里添加了大量的司可巴比妥,你知道的,这东西本身就是催眠药的主料,当它竟由皮肤接触并借助香水内含有古柯碱的酒精挥发中和后,就会使人出现短暂的精神催眠状态,而这香水里,还有使人情动的成分,所以诱导我们出现幻相,对外界信号吸收偏差,误导我们会想到内心里让自己情动的那个人……” 阿木握着一支口红及兴奋又尴尬的言语着,显然他给予冷子钦答案时,也暴漏着自己的内心。 冷子钦闻言抬手拍了阿木的肩膀:“别想着她了,她已经远嫁,再想也没有用。” 阿木笑了一下:“你是中了招的对吧,你当时想起了谁?”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一个心中永不能忘的人。” 阿木眨眨眼:“你都不能忘,又何必叫我忘。”说着他又摇摇头:“算了,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忘了她。” 冷子钦伸手抹了一把脸:“另一支呢?” “二苯甲酮,加上香水,以及这一支的铺垫,基本就是立刻昏睡的结果,而且昏睡力度很强,几乎于昏迷,并且醒来后不大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严格的说,这比一般的药还要给力。”阿木说着把口红递给了冷子钦:“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这配置比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体。” “实体?这么说你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当然,《jacs》上有过这个比例的构想,大约是去年上半年发表过的,我当时也只是看了一下,没想到这就有成品了,哎,你块回答我啊,哪儿搞的?” “一个女人的手里,她对我用来着。”冷子钦说着再度看了看手里的口红。 “什么?”阿木激动的站了起来:“不是吧?哪个女的下这么大的成本来迷晕你?我说兄弟,你不会已经失身了吧?” “差一点。”冷子钦笑了一下随即看向阿木:“你能帮我寻到弄出它们的源头吗?” 阿木眨眨眼:“没问题,好歹我是这个圈子的,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很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野心。” “你会知道的。”冷子钦说着站了起来:“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啥?”阿木闻言当即叉腰:“现在凌晨四点,我辛苦弄了半天,刚出结果,你就把我撵回去,你太没人性了吧?” 冷子钦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塞进了他的手里:“现在呢?” 阿木迅速的打开支票,点着脑袋数着那几个零,而后他立刻花枝招展般的笑了:“我立刻消失。”说完人拿着支票腾腾上楼,不到三分钟,就抱着箱子一脸笑容的下楼往外冲了。 “木头,别忘了,找到源头。”冷子钦扬声嘱咐,木头则大声的回应:“放心吧,一定给你找到!” 门关闭,窗帘合上,冷子钦丢下了遥控器举起了手里的口红,眼神微眯。 …… 手指在拨弄着琴弦,夏可可的眼神却落在窗外遥远的前方。 当报纸上纷纷挤满了“米娜堕落”这四个字眼时,夏可可更多的是准备着面对来自冷子钦的要挟。 毕竟,蓝牙可以变成断掉的线索,而香水和口红却是实实在在能够证明她对夜辉做了什么的最好证物。 可是奇怪的是,等了足足一个白天,却没等出他半点动作来,倒让夏可可有点意外,有些不安的猜测着,他会玩什么样的把戏。 “可可,出事了可可!”忽而一声叫嚷在走廊里响起,随即本团的八卦天王林晓星已经冲到了夏可可的房门前:“我的妈呀,你还练什么琴啊,快收拾了东西从后门溜吧!” 夏可可有点懵:“啊?” “啊什么啊?二分钟前,七八辆车横到咱们楼下,冲下一帮拿着相机的记者就要上楼来采访你,正好团长和我在楼下,一看不对,就叫保安拦着,他叫我上来喊你赶紧走。” “采访我?”夏可可眨眨眼:“采访我干什么?” “是不是那个米娜把所有的错都推倒咱们可可身上了?”这个时候阿贝听到动静已经凑了过来:“明明就是那个混蛋少爷不对,走,可可,我陪你到楼下冲那帮记者说清楚,你也是受害者。” “去去去,你瞎猜什么啊!”林晓星搡了他一把:“压根就和米娜的事无关好吧?” “那是……” “是冷少车震被拍到了好吧!”林晓星说完意识到不对,抱歉的看了一眼夏可可:“不好意思啊!” “为什么和我这么说?”夏可可看着林晓星:“关我什么事?” 林晓星抽了一下嘴巴:“据说视频上可以看到的当事女主,是你!” ####第二十七章 我可以扎进你的世界吗? 夏可可闻言是一脸呆滞,可内心却是一片无语。 她等了足足一天,想到过他会变本加厉的要挟,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狗血淋头。 车震?她几时震了来着?这家伙竟然搭上他自己,非要把她变成一个绿茶啥吗? “你胡说什么呢!”还没等她言语,阿贝就已经发飙的一拳擂在了林晓星的肩膀上:“可可是那样的人吗?” 林晓星捂着吃痛的肩膀:“贝哥,你打我干吗?那又不是我说的,都是那些记者说的,再说了,我是不相信咱们可可会那么不自爱,可那个冷少他有偷窥癖啊,昨天他不就偷看咱们可可了嘛,还给可可做了证的,这万一他对咱们可可有企图……” “我和他没有那回事!”夏可可终于做出了醒悟状,急忙的大声言语:“我只是上了他的车,请他不要再偷看我而已。”她说完将手里的琴一放,抓了桌上的手机起身要走出去:“我去和他们说清楚,这是误会!” “哎,可可,你冷静点,这个时候和那些记者你解释不清楚的,他们啊,知道是误会也会上的,这可是新闻,新闻你懂不懂?没事都能找出事儿来的,我要是你,就赶紧从后门走,等这股子疯劲儿过去了,再随便接受一个采访,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不但事情化解了,你也变名人了!”林晓星忽然伸手扯住了夏可可的胳膊急速言语着:“何况,这事也牵扯着冷少,估计人家比你还想撇清楚相干呢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要啥没啥的,不如什么都不做的好,免得不知情的还诬陷你,说你想要炒作呢!” 夏可可闻言立时一脸犹豫不决,阿贝倒是难得的没有顾着发飙而是冲她说到:“八卦星说的还是有道理,你赶紧从后门溜了吧,有什么,过几天看情况再说吧。” 夏可可见状,只能点头快速的从消防通道下去直奔了后门。 当她从后门骑着自行车离开时,她遥遥的看了一眼被记者和车辆堵住的车门,忿忿地咬了一下唇,随即骑着车子离的远了些,才在一个偏僻的街口停下后,拿出了手机。(.) 看着手机上那一串号码,她深吸一口气拨了出去,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起。 “喂……”她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了内里传来了甜美的女声:“您好,我是冷总的秘书,冷总出席一个高峰会议,不在a市,如果您有事的话,请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冷总回来后,我会告知。” “不必了,谢谢。”夏可可咬着牙挂下了电话。 参加会议,不在a市?这是摆明了要她一人接受狂轰乱炸。 倘若她不低头,对方就要她自己应对这些麻烦,就算她致力给夜辉保持自己的无辜,也难免保证他不会受到影响,可若要低头……可想而知,她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滴滴。”短信响起,夏可可拿起手机扫了一眼。 “你还好吗?” 四个字,并不陌生的号码,来自于夜辉。 夏可可眨眨眼,回复过去一个问号。 很快短信回了过来:“是我夜辉,昨晚,对不起。” 夏可可转了下眼珠子,把电话塞进兜里,骑车向前。 几分钟后,短信又响,夏可可却不理会,再一会儿,电话直接响了起来,她也来到了体育馆。 停车后,她拿出了电话,直接挂断,继而扫了一眼那个短信:“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她撇了一下嘴,直接把电话关机,人就进了体育馆打羽毛球去了。 三个小时后,夏可可骑着车回到了楼下,将车停进车库后,才把手机打开,果然是一连串的信息。 她立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等到手机信息消停了,看也不看,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边讲边往自己住所的单元走。 “喂,xx中介吗?你好,是这样,我想换房……对对,我手里有一套房子,我想委托你们帮我卖掉,再同时委托你们帮我找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对对……也没什么要求,只要离市中心别太远就行……”夏可可的话音收住了,因为她在自己的家门口看到了一个人,她料定会出现的人。(.无弹窗广告) “麻烦你们有消息了,告诉我。至于我这套房子,它在盐市街……”她正说着电话就被夜辉忽然一把抢了过去:“这房子不卖了。”他冲着电话吼完倒给她挂了电话,而后质问她:“你要换房子是因为我吗?”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夜辉拿着手机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般退了一步,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中介打来的。 所以夏可可看到夜辉做出了一个过分帅气的动作:他一把将她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而后狠狠地踏上去了一脚:“我会赔你一个手机的。” 夏可可没料到夜辉如此状态,她恼了般的瞪着他:“我换房子是我的事,这和你有关吗夜少?” “你是想躲我是吧?不然你好好的为什么换房子?”夜辉盯着夏可可的双眼:“你讨厌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昨晚对你……” 夏可可伸手捂住了脸:“听着,我不讨厌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夜辉上前一步:“别人都想和我做朋友的,难道和我做朋友让你很痛苦吗?” 夏可可放下了自己的手,一脸的畏惧之色:“你看了今天的新闻了吗?” 夜辉的脸白了一下:“看了。” “如果做你们这种有钱人的朋友,那我就得被人看成是不自爱的女生,而且说不定哪一天,就莫名其妙的陷入这样的麻烦里,还解释不清。” 夏可可说完握紧了双手,一副鼓起勇气的模样:“夜少,您放过我行吗?我求求您,别来找我了好不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承受不起和您有任何的瓜葛,因为,我不想看到被人轻视的眼,不想被流言淹没。” 夏可可说完快步的走过夜辉的身边,伸手按下了门锁的密码。 “可可,我可以保护你,我……” “夜少,我叫夏可可,我和您,不熟。”夏可可说完快速的开了门闪身而入,随即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夜辉呆滞的看着紧闭上的门,脸上的惊讶之色慢慢的变成了不满,几分钟后他转身冲下了楼,很快,就能听见一辆车呼啸而去的声音。 屋内的夏可可轻呼出一口气,神色轻松。 开门拾回自己惨烈的手机,她眨眨眼,索性把它丢进了垃圾筒里,便去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系统刚一进入,对话框自动弹了出来。 “能掌控吗?” 看着这四个字,夏可可敲打键盘回复起来:“还好,问题不大,刚给熊孩子一点信息,有够他乱一阵了,自保还不难。” “那明天的计划?” “复仇的篇章必须展开,不管是什么样的麻烦,我都不能等。我要让她感受到痛和背叛,我要让她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你承受了太多,是时候了。需要我,就开口。” “知道你安好,就不算糟糕。”夏可可敲下这字符,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要是泄漏了你的存在,别说复仇了,九叔一定杀了我。” “安心吧,为了让你心安,我会藏好我自己的。” 夏可可看着这行字眨眨眼:“别说为了我,你知道的,我的世界,只有复仇这两个字。” 系统那边顿了几秒,终于有了回复:“那完成了你的复仇之后,你就有时间想我,我也有时间扎进你的世界了,对吗?” 夏可可没有回话,她看着闪烁的这行字,慢慢闭上了眼睛。 昔日的欢笑声似乎就在耳边,而脑海里充斥的却是每一拳砸在气垫上时,身旁那一双凌厉的眼。 “做好准备,迎接挑战了吗?” 她收了拳,看着那双眼点头。 “过关,你就可以去复仇,做不到,就继续在这里待着。” “我一定能过关。”她信心十足,因为她准备了太久,也准备了很多。 “是吗?”凌厉的眼有着一丝嘲意:“出来吧!” 话音落下时,他走了出来,脸上充满着不安,手中却抱着一个纸盒。 她狐疑此时他的出现,而更加不解的是,他为什么捧着一个纸盒。 “对不起。”他轻声的说了三个字,将纸盒放在了面前。 那一瞬间,她不安起来,而纸盒也打开了顶盖,她看到了卧在里面的一只猫,那是她养了七年的一只猫,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它曾陪着自己渡过了许许多多流汗又流泪的夜,也陪着自己一直期待过明天。 “为什么带niki来?”她紧张起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自己猜错了,而他却是扭了头,一言不发。 “拿好!”凌厉的眼满是嘲意的看着她,将一把匕首递交了过来:“三分钟,如果你下不了手,这次通关,你就失败,那至少三年内,你别想出去复仇。” “不,它是niki啊!”她大声的说着,再度去看他:“大龙,niki可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们养了它七年啊!” 他依然不言语,只把头扭着不肯看她。 “还有两分钟。”凌厉的眼没有半分通融,而他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匕首在手中,她握了再握,却无法下手。 “还有一分钟。”时间再逼近,她挣扎着,难以下手。 “我送niki给你的那一天,就是为了这最后的考验。”忽然他开了口,转过来看她的眼,那份冰冷竟让她陌生:“对它如果都下不了手的话,那你的确没有复仇的资格。” 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心里最后的温暖一去不返。 她握了握手里的刀,开了口:“无心才能复仇对吧?那我就无心。”说罢她挥起了刀…… 眼在这一刻睁开,夏可可抬手按在了键盘上,而后一句话打了出来:“心已死,你不必扎进来了。”随即,她合上了笔记本,眼眸里只有冷色。 ####第二十八章 藏匿的背后 小心翼翼的在脸上贴上一层假肉,夏可可拿着刷子沾着粉底一边边的涂抹着粘粘的边缘。 不过七八分钟,她的鹅蛋脸就变成了大圆脸,配着她用粉底色差勾画出来的眼角纹,以及那红彤彤的烈焰红唇,此刻镜中的自己再不是个明艳照人的十八岁姑娘,而是个看起来依靠浓妆掩盖衰老的四十岁贵妇。 套上一件宽大的千鸟花纹罩袍,扎上金色的宽边皮带,再把珠宝链子往身前一挂,夏可可满意的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这才抓起了手包迈步走出了酒店房门,并在关闭大门时,挂上了“请勿打扰”的门牌。 到达酒店门口,早有预订好的司机开车来接,夏可可看了眼车内摆放着的巨大花束,轻笑了下,便看着车窗外的楼盘飞驰。 第七车间,是一个高级秀台,三条风格不同的t台承接着各种顶级秀的活动,而胡兰的高级奢华定制秀就安排在这里最华贵的一条t台场地里。 三点半,她到达此处抱着花束亮出了邀请券,立刻她被放行。 进入会场,她在t台前的嘉宾入口站了站,并未进入,而是抱着花束去了洗手间。 她慢条斯理的在龙头下洗着手,直到手包内的手机响起了短信声。 擦拭掉水,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抱着花束走了出去。 “我得见见给我美丽的胡兰女士,我希望她今天顺利而圆满。”抱着花束,她送上一个近乎谄媚的笑容给后台的工作人员。 那女人看了眼夏可可耳朵上灿烂的巨大钻饰,立刻笑颜如花:“您这边请。” “谢谢。”夏可可跟着她步入后台,在一排排衣物架与模特中穿梭,而后她看到了一个穿着风衣遮掩内里华服的女人,她正审视着几个模特的着装。 “你们身上的衣物,是我这期的重头,请你们务必感受到我衣物的灵魂,它们想要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至尊的华贵,所以,用你们上扬的头颅来展现属于我这些华服的,趾高气昂。[]” 模特们纷纷对视一眼后都抬高了些下巴,此时工作人员走到胡兰的身边耳语了几句,胡兰说了加油,便转身面含微笑向着夏可可走了过来。 “你好胡兰女士,知道你的这场秀,我便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夏可可热情的上前把手里的花束捧送了过来:“预祝你的秀顺利而圆满,更希望在今天我能看到属于我今年圣诞酒会的专属华服。” “哦,非常荣幸能为你提供定制,今年的主题,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胡兰说着打量了夏可可的装扮。 “我很期待。”夏可可说着做出一副忽然想起件事儿的举动,急忙的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看看这个。” 胡兰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笑着接过打开:“这是……哦!” 一枚镶嵌着六芒星标识的戒指,精致而华贵。 “这……”胡兰的眼里发亮,因为六芒星可是她的品牌标识。 “喜欢吗?这可是特意为你做的。”夏可可说着主动托起了胡兰的手:“快带上吧!” 胡兰再次打量了夏可可一眼:“你如此的用心,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 夏可可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你今年的压轴件。” 胡兰一愣,随即笑了:“谢谢你的赏识,不过,最后一件已经被预定了。” “什么?”夏可可闻言立时脸色僵了一下,随即说到:“我可以出双倍。” 胡兰抱歉似的摇了下头:“不好意思女士,那件衣物是属于夜夫人的。” 夏可可一愣,随即尴尬的笑了一下:“哦,这样啊,那倒数第二件呢?” “还在。” “我要它可以吗?” 胡兰再次打量了夏可可的身形,随即说到:“你的身材很好,没问题,而且,我会为你多加一个皮毛件,一定可以让你华贵而完美。(.无弹窗广告)” 夏可可当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听起来,实在很愉快。”说完她看了眼胡兰手里的戒指。 胡兰当即把戒指带在了手上,冲她一笑:“我非常喜欢。” 就在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快步的跑到了胡兰的身边,轻声言语:“她来了。” 胡兰立刻眼里发亮,夏可可也马上表态:“我不影响你了,我去前面等着惊喜。”说完她转身就走,胡兰则快步的迎向了后台的门口。 “亲爱的,感谢你来了!”胡兰热情的拥抱上了穿着一身华服带着黑超的谢欣。 谢欣笑着和她相拥,眼扫到那个消失在后台的千鸟格身影,随口问道:“刚才你和谁聊呢?” “一个想要博眼球的女人,我答应给她倒数第二件。”胡兰说着拉了谢欣的手:“走吧,我陪你上贵宾室,那件衣物已经改好等下就送来,最至尊的奢华,可只有你才能穿的起!” 胡兰拉着谢欣直奔贵宾室,而此刻坐在观众席位角落的夏可可手扶着耳中的窃听器,唇角轻勾。 穿的起的是她谢欣吗?是她的夜夫人这个称呼吧! “你的眼怎么发红?你不会告诉我,昨晚你太兴奋以至于,没休息好吧?”耳机里传来胡兰的问话,让夏可可挑了下眉,随即唇角的轻勾抬高了些许。 贵宾室内,取下了墨镜的谢欣一脸烦躁的揉了揉额头:“你把我说的跟毛丫头似的,我至于吗?我是对你没信心还是对我自己没信心啊?” 胡兰闻言递过去一杯水:“那你这是……” “还不是小辉,昨天莫名其妙的跑来和我发脾气,怪我干涉他的恋爱,说我影响了他的自由,到了半夜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不说,还在屋里敲了一夜的架子鼓,你说,我能休息好吗?”谢欣忿忿地说着,在接过杯子时看到了胡兰手上的戒指,挑了眉:“这戒指挺漂亮的,很精致也很符合你的品牌植入。” 胡兰闻言一笑:“是吗?”随即坐在了谢欣的身边:“姐妹,听我一句劝,夜少他也老大不小了,你该放手了……” 谢欣翻了个白眼:“你说的容易,他可是夜家未来的继承人,我得看着。” “好吧,不过他可能真的很喜欢米娜才……” “喜欢又能怎样?那样一个女人,有资格进夜家吗?”谢欣当即厉声说到:“这些女人哪个不是满心算计?小辉到底单纯,我要是不帮他清理这些狼,他迟早会被吞了。” “可是你处理的办法也的确狠了点,也许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 “接受不了也得接受!我给了她机会离开的,可她敢无视我的警告,那她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胡兰闻言轻笑了一下:“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你也别生气了,夜少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正说着工作人员敲响了门扉:“胡女士,还有二十分钟。” “知道了!”胡兰起了身:“亲爱的姐妹,我得叫化妆师进来了,你的衣物……大约五分钟后就会到。” “去吧。”谢欣摆了手:“你今天一定会,很成功的。” “谢谢!”胡兰笑着退了出去,立刻招呼着化妆师进去化妆,随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走到哪儿了?很好,注意安全,只有五分钟内赶到就好……等下你从a口进,直接送到贵宾室。” 她言语的同时,夏可可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轻声说到:“a口等。”继而挂下了电话。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夏可可伸手去掏耳内的耳机,刚要拿出的那一刻,她听到了电话铃声,下意识的她停了动作,觉得还是等到得手了再停止监听比较好。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胡兰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很轻,却也有些颤抖,这让夏可可挑了一下眉,随即她发现窃听的环境从嘈杂变得安静,显然胡兰找到了一个僻静之地。 “谢谢,我谢谢你记挂这个日子,也谢谢你给我打气,可是,可是你还是别给我打电话了……拜托,你知道的,我和她亲如姐妹……如果,如果被谢欣发现,我承担不起……” 胡兰的声音听来充满了不安,而夏可可却敏锐的感觉到这里有故事。 “是,你是作为一个朋友打给我,问询一下,祝贺一下,这的确看起来没什么,可是,可是你该知道谢欣的敏锐,也该知道我的心虚……” 夏可可的眼眯缝起来:和谢欣的亲如姐妹,谢欣的敏锐,这胡兰一再强调着谢欣,难道和她通电话的人…… “你听我说,那天只是一个意外,你懂吗?是意外,不在我的人生轨迹里,也不该在你的人生轨迹里,我们,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不能舍弃不能沾染瑕疵的名利,所以,我们回到那天之前好嘛?别有联系,别有相干,别……别让谢欣发现蛛丝马迹……你知道她的性格和脾气的,如果,如果被她发现,我就完了……” 夏可可听到胡兰那几乎要哭的声音,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它兴奋的像要宣告,它找到了一个宝藏。 “友天,我拜托你,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你要打电话向我表示祝贺,请打你妻子的电话,通过她来转达,就这样,再见!”耳机里传来胡兰急速的言语声,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安,是那么的避如蛇蝎,可夏可可彻底的激动了。 因为,她听到了那个名字,那个确定了她判定的名字。 友天,夜友天,这是夜会长的名字,也是她心中被血海怒染的一个名字! 夏可可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号码:“别动手,我有新的想法……对,我要更改计划,因为那可以让她更痛,更体会什么是背叛!” ####第二十九章 这次来真的! 一场定制秀,在夜夫人做为压轴,穿出了奢华非凡的钻石晚礼服时,达到了极致。(.无弹窗广告) 闪光灯如众星闪烁,所有的宾客都起身为其鼓掌。 当胡兰被邀请而出与夜夫人并肩站在一起时,相对朴素的她更加没有气场,除了手上那枚戒指还能为带她带来一点镜头细节外,更多的关注都是落在了夜夫人谢欣的身上。 因为她是夜夫人,因为她是上流社会的女王。 胡兰既得到了足够的光耀,也感受到自己的晦暗。 秀后,便是名媛们争相出彩的时刻,胡兰则接到了工作人员传递而来的支票:“那位女士没有看完秀就走了,她说有急事,不过把支票留下了,还留下了具体尺寸,说下一周她会上您的工作室去取。” “她叫什么名字?”胡兰看着那张巨额的支票挑了眉:“什么来头?” “邀请函上登记的资料只有名没有姓,叫薇薇安,至于什么来头我们没她的相关,不过,属于她的座位券连带左右的三张,查记录是由市委秘书那边电话预留并自取的。” 胡兰闻言挑了眉:“明白了,倒数第二件按她留下的尺寸开始修改吧,别去过问她的相关,这种人最介意的就是我们知道的太多。” “好的。”工作人员当即应声而去,胡兰把支票装进兜里,端着酒杯走向了她的交易时刻。 而这个时候,夏可可已经回到了酒店里,拆洗下她的伪装。 “滴滴”手机有短信响起,夏可可抓着毛巾擦去了脸上和手上的水,掏出来看了一眼,快步来到了电脑前,打开了对话系统,立时一行信息跳了出来。 “你怎么取消了行动?出岔子了?” 夏可可眨眨眼,敲击键盘:“运气好,撞见了裂缝,现在不用我来制造了,我只要让她知道就好。” 二十几秒后,信息回复过来:“小心一点,别暴lu了你自己。” “放心,我不会露面的,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 夏可可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兴奋,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 …… “我的天哪,可可,你要把自己裹成这样吗?”林晓星拿着松香刚给弓弦刷了两下,就看到一个人带着口罩和帽子,还套着一件长款大衣冲了进来,当她把口罩和帽子一把抓下时,那额头和鼻尖上细密的汗水,立时让林晓星叫了出来。 可可拿手扇着风,一脸苦涩:“我有什么办法,这奥体中心的后门都是记者,我可不想被他们给缠上,只能把自己裹成这样和那些听众一起从大门溜进来。” “笨!”林晓星闻言剜了她一眼:“什么叫过分低调等于高调你懂不懂?裹成这样你才扎眼呢!我只能说是你运气好,溜了进来,要是我是记者,专抓你这种把自己裹成木乃伊的货儿!一抓一个准!” 夏可可当即一脸后怕的吐了下舌头,此刻团长也走了过来:“都注意一下,观众已经陆续入场了,你们还有二十分钟时间做准备,稍后我们入场。”他说着看了一眼夏可可:“可可,赶紧换衣服,你的那段独奏,调到最后了,希望今天别有什么乱子吧!” 夏可可当即一脸歉色的点点头,随即便去了更衣室换礼服去了。 二个小时后,乐团的表演接近了尾声。 当夏可可坐在竖琴边从主台上升起被一抹光柱笼罩时,台下的闪光灯此起彼伏的有些耀眼。 这是交响乐团的演出,礼仪的诉求让大家没有喧哗,却架不住记者们可怕的闪光灯。 夏可可一脸紧张的深呼吸了几次,才看向了指挥。 指挥棒动,手指拨弄了琴弦,美妙的音符缓缓的流淌而出,而夏可可就像一只林地里的精灵一般,静谧着,优雅着,美丽着。 记者们的镁光灯闪烁的频率越来越慢,美妙的音律总会安抚躁动的心,缓解那些焦躁的争名夺利。 二楼贵宾看台的包间内,夜辉一脸痴迷的看着光柱下如女神般的她,眼神微醺。 “她很美,对吗?”他轻声的问着,更像是自言自语。 身旁的笛福眨眨眼:“是的,这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副油画。” 夜辉一愣,随即轻言:“她们可不一样。” 笛福斜看了一眼夜辉的背影,沉默不语。 夜辉的手紧握成拳:“笛叔,她们,不一样!” 区区七个字,他说的却是咬牙切齿。 笛福抿了一下唇:“是,少爷。” 夜辉的神情渐渐的缓和下来,他看着楼下表演的夏可可,慢慢的眼眸里再度都是醉色。 而与此同时,在这奥体中心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叼着一根烟,含糊的言语着:“还真是,我见犹怜的感觉呢!” 一曲终了,夏可可起身向台下观众举弓,霎那间自是掌声如雷。 红色的幕布缓缓落下,所有的乐手纷纷起身向着台下观众鞠躬答谢。 当幕布落下遮掩住众人的身形时,台下的记者们跟打了鸡血似的,抱着长枪短炮,拿着话筒就往后台冲。 “可可,那些记者来了,团长正和大家在门口堵着呢,你赶紧从后门跑!”阿贝第一时间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她的那件长款风衣给她罩上:“我们会帮你挡一挡的。” 夏可可感激而又无奈的看着他:“谢谢你贝哥,可我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儿。” “要不我带你先去我……” “你不用跑!”此时夜辉手捧着花束从贵宾室乘坐电梯直达了后台,他大步的来到惊讶的夏可可面前微笑而言:“那些记者,我会帮你应付的,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说着他把花束捧给了夏可可:“你的演出很棒,也很美,祝贺你的成功。” 夏可可看着夜辉,似纠结般的脸红,又似尴尬的抿着唇,看了眼周边还有的人后,才接过了花束,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而言:“夜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演出。” 夜辉闻言一笑,抱歉似的冲周围的人欠身,而这个时候,终于有记者冲破了堵截冲了进来。 “夏可可在这儿!”那记者大声的喊着:“夜少也在!” 不过三秒的时间,夏可可和夜辉就被记者们包围,夜辉轻车熟路的张开手臂阻拦着:“慢点慢点,别挤着我了,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相问,但时间有限,所以,你们恐怕最多只能问三个问题。” 相对于夜辉的满面笑容,夏可可就像只惊恐的兔子躲在夜辉的身后,只露出半张脸。 “夜少,您怎么会在这里?还充当起了护花使者?” 夜辉昂着脑袋护着身后的夏可可:“难道你不知道,大前天在慈善晚会上,我已经宣告了夏小姐是我女友的事吗?” “那您和米娜小姐分手,是因为移情夏小姐了吗?” 夜辉的脸色蓦的出现一秒阴沉,随即言语:“不,我和米娜分手,是因为我们性格不合,而夏小姐是我和她分手后才认识的。” “那这么快她就成了您的新女友?” “一见钟情不可以吗?”夜辉轻蔑的瞪了一眼提问的记者,反手去抓了身后夏可可的臂膀:“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我们要走了,请让让……” “夜少,你的新女友被人发现和冷少车zhen,请问你作何感想?”忽而后排记者里有人大声的提问,这问话不但让夜辉的身子一顿,也让热火的记者们群体一顿,而这一秒的安静过后,是更加激动的记者们闪动的快门,以及几乎要戳到夜辉脸上的话筒。 “你有证据吗?”夜辉手指指向那个问了问题的记者:“你说车zhen就车zhen吗?不过是一辆车上下来而已,她搭个顺风车不行吗?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震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记者就可以乱说,你要敢血口喷人,我可以去告你!报上你的姓名所属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媒体不长眼由着你乱吠!” 夜辉突然发飙,让众人意外,而那个记者却也火爆着吼了起来:“你怎么能骂人!” “骂你怎么了?骂你还是客气的,我还打你呢!”夜辉咆哮着,一脸怒色的松开夏可可,就要往前冲。 眼看一场乱架就要被掀起,突然后台所有的灯都灭了。 在众人被这突然的黑包围的时刻,夏可可感觉到有人迅速的挤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与此同时她闻到了再熟悉不过的香水气息。 “跟我来。”很轻的三个字落在她的耳边不说,更有一只手抓上了她的手。 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香水,是她的encanto,这隐藏着的威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如果她不从,他很可能会让夜辉明白她做的手脚,那么她的精心布局变完了。 于是,她只能被他拽着前行,在众人的拥挤和因为黑暗的尖叫里被带开。 “啪”的一声响,后台内所有的灯都亮了,一时间的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可可呢?”阿贝的高分贝嗓音穿过了此时的混乱,夜辉闻声回头,这才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夏可可的身影。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尴尬而疑惑的,你看我,我看你。 而此刻奥体后门外的后台通道上,冷子钦捉着夏可可的手快速的奔跑着,带着她穿过了林荫小道后,一辆跑车闪烁着迎宾灯竖起了车门。 “上车!”他说着松了她的手,往驾驶位去。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有些犹豫。 “想拿回你的东西,就千万要顺着我的意思来!”他轻声强调着,轰响了油门。 夏可可翻了个白眼,只得钻进了车里。 “又要坑我一次吗?”她不满的瞪着他。 他笑着凑过来靠近了她,在夏可可绷起双肩时,却把安全带一拉给她扣好:“这次来真的,怎样?” ####第三十章 我是来报复的 “不怎么样!”夏可可白他一眼后,嘟起了嘴巴放松了肩膀:“其实我很不明白,冷少您何必执着于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呢?” “你弱吗?”冷子钦看了眼她撅起的嘴巴,将车驶出去:“况且,与其说我坑你,为何不说你坑我?若不是我想起还有事的话,岂不是着了你的道?如今这一笔,也不过,以彼之道……” “得了吧,那视频可在你要挟我时就拍了。(.好看的小说)”夏可可打断他的话,转头看着他:“何必这个时候还装自己无辜?” 冷子钦眨眨眼,咧着嘴无声的笑了。 这一笑,夏可可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那嘴角的弧度,那眉眼里闪过的开心,无声的撞击着她的心脏,也撞击着她的记忆,让久远的笑容冲破尘封的压制乍现在她的脑海里。 “贼喊捉贼,有意思。”他轻声说着瞥了她一眼,看到了她眼里闪过的一丝迷茫,下意识的收敛了一下笑容,随即分出一只手去直接捏上了夏可可的脸蛋:“啧啧,你这眼神足可以假乱真,要不是已经见识过一次你的演技,我可会认为你对我有意思的。” 夏可可闻言尴尬的收起了自己的回忆,抬手拍下了冷子钦的手,冷着脸说道:“既然冷少如此聪慧明智,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冷先生,敢问我怎么招惹了你,让你对我如此……不放过?” 冷子钦微微扭了一下嘴巴,随即转动了方向盘:“我对你的演技好奇,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驱使你明明是一只利爪猫儿却偏要做那温顺孱弱的小白兔。” 夏可可翻着白眼咬了一下唇:“好奇害死猫,冷先生何必花精神在与你无关的事上呢?” “与我无关吗?”冷子钦猛然踩下了刹车,夏可可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了街头的绿地公园旁。 “与你有关吗?”她反问着,下意识的扫看周围,生怕自己又被他拖进了坑里。 “当然与我有关,你总该知道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生存方式,夜家可是上流社会的代表,更是这个圈子的领袖之一,我身为财团的掌舵人,有许许多多的生意要和夜家来往,什么叫动一发而牵全身?什么叫一荣共荣,一损皆损?你,带着目的要打进夜家,你说为了我的财团利益,我该不该好奇呢?” 冷子钦淡然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近似于黑。 这让夏可可莫名的情绪涌动--她知道自己被那香水煽动了情绪,而现在,没有口红前来激发,她也该死的在把他看作是自己心中的那个面孔…… “说话啊,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是想再放一次电,来迷惑我吗?”冷子钦轻笑着,唇角勾着的嘲色,让夏可可看着他的唇,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心跳声的节奏,越来越快,快的似乎响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对她说着:亲他,亲他,亲他! “喂,这么快就无言以对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怎么你也得……”冷子钦还在说着,突然间夏可可身子朝前就是一倾,似要亲他。 可是,身体捆绑着的安全带发挥了最大的功效,她被痛楚成功的拉回了现实,也阻挠了她那迷失的亲吻,而冷子钦顿住,虽然她没有亲上他,可是那一秒,她眼里的迷色,让他的呼吸滞了…… “你,想亲我吗?”他问了一句废话,没有嘲笑,只有认真。 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一吻丧失的惋惜。 可是夏可可已经告别了迷失,痛楚让她立刻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她抬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扭了头:“你为我绑好的安全带,救了你。”她说着动手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快步走了下去。 脸在发烧,心在狂跳,她需要这夜风为她降温,更需要这夜风让她清醒,让她告别自己的幻想,让她别把冷子钦当作心里的那个他! 风衣因为她的猛然动作而滑落在车门边,可夏可可根本无心管它,她大步的向前,直至走到中央那巨大的雕像喷泉跟前。[] 喷泉的彩灯闪烁着,七彩的光环照映下,罗马白裙的夏可可,宛如女神一般静谧着美好。 冷子钦看着她的背影,足足十秒后才下了车。 他走向她,看到她因为夜风而抱起的双肩,他动了一下肩,滑下了他的西装。 “你能确定那安全带救了我吗?”他说着把西装披在了她的肩头:“如果它不存在,你是打算用美人计让我做你的俘虏吗?” 他的言语,让她意外。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我低估了你,显然你不会上当……唔”她话没说完,他已经低头亲吻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唇,不会似火灼烧,也不会冰冷刺骨,那份温热,轻触着,像是一种呵护与包容将她圈起。 她呆滞了三秒,任他轻嘬与吸吮,而在她意识过来自己又被占了便宜时,他却主动的放开了她的唇,轻声言语:“现在,我继续被阻止的,也愿意上你的当,快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祸害我?” 夏可可闻言深吸一口气的扭头看向远方:“冷少,我没精力陪你玩游戏,我爱慕虚荣,我只想成为夜辉的妻子。” 冷子钦的眼微眯了一下:“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说自己要做另外一个人的妻子,这可不大好。” “这是你要的答案。”夏可可咬着唇,可唇上沾染的湿ru却提醒之前他们的那个吻。 “nonono!”冷子钦轻摇了脑袋:“爱慕虚荣的话,你更应该对我烟视媚行,要知道,我也是高富帅呢!” 夏可可闻言扭头看着他:“那对不起冷先生,相比您和夜少,我选中了他!” 冷子钦嘴巴一扭,脸色充满着无奈:“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啊!哎,看来你是不打算给我机会了吗?” 夏可可捏了一下拳头:“冷先生,如果能有别的法子让你放过我,我一定会选的,所以,你就……” “有一个。”冷子钦立刻来了精神,挑眉的看着她:“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后嘛,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你在盘算着夜家某个位置。” 夏可可警惕的看着他:“什么办法?” “对我说实话。”冷子钦直勾勾的看着她,此时所有的那些丰富表情全部消失,有的是认真的严肃,是不开玩笑的执著。 夏可可顿时泄气:“我说了实话。” “no!”冷子钦的眼神冷了一分:“两支口红一瓶香水的背后,花费只怕不下千万,如此大的手笔,你说你是要做夜辉的妻子,你是当我智商为零吗?” 夏可可立时语塞。 她的背后自然有强大的势力,不然单枪匹马的回来复仇,那简直是童话故事。 可是,她无法给他真实的答案,因为那牵扯的不仅太多,也会让她和她背后的一切万劫不复。 “不要浪费我给你的又一次机会,也许天亮之后,香水和口红就会摆在夜辉的面前,哦,不,也许,是夜夫人的面前,她一定会对敢于算计她儿子的女人,辣手摧花。”冷子钦望着他,声音有了些戏谑,而眼神,依然是冷的。 夏可可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两分,三分…… 彼此对望的眼,一个越发的冷,一个却越发的恨。 “看来,我们的谈判破裂了。”冷子钦说着无奈的一耸肩向后退,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可可开了口:“我是来报复的。” 六个字,换来了冷子钦眼里的一丝惊愕,他站住脚步望着她,望着她满眼的恨意。 “我有一个很好的姐妹,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天真活泼又善良,她更爱把每一天的美好都用手中的画笔记录下来,我一直觉得如果有谁能最大的感受到生活的幸福,那一定是她,可是,我错了,她一点也不幸福。” 冷子钦的眉蹙了起来:“说清楚点。” 夏可可的眼里涌出一抹泪光:“她恋爱了,每天用笔记录下那些爱恋的欢乐,我问她,那个人是谁?她说,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在她写生的时候相遇,然后陪了她整整一天,同她一起捕捉入眼的美丽。” 冷子钦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她快乐着,像天上高飞的风筝,释放着她的欢乐。可是有一天,她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她告诉我,她被骗了,因为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照片,他正搂着一个大明星笑得一脸满足,而报纸上写着他们正在拍拖。”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也许是绯闻,也许是身不由己呢?” 夏可可的眼泪从面颊上淌下,她瞪了他一眼:“你是在说你的未婚妻吗?” 冷子钦很认真的点点头:“差不多,很多时候,看到的并不见得就是真的。” “可他是真的。当我劝我的姐妹去问个清楚明白后,他,他竟然打了她,还笑她蠢,笑她笨,更说他对她不过是玩玩而已。”夏可可说着猛然蹲下身抱着胳膊肘呜呜的哭了起来。 冷子钦有些错愕的看着夏可可,慢慢地,他走过去,伸手轻拍了她的肩膀:“难道,你的姐妹出事了?” 夏可可一把抹了泪,哽咽而言:“是,因为他,我的姐妹伤心之下跑去酒吧想把自己灌醉,却遇上歹人,被人,被人在酒里下了药,染上了毒瘾不说,还,还变成了夜店里的公主,等到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她已经,她已经因为染上了艾zi,而跳楼自杀,你说,这样的人,我该不该替姐妹报复他?” --我今天刚做了一个小手术,后续两天要在医院接受治疗,更新星期一再继续,亲们见谅。 ####第三十一章 你是个笨女人 夏可可的眼泪流淌着,那抽噎的声音同颤抖的双肩现实着她内心的激动。(.无弹窗广告) 冷子钦看着她的恸哭,眉紧紧地锁了起来:“你替她报复?你可知道,这会赔进去你自己?” “我不在乎!”夏可可抬头直视着冷子钦的眼:“在我父母出车祸之后,我就是孤身一人,若不是她,我根本走不出痛苦。她是我的姐妹,更是我的家人,是我心中的依靠!他毁掉了我的姐妹,我的依靠,我就是出卖灵魂,也要报复他!” 夏可可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而喷泉彩灯照着她几乎红彤彤的眼,让冷子钦彻底感受到了来自她心底里的愤怒与怨恨。 “所以你选了夜辉,就是为了报复他?” “对!”夏可可使劲的点头:“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被抛弃的滋味,我更要让他明白,所有的伤害,他得付出代价!” “那么香水和口红……”冷子钦盯着她的眼。 “她在跳楼前给我打了电话,告诉了我这些事,也告诉我她被hei社会的人控制,是他们给了她这三样东西,要她去迷惑那些有钱人,得到更多的钱,还要用这些东西去迷惑一些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就此把她们,拖下深渊……她说她不要害了更多的人,她说她恨毁了她幸福与美好的人,而她说完这些就断了电话,我怎么打都没人接,等我赶到她家时才知道,她那时就跳了下去……而这些东西,是我在她的遗物里发现的。” 夏可可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你说它们价值千万,我看不出来,不过是香水和口红罢了,我只知道物尽其用!我用它们迷惑的夜辉,我用它们为我开辟复仇的路,这就是答案。现在,你满意了吗?你是不是可以如你所言那般,把东西还给我,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过问?” 冷子钦没有答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递给了她:“你是个笨女人,很笨。”说完他一把扯下了夏可可肩头的西装转身而走。 “喂,把东西还我!”夏可可立时追着他索要。 冷子钦回了头:“回到你原本的生活和位置上去吧,复仇,不是你该做的事,那太傻,也,太笨。” 他说完冲她摆了一下手,直奔了跑车,而后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她的风衣无声的躺在地上,以及她手里的帕子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夏可可愣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捡起了自己的风衣,拿起来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泪水满满,可眼里却是一抹冷色。 …… 宽大的电脑屏幕上分割成四格,分别是声波,心跳,以及录音和画面。 而四分之一格中的画面,是夏可可流泪的脸。 冷子钦直视着屏幕眉头紧锁,而此刻坐在电脑前的蕾蕾则是一脸小心翼翼的轻声言语:“头儿,还要再听一遍吗?” 从冷子钦踏进监控室问及结果后,她就陪着他足足看了三遍,而每看一遍,头儿的眉就会蹙的更厉害,而眼里的寒意就越重。 眼见冷子钦没有答话,只是眉头紧锁的盯着屏幕,蕾蕾舔了一下嘴唇小声的言语着:“头儿,心跳反应和表情吻合,她真的没有说谎,她的情绪值很高,恨意很浓。” “立即检索夜辉的资料,看看他身边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出现过。”冷子钦忽而下了命令:“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明白!”蕾蕾急忙应声,此时一旁有人送上了冷子钦的西装:“头儿,体感芯片已经取下来了。” 冷子钦点了一下头,把西装抓过,再次看向蕾蕾:“把这段录像发到我邮箱里去。”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 夜风沁凉,冷子钦半躺在自家游泳池边盯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目色轻怜。 此刻,屏幕上布满了四十张录像的截图,无一不是夏可可激动的表情。 它们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一起,突显着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好看的小说) “你,不是我的熙暧吗?”他轻喃着,怜色越发的重:“我是该希望你是,还是……不是呢?” 他问着自己,却不知道答案。 在看到夏可可激动的言语着时,他就不自觉的想到了熙暧。 总觉得是熙暧站在自己的面前,委屈着,愤怒着,仇恨着。 心疼,在心口蔓延开来,他很想冲上去将她拥抱入怀,擦去她的眼泪告诉她,他的心疼。 可是耳中队员实时的监控回答一直在提醒他,她说的是真的,她没有撒谎。 这无疑是在告诉她,她是为姐妹复仇而来,她,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熙暧。 不是。 这答案,让他的内心莫名的怅然。 他有一丝失望,那眼上的疤痕让他不可抑止的想起了熙暧,让他不自觉的关注着她,希冀着她回到自己的臂弯里,可是,她不是。他找寻的那个身影,那个笑容,那个小小疤痕,依然在未知中迷失着,迷失的藏在他将永远找寻的边际里,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和她重逢。 他有一丝庆幸,如此为复仇而来的她不是熙暧,那么他心里的她,或许安然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快乐着她的似水年华,简单而美好的看着云卷云舒,不被仇恨所沾染,不被血色染红那双美丽的眼。 可是他更有一丝唏嘘。 画面上,那激动的表情,那愤恨的眼眸,那泪眼中执著的怨恨,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属于夏可可的愤怒。 美丽的女子,为了复仇,正把自己变成一把利刃,她想要刺痛夜辉,想要报复夜辉,却偏偏是拿她自己当了赌注。 他骂她笨,是想她明白,这不是她该选择的路,但是他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想要护卫她,想要那双眼,不要载满恨意,不去,流泪。 抬手扣下屏幕,冷子钦望着月长出一口气,继而起身,一个前蹬就扎进了水里。 他需要水的沁凉冷静他自己的情绪,更需要它们为自己这过多的情感降一降温。 十分钟后,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冷子钦出水擦干了手直接按下了免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听:“说。” “头儿,我们检索了夜辉的资料和过往的旧新闻,和夜辉有情感瓜葛后出事的女人可不少,七八个呢!” “有和夏可可说的一样的吗?” “可以查的直接相关里,并没有吻合的,不过,在一家娱乐报刊的撤档讯息里却有一个类似的。” “撤档讯息?”冷子钦挑了眉。 “没错,是《娱乐星刊》两年前的头条撤档,按照档案上的撤档备注来看,是主编在刊印的十分钟前,撤下这个头条新闻,至于原因倒是空白。” “报道是什么?” “是一个叫赵美玲的女人与二年前的10月14日跳楼自杀,死前丢下的遗书称,夜辉欺骗了她的感情,害她万劫不复。而我找了同期的报纸,在一个社会版面上,提及了一个赵姓女高中生自杀的事,很简单的报道,说是疑似情感纠葛,之后没有追踪,也没有后续新闻,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在《娱乐星刊》的报道里,她是摔成了植物人,并且当时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冷子钦闻言一把抓起了电话:“哪家医院?” “维多利亚圣母医院,头儿,你不会是想去察看吧?这家医院可在一年半前就被夜氏财团给收购了。” 冷子钦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叫人入医院的网,我要知道这人的病室。”说完他挂下了电话,立刻奔去屋内换衣。 五分钟后,人已经驱车驶出大门,直奔八公里外的维多利亚圣母医院。 冷子钦没有穿着笔挺的西装,跟没把扎眼的跑车停在医院门口,在距离医院三百米的地方他停了车,穿着一身牛仔t恤,带着一只一次性口罩,提着一只崭新的暖水瓶奔向了医院。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住院部的17楼,轻车熟路般的拎着暖水瓶直奔了45床。 可当他站到门口要推开那门的时候,他顿住了。 因为从门上的小小气窗看进去,他能看到坐在病床边上,拉着昏迷女子的手正在默默流泪的女人。 她穿着沾染了尘土的风衣,更穿着褶皱如波的长裙。 她泪眼婆娑,她亲昵的把自己的下巴枕在手中女子的手背上,无声抽泣。 她是,夏可可。 心脏监视仪响着稳定的心跳声。 而屋外站在门前的冷子钦,却心莫名的有些抽搐。 此时,拖地的保洁老头推着拖把到了他的跟前,轻声言语:“来,让让。” 冷子钦后退了一步,看着那老头推着拖把经过身边,他忽而上前一步扯住了他,轻声询问:“大叔,这房间里的病人,经常有人来看吗?” 老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又回头看了下门上的号码标识,而后一脸莫名的答到:“有啊,有个女孩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不过,也只有她来看看她了,哎。”老头说着往气窗跟前凑了一眼:“喏,就这个女孩,诶,你问这个干嘛?” 看着老头狐疑的表情,冷子钦淡定的言到:“没什么,就是忽然好奇,随便问问。”说完他拎着水壶直奔电梯口,继而乘坐电梯走了。 拖地的老头此时眨眨眼,伸手推开了门,冲着里面的夏可可说到:“要熄灯了,亲友明天再探望吧!” 夏可可闻言看向了他,随即伸手摸去了眼泪,冲他淡淡一笑:“知道了。” 老头随即又拖地向前,而夏可可则慢慢把女孩的手放回了床边,继而看着女孩,眼里充满着一丝安然--她知道,她骗过了他。 有时候,真话就是假话,假话也是真话,用一个真实存在的故事掩盖另一个故事,只要早做准备,那就一点也不算难。 ####第三十二章 被催化的苟且 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高级会所震耳欲聋的节拍声里,胡兰一次次的和人碰杯,碰到几乎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今天的秀,她无疑是成功的。 夜夫人最后的压轴登场,虽然让她不是当事最耀眼的星,可拜谢欣的光辉相衬,一众名媛都为她碰了场。 三十六件礼服,全部被订了出去,她一夜之间不但入账千万,更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高级设计师---这不是指她的造诣,不是靠她的学历,不更是她的服装真正被认可,只是,只是被上流社会的认可,才能让她真正辉煌。 “亲爱的,我不能陪你继续庆功了。”忽而谢欣捧着酒杯坐到了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身在她的耳边言语:“小辉又给我惹麻烦了,我得去处理。” 胡兰微笑着冲她摆摆手:“快去忙吧,姐妹,你不必,管我……”她醉眼朦胧,根本没听清楚谢欣在说什么,只是笑着:“谢谢你……谢谢。” 谢欣瞧着胡兰那几乎直的眼,明白她已经醉了,当下也不多言,冲身边的人言语到:“你们可别再和她喝了,她已经醉了,再玩一会儿,也就差不多了,而我有事,得先走一下,失陪了各位。”她说完拍了拍胡兰的肩膀,急急忙忙的起身离开了。 嘈杂的音乐依然强力着节拍,而胡兰已经觉得耳朵里的一切都在模糊着。 忽而,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她迷瞪着眼看了看手里的电话,一串号码,数字都是双重的。 下意识的,她接听起来,可嘈杂的音乐,她什么也听不见,大声的喂了几声后,她站了起来,踉跄着扶着墙移去了洗手间。 这里声音是小了,可电话也断了。 她努力的睁着眼去翻手机,想要拨打回去,可还没等按下,暮然间,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口鼻。 她的双肩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朦朦胧胧却又熟悉的脸,而之后,她的视界一片眩晕,随即,不省人事。 …… “嘀铃铃……”电话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床头灯被打开,一只手摸索着抓起电话,在睡意盎然里放在了耳边:“喂?” “友天……”模糊的声音充满着慵懒与迷醉,被困意包裹着的人却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小兰?” 夜友天捏着电话一脸诧异。 知道今天是她开秀的大日子,他好心打去电话祝贺,并表示他已提前一天归来可以与她温存一夜,可她竟然严词拒绝他!原来从巴黎离开的那日羞涩不是为了诱惑着和他的再聚,反而是表示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他夜友天是什么人? 只要他拍拍腿,有的是女人送上前来以求温存,可她,竟然拒绝他,让他感觉到一种愤怒,而更让他接受不了的理由是因为谢欣。 故而所有的妻子都是阻挠艳遇的罪!可是在他夜友天的眼里,这个由他夜氏集团撑起的上层建筑,只能是他说了算,就是他的妻子,也只有低头屈膝的份! “友天……我的秀成功了……我在明瑞花园……的房子里,你,来……不来?”胡兰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迷迷糊糊,又像是故意诱惑。 夜友天砸吧了一下嘴:“你不是说,只是个意外,叫我不要再找你吗?” 电话里静谧了几秒,传来胡兰的叹息声:“我怕她,你知道的。” 夜友天捏了捏拳头:“那现在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你……算了,你还是别来了,我们惹不起她……”电话立时断了线,夜友天听着那嘟嘟声蹙了眉。 我们惹不起? 我惹不起吗?笑话! 他怒目的将电话回拨,可是电话只有响声,胡兰并不接听。 夜友天捏着电话愣了愣,随即掀开被子下了床。 几分钟后,他便离开了酒店。 而此时,一间洒满玫瑰花瓣的房间里。 胡兰不省人事的躺在沙发上。 她的衣衫已经换成了一件绸质的xing感睡衣,脚下散乱的扔着她的高跟凉鞋。 一个黑色的手套捏着被关成静音的手机将其塞进了她的手里,而后一支细长的针管扎进了她的臂膀,慢慢的推进去了微微发黄的液体。 针管,药瓶被装进了一个袋子里,黑色的手套拎着它把屋内的灯,关的只剩下一盏台灯后,便洒下了一些花瓣在门口,而后带着它离开了这间房子,而屋门却只是虚掩着。 三分钟后,胡兰的脸上显出一抹粉色来,像是娇nen女子的肌肤般充满着淡淡的荧光,再两分钟后,她全身上下的皮肤,泛着一种瓷器般诱人的光泽。 而就在这时,踏足木质楼梯的脚步声咄咄的响起。 “嗯?”狐疑声轻微的响在门口,准备去按门铃的夜友天发现门的虚掩,他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便看到了屋内昏暗的灯,也同时看到了,洒在地面上的花瓣。 他挑了一下眉,嘴角勾起了笑,随即推门进入后,关上了门。 满室香氛与酒精混合的味道窜入了他的鼻子,他极其放松的活动了下脖子,因为他看到那个斜躺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睡过去的胡兰。 他撇了一下嘴后,走了过去。 “小兰,我来了!”他说着坐去了她的身边,伸手抚摸上她那纤细的腰肢。 身体的热度透过软而滑的丝绸与他的手掌碰触,他觉得有一种愉悦在心底绽开。 胡兰没有回应,她平稳的呼吸声正表明她睡的很熟。 可是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全身泛起的诱人莹光和她身上的绸裙交相辉映着,让她像一颗美丽而baoman的珍珠一般美妙。 夜友天的喉结动了动,伸手去摸她的脸,再而后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脖颈下滑,直接钻入了那毫无设防的睡裙里…… 十秒后,胡兰被夜友天一把抱起,继而丢在了那张大床上。 粉蓝色的睡裙被他褪下,还有他自己的衬衣与长裤。 …… 屋内是一片huan愉的shenyin声。 胡兰似乎是醉着的,可是她的口中却又娇chuan连连。 两具身体纵qing的交织着勾缠在一起,与满屋的玫瑰花瓣一起沉沦在yu海。 而就在她们纠缠的战场对面,精美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只花花绿绿的水晶花瓶,而那花瓶的腰身里,有一块青色的水晶此刻正泛着淡淡的光泽。 …… “滴滴”系统发出的提示音让在密室里挥拳揍着沙袋的夏可可停下了攻击。 咬开拳套,她捉了毛巾擦着额头与脖颈的汗水,慢慢的来到了笔记本电脑前。 “如你所愿。”四个字的讯息之后,有一个笑脸。 夏可可打了一个谢谢,对面此时又出现了新的讯息:“画面还是挺劲爆的,你要不要看直播?” 夏可可眨眨眼,敲击键盘:“不必了,看到他,我今夜会无法入眠。” “好吧,我明天帮你散播出去,要什么劲爆的标题?” “不,不要散播。”夏可可迅速的敲打字符:“那样不会达到我要的目的。” “?难道你要发给她?” 夏可可眯缝了一下眼,敲下字符:“不,还不到时候。” “什么意思?这些东西都ok了,你却不发力吗?”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继续敲打:“背叛如果太直接,她又怎能体会痛的定义?最难受的开始,应该是猜疑,而后是信任的缺失,当所有的证据在模棱两可间,疑神疑鬼才是煎熬的开始,我要等到她需要这最后一击的时候,再拿出来,让她知道有一种痛,是如心被刺了一刀。” 半分钟后,系统框闪烁起来:“好吧,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等着看吧。” “你要独舞了吗?” 夏可可看着这行字笑了一下:“不,只是先在她的心里放下一颗种子。” “她会怎样?” “你会看到的。”夏可可说完,扣下了笔记本,捉着毛巾离开了密室。 …… “那个丫头不过是应付那些口舌的借口而已,你犯得着去为她捧场吗?”谢欣懊恼的看着面前的夜辉恨不得他给自己清醒点:“再说了,你要捧场也就算了,和记者掐什么啊?我们的确可以压制那些记者,可以拿钱去砸的一个报社闭嘴,但是也没你这么毫不遮拦的在众人面前言语的啊!耶稣基督还有个遮羞布呢,你呢?” “我?需要吗?”夜辉一身酒气的白了母亲一眼:“您反正可以只手遮天,可以颠倒黑白,您把那个记者处理了不就完了嘛,至于别人,摆平他们叫他们闭嘴,有多难?至于来训我嘛!” “我不训你怎么行?”谢欣两步走到儿子的跟前,伸手揉上了他的脸:“你可是我的儿子啊,你可是未来夜氏集团的接班人,你的一举一动都要能承担的起这个家业,你不能总是有这种低级错误缠身,我们再有钱,也需要光辉的形象,不然,你以为我和你爸有那么多闲心和闲钱来做慈善吗?我们用心打造出来的名声和赞美,是我们生存所需要的美丽外衣,是我们的保护服!” “听起来,像是,变色龙。”夜辉说着嘴角轻嘲的笑着,那嘴里泛着的酒味可不轻。 谢欣的眉蹙了一下,随即言语:“差不多,所以我们必须和媒体保持良好的关系,你明白吗?” 夜辉摆摆手,一脸不耐烦:“好了,知道了。” “这件事我会去给你摆平的,但是,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去找那个夏可可了。” “为什么?”夜辉立时睁开了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睛:“她可是我女友!” 谢欣闻言伸手揪了他的耳朵一下:“你清醒点好不好?” 夜辉吃痛的叫了一声,一把搡开了母亲,捂着耳朵大喊:“我很清醒,她是我女友,还是你同意和指定的呢!” 谢欣立时叉腰:“你是不是故意给我装糊涂?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不让米娜变成你已分手的女友,你可知道你要陷入怎样的丑闻?当时只有把夏可可变成你的女友,别人才不会在意你是不是碰了她!” “我知道,所以我闭嘴了。”夜辉扬起了脑袋:“妈,我已不介意你毁掉米娜,但,请你不要再去碰可可,如果你碰她,我,不会原谅你。” ####第三十三章 你怎么来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谢欣瞪了眼。(.好看的小说) 夜辉打了个酒隔,看着母亲:“事实上,这只是我的告知,又或者乞求,但如果你要把它,当作威胁,我也,唔,我也不会说什么……”夜辉话还没说完就捂着嘴巴转身奔向了卫生间。 谢欣又气又心疼的听着儿子呕吐的声音,一双手捏的酒红色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就是她的宝贝儿子,这就是她忍辱负重承受和经历了一切之后才拥有的骄傲,也是她唯一能让自己找到成就感的存在。 可是,他却如此的纨绔,成日的迷恋在女人的裙摆下不思进取也就算了,还不领她的情,责怪她不说,更对自己如此的不尊敬。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怎么能为一个相识才不过三天的女人就如此的对自己? 谢欣咬了一下唇,大步的离开了儿子的房间,直奔客厅:“笛福!” 她大声的喊着,很快笛福应声奔到了跟前:“夫人。” “给我拨通夏可可的电话。”她的眼里闪动着怒色,既然他的宝贝儿子拎不清,她只能替他去警告那只小狐狸:有些游戏绝对不适合她! “对不起夫人,夏可可小姐暂时已经无法联系,嗯……少爷之前摔坏了夏小姐的手机。”笛福在谢欣的注视下一脸无奈的解释着原因。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还有,因为什么他砸了手机?”谢欣不满的看着笛福一连串的质问,这个多年跟随自己的心腹管家,最近可有点办事不利。 “少爷在看到米娜小姐的堕落后,就把自己灌醉了,然后他去了夏小姐那里,得知夏小姐为了逃避她而要换房子时,一怒之下就把手机给摔了……” “夏可可要换房子?”谢欣挑了眉,有些惊诧的看着笛福:“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在少爷砸了她手机之后,她还是去了两家中介店留了信息的,看起来她很想脱离少爷。” “得了吧!”谢欣瞥了他一眼:“不过是把戏而已。” “可是夫人,这两天有新的报道出来,夏小姐好像和冷少走的很近。” “哦?”谢欣转了眼珠子:“她有新的大鱼了吗?” “也许,反正报道是说,夏可可和冷少车zhen,不过我看了视频,只能是说,他们在停车的那一会儿时间里,车身有动过而已。”笛福说着小心的看了一眼谢欣:“还有,今晚表演结束后,少爷的确是为夏小姐出头来着,不过之后,赶上停电,夏小姐自己趁乱跑了,就此来看,她晾下了少爷独自面对媒体,似乎不像是欲擒故纵的意思。” 谢欣的唇抿在了一起,脸上也有着少有的谨慎之色。 “明天一早,帮我约夏可可,我得,再见她一面。”一分钟后,她开了口:“真心希望她如你料想的那样,有了新的大鱼。” …… “我不会去的。”夏可可看着站在门口的笛福,一脸厌烦之色:“我请你也拜托你告诉夜夫人,我,不想做夜少的女友,也不想和夜家有任何关系,我知道自己高攀不起,更不敢痴心妄想,所以如果她是要来警告我什么的话,请她还是去和夜少谈谈吧。” “对不起夏小姐,我只是来邀请你去往夜家,至于我们夫人和你会谈什么,那不是我所能了解的。”笛福一脸客气的微笑,不急不燥的言语着:“你还是请吧!” 夏可可闻言一脸憋屈之色,随即扯了下身上的包带:“那麻烦你告诉夜夫人,我现在没时间,如果她执意要见我的话,那她可以去瑞阳花园那里的咖啡店找我,我的事情忙完之后,会去那里喝一杯咖啡的,谢谢。”夏可可说完朝着笛福欠了身子,便从他身边快速的闪过,直接跳上了公交车。 笛福扭了一下嘴,看着那公交车开走后,掏出手机来给夜夫人打电话。 就在笛福打电话给夜夫人的十秒钟后,冷子钦手边的手机便响了。 “说。”运动回来刚冲了个澡的冷子钦,此刻正在挑选今天要穿的衣裳。 “头儿,夜夫人主动要求见夏可可,夏可可推了,但表示夜夫人如果要见她,可以在瑞阳花园的咖啡店见她,我们还要跟踪吗?”接手通宵了一夜需要补眠的蕾蕾的工作,另一个副手小五乖巧的按照程序前来请示,毕竟昨夜的消息至少证实了夏可可没他们料想的那么来头巨大,再这般追踪监控成本可不小,按流程那也得再确认一二。 冷子钦眨眨眼:“撤销了吧,你们还是做好原本的事,不必刻意的追踪她了,但是,能接触到的和她相关的信息,还是不要遗漏,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明白!哦,对了头,夜夫人那边会去瑞阳花园见夏可可哦,据监控可看,她已经在备车了,要不要叫人跟踪?” 冷子钦眨了一下眼:“不必了,我亲自去吧。” “可您今天早上不是有个单子……” “谢谢提醒,我会两全其美的。”冷子钦说完挂下了电话,继而又拨出去一个电话:“emma,你亲自开车去接金先生与我会面,地点不是公司,是瑞阳花园那里的咖啡店,现在就去,还有,记得拿上合约。” 挂下电话,他放弃了已经拿出来的西装,随手抓了一件v领的休闲衬衣套在了身上。 …… “嗯……”嗓子里溢出一丝不适感,胡兰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脑袋。 宿醉,她并不陌生,每次的秀之后,第二天都是她最糟糕的一日。 不过,今天脑袋的疼痛更加厉害,不但如此,她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充满了疲惫的无力。 “嘿,你醒了?”忽而耳边传来略带嘶哑的问话声,那一瞬间胡兰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跟停滞了一般。 她不信的睁开了眼转头瞧望,便看到了夜友天那张餍足的脸。 她呆住了,更或者说,她蒙了。 她仿若回到了在巴黎的那个早晨,她在醒来时看到了他得意的笑脸,那一刻她是既激动又害怕。 一直以来,她就是仰慕夜友天的。 创造出金钱帝国的他,简直就是传奇一样的存在,作为谢欣身边的挚友,她从谢欣的口中听过许多属于他的传奇故事与溢美之词,所以她越发的仰慕他,就像渴求自己的成功一般,对他很是在意。 可是,她并没有丧失理智,她是谢欣的挚友,更清楚谢欣是什么脾气和性格,她约束着自己,从不敢过多表现出她对夜友天的仰慕有多深,但,那天她的秀在巴黎时装周上出了小小的岔子,紧要关头,他却出现在她的身边,帮她化解了麻烦。 而后那天的夜晚,她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等她第二天醒来才发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而彼此存缕不沾。 那时她激动,可她也呆滞,因为她在兴奋的瞬间,想到了谢欣那双狠戾的眼。 在她身边多年,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危险,于是当他亲吻自己后,她催促他去清洗,却在他清洗时,迅速穿衣逃离了酒店。 那之后,他给她打过电话,一看他的号码,她就立刻压掉然后关机。 她不敢去碰触他,也不敢过多的去解释,只想把一切都忘记,当成一场乱七八糟的梦就好。 她投入到新的设计中去,游走各地挑选镶嵌的珠宝与华贵的面料,绘图,出图,定制。 等到这一系列衣服出炉时,她才开始考虑她的秀场,而那时,谢欣碰巧打来电话,问她设计的如何了。她告诉她自己弄好了这些,只需要挑选好的秀场和预约模特,而谢欣却告诉她,她会为她搞定一切。 于是,她的秀有了场,有了模特,还有了很棒的宣传,更让她惊喜的是,谢欣表示为她做压轴的嘉宾,会将她碰进至高的席位中,而在最忙碌的那刻,她接到了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电话,在接起的那一刻,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干嘛傻呆呆的看着我?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忘记了你昨夜对我的邀请吗?”夜友天看着胡兰那眼神出声问询。 胡兰当即抽了一下嘴角。 我邀请的他?难道喝醉后的我,又不可抑止的做了疯狂的事? 她迅速的扫了下周围,所有的熟悉感明确的告诉她,这里不是酒店,而是,她的家,她在a市购置的房子。 “为什么这个表情?难道你不记得这里是哪里?喂,你不会又准备告诉我,这是意外吧?”夜友天的脸色瞬间有了不悦,那眼里的不满,让胡兰有些不知所措。 “不,你,你还是先洗个澡吧!”她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再感受到那热度后,又缩了手。 “你又打算趁我洗澡的时候落跑吗?”夜友天是真的不悦了,他不但质问着,更还把胡兰压在了身下:“昨晚和我疯狂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说,这是意外?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再和我疯狂一次……” 他的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响了,他愣了一下,不情愿的翻身下去拿起了电话:“什么事……哦,这样啊!”他看了她一眼:“好,我知道了,叫他们在会议室等我吧。”说完他挂下了电话看着胡兰:“看来我只有再找时间惩罚你了,那帮老伙计等着我决策一些事。” 胡兰点点头,有些乱的言语着:“你可以,可以去洗澡。” “那你跑吗?” 胡兰无力的摇摇头:“我往哪里跑啊,这里,这里可是我家。” 夜友天闻言丢下手机,直接奔去了卫生间,当水声哗啦时,胡兰才撑身坐了起来。 满地的玫瑰花瓣,让她惊讶的捂着嘴。 这是她最爱的浪漫,她确信是自己酒后失控…… “叮咚。”此时,门铃却忽然响了,胡兰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抓了睡袍包guo住自己前去开门:“今天不需要打扫……谢,谢欣,你,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四章 他怎么会在这里? “瞧你一脸惊慌的,难道我不能来?”谢欣说着伸手就去推门。(.无弹窗广告) 不过当门被推开了一点后,她就推不动了,因为胡兰紧紧地抓住了门,不过她那睡袍半裹的身子也lou了出来,当即让谢欣挑了眉。 薄薄的绸料若隐若现的表明胡兰此刻在睡裙下的chiluo,而屋内涌出来的香氛气息夹杂着明显的qingyu滋味。 于是,她瞥了一下嘴,伸手点了点胡兰的额头,轻声言语:“你疯了?有家有室的你还敢胡来?” 胡兰一脸囧色与难堪,她紧张的看着谢欣,勉强的笑了一下:“我,我喝醉了。” 谢欣白了她一眼:“得得,我还说今天路过这里到你这儿坐坐呢,看来是不成了,回头再找你来老实交代!”说完她伸手推了她一把,转身就走。 眼看谢欣离开,胡兰赶紧说了句拜拜,便去关门,但就在这个时候,夜友天的手机又响了,那滴滴声,听的已大步而去的谢欣站住了脚,而身后的门也在这个时候关上了。 谢欣回头看了眼那门,眨眨眼向前了一步,随即又摇了头,转身踩着楼梯而去。 相同的铃声而已,她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更何况,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夜友天应该刚刚才下飞机,该去往夜氏集团开股东大会才是。 谢欣不在意的下楼离开,可屋内的胡兰一关上门,就疯了一样的奔回屋里抓起了夜友天的手机塞进去了枕头下。 这个时候,闻听到手机作响的夜友天也关掉了花洒,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我电话响了吗?” “嘘!”胡兰紧张的赶紧比划:“小声点!” 她紧张的面孔让夜友天诧异,下意识的扫了下四周:“干嘛?” “你小声点!”顾不上手机作响,她飞扑到夜友天的跟前捂上了他的嘴,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到:“谢欣刚才来了,她,她刚走。” 夜友天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他一把抓下了胡兰的手,快步的奔到了窗前小心的撩起了窗帘往下瞧看。 劳斯莱斯幻影,那是他结婚时送给她的座驾。 “她怎么会来这里?”夜友天放下窗帘,迅速的去抓衣服往身上套,而这个时候,手机也不响了。 “不知道,她好像说,路过这里,顺便,顺便来坐坐儿。”胡兰说着害怕的抱紧了双臂。 夜友天瞥见她那紧张的动作,眨了下眼笑了:“怕什么,她不走了吗?”说着他来到她的身边,捉了她的下巴亲了一口:“用不着战战兢兢的,她就算真是一只狮子,那也是我豢养的!” “可她会咬死我!”胡兰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从来都是怕着谢欣的,所以她甘心被谢欣庇护,而绝不愿意站在她的对立面上。 “不会。”夜友天看着她,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首先我会保护你,其次,只要我们日后小心些,她是不会知道的,毕竟夜夫人这个身份,有的她忙。” “你确定吗?”胡兰有些犹豫。 像夜友天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内心是绝对想靠拢的。 哪怕她已有丈夫,可那家伙和她几乎也只是维持一个表面的婚姻关系而已,他从不过问她的生活,她也从不知道他落脚在哪里--那个人一年有八个月的时间,都是在各种极限挑战里独自前行的。 而当初她选择和他结婚,也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封住自己的双腿与心,不要走向内心仰慕的他。 可到头来…… “她最有价值和最具备权威的身份是什么?”夜友天昂起了他的下巴,两鬓见微微可见的花白,一点也不是他苍老的表现,反而是他炫耀的资本。 “夜夫人。”胡兰没有迟疑,这个身份是谢欣最光耀的一切,也是谢欣打拼下的徽章与荣誉。 “那这个身份是谁给她的呢?”夜友天轻声问着,目光里是傲世一切的睥睨。 胡兰眨眨眼:“你。” “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再问我确定与否的问题,那让你对我而言,减少了一些,心动与huan愉。”说完他丢开了她,再度走到窗前,此时劳斯莱斯幻影已经不再楼下了。 “你看,她只是路过而已。”他说着冲胡兰伸了手:“我的手机。” 胡兰连忙把手机从枕头下捉了出来递给了他。 夜友天拿着手机翻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懒得理会的揣进了兜里,反正有事找他的话,会再打的。 “那你是要走了吗?”看着夜友天走向房门,胡兰紧张的追在身后询问。 夜友天当即回头看了她一眼:“舍不得我的话,等我抽出空来,我约你啊!” 胡兰抿了一下唇,随即轻声说到:“你还是不要,走前门吧。” 夜友天眨眨眼笑了一下:“不走前门,那我走哪里?” “消防通道,它会让你走到侧面去。”胡兰说着捏了捏手指:“我们,还是,还是小心点的好。” “也对。”夜友天伸手捏了下胡兰的鼻子:“窃玉偷香,还是这样刺激一些。”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按照胡兰的意思走进了右手边的消防通道,顺着那楼梯向下。 而这个时候,谢欣已经走进了咖啡店里,她带着宽边的墨镜扫视着这间不算很大的店面,而后她看到了抱着一摞纸张同一个男人正在角落里言语的夏可可。 她扫了眼清晨空荡荡的店面,放下的唤了她:“夏小姐。” 夏可可闻言抬头,再看到谢欣后,她同身边的男人说了一声抱歉,立刻奔了过来:“您来了?” “是啊,为和你谈谈,我亲自来了。”谢欣昂起下巴,好不吝啬的彰显着自己的骄傲。 “那麻烦您这边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两分钟,拜托!”夏可可说着跑到窗边的卡座前欠了身。 对于她的态度,谢欣感到满意,虽然不是很愿意等,但为了接下来的谈话,她还是只好略将就一下:“你说的,两分钟哦。”她说着坐去了卡座里,趾高气昂的点了一根烟,便扭头看着窗外。 夏可可抱着手里的东西又跑过去和那男生言语起来。 谢欣依稀能听到他们交谈的词汇,无非是色彩和一些形状。 她百无聊赖的想着,等下要不要问问她和冷少之间的关系,却忽然看到远处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身形,那步态,熟悉的让她身子发僵,她一把扯掉了脸上的墨镜,死死的盯向前方,而此时她看到了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停驶到了他的身边,当熟悉的司机也走出驾驶舱为他开门时,她手指里夹着的烟,直接掉在了桌上。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刚出机场往总公司的大楼去吗?他怎么……等等! 谢欣蹭的一下起了身,立刻就要往外走,而此时夏可可也快步的跑了过来:“夜夫人,我……” “你一边去!”谢欣一把搡开了夏可可拔腿就往外走,此时那辆奔驰已经调转了车头呼啸而去,当她奔出咖啡店的大门时,她只能看见车尾巴消失在视野里。 谢欣看了看眼前的这座花园洋房小区,快步的朝着他刚刚出现的位置走出。 当她走到他出现的位置上时,她看到了前方通畅的消防道出口,心立时扑腾腾的跳了起来。 胡兰那慌乱的表情,那若隐若现的裙袍仿佛就在眼前,而那屋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和qingyu气息仿佛就在鼻尖。 “不,不会的。”谢欣摇着头,否定着自己的猜想:“阿兰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他们,他们不会……” 她努力的否定,可胡兰看到她时,惊讶到几乎呆滞的表情,还有那结巴的言语,却像是嘲讽她的存在,一遍遍的回放在脑海里。 她捏了一下手里的墨镜,冲着那消防通道就走了进去。 三分钟后,她站在了胡兰的房门前,有些迟疑自己是否要按下门铃,可是适才那一模一样的电话铃声却从屋内依稀传出。 几乎是本能的她伸手按下了门铃,很快门就打开了。 “今天不用,诶?谢,谢欣,你,你怎么又来了?” 谢欣抬手一把推门:“不好意思,我肚子痛,借我用下卫生间。”说完她猛的使劲推门,而后完全是冲了进去。 屋内散落着成片的玫瑰花瓣,虽然很多已经被踩出了折痕以及蔫败,但恰恰也证明了昨夜的jiqing。 “哇,你这阵仗,可够大的呀!”谢欣没看到屋里有人,当下只能微笑而言。 胡兰悻悻地笑了一下,伸手抓了一旁的披肩裹身,好让自己不那么衣衫不整:“也就那样,还,还好啦。” 谢欣闻言抿唇笑了一下:“我去方便。”说完快步奔向了卫生间。 她关上了房门,却蹲下身从门扉下的斜纹气排里向外看,看到的是胡兰捏着手机一阵四处张望,而后却又走去了窗边拨弄起手机来。 紧跟着她听到了和丈夫夜友天一样的铃声作响,而后她接起来,轻轻的嗯了两声,便是急速交代着:“把所有的尺码表整合出来,有些人的身材,礼服还得做个微调,我下午就会过去……好,就这样。”说罢她挂了电话,倒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自己去一边倒水去了。 谢欣见状眯缝了一下眼睛,狐疑的撑身而起。 这铃声看来胡兰也在用,是我错疑了她吗?毕竟,她只是略微慌张了一下而已,也许,她只是紧张我撞破了她的不轨而已,如果他真的敢和天哥有一腿的话,这会儿她应该会急的成热锅上的蚂蚁吧? 她猜疑着转着眼珠,忽而看到了一边淋浴间上布满的水珠。 她响起她第一次敲门时,依稀听到的水声,便立刻小心的凑过去张望,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 而后她真的找到了一点东西:一根曲里拐弯的毛发。 ####第三十五章 逼迫,你没得选! 谢欣看着那毛发,愣了足足三秒后,立刻从纸筒里扯了一些纸出来,小心的把那毛发捡拾起来包好,装进了兜里。 而后她伸手按下了冲水键,又开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手,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啊,舒畅了。”她轻松的言语着,忽而一顿的看向周围:“诶,人呢?” 胡兰的脸红了一下,轻声言语:“走了,你刚才来过之后,他就走了。要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 “好啊!”谢欣应了声,她看着胡兰倒水又言:“干嘛走那么快啊?怕我冲进来抓他吗?” 胡兰倒水的手一顿,随即转头看她:“你这不是来抓了吗?” 谢欣笑了一下:“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肚子疼,来借卫生间的。” “那他也不是怕你抓,而是我怕。”胡兰说着把水杯递给了谢欣:“你说的对,我有家有室的,不该这样。” 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一脸懊悔的冲自己这般自白,谢欣立时觉得是自己错疑了她,毕竟她眼里的胡兰可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她并不相信她在勾搭了自己的丈夫后,可以这般镇定自若的面对自己。 但是想到他竟然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位置,她又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些才好。 “他谁啊?”她选择了直接询问,并注意胡兰的眼神。 胡兰捏着水杯的手紧紧地抠了一下,随即言语:“你知道的,我和明达几乎就是各过各的,而他一直在我身边多年,我也想管住自己,也一直都努力的约束着,但,喝酒误事,我昨天太高兴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哎,我终究还是没管住自己。” 谢欣眨眨眼:“也是,你和明达的婚姻本来就比较畸形,真不知道你们这种分居状态怎么能维持这么多年,诶,那个人……你手下啊?” “算不上,严格说,是多年的老主顾。”胡兰喝了一口水:“平时对我也挺照顾,嘘寒问暖的。” “哪一个啊?”谢欣努力去思索这样一个人,却忽然发现在胡兰的身边这样的人也不算少。 “别问了。”胡兰摆摆手:“如果我和他还会继续的话,我会带他见见你的。”她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但如果我和他没有下文的话,你,可得为我保密。” 谢欣当下一笑:“那不废话嘛,我们可是姐妹,我总不会害你。”说完她起了身:“好了,我得走了,我还得去和别人谈谈。” “谈谈?”胡兰昂起了下巴:“我们的女王向来不是下通牒的吗?” 谢欣飞了一下眉:“没错,不过她比较例外,至少从表象上看,她正在努力的逃离我儿子。”说完她挥了一下手:“先走了,回头再和你细聊。” 胡兰立刻起身相送到门口,在房门打开的时候,谢欣回头说到:“对了,别忘了我的裙子。” “放心,宣传照和图册拍完之后,我就会给你送过去,最奢华的,一定属于你。” 谢欣点头后大步离去,当胡兰看到她彻底消失于楼道后,才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直接腿软的跪去了地上,这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她竟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即便如此,她却忽然心底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好像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在和谢欣的言语里,不那么自卑与懦弱的侃侃而言,更不是一味的附和。 …… 茶匙轻轻搅动着印花的瓷杯,夏可可一脸漠色的坐在窗前的卡座里,眼神投向瑞阳花园的偏门之处。 恰到好处的算计,才能得来着巧合的结果,而主动送上门来的夜夫人倒省了她诱对方来此的步骤。 一切正如她所愿的展开,她确信自己已经在谢欣的心里,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当夜夫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时,她把先前抱着的那摞策划书摆在了手边,而后捉了一支笔在其上,涂写。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急事,我离开了一下。”谢欣重新回到了卡座里,一面说着一面扫了眼夏可可手里的那摞东西:“这是什么?策划吗?” 夏可可谨慎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言语:“这家咖啡店在找人设计店内的装修方案,我来试试。” “你不是琴手吗?”谢欣挑了眉:“难道说,你缺钱需要补贴家用?” 夏可可摇摇头:“不,我不缺钱,虽然我爸妈已经过世了,但他们给我留下了一些存款,加上我自己演出挣的,完全够用。”她说着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我参与这个,只是因为我曾经梦想有自己的一个咖啡店,但现实既然不能够,那设计一下也不吃亏啊!” “店主采纳了吗?”谢欣把墨镜放下,再次摸出了烟。 “一半吧,他说想法不错,色彩也错,但就是色彩太多,图案太多,有点乱,叫我拿下一些来看看。”夏可可说着收了笔:“夜夫人,您屈尊到这里来找我,应该不是想听这个的吧?” 谢欣轻笑了一下,点燃了手中的烟吸了一口:“夏小姐,你对我儿子,没意思是吗?” 夏可可一愣,随即正正经经的点了头:“是的,夜夫人,我可以发誓,我对他没想法。” “那你对谁有想法?”谢欣偏头打量着她。 夏可可蹙眉:“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冷少吗?”谢欣直言:“最近再传你和他车……” “不!”夏可可立时抬手反驳,甚至声音都高了一些,随即她一脸郁闷的解释起来:“那根本就是传言和污蔑,我和他才没有,我,我,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和冷先生发生那种关系呢?当时我……”夏可可忽然收住了话,随即垮下肩膀嘟囔而言:“我有必要和你解释这些吗?” 谢欣撇了一下嘴:“的确没必要,我也不过随便问问。”她说着看向了窗外:“我的儿子,在遇到你之前,前前后后差不多十几二十个女友吧,有的不过才两三天,长点的,也就像米娜那样能维持的久一点,可是到最后,一个个的都变成了前女友,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可可抿了下唇,没出声。 “因为他们之间就是一笔交易,那些女孩子们成了名,就可以乖乖的滚蛋了,我夜家只允许她们得到这些好处,再多的,no!” “夜夫人,您放心,我不想做她们中的一员,我真的对夜少没企图,没兴趣。” “既然这样,那你离开a市。”谢欣说着伸手从裙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卷起的支票打开,继而拍在了桌上:“这笔钱足够你在别处买栋大房子安家落户,至于你在a市的房子嘛,我可以额外花一百万买下来,这样你在别处也能活的安逸自在,而不必被我的儿子所骚扰。” 夏可可惊讶的看着夜夫人,足足七八秒后才言语:“我不能答应你,a市,可是我的家乡,你怎么能逼我离开家乡呢?” “这不是逼你,而是请你证明你对我儿子的无意。”谢欣说着把支票往前推了一些:“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人无心,那么就会非常厌烦他的追逐,你既然为了避免他的追逐都想换房子了,那请你离开a市一段时日不好吗?还是说,那根本就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她看着谢欣,一脸你欺人太甚的表情,而这个时候,忽然一辆车子停在了咖啡店外,只不过对望着的谢欣和夏可可都没有转过眼眸去看那边分毫。 “夜夫人。”夏可可咬了一下唇,开了口,她的声音甚至有些抖:“在我参加慈善晚会之前,我对您所有的认知,都是美好的词汇,优雅善良的慈善女王,热心大爱的名媛尊贵,却不想,先遭遇了夜少的侮辱,紧跟着就是您的轻视与胁迫,现在您更用这样一个理由,来逼我离开自己的家乡,您真的让我,很失望。” 夏可可说着动手去抓自己的设计稿子,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你的失望对我来说不值一钱。”谢欣闻言只把支票拍了拍:“我只关心你是玩把戏的小狐狸,还是真的是纯洁的一只小白兔,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拿上这支票,离开这座城市来向我证明,你真的纯洁如雪?” “你……” “如果要证明她的纯洁是必须离开这个城市的话,我能知道价值几何吗?”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谢欣当即抬头,夏可可则是惊讶的回头。 这声音她不陌生,但是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v领的衬衣,依稀露出他的胸肌,雕花的纽扣泛起的古铜色包裹着闪耀的钻石,将他的品质低调而又奢华的呈现。 “冷,冷先生。”夏可可有些紧张,突然冒出来的冷子钦不在她的预料之内,而他的到来会带来怎样的影响,更不是她能预判的。 “冷少?”谢欣的脸色出现一抹诧异的笑色:“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是我眼花了吗?” “夜夫人都可以出现的地方,我冷子钦也能出现吧?”冷子钦说着直接迈步走到了她们两人的卡座前,而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夜夫人手指按压的支票上,随即轻声言语:“三百万?这就是你赶走她的价码?” 谢欣笑着抿了一下唇:“事实上,还有一百万的购房款,我给的不低。” 冷子钦点点头:“的确不低,撵走一个小丫头,二百万都给的够多的了,你很慷慨。”他说着却忽而转头看向夏可可:“你是打算接受了吗?” 夏可可盯着冷子钦咬了咬唇:“不,我不接受侮辱。” “明白。”冷子钦说着伸手挠挠脑袋:“但你好像没得选。” ####第三十六章 亲爱的…… 夏可可闻言盯着那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了一秒恨色。 虽然只是一秒,冷子钦的心却感觉到明显的抽了一下,而此时夏可可的眼眶里已充盈了泪:“你们,有钱人,果然是,高高在上,果然是,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她断续而言,却哽咽满满,当这话音落下时,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涌出,顺着她的脸颊下滑。 冷子钦的眉微微一蹙,琥珀色的眼里闪过一丝触动。 他接着话茬想让夏可可退离此处,就是不想她傻乎乎的以自身去替别人复什么仇。 可是当这恨意入眼,他觉得心疼,再看到她流泪的脸,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熙暧委屈的模样,而后他心中一热,忽然有了一种想法。 “没错,你说的对,我的确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他说着朝着门外勾勾手,很快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拎着公文包走了进来:“冷总。” 冷子钦没说话,只把扬起的手指略微的动了动,那女子便已心领神会的低头打开了公文包,随即竟捧出了一本支票。 冷子钦捉笔书写,立在那里淡定随性,谢欣瞧着他那举动虽然不解,但还是觉得冷子钦和自己站在一路,因为他们都是有钱人,都被夏可可归为了践踏者。 夏可可一脸泪水的瞧看着冷子钦的快速填写,那表情看起来又恨又委屈,可她的内心却是如临风暴般充满着忐忑--她看不懂他的行举,更不明白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啪”支票在书写完后,就被冷子钦扯了下来,随即他掏出身上的印章在上面按了一下,便把支票拿着晃了晃:“这是一千万!” 夏可可挑眉,谢欣诧异:“我以为我的四百万足够了,想不到冷少还要帮我加码?” “no,这不是价码。你的四百万买她离开绰绰有余,但我的一千万却是买她留下!”他说着把一千万的支票直接递给了夜夫人。 夏可可闻言惊讶的歪了脑袋,而谢欣则立时盯着冷子钦:“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要为夏小姐出头吗?” 冷子钦眨眨眼:“也不算出头吧,只是忽然觉得最近太无趣,需要一点游戏,比如,让这位夏可可小姐,变成我的绯闻女友。” 谢欣张大了嘴,面有嘲色的一笑:“我没听错吧?她?她配吗?” “配不配的你不该问我,毕竟她好像现在还是你儿子的女友吧?”冷子钦说着转头看向了夏可可:“我对别人手中美好的一切,向来欲罢不能,那个盘子是,这个女人也是。” 夏可可看着他,眼中充满着不解,但她却沉默着,一言不发,因为她明白,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和冷子钦再一次缠上了。 “呵!”谢欣的冷笑忽然响起,继而那张支票就被她一把拿过:“既然冷少舍得出高价买她留下做为禁luan,我可没道理不成人之美。”她说着把自己那张支票也拿了起来:“祝你玩的愉快!” 谢欣说完抓着自己的墨镜是大步离开了咖啡店,快速的走向背街的方向,根本没多看夏可可一眼。 冷子钦瞥了一眼谢欣离开的背影,迈步走进卡座里坐了下来:“你看,我为你可践踏了别人的尊严。”说着他摆了一下手,那个女子提着包又立刻出去,站在了一辆商务车前。 “我要你这么做了吗?”没了别人,夏可可当即盯着冷子钦开口:“为什么要出钱?为什么又要插手进来?” “啧啧,你的态度可不大好啊?”冷子钦微微撇了一下嘴:“你这个时候应该是感激我才对吧?至少是我帮你,让你留在了这个城市。” “你不出手,我也有办法留下!”夏可可并不领情。 “找夜辉吗?”冷子钦白了她一眼:“去哭诉你被她妈妈撵走?那你之前所保持的清高和对他的无意岂不是白搭了?” 夏可可咬了下唇:“这和你有关系吗?我们不是说好了,我给你答案,然后你睁一只闭一只眼不再插手吗?” “我没插手你的复仇啊?”冷子钦说着伸手撑着桌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只是觉得,和你玩一场恋爱游戏会很有趣。(.无弹窗广告)” “抱歉,我可没兴趣玩!”夏可可扭了头。 “这样啊……”冷子钦一脸失望的叹息了一下:“哎,好吧,既然你没兴趣,那我也不能强迫你,谢谢,一千万!” 夏可可闻言立刻转了头,就看到冷子钦一脸正儿八经的坐在对面冲自己伸出了手。 “你和我要一千万?”夏可可又气又好笑:“拜托,那钱我可没收!是你自己要给人家的!” “是,是我给夜夫人的没错,可是如果我不给她,她会放你留在a市吗?你还能做一只受尽屈辱笨拙对抗的纯洁小白兔吗?” “你……” “夏可可,得益的是你,那么买单的也得是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至少现在的你,对于夜家来说,还是被欺负的角色。”冷子钦勾勾手指:“来吧,一千万!你我两清。” 夏可可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我没钱。” 一千万啊?那是一千块吗? 她又不是财团主席,丢出一张支票来跟丢废纸似的。 更何况,她就算有这笔钱,她能拿出来吗?她不过是一个能保证自己温饱的小女生,丢出一千块她都得肉疼! “原来你拿不出来啊!”冷子钦说着缩手往伸手的卡座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没钱还我,你充什么英豪?” 看着冷子钦陡然变无赖的造型,夏可可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甚至算计到夜夫人的喜悦此刻也荡然无存。 “你到底想怎样?”她冷着脸质问。 “我不是说了嘛,绯闻女友。”冷子钦说着昂起了下巴,那不可一世的架势,十足的地主恶霸。 “冷子钦,你身边的女人少吗?只要你乐意,有的是女人上赶着和你传绯闻,你干嘛又拉上我?” “因为你不乐意。”冷子钦盯着夏可可的眼:“我喜欢强人所难,我喜欢把所有的不乐意都变为乐意。” “可那不是真的乐意。”夏可可气鼓鼓的强调。 “我不在乎。”冷子钦说着身子往前凑了凑:“夏可可,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不收拾你的东西滚出a市,我眼不见心不痒,就当这一千万砸水漂了,要不,你就给我乖乖的当绯闻女友,让我这一千万物有所值。” “如果我都不选呢?”夏可可捏紧了手中的策划纸张。 “那我很乐意请夜少一起去鉴赏一下香水,再送夜夫人一支口红……” “你卑鄙!”夏可可立时起身:“我给了你答案,你却没还我东西不说,现在还用它们来威胁我。” “无奸不商,‘卑鄙’二字我从来都是当作,赞扬。”冷子钦说着转头看了眼新到来的一辆奔驰,收起了自己胁迫的模样,起了身对她轻柔而言:“复仇,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当你恨着我的时候,何尝不是你认清代价的时候?这是你玩不起的游戏,还是趁早,远离的好。” 说完他迈步离开卡座,走向门口,当他的手刚刚抓上咖啡店的大门把手时,夏可可的声音传递入耳:“我答应。” 冷子钦顿了一下,转头去看她。 “你确定?” “我没得选不是吗?”夏可可迎着他的目光,厉色满满:“但请你也记住,当我选择为姐妹复仇的这条路时,我就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冷子钦眨了一下眼,伸手松开了门把手,退后了一步,随即冲她勾了勾手指头。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他身前站定。 “但愿你真的豁得出去。”他说着伸手捉了她的下巴,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而后笑看着她说到:“你这眼神最好收敛点,若被人看到,绝对不认为你是懦弱可欺的,更何况,你现在的表现,可强势太多了,这不好。” 夏可可攥着拳头盯着他而言:“放心,这眼神,我只会给你。” 冷子钦点了下头:“很好,我喜欢,不过,那得是只有你我的时候,而现在,门外面的车里可有我的客户,你觉得你该如何做?” 夏可可闻言肩头都耸了起来,她咬着唇盯了他两秒,继而便是一个深呼吸,而后,她脸上的厉色已消,有的是一张生生把怒气转化为羞涩红晕的脸:“我只是绯闻而已。所以我认为,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 “no,这个绯闻的意思是,不经过我承认而已,并不是你什么都不做!”冷子钦说着微微侧了一下脸。 夏可可认命的踮起了脚尖快速的在他的脸颊上碰了一下,便迅速的转身回到了卡座里坐着,一派羞涩而紧张着翻纸张的模样。 冷子钦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笑了:“乖。” 说完这话他向前推门而出,而坐在卡座上的夏可可却是瞬间假笑丧失。 乖? 他竟然还说乖? 我怎么就撞在了他手里!混蛋! “夏小姐。”忽而身边传来女声,夏可可立时稳住表情抬头瞧看,就看到了刚才那个提着公文包的曼妙女子:“你……” “我叫emma,是冷总的第一秘书,这是冷总叫我给你的手机。”女子说着放在桌上了一部手机:“他请你务必随身携带,不要丢失。”说完不等夏可可反应,她便是微微一欠身,随即离开了。 夏可可看看桌上的手机,又看看外面的车,拳头捏的发出了啪啪的脆响。 车子发动驶离,夏可可一把抓过手机就要砸,偏偏这个时候,手机震动起来,她愣了一下皱着眉放下打开,便看到了一条短信:“记得随传随到,不要耽误,还有欢迎你摔坏它,因为那可以让我要挟的更多。”而这个短信的来方署名竟然是三个字:亲爱的。 ####第三十七章 换一个方式…… 夏可可瞪着这三个字,一脸怒色。(.好看的小说) 亲爱的? 明明就是王八蛋一个! 当即她抬手拨弄着通讯录,将其改名为王八蛋,但保存之后,却也没觉得那股子怒气有减退的感觉,当下草草收拾了东西就要离开,结果又一条短信翩然而至。 “下午四点,我去乐园接你,打打网球吧!” 夏可可翻了个白眼立时回复:“没空,我下午还要练琴。” 开门走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刚刚站定,短信回复已至,她拿出来瞧看。 “四点看不到你,我不介意直接上楼抓你下来,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夏可可看着这行字,咬了咬唇,回复了五个字:“你欺人太甚。” 不过几秒,短信就来了,回答她的也是五个字:“你会习惯的。” …… “夜董,各位股东都已经到了。”秘书恭敬的立在偌大的办公室前请示着:“您看,是现在开始吗?” “嗯,现在开始吧!”夜友天说着整理了下身上衬衣的镶钻袖口,就准备出去,而此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却响了,他当即点开:“什么事?” “夜董,夜夫人来了,已入直达电梯。” 夜友天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松开了按键。 一旁的秘书立刻言语:“夜董,我会通知大家十五分钟后再入会场。” “不,五分钟就足够了。”夜友天说着摆了手,那秘书立刻应声退了出去,而他出去片刻后,谢欣便推开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夜友天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谢欣:“你向来清楚我的所有安排,这个时候,我可是该开会的。” 谢欣一脸的笑容上前:“是的天哥,我知道你有会议,也无意打扰你的会议,我只是过来给你送个东西。”她说着大步走到了夜友天的面前,掏出了一个盒子:“亲爱的,原谅我等不及晚些将它送你,我实在是太想看到你早一刻带上它,所以,就让我耽误你一分钟,好吗?” 谢欣说着打开了盒子,露出了内里一颗由许多细钻围嵌的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水晶做成的领扣。[] 夜友天当即笑了:“我以为这东西,你会到后天才送给我。”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早一分钟带在你身上,我会早一分钟感受到幸福。”谢欣说着拿出了它来亲自为他别在了领口上。 “好吧。”夜友天笑着让她为自己带好,而后手直接在她的pigu上拍了一下:“晚上再回馈你。” 谢欣笑着伸手将夜友天的脖颈一抱,身子与他紧贴,将唇落在他的耳边轻声言语:“好的,我会为你准备,你最爱的鱼子酱的。”她言语时,手指探进了他的发中。 “很好。”夜友天笑着又捏了她一下,彼此这才放开。 当即谢欣笑着转身离去,而夜友天看着她走出办公室,进入电梯后,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嘲意,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轻声嘟囔:“一个星期而已,这就ng了,果然是四十如虎啊!” ……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车内的谢欣一脸犹豫之色。 此刻她的左手上是卫生纸包裹的那根毛发,而右手上则是刚刚趁着和夜友天搂抱时,从他发丝中捋下的一根。 夜友天已经六十岁了,尽管包养的极好,但掉发却是改变不了的规律,她拿出了为后天结婚十周年而早已精心准备的礼物,来第一时间获得了他的毛发,就是想去做个验证,让自己不要胡乱猜想。 可是现在拿到了,她却有些犹豫。 送去做检测,那就意味着她不相信自己多年的姐妹,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 可是不送去做检测,她又担心,自己是被蒙在鼓里,被背叛的一个。 “夫人,到了。”车子停在了自家豪宅前的花园小路前,司机出言提醒,而此时笛福也已上前为她拉开了门。 谢欣眨眨眼,捏着两样东西下了车,随即瞥了笛福一眼:“跟我来。”说罢她走向了一旁的花园。 笛福应声跟随着,在谢欣身后三步的地方,不紧不慢。 “阿福,你说一个聪明的女人若要守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装聋作哑呢,还是不容一粒沙?”忽然她站定而问,言辞充满着一丝迷茫。 笛福眨眨眼:“内心清明,表面糊涂,似乎比较好。” 谢欣闻言抿了一下唇,随即转了身:“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您吩咐。” “帮我拿这两个东西去做下dna检测,我想知道结果。”谢欣看着他抬起了手:“但此事,只有你我知道。” …… “可可,你昨天去哪儿了?”阿贝一看到夏可可走进琴室,立刻放下乐器跑来询问。 “没去哪儿,就是趁黑跑了而已。”夏可可说着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你们后来怎样?大家都没事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记者大部分都是冲着你来的,你跑了他们也就没意思了,只不过那个夜少和记者之间闹的很不愉快,有些拉扯的,我还以为今天能在报纸上看到‘夜少打人’什么的,结果pi都没一个!”阿贝说着一脸的忿忿,好似没把夜少挂在墙头上扎飞镖,就对不起他似的。 “拉扯的很厉害吗?”夏可可一脸无知的表情立时让阿贝撇了嘴:“喂,可可,你不会是担心夜少吧?” 夏可可立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没没,我,我只是问问,我担心他做什么啊!” “不担心就对了,这些有钱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呀,以后少和那个夜少接触,他可是出名的花花公子,你要是和他缠上了,准没好事!” 夏可可闻言当即一脸苦瓜色,嘴巴张了几下又闭上,那为难的样子,实打实的yu言又止。 阿贝瞧见夏可可这样子,立刻凑到她脸跟前瞧望:“怎么了?你不会……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夏可可的嘴巴一瘪,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贝立时紧张起来,连嗓门都大了些。 夏可可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我可能要,要离开你们了。” “离开?什么意思?”阿贝觉得她的回答来的很突兀。 “夜夫人她……她逼我离开a市。”夏可可说着呜咽的更加厉害。 “什么?”阿贝当即吼了出来:“她逼你离开?她凭什么啊?”他的大嗓门刚落下,林晓星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诶?夏可可,你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啊!” 夏可可抽搭不言,一旁的阿贝却是怒气值挺满的代答:“还能谁?那些有钱的王八羔子呗!夜夫人那个老女人,当初是她儿子不对,却拿咱们团的未来逼着你忍气吞声的帮他们遮丑,这丑才遮了几天啊?这就tmd要逼可可离开a市,这老娘们真tmd不要脸!” “这过河拆桥也太快吧了吧!”林晓星说着看了一眼夏可可:“诶,我说,她叫你离开,就没给点什么补偿啊,损失费吗?” 夏可可扭了下嘴巴:“她说要给我三百万,可是,我不是那种为了钱不要脸,不要家的女人!”夏可可说完直接转身趴墙上哭去了。 “你呀!”阿贝立时给了林晓星肩膀一下,对着夏可可开哄:“可可,你别哭,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生,你放心,那老女人敢逼你走,我立刻去找日报,晚报什么的揭她那丑恶的嘴脸……” “得了吧!”林晓星rou着肩膀退开两步言语:“你是什么人,人家是什么人?你一pi民,还能指望媒体给你做主?媒体可是人家有钱人的狗,让咬谁就咬谁,咱们挣得那点钱,可买不起人家的狗骨头!” “八卦星,你够了啊,现在可可有麻烦,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这些丧气话……”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人家打发可可走,还拿出三百万呢,你一辈子挣得出几个三百万?”林晓星一句话立时就把阿贝给噎住了,他瞪着林晓星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林晓星白了他一眼,走回夏可可身边言语:“我说可可你别哭了,还是想想办法才是正经,咱们可不是有钱人,能和人家斗的起的,夜夫人现在要逼你走,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夏可可闻言离开了墙面,兀自抬手抹泪却不言语。 林晓星看着她抽搭的样子,眨眨眼:“我说,那个冷少不是和你有传言吗?要不你去找他……” “林晓星!你要敢出馊主意,老子打到你脸开花,你信不信!”阿贝怒吼着打断了林晓星的话,人就伸手要抓他衣领。 林晓星一边后退转身就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我出什么馊主意了?我是说让她去找人家想想办法!有钱人之间都是看脸的,他要肯开口庇护可可,可可就算惹不起夜夫人,却也不必怕她了啊!” “庇护?人家凭什么庇护她?”阿贝红着脸追着林晓星:“那些人可都是禽兽,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你怎么能怂恿可可上贼船!” “我只是提个建议帮可可留下而已,你tmd激动个啥?别告诉我你喜欢可可啊!你可是有女友的人!”林晓星吼完,阿贝突然不动了,他红着眼死死的瞪着林晓星,那表情几乎要吃人一般,倒吓得林晓星不敢说话了。 “好了,你们别,别为我再吵了。”这个时候,夏可可终于开了口,她抬手抹着眼泪,一脸无奈的说着:“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谢谢你们了!”说完她抬手关上了琴室的门,再次反锁上了。 屋外阿贝捏着拳头转身回去了他的练习室,林晓星则扭扭嘴巴,也回去了自己的乐室。 而屋内的夏可可拿着纸张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嘴角泛起了一丝轻笑。 冷子钦说的对,如果她告诉夜辉他母亲的动作,难免损伤了自己先前的铺垫,而如果所有的事,是从别人的嘴巴里说出来,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三十八章 同一个人 秒针刚刚转弯最后一圈,紫色的兰博基尼就带着轰响出现在夏可可的视野。(.) 她抿了一下唇,紧紧身上的包带,车子就已经停在她的面前,并上扬了车门。 “你应该在楼上等我。”夏可可刚上车坐下,一旁的冷子钦就挑着眉的言语:“要知道,我来的路上,可想过好几种上去抓你下来的方式。” “冷先生总是闲的发慌到这个境地吗?”夏可可眼扫着外面:“别人似乎都忙着抓紧时间考虑怎么赚钱吧?” “不好意思,我向来只考虑怎么花钱,以及怎么好玩。”冷子钦说话的时候,车门已经闭合,但他却没立刻开车就走,而是停在这里,慢慢悠悠的摸出一根烟,随即又慢条斯理的将其点燃。 夏可可眼看冷子钦压根就没开车就走的意思,多多少少有些坐不住。 毕竟,这车太扎眼了,又该死的停在乐团门口,万一哪个抽风的记者不死心的又来,那她岂不是被送上新闻。 “你不是要打球吗?怎么还不走?”夏可可看着冷子钦那样子,不得不出声相催。 岂料,冷子钦瞥了她一眼,夹着香烟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点了一下。 夏可可随即瞪了眼:“说好的只是绯闻而已,你犯不着时时刻刻占我便宜吧?”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忘了提醒你,交易是我提出的,钱又是我出的,所以最终解释权在我这里。” “你……” “你不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吗?怎么,才开始就不行了?”冷子钦的笑容里爬升着嘲色。 夏可可瞪着他咬了咬唇,随即一个前扑,以极快的速度在冷子钦的脸颊上蜻蜓点水了一下:“行了吧?赶紧开车走!” “你觉得这行吗?就是蚊子也得叮上几秒啊!你这也太快了吧!”冷子钦的无赖嘴脸再次出现,夏可可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抓门把手想要撤离。 而就在这个时候,冷子钦却忽然一把扯住了她,继而一个前扑亲吻在了她的唇上。[.超多好看小说] 一秒,两秒,三秒,而后他放开了她的唇,带着坏坏的笑容轻声言语:“作为彼此的开始,这就是个范本,以后要是亲的时间比这短,也许我会失去玩游戏的兴趣,那么结果会怎样,你懂的。” 威胁! 赤/裸/裸的毫不掩盖的威胁! 夏可可瞪着她刚想骂一句,冷子钦就抓过了安全带给她扣上了:“坐好了,等下可别尖叫。”他说着坐正了自己,把安全带扣好后,熄灭了烟,再一轰油门,夏可可就感觉到明显的推背,而车如离弦的箭矢一般,飞速奔驰。 车子从市区大道上了高架,不多时就走上了环线。 此时并非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车况很好,以至于冷子钦驾驶着如此高性能的跑车玩起高速飚车来毫无压力。 左突右进,甩尾飘逸。 夏可可一言不发的抓着顶棚的把手,由着自己一次次的被掀进车座的包裹里。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位于郊区的一栋豪华别墅前,夏可可那一路都坚持不变的脸立时充满了警惕:“不是打网球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冷子钦拉了手刹,开启了车门:“我喜欢这儿的网球场,下车吧!”说完他走了下去。 夏可可抿了下唇,随即不安的看向车外的城堡式别墅。 “动作快点,除非你想陪我打到深夜。”冷子钦的声音从外面飘来,夏可可虽然不情愿,可已然如此,也只得下了车。 “跟我来!”冷子钦说着转身走向别墅,夏可可自然是跟在他后面。 欧式的繁琐拱门,雕像满布的穹顶,还有四处可见的复古铁艺,她还没能走进这别墅内,就先看了一路奢华,可是,她的内心却流淌着说不出的温热,因为记忆里她曾经的家,就是如此的装饰…… “喏,那里有身网球服,我叫人备下的,你换好了,就直接往后花园走,那里有网球场,我换好衣服,会在那里等你。(.好看的小说)”门一打开,冷子钦指指右边丢下这话人就往左边的楼梯上去了。 夏可可收起了自己的温暖错觉,赶紧迈步入内,便看到宽大的鹿皮沙发上摆放着一身白色的网球服。 她抽了下嘴角,抬头往左边看,看到的是冷子钦没入高层的背影,以及这一楼与外面奢华格格不入的内里。 没有昂贵的红木家具,没有迷醉的水晶灯具,更没有珐琅器皿的装饰,除了这一张软而宽大的鹿皮沙发外,屋内的所有可见的家具,几乎都是,不锈钢制品,闪着一水的银白色散放在这偌大的房间里,让这房间显得更加空旷不说,还透着一种淡淡的寒,寒的这里,根本就不像个家,像个钢铁艺术的展览馆,又更像是一座没有生气的牢笼。 夏可可的眉皱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猜度这里为何如此布置,因为这太不正常。 “看来你不打算换衣服啊,那好吧,你就穿着这条紧身一步裙和我打吧!”可还没等她猜出个答案来,冷子钦就抓着两幅拍子出现在了楼梯口,看到她衣服没换后,倒是干脆利落的下了楼梯后直接甩给她一个球拍:“走吧!” 夏可可接住球拍眨眨眼:“这里是你家?” “没错。”冷子钦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大步流星,夏可可撇了下嘴嘟囔:“你家的装修风格还真够独特的啊!” 冷子钦闻言突然回了头:“我家卧室的风格更独特,要不要感受一下?” 夏可可翻了白眼,捏着球拍悻悻的跟上:“不必了,我对装修风格没什么兴趣。” 冷子钦一脸遗憾之色:“真可惜,那可是我家里我最满意的部分。” 夏可可送上一个假笑“您还是留着这个部分和你的未婚妻分享吧!”说完她快速的超越了他直奔可见的花园,而冷子钦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笑。 …… “喜欢吗?”一条镶嵌着十余颗红宝石的项链带在了谢欣的脖子上,夜友天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镜中的她,扶着她的双肩轻声询问。 “只要是你送的,哪怕是根草,我也喜欢。”谢欣一手摸着项链,一手摸上了夜友天的手:“谢谢你,天哥。” 夜友天笑着弯下腰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本来可是打算到了后天才拿给你的,可你今天把东西给我一送,我倒也不好固守着等到后天了。” “送我了,那你可拿不回去了!”谢欣的眉眼里满是娇嗔的笑色:“我的天哥,后天可是咱们的十周年纪念晚宴哦,亲朋好友皆会到场,到时候你却送不出礼物来,可会丢脸哦!” 夜友天闻言笑着伸手捏了谢欣的脸蛋一下:“你呀你,看来我还得再准备一份了!” 谢欣当下笑着扯了夜友天的胳膊,仰着头主动送上香吻,而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敲响,随即传来了大管家王达的声音:“老爷,邱先生来了。” 夜友天立时仰着头言语:“好,请他到书房,我马上就来!” “邱先生?是邱大林吗?”谢欣惊讶的看着夜友天:“你该不会是还在找她吧?” 夜友天摆摆手:“别激动,我找他来是有的别的事要拜托他,和苏家丫头无关。” “别的事?”谢欣一脸探究之色。 夜友天当下拍了下她的脸颊:“集团的事而已。”说完他便迈步走了出去。 谢欣的眉微微蹙着,脸上的探究之色变得有些狐疑。 “邱大林,是苏家的老管家,当年苏家丫头不声不响的突然失踪后,他受夜友天的委托在到处找她,查她,可十年过去,毫无苏家丫头一点音讯,夜友天也就放弃了查询之念,谢欣也几乎将这个人给忘了。 而现在他突然到访,夜友天却说是因为集团的事找他,这就让谢欣纳了闷:天哥找他会是什么事呢?难道和苏家…… “滴滴”忽而床头柜上的电话作响,打断了谢欣的猜疑,她快速的上前拿起,一看是笛福的号码,这心蓦然就紧张了起来。 “喂?” “夫人,你要我查的东西,出结果了。” “怎样?”谢欣的声音,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抖音。 “吻合,两根毛发的结果是,同一个人。” 谢欣闻言,就觉得脑袋一股子眩晕,而随即而来的是心痛,是愤慨,是怒火满满。 “夫人,稍后我就把报告给您送来……” “不必了!”谢欣捏着电话,咬着唇言语:“烧了它,记住,从没有这回事。”说完她迅速的挂了电话,而后她红着眼圈将电话死死的捏在手里,脸上的怒色则越来越盛。 …… “不打了!”夏可可喘着粗气摇了摇球拍:“我跑不动了。” 冷子钦看了眼网球场上镶嵌的电子钟,立时笑言:“才一个小时而已,你不是吧?” 夏可可丢了球拍,完全不顾形象的走到场边一坐,抓过了冷子钦的毛巾就拿来擦汗:“一个小时你还觉得短吗?我现在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我可跑不动了。” 冷子钦眨眨眼,迈步走到她的跟前,往她身前一坐:“可是我觉得你的体能不该这么差的。” “什么叫不该?”夏可可白他一眼。 “当初你从通风道溜出去把人揍完又溜回去,这体内消耗可不比这小。”冷子钦说着瞥她一眼:“夏可可,你就不能不在我面前装?” 夏可可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人却是撇了嘴:“我装什么了?我能溜出去,那是因为我小时候练了四年的体操,至于我打人,学下女子搏击防防色/狼不行吗?” 冷子钦当即笑了起来:“头一回听说,搏击术是教一个女人拳力重如男子。” 夏可可的脸色当即难堪,而冷子钦却站了起来:“夏可可,去给我做饭吧,我饿了。” --那个,我最近做了个囊肿手术,每天要往医院跑着输液和治疗,所以每天能写的时间就很短,下周开始,我会尽力去双更的,见谅! ####第三十九章 一百零八式 冷子钦的话让夏可可完全措手不及。 她还在为自己找着合理的借口以避免露馅,人家却已经话题跳跃到了一边去,仿若对先前的猜疑只是随口说说一般。 心思乱如麻的夏可可有点吃不准他是不是真的随口言语,所以在发觉冷子钦跳了话题后,她几乎是本能的抬着头望着冷子钦点了点头,可点完了脑袋却猛然意识到不对:“你说啥?我做饭?” 冷子钦闻言扭头瞥了她一眼:“当然啊,难不成我做吗?” “冷先生,这里可是你家诶。”好歹她也算外人,那就是客,怎么能喊她动手? “是我家没错,但并不代表我要动手,而你,似乎该自觉一点。” 自觉?这是她该分担的事吗? 夏可可当下扭了嘴巴:“我能表示反对吗?” “无效。”冷子钦说着伸出了手给她:“快起来去弄吧,好女人要上得厅堂入的厨房,这是你必须的技能。” 夏可可没理冷子钦的手,而是抓着一旁的网站了起来:“真不好意思,我可没打算做一个好女人,何况,我只是一绯闻女友,不是你家的菲佣!那所谓的必须技能,你还是去找个大厨师来满足吧!” “要想让一个男人对你念念不忘,三样里至少你得有一样占住,好让他念念不忘。”冷子钦收了自己的手微昂着下巴。 “我可没打算让您念念不忘。”夏可可白了他一眼。 “但你想让夜辉对你念念不忘不是吗!”冷子钦说着眨眨眼:“这第一样自是惊世的容貌,你是能惑人的苏妲己吗?不是,你也不是能掀起战争的海伦,虽然我承认你长得算漂亮,但你并不是最漂亮的,而且你确定夜辉身边就不会出现比你还漂亮的女人吗?” 夏可可抿下了唇:“够入他眼,这就足够了吧?” “足够?”冷子钦微微撇了下嘴:“在让夜辉入圈这点上,你是很聪明的,以退为进,让得不到的夜辉对你有强烈的占有/欲,但是,这个欲/望你觉得他能坚持多久?尤其是在夜夫人反对的情况下。” 冷子钦说着凑到了夏可可的脸颊旁:“我看你是装傻装的真的有些傻了,要知道,女友可以有很多,老妈却只能有一个,你还没和他发展出更深的感情之前,那点念想最大限度也就是撑上七天而已,过了这个时间,你觉得他还会对你锲而不舍吗?如果你不是绝世的美丽,你以为你能把这个七天延长出个奇迹吗?还足够?可笑!”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近在眼前的脸上充满着的嘲色,咬了下唇,沉默不语。 这的确是她要面对的问题,她也知道欲擒故纵是要有个度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谢欣和冷子钦都跑出来添乱的话,她现在已经按部就班的和夜辉发生点什么更进一步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面对抗谢欣的干涉,靠夜辉被约束的不自在感维系着他反叛的情绪来保持她的存在感,一面还得把冷子钦变成个共享“密码”的契约者,来满足他无赖与无理的要求。 “抛开第一条,第二条便是温柔陷阱,这通常是以身体为代价的。”冷子钦说着靠她更近,夏可可几乎是本能的身子后退,这一退,她就贴在了网上,脑袋更是避无可避。 “你是为姐妹而复仇,不惜牺牲色/相请君入瓮,但我觉得你应该还没蠢笨到会相信靠身体就能令一个花花公子念念不忘吧?” “轻易得到的,便不会珍惜,这个道理我懂。”夏可可使劲的后仰着脑袋言语。 “没错,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只靠身体来让对方念念不忘,那基本上也是黔驴技穷,等到年老色衰,不,是等到对方腻歪了,那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别说复仇,只怕连你自己都搭了进去,除非,你有高超的技术,可以令他,噬魂,销骨,欲罢不能!” 冷子钦说着这话时,脸上的嘲色已收,反倒显出一抹期待的色彩:“怎样?你这练过体操的身体,柔韧度一定很棒,那一百零八式小意思吧?” 看着冷子钦那假不正经的样子,夏可可就很想抬腿给他的胯下来个突袭,但,这只能是想法,她要是真付之行动了,那后果绝对不是她现在能承受和面对的。 “不好意思,我没花心思在这上一分。”她面露不屑:“让您失望了。” “失望可不至于,相反,我觉得你不会也不错啊,至少我将来可以教你。”某人似乎很开心。 “将来?”夏可可闻言立时心头一震,随即觉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都喷溅自己的脸上掀起莫须有的热/浪来。 这家伙,难道还惦念着和自己…… “很惊讶吗?”冷子钦眨眨眼:“如果你的厨艺不够好的话,那很可能你会靠这一条路来赢取夜辉的念念不忘,到时,你一定会需要我的指导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夏可可悻悻地扭了一下唇:“那是,您阅人无数,自然是会的。” 冷子钦闻言点了下头:“没错,所以我会很清楚的告诉你,什么该做,以及什么不该做,还有怎样才是恰,到,好,处……”他故意慢悠悠的说着这四个字,并把两张脸相距不过十厘米的距离压缩到了五厘米,三厘米…… “我会做饭。”在他的唇几乎和她就剩下两厘米时,她迅速的开口言语,就这,她都依稀有种错觉,觉得自己说话时,唇瓣已经和他的唇,有着轻微的碰触。 “呵呵。”冷子钦笑了:“你确定吗?” “这需要确定吗?我活到这么大,难道你以为我都是吃外卖长大的吗?”夏可可说着脸色已经红如霞云密布--没办法,这距离太近,近的每一次他呼吸和言语时的热浪都喷溅在她的唇上,再加上两人之间这绝对暧昧的姿势,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点不好使了。 “那只能说明你弄的东西是能吃,可不代表好吃哦,要知道,夜辉的条件不必我差,我们这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可是对食物从内心有一种挑剔的,所以,你要是做不到那念念不忘,或许还是学会一百零八式来的比较实际……” “你没吃过我做的菜,你怎么知道不行?”夏可可一听到“一百零八式”就近乎本能的反唇相讥:“你不会做,不代表我不会!” 冷子钦眨眨眼:“我会吃就够了!”他说着松开了网,退后一步,将彼此之间的距离迅速还原到安全级别:“现在,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只会说,不会做!” 夏可可的肩松垮了下去,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做就做,谁怕谁!” 冷子钦撇着嘴给她一个未必的表情,而后抬手一指来时的路:“去吧,客厅一楼左手楼梯的下方,冰箱里的所有食材任你挑选,如果缺什么,只管按房内电话的3号键要就是了,但愿一个小时后,我就能看到,我们夏可可小姐所谓的‘会’!” 夏可可忿忿的咬了下唇,迈步就走,走了两步回头看他:“我做饭,那你呢?” “我还没运动够,我自己再去打会篮球好了,或者,你愿意承认你不会做的话,我们也可以玩玩拳击,让我见识下你的搏击术?” 夏可可的嘴角抽了一下,果断转身奔向别墅。 承认不会做?可能吗?她可是有备而来,不会做饭?这怎么可能!再说了,她是会搏击,但她那打人的拳头力度,可是练拳击打沙袋练出来的,和他对打,重了致残,轻了被嘲,万一再出点岔子,卖自己一个干净,那她不是赔本到姥姥家了吗? 所以她只能是非常识时务的选择了做饭。 在夏可可气鼓鼓的奔向别墅时,冷子钦则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笑,当她消失于视野后,他便往一边的篮球场去了。 回到房间里,夏可可气鼓鼓的嘴脸就收了。 她是不大愉快--绕了个圈,她还是跑来做饭了,这简直就是失败。 但,她也不能否认冷子钦的话很有道理。 像夜辉这样的纨绔子弟,能够让他念念不忘,除开成为他的知心朋友与爱人外,的的确确只有这三个办法令他可以想着自己,而知心朋友这需要时间和契机,至于爱人,那更得是先有个开始才行。 “夜辉啊夜辉……”她轻声念着走进了厨房,明白只有牢牢捏住他,才能让谢欣切身体会感受到复仇火焰的灼烧。 “哇!”一进入厨房,夏可可就瞪大了眼,大约五十平米的厨房,内里的布置虽然是钢精的天下,却堪比一个大饭店厨房的物品齐全规模。 夏可可扫了一眼厨房的陈列,随便扒拉了烤箱和一起器具后,打开了冰箱的两扇门。 菜品们整齐的装在各种大小的保鲜盒内,整齐罗列的码在内,而很多食材,更是昂贵的,比如松茸。 夏可可看着这些食材,眼眶微微泛红,记忆里曾经被她跑进跑出翻找点心的厨房,也曾这样琳琅满目的陈列着食材,那时,每天下午四点,父亲便会牵着她的手,拉她站在冰箱前,问着她今天想吃什么,她就会东扯西拽的翻找一些爱吃的食材出来,丢给胖乎乎的厨师去做。 吸溜了一下鼻子,夏可可收起了记忆,她动手挑选出一些食材来摆放在案板上,扎上围裙准备开动,而就在这时,屋内的电话响了。 夏可可听得铃响,本能的走过去接听,她以为是冷子钦要提醒她什么,可是她刚接起“喂”了一声,就听到了一个几乎尖锐的女子声音:“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未婚夫的房子里。” 夏可可扭了一下唇,随即嘴角上勾坏坏的言道:“这里恐怕没有你的未婚夫,只有我的,男友。” ####第四十章 你是故意的吧? 她是不能反抗冷子钦的胁迫,但却不代表她不能找点小麻烦给他,何况对于那个什么金什么玉什么兰的,她可一点好感也无。 虽然动手教训对方到那么惨,彼此的账也算清了,但夏可可一听到她那尖锐的嗓音,就觉得讨厌,所以在轻蔑的丢下那句话语后,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对方言语的机会。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夏可可嘴角挂着笑在铃声的聒噪下,洗菜做饭去了。 电话不屈不挠的响了大约三分钟后,彻底没了声,夏可可眨眨眼轻声嘟囔着自言自语:“来吧,快来抓我吧,快来让我看看我的战绩,也好抚平一下这最近的抑郁。” 她安然自得的在锅台前转悠,而冷子钦却不得不停止了打球接听电话。 没办法,金玉兰在发现屋内座机无人理会后,便选择了打他的电话要个说法,即便他无视的曾想要不接,但她这么一直打,却让他觉得吵了些。 “干嘛?”电话一接起,冷子钦便是烦躁的口吻。 “你,你怎么回事?怎么屋里有女人?”金玉兰的嚷嚷声充满着怒气。 冷子钦扭了下嘴:“有女人很稀奇吗?难道我屋里只能出现男人不成?”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有别的女人……” “我怎么就不能有?只要我喜欢高兴爱,我就是屋里有十几二十个女人,也可以啊!”冷子钦说着眼瞥向了别墅。 “可是她说你是她的男友,你怎么解释?” “解释?我有和你解释的必要和义务吗?”冷子钦的眼弯出了一道弧度:男友,为了捣乱,她竟连这两个字都说了吗? “有!你当然有!冷子钦,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说,她是谁,是谁!”嚷嚷声完全变成了怒吼式,冷子钦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她一连串的吼声消停后,才拿到跟前言语。 “金玉兰,你听好了,如果你想证明你有做我妻子的能力,要不就是你低头做个超级能忍的温婉女子,要不就是我跪在你的裙摆之下约束我花天酒地的心,你觉得这两个哪个更可行?” “你……” “我从来就没承认过父辈的约定,而你,非要一厢情愿,尽管你父亲有些手段和实力,但不代表可以胁迫我。金玉兰,我现在对你可还算客气,那是因为我给你父亲面子,但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因为我从没想过娶你!还有,我现在要打球,不要再给我电话吵我,你知道我脾气的。” 冷子钦说完就挂了电话,捉了球去打,而电话,果然再没响起。 …… “不好意思夜少,夏可可不在。”乐团大楼下,保安无奈的向夜辉陈述事实:“她的同事说她下午早就走了。” “走了?骗谁啊!我知道你们是六点下班,你给她打电话,叫她赶紧下来!”夜辉闻言脸上的笑容尽失,有的已是尴尬的怒色。 睡醒的他,酒劲儿还没彻底散去,就听见管家说父亲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他向来是怕父亲的,他的斥责言辞总是嫌弃与厌恶的--这让他总感觉到自己就是他眼里的一坨狗屎,连烂泥巴都不如,所以他不想自己酒后的模样被父亲看到后,再换来劈头盖脸的责骂,索性溜了出来。 漫无目的的他跑去俱乐部玩了一会儿桌球,就被邻桌的男子发现是他是夜辉,羡慕的言语里是对他和他最新女友的八卦,而他自是宣告着新女友对自己的百依百顺。 可越是这么说,就越想起夏可可躲避自己时的惊慌与不安,于是一种冲动在他心里盘旋,他立刻决定去乐团等她。 当即丢下球杆开车而来,还专门买了一大束的玫瑰花,同他一起等在这里。 女人都是爱浪漫的,也更是虚荣的,他相信在人前的一束超大玫瑰和自己的专席等待,能换来她的激动与感动。 可是,六点后,陆续出来的人/流里根本没有夏可可的影子,那些无数探究的目光反而让他沉不住气的等待,不得不叫保安去通知她下来。 可该死的,保安却在打通电话后,告诉他,夏可可已经离开了。 保安闻言面有难色,不得不抓起电话再次拨打,很快他挂了电话,无奈的强调事实:“她同事说她下午四点就走了。” “四点?”夜辉挑了眉:“她去哪儿了?” 保安摇摇头:“抱歉,我五点钟才接的班,不清楚。” 夜辉眨眨眼:“她是几楼来着?” “五,五楼。” 夜辉闻言立时一把扯开保安就往里冲,而就在这个时候,阿贝风速一般的冲了下来,直接和夜辉对撞了个结实。 “呦,这不夜少嘛,您捧这么大一束玫瑰是捧谁的场啊?我的吗?”阿贝说着伸手就去拿,夜辉自是把手一挥错开:“什么你的啊,这是我给夏可可送的,对了,夏可可呢?”他倒记得这个黑管乐手,因为在后台的时候,见过他就在夏可可身边。 阿贝鄙夷似的搡了下鼻子:“她啊,走了。” “走了?她去哪儿了?” “她呀,可能回家收拾行李,准备离开a市了吧。”阿贝说着瞪了夜辉一眼。 “什么?收拾东西离开a市?”夜辉直接愣住,而阿贝竟上前一步挑衅似的盯着他:“夜少,这样的结果,你总满意了吧?” 夜辉闻言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似的看着阿贝:“什么叫我满意了?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我叫她离开的吗?” “难道不是吗?”阿贝立时怒吼,而这个时候,林晓星也走了出来,却是高声说着:“阿贝,你这话不对,逼走夏可可的是人家的妈,不是人家……” “那还不是一样!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夏可可,夜夫人会逼夏可可离开a市吗?”阿贝立时吼了回去:“他们这种人,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得,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我呸!” 阿贝虽然是假啐着往地上吐了一下,可夜辉却觉得对方像吐在他脸上了一样,立时觉得难受不已,可他要反驳却又无力--花钱撵人,这的确是母亲最常用的手段,他绝对相信母亲已经做了这样的事。 “我警告过她别乱来的。”他嘟囔了一句,丢下了花束于地,是转身就往外跑,很快车子便呼啸而去。 “这花不错啊!”林晓星走到花束前一把将它捡拾起来:“没摔坏,挺好,这拿去送给我新认识的妹子,说不定今晚就能告别单身了。” 阿贝闻言瞥了他一眼,悻悻而去。 …… “夏可可,你给我开门!”夜辉的拳头啪啪的砸在房门上:“我知道你在家!你开门啊!” 他开车直奔到此前来阻拦她收拾东西离开,可按门铃没反应,敲门她也不回应,急的他只能使劲拍门。 他扯着嗓门喊着拍着,可屋内没有半丝声音回应他。 五分钟后,他忽然意识到,夏可可是四点就离开了乐团,那很有可能现在已经收拾了东西走了。 立时一种颓废的失落包裹了他,他觉得自己被捆着,被拴着,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把她心爱的玩具一件件的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用严厉的声音告诉他:“小辉,这些你不可以再玩,妈妈拿走它们是为你好,因为你玩这些可会被别人笑话的,听到了吗?” 笑话? 他应该在乎吗? 那些玩具是简陋,是破破烂烂,可那些都是他曾经打发走孤单与寂寞的小伙伴! “不!不!”夜辉的眼里闪现出愤怒之色,他迈步飞奔下楼,将车开往家中,他要去找母亲,他要去告诉她,他受够了她一次次拿着为自己好的理由来剥夺走属于自己的快乐! …… 饭菜刚刚端上桌,夏可可就听见了楼梯上的声响。 一回头,便看到穿着休闲家居服的冷子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可可有些吃惊,她完全没感觉到冷子钦回来,而且很明显,人家都回来冲了个澡了。 “闻到一些饭菜香气的时候。”冷子钦说着已经走到楼下,站在了饭桌前:“嗯,看菜色还行。” 夏可可白了他一眼,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推:“试试吧!” 冷子钦点点头,坐上座椅抓了筷子各夹了一口送进了嘴里。 “怎样?”夏可可一脸自信的询问结果,可冷子钦把碗往她跟前一推:“饭。” 夏可可只好立刻给他盛饭再送到手边。 冷子钦端着饭碗,夹夹这个,尝尝那个,是不是的表情充满一点思虑,这让信心已然十足的夏可可,开始有些动摇。 几分钟后,冷子钦的碗空了,他放下了碗筷,捉着纸巾擦了擦嘴,丢下了两个字:“还行。” 等待结果的夏可可立时不满的瞪眼:“还行?你确定?” 她可是在回到这里之前,就去厨艺学校学了半年的,虽然不敢说天赋异禀的走上高级路线,却也绝对不至于是得到“还行”这两个字。 “给你这个两个字,还是因为我冰箱里的食材都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食材帮忙加分的话,或许我能给你的评价是,很一般。”冷子钦一点没客气的说着:“你的每一道菜,看起都不错,做的也能入口,不能说难吃,但想要我念念不忘,那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的。” 他说着捉了筷子夹起了一块鲑鱼肉往夏可可的嘴边送:“你自己尝尝,这味有多浮。” 夏可可闻言立时面色充满怀疑的把鱼肉吞入口中,偏偏此时一阵“啪啪啪”的玻璃声窜入耳膜,她本能的抬头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在使劲的披着落地大窗。 夏可可瞬间感觉到自己被黑了。 她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扭了下嘴巴,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你是故意的吧?” ####第四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没,巧合。[]”冷子钦虽然是这么说,可放在她唇边的筷子根本没拿下不说,反而人还更加亲密似的凑到跟前:“你说,这味道是不是很浮?” 夏可可两下咽下了鱼肉:“没觉得啊,诶,你不会打算不理她吧?” 女人依然在使劲拍着落地大窗,并且依稀是有些嘶吼声飘进来,但具体嚷嚷的是什么,就听不那么清楚了。 冷子钦笑着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上了夏可可的嘴:“你都说我是你男友了,我又怎么不好好表现一下,配合你这个定位呢?” 夏可可立时白了他一眼:“冷先生,是你说我得做你的绯闻女友的,那相对应的,不就是你是我的绯闻男友吗?” “对啊,所以我很给面子的配合了啊!”冷子钦说着放下了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随即一副要亲吻下来的样子。 夏可可立时抬手按上了他的唇:“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觉得再让她这么砸下去,玻璃都要碎了吗?” “碎就碎,我又不是碎不起。”冷子钦说着捉开了她的手,捧着她的后脑勺,硬是亲了一下。 “你是想她恨死我吧?”冷子钦刚一松唇,夏可可就瞪着她言语。 “你在宣告自己地位的时候,就该有面对她疯狂的觉悟。”冷子钦说着笑了一下,放开了她:“我是不是要祝你好运?” 夏可可闻言顿觉气不打一处来。 她只是不爽想要捣乱,想要给他添点麻烦叫他头疼去,可这个家伙,竟然非要把这麻烦又转回她的头上来。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算见识了。 “喂!”眼看冷子钦已经走到门前要去开启,她急声言语:“我可不想一个人去承受她的怒火。” 冷子钦扭头看了看她:“我每一次心软,都会讨来相应的代价。”说完,他不等她答话,就打开了门。 夏可可立时觉得自己二逼了一回! 不过,她也没时间去反省自己的错误,因为把自己的脑袋几乎捂到严实的金玉兰已经跟疯狗似的冲了进来,并朝着自己这边是开步就冲:“我当是哪个贱/人呢,原来是你……” 她话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她的胳膊被冷子钦拽住了,她不但冲不到夏可可的跟前还被冷子钦抬手敲了一下脑袋:“你想干嘛啊?难道是想和我的新女友来个热情的拥抱外加送上发自内心的祝福吗?” “祝福?”金玉兰的声音依然尖利:“我根本只想撕烂她的脸!” “那恐怕不行。”冷子钦一脸笑容的看了一眼夏可可:“我正迷她这张脸呢!你要是毁了她的脸,我可是会生气的。” 金玉兰闻言立时亢奋的挣扎叫嚣:“冷子钦,你混蛋,我可是你的……” “喂,想好你的用词,每当你骂我一句,你可就离我的心更远!”冷子钦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着,眼眸里是绝对不玩笑的认真。 “你,你……”金玉兰看着冷子钦愣是不敢骂出来,足足憋了七八秒才转头冲着夏可可连冲带骂:“贱/人,我就知道你是个狐狸精……” 可是她冲不过去,冷子钦把她的手臂拽着,她根本冲不过去,而她那挥动手臂的行举再配上她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口罩,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僵尸一般,让夏可可看得是想笑又想哭。 笑是因为金玉兰那样子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而哭则是,冷子钦的每一句话都等于是在她身上丢一层嘲讽技能,她确信金玉兰会更加的恨自己,因为他的话语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勾引某人的狐狸精。 “金玉兰,你闹够了吧?我还要和新女友共进晚餐呢,你是不是差不多可以走了?”冷子钦一边说着,一边发力的把金玉兰往外拽:“你再这么激动下去,只怕你脸上的伤会好的很慢哦,万一一个激动,鼻子歪了,或是嘴眼斜了的,恐怕你得去韩国旅游了吧?” 这话一出来,激动的金玉兰立时顿住了,她随即紧张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扭头看了一眼冷子钦,而后呼哧哧的高喊了一声:“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等着!”说完她自己甩开了冷子钦的胳膊,跑了出去。 “我会等着你送上祝福的。”冷子钦高声喊了一声,才把门关上,屋内的夏可可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你这油浇的还不够吗?” “不够,她这种人,不到最痛,就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冷子钦说着走向饭桌。 “可我觉得你更应该适可而止。”夏可可说着无奈的抽了把椅子坐下:“我也真够傻的,竟然会指望你消她的怒火!” “我为什么要消掉她的怒火?”冷子钦说着已经来到夏可可的身边,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只是拜托我,不要让你一个承受她的怒火,而现在,我们可是两个一起哦!” “什么?”夏可可闻言转头看着冷子钦充满笑容的脸:“你真够无赖的。” “不,这叫睿智。”冷子钦大言不惭的说着:“现在你可又多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得还哦!” “不还,你根本就是诡辩!”夏可可扭头不去看他。 “喂,她走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是‘你们两个等着!’你可别说你没听见哦!”他说着俯下脑袋在她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夏可可的身子抖了一下,人随即一个反手摆动把他推开,立时起身:“我要走了!” “急什么?饭菜的评价,你不需要了吗?”冷子钦说着动手抓过了一盘菜,不等夏可可言语就说到:“这盘蜜汁叉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烤的,它应该是外焦里嫩,沾着酱汁的边沿脆而不腻,内里却又绵软的入口如云,可你的呢,内外一个样不说,除了甜,我再没吃到其他的味道,差评!” 夏可可闻言立时瞪眼:“差什么评啊!我这道菜可是严格的按照流程设定的时间和温度,没有一点错误,叉烧就是这个味,你少给我故弄玄虚!” “我给你故弄玄虚?”冷子钦挑了眉,冲着夏可可一伸手:“围裙拿来!” 夏可可两下解下了围裙丢给他。 冷子钦把围裙往身上一套:“准备好好尝尝什么叫叉烧吧,小姐!” …… “妈!妈!”夜辉一冲进屋里就是大声的叫嚷,立在阳台发愣的谢欣闻声赶紧跑了出来:“小辉,我在这儿,你跑去哪儿了,你……” “妈,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了夏可可,然后还给她一笔钱叫她离开a市!”夜辉一看到母亲,立刻气势汹汹的冲她面前质问。 谢欣一看到自己儿子这个模样面对自己,当即心里的火就蹿起了一节来,她盯着夜辉,一脸不悦:“小辉,我可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你和威廉学的礼仪,都哪里去了?” “你还和我说礼仪?我在问你,是不是你要撵走夏可可!”夜辉依然大着嗓门怒吼。 “是!”谢欣当即点头:“我是要撵走她,她那种出身的女人根本不配在你的身边!而我是为了你好,才……” “够了!”夜辉的双眼泛红:“我听够了你的为了我好,你总是拿这个借口一次次的干涉着我,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而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思?又什么时候问过我愿不愿意,高不高兴!” “问你?你会舍得放下吗?你分得清楚所有的好与坏吗?我叫你和那些女孩子分手,你愿意过吗?我叫你不要成天酗酒,不要和那帮不上进的几个一起疯,叫你多学一些东西,你高兴过吗?”谢欣一脸怒色的瞪着他:“我如果什么都顺着你的意思来,你现在恐怕还醉在床上人事不省!我,我这个当母亲的,为你好,还错了吗?” 夜辉的脸上有了一些愧色,他扭了下头,别开母亲的目光:“可是,你不应该去撵夏可可,我和你说过了,你别碰她……” “你叫我别碰她,不就是觉得她是你心里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吗?可是,她是吗?”谢欣两步走到夜辉的跟前:“她是不是告诉你她很委屈,是不是告诉你,我践踏她的自尊?可是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对你无意吗?既然无意,她干嘛还要向你哭诉我的践踏?还不是想把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不,夏可可没告诉我,我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夜辉立刻摇头:“我去她乐团找她,她们说她收拾东西要离开a市,我去了她房子里找人,可她似乎,似乎已经走了……”夜辉说着脑袋低了下去,那声音充满了痛苦。 谢欣闻言惊讶的眉蹙在一起:“走了?” “对,走了,你逼走了我心动的女孩儿,逼走了我的快乐,你满意了吗?”夜辉说着抬起头瞪着母亲,此刻他那点愧色已经被怒意逼走。 “她没走!”谢欣看着儿子那愤怒的眼,抿了一下唇后说到:“她应该,是在冷子钦那里。” “什么?冷,冷子钦?” “对,我找她时说的清清楚楚,如果她是纯洁的,是对你没有意思的,那就拿上我给的三百万走人!可是她不但没有走,相反的,冷子钦冒了出来,还倒给我一千万买她留下,说他已经看上了她,而现在你说她走了,屋里没人的话,十有八九她是住进了冷少的金屋里去了吧!” 谢欣说着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夜辉呆滞的脸:“儿子,你别傻了,像你这样的身家,身边可没有真正纯洁的人,他们和你称兄道弟的,也无非是因为你是夜辉,而那些女人,更是用一张张带着面具的脸,欺骗着你!你忘了夏可可吧,她不过是你,不,她连你生命中的一道风景,都算不上!” ####第四十二章 悲催,被坑还得谢 谢欣的脸色充满着愤慨,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夏可可,可脑袋里却偏偏出现的是胡兰的脸。 “不,不会的!她说过,她不要和有钱人有瓜葛,她不会变成了冷子钦的……不,我要去问个明白!”夜辉说着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谢欣立时大声喝止:“你要去哪里问?难不成去找冷子钦吗?你难道不知道你爸爸最近有几个项目需要他手中财团的相助吗?” 难堪,这可是上流社会最忌讳的失礼,她受过冷子钦给予的难堪,明白那个骄傲男人对她们的轻视--她是上流社会的女王,夜家也是此地绝对的贵者,可是,冷子钦却是海外财团的执掌者,他的骄傲已经占显了他的轻视。 所以她不想让夜辉再去添加麻烦,否则也不会在白天欣然收下那一千万--以夜家的财力,她可不却这一千万! “那又怎样?我只是要一个答案,一个无关冷子钦,只有夏可可能给我的答案!”夜辉说完,愤怒的跑了出去。 “小辉,你不许去,你给我站住!”谢欣见夜辉不停,立刻追着喝止,可穿着高跟鞋的她哪里跑的过儿子?一眨眼,儿子就冲出了屋,驾车而去,而她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那车在视线里越来越远。 “怎么回事?这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背后传来了夜友天不满的声音,谢欣咬了下唇转了身,便看到了夜友天身边头发花白的邱大林。 她强自堆笑的冲邱大林点了一下头,便无奈的冲夜友天解释:“我也不想,可小辉迷上了一个丫头,而那丫头冷少也有兴趣,我想叫小辉别去添乱,他又不听,所以……” “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迷上个丫头嘛,玩玩也就厌了,男人嘛,能有几个长性的。”夜友天不当事地说着,可话却刺得谢欣心里犹如刀绞。 “是,是玩玩就厌了的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可以碰的啊!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谢欣说着眼里闪现出不悦,但和夜友天眼神碰触到一起的刹那,却又清醒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出来,当即急忙解释:“冷少可是和咱们有项目联系的,你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和他开始合作,我是怕小辉不懂事惹恼了人家,坏了你的辛苦。” 夜友天闻言呵呵一笑:“你想的倒长远,不过男人和你们女人可不一样,女人容不下这种相争,是因为情感和事业总是捆在一起的,而男人嘛,他只要是个成功的男人,必然情感和事业是分开的,你放心吧!何况,真要是冷少的女人,那反而说明咱们儿子的眼光不差,还有胆色了许多。” 看着夜友天如此不当事,谢欣也没有再和他言下去的必要,当即转头看了一眼那邱大林,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老邱,苏熙暧可有下落了?” 邱大林撇了下嘴:“当年找遍了各处都寻不着,这都十几年了,哪里还能有下落?兴许被卖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给人当小媳妇吧!” 谢欣闻言扭了下嘴巴,冲邱大林点了下头,便回了屋踩着旋梯而上,而夜友天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随即冲着邱大林低声说到:“老邱,再寻寻看吧,说到底,那丫头没个下落,她的心就安定不下来!” 邱大林当即点头:“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再顺着当年的线走一圈就是,只不过这费用……” “刚不给你了三千万的支票嘛,收批货进来能花掉多少?你先拿着用去,回头找我来报就是。”说完夜友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回走。 “天哥,那后天你和嫂子的十周年晚宴……” “你就不必来了,一个哄女人开心外加见见老朋友的聚会而已,你少一场能有什么关系,还是货,比较重要!” “明白。”邱大林应了声,夜友天当即摆手回屋,那邱大林信步走出了豪宅,坐上了来时的轿车,当车子启动离开这豪宅时,他从车窗里看到了站在顶层阳台的谢欣,当即嘴巴一撇,脸有嘲意的嘟囔而言:“好一个安定不下来啊!” …… 夏可可抱着胳膊站在厨房里看着冷子钦立在烤箱跟前一脸专注。 不就是烤个叉烧吗?又必要守着烤箱吗? 肉都是腌制好的,早已上酱,而他的流程更和自己一模一样,放入烤箱稍微沥去汁水后,就开烤。 她还特意的注意了他按下的时间,20分钟,这和她的有区别吗? 10分钟的时候,他动手翻了一下肉,之后继续烤,这也是一样的啊。 当20分钟刚到,他就开始刷上蜂蜜,然后又是烤。 夏可可看到这里已经很想吐槽:说得那么头头是道,摆的那么一本正经,可这步骤完全和自己一模一样啊! 当两面都被刷上蜂蜜烤制了八分钟后,冷子钦把叉烧取了出来,随即拿起了桌上的刀,竟趁着还在烫时,快速切片。 擦擦擦,看着冷子钦那超快的刀法,夏可可吐槽的神情已收,她意识到冷子钦这家伙的刀技不是一般的好,而紧跟着,所有的叉烧切好后,他不是盛盘端上来叫她品尝,而是再次收进了烤盘里又送到烤箱里烤了一分钟后才拿出来。 这次装盘后,他亲自夹给了夏可可一片。 “尝尝吧!”冷子钦一脸的得瑟。 夏可可看了他一眼,吹了吹,将肉咬进了嘴里。 外焦而脆,内绵如云,她霎那间就体会到了冷子钦刚才的描述之词,竟真的没有夸大一分。 “真好吃。”她由衷的赞叹,此时他脸上的得瑟在她眼里也便成了对自己笃定的笑容。 “所以你记住,我没有夸夸其谈,也没有故弄玄虚,想靠厨艺来让男人对你念念不忘,你,还差的远!”冷子钦说完解下围裙就要走。 “等下,是最后那再烤一下的步骤吗?”夏可可很好学的提问。 “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冷子钦说完打量了一下她,随即把叉烧倒进了保鲜盒,然后直接放进了夏可可的手里:“我今天心情好,你拿去慢慢品尝,自己悟吧!”说完就走出了厨房。 夏可可看看手里的保鲜盒,又看看一旁的烤箱,忽然有种想要按照他程序再来一遍的冲动,而就在这时有门铃声响起,夏可可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就看到冷子钦已走过去开了门。 “今天是什么日子?夜少你怎么肯跑我这里来了?”冷子钦的声音在这较为空荡的房里传递起来,颇为清晰,听得厨房内的夏可可立刻就紧张的蹙了眉。 夜少?夜辉那小子得了信儿应该是去我家找我的,怎么会跑这里来……哦,糟糕! 夏可可郁闷的闭上了眼,她在这里耗费了太多的时间,而她只顾着和冷子钦争论厨艺,竟把设给夜辉的坑给忘了! 她懊恼归懊恼,但更多的是对冷子钦充满了不安。 这家伙对待金玉兰的模式,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果他口无遮拦的对夜辉也那般,她怀疑自己之前的一切都将白搭…… “冷少,我,我无意打扰你,但是,但是我不得不来问一下你,那个,夏可可她,在你这里吗?” 听着夜辉那断断续续的问句,夏可可只觉得郁闷加倍,他把问题丢给了冷子钦,而冷子钦的回答直接决定了她的一切。 当下她紧张起来,几乎是竖着耳朵去听冷子钦的回答,但因为太紧张,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捏得手里的保鲜盒已变型了。 “她呀……” “啪!”厨房里爆出一声不算很大却也不小的声响,冷子钦和夜辉齐齐看向厨房这边,而厨房里的夏可可则是一脸完蛋的表情面对着手里破裂的保鲜盒。 “喏,你听见了,她在这里,而且,人在厨房。”冷子钦的回答立时让夏可可想哭,但紧跟着她却听到了冷子钦话锋一转的声音:“不过,你是来接她的吗?” 接? 夏可可仿若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我……”夜辉似乎也没料想到他会问这样一句话,一时间倒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该怎么回答。 “难道你不是来接她的吗?”冷子钦问着看了一眼厨房:“夏可可她被我接来后,就一直在哭,我刚刚才劝动她去厨房用点吃的,你这就来了,如果你不是来接她的话……” “你说她一直在哭?”夜辉似乎抓到点有用的信息,小心的看着冷子钦:“你……” “我很欣赏夏小姐的琴艺。”冷子钦说着眨眨眼:“所以当我无意间听到你母亲要撵她离开a市时,一时冲动拿了一千万出来,可买她留下后,我又后悔了,一千万啊,你说我干什么不好呢?可钱都给了,又有什么办法?我和夏可可要吧,她说她没钱,我只好请她来我家给我当厨子兼女佣,外加琴师,以求能抵销了我这笔花费,但她从来了后,就一直在哭,哭的两只眼红的就跟兔子一样。” 冷子钦说得是一脸无奈,仿若自己吃了大亏似的,可厨房里的夏可可是又感激又烦躁。 她感激他没把自己给拆出去,让她前功尽弃,但烦躁的是,他竟然说她哭的眼红红,她,她哪里眼红了? “夏可可,夜少来了,你是不是出来一下?”冷子钦的声音忽然高了许多,夏可可没有回答却是紧张的四处瞧望,而后她快速的奔到了厨房的案板前,一把抓起了用来做黑胡椒酱的洋葱碎末发狠的往自己的眼睛上一揉…… 刺痛,霎那间让她眼泪直流,可她不敢冲,只死命的忍着,发狠的蹂/躏自己的双眼。 “我能进去,和她谈谈吗?”夜辉见夏可可并无回应,尝试着和冷子钦提出自己的想法。 冷子钦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以啊!”说罢他退开来,带着夜辉走了进来:“夏可可,夜少来了哦!” 夏可可闻声立刻眯缝着眼趴去了龙头下,使劲的冲着眼睛。 而当冷子钦带着夜辉走到厨房门前时,夏可可已经一脸拘谨和不安的立在厨房的最里处无声的抹着眼睛,此刻她衣服上和脸上有些湿答答的水渍外,两只眼更完全红得犹如兔眸。 ####第四十三章 分期付款 “可可……”一看到夏可可那般模样,夜辉立时没了那些拘谨,他两步冲到夏可可面前,一面瞧望着她的眼睛,一面伸手去摸她湿漉漉的脸:“天哪,瞧你哭的,你,很委屈是吗?” 夏可可一脸纠结的之色的向后缩了缩,像是畏惧,却偏偏又毫无推开他的举动,只眼泪不住的流淌着,像是他说中了她的委屈一般。(.) 这样的楚楚之色,立时让夜辉心里的保护欲上升,他一把将夏可可抱紧了怀里,不断言语着:“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再这样哭……” 夏可可乖巧的趴在他的怀里,不扭不挣也不应声,只在眼睛的刺痛里费力的看着对面的冷子钦。 冷子钦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但夏可可还是在泪眼模糊里看到了他的嘲色。 他抬起了一只手,对夏可可比划出了大拇指,似乎是赞她变脸如此快,完美的配合出他的描述,可是他随即比出的大拇指却晃动起来,似儿童犹豫不决着想要去做什么恶作剧一般。 夏可可紧张的张了口,她想要无声的告诉他别乱来,但夜辉偏又此时放开了她,看着她言语:“可可,做我的女友吧!” 夏可可没有说话。 如果此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会再刺激他一下就顺水推舟,可是,冷子钦就在对面,她才因为一千万成了他的绯闻女友,她又怎么敢答应夜辉?冷子钦那个无赖万一一抽风揭了她的底不,那不就……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怕我妈吗?”夜辉激动起来:“可可,你看,你一直推开我,一直让我不要找你,可结果呢?你在我妈眼里还不是别有用心?还不是不落好,那干嘛不和我在一起呢?” 夏可可擦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夜辉。 “你不要去管我妈好不好?她只会站在一边指手划脚告诉我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可是我已经二十二了,我成人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夜辉说着把放在夏可可肩头的手使劲的用了力:“夏可可,你听清楚,我要你做我的女友!不管我妈怎么反对,怎么捣乱,我都要你做我的女友!” 夏可可咬了唇,眼泪再次上涌。 那感觉如同感动的决堤,又如激动的无以言表。、 夜辉看到她这样立时明白夏可可的妥协,他激动的询问着:“你答应了我对不对?对不对?” 夏可可一面流泪一面欲言又止着,而内心却是一片乱的想着该用怎样的措辞才能让冷子钦不要坏了她的好事。 “那个……你可能在她给你答案前,先需要问问我的意思。”就在此时冷子钦开了口。 听到这话,夏可可惊的赶紧看他,可眼泪挡住了视线,她连忙抹开向他表露自己的乞求,而夜辉闻听此言也已迅速的回头看着冷子钦:“你的意思?你,你……” “她可是我花了一千万才从你妈那里买来留下的人哦,你要她做你女友前,是不是先把我的一千万给结了?”冷子钦说着竟露出微笑朝夜辉伸了手:“能把这个爱哭鬼给打发出去,我挺开心的,所以,不收你利息和手续折损费了。” 夏可可瞧着冷子钦的“大方”不由的内心骂了一句:黑! 随即她同情的瞥了一眼夜辉的后脑勺。 她在对夜辉下手前,可是做了周密调查的,所以对于夜辉的自主财力她也有个预支评估--以免自己一时索要的东西超出了他的支付能力,那么一切就,不美了…… 而她心里估量的值可以说就是二百万,超过这个数,她觉得他可能就要向父母伸手,那么…… “一千万?”夜辉此刻表情大囧:“我,我拿不出那么多。” “什么?”冷子钦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夜辉:“你可是夜家的少爷,夜家的唯一少爷,你竟然和我说你拿不出一千万来?难道夜家是没钱了吗?可夜家的资产怎么也不会低于百亿吧?” 夜辉的脸色有些难堪的尴尬:“我只是说我没,没那么多钱。” 冷子钦缩了手撇了嘴:“开什么玩笑!不想出钱把她接回去你就明说嘛,耍我啊?夜少,你自己都说你二十二了,你成人了!作为夜家的唯一继承者,你和我说你没钱?谁信!” “我是真的没有那么多!”夜辉说着忿忿的低了头:“我又不是你,你是大财团的总裁,是执掌人,手里握着千亿资金,身家又上百亿,随便拿个一千万出来眼都不眨,而我……虽然是成年了,可我没有接手我爸的任何一个项目,而每个月我也就一百万到二百万的零花而已! “哦?”冷子钦一副恍悟的表情:“看来,你并不如我想的那般……嗯,受你父亲的器重啊!”他说完耸了下肩,也不管夜辉的尴尬直接走到夜辉身后把看着自己的夏可可一把拽到了怀里:“虽然我很后悔这笔买卖,但你拿不出钱来,我就只能把她继续用着,一千万啊,可不能打水漂,好歹我是财团的执掌人,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做了这么一个错误的投资,那可会让我很丢脸的!” 夏可可闻言转头看着冷子钦,一脸‘你不是吧!’的表情。 失败的一千万投资?他明明把自己当作消遣的玩具外加对抗金玉兰的活靶子,他玩的很high的好不好? “我不是说我拿不出钱来,我,我只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夜辉急忙言语:“如果你肯通融的话,我可以把半年的零花钱都给你!” 冷子钦挑了眉:“分期付款吗?” “差不多吧,只要你肯的话,你是不会有这个,嗯,污点的,投资的。”夜辉说着瞥了一眼夏可可。 “听起来,蛮不错的。”冷子钦说着眨眨眼:“你小子还是挺有脑子的,你爸爸怎么不给你点项目让你练练手呢!”他似自言自语的嘟囔之后转头看向了夏可可。 “你看,夜少还是对你不错的,你哭了这么一下午,似乎眼泪还值点钱。”冷子钦说着捏了捏下巴:“不过……”他又转头看向了夜辉:“分期付款,我可是要收利息的,还有,你打算拿零花钱给我,我不反对,可你每个月难道不花钱了?砍掉一小半来说,你恐怕要,一年才能,给完吧?” 夜辉顿了一下眨眨眼:“好像……是的,不过,一年就一年,我乐意给,我愿意每个月给你一百万,一年一千二百万,这利息也足够了!” “哇,你挺大方嘛,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不算低,看来我这投资不差啊!”冷子钦似乎很开心的笑了:“我觉得可以成交啊!”他说着伸出了手。 夜辉看了一眼他那搂抱着夏可可肩头的手,赶紧的把手伸了过去。 交握的霎那,冷子钦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手:“你很不错,为爱付出的男人总是有一种耀眼光辉的。” 夜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吗?” “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在钱款结算完之前,她的所有权还在我这里,就好比你买了一样东西,如果你最后一笔款没付完,那东西的所有权依然是我的一样!” “我明白,可是,你总得让我带走她吧?” “你当然可以带走她,你不是要她做你的女友嘛,可是,在欠款结算清前,她还是我的女佣,在我需要的时候,得来给我做饭,擦地,熨衣服。”冷子钦说着昂起了下巴:“成交吗?” 夜辉抿了抿唇,看了看望着自己一言不发又双眼红红的夏可可后,点了头:“成交!” “ok!”冷子钦说着一手松开了和夜辉相握的手,一手把怀里的夏可可放开了:“现在,你不用哭了!”他扭头看着夏可可说了这么一句话,人便走出了厨房。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离开的背影,吞咽了一口唾沫,安抚自己那一直悬吊吊的心。 “可可……”夜辉的手捉上了她的手,紧紧的捏着:“你看,我有办法留下你。” 夏可可的唇瘪了几下,眼泪刷刷的落:“你,何必呢?” 夜辉赶紧的伸手去抹她的眼泪:“我喜欢你啊!” “喜欢?”夏可可抽了下鼻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虽然我们的开始,很糟糕,但,你就是有一种吸引我的感觉,就好像,一见钟情一样。”夜辉说着,脸上竟翻出了腼腆的羞红之色:“所以我真的想你,做我的女友。” 夏可可看着他那英俊的容貌,抿了一下唇,扭了头:“可是你妈妈会看轻我,她会把我当作狐狸精,她会认为我对你有企图,对,她今天还说,还说让我离你远点。” 夏可可说完,便去抽自己的手。 “那又怎样?我会保护你!”感觉到夏可可的拒绝,夜辉急忙抓紧了她的手表态:“我不会让她欺负你。” 夏可可抬头看向了他,眼里有着一抹感动,但随即那一点点的感动又消失了:“不,你保护不了我……”她摇着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她毕竟是你妈妈,她要是容不下我,我最后……最后大约,会变成,变成米娜小姐那样吧……” 夜辉的身子一震,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他看着夏可可,脑海里却出现是米娜糜烂的种种新闻。 母亲的杰作,母亲的手段,母亲的干预…… 呼吸变得艰难,内心充盈着愤怒,他抓着夏可可的手变得越来越紧。 “啊,痛……”夏可可吃痛的轻唤,而夜辉却盯着她的双眼说到:“你放心,这一次,我说了保护你,就一定能保护!” 夏可可看着夜辉的眼,流露一份期待:“真的,吗?” “后天,后天是我爸妈结婚十周年的大日子,所有的亲朋好友会到场,可以说整个上流社会都会给面子,而我的母亲,她曾说过,你是我的女友,我会在那天当着她还有我父亲的面宣告你的身份,她就算想反驳,也做不到!而一旦媒体前她承认了,至少一年内,你都是安全的,因为如果你立刻出现绯闻的话,丢脸的人会是她!” ####第四十四章 痴心的笨蛋! “啪啪啪”鼓掌声在厨房门口响起,夜辉回了头,便看到冷子钦捏着两张纸站在那里:“我为你聪明的想法而鼓掌,不过,你是不是先来,把咱们的合约签了,外加,先给我头期款项呢?” 夜辉木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无弹窗广告)”说着他拽了夏可可走出了厨房。 夏可可从冷子钦身边走过时,看着他张口无声的说了一个词:谢谢。 冷子钦挑了一下眉,大步流星的超越他们,在饭桌上拍下了两张纸:“看看吧,写的很清楚,你得在一年内,并每个月向我支付一百万,这一年内无逾期欠款的行为,夏可可小姐的归属权就归你,否则,夏可可不但归属权依然是我的,你给的钱,也一毛都拿不回去。” 冷子钦说完把笔往夜辉手边一递:“为爱而战的勇士,确认了,就签字吧!” 夜辉快速的扫了一遍,再确认和冷子钦所言无差后,当即捉笔在两张纸上签了名字,而后递给了冷子钦:“该你了。” 冷子钦当下也签字,然后拿起一张放进了夜辉的手里:“来吧,第一期。” “我去拿支票本。”夜辉说着看了夏可可一眼,立刻向外走去。 “谢谢你帮我。”当夜辉奔向大门三米开门的车辆时,夏可可轻声言语。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一千万亏的太多。”冷子钦说着瞥她一眼:“看不出你挺狠的,能把眼睛弄的那么红,你就不怕弄坏了你的眼睛?” 夏可可闻言抽了一下嘴角:“怕啊,可你把我逼到那个地步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下次说点不这么坑人的……” “好,知道了,但,我要看心情。”冷子钦说着把桌上的纸张拿了起来,一脸嘲色的说了四个字:“痴心笨蛋。” 夏可可扫了一眼门外还在车里拿东西的夜辉,轻言:“是,如此只有单方面约束的合同他都能签字,也超出了我的预料。[]” 冷子钦闻言冲她一笑:“那你可千万别提醒他这个漏洞!我喜欢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那充满邪气的笑容无奈的撇了一下嘴:“那请您千万不要,提前撕毁合同。” “我尽量吧!”冷子钦说着转头看向门外,此时夜辉已经拿着一张支票走了进来:“这是一百万。” 冷子钦接过看了一眼,确定没问题后,收进了兜里,而后他看着夜辉言语:“为了感谢你不让我这笔投资亏本,我决定回馈你一个忠告。” “啊?”夜辉不解:“什么?” “既然你的计划是在后天和她一起向你母亲宣告在一起的决心,那么在后天晚宴到来之前,你最好别和她太亲近,免得你母亲……”他没说下去,只比划了一个宰杀的动作,但夜辉却已经明白他是提醒自己,别让母亲阻断了他的计划。 “你说的没错,我,我是得忍一下。”夜辉点了头,但随即有蹙眉:“可是,我如果不和她一起,到时候我又怎么带她进会场?” “我会帮你把她带进去的!”冷子钦开了口:“这个不收费,就当作,嗯,致敬你们这,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勇气吧!” 夜辉闻言眼里闪过喜悦,夏可可却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冷子钦。 这家伙……不会又要玩什么花样吧?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冷子钦说着指指大门。 “好的,谢谢你,冷少!”夜辉说着拽了夏可可就往外走。 夏可可回头看了一眼冷子钦:“谢谢你。” 尽管对后天他的参与会充满不安,但谢谢二字是必须要说的,至少他现在没让她就原形毕露。 冷子钦侧着身子微微弯下了腰,全然一副绅士作风的微笑着目送他们出门。 当汽车开出去消失在他视线里后,他收起了笑容关上门,一脸的怅然。 “对还是不对呢?”他轻声的问着自己,正如此刻他内心的未知。 他想要阻挠她的复仇,不让她傻的变成送上门的羔羊,可是,夏可可眼神里的恨意,又强调着她复仇的心。 他不想让她恨自己,那样一张总能让他响起熙暧的脸,如果挂满了对他的恨意的话,他并不会觉得开心。 看到桌上还摆着菜盘与饭碗,他动手把它们收进厨房,当菜盘放上安排时,他看到了那个被捏破的保鲜盒。 “呵……”忽而,他笑了出来。 这个女人如此大的手劲和潜藏的暴力,应该足够让她自保的。 他想着打开了那保鲜盒,拿起内里的一片叉烧放进了嘴里。 当肉吞下了肚子,他却自嘲似的笑着言语:“这可是只有我媳妇儿才能专享的厨艺啊,这都不珍惜,笨!”说完他转了身走出了厨房,关掉了灯。 …… 车子在车道上以四十码的慢速向前推进。 车内,夏可可不时的抬起双手擦抹着眼泪。 “你怎么还哭啊!”夜辉见她还在抽泣,急急忙忙的抓着车内的纸巾递给她。 夏可可也不想再哭了,可是那样揉洋葱的后果自是刺痛非凡,她能忍着不去冲洗就不错了,至于不流泪,那完全不可能! “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夏可可说着把纸巾盖在了双眼之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妈会逼你走……你不知道,当我去乐团等你,知道你被逼走,你要离开a市的时候,我心里很痛的。”夜辉说着自己都有些眼圈发酸。 夏可可拿下了纸巾:“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你,你真的有痛?” 夜辉使劲的睁了一下眼:“不单单是你……”他说着脚下的油门深了一点:“我失去了很多,我曾经心爱的东西。” 夏可可闻言挑了一下眉,随即抹了下眼泪:“那个,我,我能问你一个,嗯,问题吗?” 夜辉深吸了一口气逼走自己糟糕的情绪:“你想知道什么?” 夏可可揉了下手里的纸巾:“那个,你刚才说,后天,后天是……” “我爸妈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夜辉直接开口接了过去,而后看了眼夏可可,可夏可可没有再问话,反而是看着夜辉。 七八秒后,夜辉反应了过来:“你,呵,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二十二了,我爸妈才,结婚十周年吗?” 夏可可一脸我错了的表情慌忙低头:“对不起,我,我不该问的。” 夜辉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不该问的,这个答案可以说是上流社会的人全知道,甚至算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而你只是因为不涉及这个圈子,才不知道。” “众所周知的秘密?”夏可可一脸茫然之色。 “对!”夜辉说着笑了一下:“我是爸妈的非婚生子,或者严格地说,我曾是个私生子。” “啊?”夏可可直接张大了嘴巴,全然惊讶的神情。 “不必这么惊讶的。”夜辉说着转动了方向盘:“在上流社会,但凡排在前的那些老家伙们,谁没几个私生子女?还有那些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绅士们,又一个个的包养着一个又一个的情妇。” 夏可可闭上了嘴巴,沉默着低下了头。 夜辉此刻扫了一眼她,分出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你别想太多,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女友绯闻从不离身的,但我可以保证一点,我是不会有私生子女的,绝对不会有!” 夏可可惊诧的抬头看他一眼:“你不会说是,因为我……” “不,不是因为你。”夜辉挺认真的强调:“事实上,不管我将来的妻子会是谁,我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因为,那是我,最糟糕的记忆。” 夏可可眨眨眼:“你被人欺负了吗?” “欺负?”夜辉苦笑了一下:“怎么会呢?我可是夜友天的儿子,就算我不会曝光在阳光下,不会被大家所知晓,可我妈她不会住烂房子,我身边也总有一个兼职保姆的保镖陪着我,你说我怎么会被人欺负呢?” “那你……” “我孤独,我寂寞,而我所有的快乐,只有那些陪在我身边成堆的玩具,以及我把他们送给别人时,换来的一分钟的友情而已。”夜辉说着吸了一下鼻子:“而等我爸妈结婚了,终于在一起时,我是告别了私生子这个身份,站在夜家的大门前看着众人对我笑,可我也能看见那些笑容下的鄙夷,也能听见她们嗡嗡的议论声。” 夏可可伸手捉了夜辉的衣袖:“都过去了,就别去想了。” 夜辉扭头看了她一眼,反手捉了她的手:“是的,都过去了。” 夏可可看看他的手,没有抽走自己的手,只是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像是羞涩,又像是犹豫。 “放心吧,等到后天,我妈再也阻拦不了我和你在一起。”他柔声说着。 “也许吧!”夏可可看着窗外,声音充满着颤抖。 “你不信我吗?”夜辉一脚踩了刹车:“我是认真的。” 夏可可回了头:“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你妈妈也是认真的,这一次我运气好,冷少出手留下了我,但我却不得不变成他的女佣要给他做饭擦地熨衣服,我只是一个想要自由自在活着的女孩儿,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女佣!而下一次呢?下一次还有人来救我吗?若有人救,下一次,我又会变成什么?是比女佣更糟糕的吗?” 夏可可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抱住了脑袋:“我真的不敢去想。” 夜辉咬了咬唇:“夏可可,我发誓,我会保护你,我发誓!” 夏可可看着他:“你知道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反抗了你妈妈的安排,你忤逆了她的意志,你会和她之间产生矛盾,而我,就成了破坏你们母子关系的人!这个罪名,我……我怕我背负不起!” “这和你没有关系!”夜辉一把抓过夏可可的手盯着她的眼:“我二十二了,她不能一辈子的管着我,不能一辈子都替我决定什么要什么不要,更不能不顾我的想法,夺走我的,我的心动!” ####第四十五章 我需要她的罪证 车子打着光从楼下离开,渐渐消失于立在窗边夏可可的眼眸里。(.) 动手拉上窗帘,满脸的不安与痴色都在这一瞬间消失。 嘴角泛起一丝笑,夏可可的眼眸里闪动着的是一抹冷色。 拐了一个弯,反倒顺利并轨不说,还让夜辉那个笨蛋愿意在后天宣告她的身份,这简直就是额外惊喜! 虽然说整体都比自己预计的快了些,但对于复仇来说,谁又会嫌弃那一天早点到来呢? 也许,我该谢谢他推了一把? 她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给冷子钦打个电话,但从口袋里翻出电话后,她却又没那么做。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腹黑的无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激,只怕他会完全不要脸的再来和自己追讨什么! 所以想到这一步的夏可可果断放弃了打给他的想法。 打开通往楼下密室的通道,夏可可入内后把笔记本打开来。 刚进入系统,对话框就跳了出来,竟然已经有好几个信息。 “我已经按你的意思挑起了她的猜疑,有没奖赏?” “好象不对,她可能发现了点什么,叫人去了检测中心。” “嘿,我黑进系统找到了单子,是测试dna的,我要修改数据让你给她的折磨期拉长吗?” “喂,说话啊?” “没你的回复,我没下手,现在结果已经下发了,她还真有两下子,毛发,她倒还真能找。” 看着这一串断续发来的信息,夏可可眨眨眼,敲击了键盘。 “我回来了,刚和夜辉在一起,你的意思是,谢欣已经知道她老公和胡兰偷情了吗?” “没错。”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她已经知道了,不过,她没有发飙,至少目前,她和她老公还在亲热,看来,你似乎失败了。” “不,没有失败。”夏可可迅速敲着键盘:“她只是知道和老家伙绝对不能赢碰赢,毕竟现在她有的一切都是老家伙给的,何况,她的儿子更是老家伙现在,唯一的继承人。” “你意思她会当作不知道的忍气吞声,由着他们私会?” “应该不会。”夏可可眨眨眼,继续敲击键盘:“越是骄傲的人,越经受不住亲密者的背叛,如果是别的女人,她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胡兰,我笃定谢欣不会放过她!所以你得帮我盯紧她,让我看看她会怎么动作!如果我没有预感错的话,可能明天就会有事发生。” “清除吗?” “可能吧!她会怎么做,我们只能看。” “那你要我盯紧她做什么?好通知你去旁观吗?” “我需要罪证,一切能让她万劫不复的罪证。” “明白,我会盯好她的,不过,你和夜辉怎样了?你不是正在钓鱼期吗?怎么会……” 夏可可看着那省略号,轻笑了一下。 “谢欣在咖啡店里出钱让我滚蛋,冷子钦自行入局,花了一千万买我留下后,却把我转手卖给了夜辉,他赚二百万不说,夜辉反倒和我可以结束钓鱼期,进入热恋期了。” “热恋?喂,你可跳级了,应该是尝试期,走小甜蜜的路线好吧?” “后天,是那两口子结婚十周年的日子,有一场盛大的晚宴,夜辉打算在宴会上表明我是他的女友,那么我和谢欣至少可以,正面应对了。” “一个下午而已,你们竟然走到这一步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冷子钦刺了夜辉几句,他内心的叛逆已让他急于宣告自己长大了。” “一个捆在襁褓里的富二代,还长大了?他还没你这个比他小的内心清明,不过,也正好出来给你挡枪使。” “我和谢欣之间,得有个过度,更得有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是,婆媳之争,明白!不过,我有点醋。” “大龙,你正经点,别来招我!”夏可可的眉蹙了一下,咬着唇敲打上几个字:“我不想和你连最后的平和都丧失。” 对话框静默了七八秒后,一行字符出现。 “ok,我明白。那冷子钦这是怎么回事?他还在咬住你不放吗?我要出手吗?” “你不必出手,你的身份或许会是我最后的屏障,至于冷子钦,你不用操心了,他应该只是无聊。”她打着这行字,却想起了他别墅里的那份空荡。 稀稀拉拉的金属家具透出的冷与寒,应该也表明着他内心的孤寂。 “如有需要,开口。” “我从不客气。”夏可可敲打上这几个字,便一把扣下了显示屏,而后盯了盯对面悬挂着的沙袋和竖起的人偶橡胶,眼里浮起一抹厉色的走了过去。 …… 看了眼身边呼呼大睡的男人,谢欣抓过睡衣套上身后,下了床。 倒一杯白兰地给自己,她捏着酒杯走去了卧室的阳台。 夜晚的风,吹动着白色的纱帘飘荡如裙,而她立在那里,喝一口酒后,把视线投向了这夜家地皮上唯一没有翻新动土的地方---那处圆弧的建筑。 目色晦暗,她看着那建筑一脸的抑郁。 十年了,从她嫁给他,并入住这重新建造的如宫殿般的豪宅时,它就在那里,而现在,那建筑依然待在那里,哪怕陈旧的已经和周边的奢华格格不入,却还是被他下令保存着。 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有情还是无情? 她的心里回荡着疑问。 可没有人,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忽而,一束光闯入了她的视线,她蹙着眉看着那光近了,当即放下酒杯于窗台,快步的返回屋子,继而下楼。 “小辉!”看到儿子进屋,她立刻迎了上去抓了他的臂膀:“你怎样?没和冷少起什么冲突吧?” 夜辉看了母亲一眼,随即伸手把她的手抹下:“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小辉!”看着儿子如此冷漠的样子,谢欣心里的抑郁立时加倍:“妈妈是关心你!” 夜辉瞥了她一眼:“有的时候,我讨厌你这样的关心!”说完他大步的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而去,留下谢欣一脸伤色的抱住了自己的臂膀。 “夫人,您该休息了,明天您可还要为宴会彩排呢!”身后传来了笛福轻轻地言语声,谢欣一愣,回了头:“给我电话。” 笛福闻言立刻把桌上的电话拿起来送到谢欣的手里。 谢欣抿着唇按下一串号码,将其放在了耳边。 “亲爱的姐妹,你还没休息吧?”谢欣的言语充满着亲近:“那就好,可能今晚你睡不成了……你还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对吗……是,没错,我呢,原本准备了一件纪梵希的晚礼服,可是我忽然觉得,你那件就很不错,所以你恐怕得加班一下,在明天下午给我送来,然后我明天彩排的时候就可以穿它,而你还可以看看有没什么细节需要改动,你知道的,后天的日子对我来,有多重要,我希望,我是当天最瞩目的那一个!” 谢欣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充满着亲切的笑容,这让看着她的笛福脸有同情之色的撇了一下嘴。 他跟在谢欣身边太久了,久到看到她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会发生什么。 “没错,我们是好姐妹,所以,我需要你给我,最美的妆点!嗯,那就这样……好,拜拜!”谢欣说完挂了电话,随即把它扔给了笛福,便转身上楼了。 笛福捧着电话将其放好后,看了一眼踩着阶梯而上的谢欣背影,沉默的退了出去。 …… “对对对,明天早上花一到,就全部顺着这些栏杆摆放过去,你们几个可要记住,夜夫人最喜欢白色的玫瑰,所以必须保证当她站在主台眼扫宾客时可以看到白色的玫瑰为她分割着宾客区,明白吗?”穿着玫红色职业装的宴会负责人正在为早已准备了多日的会场,做着最后的调整。 “明白!”几个人听到嘱咐应声回答,那边就响起了一个愉快的声音:“哦,艾米丽你可真是了解我的心!” 宴会负责人闻声立时转了过去:“夜夫人,您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你要到晚上才来的。” “虽然这是一场晚宴没错,但我相信很多好朋友会提前到,我很乐意亲自招待他们,所以,不得不早来一些,好和你合理而完美的分割出时间来,与每一位早到的朋友,能有那么亲密交谈的两三分钟。”谢欣说着伸手摸上了负责人的脸:“你这唇彩真漂亮!” “多谢夜夫人的赞美。”负责人立时笑着言语:“冲您这句话,我以后就只用这个牌子以及这个色号了。” “你总是这么让人内心愉悦!”谢欣说着眼扫周围:“胡兰她来了吗?” “哦,胡姐她一个小时前就到了,不过她为了您的礼服可彻夜没睡,我安排她在楼上的第三间休息室里歇一会儿呢,要我去叫醒她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是,稍晚,你得给我讲讲所有的休息室你是怎么安排宾客的,我必须牢记于心,免得走错了,那就不好了。”谢欣说着转身往楼上去了 艾米丽站在楼下看着谢欣那修长的身材套着一抹黑色长裙映衬的她佩戴的珠宝异常耀眼,便不由的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而谢欣踏着旋转的扶梯拾阶而上时,感受到她的目光,便是冲她微笑,可当她完全走完台阶进入休息室的长廊时,那笑容不但收了,口中更轻声的喃语着:“痴心妄想的女人总是多不胜数。” 她来到了第三间休息室,直接扭开了把手。 迈步入内,便看到胡兰搭着一个披肩侧身睡在贵妃榻上,而贵妃榻前的人形衣架上,正挂着那件最奢华的晚礼服。 她看了眼晚礼服的精美,又看了眼睡的呼吸均匀的胡兰,冷笑了一下后,伸手关上了房门,朝着胡兰走了过去。 ####第四十六章 坠饰,谢欣的报复 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触脸,胡兰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便刷的一下睁开,立时就看到谢欣那双画着狭长眼线的大眼。 “眼熟吗?”她捏着一条细细的锁骨链微笑着在胡兰的脸上轻轻地游弋。 胡兰的心怦怦跳着,抹了一把那链子,随即便看到那链子的末端是一个由碎钻镶嵌为边而包裹的有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呈现衣服形状的黑水晶,此刻它正闪耀着诡异却又迷人的光泽。 胡兰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这,这是……” “去年我去你设计室里做客的时候,记得你曾拿着这样一个链子一脸懊恼之色,我问你怎么了?你说那是你自己动手做的第一个坠饰,想不到,陪了你十来年后就断了。”谢欣说着把链子打开直接就给胡兰带上了:“所以我亲自为你做了这个,希望我们的友谊可以陪你长长久久,看看吧,喜欢吗?” 胡兰闻言伸手触摸着链子,低头再看那小小的黑水晶,一模一样的造型,几乎,不差分毫。 “喜欢,它,它简直和我当初的那个,一模一样……”胡兰有点激动:“天哪,尺寸大小都是一样的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心呗!”谢欣一脸笑容的轻拍了胡兰的脸颊:“你知道我的,能让姐妹感到高兴的事,我都会用心记着的,就如同我嫉恨那些得罪我的人一样,用心直至。”她说完冲着胡兰眨了下眼睛,便是笑着起身去摆弄那件华美的晚礼服。 而胡兰则捏着链坠,内心充满了不安。 “这衣服真是太美了,我明晚一定是光艳照人的,本来还说今天下午穿上它在会场里彩排一下呢,可是我昨晚睡觉时可能受了风,肩膀有些痛,所以,我得先去做个spa好好的放松一下,以确保我的光耀。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你知道的,我昨晚没睡,所以我更想回去拥抱我亲爱的床。[.超多好看小说]”胡兰说着揉揉自己的脑袋。 “好吧,那祝你好梦!”谢欣说着转身过来伸手和她拥抱:“再见,我的姐妹!” “好,再见。”谢欣的热情让胡兰觉得有那么一点怪怪的,但是,谢欣多年来又只是和自己亲近,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心虚所以才觉得怪。 谢欣离开了休息室,胡兰在贵妃榻上坐了片刻,也就抓包走了出去。 “胡姐,你不睡了吗?”艾米丽此刻正带着记事本上楼准备记录每件休息室的风格细节以备安排,结果看到胡兰自然出声招呼。 “嗯,我不这里睡了,回家睡去。”她说着浅笑了一下:“还是自家的床比较舒服。” “那是,夜夫人这么早放了你,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哇,您的坠饰真漂亮,先前我都还没见着呢!”艾米丽一凑近言语,就看到了胡兰锁骨处的坠链。 “哦,这是夜夫人刚刚送我的。”胡兰轻声解释了一下。 “夜夫人可真大方。”艾米丽喃喃着赞叹了一句。 “是啊,她对朋友,还是很好的。”胡兰说着冲着艾米丽笑了笑便立刻下了楼。 艾米丽扭着嘴巴看了看胡兰的背影,抱着记事本去休息室了。 “喂,你现在忙吗?”胡兰一上车,便拨打了夜友天的电话,她觉得自己该告诉他,他们之间不能再有下一次,虽然他那天说的自己心动,而自己也的确想要和他在一起,可是,谢欣对自己的好,却让她觉得,还是不要背叛姐妹比较好,因为正如她说的,她对人的好与坏,总是极端。 “还好,我和老赵正打高尔夫呢,怎么,想我了吗?” 胡兰抿了一下唇:“友天,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我,我不想背叛谢欣,所以以后你都别来找我了。”胡兰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即又一把打开电话的后盖把电池直接取了出来。 做完这些,她觉得鼻头很酸,把电话扔到一边,她使劲的吸了下鼻子,便驾车而去。 当她开车回往家中时,缩在屋里带着窃听器的夏可可却是一脸的狐疑之色。 谢欣她这是在干什么?给胡兰一点好处,提醒她迷途知返吗?这,这不符合谢欣的性格啊! 夏可可转了转眼珠子,随即赶紧在系统对话框里敲入字符。 “你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谢给了胡一个首饰,然后就走了,看起来两人没有闹翻脸。” “谢真的去做spa了?” “是的,现在车子正往裕美国际开呢。” 夏可可伸手扒了扒头发,再次敲键盘:“可我总觉得不对啊,这是好友的背叛,她不可能忍气吞声啊。” “也许她没办法呢,毕竟和胡兰出轨的人是夜友天,是她的丈夫,是她所有荣耀的支撑点,她总不能和胡兰直接发脾气,然后和夜友天闹翻不是?” 不能? 夏可可的双眼立时圆睁,随即在键盘上输入了几个字符:“那个链子八成有古怪!” “要我去偷来吗?” “不,你继续盯着,毕竟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亲自去!你到时帮我声东击西一下就好!”夏可可敲击完这些字符后,立刻扣下了笔记本,起身离开了这楼下密室。 …… 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的衣服坠饰,胡兰感觉到的似乎这就是个沉重的铁链在压着她,让她难以呼吸。 可是想要伸手去摘下,却又觉得不应该。 谢欣信任她,需要她,给她亲自做了一模一样的坠链,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她们多年的友情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哪怕她在这段友情里痛过,苦过,但现在她的荣耀,她的成功却是谢欣给的。 呼出一口煎熬的气息,她闭上了眼,纠结与烦躁正蹂/躏着她的心,让她沉浸在痛苦中。 “啪!”忽然厨房那边有一声裂响入耳,胡兰睁眼瞧望向自己的厨房,继而迅速的走了过去,而此时房门的锁子却转动起来,而后门一开,穿着工装带着口罩的夏可可迅速地溜了进来,并将门无声的还原闭锁。 而厨房的吊顶上,响声还在继续,不过却是从东到西后,没了动静。 “耗子还真是有够猖狂的,大白天都在上面打架,也许我该养只猫了。”胡兰叉着腰无奈而言的走了出去,而厨房的吊顶里,则是一只上了发条后会自动向前开的玩具小车。 “什么也不要想,我得睡觉,睡觉!”胡兰一回到卧室,便是自言自语,不过她却是抓起了酒瓶给自己倒酒,显然心烦意乱的她即便昨夜不曾休息,此刻也是难以入睡的。 夏可可猫神缩在卧室的沙发后面,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手帕和一瓶乙醚。 她准备迷倒胡兰,好好检查一下那个链子,可是她刚要给手帕倒上乙醚,门铃却响了,夏可可之好把乙醚先收起来,此时她听到了胡兰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小野猫都发脾气了,我要再不来安抚一下,那岂不是要错失……美好?”夜友天的声音充满了情/欲的气息,夏可可则是蹙了一下眉。 “别碰我!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不要再有关系了吗?”胡兰似乎挣脱了夜友天的拥抱,快步走到了沙发跟前,因为夏可可能听到她的声音是有多近。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闹起别扭来了?”夜友天见胡兰背对自己,当即走上去固执的拥抱了她:“你可别告诉我,你玩这种游戏上了瘾,又或者你真的惧怕谢欣到这个地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怕她,我只知道,她刚刚还送了我这个!”胡兰说着拿起了脖子上的坠饰:“你看,这是她亲手做的,和我当年坏掉的那个一模一样,你知不知道,我带上这个以后,心里,很,很别扭,总觉得,很对不起她……” “对不起?呵呵,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们不过遵循心的相吸而已,你又没打算离婚来做我的情妇,更没打算取代了她的地位不是吗?”夜友天说着轻咬了她的耳朵,手更直接从胸口探入摸向内里…… “嗯……”胡兰的嗓子里溢出颤抖之音,随即她又紧张的去按住他的手:“别这样,求你,我和你说了,我带着这项链,我心里别扭,真不愿意背……” “那就不带!”夜友天说着一把扯下了胡兰脖子上的坠链,随即往前一丢,啪嗒一下正好掉落在沙发后夏可可的面前。 “你……” “听着,你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偷/情吗?因为,你为这种别扭而纠结,而我,反而是享受它带来的愉/悦!”夜友天说着一把将胡兰反转,随即直接压在了沙发上,动手开解着她的衣衫:“你得学会和我一样,享受这种,美妙!” “可是……唔……”胡兰还想要说什么,但夜友天根本不给她机会,他封住了她的口,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一只手则迅速的抽解着自己的皮带。 夏可可听着背后清晰的窸窣之声,翻了个白眼,随即被脱掉的衣服就罩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小心而轻慢的把自己解脱出来而后才伸手把地上的坠链拾取起来。 身后的沙发上经行着激烈的运动,有胡兰的呻/吟,也有着着令人尴尬的啪啪声和夜友天的粗气,而夏可可已经无视了这些声音,她盯着那衣服形状的坠链,眉头紧锁,因为她竟然在这黑水晶里看到了气泡。 水晶里怎么会有起泡? 她诧异,但更让她惊奇的是,里面的气泡正在逐渐增多,她忽然意识到不妙。 难道这里面是,是液体炸弹? ####第四十七章 她要炸死我! 脑海里出现的猜测立刻让夏可可的神经紧绷。 虽然只是猜测,却也让她极为不安,当下她下意识的想要把它扔掉,但身后沙发里的撞击声却提醒着此刻她的处境。 不行,我不能站出来扔掉它,那会暴/露我自己!可是…… 她看了看手中正在不断增加气泡的链坠,她觉得自己的猜测越发的正确。 他们如果死了的话,好像……也不算坏事…… 夏可可的眼一转,随即一咬牙把坠链塞去了沙发底下后,便猫着腰赶紧的从他们的脚边方向爬了过去。 前方是床和衣柜,她只能藏去床与衣柜的夹缝中,希冀着这个炸弹的威力不会太狠。 “啊,嗯……”沙发上,胡兰似乎进入了亢奋模式,她的声音急促而又煽动,夜友天听着她的叫声也似乎更加来劲,屋内那持续的啪啪啪声,完全进入了高速的阶段。 但忽然的这种声音断了,随即是胡兰有些不满的哼唧声:“你……” “来这边,我喜欢更刺激的!这沙发让我施展的不痛快。”夜友天说着一把将胡兰拽了起来,继而竟抓着她直接奔去了床头的墙跟前,而后直接把胡兰摁在墙上来了个挺入…… “噢……”胡兰叫了起来,随即那种啪啪啪声再度响起,夜友天也发出了满足之声,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震动里,无数碎片飞至。 趴在床边的夏可可早已抱头捂着耳朵,可这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觉得脑袋发晕。 她撑着地面微微晃了下脑袋,小心的探出头去瞧望,就看见,沙发已基本上变成了几个残块,而屋里正漂浮着因为爆炸而腾空的许多毛絮。 她迅速的看向墙体。 夜友天和胡兰双双倒在地上,显然近距离的冲击波让他们两个完全被震晕了过去。 我得离开! 夏可可没时间去看他们的生死,这样巨大的震动,一分钟内肯定会有人赶过来! 她撑起身子,踮起脚尖晃动着赶紧起身,而后绕过他们用带着手套的手打开门,迅速地留了出去。(.) 她没敢走正门,而是转进了消防通道。 也就是十来秒,许多的脚步声和话语声就在外响了起来,夏可可扯掉了口罩,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飞絮,而后把外面的工服脱下来往怀里一包,穿着内里一身精干的t恤和短裤走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她小声问着混进了看热闹的人群,在众人敲门的拍打里嚷嚷了两句报警后,便溜走了。 而屋内,因为冲击波而震晕的两人在不断持续的拍门声和叫嚷里都苏醒了过来。 “啊,我好晕……”夜友天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了起来,随即他看到了屋里另外一半的焦黑与杂乱:“这,这是……” “爆炸……”胡兰倒在地上看着眼前一片硝烟下的残块,目色恐惧。 “什么?”夜友天闻言立刻变了脸,但此刻外面的拍门声让他的脑袋更加的吵,仿佛嗡嗡一片。 “都给我闭嘴!”他受不了的大喝了一声,屋外的人听到了内里的声音,一时都有点懵。 “高压锅炸了而已,吵什么!”他再次大吼了一声,而后看着胡兰:“你刚说的爆炸是……” “不好,友天,我眼睛刺痛……快,快,我们要赶紧出去,快,这是一氧化氮……有毒……”胡兰说着撑身爬了起来,夜友天闻言也赶紧起身,两人急急忙忙的抓过了衣架上的浴袍和衣服,胡乱的往身上一套,便迅速的往门口去。 “不行,我们这样,会,会上报纸!”可胡兰手一抓到门锁,却又想起了最糟糕的问题--他们两个的私情会暴漏出来,而他,是家喻户晓的名人。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至于报纸,我会想办法!”夜友天说着冲过来一把开了门,两个人立时就出现在看热闹的众人面前。[.超多好看小说] “有毒气,快走!”夜友天一出来就低着头大声的喊,这一句,吓的众位看热闹的立时撒丫子就跑,根本无心再去操心出来的人是谁。 所以等到两人在楼梯间完全缓过来神时,反倒周遭没了别人。 “我们的事……”套着碎花长裙的胡兰眼望着夜友天:“谢欣知道了。” “什么?” “她!”胡兰几乎咬了唇:“她要炸死我!” “她?”夜友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胡兰:“你在说什么?” “沙发,被炸毁的是沙发,那是炸点……”胡兰有些激动:“还记得吗,你,你扯掉了那个坠链,你把它扔到了沙发后面……” “这和吊坠有什么关系?” “刚才我们眼睛刺痛了对吗?”胡兰吞咽下口水:“那是一氧化氮,当氧化氮遇到氧气,就会变成它,然后因为腐蚀性我们会觉得刺痛……她用了硝化甘油,一定是的!她把硝化甘油藏进了吊坠里,你扯掉它,摔了它,撞击让里面的硝化甘油爆炸,释放了一氧化碳,二氧化碳还有氧化氮……” “小兰!”夜友天听的内心震惊,却又难以置信,立时抓了她的胳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胡兰盯着他,一脸的激动:“你别忘了她和我一样是学化学系的学生,更别忘了十二年前,她是怎么拿到苏宏天保险柜里的账本给乔勇的!” “你是说……”夜友天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把苏宏天约出去后,让我用硝化甘油炸开了密室的钢门,用硫酸强融了保险柜的锁心,偷走了那账本给的乔勇!”胡兰说着双手已紧握成拳。 她从初中认识了谢欣后,就成了一起读书的好姐妹,更一起考上a大的化学系。 而大一时,她们就因为品学兼优而得到奖学金,但大一的下学期,谢欣就和奖学金的赞助方夜友天混迹在了一起,随后,谢欣因为怀孕而休学,在生下了孩子后,她陪着谢欣一起转学重读了化学系,再而后,她毕业后去学了她喜欢的服装设计,而她则去学了珠宝设计。 她甚至还记得那时,她们曾说,服装与珠宝是完美的结合,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现在,当她看到屋内一片狼藉时,她就清楚的反应过来那是炸弹,当眼睛的刺痛让她想起一氧化氮的腐蚀毒性时,她也确定了是硝化甘油,是谢欣要杀了她,因为她想起了曾经谢欣给她的那枚炸弹,是一枚精致的耳环。 “难道她想炸死我们?”夜友天的眼红了。 “不,是炸死我。”胡兰的眼里是全然的怒色:“只不过你是自己跑了来,但也因为如此,你摔了它让它爆了,否则的话,也许晚上做饭的时候,靠近高温就会直接让我被,炸死。” “呜……”就在此时消防车的报警声由远及近,胡兰和夜友天对视了一眼后,迅速言道:“你赶紧离开这里吧,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我得把这事压下去。” “不,我来应付就好了,你赶紧走,就当,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胡兰的眼里闪过一抹绝然之色。 夜友天愣了一下,随即起了身,迅速的走进了消防通道,这时楼下也传来了“哚哚哚”的嘈杂脚步声。 胡兰咬了下唇,快速的走回了自己的家里。 …… “啪”关上房门,夏可可就迅速的开启密室,冲去了楼下。 一开打电脑进入系统,她便是急速的输入字符。 “谢欣那个家伙竟然要炸死胡兰,那项链果然有问题。” “我已经看到了场面,感谢那威力不算太大,你安然脱身,你不知道,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怎样?你没事吧?” “还好,距离太近,震的我有点晕而已,不过也许我该感谢谢欣准备的量不大,要不然……” “那个量足够炸死胡兰的,只是没想到夜友天的出现让它离开了胡兰的脖颈,更没想到你把它塞到了沙发下,阻隔了爆炸的效力,反而让他们幸免于难。” “那是因为我不想陪他们死,不过这样一来,倒也好玩了,胡兰应该会明白是谢欣要弄死她吧?” “她很明白,甚至她还说出了一点,和你父亲有关的东西。” “是什么?”夏可可的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我把录音传给你,你可要感谢我当时顺手在胡兰家的楼梯间放置了收音器。” “是,我得谢谢你,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把出入她家的身影从录像上抹掉。” “放心吧,这个我已经做好了,没人会知道你曾出现在她家的。” 对话框里的字符刚刷新,邮件的提醒就弹了出来,夏可可迅速打开下载,而后一点播发,就听到了胡兰的声音:“我们的事……谢欣知道了!” …… “闪开!闪开!”当穿着女士浴袍的夜友天从消防通道跑出,绕到自己停在前门的汽车跟前时,就看到几个消防队员抬着一个担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而一辆120的救护车正呼啸而至。 他看了一眼担架上迎风被吹起的碎花裙摆,抿了下唇后开门上了车,急速的离开了此地。 …… “乔勇?”夏可可口中轻喃着这个名字,手指快速的敲击着自己的额头。 这个名字她有一种熟悉感,但偏偏她又记不起是谁。 胡兰同夜友天的言语,让她惊讶无比! 一直以来,她记得的是谢欣在父亲怀中娇笑的脸,以及对自己看起来温柔无比的爱抚。 而当父亲锒铛入狱时,谢欣却在法庭上指证着父亲的不法行为。 她记得父亲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更记得谢欣那一副屈辱的被胁迫的模样,小小年纪的她糊涂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可是两年后,她看到了一张报纸上的照片。 爸爸最亲密的好朋友夜伯伯竟然再娶新娘,而那个穿着婚纱笑颜如花的女人,却是曾经要成为她继母的女人谢欣! ####第四十八章 她很乱! 她很乱! 那时才要八岁的她,只记得自己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好看的小说) 疑问怎么夜伯伯要娶谢欣,他不是有妻子和儿子的吗? 疑问为什么谢欣会嫁给他? 更疑问为什么父亲的所有产业在一夜之间就被夜伯伯接管,而自己却要藏匿起来,不能告诉别人,她叫苏熙暧,不能告诉别人,她是苏宏天的女儿! 笔记本里的对话框有了新的讯息,闪动的光标让夏可可丢开纷乱的回忆扫了过去。 “录音有用吗?” “乔勇这个名字我有熟悉感,但是,我不记得这个人,帮我问问九叔,看看他是否知道这个人。”夏可可有点烦躁的敲打着键盘。 当她认定的一个事实忽然冒出新的枝桠来,一些刻意被压下的东西,却再也无法忽视。 十年来,她一直在准备,为此她没有一天是轻松的,而支撑着她的就是谢欣对父亲的背叛,唯一确定的也是她对父亲的背叛。 所以她要复仇,她是直接冲着谢欣来的! 可是,现在,冒出了乔勇不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藏匿着,这让她开始意识到,事情怕没她认知的那么简单…… “好的,等九叔回来,我会问他的。” “谢了。”夏可可刚敲打下这两个字,手边的手机就发出了震动。 是冷子钦发来的短信,很简单的一行字:“来我家试衣服。” 夏可可抿了一下唇,发过去两个字:“没空。” 两秒后,电话就响了起来,整个屏幕上飘荡着的都是“亲爱的”那三个字。 “喂?”夏可可无奈的接起,明天她还得仰仗这位参加宴会,她可不能不接。 “如果你不想明天一丝不挂的被我扯进会场的话,你最好过来。”冷子钦的声音非常的温柔,但字里行间的威胁却是绝对的霸气外露。 “我知道了。”夏可可无奈的应声:“但请允许我晚一点,我现在真的没空。” “忙什么呢?” “私事。”夏可可捏电话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管的真多。 “我给你一小时的时间,别让我等太久!”冷子钦说完这话,电话就挂掉了,夏可可听着内里的忙音,郁闷的大叫:“啊!你怎么那么会添乱啊!” 叫完了,她迅速的合上笔记本往楼上冲。 一小时?光路程那就得花至少半小时,而她还得洗个澡,不然顶着一身爆炸后的灰尘出现在冷子钦的面前,那绝对是自找麻烦! …… “你还真是不肯早到一分钟啊!”冷子钦打开房门后,敲了敲腕上的钻表。 “冷先生,您家距离我家,可有足足四十三公里!”夏可可忿忿的言语着自行入了屋:“我光打车就花了七十块,能赶上您的限定,还请知足吧!” 冷子钦闻言笑着关了门:“我家楼下客房蛮多的,可以分一间给你住,也省的你跑路。” 夏可可立时抬头看着他:“不必了吧?” “不必吗?我可提醒你,在夜辉付完一千万之前,你都身兼我的绯闻女友和女佣的身份,少不得要每天到我家来报答一下,打扫下卫生,做下饭,再时不时的和我制造点新闻。”冷子钦说着一脸诚恳的看着夏可可:“所以我衷心的建议你,还是搬过来和我同住比较好。” “和你同住的话,那我该怎么和夜辉交代?” “你可以告诉他你住的是我家的佣人房。”冷子钦说着指指左边:“喏,就在厨房边上,还能方便你增进厨艺。” “不必了,我宁可,天天跑。”夏可可说着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不是叫我来试衣服吗?衣服呢?” “在楼上,跟我来。”冷子钦也没执拗着和她强调前一个话题,当下转身往楼上走,夏可可自然跟在后面,一上二楼,便是一个大约四十平米左右的休闲厅,此刻这里立着一排衣架,上面挂着十余套各种色彩与类型的晚礼服不说,地下还有十几双鞋盒子。 “至于这么多吗?”夏可可挑眉。 “多吗?”冷子钦的手往右边的房间一指:“那屋里还有二十来件呢,我只是从中挑出来这十一件我觉得还不错的,但哪一件适合你,这就得看你了。”说完他看向夏可可:“会搭配首饰吗?” 夏可可挠了下头:“我觉得我……应该会。” “好吧,瞧见茶几上的十个首饰盒了吗?那可都是名贵的珠宝,你自己选着搭配吧。”冷子钦说完就走到一边看着夏可可。 “你不会是打算看着我,换衣服吧?”夏可可见这人压根没走的觉悟,便盯着他。 冷子钦撇了一下嘴:“很多女人都希望我能欣赏她们曼妙的身材。” “但我不希望。”夏可可微笑着拒绝后,指指了楼下:“请吧!”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随即转身往楼下走:“每穿好一套,就下来给我看。” 夏可可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知道了。” 转身,拨弄着衣架上各种类型的衣裳,夏可可每扫完一套,眉就拧紧一份。 前两件还算好,一个走的是希腊风的米色素雅长裙,一个是走的小清新的翠绿色俏皮短裙,可之后的却是……一走就能走光的蓝色布条野/性装,超级低胸的黑色吊带网眼服,豹纹裸背到尾骨的性/感纱裙,背面完全绑带装的短款皮裙,深v到能露出肚脐眼的银色挂脖裤装…… 看着这些越来越过份的衣服,夏可可确定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趁机戏耍她! 这tmd是能穿到别人结婚周年庆晚宴上的衣服吗? 就算有大胆另类的敢穿,但她可是乖巧懦弱的夏可可,不是喷/火热/辣的夏嘎嘎女士! “过份!”夏可可吐出两个字后,索性抓了第一条希腊长裙两下换到身上,继而打开了桌上的首饰盒。 十套珠宝套装,从珍珠到钻石,各色宝石各种风格,倒是齐全的很。 夏可可拿了一套优雅的珍珠带上,又翻到一款全透明质地的凉鞋,这才走向了楼下。 冷子钦此刻夹着一根烟抱肘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渐落,闻听到声响,他回了头,便看见一抹米色的倩影在夕阳的余辉洒出的金色里,点点相近。 百褶优雅,以裙摆彰显着女子的温柔;珍珠莹润,以饱/满妆点着稚/嫩的青春,那嫩白的肌肤被霞色的光照射成了蜜,而那干净的毫不沾染脂粉的素颜却充满着一抹旷世的娴静。 美好的静谧,珍藏的优雅。 脑中不绝浮出这十个字,一霎那间,冷子钦觉得自己放入走进了古希腊的金碧辉煌里,只能仰望着她那干净的美…… 忽而,他感觉到了手指的疼痛,竟是手里的烟灼到了他。 如此,他丢了烟回了神,却看到夏可可站在第五个阶梯上微笑的轻言:“我喜欢这件,就穿它好吗?” 那一刹那,他想点头,但随即他忍住了:“你或许真的很适合穿希腊风的裙子,至少我见你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打扮,我承认,这很不错,不过,你不觉得老是一种,也很单调吗?女人总要给男人惊/艳才好,所以你得尝试一下别的!上楼去换剩下的吧!” “我不想换。”夏可可立时没了笑容,她扭了下嘴巴:“我不喜欢那些衣服,它们……不适合我。” “适合与否可不是你说了算,得是我说了算。”冷子钦抬手指指楼上。 “是我穿衣服诶!” “我知道,可是你是穿给男人看的!”冷子钦说着手指向上挑了挑:“要我去陪着你换吗?” “不用!”夏可可忿忿地盯了他一眼转身上楼,那使劲踩楼梯的背影,让她那份优雅的美,荡然无存。 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惋惜之色,随即倒很期待等一下的惊/艳。 夏可可回到楼上,便十分郁闷的脱掉了长裙,抓起了那个小清新,不过当她往身上套时,却忽而眉毛一挑,随即她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些衣服后,快速的把小清新短裙给脱掉了。 冷子钦站在楼下几乎抽完了一根新的烟,也没等到夏可可的身影,他眨眨眼扬了声:“你只是换个衣服而已?需要一个世纪吗?” “来啦,催什么啊!”楼上传来了夏可可的声音,随即响起了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咄咄声,冷子钦赶紧熄灭了烟,充满期待的看向拐角处,可是当夏可可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呆住了。 脚踏红色高跟鞋的夏可可银色长裤外黑色网裙和皮裙层叠包/臀不说,竟然还有蓝色布条在飞舞,而她的上半身黑色的绑带与网眼密密麻麻的裹住胸口外,竟还有银色的v字大坎肩…… “你,你这是穿的什么啊?”冷子钦看着仿若身处渔网包裹一堆破布中的夏可可,一脸的莫可名状。 “那些晚礼服啊!”夏可可一脸正经的言语着:“我说了它们不适合我!可你非要我穿!” “我叫你一下全穿了吗?” “我想省事嘛,反正穿都穿了,你就凑活着看吧!”夏可可说着转了个圈:“你看是不是没刚才那件好看?所以我还是穿刚才那件吧!”她说完迈步就想上楼。 “站住!”冷子钦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非常温柔的笑容:“你跑这么快,我怎么欣赏?来吧,一件一件的往下脱,我慢慢审视它们适合不适合你!” “啥?”夏可可一愣,随即摇头:“no,我不脱!” 冷子钦伸手摸出了电话:“也许我可以打个电话给夜少,给他讲一下关于复仇的一个故事……” “冷子钦!”夏可可闻言立时大叫。 “别激动,我在这里,诶,你脱吗?”冷子钦笑的异常亲切。 夏可可咬了下牙:“我脱!” ####第四十九章 我希望,我是!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夏可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她现在特后悔:当时要是憋住那口气,让金什么兰的白扇了也就是了,干嘛不爽的非要揍回来呢?不对,不对,我当初就不应该去还他衣物!现在羊入虎口了吧?让人家握着自己的把柄,就tmd只能妥协妥协再妥协! “喂!你这么苦大仇深的可会影响我的评审结果,麻烦你还是微笑起来吧,虽然我知道那是假的,但还是比较养眼。”冷子钦的话语温温柔柔地响起,却刺得夏可可想抽出一把榔头往他脑袋上敲! 但,想归想,笑还得笑,她只能收起自己所有的不忿,露出一个假笑。 “演技退步了哦!”某人却该死的还不知足,一边不客气的刺激她,还一边指指她身上的衣物:“你倒是继续啊!” 夏可可紧攥了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上帝只会给你能挺过去的挑战不是吗?你,承受的了! 她给自己强调着,努力的去柔和了脸上僵硬笑容的线条,再而后,她伸手取掉了围在腰上的布条蓝裙,也摘下了同款的颈环。 “慢一点!”冷子钦出言要求着:“每一件衣物不管它在你的眼中呈现着怎样的风貌,它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穿衣的人,得忘记所有的限制,和它融在一起……” “我不是模特。”她强调。 “可你是女人。”冷子钦眯缝了一下眼:“是一个为了复仇用各种手段开路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得能迷了男人的眼,惑了他的心,你觉得,你行吗?” 夏可可的唇抿在了一起,她看着冷子钦,脸上那柔和的笑意已经收起:“不要逼我。” “不逼,我只是担心你的实力。” 夏可可轻咬了一下唇,随即发出一声冷笑。 而后她抬手扯掉了耳朵上一只钻石滴坠的耳环,拨开颈后的钻石项链的搭扣,将两件名贵的珠宝直接抛给了冷子钦,在冷子钦接住的瞬间,她抬手扯上了扎住头发的丝带,立刻长发如瀑散开。 冷子钦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嘴角浮现一抹嘲色。 夏可可看着那嘲色,伸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发,便手顺着发抹去了脖颈,再到肩头。 纤指轻拨,超大网眼的罩袖从肩头抹下,她轻柔的扭了肩,双眼带着迷离看着他,仿若一只慵懒的猫儿在睡眼惺忪的抻着懒腰…… 衣物落在细腰处,她轻摆了一下腰肢,它便松散的一半落在台阶上,一般落在那双鲜红的高跟鞋上。 “这件太俗了对吗?”她轻声说着,却嗓音有一种低哑的调调。 冷子钦眨眨眼,轻轻点了一下头:“或许……” “我不喜欢做别人的女仆。”她说着,一只眼眨了一下,冲他放了电。 冷子钦的眉挑了一下:“有点可惜的感觉呢……” 抓着扶手迈步走下了最后一个阶梯,她迈步来到了冷子钦的跟前:“我又不是女王,要那么霸气做什么?” 她轻声说完,不等冷子钦言语,人便从他身边走过。 看着她背影的冷子钦唇角抿了一下,嘲色已无,相反那微微扭着的嘴角反而表达着一丝遗憾。 “咔”“嗒”两声轻响,红色的高跟鞋被夏可可甩去了地上,继而她抬腿上了茶几,侧身摆着曼妙的s,迎着落地窗投射进来的残日余辉,在光影的霞色里,伸手抓上了腰后的带扣。 不同先前的丝带女仆装,这是一个个皮带扣的设计。 在穿上时,这九根皮带就费了她老鼻子劲儿,可现在,她却要解开的撩人,因为她骄傲的内心想让冷子钦明白,她绝对可以,惑住一个男人…… 手指灵活的在带扣上婉转,从下往上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的阻挡。 冷子钦的喉结有了上下的轻动,他的眼里更翻滚着一种星耀般的光。 他知道她有着潜藏的力量,有着善变的表情,更有着倔强的固执,却没想到他一时兴起的戏耍,却让她反倒撩的自己挪不开眼…… 九根皮带,开解了七根,最后的两根便在背脊的正中。 夏可可弯曲着手臂去解那皮带,却忽然发现不管她怎么扯,就是打不开了。 “我帮你。” 带扣被松开,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去了最后一个上面。 霎那间,夏可可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莫名的紧了一下。 “你很美……”三个字很轻的从他口中吐出,却让她的心砰砰砰的跳。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去平静自己这种莫名的心跳,而后她回头想要宣布她的胜利,却不妨他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随后一个旋转。 不是蜻蜓点水,不是唇与唇必须的三秒,更不是什么浅尝即止。 “你是在说我不行吗?”她眯了眼。 “你觉得以你这种木头人的表现能叫做行?”他近在跟前的眼眸里是满满的轻嘲。 “木头人?”夏可可的怒火立刻上窜:“我可不这么认为!”她说着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这次却成了夏可可的主动。 她眼里的怨色,谴责着他的奸诈,他的狡猾,他的算计,以及他的腹黑。 而他,却是有些深情似的望着她,让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充满着星辰的光耀与深幽。 渐渐的,她的谴责与怨色散去,眼眸里只有他那张几乎完美到无死角的俊美容颜。 “你真的很美。”他轻喃着,比先前的赞美真诚,也比先前的语调轻柔,更比先前多了一种带着热度的渲染。 夏可可的嘴角轻微地抖了一下,随即无意识的微微动了动,于是冷子钦的头低下去了一分,再一分,停在了她的唇一厘米处。 夏可可的唇闭上了,连眼也闭上了。 “你赢了!”他的声音充满着嘶哑。 夏可可的眼眸一震,随即她扭了头:“但你不是我的目标!” 冷子钦放开了她,从她身上下来,她立刻起身,抓着裙子往楼上跑。 听着乱乱的楼梯响盘旋向上,冷子钦的唇轻轻的动了动,无声的喃着:“我希望我是。” ####第五十章 你对我动心了吗? “呼……”跑上楼的夏可可一上来就扶着衣架有些懊恼。 玩大了…… 她跪在了地上,此刻脑袋里完全是乱糟糟的,简直就像是到处都是吵架声的菜市场。 她谴责着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把持不住,谴责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复仇的重担给抛弃……可同时,她又觉得眼眸前飘荡着冷子钦的琥珀色眼眸,飘荡着他的笑,更飘荡着那让她觉得很魅惑的唇。 手指慢慢的上抬,她摸上了自己的嘴角。 流连的轻触,她有些怀念刚才的感觉。 事实上,真正意义的初吻早已不存在,她更多次被冷子钦揩油,但却莫名的心里就在意着这个吻,好似这就是她的初吻一样,让她的心狂跳,让她的脸烧红,更让她连呼吸都在不自觉间发着烫…… “左手第一间。”楼下传来了冷子钦的声音:“那才是我真正为你挑选的。” 夏可可缩了自己的手指,深吸一口气的去逼走自己那近乎花痴的状态--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后,撑地而起,走向了右边的房间,旋开了房门。 一间挂满了无数彩色千纸鹤的房间里,一个白丝绒包裹的人型衣架立在那里,其上正套着一件令她惊艳的黑白亮色礼服。 低领小v领的设定用立体剪裁的方式包裹住身前,而后黑色的蕾丝勾画出的花卉图案整片的镶嵌在这里,偏头如同羽翼一般包裹完柔软就收住,留下由两三条黑色藤蔓缠绕的线条缀着盛放的花儿穿过布满白色褶皱的腰身一路向下,直至收口处的鱼尾浪。 它算一件鱼尾裙,却并非是长裙,它简单的裁剪成鱼尾型却是偏偏是收口在膝处,而后那藤蔓与花明明收在此处,但偏偏又在破开的裙摆那每一个弧度的百褶里充填着蕾丝花卉的图案与之相映。 说简单,它真的很简单,这完全是一件小礼服,绝对不会哗众取宠,也不会给予她不符年岁和身份的隆重与沉冗。(.无弹窗广告) 可是它真的简单吗? 所有蕾丝的每一朵花卉正中,都是一颗做成花朵形状的珍珠串,它们的整齐划一彰显着这件衣物绝对的高品质细节,因为是它们那么的精致,那么的用细小的莹润为这件衣物点缀着光泽。 她伸手触摸着这件晚礼服,那光滑的面料就像是牛奶般润泽,而抬起头,看着那些五彩缤纷又大小不一的千纸鹤,她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站在一片梦境中,而梦境里她是海里的一尾鱼,在模糊的海面上,正有一艘奢华的游轮再渐渐清晰。 “这是匹配它的首饰与鞋子。”随着冷子钦的声音响起,两个盒子被放置了门口,可是,他却没探出头。 夏可可的幻象消失,听到的是冷子钦下楼梯的声音,她抿了抿唇,走到门口拿进来两个盒子后,关上门。 几分钟后,门开。 踩着黑色镶钻高跟鞋的夏可可,穿着这条小礼服裙走了出来,步步向下。 她本披着的发从两侧被抓起在脑后由一只扇贝状的碎钻发卡卡住。 一对无数细小贝壳穿成风铃般的耳环挂在她的耳垂上,没有项链,没有戒指,也没有鲜红的唇来配,可是偏偏让她散着一种高贵的气息,用最清纯,最干净的方式展现着宛如公主般的美。 再一次,她立在楼梯的转弯处看向前方,她发现内心的忐忑不安,她似乎期待着从他的眼眸里看到赞赏与迷醉,更担忧着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美。 但她看到的是灯火辉煌却偏有空荡荡的客厅,冷子钦根本不在他一直矗立的落地窗前。 她愣了一下扶着旋梯向下,当她刚刚走完楼梯时,往四处瞧看时,“咔嚓”一声轻响,握着手机拍照的冷子钦从一旁的走廊里走了出来,身穿着银灰色暗黑条纹西装的他,踩着复古花纹的定制牛皮鞋,步步向前,而那份帅气令她几乎忘了呼吸…… “不错。”他轻声说着,把手机踹进了口袋里,而后他看着她歪了脑袋:“和我这身挺配的,对吗?” 夏可可抿了一下唇:“似乎,我该配的是,另外一个人。” “但在他宣布之前,你得站在我身边。”冷子钦说着冲她一笑:“要不要和我跳一支舞?嗯,就当为明天练一练?” 夏可可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眸舔了一下唇:“可我会跳的不多。” “比如……”他眨了一下眼。 “我只会跳恰恰,伦巴什么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她想让自己清醒的拒绝,可他却在清醒里让她拒绝不了。 “哦……”他笑着点了下头,手从一旁的沙发上抓起了遥控器,按了一下后丢开,便走到她的跟前伸出了手。 夏可可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放了上去,入手的霎那,他一个使劲内扯,猝不及防的夏可可就被他直接拉扯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怎么办,我却只会一种……” 夏可可吞咽了一下唾沫,感受着他的健壮:“是探戈吗?” 冷子钦还未回答她,屋内就响起了音乐声,那是一个舒缓又嘶哑的女人声音,浅吟低唱似的远远及近…… “不,是贴面舞。”冷子钦轻声言语之后,一手捉了她的腰,一手固了她的手,便与她脸贴在一起,带着她一起轻摆…… “我记得是,只贴脸不贴身的。”她强调着她所知道的。 “我会的是,什么都贴。”他说着带着她在音乐中摆动。 “可这舞……不适合明天跳吧?” 贴面舞,这不是高档的舞,至少在明天那样的场合里,应该跳的是优雅的狐步,是热情的探戈,是柔情的伦巴…… “嗯,是,是不适合。”冷子钦没有诡辩,没有强词夺理,只揽着她的腰身,一边与她摇摆一边轻声的言语:“这是我们今天的舞,适合你,也适合我。” 夏可可闻言闭上了眼,她感受着彼此贴在一起的面颊传递的热度,声音轻颤:“所以,你又坑我吗?” “呵……”轻笑中,冷子钦揽着她腰身的手紧了一些:“我觉得这是救,不是坑。” 夏可可睁开了眼:“这算什么救?明明你是趁机占我便宜。” “不!”冷子钦站定了脚步,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颈上后,一双手都搂在了她的腰上,舞步再起,他轻声却又话语充满着强调:“这不是占你便宜,而是在让你感受美好,感受情愫的曼妙。” 夏可可的眼里闪过一抹迷离:“花言巧语。” “我说的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自己的人生可以多美妙,才会明白把自己当作报复的工具是多么的愚蠢……” 夏可可的身子立时僵住,随即她伸手去推冷子钦的肩膀,可冷子钦搂的她死死的,她倒一时推不动。 “我想救你,救你不要跳进泥潭火坑。”他贴着她的脸,在她的耳边轻言:“不要牺牲你自己。” “你救不了我!”她立时反驳:“你放开我!” “我不放!”冷子钦说着抱着她开始旋转:“你知不知道,你将会失去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复仇的游戏,你根本玩不起!” “玩不起我也要玩!”夏可可在旋转里大吼着:“我发过誓,我要为他复仇!” “复仇了又能怎样?你能改变结果吗?”冷子钦停止了旋转,将她抵在了走廊的墙壁上:“纵然你赢了,你甩了他,耍了他,让他感受到痛苦,可而后呢?你的朋友能回到以前吗?你呢?你不是赔上了你自己吗?” “是,我是会赔上自己。”夏可可看着他充满怒色的眼眸:“可那与你何干?” 冷子钦抿住了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里的怒色似乎在暴涨。 “冷子钦。”夏可可盯着他:“你该不会,对我动心了吧?” 冷子钦的眼微眯了一下,伸手摸上了她的脸,而后,食指停在了她的眼角处,那个细小的扒拉上。 “如果我回答,是呢?”他轻声的言语着,眸子里多了一些夏可可看不懂,却觉得汹涌的情愫。 她的心立时怦怦跳了起来,她觉得那情愫,一定和情爱有关…… 她的不答,让他的头颅不断向下,但就在他即将碰触她唇时,她开了口:“那一定是假话。” 她的言语让他顿住,而她压着内心莫名的痛感,咬了一下唇:“你只是想欺骗我的感情,而后好,毫无负担的,上了我。” 冷子钦的眼立时眯在了一起,随即他盯着她看了七八秒后,突然就笑了:“呵,你呀……有的时候,你应该笨一点的,只有笨女人才会惹人疼爱,而太聪明的女人……只会让人讨厌。”他说完撤掉了这份亲近,转身就走:“你可以穿带着一身走了,明天晚上七点,我会准时去乐团接你!” 看着他径直的没入侧门走向了花园,夏可可靠着墙壁慢慢地滑下去,而后蹲在那里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眼眶发红,有泪水在里面充盈,但,却没有决堤。 五分钟后,抱着衣物鞋盒首饰盒的夏可可走出了这栋豪宅,她昂着头像一个即将去战场上慷慨赴死的战士一般大步离去。 复仇,只有两个字,但要舍弃什么,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无心无情,她记住了九叔让她明白的这四个字,而此刻她更明白,这四个字不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第五十一章 新的爆炸事件 精美的银质刀叉在以珐琅绘制的瓷盘上切动着沾满酱汁的牛排。 忽而,刀叉顿住,随即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了指对面:“你的手,怎么了?” 夜友天挑了一下眉,随即反转了自己的手,便看到手背上有一道细细的划痕。 他当即撇了一下嘴:“被老赵的球杆给擦了一下,不过,你应该庆幸我的好运,至少那个蠢货没让我整个手臂被他一杆子给敲下来。” 谢欣闻言笑嗔了他一眼:“瞧你说的,不碍事吧?” “不碍事。”夜友天说着看向了谢欣:“你呢?今天下午的会场彩排如何?” “我没操心彩排的事,在确认了下胡兰给我做的礼服没有问题后,我就去做spa了,你没觉得我此刻肤色很好吗?”谢欣说着往前凑了凑,让桌上的烛光映照着自己的脸颊。 夜友天看着谢欣那自然毫不做作的显摆样笑了一下:“你有哪一天肤色不好的?” 谢欣满意的低下头继续切牛排,而夜友天瞟了她一眼后,眼里闪过一抹狐疑,也继续的切割牛排。 胡兰的判定,令他惊讶,但当时那种情况,他也的确想不出其他来,毕竟爆炸的点就是沙发,是他丢下东西的沙发,可是现在,看到谢欣这份完全看不出什么的举止,他倒有点怀疑是不是胡兰恐惧谢欣太多,而产生的过度联想。 不过,他也不敢完全否认掉谢欣的嫌疑,这个女人有多么会演,他还是见过的。 “在想什么啊,一块肉都切下来了还切?”谢欣此时笑问着他,眼里却有着探究之色。 “哦,走了下神。”夜友天说着放下了刀叉:“我在想明天下午你确定我们要做那个什么,恩爱专访?” “确定啊。” “我们的爱情可是我们两个的事,这种专访是不是……” “天哥,上个月我和你提出的时候,你可是同意了的,你还说,家庭的恩爱,有助于你产业形象的升华,还说对于国际贸易这块来说,更是必须的形象包装。”谢欣说着眯缝了一下眼:“你现在怎么又……” “有点担忧。”夜友天说着摸了下鼻子,随即有些尴尬似的笑了一下:“你能让他们记者在整个的采访里都不要提到‘惠敏’又或者‘前妻’这种我不想听见的词汇吗?” 谢欣看着对面夜友天不爽的颜色,忽而笑了,她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起身走到对面他的身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肩膀:“我的天哥,你不应该担心这个的,事实上,我比你还介意他们提起,所以,我保证,不会有任何让你讨厌的话题出现在专访里,ok?” 夜友天歪了脑袋:“你确定?” “当然,我看过了所有的问题,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大声的赞美我,以及用上所有代表美好的词汇来形容我们的生活就成。”谢欣说着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夜友天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好的,我尽力。” “滴滴。”正说着,夜友天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把手机一摸出来,谢欣就挑了眉:“你换手机了?” “对啊。”夜友天翻看着短信,口中不紧不慢的言语着:“这是通信那边刚做出来的新机,今天熟悉熟悉,赶明天和咱们的专访,一起亮亮相!” 谢欣闻言了然的点了一下头,便没去多想,毕竟夜友天的电话,一直都是这么更新换代的。 “唔,赵虎他们两口子已经上飞机了,明天早上九点到。”夜友天说着揣起了电话:“他们的酒店你安排好了吗?” “早安排好了,明早我还可以亲自去接机。”谢欣说着莞尔一笑:“我知道,他们是你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是啊,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铁三角,就剩下我和他了!”夜友天正感慨呢,门口传来了叩门声,随即笛福快速的欠身走了进来,看向谢欣言语:“夫人,您的好友胡兰小姐她,好像出事了。” “出事?”谢欣立时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媒体那边的朋友在准备今天新闻稿,说刚在看到其中一则是说在南岳高速那边发生了一起车辆爆炸事件,而那辆车的车牌号是aah1021……” 谢欣当即一脸惊色:“天哪,那可是胡兰的车牌,那可是我送给她的生日车牌……” “是的,夫人,可能新闻现在差不多要播了吧!”笛福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电视机,谢欣立刻两步冲到跟前抓起了遥控器:“哪个台?” “a市一台。” 随着笛福的声音,电视画面也呈现出来,正好是这个节目,此刻主持人也正好在言语:“我们现在再看一则刚刚获悉的报道。大约在四十分钟前,南岳高速西行段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辆爆炸事件,据现场画面看,车牌号aah1021的红色轿车因为爆炸而面目全非,附近的车道翻护栏不但有严重的变形,更有一些被损毁炸飞,而车上似乎有一名黑衣女性驾驶员,但不幸的是,因为爆炸时她未能脱离驾驶舱,所以不幸身亡,而该事发路段并未设有监控天网,所以具体爆炸原因,还需有关部门进一步调查……” “我的天哪!”谢欣的身子晃动起来,她随即大声喊着:“笛福,快去打电话,问清楚地方,我们,我们过去!”她说着迅速的走向衣架抓起了风衣,随即看向夜友天。 “我陪你去!”夜友天脸色有些发白的丢下了刀叉起身,当即谢欣点点头,随后就扑进了夜友天的怀里,而夜友天搂着她做着安抚的动作,眉却微微地蹙起。 …… 望着床上的礼服与首饰,头枕着膝盖,蜷缩在一旁的夏可可用手烦躁的拨弄着头发。 冷子钦啊冷子钦,你为什么要冒出来! 我的复仇就该是从a到b的一条线,你这个c跑进来做什么呢? “嘟嘟”的系统提示声让她转身抓起了一旁的笔记本,但见系统里跳出了一句话:“胡兰很不简单。” 夏可可挑眉,回了一个问号,随即出现了新的话语。 “距离她屋内的爆炸事件才过了五个小时,她压下了媒体对于花园爆炸事件的报道,在医院做完检查后,却又制造出了一场车辆爆炸,还上了新闻,你说她是不是很不简单?” “夜友天帮她了吧?”夏可可迅速敲击了键盘。 “没有,至少我能看到的范围里,他没出手,他唯一做的也就是给老赵打了个电话,串供了一下他手上的小伤。” 看到大龙发来这样的回答,夏可可咬了一下唇:“胡兰有那么深的背景吗?会不会是她手里的客户资源帮了她?” “不太清楚,我也是那天帮你下药,才顺手在她家楼道里按了个设备而已,她本来就不在范围内,我现在已经在挖有关她的一切,但挖出来相关,是需要时间的。” “我明白。”夏可可扭了下嘴巴,敲击字符:“如此看来,她们两个是要内斗了吗?” “狗咬狗,你应该是乐见其成的。” “或许,但是,我更喜欢的是让谢欣万劫不复的罪证。” “会有的,如你料想的那般,她如此的要胡兰的命,那么胡兰活着,她一定会再动手的。” “是,只有等了,不过,你的监控,怕得更周全更仔细才好,那个液体炸弹的制作,显然逃过了你的眼睛。” 系统那边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才有了动静:“我不会再让你像今天一样身处危险之境,我会为你做的更多。” 夏可可看着那句话,手指放在了键盘上,却半天都敲不出一个字符来。 许久后,她动了动手指,敲下的则是“晚安”的字符。 …… “胡兰她,她的尸体呢?”看着堆放在路边上被烧焦的各种残骸,谢欣握着手帕一脸的痛色。 “炸的血肉模糊又被大火烧的有些发焦,那面目全非的……您还是别看的好。”笛福白着脸,一副欲呕的表情的摆摆手,显然刚刚看完尸体的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我得去看她,她是我的好姐妹,我,我希望不是她。”谢欣说着朝那边被众人围住的尸袋而去,一旁一直沉默的夜友天眨眨眼后也跟了过去。 “请帮我,打开。”谢欣的声音哽咽中带着颤抖,一旁的工作人员提醒了其内的物品可能会引起不适后,谢欣依然要看,他只好拉开了尸袋。 黑黢黢的残肢断臂,焦臭的肉块如炭,乱七八糟的堆在其内,如果没有一些包和衣物的残破片物在内,这几乎就瞧不出是一个人的尸体。 不过,她在这尸袋里看到了一节银色的断成小截的链子,当下她就直接伸手去抓起。 “诶,夫人您不能……” “这是她的项链。”谢欣看着那链子,内心彻底的踏实了,因为她认得那是自己为她准备的。 “项链?”夜友天偏了头:“这你都认得?” 谢欣抽了下鼻子:“这是她亲手给自己做的第一件饰品,她带了十几二十年的,我怎么会不认得呢?” 说完她一脸痛色的转了身离开,夜友天的眼里则是一抹深幽。 …… “天哪,我简直不能想象。”坐在车内一路往回,谢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没停过。 身边的夜友天几乎沉默了一路,在看到快到家门口时才问出了一句话:“你还有心情举办明天的,宴会吗?” 谢欣一愣,随即抽了下鼻子:“说实话,我很悲伤,但给各位朋友的邀请早一个月就发了出去,大家也都往这边赶来,我们什么都安排好了,也,也不好不办,何况,错过了明天,再办的话,那就只有,下一个十年了。” 夜友天点了下头:“是啊,可是现在这样,我们明天还办的话,是不是,不合适?” “是有点。”谢欣伸手抹了把眼泪:“不过,我们可以加一个环节!” “什么?” “悼念挚友,感叹无常,以及,珍惜我们的每时每分。”谢欣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觉得怎样?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两全的法子。” 夜友天眨眨眼,随即点头:“那就这样吧!” “我等下给大家发信息通知,请他们明日的宴会之服,限黑白两色,既为我们的周年庆齐聚,也为我们的朋友胡兰哀悼!” ####第五十二章 他不是你的情敌 将长发绾起,再带上贝壳风铃耳环,立时夏可可的脖颈犹如白天鹅那般细长与优雅。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让她有些想要赞扬冷子钦为她挑选服装时的用心--既不会太过的奢华与瞩目,而也不会低调的无闻到默默,更尤其今早,当夜辉发来短信,嘱咐她要准备黑白两色为主的晚礼服时,她就觉得他很睿智,毕竟黑白两色的衣裳,也算不变应万变了。 “滴滴。”身后的笔记本发出提示音,她转身走过去坐在了桌前。 “今晚,我有可能得为你站出来,咱们启用哪套说辞?” 看着大龙发来的信息,夏可可蹙了一下眉,立时回复:“你疯了?我不需要!” “不要嘴硬,安全第一。” “no,大龙,这不是嘴硬,今晚我参与的只是一个宣告而已,就算胡兰会带来变数,你也得确信我应付的来,何况,九叔说过,这是我的复仇,你可以帮我,但你,绝不能为我暴露。” “可是我很担心,胡兰这样玩手段十有八九宴会的时候会发生一些你我难以估计的事,如果是你能应付的还好?可如果她发了疯,再弄出什么爆炸来呢?到底今晚会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而你,又不能带耳机,还得在那家伙的身边,我真的担心万一有什么情况我无法传递给你,让你身处危险,所以我必须……” “你必须相信我。”夏可可看着大龙发来的信息,急急的敲击键盘打断了她:“何况如果我是胡兰,我觉得,她不会那么疯! “可你不是胡兰!而且,我不想再体会一次昨天那种看着你身处险境,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们已经结束了,大龙!”夏可可快速的敲击着键盘:“在你送niki给我的那天,你就该意识到,不管我们之间有没开始,我们,都将结束……所以,你不必再为我去感觉无能为力,你放手吧。” 对话框,闪动着光标,没有字符回应过来。(.) 一分,两分,三分…… 夏可可轻咬了一下唇,不得不再敲击键盘:“已经多了一个冷子钦了,如果我的角色里再掺杂进一个人来,你觉得我的谎言还撑的住吗?你觉得夜辉还能对我保持追逐的状态吗?大龙,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如果胡兰的手段真的伴随着巨大的危险的话,你可以以你最擅长的方式来给我提示,我会想办法立刻抽身,远离危险,好吗?请你不要站出来,你知道的,为了这次的复仇,我准备了多久,我真的容不下,一点闪失!” 七八秒后,光标终于出现字符。 “好。” 夏可可看着这个字,长舒一口气。 此时光标再动,新的一行字显露了出来:“我有点讨厌那个姓冷的。” 夏可可看着这行字,心里爬升着一种怪怪的感觉,随即她回复过去一行字:“他不是你的情敌,你也不是我的爱人。” 光标闪动了七八秒后,信息呈现:“可他阻碍了我出现在你身边的可能。” “出现也挽回不了什么。”她咬着唇敲下这行字,快速的又打一行字:“对了,九叔那边怎么说?” “他还没联系上。而我检索了乔勇这个名字,搜出来了一大堆,但一筛选,却没一个能和你父亲,以及那个时间前后相关的。你就不能不岔开话题吗?” “那个话题,我们已无多谈的必要。走了。”夏可可发送出去信息,便扣下了笔记本,随即拿着它去了楼下的密室。 五分钟后,她套着一件黑色的薄款风衣出了门,打车赶往乐团。 …… 谢欣同夜友天十周年的纪念晚宴安排的会场所在地是位于a市郊区临海的一座名叫皇家一号的度假村内。 从早上开始,就陆续有一些贵客先期到达a市,都被谢欣安排在了这座度假村内,所以还没到晚上七点,会场里就已经满是说说笑笑的人们--虽然有一位女士面临了不幸,但大家多年未见,也甚少有机会可以彼此相聚的如此齐,所以她显然不足以真的影响别人的心情。(.好看的小说) 当然,除了几个本来精心准备了晚礼服的人,临时的更换让她们手忙脚乱之余,服装上,也自然难有先前的完美。 “夫人,外地赶来的宾客们都到齐了,本市的也都在路上了,老爷说他要和赵先生赵太太再聊片刻,请你先招待一下客人。” “好,我先去,真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一天,怎么还没追忆完过去。”正在补妆的谢欣闻听笛福的言语,忿忿着丢下了粉刷,随即起身,笛福立刻上前将一边的白色蕾丝披风为她展开来披上:“都是老朋友嘛,十几年不见,自然话要多一些。” “是,但是我堂堂夜夫人却没出席的资格。”谢欣不悦的嘟囔了一句,笛福悻悻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茬,倒是谢欣随即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袁慧敏到底有什么好?” 笛福抿唇沉默没有回答。 “我问你话呢!”可谢欣却没打算让他不吭声。 “夫人何必问一个已经属于过去的人呢?赵先生和赵太太离开时,您还不是夜夫人,所以他们要和你一起追忆过去,会有点不习惯而已。”笛福说着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夫人,已经六点四十了,您得赶紧下去了。” 谢欣闻言悻悻的白了他一眼:“走吧!”说完提着她那白色的纱质蓬裙走出了主休息室。 …… “我们还不进去吗?”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四十五,坐在车里的夏可可忍不住轻声问着身边的冷子钦。 “舍得说话了?”冷子钦叼着烟,手里翻着一本花花公子,那张张大尺度的写真在车内灯光的照射下,夸张的展现另类的唯美:“不着急,早着呢!”他说的挑了眉,手指敲击在一页女子的身躯上,怎么看都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自己。 夏可可扭了下嘴巴,眼往自己的心口斜了一下,随即再次转头看向车外,内心轻骂:死流氓! 今天她按照他约定的时间赶到乐团门口,他却没有和先前一样准时到达,在足足等了他近二十分钟后,他才开着一辆阿斯顿马丁的one77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子很拉风,也相当陪衬他的身份,可车门一打开,却是一个穿着超短旗袍装的俏丽女子笑颜如花的从车上下来,扫看了她一眼后,竟对她一笑:“快上车吧!”说完便是扭着那纤细腰肢踩着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摇摆而去。 而只是短短的这么一照面,她就看到了女子那脖颈上清晰无比的玫红痕迹。 那一刻夏可可真的不想上车,因为那女人的口气和眼神,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和她一样的人,可是,她又不能不上车,这踏入复仇大道的最后一个台阶,她这个没身份的,就必须得借靠他才能进入那宴会的所在地,让夜辉完美的把自己送入。 所以她只能内心不满又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而后,他飞速的开车奔驰,她则一言不发,这一路两人都沉默着,也不知道是他不屑与自己多费口舌,还是自己对车里存续的香水味充满厌恶而不愿开口。 总之两人就这么怪怪地沉默着,没有之前那种自然的相对,像是闹了别扭的情侣一样,谁也不理睬谁的冷战着。 当车子停在距离度假村还在五十米处时,夏可可就想疑问,可她一转头,看到的却是冷子钦抽出了一本花花公子来翻看,那霎那间,她问话的想法就被掐死在脑中,当即忿忿的转去看外面沿途的玫瑰与花草。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夜辉更发短信问着她们到了哪里,自己好出来接。 她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回复“在路上”,但眼看着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动的意思,不得不转过头来询问,人家却还在那本杂志里看的津津有味,没由的就是让她有些烦躁。 “你等下可要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懂吗?”就在这个时候,冷子钦反倒开了口:“最好把自己当一个哑巴。” 夏可可朝着窗外翻了一个白眼:“我知道该怎么做。” “希望你是真知道。”冷子钦说完又沉默了下去,车内只剩下每过几秒出现一次的翻页声。 当手机上的时间变成六点五十五分时,冷子钦终于放下了杂志,开车向前。 车子一进入度假村前的车道时,负责迎宾的公关艾米丽就赶紧地凑了上来。 “等我给你开门,再下车。”冷子钦说了一声开了车门,迈步而下,与此同时夏可可那边的车门也被艾米丽微笑着打开。 如果没有冷子钦的招呼,她肯定这会儿就下车了,可冷子钦说了那话,她只能坐在那里。 艾米丽有些错愕,但这个时候冷子钦也从车前方绕到了她这边,继而他冲艾米丽言语:“你应该把我的美好时光留给我的。”说完他冲艾米丽一笑,随即转头看向夏可可,伸出了手:“下车吧,我的,小姐。”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那笑得温柔美好的脸,抿了下唇,把手伸了过去。 她不明白他干嘛要这样让她高调,但此刻她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这位是……”艾米丽一脸歉意的询问。 “夏小姐。”冷子钦替她做了回答。 “哦,那冷少,夏小姐,请这边!”艾米丽说着迅速的向前带着他们往会场里去。 冷子钦的手一转,夏可可的手就变成了搀扶她的姿态,当下只能随着他往内。 “我的风衣。”眼看就要步入会场,夏可可不得不提醒自己的着装问题,而他却是轻笑了一下带她直接走进了会场,在众人说着冷少来了,并投来目光时,却忽然站住,而后他松开了夏可可的手,在她的惊讶里,非常自然的扯开了她身上的风衣,为她从肩头抹下! ####第五十三章 瞩目,冷少的高抬! 夏可可意外,惊讶,但又不得不顺着他的举动配合的向后夹着手臂…… 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万众瞩目,因为那些投向自己的目光纷杂,炙热还探究。 冷子钦是什么人? 在这个a市的上流圈子里,他就如夜友天一般的存在,不,似乎他是超越了夜友天的,不是说钱,毕竟两大财团,一个本土,一个海外,应该说是势均力敌。 但是冷子钦才多少岁?二十八,不到三十岁啊,而夜友天呢?今年刚好要六十岁,谁的未来写明了不可限量,这不言而喻! 更何况,他除了年轻,还那么俊美,堪比明星的脸完美的几乎找不到瑕疵不说,他最最重要的是:独身! 像他这样的人,身边自然不会缺少美丽的女性,可是在冷子钦屈指可数的几次出席里,他却从未带过女性出场,都是独自一人赴宴。 而今天他不但打破了这个惯性,还亲手为身边的女人宽衣,这,这能不让在场的宾客惊讶与探究吗? 所以夏可可感觉到了那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多么的炙热。 炙热的像是要要烧光她的衣物,让她藏不住瑕疵;像要烧透她的心思,让她所有的盘算都大白于此。 “别怕,跟着我就好。”冷子钦忽然温柔的对她来了这么一句不说,还主动捉了她的手再次放在了他的臂弯里…… 夏可可一脸诚惶诚恐的寒蝉之色,而内心则是一片茫然与不安:冷子钦,你到底在搞什么?你这样和我,等下你叫夜辉怎么弄? 她真的担忧,而此时她也看到了夜辉,他正站在主台的下方看着她,那眼神炙热与探究不亚于旁人。 “冷少,你是一定要最后一刻才来,抢我的风头吗?”此时主台上响起了洪亮的声音,站在谢欣同一对老夫妇身边的夜友天笑容满面的走下了主台,迎着冷子钦迈步。 冷子钦拽着夏可可大步上前:“夜叔误会了,今天可是你和夜夫人十周年的好日子,我怎敢抢风头,此时而来,是因为为了给这个小丫头找这身合适的晚礼服,说实话,黑白两色的礼服,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因此才来得迟了。” “哦,原来是这样,为美人耽误,总是值得的,不知这位小姐,该怎么称呼啊?”夜友天说着看向了夏可可。 夏可可刚要言语,被冷子钦握着的手就微微疼了一下,随即冷子钦开了口:“她姓夏,是我的一个项目合作伙伴,今天被我拉来充当女伴,是免得每次我都一个人太孤单!夜叔你没意见吧?”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意见?又怎么敢有意见?你能有女伴作陪,还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姑娘,夜叔都要赞一声好眼光啊!”夜友天说着冲夏可可一笑:“不知夏小姐同冷少是什么项目合作啊?我当初为了和他谈一场合作,那可是折腾了半年有余!” 夏可可闻言悻悻的笑了一下低了头。 她怎么回答? 所有的一切这可都是由着冷子钦那张嘴跑马的,人家还特别强调了,得把自己当哑巴!她能不当吗?何况现在,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可是柔弱无助的夏可可啊,什么时候成了项目合作人了?她有那么牛吗? “她恐怕不好意思同你讲,因为这个项目很小,不过千万级而已,可没你我的项目大,不过,她这个项目利润不低哦,百分之二十,夜叔,这可比你的够劲!”冷子钦说着就轻轻的在夜友天的心口上敲了一下。 那份亲近立时让夜友天拉着他笑脸吟吟的去强调他的百分之十八也不差,而夏可可此刻却是彻底无语…… 千万级,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感情他口中的项目合作伙伴,就是绯闻女友加女佣这桩无赖之事吗? “夏小姐,欢迎啊!”这个时候谢欣也终于和夜辉一起到了跟前,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千万级的说法,反正她看着夏可可的眼神充满了轻蔑的笑意。 夏可可一脸局促的轻笑了一下,扫了眼她身边的夜辉便低下了头。 她得做好她自己,不管冷子钦怎么为她包装华丽的外衣,她都清楚在夜辉的面前自己该是什么样的角色--无奈,无助,又无可奈何的小倔强。 所以她快速的一眼之后低下了头,这使得夜辉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疼惜,显然他听明白冷子钦话语中的调侃,倒有些感谢冷子钦为自己抬了夏可可的身价。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要聊,也得稍微等会儿,大家可都等着呢!”谢欣说着扯了一下夜友天的衣袖,夜友天当即笑着和冷子钦点了一下头,便随着谢欣折身往主台上走,而夜辉则看了一眼低头的夏可可又看了一眼冷子钦。 冷子钦微笑着比划了一个去吧的动作给夜辉,夜辉点点头跟着父母去了主台,此刻夜友天便拿起了一杯酒走向了主席台前的落地麦前,清了清嗓子说到:“诸位,我夜友天今天非常的激动,激动的不仅仅是今天是我和我妻子谢欣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更是因为我十多年的好友们,在今日,从各个国家,各个城市,不远万里的来到a市,和我以及我的夫人谢欣,欢聚于此。” 他举杯,众人也自是举杯,冷子钦当即递给夏可可一杯酒在她接住的时候轻声说到:“这个身份,你满意吧?” 夏可可轻咬了一下唇,冲他微笑:“谢谢您的高抬。”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冷子钦说着看向主席台,夏可可只能在内心翻了个大白眼,保持着微笑也看向主席台。 此刻夜友天的身边多了两个人,那对年纪同他差不多的夫妇,而夏可可发现这对夫妇,她有点眼熟。 “我把他们两个请到我的身边,是因为,从十二年前,从那件事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了,而各位,应该还认得他们吧?”夜友天说着把身边的男子臂膀一搭,份外的亲近。 “好像是赵律师吧?”人群里有人作答,继而更多的人响应,而夏可可的眼则在听到赵律师三个字时微微地张大了一些,随即她敛去了那份惊讶,但她身边的冷子钦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夏可可狐疑的看他一眼:“什么?” 冷子钦眨眨眼,没说什么的继续看着前方去了,夏可可则坐着一脸茫然的表情,内心却是翻滚的如龙卷风驾临。 赵律师?律师……律师叔叔,虎,难道他是那个虎叔叔?天哪,如果是他的话…… “没错,各位老朋友眼睛都不花啊,他就是当年的大律师赵虎,他可是当年我们双天集团的法务,哦,还有他的夫人图明霞,她当年更是我们双天集团数一数二的交际花!”夜友天很激动的言语着,大声的说着当年大家的情谊,但他的一声确定,则让夏可可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些许。 双天……她一直埋藏在心里,从不敢碰触的词汇,此刻却成了夜友天拿来追忆的资本。 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悸动,她放松了手指的力度,努力让自己平和,不让身边的冷子钦看出端倪--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他,她怕自己刚才的激动再次被他发现,可是,她却看到她握着酒杯的手紧紧地,紧地大拇指都绷弯了…… 难道,他……也很在意双天? 夏可可有些疑惑,而这个时候冷子钦开了口:“你知道双天吗?” 夏可可立时明白,自己对他的关注,他根本就是完全已知。 “不知道,今天第一次听说。” “是吗?那你为何那么在意?”他轻声的询问。 “谈不上在意,就是不解,夜家不是夜氏集团吗?怎么忽然说是,我们双天集团……”夏可可说着蹙眉看着他。 “夜氏集团的创立是在十二年前,而在夜氏出现之前,此间的圈首,可是双天集团的主席。”冷子钦说着喝了一口酒,随即看着她:“明白了?” 夏可可眨眨眼,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是改名了?” 冷子钦笑了一下:“改名那可就是改朝换代啊!”说完他已轻轻地鼓掌,因为此时更多的人都在激动的大叫着--夜友天频频提起了双天,使得一帮和双天有关的老家伙们,都异常的激动和兴奋。 “我很怀念那些岁月,怀念和大家在一起拼搏的日子,更怀念那时我们一起分享胜利!但,很可惜,后来发生的那件事,不但让我们经历了痛苦,也不得不开始分离!”夜友天说着似激动到哽咽那般的顿了顿:“三个好兄弟,如今,剩下我们两个,五十二个通力合作的伙伴,天各一方,死的死,抓的抓,如今只有在座的二十七个了!但,我很欣慰,至少在今日,我见到了你们!所以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 “夜老大说的对,一醉方休!”台下的宾客里有人大声的言语着高举了酒杯,夏可可顺着声瞧望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但在收回之时,她扫到了一张脸,当即她又望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正捧着酒杯默默地饮着,与周边所有的兴奋相比,他显得有那么点特别的安静。 圆眼狮鼻四方嘴……这不是那个管财务的严叔叔,严乔吗?不对,也可能是他弟弟严勇吧……等等!财务?严乔严勇? 夏可可的心抽了一下,她立时想到了胡兰提到的那个乔勇。 乔勇,难道乔勇不是一个人,是指的这对双胞胎严乔,严勇吗? ####第五十四章 活着,恶劣的二千万 夏可可有了这个猜想,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费力。[.超多好看小说] 严乔严勇这两个人,她记得那可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虽然隔着太长的时间和记忆局限,她不能清楚的回忆出两人的具体职务,但她知道是管财务的,更永远记得被父亲描述成自己左膀右臂的两个人在法庭上对父亲的怒目与指责的模样。 她真的记不得他们说了什么,但记得他们的激动与指向父亲的手是怎样的频频挥动,更记得父亲的那双眼,红红的,像兔子那般,却又死死地瞪着他们,充满着愤恨,更充满着难以置信。 压住难受,她看着那个人,头发花白的他安静低调,就和记忆里她在家里看到他们两人时一般,总是腼腆着,总是话少的微笑着,就像永远不会发怒的人一般…… 许是她的目光太火热,那人有了察觉,他握着杯子转头瞧望,夏可可立即转头看向身边以躲避他的目光,但却恰好对上的就是冷子钦对她探望的眼。 这一丝慌乱,她压的很急,即便迅速的做出镇定的模样,可看到冷子钦微微眯缝的眼,她就知道,这本就对她自己在意的家伙再一次捕捉到了她的“在意”。 “你看到了什么?是让你更为惊艳的帅哥吗?”他轻笑着,装若无意的扫视了一圈周围,但夏可可知道他看的是什么。 “没,我只是,只是……”她想要解释,可冷子钦却忽然笑着抬手拨弄了她的耳鬓:“如果你打算让我成为你的保护伞,那最好不要,把我当傻瓜,知道吗?” “我没这个想法。”夏可可赶紧言语:“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都有不愿意和人分享的秘密……” “不愿?”冷子钦眨眨眼:“你是想说不能吧?” 夏可可抿了一下唇:“那如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接受你的未婚妻,你能给我真实的答案吗?” “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这个答案我给的了。(.)”冷子钦说着手指扫了扫她的耳朵:“那你呢?” 夏可可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那个老头有点,与众不同。” 冷子钦看着夏可可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答案真让人悲伤。” “我没有骗你,真的,你难道不觉得和大家的欢乐不同,他很安静吗?”夏可可急忙说着,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冷子钦给丢下。 “也许吧!”冷子钦扭了下嘴巴:“不过我说的悲伤是,原来你对老家伙的兴致很高……我说夏可可,你该不会有恋父情结吧?” 夏可可闻言瞪了他一眼:“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请你不要拿他来和我开玩笑。” 冷子钦的嘴角轻抽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而这个时候,主台上,谢欣已经站到了话筒前。 “各位……”她的声音并不大,但言语时大家还是都安静了下来,因为当谢欣站在话筒前时,一件奢华到闪耀的晚礼服被穿在人形模特的身上,由公关人员给推了出来,推在了她的身边。 “今天,本是我们为相聚而欢呼的时刻,也是我和我先生结婚十周年的好日子。但,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一件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这使得我们今天穿着黑白两色的礼服站在这里,因为我的好朋友,最好的姐妹胡兰女士在昨晚的车祸里,丧生了。” 谢欣说着伸手抹泪,她那带着哽咽腔调的言语,让夏可可不得不佩服她比自己更会演。 “你们看到了这件美丽的晚礼服对吗?这是由胡兰亲自设计,并为我定制的,本来,在今天我会穿着它,和我的先生站在这里与每一位朋友分享幸福,但现在,我不能,因为在我快乐的时刻,却少了一个挚友来分享,这,真的是遗憾!” 谢欣说着转了头,一副很伤心的模样,立时一旁的笛福送上了手帕,她拿着擦拭起来,而台下则是一片叹息之声。(.好看的小说) “她很伤心对吗?”夏可可看着谢欣那虚假的样子,忍不住的轻声言语。 “没错。”冷子钦点点头:“多了一个死人抢镜,这的确是值得伤心的。” 夏可可闻言惊诧的看着冷子钦。 她知道他无赖,知道他狡猾,知道他黑心,然而现在她发现,他原来还很毒舌。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很坦诚而已。”某人说着冲她耸了下肩,夏可可看着他的动作无奈的转了头:人要是不要脸起来,果然会有种天下无敌的牛劲儿。 “各位……”谢欣此时终于收敛住了“失控”的情绪继续言语:“胡兰女士,是我挚爱的友人,更与我亲如姐妹,她美好,她善良,非常的热衷于公益事业,一直都是陪在我身边,与我一次次的想要为这个社会多做一些贡献。而现在,她离开了我们,除了记忆,只有这件晚礼服可以给我追忆,我很想留下它作为记忆的永恒,但是……” 谢欣说着转身伸手,笛福送上了报纸,她扬了起来:“今天早上,大家应该也都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说在c市的偏远山区里,正有许多的失学儿童想要进入学堂,更有很多孤寡老人为今年冬天的温暖而发愁,我想到胡兰她对公益的热衷,我觉得,也许让她留下的东西能投身于公益,才是对她最好的怀念,所以……” 谢欣放下报纸,摸了摸身边的衣物:“我做了个决定,我想要把这件属于我但由胡兰女士设计并制作的晚礼服在今天拿出来拍卖,而拍卖的全部款项,都将捐献给山区的孩子和孤寡老人,解决他们的难题,用这样的方式来缅怀我们大家共同的朋友,不知道大家可乐意?” “乐意!”有人做了回答,更有掌声越来越多。 夏可可看着谢欣抿了抿唇。 好一个慈善公益啊,人死了不够,还打着这个缅怀的招牌去美化自己的形象,更把唯一能让她想到胡兰的东西就此撇出去,她不得不佩服谢欣的确是个比自己更无情的人。 “谢谢大家捧场,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但我也会出价,底价就五百万吧,因为其上的珠宝饰品,就很名贵。”谢欣说着高举了一旁的酒杯。 立时嘉宾里就人跟着举杯:“六百万!” “七百万!” 夏可可看着周边的人热情的加价,不由的去扫那些人的脸,有些陌生,有些略有些感觉,可是不论是哪一张脸,都无疑是高昂着下巴,炫耀着自己内心骄傲的。 “想要吗?”冷子钦轻声的问话,让夏可可立刻收了扫看:“不想。” “为什么呢?那衣物的确漂亮奢华我觉得你穿,一定会贵气非凡。” “可那样,我会成为你囚牢里的玩具。”夏可可微笑着看着他:“一个千万就让我很难了,你还是放过我吧!” 冷子钦扭了下嘴巴:“可是我不想放过!”说完他举起了酒杯:“我出两千万!” 这一句话,立时让大家惊讶的看向他。 此刻的加价才不过刚刚一千万而已,再意思一下,一千一百万差不多就可以非常给面子的收场了,可现在,二千万?这衣物未免也太值钱了吧? 大家在惊讶,立在她身边的夏可可则是郁闷,冷子钦这一报价,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要被坑,而现在自己还站在他的身边,万一他要把衣物送给自己,那她还怎么在大家的注视下成为夜辉的女友? 恶劣!她完全能感受到冷子钦的黑心与黑肺! “哇,这个价格,真的令人惊喜,还有人比冷少出的高吗?”谢欣亲自询问,然而此刻再无人举杯。 二千万已经让这衣物有所溢价,而更重要的是,这是冷少的出价,没有相干,谁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压一头,让自己将来或许面对麻烦呢? “看来这件衣物要属于冷少了啊,冷少,这件奢华的晚礼服,不知道你是想送给谁穿呢?”谢欣说着看了一眼夏可可。 夏可可的唇紧紧地抿着,手指更使劲儿的抠在一起。 冷子钦转头扫了一眼身边的夏可可,一笑刚要言语,但就在这个时候,会场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低领晚礼服的女人迈步走了进来并大声的言语:“真没想到,我给姐妹设计的一件定制裙装竟可以被出到如此高价,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胡兰!”场内有认识她的立刻言语,众人更是惊讶纷纷:“天哪,她没死!” “她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 一片乱糟糟的言语里,主台上的谢欣完全是惊呆了般的立在那里,她直勾勾的看着步步朝前的胡兰,脸上除了惊色再无其他。 “我很感谢你,我的姐妹,我没想到,你竟为我准备了如此精心的安排,更没想到你让我做的这件晚礼服,会被如此的,高抬。”胡兰说着已迈步走上了主台,当她站到谢欣面前时,她忽而笑着伸出了手:“谢谢你,我的好姐妹!” 谢欣一愣,随即抬了手臂和她拥抱:“我们是姐妹,应该的。” “没错!”胡兰笑着和她拥抱在一起,但三秒后,彼此却放开了。 “你们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对吗?”胡兰转头抓着麦言语:“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姐妹,她在昨天送了我一个亲手制作的饰品给我,我越想越觉得也得回给她一个同样的礼物,让她明白我的感动,所以,我拿到礼物后,就赶去了一个朋友的珠宝制作工厂,整整花了十几个小时才作出了一件我认为可以出手的作品,结果就在我回来的时候,才得知,我的女助理开了我的车帮我去送衣物给客户,结果发生了,不幸的事……各位,那个在爆炸中丧生的是我的同事,而我,因为一段友情的庇护,却幸运的,活了下来。” 胡兰说完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打开,随即取了一个链子出来:“亲爱的姐妹,请接受我的礼物,让我为你带上好吗?” ####第五十五章 宣战,我需要那些证据 夏可可拜冷子钦所赐,离主台的位置并不要遥远,甚至可以说很近,但她依然不能很仔细的看清楚胡兰手里的链子坠的是什么,但大体却发现那似乎和当时自己在胡兰家沙发后看到的那个坠链形状差不多。 “哦,我很谢谢你的用心,更感激你活着,可是现在我带着我丈夫送我的周年礼物,你看是不是让我先收好你的……” “不要拒绝我,我亲爱的朋友,就像我不能拒绝你对我的厚爱一样,你得明白我此刻是有多感激你。”胡兰微笑着把链子拿起,随即转头看向了夜友天:“我相信夜先生是不会介意的,您说对吗?” 夜友天笑着点了头:“当然,你们是好姐妹嘛!我愿意为你的死里逃生让步!” 胡兰笑着说了谢谢,随即看向谢欣,谢欣非常尴尬的笑了笑,只好动手把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取了下来,由着胡兰给自己带上了那个坠链,那个和她做的一模一样的衣物坠链。 “喜欢吗?”胡兰微笑着询问。 谢欣点点头:“那是当然。”她看了眼脖子上的坠子,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已经这样,那件晚礼服都拍出去了,这个……” 胡兰一笑:“我很赞赏你把它拍出去的决定,我的确想要自助更多的人,不过让见证我们友情的衣物就这么离开你的身边,我会觉得很遗憾的。”胡兰说着转头看向夜友天:“夜先生,你是知道,我和夜夫人感情有多深的,我可否请你为我和夜夫人的友谊出价,让她拥有我的精心之作?” 谢欣闻言眼眯了一下,而此时夜友天点了头:“当然可以!”说完他看向冷子钦:“冷少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反正都是做好事嘛,不过夜叔,你可得多出点哦!”冷子钦笑着冲他举杯,夜友天笑着摇摇头,也只好举杯:“我出二千五百万,拍回这件衣物给我的妻子。[.超多好看小说]” 立时会场里告别了怪异的惊讶沉寂,回到了欢呼的叫好与充斥着赞扬的掌声。 美丽的衣物就这样回到了谢欣的身边,而夜友天不得不多出了二千五百万。 夏可可看着带着那坠链的谢欣此刻那强自堆出的笑容,忽然觉得内心有一种畅快的愉悦,不自觉的连眼里都浮着一丝兴奋。 “你好像很高兴那件衣物与我的失之交臂。”冷子钦的声音在她耳边适时响起,她垂下了眼睑,轻声回答:“我可不是宠物猫,甘愿困在笼中。” “真遗憾啊,我可是想把那衣物上所有的珠宝都取下来,然后再亲自为你设计一款更华丽与奢华的衣物呢!”冷子钦说着砸砸嘴,好像真的很可惜一般。 夏可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我高攀不起,您参与的越多,我越难以自由。”说完她看见谢欣牵着胡兰的手一笑:“既然我先生如此厚爱,看来,我得去换这身漂亮的裙装出场才对的起他的出价,我亲爱的姐妹,你愿意一起帮我传上它吗?” “乐意之至。”胡兰微笑。 “那请各位先允许我们两人消失片刻。”当下谢欣便拉着胡兰退下主台,往一边的旋梯上走,而此时夜友天则不得不抓着话筒从胡兰和谢欣的姐妹情说到自己的兄弟情。 夏可可无心去听夜友天的言语,她看着她们两个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握了握手里的酒杯,随即倒看到了楼下的卫生间标牌,当下她转身冲冷子钦说到:“不好意思,我得去下洗手间。”说完不等他答话,便从他身边走过,而后把手里的酒杯放进了临近侍者的托盘里。 而此刻主台上的夜辉看到了夏可可往一边去的身影,他看了眼父亲侃侃而谈的背影,迅速的从主台上退了下去,也往一边而去。[] 冷子钦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看了看追着夏可可背影而去的夜辉,抬手摸出了手机来,装作察看讯息,却迅速的冲着那个花白老者拍了一张照片,将其编辑了个短信出去后,才慢条斯理的也向那边的楼下踱步而去。 “可可!”夜辉赶到楼下洗手间门口时,夏可可正迈步入内,他赶紧轻唤了一声,夏可可像没听到一样的窜了进去,他只能悻悻的垂下了手臂,而后在外面等着。 夏可可并非没听到,但她可不想被耽误,谢欣和胡兰这两个已经彼此不容的人去了二楼的休息室,她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一场关着门的较量,而其精彩,她是当然不会想要错过的。 所以她一进了洗手间,就快速的找了一间空位关上了门,而后从包包里拿出了蓝牙带在耳上,就开始调拨频道。 她知道大龙在监视着一切,更知道他一定会关注她们的相对,所以她试着去接驳频道,并相信在休息室的楼下,一定能接驳到大龙监控的收音设备。 此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竟是大龙发给她的短信。 “就知道你不想错过。”简单的一句之后是频段的段号,夏可可当即按照段号调试,耳机里,杂音和乱频游弋了几下后,便清晰的有了谢欣的声音:“呵,真有意思,你还有脸来指责我?难道做为我的至亲朋友,你和我老公有了那种关系还有理了?” “我承认和友天发生关系是我不对,可是你犯得着要炸死我吗?你对我这个至亲朋友,就不觉得你下手也太狠毒点了吗?” “狠毒?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咱们这些年的姐妹,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何况,是你对不起的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你!” “谢欣,你少用那种表情和口气来指责我,你说我对不起你,可你对的起我吗?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帮你作证,你根本不会在苏宏天的事上逃脱干系,不是我帮你一次又一次的做事,你又怎么会有功绩让友天对你赞赏,更因此成为夜友天的夫人!你更别忘了,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我是把持不住自己的情感背叛了你,和友天发生了关系,而你呢?你就对友天就没背叛过吗?” “胡兰,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 “我乱说话了吗?是谁对我哭诉说自己爱上了别人?又是谁和我说她不想做下去了?更是谁,为了上位而……” “闭嘴!胡兰,我警告你,有些话不可乱说的!” “乱说?呵呵,你可真会给我扣帽子,你以为我没证据吗?你以为当年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就只是听一听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 “你很聪明,也很毒辣,作为你的朋友,我从来不想和你为敌,但你的毒辣,也让我总是不安,所以我留了个后手,为了自己的安危,自然要留下一些保命的证据……” “呵,你,你可以啊,我把你当朋友,当姐妹,在你低谷的时候,帮助你,拉把着你,可你,原来是想这么伤害我,怎么?你是打算把这些告诉他,然后动摇我的地位,再取而代之成为夜夫人是不是?” “我没有!”胡兰的声音忽然就软了下去:“谢欣,你我多年姐妹,我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自保,甚至我发现我喜欢友天都不敢表现出来,就是因为,因为我真把你当姐妹,也真的,害怕着你。” “呵,真没看出来……” “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动你的地位,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只是情不自禁的和他发生了关系,事实上,我也后悔,也害怕,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在意他,甚至说句大实话,我帮你做那么多事,不仅仅是因为你,更是因为他,可我没去邀过功,因为我知道你比我霸道的多!我知道你那么多事,我在他跟前又几时提过?事实上这次如果不是你要炸死我,我也根本不会对你说这些!”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要和我宣战了吗?” “不,不是宣战,而是交换。谢欣,我有你的把柄,请你不要再试图伤害我,否则,我若有一点不对,就会有人把那些证据亮给友天看,你也知道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的,我发誓,你会因此失去所有你在乎和得到的一切,更会遭到友天的报复,因为你很清楚友天是怎样的人,他,比你我还要绝情。” “你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当不知道你们有一腿吗?” “没错,就是当不知道,而且以后也当不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觊觎你夜夫人的身份,也不会想要和他提起你当初的种种,去伤害你!我绝不不碍着你享受的一切,我只是,会和他偷偷的继续着这一点彼此的满足而已。” “这还不算伤害吗?” “得了吧谢欣,你真的爱他吗?你别忘了,你亲口和我说过,你对他的爱,已死!” “你……” “放过我,我们彼此还像以前那样,我依然是你的好友。” “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好友!”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耳机里沉寂了片刻,响起了谢欣的声音:“为我拉好拉链,咱们,下去吧!” “ok,谢谢你。” “你要真谢谢我,以后少出现在我眼前。” 听着门锁转动的声音,夏可可迅速地取下了蓝牙,收了起来,随即她拿出手机给大龙发了个短信:“我得找到那些证据,而且得在谢欣找到它们之前。” “你是要我对她逼供吗?” “随便,我只要证据。勿回。”发完这个短信后,她把和大龙来往的短信全部删除,而后收起手机,走出去洗了个手,才出了洗手间。 立时就看到冷子钦同夜辉一起站在门口瞧望着她。 ####第五十六章 她得跟我走! “你们……怎么……”夏可可一脸惊讶之色的看着两个人,那有些局促的样子,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在此等她。 “他似乎有话要和你说,而我只是过来和他谈谈关于咱们那个合同的履行实施。”冷子钦说着伸手搂了下夜辉并拍了他的肩膀。 在这份友好里,夜辉的面色有点难看,他悻悻地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夏可可立时感觉到不妙,她探究的看了一眼冷子钦:“请问,你说的履行细节是,是什么意思?” “就是等他宣布你是他的女友后,我会站在这里等你们跳完一支舞,而后带你离开,因为今晚我家还有个小派对,我需要你这个女佣去给我招待大家。”冷子钦说着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上的表:“哦,还有一个小时,我的派对就要开始了,你们抓紧时间啊!” 他说完也不管夏可可的惊讶和夜辉的脸色难看,自己转身就走了,立刻弄的夏可可心里咒骂这混蛋玩花样的又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是的,破坏。 有了胡兰和谢欣的一番室内对话,她非常肯定在夜辉当众宣告她是他的女友后,今天心情糟糕到极点的夜夫人会变成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 在众面前她要保持形象而压着火气的不能表达什么,而后,他会像带走胡兰那样带走他们两个,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好好斥责一番。 斥责她引诱夜辉,斥责她和冷少有关系,再斥责夜辉的愚蠢。 她确定谢欣一定会把这一晚被背叛的怒火,在儿子的背叛行为刺激后彻底的爆发出来,而她,只要再是时候的说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的去戳上那么一下,就像一针扎在吹气的气球上一样,一切就会爆开,夜辉会当着她的面和他的母亲吵架,冲突。 没办法,男人嘛,总是不能在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丢人现眼的,更何况他承诺了要保护她,而女人,一旦心里的怒火破坏了情绪,再好的修养也会在怒火里消失殆尽,失控之下,她更急于夺回他的儿子,那么自己就可以更轻松的把夜辉变成一把刀,让他去扎向谢欣的心! 多么完美的走向,这根本就是她所期待的一幕! 可是现在,该死的冷子钦竟然要把自己带走,那么她如何去引爆这怒火? 如何让谢欣与夜辉之间没有任何缓冲可能的发生冲突,并且彼此加深嫌隙? 如何让自己顺顺当当的插到他们中间去搅局? 夏可可觉得很郁闷,甚至很烦躁。 她防前顾后的一路妥协,可这家伙都临门一脚了还是捣乱,这叫她真的很冒火。 而夜辉也没好到那里去。 他做好了和母亲宣战的准备来宣告夏可可的地位,这宣告之后自然该是他和她的温情时刻,他得享受自己的成功喜悦,可冷子钦竟然要把夏可可带走,那他的喜悦又该何处去分享,去宣告? 心情处在糟糕点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除了尴尬就是彼此的无奈。 “我,给你添麻烦了。”夏可可一脸无奈的开了口。 她不要接受冷子钦的安排,虽然她知道自己忤逆他的安排会让那个无赖向自己要挟的更多,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夜夫人的爆发,想要看到她的痛。 所以她决定丢开冷子钦的什么狗屁派对,她得留下来,她得把夜辉变成握在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刃! “没有……”夜辉悻悻地笑了一下,有点酸酸地开口:“现在你的归属权是他的,我……” “夜辉,你真的在乎我吗?”夏可可听着不对赶紧开口:“你真的是从内心希望我做你的女友,然后保护我吗?” “我当然是真的!”感受到被质疑,夜辉立刻出言强调。 “如果你妈妈说我是狐狸精,骂我引诱你呢?”夏可可的声音带着一些激动似的哽咽,像是努力的在冲破自己的内心。 “在她眼里我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是狐狸精,可我知道,你不是。”夜辉听着她的颤音,下意识的抬手抓上了夏可可的手:“别怕,我明白你。” 夏可可咬了下唇:“你知道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逃离你,想要,躲的远远地吗?” “你说了,因为我是有钱人,你怕我妈,会伤害你。”夜辉说着扭了扭嘴巴,因为这是他自己都无法否定的事实。 “是的,但这不是全部。”夏可可说着揪扯着手里的小小晚宴包:“事实上你妈妈说对了一点,我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城市,是,是因为你。” “我?”夜辉挑了眉。 “是的。虽然我害怕,怕被轻视,怕成为你和你母亲之间吵架的存在,那样,我觉得我会像个罪人……但我不否认一点,虽然一开始我很,很讨厌你对我做的事,可当你在我身边难受的时候,我,我却有些,想要,安慰你。” “可可……” “夜辉……”夏可可抬了头看着夜辉的眼:“我请你郑重的想一想,如果你真的肯如你所言的保护我,那么,我会鼓起勇气,和你一起站在宾客的面前等你的宣告,即便为此,我,我将承受骂名与你母亲的伤害,我也不会抱怨一分。可如果你做不到,就请你千万不要开口,让我们,彼此错过好了。” 她说完便迈步要从夜辉身边走过,而夜辉一把抓了她的手:“可可,我早想好了,我会宣告你是我的女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宣告。” “如果,你母亲打了我,我,我走了,你会来追我吗?”她看着他,满眼的期盼。 “我会,因为你是我的女友,我会和你在一起。”夜辉当即回答,那眼里透着一份认真。 “那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话。”夏可可说着冲他一笑:“我等着你。”说完她抽了自己的手,往冷子钦所在的位置走去。 夜辉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随即整个胸膛都挺了起来,当即昂首阔步的向着父母的所在走了过去。 此刻他的母亲已经穿着那件奢华的晚礼服正按照惯例同夜友天一起沿着一圈举杯共饮,而胡兰则微笑着在和几个夫人说着自己的幸免于难。 当夜辉走到谢欣身边轻唤了一声妈时,谢欣强压着怒火堆出来的笑脸上有了一闪的自然:“你去哪儿了?我换了衣物出来就看不到你,又不好找你!” “刚遇到一个朋友,和他聊了一会儿。”他说着抓起了酒杯跟在了谢欣的身边:“妈,什么时候你和爸爸跳第一支舞?” “走完这圈啊!”谢欣说完看了一眼夜辉:“怎么?你要和我跳吗?” 谢欣摇了头:“别了,今天可是你和我爸结婚十周年的日子,我可不敢抢。” “第一支你抢不了,可第二支,妈妈很乐意和你跳。”谢欣说着冲夜辉笑了一下,摸上了他的头:“你会和我跳吗?” 夜辉顿了一下刚要开口,夜友天转头过来轻声言语:“你们母子等会聊吧,没看老夏等着我们吗?” 谢欣当即立刻捧着酒杯赶紧同夜友天过去,夜辉便也举着酒杯跟在跟前轻唤了一声夏伯伯。 “打好气了?”看着夜辉那挺起如将军般笔直的胸膛,冷子钦嘴角轻勾着瞥了一眼身边的夏可可:“你不会告诉他,只要今晚宣告了你是他的女友,你就陪他上吧?” 夏可可闻言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今天车里的那个女人吗?我可没兴趣把自己弄得如此廉价!” “廉价?”冷子钦的嘲色毫不遮掩的展现出来:“一百万和一万比,是不是不廉价?可它若和一千万比,是不是又成了廉价呢?你自以为自己和贝蒂不同,可本质又能有什么区别?她用美色换取了钱,达到了她的所需,而你也将用美色在换取你的所需,难道你就比她高尚了?” “我不是那种女人。”夏可可不悦的强调。 “可你还不是要赔进去你的身体。”冷子钦看着她:“最后的结果难道会有区别吗?” 夏可可咬了下唇:“你还是想要阻止我是吗?” “看着你羊入虎口,有些不忍,真心的,想救一只是一只。”冷子钦说着看了看即将要走完一圈的夜氏夫妇:“你现在还来得及放弃。” 夏可可无声的扭了头,她用行动表达了她的拒绝。 冷子钦看着她后脑的绾起的发,微微撇了下嘴后,眼里有一抹无奈,随即他转了头,不再言语。 很快,一圈结束,夜友天和谢欣自然而然的跳起了第一支舞。 也自然而然的这支舞获得了如雷的掌声。 当此舞结束,夜辉走上场发起第二支舞时,谢欣看到了儿子的双眼投射之处却是冷子钦身边的夏可可,她愣了一下,忽而就放开了身边的丈夫,大步朝着儿子走了过去,并开口言语:“小辉,今天的第二支舞,你可得和我跳,因为除开你爸爸,你就是妈妈最爱的人了。” 她说话间,已然快步来到了夜辉的面前,更主动牵住了儿子的手。 她的直觉在告诉她,今天绝不能再糟糕,不能再出现不再掌控的事。 可是夜辉却松开了她的手,抱歉而又大声的言语:“妈妈,我也爱你,但是我要和你说一声抱歉,因为看到你和父亲的共舞与恩爱,我觉得我也该让别人明白,我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他说完错过了谢欣,快步走向了夏可可,而后冲着她伸了手:“可可,上来吧,做为我的女友,这一支舞属于你我!” 这突然的变动立时让大家震惊,更有些人的声音冒了出来:“看,我就说他是夜少的女友嘛,不久前才在上次的酒会上宣告过呢!” 夏可可一脸诚惶诚恐却又抑制不住开心的表情,她把手放进了夜辉的手里,当他带着她走进主圈的舞场时,冷子钦的电话却突然震动起来,他将电话掏出来直接放在了耳边,轻吐着一个说字,转了身,不再看夏可可的背影。 然而,他只迈出了一步就顿住了,随即他握着电话问了一句:“你确定?” 电话里传来了确定的两个字,冷子钦立时转了身,一边挂电话一边朝着正要起舞的两人直接大步走去! ####第五十七章 冷子钦,你混蛋! 夏可可能感受到谢欣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有多么的灼热。 她知道谢欣的愤怒,更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可是,她的手才被身边的夜辉牵起准备共舞,冷子钦竟像一道冷风一般直勾勾的冲上台来,而后直接把他们相牵的手给硬生生地扯开…… “你干嘛?”在夏可可的惊讶里,夜辉有些激动的小声言语,毕竟在万众瞩目下出岔子,这绝对是丢脸的事。 “我要带她走!”冷子钦一脸冷色的说了一句就要拽夏可可离开。 “不要……”夏可可本能的拒绝,她虽然声音不大,也话语有着乞求之调,但那双眼里分明彰显着她的不肯与怒! 她已经点燃了复仇的火焰,她得让它们怒烧起来,可他竟然破坏之前的约定,连一支舞都不让跳! 他,他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这样?”夜辉说出了夏可可心里的质问:“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他问着紧张加尴尬的扫看着周围。 “说好?”冷子钦挑了下眉,直接把另一只手搭在了夜辉的肩头:“当你那一百万支票被退票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认为你有好好履行合同的意思!你不仁,还不许我不义吗?”冷子钦说完是扯了夏可可就要走。 支票被退票? 夜辉懵了,夏可可也懵了,但她真的不能走,她得让自己和夜辉一起面对这样的尴尬,那么彼此才能拴在一条线上! 所以她奋力的去扯自己的手,眼望着冷子钦,轻声的重复着:“别这样,别这样……” “你没有选择权。”冷子钦突然站定转头看着她:“走。” 夏可可摇了头:“不,我想留下和他在……唔……” 她想说“在一起”,可这三个字还没能出口,就被冷子钦非常突然的封在了口中。 嗡…… 一霎那间,会场里发出了众人各色惊讶的声音,它们混杂在一起,犹如螺旋桨猛然开转一般吵耳,可夏可可的脑海里也是这么一个声音…… “冷子钦,你!”夜辉见状愤怒的上前就要抓扯,可冷子钦不但放开了夏可可的唇,更是非常快速的一拳就砸在了夜辉的鼻子上。 当夜辉痛的飙出泪花捂着鼻子弯腰后退时,冷子钦在众人的惊色里一脸冷色的冲他言语:“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不守约的合作者!而你,最好给我搞清楚,现在,她的归属权可是我的!”说完他看向夏可可:“走!” 一个字,充满了命令,充满了不可违抗的意志。 夏可可从他的眼眸里切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坚定,她的理智在提醒她得屈服,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不可以就这么走掉,因为一旦这么走了,她所有的一切都会白搭。 她看着他,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但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也不配合。 “你走不走?”冷子钦看着她质问着,但这口气,就像是最后通牒一般。 夏可可心里发苦发怒,可此刻她又不能爆开来,她为难的看着冷子钦,捏了一下他拽着自己的手指,表达着自己的为难,而后她慢慢地把脑袋转过去看向夜辉,表达着自己的不从--而此刻谢欣已经冲到了夜辉的跟前搀扶着他,直问着怎样,夜辉则是捂着鼻子抬头起来看着自己。 这一刻,夏可可觉得宛如琼瑶戏一般的恶劣与狗血,可她却希望冷子钦能懂得这处戏的精髓是什么--她绝不能输了在夜辉心里的位置啊! 冷子钦感受到那一握,再看着夏可可那转头的样子,当即眉挑了一下,立时喝了一声:“你不想走,也得走!”说话间他猛然抬了手,敲在了夏可可的脖子上。 夏可可眼珠子往后一翻,人就往下出溜,但她没能出溜到地上,因为冷子钦一把将她接住后,竟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而后他一手抱着她的腰身在肩,一手插兜的偏头看向了夜辉和谢欣,一脸不悦地说到:“你得为你自己的失误买单,至少下一次先搞清楚你的账户,有多少钱。” 说完他在众人的瞩目和惊讶里,就那么潇洒的扛着夏可可走了。 而夜辉抬头在一片泪水充盈的模糊里,只能看到被抗在某人身上的夏可可倒垂下来的手臂……以及母亲晃动不休的半张脸…… “小辉,快把手拿开让妈妈看看,你的鼻子,看看你有没事?”谢欣紧张地试图去扯开儿子捂着鼻子的手,可夜辉却忽而盯向了她:“你问我有没事?你说我有没事?当你冻结了我的账户时,你有没想过我会不会因此有事,因此而难堪?” 他说完一把推搡开谢欣人就往外冲,这里太多的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何时何地都是一张张看似亲近的笑脸上有一双充满嘲意的眼。 “儿子!”谢欣倒在地上急声轻唤,她不想丢丑,但更不想和儿子闹翻。 “别叫我儿子,我就没你这个总让我难堪,总要对我说不的妈!”夜辉恼怒的大吼,头也不回的直勾勾向前! 谢欣闻言立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当众重重的又抽了一耳光一般--先前他丢弃自己去和夏可可跳舞,就已让她难堪的如被掌掴!可现在…… “小辉!”身后是父亲的声音,他顿了一下,还是向外冲了出去,他不要在这里接受父亲的训斥,那会让他更加的,无地自容。 “你没事吧?”胡兰轻问着要把倒地的谢欣搀扶起来,而谢欣一看是她,立刻推开了她的手,自己撑着地起了身。 “怎么回事?”夜友天完全没料到自己这热闹的宴会上会出现如此奇葩的场面,胡兰是一桩,害他多花了二千五百万,但反正也是做善事搏名声,倒不怎么心疼,而且胡兰似乎处理的很好,没让自己负担什么,但夜辉,他的儿子却又给他来一桩,但显然,这个糟糕透了…… “冻结账户?”夜友天看着谢欣,显然想弄明白这里面的情况。 谢欣闻言嘴巴一抿。 小辉和她顶嘴,又把她这个当妈的话当作耳旁风,她给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冻结他的账户,让他不得不低头--这是她多年来用惯了的手段,也是儿子最快妥协的方式,她只是照了以往的习惯去做,想让儿子明白还不到他威胁自己的时候,可是,谁能想到儿子竟然还牵扯上了交易,然后因此在众人面前给了她第二个“巴掌”! “这些,咱们还是回头再说吧!”谢欣不可能在此时去解释教育的问题,她当下说了一句便转了头看向众人:“儿子大了,当妈的很多时候就各种不对了,青春期,永远都是别人不对的青春期,但愿你们从不曾遇上这样让人头疼的时刻,呵呵。” 她苦笑着自我轻嘲,立时倒也缓和了气氛,毕竟宾客们是谁都不会傻到此时不给主家面子的,当即纷纷言语,说着自己孩子的不懂事,不过,更多的人也清楚的感觉到了今夜有太多的八卦可以挖一挖。 至少冷子钦和夜辉之间有着值得挖掘的什么合同,更有一个叫夏可可的女人注定要成为接下来大家关注的热点。 冷子钦一路扛着夏可可直奔自己的跑车,当他把夏可可放进车内轰响油门离开后,夜辉才蹭着鼻血追到了会场外,但此时那辆漂亮的银灰色one77已经在视野里那一路的灯光下变成了一个点。 他吸了一下鼻子,就往自己的车跟前跑,他决定开车去追冷子钦,追到他家去把夏可可抢回来,可是他刚到车前,笛福就伸手拉住了他:“少爷,你得止血。” “一边去!”夜辉烦躁的甩了胳膊,在他眼里,笛福根本就是母亲身边的一只狗,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帮自己的,护着自己的,可到底他是母亲的人,此刻他心里的怒火,已经把他划分在了敌对面。 “少爷!你是还想被羞辱吗?”眼看夜辉拉门上车,笛福不得不大声言语:“难道你以为你追上冷少就能把夏小姐带回来?你哪什么带?” 夜辉一顿,随即低了头。 他拿什么带回夏可可呢? 他是夜家的少爷,可他却被冻结了账户,他连拿出一千万给夏可可解脱都做不到! 眼看夜辉这般,笛福伸手扶上了车门从车窗那里劝着他:“少爷,冷静一些吧,意气用事没用的。” 夜辉偏头看了他一眼:“笛叔,我是不是很没用?” 笛福苦笑了一下:“少爷说的什么话啊!” “我问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夜辉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之音:“我顶着一个夜少的名头,却是要钱没钱,我被人人看着,羡慕着,可我却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不能追?然后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站出来,按照承诺说的给她保护,可,可我却根本做不到,让她难堪,让我难堪,然后我还要面对着那些嘲笑的嘴脸……我是夜友天的儿子吗?啊?我怎么就觉得我那么窝囊!” 他的言语在尾音是变成了质问的咆哮,笛福刚要言语,夜辉却是轰响了油门。 笛福一看不对,动作迅速的松了手,车子立刻擦着他身开了出去。 咬了咬唇,笛福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轻喃:“受伤的自尊啊!” 而此时one77正在郊区的高架上飞驰,冷子钦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开了口:“起来吧!” 身边副驾上的夏可可动都不动一下。 冷子钦撇了下嘴:“别装了,他如果要追来,这会儿我就看得见了,我可开的不快,毛头小子到底是没胆量对抗父母的。” 一句话丢下去,夏可可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恨恨的看着他:“冷子钦,你就是一个混蛋!” ####第五十八章 我让我们有关系! “你这话不对吧?”冷子钦闻言挑了下眉:“我好像没惹你啊?” “没吗?”夏可可呼哧哧的瞪着他:“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报复的开始,你却偏偏要拆我的台!” “喂喂,麻烦你搞清楚,不是我拆你台,而是他的账户被冻结,支票被退票,我没拿到钱好吧?”冷子钦白了她一眼:“真是黑白不分……” “冷子钦,一百万对你而言算什么?你迟一点拿不行吗?”夏可可忿忿的抱了脑袋。 该死的!为什么支票被退票!为什么要出岔子! “拜托,我可是一个商人,别人答应的首付没给到,我凭什么让他先享受?”冷子钦说着瞥她一眼:“这是原则问题懂吗?” “原则?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好吧!夜辉都说了我是他的女友了,你要带走我还不够难看吗?竟然还,还在那种情况下亲我,你,你要我怎么办?”夏可可说着抬起脑袋冲着冷子钦甩去一个大大的白眼。 “哎!”冷子钦叹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言语:“女人啊,果然是不讲理的动物啊,明明她占了大便宜了,还在这里闹着跟吃亏了一样,我都没哀嚎呢!” “哀嚎?便宜?”夏可可闻言盯着他:“冷子钦,你什么意思?刚才可是你亲的我!” “我知道是我亲了你,你用不着再强调,说得就跟我们两个没亲过似的……” “你!” “别你啦,你看啊!”冷子钦挂着一脸吃大亏的表情冲她言语:“我和你,谁身份高贵这是不言而喻的吧?每天有多少人想和我扯上关系,也是你不能否认的吧?我是亲了你一下,可你从此就和我有了关系,你还不占便宜吗?你要知道,你可是被一个上流社会绝对可以当作标志性的人物在名媛绅士的面前亲了这一下的啊!你身价涨了,懂吗?你占便宜了,懂吗?” “我不懂!”夏可可闻言更是冒火:“我要你给我涨身价了?你明明知道我要报复夜辉,我要成为夜辉的女友,才能开始一切,人家刚宣布了,你就这么亲我一下把我带走,你叫夜辉怎么想我?” “我希望他最好不想你!”冷子钦说着转了个弯:“再说了,是我亲的你,而且你都装昏了,回头一推再哭一场,你不还是纯洁无害的夏可可吗?” “你说的轻巧,我和你扯上了关系,他以后还会给我机会吗?还有,今天弄成这样,那么难堪的,他只怕都会对我避而不见,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去报复他?” “那就不报复了呗!”冷子钦说完这话,车子便是一个急刹车停在应急道上,随即转头看着夏可可:“你知道吗?当你把手放进他手里的那一刻,我已经转身了,我连说好的一支舞都不想看,因为我看到的不是你的胜利,不是你的报复在展开后会带给你的满足,而是看到你自己跳进一个火坑里,要把自己的幸福和未来都搭进去……” “我的幸福和未来,不是你来定义的。”夏可可扭了头,她不敢去看他的眼,因为他的眼太美,那琥珀色里闪动的暖流,让她的心,有点颤。 夏可可的回答让冷子钦闭上了嘴,静了七八秒后,他再次启动车驶入车道。 他对夏可可能有好感,是因为这个女人在第一时间让他想起了心中的熙暧。 再后来,她的真假两面,精湛的演技,让他越发的想要去疼惜她,以免她做出错误的事把她自己给毁了。 报复,这不该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去做的事。 十八岁的年华,应该是充满着青春的朝气,笑得如花灿烂,而不是带着恨意让眼眸里再没有美好。 他喜欢看她弹起竖琴时的优雅与娴静,更喜欢看她如女神般有一种如画的美。 所以,他想要劝阻她,想要让她明白,复仇,真的不是她该去做的事。 但执拗的她,却好歹不分,非要把自己搭进去。 他该劝的劝了,该拦的拦了,甚至想出了再看一个派对来让她合理离开,可她却不领情,还是执意要去玩火自焚,那他也只能让她去。 放手,这是他的决定,所以他沉默的不再出声。 可是,那一刻,当夜辉宣告她的身份时,他觉得很不舒服,而当她把手放进夜辉的手里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有多么的难受,就好像自己的脑袋被套进了一个没有破口的袋子里一般,呼吸正在变得艰难一般……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种感觉让他烦躁。 而紧跟着,电话响起,他下意识的拿着电话让自己逃开,不去目睹她的陷落,可是他却听到了一个撕开那个袋子让他透过气来的声音。 于是,他兴奋又迫不及待的折回去将她带离,不管她明白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都想要拯救她,让她悬崖勒马。 可是,她现在却斥责着他的插手,他忽然觉得,心,好凉,凉的就跟那一天没有等来熙暧一样…… 车内就这样沉寂着,他没有言语,而她也没有。 彼此间,一个看着前方,将车子驾驶的飞快,一个看着窗外,看着那些灯划出长长的流光…… 直到,车行驶到了属于冷子钦别墅所在的山脚下时,夏可可才开了口:“我知道你为我好,更真心的感激你如此的关心与帮助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命选择的方向,就好像握在手中的方向盘一样,你得让我自己去选择往那边转……哪怕……哪怕前面是个大坑,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得让我去痛过,才会明白这个选择的该与不该。 冷子钦的眼微微眯了一下,随即扭了嘴巴:“可现在,你在我的车上,是我握着方向盘,所以,在你下车之前,你都只有听我的。” 夏可可一顿,随即开口:“那请你停车,我要求下车。” 冷子钦将车子的方向盘一转,开进了他那豪宅前的空地上,而后停车拉了手刹。 立时夏可可一把去抓了门把手开门下车,与此同时冷子钦也一把打开了门下了车! “你以为你下来就有用了?在一千万我没拿到前,你就等于永远在这辆车上!”他愤怒着指着自己的one77强调着她没有选择权。 夏可可闻言咬了唇,随即一把甩上车门,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冷子钦,你怎么就那么无赖呢?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值得你要这样赖着我,替我操心?” 冷子钦一把甩上了门盯着她:“我们没关系吗?” “我们有关系吗?”夏可可气呼呼的瞪着他:“我是你的谁啊?绯闻女友吗?你想用那该死的一千万来束缚我?你做梦!”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可冷子钦的右手一把抓上了她的肩,盛怒之下的夏可可想都不想直接抬手去抓上他的手扭身就要往下掰,可是冷子钦的左手却一把搂上了她的脖子,完全不顾这只右手安危的把她往前一抓。 夏可可的眼立时圆睁,而此时冷子钦的右手却灵如蛇滑若鱼的从她的手中逃离不说,还一把拦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死死的困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唔……”足足愣了三秒的夏可可在一反应过来后,便想要挣脱,可是她的身子被他困住,空余的那支手臂不管是捶,是打,还是推,完全就没有用,而更糟糕的是,她不但挣脱不了自己的身体,也挣脱不了自己的嘴。 因为不管她怎么扭头怎么甩的想要避开他,可该死的冷子钦就跟水蛭一样,,让她完全甩不开! 她不满的哼唧,不满的企图说话,但这家伙就是不放开她 “你属狗的吗?”被追逐的狠了,冷子钦不得不放开了她的嘴,但依然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像是铁打的桎梏那般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那你干嘛又亲我?还,还不,放,开,我!”夏可可的嘴巴一得到解放也顾不上冷子钦的话刺人,当即就冲他一边吼一边挣。 但,冷子钦宛如一座铁打的雕像一般,让她自诩的力量在他这里连一丝儿都展现不出来。 “你不是说我们没关系吗?”冷子钦盯着努力抗争的夏可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着一种似黑洞一般的幽光:“我让我们有关系不就得了?” 夏可可挣扎的动作立时僵住,她盯着冷子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冷子钦说着猛然抬起了手在她的脖颈上敲了一下,这次他是真的使劲儿了。 夏可可直接歪着脑袋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随即将她拦腰抱起,大步的朝着豪宅迈步。 没关系是吗?那我就给你个关系! 宁可让你恨着我,要好过你做傻事的去毁掉你自己! 他这般想着,抱着她开门进屋,直接去了三楼,将她放在了床上。 那深蓝色的床单里,身着黑白晚礼服的她就像睡美人一样,无声的释放着绝美。 冷子钦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蹭了蹭之后,便顺着她的脸颊滑去了她的脖颈…… “滴滴”忽而手机作响,打断了他的行径,冷子钦立时蹙着眉有些不悦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一把接起:“说。” 但很快他脸上的不悦变成了凝重,而后他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夏可可,随手把床边的毯子给她搭上:“看来得等我回来,咱们才能,确立下关系了。”说完他起了身,快步的走了出去。 ####第五十九章 交手,心田的曾经 “嗯……”嗓子里溢出一声浅吟,夏可可微微转动脖子后睁开了眼。(.好看的小说) 屋内一片暗色,微弱的似乎连月光都不曾照进来一般,让周遭的一切在她的视线里隐约着。 这…… 她没敢立即动作,因为她想起了冷子钦向她的宣告以及对她的袭击。 我让我们有关系…… 说出那话时,他那琥珀色眸子里的认真她看的真切,而那一下她又挨的猝不及防。 这回想让她有些不安:难道,我们已经…… 她下意识的轻轻转头看向了身侧。 但暗色里,身边没有朦胧的存在,她愣了一下,立时动手摸上了自身,虽然肩膀还袒露在外,但心口处却搭着半扇毯子。 夏可可懵在了那里,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他这是碰了我走了,还是……没碰? 她掀开毯子,在暗色的隐约里起身下床,她想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可当她的脚一触及地上铺着的地毯时,屋内的夜灯竟然亮了,散发着昏暗又柔和的光泽,把屋内的隐约都照出了影儿。 这突然出现的光,立时让夏可可几乎是本能的缩了脚,那灯光持续了几秒就渐渐地变得更暗淡,在光源就要熄灭的霎那,夏可可再次把脚放了下去,屋内的光则又像刚才那般释放出昏暗的桔色。 感应式的吗?倒挺先进。 她想着再抬头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却不由的挑了眉。 和客厅的摆设不同,这屋里没有钢铁家具来表达冰冷,反而几乎都是木质的家具,那原木的色彩里大多还显露出木质的疮结来,看起来就特别的质朴。 很多由木头和贝壳做出的艺术品陈列在木质书架上,挂在白皙的墙壁上,以及堆放在屋角的地面,它们拥挤着,甚至杂乱着,却让这件屋子的感觉就像是纯朴的乡村小屋一般给人一种干净又质朴的温暖。 夏可可眨眨眼,不明白怎么屋内的风格差别那么大,她诧异的转了个圈去扫看完这间屋子,却在转身后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好看的小说) 因为那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木雕板画,而画中则是一个女孩子的笑脸。 …… “现在什么情况?”冷子钦一进箱车便是询问:“找到那家伙的窝点了吗?”。 “正在追踪确认里,范围已经缩小到成华片区了。”蕾蕾的脸上充满着兴奋:“老大你可真是英明,竟然想出让上级通过卫星帮咱们反搜索的法子来,哼,等咱们这次把他逮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能耐,竟想要监控咱们老大!” 冷子钦闻言并没有吭声,只是把身上的西装两下褪掉,随即抓了一旁的防弹衣就往身上套。 “老大,你这是……”蕾蕾不解。 “对方到底什么路数我们并不清楚,但能够手脚利索又干净的多次销抹证据和撤离,这人绝对不简单,如果她没有骗我的话,这人一定是黑社会里的精英份子,等下抓捕肯定危险不小,通知大家,等下行动要提高警惕。” “是。”蕾蕾应声立刻转身开启对讲机把冷子钦的话交代了出去,而此时一旁的显示屏里也亮起了搜索目标成功的字符。 “老大,找到了,在太子大厦三楼a座。”蕾蕾立时言语,冷子钦当下下令:“命令大家朝目标进发,注意隐蔽,通知兄弟单位协助我们撤离正负三层内相关住户。”他说完当即带上耳麦,便打开了一旁的手提箱,取出了内里的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夹揣在了身上后,抓了一件罩衣套在身上,人就下了车。 一辆黑色的摩托此刻也停在了箱车后方,冷子钦直接跳上去后,车手给他一个头盔,便载着他向目标点驶去。 十几分钟后,摩托载着冷子钦达到了太子大厦下方的一个街角处,三辆车停在那里,七八个人在那里晃动着。 “怎样?”冷子钦丢下头盔便快步的走了过去。 “你好,猎鹰。”其中一个和他握了手:“正负三层住户已经按要求撤离,可以进入了。” 冷子钦点点头,随即启动联络器:“蕾蕾,信号可否中断?” “不曾中断,程序还在持续入侵,并且多个假点依旧在工作。”蕾蕾的回答让冷子钦朝着远处招招手,立时一队人员快速的进入了太子大厦,当下冷子钦也摸出了枪在手,快步的走了过去。 “进入大厦!” “双头拦截。” “a队到位!无情况。” “b队到位!无情况。” “go!”冷子钦听着联络器里的声音发出了命令,随即人快速的进入了安全通道,顺着消防通道向三楼而去。 耳麦里,响起了破门声,以及大家的警告,随即一个个队员汇报视线无人,而冷子钦也达到了三楼的a座。 “屋里没人,跑了,只有机器。”小五凑上来向他汇报,但表情却有些激动:“不过,我们有大发现,而且,头儿,这人很牛。” 冷子钦扫了他一眼入屋,随即高挑了眉。 这a座不过是一个五十平方左右的套一单间罢了,可这个屋内,除了一张沙发床和一个衣柜外,其余的家具和摆设竟都是一台台的电脑,而且在沙发床的那一边,更摆放着十余块显示屏,此刻每一个显示屏里都独立播放着一个画面。 “这是夜家,他在监控夜家。”冷子钦一看画面里的摆设就认出了其中大多数的监控所在,而其他的几块,竟是今晚举办晚宴的会场。 “头儿,这里有一台同步录影器。” “哇,快看,这还有个老古董呢!”此时有队员颇具意外口气的言语着:“天啊,屋里这么多高科技,竟还有这种老家伙吗?” 冷子钦闻言立刻走近了些,就看到那队员手指着桌上一台厚重又陈旧的笔记本电脑,并伸手要去碰它。 “别动。”他轻喝一声,蹙着眉上前:“小心有诈!”说完他示意大家推开,自己则走了过去,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半天,在确认笔记本那里没做手脚,没设什么陷阱后,这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打开笔记本的上盖。 一打开,沉睡的机器立时运转起来,屏幕亮起后,就看到一个对话框里的字符正在闪烁着。 “真是出乎意料的画面,看来你行动的可真不漂亮!” “再说一次,我讨厌这家伙!” “回来了就回话,我找到胡兰在酒会前的落脚点了,希望那里有‘宝贝’。” 三条对话框在不同的时间段发出,冷子钦看了看那时间表示,完全清楚,在自己从宴会上要带离夏可可时,这个人就在此处看着,而最后一条信息却是半个小时前,是他和夏可可离开宴会的十几分钟后。 “迅速撤退,还原状态,埋伏在周围,他没有跑,他是碰巧不在,gogo,快速布控!”冷子钦下达着命令,立刻就去合那笔记本,但他的手碰到那笔记本时,对话框却一抖动,缩小了下去,显出了其桌面上一张和小猫儿正在逗弄的脸。 那眉毛细弯似月,那睫毛浓密如扇,那眸子甜美含星,那粉唇轻嘟成嗔…… 他的唇抿了一下。 照片里的她,稚嫩着,美好着,又熟悉的撞击着他的心! 这是……夏可可! 那熟悉的眉眼,他确定是夏可可,但是那张脸释放着更加青春的年岁,却像是十二三岁般的模样。 他下意识的去盯她右眼的眼角,在不算清晰的画面里他还是捕捉到了轻微到难以察觉却又存在的那个小小的疮疤。 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怪怪的感觉在往上爬,而此时耳麦里却响起了蕾蕾的声音:“头,在外围的监控里,有个人突然抢了别人的车子朝北街跑了!” “追!”冷子钦立刻收住了乱掉的情绪本能的下了命令,并于此同时他快速的跑向了窗口,再看到远处一个点就要消失于前方时,他几乎是想都没想,推开窗子,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 三楼啊,这可不是一个安全的高度。 冷子钦在落地的瞬间就抱着头往前一滚,减少了地面对自己的反冲力,随即就冲身而起,跳上了一旁的那辆摩托,轰响油门冲出去追着那前方的点。 油门的声音再不断加大,冷子钦几乎把车速提到了最高。 而前方的车子并不是一辆真正的摩托,在提速上显然不够强力,于是彼此的距离在追逐中逐渐的缩短。 忽而前方的那人朝后丢出了一个东西。 冷子钦下意识的朝旁边一闪,一道强光在右方侧面裂开,随即烟雾弥漫。 “后方人注意,目标有光弹,通知北岛闸口拦截!”冷子钦躲闪不及,被这强光灼了眼,但他还是稳住了把手,凭着先前记忆里的画面将车向前急行,并迅速下了命令。 强光的刺痛是会让眼看不清一切,但好在他有训练,加之作为知名人物,大量的闪光灯对着他闪过无数次,以及某个小物件的帮助,只是三秒,他的视线就回复了清明,虽然刺痛的灼感存在,但他还是可以追捕。 而就在这时,前方对面的来路上出现了一辆大货车,那辆逃窜的车立时一个拐弯竟向对面驶去。 他的突然行为让冷子钦惊讶,更让对面的大货车惊讶,急刹声响起的同时,大货车便一个斜转发生了侧翻车身向着他滑来。 千钧一发之时,冷子钦只能驾车提把的向前飞跃,还好速度是够的,他跃了过去没和那大货车的车头相撞,但这跃起的同时,他也看到了那人灵巧的把车丢在了一边,正试图从路桥的边缘翻下去。 摩托车落了下去,他和车子一起摔在了一堆大货车上倾倒而出的沙子里,人仰车翻里,冷子钦打了个骨碌站了起来,便是跌跌撞撞的朝着对面的路桥边缘跑了过去。 路灯的光照里,他能看到的就是在向下飞跃的身体,他想要去追,却感觉到的是心口的剧痛,无奈之下,他只能抬手朝下射击。 三四声后,他已看不见那个逃窜的身影,而此刻己方的人也开车追到了这里。 “头儿!”三五个迅速的朝他跑来,冷子钦指指下方:“追。”说完人就直接倒在了同事的怀里。 ####第六十章 抱我上楼! “吓!”夏可可挥舞着手里的凳子使劲的砸向了大门的落地玻璃窗。(.) 窗面不过震动了一下而已,完好的连个裂纹都奉欠。 “啊!”夏可可看着那玻璃足足三秒,随即郁闷的大叫一声,直接栽倒在窗边的沙发里,揪扯着沙发大骂:“冷子钦,你tmd有病,还防弹玻璃!你以为你是美国总统啊!” 她闷,她怒,可她,却无能为力。 从冷子钦那风格迥异的卧室出来后,夏可可就发现,屋里根本没有冷子钦。 她叫了几声确定他不在后,第一时间就是想赶紧离开这里,因为不管冷子钦想要对她如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 可是,当她触及大门时才发现,她竟被这家伙锁在了屋里,而通往花园的门也是紧闭的。 她不甘心的跑遍三个楼层的所有房屋,可每一扇窗户却都是紧闭的,她根本就打不开。 而她试图弄破玻璃逃窜,可是她砸了半天玻璃,玻璃都没碎,这让她不得不捞了个凳子来当武器。 但,她没想到,冷子钦屋里的玻璃竟还是防弹玻璃,他就像防着一只猫会离家出走那样连个窗户都不给她留。 “冷子钦!”夏可可郁闷的大叫着他的名字,可屋内根本无人回应。 …… “我怎么会在这里?”冷子钦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基地医院的床位上,当即出声询问着就要坐起。 “哎,别动。”一旁的医生冲他轻喝了一句:“我正要给你敷石膏呢!老实待着!” “石膏?”冷子钦挑了下眉伸着脖子向前看,这才看到医生正给他的腿上缠着纱布,不过他这一伸脖子的倒感觉到的是自己的心口疼。 “你右腿骨折了,已经给你做了复位,得打石膏固定的。” “可我觉得我心口疼。” “肌肉拉伤,另外有很轻微的骨裂,最近别去整太大的动作,再吃点活血化瘀的药,也就不疼了。”医生刚说完,蕾蕾就冲进了病房,看到冷子钦竟然还在和医生交流立时长吐一口气,声音颤抖又激动的言语:“太好了,你没事,可吓死我了,他们说你翻了车,还昏倒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冷子钦白她一眼:“以为我会死吗?” 蕾蕾闻言抽了下嘴角瘪了瘪嘴。 冷子钦此时冲她一抬下巴问到:“怎样,人抓到了吗?” 蕾蕾控制了下情绪赶紧摇头:“没有,那家伙跑的太快了,大家根本追不上他,不过,在那个坡道上,发现了一个被打断了的挂钩的小包,里面有些纸张和照片,不多,也就零星的几张,目前没看出有什么用。” “东西那?拿来给我看。”冷子钦立时伸手,蕾蕾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这就去拿。”说完快速的跑了出去。 “我说猎鹰,你要不要这么冷啊,人家小姑娘都关心成那样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就指派人家做事,太没情调了吧?”作为医生的老相识谭林一面给冷子钦敷上石膏一面不满的言语:“你送进来那会儿,小姑娘吓的扒在急救室的门上哭了好半天呢,要不是上级喊她去汇报工作,我估计她能把我们急救室的大门用眼泪洗一遍。” 冷子钦闻言撇了一下嘴:“你少没事寻事啊,上下级就是上下级。” 谭林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打算一辈子死心眼下去?”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冷子钦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就把脑袋扭去了一边,而此时蕾蕾已经拿着装在证物袋里的东西跑了进来:“头儿,我拿来了。” “林子,手套!”冷子钦直接朝着谭林伸了手,谭林白他一眼:“没看我手占着呢!” 蕾蕾此刻自觉的跑到谭林跟前,直接从他一旁的手推车里拿了一副手套打开递给了冷子钦,冷子钦什么也不说的带上后,便从口袋里取出了那个大约二十公分左右的帆布包,看了看才将其打开,把内里的几张纸和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是一张被火燎掉了一角的大合照,其内密密麻麻的站着不少人,男男女女的约有五六十个,正中簇拥着一对飞天女神的雕像各个笑的花枝灿烂,不过其上却有一个人的脸像是被刀片刮过一般,完全看不到脸不说,更因为是大合照而深陷其中,以至于连是男是女都难以判断。[.超多好看小说] 冷子钦眨眨眼,翻看了背后,并无什么字迹,只有一片火燎过的黒黄。 放下那张照片,冷子钦又去翻看那几张纸。 一共四张,密密麻麻又横七竖八的列着许许多多的数字,看起来就像是验算或记录的稿纸,但却又没有什么规律来给他瞧看的头绪。 “把这些东西全部弄一份附件,发给我,另外,把那张照片拿去做个年限检验。”他说着把东西收了起来交给了蕾蕾:“还有,那屋里的东西,都收缴了吧?” “收缴了。” “不管是什么信息,所有能看到的,能找回的,都全部备份,而后发一份到我的存储里,并且立刻叫人开始全部监控整理,对了,和片警儿那边也招呼一声,摸排清楚这家伙几时住进那里,以及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有关他长相什么的线索。” “是。”蕾蕾立刻应声的就要抱着东西出去,但此时手机铃声却响起,蕾蕾一愣,从口袋里掏出了冷子钦的手机:“哦,在你西装里的,响了十来回了,我没敢接。” 冷子钦把手机接了过去,一看上面显示的字,就扭了下嘴巴。 “迷途羔羊” 这是他给夏可可的定义,但一想到脑袋里那张她和小猫亲昵的照片,他就觉得这四个字也许不对。 当初他问她,那眼角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她直白的说着是整容所致,可是那张十二三岁的照片却分明的告诉他,她的容貌根本就没怎么变过,而最关键的是,那个人有着夏可可那么年轻时的照片,他确信那人和她一定早就认识。 “不接你就把声音关了嘛,你不觉得很吵吗?”谭林听着那铃声不断,非常不满的出言提醒。 于是冷子钦抿了一下唇接起了电话,但也与此同时冲蕾蕾摆了手。 蕾蕾轻咬了一下唇,抱着手里的东西默默的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而此刻安静的房间内,手机里属于夏可可的声音正在怒吼:“冷子钦,你去哪儿了?你赶紧给我回来,我要你放我出去听见没有?” 冷子钦挤着眼睛听完了怒吼,随即长叹了一口气:“哎,别催了,我知道了,不过,你还得等我一会,我建议你还是先去好好洗澡睡觉节约精力和体力,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很快就回来,就这样。”他说完挂了电话不说,更干脆关了机。 “嘶,听这意思,你金屋藏娇啊?”谭林偏头看他一眼:“我说你怎么不搭理那小姑娘呢,还以为你真要一辈子为了一个人去当和尚呢,原来你……” “你有那么多话吗?”冷子钦扒拉了一下头发:“弄你的石膏去!” “弄,在弄!诶,我说,你动真格儿的?” “真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作为一个财团总裁,太完美是会失真的!” “哦,弄了半天,又是假的啊!”谭林立时就撇嘴的没了兴致。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对啊,假的。”他这般说着,可却心里翻腾着一种虚心的感觉。 真的是假的吗?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可是真打算把她变的和自己有关系的。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能问下你吗?” “不能。”冷子钦立时扭头,多年的朋友,他很清楚这家伙的嘴里没什么好牙。 “哎,哥,你给点面子行吗?”谭林不满的在他腿上敲了一下,疼得冷子钦立时扭头瞪他:“嘴巴长你身上我能拦着你?我说不能,你又哪次听了?” 谭林闻言嘿嘿一笑,当即言语:“我说哥,你这只看不摸的,你就不觉得憋的慌?你就没想过来个假戏真做,把自己给解脱了?” 冷子钦盯着他看了三秒,忽而很认真地说到:“我相信她还活着。” 一句话,谭林脸上的嬉皮笑色收了起来,他低下头做着最后的取膜工序:“那她也一定不会与你再有交集。” 冷子钦挑了眉,却没言语。 “苏宏天这三个字的相关,她背负不起,她一定会让自己远离这一切,如此才能当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谭林说着看了他一眼:“所以,看在兄弟的情面上,我真心的劝你,把她忘了,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吧,你不能为她,束缚自己一辈子!” 忘掉?我怎么可能忘的掉呢? 他在心里轻声回应着,却是嘴里一声不吭。 “弄好了,自己注意着点吧,记住,别那么拼。”谭林说完推着医务车就要走。 “等一下。”冷子钦开了口:“把我这条胳膊也打上石膏吧!” …… “咔”门锁的合页分离声窜进了夏可可的耳膜,她几乎是弹跳着从沙发上撑身而起:“你还肯……” 她想要冲他怒吼,质问,可是一看到右手和右腿上吊着石膏被推进门的冷子钦,她就只能生生把话咽在肚子里--不仅仅因为冷子钦此刻的惨状,更因为他的身后立着那个什么秘书emma小姐,让她意识到自己得完美的在众人面前保持她懦弱无助的形象。 “这是怎么回事……”她做出一副从震惊里回神的表情看向emma。 “冷总撞车了,所以,就成了这样。”emma说着松开了轮椅的把手:“夏小姐,我还得为冷总处理后续的事务,所以冷总就麻烦你关照了,还有,他除了胳膊和腿骨折外,胸骨也有轻微的骨裂,所以请你在照顾他时,可得多多注意了。” “什么?我照顾?”夏可可瞪了眼。 emma小姐立时看了她一眼:“对啊,你是冷总花了一千万雇佣来的贴身女佣,你不照顾他,谁照顾呢?”说完她不等夏可可答话,就自己退出了屋,关上了门。 夏可可瞪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冷子钦却知道,他看着她一脸病恹恹的表情冲她言语:“夏可可,抱我上楼!” ####第六十一章 她在骗我! “我不是大力士。[.超多好看小说]”夏可可在愣了足足三秒后,丢给了他回答,人窝回了沙发里。 开玩笑,他说她是女佣,她就真当女佣了吗? 还抱?做梦吧! 人前,她或许没办法,可现在是人后,她才不要被他使唤,尤其是某人把她一下敲昏之后还把她反锁在这房子里,想起来她就觉得不爽,再看看他现在的惨样,她真的想送他两个字:报应! “我没想到你这么没同情心。”冷子钦叹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肯好好照顾我,等我伤好了,我就把香水和口红还你。” 窝在沙发里的夏可可眉一挑随即撇嘴:“对不起冷先生,你耍过一次赖了,可信度降低。” 冷子钦用左手挠挠头发而后一指电视机:“看到那里那个挂着的金属面具了吗?在它后面,自己拿。” 夏可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个面具:“你耍我的,对吧?” 不是她不信,而是在自己被困在这个房里出不去后,她就干脆在他房里翻找了一通,毕竟他手里的东西的确掣肘着她。 但除开好些柜子打不开外,她翻到的无非一堆类似《花花公子》和《珠宝鉴赏》的杂志而已,除此再没有任何收获,至于那个面具,他更是察看过的,低下是空白的墙而已。 “现在是我需求你,你觉得我会做再降低可信度的事吗?”冷子钦撇了嘴:“当然你要不想拿就算了,事实上,我的确可以请别人来照顾我,但你也就失去了拿回它们的机会……” 夏可可闻言立刻蹿起,一把将面具掀开,便看到那里竟有个小小的凹槽,内里正放着一支她的口红。 “这……”她呆住了,毕竟先前她翻找时,这里可是完好的墙体,这凹槽怎么就凭空冒了出来? “是不是很诧异这里怎么有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冷子钦挑着眉冲她笑:“亲爱的,不必惊讶,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若是我不把这里变成能藏住东西的地方,那不知多少女人已经从我这里偷走了重要的商业机密。[.超多好看小说]” 夏可可闻言握了握那个面具:“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女人数不胜数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你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东西,一定要记得得到我的允许,只要我允许的,你就能得到,若我不允许,你就是把我这里翻个底朝天,你也什么都拿不到的。”冷子钦说着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所以,你最好还是对我的提议选择乖乖接受,毕竟,我心情好了,很有可能会一个冲动,把东西都还给你。” 夏可可咬着唇把口红抓在了手里:“您就不必拐着弯的提醒我你有把柄在手。” 她现在已经明白在冷子钦的屋里是有一套安全体系的,当他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时,就已经关闭了开启密室的可能,而他回来,解除了反锁模式,也自然开解了密室,这可比她通往楼下的密室机关高级了好几个档次。 “看来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ok!我的可信度应该恢复了吧?”冷子钦说着冲她一笑:“那现在你可以抱我上楼了吗?” 夏可可把面具挂了回去,把口红收进了丢在一旁的手包里,而后她看了他一眼后,快速的上前把轮椅推到了楼梯口,继而伸手穿去他的腋下和膝盖下方,而后咬着牙的一使力将他抱了起来。 为了练习力量,她可没少举过杠铃,但抱人却是头一盘,而且冷子钦那么高的个子有那么结实,也实在不轻,所以当夏可可咬着牙费劲的把他往楼上抱时,几乎全凭着一口气的往上冲,可是才上了十几个阶梯,冷子钦的左手就不安份的摸上了她的耳朵,那触感的麻痒立时就让夏可可的腿麻了一下,随即两人直接一起摔在了楼梯上。 “冷子钦,你想我把你左手也弄断吗?”夏可可冒着火的冲他怒吼。 冷子钦委屈地眨眨眼:“我只是碰了你一下嘛,谁知道你那么不经碰。(.)” “你!”夏可可白了他一眼:“你还能不能再无耻点?” “能!”冷子钦说着伸了手臂,一脸求抱抱地无助模样。 夏可可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顿时气结。 “冷子钦,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怎么就遇上你?”她气归气,却还得抱他上去,没办法,把柄在人家手里,自己再不乐意,那也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冷子钦眨眨眼,一本正经的回答:“你啊,你上辈子是个男的,抢了我媳妇儿。” 抱着他刚起来的夏可可闻言顺口接了一句:“你可真能想。” “我必须这样想啊,这样,你这辈子就得还我个媳妇儿!” 夏可可闻言冷笑:“那我回头就把那个什么兰给你找来!还你!”她说着猛吸一口气抱着他快速的往上冲。 “我不要她,我要你!” “噗通!”冷子钦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夏可可则跪在二楼的平台上看着这个让自己岔气的男人咬了咬牙:“你再乱说,我发誓我现在就抱起你,把你从这里摔下去!” 冷子钦扭了扭嘴巴,随即抬起左手在自己的嘴上比划了一个缝针的动作。 夏可可看着他那举动,无奈的翻了白眼,再次费力的将他抱起,努力的往三楼上冲。 这一次冷子钦没有多话,夏可可也总算可以一口气冲完楼梯,当她终于把冷子钦放到卧室的大床上时,也累得她呼哧哧地大喘气的躺在了他的身边。 “你说我怎么就不能晚点受伤呢?”冷子钦忽然开了口:“我还说,得和你建立下关系的,现在似乎,不能够啊!” 夏可可闻言立刻翻下了床:“那我可得恭喜你断胳膊断腿了。”她说着轻笑了一下:“我去把你的轮椅拿上来。”说完不等他答话人就往外走,口里还嘟囔着:“冷子钦,你那么有钱,给你家按个电梯吧!这么抱你,我会累死的。” 冷子钦闻言笑着摇摇头,而此时他兜里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一条蕾蕾发来的信息。 看着看着,他的笑容收敛了。 夏可可揉了揉自己累酸了的腰,把轮椅推进了冷子钦的卧室:“虽然让你这个伤残人士独自在屋里不大地道,但是,我必须申请回家一趟,所以能不能……” “夏可可,你是一定要去复仇的吗?”此时冷子钦却忽然答非所问的打断了她的话。 夏可可愣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 “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想什么情况下甩了他,然后告诉他你是为你的朋友来算账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夏可可看着冷子钦忽然严肃的脸,觉得有点不安。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他忽然失去了那份严肃,连语调都份外的柔和:“也希望你告诉我。” 夏可可眨眨眼:“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得告诉我,她是谁!”她说着指指床头墙面上的板画:“怎样?”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一换一,挺公平的,我答应,但是,你能和我说真话,不骗我吗?” 夏可可盯着他咬了一下唇:“那看你是不是说真话了。” 冷子钦一笑,随即仰头看了看那个板画:“你怎么知道这画有故事?也许,它只是一个艺术品。” “我在你屋里翻腾的时候,去过地下室,看到了那里的车床,我知道这是你亲自雕出的板画,还知道这卧室里的家具,都是你亲手做的,因为那里还有很多这些东西的,设计图。”夏可可说着抬头看向那板画,因为她的心情在看到这个板画时,有些莫名的滋味,像是在意,又像是酸涩。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她了。”冷子钦看着那板画,目光充满着温柔:“那是她微笑的样子,也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夏可可闻言抿了下唇:“她呢?没在你身边了吗?” 冷子钦低头看着夏可可,一言不发。 夏可可的嘴角撇了撇,低头言语:“我计划着让他和我热恋,等到他向我当众求婚时,再拒绝他,讽刺他,让他知道,我是在报复他。” “求婚?你这么有自信啊!”冷子钦轻笑了一下:“你确定你可以?” “本来我没那个自信,但夜夫人看不上我,却恰恰帮了我的忙。”她说着抬头冲他轻笑了一下:“夜辉显然处在叛逆的时候。” “你倒挺聪明的。” “可你总说我是笨蛋。”夏可可轻笑了一下。 “你在手段上是聪明的,但在人生上,绝对是个笨蛋,毕竟拿自己的人生做代价,赢了也会输了你自己。”冷子钦说着眼里闪过一抹惋惜之色。 “别说我了,该说她了!”夏可可抬头看着那板画:“她呢?怎么没在你身边了?” 冷子钦眨眨眼:“我丢了她。” “丢?”夏可可有些无法理解这个字眼。 “对,丟了她,在某一个重要的日子,我们约好了相见,约好了庆祝,可是,发生了意外,从此,她,再没有机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也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不见了。”他说着眼眸里透露着伤感,让夏可可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疼。 “对不起,如果知道她是你的悲伤,我不会问的。”她真诚的道歉,因为她没想到在冷子钦这样的无赖里,心里有如此深情的一片温柔。 “夏可可。”冷子钦看着她,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你真的,只是报复夜辉,只是为了你的朋友而如你所讲的那般,打算的吗?” 夏可可自然点头:“当然。” 冷子钦盯着她并不闪躲的眼,轻叹了一口气:“我饿了,你帮我做点吃的吧。” 夏可可一愣随即点点头,没说什么的出了房间下了楼。 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冷子钦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板画,轻叹了一口气。 “她在骗我……”他看着板画轻声的呢喃:“她的所图,不会只是夜辉对吗?”他说着慢慢地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此刻手机的页面上是一条短信,其上清楚的写着:“严勇,双天集团曾经的首席会计师,现任国汇证券期货部的第一经理人。” ####第六十二章 她是……熙暧? “虽然大半夜吃叉烧不太适合,但之前我一个人在屋里饿了,已经做了这个,你就凑活着吃点吧!”夏可可端着托盘走进了屋里,把一碗稀饭和一份叉烧放在了桌上,继而便走过来把冷子钦从床上给抱进了轮椅里,随即推到了桌边:“来尝尝,看看这次我做的叉烧如何?” 冷子钦看了她一眼,伸出了左手抓筷,而后夹了两次都没能夹起来。 “得,我喂你吧!”夏可可看着他那样子就着急,言语着一把抓过了筷子,就夹起一块切的薄薄的叉烧送到了冷子钦的嘴边:“啊……” 冷子钦瞥她一眼张开了嘴,带着蜜汁与酒香的肉片入口,立时让他的眉挑了起来:“进步很大啊!” 夏可可闻言笑得扬起了下巴:“那必须啊,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流程来了一遍哦。” 冷子钦眨眨眼:“看来你是接受我的提议要用美食来捕捉夜辉的胃了。” 夏可可抿了一下唇:“本来我已经顺利上位,但拜你所赐,失败了,我必须想办法来和他重新建立起可能,所以我接受你的教导,争取用美食俘虏他的胃。” “我还建议教你一百零八式呢!这个也要吗?”冷子钦说着冲她放电似的眨了一只眼。 夏可可的心里麻了一下,赶紧的夹了一片肉塞进了冷子钦的口中,堵上他的嘴:“作为一个伤残人士,你还是省省吧!” 冷子钦咧了一下嘴,没再说话。 一餐饭在夏可可的喂食状态下,吃完了,她收拾了碗筷后,把冷子钦抱上了床,继而言语:”我真的得回去一趟,你总不能叫我穿成这样伺候你吧?再说了,我还得……” “你去吧。”冷子钦说着闭上了眼,他忽然的痛快倒让夏可可有点意外,但随即她还是沉默着退出了他的房间,离开了他的豪宅。 几分钟后,冷子钦摸出了手机打给了蕾蕾:“所有收缴获取的信息都备份了好了吗?” “已经备份好了,正发往您的存储呢!” “ok。(.好看的小说)”冷子钦说完挂了电话,随即撑身坐起,跳着一只脚的出了卧室,去了他的书房。 输入密码,取出了笔记本,改动设定后,隐藏的连接盘显露了出来,他点击一个不起眼的财务报表文档,将其打开来直接拉到了最后一页,那里有一个图标,他点了下去。 电脑上弹出了一个窗口,要求输入帐号和密码。 冷子钦的手指敲击着键盘,口中轻喃:“让我看看,你和你的朋友,目标到底是什么。” …… 出租车在夜晚车辆稀少的大道上飞驰。 夏可可猫身缩在后座上,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路灯在视线里划过。 她的心情有些沉闷。 不是因为复仇计划的泡汤,也不是因为自己被冷子钦戏耍加耽搁的耽误到现在,而是因为他忽然对自己表现出的一种疏离。 是的,疏离,她很确定是这个感觉。 之前他还在调侃她,逗弄她,捣乱她,不遗余力的想要拉住她,可忽然的,他却放开了她,像是不再想要拯救她,阻拦她一般,丢了手。 伸手拍了拍脑门,夏可可想要努力的拍走自己的沉闷。 你为什么要沉闷呢?为什么要觉得失落呢? 他放手了,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你所期盼的吗? 现在,你可以放开手脚来复仇,他不会再来破坏你了啊!这难道不好吗? 夏可可,别让习惯吞噬了你,你只是习惯了他的捣乱而已! 他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他的谁! 你得无心无情的去复仇,你忘了你失去的一切了吗? …… 当夏可可下车时,她眼里已经没有了迷茫与失落,有的是一份将要战斗的冷色。 快步回到楼上,进了屋,她立刻打开了密室,去了楼下。 一面打开电脑,一面褪掉身上的晚礼服,当对话框弹出来那三条信息时,她快速的敲击了键盘:“我也很意外,你有收获吗?” 信息那边一闪,出现了字符:“有点,但不算太好。” 夏可可的眉挑了一下,不是因为回过来的信息内容,而是这次的字符是直接出现的,并不像以往他们联系时,先出现一堆编码而后再生成字符。 夏可可的眼一转,快速敲击了键盘:“不算太好是什么意思?” “我拿到了一些东西,但恐怕得当面给你。” 夏可可一看到这话,脸色彻底的变了。 当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和大龙早有约定,为了不暴露他的存在,他们是轻易不会见面的。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非要给她,那也是按照约好的,放在公共汽车站的存储箱里。 现在他竟然这样回话过来,显然,这不是大龙! 她快速的敲击了键盘:“好,一个小时后咱们磨盘山见!”发出信息,她立刻关闭了对话框,随即抱着它直接冲进了浴室将它丢在浴缸里,而后一把抓了水龙头打开来直接浇在了上面。 笔记本立时冒起了一阵青烟,在噼啪的小小火花里,短路到报废。 夏可可关掉了水龙头深吸了一口气后,立刻上楼换衣,继而她抓了几件衣物装进包里,随即抓了一把硬币进兜后就背着包出了门,打车到了一个偏僻的街口后,她下了车,进入了街边的公共电话亭里。 她抓起电话投币后,按下了号码,随即放在了耳边。 电话响了三声后,她挂断。 继而等待。 很快,电话响了,但响了一声后,便断了。 夏可可舒出一口气,再次投币拨打,这次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喂?” 听到大龙的声音,夏可可立刻言语:“怎么回事?我们的联络系统怎么被人入侵了?” “不是入侵,是有人端了我的窝,趁我去给你找证据的时候。” “什么?”夏可可难以置信的握着电话:“你说有人端了你的窝?” “你惊讶是吧?我也惊讶!”大龙的声音充满着不悦:“我做了那么多的假点,竟然还让人给找到了,这要是让圈子里的人知道,那我可真够丢脸的!” “对方是谁?” “我不知道,当时我一看楼里的好多人站在远处张望我就觉得不对,而后等看到有荷枪实弹的警察下来,我自然就跑了……” “你说警察?”夏可可立时翻了白眼:“你怎么惹上警察了?” “不知道,我也很意外怎么会有警察上门……” “你怎样?没事吧?” “没事,那个追我的家伙,被我摔的撞了车,只怕要断胳膊断腿,不过,他把我弄到的东西给打丢了。” 断胳膊断腿几个字让夏可可的心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听到东西被打丢,她立刻紧张的问到:“打丢了?你弄到了什么东西?” “我找圈子里的朋友要了他自己做的面部识别系统,检索了胡兰的出入,发现她在出事后到晚宴前,是窝在一家快捷酒店里的。她既然威胁谢欣自己有证据,肯定不会把证据留在她家供人去翻,我就干脆去了那家酒店,从他们的监控视频里查到了胡兰的房间,我就去翻找了一下,最后在通风管道里发现她藏在里面的一个小包,里面有一张照片,和四张乱七八糟列满数字的纸张。” “数字?”夏可可蹙着眉想要去猜想出数字算什么证据,那边大龙就低声言语:“我把东西给丢了,不过我当时看到那张照片时就顺手拍了一张在我手机里,要我发给你吗?” “发我手机吧。” “不,我还是单令给你准备一个手机,你明天去老地方拿,现在情况不大对,我觉得咱们最好暂停一下行动,你觉得呢?” “只有暂停了,今天冷子钦这么一搅合,恐怕我和夜辉短时间都没办法接洽上了。” “那个冷子钦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是夜辉的支票被退票了,他收不到钱才做出的选择。”夏可可下意识的隐瞒了冷子钦对她拯救的想法,她不想让大龙知道的太多。 “原来是这样,那夜辉那边,你怎么弄?” “我会想办法的,总之你别管了,先藏匿一段时间搞清楚怎么回事吧!” “那联络那边……” “我已经处理了,还留言说磨盘山见呢。” “很好,看来我可以再去捣乱一下。” “随你,但小心点。” “安啦!有事,就打那个电话找我。” “嗯。”夏可可说完挂了电话,人便立在电话亭里转着眼眸。 断胳膊断腿,难道去抓大龙的是他?可不对啊,他一个海外财团的总裁,怎么可能变成警察去抓人呢? 难道,是巧合? 她猜想着,却没头绪,当看到有出租车从街口驶来时,她立即离开了电话亭,打车去往冷子钦的豪宅。 不管冷子钦现在是什么态度,她都已经和他在夜辉的面前有了相关,她相信夜辉迟早会来要个理由,而那时,也许是她东山再起的机会。 …… 书房里,冷子钦看着整理出来的视频相关,眉头深皱。 有六成的视频监控都是在夜家的豪宅以及谢欣的车内,有两成的视频是和夜辉相关,剩下的,不是与胡兰相关就是那天他出入酒店的画面,这让他不解。 为什么夜夫人会占这么大的比重?难道说,夏可可和那个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夜辉而是夜夫人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当时怎么会对双天的一个老员工那么在意?又怎么会在看到夜友天身边出现赵虎等人时,那么激动呢? 他眨眨眼,晃动鼠标点开了证据的副本,将那张照片点开,仔细的看了看,眼神便落在了中间那个飞天的雕塑上。 难道夏可可的复仇,是和双天有关?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 冷子钦想到了她眼角上的伤痕,忽然有一种激动的想法充斥在内心:难道,她是……熙暧? ####第六十三章 我心里的那个她 冷子钦会想到熙暧,是因为她知道,眼下和双天最有关系的人,就是她了。 因为她可是双天真正意义上的唯一继承者,而当年的双天简直就是a市的奇迹,也是这个城市最鲜亮的最不可替代的经济支柱。 一个从珠宝加工厂开始发展,到最后涉猎多种项目,手下有着矿业,钢铁等实业公司不说,还兼顾多项对外贸易,在十几年前,这就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大鳄之一。 而那时,他记得整个a市的光圈无不和双天两字连接。 但…… 反过来说,最怕和双天有关系的也应该是她。 因为双天在辉煌之时,突然发生了谁也想象不到的变故。 一场厂房的爆炸,让人们惊慌,正当安抚之际,却爆出了偷税漏税外加走私的罪名。 在那个年代,这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炸毁的不仅仅是双天,也炸毁了a市所有的光环和大家赖以生存的一切,尤其是那些在爆炸中受伤和失去家人的亲属们,他们甚至连期待的赔偿都得不到。 当美好崩塌,当a市的人张口闭口咒骂着苏宏天时,他的熙暧消失不见了,少管所没了她的身影,而所有的记录不是残缺就是消失,他找了她那么多年,都一无所获,而她也只存在于他的记忆。 出事的一年后,夜氏在这里拔地而起,再一年后,双天曾经的一切全部翻新,这里更有了新的富豪家族。 当夜氏集团在此开始变得琅琅上口,当这里再度死灰复燃的繁华时,双天已经带着尘土开始被掩埋,而他的熙暧也无法再出现在这里,因为这里是那么的容不下他,因为很多人并不会因为岁月就丧失了仇恨,他们只会在常年的痛苦里,更加的记恨。 所以,冷子钦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谭林所说的:他的熙暧很难回到这里,很难和他再有交集,因为这里的一切,她怕是背负不起! 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视频与监控,都在清楚的告诉他,夏可可和她的这个搭档根本就在意着双天,在加上她并未改变的脸,以及那几年前右眼上就存在的疮疤,不得不让他希冀着,她就是熙暧,是他心里找寻的熙暧! 他有些激动。 飞快的调拨着存储里有关夏可可的档案,他希望能看到证明他想法的东西。 可是,一行行,一条条的看过去,他找不到点不说,更看到低下负责排查的同事留下的核对信息:“抽检与摸排情况符合,档案真实,身份存续有效,无疑。” “无疑……”他轻声的念着眉头蹙在了一起:“怎么能无疑?怎么能无懈可击呢?不,得再查一次,再核对一次才行!” 他立时打开了任务表,决定让人再核查一次夏可可的档案,但此时,系统内却有信息条正在生成的符号,他下意识的点开,就看到系统里自动添加着任务项:“凌晨两点,a1,a2小队已在磨盘山设伏完毕,等待抓捕。黑羽记录备案。” “设伏?”冷子钦蹙着的眉立时上挑,他赶紧点击了之前的任务备案察看,便看到,原来在一个小时前,在他分析那些视频数据时,蕾蕾已经在项目记录里标注,嫌疑目标已通过查获的联络器联络,约见磨盘山。 “一个小时前?那岂不是夏可可回去差不多的时间吗?难道……”他轻喃着,心跳骤然加速,他立刻点后续标注,当看到“目标地标追踪失败,有效信号以及原有信息通道消失,无法锁定存在区域”时,他觉得心跳的飞速多少缓和了一些,因为他知道她暂时还没有被追到。 可是再一想到磨盘山的设伏,他却又坐不住了。 虽然他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夏可可和那人之间的搭档关系,但他却明白她是那个嫌疑目标的几率有多大! “不行,我得去阻止她,我不能让她……让她被抓住!”自言自语里冷子钦迅速地抓起了手机按下了夏可可的手机热键,可是电话一拨出去,却是该死的关机。 “shit!”他骂了一句,快速的退出了系统,继而连电脑都来不及收起的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而后一路跳着向前,飞速的往楼下蹦。 胳膊上的伤是假的,腿上的却是真的,单脚跳承受着全身的重量,尽管他已经很灵活了,可从三楼跳到一楼,这反复的冲击,让这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好不容易到达一楼,他已满头是汗,当他蹦跳着挪到一楼打开大门费力的跳到自己的跑车跟前时,却看到了一对车灯的光依稀的闪在路径上,而后离自己越来越近。 也就是十来秒的功夫,车灯停在了坡道下的铁门处,很快,车灯是渐行渐远,而一个背着行囊的身影在月光下走过了铁门,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呼……”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冷子钦舒出了一口气,随即肩头也放松了下来。 “冷子钦?你,你怎么在这儿?”夏可可一走入花园就发现立在车前一个如同雕塑的身影,当看清楚那雕像的右臂挂脖是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靴时,她惊讶不已:“你不是应该在卧室的吗?” “呃,我,睡不着。”冷子钦看着月光下夏可可那张惊讶的脸,只觉得内心涌动着一种满足。 “睡不着,你就大半夜的在花园里散步吗?”夏可可立时叉腰,但随即又瞪着他:“不对啊,你怎么下来的?” “一阶一阶蹦下来的!”他看着她,不自觉的嘴角扬起了笑。 夏可可一看到那笑,立时感觉到自己被耍,当即白他一眼:“既然冷先生能蹦着下来,也肯定能蹦着上去,那您慢慢散步,我且去休息了!”说完她就要错身从他身边走开,可冷子钦却是一把伸手将她扯到跟前,在她抬头质问“干嘛”时,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背脊,将她死死的按进了怀里。 这突然的举动让夏可可完全懵住,而冷子却是一脸微笑又激动的将鼻翼贴着她的发丝,轻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你……干嘛……抱我?”夏可可的脑袋抵在他的肩头,整个人被他这样搂着一时间真的缓不过来--这家伙的行为总让她觉得各种无道理,尤其是之前她分明感觉到他对自己已经疏离…… “因为……我想抱你。”温柔的话语就在耳边轻喃,闭着眼的冷子钦用这最发自内心的声音告诉着她,他此时所想。 夏可可的眼睛眨了眨:“你,是孤单了?寂寞了?”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举动让她不得不想要去找个合理的解释,而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自己生病时感受到的孤单与寂寞。 冷子钦闭着眼在听到这话时睁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才轻声言语着:“对啊,我孤单,我寂寞,我需要一个人陪着我,你会陪我的,对不对?” “看在你断胳膊断腿的份上……”夏可可咬了下唇:“只此一晚。” 冷子钦立时笑了:“谢谢你的好心。” “别谢我,你先自己蹦上楼吧!我是不会再抱你的。”夏可可说着反手扯开了冷子钦的胳膊逃离了他的搂抱:“你别指望我再上第二次当!慢慢蹦,我先洗个澡在陪你告别孤单吧!”她说完也不等他答话,立刻逃开来,就往大门处去。 不过当她去拉大门时,才意识到,门已锁。 “0603”冷子钦扬声冲着她言语:“记住这个一级密码。” 夏可可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你生日吗?” 冷子钦抿了下唇,双眼死死的盯着她:“不,这是,我心里的那个她的……生日。” 夏可可闻言扭了下嘴巴:“原来你的花心之下,还有痴情。”说完她扭头过去按下了密码,便拉开门入屋了。 冷子钦站在大门外,看着屋内的灯亮起,看着她步步踏阶而上,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后,一楼的灯又一个个暗淡。 他抿了一下唇。 她应该是在意这个日子的吧?她太会伪装和掩盖,倒还真有点难辨啊! “滴滴。”兜里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冷子钦立时掏出来一看,来自蕾蕾。 “喂?” “头儿,那个夏小姐和你,在一起吗?” “在。”冷子钦看了眼二楼的亮光。 “一直在一起吗?” 冷子钦挑了一下眉:“嗯?” “那个,头儿,你知道的,咱们缴获的笔记本上有夏可可的照片,我们第一嫌疑人就是她,而现在我们设局要抓捕对方,但目前还没有动静,所以,我就问问……” “她啊……”冷子钦看了看三楼又亮起的灯:“一直在我这里,并未离开。” “哦。” 听到蕾蕾的应声,冷子钦便挂了电话。 他知道自己撒谎是多大的错,可是,他就是想要护着她,不想让她被大家盯上。 …… 水浇在身上,温热中带着一点凉。 她刻意调低了水温,不为驱逐所谓夏夜的热,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冷静一些。 是的,冷静。 一个拥抱,一句所想,紧贴与温柔,立时让她的心,大起波澜。 即便她撑住了,在冷子钦的面前平淡而自然,可是她却清楚的感受到内心跳出来的喜悦与酸涩。 喜悦着他不在对自己冷淡与疏离。 喜悦着她还可以感受一个人给予的温暖。 可同时她也酸涩着,酸涩着他的内心其实挚爱着一个人,一个生辰是六月三号的女子。 捧起一捧水撩在了脸上,她在水滴滴答里无声的苦笑。 夏可可啊夏可可,你,不,不对,是苏熙暧…… 那,苏熙暧,你还记得你的生日是在哪一天吗?你不记得对不对?你看看你,你自己都不记得,那这个世界上,除开仇恨,谁还会记得你?谁又会挂着你的生日呢? ####第六十四章 最近亦或最远的距离 当夏可可洗完澡吹干了发,换了一身居家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时,就听到细小的音乐声正从冷子钦的卧室里飘出来。(.) 她眨眨眼,看了一眼楼道上的钟。 凌晨两点半,她轻笑了一下:真是个寂寞与孤单并存的时间啊! 轻笑之后,她抿着唇走了过去,推开了房门,就看见冷子钦坐在床脚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听着那如同乡村曲调的上古音乐一脸的陶醉之色。 “您老人家还是少抽点吧!”她嘟囔了一句,上前从他的手里抽走了烟熄灭,又去关闭了cd机,而后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冷子钦轻声言语:“已经两点半了,你不休息吗?明天可不是周末,你得上班,我更得去练琴的,所以你还是赶紧睡吧!” “no!你得说话算话!”冷子钦不满的眨眨眼:“你可是说了要陪我告别孤单的!” 夏可可眯了一下眼,随即点点头:“我向来都说话算话。”说完她扯下了脖子上的大毛巾丢去了一边,随即走到冷子钦的跟前,直接一个抬手按在他的脖颈上,将他推倒在床上。 “啪!”夏可可捉着皮带的带尾直接往他的手上抽了一下,没有多疼,却抽的冷子钦挑眉:“你打我干嘛?” “警告。”夏可可瞪着他:“再乱摸,我就找把刀剁掉它!” “不这样哪里来的互动呢?”冷子钦一脸的委屈:“难道你就喜欢木头那样的毫无反应?那多没情趣啊!” “情趣?”扯掉裤子的夏可可闻言一笑:“冷先生,你想什么呢?我只是陪你告别孤单,不是陪你告别单身!”说完她一拽旁边的毯子搭在他的身上,掩盖住他漂亮的结实身材,人就转身关闭了房中大灯,往一旁的卧室沙发上一躺。[] 冷子钦立刻撑身坐了起来:“弄了半天,你是打算这样陪我吗?” “不然呢?”夏可可反问着,在逐渐变黑的夜灯照耀下,抓了一个靠垫当枕头的垫在脖颈下方。 “喂,长夜寂寞,我们可以互相给对方慰藉和……” “省省吧!”夏可可毫不客气的打断他那充满过分温柔的言语:“第一,我不是那些想上你床的女人,第二,请你记得自己断胳膊断腿的事实,安安分分的睡觉!” “你也知道我只是断胳膊断腿,而且你可以主动……” “冷子钦!我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夏可可的声音大了一些。 “我知道,但现在,你算是卖给了我的……”某人一本正经的强调,换来夏可可蹭的一下坐起,脚踩在地上,当即暗淡下去几乎要熄灭的夜灯大亮,清晰的照出回头咬着牙看着他地夏可可在几乎一字一顿的发问:“所,以,呢?” “所以就是……如果你真不肯和我发生什么,享受夜的美妙,那也得和我同床共枕,免得我孤枕难眠。”冷子钦一脸真诚的言语着:“我很怕一个人睡的。” “我要是和你同床共枕的话,我担心你会睁眼到天亮。”夏可可盯着他几秒后,咬牙言语。 “你不和我一起睡,我觉得我更会睁眼到天亮。”冷子钦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冲她眨了一只眼:“放心,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不会吃了你的。” 夏可可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 “我很确定!”冷子钦用力强调。 夏可可立时起身,二话不说的直奔大床,而后非常自然的往冷子钦身边一趟,随即冲他一笑:“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不作死就不会死。[.超多好看小说]”夏可可说完转了身扯上毯子给自己搭上:“晚安,冷子钦。” 冷子钦看着夏可可这闹别扭似的背影轻笑了一下:“晚安,夏可可。” 夏可可没说话,睁着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木架上用木头雕刻制作的一个小木屋摆件在逐渐的昏暗的夜灯下,慢慢地模糊。 十来秒后,暗色笼罩,她闭上了眼的同时,也感觉到背后的冷子钦慢慢地躺了下去,而后,好像转了头的在瞧望着自己。 抿了下唇,她握了握手里的被角,让自己不要去多想。 夏可可,睡觉!他只是无聊,只是寂寞,只是那你当个消遣,不要理他! 睡你的觉,他不是你的谁,他更心里装着一个人,如果你为他的行为而动心的话,那你就是一个大傻瓜! 你是来复仇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一夜同床而已,你就当,这是对自己定性的考验吧! 你不会想输的,不是吗? 有了这一念,她那有点乱的心,渐渐地镇定了下来,很快呼吸就渐渐平缓,拉长。 而她身后的冷子钦则在一片暗色里,贪婪而激动的望着她的背影,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内心那种患得患失的忐忑。 夏可可,你是我的熙暧,对不对?只要你是,我将,不在孤单。 他的手轻轻抬起想要去触碰她,搂抱她,但手指悬在她身体上方几秒后,他又慢慢地放下了。 不足一尺的间距,他和她很近。 但背对的身体又在清楚的告诉他,她的拒绝。 这是他们最近的距离吗? 亦或,这是彼此最远的距离。 因为如果他不能将手拦在她的腰上,不能把吻留在她的脖颈上,那这最近的距离,就会成为最远的距离。 冷子钦咬了咬唇。 夏可可,我会证明你是我的熙暧,到那时,我一定会抓紧你,再不会失去你! 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发亮,他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澎湃,他看着她再一次伸手了手,而此时夏可可却是一个转身,“啪”的一下,连胳膊带手的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 “嗯”舒坦的扭了扭身子,闭着眼的夏可可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床,睡的确实舒服,舒服的她都舍不得睁眼。 不过,想到她还得去乐团练琴,她不得不费力的睁开了自己想要黏糊在一起的眼皮,而一睁开,她就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双琥珀色的眼,正凝望着自己。 “你不会真的,一夜没睡吧?”她的脸上浮现一丝悻色。 “你觉得呢?”冷子钦的声音是温柔的,但声音,是略带嘶哑的:“如你所讲的,睁眼到天明。” “我提醒过你的,也劝了你的。”夏可可眨眨眼,神情无辜:“所以,你不能怪我。” “谢谢你的提醒,只可惜我会错了意,我以为你要考验的是我的定力,而事实上,却是我的耐受力。”冷子钦说着扭了扭嘴巴,显露着一份委屈--不过,他还是依然帅气俊美到在这个早晨阳光洒进来的时刻,如天神一般炫目。 “所以下次,你就不要去作死。”夏可可说完这话撑身而起,翻身下床,直接奔去了洗漱间,而冷子钦则立时闭上了双眼。 这一夜,他,无眠。 不是因为激动到失眠,而是为了避免被打到无眠。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睡着后,可以变得这么可怕。 翻身,打人,踹人的乱蹬也就算了,关键是,她的拳脚超重。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力量,也不是第一下挨她的拳头,但以往都是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和她对抗,何况一共也挨不了多久,可这大半夜的,要挨揍四五个小时不说,关键他才摔伤,拉伤了身体多处的肌肉,她这么一打的,他就得防备着,扯得那个痛哦! 就这样,他还怎么睡? 他也不是没想过中止这悲惨的状态,可他叫疼叫停都没用,因为夏可可完全就跟睡死了一样,怎么喊,怎么摇,都没用!而他想要翻身滚下床吧,可又舍不得和她同床共枕的机会,毕竟,十二年多了,他丢掉她的时间太久,久的他恨不得接下来的时间与她分秒不离。 所以,他防备着,他挨揍挨踹着看着她,看着她在暗色里越来越清晰,也看得内心越来越心疼。 因为如此的睡眠不安,如此的暴戾,这说明她的内心,一定包藏着难以抚平的痛…… “冷子钦,起床了!”夏可可的声音穿入耳膜,冷子钦立时睁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困倦迷糊的睡死了。 “你今天上班吗?你要不上班,你就睡,我把早餐给你端上来,我去乐团啊!”夏可可说着把自己的包背上了身。 “我肯定得上班啊。”冷子钦冲她一笑:“而且从今天起,你得兼职我的司机,接送我上班,别说你不会开车啊,我知道你会!” 夏可可翻了个白眼:“我能拒绝吗?” “最好不要,尤其是,你想拿回点什么东西的话。”冷子钦微笑着。 夏可可抠了抠脑门:“那你有便宜点的车吗?开那些,我压力太大。” “你自己去车库里找吧,想开哪个,开哪个!” 夏可可立时转了身就往楼下去,冷子钦立时大声喊着:“喂,急什么,先给我穿了衣物再下去啊!” “自己穿,你还有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好着呢!”楼下飘来夏可可的应答,冷子钦闻言一笑,心中念念:熙暧,我会让你忘记那些痛的,因为以后的日子,你有我…… ####第六十五章 验证,真的无懈可击吗? “夫人,您的咖啡!”笛福将手里精致的瓷盘放在了立在阳台上发呆的谢欣手边。 谢欣闻言顿了一下,扫了他一眼:“少爷呢?” “还睡着呢。”笛福轻声言语着,凌晨四点他才把酒醉的夜少扛回来,这会儿才早上八点,根本没到他醒来的点。 “又醉了?” “是。” 谢欣闻言叹了一口气,随即抿了下唇:“那,老爷呢?” 笛福眨眨眼,轻声说道:“这会儿大约在去公司的路上……”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谢欣说着转头看着他:“他是不是去了,她那里。” 笛福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一下,谢欣扭了头:“你下去吧!” “夫人,您最好冷静一些……” “不必说了,我知道。”谢欣摆了手,笛福见状也就没说什么的转身退下,谢欣则是看着外面的花草树木红了眼。 昨夜宴会一结束,夜友天就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儿子在宴会上那么失礼。 她再次提起了夏可可,提起了儿子的叛逆,更提起她照惯例的冻结了儿子的账户。 夜友天闻言不悦的说她小题大做,强调着左右不过是女人而已,男人玩玩儿就会过去的事,她却如临大敌的可笑与愚蠢,让孩子当众丢脸。 心里本就酸楚的谢欣,自然觉得夜友天是含沙射影的骂她动了胡兰,心中妒火中烧之下,便不理智的和夜友天吵嘴,指责着他对自己的不忠。 可是她的指责,得不来夜友天的歉疚,得到的只是夜友天的嘲笑,而就在那节骨眼上,一通电话打来,而后她的丈夫,在他们本该庆祝的十周年纪念日里离开了家,开车走了。 甚至连她的询问都当听不到一样的置若罔闻。 从未有过的失败感包裹着她,她能感觉到满腔的怒火在上涌。 好友背叛,她处置了,可对方却反过来要挟她,要和她分享她的丈夫! 儿子叛逆,她施压了,可儿子却在众目睽睽下,表示不要她这个妈了! 丈夫无情,她指责了,可过身边人竟然耻笑她,说她愚蠢说她神经,再丢下她! 这一夜,这一个本该欢笑又浪漫的夜晚,变得如此七零八落,她一个本该享受胜利的人,饱尝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失败。 酒精陪她度过了剩下的夜,可当早上醒来时,除了头疼欲裂,她还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是的,很危险。 她可以没有好友,却不能没有丈夫和儿子,一个给她光耀,一个给她希望! 而现在,她最在乎的两样根本抓不住,这足以叫她意识到,大事不妙。 所以即便笛福不劝她冷静,她自己也明白,她得想办法挽回,挽回儿子,也挽回老公。 深吸一口气,她转了身,出了卧室,直奔儿子的房间,她决定做点什么给母子两人来一个缓和,可是当她推开门时,看到的却是凌乱的床铺,而她的儿子根本不在床上,更不在房间内! …… “你打算一直在六十迈以下的滑到公司吗?”冷子钦看着夏可可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这可是跑车,你多少再提点速呗!” “要那么快干嘛!万一哪里碰到撞到,我可赔不起!”夏可可说着嘟起了嘴:“你要觉得慢,下回找别人开,我开,就这个速度。” 冷子钦眨眨眼妥协的点头:“好好,当我没说。” 夏可可闻言惊讶的扫了他一眼,毕竟他向来都是和她做对的,此时此刻竟然顺着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中午和我一起吃饭怎样?有一家意大利餐厅的面点非常不错的。”车子又开了七八分钟后,冷子钦微笑建议。 “不行,我中午有事,您还是自己享用吧!”夏可可立时拒绝,今天她还得去拿东西,去做自己的事,才没那美国时间陪他吃饭。 “那晚上呢?” “晚上应该可以吧,要看团长有没什么安排了。”夏可可说完扫他一眼:“不过你这样子,出去吃也不方便吧?晚上要不我给你做?” “行啊!”冷子钦立时脸上浮起笑容,看得夏可可觉得怪怪地,当即言语:“冷子钦,你干嘛啊,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对我好像很好啊!” 冷子钦闻言一笑:“我对你一直不都挺好吗?” 夏可可听他这么说,一寻思好像也没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车子此时也开到了冷子钦他公司楼下,夏可可也就没再多说的把车子驶入了地下车库,而后一拉手刹对冷子钦说到:“你自己叫人关照你上去吧,我得去乐团了。” “你不开车过去吗?” “两步路而已,我走过去就是了,开你的车出去,那等于就宣告我和你有染,你还叫我怎么报复夜辉。”夏可可说完拎着包开门下车。 “你还要报复啊?”冷子钦立时言语,夏可可回给他一个肯定的表情:“对!不达目的绝不不罢休!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说完人便转身大步离去。 冷子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眨眨眼轻声言语:“如果你是我的熙暧,那我必须要阻止你,因为,你得是我的,至于其他人,谁都不能伤害你。” …… “夜少?”夏可可埋着头一路向前冲的奔向乐团,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一辆跑车停在那里,而夜辉竟然神情倦态的坐在里面,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无不瞧望着他和他的车---如果是以往,夏可可自然会装作没看见或者闪避的方式等夜辉来找她,可经过昨晚的事,她不得不自己主动的招呼着他:“你没事吧?” 敞篷跑车里的夜辉闻声立时抬了头,眯缝着眼寻找夏可可的身影。 酒精的醉劲儿还在困扰着他,但更困扰的是对于誓言折损的耿耿于怀。 “可可!”在看到夏可可就立在车前方时,他一把打开门下车冲到了她的面前:“对不起,可可,我昨天出了岔子,让你被冷子钦给带走了,你,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没事。”夏可可轻声的回答着:“我不过是他一笔投资而已,也就开开车,做做饭什么的,倒是你……我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就离开了宴会,你怎样?有没有……”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眼眸里闪动着一份担忧。 夜辉当即苦笑了一下:“丢脸这种事,我习惯了,只不过昨晚,我没想到我妈会在那个节骨眼上冻结了我的账户。” 夏可可没有言语,只抿了下唇。 “可可,你放心,我会再找冷子钦的,我想过了,我等下就去找我爸,拼着被他骂,被他训,我也得拿到钱把你从冷子钦的手里赎回来。” “真的?”夏可可的眼里闪动着激动,但随即又暗淡下去:“算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她摇着脑袋:“我不想你挨骂,毕竟我们的确差的太多,我想你爸,他也不会支持的,你还是别……”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夜辉立时强调:“可可,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我爸会怎么说,但我为了你,为了我对你许下的誓言,必须去试试,我不想一辈子总是这样,言而无信,尤其是,对你!” 夏可可眨眨眼冲他一笑:“夜辉!不管结果会怎样,我都会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尊重。”说完,她不等夜辉言语,立刻转身拿着包跑进了乐团的裙楼。 夜辉在乐团门口站立了片刻后,立刻兴奋的握着拳头上了车,继而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而在楼梯间的夏可可看着那跑车扬长而去后,则是轻勾了唇角。 夜辉的锲而不舍,简直让她大喜过望,看来她想东山再起,会变得非常容易。 …… 办公室里,冷子钦打开了电脑再次审阅着夏可可的档案。 本来,他是想要叫人再核查一遍她的一切的,但在直达电梯里上楼时,emma告诉她关于他受伤的事,已经如他期望的那般,以意外撞车为版本而安排的无懈可击。 立时,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看上去的无懈可击,并不是真的无懈可击。 所以他一到办公室,就把夏可可的档案从系统里调了出来,他决定做一件事来验证她档案的真假,来证明她夏可可的身份是做出来的完美! 鼠标滑动,他扫视着夏可可的入学经历,忽而眼一转,开启内线叫了emma进来。 “冷总,有何吩咐?” “emma,我们今年的资助项目完成了多少?” “百分之五十,现在第三季度的已经在启动了。” 冷子钦左手捉着笔在便笺上一统书写,而后扯下那张便笺给了emma:“这上面的学校,你亲自去走访一下,表达一下咱们想提供奖学金和学校设施翻新的想法,款项是一千万,但我只选一个学校来做,所以,他们如果想得到这个机会的话,就请他们学校的校长这个周末到我家来做客和我畅谈一下想法,哦,差旅费,咱们出,明白吗?” “明白。”emma当即看了一眼便笺立时诧异的挑了眉:“职校?这不在咱们以往的范围内啊,而且,是外地的不说,好像也不怎么出名啊。” “我做公益又不是为了出名,何况对那些出名的学校,资助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冷子钦说着摆了手:“抓紧时间,速去速回,离周末时间可有点紧,办好它!” “我立刻订票!”emma说完立时退了出去,冷子钦则看着档案上夏可可的照片笑了一下,轻声言语:“我会证明我的猜想!” 说完他心情预约的一转身,拿起了手边的望远镜看向了对面--他把办公室调换到七楼,为的就是能看看夏可可每时每刻在做什么。 可是,他却发现她并没在她的琴室内,他立时挑了眉:人呢?哪儿去了? ####第六十六章 照片,将被挖掘的过去! 夏可可没有在乐团,是因为她一到乐团后,就弄坏了琴的弦基,而后以给琴重配弦基为借口离开了乐团,赶车去了火车站。(.无弹窗广告) 站在人来人往的自动存储箱前,夏可可扫看了下周围后,才打开了203号储柜,从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非常精美的礼盒,而后便快速的离开。 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报了家的地址,人便在后座上把礼盒拆开。 内里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智能手机,全新的包装从说明书到保修卡一应俱全,夏可可看了一眼后开机,便在这对包装配件里翻出了用来标注手机入网许可的条码单,掐头去尾的记住了中间的六个数字,这才摸出了冷子钦给她的手机,打开了计算器的功能。 输入这六个数字,她除以了9,新生成的数字,她跳过了倒数第二位后,把其他的数字输入在了新手机的密码键上,立时新手机进入了操控面板。 当即一条短信正在编辑的页面呈现在眼前,而其上已经有一些编好的字符。 “九叔已经回来,达到安全地带就拨打热键9.照片存储在新机数据库内,新机则已配送到你家物管处,dvd。大龙。” 看完这行字,夏可可立刻删除了这个未发出的短信,而后她快速的收拣了盒子,把它们装进了包里。 车子达到小区,她付款下车后直奔了物管,在一堆包裹里翻找出属于她的那个后,她抱着上楼回家。 关门,从阳台拿出工具箱,她提着两个包裹直奔楼下密室。 在拆开包裹,取出那台全新的dvd机器后,她却从工具箱里摸出螺丝刀开始拆卸dvd机背面的螺丝。 当扣板被打开,一个十三寸的超薄笔记本被她从内取出,而后她掏出新手机按下了9号快捷键后,一面打电话,一面打开了笔记本开启。[] “喂?”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夏可可立刻招呼:“九叔。” “嗯,大龙给你的照片看到了吗?” “还没,我才刚开机。” “这是给你配的新机,所有的联络系统和以前一样,但大龙做了新的线,密码启用的是第三套。” “好。”夏可可答应时,笔记本也已开机完毕,她立刻动作起来,打开了其上的系统登录器,很快就进入了一个虚拟空间。 输入第三套的帐号和密码后,对话框立时弹出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个信息共享画面,当即一张略微模糊的照片显露出来。 “我看到了。”夏可可说着,却神情有些激动,因为那照片正中的一对飞天雕塑,是她记忆中,家里最常看到的图标,也曾是一个时代代表财富与传奇的象征。 “知道那是什么吗?” “大合照。”夏可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一些,因为她看到了很多熟悉又陌生的脸,但那份熟悉也不过有些许的印象而已。 “什么的大合照?” “不知道,没有时间,也没有标注,只看到过曾险些被烧的痕迹,不过有双天的雕像……” “对啊!”九叔的声音带着一丝唏嘘,随后却给了她答案:“那是十三年前的照片,准确的说,是你父亲出事十个月前,双天所有元老及高层主干的一次年度聚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仅仅是a市本部的,还包括所有双天下属子公司的领导,他们可是你父亲这条经济产业链上最得以信赖的朋友们。” “信赖的朋友?比如严乔严勇这样的吗?”夏可可的眼里闪动着怒火:“他们或许是的,但也都是在我父亲的背后捅了刀的。” “你知道?”九叔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当大龙问我可否知道一人叫乔勇时,我都差点想不起他们两个呢!” “我本来不知道,但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想起在法庭上,我爸爸双眼里的愤恨与难以置信,也就响起了在他们激烈的指责里,我爸爸的眼,有多红……”夏可可的话语哽咽,手点着鼠标在那对双胞胎的脑袋上毫无意识的一点。 只一点,下方却出现了一堆的信息相关,标明这他的姓名,他的年龄,住址以及一切相关。 “这……” “我给了大龙一点提示,他顺藤摸瓜的帮你把他们的相关都检索了出来,这五十多个人里有两个还换了名字呢,不过,脸可没怎么换,他把他们都给挖出来了。” 闻听着九叔的言语,夏可可激动的鼠标在一些人脑袋上飞速的点击,但忽然点击到的一个人的档案却不同其他白色的字体,反而是红色的。 “红色?重点人物吗?”夏可可边问边看,可耳边传来的是九叔略带嘲意的声音:“不,红色可不是重点,它代表这个人已经死亡,已经在别人眼里,用血,赎了他的罪,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夏可可已经看到了这人简短档案的最后一句,记录着他已经在十年前死于监狱,但闻听到九叔这末了的话,她立时挑了眉:“像我父亲一样?难道他也是被冤枉的?” “我不知道,真相总离我们有些距离,他是不是被冤枉的,或许只有你才能挖掘出来。” “你不能给我更多的信息对吗?” “没错,你知道的,我赶到的时候,所有的矛头都已经指向你的父亲,而你父亲虽然也在请律师辩护,也再不放弃的上诉,但就在终审的前一天他却自己在认罪书上签了字,我能怎么办?我除了把送到少管所的你偷出来,带你销声匿迹,努力让你和双天撇清一切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如果不是……” “不是他死了。”夏可可的眼泪淌了下来:“还死在一封遗书见证的悔罪自杀里,您恐怕是要带我藏一辈子的。” “没错。说来,那百字遗书真实做的惟妙惟肖,就是笔记专家也挑不出毛病来,但却恰恰让我知道,那不是他写的,而且他是被自杀的,因为在我带你离开时,他的右手就已经被夹断了神经,是再也握不了笔,是根本就再写不出那么一手漂亮的字了。” 夏可可握着电话,整个人的肩头和身体都晃动起来。 泪水如瀑,无声而又汹涌的淌着,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愤恨。 她从少管所被带出来,就开始改名换姓的过活,虽然她想要爸爸,可九叔却一直强调着她得忘记过去的一切,至于她问的为什么,他总是不答。 直到,某一天,父亲悔罪自杀的消息登满报纸,在大街小巷的电视里广播里被一而再再二三地播放时,她才开始明白,九叔为什么不许她提起过去,并要求她忘记。 因为她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罪人,一个被众多人唾骂,一个在死讯息公布时,竟被纷纷念着“这是报应”的人。 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是可怕的。 她开始害怕周围的一切,怕那些来来往往于身边的人,甚至到了晚上睡觉,都会在梦里梦见许许多多的的人用恶狠狠的目光望着她,冲她说这“这是报应”而后纷纷伸着手要来掐死她。 她变得不会笑了,变得不再提问了,她在害怕里沉默着努力的把苏熙暧三个字忘记,生怕会想起那是她的名字,她更在一个个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臂与腿脚上撞击留下的淤青。 而之后,九叔带她去看了医生,再而后却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放着五封信,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有的是不同的墨色,以及每封信里,用字词讲述的关于一个词汇的感受和理解。 那时她认不到几个字,九叔便给她念,一遍又一遍的照着一个顺序念下去,她虽然不会太明白,却清晰的记得。 由降生谈到的“纯净”,因生死而悟的“延续”,从提问感受的“成长”,有温情而论的“依赖”以及因教育而谈到的“仁爱”。 仅仅只有五封信,五个词汇,却是一个父亲写给他的女儿心底之言,并期待着这些信件,在女儿十六岁生日时,一并相送成为她最有意义的礼物。 那时,她才醒悟过来,父亲不是罪人,更不是应该被大家唾弃与仇视的那个坏蛋。 因为坏蛋不会在字里行间告诉她,人要心生美好,不会在给予女儿的礼物里,记录着,要为人宽容正直,要为人善良和睦,要为人有一颗仁爱的心,去为身边的人带来欢笑。 “你的父亲当时为什么会认罪,我们并没有准确的答案,但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这个你知我知,我听大龙说,这照片是夜夫人身边好友握着的证据,是证明她曾经错误的证据,我想或许,你能从这些还存在的人身上,弄明白这内里的事,毕竟你的复仇,不应该只是夜夫人一个,你原本只能看到她对你父亲的背叛,而现在,我相信,你已看到更多。” 听着九叔的声音,夏可可抹去眼泪咬着唇言语:“是的,我会看到更多,我会弄清楚这里面的故事,用复仇的火焰去烧尽那些,罪恶,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加油,为了安全期间,大龙暂时会不露面,如无必要,你最好和他暂断联系。” “我知道。” “小心一点,既然你选择了复仇,那就做好他,否则,所有的付出都无意义。”九叔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而夏可可则握着电话目色坚定。 是的,这是她的选择,在看到谢欣和夜友天结婚的那张照片时,她就认识了一个词,叫做背叛,即便她有太多的不解,但她却可以肯定,谢欣是她第一个要复仇的对象。 因为就在出事的前夜,她亲眼看见谢欣在父亲的怀抱里笑得灿烂无比,而那时,她已和夜友天有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孩子,那就是,夜辉。 ####第六十七章 你夏老师我,没空! 打印机吱吱扭扭的打印出一张放大的头像出来后,夏可可就捉着笔在那张纸的下方写了上“严勇”这两个字。 而后她把它卡在了挂在墙面的白板上,看着密密的几排头像抿了唇。 照片上一共五十三个人,除开一个看不清楚脸加辨别不了性别的人外,剩下的五十二人里,有十一个人被执行了枪决,有七个人入牢,除开她的父亲,还有八个人在这十年里死于疾病和意外,于是活着的在外围的人,如夜友天那日所言,就真是只有二十七个人了。 不过,算上牢狱里还活着的三个人,倒还有三十个。 大龙为她做的信息检索和链接,已经帮她节约掉了查询相关的环节,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人这十二年来的主要变化,以及他们的现状。 对于这些人的名字,她没有太切实的记忆。 毕竟她那时年纪太小,所以除了看到某张照片的脸庞能感受一种曾经见过的熟悉外,基本上就没有过多的东西来助力回忆,更别说能提供有效的联系。 当然除了夜友天和谢欣之外,活着的三十个人有三个人她还记得,大律师赵虎以及她的妻子图女士,还有就是竟已经头发花白的严勇。 是的,这个双胞胎之一存在的人是严勇,而严乔,根据信息现实,早在八年前就因为肺癌去世了。 “我该从谁哪里开始下手呢?”她呢喃着,想要选定一个目标去挖掘当年的相关,而正当她想找出一个切入点时,兜里的手机却响了,是冷子钦给她的那部。 “喂?” “在干嘛?”冷子钦的声音透着一份懒散。 “练琴呗。” “说假话可不好。” 夏可可一顿立时反应过来:“你又偷窥我?” “no,在你已知的情况下,这可并不算偷窥,只是关心。” “那我可否请你别那么关心我?你让我毫无隐私可言。”夏可可说着扫了一下笔记本上的时间,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好看的小说) 她看了太久这些人的相关,竟然不知觉间已经这个点了。 “那恐怕我只有对你说抱歉了,关心你的隐私,是我目前蛮享受的一件事。” 夏可可闻言翻了个白眼刚要言语,那边冷子钦又开了口:“喂,赶紧过来我公司接我。” “早了点吧,现在才三点!” “作为一个财团总裁,我没必要上班到下午五点。” “可我需要……” “得了吧,你又不在乐团,再说了,我已帮你请假了的。” “帮我请假?喂,冷子钦,你做了什么?”夏可可立时觉得某人才安静了半天的捣乱因子又活蹦乱跳了。 “没做什么,就是叫人去乐团那边给你们的大老板送了一张支票过去,表示我将租借一位叫夏可可的竖琴师做我的老师来教我弹琴,租借期一个月,租借费两百万,你们大老板非常开心的同意了,所以你恐怕要二十四小时待在我的身边了。” “冷子钦!”夏可可咬牙。 “不要叫的那么用力,我会认为你很想我……” “我想你去死可以吗?”夏可可很不客气的表达自己此刻的想法:这混蛋果然就是捣乱份子,我要变成他二十四小时的看护,还怎么做自己的事? “含蓄点嘛,那会破坏你温柔淑女的形象,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子钦的,事实上我很乐意给你这个殊荣,毕竟你是我的绯闻女友,不亲近一点,那可说不过去。” “我宁可叫你冷先生!”夏可可握着电话有些窝火:“您老人家现在可是断胳膊断腿的,请问要怎么学琴?” “我可以先学理论啊,我的夏老师。” “那你就买本书自学成材吧,你夏老师我,没空!”夏可可说着一把挂了电话不想和他多说半句。 但电话不过两秒又响了起来,夏可可瞪着手里欢乐唱歌的手机咬了咬牙一把接起:“冷先生,在你胡乱做各种安排时,就不能先考虑下我乐意不乐意的问题吗?” “呃,好吧,那在下一个安排上,我就先问下你乐意与否好了。” “下一个?你又要干嘛?”夏可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今天晚上七点,夜友天的老朋友赵虎和他夫人想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商讨一下关于某个项目赞助的可能,本着不要轻易拒绝投资机会的原则,我答应了他的邀请,但是你知道的,我断胳膊断腿不方便啊,需要一个亲近的,贴心的女看护以一颗绯闻女友关照的心陪我前去赴约外加享受美食,那不知道夏可可小姐你,乐意与否呢?” 夏可可本郁闷和烦躁的心扑腾一下跳了起来! 赵虎及他的夫人……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白板。 “为什么,是我?这种宴会,应该是你的秘书小姐陪伴才合适吧?” 虽然她很激动,但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却也让她不得不警惕。 “我最信任的秘书因为去完成公司某项赞助计划而出差了,我呢,也的确可以带别人去的,不过,因为赵先生和他夫人来到咱们a市是住在他好友夜夫人家的度假村里,所以今天晚上的晚宴是有八成可能是会在夜家的豪宅里举行的,我想,你应该会很想要出席吧?怎样,来不来?不来我就喊别人……” “我来!”夏可可立刻言语,她正需要一个切入点,如果能从冷子钦这边顺利的和他接触上,倒比自己想办法去设计可能要来的轻松的多,所以她没道理拒绝。 “怎么办,在我殷切的希望你拒绝我的时候,你却又痛快的答应了……”电话里,冷子钦的声音有着撒娇似的不悦。 “冷子钦,你知道我需要机会……” “不好意思,你,叫我什么?”某人的声音充满着不小的威胁口气。 夏可可握着电话烦躁的连翻两个白眼后,哼哼唧唧的开了口:“子钦……” “ok,既然你那么上道,我也不能拒绝你,虽然我的确不是很乐意,好了,迅速的过来我公司接我,你和我都需要准备一身得体的衣裳,对了,到了不必电话给我,直接上楼找我,还有,记得拿出你绯闻女友的范儿来!”说完,冷子钦就挂了电话。 夏可可有些目瞪口呆的愣了愣,就赶紧的去笔记本跟前点关于赵虎和他妻子图明霞的档案瞧看。 今晚可是她接触上他们的最好机会,她必须抓住! 而此时挂掉电话的冷子钦却是眼眸里翻腾着深意的看了看他手边电脑。 系统里,他已进入了任务项,关于昨晚磨盘山的行动,记录着失败,但并非是无人前来,而是有人在靠近磨破山抓捕区边缘时,迅速的撤离了。 这让行动队怀疑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而冷子钦却反而有些吃不准。 毕竟,磨盘山行动队动手的时候,夏可可就在自家楼上洗澡,她是根本没可能出现在磨盘山的。 那么如此一来,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夏可可发现是计,将计就计的扰乱,再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人的搭档并非是夏可可,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 如果是前一个猜测,那说明夏可可算是个心思缜密知道如何掩盖自己的人,可若是后一个,那也有可能,与他的猜想有些出入。 但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必须试出她的目标来,而彼时她有明显反应的人就那么几个,碰巧赵虎今天打电话来邀请他,想和他谈及关于项目赞助的事,他就理所当然的拿这个当一次试金石了。 …… 夏可可收拾了东西后,迅速打车来到冷子钦的公司楼下,看着那高高的楼宇,想到某人要求她拿出绯闻女友的范儿来,她就觉得这根本是为难自己。 不予理会冷子钦的要求,她一副怯懦模样的走进了大楼大堂,在前台处小心的言语:“你好,我叫夏可可,冷先生叫我来的。” 前台一愣,随即言语:“您稍等。”而后就拨了内线电话,询问是否有约,两秒后,前台挂了电话,一脸笑容的冲她言语:“冷先生说,他在总裁办公室,您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夏可可点点头说了谢谢,乖乖巧巧的去坐了电梯,当她进入电梯后,前台们立时激动起来。 “是她吗?” “就是她!听说咱们冷总当众亲了她呢!” “哇,冷总虽然女人不少,但还是第一次大庭广众下亲人啊,这算正宫娘娘吗?” “正宫什么啊,正宫在二十三楼呢……” “拉到吧,你见过那么锉的正宫吗?冷总什么时候给她好脸色看过?你们还记得不,上次冷总就在这里亲了个女人呢,正宫那脸黑的,回头就被抢劫了,你说多霉啊……诶,等等,那女人就姓夏来着!” “对对,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根本就是她嘛!” “哇,正宫娘娘要下台了吗?” “别胡说,人家老爹可是咱们集团常年的合作伙伴,还持有咱集团不少股份呢,不然常务这么重要的职位,能给正宫娘娘坐吗?” “话是那么说,可咱们冷总现在有动心的,只怕正宫就只有在楼上哭的份了。” “对啊,反正我觉得那个夏小姐比正宫漂亮多了。” “当妾的哪个不漂亮……” 几个女人在前台窃窃私语的分享着小八卦,却有一个跟着大家一起笑言,手却在手机的按键上飞速的按下。 “你这办公室是为‘关心’我而特意搬的吗?”夏可可一进冷子钦的办公室,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就彻底消失了。 她按照楼层指示牌傻傻的直达总裁层,到了才知道,人家搬到七楼来了,结果一到七楼顺着指引进门,就看到了冷子钦办公桌上的望远镜以及他身边还立着的另一个高倍望远镜,这心情立时就不爽了:“冷先生,您的爱好能不能不那么低俗,上点档次?” ####第六十八章 未婚妻的位子给你如何? “很上档次了好不好?”冷子钦一脸正经的接茬:“首先,这可是哈勃的望远镜,是我家里看天文的那套配送的高倍,几十万哦,其次,我看的是世间绝美的风景,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享受美好……请问,哪里不上档次?难道你认为我看的,是糟粕吗?” 夏可可闻言咬了下唇:“冷先生总是口才极好!” 她能说是糟粕吗? 人家看的可是她,她总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去证明他的品味有误。(.) “没,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冷子钦不但毫无觉悟的把讽刺当赞美,还冲她眨眨眼:“诶,要不要晚上和我一起看星座,看银河,还有行星?” 夏可可撇了一下嘴:“我对月球上的环形山没有多大的兴趣,看它我还不如看看菜谱来的实在!”说完她下意识的摸了下瘪瘪的胃。 今天中午她可是把吃饭这茬儿给忘了的,这会儿往他办公室一站,花香气息里还有着蛋糕的香气,她立时觉得自己饿了。 看着她那举动,冷子钦笑了一下,把手边享用了二分之一的蛋糕往前一推:“这是我从雅德定制的每日下午茶,咱们国家唯一的米其林三星法国餐厅哦,试试?” 本来夏可可看着剩下的一半蛋糕还准备矜持一下的推掉,但一听冷子钦这么说,自然就丢开矜持要去品尝,而此时冷子钦非常自然的拿着银亮的小勺挖下一块来递往她的嘴边。 “原来你左手挺好使的啊!”夏可可挑了一下眉轻声念念,随即一屁股坐上了桌子张口把蛋糕咬下,那边冷子钦立时悻悻一笑:“也就用勺子还行……” “呦,挺亲密的啊!”此时门忽然被推开,金玉兰一脸酸唧唧的神色站在门口。 几日的缓和,她的脸上鼻青脸肿的悲催已有了一些改观,相貌也基本恢复正常,只是或许为了掩盖淤青的痕迹,那粉层涂抹的不是一般的厚,至少夏可可看过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某国艺伎那刷墙脸,当然还不是渗人的白,而是上浆似的米色。 “知道我们亲密还来打搅,你也太没眼色了吧!”冷子钦的眉微微蹙了一下后,神情便恢复那份要死不活的扑克脸,不过,他的左手又挖下了一块蛋糕,随即送到了夏可可的嘴边:“啊。” 很轻很温柔的声音里,他那扑克脸上对着她呈现了一抹亲昵的柔色,夏可可的心扑腾的颤了一下,乖乖的张嘴将蛋糕咬进了嘴里。 “你们……”金玉兰的眉立时竖起:“不要脸!” “说话注意点。”冷子钦的柔色消失,非常不悦的扫向金玉兰:“这是我的办公室,和谁在这里做什么事,那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你!我可是你的……” “未婚妻是吧?”冷子钦一把将手里的勺子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我承认过吗?” 金玉兰看了看地上的垃圾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金玉兰。”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冷子钦说着抬手直接捉了夏可可的下巴,随即倾身过去就是嘬了一口。 金玉兰立时瞪眼,而冷子钦此时却转头看着她说到:“脸皮都是人自己给自己的,明知不可能的事,还一味强求,那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呢?出去吧,聪明点,各自解脱不好吗?” 金玉兰咬着唇,整个脸大约因为要忍住泪而憋的有些惨不忍睹,甚至有些浮粉都在微微的下落。 “自取其辱是吗?从来没人给我的羞辱有如此之重!”金玉兰说着人上前一步就扯向夏可可,夏可可本身就侧坐在办公桌上,被某人喂食加占便宜的,眼看着她来抓自己,岂会白吃亏? 当即身子向后一侧,嘴上轻轻柔柔地说着“不要”,人却在转身避开之时,抬着她的脚尖在金玉兰的脚踝上侧击着来了那么一下,立时凶神恶煞一副要把夏可可抓过去收拾的金玉兰就非常狼狈的身子一歪,再向前一栽…… 啪,一声响,金玉兰的整个脑袋不但磕在了办公桌上,更好巧不巧的脸砸在了那盘蛋糕上,立时整个人都痴傻傻的僵住了。(.) “哦,天哪!”夏可可伸手捂嘴一脸惊色,怎么看都是一副很意外的模样,而冷子钦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金玉兰就那么狼狈的立在那里。 足足三秒,金玉兰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难堪,她直起身来一把抹了脸上的蛋糕与奶油,看了看这两个人,而后冲着冷子钦说到:“你,你们给我的羞辱,我,我记住了,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但从夏可可身边走过时,她又站住看着夏可可。 夏可可自是一副“我很无辜,没我事,你别盯着我看啊”的怯懦表情,而金玉兰则对着她伸出了一根指头:“你,等着!” 丢下三个字,她摔门跑走。 听着那门摔的震天响的音,夏可可叹了一口气,随即带着怯懦的表情转头看向冷子钦:“她威胁我。” 四个字,侵吐的委屈满满。 冷子钦眨眨眼:“我看到了。” “那你不做点什么吗?”夏可可一脸我好害怕的样子看着他,份外楚楚的言语:“我好害怕啊,你说她,她会不会,杀了我?” 冷子钦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使劲的吸了下鼻子,伸手蹭了下额头:“在我看来,她玩死自己的可能会更大,不过,我还是很乐意给你保护的。” 夏可可当即一脸感激之色:“真的吗?你会把她弄得离我远远的,让我不必承受这种可怕的威胁吗?” 冷子钦摇摇头:“弄走她,这个我做不到,我又不是警察可以禁锢她的人身自由,更不是国外的法官还能给她丢个限制令,但是我可以把你二十四小时的带在身边,保护你,让她不能欺负你,你还能……” “伺候你吗?”夏可可脸上伪装的楚楚瞬间消失,板着脸的说到:“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提议。” “那如果我把未婚妻之位给你呢?”冷子钦看着她忽而一笑。 夏可可的心立时感觉像被放在秋千上荡了一个圈,但她却是冲他摆了手:“省省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好复仇呢!给你的莺莺燕燕们当靶子,做梦!” 冷子钦闻言撇了下嘴,口气委屈:“你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啊,刚才你不还玩的挺欢的嘛,真是的,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位子,对它很有兴趣呢!” 夏可可白他一眼:“那是不可能的,我才不会做白日梦!”说完她蹭了一下嘴巴:“下回别这么亲行吗?”刚才他亲的那一下,可来的突然,她甚至无意识到自己要闪躲。 在金玉兰注视下的行为,她自诩的安慰是气死对方,但她却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更清楚的感觉到,在金玉兰注视下的这小小一嘬,却让她有着莫名的爽感。 “别这么亲的话,那要怎么亲?” “起码也打声……喂,冷子钦!”夏可可发觉上当迅速挑眉,而冷子钦则冲她张了手:“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尽量记得招呼你吧!赶紧抱我去轮椅上,咱们走吧,瞧你这时间耽误的,还不知道来不来的及选身合适的衣物呢。” 看着冷子钦这般岔开话题,夏可可很想和他谈清楚,老这么占她便宜是不对的,但一想到等下还得借靠他和赵虎接触,便只能把话又咽回肚子里,一面撇嘴的上前去扶着他往轮椅里移一面轻声言语:“你把我可害死了,回头她寻我麻烦,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给你买单。”坐到轮椅里的冷子钦拨弄着他的右腿调整位置,头都不抬的言语,而夏可可则是身子微微顿了一下强压下内心如同被撞击的感觉,迅速地扶上了他的轮椅把手。 “我们走吧!”她轻声说着快步的推他出了办公室,当她推着他在纷纷暗瞟过来的目光里靠近电梯时,他却忽然偏了头冲她言语:“亲爱的,还想吃蛋糕吗?要不要咱们去雅德,我继续喂你啊?” 夏可可立时觉得瞟过来的目光加了倍也加了热,当即就把她心里的荡漾给通通烤没了。 她握了握手推车的把手,冲着他悻悻的一笑:“不了,我不饿。” “真遗憾。”在冷子钦无比温柔惋惜的声音里,电梯门终于开了,夏可可迅速地推了某人进去,关闭了门。 当电梯下行时,夏可可恶狠狠的冲着冷子钦言语:“你要下次在这样故意给我拉仇恨的话,我保证下药给你,而后再把你放到金玉兰的床上,你明白吗?” 冷子钦眨眨眼:“明白,不过,我更乐意你把我放你床上。” 夏可可闻言刚要言语,电梯就到了,她只能憋着一口气把他推出去,带到地下车库的跑车面前。 “那我一定会把你揍成熊猫眼。”在开动车子的时候,憋了半天的夏可可,恶狠狠地丢出了这句话。 冷子钦闻言没有再去言语,反而是无声的笑了。 …… “我可不可以不穿这身衣物?”一个小时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银灰色的缀花低领小礼服,夏可可一脸咬牙切齿的反对表情。 “何必呢,多漂亮啊!快,把这个压发给她带上,这是多么的青春俏皮又可爱啊,夏可可,这很符合你的形象哦!” 眼看那黑底黄纹的超大蝴蝶结就要上头,夏可可一把抓开,扭头冲着身后的冷子钦咬了牙:“是,它是附和我的形象,那您能不能换掉你身上的银色西装,外加和这个蝴蝶结一样的领结呢?我是伺候你的女佣,不是和你穿情侣装出场的女友!” ####第六十九章 母狮子的禁忌 “夫人,您有一辆车送来了,他们请您去签收。[.超多好看小说]”笛福敲了门后推门而入,当即便看到屋内的谢欣正自己跪在地板上摆弄着长短不一的蜡烛,而此刻屋内的窗台,家具,以及茶几上都已经被彩色的蜡烛挤得琳琅满目。 “车?”谢欣诧异的抬头:“我没订车啊。” “是,但地址我核对过了没有问题,也许是……” 谢欣抿了下唇:“小辉?” 笛福耸肩:“可能不是,车子已经全款给了,没有余款。” 谢欣闻言起身,笛福迅速的上去扶了她一把:“其实这些事,夫人您不必……” “我得自己做。”谢欣看了他一眼,当即向外走:“婚姻是一场感情的拉锯战,如果我的亲力亲为能唤起他对我美好的回忆而让我们的未来充满必要的和睦的话,我很乐意。” 笛福看着谢欣出了卧室,他扫看了一眼脚下摆了大半个心形的蜡烛阵,轻撇了一下嘴,跟了出去。 “夫人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笛福看到谢欣签字后嘴角扬起的笑,立时轻声言语。 谢欣抚弄了一下头发,嘴角扬着笑:“老爷送的,看来至少,他还是在乎我的。” “那是当然,您可是他的夫人。”笛福刚刚送上附和的赞扬,劳斯莱斯就已经停在了门口,当即笛福退开,那边夜友天便从车上下来,冲着夜夫人微笑:“喜欢给你的惊喜吗?” 谢欣点点头:“非常喜欢,而且,实在令我意外……”她说着主动的凑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再送上一个亲吻。 毕竟相处的这些年里,夜友天会先低头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夜友天笑着接受:“生活总是会有很多的意外,但我希望每一个都是惊喜,而不是伤害。” “完全同意!”谢欣立时笑的睫毛弯弯:“谢谢你的礼物,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 “会给你伤害吗?不,我们是夫妻,虽然我的身边也许不止你一个女人,但我已经把生命中绝对有价值的那个位置给了你,只这份认可,就是对你绝对的信任,因为我们得是肩并肩,背靠背的,所以……真正伤害彼此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夜友天说着带她步入房中:“我相信你也不会的,对不对?” 谢欣点点头:“那是当然,你是我的丈夫,我的挚爱,我怎么也不会伤害你。” “听到这话,我真开心。”夜友天说着伸手扶了谢欣的脑袋,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我愿意为这次的小小不快而道歉补偿,我相信,你也愿意给我一个补偿。” “是的,我愿意道歉,愿意对自己的不冷静检讨。”谢欣说着笑得有些酸涩:“我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在为这种事与你发生不快。” “这真是令人挺来贴心的话语,不过,就这些吗?”夜友天微笑的看着她,但眼神里却似乎期待着什么。 谢欣一愣:“当然不是……”随即她拉着他往楼上走:“事实上,我正在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她说着走的飞快,夜友天便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卧室。 “还记得我们婚后第一个周年日吗?那时,就是这样到处都是漂亮的蜡烛,我们就在蜡烛的光芒里共舞……”谢欣说着转头冲着夜友天微笑:“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可是打算等摆好着一切再给你电话的……” “我谢谢你的苦心还原,但,我要的不是这个。”夜友天的笑容里透着一点不悦,但又压着什么。 “啊?”谢欣有点懵:“你,给点提示。” “包。”夜友天说了一个字,随即伸出了手。 谢欣有点茫然的看着他:“包?我的手袋吗?” “我要你的手袋做什么?我要那个包!”夜友天看着谢欣给自己装傻的表情,脸上的笑几乎消失了一般:“那个从酒店房间里拿走的包!” “我不懂你的意思。”谢欣摇头。 “够了!”夜友天低声轻喝了一下,随即一把掩上了门后将谢欣的衣领抓住:“你听好,我知道你们女人喜欢耍性子,也知道你向来都属于狠辣的那一个,我不讨厌,甚至还很欣赏你的狠辣,因为那才像我的妻子,像一头母狮子一样让人敬畏的这个定位,我绝对接受。但是!你的爪子不可以冲向我!” “我没有!”谢欣立刻强调:“我承认我容忍不下她,而想要炸死她,但是,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会……” “ok!在这一点上我知道你没有,否则我也不会和你一起接受采访,赞美你是我最美的妻子,并赞美我们的爱情,更不会现在为了让你这头愚蠢的母狮子明白自己的地位而送上一辆车作为歉意!”夜友天的声音拔高了许多:“够了,我不想和你废话,把东西给我,我会原谅你的愚蠢行为,忘记彼此的不痛快!” “我没有你所谓的什么东西,没有那个什么包……” “谢欣!”夜友天的声音再度爆升一个档次,并且抓着谢欣衣领的力气也加大了许多:“你少tmd给我装傻!那些东西快拿出来,它们不应该存在,那可是动摇我们根基的东西,你tmd要玩死胡兰,我随便你,但你伤害我,我发誓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 “我没有!”谢欣看到夜友天眼中的绝对怒色,急忙表态:“我真的没有什么包,天哥,我甚至都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砰!”谢欣的脑袋撞上了门边的墙体,扯着她的夜友天一脸的狰狞之色:“装?你还给我装?小兰手里有当年相关东西的事,昨天她只和你一个人说过对不对?才和你讲了几个小时,就被你派人偷了去,你偷我没意见,交还给我就是,可你tmd现在还给我装?你是不是想拿那东西来威胁我?” 被撞的谢欣伸手捂着脑袋,使劲的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拿过那些东西……” “没有?你不就派了阿森去嘛,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你身边的还有你手下的人,哪一个不是我给你的,你以为这事能瞒住我?” “天哥,我是派了人去,可阿森他还没有回来。”谢欣急忙解释,但这答案夜友天并不接受,他抓着谢欣的衣领再次让她的脑袋往墙上撞。 “啊!”这一次谢欣叫出了声,随即她死命的抱着脑袋大喊:“他真的没有回来,我真的还没有拿到东西!” 而这个时候门也被敲响。 “谁!”夜友天暴怒的吼了一声,隔着门,笛福的声音响起:“老爷,赵虎先生打电话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问您是否确定了地点。” 夜友天闻言抿着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天家宴不适合,帮着摆桌在度假村吧!” “是,那您现在是否就过去?” 夜友天听着外面的询问声嘴角蠕动了一下,随即伸手放开了谢欣的衣领,一片伸手为她抚平衣领的褶皱一面语调和怒意都在急速降下去的言语:“看来,今晚你是不能和我一起去陪赵虎他们招待客人了,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东西准备好给我了……” “天哥,阿森真的……” “那你就找他回来,总之,我今晚希望这件事就解决。”夜友天说着手轻轻的拍在了谢欣的脸上:“嫉妒,可以有,但作为夜夫人,我希望你远离‘愚蠢’这两个字!” 说完,夜友天拉开门就走了出去,立在门边上的笛福自然是陪同着走了下去,而谢欣则捂着脑袋顺着墙边慢慢的滑了下去。 大约三分钟后,汽车轰鸣远离,而后笛福快步的跑了上来。 “夫人,您,没事吧?”他询问着伸手去扶谢欣,谢欣看了他一眼,撑着他的臂膀起身,由着他扶着自己坐到了一旁的软凳上。 “我去给你拿点药来……” “不必,你现在就去找阿森,立刻就去,你得把他给我带来!”谢欣的声音有点抖 笛福看了她一眼后,应了声,随即抓了一旁的披肩给她搭在了肩头,这才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听着笛福的脚步声远去,谢欣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一屋子长长短短的蜡烛,眼中有着怒色。 转头,瞧看镜子,额角上的红肿清晰着彰显着她受到的羞辱。 “胡兰……”许久后,她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来,手攥得紧紧地。 …… “天哪,冷少,您这是……”当赵虎与夫人图明霞微笑着出现在餐厅门口迎接冷子钦的到来时,两人都被他坐在轮椅里的状况给惊的笑容瞬失。 “很抱歉,我的车亲了一下街边的电线杆后,我就只能这样前来赴宴了。”冷子钦一脸无所谓的轻声言语里,捉了图明霞伸来的手,非常绅士的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如果我们知道您受了伤,一定不会这个时候邀请您,您应该好好休息……”赵虎一脸我很抱歉的神色上前言语。 “谢谢赵先生的体谅,但你不必在意的,对于我这样的人,有更好的投资项目让我获利,那才是最好的安慰!你会给我这个好机会吗?” 赵虎闻言立时笑容呈现:“冷少您可真客气,事实上,是我们更需要您给个机会!” “那就看我们能不能谈的拢了。”冷子钦当即笑言,而后他一转头,伸手向后一指:“哦,这位认得吗?” 赵虎一愣,身边的妻子立时开了口:“看着眼熟,似乎昨晚……” “昨晚见过对吗?没错,她叫夏可可,差一点就是夜少的女友了,不过现在嘛,她是我的私人看护,而且,很有可能会,更进一步。”说完他扭头看向身后已经无语的夏可可:“你说对吗?” ####第七十章 夺人所爱的理由 夏可可没有回答这该死的问句,她握着手推车的把手,一脸窘迫的立在那里,宛如一朵羞怯的海棠花。 是的,海棠花。 在答应了陪某人一起看星星后,她终于不用穿那一身和他搭配的情侣套装小礼服,而是换上一身淡粉色的裹肩小蓬裙--这让她看起来,娇美中有着一种单纯的静美,犹如一朵刚刚绽放的海棠花。 “冷少你太直接了。”图明霞见状笑着言语:“你这样可会把女孩子给吓到的。” 她的言语换来夏可可抬头快速瞧看的一眼,那一眼里有着惊讶,更有着感激,当然她又迅速的低头立在那里,把自己的无助,窘迫与对周遭的忐忑,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进去吧!”赵虎此时适时开口,当下大家也就进入了餐厅。 正值用餐时间,餐厅里却没有其他的人,显然是包了场。 夏可可直接把凳子撤走,推了轮椅上前摆好后,宴会便自然应该开始,但赵虎没动,冷子钦也自是不动,两人直接谈及了对双方那些牛逼岁月的关心与羡慕。 夏可可静静地坐在冷子钦的旁边,一边为他拿着手巾慢慢的擦手,一边留心着他们的谈话,看看会有什么点,是可以等下作为契机话题而加入,又或者可以造就彼此解除的机会。 不过在双方的恭维里,夏可可却对冷子钦的故事有了更多的一些了解。 比如,某人在还是经济师时,在金融危机的浪潮里,让海外财团的资金全身而退,不但没被危机导致缩水亏损,反而因为大笔资金在手,他第一时间辅助主席下手了很多财团不得不放的一些实业机构,并且价格几乎都是前所未有的低点。 这使得海外财团在那一场危机里,成为唯一一个不受波及又获利整整三十七亿的经典传奇,也因此,他才在之后,几乎获得了全票通过的成为了这个拥有悠久历史财团的最年轻执掌者。 如此年轻的资本大鳄,用这样一个传奇造就了他的神话,赵虎给了他非常肯定的赞美。 “您绝对是商业的奇才啊,就凭您这对资本超敏锐的神经,就注定我们这些人只能望其项背了!” 冷子钦听着赵虎的赞美,轻笑了一下:“赵大律师客气了,我那根本不是什么商业奇才,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就相当于抱着一只会下蛋的鸡,那天运气好,它多下了两个而已。” “呵呵,冷少真实太谦虚了。” “这真不是谦虚,说句大实话,您和夜叔才是我心中绝对敬佩的人,相对于我这个借鸡生蛋的人,你们那可是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啊!”冷少说着呵呵一笑,左手抓了水杯喝了一口。 赵虎闻言悻悻一笑:“不不,那可不是空手套白狼,而是绝处逢生而已。” “绝处逢生?”冷子钦摇摇头:“这话不对!当年那位盘子铺的多大啊,整个富豪界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发家史,可结果,一个急转直下,他没了,新的传奇却诞生了,依旧在富豪界赫赫有名,依旧在延续传奇,但它只不过,呵呵,换了个姓而已,所以在我冷某人的眼里,这绝对是空少套白狼的经典案例,我佩服的很呢!” 冷子钦说完这话便笑吟吟的看着赵虎,而夏可可也偷眼瞧看着赵虎的表情,因为她绝没想到,冷子钦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么直接的去点别人并不愿提及的陈年旧事。 而这个陈年旧事,显然相关于她的父亲,更令她震惊的是,冷子钦的话语里似乎暗示着赵虎他们当年是做了什么,好像他知道很多一样。 赵虎的表情起初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不过也只是维持了两秒而已,随即他忽而瞥向了夏可可,惊的夏可可迅速垂下眼睑,拨弄着自己的裙边,就好像她一直都是那么无聊的再拨弄它一样。 “我忽然很好奇一件事,夏小姐不是夜少的女友吗?怎么成了您的私人看护了?” 夏可可非常配合的身子一僵,继而局促不安的扫看着赵虎与冷子钦。 冷子钦眨眨眼:“一个星期前,我从夜叔举办的慈善会上花了千万买了一只彩盘,知道为什么吗?” “古玩市场,一直是藏家们下手的点,您插一手,只怕是得了什么消息吧?莫非秋拍有机会?” 冷子钦摇了摇头:“不,我只是觉得夜叔特别喜欢它,至少在我关注过的属于他的采访里,十次有八次都提到过那只彩盘带给他的满足感。” “所以……” “所以在这次和夜叔合作时,我请他把那只彩盘拿出来拍卖作为附属条件。”冷子钦说完冲着赵虎眨眨眼睛,随即轻笑了一下。 “一笔高额将其拿下,它从此归于你,便再不是他的荣耀……”赵虎霎那间脸上有了了悟的表情:“原来夜少喜欢收集荣耀。” “不,这不是收集荣耀,那个彩盘现在在我家已被拿来盛菜了,知道吗?每次看到作为菜盘的它,我心情会非常的愉悦。”冷子钦说着脸上显出一抹得意来:“事实上,我喜欢享受夺人所爱的兴奋。” 他说完,不理会赵虎的挑眉,图明霞的惊色,而是偏头看了夏可可一眼:“这丫头其实和那个盘子,差不多。” 夏可可咬着唇一脸屈辱之色,而赵虎此时却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现在明白冷少对我刚才可是给予了大大的赞美啊!” “那当然,若不欣赏你的手段,我们就不会有今天这顿饭,要知道,没有收益的事,我不做,而我更不会浪费时间在,不对胃口的人身上!”冷子钦的话音刚落,餐厅的门口处就响起了夜友天的声音:“不对胃口,冷少不会指的是我吧?” 冷子钦扭头看了他一眼,坐轮椅的他自是无法起身的,而赵虎却已经起身大声言语:“不会是你的,我的老大哥,冷少和我们一样,最喜欢夺人所爱。” “是吗?这听起来真让人愉快!”夜友天说着已经来到桌边,他和图明霞直接来了一个拥抱,随即冲向冷子钦言语:“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就冲一句夺人所爱,我看我们今晚会谈的很愉快啊!” 冷子钦眨了下眼:“只要夜叔不恼我让你们昨晚不快就好!” 夜友天闻言扫了一眼立在冷子钦身边纠结又不安的夏可可笑了一下:“不快?不至于,我夜友天的生意经和朋友道里,就只有一句话:论本事争地皮,输不起就别玩!” “呵呵,那看来夜叔是不会恼我了?” “必须不恼!”夜友天说着抓了桌上的酒杯示意一旁的侍者倒酒,口中则大声地说着:“自古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能抢到,那是谁的本事,何况,昨晚是我儿子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啊!” “还是夜叔洒脱!我喜欢!”冷子钦说着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推下了一下,当即侍者也上前倒酒,很快,酒杯撞在一起,这夜宴倒也算开席了。 这席一开,三个男人的话题就谈及到了美国一个科研项目上去,夏可可听了一会,就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赵虎在十几年前双天出事后,就以公司法务的身份离开a市去了美国收拾当时双天集团留下的有关外贸这个部分的烂摊子。 而收拾的结果就是,整个外贸这块都被他做了资产清盘后,他就留在了美国,给一家物流公司做法律援助,而后嘛,在法律援助的过程里,他拿下了美国的律师证,再之后的十年里,他成为了美国数一数二的大律师,而他的妻子图明霞则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用于对法律人才的培养。 现在赵虎希望冷子钦赞助的项目,就是有关这个基金的,至少从赵虎的口中谈来,这个基金会如果能够在明年的第一季度做出非常漂亮的业绩的话,他赵虎就可以凭借这个基金会带来的政治效应以及未来的强力法律团队,成为美国州议员的一份子。 “……只要我这次当选为州议员,我就有足够的把握会获得连任,那么做够两界,成为美国国会的参议员,到时,您这个投资将来获利有多大,不用我说,您也清楚。”赵虎说完便目露希冀的看着冷子钦。 “获利这是肯定的,所有的权利制定都会决定我们这些财团的收益比例,只不过,有两个问题,第一,时效蛮长,我值不值得等,第二嘛,你只是一个,你能撼动和左右多少人的意志?”冷子钦说完目光微冷的看着赵虎。 “我是州议员时,就能让一个州的政策倾斜,足够为你财团的等待支付高额利息……” “你确定?”冷子钦打断了赵虎的话,一脸的怀疑之色。 此时赵虎没说话,倒是图明霞从身边的口袋里拿了一个文件夹出来递给了冷少,虽然夏可可在跟前,但她却不敢伸脑袋去看,而是自顾自的拨弄着她的蓬裙上的纱层。 “哇,原来九年里,您已经通过一个又一个的案子,建立了如此庞大人脉网,如此看来,我的确不必在这上担心。”冷子钦快速扫看了文件后,把它还给了图明霞:“但是,这就有个新问题了,你只是缺钱而已,夜叔那么有钱,他支持你就足够了,你怎么会想到邀我入局?” “我没有办法给它钱。”夜友天挺直接的开了口:“双天曾经的记录,让我的钱没办法赞助过去,哪怕它已经换了姓,但在美国,这个喜欢翻记录的国家,依然是被歧视的,说实话,我想过借一家海外公司来转付这笔款,但有五成的机会会被发现,我兄弟这些年如此努力,我不想让他这张网白织了!” “所以你想到了我?” “没错,你们财团历史悠久,比渠道干净,谁能比的过你们?”夜友天说着举起了酒杯:“所以,希望你能出手。” ####第七十一章 看不透的他 冷子钦听了夜友天的话后,眨眨眼:“这的确是个值得考虑的项目,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没有问题,毕竟是上亿的投资,应该的。”赵虎当即笑言着也举杯。 冷子钦拿起酒杯和他们撞了一下,抿了一口,随即一笑的转头看向图明霞:“昨天的晚宴上,我听夜叔说,图女士好像是当年双天的交际花?” “听他胡说。”图明霞轻轻一笑,有些娇嗔似的白了夜友天一眼。 “胡说不见得,至少我看到您,感觉到的是非常亲切又大方的,嘶……我忽然有个想法,不知道图女士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冷少客气,都是朋友,只要能帮的,怎么也不能拒绝啊,不知是什么呢?”见冷少这般说,图明霞自是接茬,毕竟很多生意就是双方交换而来的。 冷子钦看了看图明霞那明媚的笑容,一伸手指了指身边抠裙子抠到快要累死了的夏可可:“帮我教导她礼仪怎样?” 夏可可发现自己再次被提及时,非常“惶恐”的抬了头。 收住自己抠累的手指,她看起来像是不明所以的茫然,而此刻她真的很意外。 她听了半天的交谈,脑海里操心着自己的事,自然是把重点留意在,为什么去清盘的赵虎会留在美国一去不回,而在十二年后,他又带着如此巨大算盘的回来找赞助,以求入政? 谁料冷子钦突然就点了她出来,竟然是让图明霞给自己教礼仪---这算怎么回事啊? “哦?您要我教她?”图明霞也很意外,毕竟利益交换的东西,通常都是比较对等的事,她做好了准备听听他要什么,可是竟然是这个? “没错!”冷子钦肯定的言语着:“这丫头太爱哭,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哭的跟下雨似的,一口一个夜少的,听得我心烦。我先前说了,我这人喜欢夺人所爱,但我不喜欢夺来的东西不识时务,所以我倒希望你教教她,至少在某天我需要她帮我应付某个人时,能撑的住场面!”冷子钦说完像是极其无奈似的耸了一下左肩。 冷子钦这话一出来,图明霞像是极其敏锐的抓到了重点:“某个人?” “我知道。”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开口的是夜友天:“金家那个丫头吧?” 冷子钦扭了一下嘴巴,虽是认可了这个答案。 “冷少你选她来和金家的小丫头对上,是不是太弱了点?”夜友天说着,打量着还在呆滞的夏可可。 “是弱了点,可有什么办法呢?”冷子钦说着看向夜友天:“夜叔应该弄清楚昨晚是怎么回事了吧?” “听小辉讲了,他打算给某人赎身。”夜友天说这话时握着酒杯的手指点了点冷子钦:“你可真够狠的,拿一千万给我老婆,再让我儿子吐一千二百万给你不说,还中间万一有点什么,钱都白砸,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可过份了。” 冷子钦呵呵一笑:“生意人,哪里来的什么过分,能赚钱就好。” “那既然是做生日,您这是……” “不是我出尔反尔,是昨天你儿子答应我的钱没到,我一时激动要带她走,她还不识时务,然后嘛,我这人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一个冲动,就把她带走了不是?可金玉兰听说了这事,就跳了脚,跑来指责我。”冷子钦说着脸上浮现一抹不悦:“哼,这种拎不清自己斤两的女人,我会要她做未婚妻?可笑!” “所以您就拿她做挡箭牌?”图明霞开了口:“这也可以?” “怎么不可以,拿这种女人打她的脸,必然是最爽的,不是吗?”冷子钦说着伸手握了夏可可的下巴,夏可可一脸屈辱的扭头往一边,全然的被迫模样。 “这么说来,冷少的夺人所爱是说来消遣的?”此时赵虎一脸笑色,冷子钦却撇嘴:“不,那是真话,只不过……”他的手指在夏可可的下巴上蹭了蹭:“说她和那彩盘差不多,出的价也差不多,可到底那个盘子我卖出去,能收回价钱来,且稳赚不赔,这个嘛……”他又看向了夜友天:“就是不知道夜少是否真的钟情这位夏小姐,让我不会太亏。(.无弹窗广告)” “呵呵”夜友天笑着点了点冷子钦:“敢情,你还算着将来让我夜家买单不成?” “那得看夜少给力与否,更得看,你拦不拦了?” 夜友天闻言把手里的酒倒进了嘴里咽下,而后开了口:“追女人的事,我从不干涉,这叫私事,私不绕公,若我儿子争气真让你感觉到夺的愉悦,你算你赚的,若他没了兴致,冷少,你也别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啊!” 冷子钦笑着再握了夏可可的下巴一下:“听见没,别叫我吃大亏!” 夏可可抬手扯下了冷子钦的手,眼圈红红地就瘪着嘴,一副就要大哭的模样。 “我要去方便,推我过去吧!”此时冷子钦完全不客气的下了令,夏可可含恨似的瞪着他,终究还是憋屈的推着轮椅往一边的洗手间去了。 “这算打脸吗?”赵虎看着两人消失在餐厅的尽头,立即轻声言语。 “不。”夜友天摇摇头:“他就是这性子,年轻气盛,什么都要占第一,要不是咱们得借靠他这棵树,我也不必将就着他!” “话是那么说,可那我那侄子……” “这你不操心了,小辉做什么事都没长性,我也不拦着,追的上,就当给冷少一个玩头,追不上,也不碍着我什么。”夜友天说着又一笑:“不过,小辉今天竟然给我说,他想找点事做了!稀罕吧?” “这不错啊,至少他总算是乐意学了嘛。”赵虎当即笑着言语:“加以时日,你也后继有人啊!” 夜友天闻听此言,脸上闪过一抹苦笑,图明霞见状脸上却显露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上?” 夜友天没作声,赵虎则是蹙了下眉的扯了图明霞胳膊一下,图明霞当即白他一眼:“我又没说错什么,这要是小澜在,只怕夜氏集团也不是大哥他一个人撑了!” “有得就有失,该我的。”夜友天听了图明霞的话,也没恼,只悻悻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抓起酒瓶子自己倒了酒。 “对了,你那个夫人呢?怎么没来?”图明霞此时才问起了谢欣。 夜友天顿了一下说到:“你反正也不待见她,省了吧!” 图明霞扭了下嘴,随即看到夏可可抽泣着推了冷子钦出来,当即小声言语:“我是真教还是假教呢?” “真教。”夜友天低声而又快速的言语:“把小丫头变成咱们自己人,有的是好处。” 赵虎和图明霞快速的交换一眼,彼此嘴角都轻轻的扬了起来。 …… “你说什么?找不到?”谢欣一脸意外的看着笛福:“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和我说他消失了?” “电话关机,我在酒吧里没找到他,就去了他家,可他家也没人。”笛福无奈的摇头。 “这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谢欣立时拍了身前的桌子:“叫他去找个东西而已,东西没见拿来,人也不见了,这,这等下我要怎么和他交代!” 笛福抿了抿唇:“我再叫几个人和我一起找下他吧,说实话,这小子还是第一次办事办成这样。” “去吧,多叫几个,哎,我必须找到他才行……”谢欣说着忽而起了身:“不行,我得去见见她。” “谁?”笛福顺口接了话。 “那个货色。”谢欣说着握了拳头。 “夫人,请你冷静一点,我个人觉得,您最好还是别在和胡女士见面的好,免得……” “免得伤心,免得她张狂是吗?”谢欣说着看向笛福:“我不是去和她争输赢,我只是,只是怀疑……” “滴滴”笛福手里的电话突然作响,他摸出来一看:“是阿森。”说完他立刻接起:“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整天……什么?” 笛福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谢欣瞧着他那样子莫名的心就是一紧。 “好,我马上来。”笛福说完挂了电话,有些不安和凝重的看向谢欣:“阿森他……死了。” “什么?”谢欣瞪直了双眼。 “警察那他电话充电后打来的,说是,一个小时前酒店地下车库的保安发现他死在了车里。” …… “你为什么要那女人教我礼仪?”在回去的路上,憋着一肚子疑问的夏可可自然出声询问。 冷子钦舒坦的靠在副驾的位置上,闭着眼,声音有些飘:“毛毛虫迟早要变蝴蝶的,我帮你找个茧,不好吗?” 夏可可闻言抿了下唇:“不需要吧?。” 冷子钦睁开了一只眼:“是吗?你那么想进入夜家,那么想站在夜辉的身边,就凭你的畏畏缩缩,谁会看好你?” “我不需要别人的看好,我只需要他去产生保护欲。”夏可可说着转动方向盘:“他本就不是一个强势的,我只能比他还弱。” “是这样没错。”冷子钦把眼又闭上了:“但如果上流社会里被他划分为朋友的人每个都是反对声音的话,就算他有再强的保护欲,你觉得他又会坚持多久?” 夏可可的眉立时蹙在了一起 “一个自信欠缺的人,他需要别人的声音来给自己鼓劲儿。所以,你要真打算让夜辉能有动力反抗夜夫人坚持非你不可的话,除了你能让他全情投入外,更需要除开夜夫人外,所有人的认同。”冷子钦再次睁开了眼,歪着脑袋看她:“我这可是帮你。” 夏可可眨眨眼:“你不是反对我复仇的吗?怎么又……乐意帮我了?” 冷子钦看着她,慢慢伸手摸向她的脸。 他的动作很慢,慢得夏可可完全可以逃开,不过,她没有逃,只安心的架势着车子在路上前行,由着他摸上了自己的脸。 “顺手的,做为我的女友,你总不能太糟糕。”说完他轻碰了一下她的脸,收手的闭眼,而夏可可则彻底地沉默。 因为,她发现自己一点都看不透他。 ####第七十二章 猜忌,女人的战争 “怎样?”谢欣坐在车里一边握着电话询问,一边伸长脖子企图从车窗里能看到点什么。 酒店外,警车和救护车闪动着光芒正在一辆辆的离开此处,而笛福握着电话正在最后一辆警车的跟前言语。 “说不大清楚,警察们现在还没有定论,只是听说法医在现场观察时,发现阿森的双手呈现很诡异的痉挛状态,初步怀疑是毒理或者病理死亡,但具体的还要调查,另外,因为他们在阿森的手机里发现我是他生前最后一个联系人,所以,我现在得去警局做个笔录。” “好。”谢欣应了声,那边笛福挂了电话便进了警车,继而那警车也呼啸着离开了此处。 谢欣看了看周遭正在慢慢散去的人,眨了眨眼,随即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占线,她挂断又重播,这样来回了四五次后,电话才通了。 “喂?”胡兰的声音一窜入耳膜,谢欣就立刻开了口:“你电话可真难打啊,有那么忙吗?” 电话沉默了两秒,挂断。 谢欣意外的握着电话看了看再打,结果胡兰倒不接了。 谢欣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随即看了看对面的酒店,一轰油门开车驶向对面,停进了酒店的车场里。 泊车小弟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当看到走出来的人是夜夫人时,他有些讶异。 谢欣把车钥匙丢给他,径直走向大堂,刚进去,得到泊车小弟知会的大堂经理便迅速的出迎:“夜夫人您好,不知您是要……” “胡兰女士住在几号房?”谢欣说着扬了下手里的手机:“她手机没电了,我有事找她!” “这……”大堂经理愣了一下,毕竟客人的隐私是不能随意泄漏的。 “这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和我她关系极好吗?或者,你也可以现在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谢欣说着自己就迈步走向了前台。 那大堂经理闻言不禁赔笑的点点头,迅速的去抓电话拨打内线,谢欣直剌剌的看着他按下按键的号码,明白胡兰是住在这里的4021。 “您好,胡女士,您的朋友夜夫人前来拜访您……”大堂经理才说了一句,谢欣就直接冲他伸了手,大堂经理只好把电话递给她。 “亲爱的,你手机没电了也不充的吗?嗯,4021,我现在就上来,不用你接。”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看向那大堂经理:“走吧,送我上去吧!” 大堂经理自然赔笑听话的上前指引,用工卡为她刷开楼层到达了四楼。 “行了,你不用跟着了!”谢欣丢下一句,自己顺着号牌走了过去,那大堂经理自然鞠躬到她走出三米开外后才下楼离去。 站在4021的房门前,谢欣刚要按下门铃,门就打开了。 胡兰一脸警惕的在开门后就迅速后退到一边,她手里抓着手机,扯着身上的风衣表情紧张:“你来干嘛?” 谢欣进了屋看着她那对自己一脸怯懦的样子,内心的火气直线上冲:“哼,都有胆拿东西威胁我,要和我抢男人的,这会儿还装什么小绵羊啊!我问你,阿森是怎么回事?” 胡兰一愣:“阿,阿森?” “装什么糊涂呢,就是被你弄死在这酒店停车场里的那个!”谢欣说着人就往这屋里的床上一坐,立时就看到大床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对袖扣,那其上的y字符号让她当即抽了下嘴角,生生扭头错开不去瞧看,以免自己又会失控。 “你说什么呢?”胡兰闻言立时挑眉:“什么叫被我弄死的,谢欣你少胡说,我,我可以告你诽谤!” “诽谤?”谢欣冷笑着接了一句,随即瞪着胡兰翘起了二郎腿:“胡兰,我承认你这一手玩的漂亮!先故意来和我叫板,说着你有证据,转头就把我派来偷证据的阿森弄死不说,还打电话给我丈夫,叫他来问我要证据,可证据呢?压根就没有!你行,你真行!竟然诈我,引我入局!我是栽了这局里,但你以为你真就就能赢了我谢欣吗?你做梦!” “谢欣,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说我把人弄死,这,这绝对是没有的事!我也是一个小时前因为警察上门询问,才知道楼下死了人的好不好?至于你说他是阿森,是你派来的人,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呸!睁眼说瞎话!”谢欣说着撑身站了起来:“是谁大半夜打电话给我丈夫把他喊走?又是谁指责是我拿走了证据,逼他来和我要?若你不知道我派了人来,你会让天哥来找我要证据吗?” “我,我只是猜测是你!”胡兰急的解释:“毕竟我一回来就发现东西没了,而知道它们存在的就只有你,我,我自然而然想到的是你!” “东西?”谢欣看着她:“我很怀疑到底有没有过这东西的存在!” “怎么没有,都是你当初叫我烧掉的东西!”胡兰当即脱口而出,谢欣闻言惊的脸色超级难看:“什么?你,我叫你烧掉的你竟然没烧?” “是,我没烧,我,我怕我会和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样!” “你……” 谢欣瞪着眼的刚言语出一个字,门锁咔的一下打开,夜友天呼哧哧的迈步进来,一看到她们两个女人立在面前,愣了一下,但随即倒是迅速的关了门,两步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她问的自是谢欣,但问完这话没给谢欣回答的时间,又看向胡兰:“你说死人了,死的谁啊?” 胡兰想要言语,但下意识的看了谢欣一眼,谢欣便开了口:“死的是阿森,是我派来偷证据的阿森。(.)” “什么?”夜友天当即愣住。 “天哥,我的确是叫阿森来偷证据,但阿森没有回来,他死在了这里,所以证据我也根本没有拿到。”谢欣说着两步走到丈夫的身边,抓了他一只胳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拿到什么证据,相反,我怀疑证据根本就不存在。” “谢欣,你……”胡兰急得也两步冲到夜友天的跟前一把抓了他另一只胳膊:“友天,我没骗你,那包里的确有证据,而包真的不见了!” “她撒谎!她用没有的证据骗了我派人来,又把人家杀死好诬陷我已偷了证据,好让你迁怒于我,可是天哥,我们是夫妻啊,你觉得如果我真拿到那证据,还会藏着掖着吗?我和你可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真会愚蠢无知到留下那种可怕的东西让你恼恨我吗?我肯定是第一时间将它毁掉啊!” 谢欣的话让夜友天立时看向了胡兰,谢欣见状又言:“胡兰!你我嫌隙说到底也不过几日之内的事,我们相处这些年,我把你当姐妹,你也和我亲近,这突然间,我们闹翻,你立时就有了威胁我的证据,这证据也来的未免太容易太轻巧了吧?你想害天哥与我嫌隙,就这般设计陷害我吗?” “谢欣,我没陷害你!那证据,我,我真的有!是,我是一直没拿出来,可不代表我不防着你!当年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那一个个一桩桩的,我跟在你身边我难道不知道吗?难道我就不怕有一天你为了让我像他们一样闭嘴而……” “够了!”夜友天突然喝了一声,甩开两人的手后,就当即抬手就给了胡兰一个巴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酒店!你什么话都能说的吗?处心积虑,你倒行,那你把东西看好啊!”说完他一转身又给了谢欣一巴掌。 谢欣本看到夜友天打了胡兰,还觉得心头的大石落下了,可这一巴掌,打的她又绷起了双肩,不解的看着他。 “办事办不好,还留个人死在这里!你也真行!”夜友天忿忿地一叉腰:“现在人死了,警方自会调查,我不管你们口里到底是谁对谁错,我就认结果,等结果出来,和谁有关,谁就给我自觉的担了责任,把事掐死在这个口子上,若是谁敢给我拽出更多,我就让她,到阴曹地府去陪苏宏天!” 夜友天丢下这话,当即是迈步冲门,摔门而去,而屋里的两个女人则你看我,我看你,直直对视了十几秒后,谢欣才冲胡兰说到:“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哼,作茧自缚,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衷心的希望你此时此刻还能觉得爱上天哥是你值得开心的事!” 她说完抓了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要走,但随即又转身回来,快步走到了床头柜前一把抓了那对袖口扭身而去。 胡兰呆呆的看着门再一次被摔上,人慢慢的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会这样……我,我……”她忽而就弯身趴在了沙发上抽泣起来,而她的背后,风衣露出来的后颈上,淤青一片。 …… “喂,要到了!”将车子驶入冷子钦家豪宅下的盘山道,夏可可转头扫了一眼身边的冷子钦:“别睡了,赶紧起来吧!” “嗯……”副驾驶的位置上,冷子钦发出很轻微的一声,人却是动都没动一下。 “不能喝你就别喝啊,瞧吧你自己喝的……”夏可可见状白他一眼,但随即她又觉得没对,因为好像他前前后后也就喝了三四杯红酒而已,当即又言:“冷子钦,你酒量很差吗?” 这盘,冷子钦连个嗯的回应都没了。 夏可可见状当即腾出一只手去戳他:“问你话呢。” 冷子钦没有回应,而唯一的反应则是脑袋往她这边耷拉了下来。 吱,一声响,被吓到的夏可可立时踩死了刹车,随即伸手去连摇带扶:“喂,冷子钦,你……天哪!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第七十三章 我不能丢了你! 夏可可惊讶的问话,冷子钦自然不会给她回应,而她也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答,当即抬手朝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我怎么给忘了呢,伤筋动骨的可不能喝酒啊!哎!” 许是她的声音有些吵耳,冷子钦有了些许的反应,他微微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无弹窗广告) “喂喂,别睡啊,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夏可可说着便是赶紧的把他拨过去就要开车,可冷子钦却低声而有黏糊的言语:“不,回家。” “回什么家啊,你发烧呢!”夏可可说着就要准备给车子来个转弯,冷子钦却猛然扯了嗓门:“回家!”他像是命令一般凶巴巴的丢下这两个字人就脑袋又耷拉下去了。 夏可可看了眼冷子钦,一咬牙车子向前直开,人也烦躁的吼吼上了:“回回回,行了吧,咱们回家,你呀,等着在家烧死吧你!” 她忿忿地将车子快速的驶上去驶入了豪宅前的花园车道里,随即解开安全带一开车门下车就快速的奔到了另一面把车门打开。 解开了安全带,她伸手拍着冷子钦的脸:“喂,醒醒!到家啦,嘿,到家啦!” 再拍都没用,冷子钦像是昏过去了似的,完全不给反应。 夏可可见状也不敢耽搁,当即觉的得先把他抱回屋里才是正经,可是这一抱,却麻烦了。 冷子钦受伤的是右臂同右腿:一个打着石膏挂在心口,一个则是套着炮筒一样的石膏。 她要从右侧抱他,碰触的必然是这两个受伤处,而想要从左边抱他,却根本不能够。 眼瞅着下手不便,夏可可烦躁的甩了脚上的鞋子,把车门推开的再打一些,继而迈出一条腿从冷子钦的身上横过去踩到中台上,而后整个人便猫身进去和他面对面的相对。 她把冷子钦的右腿小心的从车厢里挪出去,而后从左边抓了他的左臂搭上自己的脖颈,一手怀抱上他的腰身,撑着他的身子,一手则按在皮椅上,将他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这昏迷的人和醉酒的人一样,身子最是死沉死沉的。 夏可可力量不小,却也在这个环节里,很耗气力。 她一点点的把他往外挪,两人就完全的贴在一起,冷子钦那周身散发的热气隔着彼此的衣料迅速传递,当夏可可觉得自己就要把他挪出车厢时,整个人似乎都被他给带的热乎乎的,就跟趴在火炉上似的,弄得她一头的汗。 将自己的身子从车里先挪出,夏可可当即就要从左边把冷子钦给抱起来,但就在她一使力气把人抱出来时,不知道是没了座椅的支撑,冷子钦全身的重量倾覆,还是先前已经用了不少的力气,这会儿一下超出预计,夏可可立时撑不住的抱着冷子钦就直接栽倒在地。 “嗯……”这一摔,疼痛让冷子钦再度有了反应,他睁开了一双眼,迷迷瞪瞪的看到了趴在身上的人,当即就把她往紧里拽。 夏可可摔下去,自然是怕压坏了冷子钦赶紧撑身想要起来,可冷子钦却突然这么加力的将她拽紧,她立时撑着地皮赶紧出声:“喂,别这样,放开我,我得起……” “不放……”冷子钦迷迷瞪瞪的吐出两个字,眼又闭上了,但口中却粘粘糊糊的丢出了一句话来:“我不能丢了你……” 夏可可闻言立时顿在了那里,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被一种感觉给触动,但她也只是分神了一秒,因为冷子钦的手失去了力气,显然这家伙又昏了过去。 夏可可伸手扯下了他搂着自己的左手,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继而瞧看了一下他后,立刻绕到他的身后,从后背把他整个人的上半身给撑了起来,而后她扶着他,把他移着身子靠上了汽车。 随即她想要到冷子钦的身前把他背起来,可这一动才发现,因为距离太近的移动他,她自己的蓬裙竟然被他给压住了,而她去扯蓬裙,却似乎蓬裙挂上了什么,直接把冷子钦又给拽倒砸在了她的身上。 “呼……”夏可可有些郁闷,她不得不把冷子钦再一次扶好,单手去扯蓬裙,但结果非常的糟糕,她根本扯不出来裙子。 眼看如此糟糕,冷子钦又昏迷不醒,夏可可忿忿的朝脑门吹了一口气,伸手就去腋下扯上拉链,而后慢慢起身,把裙子完全褪了下来。 伸手扯了身前以保证不会走光后,夏可可立刻蹲在了冷子钦的身前,将他的左手捞起挂上自己的肩膀后,夏可可右手反手抱上了冷子钦的腰身,咬着牙的慢慢将他给背了起来,而后费力的奔向大门。 沉重,庞然大物在背,夏可可咬着牙撑到门口,输入密码后,背着冷子钦就一头扎向了客厅的沙发。 “我的妈呀!” 把人一甩上沙发,夏可可顿觉解脱,可一回头看到冷子钦在灯光下发红的脸,她又赶紧地撑身而起,快速的往二楼跑。 昨天被困在这屋里,她翻了一通,想要的没找到,却知道屋内相应的东西都是放在哪里的。 所以她飞快的从二楼休闲厅的柜子里翻出了家用医药箱,提着奔回了一楼沙发前。 “撑着啊,我给你降温!”夏可可口里念叨着,把箱子打开,翻找出退烧药后就赶紧拿出来往冷子钦口里塞。 可冷子钦昏迷不醒,塞进去也不知道咽的。 她一看不行,只好撬开冷子钦的嘴把药又拿出来奔去了厨房。 咄咄几声响后,夏可可端着一个碗到了沙发跟前,看了看冷子钦,又看了看碗里被自己已经拍碎又冲了水的药粉糊糊,一咬牙张口喝了一小口,随即放下碗,捏了冷子钦的嘴巴,就把药粉糊糊往他嘴里送。 药水流向喉咙,有了些许的刺激,冷子钦的眼皮动了动,嗓子也动了起来。 夏可可一看有门,赶紧喊他,可冷子钦虽然像是有意识的动着嘴巴,却是连个声都没。 眼见如此,夏可可也不指望他能醒来自己喝药,只能端着碗,把那难喝的药粉糊糊,一口一口的全喂进了冷子钦的嘴里。 喂完药之后,夏可可看到药箱里还有酒精和棉球,又干脆上手取下了挂脖的绑带,扯开了冷子钦身上的衬衣,用着那棉球倒上酒精,开始在他的脖颈,腋下等处擦拭起来。 挥发的酒精带走着热度,也送递着些许清凉。 冷子钦的眼皮有了一些轻微的反应,这让夏可可更加卖力的擦拭,但冷子钦却并没有睁开眼来,只时不时的动动嘴唇证明着他比先前好些,至少是有了意识。 夏可可见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 那份滚烫并未减少,这让她觉得这么下去恐怕要危险。 “冷子钦,不行,你烧的厉害,我得打120,我得送你去医院!”夏可可说着就要起身去抓电话,但冷子钦的手指却划在她的脚上,指尖轻摆,表达着他的不同意。 “喂,你又不是小孩子,有必要那么怕医院吗?你在发烧!”夏可可说着不管他的跑到一边抓起了电话,只是她刚要按,就听到了冷子钦费力的吐出一个字:“不……” 他一直都是说不出话来的,此时说出这么一个字来,倒把夏可可弄得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最后她盯着他好几秒才丢下了电话,蹲去他身边说到:“我去给你放水泡澡散热,如果这个你能降温,咱们就不去医院,如果不见成效,那我只有打120,听到没!” 冷子钦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无声的好字,夏可可白了他一眼,只得跑上楼给浴缸里放水,而后人又跑下来,费劲的将他拽起,再度将他背在背上。 可她动作太匆忙,忘了他扯开的衬衣,这么一背,他的肌肤直接就贴在了她的背脊上,虽然感觉上别扭,但她却没那功夫去体会这种感觉算什么,只咬着牙背着他,开始往楼上冲。 一鼓作气,她只拼完了一层,就已经累得直不起身来。 于是她只能背着他,手脚并用的一阶一阶的向楼上爬。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夏可可总算是把冷子钦弄到了浴缸边,在关了水准备把冷子钦弄进水里时才发现,伤了一腿一臂的冷子钦根本没办法泡澡。 于是夏可可在骂了一声自己笨后,就只能把毛巾弄湿,动手给冷子钦擦洗。 上半身还好,衬衣扯掉,她拿着毛巾就能擦,但其他地方…… 夏可可一把丢开了手里的毛巾,烦躁的去看冷子钦,却看到了冷子钦睁开的一双眼…… ####第七十四章 不制约的迷醉 那一瞬间,她是讶异的,是脑袋里空白的,只因为她没有料想到。(.) 但一秒之后,尴尬,烦躁交汇在一起,夏可可瞪着冷子钦,想要言语,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骂他混蛋吗?他到底并未对她做什么。 说他人面兽心吗?那本来也只是正常的反应…… 责他变态吗?他好像,从来就没掩饰过那些非正常行为…… 而事实是,她的理智在告诉自己,他醒的只是太不是时候……而已。 “你醒了,多久了?”乱乱地,她开了口,而冷子钦的眼眨了一下,随即很轻的回答:“刚刚……” 夏可可闻言抿了下唇,扭了头。 冷子钦那琥珀色的眸子,红霞满布的脸,让她不敢瞧看下去,因为她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在笼罩着自己。 “水……”轻微的,他又吐出了一个字,打破着这微妙的难堪。 “哦,我给你倒。”夏可可应着,转身倒水,而后送到他跟前,看到他费力抬头的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手抱起了他的脑袋,把水杯递送到他的嘴边喂他慢慢喝下。 几口下去,杯子喝空,他舒坦了似的看她一眼:“床……” 一个字,表达着他的想法。 夏可可闻声立时放下水杯,将他从浴缸边的大椅子上再度撑起,费劲的把他挪到了大床前。 当她把他放下去陷入这张软床时,冷子钦挂在她脖颈的左臂却突然使力的往下一按,于是夏可可直接一个扑爬就倾覆在了他的身上。 当唇瓣触碰到柔软的干涸,她才明白自己已经亲上了他,而他却似个睡美人一般静谧着。 这颠倒的童话,这沉睡的王子,让夏可可的心乱乱的。 眼前是他沉睡的眼,美丽如画的安宁。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在升温,她觉得自己有些乱糟糟,而就在这时,一声车子的鸣笛声闯进了耳膜,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慌乱的从他身旁退下,夏可可快步的移到窗边,就看到楼下的花园里多了一辆车停在那里,更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因为夜色,她看不清楚是谁,只能收起乱乱地情绪向下逃离,在奔出房间时,她感觉到了身上的清凉,一低头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布料稀少,而脱离了他的热度后,整个人竟然有些凉凉的。 慌忙的奔去二楼翻了一件长裙套在身上,夏可可这才奔去了一楼。 “夜辉?”一下楼,夏可可就看清楚了外面多出来的车是夜辉的那辆法拉利,自然而然的也知道来的是他。 对于他出现在冷子钦的家门前,她是意外的,但也没时间去思量,她快步的打开门走了出去,而后自然而然的将门给带上了。 “你果然在这里!”夜辉一看到夏可可出来立刻凑上来言语:“我找了你一整天,你家,乐团还有这里,打你电话还关机。” “哦,可能是没电了。”夏可可刚说完,夜辉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你怎么一头的汗,还,脸这么红?” 夏可可闻言抬手蹭了一下脸:“哦,那个,我刚才再拖地,干活嘛总是会热的。”她说着赶紧低下了头。 “对不起!”夜辉说着上前一步捉了她的手:“是我不好,让你还得负担这些,我,我去找他……”夜辉说着就要往屋里冲,夏可可赶紧抓着他向后扯:“你不能去!” “不能?”夜辉闻言惊讶的回头看她。[] “对,你不能去!”夏可可一脸郁闷之色:“你去了除了被他嘲讽又能如何?我们,我们现在根本就,无能为力……” “不,不会再无能为力了!”夜辉的脸上扬起激动的神情:“可可你知道吗?再有一个月,我就可以把你从他手里赎出来?” “一个月?”夏可可惊讶的看着他。 上前两步:“那个,你找我……有事?” “对,我跟我爸谈了,我告诉他你和我的两情相悦,也告诉了他你现在的困境和我希望他帮我,他说,只要我能在一个月内谈下价值一千万的合同,他就帮我出一千万让我赎出你!” “真的?”夏可可看着夜辉兴奋的脸,满眼惊讶之色:“真的可以这样吗?” “当然!”夜辉使劲的点头,但随即又蹙了眉:“虽然我讨厌和那些人虚以委蛇,也知道他们一个个看似对我谦卑或者恭敬,事实上根本瞧不起我,说真的,如果可以,我并不愿意和他们去打交道,但,但我想要证明我有能力实现我对你所承诺的,所以,我一定会谈下一千万的合同,然后赢得机会把你赎出来!” 夏可可眨眨眼,声音充满了感动的哽咽:“夜辉,你对我真好。” 夜辉愣了一下,继而抓扯着夏可可的双手把她往怀里一拉,夏可可几乎是本能的错了一下脸,于是夜辉的亲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你值得,我对你好!”在短暂的一触之后,他轻声说着脸颊也红红,而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慢慢的亲近着,想要矫正刚才错位的亲吻。 夏可可的内心想要闪避,但她没有动,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必须也应该有的开始。 然而,就在他即将亲吻上她的一霎那,夜辉身上的电话倒响了。 夜辉当下不悦的只得放开了她去接电话,而夏可可却莫名的有种庆幸的感觉 “喂?哦,现在?好,我知道了,我这就来!”夜辉挂下了电话,无奈的言语:“是我爸,他不知道来了什么精神,竟要现在给我客户资料,所以,我得去公司。” 夏可可立时点头:“那快去吧,别让你爸,等急了。” 夜辉闻言扭下了嘴巴点了头,眼里有些想要继续前面那亲吻的意思,可是夏可可却退了一步,低头轻声的言语:“正好,我也得上去继续拖地了。” 错过了那个刚好的瞬间,夜辉看夏可可低头的样子,当她娇羞,自是不好再要求亲吻下去,只好轻声言语:“那好吧,那个,你等我!” 夏可可点着头,脑袋却不敢抬起,只听得夜辉离开的脚步声。 当车辆轰鸣起来,她才抬了头,车窗里夜辉冲她摆手,她微笑着摆手瞧望着他驾车离开。 当车子消失于视野,夏可可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身快步的开门入内,她没有停歇的直奔三楼。 当她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的冷子钦依然闭眼沉睡着躺在那里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立在门口,眼瞧着他,足足站了一分钟后,她才走到了床边。 扯起一旁的薄毯,盖住了他那完美的身形和结实的肌肉后,她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些许的汗水沁在脑门上,不多,却宣告着他开始降温。 夏可可的心里有了一些安慰,她转身退了出去,并伸手关上了房门。 夏可可,你清醒点,你不能和他有感情,也不能和他有关系,不能! 她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他是烧糊涂了,错觉的把你当成他心里的那个人才会说不丢下你,而你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和他那般…… 收起你这些乱七八糟吧!你是来复仇的啊!明明都知道要无心无情,你怎么能为他动心,还为他逃避了夜辉的亲吻呢?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的呢? 她谴责着自己,迈步顺着阶梯而下,终究逃到了沙发跟前。 那里躺着她当时情急之下褪掉的裙子,此刻它已经脱离了纠缠,孤单单的。 她看着它,慢慢地伸手触摸上它,再而后她躺了下去,抱着那件裙子,就像抱着自己那颗必须孤单的心。 眼,慢慢的闭上,一滴泪无声的滑落。 …… “嗯……”冷子钦沉吟了一声撑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汗湿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而入眼的一片鱼白色,却让他有些微微发怔。 脑海里闪过依稀的片段,他觉得自己好像拥抱了熙暧,还亲了她,但此刻看着房中的一切,他却发现那不过是梦。 起身,他蹦达着跳往浴室,想要洗去这一身的不适,但走到浴室口,看到内里的浴盆和椅子时,如梦的记忆立时窜出来,他当即挑了眉。 难道……那不是梦? 难道我梦里的熙暧,是她? ####第七十五章 我们可以互相取暖 带着疑问,冷子钦顾不上穿衣就开始在楼层里找寻夏可可的身影。 虽然右腿不便,但蹦跳还是没问题,何况他右手上虽然裹着石膏,却不碍着他撑身移动,当下倒也灵活。 三楼每个房间找了个遍,没有,他又蹦达去了二楼,二楼无果,他又只得去往一楼。 当他跳下一半楼梯时,他看到了沙发上睡着的夏可可,此刻,她在这早晨鱼白的光线里正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蓦的,他内心泛起一片心疼,只因为她那蜷缩的样子,看起来如一只孤独的猫儿。 当即他蹦下了剩下的台阶,跳到了她的身边。 薄薄的长裙包裹着她的身躯,短小的蓬裙却在她的怀里,而那一张脸上,眉紧蹙着就和昨夜他瞧见的那般,彰显着她内心的重压。 他看着她,慢慢的伸出了左手抚上的眉心想要为她抚平,却在光线的照耀下,依稀看到了脸上的泪痕。 而就在这时,触碰让夏可可的身子一颤,随即整个人一边睁眼一边就撑身坐起,冷子钦没预料她会这么猛然起来,并未躲避,于是两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哦嘶,你,你起来了啊?”夏可可吃痛着一手捂了脑门,看了他一眼后,另一只手就直接摸上了他的额头:“嗯,烧退了,还好。” 冷子钦抿了下唇:“那个,是你照顾的我……” “废话……”夏可可嘟囔着闭眼又栽回了沙发上,她看起来就像是还没完全睡醒一般。 看着倒在沙发上当她,头发散乱却容颜静美,冷子钦只觉得心里散着一种想要呵护的感觉,忍不住的慢慢凑了过去,他撑着身子顿在她的上方,慢慢的低下头。 眼看他的唇快要碰触到她的唇时,她却动了下嘴唇翻了身。 冷子钦一愣,眨眨眼,随即干干脆脆的躺到她的身边直接抬左手抱住了她的腰身。 那一瞬间,夏可可睁开了眼,她甚至试图去抬手臂。 但,晨光正在窗外勾画出门口那株不算太高的树,将树上花蕊密集着渲染的白与淡淡的黄,尽数的送入她的眼。 “干嘛,抱我?”她缩了手臂,看着那树枝上的花蕊咬了一下嘴唇--她不忍让这个早晨变得不那么美。 “怕你凉。”一秒后,身后拥着她的人轻声言语,点点热气就在她的四周散开。 “这是夏天。”她想要逃离,可又觉得那贴来的温暖好舒服。 “夏末初秋,早晚还是冷的。”他的话语温温柔柔的轻飘着,那散淡的口气,温馨的如她眼中的花儿一般美好。 “你家有智能空调,冷不到我。”三秒后,她固执的表达拒绝,可是揽住她腰身的手却紧了一些:“可它暖不了心。” 霎那间,鼻头的酸楚让泪直接涌入了眼眶,快的,连夏可可自己都有些懵。 “只有依靠和拥抱,才能让孤单的心不再寒冷。”他说着将贴上了她的后颈:“我想我们可以互相取暖。” 心,颤抖,泪,模糊。 夏可可的手紧攥着,她既想捉住他的手感受这个拥抱的暖,又想推开他让自己缩进那个永远藏匿的黑洞。 “为什么,会是我?”为难的挣扎里,纠结的她轻声询问。 “因为,你昨晚,入了我的梦。”他轻声说着,将唇的碰触变为了轻嘬,可此时夏可可却猛然扯开了他的手臂,一个翻身滚下了沙发,继而立在那落地窗前一面快速的抹泪一面残忍的言语:“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我不做替代品!” 躺在沙发上的冷子钦闻言顿住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足足僵直了三秒才言语:“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夏可可看着外面的花蕊轻言:“你说你不能丢了我,可我,并不属于你。”她说完迈步就想离开,可冷子钦蹭的一下坐起:“不,你属于我……” “一千万吗?”夏可可闻言打断了他的话,并直视着他的眼:“我知道我现在和你之前有这个相关,但你很快就会拿到的,只要一个月,夜辉就会拿一千万给你,那时,你和我,再没有瓜葛。[.超多好看小说]” “一个月?他哪来的钱?”冷子钦的眉微微眯起:“他连一百万的支票都支付不起!” “但是他会争取。”夏可可说着昂了下巴:“他已经和他父亲谈好了,只要一个月内他能签下一千万的合同,他父亲就会支付一千万给他让他把我从你手里赎出!” 冷子钦闻言眯着的眼猛然睁大:“你给了他什么承诺?” “没有承诺。”夏可可说着扭了头:“是你将我带离的举动,让他受到的羞辱升级,继而迫使他想要挣回场子,而我,不过是标注输赢所在的筹码。” 冷子钦咬了下唇,随即一个冷笑:“我才送你一个茧,让你变身,你就送我一个茧,让我自缚,夏可可,你的回报真特别……” “冷子钦!”夏可可回头再度看着他,话语有些激动:“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温暖吗?我告诉你,我给不了你温暖,也受不起你的温暖,我夏可可没有心!” 她说完逃离似的迈步就走,可冷子钦的声音却追了来:“那昨晚的亲吻算什么?” 夏可可的步子一顿,僵在了那里。 冷子钦看到她的顿住,全然明白那些如梦的片段和感知都是真的,立时跳着追在她的身后,伸手要去牵她。 “不过是你的梦罢了。”就在他的指尖碰触上她的臂膀时,她缩了胳膊快速的言语,继而人就冲进了厨房。 而冷子钦的手则空空地伸在那里,当厨房的门被关上时,他感觉到了如深秋般的冷意。 梦? 或许他曾以为是,但现在,他清楚那绝不是! 可是她的否决却让他明白,在她的心里,复仇的重要已大过了自己,这也让他更加相信对方就是熙暧,不然的话,他想不通她何以如此执着,何以非要把自己推开,毕竟他可是冷子钦,是众多人都想投怀送抱的冷子钦,她实在没理由能放弃这样一个闪耀着光泽的自己。 但,即便猜想如是,即便笃定如此,没有证据他就不能点破她的秘密,更不能站出来言语,因为此刻,她可以是夏可可,而他却不能不是冷子钦。 …… 半个小时后,收拾好情绪的夏可可端着熬好的白粥走出了厨房。 这半个小时,她一面在厨房里熬粥,一面默默地流泪,直到内心的痛被她彻底的压制下去,直到她已经用心理暗示催眠了自己。 谁重谁轻? 复仇与爱情,也许是个难题,但对她来说,却不应该是。 十几年的隐忍,为的就是这一刻降临的复仇火焰,她怎么会让自己为一个人的心动就偃旗息鼓? 所以,拒绝,压制,丢弃,是她的选择,她要把这该死的心动掩埋,她要做一头狼,将复仇的獠牙插进带走她所有美好与幸福的那些人的脊柱里,她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端着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能看到冷子钦后,她走上了二楼。 此刻那间挂满千纸鹤的房门大开着,他已不是只穿短裤的诱人模样,而是套着一件宽大的t恤和短裤,依靠在墙壁上,费劲的将就着受伤的右臂在叠着手里的纸张。 “给你熬了粥,喝点吧!”她说着走过去,把托盘放在了屋内小小的圆桌上。 冷子钦没有说话,只低着头在那里折着纸。 “吃饭吧,我帮你折!”她说着试图伸手去拿,但冷子钦的手微微偏了一些,错过。 “不用。”他轻声说着,没有情绪的声音,听不出离她是近还是远:“我自己来。” 夏可可咬了下唇:“这纸鹤,是折给她的吗?” 冷子钦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继续动作:“嗯。” 很轻微的答案,却代表着肯定。 “纪念?” “想念。”他将最后的头颅折出,随即放在右手里,伸手拽了一旁坠落的线,夏可可这才看到,原来好多的千纸鹤串串下还有着透明的细线以及针。 “没有她的每一天,我会折一只蓝色的纸鹤。”他说着开始捉着针笨拙的穿过那纸鹤:“而后,心情好时的想念,便折一只粉的,和她分享我的快乐,心情不好时的想念,就折一只黄的,告诉她我的不快,所以这是我和她的小屋。” 冷子钦说完,把那只纸盒推到了串串的队伍当中,夏可可看着那只唯一的白色纸盒蹙了眉:“那白色呢?” “未知好与不好,只能以后为它涂色。”他说完松了线与针,自己跳到了桌边捉着勺子享用着她熬的粥。 “挺咸的,是加了泪当佐料吗?”喝了一口,他抿了抿唇轻问,却并未抬头。 夏可可没有回答。 她没有加盐,粥怎么会咸?而泪,真的能把一碗粥变咸吗? “每一个选择,都应该是让自己痛快与开心的,就算有些微的苦涩,也得有值得如此的回报,不是吗?所以,你的抉择真让你觉得一切都值得的话,那么,就不要流泪。”他轻声说着端起粥碗,大口的喝着,完全不要他一贯的优雅。 夏可可看着他,只觉得眼睛刺痛,当即费力的转头迈步从他身边离开:“谢谢你的放手。”她说出这话,逃一样的跑下了楼,而冷子钦则放下了碗,在吞咽了口中的食物后,他眯了眼。 放手? 怎么可能? 我的人生字典里,决不会有这两个字! 更何况,我怎么能放下你?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只显眼的白色纸盒,他抿了下唇,随即摸出了手机,拨下一串号码:“喂,是我……打扰你的清晨,是因为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做……” ####第七十六章 虚伪,上层人士的外衣 深吸一口气,夏可可按动了房间上的门铃,七八秒后,门被打开,清淡却又精致妆容的脸带着微笑呈现在她的眼前。[] “夏小姐来的很准时,我刚刚煮好了一壶咖啡,要一起享用吗?”图明霞微笑而言的做了请的手势,人便径直走向屋内。 这背向的信任和言谈的自由度,让夏可可第一时间感受到她给出的一种亲切感。 “不了,谢谢。”夏可可低着头小声的拒绝。 “哦,这不合适,夏小姐。”图明霞头也没回的倒着咖啡:“从礼仪上来说,在你听到是我亲自烹煮的字眼时,就意味着不管你有多讨厌那个食物,你都要面带欣喜的表示你的欣喜,以及你非常的需要它。” 她说着端了两杯咖啡冲她微笑。 夏可可抬着头,一脸难堪之色的笑了一下:“对不起,那我,需要吧。” 图明霞的眉挑了一下,端着咖啡迈步到了她的面前放下,随即言语:“你的表情真让人悲伤,这可不是个好的开始。” 夏可可不安的搓了手:“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该怎么做。” 图明霞一笑:“放轻松的坐下吧,冷少是请我教你礼仪,并不是请我训你,你不必那么局促与不安的。” 夏可可闻言慢慢地坐下,她的不安只让她做了三分之一的椅子。 图明霞的眉随即一扬:“你的坐姿蛮好的,至少在对外的交际里,你表达了你的谦逊,也表达了你对我的尊敬,如果此刻你只是一个琴师,我必须赞扬你的得体,但如果你是冷少的女友,是要将来要帮她打发掉某个难缠女人的话,你这坐姿却太没霸气,甚至连自信都让我看不到。” 夏可可紧紧地捏着指头:“我不是他的女友。” “我知道你不是,你还不够班呢,但你显然没的选,何苦,只是假装而已。”图明霞垂着眼眸端起她的咖啡,非常享受似的闻了一下,这才喝了一小口。 夏可可立时抬了头:“可是就算是假装的,我也不想。” 她的激烈反应,让图明霞抬了头,彼此间近距离的眼眸接触,她清楚的看到了夏可可那有些发红的眼,随即她眨眨眼:“你很不想是吗?” 夏可可点头。 “越不想,那就越要做到好。”图明霞看着她,很认真的言语:“只有你完美的达到他的要求,那么赋予你的使命才会结束,你才能逃离你的不想。” 夏可可愣在那里,一副被深奥砸到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当下图明霞看着她那懵掉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听不懂吗?” 夏可可茫然的眨着眼,似乎还在努力消化她传递的意思。 “人,大都是争强好胜的,你越不顺他的意,他就越来劲儿,费了心的想要把你捏成手里的面团,想如何就如何,所以你要不想被他捏下去,那就变成这个面团,当他发现你的无趣时,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放过你。” 夏可可咬了下唇:“您的意思是要我,要我把自己当他的女友吗?” “在他希望你成为一张牌对付他那个未婚妻时,你就得是。”图明霞说着放下了手里的咖啡起身走到夏可可身后,一把捉了她的腰身向后一拉让她把整张椅子坐了几乎四分之三:“那时,你得理直气壮,得志得意满,得让对方明白你,不可一世。” 夏可可的肩紧绷着,像是非常的不习惯一样。 而图明霞看着她绷紧的肩头嘴角轻撇了一下随即回了位:“快放松你的肩膀吧,你那样子等于是在脸上写着四个字:我很心虚。” 夏可可立时垮下肩膀垂了脑袋:“我当然心虚了,我又不是你们,我不过一个乐团的琴手而已,我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女友,还,还什么对付他的未婚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似嘟囔的语言,满是不自信的口气,这让图明霞冷笑了一下,拿起了咖啡杯:“什么叫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夏可可摆动着双手表达着内心的焦躁:“鱼不可能在岸上走,鸟不可能在水里游,酒吧卖唱的女人难道还能摇身一变成了富豪太太吗?我就是一个弹竖琴的,我和那酒吧里卖唱的女人一样,就是他们眼里的烂泥,难道我还能变成冷少那种男人的女友吗?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谁和你说的不可能?”图明霞立时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你当所有的富豪一生下来就是富豪吗?没有第一代的创业,何来第二代的继承?那些第一代们,难道生下来都含着金钥匙的?至于酒吧里卖唱的女人,是,也许在那些有钱人的眼里真的是烂泥一团,但是如果那个女人不把自己看轻,她就能翻身,倒时候,谁是烂泥,可说不准呢!” 夏可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信,这是安慰我的话而已,就和那些童话故事一样,都是骗人的。” “骗人?”图明霞呵呵一笑:“我如果告诉你,我以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是个酒吧里卖唱陪酒的,你信吗?” 夏可可打量了图明霞一道,随即使劲的摇头:“不可能!我不信!” “是真的!”图明霞轻言。 “怎么可能!我才不信呢!”夏可可扭了头,全然你骗我的样子。 立时图明霞笑了起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以前是在酒吧里唱歌的,也被很多人看轻过,身边的姐妹们,一个个都和你一样,没自信,都把自己当烂泥,但是我从来没看轻过我自己,我告诉我自己,迫于生活,我不得不如此,但我绝不能看轻我自己。” 夏可可回头看着图明霞,眼里闪烁着怀疑。 “那时,我遇上了一个人,他挺有钱的,就像冷少那样,他看我一点都不看轻自己,就问我,作为一个卖唱的,凭什么那么骄傲?你知道我怎么说的吗?” 夏可可一脸好奇之色:“怎么说的。” “我和他说我告诉我自己,我是整个酒吧里,最有身份的女人,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都会拜倒在我的脚下。” 夏可可看着图明霞眼里闪动着的得意,伸手捂住了嘴,眼里更闪动着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讶:“天哪,他不会打你骂你吗?” “不会啊,他反倒觉得我说的在理,后来他就带我参加了几次酒会,发现我比那些女人更像是出身豪门,于是我就再也不是酒吧里的卖场姑娘,我变成了他企业里的一朵交际花,也变成了他的妻子。” 夏可可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发不出声来。 “所以,夏小姐,你根本不需要看轻你自己,这个世间,并非所有的是都是不可能的,好比飞上月球的卫星,好不站在你面前的我。”图明霞笑着再度端起了咖啡:“现在,你是否愿意好好的接受我的教导,让你脱胎换骨,要么成为冷少身边真正的女友,要么,就在达成他心愿后,昂首离开,开始新的生活呢?” 夏可可眨眨眼,随即认真又激动的点头:“我愿意,我不要被别人看轻,我不要成为别人随便的左右意志。” 图明霞玩味似的撇了下嘴:“那你首先得学会接受现实,学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比如先前,你该进门就对我微笑,该在我与你言语时,就份外的和我亲近,就好像我们两个,如一见如故的老友一样,亲昵。” 夏可可蹙了眉:“那不是撒谎作假吗?朋友之间怎么能那么虚伪呢?” “虚伪?”图明霞像是听到了好笑的言语一样呵呵的笑了起来,继而她看着夏可可,再次放下了手里的咖啡,伸手拨弄上了她的发:“傻丫头,你就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虚伪是上层人士的外衣吗?” 夏可可立时顿住,随即蹙着眉:“啊?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大家都是惺惺作态,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了?” 图明霞怜悯似的看她一眼:“你还真是个单纯的丫头啊!”她说着低了头,拨弄夏可可头发的手滑去了桌上,漫无目的似的乱扫:“这上流社会其实就是一个金钱的赌桌,你有钱有势,这个赌桌上,就有你一席之地。我可以和你称兄道弟,亲近非常,但说到底那是因为我们是一伙儿的,在共同的利益之下,你帮衬着我,我帮衬着你。可若是,你变成了我的对手呢?难道你以为,会有人还把你视作朋友吗?” “那照你这么说,上流社会的每一个人岂不都是孤单没有真心朋友的了?” 图明霞的手指顿住了,继而点点头:“没错,有朋友的,要不被扎一刀的清算出局,要不,就是还没变为对手。”她说完抬头看着夏可可:“所以,冷少就是个聪明人,至少他一直都很清楚,在这个圈子,每一个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都不是朋友,否则,也不会把你教给我让我来给你包装上完美的外衣。” “这话怎样讲?”夏可可此时是真的不懂。 图明霞看着她,笑了笑:“我丈夫需要的是一笔资金来支持他走进政局,成为更大的赢家,作为投资方的冷少,不能在最短时间看到利益时,就需要我们给他一些甜头来安抚,又或者证明我们绝对的实力,所以他有提出交易的权利,不是办成什么绝对的难事,也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而是把你,教给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把我变得厉害些,然后帮他赶走那个他的未婚妻金小姐。”夏可可木木的回答。 “那是面上的话。”图明霞看着她,眼里闪着一抹羡慕:“事实上,他是要我给你镀金,把你变成绝对可以打败金玉兰的人,比如说,成为一个有着豪门背景的女人。” ####第七十七章 华丽的茧,意外失手 “啊?这,这怎么可能……”夏可可很意外,这个答案她根本没想到。(.) 冷子钦固然给了她的答案是顺手而已,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觉得无懈可击,毕竟他的做事风格总在她的预料之外,比如说掏钱买了她留下,转头却又把她卖给夜辉…… 明明把她都变货物了,又一本正经的要把她变女友,还做什么那个心中女人的替代。 她乱乱的摇了下头,不相信图明霞的言语,毕竟,他总是让她搞不懂他的盘算,而图女士的说辞又太过浮夸。 “你不该怀疑我的言语的,虽然正如我说的,大家彼此之间是虚伪的,但交易,却从来都是对等的,利益,不会为谁轻易屈服,所以甜头如果不甜,是绝对挽留不住这份投注的,他冷子钦能把你丢给我,就是想看我们会给他一份怎样的答卷。” 图明霞说着伸手捉上了夏可可的手:“我和我的丈夫,一直没有孩子,如果我希望你成为我家的干女儿,不知道,夏小姐你是否乐意呢?” 夏可可彻底的呆滞了。 “不必惊讶,这是我和我丈夫沉思一夜后,弄明白的答案。”图明霞看着杀掉的夏可可轻声解释:“一亿美金的投资,对于他背后的财团来说,不大,但也不能算小,何况是参与了政治可能的,这是个他绝对要慎重思考的项目,可这个项目,真正获益的,不是他身后的财团,而是他可以由此借靠的资本,所以他把你丢出来,充当这个甜头,我若把你打造出来,你就足能证明我们的协作的真诚,说不定,日后你还是这个项目的受益人,负责人呢,那么你就是真正的豪门小姐了,不单单是借靠我们的名头哦。” 夏可可一脸受宠若惊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却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狠。 因为固然图明霞说出了这背后冷子钦的谋算让她惊讶,但她也很清楚,一旦冷子钦真的投资了这个项目,那么她就成了这个项目的纽带,成了双方的维系者,届时,不出事,她这个收益者,逃不出冷子钦的手掌心,而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就会成为这个项目在财团这边的替罪羊,倒是能把她推进深渊的是他,能救出她的也是他。 自己未来的路,就只能被他捏在手里。 她焉能不骂一句狠? 可是骂完之后,看着图明霞的微笑眼眸,她却又不得不想要说一个赞字。 因为他什么都灭做,就已经把自己真正的圈进了这个游戏里。 如果,如果她不是一个为了家族复仇而来的人,她是一个真的为朋友出气的夏可可,她确定自己就此便会载在这个圈套里,再也逃不出去! “怎样?别告诉我你不乐意哦?”图明霞微笑的催促着她。 “我,我,我真的可以吗?”夏可可一脸的激动:“我只是一个弹竖琴的……” “我知道,那一点都不重要,哪怕,你是一个弹棉花的都无所谓。”图明霞看着她:“你已经幸运的得到了一阵风把你吹起来,现在你只要拉上我的手,就足够你平步青云,改变未来!” “改变未来?” “对,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有资格成为冷少身边的人,就像我一样,出身再低微,也一样能做一个豪门太太,成为别人羡艳的人。当然,你要是那个时候都还是不喜欢他,不想做他的女人,也无所谓,反正成功的击退了金玉兰之后,我和他的项目也已开展,那个时候的你,已经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员,夜辉的妈妈就是再反对,你也足够做他儿子的女友,再有我的支持,她也只有妥协的份。” 夏可可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羞红的惊喜:“您,您会支持我?” “为什么不呢?”图明霞微笑。 “可您不是和夜家是好朋友的吗?夜夫人讨厌我的话……”夏可可又低了头:“您又怎么会支持我呢。” 图明霞看了看自己伸出的手轻了一下嗓子:“我和我丈夫的好朋友是夜友天,不是谢欣,事实上,在我的眼里,我就没认可过她这个夜夫人,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只要你答应了我的邀约,你就是我的干女儿,她在你的面前,又能算什么?” “那我以后真的可以成为夜辉的,女友吗?就算,没了夜夫人的反对,夜先生也有可能反对我的啊,那倒是……” “不要想太多,这根本就是你不需要担心的问题,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嘛,在这个赌桌上,有些人能以朋友的身份存在,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对手,我们和夜家不会成为对手的,夜友天必然会尊重我们的决定。(.无弹窗广告)” “您确定?”夏可可有些激动,手已经有了要伸出来的意思。 图明霞笑着点头:“当然,谢欣不过是夜友天曾经的情人之一罢了,而我们可是多年的生死朋友,一个女人和一个生死朋友相比,谁重要?” 夏可可的眼里闪出了光泽,泪水在此刻涌出,就像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他不会反对我和夜辉在一起,是吗?” “当然,只要你是我的干女儿,他一定乐意结这份让我们拴的更紧的亲。”图明霞动了动手指:“现在,你可以握住我的手了吗?” 夏可可紧张的伸出了手,随即缩回来在身上又蹭了蹭才不好意思的放进了她的手里:“都,都是汗。”她不好意思的言语着,颤抖的双肩和哆嗦的唇都在表达着她此时此刻的激动。 看着夏可可这般模样,图明霞笑得非常灿烂:“真好,我们家多了一个成员,虽然你不可能和我们回美国,但是在这里的七天里,我保证让你脱胎换骨!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干妈,而我则要带你好好改改你的一切行举,让你变成一个绝对骄傲的女人!” 夏可可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期待的看着图明霞,叫了一声:“干妈。” …… 当车子开进公园附近的停车场时,夏可可才停下了车拉起了手刹。 此刻,她有些激动。 早上图明霞打来电话要她去度假村时,她还在想着要如何从图明霞身上下手去挖掘她要的信息,却不想,冷子钦真的为她送上了一个茧,把她变成了美丽的蝴蝶不说,还给了她完全可以靠近赵虎,了解到内情的机会。 这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恰到好处的让她不知道可以怎样表达喜悦。 深吸几口气,她让自己努力的平静下来,再确定自己已经稳住了情绪后,她好好的回想了一下和图明霞所有的谈话内容,随后才开车向前,不过,她不是回冷子钦的豪宅,反而是开到了自己家的小区。 停车上楼,打开密室,直奔楼下,她把新的笔记本打开,进入了系统对话框。 “我和照片里的赵虎妻子图明霞接触上了,托冷子钦的福,对方竟然要认我为干女儿好帮冷子钦清理一个麻烦,所以我应该能很快接触到赵虎,并且我在今天的对话里感觉到,赵虎和夜友天之间一定有什么很深的联系。” 这是夏可可的感觉,虽然说双天曾经的协作,是摆在明面上的,可图明霞的言谈里,却分明强调着他们的息息相关。 想想那所谓的虚伪论调,以及为利而论的友情,赵虎竟然不会和夜友天变为对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不说,还筹码共享! “真是个意外的惊喜,但是你得小心,这些人都是玩弄做局的高手,你可别给坑了。”很快系统里有了回应。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但可能我需要你去查查赵虎在美国发家的资金,昨天的晚宴里,听夜友天的意思,他的钱因为大多涉及到双天的老资产,所以他不能参与到赵虎的美国议员项目投资里去,但我却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清理双天资产后就没回来,还有,美国的资产能清理掉,我父亲就一定可以在受伤工人的赔偿款上拿出钱来,毕竟我父亲的罪名是走私,再是罚没了现金和一些资产,也不至于是完全拿不出一分来赔偿,以至于让大家对他怨恨着。” “我会查的,不过大龙现在有点忙,可能最快明天才能给答复。” 夏可可一看这字符,立时敲击键盘:“您是九叔?” “没错。” “我没想到会是您,毕竟您很忙。” “我也没想到,但出了一点岔子,大龙必须擦抹干净一切可能让他危险的东西。” “出事?出了什么事?”夏可可赶紧询问。 一分钟后,答案闪动:“他去那个酒店找证据时,是跟随了夜家派去的人的,为了抢先行动,他给那家伙打了一阵麻醉剂,想拖延一点时间,但没想到,那家伙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对麻醉药过敏,总之,死掉了。所以大龙现在得把所有的路径都检索一遍,修改掉一切他存在或出现过的痕迹,要不然,他可麻烦上身。” 夏可可看着这答案,无奈的蹭了蹭脸:“九叔,你别担心他,在信息面,大龙不敢说是黑客里最好的,也是前三的存在,他肯定会擦抹掉存在的痕迹,而他在身手方面可是您的得意弟子,他是不会留下证据给人指路的。” “希望吧,好了,你自己留心一点,那个冷子钦虽然有他的盘算,但我提醒你,这些财团之下的交易都很凶猛,你最好别搅和到这其中。” “我明白,我会去想个完全之策的。” “好了,我要去忙了,你自己小心。” 夏可可退出了系统,在关闭了笔记本后,她抬头看向了前方贴着的照片。 属于赵虎的那张,他笑的一脸儒雅,而她则是自言自语:“虎叔叔,曾经是爸爸好友的你,背叛我爸爸了吗?” --这更是补昨天的。 关于更新是这样的:正常的更新是一天两更,集中在下午,偶然有事,会晚一些,我不能固定时间,但写好就会发,如果在周六周七因为带孩子只能更新一更的话,那么到了下周的周1到周5之间我肯定会补更新,嗯,就是这样,谢谢! 另外,上架了,还是求下月票啊,推荐票啊,打赏什么的,人家写得这么用心,各位还是要多多表扬我哦!嘿嘿嘿,谢谢! ####第七十八章 利息,被拒绝的水晶鞋 迎着夕阳的余辉夏可可将车子开上豪宅下的盘山道。 不敢回来的太早,虽然心中对冷子钦的帮助充满感激,但若与他相对,她总能感觉到心被拴上了一根铁链似的,沉的她发闷。 所以窝在自己的家里,她把时间和心情交给寻找相关的自己,直到设定的时间到了,她才开车回来,只因为她还得照顾冷子钦的饮食与作息。 可车刚开进豪宅的铁门,夏可可就看到了四五个外国大汉立在花园的门口处,那一个个结实的家伙在大热天都西装革履的,若再都配上副黑墨镜的话,倒和赫赫有名的“黑衣人”差不多了。 夏可可一时有点懵,毕竟在冷子钦的家里出入了这些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除开冷子钦和夜辉以外的他人,所以她慢慢地将车开入,毕竟这架势有点凶恶恶的感觉。 而此刻花园里,已经停着一辆黑色有些像押钞车似的保全车,那车跟前还站着两个人,他们正警惕的看着她的车靠近,虽然没说上前阻止,但两人的手都插在后腰上,怎么看,都跟随时能从身后拔出杀伤性武器似的。 夏可可懵懵地停了车,刚打开车门下来想要询问,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与热裤还踩着足有十厘米高高跟鞋的长腿女子手拎着一个银色小钢箱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她的皮肤很白,俏丽的超短发染的红艳艳的,若不是那长相是标准的国人像,就冲着架势,以及她脖子上清晰的藤花纹身,夏可可会认为她是个外国混放克的摇滚女。 她高傲的昂着下巴迈步前行,那些大汉迅速的将她围在中间,当他们整团靠进夏可可时,守在车前的两个男子立时就快步挡在了夏可可的身前,夏可可只能看到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继而上车。 而整个过程中,这好看的女人行举酷帅的都不曾看她一眼,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一分钟不到,这些人都上了车,继而车子开出了豪宅,整个花园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色,仿若她看到的这一幕,如同幻象。 夏可可愣了愣,迅速的甩上车门,冲向别墅--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有些不安。 开门入屋,她径直的冲向楼上,当她跑到二楼的休闲厅时,就看到冷子钦正坐在沙发上,抬着左手把一些纸张丢进面前桌几上的小皮箱里。 夏可可瞧望着他的神色,平静中眉微微蹙着,似有些不快,但脸色上好。 “你没事吧?”下意识的,夏可可再上前了几步开了口,眼倒也扫到那箱中全是外文的文件堆里有一张打印的照片,看样子像是父子照,因为两人穿着同款的方格衬衣,不过相片里的那个冷子钦却是消瘦又眼神充满着玩世不恭的。 “啪”皮箱合上,阻碍了夏可可的视线,冷子钦看着她轻言:“能有什么事?你以为那些人是来砍我的吗?” 夏可可闻言眨眨眼:“他们看起来,有点,吓人。” “他们不会吃了我的。”冷子钦说着往身后的沙发上一看:“一整天,学的如何?收获应该不小吧?” 夏可可立时捏了手指:“图女士说……她要认我做干女儿。” 她说时刻意的注意着他的反应。 而他那双漂亮的眼,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显然早已预料。 “嗯,果然是对老狐狸啊,不过,这便宜挺大,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们就成我干爹干妈了,有意思。”冷子钦说着起了身,抓着皮箱蹦达着要往楼上去,夏可可见状自然是立刻上前去扶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不但没有拒绝,还瞬间懒骨头似的把所有的身体力量都丢给了她,害得夏可可只好用力的扶着他,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撑住他整个明显倾斜的身体。 “虽然我很感激你,但你好歹也别把重量全给我啊。”吃人嘴软,拿人手段,占了便宜的夏可可只能婉转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真的怕和他接触,这家伙身上的男性气息总能莫名的让她心跳加速,而这样的接触,更叫她有些慌乱乱的,似乎,总能想起昨夜他在她的身旁,发烫来着…… “这么一点利息你都不想支付吗?”冷子钦完全不收敛的靠着她往楼上挪:“哎,女人如猫,总是薄情。” 听着他叹息的话语,夏可可只能闭嘴的沉默,虽然她和他根本就没有开始,她却有种被他点中的心虚。 沉默中,两人慢慢的到了三楼,冷子钦推开了书房的门,就把箱子给了夏可可:“帮我放桌上。” 夏可可听话的接过放去桌上,身后靠着门的冷子钦开了口:“她打算几时宣告?” “后天。”夏可可转身看着他:“她们急着得到你的支持,所以打算给我来个速成,听意思是准备在后天举行的晚宴里,来个幸福的‘遇见’。” “嗯,想法不错啊,灰姑娘变豪门千金,挺好!不过前天大家才在晚宴上见过,他们是打算怎么处理?” 夏可可伸手去翻包,而后拿出了一个怀表:“她们给我这个,要我晚宴时带上,而后就此认出,我是她们好姐妹的女儿,而这个就是她这个干妈在我出生时送的礼物。”夏可可说着无奈的一笑:“多狗血啊!” “狗血不怕,能顺理成章就行,总之要谢谢你妈妈多了个有钱的好姐妹。” 夏可可闻言扭了一下嘴巴:“应该是谢谢你给了我南瓜车。” 冷子钦当即眨眨眼:“我还想给你水晶鞋呢,你穿吗?” 夏可可看着他脸上貌似真诚的表情摇摇头:“不,我怕疼,我怕削掉了脚跟,我会流血而死。”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脚?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他轻声说着,那琥珀色的眼眸在夕阳的光照下亮色如星。 “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我有自知之明。”夏可可说着走到冷子钦身边:“我很感谢你帮我,更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你对我的好,大约是因为我或许让你想到了你心里的那个人,但是,我不是她,我做不来别人的替代品,所以就算我不用削掉脚跟穿上了那双水晶鞋,也不代表我是你的灰姑娘,因为每走一步,我都会有你看不见的痛,因为它痛在心里。” 她说完立时走过他的身边,而冷子钦抬手捉住了她的胳膊。 “痛不过是你的猜测。” “痛是我的自知之明。”夏可可说着去掰他的手:“好了,放开我吧,我得去给你做饭,别告诉我你不饿……” “饿,但今晚不用你做。”冷子钦说着松开了她的胳膊:“卧室里有礼服,去换上吧。” “礼服?”夏可可闻言一愣:“今晚又有宴会吗?” “没错。”冷子钦点点头:“但是,是个会有麻烦的宴会。”他说着扫她一眼:“金玉兰和她的父亲会出席,而我,也必须到场。” “我能不能不去?”下意识的,她问出了这话,毕竟如果只有她和金玉兰,她就算做点出格的事,没有目击者,就不怕金玉兰去说三道四,可是宴会那种场合,却等于是金玉兰的主场,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就只能是懦弱胆小的夏可可,因为她只要略微做的不合适,就会毁掉她的设定。 所以这种注定受欺负的场合,她自是不想去的。 “你不会受伤的。”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可以保证,她今晚欺负不到你。” 夏可可顿了顿,无声的转身走向了卧室,当她进入卧室并关上门时,冷子钦看着桌上的那个小皮箱蹙了眉。 “滴滴。”此时他兜里的手机作响,拿起来一看后他挪进了书房,掩门接听:“喂?” “冷少,名单我搞到了,我已发你邮箱了。” “ok,你会在明天收到你喜欢的礼物的。”他说着挂了电话,快步的挪去了书桌边,把箱子推开些许,取出了笔记本打开…… 卧室内,夏可可换上了床上摆放着的那件红色晚礼服。 在拉上拉链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呼吸紧张。 这是一件小礼服,非常简单的剪裁,没有多余的点缀,却足够火热。 富有弹性的面料包裹住整个身躯,将完美的曲线勾画的一览无余不说,柔软的立体剪裁,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某个部位原来可以看起来这么的诱人。 她伸手扯了扯未到膝头的裙摆,觉得这裙子短了一点,再看看地上放好的一双红帮黑底的细高跟鞋,越发觉得这一身太不适合自己。 她可是走清纯路线的,虽然这一身严格地说并不低俗,可……也太喷火了。 当下她打开门走向书房,在看到书房关闭后,抬手敲了敲门:“冷子钦,能给我换身衣物吗?这一身,不行,太过了。” 书房内有了一点响声,随即门打开来,冷子钦立在门口看着她这一身的曼妙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闪着猎猎之光:“你穿这个,很好看,比我想象的……嗯,还要棒!” “可我不能穿成这样,这不适合……”夏可可急忙强调着,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这可怕的低领,让她很不自在。 “我不是夜辉。”冷子钦当即打断了她的言语:“你在他的身边和面前,可以做你的小白兔,但今晚你得在我身边,你得按照我的意志来。” “你的意志就是要把我变成这样?”夏可可又扯了扯那裙摆:“这衣物让我难受。” 冷子钦咬了一下嘴唇:“那你就忍忍,今晚大约会让你难受的事有不少,可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希望你能忍下来,就当,给我还利息吧!”说完他抬了下巴:“去,穿上那双鞋子,再把床头柜上的首饰带上,今晚我允许你向所有出席的宾客做出对我的无可奈何来证明你是对夜辉有情又懦弱的夏可可,但也希望你记住,你可以流泪,却不能拒绝我对你做的任何一件事。” “你要对我做什么?”夏可可闻言立时挑眉。 冷子钦眨眨眼:“二十分钟后,我再楼下等你,画个漂亮的妆。”说完他就关上了门,把夏可可直接关在了门外。 --今天我有事要外出,就一更了,明天补哈! ####第七十九章 小女友,冷少的怪异 车子在豪车的队伍里,渐渐的靠近一座极具简约风格的长方形建筑,金樽会所。 在夏可可的记忆里,这是a市一个绝对高档又低调的地方,因为它只在上流社会的圈中赫赫有名,而常人或许都不知晓它的存在--她能知道这里,也是因为九叔偶然的一次提及,而这个提及也不过一句话:那就是一个有钱人的斗场,有一种看不见的血腥。 夏可可不知道这里的血腥会是怎样,也不知道冷子钦为何要来此参加参会,她只知道他的豪宅是郊区边线的山地别墅,而从他家到这里,足足开了十分钟,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此刻一辆辆单车不会低于三百万的豪车都要排队入闸,足可见今夜的宴会,是如何的盛大。 “夏可可。”车子在排队的入闸里,冷子钦看着前方的车尾轻声言语:“为了复仇,你做过的最违心的事,是什么?” 夏可可一愣:“没有违心。”她说着扭头看向窗外。 “但愿吧,虽然我知道这是假话。”冷子钦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夏可可的心头却是沉重如铁。 没有违心吗?至少动心不得,至少她在一次次的拒绝里,让自己埋身冰窖。 这难道不叫违心吗? “为什么问这个?”抿了下唇,她垂眸轻问。 “不知道。”他轻声说着终于将车子驶入闸刀,下行。 灯光在头灯闪过,那光影在红裙上一闪而过的像是提示着什么在飞速流逝一般,下意识的夏可可看向了他:“那你呢?最违心的事是什么?” 冷子钦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将车驶入车位,在拔下钥匙的那一刻,他看着夏可可,一脸认真:“你会知道的。” 他说完开门下车,立时有车童靠近,此刻她这边的车门也被打开,夏可可也没时间去回味这话的意思,当即下车,便看到冷子钦单手插兜立在车边,高昂着下巴,眼眸轻蔑的扫看着车库内的一众豪车。 这一刻,夏可可觉得看到的是冷子钦的嚣张,但想想他的身份,她不得不承认,他有睥睨的本钱。 抿下唇,伸手扯扯裙摆,踩着这双黑红两色的高跟鞋,夏可可认命的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挽上了他的左臂,充当他的人肉拐杖。 因为手臂和腿上打着石膏的关系,冷子钦才靠着夏可可走了两步,立刻就有人送上了轮椅,当下夏可可推着他在侍者的指引下,乘坐电梯达到了会所的三楼。 一出电梯,浓郁的香气里,如花园摆设的空间映入眼帘。 人造水道在垂直十米的假山里扮演着山涧的清新,由花卉装扮的彩色包裹着宛若明清世纪的门楣窗棂,散乱而又呈现艺术的放置在视野的各个角落,错乱着时代的交叠。 这样的空间设置是夏可可没见过的,相比一个个销金窟的奢华与金碧辉煌,这里根本内秀又沉静的宛如一个静谧的花园。 “很漂亮,对吗?”冷子钦轻声问着,夏可可点点头。 “障眼法有很多种,有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有的大相径庭藏乾坤。”冷子钦说着抬手指指一侧:“往那边去。” 夏可可按照他的指引穿梭前进,终于在一个雕花的大门前停下时,冷子钦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没有说什么,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像是有许多许多的欲言又止。 “进去吧。”他看了她足足十秒,却最终是说的这三个字。 夏可可听话的伸手去推开那雕花的门,看到的是一个长长的甬道,铺就着古朴色的瓷砖,而尽头则是一个巨大的根雕龙,那釉红的色彩,掩藏着龙的权威,配合着这里所谓的低调。 推他入内,她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步步的,她想着九叔那唯一的一句描述,疑惑着这里将有怎样的血腥。 当他们来到根雕龙的跟前站定时,夏可可依稀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却不真切,而最重要的是,没路了。 “没路了,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夏可可本能的询问,而此时他们脚下的地砖却开始了抖动,随即竟开始载着他们向下,与此同时熙熙攘攘的欢笑声同钢琴声交叠在一起闯入了夏可可的耳膜。 随即视野慢慢开阔,性感的裙装,妖娆的扮相,在精致的欧式雕塑间,一个个帅气的男人和美艳的女人们凑在一起,欢笑里,衣香鬓影。 不过,她们的欢笑声很快消失,一个个都转头看着沉下来的他们。 “冷少!” “是他!” “哇,坐轮椅了呢!” 细微的声音飘忽在这藏匿的空间里,而冷子钦指指正前方那间黄白相间的房间,完全无视着这些人的存在。 夏可可乖顺的推车向前,此刻她摸不清楚这里的门道,唯有做好她的小心与谨慎,以免损伤她对自己的设定。 当他们来到这间房间的门口时,一位穿着西装的侍者非常恭敬的上前想要接手夏可可手里的轮椅,而冷子钦只是抬了手轻摇了一下,那侍者便欠身着退向了房间门口,随即推开了大门。 “请进。”恭敬的声音下,新的空间打开。 三个金色的倒三角水晶灯下,一个差不多五米长的长桌两侧,已经坐着八九位年轻或年长的男男女女,而长桌外的两侧放散发着皮质的沙发和木桌,十来个人头攒动里,酒水与瓜果是他们手中最大的妆点。 “我还以为你又忘记了时间,把我们都丢在这里了呢!”夏可可还在打量眼前的一切,正前方长桌首位上看牌的老者就开了口,立时夏可可闻声扫过去一眼后,便收敛了打量的目光,乖乖的盯着推车的把手,因为这老者的脸,她在当初搜索冷子钦相关时看到过,他是a1财团的主席,也是这庞大资金的幕后王者任保罗。 “别人的时间可以忘,您老人家的,我可不敢。”冷子钦说着微微前倾了身子,显然对这位老者十分的尊重。 “不敢就好!快来入席,我们都玩了三轮了!”老者说着指指身边的位置,冷子钦微微点了头,夏可可便自觉的推他往那里去。 她今天这一身,本就撩人,此刻又是这种推动的举止,这让她看起来颇有些显然,至少夏可可自己能感觉到那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有多火热。 “为什么你总能弄到这么棒的绝世美人?”当夏可可把冷子钦扶上华丽的鹿皮座椅时,任保罗开了口:“这太伤我自尊了。” 冷子钦看着他笑了一下,竟伸手一把就把身边的夏可可抓的坐到了自己的左腿上,而后手就摸在了夏可可的双腿上:“因为您有您深爱的夫人,而我没有,这就是答案。” 任保罗闻言笑得点点头:“有道理。”继而他的眉又微微蹙了一下:“你怎么会笨到撞电线杆的?看到这新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玩大了,没留神。”冷子钦打着话,左手非常不安份有看似随意在夏可可的腿上划过,弄她很痒很麻却又只能生生的憋着。 “还是那个德行。”任保罗说着抬了下巴:“今晚,你准备了多少?” 冷子钦伸手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了灰黑色的卡,伸手递给了一旁的侍者,那老者的眉微微一挑:“哇,这本金有点大啊。” “要是玩不起怎敢陪您坐啊。”冷子钦说着转头看向其他的几个人,与他们纷纷打着熟络的招呼。 夏可可被冷子钦这么弄着,逃离不得,只得一脸战战兢兢的坐在他的左腿上,听着这些个资产大鳄相互之间的问候,眼盯着他那只在他大腿上吃豆腐的手。 哎,好一个我不会被别人欺负,结果呢,却是你来欺负我! 她内心刚刚吐槽,门就再度被打开,一位老者牵着一个身穿金色裙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夏可可抬头看了一眼后,只得再次低头。 来的是金玉兰,至于那个老者便自是金玉兰她爹了。 “小石头,你可迟到了啊!”任保罗还是笑嘻嘻的先开了口,那金石闻言立时笑着凑了上去:“是迟了,等下我自罚三杯。玉兰,叫人!” “任爷爷。”金玉兰乖巧的叫了人就往跟前凑,当然也自是看到了冷子钦以及她怀里坐着的夏可可,立时挑眉而言:“夏可可?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陪我啊!”不等夏可可回答,冷子钦就开了口,那表情还真是一贯的冷色与不屑。 “她怎么能……” “玉兰!”金石眼看女儿不分场合的要发作,立刻喊了她一声并上前拽了她的胳膊:“走,陪爹坐着去,今天咱们得陪你任爷爷玩个高兴。” 那金玉兰瞪着夏可可一憋再憋后,才气鼓鼓的跟着她爹坐去了冷子钦的对面,而此时也有侍者端过来了一个筹码盒放在了冷子钦面前的桌上。 “给我摆好。”冷子钦说着左手拍了拍夏可可的大腿,夏可可看他一眼只能乖乖的动手去做,可谁知,刚把双手伸到筹码盒上开始取,冷子钦放在她腿上的手,竟然直接就去了她的身前,而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金玉兰的注视之下,直接捏了一把。 这突然的举动让夏可可毫无防备,虽然憋住了一声浅吟,却憋不住手臂的猛缩护胸,这导致先前手里的筹码盒被一把撂下,竟是整个盒子都落在了长桌上的庄区。 “哇,你这是帮冷少下注了吗?”斜对面的年轻男人打量着夏可可开了口,那一双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放肆婪光。 夏可可闻言,来不及去怪冷子钦,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把那些筹码给拿回来,可冷子钦却开了口:“下了那就下了吧!”说着他一把将夏可可抱在怀里,眼瞧望着她:“我的小女友,你最好期望这局我会赢,不然的话,没了赌注,那我只有把你押在牌桌上了。” ####第八十章 纨绔,小女友与未婚妻 押在牌桌上…… 这五个字,让夏可可难以置信的看着冷子钦。 她承认这家伙总会捣乱和为难她,但却不曾羞辱过她,可她若是牌桌上的筹码,那……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冷子钦的手已经捏上了她的下巴:“是你放下的筹码,你就得承受你的选择带来的一切。”他说着将她的脑袋往桌的方向转:“要发牌了,但愿你好运!” 夏可可转头过去,眼神落在的可不是牌桌上大家堆放的筹码,也不是那个看起来很文静的荷官,而是对面眼眸里满是幸灾乐祸的金玉兰。 “买定离手了哦,看来没变动,那就发牌吧!”任保罗开了口,立时荷官开始动作。 银色的发牌器将两张牌各推给了任保罗以及长桌对面的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 夏可可回忆刚才冷子钦招呼他时,好像问的是他最近手里的案子怎样,她猜测这人可能是个法官之类的。 “噢。看来有人的运气很糟糕啊!”中年男子看完手里的牌,说完这话直接就把两张牌翻了过来,一个五一个四。 夏可可还没反应过来时,其他几位中的大部分都脸上呈现了笑容,而这边任保罗则把头转向了冷子钦:“好像,你的小女友真的得上桌子了。” 当下他也翻了手里的牌,一个6,一个k,只有6点的他,自然是输给了对方的9。 立时侍者们帮着清桌,当筹码盒内的筹码被取出来时,那几个压闲的人,简直脸上更盛放了花朵一般的精彩。 “我觉得你给的礼物大了些。”任保罗看着对面取出的筹码转头冲冷子钦言语:“不过,心里很舒服。” “没有你的赏识,就算我的父亲是股东之一,也不代表我有今日的辉煌,所以,对我而言,这绝不算大。”冷子钦说着冲他谦逊般的再次低头。 任保罗眨眨眼,呵呵一笑:“要我借你一些翻本吗?” 冷子钦摇摇头:“有赌未为输,我还有她呢!”他说着竟抬手拍了下牌桌:“亲爱的,上去吧!” 夏可可此刻盯着冷子钦,一脸的愤恨与屈辱之色,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源自于心,还是源自于伪。 此刻赌房内十分的安静,她看着他,抿了下唇后,终究是撑身坐去了这长桌之上。 “庄还是闲?”那个斜对面的年轻男人开了口,夏可可下意识的看向了冷子钦。 “自然是庄,我怎么也得站在主席的身边。”冷子钦说着冲任保罗淡淡一笑,那眉眼里的风淡云清,仿佛输掉她,也不会让他抖一下眉毛似的。 “罗大法官,这盘让我做闲如何,我想……” “吴家哥哥,还是让我做闲吧!”金玉兰开口打断了年轻男子言语,自己就把手里的包打开,也取出了一张灰黑色的卡出来递给了身旁的侍者。 坐在桌上的夏可可看到了金玉兰他爹看见那卡时微微蹙起的眉,不过他却并没有阻拦,当即很想要知道这卡的价值到底几何。 “你?这不好吧!”年轻男子撇着嘴,点着了手里的一根烟,随即看向冷子钦:“喂,有你这么两头吃的吗?也不把你家的管管!” “我家的?”冷子钦挑眉:“她姓金,吴磊,你得搞清楚。” “装什么啊,她可是你未婚妻!”吴磊翻了个白眼,冷子钦却是偏了头:“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未婚妻?” 吴磊闻言当即一愣:“没有吗?” “冷子钦!”金玉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别太过份!” 冷子钦的眉微微蹙了一下,表达对她言语的反感,而后伸手就在夏可可的腿上划拉:“这和过份没有任何关系,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 “冷子钦,说话过过脑子!”此时金石拍了桌:“任先生可在这里,当年的婚约可是他老人家见证的!” 冷子钦闻言转头看向了任保罗:“主席,是这样吗?” 任保罗眨眨眼,伸手摸了摸额头:“我想想,啊,好像是五年前的圣诞节,对,圣诞节,你父亲和石头做下的约定,约定的是两家结亲,我是见证人。(.)” 金玉兰闻言立时骄傲的抬起了头,金石更是意气风发似的盯着冷子钦:“任先生可是见证人,你现在还打算装健忘吗?”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看着任保罗:“主席,那个约定有指名道姓说,我冷子钦得娶金玉兰吗?” 任保罗一顿,随即摇头:“那没有,只说的是两家结亲。” 金石一看不对立刻开口:“冷子钦,那个时候,你冷家只有你成年,我金家也只有玉兰一个,这婚约自然说的是你二人!” “金先生,约定可不是你这么认为的”冷子钦说着摇摇头:“明明那约定双方只约定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就是姻亲,根本没约定实现这个约定之一的人必须是我,你怎么能强加到我的头上呢!” “你!”金石一顿,随即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人:“罗法官,你来评评理!” 那中年男人一愣,看看金石又看看冷子钦,再看看任保罗后,随即呵呵一笑:“我这打官司的只任依据,不管评理。” “罗伯伯,您有什么就说什么呗!”冷子钦此时看向了他:“其实我也真的很好奇,我到底和金玉兰小姐有没婚约。” 罗大法官闻言惊讶的看了一眼冷子钦,而后眨眨眼说到:“按说合约双方在没约定具体实施人的时候,只能看当时符合完成要约条件的人是谁,便由谁来承担,但是这个合约时效很长,随着时间的拉长,有更多的人合适的时候,是可以变更为其他人的,因为他们也都符合要约条件……” “可是当时订的时候,明明只能是你和我!”金玉兰的声音再度尖锐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冷子钦闻言笑了一下,随即看着金玉兰:“金玉兰,你真的确定是和我有婚约吗?” “我当然确定。” “你真的是要嫁给我吗?”冷子钦盯着她:“你知不知道嫁给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得把你的姓氏换成我的姓氏,更意味着你会成为我的财产的一部分!” “我知道啊!”金玉兰昂着下巴,有些委屈似的激动言语:“你爸爸有四分之一的阿拉伯血统,你爸爸更继承着阿拉伯石油王国的产业,所以,你们一家都是按照阿拉伯的习俗和律法办事,这个我懂,不过,你可别想四个老婆,你爸和我爸约定的时候,就说过,这一条,会取消,冷家的孩子,会只娶一个老婆的!” 冷子钦闻言上下打量了金玉兰一遍随即言语:“这个你倒挺清楚的,这么说,在知道我家是阿拉伯习俗的情况下,你也决定做我的未婚妻,将来成为我唯一的妻子吗?” “当然。”金玉兰肯定的点头。 冷子钦沉吟了一下:“好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还执意要和我维持这个婚约,那我就不拦着了,我接受你这个未婚妻,你过来吧,到我身边来!”冷子钦说着冲金玉兰招招手,金玉兰一愣之后,简直是喜出望外的往他这边来。 而桌上的夏可可却有点毛毛的感觉。 这算什么? 把我押上牌桌,争执了一圈,你又接受这个未婚妻了,那所谓的叫我对抗掉这个未婚妻存在的借口是不是也就从此荡然无存了? 她满心疑问,还从心底感觉到不爽,可是,众目睽睽下,她却不能发作出来,因为这长桌两侧散坐的一些人,她打包票曾在谢欣的晚宴上见过不少。 所以,她只能低着头,强压着此刻内心的怒与燥,在内心里问候着冷子钦的心肝脾肺肾。 “吴磊,她不能和你争了,你还做闲吗?”金玉兰刚到冷子钦身边还没站定,冷子钦就开了口。那个年轻男子一愣当即兴奋点头:“当然!我对这样的筹码从来兴趣超然!” “好吧,你的闲!”罗大法官此刻把代表“闲”身份的杯子推到了吴磊的身边,随即把自己面前的赢得的一些筹码推了推:“刚才赢了任老的,这把不好意思,您若是庄的话,我押庄。” 他的话音落下,自有侍者把筹码推去庄区,当即就和夏可可堆在了一起。 这一刻,夏可可觉得很窘,很燥,很火大,而金玉兰则看着夏可可那在牌桌上的窘迫样子,嘴角都弯起了笑来。 “各位,下注吧,新游戏该开始了。”任保罗开了口,立时其他看客纷纷下注,就连金石都下了一些在闲上,显然,对这个让女儿心烦气躁的夏可可,他是很希望她就此输到吴磊手里,让女儿快乐。 “买定离手了哦……” “等一下!”冷子钦此时抬左手对着牌桌上的夏可可一勾:“你下来。” 夏可可一愣,但还是立刻就缩下了桌子。 “喂,不下注了吗?”吴磊一看绝色下桌自是不满,冷子钦瞥了他一眼:“少不了你喜欢的美女的,急什么啊!”说完他转头看向金玉兰:“上桌,押庄!” 他的话语不但让金玉兰愣住,让在场的宾客愣住,更让夏可可也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一瞬间她有点懵,但随即,她却忽然间很想笑。 “你,你叫我上桌?”金玉兰傻了眼。 “对啊,你是我的财产,所以我决定你的命运,这没有什么啊。”冷子钦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 “喂,冷少,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我有玩人吗?我不过下的赌注再大一些罢了!”冷子钦说着指指夏可可:“这小女友,才能值多少?我的未婚妻那可不一样,她至少身价够一张金樽的黑金卡了!”说完她拍了拍桌子:“愣什么啊,上桌啊!” ####第八十一章 豪赌,逆境的辉煌 “我不上!”金玉兰在呆滞了几乎三秒后,立时扯着嗓门尖叫起来:“你当我是什么啊?你竟然把我变筹码!” “未婚妻啊!”冷子钦很正经的看着她:“我的财产啊!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你!”金玉兰闻言被噎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急的直摆手,此时金石总算是从震惊里缓过神来,怒不可遏的高喝:“冷子钦,你胡闹!我女儿是人,不是货!” “哦?”冷子钦闻言一笑:“这间房里,不知有多少女人被这么赌出去的,怎么到了你女儿这里就不行了?刚才她还想做闲呢!” “那能一样吗?”金石气的晃动着手:“这是我女儿!” “她还是我未婚妻呢!”冷子钦忽而就冷了脸:“金玉兰,你要当我的未婚妻,就tmd现在给我闭嘴上桌!” “我不上!”金玉兰立时连退两步。 “不上?”冷子钦的双眼突显着怒色,像是被极大的羞辱了一样:“金玉兰,你给我搞清楚,你做我的未婚妻,你的命运是我说了算的,给我上桌!” “我不上,我不上!”金玉兰再退。 “你必须得上,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就是我的财产,你现在必须上桌给我当赌本……”冷子钦也吼了起来。 “不,我不上!我不做你的未婚妻,我是金玉兰,我才不会把命运交给你!不会!”金玉兰看着冷子钦那固执的怒色,全然慌了,她大声的喊着急忙跑回了她父亲的身边:“爸,爸!他是疯子,他是疯子!” 金石闻言立时搂抱住了金玉兰转头盯着冷子钦:“你听到了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她才不会上这张桌子当什么该死的赌本!”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咱们两家可是有婚约的!”冷子钦说着伸手指着金玉兰:“赶紧给我上桌!不然我可以按照我们阿拉伯的传统,好好给赏你一顿鞭子,让你知道谁说了算!” “我不!”金玉兰吓的尖叫,金石则是脸都气的绿了:“冷子钦,你听好了!我们两家的婚约解除,我女儿才不会做你的未婚妻嫁给你这样的疯子!” “ok,我听到了。”冷子钦闻言一顿,随即他脸上与眼中的怒色全没了,整个人又和先前一样平平淡淡的看向屋内的人:“喏,你们都听见了,是他们自己说了,我们两家解除婚约,她金玉兰也不是我的未婚妻了,对不对?” 众人表情虽然有些戏剧化的茫茫,但还是都点了头。 “冷子钦,你故意的是不是?”忽然间,金玉兰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她扭头看着冷子钦质问。 “故意?没什么故意,赌局就在这里,是你自己不肯上的,金玉兰,你没一点和我同甘苦共进退的底气,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是给我提鞋,都不配!”冷子钦说完他转头看向任保罗:“主席,您可得记清楚这个场合,也请各位都记清楚这个场合,我冷子钦和金玉兰小姐之间无有婚约,她,不再是我的未婚妻!” “好吧,我会记住的。”任保罗看着一场突然的风暴就这么刮起又消散,无奈的笑了笑:“那这牌,还玩不玩?” “玩,必须玩,我还要赢回我的筹码呢!”冷子钦说着再一次看向夏可可:“上桌!” 夏可可眼神恨恨地埋了一眼冷子钦,沉默着再次坐上了桌子,还非常自觉的挪到了庄区的位置上。 于是她的腿又在冷子钦的魔爪领地内,任由他为所欲为,不过,她此刻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看到绝色再度上桌,吴磊的面色立时舒坦,毕竟赢个女人玩玩这没什么,要是金家千金真上了桌,他就是赢都会恨不得输了才好。 旧牌销毁,新牌开封,八副扑克再度入机洗散,而后有荷官发了牌。 吴磊一脸期待的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一张,是个六,他立时兴奋的又摸向了下一张。 夏可可看着他那慢悠悠的动作,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冷子钦,看到的却是他专注的在用指甲划她腿上的袜子…… 次奥…… 这一刻夏可可严重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不靠谱,而这个时候,吴磊哈哈的笑出了声,随即丢出了一个三。 “九点!哇,看来冷少你的小女友,很快就要成我的了。”吴磊说着兴奋的打量着夏可可,好似她已经是他的盘中餐一般。 “我相信任老。”冷子钦说着抬头看向任保罗:“在逆境中走出辉煌,这是他的成就,更是他的专长。” 任老闻言一愣,随即呵呵一笑,伸出手直接翻开了其中一张。 k,在百家乐里,这就是个零。 “哇噢,任老除非弄个九出来绝杀我的九,否则……”吴磊兴奋的已经在搓手,而任保罗看了一眼冷子钦后开了口:“当年逆境中的辉煌,只我是不够的,还有你,我翻了一张,剩下的一张嘛,你来吧!”他说着把面前的那张牌推到了冷子钦的面前。 “任老如此给面子,子钦谢了。”冷子钦说着手从夏可可的腿上离开,但手在即将碰到牌是又停下了,他看向了夏可可:“亲爱的,我翻还是你翻?” 夏可可一愣,随即眨眨眼:“你。” 冷子钦笑了一下,伸手翻了牌。 九,一个红桃的九。 “靠!”吴磊当即拍了桌:“绝杀!” 冷子钦看着夏可可笑的嘴角上勾:“我又有赌本了。你可以,到我怀里来了!”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腿。 夏可可沉默而温顺的下桌,但并没去坐他的腿,理智告诉她,即便内心喜悦,她也得是被欺负,被欺压的角色。 于是,冷子钦的左臂将她一揽,随即用“强硬”的方式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笑吟吟的看着面前被送过来的筹码一脸灿烂:“继续,继续。” “这盘你做庄怎样?”任保罗看着冷子钦的兴奋,笑着把面前的杯子推到了他的跟前。 “您老说怎样,就怎样。”冷子钦当即接过杯子,随即看向吴磊:“你还做闲吗?” “当然。”吴磊说着点点面前的杯子,可金玉兰却两步跑到他的跟前一把抓了杯子:“这把我做闲!” 吴磊扭了下嘴巴扭了头,显然不想和她掐。 而冷子钦轻蔑的看了一眼金玉兰:“你做闲?你把黑金卡赌掉了的话,你爸爸会很生气的。” 金玉兰咬了牙:“我爸给我,就是我的,怎么用我说了算!”她说着拍了面前的筹码盒:“有本事,你赢了去啊!” “好啊!”冷子钦说着推了面前的筹码,可金玉兰却不罢休:“我要她!你输了,她就得归我,做我的女佣!” 冷子钦闻言眯缝了一下眼,随即看向了怀里的夏可可:“还能上去吗?”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 尼玛,这算什么问句? 我说不能,你就不赌了吗?就算你真不赌了,我还不爽呢! 夏可可二话不说,自己撑身起来,上了桌。 她倒不是自我轻视,更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设定,而是她就是不爽--一个金玉兰,竟敢妄想让她做女佣,她要真成了女佣,她敢保证,当天晚上就能把金玉兰揍成个生活不能自理! 夏可可的举动让所有人有些意外,不过,她低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却也让大家感觉到她的没有选择。 于是吴磊第一个开了口:“这局,我不下注了,还是围观的好。” 紧跟着,其他玩家也都纷纷表态,立时,这个赌局,就变成了冷子钦和金玉兰两人的赌局。 荷官当即动手准备取牌销牌,金玉兰一拍桌子:“不换,就用旧的,继续发就是!” 荷官一愣,看向冷子钦,冷子钦眨了下眼睛,点了头:“可以。” 于是牌又被装了回去,荷官随即发牌。 金玉兰一拿到两张牌,很直接的就翻开来。 一个j,一个八,可以说是很不错的好牌了。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有八这个数的。 冷子钦看了金玉兰面前的两张牌一眼,伸手翻开了一张,是个a,再而后他将另外一张牌抓起,递给了夏可可:“你翻吧!” 夏可可抿了下唇,接过,而后深吸一口气把牌翻了过来,一个八。 立时面前的冷子钦微笑着挑了眉,而身后的金玉兰则是疯狂的叫嚷:“这不可能,有诈,一定有诈!”她说着就扯开荷官自己去翻剩下的牌,可她能翻出来什么呢? “金小姐,你这话,我听着可不痛快。”此时散座里的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在我们金樽玩的人,您可是第一个质疑我们的,为此,我们希望你给出我们使诈的证据,如果不能,恐怕您将永远失去我们金樽的会员资格。” “我可是黑金!”金玉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带来了什么糟糕的结果,她急忙表态:“我只是一时冲动。” “冲动是魔鬼,金樽这里只喜欢有牌品的客人,再者,您刚才那一局,筹码已经输给了冷先生,恐怕你的黑金资格,也到此结束了。” “什么?”金玉兰一愣,此时那女子捏着耳麦咕哝了两句,立时大门打开,有四个保镖一样的家伙走了进来不说,其中两个还是女的,不过,她们健壮而结实的肌肉,足以说明她们的实力。 “金小姐,您请出示证据,否则,我得请你出去了。” “她是我的女儿,做我的陪同总是可以吧?” “如果她不曾质疑过我们的话,当然可以,但现在,恐怕只能说抱歉了,金樽从来不接受这样的侮辱。” “爸!”金玉兰闻言急的去看金石,而金石则是脸色难看的一把抓了金玉兰的胳膊说到:“任老,您的寿酒我只好以后再补了,不好意思!”说完拉着金玉兰便是大步而去,两个保镖到是迅速相随着,一起出去了。 --这更补昨天的。那啥,我一更至少是3200的字哦,所以订阅费比别人高,是正常的,因为字也多嘛! ####第八十二章 今晚骑木马 “下一盘,谁来做闲?”任保罗看着金家人一出去,就开口询问,那仿若无事的状态,直接把先前的一幕轻描淡写的揭过了。(.好看的小说) 有人继续为闲,而庄家回归在任保罗这个今日过寿的人这里。 于是大多的时候,都是庄家在进帐,一行人其乐融融的又玩了大约七八局后,才离了这赌房,穿过那艺术走廊去了另外一间房内。 精致华贵的超大圆桌,在白与金混合的两色里慢慢的旋转着。 鲜红色的座椅为这个房间增添了重色,而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则被包裹在银色的圆罩下,看起来似无数城堡一般布满整个圆桌。 入席,辅坐,夏可可被冷子钦直接按在了身边的座椅上,这让夏可可有些惶恐,毕竟别人也带着有几个相随的,却是没有上这桌的可能,都是在这房间边角的包房里用餐。 “这不适合吧?”夏可可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低头轻言。 冷子钦放肆的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淡定自然:“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有两个位置会空着。” 两个位置,自然是金石与他女儿金玉兰的。 大家闻言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任保罗则看了一眼夏可可对冷子钦说到:“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小女友嘛!” 冷子钦微微地点了头:“当然,我对我的每一任女友都很喜欢,并且用心至致。” 任保罗一笑,端起了手边的开胃酒朝着夏可可一举:“为你的美丽。” 夏可可一脸紧张兮兮地双手捧了酒杯欠着脑袋缩了下脖子,这才小心的喝了一口。 “应该是为她的好运。”冷子钦此时开了口,伸手去拿酒杯,夏可可一看他将酒杯往嘴边靠,下意识的就伸手去阻拦:“你不能喝酒。” 冷子钦闻言顿了一下,饭桌上的人都抬头看向了夏可可,夏可可感受着这些目光,只好匆忙解释:“你有伤,有炎症,喝酒会发烧的。” “那就让我烧好了!”冷子钦说着酒杯往嘴边送。 夏可可看着他不听劝的把酒水往口里倒,只觉得心里烦躁,但又觉得自己也的确多事,毕竟她此刻就是一个“他玩弄的女人”这样的角色,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的事呢? 当下她低着头咬唇不语。 “倒酒。”饮下了杯中酒,冷子钦发现一旁的侍者不敢贸然添酒,当即出言吩咐。 立时任保罗开了口:“算了,你还是不要喝了,健康重要。” “可您的寿酒更重要!”冷子钦说着执意举起了酒杯,任保罗一愣,随即点头,那侍者立刻添酒,不过酒一倒好,任保罗倒起身走过来,伸手从冷子钦手上拿走酒杯放到了夏可可的面前:“他的酒,你今晚替他喝了,怎样?” 夏可可抬了头,看着面前这个大鳄那探究似的目光,抿了一下唇,目露一丝犹豫,但还是点了头:“是。” 任保罗笑了一下就要回位。 “主席,那这样我岂不是不恭?”冷子钦看了眼那酒,人冲任保罗的背影言语。 任保罗再度入位,冲他一笑:“在我眼里,你就跟我亲孙子一样,你就当占便宜了吧。”说完他再次举杯,说着感谢大家为他亲生的话,继而豪饮,夏可可也只得端着那杯酒学着众人的喝法,就其饮干。 菜品开动,杯酒换盏,作为冷子钦的替酒者,夏可可几乎一直在喝。 当酒席过了大半后,冷子钦忽然一拍夏可可的腿:“去一边的休闲厅里等着我吧,等下会喊你的。” 夏可可明白他的担忧和解局,当下听话的放下酒杯乖乖离席,吴磊当即不满的开了口:“才喝了几杯啊,你就撵人了?太不够意思了吧,冷少!” 冷子钦瞥他一眼:“我要够意思了,今晚骑木马怎么办?” 一句话出来,众人哄笑,走到休闲厅门口的夏可可则是闻言顿了一下,继而涨红着脸窜进了休闲厅里。 饭桌上依然推杯换盏,但在大家的你来我往里,任保罗冲冷子钦招了下手,当即一旁的侍者把他推到了任保罗的跟前。 “主席有吩咐?”冷子钦一靠近,自是笑颜轻问。 任保罗低声的言语:“臭小子,我过寿还得给你送礼,这合适吗?” 冷子钦立时摇头:“您这话不对,礼我可送了的。” “一张黑金卡,我又没揣进兜里。”任保罗不满似的轻晃了下脑袋 “那没办法,我可是跟着您的,总不能去您对面啊。”冷子钦说着看了一眼和人拼酒的吴磊:“何况,进了您的另一个兜,说到底,不还是您的。” 任保罗一愣,随即笑了:“你小子怎么知道?” “您从不轻易输人,有输,那必是钓鱼下饵呢!”冷子钦说着冲他眨眨眼:“但愿您收到本金外的利息时,能想起我此时此刻对您的感激。” 任保罗闻言意味深长似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口轻言:“流言果然不可信啊,你还是我肚子里的虫。” 冷子钦偏了脑袋:“论流言,您可比我的多,真真假假的,您更是门清儿。” 任保罗当即笑着端起了酒杯,而后又摇了头:“你喝不成。” 冷子钦抓了一个空碗捉了任保罗的手把他那杯里的酒倒了一大半在那空碗里,而后端了起来:“只要是陪您,就没有喝不成的说法。”他说完端着碗,大口的喝下。 任保罗看他一眼,眼里有着笑意,随即也把酒喝了,而后才言:“你的小女友挺不错,你下这么大的本把金玉兰蹬了,就为她?你就不怕你爸那边伤了情谊?” 冷子钦眨眨眼:“您不觉得金家已是末路了吗?我何必背上那个沉重的包袱?好一个当年的情谊,若不是看我在您这里得了赏识,他家会出来喊联姻?得了吧!也就我爸,张不开那个口,可我凭什么要娶她!她还如我的小女友识大体,你看,叫上桌就上桌!” “那这女人是玩玩的?” “不然呢?”冷子钦转头冲着任保罗一笑:“这丫头心里喜欢着夜友天的儿子呢,我瞧他不顺眼,自然是怎么折腾怎么来呗!” 任保罗的嘴角一勾,脑袋点了点:“你还真是,越发的坏心眼了。” “您不喜欢吗?”冷子钦笑嘻嘻的看着他。 “不喜欢的话,我就不会帮你了。”任保罗刚说完,对面的吴磊已经端着酒杯跑了过来,当即大家就在一起举杯言语。 又过了半小时,这顿饭才算用完。 而在休闲厅里,用了些水果果腹的夏可可此刻已经后劲儿上头,人有些微的晕了。 “夏小姐,冷少在等您!”侍者过来知会,夏可可闻言只得赶紧起来出去。 来到饭厅主厅,推上冷子钦的轮椅,一行人这才离开了饭厅,进入了电梯,当电梯再下一层达到一楼打开电梯门时,迷音霏霏的音乐里,无数宾客端着酒杯翘首而立,夏可可这才明白,那些开豪车前来的人,原是都等在这里。 任保罗在大家的簇拥里走上了高高架起的台子,他拿着话筒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之后,就宣布了狂欢的开始。 于是,舞池里开始涌入一对对旋转而紧贴的身躯,在靡靡之音里描绘着暧昧。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看着场中那旋转的身躯带起的裙摆舞动着的炫目色彩,夏可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加的晕。 “我又跳不了,待一会儿就走,怎么?你不舒服?”冷子钦说着转头看她,眼里有着一抹关切。 “这酒后劲儿太强了,我,我觉得头晕。”夏可可说着伸手扶着脑门。 “那我们就先走吧。”冷子钦说着伸手召唤一旁的侍者。 “可以吗?会不会不大好?”夏可可说着使劲儿地摇摇脑袋。 “没什么,他不会介意的。”冷子钦话刚说完,侍者就走了过来,冷子钦当即对那侍者耳语了几句,继而就叫着夏可可推他乘坐电梯离开。 电梯返回了停车场,夏可可顶着头晕把冷子钦推回到了车边,继而又扶他入了车。 当夏可可坐回驾驶舱内时,冷子钦的手按住了方向盘:“你开的了吗?不行我叫人先送我们回去吧!” 夏可可闻言点点头,她是真的觉得脑袋晕的厉害。 冷子钦当即喊来侍者,调了一辆宾利将两人载了离开了这里,而车子才驶出金樽,夏可可就已经靠着冷子钦的肩头睡着了。 看着她晕成这样,他小心的抬了左手,让她顺势的滑下去枕上了自己的左腿,而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冷子钦拿起来一看,随即接听:“主席……对,早退了……断胳膊断腿怎么跳啊?还不如回家去放纵……嗯,好,玩的高兴啊主席!” 挂下电话,冷子钦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枕在自己左腿上彻底晕过去的夏可可,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豪宅前。 介于夏可可的醉和冷子钦的残,司机非常自觉的开门后,就准备抱人,可冷子钦看了看那司机伸出的胳膊轻声说到:“不用了!”说着伸手摸出皮夹子,抽了一叠子钱出来:“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明天下午开我的车过来,再开这辆车回去。” 那司机愣了一下,随即答应着接过钱,将车门小心的关上后就走了。 轿厢内,冷子钦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夏可可,眼里闪着一抹柔色,继而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此刻,他也是晕的,发炎的身体不允许他沾染酒精,可是今天的这个宴会却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所有,有些酒他不能不喝,就如同有些事不能不做一般。 ####第八十三章 我是真的喜欢你! 海浪声哗哗的响着,那蔚蓝色的海水在细沙满布的滩途上拍打着一大一小的两双脚丫。 “澜哥哥,瞧,我找到一个完整的海螺!” 稚嫩的童音里,一只小手举着她的胜利品。 “澜哥哥,你快听听看,阿姨说,海螺里有美人鱼的歌声。”那小脸上飞舞的欢乐与期待,美的如雨后的彩虹。 “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略大的手接过了海螺,扒拉了一下泥沙就贴在了耳边:“没声音啊!” “怎么会呢?”小脸上欢乐立刻变成了紧张:“阿姨说过,王子会听到美人鱼的歌声的,还会带她去做他的公主,澜哥哥你和我书上画的王子一样,您肯定可以听到的!” “是吗?那熙暧觉得,美人鱼会唱什么样的歌?” “她啊,她会唱,‘啦啦啦,我是海的女儿,啦啦啦,王子你听到我的歌声了吗……’” “听到了,我的美人鱼,你的歌声真好听!” “你听到了?”小脸上再度飞扬着兴奋:“那你要带美人鱼做你的公主吗?” “当然啊!”一只手揪上了那小脸轻轻的捏着:“我听到了熙暧这只美人鱼的歌声,熙暧美人鱼,你要不要做我澜王子的公主啊?” “我能吗?”小脸上的笑容变成了纠结:“上次我和阿姨说,我长大了要嫁给你,做你的新娘子,阿姨还笑我,她说你比我大,我做不了你的新娘子,澜哥哥,我做不了你的新娘子,还能做你的公主吗?” “你阿姨乱说的,我比你大,才能保护你啊,将来等熙暧长大了,你就来给我当新娘子啊,做我的新娘子,也就是我的公主,我会保护你,宠你的。” “真的,可以吗?”小脸上的眼眸里充满了认真的期待。 “当然是真的!” “那我每天能吃香草冰淇淋吗?” “当然能!” “那我能多吃一个甜甜圈吗?” “多吃两个都没问题!” “那我……” “熙暧,你想怎样都好,我都会答应你的!” “澜哥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手指在那张小脸的眉眼疤痕处轻轻地摸了摸:“这是秘密。[.超多好看小说]” “我要知道!熙暧不要澜哥哥有不告诉我的秘密,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好好好,那我告诉你啊,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哥哥就看到了漂亮的你,我问你妈妈,能不能让我抱你,你妈妈说,不能,除非我把你当我的新娘子,否则她不让我抱。” “这样吗?可为什么啊?” “你妈妈说了,只有把你当作是我的新娘子,我才会珍惜你,爱护你,不让你受伤……”手指再度在那个疤痕上轻触:“可是我还是笨手笨脚的弄伤了你……” “你又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答应的事,得做到啊……熙暧,你将来可得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子,知道吗?” “哦。”小脑袋点了点,随即一偏:“是因为这个疤吗?我记得澜哥哥你上次说,将来因为这个疤嫁不出去的话,才嫁给你啊!” “不,不管你将来能不能嫁出去,你都得嫁给我!”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疤痕啊,他就是我们婚约的约定啊!在你受伤的那一刻,你就注定只能给我当新娘子了,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熙暧只能嫁给澜哥哥,当澜哥哥的新娘子!” “对的,没错!” “我要吃冰淇淋!” “好,我这就带你去买!” 小脚丫欢快的踩在沙滩上,余浪水波被踩的啪啪直响,而视线里,总是那个充满欢笑的小脸,干净而又美好的,像天边的彩云…… “啪!”一声脆响带着轻微的痛感让冷子钦猛然睁开了眼。(.好看的小说)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并非是在什么海边与熙暧嬉戏,而是坐在车内,腿被夏可可枕着,但夏可可却不知几时已经翻了身,那胳膊更惯性而又胡乱的拍在了他的心口上。 冷子钦顿了一下,随即出了一口气,轻捉了她拍打自己的手。 回忆的梦被这一下打散,可内心对熙暧深深的挂念却散不掉。 他看着怀里蹙着眉的她,知道她又沉浸在内心的痛苦里。 他慢慢的把她的手放下,在一次的伸手去摸她的脸,当指尖抚平了她的眉时,借着车内的灯光,他也看到了她的脸。 记忆里,熙暧的脸在放大,他瞧望着她,觉得她们在一点一点的吻合,尤其是那双眼以及眼角的疤痕。 “嗯……”或许是他的不断摩挲惊扰了她,夏可可的眉再次蹙起,嗓子里也溢出了一声不满,而后她睁开了眼,在看到冷子钦时,竟是浅笑了一下,闭上眼的嘴里咕哝:“没完没了啊……”说完她又抬手来打,这一次,冷子钦却捉住了她的手。 夏可可的眉眼迷离着睁开,不过还没等她看清楚,冷子钦就已经弯下了身子亲吻在了她的唇上。 “唔……”忽然间,夏可可迷蒙的眼眸清亮,随即她急忙的缩舌并想要推开他。 可她逃的太快,他又正过于疯狂,一时间,舌划上了他的齿,在这样的擦挂里,竟是破了。 他焦急而心疼的问:“怎么,我弄伤了你吗?” 夏可可没有回答他,而是瞪着他,几秒后猛地将他搡开,一言不发却又迅速的开门跳下了车。 高跟鞋踩踏在柔软的草皮上,没几步就闪了她一下,逃跑的她踉跄着扶树而立,这才清醒的看到了冷子钦的豪宅,知道身处在这个安全地带,这个不用伪装的地带。 于是她当即扶树把脚上的高跟鞋给褪掉一扔,随即迈步直冲大门。 冷子钦从车内撑身出来,看到的就是夏可可快速的按下密码冲进了屋内,他看着屋内的灯从一楼亮到了三楼。 他眨眨眼,随即甩上车门,挪着自己的右腿,连蹦带跳的自己往屋里去。 费劲力气的蹦跳完一层,他抬头喊了她一声:“可可!” 没有回应,他只得在往上跳,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恼恨自己家干嘛这么多层这么多楼梯。 当他费劲的终于跳到了三楼时,他看到了夏可可,她竟然站在洗手间的水台前,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水槽里。 冷子钦只觉得心一抽,根本顾不上右腿上的伤痛,直接迈步就朝她冲去,那右腿传来的痛,他无视,他只觉得内心有一种可怕的痛在爆出来。 “可可!”一把将她从水槽里拽出去,冷子钦顾不上水注乱飞,直接就抓着她肩膀吼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夏可可一脸水迹的盯着他:“我想让自己清醒。” 冷子钦闻言有些语塞:“清,清醒什么?” “你说我清醒什么?”夏可可冲他倒吼了一句。 “因为,那个吻?”冷子钦看着夏可可瞪着自己的模样,急忙解释:“可可,是我吻的你,不是你吻的我,所以…… “冷子钦!”夏可可大喝一声,随即嘴巴却是一瘪,像是委屈到极致一般的抬手就往他身上砸,便砸还冲他言语:“你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你要什么有什么,你干嘛非要抓上我?你要我穿这样的衣物我穿了,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什么我,我认了,就连你把我当筹码,我tmd也心甘情愿的上了桌子了!我被你玩到这个地步还不够吗?你干嘛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玩我,欺负我……” “我没有玩你!”冷子钦沉默地受着她的每一下,直到听到这句才急忙言语,他认真的看着她强调:“更没有欺负你!” “还说没有?”夏可可闻言更怒的砸向他:“你拿我来当靶子,对付那个金玉兰,我认了,可你已经把她逼到退婚了啊,你明明已经利用完我了,还干嘛来亲我?一次又一次的占我便宜,乱我的心,你还说你没欺负我?你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么……” “我喜欢你。”冷子钦忽而开了口,他的答案让夏可可一愣。 “夏可可,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冷子钦认真的强调着:“这不是玩弄,而是,情不自禁!” 夏可可眨眨眼,摇了头:“别逗了,这个玩笑我不接受。” “谁和你开玩笑了?”冷子钦也有点怒:“我说的是真的,是正儿八经的!” “正儿八经?”夏可可冷笑了一下:“你对你的每一任女友都喜欢,都用心至致,我听的很清楚。” “可可,那是场面画,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夏可可反驳。 “夏可可!”冷子钦立时盯着她吼了起来:“你明明就是个聪明女人,你明明就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意图!是,我是利用你逼退的金玉兰,可是我怎么不利用别人?我是占你便宜,亲你,没错,可我怎么不去亲别人?难道我冷子钦就那么缺女人吗?” 他的问话让夏可可一时无言,而他却把她死死的往怀里一按,紧紧地搂抱着,用温柔的声音言语着:“夏可可,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在意你!” ####第八十四章 失控,心的渴求 温柔的声音就响在耳侧,连呼吸都轻溅在耳朵上。(.) 我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喜欢你! 喜欢你! 他的声音似教堂里的钟声一样,不断的回荡在夏可可的耳边,而此刻她的心则犹如被击飞了一群白鸽般,到处都是扑棱棱的声音…… 被拥紧的身躯,隔着被水打湿的衣衫在传递着温度,夏可可只觉得脑海里那一片片的白连接起来,放大,随即哪里都是空白的,而心跳声却被那些扑棱棱的音给带的是越来越大,大的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只有,砰砰砰…… 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着身子不争不闹不反驳,冷子钦下意识的松开了她些许,继而看着她,眼眸真挚的冲她言语:“可可,不要再推开我,你明明是在意我也喜欢我的,我感觉的到,既然我们彼此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他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她却只是盯着自己,沉默不言,他只好一遍遍的言语着,向她表达着他对她的感觉。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夏可可根本听不见,她的耳膜里只有她那狂躁的心跳,她的眼神则落在他那漂亮的眉宇上,看着它在不停的动。(.无弹窗广告) 可是…… 当夏可可的背靠上墙体的瓷砖时,冰凉让她的身子一缩,手就无意识的向后一打,这一打,打在了花洒的杆子上,感应的震动立刻让它喷洒出了水。 浅温的凉,它不冰,却把两个兴奋中的人都浇了个懵。 傻傻地,呆滞地,在这水中互相对峙了三秒后,冷子钦才赶紧地伸手去关了那花洒。 此刻,他的眉眼里有一丝讶色,但随即,他看着衣衫不整的夏可可那红光满布的脸,那痕迹遍布的身,喉结一动,便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水。 “你真美……”他轻声说着,为她抹水的动作更加轻,更加的柔,而她没有任何的抗拒,只是望着他,一双眼,幽黑着。 他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唇散落在她的脸上,亲去最后的水滴,而后他想要继续此刻他们的亲热,可是…… 一抹痛感却在他的唇间炸开,她竟猛然的咬了他。 “你……”冷子钦有些意外,他捂着嘴看她,她却一把推搡开他,冲着他大吼:“出去!出去出去!” “可可……”冷子钦不解她为何突然变脸,但夏可可推的使劲,他又毫无防备的,于是身子向后这么一歪便是要倒,立时他挥动双手本能的抓住了一旁的洗手台稳住了自己,可后看着夏可可:“你怎么了?” 夏可可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反而是看着他撑住身体的那打着石膏的右手,瞪了眼:“你骗我?” “我,我只是想……”冷子钦立时讪讪的想要解释,可夏可可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她愤怒的向前再次推他,这一次他摔了出去,还跌在了洗手间外,他疼的抽了口冷气,可洗手间的门却被啪的一下关上了。 冷子钦紧着牙,把那口疼劲儿生生忍过,在缓过去后,他立刻撑身坐起,随即伸手去拍洗手间的门:“可可,开门,可可,你听我说啊,我……” “我不听!你滚,你滚开啊!”门后是夏可可的大叫,继而水声哗哗地响起,里面竟夹杂着些许的呜咽…… 屋外欲拍门的冷子钦顿了手,他听着内里模糊的哭音,蹙了眉。 难道……她不愿…… 屋内,花洒下,夏可可一面冲着水一面抖动着双肩抽泣。 她在哭,哭的不是他欺骗了她,她哭的是自己竟然如此的没用……哭的是自己差一点就违背了自己的意志……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竟和他这般坦诚相见,只着片缕…… 也不明白为何她在他的肩头看到了一道道清晰的抓痕,并知道那是自己所留…… 她只知道,当水兜头浇下,她大脑里所有的空白在急速的退散,而后她仿若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大雨滂沱的清晨,立在那个公墓的草坪上,看着遥远的石碑上一捧被雨水打蔫的菊花而目色决然。 所以当他再吻自己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的快,也能感觉到这小小的室内飘动的气息有多么的异常,毕竟彼此这般的衣衫不整,足可以证明,在这之前,她已经和他做了什么,可是那是她不自觉的行为,那是她不受控制下的举动,而现在,她已清醒,她决不会忘记那一刻发愿复仇时的恨! 所以,她咬了他,是要他记住着痛,远离自己。 他要她知道,自己是长着刺的玫瑰,是披着羊皮的狼,她绝对不要和他发生什么改变! 更让自己明白,她已经错了一步,绝不能再错! 哪怕的她的心已经泄漏答案的向他靠近,她也要用铁链拴住它,决不让它再靠近一步。 十分钟后,她收敛了抽泣。 再十分钟后,花洒关闭。 抓着浴巾擦抹了镜面,她看着镜中那水气缭绕里的自己,痕迹遍布却目色决然。 将浴巾展开,包住了自己,她伸手打开了房门。 此刻冷子钦坐在地上,一脸纠结之色的望着她。 夏可可眨眨眼,抬脚迈步从他身上跨过,就要往一边去。 “夏可可!”冷子钦张口喊住了她,并抬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你刚才……” “我醉了。”夏可可看着前方的走廊言语清冷:“所以即便我们刚才做了什么,都是不算数的。” “什么?”冷子钦蹙眉的扭头仰头看她。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所以,请你忘记先前的一切,因为,那都是假的,违心的。”夏可可说着动了下腿:“放开我吧!” “违心?”冷子钦并未放手,他看着她柔声言语:“可可,骗自己有意思吗?都说酒后真言,你那算什么违心!就算真的是酒后失控,但也不过是道出了你对我的心……” “我对你没心,正如你对我没心一样!”夏可可说着弯腰就去掰他的手。 “我怎么对你没心,我喜欢你啊!” 夏可可闻言眨了一下眼:“你喜欢的是我,还是因为我像你心里的那个人?” ####第八十五章 痛,选择的代价 一个问句,让冷子钦立时语塞,而夏可可也掰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孤独,也承认我的孤独,但我没有办法陪着你去告别孤独,我不做别人的代替品是一,我还有我的事要做是二,而最重要的是第三条,你是被迫孤独,我是选择孤独,所以我不适合你!至于你对我而言的那句喜欢,下次就不要说了好吗?你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夏可可站了起来,她抓着身上的浴巾快速的走到了离她最近的一间客房里,而后关上门,因为她要逃脱那一霎那间的痛---她从冷子钦眼里看到了痛色,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也在痛。 可是即便是痛,她也要逃离,即便他真对她有好感,她也不能够,因为没有什么能让她的复仇终止…… 对不起……我谢谢你给予我的爱以及可能,但我能感觉到你为我做这些,是因为你在我的身上找寻着一个影子,虽然不清楚我和她到底是哪点想象,但至少你对那个影子的爱,从不遮掩一分,而我更不为此沉沦。 …… 冷子钦坐在地上瞧望着那关上的门,一言不发,因为对于夏可可的话,他找不到反驳的句子。 他喜欢的是夏可可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是自己心里的熙暧,所以他可以对她说喜欢。 可当夏可可说他的喜欢只是因为她像熙暧时,他能否认吗?这,毕竟是事实。 他看着那扇门,慢慢地撑身而起,而后他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却目色坚毅。 明天,我就会证明你是我的熙暧,到那时,不管你想怎样的逃,你都必须被我所爱! …… 天刚蒙蒙亮,夏可可就醒了。 昨夜的一场心乱,让她一整个晚上都不能睡好,迷迷瞪瞪里,一会回想到过去她处在恐惧里面对无数的咒骂声,一会又回想到自己在沙袋跟前一下又一下的挥拳。 这糟糕的酒后状态,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当她不能睡着后,就干脆起身开门,轻手轻脚的去了二楼。 打开房门,取出自己的衣裳,她换过后看了看外面还泛着鱼白的天,随手整理自己的衣裳,继而把大龙给她准备的联络手机拿了出来,当即看到有新的短信,竟是昨晚十点左右发来的。 她立时瞧看,看到一串乱码,但这串乱码她却明白其意思,因为那是约定的密码。 当下她关闭了房门并反锁后,又把被子掀开缩到内里,继而拨弄着手机发了几个符号过去。 少顷,灯光一闪,新的信息呈现,来自大龙:“你怎么现在才回我?” “昨晚陪某人出去喝酒,喝大了,才醒,你竟然在手机上还弄了个信息对话框,牛!九叔不是说你今天才能回我吗?你动作这么快?都弄干净了?” “当然弄干净了,不然能给你查吗?还有你怎么会喝大了?我记得你的酒量可比我好的,你这是喝的什么酒啊?” 夏可可看到这个短信一愣,随即回忆了一下昨夜的酒:“奶白色的,挺香,不过有点苦的回味。” “餐前酒还是餐后酒?” “好像是开胃酒,干嘛?有问题吗?”夏可可对于大龙发来的短信有些疑惑,酒而已,她虽然对自己昨夜的中招有些诧异,但人不可能百分百好状态,她更多的觉得自己那行为根本就是内心的意乱情迷。 “高档酒宴的很多开胃酒都是苦艾酒,这种酒虽然可以开胃,但喝多了,可是催发感情的,你喝了很多吗?出什么岔子了吗?谁给你喝的?冷子钦吗?” 看着大龙一连串的问话,夏可可趴在床上两秒才回复的。 “不多,就是有点晕而已,回来就睡了,也没出什么岔子,昨晚他们财团老大任老过寿,冷子钦骨折受伤,我只好帮他喝了点酒而已,没什么事,你还是说正经的吧,找我什么事?” “你说找你什么事?你不是要我帮着查赵虎他们吗?” “出结果了吗?” 过了一分钟后,有信息传来:“我黑进了全美律师所调集了所有他这些年受理和碰触过的案子,这家伙相当会挑会选,不是名流的案子基本不碰啊,然后我一桩桩的往前翻,发现让他名声大震的案子,是帮一个基金会打赢了被侵权的案子,你知道这个基金会是什么基金会,谁的吗?” 看着这短信,夏可可眨眨眼,有些激动的按键输入:“你不会告诉我,那个基金会是一个支援法学队伍律师团队的基金会吧?然后,所持者是,图?” “恭喜你,全中!”短信很快的回了过来:“正是图的,也正是那个基金会,但有意思的是,他们两个人在那时可不是夫妻,至少表现出的是,陌生的协作关系,而后嘛,在那之后的第三年,他们才成了夫妻。[.超多好看小说]” 夏可可看着这短信一时有点懵:“那,你有没查出我需要的东西?和双天的?” “在赵虎的身上,我一时没看到破点,不过,你不觉得图明霞拥有一个基金会很可笑吗?美国的啊,她凭什么拥有呢?” “你没去查这个相关吗?” “查了,但很奇妙的在这个基金会的数据库里,我找不到原始数据,所有可查的根源最早的也是他们成为夫妻之后的,之前的根本没有,不过,有数据转移的重建记录,我想关于最初的一切肯定是在这对夫妻手里,但他们没有联网,我也搜索不到他们的ip,这意味着我,黑不了,就没法再查下去,但是,我敢打赌,这笔资金绝对有问题,弄不好,就和双天有关。” 夏可可看着这条短信眨了眨眼:“或许我有办法让你找到他们。” “什么办法?” “今天早上我要去图明霞那里,我看能不能找找机会去碰她的电脑。” “主意是不错,但是太冒险,就算你是她们的干女儿,也没理由可以碰他们的电脑,更何况,你能找到他们的电脑在哪儿吗?” “我会想想办法,让他们借我用下电脑的。”夏可可抿了抿唇,继续发短信:“你把入侵木马发到我的邮箱里,剩下的,我想办法。” “好的,没问题,我的公主。” 看到这短信的最后四个字,夏可可的眉微微蹙了一下,随即回复:“害你沾染上麻烦,对不起。” “意外,我们谁也没料到,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篡改数据,最后让其变成病发猝死。” “总之,还是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毕竟你是去帮我的。” “行了,你我客气什么,好了,不说这个,我提醒你,以后不要沾苦艾酒,你为了对抗香水和口红里的药物侵袭,对于古柯碱有一定的耐性,但苦艾里的侧柏酮你会很敏感,所以,自己留神,别出岔子。” “好的,我知道了。” “ok,有情况再联系。”大龙短信发过来后,不等夏可可回复,手机上一串编码就蜂拥而至,随后,所有的信息记录便统统的消掉了。 对此夏可可没有理会,大龙是个很细心的人,他给她这个手机,就是防备被监听的,所以所有的对话信息也都在他设定的服务器里,当对话完毕就会被删除清空,根本不比担心她的动作会被人发现。 收起了手机,她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 此刻早晨的阳光已经漫散而下,将外面照出夏日的明媚,那株开满黄白相间花儿的黄角树正在花枝招展。 她看着它,掀开被子走去了窗前,立时看到了树下丢在草地上的高跟鞋以及那敞开着门的豪车,立时昨夜的一些片段就在脑海里如幻灯机播放般的一闪一闪。 酒会上,冷子钦的纨绔,以及对上金玉兰时的冷漠和昨夜他亲她时的温柔与兴奋截然不同。 这让她的心,有些小小的乱撞。 下意识的抿了下唇,她想稳定自己的情绪,可舌尖些微的疼,却让她怔了一下,随即苦笑。 很多时候,人们在选择一条路时,是因为看到的是岔路口的风景,亦或以为远方那个依稀存在的就是目标。 于是,行走,于是,承受这条路上的崎岖与泥泞,亦或,鲜花与美景。 因为这是必然的。 只是,外人看来的困苦,未必就是真实的,只有走在这条路上,才能感受到什么叫选择的代价。 此刻夏可可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选择的代价。 她在痛里,封锁着心和情,在痛里走向属于她的复仇的路,因为这就是她的选择,她,得,无怨无悔。 “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夏可可一愣,立刻转身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就看到冷子钦有些狼狈的坐在阶梯的末端,双手抱着他的右腿。 夏可可看了眼他已经没有了石膏的右臂,眨了一下眼:“腿上的怎么不拆?” 冷子钦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的是假的,但腿上的是真的。”他说话时,虽然极力让自己言语平淡,但那微微蹙着眉和变调的音,都在泄漏着他的痛。 “你的腿是真伤的?”夏可可立刻凑过去问询,冷子钦点了下头。 “那你下楼梯怎么不小心一点?你平时不都挺能上下的吗?”她说着抬手去扶他,结果他却捉了她的手:“我想看看你还会不会管我。” 夏可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言语:“冷子钦,我还欠着你一千万,在夜辉付清欠款前,我会记得我是你的女佣的。”她说着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搭,当即使力的抱他起来:“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不会管你,但是,我也不会为你心疼一份,我对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尽责而已,如果你还想以此来证明什么的话,随便摔。” ####第八十六章 惹不起,黑金背后之秘 “你的心真狠。”闻听夏可可这样的言语,冷子钦一脸无奈:“难怪说最毒妇人心呢!古人真是诚不欺我啊!” 夏可可没理会他的言语,沉默的扶着他下了楼,而后看着他:“要给你叫医生来看看腿吗?” 冷子钦坐去了沙发里摆手:“我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我会安排的,你等下要出去?” “对,去图女士那里。”夏可可撇了下嘴:“她说要教我待人接物的礼仪。” “你现在应该说你去你干妈那里才对。”冷子钦说着眨眨眼:“不过你今天最多只能待到中午。” “为什么?” “下午我要招待几个客人,需要你帮我准备点茶啊什么的。” 夏可可点点头,随即看向冷子钦:“那个,图女士都把我当干女儿了,你不表示点什么吗?” 冷子钦闻言一愣:“表示什么?” “你们不是什么交换的嘛,难道你不给他点讯息表示他们的决定是对的吗?”夏可可一脸不解似的神情,冷子钦看了她一眼摆了手:“急什么,等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了你再说。” 夏可可闻言点了头,随即转身:“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 冷子钦看着她的背影眨眨眼,没有吭声。 十分钟后,烤面包和牛奶放在了茶几上,夏可可便轻声说到:“你慢慢用,我先过去了。” “等一下。”冷子钦说着看了夏可可一眼:“帮我带话给赵先生,让他发一份详细的合作计划到我的邮箱。” 夏可可立时挑眉:“好啊,不过你的邮箱是……”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随即从一旁的电话机跟前捉了便笺在上面写了一串地址,递给了夏可可:“早去早回。” 夏可可接了便笺看了一眼后装在了兜里,回到屋里,她换了衣裳,便把两部手机都装进了包里,而后便离开了别墅。 当她开着冷子钦车库里的法拉利离开后,她并没有直接前往图女士所在的度假村,而是先开回了自己的家里。 在密室里她打开笔记本,立刻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冷子钦给的地址:“看到了吗?这是冷的地址,你赶紧注册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给我,我等下会让赵虎发计划书到这个地址,你可以趁机回复一个有木马的给他,不过计划书你也得在入侵后,以赵虎的邮箱发给冷子钦,我不希望他察觉出什么。” “没问题,我马上就搞定,你的办事效率蛮高的,立刻就想到办法了。” 看着大龙的回应,夏可可抿着唇看了看手里的地址。 她不过是提议试试而已,他拒绝之后却又按她的建议给了地址,这也让她有些意外。 不多时,大龙发来了信息,夏可可迅速抄了下来,而后便离开了这里开车去往度假村。 …… “今天来的蛮早的嘛,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用早餐?”图明霞打开房门后便冲夏可可一脸微笑:“我煮了咖啡哦!” “虽然我吃过了早餐,但干妈的咖啡,我却无法抗拒它的魅力。”夏可可轻笑着一脸感激之色:“所以我很想喝一杯。” “没问题。”图明霞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当即请她入了屋,夏可可便看到餐桌处还坐着赵虎,他的手边一摞报纸,显然正在瞧看。 “你来了?”赵虎见她,自是客气的冲她点头,夏可可赶忙言语:“是,哦,对了,我今天的来的早,是因为冷少让我把我这个给你。”她说着拿出了抄好地址的便笺:“他说叫你弄一份详细的合作计划书发给他。” 赵虎闻言接过,看了一眼那邮箱地址:“诶,怎么不是他公司专用的啊。” 夏可可闻言一愣,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最近都只能在家养伤,所以用的这个吧。” 赵虎点点头,当即抓了餐巾擦嘴:“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吧!” “亲爱的,你还需要咖啡吗?”图明霞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请为我端到书房。”赵虎说着冲夏可可一笑,便转身去了书房。 “还不习惯?”图明霞随即把手里的咖啡送到了夏可可的手里。 夏可可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到底还是,心里有些虚。” “没什么虚不虚的,只要你告诉自己,这是既定的事实,你就会理所当然的习惯。”她说着倒好了咖啡:“我给他送过去,你等我一下。” “好。”夏可可应声自己端着咖啡入座,那边图明霞就端着咖啡往书房去,当书房的门被打开时,就听到赵虎的声音:“……是是,我就是确认一下,毕竟我们先前往来都是走的那个邮箱的……” 夏可可闻声是当即心里就是一个咯噔,立时抬头往那边瞧看,就看到赵虎捏着电话在点头:“好的,我现在就把计划书发给你。” 门随即关上了,放下了咖啡的图明霞微笑着朝夏可可走来,夏可可也只好把心里的惊慌收敛,毕竟从赵虎刚才最后的言语来看,似乎只是确认换了个邮箱,并没具体核对而已。 “听说昨晚你去了金樽?”图明霞一到跟前便问起了这个,夏可可自然点了头:“是,冷少他需要人推轮椅。” 图明霞眼里闪着一抹羡慕的看了夏可可一眼:“你真是个有运气的孩子,怎样,有见到任老吗?” 夏可可点了头。 “那昨天晚上冷少玩的如何?开心吗?” 夏可可眨眨眼:“我不知道他开不开心,他输掉了一张什么黑金卡,但随即,好像又赢了一张……” “哦?”图明霞立时挑了眉:“他赢了谁的?” 夏可可抿了下唇:“金玉兰的。” 图明霞闻言立时僵住,随即看着夏可可:“他们两个闹翻了?” 夏可可点点头:“是,而且,已经解除婚约了。” “哦?怎么解除的?”图明霞立刻兴致勃勃,当下夏可可只好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下,那图明霞听完后,立时就冷笑了起来:“这下金家可算是完了。” 夏可可闻言好奇的看着图明霞:“完了?这话怎么说啊,不过是输了一张卡嘛,他们都那么有钱的,难道输不起吗?” 图明霞当即扫她一眼:“可可,你不懂,如果只是钱,金家未必输不起,可那张卡他们一旦输了,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给踢出了核心圈子。” 夏可可当即一头雾水,图明霞瞧她那样子,立时言语:“你现在在冷少身边,这里面的关系,我不妨和你说清楚点好了,免得你这么稀里糊涂的。” 夏可可立时一脸求知的表情。 “那金樽会所,说的是本地一个富商投资的,可其实,是a1财团在a市设立中华区总部时,一并投资建造的,最初,是为了让a1财团在这里有个自己安全的场合来完成生意的谈判啊,合作什么的,但因为来来往往的都是上流社会里的人,所以他也成为了一个上层人士为彰显身份而光顾的专用场地。” 夏可可认同的点头,毕竟昨夜的豪车排队,就足以证实金樽的消费群体。 “你昨天去了赌房,也看到了那张长桌,可是那在那张桌子上坐的人,可没几个。他们不但要有钱,还要有绝对的地位,所以他们都是有一张金卡的,那至少证明它们的身价是上亿的。” “金卡?”夏可可眨眨眼:“可昨晚的那个,是叫黑金卡啊。” 图明霞歪着脑袋看了看夏可可,继而才言语:“金卡是会员财产的证明,而黑金卡,则是金樽绝对贵宾的身份象征,凡是拥有此卡的人,可是超越了金卡,是金樽最尊贵的会员。” “最尊贵?莫非那是,十亿资产吗?” “不,不是钱,而是情。”图明霞说着眼神有些迷离:“听说,任老在a1财团的发展里,曾遭遇过数次危机,但每一次他都转危为安,逢凶化吉,让a1越发的辉煌。但每次的转危为安,都离不开一些人的鼎力相助,至少在任老的眼里,在a1的发展史里,都是绝对的力挽狂澜。” “所以呢?” “所以,他制作了金樽的黑金卡,给予了这些人对他和a1来说,绝对有恩的几个人,那卡里本身的金钱价值,不过一千万美元而已,但是,一旦有人用那张卡在金樽消费或是取筹,那就意味着,要a1回报。” “回报?”夏可可的心立时猛跳了一下,她想起那时冷子钦一拿出来那卡来大家的反应,以及任老当时说这个成本有些大,现在想来这成本真高。 “没错,你说冷少昨天拿了出来,我开先想着是任老过寿,他拿这个做礼还了他,也算是把这一千万美金当了礼物不说,不再和他老人家讨还那个人情,不过,依照后面你所讲,原来并不是不讨还人情,而是要任老不啃声,好由他断了和金家的婚约而已,啧啧,这个冷少,还真是为了推掉这门婚事,下了大手笔啊!” 夏可可当即蹙眉:“可金家也拿了黑金卡出来啊?” “应该是金石想让任老出面,定死了这桩婚事,可任老显然是卖了冷少的脸,要不然决不会如你所讲的那么对金家淡漠,不过也是,金家那个千金太傻,输了黑金卡给冷少已经损失够大了的,还敢质疑金樽的名声,这不是等于抽了任老一巴掌吗?你看着吧,他金家算是完了,以后只怕有的是人给他小鞋穿喽!” 夏可可听到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黑金卡背后的意义竟如此的重,而更没想到冷子钦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清掉了他和金玉兰的婚约。 莫名的她有一些害怕,她觉得,冷子钦就如同她第一眼的判断一般,根本惹不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能和他如自己期望的那样毫无纠缠吗? ####第八十七章 不安,他在查我吗? 图明霞告知了这黑金卡背后的意义后,一个早上,夏可可都有点心里慌慌的。 她一直寄希望于夜辉赶紧搞定合约,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签下单子,好拿出一千万来让自己脱离冷子钦。 她知道冷子钦对她很好,但越是如此她越得退缩,因为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初衷。 可现在,她开始意识到,这个期望或许会变得渺小:因为冷子钦竟然可以把一千万美金和背后的人情拿出来,眼都不眨一下玩了一手,就为了退婚。 而他又曾向自己提议,把未婚妻的位置交给自己,不管是不是说笑,她都有些为未来担心。 所以在应付完了早上的礼仪练习后,她告辞的开车离开度假村直奔了夜氏集团的楼下,她觉得她得给夜辉打打气,看看有没什么能提醒他帮帮他的,以免自己做了白日梦。 “可可,你主动来找我,这可让我太开心了,你是来和我一起吃午饭的吗?”夜辉一下楼看到夏可可,立刻凑了上来:“这附近有家法国菜很棒的,我带你去啊!” 夏可可捏了捏手里的电话:“我打电话叫你下来,不是要和你吃饭,而是想,想问问你,合约的事,怎样了。” 夜辉闻言一愣,随即笑了:“等不及想和我在一起了啊?” 夏可可的脸上突显一抹羞涩,低了脑袋:“知道你还问。” 夜辉当即捉了她的手:“你放心吧,我有很努力的哦,我爸爸一给我那些客户名单,我就开始拜会了,目前已经见了两位了,都谈的不错呢!” “真的?会签约吗?”夏可可闻言立时一脸兴奋的期待。 “当然,我可是我爸爸的儿子,再说了,这次的投资项目获利也不低,这些人平时都是和我爸合作多年的,如今只是换我来洽淡而已,事实上,他们都明白,这是我父亲在锻炼我,给我机会,才不会为难我呢!” “那就好。”夏可可闻言放心了些许:“我真怕出什么差错,还得在冷子钦那里待着。” 夜辉闻言,眼里立时闪过一抹痛色:“昨天的事,我听说了……我没想到他竟会让你变做筹码……” 夏可可立时抬头看着他:“你知道?” “圈子就这么大,虽然我们家和a1财团还没有业务合作过,不好去给任老贺寿,但到底我父亲也是这里的上层马首,有点什么事,总能听说的,可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还有没有再欺负你?” 夏可可迅速摇头:“没了,他也就是昨天突然来了那一道,别的时候都只是让我怕伺候他上楼下楼,外加做饭给他吃而已。”夏可可说着眨眨眼:“诶,不对啊,上次冷少和你爸爸吃饭时,我听到他们说在合作的嘛,怎么你又说没业务相关……” “是吗?那可能合作的资金不是a1财团的款项吧。”夜辉不在意的说着:“你知道的,之前我根本不过问这些的,所以具体的,我不清楚。” 夏可可一看他根本给不了她什么讯息,也无意和他多说吗,当即看了一下手机说到:“不行了,要中午了,我得赶紧过去给他做饭了,要不然他又得吼我没用什么的了!” 她说着就要离开,夜辉却抓着她的另一只手没有放开:“可可,如果你太委屈,就打电话给我,千万别憋着,知道吗?还有,你要相信我,只要合同签了,我一拿到钱就会去解救你的,明白吗?” 夏可可当即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说着试图再次抽手,但夜辉并没放开她,而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当下夏可可心里一叹,左右扫了一眼,才快速的踮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一亲,夜辉立时满意的笑了,夏可可也趁机抽出了自己的手,快速的返回了车内,随即冲他摆摆手,驾车离去。 当车子拐过街口,夏可可抬手在嘴上使劲儿的蹭了蹭,而后一边开车,一边摸出了大龙给她的机子,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迅速的发了一个短信出去。 “ok?” 很快,短信回复过来:“ok。” 看到这个回复,夏可可舒出一口气,开车回往冷子钦的豪宅。 当她把车子停到房前的花园里时,就看到花园里已经停了三辆商务车,更有四五个侍者一般的人,在豪宅内穿梭。 她立刻下车开门进屋,还没等她开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emma就冲她言语:“夏小姐回来了啊,赶紧端这些食物到花园里去吧,冷总在招待客人。”她说着把食物递给夏可可,人就转身又进了厨房。 夏可可听着她在催促着一些菜品的准备,看了一眼手中盘子里超大个的奶油龙虾,只得端着往内里的花园走去。 刚出花园,就听到冷子钦呵呵的笑声,她下意识的抬头往那边扫了一眼,就看到一张方桌跟前,坐着四个人,除开冷子钦外,竟是两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 当即她端着托盘凑了过去,刚把盘子放到桌上,冷子钦就冲她开了口:“我还以为你忘了时间,打算等到日落西山才回来呢!” 夏可可闻言自是赔笑:“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下。” “可可?夏可可?”忽而身边有人诧异的言语,夏可可闻声转头,也是一愣:“姜校长?” “哎呀,夏可可,真是你啊!你怎么跑a市来了?”那老者当即打量夏可可:“怎么还在……” 夏可可闻言尴尬一笑:“我家就在a市啊,毕业了,肯定是要回来的啊,至于我……”她有些悻悻地看向冷子钦,想要确定自己该如何表达此刻的身份,而冷子钦就开了口:“夏可可是我的朋友,看我腿脚受伤不便,便来照顾我,诶,你们认识啊?” “嗨,夏可可是我的学生,她是我们学校器乐班的尖子生,弹的一手好琴,本来我们想她留校的,可她没同意,谁成想这里遇上了。” 姜校长说着打量着夏可可,忍不住又问了她一些近况,夏可可自是兴致勃勃的答着,而冷子钦却是在微笑里微微蹙了眉。 难道我判断失误? 可是不应该啊…… 他脑海里闪过了那台机器上,夏可可抱着猫儿的照片,随即眼一抬冲夏可可说到:“既然遇上你的老校长了,干脆去搬个凳子来,一起坐着聊聊吧!” 夏可可当即答应着转身去搬座椅,而冷子钦则冲姜校长说到:“我认识可可的时间挺短的,她在学校是个什么样子?很乖吗?” “乖!”姜校长立时言语:“这孩子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乖娃娃,和同学之间关系都挺好的,热心助人呢,我记得那会儿我们学校有个学生的家里出了事,不能来学校上课,眼看着就要期末考,她还每天去人家家里给人补习呢!后来那学生的妈妈做手术,她还献了血呢……” “校长,你能不能不和人提这事啊!”夏可可端着板凳到了跟前,当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不是我要提,是冷总问起你当初,我这不才说的吗?” 夏可可闻言立时看向冷子钦,冷子钦倒是冲她一笑:“我很好奇你以前乖不乖。” 夏可可立时尴尬的笑了一下。 乖不乖?以前乖不乖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此刻冷子钦和他们话题已经是讨论起关于什么学院建设,夏可可不好多言只能听着,赶上大家都闲聊时,才和姜校长,偶尔说上两句。 一顿饭吃完,什么学院建设的话题才结束,冷子钦表示会在周一的时候给出结果,便自是到了大家告辞的时间。 夏可可主动表示要送下姜校长,冷子钦自是允了,此时另外的一个中年人从包里拿出一摞文件似的东西,激动的非要给冷子钦看,当下,冷子钦与他言语,夏可可便搀扶着老者穿过了客厅,到达了门口的花园。 “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您。”夏可可一脸的笑容:“真是太意外了。” “别说你意外,我也意外,咱们那么个职高,竟然也会入了这种大商人的眼,若真能给学校翻新一下设施,再提供奖学金的话,这比什么新的学院建设对咱们学校更有意义。”姜校长说着看了夏可可一眼:“你和冷总认识的话,看能不能帮帮咱们学校……” “我会的。”夏可可微笑着言语:“他乐善好施,会帮的。” 姜校长闻言,自是兴奋的点头,此时那中年男子也走了出来,当下夏可可就看着他们上了车。 当车子开启了两辆后,emma也带着那些侍者出来上车,夏可可心思一动,拽了emma轻问:“姐,冷总真的会帮给这些学校投资吗?” emma一愣,随即眨眨眼:“冷总每年都在赞助一些学校,资助一些学生,只要他们符合标准,应该是会的。” “那这次的标准是什么啊?” emma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次的学校都是冷总亲自挑选的,恐怕标准只有他知道。” “那以往的标准能借鉴吗?” emma摇头:“抱歉,论项目的标准来说,职校还是第一次进入范围,这不是我们项目部的惯例,你还有事吗?” “没了。”夏可可赶紧松开了她的胳膊。 “好好照顾冷总,别惹他生气哦。”emma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花园,随即冲她小声言语:“万一你不小心惹到他了,用冰淇淋和甜甜圈道歉,一准管用,诶,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哦!”说完emma冲她微微一笑,便上了车。 当最后一辆商务车离去后,夏可可脸色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回头看了看花园那个方向,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是巧合吗? 堂堂海外财团的总裁,就算不是日理万机,至少挂心的也该是动辄几千万的大项目吧?怎么会亲自挑选学校,并且还是不符合以往惯例的职校? 而且,为什么会想要问起我……难道……他是在查我吗? ####第八十八章 私人委托,你就是夏可可! 不怪夏可可要往这方面想。 图明霞讲了黑金卡之后,她已经充分意识到冷子钦是多么的招惹不得。 一千万美金外加一个任老的人情,如图明霞所说的,这意义重大,可他说丢就丢,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什么都丢出来的人,让她本能的担忧他不会放手。 而回想早先,他强调她得回来伺候,看起来想是要求她这个做女佣的伺候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刚才她回来,这屋里进进出出忙着的侍者难道是摆设吗? 事实上没她都毫无影响,这让她不得不去考虑,他是不是在查自己。 不过,她随即又安心下来。 因为他知道,冷子钦是查不出自己的秘密的。 毕竟从她决定复仇的那一刻,在九叔的帮助下,就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从她入学开始,她的身份就已经变成了夏可可,她所有的学历和简历根本就是真实的,为的是不让夜家查出蛛丝马迹来破了她的身份,所以即便冷子钦查,也是查不出端倪来的。 当下她揣着对他疑心的不安,眨眨眼后走向了花园,她决定去试试他的口风。 迈步走进花园,精美的桌布被风吹的飘荡,那细腻白瓷的碟盅正独自在桌上飘着烟缕香气--冷子钦竟不在这里。 想到他的腿脚不便走不了多远,她下意识的顺着花园的路往前,很快就看到冷子钦坐在一棵开满黄角兰的树下,背靠着树,微微昂着他下巴,闭眼假寐,而他的手里正捏着一朵黄白相间的花儿…… 这一刻,风正吹着他的白衣罩衫微微有些飘,连同一起飘的,还有他那到脖颈的尾发,这让他看起来如油画般的人儿一样有一份宁静的美,更有一份诗意笼罩的美好。 夏可可抿着唇看着眼前这如画般的画面,心里翻腾着些许五味陈杂。 明明只是看着他这般的身影,可脑海里却莫名的浮现他那双琥珀色的眼,浮现他那诱人的唇,甚至……连他健壮的肌肉,漂亮的人鱼线,她都能回味。 使劲甩甩脑袋,再吞咽下一口唾沫去浸润干燥的喉咙,夏可可随即默默地转了身,快速往回返,此刻她觉得再无试探口风的必要,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这个男人快要成了自己的魔,她得逃。 至于他查与不查,她已经顾不上了。 当夏可可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时,冷子钦睁开了眼,若有所思的往那小径的路口看了一眼,随即蹙了眉。 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吗? 可是那眼上的疤痕,还有她撒娇的神情,都让他笃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眯缝着眼努力的去找,去想,猛然间他睁大了眼,动手打了响指! 你啊你!怎么那么糊涂,你拿到的简历是她精心准备的,她甚至等着夜家去查,又怎么会留下破绽呢?你只是想着极力去破解她的无懈可击,可你却根本就站在她挖的坑里! 你得跳出她的坑,你得从源头查起! 他想着迅速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进入系统翻找。 熙暧出事的时候,马上就要过六岁的生日,而夏可可的记录是从小学才开始有的,小学一年级,她应该是七岁,她应该有一年的空白! 他思想着,快速的输入密码,立刻把夏可可的档案调出来,直接翻到了最初。 “夏可可……籍贯a市,于xx年就读于c市第一小学……”冷子钦轻声的念着,随即笑了:“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之前你竟然没有幼稚园的记录,我肯定能找到答案。”他说着快速的退出了页面,继而拨打了电话。 “喂,小五,有件事我要你亲自给我跑一趟,我要你去c市,走访下那里的第一小学,你拿着夏可可的档案去,给我查一下她入学时的情况,最主要的是确定她当时是不是眼角上有疤痕,还有最好找到她入学前在c市什么地方落脚,或者是,几时迁入c市的,明白吗……嗯,一有消息立刻和我联系……这件事不要列进任务项了,算我私人拜托……好,早点出发,等你消息。[.超多好看小说]” 挂下了电话,冷子钦扭头看了一眼那路口小径,随即笑得一脸灿烂。 夏可可,我会撕掉你的外衣,那时看看你是不是我的熙暧! …… “干嘛啊,球都不打了吗?”蕾蕾看着小五接完电话就开始收拾器具,立刻凑了过去:“难道有任务?” 小五扬扬手机:“不算任务,只是老大的私人委托而已,不过我也得收拾东西,赶紧去当神探柯南,你还是打电话叫小郑他们过来陪你打吧!” “私人委托?”蕾蕾嘟囔着眨了眼,此时小五看着她说到:“对了,那个叫夏可可的,调一份她的档案给我,我要用。” 蕾蕾的眉立时一挑:“老大的私人委托该不会是这个夏可可有关吧?” 小五撇了嘴:“明显有关啊,不然我和你要档案做什么。”他说着背了球拍在身上:“我看老大一定疑心这个夏可可有问题,要不然干嘛一遍遍的叫查?诶,你说这个夏可可,会不会是老k的人?” 蕾蕾闻言摆了手:“不像,若是老k的人,夜家应该跟她很亲近才对。” “障眼法呗!”小五说着一耸肩:“我觉得像,要不然咱们老大干嘛把她拴在身边盯着她?” 蕾蕾眨眨眼:“你还是好好去查吧,诶,有什么结果,不妨也告诉我啊,说实话,我对这个夏可可也很有兴趣。” 小五闻言一愣,随即明了似的笑了:“明白,为了某人早一天俘获老大的心,成功上位做我们的嫂子,我自然会把结果发一份给你的!” 蕾蕾笑着搡了他一下:“赶紧去准备吧,我现在就回去调一份档案发你储存里!” “ok!”小五当下应声摆手离开,蕾蕾则翻出手机来,输入指令调拨。 当她把指令调拨给小五一份后,她抿了抿唇,翻动着夏可可的档案看着她那张看起来乖巧无比的照片,微微地蹙了眉。 女人,都有敏锐的直觉,能够不察的,除开刻意的装傻外,就是对对方绝对的信任。 作为冷子钦的助理,她陪着他已经执行了三年的任务。 这期间里,看到过他的身边出现过的女人,一只手都数不完,而类似这般亲近相缠的,夏可可绝对不是第一个,但她从来都没有一个让她如此刻般的体会这惊慌不安,这特别的介意。 就好像多年里她相信他的不会,他的逢场作戏,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假戏真做一般,辜负她的绝对信任。 “呵……希望,是我多想吧……”她自言自语着退出了系统,一脸的怅然。 从她进入特勤部,从她成为这个部门中的一员起,她就被他深深地吸引。 不管是他穿着怎样的衣物,是高傲或着亲和,是复古还是随性,她就是被他吸引着,在他的冷酷与决断中臣服,在他的轻笑与风流里迷醉,更在他偶然流露的忧郁与失神里心疼。 她一直在想,就这样做为他的助理,最亲近的搭档去陪着他经历每时每刻。 那么,必然在某一个午后,他会牵着她的手,告诉她,她的倾心相随有了收获,她等到了他。 可是现在想想他对自己的冷,再想想他对那个叫夏可可的诸多上心,她真的不知道,这样固执的选择相信他只是逢场作戏,是不是太傻。 而就在蕾蕾目色怅然的时候,夏可可已经逃回了房里。 她像个女佣一样,忙着清洗餐盘,厨房,又把吸尘器翻出来,在屋里一个劲儿的折腾。 让自己在轰隆的机器运转声里,用忙碌来赶走自己糟糕的胡思乱想。 正在忙的一头细汗时,一辆黑色的卡宴穿过了开启的铁门驶入了花园里,夏可可见状一愣,关闭了吸尘器,就看到车门开启后,一位美女司机下车开了后门,继而一个大约六十上下,身材可以说非常匀称的老男人,穿着一身绝对是高级定制的西装下了车,直奔大门而来。 夏可可见状放下吸尘器就准备开门,但那老人自己按下了密码后,开门出屋,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子钦呢?” “哦,冷总啊,他在花园里,您是……”夏可可怀疑这人是冷子钦的直系亲属,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便是疑问,那男人闻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眼镜架在鼻梁上,这才言语:“你不认识我吗?新来的?” 夏可可悻悻的点了头。 “你可以叫我老爷,我是子钦的父亲。”那老男人说完蹙了一下眉:“嘶,入职的时候,难道管家没给你做过家庭成员的认知吗?” 管家? 夏可可疑惑的看着这位冷老先生,很疑惑这豪宅里曾有过管家这种生物的存在,毕竟她从到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没见过。 “对不起,老爷,我没见过管家,所以也不曾有什么家庭成员的认知。”夏可可抱歉的言语着:“对您的失礼,我深表遗憾,您请坐,我现在就去给您请冷少。” “冷少?”老头子眉蹙的更深:“叫少爷不就完了吗?诶,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到底有没学过侍奉啊?”他边言边自行坐去了沙发里。 夏可可闻言很想翻一个白眼给他。 侍奉还得学,难道她是专业的女佣不成? 她当下上前两步拿了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老男人面前的茶几上:“对不起,老爷,我不曾学过侍奉,作为冷少的女佣,也只是一个短暂的合约而已,还请您忍受。”她说着对着老男人送上一个淡淡地礼节性微笑:“我叫夏可可,是冷少的临时女佣。” 她说完便是退开想走,可那老男人却猛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就是夏可可?” ####第八十九章 是我想对她做的事 夏可可这辈子还没试过谁会对自己的名字反应如此强烈。 看着冷子钦他爸这么激动的站起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连退两步看着他,目光充满疑问。 “你跑那么远干嘛?”可冷老先生却冲她招手:“过来!到我跟前来!” 夏可可眨眨眼,没动:“老爷,您要干嘛……” 冷老先生见夏可可不动,似乎很不高兴,他的脸上立时就有了沉色:“我叫你过来!” 看着这位颐指气使的模样,夏可可抽了下嘴角,还是过去了。 毕竟这位是冷子钦他爸,也是上流社会的人士,若她太过不配合,恐怕也不是好事。 刚站到他的跟前,这老男人伸手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这就直接伸手捏上了夏可可的下巴,那一瞬间夏可可的手握了拳,但她没有动,只用不安外加询问的眼神看着冷老先生。 可冷老先生,没理会她的眼神,他捏着她的下巴左摆一下,右摆一下,随即眉蹙的更深,嘴巴都抿了起来。 看着这位如此不满的表情,夏可可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老爷,您到底这是要……” “论眉眼还行,皮肤太差。”就在此时老头开了口,这话直接把夏可可打了个懵,可人家还没完,紧跟着竟又捉了她的手,随即就瞪了眼:“我的天哪,这能叫手吗?鸡爪子也比你这手嫩啊!哪个女人家的手这么糙?啧啧,打扫个卫生而已,又没让下地种田,你手怎么能,那么粗糙!” 夏可可闻言立时抽回了手:“我打扫卫生啊,接触那些洗剂的,糙很正常啊!” 开玩笑,她练拳这些年,就算是带着拳套,缠着手,也会因为力道的碰撞与摩擦,在关节处有些粗糙罢了,她已经很小心护理了,难道还能指望她的手温润水滑的完全不留一点痕迹? 再说了,她做个女佣而已,皮肤好不好,手糙不糙的,这很重要吗? “你就不知道带上手套的嘛,笨蛋!”冷老先生很不客气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哎,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到底哪点好,竟能把那臭小子给引诱上,瞧这胸不是胸,屁股不是屁股的,他是最近选择太少,憋的饥不择食了吗?” 闻听此言,夏可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引诱?她引诱了吗? 而这个时候,冷子钦的声音倒从通往花园的长廊入口响起:“再饥不择食,也比您会挑人,什么时候,你闲的发慌跑来给我的女佣定指标了?” “我一点也不闲的发慌,还不是听到你把金家的婚给退了,赶紧过来瞧瞧!”冷老先生说着就瞪了这窜出来的冷子钦一眼,随即看到他腿上的石膏又关心的上前:“你腿怎样?没事吧?” “瘸不了。”冷子钦说着冲夏可可伸了手,夏可可只能非常自觉的上前凑过去扶上他--谁让她现在是女佣呢?且还有个所谓的老爷在盯着她! 但刚一扶上,冷子钦就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她的身上,几乎就是拥着她的一边向前一边冲她言语:“我家老爷子的话其实还是挺中肯的,你的确需要好好保养一下。” 夏可可闻言瞥了他一眼,咬着牙言语:“我只是您的女佣而已,似乎不必得光嫩水滑吧!” “怎么不用?”这次开口的又是冷老先生:“我家的佣人就没差劲的,再说了,你,不同!” 一个不同让夏可可顿住了脚步,她看了眼一脸纠结之色的冷老先生,又转头看向了冷子钦:“为什么我不同?” 冷子钦淡淡一笑:“你忘了?现在你还是我的小女友啊。” 夏可可闻言立时强调:“是绯闻女友,不是真的啊!”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得负责,嗯,貌美如花。”冷子钦说着冲她竟是眨了一只眼。 瞧着这人肆无忌惮的放电,夏可可真的有些窘的感觉,而更加糟糕的是,这么近距离的看某人放电,她的心扑腾腾的又开始不安生了。[.超多好看小说] “爸,我上楼下楼的不容易,咱们去你车上聊吧!”冷子钦说着指指门外,冷老先生立时答应了,不但如此还上前来扶冷子钦,于是冷子钦从夏可可的身上脱离,两人言语着挪向门外。 “您不是说明天才来的嘛,怎么这会儿就冒出来了!” “我要真明天才来,你又把我一个人晾屋里,自己给自己出差!”冷老先生口气不善:“你个臭小子,你不是都答应我和玉兰的婚事了嘛,怎么好好的又起风变卦不说,还直接就给退了?” “不想玩了。”冷子钦的口气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站在客厅里听着他们往外去时言语的夏可可,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什么叫不想玩了?婚姻的事,能玩吗?” “原来您也知道不能啊?我本来对婚姻无所谓,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用我的人生来还债而已,不过我现在觉得和那样的女人过日子,哪怕是一天,都觉得很讨厌,所以我不玩了!” “你说不玩就不玩,好歹也和我商量一下啊,至少弄了这事儿,你知会一声,我也好躲起来啊,你知不知道金兄给我打电话,吼的我都脸红。” “他说你忘恩负义?嘁,这些年你给他的还少吗?就连我的公司里,她女儿都能做个常务,难不成,我那公司还缺她那点股份?贪心不足蛇吞象。” “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拿那么大的代价来换……” “没有什么不该,只要我觉得值得,就行!再说,一劳永逸,总好过拖泥带水,淋漓不尽!” “哎,你呀……你这是……” 夏可可再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了,因为两人已经走出了大厅,当那玻璃门关上时,它良好的隔音,已经阻断了那些言语的音符。 她立在那里看着父子两人慢慢的一边往外挪,一边彼此言语着,时时刻刻,冷子钦都是昂着脑袋,一脸的风发,倒是冷老先生,虽然表达着诸多的不满,却还是明显的无势。 夏可可眨眨眼,转身去了厨房,反正都听不见,瞧望着也不是个事,她还不如去给自己煮杯咖啡,安抚她干完活后有些饿的胃。 舀出咖啡豆,放进咖啡机自带的磨豆槽里,调制了杯数后,打开开关,她就在旁边等着,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镜面的冰箱门上投影的自己,下意识的,她就凑了过去,瞧看自己的脸。 我的皮肤真的很糟糕吗? 摸摸脸,她手又去了柔软托了托,随即侧身瞧看着后背。 虽然这馒头没有c啊d啊的壮观,可也是b啊,这难道不叫尺寸?还有我……也挺翘的啊,他怎么能那么诋毁我?嘶,我又那么糟糕吗? “你笑什么?”冷老先生看着冷子钦立在大厅门口咧嘴轻笑,立时不满的抱怨:“我问你话呢!” 冷子钦瞧望着阶梯上厨房门里那个搔首弄姿的身影,眉眼弯弯:“笑笑又不妨碍回答你的问题,你不必担心金家,一两个月内,他们应该就会搬离a市。” “你做了什么?”冷老先生闻言有些不安似的看着他:“是你把他们给……” “别往我这里想,可不是我干了什么,而是任老年纪大了,要逐个清理手中分割出去的部分好留给他的宝贝女儿。”冷子钦说着回头看向他的父亲大人,目光里已没了笑意:“您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都能把我签署协议,那你为何不想想看,任老为他自己一手建立出的庞大帝国,又能做些什么?” 冷老先生的眼立时眯缝了起来,他沉默了片刻后开了口:“所以你才要把那人情用了?” “没错,早点还给他,免得他为了清理,而直接吞掉。”冷子钦说着眨眨眼:“您的金兄实际上也意识到了,否则赌桌上,就不会是金玉兰把它拿出来,毕竟那张严格的说,是她父亲的。” “只可惜,任老选择了你。” “我目前还是他手里的王牌,他丢不下我,我又表示了忠心,他自然选我。”冷子钦说着冷笑了一下:“所以你的金兄一看卖人情都没机会,自然会开始准备撤离,你看着吧,一个月他肯定离开这里,我保证他不会再惊扰你,以及吼你。” 冷老先生立时轻笑了一下:“没有后续的麻烦,这就最好,不过,你还赢了金家的那张卡……” “留一手总不是坏事,也算金家纠缠这些年,给咱们的补偿吧!” “你倒看的开,你就不怕金玉兰一横脖子上了桌?” 冷子钦撇了下嘴:“她才不会上呢,她若能上桌子,就不会对我的所有绯闻过度反应了。” “不过你这一手玩的也太大了,有点闪失,从赌桌上消失的人,可就是你了。” 冷子钦眨眨眼,没有说话,那冷老先生立时挑了眉:“你早安排好了?” 冷子钦摇头:“这不用我安排,我只要知道坐庄的人,想谁陪他到最后,就够了。”他说着看了冷老先生一眼:“怀疑金樽,这是最傻的事。” 冷老先生闻言抿了唇:“哎,我到底是老了,有些话的确是永远不能说的。” 冷子钦伸手拍了他的肩膀:“行了,心里踏实了就走吧,好好地操心你那一亩三分地去吧!” “臭小子,你爸我辛苦的赶来,晚饭你总得管吧?” 冷子钦眨眨眼:“那丫头手艺很烂的,你别指望了。” “那你就不能挑个好的?”冷老先生立时瞪他一眼:“你说你,怎么就想起挑个女佣了?她怎么引诱的你啊,把你灌醉药昏上了你的床吗?” 冷子钦闻言缩回了手在自己下巴上蹭了蹭:“父亲大人啊,事实上,你说的这些,是我想对她做的事。” ####第九十章 让人快乐的小秘密 “啥?”冷老先生当即就石化般的看着冷子钦,像是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超多好看小说] 他的认知里,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他的儿子,那可是,可是璀璨如钻,那么个丫头,说她是尘土都不为过。 “您就没看出,我在极力的引诱她吗?”冷子钦说着转头冲他一笑:“父亲大人,您要聪明点的话,就别再打击那丫头,至少她还看得过眼不是?您要是弄的我不开心了,小心我真的饥不择食,给您弄个可怕的儿媳妇进门,那个时候,可有您哭的。” 冷老先生看着冷子钦脸上那特别和善的笑容,咽下一口唾沫。 他太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的笑容,代表着什么。 于是他只能立即表态:“好好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插手,行了吧!”说完无奈似转了身,但随即又转回头的看着他:“我说,你到底是看上她哪点啊?” 冷子钦眨眨眼:“全部,包括她的糙。” 冷老先生立时表情惊愕的就跟中了箭一样,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冷子钦一眼后,默默的转身上车了。 “是回酒店吗,老爷?” “不,直接去机场吧,叫他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回去吧。”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皮夹子,将其打开来,继而看了一眼内里的照片。 那是他们的父子照,而他的指头在冷子钦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后,就闭上了眼:“走吧!” 很快车子开出了大铁门,冷子钦目送着车子离开后,转头看了看屋内已经在厨房里发呆的夏可可,便挪着步子回屋了。 咖啡的香气充盈进鼻息,夏可可此刻已经丢弃对老爷子审美的唾弃,把自己放松在这一杯浓郁的咖啡里。 “今晚我们吃什么?”身后传来冷子钦的声音,她的美好放松立刻消散,悻悻的回了头:“看老爷和少爷您的意思呗?” “老爷已经打道回府,今晚的晚餐可只有我们两个享用。” “他走了?”夏可可立时伸头朝外张望,花园里已经没了那辆卡宴。 “对啊,所以晚上你想吃什么?”冷子钦淡然而问,夏可可白他一眼:“现在还不到下午四点,您这晚饭是不是太积极了点?” 冷子钦扭了下嘴巴:“某人好像已经欠了我一顿晚饭外加观星的。” 夏可可立时张口后咬了下唇:“好好,请问少爷您要吃什么?” 冷子钦眨眨眼:“我要吃你……” 夏可可脸上的笑立时收住,而此时冷子钦又言语道:“做的拿手菜。” 夏可可白他一眼:“我的拿手菜都是家常菜,上不了席的。” “没关系,天天山珍海味,我也会腻的。”冷子钦说着冲她一笑,摸了一张卡出来递给她:“拿着去买菜吧,顺便把冰箱里缺少的都补充一下。” “有什么要求吗?” “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总之填满它!”冷子钦说完拍了一下冰箱,就挪步走了出去。 夏可可捏着手里的金卡眨眨眼后,转身又去享受那杯咖啡,可是再怎么喝,也找不到先前那种放松的瞬间,当下只能叹了一口气,捏着那张卡,出门开车去采购。 而此刻冷子钦也已到了三楼的书房里,他把蓝牙往耳上一带,随即一面取出笔记本,一面言语:“emma啊,你们女生用什么样的护肤品能把皮肤护理好……哦,哦,那你帮我整一套……不,不是男士的,是女士的……嗯嗯,明天给我送来吧!” 取下蓝牙,他在笔记本上输入了指令开启了办公页面,随即有信息提示有新的邮件,他当即打开来瞧看,正是赵虎做的项目合作计划书。 而这个时候,在a市一间热闹的网吧楼上的小小民宅里。 一个男人坐在一张特制的电脑桌前,那桌上一共有九块显示器,正呈180度分三层的占据着他的视线,而桌上摆着三个键盘,此刻他细长的手指正在快速的敲击着其中一块键盘,他正中的屏幕上,长串的编码正在化为入侵的符号,寻找着他要的咨询。 忽而左角上的那块屏幕上一闪,随即有细微的提示音响起。 他迅速的转头扫过去,随即竟是兴奋的自言自语:“哈,任你铜墙铁壁,也架不住内鬼入侵,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大少爷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为我的公主制约你,会变得非常容易。” 他说着,换了键盘,手指开始了快速的敲击,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就像机关枪扫射般疯狂。 “e,我的小乖乖,让我们一起去挖掘下秘密,让人快乐的小秘密……”他轻声的喃语着,音调里满是兴奋。 …… 夏可可在超市里挑选了好半天,才弄了一车的食物。 在确信这些可以把冷子钦家里那双门的大冰箱塞满后,她才推着它们前往结账区。 但走着走着,她就感觉到不对,似有一种窥探的感觉投落在自己身上一般。 她下意识的在快步行进里突然回头,果然就看到有人拿着手机正在对她拍照,她愣了一下,迅速的推着车子进入了结算的队伍。 排队,扫货,刷卡,夏可可推着一车的食物赶紧去往停车场,可是还没等她走到自己的车前,两个记者竟然抱着相机就冲了出来,足挡着她的路。 “夏小姐,现在是和冷先生同居了吗?” 开口就是如此直接的问话,夏可可自然选择无视的拎着东西转身避开,但又一个记者端着相机冲了过来:“夏小姐你不是夜少的女友吗?怎么会开着属于冷少的车?难道实际上,冷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夏可可抿着唇,拎着东西从一旁迈步快跑,三个记者便追着她一路询问。 “夏小姐,夜少是因为您甩掉了米娜小姐吗?” “夏小姐,听说冷少昨日已和金家解除婚约,这是真的吗?是和你有关吗?” 夏可可全然的闭着嘴,拎着东西迅速的跑到了车的跟前,她二话不说的把东西丢上车,人也钻了进去,关上门想要开车,可该死的三个记者,竟然完全挡在她的面前。 她很想尝试着一点点的开出去,毕竟她觉得他们会考虑自身的安慰,可是她没敢那么做,因为她没忘记自己是夏可可,她这个时候,应该是软弱无助求援才对。 于是她摸出了手机,第一时间是想打给冷子钦的,但热键刚一按出,她又挂了,随即她按下了夜辉的号码,她觉得自己得把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给他,并且趁机再和夜辉前进一些。 “喂,夜辉……”夏可可一开口,就已经染上了哭腔:“我在美丽华超市,好几个记者堵着我,我,我出不去……嗯,我开着冷少的车……他们问我好多难听的问题,我,我好怕……” 此刻记者们在外闻讯的声音依然有一些,那份嘈杂再加上夏可可惊恐又带哭腔的音,立时就让夜辉表态回过来,在问清了地址后,挂了电话,夏可可便把自己缩在一团,看似惊吓不已的哭泣,实则等待这夜辉的到来。 “夏小姐,米娜小姐在微博控诉她的情感被插足,指责有人在宴会上引诱夜少,夏小姐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夏小姐,对于夜少和冷少,你觉得谁更有魅力?你对谁更有好感?” “夏小姐……” “夏……” 车外,记者们的问题接二连三,但夏可可听着,却琢磨出了点味道来。 米娜已经因为不雅照的事件被曝光后,就因为涉及到夜少而被迅速的压下,明明这几日都销声匿迹的似坐实了这个黑锅,却突然间又冒出来反抗。 夏可可也想过是不是米娜不甘心的想要洗地搏杀重回娱乐园,但记者们大张旗鼓的拿着夜少和冷少叫她挑选,她却意识到,这一定是有人怂恿的,因为不论夜少还是冷少,背后的强大势力,都是媒体们绝不敢轻易招惹的对象。 谢欣,是你吗? 夏可可埋着头做着猜想。 这两日,她忙的顾不上谢欣,却莫名其妙的遭遇这样的发招,她本能的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她,但随即又觉得不对,毕竟谢欣这会儿应该是忙着应付丈夫好友外加一桩意外死人的事,应该是无暇去对付她的。 会是谁要对付我呢? 夏可可转动着眉眼,随即她想到了一个人,金玉兰,但又觉得不应该。 毕竟昨晚的退婚是冷子钦的发招,她自始至终也都是扮演着屈辱角色上了桌的,金玉兰有点智商的话,也不该盯着她。 何况在夏可可看来,一个人如果在感情上已被对方不承认,那就该迈着步子大大方方的走,输也不输掉自尊,可若被放弃之后还在不遗余力的想要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发气的话,那可真就是输不起了。 而金家好歹也是上流社会的底子,教养再差,也不许做这样的蠢事才对。 不过,在她胡乱的猜想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后,她还是觉得自己得小心应对才行,更得防范着点金玉兰,以免有个万一什么的。 正想着,车的轰鸣声里,双道的车灯就呼啸而至。 看着夜辉从对面的车里下来,夏可可都有些意外他来的怎么这么快,而此时,那些记者一看是他,就立刻凑了上去询问,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从夜辉的车上还下来了两个人,动作麻利又迅速的就把三个记者连推带搡的给弄到了一边去。 夜辉走到夏可可的车门前,敲了一下。 夏可可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很掐了一把,随即开门就冲出去投进了他的怀里,一脸委屈与泪水的言语:“你可来了,吓死我了……” ####第九十一章 挖出来的真相 夏可可如此惊慌失措又求助的投怀,自然让夜辉紧拥了她不住的安慰:“不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你看我这不来解救你了吗?” 在夜辉的言语里,那三个记者手中的相机咔咔咔的一直在拍,即便被两个保镖撵的颇为狼狈,却也体现着他们的超级敬业。 “乖,不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走,跟我上车,我们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夜辉拍着夏可可的背肌温柔言语,夏可可闻言眼珠子一转,随即推开了他的怀抱。 “不行,我不能和你走,冷少还要我做饭,我还得回去。”夏可可说着一脸无奈,夜辉闻言蹙了一下眉,随即抬手摸上她的脸,为她拭去泪水:“傻瓜,我又不会留你很久,前面有个咖啡厅,我们在那里待一下就好,你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 夏可可闻言抬头看看他,随即点了头:“那,那好吧。” 于是夜辉招来保镖之一,去开冷子钦的车,继而带着她上了自己的那辆。 另一个保镖叫车子开出了车库,驶向街头的咖啡厅,夏可可就缩在夜辉的身边,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时不时的抽动一下肩膀。 不过百米之距,半分钟就到了,保镖动作麻利的去了前台赵虎,夏可可则跟着夜辉,直接到了三楼的一间包房里。 “好了,这里不会有人再打扰你了,到底怎么回事?”一入屋关上门,夜辉便温柔询问不说,还亲自动手给夏可可倒了一杯水送到手边。 夏可可看他一眼接住却没喝,只是抓在手里,抽抽搭搭的讲了刚才的情况,特别是把那些听到的问话都转达了出来,然后又刻意的强调了一下她当时的害怕与难堪。 “这帮记者们,吃多了闲的慌!”夜辉闻言便是站了起来,抓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喂,笛叔,那些记者不是已经搞定了吗?怎么还来挑我的事?是不是我妈……你确定?不是我怎么了,是可可……” 夜辉激动的言语着,大意的把夏可可遇上的事讲了一下,随即连着嗯了四五声,而后挂了电话:“可可,我也不知道是谁和我们过不去,但笛叔说不是我妈叫人弄的,就应该不是,总之,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找人过问和去处理的,我保证不让他们再来打扰你!” 夏可可眨着泪眼使劲的点头:“你对我真好,听到我有事,那么快就出现在我跟前,我真是,太意外了。” 夜辉闻言竟腼腆似的一笑:“运气好,我就在前面那个街口和人谈事,你一打电话,我自是赶紧过来了。” “谈事?那我不耽误你了吗?”夏可可立刻放下水杯,紧张起身:“你还是赶紧去忙吧!” 夜辉当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傻瓜,什么叫耽误?你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啊,何况,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他们本身就和我爸是合作关系,都会关照我的,等我一下又能怎样?” 夏可可立刻摇头:“不不,夜辉,你听我说,我不怀疑你的能力,更不怀疑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但是你知道的,我不想,不想像现在这样寄人篱下还被,奴役着,我真的很想逃离,而我又拿不出那些钱来,我能逃离的唯一寄托,就在你这里,所以……我不想有任何的闪失和变数,夜辉,你赶紧去见那个人吧,最好,嗯,表达一下歉意,免得……” “好啦,这些你不用教我的,我知道怎么弄。”夜辉笑着打断了她:“他们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说着伸手拨了拨她的刘海,继而捧了她的脸就要亲吻,而此时,倒是夜辉身上的手机响了。 他不满的蹙了一下眉,摸出电话,但随即脸色变得有些怯怯,他看了一眼夏可可,拿着电话接听了后就往一边走:“喂,爸……嗯,有点事……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我说了马上。” 挂下电话,夜辉有些悻悻的看着她:“我爸正好过去了,他没看见我,所以……” “你赶紧过去吧,真的不能耽搁了。”夏可可眼见自己能解脱,自是忙着下此台阶,她几乎是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可是夜辉两步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扯上了她的手臂,一个旋转,她跌进他的怀里,而嘴也被他封住。 那一刻,夏可可觉得自己的呼吸顿住了。 但随即,夜辉放开了她,双眼里闪着一些激动似的言语:“为我再忍忍,等我。”他说着不等夏可可答话再次亲吻,而夏可可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微微偏了头,结果这一吻他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而后他便使劲的拥了拥她,随即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出了包房。 在楼下分别后,夏可可看着他的车驶离,才上了冷子钦的那辆车。 启动后,她没急着开车,而是捉了后视镜照着自己,翻出一张湿巾来使劲的擦了擦嘴唇和脸。 可是当她擦完之后,她又愣在了那里。 为什么冷子钦的亲吻,你就没想着要擦拭掉呢? 夏可可,对于你选定的这把复仇的刀,你未免厌恶的过份了吧! 她蹙着眉,踩下了油门,开往山地豪宅,她已经意识到一个糟糕的状态:她自己的内心竟然已经接受了冷子钦的亲密与揩油。 …… “滴滴”地提示音在小小的房间内响起。 面对着眼前显示器上罗列的数据,漂亮的眉一蹙后转了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显示器看去,立时那狭长的眼闪动着兴奋的光泽。 “ok,终于挖到点有用的小东西了,看来我能和我的公主交卷了。”他说着转了方向,换了块键盘敲打,立时一长串的编码过后,显示出一个进度条来,乃是选定的数据都在急速复制黏贴。 修长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舞,而后另一个显示器上,一个个新增的文件被打开,再被选定,列入了他的检索项…… 而此刻,他背后的那台显示器上,有一行数据显示,而后,他的显示器就黑屏了。 …… 冷子钦注销了目前的登录账户系统后,点击进入了电脑中第二个加密系统。 而后他打开了隐藏的系统进入内部存储区域,在任务备注栏里留下字符。 “赵虎夫妇进入延伸核查部分,是否为共犯,需要进一步挖掘,拟订合作,好深入核查。猎鹰”留下这样的字符后,他又调出一些文档来,打开后,却是一个个耀眼夺目的珠宝首饰,随即,他选择了几张出来,而后放大在电脑屏幕上,开始了专注又细致的对比。 时不时的会用电笔在两张图片的一些地方上做一些标注。 忙碌中,楼下有了汽车声。 他听着动静,嘴角轻笑了一下没动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过了片刻,书房的门被敲响,他说了声请进,放下了手里的电笔。 “晚上你是想吃米饭还是粥?”夏可可伸了个脑袋进来寻问。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可以。”冷子钦看她一眼,冲她微笑。 夏可可撇了下嘴:“那你忙!”说完扫了一眼他那电脑就关上了门。 冷子钦不在意的捉起了笔,再次瞧看着两张图,开始在上面留下标注。 而夏可可则快步下楼,准备去往厨房做饭时,她的手机却响起了短信音,她摸出来一看其内的乱码,立刻钻去了二楼她的房间,把大龙给的手机翻了出来,随即捏着直奔了厨房,并把厨房门给反锁上了。 快速的按下一串号码,她把手机夹在脖子上,就开始给锅里接水。 “喂,有结果了?”电话一接通,夏可可就轻声的言语着,把自己的声响动静都藏在厨房的锅碗瓢盆节奏曲里。 “当然,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了,我说你怎么敢给我电话,冷子钦不在家吗?” “在,但他在书房电脑前忙着欣赏珠宝呢,而我在厨房,没问题的。”夏可可的声音有些激动:“结果怎样?” “你说他在电脑前欣赏珠宝?电脑里?”大龙的声音有点讶异。 “对啊,从电脑里看图片选珠宝啊,怎么了?”夏可可不明白他为什么关心这个,但大龙已经转了话题:“没啥,好奇有钱人的生活,随口问一下而已,那个什么,赵虎他们的起手资金来源我查到了,这个答案,你最好有点心理承受能力。” “什么意思?”夏可可的眉立时就蹙了起来:“是不是和我猜想的一样和双天有关?” “没错,但准确的说,可不是相关这么简单,而是他们两口子手里的钱,压根就是,双天的钱。” “双天的?”夏可可的眼珠子转了起来:“难道他当初负责清理资产后,还留了一笔钱给自己?” “留一笔?你想的太好了。”大龙的声音快速而清晰的言语着:“根据我在他电脑里查到的账目时间和来源看,这个赵虎当初在清理资产的时候,就把所有的资金都抵债偿还给了一家叫高贝的科技公司,并且是通过一家私人银行完成的,所以,当时双天无钱来赔付伤者。” “是,美国的法律先保证了它们的公司,结果没有剩下的钱了。” “可是,很奇妙的是,这家公司在一年后被注销了,但是这个账户,则是图明霞手里那个基金会的注册账户。” 夏可可立时瞪了眼:“你的意思是,美国处理资产的钱,说是还债,实际上全部都被他给……” “吃了,所有清理资产的钱根本就都在他的手里,高贝只是他自行建造的一个巨额债主,而后你家的钱,就成了他家的钱。” ####第九十二章 给我抱抱! 夏可可伸手抓紧了电话,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她的直觉让她意识到会有些相关,却不想原来赵虎夫妇手里的一切根本就是双天的,是她爸爸的。 “难怪,他不从夜友天那里走资金,说的是怕双天给他影响,事实上根本就是怕被人发现最初的相关……”夏可可完全明了,明了的让她心里堵的慌。 “他也是没办法,在美国注册公司对账户的要求很严,再创立一个新的公司,要花掉大把的时间去审核不说,还得提供至少半年的注册资金存续账户来证明往来,显然他为了方便,选择了这个旧账户为基本,让他轻松搞定,不过这也恰恰能看出一件事……” “他不是临时起义。”夏可可咬了牙:“他是早有预谋。” 一个新的公司既然需要审核时间以及开户至少半年的存储资金账户才能成功,那么高贝这个科技公司,它自然是在出事的半年以前就存在的了…… “应该是他们早有预谋。”大龙在电话里轻声提醒着:“你爸爸作为公司的法人,一出事就被收押,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落在夜友天和赵虎以及他那几个左膀右臂的肩头上,一个伪造出来的债主,合同是需要签署的,能拿到钱,就说明合同上的章,那是一个都不少,并且在国内的双天,流程也自是走了下来,否则绝不会一分都剩不下来!你自己想想,这,得牵扯多少人?” 夏可可没有说话,但是脑海里闪过了被爸爸描述为左膀右臂的严乔严勇,也闪过了在夜友天和谢欣筹备的酒会上,那些举杯欢笑的人。 没有这些人的协作,多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债主,怎么可能?而赔付又如何走的异常顺利,甚至连一毛都不留,让父亲更加的处境艰难。 他赵虎一个人,再加上个夜友天也是搞不定的! 她似乎想到了那时看到的庭审记录,每一个人都在慷慨激昂的指责着父亲,那睚眦欲裂的眉眼,都在控诉着他的罪有多大,可事实上,父亲那通红的眼却在鲜血淋淋的昭示着,他的痛。[] 那被背叛的痛,被自己信任的人一个个用利刃扎进后腰,扎进背脊,扎进心脏的痛! “可可,你没事吧?”大龙的声音透着关心:“我知道这个结果挺残忍的,但我相信你挺的住。” 夏可可闻言苦笑了一下:“我还有什么挺不住的呢,从我看到爸爸给我写的那些信起,我就明白,我的爸爸绝不是那些人口中的吸血鬼,恶魔,害人精。他努力,勤劳,发家致富,他有自己的理想,想要创造更多的辉煌带着周边的人一起幸福,可是,这世界上,却有一种人,他们肮脏,他们虚伪,他们把獠牙插进父亲的心脏,还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他的身上,把他变成了替罪羊……” “可可……” “大龙,你放心吧,我回来这里,就是为了复仇的,所以我不会挺不住的。只是当初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对不起我的父亲,而现在,我才知道,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对不起我的父亲,你看着吧,我要让他们一个个都感觉到背叛的滋味,我要他们,都从那利益的高点跌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夏可可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带着她浓浓的恨意。 “我明白,你需要我做什么?” 夏可可眯缝了眼,沉默了七八秒后开了口:“嫁祸。” “什么意思?” “有个人和我说,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对手,除非那个人永远和他穿一条裤子,永不背离。”夏可可舔了一下嘴唇:“我们来撕裂他们的裤子吧!” …… “老李啊”冷子钦捉起了手边震动不停的电话无奈的接起:“都和你说了,我最近真不想做什么专访,你就让我好好养伤行不?” “我也想让你好好养伤啊,但似乎有人不这么想啊。[.超多好看小说]”电话里老李的声音有些玄虚味。 冷子钦立时垂了眼皮:“谁?搞了什么?” “先说清楚,你打了招呼后,我们都已经对你和那两位闭着眼了,可下属的一个娱乐刊里,有两个刚来的实习生却捉了点相关,那新闻稿子里倒是全牵扯上了,虽然作为主编我已经给你压了,不过嘛……听他们说还有一个似乎是a市周报的记者,那个你也知道,那是地头蛇宝爷搞着玩的,我插不上手。” “新闻是什么?”冷子钦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些不快。 “我可以发给你,说实话,这出去,销量肯定大增的。”老李的声音有些贼兮兮的,冷子钦抿了一下唇:“如果真是这样,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有机会,我补偿你,给你绝对的独家。” “谢你啊冷少,我这就发给你,那两个实习生,我也招呼了,这边您就不担心了,至于宝爷那边……” “我自己会处理。”冷子钦说完挂了电话,他捏着手机眉宇间都有些阴阴的,随即关闭了那些图片,退出了系统,再度注销后,切换到了第一个电脑账户里,去打开邮箱…… 而此时那间小屋内,大龙正捏着电话出神,忽而听到提示音响起,他转头看向那个显示器,随即挑了眉。 继而他丢下了手机,赶紧地凑过去,而后抱了键盘一通噼里啪啦的敲打。 “好家伙,你还是双系统呢,哥哥前面没留神,让你切换没跟上,差点就二百五了,你放心,哥这会儿就做个跟屁虫跟着你,只要你进那个系统,哥也就有门票的进去参观去!我倒要看看你那套系统里都有些什么好玩意!”他嘟囔着自言自语,修长的手指飞舞如蜂。 “叮”,显示器之下的那台显示器在提示音后亮了起来,随即就能看到一个鼠标点击了邮箱打开,而后,一个标注“被压新闻稿的照片”的邮件被点开了。 再而后,一张张的照片被显示了出来,竟是夏可可在超市推着购物车,以及钻进一辆法拉利的照片。 “这什么意思?偷拍?”他自言自语时,鼠标有了下拉,随即,竟是夜辉的照片,而后便是夏可可在打开车门的情况下正往夜辉的怀里扑,此时正有一颗泪在脸颊上清晰的晶莹闪光。 “哇,公主你这泪可真给力,哭都哭的这么美……” 他的喃语里,那个鼠标在夏可可的脸上游荡了一圈,随即再次下拉,而后便是夜辉紧拥着夏可可的画面。 自言自语的嘴闭上了,微微的扭动里有着一种浅浅地不快,而此时那张照片却被鼠标点击着放大了些许。 “靠,还欣赏?什么心态啊!”他终于又忍不住的嘀咕,而此刻鼠标在夏可可的身体曲线上游走了一下后,关闭了这个大图,随即再次下拉,所谓的新闻稿放了出来,用几乎全是问句的方式,疑问又影射着夏可可一脚两船不说,还曾是破坏夜辉和米娜的第三者。 狭长的眼眨了眨,随即抓起了手机,快速的写着信息:“冷少在监视你,你得小心……”写到此处,他又把短信给删除了,随即看着那还在翻动稿件的鼠标把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你敢做,就自然能应对。” 而这个时候,那封邮件被点了关闭,而后鼠标直接去了关机键上。 …… 冷子钦关了电脑后,把电话拿起打给了老李:“谁在背后牵头?” “牵头?不至于吧,两个实习生而已,应该只想做点成绩出来,谁让您三位那是绝对出量的啊……” “一叶障目。”他说了四个字就挂了电话,将其揣进兜里后,便手指轻轻的在书桌上敲。 未几,他阴冷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再次摸出了电话,直接按下了一串号码:“喂,是我。周一上午,把金家的股票全部甩掉……对,全甩,逼他停盘……嗯,然后把东西放出去……对啊,我改变注意了,本想让他灰溜溜的去一边颐养天年,可既然他们敢不消停,那就只好让他们明白,有些玩法是自找麻烦。”冷子钦说着眼里闪动着怒火:“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们自找的。” 挂下了电话,冷子钦轻吐了一口气,随即脸色闪过一抹嘲色:“好一个不作死就不会死,可你怎么就那么执着的往上凑呢?你想报复夜辉,可夜家的水有多深,你知道吗?” 轻喃完这些,他起了身,慢慢的往楼下挪,费劲的到了一楼时,兜里的手机有短信进来,他拿出来一看,就看到是老李回复的:“金玉兰”三个字,立时撇了嘴。 他早就想明白了是谁这么不安生。 看了眼还空的饭桌,他挪去了厨房跟前,伸手一扭门,才发现门反锁着,他抬手要敲,听到扭门动静的夏可可赶紧给开了门,冷子钦就瞧着她:“做饭还反锁?下毒啊!” 夏可可闻言一愣,随即看着他:“对啊,下毒,你还吃吗?” “吃啊,至少做个饱死鬼。”冷子钦一脸正经八百的表情,看得夏可可无语,立时低头端菜:“都做好了,出去吃饭吧!” “不急,先放下。”冷子钦抬手制止了她端菜,随即手指冲上:“去楼上洗个澡吧!” “啊?”夏可可一愣,随即抬手:“我身上油烟味很重吗?我也没做什么肉菜啊!” 冷子钦没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指楼上的动作,夏可可见他那样,撇了下嘴,随即摘下围裙从他身边走过上了楼,冷子钦则自己慢慢悠悠的进了厨房,把饭菜慢慢的端去了饭桌上。 十分钟后,冲了个澡的夏可可顶着一头湿发走了下来,看到一桌摆好的饭菜便奔过去要抓碗筷,但冷子钦却冲她伸了手:“过来!” 夏可可本能的挑眉:“干嘛?” “给我抱抱!” ####第九十三章 折磨人的醋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夏可可的心扑腾了一下,她看着冷子钦那几乎不泄露情绪的脸,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我干嘛要给你抱!” 冷子钦没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她,手锲而不舍似的冲她一个劲儿的勾。 “好好的,你,干嘛啊!”夏可可有些窘,心更有些慌,毕竟冷子钦这种要求实在让她有点无厘头。 “过来给我抱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他终于开了口,话语明明是温柔的,却有一种命令的气息。 夏可可蹙着眉的盯了盯他的手,随即一转身的决定不去理他,可冷子钦又开了口:“注意我的心情,我说过的,很多时候,我的心情会决定很多事情的走向。” 夏可可咬了下唇,无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认命的迈步走了过去。 抱就抱吧,反正又不是没抱过!臭家伙,一天到晚就会威胁我! 她在内心自我安慰,可刚刚走到他的面前,他却歪了下脖子,勾的手一转方向变成了制止的摇摆,继而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而后说到:“来吧。” 夏可可彻底的懵了。 搞什么啊! 她疑惑的看着他,迈步向前一步立到他跟前等着他抱,可他却撇了下嘴:“再来。” “再来?”夏可可张了张嘴:“再来什么啊?” “给我抱抱啊!”冷子钦又是一脸的认真加正经。 “我这不站你跟前,给你抱了嘛!”夏可可有点烦躁。 “不是你给我来拥抱,而是,你给我一个你的抱抱。”冷子钦强调他那句话的正解。 夏可可眨眨眼,瘪着嘴的连退两步,而后向前伸手就去拥抱。 可刚刚抱住,某人就丢出来两个字:“不对!” 夏可可立时炸了毛的丢开环抱瞪着他:“抱还有不对?冷子钦,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拿我寻开心啊?” “绝对没有。”冷子钦说着转头冲着饭桌一抬下巴:“饭菜我可还没碰呢!” 夏可可闻言真心有种抓狂的感觉,而冷子钦又看向她不说还送她一个微笑:“再来吧!什么时候对了,什么时候咱们开饭!” 夏可可立时朝着自己的刘海吹了一口气:“请问冷先生,怎么才叫对?” 冷子钦看着她笑了笑,双手插兜的看着她:“轻车熟路的再来一遍就好。” 轻车熟路? 夏可可乍听这话,其实是有些懵的,她用一种你痴线的眼神盯着他,可是冷子钦的表情那么的认真,即便嘴角还有着一丝残存的笑意,可是那双眼,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相反在那份认真里,她似乎看到了一种不悦。 下意识的她去反思什么叫轻车熟路的再来一遍,真对那个再字,她足足认真的想了一分钟,才忽然意识到,此刻某人执着的纠结在此是因为什么。 “你,知道了?”她尝试着询问,冷子钦眨眨眼:“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否定却明明就是肯定的意思,她立刻有些心虚的感觉:“你跟踪我,监视我?” 冷子钦耸肩:“作为知名人士,狗仔队总会给你一些意外惊喜或是,破坏心情的糟糕。” 夏可可张了张口:脸有些热烧的感觉:“我不是要破坏你心情的,你知道的,我只是……” “夏可可!”冷子钦开口打断了她的解释:“你的理由对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归属我的期间做出的可是有损我权益的行为,懂吗?” 夏可可立时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冷子钦,你就别闹了好不好,夜辉是我的目标,我不可能放手的,我有我要做的事……” “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冷子钦再次对她伸出一只手勾了勾:“快点!” 看着明显显露不悦的脸,夏可可很想说一声no,但话到嘴边,她却又咽下去了,因为她看得出来冷子钦在生气,而且想想他的威胁,以及她明天和之后要做的事,她又觉得,还是别触怒他的好,不然她的计划将有最大的变数。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后向前一个奔步,伸手拥抱了他,并把自己的脸乖乖地贴在他的心口,如下午那般--她全然照做了,可是冷子钦并没用抱她,也没消停,他依然对她说了那两个字:“再来!” 夏可可闻言自是放开他看着他:“我已经照做了。” 冷子钦盯着她:“no,没有,至少不是全部。” 夏可可眨着眼,努力的去想有什么不同,而后她的眉一挑,随即看着冷子钦咬了咬唇后,退开,再而后,她低下头,努力的去回想父亲那双通红的眼,却想自己那时遭受的唾骂与鄙视的眼神…… 而后她猛地伸手一掐自己的腿,立时朝着冷子钦就扑了过去。 这一次她不仅扑在了他的怀里,泪水也如泉一般淌下:“你可来了,吓死我了……” 冷子钦听着这句话,琥珀色的眼眸里闪动着一些幽黑,继而她抬手拥住了她,把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下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记住,第一时间可以找的人,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懂吗?” 夏可可点着头,眼泪哗哗的落。 冷子钦抿了抿唇,拍了下她的背,便放开她,可是,夏可可没有松开他的腰身,她依然抱着他不说,肩头还比先前抽耸的更加厉害。 霎那间,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柔色,随即又抱住了她:“你呀,掐自己那么狠做什么,瞧瞧,都受不住了吧。” 明明是怜惜的口气且温温柔柔的,可落尽痛苦的夏可可耳里,就似乎变成了嘲讽,她有些激动的推开他,冲着他吼了起来:“我这辈子怎么就遇上了你!我好好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被你盯上,被你奴役还不够,你还要这么折腾我,冷子钦,你知不知道,第一时间找你意味着什么?你真能当我的男友不成?” 冷子钦闻言眼里一亮:“为什么不能?只要你乐意,我就是你的男友。” “呸!”夏可可朝着地上假啐一口:“睁眼说瞎话,有本事你拿你心中那个女人的来生赌咒发誓,你若说假话,她的来生就会凄苦无比!你现在还敢说你所谓的喜欢我不是因为她吗?你所谓的做我的男友不是因为对她的感情?” 琥珀色的眼眸在这一刻,如掀起了风暴,他激动的抬手抓了夏可可的肩膀,可是嘴张了半天,他却没法说出那些猜想,那些笃定。 因为此刻他是冷子钦,他不是夜澜! 夏可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轻嘲又充斥着伤心。 如果可以,她也想忍着憋着,不去触怒他,因为她真的不想有什么变数。 可是当她哭着再一次投入他的怀里时,内心却莫名的翻腾着一种酸楚,而当他说出以后发生任何事第一时间可以找的人只能是他时,鼻翼的酸楚,眼角的疼痛,以及被触动的心,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就哭了起来。 因为她伤心。 伤心对一个人该死的心动,在不可以心动的时刻。 伤心对一个人不自主的动情,却必须与另一个虚以委蛇。 她的复仇不能停,她的无情不能改,就连她与夜辉的情侣身份都是她日后掩身的幕布。 所以她努力的封闭自己的心动,自己的情愫,可是,可是这个混蛋,却一次次的招惹她,撩着她,让她如同跌入石磨中一般,身心皆被折磨不说,她还是个代替品! 她怎能不伤?不怨? “你说啊?”看着冷子钦盯着自己,翕张了几次那漂亮的唇都说不出半个字时,夏可可的怨与伤都在呈几何倍数的增长:“怎么不说了?你根本就喜欢着另一个人,喜欢着你心里的那个人,对不……唔……” 她的话没能问完,冷子钦就猛然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话被堵在他的口里,她本能的去推搡,脑袋也摆,可冷子钦却想一只咬住她不放的乌龟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而她整个身子,也被他迅速的按在里怀里,继而如同束缚般的拥着她,就像,捆上了绳索一般叫她动弹不得。 挣扎无果,推搡无果,就是上了牙,也是无果。 百分之九十九的认定,也禁不起那百分之一的误会,而更糟糕的是,就算百分百了,他也不能言,因为他是冷子钦,这个人人羡艳的冷子钦! “呼…………”勒抱的连气息都要断了时,两个人才放开了彼此。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怨与伤里,更有着涩。 “用一个吻就封住我的问,你不能这么狡猾。”她说着,泪水奔流的似断线珍珠。 他看着她,将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扫过,而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这个赌咒,我赌不了……因为你说对了,我的的确确喜欢着的是我心里的人,而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像她!” 夏可可闻言吸了一下鼻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 “我控制不住。”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蹭着,那指尖湿漉漉的:“我会吃醋。” “所以你就折磨我?”夏可可问着抬了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琥珀眸子,声音柔柔地:“这对我不公平。” 冷子钦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情感面前,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 ####第九十四章 我帮你复仇! 冷子钦的言语是温柔的,也是真诚的,但现实的话语还是让夏可可有些悲伤。 “你说的对,的确没有公平……”她哽咽着言语:“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做为另一个人的影子而得你垂青。” 冷子钦的唇角轻微的抽了抽,随即嘬了她的鼻头一下:“夏可可,做我的女友吧,哪怕……做她的影子都好。” 夏可可闭上了眼:“不,我不……” “我会帮你复仇。”他用一句很轻的话打断了她的拒绝,而她立时睁开了眼:“什么?” “我说,如果你肯做我的女友的话,我愿意帮你复仇。”冷子钦再一次强调着他的交换条件,而夏可可彻底的愣住了。 这个男人竟说要帮自己复仇? 夏可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我一定是听错了,你明明之前还阻止我复仇来着……” “阻止不了,就只能妥协。”他说着手指在她的眼角上的疤痕上轻轻一扫:“更何况,交换总要有诚意,所以我给了你最大的诚意。” 夏可可立时咬了唇:“你的意思是……我们彼此交换?” “对,你做我的女友,我帮你复仇,这绝对的,各求所需。”他说完就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出手,绝对比你简单而直接。” 夏可可有些慌乱的眨着眼:“我,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我等你的答案。”他说着把唇再次印到她的额头上,像是在亲吻自己喜爱的宠物一般,而这个时候,夏可可的肚子却是咕噜一声唱起了歌。 “饿了啊,那我们就吃饭吧!”他说着自然而然的放开她,坐去了椅子里抓了筷子开动,好似两人之间没有先前那如疾风骤雨般的冲撞一般。 夏可可看了看他的侧颜,抿着唇去了饭桌前盛粥,而后才坐在他的对面开始用餐。 这一餐饭,吃的非常静谧,他慢条斯理的像是享受食物的每一口鲜香,而她却是有些魂不守舍。 冷子钦的交换条件,可以说是绝对诱人的。(.好看的小说) 在她发现自己原来要报复的人并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并且他们各个都混迹在上流群体里,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方案远远不够。 瞌睡送枕头,他立时就给了她机会,这叫她简直太过意外与惊喜,可是,她又是烦躁和难受的。 因为妥协的答案是成为他的女友,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场自我挑战。 她明明已经对他动了心,而现在他却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就是一个代替品,你即便作为他的女友,也是因为你是一个人的影子。 想爱不能爱,是一种残忍,那爱即错爱,又算什么? 她把自己封在那个冰冷的洞里,告诉自己得无情无义,可他却非要把他从那洞里抓出来,让她面对,让她纵情,但,却是身披别人的影子,这又怎能不让她难受? 她的自尊根本就是几乎完全被他给践踏了,而她的情感则是一场注定没有回报的错爱。 “别光喝粥啊,你得吃点菜。”忽而冷子钦夹了些菜到她的碗里,并柔声言语。 夏可可闻听的回了神,她看了看碗里的饭菜,随即便默默的扒拉着那些菜进了口里。 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笼罩了她。 就好像,你明明知道,当你穿上一件漂亮的礼服后你就不是你,可是当你面对他的柔情时,你还是会被他的柔给慢慢的感染,而后,深觉满足。 夏可可眨眨眼。 你啊你,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没有底线没有自尊了呢?难道动心的情愫真的会把一个人迷失了吗? “滴滴”手机的声响打破了夏可可的内心自问,她丢下碗筷在围裙里摸出了电话,看了一眼号码,却有些犹豫。 她看了一眼冷子钦,看到的是他依然慢条斯理的在优雅用餐,而后她捏着电话起了身,快速的往厨房里钻,并接听了电话:“喂?” “你怎么半天才接电话啊?”夜辉的声音透着一份愉悦的声调。(.无弹窗广告) “我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呢。”夏可可声音可以压低了些:“你打我电话什么事啊?” “和你分享喜悦啊!”夜辉兴奋的声音快速的说着:“我今天回去后和凯普勒先生继续谈投资项目的事,我爸爸不是正好过去和他见了面吗?他似乎很高兴,我说投资的事时,他一口答应了下来,还说周一,我就可以拿做好的合同去和他签字,可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夏可可眼一眨:“难道,他的一单,你的一千万任务就完成了?” “没错!哈哈哈,我们这笔单子初步拟定的可是三千万!”夜辉的声音完全是兴奋的在转圈:“所以,我想告诉你,等我周一和他签约,我就可以去我爸那里申领资金,那么,要不了三天,我就能赎出你,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再不让人欺负你,也再不让你委屈!” 听着夜辉卖好的声音,夏可可立时言语:“真的,太让人意外了!夜辉,你真棒!” “你知道我棒就好!有没表扬啊?”夜辉像个孩子似的索要糖果,而夏可可只好捏着电话轻声的mua了一下。 “哇,好棒的吻,亲爱的,再等两天,我立刻给你惊喜!等我!” “嗯,知道了……”夏可可说着,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些窸窣之声忙是言语:“那什么,我得上菜去了,回头说啊!” “哦,好,拜拜。” “拜拜。”夏可可挂下电话就是一个转身,可是厨房门口并没有冷子钦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感觉到一些心虚,但随即又觉得有些兴奋。 夜辉总算出了成绩,那么她也总算在原计划内和夜辉走上正规,可以成为情侣档,可以开始她原定的计划,开始把夜辉变成一把刀! 赵虎等人她要报复,谢欣她也不会放过。 既然复仇,就是要把獠牙狠狠地插入敌人的心脏,叫她们知道那种痛,她又怎么不会让夜辉变成最利的刀去刺痛谢欣,去刺伤夜友天,去刺毁成个夜氏集团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捏着电话的手,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握上了那利刃的刀柄,那种即将手刃仇人的感觉,让她想想都觉得畅快。 复仇,我怎能假以他人之手? 何况,我的计划已经奏效,我何必,向他妥协?何必沉沦在他给我的牢笼里呢? 瞬间,她丢开了纠结,就像撕裂了套住自己的那个看不见的透明罩一般,浑身轻松。 收了手机,她昂着脑袋走出去,准备告诉他,她的答案,却看到饭厅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而屋外,他正在夕阳的照拂下,立在门口的那棵黄角兰树下,手指玩弄着一朵花,另一只手捏着电话,正在讲着什么,但很快他就挂掉了,而后他斜靠着那棵树眺望着远方一些云层间隙里通红的夕阳。 夏可可的唇抿住了,脚也顿住了,她忽然觉得,眼中的一切美的如画,她不能去破坏那份美。 于是,眨眨眼,她立在了厨房前的楼梯旁,斜靠着那楼梯望着他。 就这样一个看夕阳如画,一个看他的美如画。 也就十分钟的光景,那残阳的美就被厚密的云层给遮挡了。 霞色不红,残阳被遮,在一片浅淡的灰蓝里,他低下了头,捏着那朵把玩了许久的花,慢慢的往回挪。 夏可可咬了下唇,向前迈步,随即走出门口扶上了他,他什么也没说的同她一起入屋,两个人沉默着即使一起上了三楼,也没言语半句,直到…… “那个……”看着冷子钦要进书房,夏可可尝试言语,可冷子钦抬手制止了她:“还是深思熟虑比较好,我又不急。”他说着回头看她一眼:“我想吃冰淇淋了,你去买给我吃。” “现在?”夏可可抬眉:“那个,我去哪儿买啊?” “这个别问我。”冷子钦扭头往书房里挪:“我只是想吃。”说完就是一甩门,把夏可可直接关在了外面。 夏可可盯着那门眨眨眼,立刻转头向下。 取了围裙,换了鞋,她背着小包快速的出了屋,开车离开了豪宅。 他要吃冰淇淋,她不敢耽误,因为emma的言语已经让她意识到,冰淇淋和甜甜圈的魔力,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像自己一样喜欢吃这种东西,但她只是本能的觉得,她得讨好他,她不能真的让他生气,要不然,之后的安排…… 她轰着油门,不自觉的提了速,虽然作为个跑车,在这偏远郊区无人的街道上开八十迈都慢的,可对于夏可可来说,却是第一次丢弃了她的小心翼翼。 开进市区她放慢速度的一路询问,终于遇到一家有名的甜品店。 当服务员给她用精美的小盒装冰淇淋球时,她才意识到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携带回去而不化。 扭头看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夏可可抿了唇:“请问你们有冰块嘛,我还要购买很多的冰块!” 就在服务员按照夏可可的要求准备冰块的时候,豪宅内的冷子钦却是目色阴冷。 他的指头在翻转着手机,一圈一圈的,似是决定什么事一般,而他转了几圈后,手机亮了起来,随即也放出了声音。 他把手机一转一摁放在了耳边:“怎么回事?” “这是个意外。”电话里的人声音充满着无奈:“表态的是凯普勒先生,他是赵虎介绍给夜友天认识的,他根本就不在老总最初给夜少的那份客户名单上。” “他是表态了,还是签约了?” “表态了,并且……看法务部在准备合同,很可能工作日,也就是星期一就会签约。” “还是那个项目?” “不,是新的,一个什么芯片的加工代理,反正夜友天亲自出马承诺了最低廉的人工最高的加工品质,恐怕这个时候再去更改会很难,而且好像,他的妻子是图女士很好的姐妹。” 冷子钦眨眨眼:“行,我知道了,你把这个凯普勒的资料传给我,还有,下一次机灵点,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明白。” ####第九十五章 温馨,心照不宣的时光 冷子钦挂下了电话,伸手把电脑开启,很快,他进去日常办公的系统,打开了信箱。 凯普勒的资料还没传到,他能看到的是先前老李发来的那个邮件标题,咬了下唇,他把它拖去了垃圾箱,刚处理完,新的邮件也就到了。 冷子钦打开看了看后,拿出了电话,按下了一串号码:“嘿,宝贝儿,明天忙吗……是啊,我想你了……对,又是要你出马……是,还是帮我招待一个客人……价钱好说,只要你干的好,我给你上次的双倍,只不过,你这次可能会有一点风险……是,我不质疑你的本事,但这次可不是复制东西,而是,你得带上一双眼睛,还得,嗯,摆出最好的拍摄角度,我要,全高清的……好,好,ok,我答应,那我等下就给你资料。” 冷子钦说完,挂了电话,随即拿着手机拍摄了电脑里显示出来的有关凯普勒的相关,而后发了出去。 做完这些,他关闭了邮箱眨眨眼后,就关闭了电脑,继而慢慢的离开了书房。 而此刻,那间小屋内,上面的显示器虽然黑屏了,可下面的显示器的屏幕上却是凯普勒的资料。 “这家伙接触的人,还果然都是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啊!” …… 将车子停好,夏可可立刻下车从后备箱里抱出了一个塑料大盒子,又提了个小塑料袋。 为了给他带回冰淇淋而不化,她只好买了一盒子的冰块来给它冰住,而回来的路上倒是看到了甜甜圈的小食店,自是干脆又买了些,免得某人为了折磨她的再喊她跑第二趟。 费劲的把箱子抱紧了屋,她即刻去了厨房,用精美的瓷盘把冰淇淋球装好后,她端着前往楼上,可敲了三楼的门却无人应答。 随即她扭开了门,没人,继而她满屋子的找,竟是连卧室和卫生间里都没冷子钦的身影。 “冷子钦?”她诧异的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出声呐喊,随即从最顶上的阁楼里传来依稀的应答声,夏可可立时端着盘子上去,这才看到,原来这顶层上是一个小型的屋顶花园,而花园的正中有一间玻璃房子,里面放着一个不算很宽的躺床,此刻冷子钦正躺在上面,带着一个类似眼罩的东西在前,闪着淡淡的幽光,而躺床前则摆着一个超大的机器,因为它的巨大镜头是对着天空的,夏可可便反应过来,这就是冷子钦说过的那个什么哈勃天文望远镜。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下天,此刻天色还未透黑,那深蓝里只有几颗星在闪烁,而更多的是一条条云。 “这样的天,还能看?”她说着凑了过去:“喏,你要的冰淇淋。” “一览无余固然是美,但怎比的上在期待与守候下,拨云见星时的悸动,以及那独享一颗星的美妙?”冷子钦答着话,推开了些许机器,而后摘下了那个眼罩一样的东西坐了起来。 “三个一样的?”看着盘中的冰淇淋一色的浅粉,他斜了她一眼。 “啊,那个,我喜欢吃香草的,所以说顺口了,就拿了三个,你将就吧!”夏可可悻悻地言语着,emma告诉她他喜欢吃香草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要的全是香草的,不过她不会傻到告诉冷子钦emma的提点,这种出卖人的事,她才不会做。 何况,她也的确喜欢吃香草味道的,就在等待服务员帮着装冰时,她还点了一个单球香草的解馋来着--她可是为了自己的完美身材,戒这东西,三年了。 闻听夏可可这样的回答,冷子钦眨眼一笑,竟是愉快般的接过直接开动,不过吃了一口后,他轻声嘀咕到:“我怎么忘了说甜甜圈呢!” 夏可可立时眨眼:“甜甜圈?你喜欢吃那个吗?” 冷子钦看着他点头:“嗯,挺喜欢的。” “那个,我刚才顺手买了点,我去给你拿!”说完她立时转身下楼去拿,而冷子钦则眉眼里都闪动着一份喜悦。[.超多好看小说] 我就知道你爱吃…… 他的眉眼弯着,开心的吃下一口冰淇淋,却随即脸上有一色怅然。 十二年多了,再丢了他的熙暧后,他只能去回味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成长的岁月里,他吃他记忆里她喜爱的食物,他做她喜爱的手动木工……他把它们融进自己的生活,变成自己的喜好,就是怕有一天,岁月的无情流失会让他不知不觉里将她遗忘。 把她所有的一切变成自己的一切,融入习惯,刻入骨髓,那么举手投足间,他都不会遗忘她,而她也自然而然的,和他在一起。 “拿来了!”夏可可端了新的盘子装着甜甜圈上来不说,还端了一大杯咖啡:“那,还有我刚煮的奶香咖啡,试试。” 冷子钦看她一眼笑着点头,非常买面子的接过喝了一口,而后把手里的冰淇淋盘子递给了夏可可抓过去了甜甜圈盘子:“三个太多了,刚吃了晚饭的,我现在还有留点肚子喝你的咖啡,你吃一个吧!” 夏可可一愣,刚要推辞,就看到冷子钦抓了甜甜圈咬了一口,立时他闭眼享受的那种感觉,倒叫她不敢去破坏了。 哎,就这样吧,好好的,其乐融融的和他再待两天吧! 就由着他折腾,欺负……和占便宜好了,毕竟……两天之后,夜辉就能赎我离开,再而后,赵虎一事,他肯定也得…… “吃啊!”冷子钦的言语声打断了她的内心喃语,不仅如此,他还自己捉了小勺挖下一块来送到她的嘴边。 夏可可顿了一下后,乖乖地张开了嘴吞下,根本没去介意两人用的是一个勺子。 “怎样?”冷子钦微笑着问她,她点了头:“嗯,好吃。”说完她冲他一笑。 冷子钦见她笑,只觉得眼前亮了一下,心就扑腾腾了,随即他捉着勺子又挖下一块给她,再她吞下后言语:“看着你笑,我倒想给家里弄上一吨的香草冰淇淋,就这么喂你。” 夏可可眨眨眼,随即冲他好不吝啬自己的笑容:“那不但会冰死我,还会把我吃撑小肥猪的。”她说着伸手去抓了他手里的勺子,挖了一块送到他的嘴边:“我都笑了,不妨你也给我笑个灿烂和满足的吧!” 冷子钦张口将冰淇淋包裹,随即嘴角上勾,眉眼弯弯。 那一刻,夏可可都觉得这种气氛,和谐的份外美妙。 “美男就是养眼啊!”她轻叹了一声,随即冲着他张了嘴:“啊……” 轻轻的音让冷子钦一愣,随即他赶紧扯下一块甜甜圈送进了她的口中。 立时夏可可满意的冲着他笑着点头,而他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这里。” 夏可可没有扭捏,更没耽搁,闻言就迈步坐了过去。 她已经决定了这两天和他好好的,任他“欺负”,便是无所顾忌了,毕竟,她也想用一段相处的美好,来作为日后对这次动心动情的回忆片段。 所以她不但坐了过去,还直接捉了冷子钦的手,直接低头啃上了他手里的甜甜圈,而后冲他扬眉。 冷子钦一笑,立时低头去舔她手里的冰淇淋,她却端着盘子坏坏地转了身:“你吃不到。” 冷子钦闻言一顿,随即撇嘴:“你确定吗?” 夏可可警惕的回头盯着他:“不许搞威胁,要凭真本事!” 冷子钦点点头,立时伸手就往夏可可的左耳上拨拉了一下。 立时,痒的感觉让本来护着冰淇淋的她本能的缩了一下,结果冷子钦一口就咬掉了半个冰淇淋球,而后得意似的冲她飞眉。 夏可可那一瞬间有种如遭电击的酥麻,她顿了一下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左耳会痒?” 冷子钦一愣,随即眨眼:“我每次靠近你左耳时,你的肩膀就会下意识的缩起来。” 夏可可立时扭了嘴巴:“你倒眼尖。”说完看着剩下的半个冰淇淋,干脆拿勺子去挖起,可还没等到送到自己口里,冷子钦就捉了她的手,把冰淇淋给咬了过去。 “喂,都不说再给我留点。”她不满的言语,随即冷子钦的手就捧了她的脑袋,而后竟是封了她的口,立时那甜甜的香草就在两人口里慢慢融化成奶浆,再彼此吞咽。 “讨厌。”推开了他,夏可可低着头:“占人便宜,还要我吞你口水。”她嘟囔着擦嘴,掩饰着自己先前乱乱的心慌,而他则放下了甜甜圈,将她拥进怀里:“那我也被你占便宜好了,来,躺下!”他说着就带着她倒下。 “这算什么便宜?”作为单人床,这躺床宽,可作为双人床来说,却窄,窄的的她完全和他紧贴着:“明明还是你占我便宜。” “你自己都说了,美男养眼,这么一个大美男陪着你看星星,难道你还不占便宜吗?”他说着为她带上了观望的眼罩。 “你可真好意思,这么自恋。”她轻声吐槽着他的大言不惭,却也不能否认,这是事实。 冷子钦淡淡的笑着:“我很有自知之明。” 夏可可闻言瘪嘴无语,反驳不起,而他也带上了眼罩,而后一拉镜头,但见一片灰黑里,似有什么在朦朦胧胧。 “云层一片,你这观星还真是死心眼。”她轻声说着,却不由自主的在这片朦胧里瞧望。 而他则微微的斜她一眼后,轻声言语:“没错,我就是个死心眼,只要咬定不放松,才有成功的可能,而且我相信,我定能带你看到最美的星与月。” 他说着轻轻的调整数值,很快夏可可的视界内,云层以被避过,在一个带状的狭小空间内,她不但看到了银灰色的月,也看到了一颗琥珀色的星。 “那是什么星?”她下意识的问着。 “它可是我的星星,它叫……like。” “喜欢?” “不,喜爱。” --明天想我加更不?给点动力撒!嘿嘿 ####第九十六章 一张床,两个人 “那还不是一样?”夏可可嘟囔了一句继续瞧看,而冷子钦眨眨眼没有吭声。 一样?怎么会一样呢? 喜爱,熙暧,他已经婉转的告诉她,她在他的生命里即便丢失了,却从来不曾消失。 只是……她似乎毫无察觉,而他却不确定究竟是她的伪装早已让她对此平淡无奇,还是说……连她都没注意到他的暗示。 下意识的,将她往怀里更紧的拥了一些,他轻声的言语着:“你得记着这颗星,它只属于我。” 夏可可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我明白,这份琥珀色就已经告诉我,它是你的。” 冷子钦将脸贴上了她的脸,与她一起看着属于他的星,而此刻夏可可的心里却泛着一抹甜蜜与酸涩的混杂滋味。 甜蜜是因为他,酸涩也是因为他。 琥珀色,你大约会是我记忆里,永远不会抹去的色彩了吧…… …… “你在开什么玩笑!”夜友天看着对面的赵虎夫妇两个,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们要把那丫头变成你们的干女儿,我的天!我是希望你把她变成我们的人,可你们也不用给她这么好的梯子吧?” “利益交换,这是没办法的选择。”赵虎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图明霞:“事实上,我们走对了这步棋,就在我们做了这个决定后,向来不到最后一刻不表态的冷子钦,不但主动和我要了计划书,而且就在半个小时前给我了电话,说他周一会比较空……” “所以我们周一就会告辞,并且周二就可以举办演讲。”图明霞接了丈夫的话,一脸微笑:“显然他会成为演讲会上的贵宾,也会为我们带来质的飞跃。” 夜友天闻言眨眨眼:“这么顺利?” 图明霞立时笑着起身,伸手拍上了夜友天的肩膀:“女人一直是交易里不可或缺的推进器,我为你曾经艰苦的攻克而表示同情。” “你是得表示同情。”夜友天伸手拨拉了下面前的杯子:“为了让他和我合作,我不但耗时将近半年,还搭上了那个盘子……” “好了,你收到钱了的。”赵虎冲他摆手:“何况等我这边顺利的成为议员,那么我们都将可以改写很多,一个盘子又算什么!” 夜友天点了头:“你说的没错,我可没想到这小丫头竟那么大的本事,看来,我还是得让我儿子理她远点才好。” “不,我不这么看。”图明霞立刻开头:“虽然我也曾暗示她,冷子钦才是她最明智的选择,但是那丫头,却对你的儿子情有独钟,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默许我的儿子追她,甚至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这样小丫头才会是我们的人,那么将来,你以未来公公的身份出现,让她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或者帮我们做点什么,那不是轻而易举?也完全复合你,最初的构想啊!” 夜友天听得眉头一挑:“说的没错。”随即抓了酒杯:“看来,我要为你们后天的离开举办一场家宴了。” “不了,明天的宴会结束后,我就会先离开,好早一点安排好每个细节,免得出什么差错。”赵虎说着看了眼妻子,图明霞立刻开口:“我则留到星期一,亲自陪冷少飞美国。” 夜友天闻言和赵虎对视了一眼,随即放下酒杯伸出了手,赵虎也放下酒杯把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兄弟,祝你成功。” “必须的。”赵虎认真的点头。 “来吧,我们喝一杯!”图明霞端起了酒杯,三人便是举杯共饮,而当酒水下肚后,图明霞扫了一眼夜友天:“你那个夫人呢?不是才宣告了你们的恩爱吗?怎么不是大张旗鼓的秀,反而忽然就沉下去了呢,这不合符行事规则吧!” 夜友天还没回答,赵虎就搡了图明霞一下,图明霞立时瞥他一眼:“我又没说错。” 夜友天眯缝了一下眼:“你那么不待见她,我以为你会巴不得看我们不对付。” “我不待见她,但不会不待见钱,花那么多钱弄一场盛会,你怎么也得收回本啊!”图明霞说着白了夜友天一眼。 夜友天眨眨眼点了头:“你说的对,是得收回本。” “那就明天带她一起来吧!”图明霞立时言语,夜友天点了头:“好。” …… 云层越来越厚,再是调节也无法看到星与月。 而当视线里没有了目标,那么感官可反馈的一切,都会在这份寂静里,默默地放大。 吸……呼…… 匀称的呼吸,就贴着自己,每一下的热息都在和她的皮肤上微温,而她的心跳则越来越快。 “它害羞了。”他轻声说着,动手摘去了她的眼罩,继而便搂着她,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而她也不反抗,就这么由着他抱着,躺在这窄窄地床上,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编织着一曲月夜下的恰恰。 静谧的温存,彼此的依偎,都在美好着,也滚烫着。 就在夏可可感觉到身后的他越来越热,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窘迫时,忽而有水滴滴落在身上,臂膀,竟是天空里下起了小雨,透过观星而打开的玻璃窗滴落了下来。 于是,这份温存被打断,冷子钦伸手去按控制键,当顶层的玻璃窗合闭好时,夏可可也从躺床上翻身而下:“那个,挺晚了,得休息了,我扶你下去吧!” 冷子钦眨眨眼,点了头。 于是夏可可上前扶了他,这一次,他不想以往那么无赖的把所有的重量都给她,而是轻轻的拦着她,几乎没给她什么施压。 回到三楼的卧室,她把他放到床上就要转身离开,身后响起了冷子钦的声音:“不如和那天一样,陪我睡啊!” 夏可可背对着他咬着唇摇摇头。 她不敢答应,她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而他叹了口气:“那你就住三楼吧,住那天你住的那间,至少……我觉得你离我近一些。” 夏可可点了头:“好。”她说着迈步走了出去把门带上,完全不敢回头去看他一眼。 去了二楼,换了睡裙,她回到了三楼那间客房,在轻轻的关上房门时,她下意识看一眼对面的那间卧室,那门缝下透着淡黄的灯光,竟让她有一种心被塞满的温存感。 …… 雨,越下越大,到了早晨的时候,似乎充耳的全都是沙沙声。 夏可可躺在柔软的被窝里,睁着眼看着窗户上,密集的水珠不断的变成一条一条水线流淌。 这一夜,她几乎无眠。 心底的温存感,让她一合上眼,就会莫名的想起那些模糊的记忆。 一个个片段,没有章法,没有时间,胡乱的拼揍与嫁接里,却都是她和那个眼睛黑亮的澜哥哥在一起的曾经。 大狼狗的追逐,沾满了泥土的裤管,还有一只牵着她并时时刻刻都热乎乎的手。 更似乎有欢笑声一直响彻在周围,证明着那是的快乐与温暖。 可是越是想到这些,她就越觉得得压制下去,毕竟她不能让自己的情感去信马由缰。 可是,每每想要压制,却内心更惦念着温存,就这样在周而复始的乱七八糟里,她听了一夜的雨,也乱了一夜的心。 “扣扣”门被敲响,随即门被扭开,冷子钦穿着一件套头的线衫探了身子进来。 “还在睡?”他轻声问着,似乎很意外她的慵懒。 “是,没怎么睡好。”她轻声说着,没动身子。 “不会是因为离我太近的缘故吧?”他问着挪了步子进来,自然而然的就坐上了她的床。 “不知道,也许有,但肯定不是全部。”夏可可说着看了眼窗:“这雨也是帮凶。” 冷子钦笑着一掀毯子钻了进来,立时夏可可就紧张的看着他:“你……” “嘘!”他比划着禁止她出声,继而微笑:“我不会吃了你的,我只是觉得,为了下午我们两个都美美的,那就一定需要休息好。”他说着伸手强行的塞去了她的脖颈下,而另一只手,从毯子的外面抱了她。 “你觉得这样,我们就能睡好吗?”夏可可本能的轻言,冷子钦笑着把眼睛一闭:“我不知道你会怎样,但我,一定会睡的很好。” 夏可可立时歪着脑袋看他,看到的就是他闭着眼的安然样子,她眨眨眼:“难道你昨晚也没睡好?” “嗯。”冷子钦闭着眼,很轻的言语:“我怕孤单。” 夏可可一时再难言语,她看着他,终究是默许了这样的依偎,而在他顺畅匀称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时,她所有的乱,所有的片段,仿若都瞬间藏匿起来了一般,只留心田一片的恬静。 于是慢慢的,她也闭上了眼,慢慢的,她的呼吸也绵长起来。 两个人,一张床,在彼此的依偎里,睡的,香甜。 …… “但愿我这妆化得不算糟糕。”宾利的后座里,夏可可端着一个化妆镜,拿着粉刷给两颊扫着胭脂。 她起晚了,不,严格的说,是两个人都睡过头了。 若不是emma发现到了最后的出发时间,冷总都没要车,而不得不打了个电话来问的话,夏可可严重怀疑,他们两个会不会直接睡到晚上去。 匆匆起床应对就是洗漱之后,套上了他为她准备的绿色吊带低领长裙,但糟糕的是,穿上它之后,才发现她的脖颈和肩头乃至心口上,都还有许多那天冷子钦给她留下的朵朵痕迹。 于是手忙脚乱的她只能临时和emma调换了礼服,穿了她身上那件银灰色的高领旗袍款礼服,以遮挡她身上的“罪证”。 可是这么一折腾的,她却连化妆的时间都没了,只能在路上,边走边弄。 “其实我觉得,素颜的你,就足够美了。”冷子钦在旁看着她,风淡云清的毫不着急。 “可是作为图女士的干女儿来说,却不够。”夏可可说着抓出了一只口红准备涂抹,结果冷子钦就伸过来了手,一把抓去:“我来。” ####第九十七章 耳光响亮 夏可可抿了下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开车的emma。(.) “不用了吧,我自己来就可以。”她轻声说着,试图要回口红。 “还是我来吧。”他说着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能享受我的服务的,这世上可没几个人。”说话间,粉红色的唇膏已经送至她的唇边,她只好乖乖地由着他来涂。 轻巧的涂抹,在他的注视与操作下,唇增添了色彩,与此同时还有她的两颊--如此亲密的动作,让她觉得脸有些烧乎乎的。 “人比花娇。”冷子钦轻声说着:“夏可可,你挺美的啊!” 夏可可扭了下唇,轻声嘟囔:“不及你美。” 冷子钦立时唇角弯起,笑得眼里都透着得意,而此时车子也已经开到了度假村前。 “来吧,今晚你会变成主角的。”他说着动手拨拉了一下她脖颈上带的那个怀表。 旗袍与之相陪,倒很有复古的味道。 车子驶入了门前搭起的仪式棚内,立时就有服务生举着大伞亲自相应。 很快,夏可可推着轮椅里的冷子钦入了场。 “哇,冷少你可姗姗来迟了点,他们等着过手瘾的都熬不住的先去包房里玩去了。”刚一进门,作为主人家的图女士就快步的迎了过来,穿着湖蓝色镶金纹贴身长裙陪着一条白色轻纱为披帛的她,看起来,倒是简单中有着不凡的华贵。 “不好意思,临出门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冷子钦微笑着与之相言。 “您能来,就足够赏光了,走吧,我亲自推您进去。”图女士说着伸了手:“这位小姐,可以先用着一些水果,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的宴会就是正式开始。” 图明霞冲夏可可保持一份淡色,仿若不熟悉一般,夏可可则浅笑了一下缩了手,按早已说好的计划那样,看着图明霞将冷子钦送去了前方那个双开门的大包厢内。 她有二十分钟的单独时间,这二十分钟里,她得在图明霞女士回来后,就毛手毛脚的与之相撞。再而后图明霞留意到她脖子上的怀表,她也就可以顺利的在宴会正是开始前拥有一位干妈。 默了一下计划,瞧看了一眼关上的包厢大门,她走往自助餐的餐点桌前--不管是不是等下的“节目”需要,她倒是真饿了。 拿起湿巾擦手后,取了个餐盘,她给自己先拿了一块小小的糕点送入口中去垫肚子,正在此时,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女人非常不愉快的声音:“啧啧,这是谁家的银皮小耗子没关好,竟溜到这会场里来了?” 夏可可的眉微微蹙了一下转了身,就看到了穿着紫色晚礼服的金玉兰,以及她身后,左膀右臂似的两个女伴。 “金小姐。”夏可可咽下口中的食物,堆出一副怕事的模样微微低了头。 “呦,这不是冷少家里的小女佣嘛!”金玉兰扭了下橘红色的唇:“什么时候一个女佣也有资格出席这种晚宴了?” 夏可可的脸色呈现一抹难堪之色,随即开口做答:“是冷少带我来的。” 金玉兰的眼微眯了一下:“冷少最近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啊,一个小女佣不过在他床上滚了滚,竟然还到这里来找存在感……” “金小姐,请你说话放,放尊重点!”夏可可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猛然抬头言语:“对于冷少与你退婚的事,我表示同情,但这事可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给冷少推轮椅的人而已,跟本没有滚过什么床,请你不要污蔑我!” 夏可可的声音可不算小,在她言语时,恰恰正是相伴舞曲结束的时候,于是她的声音倒被周围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以至于霎那间,金玉兰就感觉到无数眼光扫向了她这里。 “你!”金玉兰瞪着眼,抬手就往夏可可那里抽,夏可可身子向后一退,手做着阻挡的姿势,却把脖子上怀表链子给撩了起来,立时愤怒的金玉兰甩出去的手没收住就一把扫到了那链子上,“啪嗒”一声响,怀表竟是飞着摔了出去。 “这是在干什么?”图明霞出来时,就看到四人呈现对峙的状态,本能的快步往这里赶,结果还没等走到,就看到眼前突破,更有怀表直接摔在自己面前不远处,她立时出言轻喝,随即看了一眼那怀表,便快步的走到了跟前,弯身去捡。 捡起的时候,她碰了一下开关,表壳弹开,于是图明霞的身子当即非常明显的一震,别捏着那怀表问到:“这,这是谁的?” 夏可可本是一脸怕事的模样,听问便小心的举了手:“是,是我的。”她说着快速的迈步跑到了图明霞的跟前,就像在逃离瘟神似的。 图明霞看着夏可可靠近,最近一抿:“这是你的?” “嗯。”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图明霞的声音有你们一点颤抖,这也让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关注着她。 “啊?”夏可可一脸茫然:“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拿,但图明霞却是一扬手避开,而后急急地问着她:“这里面的头像是……” “我妈妈。”夏可可说着再度伸手:“对不起,请还给我。” 这一次,她抓到了怀表,而于此同时图明霞也抓住了她的手:“你妈妈是叫邱红叶吗?” 夏可可抬头看着图明霞:“对啊,您怎么知道。” 图明霞立时就激动的看着她,那张脸竟是动容到了几乎完全在抖动。 那一瞬间,夏可可有些敬佩的感觉,这个图明霞的演技真是好的让她都有些相信,她的妈真跟这位是至亲好友,八拜的结交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怀表是我送她的,你妈妈她可是我的结拜的姐妹啊。”图明霞酝酿够了立时大声言语,她话一出来周围的人皆是惊讶,那金玉兰更是为这种突然出现的变化而睁大了眼。 “什么?”夏可可非常乖的表示着震惊,那图明霞自是大声的言语:“你妈妈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在我去美国发展前,我们经常在一起渡过每个周末,哦,对了,这个怀表,还是你出生的时候,我送给你的礼物呢,是我说一面放你妈妈的,一面放你的照片。” “是吗?”夏可可有些激动:“我,我很……很……” 她手足无措,像被这突然来的好运砸的有些晕头转向,而图明霞则伸手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可可,我可找到了你!我在美国失去了你们的联系方式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你们,年初的时候我也回来过几次,可是,那房子里连一个人都没有,后来,听说是出了车祸,人都……结果没想到你还活着……” “是,我活着,我在外市的职高读书,所以,我没事。”夏可可说着憋了嘴,那眼泪扑簌簌的落:“图,图阿姨,妈妈知道您挂着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图明霞猛然放开了她:“你叫我什么?” 夏可可一脸小心:“图阿姨啊?” “傻孩子,你得叫我干妈,从你出生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干妈!”这一句话,令周遭的人一片哗然,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双开门的包厢门打开了,赵虎和夜友天,谢欣还有夜辉等人一并走了出来,那赵虎更亲自推着冷子钦的轮椅,说笑着什么。 “老赵!”图明霞激动的一声大喊,惊的几个说话的男人女人们都有点愣,而图明霞已经冲他招手:“你快来!我找到可可了,我找到我们的干女儿了!” 兴奋的声音在莫大的厅堂里响亮着。 夏可可看着图明霞那激动的神情,完全意识到自己的演技与之相比根本就不够班。 “你说什么?”赵虎闻言立时扬声,而后有点慌乱似的把冷子钦的轮椅交给了手边的夜友天,人就快步的跑了过去:“红叶的女儿吗?” “对!”看着老公跑到跟前,图明霞像是找到了分享喜悦的人一样,竟激动的连眼泪都掉了下来:“是的,是她,我以为她和红叶他们一起出了事,结果没想到这孩子在外地读书,躲过了劫,她活着啊!” 她说着抓了夏可可的手:“可可,这是你干爹,快叫你干爹!” 夏可可眨眨眼,有些局促又惶恐的开了口:“干,干爹!” “好孩子!”赵虎立时伸手揉了她的脑袋一下:“我和你干妈一直没要孩子,如今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没错!”图明霞激动的捉着夏可可的手:“你刚才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竟然没想到你会是红叶的孩子,天哪,要不是我看到那个怀表……”她说着忽而一顿:“等一下,你们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对于这个时候图明霞竟然还过问先前的事,夏可可是很意外的。 毕竟那是剧本外的情况,图女士如此专注于表演,竟然还能操心之前的事,实在令她有些想不到,但她还是做了回答:“金小姐认为,我没资格来参加这个晚宴。” “是吗?”看着夏可可低头的怯懦表情,图明霞立刻转头看向了早已呈现石化状态的那三位。 “那个,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干女儿……”金玉兰说的非常艰难,表情更是悻悻。 “在你不知道她是我干女儿之前,他也是冷少带来的人,我的晚宴,邀请的都是名流,他们都有决定带谁参加的资格,唯一能置喙的恐怕也只有我和我的丈夫,而金小姐你,未免管的宽了些吧?” 金玉兰脸色有些难堪:“我只是问问而已。” “问问?”图明霞眯缝了眼,此刻有人在一旁言语:“好像金小姐刚才要动手打这个可可小姐呢。” 图明霞看着金玉兰的目光立时犀利起来:“金小姐,请你到我身边来。” 金玉兰蹙了一下眉,但还是靠了过去,毕竟这位图女士在美国的资产是什么份量,她很清楚,否则她也不会参加这个晚宴了。 “图女士,我……”金玉兰来到她的跟前刚要言语,却不料,图明霞猛然抬了手照着金玉兰就抽了一个大嘴巴,那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呆住了,也包括夏可可。 --本来今天想着更三更的,毕竟有亲给咱打赏了!不过却是临时有事,我得出去,所以呢,这样,我明天补上好吧!当然如果状态好的话,咳咳,明天4更,也是有可能的哦!嗯,就这样,先出门了,见谅! ####第九十八章 争斗,在微妙之间 这算什么情况? 干妈替干女儿出气,撑场子吗? 那干嘛不叫我亲自抽过去更解气呢? 夏可可本能的有些内心吐槽,毕竟她很想让金玉兰试试她的一巴掌有多给力,但随即,她看到了冷子钦的眼神。 他正赞赏似的看着图明霞,而嘴角更挂着淡淡的笑意。 顿时,她明白了,图明霞与其说是在帮自己出气的抽了金玉兰的耳光,还不如说是做给冷子钦看来的准确。 踩,就要踩到底,扇,就要扇到狠。 夏可可的心里莫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下意识的再次看回图明霞。 此刻她一脸的愤怒,张口数落着金玉兰敢欺负夏可可就是欺负她的理念,但夏可可却完全清楚,这就是图明霞给冷子钦的一张“投名状”。 我是陪着你的人,我动手打了你的对家,所以我们就是一路的! 好一个定心丸,好一个投名状,夏可可忽然觉得,赵虎夫妇里的重头人物并不是赵虎,而是图明霞才对! 而此时金玉兰在图明霞的厉声教训之后,才后知后觉似的傻了几秒捂上了脸:“你,你竟敢打我?斥我?” 她虽然不是天之娇女,却也是富豪千金,老爹疼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是,冷子钦的事,算是她人生中最不顺畅的事,因为他的确从去年来到a市后,就对自己不大亲近,但也和她算是和平相处的,与以前相比就是冷了点,可不也将就着?但自出冒出了这个夏可可,他便不耐她,不但奚落,欺辱,更当众退婚! 她几时有这样被羞辱过?而这份羞辱的始作俑者,还偏偏只是一个身处烂泥的小丫头,她怎么可能容忍? 但,烂泥里冒出了朵白莲花,图女士竟然成了她的干妈不说,还当众扇她耳光指责她,让她怎能不抓狂---优雅的图女士出手,这算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斥责你?你母亲死的早,你父亲一味的宠惯着你,让你如此没有教养,我打你斥责你,也是尽了一个做阿姨的本份,就是换你父亲在这里,也不会说我错的,更何况,你还意想伤害的是我家可可,你给我记清楚了,以后,绕着她走!”图明霞说着抬手一指大门:“现在,我这里不欢迎你,请吧!” 金玉兰咬着唇,双眼泛红,随即她扭头看了一眼夏可可后,便一跺脚朝外飞奔,而她的左膀右臂非常自然的就转了身留在一边,那一个个冷漠的神情,就好像跟金玉兰不熟,只是碰巧站在了那里一般。(.无弹窗广告) 虚伪的上层人士,冷漠薄情的圈子。 夏可可想到的就是这个,而此刻图明霞却瞬间切换了一张几乎透露母性关爱的脸,慈爱般的看着她,伸手抚摸上了她的脸:“可可,我的好女儿,不要怕,以后谁要是轻视你,就让她先掂掂自己的分量!” 夏可可激动到无以言表的看着她,随即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她抱着图明霞,像是激动的抽泣,但泪眼却是看着冷子钦,看着他默不作声却又眉眼飞扬的望着自己。 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是他给了她如此的光耀,如此的破茧重生。 可是…… 她无法告诉他,这个茧,这对蝴蝶的翅膀,她很快就要掐掉它,因为,她的复仇已然开始。 “好了孩子,你看今晚的宾客还等着我和你干爹致辞呢,来,我们一起去!”图明霞说着放开了夏可可的腰身,欠了她的手,这边赵虎也凑过去微笑得欠着她的另一只手,两人将她往仪式台上带。 “感谢各位的到来,也非常抱歉,有一些不愉快破坏了我们美好的时光,但,今天是幸福的,因为我和我的丈夫找到了我们的干女儿夏可可,所以这使得即将离开这里回到美国的我们,得到了莫大的眷顾。” 图明霞说完看了一眼赵虎,赵虎便立时上前言语:“没错,这真是一个记得终生铭记的日子,更值得让我对这里的许多人感恩,比如我的老友夜先生,不是因为参加他的结婚十周年,我们是不会再踏足这里,那么就错失了相遇的可能;而更要感谢的是冷少冷先生,不是你带了夏可可来,我们也没这个机会找回她,真是,太感激了。” 冷子钦笑着扬了手:“赵先生应该说感谢我撞了车,不然才没这个机会呢!”他说着呵呵一笑,众位宾客也欢笑,自是赵虎在大家的笑颜里继续说着他感谢的言语,以及他需要表现的爱家爱美好生活的言辞。 “我真的很好奇,图女士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亲入姐妹的好友叫邱红叶了。”在赵虎的言语里,谢欣微笑而轻声的同身边的夜友天言语。 夜友天斜了她一眼:“她说有,就有。” 谢欣的眉一挑,转了头看他:“你知道?” “难道你觉得我会说不知道吗?”夜友天给她一个白眼,像是在讽刺她是个白痴。 “可是那个小丫头根本就没钱没势的,这么把她捧起来,你是想要咱们的儿子更有理由和她在一起吗?”谢欣有点急,她压低着声音继续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你不能为了和我置气,去姑息这样的事。” “女人。”夜友天再次的看了她一眼:“我忽然觉得你很蠢,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娶你。” 谢欣立时翕张着唇说不出来话来,而夜友天低声的和她说到:“使人成长的永远是残酷的竞争,有冷少那样的人给咱们儿子做陪练,多难能可贵啊!至于那个小丫头,你当年和她相比,又有什么区别?现在又有几个人知道,站在我身边的你,当年还不如她……” 夜友天说完这话时,赵虎刚好也讲完,众人鼓掌里,他邀请夜友天夫妇上主台言语,于是夜友天微笑的把手臂一抬,谢欣便只能微笑着把手臂挽上,同她上台。 “兄弟就是兄弟,情深意重啊!你们的晚宴还要我和我的夫人上台来讲话,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夜友天说着呵呵一笑:“夏可可小姐,我并不陌生,事实上,你已经多次出现在我们的宴会里,但机缘巧合的,直到此时才知道你是他们两口子一直要找的人,恭喜你拥有一个新的家庭,更希望你在这个家庭里找到幸福与快乐!” 夏可可眨眨眼微笑着点头:“谢谢,我也没想到会,会这么被上天眷顾,真心的谢谢您的祝福,我相信,我和干妈一家,会像您和夜夫人一样的幸福和快乐!” 夜友天闻言一愣,随即悻悻的笑着:“没错。”他说着还交握了谢欣的手,谢欣也笑得一片灿烂,但夏可可却感觉到她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更加的充满刀锋般的犀利。 “好了,让我们的宴会开始吧!”图明霞笑着拍了拍丈夫的肩头,赵虎便立刻冲着夏可可伸出了手:“陪我一舞吧。” 夏可可一脸激动的跟着对方下了主台去场中起舞,而这个时候,夜友天也捏了酒杯走向台下的夜辉--他看到儿子那似喜似呆的表情,觉得是很有必要过去和他言语两句。 “真没想到,您会和夏小姐的母亲是好友姐妹。”谢欣看身边立着图明霞,总不好与她不言语,毕竟他们两家谁都知道是亲近的,所以当即微笑着轻言与之寒暄。 图明霞昂着下巴扫她一眼:“我的姐妹可不止惠敏一位。” 听到夜友天前妻的这个名字,谢欣抿了一下唇:“他们的婚姻分割,不是我的错。” “但你是得利者。”图明霞冲她一笑:“何况,你也并不无辜。” “没有我,你们得不到今日的一切的。”谢欣看着她眉眼里对自己的轻蔑,忍不住出言提醒:“这是我应得的。” 可图明霞却更加的眼神充满嘲弄:“你错了,你只是和池中跳舞的那个丫头一样,被我们选中了而已,所以与其你以参与者自居,想要得到我的正视,还不如掂清楚自己的份量,好好的仰视着吧,毕竟让你辉煌的名字是‘夜夫人’三个字,而不是你……哦,抱歉,我忘记了你的名字。” 图明霞说完冲她一笑端着酒杯向下而去,谢欣的脸色自是在强撑的笑容下,难看之极。 在舞池里的夏可可一脸小心翼翼又惶恐的和赵虎跳着舞,但在很多时候,她都是把眼神落在另外两处的,一个自是和图明霞交谈的谢欣那里,她看到了谢欣的笑容是多么的勉强,也看到了图明霞对谢欣的不屑一顾;而另一个,自是正在父子谈心的夜友天和夜辉了,相比之下,这两人脸上则是一种兴奋,就像,猎狗闻到了兔子的味道一般。 一曲终了,夏可可腼腆害羞似的回到了图明霞的身边。 “还想不想跳舞?”图明霞微笑着与她言语:“这个时候,一定还有很多人想和你跳舞哦。” “不了,我跳的心里慌慌的,生怕踩了脚。”夏可可说着看了一眼冷子钦:“我想我还是回去冷少那里比较好,毕竟我是他带来的。” 图明霞的眼里有了赞许之光,她点头让开,夏可可自是往冷子钦那里走,但刚走到他前方一米之处,夜辉就迈步到了她的跟前,向她伸出了手:“夏小姐,请赏光和我跳支舞吧!” 夏可可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冷子钦,她看到了冷子钦微微眯缝的眼,知道他不乐意,但此时夜辉在自己的身边她怎能推辞? 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于是她被夜辉带进了舞池,再度起舞。 那一刻,图明霞挑了下眉,眼里有一抹怜惜;夜友天咧了嘴,满眼笑色;谢欣则咬了牙,心里嘟囔:图明霞,你是为了惠敏故意和我过不去吗? 而此时唯独冷子钦微笑着。 他看着两人共跳恰恰的舞姿,而眼眸格外的……亮。 ####第九十九章 她属于我! 舞曲在奏出轻快的小节奏,好让恰恰的轻快活跃这里的每时每刻。 牵手,扭摆,转身。 和先前几乎一样的舞步,却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状态。 腿脚依旧熟练,腰身依旧灵活,脸上依旧有着小心翼翼,却少了那份先前持有的惶恐。 夏可可伪装着一份被压抑着的开心,把一切都控制在不能言语的暧昧里,看着面前那相近的黑色眼眸,强行的传达着她的期许与激动,她的约束与压制。 这一舞是他所请,她就务必要他记住此刻蝴蝶翅膀给她带来的希望。 那么当这个蝴蝶翅膀破碎时,她就可以在他的怀里,为伤口而哭泣,为梦碎而悲伤,然后理所当然的把这个男人心里的英雄梦放大,再然后,她藏在他微风烈烈的披风里,用眼泪驾驭着他,用赞美和无助让他变成一把刀…… 所以,她很专注的在这个舞蹈里倾注自己的表演,就算比不了图明霞的高超演技,她也确信自己足够让这个男人拜倒。 只是,在她专心的与夜辉跳着一曲狩猎之舞时,冷子钦却是在低头拨弄着手机。 “你要的东西已ok!” “发过来吧,我看后收货。” 很快一段视频传了过来,冷子钦看了一眼,自己转动了轮椅去往一边,而后关闭了声音按了播放。 立时画面里,是两具身躯的纠缠,而那火辣程度,角度,以及高清的画面,都让冷子钦非常的满意。 他跳着播放的看了一阵后,立时把这段信息转发了出去,而后拨打了一个号码,在欢快的舞曲尾声里轻声的言语着:“东西发给你了,确保在明早的时候给他看到,记住,要让他看到你有他妻子的电话号码,务必让他意识到,一旦他决定错误,他可能会付出高额的赡养费给她妻子。” 他说完挂了电话,而此时音乐声,也结束了。 转了向,夏可可正腼腆似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缩着肩膀往外走,而夜辉就在她的身边微笑着低声言语。 他看着她们亲近的画面眨眨眼,随即淡然的转动了轮椅迎了上去。 “我只是忍不住想要请她跳一支舞,相信冷少不会介意。”夜辉一到跟前就冲着冷子钦言语。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你只要肯付跳一次舞的费用,我保证不介意。” 夜辉闻言悻悻的一笑:“你又想要多少?” 夏可可则是盯了冷子钦一眼,因为她能感觉到此刻,心的不安。 “哇,你们三个站在一起,还真是很养眼啊!”还没等冷子钦做出回答,这个时候图明霞非常热情的走了过来,她直接拉上了夏可可的手腕:“原谅我太激动的心情想要把可可带过去说一会儿话,两位美男不介意吧?” “当然不。”冷子钦笑着点头,夜辉也自是不会拒绝,于是夏可可看了他们一眼,只好跟着图明霞走了。 “呃,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不需要钱,我只希望夜少能帮忙推着我的轮椅,陪我和场中的宾客们交谈一番,嘶,你是会为刚才的舞,买单的吧?”冷子钦的眼里闪着一份无辜的纯净之色,好像这个要求非常的合理与干净。 夜辉的眉蹙了一下想要拒绝,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好的,我会买单。”他说着伸手推上了冷子钦的轮椅:“我爸爸说,冷少您的身上有很多我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也正好想看看,您是怎么和大家打交道的。” 冷子钦眨眨眼点了头:“你爸爸真客气,但愿,你学的会。” …… “你是故意的吗?”当图明霞把夏可可一拉进休息室后,她立时就开了口。 “什么?”夏可可自是一脸疑问。 “别给我装傻,亲爱的。”图明霞冲她一笑:“不管是借机还是挑衅,我都算是你的鼻祖。”她说着撇了下嘴:“但是我觉得你刚才的表现,并不明智。” 夏可可眨着眼,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但内心却很清楚图明霞是在指责她和夜辉的共舞。 “你真的喜欢夜辉那小子?”图明霞再次发问,夏可可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头。 “因为喜欢,所以就不拒绝?你呀,如果你是想要把自己变成炙手可热的交际花,那么刚才你的做法还勉强算可以,但是,你现在可是冷子钦的人,你得记清楚的你的双脚踩在谁的哪一边,如果我是你,我会用我的眼神告诉夜辉,我的难处,而后果断的拒绝他。” “可是那样,他会伤心吧。”夏可可故作着心疼的相问,心里却诧异图明霞怎么会教自己如何玩弄情感。 “伤心就对了!”图明霞白她一眼:“男人的身体里,有着一根贱骨头,你对他太好,只能证明你的唾手可得,我麻烦你别把自己弄得这么廉价。” “廉价?”夏可可眉一蹙:“我不是那种女人。” “你是不是,对我来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千万别惹怒了冷少,如果一个他一个不爽,不愿意赞助我的丈夫,你应该明白,我能把你瞬间捧起来,也能把你迅速的给……抹杀掉。”最后三个字,她说在夏可可的耳边,那声音轻轻地,却有些阴森的味道。 夏可可哆嗦了身子,随即惶恐的看着她。 三秒后,图明霞又笑的摸弄着她的发:“当然,你要是能扮演好你的角色,我可以保证,你之后就是别人羡艳的名媛一位,就算未来,未必会是冷少和夜少身边的一份子,也必然会有完美的夫婿,当然,冷少和夜少,你也必有竞争的实力,而这个实力,你成全我,我成全你!” 她说完手指下滑,到了她的脖颈处,竟是直接就翻开了领口处的盘扣,夏可可本能的抬手去挡,可也晚了,衣领被拉开,点点玫红的印子清晰可见。 “噢……”她轻轻地发出一个音节,随即在夏可可的窘迫里为她系好了盘扣:“很多时候,抉择就是一个瞬间的事,但却会很重,因为你承载的是这个抉择背后的一切,而现实的残忍,永远会影响着,你的抉择。” 图明霞说完冲她一笑:“要不要在休息室多待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去面对被你挑起来的两个男人?” 夏可可眨眨眼:“爱谁的自由,我都没有吗?” 图明霞轻笑了一下:“no实力,no自由,这个世界,永远是强者的天下,只有强者才能决定弱者的自由。” 夏可可缩了下肩头,几秒后低头言语:“我知道了。” “那你现在的选择是……” “去楼下,回到,冷少的身边。” “很好,我会把那个夜少带走的。”图明霞说着伸手摸了摸夏可可脖子上的怀表:“当你没能力做出选择时,就不要惊醒你身边的狮子,因为你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还有可能会被吞噬掉,明白吗?” 夏可可的眼里闪过一抹亮色,随即点头:“明白。” …… “我以为到晚宴结束前,你都会没工夫待在我的身边,却想不到你舍得回来接手。”冷子钦歪着脑袋看着身后的夏可可轻声言语:“心疼他推我吗?” “你觉得我会心疼他变小弟吗?”夏可可轻声说着推了冷子钦到会场的一角去歇着。 “那你回来是因为什么?是自己的良心发现,还是被你干妈教导了一番?” 夏可可抿了下唇:“都有。” 冷子钦挑了下眉,随即没再言语。 宴会在一个小时后,进入了尾声,一些宾客开始退场,只有一些感情极好的,各自扎堆的聚在一起言论着。 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两三对,冷子钦摆了手:“作为一个伤残人士,不能跳舞还真是遗憾,夏可可,带我去和你的干爹干妈告别吧!” 夏可可听话的推着冷子钦去往赵虎夫妇的身边,此刻他们正和夜友天笑谈着什么。 冷子钦一过去就表达自己得回去的意思,当即赵虎就低声言语:“是的,您得好好休息,我明晚会在美国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ok。”冷子钦点了头:“我也期待着看您后天的表现。” “可可,我已经和你干爹说好了,会安排你和冷少明天一起飞往美国,也该让你去我们的家里坐坐。” 夏可可闻言送上一个激动的笑容,再而后言语了几句,她便推着冷子钦离开了会场。 “夏可可,回去给我做点吃的吧,我饿着呢!”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冷子钦忽然开了口,夏可可一愣:“刚才会场里那么多食物,你没吃吗?” 冷子钦转头看她一眼:“你觉得我吃的下?” 一句话说的莫名的理直气壮,却让夏可可莫名心虚,她抿了抿唇,点了头:“知道了。” 看到她答应,他浅浅的笑了笑,随即摸出了手机,发了个短信,便闭目养神了。 而会场里,举杯与人交谈的图明霞感觉到手里晚宴包一震,只好说了抱歉到一边取出,当看到其上的短信时,她唇角弯了起来,轻声的自言自语:“要画地盘啊!发狠的雄狮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随即,她抬头环视了全场,在看到夜辉正在和一个艺术家攀谈时,她立时迈步走了过去。 …… “你可以先吃了!”夏可可端了两个菜上桌后,就招呼了一声冷子钦,随即返回厨房煮面,当冷子钦起身时,门外一辆法拉利也急驶而至。 冷子钦看着那车的到来,笑了一下,随即挪往大门,刚把门打开,跳下车的夜辉也快步的跑了过来:“夏可可呢?” “厨房。”冷子钦看着他:“你有事?” “她明天要和你一道去美国是吗?”夜辉完全盯着冷子钦。 “对啊,怎么?” “她和你住吗?” “废话,我们不一直住一起的吗?”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要求赵叔叔给你们订一间房!” 冷子钦看着夜辉激动的表情淡淡一笑:“因为她现在属于我啊!” --这是今天的两更,然后答应的加更,晚上更,那个,会比较晚哈! ####第一百章 爱情总是自私的 “冷子钦!”夜辉怒的几乎想伸手去抓他的衣领,但手伸到跟前还是握成拳忍了下去:“你听清楚,明天,我就能拿到一千万给你,你不要欺负可可!” “明天?是几个小时后的凌晨呢,还是明天一大早?”冷子钦一脸正经的看着他:“我的飞机可是明早八点就要飞的!” 夜辉闻言自是悻悻的言语:“我到明天下午才拿的到钱。(.无弹窗广告)” “这样啊,那看样子只有等我回来,你才能对于我的安排指手划脚了。”冷子钦说完指指门外,意思你可以走了,而此时,捞了面条出来的夏可可也端了托盘出来了:“面好了,可以吃……诶,夜辉?” 她很惊讶,赶紧的去把托盘放倒餐桌上,往门口迎,完全不明白夜辉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难道是他拿到钱了? 她有些不安,如果这个时候来赎她,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可能顺利成章的达到美国,去看某个人为当年的错付出代价。 “可可。”夜辉看到夏可可过来,当即悻悻地冲她一笑:“你怎么在弄吃的?” “哦,因为冷少说他,饿了,那个,你,怎么来了?”夏可可有些茫然似的看看冷子钦,又看看夜辉。 “那什么,我听赵叔叔说你明天就飞美国,就想说要不要陪你去,可,我来不及办签证,你有签证吗?”夜辉看着她,透漏着一些意思,似乎暗示她就此说自己也没签证去不了就是。 可这个时候冷子钦开了口:“不好意思,夏小姐作为乐团的一份子,她有申根签证,而再决定给你的赵叔叔投资后,我们就已经做了出门的这些准备,更何况,我在这些国家都有很多的项目,作为商业往来的需要,有特批的商务进驻权,带个人进出,小case!” 他的话语噎的夜辉不好再言语,夏可可更是不能吭声,毕竟中午起床的时候emma就已经来给她照了相,凭这些人的实力,12小时内拿到签证一点也不稀奇。 “这样啊,看来我是多操心了……”夜辉说着嗅了一下鼻子:“好香啊,我忽然觉得,我也有些饿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也弄点吃的。” 夏可可自是点头,但随即又转头看向冷少,好像祈求着他似的。 “看来我没拒绝的可能啊!”冷子钦说着推后两步,看向夏可可:“还有多余的面吗?” 夏可可立时点头:“还有,我正好多下了一点,我去给你捞!”她说着转身就往厨房去,于是夜辉便跟着冷子钦挪进了房里。 “这都是可可做的吗?”一到桌前,夜辉看着那两个菜就亮了眼睛。 冷子钦点了头:“是啊,她的手艺还不错!” 夜辉闻言立时搓了下手:“总听到可可给你做饭,我却还没吃过她做的,今天倒是机会啊!” 冷子钦闻言眨了一下眼,随即靠近了桌边:“没错,今天是个机会,你可以……啊,阿嚏,阿嚏!”冷子钦大大而使劲的打了两个喷嚏,那气势,简直震山河不说,嘴巴正对着就是两个菜,转都没转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可能回来路上受凉了,哦,天哪,看我做了什么,我正好把口水全喷到菜里去了。”冷子钦说着一脸的不好意思,而夜辉却有些无言。 不用冷子钦说,他也无法再碰这些菜,可那家伙竟然还要强调,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是故意的。 “面来了!”夏可可端着面碗快步的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冷子钦就冲她言语:“你感冒了吗?” “好像是的,鼻子很痒。”他说着眼扫到了夏可可手里的面碗,便两下凑了过去:“面给我,你去到楼上帮我找点感冒药。” 夏可可自是听话的把面碗给了他,转身往楼上去,而冷子钦拿着面碗转身给夜辉时,竟是张着嘴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霎那间,被喷了一身水粉的夜辉变了脸,随即他掏出了手绢擦了擦手:“看来这碗面我也是吃不成了。” 冷子钦笑着点了头:“好像是的,而且,我觉得我家冰箱里好像也没多余的菜了。” 夜辉闻言蹙了眉:“冷子钦,你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对可可她……” “我对可可怎样,你现在操心不到,一天拿不到一千万给我,她就是属于我的,那么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是看不惯,那就早点拿钱来赎她,哦,对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可能下周五才回来,反正到了美国了,不玩一下,不合适,你说是不是?” 夜辉咬了下唇,看了一眼冷子钦那裹着石膏的腿,轻哼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养伤比较好。”说完他转了身,立时朝外走。 冷子钦在屋内冲他摆摆手,轻声笑言:“不送哦!” 夜辉驾着车子迅速离去,夏可可也翻了一板药片跑了下来,一看到屋内没了夜辉,便自然而然的看向屋外,在看到属于他的车也没了后,就扭头看向冷子钦:“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冷子钦放下面碗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什么怎么样?” “不就是两个菜加一碗面吗?你犯得着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吗?”夏可可白他一眼,把药丢去了一边,她可不是傻子,一看那架势就知道冷子钦在整夜辉,但她没忘记图明霞的言语,此时此刻,她的确不能惹恼了他,所以她只好顺水推舟的应着他去找药,逃离那种尴尬。 “这不叫拙劣,这就最有效又最简便。”冷子钦说着坐去了桌旁,抓起了筷子。 “可是你当初不还教我怎么做菜来着嘛,如今你这么拦着不让人家吃,又算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何况他现在可没给我钱,我凭什么要他占我便宜?”冷子钦说着已经开动起来,夏可可看着他那吃样,白了一眼,小声嘟囔:“占你便宜?说的我跟你家的似的。” “你就是我家的。”冷子钦听力挺好,立时接了岔,夏可可脸上红了一下,低了头:“我还没答应呢。” “我知道。”冷子钦看她一眼:“但你迟早会答应的。” 夏可可闻言抬头看他,抿了下唇:“冷子钦,你很笃定吗?” “你是聪明人,总会知道我的好。”他说着又低头吃饭,并且在吞咽食物下去后又侃侃而言:“再说了,你只是学会做饭而已,但顶级的大厨也能把你这一条给比下去,毕竟他需要的绝不是一个厨子,所以你有的是用的着我的地方。” “比如?”夏可可挤了眼睛,很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借口。 “我上次可说过亲自教你一百零八式的,这个,长期有效。”他说着冲她眨了一只眼,实打实的放电,搅合的夏可可的心扑腾了一下,果断转了头不去看他。 而冷子钦看着她那样,则是唇角弯弯,随即继续享受食物的美味去了。 开玩笑,这可是他的熙暧做的,别人想吃?就是一碗面,也没门! “诶,你不过来吃点吗?”吃的差不多了,他才转头冲她言语。 夏可可摆摆手:“不了,你都不顾形象的霸了那些,你自己吃吧,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嘁,你又不是没吃过。”冷子钦当即吐槽着继续吃,可夏可可闻言,却是脸上一红,随即捂脸。 这家伙,明明人前潇洒多金,十足一个优雅且完美的男人,可在她面前,却怎么看都想一个专业的痞子加无赖,真心让她觉得无语。 十几分钟后,冷子钦终于吃完了食物,他像一直撑坏了的大胃熊一样打着饱嗝坐到夏可可的身边,这让夏可可看着他如此毫无形象可言的一面而忍不住言语:“你至于吗?我做的饭有那么好吃,需要你死撑吗?” “没好吃到那地步。”冷子钦直接打断了她的自我标榜:“我只是舍不得而已。” “舍不得?” “对啊,你做的嘛!”冷子钦说着昂着头靠着沙发,伸手摸弄着胃部。 夏可可闻言,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冷子钦,你的占有欲,真可怕。” 冷子钦当即转头看她一眼:“这就叫可怕?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宁可撑死都不留,这还不够吗?” “不一样。”他说着冲她一笑:“爱情,永远是自私的,它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被人掠夺以及分享。” 夏可可抿了抿唇,眨眨眼后,自己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她很想问他值得吗?但却对他的答案没有任何期待,很奇怪的状态,就好像一面渴求着他的关注,一面又怕他的关注束缚了自己的手脚。 所以她没有问,而是选择了沉默的依靠,毕竟有一个自己心动的男人为自己吃醋以及自私到这种地步,也是她内心可以回忆的一抹甜蜜。 翌日清晨,拖着一个小皮箱的夏可可跟着冷子钦搭上了属于他的私人飞机。 当私人飞机上,几个同行的工作人员忙着汇报各种赞助数据以及项目进展时,她这个小女佣自然而然就窝在一个可以放倒的沙发床上,从看着窗外的白云到迷迷糊糊地睡着。 “嘿,醒醒,我们到了。”轻晃里,冷子钦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夏可可闻声坐了起来,就看到机舱外的大草坪上,阳光明媚。 快速的收拾了东西,跟着一行人员下了飞机,看着那几乎出升的太阳,她有些恍惚:“早上?” “没错,早上。”冷子钦伸手揉了下额头:“纽约比我们晚差不多11个小时,所以,我们还可以睡一个早上,然后等到下午,就得看你干爹精彩的演讲了。” “冷少!”他刚说完,接机的车子就已经驶入机坪,夏可可看着下车后西装革履精神十足的赵虎,眯缝了眼。 今晚,你便是那二十七人中的第一个! ####第一百零一章 燎原,她的自投罗网 加长的凯迪拉克在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穿行,鳞次栉比的楼宇反着阳光的明媚,把入眼的忙忙碌碌都照的蒙上一层曝光的晕彩。 夏可可坐在尾巴的位置,翻身跪在沙发上,从车窗里看着外面的一切,而冷子钦就在她的身边,有些慵懒似的靠着她的身边,倾听着赵虎的安排,以及他带来的人与之交谈的细节,偶尔发出一两个音节表示着他的首肯。 赵虎只比他们早回来一夜,这意味着他在黑夜降临时回到了美国,就急急忙忙的安排了一切,而从她听到的来看,他的确人脉很广,竟然在帝国大厦已经租到了场地召开法律援助基金会的计划报告会,而届时,不但图女士会对来年的计划做一个初步的报告外,也会成为他用演讲和赞助筹码来开的政治起点,因为他安排好了全程有媒体跟进直播--这绝对是有足够金额才能完成的。 “这么看来,那你州内的演讲就是退后喽?这可和原本的计划掉了个儿!”靠着她的冷子钦似在疲惫中问了一句后,夏可可听到了图明霞的声音:“是我建议他调整的,因为您的份量会让他获得更大的支持,而作为政治秀场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比纽约更有经济人士的响应了不是吗?” “没错,所以我同意了我妻子的安排,毕竟只要纽约大获成功,在州内的选票也自然会上升,因为他们明白所有的项目,都需要,钱。” 一片欢笑声里,冷子钦的声音懒懒地:“好吧,至于是临时起意,还是对我也防范有加,我现在都无所谓,我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免得下午等我讲话时说错了话那才麻烦。” “放心吧,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已经为您预定好了,而且下午的演讲是二点半才开始,我二点的时候会安排车来接您,很近的距离,五分钟的车程。[.超多好看小说]” “好的。”在冷子钦的应声里,夏可可感觉到胳膊被轻拽了一下,她立刻回了头,就看到图明霞在冲她笑:“困吗?要不要我陪你去逛一逛?” 夏可可刚张口,冷子钦的声音就已经窜了出来:“图女士就不要担心她会影响我的休眠了,没有熟悉的枕头,我可睡不好,何况,你应该也很忙,还是等结束了这里的演讲,你在庆功宴之后带她去逛吧!” 图明霞闻言笑着点头:“好的,只要她不耽误您休息好就成。” 话音落下时,车子也停下了。 一行人进进出出,直达了酒店内,便有专门的vip服务专员迎了上来,将冷子钦和夏可可,以及他带的三个人一起迎进了电梯,而赵氏夫妇则迅速又低调的离去了。 专门的卡刷开了直达电梯,高级服务员谦和而温柔的解释着这里的一些设施,夏可可能听懂的不过几个单词而已,便默默的看着冷子钦和他交谈起来。 很快,到达,当夏可可走出电梯时,才看到这总统套房,整整一层就是一个套房,只是为了保证商务性,在这个楼层的两头以及对面还设置了无间随行商务房。 夏可可像个土包子一样的扫看四周,毕竟这等高级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来,很多看起来非常精致的东西,都在彰显着这里的价值不菲。 冷子钦随便指指房间,emma就和那两个随行的人,分别进驻了一间房间,在行李员送进来行李退出去之后,冷子钦直接冲夏可可言语道:“我累了,你帮我弄些水擦擦身吧。”说完他自己直奔内里的卧室,往床上一倒。 少爷都发话了,她这个女佣也没时间左看右看了,她奔去了卫浴间放了一些热水进浴缸,人就返身出来,看到那么躺倒在床上的冷子钦,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超多好看小说] 有钱人再会享受,也会为一些项目奔波费心,她可以没心没肺的睡一夜,可他却注定会忙碌的确认许多东西。 她伸手为他解开衬衣,捞着他的肩头褪去,他没有吃她豆腐的去占便宜,而是鼻息里呼出了匀称的气息,显然已经是秒睡了。 夏可可没料到他累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动手帮他小心的褪去了长裤,而后才把毛巾弄热弄湿的拿出来给他擦了擦. 他真的很累,累的除了最初的一两下,因为温度的原因眉头有些变化外,再之后都毫无反应,而夏可可给他擦完之后,便为他盖上了薄被,继而则挂着身上的小包,去了卫浴间里,一面放水,一面摸出了大龙给她的手机开了机。 “地点是国会大厦第66层第二会议室,时间是下午二点半,但愿这个时间够你做好一切。”她发了短信出去后,小心的透过透明的浴室门看了看那边卧室,冷子钦睡的呼呼的,动都没动一下。 这家伙,难道昨晚也没睡吗? 她下意识的想着,因为昨夜她靠了他一会儿就迷糊上了,但迷糊中有电话进来,冷子钦拍了她的肩头叫她上楼睡觉,他就在楼下接电话,她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串嗯的声音,而等到早上她醒来准备收拾行李时,却发现,行李不但收拾好了,emma等人也已到此,就连夜家派来送图明霞的车也都等在了门外。 而那时,他已经坐在餐桌跟前喝牛奶看报纸呢! 手机闪了光,有信息回复过来,大龙对于突然换位的表示惊诧,但也表示自己应该能搞定。 于是夏可可又和他往来着发了几个短信,解释了一下更改的情况,以及再次确认了一下安排。 做完这些,她才关闭手机将其收起,而后关了水龙头,走出来,褪去了身上的外套后,拉上浴帘,钻进去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扯掉浴帽,套上睡裙,光着脚的夏可可踩着柔软又干净的毛毯来到了大床边。 她看着冷子钦睡得美美的容颜,眨眨眼后,转身去往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一窝。 她再是在飞机上睡了觉,生物钟也会让她困倦,所以没多会儿,她也睡着了。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相近却也遥远。 “嗡……”有震动声在床上响起,睡眠里的冷子钦立时睁了眼,坐起,随即在那堆褪下来的衣裳里一翻,就摸出了手机,他压了后,一个短信被打开。 “金家午后停盘,内幕交易的事已发送银监,今明两日之内,便会破产并且面对法律追责。另,凯普勒那边,如您所愿。” 看着这短信,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笑色,他放下电话,就看到了窝在沙发里抱着一个抱枕睡着的夏可可,立时掀开薄被,挪去了她的身边。 “喂,醒醒。”他唤着她,还戳了她的脸颊一下,可她像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他眨眨眼,干脆的伸手穿过她的脖子和腰身将她抱起,继而慢慢的挪去床边,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一到床上,那份柔软和暖意,就让夏可可十分舒服的蹭了蹭,随即就抱着被子继续梦周公,而冷子钦看着她,慢慢地躺在了她的身边抱住了她,但却没有闭眼。 为了给赵虎投资的事,他昨夜奔忙一宿,因为有太多的接洽需要他的亲自出面不说,他还得回总部对这次的投资做出一个预期--毕竟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只要从夜友天那里慢慢渗入就好,而现在赵虎主动邀请他,他按照计划应该是拒绝为上的,只要如此才能更好的利于他的渗入。 但夏可可对于赵虎的在意,让他不得不以此为饵,而在之后的接触里,他却发现,赵虎和图明霞的账目有些诡异,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觉得很有深入的必要,所以他同意了赞助,但这笔钱,因为要走a1财团的账,他也不得不和任老,见面谈了谈。 想到昨夜紧密的安排,他就觉得累,缩下身子,他本能似的贴在了她的脖颈上,好让鼻翼里充盈着属于她的香味。 而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她却像是极其舒服一般主动的往他这里蹭了蹭。 怀抱心爱的人,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不言而喻,只是瞬间,她身子一震,睁开了眼。 那一瞬间,夏可可从对面飘荡着白纱帘的落地窗里看到了外面一些高高楼宇的顶尖在阳光下的蓝天里闪亮,而那一瞬间,她也意识到原来梦里的风与暖阳则是拥抱着的冷子钦。 对于她的身子微微一震带来的信息,冷子钦再清楚不过。 他抿了下唇想要说什么,可夏可可却是把脸转过来看着他,在四目相对里说了一句话:“冷子钦,我是谁?” 冷子钦一愣:“夏可可啊?” 夏可可淡淡一笑:“很好,那你就记住这个答案,我是夏可可。”说完,她变得触动。 她的主动,完全让他料想不到,而她的直接与生猛都让他有些恍惚。 一直以来,他就像是一个包藏“祸心”的罪犯在引导她跌入自己的陷阱,而她却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每每站在陷阱的边缘扫动着大尾巴,却就不下去。 他于是做好了斗智斗勇,长期抗争的准备,可忽然的,她却自己跳进了陷阱里,让他诧异的不行。 “等等……给我个理由。” ####第一百零二章 自毁,可以要你吗? 夏可可抿了下嘴,看着冷子钦亮晶晶的粉唇笑了一下:“你还需要这个吗?” “当然,你明明一直在拒绝我的,怎么……会同意了?” “你不是希望我同意吗?”她说着抬手轻摸上了他的眉宇,随即娇笑了一下,指尖就顺着他的眉头向下,划上了他的鼻尖。(.好看的小说) 喉结一动,冷子钦开了口:“我是希望,可现在,你主动的太不正常,太不合理,夏可可,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夏可可的眼里娇笑满满,她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嘴角轻轻的一扬,而后轻声言语:“你是为什么,我就是为什么。”说完她的手指立时就从他的喉结划到心口。 在她头枕回床铺上时,眉眼里似乎都闪耀着一抹得意,像是炫耀这在这追逐关系里,沉沦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似的。 “你知道我的为什么?”他抿了自己的唇,这快又轻的小小一个触碰,乱的他的心都在痒。 “对啊。”她说着忽而扭头看向窗外的那片蓝天:“为着思念一个人,为着不忘一段情,为这从相似的身影里找寻属于她的点点滴滴,而后拼凑出一个虚幻的身影,好让自己的回忆能更加充实,让自己曾经的爱,不至于,再无落点的漂浮着。” 冷子钦的心像被一把羽毛塞了进去,在温暖里,痒的更加厉害…… “那么,你也是?” 夏可可转了回来,看着他笑得灿烂如花:“嗯,有个人就像得了强迫症的猎人一样,对我执着不休,我若不输在他的手里,他就会没完没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输一把好了,让他对我再无念想,而我……” 她抿了下唇,“就和你一样,用一个片段去回忆一个人,用一段温情去祭奠一段曾经被强制牵引的心动。” “祭奠?”冷子钦觉得自己的心痒像被倒进去了一盘胶,痒而纠缠着的是一种难以挣脱的压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夏可可眨眨眼:“当这段感情,我与你开始的时刻,便也注定是结束的时刻,因为我很清楚,作为一个替代者的未来是怎样的,而作为一个复仇者,所有的拦路虎都必须消除,所以,我得让你对我放手,那就让我用这份自投罗网来终结你对我的执念吧。”她说着手再度向下,去努力的掰开他的每一个指头。 “夏可可,你停手!”冷子钦的眼眸里瞬间有了一丝冷意:“你以为我要的就只是你的身体吗?” 夏可可的手一顿,随即轻言:“也许你要的不止是我的身体,但我能给的,就只有这个。” 冷子钦的眉宇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而她则使劲儿的去掰她的手,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一般。 “夏可可,你疯了吗?”冷子钦咬了下牙,低吼而言:“你是在赌我,因此就不会碰你吗?” 夏可可看着他一笑:“对啊,我就是赌你,对我这主动送上来的,就没了兴致……” 她夏可可不是傻瓜,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用这种方式去触怒他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可是,这是她决定。 就在她醒来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张大床上,外面是美丽的晴空时,那一秒,感觉到他的需求,她忽然觉得,要是和他就这么爱下去,也挺好。 但半秒之后,她就在内心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为自己这种想法而深深的忏悔与愤怒。 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与其让自己在这段情感里包夹的纠结与沉沦,她还不如动手破坏掉这一切! 而第一步,就是让他对自己的代替之情,变成主动的选择,而自己则就此埋葬这份心动。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和他之前变成充满铜臭的交易,也唯有如此,才可以把两人永远的约束在岸的两边。 而第二步,那就得等到今天下午的事情发生后,夜辉就会赎出她,到了那时,得到了她的冷子钦,也会因为对她的得到而丢下这份执着,那么她倒也真的可以和他一样,用一份回忆来想念曾经的情愫…… 所以,她极其恶劣的选择了自毁的路,她把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由着他来摆弄…… 试问,他如何还能去惩罚她的任性与冲撞,惩罚她的自毁?他只想怜惜她,疼爱她,以及……要了她…… “可以要你吗?” 她闭上了眼,动了唇:“当然可以,但是冷子钦,你必须记清楚,你要的是我夏可可!而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女人!” 这是她的坚持,也是她愿意把自己给他的初衷,因为她不会做别人的代替品,她希望他完全明白,他要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别人。 可是,一句话,让想要有所动作的冷子钦僵在了那里。 夏可可,苏熙暧,在他的心里那就是一个人,而现在,他却让他分割的无比清楚,她就是她,她不是他的苏熙暧。 霎那间,他满满的渴望像是遭遇了一场可怕的沙尘暴,被吹的分崩离析,而这个时候,她却睁开眼看着他,目光挑衅:“除了她,是不是你对别的女人都无法动情?” 她恨,恨一句话他竟就停下来不再进取,她恨她自己难道只能在他心里做一个她人的影子吗? 内心的不忿,让她选择了最恶毒的语言,于是这样的挑衅,让冷子钦的眉一挑,随即抓了她的脚,而就在这是,嗡嗡的振动声却突然响起,让差点就崩溃的冷子钦一顿,随即迅速的放开了她,伸手去抓了手机不说,更还直接的翻身下了床。 “喂……嗯……嗯……知道了,好。”他挂了电话,看了看手机后,回头看她,她依然躺在那里,可是他却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夏可可,这趟美国之行,你打的什么主意?” 夏可可闻言一愣,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冷子钦抿了下唇:“夏可可,你最好记住一点,我冷子钦如果不是从内心想要放手,你做什么都没用。”说完他朝着浴室挪步:“穿好你的衣物化好你的妆,和我下楼一起用午饭。” 夏可可听着冷子钦带着愠怒的声音,无奈的闭上了眼。 豁出去的想把此刻作为终结,可是,却无法终结,再想想下午将要发生的事,她只能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思量着那之后,她和他之间,似乎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因为她能看出来,这家伙的强迫症根本就不会放开她。 夏可可起身下了床,未免和冷子钦冲突,她只能去了另一个卫生间擦洗,而站在洗浴间里不断用冷水洗脸的冷子钦,也彻底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要感谢图女士的一通电话,避免了他一时冲动而酿下的错。 他喜欢夏可可,但喜欢的基石却是判断她是自己心里的熙暧,这是他不会否认的事实。 可是如果真的没有这个基石的话,他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和夏可可有交集,因为在他冷子钦的身份影响下,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女性,而在那些女性里夏可可绝不是最美的一个,他根本不知道曾经对那些人都能逢场作戏的自己,对她还会不会动情。 所以,当她那一句话令他强行把两人分割后,他迟疑了,他不敢贸然的去要她,因为他怕那会对不起他心里的熙暧,会亵渎了自己对她那一份真挚而纯美的情感。 可是,他是一个男人,也会因为一时的气血而冲动,值得清醒的是,他没做下什么无法改变的事,可是也因此意识到,夏可可再玩弄着什么,因为她的自投罗网,一定有她的原因,那些飘渺的话,他选择了抛开,因为他见识过她的伪装技术,所以他认定她一定有什么盘算。 而彼时她那一下坐起,尽管嘴上还在和他打太极装迷糊,可他却肯定,夏可可真的有主意,只是,他却无法得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七八秒后,他擦抹了水,回到床边抓起了手机,迅速的给一个号码发去一个短信:“严密监控,可能会有什么变数。” --欠的加更,补了哈! ####第一百零三章 这是你的杰作吗? 用餐时,emma等人就已经递送上了冷子钦的演讲稿,他看着轻念了其中的几句,夏可可听不大明白,加上心情有些不好,就一直埋着头和自己盘中的牛排做斗争。(.) 不多时,桌上的用餐时刻结束,夏可可看着他们还在群情激昂的讨论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商业数据,果断的抓了背包表示要去洗手间。 冷子钦自是摆手准了,还示意emma陪同,于是两人之好一路去往洗手间。 “你们昨晚都没睡的吗?”夏可可轻声询问,emma不在意的一笑:“对啊,家长便饭,早习惯了。” 夏可可扭了下嘴巴,想着要不要问问她他昨晚都忙了什么,这边emma倒主动冲她言语:“你是不是觉得插不上我们所言语的有些闷?” 夏可可悻悻一笑:“还好吧。” “冷总很厉害,但也很辛苦,他能时刻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可得知足哦。”emma忽然贴着她轻声耳语:“我做他秘书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对身边的女性真正意义上的温柔,你要好好珍惜哦!” 夏可可眨眨眼:“他之前不是也有很多女人的吗?” emma投给她一个笨蛋的眼神:“逢场作戏懂不懂?都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你帮我做好这个,我帮你搞定那个,互相捧场而已。” “难道他没真心喜欢上哪个?” emma眨眨眼:“好像除了你,我没见过冷总挂心谁了。” “可是……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夏可可不解的看着emma:“他说他心里喜欢一个人,但是却丢了她。” emma一愣:“哦,你说的应该是芭芭拉。” “芭芭拉?” “嗯,冷总以前的女友,后来……在一场,嗯,海难里,死掉了。” “海难?” “听说是的,就是那年xx海啸啊!” “啊?”夏可可捉了她的手:“那你有她的照片吗?她是不是长得像我?” emma闻言一顿,随即笑了:“抱歉,像不像你,我不知道,我跟随冷总,已经是这件事之后的三个月,而且,这段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毕竟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去再提。[.超多好看小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五年前了吧,哦,那事后不久,冷总就和金小姐有了婚约,不过,冷总一直都是冷漠视之,而且在认识你之前,其实金家都有提结婚的事,冷总也没什么反应,完全就是默许金家准备的,但是,在遇到你之后,冷总就……” emma动了动手指:“忽然开始不接受金小姐了,我们都相信他对你是动了真情了。” “我们?” emma嘿嘿一笑:“就是我们这个团队啊,我们可是冷总亲自挑选的人,组成的他的左膀右臂哦!所以,我们都很希望冷总找到他的幸福呢!”她说完指指卫生间,夏可可和她一笑,钻了进去。 关上门,她背靠着门,有点失神。 幸福,这两个字,离她太远,而她也给不了他,何况,从emma的言语来看,她或许真的是那个芭芭拉的替代品。 毕竟每一次冷子钦说到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时,眼神都充满着的是深深的情愫,这让他绝对相信,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一场爱的转嫁而已。 “我在门口等你哦!”外面传来emma的声音,夏可可立时扬声:“不了,你会位置吧,我有点肚子疼,等下我自己过来。” “哦,好,那我先过去了。”emma应声离开,夏可可也赶紧收住了自己的思绪,把大龙给的手机从包里摸了出来再次开机。 “怎样?”她发了短信过去。 不多时,讯息回了过来:“已搞定。” “这么快?”夏可可有些惊讶,她还担心时间不够,想不到大龙已经ok了。[.超多好看小说] “时间是紧了点,不过美国多的是同行,我用马甲发起了一个攻防竞速,就有人比我还积极的破了那地方的防火墙。” “你倒会藏身,不过,你确定会行之有效吗?我很担心错过了时机。” “放心吧,每一个政客都会抓紧一切机会不遗余力的去打击自己的对手,他们定然会比我们还积极的让对方梦想破灭。” “那就好。”夏可可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大龙回复过来:“享受下午的美妙时刻吧,我会为你做好这一切的,我的公主。” …… 宽敞的会议厅里,聚集了很多的各界人士,他们亲密交谈着,让这会议室里到处都是嗡嗡声。 夏可可穿着她一条优雅复古的格子裙,背着她的小包安静的立在冷子钦的身后,从后台的幕布处瞧望着前方的演讲台。 木质的讲台做了石质的外表,其上刻着一座天秤,象征着他将为司法的公平去做努力。 “时间到了!”身后有人用英文喊着,夏可可听的懂这句,扭了头,就看到赵虎西装革履的围着一张丝巾,正在有人为他扑粉,而图明霞则扯了身上的小西装,冲冷子钦点头微笑后,迈步走了出去。 “各位先生和女生们,欢迎你们来到这里,倾听我们的心声……”图明霞一派优雅的站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着她的基金会,她的未来法律界的新生力量。 她的言语流畅,语调亲和,不多时就已经让掌声雷动,而后她提到了对于未来的发展所需的力量,因此而请她的丈夫登场。 赵虎取下了丝巾,完美无暇的走了出去,他在掌声中拥吻了他的妻子,而后才开始言语。 他的语速比图明霞快的多,很多词汇夏可可都听不懂,而她皱着眉努力去听的样子,看得冷子钦微微挑眉后,轻声言语:“他在说,他多爱自己的妻子,并因此想要为自己的妻子做更多让她愉快让自己开心的事。” “美国人热爱家庭。”夏可可轻声说着,她很清楚赵虎多么会找切入点。 “没错,美国人相信热爱家庭,热爱生命并且享受生活的人,才会给别人带去希望,因为只有懂爱的人,才会为爱奉献自己。”冷子钦赞同的言语,但夏可可眼里却闪过了一抹嘲色。 懂爱的家庭?呵,吞噬了钱财据为私有而让那么多遭受伤害人的无有依靠,他的爱,在哪里? 看着夏可可眼里的嘲色,冷子钦眨眨眼:“你在鄙视他吗?” 夏可可立时收敛了无意间泄漏的情绪,抿了唇角:“我在你的身边,看的很清楚,他要的是政客的身份,是之后你们互相带来的利益,所谓的爱,都只是借口。” 冷子钦闻言抿了一下唇刚要说什么,他身上的手机却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 她一面瞧看着他掏出手机察看,一面倾听着赵虎的言辞,他正在标榜着,他将用筹来的资金如何的加大司法方面团队的培养,以及如何关爱那些在事件里受伤的人,用最贴心的援助帮助他们找到人生新的起点。 唯美之词之后,他清了下嗓子,看了眼幕布之后,准备宣布这才给与他资金赞助的人,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有十几个黑衣人,冲进了会场,他们严肃的长驱直入,在众人的目光里快速的冲到了赵虎的身边大声的言语着。 “赵先生,我们得到匿名却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公司初始账户涉嫌一场国际赔付纠纷,在十年前,你伪造文书,并因此获得了一笔高达两千万美金的资产变卖款,用于谋私,所以我们申领了逮捕令,现在请你和你的夫人一起回警局,接受调查。” 在为首之人一面亮出警徽,一面亮出一张逮捕令的文书,而此时另外两个警察则走上讲台,分别将赵虎和图明霞给拷住。 “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你有权在受审时请律师在一旁咨询。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的话,法庭会为你免费提供律师。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 两个警察依照惯例的背诵着米兰达警告语,而全场的宾客们全都骚动起来。 似乎不明白,这么一个人到底挪用了什么资产。 但就在这个时候,夏可可突然放开了冷子钦的轮椅把手从后台幕布里冲了出去,她用一脸惊慌与茫然的表情追逐向外,并大声的喊着:“为什么?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带他们!”她说着跌倒了在讲台的跟前。 于是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警察群体里快步跑到了她的跟前,将她扶起,夏可可慌乱似的用手扶了一下讲台,却把许多的话筒都拨的转向了他们。 “我是曼哈顿23分局的探长哈勃,我们得到了有力的证据,证明赵先生及她妻子的基金会起始金是动用了一场应该赔付给他国受害群体的资产,所以我们对于这样的行为必须严厉调查,请你谅解。” 男人认真的告知者,而这些声音也从话筒里清晰的传递,夏可可一脸惶恐的摇着头:“天哪,天哪,什么他国受害群体?” “对不起,这涉及到细节部分,根据规定,我不能告知,抱歉,小姐。”这人说着退开,却有人从看席里快步走出,直奔到夏可可身边,抓起了一个麦克风大声言语:“我知道!他设计的是x国的双天集团,曾经那个在我们的国土上很有实力的一家外企……” 他在洋洋洒洒的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用政客的口吻彰显着他的义愤填膺,彰显着赵虎的披着羊皮…… 夏可可缩在讲台边,瑟瑟的充满无助,冷子钦却是抿着唇捏了捏自己的手机后,冲身边的emma言语:“带她离开,直接走vip通道。” emma立时和身边的人奔了出去,将她扶着离开,而冷子钦则是看着那个侃侃而谈的男人抿紧了双唇。 夏可可,这是你的杰作吗? ####第一百零四章 我对你,永远宽容 混乱还在继续,而政客却驾轻就熟的抓紧着时间与机会,牢牢把握住这属于自己的秀场,把对手用金钱和实力买断而来的时间地点变成了自己增码的机遇。 愤慨的谴责里,那人一连用了七八个“我敢保证”的句式,指责着赵虎与其妻子的恶行,而每一句话中透漏来的信息都让受众们震惊,哗然,以及愤怒。 是的,愤怒。 一个扬言要以援助之手伸张正义给予爱的呵护的人,却根本就是一个漠视别人痛苦,而趁机敛财的卑劣者,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愤怒的呢? 欺瞒是令人动怒的根源,嘲讽般的因果关系,在让赵虎的政途断裂时,却也让这些选民更加的容易被引导。 冷子钦看着那人义愤填膺的大声指责,看着他时不时的报出一些“料”后,那一双琥珀色的眼内闪动着淡淡的黑。 他垂了眼眸,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机,那里只有一个短信。 “计划暂停!刚刚获悉,半小时前,有人黑了曼哈顿所在辖区内警署的系统,上传了一些剪辑好的资料,证实赵虎与本国a市十二年前的‘双天’事件有关,辖区内已有议员接到消息并采取行动,总部决定:计划暂停,避免沾惹是非。” 这是他刚刚收到的信息,却再看完后就面对了变化,也许他该庆幸赵虎还没来得及请自己出马,否则,难免会受波及,可是,夏可可却偏偏跑了出去。 这种强烈的洗地行为,会让她看起来犹如一个蠢笨的不知避讳的傻妞那样被牵扯进去,却不得不让他想到,她会是始作俑者,因为作为受害者一员的她,谁又会想到她的嫌疑与可能? 所以,他承认,这是一个不合理的猜想,但却又是最合理的。 因为在他的眼里,夏可可的复仇已经不是简单的为一个好友姐妹的情感而执着出头,毕竟她对双天的关注,以及他的笃定,都让他相信,夏可可的目标是夜家而不是夜辉这一个人。(.无弹窗广告) 因为双天出事后,谁是最大的获利者? 夜家。 这毋庸置疑。 但是,当这个短信出现在他的眼前,当这个政客大肆的爆料着“证据”里的种种细节时,他清楚的意识到,赵虎和图明霞也是双天事件背后的获利者,那么他们自然也有理由是夏可可的目标。 回想出事前,夏可可眼里的嘲讽,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可是,他却又不能给它打上一个百分百肯定的标签。 因为能做到这样的复仇,那只能证明夏可可的背后有比他猜想中还要庞大的力量,那不仅仅是能挖掘到他尚未挖掘到的信息,还要能在这临时调整的演讲里,给予迅速而致命的一击。 谁有这个力量? 她夏可可真的有吗? 冷子钦抬了头,看着那人在讲台上挥舞着手臂,看着低下的选民都在附和着他高喊“正义。” 他偏头勾勾手指,一旁的工作人员凑了上来。 “请问这位先生是?” “本届参议员候选人本杰明、马斯。” “他也是司法内的人士吗?” “没错,他是本地前年因病退休的一位检察官。” 冷子钦点头表示感谢,随即叫着身边的人推他离开。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的演讲,需要的是一个叫本杰明的政客承载着最大的嫌疑--谁让他是表面上能看到的最大得利者呢? “夏可可呢?”一上车,他就开始发问。 “emma姐已经陪她先回酒店了。”助理询问着:“我们现在也回酒店吗?” “嗯。”他给予了答案,看了开车的司机一眼,看到是自己人后,就伸手给助理:“电话。” 随即那助理打开了手提箱,拿出了一个卫星电话,在做好加密之后,递给了冷子钦。 冷子钦按下了一串号码拨打了出去,在听到提示音后,输入了属于他一个人的代码,很快电话便通了。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们接到你的讯息后,就对整个项目所有的系统都增加了防护措施,但是很显然,我们弄错了方向,谁也没想到,有人玩了这么一手……” “我想知道是谁做的?”冷子钦关心着他想知道的点:“是不是国内有人做了什么?” “不像!我们没有拦截到卫星信号,也没察觉到有越界操作,而就目前可渗透的本地讯息网来看,更像是美国这里有人花钱雇人去黑了警署做了这件事,如果没估计错的话,这是政客们之间的一次掐架,只不过……运气不好,砸中了我们的一个目标。” 冷子钦听到这里,眉微微蹙了起来,毕竟只有这个答案,才能合理的解释今日的突发变局,但,夏可可跑出去的行为却又让他迷糊了。 “猎鹰,此次计划取消,你那边有没问题?” “小意思。”冷子钦收敛了飘散的眼神:“虽然他私下肯定已经说了我的赞助,但毕竟还没宣告出我来,只要我极力否认,一些坊间传闻,影响不了太多的。” “那就好,不过,你最好快点回来,一来那边尽量不参与,二来嘛,正是反将一军的好机会,或许你能得到一席之地。” “我明白。”冷子钦挂下了电话,丢还给助理,自己则眯缝着眼睛看着车外的一切,而当他的车回到酒店时,酒店大厅里的电视就已经在播放先前会场里发生的那一幕了。 如此迅速的信息扩散,让冷子钦越发的相信这是那个班杰明的实力,毕竟夏可可没有道理在这异国他乡有强大的援助。 而此时,夏可可正在楼上的随行房里抽泣着,不过紧闭的门后,则是她在自己的抽泣里快速按着按键。 “干的漂亮!” “你的命令我怎敢不漂亮,不过,你干嘛要跑出来哭那一头子,别人可想躲开这是非的,就算洗地,你也太明显了吧?还是你怕我选定的那位政客不会点出他的恶行?” “我不是为了洗地,也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得让图明霞看到我的蠢笨。” “什么意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图比赵更有实力,很多时候我觉得赵都是图的棋子,所以,即便报复已经开始,我也不会掉以轻心,何况,我还需要获得她的信任,也许她能让我得知更多的真相。” “那得她先从这件事里把自己撇清楚才行。” “我觉得她有这个能力,不如,我们赌赌看?” “好啊,你输了,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怎样?” 夏可可咬了下唇:“你输了,就永远别再提这个提议如何?” “成交。” 短信刚收过来,夏可可就听到了外面的东西,她迅速的关闭了手机,而后放水洗脸,继而才走了出去,而此刻远在a市的一个小房间内,一双狭长的眼在离开手中的手机后,便抬头看着面前的显示屏,那上面是美国即时新闻的播报画面,而此刻它正暂停在夏可可摔倒的那一秒里。 她的长发因为跌下去而随风飘起,那袒露出的脖颈一侧,玫红色的印记正清晰可见。 “没有人可以和我抢你。” 他的声音冷冷地,却很坚定。 …… “冷总,夏小姐过来了。”emma站在套房门口轻声说着,小心的推了身边的夏可可一把。 夏可可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低头进去后,emma就立刻带上了门。 那一瞬间,她没有再低着头的小心翼翼,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表情在冷子钦的面前,根本就是多余。 她迈步走了进去,看到冷子钦单臂撑着沙发的后背立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无数楼尖后,默默的去倒了一杯水,而后碰到了他的跟前无声的递给了他。 “谢谢。”他轻声说着接过,喝了一口后轻言:“做的漂亮。” 夏可可闻言挑了眉:“我以为你要骂我。” “骂你什么?” “我毁掉了你给我的翅膀。”她老老实实的说着,目色没有欣喜,也没有眷恋。 冷子钦眨眨眼:“为什么?” “我需要夜辉永远的怜悯。”她看着他,没有退让:“他不比你自信,所以我只能把你给我的翅膀趁机毁掉。” “趁机?”冷子钦轻笑了一下:“那你的反应可真够机敏的。” “谢谢夸奖。”夏可可苦笑了一下:“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选得时机有点糟糕,回来的路上到处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播报,也许……我给你带来了麻烦。” 冷子钦眨眨眼:“所以你是准备要我放开你吗?” 夏可可抿了唇:“如果你乐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冷子钦摇了下头:“我不乐意。”说完他看向远处:“这个麻烦也许会和滚雪球一样的越滚越大,而夜辉,哼,他恐怕不足以保护你。” 夏可可抿着唇低了头。 她知道他的力量不足,但只要能把他变成复仇的刀,她乐意鲜血淋淋。 “夏可可,我问你一个问题。”冷子钦忽然转头看着她:“我希望你,回答我的是一句实话,我保证不多追问,也不再提。” 夏可可的心砰砰之跳:“你想问什么?” “今天的事,和你有关吗?” 夏可可一愣,随即看着他:“毁掉他,我能得到什么?难不成就为了我在夜辉的面前流泪吗?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她说着立刻迈步从他身边离开。 “夏可可,你需要我。”冷子钦忽而高声说了一句:“只要乖乖的躲在我的身后,我会让你不受伤害的。” 夏可可一愣,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言语:“我以为在上午过后,你会不想理我了。” 冷子钦背对着她伸手一勾:“不会的,我对你,永远宽容。” ####第一百零五章 等你的决断 一句话,让她的呼吸有了停顿,随即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迈步走向冷子钦,从背后拥抱了他。 看着手中茶杯里晃荡的水,冷子钦的唇角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的又喝了一口。 “有的时候,觉得你的执着很可怕,可有的时候,又觉得你……你也很傻。”她贴着他的背心,倾听着他的心跳声而轻言,此刻他的心跳平稳似海浪冲岸,可她的心跳却快如浪花肆虐。 冷子钦闻言笑了一下,收了撑沙发的手覆盖上了她的手:“我很愿意做爱情的傻子,你呢?” 夏可可吸了一下鼻子,没有答话的只贴着他的背心,而他即便没等到她的答案,也没有再追问。 只是看着窗外蓝天下忙碌一切,目色黯然。 …… 晚上七点,在飞行了十二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a市。 一去一返的奔波匆匆,让夏可可一下飞机,就觉得疲倦,可冷子钦却很忙,忙的只能把车钥匙丢给她,叫她自己开车先回去休息,而后就由emma等人陪同着上了一辆路虎,飞驰而去。 把行李丢进车内,夏可可开车驶离机场,她没有选择回冷子钦的豪宅,而是先回往自己的家。 在这华灯初上的时候,道路总是拥堵的,百般无聊间,扭开了收音机,她胡乱的听着一些新闻想去打发这种无聊,却不想,听到收音机里,主持人和两三个什么嘉宾在激动的争执着关于金家的股价变动,以及金石在五小时前的跳楼自杀。 这是个惊天的消息,尤其是对于夏可可来说。 在她归来这座城市时,她就知道自己还得小心的防范着金家和金玉兰的转嫁仇恨,却不想这才离开了一天,不,加上行程的两天时间里,竟然咄咄逼人的金家立时就因为股市的变数而迅速没落,金石更跳楼自杀,这实在是太叫人无法想象。 “……内幕交易这种事情,一直是银监会在大力监控的范围,如今金石集团虽然是被停盘了,看起来,股价似乎是跌到这里就终止了,但是大家都很清楚,一旦调查结束复盘之后,这股价更会一落千丈,持有这股票的股民们,必然是损失巨大。” “没错,听说目前金石集团的公司以及他本人的豪宅都被大批股民聚集而包围,更传其公司内部已经有警察介入进行调查,而在调查中,多个证券公司以及银行的参与处置,更难看出金家恐怕已经要面临破产的事实,想来,金石选择跳楼自杀这样极端的方式,恐怕也是因为难负重压。” 嘉宾们在各抒己见的表达着自己的认知与判断,而这些信息却让夏可可听的心中戚戚,她莫名的想到了当初双天出事后的一片混乱,自己模糊而残缺的记忆片段里也都充满了对那时的恐惧,痛苦与压抑,她忽然觉得,现在的金玉兰可能也会和那时的自己,相差无几。 她不是一个圣母,否则她也不会回来报复,但此刻,她却对这个金玉兰没了什么恨意,毕竟自始至终,金玉兰再是嚣张,再是对自己无礼,可都是对冷子钦万分在乎的,她忽然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像金玉兰口中的那只狐狸精,扮演了引诱走冷子钦的角色。 可是,她真的引诱了吗? 她只是莫名其妙的像了一个人,一个叫什么芭芭拉的人。 乱乱地思绪里,她的车子总算是挪进了小区里。 停车上楼,回到这个多日不曾归来的家,她竟有了些陌生的感觉。 无奈的摇摇头,奔去楼下密室,她开启了笔记本,迅速的进入了系统。 “我已回国,赵虎的新闻,夜家什么反应?还有,赵虎那边如何?” 输入信息,她揉了揉这连续倒时差而有些胀痛的脑袋,那边光标一闪,信息传入。 “欢迎回来,在你还在天上飞的时候,夜家就已经一片混乱了,一个小时前,夜友天已经飞往纽约,不过,恐怕花再多的钱,保释他出来也无意义了,他的政途是绝对废掉了。[]恭喜你孩子,首战告捷!” 夏可可挑了眉,迅速敲击键盘:“九叔是您啊?” “嗯,大龙去c市了,所以目前是我替他关注这些。” “他去c市?怎么,有什么安排吗?” “在c市有人正在翻查你的相关,还不确定是哪方的人马,不过咱们的隐藏计划倒是可以开始了,特别是当赵虎的资金被发现是涉及到了双天后。孩子,你不想拿回属于双天的一切吗?如果有适合的人站出来,控告赵虎的话,相信有些东西还能挽回与弥补。” 夏可可看着闪动的光标,咬着唇捏了捏指头,这才在键盘上慢慢地敲下了几个字。 “九叔,您的意思,是要她出来了吗?” “嗯,我和大龙商量后,觉得这样对你也好,毕竟你有这么多人要去挨个解决,多一个烟雾弹总归是好的,所以我已经安排大龙过去了,一来嘛,摸清楚到底是哪一路的,二来,也得为她的出现做点准备。” 看着九叔回过来的言语,夏可可伸手抱紧了双臂,此刻她的面色有些沉重,而胀痛的脑袋只有一种无力感。 “你有意见吗?孩子。” 夏可可吸了下鼻子,长出一口气才开始动手敲打:“我没有意见,当初在设定的时候,我们就决定了会有这个时刻,我只是,没想到,会出现的这么早。” 她打完了这行字眨眨眼,又迅速敲打:“我承认我的失败,至少在拿下夜辉这件事上,我的确没做好,不过,我临走前,夜辉已经表示周一就签合同,很可能这会儿他已经具备了和我在一起的条件,要不,九叔,给我一点时间,我觉得……或许,还能再压压。” 光标沉默了许久,才开始了闪动,随即转化为字符。 “我明白你将承受什么,好吧,我会通知大龙只是准备,如果你真的能搞定夜辉的话,我也乐意在等等,毕竟你才是苏家的唯一继承者,在双天遗产的话事权上,我必须尊重你的意愿。” “谢谢九叔。”夏可可敲打出这行字,深吸了一口气:“我一有消息,就会和您联系的。” “好,你有了决断就给大龙直接手机短信吧,这次的事,我也得出去走走,至少我要保证这个赵虎彻底的废掉,否则可对不起你的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绝无翻身的可能。” 看着这些字符,夏可可的眼里闪动着泪光,在打下一个“好”字后,她退出了系统,起身看了看墙面上挂着的那二十七张打印出的头像,随即伸手扯了属于赵虎的那一张,捉了打火机将其点燃。 火花反转中,赵虎的头像焦黄变黑,当它彻底变成一团黑色的纸灰时,夏可可的眼眸已经看向了图明霞的那张头像。 但愿我的直觉,是对的。 她垂了眼眸回到了笔记本前,打开了大龙给的二十七人的档案,把属于赵虎的调为了代表死亡的红色。 做完这些,她看向了严勇的档案,准备点击,可此时身上的手机却响了,竟是冷子钦打来的。 “喂?” “你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家?”冷子钦的声音透着一点关心。 “哦,我回我家拿两双鞋,马上就回来。” “好。”冷子钦挂了电话没有多言,而夏可可则是眨眨眼,随即她把档案页面的缩小,打开了搜索引擎输入了“芭芭拉”的字符,但搜索出来的大堆信息,却让她毫无章法。 乱乱的关闭后,她又在大龙给的系统里输入了“芭芭拉”,可这一次收索出的相关,也多达上百万项不说,还自动弹出窗口,要求她填入更细化的检索要求。 抿了下唇,她属于了“xx海啸”的字符,但搜索出的相关竟也有一万多条,而新的弹窗再度出现,需求着更加细化的检索要求。 看着那闪动的条框,夏可可在内敲打了“冷子钦”三个字,敲下了回车,但信息的检索之后,却是空白项,似乎没有什么芭芭拉,和冷子钦有关。 夏可可傻愣愣的看着这个结果,终究无力的关闭了这个搜索项。 在去看严勇的档案,却感觉到自己没有那份静下的心。 无奈下,她关闭了系统,决定明天再来,反正脱离了冷子钦之后,她有的是时间却做她该做的事。 合上笔记本,她离开了密室,离开了她的家,连当作的借口的鞋,她都懒得拿,反正属于她和冷子钦的共处时光,也就剩下今夜而已。 开车离开小区,她没有直接回往冷子钦的豪宅,反而是开向了市区,她决定去买一些香草的冰淇淋和甜甜圈带回去给他,让彼此之间的关系在断裂前,能更平和融洽一些。 而就在她开始去购买这些东西时,冷子钦则在三楼书房的电脑前坐着,那打开的系统项里,有小五给他的留言。 “老大,目标c市资料收集完毕,明日向您汇报,此刻返程。” 冷子钦看了一下时间,随即摸出了电话拨打。 但对方的电话却是关机。 “这小子,又不充电。”他嘟囔了一句挂了电话,随即在系统任务栏里开启了任务日志记录此次的任务情况。 而远在c市高速路口的一家客栈内,小五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而他床边的写字台前立着一个人,正在点着一根香烟。 而那写字台上小五的随身包旁散落着一张照片和一本花名册,而那照片上三四十个的小脑袋里,有一个人的相貌和冷子钦抽屉里苏熙暧幼时的相貌,一模一样。 ####第一百零六章 十二小时的爱恋(上) 夏可可带着冰淇淋和甜甜圈回来时,就看到三楼属于书房的那间屋子亮着灯。(.) 熄火下车,她多看了一眼那黑暗里的光亮,努力让自己记住这一刻,点点光泽给予她的叹息。 进门,她抱着东西去了厨房,在用精美的小碟子装后好,她捧着托盘内心交杂着甜蜜与酸涩,走上三楼,敲响了门扉。 没有回应,她愣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扭开了书房的房门,就看到了冷子钦竟然是靠着皮椅睡着了。 莫名的,一抹心疼涌上心口,她端着托盘放去桌上,就想拿点什么给他盖上,但托盘碰到了他的鼠标,黑掉的显示屏,立时就亮了起来,显露出来一个系统的登录页面,要求输入帐号和密码,而那系统登录器上有一把枪械的图标。 “嗯……”亮光的变化或许刺激了冷子钦,他轻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立时就看到了面前的夏可可,以及系统的登录器。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夏可可轻声的问着:“还开着电脑。” 冷子钦不慌不忙的揉了下眼睛,这才一面动手关掉了登录器一面言语:“哦,一个人无聊本来说玩两把游戏等你回来啊,但是刚才网莫名其妙的断了,连不上,打给了服务商,说等等就好,结果这一等,反倒睡着了。” 夏可可闻言撇了嘴:“你实在太累了,走,我扶你回屋睡吧!” 冷子钦却没动,他反而看着桌上的托盘咧了嘴:“睡觉还是等等吧,似乎有更值得去做的事。”说完他冲她一昂下巴:“端上,走,咱们去天文观景屋!” 夏可可微笑而听话的端起了托盘,另一只手更自然而然的挽上了冷子钦的手臂。 相视一笑,有种莫名的电流在悄然相撞,但随即,谁都没有说什么的,选择了默默地前行。 不过十来个阶梯,却在默契的沉默里,流动着一抹相濡以沫的滋味。 夏可可忽然有种希冀,希冀这阶梯长长的,有上千阶,那么她就可以和他沉默着,珍惜着,回味着,融洽着,这么一直走下去。 但,这只能是希冀,因为一念闪过,阶梯已经结束,属于默契的沉默也会变成尴尬。 “今天还是香草的三个。”她扶着他坐下,轻声言语:“你一个,我一个,还有一个,我们抢好了。” 她不想尴尬,她只想这一夜美好的没有瑕疵。 “那甜甜圈呢?”冷子钦柔声的问着。 “用来补偿没抢到的那个,怎样?”她微笑着提议,却换来他的脑袋轻晃,以及他拿起一个甜甜圈,掰下一块来直接代替了勺子,挖蹭了一些冰淇淋送到了夏可可的嘴边。 “我喂你。”他的声音依然的柔,那眉眼里都是满满的暖色。 鼻子有了一秒的酸痛,她强压着,使劲的睁着眼张口吞下,随即扭头,因为她很没出息的没能止住眼泪。 看着她转头过去,冷子钦垂了眼眸,他咬了下唇,似乎在纠结着怎样用词去说点什么,而夏可可转了头回来,挂着泪的她轻声说了一句话:“冷子钦,给我十二个小时好不好?” 冷子钦看着她脸颊上的泪,点了头:“好,但,你不能丢下我。” “不丢!”她说着拿着剩下的甜甜圈也学着他的样子摆下一块来,挖蹭了冰淇淋而后送到了他的嘴边:“啊……” 冷子钦微笑着张口吞下,随即抬手抹了她脸颊上的泪:“你想怎么安排着十二小时?” 夏可可没回答他,只是动手继续喂着他吃甜甜圈加冰淇淋,他索性也不再问,就和她这样你来我往的互相喂食着。 慢而甜蜜,蜜而酸涩,来来往往的半小时,甜甜圈和冰淇淋吃完了。 “你先躺这里看一会你的那颗星,给我一点点时间准备。”她说完不等他答应,就起身飞奔的朝楼下跑,而冷子钦眨眨眼后,非常听话的带上眼罩躺了下去,去看属于他的那颗星。 夏可可风一样的跑到楼下,便迅速的往储物柜那边跑。 她知道这里有帐篷,防潮垫这些东西,她一样样的抓着往地下车库跑,把它们全部塞到了一辆卡宴的后备箱里,而后又冲到二楼胡乱的扯了一床褥子和一床薄毯。 她匆匆忙忙的跑上跑下,快速的想着还需要什么,便不停的冲往各处去翻去找,然后统统的丢上车。 在翻找完了,她能想到的一切东西后,看着被塞得满满的后备箱和车后座,她呼哧哧的大喘气了一会,便把转身往楼上跑。 一路奔跑,她到了顶层,看着躺在那里观看天文的冷子钦,她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言语,他就转头过来冲她一笑:“搞定了?” 夏可可点点头,有些腼腆似的红着脸:“嗯。” “我的也搞定了,来,你先来看!”他说着挪了身子给她腾出些许位置,她立刻凑了过来,乖乖的躺下,而冷子钦也摘了自己脸上的眼罩直接给她一带,随即调整了机器,拉近了镜头,而后只看着她,轻声的在她耳边言语:“有没看到一片耀眼的星体?” “嗯。”夏可可轻声应着,但随即诧异:“不是说看你的like嘛,怎么让我看这么一大片星?” 冷子钦看着她眨眨眼:“本来,我是打算陪你在美国多留一天,然后好在晚上带你去看英仙座的流星雨,在美国的今天晚上,将是最好的观赏时刻,你能看到大片的流星划过。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必须早点回来撤销一些原定计划,所以无法于你观赏,只能让你这样看一下那片星体。” 夏可可抿了下唇:“谢谢你,但是,看来我的确错过了。” “没关系,11月的时候还有狮子座的流星雨,那个时候,我再带你看。”冷子钦说着轻轻的拨弄了夏可可的发。 夏可可深吸了一下鼻子,随即转头看他:“好了,现在,你得听我的安排了!”她说着推开了仪器,下了躺床,取下了眼罩冲冷子钦伸了手:“不要问做什么,干什么,更不要问我去哪里,跟着我走,好吗?” 冷子钦笑着点头,把手给了她。 夏可可扶着他下了楼直奔车库,当冷子钦上了车看到后排塞的满满时,他似乎有一秒的惊讶,但完全遵守了夏可可的要求,不言不语的没有询问。 “我知道你睏了,在车上先睡一会儿吧,好了,我会喊你的!”她说着启动了车子,冷子钦眨上了安全带后,就非常听话的靠着座椅闭上了眼。 车子驶离豪宅,驶下山道,冷子钦匀称的呼吸声就有些重的响了起来。 夏可可心疼的看他一夜,特意减慢了速度让车子更加平稳一些,将车子开向了大海的所在的方向。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海边。 夏可可慢慢的把车子停在了海岸线的边缘地带,而后看了眼远处那片灯火辉煌的建筑群。 那是夜家豪宅以及它的王国,而那里,却曾是她的家。 她开启了尾灯,而后轻手轻脚的下了车,随即打开后备箱,把带来的东西自己轻轻的往下搬着,而后在距离海滩大约三十米的一片草滩上,选了一个避风口,开始忙碌的扎下铆钉,支帐篷。 定钉,开蓬,穿杆,她熟练的做着,而当她穿完大部分,要把绳索缠绕着和铆钉对扎时,冷子钦忽而就挪着步子到了对面,自然而然的接手,和她一起完成了帐篷的最后工序,绑桩。 “你竟然会这种绑法?”夏可可看着他在固定顶上缠绕的手法有些诧异,毕竟那绑法只有在海边长大的人才会。 冷子钦不以为然的言语:“这很稀奇吗?我小时候可是在海边长大的,何况,我也是有游艇的,很多时候,我都会找个好的码头停靠下来,而后在沙滩上的高处,找个落脚点。” 夏可可眨眨眼:“是我忘了,你的生活本就会比别人精彩。” 冷子钦看她一眼:“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精彩。” 夏可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一起和他动手。 “你腿不方便,剩下的,我来就好。”支好帐篷,她果断的叫他一边待着,可是,他却不听话的跟在她的身后,帮着拿,帮着铺,到最后,完全是两人合力在海岸的沙滩边上支出了一个双人帐篷。 “叫你看着就好,非要动手,怎样?腿没事吧?”看着一铺好一切,冷子钦就不顾形象的扑倒在内的姿势,她就担心的蹲到了他的身边。 冷子钦转头向她,睁开了双眼冲她笑:“我可是男人,你叫我什么都不做,我会伤自尊的。” 看着他有心和自己闲话,夏可可便是白了他一眼,随即自己默默地钻进去躺在了他的身边,而后捞了他一只胳膊做了枕头,就那么依偎在他的怀里枕着。 她的所有动作,自然,流畅,就好像做惯了一般,而他也毫不犹豫的在她依偎进怀里时,就拦住了她的腰身。 夏可可感受着属于他的热量,听着外面海风下的海浪声声,满意的闭上了眼:“子钦,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冷子钦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 “我喜欢海。”她轻声地说着:“喜欢它们不屈不挠的冲向海岸,喜欢它们波澜壮阔气势磅礴,我更喜欢,它深沉着,一日不改的永远都是那美丽的模样。” 冷子钦眯缝了一下眼:“你追求着它的永远,是因为你失去了什么吗?” 夏可可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苦笑了一下:“父母死于车祸,我失去的还不够吗?” 冷子钦抿了下唇,随即把她抱的跟紧:“我说过,我可以给你温暖。” 夏可可转头看向他,而后闭着眼,抬起了她的唇。 ####第一百零七章 十二小时的爱恋(中) 拥吻,在彼此生命的孤单时刻,这几乎是人内心的本能渴求。 对于夏可可来说,此刻,她更想要的是一份甜蜜,好用来弥补今生主动错过后留下的遗憾。 爱,是一个美丽的词汇,却也是一个奢侈的词汇。 在冷子钦给予的代替理论里,她所得到的一切,都基于她是一个影子的事实,所以她不甘心的要求了这十二小时,只想在这个十二小时后,她得到了心灵的慰藉,带着回忆离开,而她相信,他也会对于一个叫夏可可的人,有铭心刻骨的记忆。 因为,她的爱,从不卑微,即便是错误的相遇,她也认为自己的心动必须被他正视,尊重,而后,分离。 于是她寻求了这样的地点--海岸。 那是她记忆里承载着快乐的地方,也是她回来战斗的战场,因为就在这海边不远处,她曾经温暖的家,已经改变了模样,也改变了它的姓氏。 也许,这应是一个最干净而纯美的吻,但,在这静谧的夜,在这海浪声声的海边,却注定是要被增添浪漫的色彩。 “这算是你的……接受吗?”他含糊的询问着,气息已在这柔软的沙滩里与浪相叠。 “温暖吗?”她含糊的回应着:“算,但在天明之前。” 她说着双手已钻进了他的发中,闭着眼享受这刻亲近。 “为什么是天明之前?为什么要有一个期限?”他在凌乱中,依然询问。 她睁开了眼,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笑:“因为我只是夏可可,也只想做夏可可。” 一句话令他停顿,而她却自然而然的放开了他,随即趴在他的身上侧着脑袋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心口上。 她听到了他乱乱的心跳,立时有些满足的小小喜悦:“你是在为我,心跳的如此快吗?” 冷子钦眨眨眼,伸手摸了她的脸:“为爱情。” 夏可可立时眼皮一垂:“你的爱情有几桩?” “一桩。”没有犹豫,他做了回答,答的她的心有些微微地疼:“那情呢,有几段?” “一段。”依然是快速的回答,无有纠结,仿若不会给她留下一席之地一般。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有些难受,而此刻他倒问了她:“那你呢?” “我?”夏可可的眼睫毛抖了抖,一滴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 冷子钦微微抬了头:“不知道?” “对。”她轻声地说着:“曾经,我依恋着一个身影,总想跟在他的身后,得到所有的庇护,可是,在我还不能把他清晰刻画下来时,他就在我的记忆里永远的模糊了……” 夏可可说着,仿若眼前有一双幽黑的眼,美丽着,深邃着,如星辰,如黑曜石一般曾让她迷醉。 可是,除开那双眼,其他的一切都模糊不堪着,仿若只有那双眼,永远的镌刻在她的记忆里。 冷子钦的心扑腾腾的加了速:“那是什么样的身影?你爱恋的人吗?” 夏可可眨眨眼,把泪强自逼回:“抱歉,不记得了。” “啊?” “太过久远了……”她说着微微吸了一下鼻子又言:“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比那个身影更清晰,更能抓的住的人,我又跟在他的身后,欢笑着,追逐着,妄想着能找回曾经失去的情感与庇护。” 冷子钦抿了下唇:“那结果呢?” “结果,呵,就是我错了呗!”她涩涩地笑着:“他对我的好,不过是预谋,我得到的,都是假的。” 冷子钦在她脸上摩挲的手轻轻一颤:“你说的是我吗?” “不。”夏可可抬起了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不是你,你在他们两个之后,你是第三个。” “我如何?”他轻声问着,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期待的光彩。 夏可可一笑,撑着他的身侧离开了他的身子,翻身爬起:“在不该相遇的时候遇到,在不该动心的时候动心,从头到尾,都是错。” 她说完,便是非常迅速的从帐篷里钻了出去,根本不要他的回应与反应,继而快速的冲向了坡下的大海。(.好看的小说) 帐篷内的冷子钦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抬手拨开帐篷的外帘,只能看到遥远遥遥的一抹身影冲向大海。 心,骤然很痛,像是被掐被打一般,他费力的撑身而起,拖着打着石膏的腿,在这过于松软的沙滩上费力的向前。 他想要去拥抱她,告诉她,这绝不是错,而是有些话,不能说。 跌跌,撞撞,在趔趄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奔到了沙滩的边上,却看到了夏可可已经在翻滚的浪花里甩动着胳膊游动着。 巨浪甚至把她掀了起来,她也迎着浪,毫不惧怕的前进着,像是要去证明她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他眯缝了眼,有一种冲动在心口,他张了张嘴,轻声的吐出两个字:“熙暧。” 很轻,很小,吐出口,便消散在海风里,可他却立时觉得像释放了心中许许多多的压抑一般,让他很是畅快,于是,他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声音大了些,他朝着她喊着:“熙暧,熙暧,熙暧!”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前方的身影却依然在海水里拼搏向前,根本不对他的呼唤有些许的理会。 他觉得心在揪痛,他看着她,发现自己嗓子都好痛。 “熙暧,我爱着你啊!我爱着你啊!”最后的五个字,他扯着嗓门大喊,而身在海浪里的夏可可,却似乎只听见了他这一声呐喊的尾音。 她在浪中抬起了头,看到了在海岸边,孤孤单单的他,忽而又觉得他是那么的落寞,那么的残忍。 她没有再摆动双臂,她由着浪将她向海岸边推,向他推。 而他却像是一只孤独的狼一般,昂头看月,而后沉默的再不发一言。 当海浪终于把她推回到海岸边时,她撑身而起,踩着泥沙在浪花的清洗下,走向了他。 月光下,海浪边,她站在他的面前,声音幽幽的问了一句话:“你会爱着你心里的那个人,一辈子吗?” 冷子钦咬了下唇,抬了头盯着她,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一般:“是的,我会爱她一辈子,因为她是我的熙……” “嘀嘀嘀”手机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话语,最后一个字,他骤然断在了口里,而她则已经偏了头,走向了帐篷。 痴情的男人啊,我知道她是你喜欢的人,你会爱着她一辈子,可是说好的给我的十二个小时,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梦吗? 她的脸上湿漉漉的,咸咸的泪水混合着涩涩的海水,犹如她受伤的心。 冷子钦烦躁的摸出了身上的手机,那特殊的铃声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他根本,耽误不得。 努力的平和自己此刻烦躁的气息后,他按下了接听:“喂。” “猎鹰,我是苍狼。” “猎鹰在,苍狼有何指示?” “我们得到可靠线报,老a将于后日抵达a市,我们估计他这次来,是带了一批货的,我希望你能在这之前就扎进去,让我们的可以有所收获。” “猎鹰明白。”冷子钦目色已然冷峻。 “有没什么问题?” “没有。” “那等你的好消息了。”电话中断,冷子钦听着内里的忙音,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他出了冷汗,他在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时,才发现刚才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冲动。 收起手机,再回头去看沙滩上的帐篷,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孤独着。 他眯缝了眼,强压下一份涌上来的酸涩。 孤独,他也有,可是有的时候,却也只能承受孤独。 深吸一口气,他挪动双腿,再慢慢地挪回帐篷,虽然伤痛让他不便,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他可以冷静下来,而避免向刚才那样的冲动。 熙暧这两个字,是个禁忌,尤其是绝不能从他冷子钦的口里冒出来,否则,一旦有一点偏差,那么这些年的蛰伏,就算白搭了。 费力的挪回了帐篷里,此刻夏可可已经换了一件睡衣躺倒在内,看到他进来,她选择了默不作声。 冷子钦慢慢地坐回了帐篷里,但他没有躺下,而是从包里摸索出了烟点燃,而后就坐在帐篷的风口处,慢慢的烧着那根烟。 一根,两根,三根……、 当第四根烟被点燃时,躺着的夏可可蹭的坐了起来,两下爬到他的跟前,一把从他嘴里扯下了烟,根本不管烟火的就一把揉在了手里。 “你的手……”冷子钦见状立刻去抓她的手,她却死死的捏着不松开,一面感受着掌心的灼痛一面看着他:“你能不能爱惜点自己的身体?” 冷子钦一愣,因为夏可可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亲密的爱人在责备着他。 “伤残了,发炎了,都还喝酒,如今烟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冷子钦,你能不能以后不抽烟了啊?”她有些烦躁的冲他轻吼。 他眨眨眼点了头:“好,我不抽。”他说着使劲的掰她的手:“快丢掉,别烫着你。” 夏可可被他的痛快与关心弄的有点迷糊,她看着他咬了一下唇:“你干嘛要关心我被不被烫着?” 冷子钦闻言一愣,随即看着她:“你不也关心着我吗?” 眨眨眼,夏可可伸开了手,烟已经被她一把揉成了团,而烧灼的点,更在她的掌心留下了一快小小的红包。 他捧起了她的手,轻轻地吹了吹,随即叹了一口气:“夏可可,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夏可可抿了下唇,随即趴在了他的背上,鼻头酸涩的轻声说着:“好。” 当前方的路狭窄到,两人都只能遍体鳞伤时,如果不肯放一个人先走,那就唯有,各退一步。 “子钦,答应我,到明天日出前,我们,就这样依靠着,拥抱着好吗?不要再和我提你心里的那个她,只提我,好吗?”她提着最后的要求。 “好。”他没有犹豫的拥着她:“在天亮之前,你想怎样,我就陪你怎样。” ####第一百零八章 十二小时的爱恋(下) “那个……你轻点啊……”夏可可的声音在帐篷内充满着紧张。 “知道,我会,轻点的。”冷子钦的声音一如既往般的轻柔,而帐篷上显出的光影里,他正温柔的俯下…… “等等……要不……算了吧……”在下的夏可可不安的摆手,似乎这份紧张已经让她呼吸凌乱:“子钦,我,我不想了……” “不想了?”冷子钦的声音表达着不悦:“我弄了半天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和我说算了?夏可可,你不能这么整我……” “那,那当我没说嘛……”夏可可的身影在帐篷里局促似的缩了缩,随即冷子钦的身子伏了下去。 “子钦,我……啊……”夏可可叫了一声,随即趴伏在她身影上的身影立时坐直:“你又想说什么?” “我,我只是想说还是我自己来算了……”夏可可的声音透着一抹无奈:“不过,你弄都弄了,就当我没说。” 冷子钦看着夏可可那瘪着嘴的模样,无奈的忍着单膝跪地的痛,小心的把手里兑过的海水浇在了她已经被挑破了水泡的手掌上。 带的东西里,可没酒精用来消毒,他只能叫她弄来一点海水,然后沉降取上面的水层再兑带来的矿泉水,给她兑成淡盐水好用来消毒,可是花费半天时间做完这些要给她挑泡,她这个明明是个强硬女汉子的家伙,却一下变得真的柔弱起来。 “我一想到你打人那么有劲儿,就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怕疼。”冷子钦轻声说着把兑好的水倒了一点在她的掌心。 夏可可蹙着眉忍着那份蜇痛白他一眼:“就是因为怕疼我才打人啊,明明不怕疼的人是你好不好。” 多少次,她打他,使出的力气可真的不小,可是他从不吭一声的默默受着,有的时候都会让她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对他根本就使不出力来。 “呵。”他轻笑了一下:“可可,下次别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不管是不是为我,都珍惜自己,爱惜自己一些,好不好?” 夏可可点了头,随即又扭头:“我什么时候做伤害自己的事了?还不是为了阻止你才弄成这样!要说珍惜自己,爱惜自己,似乎应该是你才对。[]”她说着另一只手拍了身边:“好了,过来躺下睡一会儿吧,你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过。” 冷子钦非常听话的放了手里的瓶子,继而从夏可可的身上轻慢的翻过,而后躺在了她的身边,如他所言的那般“你想怎样,我就陪你怎样。” 海风吹拂,海浪声声,静谧里,她与他臂膀相贴,她与他手慢慢的从挨着,变成了相牵,再到,十指紧扣。 “睡吧。”她闭上了眼,轻声言语:“等到早上要出太阳的时候,我会喊你,我们一起看日出。” 冷子钦扭头看了她一眼:“睡过去几个小时的话,你会不会遗憾?” 夏可可睁开了眼:“会,可是,你我各退了一步,难道这种氛围下,我们两个还能交付彼此,迷乱一夜吗?” “迷乱?”冷子钦抿了下唇:“好一份离别大礼。”他说完随即叹息:“看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还是要离我而去啊。” 夏可可垂下眼皮,看了看彼此十指相扣的手:“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总得放弃一样。” “那我就更不能要你了。”他看着她眨了一下眼:“如此,大礼我不收,你就不能丢下我。” 夏可可咬着唇忍过鼻头的酸楚,随即冲他笑:“你还真是,不放手啊!” “没错,不放手。”冷子钦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头:“我们去玩沙子吧。” “什么?”夏可可没想到他的话题跳转的这么快。 “你既然希望有些东西用来回忆,那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啊,现在我们身在沙滩,最不缺的,不就是沙子吗?”他说着坐了起来,从衣物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在腿上给折叠成长条,而后看向她。 夏可可眨眨眼后笑着伸出了右手:“堆沙子,那可是我的强项,敢比吗?” “没有什么不敢。” 十指紧扣的手分开,他为她细致的扎好,而后彼此就钻出了帐篷,在帐篷的门口背对背的,开始动起手来。 一捧一抓,沙砾看似满手,却在流失,就如同他们此刻的情感,明明存在,却又流失着,只有曾经握过的些许知觉。 “你会堆个什么出来?”身后是来自于夏可可的询问,冷子钦眨眨眼,把水倒在沙子上,固定着他需求的形状:“一个我听过的故事,你呢?” “我,一个我喜欢的故事。”她的声音透着一份淡淡的唏嘘。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终当身后传来夏可可一声“我弄好了”时,冷子钦也把手从沙砾上拿开:“我也ok了。” 转头,回眸,彼此相视一眼后,都退后了两步,齐齐地坐在了帐篷口的垫子上。 而后彼此的眼里都有一丝惊诧。 “你的确厉害,堆沙子也擅长,那是个大海螺对吗?”看着他的杰作,夏可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比自己有技术含量多了。 “没错,你的……是一个人鱼公主吗?”他的声音有些微的抖,但在海风的吹拂下,却丝毫不被察觉。 “是啊,没你的复杂,我只是画出她的脸,堆出她的胸部和尾巴,再画点鱼鳞就搞定了。”夏可可说着看他一眼:“人鱼公主的故事,你肯定知道吧?这就是我喜欢的那个故事。” 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怜色:“可那是一个悲剧。” “没错,公主变成了泡沫,但是,她对王子的爱,却是真挚与美好的。”夏可可冲他眨眨眼:“就像你我的感情,你心有所属,而我,不能言,最终相错,却可以心底永留美好。” 冷子钦闻言咬了唇,他看着夏可可,眼里翻腾着什么,而夏可可却不敢再看下去的他的眼神,她伸手一指他的海螺:“你的呢?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冷子钦咬着唇,捏了捏手指:“有人和我说,海螺里,有歌声,是美人鱼的歌声,只要王子找到这个海螺,听到了内里的歌声,就会找到他失去的美人鱼公主,然后,娶她!” 夏可可吸了一下鼻子,扭头看他:“如果有一天,我能有幸捡到这样的海螺,我一定给你送过来。” 冷子钦伸手拥住了她的肩头:“那我一定找到我的人鱼公主,告诉她,我要娶她,让她做我一辈子的公主。” 夏可可闭上眼,把头靠进了他的颈窝。 而他则看着她堆出来的美人鱼,目色怜惜。 …… “瞧,太阳!”当天边的红,像是忽然一下就跳出了海平线时,冷子钦有些兴奋似的指着前方。 夏可可靠着他微笑着,轻声言语:“嗯,看到了,很美。”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再说过话,在彼此的依偎里,静谧的相守着。 “哎,我应该照下来的。”冷子钦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改天再来了。” 夏可可的眼皮一垂,随即自己离开了冷子钦的怀抱,活动了一下脖颈:“我们该回去了。” “我不急。”他看着她轻声言语,她愣了一下,吸了下鼻子:“人鱼公主已经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变成了泡沫,我们的故事,结束了。” 她说着不但撑身而起,还两下用脚踢散了她做的美人鱼,而冷子钦则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也许,不会结束,我相信,我能找到那只海螺。” 夏可可回头看他一眼:“随你。”说完她走向前方的车子,开始忙着收拣东西。 半小时后,车子驶离了沙滩,曾经依偎着两个人的地方,只有一只海螺的沙堆还在海风里坚持着。 …… 回到豪宅,在伺候了冷子钦擦身之后,夏可可就钻进了淋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而后她钻进了厨房,一边为冷子钦准备早餐,一边给夜辉发出了一个短信:“今天,你是不是会来带我走?” 半分钟,短信也没见回复过来,夏可可看了看时间,怀疑是不是早了些,对方还在睡,身后就突然有了冷子钦的声音:“这是我自己给你配的药,记得抹,能不留疤的。” 她立时回头就看到他离开厨房的背影,而厨房的流水台上,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她收了手机,看了看自己右手手掌上的破损,随即伸手拿了盒子,却没有抹的把它揣进了兜里。 不留疤?不必。 为他留下一个记忆点,她很乐意。 端着准备好的早餐,她送到他的面前,在他享用之后,她看着他读报的样子,她很想去嘱咐他要爱惜身体之类,可话都到嘴边了,她又咽了下去,她实在不想让自己和他之间纠缠不清。 当断则断,夏可可,这一次动心,到此为止。 她在内心对自己言语,而此时,属于夜辉的车子也开进了大铁门,停在了花园里。 夏可可立刻站起身,他看着夜辉下车甩门,却没从他的脸上看到兴奋与意气风发,反而看到的是气急败坏,是一片怒意。 “铛铛”门被敲响,恼怒的他瞪着屋里的冷子钦,连门铃都不肯按,她只能赶紧的奔过去开门,但内心已有不妙的感觉。 “夜……”门一打开,她才言语一句,夜辉就推开了她直冲进来:“冷子钦,你到底搞什么花样?” 冷子钦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扫他一眼:“什么?” 看着冷子钦一副不知何事的模样,夜辉瞪着他大喝:“你别跟我装蒜,凯普勒明明都和我说好周一签约的,可周一他却告诉我不能签,我缠了他三天,才知道了原因,是有人故意找人引诱他,还偷拍了视频,逼他停止和我签约。” 冷子钦眨了下眼:“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与我有关系吗?” 夜辉抿着唇,看了一眼在一旁茫然的夏可可,而后言语:“你还装蒜,那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不是你的小情人之一吗?” ####第一百零九章 成交,我做你的那个她! “夜少!饭可以乱吃,吃坏了,跑几趟厕所的事,可话不能乱说,尤其这种随便给我栽名头的事,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哪怕我们很熟。”冷子钦说着端起了面前的饭后咖啡,非常闲淡的享用了一口。 “我乱说?”夜辉气急败坏的大叫:“那个叫田丽的女人不是你的情人吗?上周你们还一起出席过高尔夫的球会。” “嗯,上周我是和一个叫田丽的女子一起出席过,但是,她不是我的情人,或者严格地说,她只是一个专做外围的公关而已,我也只是和她有一些业务上的来往,至于你说她诱惑什么凯什么先生的,这可与我无关,这是她的私生活,而我对别人的隐私,也没什么兴趣。” 冷子钦说完放下了咖啡杯看着他:“对了,你是来赎她的吗?” 他的手指向了站在门边的夏可可,此刻她正瞪着他。 “合同被毁了,我拿什么钱来赎?”夜辉烦躁的大喊,而冷子钦则撇了一下嘴:“看来我只有对你说一声,爱莫能助了。”他说着撑身而起,随即挪着不便的石膏腿往三楼上挪,完全把这里留给他们两个。 看着冷子钦对自己完全不搭理的样子,夜辉有气没出撒。 毕竟,就算他认定是冷子钦搞的鬼,可是没有证据,就会如对方所言的那般,成为诽谤,因为凯普勒先生是绝对不会为这件事,站上证人台去宣扬自己被偷拍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冷子钦就这么上楼离开,夏可可出言询问。 夜辉回头看了她一眼,无力的言语:“我失败了,答应好的签约在周一被放了鸽子,我去找别人,一个二个都说只是有意向,但暂时没时间,没金钱,没可能。我想不过,就去找凯普勒问,甚至不惜搬出了我爸的名头,可结果,却是他被人设计威胁,要求他退离整个a市,不许要他和夜氏集团有项目合作。” 夏可可闻言一愣:“夜氏?” “对。(.无弹窗广告)”夜辉点了头:“但我知道这是障眼法,因为那个女人我认得!”夜辉说着激动的在兜里一片乱摸,终于扯了一张照片出来:“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和凯普勒搞了一腿还被人偷拍,这会儿却tmd人都跑了,还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夏可可捉了夜辉乱晃的手,看清楚了照片上的女人,她发现这个女人她见过,就是那次冷子钦前来载她前,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穿着超短旗袍的女子,她甚至还记得那女人脖子上玫红色的痕迹。 “你见过她吧?她是冷子钦身边的小情人对不对?”夜辉看着她瞧看,自然而问。夏可可立时要了头:“我只是一个女佣,见不到什么人。” 一句话,立时让夜辉没了宣泄的方向,他颓废似的一把甩了照片到地上,双手叉腰:“可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弄?凯普勒这里出了岔子,别人也和我打哈哈儿,而现在,赵叔叔在美国出了事,我爸更第一时间赶去了美国,我现在连个借力的人都没有,我……” 他的言语顿住了,因此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夏可可流着泪慢慢的蹲去了地上。 “可可,你……” “你走吧。”夏可可哽咽着丢出一句话来。 “什么?”夜辉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叫我走?” 夏可可猛然抬了头:“是,我叫你走,你快走啊,你和我多在一起一天,就多一天不顺!你还不赶快走!” 夜辉愣住了:“可可,你干嘛这么说?” “我有说错吗?”夏可可看着他,泪水哗哗的流:“我和你遇到的第一天,莫名其妙的也就算了,可之后呢,所有的不顺就跟着我们,这还不够,好不容易,我有了一个干妈,我可以和你少了一些阻隔,可干妈那边就出了事,我慌乱乱的回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可以怎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这里时,你这里却也出了事……夜辉,你走吧,我就像是一个扫把星,谁对我好,谁便诸事不利,你看,就连冷少也撞车了呢,你还是不要对我好了,你快走吧!” “可可,你别这样说,这,这只是凑巧,有或者是某些人就根本就不想我带你走!”夜辉说着往楼梯看,可楼梯上,此时哪里还有冷子钦的身影。(.无弹窗广告) 夏可可闭上了眼:“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就更得走了。” “可可……” “为我,你去树立一个敌人,这不值得。”她说着睁开了眼,伸手抓了夜辉是就把他往外推:“走,你走!” “可可,你别这样,我会想办法。” “不要,不要为我想办法,我不要你收伤害,不要你不顺,明白吗?”她说着使劲把他推向门外。 夜辉不是冷子钦,夏可可尽管收敛了力气,但还是把他给推了出去,于是她迅速的关上了门,继而背对着门,不管夜辉怎么砸门,怎么喊,她都是背对着滑到地上,抱膝而哭。 几分钟后,门终于不被砸,再几分钟后,夜辉终于开车离去。 夏可可始终抱着手臂蜷缩在门扉上哭泣,直到她从肘部的空隙里看到那跑车驶离,她才抬起了头。 伸手擦抹了脸上的泪水,她的柔弱无助全部消失,她咬着牙,挂着兴师问罪的表情直奔楼上,却在二楼的休闲厅里看到了冷子钦。 此刻他竟然在叠着千纸鹤,并且,又是一只白色的千纸鹤。 “为什么这么做?”她直接询问。 “我说过,除非我想放,否则没人可以逼我。”他没有否认,而是继续的折叠着手里的纸。 “周一,你就做了的事,却不告诉我,甚至……”夏可可瞪着他:“昨夜你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告诉你呢?告诉你,你不会离开我,所以不用去给自己留点什么来终结你的心动吗?”冷子钦抬了头看着她:“夏可可,对一个人动心它不是错……” “冷子钦!”夏可可忽而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即咬了一下牙:“你到底想要我什么?你说啊!” “你!”他看着她,目光真挚火热,更坚定。 夏可可闻言一个冷笑,随即伸手扯下了脖子上套着的围裙,就去扯自己的衣裳。 “的心!”他见她的动作立刻补充强调,而夏可可则瞪着他:“你明明喜欢的就是别人,你要我的心干嘛?” 冷子钦咬了下唇:“告别孤单,彼此取暖。” 夏可可闻言转了身,立时朝着楼下跑。 “冷子钦,我讨厌你!”她大声喊着,跑出了这个房子。 而休闲厅里的冷子钦则眼圈发了红。 他快速的折叠着手里的纸鹤,折完一个,就折下一个,直到听到汽车驶离了此处。 “我也讨厌这样的我。”他轻声的喃着:“可只有这样,你才会是我的,而才会不失去你……”他说着手指摸弄着纸盒。 “亲爱的,忍一忍,我会给你最深的爱,也会给你最真的情,直到,我身上的重任结束,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另一个名字,叫夜澜。” …… 车子在绕城高速上飞驰,夏可可第一次在不知不觉里把车速开上了一百。 性能良好的跑车,轻松的达到这个数值,而她则在一片泪眼模糊里,不断的超车冲向她的避风港。 二十分钟,回到了她所在小区,她立刻回家,钻进了床铺里。 她在哭,真正的大哭,因为她觉得委屈。 强行的放弃爱情去完成她该完成的,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过她,如今更要把她变成一个替代品,这让她觉得,心,好痛。 她钻在床铺里,抱着枕头被子使劲的哭,直到哭的自己都没了力气了,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后她发现她回到了儿时的记忆里,站在属于自己家的那片海滩前,看着那些属于她的一切被推倒,被重建,随后变得辉煌无比。 “爸爸……爸爸……”她大声的喊着,觉得自己好无助,而此时一只粗糙的大手牵住了她:“别喊了,你爸爸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去哪儿了?” “他在天上,红着眼的在天上……” “为什么会红着眼?” “因为他信任的人,都背叛了他,他觉得他伤心,他痛苦……” “我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不会!” 夏可可蹭的一下最被褥里撑身而起,她喘着粗气,只觉得满脑子都是“不会”这两个字。 愣了愣后,她快速下床,直奔楼下密室,而后打开了那个笔记本。 “九叔,你在吗?”她期待的盯着自己发送的字符。 “在,正在去处理事情的路上,有事?” “夜辉的线失败了,冷子钦非要抓着我,看来,我需要一个新的幕布。”夏可可敲打字符到此顿了一下,随即郑重的敲下了那行字:“让她出来吧!属于我的一切,也该有人去讨要了。” “好,我立刻通知大龙,你要主意,隐藏好自己。” “放心吧,冷子钦会是我最好的幕布。”她敲下这些字符,便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打了出去。 “喂?”电话里的声音很温柔,她听着那声音,顿了两秒后开了口:“你赢了。你的那个提议,我同意了。” “我的提议有很多……” “冷子钦,你听好了,我做你心里的那个她,而你,则帮我复仇!”夏可可捏紧了电话:“这个交易,我应了。” “好,我知道了,哦,中午想吃龙虾吗?我做给你吃啊,你只要赶中午回到家,就好!”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没要她的答案,而夏可可则捏着电话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几乎是悲壮的做了这个决定,跳进了这个坑里,可他却如此淡定非常,好像她的委屈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 冷子钦,你真是我的劫数吗? 她有些茫然的闭上了哭的红肿的眼。 ####第一百一十章 你已是我的女友 打开烤箱,冷子钦把烤盘里的龙虾端出来后,取了一些芝士片放进去,再度送进了烤箱里。 转头瞧望流水台上准备的菜品,他兴致有些高昂的为夏可可准备着午餐--虽然他很清楚夏可可的妥协是多么的不情不愿,但至少她妥协了,至少她不会再拒绝自己对她的好,那么还是值得庆贺的。 所以他接到电话后,就立刻点了一只大龙虾叫人送来不说,更去酒窖里翻了一个小瓶的红酒,好为这一刻,增添记忆的华彩,那么到了他可以说的那一日,又或者到了他们老了的时候,就可以肩并肩的在海边,一边吹着海风,一边说着当年…… “滴滴。”手机的响声赶走了他的幻想画面,走到一旁拿起手机一看,他立刻接起:“喂,小五啊,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头儿,我还没回来……”小五的声音充满了抱歉以及无力感:“我喝醉了……” “喝醉?”冷子钦有一点诧异。 “是啊,这c市郊区这块吧,的的确确是民风淳朴,人也热情,你打听啥都不难,可这地儿的人太爱喝酒,你不喝人家不理你,所以自打打听起,我就一直在喝,头儿,这儿的酒后劲儿真大啊,我几乎天天中招……” “你就说昨天怎么回事吧?不是要回来了嘛,还喝?” “嗨,我本来昨天就说走的,临退房时,我问过的校长来找我,说,他找到了当时一年级的班主任,他家里有不少照片的,或许我可以拿到一张,我肯定就答应着去了,结果真是运气好,我不但拿到了照片,还拿到了那老师手里的班级花名册,她说她教书生涯每一届学生的,她都留着的,我赶紧给你电话啊,可你关机,后来一问,你在飞机上,就只好给你留个言嘛,想着立刻回来呗,谁知……” “拿了人家的,只好又喝是吧?”冷子钦无奈的笑了一下。 “可不是?不但喝还得听那老师讲学生故事,最后就喝大了,走不了了,再一睁眼,得!这个时候了!” “你刚才说有照片是吧?照一张先传过来,剩下的你回来给我拿过来。” “哦,好!”小五说着挂了电话,冷子钦便有些激动的捏着电话转圈。 两分钟后,短信终于过了来,冷子钦有些紧张似的深吸一口气,这才打开了图片,而后放大浏览。 小学时候的照片,孩子们都站在一起,因为那个时候,女生的个子比好些男生都高,所以倒是混着站在一起。 冷子钦一个个的看过去,很快就在偏一些的位置找到了一张脸。 此刻那张脸上没有笑容,但却是他记忆里熟悉的眉眼。 他立时激动的呼吸都顿了,如同痴傻般的看了照片里的那张脸好半天才大喘出一口气,随即竟是眼泪都流了出来。 失去一个人,再找回一个人,那种感觉,不是简单的失而复得,而是好像放在心里沉重了多年的石头终于被搬出去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有了活力。 可是也因此,而更加的无法抑制情感。 毕竟,十二年了,他失去她太久,若不是他心底里的不甘与执念牵着她,挂着她,也许她都会成为记忆里一个小小的碎片,模糊着,越来越远。 “呜……”无法抑制的除了情感,还有嗓音,他哭了,冰冷的他,为谁冰冷?孤独的他,为谁孤独?不都是为了她?而当她回到自己的生命里,在第一眼的相触之后,就被自己发现的感觉,现在想来,都会内心充满安慰。 因为,他也算找到了她。 即便此刻她还在伪装着别人,可是他知道,他找到了心里的挚爱,哪怕为了疼她爱她,在她眼里扮演一个坏家伙的角色,他也乐意,只要她在身边,他不会再丢了她就好。 “呵呵呵……”想到她在身边,他又笑了起来,幸福的满足,内心的甜蜜,让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在眼泪与笑声里凌乱的错位着。 此刻,屋内只有他一人,可是他觉得,这间充满孤独滋味的房间,已经变得温暖如春。 …… 夏可可收拾好了心情回到了这座山地豪宅。 盯着肿如核桃的金鱼眼,她开门进屋,便闻到了饭菜的浓郁香气。 几乎是本能的,她吸了一下香气,看向饭桌,就看到在饭桌上,不仅摆着一盘大龙虾,还摆着精致的酒杯和银色的器具,以及非常明显的一捧红玫瑰。 眉头一蹙,她刚抿了唇,冷子钦挪着身子从厨房里走出,正端着一小盘沙拉,看到她的身影自是赶紧招呼:“回来了哇,嗯,时间还真是刚刚好呢!” 夏可可一面走过去一面言语:“又是酒杯,又是玫瑰的,怎么要庆祝吗?”她询问着看了冷子钦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而此时冷子钦也看到了她哭肿的眼,立时把盘子放下,两步挪到了她的跟前,心疼的伸手摸上了她的眼睛:“你要把自己哭成这样吗?你又不是不喜欢我。” 夏可可闻言白他一眼:“我错就错在喜欢上你。”她说着抬手拨拉开他的手,自己去扯椅子坐下:“要不然至于被你弄得跟个宠物鸟似的,困在身边吗?” 冷子钦听着她的嘟囔,抿了下唇,随即快步转身奔向厨房,再出来时,则是拿着一个手帕里面包着冰块和保鲜膜的放在了她肿起的眼泡上。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就弯身在她身边,为她细细地坐着这些事,心里五味陈杂,她终究是一把夺了过来:“你怎么回事?眼睛,都红了。” 冷子钦眨眨眼,冲她一笑:“听你答应,我喜极而泣。” 夏可可立时撇了嘴的扭头,便看到了盘子里用来给牛排出味的洋葱圈,当即低语:“你怎么不说你是切洋葱切到喜极而泣。” 冷子钦闻言笑了下,没有去否认,对于他来说,确定了她身份的欣喜,只要是自己的快乐就好,毕竟他还有很重要的责任,需要他毫无破绽。 微笑里,他自己拉开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打开了那一瓶红酒,为两人添杯。 他举起了酒杯,再看着她那肿眼泡的双眼时,他轻声言语:“可可,我知道这与你所想的,背道而驰,我承认,我阻挠了你,也委屈了你,但请你相信一点,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这个选择而骄傲。” “骄傲我成为一个替代品?”夏可可反唇相讥,冷子钦则是抿了下唇说到:“骄傲,你给我爱你的机会。” 夏可可看着他:“爱我?呵,你爱的是我吗?” “当然是。”冷子钦捏着酒杯一脸正色:“爱着你,就是爱着她,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她的延续。”他说着把酒杯举到她的跟前,目露期待的看着她。 夏可可盯着冷子钦咬了咬唇,伸手抓起了酒杯和他一撞,二话不说的仰头喝下。 甜中有酸,酸中有涩,唇齿的留香里,她忽然觉得她注定要被冷子钦这个劫数给劈到--谁让她在走到夜辉身边的第一天就在万千宾客里遇到了他。 还那么的近,还那一双几乎一模一样却又不同色的眼给搅动了心与记忆呢? “可可……” “冷子钦。”夏可可抢着开了口:“我答应你的,我作数,你爱她也好,爱我也好,我都不再和你计较,我会专心的窝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宠物,做你的她,做你的什么延续,但,你答应我的,也得做到。” “替你报复对吧?没有问题。”冷子钦痛苦答应。 “不是夜辉。”夏可可看着她甩出了四个字,她想看他会什么反应,可是他只是点点头,便拿着盘子勺子的为她舀取龙虾肉。 “我说我报复的对象不是夜辉。”她强调着:“是另有他人!” 他则温柔的把盘子放在了她的面前:“嗯,我听见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夏可可有点懵:“那报复别人,你干吗?” 冷子钦温柔的冲她一笑:“只要目标不是我,你说谁就谁。” 他在确认她是苏熙暧的那一刻,就完全明白了,她的目标不会是夜辉那么简单,所以面对她的直言,他此刻倒是开心的,至少在这一点上,她不必在用那个为别人报仇的借口搪塞自己。 “冷子钦,你疯了吗?”夏可可有点猝不及防。 毕竟冷子钦的反应完全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这让她启动第二套说辞的想法完全没法开展下去,因为他根本都不问自己要报复的人到底是谁。 “没疯,清醒的很。”冷子钦说着拿着刀子指指盘子里的牛排:“喜欢哪块?” “随便。”夏可可的心情就不再这上面,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就不问我,目标是谁,以及为什么吗?” 冷子钦看着她一笑:“可可,你愿意告诉我,你就说,我听着呢。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我不会逼你的,反正作为交易的条件,我们互相履约就好。”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的笑容,彻底的说不出话来。 他笑的如此灿烂,如此开心,而他更如此“宽容”的对待着她报复主体的变更,不问为什么,也不强求理由,只要她和他履约就好,这让她还能说什么呢?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她完全明白了自己在他面前的弱势。 他报复谁都可以轻轻松松,他的势力如此的强大,而她要做的就是放开束缚,却接受他的爱,哪怕这个爱,其实源于他人。 低下头,她抓了勺子,把龙虾肉送进嘴里。 融化的芝士完全包裹了虾肉,那浓郁的香醇里弹牙爽口,她不得不承认,他做的无可挑剔。 “很美味。”她由衷的赞扬。 他笑得琥珀色的眼里闪动着满足的光泽:“你喜欢就好,以后我会每天给你换花样,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让你感觉一下,本人超米其林大师的水平。” 夏可可闻言一愣。 他做给她? “你做给我?”她不相信的询问:“我不是你的女佣吗?” “在你答应我这个交易时,你就不是我的女佣了,你已是,我的女友。” -又加更了哈,希望你们喜欢!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给你的那片,蓝色的海 冷子钦认真地说完这话,就放下了切牛肉的刀,向她伸出了手。(.好看的小说) 夏可可怔怔地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咬了下唇:“我不是已经当了很久的绯闻女……” “不是绯闻女友。”他立刻打断了她的言语,认真的强调着:“是真正的女友。” “真正。”她难以置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她看到了冷子钦肯定的点头,更听到了他的确认:“是的,真正的女友,不再是绯闻的,我说过,你给我的,是我爱你的机会,我会好好的爱你。” 他说着把手再往前伸了一些。 夏可可看着他的手,抿了好几下唇后,一把抓了勺子去舀龙虾:“等我看到你诚意再说。” 冷子钦闻言一顿,随即笑了一下,悻悻的把手缩回,继续切牛排:“你说的对,你得看到我的诚意。” 夏可可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看他,只乱乱的把盘子的龙虾肉往嘴里舀。 此刻她的心是狂乱的,脑袋里也是狂乱的,因为这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她以为是她是来做一个替代品,可是他却告诉她,她是来被爱的。 这,简直让她有点转不过来脑子。 “别光吃那个,吃点这个。”忽而,一盘切好的牛排送到了她的跟前,每一个小块都那么的匀称,匀称的几乎就给机器切割的一样,完美无缺。 她看着那盘牛排,眼睛连眨好几下,才把该死的眼泪与酸痛给逼了回去。 接过盘子,她立刻开工,一口接一口的,沉默着,吃着。 看到她这个模样,冷子钦眨眨眼,随即给自己倒酒,放下酒瓶,他刚要端酒,她开了口:“别喝了,吃东西。” 冷子钦一愣,然后立刻就放下了酒杯,开动用餐起来,听话的从一只戏谑她的黑狐狸转变为不敢逆她的忠犬一只。 夏可可觉得心里和脑力的乱,更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就,一下子对我好的,没边没沿了呢? 一餐饭,在七上八下的混乱心态下用完了。 之后的美味虽然再口,可她却有点顾不上去感受,只想着他对自己好成这样,她得怎么还才好。 难道要洗净躺去床上求吃吗? 她想着,并且在心中认为,如果照冷子钦这样好下去,貌似被睡了她还占便宜。 没办法,这个本来该是她屈辱的交易,已经演变成了,怎么看都是她在得好的交易,她甚至觉得,自己给冷子钦生个十个八个孩子的,估计才能还清。 “啪。”她不客气的朝着自己脑门狠拍了一下。 夏可可,你有毛病啊!一顿饭而已,你怎么就跟花痴一样的被迷到想给人家生孩子了?你有病啊你! “你干嘛?”冷子钦的声音追了来不说,人更凑到了她的面前关心的瞧看。 夏可可红着脸的扭了头:“没啥,有,有蚊子。”她说着转了头,想着得怎么和他去讲眼下的复仇目标,那边冷子钦反倒已经开了口:“上楼换件衣物吧,我们出门。” “出门?去哪?”夏可可扭头看他。 “表达我的诚意啊!”他说着冲她一笑:“快一点哦,我去外面等你。”说完他就向门外花园走去不说,还摸出手机来打电话。 夏可可很混乱,但还是上了楼。 她随便的抓了一条碎花长裙穿在了身上,继而把头发在右耳侧编了一个麻花辫,扎上了湖蓝色的丝带。 做完这些,看了看被冰块压下去了一些的肿眼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用了些散粉,试图去掩盖她那还是有些肿的眼。 费力半天,她打扮好了下楼出门,刚走到树下车前,冷子钦就意外似的挑了眉:“你这妆……” “我知道浓了点,可没办法,我眼睛还肿着呢。”她悻悻地说着--为了掩盖,她不仅用了散粉,还画了黑黑的眼线。 “洗了吧。”他看着她轻声言语:“在我身边,自然就好,该怎样就怎样,不必化妆去遮盖什么。” 夏可可闻言一愣,随即轻喃了句“有病”但还是转身回去洗脸了。 事实上,她也不是很爱化妆的。 卸妆,护肤,打整完了再出来,冷子钦立时满意似的点了头:“还是这样看着最舒服。” 夏可可白她一眼拉开了驾驶舱,直接上车打火:“说吧,去哪儿?” “机场。” 夏可可闻言一愣:“你要出去吗?” “嗯,去香港。”他冲她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小包:“一起。” 夏可可瞥了眼那装着自己护照的小包,没脾气的扫了他一眼,便踩下了油门。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到了机场。 emma等人立时迎了上来:“冷总,按您的意思,都已经确定好了。” 冷子钦点了下头,便扶着夏可可登机,夏可可扶着他随意的扫向周围,就看到了emma眼中有些激动似的嘴角抿着笑意在看着自己。 下意识的她想问,但emma迅速的低了头,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半小时后,私人飞机得到了信号,驶入跑道,等它飞起来的时候,emma身边的女子一脸激动的言语:“那就是冷总的女友吗?怎么连妆都不画。” emma笑着斜她一眼:“你敢在你男友面前不化妆吗?” 那女人立时掐了她一把,随即咂嘴:“我好羡慕她啊。” emma笑着拍她的肩:“别羡慕了,爱情,可遇不可求。” …… a市与香港还是很近的,也就一个小时,飞机便降落在了香港国际机场的可登入草坪上。 当夏可可扶着冷子钦下了这家私人飞机时,却不想眼前还停着一架直升飞机上面有着香港半岛英文字样的logo。 她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就去看来接他们的车,毕竟按照上飞机前emma的言语来看,应该是这些都准备好了的,可是冷子钦却是指指那架直升机:“坐那个。” 夏可可无语的张了张嘴,而后沉默着扶了他过去。 刚到直升机跟前,一位漂亮的空姐就上前问候,夏可可看着他们用英语交谈后,就引导他们上了飞机,而后帮助带上了头盔,继而螺旋桨漂亮的转动起来,带着他们飞在空中,于钢铁森林穿行后,便载着他们在一家非常壮观的酒店顶层降落。 “欢迎来到半岛酒店,很高兴为冷总和夏小姐提供服务。”英俊的男子与漂亮礼仪小姐在旋风里冲他们微笑相迎,夏可可则乱乱的扶着冷子钦,心想着到底牛逼轰轰的跑这里来是要参加什么活动。 “这是您订的海港景豪华套房。”在引导他们来到一间大约百平米的套房后,服务人员就非常恭敬的递交了房卡,完全没有走入住的手续:“另外,冷先生您预定的车子,已经在vip通道外等候了。”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冷子钦应声后,服务人员立刻就推了出去,冷子钦伸手拍了下夏可可搀扶自己的手:“休息五分钟,我们就出发。”他说着自己就钻去了洗手间。 夏可可有些茫然的走去了阳台,看着此刻熙熙攘攘的海港码头,在美丽的光照下,散发着它的美。 “我们来香港到底干嘛?”在看到冷子钦走出来后,她好奇询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笑着不给她答案。 五分钟后,冷子钦带着她从vip通道上了劳斯莱斯,那车就带着他们一路前行,穿桥过海,到了对面的星光大道,停在环球贸易中心的楼下。 夏可可一看着架势,估算着可能是冷子钦有什么会议之类的,便扶着他进了电梯,当电梯攀升到103层而出去时,夏可可才发现这是一个酒店,而且是非常著名的一个酒店-丽思卡尔顿。 “我们是临时起意过来的,这边的总统套房没有了,不过我喜欢在半岛那间房里看海,感觉也与居高临下,有很大的不同。”冷子钦轻声在拒绝了服务人员上前接待后,轻声给她解释。 “我们跑香港来,难道是为了看海?”她不理解,在a市还不是一样能看海,还比这方便。 “不是为了看海,而是,为了来这里。”他说着引着她来到了一间标识着:“graff”的店面前,而与此同时,夏可可也看到了这足以让人被光耀闪烁到花眼的店面前左右的橱窗里,精美而莫大,繁琐又绝对漂亮的钻石珠宝。 夏可可的脑海里蓦然闪过他在看珠宝的画面,立时觉得,他来与此可能和他挑珠宝有关,但随着店内的服务生迎出来,并在门外挂上“闭店迎客”的牌子后,她莫名的心跳加快了。 黄铜为主的设计主料,在错落的各色拼接里这让店面辉煌耀眼又彰显奢华,而巨型的泡泡吊灯横贯整个天花,让夏可可炫目的有点找不到北。 “夏小姐您好,冷先生已经为您准备了一款珠宝,请到这边来试带。”美丽的服务小姐温柔的冲她微笑言语后,恭敬而请,夏可可有点僵的看了一眼冷子钦。 “走吧,去看看喜欢于否。”他轻声说着,肯定了她没有言语出来的疑问。 坐在沙发里,端起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夏可可看到服务人员去拿东西,立刻低声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冷子钦冲她一笑:“格拉夫,世界顶级珠宝,除了给你一个小小惊喜外,我还要为你打造一套完全属于你一人的,独一无二的钻饰。” 夏可可立时有点蒙:“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送给你。”他话音刚落,服务小姐便端着托盘到了跟前,随即打开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露出了内里的一枚由蓝色和白色小钻错落镶嵌的圈戒。 “这是graffbiue”服务小姐微笑着送上,而冷子钦看着她轻言:“这是我给你的那片,蓝色的海。”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苏熙暧小姐 夜色浅淡,傍晚的维多利亚港,就是一片灯光的秀场。[.超多好看小说] 夏可可蜷缩着身子坐在阳台套房里的软皮沙发里,吹着夜风看着夜景,目色……迷茫。 她真的很迷茫。 冷子钦突然带她去买首饰,还给她准备了一个漂亮的圈戒。 当他温柔地说着,这是给予她的那片蓝色的海时,慌乱的心忽然就平静了,而后她莫名其妙的一动不动,由着他为自己带上了那枚戒指。 简约而不简单。 它看起来不繁琐不奢华,只是清新的美着,可等到他签单付账时,她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戒指,竟然就花费了他三千万,只因为那蓝钻的纯度无暇。 而这并未结束,之后,在他全然的主导里,她被扫描了颅骨,脖颈乃至全身的骨架,只因为格拉夫的理念是打造最顶级最完美最独一无二的专属奢华。 她几乎完全是在茫然下犹如木偶人一般的被摆弄着,直到离开时,看到服务小姐眼里纷纷闪耀的羡慕之光,才骤然明白,她享受的是别人羡艳不已的宠溺。 回到半岛,再一次和他享用了精美的食物。 气氛与中午截然不然。(.无弹窗广告) 彼此在静谧里微笑着对望,没有争执,没有反唇相讥,有的只是如坠在梦里般感觉。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小戒指的魔力,她只知道,此时的她,忽然就没了战力,没了复仇的雄心,有的只是想和他这样对望着,在彼此的笑容里,静谧相守。 “晚上海风大,你还要在外面吗?”冷子钦走了出来,好心的抓着酒店提供的浴袍为她盖上。 夏可可扫他一眼:“电话打完了?” “嗯,有人送点东西过来,我叫他放邮箱里了。”他说着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一切都是临时起意,他忘记了和小五有约,所以当小五打来电话时,他只能要求他把花名册和相片放进豪宅门口的邮箱里。 夏可可垂了下眼眸:“子钦,为什么,还要弄一套首饰?这个,已经够名贵的了。” 冷子钦笑着摸弄了下她的眉眼,手指留在了她的右眼上,那个小小的疤痕之上:“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可以带着它嫁给我……” “结婚?”夏可可蹭的一下直了背,这比女友之说还让她震惊。 “是的,结婚。”冷子钦看着她如坐针毡的样子,轻笑了一下:“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都只以女友的身份待在我身边吗?” “可是……”夏可可张着嘴,比划了好几下,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平时那个明明不算笨的脑子,最近白痴的一塌糊涂。 “不要去担心什么,更别可是什么,我们随着心走路就好。”他说着直了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夏可可,你放心,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如果你纠结和惧怕的是我会言而无信的话,我可以等到你点头的时候再迎娶你。” 他不想逼的她太紧,他很清楚,此刻的她内心更在乎的是什么。 夏可可眨眨眼,轻声言语:“你当然要等我点头了,我记得你一早就和我说过,你不会逼我,你会等到我的同意。” “没错,我等。”他说着再次亲了她,这一次却是她的鼻尖:“我们进去如何?” 夏可可的唇微微的扭了一下,随即点了头:“好。” 她无力拒绝,也无法拒绝。 如果说这是一场交易,那么她这个乙方已经得到了三千万的诚意金,而他,却什么都还没得到。 想到图明霞为了让冷子钦给她丈夫赞助,就认了她这个干女儿,她忽然就明白自己得做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更何况,她本身就是愿意给他的。 所以她起了身,与他不离拥抱的回了屋内。 “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澡。”她把他一扶到床边,就低声言语后转身奔向了洗手间,紧张又羞涩的像一只小兔子。 冷子钦眨眨眼,唇角轻勾,继而便躺倒在了床上。 水声哗啦,淋浴的声音让他莫名的有点紧张,搓搓手,他打开了电视机,百无聊赖的翻动着频道,直至翻到了国际新闻,而后就这么有点兴奋似的,心不在焉的听着。 新闻里正在播报最近的一些国际大事,不是这里党派争执,就是哪里爆炸伤亡,看了片刻,冷子钦刚要抓遥控器换台,新闻播报里的主持人就说着让我们来看看昨日发生在纽约曼哈顿一起丑闻事件的后续报道。 于是他放下了遥控器,看着那电视机,看着里面报道着,赵虎与其妻子目前被保释,但美国的监察部门则要求二人必须交代清楚关于起始资金涉嫌双天事件的始末,并于此同时,美国的司法协会表示明确剔除该基金会的参与,并为之前的不察而表示歉意以及万分的遗憾。 接下来便是有关司法协会的发言,还有当天在帝国大厦里那个头头是道的本杰明带动的一场小型聚集活动的报道。 冷子钦捏了捏下巴,一面看着,一面思量着是熙暧的夏可可到底在这件事上参与了多少,毕竟,现在身份一定,她报复的理由可大多了。 然而就在此时水声的哗啦声停了。 冷子钦的心里立时痒了一下,顿时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了,而此时,浴室门打开,夏可可竟然裹着一张浴巾就直接走了出来不说,还扯掉浴帽,甩了一下头发,立时让冷子钦的喉结就上下移动,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夏可可裹着浴巾迈步直上了大床,她没有什么扭捏的,就来到了他的跟前。 并不陌生的身体,毕竟他们曾这样相对了多次。 “嗯……”她受不住的轻哼,手更紧搂了他的脖颈,随即抬了身子向上。收到如此强烈的信号,冷子钦也不强压着自己,但突然的,耳膜里闯入了三个字:“苏熙暧”。 他一愣,有些痴傻似的顿住,继而便发现耳膜里更加清晰的是电视里那一串英文播报后他自行反应过来的意思:“……作为双天的唯一继承人,这位苏熙暧小姐在消失了十几年后,突然出现在网路上,她声称不日她便会提起诉讼,要求赵虎把手中的资金全部赔付于她,用来赔付当年在双天事件里受伤致残的员工。” ####第一百一十三章 怎么会这样? 苏熙暧出现在网路上…… 冷子钦彻底的僵在了那里。 面对着闭眼等待的夏可可,他觉得有点怪异。 然后他本能的回了头,看着电视画面里出现的美国司法协会的微博下的画线留言,他迅速的下了床,凑过去瞧看,再看清楚那留言留下的时间后,立时挑了眉眼。 是美国时间的凌晨两点零三分,那就是今天下午的两点零三分,那个时候,她可是他一起在机场,不是等待起飞,就是刚刚起飞,怎么可能留言…… “怎么了?”夏可可等了没等来冷子钦的行动,反而是他急急地下床去盯电视,于是她撑身而起,站在他身后不解的询问着,并瞧望电视。 英文的超流速报道,她听不明白,但这会儿的,有“双天”发音的词汇拨出不说,连电视画面里都出现关于过去双天一些陈旧的超片。 那一瞬间,她知道了新闻在播报什么,不过,却反倒有些惊讶冷子钦的反应。 因为这个消息改反应强大的人里是不会有他的。 “你能听明白吗?”冷子钦转头看着她。 “不是太明白,但好像有双天。”她歪了脖子。 冷子钦盯着她:“新闻说,双天唯一的继承人,苏熙暧出现了。” 他加重了苏熙暧三个字,留意着她的眼神变化,而后如他所愿,他看到了夏可可的眼神变化,但是却不是他想到的了然或是掩饰,更不是激动,反而时,一愣之后的思索:“苏熙暧?嘶,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有点熟?好像哪里听过?” 好像哪里听过? 冷子钦对于这话有点反应无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是,那个时间,她怎么可能做到网路出现?难道是她动用了那个搭档?可是,如果是这样,她就该极力否认,装作不识,怎么又说自己熟悉? “你应该是听说过她,毕竟双天是金融界曾经的传奇,更是a市历史上存在的光耀,可能有谁提起过这位小姐的名字吧!”下意识的,他给她递送着台阶,好让她顺利的把事情揭过。 于是他说着并揽上了她的腰身,迅速的去亲她,好掩盖自己的太过关注。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夏可可竟然在他亲密之后说了这样的话:“我想起来了,不是谁和我说过她,而是,我认识她!” 冷子钦的身子一僵,眼盯着她的眸子:“认识?” “对,这个人是我的同学,嗯,应该是小学同学,不过小学毕业后,就再没见过了,诶,她真是双天的继承人吗?” 嗡的一下,冷子钦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炸了一下似的嗡嗡作响。 “你再和我开玩笑吧?”他的声音有些冷,更带着一份惊惧的感觉:“你们是同学?” “呃,我反正有个同学叫苏熙暧啊,当然,也可能是巧合。”夏可可说完伸手挂了他的脖颈:“子钦,你,很在意她吗?” 如此明显的强烈反应,她完全意识到冷子钦的在意,所以她选择了问。 冷子钦的呼吸重了两下:“我在意的是双天。” 夏可可挑了眉,似乎不相信这个答案。 “赵虎的财产如果来自双天的话,那么陈旧的很多东西都会有其价值,现在冒了一个双天的继承者出来,那这个变动,就更大了,大的我不能不注意。”他说着伸手抓下了夏可可挂着自己脖子的双臂,咬了下牙:“今晚我不能陪你了,我得去知道这相关的更多。” 他说完,迅速的抓了一旁的浴巾给自己套上,而后快步挪到沙发那边翻出了他的手机和钱包后,就那样挪出了房间关上了门,把整个海景豪华套房留给了她一个人。 夏可可没想到冷子钦会这样把自己丢下,尤其是在她已准备给他之时。 看着已经转而播报别的消息的电视,她上前两步关了电源,而后就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继而倒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解。 所有的安排都是针对的那些混蛋,怎么冷子钦非要掺合呢?甚至还在这种情况下丢下了自己,到底是双天背后的东西对他来说太重要?还是,所谓的与她的爱的延续,也不过是在一些事情之后?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伸手抓扯在了被褥上,那里还似乎残留着两人刚才的体温…… 眉一挑,她撑身而起,奔去自己的包前,从里面翻出了大龙给的手机,而后快速的开机。 当手机信号出现后,她迅速的拨打了大龙的号码。 “喂?”一接通她就立刻出声,那边一愣回了话:“可可?真是你?你不是和他在香港吗?还有机会给我电话?” 夏可可一愣随即言语:“你知道我们在香港?” “拜托,我是谁啊,黑个网路有多难,冷子钦下午申请飞行许可,这可是备注在飞行数据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诶,你们去哪里干嘛?” 夏可可闻言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还带在她手上的戒指,随即不理大龙的问题,而是直接言语:“你能帮我查到冷子钦的相关吗?”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在意双天。”夏可可说着抓了一把头发:“他刚刚看到新闻,就抓了手机和钱包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说是去知道什么更多的相关。” “嘁,商人闻到钱味了呗。”大龙的声音充满了了然:“别说他在意了,美国那边,一个小时前报了这个新闻出去,整个a市都轰动了,不止那些受了伤的人们,而是所有的上流圈子都动了起来,到处打电话确认此事,夜家更急着找这位继承人的身影呢!” 夏可可一听这话,立时也顾不上冷子钦了,转而询问大龙:“那怎样?你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绝对的精妙绝伦,保准让夜家哑巴吃黄连。” 夏可可听他这么说,才舒出了一口气:“你安帕好了就好,不过,还是提防着点,你得提醒她小心。” “小心?”大龙的声音充满着笑色:“到底谁小心谁比较合适?” 夏可可闻言一顿后,也是笑了:“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免得他回来发现了,就这样吧。” “等等。”大龙的声音急速的追了过来:“我听师傅说,夜辉的计划上你失败了,你现在什么打算?” 夏可可转了一下眼珠子:“走一步是一步,看看再说。”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不去和他说更多,因为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说出可以利用冷子钦来复仇的话,因为冷子钦在前一刻还对自己宠溺疼爱,但在双天的事一发生变化后,就立刻丢下了她,这让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而就在夏可可摸不清楚状态的时候。 重新开了一间房的冷子钦,穿着浴袍打着电话的在房间里一个劲儿的转圈:“你找到了没有?” “马上啊,头儿!”小五的声音呼哧哧的,正在屋外散步的他接到了老大的电话,就只能往屋里飞奔。 听着电话里,又开始钥匙声,又是摔门声,冷子钦就觉得自己的心在焦躁着,想要冷静根本做不到。 “找到了!”两分钟的样子,电话里响起了小五兴奋的声音,他立时询问:“你给我看仔细那花名册上,有夏可可的名字吗?” “有啊,我看过的。”小五当即肯定。 “那,有,苏熙暧的名字吗?”他的声音有那么一点颤抖。 “等我看啊……嗯,苏,苏,苏熙暧,有!”小五立刻汇报,结果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他立时扯着嗓子喊:“喂,头儿?头儿!” “小五!即可回c市,找你那些找过的人,现在,我要所有的,关于苏熙暧的一切相关,只有能问道的,那怕芝麻大的点的事,我都要你给我记下来,带回来!对了,带上大丰,有酒叫他喝,你再不许耽搁,只要在这个调查的事上,挖到一点相关,我都要你,立时汇报给我!不能耽误,听见了吗?” “哦,明白。”小五刚答应,电话就挂断了,他看着自己手里出于习惯留下的备份照片和花名册,有点茫然:“怎么又换一个人?” “啪”手机掉落在了地毯上,冷子钦有些颓废似的坐了床上。 花名册上有夏可可,也有苏熙暧的结果,让他惊讶万分,他觉得这简直是他无法想象的情况。 “她们是同学……”他自言自语着伸手抓着头发:“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 他怀疑着,毕竟那右眼上的疤痕,是他留下的印记,更加上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他弯下身,伸手把手机捡起来,迅速的翻出了收到的那张照片,一个个的瞧看,仔仔细细的找着,而后,他在照片的最右脚上,看到了一个女孩,她低着头不知道再玩弄着什么,是整张照片上,唯一一个看不到脸的女孩。 “该不是,你才是夏可可吧?” …… 阳光投射进屋子,照到了床上的夏可可的眼,夏可可才从睡梦里醒来。 这一夜,她睡的很糟糕,即便是再高档的床,也不能让她睡个好觉,因为冷子钦始终没有回来不说,她打了他三次电话,他都是不接,这使得她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着,也没怎么休息好。 “滴滴”就在她看着身边空档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冷子钦打来的,她立刻接起:“喂?” “我有事先回a市了,安排emma为你订了机票,稍后你看到信息,自己退房回来吧,房间的费用已经签单结账,你不用管了!”说完他便挂了电话,连给她再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哪,你是我嫂子吗? 爱情,究竟是怎样的定律? 是两个人的牵手那么简单?还是一定要彼此把对方都看作生命之重? 夏可可坐在即将飞往a市的飞机上,身处头等舱,却感受到的是内心的迷茫与荒凉。[.超多好看小说] 十八个小时前,他还执着的牵着她的手,带她出现在世界上最顶级的珠宝店里,为她送上昂贵的戒指,表达着爱的延续,而十八个小时后,就只有她一人孤独的离港飞回a市,仿若她是他丢弃下的一个玩具熊。 天壤之别的待遇,不过是一个新闻报道之后的像个,而她还并没有把自己交付于他,她不明白是自己一下失去了吸引他的光泽,还是说,她本身就只是他的一个玩具,只是恰好,一场金融风暴的降临,让他无暇也无有兴趣再和自己玩下去。 “不好意思,小姐,你是不是坐错了位置。”忽而身边传来一声询问,夏可可扭了头,直接就愣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眉眼和冷子钦长的有些像的男人。 “我,有吗?”夏可可赶紧的掏出了自己的登机牌要瞧看,那男人伸手就从夏可可的手上抓了过去,而后恍然大悟似的:“噢”了一声,随即还给了她:“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夏可可小姐。” 夏可可的一愣后,立时明白,这个家伙根本只是想看登机牌知道她的姓名而已。 她抿了一下唇,扭了头看向窗外,不想理他,可他竟然在她身旁轻声言语:“我叫冷子轩,最爱摄影,不如认识一下呗!” 夏可可的眉一挑,转了头:“你和冷子钦什么关系?” 帅气的小伙子一愣后,随即轻笑的拍了下自己的脸:“我们有那么像吗?” 夏可可很认真的点了头:“眉眼像。” 冷子轩立时抿了下唇:“他是我哥。”说完像是失去了兴致一般,抓了他自己带的杂志翻动起来,完全没了和她再攀谈搭讪的意思。 夏可可眨了下眼,扭过头继续去看窗外,对方无言与她多说,她也懒得和对方多言。 过了一会儿,乘客登机完毕,飞机关闭了舱门,滑向跑道,当飞机开始起飞时,夏可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她立刻转头,就看到这个冷子轩竟然眼睛闭的死死的紧攥着她。 她挑了眉想要言语,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除开在冷子钦之外所有人眼里的形象,她选择了沉默,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当飞机飞到平稳状态,感觉不到什么推背感时,冷子轩的手立时就松了些许不说,人也睁开眼的长舒一口气,但随后他看到了夏可可看着自己的眼神,在一看他抓着她的手,便是不好意思的赶紧松掉:“不好意思,每次起飞的时候,我都会比较紧张。” 夏可可抿着唇放回了自己的手,但冷子轩却再一次抓起了她的手:“哇,这戒指真漂亮,和我哥五年前设计的那个一模一样啊,诶,你这仿品多少钱?能不能卖给我?” 夏可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开口:“五年前?还一模一样?”她说着做出一个怀疑的表情,而后转头,一副嫌弃他搭讪借口太烂的模样。 立时那冷子轩就急忙言语:“我没骗你,我说正经的,当初是我陪着我哥去的纽约的格拉夫总店设计的那个戒指,他给那戒指还取名叫blue呢!你这个完全和他设计的一模一样!”他说着冲夏可可拍了心口:“我可是冷家人,不说谎的!” 夏可可眨眨眼:“你们冷家那么有钱,还设计戒指吗?” 冷子轩闻言一愣,随即昂起了下巴:“你不懂,格拉夫的珠宝,都是顶级定制,因为从材料上就是传奇性的独一无二完美钻石,所以在设计上,也会要求独一无二,因此接受所有客户的自主定义,然后给予一些设计建议,毕竟这种名贵的珠宝,都是用来承载人们美好记忆的。(.好看的小说)” “美好记忆?”夏可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这么说来,和这个一样的戒指还承载了美好记忆?”她说着伸出了手,亮着那枚圈戒。 “那是当然。”冷子轩说着眼就盯着她手上的戒指:“你这个仿品做的真的很完美啊,我说夏小姐,你就把它卖给我吧,我出你原来的双倍价格都行!” 夏可可歪了头:“我想知道,他那枚承载的是怎样的美好回忆。” 冷子轩一愣,随即扭头:“不能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夏可可扭了下嘴巴,扭头再去看窗外,不理冷子轩。 大约冷子轩平时可能都是被人围着的人物,如今身边这个根本不怎么甩他,他反倒有点不习惯,在盯了夏可可手上的圈戒后,眨眨眼的立刻翻动他带来的相机器材。 夏可可听着动静,把手揣进了碎花长裙的兜里,立时拿出单反来的冷子轩郁闷的瞥了她一眼:“喂,拿出来,让我照一张也好啊。” 夏可可不理他。 “我给你钱好吗?” 夏可可扭头看他一眼:“冷先生,我是不是看着很缺钱?” 冷子轩嘴巴抿了一下,随即拿着单反冲她拍了一张,而后扭了扭嘴巴:“好,我讲给你听,反正我也拍下你样子了,你要是敢把这些泄漏给媒体,我就有办法找人找你算账。” 夏可可闻言眨眨眼做出一副我对此毫无兴趣的表情,冷子轩这才抱着相机说到:“五年前,格拉夫有一批新到的珠宝材料,全是高品质的,发出材料图样给了我们老客户一份,我哥看到了蓝色的水晶就来了兴致,某天就去那边总店呗,我当时正好在那边陪一个朋友做关于钻石切割面的论文,所以见到他给的设计图。” “当时我看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圈戒时,很意外,毕竟在格拉夫里,大都是二三十克拉,乃是上百克拉的大件,按他的设计图来看,比较秀气,或者说太过简单,所以我问他为什么选了那些细小的蓝钻,而不选那颗六十克拉的‘冰蓝。’”冷子轩说着看向夏可可:“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夏可可摇头。 “她不喜欢那种炫耀的大件,她需要的只是这种漂亮的像海一样的蓝。”冷子轩学着冷子钦的口气与神态,就连言语里的温柔劲儿,都那么的惟妙惟肖。 “所以我当时就知道,他是做给某个女孩子的,我问他,她是谁?他和我说,是他喜欢的一个女孩子,但至于是谁,他没告诉我,我问了他半天,他都不说。”冷子轩说完看着她:“那,我知道的告诉你了。” 夏可可轻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可以告诉媒体的八卦啊,需要你这么防着我?” “媒体很厉害的好不好,告诉他们一点,他们就能给你挖出一大堆来,要是我哥知道我泄漏出去,我们两个更没得好了。”他这话一说完,闭上了眼,显然意识到,他说漏了什么。 夏可可看着这个有点过于单纯可爱的冷子轩,有点无法想象,这竟是冷子钦那个黑狐狸的弟弟,于是她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如果我真是媒体的人,当你发现我问你和冷子钦的关系,你就瞬间不想理我时,就已经暴露你们两个有矛盾的事实了。” 冷子轩立时瞪眼,随即低头:“你不会到处说吧?” 夏可可摇头:“不会。” 她怎么可能到处去说,她又不是冷子钦的敌人,更不是多事的狗仔队。 “那你现在可以把这个戒指卖给我了吧!”冷子轩立刻来了精神:“我可以给出双倍的价钱哦!” “有钱也不是你这么花的。”她轻声地说了一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你照一张好了,我,不能卖掉它。” 冷子轩扭了一下嘴巴,随即抱着单反各个角度的拍了好几张,而后便看看相机里的照片,喃喃自语:“这光泽,这角度,有点完美啊。你哪里买的这个圈戒啊?” 夏可可眨眨眼:“等到了a市,我们分别时,我再告诉你。”说完她收了手进兜,再度看向窗外。 五年前的爱情设计,五年前的心爱爱人,看来,这个戒指是做给那个叫什么芭芭拉的了。 冷子钦啊,冷子钦,你说我是爱的延续,所以你把它给我,还说要和我结婚,既然你这么看重这段感情,那为什么又丢下了我,忽然冰冷如斯? 难道说,当钱权的交易被你发现契机时,我这个替代品就只能变成是你来兴趣时,才戏谑一把的玩具吗? …… “嗨,我们要分别了吧?”在机场的vip通道里,冷子轩追在夏可可的身后询问着,毕竟他拖着箱子,背着相机大包小包的,可比提着个塑料袋,背着一个小坤包的夏可可更像是个赶飞机的。 夏可可眨眨眼睛:“等出关了吧。” 冷子轩闻言,没脾气似的跟在了她身后。 审关,出关,刚一出海关口,emma就出现在夏可可的面前:“夏小姐,我们走吧!” 夏可可还没说话,冷子轩就一脸惊奇的出了声:“你?” emma闻声扫了一眼,立时瞪眼:“冷二少?你怎么会……” “我来a市参加一个大赛,顺便帮一个明星出套写真,那个,你认识夏可可啊?” emma闻言看了夏可可一眼,随即点头:“认识啊,冷总让我来接她的。” “什么?”冷子轩立时睁大眼的看着夏可可:“你和我哥认识?” 夏可可点了头,而那边emma笑着轻言:“夏小姐当然和冷总认识了,她可是……” “emma姐。”夏可可赶紧冲她摇了头,此刻,她内心里觉得,也许女友两个字,并不会让自己愉快。 “手!”冷子轩直接冲她丢出这么一个字,夏可可很听话的伸出了自己带着戒指的手,于是她看着冷子轩一把把戒指从她手指上抹下,而后看向圈戒之内,随后他激动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夏可可:“天哪,你是我嫂子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混乱与心痛 冷子轩一句话,就把夏可可问的脸通红,她有些尴尬的看了下周围,下意识的迈步就走,走了两步,又调回去从冷子轩的手上一把抓回了戒指。 这戒指可是冷子钦花了三千万买给她的,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都得带着,她可不想回头冷子钦忙完了发现她没带这个,再来折腾她什么。 毕竟,一个一千万就把她变成了这样,再多两个,她都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一行人出了机场上了车,当夏可可看到身边多了一个冷子轩时,她抿了唇:“你不是参加什么大赛的嘛,跟着我干嘛?再说了,你哥知道你来a市吗?” 冷子轩眨眨眼,随即又下了车,继而拎着大包小包的上了别的车。 “夏小姐,你们怎么会遇上?”emma看着冷子轩就这么走了,上车后,自然询问。 “他坐我旁边。”夏可可简单地说了一句,就问起她来:“冷总呢?他几时回来的?” “哦,昨晚半夜他突然就飞回来了,还叫我们全部回公司报道,说实话,当时我们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冷总经常会有些这样的临时决定,我们倒也习惯了,你可别觉得他是拉下了你,他应该是不想打扰你,才先跑回来的吧,你也知道,昨天关于双天的新闻一出来,整个a市的上流圈子都沸腾了,冷总今天一回来,就要双天的资料,我们公司的人,今天一天都在公司里双天长双天短的呢!” emma非常的有眼色,看到两人一道出去,却分别回来,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夏可可这边会怎么想,而和格拉夫珠宝致电确认的又是她,她自然而然相信冷总的先行回来是疼惜着这位夏小姐的。 有了这样的一席话,夏可可立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那,他这会儿忙什么呢? “我出来时,他还在公司呢,他叫我先送你回去,想来他应该忙完了,就会回去的。” 夏可可闻言点了下头,没再出声。 当emma把她送回去后,便即可回往公司,夏可可想着他如此忙碌的实在有些损伤身体,便径直的去了厨房翻了一些食材出来给他炖汤。 把锅架在了炉子上,烧到滚开转了小火后,她便忙着又做了几个菜,做完这些,看看表,都七点了,他还没回来,她又提着冷子钦的旧衣物上楼给他放进机器里清洗。 做完了这些,她感觉到了肚子饿,可是她又觉得得等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我在家等你吃饭。”后,便干脆缩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而后也翻到新闻频道,看着本地的新闻播报。 果然,如emma和大龙所言,双天这两个字一被提起,就如同在油锅里滴了水似的,炸的大家都起了连锁反应。 新闻里,几乎每一天都和双天有关,不仅有关于当年的事件提要,更有街头采访,而许许多多的人里,年轻的不知双天是什么,上了些年岁的个个表情怪异,而更多的则是忿忿的表示着,赵虎这混蛋带走的钱,是应该赔给他们的钱,一个个的支持着双天唯一的继承人苏熙暧去打官司,好获得这笔钱财来给他们赔付。 看着那一张张渴求赔付的脸,夏可可的内心有些五味陈杂。 当年承受着恨意的片段虽然已经模糊,但那种内心的惧怕与歉意却是她丢不掉的,如今,她发现了赵虎和图明霞对父亲做的背叛之事,在报复之余更而挖掘到了这桶金子,她想到的就是用它们来补偿那些曾收到伤害的人,毕竟双天出了爆炸事件是事实,她身为苏宏天的女儿,必须为身在天国的父亲,减少这永远抹不掉的歉意。 眼皮一垂,她起身去往二楼,翻出了大龙的电话,开机后给他发了短信:“趁热打铁,你把她推到台前幕后来,高调一些,要那些人都看到这笔钱能够给予的安慰,这样等到拿到这笔款项,可以赔付给他们后,也无疑能为我抹除最大的恨意。” “明白,我也正在这么做,要知道,没我各处放出的消息,那帮孙子掩盖了多年的事实,可没人能轻易的挖出来,不过,我提醒你,要拿回这笔钱,光舆论是不高的,我们需要最好的律师,这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钱,而且,夜家一直在动作,我们的阻力不小。” 看着大龙回复过来的信息,夏可可转了转眼珠子,随即回短信给他:“我明白,律师这边,你看九叔能不能帮忙,至于夜家这边,我找找机会看能不能挖到一些相关。” “夜辉那边废了,你难道还想再捡起?” 夏可可看着这短信抿了抿唇:“不,这个节骨眼上我主动凑上去,可不合适,还记得我在这件事里也是受害者吗?如果我以这个身份,在那二十七个人里活动一下,或许,我们会有新的收获。” “看来你是想趁火打劫啊!好有意思,我喜欢,我把最后的部分引导她做好,就回会到岗位帮你的,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我的公主。” 夏可可笑了一下,发过去信息:“媒体应该会第一时间采访她的,千万别让她出错,还有,冷子钦这边,我按计划已经做了信息透露,你告诉她一声吧!” “ok。”看着信息收来的同时,她听到了楼下的汽车声,立刻发了一句再联系,就关机收起,下了楼。 此时,冷子钦也推开门走了进来,大约是为了方便,他手里拄着一根拐棍,至于腿上的石膏,竟是取掉了。 “这才多久啊,你就把石膏取了?”夏可可见状急忙的从楼梯上往下跑。 这石膏通常一打就是三个月,这才多久,一个星期而已。 “伤的也没多严重,而且,碍事。”他轻声说着快速的扫了她一眼,就把眼挪开,像是,不敢看她似的。 夏可可没注意到他看自己的动静,只是担心的盯着他的腿:“那你这样走着,不会对你恢复有影响吧?” 听着她的关心,他轻声回应:“不会的,我用了最好的药,恢复的很好。” “哦,那就好,那什么,我去把饭菜热一下,你等我。”夏可可说着转身奔向厨房,口里还喊着:“我还给你熬了汤。” 看着她冲进厨房的身影,冷子钦的脸色满是纠结的痛色,随即像是有些颓废似的坐到了饭桌前。 连夜回来,他动用了基地资源去筛查网络,然后发现,那个自称是苏熙暧的帐号登录的地方就在c市,而连夜被他打发去了c市的小五,也在今天白天发回信息表示,在c市的确有苏熙暧这个人,而有关第一时间能挖掘到的她的信息,则似乎是几个固定的词:“性格孤僻,冲动,暴力,不爱与人来往的在一家夜总会里当调酒师。” 没错,就是这样的简短又触目的描述,完全和当地媒体所挖掘的相差无几,就连老李手里握到的相关,也差不多是这些。 可这些,却看得他混乱又心痛。 混乱的是,他笃定夏可可是自己的苏熙暧,但结果却是他的苏熙暧还缩在c市里,糟蹋着自己的青春,若不是美国演讲上出现了丑闻被报道出来的话,她似乎还会藏在c市的犄角旮旯里,不被人想起,更不被人找到。 而令他心痛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她,却是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要爱她之后,而他的心,似乎对夏可可并不能一刀切断,哪怕他知道他不是苏熙暧了,并且也下意识的要自己远离她,冷冻她,可是,当看到她的短信时,她还是叫人开车送了他回来。 “来,吃饭。”饭菜在加热后被端到了面前,夏可可为他盛了碗汤:“你这几天一直在折腾,喝点汤补补。” 冷子钦的牙咬了一下,随即端汤喝了两口,而后冲她言语:“双天的事,注定我这一阵都会很忙,所以,你这几天可以先不管我,如果在这里一个人太难受的话,也可以先回你自己的家,等我忙完了,我会给你电话。” 闻听着他看似疼惜,却又和她客气的话,夏可可本能的感觉到了异样--毕竟这家伙从来对她都是无赖行径,总是各种不要脸的粘缠,如今忽然一下竟是要和她各忙各的架势,倒让她完全感觉出这变化来。 “好,我知道了。”明明察觉了异样,但她没有说出来。 在这场交易里,她只是乙方,而合同永远只能是强者的天下,所以她自然而然的选择听甲方的。 用罢了饭菜,夏可可主动的收拾盘碟,而他却是起身拄着拐杖向外走。 “你去哪儿?”她本能的询问。 “我回公司,还有的忙。”他说着脚步不停。 “子钦!”她喊了他一声,他停下脚步:“什么事?” 夏可可眨眨眼:“今晚我就开你的车回去。”她说着连碗筷也不收了,直接奔去二楼拿她的一些重要东西,而冷子钦则立在楼下。 他没想到她这么的敏感,敏感到察觉了他的逃避。 他内心纠结着,挣扎着,当看到夏可可从楼下下来时,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几时回来?” 夏可可低着头:“我等你电话。你自己多注意休息。”她说着先他的夺门而出,而后便驾车离去。 看着夏可可就这么开车走了,冷子钦闭了上了眼,片刻后,他摸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喂,老李,我要你帮个忙,想办法安排一场苏熙暧的采访……要和我的采访时间安排在一起……对,我要的就是撞车,还有,你采访她时,我有一些问题会给你,我要你通过主持人的口来问她。” --你们催问的我,只好加更了……我是一个好人,嗯嗯嗯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习惯了你的名字 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的差别,究竟在哪里? 或许,喜欢只是一个心动,而爱,则是持久的动心,是一旦心动了,就无法放手的窘境。 披上一张披肩,端上一杯热牛奶,夏可可站在自家的窗前看着清晨的阳光,感受着夏末早晨的温度同她的心境一样,微凉。 回到自己的家,在久违的床睡下,没有他家的柔软,也没有酒店的奢华,曾经熟悉的一切,不过几天而已,就有些莫名陌生的味道,让她的夜晚充盈了无数次失神而怅然的睁眼。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太没出息。 不过两天而已。 两天前,她还在为这段感情努力的画上休止符,并想尽一切办法和期待着与夜辉的开始,可结果,被他拦截之后,她终于咬下牙走进了他挖好的坑,做他的俘虏,可当他对自己一冷下来,她又无所适从的,好像在惧怕这个冷一样。 你当真走不出这个牢笼吗? 她疑问着,想给自己逃离的动力与刺激,但挑衅却是失败的,她只感受到一抹深切的孤独,比往日来得寒澈刺骨,也比往日来的让她在乎。 “滴滴。”大龙的短信发来信息,只有两个字:“上路。” 看着身后的支持者们都开始动作,她放下杯子,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回复了一句话:“ok,我已回到我家,24小时开机,有事联系。” 发出这个短信,她便端着杯子把里面的牛奶一口气喝掉。 继而深吸一口气的捏着电话往楼下密室而去。 战斗,怎能结束? 如果说复仇是她的生命的意义的话,那么冷子钦,只是一场她的劫数,她确信,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复仇,终止。 打开电脑,开启大龙制作的搜索系统后,系统在输入栏里还保留着上次搜索的芭芭拉,她抿了一下唇,动手删除,输入的是“严勇”。 严勇的档案她早先就看过,而大龙的搜索系统可是即时的,她相信这几日的股市波动,已经让这位混迹证券的人有所波及。 果然,新增的项目里可以查阅到的是,他手中持有的两大股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一个是金家的股份,几乎在周一的早上就敏锐的甩出了大半,使得损失锐减,但却在同日,又购买了一些夜家的股份,结果当赵虎事件发生时,双天两字扯起了旧事,尽管夜氏集团已经更名换姓,但敏感的股市,依旧给了它下滑的状态,至少从这里看,夜家在当天就损失了差不多一个亿。 不过奇怪的是,他剩下的那一半资金却在第二天早上就全部离开了账户。 分页闪烁,出现新增,她当即动手点过去,发现是这位严勇的工作项目安排表,而新添的项目竟然是早上十点到访夜家。 夏可可眨眨眼,看了一眼时间后,有了想法。 也许,我可以找到更好的切入点。 …… “当管家说是你上门要来见我时,我真的很意外。”谢欣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裙装坐在沙发上看着捏着双手面色局促与不安的夏可可眯缝了眼:“不知夏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我想知道,我干妈他们最近怎样?”夏可可捏着衣角不安的揪扯着,那红红的眼眶看起来,似乎很是为他们挂心。 “不太好。”谢欣说着扫了她一眼:“怎么?害怕好不容易攀上的大树,倒了吗?” “夜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很担心他们……”夏可可说着上前一步,有些激动的扶着沙发背言语:“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们的近况,还有,他们不会有事吧?” 谢欣闻言冷笑了一下:“电视新闻不是一直在播吗?你自己不会看?再说了,你不会问冷子钦吗?这次受牵连的也有他,想必他更清楚……” 谢欣正言语着,笛福走了进来:“夫人,严先生到了。” 谢欣立刻起身:“不好意思,我要客人要招待,你请吧!” 夏可可抿了下唇,失落无助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对着谢欣点了下头:“打扰了。”说完转身向外去,而这个时候,严勇也在笛福的指引下进了大门。 在两人相遇的时候,夏可可抬手抹了下眼睛,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的从他的身边走过了。 严勇因为夏可可抬手的动作而下意识的扫了她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女孩子抹泪的模样,他眨了下眼,径直去了夜夫人身边。 夏可可一离开夜家豪宅,就迅速的上了车。 她一面启动车子,一面把接收器塞进了耳朵里,而后绑好安全带,慢慢开出。 她在表示激动的时候,就把针形窃听器扎了那沙发里。 “情况如何?”夜夫人的声音似乎有点焦急。 “你指的是哪部分?如果是夜家资产的话,目前的损失只算九牛一毛而已,不过,这个事情还得波及一阵子,估计还有的跌……” “夜氏集团的股份我明白还得震荡一阵子,但有天哥在,轮不到我操心,更何况,你根本就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夜夫人的声音有点焦急。 “我当然知道。”严勇的声音似乎有些空:“有一半没了。” “一半?” “没错。”严勇的声音不算大:“我按你的意思在周一早上卖掉了金家的全部股份,一小部分购入夜家的股份做一些小的增幅,而剩下的,全部加进了纳斯达克的账户,持有了图女士他们的股份……” “现在怎样?” “怎样?封停,冻结,除非解冻,否则等于是一分不剩。”严勇的声音充满了不满:“这都是拜你所赐,我从拥有五亿资金,变成了拥有二亿废纸,还有三亿更缩水一亿。” “你不能怪我,我怎么会想到对方政客竟然都挖出了双天的事?事实上,如果不出这个意外,我们会赚一大笔。” “可现在,我等于是一分不剩。” “你不用拿这样的话来噎我,我也有损失的好不好!”夜夫人的声音有些飙高。 “是,你是有损失,可你损失的是苏宏天留给你的那些首饰钱,没了它们,天哥照样能让你丰衣足食,可我损失的却是我的血汗钱,以及业绩!”严勇忿忿的怒吼声很是清晰:“现在已经要秋季了,损失这么大,你叫我在年末的时候怎么交代?” “我会想办法的。”谢欣的声音有点无力:“只要有内部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总能把账面做平。” “做平?我可真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为了还你的人情,我是根本不会摊上这淌浑水的。” “老严,老严……” 耳机里,没有了声音,想来是严勇愤怒离去,谢欣追了他出去,以至于,她再听不到什么。 但就是这些,已经让她惊讶,原来,严勇损失的不止一亿,原来谢欣还把父亲留给她的首饰都变成了私房,用在这里为自己图利。 夏可可将车停在路边,努力消化这些信息,想着要怎么和严勇接近,却耳机里蓦然有了笛福的声音。 “夫人,刚刚得到的消息,a市日报已经向苏熙暧发出了采访邀请,对方答应了,初步时间,好像是今天下午的三点。” “在c市吗?” “不,a市,说的是下午二点半到机场。” “笛福,安排一下,我要在她进入日报的大楼前,和她,见一面。”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对于她来说,夜家可是她的亲近之地。”谢欣的声音充满了猜忌:“哼,邱大林找了她这么久找不到,一看到甜头就冒了出来,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怎么也得会会。” “明白。” 听到这样的对话,夏可可果断掏出了手机给大龙短信留言:“谢欣会在采访前见她一面,恐怕采访会变成陷阱,带好同步,我会保她不被拆穿。” …… 一架客机降落在机场跑道上,大厅里便响起了航班达到的声音。 身材健硕又修长的男子从行李传送带上取下一个贴满贝壳贴纸的皮箱,快步来到了,披着一头长发,穿着黑色超短裙踩着恨天高的女子身边。 “我要开始当木头人了。”女子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手,从包里的首饰盒里翻出了一个细小的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长发遮挡了一下,冲他一笑:“不过我很高兴,至少,离你近了。” “我也很高兴。”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摸弄了了一下她的右眼疤痕,嘴角勾笑不说,狭长的眼里透露着一份战意:“等下,看你的精彩表现。” “没问题。”俏鼻一勾,她伸手挽上了他的臂膀,而在此时,他手里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吱吱作响,他拿起来扫了一眼,随即正色:“母老虎要来验真身了,可可会在频道里和我一起给你指挥,祝你过关。” 女子的唇扭了一下,眉眼里充满了冷色:“总算可以见见这个美人蝎了,蛮期待的。” 狭长的眼眨了一下:“管好你的手,我不希望你手痒。”说完他便低头回复了频率波段给可可,而女子再次搀上了他的手腕:“知道了,大龙,我要表现的好,你可得给我奖励哦。” “ok,不过你应该喊我什么?” “哥,天佑哥。”女子眨眨眼,有点不情愿。 “很好,不过我的熙暧妹妹,你的眼神得再柔和点。” 女子扑哧一笑:“柔和不了,将就吧你!”说完拉着他就要迈步向前。 “等一下,等可可弄好。”他低声言语着,女子的眼睛眨了眨:“听你喊这个名字,我可真别扭啊。” “十二年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耳机里传来了夏可可的声音:“就像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名字一样。”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叫你问这个问题的? “你好,是苏熙暧女士吗?”胖胖地高个中年男子挂着胸牌迎到楼下:“我是主编李建国,欢迎你的到来,并感谢你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女子有些冷漠的看他一眼,浅笑了一下:“只要能要回我父亲的资产给那些曾经受伤害的人予以补偿,谁采访我都会接受的。” 李建国一愣,随即笑着指向电梯:“那谢谢苏小姐你的信任,这里乘坐电梯直达十七楼,会有工作人员接待你的。” 女子扫她一眼:“你不一起吗?” “我不是主持人,另外在你化妆期间,我还得接待另外一位重要来宾。”李建国说着给她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女子当即迈步向前,身后的帅气男子则拎着箱子跟了她进去。 “果然是没什么教养啊。”李建国轻声念叨着摸出了手机快速拨打了个电话:“我说冷总,苏小姐已经到了,您还要多久……哦,好,我就在楼下等您。” “叮。”电梯们一打开,立时就有工作人员上前热情相迎的把她引进一个化妆间,随后表示,马上就有化妆师来为她上妆。 “活了快二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欢迎啊。”看着门一关上,女子立时吐槽,身边的大龙还没言语,耳机里夏可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熙暧,注意言辞,可能有人在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女子闻言,扭了一下嘴巴,此时门打开,一个化妆师走进来的同时,身边还有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看起来十足大牌的女人。 女子的眉一挑,随即轻笑:“今天真是好日子,夜夫人都变化妆师了吗?” “显然我不是化妆师,而是想趁着这个时间见见你。”谢欣说着摘下了墨镜冲她一笑,而那化妆室就跟不知道身边跟着个人似的,立刻来到女子身边就要化妆。 “我不用你画,出去吧。”女子转头和化妆师言语了一句,那化妆师愣了一下退了出去,谢欣也转头看向了一旁立着的男子:“麻烦你也出去一下,我们想聊个几分钟。” 大龙一脸担忧和询问的看向女子,女子一撇嘴:“哥,你出去吧。” 大龙立时点头的走了出去。 “你还有了个哥哥?”门一关上,谢欣就看着女子言语,女子闻言轻笑:“许你摇身一变成了夜夫人,还不许我有个寄养家的哥哥吗?” 谢欣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随即缓和下来的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几秒后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我已经不是四岁的小孩子了。”女子说着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可是你曾经很喜欢我这样摸你的脸……” “你不如说是头,不过,也正如你说说的,那也是曾经。”女子说着斜她一眼:“更何况,那时我还以为,你会变我妈呢。” 谢欣的唇一抿:“世事难料,如果不是你爸爸出事的话,也许……我真是你的继母。” “嗯,没错,不管出不出事,你都是住在那片地域,那个海边,那座豪宅,只不过之前也许你会成为苏夫人,而现在你是夜夫人,高高在上,无与伦比。” “我知道我嫁给别人,也许对你也是一种伤害,但是,这是生活,太多事情发生后,我只是回到了我的起点,再说了,你那时还太小,很多事,都不懂。” “嗯,不懂,不懂和我父亲恩恩爱爱的女人,怎么在我父亲出事两年后就嫁给了他的好友,还笑的那么灿烂,不过我现在懂了,它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水性杨花。” 女子的言语立时让谢欣的眼里闪过一抹怒色,随即却似无奈的垂了下头:“你不能这么侮辱我,也不能这么侮辱你的夜伯伯,要知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出来当你家的公主还是包房里的公主啊?”女子说着眉眼里彰显出极度的厌恶。 谢欣的手攥了一下,眼睛盯着女子几秒后,泛红了眼圈:“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那时候,你多喜欢粘着我的,你还……” “还傻乎乎的问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妈妈?”女子说完一个冷笑:“这一定是你拿到的最高奖项吧,夜夫人?欺骗一个四五岁孩子的情感,真值得骄傲和回忆啊!” 谢欣闻言扭了下唇:“看来,你心里对我的误解和恼恨,已经让我们无法谈下去了,但是我想告诉你,对于你的出现,我和你夜伯伯都很欢喜,所以,如果你乐意的话,欢迎你来我家做客,毕竟,我们不是仇人。(.无弹窗广告)” “不是仇人难道是亲人吗?”女子说着直视着谢欣,上前一步:“听着,如果你真的对我爸爸有情,又或者如你所说的那般的挂念,那就麻烦你,在我父亲资产的赔付里做点让我看得到你真诚的东西。说实话,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和虎叔叔,蛇鼠一窝的坑害我爸!” 谢欣闻言一顿,刚要说什么,门却是被敲响,继而竟是李建国走了进来:“都画好了……哦,夜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我来见见故人。”谢欣说着立刻冲女子一笑:“熙暧,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有空可以来我家做客的时候,欢迎你知会我一声。” 女子眨眨眼,伸手接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小熙吧。” 夜夫人的眉一挑,随即笑着点头:“好。” 她说完立刻转身向外,但随即又愣住:“冷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拜你们夜家所赐,我得接受采访来澄清一下关于我会投资你们赵家兄弟项目的糟糕传闻。”冷子钦的声音立时让夜夫人脸色有些难堪地说着再会,也让从耳机里听到声音的夏可可立时起了身。 他竟然,也在那里…… “你就是苏熙暧小姐?”听着冷子钦的声音,夏可可抿了下唇,耳膜里已有了真正夏可可冷冷的回答声音:“你谁啊?” “你不知道我吗?”看着面前女子对自己的冷色,冷子钦有点激动。 未进门前,就听到她对夜夫人说,像以前一样的喊她小熙,就让他的心抽了一下,而一进来,看到她右眼上的疤痕,他就错乱了。 时光的荏苒,犹如白驹过隙,小小的纯美丫头变成了一个艳丽的姑娘不说,还没了记忆里的亲切与和暖,只有满身如黑玫瑰一般的刺和冷。 但越是这样,他越会心痛,因为只有他能全然明白和心疼着她遭受的巨变。 “我需要知道你吗?虽然你长的像明星一样,但我对你这种自恋的男人,没兴趣。”女人冷冷地说完就冲着一边发呆的李建国言语:“我说主编,你不是要采访吗?搞快一点。” “哦,没错,采访,可是你的妆……” “本姑娘就这样,再画也还是这样,赶紧弄吧!”她说着主动走到了李建国的身边,李建国扫了冷子钦一眼后,就带着她去了采访间。 他们一走,冷子钦就立刻拄着拐杖跟了出去,当在外装作玩手机的大龙看到冷子钦走到了采访室对面的监控室时,他立时启动了蓝牙,轻声言语:“你知道他会来吗?” “不知道。”夏可可伸手捏着自己的鼻骨,有一点点烦躁。 听到冷子钦的声音起,她就觉得被压下去的情感向外翻涌。 明明知道他忙着双天的事,遇见也正常,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想起他听到苏熙暧出现的新闻后,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着自己,而现在他又这么巧的出现在采访的跟前,甚至还主动和苏熙暧搭讪,她觉得心里,怪怪的。 好像,有什么感觉在心底里翻腾着,却又不透明。 监控室里,老李靠着关上的门冲冷子钦笑:“哎呀呀,你都有吃瘪的时候,有意思。” 冷子钦白他一眼:“有那功夫笑,赶紧把我交代给你事做好。” 老李把耳机带上冲他一笑:“你就放心吧,你的问题我都给南风了,她在串好了。不过我说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不都是狗仔队才干的事吗?” “话多讨人厌,你不知道吗?”冷子钦说着也抓了耳机带上,老李当下撇了下嘴不言语了。 而采访间内,在讲述了一些注意事项和规则后,采访便开始了。 “你好苏小姐,我是主持人南风。” “你好!”苏熙暧冷着一张脸与之招呼。 “您这次在网络上突然出现,说实话,令大家非常的惊讶,我们都知道,您可以说是消失了十几年,杳无音讯的,能问一下,为什么您会突然出现呢?” “我消失,是因为我不想被一些声音压垮,毕竟,我得活着,而我站出来,是因为当我听到我父亲的公司资金被人恶意挪用扣留后,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那些钱能改变当年在爆炸事件里受到伤害的人可以改善生活的希望,所以我站了出来,因为,我是我爸爸的女儿,只有我的合法诉讼才能要回这些。” “作为一个a市长大的百姓,我个人对于你站出来,感到内心一片温暖,不过,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的疑问,这些年,你在哪里?又是怎样让我们找不到的呢?” 苏熙暧眨眨眼,伸手摸了一下头发:“我在c市,在这个挺小挺偏远的城市做一个酒吧里的调酒师,如此的卑微,又,昼伏夜出的,所以没人找到我吧。” “我们都知道,双天当时出事的时候,你只有五岁,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天的细节。” “细节?”苏熙暧的眼眨了眨:“我当时不知道我爸爸那边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在为一个人忙着准备生日礼物。”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南风的眉眼挤了一下,按了下耳机,显然这是临时加的问题。 而苏熙暧的嘴巴扭了扭看着南风:“谁叫你问这个问题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验证,真假的对调 苏熙暧的脸色冷冷的,很不友好,她直视着南风这么问,是因为耳中传来的是夏可可非常激动的反问,于是她不但把话学了出来,连表情也带着不满。 “没有谁,我只是听到以后,有些好奇,当然,你可以不回答的。”南风一愣之后,立刻露出一个抱歉型的微笑:“毕竟我以为那时的你,会感受到的是事件对你的直面冲击。” “我当时还不到六岁。”夏可可捏着耳麦一脸的严肃言语着,那边,苏熙暧照着她说的话,慢慢的重复:“我能知道父亲多少事?又记得住多少事?你问我,当时给我的直面冲击,呵,我记得也就几个片段而已。” “可以说一下是怎样的片段吗?” 苏熙暧的手捏了捏:“我穿着公主裙准备去给他过生日,然后,突然有人进来,他们不但抱着我,不许我喊不许我叫,不许我动不说,还在屋子里到处的翻,到处的找,然后……摔了我的礼物盒,把我带走了。” “带你去了哪里?” 苏熙暧摇摇头:“记不得了,反正经常换房子,有的好些,有的差些,但都没什么人理我,如果我饿了喊人找吃的,那就会有人跑出来骂我,说我怎么还不死。” “那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后来又怎么……不见了的?”南风说着亮了手里的几张纸:“我这里有福利院的报告,说你失踪。” 苏熙暧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色:“失踪?我要是不失踪,可能会饿死吧?” 南风给予一个询问的表情,苏熙暧吸了下鼻子,伸手摸摸头发:“没有饭吃的感觉,你体会过吗?” 南风眨眨眼:“饿肚子也有过。” “试过两天不吃饭吗?” 南风摇摇头,随即言语:“你当时有两天没吃饭吗?” “嗯,一开始,我一天有一顿,饿是饿的难受,但还不至于捱不过去,后来有一天他们没给我吃的,我饿的受不了,只好要吃的,可是被骂不说,甚至还有人打我,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受罪,我凭什么有吃的……可我饿啊,我想吃东西啊,无奈之下,我只好抢别的小朋友的吃的,然后他们就继续骂我,打我,然后,把我关起来,两天没给我吃东西……那种感觉,就好像手脚都没了力气,你坐在那里,除了脑袋,什么都不停使唤……” 南风看着苏熙暧讲述的眼圈发红,不免也有些同情:“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有个老奶奶,她可怜我,偷偷给了我半个馒头和一小口炼乳。我有了点劲儿以后,就觉得我待在那里肯定会死,所以,我想跑,可有很多大人看着我,我跑不掉,后来,我在地上捡到一个还没灭的烟头,就拿着它,点了宿舍里的蚊帐。” “天哪!”南风一脸惊色,因为她手里的记录里根本就没有失火的事。 “火着起来了,大家都忙着灭火,我趁着乱,跑了出去,然后跑着跑着就没力气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时,我在一辆汽车上,那个开车的人把我卖给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说她的孩子掉在水里淹死了,她没女儿了,要我,做她的女儿。” “你答应了?” 苏熙暧看了南风一眼,给她一个充满轻蔑的眼神:“我能不答应吗?她给我吃的,给我穿的,又不打我骂我,我为什么不答应?” 南风抿了下唇:“那她给你改名字了吗?” 苏熙暧摇摇头:“没有,她喊我别的名字,我不答应,她只好算了,何况,后来也没几年,她就病死了,我就一个人在c市,捡破烂啊,打临工啊,胡乱的,撑到现在。” 她说完伸手蹭了一把鼻子:“这就是我的过去,我的失踪,以及很多人说的藏匿,我不是不去承担什么而选择逃避,而是,没有能力的我,根本也在挣扎着,努力的让自己活着而已。若不是我看到这笔钱能为大家做什么的话,我依然不会站出来,因为我改变不了什么。” “真的没想到,这些年,你过的这么艰苦,那么拿到这些钱的话,你会怎么用?大概是个什么比例?” “比例?你的意思是留一些给自己吗?不,我不留。(.)”苏熙暧的脸上少见的显出一抹微笑:“它们必须都用于赔付,毕竟当年我父亲叫虎叔叔去处理国外资产时,就是为了给受伤的员工赔付的,只是,想不到,遭遇了这样的背叛。我不知道在大家眼里,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的是,他努力的想要去弥补过,所以,现在的我,能去做的就一定要做。” “你就不留一点给自己改善一下生活吗?毕竟,你现在的境地不算好,而且,当年的自己经过十几年的运作,已经成为了一笔巨额的财富,相信随便一点零头,都能改变你的人生。” 苏熙暧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有些人,比我更需要这一点零头。” “苏小姐,你的话让我非常的感动,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对于拿回这笔资金,你有什么样的有效安排和举措?” 苏熙暧眨眨眼,伸手摸摸头发:“嗯……我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见识,只知道,要想拿回这笔钱,就必须走司法途径,而且,还得去美国提起诉讼,但说实话,我没有钱,也没有能力,但我有身为双天继承人的身份,所以,我来接受这个采访,也是希望,能有懂司法以及有能力的人,来帮帮我,帮我去美国诉讼,把这笔钱讨回来用以赔偿,而我个人承诺,我不会用这笔钱里的一分钱给自己,我只想赔付给大家。” “苏小姐在十二年后的今天还在努力的为历史遗留的旧难而抚平伤痛,这实在令人敬佩,我代表个人感激您的选择,也会帮您努力宣传,希望有能力有财力的人会站出来,为你提供强大的支持!” “我也希望!” “好的,谢谢苏小姐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后续也会继续关注此次事件。”随着南风的话语结束,摄像师叫着ok,这采访也算告终。 苏熙暧当即和南风点头后告辞要走,可一出采访室的门,就撞上了拄着拐杖的冷子钦。 “大哥,腿脚不好,就走路更看着点好嘛!”苏熙暧蹙着眉咧着嘴的揉了下腰,她出来正好撞到对方的拐杖上,可疼的她够呛,要不是考虑现在的身份需要她克制,她保证早一拳头砸出去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冷子钦急忙道歉,追在她的身后:“苏小姐请等一下。” 苏熙暧咬着唇转了身,眼神里实打实的冷:“又什么事?” 冷子钦看着她这种敌意,想到小五和老李给她的信息都是描述她的性格孤僻与暴力,只好声音柔和地说到:“我和李主编相熟,你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我就在监控室,我听到你需要找一个有能力也有财力的人帮助你完成美国的诉讼对吧?我可以帮你。” “问他为什么要帮你?”同一时间,听的到对话的两个人都开了口。 苏熙暧愣了一下,照着重复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社会需要爱,你的行为证明你的爱,以及,苏先生曾有的爱,所以我很乐意帮忙。” “那你想要什么?” 冷子钦眨眨眼:“我不缺钱,也不缺名望,如果你想问我要什么,我能请你做我的朋友吗?” “朋友?”苏熙暧惊讶,夏可可惊讶,就连大龙也惊讶。 “你喜欢和穷人做朋友?”耳机里是大龙的言语,苏熙暧立时照说,冷子钦眨眨眼:“我喜欢和所有有爱心的人做朋友。” 苏熙暧眨眨眼,一副犹豫的表情,而此时耳机里有了夏可可的声音:“你和他说,你可以答应他,但你不会用得来的钱给他酬金,并且也谢绝用这件事做他个人名望的炒作,以及生意上的投资。”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个花费不小,我不会用赔付得来的钱给你支付酬金,也不接受你用这件事来做你个人名望的炒作以及什么投资。” 冷子钦闻言点点头:“我接受,只要你不绝对我请你吃饭就好。” 苏熙暧立刻皱了眉,抬手就拍在了冷子钦的肩头上:“我也不接受皮肉交易,美色交易,懂吗?” 冷子钦看着苏熙暧右眼上的疤痕点了点头:“明白,我也没亵渎你的意思。” 苏熙暧看他一眼,拍在他肩头的手滑去了他的西装上,抽出了属于他的金笔,而后直接就抽了他的礼节手绢,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苏小姐是左撇子?”冷子钦看着她用左手写字挑了眉, “很奇怪吗?”写号码的苏熙暧自然顺口答话,而夏可可莫名的心慌了一下:“说你右手骨折过,后来左手写字了。” 苏熙暧闻言,自然照着说了,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色疼惜,但又有些迟疑,而这时苏熙暧把金笔和手绢都塞进了他的口袋里:“给你了,等你确定真要这么做了,再给我电话吧。”说完便是转身就走。 “等一下苏小姐。”冷子钦赶紧挪上前一步。 “又干嘛?”某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冒昧的问一下,你当初准备的生日礼物是给谁的?” “我不想回答。”苏熙暧想都没想就迈步,而身后是冷子钦的声音:“就当作我资助你讨还资产的一点好处都不可以吗?” 苏熙暧走了两步站住了,因为耳机里有了夏可可的答案,也有了大龙的反对:“和他说那么多过去做什么?” “如果能要回那笔钱帮助到大家,我不介意告诉他更多。”夏可可说着轻声言语:“熙暧,告诉他吧……” 苏熙暧转了身,两步走到冷子钦的跟前:“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要,再得寸进尺,我对挖我隐私的人,从来都没有好感。”她说着盯了他的眼:“那个人叫夜澜,夜友天曾经的儿子。” 苏熙暧说完,转身迈步走了,而冷子钦拄着拐杖眼里激动万分。 熙暧,你果然才是我的熙暧! --今天应该是2更的,但是一个是我实在太累,再一个我早上9点的车,八点多就得出发,周日下午回来,所以这样,今天周6我一更,周7晚上回来我会两更,然后周一我加更补你们哈!见谅,谢谢!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会为她驻足吗? 激动,这是必须的。 心爱之人的身份被确定,这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可是几秒之后,他眼里的激动却参杂了一些晦涩。 曾经坚信的笃定,用事实证明了他还是太过冒失,而回想那一次次的否定,他都义无反顾的坚持,而后,他终于得到了美人的妥协,得到了爱她的机会,可结果却是阴错阳差,她,竟不是他的熙暧。 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该对她…… “冷少,您的直播采访时间要到了!”李建国此时一脸期待的凑到了跟前,冷子钦看他一眼,点了头:“好。” “这可是你给我的回礼哦。”李建国说着笑容满面的迎他入采访屋:“还有,作为交换互助,咱们可说好的,三个问题哦。” 冷子钦拄着拐杖的手一顿,扭头看他一眼:“在刚才的采访里,她拒绝回答了一个问题。” 李建国闻言一愣,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那您也拒绝回答一个行了吧?” 冷子钦笑着点点头,满意的进了采访间,李建国在关上门后,眼睛眨眨快速的钻进了监控室,拿起了耳机冲着还在准备的南风言语:“那三个问题,掉一下个儿,把第二个问题,留到最后一个问。” 换完衣物的南风听到后,对着监控室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随即才去补妆准备采访。 而这个时候,苏熙暧已经跟着大龙上了早预约好的车子,驶向酒店。 …… “今天我表现的好不好?”一进酒店,刚关上房门,苏熙暧就似一个没骨头的人一般直接趴在了大龙的怀里,粘着他柔声轻问。 大龙一脸无奈的扬扬手:“你表现的很好,但现在别闹,乖,我还得放些东西。” 苏熙暧闻言一脸不情愿似的噘着嘴后退两步,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他迅速的在屋里布置一些不起眼的小监控设备。 “今天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不过明天,你可得准备去夜家附近溜达一下。”大龙很快就把小玩意放进了选定的东西内,一边上着螺丝一边言语。 “什么?”苏熙暧立刻挑眉的凑到正在忙着安装的大龙身边:“我才拒绝了人家,你就让我去?这很没脸好吧?” “放心吧,你不会没脸的,采访的内容明天一早就会放出去,夜家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会出来当好人的,弄不好,明早睡起来,夜夫人就在你酒店房间的门口等你哦!”大龙说着把藏了监听器再内的电子钟拿起来冲苏熙暧一摆:“后备的,明白吗?” 苏熙暧一把抓过丢在了床上:“知道啦!”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完就黏在了大龙的身上:“今晚我们去什么地方玩啊?” 大龙看看被她紧抱的手臂,笑着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今晚我们哪里也不能去玩的,你现在的身份,只适合待在酒店,而且,我马上得回去我的小窝一趟,有些数据……” “喂!”苏熙暧那本充满着撒娇神色的脸上立时出现了烦躁情绪:“不是说好的,你会陪着我的吗?” “我没说不陪着你啊,我只是要离开一会儿,你知道的现在可可那边更需要我的协助,我必须回去察看一下这几天的跟踪数据,以免漏掉了什么……” “可可?”苏熙暧的脸上呈现一抹嘲讽之色:“听着你维护我曾经的名字,我是不是应该感激?” 大龙狭长的眼一眯:“别闹了,小暧,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他说着捏着她脸的手,改为了轻抚。 苏熙暧脸上的嘲色慢慢散去,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那你几时回来?” “我不清楚,但我一看完数据,就会回来的。”大龙说着冲她一笑:“我倒时候给你带宵夜啊!” “宵夜?”苏熙暧当即撇了下嘴:“看来你是不到深夜是不会弄完的了。(.)” 大龙耸了一下肩,没说什么,而苏熙暧则是冲他一笑:“好啦,我会等你的。” “嗯,你要累了,就早点休息啊!”大龙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弯身拎上一个小包就要走,苏熙暧却是长长的清了一下嗓子。 大龙闻声笑了一下,无奈似的走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才在苏熙暧的笑容里离开了这间房。 他一走,苏熙暧脸上的笑容就垮了。 她眨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黑色指甲油后,倒在了床上。 结果却直接压上了那个闹钟,她随即伸手拿出来,看看之后,动手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键,冲着闹钟一笑言语:“听的到我说话吗?听得到,就打我电话过来啊!” 五秒后,她的手机立时响了,她兴奋的丢了闹钟,就翻出来电话,一脸笑意与柔情的接了电话:“喂……” “听到了,放心了吧?”大龙的声音充满着一种无奈:“乖,没人的时候,你就好好休息,如果有人来,就开启闹钟,外加带上耳机,我是不可能拿手机和你联络的。” “哦。”苏熙暧一脸笑容的应声,她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可电话里却传来大龙的声音:“好了,我要上车了,挂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随即电话里就是忙音,而苏熙暧捏着电话,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垮的什么都不剩。 …… “……冷先生应该知道,就在前两天,金石先生跳楼自杀的事吧?”主持人南风在看到冷子钦点头后立时言语:“坊间传闻,在周一的早间股市,是由您的持股机构,率先抛出了手中持有的金氏股份,而加之较早已有您和金家千金曾有婚约并已经解除婚约的风波,因而有不少人认为,金家此时遭遇破产,和您出手有关,不知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冷子钦闻言眨眨眼:“巧合而已。” “怎么说?” “我这个人一向奉行的是果断干净,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所以,当我和金家小姐不可能有缘分发展时,我自然也会放掉手中持有的金家股份,免得大家还有来往的遇见难堪,而且我相信金小姐也不希望我们的余生再有交集,所以我叫人放了股份出去,却没想到……正好碰上了利空的状态,结果……”冷子钦一脸“我很无辜加无奈”的表情轻声言语:“现在我只能说,这是一个令人遗憾的巧合。” “这么看来,的确是很遗憾,毕竟曾经的金家陡然之间竟破产,让我们谁都没有料到,就如当年的双天一样。冷先生,您是商业大鳄,想必也知道当年双天的事吧?” 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亮色,随即轻笑:“说不知道,那肯定是假的,只不过,我是晚辈,又不是a市长大的人,所知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些。” “但是冷先生您却绝对是个对金融项目有着敏锐直觉的人,当双天的事情因为赵虎当年的隐匿款项而再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时,我们也看到了您是非常积极的参与到其中的。”南风说着冲他一笑:“所以我们很想知道,您一个海外财团的执掌者,在这次的事件里,有着怎样的打算?还请您与我们一起分享一下。” 冷子钦闻言笑了笑,摇了头:“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有很多的不能言。” 南风无奈的笑了一下:“看来您是在双天的事件里注定要有一番作为了。” 冷子钦眨眨眼没吭声的笑了笑。 “好吧,既然您拒绝了回答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那我只好问一个大家第二关注的问题,而这一次,您可别拒绝回答我哦。” “你想知道什么?”冷子钦扫了南风一眼,隐隐有些厉色。 南风立时抿了下一下唇,随即言语:“在您和金小姐婚约解除的同时,我们得到很多人的匿名爆料,都称是和一位姓夏的小姐有关,并有人称她是您和金小姐分手的主因,请问是真的吗?还有,这位夏小姐对于您来说,是怎样的角色和存在感?” 冷子钦此刻抬眼看向了前方,看起来就像是专注于镜头,而事实上,他的眼神投向的是监控室。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冷子钦说着轻笑了一下:“不过,介于已经拒绝过你的一个问题,那么这次,我会回答,但,这个问题回答之后,今次的采访也就结束如何?” 南风闻言一怔,但也只能点头,毕竟这是直播的采访,当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时,她只能硬撑下去。 “我和金小姐的婚约,根本就是一场交易合作的附属品,当时的我们都太过年轻,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个婚约对我们的束缚,而现在,我们都开始意识到情感对于我们自身的重要,所以解除婚约的原因,与其说是因为某个人,还不如说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我们的解除,不过是修正这个错误。” 南风闻言点头,随即看着冷子钦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那,夏小姐呢?” 冷子钦眨眨眼,手指在座椅上的扶手上轻轻的蹭了蹭后才言语:“人的一生,会遇到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扮演着朋友的角色,有些是合作者,更有些甚至是敌人。夏小姐,她对于我来说,就是生命里程中出现的一道彩虹,为我带来了一些可以改变心境的美好。” “您的这个答案,可真够艺术化的空泛。”南风显然对此答案不满,毕竟整个采访就此中断,这么一个答案根本不够她去发挥完剩余时间的。 “但这就是答案。”冷子钦说着站了起来,南风的眉一挑立刻开口:“那敢问冷先生,您会为这道彩虹驻足吗?” --到家有点晚,正在赶更新,摸摸各位! ####第一百二十章 你是打算泡我吗? “啪,啪啪。”拳击手套砸在沙袋里,发出闷中有脆的声响,一下下的带着属于它的节奏和韵律,让挥汗如雨的身子看起来充满着一种被压抑的凌厉。 “滴滴。”手机发出了声音,打断了夏可可的持续挥拳,她不得不抱住了沙袋稳了一下,才一边咬开拳套,一边走到放置电话的桌前。 一看是来自大龙的电话,她用指骨压了免提,随即一边拆下拳套和绳带一边言语:“安顿好了?” “对,安顿好了。”大龙的声音投着一抹无奈:“你知道的,她有多麻烦。” “可是你能对付她。”夏可可说着一笑:“她从来只对你,温柔百倍。” “你就别刺激我了成吗?”大龙的声音充满着酸楚:“你比我更清楚,我的心在谁那里。” 夏可可闻言一怔,随即沉默。 而大龙那边也是沉默。 十秒后,夏可可轻声言语:“大龙,你还是把心给她吧,至少她能给你回应,而且,她也需要你的回应。” “no,这只是一场利用。”大龙否决的声音,一点没含糊,可听得夏可可蹙了眉:“你心安理得吗?你没良心的负债吗?” “还好。”大龙的声音,不咸不淡。 夏可可眨眨眼,看向窗外的天:“我没你的还好,事实上,每次只要面对她,或是提到她,我都内心有些沉重……” “可可,你别这样,她成为你,这根本就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不算是。”夏可可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如果那个时候我是她,我也只能选择交换,毕竟,那是唯一的活路。” “但是结果和代价,师傅都和她说的一清二楚。” 夏可可再一次的沉默了。 此刻,她看着的窗外,仿佛出现了一张沾满灰尘的脸,而脸上有一双眼,充满着求生的渴望。 那是夏可可的脸,是的,真正的夏可可那张遭遇绝境的脸。 她是一个被贩卖了多次的孩子,记不得生辰,记不得父母,只记得一个名字。 那时,她因为受不了虐待,而逃离了那个家,混迹在城市的边缘里,却偷鸡摸狗也填不饱肚子。 当她饿的承受不住而跑进饭馆里抢了桌上菜吃时,九叔就坐在那里,拦着饭馆的人,沉默的看着她吃光了自己点的两个菜不说,还给她叫了饭。 当她终于吃饱时,她看着九叔说了一句话:“为什么你没打我骂我?” 九叔眨眨眼,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小女孩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你和我的女儿看起来一样大。” 随即他付款带着小女孩离开,可是她却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我也想做你的女儿。”在他第四次表示不要再跟着他们时,她开了口:“只要你能让我不饿肚子,你叫我做什么都好。” 那天晚上,她和她一起在简陋的房子里洗澡,而九叔就在门外抽烟。 当她们一起走出来时,他冲她言语:“我能给的,就是这样简陋的家,以及并不特别好的环境,你确定要做我的女儿吗?” 她没有犹豫的点头,而他则看着她,非常清晰的言语:“如果你答应,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你,你就是她,你得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甚至背负很多人不解的咒骂和伤害,你行吗?” 她愣了片刻后,撸起了衣袖,露出了胳膊上三四个狰狞的疤痕:“我行。” “你好好想想,明早给我答案吧!”九叔叼着烟,叫她们两个睡在了一张床上。 那天晚上,她们互相讲述了故事。 于是她知道她是个离家出走为了不饿肚子而选择做别人的女孩子。 而她也知道她是个罪犯的女儿,而那个罪犯还被很多人咒骂与记恨。 “我答应。”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没有改变想法,而九叔则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女孩子的答案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饿肚子可怕。”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夏可可,别的,不记得。”她一脸的干脆,而九叔拉了身边的小女孩:“告诉她,你的名字。” 小女孩眨眨眼:“我叫苏熙暧。” “从今天起,你们交换名字和身份,你不在是夏可可,你叫苏熙暧,而你,你不叫苏熙暧了,你叫夏可可……” “为什么?”小女孩激烈的抗争着:“我为什么要把名字给她?” “因为我必须要保护你,而没有什么比有一个来做你,更有效。” 小女孩沉默了,而她更是一脸的无畏。 那一年,小女孩六岁,而她则是七岁。 而后的两年里,小女孩时常会放不下自己的名字,别别扭扭的提醒着自己是叫苏熙暧,直到某天,她看到了报纸上那张笑得如花灿烂而又美艳的脸,她有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我要报复她,我要为爸爸复仇。”小女孩的眉眼里有了厉色,而她则在旁边冷眼瞧望。 两年,她吃饱了肚子,却和小女孩并没有很好的关系,因为小女孩总是介意她用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你真要报复,那就要先习惯,你叫夏可可,而把苏熙暧这个名字放下。”九叔一脸郑重的对小女孩言语:“因为你做的决定,需要有一个人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下一切伤害,让别人看不到你!而更重要的是,复仇,可不是简单的两个字,而是一场用尽心力的战斗,如果你真想让别人为此付出代价,那你就必须先藏好你自己。” 于是,从那一天起,小女孩才真正舍弃自己的名字,从苏熙暧变成了夏可可,而夏可可则早变成了苏熙暧。 因为从她们交换了身份后的不久,两人就一起上了学,而苏熙暧的名字,能带来怎样的结果,不言而喻。 伤害让这个内心倔强的女孩,一次次的打架,一次次的受伤,她的性格越发的孤僻,而打架的实力也在上升。 她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因为两人几乎不说话,尤其是在学校。 但又不是那么糟糕,因为晚上她们会在一个灯下一张桌上一起写作业和吃饭,而到了晚上更睡在一个被窝里。 她们两个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遥远,这种若近若离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大龙出现在九叔的身边后才改变。 不过不是亲近,而是-她们彻底的闹崩了,原因是,大龙送了一只小猫给了小女孩,却没有给她。 那一晚,她不见了,不见的还有那只小猫。 小女孩哭着找了大龙,大龙立刻跑了出去。 天明的时候,大龙把人和猫都找回来了,那时小猫的身上已经有了一道血口子。 而小猫终于在小女孩的精心照料下撑过伤势的活了下来,可她们就从此分开住了,因为小女孩看到了大龙和她青涩的亲吻。 “你当初是怎么带她回来的?”回想过往之后,夏可可轻声询问。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大龙隔了七八秒后的回答:“我说我喜欢她。” 夏可可的眉轻挑了一下,随即点头:“也是,她的内心,太需要别人给她爱,幸好,你那时喜欢她。” “她缺少关爱,所以才会无法容忍niki,并伤害它,因为那代表,你得到了爱。”大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激动:“可是,我那么说那么做,都并非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夏可可闻言唇抿了一下:“大龙……” “我不是信口开河!”大龙急声强调:“我被师傅带到你们身边的那天起,师傅就对我说,我的首要任务就是一定要守护你。还记得,niki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吗?我承认,那是师傅的安排,是为了让她无心无情,可是,对小艾示好的说我喜欢她,却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很清楚,只有那么做,你才会拥有一个完美的盾,也只有这么做,才会对的起师傅当初的安排。” 夏可可立时咬了唇。 大龙对她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没想到原来是从那时就有了开始,而她却傻傻的满心复仇,直到后期的训练和他朝夕相处,才日久生情。 可结果,niki的存在的意义,毁掉了那份情,也注定了她在心里对他放下了一道门。 “谢谢你为我做的。”夏可可吸了一下鼻子,说了这话:“但我只能对你说谢谢。” “不用客气。”三秒后,他貌似轻松的言语:“为我的公主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包括对不喜欢的人说喜欢。” “可那到底是欺骗,我不想你背负良心的债,也不想她受了这么多罪后,一无所有。”夏可可咬了下唇:“大龙,你为什么不试试喜欢上她呢?其实,她也挺好。” “喜欢是不由自主的事,你懂吗?”大龙叹了一口气:“行了,别来试图改变我的心意,何况我知道,在你复仇成功之前,你不会有心思谈情说爱的,对吗?” 夏可可闻言心里抽了一下,充盈了心虚之感,但嘴上还是很肯定的言语:“没错,所以,我们还是说正经的吧,明天,怎么安排?” …… 苏熙暧立在酒店的阳台上,夹着一根烟眼神飘渺的看着楼下远处的高架桥上车水马龙。 “叮咚”突然,门铃作响,她闻声兴奋的熄灭了烟,快步冲到了门前兴奋的打开,但随即她看到了一张很帅很美的脸,却不是她希冀的那一张。 “你,来这个干什么?”她冷冷的盯着他表达着自己的不欢迎。 “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冷子钦冲她微笑而言。 “那是不是吃完饭之后还喝个酒跳个舞?”她挑眉而言。 “如果你乐意的话……” 苏熙暧打量了一下冷子钦后忽然昂了下巴:“你是打算泡我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们私奔吧! 冷子钦一愣似的眨眨眼:“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答案是no。”苏熙暧说着关上了门。 冷子钦看着关上的房门眨眨眼,沉默了片刻后转了身,向前迈步。 从采访大楼出来,他恶狠狠的看着老李,老李非常主动的报上了苏熙暧的酒店落脚点以做回馈,毕竟他知道冷子钦现在需要什么。 “你想做新闻第一人我理解,我本来承诺会给你个大的,但你既然要领这个小的,那希望你将来别后悔。”他丢下这句话离开了日报大楼,随即便叫人开车来到了这里。 他并没有立即上来,而是在楼下的停车场足足坐了五分钟,纠结了五分钟。 但,苏熙暧三个字对他来说,太重。 重的即便他意识到自己对夏可可的在意,却也宁可把她先抛之脑后。 但上来之后,苏熙暧不卖帐的拒绝了他,他一时间忽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一条岔路口上,二择一的境况,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立刻乘坐电梯下去,而是坐在了楼道口准备的休闲沙发里。 放下拐杖,他下意识的去摸烟,但口袋的空空,却让他想起出门时,他准备拿烟的一刹那,想到的是夏可可阻止他时的心疼眼神。 于是他没有拿烟,于是此刻他没有烟可以抽,但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 想念,回味。 回味她那倔强的小眼神,回味她那伪装无辜与懦弱的泪眼,回味她一次次的在陷阱周围警惕的后退---终于到了最后,她跌进了他的陷阱,可是,他这个猎人,却不需要她了。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老天给他开的玩笑,算不算给他一次考验,他只知道在南风问出那句话时,他的心和脑海都是空白的…… 也许,我该给她打个电话。 他脑海闪过这么一句话,手便已经摸出电话在按那快捷键。 他把听筒靠近耳边想要去听她的声音,却不想电话里传来的是占线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后,无奈的挂断了电话,而后就坐在那里苦笑了一下,而此时走廊内的房间门打开了,苏熙暧一脸沉色的抓着包大步走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当她走过来准备按电梯时,她看到了沙发上那个拿着电话有些发呆的男人。 冷子钦抬眼一看是她,悻悻的笑了一下收起了电话:“我在考虑要不要再打一次电话约你吃饭。” 苏熙暧抬了下眉:“你能请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法国大餐怎样?” 冷子钦笑着点头的撑身而起:“没问题。”说完他拄着拐杖来到苏熙暧的跟前:“谢谢你的赏光。” 苏熙暧看他一眼,站在了他的身边。 “我能知道为什么你肯给我机会了吗?”当车子驶向法国餐厅时,冷子钦问着身边的她。 苏熙暧看了看依然没有回复的手机撇了下嘴:“因为我不想一个人。” 就在把冷子钦关到门外后,她立刻给大龙打电话,可大龙的手机却是占线,无奈之下她带着耳机抱着闹钟和他言语,可是,竟然没有人回应她。 孤独的感觉,如暗夜席卷而来,她被这片糟糕的情绪笼罩着,越发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之外。 不满之下,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一分钟之内回我电话,不然,我不原谅你!” 可是一分钟后,电话根本没有反应,而再打他的电话,依旧是占线。 怒意充斥了内心,她抓包出门想要去逃离那酒店的空荡,而看到沙发上的冷子钦时,她忽然觉得,也许她不必要拒绝他,毕竟这是一个过分好看的男人。 而此刻,她坐在他的身边,却依然眼神落在她的手机上,她希冀着大龙能回她一个短信,可手机就是毫无动静。 “你在等电话吗?”终于,他问询出声,毕竟他很清楚一个人的肢体语言会表达什么样的讯息。 苏熙暧转头看着冷子钦:“没错,你觉得我应该给他多少时间?” 冷子钦眨眨眼:“问你自己啊,看你有多在乎对方,多在乎这通电话,这必须由你自己来定。” 苏熙暧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叹了一口气:“我给他,一顿饭的时间。” 冷子钦扫下她手里的电话,又扫了下她的脸,随即言语:“那我们尽量吃的久一些。” 苏熙暧闻言转头看他一眼,冲他笑了:“你可以叫我小暧。” …… “夜辉,你别喊了……”夏可可捏着电话一脸的无奈:“我没在那里,我已经回我自己家了。” “什么?你,你怎么会回来?”夜辉的声音充满了醉酒后的含糊与迟缓。 “干爹的事似乎让他很忙,总之他无暇顾忌我,我就得空,回来了呗!”夏可可说着无奈的看看了自己还压着免提和大龙保持通话状态的手机。 “你等我,我马上来找你!”夜辉撂下这话就挂断了电话,夏可可听着忙音叹了一口气,随即冲大龙那边言语:“大龙,你还在吗?” “在,一直倾听,从未离开。” 夏可可烦躁的揉了下头发:“夜辉要过来。” “我明白,我正在往你那里赶。” “你来我这里干嘛?”夏可可一愣。 “那小子既然喝醉了,我总得过来照看着你,要知道,发酒疯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夏可可听着大龙的言语无奈的摇头:“根本没必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对付一个他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可不这么看。”大龙的声音充满着担忧:“他能跑去冷子钦的豪宅找你,就说明此刻他的情感状态已经完全让他失去了理智。你能对付他,我的确不怀疑,但作为夏可可的身份,你却不能够,万一他带着什么人开车的话,你确定在别人的视线里,你有机会放翻他吗?” 夏可可抿了下唇:“你走到哪里了?” “还有三分钟,就到你楼下。”大龙的声音充满了关怀:“当他打通你电话质问你在何处,急着找你时,我就已经出来了。” 夏可可闻言眨眨眼睛:“那你打算等下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的周围?” “帮苏小姐找适合的房源,准备租房子而看房子的路人甲如何啊?” “那我只能期待你租房不顺了,我相信,她不会乐意和我住在同一个楼,不,是连同一个小区都不会考虑的。”夏可可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即她无奈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赶紧往楼上去。 二十分钟前,她正和大龙商量接下来的一些安排,却不想,夜辉突然打她手机不说,还一开口就是冲她激动的大吼,吼她出来与他相见,更吼着冷子钦的名字,时不时的喊着什么“决斗”和“挑战”的词汇。 夏可可不知道夜辉是不是醉酒后看了什么中世纪的电影,受了刺激,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和冷子钦达成了交易,那么她就不能再和夜辉有瓜葛下去,免得毁约。 可是她越是推拖,越是让他放手,他就越发的疯狂,想到总不好让他一直在冷子钦的豪宅前大呼小叫的,她终究说了自己的所在,想和他见面后再说,却不想一直倾听的大龙,已经先行一步的过来,以保证她的安全。 面对此刻的状态,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三个男人,三个状态,却都该死的错位着。 一个算是她的后盾,只能平行不能相交,可他却试图改变,让她感受着情感的两难与包夹。 一个曾是她的目标,曾期待将他变成刀,可他却太过没用,如今放手却不想对方倒执着了。 一个则是她的心动,不期而遇的沉沦了,可他却忽然放手,玩弄般的丢下她让她感受冷遇。 她多想给他们调个位置。 让冷遇的执着,让包夹的放手,让执着的去包夹,那么一切都将如意。 可是,那只不过是妄想。 门被轻轻地敲了一下,随即静寂,她知道大龙已经去了楼上,她便抓了一块辣椒再手,让自己沾染辛辣,而后当楼下出现那辆豪车时,她动手抹了自己的眼。 “可可,你开门啊,可可!”门终于被砸响的同时,还有着夜辉那扯着嗓门的大吼。 夏可可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却并没把他迎进屋里,而是红着一双眼,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此刻,夜辉的西装上狼狈的沾染着一些酒水的污渍,甚至,她还能看到衣领处有些口红的印记,但是他的发一点也不如往日那般拾掇的优雅,反而是鸡窝般的蓬松着,看起来甚至有些邋遢。 “你,你怎么,成了这样?”夏可可一脸惊讶的看着夜辉,她真的意外他竟如此的憔悴。 夜辉直勾勾的看着她:“夏可可,我要问你……三个问题,你,你要给我……实话!” 看着他都要捋不顺舌头的样子,她无奈的点头:“嗯,你要问什么?” 夜辉一手撑门,一手比划出一个指头:“你,到底有没,喜欢过,我。” 夏可可能做什么回答?她自然是眼露一丝哀伤:“当然喜欢过,但,哪有什么用呢?” 夜辉闻言一愣,随即大手一挥,算是抹过了她的反问,而后打了个酒嗝,又比出了两个指头:“那你,到底和,和冷,子钦,那傢伙,什么关,关系?”夜辉的眼已经有点昏昏的感觉。 夏可可看他一眼,下意识的往楼上扫了一眼:“你知道的,我欠他一千万,他决定着我的身份。” 夜辉眨眨眼,立刻比出了第三根指头:“那如果,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的话,你会选谁?我只要你的心里话,大实话。” 夏可可叹了一口气:“当然是你,但是,现在已经没得选……” “没有什么没得选!”夜辉说着一把拥住了夏可可:“可可,我们,私奔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愤怒,是因为深爱着 一句话,让夏可可惊讶的连话都接不上。 私奔? 这是什么情况? 她睁大眼的看了看阶梯上出现的大龙,微微摇头,大龙抿着唇再次藏于楼角,而她则用手推了下夜辉,轻声询问:“你知道私奔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夜辉死死地抱住夏可可不放手:“我不是冲动,我,我想了一个晚上……” “那你都没想到,你的决定会让你爸妈愤怒伤心吗?”夏可可在他的耳边轻声言语:“他们会认为失去了你,会愤怒,会伤心,更会怨恨我,认为是我带走了你,从他们身边抢走了你,我会背负他们的怨恨不说,到了别的城市,我们身无分文,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生活,我可以拉琴教琴,但是,你能保证,我们的生活不会面对他们的制约吗?他们会为了让你回家,而阻碍你工作,阻碍你的生存,等你前方无路的时候,就只有回头,而那个时候,我们会比现在,还更无退路!” 夜辉沉默着没有回答,夏可可小心的不去提出对他实力的质疑,等待着他的回应,但半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吭声,反而是响起了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偏了下头,夏可可使劲儿的推起他来,这才发现,夜辉这家伙竟然醉的睡着了。 大龙再一次露了头,夏可可冲他点头,他才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能帮个忙吗?”夏可可冲大龙开了口:“我一个人扶不动他下楼。” “哦,好!”大龙爽快的答应着动手扶他下去,可才走两步,一个状似保镖的人就两步冲了上来,从他们当中把夜辉给接了过去:“给夏小姐添麻烦了,我这就送少爷回去。” 他说完非常有力气的把夜辉给架了起来直接抗下了楼。 大龙和夏可可对视一眼后,他下了楼。 当他在楼下转悠着看着那辆豪车驶离小区走远后,他又迅速的返回了楼里,进了夏可可的屋。 “预防针打的不错,等到夜辉再找来时,你就可以和他玩一出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了。”大龙说着冲夏可可一笑。 夏可可看着他狭长的眉眼眨眨眼:“我不是打预防针,我是在阻止他有这个念头。” 大龙闻言立时抬头,狭长的眼里有一抹警惕:“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报复他们的?现在他要和你私奔,简直是送上门的机会,你把他拐走,他爸妈必然要抢夺他,逼他回去,逼的越深,他心理就越会压抑阴暗,那么你再引导一下,我再给布个局,他就会变成回去复仇的刀,这不是完全复合你的复仇理念与构想吗?”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你说的没错,但是,现在我不能这么来了。” “为什么?” “我和冷子钦有了一笔交易。”她抬了头:“我答应做他的女友,而他则答应帮我复仇。” “你告诉他内情了?”大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夏可可摇头:“内情我是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我只是打算告诉他,我父母的死是因为涉及到了双天,被人灭口,所以,我要复仇得到了双天,以及害死我父母的人。” 大龙眨眨眼:“你是打的好主意,毕竟那二十七人都是伤害你‘父母’的存在。” “对啊,所以你只要帮我做点什么,让他看到证据,他肯定会动手,那时有他做刀,不比原计划糟糕……” “可是那样不会有原计划的痛。”大龙盯着夏可可:“没有什么比亲儿子插刀更痛的,而更重要的是,你不是一直都想亲自动手的吗?怎么,你会乐意把这机会放到别人的手里?” 夏可可垂了眼皮:“他有钱有实力,这把刀,够宽够硬。” “假话!”大龙说着捏了一下拳头:“可可,你抬头看着我。” 夏可可咬了一下槽牙,抬了头。 “你和冷子钦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一场交易嘛!”她迅速的回答,一脸的淡定,可是看着她的那双狭长的眼里却闪过了质疑:“可可,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夏可可立时摇头,但摇了两下后,她就终止了,因为她看着大龙的双眼就知道自己是瞒不过的。(.无弹窗广告) “你疯了吗?”大龙立时就激动起来:“他是什么人啊?财团的执掌者,他虽然不如明星那般绯闻排队,可是也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鸟,他之前的暧昧女友,绯闻女友,也有三五的好不好?” “我知道。”夏可可轻声言语。 “知道你还发疯?”大龙盯着她,眼里充满着怒色。 夏可可扭了下嘴巴,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什么办法?朝夕相处的,我就是心动了,我就是对他在意了啊!” “那你怎么不对我在意!”大龙立时言语:“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更长!” “我难道没对你动过心吗?”夏可可当即瞪着他:“是谁撕裂了我的心?是谁背弃了我的信任!” 大龙闻言嘴角一抽:“对不起,可可我……” “大龙,我不想和你谈及过去,我知道,我的心动是违背了九叔的交代,也违背了我自己的意愿,可是,我真的已经尝试过了,我也想丢下他,断绝了可能的,可是,你不知道他的手段,他就像是一个可怕的猎人,一旦盯上了你,他不是用枪打中你,逮住你,而是用所有的陷阱把你围住,围的你……心甘情愿的掉下去,掉进那个陷阱里,做他的猎物。” 大龙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那狭长的眼里更涌着一种近似风暴前的宁静:“你到底要多,喜欢他?” 夏可可的眼里霎那间有了泪:“他喜欢的不是我,他喜欢的深爱的是他心里的一个人,可是,我却甘愿做那个人。”她说着冲他苦笑:“你说,我有多喜欢他?” 大龙闻言立时抓了夏可可的肩膀:“你竟然委屈自己去做他人的代替品?夏可可,你竟然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吗?” 夏可可的泪落了下来:“是啊,不知不觉的,就莫名沉沦了,而且,还该死的想锁心都锁不住。” “你不能这样!”大龙摇着脑袋:“你不能不爱你自己,你不能去做别人的代替品,夏可可,你不能爱他!” “没什么不能。”她抬眼看他,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儿:“何况,我已经沉沦。” “你!”大龙咬了下唇:“你答应夜辉私奔,你按照计划去做事,他,他我来想办法解决。” “不!”夏可可坚定的回绝:“我已经和他做了交易,我已经答应他,我不能失信。” “可可!” “大龙!”夏可可盯着大龙言辞坚定:“我不会失信与他,我不会伤害我喜欢的人,我不会让他再去感受,我曾经感受的痛。” 一句话,噎住了大龙,他张着唇,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就曾经伤害了她。 “那,那你的复仇怎么办?”许久后,他终究纠结出一句问话。 “交给他。”她微笑着,哪怕睫毛上的泪还在:“我愿意相信他。” 大龙咬了咬唇:“可我不相信他。” “我相信就好了。”她吸了下鼻子:“这到底是我的复仇。” 大龙闻言挑了眉眼,随即他转了身,一句话不说的摔门就走。 看着被摔上的门,夏可可嘴巴一瘪,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此刻,她是委屈的,是心痛的,更是无奈的。 一场心动,一场沉沦,注定了她的复仇变了路径,不再是她亲手染血,不再是她锋利如刃,只因为,她将封锁的心门打开,再一次把信任投注在了自己的动心上。 冷子钦,不管你是怎样把我当作宠物和玩具,你都不要让我失望! 这一刻,她蹲在地上呜咽的哭泣,而内心却是殷切的希冀着,因为她的心,从来就需要温暖,而当初的封锁,与其说是为了复仇的绝情绝爱,还不如说,是受伤之后的舔舐,是惧怕再一次的受伤害。 …… 车子在道路上疯狂的穿梭于车水马龙间。 大龙的双眼红红地。 他一直深爱着夏可可,从第一次见她,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可是他的爱,逃不过师傅的眼,当他把那只猫儿要送给她时,师傅就对他说了一句话:“你在做一件错事。” 他知道这违背了师傅定下的规矩,可是,他不认为那是错事,他义无反顾的送了,可结果,却在多年后,那只承载了欢乐的猫儿,却变成了毁去彼此之间情感的路径。 只因为师傅说的没错,如果她的心中有爱,就必然会输在复仇的路上。 他为了她的安全,为了她不受影响,而狠下心看着她做选择,可结果去失去了她。 扪心自问,他为她做了多少事? 不管是虚情假意的为她控制着替身,还是鞍前马后的支持着做她的后盾,他都尽可能的把自己变成她的守护者,可到头来,她的心动却是把他推开,宁可去相信一个外人。 他愤怒,他愤怒的恨不得立刻找到一把枪,去击中那个叫冷子钦的家伙的心脏! 我的可可,怎么可以成为你的猎物?她应该是我的才对! 他心中恼怒的停车上楼,在开门进屋后,他一眼看到了桌上的显示器,那里还停留在他离开前,查看的部分。 咬了下唇,他坐了回去想要继续自己先前所做的,却在此时,监听的耳机里有了冷子钦的声音:“你怎么关了手机了?你不等那个人的电话了吗?” “不等了,饭都吃完了,他还没打来,我何必再等?走,陪我去酒吧喝酒去!” “好!” 大龙的眉眼里立时充盈了惊讶:冷子钦那个家伙,怎么又和小暧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爱,会让人疯狂 大龙能听到苏熙暧与冷子钦的对话,是因为他除了在酒店的表上放了一个明明白白的窃听器让她能感觉到自己被关注外,还在苏熙暧的手机上按了一个窃听器以及一个定位器。(.) 而这个放置,苏熙暧是不知道的,而他这么做,是因为以防万一。 小暧的性格和脾气都比较怪,有的时候会很正常的看起来没什么,有的时候却会极端到一种疯狂的状态叫人有些难以想象。 和她在一起多年,他自然清楚该怎么做,尤其是作为一个控制的手段,他从一开始就变成了她的开关,靠着情感的法宝,将她牢牢控制着。 所以他必须要放置这两个东西,在第一时间清楚她的位置,她的状态,那么在出现在她身边时,才会及时,才会恰到好处,才会永远的在她心里占有不变的位置。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是去夏可可跟前了一阵,回来后,却成了冷子钦和她在一起,而他立刻追踪她的信号,却发现她正在往城南那一片高档的会所前进。 怎么搞的! 他伸手去掏手机,想要尝试给她电话看看,拿出来才发现,竟然有两条来自苏熙暧的未接短信。 一条是:“一分钟之内回我电话,不然,我不原谅你!” 一条则是:“你是不是又去管她了?” 抿了一下唇,他接通了耳机言语:“小暧,我回来了,刚才接到九叔讯息,出去了一趟,听到就回我一条短信。” 他说完便在等待,可是整整等了五分钟,短信也没回过来,反而是追踪的信号显示,他们进了城南的王子俱乐部。 他迅速的开启了信号接驳,当数据传输失败时,他才知道,小暧竟然把耳机下了不说,还关了频。 “该死的!”喝骂一句后,他烦躁的捶桌,却不想,桌子的剧烈晃动,把其他几个本来呈睡眠状态的机器纷纷激活,当一个个屏幕亮起来显示各种监控数据时,他忽然看到,在黑进的冷子钦的邮箱里多了一封致歉信,而信的标题则是:“关于采访的错,也许我们可以折中。” 他愣了一下,伸手点开阅读,结果越看越是惊讶。 信是日报的主编李建国写给冷子钦的,其中熟络又小心的语言充分体现着两人的熟悉,而中间的一段话,让他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 “……我也按照你的意思,问了苏小姐那些问题,作为咱们商量好的结果,我问三个问题,本来就是你同意的,是,她是拒绝回答了一个,你不也一样拒绝了一个吗?我并没有做什么违反约定的事不是吗?” “至于夏小姐,我真心不明白,你干嘛要那么激动?之前你既然都带人家去香港买戒指了,也准备让我们放出消息说她是女友了,怎么忽然又不让提了呢?不让提你早说啊,只要在采访前你说明白,我还能不顺着你的意思来吗?” “这段时间,你也知道我压下了多少你们的新闻,现在就因为这个事你要和我翻脸不成?冷总,大家多年朋友,我向来是很讲义气的。你看,咱们是直播,内容已经出去想更改是很难的,但是,明天的日报您采访里,关于夏小姐的问题,我们不再报道行了吧?大家各退一步,折中一下好不好?或者你提条件嘛,只要是我们能做的,一定给你做还不成吗?你就原谅这次吧……” 大龙伸手蹭了蹭下巴,那狭长的眼里是满满的惊异之色。 采访的问题竟然是冷子钦的意思?他到底想干嘛? 他动作迅速的手指在键盘上一番敲打,很快,关于采访的视频就从日报的内部网络里给提取了出来,他立刻重新播放了苏熙暧被采访的部分,尤其是在问苏熙暧具体问题而被她给拒绝的那个时候,他按下了暂停。 嘶,冷子钦怎么会那么关心苏熙暧的童年,她的过去? 这是他应该需要知道的问题吗? 他皱着眉,有些不解,可是大脑里却不自觉的冒出在白天采访后,冷子钦主动表示要赞助苏熙暧去追讨资产以及赔偿时的话语,他问了那个苏熙暧拒绝回答的问题。 眨眨眼,他转身在另外一台机器上输入了一个编码,两秒后,地图生成,一个红点在地图上闪着光。 他迅速的清晰化了地图,当他看清楚那红点的位置时,他惊讶的一脸难以置信。 “是你在查夏可可?”他看到了冷子钦家豪宅的位置,装了微型定位仪的口袋竟然落点是在冷子钦的豪宅之处。 他坐在那里,伸手抓抓头发,而后迅速的抓起了身边的白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一个个短句。 “查夏可可的出身。” “问小暧的过去。” “问小暧的细节。” “和夏可可交易,要为她报复。” “还送夏可可戒指。” “要夏可可做他的女友。” “现在和小暧约会。” “帮小暧去追讨资产。” 他咬了下笔,随即又添加上一行:“从一开始就干扰着夏可可的复仇。” 他看着这些字句,狭长的眼里各色情绪纷杂。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丢了笔,他搜索着直播的内容,终于从日报的网络数据库里翻出了关于冷子钦的采访。 他细细的看着,看着每时每刻他的表情以及他的问答。 关于计划他拒绝了回答,但紧跟着在夏可可的问题上,他双眼里的愤怒和要求中顿的状态完全表现了他对于提及夏可可的不满。 而看到了最后的那个问题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四个字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捉笔在那张纸上写下一行字。 “他在乎夏可可。” 这是他看到冷子钦回答时的表情得出的答案。 而之后他又添加了两个字:“特别”。 再看这张纸,他的眼眸里闪过着一些厉色,而后他忽然把两边散乱的字句重新排列,而后,夏可可的占据右边五条,小暧的占据四条在左边,而多出来的那一条,恰巧是醒目的“他特别在乎夏可可。” 霎那间,他的眼里有了怒色,随即他眼珠子一转之后,起身走到身后的小柜子里取出了一个装着透明色液体的试管装进了兜里,而后回到桌前一通操作,把王子俱乐部的会员记录里一个编号33216的会员头像调换成他后,他又迅速的调出了那人的指纹,制作了一张手膜带在了身上后,便立刻出门了。 屋内,监听器里依然有声音传来,一片音乐的沸腾里,并无两人的对话。 …… 王子俱乐部热闹的舞场里,正响着震耳欲聋的电子音。 一个个衣着简单而张扬的女子正在各处的领舞台上扭动着身躯。 冷子钦坐在贵宾台的卡间里,瞧望着在舞台正中晃动的那一个身影,目色纠结。 从进入这家俱乐部开始,苏熙暧就跳上了舞台疯狂的摇摆,如果他的腿脚是好的,或许会很情愿同她一起疯一阵,可是,显然他的腿脚不便,只能让他坐在这里看着她在那里纵情疯狂。 他能看到她的不开心,因为她跳的虽然激烈,可是整张脸上就没有喜悦可言,而那几乎冰冷的脸,完全就在表达着她的不愉快。 抿了抿唇,他转头看了看她丢在桌上的手机,眨眨眼后,他伸手拿起,而后快速的按下了开机键。 几秒后,开机虽然完成,却出现了一个密码锁要他输入密码。 她愣了一下,输入了她的生日,但密码不通。 想了想,他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可依然是不通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关闭了她的手机放回原处。 可是当他一回头再看向舞池时,却发现,她不在舞池中了,他愣了一下,立刻起身,抓着拐杖往楼下的人群里去找她,而此时一个身影却在冷子钦走下台阶时,快速的摸到了vip的贵宾卡座前,动作迅速的把那只试管拿了出来,将里面的液体完全倒进了那杯调好了酒水的盛酒器里。 做完这些之后,他搅拌了一下,快速的离开淹没于群魔乱舞的人群。 “你在找什么?”冷子钦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四处瞧望的苏熙暧,当他把手拍到她的肩头出声询问时,她似乎很激动的回了头,但一看清楚是他,那眼里的兴奋之色,就暗了下去。 “没什么。”她轻声说着,准备再度窜进舞池,但他却伸手拉住了她:“你跳了很久了,不如休息一会儿吧!” 苏熙暧眨眨眼,随即点了头,两人便在人群里挤回了卡台。 “我给你要点水吧?”一坐下,冷子钦就冲她大声言语,但苏熙暧直接摆手说着“不用”,继而就自己捉了分酒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而后咕咚咚的一气喝下。 “你慢点喝。”看着她如此饮酒,冷子钦自是出言相劝,但苏熙暧斜他一眼,抓了分酒器就给他倒了一杯:“你要真想和我做朋友,就别拦着我喝酒不说,还得陪我一起喝!” 她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个满杯,看着他。 冷子钦叹了一口气,随即端起了酒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喝这一杯,多的不行,你看得到,我腿脚有伤,喝酒会好的更慢。” 苏熙暧闻言一个冷笑:“不喝拉倒!”说完仰头自己喝下,完全表达着对他不喝酒的不满。 冷子钦见状,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抬头饮下了杯中酒,而后也伸手去倒酒不说,还口中言语:“我喝行了吧,但你别喝了,一个女孩子家,别喝那么多,伤身。”他说完端着酒大口大口的喝。 苏熙暧看着他喝下了这一杯后,又给他自己倒,眼里闪过一色情绪后,便伸手夺了酒杯:“酒不能一人喝,要喝一起喝!”说完便是往口里倒。 冷子钦见状立刻伸手去夺酒。 他的劲儿很大,苏熙暧就算使出全部的力气,也还是眼睁睁看着酒杯偏离到了他的嘴边,被他咕嘟嘟的喝下。 --第三更,补星期六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色里的……罪 转瞬,一瓶盛酒器的酒被这样喝了个精光。 当酒杯和盛酒器里都空空时,苏熙暧看着冷子钦,大声言语:“我还要喝,你陪不陪我,一句话!” 冷子钦的唇抿了抿后,点了头:“陪。” 他无法拒绝,哪怕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一想到她是自己失而复得的熙暧,他就妥协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她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更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失落。 于是新的酒被叫来,两个人这一次不再是抢,而是碰着杯,大口大口的喝。 而在俱乐部的角落里,有一个人一直在角落里抽着烟默默等待。 …… 车子开上了盘山道,进入了铁门后的花园里。 看着整个楼宇的黑暗,夏可可有点不知所措般的坐在车里,不知道是该下车还是不必了。 因为和大龙说起了内心对冷子钦的情感,她在屋里坐不住了。 虽然离开的时间,也就一天而已,但是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想念,让她带着期待开车来此。 她想看看他好不好,更想让他抱一抱自己。 可是现在,这座豪宅里连一个灯光都没有,反而用黑暗来告诉他,他并不在家。 坐在车内几分钟后,她拿出手机向着第一快捷键发出了短信。 “今晚回家吗?”信息发给了“亲爱的”,她抱着胳膊肘等待着。 俱乐部里,正在喝酒的冷子钦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他放下酒杯拿出手机一瞧,人就愣了一下。 竟然是她发来的? 心里翻腾起一抹触电般的翻腾,随即他回复了一个字:“要。” 虽然他已经选择了逃避,但他又觉得,自己不能不去回应她。 “弄完了没啊?喝酒!”苏熙暧端着酒杯招呼他,此刻她的眉眼里有着一种微醺。 “好。”冷子钦答应着端起了酒杯,但眼神落在了手机上,他期待着她的下一条短信。 但是…… 酒喝了三杯,短信都没过来,他终究是收了手机转头冲苏熙暧说到:“这瓶喝完,我送你回酒店吧!” 苏熙暧闻言摇头:“我不回,回去一个人,没意思!” “可是,已经很晚了。”他轻声言语着:“而且我们也喝了不少了,如果你不想明天起来头疼的话,就听话好吗?” “听话?”苏熙暧立时抬头盯着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谁啊?” 冷子钦闻言一顿,随即轻叹:“我是你的朋友。” 苏熙暧眨眨眼:“我不需要朋友,我需要的只是一个人疼我,爱我,把我看作生命里的最重。”她说着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随即抓了桌上属于她的手机:“我只是需要一个,而已!” 冷子钦看着她那伤感的样子,心疼的抿了下唇,伸手摸上了她的发:“我知道,你需要一个人疼你,爱你,把你看作生命里的最重,如果,如果你的那个已经丢失了的话,我很乐意做你,需要的那个。” 苏熙暧看着他,疑惑似的歪歪脑袋,随即笑了一下:“道貌岸然。”丢下了这四个字,她抓包起身就往外走,冷子钦见状立刻起身追在后面。 苏熙暧快步的奔出了王子俱乐部,但外面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她伸手摸弄着头发站在门口想要拦截一辆出租车,但这条路上却没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来往往的皆是豪车。 忽而一件西装披在了她的头顶和身上,她偏头瞧看,看到的是冷子钦关心的眉眼:“别淋感冒了,我的车马上到。” 他的话音落下,来时的宾利就开到了他们的面前,那一瞬间,苏熙暧感受到的是周边人羡艳的眼神,她眨眨眼,一抬胳膊挽上了冷子钦的手臂:“你是要送我回去吗?” “当然。”他肯定着,并担心她是不是已经醉了,毕竟整晚她虽然和他一起吃饭喝酒,但事实上,并未这样亲近过。[.超多好看小说] “那就送吧!”她说着冲他一笑上了车,他自然一道上车,当车子冲入雨雾后,一辆车紧随其后的开出,不过却在一条小路上转了方向,抄近路的驶向预定的酒店。 …… 厨房里小火煨着一锅汤。 夏可可系着围裙,动作麻利的在房间里出出进进,收拾着一夜未归的家,清理着几乎看不见的灰尘。 收到那一个字的短信,她感觉到了暖意,自然就下车进屋忙碌起来。 此刻,她想要对他好,无关交易,只随心意。 …… “苏小姐,我来扶您!”emma将车一停,立刻下车上前来帮冷子钦扶苏熙暧,可是手才碰到她的胳膊,她就烦躁的一摆手:“闪开,别碰我!” 她说着却把自己靠在了冷子钦的身上,笑嘻嘻的昂着头倒看着他:“我只要你送!” 冷子钦点头说好,emma有些忧色的看着他,他轻轻地摆了下头,便扶着苏熙暧下车往前。 苏熙暧还没醉,所以她不是把全身的重量都给了冷子钦,她只是走路有些晃荡,所以搀扶进他臂弯的手,会时不时的扯他一下而已。 进了电梯上了楼,冷子钦引导着她来到房间前。 她嬉笑着掏出卡,却已经找不到门上的刷卡点,冷子钦无奈的从她手里拿过,帮她开门入屋。 一进屋,就有淡淡的香气充盈了鼻翼。 冷子钦没在意的带着苏熙暧进了屋,便插卡关门。 “你在床上躺一下,我帮你弄点水,擦洗一下。”他说着把人扶去了床边,就打算去卫生间,可是苏熙暧却扯着他的胳膊没有放开,反而是撒娇一般的言语着:“别走,陪我说说话。” “我不走,我只是去弄点水给你……” “我不要一个人!”她说着竟是哽咽起来,冷子钦一愣,随即立刻坐在了她的身边,抽出胳膊拍在了她的背脊上:“你不会一个人的,我这不是在陪你嘛!” 苏熙暧吸了下鼻子,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你能陪我多久?一辈子吗?” 冷子钦闻言眨眨眼:“当然能。” 苏熙暧立时抬头推开了他,目色恶狠狠的:“假话!骗子!” “我没有说假话,我是真的可以陪你一辈子的,只要,你愿意。”他急忙去肯定的给予答案,此刻他眼里的她看起来虽然恶狠狠的,却更加的无助。 “我不信!”她说着摇了头:“你们总是说着有多喜欢我,多在乎我,可事实上,却会把我丢下,我不怕这个世界都背弃我,我要的,要的只是一个人的爱……” 苏熙暧说着身子倒进了冷子钦的怀里,此刻她完全把重量放在了他的身上,而床的柔软一时也没让他坐稳,两人便双双跌倒在床上。 莫名的心口一烫,一种热度充盈了全身,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软的好像用不上力气,而彼此对视的眼,在如此近的距离里,都有一种莫名的相吸。 “你会疼我吗?”她直勾勾的看着他询问,声音无助又柔媚的像是渴望永久的守护。 “我会。”没有犹豫,他给出了回答,只因为她是他的熙暧。 “你会和那个王八蛋一样,再不管我,丢下我吗?”她急急的问着,双眼有着渴求之色。 “不会,我不会再丢下你……”他说着,琥珀色的眼里已经不复清明。 “那你会把我看作第一位,对不对?”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声音带着一些抖音。 “对,第一位,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第一位。”他轻声说着,却语调肯定,只是他的双眼,已经满是迷离,因为此刻,他的眼前已不是现在的苏熙暧那渴求的双眼,有的是海边欢笑时的那张孩童的脸,有的是夏可可那双晶莹而美丽的眸子,她们交错着,重叠着,让他一路追逐…… 趴在冷子钦身上的苏熙暧听到这个回答,满意的笑了,随即她直接闭上了眼,昏沉般的失去了意识。 而此刻,冷子钦毫无察觉,他似乎还沉浸在旧日的回忆里,只是,慢慢的他的眼也闭上了。 两分钟后,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大龙从内里走了出来,他动作迅速的把冷子钦的手臂上的衣物捞起,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管,扎进他的血管,而后慢慢的将内里的针剂推了进去。 做完这些后,他收起了针管等物品,动手把自己的外套褪了下来,而后伸手把趴在冷子钦身上的苏熙暧给扯了下来,便动手去拉开她身侧的拉链。 “嗡。”震动声就在此时响了起来,他愣了一下,在冷子钦身上一通翻找,而后从他的裤兜里翻出了手机。 “冷总,您还下来吗?” 看着询问的短信,他在手机上按键回答:“不了,明早再来接我吧。” 发出这个短信后,他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就把苏熙暧身上的衣物扯下,而后,他动作利索的褪下了她的衣物。 …… “轰隆。”一声雷响,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都睡着了的夏可可立时被惊醒。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墙上的钟。 凌晨两点。 她有些恍惚,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竟会迷糊上不说,还睡了这么久。 闻到屋内的飘散的香气,她急急忙忙的起身冲向厨房,在看到锅里的鸡肉炖的烂烂的后,她心满意足的关了火,这才折回身去瞧望外面。 外面依然只有她开的那辆停在那里,她愣了愣跑上楼,跑进每一间房,可都空空如也。 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吗? 思量着她掏出手机直接按下了他的电话,可是电话里的音一直响着,根本无人接听。 而此刻,在酒店的房间内,属于冷子钦的手机在地毯上嗡嗡作响,而床上,一个身影正在疯狂的驰骋着,而冷子钦毫无意识的躺在那张床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侧憧憬一侧泥沼 雨,越下越大。 砸的落地大窗啪啪的发出响声,莫名的为她增添着一股寒意。 收起无人接通的手机,夏可可有些心绪不宁的回房翻了一条披肩披在身上,便回到客厅里,一面瞧望着播放新闻的电视一面担心着是不是这场雨阻碍了他的回来,又猜想着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事。 一个人的时候,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想到先前的电话还有回复,而之后他的迟迟不归,她再一次掏出了手机想要打给他,却忽然的铁门外,有了汽车的鸣笛声。 她愣了一下,迅速的起身,从门边抓起了一把大伞迎了出去。 风雨里,她快速的奔到铁门外,这才发现,听着的是一辆出租车,而后给了钱的家伙快速的下了车,直接钻进了她的大伞下,非常自然的将她的肩抱住了:“嫂子,你竟然还没睡啊!” 夏可可有点茫然,但此刻风雨交加的,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她只能和冷子轩一道先回了房,直到带他进了屋了她才一面擦着雨水一面言语:“大晚上的,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冷子轩一愣:“我哥没告诉你,今晚我会来吗?” 夏可可摇摇脑袋。 “今天给人拍片,那个女模特有点神,我到哪里,她跟到哪里,结果我中午回酒店休息,她就去酒店堵我,未免尴尬我只好和哥说今晚过来借宿,他说可以的,结果晚上拍的不太顺利,现在才弄完,我还以为哥会睡了呢,却不想屋里灯倒亮着,哥总算是有觉悟了一次!”冷子轩迅速的说着,而后才忽然发现半天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随即又问:“我哥呢?不会是都睡了吧?” 夏可可耸了下肩:“不知道,他,没回来。” “啥?”冷子轩一愣,随即看着夏可可:“那他没回来又没和你说的,你怎么知道出来接我。” 夏可可没吭声,但冷子轩自己也反应了过来:“你以为我是我哥哇?” 一句话,让夏可可更加尴尬,也让冷子轩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有些尴尬的伸手拨了拨脑袋上湿漉漉的发:“那个,煮的什么啊,好香啊。” “我炖的鸡汤,你去楼上先冲个热水澡吧,我把鸡汤给你盛一碗晾着。”夏可可自然而然的言语,于是冷子轩立刻应声上楼,她则去了厨房。 再一次拨通了冷子钦的电话,但依然是无人接听,她眨眨眼,随即翻了一下短信,反倒了emma的电话后,拨了过去。 七八声后,电话里传来了emma有些迷糊的声音:“喂?” “对不起啊emma姐,我是夏可可,我想问一下,冷总他在忙吗?” 电话那边愣了好几秒,而后才有了回答:“哦,是夏小姐啊,你看,我都睡迷糊了,那个,冷总啊,他,他在忙。” “是在办公室吗?” “啊,对,我离开的时候,他,他还在办公室,怎么,有事吗?” “哦,没事,我只是问他会不会回来,他说会,但是到现在也没见人,打他电话,又不接,我担心他出事。” “哦,这样啊,那个,冷总一般忙事的时候,会把电话关成静音,可能,他忘了调回来所以听不见吧,夏小姐你,不如先睡吧,冷总忙完了,自己就会回来的,如果不回来,也一定是有什么事太忙,他,抽不开身。” “哦,好,我知道了,谢谢你emma姐,对不起吵你睡觉了。” “没事,晚安啊!” 挂断了电话,夏可可有点不解的蹙了眉。 他到底在忙什么啊,连第一秘书都放回去了休息了,他还在忙什么呢? 不解归不解,但知道他是因为忙碌而未归,夏可可心里的不安总算是消散了。 十分钟后,冷子轩套着冷子钦的睡衣超自然的下了楼,一看到饭桌上的鸡汤,就兴奋的凑了过去抱着大口的喝。 “哎呀这汤喝着真舒坦!”喝的干干净净后,冷子轩满意的拍了拍肚子:“今晚拍片折腾的,我还真是又饿又累。” 他言语着等待夏可可的回应,可是,没有,一扭头,才发现夏可可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专注的看着电视机,等他走过去,才看到,她根本不是看,而是靠着沙发睡着了。(.) “喂,嫂子!”他伸手戳了下她的肩头,她立时绷直了身子睁眼:“啊?” “睏了就上去睡喽,哥那个工作狂一忙起来就没时间概念的,你别等他啦!”他说着伸手就去拉她的臂膀,倒是非常的自然与亲热,俨然好像他们已是一家人一样。 夏可可闻言自是撑着已经困倦的脑袋上楼,而他就跟在身边言语:“嫂子,你弄的汤真好喝,是不是跟我哥学的手艺啊?” 夏可可揉揉黏糊的眼皮不置可否的打了一个哈欠,而后笑了一下。 他的确教过她做菜,但却没教过她炖汤。 “果然啊!”冷子轩嘴里砸吧了一下:“嫂子啊,下次你可别做了,等我哥做吧!” 夏可可闻言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不是说我弄的好喝来着吗?” “你弄的是好喝,可我哥说过,他学那些菜,都是为了在以后做给自己心爱的人才学的哦!如今他把戒指给了你,肯定是认定了你,你就天天等他弄吧,不必要自己下手的。”冷子轩说着冲她一笑:“我哥好吧?” 夏可可眨眨眼:“你哥学做菜是这个目的?” “对啊!他没告诉你吗?” 夏可可摇头,立时冷子轩伸手捂住了嘴巴:“啊,天哪,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过啊!” 夏可可立时抓下了他的手:“好好,你只要现在和我说清楚,我就当你什么也没说过。” 冷子轩闻言眨眨眼,随即撇了嘴:“嫂子,你怎么跟哥一样坏啊!” 他无奈的抱怨了一句,却还是随即就说了出来:“哥从四年前开始,忽然就有了个习惯,一旦吃到什么非常棒的菜式,他就非要缠着那个人学会那道菜,有些可是人家的家传秘方,他能不但给人家钱,还和人家约定,不泄漏,不以此发财,总之务必要人家教会他。” “啊?”夏可可有点无法想象。 “很奇怪是吧?别说我们觉得奇怪,人家好多大厨也奇怪,不明白他干嘛要学菜,可他也不说为什么,直到后来,有次在日本他终于吃到了寿司之神小野先生做的寿司……呃,小野先生你知道吗?就是全球最年长的三星大厨哦!” “不知道。”夏可可摇头。 “哎呀,他的寿司做的是最好的,吃他的寿司要提前一年预约呢!”冷子轩激动的言语:“那一次,我哥终于吃到后,就非要缠着人家问诀窍,你想想,人家怎么可能和他说嘛,而且人家也不缺钱啊,最后没办法,哥就跟人家讲为什么,结果小野先生就把他带到密室里和他说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哦!” “你哥和人家说的什么?” “还能是什么?他说他要学会世界上所有的美食,这样在以后的日子,他就可以给他心爱的女人做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他要他的爱人每一天从早餐开始,就注定是幸福与美妙的!”冷子轩说着眼里闪过一抹憧憬状,随后就赶紧地搓了搓胳膊。 “哎呀呀,太肉麻了!”他咧着嘴摇头,而夏可可的内心却是一片温暖,她想起了那天,他为她精心准备的龙虾和牛肉,那每一口都是那么的香浓,那么的美妙。 “喂,别那么花痴的表情!”冷子轩拍了她的肩头,打断了她专注的回想:“赶紧去睡吧,以后等我哥回来,你就美美的享用吧,不过,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 夏可可笑着点头:“知道了。” 到了三楼,夏可可还没动作,冷子轩就轻车熟路的直奔了客房不说,还冲他一摆手:“晚安啊嫂子!” 当门关上后,夏可可看着他走进的客房,再看看冷子钦的卧室,眨眨眼后,转身走进了冷子钦的卧室里。 既然都已经决定接受了他的爱,不管不顾的了,又何必还睡在客房里呢?更何况,我的客房已经被冷子轩给霸占了,我又不想去二楼,还不如,就去那边睡吧,也许,天亮的时候他回来,看到我睡在他的床上,内心也会有些幸福与美妙吧? 十分钟后,洗了个澡的夏可可,闭着眼睡在了那张属于冷子钦的大床上,她嘴角轻轻地弯着,带着一抹笑容睡去,仿佛期待着明早一睁眼就能享受冷子轩说的那般,从早餐开始的幸福与美妙。 …… “澜哥哥,过来啊!”岔路口的左手立着一个小女孩冲他兴奋的摆手。 “哦,就来!”他答应着立刻要奔过去,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子钦。” 他顿住了步伐,回了头,看到的是夏可可那美丽的眼眸:“子钦,你不是说,要爱我的吗?” “我……”他有些语塞,但身后再一次响起了呼喊:“澜哥哥!” 他再回首小女孩已经不见,有的是长大了的苏熙暧,只是她的脸面竟然一点也不清晰,甚至连眼眸都遥远的模糊着。 “快过来啊!”她冲他摆手,他下意识的迈步,可是却又觉得步子好沉,心也好沉,他有些流连的回头,就看到夏可可的眼里有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对不起,我,我心里的人是,熙暧。”他抱歉的说着迈步,夏可可的脸便在顷刻间崩塌,那一刻他的心很痛,痛得他不由的叫了一声:“不……” 霎那间,他睁开了眼,没有了夏可可的脸,没有了苏熙暧的身影,更没有了岔路口,有的只是闯入眼帘的天花吊顶,有的只是那一个并不华丽的水晶灯。 他有些茫然的眨眨眼,随即感觉到自己手脚那种乏力的疲惫以及脑仁传来的疼痛。 天,我喝醉了吗? 他惊讶的抬手摸头,更无意识的扭动了脖子扫看周围,可是这一扭一转的,他僵在了那里,因为他看到了身边躺着的女人不说,更看到了她露出来的脖颈肩膀乃至锁骨都全部是一个个刺目的痕迹…… --那个,今天没加更哈,平安夜,我有活动……大家,平安夜快乐!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玩了我! 有一种让肾上腺加速分泌的状态,并非来自于恐惧,而是来自于不能接受。 冷子钦此刻仿若石化了一般僵在了那里。 直到三秒后,才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薄被。 而后一秒就盖上了。 不着片缕……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眼前事实。 下意识的撑身而起,便见散落在床边的两人衣裳,混乱而张扬的胶着在一起,一时间他不得不转头再次看向身边的女人,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难道,我对她,做了什么? 记忆的空白似乎停留在一片儿时记忆里追逐而去的镜框留白里,没有一丝一缕可供回忆,而那之前所记忆的,就是她在问他会不会把她当作第一位…… 此刻,他还记忆犹新着自己的回答,再加上双臂与身体的酸软,似乎都在暗示着昨夜,他的疯狂。 该死的! 他伸手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懊恼着他的什么都不记得,懊恼着他昨夜竟然会疯狂,而就在此时,身边的女人动了一下身子,随即口中便发出了细细的浅吟。 冷子钦看着她蹙了眉,看着她右眼的疤痕在清晨的阳光下清晰着触目,忽然间,他又释然了。 我为什么要懊恼呢?我爱着熙暧啊!我一直念念不忘着熙暧不是吗?!如今她就在我的身边,我昨夜喝醉了,就稀里糊涂的随了心……这,不也很正常…… “啊!”苏熙暧发出了短促的叫声,在她睁眼看到冷子钦的三秒后,她惊讶的叫了一声,就迅速地捂住了嘴,而后她又是低头瞧看被中的自己,又是看着满地的衣物,终究是一脸不能相信表情的看着冷子钦。 “小暧,我……”冷子钦刚要言语,苏熙暧却猛然抬手朝着冷子钦就挥了一个巴掌。 冷子钦没有闪躲,他觉得这一下,他挨的应该应分,因为身体的疲惫与酸软都在告诉他,那个借酒逞凶的人,是他。 “你给我滚!”她咬着牙说完后一个翻身卷着被子就冲向了厕所,留下他坐在床上。 清晨的空气是冷的,他下意识的想要找什么来盖上,一转头就看到了白色的床单上散碎的殷红…… 那一刻,他的心抽了一下。 …… 苏熙暧拖着被子钻进了浴室里。 她傻傻的立在那里,一脸惊恐。 而镜中的她,全身上下都是一个个刺目的痕迹,而某处更有一些干涸掉的血迹。 她伸手去触摸,去搓,像一个沾染了泥污的孩子那样,使劲的想要把这些印记搓掉,可是,她怎么搓的掉呢? 泪水啪嗒的落了下来,她瘪着嘴想要哭,而身后的房门却被敲响。 “小暧……” “你滚啊!”听到冷子钦的声音,她立刻扯着嗓子大喊,而眼泪也更加汹涌。 她喜欢的人,是大龙,自始至终就是他。 这些年,她不在乎周围人的眼神,只要他对她好就内心满足,可是,她只是昨天不满的和冷子钦一起出去吃饭喝酒,她不明白怎么会稀里糊涂的变成这样! “我会对你负责的。”门外是冷子钦的声音,她听着这句话,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安慰,她只觉得她会无颜站在大龙的面前。 “谁要你负责了?”她大喊着转身一把拉开了门,抱着被角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最好给我忘了这件事!否则,我一定杀了你!”她咬着槽牙颤抖着身子冲他言语:“滚啊!” 吼完,她再次关上了门,而冷子钦则抿了抿唇,返身回去匆匆捡起了衣物套在了身上,继而,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抓了桌上的笔写了一行字留在了床上后,又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拄着拐杖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苏熙暧手里的被子完全落了地。 她再次打开了门,屋内已经没有了冷子钦的身影,只有床上醒目的红。 她流着泪走了过去,伸手放在嘴边死死的咬着,当她看到床上的名片,以及上面的字迹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看的小说) “对不起,但我真的会负责,只要你愿意,就打我电话,我会等着你。” 这是他留给她的话语,而她则把名片丢在了地上,有些怔的跌坐在地上。 这一坐,扬起的头正好看到了台灯下的那个电子闹钟,一愣之后,她爬起来,一把抱住冲着它大喊:“大龙,你在吗?你为什么不阻止?” 十秒后,门铃响了。 苏熙暧的脖子缩了一下,小心的走到门口:“谁啊?” “我。”那是大龙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后,咬唇开了门。 他一闪而入,她不着寸缕。 “你……” “电话,耳机,你通通都关了,连房门卡我都没有。”大龙看着她,目色通红:“你叫我怎么阻止?更何况等我从九叔那里忙完听到动静时,你们,已经……” “大龙!”苏熙暧闻言惊慌的抱住了脑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喝醉,也不知道怎么会是和他,事实上,我,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和你……” “小暧!”大龙立刻打断了她的言语:“去洗澡,去穿上衣物,别让我看到,这样的你!” 苏熙暧闻言立时点头再次冲进了浴室,将被子甩了出来后,便是哗哗的水声响起。 大龙抿着唇,扫了一眼床上的痕迹,目光闪烁的收敛,但随即他看到了地上的名片,当下他快步走过去捡拾起来,就看到了冷子钦留下的话语。 狭长的眼里有一色不解,随即他转动了眼珠子。 因为他感觉的到,虽然计划成功了,可是似乎有什么,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同。 …… 走出电梯,冷子钦立在这微凉的雨后清晨有点发懵。 坐电梯的时候他翻看了手机,不但看到了未接来电,也看到了emma的问话以及自己的回复。 原来,昨夜他已经打发了车辆让她离开,原来他昨夜真的是在醉酒中选择了疯狂。 仰头看天,雨后的它是蔚蓝色的,很美。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境一点也不美。 因为那几个来自夏可可的未接电话,让他真心的感觉到内心有些冷。 有出租车驶来,他招手上车,叫着驶向自己的豪宅。 而后他翻看着那些未接电话的时间,发现在晚上两点半的时候便是最后一通,她再没打过,便料想着她应该是等不到自己的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她倔强起来的小脾气。 可是,当车子停在豪宅门口,当他下车穿过铁门走进了花园里时,他才知道他错了。 因为花园里停着那辆她开走的车子。 心,骤然扑腾腾的跳动起来。 他感受到了一抹紧张。 打开房门,他走入内里,屋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显然是收拾过的,只除了饭桌上的一副碗筷。 他转了一下眼珠子,拄拐上楼,当他走到三楼属于她的那间卧室时,就看着房门开着,床铺上有人睡过的痕迹,以及床尾搭着他的睡衣。 他立在那里,唇紧紧地抿住,脑海里充盈着她穿着他的睡衣落寞的睡于此处的画面。 那一刻,他心揪痛,痛的他,逃一样的转身冲着自己的卧室快步走去。 “啪!”他推开房门,随即重重的关上,像是在关上自己揪痛的心门,却不料当他背靠着房门大声呼吸时,却看到了自己床铺上,因为关门声而惊醒的一个身影。 “你回来了?”夏可可睁开眼就看到了门口处的冷子钦,她立时冲他微笑着打了招呼,并撑身而起。 此刻,昨夜洗过澡后入睡的她,还穿着一件他的衬衣在身上,懒懒遮住她的身躯,只露出她漂亮的锁骨…… “可可?”冷子钦是惊讶的,他以为她睡在那件房里,并在此刻已经离去,却想不到,她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还,这么的,美。 “我等了你一夜,想不到你这个时候才回来。”她说着掀开被子起身,就这么套着他的衬衣步履轻盈的走向他的身边:“累了吧?要不要赶紧洗个澡睡一觉啊?哦,我还给你炖了汤的,等下给你弄一碗啊!” 她说着已然来到他的身边,睡眼朦胧着捧了他的脸,便是微笑着嘟着唇准备亲他,但就在要够上的他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混杂着酒精与香水的味道,随即她朦胧的睡眼彻底的睁开,而后便瞧见了他衬衣上一个鲜红的印记。 霎那间,她脑子里想法瓦解,她看着他挑了眉:“你昨夜,是在公司吗?” 冷子钦看着她眨眨眼,而后摇头:“不在。” 他没有办法欺骗她。 一来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有多狼狈的,二来他不忍心去欺骗她,因为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苏熙暧,那么别的女人,就都必须从他的生命里划上休止符,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人。 哪怕,他知道自己对夏可可有一份放不掉的情感。 一个是从小就决定要娶,并心心念念在找寻的爱人,一个是阴错阳差下,被注入了情感的路人。 放弃哪一个,做怎样的修正,这完全就是不言而喻的。 夏可可闻言咬了下唇,随即看着他:“逢场作戏吗?” 冷子钦闭上了眼:“不。” “不是什么意思?”夏可可歪了脑袋:“该不会又一见钟情了谁吧?” 冷子钦没有回答,但他闭着的眼睁开,那琥珀色的眸子里竟然闪动着一抹歉疚之色。 “呵!”夏可可冷笑了一声:“子钦,这样玩我很有意思吗?” 冷子钦抿了下唇,没吭声。 夏可可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身边会有些莺莺燕燕,但我以为,你会做的漂亮些,至少,在刚和一个人说要爱着她的时候,会起码专注一段日子,可没想到,你,你竟然,如此的,玩弄于我……”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是不是个傻瓜? “我没有玩你!”看着夏可可的眼里瞬间充盈的泪,冷子钦心疼的立时辩解,可说完这话,他却又哑口无言。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夏可可,他的弄错,以及他心里的那个人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生命里,他得去修复这一段错付的情感。 看着他翕张后又闭上的唇,夏可可眼里的最后期待也失去了。 她抬手抹了一把泪,随即冲他一笑:“是不是,我们的交易,中止了?” 冷子钦低下了头:“是。” 很轻的声音,却似一个笑话,让她沉痛。 “冷子钦,你给不了我要的,你又何必开始?”她冲他吼了一声,随即退后几步伸手去扯身上的衬衣。 冷子钦下意识的偏了头:“对不起,有些事我没办法解释,但是,我会去补偿你。” “补偿?哈,你想怎么补偿我?又是丢下一笔钱来砸我脸上吗?”夏可可愤怒的扔掉他的衬衣,抓着自己的衣裳往身上套。 “我,我可以帮你复仇!”他说着回头看她,此刻她已经把长裙套在了身上。 “你帮我复仇?”夏可可盯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他的身边:“你还不如把一切都还原正轨!” 冷子钦立时摇头:“不,我不能让你去做伤害自己的事,复仇不是你应该……” “冷子钦!”夏可可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现在伤害我的人是你!” 冷子钦立时语塞。 “你听清楚,你我本是不想交的两个人,是你,非要一股脑的扎进我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的事!还一次又一次的撩拨我的心!好,你赢了,我认命的妥协了,认命的掉进来了,认命的承认了我的心动,可是,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我不过是你证明自己魅力的一场游戏罢了,对吗?” “我,我只是想帮你,不想看着你以身犯险……” “我需要你的假好心吗?”夏可可盯着他:“现在我们的交易中止了,我们没有关系了对不对?我能不能请你,不要再闯进我的生活里来,更不要再来破坏我的一切安排!” “可可……”冷子钦想要言语,可夏可可却看着他冷冷而言:“让开!” “可可,你听我说,我其实也很抱歉,因为我没想到回是现在这样,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一开始就戏弄你的意思,只是,只是阴错阳差,只是,我,我……” “你遇见了比我更好的猎物!”夏可可说着猛然抓扯了冷子钦的胳膊,这一次她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而手脚根本还有些酸软的冷子钦根本无力对抗,他立时就被拉扯的向前几步,差一点跌去床上。 “瞧瞧,这一夜,你玩的是有,多尽兴啊!”看着曾经像塔一样总能阻碍她的男人,此刻如此的虚浮无力,她的心很痛,痛的她言语酸楚:“现在把我剩下的东西,还我。” “可可……”他尝试言语,可她却大声的吼着:“还我!还我,还我!” 冷子钦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终究言语不出,只是目色纠结的看着她。 “冷子钦,你有更好的目标了,还我吧!”忽然间,她不再怒吼,而是言语祈求一般:“就让我们回归路人甲,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道,好不好?” 冷子钦闭上了眼,三秒后,他点了头:“好。” 随即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迈步从夏可可身边走开,打开门的走去了书房,再片刻后,他从内里拿出了剩下的一支口红和香水。 “再见!”她一把抓过那两样东西,就快速的下楼,当她奔到二楼时,她抓起了属于她的皮包,从内里把冷子钦给他的电话翻出来丢在了桌上,便匆匆的冲到楼下,冲出了大门,冲出了这座豪宅。 而就在这个时候,冷子轩一身是汗的跑了回来,正好和夏可可撞在了铁门前。 “嫂子?你这是急急忙忙的去哪儿啊!”看到夏可可这般徒步而出,他自然言语招呼,便霎那间看到了夏可可完全泪湿的一张脸:“嫂子你这是……” “我不是你嫂子!”夏可可冲他吼了一声,便迈步沿着这盘山道向下跑去。 冷子轩闻言愣住,随即回头张望豪宅,当他看到三楼上落地窗前站着的身影时,他愣了一下,快速的往屋内奔。 “哥,哥,你怎么回事?”他呼哧哧的冲到了三楼卧室,就看到了冷子钦站在那里的背影,当即大吼:“你和嫂子吵架了?” 冷子钦看着夏可可远离的背影奔就在心痛,闻言更是觉得心上被针扎了一下,随即他转头看他:“她告诉你,她是你嫂子?” “不是她说的,但我看到了你给她的戒指。”冷子轩说着上前两步:“喂,哥,你到底和我嫂子……我靠!”他忽然叫了一声,随即上前一步抓了冷子钦的衣物,指着他衣领上的口红直瞪眼:“你,你劈腿?” 冷子钦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管你事。” 冷子轩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对,不管我事,你的事从来就不管我的事!”他说完便是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楼下就响起了新的关门声。 冷子钦痛苦的闭上了眼,足足一分钟后,才发狠似的,动手去扯身上的衣物。 很快,他把自己扒了个一干二净,当他看到衬衣上那个该死的被他完全忽略掉的口红印时,他愤怒似的把衬衣丢在了地上,继而挪去了浴室里。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啦啦的就冲淋下来。 他把自己埋在这片冰冷里,只想冲走所有的痛,可是整个脑海里,却偏偏都是夏可可的泪眼。 …… 夏可可一个劲儿的顺着山道向下跑。 此刻,她的泪水不争气的流淌着,并在她的飞奔里被抛于身后。 第一次的丢失,第二次的失望都让她对爱,小心翼翼的封闭,可想不到,她孤注一掷的第三次投入,却换来的是一场可笑的戏弄。 什么对爱人的执着?什么爱的延续? 现在想到这些词汇,她只觉得这些统统都是虚假的词藻,不过是困住她手脚,让她笨拙深陷的淤泥。 “嫂子!”身后遥遥的传来冷子轩的叫喊,她的心更加的抽痛,她跑的更加卖力,当奔到盘山道下的马路时,正好有一辆出租车驶过,她立刻挥手。 “嫂子,等等我!”冷子轩的声音追着而来,她慌忙的跳上了车:“开车!” 急急的,她报了位置催促着开走,而后就看到冷子轩追逐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模糊。 闭上眼,她让泪,默默的流淌。 …… 关闭了水龙头,抓着浴巾的冷子钦,有些无意识的擦着身上的水滴,忽而他扫到了胳膊上一个红红的小点,细微的犹如针眼一般,当他伸手去触摸时,却有手机的铃声响起。 他愣了一下迅速的奔出去,翻找出了手机,来自的号码竟然是emma。 “喂?”他当即有些失望的接听,却心里空空的不知道,他在期待的到底是谁的电话。 “冷总,我到酒店的车库了。” “不必了,我已经回家了,你去忙你的吧!” “哦,好的,哦,对了,那个,昨晚夏小姐有打电话找您,我说您在公司忙来着。” 冷子钦闻言抿了下唇:“知道了。” 他挂下了电话,却是目色哀伤,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话与谎言冲击之后,她会是怎样的心痛。 可是,分开是必然的,因为她不是他的熙暧。 那么既然长痛不如短痛,他的这一刀斩的毫不犹豫,以至于似乎都斩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咕噜噜。”肚子发出了叫嚷,他吸了下鼻子,稳住情绪的下楼走进厨房,当他准备给自己找些吃的东西时,他看到了那口炖锅,也想到了先前夏可可那句,我还给你炖了汤。 他的心有些抽抽,随即他上前伸手拿开了锅盖,就看到了锅里的鸡汤。 霎那间,心痛的感觉直往上冲,冲的他仿若痛入骨髓一般。 他迅速的放下了锅盖,撑着灶台,闭着眼的扪心自问。 你是疯了吗? 你对她好,对她的喜欢,都是因为你把她当做了熙暧,现在她根本不是熙暧,那么你放她走理所应当啊! 你到底在心痛个什么啊?你爱的不是她,是熙暧啊! 你,你怎么能为不是熙暧的女人,而,心痛…… “她走了!”忽而门口传来了冷子轩的声音,冷子钦迅速的转身让自己背对着他,免得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激动表情。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说着,声音冷漠的吓人。 冷子轩闻言盯了他的背:“我忘了拿钱包才回来的。”他说着上前一步要去抓那个汤锅:“还有,我饿了,嫂子炖的鸡汤,你肯定没兴趣,我喝好了。” “滚!”冷子钦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丢出这毫不客气的字句:“汤是我的。” “你的?你把人都气走了,追都不追,还说是你的?”冷子轩说着孩子气似的就要和他去争,结果冷子钦闻言却是一愣,随即言语:“你要敢碰,我就折断你的手!” 冷子轩立时愣住,而后看了他一眼扭头出门:“那么爱人家,爱的连口汤都舍不得分,干嘛还要气人家呢?真tm有病!”他摔门而去,而冷子钦站在那里,他看着汤锅一脸惊色:我,爱着,她吗? …… “你怎么在这里?”夏可可疯了一样的冲回家门,却发现大龙竟然立在这里。 “夜夫人请了小暧去做客,你恐怕得给她支援,我联络不上你,就说过来看看。”大龙说着挑了眉:“你怎么哭了?” 夏可可看着他眨眨眼:“你说,我是不是个傻瓜?”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可它不姓苏了! “发生了什么事?”大龙一脸不解的看着夏可可,而她,却没有再言语,只是默不作声的摸出钥匙开了门。[.超多好看小说] 入屋,关门,他像是极度关心着她一般立在她的身边,等着她的答案,她却是指指楼下:“你先下去吧!” 大龙眼有复杂之色的看她一眼,继而听话的先去了楼下的密室,而夏可可则是去了洗手间使劲的洗抹了脸上的泪水后,才去了楼下。 “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她下来,大龙主动的递上了监听的耳机与麦。 她抿了一下唇:“我得想办法和夜辉再度关联。” 大龙的眉一挑:“你不是说要放弃这条线吗?” 夏可可深吸了一口气,带上耳机与麦言语:“我是来复仇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我不能让别的东西,迷了我的眼。” 看着她目光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大龙的心里立时踏实下来,连眼里都闪过了一抹喜色,只不过,专注的看着笔记本的夏可可毫无察觉,而连在频道上的苏熙暧突然闻听到这么一句,自是惊讶,她当即轻声言语:“谁要迷你的眼?” “一个路人甲。”夏可可咬着牙槽,强压着心底的伤痛而言:“我不像你,总是一心一意的恋着一个人,从不为周围所动,但我决定向你学习了,只不过,我以后再也不要为任何人,心动。” 她的话一出来,频上立时出现了苏熙暧激动的声音:“夏可可,你什么意思?” 夏可可一愣:“我,我没什么意思啊?” “我不管你有没什么意思,少拿我来做比喻。”苏熙暧似乎很不开心,夏可可闻言立时看向大龙,用眼神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龙抿了下唇,轻叹了一口气:“好了,别吵了,都专心点。小暧,你现在什么情况?” “在夜家的二楼阳台上,那位夜夫人刚和我打了个招呼,下人说老爷回来了,人就下去接去了,哦,他们来了。” 苏熙暧的最后几个字,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当下夏可可和大龙对视一眼,也都开始留心的窃听,不过,夏可可还是抓了身边的纸笔,在上面画了一个“?”推给了大龙。 大龙眨眨眼,捉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你还是别问了,小暧不想别人知道,我也觉得,你不知道为好。” 纸被推回来,夏可可看着这行字有些怪怪地感觉,而这个时候,里面的监听已经传来寒暄后的实质对话,她也无暇分心,自然也没再理会。 “听说你这些年在c市,真是让我们大吃一惊,我叫人在那里找过你的,竟然没发现你的存在,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你委屈成这样。”夜友天的声音充满着虚伪的心疼:“哎,你谢阿姨电话告诉我,你真的回来时,我激动的不行,赶紧坐飞机回来,就为了见你。啧啧,你真是长大了,也受了委屈了。” “原来夜伯伯这么在乎我啊?”夏可可立时言语,当下苏熙暧照着她的言语和语调重复。 “傻孩子,我怎么能不在乎你呢?你可是我好兄弟的女儿啊!我是你的夜伯伯啊!” “呵,虎叔叔也曾是我爸爸的好兄弟呢,可他做了什么?他背叛了我爸爸!我怎么知道,现在坐拥我爸爸一切产业的你,是不是和他一起蛇鼠一窝的?”苏熙暧立刻说着夏可可说出的话语,并用冷漠猜忌的眼神瞧望着夜友天。 夜友天闻言十分痛心似的叹了一口气:“小熙啊,你可不能这么想你夜伯伯我,当年双天,那可是你爸爸,我,还有你虎叔叔三个人的心血,虽然你爸爸是大头,是法人,可那也是我和你虎叔叔的产业啊,我们怎么可能会想要什么背叛呢?是,后来是出了事,是他给扛了,但作为兄弟三个,我们可都是一心的。” “一心到吞了我爸爸的海外资产发展自己,也不给受伤的员工赔偿,好让世人骂我爸爸是混蛋,是恶魔吗?”夏可可闻言自是激动言语,苏熙暧那边照着说完,窃听器里就传来夜友天的叹息声。 “哎,人心向背啊,我也没料到你虎叔叔会做这样的事。小熙,你是不知道,当时出了事,大家都焦头烂额,一心想着怎么能减免你爸爸的刑法,一个个的都在忙着到处走门路,因而当时的债权合同,审查不严,这才叫你虎叔叔走了漏洞,我也是这才看了新闻,才知道,她们夫妻两个玩了这样的把戏!” “你不知道?我不信!我来到a市的第一天,就听说你们的关系极好,前不久他还来这里给你过寿呢,而且出事后,网上就报道有人给他出了保释金,那个就是你,对不对?你根本就是和他一起坑害我爸爸的。”夏可可故意这般言语,苏熙暧自然照搬,那夜友天听了,便是一愣,随即摆手。 “你弄错了几处,首先,我不是过寿,而是,和你谢阿姨结婚十周年宴请的宾客,请的都是老相识,你虎叔叔就是我的老相识,他是肯定要来的,至于我去美国,也是因为听说这件事后,才去的。没错,我是保释了他,可是你弄错了我的用意,我不是和他一起坑害你爸爸,而是我想知道所有的内情,想知道,当初他到底是怎么弄,都通过谁做了这样的事!”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这些警察会去调查啊?” “傻孩子,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是你爸爸的兄弟,我必须清楚,都是谁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听着夜友天那义愤填膺的话,夏可可的眼皮子一眯,开了口:“你接手了我爸爸所有的事业,在这里称王称霸,我觉得,你比虎叔叔更对不起我爸爸!” “你又误会我了,孩子!”夜友天看着苏熙暧那嫉恨的眼,不得不柔声解释:“双天,是我们三个人的心血,出事之后,你爸爸因为是法人的关系,入了牢,我们这些股东能做的,就是赶紧的把公司撑下去,不至于让它垮掉,因为垮了,你爸爸就真的一无所有了,相反如果它能撑下来,能有补偿,能给社会带来产值,你爸爸就有减刑释放的可能。” “所以呢?” “所以我和你虎叔叔才兵分两路,我着手整合国内的资产,他负责清理国外的,可谁料,他把国外的资产说是清债,全部扣下,导致了当时无钱赔付给那些受伤的人,而我呢,看着股市一落千丈,看着公司越来越不之前,就只好,把我家的老本都拿了出来,大张旗鼓的给它更名改姓换在了我家的名下,却给双天重新包裹了外衣,让人们忘记它带来的伤痛,这是一张有效的经济手段。” “可是我家的东西就成你家的了。” “是,它是不姓苏改姓夜了,可是一来,我拿出了全部的家产,二来,我接手后的买卖钱,都拿去赔付了员工,虽然不是高额,却也能缓解矛盾,如果不是你爸爸他,他在牢里自杀了的话,我敢保证,他肯定能获得减刑的。而且,我还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把所有的家族本钱都拿出来买下双天,是你爸爸首肯了的。” 窃听器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随即苏熙暧的声音响起:“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爸爸的授权书。当年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和他在看守所里沟通过的,如果没有他的授权,我怎么可能做这件事?”夜友天有些激动的声音在窃听器里刺耳着:“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得亏我这么做了,双天和你苏家曾有的一切,才在变成一文不值前保住了。换掉了你们的名字后,我把这里重新翻新,当苏家的痕迹都被抹去后,人们被时间忘记了伤痛,我们跌入低谷的公司已经重新站立了起来。” “可它不姓苏了。” “是,但是,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共享。”夜友天说着冲苏熙暧一笑:“毕竟你是我兄弟的孩子,又是宏天唯一的骨血,我很乐意把你当做我自己的孩子。” 夏可可闻听这些言语咬了下唇,而苏熙暧已经自行言语:“怎么当?把我爸爸的资产还给我吗?” “呵呵,小熙,这个,不现实,我承认最初的一切有你爸爸的努力和心血,可这十几年来,夜氏完全是我的家族资金打拼出来的啊!” “小暧,你和他说,‘我不要你的家族产业,我只要虎叔叔拿走我的那一部分,你会帮我讨还吗?’” 苏熙暧当下照着夏可可的意思重复了问话,二十来秒后,夜友天的声音传来:“当然可以啊,只要你能不误会我的话,我很乐意帮助你。” “要想我不误会你,你得向我证明,你的清白。”夏可可言语之后,苏熙暧也当即重复,窃听器的那头传来夜友天不能表达情绪的笑声后,谢欣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熙,你真的误解我们了,过去的许多是非,你那时太小,根本就不清楚内因,而现在,你虽然长大了,可生意上的事,你没接触过,也不懂。我和你夜伯伯如此的挂心你,操心你,就是因为之前父辈的情谊,这不是清白与否的证明,而是我们想要帮你,照顾你,毕竟这些年,我们不曾找到你。” “帮我?怎么帮?” “事实上,你今天不说这个话,我和你夜伯伯也会想要帮你出资打这个官司讨回这部分钱的。” “是吗?” “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小熙。你夜伯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很愤慨……”夜夫人的话说了一半,有别人的声音传来,像是笛福。 “老爷,邱先生来了。” “哦,你们先聊一下,我去招呼一下就来。”夜友天的声音过后,有了一些窸窣,继而是谢欣的叹气声:“小熙,我知道我现在和你夜伯伯在一起,让你有所不能接受,但毕竟在我和你爸爸认识之前,我就是你夜伯伯的人。” “说实话如果你爸爸没出事,我应该已经和他摊牌,而后,和你爸爸在一起,可是,出了事,我也很无助,我还有孩子要养,我不能没了依靠,更何况,如果让他知道我和你爸爸的事,那么双天的资产就真的完了不说,对你爸爸也没有好处,毕竟出事之后,他的名声已经岌岌可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压住这个秘密,你明白我的苦吗?” “你是怕我告诉夜伯伯你们的过去吗?”苏熙暧冲着谢欣一个冷笑:“我不会的,因为我现在,只想拿回我父亲的资产,你会帮我吗?夜夫人?” --加更一下!哈哈,圣诞快乐啊,各位!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假的猜疑 “我当然会的。”很快窃听器里就有了谢欣妥协似的声音:“不管你是不是威胁我,念在和你爸爸的过去,我也会帮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苏熙暧的笑容毫无掩饰的表达着她的冷。 而谢欣看她如此眨眨眼:“对了,你现在在a市还暂无居所吧?” “我住的酒店。”苏熙暧说着抿了下唇。 “酒店住着想要舒服,就注定价格不菲,你现在可是为大家的未来声讨资产的双天继承人,这么住着可不合适,也许,你可以住在我家,至少这里曾是你的家,虽然,它已经变了模样。” “小暧,冲她笑一下起身,从阳台看出去!”夏可可闻听到谢欣这样的言语,眼珠子一转立时开口,苏熙暧当即冲着夜夫人一个冷笑,便按照夏可可言语的起身从阳台向外看了出去。 谢欣见她这样,眨了下眼,起身相随:“十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总是避免不了的。” 苏熙暧转头看她一眼后,伸手指向那片圆弧建筑:“我以为真的全都变了模样呢,想不到那里还有一片不曾改变。” 谢欣看着她手指的那栋建筑,眼眸里闪过一抹阴霾,随即轻笑了一下:“人总是念旧的。” “我也念旧。”苏熙暧冲她一笑:“如果你们愿意我住进那栋房子的话,我会考虑搬过来和你们住在一起。”她说完两步走回去,抓了包:“我要走了。” “急什么呢?我可准备了家庭聚餐的,我相信你一定很希望和家人一起用餐不是吗?何况,你在席上还可以认识一下我儿子。”谢欣立刻出言挽留。 “等你们先在我的认知里能归属为家人这一栏,再说吧!”苏熙暧说着抓包下楼,谢欣只好立刻陪同招呼。 “天哥,小熙要走了!”苏熙暧刚返回豪宅内的阶梯上,谢欣就大声招呼,于是当苏熙暧下完阶梯时,夜友天也从一旁的书房里急急的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怎么就要走了呢?我们还没好好叙叙旧呢!”夜友天非常热情的上前。 “机会有的是,我相信等虎叔叔为爸爸偿还了债务之后,我们更有充足的时间来叙旧。”苏熙暧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送苏小姐回酒店。”谢欣交代了司机之后,便挥手看着宾利开走,继而转身进屋。 而此时夏可可也迅速的更换了耳机,并为了让一旁的大龙能听见,还做了同频的扩散。 “走了?”夜友天的声音率先传来。 “你放了窃听器?”闻听动静,大龙自是挑眉。 “在夜家客厅的沙发里,多多少少能听到一点。”夏可可刚解释完,就听到了夜友天不满似的声音:“你看到了?假的吗?” “呃……外形上来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的确有些像,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完全没有理会我。” “对啊,你是她的老管家,她应该认得你的……难道她是个假的?”夜友天立刻有了些激动,而夏可可和大龙则是紧张的对视。 老管家?邱先生,邱……邱大林! 夏可可闻言立时反应过来,随即却懊恼自己当时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站在夜友天的那边,不过,意外的是,夜夫人却替他们解了围:“假的应该不会,我觉得她是懒得理老邱!” “你肯定她是真的?”夜友天疑问。 “她很清楚当年的事,而且我刚才向她发出邀请,请她住在我们家时,你知道她说要住哪里吗?” “哪里?” “她说她要住进袁姐的那套房子,并且强调,这是我们整个夜家唯一没有动过的房子,如果她不是真的,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谢欣的声音充满着无奈:“网络虽然会罗列出旧事,她能道出那些能搜到的不足为奇,可是这一点,我们并未向外报道过,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清楚的记得许多过去的事。” 一时间窃听器里是沉默的声音,有些窸窣之后,夜友天似乎叼着烟在说话:“你和她在楼上谈了些什么?” “还能什么?就是说,你不知道我和她爸爸的事,好让她相信我被她拿捏着呗。”谢欣的言语让大龙看了一眼夏可可,夏可可则是目色冷冷。 “她上钩了吗?” “应该是上钩了,反正有叫我帮助她去要回资产,我也承诺了,只不过你确定这法子有用吗?” “当然有用,只要让她相信你有把柄在她手里,她定然会把你当作手里的棋子,那么,我们就能更好的摸清楚,她到底知道多少,又到底想要什么!” “明白。” “现在该你了!”夜友天忽然转了话锋:“你呢,给我一个什么解释。” “夜先生,我发誓我c市真的查过。”邱大林的声音充满了激动的强调:“我察看了我的日记,在当时,c市的确有三个小孩子叫同样的名字,也和苏小姐一般大小,可是,我发誓,那三个孩子都不是苏小姐。” “你会不会看走眼?” “怎么可能?”邱大林激动的言语着:“我是苏家的管家啊,小姐什么样儿我能认不出吗?更何况,那三个女孩子的右眼上可都没有疤痕。” “疤痕?”夜友天的声音充满好奇:“什么情况?” “苏小姐的右眼上一直有个小小的疤痕,但是,是怎么弄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三岁之后就有了。” “刚才的小熙就有,那这么说她就是真的了?”夜友天话音落下,便是几声拍桌声:“老邱啊老邱,你说这些年我给了你多少钱?我叫你给我找个人出来,你就是这么找的吗?现在人跑出来了,你还给我疑神疑鬼的说不是,你……” “夜先生,我……我的有尽力……” “等一下!”此时谢欣的声音忽然拔高的打断了两人的话语,十分突兀有激动的问着:“老邱,你说,苏熙暧的右眼上有疤痕?是在什么地方?” “就这里啊,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 “我是看见了,可是……在我们认识的人里,并不是只有她的右眼上有疤痕。” “还有谁?”夜友天立刻扬声询问。 “夏可可。”谢欣立刻言语,这话则让窃听的夏可可和大龙对视了一眼。 “啊?巧合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她可是试图和我们的儿子扯上关系的,我不能不防。” “你的意思是……” “也许我们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夏可可的那个眼角疤痕从何而来!”谢欣的声音满是猜忌,而夜友天的声音则有些不耐烦:“随便你吧,但我提醒你,现在眼前的这个才是重点。” “我知道,我只是害怕,这是个障眼法。” “也许,我可以去帮着测试一下。”邱大林的声音再次传出:“懒得理我和压根不认识我,可是两个概念。” “不错,你总算说到了点子上。”夜友天的声音立刻透出了兴奋:“去吧,最好24小时之内就能给我个结果,你知道的,我还有一个赌注要放。” “我明白,那么我现在就告辞了!”邱大林的声音过后,很快就传来了闭门的声音,继而是谢欣的问句:“你真打算站在赵虎的对立面吗?” “那得看,我们这些苏小姐是不是真的了。” “真又怎样,假又怎样?” “真的,那么我就只能让赵虎兄弟伏法拿钱出来……” “你确定?”谢欣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嘛!” “他是我的好兄弟,可那也是他能在政途上发挥实力的时候,现在弄成这样,他注定前途渺茫,我要是再拖着他,只会把我自己害死,相反,如果我把这笔钱帮着小熙要到的话,分割的部分,我就能参与进去,那么这笔已经发酵的高额资金,我至少能拿回一半!”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念旧情。”谢欣的声音有一些微微的嘲讽。 “啪!”一声脆响来的猝不及防,夏可可和大龙都是一惊。 “你少tmd和我提旧情,论起旧情来,你这个五十步何必笑我百步,难不成,你还想念着旧情让我给那小丫头剩下点?” “我,我没那个意思。”谢欣的声音完全就是在辩解:“你知道的,我比你,更介意她的存在。” “没错,因为她的存在,只会让你想起昔日的种种,想起你差一点,就倒戈相向。”夜友天的声音充满着绝对的冷嘲热讽:“我提醒你,想想你现在的辉煌,现在的一切都是怎么得来的,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吧,我要的是凶猛如狮的你!” “我明白。” “你最好真的明白,还有,旧情它能值几个钱?这种情况下,必然壮士断腕才是上上策。我能保释他出来,就已经尽了兄弟的情谊,剩下的,哼,就看运气吧!” “我是担心,一旦你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他会咬出你的事来!” “放心,他没机会的,只要我决定了这么做,他就只能成为一个,嗯,终结这件事的句号。” “你不会是要……” “呵呵,你说呢?”夜友天的声音充满了一种可怕的阴冷:“赢家,都是踩在输家的尸骨上的。好了,去做好你的事,给我验明她的真假。” “那如果她是假的呢?” “假的?呵呵,那就更好了,那意味着我拿回来的,不仅是一半,而是全部!” 夜友天的声音充满了胜利者般的耀武扬威,而当窃听器内因为两人的出门而归于一片沉寂时,大龙摘下了耳机看着夏可可:“看来他就是大 boss!” 夏可可点点头:“是的。” “你现在什么打算?” 夏可可咬了下牙:“狗咬狗,怎么样?” ####第一百三十章 请他放我自由 “你的意思是,要赵虎和夜友天对掐?”大龙立刻会意的询问。(.) “没错。”夏可可的眼里闪动着冷色:“让两个成为兄弟的人,变成对手的互捅,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悦的了。” “可是,我们该怎么让赵虎知道?”大龙摊手:“并且他还得相信他的好兄弟准备玩死他!” 夏可可伸手摘下了耳机和麦,指指耳机:“刚才的对话,还不够吗?” 大龙眨眨眼:“这会出卖你放下的耳朵不说,更有可能挖掘我放下的眼睛。” “你就没想过,清理之后,我们或许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放进去新的眼睛和耳朵吗?” 大龙立时唇角一勾:“好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你有赵虎的手机号吗?” “我有图明霞的。” “那也行,只要我能复制她的记录,就能找到赵虎的号码,然后嘛……我们就可以看一出玄武门了。”大龙说着飞了下他狭长的眉眼,彰显着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小case,可是夏可可却是懊恼的拍了脑门。 “怎么了?” “该死的,我一时冲动,就把手机还他了,可是,图明霞的手机号,在那个手机上。” 大龙闻言眨眨眼:“一时冲动?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结束交易而已。”夏可可说着低了头。 大龙随即抿了下唇,而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我提醒过你的,像他们那种人个个都是花花公子,根本不值得你动心。” 夏可可抿着唇点了头:“是,所以,我在纠正错误。” 大龙眨眨眼,拍着她背的手滑去了她的脸上:“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的。” 夏可可却抬手抓了下他的手:“不必。那什么,现在你还是先把邱大林的资料做出来,赶紧拿给小暧看,免得她被那个该死的老头给发现是假的,至于我,我还得先到夜夫人的面前去晃荡一圈,至少为我和小暧先做一个铺垫。” “你有合适的借口吗?” “我可以……”夏可可刚说了三个字,楼道里就传来了夜辉的叫喊声:“可可,开门啊!可可!” 夏可可冲着大龙一笑:“看来不用我找他,他自己就来了!”说完她迅速的上楼:“你把邱大林的资料赶紧整理出来,就从这里出去吧!”她说着扬扬耳机:“我会给小暧一些提示的。” 夏可可说完就迅速的上楼,继而连接上下两间房的通道被关闭。 “你,来了……”夏可可打开了门,看到夜辉的霎那,她的表情是一种激动又压抑的模样,继而她低着头,像是羞涩,又像是不安似的拉动着裙摆,总之看起来特别的叫人心疼。 “是的,我,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夜辉瞧着她这样自然询问,而这么一问,夏可可抬头冲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于是他看到了夏可可那明显哭过的眼,立时他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颊:“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是冷子钦那个混蛋吗?” 夏可可闻言眼泪霎那间就充盈了眼眶,因为他的一句问话,完全说中了她的心痛之处,但是,她却只能努力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在艰难挣扎的迷途羔羊一般冲着他言语:“是你。” “什么?我?”夜辉有点懵。 “对,是你,但是不是你欺负我,而是,而是你对我好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夏可可说着伸手抓了头发往屋里走:“你昨晚和我说的话,让我一夜都难以安眠,就在你来之前,我也,因此而落泪。” 夜辉一愣,随即两步追了进来:“我,我和你说了什么?” 夏可可闻言回头看她:“怎么?你,不记得了吗?” “不是不记得,而是我,我昨天喝的有点多,似乎断片了,不过,我记得我去冷家找你,然后,你说你回来了,然后我来找你,问你,我和他你选谁,你说你选我,然后……”夜辉似乎有些紧张般的看着夏可可:“我不记得我到底,有没说出那句话……” “你说,要和我私奔。”夏可可咬了咬唇后,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句话,便盯着夜辉瞧,但见夜辉一顿后竟是激动的点头:“对,对,就是这句!” 夏可可张了张嘴:“你说的不是醉话?” “当然不是!”夜辉说着激动的抓了夏可可的双肩:“你知道吗?那天我被刺激回去后,我就把自己关起来,我告诉我自己,我失去了你,我没用,可是,这次却和以往不同。以往我喝醉了,伤心了,也就过去了,可是,我却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你,尤其,一想到你的泪眼,我就心痛。” 夏可可闻言一挤眼睛立时充盈在眼眶内的泪水就落了下去,那一刻,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叫人心疼,直接就让夜辉一把将她给拥进了怀里。 “可可,你知道吗?你是那么的让我心痛,让我心疼,我整整想了一个晚上,我试图说服我自己放弃,因为冷子钦那个家伙真的很强,可是,可是我放不下你,我更不想再一次的沉浸在那种失去的痛苦里,所以,所以我喝了酒,我故足勇气去找你,我都想好了,要去和那个该死的冷子钦单挑,就算被他打到断胳膊断腿,我都认,至少,至少我努力过,我真的去努力过,你明白吗?” 听着夜辉那激动的告白言语,夏可可闭了眼:“我明白的,不努力过就放弃,内心会有不甘,而努力了,即使输掉也没关系,至少,心不遗憾。” 这是她的心语,更是她无法言明的心境,因为她就是想要如此的去对待冷子钦,却要一个心不遗憾,可是,偏偏他给了她遗憾,一个刚刚说开始,就被生生掐断的遗憾。 “没错,所以我去找的你,可谁知道,稀里糊涂,我,再睁眼的时候,就在家里,我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告诉你,我的决定。” “夜辉,你知道私奔,会有怎样的痛苦等着我们吗?” “我知道。”夜辉闻言立刻把她从怀里放开,认真的看着她的言,郑重的言语:“虽然我断片了,但你说的那些话我记得,我知道私奔的结果,是我们会一起面临来自各方的打压,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出路,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夏可可咬了一下牙,声音有一些颤抖:“夜辉,你是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愿意去做任何事?” “没错,你看,我都准备和你私奔了。”夜辉使劲的点头。 夏可可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他后,又深吸一口气,看得夜辉在旁着急:“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既然我们连私奔都想到了,为什么,不去为自己的幸福争取更大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 夏可可伸手抓了夜辉的手:“我和你一起,去见冷子钦,请他放我自由,再和你一起去见你妈妈,请她允许我们恋爱,如果,如果,他们真的都不允许的话,那我们,那时在私奔,至少我们为了在一起,努力过。” “好,听你的,我们这就去!”夜辉立时紧握了夏可可的手,一脸的兴奋:“太好了,你,你终于答应和我一起面对了。” 孤单奋斗,总是落寞的,当多一个同伴在身边时,勇气便似乎乘了倍数,她很清楚,此刻她的表态对于夜辉来说,是怎样的雪中送炭,是怎样的,足够他铭记一辈子。 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孤单的小孩。 “我们现在,就去冷少面前吗?”夜辉在兴奋中紧抓着她的手询问。 夏可可看着他眼里的期待,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去,现在就去!” 决裂,需要的是一种不可挽回的态度,她已经完全明白,她需要斩断这条束缚自己的藤蔓,用不可挽回来让自己放手,更用不可挽回的气势让自己成为夜家的一分子--因为,她要复仇,她不要再迷茫! “好,我们走!”夜辉笑着立刻拉着她往外,她立时迈步,而此时夜辉突然站住,捉了她的手瞧看,因为他感觉到她手指上多了一个什么。 这一看,夏可可才发现,自己还带着那个小小的圈戒--她竟然带着它,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 “这是……” “冷子钦给的,我们一起去把这个还给他,怎样?”她淡定的言语着,并用一种微笑面对着夜辉,让她看到此刻,她对这个戒指的不屑一顾。 “好!” 没有什么比这更鼓舞人心的呢?放下比他优秀的而选他,这绝对是给了他足够的认可,他自是兴奋的答应着,牵着她的手,关门下楼,直奔冷子钦的豪宅。 …… “我一定要去见他吗?”酒店内,苏熙暧一脸不情愿的看着大龙:“你就不能让他和我不来往吗?” “我也想你们不来往,可是那样的话,你就得靠夜友天的财力来完全资产讨回,你自己也听到了,他们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要吃了这笔钱还吃了你!”大龙说着一脸痛苦的抓了一把头发:“所以,你必须去见他,让他成为你这笔资产讨回的动力。” “可是我不想去!”苏熙暧说着上前一步扯了大龙的胳膊:“大龙,我喜欢的人是你,昨晚上的事,我真的没想到回成那样,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想和他有瓜葛,我也不想看着你痛苦,我,我回c市去,我不去讨什么资产了,我不去做苏熙暧了,我……” “你胡说什么?”大龙立刻抓了她的肩膀:“复仇,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你忘了我爸妈的死因了?” 苏熙暧立时闭上了嘴。 大龙深吸了一口气:“小暧,我会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我依然会一如既往的喜欢着你,因为我知道,这是意外,但是我也希望你,为了我所在乎的结果,去见他,去在资产讨回前,都和他不要闹僵。”他说着脑袋抵在了她的脑门上:“我知道,你委屈,你有所牺牲,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心爱的人是他? “你能看得下去,我,我和他在一起?”苏熙暧的声音十分的低沉。(.) “看不下去。”大龙立刻言语:“但是,我没得选择,因为你知道在我心里最重的是什么。” 几秒后,苏熙暧抽了下鼻子言语:“好,我去。” “小暧!”大龙立时伸手捧了她的脸,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苏熙暧抬头看着他:“为了你,我定然会去的,我只希望,你真的能原谅我的错。” “原谅,毕竟,那是意外。”大龙说着冲她微笑,随即放开了她,而后把电话和名片都拿给了她。 苏熙暧眼神充满复杂的看了他几秒,接过后照着号码拨了出去,很快,电话就通了。 “喂?”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传来,苏熙暧看了一眼大龙言语:“是我。” “你是……啊,小暧?”冷子钦似乎回了神,音调有了一些喜悦似的起伏,不过,依然浓浓的鼻音。 “你怎么了?听着声音怪怪的。” “哦,没什么,可能,着了凉,感冒了。”冷子钦清了下嗓子:“咳,那个,你找我,是……” “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谈谈。”苏熙暧看着大龙捏着电话纠结着用词。 “哦,好啊!要我过来吗?” “不了,你都在生病的,还是,我去你家里吧,方便吗?” “方便!” “那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现在,就打车过来。” “好。” 苏熙暧闻听到他应了,立刻就挂了电话,而后看着大龙扭了扭唇:“保持不闹僵就可以了,对吧?” “准确的说,你们得成为朋友,毕竟他是我们拿回那些资产的支柱,有他护着你,你至少在面对夜友天这混蛋时,是安全的。”大龙说着伸手摸摸她的脸:“毕竟,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苏熙暧瘪了下嘴,眼圈就红了:“我,我要是昨晚不去喝酒就好了……” 大龙眨眨眼:“别说这种话了,没意义。”他说着拍拍她的肩头,将她搂进了怀里,但不过几秒,短信发了过来,他自然而然的放开了她。 苏熙暧抽吸了一下鼻子,只得拿着包背上身,眼有不舍的看着大龙。 “去吧,他既然感冒,那你就在楼下的药店给他买点药,听见了吗?”他说着转了身,仿若痛苦无比一般。 苏熙暧抿了下唇,轻轻的“嗯”了一声后,便拉开门的跑了出去。 她一走,大龙脸上的痛苦之色便淡漠了,他迅速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开,不多时,在他手机的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红点在地图上移动,而他看着那个红点,眼有希冀之色。 …… 车子在开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开上了盘山路。 越是临近,夏可可就越觉得内心有一种重压感。 气恼下的哭泣与离开,若说是她的醒悟,那回来直面结束与决裂,便是她要的涅槃。 垂下眼眸,她看了看还带在手指上的圈戒,紧紧地咬住了牙槽。 美丽的蓝,是她的爱,却不是为她而诞生,更不是为她而存在的。 纯洁的白,是她的梦,却不是她的追求,更不是她能固守的色彩。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从一开始,九叔就告诫过,可我还是泥足深陷,现在,该是用痛来醒悟的时刻,该是你从这一场错误的动情里获得教训,获得疤痕的时刻了…… 在她的心语里,车子亦驶入了铁门内。 当夜辉拉起手刹时,他们对视了一眼,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但她却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是怎样的疼。 打开车门,义无反顾的下车,而后与他牵着手,走到了大门前。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身披战甲的勇士,迎向的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你说他会放手吗?”在按下门铃前,夜辉似乎有些紧张。[.超多好看小说] 夏可可冲他微笑着言语:“他会的,因为我会让他明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说着先于夜辉抬手按下了门铃,而后继续看着他言语:“谢谢你,给我勇气这样做。” 这明明就是夜辉内心的话语,闻听到夏可可说出来时,他顿了一下,随即便感觉到内心被塞的满满的,因为此时此刻,他觉得夏可可就是他人生未来的另一半,因为她是那么的懂自己,又那么的合拍,更能让自己找到一种“我能呵护”般的英雄感。 “来了!”依稀有这样的声音传出,随即冷子钦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此刻他竟然套着围裙,显然正在厨房里准备着什么。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看到两人立在门外,他的身子顿了一下后,还是上前开了门。 “我和可可是来找你谈谈的。”夜辉说着看了一眼夏可可,牵着她的手攥的更紧:“那个,我想请你给她自由。” “自由?”冷子钦的眉一蹙,便看着夏可可,而夏可可倒不如以往做着懦弱的样子,闪躲着,由着他去发挥,反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目色清冷的言语:“是的,我希望冷先生您能放了我。” 冷子钦的唇抿了一下,一时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夏可可,似在犹豫。 “冷先生,在做您女佣的这些天里,我完全能够感觉到您对于钱财并不是真的看得那么重,我应该谢谢您,在别人花钱要把我逐出这座城市的时候,是您慷慨并热心的花钱留下了我,但很抱歉,这笔钱对我来说,太重,重的我根本还不起,而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暂时不能够负担的债。所以,我现在希望您再慷慨一些,放了我,让我不再是你的女佣,让我可以离开这座豪宅,和我,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行吗?” “你说什么?”冷子钦的眉挑了起来:“心爱的人?” 夏可可使劲的点头:“是的。” 冷子钦抬手指了夜辉:“你心爱的人是他?”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眼眸里的怒色与轻蔑,咬了一下唇说到:“没错,夜辉是我所喜欢的人,虽然我和他的相识并不美好,但这些日子,他一门心思的对我好,没有欺骗过我,也没有玩弄过我,他甚至为了我,愿意和我私奔,光这份对我好的感情,就值得我今天腆着脸的站在这里,请您放手!” 夏可可说完举起了她和夜辉仅仅相牵的手,而后伸开了手指,把带在中指上的圈戒就那么的抹了下来,而后向前一递:“谢谢您的错爱,但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当您找到了您的爱时,我就会是一个多余的人,所以,请在我的自尊没有完全被打碎前,成全我吧,因为,我也有我在乎的爱,在乎的人。” 冷子钦咬了咬槽牙,而后没有立刻伸手去接那戒指,他反而是看向了夜辉:“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吗?” “是。”夜辉立刻挺起了胸膛。 “你家人是反对她的,你清楚吗?”冷子钦盯着夜辉质问着,那口气,仿若是夏可可的监护人一般。 “我知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她,我会去保护她!” “那包括对抗你父母的干扰和破坏吗?”他问的声音有点大,似乎压抑着吼叫,但那双眼里的怒色,却像是极大的嘲讽着他。 “包括!”许是冷子钦的音调刺激了他,又或者那双眼里充满的嘲讽与不信任伤了他的自尊,他激动的大声言语:“只要他们阻止我和可可在一起,或者伤害我的可可,我都会站出来保护她,我,我说到做到!” 冷子钦看着夜辉那般气势汹汹的样子,忽然笑了一下,而后手向外一指:“走吧,我给你们,你们所需要的自由。” 夏可可再次抬了一下手:“戒指。” 冷子钦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值钱的东西,送你吧,就当,祝福你们的贺礼。”他说着就要伸手关门,夏可可则急忙言语:“等一下,我,还有衣物要收拾。” “随你!”冷子钦说完转了身,挪步向厨房而去,夏可可咬了下牙,强忍住此刻鼻酸的感觉冲着夜辉说到:“你在车前等我一下,我收拾了东西就出来。” “好。”得到了爱人自由的消息,夜辉正内心愉悦,闻言自然而然的就点头,退离了门口,夏可可则快步的直接冲向了二楼。 她放在冷子钦家里的衣物其实是不多的,草草一装,不过两三分钟的事而已,但就这两三分钟,她都有一种心被撕裂的感觉,就好像,她骨子里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 装好东西,背上了包,她站在休闲厅前,抓起来白天她放在这里的手机,把所有的号码都迅速的导入到大龙给的手机里。 做完这些,她准备迈步下楼,却忽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她站在楼口向下张望,就看到围着围裙的冷子钦端着盘子慢慢的挪步而去,而他盘中的菜肴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蓦然间,她想起了冷子轩和她说过的话。 说他学遍了天下的美食,就是为了亲手做给心爱的人来吃。 而此刻,他亲手做的美食就在楼下,却不是为了她。 一滴泪,毫无预兆般的淌下。、 她想到昨夜入睡的自己,还在希冀着从今晨开始享受那所谓的幸福与美妙从早餐开始。 可结果呢?却是从早上睁眼起,就看清了,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的实质。 伸手入兜,她看了眼那漂亮的圈戒,一转身,她拿着它直奔第一间房,然后把它拴在了挂纸鹤的细绳之上。 挂完了,扫看了一眼屋内的纸鹤,她转身背包下楼。 “谢谢你的成全。”在走过他的身边时,她轻声言语,而他则轻声回应:“保重,别做傻事。” 夏可可没有再言语的动手去拉门向外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铁门内走进来一个身影,是夏可可没有想到的苏熙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结,想要抢夺的暖 见到她,夏可可很意外,毕竟按照最初的构想,她们的遇见,应该是在夜家,又或者更公众的场合,而不是冷子钦的豪宅。 但现在苏熙暧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第一时间,她是惊讶,第二便是错愕,第三则是疑惑。 错愕着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随即想到了关于合作的事,可随即更疑惑着她只是和冷子钦有了一个合作讨回资产的可能,于情于理都不会是在豪宅里谈事见面的…… “你是……”在夏可可的错愕与疑惑里,苏熙暧歪着脑袋上前:“夏……可可?” 看着她已经按照约定的剧情上演,夏可可也只能丢掉疑惑与她相认:“苏熙暧?真的是你啊!” 一瞬间,两个人快步的上前相拥,随即分开来,相护打量。 “这些年,你还是那么漂亮。”苏熙暧看着她,微笑言语,但眼眸里依然有着微微地不容,毕竟,她们从来就没好过。 “你不也很漂亮吗?”夏可可说着眨眨眼:“从新闻里看到你出现时,我都不能相信那是你,毕竟,你曾说你再不会回a市的。” “今时不同往日,我以为我没机会回来,但显然,老天爷待我不薄,让我还得回来做点事,倒是你,怎么在这儿?” “我爸妈出事后,我就回来了,毕竟这里是我的家,我不能一辈子都住在姥姥家当留守的吧?”夏可可客气的说着。 “我知道,我是问你,怎么在这里?”苏熙暧说着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冷子钦。 夏可可闻言轻笑了一下,伸手冲一旁立在车前的夜辉招了手:“我和我的……男友来找冷先生谈一些事。”她说着冲夜辉一比:“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夜辉。” “这是我小学同学,苏熙暧。” 夜辉本来已经走过来,十分礼貌的看着苏熙暧,准备在她伸出手后与她握手,但当夏可可做完介绍后,两人则是对视了一眼。 “你姓夜?你是夜友天的儿子吗?”苏熙暧立时冷着脸问话,而夜辉则是惊讶的看着苏熙暧:“你,你就是苏熙暧。” 霎那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尴尬之极,而紧跟着苏熙暧冲夏可可一笑:“看来我们还真是冤家。”她说完就从夏可可身边走过,直冲着冷子钦走了过去:“生病还能宴客,看来你精神挺好。”她说着从包里抓出了感冒药直接塞进了冷子钦的手里:“感冒药,吃吧……” 之后的话,她听不见了,因为那玻璃门已经关闭,良好的隔音效果,基本上是完全隔绝了声音。 但,夏可可还是本能的转了头。 因为苏熙暧的言语让她惊讶。 惊讶着,她并未察觉他的感冒,惊讶着苏熙暧与他的熟稔竟知道他在生病,更惊讶着那份口气,就仿佛他们并非陌生一般。 “她怎么会和冷子钦在一起?”身边的夜辉发出了疑问,夏可可收起了自己关注的眼神:“谁知道,反正与我们无关,我们走吧!”她说着迈步走向汽车,钻了进去,继而夜辉便赶紧的过来开车,将车驶出了冷家的豪宅。 “你和夏可可很熟吗?”在看到车子看出去后,苏熙暧就看着冷子钦发出疑问。 “嗯,还好。”冷子钦轻声应着,伸手给苏熙暧递送过去一杯水:“你们两个竟然是同学?” 彼时他在门口听的很清楚,而先前夏可可也告诉过他这个关系,可是看到他们两个相遇的那一刻,他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那么融洽。 “对,小学同学。”苏熙暧说着蹙着眉,眼里有着一抹烦躁。 “你,不喜欢她?”冷子钦试探着轻声询问,苏熙暧扫他一眼,随即点了头:“对,不喜欢,很不喜欢。” “为什么?她以前是个很让人讨厌的人吗?”冷子钦下意识的问着,不明白两人怎么会关系这么糟糕,糟糕到苏熙暧完全没有一点掩藏的表达着她的厌恶。 苏熙暧闻言扭了下唇,随即看着冷子钦:“让人讨厌的那个人,是我。” 她的回答领冷子钦一愣,随即便眼眸有了心疼之色,因为他瞬间想到了,她在采访里说过的她的遭遇,更想到了,她背负着这个名字会遭遇怎样的人情冷暖与人性的残忍。 “她是班上的一朵花,人间人爱,谁都喜欢她,愿意和她做朋友。”苏熙暧说着眯缝了下眼:“而我,人人避如蛇蝎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要把我拿去和她比,你觉得,我会和她关系好吗?” 冷子钦抿了下嘴角:“你那时一定受了很多苦。” “是啊,受了很多苦,可最苦的不是被人轻视与唾骂,苦的是,你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从她选择了那条路起,她就变成了苏熙暧,初始她不觉得什么,可等到入了学,她才知道,这三个名字带来的是怎样的结果。 但她那时也没怨过,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选择,而她所要承受的,九叔在一开始就早已说的清清楚楚,还要她慎重思考。 可是饥饿的折磨已经让她无路可退,所以他面对那些,也统统都是沉默着承受。 可是,有个人却不应该和那些无知的人一样的对她,那就是大龙。 因为从他来到她们中间,和她们一起成长的那天起,他就清楚的知道,她才是夏可可,她才是代人受过的那一个。 可是在一起的日子,残忍的事实渐渐的让她的心无法承受了。 因为他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个真正的苏熙暧,何时何地的都在给予她关心,反而对她,却只是点头大于言语的面对。 于是,当那天,一只扎着彩带的小猫被送到苏熙暧的手里时,她心里最后相撑的立柱被冲垮了,她一怒之下,抓了那只小猫跑去了胡同里,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那只小猫的身上,只因为她不受宠,只因为她的内心渴望着公平的对待。 就在她伤害了那只小猫,双手沾血的时候,大龙竟然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她面对他,心里只有愤怒,可是,他竟然对她说:“找到你真好。” 她记得那一瞬间,内心涌起的暖,但她却不相信,她讽刺着他要找的是那只猫儿,好去哄那个小丫头开心,可他却看着她说,他喜欢的是自己。 她忘不了当时的错愕与激动,她忘不了自己质问他既然喜欢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漠。 而他的答案,却让她难以言语,以为他说:“你难道不知道,一个男孩子总是会对心爱的女孩子动手动脚,又或者置之不理吗?” 她看着他,还没等问为什么,他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冲她言语:“我喜欢看着你为我着急,喜欢看着你吃醋的样子,但是,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伤心到会伤害彼此的友情的话,那么,这是我的错,我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藏着我对你的心意,苏熙暧,我喜欢你。” “可我是夏可可。” “不,你是苏熙暧,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叫苏熙暧,而且,我喜欢着的,就是身为苏熙暧的你,你的坚强,你的隐忍,你的独立,都让我着迷……” 时隔多年,她以前记得他的言语,他的表情,而后,她在那个夜晚,把自己的初吻给了他,而后他们一起带着那只小猫回到了小丫头的身边,只因为大龙说,她们必须是一个团体。 一张薄薄的披肩披在了苏熙暧的肩头,她立时从儿时的记忆里回神,她下意识的眼带警惕的看着他,却看到冷子钦的眼里充满着疼惜:“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儿时的不美,固然是惨痛的,但是你的今后,不必那么痛苦的,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让你感受你缺失的温暖。” 苏熙暧闻言一愣,随后她下意识的挪开了一些和他保持距离。 “你为什么……会挑上我?”苏熙暧盯着冷子钦的眼眸。 “挑上你?”冷子钦挑了眉。 “对,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我们发生的……意外,你们这种有钱人,不是应该丢下一张支票什么的,用钱了断的干净,巴不得没有来往吗?你怎么……你怎么反而,对我,这样……嗯,还对我说什么负责?” 她也许一辈子都是偏执的,是敏感的,是提防着的,可是也恰恰是因为如此,她能感觉出来冷子钦对她的在意和对她的好。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他冒出来,殷勤不已的非要和她结识,除开赞助帮忙讨资产外,还要请她吃饭喝酒……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有所图谋,可是她现在却丝毫不觉得他会伤害自己。 虽然她不确定到底是什么驱使他如此的对自己,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她明明就不在乎他的,却忽然间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知己似的,倾吐着心里的感受不说,更莫名的想要在他的那里,争取一份暖意。 难道,是因为我和他之间已经……那个了? 她问着自己,但随即又否定,因为就在来的路上,她的内心都是对他有着怨恨的,毕竟他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还是在大龙监听的情况下,一想到他毁了她对大龙迟迟保留的贞洁,她就恨。 可是,偏偏现在,恨意没了,她反而看着他,更想得到属于他的暖。 难道是…… 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夏可可的脸庞,这一次,她没有否定,因为她根本就清楚,对于那个和自己交换了身份的女人,她是有多记恨,有多大的心结。 “我和别人不同。”冷子钦似乎斟酌了许久才轻声言语:“发生那件事,我没有想到,但既然发生了,我就会负责,至于我为什么会挑上你,也许,是你我命中注定的相遇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不可以喜欢她! “命中注定的相遇?”苏熙暧完全懵了。 这算什么答案? 她和他哪里就有注定的相遇了? 看着苏熙暧那种异样的表情,冷子钦眨眨眼:“当我在化妆间外看到你的那一霎那,我其实就有些在意,但那时,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份,但后来等看完了你的采访,我就很想要,去疼惜你,想要去给你温暖……” “你可怜我?” “也许吧,但现在,我更想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至少,让你不再缺失温暖。”他柔声地说着,在心里告诫着自己,眼前的爱人承受过怎样的苦,可是,却奇异的是,他明明看着的是她的眼眸,是她眼角上的疤痕,可脑袋里想着的是夏可可的那双眼,是她右眼上的疤痕。 “你,眼角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不自觉的,他轻声询问。 苏熙暧眨了下眼:“小时候的伤……那个什么,我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说,你真的会帮我去讨要我爸爸的那笔被骗走的资产吗?” “当然。”冷子钦立刻正色的言语:“只要是能帮你的事,我都会去做。” 苏熙暧闻言眼睫毛抖了一下,而后打量着他:“你对我……真好。” 冷子钦轻轻的一笑:“应该的。” 苏熙暧的眼立时转看去了一边:“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很乐意对你负责的。”冷子钦说着深吸一口气后,捏了捏指头:“比如说,女友,订婚,甚至……”他抿了一下唇,而后看着她轻言:“结婚……” “不!”苏熙暧闻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艰难的笑了一下,冲他摆手:“那个,太,太突然了,我,我,那个……” “我明白。”冷子钦说着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冲她微笑:“的确,很突然,你考虑一下是应该的。” “你,你明白就好,我想……现在我们需要先做好的,是怎么把我爸爸的那笔资产要回来,至于,至于我和你……”苏熙暧紧张似的舔了一下唇:“我们先做,朋友好吗?” “好,随你。”他微笑点头,完全的附和,而她则把身上的披肩扯了下来:“那就这样说定了,那个,我先走了。” “我送你!”冷子钦立时撑身而起,但苏熙暧冲他摆手:“不必了,你不方便。”说完人跟逃一样似的快步出屋,而后头都没回的蹿出了豪宅,消失于铁门之后,消失于他的视线。 “呼……”冷子钦毫无意识的呼吸出一口紧张的气息,随即放松了肩膀。 但三秒之后,他的眼眸里,却充斥着一抹深深地自责。 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是你的熙暧啊!你心爱的熙暧,你找寻和挂念着的熙暧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娶她做新娘,一直想和她过一辈子的吗? 如今人就在你的跟前,为什么你说结婚两个字,会觉得难受?为什么在她拒绝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夜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承诺,你的痴心,怎么会在这一刻变成这样? 难道,难道就因为你错误的先笃定了一个女人,所以,你就要背弃你的坚守吗? 不,不应该这样的! 你对夏可可的在意,在乎,都是因为你对熙暧的爱! 你不可以弄错!你不可以! 满心咆哮的言语,让他伸手揪扯了自己的发。 “你不可以喜欢上熙暧以外的人,你,知道吗?”他自言自语的说给自己听,继而烦躁又痛苦的挪步上楼。 他像一个寻求水源的人一样,有些跌撞的冲进了那件挂满了纸鹤的房间,当眼里五颜六色的纸鹤都在证明着过往的四千多个日夜他的深情,他的思念时。 他终于觉得,自己的烦躁消散了。 “我得爱她,我得娶她!我必须要给她,她所失去的幸福。”他的眸子里散发出了坚定的光泽,他大声的提醒自己该走的路。 可是,就在他给自己满满的勇气之时。 一个细碎的蓝光,却耀了他的眼。 蓦然间,心头一荡,他下意识的寻着那点蓝光在一片五颜六色里瞧望。 而后,他看到了纸鹤之下被拴着的圈戒。 此刻,蓝白静谧着它的美,却又在无声的提醒着它曾被代表的欢喜。 霎那间,冷子钦感受到的,只有痛。 “你连属于我的回忆,也都不要了吗?” 他轻声的喃着,眼中汹涌着的,是无尽的忧伤。 …… 豪宅下的盘山道上,苏熙暧抓着挎包扶着栏杆眺望着道下的悬崖,在努力的让自己冷静。 一句结婚,刺激了她的神经,也让她脱口而出了拒绝。 因为这不是她要的。 她固然想要去抢夺夏可可身边的一切,但,她的内心,却深爱着大龙,所以,她是不会和冷子钦结婚的,甚至如果不是为了大龙,她根本不会来这里。 拒绝之后的仓皇落跑,是她忽然意识到,这么和冷子钦维持下去,会变成怎样糟糕的画面。 做他的女友而后嫁给他?不,这不是她要的。 虽然冷子钦是无数女人想要嫁的男人,可这一刻,她像嫁的是大龙,因为,他是她生命里第一个能感受到暖意的男人。 所以不管别人怎样的好,不管大龙又背负着什么,她都只想对他好,并为他去做任何的事。 看着栏下郁郁葱葱的林地,她靠着深呼吸让自己排挤掉那些糟糕的画面,好半天,才打开包摸出了电话,按下了大龙的号码。 “喂。”电话在一声后就接通了:“怎样?” “按你的意思,和他做了朋友。”苏熙暧说着声音就有了哽咽:“大龙……” “怎么了?”大龙的声音透着温柔的关心:“他欺负你了?” “没,没有,而是,而是我怕……” “怕?你怕什么?” 苏熙暧捏着电话吸溜了一下鼻子:“他说他对我负责,他说要和我结婚,我好怕,大龙,我要嫁的人是你,你不会为了你们的复仇,就把我丢给他,对不对?” 电话里静了两秒,传来了大龙的回答:“当然不会啊,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会让你嫁给他呢?” “真的?”苏熙暧闻言立时就笑了。 “当然是真的,你是我的爱人啊!好了,别哭了,快回来吧,我在酒店等着你的!” “嗯,我马上就回来!mua!”苏熙暧兴奋的抓着电话就亲了一口,随即挂上电话就兴奋的往山下跑去。 而此刻,捏着电话的大龙却是蹙了眉的继续看着手里的纸张。 他一直在监听他们所有的对白,他万万没想到,冷子钦竟然会对苏熙暧说结婚两个字。 他捉了笔,在纸张上已经写下的“结婚”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又在“苏熙暧”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圈,而后他眨眨眼,伸手把同时录下的言语又回放了一遍。 当他再次听到冷子钦问起苏熙暧眼角上的疤痕时,他按下了暂停,而后他在纸上又写下了疤痕两个字,随即伸手摸了下巴。 “嘶……你为什么总关心她的过去,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细节?”他轻声的喃着,忽而挑了眉:“不对,冷子钦,你开先查的可是夏可可,却忽然又对苏熙暧来了兴趣,现在更说要结婚?嘶……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又到底喜欢谁啊你!” …… “还在想那个苏熙暧吗?”夜辉开着车驶向自己的家,这一路,夏可可都似乎沉闷着。 不见赢得自由的喜悦,倒仿佛沉浸在一种不悦里,毫无兴奋表情的脸上,是完全不遮掩的闷闷与不开心。 “嗯。”夏可可轻声应了一声,烦躁般的揉了下脑袋。 “你和她,关系很糟糕吗?”夜辉见状自然发文,夏可可理所当然的点头:“嗯,很糟糕。” “你们……发生了什么?”夜辉当下好奇的询问,毕竟从他认识夏可可起,他看到的夏可可就总是与人为善的。 他知道她是软弱的,但偏偏软弱里又有着小小的倔强,让他的心一次次为之震撼;虽然她很爱哭,总是受尽委屈,可是却从未诋毁过谁,就连母亲一次次的阻止,她也总是温温柔柔的劝他放手,而不是去大骂她母亲的不是。 这样一个温柔的叫人想要疼惜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如此烦躁与承认糟糕的时刻,这实在叫他惊奇。 “我有些怕遇见她。”夏可可说着看向夜辉:“我知道这样说不好,可,可那个女人就像一个疯子,见不得别人拥有幸福一样 “是吗?”夜辉眨眨眼。 “你看到我这里的疤痕了吗?”夏可可伸手指了自己的右眼。 “看到了。” “那你有没注意到苏熙暧的右眼上也有?” 夜辉一愣,随即点头:“对哦,她好像也有,你们这是……” “我这疤痕就是她给我挖的。”夏可可说着一脸的惧色,而夜辉闻言则是一脚踩了刹车,而后急急忙忙的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你说她挖了你?” “对,她想让我和她一样,脸上有疤。” “为什么啊?” 夏可可咬了下唇,随即委屈似的眼里有了泪:“她,她嫉妒我,她觉得大家都,都爱和我玩,没人爱和她玩,她就趁着在学校趴桌子上午睡的时候,忽而扯了我的头发,伸手在我的眼角上挖了一下,当时,都出血了,老师们也吓坏了,都以为我眼睛要坏了呢,结果还好,只是伤了皮,但是,我却和她一样,右眼角上,永远有了这么一个疤。” “天哪,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嘛!”夜辉闻言心疼似的伸手摸了摸夏可可的疤:“怪不得你这一路,都心情不好……” “我真的很怕她!”夏可可说着吸了下鼻子:“你知道,图女士成了我干妈之后,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本来不是那么的遥远,可是,可是现在,莫名的牵扯上什么双天,感觉谁都在抛弃赵家,这不又把我和你的距离拉远了吗?所以,我好害怕,你妈妈会因为这个多一条不让我们在一起的理由……夜辉,我们要在一起,真的,就那么难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错位的开始(上) 看着夏可可如此泪眼婆娑的样子,夜辉深吸一口气郑重的捉了夏可可的手,看着她说到:“可可,你别怕。虽然,我没什么本身,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失望,但是,有你对我的信任,我才有勇气去面对所有的挑战!你能对冷子钦要求自由,我一定可以和我妈妈要得她的准许!” “真的可以吗?” “当然!”夜辉肯定的点着头:“她如果不答应,那我就不做她的儿子!”他说完伸手勾了夏可可的脑袋,在她的脑门上亲吻了一下,随即转身开车。 此刻,一贯无能的他,倒是眼里有着火一般的热情与坚信。 车子飞驰着向夜家驶去,而此刻夜夫人却是捧着一束黄菊立在苏宏天的墓碑前。 这座墓的碑,并不完整,残缺的半截碑身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因为人们的心底仇恨早已把它变得伤痕累累,其上不但斑驳着划痕与辱骂字迹留下的色彩,更有四周长满的荒草与永久的尘埃,证明着这些年,他的孤寂。 谢欣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座墓碑上完全模糊的字迹,面色惆怅。 十二年了,自这墓碑树立起后,她就不敢来这里,因为她的内心并非没有愧疚没有谴责,没有不安。 相反,愧疚谴责和不安,像一只恶魔住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一个个夜晚都是在冷汗中惊醒,又在泪眼里睡去。 但,时间,真是一把疗伤的良药。 当苏宏天这三个字被人们不再提起后,她心里的恶魔也像是断了粮草一般,虚弱致死。 以至于,她这十二年,都不曾再踏足过这里,甚至,完全的忘了这里。 可是今天,她不得不来。 看着一脸嘲讽之色的苏熙暧,她仿若看到了一个满面嘲笑之色的自己。 而苏熙暧提起的往日旧情,以及夜友天希望她做的情感把柄,事实上,却撩起了她往日的回忆。 深吸一口气,她迈步走向墓碑。 昨夜的雨水浸湿了这片荒草密布的地皮,一踩上去,泥水四溢,竟是把她脚上那双黑色的prada皮鞋给掩埋的沾满了泥巴。 那一瞬间,她的心颤了一下,仿若想起了一个下雨的午后,一双大手拥抱着她的肩头,带着她在一排滴水的屋檐下穿过,而彼时的泥水飞溅着沾满了脚下的鞋子与袜子,但那时,却偏偏有着一声声欢笑。 “不!”她轻声说着摇了头,努力的把昔日的回忆压下去。 而后她快步的走到那截墓碑前,蹲下去把手里的黄菊放在了墓碑前。 “宏天……”她轻声的言语着:“对不起,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事实上,我想要一辈子都不到这里来的……因为,我的的确确对不起你……也不想去承受这种内心的煎熬和谴责……可是,这真是我的错吗?”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没有伸手去擦抹,而是任由它从下巴坠落,滴在那水泥的墓葬台上。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的女儿,苏熙暧她,回来了!”谢欣说着使劲的睁大了眼:“她回来质问我的背叛,质问友天的背叛,更要从赵虎的手里拿回双天的那些资产,你现在听到这些,会不会特别开心,开心着,终于有人为你回来讨债?” 她说着忽而又看向了前方,目光散乱的落在那一座座耸立的墓碑方针上,轻声言语:“可你,叫我怎么办?” 静谧是她唯一能听到的答案,一座掩埋着骨灰的墓,又能给她怎样的回应? “宏天……”许久后,她轻声言语:“你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先找到她?如今……她出来了,但我恐怕也只能,对你再说一次,抱歉了。” 她说着站起了身,随即转身,但当她迈步并抬头看向前方时,她愣住了,因为就在她的前方大约五米处,站着一个人,一个她此刻根本就不想见到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一瞬间,谢欣的目色里就显露了厌恶与愤怒。 胡兰捏了捏手里的一束白玫瑰,上前几步:“当新闻报道狂轰乱炸着苏熙暧的出现时,我就在想,你应该会来这里了吧,结果,我真的在这里看到了你。(.好看的小说)” 谢欣闻言眼睛一眯,随即迈步就走,仿若不想和她多言。 “谢欣!”当她从胡兰身边走过时,胡兰立时开口叫住了她不说,更伸手拦她:“我们讲和好不好?” 谢欣闻言一愣,随即转头看着她:“讲和?” “对,讲和,回到以前那样,我们还是好姐妹。”胡兰满眼的希冀之色。 “呵呵。”谢欣立时发出了冷笑,随即打量了她:“你不是要和我分享男人吗?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较高下吗?这个时候和我说讲和,你开什么玩笑啊!” “我不是开玩笑的!”胡兰正色的言语着:“谢欣,我知道我对他动心是我不对,但是,你是过来人,你应该明白,有些情感你想要锁着它是根本锁不住的,就好像你对苏宏天……” “啪!”谢欣瞬间抬手手臂照着胡兰就是狠狠地一巴掌:“你少tmd在我的面前揭疮疤!我告诉你胡兰,别以为你熟悉我的过去,你就可以横着走!我谢欣,从来就不是个软柿子!我把你当好姐妹,信你帮你,那是我傻!但我傻了一次,我不会傻第二次!我知道,苏熙暧回来了,你害怕了,但对不起,我已经和你不是姐妹了,所以,未来的路,你只能自己去面对了!” 谢欣说完立时迈步就走。 “谢欣,你不能这样对我!”胡兰捂着脸转身冲她大喊:“当初的事可都是你授意我做的。” 谢欣闻言站住身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当你腆着脸和我要分享我老公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这些?你说我授意的你,你有证据吗?从头到尾,我这个和苏宏天恩爱过的人,可什么都不知道!” 谢欣说完就走,胡兰一把甩了手里的白玫瑰冲过去追她:“谢欣,你不能这样,我,我可以告诉友天……” “你去啊!”谢欣回头轻蔑的看着她:“我巴不得你告诉他,我做了什么呢!那一定会让我老公明白,现在,谁才是他需要的那头母狮子。” 胡兰立时语塞,而谢欣则冲着她撇了一下嘴,那份嘲弄实在是鲜明不已。 谢欣走了,留下一个跋扈嚣张的背影在胡兰的视线里。 而胡兰则捂着脸慢慢地转头看向了那残破的碑,此刻,她的脸上只有不安。 因为,她知道夜友天要对赵虎做什么,而他的举动让她完全明白,只要是为了赢,他没有什么舍不得,那么一个小小的她,一个根本不能给他助力的自己,又凭什么得到夜友天的庇护呢! …… “想不到,我鼓足的勇气,就这么被……浪费了。”夜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夏可可,无奈的耸肩。 两人携手回到这屋里准备挣得一个允许,可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倒叫两人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心有所失。 “你会坚持吗?”夏可可一脸不安的望着他轻声言语。 “会,为了你,我一定会!”夜辉肯定的言语着坐在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攥住了她一直揪扯裙摆的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坚定的想要去争取我所在乎的。” “这是我的福气,对吗?”夏可可冲他微笑。 夜辉瞧望着她漂亮的眼:“应该说,你才是我的福气,是你让我,有了勇气。” 夏可可眨眨眼:“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书,书里面说,爱情会把人变得骁勇善战,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夜辉闻言一笑:“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的所爱啊。” 夏可可郑重的点了头:“没错,书上说,爱上一个人,就有了软肋,但也因此,他有了铠甲,因为,他要用他的骁勇善战去保护他在乎的软肋……” “那你就是我的软肋!”夜辉说着手捧上了她的脸颊:“我愿意为你,穿上铠甲!” “我也愿意为你穿上铠甲!”夏可可说着闭上了眼。 这一刻,夜辉觉得内心涌动着幸福,因为这是第一次,夏可可主动的愿意给他接近。 他立时低下头去就要亲吻她,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有了汽车的鸣笛声,立时就把两人的美好意境给破坏,而此刻,夜辉也顾不上懊恼,因为他知道,他的家人回来了,他得为夏可可和他的爱情而战斗! “噢,真是有意思,我不过出门一趟,竟然看到了你们两个手牵手的坐在沙发上……”谢欣一下车闻听管家笛福之言,便是快步的进了屋,却不料这两人竟然在沙发上坐着不说,还手牵着手,这立时就让她这一路上本来就憋火的情绪更上了一个台阶:“怎么?冷少的女友是准备光明正大的脚踩两只船了吗?” “妈!你别这么说可可,她和冷少没关系!”夜辉闻言立刻起身言语。 夏可可当即跟着起来,则是冲着谢欣一欠身子:“夜夫人,我和冷少并没有关系,他虽然有说我是他的女友,但都是为了气那个金小姐的。” “是吗?”谢欣一仰头:“可是,你不是冷少的女佣吗?怎么,他允许你到我夜家来做客了吗?”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莫名的欠了冷少一千万,但冷少因为已经和金小姐解除了婚约,所以现在对我也无有了利用价值,他已经放了我,给了我自由。” 夏可可的话语让谢欣诧异的挑了眉,而此时夜辉拉着夏可可上前一步:“妈,我请你准许我和夏可可恋爱,准许她做我的女友。” 谢欣闻言一个冷笑,刚要张口,夜辉又言:“妈!我请你慎重一点,从小到大,我要的从来不多,但这一次,我势在必得!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成年,我可以不需要你的允许,但是,你是我的妈妈,是我心爱的妈妈,所以我才来求你允许,我希望你不要说出伤害我们母子关系的话,好吗?” 谢欣闻言眯缝了一下眼,她看了看夏可可后,忽然笑了:“祝你们交往的顺利!”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错位的开始(下) 谢欣突然的允许让夜辉和夏可可都意外的愣住,他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想好了要怎样的去抗争。 可是,拳头根本就没有发出去,他们就被允许了交往,这一刻夜辉兴奋的放开了夏可可的手并激动的拥抱了自己的母亲:“妈,谢谢你!” 而谢欣拥抱着自己的儿子,眼却直勾勾的看着夏可可:“每一个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找到幸福与快乐!如果你确定她是你所在意的开心,我必然不会拦着的。” “妈,你真好!”夜辉闻言喜悦的言语着放开了母亲,转身去拉夏可可的手:“可可,我妈妈允许了,我们今天,真的太幸运了!” 夏可可微笑着点头,用一脸难以置信的喜悦藏匿起自己的惊讶。 她竟然会同意?她不是一直都反对的吗?怎么会…… “小辉,妈妈才回来,实在口渴,你能亲自为我准备一杯咖啡吗?”谢欣微笑着言语,目色看起来极为柔和。 夜辉一愣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夏可可,看到的却是夏可可的轻微点头,于是他应声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快速的奔向厨房。 “好本事,这才几天啊,一个标榜着冷少女友的人,竟然要和我儿子交往了,这算是我儿子的胜利呢,还是冷少准备找个借口来和我夜家为难?”谢欣微笑着言语,看起来就像是与她在聊天,但言语里的嘲弄却是一点也没少。 “夜夫人,我只是我,和冷少无关,而且,您说的话,我不太明白,我只是想要和夜辉为彼此的在意去努力的站出来……” “站出来做什么?做他的女友还是我夜家未来的少奶奶?”谢欣盯着她:“一条大鳄还喂不饱你吗?哦,我懂了,那条大鳄你驾驭不住,所以,就来欺负这条温顺的吗?” “夜夫人,我没那么想法,我……” “夏可可,你什么想法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只想告诉你,大鳄就是大鳄,再温顺再看起来温柔,也都是假象!聪明的,早点退出去,你还能保证自己的完整,而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当你鲜血淋淋的时候,可千万别后悔。[.超多好看小说]”言语里,谢欣的眼里闪动着明明白白的嘲色,夏可可看得非常真切。 “您还是不接受我?”夏可可立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不,我可没说这话,事实上,我接受你,只是,你未必能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谢欣说着眯缝了一下眼,伸手摸上了夏可可的右眼角:“对了,你这疤痕是怎么来的?” 夏可可一愣,做出一副有些意外话题跳跃的表情,随即茫茫然的回答:“小学的时候,被同学给挖的。” “哦,看来你的同学和我一样,不喜欢你啊!”谢欣说完伸手拍了夏可可的肩头:“但愿你能承受的住这段感情的沉重。”说完不等夏可可回答,她就笑着迈步走向厨房,口中叫着夜辉的小名,问着她,她的咖啡煮好了没。 夏可可立在客厅的中央,抬头看了一眼这宏伟的楼宇,深吸了一口气。 …… “你好!请问是苏小姐吗?”就在苏熙暧快步的踏入酒店时,一个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五六十岁的老年人出现在她身前,并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熙暧看着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一愣,随即眯缝了眼:“你要干嘛?” “我是新闻周刊的记者周大伟,想给苏小姐你做个采访。”老者说着递上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苏熙暧看看他,又看看递出来的名片,当即伸手接过:“有意思,像你这腿脚的记者,应该都退休了吧?” “不不,记者分很多种,跑腿的的确是小年轻的事,像我这种年长的,都是因为资深,所以做一些深度采访。”老者说着送上微笑。 “呵!”苏熙暧冷笑了一下,伸手把名片一扯:“老人家,您的名字印错了!” “什么?”老人见她的动作已经诧异的挑眉,再闻听此言,自是眼里闪过一抹讶色。[.超多好看小说] “邱伯伯,十二年没见了,你可别告诉我,你重新认了个爹,给改名换姓了!”苏熙暧说着两下把手里的名片撕成碎屑,随即直接丢在了邱大林的脸上,继而是错身从他身边迈步就走! “你,你还认得我?”邱大林一看苏熙暧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便是惊讶的回头冲她言语。 苏熙暧回头冷冷的扫他一眼,看了他几秒后言语刀:“不,我不认得你,也不想认得你,因为我一直坚信那个从小陪着我玩的邱伯伯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老狗!” “你……” “请你以后,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别再来恶心我!”苏熙暧说着转身大步的冲进了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时,她那一脸的厌恶冷色瞬间变得是一脸后怕:“我靠,我差点就着了道!诶,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什么邱伯伯,你可没看到人啊!” “他的声音,我忘不掉。”耳机里是夏可可一声无奈的轻言,随即她言语到:“大龙难道没给你看邱大林的资料吗?” “中午扫了一眼,不过,照片照得可能太早了吧,我一时没瞧出来。” “行了,我现在有事,有什么和你再联系。”夏可可的声音传来后,耳机里就响起了她退出了频道的提示音。 她当即撇着嘴的取下了耳机,却有些疑惑,她怎么会进入频道进的那么及时。 而这个时候,她的面前已经出现了神色充满担忧的大龙。 “大……天佑哥!”在房间外,她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急急地压住差点叫错的称呼。 “走,进屋!”大龙动作迅速的拉着苏熙暧回屋。 当把房门关上时,他才放松的喘了一口气:“还好,应付过去了,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苏熙暧眨眨眼:“你知道,姓邱的来找我?” 大龙一愣,随即点头:“嗯,我刚刚在楼下刚要招呼你,他就冒了出来,我就在立柱之后,可又没办法告诉你,只能叫正在通话的可可迅速入频道应对,人则赶紧回来,免得被人瞧出端倪,幸好,你没摘下耳机,要不然……” “你说了的,不许我摘下,我哪里还敢再摘下。”苏熙暧说着就张开手臂扑进了大龙的怀里:“我错一次,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绝不敢再错第二次。” 大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不去想。” “嗯!”苏熙暧闻言笑着看他,但随即又挑了眉:“对了,你刚才和她说什么事?” “哦,她打电话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冷子钦那里……” “你告诉她了?”苏熙暧立时有些紧张。 “我怎么会说呢?”大龙立刻摇头:“这种事,你的心已经很伤了,如果我再告诉别人,不仅是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也是在我的心上捅一刀,我说你是应邀过去谈他赞助讨资产的。” 苏熙暧闻言,眼里闪动着一色安心与感动,随即她再度埋进他的怀里:“大龙,你真好。” 大龙伸手轻抚着她的背,眼则看向远方:“应该的。” …… 关闭了耳机的夏可可伸手扶了一下脑袋,才从餐厅的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当谢欣一反常态从表面上答应她和夜辉交往起,她就意识到,直接翻脸的战略目标得有一些修改。 所以当夜辉和她在一起时,她表达自己还饿,还没顾上吃饭,夜辉立刻兴奋的带她来到餐厅。 她趁着他点菜时,说要方便一下,去了洗手间,就立刻和大龙打电话。 在给大龙描述了她现在的状况后,她自然而然的问起大龙苏熙暧怎么会出现在冷家,谁知道大龙却再一次说了那样的话:“你还别问那么清楚的好。” 这一句话,绝对不是打消她的疑问,反而让她更想知道为什么,但就在那个时候,大龙却说:“不好,有人和小暧搭讪。” 她本能的想到了邱大林,不敢耽搁的挂了电话就迅速的开启耳机进入频道,立时就听到邱大林说着,什么像我这种年长的……等等。 所以她急忙告诉苏熙暧,这人是假的,是那个邱大林后,苏熙暧便和他一起应付了这个突然跑出来,想要测验苏熙暧是真是假的老混蛋。 但这么一耽搁的,她也没时间问的更多,只能退出频道,收拣好了,出了洗手间。 “哇,这么丰盛!”夏可可看着桌上放置的精美菜肴,立刻捧场的赞美:“好香,好漂亮哦,看着就觉得好吃,嗯嗯,你点的这些,都是我爱吃的呢。” 她说着动作起来,吃的一脸满足,而夜辉则是笑容大盛,毕竟她的言语和动作都能让他找到最需要的成就感。 “可可,今天可是我们胜利的日子。”夜辉说着举起了酒杯,夏可可连忙也捧起:“是我们终于可以交往的日子。” “没错,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可以交往了,而你,也终于是我的女友了!”夜辉说着兴奋的和可可碰了杯仰头便喝。 夏可可看了他一眼,微笑着将酒喝下,脑袋里却偏偏窜出了,那时冷子钦宣布她成为他的女友时,也举起酒杯的模样。 “可可。”酒下了肚,夜辉眼有兴色的看着她:“你,要不要住进我家里来?” 夏可可闻言一愣:“这,太,快了吧……” 夜辉伸手抓了夏可可的手:“我知道这么说似乎显得我性急了点,但是,一想到了你曾住在冷子钦的家里,我就嫉妒,我也想每天一睁眼看到的是你,每天都是在和你道晚安之后,就可以幸福的闭眼安眠。”他说着满眼都是希冀的柔色:“可可,答应我好吗?” --今天更的晚,但我也很无奈,老公单位活动,到现在都还没回家,一个人带孩子的痛苦就是随时随地得关注他,避免危险,结果这一章,用所有的空闲时间才写出来的。不过还好,小家伙要睡觉了,我哄他睡了,就写第二更哈!见谅!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和她的关系不一般是吗? 夏可可咬了咬唇后,抽出了自己的手:“夜辉,我觉得,现在还不可以,如果我答应了你,你妈妈她一定会看轻我……” “怎么会呢?我妈她已经允许我们交往了!” “可是如果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在她的心里,就一定是图谋你身后家产的人。”夏可可说着眼露一丝哀伤:“我不想她这么看我。” “可可……” “夜辉,你听我说,如果你真想和我在一起长久,那么,你必须和我慢慢的来,慢慢地,让你的父母真的能接受我,相信我。”夏可可说着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这很重要!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夜辉闻言眨眨眼,点了头:“我知道了。” 此时,夏可可的手反而伸出去抓住了夜辉的手:“等他们真的接受的时候,我会和你住一起的,但,不是你家。” “为什么?”夜辉本来听到夏可可的话,很是兴奋,但最后一句让他错愕的疑问:“难道你未来不想嫁给我吗?” “我说过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并不是你的身份。”夏可可柔声的强调着:“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情感能走到你愿意娶,我愿意嫁的时候,我也会希望是和你一起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属于你我的小房子,互相依偎着过完这一生,不必奢华,不必显贵,只要,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足够。” “可可……”夜辉立时动容,他看着夏可可眼里闪烁着柔色:“遇见你,喜欢上你,真好。”他说着带着她的手起来,送到嘴边,轻轻的一啄:“今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是的,值得纪念,并且……刻骨铭心。”她轻声的符合着,可是内心却不是幸福的甜蜜,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一片悲凉的萧瑟。 8月31日。 她和夜辉顺利开始交往的日子,却也是她和冷子钦中止交易,彼此放手的日子。 …… “冷先生,请问您这次为什么想要无偿的资助苏熙暧小姐完成这次的跨国起诉并追讨资产呢?”电视里,十几只话筒正堆砌在新闻发布会的讲台之上,那里此刻正坐着身穿西装,依旧帅气无比的冷子钦。 “因为当a1财团在a市扎下根脉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关于‘双天’的故事,我为当时发生的惨剧,有些唏嘘,因为双天那样的传奇最后演变成如此模样,实在叫我感叹世事无常。后来当苏小姐出现在网络时,我忽然觉得,我得做点什么,好让当年在事件里受伤的人们得到最实惠的补偿,也让曾经的伤痛可以得到一些慰藉,所以,我站了出来,我想帮助我身边的苏小姐,为更多曾受伤害的人,抹去伤痛,争得原谅。” 画面里,冷子钦一脸微笑的轻声言语,一贯的让人瞧望着那般亲近,也让在电视机旁带着耳机随时准备给苏熙暧提供答案的夏可可目色有些微微地迷失。 十天了。 自退出彼此的生活后,她们已整整十天无有来往和交集。 她每天都是花一半的时间去陪夜辉各种约会:嬉戏在海边,依偎在林地,亲亲我我的牵手走过草坪,又或者痴痴笑笑的打闹在属于他们的角落里。 她为了自己的布局,忙着和自己的利刃谈恋爱,可是,每时每刻她却在夜辉的身上找着冷子钦的影子,甚至,只是一个依偎,她都要去想,他的肩膀为什么这么低,为什么这么硬,为什么没有冷子钦的好枕,为什么没有冷子钦的靠着舒服…… 但,也只是如此的恶性循环着而已。 因为还有一半的时间,她用在了为复仇所做的一切准备上。 因为在封闭了情感之后,她已完全清醒,清醒的明白,复仇的獠牙必须亮出它的锋利,她得让背叛者们,饱尝什么叫背后挨刀的痛。 所以,这些天,她由着苏熙暧在大龙的陪同下,一次次的去和冷子钦以及他的团队详谈关于请律师到细节追溯的每一个部分,直至这场新闻发布会的召开,她才在这里为苏熙暧撑场,以免有什么设计到当初的事出来刁难。 “苏小姐,请问对于冷先生的此次赞助,您有什么感想?”有记者问出了这个问题。 夏可可听的眉头一皱,张口准备说些场面话叫苏熙暧转达,可苏熙暧却自己开了口:“当然是谢谢他,没他的帮助,我恐怕根本没机会站在这里去为受伤害的那些人追讨这笔资产。” “那苏小姐,如果让你评价冷先生的话,您会用怎样的一句话去形容他?” 苏熙暧沉默了,夏可可见状立刻开口:“他是一个善良有爱心的企业家。” 苏熙暧的唇张了张:“他是一个非常有魅力,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人。”她说着转了头,冲冷子钦一笑,冷子钦也回给她一个微笑。 把一霎那间,夏可可觉得自己的心里充盈着怪怪的酸涩,就像是介意着苏熙暧的回答,而问题,却还在继续着。 “看来冷先生的超凡魅力又吸引了一位美丽的女士啊!我们都知道冷先生您一直是个热衷公益的人,我们也一次次的在媒体报道里,看到您的公益之举,那么这一次的您的参与,是不是也是从公益出发的呢?还是说,您是对这位苏小姐有好感,而做出的特别行为?” 冷子钦闻言笑着眨眨眼:“首先,我想说,苏小姐是一个美丽而又坚韧的女性,因为在我决定助力这次诉讼与追讨之后,我就在我们的筹备中深刻的感受到了她是有多么积极的为双天受到伤害的人们去努力,去奋斗,我必须说,我被感动了,也因此……对她是有好感。” 冷子钦的话语立时让场面有了一些沸腾,连闪光灯的频率都高了许多。 “不过,我其次要说的是,我投身公益,并非是一年两年,从我成为a1财团的总裁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做,因为身为社会的一份子,若能为别人带来美好的话,我是很乐意去做一些事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帮助与改变的,谢谢。” 冷子钦的一脸真诚立时让场上响起了雷般的掌声,而夏可可则抿了一下唇。 “冷先生您刚才说您愿意为别人带去美好,那请问冷先生,对于您曾经的未婚妻金玉兰女士来说,您又能为她的美好生活带来怎样的帮助呢?”忽而新提问的记者犀利而问,场面上有了一些乱。 不过,冷子钦却是轻微一笑:“如果金玉兰女士需要我的助力的话,我会酌情相帮的,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骄傲的自尊,是不屑我的帮助的。” “可是现在的她过的好像很不好,她正……” “朋友!”冷子钦出言打断了他的问话:“我非常感谢你提供金玉兰小姐的现状给我,但我觉得,你可以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的团队,我相信她们会非常好的找出一个契机去帮助金小姐,而今天,是关于苏熙暧小姐起诉并追讨双天资产的新闻发布会,我希望你以专业的精神和职业道德,问点关于主题的问题,而不至于让你的同行笑话你的‘掉价’行为。” 冷子钦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几个人到了那人身边微笑包夹着把他给迅速的请到了一边去。 “如果是关于今日主题的问题,我很乐意继续回答。”冷子钦不慌不忙的柔色言语,场面再度恢复到正轨。 而此时夏可可的手机响了,是坐在会场主席台上的大龙发来的一条短信:“夜家?” 夏可可回复过去四个字:“显而易见。” 当她把这四个字发出去后,耳膜里窜入的是一个新记者提出的问题。 “冷先生,外界曾相传,您最初是打算向赵虎与其夫人的这个司法基金会投入大笔资金的,然后就在准备宣布的当天,基金会的账户丑闻被爆出,行程被中止,您因此没有宣布投资,并且在事后澄清投资传闻,可是我们在美国的名流圈里,却得到了一段录音,内里证实,赵虎及其夫人,是已经和你完成了投资约定的,我们想知道,这是不是事实。” 那人说着立时打开了手里的录音笔,随即竟真的传出了赵虎与人交谈的英文,而意思就是说,他已经和冷子钦完成了交易的确认,明天他就会为基金会注入一个亿的资金,并希望这位当事人,好好抓进机会,锦上添花。 录音一出,场面哗然,倒是冷子钦不慌不忙的微笑而答:“这位朋友,在商业的这个圈子里,你不可能指望所有的信息都是正确无误的,更不能指望别人答应了你什么,就是什么。因为,我们只认最后的结果,所以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当你所讲的投资并不成为事实的话,一切都可以是政客天花乱坠为自己增添的砝码,毕竟如果说这个世界,谁的谎言最多时,答案说是政客,这是无人会反对的标准答案,不是吗?” 冷子钦的话立刻就把场面给稳住了,可是那个人却抓着话筒又问:“但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赵虎与其妻子在回往美国前的宴会上,曾认了个干女儿对吗?” 冷子钦闻言眯了一下眼,夏可可则是挑了眉。 “嗯,有这样的事。”众目睽睽下的事,自然无法否认的。 “可是这个干女儿却是一位叫夏可可的女士,冷先生,听说您和这位夏可可女士关系不一般,是吗?” 冷子钦眨眨眼:“她因为欠我一些钱,曾在我身边做女佣,照顾腿脚不便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你说的不一般。” “只是这样吗?”记者一脸的疑色。 冷子钦笑了一下,眼有犀利的看着那个记者:“那不然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嫉妒,疯狂的心结 那记者眨眨眼,将桌上的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拿起了一张照片,面向他自己的晃荡着言语:“冷先生,我手里有一张照片,它清楚的告诉我,你和夏小姐恐怕根本不是你说的雇主与女佣的关系,相反你们非常的,亲密无间!” 他说着把照片反转了过来,那是一张他和夏可可的亲密照片。(.) 电视机前的夏可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盯着那被转播镜头迅速追踪并放大的照片,伸手捂上了嘴…… 那照片上,她正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彼此唇齿相触,而那照片上可以看到的边角,让她想到了自己和冷子钦当时存续的这一幕,正是在香港的半岛酒店,正是在他为她购置了那枚圈戒之后。 “我想冷先生您应该会对我们重新告知一个关于你和夏小姐关系的正确描述吧。”这位记者此时昂头言语,脸上充满着一种胜利者的骄傲兴奋。 “这和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主题有关系吗?”冷子钦的眼眸里闪着一抹厉色,此刻的他内心却是一片无言。 事实上,如果他想要封闭两人的照片和新闻,他是完全做的到的。但那个时候他带着夏可可的出门可以说是毫无遮掩的高调,因为他想把她变成自己的众所周知的女友,再到妻子,所以他没有做任何的手段去压制新闻。 但是谁能想到,就是在那一夜,苏熙暧出现了,也就是在那一夜,他知道自己喜欢错了人。 努力的纠正,努力的回到正规,他费尽心力的去把她驱逐出心,却想不到当初的在一起真的被人拍下,成了现在攻击他的武器。 “当然有关系!”那记者迅速的言语着:“我想这位夏小姐应该是您的女友吧,所以赵虎与其妻子,将她认作干女儿,那么等于您在这场合作里,有了一个暗处的参与者,你得到的不仅仅是投资的利益回报,更成为这个基金会运作中的一员,所以我相信,这位夏小姐根本就是以你和赵虎夫妇达成了交易前情的桥梁兼或受益者!” 这一结论丢出来,立时就让会场里的气氛转瞬变成了风暴降袭的场面。(.) 无数的闪光灯连成串,照的冷子钦整个人几乎都是一片亮色。 “那么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冷先生您参与进苏熙暧女士这场起诉与追讨的行为,恐怕并不是您说的那么公益与光鲜,反而可能是您为了谋取利益而采取的新策略吧?” 记者说完挑衅般的昂着下巴和冷子钦对视。 “啪啪!”冷子钦此时忽然击掌,随即言语:“我为你的猜想而不得不鼓掌,因为听起来真是理所当然又赚足眼球,你做一个记者而没去做一个小说家,真得有点遗憾……” “冷先生的意思是我说编故事,那您是要否认我的猜想了吗?” 冷子钦眨眨眼:“夏可可小姐,是我人生中曾动心的一位女士,她很优秀,也很美好,但可惜的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她不喜欢我,就在你猜测我和她关系的这会儿,她……她已是夜家少爷夜辉的女友,所以麻烦你在猜想她的身份来攻击我时,先做好调查,免得,误伤别人,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冷子钦的话,立时让那记者愣住,随即他眨眨眼:“冷先生不必这么说,你和夏小姐的分手,也是在基金会的丑闻爆发后,毕竟在西方媒体里,我们可以看到夏小姐女士当时为失去那样一个干妈干爹可很是激动,我更新相信,您和她的分开,是想避免沾染麻烦。” “随你去猜想。”冷子钦淡淡的回应着,完全的不急不躁。 那记者抿了下唇,随即转了头看向了苏熙暧:“苏小姐,面对这样一个曾经和你的对手有协议要投资的人,并且在事发后,就立刻绝情绝义的男人,你真的相信,起诉和追讨的事宜有他的参与是正确的吗?你就不怕被他当作获取资金的一个口吗?” 场中的闪光灯在这一瞬间,有大半都投射在了苏熙暧的身上,那频繁的光线闪耀的让她这个非适应者,几乎睁不开眼,只能下意识的伸手去挡。(.无弹窗广告) 而她在这番窘态里根本不知道可以应对什么,因为她满脑子里,都是那张冷子钦和夏可可亲吻的照片画面,更没想到冷子钦竟然说她对夏可可动心过。 动心?怎么可以呢?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对她好,对她动心呢? 在这一刻她的心结被完全被放大,明明是不爱着冷子钦的,可是,她就是介意,就是不舒服。 她能感受到内心充盈的一种怒火,像极了她看到大龙送给夏可可那只niki时的糟糕心情…… “镇定下来!”耳机里此时传来夏可可的声音:“小暧,放下你的手,按照我的话传达!” 苏熙暧捏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听话的放下了手,继而她努力的迎着那些光线,大声的言语:“如果你们想听我的回答,就请你们先停止这样疯狂的拍照,至少关掉你们的闪光灯好吗?” 立时,闪光灯瞬间消散,不多时再有咔咔的拍照声,但至少没这种糟糕的耀眼之光来晃的她的视界一片白森森的。 “各位,我是一个为了父辈来追讨资产,并期望着通过这笔资金能够抚慰和弥补那些遭遇伤痛,遭遇不幸的人们而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的人。我从一开始,有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身为双天继承人的身份,一个就是这颗想要为父亲去偿还的心。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苏熙暧听着耳机里的言语,一句句的学着,学着夏可可的言语,腔调,尽可能的去压着自己内心的不平衡,让自己看起来充满无助与可怜。 “跨国的起诉,需要资金,追讨这笔债务,依然需要资金,并且因为性质是涉外又时隔多年,所有的取证都需要资金。这么多的资金我只能借靠外力,而冷先生在我和见面的最初,就已经……和我说,他的无偿资助,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得到这赔付。说实话,今天这位记者朋友说出来的话,我很惊讶,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冷先生他是一个企业家,是一个商人,是一个财团的投资掌控者,他本身就有项目的选择权,而项目的好坏,他未必就能百分百的知道,不是吗?” “苏小姐的意思难道是不介意他曾经想要和你对手一起投身肮脏吗?”记者依然犀利。 苏熙暧看了他一眼:“你没有被人欺骗过吧?” “什么?” “收藏家有打眼的时候,书画家有不再状态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会受人欺骗?赵虎先生曾是我儿时非常亲昵的一位叔叔,我都没有想到和父亲那么亲密的,那么得他信任的人会背叛了他,会致那么多人得不到赔偿,请问这是可以预料的事吗?对于他们或许曾有过的合作,我可能会表达的是遗憾和庆幸,这两个词,遗憾的是,如冷先生这般完美的人,也被政客沾染了泥水,但幸运的是,事实上,他并未投资给资金会,更在此时此刻资助我完成追讨,这就足以让我欣慰。” 苏熙暧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冷子钦,忽然抓起了他的手:“我相信冷先生,我相信他参与这次投诉和追讨的心是干净与纯美的,我也希望你们和我一起相信这一点,谢谢。” 这一席话结束,场上静默两秒后,有了热烈的掌声。 这一刻闪光灯下的两个人,一个看起来非常的勇敢美丽,一个则看起来是那么的内敛完美。 冷子钦此刻的目光就落在身边苏熙暧的身上。 十天的接触,十天的交谈与布局,他从来没觉得有哪一刻的她如现在这般让他内心雀跃与兴奋。 因为她总是捉摸不定,时而和他远离不言,时而又冲他问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每每说道起诉和追讨的事宜,她都有些怪怪的心不在焉。 但是此刻,她却从慌张里表现出镇定,在镇定里从容应对并给予他保护与信任,让他们之间本被挑起的嫌隙,瞬息解除。 这一刻,她优秀的美与信任让他的心砰砰的跳动。 “谢谢你相信我。”他真诚的言语着,并紧攥了她的手,如果这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想给她一个紧紧地拥抱来告诉她,这一刻他久违的心动。 毕竟在夏可可之后,他就再没有心的波澜,有的不过是对心底深处的记忆与誓言浓浓的怀念。 苏熙暧给了他一个笑容,看起来那么的纯真,但眼神里却不是完全匹配的坦然。 “苏小姐,如果你是因为资金的问题选择信任这么冷先生的话,大可不必,事实上,所有的媒体都知道,就双天的资产来说,最近的相关就是夜氏集团,而夜先生也曾在采访里表态,非常愿意为这次的追讨提供帮助,因为他曾是您父亲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您,不选择您父亲昔日的伙伴,而选择相信和依靠一个曾有可能帮助你对手的人,你觉得合适吗?是什么,令你想要坚信冷先生,而不相信夜友天先生呢?” “小暧,你告诉他,赵虎叔叔的背叛让我对于父亲身边的人,都充满了不安……”夏可可立时指导着苏熙暧言语:“所以我宁可相信一个靠自己去判断所能坚信的人,毕竟我不能再犯父亲那样的错,被人欺瞒……你说啊?” 看着苏熙暧没有开口,她下意识的催促,而这一刻苏熙暧却忽然转头看了一眼冷子钦:“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她这突然的话语令大家惊讶,更令冷子钦诧异:“你……” “我喜欢冷先生。”苏熙暧此时张了口:“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第一百三十八章 疯狂 她的话一出来,立时让全场的记者都疯狂起来。 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提问,可是emma怎么敢再叫人提问?她前前后后喊起来的人,问的和手中交来的提问表根本对不上号。 “我想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此结束吧!”冷子钦虽然也惊讶于对自己若近若离的苏熙暧竟会当众表白,但他本能的意识到,这样的曝光下去,对她并不是好事,当即冲着话筒堆丢出一句,便拽着苏熙暧迅速的离开了会场。 于是直播的电视画面里,成为了工作人员和记者们的对抗赛,而夏可可则看着那两个身影消失于画面后,便有些颓然的跌坐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小暧怎么会说喜欢冷子钦的啊? 她难道被冷子钦迷了眼? 不,不会的,她那么喜欢大龙,不管多帅的男人追她,她都不予理睬的啊? 可是,那她为什么要那样说? 她乱乱的抓起了手机,拨打了大龙的号码。 “喂?”电话被接通,她立刻出声,画面里已经跟着两人跑出去的大龙此刻声音很低:“喂。” “你方便说话吗?”听着他的声音那么低,理智提醒着她,此刻不是发问的时候,她只好轻声言语:“他们怎样?” “冷子钦带小暧走了,这里到处都是,记者和工作人员,我等安顿了再和你联系。”大龙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显然这突发的状态也够折腾他的。 夏可可无奈的挂了电话,而后按着耳机,准备试着联系苏熙暧,却又担心她无法回应,而就在这个时候,耳机里却传来了苏熙暧的言语声,显然,苏熙暧根本就带着耳机不曾摘下也不曾关闭。 “你要带我去哪儿?” “还能哪儿?先回我家吧,你一句话,可等于给这些记者们打了鸡血。”冷子钦的声音透着他一贯的不慌不忙。 “你会怪我这么说吗?”苏熙暧的声音忽然变的份外柔软:“会怪我当众和你扯上关系吗?” “怎么会呢,你知道我说过的,我会对……” “子钦!”苏熙暧打断了冷子钦的话语:“当时能种情况,这真的是我能想到的答案,也许这会给你带来困扰,但是我真的没有多想……”她此刻的声音带着一抹哽咽,听的夏可可蹙了眉。 “别这样小暧,我真的没有关系,事实上,你能那么说,我除了意外,也有开心,至少,你不再是逃避我,躲着我了。”冷子钦的声音温柔着,却把夏可可听的心在颤。 开心? 你竟然是开心的,你甚至还在抱怨她的逃避和躲? 冷子钦,你,你到底对小暧再打什么主意啊! “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忽然苏熙暧有了提议。 “前面?这个时候不合适吧?” “不合适我也得下去啊,真的要去了你家,记者们肯定会包围,到时候,你怎么应对?”苏熙暧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总之,你放我下去吧!” “傻瓜!”冷子钦的声音充满着她熟悉的包容:“在我身边,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我会应对一切。” “可是……” “我会说你是我的女友,那么就算同居,他们也管不着。”冷子钦的话语立时让夏可可的心猛抽了一下,她无法的克制的捏了耳机同小暧言语:“小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秒后,耳机里传来了苏熙暧的声音,却是她在问冷子钦。 “你对夏可可,真的动过心?” 沉默了三秒的样子,冷子钦的声音传来:“是的。” “她做过你的女友?” “嗯,做过。”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了?真的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夜辉吗?诶,别对我说假话,我想听,实话。” 这一次,沉默的更久,而夏可可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专注的在等着这个答案。 因为她也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放弃了自己这个替代品。 “我说是因为你,你相信吗?” “我?”苏熙暧的惊讶声音闪过后,耳机里传来了刺耳的电波声,随即竟是频道关闭的提示音。 夏可可捏着耳机大喘气了几口,为苏熙暧这突然关闭频道的行为而气恼,但紧跟着她的目色满是伤痛。 有了更好的玩具,你就丢下了我,冷子钦,你还真是……有够混蛋的! “你不会是因为要对我负责,才和她分手的吧?”关闭了频道的苏熙暧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瞧望着冷子钦。 冷子钦眨眨眼,好半天才点了头:“嗯。” 事实上,他真的对她说不出口分手,所以当知道自己弄错了人之后,他也只是逃避,而不是去面对,但是,谁会想到,他回到房间的那一刻,便是和她对上,而当她意识到那一夜他的背弃后,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做一个选择,因为他必须对苏熙暧负责,更何况苏熙暧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听到这样的答案,苏熙暧眨了眨眼,随即再次言语:“停车吧,我想下去。” “小暧……” “我说停车!”苏熙暧忽然吼了起来,她的眼里闪着一色怒火。 冷子钦瞧着他那样子,不得不把车靠到一边停下,而后看着她:“怎么了?生气了吗?可是……” “冷子钦,我不用你对我负责。”她说着打开车门,便是下车。 冷子钦闻言愣了一下,赶紧下车追了过去:“小暧,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刚才……” “刚才只是在新闻发布会上,为了表达我对你的信任,我才说的那句话,但是,我不用你对我负责。”苏熙暧说着皱着眉冲着远处开过来的出租车招手。 “为什么?难道你就因为我喜欢过别人,而不相信我?”冷子钦有点不能理解她的思路。 “你喜欢过夏可可。”她扫了他一眼:“她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如果你不能对她完全的死心,我宁可和你毫无关系。”她话音落下时,出租车也停在了她的身边,她直接拉开门上了车,便叫着车子开往酒店。 而当车子从停下到开出去,冷子钦都没有动,他像一座石化了的雕像一般立在那里,眼里只有无尽的挣扎。 对她完全的死心? 你,做的到吗? 他觉得好难,因为自她离开身边的每一个日夜,他有哪一个24小时里是没想过她的呢? 出租车的后视镜里,豪车与冷子钦都缩小成了一个点。 苏熙暧在完全看不见他和那车后,才把眼转向了窗外那飞驰的街景。 此刻,她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 她不明白,为什么夏可可那么阴魂不散,竟然会是睡了自己的男人曾心动的女人。 而更糟糕的事,他们的分手,是因为他为了负责才分的手,在他沉默了许久才点头的霎那,她清楚的感觉到,他是那么的在乎着那段放弃的感情,否则他不会那么犹犹豫豫到连点头都那么费劲儿。 夏可可,你这辈子,到底要怎样欺压在我头上! 她强压着愤怒闭了眼,直到车子开到了酒店,她才睁开。 这是新的酒店,不是她先前下榻的地方,新闻发布会之后,她就会成为焦点,所以大龙一早就在别的酒店悄悄安排了房间。 付账下车,从包里拿出墨镜,她带上直奔酒店。 当她穿过大堂搭乘电梯到达房间入屋后,就看到了,站在窗户前,正在抽烟的大龙的背影。 那一刻,她心里的愤怒被瞬间挤走,涌进的是满满的在意与小心。 “大龙……”她轻喃着,丢下了包,两步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你为什么要说喜欢他?”他轻声的问着,话语里听不出情绪:“我问了可可,她说她没叫你这么说,是你自作主张……” “是,是我自作主张。”苏熙暧抱着他闭眼言语:“我只是觉得这样说会更好,你不是希望我和冷子钦之间一直保持亲密的朋友关系,保证这场资产的索要不要出现变数吗?” “所以你这么说?” “嗯,这一场闹剧出来,我担心他会为了避嫌而放弃赞助我们,那我们就真的只能去找夜友天那个老混蛋了,可是,这对于你来说,无比重要,所以,我当时觉得在众人面前,牵扯出我和他的这层关系,那么他就只能和我站在一起,毕竟如果再丢下我,那他就真是别人严重薄情寡义,冷血无情的男人了。” “所以,你是为了我喽!”大龙说着转了头,更抓住了她搂着自己的手。 苏熙暧在他的后背睁开了眼:“嗯,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大龙闻言嘴角勾起了一个轻嘲的笑,却随即收敛:“可是这样一来,你恐怕就得和冷子钦住在一起了。” 苏熙暧一愣,随即言语:“不会的,我告诉他,当时情急之下,这是我能想到的答案,我并不会和他在一起……” “可是汹涌的媒体,会把你们逼到一起。”大龙说着抓开了她的手,转身看着她:“小暧,如果媒体把你们逼在一处,你的心,还是属于我的吗?” 苏熙暧眨眨眼,随即使劲点头:“当然,我喜欢的人是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大龙说着,将她紧紧地拥抱入怀:“你放心,以后的风言风语我都不会理会的,因为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坚信,你喜欢的人是我!” 苏熙暧闻言紧紧地抱住了大龙。 此刻,她的内心有着不安,因为她很清楚,在这十天的不知不觉里,她已经莫名的对冷子钦有了占、有、欲,她压着着自己不去做错事,可是当今天听到他曾喜欢夏可可后,她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她只想把所有对夏可可好的人,都抢到自己的手里。 所以,此刻她看似深情的埋在大龙的怀里,然而她的心已经不再如往日的坚定。 而大龙的眼里更是闪烁着一抹精光。 也许,你不会意识到你们有这么一条路,那么就让我为你们开启这条路,把你们的同居变得顺理成章,而后,你把冷子钦就这样给我带出,夏可可的生命。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的行动 “滴滴。(.好看的小说)”电话的铃声,惊醒了一直陷入伤痛情绪里的夏可可,她愣了一下抓起手机,看到来自一串不显示号码的字符后,便是立刻控制了一下情绪,接听。 “喂!” “可可。”九叔嘶哑的声音压得很低:“大龙设置的人面识别追踪系统,发现在一个小时前邱大林那家伙出现在香港的货柜码头,我调拨了数据核对,发现同一时间,有人下单订下了往咱们a市发的货轮上的一个集装箱,编号是a300x125,应该是今夜两点到。我本来是要告诉大龙那家伙的,可那小子的手机打不通,我又联系不上他,所以就告诉你,你给他说一声看看有没可出手的机会吧!” “九叔,我们这边出了一点点小小的状况,大龙得控制小暧去应付媒体,可能暂时没法抽身,不如这个勘查我去吧! “你?不行,暴露你的身份会很危险的,不行就再找机会……” “九叔,半夜两点,我化化妆问题不大。”夏可可急忙的言语:“再说了,邱大林这家伙存在绝对是个威胁,万一他又想起什么东西来去试探小暧,而我彼时又不方便,那出现穿帮的话,会成大问题的。” “可是……” “九叔,我虽然不是您的徒弟,但我自小也是跟着你学过的,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不会轻易出手的,毕竟您交代过我,要用法律的手段来让他们一个个绳之于法,所以……我不会冲动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好吧。”终于在沉默了几秒后,九叔同意了:“但是你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 挂下了电话,夏可可收敛了一下情绪,迅速的在笔记本里的搜索栏里输入货柜码头,以及记录下的货柜编号,很快关于这个货柜的颜色,大小,重量,以及内里物资的信息就清晰的显现出来。 “手工艺品?”看着关于物资的描述,夏可可眨眨眼,又开始了忙碌的搜检,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再去伤痛。 而同一时间,躺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冷子钦接到了电话。 “喂。” “头儿,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行当里的“老鬼”在国内弄了一批货进来,经由香港转运,今夜就会到达a市码头,是否采取行动?” “老鬼沉寂了有一年了吧?怎么会这个时候出手?” “据可靠消息,老鬼在半个月前曾在黑市里收集物件来着,出手可很是阔绰,而半个月前,我们有看到他出入过夜家豪宅,恐怕,他的后台就是夜友天,之所以沉寂了这么久又出来,应该是这批货原本是想给他那个兄弟做大礼的吧?” 冷子钦闻言转了下眼珠子:“叫兄弟们今晚严密监控,如果发现有人接近,一个个的全部盯梢,我要确定一旦行动,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你要全抓?包括老鬼吗?” “嗯。”冷子钦肯定的言语:“如果这真是夜友天的货,这一棒子我就要让他肉痛,不过,在抓捕之前,小五,你叫咱们的卧底给我看清楚货,别反倒中了别人的计。” “明白。” “还有,叫人去缉毒大队借点证物,给我们做个掩体,万一有什么偏差……你们懂的。” “明白,我这就去办。” “晚上叫人来接我。” “头儿,你腿脚不便,就不必……” “我指挥是用脑袋又不是用腿,等你们的传达,耽误了时机怎么办?”冷子钦说着一脸命令的神色:“行了别废话,赶紧去准备,晚上来接我,就这样。” 他说完挂了电话,而后挪步上楼进了书房,随即从低下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支放在匣子里的细小针剂。 …… 将发盘起,夏可可把硅胶的人皮面具带在了涂满了粘胶的脸上,而后又精心的化妆了一番,确定这样的面容看起来绝对不会泄漏自己后,这才带上了一顶暗红色俏丽短发的假发,而后穿着她那紧身的皮衣,套进了一件非常大的卡通t恤里。[.超多好看小说] 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确定就是大龙站在自己的面前都未必能认出她来时,她才带上了手套拎着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快步出门。 而当她从小区的车库里推出一辆贴牌的摩托驶离的同时,一辆黑色的满是灰尘的桑塔纳也从冷子钦的豪宅里开出。 …… 夜,静谧着。 但货运码头,却是正在繁忙。 一个个集装箱在高大的重力吊钩的吊运下,远离了货轮被放置在了码头的集装箱仓库区,等待着明晨的清点。 一个小时的样子,卸货完毕,货轮停靠在船坞里,码头上夜班的工人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去,只留下一盏并不算明亮的夜灯在整个码头的上方,坐着规律的圆形摇摆,慢慢的照着货柜集聚地的地盘,让它不至于陷入无尽的漆黑。 缩在码头不远处船坞里的夏可可,此刻抓着一个夜视望远镜趴在破旧的铁皮船上,静静的守候着。 当她看到整个码头都陷入一片寂静里时,她才收了望远镜,捏着一只小小的手电筒,从铁皮船上爬起来,朝着她查到的信息,朝着目标集装箱的放置地点,e20c而去。 码头是很大的,许多的集装箱更是落起来的,密密麻麻的能把这里堆出一个如同积木造就的彩色迷宫。 若是白天,依着集装箱上的色彩,区分起来还是很便捷,可现在是深夜,这让夏可可,足足花费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找到e20这个区域,她便迅速的赶往c位。 “头儿,好像只有一个人。”看着监控器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小五诧异的言语。 捏着迷彩剂正往脸上涂抹的冷子钦闻言,立刻移步到跟前瞧看了几秒:“可能是人家的先头兵,盯着点。” “明白。”小五立刻答应,但随即一旁的看着热成像仪的蕾蕾则挑了眉:“这是个女人,不过,集装箱前有强热。” 一句话立时让冷子钦扭头看向她的仪器,这一看,他有些疑惑了:“强热融门啊,这是用硫酸开门?嘶,这是哪一路的?” “反正不是咱们目标的那一路。”此刻一个小队的执行队长在监控频道里接话言语:“因为目标的车辆刚刚经过我监控点,他们已在码头左岸下车,同行一共五个车,三个面包,一个大奔,哦,还有一辆皮卡。” “有多少人?” “嗯……一共可见的有18个人,算上司机的话,23个,不,24个,大奔里有人没下车。” “可能是老鬼。”小五闻言立刻看向冷子钦。 “叫大家主意,各自分配盯梢,以二盯一的方式,盯紧着十八个人,另外b组和监控c组,可以在外围先设置维修路障,在可能逃窜的车型区域放着破胎钉。”冷子钦当即抓过麦开始指挥:“都给我沉住气,等到见了真章了再动手!” “明白!” “明白!” …… 一连串的应答后,蕾蕾出声询问:“那头儿,这个人呢?” 冷子钦扫了那屏幕一眼:“先不管她,看清楚她的路数再说。” …… 看着集装箱上的铁锁终于被融开,夏可可迅速的拿出了pvc材料制作的护手,快速的取下了被融掉的铁锁,而后打开了集装箱,钻了进去。 将手电咬在口中,她扫了一眼箱内一个个摞起的包装木箱,左右张望看到内里就有撬棍后,她小心的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泡沫与草料的双重保护里,全是一个个造型各异的工艺品,大多为佛像,一些则是非常具有民族文化色彩的图腾雕塑。 难道真的都是工艺品? 夏可可瞧看着这些,立时觉得惊讶,而当她准备伸出触摸瞧看时,她手腕上带着的表却忽然闪起了红光,她一愣按下了接听。 “可可?”大龙的声音立时传了出来。 “大龙,你怎么会找我?”夏可可有点惊讶,毕竟大龙这会应该是很忙的。 “师傅刚才打了电话给我,说你独自跑去做了我该做的事,我现在虽然抽不开身,但至少也能在远程给你一些协助啊!” 听着大龙的言语,夏可可耸了下肩:“好吧,我也需要你的协助,因为,我看的集装箱内的货物真的和填写的资料一样是工艺品,可是,不应该啊,如果真是工艺品,邱大林怎么会去,还要从香港转运呢?” “稍等,我看我能不能检索点……可可,还原东西,立刻离开那里。”大龙的轻快声音忽然变调。 “怎么了?”夏可可一边听话的照做一边询问。 “我能看到的监控里,靠近码头的三个街道全部出现了问题,有个挂着维修,有的挂着临检,还有一个在路口上有交警在查酒驾,这肯定有问题。”大龙的急急说着不说,更能从他言语的话语里听到他急速敲打键盘的声音。 夏可可闻言当即快速的出了集装箱,刚把铁门掩上,给挂上一个空锁,大龙的声音就从联络器里传了出来:“有人靠近你的集装箱,跑来不及了,你会撞上,迅速躲去对面的集装箱右侧,那里正好是两个集装箱之间的空隙,就算有照灯也照不到你!” 夏可可闻听言语立刻行动,并快速的把耳机拿出来,接听上联络器,以免大龙的告知声在这夜清晰可闻。 她猫进了两个集装箱中间的黑暗里,而后,拿出了夜视镜静静的瞧望,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十来个人就四散着聚集到了这里,而后便去开集装箱。 “诶?怎么没锁好啊!”看着锁子根本就是挂着没上,开锁的人立时言语,一旁那个倒是混不在意的说到:“可能海关抽检了一下没锁好吧,进去看看,有没怎样!” 说话间,锁头被拿开,集装箱的大门打开,立时几个手电筒把那里照的骤亮。 “没什么,只是一个箱子打开的,不过没少没破损,应该就是抽检。”有人拿捏着一个佛像走了下来,为首的一个拿过看了看,直接啪的一下就把它给摔在了地上,而后他弯下身去捡拾,夏可可立刻关了夜视效果瞧看,结果直接挑了眉。 是钻石! ####第一百四十章 她要拿走钻石 钻石是多么美丽的东西。 即便小小的一颗,它的光泽也会在一点光源下,释放出夺目的华彩。 而此刻,夏可可从望远镜里清楚的看到那人拿出的一颗钻石,竟然,足足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立时就让她傻了眼。 这,这么大的钻石,这是假的吧? 她下意识的这么想,毕竟就算她并不清楚钻石的价格,却也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不错啊,这可都是高级货,都差不多?”一旁的瞧看的一个马仔立时兴奋的言语,那个捡起钻石的人看了他一眼:“废话,不是高级货,我们捞什么!叫大家开动起来,取货!”那人说完,立时拿着那颗钻石就转身向外走了。 夏可可闻听这样的话语,立时有点懵。 难道这就是邱大林的货? 可他的货怎么会是钻石呢? 就在夏可可不明白的寻思时,码头跟前的监控室里冷子钦已经拿起了麦:“各单位注意,开始外围入侵换装,五分钟内必须进入集中箱内控制住取货现场,保证货源不外漏,还有,a队,盯住目标头领人物,他应该是去给老鬼报信,在途中安全位置低调拦截,换人去见老鬼,实施抓捕!” “明白!” “明白!” …… 立时频道内是一片回复之声,而蕾蕾则咬了下唇,伸手指指屏幕上那个窝在两个集装箱黑暗地带的人:“那老大,她呢?” “虽然这家伙身份不明,但是也抓!不过,注意一点,尽量不要让她和对方的人照面,毕竟我们不清楚她到底是哪一路!” “知道了。”蕾蕾说着立刻拿起麦传达了指令。 而就在她传达的同时,夏可可的耳机内响起了大龙紧张又担忧的声音:“可可,你要小心,你可能调入了一个陷阱,要不,就是运气不好,赶上警察抓毒贩了。” “你发现什么了?”夏可可轻声言语。 “在码头这边,有大量的新增加密频道出现,并且网络是高倍运速度,这说明此刻信息量很大,而我想要进入时,出现的可是警方的加密前缀。还有,我通过天网可看到的几个路口状况这个时候也有一些车辆到达,虽然看起来是普通车辆,但是这些下车互相招呼的人可都认识,恐怕是有警察出入……感觉像是抓毒贩。” “恐怕不是毒贩,是钻石走私。”夏可可低声言语着:“邱大林订的这个集装箱里的工艺品里藏有钻石。” “什么?”大龙惊讶了,然而就在这是,他的语调一变:“不好,已经开始动手了,可可,趁着还没过来,你赶紧跑。” “我前面都是人。” “我知道,我看得到,但我可以给你二十秒的黑暗时间,这是你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夏可可立刻扣好了自己的背包,将望远镜挑回了夜视状态。 “3,2,1,go!”在飞速的敲击键盘声的伴随下,大龙做了倒数,而后当go字出现的同时,码头上空那个旋转的大灯立时停止了旋转不说,还直接熄灭,而于此同时,冷子钦那些部署的队员们的联络器里,都发出了尖锐的杂音。 “靠!”带着耳机的小五立时一把扯下了联络器,整个监控室的人都极为不适的去揉耳朵,而蕾蕾则一把扯了冷子钦的衣物,指着热成像的监控器一个劲儿的点。 不怪她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此刻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该死的噪音影响的纷纷扯耳机的停止正在做的事,可是蕾蕾所监控跟踪的那个热成像的女人,却是如一只灵活的猎豹一般,迅猛的从原地飞奔而出,然后极为灵巧的左闪右避,和那集装箱外的所有人都擦肩而过。 “这家伙有准备!”冷子钦一看她的跑法就意识到这些干扰和断电是她的杰作,当即大吼:“后备组在干什么?” “马上就好!”七八个人在电脑前大喊着,此刻他们的手指也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 耳机里的刺耳电流声,消失了,迅速出现的是一个个队员的确认声:“喂?”“喂!”“怎么回事?” “继续行动!”冷子钦扯着麦大声命令,立时频道内回复正常,而就在这个时候蕾蕾终于说出了话来:“她又折回来了!” 冷子钦闻声立刻扫看,当即挑眉。 因为那个明明都冲出去了的身影,竟然又回到了集装箱前,而后直接钻进了集装箱内。 霎那间,她就和热成像里锁定的其他五个人就撞在了一起,竟是扭打起来。 “嘿,胆儿真肥啊!”冷子钦立时赞叹出声,当即捉了麦就下令:“集装箱附近的现在就动手,不必等外围突破!” 他发了话,可是频道里却灭有回复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立时冲着后备组大喊:“频道出了什么状况?” “报告!有病毒入侵,我们的频道,已经被锁死!” “迅速启动备用频道!” “是!”那边答应着,冷子钦也迅速的调换频道,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频道连波段都没有。 “报告!我们这边的信号完全消失了!”后备组有人出声回答。 “卫星信号出现屏蔽,我们接受不到!”另一个人又是大喊。 “不止是频道信号,就连我们的天网也断了!画面都没了!”当第三个人叫出声时,小五的监控画面立时就黑了,紧跟着,整个监控室里,除了蕾蕾面前的热成像仪还有图像外,其他的完全就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啪!”冷子钦一把拍了桌:“全体都有,立刻出动实施抓捕,完全按照最初计划行动!” “明白!”屋内的人应答着纷纷起身动作起来,除了蕾蕾和冷子钦,因为作为整个行动的指挥官和监督员,是必须留守在此地的。 “天哪,这女的真厉害!”蕾蕾看着热成像的画面伸手捂住了嘴。 因为也才不到半分钟的功夫,那和她相遇的五个人就被她给纷纷达到,而画面里,她似乎拿起了什么东西摔了下去,而后捡起。 “靠!她要拿走钻石!”冷子钦一看,立时瞪眼:“蕾蕾,如果恢复控制,第一时间传输整体情况给我!”说完他就往外走。 “头儿,你不能去,你腿还没好!”蕾蕾立时起身扭头反对,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冷子钦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针管直接朝着自己的腿部扎了进去。 “头儿……”蕾蕾瞪了眼:“你疯了?” “少废话,做好你的事!”冷子钦说着扯出针管,便是从一旁的抽屉里抓了一把枪上了弹夹就一瘸一拐的窜出了控制室。 蕾蕾一脸心疼与紧张表情的深吸两口气,才迅速的坐了回去,继而便是迅速的在键盘上敲打,尝试着能够再接受到信号。 “搞定!”与此同时,夏可可终于拿到了两块从砸碎的工艺品里得来的东西,一个是通体的蓝色,一个是通体的红,她只来得及看清楚颜色,至于是钻石还是宝石,她无暇分辨,因为大龙正在耳机里急速的言语着催促。 “信号屏蔽最多还有十五秒就会被回位重启,我的也会,你快点离开,卫星接驳重启的时间是一分三十秒,你必须在这一分三十秒的时间逃离整个码头!否则会被抓,你从码头西侧跑,那里警员最少,你,快快快!” 夏可可听着大龙的言语,迅速跳下了集装箱,此刻集装箱外的几个人也蜂拥而上。 夏可可挥拳踢脚,一通猛打猛摔,迅速突围后,就已经朝着码头西侧狂奔,而这个时候,她的耳机里也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电波音,她当即扯下是发足狂奔。 因为此刻她也没有了大龙的双眼和助力。 她只有一分三十秒的时间,让自己逃离危险。 此刻虽是黑夜,但眼睛在黑暗里总会寻找到那微弱的光线来让自己视物。 没有了大灯的光照,大家一时间不适宜,可有了这将近一分钟的耽搁后,一切都变得可视。 于是,夏可可一看到从西侧外围冲来的四五个人都保持着端枪的姿势,就意识到不妙,她果断的改变了路线,往先前潜伏的铁皮船那边跑。 这一路的跑里,她听到了不少打斗和叫嚷的声音,并且也看到许多的手电筒再晃动,而当她尽量规避着跑进那堆废旧的船坞里时,她已经听到了警笛那乌拉乌拉的鸣响。 看来真是警察出动啊! 夏可可内心轻叹着,想要按照来时的路线,从废旧的船坞北侧翻爬上山坡去,可当她刚快步走进船坞深处时,三个身影却像黑团一样一下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就在这个时候,码头上的灯唰的一下全亮了,不仅仅是先前的那一个,而是所有的。 于是夏可可虽然被这突然而来的亮光刺了眼,可是她却眼看清楚了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竟然是三个壮硕的男人。 而对方也在光照下看清楚了她,那一瞬间,那三个男人也有点愣,但随即一个人朝着夏可可突然抓来:“来个人质也好!” 夏可可当即斜身避让的同时是抓了他的胳膊,抬脚直踹那人门面,登时就把那人给直接踹的一声嚎叫跌去了地上,而那两人一件如此也立刻冲着她动手。 这三人可都是壮硕的,头一个,夏可可还能占个别人轻敌的便宜,而现在,两人却不会把她当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自然是不那么轻易着道。 所以即便夏可可拳脚不清,可一时想要放倒这两个却是很费劲,而这个时候,药效发作,腿脚已经完全利索里的冷子钦接到了监控室里蕾蕾提供的热成像锁定坐标,迅速的抓着枪,向这船坞的方向狂奔。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手,心的认知 “啊!”抓住夏可可腰身的男子在被夏可可一个肘击之后,发出了惨叫,捂眼退了一步。 夏可可立刻抬脚踏着他的身子往对面踢腿,直接蹬踏在了对方的心口。 壮硕的大汉对她来说,有好有坏。 好的是,对方都比较笨拙,她可以仰仗灵活与之交手。 但坏的却是,她打斗的力量即便很强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小菜一碟,除非她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下都是击中对方身上的软弱之处。 “咔!”就在她把两人都暂时打开,给自己清楚一条道时,先前被打倒的那一个已经爬起来准备拦截她,但没有想到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声轻脆的上膛之声,而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原地打滚躲向一边。 “啪。”一声被遮掩掉八成的枪响声立时就荡在夏可可的耳膜内,而她刚才所在的位置上则是闪过一个小小的花火。 “好身手啊!但是你恐怕是跑不掉了!”船坞的阴影里,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但这声音却让夏可可挑了眉。 邱大林? 就在她惊讶时,邱大林已经拿着枪对着她所在的位置从那个阴影里走了出来,并对她伸手一只手的勾了勾:“不想死在这里,就给我过来。”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伸手摸向自己的高帮挂靴。 “啪!”在她面前的一尺之处,再次泛起小小花火,夏可可明智的停了手。 “我这人可没什么好的耐性,我提醒你,你已经用光了最后的数值,所以你不希望我下一枪就打死的你的话,就赶紧给我过来!” 夏可可深吸一口气,抬起两只手起了身:“你就这么需要我做人质吗?” 邱大林闻言一笑:“当然需要,这帮臭条子对我们开枪可能不需要顾忌,但对你这个同事开枪,他们就必定会手软。” 夏可可闻言眨眨眼:“你既然知道我的同事们已经包围了你们,你们根本就是逃不掉的,为什么不投降呢?” 既然对方把她误认为是警员,她很乐意扮演这样的身份,所以她一面言语着一面慢慢地靠近,眼神不经意的挪向他手里的枪,算计着从什么距离到哪个角度出手,可以把枪给夺过去,解除自己的危险。 “站住!”可是,邱大林显然是个老狐狸,就在夏可可走到他跟前,大约还有两米的地方,他开了口:“转身。” 夏可可无奈的停下脚步,而后转身,转动着眼珠子,思量着自己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个时候,枪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随即连脖颈也被邱大林给勒住了:“和我说说,哪里离开是比较可能的?” 夏可可转了下眼珠子:“西侧,那是这次行动最薄弱的地方。” “有多薄弱?” “比别处少些警力。”夏可可说着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周围,因为如果她要夺枪,她就必须知道那三个男人的位置,否则,她逃脱的几率可真的会很低。 “你应该不介意陪我们往那边走走吧!”邱大林说着往前一顶:“走!” 夏可可当即迈步,人却几乎屏住了呼吸去听那三人的脚步声,好准确的掌握他们的位置--她可不敢去西侧,诚然邱大林他们会逃不掉,可自己也会落入警察的手里,那么她的身份必然是会暴漏出来的。 所以她已决定搏一把。 然而就在她听清楚那三人的脚步时,忽然一声枪响震荡在夜空,他们一行中的一个直接就“哦”了一声倒了地,夏可可立刻意识到这是机会,二话不说上手抓了顶着自己脑袋持枪的那只手,就是一个斜身扭转,枪响,打在了一旁废船的铁皮之上,而这时又一声枪响,有一个男人倒地,这次,却是连个声都没出。 “啊!”但夏可可出了声,因为还有一个男人在她和邱大林的身后,当她夺枪避免邱大林射杀自己时,那剩下的一个男人却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肩头,立时让她本以控制的场面发生了变化,当枪再一次指着她的脑袋,并把她迅速抓起来放在两人正中时,就变成了两个人挟持她一个了。(.无弹窗广告) “出来吧,我们两个,你一次只能打死一个,那么她,就得死!”邱大林大声的言语着,另一个人也证实这种说法的把一把匕首架在了夏可可的脖颈上。 一派寂静,船坞这边静静地无有回应。 “看来,你不信我的说法。”邱大林扬声到:“我只给你三秒,你不出来我就开枪,大不了同归于尽,3,2……” “嘿,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一路的,为了逃命和我玩人质的花样。”就在此时,船坞的阴影里有人出声,但这声音一出来,夏可可的心就翻腾了一下。 “老子被她给打成这样,你看不到吗?”捉着匕首的汉子,闻言有些激动,此刻他的脸上还流着血,显然刚才夏可可那一肘击,破了他的眼眶。 “苦肉计,我可是见识过的。”那阴影里的声音份外淡定,夏可可的内心却一点也不淡定。 因为那声音,尽管有些压低,但是,但是对于声音向来敏感的她,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那个和她曾亲近的人--冷子钦。 怎么会……不,一定是我的错觉,冷子钦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又怎么可能是警察? 尽管有了猜想,但她还是立刻否定,因为这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可能的事。 “谁和你玩苦肉计?”邱大林有点烦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她!” “你打呗,反正她死了,我们是不会有损失的,哦,对了,我带的仪器告诉我,她身上还有钻石呢,麻烦你们下次玩这个人质游戏时,能专业点行不?” 这话一出来,就让邱大林和那汉子对视了一眼,当下,那汉子收刀就在夏可可身上一通乱摸,自然就从她的裤兜里摸出了她刚刚拿到的两颗钻石。 “鬼爷!”那汉子瞪直了眼的捧起,邱大林也自是惊讶,一时瞄准着夏可可的手枪也有些偏位:“你到底谁啊?” 但不等夏可可回答,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啪”的一声枪响,邱大林手里的枪掉了不说,整只手更几乎因为距离的相近,而给轰断了。 而夏可可虽然有些惊讶,但本能的她还是立刻动作起来,她一肘击打在了邱大林的胃部,另一手则抓了那人持着匕首的胳膊向身侧斜拉,而后把肘击的那只胳膊,手握拳的直接砸在了那汉子完好的另一只眼上,而后再一抓他手里的钻石,是转身就想跑。 “啪。”枪响了,她的行径前方有了火花,随即阴影里响起话语:“别动,乖乖的站在那里,我保证你不会死。”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往前一步,我就会开枪。”阴影里的声音完全的不急不躁,这让夏可可的心,越发的乱了--因为她熟悉的那个家伙,总是这样的不急不躁,不慌不忙,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 一瞬间,她忽然有个想法,她想要看到这个人。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有了动静,下意识的一个缩身,背后便有人站起,只听得,“啪”的一声枪响,身后的人便是一晃。 夏可可此时再回头,就看到,那个邱大林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的一把袖珍手枪,正意欲对她开枪。 她立时一个滚身向前。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她能感觉到身后地上飞溅的花火,也能听见从阴影处射击而出的一声枪响。 当她滚到一边时,她看到了邱大林依然在持枪的动作,不过更看到了他的膝头飞溅出血液,而后人跪了地。 “啊!”邱大林嘶喊着又抬起了枪瞄向她,但是,“啪”的一声响,邱大林的脑袋正中多了一个血窟窿,继而他人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那一刻,夏可可觉得自己的呼吸已停止,但随即她听到了一点窸窣声从阴影里奔出,她当即闭上了眼。 冷子钦此刻一脸担忧的持枪跑出了阴影。 事实上,他一直用枪械控制着现场,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邱大林这家伙竟然还持有一枪不说,还穿着防弹衣,他刚才明明看他动作朝他右心口开的一枪,并不能让他立刻停止伤害,于是他又一枪打中了目标的膝头。 没办法,他必须保留活口,因为他要挖出一整根的线。 可是,邱大林却完全呈现出了超强的反抗能力,对那个不知来路的人实施枪击夺命。 那一刻,他本能的开枪命中了邱大林的头颅,但那个女人却已经逃出了他的视线。 所以他不得不快速的移步出来,结果看到的就是那女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喂!”下意识的他持枪上前踢她一脚,可她完全没了反应。 看到她双手连个利器都没有的那么倒在地上,身边还散落着钻石,他立刻弯身去捡拾,却没想到那女人的双眼一睁,直接就朝他手臂一抓,与此同时高抬两腿,竟是去夹他的脖颈。 冷子钦是什么人? 遇见这种情况,他迅速的舍弃了枪械,反手一抓女子的腰身就是一个后仰倒摔。 霎那间,本来掌控主动的夏可可,就被这一摔的直接磕向地面,她只得立刻放开他的手去护住脑袋,但假发却是在重重的一磕之后给甩了出去,露出了她盘着的发。 霎那间两人分开,起身再对峙,此刻他已在背光之下,她只能看到他的身影和一张依稀涂抹迷彩的脸,而她却是清楚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露出了人皮面具在发迹线上的绳带。 “原来这是一张假脸啊!”冷子钦见状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那一刻,熟悉的彼此 冷子钦是直接奔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而去的。 但夏可可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撕到?当下自是架拳去挡,立时两人便是交手在一起。 夏可可以前对冷子钦多次出手过,但每一次遭遇的都是铁塔般的抵抗,根本没有领教过他的身手,而冷子钦呢,倒是一早看到过夏可可的灵活身段,但此时此刻,面对一张假脸,他倒没认出她就是夏可可来,这出手可真就一点也不客气。 每一拳每一个击打,都是十足的力气,只不过相对了几招,夏可可就完全感觉到硬打她绝不是对手,而且,最该死的是,这家伙始终是背光的,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的猜疑就越大,而就在这个时候,冷子钦一拳直接打中了她的胃部,她立时痛得就发出了一声轻唤。 很轻的吃痛声,却没有任何的修饰与遮掩,冷子钦本来已经提起的第二拳就在这一声轻哼里被他下意识的强行从夏可可耳边扫了过去,但大力没有着力的应对,是最容易伤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冷子钦甚至身子有些前栽。 于是夏可可几乎是本能的一个抱臂猛蹬后,借着他的倾倒,反压了下去,那一瞬间,这个和她交手的男人仰面甩在了地上,而她也扑爬在了他的身上,便是要提拳重击。 可是,拳头提起,她却没砸下去,因为,光照此刻就打在他的脸上,虽然五颜六色的迷彩乱七八糟的阻碍着她对面容的识别,可是那双琥珀色的眼却是熟悉的让她直接就傻掉。 看着骑在身上的人提拳却不砸下,冷子钦里那一秒的猜疑瞬间被放大,他没有去立刻把她压下或是打倒,而是大口呼吸着,感受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竟是和夏可可那夜趴在自己的身上,完全如出一辙。 难道…… 他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当下唇微微一蠕,手便摸向了她的脸。 但是刚当他的指头触碰到那张假脸上时,夏可可的拳头则是猛然的砸了下去,不是对着他的脸,而是对着他的心口。 “唔……”他这一次痛的叫出了声,而夏可可则是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二话不说的滚了下去,随即一把抄起掉在地上的两颗钻石,是拿起来就要跑。 “站住!”冷子钦下意识的喊了她一声,人迅速地爬起。 夏可可闻声停顿了一下脚步却没回头,继而便是继续朝前狂奔。 因为她明白,此时此刻她绝不能停下,停下了,就没办法再掩饰再掩盖,即便他可以解答她无数个为什么,却会坏掉她的复仇大计。 而这,是她输不起的。 “站住,你在动,我就开枪了!”此时,身后却再一次响起了冷子钦的话语,没有那故作的嘶哑去遮掩她的声音,那熟悉的音调,让她的心揪起来,有一种针扎般的疼。 她再一次的站住了,并且还回了头。 此刻他竟然真的持枪对着她。 她抿了一下唇:“那你就开枪吧!”她说完转身就跑,动作迅猛如豹的攀爬上那些船坞铁皮。 冷子钦持着枪傻了似的看着她的身影一路向上。 虽然他没有看到她面具之下的真容,可刚刚那一句话,完全就是夏可可的声音和腔调。 而现在,他再看着她的灵活之举,完全就能想起那时他从高倍望远镜里看到的她的灵猫身姿。 他的枪低了下去,他根本无法朝她开枪。 反而他比那诸多的疑问之外,更担忧她如何逃得出翻山路上的布控。 可就在这时,倒在一边一直没有动静的那个汉子,却猛然坐起来身来抬起了手臂,朝着夏可可的背影瞄准。 冷子钦见状,立刻抬手朝他射击,枪响的那一下,整个夜空似乎都只有这一个声音。 汉子倒下了,手里还抓着不知在他们打斗中几时搞到的枪,而这一声响过,夏可可感觉到了腰上的一痛,差点就松了已经够到的栏杆。(.) 不过,她还是咬牙忍住,并且凭借了臂力把自己迅速地吊上去。 当她翻过栏杆,达到这海边的翻山路时,她眼里涌着泪水的看了一眼底下的船坞,便看到冷子钦站在那里瞧望着这个方向,而他的手里,依然拿着枪。 咬了一下牙槽,她翻身而起,忍着剧痛迅速地靠边跳上了停在那里的摩托。 当冷子钦看着那辆摩托驶出之后,他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而后下意识的快步走到那汉子跟前,他并不是看他死没死,反而是去瞧望他手上的枪,当他看到那枪上装着消音器时,他的心一紧,当下捉起了他的手,让那把枪凑近自己,于是他闻到了枪口浓郁的火药味,他又迅速的去试那个枪口的热度,而此时四五个人持枪的人也迅速地跑了过来。 “都死了吗?”为首的小五迅速的扫看了一眼这里的人后出了声,冷子钦眨眨眼起了身:“拒捕袭警,我只能击毙。”说完他转了身。 “头儿,你去哪儿?”小五本能发问。 “接下来的事,难道还需要我指挥?”冷子钦说着是大步就走,小五反而不敢出言询问,一直到冷子钦走出船坞消失视野,他才同身边的同事咧嘴言语:“看来没能留下活口,老大的心情不美好啊,喂,我们可收拾的干净点,免得变炮灰。” “是啊,来来,大家都麻利点!” …… 冷子钦一离开船坞,就是发足狂奔。 那汉子的枪口热度,让他意识到,那家伙已经射击,但到底是否打中了夏可可,他并不清楚,毕竟在他的视线里,夏可可是完美的逃离了,而且那汉子的双眼也都受了袭击。 可是,他就是不安,他就觉得自己如果不求一个她的安然无恙,他就会无法静下心来。 所以他发足狂奔,一路朝着那条因为并非直通到码头就被减弱了布控的翻山路前进,不仅如此,他还迅速的按下了耳麦大声言语:“抓捕已经结束,各队清点,如果无漏网之鱼,迅速解除路障,缩小事态。” “a队,抓捕完毕!” “b队,抓捕完毕!” “c队,抓捕完毕!” “解除路障。”冷子钦立时下达了命令,因此此时此刻,他非常的害怕,夏可可会被拦截。 “头儿……”蕾蕾的声音响在耳机里,冷子钦奔跑的步子立时顿住,随即他抢着开了口:“蕾蕾,我腿有点痛,帮我联系谭林。” “哦,明白。”冷子钦听到蕾蕾的回答,缓了一口气,他一面发足向前奔跑一面摸出手机来迅速的给蕾蕾发短信:“删除断掉信号之后的热成像,我需要这个鱼饵,必须保密。” 几秒后,短信回复过来:“明白。” 看到这两个字,他放心诸多的向前奔跑,而监控室内,蕾蕾却是捏着手机,眼盯着面前的热成像仪,那里是一个不断循环播放的短暂画面,是两个不同热度的人正因为打斗而粘帖在一起,当女方压在男方身上时,女方的核心温度瞬间提升,而随即,男方也是,并且两个身体明显的都有了停顿…… 他们一定认识。 这是她的结论,但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她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她放下了手机,在操作台上输入指令,很快这一段监控成像被删除掉,但删除掉之后,蕾蕾的眉宇间却拧着一股子纠结。 我得相信他,他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想着,又去调他的画面,当几个镜头切过之后,她看到冷子钦飞奔着从天网可见的一个摄像点下跑了过去。 她立时瞧看了一下那个摄像头的编号,随即输入检索,当即就显示出,这个摄像点的位置。 翻山路? 他难道是在追那个逃掉的女人? 在监控室内唯一看清楚他们之间状态的人,只有她,于是她当即起身,冲出了监控室,直接骑上了跟前停放的一辆小绵羊,迅速的朝那边开了过去。 …… 奔跑了足足二十分钟,冷子钦才费劲的跑到了船坞的上方,这一路的翻山路,让他的腿已经撑不住了,可当还是一瘸一拐的到达视线上所认定的位置时,他却小心仔细的沿路瞧看,一直往上。 五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干净的路面让他的心越来越安定。 可是就在他走了大约八十米决定不需要再看下去时,却偏偏看到了路面上有一个不起眼的短暂红线。 心,骤然一紧,他迅速的挪过去瞧看,而后伸手往上一触。 入手的粘粘,让他几乎停了呼吸,而当手指拿起放在鼻尖一闻之后,他就变了脸。 血腥味,这是血! …… 翻山道上的布控和路障已经撤离,这使得骑着摩托车逃离的夏可可倒轻松了许多。 此时此刻,她根本意识不到为什么路障会被撤离,她的脑袋里只有不断切换的画面,一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一个则是他持枪的样子。 他应该已经想到是我,可他还对我开了枪…… 冷子钦啊冷子钦,你对我,果然毫无一点感情,你根本,就不曾在乎过我…… “吱呀”,车子忽然一个趔趄摔倒在翠华路口,夏可可直接翻身滚了下来,摔在路边。 此刻她觉得腰痛,心更痛。 而视线里,那灯光已是模糊再模糊,渐渐地,只剩下一片黑暗。 …… “头儿,你在这儿干嘛?”蕾蕾骑着小绵羊一路追寻,终于在街道一侧的石阶上看到了冷子钦,当即便是凑了过去。 冷子钦闻言一看是她,眼神就落在了她身上的小绵羊上,当即是撑身而起,一把扯下了她:“给我用下你的车!”说完不管蕾蕾还在尖叫,人叫跳上了她的车子,继而是一捏把手,人就朝着那血线前行的方向,急急地追了出去。 而他的身后,留下的是蕾蕾“喂喂”的大叫声。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害怕,不想失去的心 “可可,可可……”依稀的,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她隐约的听着,分辨不出音调与音色,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飘雪的世界里,家园银白,大海结冰。(.) 忽然有一抹暖,如阳照在她的身上,让寒意不在那么刻骨。 “可可……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依稀的句子断续入耳,她听的身上的暖放大了些许,却也看到雪花落的更大。 “不要……离开我……”她轻声地说着,表达着她此刻对温暖的迫切所需。 “我不离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保证的语言如雷般响彻的那样滚滚而来,照在身上的暖,热烈的像是变成了两个太阳一般,让她的脚下破冰。 她看看周遭的冰层,再看看自己的脚下,立时唇角就勾出了笑。 这样也好,至少,我是不会冷的了…… 她念想着看向那天空中的两个太阳,慢慢的,太阳渐变成狭长的,而后变成了一双她熟悉的眼。 …… “头儿!你没事吧!”蕾蕾搭乘了路过的出租车一路追随的,终于在翠华路口看到了冷子钦。 此刻属于她的小绵羊正倒在地上,而冷子钦就蹲在小绵羊前方的一米之处,而他的脚边停着一辆破损的摩托车,此刻那摩托车的周边还有一小滩鲜红的血液。 “头儿?你受伤了?”看见血,蕾蕾紧张的瞧看冷子钦,可是他好好的,除了那双眼,此刻在路灯的照射下,红红地,就像是被激怒的狼一般。 “老,老大……”她纠结着小心的想要问,可是他开了口:“这里似乎发生过车祸,我要这个位置之前的天网录像。” “哦,好!”蕾蕾答应着,冷子钦便是撑身而起:“我们走。” 蕾蕾一挑眉:“去哪儿?” 冷子钦当即言语:“看录……”他话还没说完,冷子钦身上的手机就响了,他赶紧地摸了出来,再看到来电显示的未知之后,他顿了一下随即接听:“喂。” “猎鹰,立刻回总部。”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苍狼,我能明天再述职吗,我腿有些疼。” “不能,这是一个紧急会议,比你的述职还重要,我会把谭林给你叫来在会议室为你治疗的,二十分钟,你必须到达,明白没?” “是,猎鹰明白。”冷子钦当即答应,但挂了电话之后,蕾蕾清楚的看到,那双发红的眼眸里有着一抹压抑的痛色。 …… “啪”被血染红的弹头落了地,大龙迅速地拿出纱布给她按住了伤口,继而便看了一眼因为麻醉而毫无知觉的夏可可,继而冲着身边的女人言语:“继续。” 那女人闻言哆哆嗦嗦的拿着剪子和镊子,一点一点的清理掉这被弹头伤及的死肉,而后又在伤口处,注射进药物,在这些做完之后,才小心的给她缝合上了。 “好了。”缝针完毕,她畏缩着退后。 “她不会有事了吧?”大龙盯着她询问。 “子弹我挖出来了,也做了清创和消炎,总之,我能做的都做了,不过,她伤在腰上,我这里又都是宠物用药,我,我还是建议你,带她去医院输液和检查,免得……感染会引起肾衰竭。”女人小声地说着,声音因为害怕而充满抖音。 大龙抿了下唇,随即带着手套的手从口袋里抓出了一个金条,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这是给你的补偿,我们两清,如果你话多,又或是做了不该做的……”大龙随即把放在旁边的那把枪拿起:“我会让你的生命终结,明白吗?” 女子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大龙看了她一眼,随即就伸手去抱夏可可准备离开。 “等一下。”那女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的跑到药柜跟前,手忙脚乱的抓了两瓶药后,小心的放到了手术台前:“每天,给她换药时,抹得。(.无弹窗广告)先用黄的擦洗,然后倒上白的粉末,再包扎!” 她说完又转身抓了个袋子,给他装进去了好些纱布和胶带,而后一并放在了手术台上:“一个星期后,拆线啊!” 大龙看了她一眼:“谢谢。”他说完迅速的把药瓶装进了袋子里,继而提着把夏可可一抱,就踩踏着一地的碎玻璃给跑了出去。 当面包车驶离此处后,那个女人才是腿脚一软的整个人缩去了地上,继而便是后怕的呜呜地哭了起来。 毕竟只是值夜班的她,完全没想到,还有人会半夜砸开宠物医院的大门翻箱倒柜,而后在发现她的存在后,竟是拿枪指着她让她给人做手术。 而呜咽了片刻后,她赶紧地站了起来,动手收拾,在做完这些之后,她才把那块金条收了起来。 ……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谭林陪着输液的冷子钦从会议室里一走出来,就小声的言语:“不就是击毙了老鬼嘛!上峰又没说你!” 冷子钦扫看了他一眼,伸手直接扯下了针头,转身就要走,谭林一把抓了他的胳膊:“喂,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麻烦你爱惜下你的腿,虽然这次没事,可若以后你要这么不要命的拼,你迟早会成为我军医生涯里的黑暗一笔,拜托,我不想有那一天。” 冷子钦回头看了看他:“我知道。”说完他抽了自己的胳膊是立刻转身就走,谭林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烦躁似的摇摇脑袋,无奈的转身就走。 “我要的东西,弄到了吗?”一出总部上了车,冷子钦就冲驾驶位上的蕾蕾开了口。 蕾蕾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一旁的ipad拿起,点了几个按键后,递给了他:“这是从天网里调拨的画面。” 冷子钦立刻伸手结果,点击播放,便看见这个监控的摄像头下,一辆摩托以摔倒的方式入境,而后摩托上的人就跌在地上,动了几下之后,就不动了,而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跟前,随即下车了一个男人,他蹲在摄像头前拍了拍躺地的人之后,就是翻看查找的样子,随后便是把人给抱起,放上了面包车,继而车子调头是消失在这个路口之处。 “有没有沿线关于这个车的追踪?”冷子钦立时询问,蕾蕾却是脸有异色的轻声言语:“我已经查了,但是,从这个路口往下的所有可行径路线的天网全部都被重启了……” “什么?重启?”冷子钦闻言一愣。 开玩笑!天网的监控存储,都是自动覆盖,几乎是无休止的运作的,而重启的维护,那都是轮换着来的,谁敢一个片区集体重启?就是他都没权利能做这种违背规矩的事。 “被黑了?”他立时想到了答案,蕾蕾点了点头:“对,这个还是因为我调的早,边看就边复制了,结果,现在连原录像都已经被清空了,至于翠华那一个片区的,一分钟前才结束了重启,但,所有的存储都没了,除了这一分钟的摄录外,什么都没有了。” 冷子钦眨眨眼:“开车,去翠华路。” 蕾蕾一挑眉:“头儿,你该不会是想我们人工查迹吧?” “没了天网协助,我们只能返璞归真。”冷子钦说着却是眼眸深邃,因为这样的黑客实力,让他又想起了之前交手的事,他低头拨动录像,再次瞧看那个面包车下来的身影,而后他越看越觉得,像他曾追寻的那个家伙。 不过,很快,他就无法集中注意力的去看那个男人了,因为越是瞧看画面,就会发现,倒在地上的人,完全是失去了意识,因为自始至终,对于这人的拍与抱,她都毫无反应,甚至她被抱离时,臂膀都是下垂着的。 “翠华片区,可整整有23条网状大小的街道,任何一个路口,目标都可以变更外联,而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三条下穿隧道,和两条高架,只要目标是从这里离开这个片区,就算我们把这儿走个遍,也是没用的。”蕾蕾一边听话的开车往翠华路口去,一边小心的提醒老大这么做是多么的不理智。 冷子钦却没说话,他只是低着头瞧看着手里的ipad,此刻满眼都是担忧与害怕。 是的,害怕。 从来骁勇的他,就不知道害怕这两个字的感觉,只淡淡认为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触及的情感。 毕竟,最糟糕的事已经发生,他觉得对于他来说,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是遗憾与失去。 可是,当画面在眼前这么一遍遍的播放,他就发现内心充斥着的是一种难言的不安,就好像自己立在火中一般,随时随地,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痛焦灼着他的神经,让他意识到,他会再体验遗憾与失去。 而这个感觉就好像扮演着未知的角色似的,在他的心里插上了一把电锯,让他开始明白什么是害怕,害怕她一旦出事,这心里的电锯就会让他的心,立时支离破碎。 “头儿,到路口了,我们现在从哪里开始?”蕾蕾说着看向冷子钦,试图描述着二十三条街区的状态,但还没说出来具体的,冷子钦竟然开门下车,随后就挪到了她的驾驶舱前:“你做过去,我来开。” “啊?”蕾蕾立时摇头:“不行,你的腿还没好……” “我叫你坐过去,不去就下车!”冷子钦直接开吼,蕾蕾瞬间意识到此刻的冷子钦,根本已经是怒了,但是至于为什么怒,她却没功夫去猜想,只能迅速的挪到了副驾的位置上,看着他上车后,双手抓住了方向盘,人却闭了眼。 现在我就是她的搭档,如果我不想她出事的话,我会怎么做? 他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随即睁眼后,便是轰了油门,当即车子一个转头开了出去,他便看着入眼的一切,开始做着本能的举动。 --亲,天天三更不现实哈,但是我会多加更给你们就是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不是一个人 什么叫做本能? 就是感受到内心切实的恐惧与担忧,而后不假思索所做的事。(.) 此刻,冷子钦就是这样。 他将车开的飞快,毫无的意识的面对一个岔路口便选择直行或是转弯,两眼焦急而慌张的扫着四周,又急急的心中念念:这个时候的我,顾不上去消抹来时的痕迹,因为首要是她平安,所以,我肯定是等到她安全了我才回做事…… “蕾蕾!”他大声的喊着,蕾蕾立刻应答:“在。” “计算时间,看看录像上,那个男人带走,带走受伤女人的时间,再看看片区重启的时间,我要确切的知道,这个时长。” 他急速的言语着,脑中已经在大体的判断分析着可能。 “视频上人被带走的时间是3点45分,系统被重新启动的时间是4点35分,50分钟。” “帮我打电话给谭林!”他吼着,看见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完全凭着本能的把车子开上了看着路况更好的路口,只因为他觉得该如此。 蕾蕾其实有很多疑问,但看到这样的冷子钦,却是下意识的不敢再多话去招惹。 她迅速的拨通了谭林的电话,在接通后说到:“谭医生,我们老大找你。”说完她把电话递给了冷子钦。 “喂,我问你!”电话一抓过去,冷子钦就急声言语:“中弹清创的处理时间需要多长?” “这得看伤到哪里,伤的多重啊!”电话里谭林打着哈欠在言语:“你问这个干嘛!” 冷子钦捏着电话,想了一下视频里夏可可倒在地上的位置,再想想自己蹲在那里时瞧看到的血迹位置,当即有了大体的判断:“如果是腰部呢?” “如果要不只是流弹擦伤的话,五分钟就ok,如果是轻度镶嵌伤,十五分钟的样子,如果是穿透伤,那大概需要三十五分钟了,毕竟还得缝合不少血管……要是运气不好,打中肾脏,或是脾脏的话,抢救个一两小时都很常见,还未必能救活呢,诶,我问你呢,你问这个干嘛啊!” 冷子钦闻言眨眨眼:“回头再和你说。[.超多好看小说]”他挂了电话丢给了蕾蕾,却是把车子又一个转头开进了眼前更为明亮的一条路上。 从离开到重启,五十分钟的时间有运送,有解除危险,按照谭林的说法,那应该还不至于是伤及脏器,而且当时的距离,虽然是在那把手枪的射程内,但枪体是自制的,这种枪的稳定性差,那么推射力不足,就很有可能是轻度镶嵌伤,那么处理下来,差不多就是十五到二十分钟的样子,我的车就应该差不多开了近半小时才对。 他思绪至此,已经有了结论,便将车一个劲儿的往前开。 等到开了差不多二十五分钟后,他的车子已经驶入了一条居家小区附近的僻静路前,而遥遥的却有几盏店铺的招牌再亮灯。 于是冷子钦几乎是本能的把车转向了那里,眼开始扫着四周,而当他把车子靠近那些亮着灯的招牌时,一个个字眼闯入他的视线。 “ktv” “浴足” “宠物” “茶楼” …… 他一个急刹,把车子倒回去了几米,再看那个“宠物”就看到树荫遮挡的地方,隐约还有“医院”两个字,立时他心里一热,拉了手刹,停车下去。 蕾蕾见状迅速下车跟上,两人一到那宠物医院的门口,冷子钦就眼尖的发现这宠物医院的玻璃门是破碎的,当即他迈步向前,而后又转头冲蕾蕾说道:“你在外面等我。”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拔出了枪,伸手入内旋开了里面的把手,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此刻,这家大约80平米左右的宠物医院内正充盈着消毒水的浓烈味道,虽然厅门处是闭灯的黑暗,但是内里的两个房间,却是亮着灯,其中一件还挂着手术室的牌子。 冷子钦抿了下唇,屏住呼吸的快速走了过去,当他一把把门推开时,就看到一个女人正拿着拖把在拖地,而手术内的床板上并无他预计的会出现的人,反而是那女子的脚边,有一桶的碎玻璃残渣。 “啪。”女孩子手里的拖把杆子落了地。 再看到一次持枪的人,她没有大叫,只是吓的扔掉了手里的拖把,而后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涂满油彩,看起来就跟土著人似的脸。 冷子钦注意到她的反应,又看了看这手术室内被敲破了柜门的药柜,随即心里有了答案。 “你救的人呢?”他直接询问出声,那女人的眉眼随即瞪大,而后摆手摇头,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可冷子钦一看她那表情,反而更加肯定,他当即指指这屋里破碎的药柜:“它和外面的大门一样,都在告诉我有人深夜造访,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女人闻言一脸的纠结之色,随即伸手抱着脑袋:“我,我不能说的,我要说了,他,他会杀了我!” 冷子钦闻言晃了下手里的枪:“我也可以杀了你!不过……”他随即把枪收了起来:“我不为难你,我只问两个你能回答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女子狐疑的看着冷子钦:“你,你要问什么?” “那个女人伤在了哪里,她伤势如何?是否危险?”冷子钦关切的问出了心里最在乎的。 “她,她伤到了腰。”女子愣了一下,随即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我给她取出了弹头,也做了清创消炎和缝合处理,暂时,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 “她失血不少,又中弹在腰部,我这里毕竟是宠物医院,她有可能会,感染……” “哪会怎样?”冷子钦闻声急切的上前一步,女子吓的后退一步:“不管我的事啊,炎症处理不好,感染是会引发衰竭的,我已经告诉那个男的了。” 冷子钦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女子闻言一愣,随即无奈地摊手:“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他一直拿枪指着我,从头到尾我就没能看到他的脸,所以,我不知道。”女子说着像是惧怕的低了头。 冷子钦眨了一下眼:“那个弹头还在吗?” 女子摇头:“那个男人拿走了。”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打搅了。”说完便是转身离开的走了出去。 “怎样?”看着冷子钦走了出来,蕾蕾立刻凑了上去。 “没收获。”他轻声的说着这三个字,随即上车,而在开车前,他看了一眼这里,便驾车离去。 屋内,女子愣了好半天,才大喘气的扶着墙站稳,随后,她伸手从兜里掏出了那小小的弹头看了看,又装回了兜里。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事实上,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可是一想到他当时在那个中弹女人身边同因为失血而几乎失去意识的女人言语时的神情和话语,她就觉得,那个男人不管是不是坏人,都是对那个女人,极好,极为在乎的。 所以,她下意识的撒了谎,不止为了保命,更为了呵护那一段她看得见的深情。 …… “你回去吧。”车子开到了冷子钦的豪宅前,蕾蕾就听到了冷子钦的言语。 “就这样吗?”看着几乎要鱼肚白的天,她有点懵:稀里糊涂的陪着他在翠华片区,折腾了大半夜,现在连个说明和解释的都没有的,就让她回去,这算什么呢? “就这样。”冷子钦说着开门就要下车。 “那个人是谁?”她立刻出声询问:“到底那个让你挂念的女人,她是谁?” 冷子钦眨眨眼,转头看向蕾蕾:“你说我挂念她?” “我不是傻子。”蕾蕾气鼓鼓的言语:“热成像会清楚的体现你们的体温,在你们彼此扭打在一起又停顿下来时,我看的真真切切,你们,认识。” “那也只是认识,不是你说的挂念。”他轻声言语着,似在陈述,但更像是狡辩。 “得了吧!”蕾蕾立时反驳:“如果只是认识,你根本不会不顾自己的折腾这么一夜,我看得出,你对那女人的在意……”她说着挑了眉:“你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听着蕾蕾的言语,冷子钦抿了一下唇,随即看着她言语:“好吧,我告诉你事情,她,是我的老朋友,以前我们合作过,刚才看到她时,我很惊讶,她也很惊讶,我们只能短暂的交谈,她告诉我,她正在做一个潜伏计划,所以我放了她,但是,没想到有人朝她开枪,我怕她出事,所以……” “潜伏计划?”蕾蕾怀疑的挑了眉:“夜友天的这条线所有的相关都是调拨了数据的,没有谁的潜伏计划啊!” “不是夜友天,她是香港方面的一个警方卧底,因为怀疑这趟运输有鬼,才偷偷来看货,结果撞上了我们的动手,所以,只是碰巧和我们的目标有了相关而已,只是一个意外。” “这样啊,那我们得向香港警方报备吧?” “不!”冷子钦离开反对:“她是我的老朋友,如果我们报备记录,那么她就可能会被撤离,那么她这些年的付出都会白搭。” “可是这是流程啊,而且我们必须考虑她的安全。” “这你不用担心了。”冷子钦说着扭头看向前方:“她不是一个人。” 蕾蕾闻言抿了下唇:“所以,你才不继续找了吗?” “嗯,作为朋友,我能做的,做了就好。”他说着冲蕾蕾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不会让我的朋友心血白搭吧?” 蕾蕾看着他的笑容,呼吸一蹙,随即点了头:“你放心,你交代我的,我有做,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谢谢,天要亮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冷子钦说着转身下车,就往豪宅内进,蕾蕾沉默的坐在车内,直到看到他屋里的灯亮了起来,她才进了驾驶舱,开车离开。 而此刻,冷子钦却是在三楼的书房内,重新调拨出了夏可可的档案,当看到她的住址后,他快速的记下来,便关闭了电脑离开了书房。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是我的色彩 “水……”嗓间的干渴,让夏可可轻吟出声。 看着失去意识的她终于有了动静,大龙迅速的把水递送到跟前,为她口里塞入了吸管。 清泉甘露驱走了那份干渴,夏可可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她努力的睁开眼睛,便在模糊的焦距里慢慢的看清了眼前关心她的那张脸。 “大龙……”她轻声的唤着。 “我在。”他说着,迅速的抓了她的手。 “我的腰……”她刚说了三个字,大龙就已经冲她笑着言语:“没事的,你就是被一个不长眼的子弹给咬了一口,不过你的皮厚它咬不动,只咬到了一点点而已,现在已经给你做了清创的处理,你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事的。” 夏可可闻言像是放心了一般的舒出一口气闭上了眼,但随即又睁开:“钻石。” “在!”大龙说着伸手掏兜,继而拿出了那两颗钻石,随即有些责怪般的看着她:“你明明都已经跑掉了,就为了这个折回去,让自己陷入危险,这值得吗?” 夏可可眨眨眼:“我得知道,邱大林那边,到底在做什么,才好……” “报复吗?”大龙闻言无奈地摇头:“但是好像他已经死掉了……嘶,是你打死的吗?” 夏可可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开口:“不是我。” “那谁?警察吗?” “嗯。”她轻声的应了一声,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那个身影,那双眼,以及,那句话。 “那警察也算替你干掉了一个老混蛋,不过这样的话……这钻石还有查的意义吗?”大龙说着看了看手中这两个绝对算大家伙的裸钻:“话说回来,这两个钻石看起来很牛啊!这随便一个,都能上百万或者上千万了吧?比起你被咬一口来看,倒也算绝佳的补偿了啊!” 夏可可闻言无奈的瞥他一眼:“这钻石恐怕……没那么值钱。” “什么意思?”大龙说着立时仔细的瞧看它们。 “虽然邱大林,已经死了,可是我回去拿的时候,是有一点没想明白,钻石,是何等贵重的宝石,尤其是这样大小和成色的,随便一个都价值不菲,可那是一个集装箱的工艺品啊,我当时进去,只是随手抓了两个一扔,就得到了这样的东西,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钻石的确不是廉价到能用集装箱来运的东西。[]”大龙点头符合,但眉头却锁的很紧:“可是,这钻石,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 “谁知道呢?”夏可可闭上了眼:“也许是高仿吧,总之,得找人鉴定一下真假。” “鉴定?那还是消停一阵子再说吧,这么大的钻石,你给谁看都是麻烦,何况邱大林这边刚被警察给毙了,一集装箱的东西又被警察给缴获了,你拿出去问,不是自曝相关吗?”大龙立刻反对。 夏可可闭着眼的应声:“嗯,你说的有道理,可以先放一下,但我觉得……你应该需要查清楚邱大林这个项目的相关,或许,我们能挖掘出点,别的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听你的。”大龙说着,随手就把两颗钻石放在了梳妆台上,毕竟这玩意对他来说,可没夏可可重要。 “你现在怎样?有没哪里觉得不舒服?” “还好,就是有点无力。”她轻声的应着,懒得睁眼。 “你失血不少,幸好,这次警察办事利索,我本来都决定冲路的去找你,结果倒是一路都撤了路障,以至于我在路口找到你的时候,没费什么劲儿的就带你去了宠物医院救治,要不然,你只怕失血更多。” “什么?”听到撤了路障以至于畅通无阻,夏可可本能的睁开眼看着大龙,而脑海里一直被压制的那双眼随即冒出。 “喂,要的到那么大惊小怪嘛,我知道宠物医院让你感觉不那么舒服,可你是中弹,医院咱们是进不了的,我能想到的只有它们了嘛,哎呀,你放心,宠物的药和人的药都是一样安全的。” 夏可可看到大龙误以为自己是对宠物医院反应过大,当下抿了下唇闭上了眼,她可不想告诉大龙那里发生的事。 “不过你也是的,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师傅要是知道了,我肯定要挨罚。”大龙说着伸手摸上了夏可可的额头。 “你不告诉师傅不就好了。”她说着睁开了眼:“何况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抱恙在身。” 大龙感觉到夏可可的体温正常,便是放心的说到:“不行,我肯定得告诉师傅,这次本来就不该是你去的,该是我的事,是我处理事情耽误了,才让你去的,我得吸取教训。可可,下次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在让你冒险的。” 夏可可闻言眨眨眼:“这只是个意外……” “可意外也许会让我失去你。”大龙说着捏了她的手更紧:“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倒在血泊里时那种心境,很可怕。” “大龙,我命大,不会有事的。”夏可可说着就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可是我会害怕!”大龙猛然提供了分贝:“可可,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没有爸,也没有了妈,在失去他们的撕心裂肺里,跟了师傅,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再没有快乐和幸福可言,甚至,连色彩都不会有。可是当你出现在我生命的那一天,我看到了色彩,你知道吗?” “大龙,你别这样……”夏可可看着大龙那双眼里充满的情愫,就想阻止他的这些言语。 毕竟相处这些年,他对她的一往情深,她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她大约早已因为朝夕相处里,彼此的依偎而倾心,但是事实的残忍却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明白,所有的色彩早已离她远去。 因为一旦她为了暖而站出来,那么暖就会变成冰,割裂她本就柔弱的心。 “你又不想让我说吗?”大龙的声音充满着悲伤:“你难道要惩罚我一辈子,让我的生命都变得暗淡无光吗?” 夏可可抿了下唇:“我是要复仇的。” “我知道啊,不止你要复仇,我也要复仇,可是,那不是我们彼此锁心的理由。”大龙说着竟是一滴泪落了下来,直接滴在了夏可可的脸上:“你和我,都是孤单的两只船儿。对抗大海的浪,不慎就会翻,为什么我们不并起手来,把两条船合二为一呢?” “我这不和你在一起去对抗嘛……”一滴泪,让她反驳的言语都有些无力,因为那双狭长眼里的悲伤,她完全读得懂。 “不一样。”他凝望着她:“我要的是,我们的心,合在一起。”他说着竟是突然就跪了下来,跪在了她的床边:“可可,我知道,我曾经的背叛让你失望了,但是,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让我改过,让我更好的去爱你好不好?” 夏可可闻言闭上了眼,她无法去看他那双充满悲伤与乞求的眼。 “可可……” “大龙……”她的声音有点干哑:“你有没想过,如果我和你合好的话,小暧怎么办?” 大龙一愣,随即言语:“你知道的,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我只是控制她的那颗棋子。” “好,就如你说的控制。”夏可可睁开了眼:“那在我们的复仇成功之前,她是我们最需要的棋子,你难道想她失控,想她把我们精心安排的一切都毁掉吗?” “这,不会的,我会把她控制好的……” “大龙!”她闻言认真的看着她:“小暧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情感和思想的人,她不是一个机器人,不是上了发条,只要我们说怎样她就会怎样的人,你也看到了,之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想让我们和冷子钦之间的合作牢不可破。”大龙迅速的说着苏熙暧说给他的理由。 “你也说了,那是她的所想,我不能说她的行为是错的,但至少,你我都没授意她如此不是吗?”夏可可说着反手抓上了大龙的手:“如果,你真得希望我们未来的生命里能有色彩,那必然是我们心头的复仇已经完成,只有卸下了心里的债,我们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色彩,不是吗?” “所以呢?你要拒绝我?”大龙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夏可可眨眨眼:“不,我不拒绝你,因为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从内心渴求着生命的色彩与温暖,但是,在你我复仇完成之前,我却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和谁谈恋爱。” “你的意思是……” “等之后吧,等我们的复仇完成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的,至少,也为我们共有的悲伤。”她轻声说着给予了承诺,而大龙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笑了:“好,只要你给我可能,我就会等下去,等你给我重新赢得你信任与交心的那一天。” 看着大龙脸上出现的笑容,夏可可也笑了,但她知道自己的笑有多么的虚伪,因为即便应承了大龙,她也知道,那只是自己给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 因为,她不想在未来,一个人面对孤单,也更不想在现在,失去一个搭档。 而至于情感,当冷子钦的子弹打在她身上时,她就彻底明白自己这辈子的倾心,都注定是错误的,因为没有一个是用事实来证明,她的爱,是值得被尊重,被怀念,被珍惜的。 “那个,打中我的子弹呢?”她转头冲着大龙言语。 “哦,我留在宠物医院了。”大龙闻言立即言语:“你要它干嘛?” 夏可可眨眨眼:“那可是让我受伤的子弹啊,你难道不觉得,它值得被留下,好成为一个永恒的警告吗?” “警告你要小心翼翼,不再冒险吗?”大龙闻言眨了眼。 “警告我,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夏可可看着他认真言语。 “那我去给你找回来!”大龙说着轻声言语,而此刻,却有门铃声,在楼上响起。 --昨天休息了,今天加更补偿了哈!后面也会看情况,加更的哈!另外,我比较后知后觉,书城不是再搞去年会的作者pk大赛吗,在书页的下方有个给作者选怎么去参加年会的图标吗?有能力的亲,不如支持一下啊!谢谢啦! ####第一百四十六章 痛,心战 门铃声打破着清晨这舒缓的寂静。 大龙和夏可可对视了一眼。 “这谁啊,这么早叫门?”大龙立时蹙眉言语,毕竟此时此刻,才不过是清晨的六点而已。 即便是夏末,天还未短,此刻也已有光亮照得一片可见模样,但,的的确确还是早了些。 “扶我起来。”夏可可说着就要撑身而起,大龙有些不忍,然而门铃声又再度响起,他只能咬着牙,扶了夏可可起来。 “快帮我换上睡衣。”她言语着吩咐,此刻虽然不至于虚弱到站立不稳,却也是因为失血,脸色有些发白。 大龙瞧着她那样子,迅速的拉开衣柜,找了一件莫大的t恤式样的睡衣给她套在了身上,继而才把她扶着到了门口。 门铃再一次响起,夏可可小声的招呼:“谁啊?” 门外没有应答,反而是用拳头敲了门。 夏可可冲着大龙一使眼色,大龙便迅速的闪到楼下去躲了起来,夏可可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你是……”门一开,竟是一个手里拿着许多报纸的小孩子站在门口,这让夏可可很意外,而小孩子却是二话不说的递给她一份报纸,那报纸的正中则夹着一张纸条。 夏可可伸手接过,那小孩子立即就跑了,夏可可看了看他才低头看手里的报纸上放着的纸条。 “半小时后,登门拜访。” 一共八个字,没有前缀,没有署名,但夏可可一看,就知道这是谁的字。 因为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笔记,更从心里明白,只有谁在这一刻会咄咄逼人到追上门来。 咬了下牙,她一个人在门口言语:“现在吗……好吧,我需要二十分钟,你过来嘛!”她说完才慢慢地关上了门。 一分钟后,大龙从房间内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倚在门口的夏可可轻声言语:“谁啊?” “夜家的管家。”夏可可冲他轻声言语:“我忘了今天他要带我去参加黄龙溪的盛宴……” “盛宴?那个不是下午才开始的吗?”大龙当即言语,夏可可闻言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你的事,我肯定上心,而且你知道的,夜家,我也有监视。[]”大龙当即言语解释。 “哦,这样啊,但是,夜辉突发兴致,想要和我早点过去看那里的集市,所以他二十分钟后就会来接我!”夏可可说着冲他无奈似的一摇头:“所以我得准备一下了。” “你要去?”大龙立刻反对:“你这样怎么能去?你推掉他!” “我不能!”夏可可当即言语:“你知道夜辉是我的刀,这个阶段我必须和他很好,而且,那个宴会我也必须出席的,姓严的那家伙可会到场,我必须得和他过过手。” “可你这样……” “不碍事,女人有个失血的好借口,我就说我大姨妈来了就是。”夏可可说着挺了身,在他面前走了两步:“你看,这并不难。” “可是……” “别说可是了,想要复仇,那就必须时时刻刻准备着。”她说着指指楼下:“赶紧走吧,从地道离开,我可不想你的脸过多的出现在附近,小心被谁给盯到,又是麻烦。” “放心吧,我是从地道进来的,你以为我敢开着载你的车,出现在这个小区吗?”大龙说着,转身把宠物医生给的药拿给了夏可可,交代了她要怎么换药后,这才依依不舍的下楼离开。 夏可可捏着一袋子的药,在衣柜前足足等待了五分钟,这才慢慢的挪回屋里。 她没有急着换衣物,而是抓起用于和夜辉联系的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他:“早安,我突然再想,如果我们能在晚上的宴会前,吃到为彼此准备的便当,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今天更有意义?我已经起床去买食材并开始为你精心准备了哦,没有借助他人之手,纯我的劳动力哦!不知道,你行不行呢?诶,别给我电话哦,我才不会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吃的呢,总之让我们为彼此的意义,努力吧!” 发完这条短信,夏可可这才从衣柜里翻出了条长裙准备套上,可是一捞衣物,伸拉的举动就牵扯到她的腰线,立时痛的她轻呼了一下,随即眼泪就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她一连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咬着牙,把衣物给重新换上,而刚换上,手机就收到了短信,她拿过看了一眼,是夜辉发来的:“我虽然没做过饭,但是也会去想要为你尝试一下啊,先说好,不好吃可不许说我笨。” 夏可可当即回复了笑脸和加油后,便草草的把这个手机揣进兜里,而后抓了钱包和钥匙,就开门走了出去。 她可不敢等冷子钦上门。 这里是她家,夜辉和大龙随时都有可能跑到这里来,而她和冷子钦之间必然需要一场面对面的交谈,来解决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而这个交谈是绝对不能被捣乱的。 所以她决定在他到来之前先下去。 可是,当她迈步一下楼梯时,那腰部的痛立刻就让她完全不受控制的给跪了下去,若不是她手紧紧地抓了栏杆,她敢打赌自己已经滚去了楼梯下了。 痛,让她急促呼吸着,努力压下,而她的双手则死死地撑着栏杆,让自己站起来。 “呼……”好不容易她稳住了自己站好,便是大喘息着,发觉自己已是一头的冷汗,可她顾不上擦,而是深吸一口气,死死地撑住栏杆,再一次迈腿。 有了上一个台阶的经历,在这一阶落下时,她已对那痛有了心理准备,因而这一次,她没有狼狈的要跪下去,却也忍不住泪水翻涌。 可是,这是她必须面对的,且独自面对的,所以她又迈出了一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却传来了,脚步声,飞快的朝自己接近。 所以当她的脚挨到台阶时,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下意识的死撑了自己,于是这一步,她落的很稳,可那份痛却让她抓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 “你疯了,谁叫你下来的?”冷子钦见她便言,随即就伸手去扶她。 夏可可下意识的抬了手,拒绝了他的相扶:“冷先生大清早的找我,不知道有何事?” 冷子钦闻言眉蹙了一下,随即瞧看着她那张明显苍白的脸,声音虽是压低,却似乎有些怒:“你为什么要下来?我都说了,我会登门……” “我家不欢迎你。”夏可可非常直白的言语:“寒门请不进金佛。” 一句话让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他随即眨眨眼:“这么说你家我不能去了?” 听的出他话里明显的冷,她下意识的就想给他去捅上一刀,以慰自己那受伤的身与心:“对啊,夜辉虽是会来,你知道的,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好,很好。”冷子钦说着竟是一步就跨到夏可可的身后,在她惊讶的回头里直接把她就给打横抱了起来。 虽然这一下也会牵扯的她痛,但和之前的上下楼相比,却真的是好太多了。 “你要干嘛?”夏可可立刻言语:“冷先生,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放我下来!”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冷子钦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你不想让整个楼见证你和我此刻的亲密,就给我闭嘴!” 夏可可闻言咬了一下槽牙没有出声,而冷子钦则抱着她,一步一步,用异常慢的速度往下走,只为不让她被这下楼的震动给震的伤口疼。 可是,冷子钦此刻也并非无伤之人,他的腿还在骨折的愈合期,而昨夜他为了行动,给自己注射了军用封闭针,当时是察觉不到痛,但腿部还是有了剧烈的使用,以至于这会儿,封闭的药效已经所剩无几,而他抱着她向下的每一步,其实也都有痛直冲脊柱,是直传脑颅。 但是,他没有出声,反而咬着牙默默地受着,就好像在惩罚自己一样。 而夏可可,感受到他这样的慢条斯理,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受伤的腿。 虽然她疑惑昨夜他举动的流畅,是不是这腿的受伤就和胳膊一样是骗她的,但做为一个刚刚体会了痛楚的人,却能感觉到冷子钦抱着她下楼的每一个瞬间,那身体绷起的感觉,完全像极了自己的刚才。 “你的腿,受的住吗?”终于,她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还好。”他故作轻松的给出了两个字,却让夏可可有些鼻酸,因为她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 下意识的,她伸手楼上了他的脖颈,好让自己的平衡不成为他的负担,而这一搂的靠近,她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霎那间,她想起了他们两个一次又一次的亲昵。 他们曾那么亲密,亲密到,她真的以为可以改写生命的轨迹,却享受那一片爱的暖。 可是到头来,那不仅是奢侈的,还是遥不可及的。 终于,他把她抱着走下了三层楼的阶梯,而后将她放在了门口停放着的宾利后排内:“你躺着吧,我会开的慢一些。”他说着就要为她关门。 “我好好的,干嘛要躺着?”她死撑着盯着他。 冷子钦咬了一下牙:“我希望你躺着,也需要你躺着,行吗?”他说完便动手将她扶着倒下。 “你是要带我去哪儿?”她看着他眨眨眼后,出口要一个答案。 他抿了下唇:“你会知道的。”说完他关了门,走进驾驶舱,亲自开车。 车子舒缓的开了出去。 平稳的让夏可可完全感觉不到震动。 她扫了一眼窗户上方慢慢驶过的路灯,一咬牙撑身坐了起来,忍着那痛言语到:“你要干什么,不妨利利索索的,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没完没了。” --想了一下,今天再加一更吧!那啥我比较后知后觉,现在书城在搞作者pk年会资格的活动,书页下方就有选择作者去塞班的方式,从走路到飞机(包机我就不想了)好几种,希望条件允许的朋友,就支持一下我吧!嘿嘿,谢谢哦!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不是你的敌人 冷子钦从倒后镜里看着夏可可那张苍白又冷色的脸,咬了下唇。[] “倔强除了让你自己更痛外,又能得到什么好?” 他心疼她,语调不由的有些责备。 “我好不好的,与你有关吗?”夏可可直剌剌的顶了过去,口气冷的如冬日的雪。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他的声音柔柔的:“我记得,我们曾……”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知道,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她打断了他的话,选择了最有杀伤力的字词,只因为她的心里有恨。 “你是在气我放掉了你吗?”冷子钦的眉眼微挑:“当你带着夜辉来和我要自由的那一刻,我以为那是你要的结果。” 夏可可闻言脸上显出一抹轻嘲,随即冷哼了一声:“倒打一耙。” 冷子钦沉默了,因为他不能否认夏可可这四个字击中了事实,毕竟是他先逃避开来的。 沉默,就这样在两个人之间充盈着。 一路无话里,夏可可看着窗外在日照下清晰的一切,而冷子钦则看看前方的道路,看看倒后镜里的她,也沉默着。 因为开的慢,足足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车子才开上了她熟悉的盘山道。 她咬了下唇,手攥了起来,终于出声:“带我到你家干嘛?再度把我困在这里,好继续做你无聊时的玩具吗?”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我从未把你当做玩具。” “哦,是我说错了,不是玩具,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她酸酸地说着,觉得自己的鼻头有些疼。 冷子钦捏紧了方向盘,没有出声,当车子开进铁门停下后,他沉默着下车,沉默着为她开启车门,更沉默的抓开她足挡的手臂,把她从车内抱了出来,而后走向了大门。 “开门。”站在门口,他冲她轻声言语,她瞪了他一眼,按下了密码。 门打开,他直直地抱了她进去,直奔三楼,当他把她放进那张曾属于她的床铺时,他才轻声说到:“让我看看你的伤。” 夏可可垂了眼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冷子钦闻言深吸一口气:“这里只有你我。” “那又怎样?”夏可可当即盯着他:“你既然选择开枪打我,现在又何必来假惺惺?” “我?开枪?”冷子钦一愣。 “干嘛一幅无辜的表情?难道你是要告诉我,不是你打中的我吗?”夏可可看着冷子钦的表情,脸上就生出了厌恶之色。 被他开枪射击已经让她的心裂开,生出了绝望,可现在他竟然装作无辜,这让她没由来的觉得恶心。 “我打的是别人。”冷子钦看着夏可可的神色,知道她误会了:“我承认我拿枪瞄准了你,毕竟那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能让你带走证物,但是……我下不去手。” “那我腰上的子弹是哪来的?” “被你砸了双眼的那家伙趁我们交手的时候捡的枪,我还是晚了,要不然,你不会受伤的。” “可是我只听到一声枪响!”夏可可当即反驳,冷子钦眨眨眼:“那枪上有消音器。” 夏可可立时沉默了,因为她还清楚的记得,邱大林手里的那把枪的的确确是有消音器的。 “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冷子钦双眼凝望着她再一次言语。 夏可可扭了一下唇:“没什么可看的,我已经处理了。” 冷子钦不动,固执的看着她,一眼不发,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是那么的充满着痛色与担忧,看得夏可可不过坚持了十来秒就撑不住的伸手去捞衣物:“好好,你看吧,行了吧,嘶……” 动作猛了一些,扯的她自己抽了冷,冷子钦迅速的扶住了她的手臂:“我来。” 他说着从夏可可的手里捉过了这长裙的裙摆,一点一点的捞起。 修长的腿,纯色的裤,如往日一般的美妙,但此刻,却不是暧昧之时。 当裙摆被捞过腰际,数块纱布包裹的位置便显露出来,已经隐隐有了一些血色,显然先前她下楼的动作扯到了缝合的伤口处,有些渗血。 冷子钦咬了一下唇,随即伸手摸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到哪儿了?”他的声音有些微的焦躁。 “体育馆这边,可能还要个十来分钟吧……” “一个小时前,我就给你电话了,你竟然才走到哪里?” “我靠,你就是三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也没用啊,我总得回去拿药,总得去登记不是?再说了,我觉都没睡呢……” “少废话,你tmd就不能给我再快一点!”冷子钦捏着电话忽然吼了起来:“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过来,ok?” “我靠,我还慢吗?我……”电话里,谭林还在言语,但冷子钦已经挂断了电话。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莫名打电话的狂怒,以及他那张明显充斥了愤怒的脸,有些迷惑的眨眨眼:“你给谁打电话,你叫谁过来?”说完她眉眼一挑:“难不成,你是要在这里抓我?” 冷子钦闻言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抓你?” 此刻他的愤怒已被强行压下,有的是话语里满满的温柔。 夏可可一愣:“那你……” “谭林是医生,更是我私交的……好友,我叫他来是让他给你处理一下,免得你遭遇感染,引发肾衰竭。”冷子钦说着伸手直接摸上了夏可可的脸:“我不想你有事。” “我这可是枪伤,你打算怎么解释?”她盯着他的眼眸轻声言语。 “不解释。”他说着手指有些流连似的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 夏可可咬了一下牙:“好一个不解释,这还真是你的作风呢!”她说着不满的去抬手去拨冷子钦的手。 毕竟她被突然的冷落到遗弃,他就根本没给过她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可她刚把手挨上他的手,他的手便是一个反握,便将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告诉我,为什么要去码头?为什么明明都走掉了,还要折返回去,拿钻石?” 夏可可的眼一眯:“那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那里?堂堂一个海外财团的总裁竟然是警察吗?” 冷子钦眨眨眼:“是我先问你的。” 夏可可轻笑了一下:“怎么办?我忽然也不想和你解释,不想回答你的这些问题。” “这不一样!”冷子钦闻言有些激动:“夏可可,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我必须知道你到底是谁,我不能,不能……” “不能放走一个坏蛋是不是?”夏可可说着轻笑的更浓:“冷子钦,如果,你是警察的话,那么,请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冷子钦闻言扫着她的眉眼:“那你……” “在你向我坦诚之前,你最好别指望我会告诉你答案。”她说着扭了头,一副怨怼的模样。 冷子钦当即抿了抿唇,随即开了口:“好,我告诉你,你也告诉我,好不好?” 夏可可没有出声,她依旧扭着头的不看他。 “我呢……”冷子钦刚说了两个字,外面就响起了车子的轰鸣声,他随即闭口,伸手扯来毯子为夏可可盖住了半身,而后看了她一眼:“等下什么也别说。”说完他就出了屋,下楼。 夏可可躺在床上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抬手擦抹了眼。 不是他开的枪,这也许是她听到的最暖心的答案,甚至能把她撕裂的心,黏合上一半,但,又能怎样呢?他已经急急地在追问她是谁了,说到底,她都无法在他的眼中回归原来的角色,而他,也注定不能和以前一样的和她那么不清不楚。 毕竟,此刻的她们,都是带着面具的套中人,谁又能分清楚,对手的这一刻,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搞什么?”谭林拎着医用箱盯着冷子钦:“吼的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腿断了呢,怎么还活蹦乱跳的在我眼前?” “我叫你来,不是医我。”冷子钦说着推开了门,引着他往楼上走。 “那你要我医谁?”谭林跟在冷子钦的身后,狐疑的询问。 冷子钦却是沉默不言,而谭林见他不回答自己,则是无奈的瞥了下嘴。 没办法,他早习惯了这家伙对于问题无视的能力,而答案嘛,他倒是很快就会知道。 “她腰上有伤,你给她处理一下。”冷子钦带着谭林进屋后,指指躺在床上的夏可可。 谭林一愣,眼扫去那床上,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腰部粘粘的纱布和血迹,当即倒是两步就走了过去,而后言语:“什么伤的?” 冷子钦眨了下眼:“流弹。” 谭林立时扫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可可,随即动作迅速的打开了药箱,先抓了消毒喷剂喷了双手,而后才带上了医用手套,把夏可可腰上的纱布给掀开了。 “缝合了的,新鲜伤,伤口不超过六个小时,还在渗血……”谭林说着看向夏可可:“清创了吗?” 夏可可看了冷子钦一眼。 “已经清创了,弹头也处理了,不过是在宠物医院。”冷子钦立时言语:“你帮我看看,我不想她感染有事。” 谭林闻言诧异的看了看冷子钦,又再度看了看夏可可,而后倒是转身拿出了血压仪什么的,给夏可可一溜子的检查之后,又给她上了药包扎,全部做完这些,他才冲冷子钦说到:“伤口处理的挺好,没事,不过,她好像失血过多,身体机能在下降……” “失血过多?”冷子钦立刻凑上前:“那她要输血了?” “嗯,对,a型血,不过这个我没法领,得去血库开单子……” “输我的。”冷子钦二话不说,就抹起了衣袖。 “喂,a型血又不是稀缺血,我去血库开两袋来就是了嘛!”谭林被冷子钦这突然的举动给惊的瞥了他一眼,毕竟相处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这么沉不住气。 “你一来一去又得耽搁,而她已经身体机能在下降了,所以,你现在给我立刻弄上。”冷子钦说着直接坐到了床边,伸着胳膊:“快点啊,你可别和我说你没带输血的管子!” “冷子钦,我……”夏可可此刻开口,但冷子钦却不等她说完,就转头冲她言语:“闭嘴!”说完看着谭林,谭林见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去箱子里翻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隐隐地酸味 “箱里没有,我去车里拿。”谭林翻了一下,确认没有,便言语着出了房间下楼去拿。 “我不需要你做好人。”夏可可看着坐在床边的冷子钦开了口:“何况我没觉得我到生命受胁的那地步。” “你就当让我好过一点行不行?”冷子钦转头看着夏可可:“我不想时时刻刻想着你也许会感染,会肾衰竭,会出事……我想要一份安心。” 夏可可眨眨眼:“你不用想我,我们之间已经……” “夏可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晚你大概会要陪夜辉参加一个宴会吧?”冷子钦打断了她的言语。 “你怎么知道?”夏可可立时挑眉:“你查我?” “好不至于,只是我碰巧也要出席。”冷子钦说着担忧的看着她:“你觉得,失血的你,能完好的应付吗?如果到时你昏倒了,让人知道你腰上有枪伤,你又打算怎么解释呢?” 夏可可闻言咬了一下唇,无奈的转头。 毕竟,这是她无力反驳的事实。 踩踏楼梯的声音传来,冷子钦眨了一下眼:“乖乖的接受我的血,听话。” 夏可可没有回答,而这个时候,谭林也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我说,冷少,你是不是在我给你抽血前,先给我一个下手的理由?”谭林一面给管子针头的做消毒和连接,一面言语。 冷子钦眨眨眼:“你不需要知道。” “喂!”谭林捏着管子停住了动作:“你确定?” 冷子钦的眼眯了一下:“擦枪的时候,走了火,流弹正好击中从门口路过的她,满意了?” 谭林闻言翻了个白眼:“我的哥,下次您编故事的时候,能不把我当白痴吗?那么近的距离,就算是流弹,冲击力也能把她的内脏震裂,好不好?” “你要的就是个理由,我给你了。”冷子钦说完伸了自己的胳膊,完全的不把谭林的反应当回事。 谭林闻言无语的张了张嘴,随即倒也抓了橡皮管给冷子钦扎上,继而倒是消毒后,给他抽血了。 血液突突地窜入了血袋内,夏可可瞧着谭林一面给冷子钦抽血,一面活动那血袋,便不由的眼有些湿濡。 片刻后,药棉按在了冷子钦的臂弯处,谭林抽出了抽血的针管,随即一面动手换针头,一面言语:“我先声名,这可是违规的。” “又没让你记录在案,你怕什么?”冷子钦轻声的接话,立时让谭林再度丢给他一个白眼:“老子怎么就认识了你!”说完他蹲到了床边,看了一眼夏可可:“喂,小姐,这血可没做过检测,会不会有病毒存在,我可不知道啊,反正是这家伙强迫我抽的,他那边我可以不管,反正他血多,但接不接受可在你,只要你不乐意,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输的。” 夏可可闻言看了一眼冷子钦,便看到他担忧的双眼,随即她沉默着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 谭林一看,这位已经用行动表态了,他还能说什么? 当下倒是消毒了一番,给夏可可扎上了针头。 “你闭上眼睡一会吧,输血的过程中,你可能会有些轻微的头晕……”谭林说着把血袋给她捧了起来,关注和调整着流速。 夏可可眨眨眼,闭上了眼。 也许是一夜未睡的疲惫,也许是输血带来的血液补充让她感觉到舒服,渐渐的她的呼吸变的匀称且重,竟是呼呼的睡着了。 瞧望着夏可可这样睡了过去,冷子钦眨眨眼,人便如释重负一般的舒出了一口气。 谭林瞧看着他那样子,没有出声,而是默默地监控着流速。 …… “她是……”当血液输入结束,两人都离开了这间卧室好让夏可可休息的时候,谭林在下楼梯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关你的事。”冷子钦一点没客气的直接回绝了他的疑问。 “喂,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好歹大家都是兄弟,我又是为你做了违规的事,你就不能让我死的明白点?”谭林不干的凑到冷子钦跟前要答案。 冷子钦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等你真要死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说完,他快步走到了大门口,一把拉开了门:“不送!” 谭林当即愣住,他忿忿的抱着东西向门口走,但刚走到冷子钦的跟前,他又站住了,转头看看着冷子钦:“其实你不说,我大约也猜的出来,她是你女友,对不对?” 冷子钦挑了一下眉:“你少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谭林立时瞪眼:“我有眼睛也有脑子,难道我看不出,你对她的在意,难道我发现不了从来冷静的你,已经开始冲动了吗?” 冷子钦立时抿了唇,而此时谭林却腾出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头:“挺好的,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作为朋友,绝对支持,而且,那妞长的不错,身材也挺好,你就……” “滚你的吧!”冷子钦听到谭林话语不正经,立刻是抬脚往他身上踹,但随即却是脸色一抽,那谭林见状,马上蹲身伸手去摸他的腿骨:“这儿?还是这儿?” “不碍事。”冷子钦当即扯开了他的手。 “你呀!”谭林叹气的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放进了他的手里:“你和你的女友,每天记得吃两粒,这是消炎的。” “谢了。”冷子钦当即接过,谭林看了他一眼:“有事给我电话。”说完便走了。 冷子钦也不管他整理东西与开车,关了门,便是捏着药瓶直接回了三楼,她的房间。 此刻,她睡在那里,一脸的安然,没有责怪的怨怼,也没有委屈的哀伤,可这反而让他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 但愿,如你所言,你不是我的敌人,否则…… 他垂下了眼眸,随即坐在屋内的沙发上闭上了眼,没过多久,他便和夏可可一样睡得呼呼地了。 …… “滴滴”手机的响声传入了耳膜,把夏可可从睡梦里给吵醒,她揉着眼去找手机,就看到冷子钦也同样睡眼惺忪的在四处翻找着铃声的来源。 夏可可伸手从被窝里摸出了她的手机,一看来电,立时清醒,她看着冷子钦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看了一眼屋内的表,这才接起了电话。 “嗨!”她故作轻松的开口。 “怎么回事,我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电话响了这么久才接啊!”静谧的屋子,将夜辉的声音完全显了出来。 “我手占着不空嘛,什么事啊?”夏可可的声音充满着娇滴滴的温柔,听得冷子钦的眉锁在一起。 “都10点过了啊,我见你还没打电话来说可以见面了,就想去找你啊,可你家又没人……” “我当然不在家了,我在外面的,呃,不能说,总之,我在给你准备好吃的啊,怎么,给我的你准备好了吗?”夏可可言语着,扫了一眼冷子钦的有些隐隐发黑的脸,便是下意识的转身,结果这一转身的,扯到了腰立时浅吟了一声。 “怎么了?”电话里传来了夜辉关心的声音。 “还不是顾着和你说话,没注意,烫到手了。”夏可可说着言语柔和了些许:“好了,亲爱的,再给我点时间,我弄好了,就给你电话哈!” “好,我等着。”电话那边夜辉立刻应了声:“不过,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 夏可可捏了捏电话,随即对着电话吧唧了一下嘴唇:“好了,我挂了啊!”说完便赶紧的挂了电话。 “你和夜辉,都好成这样了吗?”冷子钦盯着夏可可,声音有些隐隐地酸味:“亲爱的?这进展可够快的。” “和原来的计划相比,已经慢很多了。”夏可可说着撑身起来,冷子钦见状立刻扶她:“干嘛急着下床?你应该多休息一会。” 夏可可没推开他,倒是坐直了后,伸手慢慢地放下了身上的长裙:“今天为了见你,我只好和夜辉说,我在外面给他亲手准备精美的爱心美食,现在我得去做到这一点,不然我没法应付他。” “做什么啊,随便叫个外卖不就好了嘛!”冷子钦闻言立刻嘟囔,夏可可当即扫了他一眼:“随便?no,他是我的目标,我只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他!”她说着便是起身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离开你家,找个蛋糕房去给夜辉做吃的。”夏可可说着迈步,但冷子钦却忽然的从身后一把把她抱起:“我家就有全套的东西,舍近求远不是聪明之举。”说完他立刻抱着她出了房门,径直下楼。 “你何必这样呢?”夏可可的头枕在他的肩头:“我们都已经分开了,已经各自前进了,何必再纠缠在一起?” 冷子钦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即继续下楼:“谁让我昨天遇见了你。” “遇见了又怎样?你我站在一把枪的两头,难道还能携手并进不成?”夏可可说着眼泪就已经涌在了眼眶之内。 “我不知道是否能携手并进,毕竟你不肯告诉我那些为什么,但,至少在你完全好了之前,我不会撒手不管你!”冷子钦的言语让夏可可的泪立时淌出:“你怎么撒手不管?你现在可是人家的男友,而我更是别人的女友,难不成,你又要不讲道理的再来搅合一下?” 冷子钦眨眨眼:“我不知道。” “冷子钦,我知道不是你对我开的枪,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但是,我有我要做的事,我相信你也有你要做的事,你就放手让我们各自去忙不好吗?” “等你伤好了,我就放手。”他说着,已经抱着她下完了楼梯,当即是到了厨房的跟前,而后把她小心的放在了厨房门口:“站着别动!”他说完快速的跑了出去,很快推来一把柔软的沙发放在了厨房的门前。 “你干嘛?”夏可可看不懂:“你还要看着我做吃的吗?” “不,是你看着,我来做。”冷子钦说着把夏可可小心的按到了沙发里。 “你有没搞错?我是要做给夜辉的……” “我知道。”冷子钦看着她:“但是我不想他吃到你亲手做的食物,而你又不肯叫外面,所以,只能是我做给他吃了。” --呃,今天没法加更了,家里来了客人,要招待啊!不过,真的很感谢给我支持的各位亲啊!谢谢哦!我会在下周加更的哈!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想我爱过你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那张充满无辜的脸,咬了下牙:“冷子钦,你到底想怎样,痛快一点行不行?”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我只想尽可能的让你的伤害小一些,至少,不那么痛。[.超多好看小说]” 夏可可闻言立时扭了头,这样的话语根本让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瞧看到夏可可这般模样,冷子钦眨眨眼就去了橱柜边开始拿食材:“你刚才说的是,做的是蛋糕对吧?” 夏可可保持扭头的样子没有出声。 冷子钦看了她一眼,便是清洗双手,套上围裙,继而自觉自发的开动起来。 一时间,厨房内没有两人的言语声,只有冷子钦打鸡蛋黄以及搅拌面糊的动静。 少顷,冷子钦手脚利索的整好了烤炉开始烤糕体后,又去打奶油。夏可可听着厨房内这些有条不紊的动静,终究还是慢慢地转了头。 “你为什么,这么会做饭?”明明从冷子轩那里听来了答案,她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言语。 “因为,我想有一天可以给心爱的人做美食。”冷子钦沉默了七八秒后,一边动作一边言语:“我觉得没有什么比看着她享受食物的美妙更美好的。” 他诚挚的说了心中的答案,因为幼时熙暧对美食的执着与满足的笑脸,曾是他的最爱,更是这些年从不会忘却的画面。 “那这么说来,我曾吃过你做过的饭,倒是我的运气了。”夏可可垂了眼眸,隐隐的觉得有些哀伤。 “别这么说。”冷子钦闻言停了手,转头看向了她:“事实上,我很乐意为你做美食。” 夏可可的眼眸立时抬起,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冷子钦:“为什么?” 冷子钦咬了一下唇,又沉默着继续动作起来,而夏可可看着他着不解释的样子,便不由的窝火:“冷子钦,你觉得什么样的伤害是最痛的伤害?” 冷子钦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一边动作一边轻声言语:“如果你指的是心的话,我想,应该是失去。” “我不这么看。”夏可可摇了脑袋:“你感受过失去,所以认为失去才是最痛,可我不仅仅感受过失去,还感受过比失去更痛的。” 冷子钦立时转头看着她,眼神充满疑问。 “失去就像是在心上划下一道伤口,它会流血,会痛,但终究会愈合,哪怕会留下疤痕呢,它也迟早有一天会在时间的魔力下,把曾经的痛都变成一段记忆,而比失去更痛的,就是不让这伤口愈合,一次又一次的为它增加新的裂痕,让它一直在流血,一直在痛……”夏可可说着眼泪就汹涌而出。 “谁让你感受过?”冷子钦的眼一眯:“难道你是想说……”他的手指向了他自己,因为夏可可那眼神里,分明有些怨。 “不然呢?”夏可可一边流泪一边瞪着他:“是谁在我一次次的抗拒里,费劲心思的要我低头,要我做他的女友,做他的替代品,更甚至拿帮我复仇为条件,来干涉和胁迫我妥协……可等我妥协了,等我甘心去做一个替代品了,你却又忽然丢弃了我,连个解释都没有……冷子钦,你不觉得你对我太不公平吗?” 冷子钦咬了一下唇,低了头:“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可可,有些事,我没办法说,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这纠结与无奈的模样,只觉得心更痛:“我知道你有苦衷,就像我有苦衷一样,可既然你有苦衷,你干嘛要招惹我?干嘛要逼我喜欢上你?你知不知道,先前的两次情感投注,已经让我对这个世界诸多失望,而面对你的咄咄相逼,我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把自己封闭的心门打开给你,可我刚刚对你用心,你却要告诉我远离……” 夏可可说着低下了头开始抽噎:“而我远离了……你却又再一次跳到我的面前,告诉我……你不会撒手,更告诉我,你对我的在乎……冷子钦,你就不能让我的伤口愈合上吗?你非要在这伤口上撒盐不说,还要一次次的破开它的愈合,让它一直痛,一直流血……冷子钦,你是不是要我痛死了你才满意?”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冷子钦闻言已经心痛,再看到夏可可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不由的快步走到她的跟前,蹲了下去:“我没有想要你痛,我只是,只是没有办法不去管你。[]” 夏可可本就已经在抽泣,闻言更是泪如小河淌水:“什么叫没有办法?我又不是你打伤的,你丢开我,不就行了吗?” “我也想啊!”冷子钦当即低吼:“可我做不到!” 夏可可闻言一怔,随即不解的看着他。 冷子钦盯着夏可可,呼吸重了许多:“从你向我要自由而离开这里的那一天起,我就想要忘记你,可是每个清晨,我会想起你离开的眼神是那么的痛,而每个夜晚,我也会想起曾在我身边的你,那么的美……” 他说着伸手去擦抹她的眼泪:“而最糟糕的是,当我和别人在一起时,我却总是无法遏制的会想起你,明明看到的是她人的一颦一笑,可我的脑海里却都是你……” 夏可可的唇哆嗦了起来,而眼眸看到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也在更加的模糊:“可是,是你先丢下的我。” “是,我是先丢下了你,可没有你的日子,我却没有一天不想你!”冷子钦咬了下牙:“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我必须放开你,我必须和你结束曾有的一切,可是,就在我努力的过程中,我却偏偏又遇到你,而且,而且还是差一点就……失去了你……” 后怕,是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一枪击毙了那汉子,却无法让自己安定,哪怕看得清楚,她顺利脱逃,却也还是冲去了那条路上找寻他要的安定,只因为那时的他,心里充斥着的害怕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可怖。 就好像,他将再一次失去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一样。 而他忘不了,当红在他的指尖粘粘告诉他,那是血液时,心那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的空荡荡的,仿若他的世界瞬间崩塌,所有的色彩与构架,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冷子钦,你爱过我吗?”夏可可轻声询问,冷子钦顿了一下,随即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继而便是点了头:“我想我爱过你。” “想?” “对,虽然我一直在极力的压制,排斥,甚至是否认,可是,可是我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我对你的在乎,而最重要的是……在我知道你受伤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是简单的好感,而是发自内心的在乎……而刚刚……就在我听到你和夜辉那般亲密的时候,我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我,我还是会不舒服……这,应该就是爱了吧?” 他说着冲她竟是微微一笑,笑得整个眼眸竟都弥漫着痛色与纠结。 霎那间,夏可可的泪落下眼眶,她伸手拥住了他的脖子:“我也爱你,你知道吗?我离开你的这些天,我也一样的再想你,再念着你,哪怕我和夜辉在一起,我也会忍不住的把他和你比,而后,比的自己对你更加的……想念,更加的,放不了手……” 冷子钦闻言闭上了眼,他揽着她的身子,想要紧紧地相拥,却又把会弄疼了她,只能是手在她的背上轻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拖进着泥沼,让你,如此的痛……” 夏可可当即撑着他的肩退出他的怀抱:“你为什么放开我?既然你爱我,为什么要忽然就把我丢下,不理不睬不说,还要……那样逼我?” 冷子钦的眼眸立时暗色,随即苦笑:“放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已爱上了你。” 夏可可一愣,随即伸手捉了冷子钦的下巴,两人唇齿相依。 “嗯……”但,夏可可吃痛的声音从嗓间里不小心的溢出,他立时醒悟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 他当即放开她,心疼的瞧望着她:“对不起,我,我忘了,怎样,有没事?” 看着他那一张焦急而疼惜的脸,夏可可伸手抹着脸上的泪:“没事,这种痛,我甘之若饴。” 冷子钦一愣,随即眼圈便已是泛红:“傻瓜!” 夏可可笑着点头:“对,我就是傻瓜,可是你知道吗?这种痛,比起我先前的心痛来,真的,什么也不算。”她说着主动抬起了下巴,闭上了眼,显然是期望着属于他们的吻能继续。 冷子钦看着她的样子,头慢慢地低了下去,轻轻的碰触着她的唇,但因为怕再弄痛了她,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加深这个触碰,以免如同刚才一样,一时放任,就没了分寸。 看他如此怜惜自己,夏可可眨眨眼:“你说,我们,还回的去吗?” 冷子钦的身子一僵,随即抿了唇,而夏可可看着他如此的样子,便是轻笑了一下,随即而言:“我只是随便问问,其实你不答,我也知道答案,我们回不去了,对吗?” ####第一百五十章 二分之一的坦白 “可可,你听我说,我……”冷子钦一脸的为难之色:“我这边发生了一些事,迫使我不得不和你……”伸手堵上了他的口,夏可可用手封住了他的理由。 而在他诧异之时,她离开了他的唇,轻声言语:“我明白,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事实上,不止你回不去,我也回不去了,因为我现在已经和夜辉有了开始,我回到了我的复仇之路上,而你,也有你为何如此的理由,所以,我们到底,有缘无份,对吗?” 冷子钦的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而夏可可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发:“冷子钦,谢谢你爱过我,虽然我的感情依然是失败的,但至少,这一次,我不算爱错了人,对吗?” 冷子钦闻言有些难过似的看着夏可可,声音哽咽:“不,你爱错了,因为,我到底又让你心痛了。” 夏可可立时扭了头,不去看他的,兀自抽泣,而他则瞧着她这般,心痛无比。 此刻,他们两个人就好像,飞鸟与鱼。 即便爱慕,却无法生活在一起。 他无法告诉她,这是一场错爱,一切都缘于他把她当作了熙暧,而即便此刻,他确定了他对她的爱,他却也无法与她一路回头,只因为苏熙暧这个名字,是他生命里的承诺,更是他这些年不曾放下的情感,他不能丢下苏熙暧的去爱她,因为,苏熙暧已是他的失而复得,更是他生命之中不能再一次经受失去的伤痛者。 而她也无法告诉他,她不能舍弃一切的回到他的身边去不管不顾的等待他逃离苦衷给自己爱,因为,之前,她以为她复仇的人,是谢欣一个,而现在,她才知道,她要报复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二十七个!此刻,她的复仇之路已经开启,她无法停下,更无法不去为父亲讨还一个公道!否则,她就觉得,自己不配做父亲的女儿! 所以,两个人此刻,谁都没有再去说什么,因为他们之前,已然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银河,把他们给分开了。 “叮!”烤箱发出了声响,两人之间的相对便自然而然的断开。 他慌忙的起身,去开烤箱。 “啊!”由于太慌,他竟忘记了带手套,当手指碰到滚烫的烤盘时,立时痛的他叫出了声。 “你没事……啊!”夏可可闻声也是关心的起身,于是她也是痛的一叫。 立时两人对望,随即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这是这笑声听起来充满唏嘘,而眼眸更充满着无奈。 “你想要弄什么形状的?”蛋糕被冷子钦端了出来,他低头摆弄着削刀轻问。 “桃心。”她说着已经走到他的身边:“还是我来吧!” 冷子钦咬了一下牙:“不,我来。”他说着动了削刀,只是几下,一个桃心就被他完美的切出了形。 “谢谢你没把他切成异形。”她轻声说着,有些诧异以他那吃醋的小性子,竟然会允许这个桃心完美诞生。 “我要把它切成异形了,你一定会怨我的。”他轻声说着看了她一眼:“你要真谢谢我,就答应我,这个蛋糕,你不会吃。” 夏可可闻言一愣:“为什么?” “你有伤,高蛋白的食物会让你的发炎几率升高,如果你不想晚上的宴会上出丑,又或者,不想我太心痛的话,就千万别吃,ok?”他说着目有期待的看着她。 夏可可眨眨眼:“好可惜啊,我还说,能吃一点是一点呢,毕竟,是你做的。” “在你伤口好之前,你的一日三餐,我都管了。”冷子钦说着冲她笑了一下:“保证我亲手做的。” 夏可可眨眨眼:“可我不能住你家的。” “我会让人把食物送到你家的。”他说着随即放下削刀,将她一把抱起:“好了,你现在去客厅里待着吧!至于你需要什么口味和样式只要告诉我,就够了,我会帮你弄好的。” “我还好。”夏可可对于他突然把自己抱开,有些意外:“你没必要把我赶去一边。” “但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而且,你应该会需要收拾一下,不然,我觉得你是没法出席宴会的。”他说着绕开了门口的沙发,把夏可可放去了客厅的沙发里。 而后上下楼的跑了两趟,随即夏可可面前的茶几上,就出现了水盆,面巾,镜子以及一套礼盒装着的护肤品。 “这是之前为你准备的,本来想说给你的,但……你用吧!”冷子钦说着手指在礼盒上敲了敲,随即冲她微笑:“那个,蛋糕需要什么口味和样式?” “芝士的吧,他喜欢吃那个,至于样式,你随意吧。”夏可可说着垂了眼眸。 “放心,我一定会精心准备的。”他说着奔去了厨房,而夏可可看了看手边的礼盒,慢慢的将其拆开,随即便是唏嘘的叹了一口气。 当一个男人为你花心思的准备身边所需之物时,你能说他不是一个好男人吗? 可是,再好的男人,却也注定和她要彼此放手,只因为彼此,都有着苦衷。 十分钟后,夏可可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而冷子钦也用一个大的保鲜盒,把精心制作的蛋糕装好,拿了出来。 “搞定了。”他说着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夏可可当即便看到,桃心一样的蛋糕表面,被芝士包裹,而其上,是用奶油妆点而出的一朵几乎占据了蛋糕二分之一的玫瑰,并且还被果酱细细的勾了边儿。 “一朵玫瑰?”她诧异的轻喃,而他在一旁轻声言语:“一颗心容不下两个人,你可以告诉他,一朵玫瑰,就是一段情。” 夏可可闻言唇紧紧地抿了一下,随即抽吸了一下鼻子:“你还是那么不讲道理,难道你想让我告诉他,我心有所属吗?” “他听不出来的。”冷子钦说着低了头。 夏可可眨眨眼:“我该告辞了。” “我已经给emma打了电话,她会过来送你到你认为合适的地方跟夜辉碰头。”冷子钦说着把手里的药瓶递给了她:“还有,这里有些消炎药,你得记着吃。” 夏可可亮了下手边的钥匙和电话:“我没背包,你还是明天叫人给我送吃的时,一并给我吧!” 冷子钦见状应了声,收了药瓶,坐在了她沙发的斜对面。 一时间,两人之间,反倒沉寂的有那么一点尴尬。 “可可……”忽然他轻唤出声:“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好吗?” 夏可可一怔:“我争取吧。” “争取?”冷子钦抬了头:“你难道还要把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这一次你是遇到了我,我才不会开枪,下一次呢?遇上的若不是我,若是别人开了枪呢?”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明显激动了的神情,扭了一下嘴巴:“没办法,我总得弄清楚一些事。” “什么事?”冷子钦看着她。 夏可可眨眨眼:“比如那钻石,到底是真是假?还有那一集装箱的钻石,是怎么回事。” 冷子钦的眉一蹙:“你为什么关心这个?”随即他蹙了眉:“可可,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什么来头?” 夏可可看着冷子钦那紧张又严肃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我说过了,如果你是警察的话,我不是你的敌人……” “可是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我更担心!”冷子钦说着起身坐到了她的跟前抓了她的手:“你至少给我一点让我放心的东西好吗?”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说到:“我的复仇目标,不是夜辉,而是,整个夜家。” “夜家?”冷子钦的眉一挑。 “没错,我爸妈都曾是双天的员工,双天出事后,夜友天收购了双天的资产,给它改名换姓,也接收了双天的老员工,于是我爸妈就变成了夜氏集团的人,依然是在财务部门工作。可是,在那之后的一年,我爸妈发现了夜氏账户的一些蹊跷之处,怀疑是财务部门做了假账,就去和夜友天汇报,夜友天叫他们不要说出去,会内部调查和处理,而第二天,我爸妈就……” “怎么了?” “车祸身亡。”夏可可说着眼圈就红了。 冷子钦愣了一下,将她的手捏的更紧:“对不起,我不得不问你一句会让你不大舒服的话,双天变成夜家的资产,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那时应该还小吧?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父母的日记。”夏可可淡定的看着他:“日记里不但写清楚他们发现了蹊跷,还怀疑是不是夜家在双天的变故里做了什么手脚,而且还记录着,他们差一点被高空坠物给砸中,总之他们已经预感到有危险,但……还是没能躲过,所以当我年满十八的那一天,我就决定要查清楚这相关,并为我的父母,复仇。” “你肯定夜家是凶手?” “我会在调查里证明我的判断。”她说着冲冷子钦无奈似的苦笑了一下:“我其实根本没什么来头,我只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并为我的父母报仇,可我根本就进不了夜家,所以,夜辉是我的跳板,更是我进入夜家唯一可选的方式,至于我为什么会昨天出现在你的面前,也不过是调查夜友天时,发现他和那个叫邱大林的来往亲密,所以就想搞清楚,他们到底在弄什么。” “但你好像不是一个人。”冷子钦看着夏可可。 “这你就别问了。”夏可可抽了自己的手:“我已经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敌人,这就足够了,毕竟,关于你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冷子钦闻言抿了下唇,随即说到:“那些钻石,不是真货,而是合成品的高仿,至于那一集装箱的钻石是怎么回事,因为有保密条例,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要提醒你,那两颗钻石你绝不能露白,因为那会让我们全部都盯上你,到时,你别说什么调查和复仇了,只怕会被送进看守所接受调查,而我,也得接受处分,因为,我已经为你,隐瞒了那两颗钻石的存在。”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们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又来了?”看着面前出现昨晚如匪徒般出现的男人,宠物店的医生马蕊当即上前轻言。[] “我来买点药。”大龙见她那样子,随手抓了货架上的宠物用药翻看,眼神却是扫着周遭的那两个正指导装修师傅换玻璃的人。 马蕊闻言立时拉着他往一边了些许,轻声言语:“药昨天已经给你了,我也自贴药包入了帐,你还要什么?” “弹头。”大龙只做出了口型,并未出声。 马蕊一怔,随即言语:“你等一下。” 继而他转身去了药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注射针剂的盒子,走向了收银台。 大龙当即走了过去,伸手去拿钱包。 “进口的针,一百二。”马蕊说完又声音轻轻地:“那个,你走后,有人找了过来,要这个弹头。” 大龙闻言挑了眉:“谁?” 马蕊摇摇脑袋。 “他长什么样子?” 马蕊眨眨眼:“他脸上涂满了五颜六色的东西,我根本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子。” “那你告诉他什么了?” “没说什么,事实上,他只问了我你女友的伤势情况,后来也问过你的样子,但我说我没看到。”马蕊说着低了头。 “为什么帮我?”大龙蹙了眉。 马蕊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龙眨眨眼:“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马蕊一愣,随即把工作的名片递给了他。 大龙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马蕊则是看着他消失于世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有些兴奋,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来的是一条短信,而号码显示,竟然是一串乱码的字符。 “如果再有人来问我和她,想办法知道对方的身份,告诉我一声。就按这乱码回复就好,我自然会收到。” 马蕊眨眨眼,捏紧了电话。 …… “夏小姐,到了。[]”emma的车子停在了公园的角上。 “谢谢。”夏可可说着拿起盒子就要下车。 “夏小姐,恕我多嘴,那个,你和冷总到底是……怎么了?”emma说着关心又好奇的回身看着她。 作为冷子钦身边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好不容易看到冷总为一个女人笑,为一个女人去花心思,并且还叫她去联系格拉夫的闭店销售,她自是希望看到的一切都代表幸福。 她看到了夏可可手指上的戒指,可结果,他们却互相像陌路了一般没有来往不说,冷子钦更几乎成了那个苏熙暧的大树,时时刻刻庇护着,让她完全一头雾水。 本来她以为冷子钦已经和夏可可结束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可是,她却又从冷子钦那里再次看到了她,更在开车进大门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竟依偎在一起,而那手牵着手,夏可可完全的靠在冷子钦怀抱里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静美…… 总之,她明白两个人完全就不是结束的样子!可是……那为什么又这么稀奇古怪的相处着,叫她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状态。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夏可可眨眨眼:“大约,我们都在找属于自己的那个麦穗吧!”她说着开门下车,随即冲她笑着摆手,而后转身离去。 emma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眼眸里是更加迷惑的神情。 麦穗?难道是说,他们都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吗?那不确定的,又干嘛依偎在一起呢? 她疑惑,却没有答案,眨眨眼后一撇嘴,开车离去。 夏可可走公园的街口一条长椅上坐下,这才拿手机给夜辉发了地址,而后她便瞧看着手里的保鲜盒,目色柔和。 当她听到冷子钦竟为了她而隐瞒了钻石的存在时,她立时就明白这个男人已经用行为包庇了她,更把他和自己拴在了一条绳上,那一瞬间,她竟有种幸福的感觉。(.好看的小说) 于是她那自己靠上了他的肩,继而埋入了他的怀,她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如果时间就这样静止了,哪该多好? 但静止,是不可能的。 汽车进入豪宅的声响,就已经告诉她,这样的依偎,这样的时刻只能戛然而止。 当她起身离开时,她很想问一句,今后的我们该是怎样的关系。 可是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她怕听到他的对不起,怕看到他为难的眼神,更怕自己的心会再一次酸涩不堪。 于是她这样离开了他的身边,重新忙碌于她的复仇,可emma的一句问话,却又让她不由的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上帝要人们找寻自己认为最大的一个麦穗捡拾在手,于是有人一路瞧望,总在犹豫和纠结里认为他还会看到最大的,而有人则是一开始就捡取了一根,再不去瞧望。 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捡拾了就不去瞧望的人,而冷子钦,却似乎还在瞧望着……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会明白,对自己的错失是一场可以悔恨终生的遗憾……也不明白,她这样简单的坚持,到底有没可能挽回这一场飞鸟与鱼的错爱。 十几分钟后,夜辉开着车子停在了她的前方:“嘿!”他兴奋的拎着一个饭盒下了车,冲他比了自己代表手中物。夏可可则冲他微笑着,轻拍了自己手里的保鲜盒。 “这一早上,我可是期待到迫不及待。”夜辉说着走到她跟前弯身嘟嘴,夏可可自然而然的和他碰了一下唇,随即笑着言语:“你为我准备了什么?” “当然是我亲自完成还拿的出手的啊!”夜辉说着打开了饭盒,露出了里面的水果沙拉:“那个,我知道简单了点,但我不会做饭,我早上也想过弄点什么精美的,不过,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肯定做不好的,所以,最后就弄这个吧,简单归简单,但完完全全就是我做的啊!” 夏可可的眉一挑:“我不会怪东西简单的,对我而言,你肯花心思,肯为我亲手去做,就很好。”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我。”夜辉说着眼扫她手里的盒子:“快让我看看,我的是什么?” 夏可可笑着把盒子递给了他。 夜辉当即兴奋的打开,便看到了这个一朵大玫瑰的芝士蛋糕:“哇,好漂亮,你做的?” 夏可可眨眨眼:“不然呢?” “你真好!”夜辉说着兴奋的就要下手去抓吃的。 “诶,不洗手啊?”夏可可白他一眼:“我们去找个餐厅食用吧。” “不了,我等不及尝这美味,再说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他说着下手扯下一块来送进了嘴里:“嗯,真是,太棒了。” 夏可可笑了笑,看了一眼被他扯开的玫瑰花,心想着果然如冷子钦所言,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能解读蛋糕上花语的料--毕竟他连问都没想问过。 “来,我喂你!”夜辉说着扯下一块又要给夏可可,夏可可抬手推托了:“这是我做给你吃的,我要看着你,把它全吃掉!”她说着拍拍饭盒:“而我也会把你做的全部都吃掉!” …… “叮咚”门铃声响起,冷子钦闻声才从自己的发呆状态里惊醒,赶紧的起身瞧看,就看到苏熙暧穿着一身豹纹的超短裙踩着一双恨天高立在门外冲他招手。 他当即收了一下情绪,快步的上前开门:“来了?” “对啊,今天不是要和你一起出席宴会的嘛,我这身怎样?”她说着在冷子钦面前转了一个圈。 冷子钦眨眨眼:“今天的宴会比较休闲,你这一身可能太扎眼。” 苏熙暧闻言一笑,抬手就把冷子钦的胳膊一搀:“在你身边,我就是把自己套上个麻袋,也还是扎眼的,反正这几天媒体都不会消停,那还不如每一张和你在一起的照片,都让自己看起来,闪闪亮亮的不是?” 冷子钦闻言点点头:“也是,那随你吧。” “嗯……”此时苏熙暧却是轻吟着使劲嗅了嗅屋内:“好香啊,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她说着丢开了冷子钦的胳膊就往厨房奔,冷子钦一愣,赶紧的冲了进去,苏熙暧却已经盯着厨台上剩下的面包料,奶油疑惑的看着他:“你在做蛋糕吗?” “没有”冷子钦迅速的否决:“我只是弄一些面包糠,想回头钓鱼的时候,做下鱼窝。” “那奶油呢?” “哦,打算回头弄点老虎虾,焗一下。”冷子钦说着便上前拉了她的胳膊想把她给带出去。 “等等,你会做饭啊?”苏熙暧偏了头:“那正好,我一上午都拿来整这个头发了,还没吃东西呢,要不,你给我做点好吃的吧!” 冷子钦闻言一怔,随即点了头:“好啊,你想吃什么?” 苏熙暧立时笑了笑:“你看着弄喽!”她说着抽手从他身边走开,直接去了客厅里一坐,打开电视看节目去了,倒是完全的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地盘---毕竟这十天,她是至少每日到此一游的。 冷子钦站在厨房门口看到她那份安然自得,眼里充满着纠结。 十天,诚如他对夏可可所言的那般,越是和苏熙暧在一起,他就越莫名的挂念着夏可可,而现在看着苏熙暧坐在那里,他却有种迷失的感觉。 仿若他坚持了多年的内心承诺,在这一刻变成了沉重的枷锁,而曾经希冀归来的失而复得,却让他怅然若失。 使劲的摇摇脑袋,他转身走了水槽边,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能这样! 你对苏熙暧是有承诺的,你固守的一切都是必须的,她已经经历了抛弃与伤痛,你不能再让她面对这个,至于……至于可可,你和她就是飞鸟与鱼,到底错爱,到底不能够,又何必执念不忘? 他想着,转身拉开冰箱去找食材,上一次夏可可采购的许多半成品都还在这里。 他漫无目的的乱翻,忽而翻到了一袋蟹腿棒,他愣了一下随即拿了出来。 熙暧,应该会很喜欢吃这个吧! --今天的第一更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与记忆不同的她 他还记得小时候,刚有蟹腿棒这种进口食物的时候,他就和苏熙暧一起一人拿着一个吃,结果被母亲看见,说他们住在海边,不吃新鲜的蟹肉,竟去吃这种加工品,真是笨。[] 而那时,苏熙暧竟然冲母亲说:“袁阿姨,这个蟹肉不用咬那个壳,不扎嘴。”而当时的母亲则是无奈的笑:“小小一点,就已经想着怎么省事了,哎,我们那个时候,能吃到一只螃蟹,可开心坏了,哪里还管费劲不费劲,扎嘴不扎嘴?” 回想昔日,他的唇角泛起一抹笑容,随即便开始给她做吃的。 十几分钟后,一道蒜蓉蟹腿棒溜瑶柱放在了苏熙暧的面前:“来,尝尝!” 他微笑着递上筷子,可苏熙暧却在看到这盘菜时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蒜蓉蟹腿棒……”冷子钦立时柔声介绍,可还没说完呢,苏熙暧就厌恶的撇嘴打断了他:“我不吃这个。” “为什么啊?”冷子钦一时愣住,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 “我吃不了蟹肉这些,我对这类蛋白过敏。”苏熙暧说着扫兴似的扭了头:“而且我从来不吃蒜蓉的东西。” 冷子钦闻言当即愣住:“你不吃蟹肉还不吃蒜蓉的?” 苏熙暧扫他一眼:“对啊,有问题吗?” 冷子钦眨眨眼:“这么说,我做的这个,你是不打算吃了。” 苏熙暧一愣,又折身过来扯了他的胳膊:“你别生气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蟹肉我真吃不得,你总不想我上吐下泻浑身出疹子吧?至于蒜蓉,我从小就不爱吃的嘛,要不,你重新给我做个别的吧,我一定吃!” 冷子钦看着苏熙暧那张撒娇的脸,看着她那右眼角上的疤痕,有些恍惚。 而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的座机响了,他当即转身接起了电话:“喂,嗯,嗯……好,你现在就过来接我们吧。”说完他挂了电话:“看来,没时间给你再做别的了,咱们得出发去黄龙溪了。” “可我还饿着肚子呢!”苏熙暧撒娇一样的嘟着嘴。 “屋里好像还有两个甜甜圈,你要不要吃点它们垫垫肚子?”冷子钦轻声言语:“不过,晚宴开始前,有冷餐会,也会有不少的美食……” “那我还是饿着等到那边吧,甜甜圈那种东西,根本就是小孩子吃的。”苏熙暧说着就已经眼往电视里瞄去了,因为此刻新闻正在播放着他们被采访时的画面,而画外音却在说着:“……到底冷先生和苏小姐之间的关系,是真如苏小姐所言的倾心呢,还是他们背后早已有交易,我们不得而知,但以冷先生的地位和身份来说,落魄公主却未必能上演灰姑娘般的翻身记,想来,未来即将展开的诉讼案,则会为我们拨云见日,也许等到诉讼成功讨回资产后,我们更能看清楚,这到底是一场所谓的正义声讨,还是披着道德的外衣,为资产的争夺而做的一场搏杀……” “你瞧,大家似乎对我们认定的是一场交易。”苏熙暧说着眼里充斥着一抹怨怼:“我就那么不配被人爱吗?” 冷子钦闻言蹙了下眉:“人们总喜欢看到自己希冀的画面,所以常常会一厢情愿。” “所以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我配不上你。”苏熙暧说着看了一眼冷子钦:“而你呢,又是否愿意让我和你一起接受众人的非议?” 冷子钦眨眨眼:“我不是已经默认了吗?” 苏熙暧闻言一笑,此时冷子钦指指楼上:“我上去换身衣物。”随即转身从她身边离开上了楼。 而当他走过拐角后,他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眼神微眯。 …… “这种气氛的宴会,我还是第一见。”夏可可与夜辉手牵手的一路踩踏着草坪向内里已经有不少人包围的红色小楼靠近,此刻即便有些距离,也能听到一些欢呼声,但是却没她见惯的那种百人伺候,又或是衣香鬓影。[] “这是一个属于年轻人的宴会,上流社会里不仅有那些老一辈,也有我们这些富二代。”夜辉说着轻嘲般的笑一下:“大家在这里互相炫耀,攀比,好能找到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存在感。” 夏可可闻言捏紧了了他的手:“不要这么说,生于怎样的家庭不是你选择的,何况我觉得,你没有那么肤浅。” 夜辉当即站定冲她一笑:“事实上,在遇到你之前,这就是我唯一能找到存在感的聚会,因为在这里,我姓夜的事实,会让他们把我捧起来,宛如太阳一般,但事实上,我比谁都清楚,他们在内心对我的嫉妒,对我的嘲笑,以及对我的鄙视。” 夏可可的眉一蹙:“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来呢?” “因为我想让他们知道,我有了一个新的女友,她不是大明星,也不是什么时尚界的宠儿,麻豆什么的,但是她让我焕然一新,至少,我不再是个颓废消沉的人。”夜辉说着冲她一笑,拉起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一亲:“我新生了。” 夏可可眨眨眼:“你说的我,好像很伟大似的。” “你绝对伟大。”夜辉肯定的言语:“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温柔是多么的让人留恋,更不知道你的干净与纯真,让我多么的羡慕。”他说着转身拉着她向前迈步,而夏可可看着他的侧颜步步相随,眼里却有一抹唏嘘之色。 干净与纯真? 这东西,她真的有吗? “砰。”一声枪响震了夏可可的耳,她立时顿住,而夜辉却是一脸淡色的言语:“哦,他们已经开始了……嘿,瞧你吓的!”他一转头看到夏可可那脸色微微的发白,便立刻冲她解释:“别害怕,那是散弹枪,打飞盘的,这可是每年聚会的必备项目之一。” “可以玩枪的吗?”夏可可一脸惊讶:“不是说,我们是管制枪支……” “是,是管制,但是,弄个射击项目的俱乐部,我们就可以玩它。”夜辉不在意的说着:“就好像禁止拥有猎枪捕杀猎物,但事实上,总有一些地方,当你放下一定的钱时,就会为你开辟一条通道,让你成为特殊的那一个,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些猎奇的方式?不就是找那独一份的感觉嘛!” 夏可可看着夜辉那不以为然的样子,眼里那份先前升起的唏嘘之色立时就淡了。 也许,在莫一个时刻,她会觉得夜辉其实就是一个单纯又孤独的小孩子,善良的本性,需要着疼爱。可是,她为了复仇,不得不漠视,而现在,她却又觉得,他也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与善良,反而是一种对周遭都冷漠的态度,若不是自己和他的同病相怜,以及能让他找到英雄感,也许他根本不会坚持这么久的来“拿下”自己。 “呦,夜少,你来了啊!”此刻有人看到了夜辉,当即出声,随后便有不少人冲其招手。 那一瞬间,夏可可清楚的看到夜辉的背挺的有多直,就连下巴都是不自觉的昂了起来。 新生? 她的内心轻嗤着:原来他所谓的新生,并非是不在乎他人的眼神,远离这样无意义的攀比,而是更加积极的投身在这片顽主的聚会里搏得头名。 “夜少!” “去年的第一来了哦!” “快快,去给夜少准备枪!” 一时间,招呼声此起彼伏,夏可可看着这些亲近的脸,低眉顺眼的保持着乖巧的微笑,静静的跟在夜少的身后。 “呦,这是带女友来了?”一片招呼声里,有一个人打破了别人对她的无视,提及了她,她当即抬手看了他一眼,没出声的把眼转向了夜辉。 “是啊,陆师傅。”夜辉笑着出声应和:“这是我的女友夏可可。”他说着转头给夏可可介绍:“这是陆师傅,我的枪械老师,就是他把我变成一位射击好手的哦。” 夏可可当下冲这位老者点头招呼,而老者扫了她一眼,随即把枪递给了夜辉:“本来按照规矩,要等你来了才开始,可几个少爷们,实在等的心焦,手痒痒的先热热手,夜少你既然来了,就赶紧的开始吧,也好在晚宴前,决出个胜负来啊!” 夜辉当下松了夏可可,伸手接过了枪,一面熟练的检查枪械一面言语:“今年的彩头是什么啊?” “秘密。”陆师傅说着指了下那红色的房子:“反正放在里面的,相信不管是谁做了赢家,都一定会很惊喜的。” “听起来很期待啊!”夜辉说着转头看向夏可可:“想不想见识下我的技术?” 夏可可微笑:“当然,我还希望你和以往一样,拿下第一。” 夜辉立时兴奋的点头,而当他刚要抱着枪入场时,忽而又有人高喊:“瞧,冷少来了!” “还真是他,嘿,他也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吗?” “他还没到三十,又是单身,怎么不能参加?” “也是,完全复合要求啊,诶,他旁边那个女的……” “我怎么看着那么像那个姓苏的啊!” “对对,苏熙暧,就是她,你瞧瞧她那搀扶着冷少的样子,俨然是巴上这棵大树了。” 众人小声的言语叽咕里,冷子钦与苏熙暧步步靠近。 夏可可瞧望着他们之间搀扶在一起的手臂,莫名的心头有些酸涩,而此时夜辉则是蹙了一下眉,当即端着枪同夏可可言语:“可可,我们过去吧!” “好。”夏可可听话的跟着夜辉步入了射击飞盘的赛道以及观望台,而在她刚刚落座观望台准备瞧看的时候,冷子钦也和苏熙暧走到了圈内。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心眼挺小 “他们真的在谈恋爱了吗?”夜辉带着夏可可一坐到观看区的椅子上,便瞧望着那边被围在中间的冷子钦和苏熙暧,兀自喃语。 “不知道,也许吧。”夏可可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随即冲他一笑:“好了,管他们做什么呢?你不是拿到枪了吗?快上场,让我看看你的英姿吧!” 夜辉闻言立时挑眉:“我一定让你骄傲!”他说着揽了夏可可的肩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便迅速的走向了赛道。 而这个时候,夏可可眼往那边一扫,就看到冷子钦已经带着苏熙暧往一边的堆满糕点与食物的冷餐区而去,倒并未往这边来,立时就放心了些许,把目光再次转回了夜辉那里。 此刻夜辉已经带上了护目镜,走上了属于他的赛道1号,而后回头冲着夏可可招招手。 夏可可笑着抬手冲他轻摆,他便满足的转身托起了枪。 “放!”一声轻喝,飞盘从机器里甩出在天空中入流星划过,“砰”的一声枪响,便被轰成了碎片,继而场边一片喝彩声。 夜辉放下枪回头看向夏可可,夏可可便是举起了大拇指微笑赞许,于是他兴奋的再次托起了枪。 “放!”又是一声轻喝,飞盘入空,“砰”的一声刚击碎时,第二个飞盘又出,夜辉不慌不忙的把枪一微拨,便扣扳机,“砰”声里,第二支飞盘又碎,而此时机器里却连续发出了第三和第四支飞盘,却是朝着不同的两个方向旋转,当即夜辉持枪左右各开一枪,这两个飞盘也立时碎裂了。 “哇哦!”场边瞧看的人们立时发出了欢呼,而观看台上的许多人也起立跳跃。 夏可可也想起立,但伤口让她很是不便,便只能是故作惊讶与震惊的伸手捂住了口鼻,于是当夜辉一脸兴奋的转过来看到夏可可那震惊的模样,便是整个脸上都开启了灿烂之花,又再度转过去叫着“放!” 砰砰的枪声接连响起,震动着人们的感官,也自是会引得苏熙暧朝着那边张望。 此刻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正在冷餐区挑选着果腹的食物,闻声扭头看到夜辉竟然如此好身手的把一个个飞盘都击碎,不由的挑了眉:“真看不出啊,这么一个无能的人,竟然枪械玩的挺好。(.无弹窗广告)” 一直在留心苏熙暧盘中食物的冷子钦闻言一愣,随即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无能?” 苏熙暧一愣,随即不当回事的言语道:“夜家的人在我眼里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难道我该期望夜辉是个玉树临风的才子能人吗?”说完便是不屑的又去夹食物了。 冷子钦眨眨眼,看了看苏熙暧,把头转向了那边瞧望,而这个时候,新一轮的多项射击,夜辉又是完美完成,当下便在欢呼和掌声里放下枪的冲夏可可勾手。 夏可可见状,只得撑着椅子起身走向他。 “我的天哪,你好帅!”夏可可一脸激动的瞧望着他:“你知道嘛,你看起来就跟神枪手似的,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真的是太帅了!” 夜辉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羞涩:“这是我最爱的游戏。”他轻声说着把枪举到她的面前:“想不想试试?” 夏可可摇头:“不,我不敢!” “不怕,有我呢!”夜辉说着把夏可可的肩膀一揽:“我可很想等下和你一起完成双打的比赛哦。” “啊?还有双打?”夏可可立时挑眉,夜辉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对啊,每个成双成对而来的人,都可以参加双打,而双打获胜的话……可以在那小红楼的顶层居住一晚,那里可有许多的稀世藏品哦。” 夏可可立刻转头看向跟前这栋小红楼,实在不明白这个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个西班牙风格建筑的一般别墅,竟然如此的内藏乾坤。 “别那么惊讶,这是任老的产业,诶,任老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著名的任保罗!”夜辉说着把枪往夏可可跟前一比:“来吧,拿枪,我教你!” 夏可可很想拒绝,但此刻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而夜辉更是一脸兴奋与期待,她知道自己不能让他丢人,便只能微笑着伸手接过。 可猎枪并不是个轻家伙,即便端在手里靠的是臂力相持,可到底这份重量要加注她身,自然而然的,夏可可就感觉到腰部的痛被加大了些许。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而是积极的要教她的夜辉,已经开始教她站姿,拨弄起她的腰身肩头来,害得她只能死死的忍住他触碰造成的疼痛,而维持他所希冀的持枪姿势。 这让远处瞧看的冷子钦抿了唇,而此时苏熙暧也挑够了食物,兴奋的转头看向他,想要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用餐,却是看到冷子钦那眼瞧望向那边的样子,她当即转头也往那边看,就看到夜辉几乎是抱着夏可可在比划着持枪的姿势。 她眨了一下眼,再看冷子钦,看到的是他抿住的唇。 “你很不喜欢看到他们的亲密吗?”苏熙暧立时出声询问。 冷子钦闻言一顿,随即言语:“我不喜欢看到夜辉真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英雄。” 苏熙暧的眼微微眯缝了一下:“你不会告诉我,你也讨厌夜家吧?” 冷子钦盯着那前方几乎黏在一起的身影,轻声言语:“采访的时候不是有人和你说,我差一点就投资给赵虎夫妇的基金会吗?提供这个契机的可是夜家,而出事之后,夜家却没向我表示一点歉意,虽然我也没什么具体的损失,但是那是我运气好而已,夜家的不作为,可让我心情很不爽啊!” “所以你才会选择给我提供帮助是吗?”苏熙暧疑问着,大龙早就和她分析过的可能。 冷子钦当即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皮微垂的瞧看到了她手里餐盘上放着的糕点,随即点头:“没错,因为夜家已经明确表示想要帮助你讨回这笔资产,那我自然而言是要插一脚进来的,毕竟,夜家和赵虎家那么相近,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着帮你的旗号,而把这笔资产的一半接手到他夜家呢?” “那你帮我,难道也指望分一半走吗?” “不,我要个慈善的美名就好了。”冷子钦说着笑笑:“我这人其实心眼挺小的,只要能让对方难过,我就会很乐意去做一些事。” “比如帮我?”苏熙暧有些轻嘲的言语,冷子钦没有否认,却是说到:“比如我现在很想看他失去第一的感觉。” 苏熙暧闻言立时笑了起来:“听起来,很有意思啊,但你能不能等一下,我还没吃东西呢!” “你吃就是了,我先过去压压他的威风,吃好了,你就过来吧!”冷子钦说完不等苏熙暧答话,便是转身往那边走。 苏熙暧张着嘴看看冷子钦又看看盘中的食物,只能赶紧的捏了一块往嘴里塞,而后把盘子往边上一放,迅速的追着冷子钦往射击区那边而去。 “准备好了吗?”夜辉轻声的在夏可可耳边问询,夏可可咬着槽牙嗯了一声--此时此时,夜辉为了教她射中已经抱着她,但也是把他的重量大半的放在了她的身上,而为了更好的从瞄准镜里捕捉位置,他更是把头完全的放在了她的肩头,而她不得不避让些许,这使得她的腰身完全就是被牵拉的状态。 “放!”一声轻喝,机器开始甩出飞盘,叠加的难度,使得这一次出来的前前后后一共是八个飞盘,分别以,逆向二,同向三,逆向三的方式飞出。 于是夏可可就被夜辉抱着,向一个旋转开关似的左右转圈,而当八声枪响结束时,飞盘尽数被毁,而夏可可则是脸色煞白,而额头布满了冷汗。 “嘿,瞧见了吗?全打中了!”夜辉兴奋的言语着看向夏可可,立时挑了眉:“你这是……” “好,好紧张!”夏可可忍着痛,一脸被吓到的模样:“枪一响,我就觉得耳朵里嗡嗡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急忙的言语着,试图去掩盖自己此刻的状态。 “我知道你胆小,却没想到,你会怕成这样,怕的连冷汗都出来了!”夜辉说着慌忙的取了帕子为她擦汗:“要知道很多人第一次看到枪的时候是恐惧,可等开了枪了,反而是兴奋……”而就在这个时候冷子钦已经快步走到了跟前:“哎呀,夜少这是已经找不到对手,就打算自己当教练了吗?” 夜辉闻言一愣,随即看了一眼冷子钦:“冷少不必把我说的那么自大,我只是想为稍后的双人赛做点准备,毕竟,可可她还不会。”他说着冲夏可可一笑:“不怕的,我们可以熟能生巧,现在我陪着你再来几次啊……” “喂!”冷子钦不等夏可可开口就出了声:“你确定你要带她参加双人赛吗?一个生手。” 夜辉挑眉:“当然,她可是我女友。” “可她会让你输。”冷子钦说着转头冲一旁的人伸了手:“喂,把你枪借我用下,怎样?” 一旁立着的富家子弟一愣之后,倒是把枪递给了他。 “你要玩?”夜辉立时蹙了眉。 冷子钦没有答话,而是拿起猎枪比划了一下,而后冲着一旁空档之处开了一枪,随即却是喊到:“放!” 立时叠加难度依次升级,出来的是十个飞盘,而且是两个同向,再三个逆向后的五个多项。 霎那间,只听得枪声连串般的响起,而每一声枪响下,飞盘都在应声碎裂。 十枪结束,回音感觉还在耳边震荡,而所有人惊讶之后便是忍不住的赞叹,连夜辉都有些目光直了。 这是怎样的难度? 就是他这个圈子里的第一,也不敢保证最后的五个多项,他能全部射中,而他不但射中了,还用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枪! “你这枪,准星偏了一个半。”冷子钦说着把枪换给了那人,直接看向了夜辉:“现在你还想双人赛带个拖油瓶吗?” --三个事:1,我这个文的更新时间,基本不会有上午的可能,因为我是没有存稿的人,都是每天现码现更的,如果能早更,那只有我头一天写好了,所以早上请不要期望我会更新,因为人家做不到。 2,我在3g写文也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一个新手,相信看我书的人都知道,我对于文的质量很在乎,所以比起追求能多更,我更追求的是对更新章节的内心满意,所以我能保证的是,在我那天感觉极好的时候,我会有多写就放出来的,至于您抱怨的慢,我无能为力,因为,我手残。 3,感谢松树先生,感谢天府之乡,感谢许许多多给我pk赛支持的读者,谢谢你们的热情!我会继续努力!也请条件支持的朋友,继续支持我哦!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却还在他的心里 有一种威压,来自于实力。(.) 当冷子钦轻松完成“十盘”的射击考验时,夜辉就已经意识到冷子钦是他的劲敌,而现在,冷子钦撂出这么一句话来,立时就让他有些难以回答。 一个只试验了一枪,就掌握了那猎枪的状态完成完美射击的人,这绝对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曾经在这个领域里获得的骄傲与尊重,瞬间就被抨击,他本能的就想要去护卫,去争取,可是若带上一个完全生手,还胆小的夏可可,他哪里还有什么胜算呢? 可是他如果真的选了别人,那么他无疑又是失败的,因为他才说了那么带感的话,调过头来就得扇自己耳光,这多让他难堪啊! “干嘛一定要比双人赛呢?”这个时候,跟来的苏熙暧开了口:“你们两个比出个胜负不就好了吗?”她说着扫了一眼夜辉:“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保住你的第一称号。” 看似激将却解围的话语,立时让夜辉开口出声:“比过才知道。”他说着从夏可可手里拿过了枪,冲着夜辉说到:“你可以到陆师傅那里找杆你顺手的枪!” 冷子钦笑了一下:“何必那么麻烦,我就用你的枪不就完了?” 一句话,立时让夜辉眼里闪过了不满,但随即他点了头:“好,我们就用一把!”他说着冲他一抬下巴:“你先还是我先?” “你比我小,你先吧。”冷子钦一派绅士之态,立时围观之人纷纷激动的叫嚷,而这个时候,苏熙暧倒是冲着夏可可言语:“你又不会,站一边还碍事,走,和我去观看台吧!”说完反倒是伸手一拉她的胳膊,忽而亲近似的搀着她转身往那边去。 夏可可其实很诧异,但这种情况下,她顾不上苏熙暧只赶紧的看着夜辉:“我,要不要在这里陪你?” 夜辉对她一笑:“不必,去看台上吧,我和冷少好好过过手。” 听到夜辉这么说,夏可可才敢跟着苏熙暧走,而自始至终,她都不敢去看冷子钦一眼。 “加油!你一定赢的!”她扬声冲着夜辉言语,夜辉自是笑容满满,而冷子钦则是抿了一下唇。 好一个你一定会赢……这是要我输给他吗? 他手插兜,脸色虽然不变,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心,却不是无所谓的状态。 而这个时候,夜辉已经给枪换上了新的弹夹,准备要射击了。 “你怎么会帮我?”一坐下,夏可可就看向了苏熙暧--这是她疑惑的地方,虽然他们明明就是一国的,但现实却是,小暧是为了大龙才会坚持下来,却并不会为她。 “大龙刚才告诉我,说你受了伤。”苏熙暧轻声说着白了她一眼:“你不是挺能耐的嘛,也会受伤啊。” 就在她追冷子钦的时候,耳里的耳机出现了大龙的声音:“小暧,你今天可能会和可可照面,记得能帮的时候一定要帮一下她,她受了枪伤,在腰上,千万不能让她暴露出来!” 虽然她从心里讨厌夏可可,但又不得不去帮她,因为他们毕竟是联系在一起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足为奇。”夏可可说着看向前方,此刻,夜辉已经开始驾枪。 “放!”一声轻喝,飞盘皆出,又是一片枪响,而夜辉全部打中下,夏可可自然而言的冲他比出一个赞许的大拇指。 “你和夜辉到哪一步了?”瞧看着夏可可那脸色看起来纯美无比的笑容,她觉得有些糟心,下意识的就像让她也糟心一点。 “还好吧,反正夜夫人是暂时允许了我们的交往,但真想要踏入夜家的家门,我显然还得努力。”夏可可回答里,夜辉已经把枪递给了冷子钦,而冷子钦正在举着枪,校枪。 “我问的不是这个。”苏熙暧瞧看着冷子钦:“你们,睡了吗?” 夏可可闻言一愣,“砰”的一声,校枪的子弹已经打出,几乎不等夏可可反应,冷子钦就扬声喊了:“放。” 霎那间,飞盘飞出,冷子钦端着枪,完全就像一台伺服猎枪一般旋转起来,一连串的枪声过后,飞盘也是一个没剩下。 夏可可下意识的蹙了眉,她完全看的出来,冷子钦的枪法比夜辉高出许多,因为他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打的是那么的,轻松与随心。 “有什么好蹙眉的,难道你就真的想夜辉胜了吗?”苏熙暧看着她那样子,当即一面给冷子钦比出两个大拇指,一面言语:“还是说,你和他睡过之后,已经不由自主的倾心给他了?” 夏可可闻言扭头看向她:“我和夜辉还没睡过。” 苏熙暧一愣,随即笑了:“有意思,你是在骄傲你成功的守住了自己吗?” 夏可可立时不解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苏熙暧撇了一下嘴:“一个女人如果不能令所谓的爱人焚身的想要把你拿下,那只能说明,你根本就是失败的。因为你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够般!” 夏可可当即抿了唇,她盯着苏熙暧忿忿而言:“你能不能不拣这些话来刺我?你不也是一心想要守着自己的身子给……”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苏熙暧伸手一拨自己的头发:“看来,我比你有魅力。”说完她不等夏可可言语,就起了身:“不行,我要饿死了!”说完人就往冷餐区那边走。 夏可可看着苏熙暧那一副饿不得的样子,抿着唇的低了头。 她,竟然已经不是了……那这么说来,就是大龙已经和她……对的,肯定是大龙,如果换做别人,肯定会被小暧狠揍的…… 可是既然他们都睡了,大龙干嘛还要和我那样说话?那样和我要机会呢? 不,他一定是把这当成了控制手段,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和大龙之间有什么,要不然……就小暧那种死心眼,恐怕会出事…… 不行,我得找机会和大龙好好谈谈! 夏可可乱乱中,已经决定得让大龙对苏熙暧负责,即便她一直和小暧之间不合,却也是明白,说到底,小暧会变成这样,也是和自己有关,毕竟苏熙暧这个名字,带来的是大多的负面苦楚…… “砰砰……”一串的枪声又是响起,夏可可下意识的抬头瞧看,就看到七八的飞盘竟是朝着各处盘旋,而随着枪声,它们都在一个个的碎裂,直到,直到最后一个飞盘落了地,而最后一个枪声响起时,只是飞盘跟前的草坪,被掀起了泥土。 失手,一共十四个飞盘,夜辉只打中了十三个,这立时让夏可可明白,夜辉可能会落败。 她当即咬着牙扶着扶手撑身而起,迈步走向夜辉。 “没关系的,他未必会打中!”她出言安慰着夜辉,却把头转向了冷子钦,分明是用这样的话告诉他,他不能赢,他也得打不中。 冷子钦却是盯了她一眼:“你想帮你男友,也不必这么诅咒我吧?”他说着冲夜辉伸出了手。 夜辉此刻隐隐有些青脸,但还是把枪递交了过去,而后看了一眼夏可可,下意识的就紧攥了她的手。 冷子钦接枪过来,便是要架枪,可一看到他们相牵在一起的手,就蹙了眉,随即他转了身,高喊:“放!” 立时,十五个飞盘,呼啸而出。 “砰砰砰”的枪声,完全就是连串飞出,一个个飞盘就在轰然变成碎片。 “砰”最后一声枪响,最后一个飞盘安安稳稳的落了地,它没有碎裂,也证明着冷子钦的失手,可是尽管如此,夜辉还是输了,因为刚才他只打中了十三个,而冷子钦这一局却是打中了十四个。 “你赢了。”夜辉低下了头轻声言语,但夏可可却能感觉到他捏着自己的手有多使劲,使劲的让她都能感觉到自己手骨的疼。 “本来还想赢的完美一些,但你女友的恶毒诅咒却似乎生效了。”冷子钦说着把枪递还给了他:“事实上,我是坚信,我能打中这十五个的。” 夜辉一听这话,抓着枪便是快步的冲向那个没碎的飞盘落地,而夏可可则立时瞪了一眼冷子钦,声音低低的:“你就不能让他赢吗?” 冷子钦扫她一眼:“我不高兴。”说完,反倒转了身看向冷餐区那个豹纹身影:“看来,我也得去找我的女友了,不过我相信,夜少应该不会再有兴趣给你当教练了。” 冷子钦说完是迈步就走,夏可可则是内心翻腾着五味陈杂。 他为了她,终究还是让了一枪,却偏偏还是要压着夜辉,不管他的不高兴是处于什么目的,但至少他最后的话语让她清楚的明白,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夜辉抓着教枪受罪而要赢了夜辉的。 可是,夜辉一输,这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就会面临崩塌,而如果他真的变成了烂泥,她还能把他变成刀吗?何况,她还希冀着借靠他赶紧的和严勇打上交道。 心里纠结着无奈,她看到了夜辉已经在那飞盘跟前蹲了下来,但这一蹲,他就没起来,夏可可立时感觉到不妙,立刻朝着他迈步走过去。 刚刚走到他的身边,他就捏着那个飞盘站了起来,而后看着夏可可言语:“我是不是很没用?” “输赢是常有的事,你别放在心里!”她本能的去给予安慰,而他却看着她言语:“但你却还在他的心里。”夜辉说着指指了脚下飞盘刚才的所在地,夏可可这才看到那飞盘之下的皮草竟然已经被子弹打飞了。 “他连飞盘的落点都算的那么精准,根本就不会有失手的可能,可他为了你,失手了!”夜辉说着那飞盘往地上一扔:“我今天输的还真彻底!”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的眼里只有你! “夜辉……”夏可可见状赶紧伸手去拉夜辉的胳膊:“你在想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友啊!他冷子钦是否打中一个飞盘和我有什么关系?在你眼里,这是他的想让,可在我眼里,他就是没打中,至于什么子弹在这里的,只不过碰了巧而已!” “碰巧?”夜辉闻言盯着夏可可:“有这样的巧合吗?” “怎么就不能!”夏可可态度立时坚定起来:“不就是输了一个飞盘吗?你就要因此对自己失去自信了吗?夜辉,我夏可可能成为一个琴师,除了考级外,前前后后参加了不下十场比赛,才能成为乐团的一份子,难道我那十场比赛都是赢家就没输过吗?” “我不是介意今天的输赢!”夜辉狡辩着:“我是介意,介意他还在记挂着你,惦念着你……” “记挂惦念又怎样?”夏可可瞪着他:“我是你的女友啊!他就是喜欢我,爱我,可我不喜欢他爱他又有什么用?再说了,那里还不是有他的女友吗?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到底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压根就不相信我?怎么别人随便做点什么,你就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还要为别人的情感去负责不成?” 夏可可说完转了身,迈步就走。 夜辉一看她这样,立时又追了过去:“可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不舒服。” 夏可可站定了脚步看着他:“你不舒服?” “对,我一想到他对你有情,我就难受。”夜辉说着低了头,把手里的枪恨恨地朝地上一杵:“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非要来和我争?在我的领域里他给我耻辱,然后又对你有情,他在觊觎我仅有的两个,你说我怎么可能不难受?” “夜辉……”夏可可闻言捉起了他的手:“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你总看到别人的优秀,为什么就不看到自己的优秀呢?” “我?”夜辉一愣:“我有什么……” “你的画。”夏可可冲他笑了起来:“虽然我只看到那次你为我画的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在画画上很有天赋的。” “可那有什么用?”夜辉当即轻斥:“我妈说了,那东西也就平时玩玩可以。” “我不这么认为。”夏可可说着眨眨眼:“夜辉,不如办个画展怎样?” “画展?” “对啊!”夏可可认真的言语着:“把你所有的画作都展列出来,一部分打上价格可以直接发卖,一部分则接受拍卖,而后所有卖掉的钱,你用来捐助那些读不了书的孩子,又或者受伤无钱医治的小孩子,不是很好?” “可是我,我又不是什么名家,我只是……” “夜辉,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夏可可打断了他的言语,话题猛然一转。 “我,我喜欢你啊!”夜辉有点茫然的回答。 “我比不上米娜漂亮,也比不上那些名媛,得你父母的赏识,可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不就是因为你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吗?其实我虽然胆小,有些事不敢说,也不敢做,可我知道,你背负着夜家少爷的名头,一直活在巨大的压力里,你很少有快乐对不对?我故作勇气的去面对那一千万的债,鼓足勇气的和你手牵手的站在你父母的面前,不就是想和你一起快乐吗?” 夏可可说着眼圈里就充盈了泪:“你总是说别人比你强,你总是对自己没自信,可是,我能看到你身上一些别人没看到的光泽,我更愿意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你就是一颗耀眼的星,哪怕你在别人的跟前,被那些光芒遮盖,可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我只希望你,开心快乐,你明白吗?” “可可……”夜辉有些激动。 “夜辉,办一个画展吧,固然买卖的人会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的姓氏,但请你相信,这对你不是侮辱,因为我们谁都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所以,我们生下来,就背负了上一辈的债,不管是好还是坏,我们都逃离不掉,那既然如此,干嘛要逃呢?坦然的接受,面对,让他们以为嫉妒而嘲笑吧,因为他们永远无法是你!而你更要积极的享受你的快乐,难道你希望一辈子都这么不开心吗?” 夏可可说完这些话,眼泪便恰好落下,夜辉看着她,忽然一笑:“我忽然觉得,输了也挺好。” “啊?” “我从来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竟如此的……好,看来,输了比赛,却赢得了你,这是幸运的事了!”夜辉说着,抽了他的手把夏可可的肩头一搂,当即就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而后便拉着她往外走。 那一瞬间,夏可可心里总是踏实着放下一口气来,却是一抬头看到了远处冷子钦正拿着手帕给苏熙暧擦嘴,立时又觉得心里泛起一股子酸来。 “陆师傅,这枪给我收起来吧!”夜辉说着把枪还给了他。 “收起来?太早了吧,你应该再去和他较量一番。” “没必要。”夜辉说着长出一口气:“输,并不见得就是坏事。”他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夏可可,夏可可自然送上一个干净又甜美的笑容。 “走吧,我带你去四处转转,这小红楼能开放一次也不容易,正好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夜辉当下便带着夏可可要往小红楼那边走。 “夜少!”陆师傅此刻出了声:“等下双人赛,你可要出来看啊!” 夜辉闻言一愣,回头看他。 “应该会有人帮你找回场子!”陆师傅说着脸上挂着卖关子的笑容,夜辉眨眨眼:“是吗?谁啊?” “彩头的主人。”陆师傅刚说完,有人喊着调枪,他立刻就应着忙去了,于是夜辉也不好多问,但多少是有些好奇的。 “他说的谁啊。”夏可可小声询问。 夜辉一撇嘴:“谁知道,一会儿看吧!”说完拉着她走向小红楼,可是才走到小红楼前面的十米处,他就忽然伸手捂上了肚子,继而脸色有些怪怪的。 “你怎么了?”夏可可见状当即关心询问。 “不知道,突然肚子疼,不行,我,我先去方便一下,那个,你就在外面的花卉长廊里等我吧!”夜辉急急地往侧间一指,人就立刻往小红楼里冲。 夏可可瞧看到他那样子,只能听话的往花卉长廊那边去,结果一走过去,这才发现,这里竟好有些略微眼熟的名媛,正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端着果酒,或是香槟低声嗡言。 她无意招惹这些人,兀自寻了一个靠着廊口的罗马柱,把身子的重量完全的倚靠了上去,好让自己的腰能放松一些,不那么疼。 而不过十来秒,周边的嗡声就隐约的传进了耳里。 “听说你最近不买首饰改买股票了,怎么,有内幕啊?” “我哪里有什么内幕啊,不过是觉得严老说的对,拿些钱财出来投资一下,说不定就能变一份产业,总好过一屋子的首饰,贵气是贵气了,却总被我家的那个说我是没脑子。” “怎么?严老难不成叫你把资金给他做仓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做仓,难道你……” “一样一样,他说他最近有内幕,有个股有大的利好,现在早点进去持仓,等利好一出来,他就能帮我们……” “一样一样!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听着这些言语,夏可可睁开了眼。 严老?股票,那应该就是严勇了,看来上一次之后,他和谢欣都损失巨大,为了做出业绩来,不得不找新血,而聪慧的男人们都从金石的事上看出此时不是入股的好时机,可不涉及这些的女人们却都期望着有一个证明自己本事的机会,他倒是抓到了这些金窝。 看来,老天爷还是挺照顾我的,原计划没能施行,但新计划却可以展开了。 只不过,我要从哪里弄来一笔让他能垂涎的钱…… “可可,走吧!”就在此时,夜辉走了出来,夏可可当即收起心思,和他一起微笑入内。 而就在她同夜辉走进这个小红楼的时候,一个脖子上挂着三个相机加镜头的人正一边拍摄着身边淡绿色长裙与白色t恤的女子那一颦一笑,一边往这边靠近。 “子轩,你要是拍不好看,这届摄影大赛我可会让组委会把你以前的奖杯给收回来!”女子轻声说着,口气娇嗔。 抱着单反的男人放下了相机,露出了他那张和冷子钦十分相像的脸:“任大小姐,不相信你的摄影师,这可是不对的!” 女子笑着往前快步,冷子轩继续摆弄着镜头,不过很快,他在镜头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冷子钦。 但是他看到的是,冷子钦正在给对面的女人擦抹着脸,而那张脸,完全不是他所知的那张“嫂子”脸,而是全然陌生的。 “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吃抹茶味的糕点。”此刻,冷子钦执着手帕再次为苏熙暧擦着嘴角沾染的那些绿茶粉。 他不介意苏熙暧的吃相难看,介意的是,这明明就是她小时候最没兴致的糕点品种,可她此刻竟然吃的那么香,而瞧看她这吃下去的诸多食物,他发现和记忆里她喜欢的那些食物,有一半是相反的。 爱吃的甜甜圈和冰淇淋,她是不屑一顾的。 爱吃的口味,成为了厌恶的口味,不爱吃的,却是大快朵颐。 难道说,女大十八变,连口味都变了吗? 他不由的疑惑与猜测,可她却笑着言语:“这抹茶蛋糕有些苦苦的味道,但吃到最后,总觉得甜,就甜到了心里去,所以我喜欢吃它,因为我总告诉自己,吃了那么些苦,我一定会收获甜!你说对不对?” 冷子钦看着苏熙暧那张笑脸,一时有些懵。 难道是因为这样,口味才…… “哥,你挺忙的啊!”就在此时,冷子轩已经端着相机站在了冷子钦的身后,轻声招呼,只不过,那口气,似乎不怎么友善。 --从走路到单车,从游轮到飞机……欢迎各位施主打发点给丐帮弟子碧沁我,支持我去塞班的海水里洗洗污垢,好去争夺最雪白的帮主之位哈!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嫂子怎么办? “这位是……”一看冷子钦背后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和他竟有些相像的人来,苏熙暧立刻出声询问。 当下冷子钦则是回头看了一眼冷子轩:“这是我弟。”说完也不过多解释,便是盯着冷子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冷子轩眨眨眼,举了下手里的单反:“来给某人做红楼特辑,以备大赛。”说完看向苏熙暧:“这位小姐是……” “苏熙暧。”冷子钦此时只好介绍,苏熙暧也当即起身:“你好啊!” 冷子轩扫了她一眼:“哦,原来你就是双天的那个继承人啊!” 苏熙暧悻悻一笑。 “子轩,不要失礼。”冷子钦当即轻斥,而冷子轩却是忽而扭头:“哥,听说你们两个在谈恋爱,真的假的?” 冷子钦闻言眉当即一蹙,倒是苏熙暧不好意思般的轻笑着低了一下头--怎么看,都是真的那意思。 冷子轩立时眼里就有了忿忿之色,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一旁就蹦过来了一个步履轻盈的女子:“喂,人家的时间可很宝贵的……诶,冷,子,钦!”女子此刻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的直接就蹦到了冷子钦跟前:“喂,真是你啊,五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帅啊!” 她说着便是朝着冷子钦伸出一掌,做着击掌的动作,但冷子钦却是冷眼瞧着她:“你是……” 女子立时翻了个白眼:“五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我是任小美啊!” 冷子钦闻言一愣,随即打量了她一下,这才言语:“你是任大小姐?” 女子兴奋的捞着绿色长裙转了一个圈,随即冲他眨眼:“对啊!” 冷子钦有点懵似的蹭了一下脑袋:“我明明记得是个假小子的,怎么就……” “喂,女大十八变啊!”女子当即瞪他一眼,却是把手直接就穿过了冷子钦的胳膊:“我说子钦哥,你这几年怎么都不去我家了啊!” “你爸爸让我到这边开辟疆土,我怎么有时间去啊!”冷子钦笑着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喂,你还当我十三岁啊!”女子立时从冷子钦身边躲开,随即眼看向对面一脸有点找不到边的苏熙暧。 “你是……” “苏熙暧。”苏熙暧当下只好自报姓名,而她一说出名字来,任小美立时就跑到了她的跟前,跟打量一副古董珍品般的就立在她的跟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瞧看。 苏熙暧很不喜欢这种审视的目光,而在这般近距的对视里,倒也看清楚这女子那混血的容貌,以及那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珠。 “她真是你女友吗?”任小美盯着苏熙暧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别说叫苏熙暧顿觉别扭与难受的,就连冷子钦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干嘛呀,你这是要帮我相看吗?” 任小美立时不满的扭头:“废话,咱们不是说好了嘛,你找个嫂子是要先给我过目的!我说ok你才能找啊!” 冷子钦立时悻悻一笑,而此时任小美竟是眼露不满的看着苏熙暧:“你没有化妆师吗?这妆画的怎么那么浓艳?看着跟包房小姐似的……还有这衣物,这是前年的夏款吗?”她说着竟是伸手去扯苏熙暧的衣领准备瞧看。 苏熙暧穿的可是超短裙和高跟鞋,被一个比她低一头的女子伸手要扯衣领瞧看,自然衣物就会被扯到尴尬境地去。 于是,她几乎是本能的一架胳膊就把任小美给搡开,随即赶紧的扯着裙子向下,避免走光,而任小美似乎没想到敢有人这样搡她,一时没站稳就往后倒,辛亏冷子轩就在跟前,一把搂住她才没让她摔下去,但这也立时让任小美不悦的蹙了眉:“你敢搡我?” 苏熙暧闻言本是目中已有厉色,但突然的她收了那份厉色,眼神哀怨:“我哪敢啊,不过是为了不走光的本能而已。”说着她抓起了桌上的手包:“不好意思,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苏熙暧说完是转身就走,冷子钦则是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点复杂的愣了两秒而后才说到:“失陪一下,我去给她引下路,毕竟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说完就要走,可任小美却一把抓住了他:“子钦哥,她不会真是你女友吧?” “她不管是不是我女友,都是和我一起来的同伴,你要真把我当哥,起码的尊重总是可以吧!”冷子钦说完便是快步去追苏熙暧,可冷子轩却突然扬声:“哥,我要和你谈谈!” 冷子钦扭头:“改天不行吗?” “现在。”冷子轩盯着他,眼神已经充满燥气,冷子钦一看他那样,就知道若不应了这小子,只怕他会胡来,当下只好应声:“好吧!” 而此时一直走在前面希冀着冷子钦追过来的苏熙暧听闻到身后的动静,便是立刻恼色的大步向前,终究是快步的进了小红楼里的洗手间。 忿忿的钻进一个间位,她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来给大龙发短信,因为这里出出进进的一直有人,她可不好和耳机里的大龙直接对话。 “干嘛非要我忍那女人?”她不悦的发出了短信,如果不是刚才大龙在耳机里要她忍住的话,她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任小美,因为那种审视和轻蔑的眼神,让她火冒三丈。 “她是任保罗的女儿,就是冷子钦都得给她三分面子,你招惹不起的。”大龙在耳机中回复,听得苏熙暧立刻发短信:“难不成我就得受着?我就得……” 就在她打字时,忽而外面洗手台那里有人言语:“诶,你看到那个苏小姐了吗?” “堕落公主嘛,看到了,跟在冷子钦的身边,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不是,人家冷子钦走到哪里都跟大明星似的,她走在跟前,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就是推销酒水的,说真的,我是有些无法想象她会是苏宏天的女儿的,啧啧,瞧那一身打扮,就跟从酒吧里才出来似的……” “对对,还穿个超短裙,自以为是的玩性感,嘁,可丢死人了。要我看,这苏小姐,九成九和冷子钦所谓的好感就是一个借口,冷子钦什么人啊?会看上她?我不信!” “我也不信的,我刚才从她身边走过时,就扫了她一眼,身上连个像样的名贵首饰都没有,如果真是冷子钦的女友,岂会那么寒酸?再说了,就算她现在是要钱的穷姑娘,但至少冷子钦也能喊她换一身得体的衣裳吧?” “对对对!我也这么想的,不过冷少能和她走在一起,还把她当作女伴,倒是有些费解。” “费解什么啊,我听我爸说,夜家有意赞助这次的诉讼,可冷子钦却冒了出来,一句无偿,咱们这位堕落公主就选了他那边,只怕冷子钦是故意拿这个恶心夜家呢?” “恶心?他们不是合作伙伴吗?” “此一时彼一时啊,你没听说嘛,赵虎是夜家介绍给冷子钦认识的,倘若晚一步,冷少可就要被夜家给害惨了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他怎么就能看上那位……” 两人说完倒是洗完手就出去了,苏熙暧却是闻听的青了脸。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咬牙手了手机是打开门就冲了出去,意想去追上那两人说自己坏话的女人,可一走出去,小红楼外面就是花卉长廊,十来个女人都聚在那里言语说笑不说,还有不少人在附近来来往往,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再说她。 而所有瞧望到的女人,她们穿上看起来普通,却有用心剪裁的衣裙,亮着手上一个个带着logo的表,镯子,以及各种首饰,无不让苏熙暧觉得眼睛发疼,是心中扎刺。 她努力的憋着气息捏着手包往前冲,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着那两个女人的对话,越想越是气愤。 而当她走回到冷餐区时,才发现,只有刚才那个出言极为刺人的任小美坐在那里,翻弄着一个单反瞧看着,而冷子钦以及他弟弟冷子轩,却是没了人影。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冷子钦呢?”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凑过去询问任小美。 任小美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脸冷漠的扫她一眼,往右手边一指:“那里面谈话呢。”说完又去低头瞧看单反。 苏熙暧闻言立时转身往那边去。 任小美看完一张再抬头,就看到苏熙暧已经往那边去了,当即眼里闪过一抹无语的嘲色:“连个谢谢都不说就算了,人家谈话她还过去,啧啧,什么礼仪水准啊!” 苏熙暧这会儿可没什么礼仪水准,事实上,她也从来没在这上面得过什么教导,这会儿,她气恼的只想找到冷子钦让他带自己离开,免得在这里变成一个被人嘲笑的角色,而后再回去好好问问他,为什么不花心思给自己换身得体的衣裳好让自己不被讽刺。 可是她才走到那房间外面的角上时,就听到了一声冷子轩的怒吼:“我是多管闲事,可问题是,那也是我关心你!你明明把心爱的戒指给了嫂子,怎么又能和她分手然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是你说过,作为一个男人要对情感专注认真的吗?你有脸教育我,你自己怎么不做到?你现在和别人在这里亲亲我我,你把我嫂子置于何地!” 戒指……嫂子…… 苏熙暧完全是本能的站住了,她立在这个房屋的墙角有些懵:冷子轩的嫂子,不就是冷子钦的妻子吗?难道冷子钦结婚了? 而此刻屋内又传出冷子轩有些忿忿的声音:“你这样,叫我嫂子怎么办?” --感谢“何必喜欢夸张成爱”,感谢“深山老腰”等诸位施主,等我竞选成为丐帮最雪白的帮主之后,一定给你们多挂两个麻袋!壮大我长老成员会!谢谢! -另,别等加更了,临近年前,活动满堂,目前已知已有饭局排列到12号了……所以,不好意思啊,加更只有看下周了!见谅!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与五年前的他不同 “你嫂子?”就在苏熙暧完全傻眼的时候,冷子钦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我不记得我结婚了。[]” “是,你是没结婚,可是那戒指你不是给了她吗?” “那戒指能代表什么?婚姻吗?”冷子钦的声音充满着一种阴沉的调子。 “那戒指可是你五年前亲自在格拉夫定做的,你还说要把她给你心爱的女人!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冷子轩激动的言语:“而我也亲眼在夏小姐的手上看见,你别不承认!” 夏小姐…… 苏熙暧的眉立时蹙在了一起:夏可可吗? “我是给过她戒指,但现在,那个戒指已经在我手中,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们……难道分手了?为什么呀?” “为什么?”冷子钦说着声音陡然拔高:“冷子轩,你给我听清楚,虽然你是我弟弟,但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私生活,更不代表你可以来质问我!这是仅有的一次,明白吗?” 话音落下,苏熙暧就听见了脚步声,她意识到自己待不成,立刻转身就轻手轻脚的走开,而就在屋内冷子钦伸手抓上门把手的时候,冷子轩轻柔似的喊了一声:“哥!” 冷子钦顿住,略为转头。 “我不是质问,我是关心,我不明白,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让你忽然就变了?”冷子轩的声音透着悲伤:“你明明以前很喜欢分享的……” “那是以前。”冷子钦打断了他的话,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眼里有着一抹心痛的冷子轩独自在那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冷子钦顺着路径一走出去,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苏熙暧,他的眉挑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他和冷子轩对话的地方,便快步走过去招呼。 “等你呗!”苏熙暧说着耸了下肩:“我问那位任小姐你们去了哪儿,她指了这里,而我又不想和那位站在一起接受她的审视,我就只能在这儿等你了呗!诶,你弟弟呢?” “他在打电话,不必理他。”冷子钦说着抓了苏熙暧的胳膊就走。 “你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难道你们谈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苏熙暧故作无知的询问着,冷子钦拉着她向前急走两步,忽而站住转头看着她:“别和我再提他好吗?” 看着冷子钦那已经近乎冰冷的眼,苏熙暧纵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也全部明智的压下了。 她乖乖地点点头,由着冷子钦拉着往小红楼那边走,即便路过冷餐区,任小美都站起来准备招呼了,他也是无视一般的走过,倒忽然让苏熙暧觉得心里有些爽感,以至于快走到长廊附近时,她更昂了脑袋。 穿的再不好又怎样? 现在是冷子钦在拉着我! 她自得意满的跟在冷子钦身边由他拽着入楼,而一进入小红楼内,她的得意就消失了,因为他们的面前,夏可可正站在楼梯口处,而冷子钦几乎在看到夏可可的那一瞬间,就丢开了她的胳膊。 心,翻腾起一种强烈的落差与嫉妒。 她下意识的扫看两人的神色。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男友呢?”冷子钦此时脸色透露着一份冷色的冲着前方的夏可可言语。 “他不大舒服,去了洗手间。”夏可可轻声回答着,人往一边挪步,让开了楼梯口。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转头冲苏熙暧说到:“我带你去楼上参观一下,这里的东西非常值得一看。”当下人就往楼上去,而苏熙暧跟在他身后,下意识的就转头看了夏可可一眼,看到的是她正扭头瞧望着他和自己。 目光相对,夏可可冲她轻轻点了下头,转了头。 而苏熙暧却立时想起了自己听到的话语,她看着夏可可干净而不是脂粉的侧颜,抿着唇转了头。 当冷子钦带着苏熙暧上了二楼时,夜辉也终于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此刻他完全一副虚弱的样子。 “好点了吗?”夏可可赶紧凑过去给予关心:“要不要紧?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夜辉摆了下手:“用不着,我不恶心更不想吐,就是有点跑肚,可我今天也没吃什么啊……” 夏可可闻言一愣,随即张大了嘴:“你是说,你吃了那个蛋糕……” “不不,我可不是怪你啊!”夜辉急忙的言语:“你做的蛋糕是很美味的,应该不是蛋糕的问题,可能,我手上不干净沾染了什么脏东西,所以……” 夏可可眨眨眼,忽而伸手拉上他:“走,我们去医院,拉肚子可大可小的。” 夜辉瞧看到夏可可眼神里的担忧,冲她笑:“真的不必,我就是有点拉肚子,小事儿,再说了,等下还有更重要的活动呢,我不能走。” “活动?你还要参加比赛吗?” “不,我已经不需要参加了,不过,我是之前的冠军,我得去帮他们揭开彩头。”夜辉说着看向外面:“我觉得我还是去找陆师傅要点治拉肚子的药吃就好了。” “也好。”夏可可闻言内心也是舒出一口气,当即陪着他往外去。 她可不想在这红楼里待,虽然这里充满着奢华与雅致,更摆放着许多的名贵之物,可是太多的楼梯,让她的上上下下都是咬着牙槽不说,现在冷子钦又出现在那里,她只想逃开,因为当夜辉和冷子钦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不得不说,那是一场煎熬。 在心爱的人跟前,冷眼冷眸,甚至还要和别人虚情假意,即便大家心照不宣,可到底,她会心痛,更会担心,因为冷子钦这人已经搞乱了她太多次的计划,她实在是怕了--就在刚才听到夜辉别的什么都没吃而拉肚,她就意识到那蛋糕有问题,再想到冷子钦当时嘱咐自己千万别吃蛋糕时,她就已经可以肯定这家伙下了泻药。 一个如此小心眼的男人,怎令她不担忧接下来的情况? 所以她本能的想要拉着夜辉逃离,只希望今天别出什么岔子。 而这个时候,冷子轩已经走回了任小美的身边,此刻他眼神忧郁着,一副蔫蔫的样子。 “喂,你怎么这样啊?”任小美上前拍了他的肩膀:“还有,你哥怎么回事?刚才竟然不理我的就带着那个姓苏的去了红楼,你和你哥说我坏话了吗?” 冷子轩懒懒的扫她一眼:“没有。” “那他怎么那样啊!”任小美不满的言语:“以前他可从来不会不甩我的……” “他以前也不会和我保持着远远的距离,更不会叫我不要去问着问那。”冷子轩烦躁的言语出声:“我哥已经变了,从五年前的那次海啸之后,他就变了!” 任小美一愣,随即眨眨眼:“他不再和你亲近了,对不对?” “嗯。”冷子轩伤感的点点头:“不亲近,也不分享,虽然也不至于不闻不问,还是会适当的帮我,可是,总觉得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份贴心的感觉了。” 任小美伸手点了点下巴:“那他一定是得了……呃,情感恐惧症。” “什么?”冷子轩闻言愣住。 “我记得好像是这个名字。”任小美蹙着眉:“总之我们上期的选修课里,凯蒂老师讲过,说的好像是,当一个人很在意很看重的东西失去后,会造成心理创伤,会连带出现排斥冷漠的反应。” “这什么啊?” “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反正老师有讲过,大概就是你太爱这个东西,结果失去后太痛苦了,痛苦到自己害怕再遇到这样的痛,就会自我保护的和什么都离的远远的,不再亲近,以避免下一次同样的失去……哦,对了,好像还有的人,会心里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然后为了保护对方,会把自己孤立起来,断开与其的联系,以免伤害!嗯,对的,应该就是这样!” 任小美说着还兴奋似的击掌,可听得冷子轩却是翻了白眼:“我说大小姐,你一堆的‘好像’之后就是‘应该是这样’,那到底是不是这样啊!” 任小美扭着嘴巴的耸了下肩头:“谁知道啊,反正是选修课,我也没太用心听,哎呀,最多回去查一下教材再和你说喽!”她说着好奇似的伸手戳了冷子轩的胳膊一下:“喂,话说回来,你哥有没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呢?” 冷子轩立时蹙眉:“我也不太确定,反正那次海啸之后,哥就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和我无话不谈了,更多的时候,对着我,总是沉默的。”他说着烦躁似的伸手抓了抓头发,一副伤脑筋的样子,不过他此时动作中,眼往远处随便的一扫,却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继而他伸手从桌上抓起了单反朝着远处对焦,任小美一看他那样子,悻悻地撇嘴:“职业病犯了啊!” 冷子轩没有理她,因为此刻他正专心的对焦,把成像里的那抹身影调到了最清晰的焦距上。 牛仔长裙,披肩的发,还有她和别人牵在一起的手。 霎那间,他有些懵,而后他端着相机立时就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狂奔了过去。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他迅速的靠近着。 夏可可本和夜辉手牵手,当她发现一个依稀熟悉的身影正在向自己飞奔而来时,她愣了几秒后内心便是一片惊慌。 这不是冷子轩吗?他正看着我……糟了! 她立刻转头看向夜辉:“亲爱的,换我有点肚子疼,我先去下洗手间,你先过去吧!”她说着立刻丢了夜辉的手,转身往一边去,而这个时候,冷子轩竟然因为她的转身而冲她喊了起来:“夏可可!” ####第一百五十八章 彩头 一声喊,让夏可可几乎是懊恼的闭上了眼,也让夜辉闻声看向了他。(.无弹窗广告) 这种情况下,夏可可也不好耽搁,只能迅速的转过头瞧望,然后露出惊讶之色:“哦,是你啊!” 此刻冷子轩也终于跑到了夏可可的跟前,当即冲着她言语:“嫂……” “冷二少你好!”夏可可看着夜辉正快步过来,当即抢着言语:“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呢!” 这客套的状态,让冷子轩一愣,此刻夜辉也完全走到了夏可可的身边:“可可,这是……。” “哦!”夏可可应着一把挽上了夜辉的胳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冷家二少,我在冷先生那里当女佣时见过,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夜辉。” 夏可可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冷子轩传递着她的紧张与在意。 这样的介绍,完全让冷子轩给懵掉了。 女佣?她什么时候是哥的女佣了?还有,男朋友,她那天明明带着那戒指的,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他本是来质问为什么她会和别的男人一起牵手,可现在这个别的男人竟然是她口中的男友,那么哥呢?哥和她又…… “没想到冷少的弟弟竟然也来了我们a市,不知您是在何处高就?”夜辉的询问声,让他收住了自己的乱糟糟,他看了一眼夜辉这张也挺英俊的脸,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什么高就的,我就是一个玩摄影的人。” “哦,那你和可可……”夜辉用探问的眼神看向他,毕竟刚才这位的感觉,可不是太像简单的一个招呼。 “没什么,我就是诧异怎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和人手牵手,而现在,你是她的男友,倒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冷子轩说着看向了夏可可:“你几时和这位,夜少在一起的啊?” “见过您的第二天,我就从冷家搬出去了,并且,得到了您哥哥的允许。(.无弹窗广告)”夏可可用隐晦的方式回答了他的疑问,立时冷子轩沉默了。 见到他的第二天,不就是她气愤伤心而离开的那天吗? 他还记得哥衬衣上的口红印记,而显然那天,他们就分手了。 “不好意思啊,冷二少,我要去下洗手间。”夏可可说着冲他眨了一下眼,随即看向夜辉。 “快去吧。”夜辉轻拍了她的手,她当下从夜辉身边离开,冷子轩和夜辉对视一眼,彼此间悻悻的笑了一下,刚要就此各自散开,任小美却也总算是跑到了跟前。 “冷子轩,你有病啊,没事干跑什么啊!”她抱怨着在冷子轩的身后气喘吁吁,一扭头看到夜辉却是直接伸手点了点他:“哈!你在这里,看来今天我们要交手了啊!” 夜辉闻言有些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今晚我恐怕没这个荣幸了。” “啊?什么意思?你别说你不敢和我比。” “我不是不敢,而是没这个资格。”夜辉说着无奈似的笑了一下:“我前面输给了冷子钦,看来今晚能和你交手玩双人的,恐怕得是他了。” 夜辉说完朝着两人微微一欠身:“我还有事,失陪了。”当即便转身独自往射击区去。 “他刚才说的是冷子钦吗?我没听错吧?”任小美不信似的看向冷子轩。 “你没听错。”冷子轩眨眨眼:“但是,我也挺纳闷的。” “你不知道你哥开始玩枪了?”任小美惊讶的看着他。 冷子轩无奈的摇头:“我和你说了,他已经不和我分享,也不和我亲近了。” 任小美眨眨眼,转身冲向红楼:“不行,我得问清楚,他不是说他才不玩枪的嘛……” 任小美当下嘀咕着朝着红楼就跑,;冷子轩便又端着相机追她,而走在远处的夜辉听见一些动静回头看到他追着任小美的样子,没在意的走进射击区,去找陆师傅了。[] “冷子钦!”任小美一跑进红楼直接就张口喊他名字,俨然就是自己的地盘自己老大的架势。 “三楼。”楼上依稀传下回应来,任小美立刻往上就冲,冷子轩本要跟着,但却看到了站在卫生间那里的夏可可,一愣之后,他立刻朝夏可可走了过去,而夏可可则往这楼里更深的地方走。 “这是怎么回事?”当他追到内里,便是看着夏可可不解询问。 “感谢你没道出我和你哥之间曾经的亲密。”夏可可轻声言语着:“但,我和你哥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啊?”冷子轩不能理解的言语:“因为我哥犯浑吗?哎呀,你知道的,男人嘛,总有糊涂的时候,他又是那种身份,少不得应酬,你应该原谅……” “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夏可可看着他:“我们是和平分手的。” “和平分手?” “对,他放了我自由,我决定忘记他。”夏可可轻声说着,说得自己的心都泛着酸。 “为什么啊?就因为他,他……”冷子轩把‘出轨’两个字压在了口中,虽然和哥哥闹着矛盾,但正如夏可可所看到的那样,在内心,作为兄弟和家人,他依然是爱着自己哥哥的,所以不忍说出那个词汇。 “因为什么,你得去问他,是他先放弃了我们这段感情的。”夏可可说着冲他微笑:“而我,并不会为一个放弃我的人,痴痴的等,所以,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但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影响我现在的感情,毕竟,能找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这很难。” 夏可可说完冲着冷子轩点了一下头,便从他身边走过。 “等一下!”冷子轩疑惑的转身看着她:“我哥把那枚戒指给了你,他是绝对很看重这段感情的。” 那枚戒指的意义,他懂,所以他才更加无法理解冷子钦的放弃,以及不能接受曾带着那枚戒指的夏可可与他人牵手在一起。 “或许吧。”夏可可忍着眼角的微酸轻声言语:“但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那个戒指,在你哥那里。”她说完迈步往前,留下了冷子轩一个一脸迷茫与纠结的立在那里。 而当夏可可走出去时,却意外的看到了苏熙暧一个忿忿的立在楼下,她努力的压制了自己眼角的酸与涩,走过去与她招呼:“怎么你一个在这里?” 苏熙暧看了她一眼,忿忿的言语:“有一个讨厌的人在上面,我惹不起,就只能让位呗。” 夏可可闻言眨眨眼朝上看了一眼,当然什么都不到,当下她迅速的朝周围看了一眼:“有看到严勇吗?” 苏熙暧闻言一愣,随即耳机里有了大龙的声音,她只能传达给夏可可:“还没到场,应该正在来的路上,可能晚宴之后才有接洽的机会。” 夏可可冲她点点头,当即迈步而出走向射击区去找夜辉。 苏熙暧便立在那里,瞧望着夏可可的背影,眼睛眯缝起来。 她真的和冷子钦有一段感情吗? 就在这时,冷子轩也低着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苏熙暧一转头看到他,两人就是一顿,随即彼此有些尴尬的互相点头招呼,而后冷子轩从她身边走过往楼上去,不过,走过她身边时,却又顿住看向了她。 “你真的是我哥的女友吗?”他直勾勾的问询,问的苏熙暧眨眨眼后点了头:“我想是真的。” 冷子轩猛然的一把抓起了她的左手。 “你干嘛?”苏熙暧惊讶的问话,但冷子轩丢开了她的左手又抓了她的右手,在看到两只手上都没有那只圈戒后,他却看着苏熙暧:“你做我哥的女友,几天?” 苏熙暧愣住没有回答,而冷子轩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已经转身上楼去找冷子钦和任小美了。 苏熙暧立在楼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蓦然间,就想起了他提到的那个戒指,立时脸就阴沉了下来。 “这么说,等下就是我们比喽?”任小美一脸兴奋的看着冷子钦:“真是没想到,当初叫你练,你死活不肯,结果这几年倒玩成了行家了。” 冷子钦眨眨眼:“人这一生,就如同在行一条路,你根本不知道下一个路口之后,会有什么样的风景等着你,也许曾经我不喜欢的,或许在未来会很喜欢。” 任小美撇了下嘴:“爱讲道理倒是没变。”说着她冲他昂了下巴:“双人赛,谁是你搭档啊?那个姓苏的吗?” 冷子钦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问她:“谁是你搭档?” “子轩呗!”任小美笑着挑眉:“你知道的,他玩的一直就不错。” “他玩什么都不错,就是从来不肯理会我家的产业。”冷子钦说着掉转了头就要下楼。 “喂,你看过你单人赛第一的奖品了吗?” 冷子轩扭头看着她:“你提供的?” “对,两个彩头都是我提供的。”任小美冲他眨眨眼:“我很高兴你赢了单人赛,这简直就是惊喜!”说完她跑到他的跟前:“你可以去二楼,左边那一间看看,还有,希望你今晚的搭档不要太弱哦!”任小美说完就下楼,结果倒迎上了上来的冷子轩,她当即抬手拍了他的肩:“喂,照相啊,你确定那点照片就够你做特辑了吗?” “哦。”冷子轩应声中看了一眼冷子钦,想要问话,却有把话咽下了,当下就跟着任小美下了楼。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随即走到二楼,去了任小美说的那个房间,当他把门推开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任保罗站在床边抽着雪茄的背影。 “任老。”他立刻出声招呼,任保罗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你赢得了第一,我很开心。”任保罗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什么?”冷子钦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出声询问。 “你赢得的彩头。”任保罗说着冲他一笑:“下周小美可就十八了,我给她举办了成人礼,而她需要一个舞伴,她坚持用这个法子来选人,我很高兴,是你赢得了这个资格。” ####第一百五十九章 欺我者,我必叫他痛! “我记得这个舞伴不都是同样十八九岁的吗?我这个年纪会不会……”冷子钦看着任保罗手里的信封,轻声言语,不过还没说完,就被任保罗摆手打断了。 “我女儿的成人礼,自然是独一份的,她才不会去参加巴黎成人礼那个‘大杂烩’,就算都是名媛也还是有些人来分担,她不乐意,我也不乐意!”任保罗说着扬扬手里的信封:“我给小美举办的成人礼,一切的规矩她说了算!” “是,这个我明白,但她愿意和我这么老的舞伴跳舞吗?”冷子钦说着唇角扬起一抹笑:“我可二十八了。” “不碍事!”任保罗笑了起来:“你知道的,她从小就喜欢射击,现在法国和德国的庄园里,那几个所谓的射击高手都没让她看上眼,而来这里之前,她其实也知道夜辉是一把好手,而他的身份和年纪,倒也合适,所以才把这个设为了第一彩头,可谁料半路杀了给你出来,她肯定很开心,毕竟当初她就为你的不碰枪,很遗憾呢!” 冷子钦挑了下眉:“是吗?” “我刚才看她出去时挺开心的,而你又寻了过来,看来她应该告诉你了!来!拿着吧!我a1财团的总裁亲自做她的舞伴,她的确值得开心。” 冷子钦闻言笑着接过:“好的,我会做好大小姐的舞伴的,只不过希望她别嫌我老。” “不会的!”任保罗摇头:“小美的妈妈,可小我足足十八岁呢!再说了,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有什么好?怎有你见惯了大场面?更何况,你连家都未成,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冷子钦当下悻悻一笑没有言语,反而是任保罗看着他:“对了,我看媒体在报道你和那个双天,嗯,姓苏的丫头在一起,而且今天你也是把她当女伴带来的,怎么,想要让夜友天吃瘪,竟要靠牺牲你的色相了吗?” 冷子钦眨眨眼:“夜友天差点害我入注那问题基金会一个亿资金,要不是丑闻早一步爆出来,这怕这会儿,我已经引咎辞职了。” “不至于。”任保罗伸手拍了拍冷子钦的肩头:“我a1财团可不是一个亿就会伤筋动骨的,做生意,投资嘛,难免有失手的时候,就算你递交上来,我也不会准的,毕竟我是同意了的。” “可是这项目我没查清楚背景,是我的错。”冷子钦此时已经一脸严肃,任保罗的眼眨巴眨巴:“我喜欢你睚眦必报的性格,做生意,就得有这份狠辣,别人才会明白,在你的手里坑钱,那是找死!可话又说回来,你和夜家还是不要闹僵的好,毕竟人家是这里的地头蛇,有些事还是强硬一下彼此下了台阶的好。” “可是出了事之后,夜家可没到我这里来表示过一次歉意!”冷子钦立时不满的言语。 任保罗一笑:“他亲自拜会了我。” 冷子钦一愣:“他倒是会拜神仙,却都不给我坑一声……怎么,您已经原谅了他?” “差不多吧,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任保罗说着上前一步,几乎是凑在冷子钦的耳边言语:“我支持你的坑钱行为,毕竟哪里吃亏哪里讨,但是,我也不希望你有负面的新闻,毕竟你是我a1的总裁,如果只是玩玩哪个尤物,我不但不拦着还愿意给你亲自买单,而那种低廉货,会掉你身价的,明白吗?” 冷子钦立时低了头:“我明白了。” 他话音刚落下,屋内桌上的电话响了一声,任保罗当即转身摁下:“说。” “夜先生,夜夫人,以及严先生他们一起来了,他们请求见您。” 任保罗的眉一蹙:“这个时候来?他们的表情如何?” “看起来似乎都很凝重。”保安迟疑了一下,做了回答。 “好了,叫他们来红楼的书房里见我吧!”任保罗说完挂了电话,冷子钦立刻言语:“有意思,这不是年轻人的派对嘛,他们三个竟然也会前来捧场。” 任保罗当即冲他摇头:“好奇他们来我这里做什么,直接问不就好了嘛,何必绕圈呢?不过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他说着眨眨眼:“凝重?怕是没什么好事?” 冷子钦当即把装有邀请函的信封往怀里的内兜里抄:“该不会,是来让您老告诉我,退出双天的诉讼好吧这块蛋糕还给他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吗?”任保罗笑着看他。 “您要发话,我自是听的,只不过我心里会不大痛快。”冷子钦说着手指从内包里抠出一个小小的磁片,夹在指缝里:“任老,如果是我和夜友天,您更疼哪一个?” 他的言语立时换来了任保罗的大笑:“你小子……哈哈,竟为了让他憋一口,就给我装乖了!” 冷子钦立时露出一个近似腼腆的笑容:“没办法,我这人心眼小。”他说着却是趁机手扶了桌案,把那小小的磁片贴在了桌下。 “放心吧,你到底才是我的总裁,我难不成不帮自己人吗?”任保罗说着,迈步回到窗边,而冷子钦则眨眨眼:“那等下您和他们见面,我需要作陪吗?” 任保罗看了看窗外:“你还是去陪我的丫头玩枪吧,我瞧着,她这会儿兴致挺高,有什么了,我会和你说的。” “好,知道了。”冷子钦当下应声告辞退了出去,任保罗则站在窗前看着射击场内正在调枪的女儿嘴角勾了笑:“这意外惊喜,你一定很开心。” 冷子钦一出房间,就迅速的从西装另一侧的内兜里摸出了蓝牙带在了耳上,而后他调了一下,便立刻下楼。 “你去了哪里?怎么才下来?”苏熙暧一看到冷子钦,当即立刻的凑了过去--如果不是先前冷子钦介绍时强调了这里的东西都很名贵,以及礼仪上来说,越往上的楼层越是需求身份,她早就冲上去找他了。 “遇见任老,和他说了回话。”冷子钦轻声说着来到她的跟前,由着她挽上了自己的臂膀。 “任老,就是刚才那位大小姐的父亲?” “没错,也是我a1财团的创始人兼董事长。”冷子钦答完这话,就已经和苏熙暧走到了红楼的门口,而此时,一个草坪电瓶车开了过来,夜友天,夜夫人,以及那个花白头发的严勇三人也到了跟前。 “呦,稀客啊!”冷子钦率先开了口:“我还以为,要再见到夜氏夫妇,恐怕是得诉讼结束之后呢!” 夜夫人闻言凝重的脸色升起尴尬,而夜友天倒是露出了笑容:“冷少这话严重了,实际上,出事之后,我们也很惊讶,为了不让任老误会,为了不伤大家的感情,我第一时间就拜会了任老,取得了他的原谅,我还以为他已经告诉你了。” “你是在挑破离间我和任老的关系吗?”冷子钦微微眯了眼。 “不敢!”夜友天立刻摆手。 “夜兄,我冷子钦从来都不是个软柿子。”冷子钦说着靠近了夜友天一步:“就算我是一条狗,也有自己的牙和爪,欺我者,我必叫他痛。”冷子钦说完转了头:“我们走!”当下便带着苏熙暧离开了红楼。 夜友天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冷子钦的背影,随即阴着脸看向了谢欣。 “你别这么看着我,这又不是我的错。那时都忙疯了,谁顾得上谁啊,而且他怎么也是你儿子的情敌……” “情什么敌?人家已经换女友了!”夜友天白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 谢欣立时脸色难看,不过夜友天显然也不在乎她的反应,当即是迈步入楼,谢欣咬了下牙,只能跟在后面,心中却不免忿忿。 那个时候,她的损失藏在看不见的夹缝里,如果说夜友天是为了那笔共有的财产而不得不去美国周旋,那么她就是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而尽可能的想要挽回。 三人来到了书房门前,夜友天扯了身上的衣物开门而入,而与此同时,冷子钦也带着苏熙暧走向了射击区,那里不但有兴奋调枪的任小美,也有摆弄单反不停照相的冷子轩,更有独身一人坐在观看台上的夏可可。 而夜辉,又不在场中,但他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去了那里,他今天中午做那个蛋糕时,虽然已经很克制的只放了一点泻药,但还是足够夜辉拉到双腿酸软的。 没办法,他说了他的小心眼,事实上,一想到夏可可竟要给他亲自做食物,他就很不爽。 “子钦哥!”任小美一看到冷子钦出现在射击区,立刻兴奋的凑了过去:“怎么样,彩头拿到了吗?” 冷子钦笑着看了她一眼:“那明明就是你的彩头。” 任小美一愣,随即笑的眉飞色舞:“对啊,我就是照顾我自己。” 冷子钦淡淡的笑着不置可否,而此时他耳里却已经是那书房内,三人客套的寒暄与招呼。 “我们要打双人了哦,不知道你用哪把枪?还有,你的搭档是谁?”任小美兴奋询问,冷子钦瞥了一眼照相的冷子轩说到:“我用子轩的枪吧,至于搭档嘛,子轩是我弟弟,他和我对上,十有八九得让我,比如就我们两个拼一场如何?” “行啊!”任小美说着就去冲陆师傅要冷子轩早试好的枪,而这个时候,冷子钦的耳机里,三个人也终于说起了正事。 “你们三个今天此时跑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任老,昨晚上,警察到码头缉毒,结果把我们的人和货都给搅了,您要的那颗‘海蓝天空’没了!” --今天扁桃体化脓发烧,睡到下午3点才起来码字,所以晚了,见谅哈! ####第一百六十章 阴鸷的苏熙暧 一句话把正在窃听的冷子钦给整了个懵。 他知道夜友天和那一集装箱的合成钻石肯定有关,但问题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来告诉任老,难道任老也和这事有关? 他不能的有些希望这是错误的信息,因为如果a1都沾染上这些的话,调查不但会更难,将来的抓捕更将涉及跨国。 “你说什么?什么叫没了?”任老的声音似乎有些尖锐。 “是这样的任老,昨晚一出事,我就托了熟人去局里打听,据说是缉毒大队昨天接到线报,有一批货运到了咱们a市,他们出动人去围剿,却没想到,我们的人也正好去清货,结果发生误会的把我们的人给扣了,就连我的一个老朋友都死在了那里。” “你和我说这些有用吗?和我有关系吗?”任老的声音已是不悦。 “任老,我们有叫人去证物科察看,但奇怪的是,一共二百一十九颗钻石,他们只有二百一十七颗,少了一刻我们的高仿,也少了您那颗海蓝……” “行了,没了就是没了,和我解释这么多有意义吗?”任老的声音充满了疏离感:“咱们说好的,你弄的到那颗钻石,我就原谅你的错,不但让子钦把双天的部分放掉,并且还资助你一部分资金去搞这个产业,但现在看来,我们已经不需要又再谈的必要了。” “任老,您别这样,我们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如你再钦点一颗钻石,我们会为你弄来的。”夜友天的声音急急的响起。 “一颗钻石?”任保罗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我任保罗会穷的买不起钻石吗?” “喏,枪。”就在这个时候,任小美已经兴奋的把枪拿过来递给了冷子钦:“喂,不就是射击嘛,眉头皱成那样干嘛?” 冷子钦闻言一笑:“我在发愁。” “愁什么?” “我是该赢,还是该输?”他说着冲任小美歪了下脑袋。 “尽全力,我才不需要你想让呢!”任小美立时兴奋的瞪他一眼:“看我怎么把你打败!”说完昂了下巴:“谁先?” “自然是女士优先。”冷子钦说着做了绅士相请的动作,任小美得意的拿着枪就去了赛道上准备,而冷子钦虽然目露微笑的看着她,但实际上,九成的注意力是都在窃听上的。 “行了,多说无益,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你们。”此时任老已经完全不给面子的下了逐客令。 “可是任老,这块的收益您是完全看的到的,您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嘛……”夜友天的声音充满乞求。 “我的机会从来都很宝贵,更何况,你们这条路子本来就是非法的,我之所以能够愿意给你们机会,完全就是因为‘海蓝天空’,但显然你们没抓住重点!”任老的声音充满了冷漠:“行了,我累了……送客,哦对了,你也别指望我会给你一部分钱去做你的股市,我向来觉得,操盘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就在任老叫保安请出几位之时,任小美的第一轮已经打完,因为是一个人打双人,所以从一开始,飞的就是四个飞盘,而任小美非常轻松的完成了。 “该你了!”射击完的任小美冲冷子钦扬手,冷子钦笑了一下,伸手拨弄了一下耳上的蓝牙,重新切换了频道,确定能听到夜友天他们的声音了,这才端枪走进了赛道。 在和夜友天靠近的表态之时,他就把从拿蓝牙时一并带出来的窃听器丢进了夜友天的兜里,不为别的,只是想更多的掌握夜友天的动向。 “放!”轻喝一声,飞盘飞出,冷子钦当即迅速的开枪,而耳中也有了夜友天恶狠狠地言语:“这个‘海蓝天空’一定要找到!” “找是肯定要找的,但我们何处下手呢?”严勇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们根本就没头绪。” “你明天亲自去拜会一下局长夫人,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曲线套点相关出来。(.无弹窗广告)” “好,我去。”谢欣立刻言语:“她正好上次还说喜欢我拍下的那幅《清晨》,要不我给她送过去。” “可以。”夜友天当即喃语:“如果任老这边我们借靠不到力量的话,那恐怕只有那一条路了。” 一时间耳机里没有对话之声,只有颠簸的电流,已经射击完毕的冷子钦做着理枪的姿势,眼却看向了红楼外,此刻那三人已经坐上了电瓶车离开。 而他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没有深意,但夏可可却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她当即下意识的转了头,就看到了那三人乘车而去,立时眉就蹙在了一起。 她可是想要和严勇接洽上的,但却又一次的错过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夜辉晃悠着身子走了出来,他脸色可有点灰扑扑的,显然拉的够呛。 “在看什么?”他一来,就看到了夏可可转头的样子,当即询问。 “我好像看到了你爸妈。”夏可可说着往那边指了一下,夜辉一愣,随即懒懒的坐到了夏可可的身边嘟囔:“年轻人的派对,他们也来,搞什么啊。” 夏可可眨眨眼:“可能是来找你吧?” “找我?”夜辉摇头:“从昨晚半夜开始,两个人就不知道忙什么,一晚上电话不断也就算了,今早我难得早期一次出门,两个人连我理都没理,他们才顾不上找我呢!” 夏可可当即伸手挽上了他的臂膀,给予安慰,而此刻前方则又该冷子钦射击了。 论实力,冷子钦是绝对不输任小美的,哪怕任小美真的很强。 但到底任小美是任老的宝贝女儿,冷子钦又不能真不给这位大小姐面子,所在在来回的打了十个来回后,他“失误”的丢失一盘,输给了任小美。 “我都快对自己没信心了,你倒输了,是不是故意让我啊!”任小美噘着嘴巴一脸撒娇的冲冷子钦言语。 “故意让你谈不上,而是我饿了。”冷子钦说着把枪还给了一旁的冷子轩:“这玩意太耗费精神,如果大小姐你还没玩够,叫子轩陪你吧,我得先去找点吃的了。”他说完不等任小美发话,立时就转头冲身边一直当雕塑的苏熙暧说到:“走吧,我们去找点吃的,我好饿。” 苏熙暧早就觉得无趣,虽然说冷子钦打的很威风和帅气,但是一直都是和那个任小美在比,她心里自是不痛快的,眼看冷子钦丢下她要和自己去找吃的,立时兴奋的说好不说,还把手挽上了冷子钦的臂膀。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是这里耀眼的人,但她相信,只要站在冷子钦的身边,这个男人的光辉就能给自己最高大上的包装。 任小美一看到苏熙暧那和冷子钦亲密的转身模样,立时不悦的蹙眉,随即她冲着冷子钦开了口:“喂,子钦哥哥,下周的那个成人礼,你可不能再带女伴临场哦!那天你的女伴可只能是我!” 冷子钦闻言无奈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知道了!”当下带着苏熙暧就走。 “成人礼?”冷子轩一愣:“你找我哥做你的舞伴?” 任小美偏头看他:“怎么?不行吗?” “他可二十八了!” “那又怎样,你不知道男人是越大越有魅力吗?”任小美说完拿了枪械调正姿势,而后喊了“放”,立时一片枪声,而冷子轩则看看任小美,眼眯缝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了夏可可。 而此刻夏可可正在同夜辉轻声言语,他眨了眨眼,没有出声。 二十分钟后,晚宴终于开始,而相比下午的射击赛马,以及攀比的茶话会来说,晚宴更像是一个秀舞技的地方。 夏可可起先一看大家这么跳舞,可是压力巨大,毕竟她腰上有伤,但夜辉却因为拉肚子,两条腿完全无力,反倒比她还怵着晚宴,两人一商量的,倒是先告辞了,毕竟他已经无缘两个彩头,倒也没兴致多留。 他们走后不久,冷子钦也携带着苏熙暧告辞。 “子钦哥,你走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没和你跳舞呢!”一看两人告辞,任小美立时就不高兴了,她放下手里的酒杯,当即就伸手抓了冷子钦的胳膊:“你可得和我跳舞哦,毕竟大家五年没见了呢!再说了,下周我们更要在所有的宾客面前共舞,你不确定先和我找一下默契吗?” 冷子钦眨眨眼,无奈似的点了头:“好,那我就陪你跳一曲。”他说着抱歉的冲着苏熙暧看了一眼,就和任小美进了舞池。 没有办法,他知道任老一定在某个地方正瞧看着,而他必须得给任老面子,否则要是任老突然变了方向让他把双天诉讼交出来,那可就真麻烦了。 小提琴在欢快的吟唱,钢琴在愉悦的跳动着琴键,美妙的音乐里,冷子钦和任小美搂抱着跳起了一曲优美又缠绵的伦巴。 围观的宾客们,目光渐渐充满羡艳,他们看着如此俊美的冷子钦与外表出众的任小美共舞,都不由的有种看到王子与公主跳舞的感觉,只因为他们,都有着混血那绝对迷人的相貌与身材。 而苏熙暧却是目色阴沉着。 前有夏可可可能接受过他的戒指的阴影不散,后有这个鄙夷自己的女人投怀送抱,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好像唾手可得的幸福,即将被这两个女人给毁去一般! 而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哪怕对方耀眼如星辰,但对她来说,只要是和她抢夺她在乎的,她就是星辰也敢将它毁去! 指尖慢慢缩起,她紧握了拳,看了看周遭人们的羡艳眼神后,她目光里的阴沉,已经如刀的对上了任小美。 和我抢人?你等着看,我会叫你的成人礼,变成你的,葬礼! --今天是沁和我家大叔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所以晚上去“哈皮”了哈(悲催的只能喝稀饭的我,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惊喜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今晚,借宿一宿 “你怎么在这里?”夏可可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了大龙正在屋内,立时惊讶的言语着把门关上:“万一让夜辉看见你,你叫我怎么办?” “我是看到他的车开走了,才从楼下上来的,而且,我一直忍着没去开门接你。(.)”大龙说着两步走到她的跟前搀扶上了她:“今天怎样?还行吗?” “有收获也有失败。”夏可可看了他一眼:“我没能和严勇有交集,但我确定他很缺钱,我想如果我们入注资金,再卖给他一个假消息的话,他很可能会掉进圈套里。” “你是想要他破产?”大龙挑眉。 “没错。”夏可可点头:“他曾是我爸爸的左膀右臂之一,我想不出有什么可以令他背叛,除非是钱,就像赵虎和夜友天一样,为了利益,选择了背离我爸爸,这种人,不看重感情也没有良心,唯有钱的痛失才能让他明白什么是地狱。” “所以你是打算挖个坑给他了。”大龙说着歪头看着她:“需要我用什么身份?” “你不能去。”夏可可立刻言语:“你现在可是小暧身边的人,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如果你掺合进来,别说我们挖坑给人家了,可能人家会把我们的钱都吞了不说,还有可能顺藤摸瓜挖出更多来,那这个障眼法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是我不去的话,谁去?难道你是要师傅……” “不,九叔可是牛刀,用不到他老人家,我就可以。”夏可可说着比划了一下:“化个妆的事,能有多难?” “你确定你可以?” “只要你帮我做好身份伪装,我当然可以!”夏可可说着冲大龙眨眨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钱。” “需要多少?” “恐怕至少要一千万他才能看得上眼。”夏可可说着皱眉:“就是不知道九叔有没这么多钱,而且还要能……” “败的起?”大龙接话的摇头:“这个钱,师傅是拿的出,可是师傅的钱,可都是刀口上挣来的,那是留着养老的,你舍得为了玩死一个严勇就砸进去一千万?你还不如花个十万买人做掉他来的直接。(.)” “我不做犯法的事。”夏可可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忘了,我们的复仇,是让那些人知道背叛的下场,是让他们明白自己曾经做的是恶,并且要为这个恶付出代价!而不是为了报复把自己也变成一个触犯法律的人!” 大龙扭了下嘴巴:“知道了,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嘛,要不我从别人的账户里挪出钱来给你凑数?” “那样的话,只会引来警察对你的追捕,而且有个什么差池,我也会深陷其中,并且这依然是违法的。”夏可可当即否决,可言语却换来了大龙一句嘟囔:“作为一个黑客,我的存在也可以说是违法的。” 夏可可闻言一愣:“大龙……” “可可,我觉得你很奇怪。”大龙看着她:“我觉得你忽然变得敏感很多,并且试图把界限划清楚,可是我们是来复仇的啊,你有你的目标,我有我的目标,我们交织在一起,互相合作,至少在你受伤之前,你从来没有对这些如此的敏感过……是不是那些警察让你害怕了?” 夏可可立时抿了唇,一言不发。 她忘不了那时当发现冷子钦是自己的对手时,她那份心骤然乍停的感觉,也忘不了那一声枪响时,内心的痛。 我不是你的敌人。 这是那时她的答案也是她唯一欣慰的事,即便此刻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缘无份,可是她依然不想再去体会那种感觉,因为,她真的不想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痛恨的冷色。 所以那是答案,也是她的承诺。 夏可可的沉默让大龙误会是自己猜中了。(.无弹窗广告) 他当即看着夏可可认真的言语:“可可,其实这次你受伤,我也害怕,但这原本就不该是你去面对的事,我都说过了,以后这样的事,我去,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警察,更不用担心你的安危,因为,如果我真有一天倒霉被抓,我也是绝不会……” “你胡说什么呢!”夏可可立时瞪着他:“呸呸呸!” 大龙轻笑了一下:“我是一个黑客,我的存在本来就是违法的。” “大龙……” “好了,我很高兴你会紧张我,这已经足够,得,还是说正事吧,这钱怎么弄?” “九叔那边我不考虑了,要不,我把我妈那边的家族遗产……” “哎,不行!”大龙立时摆手:“那可是你妈留给你的东西,你不能拿它出来,我可不想你将来会后悔没留给自己。” 夏可可抿了一下唇,低了头:“那看来,这个方案还得再改动了。” “诶,不是有那两个钻石嘛,就凭那个大小和纯度,应该能值不少钱的,要不,我拿去找黑市估个价?”大龙提议的言语,让夏可可看向了丢在桌上的那两颗钻石。 “不行的,昨晚才出了事,这个时候拿出去,等于是自曝身份,钱的事,我再另外想办法吧!”夏可可说着转了话题:“对了,你在我这里,小暧呢?不用关照了吗?她可是跟在冷子钦身边的,万一有谁靠近问点什么,穿帮了的话……” “她把频道给关了。”大龙说着耸了一下肩头:“她现在应该是在冷子钦的家里吧,反正关掉的时候,听着是去了那边的。” 夏可可闻言蹙了一下眉:“玩的够真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要关频道?” 大龙摊手,夏可可立时无奈的白他一眼:“小暧这边,你还是得想办法盯好,她那个性格,不惹事还好,要是万一失控了,只会是我们的麻烦。你最近有和她好好的吗?” “有啊!”大龙说着苦笑:“每天对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肉麻的话,可从未停歇过。” 夏可可听着眨眨眼,不好说什么,继而看了他一眼:“好了,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小暧回去了看不到你,回头又迁怒我。” “我把药给你上了就走。”大龙当即应声,夏可可眼皮一垂:“不用了,我自己来。” “你不方便。” “你才不方便呢!”夏可可埋他一眼:“快回去吧!” 大龙闻言无奈的摇摇头:“那你自己记得换药啊!”他说着伸手从兜里拿出了那颗小小的弹头放在了夏可可的手里:“给,你要的。” 夏可可一愣随即攥紧。 …… “子钦。”洗完澡的苏熙暧从楼上裹着浴巾直接走了下来,来到了在客厅里拨弄手机的冷子钦身边:“今晚我不想回酒店了。” 冷子钦本是低头看着手机的,闻听这话当即抬头加转头,便对上的是苏熙暧那裹着浴巾,发丝湿漉漉的模样,他立时愣了一下:“什么?” 苏熙暧扭了一下唇,随即丢给他一个娇嗔的媚眼:“人家说,今晚不想回酒店了啊!怎么,你不乐意吗?” 冷子钦眨眨眼:“你怎么会突然想……” 苏熙暧的一直胳膊缠绕上了他的肩头,斜倚在他的身边:“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我们的事。说来,那件事发生的很突然,我呢,也因为一直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一直在犹豫和观察你,毕竟,你很闪耀如星,就和大家言论里的一样,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更认为我们之间是一场交易,可是,我相信你!” “相信我?”冷子钦挑眉。 “对,相信你对我的承诺不是玩笑,不是应付,相信你认真的说要对我负责,我更相信,也许我们的遇见再到发生那件事,都是上天注定。”苏熙暧说着把身子更加的贴紧他:“现在,我愿意回应你,让你对我负责。” “所以,你是愿意住进来了?”冷子钦眨眨眼。 “嗯。”苏熙暧羞涩似的点了头:“虽然作为一个女孩子不该主动要求同居的,可,我们反正都已经有了开始,又,何必……” 冷子钦抿了一下唇:“你愿意住进来我很高兴,但你可能得给我一点时间,至少得坚持到我们对赵虎的诉讼结束。” “为什么?”苏熙暧一愣。 冷子钦看着她的眼角疤痕,声音非常的柔和:“熙暧,你是为了双天当年的债才回来的,在诉讼拿回那笔用以补偿的钱之前,你在人们的心里依然是毁誉参半的,只有诉讼的成功,以及钱妥善的到达每一个受害人的手里,你才能把‘苏熙暧’这三个字,变得金光闪闪,你才会不去背负那些轻视与痛恨。” “我知道,可这和……” “现在外界在传我们恋爱,这没问题,适当的增加话题性也不失为一种宣传手段,只是你要明白,恋爱是每个人最无罪的部分,即便是那些受过伤害的人也不会去干涉你的恋爱,可是你要是和我同居的话,他们却会立刻跳出来大骂你的,因为他们真的会被夜家人误导的相信,你我达成了某种协议,是要把那笔赔偿款讨回来之后,就拿去做别的!那时你的解释不会有人听,他们只会给‘苏熙暧’这三个字,加上更加可怕的字眼,你懂吗?” 苏熙暧闻言一愣,肩头微微一缩:“有这么严重吗?” “有,生意场,人性场,每一个被忽视的角落都可能是战场。”冷子钦说着无奈似的笑了一下:“更何况我的对手可是夜友天,我也不想送把柄给他。” 苏熙暧点了点头:“我明白。”今天他和夜友天的对峙就在她的面前,两人之间彼此的相对,她看的到,所以倒也明白冷子钦的在乎:“那好吧,同居的事,就等之后吧,可是……”她说着手指在冷子钦的脖颈上轻扫:“今晚,我可以借宿一宿吧?” --输液回来的晚,更新写的也晚,见谅见谅!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是我的安排 “当然可以。”冷子钦没有犹豫的点了头:“不过,今晚休息的时候,你可得关好门窗。” 苏熙暧立时笑着挑了眉眼:“你是要我防你吗?” “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冷子钦一脸无奈:“今晚我要开通宵会议,不会在家休息。” 苏熙暧挂着冷子钦的臂膀立时僵住了:“通宵会议?” “没错,就在你上去洗澡的时候,我接到了董事会的电话,股东们有一些决策需要加开临时会议,而这种会议按照惯例都是通宵的,所以,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抱歉,今晚我不能陪你。” 苏熙暧眨眨眼,悻悻的收了胳膊也直了自己的身子:“你都不在,我干嘛还住在这里。”她说完不满的上楼去换衣物,冷子钦却是看着她的背影眨眨眼后,继续低头拨弄他的手机。 此刻短信的页面被消除,继而出现的是一张刚才他正观看的照片:一张镶嵌着巨型蓝钻的项链--照片的名字低下还有四个字:海蓝天空。 很快,楼梯上再一次响起了脚步声,不过却是表达着忿忿的重音。 冷子钦收了手机无奈似的冲她一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吧!”苏熙暧说着不高兴的开门拉门而出,冷子钦当下抓了一件风衣,拎着放在一边的笔记本追了出去。 二十多分钟后,他把苏熙暧送回了酒店,便是一转方向盘,车子开向了公司那边。 但十几分钟后,他却出现在了基地里。 “什么事,非要我立刻赶过来?”冷子钦一进他的房间就冲小五问话。 小五的脸色有些难看:“狼来了呗!” 冷子钦一愣:“凌晨不是汇报过了嘛!” “但是物证科和检验科发现有数据对不上。”小五刚说完,门就被敲响,随即谭林露了脑袋:“看到你来了,快过去吧,都等你呢!” 冷子钦立时拍了一下小五的肩膀,小五当下转头对他比着嘴型无声地说出了一个词:“弹头。[.超多好看小说]” 冷子钦迈步离开了房间,跟与谭林肩并肩的往会议室去。 弹头? 看来他忘了一个最大的问题,现场的弹头和弹壳数不符。 而通常在现场找不到消失的弹头,无非是两个可能,一个是它打中了器物藏匿在内,再一个就是打中了人,因为只有这两个办法可以把他们带离现场。 “喂,我看狼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你们没出什么纰漏吧?”谭林关心的轻声询问。 冷子钦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的兄弟吧?” 谭林一愣:“这不屁话嘛,不是你的兄弟,我能由着你一次次的给我冷脸冷屁股啊!” 冷子钦闻言笑了一下:“那我放心了。” 谭林眨巴着眼睛有些懵的看着:“你放心啥啊?你又挖什么坑给我?” 冷子钦忽而冲着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继而朝前加快两步,一把旋开了会议室的门,此时纵然谭林有诸多不解,也只能压着满肚的疑惑跟着进去了。 “报告!猎鹰已到。”冷子钦一进去,就行了个标准的礼,此刻坐在正中桌前的男人头都没抬,就冲他招招手:“来了,那快过来吧!” 冷子钦闻声立刻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把面前的一叠报告推到了冷子钦的跟前:“整个现场收集下来一共有弹壳十七发,按照弹药出入库的计算,警方消耗以及对方手枪里的子弹验证,现在可以确定,有一颗犯罪团伙的子弹失去了弹头,并且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的印记,你确定昨晚的行动里,没有漏网之鱼吗? “没有,大家跟盯的目标全部抓到,除了船坞跟前的因为拘捕而被射杀,其余的都是活口不影响调查。” “我知道不影响调查,可问题是,对不上这一颗子弹,我们就必须重新梳理。”男人说着敲了一下桌子,一旁的侧间打开,一个女警员同蕾蕾一并走了出来,女警员拿着一个文档递交给了男人。(.好看的小说) 那一瞬间,冷子钦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蕾蕾,而蕾蕾却是异常平静的看着他。 “你失去了所有监控画面?”男人抬头看向了蕾蕾:“包括热成像吗?” “是的,在所有的信号失去后,热成像坚持了也就几分钟,也就捕捉不到那个女人了。”蕾蕾一脸平静的回答,而男人又转头看向了冷子钦:“你说你到那边的时候,就没看到那个女人?” “是,我赶过去的时候,老鬼正带着两个人从船坞那边往外跑,我们是遭遇战,从和匪徒交手到结束,我都没有看到有她的存在。”冷子钦当即重复着早上的报告,他无法抹去她存在的痕迹,毕竟最早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不在范围内的人出现,所以他只能借由信号的丢失,把她给就这么“消失”了。 “那这么说来,有可能这个女人在你和老鬼他们遇见之间就交了手,并且,还中了枪,带走了一颗子弹。”男人立时眯眼说出判断,冷子钦点头附和:“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场没有看到血迹,也许对方有防弹衣,嵌走了弹头。” 男人抿了下一唇:“有这个可能,但也可能她没有,你,即刻叫人去走访和查询码头附近所有的药房,门诊,看看有没人中枪,又或者疑似枪伤的,做好调查取证的工作,不要再有这样的疏忽!” “明白!”冷子钦立刻应声。 “对了,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有两件事要汇报,今日在红楼,窃听到夜友天试图拉任老参与,但提供的诚意金却是一颗叫‘海蓝天空’的钻石,而这颗钻石,并没在被我们查获,夜友天因为无法提供,任老表示对参与无兴致,打发了他们离开。” 男人的眉蹙在了一起:“第二件事呢?” “警局里,夜友天能搞到消息,并且,还能知道物证科关于物证的情况,甚至我听到他明确的说,应该是二百一十九颗钻石,但现在物证科只有二百一十七颗,少了一颗高仿也少了一颗‘海蓝天空’。” “混蛋!”男人闻言啪的砸了一下桌子:“很好,渗透都做到警局内部了!我会处理的。” “可是,我听那对话的意思,海蓝天空可是真的,会不会他们已经……” 男人凝重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会想办法摸清楚真的‘海蓝天空’是不是被盗,而你,也得趁着这个机会,想法子进入夜家的这条系统。” “快了,诉讼一成功,他手里的钱就更紧,我们先前合作的项目,我再来个催款,定然逼得他把我拉入货。” “好吧,那你就加紧动作,还有,别忘了调查那个消失的女人,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两颗钻石很有可能就在那女人的手里。” “是。” 男人当下迈步朝外:“一有消息立刻上报我。” “猎鹰明白。” 于是冷子钦便行礼送了苍狼和他的随行女警员离开。 一分钟后,当苍狼带着女警员乘坐电梯离开基地时,谭林和蕾蕾一起看向了冷子钦,而冷子钦则是看着蕾蕾笑了一下:“做的好。” 蕾蕾抿了下唇,看了一眼冷子钦身后的谭林轻声说到:“头儿,那我先回位置上去了。” “好。”冷子钦点头允许,蕾蕾立刻从他们身边走过,而后冷子钦看了看谭林,迈步走进了会议室里,谭林立刻跟进去关上了门,而后连百叶窗都放了下来。 “是你的女友?”谭林完全就是如蚊蚋般的轻声言语。 冷子钦点了头。 “靠!”谭林捏了一下拳头,压着声音咬牙而言:“那你tmd还和我说是你失手?” “不然呢?”冷子钦看着他:“难道在你出手之前告诉你吗?” 谭林一愣,随即狠狠地瞪他一眼:“是,谢谢你心疼我这个兄弟,为我省去了挣扎和选择的苦恼。” 冷子钦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不客气。” “滚!”谭林一甩肩头烦躁的盯着他,又把声音压了几分,压的几乎都要无声的比着嘴型:“钻石在她哪里?” “不,在我这里。”冷子钦轻声回答。 谭林眨眨眼:“你这是在搞什么啊?我怎么搞不懂?” 冷子钦轻声说到:“任老示意我可以放手双天别和夜友天较真,我觉得不对就顺手查了一下他,结果发现夜友天应承了那个‘海蓝天空’,你也知道a1 的实力,我一来不想看着任老为这颗钻石沾染上夜友天这个污泥,二来也不想夜友天有a1在背后撑腰,那样的话,别说我们的抓捕会难,只怕他们的这个渠道会越做越大……” “然后呢?” “然后我参考了一下,我们的调查取证以及抓捕的计划,再考虑a1的这个部分,我决定阻碍a1的参与,可是我不能生硬的阻碍,更不能耽误了我们对夜友天那些爪牙的取缔,所以,就只能来一个不在计划中的人物下手了。” “我说呢,怎么会有人在你手里开溜掉,敢情是你授意的啊,诶,她是咱们的人吗?” 冷子钦摇摇头:“她不是,她只是被我授意这么做,事实上,她都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为我,被卷入了什么事件里。”冷子钦说着很认真的看着谭林:“所以,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更保证她和这件事,脱离干系。” “我明白。”谭林说着点点头:“怪不得我说她怎么看着有点怨气却又无条件的接受呢,估计挨那一枪是完全没想到,心里不舒服吧,不过说来还真是好运,要是万一打到别处……哎,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啊,这年头能挨了枪,还什么都不说的女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冷子钦冲他一笑:“谢你了,兄弟。” 谭林白他一眼:“坑完了才说谢,也就你干的出来这事。” 冷子钦笑笑没说什么。 “你现在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了,我还有事。”冷子钦笑着拒绝,他还得去一趟夏可可那里,把最危险的两个东西拿到手里,以保证她的安全。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还爱着你! 站在贴满照片的白板跟前,夏可可盯着那里张贴着的严勇和邱大林的照片抿了抿唇,随即抬手把邱大林的照片取了下来。 他的出现,让她在二十七人外多贴了一张他,可调查和检索了数十日,刚发现点眉目,他却被冷子钦给击毙,虽然是帮她清除了一个目标,可是她却也失去了摸清楚他和夜友天交易的机会,而仅有的线索,却是两颗不能见光的高仿钻石,这等于让她白忙活了一场。 不过…… 夏可可垂下了眼皮,伸手摸了摸腰上的伤处。 挂了彩,受了伤,痛得半死,却又似乎和他有了一些认知,也许未来依然是不看好的平行交错,可是她至少知道一点,他爱过自己,倒也算是这一场伤痛中最大的收获与安慰。 更何况,她还知道了别人所不知的他,虽然自己也被他抓到了尾巴,可是,她并不觉得糟糕和懊恼,她隐隐地反倒有些说不出的欣喜,就好像在一瞬间,他和她有了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一般,倒是有一种贴心的感觉。 想到此处,她俨然觉得脸有些烧乎乎的。 努力的聚集自己飘散的思绪,想要专注起来研究一下关于如何对付严勇,弄到一笔可以用来打水漂的钱,谁知刚转身把手里撕碎的照片扔进垃圾桶,眩晕就让她站立不稳的前栽,要不是她伸手扶着桌子撑住了自己,她已经摔去了地上,但是尽管如此,因为这一撑的手就按在了桌上,被签字笔的笔头给戳了手掌,疼的她下意识的缩手,立时就看到了掌心里那个曾被烟烫伤的疤。 蓦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蔓延而出,但才啪嗒的滴落两滴于桌上,设置的连接器内,就传来了楼上房门被敲响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晰的三下。 她愣了一下,迅速的抹去眼泪,抓着扶手咬牙向上,刚刚费力的走到楼上,房门又是轻轻的被敲响了三下,清晰而规律。 那一瞬间,她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期待感。 她迈着步子走向了房门,而后小心翼翼的扭开,瞧看。 一袭风衣裹着她熟悉的身影,心里的期待竟成了真,她只觉得泪又要涌出。 “不让我进来吗?”很轻很柔的声音带着一抹夜的凉气,她连忙退开两步让他进屋,继而关了门。 “你怎么跑来了?”关上门,她竟有些不敢回头:“咱们不是说好了,你不出现在这里……” “我来有三件事。”冷子钦的声音在她的背后轻柔的响起:“第一件,是想看看你怎样……” “我挺好的。”夏可可轻声回答,心跳的扑腾腾的。 “你说好可不够,得让我自己看到!”他说着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她无奈的转头,立时他就看到了她那发红的脸,下意识般的便把手放去了她的额头,当即眉就挑了起来:“你在发烧!” “是吗?”夏可可此刻看着冷子钦那关心自己的眉眼,无意识的回答:“怪不得有点晕呢……哎!”她轻唤里,冷子钦已经把她打横抱起,扫了一圈屋内才走向了卧室把她放在了床上。“我把消炎药给你带来了,你等一下我?”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药瓶人就去外面又找杯子又接水的,再喝了一口水试过水温后,他才来到床边扶了夏可可起来让她靠着自己把药给吃了。 做完这些,他把夏可可放好躺好后,便立刻抓出电话打给了谭林。 “喂,她在发烧,这有没危险?我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冷子钦完全就是一派紧张的在询问,而夏可可看着这样紧张自己的他,只觉得心里翻腾着一叠又一叠温柔的浪。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确定?”冷子钦捏着电话脸有怀疑之色,而电话里突然传出一声怒吼:“不信我干嘛打给我!大哥,我和老婆很忙的,行不行!” 冷子钦悻悻地放下了电话看了一眼夏可可,立时就转身跑了出去。(.)夏可可只能听见厨房那边有些窸窣的声音,不一会,褪了风衣只穿着衬衣的冷子钦便端着一盆水到了她的床边轻声言语:“我得给你擦洗一下淋巴所在地,帮你散热,所以……” “你弄吧。”她轻声言语着,不自觉的冲他笑了起来,因为她想起了那一夜,他烧的稀里糊涂又不肯去医院,累得她便是一路各种折腾,却想不到,这还不到一个月,就山水轮流转的,竟是该他来一道了。 瞧着夏可可眉眼里的笑,冷子钦的心不觉像是被一双手扫过一般的痒了一下,但随即他便低头,捞起了她的睡衣,为她小心的褪下,继而便拿着拧干的热毛巾开始给她擦洗脖颈,腋下,…… 所有的部位,对于女人来说,无不是情动之处,他擦拭的尽管轻柔,却对于清醒的夏可可来说,无意于撩拨。 冷子钦此刻倒是无有旖旎之心,他担心她的安危,他生怕她出现糟糕的败血症,肾衰竭什么的,所以一直在用心的为她不停的擦拭,当即又去摸她的头。 滚烫依旧,甚至还略有上升,他眨眨眼,起身奔到外屋的冰箱里,翻腾了一会,找了一次性手套把冰块兜在里面,而后拿着回来放在了夏可可的脑袋上。 冰凉瞬间激了夏可可一下,她抖着身子,眼皮猛抬,立时从自己迷迷瞪瞪的混沌里清醒,继而她看着冷子钦眨眨眼,悻悻的找着话题:“你不是说三件事的吗,第二件是什么?” “给你拿消炎药,你已经吃了。”冷子钦轻声说着,手抓着毯子给她盖上了身子。 “哦,那第三件呢?” “等你好些了再说吧。”他轻声言语,不想这个时候让她烦心,可是她却固执的看着他:“说吧,什么事?” 冷子钦抿了一下嘴角:“我来拿那两颗钻石。” 夏可可一愣,随即垂下了眼皮:“我不会把它拿出去露白的……” “我知道,但是,夜友天已经在下令要找到这两颗钻石,而我们,也发现少了这两颗钻石不说,还知道有你这个第三方人的存在,也将展开稽查和盘问,它们留在这里,只会让你面临危险,所以我来拿走它们,这样你就是安全的。” “那你呢?”夏可可抬眼盯着他:“你怎么解释?” “说辞我已经想好了,你不被发现是最好,如果被发现了,记住,你是我不得不安排的第三方,不过,你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只知道是我叫你去的码头,然后又是我给你的指示,你才去趁乱拿的这两颗钻石明白吗?” “你叫我去拿的钻石?”夏可可不解的看着他。 “没错,就这么说……” “可是你怎么会……”冷子钦立时按住了夏可可的嘴唇:“不要问为什么,你就知道,是我叫你去的,并且说,只要你这么做了,你欠我的一千万就两清了,明白吗?” 夏可可使劲的摇摇头。 “听话好不好?”冷子钦见状眼里有着急切:“总之,是为什么去,为什么做,你都不知道,你只是和我完成的一个交易,当然,在你拿到钻石逃走的时候,运气不好,匪徒朝你开了枪,至于救治……你就说是你逃到了我家,是我回来后,给你做的手术,取的弹头,明白吗?” 夏可可抬手扯开了他的手指:“我不明白,明明就不关你的事,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帮我制造借口,帮我去承担这些?你可是个警察啊,你这样,不是会把你自己给……” “可可”冷子钦眼神复杂的瞧望着她:“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你有事。” “你的有事是指什么?”夏可可眨眨眼:“难道你不相信我,认为我是你的敌人……” “我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帮你找借口,掩盖这件事!”冷子钦急声的言语:“可是你知道未来会怎样吗?你知道夜友天那边是怎样的一个犯罪集团吗?你知道在我们的所有调查取证途中,又有多少的变数?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敌人,别人知道吗?而且只要你参与其中,我们就有权扣押你,调查你,你就算带了面具,做了藏匿,可是你真的能保证不留下一丝痕迹吗?” “子钦……” “可可,我不想有一天为了不暴露,而做出伤害你的事,也不想你像误会是我开枪那样在心里恨我一辈子,我更不想,有一天会莫名其妙的失去你……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别人伤害你!”冷子钦说着竟红了眼眶:“所以我只能以我的方式去保护你!” 夏可可捉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啄,冷子钦的眼皮抖了一下没出声,而夏可可朝他伸出了手。 冷子钦眨眨眼,慢慢的把身子低了下去,当他们彼此把脸相对的只有不到一厘米时,她看着他轻声言语:“你不是曾经爱过我,你是……还爱着我,对吗?” 冷子钦的身子一震,而此时夏可可竟抬头把唇直接送上。 “是的,我还爱着你。”十几秒后,当彼此分开时,他嘶哑着声音轻声言语着,并与此同时也告知着自己的心。 不是曾经,而是此时此刻,依然的爱着。 这一刻,他忘记了苏熙暧,他的脑海和视线里,只有夏可可。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夜之拥 拥抱,是一种代表情感的举动。 这一刻,彼此的手臂在交织里,潜移默化的表达着对对方情感的深度。 但,时刻却偏偏又那么的不合时宜。 冰袋的凉与她脸颊的烫,都只能让他生生的停了下来,而后喘着重气盯着她的眼,沙哑而言:“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夏可可意犹未尽的抿了一下唇。 亲密是此刻她唯一想做的,但是,触碰带来的热度已经让她快要失去理智,而该死的腰部却还在痛着,让她明白,的确,她还是睡着比较好。 眼里闪过一抹依恋,她轻声言语:“门口的抽屉,左边的那个。” “什么?” “你去拿吧。”她说着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冷子钦眨眨眼,看了看她额头化了一些的冰块,提着那袋子起身按她说的去了门口的玄关柜前,打开了左边的那个柜子,立时就看到了丢在雨伞等杂物旁边的两颗钻石,以及一个小小的弹头。 他愣了一下,把三样都拿在了手里,这才回到了夏可可的身边,再次把冰袋给她覆上:“原来弹头在你这里。” 夏可可冲他眨眨眼:“对啊,我以为那一枪是你开的,所以就想要记住,是你,杀死了我的心,却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杀死我的心,反而把它原本的沉睡给惊醒了。” 冷子钦闻言眼睛一眯:“原本的沉睡?” 夏可可垂下了眼皮:“是啊,你放弃了我,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卑贱的再贴上去,所以,即便爱你,即便牵挂,我也只能让它,沉睡。” 冷子钦闻言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蹭:“让你受委屈了。” 夏可可闻言又抬了眼皮看他:“子钦,委屈已经不算什么事了,我只是……只是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和你怎么办。” “可可……” “子钦,你明明是爱我的,却因为苦衷要放弃我,这个我理解,毕竟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可既然都放弃了,那又何必来叨扰,我知道你说你情不自禁,是,我也会情不自禁,可你有没想过,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你明明都说我们回不去了,那回不去了,我们这样缠着,又算什么呢?” 冷子钦立时沉默了。 是啊,我们这样的缠着,又算什么?将来又该如何? 难道,我还能和她恋爱,娶她为妻吗? 我要是这么做了,那,那苏熙暧怎么办? 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回答夏可可。 难道去告诉她,放弃的真正原因,其实不是因为他是警察,不是因为他要调查,而是因为苏熙暧,因为当年的承诺? 不,他做不到,即便再爱她,再一厢情愿的信她,也没办法告诉她,他对苏熙暧的承诺,因为那会牵出他的真实身份,而这,是不能泄漏的秘密,哪怕她已经知道自己是个警察,但其中的关系相连,都是绝不能提及的,因为他忘不了自己的使命,也忘不了那个托付! 看着他的沉默,她终究选择闭上了眼睛。 他为难的样子,她不忍看,而他的不爱解释,她也开始习惯。 于是就在这份沉默里,渐渐的,她的呼吸声沉重而悠长起来,竟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而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冷子钦的眼里翻动着复杂的情绪。 当知道她不是苏熙暧时,他就明白,她必须淡出他的情感世界,可偏偏已经晚了,这个女人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住进了她的心里,即便远离着,却也让他念念不忘,甚至整个魂儿都被她勾住。 残存的理智,让他记得承诺,更让他咬牙与她不看好未来,也不希冀着能回去了,可偏偏,苏熙暧和他记忆里的不同,饮食习惯的更改,让他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他开始意识到,这会不会是一个假的苏熙暧,只因为他无法理解一个人的饮食习惯怎么会变更的截然相反?可是,真的能就因为这个把她定性为假的吗?那些在采访时回答的问题,却是只有真正的苏熙暧才能回答出来,这让他一时间夹在两种状态里,完全不知道她是真是假。 但,他还不能质问,不能表示出疑惑,因为他是冷子钦,他不是夜澜,他不能告诉苏熙暧,我清楚的记得你当初的一切! 所以,他觉得自己恐怕更需要做的就是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苏熙暧,但没想到,此时对夏可可的旧情又这般强烈的死灰复燃……不,根本就没死灰过,它只是藏匿如炭,看着灰白不起眼的难以察觉,但事实上,所有的火热都藏在内里,藏在深处。 他凝望着她红彤彤的脸,眼眸里蒙上一抹担忧,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可可却忽然身子抖了抖,随即缩了缩身子。 他愣了一下,便轻声唤她:“可可,你没事吧?” “冷……”黏糊的声音,充满着未清醒的迷糊,而紧跟着她又在哆嗦。 冷子钦见状瞧望了一眼床铺上再无其他盖的东西,只能立刻起身去一边的柜子里翻找铺盖,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屋内的唯一一个衣柜里,除了悬挂的衣裳外,竟然再没有铺盖了! 他一愣,扭头看她,两步到床边轻声言语:“可可,你这里没被子?” “……没……还没……来得及……准备……”艰难的言语里,她接连打了三次抖,甚至牙齿撞击的都发出了声音,而冷子钦见她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功夫出去找被子?他干脆两下扯开了身上的衬衣,褪了一身的衣物爬上了她的床,继而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又把毯子给裹好。 他身上是热乎乎的,夏可可一感觉到热度,就本能的死命往他的怀里靠,而滚烫的身子就在他的怀抱里一个劲儿的钻,钻的他即是心痒也是心疼,便是更紧的拥着她,轻声的言语:“不怕,我会给你温暖,有我在,你不会冷。” 她抱着他,依然在打抖,但人却似满足的嗯了一声,继而紧紧地连贴带抱,就跟一只里冬日寻暖的小猫一样,而他一面拥着她还要一面小心的不碰触她的伤口,免得给她增加伤痛。 几分钟,几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 温暖的体温让夏可可终于不在发抖,反而是紧贴着他睡的香甜,而他则一直抱着她,瞧望着她,生怕她再有什么不对。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终于,他看到她额头上开始有一些细密的汗珠了,这心里才多多少少的算是放下了心来,也立时发现自己一直一个姿势,身子已经有些僵了。 可是,他不敢动。 他怕才开始发汗降温的夏可可有个什么变数再变的严重,便一直抱着她不撒手也不动作,由着她的汗在两人之中浸润着,仿若此刻他们两个就是娘胎里的连体婴一样,分不开彼此。 看着她曾烧红的脸颊渐渐变成了健康的粉色,冷子钦才算是彻底的踏实了,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早已僵掉的脖颈,就眼扫到了早先被他打开的衣柜,再一次看到空空的没有被褥的柜子,他想起了之前她的回答。 还没来得及准备…… 这是她的家啊,家里的被褥竟然才要准备嘛?这又不是租来的房子,是他爸妈留给她的啊…… 眨眨眼,低头看看她,再去看衣柜,好像里面都是一些夏天和初秋的衣物,唯一厚的两身,无非是一套运动的罩衫和一件风衣罢了。 看着如此简陋的衣柜,以及明显缺少其他季节的衣物,他完全意识到了一点。 夏可可根本就是这个夏天才入住这间屋子的。 而至于这间屋子…… 他扫着屋内的一切,入目的家具看起来像是多年的老家当一样,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屋内没人的太久,虽然它们已经被擦的干净程亮,可是,还是在许多地方留下了锈斑。 冷子钦眨巴着眼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呼之欲出,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可可却是迷迷瞪瞪的呼出了一个词:“不要……”随即竟是有眼泪从眼角淌出,继而连眉都拧在了一起。 霎那间,冷子钦无心再去纠结这屋内泄漏的不合理之处,他动手为她抹去眼泪,轻轻地拍着她的臂膀,看着她轻声地言语:“不怕,有我在,不怕……” 几个小时后,天边已亮,当光线透着窗帘照射进来落在夏可可的脸上时,她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 明媚的晨光照亮了屋内的一切,也让她看到了床头上的水盆,而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环抱自己的热量与一身的粘粘相拥。 她立时转了头,就看到了身边冷子钦那张俊美的睡颜。 她眨眨眼,眼里充盈着一抹柔色甜甜地笑了,随即她看着他,嘟起了嘴巴在他粉如茶色的唇上亲了一下。 “嗯。”冷子钦哼唧着眼皮动了动,随即睁眼,夏可可立时转了头闭眼装睡。 冷子钦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了她的脑袋,在感觉到那里已经完全不烫了之后,他才看了看天色,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继而带着一身粘粘的先冲去了厨房,窸窣了片刻,而后竟有折身回来端了水盆,不多时回来,竟是二话不说,就掀开了她的被子,拿着热乎乎的毛巾开始为她擦拭身上汗。 夏可可此时怎么好意思装睡,她睁眼看他,他则冲她温柔的一笑:“你可以等我离开再睁眼的。”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那你几时离开啊?” “给你擦完身上的汗,帮你换了药,再把早餐给你做好,就可以冲个澡离开了,借你家的地盘洗个澡,你不会介意吧?” 夏可可抿了下唇:“你对我真好。” 冷子钦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继续为她擦洗,而后帮她换药,等到最后帮着她套上长裙时,她却忽然开了口:“子钦,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冷子钦蹲在她的身前为她穿着凉鞋,头都没抬。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给我三千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承诺与枷锁 “给?”扣鞋带的手顿了一下。[.超多好看小说] “对,不是借。”夏可可专注的看着他的手握着自己的脚踝轻声言语:“因为我还不了。” “你要这些钱做什么?”冷子钦抬头看着她:“需要什么东西你说,我给你买。” 夏可可眨眨眼,不答反问:“能给我三千万吗?” 冷子钦沉默了两秒开了口:“你希望我提供给你什么样的?支票,还是账户,还是海外存款,又或者是公司资产?” “嗯,海外存款吧,方便吗?”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夏可可说着眨了下眼:“最好是这两天。” 冷子钦点了头,继而又去给她穿好了另外一只鞋,这才去了淋浴间冲去了那一身汗水的粘黏。 听着水声的哗啦,夏可可不察觉的带着一丝微笑,在这间所谓的家里慢慢地踱步。 这里不过是九叔为她这个假身份,而一早购买下来的住所,这所谓的家,空荡了十年,她才在这个夏初搬进来,为她的复仇而准备。 她从来没把这里真正的当作自己的家,因为她的家已经被夜友天夷为平地掩埋在那片奢华的住宅之下,而她更多的是藏身在下面那层的密室里,筹谋盘算以及锻炼。 可是现在,她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因为一边是淋浴室的水声哗啦,她知道她的爱人在里面,让她不再孤单,而一边则是厨房里飘出的红枣小米粥的甜香---她的爱人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在厨房为她准备了早餐。 如此,她怎能不心里漾起一抹甜?甚至这种甜带来的美好让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在笑。 “滴滴。”忽而屋内响起了手机的电话声,她立刻转身过去床边拿起了她的手机。 是大龙发来的短信:“早上想吃点什么?等小暧出门,我就给你买过来。[]” 夏可可捏了捏电话,回复:“不必了,昨晚我就已经熬了粥,而且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休息一下,有需要了,我找你,我继续睡了,没事勿回。” 她发了短信出去,那边就果然没有再回短信过来,她把手机装进口袋里,然后一转身走进了厨房。 “呃……可可,有多的毛巾吗?”浴室里的水声刚停下,就传来了冷子钦的询问声,夏可可一把拉开了门,抬手进去直接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了他:“只有我的,你可别嫌弃。” 冷子钦看着她的胳膊笑着接过:“应该是你别嫌弃才对。”他说着抖开了着浴巾简单擦抹了一下,就裹了身子出来,当夏可可看到他腰间围着那有凯蒂猫图案的粉色桃心浴巾时,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挺可爱的。”她笑颜如花:“如果被媒体拍到这样的你,不知道还有没人说你是冷傲的资产大鳄了。” 冷子钦袒露着上身拨拉了一下湿漉漉的发:“大鳄并不代表就是凶狠的,很多时候是睿智的,儒雅的,不过我很乐意扮演一款可爱的,是不是有种独特的气质啊!” 夏可可白他一眼:“气质谈不上,倒是有种纯真的性感。”她说着眨了一下眼,随即盯着他声音透着一份柔:“就好像你不是一个财团老大,也不是一个神秘警察,而是一个,一个阳光下正在散发美妙的刚刚二十岁的大男孩一样,嗯,有种叫人心里发暖并觉得干净的美。” “对一个男人用美字来形容,这可不算赞扬。”冷子钦说着冲她一笑。 “可是你在我眼里就是美。”她固执的表达着自己此刻,不,是很多时候的感觉:“美的像画里定格的人,美得想记忆长河里的美玉,美得就如此时此刻,像是那些艺术家,雕塑家们想要刻画并塑造的模特原形一般,每一处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她看着他,眼有热度的轻声说着,而他听着这样的话语,呼吸有些微微的粗。 因为,她的言语何尝不是他对她的感觉呢? 她在他的眼里,也是这般的美啊! 于是,对望,于是,沉默着,各自眼中翻滚着热度…… “叮”烤面包机发出了一声脆响,霎那间两人才惊觉,他们竟在不知不觉中拥抱了彼此,搂在了一起。 “我的面包……” “我的粥……” 同时而言的两句,在错愕中一起愣住,随即便成了相视的笑。 他唇红齿白,她笑颜如花,他眸如琥珀藏星,她眼如秋水涟涟…… 于是,笑,慢慢地收去,他们对视着,凝望着,一点点的靠近,终究是缠在了一起,像是要用这一个吻给彼此间的同心同感一份贺礼,给这一份莫名中存在的相惜与默契一份留念一般。 藏在心底的不甘,在吻中释放,淋漓尽致的用一股子狠劲表达着她对他情感的凶猛,而他更是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只因为此刻,他也好想就这样和她无所顾忌的相拥着,把彼此变成永远的相连…… 可是,每一次他想要把回应变成更强烈的主导时,“苏熙暧”这三个字就像一道闪电从脑袋里闪过,那如枷锁一般的束缚,终究让他只是回应,而没有把回应变成宣告爱意的告白。 直到…… 夏可可主动放开了他,因为屋里已经有了一股子糊味,是粥糊了。 迅速的关火与清理,让这个触碰结束的有些草草,但装作忙碌的夏可可却是眼里有了泪,因为她没有等来她所希冀的,她已完全明白,她表达的情感,他正用他一贯的不表态不解释再给她没有答案的答案。 “滴滴。”此时有电话进来,不是她的,而是他的,他奔去了卧室翻出了电话,她只听到他的声音:“现在……没什么……这样啊……好……不过你要等我半小时……我,我在外面……对,我还没有回家……好,等下见。” 听着屋内再没他的言语声,只有穿衣的窸窣声,她知道他电话挂断了,于是她拿着烤好的面包片大声询问:“你要什么酱的?” “随便。” 听着他的回答,她开始了动作,拿了她最爱的蓝莓酱慢慢得给他抹好,而当他穿好一切站在厨房门口时,她看着他轻声询问:“还需要什么吗?” 冷子钦走上前来,拿了一边的切刀,切下了面包外面的四个边--他不爱吃面包边,从小就不爱吃。 “这样就很好了。”他说着拿起来咬了一口,随即挑眉:“蓝莓,我喜欢。” 夏可可笑着言语:“我也喜欢。”她说着伸手捉了他切下来的面包边,径直的塞进了口里。 冷子钦一愣,心仿若被扎了一下一般,他看着她自然而然的动作,使劲的把口里的面包咽下去,急声问到:“你爱吃面包边?” 夏可可眨了下眼,随即悻悻一笑:“对啊,和你相反,我蛮喜欢吃它的,怎么你很介意我吃这个?” “不,只是,嗯……” “只是觉得这么难吃的东西也有人吃吗?”夏可可说着又捉了一条塞进了嘴里:“可怎么办呢,偏偏我喜欢吃啊!”她吃着吃着又垂下了头:“不过,到底有一条,我们两个的喜好不同了。” 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色星光,轻声言语:“可这是互补。” 夏可可闻言转头看着他:“可是我们有机会互补吗?” 冷子钦低了头。 “你走吧,还有人等着你呢!”她见状扭了头,看似忙碌的东擦西抹。 而他看着她的背影,纠结了七八秒才言语:“中午我会叫人送来我亲自给你做的食物,你要在家好好休息,知道吗?” “嗯。”她轻声应着,没有回头,很快,身后的门被打开,再关上,他走了。 她一直没动,而是专注的擦抹,直等到楼下有汽车开走,才低头瞧看那被她抢救出来的,剩下一小半的红枣小米粥。 她端过来,拿着勺子往嘴里送,每一口的香甜里伴随着的焦糊,就如同此刻她的心情一样,甜中有涩,遗憾满满。 冷子钦咬着牙一路飚车一般的往回开,此刻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桎梏感。 曾几何时,苏熙暧三个字,是他的承诺,是他的追求,他的爱,他为之愿意封闭一生的执念。 而现在呢?同样的三个字,是他的枷锁,他的束缚,他的痛,他不能向前一步去爱的牵绊。 他不由的想要问自己。 你为承诺所做的坚持是对的吗? 你等来了苏熙暧,却爱上了别人,你所谓的忠诚与专一,这不是个笑话吗? 他矛盾着,烦躁着,开车回到了豪宅内,刚进入铁门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素色长裙的苏熙暧,他倒一时有点懵,因为这十多天里,她总是性感的打扮,哪怕那份档次的确不够高,并且他也不在乎,可到底这还是第一次,她看起来,犹如记忆里那般的纯美之感。 “你怎么会想要专门跑来给我弄早饭呢?”一下车,冷子钦便柔色轻问。 “就是想啊,哪里有什么许多的为什么。”苏熙暧说着献宝一样的亮了手里的袋子:“想不想我露一手给你啊!” 冷子钦点了头“好啊!”他说着开了门,迎她进去,却又看向她一笑:“会有烤面包吗?” “你喜欢那个?” “没错。” “ok,会有的。”苏熙暧拎着袋子走向厨房,冷子钦看着她的背影抿了一下唇,心里却已经升起了疑问:你还会和幼时一般,总吃我切下的面包边吗? --真心觉得,很对不起大家啊,昨天就没更,今天更的这么晚,还一更,可是我真的好累啊!不过孩子已经没事了,轻微食物中毒,折腾着通宵输液又白天挂水的,我也困倦无比,所以这样,今天只一更,但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三天,我都会三更,补上欠大家的更新,还请再体谅一下,谢谢。给各位的阅读带来的长久等待,我感到抱歉,对不起哈! ####第一百六十六章 谁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三楼的书房里,冷子钦打开了保险柜,小心翼翼的把两颗钻石以及那颗弹头收了进去,而后掏出手机打给了谭林。[] “喂,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可不要告诉我,她没退烧!”电话里谭林的声音有些疲惫。 “不,退烧了,多谢你的提点。” “那你要我干什么?” “帮我做个完美的应答,有时间见面详谈吗?” “你指什么时候?” “看你方便吧。” “呃,下午吧,这会儿……我只想再睡一会儿。” “ok,那下午老地方见,还有,带问你老婆好。”冷子钦说完挂了电话,又给emma拨了过去:“给安德鲁发出通知函,要他上班第一时间联系我。” “那估计要下午两点左右去了,安德鲁先生目前正在法国做那三个酒庄的财务对账,有七个小时的时差。” “好,知道了,叫他电话联系我好了。” “明白,是公司财务吗?” “不,我私人账户。”冷子钦刚说完,楼下响起了苏熙暧的声音:“嗨,早餐好了!”冷子钦当下说了两句挂了电话,便锁好一切下了楼。 “哇,很丰盛啊!”冷子钦一下去,就看到饭桌上摆着水果沙拉,三文鱼意大利面以及牛奶和他钦点的烤面包,不过没有配备果酱,而是黄油以及芝士,外加几个巧克力的点心。 “哪一个算是你露一手的?”冷子钦瞧望着这些一脸笑容的轻言。 苏熙暧点点面前的三文鱼意大利面:“这个,试试啊!” 冷子钦笑着拿了叉子搅拌后,转了一缕入口,随即挑眉的冲她比出一个大拇指:“不错,很像餐厅的范儿。” 苏熙暧立时笑颜如花:“那当然,我的手艺可不差!” “嗯,帮我弄片烤面包吧!”冷子钦说着又去低头吃面,苏熙暧自然笑着帮他去弄,倒是非常顺手似的为他涂抹了黄油,又加了一片芝士,而后才递给了他。[] “等下。”冷子钦自然而然的放下叉子,用餐刀把面包的四个边都切掉,而后这才吃烤面包。 “你不吃边儿的吗?”苏熙暧挑了一下眉。 “对,不爱吃。” “你可真浪费食物。”她说着捻起了面包边往嘴里一送,立时冷子钦顿住,他刚要说话,苏熙暧却把剩下的面包片收进了一边的渣盘里,随即轻声言语:“你知道吗?我肚子饿的吃不上饭的时候,就经常去烤面包店附近转,能吃到很多这样的面包边,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是美食来着,可是,很可笑,现在吃到嘴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它是美味。” 冷子钦看着苏熙暧,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了,因为她言语里充满的时过境迁,充满的对往日的厌恶,他能感受的到。 他不自觉的在想,十几年过去了,他的熙暧,难道会保持所有的习惯一成不变吗? 尤其是一个面包边,她也可以是这样吃腻了,或是从内心因为厌恶和拒绝当初的困境,而讨厌再吃这样的东西啊。 “在想什么?”看着他捏着面包片的发呆的样子,苏熙暧歪着脑袋轻声言语:“想我那时吃面包边儿的样子吗?” “我在想,小时候的你,会是什么样子的。”他说着眨眨眼:“我的意思是,没出事之前。” 苏熙暧一愣:“不记得了,从我记事起,似乎就已经是所有的磨难再开始了。” “可是我记得你在采访里说,你,你记得一个叫什么,夜什么来着。” “夜澜。”苏熙暧说着耸了下肩:“我小时记忆里,唯一留存的名字,不过,时光荏苒,现在也只剩下这个名字了。”她说着冲他眨眼:“嘿,你不会告诉我,你介意这个名字吧?” “因为他姓夜,所以我要介意吗?”冷子钦瞧望着她,表情淡淡。[] “他是夜友天的儿子,这没错,但是,好像他不见了,反正我这次回来后,没看到他,只听说,他当年跟着他的母亲在离婚后出国了。”苏熙暧说着叹息了一口气:“挺可惜的,要不然能见到他的话,应该也会对童年的许多事,能想起一些来吧!” 冷子钦挑了眉:“看来你很想见到他?” 苏熙暧笑笑:“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不想。”她说着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捉了张纸巾为他擦拭嘴角:“人和人之间总有缘分,不该相遇的,你怎么求,怎么找,都会失之交臂,而该相遇的,自然会遇到,哪怕你毫无准备。” 她说着冲他眨眨眼,话音无非是暗示着他们的相遇就是缘分的注定,而冷子钦则是听着这话,不自觉的想到了夏可可,因为,他明明都放手了,又再遇见她,或许,这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你的眼睛,好美。”苏熙暧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就想靠近,可是冷子钦的手里却还端着面包,阻碍着她的向前,她只好伸手去拿开那面包,可是冷子钦却把面包捏得紧紧地,她一拿没拿走,反倒扯成了两半,立时夹着的芝士片落在她的裙子上,让她有些郁闷。 “呃,我只是,想你多吃点,面……”苏熙暧尴尬的言语着,赶紧捉了纸条,捡拾和擦抹,等她懊恼的弄完站好,冷子钦忽然眯缝着眼睛看着她:“我很想知道,你当初到底给那个姓夜的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苏熙暧眨眨眼,伸手抹了一下耳朵:“我不记得了,太久了……不过,你干嘛还纠结这个?”她说着倒是不明白的看着他:“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好像就在问和他的相关。” “我很怕……夜家的人,会用他来当作武器,抢走你。”冷子钦温柔地说着:“毕竟,我不清楚他在你心目中的份量。” “哇哦……”苏熙暧闻言立时笑了起来,伸手轻扯着他的衬衣领子:“你这是在吃醋吗?” “不知道,反正在打算对你负责的时候,会对这个人的存在有些莫名的担心。”他笑着言语,眼眸里却藏匿着深深的怀疑:“你说,我该担心他吗?” 苏熙暧踮起脚尖,快速的在他的唇上一啄,随即笑着言语:“我都是你的了,你还需要担心一个十几年前的小孩子吗?”随即她冲他丢出一个媚眼,而这个时候,冷子钦身上的电话响了,他趁机离开了苏熙暧的怀抱,摸出电话瞧看,而后接听。 “讲……嗯,嗯,好,知道了,那你去安排一下明天的飞机吧。”他说完挂了电话看向苏熙暧:“你的签证下来了,明天咱们就飞往美国,开始你的诉讼和讨债之旅!” “真的?”苏熙暧立时就笑着奔到他的跟前搂上了他的肩头:“太好了!我很期待这一天赶紧到来!” “不过,我现在要出门一趟。”冷子钦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轻轻的拉开了她的胳膊。 “什么?你刚回来,就要出去?”苏熙暧立时瞪眼。 “不要激动,只是出去一两个小时,明天要出发的话,我必须再回去公司安排一下近期的工作,我可是总裁,有很多事要做,必须先安排好一些事的。”冷子钦说的一脸诚恳加无辜,苏熙暧当下点点头:“好吧,你的确有的忙。” “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冷子钦冲她微笑建议,她却是摆了手:“算了,我回酒店去吧,如果明天要飞,我还得和天佑哥说一声。” “那好吧,晚点我们再联系。”冷子钦轻声言语:“等我几分钟,我上去换衣物然后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是了。”苏熙暧说完,倒是拎着包出了门。 她一走,冷子钦便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立在客厅内,眼神有点乱,而这时他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立刻正色起来:“喂……是吗?好,我明白了。” 挂断了电话,他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些凝重,随即,他快速的奔回了三楼书房,打开了那个保险柜,取出了那颗蓝色的钻石。 电话来自苍狼,他的信息是,真的海蓝天空,已经被替换,但因为牵扯重大,这个消息是压下并保密的。 难道,这是那颗真的? 他拿着钻石瞧看了几眼,随即打开了电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海蓝天空”四个字点了确定,立时精美的多帧图片和文字铺天盖地的袭来,他抓着鼠标点开其中一幅,开始对比手里的那颗钻石。 而与此同时,回到自己小窝里的大龙也在显示屏里看到了冷子钦搜索的东西,他扫了一眼口中喃喃:“大清早的搜索钻石首饰,这是要买给小暧不成?”他说着看着那鼠标定格在一张全貌图上,比例不断的被放大,最后,更是用鼠标在图上点了几个点,随即大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那是一张珠宝项链的图片,整个珠宝并命名为“天空之泪”,是由一颗完美的三十二克拉的深蓝钻石为主题,在周围镶嵌了三十二颗白色钻石以及三颗淡黄色钻石,组成的奢华饰品。 不过,因为冷子钦的鼠标一直来来回回的再点中间那颗深蓝色的钻石,大龙却发现这钻石的颜色,大小,都和夏可可拿到的那颗蓝色钻石很像。 于是他在一边的电脑上,飞快的输入了天空之泪,以及海蓝天空等字,很快,他浏览了许多页面,随即竟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么一颗钻石的价值,就是一亿美元,如果可可手里的是真的,我们不就发了?不,不,我得冷静一点……”大龙伸手拍着脑门:“真的明明就在博物馆里,可可手里的不可能是这么一枚,但是如果相似的一枚,也足够价值不菲,不行,我得先搞清楚,她那颗钻石,到底是真,还是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的爱,与他无关 天空之泪,是上世纪奢华珠宝里的顶级之作,作为世界著名八大奢华钻石之一,它已经被曾经的持有者安吉拉女士在十年前捐赠到了比利时的安特卫普钻石博物馆。(.无弹窗广告) 而整个珠宝项链里的最贵重钻石,就是那颗被命名为海蓝天空的钻石,据说,它在原石状态时,就在世界资产大鳄任保罗先生的手中,而安特卫普的设计师,整整花费了六年的时间,才完成了它的切割,把它造就成了价值一亿美元的钻石。 一年后,它成为了天空之泪的中心,耀眼夺目,而同年,就被送给了任保罗先生的第三位妻子安吉拉女士,成为她们的结婚礼物,但在半年后,两人却闪电分手,这第三任妻子,没有分割任保罗先生的家产,但是却带走了天空之泪,并且从此之后,她本人不再踏足法国地界。 十年前,她再得知自己罹患癌症后,就把这颗钻石无偿捐给了安特卫普钻石博物馆,使得它和其他奢华钻石珠宝一样,成为这座著名钻石博物馆的镇馆作品之一。 所以,大龙看到这些相关的时候会异常的兴奋,但是他也不指望夏可可手里的钻石会是那颗海蓝天空,他只是觉得类似的一块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是绝对的财从天降,所以当他看到这些相关后,立刻是抓着衣物出屋奔向夏可可那里。 而此时此刻,冷子钦却是眉头紧皱,因为他倒是完全明白任保罗为什么会为一颗钻石而心动的差点要和夜友天趟浑水。 那不仅仅是这颗钻石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这颗钻石对他来说,一定有着超越钱财的情感意义-毕竟,任保罗,他不缺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年长,人将暮去的他,自然是对情感有更深的需求。 “夜友天,你们这条产业链可真够大的。”冷子钦低喃着收起了钻石,随即在内部系统上输入了一串的工作安排,等到做到完这些,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点多了,便又忙着去了楼下厨房,亲手为夏可可烹制午餐去了。 …… “你把它收哪儿了?”大龙有些激动:“你拿给我我让人去做个验证就好。” “不行,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要冒一点风险。”夏可可摇头拒绝:“何况,那不可能是真的,那么大的钻石,要是真的,会这么安静的没有点动静吗?还有,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贵重,那就更不能露白了,因为你我肯定会因为这个,送命!” 开玩笑,那么一颗钻石若是大龙口中所言的海蓝天空,她这辈子九成九是要和牢狱褪不开关系了,毕竟那价值太过巨大。 不过,她也没去太担心,毕竟,钻石已经不再她的手里,至于冷子钦会怎么处理,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是是是,我明白,可是,我想看看。”大龙激动的搓着手心,夏可可见状伸手拉了他的手:“大龙,你冷静点,我们不能被这些外来的因素干扰,我们得静下心来去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叮咚”就在他们两个言语的时候,夏可可的房门响了。 两人一愣之后,大龙立刻闪进了内里的房间,夏可可则是去开门,结果一开门,看到的却是苏熙暧。 “你,你怎么来了?”夏可可有点反应不过来,毕竟按照早先的约定,已经两人的关系,苏熙暧根本就不会踏足她的“家。” “我找你有事。”苏熙暧说着推门进入,夏可可只好赶紧地关了门,随即轻声责问:“什么事要你非要亲临我家,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 “这里是我家好不好?”苏熙暧白了她一眼,眼扫着这可怜的小屋子:“还是那么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夏可可无奈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说事吧。” “哎,你当初给夜澜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苏熙暧一面在屋里转悠一面问话。 夏可可立时眉一挑:“你问这个干嘛?” 苏熙暧站定了脚步:“我签证下来了,明天就要和冷子钦一起飞美国开始诉讼,你也知道,那帮人肯定会拿我的身份来挖信息的,虽然说是有远程帮助,可是我还是担心,我觉得有必要知道更多的细节,你说呢?” 夏可可眨眨眼:“是这样,可是,没有那个记者会感兴趣我当时准备什么礼物的。” “不见得吧!”苏熙暧立时反驳:“我来到a市第一天接受的采访里,可就有人问了这个的。” 夏可可闻言抿了一下唇:“一个布娃娃。” “啥?” “我说,我给夜澜准备的礼物,是一个布娃娃。”夏可可说着无奈似的看着苏熙暧:“你还想知道什么?” 苏熙暧伸手抠抠下巴:“你还会惦念这个叫夜澜的人吗?” 夏可可垂了头:“会,但,我会让自己不去想他。” “为什么?” 夏可可吸了一下鼻子:“因为他姓夜。” 苏熙暧张着嘴点了头,一副明了的样子,当她还要再问时,她忽而嗅了一下鼻子,迈步往她浴室那边嗅。 因为她嗅到了今早在冷子钦怀里时,那种花草香气的沐浴露的味道。 “你再闻什么啊?”夏可可瞧着她样子怪怪地,自然询问,苏熙暧没有回答,而是走进了浴室,随即看了看那个散发香气的沐浴露,而后冲她一笑:“这个蛮好闻的。” 夏可可白她一眼:“好了,赶紧说正事吧,我这里夜辉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你难道要我给他解释,两个彼此厌恶的人,像朋友一样的在参观房屋吗?” 苏熙暧闻言摆手:“知道了。诶,对了,你和冷子钦到底关系如何?” 夏可可歪了脑袋:“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苏熙暧说着抱了胳膊肘:“你也知道,我现在得和他挂着亲近的名头,但我总感觉这人不是太好相处,我听大龙说,你曾经在他身边当过一阵,女佣,有没什么好的提议?” 夏可可眨眨眼:“别的给不了你什么建议,如果说提议,那只有一个。” “什么?” “别喜欢上他就好。”她诚恳的言语。 “为什么?”苏熙暧挑了眉:“你是怕我假戏真做?还是说,你喜欢他?” 夏可可扭了一下嘴巴,看着苏熙暧说到:“我不想你到最后深陷进去,错失了大龙,毕竟你喜欢的人,一直是他。” 苏熙暧闻言,眼里闪过一色慌乱,随即扭身就往外走:“这个不用你提醒,不过,大龙的心里可一直有着你。” 夏可可看了一眼内里的房间,随后看着苏熙暧轻声的言语:“那是因为,我们很相像,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迷失在自己的情感里,分不清楚,谁才是自己真正要的和在意的。”她说着走到了苏熙暧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言:“他即便挂着我,也是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来复仇的人,谁都会对相似的自己,有所怜悯吧?更何况,我们的目标一致。” 苏熙暧看了她一眼,抿了唇,随即拉开了门:“我一点也不喜欢和你亲密言语的感觉,很别扭。”她说完立刻走了出去,夏可可看着她下楼的背影,慢慢的把门关上了。 “你和她说那些话做什么?”大龙走身后的屋内走了出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装着的人是你!” 夏可可看了他一眼:“你和她说了这么多年的喜欢,当真,就没喜欢过她一分一毫吗?” 大龙一愣,随即摇头:“没有,我没有过。” 夏可可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别给我答案,需要答案的人不是我,是你。” “可可……” “大龙,对不起。”夏可可认真的冲着他言语:“虽然我答应过你,在复仇完成的时候会给你机会,但是,我恐怕做不到了。” “你,你什么意思?” “我爱上了那个人,哪怕他不能爱我,我也还是爱上了他,并且,已经无路可退。”她说着,一滴泪从眼里涌出落下,却嘴角上勾着,成为一抹笑意。 是的,她已无路可退,明知对方给不了承诺,给不了未来,甚至连解释都给不了,可是她还是爱了,哪怕她知道未来与他无望,可心,就是如此的交付了出去,再不知不觉中,已经刻上了他的名字,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冷子钦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大龙忽而咆哮了起来:“你以为他能和你有未来吗?” 夏可可摇头:“我和他没有未来,事实上,我也不希冀未来。” 这样的答案让大龙错愕,而她倒是拉上了大龙的手:“我喜欢他,我克制过,压抑过,可是,都没成功,虽然我知道,未来无望,可爱就是爱了,我否认不了,也改变不了,那不如坦然的接受。” “接受?你要怎么接受?难道一门心思的等着他回心转意吗?”大龙激动的言语着:“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你去付出,他……” “够了。”夏可可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言语:“大龙,这是我的爱,我爱上了他,至于他怎样,已经不重要了。我爱他,但与他无关,你明白吗?” 大龙不解的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不求他的回应,也不求和他在一起,只是,就这样爱着他好了。”她说着松开了他的手,转身为他拉开了门:“你回去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 “可可……” 夏可可伸了手,目光里是绝对的不要再谈的坚定,大龙看着她,咬了咬牙,终究是迈步向前,当他一走出去,身后的门就立刻关上了,那一刻,他的眼里翻起的是一抹狰狞。 冷子钦! 我要你退出她的世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变数,赵虎死亡 清香的鸡肉菌汤送进口中,夏可可的眼角闪动着一滴泪。[.超多好看小说] 他说了管着她的饭,于是饭菜便是准点的送达,不但有清香的鸡汤,还有四五样用心的小菜,一餐饭而已,她却能感觉到,他的用心之处。 抽吸了一下鼻子,她拿起了那个曾属于她的手机。 这手机是随着餐饭一起送来的,而其上的信息只有一个,来自于“亲爱的”:“我承诺管到你伤好的,可是明天我却要飞美国,所以我要失约了,不过,我会为你每天准备精心的饭菜,叫人给你送过去的,而你想吃什么,就发信息给我吧。另:你要的东西,正在准备,回头会用这个电话和你联系,你去拿就是了。” 看着他如此用心的贴切安排,她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回复了短信过去:“很好喝,谢谢。” 简单的五个字,却是她内心的千言万语。 “滴滴”短信声,让冷子钦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他看了那五个字,脸上闪过一抹疼惜之色,一旁的谭林瞧瞧桌子:“喂,专心点,怜香惜玉你也分分时间!”他说着把图画的纸张往前一推:“你看看你的意思我理解对了没。” 冷子钦当即把纸张拿起来瞧看,随后点头:“就这样,是这个意思。” 谭林闻言紧张似的咬了咬牙:“你胆儿可真够肥的,和苍狼玩把戏,万一被……” “没有万一。”冷子钦认真的看着他:“你办事我放心,况且,这是最好的办法。” 谭林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拍了桌子:“得!老子遇上你,就是这命,我就当还你吧我!” 冷子钦闻言当即笑了,随即伸手把那纸拿起来冲着谭林勾勾手:“打火机。” 谭林一愣:“你和我要,你自己的呢?”他说着掏了火机给他。 “我已经把烟戒了。”他说着点火烧燃了那张纸。 “啥?”谭林惊诧的看着冷子钦:“你开玩笑吧,你竟然把烟给戒了?我半个月前还看你抽呢!” “我这半个月戒得烟。”冷子钦说着把火机还给了谭林。 “为啥啊?”谭林不明白,冷子钦抽烟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说戒就戒,他觉得奇怪。 “我答应了一个人,不抽了。”他看着火苗蹿起来,烧毁了那些字,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进了谭林的手里:“拜托了。” 谭林点点头:“明白。”他说完快速的把小盒子收进了口袋里:“但愿老天保佑,你别坑死我!” 冷子钦笑了一下:“好好休息,瞧你眼圈都黑了。” 谭林闻言立时瞪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打个电话都tmd那么会挑时间,害我一晚上都在努力向我老婆证明,我和你只是兄弟!” 冷子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起身:“走了!” 谭林随即也拎包起身,当两人从茶房里走出去时,便是各自上车,开车而去。 “滴滴”此时冷子钦的电话又响了,他打开了蓝牙:“哪位?” 电话里传来了安德鲁的声音,当下冷子钦用英文出言交代:“我需要你从我在瑞士的账户里抽走三千万出来,做一个单独的账户……嗯嗯,对的……但所有人不是我,名字是夏可可,对,稍后我会给你她的电话,到时候,叫人专门送去给她……好,就这样,优先处理这个。” 他挂下了电话,开车回家,当车子开进铁门时,他意外的看到了苏熙暧,立时停车问话:“你不是回去了嘛?怎么有事吗?来,怎么也没给我电话?” 苏熙暧抬了头:“哦,没什么,我回去后,天佑哥不在,我就自己逛街玩了一会儿,觉得一时间无处可去的,就又折回来了,我肚子好饿,你能管我顿午饭吗?” “当然可以。”冷子钦说着开门引了苏熙暧进去,苏熙暧却是冲着冷子钦说到:“跑了一身汗,身上浆糊一样,我去冲个澡,你不介意吧?” 她在此处冲澡,早不是第一次了,冷子钦当然不会拒绝,由着她去,自己便去厨房,将就着中午做剩下的,为她热一热,作为午餐,而苏熙暧则是一上楼,就直奔了浴室,把整个豪宅里一共三间浴室全都跑了个遍,闻过了每一个沐浴露之后,她肯定没有冷子钦今早上的味道。 他难道昨晚是住在夏可可哪里的? 这一直是她所怀疑的,可是,她却没办法直接问出来,因为那会突显她和夏可可的亲近。 被疑问在心中搅和的苏熙暧,只能悻悻的去了房间淋浴,而当冷子钦热好了饭菜时,他身上的电话又响了,来自于emma。 “讲!”他言语着关了火,开始盛菜。 “冷总,您快打开电视看新闻,赵虎,他死了。”emma的声音急急传来,冷子钦一把放下了锅,转身奔去客厅打开了电视直接按向新闻台。 “……据赵虎的妻子图女士称,出事前,赵虎曾把自己关在房中长达一个小时,她几次敲门他都不应,后来她刚找来心理医生准备给赵虎做开解,就在开门的时候,楼上发出了枪响,然后大家撞破门后,就发现赵虎倒在血泊中,现场经过初步调查,已排除他杀可能,相信赵虎是因为日近的诉讼案将要开庭,而畏罪自杀,本台会持续关注后续的情况……” 冷子钦看着电视画面里的报道,那图明霞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以及大批的警察把那栋公寓围的水泄不通,他下意识的迅速关掉了和emma的通话,而后立刻抓着外套跑上了楼,抬手瞧着正有水声哗啦的浴室门。 “小暧,小暧!” “干嘛。”水声关了,苏熙暧在回应里竟直接拉开了门。 冷子钦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一边:“出事了,赵虎死了。” “啊?”苏熙暧愣了一下才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赵虎死了,我们的诉讼有变数,我要立刻回公司一趟,稍晚的时候我会召集律师团商讨对策,总之,我要先去忙这些事,饭在底下,有什么我们在联系……”冷子钦一边飞速的交代着一边人就已经迈步往楼下快速的去了。 等苏熙暧裹着浴巾忙忙碌碌的追出来时,冷子钦已经上车,开车出去了。 苏熙暧慌乱乱的眨眨眼,又返身上去从衣物里抓出手机打给了大龙:“喂,大龙,赵虎死了,是真的吗?” “什么?”正在电脑前埋头敲打的大龙闻言一愣,随即迅速的转身敲打赵虎两字在信息栏里,立时一检索,就看到了关于赵虎在美国公寓内自杀的消息。 而与此同时,夏可可也得到了消息,不过告诉她信息的是来自于九叔的电话。 “畏罪自杀,我不信!”夏可可捏着电话有些激动:“这肯定是夜友天搞的鬼!” “可可,冷静一点,夜友天根本不在美国,而且赵虎他们还是被夜友天花钱给保释出来的,虽然我也相信和他应该有关系,但他们毕竟是一伙的,而且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你明白吗?” 夏可可捏着电话闭了眼努力的去理清此刻的思绪:“不不,九叔,您听我说,我肯定这是谋杀,是夜友天授意的,就像我爸爸那样,只不过不是他动的手而已……”她说着睁开了眼:“图明霞,应该是图明霞。” “她有不在场证明,枪响的时候,她和心理医生正在楼下。”九叔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可可,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咱们先走一步是一步,虽然说赵虎死了,对于诉讼来说,我们会有一些波折,但并不是没有机会……” “我明白九叔,你放心吧,我不会乱了阵脚,但是我也是时候得入住夜家了。”夏可可说着眼里闪动着一抹激动:“我必须要抓到夜友天的尾巴!” …… 赵虎的自杀,给整个a市都带来了一轮震动,因为太多的人都希冀着得到双天当年的补偿,而赵虎一死,诉讼的被告人就只有图明霞了,以至于很多人都有所怀疑,状告她的话,还能得到多少补偿,以及赵虎的死,是不是会把资产讨回来的日子在往后退? 这些通通干扰着a市民众的内心,也干扰着整个上流圈子,毕竟夜家曾和赵虎才亲热的接洽过,所以一时间,颇有一些惶惶的感觉,大约夜家也忙着在这件事里洗清相干,不但异常的低调行事,就连夜辉也被严格控制了出入,让媒体没计划抓着发作。 虽然这样让夏可可没机会和夜辉往前推进感情,好实现入住夜家的可能,但也在这十来天里,把伤倒养了个差不多。 是的,养的差不多。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很多人的安排,也包括冷子钦和苏熙暧的。 冷子钦没有去美国,而是把苏熙暧用自己的飞机连带整个律师团载去了美国,去完成了诉讼修改的流程。 而他的留守是因为他必须重新制定计划如何去迫使夜家拉他入伙,完成自己的任务,却也因此,倒能守约的一日三餐为夏可可送上亲手烹制的食物。 这使得本来心内焦躁的夏可可,反倒在没有大龙的打扰,没有夜辉的打扰,更没有苏熙暧的打扰下,享受着他提供的一日三餐,而后养得倒是伤口愈合的很好,并在昨天由冷子钦带着谭林给她拆了线。 如今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眼看着赵虎的事件差不多就要消停下去,她再想也许自己该和冷子钦摊牌了,毕竟他说的是管到自己伤好后,而现在,她还得为了自己的计划,入住夜家,那么她觉得很有必要和他做个了断,不能在这么不清不楚。 可是就在她这么念想着想要打电话给冷子钦时,电话反倒响了,她拿起来刚说了一个喂字,就听到了冷子轩激动的声音:“嫂子,我有急事找你!”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因为爱,他才远离你 夏可可捏着手里记录了地址的纸条下了出租车,正在眺望这一片高档住宅时,冷子轩就从楼上的窗户里谈出了身子,激动的冲着她挥手:“嫂子,你来了啊?快上来!” 夏可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步入门楼,上了二楼。 “嫂子你可来了,我等你好半天了。”冷子轩还是那么自来熟的热情,把夏可可一迎进屋,就是询问:“你是喝水还是吃冰淇淋?” 夏可可摆了下手:“不用。” “你别客气啊,嫂子,想要啥,说!” “我不是你嫂子。”夏可可直接了当的开口:“我和你哥已经分手,我们……” “嫂子,你别急着给我说这些,你能先听我说吗?”冷子轩说着伸手把她往书房里引:“来,这边坐。” 夏可可抿了下唇,迈步入内,便看到一张足有两米长的写字台上,堆满了二三十本书,几乎每一本都有“创伤”“心理”“情感”这样的字眼。 “嫂子,您坐!”冷子轩热情的搬来了椅子放到夏可可身边,夏可可看了一眼他才坐下:“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嫂子,你和我哥,谈了多久的恋爱?”冷子轩此刻往夏可可对面一坐,倒是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夏可可眼皮眨了眨:“没多久,不足一个月。” 冷子轩立时挑眉:“那他都把戒指送给了你?” 夏可可捏了一下指头:“我已经还回去了。”说罢她盯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冷子轩伸手蹭了蹭脑袋:“嫂子,那你知道我哥的感情史吗?” 夏可可闻言扭了头:“我和你哥已经分手,我没兴趣去深究……” “不,你必须有兴趣!”冷子轩说着弯身从地上抱起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你只要了解他的过去,你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放弃你,也放弃我。” “什么?”夏可可当即不解的看着冷子轩。 “我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我特别的好,也特别的热情,可是五年前,那一场海啸之后,他就变了,不再亲近,不再热情,冷漠的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冷子轩说着低了头:“你说我和我哥闹别扭,不,不是闹别扭,而是我哥把我推开,把我这个亲弟弟,我这个家人推开了。” 他说着一把打开了盒子,倒出来许许多多的东西,但基本上都是一些相片。 冷子轩迅速地翻找排放,夏可可就看到面前的桌上被他摆出了四五张冷子钦和家人的合影,而后是一些属于他的个人照,有什么滑雪,冲浪,开游艇等等的运动照,也有一些像出席酒会,舞会的掠影照,更有几张看书,或是沉思的生活照…… 总之玲琅满目里展现着冷子钦不同时期的成长气质,或阳光青葱,或朝气蓬勃,或玉树临风,但无论是哪一张,你都能从照片里感受到他对生活的热爱,因为那双琥珀色的眼,充满着笑意与渴望。 “这些,都是我一个星期前回家拿的,我翻遍了哥哥所有的屋子,以及爸爸手里的收藏的照片,才找了这些照片出来,然后我爸爸给了我这张照片,并给我讲了一件事。”冷子轩说着把手里最后一张照片放在了夏可可的面前:“这是我哥哥之前的女友,她在那场海啸里,丧生了。” 夏可可的眼眸落在了那张照片里依偎在冷子钦怀里的女生脸上。 稚嫩而美丽的脸庞白皙如雪,配着她那枣红色的发,看起来很是高贵,尤其那一双水蓝色的眼眸,美丽如星,再加上那笑起来的酒窝,不得不说,她绝对是一个美人。 “她叫……” “芭芭拉。”冷子轩轻声的言语着:“她是哥哥的初恋女友,而且一直被哥哥所喜欢,他瞒着我这个弟弟没有道出她来,事实上,也瞒着爸爸,可是那一年他却带着她一起去海边度假。结果,赶上那一场海啸,等到他们被人发现救下来时,芭芭拉已经死在了哥哥的怀里,而哥哥也昏迷不醒。” 夏可可听着有些揪心,她不由的伸手拿起那张照片,细细的瞧看,那时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而她是那么的美。 “爸爸说,哥哥被救了过来,却肺部有了感染,他在医院治疗时,总是问芭芭拉,爸爸才知道他那时抱在怀里的女孩是芭芭拉,是他的恋人,但爸爸不敢告诉他,芭芭拉已经死了,爸爸就骗他,说芭芭拉在别的医院接受治疗,你要想去看他,就得赶紧好。” “哥哥积极的配合治疗,但他的感染有些严重,反复了差不多三个月,等到他终于好的出院时,爸爸才告诉他,其实芭芭拉已经死了。”冷子轩说着抿了唇:“从那天起,就是哥哥回家的日子,也是从那天起,哥哥就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爱笑,一样热情,一样亲近。” “他冷漠了?” “对,冷漠,他对我会冷眼看待着,明明每次遇上事他都会帮我,但是,就是不像以前那样和我一起玩,一起说笑,一起快乐,而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不是忙碌在a1财团里,就是忙碌在爸爸的公司,偶然有时能在家里看到他,也是一个人打球,一个人喝酒,而每当那个时候,我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没开口,他就起身离开,连给我一句问候的时间都不留。” 夏可可的唇抿在了一起。 她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冷子钦心里对于那个人的深切思念,否则,也不会有她的泥足深陷,可是当她看着这张属于芭芭拉的照片时,却又疑惑,究竟自己哪一点像芭芭拉呢? “她是怎样的人?”不由的,她伸手点着芭芭拉询问,可冷子轩摇了头:“不知道,爸爸拿到这张照片,都还是在清理哥哥住院时的那堆杂物里发现的,哥哥从来没和他提过她,我们对她都是一无所知,只是后来,爸爸做了调查才知道,芭芭拉是一位加拿大‘大圈’人士的女儿。” “大圈?”夏可可一愣,不由的想到那次在冷子钦的家里看到的那个火色短发的女人,以及她身上的藤花纹身。 “就是加拿大那边的黑社会。”冷子轩摆摆手:“总之,这是后话了,反正后来新闻报道里提过芭芭拉,也有人来问我哥,但当时我在学校,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听说,哥哥把那记者给揍了一顿,后来爸爸给了点钱后,倒是没人再来问芭芭拉了。” 夏可可捏着相片,再看了看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随即把照片放下了:“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和我说什么?” 冷子轩愣了一下,把照片一把全部扫进盒子里,随即把手边的书推到夏可可面前:“嫂子,你还记得我告诉你关于哥设计的那个戒指的事吗?” 夏可可点点头:“那是出事前,哥哥找人做的戒指,出事后他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无人去提及,可是哥哥却没有忘记,他把那个戒指找出来带到了你的手上,让我误以为你就是曾经他喜欢过的女子,不过,现在我知道,你虽不是他曾喜欢的,却胜似他喜欢的芭芭拉,因为他能把这个戒指给你,就说明他从心里认可了你,爱上了你!” 夏可可咬了唇。 她不能去否决冷子轩的猜测。 因为在她当初带上那枚圈戒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冷子钦心中爱人的替代品,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现在这些话,竟要从他弟弟冷子轩的口里再听一次。 “说那些有什么意思呢?到底他先放手……” “他放手是因为他爱你!”冷子轩激动的言语,听得夏可可一愣,随即抬头看着他:“什么?” “嫂子,你不要惊讶,这是真的,我哥哥是因为爱你才离开的你!”他说着把推过来的书掰开来,不断的翻到每一个夹着书签的地方,指着用铅笔勾出的句子念给夏可可听。 “……特别在乎和重要的东西,一旦失去或严重损毁,对于在意的人来说,都是一次严重的精神打击,也就是心理伤害……” “……心理创伤,会成为永久性心理障碍……” “……自责情绪,会导致出现归咎心理定位,认为是自己的错,导致失去,继而在新的判断生效时,会对情绪产生干扰……” 冷子轩激动的读者吗,夏可可听的心里乱乱的,她猛然抬手按住了冷子轩翻书的手,盯着他:“简单明白的告诉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嫂子,我哥有心理障碍。”冷子轩认真的强调:“他失去了芭芭拉,并且还是在他的怀里,他认为是自己的错,让他失去了芭芭拉,他认为凡是和他亲近的一切,都会被损毁或破坏,所以,他所有在意的,他都开始冷漠,排斥,比如我,比如我爸,我们曾经都是他最亲近的,可是现在,他把我们都推的远远的,就连我爸爸,他也是不亲近的。” “所以呢?” “所以,他远离你也是因为他爱你,他怕你会和芭芭拉一样成为他将失去的,他怕你会受到损害,所以他宁可和你保持距离,和你分手,事实上,他只是用这种方式,在爱你!” 冷子轩说着自己的眼眶都红了,而夏可可则是有些懵:“真的是这样吗?” “我感觉到的就是这样,你自己想想,哥是为什么和你分手?” 为什么…… 夏可可哪里有答案,她从来就不知道冷子钦跟她分手的苦衷是什么,难道真是因为这个?才在和她最亲密时,丢开了她吗? 她忽然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吻,想起了他们之间每一次的情不自禁,她觉得冷子轩说的,是真的,因为他们真的彼此有情,彼此相爱。 而又是什么在逼着他们分开呢?是他的爱,是他在怕自己受伤害的心。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肩头隐隐看不见的重压消失了,就连心都跳动的畅快了许多,她抬头看着冷子轩忽而眨眨眼:“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哇,感谢松树先生!感谢天府之乡,感谢亲们的支持与关心!我家小宝已经没事了,今天去幼儿园了,我全力码字,谢谢各位! ####第一百七十章 我的心,你要吗? “你精神看起来好差,你这样还能飞吗?要不咱们还是等明天做冷子钦的专属飞机回国吧!”陪同苏熙暧一起在美国的大龙看着身边苏熙暧恹恹地靠在候机室座椅上的样子,促了眉:“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我看你都跑了几次厕所了……” “你安静一会好吗?”苏熙暧睁开眼厌烦似的看了他一眼:“这几天跑来跑去的,就没消停过,你不觉得累,我觉得。(.无弹窗广告)”她说着侧了身,掏出眼罩来带上,大龙见她那样悻悻地闭了嘴,转身抽出一本报刊架上的杂志,烦躁的瞧看着。 是的,烦躁。 在美国的十来天,虽然有律师团跟着指导每一步的协调沟通,乃至重交提案,确保诉讼的顺利经行,但他们总能遇到各种阻挠,刁难,当然最后都是他在暗处和律师团们齐心协力的一一化解,可却比原计划的一个星期,整整多用了八天出去。 于是,他烦躁,因为一想到冷子钦和夏可可有更多的时间在a市接触,却不再自己的控制之下,他就怕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就会和好如初,而更加糟糕的是,苏熙暧已经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了,这种同时失控的感觉,让他的烦躁变得更重。 虽然一切都是按他希冀的那样,苏熙暧开始去和夏可可争夺冷子钦,但是这些天里,他看着苏熙暧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还和自己虚以委蛇,她反而是更多的已经懒得理会自己,从不说喜欢开始,到逐渐的和他减少解除,再到除了诉讼与合作外,两人再无言论,他确信她在离开自己,走向冷子钦。 他以为自己会是高兴的,满意的,并且一直是这样认为着,可到了昨天,她在知道一切流程走完后,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去购了回程机票,要不是他一直都盯着她,他保证现在回去的就是她一个人,而不是他紧随其后的购票跟着她了。 失控,这是他不喜欢出现的状态,而他追随而来准备责难,看到的却是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并且不时的跑去厕所,莫名的,责难变成了关心,可人家,却是一点也不接受,这岂能不叫他烦躁? …… 从出租车上下来,夏可可就慢慢的顺着盘山路往山头上的豪宅进发。 一路风抚,一路回想。 仿若所有能想起的眼眸,都是琥珀色里的深情款款。 冷子轩给她的答案,让她仿若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冷子钦,不同于她所熟识的那个毒舌无赖却又神秘纠结的他已被一抹暖阳照拂的全身都是阳光之色。 他应该是暖的。 她这么想着一步步的靠近,只因为她觉得,既然爱上他是自己已经面对的事实,那么确认一下这个答案,也不会错。 至少,她会觉得自己被他拒绝也是一种幸福,因为那是他爱的保护。 推开铁门,步入花园,黄角树的上的花儿还在散发着幽香,而院落内却散落着不少树叶,看起来倒是他最近没什么时间去打扫。 深吸一口气,来到门边,她按下了门铃。 但静谧是它的回应,他竟不在家。 眨眨眼,她下意识的抬手按下了密码,门开而入,看着这差不多半个月没来过的房间,她觉得有种久违的感觉,眼扫这向来空荡的客厅,依然有条不紊,只是手指细细扫上去,竟有一些灰尘。 她眨眨眼,转身走向厨房,却发现厨房里,倒是堆满了不少食材不说,从冰箱到烤箱,贴满着许多的便签纸,上面用不同的笔色罗列着各种食物搭配,而后又被一个个的划掉。 看着其上的日期,看着那些她曾吃到过腹中食物的名字,以及在那些名字后面被标出的营养成分和计算数据,她的眼睛湿润了。 她知道他在为亲手为她烹制着每一餐饭,却不知道,每一餐饭的背后,他竟如此用心的为她筹算着。 此刻,他哪里像是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总裁?又哪里像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他明明就在用心,为她构建着那入口一瞬的幸福与美妙。 这,难道不是他的爱吗? 手指划上灶台,与外界的灰尘不同,这里干净的锃明瓦亮,足可见他每天在这里的花费的时间与精力。 “啪嗒”一滴泪落下,却偏偏发出了滴落在纸上的脆音,她愣了一下低头瞧看,才看到,地上竟然落着一张宽大的便签纸。 那上面写了十七八种食物,却每个后面都画着问号,就好像无法决定该做哪个似的。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在冰箱的栏里取出了笔,而后在所有的食材上都划了线,然后在便签的下方写下了一句话:“如果这是你给我做的最后一道晚餐,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一起吃。” 写完这行字,她把便签纸用磁石黏在了冰箱上,反而把其他那些便签统统的收了起来,装进了自己的随身小包里。 做完这些,她走出了厨房,不由自主的上楼。 她没去三楼,而是去了二楼那间挂满纸鹤的小屋里。 她惊讶的发现,满屋的纸鹤从原来的蓝粉黄三色交杂,已经变成了有一半是白色的,她不由的想起了他说过的话,属于她的都是白色,因为只有在以后,他才知道应该给它们涂上怎样的色彩。 “呜呜……”哭声不由自主的从她的嗓间里溢出,她的泪如雨下。 如果这个时候冷子钦就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重重地挥拳给他,狠狠地打他,骂他,质问他。 质问他为什么要生生忍着不说,质问他为什么就不能把爱别藏的这么深。 一色银光耀了眼。 她在那片白色的千纸鹤下,看到了那枚蓝白相间的圈戒。 它依然在这里,依然的那么美。 她伸手使劲的擦抹掉眼泪,两步上前抓了一张用来叠纸鹤的白纸,在手里不断的翻着,折着。 …… “我请求加入一个新的计划。”冷子钦说着把手里的照片推到了苍狼的面前:“我想和她电话连线。” 苍狼一看照片眉拧在了一起:“她?你以什么身份?冷子钦还是警部……” “夜澜。” “什么?”苍狼对于冷子钦的回答很是意外:“为什么?” “我这段时间仔细思考过赵虎自杀的事,我之前和赵虎接触过,他爱用护手霜,并极其在意食物的精致,这么一个对生活细节注重的人,肯定是个极其爱惜生命的人,让他苟活他能忍受,自杀,他不可能……” “所以呢?” “我相信他是被自杀,只不过杀手到底是谁,我们并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而唯一能给我们信息的人,就是她。”冷子钦说着看了一眼那照片上的人:“图明霞是她的妻子,也是我母亲曾经最好的姐妹,我以夜澜的身份和她对话的话,应该能多少挖掘到一点相关。” “可她如果就是凶手,是和夜友天一伙的呢?” 冷子钦眨眨眼:“那就让她知道,我母亲和夜友天离婚的真相。”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冷子钦认真的点了头:“我确定,因为只有这样,夜友天才会最大限度的失去资金助力,那么我才有机会入场。” 苍狼闻言伸手摩挲起下巴,喃喃而言:“这段时间的事情真的有点多,虽然我们在之后的搜捕里,找到并发现了那个中枪女尸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于河中溺毙,并找回了那两颗钻石,也校对了弹头,完成了一阶段的工作,但赵虎一死,在资金的压力之下,夜友天的确还有突破口,虽然你的这个申请,的确是一个办法,可是,我认为还是有点冒险,毕竟我们是把赌注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这不是明智之举。” “那您的意思是……” “不着急,再等等,先看看初审她是什么态度,然后再压缩一下夜友天的资金,另外我会和国际部做个联系,给图明霞一些干扰信息,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如果真的不行,再走这步吧,毕竟,你这个身份,一直是我们的机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去冒险的好。” 冷子钦见状,当下点头:“是,我服从组织安排。” “那个,你说你要参加任老女儿的成人礼是吧?” “对的,本来应该上个星期的,但因为赵虎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宴会已经推倒到明晚。” “嗯,那你正好可以利用下这个机会,让夜友天明白任老这条路,他走不通。” 冷子钦微微皱了一下眉:“您的意思,不会是要我和任小美……” “暂时的而已,只要把夜友天逼入局,我们就可以连根拔起,那个时候,我会代表警部去消除影响的。”苍狼说着看着冷子钦:“猎鹰,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吗?” 冷子钦深吸一口气,站的笔直:“猎鹰明白,猎鹰会做好自己的工作。” …… 疲惫的开车回到豪宅,冷子钦有些抑郁的拉开门下车,进屋。 惯性的直接走进厨房,便是一把抓了围裙套上,继而洗手准备做饭。 “到底给你做什么呢?”他轻声喃语着,为纠结了许久的最后一顿而痛苦。 明天夜里,苏熙暧就会从美国回来,而夏可可的伤口已经拆线,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再去为她倾心准备一日三餐,便只能在最后一顿上倾注他最后的情感。 可是,他依旧是没有答案的。 有些烦躁的转身去拉冰箱准筛选,却蓦然看见,整个冰箱上竟只有一张便签纸,而便签纸上还有一行字。 “可可……”他看着那行字,激动出音,随即转身朝着屋内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可可,你在吗?可可,你……” 奔至二楼,他看到了那间屋子敞开的门,以及一屋子被取下来的白色纸鹤。 他快步的冲了过去,就看到白色的纸鹤丢满一地,而屋内的桌几上,放着那枚圈戒,以及一个用折纸叠出的心,上面还写着一行字:“我的心,你要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十二年的承诺 风卷起一片片落叶,让它们飞舞在这秋日的瑟瑟风中,更添一抹凉意。 夏可可裹着一张薄薄的披肩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瞧望着太阳最后的余辉在山峦中敛去厉色,只剩一片柔和的金。 不知道今天的这顿晚餐,会是什么呢? 她抿着唇。 他,会来吗? “滴滴。”身上的手机作响,她兴奋的拿出来,却不是来自冷子钦的短信,而是来自于严勇。 “喂?” “郑小姐,你的三千万已经到账入户,我们按照流程再次和您录音确认,是全部要购买st金星吗?” “是的,全仓。”夏可可压低着声音:“必须在明天一早就全部持入哦。” “好的。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低位进仓。” “那最好不过,记得要保密哦。”夏可可说着挂掉了电话,随即捏着电话入了屋,去了楼下的密室。 打开电脑,进入系统,她直接对话九叔:“九叔,严勇已经上钩,请您务必在明早稍晚时候放出消息,迫使他入瓮。” 几秒后,消息回复过来:“好的,不过你确定他会孤注一掷吗?” “会的,我会推他一把的。”夏可可打完这句话,伸手在电脑里点开了一个软件,随即在一段通话录音前添加了发送时间,08:59分。 而那段通话录音的接受者,则是成串的电话号码。 做完了这些,她的嘴角轻勾。 严勇,明天就该是你偿还的时刻,还有,谢欣,我会一步步的断掉你的手,你的脚…… “叮咚!”门铃声响起,她当即一愣,随即急忙而又兴奋的奔上了楼。 扯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门。 可是她没能看到冷子钦,看到的则是每天给她送饭而来的快递小子。 “夏小姐,这是您预定的晚餐。”小伙子亦如既往的把背包里装好的食物送上。 “谢谢。”夏可可压着内心的失望微笑着接过了唯一的一个饭盒。 快递小子离开了,夏可可看着手里的饭盒,转身撞上了门,便是迫不及待的打开。 一只甜甜圈,一盒冰淇淋,还有一只折叠成四方形的信纸。 她咬了咬唇,伸手把信纸拿了出来,打开,立时就看到了她熟悉的字体,依然是那么的龙飞凤舞。 “可可: 有一种爱,它只能深埋在心底,因为,它看不见未来。 有一种爱,其实是个错误果实,因为,它的甜中有涩。 有一种爱,我承认它欲罢不能,因为,它已铭刻在心。 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承诺。 我承诺过一个人,会娶她做新娘,虽然我弄丢了她,但我却不能违背誓言。 哪怕因为她,我爱上了你,可到底,你不是她。 而我也必须履行我的誓言,因为那是我给她的承诺。 一个坚持了十二年的,男人的承诺。 请原谅我的负心吧,我承认我爱你,但我不能背弃我的诺言。 你的心,我自私的留下了,因为我会永远记得你,但,请你忘了我吧,因为我不能再爱你。 子钦留。” 纸,落在了地上,与它一同落地的,还有一滴泪。 夏可可撑着桌子闭上了眼。 她努力的迈出了一步,可他却后退一步的回绝了她。 第一次,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回绝了她。 我不能再爱你…… 她苦笑,她流泪,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死去的人,可以如此的影响活着的人,甚至连爱的权利都在残忍的剥夺。 泪划过脸颊,她的双肩因为抽泣而颤抖,她的哽咽之声就在嗓间盘旋着。 他不是说不爱,而是说不能再爱…… 这就是像是一把带着血槽的刀扎进了她的心脏,让她在失血里越来越凉。 “冷子钦!”哭了也不知多久,她猛然咬牙而言:“你是个懦夫,连爱都不敢的懦夫!”她说着一把抓起了甜甜圈,发狠似的咬进了嘴里,含糊的言语着:“你要我忘了你,你做梦!” 她使劲的咬着甜甜圈在每一次的吞咽里,都在大声的给自己言语:“我会继续爱着你,一直爱到我死的那一天……就算你把你的人生都拿去还给那个承诺又怎样?我就是一门心思的赖着你……就像你赖上我那样的赖着你……冷子钦……你别想惹了我还跑,你能为她去守十二年的承诺,难道我就不能等你一辈子!” 她嚎叫似的咽下了甜甜圈,又去伸手拿那化了大半的冰淇淋,可是刚拿出来,她忽然觉得没对。 十二年…… 他们两个的恋情,有十二年吗? 她丢了下冰淇淋,把落到地上的纸再次捡起来瞧看。 “一个坚持了十二年的,男人的承诺?”她念着这一句,泪眼里闪过疑惑,随即使劲的擦抹了眼泪,奔向了楼下密室。 她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芭芭拉的名字,想了想,又加上了加拿大大圈几个字后,又加入了海啸,这才点开了那个大龙给的搜索引擎。 不过一秒,一条信息显露出来,她急忙的点开,就看到一则报道,说加拿大大圈某海运码头的老总女儿死于海啸,名字就叫芭芭拉,而那张模糊的照片上,红发水蓝色的眼睛,都是和她看到的那张照片一致的,但是她的死亡年龄则是十八岁。 夏可可伸手抱住了脑袋,口里喃喃言语。 “十八岁,五年前的十八岁,十二年减去五年,是七年,那十八减去七,等于十一,天哪,难道他们十一岁时,就已经恋爱,还承诺结婚了吗?” 她觉得不可思议,而此时她眼扫到了一行字:“芭芭拉于十六岁时优异的成绩和卓越的运算能力考进麻省理工学院……” 她立时重新开始搜索项目,再度输入了冷子钦,很快冷子钦的个人履历被翻了出来,在看到他22岁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时,她立时明白这两个人是在麻省理工结识并谈恋爱的。 可如果是这样,哪里有十二年呢? 她转了下眼珠子,随即丢下那张纸跑上了楼,在抓了包和钥匙后,她飞速的冲出了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冷子钦的豪宅赶去。 她决定要弄清楚,这十二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更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哪一点和那个红发蓝眼的女人像了! …… “你应该先回酒店。”大龙看着精神状态不好的苏熙暧,再一次出声建议:“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不过他那里也可以休息。”苏熙暧说着拎着箱子就想迈步,大龙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苏熙暧一愣,抬眼看着他:“那你喜欢过我吗?” “我当然喜欢……” “不,你不喜欢我。”苏熙暧露出一个苦笑:“如果你喜欢我,就不会把我推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小暧,那只是不得已的手段。”大龙急忙解释,可苏熙暧的脸上依旧是那份冷冷的苦笑:“好吧,就当是不得已的手段,那么现在,我就是在去维护我和他的关系。”她说着垂了眼皮:“放手吧!” “小暧你……你……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大龙。”苏熙暧忽而叹息一声的开了口:“你知道在美国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什么事吗?” “什么?” “我不应该什么都抓着,我眼馋着别人的快乐,眼馋着别人的幸福,我无时无刻不是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而现在,我是时候抛开别人,做我自己。” “自己?”大龙狭长的眼里闪过一色不安:“你难道要告诉别人你是夏可可?” 苏熙暧摇摇头:“不,我不会,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苏熙暧,那受了那么多的苦,属于我的未来,我也得去争取了!”她说着抬手去招出租车。 “争取?”大龙追在她的身侧:“你想干什么?” “为自己找一个家,一个,幸福的家。”她说着竟冲他一笑,而后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车子开启时,她留下了这样的话给他,而他,站在那里好几秒后才忿忿地一跺脚,不爽般的低吼着:“不缠才好,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再缠着我!” 他当下也伸手拦车,不过他没回酒店,而是朝着夏可可所在的小区而去。 …… 付款下车,她风一般的再次冲进铁门,就看到豪宅的三楼亮着灯。 想也不想,走到门前,她按下了密码,门开而入,她准备直奔三楼,可她步入之后,一楼的灯就亮了,她看到了扔在地上的酒瓶子,更看到了砸碎的花瓶。 惊讶与不安骤然窜进了她的心,她紧着的呼吸的迅速上楼。 灯,在感应中亮了,照应的二楼灯火通明,自然也照亮了那间屋子。 此刻,他衬衣开解着一半,竟倒在那堆千纸鹤里,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抓着一颗纸叠的心,人事不省。 “子钦……”她立刻凑上去将他抱进怀里:“子钦,子钦,你醒醒!” 她唤着他并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脸。 “嗯……”一声懵懵的应答后,眼皮子微微一动,随即她看到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竟然红中透黑,看得她心里莫名的狂跳。 “呵……”他忽然笑了,随即丢开了手里的酒瓶子,伸手去就摸她的脸:“为什么,总是这样,睁眼是你……闭眼,也是你……你,这么阴魂不散……没关系,但是,我拜托你,就藏在我的,我的心里好不好……不要再这样钻出来,就跟真的一般……你叫我,叫我怎么去完成承诺,去娶熙暧啊……” 夏可可含泪并疼惜的眼,在这一瞬间僵住:“你,你,你说什么?” 冷子钦闻声身子一惊,霎那间他的手一缩,眼也瞪得溜圆:“你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夏可可一把扯了他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承诺,什么你要去娶……熙暧?”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怀孕了! 冷子钦瞪着眼瞧看着夏可可,他没有回答,即便他看得到她眼里的惊异与激动,但此刻他无法回答,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伤心的,但他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那倔强的小性子,再看到自己的拒绝之后,是绝对不会来此找自己的啊! “你给我说话啊你!光看着我干嘛!”夏可可激动着,她扯着嗓子质问:“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娶熙暧?为什么还说承诺,你到底承诺了她什么啊!” “我……”冷子钦的眼里终于闪过一抹无奈,他张了张口:“对不起,可可,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不是来听对不起的,我要知道的是为什么!”夏可可急的双眼泛红,双手更是扯着他的衣领在晃:“你说啊,你到底承诺了她什么,为什么要娶她!” “因为他说他要对我负责!”就在此时夏可可的身后有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一瞬间,夏可可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而那熟悉的声音,无疑告诉她扇耳光的人就是苏熙暧。 夏可可转了头,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此刻她的身上还背着包,一身牛仔长裙的她,竟看起来一脸倦容。 “熙暧?”此时冷子钦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你怎么会?会……” “会出现在这里是吗?”苏熙暧的眼里充盈着泪光:“我提前回来了,因为我太想你,我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想要给你惊喜,却没想到,你们两个……是我回来的太不是时候吗?” 那一瞬间,冷子钦低了头,但夏可可却蹭地站了起来,她盯着苏熙暧:“你们来真的?” 一直以来,她都相信苏熙暧只是为了计划才和冷子钦在一起,可现在,这却是一个谎言。 “当然是真的。”苏熙暧看着她,目光一点也不闪躲:“我和他从相识的第一天在一起了,他承诺我会对我负责,会娶我为妻!” 夏可可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不是!” 她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 她曾经一次次的和他只差一步,却都各自收敛没有下文,他曾对她说过,要她心甘情愿的给,结果他却碰了别的女人,碰了苏熙暧吗?还是什么第一天…… 她否决着,不信的转头看向倒在地上半撑着身子的冷子钦:“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可冷子钦却没有给她希冀的答案,反而是无奈般的看着她,再一次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 这是多么可怕的三个字。 夏可可的拳头攥地紧紧地,而就在这个时候,苏熙暧动手一边翻包一边言语:“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来,你们两个曾有关系,但,正如他给你说对不起一样,我也能只能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她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白色的小棒子:“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他必须娶我,因为……”她把那小棒子递给了夏可可:“我怀孕了!” 四个字,让夏可可全身的血液如干涸了一般。 她立在那里,眼神已经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验孕棒上。 两条杠,清清楚楚的两条杠。 她抬手一把打掉它,那验孕棒就落在了冷子钦的手边,此刻他盯着那两条杠,双眼中同样充满着震惊之色。 “我,祝你们幸福!”她说着泪夺眶而出,人头也不回的直往楼下冲。 此刻,哀伤与愤怒充盈着她的心,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而她离开之后,冷子钦使劲地摇了摇还在眩晕的脑袋,拿起了那个验孕棒:“这是……真的吗?” 苏熙暧咬了牙:“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 冷子钦咬了下唇,随即开口:“你长途跋涉回来,需要休息……”他说着费劲的撑身而起:“我扶你上楼……” “啪”细微的一声响,如火花般闪耀的光,刺了两个人的眼。 是那枚圈戒,此刻它从冷子钦的身上掉落正好摔在了地上,而它那漂亮的切面倒映了光泽,让它明晃晃的耀着他和她的眼。 戒指…… 霎那间,苏熙暧想到了冷子轩口中的戒指,而此时冷子钦也弯身下去将它捡拾起来,就想往自己的胸前口袋里撞。 “那是给我准备的吗?”她立刻开了口不说,人更上前两步走到他的面前。 冷子钦一时有些错愕。 苏熙暧动手往他的胸前去,试图从他的手里拿过那枚圈戒,可是她拿不动,虽然冷子钦只是用两个指头捏着她,可她就是拿不走。 “这枚戒指,不适合你。”他看着她,幽幽地言语:“我会为你准备……新戒指的。” “可我就想要它!”苏熙暧立刻瞪了眼激动的言语。 冷子钦舔了一下唇:“不要太贪心,好吗?”他说着把戒指揣进了衣兜里,而后看着她:“你去休息吧,有什么,等我酒醒了,我们再说!”他说着抬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却是将她一步步的推出了门外。 “啪”门关上了,苏熙暧立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门,眼里充盈着恼色,而屋内,冷子钦出溜到了地上,他看着另一只手里那颗不曾放开的夏可可叠的心,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随即,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圈戒,将它塞进了这颗纸叠的心里。 “它,只属于你。” 他轻声喃语之后,像是极其疲惫般的闭上了眼。 可脑海里却画面流转着,仿若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立在镜子前,凝望着自己。 从今天起,你就是冷子钦,你不在是夜澜……这是你和他的约定,也是你的使命…… “哥,格拉夫到了一批新钻石还有水晶什么的,你之前预约过这一季度的,这是图册。”稚嫩的脸上透漏着一份想要亲近的不安,可是他给不了那希冀的亲近,因为他只是一个替代品,他更多的是不想自己,穿帮。 他冷冷的应了一声不去理会他,而后他小心翼翼的消失于视线。 可是,图样上的蓝色水晶却让他想起了那片大海,想起了心里那个念念不忘的小人。 无法控制的,他去了格拉夫。 美丽的钻石摆满了整个托盘,他们有的已经打磨成样,有的,甚至还是原石,身边的设计师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个个钻石能造就的切面,也不时的亮出一个又一个奢华的珠宝造型。 可是,那些夺目的奢华,是他想要的吗? 他是冷子钦,他得生存在奢华里,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他的替代品,他对于这样的奢华,事实上根本就不在意。 正当他想要提出看看水晶时,一些碎蓝忽然掠过了他的视线,它们不大,甚至在众多的钻石里,小的可怜,常常沦为那些奢华钻石的配饰者。 但是那抹蓝,却让他有了一个想法。 他抓了纸抓了笔,勾画了一个简单无比的圈戒--蓝白相间的碎钻错落镶嵌,他用冷子钦驻足的奢华来造就这一物,好让自己永不忘记,心底里那抹从不向外宣告,却永远存在的誓言。 蓝,便是她,而白,就是自己,错落的镶嵌,便是永远的相伴。 “为什么不用那颗六十克拉的冰蓝?”那张稚嫩的脸再次闯入视线,他指着一颗莫大的蓝色钻石不解的询问着:“那才是最大最奢华的啊?” 他看着那张脸笑了笑,真诚而温柔的回答了他:“她不喜欢那种炫耀的大件,她需要的只是这种漂亮的像海一样的蓝。” “她?她是谁?” “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他微笑作答,只觉得心里都是她甜甜的笑。 “她叫什么名字?”他兴奋的追问,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他,因为心里那个名字他根本无法说出。 “你不需要知道。”他瞬间冷了脸,留下了这句话就走了,而之后的一段日子,他锲而不舍的追问,逼得他更加减少和他见面的机会,而那时,恰好面临金融危机,他忙碌起来,也就顺便和他更加的远离。 睁开眼,冷子钦捏了捏手里的这颗心。 也许最初,他打造它,的确是为了给苏熙暧,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很清楚,适合这枚戒指的,只能是夏可可,因为,她才是他心里那个喜欢的女孩子。 …… 信纸在指尖微微地轻晃着。 瞧看着它的大龙,不知道自己是该兴奋还是该生气。 他拒绝了夏可可,拒绝了她的深情,可是那字里行间却还诉说着他对夏可可的爱。 他不明白这封信因何而至,却能感觉到,这将是他留在夏可可身边的机会。 “砰”楼上的门发出了猛烈的关闭声,他立时丢下了信纸向要往楼上冲,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先冲了过来,随即哭成泪人一般的夏可可就出现了楼梯口。 四目相对,他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心疼的张开了手臂:“可可……” 她望着他,两秒后,猛然冲下来,却不是扑进他的怀里,而是朝着他的脸就是重重地一拳,直接把他打到在地。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在一起?你说啊!”她怒吼着,奔回来的一路,她回味了苏熙暧的话,那所谓的第一天就在一起,让她觉得自己蠢笨的无以复加。 “是。”大龙撑身坐了起来,伸手蹭了一下自己几乎要变形的脸。 “是?你竟然和我说是?”夏可可听着这话,眼里的愤怒更重:“瞒着我很有意思吗?” “没意思,还很痛苦,可是我能和你说吗?”大龙反过来瞪着她:“我一次次的提醒你,你是个花花公子,他不值得你倾入感情,你听了吗?难道你要我告诉你,小暧到来的第一晚,他就把小暧给睡了不成?”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再一次的失去了我 夏可可张了张口,立时脑海里出现了那天她醒来看到冷子钦时的画面,她仿若回到了那个雨后的清晨,仿若再一次的看到了衬衣上的唇印,以及他和自己说交易中止的画面。(.好看的小说) 原来,所谓的第一天就在一起,是这样。 原来,在她期待着第二日的美妙与幸福时,他正在背叛她。 原来,他的放手是因为他已经…… “怪不得你不告诉我。”她说着颓然的跌坐在楼梯上:“你一直监听着小暧,你肯定是知道的……”她说着又盯着大龙:“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大龙捏了捏拳头:“我为什么要阻止?” 夏可可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则直勾勾的看着夏可可:“从一开始,我就喜欢的人是你,我对小暧好,也都是为了帮你,现在有人自愿掺合进来,接受了小暧,还支持我们的复仇,我为什么要阻止?” “你!”夏可可气急的起身:“可他是我喜欢的人啊,你为了我也应该阻止这种错误!” “阻止他,好让你继续执迷不悟吗!”大龙大声的言语着:“又或者,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投怀送抱,倾心于别人吗?我做不到!这两个,我都做不到!” 夏可可再次跌坐于楼梯上,这一次,她没有再去指责他,因为她明白,在大龙的得失认知里,冷子钦的这次错误恰恰是推自己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而人,总是自私的,她能去责怪他的自私吗? 他自私的想要重新赢回她,而她又何尝不是自私的无视着大龙的爱,而坠入冷子钦的陷阱。 “呵”她苦笑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继而整个人的身子都因为伤心的抽泣而晃动。 而看着夏可可这样,大龙也觉得难受,他撑身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揽她的肩…… “滚!”她喝骂着打开他的手臂,而他却固执的再一次去揽。 “别碰我!”她恼怒着再一次甩开他的手臂。[] “我怎么能不碰你?”大龙看着她言语:“你和我是才一类人,我们都对爱执着,我们也得有自己的希冀,可是我们都还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可可,清醒一点吧,我们才该在一起,在我的面前,你是最真的自己,同样的,在你的面前,我也是最真的自己!” 他说着再一次把手揽上她的肩头,而她却愤恨的推开:“不,我们不一样,虽然我们都孤独,虽然我们都愤恨,也都执着,可是,我不会阻碍你去找寻幸福,我更不会明知这件事会让心爱的人伤心还不去阻止……” “可可,我要是阻止我就得不到你!”大龙急声的言语:“我会失去你!” “你现在还不是失去了我!”夏可可瞪着他:“再一次的。” “可可……”大龙立即去拉她的胳膊,而她一个抽手,便是一记重拳打向了他的腹部,而他没有闪躲,直接后退两步捂着腹部跌去了地上。 “九叔让你把niki给我时,你明明可以拒绝,却没有,你用一张笑脸告诉我,那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于是看着我,养了它七年。” “师傅的命令,我不能违抗。”他辩解着。 “好一个不能,你明明知道我会伤心,却义无反顾,而且还在那天亲手把他送到我的手边,要我去杀了它。” “那是师傅给你的考核。” 夏可可的眼里淌着泪水:“我知道那是九叔给我的考核,他要看得是我会不会无心,而你更清楚,那天也是对你的考核。” “什么?”大龙一愣,眉眼里闪过一抹惊骇。 “我不是傻子。”夏可可的目色有着一抹哀伤:“你明明知道,我对niki的情感,也很清楚要我亲手杀了niki,我会多痛,可是你一点犹豫都没有,为了复仇,为了让师傅认可你,也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这包括我。” “可可……” “你背叛了我,毁了我对你的好感与信任,也毁了我们未来会在一起的可能,你更让九叔看到,你适合继承他的衣钵,成为游走在灰暗边缘的一个杀手,因为你足够冷血无情。”夏可可说着笑了一下:“你成功了,然后又调转头来帮我,你相信总有一天能哄会我,因为你能够帮我,而我的复仇离不开你的帮助,谁让你对我是那么的知根知底,有你有那么才华横溢。” “我帮你是发自内心,我帮你是因为我爱你!”大龙强调着,可换来的是夏可可的轻嘲与摇头。 “不,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自己。”夏可可说着抽吸了一下:“如果你爱我,就不会看我去痛。因为爱一个人,是宁可自己痛着,也会想要看心爱的人笑,而你反过来,你只想自己成为一个赢家,所以宁可我痛,也要我输,好输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你。” “不,不是这样的。”大龙摇头:“我只是爱你,我只想不想冷子钦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夏可可伸手抹了眼睛:“他没有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是你对我的痛再一次的视而不见,把我从你的身边推走了。”她说着抓着扶手站了起来:“正如我说的,你再一次的失去了我。” “不,不该是这样的!”大龙撑身而起:“难道你要我去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而后看着你和冷子钦在一起吗?那我还不是失去你?” 夏可可盯着他,苦笑着:“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什么叫做失去。” 大龙歪了脑袋,此时夏可可抿了一下唇:“想想小暧。她曾经把一颗心都放在你那里,只要你说喜欢她,你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你,而现在呢?她要成为冷子钦的妻子了,你还拥有她的心吗?” “什么?”大龙眉眼一挑:“妻子?你开什么玩笑?” “我开玩笑?”夏可可怒极反笑:“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吗?” “不可能!”大龙立刻激动反驳:“冷子钦是什么人?小暧又是什么人?他冷子钦不过是觊觎双天的资产,想拿这个和夜家斗而已!娶小暧为妻?这怎么可能?” “小暧,怀孕了。”夏可可咬着牙,费力的言语出这几个字:“你天天和小暧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大龙当即后退一步,像是站立不稳的晃了身子:“怀,怀孕?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之间,明明只有一次……” “可是一次,也能够怀孕。”夏可可说着伤心的扭了头:“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可可,我……” “走!走啊!”夏可可大声的冲他吼着:“我不想和你这个无心的家伙再多说一句话!” 大龙闻言呼吸急促了几下:“我,无心,那他呢?他一面说着爱你,一面不还是要娶别人?难道他的爱就比我的爱高贵?他还不是明知你痛也把你推开!” 夏可可闻言扭头盯着他:“他担负的是责任,他面对的也是他的承诺,纵然我会伤心,可我会原谅他,因为孩子是无辜的,他需要一个负责任的爸爸。”她说着眼神冷冷:“而你永远都不懂。现在,我请你离开这里。” 大龙盯了夏可可几秒,随即抓着他的行李,迈步从后门摔门而去。 他一走,夏可可就呜咽着泪如雨下,随即她抱着头跌坐在阶梯上痛苦起来,而屋内,那张写满龙飞凤舞的纸张,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其上的那句十二年的承诺,已经被伤心的夏可可给忘记了。 …… “子钦?”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的苏熙暧一睁眼,就看到冷子钦胡子拉碴充满颓废之色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她当即撑身言语,他却伸手示意她躺好:“别动,好好躺着,我有话和你说。” 苏熙暧眨眨眼:“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听着,我说话算话,我会对你负责,也会娶你,但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冷子钦说着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敲着。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准备。”苏熙暧说着脸上显出一抹羞涩来:“事实上,我不求什么奢华,也不求多么隆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冷子钦闻言敲击膝盖的指头攥成了拳。 “我说的给我一点时间的意思是……”他咬了一下牙:“你我得分开一段时间,不多,三个月就足够了。” “分开?”苏熙暧立时坐直了身子:“为什么要分开?你什么意思?” 冷子钦眨眨眼:“我是a1财团的总裁,可我的上面还有任老,而本来,你应该是今晚十二点才会回来的,知道为什么吗?” 苏熙暧摇头。 “因为今晚是任老女儿任小美的成人礼,我是他的舞伴,而任老很有可能……会想要我和她的女儿在一起……” “什么?”苏熙暧激动的瞪眼,冷子钦却抬手示意她别激动:“我会处理的,但是我不能直接的拒绝,所以我会不拒绝的先应承下来,然后用三个月的时间,去结束我和她的可能,到那时,我会回到你的身边,娶你……” “娶我?”苏熙暧瞧看着冷子钦:“三个月和别人在一起,然后再回来娶我?你当我是傻子啊!” “我没有骗你!”冷子钦认真的言语着:“只是我必须用三个月的时间来处理好这件事……” “我不许你去!”苏熙暧挑眉的强调。 冷子钦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信我吗?” 苏熙暧闻言一愣,随即咬唇:“我只是怕你答应了,就反悔不了了。” 冷子钦眨眨眼:“放心吧,会解决掉的。”他说着起了身:“我叫emma去帮你找一间比较好的公寓,你可以搬进去先住着,这三个月里,你不能来我这里,但我会去找时间看你的。”他说着起了身,不等她答话,就走出了房间,苏熙暧坐在那里愣了愣,才掀开毯子追了出去。 “子钦,等一下!”她喊着追了出来:“你,不陪我去医院检查吗?” 走向书房的冷子钦闻言,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如果我陪你去,是会被任老的人注意到的,所以,只能是你自己去了,抱歉!”他说完转回去旋开了门。 “如果怀孕的人是夏可可,那你会陪她去吗?”不自觉的,她的话脱口而出,可问了后,她才惊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冷子钦僵在了门口,几秒后才言语到:“没有这个如果。”他说完迈步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不能输! 爱与承诺,这本该是个绑定的美好词组。 但在此刻,却是冷子钦心头的两难。 因为承诺而爱,却爱上了不是承诺的那一方,这个结果他料想不到,却也难以抽离自身。 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而不是看着夏可可那么伤心欲绝。 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事,往往没得选,甚至,只有逼到尽头,才能看清楚端倪。 走进书房,坐进皮椅里,冷子钦拉开了抽屉。 那里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平板电脑,却让冷子钦的眼里充满着深深地沉重。 这是他昨天收到的,就在他为夏可可准备甜甜圈和香草冰淇淋打算如她所愿的,和她两人一起共享晚餐,并且敞开心肺时,他收到的一个快递。 深吸一口气,他拿起了空调的开关,打开了操作板,在内里按下了一个没有标识的按键后,书房房门的门缝被迅速的裹上了一层泡沫,完成了房间的声音隔绝。 他扫看了一眼,确定无误,这才打开了平板电脑,立在了桌上。 画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光影,如蝙蝠一般一扫而过,而后是一把动画作成的刀再慢慢地向下,直至看起来把整个平板的屏幕都划开似的,才出现了雪花般的白点。 冷子钦没有动,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着,大约两分钟的样子,雪花般的白点终于消失,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屏幕,而屏幕的内里可以看到的视频画面,竟是一个人被吊在水管的管道上,耷拉着脑袋。 “木头!”冷子钦立刻叫了他的名字,画面里的人依然耷拉着脑袋,像是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而此时画面没动,却有一个声音略带嘶哑的传来:“他没事,我只是让他安静一会儿。” “安静?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他腹腔注射了一针3毫克的华法令而已,哦,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对吧?” 冷子钦立时眉拧在了一起。 华法令他当然知道,他虽然不是医生,但这种化学物质他很清楚,说好听,它是一种抗凝血的药剂,说不好听,它就是缓慢的毒鼠剂。 通常成人的急性中毒死亡摄入量是20毫克到50毫克,可是从慢性的来说,如果每天口服摄入量超过五毫克以上,三到五天就会引起死亡,而现在这家伙竟然给木头直接注射了三毫克,这无疑是给木头下毒! “你怎么能下毒呢?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冷子钦激动的言语着:“我没有再去纠缠夏可可,也没有再去调查苏熙暧,我已经停手,我已经退出,你不能伤害他。” “伤害的能不能可不在我,在你!你光是嘴上说说就要我信,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老规矩,只要你消停,你的伙伴就能回到你的身边,记住,不要再去碰你不该碰的人和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多好?” “我已经停手了。”冷子钦出言强调。 “但我更希望你接下来,还是停手。”话音落下,画面便再度恢复成了雪花般的白点。 冷子钦咬了下唇,关闭了平板电脑,把它收进了抽屉里,继而才打开了电脑。 他有些烦躁。 木头是按照他的意思去查那口红和香水的配方来源,可是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信息给他,有几次他打电话过去追问,木头都是说着快了快了,再等等,等他一有消息就会联系他,他只好等。 而苏熙暧完全改变掉的饮食习惯让他不解,一个人的经历创伤可以改变性格,喜好,他相信,但是改变到如此彻底的变幻口味,却是概率极低的,所以,当苏熙暧和律师团前往美国后,他就再一次的派人去了c市,不但在挖苏熙暧的全部,也在挖夏可可的全部,因为这两个人都在他的生命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一个是他的爱人,却有着厉害的搭档和神秘的幕后,口口声声的复仇里,却和他的布局撒网有着交集。 一个是他的承诺,明明对过去的事知道很多细节,却偏偏口味和爱好截然不同,让他不由的怀疑她是假的,可她是假的,却又如何知道那些细节?所以他想要追寻出她和真正的苏熙暧到底瓜葛在何处! 这十几天的时间,他在a市按兵不动,一面布局着怎样对付夜友天,一面等待着更详细的消息传来,并好好照料着夏可可。 每一天,他都是忙碌的,却也是充实的。 因为可以爱夏可可的感觉很美好,因为可以挖到苏熙暧的真身而充满着希冀。 夏可可的留言,给了他冲破桎梏的动力。 他决定去告诉她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看看如何去解决才好。 但谁会料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快递到来,内里的平板电脑里,木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一支装满针剂的针管就在视频画面里,还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言语。 “你想知道的越多,就得付出越重的代价,如果你乐意他死,我立刻回答你三个问题,绝对不说假话,可如果你不想他死,那就给我退出调查,不论是夏可可的,还是苏熙暧的,全部统统退出,再不可以和她们有任何的瓜葛,否则,他就是第一个你将付出的代价,听明白了吗?” 他能怎么办?诸多的疑问都问不出口,他只能选择停手。 “我会停手,我不会再调查她们。”他认真的承诺,可对方却并不满足。 “不许再纠缠夏可可,你对她的干扰已经让我不满,还有,等到要回了资产,你就得放开苏熙暧,再也不许和她有来往。” “什么?”他不解的问了一句,那针管就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拿了起来:“你还想让我再说一次吗?” 没有选择,只有妥协,毕竟他不能看着木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于是他答应了退出。 他写下了那封信拒绝着心爱的人,但内心的遗憾还是促使他在信里提及了十二年的承诺,因为他想要她明白,他不是不爱她,而是不能爱。 可是他没有想到夏可可竟然来了不说,就连苏熙暧也提前回来,还告诉他,她怀孕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玩弄的羔羊一般,可是,他却什么也回答不了。 因为他如果说了什么,木头就有可能会死! 这一夜,他在酒精里昏沉着,时而清醒,时而迷醉。 儿时的记忆,让他重温那张甜甜的笑脸,曾经的誓言就响在耳边。 可他的苏熙暧,究竟藏在哪里? 他能想起病房里浓重的消毒气息,全身衰竭的人躺在病床上,费力的逐字逐句的讲给自己许许多多,只为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承载着家庭的支柱,去保护那一个需要爱意的家庭。 而他却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成为他的初衷并不是想要回归家庭,并不是真的想要替他去守护那个家,而是为了身上的使命,去潜伏去狩猎,去完成作为一名警察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这一夜的混乱交织,却似让他回味了这五年来的心酸。 当他早上走进苏熙暧的卧室,坐在她的对面时,他就已经做了决定。 他要找出他的苏熙暧,他要救回他的兄弟木头,他还要挖出那个幕后之手。 因为,他不能丢失了苏熙暧,也不能失去兄弟木头,更不能让自己的爱人就那么痛下去! 可以委屈,可以痛,但他相信,这都是一时的。 只要忍耐着撑过去,他必然会收获甜蜜,因为他从不认输! 他是冷子钦,他更是夜澜,更是那个在生日当天,不但失去了心中之爱还在父亲痛打之下,随母亲离去的孩子。 他记得飞到美国的当天,母亲流着泪在一间破烂的公寓里讲述着他的身世。 他才知道,原来夜友天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母亲之所以嫁给父亲,是因为她是夜友天从父亲手里抢走的女人。 那时母亲本来是准备拉着夜友天一起同归于尽的,可是她怀孕了,按照日子计算她知道他是冷家的孩子,便不吭声,等到后来便称怀的是夜家的孩子,生下了他。 可是随着年岁的生长,他的相貌一点也不像夜友天,而当夜家几乎如法炮制的抢夺苏家的财产时,他的母亲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 于是,他那天没有迟到,却没有等到他的苏熙暧,他悻悻的回家,就被夜友天抓着一顿暴打,当母亲拿着剪刀对准她的脖子时,他才住手。 之后,母亲和父亲离婚了,母亲什么也没要的带着他离开,直飞美国。 也许他要高兴的时,在那个由快乐变成痛苦的日子里,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看到了母亲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 可谁会想到,夜友天之所以会放手母亲,却是因为母亲已经病入膏肓,竟再带他来到美国的第二个月,人就已经不行了呢? 好心的邻居们捐款收养了他,社会的福利署出资让他去学校读书,而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长者,也是那位长者带他走进了警校,而后他发狠的努力着,一步步的让自己成为了警校里最耀眼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叫冷子钦的人…… “滴滴”手机的信息声扰乱了他的回忆,他伸手搓了一把脸,抓起了手机瞧看,立时挑眉。 “头儿,三分钟前,监控区域内五十二个目标有三十四人收到群发信息,内容是同样一段录音,现已附送。” 他立时按下了开关,便听到一个男人激动的言语着:“我从拥有五亿资金,变成了拥有两亿废纸,还有三亿更缩水一亿!我现在是等于一分不剩!现在已经要秋季了,损失这么大,你叫我在年末的时候怎么交代?” --- 每一个爱情故事,都是因为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呈现它的美丽,就犹如钻石,不经过多少刀的切割,它怎会耀眼夺目?纠结,是的,我也心疼你们,就如我也在心疼自己,所以,我已经在加快速度了……因为我也想看她们马上在一起……啊,看看能不能在年前完结它,当然如果不能的话,那就年后吧! 另:松树先生,你实在太帅了喂!你这是要当男主的节奏吗?难道我下本书要拿你当主角的来报答你吗?咳咳,偷偷给你一飞吻做为感谢,但愿我家大叔不会看到……嗯,就这样!谢谢啊!(抹眼泪,太感动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可可,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谁被录音了?”冷子钦拿着电话拨打给蕾蕾:“还有,我们的目标里都是些什么人收到群发信息?” “按照目前的检索以及录音信息来看,应该是涉及到证券或是期货一类的人士,具体的技术部还在核查,不过,那些受到信息的目标,几乎都是女性,而且都是上流圈子里的名媛以及阔太。” 冷子钦闻言蹙眉:“继续盯着,一有消息立刻联系我。” 他挂下了电话,下意识的打开了证券页面,此刻早市已经开始,蕾蕾提及到了证券,他自然而然的想要看看有没什么端倪,结果一进去,就发现早市拉起了上涨的序幕,而他抽看进出量大的前二十名股票时,赫然发现,这几天关注的票里,竟多出了一个名不经传的黑马--st金星。 冷子钦的眉立时挑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证券公司里坐在电脑前的严勇正盯着他手边一直震动不停的电话,而他办公室里的五台电话,无一不在欢乐作响。 此刻他的脸很黑,因为就在早市开始的那一分钟,他刚刚把三千万投进去购买了st金星,他挖掘到资金的那些阔太们,就跟约好了一般,不约而同的打电话来,纷纷表示最近手头紧,不想投资了,一个个的要他按照约定的拿回本金和效益,甚至有些连效益都不要了,只要本金。 如果只是一个,他能理解,也能放手,可是大家接二连三的涌来,都用各种理由表示着要收回投资的资金,这就非比寻常。 而最糟糕的时,他是玩投资的人,是要用着这些会下金蛋的鸡来下蛋的,现在一个个的都要把鸡给抱回去,蛋可没还下呢?这叫他怎么办? 尤其已经进入了秋季,眼看季度报告要出,他如果这一季度是亏损的,下一个季度就很难获得资金,而那样的话,他的年度报告将会惨不忍睹,他用尽心血培植起来的事业就会坍塌掉…… “混蛋!这帮凑在一起只会叽咕的女人们!”他恼怒的低吼一声,伸手连扯了几个电话的线,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即助理兴奋的拿着电话冲了进来:“刚刚获得消息,美国爱得实业要收购金星集团,今天中午就会发召开发布会。(.)” “什么?”严勇闻言蹭的站了起来:“真的吗?” “媒体那边给的消息。”助理言语着看了一下时间:“估计九点十五,或者九点半,金星的股票就要停盘。” 严勇当即坐下伸手瞧出了自己刚刚帮人购买的st金星,只见那支票的股价正在上升。 “怪不得你要三千万全入呢,敢情你有消息啊!”他喃语着,抓起电话就想去打探下消息核实一下,可是,挂下了这桶,别人的电话又涌入,他根本没办法拨出去电话。 而更加糟糕的是,这些电话就像是一个催着要钱的手扯着他,他再看看已经游走出去的时间,立刻做了决定。 他转身奔了出去,拉开办公室的们冲着那些操盘手大声的喊着:“迅速放掉手里所有的票,在九点十五之前,给我完成全仓进购st金星!” 外面的操盘手一愣后纷纷操作起来,而助理闻言立刻冲进了办公室:“严哥,您冷静点啊,全仓?这不合适吧?虽然这是一个利好,但也犯不着全仓啊,何况,只是媒体单方面的消息,我们可以等到确认了再进入啊!” “确认?那要等停盘之后了,可等那个时候,利好都出来了!对,是可以拉升几个涨停,可空间却小了,何况都知道进钱,谁会放盘?”严勇急切又压低声音的言语着:”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本钱紧张,我是圈了一些钱来,但这些女人们一点都沉不住气,今天都纷纷来和我要本金了,难道不下蛋就把钱都还回去?” “可是严哥,你这样全下去,万一是个空盘怎么办?” “不会的。”严勇肯定的言语着:“有人昨天给我划过来三千万账户,叫我全仓购入这个股票,而且不经过自己的手,完全拖给我,还是海外账户,就是明确的吃到了消息,想大赚一笔!如果他没确实的消息,这三千万就会打水漂,谁tmd会这么玩?” 助理闻言当即也反驳不出,毕竟三千万啊,谁会这么胡乱砸钱进空盘的。 “愣着干什么?都赶紧的,万一九点十五就停盘,那怎么就没机会了,叫它们快点,低价放,高价进,争取拿到所有的份额,更争取靠这一个利好,把前面亏损的都吃进来!”严勇兴奋的招呼,助理当即答应着跑了出去。 助理在办公室外扯着嗓子喊着,低放高进,这一瞬间整个办公室的紧张与兴奋程度都达到了最高,因为平时为着小数点后面的两个数字精细计算的他们,也注定可以洒脱一次,只为求个效率,这实在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操盘。 而豪宅内,盯着整个股票购买数据的冷子钦则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不对。 他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st金星有重大利好吗?什么?不知道?”冷子钦诧异的挂了电话,点击鼠标把一早上所有的交易额都给翻了出来,当他翻到最底部,发现第一笔巨大的购进就是三千万的交易量时,他隐隐觉得抓到了什么。 “滴滴。”电话此时响了起来,他立时接听:“喂?” “头儿,查出来了,被录音的是严勇。”蕾蕾急切的言语着:“而且,所有接收到信息的人,都因为那个录音对严勇的投资能力产生怀疑,在过去的这十几分钟里都在催款。” “立刻和监控人员联系,我要知道严勇的举动。” “是。” 挂下了电话,冷子钦瞧看数据,就看到st金星的股票价格直线上升,已经快要达到涨停点。 他眨眨眼,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安德鲁,抱歉,我知道这是你的休息时间,但是我想确认一下,上次叫你准备的那个海外账户,钱是否都被提掉了?” “您稍等,我查一下。”电话里传来了安德鲁放下刀叉的声音,冷子钦捏着电话有些焦躁,因为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st金星大额的购入。 “嗯,款项全部被提空,按照留下的信息看,应该是全部转入了一家证券公司,时间是昨天。” “好的,谢谢。”冷子钦说着抿了一下唇:“安德鲁,这个海外账户,消掉,立刻。” 他挂下了电话,时间刚刚到达九点十四分,这一瞬间,st金星的票就已经涨停了,而这个涨停封在那里,冷子钦看着一大堆的购进数字在不断的变化,眼眸里则闪过了一抹不安。 “可可,这是你要那三千万的目的吗?你到底想干嘛?凭白操控股市,这可是犯法的事啊!”他低喃着,内心有些焦躁。 虽然他叫安德鲁消掉了这个海外账户,会把这三千万变成无头资金,无法追朔来源以保证夏可可和自己都不会被参与进去,可是冷家的老会计师安德鲁会知道这笔钱做了什么,而夏可可所有做的一切,都会由他来背负。 秒针走到了12,九点十五一到,果然股市里的大幅变化让st金星停盘,证监会已经进入调查。 冷子钦的指头在桌上一个劲儿的敲击着,甚至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 “滴滴”手机再次响起,他一把抓起接听:“怎样?” “严勇把手中的票全部清掉了,他全仓进购了st金星。”蕾蕾的声音有点颤抖:“整个证券部就跟疯了一样,哪有人这么玩股票的?难道真有利好?” 冷子钦闻言闭上了眼:“投资就是投机,如果有利好,当然会进驻,只是谁也不会把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而显然,今早的催还本金把他逼得孤注一掷了。” “我怎么听您的意思,他这是要悲剧?” “生死一线,我们等下就会知道了。”他说完挂了电话,人却是咬了唇的低喃:“可可,你为什么要玩死他?为什么?你和你的幕后之手,到底是要做什么?” 虽然他说了生死一线,但此刻他却知道这样的疯狂,一定是要把严勇逼死在角落里,因为可可是不会弄这么大的一笔来让严勇赚取更多的利益,更何况,st金星根本就没收购的备案,根本就没利好! 他眨眨眼,拿着手机按出了夏可可的号码,可是他却不敢拨出去,因为他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她和那个幕后之手又是怎样的关系。 万一他的电话在幕后之手看来是参与的话,那木头…… 烦躁中,他丢下了电话,而此时电脑股票的说明里,出现了新的内容。 十点,st金星将召开新闻发布会。 冷子钦一看,只能闭眼静待。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过去,而证券公司内,办公室外的人还在庆贺着自己按照老大的要求完成了全仓进购的任务,可办公室内,严勇却已经没那么兴奋了,此刻他很忙。 当票被停盘,当信息打出十点会召开发布会时,他根本没时间来庆祝自己的全仓进入成功,此刻他的办公室里,是十几个名媛亲自到场,她们因为他的不接电话,而急急的前来索要本金。 “你们也看到了,这支股票停盘,我有消息,等下它就会放出重大利好,你们的钱都会迅速的增值,如果你们乐意只吃一个涨停就放盘的话,我复盘后就放手,明天就能取钱给你们!但你们真的舍得吗?” 他努力的在一片催要声里强调着此刻他的获利。 女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更有的凑在电脑前瞧看。 “你确定你会赚钱吗?” “是啊,这会赚多少?” …… 严勇看着女人们的焦躁似乎因为获利而安抚下来,当即开始讲述这一个利好下,美好的期许。 “……所以说,我今天不接你们电话不是说不给你们本金,而是不想你们错过这个机会,大家都多年的朋友,我和你们的先生,兄弟,甚至父亲,都是共同经历许多事走过来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吃亏呢?” “那我们多久能看到成果?” “十点,新闻发布会放出利好,10点半应该就能复盘,我估摸着,会有至少一个星期的涨停等着我们……”严勇兴奋的言语着:“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今天都不约而同的来和我要钱,到底是你们谁,这么不信任我的煽动起大家来。” 女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之后,都纷纷的拿出了手机,继而他的录音声便在办公室内响起…… 那一瞬间,严勇手里的茶杯就落了地。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的爱人不是我吗? 时间还未到十点,证券部里的气氛就已经诡异起来。 那个录音一出来,严勇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面对着大家惊异的眼神,他强自镇定的表示,他很惊讶有人竟这么做的伪造这种录音来陷害自己,而后他叫助理把面前所有的女人们都请进了大客户接待室,而后立刻关上了门。 “陷害……”他低喃着:“这是陷害……” 他激动的抓起了电话本,翻找着那个号码,而后把电话线接上,照着那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喂?”电话里传来女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似的。 “郑小姐,你为什么要我全仓购入st金星?”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里沉默了一秒,传来女人慵懒的回答之声:“因为有人告诉我要这么做啊。” “谁?” “我不能说的,她说了,这是小道消息,纯粹是帮我的,不过是她向我推荐了你,她说只要找你去弄,一定没问题,啊,对了,你帮我全仓购入了吧?” 严勇听得浑身颤抖:“我全仓购入了,可是,可是……那个她是谁?” “哎呀,人家都说了不能说的嘛……”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知不知道,可能你的三千万会一分也不剩!”他激动的言语着,电话里传来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继而女人嘶哑的声音充满了震惊:“你开什么玩笑?” “我再和你开玩笑吗?”严勇气急败坏:“现在金星已经停盘了,马上就会召开新闻部发布会,如果没有利好的话,我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回来了。” “什么……” “说啊,到底是谁给你的消息?” “夜,夜夫人。”女人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她,她不会骗我吧?” 严勇一愣,一把挂了电话,立刻去拨打谢欣的号码,但不管他怎么拨,都是关机,他立刻又去打夜家的座机,可夜家的座机竟然是断线的状态。 “啪!”严勇一把摔了手里的电话,他喘息着粗气瞪着面前的电脑,双眼只有恐惧之色。 “好你也夜友天!你要赵虎死还不够,你这是连我都要弄死啊你!”他刚喊出一句,时间就到了十点,他急急忙忙的去找新闻转播,等到他好不容易接收上时,就看到讲话台上一个男人激动的言语着。[] “……综上所述,我们要向各方声明和澄清不实的消息报道,我们金星集团,没有被美国公司的收购的计划,连基础接洽都没有,更没有散播谣言抬高股价的行为,我们愿意接受调查,接受各方的监控,直至证明我们的清白……” “严勇……” “那个混蛋……” 外面已经传来了女人们的尖叫声。 一个新闻发布会,利好变成了利空,别说赚钱了,这些钱瞬间就打了水漂,一支有问题的股票,接受调查不知会到几时,而一旦放出来,不连续跌个十七八天谁敢接盘? 于是,痛失钱财的女人们疯狂的叫嚣着,砸门踹门的想要冲进办公司撕了严勇,而此时的严勇已经知道自己被逼死在了角落里。 他一脸的黑气,一脸的怒色,终究是伸手关闭了股市的页面,而后他抓了一张纸,又抓了一支笔,颤抖的在纸上写着。 “夜友天,你害我! 谢欣,你害我! 兔死狗烹,我以为我不会有今天,可当你发现我成了你们的拖累时,竟一脚踢开了我。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会有报应。” 他写完这些,丢下了笔,而后拉开了窗户。 …… “头儿,刚刚得到消息,严勇,跳楼了。” 听着蕾蕾的声音,冷子钦无力的挂了电话。 这个结果,他已经预料。 再一次的,他按出了夏可可的电话号码,终究是拨打了出去。 电话足足响了七声,她才接听,却是连个“喂”字都欠奉。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纠结着,轻声询问。 “你不需要知道。”她的声音飘忽着,却充满着嘶哑:“你就当那三千万和你无关吧!” “能无关吗?”他急声的言语着:“虽然我已经叫人销毁了账户,但经手的人都知道,是我。[]可可,你听着,我不插手你的事,也不去干扰你的事,甚至我愿意义无反顾的为你背上所有的罪,所有的责,而我现在只要一个答案,这都不可以吗?” 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为我背责,你就当是还我的吧,至于为什么,我一早就告诉过你的。”她的话音落下,电话就成了忙音,冷子钦捏着电话,眼里一片疑惑。 一早就告诉过我? 一早…… 他琥珀色的眼眸转动着,忽而他的眼睛眯缝了起来。 难道是……复仇? 从一开始,她就说她是为了复仇而来,中间即便被我识破,她也从未离开过这个借口,难道真真假假里,她所做的就是……复仇? 冷子钦的手捏紧了电话:“可可,你,你到底是谁?” 而此刻,小屋内,挂下了电话的夏可可,站起身来从白板上扯下了严勇的照片,一下一下的把它撕成了碎片。 而后眼盯着夜友天和谢欣的照片,眼神冷冷:“该你们的恶梦了。” …… “我一定要搬走吗?”苏熙暧看着门外来接自己的车和emma,眼有不甘的言语着。 “是的。”冷子钦肯定的点了头:“而且,这三个月里,我也不能和你太亲近。” 苏熙暧闻言扭头看着他:“可我怀着你的孩子啊,你真的就这么狠心?” 冷子钦咬了牙:“做我的女人,就要能经受一些委屈,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未来,我们还有希望吗?” 苏熙暧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去吧,照顾好你自己。”他说着抬手冲外面勾了勾,立刻emma朝屋内走来,苏熙暧不甘的看了一眼冷子钦才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emma载着苏熙暧走了。 而冷子钦看着她们离开后,便是用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出去。 …… “你要带我去哪里?”在车上,苏熙暧一脸失落。 “冷总为您在白鹭小区租住了一个单位。”emma轻声的回答着:“您不用担心,会有专人伺候您的生活起居的。” 苏熙暧扭了下嘴巴:“包括你吗?” emma从倒后镜里看了她一眼:“抱歉,苏小姐,我是冷总的首席秘书兼贴身助理,所以不能留在那边伺候您。” 苏熙暧点了一下头:“那你等下会送他去参加那个……成人舞会了?” emma点头:“是的。” 苏熙暧眨眨眼,没再说话的转过了头。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所小区里停下,她很快被emma带进了一间套三的公寓里。 不算很奢华的装饰,却也干净优雅,而且如emma所言,她看到了三个伺候她的人。 “留下你们的电话,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找你们,不需要你们的时候,别在我的眼前晃。”苏熙暧冲着她们撂出一句话,就去了卧室把门给关上了。 三个人一起看向了emma,emma无奈的撇了一下嘴:“按她意思来吧。”随即她便离开了。 很快,三个人留下了电话,分别写清楚,谁管什么,而后也离开了。 听着屋内再无动静,苏熙暧开门走了出来,她眨眨眼,摸出了电话拨打给了大龙。 “喂?”大龙的声音有点空。 “看在我喜欢过你多年的份上,能帮我一个忙吗?” “做什么?” “我想参加任小美的成人舞会。” “你要干嘛?”大龙的声音有点紧张:“那舞会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废话,要我能去,我干嘛找你!”苏熙暧说着声音透着一份烦躁:“你也别管我干嘛,我就问你,帮不帮吧?” “你告诉我你要干嘛,我就帮!” 苏熙暧捏着电话咬了咬牙:“我想要一个人的命。” “谁?” “谁和我抢人,就要谁的命喽!” “谁和你抢人了?”大龙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放心,我不会动夏可可的,你在乎他,九叔也在乎她,动她,我死路一条。”苏熙暧说着脸上浮现一抹轻嘲:“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敌人,可结果,冷子钦为了我,放弃了她,我以为我是赢家,可他又要去应付那个任小美,竟然和我说要丢开我三个月!凭什么啊,不就是她家有钱嘛!” “小暧,你冷静一点……” “你少和我说这个,我已经告诉你我要干什么了,现在该你帮我了。” 电话里沉寂了几秒:“你等我。”随即电话就挂了。 十来分钟,大龙就进了这公寓的房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关上了房门,苏熙暧不解的看着他。 “我是黑客,找人有多难。”大龙说着看着她:“你,真的怀孕了?” 苏熙暧一愣,笑了一下:“可可告诉你了?” 大龙抿着唇点了头。 “我就知道她会告诉你。”她说着伸手轻摸了下肚子:“没错,我怀孕了。” “所以你才急着回来是吧?”大龙盯着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苏熙暧白他一眼:“你又不是孩子的父亲。” 大龙闻言咬了咬唇。 “你不能伤害任小美。”沉默了几秒后,他开了口。 “不能?”苏熙暧立时瞪着他:“为什么不能?她抢我爱人你懂不懂?” “爱人?”大龙苦笑了一下:“你的爱人不是我吗?” 苏熙暧的眼眸收缩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不累吗?我守着你那么多年,一心一意的等你,可你真的爱过我吗?你口口声声的喜欢,都是假话你当我不知道吗?”她忽然吼了起来:“你以为自欺欺人很容易吗?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喜欢的是我,你爱的是我,我把自己变成一个傻瓜去当你的棋子,就只想你真的和我在一起,可是,结果呢?” “小暧……” “我等了那么久,却和冷子钦发生了关系,你知道那天我是多么的不安吗?我多想缩在你的怀里,你却把我推进他的怀里。曾经我的眼里只看的到你,可后来我才发现,我多傻啊,冷子钦比你好百倍千倍,我还痴心的守着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你,我是有多蠢啊!”苏熙暧说着昂了下巴:“我不爱你了,真的。我爱上了冷子钦,只不过这一次,我不要再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等着,傻乎乎的以为终有一天我能等到幸福,我要去抓住这段幸福,而那些所有敢和我抢的女人,我要统统弄死她们,才不管她们是谁!”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希望你是王子 “嘿,你可得穿的漂亮一点!”电话里,夜辉的声音充满思念的味道:“这些天见不到你,我都快疯掉了。” “所以你是要带我去?”夏可可捏着电话言语充满怀疑:“可是我能去吗?” “怎么不能去?你是我的女友。”夜辉肯定的言语着:“虽然这是成人舞会,大多都是单身,可是我是做为观礼的,又不是和任小美跳舞,自然是有权利带人的。” “是吗?”夏可可的声音充满愉悦:“那真是太好了,这些天我也很是想你,对了,我应该穿什么样的衣物配合你?” “撩人一点吧!”夜辉的声音有着兴奋。 “这,好吗……”夏可可发出羞涩的声音,手却已经把床上的纸盒打开了。 此刻,白色的纸盒里,一条翠绿色的蕾丝低领小礼服被她单手提起。 “不要害羞嘛,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当我去接你时,你会不会给我惊艳的感觉,亲爱的,你会吗?” 夏可可的唇角轻勾:“我,试试吧。” “好,一个小时后见!” 夏可可挂下了电话,便把小礼服搭在了肩头,而后她一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那瓶久违的香水。 “滴滴。”就在此时,电话作响,她看了一眼号码来自大龙,眨眨眼,便是挂了,继而丢下手机去了浴室。 很快,手机就响起了起来,她收到了短信,可是此刻她却在浴室里,根本没留意。 …… “哇哦!”任保罗一抬头看到了走到自己面前的冷子钦,便是极为满意的发出了赞赏之音,因为此刻的冷子钦,穿着一袭高级定制的西装,勾画出他修长的身躯与漂亮的体形--他不孱弱,也不过于健壮,完美的身形配上他那张俊美的颜,实在是叫人一眼看过去,就能感受到如王子般的夺目。 “很不错!”他冲冷子钦笑着伸出了大拇指。 “听到您这句表扬,看来我可以放心了。(.好看的小说)”冷子钦微笑着言语:“作为大小姐的舞伴,我可为这一身调改了三次!” “你的用心我感受到了,我非常开心你和我一样的重视这个时刻。”任保罗笑着指指内里的化妆间:“不过,我们可能还要等一等,女人嘛,总觉得,下一秒的自己才是最美的。” 冷子钦笑着点点头:“有道理。” “你安抚好你的女友了?”任保罗忽而眨眨眼:“听说她昨天不等你的飞机,就提前回来了呢。” 冷子钦闻言撇了一下嘴:“女人是种任性的动物,随时随地都会让我们意外不止。” “但是一个好的女人,最需要明白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什么时候不可以。”任保罗说着昂了下巴:“看来,到底是凤凰养在了鸡窝里,已经上不得台面了。”他说着伸手拍了冷子钦的肩膀:“我以为你在这方面很有手段,已经给她调教的差不多了,结果……” 冷子钦垂了眼皮:“任老,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有得就得有失,不让夜家肉痛,我心有不甘啊。” 任保罗眨眨眼:“所以你就由着她?” “就当投资了呗。”冷子钦冲他微笑着眨眼以做回应。 “可是赵虎已经死了,图明霞那女人你觉得她站在哪一边?”任老盯着冷子钦的眼。 冷子钦沉默了几秒,压低了声音说到:“谁能让她看到生机,她就会站在谁那一边。” 任保罗闻言立时挑眉,随即笑了:“你要吃下她吗?” “我冷子钦不怕摔跟头,但那儿摔的就得哪儿站起来!”冷子钦说着冲任保罗微微一欠身:“不然怎么对得起您的信任?” 任保罗的眼里闪过一抹亮色,随即点头,而他刚张口,跟前的门就打开了。 “爹地,你和子钦哥哥在一起就要这样没完没了的言语下去吗?他今天可不是来和你开会的。”任小美轻言着迈步而出,此刻她着着一袭玫粉色的蕾丝百褶鱼尾裙,将她那胜雪一般的白皙肌肤映衬的非常娇媚,而她披散的发顶上,别着一只小小的公主冠。 虽然是小小的公主冠,但正中那颗莫大的粉色钻石就已经彰显了她的身份是多么的高贵,而这样的装扮让她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位公主。 “我美吗?”她瞧望着他,画着明媚妆容的眼充满笑意和期待的望着他。 “美,和记忆里那个假小子完全不一样了。”冷子钦笑着温柔言语。 “你自己说了啊,女大十八变嘛!”她说着自然而然的把手挽上了他的臂弯:“今天你可要我和跳一曲探戈哦!” 冷子钦笑着点头:“知道了,我应该应付的了。” 任小美笑着转头看向父亲:“差不多了吧?” 任保罗笑着伸了手:“知道差不多,就先过来,在为你带上我送你的珠宝恭喜你成年前,你得先和我在一起。” 任小美笑着松了冷子钦的胳膊钻去了任保罗的身边,眼有兴奋的看着冷子钦:“今晚,我可是公主。” “知道。”冷子钦笑着点头:“而我是你忠心的骑士。” 任小美笑着扭了一下嘴巴:“其实我更希望你是王子。” 冷子钦闻言立时看了一眼任保罗,而任保罗也看着他,四目相对的一瞬,冷子钦笑着欠了身:“时间到了!” 任保罗点了头,冷子钦当即转身走了出去,他顺着长廊走向楼梯口,而此时他的耳中耳机里有了小五的声音:“头儿,我们好像看到了苏小姐。” “什么叫好像?”冷子钦立时扶了耳机轻声并急速的言语:“立刻叫人去看着她,这里不是她能来的地方,等下被保安请退的时候,你们立刻想办法把她给我带走。” “是!”小五立刻应答,冷子钦收了一下气息,一脸无事发生的表情走到了楼梯口停下后,便是同司仪点了头,立时音乐变成了悠扬的小提琴,而冷子钦则迈步走下了楼梯。 音乐的变化,已经让大家意识到,正主要出场了,而冷子钦的出场,更让众人纷纷了然的鼓掌。 他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幅宠辱不惊的淡色模样,以他一贯的优雅和骄傲走向仪式台,然而,就在他的步步行进里,他却看到了站在夜辉身边的夏可可。 他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她竟然穿着一条低领的绿色性感蕾丝小礼服手持酒杯的站在那里。 从来,她都是优雅的打扮,如希腊女神一般的纯真之美。 而唯一一次的性感装束,那还是他逼着她穿得…… 可现在,她竟然如此的立在那里,散发着女子的妖娆与魅惑,那一双涂着火红色唇彩的丰唇,让他的心扑腾腾的。 她,竟然,这样,装扮…… 那一瞬间,他有点茫然,更有点不悦,似乎这样的装扮只能为他一人依然绽放一般。 当下,他的步履甚至都有了微微地一顿,但也只是微微地,因为她在看到他后,便是转了头的和夜辉耳语着什么,那笑容在脸上轻扬的样子,让他明白此时此刻他们的不相干,因为她的举动,她对他的无视,是完全把他当作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哇,这恐怕是最耀眼的男伴了吧!”司仪轻声赞扬着引来众人捧场的笑声,冷子钦强行收敛着内心的五味陈杂,保持着那抹笑走上前去接过了话筒:“各位,我很荣幸今天在这里,成为任小美小姐的男伴,现在,让我们有请今天的公主出场。” 掌声雷动里,任小美挽着父亲任保罗的胳膊,步履如踩着莲花一般,娇媚而又闪耀的拾阶而下,那一刻大厅里全是一声接一声的赞美之音。 冷子钦收敛着眼神让自己不去瞧看夏可可,他朝着任小美那边瞧望过去,可此刻他耳中的耳机里却再次传来了小五紧张的声音:“不好了,头儿,苏小姐刚才没被保安请退,她获得准许,入场了。” 冷子钦闻言是惊诧的挑了眉,那一瞬间,他本能的转头看向了会场的门口,因为苏熙暧会获得进场的资格,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任小美对她的轻视与不欢迎,就是任保罗也不会给她这种过气的小姐面子。 他虽然还挂着笑,但投望出去的那一眼,立时充满着不安。 而恰好此时,夏可可已经转过头来瞧看,她的目光只是掠过了他的回眸,却诡异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目光相对的一刹那,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看向任小美和任保罗,只因为两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他微笑着把话筒递到了任保罗的手里,退后两步,站在一边,在任保罗的言辞里,迅速地伸手摸出了手机,捏在手中并未瞧看,只凭着感觉的输入了几个字符,而后摸索着,发了出去。 夏可可因为冷子钦那一眼,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而后她感觉到了手里的手包,有些许震动。 于是她把香槟放在了一边的桌几上,扫了一眼身边正专注瞧望任保罗准备了什么礼物给她女儿的夜辉后,迅速的从手包里把手机摸了出来,而后斜眼瞧看。 “苏到阻。” 只有这三个字,非常的短促与不明白,但来自的却是“亲爱的”。 她下意识的删除这条信息以免麻烦,却脑中已经猜测他发来这三个字什么意思,而就在她删掉了这条信息的同时,夜辉也看到了任保罗准备的奢华珠宝项链,当下便是转头冲她言语:“果然是这种……你在干嘛?” 夏可可不慌不忙的把手机塞进包里:“没什么,我手机刚才有信息,又是垃圾短信。”她说着随意状的向人群里扫了一眼,却立时愣住,因为她看到了苏熙暧,此刻她竟然盛装打扮的站在人群之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喜欢,也不可以 一瞬间,夏可可就明白冷子钦发来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苏到阻,就是苏熙暧到了,请阻拦。 可是,为什么要阻拦呢?为什么是发给她呢? “你看到什么了……”夜辉见她愣住,自然顺着她的目光瞧望过去,当他看到苏熙暧时,也是一愣,随即整个脸都阴郁起来:“这女人怎么跑这里来了?任家难道还邀请她不成?” 夜辉的忿忿低问,却无疑是提点了夏可可。 苏熙暧为什么会跑这里来? 她当即就想到了答案是冷子钦,而她一转头看到冷子钦此刻就站在任保罗和任小美的身边,便什么都明白了,也明白为什么他会要她去阻止。 因为她知道苏熙暧怀孕,知道苏熙暧的性格,更知道此刻他是任小美的舞伴,如果苏熙暧忽然不适场合的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举动来,那么…… “我过去和她打个招呼。”一想到了联系点,夏可可没有犹豫的立刻言语了一句,就丢下了夜辉,快步走向苏熙暧的身边。 “喂……”夜辉没想到夏可可会主动靠过去,还不等他的允许,一时间有点尴尬的轻喊,却又不好大声,只能看着她听不见自己的轻唤,就那么的凑了过去还一把搀上了苏熙暧,和她轻声的说着什么。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微笑着像是和苏熙暧寒暄,手却紧紧地挽着她的胳膊:“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苏熙暧不悦的瞪她一眼,压低声音的言语:“我来这儿不是给你找事,你也最好别来烦我。” “你不给我找事,你想跟谁找事?”夏可可急声言语:“难道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爸?” 苏熙暧闻言一愣,随即盯着她:“没你的事。” “你是我的姐妹,更是我的替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夏可可说着一把抓了一旁的酒水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而后拉着她一个转身,轻唤:“哦,对不起,你瞧我做了什么,我们快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 周围的人听到了动静,瞧望她们,却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而裙子上流淌着酒水,这是绝对的失礼,即便苏熙暧想发作也只能先忍了,由着夏可可拖拽着两人一起去往了洗手间。[.超多好看小说] “现在,是你人生美好的第一支舞的时间。”任保罗笑着看着任小美:“你愿意和你爹地我,跳这第一支舞吗?” “当然!”任小美笑着与父亲搂住了腰身,于是,舞曲响起。 而此时夏可可也拉着苏熙暧钻进了洗手间内。 她快速的推开了几个卫生间的门,确定这里此刻没有别人,便是看着苏熙暧低声说到:“你怎么进来的?” 苏熙暧没回答,只是不满的瞪着她。 夏可可伸手拍了一下脑门:“是大龙对不对,他怎么会让你到这里来?你来这里到底要干嘛?” “我说了不管你的事。”苏熙暧几乎是咬了牙。 夏可可瞧着她那样子蹙了眉:“小暧,你听我说,如果你想未来和冷子钦幸幸福福的做一对恩爱夫妻,那你就得相信他,懂吗?” “相信他?”苏熙暧打量着夏可可:“你竟然对我说这话?” “你以为我愿意说?”夏可可闻言当即瞪她一眼:“你从来就是一个狠辣的性子,得不到的就想毁掉,可是他是一个人,不是一只猫,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不是说了要娶你吗?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别瞪着我,我知道他现在是任小美的舞伴,可是这就是上流社会最常见的交际,他更是任老那个财团的总裁,他也身不由己啊!你如果要做你的妻子,那就必须得学会接受!而不是跑到这里来去任性撒泼的闹一场,那样,你不但会得不到他,还反而会把他给推出去,你明白吗?” 苏熙暧的眉眼眯缝在了一起:“谁和你说我要任性撒泼的闹一场?” “不然呢?”夏可可看着她:“你让大龙帮你进来做什么?难道是看热闹吗?” “我就是看热闹来的。”苏熙暧轻蔑地白她一眼:“我来看看上流社会里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那成人舞会到底有多么的牛,不行吗?” 夏可可闻言怀疑的看着苏熙暧:“你真不是来给冷子钦捣乱的?” “当然不是。[]”苏熙暧说着冲她一笑,伸手摸摸肚子:“他可是我孩子的爸爸,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在这里难堪呢!我可没你说的那么蠢笨!”她说着转身就从夏可可身边迈步而过,但随即又站住:“不对啊,夏可可,你真是操心我吗?你是操心着冷子钦吧?” 夏可可眨了下眼:“我只是不想你乱来,毁了你,你已得到的幸福。” 苏熙暧上前一步立在夏可可的面前:“夏可可,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这不重要了。”夏可可幽幽而言:“我爱不爱,都注定没有结果,他说了,他立誓要娶你的。” 苏熙暧摇摇头:“不,你不可以爱他!”她说着一把抓了夏可可的手:“十几年了,你拿走了我的一切,我认了,可这一次,他是我的,我不许你在喜欢着他,明白吗?” “我不会和你抢他的。”夏可可垂了眼眸。 “不抢可不够,喜欢,也不可以。”苏熙暧说着使劲地捏了夏可可的手:“记住我这句话,否则,我保证你后悔。” 苏熙暧说完便是转身走出了洗手间,当她出去时,冷子钦正站在阶梯的下方,看着任老和任小美舞在一处。 苏熙暧一出来,他就第一时间看到了她,但随即他发现她是一个人出来的,便是有些不安,而此刻,苏熙暧却是盯着他,一步步的向着他这个位置走来。 “苏小姐,夏可可呢?”正当苏熙暧步步向前是,忽而身边传来询问之言,苏熙暧扭头一看,便看到夜辉竟在询问着自己并朝洗手间那边张望。 “她还在方便呢!”苏熙暧悻悻地回答了一句就要继续向前迈步,然而夜辉又开了口:“那个,苏小姐,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 洗手间内,夏可可撑在洗手台前瞧望着镜中的自己。 苏熙暧用她一贯的偏执,警告着自己的不许,而此刻她瞧看着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明明已经无有瓜葛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冲出来帮他。 夏可可,你真没出息! 她内心轻骂了自己一句,便是准备离开,而此时,包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她愣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包。 属于冷子钦的那部,没有动静,她愣了一下,才把大龙的那部拿了出来。 可这一看,就看到大龙发来的两个短信。 最近的一条,也就是刚刚收到的,只有几个字:“盯住她,别让她乱来!拜托!” 看着这一句,夏可可有点懵,本能的动手查看了前条,这一看,就是变了脸。 “可可,我无意骚扰你,而是小暧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要毒死任小美,我现在夹在两难里,请你想办法阻止冷子钦和任小美在一起,只要她不受到刺激,应该不会有事。” 夏可可当下是急急忙忙的就拨了大龙的电话出去:“喂,你搞什么?你知道她要这样你还帮她进来?” “我不帮的话,她可能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而且我们也许会防不胜防!”大龙的声音充满着不安与焦躁:“可可,你得看着她,你不能让她乱来,你不能让她有事,你想办法去让冷子钦远离任小美,让他赶紧带小暧离开啊!” “我,我有什么办法?”夏可可闻言急躁的捏着电话走出了洗手间,在人群里找寻着苏熙暧的身影。 很快,她看到了苏熙暧,此刻她竟然是和夜辉站在整个大厅的角落里言语着什么。 “你一定有办法的。”大龙肯定的言语着,夏可可听着他的话咬了一下牙,眼神扫向了楼梯下方的冷子钦。 他的眉眼里竟然飘散着一抹安定,这让她反而觉得烦躁。 她眼神散乱的在人群里划拉,想着该怎么做才好,忽而就看到了穿着西装站在人群里眼神忧伤的冷子轩。 她立时有了主意,当下挂了大龙的电话,掏出另外一个手机,就给冷子钦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如果你爱你的家人,爱你的弟弟,更不想苏在这里生事的话,把接下来的舞伴之事交给你弟弟吧,他一直喜欢着任小姐,你应该做的是立刻带苏离开这里,安抚她,我再帮不了你了。” 发完这个短信,她看了一眼冷子钦,便收了手机进包,朝着夜辉和苏熙暧走了过去,而没等到她走到两人的身边,苏熙暧就从夜辉的身边离开了。 “你们说了什么?”夏可可故作轻松的询问着夜辉,毕竟这种状态的苏熙暧,无疑是个炸弹,她根本不清楚,她会不会引爆什么,而大龙提醒她,苏熙暧会下毒毒死任小美,这让夏可可更本能的去盯着小暧,以免她真的做下这种错事,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身边的夜辉那低垂着的眼眸。 “没什么。”夜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轻声言语:“就是问问她真的曾和我们夜家是不是很好。” 夏可可闻言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依然落在苏熙暧那里。 而此时,一曲终于结束,掌声雷动里,任保罗看向了冷子钦:“第二支舞,该你了!” 冷子钦笑了一下,上前一步,但他却没有接过任小美的手,而是微笑着唤到:“子轩,过来吧!” 任保罗和任小美都是一愣,站在角落的冷子轩更是一愣,但很快他醒悟似的应了一声,便是飞快的奔到了冷子钦的身边。 “哥……” “任老,我弟弟子轩,您知道的,当他知道小美需要一个舞伴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拼命的练舞,还一次次的问我,他跳的好不好,小美会不会喜欢,我相信,他比我更适合做小美的舞伴。”他说完冲冷子轩使出一个眼神。 冷子轩一愣,随即便是冲着小美单膝下跪:“第二支舞,请允许我和你跳,好吗?” 任小美惊讶的看看冷子轩又看看冷子钦,而此时冷子钦则是微笑着后退了一步,显然已经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好吧。”这种场合之下,冷子钦又强调了冷子轩对此舞的渴望,也算给了任小美极大的面子,她自然不会寻求尴尬,只能和子轩共舞。 音乐响起,冷子钦立刻退离了台阶处,直接走向了苏熙暧,而后一言不发的将她一拉,带向厅外,而与此同时,夜辉却是将杯中的酒尽数倒进了口中,而后一把拉上了夏可可的手:“你跟我来!” --最近就都是两更吧,让我下周存点稿,好过年的时候不断更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夜辉的索要 “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以及为什么来!”冷子钦拉着苏熙暧一走出会场就直奔外围的角落,当他确定周围不会有人注意到和听到他们的对话以及动作时,便是站定转身看着苏熙暧质问。[] 苏熙暧抬着头眼盯着他:“你紧张什么?我来看看不行吗?” “看看?”冷子钦咬了一下牙:“熙暧,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可以当作耳旁风?” 苏熙暧扭了一下嘴巴:“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一句叫我相信你,就把我丢到一间公寓里,而后在这里和别人共舞,难道你比我还有理?” “苏熙暧!”冷子钦盯着她:“你不信我?” “……”苏熙暧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而此刻冷子钦则抓了她的臂膀:“两个人在一起的基础就是信任,我以为你会明白我所需要的,可你却不相信我……” “我也想相信,可你给我机会了吗?”苏熙暧猛然发问:“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惦念着谁?你说你选择了我,那为什么那个戒指不给我!还有,既然选择了我,又干嘛跑来这里给人家当什么舞伴,还要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冷子钦看着苏熙暧咬了一下槽牙:“苏熙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心里惦念着别人吗?我是那个戒指不给你,因为每一个戒指都是为一个人打造的,难道你不想带着属于你自己的戒指吗?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我冷子钦是a1财团的总裁,不是a1财团的董事长,更不是它的法人,你明不明白?” 苏熙暧看着冷子钦的眼眸里闪动着毫不掩饰的怒火,抿了下唇:“我,我……” “苏熙暧,你想和我结婚吗?”冷子钦忽然发问。 “我……”苏熙暧一懵后点了头:“我当然想!” “那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想和我结婚,想成为我的妻子并让我去照顾你和孩子的话,就按我说的做!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回到那间公寓,老老实实的给我在那里待上三个月,给我足够的时间!如果,如果你再让我看到你这样的任性,这样的不相信我,甚至做出妨碍我,影响我的任何举动的话,我和你,就没有未来,听懂了吗?” 苏熙暧看着冷子钦那完全瞪着自己的眼,唇翕张了好几下,最终点了头:“听懂了。” “你最好是真的听懂了。”冷子钦不客气的强调着:“你已经踩在了我忍耐的极限上了。” 苏熙暧眨眨眼,脸上已经没有了阴鸷与怨色,有的只是她的小心翼翼:“你,你真的三个月后,会和我结婚?” 冷子钦看了她三秒,伸手掏兜,摸出了支票本,而后抓笔在一张支票的背后写着。 “我冷子钦立誓,今生只会娶苏熙暧。”写了这一句话,他把这支票扯下来递给苏熙暧:“你记住这个誓言的前提!” 苏熙暧接过支票一看上面的字,立刻眼里有了兴奋之色,她随即点头:“你放心,这三个月,我,我一定乖乖的,不打扰你!”她说着把这张支票小心的拿捏在手。 “走!”冷子钦吐出一言,伸手指了指外面的街道,苏熙暧立时就转身向外走,继而临时接到招呼的emma开车到了街边,将苏熙暧载着离开了此处。 “你刚才说什么?”此刻冷子钦却是迅速的抬手按了耳机:“你说她是怎么进来的?” “有黑客进入了安检系统为她做了一个信息对称。”小五的声音充满着激动:“这靠后门入侵的手法,绝对是我们的老对手。” 冷子钦闻言转了转眼珠子,随即转身快步的走向会场。 可可,你和苏熙暧怎么共用着一个黑客?还有,那个老家伙叫我远离你也远离她,难道说,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小学同学那么简单? …… “我们这就要走了吗?”此刻,夏可可坐在车里,看着开车离开会场的夜辉,一脸不解。 夜辉忽然的带她出来,她还以为他是不是要趁机和自己找点机会温存一下,说点相思之类的言语,毕竟来时,他就为她的打扮而感到兴奋,还说着一会要好好和她跳一曲缠绵的伦巴来着,可现在竟然突然拉她出来,她本能的想着他定是心血来潮的想到了什么。 “嗯。”夜辉应了一声,双眼盯着前方车道,车子的速度是开的越来越快。 夏可可眨眨眼:“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 “你很快就会知道。”夜辉说着看了她一眼,那眼眸里竟然闪动着一抹叫人不安的幽黑之色。 夏可可轻笑了一下,故作镇定的冲他言语:“看来你是要给我惊喜了?” “没错,我们,都需要惊喜。”夜辉说着将车子的速度再提升了一些。 …… 冷子钦在大厅里整整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夏可可,他疑惑着她是去了那里,而此刻任保罗却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你在找谁?今晚适合你的舞伴吗?” 冷子钦立时收了寻找的眼神,冲着任保罗明显不悦的脸充满歉意的一笑:“您得原谅我,毕竟子轩是我弟弟,像大小姐这样完美的女性,我要是都不帮他争取,岂不是有眼无珠?” 听到冷子钦并未轻视小美,任保罗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他伸手指了一下角落,迈步而去,冷子钦只得跟了过去。 “你觉得子轩适合小美吗?”刚到角落,任保罗就转头看着冷子钦轻声询问了出来。 冷子钦沉吟了一下才言:“子轩年轻,聪慧,虽然现在并未继承冷家的事业而是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摄影以及绘画上,但是他的资质,我相信任老您是看得到的。我不敢说子轩是最优秀的,但是,他可是一直都在小美身边的,我想,用青梅竹马这个词,还是很合适他们的。” “你和小美也是青梅竹马。”任老话有深意的点了一句。 冷子钦闻言一顿,随即苦笑:“可是,我离开小美已经五年了。” 任保罗当下眼神微微一眯:“所以,你是看不上我家小美?” “不,不是看不上,而是……”冷子钦抿了一下唇:“我心有所属。” 任保罗立时打量了一遍冷子钦:“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对那个姓苏的……” “是芭芭拉。”冷子钦认真的看着任保罗而言:“她死了之后,我的心,再住不进去别人。”他说完低了头:“您能明白,一个身影在内心无论怎么抹都抹不去的感觉吗?” 任保罗顿了几秒,忽而脸上充盈着一抹了解的忧伤,他伸手拍了拍冷子钦的肩头:“有些女人,也许她活着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她会在你生命中成为最重的角色,可是,当她死了,她就会一辈子的住在你的心里。” 冷子钦抬头一脸错愕表情的看着他:“您,您明白?” “傻小子,我可是过来人!”任保罗说着扫向那舞池中正在跳舞的两个人,此时热情的探戈正把两个青春的倩影揉在一处,他仿若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和…… “呵呵”他忽而笑了:“爱情,强求不得……我想,你是对的,我不该替小美挑选未来,虽然我很想看她幸福,但幸福应该是两个人的事,而她也许,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冷子钦闻言眨眨眼,也看向了那对身影,随即轻言:“子轩一直都喜欢着小美,只这份心意,还望得您成全。” 任保罗摆了手:“不,我不掺合了,由着她自己吧!” “您真是一个好父亲。”冷子钦当即出言赞美,任保罗转头看他一眼:“你也是一个好哥哥。”他说完便是迈步从冷子钦身边走了过去。 冷子钦看着任保罗的背影,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虽然没有按照组织的希望和小美缠在一起,但如果子轩能和小美相爱的话,也算是一件幸事。 看了一眼在舞蹈中,眉目里正迸发着火花的两人,他转眼再去扫看人群,这才忽而意识到,夏可可不在,夜辉也不在,当下便走到了一边,靠近了门口的保安问到:“有看到夜少吗?” “哦,冷总,夜少在先前您出去后,就带着他的女友离开了。” “离开了?”冷子钦闻言一愣:“可舞会才开始啊?” “是的,是才开始,但是他们已经走了,车都开走了。”保安说着撇了下嘴:“也许是有什么事吧。” …… “你带我来酒店干嘛?”夏可可一走进酒店的房门便是出声询问:“难道这算惊喜?” “啪。”夜辉一把关上了门还伸手反锁了它。 “你这是……”夏可可一看这情况,立时心里敲起了鼓。 “可可。”夜辉靠着门,伸手扯掉了领结,而后一面开解着衬衣的领口一面盯着她:“你真的喜欢我,爱我吗?” “你问的这是什么话?”夏可可盯着他的动作,皱着眉轻声言语:“不喜欢你的话,我干嘛做你的女友?” “是吗?”夜辉打量着她,一把褪掉了身上的西装丢去了地上,而后上前两步走到夏可可面前,把她直接搂住就亲。 这突然的直接让夏可可内心错愕,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和夜辉前进一步好入住夜家,但她的脚本却不是这样的,她下意识的就想自己得怎么去引导,可这个时候,夜辉的手竟然已经趁着亲吻就直接撩她的裙摆。 “不要!”夏可可本能的一把扯开他的手就想逃,可夜辉却是猛的向前一冲把她撞倒在床上,随即压着她言语:“你说什么?不要?” 夏可可一脸惊慌的立时言语:“辉,我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慢……” “没准备好?”夜辉盯着她的眼:“你是没准备好和我在一起,还是你压根就不想给我?” ####第一百八十章 质问,无意宣告出的真相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可可听到夜辉这么说,立时挑眉。 夜辉盯着夏可可,眼里有一抹隐怒在上升着:“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在一起也有差不多一个多月了,今晚……我想要你。” 他说完不等夏可可答话,就低下头去捉她的唇来亲。 但此刻的夏可可怎么会让他亲呢? 她迅速的抬手挡在了自己的唇前,夜辉这一亲,只是亲到了她的手,而她则立刻言语:“夜辉,你到底怎么了?你先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夜辉不满的瞪着她:“如果你爱我,你就给我!”他说着伸手就去扯她的礼服! “你给我住手!”夏可可忽而猛的大喊不说,还伸手一把推开了夜辉,当即夜辉就站立不稳的跌坐在地,而夏可可则坐起身来看着他:“夜辉,你给我听清楚!你要我,我可以给!因为我喜欢你,我迟早也是要给你的,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和我要的态度太过分了吗?” 夜辉本来是一脸怒色,猛然听到夏可可这样的话语,却是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你肯给我?” 夏可可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自己动手解开了腰间的缎带,又拉开了拉链。 夜辉立时充盈了干燥,而夏可可此时看着他轻声言语:“事实上,我今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给你的。毕竟这半个月,我饱尝了相思之苦,已经不想在和你分开。” “可可……”夜辉闻言兴奋的便是撑身而起。 “别动!”夏可可却抬手冲他一挡:“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给你了。”她看着夜辉惊愕的表情迅速地言语:“因为你的态度太让我失望和伤心!我不止一次的幻想我和你的第一次会是在怎样的浪漫与柔情里发生,会是怎样的值得我会回味一辈子,因为我以为,会有美丽的鲜花,香醇的美酒,我们在月光下对望着,慢慢的褪去衣衫,慢慢的,情不自禁……可结果呢?没有浪漫,没有惊喜,有的则是你这样恶劣的质问与猜忌,有的是你这样的急不可耐!” 夏可可说着立时蹲身拾起了礼服就往身上穿戴:“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重要的,是干净的,可结果,你把我当什么?我们的相识时,你就这样恶劣的对我,我相信你是醉了,你不是故意的,可现在,你还没醉,你就这样,你,太让我失望!” 夏可可说完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夜辉立时上前阻拦:“不是这样的可可,这,这是个误会!” “误会?”夏可可瞪着他:“这也叫误会?” 夜辉闻言急忙解释:“这,这真的是误会,是,是苏熙暧,是她说,她爱着的人是冷子钦,根本不是我!” “什么?”夏可可闻言脑袋嗡了一下:“她,她和你这么说?” “对,她就是这么说的!”夜辉急忙的言语着:“我本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去找她,和她说了什么,可她和我说,你是替冷子钦去找的她,还说你爱着的人是冷子钦……” “所以你就信了?”夏可可盯着夜辉。 “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她问我,我们发生关系了吗?还说,一个女人真的爱一个男人就会愿意把自己交付给对方,而我,而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也不是不想和你进一步,可是每次都是往前进时,你不是推开我,就是找点什么的岔开,我总想着不能太急,就忍着,可,可她那么一说,我就……” “你就怀疑了?你就相信她说的了吗?” “是,我怀疑了,我相信了,谁叫你站在我的身边还盯着的是冷子钦,而且这么久了,你,你也的确是一拒再拒……”夜辉说着一把抱住了夏可可:“我是真的太爱你,太在乎你,才会相信她的话,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对你的,对不起,可可,我,我向你道歉,我,我……” “放开我。”夏可可看着夜辉,声音冷冷地。 “可可?” “夜辉,今天不行。”夏可可说着伸手去掰他的手:“此时此刻我真的无心和你前进一步了,如果你真的是爱我和在乎我的话,请你放我走,让我们把今晚这件不愉快的事忘掉,至少不影响我们的以后。” “可是……”夜辉搂抱着夏可可,闻着她衣物上散出来的香水味,只觉得一种莫名的兴奋,他明明也知道此时此刻放手才是对的,可是,内心却像是住着一个魔鬼,在轻声的对他言语着,让他立时将她占为己有。 夏可可见夜辉抱着自己不放,立刻伸手去推他掰他---不过,她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力量,她只是驶出十分之一的力气做态而已。 是的,作态。 正如她所言,今天她就准备在今夜把自己“给”了夜辉的,好让自己有理由正式进入夜家,开始她的复仇计划。 所以,她一早就在衣物上加了那特殊的香水不说,还特地给自己带上了定制的项链--那项坠里有着触发剂,只要到了她认为的时机,她就会挤压那个项链的坠子,释放出的气体混合了香水,就会立刻把夜辉放翻,而后,她只要再做一点事,就可以让夜辉背上强要之名。 只是,万没想到的是,苏熙暧竟然在这种时候会告诉夜辉,她喜欢着的是冷子钦不说还煽动这家伙对自己行使不轨。 这虽然也是助力了她,可是她实在想不明白,苏熙暧竟然疯癫到这种地步,来害她! 所以,此刻,她心中很是不爽,只能把本来的强要顺着情况的变成他的罢手不能,而果然,香水的气息让他难以克制,而她的适当的阻碍与反抗,不但完美的敲定了自己的地位与处境,还让已经失去理智的夜辉,更加的疯狂。 “可可……”此刻的夜辉,已经完全被药物迷的失去了理智。“我爱你,求你……给我……” 但夏可可顾不上那些微的疼,她表情十足的反对着,抗争着,并挤出了眼泪。 于是夜辉的眼眸里,是夏可可痛苦的表情,耳膜里更是她的乞求,当他的手终于要扯她的小衣物时,夏可可的手指也按在心口锁骨处的项坠上。 那一瞬间,她屏住了呼吸,而夜辉却毫无知觉的正兴奋喘气。 只是两秒而已,他就眼睛一番失去意识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立时推开他,一个翻身爬起,离开了那片药物扩散之地,快速地摘下了项链扔在地上后,她捡起了那件小礼服走到了浴室边,才开始松了口气。 看着倒在床边上的夜辉,她目色冷厌的迅速穿套上礼服,而后她抽出了房卡,拿着“请勿打扰”的挂牌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两分钟后,她开着夜辉的车子从这酒店的停车场离开直奔冷子钦的家。 此时此刻,她知道冷子钦应该还在会场里为任小美的舞会做尽责的护花使者,而苏熙暧自然是会被他打发回去,她就是想这个时候去找苏熙暧,她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对夜辉说那些话,为什么要煽动着夜辉那样对自己。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了大铁门里。 她能看到二楼的灯正亮着。 她停车后,立时冲着门口就走了过去,连门铃都懒得按,就输入了密码进了屋。 大楼的灯在她进入后,就亮了。 她怒气冲冲的踩踏着楼梯直勾勾的向上,奔向二楼,到了二楼才发现,虽然休闲厅亮着灯,可人并不在这里,反而是一旁的那间浴室里,正哗啦啦的响着水声。 夏可可抿了一下唇,两步走到浴室跟前是抬手就敲门:“小暧!你给我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立时就停了,但是却没人过来给她开门,夏可可烦躁的咬了一下唇,立刻言语:“开门啊,你有本事挑事,你就没本事给我开门吗?” 浴室内,有些许的窸窣声,但是,就是没人来开门,夏可可见她不开门,立时烦躁的冲着那门砸了一拳:“小暧,你少这个时候给我装聋作哑!你听着,现在冷子钦不在,咱们两个把话说清楚!我是爱着冷子钦,可我也知道他选了你!我都说了,我不和你争了,你怎么能去告诉夜辉,我还爱着冷子钦呢?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计划吗?你这样煽动他,破坏我的复仇,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你是不是还打算告诉夜辉,我才是苏熙暧,我是来找他夜家报仇的啊?” “啪!”浴室内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听着内里的动静夏可可却是更加的烦躁:“你倒是说话啊,不吭声是什么意思?”她说着更使劲的拍门:“你给我出来,你听见没!” “咔”门锁有了扭动声,夏可可立时伸手一把推开门,就是伸手要去抓苏熙暧来质问,但是,她的手触及到温热皮肤的那一霎那,她也看清楚了浴室内站着的人。 那一瞬间,她彻底的僵掉了:“冷……子钦?你,怎么会是你……”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情难自禁(上) 湿漉漉的碎发,琥珀色的眸子,还有那漂亮的肌肉与腰身,这哪里是苏熙暧?根本就是她心里那里几乎烙印下来的冷子钦。(.) “怎么就……不能是我。”冷子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平静,却隐隐有着一些轻颤,而他的双眸里似乎卷动着风暴般,透着一份莫名的激动:“这里,可是,我家。” “可你,你不是应该在……舞会上的吗?”夏可可觉得自己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毕竟他的出现,完全是始料未及。 “我是应该在那边,可你都走了,小美的舞伴也已经是子轩,我留在那里还有必要吗?”他说着,眼神已经落在了她的右眼那个疤痕处,一抹轻笑就在他的嘴角无声荡着,而眼眸里却似乎有些啼笑皆非…… “那,那她呢?她人呢?”夏可可莫名的不敢看他的眼,她低下了头,有点乱似的询问。 “她不住我这里。”他轻声说着,手已经抬起的去触摸她的脸:“你,真的是苏熙暧?” 温热的手指在脸颊上散发着热度,那轻轻地触摸里,竟有着一份细微的颤抖。 “不,不是,你误会了,那只是一句气话……”夏可可立时反驳着:“我只是假定小暧会乱说什么样的话……” “假定?你认为我会信吗?”他说着手指从她的脸颊划到她的下巴上,而后抬起,他便看着她,轻声的言语:“你是苏熙暧,你是回来报复夜友天的……” “冷子钦!”夏可可咬了下牙,伸手抓下了他的手:“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她说完丢开他的手便是转身要走,可身后却是冷子钦非常大的声音:“我听到了,听得还很真切!你是苏熙暧,你根本就不是夏……” 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嘴,猛然调转身的夏可可抬手捂上他的嘴:“喊什么?你就不能装不知道吗?你就不能和我心照不宣吗?你就不能和我,各自揣着秘密生活吗?” “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也可以和你心照不宣,但,我有条件。(.好看的小说)” “条件?”夏可可闻言有些无语的盯着他:“冷子钦,你又想干嘛?” “告诉我你的报复计划。”他眨眨眼,柔声言语:“我就和你心照不宣。” “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夏可可不解的瞪着他:“这跟你可没关系!” “谁告诉你,没关系的?”他说着把唇贴在了她的耳边,轻如蚊蚋的言语:“我们的共同目标是夜友天,我必须确保你不会坏了我的事。” 夏可可闻言一愣,随即就要言语,但是他贴着她的耳,她只是本能的一转,唇就蹭到了他的脸颊,立时她的脸红了一下,悻悻的一边动手去挣开他的环抱,一边慌乱的言语:“你的目标怎么会是他?” 冷子钦抿下了唇,放开了夏可可的腰身,冲她眨眼:“只要你告诉我报复的计划,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的目标也是他。” “如果我不说呢?”夏可可一离开冷子钦的怀抱,就是后退了一步。 “那心照不宣恐怕很难。”他说着冲她一笑:“而且,我可能会把你关起来哦。” 夏可可闻言当即蹙眉:“关我?” “对,如果你拒绝和我合作,那我只好如此,免得你,给我横生枝节。”他说着向她迈步靠近,完全不顾此刻的自己不过是腰上只围了个浴巾而已。 “冷子钦,你又要挟我?”夏可可立时瞪着他,这不是第一次他这样无耻的要挟她,只是想不到,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是这样的无耻。 “是,要挟。”他直勾勾的看着她,与她的瞪不同,他的眼里荡漾着的是无尽的柔:“我承认。” “你!”她咬了一下唇:“那就看你有没这个本事!”她的话音落下之时,一个拳头就朝着冷子钦打去,但冷子钦却似早有预料一般,只是微微一个避让,就让她的拳头落了空。 夏可可知道冷子钦的身手,她不指望自己真能把他放倒,她只是想找个机会溜掉,因为她相信这个家伙的要挟只在此时而已,甚至她很肯定只要自己逃掉,他是不会去揭露她的秘密的。 所以当下她一见拳头落空,迅速的一个转身,另一只手就抓上了冷子钦的腰间浴巾往下一扯,而后趁着那一秒,便是发足狂奔的就想跑,但,让她没料到的是,冷子钦根本不顾这条浴巾,而是身子向前一扑的伸手扯上了她的礼服裙摆,将她往回一个猛拉。 “哧啦”衣料在强大的两个反作用力下,被生生离开,夏可可更是被扯的一个踉跄后仰。冷子钦已经奔到了她的前方,看她这般,立时向后倾斜着身子滑了一步,伸手去抱她的腰身,而后强行的一扭,当下两人便是一起侧身摔在了地上。 一秒的对望,拳头便是挥向他的腹部,而他不躲不闪,反倒是朝前送上来死死地搂住了她不说,还强行的一个往上,把她压住,而与此同时,挂在墙上的一个相框啪的掉落下来,砸在了冷子钦的脑袋上。 冷子钦的眼微微向上一翻,就趴在夏可可身上不动了,而夏可可则是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僵住了…… 他竟是为我挡了那掉落下来的相框…… 她难以置信的出声轻唤:“子钦!子钦!” 可是冷子钦没有动,这让一抹恐惧感从夏可可的心底蹭的上窜。 她迅速的翻身让冷子钦躺去了地上,继而伸手猛拍着他的脸:“子钦,醒醒啊,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 冷子钦的眼皮动了动,随即显露的琥珀色的眼眸里呈现着她的身影和一张担忧又欣慰的脸。 “没砸到你吧?”他轻声问着,手已经抬起去触摸她的脸颊。 那一瞬间,鼻翼的酸楚,眼角的痛涩齐齐上涌,夏可可看着他不由的轻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挡?我们,我们,明明在……” “傻瓜”他轻笑着言语:“虽然我想留住你,可我却舍不得你受伤,那会让我心痛死的。” 一滴泪,无声地落在了冷子钦的脸颊上,他的轻笑在那一秒顿住,而她则盯着他:“冷子钦,你以为你受伤我就不心痛吗?” “对不起。”他轻声说着,触摸她脸颊的手指已经去轻拭她的泪眼:“我下次注意。” 她望着他,抽吸了一下鼻子,便是伸手去抓了他的手,将他扶起来。 “你少给我想着下次,没下次!”她忿忿的言语着,而他则乖顺的如一只忠犬:“好,没下次……” “哗”她身上的礼服在两人一站起来时,便是因为破裂而直接的滑落去了地上。 这一瞬间,两人都衣衫不整。 尴尬,羞涩还有无言,都在此时拧在了一起,随即她扭了一下唇:“你得赔我件衣物。” “好。”他应着,眼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心口,没办法,此刻她实在是很诱人,然而,只是一秒,他的眼里骤然迸发了激动,因为他看到了她心口上的淡淡的红印,虽然不甚清楚,可他却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他立时瞪直了眼:“谁?谁留下的?” 看着冷子钦那立时变得似龙卷风在内的眸子,她低头顺着他的目光所在看了一眼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竟留着淡淡地痕迹。 本能的她丢开了冷子钦,伸手去捂心口,可这一个动作,却把臂膀两侧也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他看到了其上的抓痕,虽然也很轻淡,但却是非常新鲜的红色血痕。 “是夜辉对不对?”他立时抓了她的臂膀质问出声:“那混蛋竟然……我,我tmd废了他!”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整个人更像是愤怒的野兽一般,他丢开了夏可可的臂膀是转身就要向外跑。 “不!”夏可可言语着赶紧追他:“子钦你别乱来!” “乱来?他竟敢碰你,我非揍死这混蛋不可!”冷子钦暴怒着人就往楼下走。 “你给我站住!”夏可可大声的喊着,并抓上了他的臂膀:“他没有把我怎样,这,这只是一个假象!” “你说什么?”冷子钦回头看着她:“你,你都这样了,还说是假象?” 夏可可看着他已经发红的眼,咬了咬牙:“你忘了那香水了吗?” 冷子钦一愣:“什么?” “夜辉没有和我怎样,他只是亲了我,然后被我迷晕了,我只是想他误认为他对我用了强。”夏可可看着冷子钦那过于激动的表情,无奈的低头解释。 冷子钦闻言咬下了牙:“可可,你,你怎么能让自己和夜辉扯上关系?” “我要进入夜家啊。”她抬头看着他轻声言语:“只要成为他的女人,他就得对我负责,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夜家,开始我的复仇,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所以,你就让他,让他……碰了你的身体吗?”冷子钦的眼里闪动着如浪般深沉的汹涌。 “不然呢?”夏可可的眼一眯:“冷子钦,你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瓜葛了,我和谁发生关系与你有关吗?别说是假的了,就是真的又怎样?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唔……” 带着怒气重重的封住了她的口,她下意识的去挣扎,可他却似乎变成了可怕的猛兽一般,不但无视着她的挣扎还一把将她抱起,直接迈步冲向了最近的房间……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情难自禁(下) 二十分钟前…… 在舞会上越发想着夏可可和苏熙暧两人根本就是还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冷子钦,无意留在那里而回到了家里。 步入三楼,他褪去了西装,只穿着衬衣从抽屉里翻出了曾经收集的关于夏可可和苏熙暧两人的信息,便将它们统统摆在了书桌上,以供自己瞧看。 照片,花名册,清楚的彰显着她们曾共有的时光。 夏可可要复仇,她的目标和踏板好像都是夜辉,而那三千万毁掉的却是严勇,她到底是要找谁复仇啊?难道严勇就是她的目标?不,不对,不止是严勇,她还出现在码头,还拿了钻石,她连邱大林也是盯着的啊! 冷子钦转着眼珠子,想为她画出一个圈来,却又觉得不甚明朗。 他低下头扫了一眼苏熙暧的一切,眉深蹙。 她明明就是假的,可是却能道出细节来,而知道细节的人,除了真的熙暧,是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啊!这么说来,熙暧应该和她很熟才对。 可谁和她熟呢? 他的眼神落在了那张小学生的合照上,那张完全就是苏熙暧的脸让他的眉高挑:难道,夏可可就是苏熙暧? 这回归最初的答案一冒出来就让他兴奋,但,随即脑海里如片段般回忆着她们照面时的分分秒秒,那似亲切而又存在的厌恶又是那么的真实,根本不似做作,这让他又不敢去肯定这个猜想。(.无弹窗广告) 他觉得好像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薄膜里,一切看似清清楚楚,却又是触摸不到。 烦躁下,他离开了书房想去厨房给自己冲一杯咖啡,可走到二楼,看到浴室,他又觉得自己应该需要的是冷静一下头脑。 于是他钻进了浴室里,褪去衣物开始冲洗,用并不温热的水淋着他的脑袋,只想让自己清楚的去理清楚夏可可,苏熙暧的关系,以及他的熙暧究竟是藏在哪里! 水的低温在发丝和身体里冲刷着,他一点点的去回想,一点点的去重新理着自己已知的一切。 忽而,他发现夏可可是苏熙暧的想法并不一定是错误的。 虽然它已经被否定,可是从头到尾,她的饮食喜好完全和记忆里的苏熙暧一样,而且她对双天还那么的在意,而最关键的是,她明明就是一个倔强并且不轻易放下的人,否则就不会在冰箱上留下那样的话语表示给他机会,更不会她在知道自己不能爱的拒绝下,还跑来找自己。 她的爱让她已经选择了原谅,并且选择了和他找寻机会开始,可当她知道苏熙暧怀孕之后,她却忽然就祝福的离开,这让他觉得一定有什么问题。 可此时,忽然敲门声传来不说,还有一声依稀是夏可可的言语。 他惊骇的关了龙头,竖耳倾听,以为这是自己的幻听,可没想到,真的是夏可可。 那一瞬间他有些兴奋,一把抓了浴巾裹上身就想开门出去,却蓦然间回味过来,她来找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小暧。 再而后,她的声音传入了耳膜,她竟然说着趁着自己不在要和小暧说清楚。 于是他没有开门,只是站在内里捏着一瓶香水在倾听,却不想听到了那一句让他血脉上涌的话。 她是苏熙暧,她是来找夜友天复仇的! 那一瞬间,手里的香水叠落于地,伴随着那清脆的破碎声,他觉得那些所有的薄膜与壁垒都被打碎,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觉正在将他包裹。 原来,她是熙暧,她才是他的苏熙暧! 他爱上的不是一个错,而是他本就在苦苦等待的熙暧。 他的脸上是如沐圣光的激动,他只想打开门告诉她,你怎么可以瞒得我如此辛苦,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等你! 可是,镜中自己那琥珀色的眼眸却蓦然让自己惊醒,它正提醒着他的身份。 他是冷子钦,他不是夜澜。 所以开门面对她的那一瞬,他就在强压着自己的激动,只因为作为冷子钦,他可以惊诧,却不能如此的激动。 但,当他看到夏可可心口那淡淡地痕迹时。 强压的理智便是瞬间就破碎掉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夜辉竟然敢碰他的女人,他,绝不能接受和原谅! 他的熙暧,他的可可,总之,这个女人,就只能是他的! 可是,她竟然质问着他,与谁发生关系和他有关吗?还说着,不是他的老婆,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心中的痛,让他一把抓住她便是狠狠地惩罚着,更是下意识的就把她抱起来往最近的房间里冲,只因为他的内心,他的脑海,都只有一个声音: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哗啦啦”桌几上的东西连摔带扫的落去了地上,只因为冷子钦将她的身子直接放在了那桌几之上。 桌板的温凉让夏可可的背部轻颤,立时她意识到他是要干什么,就本能的想要去推他搡他,可就在她的抗争同时,她却看到许许多多吊着的千纸鹤闯入眼眸,此刻竟然不是五颜六色的缤纷,而是一片白! 他竟然把那些代表对芭芭拉思念的千纸鹤全部拿下,换成了白色的,对自己记忆承载的千纸鹤? 这一瞬间,她的抗争消失了,只因为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淌入了她的发中,此刻,她的目光正凝聚在一只千纸鹤下方的爱心之中,那是她折的那一颗,因为上面她留下的字,她都能依稀的看到。 我的心,你要吗? 霎那间,她仿若回到了那个时候,充满期待的写下了这行字,只希望他明白,不管未来他们是否能在一起,她都是爱他的,并且只想把自己的这颗心,给他。 她抿了下唇,随即勾起了脑袋,瞧望着他。“子钦……”她轻唤出声:“我的心,你还要吗?” 他的身子一顿,抬头看她,竟是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一抹幽黑:“要,我当然要,你,是属于我的。” 听着他嘶哑的声音,看着他那已经发黑的眼眸,她笑了,她伸着手抓上了他湿漉漉的发,轻声的言语:“那就,要了我吧!我,是你的。” 一句要了我吧,让冷子钦的眼眸更加的黝黑。 “你是我的?” 夏可可闻言仰头看着吊在空中的那颗纸折的心,笑着言语:“对,我是你的。” 身体,舞动终于开始…… ####第一百八十三章 请你,做一个好爸爸! …… 一室的情愫浓浓地充盈在这卧室内。 纤细手指在他的心口轻轻的游走着,她趴在他的心口上一面听着他的心跳,一面清楚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个见血的咬痕。 是的,咬痕,与他留下的痕迹不同,在他们愉悦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只因为在她的内心,有着不甘---她明白这是开始的一夜,也是结束的一夜。 毕竟,再爱又怎样,他不会娶她,他还得对另一个女人负责。 他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着由着她去啃咬,并把自己所有的爱意都全数释放。 那一刻仿若喷薄的不仅仅是他的兴奋与热情,更喷薄的是他藏在身体与心底浓浓地爱。 “怨我吗?”她轻声问着,手指在那齿痕的血印上轻轻地抚慰着,此刻她是有点后悔的,因为她只是一时冲动才咬的,却没想到自己竟咬的如此狠,不但留下了深深的齿印,还要出了血…… “不怨,是我,欠你的。”他轻声说着伸手摸弄着她的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想说出更多的冲动。 一个轻吻落在了那个伤痕上,继而她一个翻身逃离开他的身边,顾不上身体的酸痛,就想去抓件衣物来套上。 “熙暧……” “你还是叫我可可吧。”她转头看着他:“叫了十几年这个名字,我已经习惯了。你若叫我熙暧,我会误会,你是惦念着她。” 冷子钦闻言眉与唇都是微微地一蹙,随即他从床上快速的爬下来,一把抱住了她:“你这是要走吗?” “对,去我该去的地方。”她轻声言语着,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该去的地方?”冷子钦的手臂将她圈的更紧:“不许去,我不许你去夜辉那里,不管真的假的,我都不想看到你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听着他霸道的口气,她鼻头有些酸楚,但有些事是她必须去做的。 “子钦,别这样。”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气的抬头去看他的眼:“我知道你爱我,就足够了,但很多时候,我们注定了无缘……” “无缘?”冷子钦摇头:“我不这么想!我在酒会上遇到你,就是缘分,我爱上你就是缘分,甚至在码头与你交手,这还是缘分!我们一次次的放弃彼此,却一次次的要遭遇彼此,如果这都不算缘分,还被称之为无缘的话,那我不知道什么叫缘分!” 夏可可抽吸了一下鼻子,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手来轻抚上他的脸:“可是我要复仇,你还要做你的事,并且还有一个人……她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和我,都能弃这些不顾吗?” “可可……”冷子钦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说着把夏可可一把抱起,再度放回了大床之上,继而拥着她压着她不许她跑掉的言语着。 “你的复仇是针对的夜友天对不对?你因为要复仇打算去夜辉身边对不对?”冷子钦看着她摇头:“不需要,你完全不需要!因为我的目标也是他,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帮你把他拿下,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拿下?”夏可可盯着他的眼眸:“你怎么拿下?” 冷子钦抿了下唇:“还记得钻石吗?夜友天的手里有一个犯罪团伙,他们靠着上流社会的身份,接近以及碰触名贵的珠宝,而后用高仿的钻石,替换盗窃真正的名钻,重新切割打磨再制作成新的珠宝,用来拍卖或交易,以谋取暴利。” 夏可可惊讶的挑眉:“这都行吗?难道就没人发现?” “没人发现就不会有我们的介入了,只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所有的钻石都已经有了新的切割与变化,根本就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让他们认罪伏法。”冷子钦说着叹了口气:“而最糟糕的事,这是看不见的手段,他用获得暴利维持着整个夜家的产业,维持着它们的繁华景象使其成为a市新的传奇,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不能把他连根挖起,让他无法褪罪的话,我们就只能姑息养奸,因为a市的经济很可能一夜之间就会垮掉!” “原来是这样。”夏可可轻喃了一句,冷子钦就已经鼻尖蹭了她的鼻尖:“所以,你不能陷进去,夜家有你看不到的深潭,我不想看着你步入泥沼。可可,答应我,别去找夜辉,也别去进入夜家,你要的复仇,我会帮你做!” 夏可可眨眨眼:“谢谢你,子钦,但是,我必须去。” “为什么?” “子钦,你不会明白,这些年撑着我坚持下来的信念是什么。如果你不让我复仇,仰或让我就这么看着,我做不到。”夏可可认真的言语着:“我要让他和他的那些背叛者都饱尝背叛的滋味。” “可可……” “子钦,请你别拦我。”夏可可说着使劲的推着他的身子:“如果你爱我的话,就按我们说好的,心照不宣好吗?更何况,若我在夜家,或许还能帮你……” “我不要你的帮忙,我只要你的安全!”他紧张地紧紧地拥着她:“我不能看着你去面对危险!” 夏可可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不会有危险的。” “那也不行,可可……” “子钦!”夏可可忽而声音高了一些:“可以了!我知道你挂着我,念着我,爱着我,我真的已经满足了,也够了!可你就别再这样了好嘛?你对我越好,你叫小暧她怎么办?难道你打算丢下她,不管她了吗?” 一句话立时让冷子钦顿住,而夏可可再一次的使劲推开了他:“今夜,是你情我愿的事,但也是你我两散的事,记住,做一个好爸爸,对小暧要好,她作为,作为我的替身,经历了本该由我承受的一切苦难,所以她的性格不算好,也很偏执,很容易冲动乱来,但是,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把整个心都掏给你的。” 夏可可说着便是赶紧的滚下了床,迅速的抓了一件丢在沙发上的他的衬衣就用来套在了身上。 “可可,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碰了她的,那天晚上我稀里糊涂的就醉了,然后……” “不用说了。”夏可可冲他一笑:“正如你说的,作为一个男人,你得信守你的承诺,我,真的不怨你。”她说完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冷子钦当即追了她出去:“可可……” “好了,子钦!”夏可可回头对他比出停止的动作:“不要再纠缠了,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记住,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你去做一个好爸爸,好警察,给一个需要爱的女人最幸福的家,那就是最好的了!别再追我,拜托!”她说着转身下楼,忙忙碌碌的在二楼捡拾了她破损的衣衫后,便是匆匆的离开了。 当汽车声从耳膜里渐渐消失,冷子钦闭着眼靠在了墙壁上。 几分钟后,他猛然睁开了眼,一个转身冲进了书房里,把那个平板电脑给捞了出来。 大约五分钟后,雪白点的画面终于出现了变化,一只雪茄放在烟灰缸上冒着淡淡地青烟。 “大半夜的找我,怎么,想谈条件吗?”嘶哑的声音充满着不悦:“还是你想测试我的容忍度?” 冷子钦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谈条件,我只是来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夜友天死的话,我比夏可可和苏熙暧更有用!” ####第一百八十四章 做局(上) 一抹晨曦之光照在夜辉的眼上,他揉了揉眼睛随即打着哈欠的睁开双眼扫望周遭,这才发现,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家宅模样。[] 一愣之后,他陡然想起,自己带着可可来这里开了房,立时撑身坐起,便惊骇的发现,整个房间里一片凌乱不堪: 书桌上的灯倒伏着,绿色的礼服呈撕裂状的倒在地上,还有破碎的绿色底衣的布片也散在屋中地毯上,而地毯上还有一些凌乱的血迹,以及他的衣裤。 愣了愣,他下意识的低了头,当即发现自己的某一处有着干涸的血迹,而床单上也有星星点点。 他呆滞的眨眨眼,尝试出声:“可,可可?” 安静的房内,根本无人应答,不过他觉得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对的声音。 他从床上小心的爬下,准备去捞衣物来穿,可是伸手去捞的同时他的头往浴室那边扫了一眼,立时就把他给惊住了。 “可可!”他大喊一声,冲向了浴室,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光洁的身子倒在浴室的地板上,而她的周身除了大量的痕迹外,还有不少抓痕血印。 “可可!可可!”他摇晃着倒在地上的夏可可,出声叫唤着她,可是,她没有应答,他紧张的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呼吸是有的,可是人却偏偏毫无意识。 他立时不解的扫看她不着寸缕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的手腕上竟有一道凝固了的血痕。 割腕自杀! 霎时,这四个字窜入了他的脑海,他紧张的赶紧放下她爬起来去抓电话:“喂,大堂吗,快帮我叫救护车,快!我,我这里,有人,有人自杀……” …… “大哥,清早八晨的您又什么事啊,非要我过来。”谭林一脸怨念的挂着熊猫眼从车上下来,就冲着冷子钦抱怨:“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值夜班,刚睡下你就这么电话一个劲儿的闹我,你很不道德……喂,你怎么了?怎么看着比我还憔悴,你也夜班?” 冷子钦身子靠着黄角树,一脸胡茬的看着他,此刻还真是看起来异常的憔悴与忧郁。 “问你个事。”他双手插在兜里,不断的反转着一个小小的千纸鹤:“有没什么办法,可以知道,别人怀着的是谁的孩子?” “有啊,孕期dna检测啊!”谭林不解的答应着凑到他跟前:“不过那还需要比对者,我说,你问这个干嘛?” 冷子钦闻言眼里闪过一抹亮色,立时伸手抓了他的肩膀:“怎么检测?需要什么?” “怀孕十周,可以靠少量的胎儿绒毛来检测,不过这个不安全,有极大的致残致畸性,一般做这种亲子关系鉴定的,那都是等到16周以上了,抽取点羊水就能做,那挺安全方便的。”谭林说着瞧望着冷子钦从兴奋到再度纠结的样子,眨眨眼:“怎么了?不会是哪个妞挺着肚子来要你负责了吧?” 冷子钦没有说话,只把手从谭林的肩头上放下了。 “我靠!真的啊!”一看他那样子,谭林立时明白自己说中了:“瞧你那颓废样子,应该不是你那女友,难道是别的哪个……我了个去,冷子钦,你行啊,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的,你逢场作戏也就罢了,还动真格儿的啊你!你,你……你tmd这是违犯纪律,会挨处分的!” 冷子钦还是不说话,只是闷着脑袋低头看着他自己的脚面子,谭林见他那样子,像吼他,又觉得他那样子比他还郁闷,悻悻地瞪了他半天,才轻声问他:“怎么回事啊?你可不是那把持不住的人啊!” 冷子钦此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低低地说到:“苏熙暧说她怀孕了,而一个月前,我睡醒过来,就发现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她说你碰了她?” 冷子钦点了头:“当时的情况,像。” “像?你碰没碰你不知道?”谭林瞪眼。 “我记忆断片,不记得中间的事,事实上,我本来也怀疑,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像是那啥过,再加上,对方是她,我觉得也许心里憋的久了还是,有可能……”冷子钦说着有些无力似的抓扯了一把头发。(.好看的小说) “那现在呢?”谭林盯着他:“你是希望是,还是不是?” 冷子钦闻言一顿,当即看着他:“当然希望,不是。” 谭林当下撇了下嘴:“那你等着吧,不考虑孩子未来的健康问题,要想测出来,都要再等一个月。” “就没有办法可以早点知道吗?” 谭林冲着他摇摇头:“爱莫能助。” “滴滴”突然的冷子钦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愣了一下摸了电话出来,就看到是来自于蕾蕾,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什么事?” “那个……刚刚接到的信息,夜辉的女友夏小姐受伤入院,夜家人都赶去了医院……” “你说什么?受伤?”冷子钦立时觉得血液像被冻住了一样:“她怎么了?在哪个医院?” “呃,具体不是太清楚,只是酒店这边最新收集的信息是,说的是自杀,不过也不是太清楚,医院则是,圣安医院……”蕾蕾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这边冷子钦已经疯了似的冲向了自己的跑车,但拉开门之后他又甩上了门,冲着追在身后询问着怎么了的谭林一伸手。 “车钥匙,你的卡!” “你要我钥匙干嘛,你车还能比我的好?”他虽然口里不解的嘀咕,但还是赶紧的掏钥匙以及自己的身份卡给他:“还有,拿我卡干嘛?你要当医生吗?” 冷子钦根本没回答他,而是直接上车就开车,谭林一看不对,果断的跑到一边拉开了门,刚坐进去,门都没关上,车子竟就开了。 “你大爷的,安全驾驶!”他吼吼的赶紧喊了一句,车子却已经打了一个圈便飞似的冲了出去。 …… 急救室的灯闪着刺眼的红色,裹着浴袍的夜辉不安的坐在等待室内,眼盯着那红色的灯,手指不断的来回掐着。 在救护车把人抬出酒店的同时,酒店考虑到是自杀事件也报了警,所以警察也是来了。 那屋内混乱不堪的一切,都在彰显着暴力的存在,而在忐忑不安里跟随救护车一起到医院的夜辉,也在一座座高架桥投下的呼啸光影里,依稀想起了昨夜,自己对她的动手动脚,以及她伤心的叫喊着不要。 “小辉!”门被一把打开,谢欣直接冲了进来,张开手就来抱他:“儿子,你没事吧儿子?” 夜辉被这一个拥抱抱的立时就觉得有了依靠,他激动的喊着:“妈……”而话音刚落下,夜友天也快步的走了进来,抬眼看到靠在谢欣肩头的儿子,便是出声询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警察都跑去那边勘察去了,你干了什么?” “我……”面对父亲的面色难看的质问,他几乎是惯性的缩了脖子,而此时谢欣也赶紧的放开了他:“对啊小辉,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妈妈说出事之后,警察就打开了电话,说你可能涉及强……哎,你跟妈妈说,到底怎么了?夏可可怎么就进了抢救室?” 夜辉的眼眨了好几下,才低着头轻声言语:“我,我昨天喝,喝多了,一冲动,就,就硬,上了她……等我,醒来时,她,她已经割腕……” “什么?”谢欣闻言愣住,夜友天也是挑了眉,也就在这个时候,门扉被敲响,随即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夜先生你好,我们是警局三队的,需要找夜少做一点采样。”为首的警察说完,不等夜友天答话,就冲身后的警员看了一眼,那警员便是拎着个小盒子到了谢欣和夜辉的身边,继而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动作麻利的从盒子内取出一把指甲剪和一个物证保存袋。 “夜辉,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举证。”那人说着冲夜辉伸手:“请把你的手给我。” “你,你们要干嘛?”夜辉看着这个警员的动作一头雾水。 “抢救的医生告诉我们,病患的身上除了有腕部的血管割裂伤外,身上有大量的抓痕,根据现场的表现来看,我们不排除你有涉嫌使用暴力,导致病患自杀的嫌疑,所以为了调查取证,我们将提取你的指甲,看是否存在病患的皮屑及血液。” 警员的话立时让夜辉低头瞧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指甲里真的有一些发黑的东西,而此时警员已经捏上了他的手,为他剪去指甲。 “你们这是干什么?”夜友天“啪”的一下拍了桌子:“你们这种行为就是污蔑我的儿子!”他说着就要上前来阻挡,但那个为首的警察一把挡住了他:“夜友天先生,请控制你的情绪,我们只是根据现场情况再做的必要调查而已,每一个公民都有义务配合调查!如果你执意阻挠的话,相信只会给您的儿子夜辉带来更多的非议。” “你,你竟敢威胁我?叫你们王局来,看看他站在我面前,敢不敢像你这样和我说话!” “师傅,弄好了!”就在他们两个争执的过程中,警员倒是动作非常麻利的捡取了夜辉的两个指头的指甲,而后收进了袋子里,冲其言语,那为首的警察当即轻蔑的看了一眼夜友天:“谢谢你们的配合,我们走。” 立时,两个警员是迈步离开,夜友天则是气呼呼的站在屋内看着呈呆滞状态的夜辉伸手一点再点:“你是猪啊,人家叫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是不是真想背个强/奸犯的罪名!” 夜辉缩了一下脖子,低着头的喃喃自语:“是我对她用了强,是我不顾她意愿的……了她……” “你胡说什么呢!”谢欣闻言一把搡了夜辉的肩头:“她是你的女友,你们两个那叫你情我愿!” 她说完眼扫到外面红灯已灭,变为了绿色,立刻是转身冲了出去,此时那门也打开来,两个医生一样的人从内里走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做局(下) “医生,夏可可她怎样?”谢欣凑上去便是询问。 伸着两手的医生转头扫她一眼:“你是家属?” “对。”谢欣一顿立时点头:“请您告诉我,她怎样了?” “这姑娘太糊涂了,遇上了糟心的事,也不能年轻轻的就这么想不开的割腕啊,你作为家属可得好好的开导她,幸亏她运气好没割到动脉上,虽然失血不少,却总算是保住一条命,若是再偏那么一点,这人能不能救回来,可就是两说了!”医生说着疼惜似的摇了下头。 “那,那她还,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谢欣一副难言表情的比划着,那医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代表着她是少女的那层膜破裂,身体更有大量的抓痕伤痕,哎,不过你放心,这些都是轻微伤,过些时日就会好的,最主要的还是她的心理损伤需要一个康复过程。” “哦,好,谢谢,医生。”谢欣听到医生这么说,心底里仅存的幻想也破灭了--她希冀着这是一场栽赃陷害,但一个新鲜破裂却是彻底让她明白自己的儿子碰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用寻死的方式把事情给变大了不说更变的复杂了。 “人已经送到七楼病房了,去那边瞧看吧!”医生交代了一句便是离开,谢欣应着声转身进了这边的等待室。 “妈,她,她怎样?” “死不了。”谢欣颓废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看着夜辉:“你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谈恋爱的嘛,这都在一起一个月了吧,难道你就没碰过她?” 夜辉闻言低着脑袋:“没有,我们,我们平时好是好,但一直没,没到那一步……” 谢欣当即翻了个白眼,夜友天则是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呦,每回你的女友不是立刻都睡了嘛,怎么这个反倒一个月都没碰?你别和我说你小子没热情了啊!” “我有,但是,可可和那些人,不一样。”夜辉说着手指再一次的纠缠在一起:“她没有任何掠夺和算计,他不想从我这里捞到什么,她,她只是想我振作,而且总是鼓励我,支持我,我,我从心里喜欢她,爱她,也,也愿意为她等……” “那你干嘛又碰她?而且她不乐意还硬来,你就非得碰她吗?”谢欣此时烦躁的质问了一句,夜辉当即抬头看着她:“我也不知道,都是那个苏熙暧,就是她挑唆我,就是她说夏可可喜欢的人是冷子钦,根本不是我,我才会冲动的对她,对她那样……” “什么?苏熙暧?”夜友天闻言立刻凑到近前:“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昨天,在任老女儿的成人舞会上。”夜辉忿忿言语着,夜友天和谢欣则是立时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像苏熙暧这样的过期名媛是根本不会获得资格的。 “我,我要去看可可。”夜辉忽而意识到此时的自己该做什么,便是起身要下楼去看可可,谢欣却一把拉住了他:“你先别去。” “为什么?”夜辉不解的看着母亲。 “现在她都那样了,你去,不适合,不如等一等,等我和她好好谈谈了,你再去。” “谈?”夜辉眨眨眼:“妈,你想和可可谈什么?” “你说谈什么?自然是你们两个人把今天这糟心的事给压下去!难道你真想背着一个暴徒之名被大家指指点点吗?” …… “是这间!”谭林穿着医生的白大褂给身后穿着护工服的冷子钦指了指房间。 作为一个地位高级的军医,他手中的卡可以让了解每一家医院的医患情况,好根据他的需要及时的调配医务资源,但今日却被用来做了冷子钦的方便之门。 靠着信息的检索,他们找到了夏可可已经接受完救治并送进了七楼的病房,当下便是往这边跑了过来。 “可可!”一进病房,冷子钦就着急的唤着她的名字冲到她的身边。[] 夏可可闻听到冷子钦的声音,惊诧的睁开了眼:“你,怎么来了!”看着面前这个护工打扮的他,她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疼。 “我听到你出事,我能不来嘛!”冷子钦说着一把抓上了她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是自杀呢?是不是夜辉对你做了什么?”他说着已经看到了她的手腕上那缠着的纱布,当即便是伸手就要去触摸。 “别碰!”夏可可说着迅速地收了手:“你现在赶紧走,我没事,听见了没。” “什么?”冷子钦瞪了眼:“你都在医院了你和我说你没事?” “冷子钦,你是变笨了吗?”夏可可闻言烦躁的瞪着他急速低声言语:“你是不是不坏我事就过不得?你赶紧给我出去,你要是坏了我的事,我,我就把你的底细抖出来!” “你……” “有人来了!”就在这是,站在门口的谭林进来撂了一句话,冷子钦便赶紧的把挂着的口罩带上,当下谭林把一边空床上的枕头丢给冷子钦抱着后,立时就拿起夏可可病床上挂着的治疗单子翻看,而这个时候,谢欣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此时夏可可也不可能装睡,看到谢欣进来,便是微微蹙了一下眉扭了头。 眼见夏可可与自己这般连个基本的客气都无,谢欣略有尴尬的抿了下唇,当即看到身边立着看病历的医生和一个抱着枕头的护工,便是悻悻的冲其点了一下头。 “注意修养,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铃。”谭林拿着医生的口吻交代了一句,便是转身就走,跟在他身后的冷子钦只能是低着头抱着枕头跟着谭林走了出去。 可是他那高高的个头,让谢欣有所在意,当下她便是转头看他。 “请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病床上的夏可可余光扫到谢欣的动作,当即开口,谢欣闻言哪里还有心思去瞧望一个护工,立时转头看着她言语:“你想一个人待着,我不反对,但我觉得在那之前,我和你很有必要谈一谈。” “要谈什么?”夏可可转头看着她:“谈叫我不要缠着你儿子,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她说着眼泪便是流出,但内心却踏实了许多,至少她没看到冷子钦逗留在门口。 此刻的冷子钦抱着两个枕头迅速的奔向了楼梯口,而后一到了楼梯口,便是把枕头丢给身边的谭林,急忙的翻着口袋,才把耳机翻出来塞进了耳朵里。 在看到谢欣的一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出门的时候就把小小的窃听器放在了门口的窗台上。 谭林一看他这动作,当即拉着他就往换衣间去,而冷子钦随便他扯着走,心思全都在听到的话语上。 “我想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夜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并不亲切。 “我不知道。”夏可可的声音则是充满着愤慨与迷茫。 “男人和女人,恋爱了,就迟早会在一起,这本来应该是属于你们两人的事,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不能够了,嘶,你能告诉我,口口声声爱着我儿子的你,为什么会拒绝和我儿子发生关系呢?” “夜夫人,我喜欢夜辉,并不代表我就要委屈自己,我不是轻浮的人,更不是不自爱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一天是顺理成章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在被怀疑情况下的献身以证,更不是被,强行……”夏可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听得冷子钦不觉捏了拳头。 “这么说来,你不是爱上别人,而是一直爱着小辉的,那既然如此,事情已发生了,干嘛又要割腕自杀呢?” 沉默里,有着依稀的抽泣之声,很快哭声变得更加清晰。 听着夏可可这哭泣之音,冷子钦心疼的想要转身跑回去,而谭林则死命的抓着他:“你冷静点好不好?” 就在这是,耳机里有了夏可可的声音。 “夜夫人,如果你爱着的人,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对你施暴,你难道不觉得伤心吗?你难道不会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吗?” 又是沉默,但并不长,很短暂,只不过几秒就传来了夜夫人的声音:“我会认命。” “认命?” “对!夏可可,虽然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你,也不看好你,但这一个月,我太忙了,忙的没顾上你和我的儿子,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说补偿的话,你不会理会,因为你我之间早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个议题,所以,我也不再渴求这是一条解决的道路,相反,我建议你认命,接受这个事实的和我儿子小辉在一起。” “我能拒绝吗?”夏可可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我已经对他,失望透顶。” “你可以失望,但你不能拒绝,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和他分手吗?” “是的,我希望,包括现在我都希望,可是,你的失望透顶让你选择了自杀,而我儿子,那个痴情的傻蛋在看到你自杀后,第一时间不但叫人救你,还提及了你是自杀,所以,现在,就在这医院的楼下,有大批的记者等着捕捉消息,更有一帮警察想要给我儿子定强/奸之罪。夏可可,你真的想小辉,背负这样的罪名吗?” 沉默再一次袭来,冷子钦却忽然不再那么激动了,因为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夏可可到底是做了什么。 “那是事实。”夏可可再次出声,但夜夫人的声音紧随其后:“那是他对你情不自禁的行为,你难道要看着一个自己爱过的并一直鼓励着的大好青年从此一蹶不振,误入歧途吗?可可,我要是你,我就会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接纳你做为我的儿媳妇,你看怎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关心则乱,薄情而淡 “什么?”病房内的夏可可一脸惊异之色:“你要我……做你的儿媳妇?” “对啊!”谢欣一脸笑容的看着她:“我刚不说了,人得认命。你与我家小辉相恋,我是一点都不看好,也不想接纳的,可如今他这强行一碰,你走运了,我这个当妈的为了儿子也只有接纳你做我夜家的少奶奶了!” 夏可可闻言咬了一下唇:“可是……我不想……” “你想不想我不管,我只告诉你你现在该做的。”谢欣说着撑身在夏可可的床边看着她:“你听好了,我是不可能让小辉身背强/奸之名的,聪明的,就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你还能风风光光的做我夜家的少奶奶,若是不上道的话,我只要花一点钱,就能把黑变成白,把白变成黑,倒时候,可未必就是你被强/奸,说不定是我儿子捉/奸,你羞愧之下玩自杀了呢!” “什么……”夏可可一脸的难以置信,而谢欣却笑着抬手摸上了她的脸:“要不是看我儿子对你一片痴心,我又怕我儿子伤心,我可真叫叫人这么做了,所以,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相信,你不笨,对吗?” 夏可可的泪扑簌簌的流下,她一脸委屈之色,却只字不语,但这已经很令谢欣满意。 “很好,我就当你同意了。”谢欣说着直了腰身:“你听好了,下午的时候,我会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我会宣布你和我儿子即将订婚,因此你最近也会在我夜家修养,至于你的受伤嘛,不是自杀,而是和我儿子玩的太嗨了,不小心打碎了酒杯划伤了手,结果那些无知又追求八卦的人在以讹传讹,明白吗?” 夏可可没有出声,她只低着头不住的流泪。 “别不知足了,夜家少奶奶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和运气来做的。”谢欣说着转了身就往外走:“哦,对了,小辉马上就会下来,你可别犯糊涂。” 谢欣丢下一句威胁,便是走出了病房,病床上的夏可可依然是抽泣着双肩的再哭泣一般,但此刻她的眼里不但有泪,更有狠戾的目光。 “你,没事吧?”谭林看着身边一惊一乍的冷子钦,眼神充满不解的瞧望着他:“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像你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冷子钦闻言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他的肩头,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哎,关心则乱,我算是见识了。”谭林喃语着摇摇头,随即追了出去。 冷子钦步履加快的直奔七楼,他想再见见夏可可,虽然他已经明白了她在搞什么把戏,也不得不赞叹她的设计很好。 可是,他始终是反对她去夜家的,只因为他清楚夜家是多么的危险,他根本不想她身临险境。 当他步入七楼,走向夏可可所在的病房时,夜辉却从电梯内快步的冲了出来,直勾勾的走进了那间病房,那一瞬间,冷子钦咬着唇站住了。 “听我妈说,你,你愿意原谅我,这,是真的吗?”不安的声音在耳机内轻响,冷子钦听着内里的沉默迈了步。 一步,两步,三步。 他走到了病房前,更把手抓上了门把,而就在此时,耳机以及他的左耳里是夏可可的声音:“夜辉,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再碰我。” 冷子钦闻言转头看向那病房内,背对他的夜辉正在激动而认真的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再不会乱来。” 夏可可的目光看似在看他却是已经看向了那个门口的身影:“夜辉,你还记得你说你爱我,你会让我幸福的话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 “可是,你做到了吗?” “可可,我,我是真的爱着你,我只是一时的糊涂……你,你就原谅我吧!”夜辉说着低头就像一个知错的孩子。 “夜辉,我请你,记住,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可以挺过这种意想不到伤害,更不是一个豁达的人,说原谅就可以原谅,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便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但伤害是存在的,你做什么,都无法挽回。” “可可,我……”夜辉羞愧的扯着他的衣角。 “现在,我鼓足勇气选择了面对,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我求你,不要再让我面对痛,更不要再让我失望,好吗?我真得再经不起任何的伤害,尤其是,打着爱字招牌的,伤害。”夏可可说着眼盯着外面那个身影:“如果你不能给我不痛的未来以及你承诺的幸福时,我希望你,就别来打扰我。” 夜辉闻言一个劲儿的点着头:“我明白,但可可,请你相信我,我,我真的是想要给你幸福的,我也真的,知道我这次做了傻事,我伤害了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我,我会娶你的,我妈妈也同意了!” 夏可可扭了头看向了那边的窗外:“我需要时间,抚慰我心中的伤口。” “好,我不逼你,我,我愿意为我所做的错事,慢慢的去唤回你的心。”夜辉看着夏可可,认真的承诺着,而门口的冷子钦抿着唇松开了手,从这门口扭头走过--因为他完全清楚,夏可可那些话根本就是说给他听的。 她再经不起任何的伤害,尤其是打着爱字招牌的伤害,而他,如果不能给她一个确保幸福与不痛的未来,他就别去找她! …… “什么?你承诺要小辉娶她?”夜友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欣:“你疯了吗?那么一个丫头他能为小辉带来什么?你竟然会想到用这招来粉饰太平,难道我们还找不到人来摆平这件事吗?” “天哥,摆平可是要花钱的,那批货损失之后,我们的钱本来就很紧张了,而你,非要逼老严赶紧的把钱吐出来,结果逼的太紧,他做了错的投资,别说吐出来了,就连最后的活钱都被耗在那股市里,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闲钱可以用来摆平这件事?”谢欣无奈的说着:“我眼下做的,是最不花钱又最能有效摆平这事的选择。” “可是儿子会娶一个无用的女人,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他娶个名流,至少女方家里也有强大的资金后盾!”夜友天烦躁的瞪着她,接二连三的出事,已让他心情非常的糟糕。 “我知道,会有这天的。”谢欣说着冲他一笑。 夜友天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醒悟的瞧望着她:“你的意思是……” “只是订婚而已,结婚哪有那么容易,回头,再来个车祸意外什么的,她就只能是过去,你的儿子伤感上几年,最终还不是会去娶个门当户对的。” 夜友天眨眨眼,呵呵一笑:“好想法,我竟然没想到。” 谢欣抬手为夜友天整了整衣物:“你已经很忙了,这些事就不必操心了,等到这件事的风头淡了,我会处理的,眼下,您应该操心的是……那个丫头。” 夜友天的眼立时一眯:“没错,苏熙暧,哼,我就知道她回来没好事,你看着吧,我很快就会让这丫头知道,她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 “你,怎么在这里?”苏熙暧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发现大龙站在医院的门口。 “你一个人来医院我不放心。”大龙说着凑上去一把扶了她:“走,我陪你去。” 苏熙暧疑惑的看了看他,伸手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不用了,你已经帮过我了,我们之间还是别……” “小暧,别闹了,行吗?”大龙抿着唇:“冷子钦现在顾不上你,难道你打算自己就这么一个人抗上三个月?” 苏熙暧当即扭了头:“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小暧!”大龙一把抓了她的胳膊:“你说无关就能无关了吗?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更别说在一起那么久,你以为我是冷血动物啊,真就可以不管你吗?” “大龙……” “行了,少废话,我来都来了,走,我陪你去医院,你是不舒服还是要做产检?”大龙一面说着一面固执的拉着她的手往医院大楼里进,苏熙暧本能的想抽手,可她没抽动不说,反而还被他牵拉着向内,她挣了两下见根本挣不掉,索性也不挣了,由着他牵着自己。 “说啊?挂啥科?”进了楼内,他便出声询问,苏熙暧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妇产科。” 大龙点点头,立刻把她拉到一边的座位跟前:“你坐着,我去排!”继而便是往长长的挂号队伍里一杵。 “你老公不错啊,挺心疼你的嘛!”苏熙暧刚坐下,一边挺着肚子的女子便是羡慕的轻声言语:“还知道叫你注意着,哪像我家那个,我这都五个月了,他都没说来为我排过一次队!” 苏熙暧一愣,扭头看她一眼:“那你老公呢?” “他?”女人撇了一下嘴,随即失望的低了头:“一天到晚都说忙,忙的不知道到我生的那天,他是不是才会出现在我面前。” “这样啊,他不也是……身不由己嘛!”苏熙暧下意识的接了话,那女人却诧异的抬头看她一眼:“身不由己,那就是一个借口!你看看别人的老公,哪个不是守在妻子身边,小心呵护着,难道他们就不忙吗?说到底,不过是薄情。”女人的话刚落下,一个女孩子就走到了她的跟前:“姐,号挂上了,我们过去吧!” 女人应着声站了起来,羡慕的冲着苏熙暧一笑:“你是个有福的。”说完便是酸酸涩涩的同那女人走向了科室内。 而苏熙暧此刻的心里却是翻腾着苦涩。 薄情,他对我弃之不管,难道根本就不是身不由己,而是……薄情? --感觉新后台的自动更新有点坑……我出门前设定的下午2点,结果3点30回来都还是新增状态,没出来……不知道,春节期间,会不会这么坑更新啊……担忧…… ####第一百八十七章 苏熙暧,我来解决 夏可可站在医院的病房窗口朝下张望着。 此刻,谢欣正被一堆媒体记者包围着问长问短,而瞧着她应对自如的轻松模样,夏可可明白她已经可以顺理成章的入住夜家了。 “可可,手续办好了,车也在下面了,我们可以走了。”夜辉言语着拿了一张羊绒的披肩为她轻裹,但在碰触上夏可可肩头的时候,夏可可有了一个明显的身体僵硬,像是极为不适应他的碰触一般。 “我,自己来!”夏可可低着头,一脸唯喏寒蝉的拽过了披肩迈步到他一步开外之处,自行披裹着,这让夜辉的眼眸里更添一抹失落与无奈。 自出事过后,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虽然医院给她做了恢复治疗,让她已经不再因为失血而孱弱,可是身体的伤害可以结束,心底的伤害却无法消除,夏可可像是被梦魇笼罩了一般,对于他已经很难有昔日的亲热,而所有他的靠近与碰触,都会让她呈现不同程度的抗拒。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他瞧望着她,声音充满着悔意与期待。 夏可可扯了下披肩:“我已经在努力了,只是……当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时候,想起那个……可怕的你……” “可可,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了,比起这句话,我更希望,时间会让我忘记这段糟糕的……过去,行了,我们走吧。”她轻声言语着,站在一步之外,说远不远,却再也不近。 夜辉眨眨眼,只能冲她浅笑:“好!”继而无奈的走在前方与她离开此处。 …… “这是为你准备的房间。”谢欣推开了白色的欧式房门,将一间布置的犹如公主房一般的粉色屋子呈现在夏可可的面前:“没让你和小辉住一间呢,一来是觉得你现阶段应该是需要一段时间和他分开住,二来嘛,你们还是订婚了以后再住到一起比较好,所以就只好把他对面这间客房变成你的卧室了,能接受吗?” “谢谢夜夫人您的体谅。”夏可可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后,轻声表示感谢:“房间很漂亮。” 谢欣轻笑了一下:“我和小辉的爸爸商量过了,因为最近的事情比较多,加之他的一个老朋友过世也没多久,而订婚也得准备一些细节,所以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为你们举办订婚仪式,你有异议吗?” 夏可可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继而摇头:“我没有发言权,一切,随你们吧!”她说完又垂下了头,像是一抹浮萍一般无依。 谢欣将她打量了一番,随即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前伸手抬起了夏可可的下巴,用挂着微笑的表情冲她言语着:“现在,你告诉我,你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夏可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啊?” “啊什么?我问你呢,你看到了什么?”谢欣的声音透着不悦,可人依然对她是笑着的。 夏可可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回答:“嗯,笑,笑容。” “没错,就是笑容,可是这个笑容,你觉得能代表我喜欢你吗?” 夏可可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无奈:“不能。” “的确是不能,但,我为什么要对你笑呢?”她询问着夏可可,脸上的表情甚至更加的柔和与亲切,但事实上,充盈在她们两人之间的,从来就是轻视与疏离。 夏可可没有回答,只是把唇抿在一起的缩了脖子,让自己充满不安的胆怯与无助的畏缩。 瞧看着夏可可这般模样,谢欣笑着昂起了下巴:“你听清楚了,我们夜家的身份,决定了很多人会盯着瞧着的,狗仔们更是不遗余力的想挖掘点信息,而表情会泄漏我们的真实想法,那些人更会就此推断定义什么,所以我对你笑,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对你的不喜,就和所有上流圈子里交往的基本礼仪一样,就算我再不喜欢你,也是会和你笑脸盈盈的,现在,我请你收敛起你这副委屈的模样,把笑容时时刻刻的给我挂在脸上。” 夏可可闻言眨了下眼,声如蚊蚋:“可这里是您的家,难道,也有狗仔吗?” “狗仔有的时候是会无孔不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谢欣的手从她的下巴转去了她的脸颊,继而轻轻地拍了两下:“重点是,这个屋里,有一个男人是否欢喜,将是你和我都在意的,为了他,你必须要学会笑,就算委屈的不得了,也麻烦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缩到被窝里不出声的哭去,而在别的时候,你就得给我笑着,我可不想看到我儿子为你挂在脸上的忧伤而终日郁郁寡欢,懂吗?” 夏可可咬了一下唇:“可是我心里还很难受……” “那是你的事。”谢欣冷冷地冲她笑着:“我只关心我的儿子是否难受。”她说完就从夏可可身边迈步离开:“小丫头,你已经得到了别人所得不到的,我劝你还是知足的好!” 话音落下时,谢欣已经走出了这个房间,夏可可脸上的迷茫与委屈在那一瞬间也消失掉了,她迅速的伸手探入泡泡袖里,把手腕上带着的一条无数桃心的手链扯下来,在指尖快速地将其分解成一个个的单独体。 “嘿,你还好吧?”夜辉此时出现在了门口:“我爸刚才和我说了一些话,所以我现在才过来,那个,你看看有没什么缺的,我给你添置。” 夏可可捏着一把被拆解的桃心,在转身时放入了长裙的口袋里,人则转头看着他,淡淡地笑着:“没什么需要添置的,已经很好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也不知道未来,我会不会迷路。” 看着夏可可脸上竟然呈现出淡淡的笑容,夜辉愣了一下,随即兴奋的冲她言语:“你怎么会迷路呢?我家虽然很大,但又不是迷宫,要不,我带你去我家各处转转?” “可以吗?”夏可可不确定似的眨眨眼:“你妈妈应该会不喜欢我到处走吧?” “她已经允诺你嫁给我了,这里迟早都是你家,自己家走走的,她需要反对吗?”夜辉说着上前两步伸出了手:“走,我带你去四处看看。” 夏可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手,才慢慢地伸手给了他。 于是夜辉兴奋的带着夏可可走进每间屋子,一面瞧看着夏可可新奇似的瞧望和摆弄着屋内的摆件挂件什么的,一面柔声介绍着那些东西是何等的贵重。 夏可可好奇般的东问西摸,在夜辉的眼皮子低下,把那些小小的窃听器,或塞进不起眼的地方,或藏匿于一些清理不到的死角内。 一番对居所熟悉的游走,是她放置所有监听器的机会,而在对面书房门口的谢欣,看着夏可可强颜欢笑陪着夜辉游走的样子,勾着嘴角的关闭了书房的门。 “搞定了?”夜友天一面把书桌上的文件分类的收进文件夹里,一面出声询问。 “都许诺她做夜家的少奶奶了,还有什么搞不定的。”谢欣回答着走到夜友天的身边,嘴角的笑意收敛,有的是眉眼里的一些担忧:“你一定要亲自去吗?” 夜友天闻言抬头看她一眼:“能不亲自去吗?这笔钱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错失了,那我们就没退路了!” “可是……赵虎一死,外界本来就盯着你,你现在凑过去,岂不是难以说清楚?” “清楚?”夜友天轻笑:“赵虎可是自杀,这是事实,再是乱七八糟的猜测,也是谁都攀不上我的,何况我需要那么清楚做什么?能给我带来钱吗?相反的,这个时候,我要是不站在图明霞的跟前,很可能会连一半都拿不到的。” 谢欣闻言眨眨眼:“我真不知道,这个图明霞如此的有手段,她竟能让赵虎选择自杀。” 夜友天当下轻笑了一下,随即眯缝了眼:“如果不厉害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在赵虎的身边待了这些年。” 谢欣垂了眼眸:“是啊,连孩子都生不了,却让赵虎死心塌地,她的确有手段……所以你从不许我冒犯她,就是因为你知道她的厉害?” “没错。”夜友天说着看了谢欣一眼:“你和她比,可差的远着呢!” 谢欣闻言当即有些不忿似的抿了下唇,夜友天瞧看到她那样子,笑了笑:“别不服气,虽然你能把小辉这桩事处理得恰到好处,但比起她来,你的确道行还钱!”他说着把文件包一拎,捉了她的脸颊匆匆一亲:“好了,我该走了!” “天哥!”谢欣当即伸手抓了夜友天的胳膊:“苏熙暧,我来解决。” “你?”夜友天眨眨眼,随即抬手轻拍了她的脸:“你行吗?那小丫头小的时候和你挺亲近的,我担心,你下不了手。” “没有什么下不了手。”谢欣昂着下巴看着他:“我可是夜夫人,所有伤害你我的人,我都下的了手。” “呵呵。”夜友天笑了笑:“母狮子到底不服气了是吗?行啊,如果你想让我收回那句话,那不妨做的漂亮点!离新的诉讼案开庭,还有一个星期,你可别让我失望!” “放心吧,我会让你明白,我不比别人差。”谢欣信誓旦旦的言语着,夜友天在她的脸颊上再度一啄后,便是迈步出了屋,她自是相随着送行。 “你爸爸这是要去哪儿?”在休闲厅窗台前拨弄着座钟的夏可可听见汽车发动声便向下看了一眼,就看到夜友天拎着一个公文包钻进了汽车内,而车尾,正有人把一个莫大的皮箱放入,她自是当即发问。 “他啊,去美国。”夜辉不在意的回答着:“双天的案子快开了,我爸怕图阿姨一个人应付会吃亏,去帮她看看。” 夏可可闻言眨了一下眼,随即扭头看着他:“我想回家拿些衣物和东西,你陪我去好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监控,可可的网 “你在楼下等我吧,我收拾好,就下来!”一下车,夏可可就冲夜辉柔声言语,夜辉闻言一愣:“我上去帮你收拾啊。” 夏可可看他一眼:“女孩子的衣橱是她永远的秘密,你去了,我还怎么好意思挑衣物啊。” 夜辉当下悻悻一笑:“那,好吧。” 夏可可冲他淡淡的一笑,随即迈步上楼。 她的步履不快,看起来就像是她人一样,淡淡的透着一种雅致,不急不躁的如水中莲花一般静雅,不过,看着她的背影,夜辉还是感觉到内心的忧伤--因为之前的她,总是会给他一种积极向上的快乐感觉,而现在,她却是盈盈的一抹忧伤。 门被旋开,夏可可慢条斯理的关上了门,当门锁上的那一瞬,她的静雅便消失不见,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在屋内窜梭,很快就把箱子打开放在床边,呼啦啦的抱了一些衣物丢进去后,人就离开打开了密室的联通走廊到了楼下。 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后,就赶紧地登录了系统,发出了信息。 “九叔,我已经按计划进入夜家了,也在夜家的大部分房间里放置了芯片,一个小时后,我会把剩下的几个针孔摄像机装入书房和卧室的主要地带,您得帮我顺利进入不说,更得藏匿这个pc端口。” “你要带笔记本过去?” “是的,虽然您能监控,但我更希望自己第一时间掌握情况,而且,刚刚得到的消息,夜友天今天会去往美国帮助图明霞,我和您提过的,赵虎的所谓的自杀一定和夜友天有关,或许您得去跟踪他们挖掘出一点有用的线索给警方,而这会让您分身乏术的。” “可是你在夜家监控的话,会很危险。” “放心吧九叔,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更何况系统可以做缓存,我晚上用来扫看一下白天的也就是了。” “那好吧,你注意点。”几秒后,字符闪烁呈现了九叔的回复:“第一次屏蔽在四十五分钟后,第二次复位在五十分钟后。” “ok!”夏可可看了一眼时间敲下了回复,便迅速的退出了系统,将笔记本提上了二楼去,而她步履匆匆的,根本没注意到地上那张冷子钦曾写给她的拒绝之信。 回到楼上,夏可可把大龙和冷子钦的电话都收进了皮箱里,略微的看过之后,她一手拎着笔记本,一手提着小小的皮箱,走出了房门。 半小时后,回到夜家房间里的夏可可在收拾完自己的衣物之后,看了一眼时间,就抱着笔记本冲着夜辉言语:“你家wifi帐号和密码是多少啊?” 夜辉一愣,随即开口回答,夏可可照着操作了一下,登录了进去,她便打开一个游戏端口。 “你还玩这游戏?”夜辉瞧看着好奇的询问。 “对啊,无聊的时候就玩玩这个游戏啊,都玩了一年半了呢,反正也不耽误时间,有事就把人挂里面,没事就玩一会儿呗。”夏可可说着动手点开了自己的人物画面,冲他兴致勃勃的讲着这些人物身上的装备自己得来的多么辛苦,以及几分钟后即将开始的服务器活动。 正说到起劲处,网络却忽然断开,夏可可立时求助的看向夜辉,夜辉便自然而然的说着不急,人去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但是,网络却出现了问题,明明显示连接无误,却偏偏登录不了任何网页,夜辉看着夏可可脸色的急色,当下转身就去了父亲那边的书房不说,还叫着管家帮他瞧看。 夏可可果断的抱着自己的笔记本跟了过去,一面装模作样的盯着笔记本关注着网络状态,一面趁着两人察看网络状态时,迅速的从口袋里把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塞进了书柜上摆放着的电子钟里。 “要不……试试重启吧!”笛福陪着夜辉倒弄了几下,还是网络处于无信号出入的情况,此时他皱着眉已经去掏电话,夏可可便赶紧的出声提议:“我在家的时候,有时上不起网了,就是重启的。” 笛福看她一眼,随即就去给电脑开启了重启,夏可可也立刻在笔记本上点开了一个隐藏软件,眼盯着书房内那台电脑,当那台电脑画面进入系统时,她点开了那个软件,而后就把它缩小为最小化。 “这边好了!”很快,夜辉看到电脑可以连入网络,便是出声,夏可可也动手连接了wifi,这一次自然而然的联入了。 “好了,可以上网了,啊,我的活动!”夏可可说着端着笔记本就迅速的走出了书房,屋内夜辉和笛福对视一眼,随即笑笑就追了出去,笛福便伸手关闭了电脑。 几分钟后,夏可可结束了那个游戏,便是冲着夜辉言语:“我有点困了,想午睡一会儿。” “哦,好,你的确需要休息。”夜辉当即应声的退出了房间:“睡起来喊我,我陪你去花园里转转。” “嗯。”夏可可答应着,看着夜辉帮自己关上了房门,便是立刻把缩小化的窗口打开,此刻其上已是对于书房内的监控画面。 她调试了几下后,将画面隐藏起来,便把电脑放在一边,躺在床上开始了盘算。 一个小时后,夏可可手里捧着一个简单包装着彩纸的盒子走出了卧室。 她没有去找夜辉,而是拿着那个盒子径直去了位于三楼的夜夫人和夜友天的卧室-先前夜辉带她参观夜家房屋的时候,也只是指了一下这个房间说了一下,并未为她打开,就更别说带她进去了。 所以此刻,她得亲自前来安装她的监控网。 “铛铛”敲了两下门,卧室内根本没有回应,夏可可当即便伸手拧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而此时坐在监控室内的保安看到这个情况,立刻拿起步话机告知了笛福:“管家,夏小姐,进入了夜夫人的卧室。” 在一楼大厅配间里的笛福闻言,立刻是放下手里的报纸,快步的冲向三楼。 夜夫人房间内,夏可可轻唤了两声夜夫人,再确定没有应答也没有人后,就将盒子放在了化妆台上,而后她扫了一眼屋内。 笛福飞快的奔上三楼,当他刚跑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夏可可已经走了出来,还随手带门的要关。 “笛叔。”看到气喘吁吁冲到面前的笛福,夏可可错愕的一愣,就学夜辉那般喊了人,笛福则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夏小姐为何无缘无故的到夫人的房间里来?”他问着,立刻伸手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你都做了什么?” “我只是想给夜夫人送一份礼物。”夏可可一脸委屈的轻声言语:“我只是把礼物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伴随着夏可可的话语,笛福的目光也落在了梳妆台上那个已包装了的盒子上:“只是这样吗?” “对啊。”夏可可点头应承着:“有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不过下次,如果夫人不在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请不要独自进入夫人的房间。” “哦,好。”夏可可乖巧的应承着,当即从笛福身边离开下楼,笛福步入这主卧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当下抓了步话机:“你们有看到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就看到夏小姐敲门两次后开门进入,随即也就出来了,呃,从进到出总共逗留时间是21秒。” 笛福闻言眨眨眼,便是再次的环顾整个房间,而后关门退了出去。 而此刻,已经走到了二楼的夏可可却明白自己料想的没错,这房间里布有监控,虽然会因为保护隐私的不会在主卧内设有监控,但显而易见在走廊或是非隐私的房间场所,都是有监控。 她抬手敲了夜辉的房门,很快夜辉就开门出来:“你醒了?” “嗯。”夏可可一脸不安的瞧望着他:“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错事?你干什么了?”夜辉不解。 “我刚才在房里想着,你妈妈虽然不喜欢我,但我将来嫁给你,我们就是一家人,我还是,得和她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所以想了想,就把我最喜欢的水晶球当作礼物送给她呗,可是,你妈妈不在,我当时就想着放下也好,就开门进去放在了梳妆台上,出来的时候,笛叔却盯着我,质问我要干什么,还叫我以后都不要一个人去你妈妈的房间,那个,我,我是不是太失礼了?” 夜辉闻言立时伸手拉了夏可可的手:“可可,没事的,你只是想和我妈妈好好相处而已,至于笛叔,他作为管家也不过是尽责而已,毕竟那是我爸妈的房间,要知道,我身为他们的儿子,也都是很少进入的。”他说着冲她笑笑:“好了,不想了,我陪你去花园转转吧!” “嗯,好。” …… 半个小时后,夜夫人乘车回到了夜宅内,一下车就冲上前来迎的笛福说到:“苏熙暧那丫头没住在那个酒店了,我问了电视台的人,他们竟然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下榻之处,你去帮我找人打听看看,这丫头是藏去哪儿了!” “是。”笛福立刻应声。 “小辉和可可呢?回来了吗?”夜夫人一边入屋一边询问。 “早回来了,这会儿少爷带着夏小姐在花园里转呢!”笛福说着眨了下眼:“不过,夏小姐半个小时前,进过您的卧室。” 夜夫人的步子一顿:“她干了什么?” “好像是进去放下了一份礼物,总共进出的逗留时间只有二十一秒。”笛福据实回答着情况,夜夫人眨眨眼,当即快速的往三楼去。 推开房门,她紧张的先扫了一眼自己的屋子,一切照旧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梳妆台上多了一个简单包装的盒子。 她把盒子拿起来看了看,一把撕开包装纸,这才看到内里原来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水晶球,她不悦的蹙了下眉:“这东西也能当礼物?”她刚喃喃出声,就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张折叠好的纸,她当即拿出来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您说的对,人得知足,也许我所有的梦想都如这水晶球一般,只有片刻的梦幻与幸福,但为了这片刻,我也得心存感激。” “哼。”谢欣看完纸条冷笑了一下,把水晶球丢给了笛福:“丢了吧!看着碍眼。”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宁可我险,不让她险 “你还是决定去美国面见图明霞吗?”基地内,苍狼有些犹豫的看着冷子钦:“这可是有很大风险的。(.)” “我知道有风险,但相比直接动用警力控制和胁迫来说,这样更好一些,毕竟图明霞如果能站在主动协助的一方,反而更有利于把夜友天比如死角,相反的,我们的警力控制,不但要和国际部合作沟通,而且也同样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合作,如果图明霞坚持和夜友天一路的话,我们只有强制关押,或者制造她不能出庭的情况,夜友天可是老狐狸,他会觉察出不对的,那我们的机会……反而更小。” 苍狼瞧望着冷子钦,纠结的摇摇头:“不行,你身份的这个秘密是很重要的,毕竟,你是我们的王牌,如果出现偏差的话……我看,还是在等等看吧,等到庭审有一些眉目了,再做决定比较好。” “苍狼,五年了!”冷子钦忽而有些激动:“这是把他逼到死角的机会,错过了,我们可能又得等。” “你也知道五年了,五年我们都坚持下来了,还差这一时吗?”苍狼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不要冲动,再忍忍吧,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们还是先确保你的身份安全再说比较好。”他话音刚落下,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当下他拿出来一看,对冷子钦比了个回头再说的动作,便是接听起来,冷子钦见状也知道没办法再说,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怎样?”他一出来,谭林就凑到了跟前:“同意了吗?” 冷子钦摇摇头:“还是一贯的等待。” “他是这样的啊,为了避免那个老狐狸发现而前功尽弃,他只能是把这个口袋撑的够久够大够小心,才会让那个老家伙,防不胜防嘛,诶,这还是你当初给我讲的呢!”谭林说着冲冷子钦一笑,可冷子钦却表情一点也不轻松。 “哎,你怎么还绷着啊。”谭林见状伸手拍他的肩头:“有些事急不来的……” “是急不来,可是一想到她在那边,我心里难受。”冷子钦说着目色渲染着一抹伤色。 谭林闻言扭了下唇,随即言语:“你女友倒是真豁得出去,为了你,又当神偷又当卧底的,不过人家都潜伏进去了,你就等等呗,也许她真能给你提供什么信息呢?” “我不在乎她是否能提供的信息,我只想她安全!”冷子钦说着拳头一撞转了身就要往回走。 “哎,你又干嘛啊!” “我得再试试,我不能让她面对危险。”冷子钦说完,便要往办公室冲,而办公室的门却是被一把拉开,苍狼对着冷子钦说到:“你还没走啊,那正好,来!” 冷子钦当即快步的走了过去:“苍狼,你改变主意了吗?” 苍狼扫他一眼:“我没改变主意,依然是不同意你暴漏身份,不过,你得往美国一趟,刚刚得到消息,夜友天出发去美国了,可能他会参与庭审,也可能会有看不到的小动作,你也过去吧,官司有你的参与,你去那里,是理所当然的。” “猎鹰明白。” 苍狼说完便回了办公室内,冷子钦当即是转身就走,而谭林眼尖,一看到冷子钦的眼眸里竟窜出兴奋来,人立刻就追上了他与他一同向前。 “你不会乱来吧?”谭林小声地说着:“我可提醒你,不经过批准的行为是会得到处分的。” “我知道。”冷子钦轻声回答,声音平静的很是正儿八经,可越是如此,谭林越不放心,他一把扯上了冷子钦的胳膊:“千万别铤而走险啊,兄弟!我跟你这些年朋友,你越是这样回答,就说明你越会胡来,你可记住了喽,冲动是魔鬼!” 冷子钦转头看着他,冲他一笑:“你既然都这么了解我了,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冲动的。” “你都要……”谭林紧张的看了一下周围,声音压的更低:“你都要乱来了,还说不冲动?” “如果是你老婆身临险境,你觉得你能这样一门心思的等下去吗?” “呃……” “我已经等了五天了,我等不下去了,也许这样会带来危险,但,我宁可自己险,也不想她险!”冷子钦说着抽出了胳膊,冲谭林一摆手就走了出去。(.无弹窗广告) 谭林看着他的背影,眨眨眼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都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吧!” …… 夜,万籁俱静。 没有光线的卧室里,夏可可抱着笔记本缩在毯子内,把整个笔记本的光亮全部藏在毯子里,带着耳机忙碌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指尖的每一次落下,笔记本的屏幕上,都会游走一些白日的监控画面,但她没能看到什么期待的,甚至,夜夫人连书房都再没去过,这使得她想要得到那个书房电脑的密码,都显然还需要时间。 快速的巡视完书房和夜夫人卧室的白日监控录像后,夏可可调回了此时此刻的监控,刚准备合上笔记本休息,却忽然的夜夫人卧室的床头灯亮了。 随即,就看到夜夫人气喘吁吁似的从床上坐起,兀自神情紧张的掀开被子下了床,继而从酒柜里抓出一瓶酒来给她自己倒了一杯,便是一口气就喝下去了大半。 夏可可觉得这样的谢欣有些怪怪的,她猜想着谢欣是不是做了什么恶梦,而这个时候,谢欣却忽然走向了梳妆台,随即从一旁的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个带着钥匙项坠的项链,继而竟用这个项坠打开了一个抽屉,随即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匣子,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个木头匣子,薄薄的黑红两色交汇着,依照那独特的纹路看,更像是一个漆盒,不过,似乎年代很久远,那盒子处在摄像头的前方,便依稀显露着它的斑驳。 谢欣似乎对这个盒子有很大的情感。 她盯着它,迟迟不去打开,而是就盯着它呼吸都在变得渐渐急躁。 终于,她抓了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倒进喉咙,而后才猛然打开了盒子。 盒子是连体的,打开之后,就挡住了夏可可一半的视线,她看不到盒子的内里有什么,却能看到谢欣在大约十五秒之后才慢慢地伸手从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但是,夏可可看不到那张照片的内容,因为它正好是背对她视线的。 这一瞬间,夏可可有点懊恼。 当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被监视,根本不敢逗留太久,加之想着从哪个角度能更好的看到屋中的一切,便是直接把摄像头插进了化妆台那排装饰的花纹里,毕竟太多密集的碎水晶在其上点缀,这是完美的一个藏匿点。 可谁会料到,此时此刻这种糟糕的可能性呢? “簌簌”的抽吸声让夏可可惊讶的隔着照片扫看谢欣,但位置太糟糕,谢欣的脸因为角度的问题,几乎被完全遮挡,她只能就这么等着,直到夜夫人的房间里传来声响,她才快速的收起了那张照片。 而那一瞬间,夏可可看到了谢欣脸上的泪,以及她红红的眼。 不过,她没有机会看的更多,谢欣快速的收起了那个盒子之后,便是两下擦拭了眼泪,随即轻声说到:“进来吧!” 房门被扭开,竟然是笛福:“夫人,我刚回来看到您屋里还亮着灯,所以就……您是不是又做梦了?” 谢欣的眼皮一垂,随即抓了酒杯起身走去了酒柜前倒酒:“我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哦,有些眉目。”笛福说着上前两步:“苏熙暧从美国回来后,就没有入住那家酒店,而一天之后,她那个寄养家庭的哥哥就把房间给退了,之后所有的酒店都没有他们的入住记录,不过呢,我把苏熙暧的照片发出后,有的哥说,他载过这个人去了新桥医院,我就刚才去了那家医院去查了一下,想不到还真有苏熙暧的名字,她竟连个假身份都没做,虽然我依旧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过倒发现个有趣的事。” “什么?”谢欣狐疑的看他一眼,把酒往口里倒。 “她怀孕了。” “噗,咳咳咳……”谢欣大约被呛到了,一气的咳嗽,笛福立刻上前给她安抚,而此刻窝在毯子里的夏可可则是紧张的眉都皱在了一起。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苏熙暧现在的落脚点在哪里。 那夜和冷子钦发生关系后,她就迅速的回去布置整个局,而唯一和大龙的联系,也是匆匆忙忙的叫他为自己抹去酒店的录像上的自己,而那时,大龙什么都没说的就应了,她更是顾不上多问就挂了电话,而之后她都在忙着步步深入,以至于此刻,她都还不知道苏熙暧的下落。 “你说她怀孕?谁的?”谢欣总算缓过了劲儿来,立时抓着笛福询问。 “不知道,不过最近不是传她和冷总在恋爱的嘛,您说会不会是……” “不可能!”谢欣当即摇头:“冷子钦这个人你真以为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吗?他做事的干练与精明可是明摆着的,那个人野心很大,而他又是任老心中最佳的继承人选,他肯定会成为任老的乖女婿,我都能看到这一层,他自己不会看不出来的!” “那他怎么还和苏熙暧走的那么近?大家可是都看得到的……” “看得到的就是真的吗?”谢欣白了笛福一眼:“亏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连这个道理都不清楚吗?哼,冷子钦和苏熙暧谈恋爱,他不过是想拿这事来和天哥斗气而已,了不得再顺便搂搂这笔巨额财产,和苏熙暧谈恋爱,这绝不可能!” “那苏熙暧这怀孕……” “一定另有其人。”谢欣说着眼珠子一转:“想办法盯住医院那边,看看是谁陪她去医院,还有跟踪出她的住址来,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件事就可以变成让苏熙暧自我消亡的机会。” “自我消亡?”笛福眨眨眼:“您的意思是……” “让她来个宫外孕大出血,怎样?” ####第一百九十章 有消息! 谢欣的言语让笛福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随即倒是点头认可,可毯子里的夏可可却是咬了牙的瞪着屏幕里的谢欣。[] 她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但是,她没料到谢欣竟然会想要致小暧于死地。 毕竟,她的脑海里甚至还能想起这个女人甜美的笑容,以及那时谢欣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虽然她是知道谢欣的虚情假意,但总会觉得昔日的一切在谢欣心里也会让其产生愧疚,背负情感的债,而使其面对“自己”时会有一些不忍。 可是,现实却是这样的让她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然狠毒到要害死“自己”和那腹中的无辜生命。 “你去探查吧,剩下的我会告诉你准备什么的。”谢欣此刻摆了手,笛福答应着退了出去,当门关上后,谢欣把酒倒进了口里,继而扭头朝着梳妆台看了一眼。 她看到了谢欣眼中深深的怨念,也霎时间想到了那个被她收起来的盒子以及那张她没能看到的照片。 好奇的感觉在心里爬升,但不安的感觉更盛。 酒杯被谢欣重重的放在了桌几上,继而她回到了床上,很快灯便熄灭了,夏可可所监控的世界是一片寂静的黑。 她从毯子下伸手摸去了枕下,第一时间抓出的是大龙的手机。 开机后,她便迅速的给大龙发去了短信。 “我在夜家,不方便电话,但我听到了重要的事情,关于小暧的安危,看到速回。”她发了第一条出去后,不等大龙回复,就开始写第二条,而第二条写了一半,大龙的信息就过来了:“我在,什么事?” “夜夫人再找小暧的下落,现在发现她怀孕,不但要找出她怀了谁的孩子,还意图制造宫外孕大出血,要小暧的命,你要小心点,保护好她,更要小心被夜夫人跟踪,继而暴漏。” 她发出去短信没多久后,大龙就回复了信息过来:“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保护她,也会小心防范的,你在夜家也小心,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对了,你们现在是住哪里?你的窝吗?” 她发了短信出去,好半天才等来大龙的信息:“没有,冷子钦给她租了一件公寓让她住,考虑到她的安全,我现在就陪她同住的,好照顾她。” “这样啊,那,冷子钦呢?他允许你照顾?” “他根本就不管小暧,他叫小暧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他自己完全不管,而小暧竟然同意了。” 夏可可看着大龙发过来的信息,诧异不已。 冷子钦怎么能不管小暧和孩子呢?那是他应该担负的责任啊! 她想着,迅速的又摸出冷子钦的电话来,同样给他发了个短信过去。 “我在夜家,不方便电话,但是我有事要和你说,小暧有危险,你不能丢下她不管。”她匆匆发了短信出去,便等他的回复,但迟迟没有动静。 夏可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半夜的二点多,想了想,便干脆拨出了他的电话。 电话一出去,“亲爱的”三个字,就在屏幕上飘啊飘,她觉得有些刺眼,赶紧把它放到耳边,听到的却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信息提示。 夏可可无奈地挂下了电话,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脑监控画面里,突然就弹出了一个窗口,随即字符闪烁生成,乃是九叔传递了消息过来。 “意想不到的惊喜,丫头你在吗?” “我在,九叔,你说什么惊喜?”夏可可迅速的回复信息过去。 很快,信息回复了过来不说,竟然还有一个文件的传输请求。 “你自己看看吧,夜友天一到,就送了咱们一份大礼!”夏可可看着这行九叔的信息,将那文件接受,而后她点击开来。 是一个从高处向下拍摄到的画面,虽然是偷拍的角度,却能看到图明霞和夜友天竟然搂抱在一起,而他们两个不但兴奋着,还在为彼此迅速的宽衣解带,而很快的,她的耳机里,有了两人的昂扬的声音,更有着夜友天的赞美之声。 “喔……你真是太棒了……噢……你知不知道,这半个月我都快想死你了……” “你不是想我…………你是想……想那笔钱……” “我两个都想……” 乱七八糟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他们两个更加疯狂的纵情里,“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果然,很有手段,竟能让……让他选择自杀……” “每个人都有他的软肋……嗯……捏住他最,最在乎的……就会让他……不得不死……” “干的漂亮……我一定要,好好答谢你,我的美人……” “答谢?你怎么答谢……是把你家的……夫人之位腾,出来吗?” “呵呵,只要你看的上,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你可真会许诺,行了,等我们,保住一半资金,你再说,怎么谢我吧!” 画面在图明霞这句话迸出来后,就完毕了,而夏可可则是彻底的惊呆了。 图明霞竟然是和夜友天有私情,这是她根本料想不到的事,毕竟他们之间已有十年未见,而图明霞更是赵虎的妻子啊,可是,睡在赵虎身边十年的妻子,却是夜友天的一颗棋子,不但为夜友天效力逼死了赵虎,还生生为他隐忍了十年有余,这让她怎么不惊讶? 虽然她一早明白这个图明霞很不简单,但结果真的摆在她面前时,她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看完了,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还有一腿。”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份大礼,你打算怎么好好利用这份大礼呢?” 夏可可的指头在键盘上轻触着画了几个圈后,回复了过去:“送给谢欣好了,她现在想要害死小暧,如果让她发现自己的地位不保,我想她应该会焦头烂额,无暇再去伤害小暧。” “伤害小暧?你发现了什么?” “夜友天想小暧死,谢欣正在筹措谋杀。” “哦?他们怎么会这么不容小暧?不对啊,这种时候,他们应该是选择低调才对啊?” “我也不清楚,不过,夜友天想从官司里算计走至少一半的钱,那不仅需要图明霞配合,更需要小暧无力反抗,我开先还没想到他是什么计划非要小暧死,看到这段监控我倒明白了。” “什么?” “图明霞关系和他这么近,很可能会做伪证,弄几份文件去证明赵虎盗窃的不是我父亲的钱,而是他夜友天的钱,而这个说辞如果小暧反驳,法庭至少有一半的几率是相信小暧的,可是如果小暧出现了意外,不再了,谁还来反驳?要是陪审团再被他收买几个……那到时说不定我们根本得不到赔偿。” 信息发出去后,光标一直不曾移动,大约等了三分钟,才有了九叔的回复:“可能性非常的大,通知大龙保护小暧,务必让这个官司成功!还有,夜友天这么在乎这笔钱,选择让小暧死,这可是增加他被怀疑的可能性的,而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个人,如今能甘愿冒这样的险,我怀疑他已经钱袋紧张。” 夏可可眨眨眼,敲下一行字符:“上次邱大林参与的那个高仿钻石盗窃可是被警方给端了的,会不会……这个东西和夜友天有关,让他赔了钱呢?” 夏可可没敢直说这个消息,毕竟这是冷子钦告诉她的答案,所以她只能用猜疑的方式提示九叔,夜友天很可能银根吃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复仇也许会更有意思,这个官司我们一定要赢,赢了,就可以好好看他怎么变成丧家之犬!你盯好那边的动静,记得叫大龙好好防范,我这边还有事做,回头再说。”九叔留下信息后,便是迅速的消失于对话系统。 夏可可转了转眼珠子,随即给大龙再发信息:“给你个机会去秀秀你的黑客技术,让夜家变热锅上的蚂蚁,你干不干?” …… 天要蒙蒙亮的时候,手机的震动把夏可可从睡梦里叫醒,她抓起手机一看,来自于“亲爱的”。 “抱歉,我才看到信息,小暧怎么危险了?” 夏可可的困倦立时全无,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谢欣要害她,想要制造宫外孕大出血来让小暧死亡,夜友天好在官司上获得那笔赵虎藏匿的资产。” “那笔钱已经曝光,赵虎虽然死了,图明霞也是留不住的,夜友天虽然和他们关系很好,但钱他怎么去获得?” “图明霞和夜友天有私情。”夏可可没有犹豫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很快,信息就回了过来:“私情?你是指什么?” 夏可可当即和冷子钦要了他的邮箱,随即就把电脑那段视频发了过去,而后用手机留言给她,告诉他自己的猜测。 “……所以他才想要小暧死,只要她死了,这笔钱事实上就等于是夜友天的了。” 几分钟后,冷子钦的回复发了过来:“这场官司他不会赢的,你放心,双天的资产,终回回到你手里。” 夏可可看着短信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回复:“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我已经有计划让夜友天变丧家之犬,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在苏熙暧身边保护她,别让她出事。” “我会叫人去保护的。” “叫人?你自己不去吗?子钦,那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我没有不负责任,而是我现在人在美国。” “你去美国做什么?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庭呢!” “夜友天在美国,我必须盯紧他,不过,我很感谢你告知我他和图的关系,要不然,也许我会错很大一步。” 夏可可见状刚要发短信询问,电脑的监控画面里,笛福已经脸色凝重的扭开了夜夫人卧室的房门,夏可可当即无暇去回冷子钦的短信,而是赶紧的抓起了耳机带上,就听到笛福对躺在床上的谢欣说到:“夫人,我认为这个东西,您应该第一时间看到!”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这算求婚吗? “什么东西,让你非要这个时候来找我?”昨夜的酒精麻醉让谢欣此刻是有些脑仁发疼的,所以听到笛福的言语声,她不满的嘟囔着,但还是撑身而起,毕竟她也清楚,笛福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此时来打扰她的。 “您,先看看再说吧,不过,恕我多嘴,这不是什么好事,您得先有个心理准备。”笛福说着把手里的ipad送到了谢欣的手里,眼里却是担忧与无奈的情绪。 谢欣蹙着眉的看了他一眼,便去瞧看手里的ipad。 屏幕上呈现着的是邮箱的画面,标题乃是英文,意思为“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她伸手把页面向上拉了一点,竟然出现了两张截图,一张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在画面的角落下亲吻,而另一张则是男人从后拥抱着女人,彼此衣衫不整里,已经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谢欣的脸,瞬间铁青,即便这截图的清晰度有够糟糕,但男人是谁,女人是谁,她完全认得! 她盯着那画面,呼吸顿时沉重,手指随即向上一划,一截视频竟然作为附件发送过来不说,还是可以即时打开的。 谢欣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即点了播放,立时画面里两个人从相见的拥吻到大汗淋漓、从嘻哈的调情到谈论要她的腾位…… 谢欣颤抖的手指慢慢地紧握,当画面终止时,她的拳头上青筋都已经暴起。 睚眦欲裂,此刻的谢欣就像是被一团浓郁的黑气包裹着,她盯着那静止不动的视频,沉闷的呼吸着,而一旁的笛福想要言语什么,终究还是欲言又止的选择了沉默陪伴。 重重的呼吸下,紧攥的手指打开,随即她往上拨动,一段英文显露出来,表达着毫不含蓄的勒索之意。 “嘿,我的礼物先生,很高兴你来到美国,更高兴你和你的夫人在我的针孔摄影机下留下如此美丽的表演,让我本是挖掘一点八卦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相信,您一定喜欢偷偷摸摸的方式来保证自己的志趣高昂对不对?那应该是不希望您那发福的身材暴露在大众的眼球之下,如果你认可我的这个思路的话,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毕竟我家的花园最近需要好好打理一下,另外我也想给自己换一辆好点的车。 盼您的回复,祝愿您和您的小情人依旧趣味高昂。” 谢欣闭上了眼,手捏着ipad,一字不发。 一分钟,两分钟……沉默了三分钟之后,笛福无奈下只有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 “轰隆”一声闷雷就在此时骤然轰响,不但打破了这个清晨浓郁的压抑,也让谢欣的沉默爆发开来。 “啪!”ipad被她一下掀去了地上,继而她盯着笛福:“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瞒着我不好吗?” 笛福抿了一下唇,随即讷讷的言语:“是您让我监控老爷的邮箱和电话的,还说,只要有一点和别人勾搭的情况,就得第一时间告诉您。” 谢欣闻言扭了头:“可这不是勾搭,是偷情,是把我蒙在谷里的想要把我踢出局!”她忿忿的吼着一把抓起了被子捂上了脸。 二十来年的相随,十几年的倾心相附,她以为她得到了他的认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结果却是镜中花,水中月…… 呜咽的哭声从被子下隐约溢出,笛福瞧看着谢欣颤抖的双肩,眼神复杂的眨眨之后,随即张望了一下,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了真丝的睡袍为她披在了肩头上。 谢欣猛然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说啊,为什么让我知道?” 笛福抿了一下唇:“我是您的贴身管家,我不能看着您……被蒙在谷里。” “只是这样吗?”谢欣的泪在脸颊上流淌着,保养极好的脸在此刻都呈现着如同少女般的细腻。 “我是您的人,虽然也是夜家的一份子,但我更是直接,效忠于你。”笛福看着谢欣的双眼,喉结动了下之后,轻声言语。 立时谢欣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你知道给我看的结果是什么,对不对?” 笛福点了头:“知道。”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封勒索夜友天的信,只要夜友天花钱,就足可以把这件事摆平,而他不说,谢欣根本不会知道。 可是,他是夜家的管家没错,但更是一颗心都倾注在了夜夫人的身上,如果她会跌落泥潭的被夜友天给踢出局,他损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地位,更是要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此零落成泥。 “那你会帮我的了?”谢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当然。”笛福肯定的回答。 谢欣的眼眨了一下,一把抓下了披在肩头的睡袍,而后看着他轻声说道:“坐下来,抱我。” 笛福一愣,随即后退一步。 谢欣的眼一眯:“你拒绝?” “夫人,你是心情不好,太过激动,我想我应该先出去了……”笛福说完就要转身。 “站住!”谢欣说着一把掀开了被子,迈步下床:“你跟了我这些年,也喜欢了我这些年,如今唾手可得,为何不要?” 笛福咬了下唇随即低头言语:“我喜欢的是你的笑脸。”他说完便是快步的退了出去,留下谢欣有些茫然似的站在那里,而后她忽然的就跌在了地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那般抱着双膝嘤嘤哭泣,而地毯上,那个带来噩耗的ipad就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 …… 夏可可看着屏幕里的谢欣这般哭泣,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她计划着是要大龙先去讹诈夜友天,当他焦头烂额的拿出钱来想要摆平这件事的时候,再被记者给撞见,报出,那时候不但大龙会拿到一笔钱,谢欣也会因为想要知道内幕而去挖掘,那时这段视频再借“讹诈者”之手高价卖给谢欣,谢欣将会用钱为自己买来一生的恶梦,她也算一箭几雕了。 可是,谁能想到,自谢欣被好姐妹背叛之后,就对夜友天启动了监控掌握,而更没想到的是,贴身管家对女主人早已动心,不但第一时间获悉了这个勒索还告诉了谢欣,如此以来,谢欣知道的倒是比夏可可预计的要早不说,还让她少了一次敲谢欣竹杠的机会。 “你不闹吗?”看着画面里的谢欣那哭泣的模样,夏可可低声轻喃。 在她对谢欣的认知里,好姐妹的夺夫之举就让谢欣不惜要炸死胡兰,那般的不容抢夺,比母狮护犊还要凶狠,她是想着谢欣定然要和夜友天闹起来让他后院失火,顾此失彼的。 可是,现在她所看到的就是谢欣的哭泣,却没半天找夜友天电话质问的意思,倒叫她有点摸不清这个女人会是什么态度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谢欣抬起了头,使劲地擦抹了脸上的泪后,便是扭头看了看地上的ipad,将其捡起后,起身抓起了内线电话:“笛福,你来一下。” 一分钟后,房门敲响,笛福在进来声里,恭敬地站在门口。 “你美国的签证还在有效期内吗?” “在,明年才到期。”笛福垂了眼眸轻声回答着。 “你去买大后天飞往美国的机票吧!”谢欣说着扭头看了他一眼:“老爷有东西忘家里了,你得给他送去。” 笛福抬眼看了一眼谢欣,随即点头:“是。” 谢欣摆了手,笛福立时关门离开,而后她看着梳妆台眼眸渐渐的狠戾起来。 “我本已认命,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好啊,你不是说我是母狮子吗?那我就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她说着竟冲着镜中的自己阴阴的笑了起来,不过,作为最近角度的夏可可,她却看到了谢欣笑容里的疯狂与眼眸中的绝望。 …… “可可,来尝尝这个,这可是从台湾刚运过来的释迦,清火去燥的水果哦。”夜辉殷勤地端着一盘水果送到了夏可可的手边,笑嘻嘻地看着她。 夏可可冲他微微一笑,拿起一片送进口里,继而眼都眯在了一起:“好甜啊!” “对啊,是很甜,喜欢吗?”夜辉期待的看着她,她眨眨眼:“还好啦,不过甜的有些腻,你很喜欢吃这个?” “对啊!”夜辉点头:“我从小就对甜食特别有好感,遇上甜的,就会觉得是美味,大概小时候太缺少甜蜜了吧!”他说完又冲夏可可一笑。 夏可可看着夜辉那急于和自己回归之前状态的样子,眨眨眼后轻声言语:“夜辉,你真得有想让我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吗?” 夜辉一愣而后点头:“当然有啊!” “真的吗?”夏可可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不是因为……你妈妈要你如此才……” “可可,你听我说!”夜辉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一把捉了夏可可的手:“我很抱歉发生那样的事,让你受到伤害,还让你失望。我承认是我妈想要把事情化解掉而提议结婚,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娶你,事实上,我一直都想,只是我怕我妈反对,更怕她们气势汹汹的阻碍,毕竟,我以前的那些……女友,都没一个能抗的过去,而你,又才刚满十八岁,所以我就想着慢慢来,不急,慢慢得等我爸妈能接受了,再向你求婚,再告诉他们我们要在一起。” “真的?”夏可可的眼里闪过一抹激动。 “当然是真的,事实上,我经常去幻想我们如果结婚之后会是怎样的甜蜜,只是我没想到,我的一时冲动,伤害了你,但也反而让我母亲同意了我们的婚姻,所以我一面对你是歉疚的,一面,其实会有些欣喜,毕竟,我可以娶你为妻了。” 夜辉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夏可可:“你,是愿意的吧?” 夏可可眨眨眼轻声言语:“你这算求婚吗?” ####第一百九十二章 照片里的人,是他! 夜辉闻言一愣,赶紧地言语:“算啊,夏可可,你是会嫁给我的吧?” 夏可可扭了一下唇:“你确定这样就算求婚?” 夜辉眨眨眼,当即乱乱的言语:“啊,那个,我,我,只是一时说到了这里,我还没……” “夜辉,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美好的时刻去回味,你已经毁掉了一个,不要再毁掉另一个。(.)”夏可可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头去吃东西,夜辉盯着夏可可看了几秒,立时站了起来:“你放心,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嗯,求婚仪式,更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说完便是立刻转身就跑向屋里,不知去干什么,而夏可可则是眼向楼上扫了一下,继续低头吃东西。 几分钟后,换了一身衣物的夜辉蹬蹬的跑了出来:“那个,我出门一下,你一个人在家有问题吗?” 夏可可摇了下头,仰头看他的小脸上微微泛着一丝羞红,让她看起来很是美丽。 “那,我出去了。”夜辉说着兴奋的向外快步的跑了出去。 夏可可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的用餐。 五分钟后,她终于慢悠悠的用完了早餐回房,当她进屋把门闭上之后,她便端着笔记本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了游戏的画面,而后从游戏里用悄悄话密着一个玩家:“可以开始了。” 很快信息回复过来:“录影开始,3,2,1。” 夏可可拨弄着鼠标拉伸着游戏画面,面无表情的专注于游戏,整整一分钟她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有一份专注,而一分钟后,游戏画面了,玩家回复了一句话:“录影结束,我去覆盖,稍等。” 看到大龙回复过来的信息,夏可可眼扫了下电脑上的时间,便是静静地等待。 而此刻大龙则是在键盘上一统灵活的敲击,夜家保安房监控的多个画面都是微微地一闪,但那似电压不稳的波动,完全没让一边吃早饭一边监控的保安们察觉到异样。 “好了,你现在可以开动了!”游戏里,玩家发来这样的信息,夏可可一看到,就立刻丢下了笔记本,从枕头下摸出了耳机塞在耳中,人便下床穿好了鞋子来到了门边。 “出吧,走廊无人!”耳机里传来大龙的声音,夏可可立刻打开了门快步的走了出去。 “有佣人拎着水桶在左侧走廊,注意绕过。”大龙盯着自己面前显示屏里的多个画面指挥着夏可可的前进道路,避免她被人撞见,当夏可可顺利的避开佣人快速的往三楼去时,安保房里的监控画面中,楼道依然空无一人,而夏可可还在床上盘腿坐着打游戏呢。 一路避让,夏可可顺利的再次来到了夜夫人的卧房前。 她从兜里摸出手套给自己带上后,拧开了房门,迅速地闪了进去。 谢欣一早就出门了,而她出门后不久,笛福也出去了,她便决定趁着这个时候去看看那个木盒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以及那张照片为何会让谢欣红了眼圈还神情那么激动。 于是她趁着准备早餐的时候,给大龙发了信息,说好在游戏里交谈,要他帮忙掌控监控,帮她入屋检索,继而又刻意的支走夜辉去为她准备求婚必备的戒指,好让自己有空进入此处。 将门轻轻地闭上,夏可可迅速的奔到了梳妆台前,她按照昨天看到的那样,从梳妆盒里翻出了那个钥匙项坠,而后在妆台的几个抽屉里都试了一下,才开启了第二个抽屉。 那个有些年头的木盒子,果然曾是一个制作精美的漆盒。 夏可可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出来,就把盒子给打开来,立时她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发卡这样的饰物,有在便签纸上绘制的已模糊不清的饰品草图,还有一本巴掌大的软皮日记本以及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却没昨晚她拿出来的照片。[] 夏可可愣了一下,立刻伸手去翻那个软皮日记本,这一翻倒是让她惊诧,因为那个软皮本几乎就是一个空本子,中间的页面几乎都被撕掉了,只留下了一些带着残存自己的纸根,证明着它曾经被用来记载过东西,因为那纸根的每一行都有字迹,只是因为已经被撕掉了,断续的字迹,倒叫夏可可无法判断这是用来记录什么的。 不过,这个日记本并不空。 因为内里夹杂着数张草图,无一不是绘制的各种饰品小样。 夏可可动手快速的翻阅这些小样图纸,终于纸扉一闪,一张照片陡然从这些小样里被显露出来。 那一瞬间,夏可可呆住了,因为那张照片上的人,她认得。 英俊的容貌,灿烂的笑容,还有那眉眼里透出的和煦,都是父亲那固有的记忆画面,甚至,照片里的他,笑得比她自己记忆里的更加灿烂,因为那张脸是那么的年轻,竟透着一抹青春的气息在这小小地照片里泛黄。 “可可,有车子靠近夜家,迅速撤离。”就在这时,耳机里有了大龙的声音,夏可可纵然还想再看这照片却也只能赶紧的还原收拾。 她动作迅速的把东西收好,放回盒子,又放回抽屉锁好,再把项坠还回首饰盒里,刚做完这些,大龙就在耳机里言语:“那个管家回来了,就要进门了,你动作得快点,我现在必须还原客厅的即时图案,不然保安会发现的。” 夏可可闻言赶紧地跑出夜夫人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当她刚走到三楼的楼梯口时,大龙已经快速的言语:“他已进门,他要开始上楼了!还有三秒我就要还原二楼的监控了。” 夏可可当下知道自己是来不及下楼了,说时迟那时快,她看了一眼扶手,一个单手勾栏就斜躺上了楼梯的扶手,立时在大龙的倒数读秒里滑到了二楼,然后一个迅速地转身,跑进了二楼的走廊里,而此时大龙读“一”结束,二楼的即时监控也恢复了。 夏可可如离弦之箭,迅速的奔向自己的房间,关门之后便褪了鞋子,摆好,回到床上盘膝而坐,当她抱着笔记本敲击出一个ok的字符后,大龙也同步的说到:“监控画面全部恢复。” “有惊无险。”夏可可对着游戏里的他密聊。 “没错,你的探险怎样?可有收获?” 听着耳机里大龙的询问,夏可可在游戏里回复了一个字:“无。” 她没办法告诉大龙,那盒子里有父亲非常年轻时候的照片,她的记忆里,谢欣是在母亲去世之后才和父亲认识并亲密起来的,但是谁会想到,谢欣似乎在更早之前就是认识父亲的。 “铛铛”门被轻轻敲响,夏可可一面应声说着来了,一面迅速的发了一个游戏宏出去,顶掉了两人的对话,继而一面下床穿鞋开门,一面摸弄着头发,把耳机从耳中取出,塞进了口袋里。 “笛叔。”夏可可开门后,眼有疑问的看着笛福。 “夏小姐,请问少爷呢?” “哦,他出去了,说有事出门一下。” “有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笛福当即询问,夏可可立时不好意思的低了头:“那个……他,他可能去买什么东西去了吧。” 笛福瞧看到她那样子,接了一句“这样啊,打扰了!”便非常客气的退后一步离开了房前,当夏可可关上门后,他掏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少爷,您去哪儿了……什么?卡地亚?”笛福的眉一蹙:“您去哪里做什么呀?” “能做什么?当然是给可可挑选求婚戒指了!”电话里传来夜辉兴奋的声音:“笛叔你回来了正好,快过来,帮我挑一个,省得我挑花了眼。” 笛福应声挂了电话,随即一边快速地往外走,一边又重新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夫人,那个,少爷去卡地亚给夏小姐挑选求婚戒指去了。” “求婚戒指?”一间亮着数盏灯的房间内,谢欣一手抓着电话一手扯下了带着的显像镜:“他还真够急躁的,夏可可这才几岁啊?她还没到法定婚姻年龄呢!” “可是少爷已经去了,需要我阻拦吗?” 谢欣听着笛福的声音沉着脸地抿了一下唇:“算了,别拦着了,求婚就求婚吧,反正我们也需要一场订婚仪式。” “需要一场订婚仪式?”电话里,笛福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解:“少爷和夏小姐的订婚不是一个应付媒体的借口吗?” “本来只是一个借口,而现在,它是一个机会。”谢欣捏着电话,声音充满着冷色:“这可是我们家小辉的订婚仪式啊,大家都会来捧场不是吗?苏熙暧会来,图明霞也会来啊!” 谢欣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冷着一张脸,拿着电话一通翻找,随后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喂,艾米丽,是我……我找你自然是有好事……嗯嗯,是这样的,我需要你帮我筹备一个盛大的宴会,嗯,准确的说,是一场订婚仪式……没错,是我儿子和夏小姐的,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帮我设计出多个邀请函的模样与主题,而后发给我……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就能看到……不是我急,而是我儿子很急,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会在今晚就像夏小姐求婚,所以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希望在儿子欢乐的一刻,为他们再送上一份开心……好的,那有劳你了。” 谢欣说完,把电话踹进了兜里,继而就把显像镜带上,捏着一把切割钻石的激光刀,小心翼翼的切割着一块光芒四射的钻石。 此刻她的脸上只有专注的沉色,毫无言语里的欢喜。 而她的桌几上,不但放着一张钻石领带夹的设计图,更有几个烧杯正承载着一些沸腾的液体在火焰的灼烧下,慢慢地聚集着结晶。 ####第一百九十三章 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坐在飘窗的窗台上,夏可可背靠着墙垣,从上往下的看着夜家建筑起来的那大片足够令人赏心悦目的花园。(.好看的小说) 秋季的到来,虽然令花园里大把的姹紫嫣红褪去热闹与强盛,却也依然有些秋花正在绚烂着它们的夺目,就好像此刻的夜家一般,有些强撑着繁华。 此刻,她满心的不解与疑问,不解着谢欣的手里为什么有父亲那么年轻时候的照片,疑问着为什么谢欣看着照片的样子,会红眼与流泪。 她很想弄清楚这个答案,可是显然,这很难。 一辆红色的跑车和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了大宅,夜辉从车上下来,就跟其后车上下来的笛福交头接耳的言语着什么,并且时不时的伸手在夜家许多的地方指指点点。 笛福不住的点着头,偶尔说上两句,都会让夜辉兴奋的点头。 夏可可瞧看着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准备求婚了,不过,这不是他所在乎与关心的,因为夜辉对她来说,就是一把刀,她只想让他变成自己用来插入谢欣心口的獠牙。 不知道,当谢欣知道她儿子像我求婚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依然是笑容之下阴鸷满满吗? 她想着,轻笑了一下,便是将视线往更远处眺望,蓦然的,她看到了那栋和周围的繁华不符的圆形建筑。 莫名的,心头升起一抹唏嘘,便是歪头猜想,那栋房子里曾住着的优雅夫人与那个被自己锁在记忆深处的黑眸之人究竟又在这世界的何处? 眨眨眼,轻叹出一口气,她抱紧了膝头,由着自己去回忆那个掩埋在记忆里的少年身影。 “熙暧,瞧,这是什么?”黑色的眸子承载着喜悦,包装着彩纸的盒子就在她的眼前轻晃。 “是礼物!”看着那扎着蝴蝶结的盒子,她开心的大叫,伸着小手急急地去捧。 “熙暧不急,我帮你放好你再打开。”黑色的眸子里映着她期待的小脸,而当盒子一放到桌几上,她就兴奋扑上去,扯开了蝴蝶结,又小心翼翼的撕开了彩纸。 一个纸盒露了出来,朴素的让人无法得知里面会是什么,她期待的将它打开,便看到了一个用木头加纸板还有橡皮泥等杂物制作的一辆马车。 “这是什么啊,澜哥哥,好漂亮呢!”她惊讶地张望着,小手轻轻地碰着上面五颜六色的橡皮泥。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马车啊!”那张充满阳光的脸笑容满满。 “马车?澜哥哥为什么要给我做马车啊?”她不解的疑问着。 “因为公主需要马车啊!”黑色的眸子像在说话一般忽闪着:“咱们不是说好了嘛,你做我的公主,我做你的王子,那将来公主是要嫁给王子的,她可得坐着漂亮的马车到王子的身边啊!” 她眨巴着眼睛努力的消化着他的言语。 “你是王子,我是公主,我得坐着马车去嫁给你吗?” “对啊,熙暧你可是要嫁给我做妻子的,咱们可是说好的啊!”阳光的脸上,诚挚满满,希冀满满,而她看着他,兴奋地跳了起来:“好啊好啊,熙暧长大了,就坐着澜哥哥坐的马车嫁给澜哥哥!” “没错!”他笑着伸出了手,竖着小拇指:“来,咱们拉钩!” 她赶紧的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与他幸福的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个人的声音折叠在一处,充满着快乐与希冀。 “熙暧,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只要是澜哥哥你做的,我都喜欢!”她看着那个漂亮的车马兴奋言语,而他则笑着看着她言语:“那好啊,以后你每年生日,我都会亲手做礼物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她像小鸡啄米一般快乐的点头。 “那熙暧呢?”黑色的眸子闪动着星辰般的光泽:“到我生日的时候,熙暧会送我什么礼物啊?” 她笑着咧了嘴:“澜哥哥你送我马车,那我就做个公主洋娃娃喽,这样她就可以坐着你做的马车去嫁给你啊!” 一只手指轻轻地戳在了她的额头上:“熙暧,洋娃娃是不够的,我要娶的是你,不是洋娃娃啊!” 她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言语:“那我和洋娃娃一起嫁给你呢?” “这个可以!” “那不就好了,洋娃娃先嫁给你,等我长大了,我再嫁给你嘛!” “好啊好啊!”他的笑容再度灿烂,而她则看着他:“等我长大了,你真的会娶我吗?”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男子汉的承诺!” “男子汉的承诺?嗯,那是不会变的意思吗?” “当然,一诺千金!熙暧,你可要记住哦,你长大了,也必须嫁给我啊!” “哦,好,那我的,就是女子汉的承诺!” “哪有女子汉啦!”欢笑声里,他笑着牵了她的手:“熙暧,我可等着你的生日礼物哦!” “嗯!”她使劲的点着头,笑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满满的脸上的五官都在变得透明与模糊,唯有那双黑亮的眸子,却在记忆里永远的挥之不去。 “哎……”轻叹了一声,她伸手擦抹了有些湿润的眼,记忆如此的甜蜜,但那一日之后,他们却天各一方,曾经第一个令她动情的人,不但消失的音讯全无,更是她要复仇之人的儿子,这让她反而再也不敢去想,她们之间那曾经的许诺,曾经要结婚的约定。 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是否已经寻到了你生命中的公主,也不知道,你是否会在某一天想起我以及我们那个童年的约定呢? 男子汉的承诺,呵,到底,也捱不过岁月与现实的残忍,我们,丢失了彼此,也注定错过。 心中轻叹与唏嘘着,她收敛了那眺望的眼眸,将一抹苦笑藏匿下来,而后她歪了脑袋,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冷子钦。 又是一段生命中情感的错过啊。 这一瞬间,她只有这样的无奈叹息。 脑海里,有着他的笑,他的柔,也有着他的冷,他的醋。 心,泛着疼与酸,她抱着膝盖的双手向上,捂上了她的脸。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承诺,她不能再去毁掉一个承诺,更不能毁掉那个替自己背负多年负面的人终于得到的一段幸福。 她知道,这个幸福并不完美,因为他是爱着自己的。 可是,她无力去夺去改,只因为她的内心对于未来,根本无有信心。 她一次次走出枷锁,向他示爱,换来的却永远都是看不见未来的爱。 这就是命吧! 她心中无限地哀伤着,把所有的痛都藏在了捂脸的那双手中。 …… “还没到吗?”蒙着双眼的夏可可小心翼翼的迈步向前,即便她的手被夜辉拉着牵引,也还是不由自主的抬着另一只手在前方小心地试探着,深怕撞到什么。 “别急,快了。”夜辉笑着引着她一步步的走向花园,此刻,花园的一小块草地上,已经摆放着一张桌子,与两张椅子。 美丽的红色玫瑰,夺目的绚烂在桌上的水晶花瓶里,细长的名贵红酒,正睡在银质的酒车里与精美的酒杯遥相呼应,还有那被叠成天鹅状的餐巾,优雅的窝在瓷盘里,即便此刻的天,并不是晴朗的蓝,而是阴沉中泛着灰白,但是,它们依然静静的显露着,此刻的拳拳用心。 “到了。”当夏可可终于被带到了桌边时,夜辉轻声言语,随即他站在她的身边有些紧张的瞧望了一下精心准备的一切,继而舔了一下唇,才冲夏可可说到:“准备好要看我为你准备的惊喜了吗?” 夏可可笑着点了头:“我很期待。” 听到如此鼓舞的言语,夜辉赶紧地为她取下了蒙眼的缎带,于是穿着牛仔长裙的夏可可便是立在西装革履的夜辉身边,看着这张桌子笑颜如花:“这是要请我吃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吗?” “没错!”夜辉说着动手为夏可可拖出椅子,夏可可微笑着走过去入座。 放好椅子,夜辉也入席坐下,立时笛福像一个法国侍者一般,穿着黑色的西装上前不说,胳膊上还搭着一条白色毛巾,而后立在桌边,为他们两个的酒杯里,斟上了一点酒水。 “请与我一起喝下此酒。”夜辉说着举起了酒杯:“为我们的相识。” 夏可可微笑着捧起,看着红色的酒水在杯中轻转后与之相碰,而后一饮而尽。 笛福上前,再度倒酒。 “请与我一起再喝一杯酒,为我们的今日。” 夏可可微微地挑了眉:“今日?” “没错。”他说着把酒杯和她的碰在一起,而后仰头喝下,夏可可见状也只好将酒饮下。 酒杯放倒桌上,笛福再度添酒,不过这一次,夜辉没有立刻拿起,而是眸子里闪着光泽的看着她:“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找寻到属于我的快乐,因为我总是活在一个个繁花似锦的谎言里,面对着一张张虚情假意的脸,虚伪着,厌恶着,但,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你,更感谢你不计前嫌的对我投注了情感,鼓励我,支持我,让我感受到这世间我曾失去的爱,我曾奢望的爱。” 他说着伸手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深红色的戒指盒,继而打开,而后他起身走到了一边,单膝跪地,将戒指盒子捧起来向着她:“可可,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更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我甚至会胆怯,会害怕,更会无助,可是,是你,让我变得勇敢,变得愿意去为你打拼一个幸福的未来。此时此刻,请允许我向你宣告我的爱意,更允许我去照顾你未来的每一天,我真诚的恳求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与我一同走过生命未来的日子,好吗?” --- 另外书城有通知转告各位读者:明天开始有充值返利活动啦,返利无上限,一年只有这一次哟! 手机戳:/pm3.13// 电脑戳:/announcement/article/aid/512 ####第一百九十四章 急匆匆的订婚仪式 夏可可凝望着面前那颗璀璨的钻石戒指,唇紧紧地抿着。[.超多好看小说] 一场预料之中的求婚,一场向下一阶段进阶的必经场景,她以为自己会很淡漠,会很投入的去完成这一个所谓的美好时刻。 可是,当夜辉一脸真诚的说出这些话时,夏可可却忽然感觉到面前的这颗钻石戒指将会无比的沉重。 略过钻石戒指,她看向了那张充满期待的脸,黑眸里竟也有着纯粹的干净。 心,沉闷的跳动着,她想要对他笑,可是却笑的异常艰难,因为此刻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未来,当我取下这枚戒指时,他,会有多恨我呢? “可可……”她迟迟不表态的凝重之色,让夜辉充斥着不安,他不由自主的轻唤着她的名字,生怕她会拒绝自己。 一声唤,让她陡然响起此时此刻,她是夏可可,她可是复仇者夏可可。 继而她张了口:“我……” “轰隆”一声闷雷和她的回答重叠起来,竟让夜辉没能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而紧跟着,憋了整整一天的雨,却在此刻哗啦啦的倾盆而下。 夏可可当即抬头看了一眼落雨的天…… 怎么,你都不想我答应吗?可是不答应的话,我又如何有借口和理由立足在此? “可可……”夜辉焦急的轻唤,让夏可可低了头,她看到了他的眼眸里竟然浮动着明显的不安。 随即她冲着他一笑,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我说,我愿意。”她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夜辉的笑容在雨中漾开,他激动而笨拙的取出了那枚戒指为夏可可带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她俯下身,轻轻的拉上了他的手,当他站起来时,一柄大伞由笛福送到了跟前,夜辉送开了夏可可一把抓过,而后看了看她,伸出另一只手便把夏可可拥入了怀中。 “谢谢你,答应我。(.好看的小说)”他哽咽言语着将吻印在了她的额头,而霎那间,似乎有许多的闪光在周围闪烁。 夏可可是错愕的,夜辉也是错愕的,他们两个齐齐惊讶的看向周遭,四五个记者竟然举着长枪短炮从那一边灌木丛中站起。 “这……”那一瞬,夜辉有些不悦的蹙眉,而笛福却迅速地来到两人身边低声而急速的言语:“少爷不要激动,您向夏小姐求婚成功这可是喜事,而且夫人也想要为你们准备订婚仪式,所以这些记者前来可是为你们留下此时的美好的。”他说完冲着两人抬手比划:“笑得更好一点吧,明天的报纸头条,可是属于你们二位的。” 笛福说完便退开来,夜辉则是紧紧地牵着夏可可的手,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可可,你别生气啊,我不知道这事……” “我知道。”夏可可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这是你妈妈的心意,我们,得欣然接受。” 夜辉见夏可可竟如此的接受了,别是拉着她一起在记者的镜头前,一笑再笑。 …… “妈,你怎么能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叫记者来偷拍我们!”当谢欣刚迈步走进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夜辉就蹭的站了起来冲着她不满的抱怨。 谢欣的眼一眯,伸手扫了一下胳膊上的雨水:“怎么,我为你们筹备订婚仪式而做宣传,还错了吗?” “妈,我对可可的求婚是干净的,是值得我和她回味一生的,可你却把它便成了一个秀,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夜辉忿忿的扭了头。 “秀?”谢欣冷笑了一下:“我的傻儿子啊,你是夜辉,是夜友天的儿子,你以为你人生所有的事都可以逃过大家的关注吗?” “我知道我逃不过,但被撞到我也没办法,可你也不至于叫人来拍啊!这是我和可可之间,很私人的时光啊!”夜辉不满的冲着母亲摊手。 “私人时光?当她住进医院,被大众猜疑着是否是自杀时,就注定了你们两个没办法享受所谓的私人时光!”谢欣说着上前一步:“小辉啊,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时候是最幸福的一刻?” 夜辉眨眨眼:“什么时候?” “被众人祝福的时候。”谢欣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妈妈虽然对她内心有些不满,可是,架不住你喜欢,更架不住事已如此,所以当我知道你要向她求婚的时候,妈妈才会叫人去筹备你的订婚仪式,更由着她们通知了媒体来拍摄照片,好明天就把这个喜讯通告出来,为你们去举行一场盛大而美妙的订婚仪式,也好让她享受被众人祝福的幸福时刻。” “订婚仪式?”夜辉闻言立时有些激动。 “没错,我计划是在等那个案子开庭结束后,你父亲回来的日子怎样?” “您的意思是,下个星期?这太快了吧?”夜辉显然觉得时间太紧。 “不是下个星期,而是这个周日。”谢欣笑容满满地冲他言语:“周五的时候,法院就会开庭那个案子,不管输赢,这件案子都让你父亲为之焦头烂额了许久,我觉得我们需要一场美妙的订婚仪式为我们带来幸福与快乐,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早一点。” “可是周日的话,我爸能赶回来吗?还有,会不会太着急,一切都来不及布置,毕竟需要发请柬,确定宾客,还要准备……” 谢欣伸手示意夜辉不必再说下去,继而她笑着言语:“傻儿子,你就放心吧,你妈妈我,也算宴会女王了,难道你的订婚仪式还会为你准备不好吗?” “可是,这个事也得可可同意啊!” “她都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难道还会不愿意和你举办订婚仪式吗?”谢欣白了他一眼:“要不,你去问问她好了,我相信她不会反对的。”谢欣说完便是转了身直接往楼上去:“哎,儿大不由娘哦,我顶着雨回来,问都不问我一句是否淋到,张口闭口不是责怪就是可可长可可短,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谢欣的抱怨之声从楼梯上幽幽地丢下来,夜辉顿时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失礼,可是再想说什么时,母亲已经转进了二楼,他张了张口,悻悻地闭了嘴。 片刻后,夏可可穿着长裙披着浴巾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看到夜辉坐在沙发上纠结着眉毛的样子,便是不解的凑了过去:“想什么呢?一脸纠结。” 夜辉闻言抬头,随即冲她伸了手,她眨眨眼走过去与他相牵并坐在了他的身边:“怎么了?” “那个,我妈刚回来了,她说,我们的订婚仪式将在这个周日举行。” “什么?”夏可可立时愣住。 她的预料里,谢欣应该是不满他求婚回来训斥之内的才对,可是,竟然没有这个部分,反而是要给他们举办订婚仪式不说,竟还定在这个周日,这,这简直叫她不能理解。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太突然,但是我妈也是希望我们的订婚仪式会热热闹闹的,她还说……你不会反对的。”夜辉说完不安的看着夏可可,夏可可眨眨眼:“你妈妈的意思,我们肯定得尊重。” “那就是你不反对喽?” 夏可可低了头:“嗯,我不反对,事实上,有没这个订婚仪式,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在未来,能和你一起找到幸福。” “可可,你真好!”夜辉言语着将她一把拥进怀里,而夏可可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脸上虽然挂着笑,可眼眸里却满是猜疑。 …… 夜,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泛着秋日的凉。 夏可可依旧藏在毯子里摆弄着她的笔记本。 夜夫人在家中的监控她已经看了一遍,但奇异的是,谢欣竟然没有了早上那种失控的闹,反而是整整一个晚上,端着一杯酒坐在靠着阳台的那把软椅上,静静地凝望着外面的夜雨。 这样的状态让夏可可收集不到什么信息,也就依然不解她为什么要急不可耐的为自己举办订婚仪式。 可是这种时候,她也急不得,只能是这样等待着在监控里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门扉突然敲响,谢欣淡淡地说了一声进来后,笛福拿着一个小小的纸包走了进来:“夫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谢欣闻声懒懒的转了头看了一眼笛福手里的纸包,便是抬手指了梳妆台:“丢那里吧。” “是。”笛福当即答应着走过去把纸包放下。 “机票买好了吗?”谢欣此刻出声询问。 “按您的意思买了大后天一早的。” “你再买一张周五就回来的机票吧?”谢欣说着喝了一口气。 “刚去就回?”笛福挑了眉。 “嗯,你只是去送一个东西,不需要待太久。”她说着又看向他:“对了,就用那张小辉在伞下亲吻可可的照片做订婚宴会的邀请函,你觉得怎样?” “挺好的,不过,这个您不让少爷自己决定吗?”笛福有些不解的轻问,而谢欣却是轻笑了一下:“有些事,我不让他碰是为了他好,免得……将来,伤心。” 笛福的眼一眯:“夫人您的意思是……” 谢欣摆了手:“你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十点,整个宴会的公关团队会来这里确定各处细节,你带着小辉去弄下头发什么的,总之让他到时不在屋里就行。” “只少爷一个吗?” “当然,订婚仪式有些东西总得让那个未来的新娘子自己去定吧。”谢欣说完又去喝她的酒,笛福的眉微微蹙了下后,迈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杯:“夜已经深了,您还是少喝点酒,早点休息吧!” 谢欣闻言一笑:“要么留下酒给我,要么留下你给我,你选哪个?” 笛福一顿,面色为难:“夫人,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有觊觎之心。” 谢欣的眼皮一垂:“出去。” “夫人……” “出去!”谢欣猛然提高了音量,笛福无奈地抿了一下唇,只好退步而出,当门被关上时,谢欣却是整个人都缩在了软椅里,随即嘤嘤而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登报,订婚的昭告 雨后的早晨,天色格外的湛蓝。(.) 静谧里,绿草茵茵,秋叶泛红。 夏可可立在二楼敞开的大阳台上瞧看着夜家豪宅的一方园景,目色有些空空。 “看什么呢?一派专注。”忽而身边响起了谢欣的声音,夏可可没有回答,而是当即嘴角轻扬,伸手指向那个格格不入的圆形建筑:“在看它。” 谢欣的眉微微一挑:“那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夏可可说着耸了下肩头:“之前站在这里,瞧看这片繁华的时候,就发现它是陈旧的,是格格不入的,您说是夜先生念旧才留着它,而我今天早上看到它,就不由的想,到底那里有什么,让夜先生念旧,又到底承载着怎样的记忆,让它与周围的不同一起共存,难道……”夏可可说着转头看向她,一脸淡笑:“那是您和夜先生最在乎的曾经吗?” 谢欣闻言挑起的眉开始轻蹙:“曾经?” “对啊!”夏可可一脸认真的点头:“就好像那是你们一起开始生活的地方啊,又或者,那里是你们的相遇之所什么的。” 谢欣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小辉没告诉你,我是夜先生的第二任妻子吗?” 夏可可一幅被懵住的样子,木木地眨眨眼:“他,他有说过啊,可,可这有什么相干?” 谢欣打量着她,目色有些不悦:“我是这里全部翻修重建之后才和小辉的爸爸结婚的,那里是他的旧宅,你觉得我和我有相干吗?” 夏可可立时一脸惊讶与难堪的张着嘴,手指在唇上轻点:“呃……对,对不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夏可可尴尬的苦笑着摇摇头,不敢再言,那谢欣白她一眼,自己看向了那栋圆形的建筑物:“你以为那是我和他曾经相识的住所吗?哼,那是他前妻的旧宅。”谢欣说完转身走去了阳台的桌前一坐,脸色阴沉。 夏可可悻悻的跟了过去,继而抓了泡着花茶的茶壶为谢欣倒了半杯的茶放在她的面前:“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要惹您不快的。”她说着放下茶壶,一脸怯懦的垂着脑袋,显得一派懊悔。 谢欣扫她一眼指指对面的椅子:“行了,坐吧。”说着她伸手抓了那杯茶略略的喝了一口,继而言语到:“等一会儿,订婚仪式的公关团队会过来,我们一起敲定主题和一些细节。” “哦,好。”夏可可说着又蹙了眉:“哎呀,夜辉他去弄头发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喊他回来一起定夺啊。” “不必了吧!我们两个决定就好了啊!”谢欣说着抓着茶杯又喝一口:“订婚仪式也好,还是结婚仪式,说到底,都是为了咱们女人那一日公主而存在的,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需要的是什么,你叫他们参与,也只会是点着头的说好好好,你随意,还不如省了他们,自己挑的自在。” 夏可可闻言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夜夫人您当初结婚的时候,也是什么都自己挑选决定的喽!” 谢欣的眼眸暗了一下,随即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自己抓了茶壶倒满:“那肯定啊,你夜伯伯可是大忙人,我怎么好拿这些琐碎的事去耽误他呢?你以后和小辉结了婚,也得处处体谅着他,别叫他一个大男人成天围在你的裙下。” “哦。”夏可可立时羞涩的低着脑袋伸手扯着衣袖。 一时间两人之间就此沉默无语,谢欣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目色幽暗,而夏可可则低头一会拨弄着衣袖一会抠着手指,静谧自趣。 不多时,公关团队到来,谢欣介绍了艾米丽之后,便是开始商讨订婚仪式的主题,以及场地风格等等。 起先,谢欣还是有些兴致的参与两句,但渐渐地她似乎有些烦躁,手不时地揉着脖颈与额头,艾米丽见状担忧的关心了两句,谢欣终究是摆手起身:“不行,我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又或者着凉了,头疼的厉害,算了,你们两个商定吧,稍晚些给我一个整体方案就好,我,先去睡一会儿吧!” 夜夫人都这么说了,团队谁敢留人?夏可可也是赶紧地起身客气地言语着:“要我扶您上去吗?” “不了,你们商定吧!”谢欣摆摆手,径直上了楼,夏可可便转身和团队等人一笑,一脸不好意思的言语:“我觉得所有的细节还是等她来定比较好,要不,我们晚点再商讨,你们觉得行吗?” 艾米丽清楚夜夫人的强势性子,自然也希望最后一切是她不会有异议的,当下自是点头说着没问题。(.好看的小说) “哦,对了,您说我要不要先去挑一下礼服?”夏可可瞧望着艾米丽忽然发问。 “当然是需要的,事实上,您还可以多试几种风格的,最好依照自己喜欢的礼服来定风格都是可以的。” “好的,谢谢,那我等下去挑下礼服好了。”夏可可说着冲其笑的甜甜。 于是众人留下了一些图纸照片dm单的告辞而去,夏可可则拿着她们回了自己的屋。 打开电脑,一面假意翻弄那些照片,一面留心监控,再看到谢欣已经匆匆回到床上躺着休息后,她隐藏了监控软件,收起了东西,拿着几张照片塞进包包里,出了门。 “夏小姐,您是要去哪里?”门口的保安看到夏可可背包出来,自是关心询问。 夏可可冲他红着脸的一笑:“艾米丽小姐告诉我,我得去挑选订婚仪式的礼服。” “那我叫车送您?” “不用了,我先自己慢慢转转,等下会和夜少回合的。”夏可可说着扬了下手中的手机,便笑着出门了。 保安对望了一眼,彼此没有再去拦着,毕竟夏可可是未来的少奶奶,不是被囚禁的犯人。 夏可可一走到夜家外面的大道上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她带往a市的市中心。 …… “老板,有位姓夏的小姐找您。”工作室的门被敲开,助理伸着脑袋轻声言语。 正在瞧望一堆账单的胡兰闻声抬头:“夏小姐?” “嗯,她说她是从夜家来的。”助理说着眨眨眼:“您要见她吗?” “请她进来吧!”胡兰一怔后开了口,手胡乱的把面前的那些账单草草的一拢,塞进了一旁的文件夹里,刚收好,门被敲响,继而夏可可走了进来。 “我说是哪位夏小姐,原来是你啊!”胡兰一看是她,立时笑着起身:“快请坐吧!” “胡阿姨你好!”夏可可笑着欠身后便是不客气的入了座。 当下,胡兰端了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几上:“夏小姐可绝对是我这里的稀客,说实话,我很惊讶你怎么会来找我的……嗯,有事吗?” 对于夏可可她并不熟稔,相对来说,也不过是照过面知道她而已,随意看到她上门找自己,胡兰是很意外的。 “是这样的,我和夜辉,要准备订婚了……”夏可可说着羞涩的一笑,胡兰倒是明了的点头:“这个我知道,今早看到报纸了。” “报纸?”夏可可倒是一愣,随即一旁的胡兰从旁边的报刊架里抽出了今日的报纸放在了她的面前:“喏,整个一版都是你和夜少的照片,喜讯我们自是知道的。” 夏可可惊讶的瞧看,这才看到,a市的晨报竟然把整个一版都给了她和夜少,因为那完全就是一张被放大的照片,照片里,夜辉一手撑伞,一手揽着她,在她的额头上亲吻着。 也许这样的角度,她的脸只堪堪露出半个侧颜还并不是那么的清晰明媚,但那份朦胧却让这张照片充满一冲明信片般的诗意之美,当然,加之雨的蒙蒙,更似梦幻。 而这个版面的下方,印刷着这样一行字:“本周日,夜辉同夏可可女士将在夜家宅前花园举办订婚仪式,仪式主题将随后于本报公布,欢迎各位亲朋好友届时莅临。” “瞧你那样子,难道不知道吗?”看着夏可可那盯着版面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样,胡兰好奇询问,夏可可有些尴尬似的抬头看向她:“是的,我,我刚刚知道。” “不是吧?”胡兰自是意外。 “事实上,昨天夜辉才,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他,大家现在也只是定了周日举办订婚仪式这样。”夏可可窘迫的推了一下报纸:“我完全不知道,报纸上已经等了。” 胡兰闻言眼皮一垂:“你不用尴尬,她向来强势,习惯自作主张的定下一切的。” 夏可可悻悻一笑,看着那报纸上的照片,眼里有一抹无奈的惆怅之色。 “对了,你来找我,就是通知我你们要订婚的吗?” “哦,不!”夏可可收敛了目色的惆怅:“那个,我是想找您帮我设计和筹备订婚时穿的礼服。” “我?”胡兰惊讶的看着她:“这是夜夫人的意思吗?” 夏可可自是摇头:“这是我的希冀,毕竟您是夜夫人多年的好姐妹,我觉得如果我结婚的时候穿着由您来设计的礼服,她应该会很高兴。”夏可可说着亲近似的往胡兰跟前一凑,轻声言语:“我真的想要讨好她,而您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胡兰闻言眼扫着夏可可:“你确定想要穿我设计的衣物吗?” “当然!”夏可可肯定的言语:“而且我还打算由你来帮我确定订婚仪式的主题,因为您最了解她,一定知道,怎样的主题能入了她的眼。”她说完就冲胡兰笑得一脸美好,而胡兰看着她眨眨眼:“能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吗?” “当然!”夏可可说着便说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胡兰当下掏出手机记录了下来:“我会在今晚给你一个答复的。” “ok!”夏可可兴奋地起了身:“那我就不打扰,先告辞了。”她说完立刻抓着包包离开,而胡兰则皱起了眉头。 --下一更,我自动更新,设置在下午2点,看会不会还出现卡后台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可是我的女人! 夏可可一走出工作室,就拿出电话来拨打给了大龙:“喂,现在不忙吧?” “不忙。(.)”大龙的声音很轻:“小暧刚睡着。” “睡着?”夏可可本能的看了看天色:“这都要中午了。” “她吐的有点厉害,从早上五点多就开始恶心,一早上都在难受,这会儿才消停了,睡了。”大龙说着叹息了一下:“怎么女人怀孕会这么恼火啊?” 夏可可捏着电话抿了下唇:“这没办法,吐不吐的都是因人而异的,只有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我现在也忙的没法去看她,何况,她应该也不想见我。”她说着心里有些压抑的难受,因为她不自觉的想到那一夜。 虽然她一早就决定了引诱,但如果不是苏熙暧的煽动,或许她无法以这种姿态更强势的入住夜家,而更重要的是,她也许依然和冷子钦隔着一扇门的压抑着彼此。 虽然此刻,依旧是看不到的未来,但至少,给了他自己,她没有一丝后悔,反而是内心有些满足。 “说吧,找我什么事啊?”此时,大龙的声音传递入耳,夏可可愣了一下才赶紧收回心思说到:“谢欣已经昭告天下的要给我和夜辉在周日置办订婚仪式,我找了胡兰给我设计礼服,我估摸着,她可能不敢接,帮我刺激她一下,让她接下来。” “你干嘛非要她接?她的礼服难道还能比维拉王好吗?” “我想挖掘点更深的东西,但只有和她最熟悉的人,才能帮我刺出来。”夏可可说着苦涩的一笑:“毕竟,只有最熟悉的人,才知道,怎样才能伤她最深。” “好的,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夏可可的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她最切身的感触,曾经是大龙,之后便是小暧,一次次的背叛,让她意识到什么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 账单罗列的摆在桌上,胡兰有些头疼的盯着它们。 赵虎的身败名裂,让她本以为是个意外,可是苏熙暧的出现,却让她害怕,毕竟当年的事,所有的幕后主使都是谢欣,而她作为其朋友以及依赖者,也是心甘情愿的做了执行者。 毕竟,她以为她们会友情长存,会是一辈子的姐妹,却不想,岁月的流转间,爱情的迷失与燃烧,把她们推在了相对的两端。 当苏熙暧回来时,她觉得昔日的一切如同恶梦一般席卷而来,不但内心充盈着不安,她还怕着谢欣,怕她会把自己丢出去,变成有口说不清的罪者。 她选择了乞求与低头,可谢欣却毫不客气的丢弃了她,不但如此,连她这间工作室也面临着被挤走的可能,因为自那日之后,这里的租金便是忽然被提高,而时不时的,总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上门,来搅和的她焦头烂额。 她清楚,这是谢欣要撵她出局与离开这里的方式,可是她怎甘心离开? 毕竟她的人生,情感已经不能得到满足,若再失去事业,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存留在这天地之间。 她找夜友天帮忙,可是夜友天却好像忙得不可开交,还不等她倾诉自己的苦,他就急急地说着等他忙完了再说就挂了电话,而后她看着赵虎出事,看着夜友天忙得无暇顾及自己,她开始有些茫然,茫然的不知道未来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滴滴。”就在此时,她的电话响起,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立时坐正了身子按了接听:“午安,亲爱的,你是想告诉我,你看到了美丽的极光吗?” “极光,no,虽然它就在窗外绚烂,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它美丽。”她丈夫的声音充满着压抑地愤怒:“胡兰,你真的那方面冷淡吗?” 胡兰一愣:“老公你……你干嘛这么问?” “我问你就答!”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似乎已经快要爆开。(.好看的小说) 胡兰沉默了,她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丈夫情绪的不对。 “说话啊,干嘛不出声啊?你到底是不是啊?”听着丈夫一声接一声拔高的质问,她咬了一下唇:“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说我想说什么?你和我,新婚之夜才过,你就说,你不喜欢那种事,婚后,每当我和你要时,你总是一脸的痛苦,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是冷淡,甚至还出具医院的病历给我,我试图改变你,你却逃开,我们的婚姻变得疏离,变得有名无实,可我从没怪过你,没怨过你,即便我把大把的时间拥在探险上,也是因为我得把自己过多的精力用在别处,那么当我精疲力尽的回来时,才能拥着你不去强要你的,不去让你露出那种痛苦表情的,得到片刻的满足。” “老公……” “可是你呢?你却欺骗着我,你一边和我说着你是冷淡,一便又去和别人颠鸾倒凤,我听你叫的很嗨啊,你压根就不是冷淡,你压根就是不爱我,把我当傻瓜吧!”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我和别人……”胡兰本能的反驳着,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惶惶。 “你和夜友天很销魂啊!”男人的声音酸涩与痛苦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傻子对吧?” 胡兰立时捏着电话出不了声,而她的脸上是惊讶与困窘。 他,他怎么会知道? “你准备收离婚协议吧!”男人说着挂断了电话,一阵短信的忙音里,胡兰几乎呆滞。 离婚……也许她是不在乎这段婚姻的,可是真的当离婚这个词语闯入耳中后,她却发现,即便这个丈夫并不在身边,但内心却对这段情感又有着依恋。 可是再依恋又有什么用呢? 拥有时,不曾发觉他的好,等要失去了,才知,难道还能挽回吗? “叮!”忽而,电脑里弹出了邮件提示音,胡兰愣了愣,有些茫然的捉了鼠标去点击新的邮件,继而她的眉眼就挤在了一处。 “和我做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的结果,知趣的,夹起你的尾巴给我滚出视野,如果不知道好歹,我保证你失去的更多!” 没有开头,没有署名,甚至来自于一个陌生的邮箱。 但是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盛气凌人与出现的时机,分明在宣告着她的身份。 “谢欣!”这一刻,胡兰咬了牙:“失去的更多?我拥有的东西,你一样不剩的都给我毁了,难道我还能得到更多吗?”她忿忿的言语着,手攥地紧紧地。 几分钟后,她愤怒地眼眸里有了一份绝然之色:“你想逼死我是吧,好啊,那我就先毁了你!” 她抓起手机,翻出了刚才输入的夏可可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夏小姐吗?感谢你邀请我为你设计订婚礼服,这个活儿,我接了,不过,请不要告诉夜夫人,我更希望到当天会给她一份惊喜,你觉得如何?” “好啊好啊,您能答应我就很开心了,放心我肯定不说,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她惊喜啊!” “没问题,哦,对了,夏小姐,冒昧的问一句,夜少,是你的初恋吗?” 电话里顿了一秒,传来夏可可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对啊,他,是我第一次动心呢。” “那不如订婚仪式的主题就设定为第一次的心动如何?” “这真是个好提议。” “诶,不要告诉夜夫人是我的提议哦,毕竟这只是一个建议,当然你要是乐意的话,我会以这个主题为你设计礼服。” “我很乐意的,这真是个超棒的建议!” “那好,明天上午,请你来我这里,我会测量你的尺码,为你连夜赶制,保证周五让你美丽夺目!” “好的!” 挂下了电话,夏可可捏着电话阴阴地蹙眉。 初恋?第一次的心动,难道这就是谢欣的软肋,是刺痛她的点吗? “滴滴”电话此时又响起了,她拿起来一看,有点微微地怔,继而还是按下了接听:“喂。” “你答应了他的求婚?”冷子钦的声音带着一些怪异的波动。 “是的。”夏可可抿了下唇,轻声应答。 “他不是伤害者的角色吗?这不是一个对外的借口吗?怎么会有求婚,订婚?”冷子钦的声音拔高了些许。 “戏要全套。”她闭着眼轻声言语:“我必须融入夜家。” “我不同意。”冷子钦立时反对:“你要作假我不管你,但你要嫁给他,我不同意也不允许!” “冷子钦,你发什么神经!”夏可可骤然睁开了眼,她捏着电话轻声喝斥:“我嫁给谁是我的事,需要你同意吗?” “怎么不需要,你可是我的女人!”电话里,冷子钦几乎是吼:“你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你懂不懂!” 夏可可的鼻子陡然一酸,继而眼角就有些痛:“你的女人?是,我是,可小暧也是你的女人,她还有你的孩子!你说怎么办呢?难道你要把我们两个都娶了吗?” “可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弄清楚一件事,弄清楚之后,我就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冷子钦急声言语。 “什么事?” 冷子钦的声音顿了顿,继而言语:“我想知道小暧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咔…… 霎那间,夏可可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个雷劈过,她捏着电话一脸惊诧:“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小暧对你不忠?你知不知她吐的很厉害?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很不负责任!” “可可,不是忠不忠的问题,而是……”冷子钦似乎在纠结着用词:“而是……” “是什么你说啊!”夏可可急急地催他。 “而是我不确定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没有碰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她想害死我! “什么?”夏可可闻言更是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冷子钦,你不会是在逃避责任吧?” “我没有!你听我说可可,我不是在逃避责任,也不是推托什么,而是,而是那天我只是送她回酒店而已,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忽然醉了还失去意识,反正,醒来的时候,她睡在我身边,没穿衣物外加……外加床上有血,但是我断片了,我,我没有那段记忆……我,我根本就不清楚我到底碰她了没……” “够了!”夏可可捏着电话瞪了眼:“冷子钦,我看你是为了和我在一起,而故意找借口推开她吧?或许我应该感动你对我的心心念念,但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在我眼里会如同垃圾!” “我没有不负责任,我只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弄清楚是不是我碰了她,难道我要背负上一个不是我的错,去错失你吗?”冷子钦的声音充满着激动:“难道你就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吗?” 夏可可的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我是希望,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去伤害小暧,她已经为我背负了太多的痛苦,如果连你都抛弃她的话,我怕……” “我不是抛弃,我只是想弄清楚。” “弄清楚?呵,这可是我听到的最讽刺的言语,碰没碰的你真会不知道吗?” “那夜辉呢!”冷子钦的声音忽然有些尖锐:“难道你不是给他做了假象让他误会吗,而是真他碰了你吗?” 冷子钦的质问立刻让夏可可说不出话来。 的确,她和夜辉之间的关系,就是她的伪装,那么如果夜辉都可以被骗,为什么冷子钦就不可以被骗呢? 难道……他也被设计了?可是…… 夏可可摇了头:“不会的,我让夜辉误会是我给他用了药让他失去意识,而且我从你那里回来后布局时,就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那会让他感觉到自己腰腿酸软,身体疲惫,会错乱他的感官,才会让他误会啊!” “我承认那天早上起来我也有那种仿若做过的感觉,也是觉得全身酸软,所以才会一时相信我是做了什么,可是,可是那天我和你做了之后,我才发现,那种感觉不一样的,然后,我就开始怀疑,怀疑也许,我也是被设计了。” “被设计?怎么可能?”夏可可瞪眼:“你知不知道,那种药剂仅限于我们手中才有,如果你是被设计的,那只有我们才能设计你!但我根本找不到我们设计你的理由啊!” “你确定你们没有设计我的理由吗?”冷子钦的声音透着一份怀疑:“可可,你只能代表你一个人,你能代表其他的人吗?你真的能确定其他的人,没有设计我的想法和理由吗?比如你那个,黑客朋友,又比如和你不合的小暧。” 夏可可闻言伸手抓了一把头发:“冷子钦,你不要乱猜了,我不妨告诉你,这个药剂研制出来后,就只有我和他手里才有,再算上研制的那个人,一共也只有三个人手里会有,而我是不可能害你的,至于他和研制的人,设计你能得到什么?你的家产吗?能得到你家产的人,只有你的妻子,可要嫁给你的小暧,她根本手里就没这个药剂,更甚至她那时爱着的人就是我那个黑客朋友,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小暧求了我那个朋友去陷害你吗?” 电话那头,冷子钦沉默了,而夏可可更是捏着电话不知道可以再说什么。 两人一时间,就在沉默里捏着电话听着彼此地呼吸。 “子钦,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十来秒后,夏可可捏着电话轻声言语:“请你,别来参加我和他的……订婚仪式。” “为什么不让我来,是怕你痛还是我痛?”电话里冷子钦的声音有些飘忽。(.好看的小说) “我们已经输给了现实,何必彼此伤害?”夏可可轻叹了一口气:“放手吧,就当放生了我们自己,不要,再为彼此痛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冷子钦的苦笑:“呵,抱歉,我做不到。”随即电话便挂断了,连串的忙音让夏可可的泪如断线的珠子。 子钦,你就一定要和我彼此折磨才甘心吗? “滴滴……”电话此刻又响,她拿起电话一看,来自于夜辉,便只能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继而抹了眼泪接了电话:“喂?” “可可,你在哪里啊,我回家怎么没见你?” “哦,我在外面看适合仪式的礼服啊!” “是嘛,那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正打车回来呢。” “这样啊,那我在家里等你。” “好。”夏可可说完挂了电话,翻出粉底盒来为自己哭过的眼遮盖痕迹,做完这些,才打车回往夜家。 上了车,车里开着的收音机正常播放着一首曲子,那轻轻柔柔的调子夏可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便不由的仔细倾听,而此时那音律略微高了一些,轻柔女人的声音则唱着:“如果爱他要用失去你做筹码,我承担不起这样的代价……” 心,当即泛起一种隐隐地痛,她只好扭头去看窗外,可是耳膜里,音乐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字字句句都是冷子钦那些言语。 “我不同意,你要作假我不管你,但你要嫁给她,我不同意也不允许!” “你可是我的女人,你这辈子就只能嫁给我!” “难道你就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吗?” 泪,再一次涌入眼眶,把车窗外的沿途街景变得模糊。 怎么会不希望呢,我多想嫁给你啊,可是,我怎么能不顾小暧…… “你真的能确定其他的人没有设计我的想法和理由吗?” 蓦的,冷子钦的话语如质问般的响着耳边,那时她反驳的没有犹豫,但此时却又觉得没有了那时的肯定。 “如果爱他要用失去你做筹码,我承担不起这样的代价……”歌声再一次闯入耳膜,夏可可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心底里翻腾着。 九叔是不可能的,他和冷子钦没有交集,甚至从一开始还提醒我不要招惹他,要尽可能的远离,他肯定是不会把我们的人和冷子钦缠上瓜葛的。 那大龙呢?他有理由吗?他倒是一直希冀着我离开冷子钦好给他机会,但是,他已经伤害过一次,应该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再伤害我一次吧?更何况,如果是他的话,冷子钦碰了小暧,他就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一直到我发现才告诉我了。 夏可可想得此处无奈地轻轻摇了头,继而便抹去了眼泪。 别想了,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还是先做好这些事吧! …… “初恋?”夜辉看着夏可可一脸惊讶:“你要用这个做订婚主题?” 夏可可点点头:“嗯,我觉得,初恋是人生最美好的情感,不管是酸涩的,还是喜悦的,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那都是第一次的情感萌动,都是最纯最真的,所以我想以这个为主题,毕竟初恋是一生都难忘的情感,倘若我们能有着对初恋的那份纯与真,那么我们的牵手也必将和它一样永恒,你觉得呢?” 夜辉眨眨眼睛,点了头:“听着有些道理,可是宾客们要怎么迎合这个主题啊?” “嗯,在他们心中最美的初恋,一定是有一种方式存在或是念想的,所以,来的宾客只要带有有关初恋相关的东西就好了啊!比如说,初恋时穿着的那条裙子,又比如说收到的告白情书,总之我觉得有一个场合让大家可以大方的去怀念初恋,应该也会比较有新意啊!” “好像还不错,那要不,就这么办?”夜辉冲她笑着言语,夏可可立时笑着点头:“好啊!不过,就是不知道,你妈妈会不会同意这个方案。” “订婚仪式是我们的啊,只要我们愿意,我妈有什么好反对的,我去和她说!”夜辉说着立时兴奋的出了房屋直奔楼上去,而夏可可则把笔记本打开,迅速的进入了监控画面,继而带上了耳机。 此刻,谢欣正靠在床上打着电话:“……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你儿子突发奇想要求婚,等我知道的时候,媒体已经拍了照片准备上报了,我能做的,就是顺水推舟……你有什么好担忧的啊,这只是订婚而已……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活到嫁给小辉的那天的……” 夏可可的眉立时一挑。 不让我活到?呵,你是想要弄死我吗? “我挑周日还不是为了你,那边周五就是开庭的日子,当然这边就是周六,开庭结束后,你正好可以带嫂子一起回来参加仪式,到时候趁着宾客们都在,你不但可以宣布收回属于你的资产,还可以不动声色的和大家聚在一起,把接下来的事正好给商谈了,这总好过你召集大家的,惹人注意吧?” 谢欣说道此时,门被敲响,她立刻说了一句进来,而后就捏着电话说到:“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晚些时候我再打给你吧。”谢欣说完挂了电话,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小辉:“你怎么过来了,儿子?” “找你说事呗。”夜辉笑着走到她跟前:“谁的电话啊?” “哦,一个朋友,他正问周日订婚仪式是不是真的。”谢欣说着把手里的电话塞进了毯子里,而观看监控的夏可可则是眯缝了眼。 什么情况?谢欣为什么不告诉夜辉,她是在和他爸通电话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计划谋杀多人的谢欣 尽管夏可可不解,但很多东西也不是一时就能弄明白的,而此时夜辉已经和谢欣提及了关于订婚仪式主题的构想,听到初恋的提议,谢欣明显的有点错愕。 不过,她却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是谁的想法,当听到是夏可可的提议时,她就摆了手:“行吧,按她的意思来吧!” 于是夜辉非常开心的抱着谢欣亲了一口,便是欢乐的跑了出去,而夏可可见状也不好再去监控看谢欣,便匆匆地收起了笔记本。 当夜辉下来后,两人自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探讨一些细节,到了晚饭的时候谢欣也终于和他们一起用了晚餐。 夜辉和夏可可一起汇报完关于仪式的种种构想,便等着谢欣表态,然而谢欣竟没有一处反对的,只说着,你们决定了就好,不过她更多的是关注了夏可可的意见,甚至还很清楚地冲夜辉说着,很多东西让可可决定好了,你一个大男人的别太掺合。 夜辉闻听这些,笑吟吟的觉得是母亲开始对可可好,给足了自己关照,但夏可可不是傻子,她很清楚,谢欣是压根不想她儿子碰太多关于和自己的事,显然是怕某天自己被谋杀之后,他的儿子会在日后触景生情因而悲伤。 这一夜,夜家豪宅里,他们三人的状态看起来极为和睦与亲昵。 而当天色彻底的暗沉下去,夜辉开心的和夏可可道了晚安睡去之后,夏可可便反锁了们,迅速的跑去毯子里把笔记本打开了。 她首先回顾的是全天的监控,然后确认是夜友天的质问电话把谢欣从睡梦了叫了起来的,而那时也差不多就是夜辉上去的时候,而夜辉走后,谢欣就没怎么休息,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再把那个匣子拿了出来,拿着她父亲的那张照片发呆。 不过,这一次,她倒没有流泪,也没红了眼圈,而是目色里有些怪怪地悲哀。 她看了那张照片差不多有10分钟,便把照片收了起来,而后就把匣子里的东西,这个摸摸那个擦擦,更甚至是拿出了那个明显过时的旧卡子,别在了她的头发上。 看着谢欣如此的小女人状态,夏可可不由的有些不安,她想到了胡兰给她建议的主题,再回想那匣子里所有的零零碎碎都充满着时代的相隔,她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父亲是她的初恋吗? 这个想法窜出来之后,她吓了一跳,随即立刻又否定了,因为她的记忆里,谢欣根本是后来才冒出来的,再加上夜辉的年岁,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不大可能的事。 丢开这个想法,她继续看着监控,看着她一下午就耗在了对每一个过往的小东西的摆弄上,直至饭前。 关掉了之前的监控回放,她又去瞧看即时的,便看到谢欣坐在梳妆台前竟然在拨弄着她送的那个水晶球。 之前,她叫人扔掉了它,但在夜辉求婚之后,她又叫笛福拿了回来,不过只是摆放在屋内不起眼的角落里,而此刻她竟然会拿着拨弄倒叫夏可可觉得有点意外。 屋门就在此时被敲响,随着谢欣进来的言语,笛福快步的走了进来。 “夫人,您找我?”笛福一脸的恭顺。 “嗯,过来说话吧!”谢欣说着把水晶球翻了个个儿,看着内里的雪花慢慢下坠。 笛福非常听话的快步上前站在了她的身边。 “苏熙暧,找到了吗?”谢欣的声音冷冷地。 “她的住所依然没能找到,并且原先的那家医院他们也不去了,不过呢,我给各处的医院都打了招呼发了照片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在新安医院她和她那个哥一起出现了,而这一次她可没用苏熙暧的名字,而是用了王芳这样的假名。” 谢欣当即一个冷笑:“不容易,总算想起来自己现在大小也是个名人,知道怕是非的了。”她说着把水晶球翻回来丢在了桌上继而言语:“她情况如何?” “您是指她的身体状况吗?” “嗯。” “好像不大好,对绒毛素的过敏程度有些高,呕吐的好像很厉害,哦,今天还输了液呢。[.超多好看小说]”笛福回忆了一下做了回答。 “输液?”谢欣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当下便笑了:“我还说准备弄个宫外孕让她消失呢,结果她倒送上门来了。”她说着看向了笛福:“找人给她的药做一下手脚,不管是输错药物还是药物过敏,总之让她死在医院里。” “现在就要她死吗?”笛福轻声疑问:“不等她去美国,开庭当天了吗?” “不等了,虽然在国外制造死亡很容易,不过死在国内倒更像是一场医疗事故。”谢欣说着冲他一笑:“你叫人去办好它。” “好的。”笛福答应着就要转身往外走,而此刻谢欣开了口:“等一下。”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不是说好了,明天你去美国帮我带东西给他的吗?”谢欣的声音听来有点幽幽,继而便是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了笛福:“这是我给天哥亲手做的领带夹,你帮我带给他,就说我希望他能带着这个出席庭审,好让那些媒体拍到它,就当是为我的自创品牌做个宣传吧。” “您的自创品牌?”笛福一愣。 “怎么?你觉得这个借口不好吗?”谢欣看着他,竟是眼神有些妩媚似的冲他一笑:“或者你有更好的借口让他带上?” 笛福抿了下唇:“您真的想好了吗?” 谢欣看了他几秒,转头盯着她自己的手:“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不过是想为孩子,为自己守护一段幸福与安宁,可是到头来,都只是一个谎言,而我,已经受够了谎言。” 笛福伸手接过了盒子,将它打开,便看见一个金底的领带夹上琥珀状的云端顶上有一颗美丽而莫大的钻石,正耀眼生辉。 “我送过去,可就没退路了。”笛福的眉微微地蹙着。 “我要退路有什么用?”谢欣冷笑着:“没有他,夜氏也未必会垮掉,到时小辉继承父业,你和我再帮衬着,夜氏依然强大?更何况,只要他不在了,那些事情我可以统统推到他身上一问三不知,比现在这样的骑虎难下来说,不是更好?” 笛福此刻合上了那盒子,将他直接收进了口袋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就好,记得,等庭审结束,我要确保他会留下一笔钱给我和小辉。” “那如果庭审出现偏差呢?” “不会有偏差的,他早就安排好了人,虽然庭审团是随机抽号,但实际上抽哪些人都已经定好,只会放进去他们的号而已,而且苏熙暧一死,天哥手里那些文件还有谁能反驳呢?”谢欣说着捉起一支口红拧开,瞧看这那鲜红色的膏体一脸的阴笑:“所以,你一定要看好时机。” “我知道了。”笛福立刻应声,谢欣便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粗大的手链给他。 “记得,有效距离是三十米。” “嗯。”笛福应着接过,便是转身就走。 “一定要送他们两个一起上路。”谢欣看着手里的口红出言轻声提醒。 “我明白。”笛福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而谢欣则拨弄着那口红阴阴地笑着。 此时此刻,夏可可完全已经明白了谢欣想干什么了!多么熟悉的手法和套路,当初她就是想炸死胡兰的,而现在,她要炸死的则是夜友天和图明霞。 她赶紧的摸出了手机,快速的编辑短信发给大龙。 “大龙,谢欣已经知道你们在新安医院,她要人制造医疗事故要小暧的命,看到速回复!” 几秒钟后,大龙的信息回复过来:“看到了,来的谁,几个人?” “不知道,我只是听到谢欣叫笛福去找人这么做,好阻止你们去美国开庭,你赶紧带小暧离开去安全的地方。” 十来秒后,大龙的信息发了过来:“离开会暴漏的,我更倾向于将计就计。” “你要干吗?”夏可可看着大龙的短信,不安的回复:“你可别乱来,小暧要出事,那可是一尸两命!”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只不过可以演出戏,让谢欣空欢喜一场。”大龙的信息刚发过来,监控里,谢欣就已经拿着电话再言语了:“天哥,刚刚和小辉还有可可商量好了关于订婚仪式的事,需要向你做个汇报吗……哦,不用了啊……嗯,嗯,我知道,苏熙暧那边我没忘,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她应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对,我不打算让她去美国死了,免得耽误你回来参加儿子的订婚仪式嘛……嗯嗯,哦,还有,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明天等着收吧……不告诉你,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嘛……好了,我不耽误你用午餐了,咱们周日见啊!” 谢欣说完挂了电话,便是把电话往床上一丢,人就去拿酒瓶子给自己倒酒去了,而夏可可则是皱了下眉,又把另一个手机摸出来,发给冷子钦短信。 “子钦,不好了,谢欣知道夜友天和图明霞有私情后,打算炸死他们两个,她做了饰品炸弹,让笛福明日带去美国,计划在开庭结束后引爆,你千万别去庭审了,会有危险!”她编辑之后迅速的发了出去,可是半天都等不来冷子钦的回复。 情急之下,她只好拨打了他的电话,可是,电话竟然又是关机。 该死的,冷子钦你没事关什么手机啊! 而此时此刻,远在大洋彼岸,冷子钦正伸手按下了门铃。 未几,房门被打开,穿着居家服的图明霞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冷子钦开了口:“我没看错吧?作为未来庭审的控辩双方,你竟然来找我?有意思,但好像,我们似乎不应该见面吧?” --亲们,今天开始我就回老家过春节哈了,更新全部存在后台的,基本上就中午11点一更,下午1点一更,到2号,3号的更新我很可能回到成都后,再写,所以先说一下,假如到了时间没出更新出来,很可能是卡后台了,请有我企鹅号的朋友m我一下,我再去给编辑电话哈!谢谢大家!另外,祝大家新年快乐,健康平安!谢谢! ####第一百九十九章 洞悉,她的一切 冷子钦一脸淡笑的言语到:“我今天前来造访,可不是为了庭审,而是有人托我带样东西给你。” 图明霞打量了他一道:“不知是什么东西?又是谁带的。” “交际之花的图女士就打算这样和我在门口言语吗?这好像不符合待客之道吧?”冷子钦说着眨眨眼:“在夜先生回到这里前,我想我应该可以在你这里待上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好好感受一下你煮的咖啡吧?” 图明霞闻言唇抿了一下,继而笑了一下将门彻底打开邀请冷子钦入屋:“请吧,虽然我觉得这个时候你的出现不大合适,但与人分享我的手艺,我还是非常乐意的。” 冷子钦轻笑着迈步进了屋。 这间略显寒酸的公寓里,堆满着一些杂物,不过并不凌乱,只是有些拥挤而已。 “我的房子被冻结了,这是政府给我指定的住所,在庭审结束前,我只能待在这里。”图明霞说着抓了一支速溶咖啡的便装袋冲着冷子钦晃了晃:“我只有这个,这公寓里的咖啡机简直就不能用,你不介意吧?” 冷子钦笑了笑:“不介意。” 于是图明霞就开始冲泡咖啡,而冷子钦倒是在屋里左看右转的扫视了片刻,继而从口袋里摸出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来吧,试试看,不过我提醒你不要太报希望。”图明霞冲好了咖啡送到了冷子钦的面前,冷子钦则非常自然的把纸条往前一推:“这是我在美国下榻酒店的地址,如果你觉得公寓待的烦闷的话,欢迎你去我那里坐坐,或许可以让你喝到现煮的咖啡。” 图明霞看着那纸张眨了下眼:“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呢,你知道,我可是咖啡爱好者。” 冷子钦一笑:“那我在门口等你。”他说完当即起身向外就走,图明霞冲的咖啡他是一口没喝。 图明霞抓了桌上的纸,继而翻了一件外套套上,便拎着包走了出去。 “为什么告诉我,那屋里有监控?”图明霞一出门,就看到冷子钦已经驾驶着一辆汽车停在门口,她立刻进了副驾室发问不说,还把那张纸条还给了冷子钦--那上面可不是什么酒店地址,而是告诉她屋内有监控的一句话。 “因为我想你应该会很乐意和我做一笔交易。”冷子钦说着将车驶出。 “交易?”图明霞笑的眉眼弯弯:“之前想和你交易来着,可生不逢时,大家没缘分,如今都在法庭的两端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们能交易吗?” “怎么不能?”冷子钦笑着扫她一眼:“人可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当面前是万劫不复的火坑时,聪明的人更清楚应该怎么选择,才是自保。” 图明霞眨眨眼,有些怀疑的看着冷子钦:“你的意思是……” “稍安勿躁,你很快就会知道。”冷子钦说着依然笑容满满地开向酒店。 二十分钟后,图明霞在冷子钦的邀请下,进入了希尔顿的总统套房。 许久的压抑住宅让她一进这房间就舒坦的长出一口气,而此时冷子钦已经捉了内线电话,点了一道下午茶。 “你看看这个吧!”冷子钦放下电话后,把笔记本放在了桌上,亲自为她点开一个邮件后,就坐到一边娴静淡然的瞧望着她。 入座的图明霞疑惑的看他一眼后,便把视线放在了那个邮件上,不到五秒脸色已变:“是你?” 冷子钦摇摇头:“不是我,我不屑做这样的事。” “那你……” “今天早上有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有可以让我赢得诉讼的必胜证据,出价三千万,我挺好奇的,给了他钱,结果就收到了这样的邮件。”冷子钦说着冲图明霞轻轻一笑:“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和夜先生原来是如此情深意重的一对儿。” 图明霞的脸色阴沉沉的:“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到底想怎样?” 冷子钦伸手拨了下头发:“敢问图女士,我在你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图明霞一愣:“直白点不好吗?” 冷子钦撇了下嘴:“图女士连最喜欢的交际之道都欠奉了,看来,不是太在乎夜先生,就是已经气急败坏了……” “冷少!”图明霞一把扣上了笔记本:“现在把柄已在你手,我便如砧板上的鱼肉,说再多也是没用的,所以还不如自觉的省了那些口舌。你想怎样,不妨明说吧!” “好。”冷子钦手指敲击着他的膝头:“我要你确保诉讼之案,我是赢方。” 图明霞的眉头一皱:“一个邮件,你就要我赔付这么多出去?你不但比狮子开口都大,还要我背叛他,嘶,你有点拎不清吧?” 冷子钦笑着摇头:“不,我看的很清楚,即便你和他颠鸾倒凤,私情隐藏十几年,即便你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后手,他的棋,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屈于人下的棋,更不是一个会为了所谓的情人而赔进去自己的角色!” 图明霞闻言垂了眼眸:“这话不见得吧,你不知道女人是为爱情而生的吗?只要她遇上了心里的那个人,她就甘愿忍辱负重,甘愿为他背负一切……” “呵,你是在告诉我,你是为了他的爱情才选择如此隐忍的吗?”冷子钦像是听到了笑话般一脸的嘲色:“图女士,如果你真是个为了爱情而生存的女人,我敢打赌,现在的夜夫人根本就会是你,而不是什么谢欣!你当年更不会选择赵虎,用他来当作逃离夜友天以求自保的壳!” 冷子钦的言语让图明霞的眉眼立时高挑:“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冷子钦笑了笑:“图女士,你可是我见过的少有的聪明人,你当年即便流落在莺燕之地,也明白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奇货可居,而后在遇到夜友天时,你非常明智的用你对赵虎的关注去冷落那位自诩王者的夜友天,于是他上勾拜倒在你的裙下,对不对?” 图明霞的脸色有些阴沉:“你查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身为国人,岂会不懂?”冷子钦轻笑着:“我说了,你是聪明人,你想要做的是把这个有能耐的男人抓到手中,于是你处心积虑开始构想如何成为他身边最重要的存在,但相处之后,你才发现,他的心里只装着家中那个永远冷清的女人,他的爱给了那个女人,却和一堆的女人流连花丛中,而你,不过是他一时的乐趣罢了!” “这是你的无端猜测。”图明霞说着扭了头,一幅不屑多说的样子,但冷子钦却不理她,自顾自的说着:“你要的是翻身,是绝对的荣耀,既然夜友天给不了你你想要的,你就在考虑自己的退路,毕竟夜友天那个人,霸的厉害,明明不爱,却也喜欢占着,你彼时即便花团锦簇,但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他一时的新鲜,可你要是硬生生地离开,却又会惹恼他,所以你就在想要怎么脱身才好。” 图明霞咬了下唇,扭着头看向窗口的眼眸里充满着一丝被言中的浮躁。 “结果,你发现夜友天正在密谋一件事,他打算把苏家的辉煌变成他夜家的,而彼时他正在紧密锣鼓的布局里,而那个苏宏天却因为丧妻之后的悲伤,正从另外一个女人那里得到安慰,他无暇顾及公司的一切,更没有怀疑身边多年的合作者,于是你请缨而出,帮助夜友天和赵虎完成了对整个掠夺计划的完善,更将许多犹豫的人纷纷拉下了变节的行列。” 图明霞转回了脑袋,她看着冷子钦,不明白为何他会知道这些。 “你的行动,让夜友天对你赞赏不已,你非常聪明的表达了你对他的爱意,并表示你愿意为他去盯着赵虎已保证他永远都是夜友天不会变节的伙伴。夜友天上当了,他以为你很爱他,做了他的后手,他兴高采烈的为你和赵虎保媒,让你和赵虎成了一对,在夜友天的眼里,你甚至是在牺牲,而其实,你在他的注视下,已经离开了他的圈禁,在这个自由的国度成为一名显赫的贵妇,再不用看他的脸色!” 图明霞咬着唇,一言不发,她只盯着冷子钦,似要想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十几年,你都没有回国,你奋力的和赵虎发展事业家业,你想成为一个拥有显赫成就的女人,但政治需要的金额太大,在这个国度,玩的越深,玩的越好,那就越是烧钱,但你和赵虎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产,于是正逢夜友天的邀请,你们杀了回去想从他那里借些钱来烧,可没想到的是,夜友天的资金也很紧张,他还指望着你们能拿出一些来,但显然,你们让他有些失望。” 冷子钦说到此处,门铃响了,他起身让服务生推进来了餐车,把下午茶的美食和咖啡摆在了屋内的休闲餐桌上,而后给予小费关上了房门。 “咖啡来了,你还想听我说吗?”冷子钦微笑的看着她。 “说,我很想听完你要讲的这整个故事。”图明霞盯着他,送上一个有些阴阴地笑容。 冷子钦撇了下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之就是你们想到了我,但,运气不佳,根基的败露让你们自立都难,于是你这个聪明人,这个见风使舵的高手,立刻决定先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撇干净自己,同时又投靠夜友天,因为你知道,急需用钱的他,或许可以让你从新给自己定位一个新的高度,而后你拿赵虎的女儿做了威胁,逼他不得不自杀了,对吗?” 图明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第二百章 别让我夜不能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冷子钦轻笑而言,话没说完就被图明霞给打断了:“你少说这样的话,别的我不管,我就想知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他还有个女儿?这事儿可没人知道,你怎么打听来的!” 冷子钦把咖啡杯给图明霞推过去,继而抓了咖啡壶为她斟满:“做父亲的,永远会惦念着孩子,哪怕这个孩子的出生,他曾不快,但岁月会矫正人的心灵,再而后,藏着掖着,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给她一些关照,不是吗?” 他说完把咖啡推过去放好,冲她一笑:“别激动了,对于我冷子钦来说,想要挖掘一个人的秘密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他一早还给这个女儿准备了一份身故基金,当他死后,就会生效,所以我也是在昨天才知道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父亲选择自杀来担负所有的谎言,毕竟,父爱,如山。只是,赵虎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关于这个女儿的处理,他以为他找对了人,却不想这个人为了让他就范,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所谓的‘后手’。” 图明霞听到冷子钦这么说,彻底的瘫坐在了椅子里。 是的,瘫坐,此刻,她内心所有的自信都被瓦解,因为此时此刻她就像是片缕不沾的坐在这里一般,没有丝毫的秘密可言。 如何的算计,如何的选择,如何的投怀送抱又金蝉褪壳,冷子钦说的可谓是分毫不差。她一面惊诧一面却也能接受,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金钱往往可以让你办成许多的事,那么挖掘一些过去的零星,这并不难,更何况,她从来都很清楚,冷子钦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能那么年轻的就立足在金融界成为新一代的大鳄,其心智与能力都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所以之前她还能保持镇定的倾听,还能揣摩着他是从什么地方挖掘到这些的。 可是当那个女儿的存在被他保住来时,她才彻底的明白,对面坐着的年轻才俊,或许根本不止是一个大鳄那简单,因为像她如此聪敏,又和赵虎生活了十几年,也只是到了夜友天决定弃子的时候,才告诉她,原来赵虎早在和她相处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女儿。 那是一个舞厅里的卖唱女子在赵虎丢下了用以打胎的钞票后,一意孤行的将其生下来的,而且她运气不好,生产让她害上了术后并发症,很快就死于败血症,那个孩子被她的姐妹送去了赵虎面前请求抚养,可赵虎竟然厌恶嫌弃的把孩子带到了夜友天的跟前,让他帮忙把这个孩子给送出去。 于是夜友天帮他善后,帮他把孩子送出去交给别人抚养。 可七八年后,赵虎的心境就变了。 图明霞怀孕三次,都是习惯性流产,最后不得不放弃了生育的计划,做了丁克之家,可是,赵虎的心里却无法遏制的想念着那个被送出去的孩子。 可是,政治的未来,辉煌的一切更需要他和图明霞的牵手合作,加之她想来的强势,他选择偷偷的找到了那个女孩儿,并为她建立了基金,想着用自己将来拼下来的钱财给她构建一个美好的未来,补偿她。 可是,东窗事发,夜友天要他闭嘴不说,还要他背负所有的罪,于是,当图明霞知道后,站在他的面前询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女儿的时候,他只是询问着她怎么会知道。 她不傻,她清楚这是赵虎的软肋,于是她故作不知内情的说是夜友天刚刚电话来告诉她的,而后夫妻两个便是沉默不语,直到赵虎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她才拨打了电话,而当人上门的时候,果然,楼上出现了他自杀的枪声。 赵虎的死,让她有些不适,一来,他真的会为了孩子而死,让她动容,毕竟她是个自私惯了的人,二来却是相处了十几年,可到头来,她还是回到了夜友天的身边,得再次为自己去重新下一盘棋。 下这盘棋,她不怕,因为夜友天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的消失在他们的圈子里,而那个所谓的夜夫人谢欣,她更从来就没正眼瞧过那个女人,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那个女人根本就没得到过夜友天的心,完全不值得她去在意,更不会玩的过她的手段。 可是现在,所有藏在肚皮之内的算计,却被一个外人就坐在她的对面侃侃而谈的讲出,这让她真真地开始了不安--被看穿的她,等于什么都被人捏住了,未来的选择权显然已经不在她的手中。 “你说吧,你想怎样?”话语没了气焰,没了讨价还价,有的,似乎只有听天由命的无奈。 “我说了啊,只要你让我成为诉讼的赢家就好。”冷子钦依然那副轻笑的样子,可是此刻落在图明霞的眼里,却似最直白的嘲讽。 “你当赢家?那我呢?”图明霞瞪了眼:“如果我背叛他,我不但得不到一分钱,我甚至还得面临他的追杀灭口!相比之下,我似乎还是选择等你报出丑闻比较好,至少,我和他在共患难。” “共患难?你确定他会吗?”冷子钦摇着脑袋:“你别忘了,他是怎么借你的手逼死赵虎的,如果丑闻一旦爆出来,你猜他会不会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你的身上,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大约会吧,可这有差别吗?反正都是一样的糟糕,我为什么不去赌一把,至少你拿这样的邮件来威胁我,我们的官司可输赢未定。”陡然间,图明霞似乎看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她起身就想要离开。 “你要明白,对于每一个政治家来说,起落不会是他政治生涯的失败,反而是他的资本,毕竟所有的政治家都是谎言的高手,可真正让政治家结束政治生命的是什么?不就是背负上祸乱家庭的罪名吗?你确定要把自己的未来一手葬送吗?”冷子钦看着图明霞的背影声音幽幽。 图明霞转了身:“可是如果我帮了你让他输,那我有未来吗?” “怎么没有?你痛定思痛,你深刻反思,你的良心告诉你,不能一错再错,毕竟之前你是无辜的,你只是被你丈夫借用爱意利用的棋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而现在,当你知道这笔钱的真相时,你决定让这笔钱回归原主,去给那些受伤的人带来最后的心灵抚慰,以弥补你的歉意,你猜,这样的你,会不会得以新生?然后你再投身到赔付的流程里去,你猜,你会不会在未来以一个全新的角色重新杀进政治圈里,并且,不在是藏在赵虎的身后,而是打出你自己的名头!” 冷子钦的话语声音不大,语调柔和,但是那两句你猜,全充满着一份激昂。 图明霞是何等聪明的人,话说到这份上,立刻就明白,是自己看的不够深。 她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冷子钦,随即回到了座位上,端起了那杯咖啡:“谢谢你的告知,让我明白,我并不是真的无路可走。” 冷子钦笑着推上点心:“你不应该谢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的睿智,若你是个蠢笨的女人,我根本不屑和你说这么多。” 图明霞眨眨眼:“那这么说来,未来,我得效忠于你?” “效忠就算了,你这样的女人,不会真心依附谁,你只是个为自己打算的人而已,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其实和夜友天一样,永远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而我呢,我只是想让夜友天明白一件事。” “他不该惹你吗?”图明霞笑着看他。 “不,我只想让他知道,他的传奇,将会结束在我的手里。”冷子钦说着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为自己倒了些许,而后冲着图明霞一笑:“这个交易,你可乐意?” 图明霞将咖啡杯拿着和他的杯子轻轻地撞在了一起:“必须乐意。” 冷子钦笑着喝了一口,图明霞也是,不过她放下了咖啡杯时,有些担忧的看着冷子钦冒出一句话来:“不过,在你获胜之后,你将如何保证他不会杀我灭口?” “我可不是一般人。”冷子钦冲她微笑:“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以及你的未来绝对不会受到夜友天的报复。” “这只是一句话,你要是事后不认……” “生活就是一场赌局,赌不赌,随你。”冷子钦说着端着咖啡慢慢地饮着,一派悠然,而图明霞已经明白,赌,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明智选择。 一杯咖啡饮下,图明霞自己捉了包起身:“我想我该告辞了。” “庭审,我不会出席了,等回头,我再请你喝咖啡吧。”冷子钦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的言语。 图明霞点点头,转身离开。 当门被关上后,冷子钦起身走到一边的书桌前,从内里取出了那个平板电脑,当那上面再出现画面时,他轻声的言语:“行了,你可以安心的等兔子进坑了。” 平板里传来一声沉吟:“你确定她会背叛夜友天?” “背叛两个字对她来说,根本不存在,她比谁都清楚游戏规则,如果不想被清除掉成为输家,那就只能她,先下手为强。”冷子钦说完看了看那里那个睡在沙发床上的木头轻声言语:“这份大礼已经送上,你可以放他回来了。” “急什么?庭审如愿以偿的话,他会回到你身边的。”嘶哑的声音依旧不慌不忙。 冷子钦闻言,只得伸手关上了平板,继而他摸出了手机将其开机--以免自己的手机信号会被领导捕捉到他去拜访过图明霞,而质问他做了什么。 但手机一开机,他就接连收到了几个短信,全部来自于夏可可,除了第一条的短信带来的信息让他惊讶外,其他的全部都是一句话:“开机就立刻联系我,别让我夜不能寐!” ####第二百零一章 谁说我不爱你! 看着几乎间隔五六分钟就一道的短信,冷子钦心里有着温暖的热度。(.无弹窗广告) 他知道,不管夏可可的嘴有多硬,她还是挂心着自己,惦念着自己。 看着这些焦急的短信,他的第一念头是立刻拨回去好让她安心,可是当他按下号码时,他又忽然停了手,随即把电话踹进了口袋里。 伸手端着咖啡,他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慢慢的品着,没多久短信又来,他没有看,他知道一定是担心自己的她又发来同样的短信。 挂着一抹微笑,他用完了咖啡,继而将那笔记本拿捏在手,退出了现在的系统,进入了关闭的系统后,在工作页面里留下一串字符。 “嘀嘀嘀……”这一次,可不是短信,而是电话直接响起,冷子钦愣了一下,伸手掏出了电话,看了一眼后,接通。 “喂?”他没有说话而是拿捏着电话不出声,这让电话那头的夏可可不得不小声的试探信号。 “我在。”他轻声的说了两个字,看了一眼外面明媚的天空,他知道此刻她的世界乃是一片星空下的午夜。 “看到短信了吗?” “嗯,看到了,几分钟前。” “那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夏可可的声音虽然没有提高,但却口气充满了不悦和怒气:“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怕你出事啊!” “嗯,我知道。”冷子钦轻声的应着。 “知道?知道你还不打给我!”夏可可的声音里充满的怒气在冷子钦的判断里,似乎已经是愤到了恨不得给他一拳的程度,不过他却捏着电话声音依然淡淡:“我不打给你,是因为我知道,可你不知道。” 一句奇怪的话,让夏可可愣住:“你什么意思?” “可可,我在乎你,挂念你,担心你,你呢,也是一样的在乎与担心,可你却会找出一堆的理由把我推开,我承认那些理由是现实存在的,可是你为什么不是选择和我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它们呢?”冷子钦捏着电话,声音也开始了激动:“既然担心我,怕我出事,那就问问你的心,如果你的未来没有了我,你会不会后悔。” “冷子钦,你不能偷换概念!”夏可可愣了片刻后低声言语:“我说过我是爱你的,但是我不能是去站在践踏别人情感的基础上!再退一步说,就算小暧肚子里的真不是你的孩子,我们的未来也是看不见的,因为我是为了复仇而来的,复仇不到结束的那天,我永远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超越它的存在,更何况你能百分百的告诉我,那孩子不是你的吗?” “可可,我需要时间……” “我更需要时间,你需要它证明孩子与你无关,而我需要它,让我自己解脱。”夏可可的声音散发着一抹冷气:“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明白,靠着仇恨长大的我,复仇的信念和意义对我有多重要!子钦,我爱你,但不代表我会为爱妥协一切,特别是我要做的事……” “可可……” “你给我听好了,别再试图劝我或是改变我,我好不容易潜进来,不达到完美的收场,我是不会罢休的。至于对你的担忧和挂念,就不要想着那是我爱你,而是……那只是人之常情,毕竟,我们不是陌生人,还有,我提醒你,小暧也有危险,谢欣准备弄医疗事故害死她,你有良心的话,还是先去照顾她吧!” 夏可可的话音落下,电话便是挂断了,听着那连串的忙音,冷子钦的眉眼里闪过了一抹浓郁的幽黑。 继而他捏了捏电话按下了一串号码。 “我靠……大半夜的您老人家又要怎样……”谭林充满困倦加无语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时差啊,兄弟!” “知道我是你兄弟,那就别顾着抱怨我了,我现在急需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干嘛?” “绑架一个人。(.好看的小说)” …… “呕……”苏熙暧爬在病床上,无力的冲着床下的盆子干呕着。 由于对绒毛素的过敏程度太高,她的呕吐就没停止过,不但把胃部吐到空空的只有胆汁不说,滴水不沾的她,只是输水,都还照样在吐。 大龙一脸忧色的一面为她拍背一面递上了纸巾帮着她擦着嘴角的涎水。 “啊……”翻身躺回去的苏熙暧,无力的低吟一声,人就继续地浑浑噩噩,看着她只几天就迅速消瘦下来的脸颊,大龙觉得心里泛起的疼惜在越发的严重--毕竟她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他真的不知道再这样吐下去,她是否还能撑的住。 “小暧,你还好吗?”他轻声的问着,用手为她拨开几乎覆盖住脸的发,此刻苏熙暧因为适才的呕吐而眼角挂着泪珠,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憔悴不堪。 “嗯……”她极其疲惫般的应了一声,睁开眼看着他:“幸好有你……照顾我……” “应该的。”大龙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而苏熙暧闻言却是冲他一笑:“应该的?你是想把我对你的好都还给我吗?也好,两不相欠……”她说着疲惫的眼又闭上。 大龙闻言心里跟有只猫儿在抓一般,他咬了咬牙,开了口:“小暧,跟你商量个事。” “嗯?”她应着声,眉却轻轻的蹙着,恶心的感觉根本让她难有平静的时刻。 “我问了医生,你这样的过敏程度,会持续恶心三个月以上的,要不……” “呕……”他话没说完,苏熙暧一个翻身又起来再度呕吐,大龙赶紧的给他拍背,却隐隐发现鼻头的酸涩与眼睛的胀痛。 又是一气的干呕,略略舒缓后,她靠着他喘息着:“你刚才说,要不……什么……” “要不,不要这个孩子了吧?”大龙咬了下唇,随即轻声言语。 苏熙暧的眼睁开了,她伸手撑着大龙的身子坐直了看他:“你说什么呢?这是孩子,怎么能不要呢!” “可是你吐成这样啊?你过敏啊!” “我知道我过敏,可遇上了,有啥办法,谁让我就这破体质呢!”苏熙暧说完人就往床上倒:“我上辈子肯定欠他的了。” “小暧,医生今天和我谈过了,他劝我慎重考虑一下现实的情况,你看你现在的恼火样子,要不,这个孩子咱们还是不要了吧……” “咱们?喂,胡说什么啊,医生把你当家属,你还真把自己当家属了吗?” “我,我说顺嘴了嘛,但还是关心你啊!”大龙赶紧地悻悻一笑。 “我知道你关心我,可这孩子,我得要!” “但你要吐三个月以上去了,你难道天天这么输液,这么不吃不喝,这么没完没了的吐?”大龙有些激动的看着她:“别到时候孩子还没生,你就先垮了!” 苏熙暧看着大龙明显激动的双眼抿了一下唇:“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废话!”大龙当即白她一眼:“你都吐成这样了,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你看你的脸,完全都陷下去了!”他说着不由的伸手抚上她陷下去的脸颊。 “大龙……”苏熙暧斜眼看了看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随即言语:“我已经,不爱你了。” 残酷的语言有着她惯性的直白,让他的心仿若被针扎了一般。 “这孩子,是我新生活的开始,再苦再累,我都要生下他。”她说着伸手抓开了他的手,继而便是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还是回去吧,子钦给我留了照顾我的人,我喊他们来就好了,你还是……” “子钦?”大龙盯着她一个冷笑:“好亲热的称呼啊,你以为靠这个孩子,你就能一跃成为少奶奶吗?你以为你就可以变成贵妇名流过你想要的生活吗?冷子钦他不爱你,他心里有别人,有的是夏可可你懂不懂?” “我懂!”苏熙暧抿着唇的转了头:“可是我有孩子,我可以等他回心转意,我可以等他爱上我!而且,夏可可她不会和我争的,她现在忙着要嫁给,夜辉那家伙呢!” “她是忙着嫁给别人,可那样冷子钦就会爱上你?你肯定他会爱上你吗?”大龙不悦的质问让苏熙暧转回头看着他:“怎么不能?十年前你有爱过我吗?五年前你口口声声说的喜欢,又何尝是真的?可是现在,你不也会担心我,挂心我了吗?只要我像爱你一样的去爱着他,我相信他会爱上我的,一定会有这天!” “你怎么还是那么死心眼!”大龙瞪着她一把抓了她的胳膊:“如果他真的是会被你轻易感动的人,这个时候他就应该会在你的身边,而不是整个人对你不闻不问的消失不见!” “他有他的事要做!”苏熙暧试图去扯回自己的手。 “那是他逃开你的借口!”大龙不客气的言语让苏熙暧急了:“不是的!”她说着终于扯回了自己的手,急急的从枕头低下拿出了那张支票,那张在背后写下了承诺的支票:“你看,他许诺了我,他会娶我,他给了我机会……” “给你机会?”大龙盯着那行字笑了一下,酸酸的嘲意让苏熙暧极为的不舒服:“对啊,就是给我机会,你不爱我,还不许别人爱我了吗?” “谁说我不爱你!”大龙立马瞪着她:“不爱你我会守在你身边伺候你?不爱你我会担心你到自己心痛不已?不爱你的话,我会劝你不要这个孩子以免伤到你吗?” 苏熙暧咬了一下唇:“你说你爱我?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爱着的是,是她的吗?” “我以为我爱着她,我更以为我会为了得到她而什么都可以丢弃与不顾,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得到的时候,感觉不到她的重要,当她离开了,才发现自己原来不能……没有她。” 苏熙暧伸手捂上了嘴巴,那一瞬间大龙是几乎本能的扯了纸巾就要伺候她吐,可是她没有,她反而是看着他落下了一滴泪:“晚了,我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第二百零二章 螳螂与黄雀 “不,只要你没有嫁给他,就,还不是!”大龙闻听苏熙暧这般言语,抿着唇沉默了足足五秒后,才冲着她认真而言。 可是,即便他的目色诚恳,话语情重,却只是让苏熙暧微微一笑:“别再幼稚了好吗?我都学会放手了,你又何必这样?” “小暧,我……” “大龙,别再这样了,这样,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苏熙暧说着伸手拽了毯子往肩头一搭:“我累了,想休息,你还是,回去吧!” 大龙咬着槽牙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我算明白,什么叫做报应了。” 苏熙暧闻言把眼睛闭上,一言不发的装没听见,大龙见她如此话都不接一句,悻悻一笑:“你是一定要嫁给冷子钦吗?” “是。”苏熙暧开了口:“我要和他在一起。” “那你确信他会娶你吗?” “他会的。”苏熙暧说着把手里的那张支票攥的紧紧地:“他已经因为承诺拒绝过夏可可了,他肯定会说话算话的。” “承诺?呵呵。”大龙苦笑着言语:“他承诺的是娶苏熙暧,可你,真的是苏熙暧吗?” 那一瞬间,苏熙暧转头睁眼看着大龙,眼里竟有着一抹杀意:“你,你难道要告诉他真相?” 大龙看着她的双眼,笑得从苦涩变得有些凄凄:“我不会的,我……祝愿你幸福。”他话音刚落下,身上的手机就有了震动,当下他抓着手机快步的走了出去。 病房内,苏熙暧躺在床上看着大龙的背影目色纷杂。 走出病房,随手带上房门,大龙就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酸楚与刺痛把手机给摸了出来。 此刻,他自己写下并植入医院总档案的木马程序,已经因为有人调拨苏熙暧的病历而向他发出了自动警示。 拔出手机自带的下拉键盘,他的指尖在小小地键盘上快速飞舞,没多久一行需要确认操作的提示在屏幕上闪烁,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就点了确认。(.) 而后他摸出了一根烟点燃叼在了嘴里,直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吸烟室里朝着外面张望。 几分钟后,有值班医生挂着听诊器挨个的进出病房,而另外有个穿着医生白大褂的人,却在护士站外的墙体后一面打着电话一面张望。 就在这个时候,推着液体车的护士好像忘记了什么,急急返身,而那个白大褂则是迅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医药标签,在车内的液体上分别一帖,随即便继续装作打电话的前行要离开。 大龙把烟头丢在脚下一碾后便冲出了吸烟室,他的手揣进了兜里,把早就放在兜里的注射器的针帽给推掉后,整个人就跑了起来,冲着那个白大褂直直地奔了过去。 “哎呀!”他和那白大褂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那力道太猛,白大褂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大龙双手从口袋里拿出,做着抱歉的样子冲他一个欠身,继而急急地继续向前飞奔而去。 “走路看着点。”白大褂气呼呼的冲着大龙的背影轻喝了一句,便是弯身捡拾了手机继续向前。 “喂,没事,已经搞定了,很快就会有成效的……嗯,知道了。”他说完挂了电话,手却不由自主的往后背的腰间挠了挠,刚才相撞撞的便是这里,初始还不觉得如何,此刻竟莫名的有些不适,像是麻麻地…… 他一边挠着一边走到了电梯的跟前按下了开关,当电梯门打开时,他走了进去,却莫名的发现自己有些恶心的感觉。 而当电梯门合上载着他下行时,大龙也从厕所那边迅速的走了出来,当他走到护士车的时候,他冲着那护士说到:“你最好对一下所有的针剂,刚才我从那边跑过来时,看到有人在你这些上面贴来贴去的。” “什么?”护士一听有人动过标签,立时吓的拿着瞧看,很快就发现有两个液体的表面标签乃是双重的,而私下后,就发现两个人的标签发生了互换。 护士当即吓的脸上发白,急忙的抓着大龙的胳膊:“你得帮我作证,这是有人恶意的换药制造医疗事故啊!” “没问题。”大龙自是点头,并且还指着其中那个标着王芳的液体袋激动的言语:“这是我老婆的药,幸好我看见了,叫你察看,要不然岂不是我老婆要出事!” 护士当下点头拉着他去找护士长,结果才说了两句话,有一个拎着夜宵的护士就冲进了护士站:“楼下有个穿着医师服的人昏倒在电梯里了,口吐白沫的像是犯了癫痫一样,可是,从保安到值班的医生竟没一个认识他!” 护士的话让大家惊讶不已,大龙则是唇角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 病房门被打开了,苏熙暧听着进来的脚步声,迅速的把眼闭上装睡。 但是,很快,她觉得不对,因为进来的好像不是一个人,她当下立刻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却是两双手夹着一块口罩捂上了她的口鼻,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整个人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 “我当时只是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立在那车液体前翻啊贴啊什么来着。我开始以为是医生核对什么,可我上了个厕所后,就忽然觉得没对,觉得医生应该是不翻这个的吧,这才和护士说起,谁知……” 大龙一脸无辜加激动的言语着,那护士长则是闻言看向了那个小护士:“你怎么会离开液体车?” “车上用来封针的盐水剂不见了,我只好又回去拿的……”小护士也是无辜与惶惶的表情。 “这样的事,我们只有先通报主任再看是否需要报警了。”护士长说着看了一眼大龙:“家属是否愿意配合我们,如果我们报警的话……” “没有问题,我是39床的家属,我会在病房里等你们,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大龙说着从护士站里推出,继而一边走向病房一边迅速的把这里已经被他干扰的监控给还原。 做完这些,他拉开了病房门进入,却陡然立在了那里,因为病床上竟然是空的,苏熙暧不见了。 “小暧?”看着没人,大龙立刻喊着她往外退不说,更是直接转身跑向了女厕所。 “小暧!小暧你在不在!”高喊着小暧,他不管不顾的直直冲进了女厕所,可半夜的厕所里根本没有人。 他惶惶不安的又返身跑了回去,此刻才留意到,在小暧的床铺上竟放着一张纸条,内容则是打印出来的一句话:“想要她没事,那就别报警,我们只是求财。” 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但十足的绑架口气,大龙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夜家的行举,便是迅速的摸出了手机来,再度进入了被他掌控的监控设备去调阅被他屏蔽掉的那一段。 这一看,立刻让他惊讶不已,因为那个值班医生走到了小暧的病房前后,并没进入,反而是招呼了一下,立时两个穿着护工服的人快步的奔到他的身后,就和他一起进入了病房,而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有个护工快速的奔了出来,继而推了一辆病床进了病房,再而后三人出来时,便是把苏熙暧给推了出来。 苏熙暧似乎失去了意识,躺在那张床上一动不动的被他们三人给推去了另一侧的内部电梯。 大龙立时抓着手机奔了出去,完全按照他们离开的办法去了那台内部电梯。 内部电梯进入容易,但要它上下行动却必须有内部的卡,大龙没有,但却可以操控平台,很快他入侵了系统,让其按照上一次的路径开动,电梯便关上门,带他直接下行。 负三楼。 当电梯停下后,大龙立刻抓着手机追了出去,便依稀听到前方有些动静。 没有犹豫的,他朝着声音来源处狂奔,便看到一辆商务车的车门打开着,护工一样的一个人正抬手擦汗冲着一旁带着口罩的医生说着:“ok!” “你们……”大龙立时明白这就是绑架苏熙暧的人,当下就是言语出声,只不过,还没等他摆开架势于人搏斗,背后就有一股电流沿着他的经脉传递,立时他就失去了意识,栽倒在地。 “妈呀,这人还追的真快啊!”电倒他的小五捏着手里的随行电棒冲着前方的两人嘿嘿一笑,那带着口罩的医生立刻就扯下了口罩,露出一张严重郁闷的脸:“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追来?你不是盯着监控的吗?” “我就是盯着监控才发现这家伙竟是个可以破译程序的高手,来不及通知你们,我只好从监控室跑出来,结果他已经追到了,这不,我只好电晕了他,现在怎么弄?留他在这里吗?”小五说着看向面前的谭林。 谭林纠结似的盯了盯倒地的这位,叹了一口气:“nnd,越玩越大,拿绑架当保护,这已经够稀奇的了,这又还放倒一个,得,先一起带走吧,省的留在这里,再添麻烦!” 他说了这话,小五连带另外两个护工又迅速的把大龙也抬上了车,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给他不但绑上了手脚,还干脆在嘴巴上帖了封条。 而就在护工们忙的时候,谭林捏着电话悻悻的走到一边拨了出去。 “人我照你的意思伪造绑架让她先消失了,可问题是,她一起的那个男的是个程序高手追到我们了,小五不得已把他电倒了,我把人也只能先带走,等他醒了,我是不是告诉他真相……什么?你确定?那个……这样好吗?”此刻谭林的表情可谓是扭曲不已,没办法,他听到了冷子钦又一无理的要求。 --大年三十,给亲们拜年了哈!祝大家:一马当先,万事如意! ####第二百零三章 不买账的冷子钦 “啪嗒,啪嗒”似水滴般的声音一点点的在耳膜里放大,失去意识的大龙便在这逐渐变大的感官刺激里,恢复了意识,并睁开了双眼。 模糊的世界,有着陈旧的灰白,而角落里粘黏的蛛网与腐臭的垃圾都在告诉他,这里是有多么的陈旧肮脏,是怎样的被人遗忘。 他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的自己竟然手脚被绑缚着,即便此刻嘴巴上已经没有了封口的胶带,但嘴巴乃至脸颊上的黏糊糊与热辣都在告诉他,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咬着牙,靠着胳膊肘一点点的把自己给撑起来,刚扫视着屋内凌乱不堪的一切,陡然的门被打开,一个脸上有着子弹穿过造成窝伤的壮硕男人,拎着盒饭与啤酒进了屋。 “呦,醒了?”壮硕男人看到坐着的大龙,脸上浮着一色轻笑出言招呼,尽管声音并无恶色,口气也略为亲近,可那受伤的脸在这层轻笑里却具备着一份狰狞,让大龙略微有些紧张。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更不是个普通人。 师从九叔十几年,论身手他不比别人差,更何况除了黑客这种技能外,从刺杀到伪装,从偷窃到藏匿,他都是九叔手把手教过的,所以他是绝对的内里行家,此刻这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本能的观察识人,立刻发现这男人很厉害。 壮硕的身子,肌肉隔着衣料突显着棱角,手掌的宽大与指骨处斑驳的微黄皮层都在宣告这人是个拳力很重的人,并且是至少练了十来年的拳法的,否则不会指骨的表皮坏死掉。 再加上他的脸上还有子弹穿过留下的硬伤,这更让他意识到,这个男人弄不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军人,他当即就放弃了直接和对方搏斗的想法,因为这个搏斗成功的几率完全低于三成以下,而此刻他都不清楚苏熙暧的情况,更是不敢贸然行动。 “苏熙暧呢?”大龙看着那男人坐在对面的陈旧沙发里弄盒饭吃,便是发话相问。 男人瞥他一眼,没答话,而是大口大口的开始吃饭。 大龙见他不理自己,便是一面扫视屋内希望能找到点什么给自己信息的获取与判断,更一面竖着耳朵想听听周围有什么声音来给自己指明这个落脚点。 结果这仔细的一看,就发现纷杂凌乱的屋里,行军床的床下丢着陈旧而落灰的不同款式与色彩的女包,在房屋堆满报纸和废弃零食袋子的角落还有一只蓝色的女子高跟鞋。 心,咯噔一下,大龙的眉蹙了起来,这能够看到的小细节简直就是在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绑架犯,而且还是个惯犯,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丢弃此处。 可是,他想到了当时在医院看到的那两个人,以及他们乘坐的内部电梯,这让他不得不去联想,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是谁雇你来绑架人的,他们又要什么?”在壮硕男人快要吃完的时候,大龙总算想到了一个可能,当即发问,那壮硕男人闻言立时停了筷子,眼盯了他几秒,随即一丢饭盒,抬手曾了下嘴上的油,便是看着他说到:“闭上你的嘴,在这里待着就好,等老子拿到钱,你就能滚蛋!” “钱?你们跟谁拿钱?”大龙刚问出声,耳膜里隐隐就听到了疑似呕吐的女人声音,不过,很模糊,也很轻,但是他这些天听的太多,以至于份外的敏感,立时整个人都是挺直了身子的张望:“她在附近对不对?你们把她关在哪里的?” “不远,隔壁房间。”壮硕男人直接做了回答:“行啊小子,你耳朵还挺灵啊!” “你们不要伤害她!”大龙本能的言语开口,这边门却打开,随即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口里嘟嘟囔囔着:“md,那女的有病吗?打醒来就在那里吐个没完,老子饭都被她恶心的吃不下去!” “那你就过来待着呗,反正达子和毛娃盯着她就是了呗!”壮硕男人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等会儿钱到了,咱们把她一放出去,也就没人恶心你了。” 口罩男子点着头坐了过去,大龙听着却是瞪了眼:“钱到了?你们这是拿她要挟的谁?” 壮硕男子没吭声,反而是口罩男子扫量了他一眼开了口:“哎,那女的是你什么人啊,至于你自己冒出来给我们添麻烦吗?” 大龙眼皮一眨:“一问换一问,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们我是谁。” “谁tm稀罕知道你谁啊!”壮硕男人立时朝地上啐了一口,反倒是口罩男伸手拍了一下那人的大腿:“说说又没关系,反正待着也无趣。”说完他冲着大龙一抬下巴:“她不是冷子钦的女友嘛,我们让冷子钦出点钱给我们,免得兄弟们最近手头紧。” 大龙闻言立时无语,他成日的待在小暧身边,防范着夜家对她动手伤害,结果夜家防范到了,却偏偏落给了这帮绑架诈钱的恶匪。 不过…… “那你们怎么会有医院的内部卡呢?” 面对大龙的问话,面罩男和壮硕男子对视一眼,继而齐齐地盯着他看,也不出声。 大龙愣了愣才言语到:“我叫天赐,是她寄养家庭的哥哥。” 口罩男了然似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说你干嘛追着我们。” “你们怎么会有医院的内部卡?”大龙再一次询问这样的话题,这次壮硕男子亮了一下自己漂亮的腱子肉:“打晕一个拿他工作卡就是了,这有多难?” 大龙闻言一时无话可说,而这个时候,口罩男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来,刚把烟拿出来还没点上,门被打开,一个小伙子迅速的进来,手里拿着电话:“头儿,打过来了。” 口罩男当即把烟往旁边一丢,接了电话:“喂……我是谁你就不要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就行……”口罩男说着看了一眼大龙捏着电话就往外走:“一千万,不二价。”话音刚落下门也关上了,后面说什么,大龙完全是听不到了。 房间里,壮硕男子不屑似的盯着他,一言不发的犹如一块石头,大龙便是和他对望着,沉默以对。 一千万,这对别人来说,绝对是大额数字,但对于冷子钦来说,却是毛毛雨,他是肯定对方拿的出来的。 未几,似有哭泣声依稀传来,大龙的身子再绷直了一些,完全是竖着耳朵在听。 继而似有干呕声,尖叫声,依然是依稀模糊的,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听的真切,听到内心惴惴不安。 忽而,这种依稀的声音没了,安静的吓人,在大龙的呼吸已经紧张时,门再次打开,却是口罩男迈着大步,似动怒一般的把电话抛给了壮硕男人:“你人绑对了吗?” 壮硕男人接着电话,一脸不解的瞧望着他:“对的啊,苏熙暧嘛,我盯了那么多天,就算她用的假名,人也是对过的,绝对没错,而且他刚才都说了那女人名字是叫苏熙暧的嘛!” “我现在不是说的她是不是苏熙暧,而是,而是这女人她是冷子钦的女友吗?”口罩男似乎很激动,整个声音都有点尖锐。 “怎么不是?报纸上不都登了嘛!再说了,我那几天盯梢还瞅着她和冷子钦进进出出,甚至一起去了黄龙溪那边,那绝对是他女友啊!”壮硕男子一脸肯定,可口罩男却激动的叉腰:“放屁!” “咋了?”壮硕男子立时脸上出现了紧张之色。 “冷子钦那货不认!”口罩男忿忿地言语着:“他跟我说,那女人不是他的女友,还说,我们爱把那人咋滴就咋滴,他在美国顾不上也管不着!” “我靠!你就没说他不给钱我们撕票?” “说了,理都没理我就给挂了,我再打过去,他还不接!”口罩男瞪着眼。 “他是不是以为咱们是吓唬他?你没叫那女人说话?” “怎么没说?那可是咱们的流程!”口罩男更加的激动的甩着手:“我一开完价,就叫那女人和他说话,那女人还哭着喊,子钦救我,然后又再那里吐,我自然而然和他说,只要拿钱咱就放人,要不然我们就撕票,那货竟然给我来一句你随便!我tmd出来混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不当事的,我说,你真的没弄错?” “没啊!”壮硕男人一脸懵掉的样子,继而一转头盯上了坐在地上发呆的大龙,上前两步,一把就提起了他的衣领:“说,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冷子钦的女友?” 大龙眨眨眼:“冷子钦真说不管?” “屁话,他要管我至于这么燥吗!”口罩男在旁怒吼,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再次被打开,前头的那个毛头小子冲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安:“老大,不好了,那,那女人似乎不大对……” 口罩男闻言一面说着“咋了?”一面往外走。 “你刚才不是踹了她一脚,她昏过去了嘛,这会儿看着,好像人已经……”随着两人从屋内的出去,毛头小子的话也在门关上后被生生的夹断,大龙听了这么半句,立时急的眼都红了:“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啊?” “老实点!”壮硕男人抬拳就给他肚子上来了一下:“她怎么了老子顾不上,老子现在就像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冷子钦的女友!” 大龙被那一拳给揍的,眼泪不由自主的飙出来,可他却根本顾不上叫疼,只急着言语:“求你告诉我,她怎样了?她到底怎样了?” 门此时被踹开,口罩男冲着壮硕男子吼到:“先别管他,你赶紧过来,和我把人拉出去埋了。” “咋了?”壮硕男子当即发问,大龙更是闻言几乎断了呼吸。 “那女人好像不行了,昏迷不醒脸还发紫,你赶紧着和我把人给收拾了埋了得了,反正对方又不接盘,免得死这里!” “哦。”壮硕男人应着声就把大龙给丢开,立刻转身要走。 “不要,你们不要伤害她!你们要钱是吧,我给你们!不就是一千万嘛,我给你们偷!”大龙此刻急着呐喊:“求你们赶紧救她,钱我能给你们弄到!” ####第二百零四章 这孩子其实是我的 “你?”大龙的言语让两人一时都有些错愕,而大龙看着那怀疑与惊愕的眼神,急急言语:“我不是哄你们的,我说真的!我是一个黑客,我可以从别人的账户里为你们想办法偷到这一千万,我只求你们赶紧地把她送去医院救治,千万别让她出事!” “黑客?”口罩男打量着大龙:“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能那么快追上你们吗?”大龙急地都喊了起来:“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赶紧救人吧,我都答应你们了,你们还犹豫什么?” 口罩男再次和壮硕男对视,继而壮硕男丢下口罩男,两人竟走到门口低声叽咕起来,言辞虽然含糊的隐约,但大龙还是听出两人对他的不信任与猜忌,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才能让这两人给自己机会的去救小暧时,那个毛头小子再次跑了过来。 “头儿……那女的……流,流血了……”毛头小子的话让大龙直接瞪了眼:“你,你说什么?”他不但高声问着,人竟是手脚并用如毛毛虫一般的向前蠕动,而他脸上那份担忧的表情与几乎空神的眼,让口罩男再次和壮硕男对视一眼。 立时,壮硕男几步冲到大龙跟前朝着他就是一脚,把手脚都束缚着的大龙给踹倒在地不说,还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你tmd激动什么?流不流血的关你啥事!” “大哥!你们快救她啊……”大龙根本不顾壮硕男子此刻的欺辱,只急急地言语:“我求求你们……” “你丫有病吧?干嘛非让我们救她?我看你小子是没按好心,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哄我们上当把人送医院,好让你报警啊?我告诉你,哥几个可不是傻子,他就tmda别做梦了!” 壮硕男人凶神恶煞的说完这几句就要走,大龙是急忙抱住了他的腿:“大哥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她出事,更不想孩子出事!” “孩子?你管得着嘛!人家的爹都不管,要你管啊,你一边去吧你!”壮硕男子说着一脚甩开了大龙便是朝着屋外就走,并冲着那个口罩男言语:“走,我跟你先把那女的埋了,再把这个也埋了,今天真tmd晦气!” “不要!我说了我真的能给你们钱,我真的可以!”大龙急的再次蠕动前移:“你们不要伤害她,也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钱他冷子钦不给我给……” “你刚才说什么?”口罩男此时却忽然倒回来两步从门口伸出了头:“那孩子谁的?” “我的,那孩子是我的!”大龙急忙高声言语:“你们绑架她,不就是为了钱嘛,冷子钦不把她当事,不给钱,我真的可以给啊!我都里有卡,没有千万,但也有十来万,你们可以先用着,而且我真的可以给你们立刻弄来钱,我真的求你们快救救她和我的孩子啊!” 口罩男在门口愣了愣,什么话也没说的一把关上了门。[] 大龙看着关闭的门,赶到内心一片绝望,但是他并有停在那里不动,他努力的开始挣扎,想要挣脱捆绑自己的绳索,而此刻门外的走廊里,口罩男伸手指指两侧,立刻壮硕男子和毛头小子都凑在一旁的监视器上瞧看,而他则快速的走到一边,拨出了电话。 “兄弟,你今天这把可玩出花了。”谭林捏着电话喘了口气:“你知道苏熙暧跟前的那个小子说了什么吗?” “什么?”冷子钦端着一杯红酒正立在房间里看着外面一片的灯火通明,目色幽幽。 “他说了两个消息,一个,他说他自己是黑客,能从别人的账户里弄到钱……” “说另一个吧。”冷子钦听着谭林的声音并不激动,关于这个黑客的存在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确定是谁而已,而当苏熙暧是替代品的身份一暴露出来,那么这个所谓的寄养哥哥便自是嫌疑最大的。 谭林听到冷子钦的询问却反而不急着言语,他捏着电话看着外面早晨明媚的阳光眯缝了下眼:“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不知道就不会让你试了,说吧,另一个是什么。”冷子钦捏着电话将手中的酒送入口中。 “你不是一直疑问苏熙暧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嘛,恭喜你,他不是你的,他是那小子的。”谭林说着回头看了一眼。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话筒里传来,谭林一愣倒是随即笑了:“你可赚了,我和老黑都没想到这小子会那么激动,也就干脆出去叫人演了一出,嘿,他竟就急得眼都红了,老黑故意激了一下,那小子就召了。” “会不会,是他的权宜之计?”冷子钦此刻的内心激动不已,但是他的理智还是告诉他,得把这事弄清楚才成。 “呃,也有这个可能,但是……” “兄弟,你听我说。”冷子钦捏着电话眼眸发亮:“我必须要确认这是真的,所以,你这个戏要演得更到位一些……” 一分钟后,冷子钦挂下了电话,此刻酒杯已经别他在刚才的激动里扔去了地上,而现在殷红的酒水浸润着地毯,他的眼眶里更浸润着一份湿润。 夏可可一再告诉他,苏熙暧面对危险,虽然身边他已经安排了人跟随保护,但他也意识到,并不能是全面的保护,毕竟他们在暗处,对方也在暗处,谁都不能保证万中无一。 所以,他立时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制造一场绑架,让别人以为这是一场为了讹诈自己而存在的要挟,而他现在身处美国,回头只要对相关的人说自己在积极处理什么的就可以了。 只是,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想不到的意外--天赐这个寄养哥哥的角色陡然发力了。 于是他人建议谭林把戏演好,将这位一起绑了,按照你计划走就是,可谁知道,阴错阳差的,竟然他怀疑的身份被证实不说,更送上一份足以让他惊喜的大礼! 但,这份大礼的真实,他必须确认,不是他不希冀着它的存在,而是因为太希冀,所以更希望不要再有变数,因为夏可可说的很清楚,如果他做不到未来给她足够的承诺与幸福,那就不能去找她! 看着手里的电话,冷子钦小心翼翼的捧着它,开始了让心灵觉得漫长的等待。 …… “呦,你小子都蹭到这里来了?”老黑再一次的开门进屋时,大龙已经挪到了靠近屋门还有一米的位置,而此刻他为了尝试挣脱绳索,已经把自己的胳膊和手腕弄得皮破流血,在其身后划出了一道长长而又隐约的血痕。 “求你们快救她……”此刻的大龙一脸的乞求之色。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拼命抗争,可是这帮绑匪的绳索竟然参杂有细细的钢索,他不但弄不断,还因为挣扎而越发的紧窒,以至于勒破了皮和肉,而绳索不断,他就根本施展不出拳脚和身手,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没有机会通知别人来对他和小暧展开施救。 所以此刻,他是真心的乞求着,希冀着小暧会没事,更希冀着他的孩子不会有事。 “救什么啊,我们tmd又不是医生,看你这么情深意重的份上,我们就成全你,让你和她一起死好了!”老黑说着再一次拿出了电击器将大龙给电晕了。 风,轻轻地吹拂在脸上,微痒的好似羽毛在轻拭一般,而鼻翼里早没有了腐臭的味道,有的竟是一丝草香。 大龙慢慢地睁开了自己模糊的双眼,没有凌乱的房间入目,有的是碧蓝色的晴空与让人眼白的烈阳。 他本能的扭头避过那份刺眼,便看到就在自己身边的一米之处,竟躺着苏熙暧。 不过……她的状态似乎很糟糕。 她躺在一块污渍满满地床单上一动不动,而身上的长裤之上竟然有着大片的血迹,而就在她的前方大约三米的位置,那几个人绑架他们的人正在挥舞着铁锨铲土挖坑。 那一瞬间,大龙明白了,那个壮硕男人说的成全他的意思,他动了动身子,手脚依然被捆绑,他便咬着牙,忍着那份疼,朝着苏熙暧挪过去。 一寸,两寸,三寸…… 每一下的挪动都是艰难的,可他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苏熙暧,一双眼不但红红地,更有着泪水。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是苏熙暧小时的模样。 孤僻,敏感又偏激的那张脸,没有可可的美丽,也没有可可的纯真,但她似乎从来都懂得的是生活的残忍。 但即便她是那样的极端,但在自己的言语之下,她却可以给自己少见的温柔,并且一给就那么多年…… 泪,无声的从眼眶涌出,他不知道是身上的口子痛,还是眼睛痛,又或者根本就是心痛,他只知道,这一刻他真的有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懂的珍惜,后悔为什么自己固执的追逐着失去的,却看不到自己所拥有的,更后悔自己利用了爱自己的她做了筹码想要得到夏可可,而此刻她却已经不再爱自己,投身到一场并不会幸福的爱情里,并被人一如既往的轻视。 艰难的,他终于挪到了她的身边。 看着那闭着的眼,看着她心口呼吸的起伏,他心有还有希冀的轻唤:“小暧……小暧……” 可是,小暧却像是昏迷一般的没有意识。 他唤了她整整十声,都无有一句回应,而周边挖坑的几个人,也都用一种轻视的目光扫扫他后,继续各自忙碌着挖坑。 大龙看着小暧那静静地如睡着般的模样,慢慢地抬着捆绑着的手轻轻为她拨去脸上的发,而后看着她轻声言语:“对不起小暧,我救不了你,但是,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我们的下辈子,而且,还有我们的宝宝,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晚,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冷子钦根本就没碰过你,所以,这孩子其实是我的,而我们会一起在下辈子做幸福的一家人!” --这章就早点更了哈!另外明后天我得和你们请假了,虽然我计划着是不断更,但是回到老家,亲朋好友聚会的真的忙的没办法,昨晚更是为了今天的更新写了个通宵,而大年初一开始,我就得陪着父母去走亲戚,确实没时间写,本来说不行就还通宵写,爸妈担心念叨催促的晚上要几趟喊我,他们也睡不好……所以,这样吧,我3号下午2点半回到成都,3号晚上我会恢复更新的,望各位谅解,谢谢。 ####第二百零五章 你是她吗? 大龙的话语声音并不大,可谓轻言轻语,但此刻这里是荒郊野外,安静的山风并没把这轻轻地话语刮走,反而是送到了周边几个挖坑之人的耳中。 于是,挖坑的停手,抽烟的灭烟,一个二个的都把注意力落在了他这里,而壮硕男人更是把铁锹往地上一扎直接走到了两人跟前。 “小子,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这女的,压根就不是冷子钦的女人了?” “没错,她不是。”大龙头都没抬,就死死地盯着苏熙暧的脸:“她是我的女人,还怀了我的孩子,只不过,她还不知道。” “她不知道?嘿,你小子难不成是玩的迷/奸?” 大龙点点头,没再言语,只抬着捆绑地手轻轻地苏熙暧的脸上摸。 “咋弄?头儿!”壮硕男子转了头看向一边的口罩男,口罩男眨了眨眼,两步走到跟前,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套着针帽的针管。 “你要干嘛?”在大龙紧张的问话里,壮硕男人走到他的身后,把他给扯住,于是在他激动的大喊与扭动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口罩男把那针剂注射进了苏熙暧的身体里。 “小暧……”当针管被拔出时,他感受到是绝望,身后的壮硕男子终于松开了他,便和口罩男眼各自退后了两步。 大龙再次手脚并用的向前蠕动,眼泪鼻涕更是不由自主的一起下,可是,当他好不容易爬回苏熙暧的跟前时,却发现此刻苏熙暧的眼睛竟然眨了眨睁开了。 “小暧……”他激动而又深情的瞧望着她出声轻唤,可是苏熙暧的瞳孔在看到他时却猛然的的收缩了一下,继而竟是抬手就朝着大龙扇了一巴掌。 她或许使了很大的力气,但身体的虚弱状态,让着扇的力度就像轻拍一样,不过,大龙还是愣了一下,继而明白过来:“你,你听到了?” “没错,我听到了……”她的眼眶瞬间泛红。 醒来后,她放心自己被关在一间干净而舒适的房间里,有一个并不与她言语的女人再看着她,并且不管自己问什么,对方都不回答。 她想要去尝试了解自己的所在,以及逃窜,可虚弱的身体让她根本没这个能力,反而是呕吐再度袭来。 那女人见状出去了,不多时来了个口罩男不说,还拎着一个银色的箱子,在她的挣扎中制住她为她做了一系列医生才来的那套流程,而后竟就拿了一瓶子点滴要给她挂上。 “这不是伤害你的药,这是避免你脱水才输的。”面对她的不配合,口罩男终于开口,她急急地问了一句:“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他没有再给她答案,叫人给她挂上水后,便是离开了房间,而那药物不但让她没了呕吐的想法,反而有了浓浓地睡意。 她睡着了,可是奇怪的是,睡了没多久,她忽然可以听到周围的一切动静,比如汽车的鸣笛声,比如每个人的言语,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比如被抬,被抱,被放置在了一片风拂之地…… 正当她疑惑,这帮人到底要干嘛时,她听到了大龙的声音,她立时惊讶不已,可她想动动不了,想说说不出,更整个人就像个活死人似的。 正当她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大龙明白自己的境况时,她却听到了大龙的言语。 “我们的宝宝……那晚和你发生的人是我,冷子钦根本就没碰过你……孩子其实是我的……” 话语如针刺在心头更刺在脑颅,她想要咆哮,想要质问,可是张不了口的她却只有满满地怒意。 这算什么? 自己都已经放弃了这段情感去找幸福了,为什么会一切如此逆转? 他的孩子?冷子钦根本就没碰过我? 这,这难道是一场恶梦吗? 乱乱的思绪里,身体却忽然得到了释放,不但眼能睁开了,就连手指都能动了,而此刻,大龙的脸却是挂着眼泪与鼻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抬手扇他,因为,因为她心里还是恼恨的。 “为什么?”苏熙暧盯着他咬了一下唇:“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对我?” 大龙低了头:“对不起,小暧,我那时只想着让冷子钦再没可能去追,去追可可,就故意伪造了假象骗他……而那晚上,碰你的人是我……” “呵。”苏熙暧闻言冷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充满着苦涩:“你果然心里永远都是她,竟为了得到她而选择伤害我,利用我,这果然是你的行径……可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又干嘛来告诉我这些,难道你想让我永远都看着你心里装满他的样子吗?” “不,现在已不是那样了。”大龙说着抬手去捉苏熙暧的手:“小暧,当我发现你不再喜欢我,而是把所有的情感都转移向冷子钦时,我才发现,我原来是会难受,是会失落的,而且我更会成夜的睡不着觉,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的不适应,可当你告诉我,你,你不再爱我后,我的心好痛,痛得我才明白,原来你并不是我身边可有可无的人,你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我连在一起,就像我的空气一样,虽然不被察觉,却早已不可或缺,倘若没了,那活着都将成为奢望……” 苏熙暧看着大龙发红的泪眼,咬了一下牙奋力的扯出了自己的手:“晚了,我已经不爱你。” “我知道,你对我死心了,可是,我爱你,我会像你当初爱我一样的,缠着你,粘着你,就像你的空气一样,让你有天会明白,你也丢不开我!” 苏熙暧闻言瞪着他:“是因为孩子吗?” “不全是”大龙很诚恳的回答着:“是的那一半,是他的存在让我更加的心疼你,毕竟你怀着他是那么的受罪,看得我心痛,而不是的那一半则是,我不忍心看你那么受罪,只要你乐意,我宁可你不要这个孩子。” 苏熙暧使劲地抿着唇。 爱了十几年的人,说一句不再爱了,是因为她已经对他绝望,可真的就能如自己言语般的对他不在抱有情感吗?真的就能像言语的洒脱那般,转身把这段情感给忘却与隔离吗? 十几年啊,青春的萌动,急需得到的关爱的心与想要丢弃的孤独感将她包围着,是这个男人,用言语,拥抱以及牵手陪着她走过一年又一年。 尽管随着年岁的长大,她越来越明白这是个谎言,可自己也是宁可睡在谎言里而不醒的。 如果不是怀孕,让她明白自己有新生的可能,或许她还不会有勇气丢下这段付诸了十几年的情感去重新开始,但是现在,一切却似一场闹剧,一个玩笑一般,竟然让她又要回到曾经的付出之中。 他说心疼,他说不忍心开自己受罪而宁可不要这个孩子……她想起了在医院的那几天,他的寸步不离,他的红眼心痛……她忽然有些迷惑。 这个男人,真的值得我回头吗?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又一场精心布置的利用? 苏熙暧的眼皮垂了下去,轻叹了一口气,继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即抬头眼扫四周:“这是你为我准备的闹剧吗?好一个和我下辈子做一家子,呵,这是不是你为了让我回头而精心准备的呢?” 看着苏熙暧那般不信任的眼神,大龙急的解释:“这不是我弄的,是他们要绑架你,想去要挟冷子钦,可冷子钦根本不管你死活,他们要撕票,他们要埋了你,而我,宁愿和你一起去!” “我不信。”苏熙暧摇了头:“冷子钦是个有担当的人,他承诺我的他肯定会做到,他,绝不会不管我!”她说完看着周围的几人大声的喊叫:“你们打电话给冷子钦,他肯定会赎出我的!” “小暧……”大龙急着言语,而此刻,口罩男却把电话从兜里拿了出来:“你真想我打电话给冷子钦吗?” “当然,你打给他,我倒要听听他是不是真的会不管我!” 口罩男看着苏熙暧那瞪眼鼓嘴的样子,伸手按下了电话按键,随即他捏着电话言语:“一切都确定了……面对对峙,他也是那么说的,但是,苏小姐倒想和你通话,因为她不相信你会不管他。” 这样的话语,让苏熙暧和大龙都有些错愕,而这个时候,口罩男却上前把电话压了免提,放在了两人跟前:“好了,你可以说了。”说完,他退后两步瞧看着两人。 “喂……”试探的声音从苏熙暧的口中轻轻吐出:“是,子钦吗?” “我是。”冷子钦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抱歉小暧,我这次是真的不会管你和救你的,因为这个绑架根本就是我安排的。” “什么?”苏熙暧的眉立时高挑:“为什么?难道,难道你觉得我和孩子是障碍,想把我们给不声不响的杀了?” “我没那么恶毒。相反,你因为苏熙暧的身份,正被别人意欲伤害,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又不会打草惊蛇,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用绑架好让你消失一段时间,来保证你的安全,以及我的计划不被破坏,但没想到的是,这个绑架倒误打误撞的让我知道了内情,原来,那孩子不是我的。” “不,不会的,这,这是他在胡说。”苏熙暧说着看向大龙:“大龙,你告诉他,那不是真的,那些话是假的,好不好?” 大龙闻言咬紧了唇不言语,只眼里翻滚着泪的晶莹。 “小暧,你真要一辈子都错失吗?”此刻电话里却是冷子钦在言语:“当他说出那孩子是他的时,我也担心这只是他权宜之计才说的话,于是我才叫人安排了这场埋尸的戏,一个男人,已经看不到生路的时候,难道还愿意带着谎言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死去吗?他一定会说出实话来,而那个实话,我相信你一定听的很清楚……” “不,你不在跟前,你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苏熙暧不接受的摇头,而冷子钦则是不急不躁的说着:“是,我是不在跟前,可这不难猜的,因为我是男人,并且是一个内心装着爱人的男人,或许我会为了生者而掩藏情感,可是如果没有退路,我同样会选择不管不顾,只问心的选择。” “子钦,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会娶我的,你还写了字条承诺了我的!” “我是承诺了,可我承诺的是,我这辈子要娶的人是谁?是苏熙暧,而你,是吗?” ####第二百零六章 她怎么还活着? 冷子钦的话,立时让苏熙暧和大龙都言语不出,只有彼此惊讶的对望。 难道,他知道了? “天赐,你的真名或许应该是大龙吧?反正刚才,她是那么叫你的。”冷子钦的声音依然在继续:“我现在只想和你说,虽然你设局骗我很可恨,但看在你还是个男人有担当的份上,我选择原谅你,我的人会把你们带到一处偏僻的别墅里暂住,那里会有人照顾好你们的,你们请为了我,委屈上两周吧,两周之后,我保证一切都会结束,而你们如果聪明的话,就要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到底是谁?”大龙敏锐的感觉到不对,他看着周遭的人问话。 “我是冷子钦啊。”冷子钦的声音非常的平静。 “那你怎么会,会……” “会弄出这些事来吗?呵呵”冷子钦的声音轻笑着,没有嘲意,有的倒是一份愉快:“我是一个商人啊,无奸不商,你可别说你没听过这个词。” “那你又怎么知道她,她不是……” “因为,我爱的人她现在叫夏可可啊。”冷子钦的回答非常的简单,但大龙却瞬间明白了:“你知道了内情?” “没错。” “你怎么会知道呢?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布置了那么多的烟雾弹,你没道理……” “没道理会识破是吗?”冷子钦的声音有了一些拔高:“你呀你,你确实把我带进了沟里,否则,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情况,但是,我相信,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管中间有多少曲折,多少阻碍,她依然会是我的。” “可是她需要我的帮助。” “从前需要,但从现在开始,她不需要你了,因为有我。”冷子钦说着呵呵一笑:“你还是把心思用在怎么挽回身边的爱人上吧,别在让你的爱人为你流泪。”冷子钦说完这话电话里传来一声响指的声音,口罩男立刻上前就要去拿电话。 “等一下!”苏熙暧此刻开了口:“冷子钦,你,到底有没爱过我?” “抱歉,从来就没有过。” 苏熙暧闻言彻底的低下了头,而口罩男抓起了电话,走去了一边:“兄弟,恭喜你,丢开包袱……” “真要恭喜我,那就得再帮我一个忙。” “说吧,反正也被你使唤惯了。”谭林无奈而言。 “你得帮我……”冷子钦的话语一字一字的灌入了谭林的耳中,谭林那无奈的脸渐渐变得充满苦涩,而当冷子钦的话语终于结束时,谭林已经捏着电话有些无力了:“你丫的,你这是绑架绑上瘾了吗?” …… “你怎么了?”夜辉看着心不在焉的夏可可不解的出言轻问:“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整整一个上午,你都魂不守舍似的。” 夏可可眨眨眼,艰难般的一笑:“我紧张。” “紧张什么?仪式吗?” 夏可可点点头:“对啊,一想到那么多的宾客来这里,我生怕万一有点什么,会,会出丑……” “不会的,上流圈子的人虽然眼睛都是盯着别人的,但当你到了一个高度的时候,就算你出错,他们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你,不会当面点出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更何况,那是我们欢喜的日子,你不需要为一些小事而让自己这么,不安。” 夏可可闻言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该这么紧张,可是,心里头还是会有点无法控制的那种……” “那叫兴奋。至少我就是。”夜辉笑着言语:“我很期待后天你美丽的样子,更期待你与我定下婚约。” “我也期待。”夏可可微笑着言语,努力让自己天衣无缝,可是心底里,却依然挥之不去那浓浓的不安。 她在担忧,担忧着冷子钦是否会听话的避开危险,担忧大龙和苏熙暧到底怎样,因为两个人她都失去了联系。 就在此时,大门被推开,夜夫人拎着一个名贵的小皮箱走了进来。 “妈,早上您去哪儿了啊!”夜辉当即起身问话,谢欣笑着拎了皮箱来到客厅的沙发跟前,把小皮箱放到了茶几上:“给你拿好东西去了啊!” “好东西?”夜辉诧异的去瞧望那小皮箱,谢欣便是伸手将其打开,立时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绒盒叠放在一起,竟是把小皮箱完全塞满了的。 “这个是给你准备的。”谢欣说着拿了一个较大的绒盒出来:“我想你应该会希望在订婚仪式上,为你未来的妻子带上耀眼的珠宝。” 绒盒推到了夜辉的面前,夜辉当即把它打开,便是一整套的钻石饰品在眼前夺目璀璨。 蝴蝶形状的耳钉上镶嵌着四枚切割美丽的梭状钻石,宽大的项链则是上百颗钻石精心组合而形成的蝴蝶链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枚漂亮的戒指,莫大的钻石旁边则是一只小而精美的白金蝴蝶。 “哇,好漂亮!”夜辉立时赞叹出声,并兴奋的端给夏可可瞧看。 夏可可挂着一脸惊艳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漂亮的首饰瞧看,俨然一幅被吸引的模样,可内心却忍不住猜疑这些钻石的真假,以及它们是否是谢欣留给自己的“死神”。 “喜欢吗?”此刻,谢欣笑看着夏可可那双眼紧盯珠宝的样子轻声发问,夏可可自是赶紧地点头:“喜欢,它们很漂亮啊,不过,这个一定很名贵吧?” “当然,不名贵的东西,是没资格进入我夜家的。”谢欣昂着下巴言语,而夏可可的目色瞬间有了一抹暗淡。 “妈!”夜辉一看夏可可的眼神变得失落,便明白敏感的她感受到了母亲话语里的轻视,急的冲着谢欣叫了一声。 谢欣抿了一下唇:“我又没说她,是她自己多想,再说了,有了这套首饰挂在身上,她不名贵也会名贵的。” 谢欣说完合上了箱子,拎着剩下的起身往楼上去。 “可可,你别在意,我妈应该也就是随口一说。”夜辉见状赶紧的去宽慰夏可可,夏可可则是吸溜了一下鼻子说到:“我知道,但是,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说完便也起身,快步的走回了她的房间。 听着房门被锁上的声音,夜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而看着那精美又明贵的饰品还是笑了,毕竟这代表着母亲的认可。 只是此刻的他,却没看到已经上楼的母亲目色里充盈的轻蔑。 而关上房门回屋的夏可可,则急忙的钻进毯子里,打开了笔记本,把自己的疑惑与不安统统都发给了九叔,只不过,九叔却不在线,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复。 无奈,她只好打开监控瞧看,便看到夜夫人在屋内动手挪开了床头之上摆设的一幅油画,当油画取下后,墙上便显露出一个暗橱来,她把那小皮箱里的珠宝尽数放进了里面,而后才把油画挂回去给挡上了。 看到这一幕,夏可可的眉锁在了一起。 这些被她收起来的饰品,应该是真货,而且非常名贵,否则是不会被她这样藏起来的,更何况那位置还是那么靠近她的床头。 她做了那种饰品炸弹意欲炸死夜友天和图明霞,一旦成功,夜家就会发生突变,财产都会有个过度,如果没什么人冒出还好,倘若再冒出点私生子,情人什么的,那可就多少要被分割掉点……嘶,她应该是为了怕出现什么变数,才把这些珠宝先拿回来藏起来的。 夏可可想到这里,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她把这些珠宝都给拿走的话,那么谢欣应该会损失惨重的吧? …… 卧室内,收好了名贵珠宝的谢欣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几上的报纸一通翻看,而后在社会版面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非常小块的报道,说的是在新安医院昨晚发生一起死亡事件,死亡的原因等都在调查之中。 看着这个不慎模糊的报道,谢欣转了转眼珠子,随即就把报纸丢开了,口中轻喃:“一个假名,就连大点的版面都搏不到啊……”她言语之后,打开衣柜,取出了一条黑色的长裙换上后,便出屋离开。 半小时后,她已经站在了那个残破不堪的墓碑前,依然是一朵白色的玫瑰在手,由她轻轻地放在了墓碑之前。 “你看到小熙的时候,你可别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进深渊,我能做的报复,便是如此,既然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你们都得万劫不复。”她说着转身离去,空留下那朵白色玫瑰在斑驳的墓碑前孤单萧瑟…… 一晃便是周六的晚上十点,夜家的客厅灯火通明。 此刻谢欣,夜辉,还有夏可可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而他们面前的电视屏幕上,则是记者手持着话筒站在一栋雄伟的建筑物前,激动的言语着。 夏可可大多都是听不明白的,但不妨碍她观看,因为她知道这是关于诉讼庭审的法院外景,作为一个跨国的财经案件,所有的媒体人都是不能入内采访的,只有在外围采访并收获一下最新的消息而已。 此刻,她担心的已不是庭审的结果,而是冷子钦和小暧的安危---和九叔联系的结果,就是终于在今天早上的六点多,收到了九叔的回复,他表示明白危险的情况,而他也会做出对应的手段,可是具体是什么,九叔却根本没有提及,她也没时间再细问了,因此,她只能把担心藏在心里,瞧望着电视画面。 而此刻,电视画面里有了一些骚动,紧跟着一辆车停在了附近。记者们蜂拥而至,可以看到夜友天和图明霞一道从车上下来,被围着往法院里进,而中途有记者缠问时,夜友天和图明霞都是全程微笑并不回答。 而在他们两人消失在入口处后,一辆商务车也停了下来,当车子上走下来被大龙搀扶着的苏熙暧时,谢欣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两眼瞪的溜圆:“她怎么还活着?” ####第二百零七章 全部都已失控 惊讶,不仅仅属于谢欣,也属于夏可可。 相对于谢欣误会的对方已死,夏可可则是完全失去他们两个消息的,所以再看到他们出现在电视画面里时,她才明白两人已经身在美国。 也许她是该安心此刻他们是安全的,可是她知道今日的法庭将有着怎样的危机,所以这一刻她不比谢欣的惊讶少,因为,她那天只是告诉大龙苏熙暧有危险,却没告诉他,谢欣还意欲炸死自己的丈夫和图明霞,而法庭更是她精心挑选的事发之地! “妈,你在说什么呢,她,又没死过……”夜辉听不懂母亲的言语,自然是不解的询问,而谢欣则是根本顾不上他,他一把推开了夜辉,就急忙地往楼上跑。 “妈!妈!”夜辉叫着,可谢欣根本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往楼上冲,夏可可赶紧的起身轻轻推了一下他:“愣着做什么啊,你赶紧上去看看你妈怎么了!” “哦,好。”夜辉听话的追了出去,夏可可则赶紧的跟在后面上楼,不过她去的不是三楼而是二楼她的房间。 打开房门,她迅速的进去反锁,便从枕下摸出电话闪进了卫生间里,开机。 开机的时间并不会很长,也不过八九秒而已,可是此刻夏可可的内心焦急如焚,这让她觉得时间走的异常的慢,慢得她的耳里全是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好不容易,电话开机,有了信号,她立刻拨打,可是几秒之后,电话竟然回复她的是毫无反应,就像失去了信号一般。 夏可可不解的拿着电话一拨再拨,但依然是毫无反应,而就在此时,楼上的谢欣卧室内,她也拿着手机焦急的拨打电话,可是和夏可可的情况一模一样,也是渺无音信的感觉。 “电话怎么没反应?”急躁的谢欣几乎是怒吼着摔了手机,而后她转身又去抓了一旁的座机准备拨打国际长途,可是电话拿起来,却是鸦雀无声的根本没有信号音。 “怎么回事?电话难道也坏了吗?”谢欣猛按着键位,但电话还是没有信号。 “妈,您到底怎么了?您这是要打电话找谁啊!”夜辉在一旁看不明白,不得不出声询问,谢欣扭头看了他一眼,冲他伸手:“你电话给我!” 夜辉听话的摸出了电话给了母亲,谢欣一把结果,就先看信号,满满的格子,彰显着信号的十足,可是当她按出号码拨出去时,电话却还是没有动静。 谢欣眨眨眼,又拿着手机拨了自己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的,完全就跟没信号似的打不出去。 “电话打不出去吗?是不是周围的信号塔故障了?”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夜辉终于是看明白了怎么回事,追到母亲身后做着分析,谢欣却是把电话塞进了他的手里:“小辉,你立刻下楼,找所有的保安佣人,你用他们的电话挨个试验,谁的电话能打出去就赶紧的拿来给我!快!” 夜辉很想问母亲,到底急着要干什么,可是看到母亲如此急躁的催着自己,就只好把疑问咽下,应声的出门下楼,而谢欣则是不安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信号被屏蔽了吗?”楼下房间内,夏可可捏着大龙给的手机一脸不解:“难道是大龙关闭了这边一个片区的信号传输路径吗?可是如果他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给我通知啊?而且连我们用作联系的也都一起关闭吗?” 她不明白,因为这不合常理,可是一时却也没什么头绪,而就在她喃喃自语的时候,外面却有着夜辉喊她的声音,她只好把那那部手机就近藏在了卫生间内,带着属于自己的那部,从洗手间出去给夜辉开了门。 “你怎么跑屋里来了?” “哦,上了个厕所嘛!怎样,你妈妈没事吧?”夏可可说着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不知道,她只是急着打电话,但是,好像我们的电话都出问题了,每个人的手机看着是信号满满的,可是根本拨不出去……” “是吗?”夏可可故作惊讶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电话试验了一下,果然是毫无反应的:“真的,没动静呢!” “是啊,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夜辉言语着和夏可可也走到了楼道口,此时谢欣已经扶着楼梯扶手快步下楼,看到夜辉就问:“怎样?有没找到能打出去的。” 夜辉摇摇头:“大家都这样,不过我已经叫人去找相关部门了,应该很快就能解决的。妈,你到底什么事啊,这么急着打电话。” “没什么。”谢欣说着看了一眼夏可可:“我只是想在开庭前和你父亲打个电话而已。”说完她冲夜辉倒是一笑:“好了,我们下去继续看报道吧!” 谢欣说完就下楼去客厅的沙发里一坐,一副刚才的焦躁不曾存在过的样子,但是夏可可却留意到她不曾松开的拳头,明白她的内心根本就是紧张不已。 没有多说什么,她强压着自己内心对苏熙暧,大龙,以及冷子钦的担忧,陪同着夜辉坐在了谢欣的对面,瞧望着电视。 可是此刻,电视里却是播放着有关这个案子的一切相关,从它的发生到立案,以及赵虎死亡后的延期等等,用来同步消耗法庭内部审判的时间。 一分两分三分……五分十分二十分…… 转眼就是一个小时过去,正当大家看着那些相关种种觉得烦躁的要坐不住时,媒体的回顾结束了,画面直接转到了记者手持话筒的样子,此刻,这个美丽的金发女郎,激动的喋喋不休,而随着电视屏幕下方实时配合而出的翻译字母,夏可可则是惊诧的挑了眉。 “图女士要求自诉,并讲述了她的悔过?”夜辉不解的念着那些字母:“还声称这些财产是其丈夫当时糊涂的行为,而她身为赵虎的妻子,只是想着壮大丈夫的事业,助力于他,却从没意识到它们的非法事实,现在,她对此表示深深的遗憾;并且她还当庭表示,丈夫的内疚使其选择了自杀,这也让她意识到,更要做一些事情去弥补当年的错,所以她愿意把丈夫非法所得的巨资,以及这些年因此发展起来的产业统统变现,用以赔付双天事故中受伤的那些人,更表示她将会回到中国,参与并监督这笔资产的清还以及赔付工作,真真实实的忏悔自己的错……” 夜辉专注的念着那记者所得的消息,此刻他只是像和外人看热闹那样的念着,而沙发上的两个女人,都是面色怪怪的。 夏可可是几乎傻掉的表情,因为她可是知道图明霞和夜友天那层关系的,所以她根本没想到图明霞竟然会当天反水背叛夜友天---这是她难以预料的事,可是,却又莫名的有些开心,毕竟,这笔资产她都已经不报希望,而现在它们能回来,能被用于赔付,她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会笑的无比灿烂。 只不过,她还是会疑问,到底是什么促使图明霞给了夜友天这重重的一刀呢! 她知道图明霞不简单,也知道这个女人很有一套,但如此的最后变节即便证明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却也依然让她迷糊不解。 而不同与夏可可这种外傻内惑的样子,谢欣是阴鸷沉默的,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字幕,听着夜辉字句清晰的念着,手攥的更加的紧,紧的几乎是青筋暴起。 怎么会这样? 图明霞竟然反水了? 她竟会捅夜友天一刀,她是疯了吗?她不是夜友天的后手吗?她就不怕夜友天的报复吗?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庭审已经进入陪审团讨论阶段,对于这种被告方已经自认罪状的情况来看,结果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而我现在相信,大家更关注的是,图明霞会真的获准参与赔偿吗?苏熙暧女士又是否会原谅她,给她机会呢?哦,上帝总是爱人的,对于真心忏悔的人来说,不知道她是否会享有那份原谅的圣光……” 夜辉还在起劲的念着字幕,而画面里,记者已经开始拿着话筒往法庭大门处凑了,显然陪审团已经出了结果,内里要宣布了。 五分钟的样子,记者忽然就激动捏着电话宣布起来,字幕也开始了滚动: “各位,陪审团已经出具结果,检察官更已经做了宣判,赵虎遗孀图明霞女士将所有资产还于双天唯一继承人苏熙暧女士,并且,由于她的忏悔和积极赔付的选择,也获取了苏熙暧女士的原谅,相信她们会一道把这些资产用到那些十几年前深受伤害的人们身上。哦,他们要出来了,让我们去听听他们会说什么吧!” 记者抓着话筒就立在大门口,当沉重的木门被拉开时,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就是苏熙暧,于是话筒凑上前,询问着她此刻的心情和想要说的话,苏熙暧双眼泛红着言语了一句话:“我爸爸可以安息了。” 那一瞬间,夏可可觉得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松弛与温暖,而眼便不由自主的有些泛红,那怕,她已经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这时,图明霞也走了出来,她一副潜心接受责骂的模样,反倒让她看起来有些让人怜悯。 话筒去了她的面前,她抿了下唇,轻声的言语着:“小时候,家人常说这样的话,我不怕你错,就怕你错了还错,孩子,只要你肯改,就是好的,所以,我现在不祈求大家能原谅我,我只想去做一些事弥补,修改,好让自己就此心安。” “上帝会原谅每一个愿意改正的人。”苏熙暧在旁言语之后,便是和图明霞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这一刻,画面异常的温馨,可夏可可却眯缝了眼,因为她觉得苏熙暧处理的太过漂亮,完全不是她那个性格会做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夜友天从木门里走了出来,话筒自然而然的转向了他。 “我不想再谈这个案子,能有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夜友天的笑几乎要垮掉,他匆匆地说完这话,人立刻就走了,而他的领带夹上,漂亮的领带夹已经不见了。 ####第二百零八章 后手,初恋的刺痛 精心准备的领带夹都消失不见了,那期待着的爆炸画面又怎么会出现? 那一瞬间,谢欣阴鸷的脸色变成了一种死灰色的沉寂,她沉默着起身,二话不说的离开客厅直往楼上行走,对身后夜辉的叫唤还是充耳不闻。 此刻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她更知道,当事情不会按照她的希冀前进的话,那么很可能属于她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而会不会下地狱,便是看,夜友天是不是察觉了。 可现在,她还没有办法清楚的判断。 失控的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构想不说,她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一时间联络不上笛福,也没办法知道情况,那么她只能等,等笛福回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又或者等夜友天回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而结果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她幸运的还能在夜友天的跟前装傻,再寻找机会下手,而另一种就是在夜友天回来的时候,被他算账--不过,她早已准备好了后手。 儿子与夏可可的订婚仪式,只所以安排在周日,安排在明天下午两点,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后路:如果计划成功了,订婚仪式会泡汤,而她这个为孩子准备幸福的母亲,无疑是备受瞩目的可怜人,而她自然会扶着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成为夜家真正的话事人,而如果不幸,炸弹没能爆炸,又或者败露了,那么为了这个被宾客见证的仪式,夜友天也不能当时就要了她的命! 她可是夜辉的妈妈,是夜夫人,必须得出席的,那么她就有机会在夜友天与夏可可共舞的这个环节,引爆炸弹,胜利者,依然还得是她! “妈一定很失落。”看着母亲就这样离开,夜辉轻叹了一口气的低语:“虽然我不太清楚这件事上,我爸参与了多少,但他们两个好像还是很重视这个案子的,只希望这样的结果,不会让我爸太失望,不然咱们明天的订婚仪式,也许我爸会黑着脸的。[]” 夏可可闻言挪到了他的身边,牵上了他的手:“别想太多,要知道对我而言,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你都将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 夜辉闻言笑着抬手把夏可可搂进了怀里,而夏可可下巴枕在夜辉的肩头,人和他拥抱着,一双眼却看着的是夜家的三楼。 …… 夜,依然是沉寂的,可是夜家却是忙碌而喧闹的。 明天下午,盛大的订婚仪式将会在这里举行,所以公关团队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出入这里做着最紧密的布置。 夏可可缩在被窝里调看了监控后发现谢欣竟然回去后,就喝酒睡下了,只好进入系统给九叔留言询问细节,可是九叔再一次的不在线,而她给大龙的电话也终于能打出去了,可是,却成了关机,她还是联系不上他们。 收了笔记本,听着外面的喧闹,她披上了披肩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那二楼的超大阳台上朝下张望。 工作人员忙碌着布置在进进出出,夜辉极其兴奋与负责的参与其中,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很是上心。 夏可可看着他参与其中的身影,微微蹙了眉。 毕竟,在她这一场复仇的计划里,作为谢欣的孩子,他是绝对完美的利刃,可同时,他又是个无辜者。 许多次,他的无辜,都会让她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自己准备了这些年,她又咬牙丢弃那种内疚,毕竟九叔在给她的训练里可一直强调着复仇者的无情。 甩甩脑袋,她丢弃那种糟糕的怜悯,改为专注的去瞧看各处的布置,因为她有一个计划,她想在订婚仪式这最热闹的时候,把谢欣藏起的那一皮箱的珠宝偷走。 原本,她是希冀着大龙能帮自己接了货的,但是现在根本联络不上他,而明天又是最热闹的时候,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所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独自完成了。(.无弹窗广告) …… “漂亮吗?”夜辉牵着夏可可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花园。 一夜的努力,这里已经变成了玫瑰花的海洋,而因为是初恋的主题,粉色的玫瑰更是成片的被用了起来,拼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爱心四处悬挂不说,还有许多能承载着青春初恋回忆的卡片,信纸,散落在各处映衬着主题。 “嗯,很漂亮。”夏可可一脸兴奋的瞧望着周遭:“今天下午一定是最美好的时光。” “我可不同意,它只能是美好,不能是最美好,最美好的,可要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夜辉说着笑着亲了夏可可的脸颊一下,而后在她羞红的笑容里指着周围说到:“还有四个小时我们订婚仪式就会开始,说实话,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夏可可笑着轻推了他:“再等不及也得等,我可得去拿我的礼服了。” “你去拿?叫人送来不就好了嘛!”夜辉当即言语:“过一会我爸可就回来了。” “放心吧,我只是取下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的,至于你爸爸,他不是中午才到吗?我一定会在他回到家前就回来和你一起迎接他的。” “那好吧。”夜辉笑着言语:“我很期待你今天下午的模样哦!” “我争取让你惊艳啊!”夏可可说着俏皮般的转身跑开,几分钟后便从夜家离开了。 这一次,她坐的是夜家的车子,所以当车子开到市中心的繁华地带时,她就叫停的下了车,自己一个人钻进豪华写字间的楼宇转了一圈后,通过高空走廊去了胡兰的设计室。 此刻,这里已经没了几日前的繁忙模样。 反而是曾经坐满工作人员的办公隔间里,都成了空空如也,不但没有人,就连堆满的画纸,图册都没了,空荡的只剩下桌椅,连一张多余的白纸都看不见。 看着这里空荡的样子,夏可可意识到胡兰已经没有了她的工作室,只是是不存续在此处,而前天来试大小时,这里都还没看出搬离的动静。 “来了?”忽而前方的办公室里走出了胡兰,她看着夏可可出声询问,夏可可自是赶紧的凑了过去:“胡女士,这是……” “我不想留在a市了,我打算离开这里,开始人生的下一个篇章。”胡兰轻声说着伸手提起了放在地上的箱子:“这是你的礼服,祝你幸福。” 夏可可一愣,伸手接过:“谢谢,今天下午您会来吗?” 胡兰眨眨眼:“你想我来吗?我可是打算离开的人,我不想为你的订婚仪式增加伤感。” “初恋应该也是带着一点伤感的吧?”夏可可忽而歪着头看她言语出这句话,胡兰一愣,随即笑着点头:“没错,初恋有几人能收获完全的甜蜜,没有那些伤感与青涩,又怎么知道那是一生中最纯粹的情愫。” “所以你会来的对吗?”夏可可的眼里闪着期盼与希冀之色,胡兰盯了她几秒后,点了头:“我一定到!” “那下午见!”夏可可当即拎着箱子转身离去,而胡兰则看着空荡荡的一切,眼神忧伤。 …… “爸,你回来了!”汽车刚一停下,夜辉就兴奋的迎了上去,此刻他已经穿上了礼服配套的内衬,让他看起来很是英俊潇洒。 脸色极其难看的夜友天从车里一出来,就看到了儿子的笑脸,那一刻,他的阴郁之色有了些许的停顿,继而竟是笑了起来,并伸手拍上了夜辉的肩头:“挺精神的,不错!” “那是,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嘛!”夜辉笑得一脸灿烂和父亲来了个亲热的拥抱,夜友天或许许久没能感受过儿子的拥抱,一时还有点错愕似的,但随即他紧紧地搂住了儿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到:“祝贺你找到快乐,我的儿子!” “谢谢爸爸!”夜辉由衷的感谢着,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父爱如此的温暖。 夜友天拍拍他的背松开了他,随即看向站在一边的夏可可:“你很不错,这些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辉如此神采奕奕。”他说着冲夏可可伸出了手:“谢谢你,让他有个男人的样子!” 夏可可红着脸一脸受宠若惊的与之握手:“谢谢夜先生夸奖,其实,小辉他一直都很优秀。” 夜友天笑着点了下头,这才看向夜辉:“你妈呢?” “她在楼上,你知道的,今天是大日子,她得弄她的头发。”夜辉不在意地说着,夏可可此刻便是轻言:“哦,我也得去弄我的头发了,希望,等下仪式开始前,你看到我会觉得,还不错!”她说完俏皮的冲着两人一笑,就快步的推开去向自己的房间,夜友天则笑着看看夜辉说到:“虽然办的急了些,爸爸的内心是不大乐意的,可是,看到你这一刻的样子,我倒觉得也对,只要能让你真的开心,早点办,也不是坏事!” “嗯。”夜辉一脸笑容的点头答应,夜友天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先上楼了,一路风尘,可得好好的洗个澡!”他说完自是上楼往三楼去,夜辉则是赶紧的和人继续张罗确认着许多,不过,稍后他才发现一件事,笛福并没和爸爸一起回来,可是想问吧,又觉得爸爸才回来,忙着洗澡和母亲说话的,自己去也不合适,就丢在一边继续忙活去了。 而此刻,房间里的夏可可,把笔记本竖在化妆台前,一面瞧看着监控里的画面,一面为自己编着发辫。 而她的床上,放着一条淡绿色的礼服裙,论款式造型,并不复杂,甚至还过分的简单,可是却充满着复古气息,而裙子的边沿放着一张设计图的原版草画,画面上的女子,梳着一条长长的蝎子辫,扎着同样绿色的缎带蝴蝶结,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新如晨。 “她是最了解你的人,为我准备这样的礼服,这样的主题,看来它们一定会,深深地刺痛你……”夏可可轻言着,粉色的唇泛着冷冷的笑。 ####第二百零九章 这只是开始 “以往这个时候,别说你在做发型,就是画眉画一半你可都会下来接我的。”夜友天一推门走进卧室,就摆手打发走了屋内的造型师,当门一掩上,他立刻不满的看着谢欣言语:“难道我输了官司,你连给我点安慰都不会了吗?” 带着一头卷发器的谢欣闻言眨眨眼,随即从镜中看着他轻声言语:“天哥,瞧你说的,如果你需要我的安慰,我永远都在,毕竟我是你的妻子,得荣辱与共不是吗?而今天的小小怠慢,只是因为下午可是你宝贝儿子的订婚仪式,作为他的母亲,我必须容光焕发啊!更何况,我们得让所有的宾客都看到我们夜家人打不垮的气势,你说,我怎能不全力以赴在打扮之上呢?” 夜友天闻言盯了镜中谢欣的美丽妆容瞧看了几秒,随即丢下了外套,走到了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肩头弯下了身:“你不是说一切都搞定了吗?为什么苏熙暧会出现在法庭上?” 他问着,唇就在她的耳边,眼更盯着镜中她的眉眼。 “哎!”谢欣轻叹一口气,伸手把一旁的报纸叠好显露/出那个不起眼的小报道,而后递给他:“是这则报道让我以为我成功了,可结果却是这家伙在去办事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死在了那里……而该死的媒体含糊其词,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不说,我想要通知你,可偏偏家里电话根本打不出去,等到找人来修检时才知道,是负责我们这一片的基站故障了……” “听起来,好像很倒霉的感觉。”夜友天说着一把丢了报纸,目色阴霾的看着她:“是不是很像我命中有此一劫?” 谢欣一愣,随即立时摇头:“我不这么想,也许只是巧合……” “巧合?”夜友天松开了她的肩头,转身走向窗前看着外面:“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要知道这几个月,一切都那么的不顺利……” 谢欣闻言眼皮一垂:“是啊,就连你一直夸赞并信任的图女士最后都背叛了你呢?” 夜友天当下身子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拿着眉笔在描着她的眉毛,便是抿了下唇没说话的转了回去,而捏着眉笔的谢欣却是轻咬了一下唇,随即言语:“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想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诶,对了,我叫笛福给你带过去的领夹呢?怎么没见你带着?” “丢了!”夜友天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 “丢了?”这样的答案让谢欣诧异,而夜友天则是伸手开解自己的衬衣纽扣:“对,丢了,庭审结束后,我上车才发现没了,大约是从那一堆人里挤出来是丢了吧!”他说完脱下了衬衣:“行了,我去洗个澡,叫你的造型师继续吧,还有,我的礼服也拿出来吧!” “好。”谢欣应了一声看着夜友天入了浴室,当水声响起时,她立刻拉开房门叫了下人:“叫笛福过来一下。” “夫人,笛管家还没回来啊。” “什么?他没和老爷一起回来吗?” “没有。” 谢欣抿了一下唇,关上门回到了屋里,她的眼珠子转了转走到了浴室前敲了门:“天哥,笛福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笛福?他不是早一天就先回来了吗?”浴室里传来夜友天不解的询问,谢欣一愣,随即有些隐隐不安,而就在这时,屋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夜夫人两步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喂?” “夫人,我们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封写给老爷的信,请问现在可以送上来吗?” “拿上来吧!”谢欣说完挂了电话,心里猜测着笛福是不是出了事,因为他完全按照自己的计划那样给了夜友天领夹,也在他的眼前提前开溜,可是按照计划,他不是真的离开,而是掉转头回去引爆炸弹,但之后……炸弹没炸,他也消失了。 到底是他出了事呢?还是最后一刻变节,没按计划来的消失了?又或者是根本就被夜友天给处理了,然后他哄着我? 谢欣乱乱的想着,不多时,下人就送了信进来,捏着内里薄薄的硬片她不解的把信件放在了茶几上,继续猜想。 十分钟后,夜友天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谁的电话?” “安保的,有你的一封信。”谢欣说着指指茶几,继续自己动手拆着头上的发卷。 夜友天闻言走过去抓起了信,看了一眼只有收款并无落款以及邮戳的信,眨眨眼后小心的撕开,才发现内里只有一张照片。 “笛福?”夜友天捏着照片诧异的一声轻唤让谢欣一愣,她转头看向夜友天,就看到他脸色怪异,当即起身凑过去:“你喊笛福做什么?有什么……”她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到了那张照片上的画面---笛福遍体鳞伤的被悬吊在类似一个废厂房似的角落里几乎不成人形。 “这,这是什么情况?”谢欣的心不安的蹦达着,她没想到笛福会是这个模样,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夜友天把照片翻了个儿,就看到上面竟然有一句像小孩子写下的歪七扭八的字:“这只是开始。” 那一瞬间,夜友天惊怒的脸色有些灰白,而谢欣却急急的问着:“天哥,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开始?” 夜友天咬了一下唇,轻声说到:“是红帮,咱们上次那批货里有那颗蓝钻,为了不出岔子,我只能把货运交给红帮,说好的,等交易之后,就付款给他们,可还不等交易,老鬼就出了事,咱们不但没赚到钱,也没给对方钱,看来他们是找来了。” “啊?”谢欣闻言翻了个白眼:“多少钱啊,我们给他们不就好了嘛!” “给?拿什么给?是固定资产还是公司股票?我们的现金流本来就紧张,股市两次大跌我们都被套里头,我要是有钱还能不给?五千万啊,你以为那几百万吗?我随便卖个什么就抵了吗?” “天哪,怎么会那么多?”谢欣立刻傻了眼。 “还不是为那颗钻石保值,可tmd却保到无影无踪……”夜友天说着忽然扭头看着谢欣:“警察局里没那颗钻石,你说这钻石去哪儿了?” 谢欣摇头,夜友天则是目中一片晦涩。 …… 放下了手中的口红,夏可可抓起了联络冷子钦的手机,还是把自己听到的相关发了过去,此刻她能想到,许多看不明白的事都是冷子钦的作为,所以她本能的想要把自己刚获得的信息告诉他,免得他遗漏什么重要的信息,而出现什么情况。 发完信息过去,她静静的等待着冷子钦的回复,可是手机完全没有动静,而此刻门扉却被敲响,是夜辉在外催促着她快一点,因为宾客们已经开始入场,他们都一起去招待。 “来了!”夏可可答应了一声,收起了手机,把那条绿色的礼服裙套在了身上,她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便收起了笔记本那些东西,而后开门走了出去。 “哇哦……”夜辉正站在楼口对着衣帽镜整理他的领结,当他发现身边出现一抹清新的绿色倩影时,他忍不住的赞叹出声,因为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夏可可穿绿色的裙袍,而不同于上一次的低调性/感与魅惑,这次的她竟是把属于她的那份青春朝气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那么纯,又那么的晶莹剔透。 “有没初恋的感觉?”夏可可红着脸笑吟吟的问了一句,夜辉激动的直点头:“有,不过你这裙子复古味很浓啊,看起来很像十几年前的学生似的。” “啊?很老气吗?” “不,只是有种岁月的感觉,但是你很美。”夜辉说着扯扯身上的礼服:“我这一身倒显得有那么点不合适了。” “没有啊,挺好的。”夏可可说着挽上了他的臂膀:“走吧,你带我去招呼大家吧!” 夜辉当即笑着带着夏可可下楼。 夜辉的白色礼服同夏可可的绿色裙子一起从楼梯上翩然而下,白绿两色的鲜明对比自然让大家关注的瞧望,而夏可可这身打扮更是出乎人们的预料--毕竟上流社会所有的宴会活动,都是斗秀场,女人们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镶满钻石的来彰显自己的奢华与地位,而今天的主角却一反常态,用最简单与朴素的裙装,彰显着怀旧韵味的青春。 她是美的,却也是让大家疑惑的,这种疑惑的情绪让宾客们纷纷看向了游走在宾客中的夜友天和谢欣,像是不明白他们两个穿着华丽的人怎么会允许夜家的未来儿媳穿的如此的朴素一般。 目光的投掷和宾客的反应让夜氏夫妇疑惑的转了头瞧看那一堆站在阶梯末层的璧人,那一瞬间,夜友天和谢欣的脸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不过一个是惊讶到喜,一个是惊讶到僵。 “这是你为她准备的礼服吗?”夜友天脸色的喜色放大,随即扫她一眼:“真没想到,你原来是如此的念想着那一天。”他说完笑着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松开了她的手走向夏可可,而谢欣因为夜友天的言语而堆出来的笑容则在点点流失。 “你很美,我喜欢这一身。”夜友天对着夏可可由衷言语了一句后,伸手拍了夜辉的肩膀,便去招呼一边的宾客大声笑谈着,这样的装束在他们的青春年代是怎样的美好,而此刻谢欣则是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小辉,你那几个好朋友在花园西边呢,你先过去招呼一下吧,我和可可有几句话说。” 夜辉闻言立刻答应着过去,而谢欣则双眼眸载满激动的看着夏可可轻声说到:“这衣服谁叫你穿的?” “啊,我……” “是我为她设计的。”在夏可可一脸莫名不安时,谢欣的身后突然走出来了胡兰,她一脸冷笑的看着谢欣,轻声言语:“初恋,多么美好的主题,作为你曾经的好友,我相信你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之中的欢喜与悲痛。” --对的,十号左右完结,尽量当天 ####第二百零十章 不为人知的曾经 “你,谁准你来的?”谢欣一看到胡兰就瞪了眼,虽然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但话语已经完全的不客气。 “你的老公啊,作为你的好友以及你老公的艳福之一,我今天可是特地来给你们的儿子道一声恭喜的哦!”她说着伸手就往包里掏,而谢欣则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胡兰,你别太过份!” “过份?比起得不到就毁掉并且向来睚眦必报的你,我觉得我温柔的很……”胡兰说着咬着牙的把手从包里拿了出来,她手里扯着的竟然是一截断掉的银链子,而岁月的久远还把这链子变的黑色斑驳。 “你……你竟然……”谢欣的眼里闪过一抹激动,随即她反拉上了胡兰的手:“跟我上楼。”说罢拽着她就往楼上去,不过随即她又回头冲夏可可说到:“你,回去换一身衣服,你这身不像样!”说完不管夏可可的难堪,便是拉着胡兰上了楼。 于是夏可可一脸窘色的看了下周遭的人,拾裙快步而上的冲回了她的屋里。 门一反锁,夏可可就迅速的拿出了笔记本打开,同时又把早准备好替换的衣服拿了出来,不过,那可不是什么礼服,而是一件下人才穿的淡蓝色佣人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笔记本的监控画面里,谢欣的背紧紧地靠在门上,而屋内站着一脸无所谓表情的胡兰,她的手里捏着那个断掉的链子,不屑一顾似的扫了一眼这屋内的一切才回答到:“谢欣,你怕了?” “我怕?我有什么好怕?”谢欣说着迈步向前:“我只是觉得你恶心,你竟然,你竟然拿这件事来激怒我!” “激怒?呵呵!”胡兰冷冷一笑:“对啊,夜夫人你最讨厌的衣服颜色就是绿色,所以在你的衣橱里,几乎是看不见绿色的衣裙的,可是有谁会知道,你在二十几年前,却是最爱穿绿色的裙子,并且一穿上绿色的裙子,就美丽的如……” “你给我闭嘴!”谢欣说着上前一步推搡了她:“胡兰,你别仗着熟悉我的过去,就在我的面前想要兴风作浪,我可告诉你,你和我斗,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好厉害啊!”胡兰被谢欣一搡的后退一步靠在了屋内的沙发椅背上,她扶了沙发一下随即伸手整理自己的礼服:“怎么,你还想炸死我一回吗?”她说着一甩手丢出了手里的链子甩在了谢欣的身上,继而再次伸手,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汽水瓶大小的晶状体,冲着谢欣一笑:“你看,我也做的出!你猜猜它能不能把这栋楼夷为平地?” 那一瞬间,谢欣的脸色完全绿了,因为她很清楚胡兰的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而刚换上佣人衣服的夏可可也看着笔记本给呆住了。 她只是想要知道谢欣的弱点,想要知道她最怕什么好给她最沉痛的报复,却没想到胡兰竟然也做出了炸弹来,那一瞬间,她的心立时就凉了下来,再一想到楼下那么多的宾客,她急忙的去掏手机。 而此刻画面里,谢欣开了口:“你别乱来,有什么咱们好商量。” “商量?呵,这个时候你和我说商量了?”胡兰瞪着谢欣:“是谁当初想要炸死我的?” “我,我那时只是气头上……”谢欣说着步子已经往后退。 “你给我站住!再动一下,我立刻摔了它!”胡兰说着把手举了起来,谢欣立时白着脸一动不动:“好,我不动,我不动!胡兰,你别激动,咱们可是姐妹啊,打认识就形影不离的人,有什么,我们一定可以谈谈,可以化解的……” 胡兰盯着她,咬了一下唇:“谢欣啊谢欣,你这时候和我说这些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好好想想,从咱们认识起,我对你如何?你喜欢上高你一届的苏宏天,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是我陪着你一起参加他的社团,让你们熟识,又是我为你把社团那些人都约走去跳舞,好让你们独处,为了你和他能相恋,你自己说,我那三个月有好好上过课吗?我成了有名的疯丫头,而你们也终于彼此有了好感,开始第一次的约会……” “胡兰……过去的事,不提了好不好?” “不提?为什么不提?”胡兰瞪着眼:“我知道,你们的第一次约会的日子是你一辈子都不愿提及的日子,可是我今天偏要提!我不但要提,我还要一个人来做旁听者!”胡兰说着伸手从礼服的兜里摸出了手机,看着谢欣按下了一个按键。 那一刻,谢欣的脸色苍白中透着绝望,她甚至双眼都散发着一抹杀气,可是,她终究没敢上前一步,因为胡兰的另一只手高举着,还抓着那块自制的炸弹。 “喂,友天,是我,上楼吧,谢欣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对,就是现在,可别耽误,要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你不想发生的事。”胡兰说完就把手机丢去了一边,而后伸手指着谢欣:“你,给我去那边站着。” 谢欣无奈,听着胡兰的话移了过去,而没多久,夜友天就推门走了进来:“干什么,非要我……” “进来吧!”胡兰伸手一把拽了夜友天进屋,继而一脚踹上了门,而后她举着手里的东西,眼里滚落下泪水。 “小兰,你这是干什么啊?”夜友天费解的看看胡兰又看看一边的谢欣,然而此刻的谢欣却并不理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胡兰。 “友天,请原谅我这样对你,说实话,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让你知道,你身边这个女人,他根本从头到尾就没爱过你,不但如此,他还想要背叛你……” “什么?”夜友天一愣。 “你自己说还是我说?”胡兰看着谢欣言语询问,谢欣咬了下唇没有出声。 “友天,你和谢欣多年的好友你是知道的,在他认识你之前,我们就已是好姐妹,那时她喜欢上学校里的一个男生,甚至为了那个男生,我还帮她制造各种机会,而后让她如愿以偿的和那个男生互相有了好感,并且有了第一次的约会,她还特意穿了那条让她看起来很美的绿裙子,还梳着蝎子辫扎着绿色的缎带……可是就在她约会回来的那天,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她告诉我,她被你给强/奸了。” 夜友天闻言悻悻一笑,伸手摸了下鼻子,眼看着谢欣:“你这个词用的可真好,我不都告诉你,我是喝醉了嘛。” “强/奸是事实。”谢欣开了口,话语倒是冷冷的。 “可是我也对你负责了啊!”夜友天立刻皱了眉,谢欣则是瞪了他一眼:“那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否则,你会理我吗?” “喂,你们两个听我说好不好?”胡兰此刻不满的开了口:“我还没说完呢!你,友天,谢欣怀了你的孩子之后,就因为你的决定而休学,我也陪着,后来她生下孩子,你把她收做情妇金屋藏娇,我们就一起去了别的学校读书,依旧做着姐妹,但谁能想到,几年光阴过去,你的合伙人竟然是她初恋的那个男人呢!” “啊?你说的是,苏宏天?”夜友天一愣,随即看向谢欣:“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等谢欣言语,胡兰就开了口:“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主动请缨去帮你诱惑丧妻的合伙人,事实上,她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着的是那个男人,因为她在你的身上根本看不到未来!所以她才会借机投入心中那个人的怀抱啊……” “谢欣……你……”夜友天难以置信的朝谢欣走过去了两步:“你竟然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又怎样?我还不是帮你偷了账册,换了文件,让他入了你的套?”谢欣盯着夜友天,此刻倒是底气十足:“否则,你能吃下双天的一切吗?” 夜友天一时倒是无话可说,但胡兰却是阴阴一笑:“谢欣,你可真会给自己表功,可我怎么记得,你之前是不打算帮友天下套给苏宏天的啊?” “胡兰,你够了!我不允许你分享我的丈夫,你就这般发疯吗?你不要以为你拿着炸弹,就可以信口雌黄的污蔑我!” “污蔑?”胡兰的眼里陡然冒出一抹怒色,她伸手指着掉在地上的那截链子:“那是苏宏天和你第一次约会时送你的礼物,回来后,你拿着被友天扯断的链子一个劲儿的冲我哭诉,你说,你一定会要这个男人付出代价,并把它给了我,说日后再不见苏宏天,而后你还真不再见苏宏天,反而日夜的跟在友天的后面,心甘情愿的去当他的床/伴,终于让自己怀孕,让自己成为了她的情妇。” 胡兰说着冲着谢欣嘲讽似的一笑:“你想着能凭着这个孩子入住夜家,然后搅和掉他的日子,可没成想,友天的心里只有他那个永远不亲近的妻子袁慧敏,而你不过是她的情妇她的玩物,你不甘心,就想一直找机会,可是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赢不了,因为袁慧敏根本不爱友天,所以你的一切挑拨都落了空,而对方也没提及你做下的种种。” “你对惠敏做了什么?”夜友天闻言立时瞪着眼冲着谢欣就走了过去不说,还一把抓了她的胳膊:“你说!” 谢欣使劲的推搡他:“我做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胡兰不都说的很清楚了吗,她不爱你,她不接招!”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谢欣的脸上,谢欣猝不及防被打的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而此时胡兰笑着开了口:“友天,你别急啊,我还没说道重点呢!”她说着上前一步:“谢欣她只好忍了下来,毕竟正妻她动不了,而作为一个情妇如果真把你惹到了,她也什么都不会有,她必须得为小辉做打算,所以她调整了策略,开始把自己变得不粘不缠,不骄不躁,于是你慢慢的喜欢在她跟前留宿,也慢慢的把她当心腹,而她也开始丧失了最初的报复计划,开始和我说,或许要熬到袁慧敏去世的那天她才会有出头之日,可是谁料,你却在她的身边提到了一个人,苏宏天,于是她死掉的心又活了,她才会主动向你请缨。” 她说着看向了夜友天:“你让她去勾引苏宏天,使之意乱情迷,可她却再一次的爱上了他……”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夏小姐不见了! 监控画面里,胡兰一脸嘲色的喋喋不休,房间里的夏可可却是听得一脸呆滞。 原来,谢欣手里有父亲的照片,是因为他曾是她的初恋,而她之所以会再次出现在父亲的身边,也是因为她对父亲的旧情不死,而念念不忘。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听到的曾经是那么的叫人压抑,而没想到的是监控里,胡兰还在说着叫她更没想到的事: “友天,我可没骗你,她是真的爱着苏宏天的,当你叫她去给苏宏天下药的时候,她纠结的很呢,结果药是一次次的拿去,却从未下到苏宏天的水里,而是全部倒进了马桶里!要不然苏宏天早就生病死掉,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接手双天,也犯不着后面布那么大的局了。” “怪不得苏宏天迟迟不见中招,我还真相信了你的说辞以为是他个体反应差,药物不起作用……”夜友天指着谢欣一脸的怒色:“我竟然真就相信了你!” “你什么都听她说,你说你相信我,可现在你明明是相信她!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我帮你,双天会成为你的囊中之物吗?是谁为你偷的账册,又是谁把所有指向你的不利证据全部毁掉!你怎么能因为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谢欣,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啊!”胡兰立刻不满的言语:“好一个偷账册,好一个毁去不利证据,到底这些有多少是你做的?你这个时候倒和友天卖功劳了,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是为什么最后帮友天做这些事?还不是因为苏宏天不肯娶你!” 胡兰的话,让房间里充斥了一秒诡异的沉静,随即夜友天激动的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她借着帮你做事的幌子,光明正大的和苏宏天恋爱,你以为她是为了你在勾引苏宏天,可事实上,她是为了她自己。她在一次爱上了苏宏天,苏宏天也忘不掉他们当年曾有过的好感,再加上他失去了爱妻,心情也的确低落,所以对谢欣也很是依靠与亲近,结果呢,谢欣以为她可以和苏宏天再续前缘,便提出做他的妻子,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苏宏天拒绝了……” “胡兰……”谢欣咬着牙瞪着她:“你够了!” “我不够!”胡兰毫不客气的回瞪着她:“苏宏天他不爱你,他爱着他的妻子,爱着他的孩子,纵然对你有好感,却不会娶你,因为他向他的爱妻发过誓,将会一辈子只有她这一个妻子,他还害怕他的女儿会受委屈,所以宁可再不娶妻以保证她的女儿生活不会有一点点的委屈。他的答案让你疯狂,让你痛苦,你那时对我说,你会让苏宏天付出代价,因为他对不起你的爱!而后你就造了炸弹,让人放进了仓库内,又把所有的账册偷换,让我带给的友天,还给他制造一份走私合同,让苏宏天有口难辩。我记得当时问你,为何这么绝情,你说辜负了你的人,你要他付出代价,你还说你要他和苏熙暧为此痛苦一生,我可有说错吗?” “呵呵……”谢欣忽而笑了起来,随即像是放开了生死一般,她撑身从地上爬起,将就着身边的躺椅,往上一靠:“没错,这都是我说过的话,那些对不起我的人,我当然要他们付出代价!苏宏天以为不娶我就能给她女儿一生无忧,可结果呢,她的女儿注定颠沛流离,被世人唾弃,而他……” 谢欣垂着双手躺在躺椅上转头看着夜友天:“而你这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我要让他的整个财富王国都成为我的……”谢欣说到此处,突然垂下的手从躺椅下抓出一只巴掌大小的小手枪朝着胡兰就是一枪。 这种小手枪,一次只能装一颗子弹,并且只能用于超近距离的射击,因为它的准度相当的低,不过也因此,它的声音很小,小的楼下花园里的喧闹的人们根本听不到。 这突然的举动让屋内的其他两个人都猝不及防,夜友天完全是傻掉,似乎不明白这枪从何处来,胡兰更是目色茫然,显然中枪的她还在想着发生了什么。 而谢欣却是灵敏如猫,开枪之后她不但不往后退反而如豹一般冲向了胡兰,在胡兰翻着眼睛往地下栽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接住了那块她手里的晶状体。 胡兰栽在了地上,谢欣看了看那晶状体翻了白眼:“假的。”她说着烦躁的把晶状体随手往地上一丢,而后看了一眼呆滞的夜友天:“愣那里做什么?过来帮忙啊!”说完她蹲下身把手枪往胡兰的兜里一塞:“如果你不想夜家成为凶案现场的话,就赶紧和我把人给弄出去。” “弄?怎么弄?”夜友天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计较了,他两步走到谢欣跟前问询:“这里可都是宾客,你以为我们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把人弄出去吗?” “怎么不能?”谢欣说着眨眨眼:“你先出去让安保们全部一起出去狂欢,而后你把宅子里的监控关掉,再把宾客们都请到花园里去准备仪式的开始,然后赶紧的上来和我一起把人从楼上抬到地下室去,稍晚的时候,我们给安保们放一天假,咱们两个再把人偷偷埋进自家花园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 “可是我邀请了她来的……” “那又怎样?她走的时候还需要给你打声招呼吗?再说了,我们可以当作聊天一样的暗示所有的宾客,她因为有事在仪式的开始前,离开了。”谢欣说着又从胡兰的身上摸出了她的手机,她两下拆掉了后面的电池,而后把手机冲夜友天一扬:“咱们把上面的指纹清洗干净后,再随便找个夜场把这东西一丢,谁又能说她之后没出现在某些地方呢?” 夜友天看着谢欣不慌不忙的样子,眼睛一个微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谢欣一笑:“你想说毒蛇吗?” “不,还是狮子,一头真正嗜血的母狮子。” “那不挺好,刚好配你!”谢欣说着打量着夜友天:“和你一起分享你的财富王国,你应该没意见吧?” “没意见。”夜友天说着笑了一下:“有你这样的妻子,我确信这次我们会渡过难关。”他说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开门走了出去,而谢欣则是动手卷起地毯把胡兰包裹其中。 房间内,夏可可的呼吸几乎窒了,她知道谢欣如何的恶毒,却没想到她竟然还准备了周末小手枪来防身,结果枪杀了胡兰。 此刻看着两人已经准备如何毁尸灭迹,她本能的抓出了电话发短信给冷子钦:“谢欣枪杀了胡兰,把人转移至地下室,准备晚上埋尸花园,你是警察,你,你赶紧做点什么。”她把信息刚发了出去,监控里就能看见宾客们在夜友天的邀约下都向着花园而去,而他则去了一旁的安保房间。 很快,安保们也嬉笑着都走了出来,夜友天最后一个走出来,还伸手关上了门,继而便快步的冲往三楼。 夏可可低头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回复的手机,无奈的把电话再次关机,而后就盯着那笔记本的监控画面看着这夫妻两人是如何的用地毯卷好了人,协力的把人给拖了出去。 看着监控画面上,谢欣和夜友天都出了卧室,内里空空无人,夏可可忽然意识到,没有监控的关注,这更是出手的好时机,她果断的盯着画面,当看到两人已经抬着人离开了二楼时,她立刻开门走了出去,穿着一身佣人服快速的奔向了三楼直入谢欣的房间。 拨开油画,取出皮箱,夏可可打开检查了一下,发现内里的绒盒里果然都是华美的珠宝时,她立刻合上箱子就向外跑,但忽然的一道风劲儿在她的背后突显,她本能的歪头避让,却还是晚了,一只大手捏着一块充满着甜气的手绢捂上了她的口鼻,即便她及时反应自己不能吸入,可到底还是晚了,黑暗笼罩,她当即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把胡兰的尸体丢进了地下室,两人便立刻把门一反锁,走了出来。 “你去招呼宾客,我上去整理一下发型,就下来。”谢欣说完不管夜友天的反应就扭身上楼,而夜友天也没说什么,只赶紧的扯扯自己的衣裳,快步的往花园里去了。 谢欣蹬蹬的快步回到卧室,看到地上被自己掀掉的一块地毯,就意识到,这个地毯自己回头还得补足,继而她迅速的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拿着粉扑补妆,却从镜中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油画是歪着的。 她一愣,丢下粉扑就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油画,便看到内里的暗橱空空的,属于她的小皮箱竟然无影无踪了。 …… 花园里,优美的小提琴正在奏响那些令人回味的旋律。 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冷子钦,手里拿着一个连包装彩纸都欠奉的纸盒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花园边上正和朋友侃侃而谈的夜辉。 “冷少来了!”和夜辉聊天的人看到冷子钦立刻言语,夜辉闻言一愣扭头看他,笑得有一点点的不自然:“冷少,你竟然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美国呢!” “我本来是在美国的,可是一想到今天是你夜少和人订婚的大好日子,觉得不来走走不合适,所以只好立刻飞回来了!”他说着把手里的纸盒往夜辉手里一塞:“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恭喜啊!” “谢谢!”夜辉纵然对冷子钦有些心结,可此时焉能失礼?他把礼物交给了身边的下人,并轻声说道:“去请夏小姐下来。”继而便立刻邀请着他往花园中心去,因为他看到父亲在那里,他相信父亲比自己更会招待这位冷少。 而这个时候,谢欣一脸失魂落魄之色的走了出来,她焦急的奔向夜友天想要和他言语什么,可看到冷子钦正在和夜友天握手,却又意识到此刻她不能有一点失态,于是她强行压住自己的糟糕心情,堆出笑容的走了过去。 只是她还没能和冷子钦言语招呼呢,下人就大呼小叫的跑向了她:“不好了夫人,夏小姐不见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现在,想吃的是你! 下人的失态言语让大家纷纷转头,继而个个面色骇然,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下人,竟是一手抓着一张纸,一手攥着一把匕首。 谢欣本来就在内心焦躁着自己的财产遗失,猛然听到这么一句,只觉得是夏可可偷了她的东西,刚一转身看到下人这般也是一愣,继而她快步凑了过去:“你拿着这些做什么?” “这,这是夏小姐房间里遗留下的东西……”下人说着赶紧的把东西递上,这边夜友天也已走了过来,当即接过,看了一眼那匕首才看那纸条,但见纸条上还是小孩子那歪七扭八的字体:“如果你不懂终结的话,猜猜看,下一个消失的人会是谁?” 那一瞬间,夜友天的脸泛白,而夜辉也跑到了跟前:“你们刚才说什么,可可她怎么了?” 夜友天捏着纸条目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夜辉,随即伸手搂上了他的肩:“儿子,今天的订婚仪式举行不了了……夏小姐她……被人绑架了……” …… “嗯……”夏可可的唇里溢出一声轻/吟后,费力的睁开了眼。 头,昏沉,眼,疲惫,她能看到的白色天花板在轻微地旋转着,而周围的一切模糊着,也陌生着。 使劲地甩甩脑袋,驱赶走这份糟糕的状态,她撑身而起,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张足有两米宽的大床上,而这一间如同豪华酒店客房的小木屋内,正被夕阳的光照照出一片霞色。 她眨眨眼,立刻跳下床去拉那扇门,但是该死的,门竟然锁着,她根本拉不动,她又不甘心的去了窗边,可是这窗户竟然是一整块的玻璃,只能让她居高临下的看到外面漂亮的海水翻浪…… “砰!”她挥拳重击了玻璃,可是玻璃毫无反应,她愣了一下转身去找屋内尖锐的东西好用来击破玻璃,这才发现,属于她的笔记本,电话竟统统都在这里,唯独她先前的得手的皮箱,倒是不见了。 夏可可茫然的立在屋里,一时间不明白到底是谁把她弄到了这里来,还把东西给她都拿了来。 九叔? 不可能,他这会儿应该身在美国确保资金的赔付不出岔子。 难道是大龙? 也不对啊,如果是他,干嘛要弄昏我? 难道是…… 冷子钦! 夏可可的眉一挑,翻了白眼,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床底下的一张纸,当即快步过去拾起,就看到上面是她熟悉的字体:“乖乖的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冰箱里有吃的,屋里有微波炉,稍晚我就回来。”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但她却知道这是谁写给自己的。 “王八蛋……”她轻吐了三个字,一脸的哭笑不得,因为她猜对了。 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她无力的抿着唇走去了冰箱前一把拉开,当她看到内里堆满着甜甜圈和香草冰淇淋时,她愣了一下,随即眼泪就毫无预兆的窜出,在她的眼眶里转起了圈。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汽车的轰鸣声隐约靠近,她赶紧的拭去眼泪,等了片刻,便看到窗前一个身影闪过,继而门锁转动,而后那个她熟悉的身影随即推门而入。 “醒了?”冷子钦一进来,就看到夏可可立在冰箱前扭头看着自己,当下冲她一笑:“希望我没让你等太久。” 大半个月的不曾相见,他依然是那么的帅气,只是脸颊上有了一些消瘦的感觉,此刻却不妨碍着他的耀眼。 心莫名的有些酸楚,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像是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的死缠烂打的搅合,不懂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把彼此逼到着冰渣耸立的角落,刺得彼此遍体鳞伤。 “有意思吗?”她问着一把关上了冰箱门,眼盯着冷子钦:“到底我说过的话,你能不能装进你的脑子里?都和你说了,给不了我未来,你就别来找我,干嘛非要这样一次次的捣乱下去,没完没了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能走到这一步……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冷子钦忽然一改满脸的柔色笑容,严肃而冷色的盯着她:“我知道你今天就要和那个你不爱的人订婚,我知道你在一门心思的复仇,可是,我为什么这么做你真就不懂吗?难道你以为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人的名字连在一起吗?夏可可,你可是我的女人!” 夏可可闻言扭头:“你的女人又怎样?你给我不了我未来……” “谁说我给不了!”冷子钦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纸叠的心,两步上前抓了夏可可的手就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好看的小说) 夏可可一垂眼皮,看到手里的心,便觉得鼻头酸楚,那可是她叠的心,上面还有着她的字迹。 而这时,冷子钦把她折得那颗心竖起来一倒,蓝白相间的圈戒便落在了夏可可的掌心里。 “在你给我心的时候,我就决定给你未来,不管多难多苦,多么的不被你接受,我早已决定如此……”他说着捉了那枚圈戒就要给夏可可带上,可是圈戒刚套上夏可可的指头,她就甩了手的急退两步:“不行,我不能带,小暧她还怀着你的孩子,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冷子钦看着滚落到地上的圈戒,无奈似的垂了头,他慢慢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那枚圈戒:“如果我告诉你,小暧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你会和我开始吗?” 夏可可闻言闭上了眼:“够了,我们再别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了好吗?” “毫无意义?不,我不这么认为。”冷子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将其打开放在了茶几上,与此同时也把那枚圈戒放在了旁边。 “小暧……”大龙的声音隐约而模糊的从录音笔里传出,夏可可一愣回头去看茶几上的录音笔,而冷子钦却是转身直接走进了这小木屋配套的小厨房内。 夏可可一头雾水的走到茶几前拿起了那个录音笔,此刻大龙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依然是唤着“小暧”,却是声音充满着哽咽的调子,这让夏可可更加的疑惑,而此刻大龙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对不起小暧,我救不了你,但是,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我们的下辈子,而且,还有我们的宝宝,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晚,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冷子钦根本就没碰过你,所以,这孩子其实是我的,而我们会一起在下辈子做幸福的一家人……” “啪”录音笔掉落在了地上,夏可可呆滞的立在那里,仿若被雷给劈了一般。 这是……大龙在和小暧言语?他说的什么?他说那孩子是他的,还说,那晚和小暧发生关系的是他,不是冷子钦…… 这一刻,夏可可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然后录音笔里的话语并未停歇,在她乱糟糟的状态下,依然能够听到一些只字片语,有着陌生人的言语问话,也有着苏熙暧的一串质问,而当大龙歉疚的剖白入耳时,夏可可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该哭,是因为大龙竟然为了得到她而阻碍她和冷子钦在一起,想出了如此的办法来让自己和冷子钦断了可能,他成功了,可是却才明白,他失去了自己一直不知道的心中所爱,而他到底是再一次的背叛了她,只为得到她! 可是现在,当那个孩子属于大龙,当苏熙暧和冷子钦根本没有关系时,她又该笑,笑自己的未来不被阴霾笼罩,笑自己可以和他一起去守望未来--原来,她和冷子钦之间并不是只能被强推到一边去的情感,他们的相爱,并非是一场错爱。 转了身,她快步的冲向小厨房,狭窄的小小房间内,可没有豪宅厨房那般的空旷,更没有琳琅满目的器具,有的只是简单的锅灶以及挽着衬衣袖子,在案板前准备食物的冷子钦。 那一刻闪耀如钻的男人竟在这狭窄中为她挥汗如雨,为她洗手做羹汤,泪,不由自主的滚落脸颊,她冲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身子,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子钦……” 她的轻唤是哽咽的,是激动的,更是爱意满满的,而他则是伸手抓上了她的手,轻声问询着:“现在,我可以给你未来了吗?” “呜呜……”哭泣声,是她的回答,憋屈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全然爆发了出来,她不再是坚强的,也不再是骄傲的,她只是一个泪眼蒙蒙的小女子,为这一刻的内心的满塞而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冷子钦慌忙的丢下了另一只手的菜,他顾不上擦拭手上的水滴,就赶紧地把夏可可往怀里搂:“乖,别哭,是我不好,让你委屈了这么久,让你以为我们没有未来,我,我让你受委屈了。” 夏可可闻言抬了头,泪眼婆娑里她伸手捧着他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我,我真的值得你去做那么多吗?” 冷子钦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泪,看着她的眼以及她眼角上的疤痕柔声言语:“当然值得,你是我的爱人啊,你都不值得的话,还有谁值得?”他说着低下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嘬,随即便拥着她走了出去:“乖,你先坐这里等我,让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话没能说完,就被夏可可一把拽住,她看着他,目色怪怪:“你很饿?” “有点,一直忙着把你弄出来,还没顾上吃东西,不过,我想你也应该饿了吧,午饭你可没吃呢!”冷子钦说着冲她一笑:“我可不想饿着你。” “不想我饿着,那你就别走!”夏可可说着手不但嘟起了嘴巴,还伸手抓上了冷子钦的衣领,继而目色满是热辣的看着他:“我现在,想吃的是你!” ####第二百一十三章 嫁给我,我就不捣乱 夏可可的话让冷子钦一顿,随即便立刻的捧着她的脑袋亲吻上了她的唇。 大半个月的煎熬,他无时无刻不念着她,在见面的第一时间他就想要亲吻她,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解决,他们之间就会永远被阻隔着一面墙,就连亲吻都无法交汇彼此的爱。 所以,他忍着,也等着,等着她明白,他们可以有开始,可以有未来,可以在一起相爱。 而现在…… 他等到了。 柔软的唇散发着迷人的热度在彼此的湿濡间碰触着,摩擦着。 是什么让鼻翼窜出的呼吸都带着一份灼热? 是心的渴望与呼唤,是彼此根本就燃烧在内心的爱之欲…… “可可……”轻唤在亲吻里溢出,那是爱的情不自禁,而唇齿的纠缠里,含混的字却承载着毫不含糊的心意:“我爱你……” 三个字,窜入耳膜,夏可可的泪幸福滚落,亲吻里,她勾着他的脖颈,抓着他的发,柔声回应:“我也爱你……” 背贴上了床铺,感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就仿若承载了幸福般,让她想要永远背负着。 而身体感觉到的一份坚/硬,让她的内心都有种花蕾绽放的感觉,仿若属于她的春天就此降临。 她幸福的闭上了眼,把自己的所有感官都交付于他去带领,或是穿越山涧,或是同踏丛林,或是倾听天边鸟鸣…… 可是暮然间,属于她和他牵手的画面却在脑海里停顿下来,因为她看到了另外一个画面,在那海滩边浅白色的细腻沙滩上,父亲正牵着她的小手带着她在沙滩上奔跑,而那慈爱的脸洋溢着欢笑,他甚至开心的还在挥舞着胳膊,带着她一起迎接海风的洗礼…… 那一瞬间,幸福的美好骤然丧失,她睁开了眼,看到的是冷子钦闭着眼纵情的享受着与自己的亲吻,可是她却偏偏没了那份心境。 “子钦……”她伸手推开他。 “嗯?”夏可可的突然变化让冷子钦有些猝不及防,看到她眼神之前还是迷离妩媚此刻竟然成了冷色倒让他不觉紧张起来:“怎么了?” 夏可可抿了下唇,将他再推开一些,伸手在床上蹭了蹭和他多少拉开了一点的距离,不敢看他的眼,仿若是怕自己会迷失在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再一次忘记所有的想要去追寻幸福。 她想,但却不能。 因为,她的复仇还没有结束! “我得回去……”她低着头轻声言语着:“我得去复仇,我得让害死我爸爸的人付出代价。”她说着转了身就向外爬,似要立刻逃窜。 然而,一只手抓上了她的肩头:“不,可可,你不用去……” “什么不用?”夏可可猛然转身甩开了冷子钦的手:“不用复仇吗?不!我必须要去复仇!” “你就那么念念不忘这两个字吗?”冷子钦深情的凝望着她:“之前你还在和我亲吻,怎么就……” “子钦,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扫你的兴,可是,你不是我你不会懂复仇这两个字对我来说的意义,这几十年我就是靠着这个念头才咬着牙活下来的,我的存活就是为了复仇,而现在,复仇已经开始,我不能停下,我不能不管……那怕,因为是你,我也不能……” “不,不是这样的!”冷子钦闻言向前一扑压在了欲/要逃离的夏可可身上,把她直接压在了床的正中:“你的存活不能是为了复仇,如果这是你活着的目的,那么当你复仇成功之后,你的人生剩下的将是空虚!” “空虚就空虚,我不能让我的爸爸还有他的双天背负着背叛,我要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冷子钦忽然大吼了起来,他盯着她的眼:“难不成你还要他们身死不成?” 夏可可没有说话,但一双眸子里的恨意满满,因为此时此刻,她想到的是谢欣对父亲的栽赃陷害,是夜友天的觊觎贪婪,是父亲那双因背叛而红彤彤的双眼。(.好看的小说) 曾经有好感的女孩,变成了恶魔,得不到,便毁去的疯狂,让他连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儿给她一生的无忧都变成了浮云;而曾经称兄道弟的亲密合伙人,却根本就是一头豺狼,将黑色的爪牙掏入了父亲的胸膛;而曾经,她还傻乎乎的梦想着和邻家的男孩上演公主与王子,而事实却是她再也没有这个资格,她只是一个被世人唾骂的仇人之女,即便活着也要顶着别人的名字,再不是她自己! 她怎能不恨?又怎能不去撕咬那些伤害她和她家的那些恶魔与混蛋? “可可,你不可以乱来,犯法的事情你不能做……”看着夏可可那样憎恨的眼神,冷子钦紧张的言语着:“你冷静点,我们不能因为为了惩罚那些做错的人,就让自己也去错!” “那不然呢?难道你要我放过他们吗?”夏可可说着使劲地去推冷子钦,可是此刻她又推不动他了,这家伙就像磐石一般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急急的言语着:“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你忘了我承诺过你的嘛!可可,我是警察啊,我会把这些罪有应得的人都绳之于法的,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复仇,而剩下的,你只要交给我,就好了。” “交给你?”夏可可看着他:“我的复仇为什么要交给你?” “你说为什么?”冷子钦闻言将她压的更实在:“你可是我的女人,难道作为你的男人的我,连这些事都做不了吗?” 夏可可当即一愣,随即盯着冷子钦:“子钦,我知道你做的了,可是……” “没有可是!可可,不,苏熙暧,你给我听清楚,从现在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复仇,你接下来的一切,都由我接手,而从现在开始,你只要在这件房子里待着就好,等到夜友天,谢欣,还有他们被那一串罪恶的组织全部落网之后,你的世界再没有复仇这两个字,有的,将是我为你带来的幸福。” 他说着将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用自己的温柔与坚定,表达着热情与执著,一点点的软化着,这个骨子倔强的女人。 吻,并不疯狂,但柔能克刚般的让夏可可无力反抗,她想说不,但唇舌被他吸/吮的好无机会,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她的身体却在这亲吻里渐渐的软下去,酥掉了…… 抗争被炙热的爱意暖化,她终究败在了他的一汪深情里。 当身上的衣服被他剥离褪去时,她已经成了他的爱情俘虏,伸不出凶狠的爪牙去对他凶狠,更无法逃跑,因为她对他已经无法再故作冷色。 哪个女人,不奢望着遇上一场全心全意为自己的爱情? 这个耀眼般的男人,或许让她失望过,让她痛苦过,可是这一刻,他霸道的接过去她心头上的大山背负在自己肩头,只想要让她感受幸福,她又如何不去跌进着爱的坑陷之中?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没完没了的,捣乱着,阻碍着我的复仇……”感受着他手指如羽的轻抚过自己的肌肤,全身便似电流窜过般的酥麻,夏可可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脖颈,凝望着他琥珀色的眼轻问。 “因为我是男人,不能看着我心爱的女人面临危险,更不能看着你承受这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可是,我们相识的最初,你就在阻挠我……捣乱我……”她的唇在他的耳边轻喃并呵气如兰…… “没错,所以在我第一次阻碍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你,只是,我却没察觉。”他说着与她的脸颊轻蹭,而手已经抓上了她身上最后的衣料…… “子钦……”她的手从他的脖颈逃开一只,抓上了他的手:“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不参与其中,不去捣乱,让我完成这些年我所坚持的。” 冷子钦看着夏可可迷乱又见清醒的双眸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有个办法。” 夏可可的眼眸亮了一些:“是什么?” 冷子钦轻轻地抽/出了他的手:“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保证,不捣乱。”他说的一本正经却将她压下身下,慢慢地为她褪去最后的遮掩,让她存缕不剩:“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夏可可愣住,她直勾勾的看着他足足三秒才言:“我是谁吗?” 冷子钦的手指轻摸了她右眼上的疤痕:“你现在叫夏可可,而你以前叫苏熙暧,不管你是叫什么名字,你都是我心爱的女人。” “那苏熙暧的身份承载着多少沉重,你知道吗?” “我知道,虽然我是警察,可我也是冷子钦,身在金融界,我知道你这名字背负的重量。” “那你还要娶我?”夏可可诧异的看着他。 “对啊,我就是要娶你为妻,想和你一起过完这一生。”冷子钦一脸的真诚:“不管你背负了什么,也不管将来会面对什么,我确定,我想要找的那个另一半,就是你!” “为什么?”她的泪溢出了眼角,而他轻轻地笑了:“你怎么又问为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爱你!” 夏可可的泪淌入了发中,她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泪如雨下再说不出一个字。 而冷子钦则是轻轻地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现在,你还要吃我吗?” 夏可可一愣,随即笑着流泪,而她的身子也同时抬起轻撞了他一下,冷子钦一顿,立刻手脚动作起来,很快便在夏可可的呻/吟里,与她合二为一…… 而小木屋的大床则吱钮的叫着,承载着一堆晃动着的幸福爱侣。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到你答应为止 “爸!你说可可会不会有事?”双眼通红的夜辉抓着父亲的衣袖激动的询问着:“为什么等了这么久,还没有绑匪打电话来?” “小辉,别急,冷静点,或许过一会儿,绑匪就会打来呢?”遣散走了宾客后,属于夜家的整个一个下午都是混乱焦躁与不安的。(.无弹窗广告) “我们报警吧!”夜辉有些抓狂的言语,一旁的谢欣急忙开了口:“你疯了?可可在绑匪手里,倘若让对方知道我们报警,也许会撕票的,难道你想可可出事?” 夜辉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急忙的摇头,谢欣赶紧地上前扶住了他:“小辉,你听妈妈说,绑匪帮人走,就是求财的,咱们稍安勿躁,安心等电话就是了,倒时候钱一给,可可就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真的吗?”夜辉的眼里有着一抹希冀。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现在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妈妈看着更着急更心疼,你爸爸也是啊。” “不,我不,我要守着电话,我要知道可可是安全的。”夜辉说着转身就往电话机跟前去,谢欣忙是拉着他:“小辉!你就不能让你爸爸和我安心点吗?出了事到现在,你可连口水都没喝,你不休息可以,那你总得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你要是倒了,你叫爸妈怎么办?” “妈,我……” “小辉,现在你去吃些东西,然后回房睡觉!”夜友天此刻忽然严厉开口:“如果你不听话,绑匪打来电话我也不会出钱的!” “爸……”夜辉闻言激动的喊了一声,可是父亲那黑脸黑气的样子,让他不敢与之抗衡,终究是妥协的点头:“好,我听话,我听话,但你一定要救可可!” 夜友天没吭声,只是看着夜辉,立刻夜辉就自觉的跑去了楼上不说,还叫着人送吃的到屋里。(.好看的小说) 看着儿子上了楼,谢欣长舒了一口气,继而看向了夜友天:“现在怎么弄?” 夜友天抿了一下唇:“还能怎么弄,自然是先筹钱了。”他说着看向对面休闲厅正在忙着拆礼物的那些下人,脸色更加的黑:“这帮孙子逼的这么急,再不拿钱给他们,下一个被绑走的就是小辉,我必须想办法立刻弄来钱。” “找银行吧!”谢欣攥了拳头:“夜家的产业随便拿一两个出来给银行也能贷到不少款的。” “你说的轻巧,年初的时候,我们就从银行借贷出来了一个亿,现在还不是年底,只要我们维持好状态,银行年末才收账,我们还有机会翻身,倘若我这个时候去抵押,你这不是找着银行恐慌,让我们再多个催账的嘛!”夜友天说着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怎么办?”谢欣闻言也是急色上脸:“上流圈子里,咱们已经圈了大半的钱了,许多都指望不上,剩下的那些,又被严勇那个遭瘟的给坑了一把,一个二个的都还想和我们借钱呢!我们还能指望谁?” 夜友天当下叹了一口气:“是啊,本来任老这是一条宽路,却被这事弄成了死路不说,我们也都没了路……” “老爷,您看看这个!”就在此时,休闲厅那边拆着礼品的人忽然捧了个瓷盘到了跟前。 “诶?这不是你拍卖掉的那个盘子嘛!”谢欣一扫眼便是惊讶的起了身,而夜友天闻言抬头一看,立时就瞪大了眼:“这,这谁送来的?” “没有名字,不过它放在纸盒里,连彩纸都没包,好像是冷少,我记得他来时,就是捧的纸盒,少爷直接叫我接的。”下人当即作答,夜友天和谢欣闻言立时对视一眼。 “你继续拆。”夜友天接过了盘子摆手打发了下人过去忙活,谢欣立刻凑到他身边:“这是那个吗?” 夜友天拿着盘子好一通细细瞧看,而后看向了谢欣:“假的,是个赝品,这里的落款不对。”他说着指指盘子背后的章纹。 “假的?”谢欣立时一脸糊涂:“他什么意思啊?羞辱我们?” 夜友天摇摇头:“不是羞辱,若是羞辱,他就不会专门送这个给我们了。” “你的意思是……” “当初他从我手里逼出了那个盘子做为交易的筹码,不就是想证明他在我头上嘛,现在他送个假的给我,也是想告诉我,他依然在我头上。” “那不就是羞辱嘛!” “不,他是想告诉我,他是赢家!”夜友天说着伸手摸摸这盘子忽而笑了:“但他却是我的机会。”他说着放下了盘子,伸手就去掏手机。 “你要打给谁?” “还能谁,冷子钦呗!” “你疯了?你和他可是叫过板的,这个时候你难道送上去给他奚落不成?”谢欣立刻抓着他的胳膊阻拦他打这个电话。 “不会的,冷子钦这家伙虽然是个毛头小子,可是他从来就不是个庸才,如果不是赵虎的事逼到那个地步,我是不想和他翻脸的。而眼下,我已经无路可走,只有他是我唯一的机会。” “机会?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帮你?你们之前可是……” “你不懂,商人和政客其实有一条是想通的,那就是利益至上,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夜友天说着抓开了谢欣的手:“只要我把这条线明明白白的亮出来,我保证他会出手。” “你想把老底交给一个敌人吗?”谢欣眉头紧皱一脸的反对之色。 “利益足够,敌人就能变队友。”夜友天说着拿着手机翻找号码:“更何况,除了这条路,我们还有别的选吗?难道你就不怕小辉成为第三个吗?” 一提到小辉,谢欣的肩就松垮了下来,再是反对此刻她也反对不起来了,毕竟她的财产也尽失,此刻要保护儿子,她也只有和夜友天一样,把希望寄托在冷子钦会为利益而动心之上了。 “滴滴……”电话声从衣物里穿透而出,让正大汗淋漓的两个人一时间都是一顿,继而夏可可喘息着言语:“不管它,继续……” 冷子钦伸手拨拉了她的头发:“我也想继续,但这个电话必须接。”他说着亲了她的鼻头一下,抽/离她身,在她不解与幽怨的眼神里,翻身下床,翻出了电话。 “夜兄竟然给我电话,不是我眼花了吧?”冷子钦一拿起电话,便是先开了口,躺在床上本如小猫卖萌耍怨的夏可可立刻竟撑身坐了起来的看着冷子钦。 冷子钦对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便非常贴心的压了免提,放在了床上,人倒是又爬上了床。 “……冷少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好歹大家都是圈子里坐上席的不是?”夜友天的声音带着一份假惺惺的笑意:“何况,冷少你这么大气的送了这份礼给我,我又怎么好不电话过来问候一下呢!” “那你的问候我受了,没事,我就挂了……”冷子钦说着手已经搂上了夏可可的腰身,电话里则立刻传来了夜友天的声音:“诶,冷少你别急啊,我找你还有事呢!” “事?什么事?”冷子钦问着,脸上已经有了猎人般的笑色,不过却把吻轻柔的印在夏可可的肩头上。 这样的挑逗让夏可可左右为难,她瞪了一眼冷子钦,便转头看着手机专心想听夜友天说什么,但冷子钦却是伸手转过了她的脸,直接亲上了她的唇。 “我知道上次的事,弄得大家不欢而散,不过我们毕竟有项目在合作,就算分个输赢,还不是连皮带骨的不是……” “有什么直说成吗?我可忙着呢!”冷子钦在亲吻里不耐的抬头言语了一句又去亲吻夏可可,而这一次的亲吻,他竟然散出了些许的情/欲之音。 夏可可惊的是瞪着冷子钦,而电话里夜友天的声音一顿之后,倒是简单直白了:“我想和你谈笔大生意,保证你的收益在百分之四十以上,可否给个机会大家谈谈?” “可以啊,我有空就打给你……” “今晚行吗?”夜友天言语也显出了急色来:“冷少,咱们别绕弯了,你也知道今天我家发生了什么事,明说吧,如果不是急需用钱,我也不会许诺百分之四十找你不是?大家都是生意人,见好就收,成吗?” 冷子钦闻言呵呵一笑:“好,见好就收,那就明早吧!这是我能和你见面的最早时间了!”冷子钦说完不等夜友天回答,伸手挂了电话,而后一把抱起了夏可可的腰身,直接挺入:“老头子果然是啰啰嗦嗦的,太耽误我了……” 夏可可昂头轻吟之后,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抓着冷子钦的臂膀:“你还要和他谈生意?” “对啊!”冷子钦说着低头嘬了她的唇一下:“不谈,怎么好让这个老家伙形迹败露,落入法网呢?” 夏可可闻言眨眨眼:“你说的帮我复仇,是,是这个路径?” “对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吗?”冷子钦说着端着夏可可的腰身就是一阵猛烈的抽/送,夏可可娇喘连连里是断成字的问话:“他,会,啊,会怎样,啊,啊?” “你会知道的!”冷子钦说着撞击的更加猛烈:“现在,你还是给我专心的操心眼前这个好不好?做/爱要用心啊,我的老婆!” “老婆?”夏可可的娇喘里是她的惊诧:“我还没,啊,答应,嗯,嗯,答应嫁给,嗯啊,你……” “不答应啊……”冷子钦闻言更加疯狂的冲锋陷阵起来:“那我就做到你答应为止!”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可以嫁给我了! 晶莹剔透的钻石在放大镜下展现着它精美的切面,每一个光面都在叠加着那小小晶体的美妙与价值。(.) “怎样?品相很高吧!”夜友天一脸笑容的看着捏着钻石瞧望的冷子钦轻声而言。 “仿的还真像回事,可问题是,到专业的机构一验证,就会露馅的!”冷子钦说着不屑的把那钻石往夜友天的怀里一丢,放下了放大镜靠上了身后的椅背:“你说的百分之四十就是再好,也不过是空中楼阁,消费者岂会上当!” “冷少,这些钻石可不是拿来卖的。”夜友天说着把钻石放在了茶几上:“它们是替代品,替代那些真正的钻石留在原有的珠宝上,而替换下来的真品,只要稍微曾经一个切面,就可以改头换面的镶嵌在别的珠宝上,随便卖掉一个,都比你其他的产业来钱快,收益大,不是吗?” “替换真的?”冷子钦闻言立刻坐正了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等于偷盗嘛,那可是犯法的!” “犯法的事,不会让您做的!”夜友天倒是一脸的直白之色:“邀请你参与这个项目,事实上,就是让你轻松投资的,我们只需要你拿一点钱出来,让我们的流水线可以运转起来就好,而后嘛,利用你的关系,把我们新做出来的真实珠宝销出去,就足够了。反正您接触到的,看到的,都是已经做出来的新品,它们可都是真的哦!至于假的嘛,你都没碰过,完全不知情,还担心什么呢?” “可是我会放钱出来……” “所以你才有百分之四十的收益啊!”夜友天说着身子往前凑了一点:“难道冷少你打算一辈子都是给任老打工不成?你就不想轻轻松松的为自己准备下更多的原始积累,好让自己成为金融界最年轻的董事吗?” 冷子钦闻言一愣,随即冲着夜友天笑了笑没吭声,而夜友天则是眼有期待的看着他:“冷少您可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希望一辈子只是我们津津乐道的a1集团的ceo这一个身份吧?金融大鳄,总得实力雄厚不是吗?” 冷子钦伸手蹭了蹭下巴:“风险很大啊!” “收益也很大啊!”夜友天说着身子再往前倾了一些:“事实上,如果不是我手头错不开的话,我是肯定不会愿意分羹的,不是吗?” “呵呵。[]”冷子钦笑着点点头,随即言语:“百分之七十归我。” 夜友天一愣,随即脸色难看:“冷少,您就别开玩笑了,一条产业,那么多人等着分钱,给你百分之七十的话,剩下的兄弟们可不够分的。” “百分之七十,低了我不做!”冷子钦说着脸上客气的笑容都没了。 夜友天闻言嘿嘿一笑,随即言语:“明和你说了吧冷少,我知道求你出手,你绝对会狮子大开口,所以我压根也没指望这笔我能捞钱,所以我才说的你得百分之四十,是因为那百分之六十,正好是兄弟们的开销,我是真的多一个点都给不出的,否则,兄弟们是不开工的。” 冷子钦眨眨眼:“既然这样,那我觉得这个case已经没必要谈下去了。来人,送客……” “等一下!”夜友天没想到冷子钦这么不给面子,当即伸手制止:“冷少,我可没撂一句空话,实打实的真的不行,不如这样,咱们先合作一笔,这笔你且拿百分之四十,第二笔,我顺手多弄一个大的来,那一个大的,利润全给你,当作补偿你看行不行?我这可足够诚意啊!” “空话我也会说的。”冷子钦冷冷地撇了一下嘴:“你觉得我会把所谓的下一次听在心里吗?” “冷少!”夜友天蹭的站了起来:“你就别来逼我了,我是真的给不了更多,也是实实在在的诚心邀请你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这些如此明白的告诉你啊!难道你真要和钱过不去吗?你就不想为自己的未来积攒一个更大的开始,创造一个属于你的人生辉煌吗?” 冷子钦闻言眨眨眼,一副有所犹豫的样子,夜友天见状自是噼里啪啦的又说了一堆煽动的梦想之语。(.无弹窗广告) “行了,你也别再说了!”听他聒噪了几分钟后,冷子钦终于开口:“我退一步好了,这次的合作我就拿百分之四十的收益,但是,我要你夜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合约赔付款,如果交易成功,那自然皆大欢喜,可若不成功,你们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归我。” “这……” “诶,这是我所能让的最大一步了,你同意,我就给钱,不同意,那就请吧!”冷子钦说完慢条斯理的拿起一边的咖啡悠然享受起来。 夜友天不是傻子,落井下石,雁过拔毛都是商人们最擅长的手段,他从一开始也知道冷子钦定然是会狮子大开口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把底线报了出来就是因为他很清楚,报不到位上,冷子钦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而现在,机会是有了,却必须额外作保,这家伙实打实的大鳄状态倒让夜友天明白,他不是和自己开玩笑,而是真的想在这一次的合作里旱涝保收。 通常,合作的交易都会有风险,可是这小子把风险完全丢给了他自己,他不答应,就没有机会,所以他只有答应的份,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完全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毕竟以这个比例而言,如果真有万一,对方也只是能进股东大会成为一个股东而已,而他自己,是绝不允许再有万一的。 “好,成交。”夜友天再三分钟后给出了答案:“但我要立刻看到钱!” “没问题!”冷子钦说着按下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叫财务部的会计师还有小舞上来。”他说完看向了夜友天:“一亿资金,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但在钱落进你手之前,我也要派两个人去你们的生产线上看了一看,我可不想,你拿着一个假钻石和我编故事。” “明白,不知这两位是……” “就让我的会计师和我的私人助理小舞去吧,他们只要确定了,钱立刻转帐!”冷子钦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眼镜男和一个红色短发的女人走了进来,冷子钦指指他们交代了几句后,夜友天便拨出了电话,立时二人就下楼了。 “反正需要一会儿时间,不如,我们两个先去打场高尔夫如何?”冷子钦说着起了身,夜友天一看,干等着也的确没什么意思,自然是同意的。 而就当他们两个一起离开办公室,前往高尔夫球场事,位于隐秘之处的基地里,苍狼正坐镇在指挥大厅里,捏着对讲机严词布局:“各单位注意,我方特战队员已经前往洞穴,沿途跟踪注意隐蔽,目标以被带往安全地带实施抓捕,各处注意信号,务必做到紧密配合,万无一失……” …… 球飞跃了小小的水道落在了坡下,它轻轻地滚动到停下时,便是落在了球洞的一米开外。 “哇,真的是谢谢你为我铺了个好机会。”夜友天看着一米外的球洞笑着同冷子钦言语:“我会好好珍惜,让我们共赢。”他说完便是持杆挥动,但是球竟然擦着洞口划过。 “噢……”夜友天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冷子钦看他一眼笑了笑:“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夜友天一愣,随即摇头:“不了,还是冷少你来补足吧,多一个机会,你只怕会要的更多,我可给不起!” 冷子钦笑着点点头迈步向前,而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放在耳边接听:“怎样?嗯,好,知道了。”他说完挂了电话,随即冲着夜友天一笑:“看完了,可以交易了!”他说着朝一边的人勾了一下手,一边的人立刻就把拎着的箱子送递到他的跟前。 冷子钦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挥动球杆,把球打入了洞中,而后才非常轻松的把球杆丢给了边上的人,拿起了箱子冲夜友天一举:“拿去吧!” 夜友天闻言大喜过望,赶紧上去拿,可就在他的手刚碰触到箱子时,却被一股强劲的电力打的身麻惨叫,而当他跌倒再地时,周边的一个人立刻上前是连捆带绑。 “冷……子钦……你,这是……干嘛……”被电击过的夜友天,一时说话都难以流畅,但眼神里的恐惧与不解倒是非常的清晰。 冷子钦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转了身,而捆绑着夜友天的男人则是掏出一只手铐给夜友天拷上了:“夜友天,你涉嫌伪造偷换名钻以及多项金融诈骗案,证据确凿,已被批捕!” “什么?”夜友天闻言眼中的惊色放大,而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冷子钦,可是他看到的是冷子钦远去的背影。 “冷子钦,这是怎么回事……”他本能的扯着嗓子大声的质问,可是冷子钦根本没有回答他,而是一步步的远走。 …… “回来了吗?”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夏可可立刻扬声:“饭马上就好,等我一分钟哦!”她说着关了火,便是抓了盘子就要盛菜,而这个时候,厨房的门打开了,夏可可闻声便是转头去看冷子钦:“都说了叫你等的……喂,你这是……” 看着身后男人手捧着那枚蓝白相间的圈戒笑望着自己,夏可可白了他一眼:“……干嘛啊,不是说好了嘛,等仇报了,我再带上嘛!” “那你现在可以带了。”冷子钦说着走上前抓了夏可可的手:“夜友天和他身后的造假集团已经落网,你现在,可以嫁给我了。” --今天一个人带儿子啊,儿子睡觉了我才能写更新啊……迟了不好意思。 ####第二百一十六章 等我回来…… “你说什么?”夏可可一双眼睁大大的:“落网?” “没错,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已经被逮捕,而他的造假流水线也被我们连根拔起。[]”冷子钦说着眼里闪动着他的激动,此刻不仅仅是他这五年的潜伏终于让夜友天和他的犯罪团伙连根拔起,而是他的夏可可,他的苏熙暧,终于可以丢开复仇两个字,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夏可可此刻的表情却是茫然的,她直愣愣的看着冷子钦,好半天才言语出来:“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吗?”冷子钦笑着言语,但是夏可可却是泪涌了出来。 十几年的等待与准备,就为的一朝清算,可是忙里忙外了这么久,最后的刀去不是她割下去的,这让她觉得好不真实,更觉得茫然。 “属于他的,会是怎样的结果?” “当然是法律的制裁了,你放心,他至少也是无期,因为他涉及的可不仅仅是造假与偷盗。” “那,谢欣呢?” “她从头到尾都掩藏的比较深,暂时没有直接证据让我们可以逮捕她,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夜友天肯定可以交待出她的,那时,她绝对跑不掉!”冷子钦一脸的信誓旦旦。 夏可可看着他,眸子的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她那激动的模样看得冷子钦一声轻叹,便将她搂进怀里:“哭吧,我知道这一刻,你是激动的。” 立时,夏可可的哭泣声窜出,她死死的抱着冷子钦使劲的大哭起来,像是要宣泄掉心中多年的压抑一般。 而冷子钦就拥着她,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这般放肆的哭着,因为他明白她的内心是有多看重这件事。 许久后,夏可可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抽噎着推开了冷子钦的怀抱冲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一刻,冷子钦仿若感受到了暖阳的普照,他小心而轻柔的为她带上了圈戒,继而便是和她的额头抵在一起。 “我会给你幸福的,可可。” “嗯,我知道。”夏可可微笑着主动亲吻上了他的唇,于是,吻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彼此缠绵的吻,继而便由着一个吻,灼烧着彼此的呼吸。 “等等……”夏可可努力的从这个吻中逃开,她红着脸颊与眼眸冲他笑着:“还是先吃饭吧,这可是人家亲手做的。” 冷子钦喘息着瞧望着她:“好,吃饱了,才有力气爱你!”他说着又在她的脸颊上轻嘬了一下,继而便将菜盛出,端出了厨房。 而就在他端着菜走出去的时候,夏可可却迅速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拔出塞子,将里面透明色的液体倒进了之前盛好的菜里。 当她把玻璃瓶装好后,冷子钦也走了进来,她把菜递给他,无声的冲他一笑,便盛饭拿筷的走了出去。 “今天吃你做的,以后,你吃我做的。”冷子钦一坐下来,就笑着冲夏可可言语,继而就要夹菜给她,夏可可却是拿着筷子挡下了他的筷子:“诶,不带这么借花献佛的,饭菜可是我做的,得让我先夹菜给你,因为以后,你得给我做饭夹菜一辈子!” 听着这样的话语,冷子钦笑的眼里都满载着幸福:“好,我给你做饭夹菜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他说着乖乖的收了筷子,看着夏可可笑着给他夹了许多。 “尝尝,好吃不!”她笑吟吟的问着,眼中似有期盼。 冷子钦抓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拨,很快就把菜全部扫进了肚子里:“美味,老婆做的,就是好吃!” “还没嫁给你呢,你就喊我老婆啊!”夏可可笑着言语。 “戒指都带上了,还想不嫁吗?你放心,我会马上筹备你我的婚礼的。”冷子钦当即许诺,可是手里的碗筷却倒在了桌上,继而整个人有些眩晕无力似的看着夏可可:“我,我这是……” “子钦。”夏可可看着他开了口:“谢谢你这么爱我,疼我,但复仇是不能借助他人之手的,哪怕是爱你的我。(.无弹窗广告)” “可可……”冷子钦努力的撑着眼想要说什么,但昏沉让他的视界天旋地转。 “虽然现在夜友天已经落网,但我爸爸的仇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二十多个,而谢欣,更是这些人里,我最不能放过的一个!现在夜友天和那些人被抓,她知道了就一定会逃,所以我必须在她逃离之前,让她付出代价……” “咚。”冷子钦昏沉着倒在了饭桌上,夏可可立刻起身将他捞起,拖抱到了床上,继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子钦,等我,等我复仇之后回来,我就会嫁给你。”她说完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便是从他的身边摸出了车钥匙,继而飞奔着跑出了屋子。 开着导航,夏可可驾驶着冷子钦的车,逃离了这个偏僻的海边木屋。 她知道,冷子钦爱着她才会把她留在这里,替她接手复仇,只为让她好好地。 可是,她无法心安的带在这里,而她等待的时候,发现放在兜里的药水竟然还在身上,她就想到了要放倒冷子钦,自己逃回去复仇,却没想到,这么快的,冷子钦竟然就带来了夜友天以及他身后团伙落网的消息。 那一刻她是那么的震惊,那么的难以想象。 因为他竟然快的她都没准备好。 可是,谢欣的漏网,却让她意识到,也许她会漏掉这个害了父亲的疯女人,所以她还是把药水拿了出来按照计划的那样放倒了冷子钦,只因为她明白,这个女人如果不付出代价,她一辈子都无法真正的去享受幸福。 车开上了她熟悉的路径,却不是直奔夜家豪宅,而是开回了她之前住的小区。 身无准备的她,只能回去找寻一些趁手的东西“武装”自己。 将车停在楼下,她迅速的奔回了屋内,直下密室,将锋利的刀片用胶布缠在身上,她又给自己的脸上涂上了些须青粉,好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憔悴。 做完这些,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她思量着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添置而无意识的扫视屋内,却忽而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纸张。 愣了一下,她弯身将其捡拾起来,一看到冷子钦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心便是有微微的颤。 那是他曾经拒绝自己的信,还让她为此痛哭过,而现在,她已不是他放弃的人,可是她却得先离开他,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再扫一眼那些字迹,她笑了一下把信笺摆在了桌上,继而便是上楼,几分钟后她人已开着车奔向夜家豪宅。 车,向着熟悉的海边行进,那里有辉煌的夜家豪宅,可那里也有她儿时的记忆。 只是,熟悉的家园的没了,熟悉的那个邻家哥哥也没了,有的只有刺眼的夜家豪宅。 可是,当前方可以依稀看到夜家那片领域时,那个圆形的建筑楼却闯入了眼中,那一瞬间,她却莫名的想到了夜澜,想到了那双漆黑的眼眸,更想到了他曾经对自己许下的幼稚诺言。 对不起,澜哥哥,我做不了你的新娘了……她在心中言语着:谢谢你给我那美好的誓言,尽管是幼稚的,也曾陪我渡过最黑暗的岁月,以至于这十二年我都不曾忘记,可是现在,如果我复仇成功,我会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他爱我,我爱他,我将和他开始我们的幸福生活……希望他能替你完成那个幼稚的誓言,毕竟它是我童年记忆里唯一清楚的,而有意思的是,他也曾许诺给别人一个十二年的承…… 夏可可双眼猛然睁大,继而车子也猛然刹住了。 她直愣愣的握着方向盘,口中喃喃自语:“十二年的承诺?他怎么可能给小暧一个十二年的承诺呢?他们以前又不认识的啊? 疑惑让夏可可不解,总觉得那种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窜的感觉又再度包围着她,可是偏偏,呼之欲出却就是冲不破那层朦胧的纸……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忽略了……”她轻喃着努力让自己去回想去理清自己和冷子钦的一切,但此时一辆车却鸣笛从旁开过,她愣了一下,伸手拍了脑门。 “轻重不分,有什么也该等复仇之后再想啊!”她轻声责怪了自己一句,随即开车继续向前,在靠近夜家大宅前的两百米处,她把车子开进了那片林地里,而后在地上就是打滚,弄了些尘土泥屑的,这才朝着夜家匆匆跑去。 …… “妈,绑匪还没来电话吗?”夜辉黑着眼圈扯着谢欣的胳膊,一脸的急色:“你说,会不会可可已经出事了?” 谢欣瞧看着儿子那憔悴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别胡思乱想,绑匪都是求财的,钱没拿到,不会撕票的……” “可是他们还没打电话来啊!”夜辉急的大吼:“你说他们为什么还不打电话!” “小辉,你别这样,是,他们是没打,但那帮人很清楚咱家现在的情况,实际上他们没打电话,却一直在威胁着我们,这不,你爸爸已经去筹钱去了嘛,估计钱一拿到,他们就会打电话来了,你放心,妈妈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担心的是可可。”夜辉急躁的打断了母亲的言语,谢欣闻言无奈的摇头:“是,我知道,妈妈也会帮你救回可可的……” “夫人,夏,夏小姐,她,她……”忽而有下人冲进来急声言语,夜辉闻言立时紧张的跳了起来:“她,她怎么了?” “她,她回来了!”下人终于把后半句说了出来,而此刻,夏可可扶着一个安保人员,一身狼狈的跑了进来…… --我一直都给亲们有说,这本书我一直无法保证固定在什么时间更新,并且为此在章节后面多次说明我的情况,就是因为做不到固定更新,所以也从不敢承诺会在什么时候更新,之前早11和下午2点,那也是仅有存稿的那几天能做到而已。我不想惹什么众怒,我只是做到我能做到的而已。 明天,争取大结局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是苏宏天的女儿 “可可!”夜辉一看到夏可可,便是立刻冲了过去,他激动的抓了夏可可的胳膊,一把就把她拥进了怀里:“太好了,你回来了,太好了,你……”他说着又跟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了夏可可,紧张的上下打量:“你没事吧?他们有没难为你?你有没……” “我没事……”夏可可望着夜辉,一双眼里满是泪花,随即人却似腿一软往下出溜,夜辉惊讶的赶紧去扶抱她,此时谢欣也终于是反应过来的凑到了跟前:“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放了你吗?” 夏可可摇了摇头:“没人放我,我是趁着说要上厕所,从窗户里翻出去,一路逃回来的。”她说着刻意的伸手去扶自己的腿,表情痛楚,立时一旁的夜辉就捞起了她的裙摆,自然看到了夏可可腿上的淤青。 “这是……” “跑的时候从二楼上跳下来撞的,还好只是青了,没断了骨头,要不然,我怕是见不到你了……”夏可可说着人就扑进了夜辉的怀里,她呜呜的哭着,像是找到了家的孩子,激动的宣告着她的委屈,立时夜辉就心疼的抚慰着她:“没事了,可可,你回来了就好,你没事了啊……” “可可,你还记得你逃出来的地方是哪里吗?”谢欣此刻却是眉头微微蹙着的言语:“还有,你有没看到什么人或者什么能让我们提供给警方的什么线索?” 夏可可闻言眼泪汪汪的回头冲她摇头:“我不知道,我从醒来起,就被关在一个空荡荡的小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地板,我和他们要水要吃的,他们根本不管我,直到今早我闹了半天我要上厕所,才有一个男人进来,抓了我去厕所,而后我才趁机逃出来的……” “你逃出来是哪儿?” 夏可可依然摇头:“我不知道,我光顾着跑了,反正看见路就往前冲,见弯道就乱拐的,后来他们追我近了,我情急之下,看到旁边有个送货的小货车就爬了进去,他们追来时,那车子正好开走,我连动都不敢动,总之等到车子停下来时,我才赶紧跳了车,这才发现是在海东路,我本想打车回来,可是我这个样子,竟没司机搭我,我只好自己一路跑了回来……”夏可可说着转头看向夜辉:“夜辉,我想喝水,还想吃东西,我好渴,好饿……”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弄!”夜辉说着一把将夏可可抱起,直奔他的卧室:“我先抱你回屋躺着,吃得喝得马上就有!”夜辉说完便是冲着周围大喊叫人准备,立刻大家都忙了起来,而谢欣看着夜辉抱走了夏可可却是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双手。(.无弹窗广告) 此刻,她可不是惊喜的。 儿子挂念的夏可可回来,固然能让儿子没那么焦躁不安,可是她却不由的担忧:夏可可跑了出来,那帮人会不会来抓小辉?还有,这样的变数,那帮人会不会乱来? 担忧下,她摸出了手机拨打给夜友天,想和他说说情况,可是夜友天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却完全没有接听。 她愣了一下,又拨了几个,依旧如此,这让她内心的不安更加放大,继而快步去了书房内,翻出了冷子钦的电话,拨打给他。 可是电话也是无人接听,这让谢欣一下子不安就升级了些许,她立刻再去拨打夜友天随从的电话,这次响了几声后,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 “老爷人在哪儿?”谢欣听到接听之声立刻问话:“怎么没人接电话?” “哦,老爷在洗桑拿。” “桑拿?”谢欣闻言一愣,随即眉一挑:“和冷少一起吗?” “是的。” “哦,这样啊……好,我知道了。”谢欣说完挂了电话,脸色却是变得疑惑不安。 洗桑拿?他怎么会去洗桑拿呢?他可是有高血压的啊?难道是冷少提议?可是他向来惜命,应该不会去吧……也难说,毕竟是看人家脸的时候…… 谢欣捏着电话在屋内转了几个圈,随即便是出了书房向地下室而去。 昨天突发夏可可被劫持事件,订婚仪式自然取消,但忙碌的处理过程,以及因为人失踪后的升级安保状态,让她和夜友天也没办法按照计划去埋尸。 而更糟糕的是,她多年私藏下的珠宝也被洗劫一空,她却没办法说出来。 她本心怀疑是那帮帮派的人干的,因为可可被绑架后,对方迟迟没打电话来,显然在钱财上已经不在急躁,而现在,可可竟然回来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的是自己逃回来的,可她却觉得百分之八十应该是那帮人放的,否则凭那么一个小丫头,岂能真的逃出那些人的手掌心? 不过,这也只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而已,还有百分之二十,则是这丫头真的命大福大逃窜了出来,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帮人一定会再来绑人的,就是不知道会是自己的儿子小辉呢,还是自己。 所以本心的担忧之下,她觉得自己还是得有点防身的东西,因而她想到了昨天被她一并丢进毯中尸体上的袖珍手枪,虽然那玩意一次只能装一发子弹,还未见多准,却足以用来在紧要关头改写局势。 因此她前往地下室,打算从裹尸的毯子里先拿回那把手枪备用再说。 来到地下室,她动手关门后,打开了壁灯,便看到昨天被她和夜友天丢弃的裹尸地毯还鼓囊囊的横在角落。 她赶紧的快步上前,蹲身就去推动地毯想要打开取东西,岂料刚一推,身子往前就是一栽--没办法,这毯子内并无什么尸体去承受她的推力,那软空的内里,让谢欣完全失去了重心。 这样的情况,让谢欣始料未及,她愣了一下,惊恐的两下扯开了地毯,里面根本就没有胡兰的尸体,有的不说是几个废弃的抱枕用来充实着地毯的鼓囊状态,让她根本没意识到胡兰已经不见了。 “这……”谢欣的呼吸瞬间停滞,她瞪着眼看着抱枕有些不知所措。 人呢?怎么没了?难道是被那帮混蛋一起偷走了不成? 不对啊,他们要胡兰的尸体能干嘛? 难道还来威胁我,告发我们杀人不成?可他们也是见不得光的啊! 等等,难道是,胡兰她没死,自己跑了不成? 可是,这里是夜家,她又受了伤,是怎么跑掉的呢? 难道是我们关闭了监控之后? 谢欣完全傻掉了,她胡乱猜想着,随即盯着那毯子瞧看四周,终于让她发现,有一点血迹向外延伸,但也不过是一尺之距而已,而那之后整个地下室根本就再无血迹了。 “不好!”谢欣瞧看到此,紧张的站了起来:“那家伙肯定没死,自己裹了什么趁乱给溜了,她要是去报警的话,那岂不是……”她立时便了脸的就向外冲。 “小辉,小辉!”谢欣急匆匆地跑向了儿子的房间并一把推开:“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得……小辉?” 她愣在了房门口,惊讶的看着屋内,因为此刻,她的儿子,夜辉竟然被封住了口的绑在了屋内的椅子上,而他的身后蹲着正在用皮带给他加固捆牢的夏可可。 “……”那一瞬间,谢欣便是张口要喊,但夏可可却先她开了口:“闭嘴进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他!”夏可可说着已经把手指中夹着的刀片放在了夜辉的脖颈处。 谢欣闻言看了看夜辉,又看了看夏可可,随即听话的迈步进屋:“我进来了,你别伤害他!” “去那边站着!”夏可可说着下巴一抬给她指了位置,谢欣便是抿了下唇听话的挪了过去:“夏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希望你记得小辉是如何对你的,所以,想要什么你只管说,但请不要伤害到他!” “伤害?”夏可可冷笑了一下:“伤不伤害他,不在我,在你!”她说着捏着刀片的手向上一台,就在夜辉的下巴上划了一个口子。 “你……”谢欣惊的瞪眼。 “看好了,这个刀片很利的哦,如果不想你的儿子脖子上来一下的话,那么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夏可可说着把刀片又放回了夜辉的脖颈跟前。 “好好好,你说你想怎样,你说!”谢欣看着夜辉下巴上立时淌出血水便是急得急声言语。 “你面前有支录音笔,看到了嘛,就在那儿,我要你打开它。”夏可可轻声言语:“然后捏着那只笔,好好交代当年你是如何偷换了苏宏天的账本,让他身背走私之罪,又是如何做下炸弹炸毁了车间,导致双天一百多号人的伤亡的!” “什么?”谢欣闻言惊讶的瞪着夏可可,眼神如见鬼一般:“你,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当然是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宏天是无辜的,害死那些人的那个恶魔是你!”夏可可说着瞪直了眼的看着谢欣:“开始吧,不然的话……” “等等,你,你为什么要我说这些,你为什么……不对,你,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夏可可看着她一笑:“谢姨。” 谢欣的身子一顿,随即脸色煞白:“你,小熙?难道,你,你才是苏熙暧!” “没错,我就是苏宏天的女儿,苏熙暧。”夏可可郑重而言,她的言语不但让谢欣的身子一抖,就连被绑在椅子上的夜辉闻言都是激动的一抖,于是,他颈子上的皮就蹭到了夏可可手里的刀片,竟也有了小小的划痕,渗出了一点血水。 “你别伤害他!”谢欣一看儿子受伤,吓的赶紧言语:“我交代,我说!” “那你就说吧!说清楚你的每一个恶行,如果有半点假话的话……”夏可可死死的盯着谢欣,一双眼充满着憎恨与绝杀之色:“我保证,你儿子就会立刻死在你的眼前!”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爸,我们的仇报了! “醒醒啊,头儿!”蕾蕾蹲在冷子钦的身边,焦急的唤着他的名字,而一边的谭林却是抽出了针管冲她言语:“喂,他可是中了迷药的,如果你能叫醒他,那就是奇迹了。” “那他几时能行?会不会有事?”蕾蕾闻言一脸担忧的看向谭林。 “不会,只是迷药而已,而且我已经给他打了针剂,应该马上就会醒的。”他说着撇嘴的看着冷子钦:“十,九,八……五,四……” “可可!”一声唤在冷子钦睁眼前就先从他口中溢出,继而他人是一睁眼的就坐了起来,不过眩晕让他的身子一晃又往下倒,但也一次他看到了身边的两个人:“蕾蕾,谭林?” “眼神还行,没把人认错。”谭林说着撇嘴的冲他一摇头:“不过,你的人生可多了一笔耻辱记录,竟然被人给下药放倒,你知不知道,苍狼发现联系不上你时,是什么表情?你又知道不知道,当我们发现夏可可竟然又出现在夜家时,是何等的惊讶?” “她又出现在夜家?”冷子钦闻言当即再度撑身而起。 “对啊,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出事了,你不是打算金屋藏娇等到全部都搞定的嘛,结果倒被人家给放倒了,喂,你也有今天啊……”他话还没说完,冷子钦就一把抓着他起了身,继而身子还有些偏倒的向外跑。 “干嘛,你还要追人啊!”谭林见状立刻追在身后,蕾蕾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不能让她在那里,那里,危险……”冷子钦说着奔出了房间,却发现他的车竟然不在了。 “你的娇把车开走了,你拿什么追啊,听话,屋里好好躺着吧,咱们的兄弟又不是没埋伏在跟前,都能监控到她进去了,自然也能把她安安稳稳的带出来……”谭林说着上前扶他,可冷子钦却是一把甩开了他的胳膊:“安稳?你拿什么给我保证她的安稳?谢欣可是个制造炸弹的高手,而我们的人在地下室就没发现胡兰的尸体,现在夜家是最危险的地方,你明白嘛!” 冷子钦吼完就冲向了谭林的车,继而一把拉开车门就窜了上去。[.超多好看小说] “喂,我陪你!”谭林说着立刻追过去,可是他还没能上车呢,车子便是向猛倒,继而一个调头就走,根本没给他上车的机会。 “喂,等我啊!”谭林急的大喊,此时,蕾蕾倒是反应迅速的冲向了她的车:“谭sir,上/我的车!” 谭林闻言立刻冲了过去,两人便是追着冷子钦的车疾跑,而在路上,谭林也赶紧的向总部汇报了冷子钦的情况。 说完后,谭林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到开车的蕾蕾竟是泪流满面,他顿了一下随即轻声言语:“爱情这种东西,没道理可言的,如今他已经找到了生命中的挚爱,你也别在惦念了,伤心归伤心,我还是建议你哭完之后,就安心给他祝福吧,还有,你得洒脱点,这样你才能也找到自己的挚爱……” “我知道。”蕾蕾说着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虽然我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能让头儿,这么,这么失态的女人,自然是他的挚爱,而我,从来都不会被他关注的,所以我也清楚自己的没可能。” 谭林闻言扭了下嘴巴:“你明白现实情况就好,不过你也条件挺好的,要不,我帮你介绍个对象?我们医疗部可有大把的医学精英,虽然没他帅,但也条件不差……” “谭医生!”蕾蕾当即瞥了他一眼:“我失恋啊,你能不能正经点!” “诶,你这丫头不识好歹,告别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好不好?我这是帮你……” “真要帮我,你就先闭嘴吧!咱们这会儿追头儿呢!” …… “……是我,是我做的炸药,也是我叫人把炸药带进了车间里,可是我并不知道夜友天会在白天引爆炸弹,造成那么多的伤亡……” “你不知道?”夏可可听到谢欣的交代竟把她自己推的干净立刻反驳:“明明就是你恨我爸爸拒绝了娶你,你才做的炸弹,还在白天引爆,让失态扩大,让我爸爸成为替罪羊,现在你倒什么都往夜友天的身上推,你的罪呢?你不是扬言要我一辈子受苦好让我爸爸心愿难了吗?” “你听谁说的?”谢欣瞪大了眼,一脸的无辜:“是不是胡兰那个女人这么和你说的?她骗了你!” “不是胡兰,是你亲口说的,我听的清清楚楚。”夏可可说着把刀片按在了夜辉的脖颈上:“老实交代,再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他死!” “你听到的?你,你监视我……”谢欣的脸色份外难看,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啪”的一声枪响,谢欣的身子一颤倒在了地上,但肩头处就多了一个血窟窿,而此刻屋内的卫生间里却踉跄着走出来了一个人。 “胡兰?”夏可可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一脸惊色,毕竟她还以为胡兰已经死了,而谢欣倒是一脸的预料之中,此刻她手里的录音笔已经掉落在地,人倒是捂着肩头:“你果然没死……” “我当然没死,你都活着呢,我怎么能死。”胡兰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子弹就往枪里装:“我可是很了解你的,所以我找到了你的子弹,你说我用你的枪你的子弹杀了你好不好?说真的,我可非常期待看着你乞求我让你一命的表情。” “乞求?呵!”谢欣这一刻眉间透着一份浓浓地嘲色:“抢了我的男人还不够,就连杀我,都要用我的东西,你还真有,出息。” 胡兰闻言一愣,随即笑了:“我的确没出息,一辈子就跟在你后面,讨好着你,到头来被你一杀再杀,可惜,我还是没死成……”她说着却忽然把枪对准了夜辉:“夏小姐,不,苏小姐,你让开一点吧,这枪准头不大好,我刚才想打谢欣的心口,却打到了肩头,如果我开枪,杀死你就不好了,所以你闪开点吧,你爸爸的死,我会担责的,因为是我听她的,把炸弹放进了车间,也是我按照她的意思在白天引爆的,更是我,去了监狱把她的话传达给你爸爸,才逼死了他,所以等下她死了,我就会自杀,我会给你爸爸赔命的……” “你说什么?”夏可可看着胡兰:“你,你去监狱传的什么话?” 胡兰扭头看了一眼跌在地上的谢欣,幽幽开口:“她让我说,你已经被我们盯住,如果不想你死在福利院,那就得他自杀担责,否则,我们会让你死于意外。” 夏可可闻听此话,立刻眼泪盈眶,而胡兰则是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好了,你快让开吧,我们之间只要清算完毕了,你的仇就报了!” 夏可可看了看谢欣,又看了看胡兰,捏着刀片的手从夜辉的脖颈上离开,随即失魂落魄一般的从边上往胡兰这边走。 “谢欣,你要是求我的话,我就不打死你的儿子,你要是不求,我先打死他再打死你,你自己选吧!”胡兰说着,枪已经对准了夜辉,人则看着谢欣。 谢欣盯着胡兰呵呵一笑:“我求饶之后,你就真的会放过我儿子吗?我不是傻子,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们都会死。” “好,那我就先送你儿子上路!”胡兰说着便要开枪,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可可却是猛然向前一冲端起了胡兰的手臂…… “啪”枪响了,它没打到夜辉,反而打在了天花板的水晶灯上,立时水晶灯打的一半倾斜,哗啦啦的掉下了许多的水晶玻璃球摔碎在地,而在这过程中,谢欣却猛然站了起来,她一把把床头上放着的首饰盒打开,抓出了那个漂亮的钻石项链朝着胡兰和夏可可就扔了过去。 “去死吧!”她喊着伸手就往自己脖颈上的坠子上抓…… 夏可可一看那项链被丢了过来,心中便意识到不好,她叫了一声“趴下”,就按着胡兰倒了下去,而此时“啪”的一声响声入耳,不是炸弹的炸开之音,而是清脆的枪响…… 夏可可本能的回头张望,就看到对面的谢欣倒了下去,而倒下去的她,脑袋竟就剩下了半个。 这突然的变化,让她惊讶不解,可胡兰却是睚眦欲裂的瞪着夏可可:“你为什么要阻碍我!”她说着推开夏可可就要朝着夜辉开枪,夏可可闻言顾不上惊讶,当下赶紧的又去和她抢枪:“夜辉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他……”她说着用力的把胡兰的手骨一捏,在她吃痛的叫声里,她将枪顺利的抢下。 而这个时候,房门被踹开,七八个穿着持枪的便衣鱼贯而入把屋中还活着的三人纷纷以枪指头:“都不许动!你,放下枪械!” 夏可可看着眼前不远处黑洞洞的枪口,听话的慢慢将枪放在了地上,立时有人上前将枪踢开收走,于是剩下的人上前捆绑的捆绑,开解夜辉的开解。 “夏可可!”当封住口的胶带被扯下时,夜辉却是盯着夏可可言语:“你,你爱过我吗?” 夏可可看着夜辉泛红的眼,充满歉意的低了头:“对不起,我没有……” “没有?呵呵。”夜辉笑了一下,扭头看向了被狙击枪直接爆掉脑袋的母亲:“我要看我妈!”他说着推开身边的人朝她奔去,口中喊着“妈!”却是伸手就朝着谢欣的脖颈上那个坠子抓去…… “砰!”枪声再一次响起,夜辉抱着手惨叫着倒了下去,而此刻冷子钦却拎着枪立在门口大喊:“都愣着做什么,那女子脖子上的坠子内有引爆器,还不赶紧控制现场!” 一声喝让大家都立刻紧张的动作起来,而倒地抱着手臂的夜辉,难以置信的看着冷子钦:“你,你……” 冷子钦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了夏可可,这一刻他眼里有着后怕的恐惧,而她却冲他一笑,随即抬头大喊:“爸,我们的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