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天下》 第一章 来龙去脉 “姐姐,我真的喜欢他,真的喜欢他,姐姐帮我。[]”羽梦拉着羽晴的手,一脸哀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梦儿,此事,你当去寻爹爹,姐姐不能帮你。”羽晴轻轻的擦干羽梦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帮我?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办法的,为什么不肯帮我?”羽梦不笨,相反,她还很聪明,她知道羽晴不肯帮她一定有羽晴的道理,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向疼她的姐姐这次却不愿帮她。 “帝王无情,后宫佳丽三千人,就算你现在可以集三千宠爱在一身,那年华老去红颜不再之时呢?你凭什么绑住他的心?不是姐姐不愿意帮你,只是不想把你往火坑里推。你要明白帝王的宠爱,就算无上荣宠,绝恋也终究不是爱。”羽晴语重心长,谁能想到,一个古代的闺阁女子竟说得出这等话。 “爱?那是什么样的呢?”羽梦抬起头,看着眼前她一直看不懂的姐姐,没错,一直看不懂,可看不懂并不妨碍她敬她爱她。在羽梦眼里,没有什么是羽晴解决不了的。 “爱,一生一世一双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爱是我不说,你便知道我在想什么。爱是相濡以沫同赏云卷云舒,爱是患难与共,生同衾死同穴。”羽晴看着轻风浮动白云,轻声说道。 “这样的爱情,就像爹娘一样?”羽梦抬起头看着姐姐素淡的脸庞。 “是,又不是。”她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等你遇到就懂了。”她摇摇头,没有回答羽梦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按理说,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那日,我随娘到浮华寺上香,娘去听大师讲经,我一个人随意转转,听到有人在吹箫就顺着声音寻过去了,他一身白衣若仙,斜靠在桃花树下。”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羽梦说,羽晴也猜到了怕是就那一眼便迷了眼失了心,羽晴不由大翻白眼,暗道:苦逼的一见钟情!可古代女子却是当真如此的,她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刚到这个世界时,这具身体还是婴儿,如今已有十六个年头了,也见过太多的爱恨情仇,见过太多的昔日情意绵绵随着红颜枯骨化为乌有。况且就算没见过,在现代时电视里也看了不少,如今又怎么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重蹈那些人的覆辙。能做她妹夫的人,能配得上羽梦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可以无财,可以无势,甚至可以是世人眼中最低贱的商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他真心爱羽梦,只要他可以做到一生只爱一人,不离不弃。 “姐姐,我......” “先别忙着做决定,这件事情你再好好想想,时间有的是,你才十五岁,皇上才刚刚登基,朝纲未稳,没那么快选妃立后。”羽晴打断羽梦的话,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帝王不是好的托付,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但却未必是一个好丈夫,而一个女人的心装不下一个国家,她只需要一个家。 看着羽梦离开的身影,羽晴陷入沉思,或许,她应该开始准备了,她的妹妹她又怎会不了解,既然她想要,做姐姐的自然会尽力给她最好的。皇上吗?她把目光投向远方,那座宫殿,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坟墓,可谁让看上那里的,偏偏是她的亲妹妹呢?她不禁苦笑。 第二章 羽晴 “怎么回事?”一群百姓站在相府门外,看着那一席缟素,心里诧异。 “你还不知道吗?”旁边的男子一脸鄙夷,“据说是相府小姐昨夜暴毙身亡,这些啊,夜里就开始布置了。” “怎么会这样,相爷那么好的官,怎么会遭受如此大难?苍天不公啊!”一男子不由仰天长叹。 “你不要命啦,”旁边的人匆忙的拉住他“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被上面的人知道可是要杀头的。” “吱。”相府紧闭的大门打开,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四个抬着馒头的小厮,到跟前众人才发现,那女子眼眶红肿,可见,她内心是有多么的悲痛。 “竹儿姑娘,这是真的吗?”站在最前头的男子声音颤抖地问站在身前的女子。(.好看的小说) “各位,这是我家小姐临终前吩咐的,以后大家依然可以每天早晨来领两个馒头,大家排好队。”女子声音哽咽,却强自镇定。 “竹儿姑娘,今天的馒头,我李四不领。”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出,“我也不领。”“我吴二也不领。”人群忽然就倒了一片,众人都跪倒在地,就一瞬间,所有人都拒绝领馒头。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听我说,这是我家小姐临终前吩咐的,大家都不要,是想我家小姐在天上也不安心吗?我家小姐一片苦心,希望各位不要辜负了。”说着,竹儿脸上滑落两行清泪,“还望各位不要让我家小姐在天上都难以安心。” “竹儿姑娘,我们领,不辜负羽小姐一片心意,我们领,竹儿姑娘节哀。”众人一一领了馒头,却没有人离开,直道所有人都领完,才同时跪下,什么话都没有,只是一致的磕了三个响头,才都起身离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管家上前开门,看清来人后,迅速矮身跪在门口:“皇上万岁......”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身后的人拉了起来“凡王爷。”管家一阵大惊,就又要跪下去。 “好了,今天在宫外,没有虚礼,我和皇兄听说相府出事,就过来看看,相爷和夫人还好吧?”风笑凡开口问道。 “让皇上和王爷挂心了,老爷还好,可夫人却病倒了,而且,”管家看着面前的两位,大不敬的话,却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的。 “直说就好。”许是看出管家的为难,风祁凡才开口说了一句。 “是,皇上,我家老爷吩咐,今天相府不待客。”管家怯懦的说完,就不敢正眼看皇上,偷偷地瞄了一眼皇上的脸色,不禁开口为自家老爷求情,“皇上息怒,小姐过世,老爷和夫人悲痛欲绝,府中乱成一团,今天实在是不宜见客,若是冲撞了龙体,小人就罪该万死了。”说着,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皇上怜见。” “好了,管家,朕只是来看看,告诉相爷和夫人保重身体,节哀。” “老奴恭送皇上。”看见皇上转身,他才松了一口气。 “皇兄,你怎么就回来了?”转角处,风笑凡拉住风祁凡,“哥,二哥,好二哥,我们进去看看吧,就一眼,好不好,偷偷地看一眼,好不好?” “为什么?” “好奇啊,我都没见过这位相府小姐呢?” “见她干嘛?娶回家做王妃?” “二哥!”他们兄弟感情很好,没外人的时候,风笑凡都是叫风祁凡二哥的,“人都死了,还怎么做王妃?”他没好气的回道。 “就是,人都死了,你还看她有什么用?”他忽然正色“笑。” “啊?”什么事还没等说出口,就被风祁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穴道,“回宫。”就率先走了回去,至于身后的风笑凡,自然有暗卫把他扛了回去,可怜堂堂凡王爷,竟让人像扛麻袋一样扛走了。 待他们走远,原地才出现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往这里去那人的背影,眼中探究的意味不言而喻。 第三章 羽青日 “羽青日?”斜倚在龙椅上,风祁凡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站在大殿上的,据说是相爷私生子的年轻男子,是很年轻,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回皇上,草民正是羽青日。” “看来相爷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也不少啊,嗯?”风祁凡似笑非笑的看着羽洛,要知道,这羽洛可是天下痴情人的表率,那这一个月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可就有问题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谁能没有年少轻狂呢?皇上觉得呢?”羽青日一句话淡淡的掀过了风祁凡的质疑,羽青日所言不虚,人都有年少轻狂,况且他二人眉宇间也着实相像,风祁凡也就没继续深究。 “青日可愿入朝为官,为国效命?”他话锋猛地一转,让人捉不到头绪,可羽青日的唇角微微上挑,暗道:来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羽青日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经过认真思量:“青日即便不入朝堂也是风国子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好,好一个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忧国忧民?”风祁凡叫好,可他的语气却叫人听不出心思来。 羽青日低下头,敛下眼底的波澜,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个皇帝喜怒无常又深不可测,所以他一直以来对朝堂都是敬而远之,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思及此,抬头看向站在文官之首的羽洛,目光不由的带上了同情。 坐在高台上的风祁凡自然没有错过羽青日同情的目光,只是好奇,相爷虽然人在中年,可也算两朝元老,自己对他也算礼遇,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各位皇室子弟也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就连自己都尊称他一声相爷,这样,还有什么让人同情的吗? “青日可还记得我风国的疆域有多大吗?”他浅笑,轻描淡写。羽青日心里却在暗骂他混蛋。 看文武百官的反应就知道这一问有多狠,疆域多大,知道归知道,但在这种场合下说了,便是目无君主,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连羽洛都保不了他,可若是不说,就是不忠,可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呀,这少年天子的心性实在难猜,文武百官无不冷汗直流,羽洛看着羽青日,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心里一暖,还过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皇上何来此问?”他直视君王,“熟不知,心有多大,疆域就有多大!”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待看见风祁凡惊喜的目光,才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关,他过了。果然,就听到风祁凡的声音。 “好,说得好!”这一次,他是真的高兴了,自古以来,那个君王能不喜欢这话,君王都是有野心的,风祁凡更甚,他从来都不曾隐藏过他的野心,因为他不想,更不需要,风祁凡有足够的资本让他去狂,让他去傲,所谓的养精蓄锐他不屑。羽青日投其所好,不过是在这大殿之上,在群臣面前,把他的野心拿出来晒晒而已。他风祁凡的野心一直都是整个天下,他的心在统一四国,羽青日如此一说,不就是说他能做到吗? “谢皇上夸奖。”他不卑不亢,坦然接受,倒也又为自己赢得了一些好感。 第四章 险胜风笑凡 “听闻青日文武双全?” “皇上谬赞了,不过略通一二而已,如何称得上文武双全?”这小子终于懂得谦让了这是殿上文武群臣,包括他家老子都有的共同想法,倒是坐在高台上的人对他挑了挑眉头,似乎是在等他的后文,果然“不过不才应该能险胜凡王爷。(.)” “嘶。”众人同时抽了一口冷气,还以为这人转性了呢。 “真的?”风笑凡一下子窜到羽青日身前,有些兴奋的问,也不怪他如此,到目前为止,除了他皇帝二哥还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说胜他的,他有自知之明,这些人确实大多数都打不过他,但还是有某些人是不敢跟他打的。“走,我们去比比。”说完,拖着羽青日就往出跑,末了,才回头给了皇上一句“皇兄,我们去武校场,你要是有兴趣就来看看啊。” 风祁凡对于风笑凡的不敬丝毫不以为意,满朝文武也许都不懂,但他知道这个弟弟的可贵之处,生在皇家,哪还有什么单纯的人,但风笑凡是个奇葩,他虽入朝为官,但不理政事,肆意妄为,即使是在朝堂之上也是毫无顾忌。虽然不见得有多干净,但风祁凡发过誓,他要保这个弟弟一世安乐,所以在风祁凡还是太子时就和他最亲近。(.无弹窗广告)而且风笑凡单纯,但并非什么都不懂,相反,他比任何人都通透,他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笑看天下纷争,独独不插手其中。权利算是好东西,但偏偏有人不愿为其所累,风笑凡便是其一。 “皇兄。”风笑凡嘟着嘴唤了一声,可爱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委屈。此时他衣衫凌乱,袖子和衣襟都被剑气割出了几道口子,而羽青日站在一边,丝毫不见凌乱,白衣胜雪,眉目清冷如月。风祁凡和满朝文武赶到武校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差距之大,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都看出凡王爷输了,还是惨败,看来人家在金銮殿上所言并非夸口,反而还谦虚了。风祁凡也微颤了下眸子,这么快就胜了笑凡,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人了,而这人,他看向依然站在一边的羽青日,显然还手下留情了,不然破损的可就不只是风笑凡身上的衣服这么简单了了。 “二哥,留下他。”正在他思量这人该不该留下时,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传进耳朵,他略有诧异的看了一眼颇为狼狈的风笑凡。 “留下!”见风祁凡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解,他又一次传音入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羽青日上前听封。”看向羽青日,声音里满是严肃,虽然他不知道风笑凡的意图,但是他相信他的弟弟,也相信风笑凡的眼光。别人不知道,可他却很清楚,风笑凡虽然一天没个正形,但他骨子里的骄傲是不容置疑的。“丞相之子羽青日文韬武略,忠君爱国,胸怀天下,朕深感欣慰,特封其为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可自由出入皇宫,特赐官邸一座,良田千顷,白银万两。” “谢皇上。”羽青日单膝跪地,恭敬谢恩。 “明日便进宫吧。” “是。” “恭喜丞相,恭喜羽大人。”皇命一下,众官员就围了上来,无外乎恭喜照拂之类的。混迹官场多年,哪一个不是人精,羽青日初入朝堂,便是正三品,而且还御赐了正二品才有的官邸,这在文武百官眼里可是莫大的尊荣,虽然羽青日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第五章 寻平生一知己 “羽青日,你可知罪?”坐在桌案后的风祁凡一脸一脸怒容。(.无弹窗广告) “臣不知。”羽青日看了一眼屏退了下人的风祁凡,唇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请皇上明言,羽青日也好改过。” “好一个你不知,那朕就与你说个明白!”风祁凡的眸子变得幽暗,就算不了解他的人也能看得出那其中的风暴。“昨日金銮殿上,你直视朕,视为不敬,武校场重伤凡王爷,视为大逆不道,论罪当株连九族,如此,你可知罪了?” “唉!”羽青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却又让风祁凡在非常非常偶然的情况下看到了,不过羽青日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风祁凡一眼,解下腰间佩剑,摘下身份玉牌,恭恭敬敬的跪下去,“臣请辞。” “你当朕这皇宫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回皇上,草民从来不去菜市场,况且草民要走,皇上也未必拦得住,皇上应该清楚的。(.)”他似笑非笑,丝毫不觉得这气氛压人,反而随意而行,站起身,“皇上保重,草民告退。”说完便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心里却默念: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眼看着就要走出御书房了,心里说不着急、不紧张那连自己都骗不了。 “站住!”风祁凡压低声音吼道。羽青日明显听到自己舒了一口气的声音,暗道:赌对了。却没有回身,只是用清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问:“皇上还有事吗?还是真的想把草民留下来?” “下局棋怎么样?你若赢了,朕许你高官厚禄。” “草民不稀罕,只愿寻平生一知己。”他冷淡漠然,因为他抓住了君王的内心。自古以来君王高高在上,但谁又懂得他们内心的寂寥,兄不兄,弟不弟,父不父,子不子的,他们其实更需要一个懂他们的人。“只是,风祁凡让羽青日失望了。”他自嘲的摇摇头“羽青日看错人了。”他口中这样说着,可是却没有再走一步。 风祁凡深深的看了一眼羽青日的后背,不开口,却拿出了自小就爱之如命的寒暖玉棋,黑子寒玉,白子暖玉。 “好棋。”羽青日回身看着那副棋,淡淡的开口,一挥衣袍坐在风祁凡对面。 “还有更好的呢。”说完,执白先行,一举中锋,看见羽青日素来清冷的眸子里升起了诧异,不由得有些得意的对着他挑了下眉毛,羽青日不以为意的勾起唇角,黑子落,与白子并驾齐驱。这下换风祁凡诧异了,这男人竟然就着自己九星连珠的棋势摆了众星捧月的阵,他看着羽青日,眼中的情绪未加掩饰。 “继续。”羽青日换上了温和的笑,似是很满意眼前的棋局,闻言风祁凡也不再说话,白子落。两人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只听到“啪啪”的落子声砸在心头,每走一步,斟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三个时辰,御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这可急坏了候在外面的德公公,有心进来看看,但是皇上吩咐了,没有他的传召,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打扰,这可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御膳房的小太监跑过来“德公公,今儿皇上的晚膳送到哪儿?” “皇上还没吩咐,咱家问问。”小太监立在门口,德公公对着里面尖声喊着,“皇上晚膳送到哪儿啊?” 其实在小太监跑过来的时候,屋里的两人就已经察觉到了。羽青日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风祁凡,把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改日再续。”便窝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皇上不介意请我吃顿饭吧?”语气中带着笑意的,还没听到风祁凡的回答就径自对着外面喊道,“摆在御书房吧。” 德公公听得不是风祁凡的声音,有些诧异,不由得隔着门问道:“皇上?” “照做,晚膳加一壶风飘雪。” “是。”得到命令的小太监马上又跑了回去。 “小德子,进来收拾一下。” “是。”应声推门而入,看见屋里的情况,德海有些吃惊,但是瞬间便掩了下去,在宫中摸爬滚打,到如今这个位置,他自然懂得什么该看,该说,该做,什么不该看,不该说,不该做。默不作声的走到桌案前,看见摆了大半的棋局,他是真的吃惊了,跟在皇上身边,他自然识得这棋局的精妙,不由有些激动“皇上,这......” “留着!”他看了一眼棋局,莫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 “是。”德海的声音还颤抖着,看了一眼依然闭着眼睛的羽青日“天纵奇才”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浮现。 第六章 以身试毒 “你每天就吃这些?”看着宫女们鱼贯而入,摆好菜肴,又退了出去。[]闻着菜香,羽青日一动不动的窝在椅子里,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活到今天的呢?”他睁开眼打量了一下风祁凡“还长这么大,这么健壮,堪比小强啊。” “小强是什么?” “呃,就是蟑螂啊,这都不知道,你out了。” “奥他是什么?” “靠!你都知道些什么啊?out不是奥他,out是落后、落伍的意思!”羽青日好生愤慨,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抓住关键,这么会打岔啊,这一刻他不禁开始为风国的未来担忧,生气的站起身子,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放在嘴里猛嚼,仿佛把那菜当成了风祁凡“吃饭了!”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好似长在椅子上的风祁凡,“还想让爷过去请你啊?” “呃。”风祁凡摸了摸鼻子“哼!”他一挥衣袖“爷自己会走!”站在桌边,他不忙坐下,反而好心情的摆弄起桌上的菜来。羽青日看着他的动作,脸色在一点点变黑“风祁凡,你最好给爷个解释,不然爷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羽青日咬牙切齿的吼道,这丫的竟然把他刚才碰过的菜都挪到了他的身前,“你丫的是在嫌弃爷?”他嘴上虽然说着狠话,可心里却流过一道暖流,他决定收回刚才对他的怀疑,有这样的君王,风国不强那是老天爷不长眼睛。可面上却假装着生气,拿起筷子,把桌子上所有的菜都尝了个遍,抬头似是挑衅的看了风祁凡一眼,却看见风祁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才在他杀人的目光中拿出一个玉瓶,“你尽管吃,爷有解药。” “呃。”羽青日脸色忽青忽白的的转换,“爷刚才都吃了哪个?”他艰难地抬起手指着桌子上的美食。心里却在想,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儿上,爷的底牌漏给你一个。 “大概,可能,也许,呃,貌似是都尝了个遍。” “啊!被你害死啦!”他看着桌上的菜,忽然夹起一道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风祁凡的口中,嘴里还念叨着“要死一起死,兴许还能合葬呢,一国之君给我陪葬,好像也不亏,不对亏了,爷亏大发了,一国之君不也是男的,爷想要的是美人儿,美人儿啊!”一边叨叨,一边看向风祁凡,这虎玩意儿一脸淡然的咀嚼着嘴里的菜,没有一点儿正在吞食剧毒的觉悟。 “唉,我怎么有点儿心疼你了呢?”羽青日悲天悯人的看着风祁凡“这孩子是从小在毒药堆里长大的吧,不然岂会如此淡然?孩子你受苦了!” “貌似这位爷也不比我强多少?”他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 “就你,能跟爷比?知道区别在哪儿吗?爷告诉你,咱俩往一块儿一站,你是毒人,爷是药人,懂?”羽青日鄙视的看了风祁凡一眼。 “切!”看着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的风祁凡,羽青日莫名的有些怜惜,对于这个皇上,他了解得倒也不少,比如为何这些下了剧毒的饭菜还能端到他的餐桌上,那是在他还小的时候,为他试菜的小太监被毒死了,他执意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小太监,从此不再让任何人为他试菜,还记得当时年仅八岁的少年太子说:“我是人他也是人,命途天定,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他人替自己去死,我比他,无非就是多个身份而已,命都是只有一条的。”一句话感动了亿万百姓,不过为此他也吃了不少苦头,中毒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以至于后来血液里积满了毒,倒是因祸得福把身体练成了百毒不侵,不过不死心的人倒也大有人在。“那么多年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要死在回忆里?”看见他黯然失色的样子,他不禁开口扰乱他的回忆。 第七章 目的 看着风祁凡动作优雅的吃着饭,羽青日顿觉好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吃着一桌子毒药还能坦然自若的。“妖孽。”他心里嘀咕着嘴里就说了出来,话说,不愧是优良品种,这男人长得还真是没话说,基因好到底还是很有作用的,瞧瞧人家,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诶,你不吃饭,盯着我干什么?”察觉到羽青日的目光,风祁凡顿时警钟大响。 “欣赏不行啊,长张不错的脸不就是让人看的吗?”羽青日丝毫没有半点被人捉包的自觉,反而还理直气壮的反驳。 “嗯,你确实应该欣赏一下。”顿时,风祁凡就臭屁起来,貌似不屑的瞥了羽青日一眼,说实话,这男人长得其实也不赖,当然,这只需要看羽洛就知道了。 “爷忽然觉得欣赏你还不如回家照镜子。”羽青日一扬下巴,傲娇的说。 “诶,说说你的目的吧。”风祁凡忽然转了话题。 “目的?”羽青日一时还真有些接不上趟儿。(.好看的小说) “嗯,入朝为官的目的。”风祁凡继续追问。 “你这是在怀疑爷的人品?”羽青日挑了挑眉头。 “直觉告诉我,像你这种人,骄傲的像孔雀一样,怎么会想要入朝为官屈居人下,更何况是你,羽青日,没有好处的事情,你一定不会做。”虽说是猜测,可他却说得兀定,不容置疑。 “直觉?真有趣!”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风祁凡“你治理国家的时候都是靠直觉的?” “不,我的人查不出你的深浅。”风祁凡倒是没有隐瞒,和盘托出“甚至连你的出处都查不出来,如果不是你就在我面前,我甚至会怀疑你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 “这是至今以来人类对我的最高评价。”他微笑“我很荣幸。” “这倒不必,把你的目的告诉我就可以。”他倒是始终没忘了这茬。但是看见羽青日有发表长篇大论的趋势,赶忙阻止“长话短说!” “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先听假的吧。”直觉告诉他,假的可能比羽青日这个人让他舒心一点儿。 “回禀皇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微臣七尺男儿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报效祖国,造福百姓,留名青史。况且,吾皇英明神武,天子之威着实让四海之宾敬服,微臣以为我风国在吾皇的带领下必定能一统天下......” “停。”如果这话在庄严肃穆的场合说出来也许还有人信,可看羽青日随意的坐姿,懒散的气息,和这表忠心的话怎么看都格格不入,可无奈,面前这张凉薄的嘴正开开合合,似有滔滔不绝之势,无奈之下他只能叫停,“还是说真话吧,虽然听着可能会不舒心,但也应该好过这假的听了让人恶心的强。” “呃,好吧,我承认。”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随意的窝进椅子里,“这真的嘛,我妹妹看上你了,想弄个皇后当当,当然,不是皇后也没关系,做你的女人就成,当然是唯一的最好,不是唯一的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欺负她,不能让你以后的女人欺负她,不能让你以后的孩子欺负她,不能让你的......” “停!爷说答应了吗?” “你会答应的。”羽青日兀定的答道。 “理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你的野心。” “条件,你用什么换我唯一的女人这个位子?” “呵呵。”羽青日轻笑两声,这个收获有点意外,不过也没有什么的,不是吗?“三年时间,任君驱驰,血战疆场或是近身随侍,绝无二话!” “我很好奇。”风祁凡这才开始认真的打量羽青日,才发现,对于这个人,他有太多的未知因素,留下他到底是福还是祸? “嗯?” “按理说,你这个妹妹,只是同父异母,而且,你们也才认识不过月余而已,最多也只能算个熟悉一点的陌生人,为了她,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嘴上说的,就像为了我这个人,你要破太多的先例,你有没有想过这值不值得?用死的规矩换一辈子的知己,用惊世骇俗换一个可以背靠背的人,生死关头,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不再有后顾之忧的人,你说,值不值得?” “值!”不假思索,这个字出现在脑海里,对于羽青日和风笑凡,他们是不一样的,风笑凡对于他而言,是弟弟,生死关头,宁死也要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算不行自己也要死在他的前面,而羽青日是朋友,是可以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人。 “成交!”随着“啪”的一声,两只手,掌心相对,怎么有私定终生的感觉呢?殊不知,这击掌为盟定下的怎么可能只是三年的驱驰?是一世的牵绊还是畸恋?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命运的转轮似乎在向所有人都无法预知的方向轮动。 第八章 十面埋伏 “诶,我说。”羽青日自那日以后便换回了白袍,那身官袍早就不知道被他塞到爪哇国的哪个角落去了。而风祁凡自那日起也习惯了在有羽青日在的地方屏退旁人,原因嘛,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了。这混蛋压根就没把他当皇帝看,若是这一面被别人看到了,他这皇帝的威严就不用要了,而他却又是该死的喜欢羽青日所谓的平等,所以为了不把脸丢到天下人面前,身边自然不能有旁人了。 “什么?”风祁凡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连头都没抬。 “你什么时候娶我妹妹呀?” “先皇过世,我三年守孝如今才刚刚过三个月,迎娶皇后又要举国欢庆,所以,你懂得?”他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羽青日。他虽说的认真,可只有他心里知道,他是不愿意的,又想不通原因,按理说,他以前的思想就是娶谁都不过是一个女人,暖床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就算是羽青日的妹妹,自己也把她当妹妹照顾着就是了,并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可如今,据他估计是受羽青日天马行空的思维影响,他竟然想要找一个能走进他心里的,能与他一起站在制高点俯瞰整个世界的人做妻子,是的,是妻子,而不是皇后,是他的妻子,而不是母仪天下的天下人的皇后。 “呃,好吧,当我没说。”不知为何,他就是明知道风祁凡这个理由很牵强,他心里也是知道的,风祁凡其实是不想娶羽梦的,可是如果是以前的话,为了这个妹妹,他情愿逼风祁凡一次,毕竟他自己的妹妹,他最清楚,喜欢了,就是全心全意,羽梦会真心对风祁凡,而风祁凡就算是出于责任和对自己的承诺,也必定会照顾好羽梦。[]可是,现在,为什么,他却已经不想再逼他了呢? “你要是闲的没事干,给我吹个曲子吧。” “为什么?” “想听。” “凭什么?” “任我驱驰。”风祁凡看着羽青日,眼中得意的情绪显而易见。 “你!”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 “拿琴来,不就是想听曲儿嘛,琴曲你凑合着听吧,今个没心情吹箫。”他没好气的和风祁凡作对。 “呦,还会弹琴?真是少见,不知道这双手会不会绣花呢?”打量着羽青日那双不算大的手,风祁凡揶揄的笑。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爷会让你见识到的。”这时德海已经把琴拿了进来,看到那琴,羽青日的眼睛一亮,“想不到天下第一琴竟然在你这深宫大院里,暴殄天物啊!”想当年,他可是寻了好久都没寻到半点风声呢,如今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决定了,走的时候要带走。 “这是历代皇后之物,你不能带走。”仿佛看出了羽青日心中所想,风祁凡慢悠悠的说道,不过在看到羽青日瞬间垮下来的脸后又心软的补了一句“其他的都可以,包括龙吟。” “龙吟也在皇宫里?”他着实震惊了,不过转瞬就释然了,龙吟和凤鸣本就是一对嘛,可是那是帝后和睦的象征,他把龙吟带走,是不是在破坏自家妹妹的幸福,还真是不大好“到时候再说吧,兴许你又舍不得了呢。” 在凤鸣前做好,试了两下音。起手便是荡气回肠,仿佛到了沙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气,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悲壮,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铮铮赤胆,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黑发的萧凉。 风祁凡第一次觉得琴这么柔媚的东西竟也能弹得出如此有意境的曲子,渐渐地就沉醉其中,眼前仿佛出现了黄沙漫天,荒草成堆,金戈铁马,血流成河,白骨皑皑,心头不由得也染上了一丝沉重,也有对战争的敬畏。 “这是什么曲子?”半晌,就在羽青日趴在琴上马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风祁凡才开口问道。 “十面埋伏。”这不是这个世界的曲子,风祁凡不知道也没什么不对。 第九章 你不会喜欢上爷了吧 “两个月后凌国太后寿辰,我国要派使者前去庆贺。(.好看的小说)” “嗯。” “顺带联姻。” “嗯。” “祁言公主联姻凌国太子。” “嗯。” “你就不能换个字?”风祁凡怒吼。 “好。” “你觉得该派谁去?” “随你。” “我在和你讨论正事!” “我知道。”他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的风祁凡。 “给点意见行不行啊?”风祁凡好无奈,他发现自打认识了羽青日,他的情绪波动就特别大。可是他却该死的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羽青日给逼疯了,不过据风笑凡说,他这样倒更像是一个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不是都决定好了吗?鄱阳王柳尘,怀南王司木,祁言公主,你还问我做什么?”羽青日伏在凤鸣琴上,头都没抬,懒洋洋的开口。自那日一曲《十面埋伏》后,应羽青日的强烈要求,这把风鸣琴就没离开过御书房,于是每日御书房里都琴声漫漫,要不是风祁凡着实没误了国事,恐怕,那些迂腐的老古董都要上表羽青日祸国殃民了。而即使是这样,羽青日每天回家都会被他老子碎碎念,而他却死不悔改,虽说这是皇后的东西,可在他的心里,皇后就是自家妹妹,皇后的东西不就是他的吗。 “还少算了一个。” “不就是爷吗?不过,你给爷个什么身份呢?”羽青日似笑非笑的看着风祁凡“御前侍卫一定是不行了,出使他国,你要是敢派个御前侍卫,我保证,一定会惹来非议,弄不好就是一场大战,目前国际情势危急,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小心,就是杀伐四起。”他看着风祁凡,认真的思量道“不如,你也给爷弄个王爷当当,闲散一点的就成,最好是钱多事少的,不用上朝的,怎么样?” “钱多事少?闲散王爷?有名有权?还不用上朝?”风祁凡一句句的念着,看着羽青日眼睛越来越亮,一下下的点着头,“爷干脆把皇位给你这混蛋好了?”他不由火大。 “当皇帝?”他惊讶地跳了起来“拉倒吧,你这偏差也太大了点了吧,你当爷傻啊,这费力不讨好的事,谁接谁虎!”他一脸鄙视“好吧,爷承认爷的要求有些过分,可你也不能这么玩我呀!爷还等着三年之后仗剑天涯、行侠仗义呢,你怎么把爷圈在这三尺朝堂里了?” “那也是三年之后的事情,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况且三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不知为何听他说要走,风祁凡竟有些不舒服,只是他还没弄明白这不舒服来自哪里,注意力就被羽青日的话吸走了。 “爷说能走就是能走。”羽青日挑了挑眉,这男人似乎生气了呢,真是莫名其妙,相处得时间久了,羽青日以前对他的那些相当高的评价都被打碎了,诸如喜怒无常,深不可测,现在在他看来就是莫名其妙。 “你既然那么想离开,当初就不该来!”风祁凡声音低沉,不难听出那话里蕴含的怒气。 “咦!”羽青日跳到风祁凡身前,打量着他气得发抖的手,随后又盯着那双不断变得幽暗的眸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直到风祁凡被他盯得不自在,非常不自在,至于哪里不自在,脸色熏红,心跳加快算不算?看着这样的风祁凡,羽青日忽然靠近他,就在两人的唇相距不到一厘米时,羽青日忽然一转,凉唇从风祁凡的脸旁滑过,停在耳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吐气如兰,“你不会喜欢上爷了吧?” 一句话惊醒了愣住的风祁凡,看见近在咫尺的羽青日,风祁凡猛地后退,不料,椅子向后倒去,这白痴一时竟忘了要施展轻功,身体直腾腾的随着椅子倒了下去。一时情急羽青日来不及细想,右手揽住风祁凡的腰,飞身而起,椅子伴着一声巨响倒在地上。 候在御书房外面的德海闻声焦急的呼喊:“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奈何,被他叫着的那位正处于呆愣之中,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德海听不到回应,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第十章 有人看着呢 “皇,皇上,羽,羽大,大人,你,你,你们!”其实吧,还真是不怪这位德公公不够镇定,而是这场面根本就让人镇定不下来,看吧,一玄一白,在空中旋转、飘飞,墨发相接,衣袂飞扬。羽青日的手紧紧地拥着皇上的腰,皇上双手抚在羽青日的胸前,情意绵绵的看着羽青日,怎么看都带着欲迎还休的意味。 落地的瞬间,为了防止风祁凡摔到,羽青日立刻扶住他,还旁若无人的用无比温柔的声音问:“风,没事吧?” “有人看着呢,你注意点!”风祁凡嗔道,他以为他的意思已经够明确的了,明明就是有下人在呢,给他留点君王的面子,可天知道德海怎么就误会了,还误会大了,“奴才,奴才什么都没看到,皇上,羽大人,你们继续,奴才马上就滚出去!”可怜的德海都要急哭了,慌慌张张的往出退。[] “回来!刚才朕摔倒了,羽大人扶了朕一下,你进去收拾一下。”他指着里面倒下的椅子对德海吩咐。 “是,是,奴才这就收拾。”看着里面倒地的椅子,可想而知,刚才的战况,该有多么的激烈。可怜的德海呀,这会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皇上可是从来不会解释什么的,完了,他的脑袋这回真的不用要了。麻利的把那一滩凌乱收拾好,就向外退去,心里想着快点离开这人间地狱,以后御书房不管出了什么声音都不再往里闯了。 “你跟着皇上多久了?”就在他已经退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羽青日凉凉的声音传来。 “回羽大人,奴才自八岁进宫就一直跟着先皇,十六岁的时候被先皇赐给了皇上,如今,也有十二年了。”德海恭恭敬敬的回答。 “十二年,着实不短了,你也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吧?”他继续凉凉的问,声音里似乎不带一丝情绪。 “是,奴才知道。”不愧是陪着风祁凡走过枪林弹雨的人,就这一会儿,德海已经镇定下来了,他也想通了,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一个疤,来世投在好人家,不再伴君就是了。 “嗯,不错。”羽青日似是似非的赞了一句“出去吧。” “是。” “把门关上。” “是。”关上门,德海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感觉羽大人的气场比皇上的还压人呢,不愧是能降住皇上的人,一阵风吹过,德海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惊觉,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羽青日,你要死啊!”半晌,御书房里才传出风祁凡的咆哮声,吓得站在门外的德海缩了缩脖子,又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也好,就当我为你驱逐那些狂蜂浪蝶了,毕竟,我妹妹才是你唯一的女人。”羽青日窝在椅子里,手里翻着一本杂记,云淡风轻的说,丝毫没把风祁凡这个一国之君的怒气放在眼里。 “朕没忘!”他真的怒了,自那日的棋局之后,他第一次在羽青日的面前称“朕”,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提他妹妹,听到那“唯一的女人”五个字,他就莫名的烦躁,怒火压抑不住的往上窜。 “生气了?”羽青日自然也听出了他的改变和他努力压制的怒意,跳到他身前问道,风祁凡却转过脸,不理会。“真生气啦?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他嘀咕了一声,转身走回椅子,继续翻着杂记。 见他这番动作,风祁凡真的怒了,他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开始批奏折,只是执笔的手却不住的颤抖,手上的青筋暴起,羽青日时不时的偷偷瞄向他 “咚。”一声低沉的琴声在这迫人的寂静中从羽青日手中流泻而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此后,时而轻缓,时而高昂,时而连绵的旋律在空气中扩散,就连行走的宫人都不由得驻足。 风祁凡的怒火在起手时就已消散,此时正闭着眼睛缩在椅子里品味着这首曲子。曲终人未散,一曲终了,羽青日看着风祁凡唇角恬静的笑意,并没有开口说话。 “高山雄浑,流水缠绵,知音难觅,知己难求。”半晌,风祁凡开口,十六个字,掷地有声,眸光闪闪的看向羽青日,羽青日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目光中没有嫌隙,没有猜疑,有的只是珍视,是信任。 “高山流水。”未等风祁凡开口,羽青日便已经说了出来。许正是因了这曲高山流水,才有日后的携手共进,笑看苍生。 第十一章 好歹我们都已经..... “诶,你说你这样半路走掉,你二哥会不会急死?”羽青日好笑的打量着一身小厮打扮、偷偷摸摸跟着出使队伍的风笑凡,难道这小子还不知道爷已经把他的名字写进关文里了? “我二哥知道的。” “呃!”那这小子这身装扮是干什么?午饭吃多了还是吃咸了?“难道你不知道关文里有你的名字?” “知道啊!”风笑凡摸了摸后脑“这样比较有意思嘛。” “呃!好啊,不过建议你到凌国之后把衣服换回来,毕竟,这次你才是这次出使的脸面,虽然名义上我是你的老大。现在,我建议你扮成士兵,混进队伍,毕竟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身在其中才能更好的了解军队的情况,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给我交上来一份你的改进意见。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我马上就去。” “嗯,顺带去看看祁言吧,那丫头心里应该不舒服,你这当哥哥的,还是去安慰一下比较好。” “还是不要了吧,皇兄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去安慰了又能如何?况且凌国太子凌子齐也算个人物,应该不会亏待祁言。更何况,唉,”他叹了口气才又开口说道,“祁言她毕竟是皇室公主。”一句毕竟,说出了他作为皇室成员无尽的无奈,纵使他对那个妹妹再疼惜,也只能说一句无可奈何。 “你们皇室到底有多少无奈?或许我可以把那丫头带回来的。” “你可千万别胡闹,皇兄虽然器重你,但这是两国定下来的事情,天下悠悠众口传着呢,弄砸了,皇兄也不好袒护你!” “噗......”羽青日还是第一次看到风祁凡这般凝重,那张有点可爱的脸上写满了严肃。说实话,真的很滑稽,但是很暖心。 “诶,好歹我也是个王爷,难得说回正事,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吧,更何况,我现在可是为你好呢。” “诶,你是王爷难道爷就不是,注意爷现在是你老大。”羽青日朝风笑凡挑了挑眉头挑衅的意味不可谓不强。他刻意避开了刚才的话题,皇室这些事,他不想过多的插手,皇室这些人,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不过祁言那丫头,他倒是真心有些怜惜的如果可以,他自然也是希望联姻不成的,但是两国联姻等于联盟,若联姻不成,恐怕联盟也是不成的。现在四国看似和平,但情势瞬息万变,虽然风国国力比其他三国略胜一筹,但也仅仅是一筹而已,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凌国那边不能闹得太僵。这样一来事情倒是不大好办了,不过就算不能把祁言安全的带回去他也有必要给祁言找一个好夫婿,至少凌子齐在他眼里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那人甚至连一个好皇帝都算不上,最多会是一个好将军。他思索着前些天在风祁凡的御书房看到的资料,嗜血,冷漠,残酷,不由得摇了摇头。 “哎,你多大了?”换上一身锦缎蓝衫的风笑凡勾着羽青日的肩膀,很白目的问。 “不是让你换盔甲吗?怎么换上锦缎了?”看见风笑凡的装扮,羽青日皱了皱眉头。 “怎么说,我也要在大家面前露个脸吧,不然有心的人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汇报了。”风笑凡意味深长的笑笑,“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多大了?” “把你那只酷似狗爪子的东西从我肩膀上拿下去!”羽青日侧头看了一眼风笑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阴恻恻地说:“不然,我不介意把它拿下来喂青麟。” “青麟是什么东西啊?”风笑凡很不自觉的继续问道。 “呵呵!”羽青日不答反笑。 “你笑什么啊?” “你很快就知道了。”风笑凡忽然发现羽青日笑得有些诡异,有些不怀好意,但是他还不及反应,人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飞了出去。 “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自羽青日的马车前传开,四周的士兵纷纷侧目,却发现风笑凡正衣裳不整的摔在羽青日的马车前。看见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风笑凡也不站起身,只是坐在地上,无限委屈的盯着马车的车帘仿佛要透过那车帘看透车中那人的内心一样。半晌,见车内的人依旧没反应,风笑凡扁了扁嘴,软着声音带着无限的幽怨“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好歹我们都已经......” “滚!”风笑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羽青日带着怒气的低吼打断,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外面那些人的眼神了,该死的,他风笑凡不要脸干嘛扯上他羽青日啊? “滚?你让我滚?”风笑凡不可置信的问,随即低下头,敛下眼底无限的愁苦,“好,我滚,我滚就是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了,不会了。”说完竟然施展轻功飞走了可见其伤心程度。只留下马车里一个人生闷气又有气无处发的羽青日和满心无限遐想的随行士兵。 这可是皇室大秘辛啊,凡王爷竟然喜欢男人,而这个男人竟然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再联想羽青日平步青云,入仕不过半年比人家混了一辈子的混的都要好。再联想皇上后宫无妃连个侍妾都没有。所以,咳咳,话说谣言是不分高低贵贱,不分种族,不分国界的,所以,你懂得的...... 第十二章 风笑凡的小情绪 伴随着羽青日的怒火,风笑凡正在前面的驿站笑到肚子疼:不就是武功比我高一点,长的比我帅一点,才华比我高一点吗,不还是照样被我耍的团团转? “笑。(.)”正在风笑凡得意之时,一个身影从窗外射进来,随意地坐在风笑凡身侧的椅子上。风笑凡的得意,他自然没错过“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哈,狐狸,我告诉你啊......” “这回你真的惨了。”听完风笑凡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描述,夜风不禁替他捏了把汗,这小子,精明的时候,能精明过头,这傻的时候,也傻的可爱。不过,他这次这祸闯的有点大呀,那种事情哪能用来开玩笑呢,就算那个神秘莫测的羽青日不找他麻烦,他那个深不可测的皇帝二哥也必定不会轻饶了他,况且,马上就要出使他国,他这么节外生枝,这可事关皇家颜面的啊。 “呃!”先前沉浸在捉弄羽青日的喜悦中,此时被夜风这么一提醒,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不是笨蛋,自然想得通其中的关节“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得意忘形,玩大发了,这下惨了,皇兄一定会杀了我的,夜,怎么办?怎么办?” “没办法,自己闯的祸自己想办法解决。[]” “啊!夜,不会连你也不要我了吧!”一张娃娃脸配上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我见犹怜。不过,夜风实在太了解他了,自然是不会给他可乘之机的。 “哼,少来,我是不会帮你的!” “切,谁稀罕。”风笑凡反而镇定下来了,一屁股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茶,慢条斯理的品了起来。 “想到对策了?”夜风好奇的问。 “当然!” “说来听听。” “羽青日现在是我老大。” “你既然知道还敢招惹他,我是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傻的可爱?” “你不知道的是,他今天交给我一个任务,为时十天,十天之后估计就到凌国了,到时候他也就不好修理我了。[]” “嗯,算是个对策。”他点头“那你皇帝二哥哪里呢,你怎么交代?” “我现在是要出使凌国。” “你总是要回国的吧?” “回国后我就外出游历,考察民情,顺带仗剑江湖。” “这样也行?”夜风一脸错愕的问。 “瞧好吧你。” 随后的几天,风笑凡的行为完全坐实了所有人的猜测,时间一天天过去,风笑凡不仅没有出现在羽青日面前,就连随行士兵都很少见到他,每天他都是最先到马车里的,到驿站时就施展轻功飞回房间,让人连正脸都看不见,吃饭也都是教人送到房里。 这样一来,随行士兵都以为风笑凡是感情不顺,受到打击,从此不敢见人。而羽青日自此便成了负心之人,枉费凡王爷一番真心,她竟然利用凡王爷登上高位,之后就一脚把凡王爷踢开。 羽青日那叫一个委屈啊,这几天走到哪儿都觉得来自众人的一束束目光像镰刀一样冲他挥来,偏偏他还没有办法反驳,毕竟风笑凡这段时间的反常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别说那些不明事理的随行侍卫,就连柳尘和司木都不止一次的向他求证谣言的正确性,他无语啊,只能向他们说明,心里却暗暗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讹风祁凡一笔才对得起自己毁坏名誉帮他勘察军队。 这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行人梳洗用膳之后,此次出使凌国的几大主要人物聚在羽青日的屋顶上,至于地点为什么选在这,据羽青日说,是这里地势空旷,被人偷听的几率大大减小,他坚决不承认,选在这里是为了让风笑凡无处遁形。他坐在屋顶上等着其他三人。 “风笑凡还没过来,等他一会儿吧。”看着随意地坐在屋顶上的柳尘和司木,羽青日笑着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笑,你说是吧?”他阴测测的看着躲在墙角的蓝影。 “嘿嘿,羽,那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被识破的风笑凡一脸困窘的从拐角走出来。 “两位不介意我先处理一下私事吧?”羽青日看着柳尘和司木,温和的笑问道。 “羽,你自便,我们是不介意等等的。”司木回以温和的笑意,确实,相对于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更期待能看见这个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羽青日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正是个不错的机会,难道不是吗? 看见羽青日飘然飞到自己身前,风笑凡条件反射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打人不打脸!”这一幕让正准备看戏的柳尘和司木好一阵鄙视,不过风笑凡可顾不了那么多,他可忘不了有一次他去找皇兄,三言两语之间就提到了宫中对皇兄和羽青日的传言,于是自己就被修理的惨兮兮的,可恶的是皇兄不帮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更可恶的是这混蛋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一个劲儿的往他这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招呼,害得他十多天都没敢出府。 第十三章 绿叶衬红花 “唉,算了,虽然谣言不大好听,但多少能免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饶了你了。(.好看的小说)”看着可怜兮兮的风笑凡,羽青日还真的不忍心下手,转身飞回屋顶,没感觉到风笑凡的动静,他在半空中停下脚步,看到风笑凡依旧蹲在地上,清凉的声音传到风笑凡的耳朵里,“难道你还想让爷亲自过去请你?” “不,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不劳烦老大了。”看到羽青日确实没耍诈,是真的不计较了,风笑凡才站起身,运起轻功飞上屋顶。 看戏的柳尘和司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要知道在半空中没有借力点,功力不深的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他二人虽然也能做到,但是却没有羽青日的轻松和那份收放自如,有这份功力的,放眼整个风国恐怕也只有那位深不可测的皇上了吧,现在又多了个羽青日,而这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风祁凡的野心从来不加掩饰,如今又多出一个满腹惊才的羽青日,这天下的血雨腥风注定少不了。(.无弹窗广告)不过他二人更感兴趣的是看看当日风祁凡和羽青日下的那盘棋,谁让他们都是把这天下当棋局的人呢?据传当日,他二人斗得可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呢,真是期待他二人携手共进,并肩作战的样子。当今天下风云涌动,现下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们期待羽青日和风祁凡创造的奇迹。 “羽,我可不可以不戴这东西?”风笑凡扬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可怜兮兮的看着羽青日,他是真的不想带,他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上要覆盖一层不知道什么样子人皮面具,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以。”羽青日非常严肃地回答“现在返回仪仗队,把柳尘替过来。(.无弹窗广告)”就在风笑凡准备欢呼时,他又凉凉的加了一句。 “为什么你不用?” “很简单,我这张脸还没到尽人皆知的地步。”羽青日此时开始有些得意了,“而且,爷有必要随时随地保持神秘,让人无法猜测,也无从猜测。” “笑,别闹了,进凌国国都,我们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司木轻笑着劝解,看着风笑凡还有些迟疑,又说道“况且,羽会做自毁名声的事吗?两个绝世美男带着一个绝世丑男,你以为这是绿叶衬红花啊?” “咦,也是。”风笑凡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越看越新奇,越看越喜欢“能不能......” “不能,用完必须还给我!”还没等他说完,羽青日便率先反驳,要知道人皮面具虽然多得是,但是鬼医亲手做的可是不多了,这个可是好东西,经过特殊调配,遇火不化,遇水不落,千金不易,要不是那老东西和自己有几分交情的话,这等好东西还真没处寻去。 “不是,我想......” “你不用想!” “司木,你看他又欺负我!” “一个风笑凡再加一个司木都打不过一个羽青日。”司木转过头不再理会风笑凡。 “切,小气!” “不是羽小气,如果司木没看错,这应该是鬼医无血亲手所制,有价无市。” “还是司木有眼光,不像某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呵呵。”风笑凡尴尬的摸了摸后脑,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进城,找客栈,休息一天,然后去逛逛凌国最大的青楼冠华居。”戴上人皮面具,三人便骑着马进城了在醉仙楼要了一个独立的小院,洗漱用膳后便各自散去了。 羽青日躺在床上,安详的闭着眼睛,只是从他放在腹部的右手一点一点的食指上可以看出,这个谨慎的男人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想事情。 傍晚时分,一道绿光射进羽青日的房间,刚要扑到羽青日身上便看见羽青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便乖巧地落在桌子上。羽青日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立起枕头,靠在床头上,对着青色的漂亮小鸟轻声说:“麟儿,过来。”那青色的小鸟应声落在羽青日伸出的手上。解下绑在青麟腿上的纸条,看着“一切顺利”那纸条上仅有的四个字,羽青日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从随身携带的玉瓶中取出一粒绿豆大小的药丸,青麟一看那药丸,就扑了去。“诶。”看见羽青日眼疾手快的躲开,青麟人性化的用控诉的目光看着羽青日。轻轻的抚顺青麟背上的羽毛,羽青日愉悦的笑了。“加快速度。”他对青麟说道,见青麟点了点小脑袋,才摊开手掌,青麟一口把那药丸吞进肚子,轻轻的在羽青日的脸上蹭了几下,才如流光般飞走,消失在窗外,只留下靠在床头思考的羽青日。 第十四章 跨国企业 日头正毒,三道并肩的影子都缩在一起。 “这个时辰去逛青楼,羽,你确定?”看着人声鼎沸的街市,风笑凡第一次怀疑羽青日的智商。 “风笑凡,你是不是想到姑娘就不用吃饭啊?况且,你皇帝二哥告诉你的,逛青楼非要夜黑风高?你当你们哥俩是采花大盗啊?”羽青日第无数次鄙视风笑凡,连带着远在风国的风祁凡都受到了无妄之灾。 “呵呵,别闹了,去吃东西吧。”司木看着这一对活宝,笑着打圆场。 “你知道去哪儿吃的话,请带路。”羽青日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永远都和善温雅的司木,凉凉的开口说道。 “呃,羽,带路吧,我倒是更想吃一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司木讪笑着说。这一路,跟着羽青日,他们吃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还没孵出壳的鸡蛋,比如他们从来都不吃的鸡爪子,羽青日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蒜泥鸡手,比如那个叫穿针引线的活泥鳅炖豆腐,还有这个国度从来都没有人吃过的螃蟹,先是蒸着吃,后来还有一个炒芙蓉蟹肉,鱼肉可以生着吃,牛排还只吃七成熟的。不过这些东西怪虽是怪了点,但是他们绝对是大饱口福啊,于是这一路上,一到饭时,这四位王爷就齐聚羽青日的房间。想来可是苦了留守仪仗队的柳尘,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石头剪子布输了呢? “就知道吃!”羽青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司木,认识久了才发现,这个温和的男人,实际上就是一吃货。“走吧,这次带你们去吃烤翅。”说完率先离开,七拐八拐的,走进一条小巷子,在风笑凡和司木越来越黑的脸色下,终于在一家残败的店铺前停了下来,这个说惨败已经是好听的了,看吧,那个酷似招牌的,呃,那就是招牌,很奇怪的名字“奥尔良烤翅”就只剩一角固定在门框上边,连门都是歪歪斜斜的。如果奥尔良的创始人知道他的产品在异世竟然被人这么糟蹋,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穿越过来找羽青日拼命。 “羽,我真怀疑,它会不会在下一秒倒下来!你确定我们要进去?”风笑凡发现风中的他凌乱了。 “羽,你的爱好还真是独特,这是不是就是你前几日念叨的让我们见识见识的跨国企业,你的大财团?”司木无语的看着定在招牌一角的那个纯金打造的的不算大的羽字,特无语,怕是那个字都比这家店值钱。 “当然,难道你们没听说过酒香不怕巷子深?不过笑,既然你那么不屑,这顿饭就你请吧?” “不就是几个鸡翅吗?爷请了。”说完豪气云天的走了进去。不过在跨进门槛的瞬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招牌,见到店里的萧条,风笑凡不由得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羽青日,他根本就不会做生意! “本店今天不做生意,这位公子改日再来吧。” “为什么不做生意,打开门来不就是图个赚钱嘛?”风笑凡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老头儿。 “这位公子说笑了,钱哪是赚得完的。” “你这老头倒是有意思。” “公子谬赞了。” “墨老头儿,是不是爷的生意也不做了?”老头的话音还没落,羽青日调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主子!”墨老上前恭敬一礼,声音里的激动无法抑制。“早听说主子要来,属下可是等了有些时日了,主子现在要看账吗?” “行了,墨老,你再汇报一会儿工作,你家主子我可就成为史上第一个在自家店里被饿死的老板而名留千古了。”羽青日没好气的打断墨老“还不去准备吃的,不然你停业这几天可就白停了。” “好嘞,马上就好,您和两位公子先坐好,属下这就去准备。”说完竟运起轻功飞走了,司木和风笑凡对视一眼,那老头不简单,什么时候武林高手也喜欢开店了? 羽青日自然没有错过他们眼中的惊骇,“那老头就是一吃货,你们不用理他,不过这炖鸡翅可是说好了,笑,你请。” “呃,好,我请就我请!”不知为什么,看见羽青日诡异的目光,风笑凡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主子,烤炉准备妥当,您是自己动手还是属下来?”说话间,墨老又飞了回来。 “你来吧,把菜单拿来。” “司木,你先点,嗯,虽然笑请客,但是也不要浪费,毕竟一只鸡身上可是只出两只鸡翅。” “嗯,”司木看着菜单,这个原味、微辣、麻辣、超辣都还可以理解,但是这什么咖喱香,麦香,烤肉味,玉米香,稻香的,司木就无法理解了。“这个,羽,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呃,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他不好意思的接过菜单,确实是他失误了,让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点菜,这不是让牛弹琴吗? 第十五章 凌子墨 “不好意思,不知可否让在下凑个热闹?”正在羽青日认真地看菜单时候,门口墨衣墨发的凌子墨开口问道。对于他的到来,羽青日几人毫不意外,从他进到这条巷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理由。”羽青日瞥了一眼凌子墨,心中已然有数,若是连各国的皇子都不知道的话,他手里的情报组织也就应该解散了。 “相逢即是有缘啊,况且我每天都来吃,墨老头儿忽然就停业了,这不厚道的吧?”凌子墨可怜兮兮的说,说实话,这张温文如玉的脸上露出这种耍宝的表情,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正常人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可惜,他面对的三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完了?”羽青日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 “呃,你不会是不同意吧?” “正有此意!” “这位兄台,这店又不是你家开的,何必这么霸道呢?” “凌四公子,这话可就说错了,这店还真就是我家开的,不知有何见教呢?”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风笑凡不耐烦的打断他们,“凌四公子是吧?这顿饭你请了,我就同意让你凑个热闹。”风笑凡何其聪明,这会儿已经和羽青日配合起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自己又占了个可能不小的便宜。 “成交。”凌子墨踏步走进来,径直坐在羽青日对面,“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羽。”羽青日充分发挥了他不知谦虚的本性,“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认识你,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你,在这之后能不能让我记住你,就看你的本事了。”他笑得意味不明。“司倾宇,风思源。”他并没有该他们的名字,只是说了他们鲜为人知的字,而这个,凭他凌子墨的能耐,不难查出,可见,羽青日并没有打算瞒着他,凌子墨会意的笑了笑,这个人,如果不是立场不同的话,他们可能会是很好的朋友。 “墨老,照我的规矩,每种来四个。”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店里有了别人的规矩?”羽青日阴测测的笑看着墨老。 “这不是主子以前提过的贵宾服务吗?”被羽青日看得有些发毛。 “哦,你倒是会做生意。” “嘿嘿,是主子教的好。” “没白疼你。”羽青日说着从袖子的暗袋里拿出两张纸,“辣子鸡和可乐鸡翅的做法,送到流云阁。” “流云阁也是你的产业?”风笑凡吃惊地问。 “算是。”他无所谓的笑“流云阁是我师兄的产业。” “哦,还好。”风笑凡拍了拍他的小心脏,“瞧瞧人家那品味,那素质,高端大气上档次,再瞧瞧你这,哎呦喂,寒掺!同样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终于,羽青日被风笑凡华丽丽的鄙视了。 “风兄有所不知,流云阁固然高贵,可流羽阁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嗯,低调奢华有内涵,最重要的是,真不是一般的贵啊,这一顿下来,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就没有了。”凌子墨一开始还一本正经,到后来就开始装可怜了。 “靠,你这种人,真不适合长一张温文如玉的脸。”羽青日怒了,关键是他就见不得人装可怜,别人一装可怜,他就忍不住心软,先遇上一个风笑凡也就够呛了,这会儿竟然又来一个凌子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没办法,我也不想长成这样啊,总不能毁了吧?”他耍宝的说。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没想到羽青日竟然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呃,不是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说毁就毁了,很不孝的诶。”完了,这下玩大发了吧。 “哦?”羽青日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子墨“我帮你动手,就不算你不孝了,你只要不反抗就好。” “额,还是不劳烦羽兄了吧。” “咱好哥们,那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来嘛,乖,别怕,哥哥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很疼的。”羽青日一脸我是狼外婆的表情,看得司木和风笑凡一阵恶寒,齐齐的在心底为凌子墨祈祷。 “好了,主子,不要闹了,开饭了。”墨老的声音及时响起,收到凌子墨感激的目光,墨老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 “墨老,你这手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羽青日只是闻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你们不吃,我可先吃了。”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五个盘子,闻着鸡翅上散发出来的特异香味,风笑凡忍不住了。 “凉了就不好吃了,墨老,把桌子下面的加热盘升上来。”羽青日看着同时摆在桌子上的二十个鸡翅,微皱了下眉,吩咐道。随后不知道墨老在柜台里动了哪个按钮,只见羽青日和凌子墨同时向后退了半米左右,司木见二人的动作,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很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距离,大约五秒钟后,他就为自己的决定庆幸了。 “啊!”手中抓着鸡翅的风笑凡非常不幸的被弹出的桌板撞飞,然后非常不雅的呈大字型撞在墙上。 “羽,你的墙很结实!”司木抽了抽嘴角。 “大理石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机关很精妙。” “司徒非亲手设计的。” “墨家机关术,那就难怪了。不过,羽,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 “够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认识了。”羽青日笑着把盘子都摆在刚升上来的加热盘上,语气却是认真又严肃的。他是真心要交这个朋友的,无关乎身份、地位,只因为这个人叫司木。 “那我就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探索你的秘密。”司木的聪明自是听出了羽青日话中的深意,同样认真的回答。 “咳咳,还有我,我说你们两个损友,还有你,凌子墨,太不够朋友了吧,竟然都不提醒我!”风笑凡抓着他的宝贝鸡翅,一瘸一拐的晃了回来。 “那你怪得了谁,倾宇怎么躲过去了,你躲不过去,不怪自己学艺不精,还反过来怪我们不提醒你,亏你长了张白白净净的脸,看不出来,脸皮还挺厚!” “凌子墨,你!”凌子墨这话不可谓不腹黑,还白白净净的脸,他怎么没直接说他小白脸? “我怎样?”凌子墨一脸欠揍的朝风笑凡挑了挑眉头。 “爷不跟你一般见识!”风笑凡甩了下头发,对着手中的鸡翅,狠狠地咬了下去,那模样,就像咬着那谁似的。 第十六章 冠华居 “唉,我说......”风笑凡拉了一下羽青日的衣袖。 “嗯?”羽青日挑了一下眉头,表示疑问。 “真的要去啊?” “去哪儿?” “就是那里?” “哪里呀,你说明白点行吗?虽然你老大我绝顶天才,但是还没有练成读心术,所以拜托小弟你把话说清楚。” “就是那个地方,必须要去吗?不去行不行?” “什么地方?风笑凡,你给我说清楚,必须去哪儿,你再含含糊糊的,小心爷揍的你二哥都不认识你!” “就是那个地方。”风笑凡扭扭捏捏的样子让羽青日一阵火大,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话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他是说青楼。”这边司木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替风笑凡解围,可司木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顿时羽青日看着风笑凡的眼神就变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任是谁被羽青日这样丝毫不加掩饰的赤裸裸地目光盯着都会心里发毛。 “你,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羽青日试探的问,真不怪他想偏了,古代的男子,尤其是皇室中人,十三四岁便有教习宫女亲身教授,所谓亲身,自然是亲自上阵。就算是民间,男子也多是十六七岁便成家。像风笑凡这样,二十岁还是处子之身的实属少见,不,可能都绝种了。 “不会是不行吧?没事,不行你就跟哥说,咱好兄弟,你还怕哥笑话你?况且哥可是神医,这世上就没有哥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不举而已,相信哥,两服药下去,绝对让你生龙活虎,夜御十女都不是问题。“完全忽略风笑凡越来越黑的脸色,羽青日完全自说自话,旁边的司木捂着嘴,憋笑憋得脸都变形了。 “羽青日!”这傻孩子终于忍无可忍了“谁说我不行了?”一声怒喝,街上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齐齐的射向风笑凡三人。 “混蛋!”看着围观的百姓,羽青日低咒一声,拉起仍不知所以的风笑凡与司木一起脚尖轻点,运起轻功快速逃离现场。(.) “换上。”一个偏僻的暗巷,三人落地,羽青日气急败坏的扔给羽青日和司木一人一张人皮面具,其实他也舍不得呀,但是刚才看见那一幕的百姓实在太多了,他可不想走出去就被人当耍猴戏的围观。 “真的要进去啊?” 站在冠华居门外,风笑凡犹豫了,虽然这个青楼看起来和别的青楼不大一样,但是这也是青楼不是吗?他皇帝二哥要是知道他去青楼了,会把他打的连他们母后都不认识他。 “你实在不想进去的话,也可以回去,但我保证,你以后一定会后悔,要知道冠华居才是真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无论是品味还是风格都很与众不同。” “切,说得好像你来过一样!”风笑凡很不屑的说。 “虽然没来过,但这里的一切可都是我亲手设计的。” “羽,你多大了?”司木把目光定在牌匾左上角那个很小很不起眼的黄金打造的“羽”字上。语气听不出深浅,但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他震惊了,据他所知,冠华居可是八年前一夜崛起,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知道背景很雄厚,三帮五派都要绕着走。起初,据说各方都有派人查探,但是派去的人都有来无回。所有人就都放老实了,谨记冠华居只能躲不能惹。而且人家打开门,虽然做的不是太正经的生意,但是人家是正经做生意,当官的也不能把人家怎么着吧,不过这不长眼的总还是有的。 六年前,凌国一个二品大员在冠华居闹事,冠华居强力压制,最后那二品大员放下狠话“让那个冠华居在凌国无立足之地”。但是,结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就在所有人都在替冠华居惋惜的时候,那二品大员的尸首已经挂在城门上,城门四周都贴满了他的犯罪证据,当然这些都只是能让普通百姓见到的那部分,像是贪污受贿,滥用私权之类的。而真正让统治者震怒的才算的上是真正的犯罪证据,贪赃枉法,买凶杀人,结党营私,克扣军饷,通敌卖国。龙颜大怒,抄家灭门,所有党羽全员落马。那官员的尸体被从城墙上解下来,挫骨扬灰。不过,行刑的官员却发现,那官员的身上除了头骨还完整外,身体的其他部位根本找不到骨头,聪明的人自然想到了冠华居,自此以后,冠华居成了凌国最特殊的存在,就是皇亲国戚到了这里也都不敢太造次。 “十六。”听到司木的问话,羽青日很淡定的回答,这冠华居本是他无聊的的时候建立的,当时他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做的这么好。 “八年前,你才八岁?”司木一脸惊恐。 “这不是废话吗?早就让你离风笑凡远一点,,白痴是会传染的,说你多少遍了,这会儿后悔了吧,告诉你,晚了!” “妖孽。”司木的眼神已经复杂了。除了妖孽,他实在不知道还能骂句什么。人家八岁的时候就开青楼了,他都十岁了,拉小姑娘的手还脸红呢!(靠,这混蛋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第十七章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欢迎光临,三位公子里面请。(.无弹窗广告)”刚一进门,门口四个身披轻纱落落大方的美女站在两侧,二楼传来婉转幽怨的曲子。 “这是?”司木看着二楼白纱蒙面的素衣女子。 “梁祝。”羽青日轻声答道。 “好一对痴情男女。” “是很痴情,是个很美的故事,晚上有话剧表演,有兴趣的话就留下来看看。” “话剧表演?” “梁祝的故事。”说完率先朝楼上走去。 “这是?”看着身处的小空间,风笑凡好奇的问:“咦,好像是在下降。”很惊奇。 “磁悬浮电梯,”羽青日有些自豪,这也着实值得他自豪,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弄出电梯来已经是不易的,更何况还是磁悬浮的,这在那个世界可都算是先进技术了。“如你所见,在人为的控制下,能够在一定空间自由上下,省时省力。而且保密性特别好。” “这个可不可以?” “不可以!”还没等风笑凡问完,羽青日便斩钉截铁的回绝。他知道司木和风笑凡的精明,知道他们仅需一眼就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来,而他既然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说明没打算瞒着他们。(.) 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外传,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他自己弄来玩玩还可以,但绝对不能违反了社会发展的规则,东西就算再好,也要循序渐进,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他虽然有能力把这个世界建设得很好,甚至比地球上的建设还好,但是,他不会那么做,他一直坚信,没有经历历史的沉淀,在瞬间走进现代文明,这个世界就算再先进,也不过是徒有一个空壳子罢了。他活着尚且还好,若他死了呢,这个世界由谁支撑?等待这个世界的必然是瞬间崩溃。人为影响虽然会让社会品质瞬间提升,但是留下的弊端也必定不少。 “为什么?”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什么意思?”司木忽然感觉那一瞬间,羽青日身上散发着一种足以溺死人的孤寂,不由担心地问道,风笑凡显然也察觉到了,同样用担心的目光看着羽青日,原来,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与这个男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没什么。”看着面前两人担心的眼神,他心里一暖瞬间恢复清明。 “到了。”说着,他按下墙壁上的按钮,“我们出去。”穿过一道长廊,三人在一扇门外站定,不知为何,司木就是觉得那没有上锁的门并不是它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果然,就见羽青日伸出右手,食指在门把手旁边的一块五厘米见方的暗红色区域前一晃,纳闷竟然自动向两边分开,待三人都走进去,那门又自动合上了。 “这又是什么?” “指纹识别技术,这扇门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打不开,如果有人硬闯,会触碰房间的自动防御系统,如果防不住入侵者,房间会启动自毁装置,来人一样会死于巨大的爆炸之中,不过到时候,整个冠华居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这。”看到房间里的摆设,风笑凡和司木的心又狠狠的跳了一下。 “可还看得入眼?”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羽青日不由一笑,身为主人,他自然知道这里的摆设有多奢侈。 “太他娘的奢侈了!这是雪纹夜明珠!这是避尘丹!这是避暑丹!这是避水玉!靠!这些东西,国库里都不多,你丫的竟然拿来当摆设!你知道奢侈浪费四个字怎么写吗?” “知道,但是,首先,这是我的东西,我有绝对的支配权,其次,我这是物尽其用,不是浪费,最后,他们摆在这里,爷看着舒服。”羽青日一脸狂妄的把身体挤进沙发里,一副“爷愿意,你能怎么着吧?”的表情,看得风笑凡一阵火大,无奈,打又打不过人家,而且,这确实是人家的东西,羽青日的理由初一听是有些牵强,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无道理。 “坐。”他指着雪狐皮的沙发。 风笑凡这次是真的无语了,而司木在见识了羽青日的奢侈之后也不再震惊,依言坐了下来。 按下茶几上的几个键子,羽青日便闭上眼睛,似是在假寐,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他不曾张开眼睛,只是开口问道:“你们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有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把一切和盘托出。天知道,他有多害怕看见他们眼中的怀疑。 “当然有了。”风笑凡的声音似乎有些沉重,显示他对此事的重视,这让羽青日的心不由一沉,真的不行吗? “这些都是你研究出来的?”却没想到风笑凡只是开口问了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他又怎么知道,风笑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够聪明,但是见了羽青日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降低了,这可让他大受打击。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文明,我不过是借用而已。”虽然觉得奇怪,他还是决定回答他。 “那就是说,不是你研究的楼?” “嗯。”羽青日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有些窃喜的风笑凡,“难道你都对另一个世界不好奇吗?还有我到底是什么人?”真的不是羽青日没耐心,而是实在是风笑凡的问题太抓不住关键,他怎么就在纠结这些东西是谁研究的呢? “好奇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去,至于你是什么人,我只要知道你是我风笑凡认定的朋友就足够了,其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若愿说,我听着,你若不愿说,凭我的武功也比不了你。” 羽青日震惊了,他木然的转过头,看向一脸轻笑的司木,收到他的目光,司木轻轻的却又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刻,羽青日的心里暖暖的。这一世重生,他总算没有白活,他有关心他的家人,有值得信任的知己,此生无憾。 第十八章 过目不忘 一声叮当响,羽青日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站起身,走到墙边,不知碰了哪里,墙壁上弹出一个暗格,在羽青日从里面拿出几个本子之后自动弹了回去。 “这个是什么?”司木指着桌子上二十六个字母的键盘,眼睛晶晶亮的问,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会有很大的用处。 “你可以把它当做是一种密码,几个字母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字,很适合做保密工作。”他一语道破司木想知道的内容。 “这个可不可以教我?”他知道这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而他每次提到那个世界都会有反常的表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那是羽青日及其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如果学会这种密码的代价是羽青日要重新陷入那些痛苦的回忆中,那他宁愿什么都不会。 “可以。” “可以吗,嗯,我是说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可以,不懂你在顾忌什么?”看着司木小心翼翼地表情,他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同时,他也明白这些字母于他而言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对这个国家很重要,以司木死忠的性子竟然会先想到自己,他又怎会不感动?“不过,你要明白这种东西如果流传开来,就无效了。(.好看的小说)” “当然”,他怎么会不明白,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他就是一种文字,届时,他们的密信使用现在流通的文字还是用这种字母都没有区别了。 “嗯,你明白就好,改日交给你们?” “为什么今天不行?”司木有些不解,这不是正好吗?这里保密措施好,又不会有人打扰,为什么非要改天? “难道这些东西要我一个人看?”他没好气的把手上的资料扔在茶几上,“貌似你们才是正正经经的皇室王爷吧?”他瞪了一眼正在一旁研究键盘研究的起劲的风笑凡和司木。“快点看,不然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也要一个时辰能看完啊,晚饭在哪里解决啊?” “风笑凡,你就知道吃!不是刚吃完,快点给我看,不然别想吃饭!” “羽,羽,老大......”看着羽青日,风笑凡可怜兮兮的叫着,无奈,羽青日就是不理他“羽哥哥,人家知道错了!” 羽青日一脸惊恐地看着欲迎还羞,一脸娇怯的风笑凡,终于败下阵来“好,算你狠,说吧,想吃什么?” “出来这么多天,你见我点过菜?” “羽,你来吧,笑从来不记得菜名的,他只会说“挑你们店的特色上”,每次一起吃饭,我们都尽量避免让他点菜。” “好吧,我理解,这就一败家子。”一边鄙视着风笑凡,一边十指连动,把各种字母输进去。“今天就让你吃一顿纯地方特色的,保你不虚此行。不过,在吃饭之前,必须先把活干完。”他指着桌上的本子,“这是凌国上上下下的资料,上至天子嫔妃,下至文武百官,四海侠士,一个时辰内必须看完,不然会错过晚上的梁祝。” “好,开工一个时辰内保证完成任务!”风笑凡一听没有晚饭,不由急了。而司木直接抓起一本资料开始快速地翻,这速度,根本不是在看书,简直就是翻书,他可不想错过晚上的梁祝。 “嘿,傻眼了吧。”看到羽青日呆愣的看着司木的眼神,“司木可是会过目不忘的!”他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切,好像过目不忘的是你一样!” “羽,笑确实也有这种天赋。”放下一本资料,司木忽然插嘴。 “额!”这倒是让他不免有些嫉妒了,他虽然也会过目不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可不是天赋,而是后天经过魔鬼训练得到的,当然不如人家先天的好了。 “那就太好了,我本来还觉得时间不足,只叫了凌国的资料,既然你们都这么出人意料,那就顺手把另外两国的也看看吧,我本来还打算用三天的时间来看呢。我风国的资料,你们要不要看看?相信有不少你们都不清楚的内幕。” “一并拿来吧,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司木放下手中的本子,拿起了第三本。 “好。”羽青日在键盘上点了几下,也坐了下来,专心翻起了资料。三个过目不忘的男人,看几本资料要用多长时间?事实上,不出一个时辰,羽青日就把这些资料都收起来,放进另一个暗格里送走了。 看着闭上眼睛认真回味的二人,羽青日唇角勾起了一个柔和的微笑。风祁凡何其幸运,竟然有这么多甘心为他效命的兄弟! 第十九章 火锅 “完活,吃饭去喽!” “走吧,去餐厅。”羽青日走到门边,左手食指在门上一晃,门便打开了。三人乘电梯到顶层,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对了,刚才那是什么地方?” “地下一千米。”用同样的方法打开房门“这里是八楼,我保证,这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房间,你可以俯瞰整个凌国。” “还真是壮观。”站在窗前,司木向外看去,一眼望去,世界尽在脚下,心中豪气顿生,颇有手腕日月摘星辰的豪气。 “好了,司木,吃饭了。”打开侧室,风笑凡已经先钻了进去,羽青日叫着出神的司木。 “嗯,来了。” “羽青日,你耍我啊,都是生的怎么吃?”风笑凡看着桌子上一碟碟的生食,声音不由的有些大。 “嗯,没见识了吧,这叫火锅,就是要体验自己动手的乐趣的。”羽青日笑瞥了一眼风笑凡,打开放在桌子中间的锅,一股特异的香气飘出,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这可是好东西,只是这汤就用数十种药材精心熬制而成,补而不过。我记得司木不吃辣,所以叫人准备了鸳鸯锅。”边说着边动手,把各种生食都投进锅里“这样滚个开,就能吃了。”说着,他又调了三份小料。给两人分别夹了些菜,才端起碗夹了一颗青菜,占了一下碗里的小料,然后放进嘴里“这样吃,明白了吗?” “哦。”明显敷衍的单音字,两人都已经开始尝试了起来。“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乱码七糟的一堆东西在一起煮也可以这么好吃。” “是啊,羽,这也是你说的那个世界的东西?” “嗯,怎么和你们说呢?”他似是认真思索了一下“那个世界是一个至少比这个世界发达两千年的世界,当然,也是从君主封建帝国发展过来的,不过那个世界主张的是民主共和,没有贵族平民之分,也没有男尊女卑之论,那个世界,女人也可以自己工作养活自己,甚至某些国家的领导人都是女人。” “这怎么可能?”风笑凡从碗里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羽青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可否认,这个世界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就是一种对女子的压迫,人都是生而平等的,天只有一个,为何偏偏对女子又多了个以夫为天?而且,你永远都不能否认,有些女子,就是以你风笑凡的才识,地位也是比之不及的。[]” “这......”风笑凡不知该说什么好,羽青日的话,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无法否认也无从否认,但从小的观念又让他觉得这种说法很荒诞。 “羽说得没错,若是给女子发展的空间,便等于是多了一倍的智慧。”司木点头赞同。“这件事回头倒是可以和祈提提,不过是否可行还得看他的意思。” “嗯,这样就足够了,风祁凡不是昏庸无道之人,定能想通这其中的门道。” “羽,这个丸子是什么做的,鲜嫩可口?”风笑凡夹起一个丸子,举到羽青日面前。 “鲜虾牛奶丸子。是从活虾中取虾仁,完全不破坏肉质,兑用人参煮开的牛奶,揉成丸子,肉质鲜美,营养丰富,可以多吃些,司木,你也尝尝。”羽青日用小漏勺捞出一个倒在司木面前的盘子里,接着又在两个锅里隔天了一些食材。“你们觉得这火锅若是推广,有多大的商机?” “嘿,咱们合伙吧,有钱大家一起赚怎么样?”羽青日刚说完,风笑凡眼前一亮。 “司木要不要一起试试?” “当然要,你一定还有不少鬼点子,都说出来听听。” “当然少不了,不过还是先吃饭吧,开店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至少也要等到回国以后,咱们赚钱,这税钱还是让你二哥赚了比较好,不然以他那阴损的性子,指不定什么时候给咱们使绊子呢。” “额,我二哥在你眼里就是这种阴损的人?”风笑凡胆寒的问。如果羽青日的评价被风祁凡知道,想到风祁凡可能的反应,风笑凡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猛地摇头,想要把他二哥那张黑得发亮的脸从脑海中晃出去。 “不,你二哥可不是阴损”,她停了一下,就在风笑凡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开口说道“说他阴损简直就是在侮辱阴损这个词,阴损多可爱啊,你二哥哪里可爱了,除了一张脸有点看头以外,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吗?” “额,我二哥就这么一无是处吗?”风笑凡很努力地顺了顺气,继续问道。 “当然不,你二哥的用处可不小,你想啊,你二哥那脸蛋儿,那身材,送到清风阁,想不火都难。”看着羽青日一本正经的脸,司木一个丸子卡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在纠结之后,他决定不能浪费,便很艰难的咽了下去。真不怪他不淡定,清风阁他可是知道的,那是为有特殊爱好的人准备的特殊的存在,不只卖女色,也卖男色。 “二哥若是知道你这番话的话......” “他若是知道我这番话一定会对我感激涕零的,毕竟,你们亲眼见证了我是多么艰难地替一无是处的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一展所长的工作,这其中的艰难,你们亲眼见证了,我不是说瞎话吧。 司木默,风笑凡默,太强大了,无耻的太强大了,简直天下无敌。为了防止被噎死,他们决定不再和这个无耻之徒说话,专心对付桌上的美食。 第二十章 来历 “羽,这一趟冠华居不虚此行啊!” “这就满足了?还有更精彩的呢。[]” “对,羽说的梁祝。” “嗯,马上开始了。” “那我们下去吧。” “不用,就这里就好。”羽青日拦住正要往出走的司木和风笑凡,走到墙边,按了一个按钮,大约两分钟后,一楼的所有场景都映入眼帘。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纵使一路淡定过来的司木此时也没办法继续淡定了,要知道这里是八楼,纵是他们武艺高深,也无法把下面的场景如此清晰的纵览。 “这个,就是类似与监控器的东西,从这个房间可以看到冠华居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包括每个房间,厨房甚至茅厕,只要我想,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制出记忆系统,所以只能现场直播,不能重播。 ”靠,这个已经很逆天了。“风笑凡忍不住爆粗口了”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会这些东西吗?“风笑凡想想就觉得可怕。 “当然不,那个世界的人大多数都和这个世界一样,都是普通人,但是我的身份不同,接触的也就不同,怎么说呢,嗯。“他仔细的想了一下。”在哪个世界都是不缺乏天才的,就如这个世界的你们和前世的我。天赋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就好像前世的我生来就对电器这一类的东西有着不一样的理解。你们今天看到的东西是我前世十岁之前弄出来的,不过,我发过誓,以后不再弄这种无聊的东西了。” “为什么?”风笑凡大大咧咧的继续问道。 “会害死人的。”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前世那一场爆炸,眼前又是一片火海,又是一片血肉模糊,这个缠了他三年的噩梦.刚到这个世界的三年,每个夜晚都会被噩梦惊醒,他的伙伴们在火海中呼喊着,声嘶力竭的叫着救命,直到后来他亲手设计了冠华居,全程监工,其中的电气化设备全部亲自动手,非人般的又折磨了自己三年,冠华居落成,在今天之前他没有涉足一步,当然也没有在做过那个梦,可不再梦见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最后一场实验,数据错误,整栋实验楼十六层全部炸毁,一百六十名研究员无一幸存。”他的声音带着无限的荒凉、萧瑟、内疚。 “羽。”司木张了张嘴,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他自信张扬的一面,如今见他陷进这样无边的绝望中,他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具身体的本主因为难产而死,我夜夜被噩梦折磨,后来遇到师傅,我就拼命的练武,学医,琴棋书画,企图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上,我怕,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们在火海中对我呼喊,求我救他们,后来太累了,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半年,病好了,我就设计了冠华居,不过落成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来。”他闭着眼睛,听不出他话里的其他意味,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这让同行的两人很不安。 “哈,老大,你这么厉害,你师父一定更厉害啦,他是谁啊?”为了打破气氛,风笑凡惊叫着问。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无助的羽青日。有担心,有不安,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有一种目光,初交汇时,便知道那会是一辈子的交心,绝不背叛。他们把彼此当朋友,用心在经营他们的感情。 “我师傅,他说他叫顾鸣,至于他是不是很出名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真的很厉害。” “顾鸣,你是说顾鸣!他老人家在哪儿呢?”司木这回彻底不淡定了,抓着羽青日的肩膀左摇右晃。 “别,别晃,别晃,头晕。”司木忙挣脱司木的魔爪,“这么激动干嘛,那老头是我师傅,又不是你恩主,你激动有个屁用啊!”羽青日小声的嘟囔着。 “你不会不知道你师父的名头吧?”司木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看着羽青日。 “我师傅又不会害我,我为什么要查他?” “那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你喽?”风笑凡阴测测的笑,他可记得今天下午看的资料,对他的介绍可是全面的很呢,就连他一天去几次茅厕都查得清清楚楚。 “额,这个纯属意外,意外。”羽青日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风笑凡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刚才他身上的气息,吓到他们了吧,让他们担心了。 “不过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让你们这么激动,好像我不知道是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话说他还真不知道那无良老头有什么大名头。 “你知道第一楼吧?” “知道啊,怎么了?”羽青日的表情有些奇怪,这不是把他当江湖白痴吗?第一楼要是都不知道的话可真就白活了。 “那第一宫呢?” “废话。”知道第一楼就必定知道第一宫,这两个组织斗了将近四十年。 “那您老人家知道北有一宫,南有一楼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最是一染,陌是一鸣。”他点头后恍然大悟“北有一宫是第一宫,南有一楼是第一楼,最是一染是第一宫宫主齐染,陌是一鸣是第一楼楼主顾鸣。” “嗯。”风笑凡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诶,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羽青日终于意识到,他被风笑凡华丽丽的鄙视了。 “好了,不要闹了,开场了。”一直关注着屏幕的司木开口叫道。 “嗯,有意思。”看着下面银幕拉开,尚且着女装的祝英台,柔媚又不乏英气,风笑凡点头赞赏,而后挤在沙发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羽青日无奈的笑笑,从自制的简易冰箱里拿出了一盘水果,叫了几份点心,从酒柜里取出了上好的风飘雪,拿了杯子,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见两人沉醉在剧情中,不由苦笑。不知道是替酒鬼不值还是替自己开心,要知道他这风飘雪可是酒鬼亲手酿制,可谓是经过上百道工序,层层考核,真真是十里飘香,可如今,这酒都倒在杯子里了,满室酒香,可这二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把目光投向屏幕,上演的正是十里长亭,祝英台回家,梁山伯远行相送,祝英台几番暗示,梁山伯竟然都不曾察觉,无奈之下,只好言家中九妹尚未婚嫁,欲与梁山伯定下姻亲,待其高中之日便来家中拜访议亲。 他把目光投向观众台,王子皇孙,高官望族的公子,富甲一方的少爷,衣着华美的女子。正在考量这些人的身份,比对下午看的资料把这些人一一对号入座,哪些是以后用得着的,哪些是值得交的,哪些是会碍事要除掉的。正当想的入神时,旁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他转过头,却见两个大男人一个在吸鼻子,一个在抹眼泪,好心的从袖子里抽出两条丝帕,两人接过丝帕,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羽青日,继续专心沉醉在美丽凄惨的爱情故事中。 “靠!这俩白眼狼!”羽青日心里暗骂道。但还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屏幕,已知事实的梁山伯上门求亲,却被告知祝英台已经与马家公子马文才有了婚约,不日即将成婚,不由悲从中来,郁结心生,一口鲜血喷出,不久便不省人事。英台的花轿路过山伯的坟冢,执意下轿拜祭,到了坟前,英台声声质问,声嘶力竭,后土地裂开,英台纵身一跃,一袭红衣化作绝望的笑,幸福的泪,而英台一席白衫落入坟冢,大地重新合拢,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但那如花般娇媚的新娘却着实不见了,只余下坟前一对飘洒纷飞的蝶,相伴花间舞。故事到此落幕。 可有些人的眼泪却没落幕,当然楼下大厅里哭的比这里严重多了,可不在他身边,眼不见,心不烦啊。任是谁,两个大男人在身边哭哭啼啼的,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 一刻钟过去了,这俩人还没完,羽青日火了,“诶,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 “太感人了。”司木把眼泪擦干,说了句总结性的语句,“羽,这是真实的故事吗?” “应该是吧。”羽青日也不确定,美好的爱情,永远都是最美丽的愿望,至于到底有多少生同衾死同穴,始终如一的,他不确定,没有办法给出最准确的答案。 “羽,我以后一定要娶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为妻,相守一生。”风笑凡忽然一脸正色。 “额,这话怎么也轮不到跟我说,不过,既然你说得出这话,日后,你的妻子一定会幸福。” 第二十一章 安夏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作业他们商讨联盟事宜,查了冠华居八年间零零索索的账,虽然每年各地的手下都会把账报给他,但这样细琐的查账,这么多年还是有一回。[.超多好看小说]三个人一起动手,也查了整整一夜。这一夜之间,风笑凡和司木对羽青日的敬佩又多了一重。八年的账,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竟然连半分差错都没有。 对于他们的诧异,羽青日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们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又如何不诧异? 于是在另外两人诧异的目光中,羽青日叫了早膳,吃过早膳之后,忙了一夜的三人才在七楼的客房洗洗睡下。 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羽青日是被六楼的吵闹声吵醒的。 当初设计这栋楼的时候格局便是与众不同的。整栋楼,八层,分为五个部分。一二,三四,六七分别为下中上等客房,五楼是冠华居内部人员的住所,八楼只有一个房间,是包括冠华居管事在内的所有人的禁区,触之,非死即伤。整体布局取现代天井的形式,从二楼、四楼 和七楼能看到一楼、三楼、六楼大厅的情况但每个部分之间天井是不相通的,也就构造了现在冠华居两两互通,五八封闭的情况。 再怎么说,冠华居也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歌姬、舞姬、卖身女。但是冠华居从不强迫姑娘们卖身,一切全凭自愿,姑娘们的辛苦钱和居中五五分成。[]而且冠华居实行的是挂牌制度,每个部分的姑娘自然是不同的,每个大厅都有相对应的姑娘的牌子,姑娘们若是接客,牌子就正面朝上,而恩客来找乐子便要把姑娘的牌子翻过来。 洗漱更衣后,打开房门,正好看见司木和风笑凡也正朝着他走过来,风笑凡看了一眼楼下吵闹的场景,幸灾乐祸的说道:“看来你有麻烦了!” “爷正好缺一个跑腿的。”羽青日挑了挑眉,冷冷淡淡的说。 “额,还是算了吧。”他好歹是一国王爷,给人跑腿,别人不笑话他,他自己都嫌丢人,虽然这个别人是他老大。 “怎么回事?”羽青日随手拦下一个过路的小厮,指着下面的混乱问。 那小厮看了一眼羽青日,能来七楼的都不是简单地人物,他自然知道,只是,这是自家的事情,实在不好和外人说,“这位公子。”小厮打了个福,然后不卑不亢的说:“我冠华居中出了点小事,打扰到公子实在是不安,还请公子见谅。” “你很不错。”羽青日赞赏的点点头。 “谢公子夸奖,若公子无事,小的便先退下了。”小厮打了个福,就要退下去。 “慢着。”羽青日拦住了要离开的小厮。 “公子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现在能说了吗?”羽青日拿出放在袖袋里的铁骨折扇,把那上面的玉坠展示给小厮,笑着问道。 “小的不知公子身份,冒犯了公子,请公子责罚。”看见那玉坠,小厮心里一惊,却依然镇定的跪地、请罚。[] “你做得很好,何过之有呢?快起来吧。”羽青日亲自弯腰扶起了小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二福。”小厮的声音里终于不可抑制的出现了激动。 “以后跟我姓羽,你可愿意?” “谢公子赏识。”说着二福,又跪了下去。刚才那玉坠已经说明了眼前公子的身份,冠华居的主子,现在赐他羽姓。,不就说明公子赏识他了吗,这教他如何不激动? “就叫羽福吧,回头到冷月那里报道。现在先给我说说下面的事情吧。” “回公子,那是六王爷。” “凌国的短袖草包六王爷凌子宇?” “是,六王爷看见那小公子容貌出众,出言挑逗,却不想那小公子身怀绝技,三两下就把六王爷和他的侍从打翻在地,还给六王爷下了毒,如今几位管事都不在家,事情着实不好处理,墨衣姑娘已经派人去找管事了。” “这件事我来处理,把派出去的人都叫回来吧,下次出了这样的事情直接用传信曲,不可这么拖着,明白了吗?” “是,谨遵主子教诲。” “你先下去吧。” “是,羽福告退。” “我要下去看看,要不要一起?” “当然!”风笑凡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应,而司木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回答,这丫的直接从围栏上跳下去,一身蓝衫如海如天,如醉如仙,迷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靠,抢我风头!”羽青日和风笑凡低吼一声,同时从围栏上跃下,貌比妖媚,白衣胜雪,墨发飞扬,衣袂飘飘。 “公子难道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人未至声先闻,羽青日清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 “你这人好不讲理,是这人手脚不规矩,本公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如何说我欺人太甚?”那小公子容貌清秀,声音却是洪亮。 “公子教训人自是与我无干,但是冠华居打开门做生意,公子若是在这里弄出人命来,破坏了冠华居的风水不说,冠华居对朝廷也是不好交代,难道公子不是欺人太甚?”羽青日瞄了一眼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脸色发青,出气多进气少的凌子宇,这人倒是和凌子墨有几分相像,羽青日就奇怪了,同是一个爹生的,人品咋就差这么多呢?但奇怪归奇怪,正事还是要做的,这一国皇子的性命,可不是那么好留的,冠华居虽然不怕事但是怕麻烦啊。“请公子给伤者解毒,此事若是伤者不追究,冠华居便不追究公子打扰到居中客人的责任了。” “你要我给这混蛋解毒?”满脸不可置信。 “还请公子不要让冠华居为难!”不卑不亢。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对我说话?”安夏怒了,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我着实不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与冠华居有几分交情而已,自是看不惯粗野之人在这等高雅之地撒野。”羽青日一脸灿烂的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熟识他的人一眼便可知道,他生气了,有一种人心里越怒,脸上的笑就越灿烂,恰巧羽青日就是这种人。司木和风笑凡齐齐的打了个寒战,替眼前的小公子默默祈祷。 “你,你竟然说我是粗野之人?”安夏右手指着羽青日,脸气得通红。反观羽青日,一脸老神在在。 “本公子有说过吗?阁下莫不是记错了?”羽青日一脸平静,眼底却是不屑、讥诮:就这水平也敢出来吵架? “你,你卑鄙!” “多谢公子夸奖,阁下眼光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羽青日。” “你就是羽青日?”安夏震惊了,眼前这人明明就是一个痞子、无赖,哪有天下人传的那般惊为天人。 “是又如何?”他忽然走上前,站在安夏身前十公分处,目光灼灼的看着安夏,忽然俯身,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却又包含警告,“小姑娘,易容术不到家就不要学人家女扮男装来逛青楼,若是被人拆穿了,你安平国的脸面就不用要了。” “啊!”安夏惊呼一声,猛地向后退一步,却绊在了倒地的椅子上,整个人都向后倒去,情急之下,羽青日右手一捞,揽住安夏的腰,脚尖轻点,身体向后飘飞,跃出了这一片狼藉。站在七楼的围栏边,把怀里还在愣神的安夏放在一边,手指轻弹,一粒药丸射进凌子宇的口中,见他脸色迅速恢复血色,便命人带他下去休息。 “此间事了,惊扰了各位,羽青日在此替冷月给各位道歉了,今日在场的各位消费打八折,望各位尽兴,羽某还有事,先失陪了。”说完浅浅一躬,回身离开。留下一种人对刚才的事情浮想联翩,毕竟刚才羽青日的事情处理得太快,众人都还没有看清,但是他抱了安夏,吻了安夏,这可是众人都看到的。 第二十二章 喜欢 “诶,等我一会儿。” “诶,你去哪儿啊?” “诶,你走那么快干嘛呀?” 羽青日脸色青黑疾步前行,安夏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边司木和风笑凡不厚道的偷笑个不停。 “我说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羽青日实在是无可奈何了,一国公主,打不得骂不得,不高兴了还得哄着,他容易吗?那俩白眼狼还一直幸灾乐祸。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解了我的毒药的?” “用解药。” “还有吗?” “没了!”他很火大啊,有木有。 “你把方子告诉我,我自己去配。” “无可奉告!”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肯给我为止。” “我的姑奶奶,你都跟了我五天了,你不烦吗?” “不烦啊。”安夏笑着,跟着他,怎么会烦。 “姑奶奶,你不烦我烦啊,你烦的没事做,可我的事情多着呢,你能不烦我吗?或者换个人烦也可以啊,你看他们俩,容貌俊美,多才多金,又有幽默感,你去找他们玩吧,行不行啊?”羽青日可怜兮兮的看着安夏,把火引向两个白眼狼。 “我不要,我就找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泫然欲泣。 “我当然不喜欢你!”羽青日口快的说完才反应过来小丫头问了什么,忽然转过身,一双幽冷的眸子直直的撞进安夏的心里,小丫头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心也砰砰直跳。 “你喜欢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啊!”小丫头看着他的脸“是”虽然羞怯,但她还是说了出来,眼睛想要躲闪,却还是被意念强迫着盯着羽青日的脸,一眨不眨。 “呵...”羽青日轻笑一声,而后迅速变脸,一脸严肃,目光冰冷的射进安夏的眼中。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纵是安平国民风开放,可也没开放到一个女孩子被一个大男人盯着脸也不红的地步。况且,羽青日此时看她的眼神,她很陌生。她跟了他五天,他有时候会无奈,有时候会怜惜,有时候似笑非笑,有时候愤怒,却还从没见过他这般目光冰冷、无情,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嗯,死人,对,就像是看死人的眼神。她承认她怕了,可目光还是停留在羽青日的脸上,不曾收回,单纯的女孩以为这是场拉锯战,谁坚持谁便胜出,可她没想到羽青日根本没有要与她打这场拉锯战的想法,所以她从一开始就输了,从选择这种方式开始就输了,输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不要喜欢我。”他笑,却不到眼底“千万不要喜欢我,否则”他冰冷的目光冻彻她的心扉,彻骨寒凉“后果自负。” “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喜欢你?喜欢谁这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喜欢你?我偏不,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安夏扯开嗓子对着羽青日喊“羽青日,我告诉你,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随你,只要不打扰到我,你安夏喜欢谁,与我羽青日无关。”他背对着安夏,声音冷寒,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羽青日,凉薄,冷酷。他的无情对任何人,柔情只对他在乎的人,很显然,安夏不是能让他羽青日在乎的人。 看着羽青日毫不留恋的走向远方的背影,莫名的安夏的泪水就掉了下来,右手附上心口,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知道,等着他的将是无边的黑暗,一如既往的黑暗。 “笑,你去追羽,我送安公主回去。”说话间,司木走到安夏身边“安公主,我送你回去吧。”虽是商议,口气却是不容置疑,司木是个温和的人,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他的笑,他的姿态都显示他是一个温和的人,但是这种温和不代表他就没有能力,相反,年纪轻轻的他就能成为风国三位异姓王之一,这种能力是不可小觑的,只能说这是个擅长隐藏自己的人,就像风笑凡习惯用没心没肺来掩饰他的通透一样,他习惯用温和来掩饰骨子里的高傲。都是皇室的人,都是最会演戏的一批人。 “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叫我安夏或者小夏都行,别叫安公主。”拿出丝帕,擦净脸上的泪水,抬起头,送给司木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叫我名字,我就不用叫你怀南王或者王爷了,我可以教你司木,这样轻松多了,不是吗?” “安太子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出门的?” “你忘了,我可是会武功的呀!”安夏扬了扬小拳头,一脸得意的说。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小毛贼还可以,遇到高手,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安夏的武功也算个中高手,但是不知为何看见安夏得意地小脸司木就让忍不住的打击她。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是他们让我的嘛,他们还总是不承认。” “哦,你还有这种觉悟?”司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哼!”不知为何,看到司木似笑非笑的眸子,她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匆匆回了一句,便转过头去看街上的店铺以掩饰内心的不自然。 看着脸色熏红的安夏,司木心神一荡。傍晚的街上已是罕有人烟,夕阳拉着两个人的影子,越来越长,水蓝色长裙和天蓝色长衫,女子个子并不高,略过男子肩头,并肩前行的身影,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和谐。 第二十三章 理由 “司木,司木。(.好看的小说)”刚吃过午饭,安夏就跑到司木的房间来喊他。 “什么事啊,小夏?”司木一脸温润,眼底藏着淡淡的宠溺,像是看着心爱的女子,只是这时,他们都没有发现而已。 “哦,你知道羽青日去哪里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他?” “一大早就出去了,午饭都没有回来吃,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听到安夏的问题,司木莫名的有些酸楚,看着安夏期待的小脸,他还是如实回答。 “啊!怎么会这样呢?”安夏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 “对了,你都追了羽半个月了,不累吗?”不知为何,这句话鬼使神差的就问了出来。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好玩啊。”她笑着回答,其实她没有说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累,她也没有放弃的权力。只是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无视,而且,我很喜欢看他对我很无奈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打破这样一个人的伪装很有意思吗?” “这。”他犹豫了,“这就是爱吗?”莫名的心酸,他从没爱过,不知道什么是爱,不知道怎么爱。[]但是,对感情再迟墩,他也知道,短短的十几天相处,他对眼前这个女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他不清楚似乎也不想弄清楚,或许,他潜意识里是害怕弄清楚的。 “或许是吧,谁知道呢?”安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想果断地说“不是。”可她不能,这件事,她不能放弃,就算是用一辈子的幸福来换,她也心甘情愿。强迫自己忽略司木的失落,“我先走了啊,明天再来找你。”她说的不是来找你们,而是来找你,可是司木还没有注意到,就已经被羽青日打断了。“不必了。”羽青日冷了一张脸走进来“总往司木这边跑,一国公主的礼仪都被你丢尽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我要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听羽青日的语气,安夏就火大了。 “但是你来的是我的地方诶”,“安公主”三个字被他咬得特别重,羽青日冷瞥了一眼安夏,“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我的作息规律,打扰了我冠华居的客人,你进过我的书房,翻过我的资料,我完全有理由以商业间谍的名义将你告上官府,以我一国王爷的身份,我风国皇帝必定亲审此案,届时,你的行为就可以上升到国家性质了,万一引起两国纷争,敢问安公主,这个罪责,你可承担得起?”咄咄逼人,不留丝毫余地的羽青日,无论是安夏还是司木,都不曾见过的。(.无弹窗广告) 半晌“羽,你喝口茶,好好歇歇,我先送小夏回去,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回过神的司木和羽青日打了声招呼,拉着安夏的手就走了出来。他实在是怕羽青日会控制不住自己对安夏动手。这两个人,伤了谁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虽然和安夏动手,羽青日受伤的可能性是零,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他是在担心安夏。 “司木”,走在街上,好半天才听见安夏的声音,低沉失落,完全不见往日的活力,“他是真的不喜欢我,他是真的讨厌我,他恨不得杀了我,如果我不是安夏,不是安平国公主,如果我没有令他顾忌的身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她仰头,抑回眼眶中的晶莹,“司木,我,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是不是?我真的打扰到他了,是不是?”其实她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如果那个时候她就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小夏,别这样。”鬼使神差的,司木伸出手,把安夏揽在怀里,右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夏,想哭就哭出来吧。”听着安夏声声控诉,司木的心开始不可抑制的抽痛。“小夏,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不了解羽的为人,他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所顾忌,他若想杀你,别说你只是一国公主,就算是你父皇,他若起了杀意,也不会有一丝顾忌。” “真的吗?”按夏从司木怀中抬起头,看着司木心疼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她怕是注定要辜负了。 “不会连我都不相信了吧?”司木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的,当然不,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慌张地解释,这个男人,她想爱却不能爱,但是却总是忍不住想要窝在他的怀里。 “好了,逗你玩的,这么紧张干吗?”如果不能喜欢我,能不能不要给我这种你很在乎我的错觉。“我送你回去,晚了安太子会着急的。” “嗯。”从安夏怀中退出来,一时之间竟有些失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一种要永远窝在他的怀里的冲动,事实上,她也确实那么做了,就再放纵自己一次吧,最后一次。 “怎么?”怀里空落落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足,不由低头,有些诧异地问道。 “那个......”纵是安夏,此时也不禁红了脸,暗怪自己不知羞,竟然就这么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虽然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可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他们不应该打破男女界限,安夏说到底还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子。 “呵呵......”看着安夏微红的脸颊,司木愉悦了。 “司木,你在取笑我。”闷闷的声音从司木怀里传来。 “哪儿敢呢?我带你飞回去。”说着,他右手揽上她的腰,足尖点地,一路运转轻功,倒也不疾不徐,一路上,风吹漫漫衣袂相连,墨发相接。 “回去吧。”不长的路终究还是在司木故意放慢速度的情况下走到了尽头,就像两个人的情谊一样,茫茫无期。在安夏居住的客栈门口,司木仔细的替安夏顺着北风吹乱的发丝,宠溺的目光像是在看着心爱的女子。 “嗯。”安夏冲他摆了摆手,转身走回客栈,毫不拖泥带水,就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说诀别,不知为何,看着安夏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不安的情绪忽然浮上心头,似乎今日一别,便是永别。 第二十四章 为什么 “怀南王,一起喝杯茶怎么样?”回冠华居的路上,司木忽然被安然拦住。 “安太子相邀,司木岂敢不从。” 流云阁三楼雅间,一墨一蓝,两个性格相似的绝世美男,一壶上好的大红袍,把玩着杯子,拇指摩挲着杯壁精致的雕花。杯中的茶水泛着热气,袅袅升起的水汽模糊了司木精致的面容。 “怀南王倒是很沉得住气,难道王爷对安然的目的一点都不好奇?” “司木只是相信,安太子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想请司木喝杯茶这么简单,虽然这茶着实不错。”司木笑笑,“安太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怀南王够爽快,那安然就直说了。” “安太子请。” “安然很少有看得起的人,但不能不承认,怀南王算得上一个。” “安太子说过要直说的,司木相信,这不是重点。”他笑笑打断安然,既然决定了要说,倒不如痛快一点,况且,看羽青日今天中午的状态,怕是有事情发生了,他可不想跟安然在这里为了这些没有味道的话耗时间。 “小夏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安然顿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木,司木也回视他一眼,并不说话,只是示意安然他在听,“皇室有太多的无奈。”他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小夏的丈夫是个普通人。” “所以?” “所以,若是喜欢,请放手,小夏是在我的保护下长大的,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侯门王室并不适合她。” “安太子的意思?” “小夏要的,怀南王给不起。” “若我给得起呢?”司木整个人都严肃了,脸上柔和的线条也变得刚毅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霸气,这才是真正的司木。 “怀南王很好,我也相信怀南王会对小夏很好,但是,身份使然,我不可能让小夏嫁到风国。” “理由!”整个人看似懒洋洋的,实则外松内紧。 “这一点,安然说了,怀南王也未必相信,怀南王若是真想知道,还是去问羽王爷的好。” 走在回冠华居的路上,司木一直在想安然的话,他知道,他知道安然是真的疼安夏,所以,他的话不是假的,那么理由是什么呢?他想不通,心里纠结的发慌,想到安然的最后一句话,索性运起轻功飞回冠华居。 “羽,我有事情问你。”直接冲进书房,夺下羽青日手中的资料。 “什么事啊?这可不像你啊!”羽青日双手环胸,松散下来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里,一脸探究的看着司木。 “羽。”司木有些犹豫。 “嗯,我在听。”今天的司木很奇怪呀。 “你觉得安夏怎么样?”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牙问了出来,说完后却不敢看羽青日的眼睛。 “这算什么问题?安夏很好啊。”有些好笑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他脱口而出,说完后又觉得有些过分,抬起头歉意的看着羽青日。 “额。”他被问蒙了,这个问题要他怎么回答啊?很有难度的啊,有木有?“这个,嗯,是谁规定了她很好我就要喜欢她啊?”事实上,他确实挺喜欢那丫头的,但是他们不可能啊。为了永绝后患,他说了一席后悔了半辈子的话。 “什么意思?”这是不是安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理由呢?他急切地想知道。 “你这么着急干嘛?”他奇怪的看着司木,向来聪明的他竟然没看出来这其中的猫腻。不过他也没太为难他,便开口说道“不能两个人都痛苦啊。国际局势微妙,谁也不知道以后安平国和风国会走到哪一步,万一战火四起,我风国王爷和他安平国公主是代表一个家庭还是代表两个国家?”他语速很慢,很冷静,冷静到司木的心涩涩的疼,疼到无法呼吸。 “到底还是我想得简单了。”喃喃自语,他缓缓的转身。从羽青日的角度看,司木的背影,很萧瑟,很孤寂,像是想到了什么,羽青日惊恐的开口:“你喜欢安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正因为肯定,他的声音里才带着颤音,天啊!他刚才说了什么? “司木!”他焦急的喊道“你听我说,事情没有那么糟,刚才我说的只是最坏的打算,不一定会走到那一步的。”他把司木拉回来,摁在椅子里“幸福是要两个人去争取的,我刚才找了那么多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安夏,不喜欢就什么都不可能,而你不一样啊,真正的爱情是要两个人一起携手抵御人生的坎坷,爱情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呀,还有什么比爱情更伟大的力量吗?” “羽,别说了。”司木无力的打断了羽青日,“你不能否认,以现在的局势看,战争是迟早要打来的,和我在一起只会徒添她的痛苦,倒不如趁现在用情不深及早抽身。” “不会的,我说了,那是最坏的打算。”羽青日瞪大了眼睛。 “可也是最准确的预算。” “你凭什么这么说?” “风祁凡的野心,你的惊华,你们凑在一起,一定不会甘于现状,这次凌国太后寿辰,出使队伍以你为主,一位皇室王爷,两位异性王爷,祁言的联姻,连带我们可能都是要以婚姻为代价达成联盟的,这就是证明。” “你......”羽青日一时无话可说,毕竟司木所说都是事实,他无从反驳,尽管排斥,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得不接受,这就是政治。“可是你就这么放弃吗?难道现在放弃,你们就不会痛苦了吗?” “不”,他笑笑,“只会我一个人痛,她喜欢的人是你。” “放屁!真他娘的是当局者迷,那小丫头那么依赖你,有事她第一个想到你,按理说,你和笑对她都很好,为什么他只对你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你,那不是喜欢是什么?”羽青日气急,也不顾及平时的风度。“你别告诉我,她是把你当哥哥看,我告诉你,她对安然有敬爱,有敬重,虽然偶尔有些小调皮,但大多数时候,她的情绪都隐藏的很好,死木头,他喜欢的是你啊!”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毫无意义。”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羽青日都不知道还能在说些什么了,但是祸是他惹下的,他必须解决,况且这事关好兄弟的终身幸福,他就更要上心了。 “主子。”羽青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第二十五章 公子砚不见了 “进来。(.好看的小说)”羽青日坐在椅子上。 “主子。”冷月走进来对羽青日弯腰行礼。“风国仪仗队已经到国界了,不出五天就能到凌国国都。” “嗯。”羽青日点了点头:“还没找到公子砚的下落吗?” “没有,只能确定风国仪仗队里的燕太子是假的。” “这个不用说我也知道,那公子小晓也是假的?” “不是,晓公主是真的。” “嗯。” “还有一事,主子,我们的人发现公子砚对公子小晓并非真的疼爱,而公子小晓对公子砚也只有敬畏。” “何以见得?” “公子小晓从来不叫公子砚哥哥,甚至没叫过太子哥哥,而是太子殿下,而之所以公子小晓从不向公子砚请安,据我们的人汇报,极有可能是厌恶。” “说清楚。”羽青日皱了皱眉头,如果此言不虚的话,事情恐怕有变,原定的计划,怕是也要有所改动。 “主子可知道公子小默?”冷月试探的问道,见羽青日点头,才继续说道:“据我们的人汇报,公子小默才是公子砚的亲妹妹。” “确定?”羽青日皱着眉头,问道。 “确定。”冷月点头“公子小默没死,我们的人也是无意间查到的,而且人还离我们不远,一直在风国境内。”冷月看了看羽青日“属下怀疑燕太子是绕路到风国探望公子小默了。” “查到公子小默人现在在哪儿了吗?”羽青日的声音越来越冷,显示他的心情很不好。当然,这么大的不确定因素放在谁身上,都会不爽吧。 “在......在仪仗队。”冷月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答案说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羽青日。 “该死。”咬牙切齿,眼底的光芒越敛越深,最后恢复平静,“叫上风笑凡,收拾东西,马上就走,回仪仗队。”冷声吩咐,他倒要看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子砚和公子小默能玩出什么把戏。 冷月退出去,司木也起身去收拾东西,刚才的情况他都听到了,如果情况属实,柳尘可能有危险。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看得懂的。国家兴亡面前,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不得不说,司木是忠臣,可也正是因为他的忠,让他的幸福蹉跎了许多岁月,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还以为你们会过几天才到呢?”在驿馆外,柳尘迎来了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三人。 “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大体上都打点清楚了,索性就赶过来了。”下马,把缰绳交给旁边的守卫,羽青日拍了拍司木的肩膀,左手不动声色的探上了他的脉门,一切正常,才舒了一口气,“二十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甚是想念。”柳尘竟一本正经地回答,“快进去吧,看你们累的,去洗个澡,我叫人准备吃食。” “嗯。”应了一声,四人便一同进了驿站。 用过晚膳,四人按照老规矩聚在房顶。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竟然急成这个样子。”直到此时柳尘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公子砚不见了,我运转了整个冠华居能动的势力,凌国没有,燕国没有,不在仪仗队里,但是仪仗队里的公子小晓是真的,我怀疑他现在在安平国或者风国,担心你的安全,我们就连夜赶来了。”羽青日把大体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痞痞的笑“怎么样,听见哥哥这么担心你,心里有没有很感动?”他故意隐瞒了公子小默的事情,一是事情到现在还不明朗,二是不想打草惊蛇,而满天下都寻不到公子砚也着实是件大事,是以柳尘也没有怀疑。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吗?当然是聊私事啊。”吊儿郎当的躺在房顶上,顺手摘了两片叶子挡在眼睛上“我们来谈婚姻大事。” “嗯?怎么看你羽青日都不像是会想要这么早成家的人啊。”柳尘的脸一下子就精彩了。 “你们聊,我先走了。”司木霍的站了起来,但刚要跳下房顶就被羽青日拉了回来“诶,一起玩嘛,莫不是你讨厌奴家了?”拉着司木和他并排躺在房顶上,手上不动声色的点了他的穴位,体不能动,口不能言,他明白羽青日的好意,遂也不再挣扎,更重要的是,他也破不开羽青日点的穴。 “啊!婚姻大事!”风笑凡一脸惊恐地看着羽青日“你不会喜欢上谁家姑娘了吧?啊!这姑娘可真倒霉!” “风笑凡,你找死啊!”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可语气却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啊,被我绝世惊华的老大喜欢上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唉,算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喜欢上另一国的公主,你会怎么做?”羽青日一本正经的问。 “羽,你怎么问这种问题?”风笑凡很好奇,但还是回答“别说以我一国王爷的身份足以配她一国公主,就算我只是平民百姓,若是爱了,我也绝不放手,我可不想死后变成蝴蝶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许是察觉到了羽青日的认真,风笑凡难得一本正经。 “尘,你说呢?”羽青日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怔楞的司木,然后转向柳尘。 “我没爱过,但也知道,世界这么大,能遇到一个真爱的人不容易,所以,不管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只要站在我身边的人是我爱的,我都会牵着她的手去博一下,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放开她的手。”柳尘一脸坚决。 “好伟大啊,柳尘。”羽青日满眼都是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柳尘,“如果我是女人,一定嫁给你。” “可别,”柳尘一脸防备,“这么满身惊华的人,要嫁给我,压力很大的有木有,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我想想啊,好兄弟不是让你这么祸害的,不过,如果你是女人,和皇上倒是绝配。” “滚!”羽青日怒喝一声,一个用力便把柳尘从房顶上踹了下去,幸好这孩子轻功不错,又自己飞回来了。 “怎么样?听明白了吗?”柳尘重新飞回房顶就看到羽青日反手解开司木的穴道,眼睛看向空中飘荡的云,问题却是直接扔给司木的。 怔怔的看着天空,也或许他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脑中一片混乱,两个小人,一个说爱她就牵着她的手勇敢的去面对,另一个说爱她就放开她,你的爱只会让他痛苦。 羽青日侧头看了他一眼,对着还不明所以的柳尘和风笑凡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轻飘飘的飞走,羽青日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时间,作为朋友,他提点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别人帮不了,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书房里,柳尘看着羽青日,直接开口,他就知道,这小子从不做无用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什么婚姻大事,果然,还是有预谋的,不过,还好,看羽青日的表情,他似乎没有说错话。 “司木看上安夏了,碍于两国关系,他在纠结,事情就是这样的,刚才问你们那些就是为了开导他。” “是这样啊,安夏,安夏,嗯,安然很疼这个妹妹,是安平国帝后手掌心里宠出来的宝贝,而且,据说这个公主本身也是个不错的人,娶回来,于国于家都是幸,他还在纠结什么?”柳尘很好奇地问。 “万一两国纷争,你说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那,那该怎么办?”不得不说,柳尘很聪明,羽青日只提了一句,他就已经想通全局。 “该我们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顺其自然了,实在不行,一包合欢散下去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一脸淡然,羽青日摇着折扇,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子轻飘飘的说。看得柳尘一脸佩服,无耻的太强大了,让人无法接受啊。 “真无耻!”风笑凡一脸鄙视。 “谢谢夸奖,帝王权谋,讲的就是卑鄙无耻下流,这样说来,我比你二哥还多有不如,回去还是要跟他好好请教请教。” “不带这样的,老大,二哥会杀了我的,老大,我错了,真的错了。” “算了,算了,回去睡觉。”一看到风笑凡可怜兮兮的脸,他就心软,“明天过境,今天都早点休息。”无奈的对着后面挥挥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十六章 公子小默 月光很好,星子稀少,远远的站着,看到依旧在房顶上发呆,自他们走后就没有动过的司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到底,感情的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想清楚才行啊,至于他们这些朋友,只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全力相助,若是这份感情他不想要,谁也无法勉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施展轻功轻飘飘的飞走了。 一阵风吹过,窗子打开,一道白影闪过,窗子又重新合上。羽青日放开气势,径自坐在桌边,倒了杯凉茶在手中把玩,“小默姑娘是想让本王亲自去叫吗?” “不知羽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床上的人坐起身子,拿过屏风上的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就走了出来,没错,她醒过来了,自从羽青日放开气势,她就醒过来了,她也是习武之人,警觉性自然不低。 “明人不说暗话,羽青日今日的目的,公主应该清楚,但是公主的目的,羽青日倒不是十分明朗,还请公主明示。” “早就听闻羽王爷文韬武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默佩服。” “公主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混进风国仪仗队,羽青日也很佩服。” “羽王爷连十年前的事情都查得清楚,小默无话可说。(.)” “公主十年前的手段也很精彩,竟然无人发现。” “羽王爷谬赞了!” “公主说笑了,是不是谬赞,羽青日心里自然有一个度,倒是公主,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羽青日可不是来和公主互相恭维的,还请公主不要让羽青日为难。” “自是不会,即便今日羽王爷不来,明日小默也是要去找羽王爷的。” “理由。”羽青日挑了挑眉,这论调倒是有意思,不过这算什么,送羊入虎口吗? “我想见我哥哥一面,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可以。”说这话时,公子小默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哀愁。 “为什么是我?你完全可以去找柳尘。”语气一片平静,可内心却翻起滔天巨浪。照公子小默的说法,公子砚并没有来见过公子小默,甚至有可能他们十年都没有见过了,或者说,公子砚有可能都不知道公子小默还活着这件事。那么事情就不是那么糟,羽青日在心里暗自思量。 “如果不成功,我会连累到柳尘的。”提到柳尘,公子小默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熏红。 “所以公主选择连累我?”看着公子小默的反应,羽青日暗暗点了点头,心底不知是该替柳尘喜还是该替柳尘忧,毕竟这个公主可是比安夏更不简单呢,外加一个深不可测的哥哥,可以说如果起争端,燕国比安平国还要难对付一分。 “羽王爷背后的势力无惧任何一个国家,况且,小默有自己的考量,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羽王爷见到我哥哥的几率都比柳尘大。”公子小默很自信的笑着。 “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相信我,”他耸了耸肩,坦诚地说“到目前为止我也还没找到你哥哥的下落,只是知道仪仗队里的人是假的,不过,那个公主倒是真的。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个疑问。”他停下来,看见公子小默对他点了点头才开口问道“你哥哥很讨厌公子小晓,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公主是清楚的。” “这些年,也苦了小晓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继续怀恋,“小时候我们还是很要好的,小晓的母妃在生下小晓之后就过世了,所以小晓是养在我母后名下的,哥哥,小小和我,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哥哥已经是太子了,满腹经纶,小小年纪也算风华绝代,只是无心国事,根本不把权势放在心上,所以父皇便想到了这个方法来激励他。” “他让公子小晓把你推下湖,造成你被公子小晓害死的假象。”羽青日顺着她的话猜下去。 “父皇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半点证据,哥哥心知是小晓做的,却苦于没有证据,都是父皇的孩子,哥哥也不能动用私权谋害小晓。” “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人,以权利相诱导。” “只要有了权力,凌驾于世人之上,便可知掌生杀大权。” “你父皇硬生生的把一个淡泊名利的翩翩佳公子逼成了一个只知道帝王权谋的奸诈之人。说一句实话,你这太子哥哥可不简单,据我估计,除去不确定因素,你这太子哥哥称得上当世第四人。” “你的评价很高。” “公子砚当得起。” “我倒是希望他当不起。”公子小默苦涩的笑笑,当初还是他太单纯了吗?早该想到的,如果活得不开心,及时凌驾于世人之上又如何?如果不能活得恣意,即使执掌生杀大权又如何?是她自私了,怎么可以把父皇和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的身上?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明白,自己以为的为他好,其实他并不需要呢?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公主的自责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倒不如趁现在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怎么走,我不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我现在也只想远远地看哥哥一眼,远远地看他一眼,直到他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他过得很好?”羽青日讥笑道“公主怎知道他很好?试问一个满心仇恨的人,一个硬逼着自己做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人,即使外表在光鲜,内心又怎能不孤寂?也许公主想的没错,登上皇位,他是燕国皇帝,当今天下,他是一方霸主,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君临天下,俯瞰众生。但公主可曾想过,若这份成就要一人独享,高处不胜寒的冷寂可是会把一个人逼疯的。” “那,我该怎么办?”不知为何,他开始信任羽青日,开始习惯向他寻求帮助。 “其实公主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羽青日睿智的笑笑。“况且羽青日不希望日后公主回忆起这段时光的时候有着被人左右的感觉,公主一切跟着自己的心就好,更何况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计划没有变化快。”说着他已经站起身“羽青日言尽于此,深夜来访多有打扰,还望公主海涵,羽青日告辞。”说完,又从容地从窗户飞走了,留下公子小默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那凉透的半杯茶,陷入了沉思。 第二十七章 摄魂“曲”命 “诶,我吹个曲子给你们听吧。”百无聊赖,羽青日骑在马上,看着身侧的几人。 “听二哥说羽的琴弹得不错,没想到还会吹曲。”说着,他已经挥手“停军,整顿。” “你二哥送的箫,应该还不错吧。”他从身后的长条袋子里抽出一根翠玉洞箫。 “龙吟!天,二哥竟然把龙吟送给你了,真不可思议!”仔细看,那翠玉外壳里,似是有一条龙形纹路在流淌,整个世界,这样的箫也只有一只,真正的国宝,与凤鸣齐名,琴箫和鸣,象征帝后和睦,国家和顺。 “有什么问题吗?”他懒洋洋的抬头问道。 “这是历代皇上之物,你带走怕是会起乱子的。”柳尘翻身下马,看着已经站在身前的羽青日,严肃的说道。 “风祁凡不需要一件乐器来维系国家太平。”他自然知道柳尘的意思,但如果风祁凡连这点能耐都没有的话,那恐怕他对风祁凡就不是失望而是无望了,飞身落在路边的一棵柳树上。 洞箫特有的音质自羽青日唇下流泄而出,手指时不时的轻点,他甚至闭上了眼睛,似是在体会什么,又似是在感受什么。 一曲终了,众人却未醒。 “兄台听了这么久,可是听够了?”忽然羽青日清冷的声音响起,目光落在对面的树上。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着实不是人间的曲子。” “哦?” “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红颜残笑“,刚才那是上阕,兄台要不要听听下阕。”羽青日笑得一脸无害。 “砚恐怕无福消受。” “怎么讲?” “师姐说过,“红颜残笑”还有一个血杀的名字叫“摄魂曲”砚还没活够。” “人都是在将死之时才知道自己没活够,砚太子看透的到也早。” “没什么早不早的,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要有死无葬身之地的觉悟。” “敢问砚太子的师姐是哪位?” “九江红颜。” “原来是她,倒是没听她提过你。” “羽王爷与师姐相熟?” “点头之交而已。”他笑笑,“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喝砚太子一杯茶?” “自然没问题,只是羽王爷这队伍?” “自然也是没问题的。”他又笑笑“你们带队先行,不用等我。”他对着司木嘱咐一声,和跳下树的公子砚一起走了。 “他们没问题吗?”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柳尘不由担心的问着站在旁边的司木。 “不然,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同样的,司木的声音也充满了担心,还有太多的无奈。 “回去,我一定好好练功。”看着羽青日远去的背影,他狠狠地说道,如果他好好练功,是不是现在就不需要羽青日一个人奋斗了,亏得他还说过他们是好兄弟呢,就这样的好兄弟,出了事情,他们就只能躲在他的背后,要他一个人去奋斗,去拼命,这样的他们,配做他的兄弟吗?配吗? “羽王爷很明智。”他笑着赞扬。 “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他也笑笑,只是陈述事实。 “羽王爷要不要猜猜砚此行的目的?” “羽青日只知道砚太子不是会做无用功的人。” “所以?” “没有所以。” “没有。” “若我说有呢?” “你不敢!”他肯定的说。 “你的自信来自哪里?” “你会知道的。” “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你凭什么认为你的凭仗会让我束手就擒?” “因为你是公子砚!”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不,远远说不上喜欢,这只是男人的游戏,以天下为棋局,以四海之人为棋子,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玩一场游戏。” “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论调。” “你也不能否认。” “合作如何?” “我猜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 “例如?” “三年之约。” “所以?”他会心的笑笑,果然,风祁凡身边也不安全呢,这件事,记得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呢,真是害人,该死的暗卫,该死的古代制度。 “所以,我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想试试。” “若我不答应,是不是今日我们只能离开一个?” “不。”他摇头。 “嗯?” “你杀不了我!” “我同意。”看着公子砚的眼睛,其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他当然没有错过。 “理由。” “你也杀不了我。” “就这样?”羽青日虽然答非所问,但是他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胜不了彼此,国力也一样,如果加上风祁凡,羽青日一方一定会赢,但是公子砚一个人牵制了他们两个人,还没开始,他们就输了。 “我要安平国。” “凌国送我?” “是。” “因为司木喜欢安夏?”他明白男人之间的情义,但是没想到羽青日竟然能把凌国让给他,要知道,虽然安平国和凌国国力相差无几,但是安平国和风国之间可是隔了不止一个凌国还有半个燕国,这笔生意不管怎么说,都不划算,而羽青日,不像是不会做生意的人,冠华居就是个例子,遍布世界的流云阁也不是摆设。 “不是。” “哦?” “你忘了,我有你不敢动我的凭仗。” “只是你?” “不然呢,相信我,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 “看来还是要打一仗啊,最讨厌打架了。”皱了皱鼻子,公子砚小声的嘟囔。 “我可不想和你打一架。” “你有其他办法吗?” “当然,不然怎么说我比你聪明呢?” “自大的人可是会被雷劈的!” “你这似乎是在诅咒我?” “相信我,你听错了。”说着,公子砚抬起右手,内力流转间,右手上竟然已经结了点点冰渣。 “好冷。”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羽青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出右手附在他的右手上,内力流转,柔和若水却绵远流长,周围的空气渐渐变暖,最后维持在一个平衡,任两人如何努力都无法打破这个平衡。 比拼内力,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比试方法,中途不得有人打扰,否则两个人轻则重伤,筋脉尽断,重则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渐渐地,两人的额头上都泛出了细微的汗珠,情况已经进入白热化,这个时候,谁松手谁受伤,都不松手,都会脱力。届时,两人会虚弱的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都无法抵挡,而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到这种程度的,毕竟,盯着他们的人还真的不少呢? 该死的,竟然势均力敌!该死的公子砚,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羽青日的心里狠狠的骂着公子砚。 一咬牙,他缓缓的收回了外放的内力。 天!他竟然收手了,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收手意味着什么吗?想是这样想,但还是配合着他缓缓地收回内力。 看着羽青日强自咽下的鲜血,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出口的只有一句毫无意义的“为什么?” “不想死而已。”他坦然的靠着他的肩膀,“要不要送我回去?” “去我那里歇歇吧。”不听他反驳,就已经拉着他的手臂,顺手揽上他的腰,飞身而起。 一瞬间,他侧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释然的回头,不知为何,心底有点窃喜,却不知来自何方。 第二十八章 会不会后悔 “想不到你竟然把家安在这种地方了!”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处山谷,绝命谷,传言没有人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无弹窗广告) “等你们的约定期限过后,想来这里定居也是没问题的。”他笑看他的惊讶,淡淡的说道,竟有些期待。 “那自然是好的。”他笑,笑的骄傲,笑的欣慰,他也是懂他的,所以他说三年之约过后,而不是现在,庆幸,这样的人不是对手,至少暂时不是,这样就足够了。 “那三年之后,我等你。”他依旧笑着,不明意味,却总让人觉得不一般。 “三年之后,你怎么知道你不是那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人?” “你会让我做那指点江山的人?”他笑着反问,丝毫不觉得这是多么肃杀的问题。 “万一我会呢?”他看着他的眼,似是俏皮地问道。 “你不会!”他答得倒是坚定。 “真有你的,这都猜得到。” “不是猜。” “嗯?”他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他笑笑“你该是恣意妄为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说来简单。”原来他真的是懂他的。 “是啊,说来简单。”他依旧笑着,却不知有几分苦涩。 看着他的笑,他竟也有几分苦涩,到底是造化弄人啊,他竟然有一分冲动,不想再这么玩下去了。 “或许有一日,你会恨我的。” “或许吧。”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不知为何,这几个字很自然的就从羽青日的口中流了出来。 “可我只想要红尘笑傲,江湖仗剑。” “你不像是无聊的人。”他的话里终究还是带着试探的,终究还是伤人的,可是他也只是想知道他的故事,只从他的口中。 “你也不像。”他淡淡的回道。 “或许我们是一类人。” “或许吧。” “公子砚。”他忽然叫道。 “嗯?”听出他声音里的认真,公子砚也收回放到远方的目光。 “你会不会后悔?” “什么?” “把自己从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逼成一个合格的帝王。” “我有后悔的立场吗?有些事是生来就注定的,公子砚是生来就被罩上太子外衣的人,也是生来就被世界抛弃的人,这样的人,有后悔的权利吗?” “没有。”薄唇中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丝毫不觉得这两个字有多伤人。 “是啊,我没有,那你呢,后悔吗?” “羽青日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三年天下,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而我,既然选择参与这场游戏,就要做最大的赢家。” “何谓最大的赢家?” “这个度,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他轻笑着开口。“无论输赢,三年以后,风祁凡必须娶我妹妹,而我,带走了一把绝世名琴。” “凤鸣?” “还有龙吟。” “忽然想听你吹个曲子。” “红颜残笑的下阕?”他淡笑的看着他,眼底的戏谑丝毫不加掩饰。 “你还有内伤。”他毫不留情的拆穿。红颜残笑,据说是乐主临死前所作,耗尽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全身的内力,只为杀掉害死他妻子的所有人,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那个男人走火入魔了,却不曾想到,最后时刻,那个男人把这篇乐谱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把他们夫妻的故事流传千古,与此同时,还说了一句让所有武林中人胆寒的话:红颜残笑,之所以叫残笑,是因为它会耗尽一个人的全部精力,这是一种抽取生命的武功,曾经一度,红颜残笑被称为邪术,那个少年成为江湖上人人喊打之人。少年也是坚毅之人,五年躲闪的生活,重出江湖之时,携一身浩然正气,狠狠地打了当年追杀他的那些武林泰斗的脸,在以一人之力单挑了三山五岳之后,消失一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少年就此销声匿迹之时,他偏偏携绝世武功创建了名满江湖的“第一楼”。“你师父该不会没告诉过你这红颜残笑是摄取人生命的力量吧?”他诧异地问。 “我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吗?” “你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已经改良了红颜残笑?” “其实你理解成我猜到你不会让我吹这首曲子更为合理。” “你羽青日是合理的人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我猜你也没有那么变态。” “我还真的就没有你说的那么变态。” “那,记得你欠我首曲子。” “我这人从不欠债的,因为有债我都是当场就还了。” “你打算怎么还?” “我记得你有一把古琴,借我用用。” “等我。”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去取那把他爱之如命的古琴。 “着实是把好琴。”接过他递过来的琴,他笑笑算是感谢他的信任。手指轻动,轻拢慢捻抹复挑。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的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场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的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场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沉浸在他优美的乐声中,直到最后,声音渐轻,他侧过头去看他,却发现羽青日已经倒在地上,胸前染了一滩鲜艳的红色,唇角染血,竟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是在笑他懂他吗?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羽青日,他的心猛地一颤,他对羽青日了解不多,却也知道,这是个张扬狂傲的人,从不曾想过,他竟也有这般无力的时候,本以为他的伤不重,却不曾想到,他的身体,似乎不大一般。 “醒过来,醒醒。”内力不要钱一般,源源不断的沿着他的手臂流进他的身体,却只能在奇经八脉运转,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进入羽青日的丹田。 “嗯。” “你怎么样了?”感受到羽青日的动静,他急忙偏过头问道。 “拿这个,流云阁,楚流云。”他只说了九个字,袖中的铁骨折扇只拿出了一半,便又晕死在公子砚的怀中。 “流云阁,楚流云。”他拿出那铁骨折扇“你要挺住,我一定会救你的,相信我。”他死死的握着折扇,“一定要相信我!” 第二十九章 命悬一线 “站住!什么人?” “这位大哥,我找楚流云。”刚一到流云阁的后门,公子砚就被人拦住了。 “臭要饭的,也敢来流云阁闹事,也不看看看你长了几个脑袋!” “这位大哥,我真的找楚流云有急事,麻烦您前去通报。”不得不说,此时的公子砚着实没了谪仙的气质,连续两天两夜的赶路,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过,浑身脏乱,如果再加个破碗,就真的是名符其实的乞丐了。只怕这时连他自己都不曾想过,为什么一个不过只见了一面的人,竟让他这般不顾自己的身体,日夜不停地奔波,不顾身为燕国太子的颜面,低声下气的求一个流云阁的守卫。那时的他还不明白这种莫名的冲动悸动,只是当他明白时,就已经失去了拥有这种悸动的资格。 “去去去,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守卫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开。 “你!”若不是连夜赶路几乎耗费他的全部内力,他又何必在此求一个小小的守卫,以他全盛时期的功力,虽然不见得能胜过楚流云,但是要弄出点动静惊动楚流云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现在,如果不是意念支撑着,只怕他连站都站不稳,更何谈弄出动静,只怕还没动手就已经被人家给灭了。 “我真的找楚流云有急事,你拿这个去找楚流云。”他从袖中拿出羽青日的铁骨折扇“如果楚流云执意不见我,我任你处置。”他虚弱的对着守卫说。 “这,你,你等着,我马上进去通报。”看见那铁骨折扇,准确的说是看见那玉坠,守卫的脸瞬间苍白,撒腿就往院里跑。 看见守卫的动作,他唇角勾起一个无力的笑,他知道,羽青日有救了,终于放心了。 “人呢,人在那里?”楚流云,手中紧紧握着羽青日的铁骨折扇,仔细看甚至看得到他的手在颤抖,被楚流云拎在左手的守卫看到楚流云的反应竟然如此大,不由胆寒。 “那里,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就是他拿着二阁主的令牌来找阁主的。”颤抖的手指着晕倒在地的公子砚。 “带他进去休息,叫若给他看看。”看见那人身侧的字,扔下手中的守卫,脚尖轻点,人已经疾射出去。 “云来客栈”。“云来”失去意识之前,公子砚咬破手指在地上写下的两个大字。 “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刚一进店,小二就迎上前。 “叫你们掌柜的。”他亮出属于自己的身份玉牌,做工和羽青日的玉牌一般无二,只是那上面刻了一个“楚”字。 “是,阁主稍等,小的这就去找掌柜的。” “嗯。”冷冷的点头,向楼上走去。 “阁主。”心急如焚的等待中,掌柜的终于到了。 “进来。”看见气喘吁吁的掌柜,他缓了缓声音“最近有一个男人带了一个受伤的人,住在客栈?” “是有这么两个人。(.)”掌柜的仔细想了想,就是刚才的事情,那个男人明明穿着不错,却很邋遢,看得出来是急于赶路,他带来的公子脸色苍白,看样子......“掌柜的怜惜的摇了摇头,”怕是药石无医。“ ”少废话,人现在在哪里?“听见掌柜的说的那句”药石无医“,他的心也烦躁起来,掌柜的能耐他还是知道的,流云阁,他楚流云不养无用之人,而掌柜的都如此说了,恐怕羽青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在天字一号房。”话音未落,楚流云已经不见了踪影。听见楼上传来“碰”的一声,掌柜的暗自胆寒,自家的门还是不结实。只一瞬间的功夫就看见自家主子抱着那受伤的少年又冲了出去。抬手之间,一道九彩焰火在空中绽放,随后还有一道说不清形状的焰火闪过,据看过的人说,那道焰火的形状很像一片羽毛。直到此时那掌柜的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流云阁的焰火分为四种:三彩以下召唤普通弟子,四彩五彩六彩召唤护法,七彩召唤长老,八彩召唤阁主,而九彩,自流云阁建立以来这是唯一一次现世,召唤的不只是阁中所有弟子,还有兄弟帮会中所有说得上话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九彩焰火一出,事关的就是流云阁的兴亡。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值得阁主如此兴师动众?掌柜已经不敢继续猜下去了。匆匆交代下去,便运转轻功想流云阁总部冲过去。 “让开让开,快给老子让开。”几乎是那两道焰火亮起来的同时,花满楼的上房里冲出一个老头,“让开,给老子让开,靠,让开!老子的徒弟少一根汗毛,老子让你们全家陪葬!”他边跑便推开挡在前边的人,被他推到的人,无不飞射出去,连带着还要吐出好几口鲜血。 “云儿,到底出了什么事?羽儿呢?”人还没到,就已经听到老头中气十足的喊声。 “师傅,在这儿。”实在走不开,他只能运起内力朝着外面喊。 “快,给我看看。”老头冲进来,一把就把楚流云推了出去,手指探上羽青日的脉搏,“怎么会这样?”老头一下子没了力气。 “师傅,怎么样?羽儿怎么了?”看见老头的表现,楚流云的心猛的一颤,颤着声音问道。 “筋脉尽损,百毒攻心。”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老头才说出这几句话。 “师傅,救他,救他!”楚流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的就只有“救他”两个字。 “我救不了他。”老头忽然笑了,笑了,笑得苍凉“哈哈哈哈哈,想我顾鸣一世张狂,竟然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可笑,可笑!哈哈哈!”他仰天长笑。 “前辈,救不了他了吗?”刚醒过来的公子砚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就听到了顾鸣满含绝望的大笑,不由得跪倒在地上,“前辈,您是有办法的,对不对,您一定有办法的,怎么会救不了他,您是顾鸣,怎么会救不了他,您一定能救他的,您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就算有办法又能如何?已经这个时候了,他最多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就算有办法又如何?” “前辈,你有办法是不是?是不是?”公子砚一脸期待,已经暗淡的眸子一下子又充满了光芒。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到哪里去找一个和羽儿一样百毒不侵又血脉相融的人?你告诉我,到哪里去找?” “百毒不侵,百毒不侵,哈哈,百毒不侵,我现在就去试,现在就去。”他发了狂的冲出去,嘴里喊的“毒药,毒药,谁有毒药,本太子全要了!”震惊了楚流云。 “师傅,你是说百毒不侵?”羽青日忽然看着顾鸣“师傅,你确定是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谈何容易?”顾鸣苦笑,只这一瞬间,他就好像苍老了十多岁一样,哪里还有一分叱姹风云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有救了,羽儿有救了。” “你是说你知道谁是百毒不侵?” “风祁凡。”楚流云的口中吐出的名字让顾鸣好一阵尴尬,这个人,这个少年天子,他竟然忘了。“我们去找他,现在就动身。”说着,他已经背起了羽青日“云儿,你和为师一起去,路上我们替换,一刻不停,两天两夜就足够了。” 第三十章 救他 “你是百毒不侵?”顾鸣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年轻人。 “是的,前辈。”风祁凡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不是顾鸣太嗦,实在是事关他宝贝徒弟的性命,他没有办法不谨慎。况且他可是半路送上来的,虽说本来他们就是要去寻他的,但是这送上门的好事,终究会让人不安,宝贝徒弟可是说过,天上从来不掉陷饼,若是掉了,不是陷阱就是坑。 “有一位老前辈让晚辈到这里拦住前辈,说前辈有事情让晚辈帮忙。” “那你就来了?”顾鸣狐疑道。 “老前辈说人命关天。” “就这样?”他依旧不相信,毕竟眼前这人是一国之君,别说是看见死人,就是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一定不少,如今竟然会因为一句人命关天就跑来千里之外的边城,怎么说都不合理。 “自然不会。” “老太太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看来前辈是认识老前辈了?”风祁凡笑笑,无所谓地说“那前辈为什么不选择相晚辈备呢?”他的态度忽然有些狂傲“况且,晚辈相信,除了晚辈,前辈找不到另一个可以救那个人的方法。(.好看的小说)” “你很自信。”顾鸣忽然相信了宝贝徒弟对他的评价:深不可测。 “晚辈没说错。” “老婆子到底答应了你什么?”顾鸣不由得有些着急。 “老前辈的条件相信是救得了前辈想救的人的,前辈又何必苦苦追究?”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前辈除了相信我以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他忽然发现逗这个老头生气其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他深深地为这个发现而后悔。 “希望你不会后悔。” “自然不会。” “你知道怎么救我要救的人?” “不知道,但是相信前辈不会让一国之君死在眼前。”他自信而又狂傲。 “你还真以为你是风国的天了?” “不,是老前辈说过,前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所以我相信,前辈不会让我平白送了性命。” “如果真这样认为,我告诉你,你的直觉出现了错觉,老头子为了我的宝贝徒弟做得出任何事情。”老头忽然一脸正色,“在老头子眼里,没有家国天下,老头子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就是老头子的性命,狗屁的国家,在老头子的眼里都不及两个徒弟的一根毫毛。(.好看的小说)” “所以呢?”他相信老头子是真的很在乎两个徒弟,因为老头子的眼神虽然时时刻刻玩味,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勾不起他的兴趣,却时刻都带着生疏、冷厉。但是这样的情况却在他说起那两个弟子的时候发生了改变,眼光柔和,可见他是在把那两个弟子当成亲生的孩子看待的,“你不打算让我救你的宝贝徒弟了?” “不,你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说得对,我不能让你平白的为我的徒弟死。”他顿了顿,“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的死法。”他的话差点就让风祁凡吐血。 “就这?前辈还真是仁慈!”风笑凡似褒还贬的说。 “随你怎么说,其实你也不一定会死的。”他淡淡地说,“我徒弟身受重伤,外加百毒攻心,需要换血,因为我徒弟的血是百毒不侵的,所以必须找一个同样百毒不侵的人给他输血,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嗯。”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即类似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不会的,怎么会呢?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出使的路上,如果有其他安排,他甚至可能已经到了凌国,如何会像这老头说的身受重伤、百毒攻心? “喂,你能给我一个人性化的表情吗?”顾鸣有些无语了,但是毕竟事关风国亿万百姓的安康和乐,他虽然说得容易,但是心里还是在意的,“我只有一半的把握会成功,而你,只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活下来,随意,请你把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不然,天下怕是会大乱。” “是要我立储君?” “是。” “好。”他答应得很快,“但是,我要知道我救的人是谁。” “他多少和你还是有一些交情的,这一次会这么狼狈,说起来还是为了你。” “羽青日。”三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竟有些阴森森的意味,眸光幽深,即使并不了解他的习惯,顾鸣也还是知道,这个少年天子,他生气了,是因为他的徒弟吗?是因为受伤的人是羽青日吗? “救他。”只有两个字,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或许会要了你的命。”顾鸣好心的提醒。 “救他。”依然只有两个字。 “好,你准备一下,我去准备我的东西。”真搞不明白,宝贝徒弟到底给这些人施了什么魔法,一个个的都不要命的要救他,之前那个疯狂的某国太子竟然为了这小子想要吞食毒药,只为了练出一具百毒不侵的身体,而这个强到变态的少年天子竟然会不惜性命的要救他,真是不可思议,不是说皇室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吗?怎么最近遇到的都这么无私了?真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头,徒弟危在旦夕,他还在为了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分神,不愧为当今武林第一人。 风祁凡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冲动的要救他,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想他死,是的,不想他死,虽然暗怪自己冲动,却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救他,没有理由,只是不想他死。 提起桌上的笔,挥洒之间,一封禅让书就此完成,盖上自己的私印,至于玉玺,顾鸣既然能做羽青日的师傅,想来进宫偷一块死物,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国家,有风笑凡、司木、柳尘和新任皇帝,他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乱子,最不济,还有那老前辈给自己的一个条件呢。 第三十一章 你让我怎么还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做?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做事怎么连这点分寸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他对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咳咳咳咳。”越说越激动,最后他忍不住咳嗽,“噗”终于一口鲜血吐出。 “羽儿,你有没有事,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要吓唬老头子啊,羽儿!”一边本来正垂首的老头一见到羽青日的状态,终是着急了“为师知道错了,羽儿,你别激动,为师知道错了,为师不好,为师没想到后果,为师没有分寸,羽儿,你不要生气了,都是为师的错!” “唉,算了。”听见老头一句句的自责,羽青日红了眼眶,这老头,说到底也是太担心他,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能活到现在,真的已经是万幸,不知道老头费了多大的力气,短短几日就感觉老头老了不下十岁,这老头,平时冷静地要命,只有遇到自己和师兄的事情才会失了分寸,他如何能不明白老头的意思,他说的这些,老头都懂,可是,在老头的心里,他和师兄,比天下苍生更重要,只要他们好好地,这老头灭了天下怕是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样待他,他如何还能怪他?他还有什么立场怪他? “对了,羽儿,那个风祁凡立了禅让书。[.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他大惊“他立了禅让书?” “嗯,他亲手所写,还盖了私印。”老头严肃的回答。 “你是说他提前立了禅让书?”这个事实太让人难以接受,他看着躺在旁边那张床上的风祁凡,脸色青白,毫无血色,可见,师傅到底从他身上取了多少血。 “是。” “他之前就知道救我的后果?”真的无法相信,风祁凡,他原本以为,就算他们交心,他羽青日与风祁凡也不过是患难朋友,自古以来,就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而皇家人,在他眼里都是过河拆桥的能手,功高震主的不少,有好下场的却着实不多,皇家人都是最会猜忌的。所以,他才与风祁凡立下了那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无论形势如何,他都会退出,不是功成身退,而是三年之后,必然退隐,可如今,风祁凡如此对他,他还如何能退? “当然了,他知道受伤的是你之后,只说了两个字,救他。” “救他?” “是,救他,在我说了他可能会死掉之后,他又重复了一遍,救他。[]”顾鸣长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看得出来,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给你换血的过程中,他有几次都险些支持不住,可每次到最后关头,他都咬牙坚持下来,我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不能放弃,他不能死。” “救我,他在用生命救我,救我,救我。”心底不知道被什么拂过,酸酸涩涩的,脸上凉凉的,他抬起右手,轻轻地在眼角拂过,一滴晶莹就这样在指尖驻留,缓缓地把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上指尖,没有味道,怎么会没有味道呢?泪水不都应该是苦涩的吗?难道书上都是骗人的?“师傅,你能救他的吧?”他只是试探的问道“他把血都输给了我,所以才会死,如果我把这些血再还给他呢?他是不是能活过来?”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是百毒不侵的没错,可是他们身上的毒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他的血换到他的身体里,有排斥反应是一定的,即使血型相同,他能活下来都不知道浪费了师傅多少珍贵的药材,若要再救下一个风祁凡,不用师傅说,他也知道,他这是让师傅为难了,可即便知道是为难师傅了,他还是问了出来。那人从来都是生龙活虎的,他们吵架斗嘴,弹琴吹箫,商讨国家大事,批阅奏折,在外人面前,他冷酷无情,可在他面前,他更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羽儿,别闹了,没用的,你知道的,没用的,师傅救不了他,现在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他若想活,就有一线希望,若是他的求生意志不坚定的话,为师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羽儿,你都明白的,他......”顾鸣顿了顿,几经挣扎,才说出了那句他自己都不愿说出的话“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哈哈哈哈!九死一生!本来该如此的是我啊,是我!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我不服,不服!”他仰天长笑,声声悲鸣“老天,我羽青日今日立下血誓,风祁凡若死,我要整个天下给他陪葬,风祁凡不死,我要他立于世界顶端俯视天下归一的浩淼场景,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他跳下床,趴在他的床边,“风祁凡,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羽青日从来不欠别人人情的,你说你的人情我要怎么还,风祁凡,你记得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你怎么能让我欠你这么大的人情,你怎么可以?”他声声控诉,站在他身后的顾鸣不觉间已经黯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徒弟这么失态,从来都是,这个徒弟,自小他就没有费心,懂事,虽然喜欢胡闹,但是也只是对着熟悉的人,对于陌生人,他冷然,他高傲,他的徒弟一身傲骨,即使练功受伤,摔断了筋骨,楚流云都心疼的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他却硬是一声不吭,何时他这个倔强的徒弟竟也会哭得像个孩子?视线落在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风祁凡身上,心里也直道:这个少年天子不简单。默默的退了出去,他知道这里交给宝贝徒弟,或许这个少年天子真的能活过来也说不定。 没有人注意到,羽青日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落在风祁凡的唇边,几乎没有能力思考的人唇角下意识的抿动,一滴一滴的泪滑进风祁凡的口中。 再如何强悍的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他还不是病,而是伤,身受重伤,如果是外伤还好,可这是内伤,外带着百毒攻心,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受不住了,能闹这么半天,又是生气又是悲愤的,实属不易,只一会儿工夫整个人就趴在风祁凡的床边睡着了。 第三十二章 因祸得福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昼夜还是如往常一般轮回交替,当事人却已经忘记了时间的走动,忘了事物的变迁。 “嗯。”没有人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轻微的动了动手指,艰难的扭了一下身子,“嗯!”他的声音大了些,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胸膛上,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抬起手想要把压在胸膛上的东西推开,只是手还没有接触到那个东西,他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惊恐的想要睁开眼睛,却一直无能为力,脑海中回荡的只有顾鸣的那句话“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真的愿意?”用你的命换他的命,用你的命换他的命,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他睁不开眼睛,却清晰的知道,自己还活着,他还活着,忽然想笑,却好像失去了笑的法门,无论如何努力,竟然都笑不出来,他还活着,意味着,他没能救得了羽青日,几经生死,只那一会儿的工夫,他几乎经历了人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可不知为何,他却甘之如饴,那个人叫羽青日,那时,他只知道,他要救他,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要救他,每次要挺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会想到他若放弃羽青日会死,他说,不能让羽青日死,所以他坚持,咬着唇角坚持。 他说愿寻平生一知己,眸光中的执着深深地震撼了他。他说三年时间任君驱驰或血战疆场,或近身随侍。他说皇帝是费力不讨好的活。他说三年之后他还要仗剑江湖。他曾经笑谈,他说你不是喜欢爷吧,害得他险些跌倒,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还在人前和他秀恩爱,现在全天下都以为他风祁凡,风国皇帝有龙阳之癖,总觉得无论走到哪儿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同的,那个臭小子,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现在,那些大臣竟然都在劝他立后,该死的,还充盈后宫,都是这个该死的羽青日惹的祸,他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就敢死了,他......死了。“该死的,羽青日,朕都用自己的性命换你的性命了,你竟然还敢死了,你不是想要朕娶你的妹妹吗?你活过来啊,活过来,朕就娶你的妹妹,活过来,朕就准你的仗剑江湖。”说到这,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娘的,你个大老爷们,你唧唧歪歪个什么劲,看这架势,你还要哭是怎么的?真他娘的给爷丢人!” “你才丢人!”他反唇相讥,随后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呵呵,我好像听到了羽青日的声音,真是被他气坏了,竟然都出现了幻觉一个臭小子,死了就死了呗,不就是知己吗,死了一个爷再找一个,对,再找一个!”他自言自语。 “风祁凡,你说谁是臭小子?你说谁死了?爷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你就这么盼着爷死?”羽青日黑着脸站在风祁凡的眼前。 “真是这小子的声音,真是这小子的口气。”他呢喃道“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风祁凡!”他暴怒,右手照着风祁凡的腰间软肉就拧了下去,听见风祁凡失声大叫“疼,疼,快放手。”他才松手,慢悠悠的问“疼吗?” “疼。”风祁凡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让你说爷死了,让你说爷臭小子。” “你真没死啊?”风祁凡试探的问。 “妈的,爷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吗?”羽青日暴怒。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总睁不开。” “什么?”羽青日一下子差点没晕倒,那双眼睛,他仔细地看,终究没看到往日的风采,黑暗幽深,是的幽深,连他都看不见那其中的风暴。才不得不相信,那双眼睛,平日里似笑非笑的眸子,真的看不见东西了,看不见了。 “顾鸣!”他大声地喊,不顾别院里其他人的反应,“你他娘的给我滚过来!”这粗鲁的话,让风祁凡不禁汗颜,他紧紧地捂住耳朵。 “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徒弟,你的身体还没好,有话慢慢说,不要生气啊。”一溜烟就跑过来的顾鸣看到羽青日站在地上,旁边的风祁凡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啊,他醒了是好事,宝贝徒弟你生什么气啊?顾鸣有些不明所以。 “他说他的眼睛睁不开,你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对顾鸣使了个眼色。 “嗯?”他有些不知所措,看到羽青日的眼神才有些明白过来,这是“瞒”的意思。他走上前去,嘴里还嘟囔着“睁不开就扒开啊,还浪费我的体力,真是的,好歹我也是你师父呢?” “是,师傅,你是我师傅,但是,我亲爱的师傅,你要是真敢就这么把他的眼睛扒开,我保证师娘以后都不理你。”他阴测测的说。 “你,算你狠。”他粗鲁的拿过风祁凡的手腕,探上他的脉搏,风祁凡看不见顾鸣眼中的谨慎和震惊,看不见羽青日眼底的的失色,但是他也明白,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他的眼睛,怕是真的看不见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没有半点不舒服,有的只是庆幸,终究,他破釜沉舟还是救了他的,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一双眼睛而已,比起一条命来说,这样的代价已经很小了,甚至都已经被他忽略不计了,可是他不在乎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乎,显然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在乎的。 “怎么样啊?”羽青日自然明白他的师傅露出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声音中不由得带了颤音。 “喂,羽青日,你能不能不给爷丢脸!丫的,现在看不见的是爷,又不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听出羽青日话中的的颤抖,风祁凡不由讥讽道,他真的不希望他内疚,“如果爷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你也不需要自责,就帮爷守着这风国江山,百年不败就可以了。” “滚,爷还要仗剑江湖呢,谁要给你守着这江山?”羽青日怒嗔道。 “宝贝徒弟说得对,你这小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顾鸣这个时候的神色终于恢复了平静,听见风祁凡和羽青日的对话,忍不住插嘴,“我宝贝徒弟就是你的福星,让你救一回人,你都能因祸得福,真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哼!”顾鸣没好气的白了羽青日一眼,笑骂道,可见他对这个少年天子还是很满意的。 “死老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说他因祸得福了。” “他的眼睛?”既然老头说风祁凡没事,那就是没事,所以他也就不避讳着风祁凡。 “哎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不相信师傅了?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有了兄弟不要师傅是不是?为师说他没事,他就是没事,你还一直问个不停!” “死老头,你倒是说话啊!急死人了。”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羽青日终究还是不放心的。 “嗯,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把他的血输入你的身体的同时也在把你的血输入他的身体,然后很奇怪,你们的血就相溶了,徒弟你和这小子都是百毒不侵之体,数百种毒药结合在一起,结果就变成他这样了。”顾鸣指着风祁凡无所谓地说。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再不说清楚,我保证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师娘了!”羽青日咬牙切齿的瞪了顾鸣一眼。 “羽毛,你别着急,让你师傅把话说完。”这时风祁凡竟然开口拦住了暴怒的羽青日,语气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烦躁之意。 “喂,我不叫羽毛,请叫我羽青日。” “青日,我不叫喂,我叫风祁凡。” “风祁凡同志,请连名带姓的叫我羽青日,我和你并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小羽,我们都已经血脉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还是不肯承认和我的关系吗?” “我们有什么关系吗?风祁凡同志,你公然承认自己是背背山上下来的不要紧,但是请不要诬陷我和你一样是背背山人的,爷可是真男人的,。”看着风祁凡装出来的委屈,羽青日不但出奇的没有心软,反而还义正言辞的反驳。 “羽青日,你才有龙阳之好!”风祁凡怒吼,和羽青日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他当然明白羽青日口中的背背山是什么意思。 “好了,你们继续吵,我先回去睡个觉,回头再来告诉你们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看见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闹,顾鸣翻了无数个白眼,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转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的向外走。 “回来!”看见顾鸣的动作,羽青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终于决定还是不要无视这个老头了,这老头就是一个公报私仇的小人。“老头,事情还没说明白,就想走,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这种好事吗?”羽青日阴测测的问。 “你!”看见羽青日的唇形,顾鸣不由得开始跳脚,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整日里不学好就算了,竟然还学人家欺师灭祖,风祁凡的眼睛看不见,可他看见了啊,那两个字,分明就是师娘。这臭小子,就知道用他师娘威胁他。 “风祁凡,你试着运转内力看看。”虽然这老头平时没个正经,但是关键时刻还真不掉链子。“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 “嗯?”他这才注意到自己体内的情况,“怎么回事?”他疑惑的看着顾鸣的方向。 “察觉到了吗?你的体内形成了两股内力,一股是你本身的内力,另一股是那数百种毒药凝集而成。” “那是好是坏?” “臭小子,你没听到为师说过他是因祸得福吗?自然是好事,虽然他的眼睛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了,但是当这两股内力合而为一的时候,他的武功会更上一层,以这小子的天赋,黑暗的日子一定不会太长,你放心就好。” “为什么我没有?”羽青日试了一下运转内力,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后,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抬头看着顾鸣。 “你个臭小子,这是机缘,懂吗?况且,你的好处还不够吗,你知道这些天你吃了我多少灵丹妙药,这些药物的药力你并没有完全吸收,等到你把这些完全吸收之后,功力不会下于风祁凡内力融合之后的实力。” “原来是这样啊,这我就放心了。”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让我的大徒弟,哦,就是楚流云,伪装成你的样子帮你处理国事了,如果你放心的话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呆在这里吧。” “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啊!”羽青日忽然一声高呼,“完了!这下完了!” “怎么了?”风祁凡难得好脾气的问。 “我似乎是在出使凌国!”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嗨,我当是什么事,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风祁凡的声音里充满了鄙视。 “呵,既然你这主人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啊?”没好气的对着风祁凡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你怎么这么不了解你的师父?他都替我想到了,怎么会想不到你?” “就说你是个白眼狼!” “我不是忙忘了吗?”他瞪了一眼安静的坐在床上的风祁凡,想起他看不见他的事实,不由气节“你又什么都懂了?” 第三十三章 凌帝 “老大,你到底怎么样了?”羽青日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看向司木和柳尘。 “你不用和我们求救,我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他是谁?”司木无视羽青日的求救,指着站在羽青日身后和羽青日一般无二的男子。 “这个,也没发生什么,就是受了点小伤,休养了一阵子,至于他,”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男子,“颜,摘下你的面具。” “是。”摘下面具的羽颜,不禁让众人看呆了,倒不是这人长相有多逆天,而是,这个和他们相处了将近五天的假羽青日竟然是个容貌清秀的女子,而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天知道当羽青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的心情,用羽青日常说的一句话叫: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当时他们三个就愣愣的打量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看他再看看他,羽青日在很久以后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戏说他们当时的表情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虽然现在他们不认识刘姥姥,但是不久的将来,他们就知道了,为此,他们三个有生以来第一次联手全力以赴竟然是为了群殴羽青日,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三个已经错过了群殴他的最佳时机,以后都不再有机会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羽颜,我的”,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侍墨。” “侍墨?”柳尘皱了皱眉头,“就是侍弄笔墨的人?” “是。”羽青日淡淡的答道。 “什么?”风笑凡大声吼道“羽青日,你个白痴,有眼不识金镶玉,你错把真金当鎏金。” “我又怎么了?”羽青日懒洋洋的抬起头,轻飘飘的看了风笑凡一眼。 “你!”明明是没有任何意味的一眼,风笑凡却生生的住了口。 “不怪笑大惊小怪”,柳尘看着羽青日,很认真的说道:“她是个人才。”他只说了一句,这个叫羽颜女孩,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执念,不知道是在执着什么,但是,柳尘以为,既然是羽青日身边的人,执着的就应该是主子的赏识,这段时间,她在他们身边,连他们都不曾发现她有半点奇怪,他是羽青日的侍墨,自然应该很了解羽青日,,举止相似也就罢了,可是这段时间,他们可是见了不少其它三国的达官贵人,每一次都是她压场,竟也做得毫无差池,也因此,柳尘才替他说了一句话。 目光怪异的看了柳尘一眼,才回过头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羽颜,“既然柳尘觉得你是个人才,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淡淡的声音飘进羽颜耳中,虽觉得奇怪,但又转念一想,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才弯下身子“谢主子赏识,颜定然不负主子厚望。” “嗯。”他点点头“自己去找间屋子,休息梳妆,今晚的宫宴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是,颜告退。”她弯腰行礼,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怎么,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司木戏谑道。 “白痴,若只是侍墨能比你们更了解我?”他鄙视地看了一眼司木。 “额,也对,难道是......”他顿了一下,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风笑凡接过去了,“侍妾!” “滚!”羽青日怒吼一声“风笑凡,你自己想女人了不要往我身上安!” “好了,羽,她的身份方便告诉我们吗?” “当然,她是我师娘培养出来的,这世界上一共就十个,我和师兄各五个,他们五个是自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人,近身随侍,自然比你们更懂我的脾气秉性,比你们更清楚我的习惯。”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平衡了。” “你们和她叫什么劲啊?”羽青日无语的看着他们。 “羽,有没有空和我练练手?”司木忽然一脸正色的问。 “今天不行,改天吧。”看了一眼认真的司木,羽青日的心里是浓浓的感动,这才是他认可的兄弟,他们在为他而努力,他们希望如果下一次还有这种情况的话,可以和他并肩作战,不要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他们的压力应该很大吧。 “为什么今天不行?”柳尘疑惑的问,他可是努力了好多天,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所有的时间,包括赶路的时间都在练功,他感觉到自己到了一个瓶颈,只差一个机遇,而这个机遇,无疑就是羽青日。 “拜托,都说了不让你们总和风笑凡混在一起,白痴是会传染的,你们总不相信,这下深受其害了吧,就俩字:活该。”他又无语一次,怎么感觉他这次回来,柳尘和司木的智商都下降了呢,难道白痴真的会传染?他可是信口胡说的,难道这也能成真,那他可就真是天才了。“今天晚上还有宫宴,你们谁想鼻青脸肿的出场我就成全他。” “额,那还是改天吧。”风笑凡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开口。话说,他可是受到过他的专练的,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都回去歇歇吧,今天晚上怕是不好过。”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以为不管怎么说害怕的都应该是别人。”柳尘边笑边往出走,等到羽青日反应过来想找柳尘算账的时候,这货都已经回了房间了。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无语的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娘的,不是说宫宴吗,坑爹的,这明明就是夜宴!在风国的时候他都没有参加过各种的宴会,没想到刚到凌国,就要被荼毒,拉过一旁的风笑凡,趴在他耳边,“告诉我,这宴会的流程。” “嗯”,风笑凡诧异的看了一眼羽青日,想到他从来都没参加过这种宫宴也就不为怪了,说来,他都嫉妒了,这小子当时还只是二哥的贴身侍卫,不喜欢这种应酬,二哥就准假,他可是二哥的亲弟弟,二哥都没准过他的假。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羽青日从来都没请过假,他都是收到通知之后就直接不去的,风祁凡自然会给他找好理由。无奈的把流程给羽青日说了一遍,听得羽青日心惊肉跳,最后,无语的看着天空,“娘喂,这不就是联欢晚会吗?” “联欢晚会是什么东西啊?”他趴在他的耳边问道。 “额,小孩子不要问太多!”不想解释的羽青日直接回了一句,说的风笑凡好一阵委屈,走在羽青日身后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这眼神在凌国皇宫守卫的眼里就成了幽怨,真不怪这群可怜的孩子想歪了,毕竟羽青日好男风的风流韵事都已经传遍四国了。而刚才风笑凡和羽青日的表现着实就是耳鬓厮磨。 任由几人走过去,后面的守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其中一个守卫就离开了,对于身后的情况,羽青日几人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想理会而已。 一路毫不停顿,一直走到议事殿,似乎这凌国皇宫一点都不值得他们驻足一样,而且风笑凡的眼中还明显流露出了“不过如此”的意味,看得领路的小太监多少有些不满,又不敢说出来,毕竟这些人可不是他一个小太监能惹得起的。 “风国羽王爷到,凡王爷到,祁言公主到,怀南王到,鄱阳王到。”议事殿门口的太监看几人到了,尖声对里面喊道,一时之间,羽青日狠狠的皱了下眉头,说实话,在风国皇宫,他可没见识过这种阵仗,毕竟人多的地方,像宫宴这类的活动他都是不参与的,平时他都跟在风祁凡身边,这冷面皇帝的习惯,话说还真对他的胃口,喜静,平时宫里走动的人都极少,更别说谁活得不耐烦了到皇帝身边大吼大叫。 “风国使臣羽青日,风笑凡,风祁言,司木,柳尘,见过凌国皇帝,凌国皇帝身体安康。”进殿,五人同时行礼。 “免礼。”凌秦的脸色有些不好,这五人,只说了句身体安康,其他人好歹都有句千秋万代,盛世太平之类的。但是多年来的修养和城府又不允许他当场发火,“就等你们了,其他人可都到了。”凌秦似怪非怪的说道。 “凌国皇宫繁花似锦,我一行人不经意间就被这绚丽美景吸引了心神,如有来迟,还请凌帝见谅。”似乎并没有听出凌秦话中的深意,羽青日笑着应道。 “哦?”凌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羽青日,“可比得上风国的繁华?” “只能说各有千秋,风帝喜静,且爱民如子,不忍苛捐杂税,宫中布置自是雅致节俭一些,其繁华和凌宫自然无法比拟。”羽青日恭敬地答道。 “风帝年轻有为,这天下早晚有一日是你们这一辈人的。”听了羽青日的话,凌秦险些没吐出口血,这为难人的话竟让人夹枪带棒的还了回来,他这话明里是赞凌国繁华,暗里却是在贬他凌国苛捐杂税,百姓不堪重负。无奈自己惹出来的祸头,还是自己要自己把苦果吞下去。 第三十四章 个人经历 “父皇,该移驾去青玉园了。(.好看的小说)”正在凌秦暗自后悔之时,旁边传来凌子齐的声音,这个他最宠爱的孩子,他欣慰的看了一眼凌子齐,终究是没有白疼他,虽然依旧不是帝王的最佳选择,但是时间还有,不是吗? “好。”他点点头,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朕在青玉园设宴给各位接风,请各位移驾青玉园。” 一众人倒是没有丝毫异议,齐步走在凌秦的身后向青玉园走去,也在这时,羽青日才有时间仔细打量在场的人,刚才的时间还是太匆忙了,进入议事殿之后,也仅仅来得及草草扫视一遍,这会才有时间,仔细斟酌这些人的身份,毕竟他这些天都不在,和这些人会面的是羽颜而不是他,宫宴开始的太仓促,他都没有时间了解这些人,而羽颜的身份自然没有资格进入议事殿,现在已经由太监带到青玉园等候了,自然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人都是谁了,他虽然看过这些人的资料和画像,但是那毕竟不是真人,而这些人,他所见过的,虽然不少但也说不上多,所以这些人的身份,大部分还是要靠他自己来猜的。 最前面的凌国皇帝,虽然被他三两句话说动了气,但是,凌国的皇室可没有安平国的干净,凌国先皇的子嗣可是不少的,当今凌帝可不是太子,而是当时最不受宠的十皇子,后来被封为十王爷,空有封号,没封地,没兵权,甚至没俸禄,放在现代还是个在父母怀里讨巧撒娇的孩子,而凌秦却以十二岁幼龄登基为帝,今年他四十四岁,至今为止这帝位他坐了可是已经三十二年,他在位期间,虽然没做出什么大的改动但胜在也没有大的变动,三十二年,足够太多人忘记太多事,包括当初的十皇子是如何在受辱之后当街斩了大皇子一党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各一手一脚的又不受半分惩罚反而用一句话堵住了悠悠众口却揭开了帝王的猜忌之心,估计他那一句今日就能当街欺辱亲弟打杀手足,他日是不是就可以弑兄杀父谋朝篡位到大皇子死不瞑目那天都无法忘记,试问这样的人做了三十二年皇帝就能抹杀掉他的戾气吗,尤其是这样尤其是这样隐忍只做一个勉强算得上是明君的皇帝的人,再如何简单,能被人三两句话就显出怒意来,所以说,这个凌帝看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却也有些城府,不过倒也不足畏惧,毕竟这次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但没让羽青日对他放松警惕,反而还让羽青日把他放在了心上,明处的敌人永远比暗处的杀手更容易对付,羽青日深知这个道理,而现在,凌帝对于羽青日来说就属于前者,放在心上却不足畏惧的人。 走在他右侧稍后一点的是凌国太子凌子齐,凌国最得皇上宠爱的皇子,皇后的亲生儿子,这皇后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是一个处于后宫权力巅峰又被皇帝独宠、霸宠而不骄不躁的女人,生下太子凌子齐之后又得一女,在皇室天家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女人了。 与凌子齐并排而行的是凌家四公子,也是羽青日曾经见过一次的凌子墨,皇后的庶出姐姐明妃的儿子,生凌子墨时难产血崩而死,自小养在皇后名下,只不过羽青日得到的消息却是当时明妃并非死于难产而是剖腹取子,据说是出于皇上和皇后的一个可笑的赌局:赌剖腹取子的孩子到底能不能活下来,明妃是当时宫里唯一一个即将生产的女子,所以结果可想而知。答案是剖腹取子的孩子能活下来,还能活得很好,像凌子墨。羽青日可不相信,他能查出来的事情凌子墨若是想查会查不出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如玉,似乎什么都无法打动他的男人在隐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恐怕没有人相信这个男人会在沉默中死亡,所以,羽青日把他定为潜在的对手。 走在他们左侧的是燕国使者,为首的自然是公子砚,并没有避讳其他人,脚步未停,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了个招呼,点头。 公子砚之后是和祁言一样用面纱遮了脸的的公子小晓,只不过风祁言的面纱是水蓝色的,而公子小晓的面纱是素白色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公子砚身后,像个布娃娃,羽青日微微皱了下眉头,或许该提醒公子砚一下,不然,以后他怕是会恨死他也会恨死他自己,说回来,公子砚这个男人,虽然打伤了他,但是也为了救他做出了很多疯狂的事情,虽然他并不知道公子砚如此作为的好处在哪里,不知道他和公子砚的交情何时竟好到性命相托的地步,但是听顾鸣的描述,他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实实在在的救了他一命,虽然并不是他救了他,但是这份情,他还是记下了的。 走在他们右侧的是安平国的使臣,太子安然,他很欣赏的男人,但也仅限于欣赏,因为这个男人虽好,却永远都不适合做一个君主,他有太多不该有的感情,亲情,友情,他把这些看得太重,以至于遇到这些人的事情,他便没有办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做得一家之主,一族之主,却做不了天下之主,这样的性情从他劝说司木不要爱上安夏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站在一个哥哥的角度真心的在为疼爱的妹妹着想,而若是站在天下之主的角度,现在时局动荡,联姻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联盟的最好方式,现在虽说四国鼎立,但是国际局势千变万化瞬息万变,虽然四国看起来势均力敌但是还是分个高下的,其中就以风国最强,燕国次之,凌国第三以安平国的国力在四国中却是最弱,不为其他,马上入冬了,安平国地处极地,一旦入冬天气酷寒,且煤矿稀少,每年入冬安平国都等于是经历了一场大难,况且这两个人心中还是有彼此的,但是这个哥哥却还是为了妹妹的幸福走出来劝说司木放弃,是该说他重情重义还是该说他妇人之仁,羽青日发现他竟然没办法给安然一个准确的评价。不过,也该庆幸,庆幸安平国皇帝终其一生也只娶了一位皇后,立了一位后妃,只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庆幸他不是个做帝王的料,这样他也少了个对手,少了些麻烦,不过也少了些乐趣,但是四国角逐还怕没乐子吗?羽青日笑笑,不置可否。 在安然身后并排而行的是安平国仅有的两位公主安夏,安素。安夏是安然的亲妹妹,自小就是整个安平国的宝贝,安夏出生那日,大旱三年的安平国降下一场甘霖,这场及时雨让所有安平国百姓信奉这位和善仁慈乖巧可爱的小公主如神明,也因此皇上宠极了安夏,在其出生之日就封其为固荣公主,一个固字说清了这位小公主身份之尊贵,比之高贵的太子殿下未来安平国的皇帝也不遑多让。 而另一位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母妃是皇后的贴身一品女官,越过主子偷偷地爬上了皇上的床,只不过肚子够争气,只一次就怀上了安素,不过这位素公主倒也不是十分不幸,安夏就十分喜欢这个只大了她半年的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她,所以这位素公主虽然不得皇上的宠,但是皇后也是仁慈之人,又念着有安夏的庇护在宫中也没有人敢对他们如何,倒是这位公主自小就不和任何人亲近,就连一直亲近她的安夏也是半凉不热的,只勉强说得过去。 第三十五章 勾心斗角 “各位请入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青玉园。 “传膳,舞乐起。”一声令下,一时之间园内摆膳的宫女和舞女走动菜香味和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夹杂在一起,熏得羽青日不止一次皱了眉头,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喜静的人,这一瞬间管弦欧哑,吵得他在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羽王爷不满意凌帝的招待?”对面的燕国使臣终于找到机会可以为难羽青日了。 “该死!”他在心里暗骂道,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看好戏的公子砚,敛下了眼底的神色,抬头时唇角勾起温和的笑意,轻轻浅浅的却不达眼底,“这位大人贵姓?”他瞥了公子砚一眼,既然他不知好歹就不怪他羽青日不留情面了。 “免贵姓陈。” “原来是陈大人。”他的声音刻意拉长了,告诉公子砚他要开始反击了。“请问陈大人哪只眼睛看到了青日对凌帝的招待不满意了?”他忽然委屈的看着公子砚,“砚太子,你看到了?” “孤只喜欢女子,对男子哪怕是羽王爷这般丰神俊宇的男子也无法吸引砚的眼神,羽王爷见谅。” “见谅,哪会不见谅?”他一愣,“异性相吸,青日自然明白。” “想不到羽王爷也懂得异性相吸,下官还以为羽王爷的话应该是同性相吸呢!”一声嗤笑从安平国使臣的座位中传了出来。 “嗯?”羽青日的目光在安平国的位置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忍不住恼怒的说道,“然太子,你的人也太没有礼貌了,谁和本王说话倒是报上名来,没看到本网在找人吗?真是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李大人,羽王爷似乎想找你聊聊天。”安然的声音温温吞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是,太子殿下。” “李大人是吧?” “回羽王爷,在下确实姓李。(.好看的小说)” “嗯,姓李好啊,姓李最好。” “在下不明白羽王爷的意思。”李大人被他说得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刚才是你说本王有龙阳之好?”羽青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却并没有给李大人回话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不知本王这等隐秘的事情,李大人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李大人哪日化身梁上君子,偷窥本王?” “自然不会。本官行的正坐得端,怎么会做如此下作之事?纵然羽王爷身份尊贵,也不该如此诬陷于下官。” “李大人莫恼,本官也只是猜测,本王也觉得李大人必定是为官清正之人,如何会做这等下作之事,妄加猜测,辱了李大人的名声,还请李大人见谅。”他清朗有礼的说,随后小声嘀咕,“难道是道听途说的,可是不应该啊,那不是长舌妇才会做得事情吗?”他的声音虽小,可是在场的众人哪个是心思简单的人,自然把这话听了个清楚明白,一时之间,这个李大人只觉得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不由得懊恼,却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坐下来,毕竟他不知道该如何堵住羽青日这话,虽然他有龙阳之好这件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但是毕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羽王爷果然牙尖嘴利,伶牙俐齿。” “靠,这又是谁呀!”羽青日心底都要恼死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的枪啊炮啊的都往他身上招呼呢,不由得在众人看不到的位置对天比了一下中指。 “又是谁和本王说话呢,报上名来?” “在下燕国谋士,敝姓汪。” “姓什么?” “汪。” “什么?” “汪。” “什么,没听清,你大点声,没吃饭啊!”羽青日似是来了火气,声音大了一倍不止。 “汪!”谋士的声音也有些大了。羽青日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受惊了一般。他旁边的风笑凡连忙站起身揽住他的腰,旁若无人的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挤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你坐下吧,别让这么多人看热闹。”他安抚似的拍了拍风笑凡的胸口,自然知道此时众人看他们的眼神有多怪异,不过,他没放在心上,这世上,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人实在不多。转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安静饮酒的公子砚,并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直到公子砚被他看得不自然,抬起头来回了他一眼,他才开口说道,“砚,你的狗咬我。”一句话说得要多幽怨有多幽怨,众人的眼神一变再变。 “嗯?”收到羽青日的控诉,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汪姓的谋士,点了点头,尽然赞赏道“咬得好,赏!” “砚,你竟讨厌我到这种地步?”他似乎是不敢相信,狠劲的揉了揉眼睛。 “羽青日,注意你的身份!”风笑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却听到公子砚的怒喝。 “你吼我?”他又问,只是声音里却没有了情义,充满了冷厉绝然。 “孤不喜欢男人!”他温声说道,似是在劝慰,又似是无奈。 “好,你我的情义今日起如流水东逝。”他说了句狠话,却颓废的坐下,险些摔倒,还是风笑凡扶了他一把,才免于丢人现眼。 “早听闻羽王爷重情重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四个字在凌子齐的口中竟说出了另一层意味。风笑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收到对方挑衅的一笑。 “本王确实重情重义,此时就不用凌太子提醒了。”羽青日冷冷的瞪过去,靠,明知道爷心情不好还自找苦吃,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王爷,凌太子想来也是好心,毕竟不是谁人都能像王爷这般重情重义。”他身后的使者也开口劝慰,“王爷身世不幸,不久前才被相爷寻回,这中间流落民间十六年,吃得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了得,今日竟被无知之人如此侮辱,心中自然悲苦,态度不好,还请凌太子见谅。”一番话说来但让羽青日暗暗打量了一下这个使臣,这明褒暗贬的他都听出来了,就不信凌子齐听不出来,不就是说他自小就一个人孤苦无依,不像凌子齐,还没出生就有人把路给铺好了,一出生就是贵不可言,太子之尊,日后的一国之君,帝后宠着,群臣敬着,百姓爱戴着,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给他都准备好,就连这皇位都是给他准备的。 凌子齐自然听出了这话中的深意,只是不好发作,“这位大人说笑了,本太子和羽兄交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 “太子殿下慎言,我家王爷曾经教诲不和不是朋友的人开玩笑,太子的好意臣下心领了,但是太子之尊,在下实在不敢高攀,还请太子收回心意。” “你!”凌子齐的脸面多少有些挂不住了,这人曲解他的意思也就算了,竟然还说什么不敢高攀,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在他看来,就是自己被人嫌弃了,想来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一国太子的威严威名也就不用要了。“羽青日,你家的狗要咬人,看好了!”心中实在是憋闷,不知为何刚才羽青日对公子砚说过的话,他稍加改动就扔给羽青日了。 “你要咬人?”羽青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很认真的看着刚才开口的谋士,很天真,很单纯,风笑凡都不忍心看凌子齐了,跟羽青日在一起的人都不纯洁,可以想见,凌子齐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回王爷,下官从来不咬人。” “哦,不咬人啊。”他似乎是悟到了什么,拉长音说道,只是在众人意料之外,这个“人”字他似乎咬得重了点,“本王想,太子殿下可能误会了,本王从来不养狗,太子殿下若是想咬狗的话还是和砚太子商量一下吧,砚太子仁慈,估计会满足凌太子的要求,和凌太子咬一次。” “羽青日,你什么意思?”公子砚咬牙切齿的问道。 “就是砚太子听到的意思,刚才砚太子的狗要咬本王的时候,砚太子不是还夸你的狗咬的好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承认养了条好狗了,还是在砚太子眼里,凌太子还不配被你的狗咬一口?”羽青日的话丝毫不留情面,他承认他是在公报私仇,谁让这小子那天打伤了他,虽然他也算因祸得福了,但是他和风祁凡那一番苦可不是白受的,虽然他也很感激他了,但是这件事情也算因他而起,所以找他算这笔账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不想搭理这个愚昧无知的废物凌国太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祸水东引,而他公子砚是最好的人选,第一,他们暗里结成联盟,这凌国可是交给他了,他羽青日要的可是安平国,这打击凌国的事情,他小小的帮一下还可以,若是让他出全力,他可没有这个兴趣,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坐山观虎斗。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前提下,以他和风祁凡之才要收拾掉一个安平国,并不会伤太大的元气,入冬之时就是一个好机会,但是今年怕是来不及了,最晚也不出两年四国鼎立之势必破,届时或三国,或两国,不过,羽青日认为还是两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公子砚并不是无能之辈,虽说凌国也并不是软柿子,但是公子砚也准备了不少时间,区区一个凌国,应该不在话下。但是,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不是吗? 第三十六章 一统江山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凌秦在想什么,在很隐晦的角度,羽青日瞄了他一眼后迅速收回视线,他只知道这个皇帝的武功不弱,至于不弱到什么程度,连他也说不清楚,冠华居之力竟然也无能为力,虽然他并不把凌国看在眼里,但是也不得不说这个皇帝还是不大简单的,有些事情并不能轻视一人之力,很多时候一人智谋顶百万大军,比如三国诸葛亮,比如被轻视的凌秦。 “凌帝,从我国出发时,我国皇上刻意命青日给凌帝带来一件礼物,请凌帝笑纳。” “哦,风国皇帝客气了,那就让朕见识一下风帝的诚意吧!”被羽青日打断沉思,凌帝先是一愣,随后笑道。 果然不简单,羽青日暗道,风帝的诚意?是说联盟的诚意吗?即便不是,可在场的众人怕是都这么认为了,这一举不可谓不狠,这话一出风国怕是不会再有机会和其他人联盟了,唯一的选择就是凌国,而以凌国的国力想和风国联盟,怕是还有点儿高攀不起,最重要的是,以风祁凡的骄傲,不可能和一个比他弱的人结盟,这就会导致风云四起之时,风国孤立无援,而届时,凌国无论和哪个国家联盟,都不是风国一国之力可以抵抗的,只怕到时候,风国只能落个国破家亡、四分五裂的后果。不得不说,这个皇帝的智谋很好,心理战打得也不错,只不过他漏算了一步,他和公子砚已经早他一步达成了联盟,说是过命的交请也不为过,可惜了,这老皇帝算计了一辈子,最后也只能落个身死如灯灭的下场。这样想着,可嘴上可没慢,挥手之间,“来人,把我主送给凌帝的礼物带上来。” 众人目光所及,四个大汉抬着一个架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地上,对着羽青日弯腰一礼,“王爷,属下把东西带过来了。” “嗯,退下吧。”这期间,四个大汉竟然都没抬头看一眼凌秦就转身离开了。众人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凌秦的面色,却没发现他有丝毫的不开心,不禁疑惑,就连早就和他达成协议的公子砚心里也开始犯了糊涂,终究这个人还是有太多的谜,让人猜不透看不懂,不过也正是这样不简单的人才能让他公子砚起了想要探究和收为己用的念头。(.) 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四个大汉放在地上的东西,一块红绸盖住,只能勉强看出是一个圆柱形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估计也只有羽青日一个人知道,因为坐在他旁边的风笑凡、司木和柳尘都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东西,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甚至有可能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羽青日此举到底何意,风国有意和凌国联盟到底是真是假,是风祁凡属意还是他自作主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一次,他玩的真的不错。 “凌帝。”羽青日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请容青日为您展现我风国皇帝的诚意。”诚意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意在告诉凌帝,他的小算盘,他羽青日已经识破了,但是,他愿意配合他,说出诚意二字,也就说明了风国和凌国联盟的诚意。也意在告诉在场的其他人,他对于凌帝的自作主张是不满意的,但是尽管是不满意i,他依旧配合着凌帝把他想演的戏演完,让众人对此事又多了一重肯定,明明羽青日是不满意的,却没有当众发火,是不是说明这件事是风帝属意的?可是风帝此举意在何图?如果要联盟,那么燕国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凌国地处风国和燕国中间,风国和燕国联盟,便可对凌国呈现前后夹击的形式,届时吃掉凌国不是指日可待,可是风帝到底为何,竟然选了凌国做盟友,难道对战的形式比前后夹击的形式更容易取得胜利?虽然想不通,但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想到另一面,没有一个人想到这可能是风帝的决策失误,因为,尽管风帝是所有帝王中最年轻的,但是却也是最不容忽视的,他的谋略,他的智慧,早在他还年少的时候就已经传遍天下妇孺皆知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惠普寺的普贤大师曾赞他一句“金鳞岂是池中物,没有风云也是龙。”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是说风云四起,成就英雄,而他风祁凡,即便风云不起,他也是凌空长龙,傲视苍生,他的功成名就不需要特定的时机,因为他是天生的王者,无人可望其项背。(.) “先说这个吧,”他指着那圆柱体上面盖着的红绸,轻笑着浅淡的目光从在场所有人面上扫过,“可有人知道,这是何物?”他朗声问道。 “难道......”公子砚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块红绸,不,确切的说,那是一条红绸,长十米宽一米,普天之下仅有一条,遇刀不断,遇火不化,遇水不湿,这不是一匹裁衣服的布料,而是一条武器,比之绝世宝剑也不遑多让,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三个字“竟然是红颜锦!”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后抬起头看见羽青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红颜锦!” “竟然是红颜锦!” “天!难道真的是红颜锦!” “天下绝无仅有的一匹红颜锦!风帝竟然舍得把它送人!” “红颜锦,风帝还真是大方!” “不愧是风帝,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一时之间,有人感叹,有人惊叹,有人疑惑,也有人不知所措,还有人哭笑不得。感叹的是敬服风祁凡的人,惊叹的是艳羡的人,疑惑的是公子砚,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羽青日了,如果初见之时这个人是一个谜,如今就是一个谜团。不知所措的是凌帝,这么一件宝贝若是留在凌国皇宫,怕是从今以后凌国皇宫安宁的日子就不多了,虽然皇宫守卫森严,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艺高人胆大的人总还是不少的,这红颜锦,这红颜锦,如今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毕竟,开始时是他先算计羽青日的,如今无论羽青日是好意还是歹意,他都必须全盘接着,否则,一旦他们没有结盟的事情漏了出去,凌国得罪的可不只是一个风国,怕是还有其他两国,就算其他两国不怪凌国,可万一风过和燕国结盟,凌国破灭就是迟早的事情。哭笑不得的人是站在他身后的羽颜,毕竟这件事情是经她手处理的,他可是知道,这名满天下的红颜锦盖得是什么,怕不止是她一个人哭笑不得,等一会儿羽青日揭开红颜锦之后,只怕满园的人都会哭笑不得,果然不出她所料。 “唰”的一声,羽青日抬手间,一道劲风从他袖下射出,那条弥足珍贵的红颜锦瞬间飞起,在空中展开,像一朵玫瑰在绽放,红的妖艳,美得让人不忍亵渎,可那一瞬间,众人看在眼底的,记在心底的,却是站在红颜锦,那一片血红之下的谦谦公子,傲世不浊,明明在众人眼里他的形象都不完美,甚至还有龙阳之好,但是这一刻大家都记住的仅仅是“白衣胜雪妙飞仙,绝代风华倾天下”的一人之姿,没有人能够忘记这一幕,直到好久好久之后,羽青日已经不是羽青日,甚至这个人都已经预试间烟消云散,今日这一眼的风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忘记,这个人,羽青日,便是由这一眼的耀世之姿开始进入世人眼中,开始留名千古。 “咳咳。”轻咳一声,他意在收回众人的眼球,事实证明,他做到了,那么,就看他准备的大礼吧,“不知我风国皇帝的诚意,凌国皇帝可愿笑纳?”他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就这么一条红颜锦就迷住所有人的眼了吗?那可真是让他失望了!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这些人其实是看他才迷了眼的,会作何感想。 那是一个大圆桶,揭开红颜锦,一股刺鼻的味道冲天而起,是姜,没错,是姜,不是,那是一座山,对,是一座山,也不完全是,那是一座用姜摆成的山。 “不知,凌帝可还满意?”他似笑非笑的问,这一次笑意不止没达到眼底,连唇角似乎都没能勾一下,可众人却都觉得他的话应该是带着笑意的,不过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是凌国皇帝,凌秦。 “羽王爷,莫不是风国穷得揭不开锅了?竟然把一桶姜当做厚礼不远万里的运到我凌国来了,这若是传扬出去,羽王爷是丢了风国的人,还是丢了我凌国的人,亦或是太不把我凌国看在眼里,本太子承认,凌国的国力确实比不得风国祖上余荫,但是我凌国百万将士可不是拿来做摆设的,凌国不容任何人欺侮。”这个凌子齐这会儿倒是得到了羽青日的另眼看待,勇气可嘉,但是智谋不足,空占了一个太子的位置,却只适合做一个好将军,而不是一个好君主。 “哦?凌国皇帝也是这么想的吗?凌国老祖宗的能力不比风国,所以凌国才比风国差了一筹?”他的声音依旧浅浅淡淡的,听不出半丝情绪,可这话在凌秦听来不止刺耳更刺心。 “还是请羽王爷讲解一下,此礼的厚度吧。”他避重就轻的问道。 “这是什么?”对于老皇帝的转移话题,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过倒是也并没有为难,而是指着那个装了姜的桶问道。 “一个桶而已,羽青日,你少故弄玄虚!”凌太子终究还是那个最沉不住气的人。 “那这个呢?”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指着姜问道。 “莫不是羽王爷以为,以我一国太子的身份,连姜都不认识吗?” “自然不是,那么凌太子可看得出这姜的形状?” “这”他犹豫了一下,“山,倒是有几分像是一座山。” “一统江山!”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这小声已经足够满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凌秦的脸忽的一下子变得再无血色,苍白的吓人,口中呢喃,“好狠,一统江山,好一个一统江山,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一统江山!”他忽然大笑,然后身体软了下来如果不是凌子齐在旁边扶了一下,怕是今日凌秦就会摔倒在地上了,“来人,传太医,皇上身体有恙,传太医。” “凌太子,既然宫中有事,本王就改日再来打扰,告辞!”正在所有人都慌乱的时候,羽青日忽然开口告辞。 “多谢羽王爷体谅,来人送羽王爷出宫。”一直坐在旁边的凌子墨终于开口说话,“太子皇兄,您先送父皇回飞龙殿,我派人送羽王爷出宫。” “不必送了,本王找得到路,四皇子先忙”,说话的功夫,他就已经带着风国的使团转身向外走了,远远地却还听见他的声音,:“笑,你说凌帝是不是饿昏了。” “怎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饿昏了,为什么他看见一桶姜就会那么激动,竟然还晕过去了?”他的声音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天真,似乎真的不谙世事。可在他后面的人都默默的倒在地上了。 第三十七章 原来情深 羽青日走后,其他人也都相继告辞。 “太医,我父皇他怎么样了?”飞龙殿里,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的焦点却是一个晕倒的人,虽然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但是,这样的场面却还是让人以为滑稽,比如现在藏在房顶的羽青日,例如,正在死死的盯着羽青日的公子砚,毕竟,下面那些人哭哭啼啼的,好不伤心,但是,羽青日不屑的抽了抽唇角,这些人里真心的能有几个? 回过头,看了一眼趴在他旁边的公子砚,收回目光有投向了下面的混乱。 诶,这个混蛋,他那是什么眼神?他分明从羽青日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以为然,既然不以为然,他不是也来看了,到现在反而怪他多此一举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正在他暗自生闷气的时候,耳边轻飘飘的传来羽青日的问话:“你怎么来了?” “你来做什么,我自然就是来做什么。”他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竟然没有人发现羽青日的声音,自然明白他是在用传音入密,同样传音入密的回道。 “我是来看美女的,难道你也是,果然,我就说我们是同道中人,连爱好都一样!”在公子砚的耳朵里,竟然听出了羽青日打得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不免也有些兴奋,原来,他们竟然是同道中人,他们是同道中人,呵呵,同道中人,真好。 “傻笑什么?”好半天没听到公子砚的声音,他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这个男人竟然在走神,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都能走神,他这太子是怎么当这么多年了呢? “啊!”他惊呼一声。 “该死!”他怒喝一声,在下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公子砚的袖子,脚尖点了身后的房梁一下,拽着公子砚飞射出去。 “谁!”直到此时凌子齐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房梁上竟然已经趴了两个不速之客,如果他们是为了杀他而来,这宫殿里的每一个人都活不了,都得死。 “来人,有刺客,追!”这时皇后忽然开口,看着已经来到近处的大内侍卫,吩咐道。 “是!”大内侍卫转身就要跑开。 “回来,不用追了。”凌子墨开口拦住了要全力追捕的大内侍卫。 “四皇子,皇上待你不薄,如今有刺客要刺杀皇上,你竟然还阻拦,你是何居心?” “兰妃,以你的身份,没资格质问本皇子。”凌子墨的脸色一冷,素来温和的眸子忽然射出摄人的光芒,“本皇子的决定,你没资格质疑。”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知太子皇兄的意思?”他忽然转过头看了一眼凌子齐,面上恢复温和,仿佛刚才的狠戾冷漠完全不存在一般,可是兰妃却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个平日里温文如玉的男子,竟也有一日会像恶魔一样对她放出嗜血的镰刀。 “四弟做得对。”凌子齐不是白痴,相反,他是聪明的,只是这份聪明不适合管理一个国家,或者说还不够管理一个国家,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弱点,这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理智到知道自己不适合做皇帝,所以暗地里一直在给凌国培养一个合适的皇帝,一个能带领凌国千秋万代的皇帝,而这个人,他选定了凌子墨。他虽然不知道凌子墨拦住侍卫的理由,但是从他的脸色中也还是可以猜出一二的,刚才那两个人飞出去之后,他先是脸色一变,然后不惜和兰妃翻脸也要拦住要的去抓人大内侍卫,由此可见那两个人,凌子墨是认识的也可以肯定那两个人必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凌子墨才拦住了要去追捕的人,不过是怕折损了自己的人,不是大内侍卫,而是混在大内侍卫中的皇室隐卫。 “什么?太子殿下竟然这么说!”兰妃一下子来了怒火,要知道,皇后虽然独宠后宫,但是她也是皇帝的宠妃。说来这个兰妃也算是一个妙人,传闻兰妃生下来便身负兰花香气,心口处一朵兰花胎记,因此有人说她是兰花仙子转世。不过显然这个兰妃也是个只张胸不长脑子的货色,这个时候竟然还看不出风向,不知道是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该说她智障。 “兰妃,四弟确实没说错,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只质疑四弟,竟然还敢质疑本太子,难道丞相不曾教过兰妃什么叫尊卑,难道兰妃不曾读过女训女戒,难道丞相不曾教过兰妃后宫不得参政?”凌子齐冷了脸,一而再再而三,这个女人倒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撒野,四弟是他选中的人,他无心国事也无力国事,有意让凌子墨接替他的位子已经尽人皆知,就连父皇也是知道的,他带着凌子墨一起接受太子太傅的教导,父皇未加阻止,就说明是默认,这个女人,这是在为她的儿子鸣不平吗?可惜了,听那个儿子,凌子宇,他凌子齐还真的没看上。“来人,皇上身体有恙,兰妃忧心,急火攻心,护送兰妃回玉兰殿休息,念其辛苦,免其晨昏定省。”他一声令下,算是毁了兰妃的一生,这说好听了是回宫休养,说不好听了,就是软禁,免了晨昏定省,不就说明她连自己的院子都出不了,她出不去,皇上来看它的可能性几近于无,在这深宫里,向来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是。”兰妃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凌子齐竟然真的绑了她,竟然真的敢罚她,一时之间,竟然连挣扎都忘了就被两个侍卫“护送”回了玉兰殿。 “太医,我父皇他到底怎么样了?” “回太子殿下,皇上是急火攻心,老臣给皇上开个方子,吃两服药,平时注意休息便可。”太医恭恭敬敬的说。 “嗯。”他挥了挥手,太医便下去了。 “既然父皇无事,刚才太医说了,要注意休息,各位娘娘请回吧。”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齐儿,墨儿。” “父皇,您!”两人同时转过头,只见刚刚还如风烛残年毫无生机的昏睡在床上的人,这一会儿已经坐起身子,欣慰的看着为他劳碌的两个儿子,这是他最满意的两个儿子,本来以为凌子齐为帝,凌子墨辅佐,可如今,凌子齐并没有为帝的心,倒不如让凌子墨做了皇帝,说到底还是两个孩子自己的喜好,既然他们认同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没有其他意见了。 “父皇没事。”他轻轻地说,没有皇帝的威严,此时,他身上流露的完全是一个父亲的气息,“墨儿,刚才那两个人,你认识?”不是质问,而是父子谈心。 “是羽青日,另一个,儿臣没看清。” “墨儿与父皇说说,为什么不追?” “嗯,他们没有恶意,最多就是来看戏,而既然他愿意看,儿臣演给他又有何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就这些?”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凌子墨。 “传闻羽青日风华绝代,武功超群,如今是多事之秋,我凌国的士兵该用在战场上,而不是为了留下一个很难战胜的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况且我没有把握伤敌一千,因为和他一起的人,一眼之下,儿臣看不出他的深浅,相比同样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所以儿臣不让追。” “嗯,墨儿这么做也对,墨儿,你要明白,为君者凌驾世人之上,是为天子,而为明君者,与世人同高,是为百姓的父母,但是为贤君者,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谢父皇成全。”凌子齐微微一笑。 “是,儿臣记下了。” “这就好。”凌秦也是一笑,“不瞒你们说,当年我是打算让齐儿继位,墨儿辅佐,却没想到你们竟然有了这般的打算,不过,既然是你们的意见,父皇也没有意见,倒不如成全了你们。齐儿,但是你要答应父皇一件事。” “父皇请讲,儿臣能做的必定不会推辞。”他单膝跪地,诚恳地答道。 “他日凌国危机,记得搭把手。” “儿臣记得了,请父皇放心。”他笑,温暖的彻人心扉的笑容。多少年了,都不曾见过儿子这么真心的笑?他真的是老了,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年,他也是这般接下了大哥不愿意扛的担子,还记得那个时候父皇说过,要做好一个好皇帝,就要先学会做好,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凌秦笑了,儿子开心就好,什么家国天下,都不重要。凌子墨笑了,大哥开心就好,这个担子他扛了就好。 “什么时候走?”他看着凌子齐,这个儿子像极了大哥,不愧是大哥自小带在身边的。 “皇祖母寿辰之后,儿臣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还是没有学到你大伯的全部。”凌秦摇了摇头,外表看像极了大哥,可内里,说到底还是他的儿子,天生的东西,总还是改不了的。 “大伯志向高雅,如高坐云端的仙人,儿臣如何能学来大伯的全部。” “是啊,这二十年的隐忍就不是一个谪仙能做得到的,到底还是父皇误了你啊。” “父皇没有半点对不起儿臣,是儿臣自己认为不能在这危急关头弃了父皇,弃了凌国百姓。” “寿宴之后,你可能就走不了了。” “那也是儿臣的命数。” “唉,如果可能,我多希望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们都不是我的儿子!”凌秦一句话说出了太多的无奈,如果他们都不是他的儿子,那他们就不必被皇室所累,就不必在心系天下,他们可以仗剑天涯,打马草原,可是,为何他们偏偏就是他的儿子,为何他们偏偏就生在皇室?墨儿,凌子墨,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他们兄弟何时竟然这么好了,从不和任何人亲近的墨儿,竟然偏偏就和齐儿交心,为了齐儿的自由,他竟然敢信把自己绑在自小就厌恶的深宫里,竟然宁愿站在最高处,俯瞰天下的温暖,却要独自一人体会这高出的不胜之寒,这是不是他的劫数? 第三十八章 习惯在上面? “喂,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饿了。” “什么?” “我说我饿了。” “你饿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喂,我说你有没有良心?本公子辛辛苦苦的把你救出来,你竟然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连顿饭都不让爷吃?你是太子爷就有理了啊!” “诶,如果不是你突然晃到爷眼前,爷会被你吓的出了声音?” “娘的,你一声不响的出现在爷身边爷都没吓得出了声,爷就看了你一眼你就出了声,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狗屁的做贼心虚,爷当时确实是在做贼好不好,爷可是第一次,不像你,轻车熟路的,擅长的很。” “呦,原来还是处,第一次啊,那倒是爷不怜香惜玉了。”羽青日鄙视的打量了一眼公子砚,话说,这个男人长得还真不错,不同于风祁凡的阳刚,不同于风笑凡的可爱,不同于司木的温和,不同于柳尘的不经意,不同于安然的温柔,公子砚是一个有个性的人,他可以温和如玉,也可以冷血无情,他可以万事都不在意,但是碰到在意的事情必定不遗余力,他的温和带着坚毅,他的淡漠带着柔情,总而言之,他是羽青日认可的人,去除国家原因,这个男人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朋友。如果没有风祁凡,如果不认识风祁凡,他会成为他的知己,但是造化弄人,这世界上有了风祁凡,而且他认识风祁凡在公子砚之前,所以风祁凡用生命救他,他有的是浓浓的感动,而不见丝毫歉意,但是如果那个人换成公子砚,他会有歉意,会觉得有压力,这是一笔还不完的债。 “你,下流!”公子砚大眼睛一瞪,恶狠狠地看着羽青日说道。 “这你都知道了,看来爷把你调教的不错嘛!” “你!”公子砚愣是被他说得有些不知所措。 “两位公子,这种话题拿到大面上说不觉得有失大雅吗?”正在两人大吵特吵的时候,一个柔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额!”羽青日不由得扶额,该死的,都是被这混蛋害的,竟然忘了这是在大街上,眼睛扫视一周,果然,所有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都是被你害的。”不由分说揽上公子砚的腰,脚尖点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众人的视线。 流云阁天字二号房,羽青日狠狠地把公子砚摔在桌子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在他身上,手指轻轻一挑,公子砚的腰带就已经落在羽青日的手里了,“砚,你是想在这里,还是在床上?”凉唇贴近公子砚的脸庞划过,停驻在耳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吐气如兰。 公子砚的身体猛的一颤,惊恐的看着羽青日。 “怎么,害怕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子砚。 “怎么会?”忽然公子砚用一种很妩媚的笑脸看着羽青日,“其实人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嗯,听说第一次会有一点儿疼,羽,可不可以轻一点?”话说无限娇羞的公子砚还真有那么几分艳煞群芳的感觉,羽青日不觉间竟有几分迷了眼。 “放心,爷自然会小心的,别怕,不会很疼的,嗯!”他柔声安抚道。 公子砚忽然闭上眼睛,不知所措的美人,感受着身上的人,清凉的手指在胸前徘徊,一股无名的火纵上心头,他轻轻地,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眉头,抚着他轻轻颤抖的眉眼,薄唇轻启“不怕,有我。” 不怕,有我。不怕,有我。不怕,有我。只四个字,便迷了他的心,竟忘记了身上的人是个男人,深不可测的男人,一心沦陷在他创造的温柔里。这一刻,公子砚忘记了家国天下,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眼前,是他,是他晶亮的眸子,眼中闪过的是他看不懂的光彩。都忘记了有多少年没有人对他说过别怕了,不记得有多久么听人说过有我。 “咚咚咚。” “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本来羽青日未加理会,不曾想被敲响的竟然是他的门,无奈,声音里夹杂了无限的不满。[] “二,二公子,大公子请您过去一趟。”门外叫门的小厮明显听出羽青日话里的不满,颤抖着声音把话说完。 “我大师兄叫我。”他轻声解释,“想必是有事情,我过去看看。”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腰带,把公子砚从桌子上拉起来,轻轻地替他整理好衣衫,一双手臂环过公子砚的身体,在他的身前帮他把腰带系好,轻轻浅浅的笑着,“等我回来。”唇轻轻地贴在公子砚的脸上,“饿了就自己叫东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公子砚站在桌前,看着她走出房间,依旧愣在原地,右手轻轻抬起,抚过他吻过的脸颊,竟傻傻的笑了,那一刻,他竟然想过要把自己交给他,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若是以前或者昨天,有一个人告诉他,有一日他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男人,只怕他会把那个口出狂言的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可这一刻,他知道,他是真的想要把自己交个羽青日,心甘情愿,只因为那一句“别怕,有我。” 轻轻地扶了下额头,真是魔怔了,脚尖点地,身形一闪,人已经从房间里消失了,刚转身的小厮只觉得有一阵风刮过,奇怪的揉了揉头发,这里怎么会也有风呢?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会儿,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就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喂,你有什么事啊?”羽青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暂时失明的风祁凡。 “没事。”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羽青日却是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 “真没事?”他试探的问道。 “嗯。”他淡淡的答,眼睛盯着手中把玩的杯子的方向。 “那我出去了。”他小心翼翼的说。 “嗯,我看你也累了。” “是累了,诶呀,你是不知道,和那些家伙斗智简直就是浪费生命的行为。” “嗯,浪费生命。”他依旧淡淡的说道。 “祖宗,你到底什么事情,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能不能不这么吊着?”终于羽青日在风祁凡的淡定中崩溃了。 “过来。” “嗯?” “过来!” “哦。”他小心地向前探了一小步。 “过来。” “我正在走。”他没好气的回过。 “你的速度不是很快嘛?”他轻轻地说,可羽青日听来总觉得他是话中有话。 “过去就过去!”他恼道,却在他身前三步的地方停下来,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怕我吃了你?”他似笑非笑的问,“过来,我说最后一遍,你自已看着办。”他的眼神像是瞟了他一眼,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可还是觉得身体被一股杀气笼罩。 “你可不可以不要看着我?” “我看不见。” “额。”他轻轻地站在他身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他生气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他似笑非笑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会不自在? “呵!”他忽然站起身,在他愣神的一霎那,以迅雷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拉住他的手,借力把他拉进怀里,左手顺势揽上他的腰。 “嗯,痛。”他从他怀里抬起头,委屈的看着他。 “我给你揉揉。”自然地抬起右手,轻轻地缓缓地揉上他撞在他胸口的额头。 “你!”羽青日忽然抬头,这一刻他才醒过来,竟然在对着他撒娇,该死的,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他俘虏了,明明那双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可他却仿佛还是看见了那里面浓浓的宠溺,竟然毫不设防,任由自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 “嘘!”他轻声说道,“不要说话!”他很严肃。 “嗯?”他用眼神示意,看他没反应才想起来,他现在看不见。想起那双眼睛,总是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刻泛着玩味的眸子,真的因为救他而失去了光彩,那一刻,这个男人是不是抱着失去生命的打算救他的?如果不是他们都太过幸运,以命换命,他是不是就真的死了?不知为何,想到他可能会死掉,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痛的不可抑制,像是寒冬刺骨的冰,冻彻心扉,像是一把钝剑,来回的在心间徘徊。 “啊!你做什么?”他忽然惊呼一声,天地旋转间,一阵清脆的声响,是瓷器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回过神,他竟然已经被风祁凡压在身下,正是刚才他和公子砚的姿势,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手指竟也能灵巧的找到他的腰带,轻轻一勾,他的腰带竟然就落在他的手里了,羽青日亲眼看着他的腰带在他的手里化作一条柔美的弧线,最后落在地上。 “我们接着做你们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在他耳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强烈的男子气息压得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你!”他竟然咬着他的耳唇,伸出舌尖描绘他耳朵的轮廓。“风祁凡!”他撑起发软的身体,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竟然连敏感点都找的这么准。 “嗯,如果这个时候,你像叫公子砚一个砚字一样叫我祁凡想必我会更有热情。”他软着声音,暧昧的低语,“不过这样也好,我还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也可以如此美味!”好吧,他承认他是吃醋了,至于吃的什么醋,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听见暗卫汇报他和公子砚在房间里做那种事情,怒火就止不住的上涌,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心爱的东西,心爱的东西。 “你,这是在吃的什么醋?”他咬牙切齿的问道,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和他一样都是男人吗? “怎么,你是习惯在上面?”他轻笑一声,无视他的怒意。 “上你个头!”他终于忍不住爆粗口,“给老子起开!”粗鲁的把风祁凡从身上推开,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腰带,迅速系上,“等你冷静下来再找我!”只留下一句话,背影便消失在门外。 “果然看见他就没有办法保持冷静,呵!“他无奈的苦笑。 第三十九章 南山忆 “给我唱个曲儿怎么样?” “不会。” “怎么会?” “就是不会。” “可是我听说冠华居的曲子都是你教的。” “谁说会教的就会唱?太子还是太子太傅教出来的呢!” “真是可怜,眼睛看不见了,连听个曲儿都要看人脸色,唉!” “好,唱给你听。”听见他的话,羽青日的心忽然一痛,他也应该是心急的吧。 “嗯。”他暖暖的笑了,像是一个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昏暗的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转竹林深处,残碑小筑,僧侣时复诵。苇岸红亭中,抖抖绿蓑,邀南山对酌。纸钱晚风送,谁家又添新痛?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遥想多年前,烟花满天,你静静抱着我。丝竹声悠悠,教人忘忧,若南柯一梦。星斗青光透,时无英雄,心猿已深锁。可你辞世后,我再也没笑过。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不知为何,从他的声音里,他听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味道,就是物是人非。不知道曾经失去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沧海桑田的味道,他猜不透他的歌,就像猜不透他的人一样,因为猜不透,所以不断的想要靠近,每靠近一步就知道的更多一点,可每次,当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都会呈现给他一片他没接触过的天地。忽然觉得他就像一个瘾君子一样,不断的探索新的毒品,直到最后,戒都戒不掉,也不再想戒掉。 “什么曲儿?”听他的声音落下,他开口问道,其实,这曲子的名字他并不在意,只是不想让他陷入他记忆中最不堪的锁里。 “南山忆。” “南山?” “嗯。” “有这样一座山?”他似乎没有听说过。 “有。在一个你没听说过的地方。” “哦。”他不再追问,因为看出他似乎不想说起那个地方。而他,相信自己可以查出来,几比安徽肥一点心思和手段,但是他心甘情愿。 “你若想知道,可以问我的。” “我不想从你嘴里知道这件事。”他淡淡的说道,因为不想撕开他心底的层层伪装,更不想亲手撕开。 “随你。”他轻轻地说,心底一股叫做感动的暖流滑过,他顾及他的心情,他领情就是,虽然这个南山实在是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什么?” “关于,那一桶姜山。”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那就没有吧,关于安然呢?” “安然,优雅的王子。” “王子?” “是的,一个不适合做帝王的人,至少不适合做一个乱世枭雄。” “你看人很准,那么,”他顿了顿,“公子砚呢?” “公子砚?” “嗯。”他淡然的点了点头“公子砚。” “公子砚,这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然后呢?” “然后?”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风祁凡,“什么然后?” “怎么个不简单?” “尊胜天子。” “嗯?” “就是这样了。” “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什么?”羽青日差点没从房顶上摔下去,这都过了大半个晚上了,他竟然还惦记着这回事。“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个问题?”靠,羽青日真无语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为了问一个男人他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难道这就是帝王?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帝王,啊,受不了了。 “是啊。”他一脸你真聪明的表情,气得羽青日真有打爆他的头的冲动,但是看他双目无神,一种无法自拔的自责埋没了他,无法呼吸的心痛。 “你又在瞎想什么?” 生来就是害人的吗?前世他是孤儿,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他恨过,恨那两个抛弃他的人,他曾经用了两年的时间,那两年,他只身一人,四处走访,只为了查出他的身世,只为了问一声,为什么不要他?他努力地学习,努力的做研究,只为了,如果有机会,能够见到那两个人,亲眼看那两个人后悔的神色,然后,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设想了无数种见面的方式,十几年的执念,最后也只换来两行浊泪。站在那两个人的墓前,他笑,笑得嚣张狂傲,笑得撕心裂肺,笑得涕泪横流,他指着两个人已经泛黄的照片,声嘶力竭:自以为是,以为用生命救下我,我就会感激你们吗?我告诉你们,休想!十几年这之年,那一夕之间化作浮华,他们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车祸前的一瞬间,连思考都来不及,他们把他小小的身体高高地举过头顶,他们的身体被有备而来的跑车撞飞,而他,被他们仔细地护在臂弯,他们的血染红了多少人的眼睛,染红了他身上新买的白色棉衣,而他,在他们的身下,不谙世事的笑。 “你在想什么?”他的脸色不断地变白,最后没有半点血色,他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听不见他的担忧。 后来,他拼命的搞研究,只为了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他们对自己的爱,没有时间去想他荒谬的恨。可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害人的,整个研究所,十六层,一百六十名研究员,因为数据错误,全部丧生火海,他还记得他们在火海里挣扎,呼喊。 “醒醒,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摇晃着他的身体,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他好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死了,体会家的温暖,拜师学艺,建立自己的势力,曾经有那么久,他都以为他可以平凡的走过一生,像是一片芦苇,随风飘浮之后落地生根,曾经有那么久,他都以为他的势力不过是为了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曾经那么久,他都以为他的势力,至少他在世的时候,可以不必动用。可是,他真的想不到,这么快,这么快就要让他们都随着自己奔波了,他们,也都是苦命的人罢了,都是苦命的人,费尽一生的心里,也不过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既然决定了,他也就无悔了,无论是为了什么,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他也就有义务保护好他们,尽他所能护他们周全。可就在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好他身边的人的时候,风祁凡竟然为了救他险些丧命,原来,天道面前,他不过还是一个人,微不足道,渺若尘埃。 “羽青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风祁凡忽然感到害怕,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他一直都抓不住的,他害怕,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在他身边的,又马上就要脱手而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却又在不经意间挣脱出去,心钝钝地疼。 “风祁凡,你会不会恨我?”听不出情绪,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冷漠,似乎看淡人间是非,看遍人情冷暖,看尽世态炎凉。 “不会。”没有半丝考虑,脱口而出。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他身上的气息,真的吓到他了。 “不会啊!真好......”他笑,笑的凄厉绝美,“如果你知道了真相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毕竟,你是帝王啊,帝王!” “我不是,我是风祁凡,羽青日,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只是风祁凡。”他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扳过他的脸让他正视他,字句中都是坚定。 “你会恨我的,相信我,终有一日你会恨不得杀了我。”他看着风祁凡的眼睛,同样坚定的说。 风祁凡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听得出他声音里不容忽视的决绝,“那也要等到那日才知道,你今日给我这般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的冷声让羽青日彻底醒过来,不由苦笑:又陷进去了。他看着身边的人,“不骗你,我就是克星。”他忽然冷冷一笑,站起身,提气,却不曾想过身子一软,竟然从房顶上摔下来。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还想着:三层楼应该摔不死吧。然后这傻孩子就闭着眼睛体验了一次真正的自由落体运动。 “该死的!”落地之前只听到那个男人一声怒吼,耳边的风声都来不及细听,电光火石之间,有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应运而生:下一次一定找个高点的楼层再跳下来。 “嗯!”一声闷哼然后才是重物落地的响声“砰!” “这声音不对啊。”这孩子都从楼上摔下来了,竟然还有时间研究声音,于是这孩子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说从三楼摔下来和从三十楼摔下来的区别在于从三楼摔下来是“砰。”“啊!”从三十楼摔下来是“啊!”“砰!”终于他敢肯定了。这声音不对,因为身下传来了风祁凡咬牙切齿的声音,“羽青日,你给老子起开!” “原来你在下面,怪不得声音不对。”他无视风祁凡的冷脸,一脸正色的爬起来,嘴里哼哼着,“在上面确实不错。”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下来了?” “你个白痴,你的轻功呢?” “你个白痴,我想飞一下,你拦着我干什么?” “你才白痴,在下面就是地面了!” “额!” 第一章 避而不见 “羽王爷,安公主求见。” “直接带他去找司木。”听到侍卫的汇报,羽青日皱了皱眉头。 “是。”直到听不到侍卫离开的脚步声,羽青日才眨了下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羽青日,你什么意思?”只一会儿的工夫,门外就传来女子的喊声,眨眼间,房门就被人暴力的踹开了,羽青日抬头,果然看见安夏一脸愤怒的等着他。 “不知安公主闯进在下的住处,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本公主是来找你的,你不想见我可以直说,凭什么让侍卫带我去司木那里?” “既然公主知道本王不想见你,又何必闯进来呢?”他淡淡地说。 “我有事和你商量。” “本王不觉得和安公主有什么好商量的!” “羽青日,我就说几句话,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合作。[]” “本王现在想要休息。” “好,你先休息,我在这等你,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说。” “安夏!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真的没想怎么样!”她颓废地低下头,“真的是有事情和你商量。” “你如果去和司木商量,我觉得一定行得通。” “我们说话能不能不提司木?” “你不是喜欢他吗?”他挑了挑眉头。 “我是安平国公主。”她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半丝波澜,说的却实实在在的都是事实,一句话,足够说透他们之间的阻碍,他们都是普通人却有着不普通的身份。而普通人配一个不普通的身份,等着他们的就只有无尽的无奈,尤其是在以乱世为背景的前提下。 “啪!”一个并不大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司木看了房间里的两人一眼,然后把目光定在安夏身上,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刻在心里,温和的,暖心的,爱怜的,决然的,最后,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毅然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羽青日回过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写满沧桑的背影。 “来人,送客。”安夏沉浸在司木的目光中,直到羽青日的喊声惊醒了她。 “羽青日,你今天赶我一次我就再来一次,你不嫌烦大可以继续你的决定。”安夏似乎是和他杠上了。 “安公主。”他忽然正色,脸上的表情,安夏只见过一次,是在冠华居,那次,他说“不要喜欢我,否则,后果自负!”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时,他的冷厉,绝然,和今日一般,彻骨寒凉。他说“安夏,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要杀你,你老子也保不了你!”他冷却不笑,“安公主,不要逼我破坏世界和平!” 安夏还是走了,因为羽青日那一瞬间的表情,她知道,他是真的会杀了她,不会有丝毫犹豫,如果她继续逼他的话。她安夏可以死,死不足惜,但是她背后还有安平国,还有她的勉为其难,她的责任。她死并不是一件大事,但是她死引起的后果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安平国也承受不了。 “怎么?又受打击了?”羽青日仰起头,看着坐在房顶的司木,摇了摇头,飞身坐在他身畔,调侃的看着他。 摇头,司木并没有说话,眸中的光芒似乎是在筹谋什么。 “在想什么?”看他的表情,羽青日不由得好奇的问。 “这是一个秘密。”他轻声说道。 “秘密?” “嗯,秘密。”他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能告诉人的。”随即又点了点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不过,可以告诉你。” “额。”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夏毕竟是安平国公主。”他同样一句话道尽了连安夏都不曾说出的心酸。 “放弃了?”羽青日狐疑道,不是他笨,而是司木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放弃的样子,到是像...... “不。”他轻轻摇头,很轻,像是怕打扰空气的流动一样小心。 “那是?” “安夏不会永远是安平国公主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势在必得,唇角勾起的笑意都是饱含占有欲的。 怔愣间回神,已经明白了司木的意思,是啊,他司木不会永远是风国怀南王,安夏也不可能永远是安平国公主,既然他们之间的问题在这,那么,解决问题不就可以了吗? 第四十章 路老 “羽,怎么想起来去冠华居了?”柳尘笑看着像小孩子闹脾气的羽青日,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这样的他才真的像一个人。[]不是世人传的“白衣胜雪妙飞仙,绝代风华倾天下”的羽王爷,而是他认可的兄弟,羽青日。 “风笑凡说你还没见识过青楼的阵仗,他要带你见识见识。”羽青日有些火大啊。 “好像他见识过似的!”被羽青日这么说出来他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世界的人真是奇葩,尤其是男人,都是奇葩,去青楼找乐子的不会脸红,这没去过青楼的倒是开始脸红了,感情这青楼还是个好地方了。 “爷本来就见识过!”听柳尘这么说,旁边本来石头剪刀布赢了羽青日正暗自窃喜的风笑凡不乐意了。 “对,你是见识过了。”柳尘幽幽的说,之后还一脸奸计得逞的看着风笑凡。“我猜,羽一定很好奇。” “柳尘,你敢说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风笑凡的脸色忽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的瞪着柳尘,大有他敢说出去就要他好看的意味,不过,柳尘是受人威胁的人吗?明显不是。 “呦,好怕哦!”柳尘夸张的看着风笑凡要暴走的脸,忽然正色道,“风笑凡,我柳尘最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更喜欢的是看威胁我的人在知道我不受威胁时的脸色,你没见过,真是有趣儿极了。” “你!”失策啊失策,风笑凡痛苦的揉了揉额头,他怎么就忘了这个看起来十分温和,十分容易接近的人其实很腹黑,何止腹黑,简直就是黑心黑肝黑肺,颓废的低下了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头。 “这是霜打的茄子吗?”看吧,他交的这都是什么朋友?遇人不淑啊!不用抬头也知道此时司木一定指着他的脸,摆着一脸的求知欲向羽青日讨教。 “没错,他这就是霜打的结子。” “司木,你真聪明!”柳尘很认真的赞了他一句。 “知道你们现在叫什么吗?”羽青日轻飘飘的问。 “落井下石!”旁边响起了风笑凡压抑的声音。 “不,我不只是说他们,还有你。”羽青日摇摇头,笑着否定他。 “什么?” “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看着三个人一样的表情,羽青日忽然觉得被风笑凡赢一次,其实也挺好,因为,他发现了找回场子的快感。 “羽青日,你找死啊!”终于三人统一了战线。 “别,别动手,好兄弟有话好好说!”羽青日连忙抱头逃跑,司木和风笑凡狠命的追,柳尘站在后面,看着三人跑远的身影,轻轻的说,“这叫好狗架不住狼多。” 尽管已经跑了好远,但是三人的武功可不是摆设,一时之间,三人同时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柳尘,“说,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羽青日阴测测的开口问道。 “各位大爷,我没钱!”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司木一看犯了众怒,立刻低头认错。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忽然一声高呼从身后传来,羽青日噗地一声笑了,多少年没听过的台词了。 “羽,你笑什么?”司木奇怪的问。 “司木,你把刚才那句话对他说一遍正好。”羽青日强忍住笑,没有理会司木的疑惑,而是抬头对柳尘说道。 “因为,你说完之后,游戏就结束了。”他努力的让自己淡定下来,但是微微上勾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很愉悦的心情。 “什么意思?”柳尘奇怪的看了一眼似乎很开心的羽青日。 “你别管什么意思,要你试就试,哪那么多废话!” “我偏不!”柳尘桀骜的笑了一下,身形一闪,手中的剑只出了一半,寒光闪闪已经搭在了强盗的肩上,只要那强盗稍微一动,必定血溅当场。(.好看的小说) 可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强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柳尘的剑夺了过去,在柳尘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把手中的柴刀塞到了柳尘的手中,口中念叨着,“现在该你演强盗我演打大侠了。”说话的功夫,已经跑到柳尘刚才的位置站好,口中大喊一声“开始了。” 而柳尘正愣愣的站在原地,刚才,那一瞬间的交锋,柳尘知道,这是个深藏不漏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夺了他的剑的老头,花白的头发一团糟,雪白的胡子也像是一团乱麻纠缠在一块儿,柳尘不禁怀疑他的胡子还能不能理顺,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时不时的冒出精光,只看他这身破烂,都会让人以为这是那个难民窟里跑出来的乞丐。 站在一边的羽青日三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个老头的异常,都警惕的打量着老头,忽然,羽青日笑了,走到柳尘身边,拿过柳尘手里的柴刀,就站在老头刚才站的位置,大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大胆毛贼,竟然连老子都敢劫,今天老子不杀得你片甲不留,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那老头高呼一声,身形一闪就冲到羽青日身边。招式竟然和刚才柳尘的招式一模一样,不过羽青日的应对之策却是完全不一样,在老头的剑驾到他的脖子上的同时,他手中的柴刀也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 老头看了羽青日一眼,看了他手中的剑一眼,看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柴刀一眼,忽然放开手中的剑,羽青日向后退开,那剑擦着他的肩膀落地,伴随着清脆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声音的声音,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开了,那声音,凄厉惨淡,如丧考妣,边哭还边喊着,“死老头,死顾鸣,你宝贝徒弟欺负我,你竟然还不帮我,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死顾鸣,都现在了,你竟然还在看热闹,啊!” 羽青日捡起被老头扔在地上的剑,交给仍然不明所以的柳尘,无奈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大哭的老头,无动于衷,就是看着他,没有丝毫动作。 不得不说,这老头绝对是个奇葩,没有人配合他,他竟然还哭得这么认真,真是有职业精神。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场面依旧是这般的诡异,一个老头饶有兴致的哭,四个貌比潘安的男人饶有兴致地看。幸好这是一条背阴的街道,又正是晌午,街上没有什么人,否则,他们一准又要被人围观。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这老头依旧一边哭一边喊,这会儿连羽青日都忍不住要佩服这老头了,苦了这么半天连口水都没喝这还不算什么,这老头竟然连嗓子都没哑,声音都没变,依旧中气十足,可这老头受得住,不代表其他人也受得住,这不,“死老头,三秒钟时间让你家好基友从我的视线消失!”终于羽青日爆发了。 “呵呵,宝贝徒弟,不管为师的事,是路老头非要来看看能把他家宝贝徒弟迷得五迷三道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砰的一声重物与地面相撞的声音,羽青日脚尖点地,轻飘飘的向后退了三米的距离,扬起的灰尘落下之后才看见一个人形生物爬了起来,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看着羽青日,喃喃的解释。 “别说那没有用的,马上把你好基友带走,不然我不介意让我的好伙伴去欢喜你们一下!”羽青日语气平静,可是听了这话的人都不觉得平静,反而在心中惊起了翻天巨浪,可想而知,羽青日的好伙伴有多惊世骇俗。 “死老头,快走啊。”顾鸣一下子就吓得跳脚了,拉着路老的衣领,就把他拎走了。 “老大,那是谁啊?这么叼不是那个家族的人吧?还是那个大势力的人?再或者就是背景深厚?”风笑凡好奇的凑上来。 “好奇心害死猫,听说过吗?”羽青日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着顾鸣和路老消失的方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什么意思?”风笑凡的求知欲又上来了。 “猫有九条命。”羽青日没有解释,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风笑凡一个,依旧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只是淡淡的说。 就这一句话,惊出了风笑凡一身冷汗,他太了解羽青日了,自然知道羽青日的口中从来不出假话,因为他不屑,也就是说,他刚才的问题中,涉及到了不该知道的问题,可是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羽,怎么了?”看出羽青日的凝重,司木走上前,问道。 “那老头,不简单。”柳尘的剑入鞘,走过来,淡定冷凝的说。 “什么意思?”司木转过头。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刚才用的步法是失传多年的花间舞步。” “他是鬼......”司木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羽青日一声大喝打断。 “司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焦措不安,哪里还有半分玉质王侯的气度? “羽,不是说去冠华居看戏吗?还不走就开局了!”柳尘自然明白羽青日的顾忌,轻轻的一句话转移了三人的注意。 “走吧,听曲儿去。”风笑凡欢呼一声,这是这欢呼里终究是多了一重压抑。 四人并排向冠华居走去,各有千秋名满天下的四大美男同时走在街上,造成的视觉冲击自然不小,可是四人都不是爱慕这种虚荣的人,这种场面对几人来说也算是司空见惯,一路走去,倒也洒脱。只是这洒脱背后,有几人看出了风云四起,有几人看出了血流成河,有几人看出了民不聊生? 第四十一章 最远的距离 “羽,今天是什么戏?”风笑凡看了羽青日一眼,他都提过无数次要来冠华居看戏,羽青日都不同意,可这次为什么就同意了呢?虽说是石头剪刀布赢了羽青日,但是如果羽青日不想带他们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他打这个赌,所以,只有一个可能:羽青日在冠华居安排了什么,本就打算带他们过来的,而他这个赌,不过是一个契机,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咬牙,白白的浪费了一个条件。 柳尘一双晶亮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冠华居,暗自心惊的同时对羽青日又多了一重佩服,这样的布置,可不是现在的人能想到的,虽然听风笑凡和司木说过关于羽青日口中的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但也实在是少之又少,如今见到冠华居,才真真的对另一个世界的文明产生了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而已。 一阵乐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引得他们忍不住驻足旁听,这样的曲子,也只听羽青日唱过,想来也是他教出来的。一首本是钢琴曲,此时用古琴弹出来竟也别有一翻滋味。不知何时,琴音里多出了一丝杂音,似乎也不是杂音,而是融入了另一种乐器,箫,没错,是箫音,与琴音相和,写尽了缠绵。二楼本来正在弹琴的女子低下头看了羽青日一眼,目光中似乎在传递一种信息,羽青日似乎对她点了点头。也就是那一瞬间,琴箫合鸣的同时,女子红唇轻启美丽缠绵的歌曲倒更像是一个爱情故事:茫茫人海中,不断地寻觅,直到有一天找到了以为可以相依相守的人,历尽千辛万苦追寻他的身影,可那人却对她弃如敝履,终于还是累了,倦了,想要放弃了。当她放手的那一刻,当她的红唇说出恩断义绝的时候,当她转身离开毫不留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年,他早已经把她放在心里,心底的最深处,不容别人窥探,自己也不敢轻易碰触,原本以为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是家国天下,其实也不过是两颗心。[]明明心里有她,明明早已经无法忽视她,却还要强迫自己厌恶她,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他不敢爱她,而她亦不敢拿自己与他的国家相比,不比过谁又知道于他而言到底是她重要还是国家重要,可他们偏偏就不敢。 “两只小船儿孤孤零零,浮浮沉沉漂泊风浪里,终于有一天在海边相遇,他们牵着手决定不分离。从普通朋友变成情侣,这是千年修来的福气,茫茫人海中多少的过客,最心疼的人依然只有你。深深的感情厚厚的回忆,难道只留下一声叹息,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一个人哭泣在夜里。从普通朋友变成情侣,这是千年修来的福气,茫茫人海中多少的过客,最心疼的人依然只有你,深深的感情厚厚的回忆,难道只留下一声叹息,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一个人哭泣在夜里。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一个人哭泣在夜里。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一个人哭泣在夜里。” 一曲终了,风笑凡等人才反应过来,在这里,有箫的人怕是只有一个,同时转过头去看羽青日,而羽青日也恰好在这时把箫从唇边取了下来,指尖轻轻摩挲,仿佛是在描绘那个人的掌心的纹路,一时之间,竟也有些愣神。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把羽青日一行人从愣神中召唤回来,“羽王爷文韬武略,想不到对音律也如此精通。”安然带着安夏逆光站在门口,目光在羽青日手中的龙吟上定住,连他自己似乎都听见了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风帝果然重用羽王爷,竟然连帝王的象征都交给羽王爷了。” 羽青日抬起头,就看见安然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逆光的身影有些不真实。 司木抬起头,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娇小的身影,逆光的站在门口,站在安然的身后,那么安静,那么淡然,看着他的目光,竟没有丝毫的情义,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陌生人,“咳咳咳!”不知为何,只觉得胸口有些闷,他开始猛烈的咳嗽,可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个身影,像是要把她牢牢地记在心里,终于他欣慰的笑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眼里流漏出的担忧,那是骗不了人的,也许,她是有什么苦衷的吧,才不得不对他冷眼相对,毕竟他们的立场,他们的立场是那么的不同。 安夏忽然想低下头,那样的司木,眼神中透着小心,透着伤心,透着绝望,又带着些不甘,那样的司木是他不曾见过的,可是能怎么样呢?他们不过是造化弄人的产物,是亿万红尘痴儿女的代言,是最是无奈有情人的那一对有情人,她知他心里有她,也知她喜欢的人是他,可那又如何,生在乱世,皇室的公主,作用就是联盟的工具,生在盛世,皇室的公主就是帝王笼络臣子的工具,即便她是安夏,是安平国最受宠的公主,也不能摆脱这种定律,况且,就算没有这种定律,她和司木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有她的使命,不能放弃,所以,既然注定是要负了他,那么,索性就长痛不如短痛吧。司木忽然而来的剧烈的咳嗽,彻底的扰乱了她的心绪,看见司木嘴角忽然扬起的弧度,她的心一凉,终究还是躲不过啊,这辈子,都躲不过,这种叫做司木的劫,解不开,这种叫做司木的毒。 “然太子,夏公主,本王请二位来是看戏的,可不是叫二位来挡着人家做生意的。”羽青日浅浅的笑,干净疏离。扬手之间,一粒药丸飞进司木的口中,指尖一道暗劲以最刁钻的角度点在了司木的哑穴上,口中不停,“都说不要你来了,偏要来,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你要是再敢这么折腾,可别怪我不救你了,我本来以为让你多活半年也是好的,可谁知道你这混蛋竟然还不领情,你继续折腾吧,死了看谁心疼!”虽是满满的责备,却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语气倒不如说是担忧更合适。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站在门口的安夏听得清清楚楚。 司木狠狠地瞪了羽青日一眼,真想骂他一顿,明明“白衣胜雪妙飞仙,绝代风华倾天下”云端高阳的羽王爷,这会儿竟然满口的胡话,还丝毫不脸红,无奈,这小子的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他竟不知道何时被他点了哑穴,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安夏从羽青日开始说话时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司木,此时见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本来对羽青日的话若是只信了八分,如今便是十分了,看他欲说无言,也只当他是心里有苦却说不出,只能独自一人吞下。关心则乱,哪里想得到他是被羽青日点了哑穴。 “唉,拿你没办法了,谁让我羽青日自诩医术超群,却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病痛折磨,如今对你好一点,也算是表达我的歉意吧。”他走过来,亲手扶着司木走到最前面的椅子上做好,嘱咐风笑凡和柳尘照顾好司木,才转身走回到安然身前。 “今日着实是青日怠慢了,但是司木的病发的突然,还请然太子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 “如此甚好,然太子请。”羽青日轻轻一弯腰,准备把安然请进去,明明卑躬屈膝的动作,在他身上竟也显得这般优雅自然,这个男人不愧世上的传闻玉质王侯之称。同时也不由暗道,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羽青日必定是看出了他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了,才不惜自降身价也要把他留下来。 这不是一盘棋,至少他们都不曾把这当成一盘棋,但是羽青日着实是一个朋友的最佳选择,他能为司木如此筹谋,已是不易,如果他所料不差,那场戏,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至少结果一定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奈何,此时他再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坐在座位上,安然如坐针毡。 戏剧开局:女子柔弱美丽也不乏英气,男子温和善良。女子是一国公主,男子是另一国的王爷。只是报了一个身份,就已经让安然的脸退去三分血色。女子喜欢男子,总喜欢追在男子后面跑,而男子对女子却总是避之如蛇蝎,所有人都知道男子厌恶女子,却没有人知道,男子总是在夜半灯火阑珊之时坐在女子的床头,目光柔和,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他的表里不一,女子如何不明白,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或者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没有结果就是两个人最好的结果,男子一心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女子一心守护者心爱的男人。时间如水,去而不返,这样的日子,即使再温馨,也会让人疲倦。这一日,箭矢飞射过来时,女子用身体护住了他,百步穿杨的箭术下,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子倒在自己的怀里,听见她用最后的声音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被你拥在怀里了,其实我本来是打算今天和你诀别的,你看,我多聪明,连这都省了。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早已爱这个女子深入骨髓,无法剔除,是不是最悲伤的时候眼泪都已经无法诠释瞬间白头的悲痛。没有人知道,女子的尸体被他葬在王府的后院,没有人知道自那以后,他只喝她最爱喝的茶,只吃她最爱吃的菜,放弃家国天下,只为走遍她活着的时候走过的地方和她向往的地方。多后悔啊,怎么当初就没有陪她走过这些地方呢?多后悔呀,当初怎么就被狗屁的家国天下牵扯住了呢?多后悔呀,当初怎么就没敢爱她呢? 第四十二章 徒添心伤 看了司木一眼,羽青日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司木,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他见过温和如玉的司木,见过狡猾如狐的司木,见过坚毅如松的司木,见过顶天立地的司木却从未见过这样情深似海的司木,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司木,才是最有人情味的。 反手解开司木的哑穴,虽然点了哑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但是羽青日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毕竟,这场戏,他是为了他们的幸福才苦心安排的,希望他们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才好。 如今的真情对视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能做的也只有安排一场戏,告诉他们,若是在一起,他们会经历什么,若是选择放手,他们会失去什么,仅此而已,剩下的,也就只能相信他们可以走过彼此内心的屏障。 一个人喝着两个人的茶,吃两个人的菜,戏台上的表演还在进行着,无声的苦楚还在继续,后台的独白已经响起,这是一段在场所有人铭心刻骨的诗,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这首诗成全了多少对痴心眷侣,流传千古。暖暖的柔柔的,浅浅淡淡的声音,带着看破红尘的沧桑,明明柔和的声音却透着撕心裂肺的伤,彻骨寒凉的痛: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见无处寻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无法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和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超多好看小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爱你,而是想你疼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羽青日不敢错过司木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看他从先前的心灰意冷,到有所动容,然后开始挣扎,最后下定决心,到现在,已经恢复平静。静静地看着戏台上男子的一举一动,那般的自然和谐,却让人从中看到了数之不尽的沧桑,道之不明的悲痛,绕之不散的哀伤。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在自己的怀里,可能永远都看不见他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那双宜嗔宜怒宜羞宜笑的眸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焦灼疼痛,苦不堪言。 直到此时,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可笑,什么爱得不深收回便是,什么时间抹平记忆中的无可奈何,什么有些事情就是在我们念念不忘中烟消云散,能忘掉的都只能说明爱得不深,情义不切。若真的爱了,那边是刻骨铭心,若真的爱了,才是海枯石烂,纵算没有山盟海誓,也有举案齐眉,就算没有沧海桑田,也有患难与共。 原来,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司木终于肯承认自己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这种毒的解药世间只有一份,叫“安夏”。司木从来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当初爱了,他承认,当初逃避,他承认,如今他决定抓住自己的幸福了,司木终于决定出手了。 这场戏真的很精彩,很精彩。可是安然从帷幕一拉开就开始胆战心惊,到独白结束,他的脸色已经白的吓人,到底还是怕什么来什么,如今怕是他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了。安然很聪明,自然知道,他的妹妹心里有一个人,不是羽青日,虽然她那些天一直都追在羽青日后面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身为哥哥,对妹妹最基本的了解吧,他就是觉得,妹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羽青日。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里不但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反而还有一丝的压抑,似乎,那个人,麻烦会比羽青日还多,可是没有办法,他只猜得到那个人不是羽青日,至于到底是谁,他派了六个隐卫保护连带监视都没有给他准确答案。直到后来,看到司木送安夏回驿馆,看到他们看彼此的延伸,他才明白,妹妹心里的那个人,是司木。不是直觉,而是肯定,肯定那个人就是司木,因为司木看着安夏的眼神,那就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眼神,他虽然不曾爱过,却也时常看见,父皇就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母后的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凉了,虽然司木的身份没有羽青日复杂,但是考虑到目前的国际形势,视妹如命的安然如何也不可能让心爱的妹妹嫁到敌对的国家去,虽然他没有办法反驳司木对安夏的爱,没错,司木的爱,他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他相信司木是真的爱着安夏的,毕竟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司木很优秀,安然虽然不是做一个乱世枭雄的料,但是,生在乱世也不能否定他的才华,安平国帝后都是风华绝代的人,他们的儿子如何能差?安然看得透天下,却看不透情仇。他自知如今天下的形势,安平国若是想在夹缝中求生存,可能性几近于零,他不会强求,但也会尽力保护好他应该保护的人。 如今,这个形式,他是不是已经无力阻止了,苦涩的看了羽青日一眼,目光在司木和安夏身上流转,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也罢,这江山他管不了,妹妹的幸福他又何必阻止,也许情况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或许他们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为今之计,他还能阻止吗?唯有尽他全力支持了。他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消极了?可是往往上帝在关了我们一扇门的时候,都会给我们开一扇窗。 羽青日的眼睛只顾盯着司木,见他沉静下来,也就放下心来了。另一面,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司木认真的听着台上的独白,那叫最遥远的距离,如诗似画的意境。至于风笑凡和柳尘,至今为止眼睛就没离开过台上的男子。 没有人看到安夏的纠结,她爱,却不能爱,她思,他却不知,那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面对爱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因为她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信念,就算放弃所有,也不会让那个人死在她面前。不自觉的唇角勾起一个凄冷的笑,转而变成冷漠。目光直直的看着台上的男子,想着,若有一日,他们中的一个人,是不是也会如台上的那个男子一般,平静闲适,心如止水却是死灰一片,他似乎看得见那个男子心中的千疮百孔,满目疮痍,这一刻,她眼里的他,早就已经不是一个演员,而是一个人生,是他们以后要走的路。 闭上双眼,掩起眼底一片挣扎之色,好半晌才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却夹杂着冷然,自嘲。 “皇兄,安夏身体不舒服,想先回驿馆了。”她忽然站起身,恭敬地看着安然。 “小夏!”安然震惊了,这是第一次听她叫他皇兄,他的表兄弟表姐妹不少,所有人都是叫他皇兄,皇弟,整个安平国皇室,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是安夏,他从来都叫他太子哥哥,或者哥哥,不知为何,他觉得安夏变了,只这一霎那的时间,他最疼爱的妹妹就变得他不认识了,不像是会和他撒娇的安夏了,她变得冷漠,变得淡然,这一刻,仿佛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没有办法勾起她半分心绪,冷心冷清。 “皇兄,安夏想先回驿馆。”她的声音都冷硬了,安然听来是说不出的苦涩。 “我陪你回去。”他的声音里藏着细微的颤音,不理会安夏想要反驳的表情,径自转过身,对旁边的羽青日说道,“舍妹身体不舒服,然先送舍妹回驿馆,失礼之处还望羽王爷海涵。” 羽青日的脸色早在安夏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变了,大惊失色,不过羽青日终究是羽青日,绝代风华的玉质王侯,也只是瞬间就做出了最精准的打算,这一招棋,怕是失策了,以后再想翻盘,怕是不易,但是事到如今,安然已经提出要走,羽青日也不能拦着,让他们离开也是不错的结局了。至少今日看安夏的表情,也不是对司木无意,只怕是有什么苦衷吧,只要不是无情,就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不是吗。 “既然如此,然太子请便。” “今日这一场戏着实精彩,改日,然会登门感谢。” “荣幸之至。” 安然和安夏离开没多久,戏剧落幕。 “上楼,我叫人准备了膳食。”他站起身招呼众人。 “羽,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在你这吃了。”司木忽然站起身。 “也好,你先忙,以后还是有机会的。”羽青日笑笑,应下,看着司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转身走向楼梯。 第四十三章 小辫子 “颜,今天必定不会太平,通知下去,所有人注意防范。[]” “是,主子。” “嗯,你知道师娘现在在哪儿吗?” “老主子已经很长时间没给我们传消息了。” “怎么这样呢?” “主子,老主子这是在放权。” “我知道,可是一时间没有师娘在身边还是会觉得不习惯啊。” “主子最后一次传信的时候说过:一直被母亲护卫在羽翼下的小鸟,是永远做不得翱翔天际的雄鹰的。老主子还说,主子不许给她丢脸。” “知道了,还以为我是真的想她了啊,死老太婆,走了更好,爷还自由了呢!”他有些不满的嘟囔。 羽颜掩唇轻笑。 “羽颜,你在笑话我!”羽青日对于发现的这个问题很郁闷,是不是平时对他们都太好了,竟然都欺负到他头上了。 “回主子,属下不敢。”羽颜恭敬的回答,只是唇角还是忍不住的上挑,显示她的言不由衷。 “你再敢对我这样阳奉阴违,我就找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额,属下不敢。”羽颜无语的看了羽青日一眼,终于还是收敛了笑意。 “这还差不多。” “今天进宫,你不用跟着我了,留下来防守。” “是。” “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无奈的看了看天色,这几个大男人,怎么比风祁言那个女孩子还慢,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我们已经来了。”幸好,羽青日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柳尘的声音。 “总算来了,启程?”他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风祁言,然后看着柳尘问道。 “不然呢?”柳尘也挑了挑眉头。 “嗨,小祁言,我是羽青日,你叫我羽哥哥就行了。”他忽然掠过柳尘三人,走到风祁言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一副花花大少的样子。 “风哥哥?”看到他的样子,风祁言同样挑了挑眉头。 “嗯。(.)” “你确定?”她笑得不明所以。 “当然。”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好吧,羽哥哥。”她无奈的叫了一声,看见羽青日喜形于色的脸,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羽哥哥,我和梦儿的关系很好的哦。”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让羽青日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他那个亲爱的妹妹,到底和这个小魔女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那么诡异?啊!被羽梦害死了! “额,既然是梦儿的好姐妹,那自然就是羽哥哥的好妹妹,呵,好妹妹。”他干干的笑了一声,以仅容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颤抖的问,“好妹妹,告诉哥哥,梦儿那死丫头都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闲话家常,那时候晴姐姐刚过世,梦儿都伤心死了,不过上天待她不薄,又赐给了她一个像姐姐一样疼她的哥哥,她只是说她很幸运而已。”风祁言同样压低声音。 “说吧,你想要做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问。他敢保证,这个小魔女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这件事,不过既然她说到这件事了,就一定是羽梦告诉她的了,羽梦既然告诉她就说明羽梦想保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妹妹的要求,他还真的会尽力。无语望苍天,他就说这个小魔女怎么这些天都这么安静,还以为她认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羽哥哥放心,这件事情我还没和皇帝哥哥说过。”她状似安慰的说了一句。 “你是说要嫁到凌国?”羽青日怀疑的看着风祁言,这小丫头是不是傻了,别人联姻的时候都躲着避着,这小丫头竟然上赶着往上顶。 “嗯。”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她白了羽青日一眼,“你就说成不成吧?” “成,这样最好,也省的我麻烦。”这样的话,羽青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一来不用他费尽心力把她带回去,二来,她不回去,那么无论她知道些什么都没有机会说给风祁凡听,省事省力又省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你别高兴得太早,二哥是要我嫁给太子的,而我要嫁的人可不是太子。[]”风祁言白了羽青日一眼,这是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羽王爷?他明明就是一白痴,看这傻笑的样子就让人忍不住翻白眼。“你真的是羽青日?没被掉包?” “童叟无欺,如假包换。”他拍着胸膛保证,“只要你肯嫁,嫁给谁都不是问题。”他笑的像狐狸,反正以后祸害的不是他羽青日,大不了他给那人一点补偿就是了。“这你就不懂了吧,哥哥告诉你,谁都没问题,只要你肯嫁。” “真的?” “当然。” “凌子墨也没有问题?” “当然没,额,你说是凌子墨?”羽青日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 “是啊,不是谁都没问题吗?他有问题?” “额,没有。”他不由得有些头疼“小丫头有眼光,凌子墨就凌子墨吧,哥哥一定会把他送到你的床上,放心!”他稳稳地打着包票。 “那就好,这件事情办好了,我就保证你的那件事情一定不会从我的口中流出去。” “小丫头,你真的以为就凭那件事你就能威胁的了我?你未免太看不起你羽哥哥了。”他揽着风祁言的肩膀走在风笑凡三人的前面,后面的人虽然好奇,但是也只能看见他们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声,这让三人暗恨,凭他们的功力,就是他们的谈话声再小,他们也是听得见的,而现在只看得见嘴型,却听不见半点声音,只能说明有人用内力阻断了声音,风祁言虽然会武功,但是她的内力远远达不到阻断空气流通,让他们听不到一点声音的程度,唯一的可能就是羽青日。 “诶,你们猜他们在说什么?”走在中间的风笑凡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两边的司木和柳尘。 “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猜它干什么”柳尘的目光在羽青日和风祁言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风笑凡一脸期待的表情上。 “你怎么就知道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然他为什么不让你听,难道你觉得你不是人?”他学着羽青日的样子挑了挑眉头。 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毕竟羽青日阻挡了空气的流通,他们听不见羽青日和风祁言的声音,羽青日和风祁言自然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祁言抓住了羽的小辫子,正在威胁他。”旁边的司木忽然开口。 “什么小辫子?”风笑凡一听就来了精神,忙追问道。 “那件事情。”司木淡然的说道。 “哪件事情?”这孩子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那件事情。”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是那件事情,现在问你的是那件事情是哪件事情。”风笑凡也重复了一遍。 “祁言只说是那件事情,我怎么知道是哪件事情?”司木没好气的看了风笑凡一眼。 “你!”他终于意识到,他这是被司木华丽丽的鄙视了。“切,不就是看得懂唇语吗,有什么了不起?” “能看懂唇语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还是比连唇语都看不懂的人了不起一点。”他轻浅的说。 “别闹了,司木,祁言威胁他什么?”柳尘及时制止了要发飙的风笑凡,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比较重视的。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不同意联姻吗!”风笑凡没好气的说,随后严肃的说,“这小丫头也够能沉得住气的,我说这么长时间她怎么一点幺蛾子都没起,原来是在这个当口上等着呢。” “不是。”司木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眼睛盯着前方两人的唇形。 “什么?”他有一点不明所以。 “不是不联姻。”司木发现他今天特别有耐心。 “那还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用她知道的那件事情威胁羽青日的?”风笑凡也是不明白了。 “凌子墨。”他又吐出了三个字,眼睛还是不离开前面那两个人的唇。 “凌子墨”,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个人,柳尘也不由疑惑,“祁言要嫁给凌子墨?” “嗯。”他点了点头,终于回过头,看着柳尘,“祁言说他要嫁给凌子墨,没说原因,只是让羽帮他,条件是那件事情不会从她的口中流出去,至于那件事情,祁言没说,看样子他们是心照不宣了。” 上了各自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凌国皇宫行去,司木和羽青日在一辆马车上,两人各自靠着软榻,羽青日刚上马车,就倒在软榻上,闭着眼睛。而司木从上了马车就开始观察羽青日,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终于羽青日睁开了眼睛,任是谁也经不住探究的目光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 “司木,你今天很奇怪。”羽青日看了司木一眼,复又闭上了眼睛。 “你被祁言抓住了什么小辫子?”看着羽青日一片淡然的样子,他忽然想撕开他这愚弄世人的面具,明明就是个混世魔王,风国京城现在哪个官员官员敢惹他?短短半年就把整个京城的官员都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样的人能有多和谐,可偏偏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利国利民的,谁也说不出个不对,虽然有些时候他达到目的的方法有些不光明正大,甚至有些不靠谱,可是每次都能被他做成,而被他收拾过的官员也并不都是免官,大多数都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比如说贪官,他的要求是贪了多少,还给国库百分之一百五。他这样的处理方式不仅充盈了国库也给了那些人一个教训,而受到处罚的人不但不会恼恨他,反而还对他礼让有加,这也是为什么,入朝不过半年,被破例封为异姓王反对的声音也没有多大的原因。 “你!”听到羽青日的话,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看来这个小辫子可不小。”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羽青日一眼,“你怎么就忘了我会唇语的呢?”他有些幽怨地说,好像羽青日不知道他会唇语有多伤天害理似的。 “他妹儿的,爷根本就不知道你会唇语,风国的资料都是你和风笑凡那白痴看的。”悔不当初,那时候为了省时间他们是分工合作的,本以为风国的资料他们看了就足够了,至于他羽青日,那个时候他可是打算三年之后就功成身退的,哪会在意那些不需要他在意的东西。 第四十四章 宴会 羽青日及其纠结的看了司木一眼,司木却并没有理会他的纠结,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羽青日,半晌,才幽幽的问:“那现在你记得了?” “额。(.)”一时之间羽青日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孩子的问题纠结到哪里去了?他的眼睛不断地对着他放电,看得他不自在,都有招供的打算了,结果这孩子就问了这么个无伤大雅的问题,这未免有些太抓不住关键了,此时他不由得有些担心风国的江山了,若是三年以后,他功成身退,风国的江山交给他们,能行吗,不会把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再拱手送人吧,那他不是白费力气了? “喂,我在问你问题呢,能不能专心点?”司木不满了,极其不满,这样的人是怎么的天下百姓推崇的呢?简直就没有天理! “什么?”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忘了司木刚才问了什么。 “我问你,现在有没有记住我会唇语的事情?”他觉得他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如果不是马上就要到凌国皇宫了,他真恨不得把他倒着拎起来打一顿,反正他现在心虚不敢还手。 “额,有。”他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乖巧的回答,其实心里已经把司木鄙视了几千遍了,这种情况,他若是逼问,他一定没有办法躲过去的。 “这就完了?”司木气得直瞪眼睛。 “不然呢?”羽青日疑惑的问道,难道记得了还不行? “你不是应该说铭心刻骨,永远都不敢忘记吗?” “是,铭心刻骨,永远都不敢忘记,就算我死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也不会忘记你司木能看得懂唇语这件事。”他用无比诚恳的眼神看着司木。[] “这还差不多。”他嘟囔了一句,“昨晚没睡好,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到最后两个字已经听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羽青日看着睡着的司木,一道暖流划过心田,他的眼下有一片暗影,证明他是真的没睡好,怕是不只昨日没睡好,以司木的功力,达到这样的状态,至少也有四五天没睡好,那就是说自从那场戏之后他就没睡好过,刚才看他的样子,目光中一片坦然,坚定,说明他们的事情还是有谱的,至少司木已经下定决心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了,那日看安夏的样子,对司木绝对不是无意,只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就要靠他们自己了,他现在完全相信,制药司木不放弃,他们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但是总要有一个人先迈出一步,把这层薄薄的纸捅开,然后才能水到渠成,现在既然司木决定主动出击了,不成就是没天理。 “王爷,到了。”车外传来侍卫的传报。 “嗯。”他看着司木,知道他已经醒了。“祁言要嫁给凌子墨,你有什么意见。” “你不会害祁言。”他只说了一句,便挑开车帘跳了下去。 “这小子!”他无奈的笑了一下,起身也下了马车。对着最后面马车上下来风祁言挑了挑眉头,看着那小丫头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他才明白,怪不得那会儿看着小丫头的得逞的笑意怎么那么怪异,本来以为是对凌子墨得逞的笑意,现在才发现,他竟然被这小丫头给算计了,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比他这个空降兵了解得多。这小丫头自小就得他们的眼缘,没道理不知道司木看得懂唇语,娘的,这是欺负咱们空降兵! “诶,小丫头到底抓住了你什么小辫子?”风笑凡挤过来,伸手搭在羽青日的肩上。 “风笑凡,你是不是忘记我对你说过什么了?”他阴恻恻的看着风笑凡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什么?”风笑凡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问。 “就是,我记得曾经说过,你若是再敢把你那只酷似狗爪子的东西放在我肩膀上的话,我不介意用它喂青麟。” “额。”他尴尬的把手从羽青日的肩膀上拿下来,那只小破鸟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就那天,他把羽青日给小破鸟准备的糖丸拿出去喂他花了大价钱买汗血宝马,结果被羽青日告诉那小破鸟了,那小破鸟追着他跑了一个多时辰,累的都飞不起来了,竟然还不肯放过他,最后还是羽青日又给那小破鸟一颗糖丸,那小破鸟才善罢甘休。到最后他还被那几个人好一顿笑话,真是没天理,要不是他不忍心伤害那个小生命,能被他追了一个多时辰?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笑话他。虽然他那个时候是怕伤了那个小破鸟之后羽青日回来找他麻烦,那个时候他可就孤立无援了,可说到底他还是没伤了那个小破鸟不是? 一行人这一次连议事殿都没进,而是直接去了上次去的青玉园。 引路的小太监在把几人引到青玉园之后就退了回去。一行人自行向园里走去。 “砚太子,你家相好的来了。”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一个声音在叫嚣。 “呦,”羽青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凌子宇,“这不是前段时间险些死在男人肚皮上的六皇子吗?”他轻轻一笑,似是简单的打招呼,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难得六皇子还记得在下这个救命恩人,青日回家该烧三柱高香,求祖宗保佑了。”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羽王爷,名符其实。” “哦,这位是?”直到这时,羽青日一行人才发现站在凌子宇身后的人,墨色长袍,墨色锦靴,墨发搭在肩上,无风自动。脸上覆着一面,墨玉打造的面具,只余一双眼睛漏在外面,那双眼睛,羽青日只看了一眼,便惊了一下,这是天生的魅惑,还是...... “在下不过是六皇子府上的幕僚而已,微不足道,羽王爷眼高于顶,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着实如此。”羽青日狂傲的笑笑。 “羽王爷果然名不虚传。”显然没想到羽青日会这么回答他明褒暗贬的话,那人愣了一下,然后同样笑着回答。 “本王不屑和无名之辈交谈。”羽青日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转身走到了风国的席位上,撩起袍摆,屈身坐下,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明明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在他做来也别有一番风味,玉质王侯,云端高阳的贵气不是体现在衣着上,而是内在的素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相信,就算是一席布衣也没有办法挡住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优雅,高贵。 “在下胜凡,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在下敬羽王爷一杯以示赔礼。”说着他拿起桌上早就斟好的酒遥遥向羽青日举了一下杯,然后一口饮尽。羽青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酒杯,没有动作也没有做声。 “怎么,羽王爷是看不起在下?”即使有面具挡着,也可以听出那个自称胜凡的人声音里的暗潮涌动。 羽青日不屑的扬了一下唇角,也不过如此。 “岂敢,只是刚才阁下自己说是要赔罪,自然是该自罚三杯,又岂能让本王陪酒?”他似笑非笑。 “倒是在下考虑不周了,忘了风国是礼仪之邦。”他这一句话可是夹枪带棒,风国是礼仪之邦,可羽青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落他的面子,可不是礼仪之邦的人能做的出来的。 “这也是本王疏忽了,忘了自报家门,本王自小呆在师傅身边,是在凌国长大的,说来凌国才是真正的礼仪之邦。”他这番又是明嘲暗讽的送了回去。 “在下自罚三杯。”说着,他已经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起来,又是三杯下肚。 “阁下好酒量,本王佩服。”羽青日毫不吝啬的赞赏,这个人,他第一眼倒是真的看走眼了,原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只是为何单单选在六皇子府?要说凌子齐,凌子墨都是不差的,他日若是继位,以这人的能力封侯拜相也是完全不在话下的,真是值得考量的一件事。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胜凡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太监尖声打断。 众人同时站起身,躬身行礼,“见过凌国皇帝,凌过皇后,凌国太后。” “各位不必多礼,请入席吧。”在众人坐下之后,凌国皇帝挥了挥手,舞乐响起,一时之间,载歌载舞,羽青日嘲讽的笑了,如果不是知道当下的国际局势,只怕他自己都要融入进去了,这个凌国,灭亡已经是必然的趋势,有个好太子,却无心国事,有个好皇子,却有心无力,终究还是好狗架不住狼多,凌子墨一人如何保得了凌国万里江山,如何保得住在在贪官污吏的大肆搜刮下早已千疮百孔的凌国,如何保得住备受煎熬的凌国亿万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场景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造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冻自然也不是一人之力就可以完成的,凌国必亡,没有半分余地。 第四十五章 献礼惊魂 “太后寿辰,各位能来为太后庆贺,朕甚是感激,仅备薄酒,略显朕感激之意。”他笑着说道,红光满面,完全不见前几天的昏厥,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朕敬各位一杯,聊表感激,望四国永结和平之好。”凌秦举起酒杯,邀众人同饮。 “凌帝客气了。”一声声客气之后所有人都满饮杯中酒。 “凌帝面色红润,看来是身体大好了。”羽青日站起身,举杯,“青日恭祝凌帝身体康健。”遥遥相敬,他话中满是诚意,只是那番表情却怎么看都是漫不经心。 凌秦也举起杯应了他一杯酒。 “谢羽王爷关心,父皇乃真龙化身,是盛世天子,自有天神庇佑。”凌子羽这话说的倒像是人话。 “六皇子说的有理,凌帝乃是真命天子,应当建庙宇,设祠堂,受万民敬仰收受黎民香火供奉。”风笑凡笑着说道,一番话看似给足了凌帝面子,实则却是把凌秦损了个够本。两个月前风国百姓敬仰羽青日要为他建庙宇,受万民敬仰,结果被他拒绝了,理由是:“自古以来受万民供奉的不是神即是鬼,而他是人,只想多为百姓做些实事。”此话一出,羽青日在风国风头一时无两,甚至比之风国皇帝也不遑多让。 凌子宇气的直咬牙,他就不信羽青日说的那句话传的沸沸扬扬,连他远在凌国的人听到了风声,而在他身边的风笑凡会不知道,可是又无奈,这就是这样的,宫宴,尤其是四国巨头本来就是一场嘴皮子上的斗争,把一些平时都不能拿到台面上的事情杯弓蛇影的晒在太阳底下。 “凌国皇帝容禀,太后寿辰,我国皇帝特命然给太后带来了一份寿礼,请凌国皇帝和太后过目。”安然在羽青日坐下之后站起身,躬身一礼,然后才温和地说。 “然太子请。”凌秦笑着应道。 “呈上来。”安然一挥手,下首的官员对着园外说了一声,一个俊俏的小厮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见过凌国皇帝,皇后,太后。(.好看的小说)”小厮躬身行礼,不卑不亢,任是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免礼。” 安然抬头示意,他身旁的官员立即走到那小厮身旁,“请容在下为凌国皇帝,皇后,太后展示凌国的寿礼。”他弯腰行礼,得到凌帝的示意后,官员扬手之间,盖在寿礼上的红绸飘起。 “紫玉连环!”一阵惊呼,一阵吸气。这紫玉连环世间独此一套,莹润的玉质本来不甚珍贵,但是据说这紫玉连环是千年前一统大陆的秦国的帝陵的钥匙,秦国时期,大陆盛世繁华空前绝后,帝陵又是历代皇帝埋骨之地,陪葬品数不胜数,皆是价值连城之宝,传言其中宝物若是出世,足够再建立一个盛世帝国,传言或许不尽是事实,怕是也不会虚的过分,所以也有传言得紫玉连环者得天下。 凌秦的脸色一白,本来羽青日那日送来的红颜锦就已经够凌国皇室折腾的了,但是红颜锦的价值也只请得动江湖高手,毕竟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武器,但是今日这紫玉连环可就实实在在的就是凌国的灾星了,只怕今日这消息一旦传开,凌国皇宫就会人来人往了,不论传言是实还是虚,大多数人都会愿意为此一试,成了便有机会问鼎天下,败了也没有损失,不是吗?所以,从今天开始,所有有意问鼎江山的人,怕是都会把矛头对准凌国了。 羽青日探究的看向摆在托盘上的紫玉连环,只是想通其中的关节,羽青日不由的一笑,安然也是不能小视的,如此一件宝物,说转手送人就转手送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不容易,眨了眨眼睛,“凌帝好福气,有此珍宝,问鼎天下的日子不远了。”他笑,笑得意味不明,却让所有看到他的笑容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贵国皇帝客气了。”到底也是做了多年皇帝的人,只是瞬间便调整好了状态,谈笑自如,若不是他的脸色着实变白了,只怕羽青日都要以为安然送给他的真的是一件珍宝而不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孤奉父皇之命为凌国太后祝寿,也有一礼送上,愿凌帝笑纳,愿太后千岁,身体康健。”公子砚甚至都不曾起身只是微微欠身,手中把玩着精致的青瓷酒杯,拇指摩挲着杯壁上的雕花,不等凌国皇帝同意便对着园外吩咐道,“都进来吧。” 园外走进来的是两位袅袅婷婷的美人,进来后,首先对着公子砚弯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嗯。”他只轻声应了一下,两位美人便转身对着凌秦躬身行礼,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凌国皇帝万岁,皇后千岁,太后千岁。”声音清脆婉转,一时之间勾住了大多数男人的魂,有一种女人,什么都不做,只要开口说话就能让人神魂颠倒,显然,这姐妹花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着大多数不包括的人也不少,羽青日一行五人,除了风祁言内力低微被羽青日护住之外,其他人都是自行运功抵挡,安然护着安夏,公子砚,凌子齐,凌子墨。羽青日挑了挑眉头,公子砚这般是打算把这天生媚骨,又修炼了媚功的姐妹花留在凌国了?他的目光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一个意外,胜凡竟然用内力护住了凌子宇,保证了凌子宇的清醒,他不禁玩味的笑了。 对于那个叫胜凡的人,他是真的起了好奇心,他总觉得那人身上的气息有一点熟悉,有不明白是哪里熟悉,禁不住就多观察了几眼。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原意偏安一隅的普通人,他现在呆在凌子宇的身边,原因怕是只有一个,就是凌子宇现在还有他的用处。 觉得甚是无趣,羽青日手中的筷子轻轻地开始敲打,初听似是杂乱无章,但是也只是一瞬间,所有人都从失神中走出来,不由得暗惊。 “不知燕国皇帝准备了什么?”其他人都已经开始议论了,只有凌秦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两个托盘,生怕里面再蹦出个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宝物,但是天不尽如人愿,即便是天子也没有这个特权。很显然这一次又让所有人都激动了一次。 只见站在左边的女子单手扶住托盘,另一只手轻轻一扯,红绸离开,一只玉瓶显现在众人面前,那女子拔出玉瓶的塞子,一阵浓郁的香气传开,呼吸之间众人都觉得畅通了不少。 “原来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大还丹,传闻天下只有两颗了,砚太子出手倒是阔绰。”柳尘得羽青日传音,心惊之下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竟然还似是叹惋的说了句,“真是想现在就夺走啊。” 他这一句话落下,凌秦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可是很显然,游戏并没有结束。左边的女子塞上玉瓶的塞子,右边的女子已经扬起红绸,一本并不是很新的书展现在众人眼前,其实,说不是很新已经是口中留情了,那本书的那副尊荣,就算是称之为破烂怕是也不为过的。只是看清那上面的字的人都不会觉得他破旧了,反而还觉得能看到这本书都是三生有幸。 “残花秘录。”听到羽青日的传音,司木开口说道,“果然是大手笔。”这可是千年前的武功秘籍,据说炼成此功的人可一人独斗十名高手,尚不落下风。 此时凌秦的脸色才真的是毫无血色,太后的生辰,怕是就是凌国灭亡的开始。 “凌帝的面色不大好,可是对砚太子的寿礼不满意?”风笑凡唯恐天下不乱的问 “怎么会?凡王爷说笑了。燕国如此大礼,朕替母后多谢燕国皇帝大礼了。” “凌帝喜欢便好。”公子砚似乎笑了一下,请凌帝着人带着带着贺礼下去吧。“公子砚好心的提醒。” “对。”他挥了挥手,就有人带着两个女子退了下去。对于此景,没有人提出异议,毕竟自那两个姐妹花走进来的时候,众人就已经猜到了公子砚的安排。 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羽青日慢悠悠的饮尽杯中美酒,才慢悠悠的转头看了凌秦一眼,其目中无人的模样,比之刚才的公子砚又是多了几分“凌国太后寿辰,我国皇帝特命我国祁言公主为太后准备了一份贺礼,恭祝凌太后万寿无疆。” “借羽王爷吉言。”太后能从一个妃子在后宫中摸爬滚打,走到这个位置,其中艰难,不言而喻,见识了刚才的阵仗,太后不笨,自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听见羽青日的话,顺口接了过来。 “祁言的礼物有些特殊,需要在暗处才能观得全景。”这一次羽青日甚至连话都懒得说了,风笑凡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对着凌国太后说道。 “让人呈进来吧。”太后看了风笑凡一眼,见四个小厮已经把东西抬进来,转过头看着凌秦,“皇帝,熄灯吧。” 一声令下,整个青玉园都陷入一片黑暗,忽然一道光芒应约而生。 原来那小厮已经扯开了盖在寿礼上的红绸,一片耀眼的光芒就从那“万寿无疆”四个字上射出,莹莹光辉本来不该如此,只是园内黑暗,才显出了日月之辉。 看见凌秦一瞬间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羽青日暗自挑了一下眉头,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把绸子遮上。”他传音给手中拿着绸子的小厮,小厮听命,红绸扬起,一瞬间园内又是陷入一片黑暗,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园中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四个小厮抬着那副巨大的绣品已经走出了青玉园,所以没有人看到那是精致的双面绣,同样,除了羽青日和风祁言也没有人知道,那背面修的同样是四个字,只是没有用荧光粉,在“万寿无疆”的影响下,没有人看到背面的“江山覆灭”。 至此,献礼已经结束,园内依旧鼓舞生平。 暗潮才开始涌动,风云才刚刚要开始四起,江山棋盘已经启动,下棋的手也已经伸出。 第一章 旧识 “诶,你看我妹妹怎么样?”站在御书房里,众人都在等着凌秦的到来。[.超多好看小说]在这个空当,羽青日轻轻地用胳膊肘撞了凌子墨一下,轻声问道。 “你妹妹?你舍得她嫁到凌国来?”凌子墨对着羽青日挑了挑眉头,诧异地问。 “臭小子,谁说我妹妹了?”他瞪了凌子墨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说你妹妹吗?”他同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笑话,爷的妹妹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肖想的?”现在羽青日已经开始无下限的鄙视凌子墨了。 “笑话,你妹妹若是像你这个德行都嫁不出去!” “我妹妹就是嫁给农桑百姓都不嫁给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混蛋。” “你说谁是混蛋!” “就是说你呢,怎么着吧?”羽青日吐了吐舌头。 “不懂礼数!” “你倒是懂礼数,就是这么待客的?” “你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难道要我把这凌国皇宫当自己的家不成?” “免了,我凌国皇室没有人有养男宠的癖好。” “表面上比谁都干净,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德行?” “你说的到底是谁?” “什么?”面对凌子墨忽然转移话题,羽青日一时之间有一点反应不过来。 “你说的妹妹,说的是谁?”凌子墨翻了个白眼,感情云端高阳的羽王爷就是这么个德行!凌子墨决定了,他一定要把这一幕会下来,叫人临摹个几万份,满天下的张贴,让敬仰他的百姓看看他这不为人知的呆傻样。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不过收到的效果让他差点吐血,娘的,他费了好大的力气,竟然为他做了嫁衣,不仅没有降低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还让他的声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百姓们竟然说他不愧是受人敬仰的羽王爷,傻傻的样子很憨厚,一看就知道是为民请命的人。最要命的是,这个混蛋查出来是他动的手脚之后,竟然还命人送来一封感谢信,口口声声说他虽然不在乎名利,但是还是很感谢四皇子,让他的形象更贴近百姓。惊悚的事,这封信又不知道怎么流漏出去,天下百姓都知道是凌国六皇子府上不遗余力的在展现羽王爷的风姿,所以结合羽青日断袖王爷的传言,六皇子的名头也一时无两。 最后,这天下不知道都起了一阵什么风,只要是帅哥,有名有钱有权的人,不是断袖就会让人大失所望。 “风祁言。”羽青日漫不经心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啊?”风祁言懒洋洋的答了一句。 “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羽青日不正不经的问了一句。 “羽哥哥。”风祁言也是完全置礼法于不顾的人,竟然不顾在场众人的眼光,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柔柔软软,语气绵诺诺的叫道。 “嗯,这还差不多,没辜负哥哥精心调教。”他点了点头,看着凌子墨,“现在你认为怎样?” “不错。” “既然不错,可有娶回家的意思?” “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凌四公子,请不要在我面前装白痴,你那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实在不是一个白痴能驾驭的了得。”他吊儿郎当的笑,对凌子墨的称呼竟然回到了初次见面,在流羽阁吃烤翅时候的称呼。 “嗯,明白。”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明白就好,这次你总是要娶一个六皇子妃的,考虑一下我妹妹怎么样?”他问,语气里却已经不是商量,而是不容置疑。敢在一国皇子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要求他娶一个异国公主,这种事情,怕是也只有羽青日做得出来了吧。 “为什么?”他不笑了,却依旧镇定地问道。四国之中敢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的,怕是也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公子砚,另一个就是凌子墨。 “我妹妹,你没和她相处过,我这个妹妹可是个宝贝,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这样的女人你不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似乎是说的热了,手中一直合着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摇啊摇啊,扇子下面挂着的玉坠晃啊晃啊,晃得公子砚的眼睛都花了,脸色一下子就白的像一张纸了,这个男人,他真的是猜不透,看不透。 连公子砚都注意到了的问题,离他最近的凌子墨怎么可能看不见,那扇子下面的玉坠,虽然他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起码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比如遍布世界的流云阁,他不知道羽青日就是冠华居的主人,但是也知道那玉坠即使是在凌驾于四国皇权之上的冠华居也是有一定作用的,羽青日本身就是第一楼的传人,顾鸣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待那个小弟子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羽青日何其有幸能成为那人的儿子? 他在思考,如果娶了风祁言,能从羽青日那里得到什么帮助,这个人,据他得到的消息,即使他现在是在替风祁凡卖命,但是,也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虽然不得不说,就算是风祁凡一个人他凌国也只能勉强应付,这还是在风祁凡不想要凌国覆灭的情况下,若是风祁凡想要凌国覆灭,凌子墨完全相信,风祁凡有这个本事,虽然不会太容易,但是也绝对不会太难。 “喂,你不用算计了,活得真是失败,生在皇家为了所谓的帝王大业竟然连自己的幸福都能出卖,这就是皇家,皇室,高高在上的皇家,天子之家!”耳边传来的声音并不大,不是漫不经心的不在意,不是绵绵软软的故意而为,而是清冷到彻骨寒凉。 凌子墨忽然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回头去确认,那个声音的主人,他曾经花了三年的时间,废寝忘食的寻找,几乎把整个凌国都掘地三尺,结果还是找不到,他就回宫,想着是不是有了无上的权力,就可以跨国界的去寻他,所以,他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的协助太子处理国事,一边图谋百姓民心,一边还在不停地寻找。 他的身体甚至都在轻微的颤抖,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克制了,但是站在他身旁的羽青日还是感觉到了,不禁回头怪异的看了老神在在的风祁言一眼。看这样子,他们时旧识,貌似关系匪浅。 “怎么?三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不是还口口声声的要把我娶回家的吗?” “是你?小丫头,真的是你?”他终于回过头,看着风祁言,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没出息,就你这德性还想去我!”风祁言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只有熟悉他的人才听得出来他语气里隐藏起来的激动还有喜悦,也许她也是想不到的,他竟然还记得她。来凌国的这一路上,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她可能没有办法嫁给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逃婚,逃不掉的话,就宁死也要让他记住她。想过她可能有机会嫁给他可是他却已经不记得她了,那就没有关系了,只要她还记得他,只要她还爱他,她会让他重新爱上她的。想过他可能会怪她当初的不告而别而不再理会她,甚至会恨她,那个时候他就求他原谅她,只要他肯原谅她,要她怎么样都行。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想过无数种再见的场景,想过他可能会冷漠以对,想过他可能会恼恨,想过他可能会恨不得打他两个耳光。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偏偏就是没想到,他竟然仅凭她的声音就知道是她,他竟然仅仅听到了她的声音就知道是她。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般,竟然看不清东西,她抬手狠劲的揉着眼睛,直到眼睛泛起了红色都没有松手。 “不要这么揉眼睛,不是早就说过你,伤眼睛。”他宠溺的声音伴着揉着眼睛的手被他轻轻地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取出怀里的丝绢,轻轻地擦干她脸上滑落的晶莹。 “你混蛋!”她怒,狠狠地捶了他一拳,丝毫没有留手。 “是,我混蛋!”他从善如流。 “凌子墨。”她忽然认真,浅浅一笑,说出的话却已经是彻骨寒凉,叫人冻彻心扉“我看错你了。”她甩开凌子墨牵着她的手的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都是我的错,小言,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出气就可以。”啪的一声惊了殿内所有人,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羽青日敢保证,凌子墨和风祁言已经被杀死无数回了。 “凌子墨,你变了。”她冷冷的说,没有人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冷。 “我!”重逢的喜悦一下子就完全被冲散,他的小丫头说他变了,他真的变了,是不是真的变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风祁言依旧在笑,笑的凄美婉转。 “小言,你听我说,我真的在找你,一日都不曾停下来,我找遍了整个凌国,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是都没有收到半点关于你的消息。”他紧张地解释。 “你以为我是在怪你没有找到我?”她失望的眼神彰显她真的冷透了心,凌子墨不由得白了脸色,本应该红肿的脸颊甚至都泛着白色,“凌子墨,你刚才在算计什么?羽青日和你提联姻的时候,你在算计什么?什么时候你竟然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用来算计了?什么时候你的幸福都是可以用来算计的了?什么时候为了江山大业你也可以筹谋算计?凌子墨,我认识的凌子墨呢,你把他还给我?”她的声音平淡的让人害怕,本应该是声声控诉,可她却只是陈述。 风祁言的状态让羽青日皱了眉头,风笑凡眉宇之间填了担忧,柳尘和司木却是了然,而凌子墨却是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却又被他强制的压了下去。羽青日反手抵在他的背上,一股内力顺着他的手臂游走进凌子墨的经脉,此时凌子墨的情况不由得让他皱了眉头,内力混乱,完全不受控制,若是现在他配合还好,可是这个男人偏偏一颗心都被他这不省心的妹妹勾去了,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完全不理会。 “皇上驾到。”独属于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羽青日暗自松了口气,这老皇帝来了,就一切都好办。 第三章 我们完了 “见过凌帝。” “见过父皇。”随着那个一身明黄色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进来,众人都屈身行礼。 “今日朕请各位前来议事殿,主要是请各位来说一说当前的世界形势。”凌秦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首的座位上,挥手让众人都坐下后,才开口说道。 “当前的世界形势?”羽青日首先开口,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凌子墨,然后才开口说道,语气似是陈述,又似是反问,更像的却是筹谋,听得众人背后不由得泛起一阵冷汗。 “是啊,当前的世界形势,凌帝着实是这么说的,羽青日,你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公子砚甚至头都没抬,便冷冷的开口。 众人之前因为羽青日的话泛起的冷汗,一听他这话,齐齐的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又齐齐的打了个冷战。 不知为何,凌秦看了羽青日一眼,又看了公子砚一眼,目光流转之间,闪过一阵阵疑惑,总觉得羽青日和公子砚的相处方式很奇怪,明明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明明针锋相对,却总是让他很不安,真的觉得他们不该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原来凌帝是这么说的啊,本王初听这个话题,一时受了惊吓,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了呢。” “自己没出息就不要随便找借口,这个话题虽然惊世骇俗了点,但是除了你还没人惊呼。” 他这话一出,凌秦的疑惑更重了,公子砚的话,字里行间虽然都是在责骂羽青日,但是话中更多的却是在指出他这个话题的惊骇性,这两个人,真是仇家吗?坊间传言到底有多少真有多少假? “爷就没有出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啊?”他拿起桌案上的杯子,轻轻摇动,碧绿的茶水在杯中晃动,碰在杯壁上,激起层层涟漪,像是当今天下的形式,有些人被压迫的久了,怕是就要在沉默中爆发了,到时候,这小小的杯子,可还能困得住这半杯茶水,想到此,他的眼睛变得幽暗了,指尖内力流转,无声无息,却在瞬间爆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 应声看去,只见羽青日的手中只剩下破碎的瓷片,茶水沿着他的手滴在桌案上,他的眼神不可猜测的看着茶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此时整个议事殿都静静地,甚至连茶水滴在桌子上的微弱声音都清晰可闻。 公子砚终于抬头看了羽青日一眼,,目光中竟有几分不赞同的意味,目光隐晦的看了一下羽青日握着碎瓷片的手,直到发现了什么,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在低下头的瞬间,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虽然一直在盯着手上滑落的水珠,但是眼角的余光可是没有闲着,早已把场中众人的反应熟记在心,比如安然的惊和安,比如凌秦的惊和骇,比如风笑凡的不在意,比如司木的无所谓,比如凌子墨的没反应,比如公子砚的责备、安心和最后的了解释然。自然也没放过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里不禁腹诽,这个男人,真是妖孽,坏心的传音,“砚,你若是再敢这么勾引本王,可就不要怪本王分不清地点了。” 暧昧的声音传到公子砚的耳中,不自觉得他的脸就红了,那天,他怎么都忘不了,也没想过要忘记,他轻柔的解开了他的衣衫,温柔的都不像是他。 “呦,脸红了!”随即羽青日不正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敢保证,羽青日那个无良的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的脸怕是真的红了,该死的至于吗,不就是脸红了吗?至于用这种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和他说话吗?真是见鬼,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脸红了呢? “诶,不好意思了啊?”又是那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他怎么就这么不顾场合呢?万一被其他人看见,可就麻烦了。 可惜了,公子砚现在的想法完全不成立,其他人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看他的表情。 “嘶。”一阵抽气声夹杂着水滴落在桌面上的声音传来,公子砚奇怪的抬头,只一眼,眼神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杯水其实只有半杯,怎么可以滴这么久呢?原来后续,在公子砚移开眼神之后,滴滴答答落下来的早就已经不是碧绿的茶水,而是妖冶的红色,鲜艳的血滴落在桌案上,迷了公子砚的砚,忽然,他发了疯的冲过来,恶狠狠地拽过羽青日的手,动作粗鲁,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暴怒却没有伤到羽青日一分一毫,轻轻地拨开扎进他掌心细小的碎瓷片。 “你个白痴!不喜欢那个杯子摔了就是,干嘛这么折腾自己?”他一边仔细的挑出细碎的瓷片,一边毫不留情的把羽青日骂了个狗血喷头。“总喜欢骂别人白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最白痴,说你傻你还不信,你不是自认为最聪明吗?竟然也会做这种傻事?” 羽青日没白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白痴,犯傻竟然都不会看看场合吗?这种情况,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有事吗?没看见别人看着他们的眼神吗?竟然还乐在其中,真不知道这小子看似聪明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他现在真想把公子砚塞回他妈肚子里重新生出来。 “我说你武功不是很好嘛?怎么竟然还让自己受伤了呢?你的内力是用来吃饭的吗?”这时候他已经拿出帕子仔细的把羽青日的手包好,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只是声音小了不少,却也足够让所有人听清。 “噗。”听着他的话,羽青日噗的一声笑了,这人的内力竟然是用来吃饭的吗?这可是个天下奇谈,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失敬,失敬啊。 心中虽然想着,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砚,我就不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就知道你是外冷内热。”他忽然一改原来的强势,娇羞可爱的说道,“砚,我知道错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能不能原谅我?砚,你知不知道,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好多,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满足了,我真的不求名分了,砚,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子砚,生怕他不同意,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抓着公子砚的衣袖。 公子砚一下子就惊悚了,他敢保证这混蛋一定是装的,娘的,演戏而已,你演的这么真有什么用?真是栽倒他手里了。 “小羽。”公子砚忽然笑了,笑得魅惑人心,议事殿里的众人不由得都看呆了,就连羽青日都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不由得瞪了一眼正洋洋得意的公子砚,不由得腹诽,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嗯?”他迷惑的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媚惑人心的眸子,声音配合着公子砚也变得温柔了。 “小羽,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他顿了一顿“小羽,我对你说过的啊,我说不要背叛我,我说不要离开我,我说留在我身边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除了名分,我说不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砚!”羽青日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小羽,那个时候,你毫不犹豫的说好,你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小羽,你说的话,还记得吗?”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可是议事殿的众人却是感受到了一种悲伤在弥漫,那是为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是对自己最心爱的人毫不留情的转身。“小羽。”他探身过来,轻轻地在羽青日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划过,没有情、欲,没有爱意,没有不舍,离开他的额头,轻轻地掰开羽青日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的手,“小羽,我们已经过去了。”一句话,说尽了他们无尽的情谊,也说断了他们的情谊。 “砚,你可以怪我,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说清楚。”离他最近,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至少羽青日现在扮演的就是公子砚曾经最亲密的人,他的悲伤,感受最深的就是他。如果不是深知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他们是最近才认识的,也许羽青日会和其他认识一个想法,就是曾经有一段美丽的爱情摆在他眼前,虽然这段爱情是不为世俗所容的,但是他没有珍惜这却是事实。但是,羽青日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一场国际游戏。今天这话,如果他不能扳回一局,只怕不到今天晚上,为百姓所赞誉的“白衣胜雪妙飞仙,绝代风华倾天下”的玉质王侯就会变成为天下百姓唾弃的嫌贫爱富的例子。 公子砚离开的身影顿了一下,“公子砚,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听到羽青日的话,公子砚真的停在了那里。 “公子砚,我爱你,情愿不顾男儿身也要留在你的身边,公子砚,我爱你,情愿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挡流矢,公子砚,我爱你,情愿忘记你身边美女如云的事实,公子砚,我爱你,清远敛去一身才华跟在你身边。公子砚,你说,这样爱你的我,如何会在乎虚无飘渺的名分,如何会在乎你能给我的那一点微博的权利。”他声声控诉,“公子砚,你根本不爱我,公子砚,你不爱我才会不理会我为何离去,公子砚,你不爱我所以从来没查过我离开的真正理由,公子砚,你不爱我所以从来看不见我为你放弃的许多,公子砚,你不爱我,所以看不见我为你做的许多,公子砚,你不爱我所以你还在计较我们谁付出得多。”他声音平淡却让人听出了心碎的味道。 “公子砚,”他忽然笑了,“我今天和你计算这许多,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公子砚,你根本不明白,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根本不会计较得失。”凄美的笑容,“公子砚,”他声音平淡的说,“我不爱你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脸颊,轻轻地抬起没有受伤的手,伸出食指,接住即将滑落的晶莹,缓缓地放到唇边,伸出舌头竟然舔下了那滴泪。口中喃喃的说道:“真的不苦!”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但更像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这般唯美的画面,竟然没有人觉得美,有的不过是无尽的心酸。 “小羽!”公子砚忽然回过身,震惊的看着羽青日。 “凌帝,青日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说完不等凌秦答应转身离开。 “小羽!”在经过公子砚身边的时候,公子砚猛地伸手揽住他的腰。 “公子砚,我们完了。”运起内力震开公子砚,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脚尖轻点,已经飞身离开。 第四章 生意 “羽王爷回来了吗?”风笑凡刚一下马车就对着站在门口的守卫问道。(.无弹窗广告) “回凡王爷,羽王爷回来过,不过又出去了。”守卫恭恭敬敬的回答,谁都知道,这是风国皇帝最宠爱的弟弟,就在这一段时间也看得出来,风国几位王爷相处是极好的,没有他们凌国王爷之间的勾心斗角,虽然这几位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是关键时刻他们还是向着自己人的,用羽王爷平时的话说,你们啊,都是我的小弟,我可以欺负你们,但是其他人,谁也不行,谁敢欺负我的人,就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吧。他们这些小人物虽然不明白几位王爷的相处方式,但是,却不得不说,这样的相处,很温馨,尤其是在皇室这样的大染缸,更是难能可贵。 “什么时候回来的?”风笑凡显得有些着急了。 “几位王爷进宫离开之后大约两个时辰。” “那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按这样的时间算的话,他应该是离开凌国皇宫就回驿馆了,可是这会儿又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呢,他们在皇宫商讨完凌秦说的所谓的当前的世界形势,又吃了顿凌秦口中的“便饭”,才回来的,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下来了,他这是去哪了呢? “回来没多久就离开了。” “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这个,羽王爷王爷没有说,属下只是个守门的小人物,没有资格过问的。” “笑,他不知道也无可厚非,你不要为难他了。”柳尘这会儿刚下了马车走过来。 “各位王爷,我家公子请各位喝茶。”风笑凡点点头,几人刚要走进驿馆,身后一个清秀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你家公子?” “是的,各位王爷,我家公子请几位喝茶。”小丫头不简单,即使面对司木的气势也毫不落下风,仍然坦坦荡荡的看着司木。 “你凭什么认为你家公子有资格邀请我们?” “几位王爷虽然不简单,但是我家公子说了,绝对不会让各位失望。”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小姑娘的空口白话?” “鄱阳王可以不相信,羽怜并没有强迫王爷相信。”小丫头笑得像个小狐狸。 “你叫羽怜?”柳尘的脸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了。 “是。”她不卑不亢,即便面对的是跺跺脚就足以让整个大陆都震一震的几位人物,依旧没有卑躬屈膝。 “走吧。”柳尘笑了。“小姑娘带路,我们走过去。” “好。”小丫头笑了,口中嘀咕着“早知道这个名字这么好用,就不浪费那么多口舌了。” “小丫头有所不知,不是你这个名字好用,其实你只要说你姓羽,就可以了。”柳尘笑呵呵的接过羽怜的话。 “不怪临走前主子刻意交代不让我和柳尘说话,真是自己找罪受!” “他怎么和你说的?” “小怜啊,爷告诉你啊,那个柳尘就是个无赖,你呢,虽然是个小狐狸,还是爷亲自调教出来的,但是你年纪尚小,社会历练也不够多,一定说不过柳尘那个老狐狸,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你遇到柳尘就是这种情况,爷教你一招专门克制柳尘的。”羽怜学着羽青日的声音,惟妙惟肖的学者,不过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呢,小丫头,然后呢?他教了你什么克制我的方法?”羽怜在关键的位置停住,还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嗯?”羽怜装模作样的看着柳尘,满脸的疑惑。 “诶,小丫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公子还说了克制怀南王的方法。”她同样只说了一句话就停住了。 “那我呢?羽青日有没有说克制我的方法。” “有啊。”这次更狠,羽怜就说了两个字。 “到底是什么方法,你倒是说啊。” “我家公子说了,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们也改不了,但是,咳咳。”羽怜轻咳了两声,装模作样的笑了一下,“我家公子说了,冠华居的消息千金难买自然不能轻易就卖了。” “小丫头,说了半天不就是钱吗?至于吗,爷最不缺的就是钱。(.)”柳尘颇有些财大气粗的说道。 “这个怜儿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价钱也是要说好的。”她笑得像个小狐狸,“你说是不是?” “算你小丫头明事理。” “是王爷明事理。”羽怜小小的恭维了他一下,“听说王爷在分管过有四座金矿八座银矿,九家赌场,遍布世界的银庄。” “额,早就知道瞒不了羽青日了,他想要什么?” “鄱阳王说错了,这早已经不是我家公子想要什么的事情了。” “哦?”听这调调,越来越有掉进狐狸洞的感觉。 “我家公子说了,这要看王爷自认为你的弱点值多少了?” “小丫头,别说得这么好听了,你家公子看上什么了。” “我家公子说了,你们是好朋友,这虽然是最值钱的消息,但是卖给好朋友还是可以打折的。” “小丫头说重点。” “就是您和我家公子是好朋友。” “小丫头,这个不是重点。” “这个消息虽然很值钱,但是卖给您老人家还是可以打折的。” “小丫头这个也不是重点。” “好吧,怜儿本来打算帮您放松一下,免得您一会支持不住,但是你既然坚持要直奔主题,那怜儿就直说了。”她看了柳尘一眼“三家赌场,两家银矿,一家金矿。”羽怜平静无比的说道。 “靠!”纵是柳尘已经做了最好的准备,还是被狠狠地雷了一下。 “他怎么不去抢?”就连风笑凡都不由得怒了,这就是在抢劫。 “凡王爷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说过,抢劫是犯法的,他是良民,奉公守法,合法做生意。” “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凡王爷,怜儿现在在和鄱阳王做生意。” “柳尘,不和他做这笔生意。”风笑凡的脸色仍然不大好。 “鄱阳王你可要想清楚,这些东西买自己的弱点可是真的不贵了。”怜儿不遗余力的劝着,“鄱阳王你要明白,如果你今天不买的话,说不定明天就被别人买走了,而且被别人买走之后,你再想买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打个三折怎么样?” “哎呦,鄱阳王,你这是不成心做这笔买卖啊,做生意砍价还价可以,但是,您这砍价还价也要给我们底下人活路啊,我家公子若是知道我这么低价就把消息给卖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那怜儿姑娘的意思呢?”柳尘笑着问道。 “嗯,这样吧,看在您是我家公子好兄弟的份儿上,一家赌场一家金矿一家银矿。”羽怜一咬牙把价格压得不能再低了。 “成交。” “好,等王爷什么时候把账付了,就可以到怜儿这来领消息了。”她一口答应下来。 “喂,柳尘,你不是有病吧,这么贵你也买?”风笑凡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怎么样,怀南王,同样的生意,您做不做?”羽怜笑盈盈的看着司木。 “说说你家公子开的价。” “怀南王手下的金矿银矿就不要了,我家公子说了,你本来也没有多少,就都给你留下了。”她佯装大方的挥了挥手,“据说怀南王在凌国每个城池都有一家粮店一家布店一家酒楼,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凌国四十二座城池,我家公子每样要十三家。” “你家公子的主意打得到好。” “那也得物有所值不是吗?” “成交。” “和鄱阳王一个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 “你们真是疯了,这明显就是亏本的买卖!”风笑凡一看,明显木已成舟,他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玉佩给你,自己拿着玉佩到我的府上拿地契。” “还有我的,你拿着我的玉佩自己去调度。” “好,果然和聪明人做生意就是爽快。” “小丫头不是说钱货两清吗?” “哦,是哦,我好像是这么说过。”羽怜可爱的挠了挠后脑勺,“你们确定就在这里?” “就这里吧。”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鄱阳王的弱点,嗯,主子说了,就是太聪明。” “没有了?” “没有了,主子说了,就这一句话,一定物有所值,以鄱阳王的聪明,一定可以参破。” “那我的呢?”司木笑着问道。 “怀南王,主子说怀南王的弱点是心。” “心?” “是的,这个主子到是多说了几句,怀南王的弱点就是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她笑了笑,又似乎很严肃,“公子说怀南王要么就把拿走你的心的那人拴在自己的身边,要么就把心收回来。” “到是物有所值。” “那是,我家公子做生意可都是双赢的哦。”走到这里,羽怜已经停了下来,看着风笑凡,“我家公子说了,今天他心情不好,就买二送一,免费送三位王爷一条信息。” “什么?” “三位进去就知道了。” “流云阁。” “楚流云的产业?” “是的,三位请进,我家公子在天字二号房等着各位。” “他竟然也有住天字二号房的时候?” “我家公子说了,天字一号房他住住就可以了,宴客,尤其还是些不三不四的客人,就在天字二号房就足够了。”这话说出来,羽怜自己险些就笑了出来,公子还真是气人,明明是怕他们担心才让自己早早的就去驿馆门口守着,结果,他自己大赚了一笔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在损人一次,真是奇怪,很是奇怪的相处方式,不是吗? “三位还是快走吧,请你们喝茶的可不是我家公子。” “不是他?” “嗯,那位爷,就是我家公子都要小心伺候着,三位还是小心些吧。”转眼间三人已经走到天字二号房的门口。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派头,竟然连个脸都不敢漏,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风笑凡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小丫头话里话外都透着对那人的尊崇,可这一路上对他们都是再随意不过了,倒不是说他有多在意这些虚名,但是,这么被人明目张胆的比下去还真是第一次,不由得就有一种不满浮上心头。 “砰!”的一声推开门,里面的人差点就让他落荒而逃了,尤其是那双眸子里,似笑非笑的表情。 第五章 惊现奇迹人类 “嘻嘻!”风笑凡小心翼翼的笑着,小心翼翼的后退。 可惜了他身后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发现他表现得特别微弱的强烈意图,所以他就很可怜的被柳尘给推了进去。 “呵呵。”里面的人很是配合的笑了一下。 “呵,我忽然觉得今天的茶还是不喝了吧。”说着他已经转身,拉着司木就往出走,看他镇定自若的表情,和颤抖的手,怎么都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不过,很准确的认为柳尘应该不会害他,也就跟着走了出去。就这样风笑凡就被他们在“大意”之下给抛弃了。 “那个,额,我忽然想起还有公务没处理,这茶还是改日吧。”风笑凡低着头像是在沉思,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根本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逃不掉了。那两个混蛋竟然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他敢保证,柳尘那混蛋一定是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才会落荒而逃的,可是那货既然都带走司木了,怎么就把他推进来了呢?瞧瞧把他气得,这理由找的,他自己都觉得荒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那么多理由为什么就找了这么一个最没有说服力的?难道真的向羽青日所说的,他变白痴了? “好,那就改日吧。”没想到那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不由得猛地一抬头,靠,就中计了。 那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完了,怎么就这么笨呢?这下子想装作没看到他都不行了。 “呵呵!”他冲着那人傻傻的笑了。 “呵呵!”那人竟然也回了他一个傻傻的笑,只不过这笑容里面风笑凡怎么就觉得多了点什么呢?靠!不就是羽青日常说的阴险吗?果然是阴险。不,羽青日也有失蹄的时候,他的评价实在是弱爆了,这是阴险那么简单吗?他这就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下流外加没人性,不,这明明就是惨绝人寰! “嘻嘻!”他对着那人又笑了一下,脚下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 “嘻嘻!”那人明显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就在风笑凡已经挪到门口,马上就要逃出去的时候,那人忽然开口说道,“这位少侠,要去哪儿啊?” “额。”他尴尬的笑笑,“那个,我去看看我的同伴怎么还没有上来?”无奈,谁让那两个没有人性的家伙不动声色的就把他扔在这里受折磨的,有福同享什么的都是虚的,有难同当啊才是君子风范不是,他们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可以抛弃小伙伴呢?这是背信弃义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他作为风国现代五好青年,怎么可能眼看着好伙伴走上歧途而不把他们拉回来呢? “不用了,我们已经回来了。”门外传来柳尘有气无力的声音,门就在柳尘和司木走进来的瞬间就被守在门外的隐卫关上了。终于还是有天使的,风笑凡现在是多么的想仰天长笑三声,老天开眼啊,这种出卖朋友的人就应该被抓回来。可是他的狂喜马上就被另一个念头打败了,柳尘既然已经走了,那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再回来,也就是说他不是自己想要回来的,那是不是说明,他也逃不出去了?多么痛苦的觉悟啊,可怜的孩子! “这位少侠,既然你的同伴已经都到齐了,是不是该赏脸喝杯茶了?”他笑盈盈的问道。 “二哥,我错了,求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行啊?二哥,我都想死你了,真的,我想死你了二哥。”一见形势不对风笑凡马上转移阵地,飞身上前抱住那人的身体,痛哭出声。 哭了半天也没见那人有反应,不由得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风祁凡正好奇的打量着他,看见他眼角的余光,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嗯,演技不错,就是情感不真。” “怎么会呢?”他擦擦眼角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二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天地可鉴。” “我没说你说的是假的,不过这样显得更真而已。”他轻轻的笑,右手在风笑凡无法发现的角度狠狠地向他的胳膊伸去,不用想也知道这招是谁教他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柳尘和司木面对风祁凡的淫威根本不敢开口(相信雪,这真的是柳尘和司木自己找的借口,因为风祁凡根本就没有时间看他们)所以只能选择无视,无视掉那只正在努力的找最准确的位置的手。 “啊!”一声狼嚎,风笑凡猛地从风祁凡的身上窜了起来。 柳尘和司木同时不忍的闭上眼睛,同时在心里承认,面对不忍心看的事物,最好的方法不是改变它,而是不看它。 “这下就显得更真实了,不只是演技真,情感也真。”看着风笑凡眼睛里飙出来的眼泪,不只是风祁凡笑了,就连羽青日也笑了,还笑得很放肆,很嚣张。 “风祁凡,我现在必须郑重给你解说一下刚才那句台词的潜意思。”羽青日趴在桌子上笑够了才直起身子,轻飘飘的看了风笑凡一眼。 风笑凡忽然觉得有一阵阴风袭来,不自觉得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 “是这样的,当初安排这句台词的时候,潜意思就是”,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看着风祁凡不是特别懂的眼神,“潜意思是什么意思呢,潜意思就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所想的内容,明白了吗?”他看着风祁凡了解的眼神,柳尘和司木期待的眼神都不禁替风笑凡默哀,这傻孩子平时到底是怎么得罪这群人了?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的,别人不帮他没关系,但是他不能不帮他,他可是好孩子,好孩子呢,就是身体好的孩子,所以,他毅然决然的说:“刚才那句台词的潜意思就是‘二哥,你能不能不用那阴阳怪气的疑似太监的声音和我说话,这恶心着呢?’还有后面那句。”他完全不顾着风笑凡颤抖的小身板,无视掉笑的越来越好看的风祁凡,虽然风祁凡是那种越生气就笑的越好看的人,但是他选择无视。“那句的意思就是‘二哥,我多想你死啊,我天天想你死,想的食不下咽,夜不能眠,二哥,你怎么还不死啊!’就是这样。”羽青日的声音惟妙惟肖,风祁凡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风笑凡的脸色已经菜的不能再菜了。 “二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二哥,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想你啊,二哥,你别听他挑拨离间。”这下他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了。 “想我死?”风祁凡的声音低沉的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没有人会怀疑他现在恨不得杀了风笑凡。 “没有没有,怎么会,弟弟日日焚香祷告,向天祈求。” “求苍天有眼,一道惊雷劈死我?”风祁凡阴测测的声音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着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二哥,冤枉啊!”说什么都是错,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他二哥纯属就是来找他麻烦的,索性除了一句冤枉之外就不再说话。不得不说有时候傻孩子的做法也是有大道理的。 被他眼巴巴的看着的羽青日一时之间竟有几分不自在。“不如这样吧,风祁凡同志,我们先说正事,至于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们先放一放。”其实他心里明白风祁凡的怒火多少还是和他有几分关系的,所以他现在说话时也是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没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能转瞬间就传的妇孺皆知?”风祁凡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装好人的羽青日。 “我不也是为了行事方便吗?你看啊,现在全天下都在传我龙阳之好,那和我亲近的几人必定就都有嫌疑,像是风笑凡,柳尘,其实还是有效果的,没看到这次和亲都没有我们什么事吗,凡事有弊就有利,做人不能太肤浅啊!”看着明显很不满的风祁凡,羽青日这话的底气着实不怎么足。 “是吗?朕怎么没看出来还有利?”完了,这货怎么又恢复了这阴阳怪气的声音? “那个,你看这山高皇帝远的,我们远在凌国的动作怎么说也不会影响到您风国皇帝的日常生活不是?”羽青日诺诺的说。 “你还有脸说!”他没好气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密函,扔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 “额,师兄的密函?”羽青日狐疑的拿起来打开,话说自从这个楚流云去假扮皇上之后才发现原来他还是有用处的,虽然不明显,但是至少那个平时在他眼里只认识钱的师兄没把国家给治理的一塌糊涂,反而还治理的井井有条,这显然有点出乎他的预料,果然,师傅教出来的就没有混球。 “就这事儿?”羽青日把那密函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足足六遍,才睁着一双迷糊的大眼睛瞪着风祁凡,至于吗,就这点事,从他进来就没给他好脸色,还狠狠地对着风笑凡出了口恶气,还把司木和柳尘吓得到现在还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儿,他至于吗?就这气度还皇上呢,强盗都比他有气度!真想狠狠地埋汰他一回,但是,看着他那越来越黑的脸色,他连笑声都瞬间收敛了。 第六章 你想我娶你妹妹? “什么东西啊?竟然这么生气?”风笑凡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的气完全不是冲他来的,他这是代人受过啊。[]啊!比羽青日说的窦娥还冤!他怎么就这么苦呢! “别装的这么无辜,你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啊?”羽青日没好气的瞪了风笑凡一眼,手中的密函狠狠地砸向风笑凡的脸。真不怪羽青日生气,就那白痴,竟然一点都不懂得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吗?现在在他面前的都是自家兄弟,要是敌人的话,就他这么完全不设防,恐怕死个十遍八遍的都跑不了他。 “额。”风笑凡的目光在密函上扫了一圈,眼色怪异的看了风祁凡一眼,随即,“哈哈哈哈哈哈,哥,哈哈二哥,真是,哈哈,不行了,哈哈!太搞笑了!” “怎么回事?”站在角落里不敢上前的司木紧紧地拽着柳尘的衣袖,看着风笑凡前后完全差异的表情,疑惑的问。 “不知道。”柳尘声音轻得几不可闻,生怕引来那个煞神的注目。 “你去看看。”司木小心的推了柳尘一下。 “你怎么不去?”柳尘意味不明的看了司木一眼,轻声问道。 “我不敢。”不愧是司木,这种话说出来竟然也可以理直气壮,不过柳尘可丝毫没有看不起意思,毕竟他现在也是怕怕的,而且...... “那一起去吧,我走前面,你走我后面。”柳尘一脸很为兄弟着想的样子。 “嗯。”走在柳尘后面的司木一脸感动,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明明他也是害怕的,却还是坚持走在他前面,这一刻,柳尘在他的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可惜他的感动还没完,世界的黑暗就又一次颠覆了这单纯孩子单纯的内心世界。 “啊!”一声惊呼吸引了风祁凡和羽青日的注意,至于风笑凡,这会儿还在狂笑,根本停不下来,因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风祁凡,作为风祁凡最交心的弟弟,都认识二十年了,怎么还是不了解风祁凡的腹黑本质呢?羽青日无限同情他,但是也只是同情,有些东西是要学的,比如学习身边人的心,人心,比如腹黑,比如处世之道,就像是守着瘸子不能说短话,守着心情不好的人不能笑得太开心,虽然他是应该很开心,但是表面是还是要装着心有戚戚然的样子,这样看起来虽然是圆滑了点,但是可以少受不少罪的。现在的羽青日和风笑凡就是很好的一对例子,羽青日的演技明显就比风笑凡高不少,所以风笑凡被他那腹黑的无下限的二哥点了笑穴,要说笑穴,这可真是一个特别好的穴位,点了就不能解,只能等一个时辰过后自行解开穴道,其实这个穴道也不是特别狠的穴道,甚至点了他除了人要不停的狂笑一个时辰之外,对人的身体本身是没有伤害的,所以说,这个穴道就是天生的恶魔穴道。试想你要是不停地笑上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你会怎么样?我猜我是会得笑容恐惧症的。 话说,羽青日虽然心里是想要训练一下风笑凡适应社会的能力,但是,请千万不要觉得他有多高尚,其实这货就是看风祁凡的脸色实在是黑的发亮,不敢开口罢了,最后他还说了一句,吃亏就是占便宜来安慰风笑凡,然后一脸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被柳尘推上来的司木。 他现在是实实在在的佩服柳尘,瞧瞧刚才的动作多么的自然,多么的流畅,多么的潇洒,多么的英姿飒爽,只见他的手轻轻的向前一甩,几乎是挂在他手臂上的司木就以一条非常和谐柔美的线条落在了脸色发青的风祁凡面前。 “嘿嘿,祁凡,发生什么事情了,快消消气,消消气,喝口水顺顺气。”好吧,羽青日现在是真的无语了,他们皇室的人,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了解,这货,哪还有在外人面前那一副谪仙的样子,那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啊,此时,诶,你还真别说,皇室的人还真是最会演戏的,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奥斯卡金像奖的得主,还真是演什么像什么,就连演狗腿子都是这么的形象。 “司木,我本来最放心的就是你,可是,唉!”风祁凡看着司木的样子想骂又骂不出口,想打又下不去手,真是让人无奈。 “祁凡,我知道错了。”娘的,知道个屁,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是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可是他现在能直说吗?他能直接开口问“祁凡,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他多想回过身去果断的给柳尘一巴掌,可是这些都只是美好的愿望,是理想,理想是可以很丰满的,但是现实必须很骨感,这才是人生的真谛: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现在司木的表现就是明显的任打任骂,大爷我改日有能耐了再报复回去!可惜他的现实又骨感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风祁凡不相信的看着正在不断的表忠心的司木,话说,他这样真是,额,恶心的让人无法接受。 “祁凡,你不相信我?”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的风祁凡。 “额,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相信谁都不会不相信你,你放心吧!”风祁凡终于遇到对手了,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这幅小家碧玉的样子,还真是让想要大发脾气的风祁凡不忍心下手。其实,他更想说的是,看见司木那副大有他不相信他,他就把那一脸的鼻涕加眼泪都抹到他身上,这对于有洁癖的风祁凡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无奈,只能暂时妥协。以后,他可是有的是办法治他的,比如,他可是在很无意的情况下听羽青日很无意的很模棱两可的说过司木对安平国公主安夏照顾有加,两人交往慎密。 听到风祁凡的回答,司木得逞的笑了一下,在风祁凡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柳尘扬起了一个挑衅的笑。 柳尘无所谓的笑笑,对于他的挑衅毫不在意。 只见柳尘轻轻的弹了弹衣袖上被司木抓出的褶皱,唇角挂起优雅的笑容,轻轻浅浅的步子走到风祁凡身边,自然地坐下,拿起被风笑凡拍在桌子上的密函,只一眼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祁凡,这件事情怕是不好解决。”他的严肃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不好解决,这不是正要问你们呢吗?”看着柳尘皱起的眉头,风祁凡大感欣慰,终于还是有忠臣的,他还是有可信之人的,他还不是一个人。 羽青日的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柳尘抬头看了羽青日一眼,唇角抖了一下,他敢确定羽青日绝对看出了他转移话题的意图,不过还是要感谢他的,不然这个风祁凡发起飙来,或许羽青日不清楚,但是他们和风祁凡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这孩子不发飙的时候,不熟悉他的人一定可以被他不苟言笑的表情吓到,但是他们这些兄弟还是了解他的,不发飙的时候,这孩子就是睡着的小猫,不惹他的时候,乖巧着呢,但是谁要是敢把他惹急了,柳尘敢保证,这孩子绝对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没错,不是狮虎这类的王者,而是狡诈不下于狐,速度不下于猎豹的狼。借用羽青日的一句话,这孩子,不鸣则已,一名必定杀人。 “风,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羽青日刻意欲言又止。 “什么办法?”风祁凡从柳尘手中拿过那封密函,这东西,每看一遍,他就有一种想要呕血的感觉,真他娘的想杀人,什么羽王爷爱好蜚然,风国百姓爱之敬之,不忍责之,什么君为万民之首,为天下表率,不该纵容,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最后竟然还联名上谏,请皇上早日立后,也好安万民之心,平百姓之怒。 娘的,这帮混蛋怎么不直接说羽青日是断袖,怕他们总在一起厮混,借用羽青日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白痴是会传染的,同理,短袖也是会传染的,什么叫不该纵容,这帮混蛋怎么没直接说不该与之同流合污?娘的,气死他了,羽青日断袖最后也能联系到他立后,充盈后宫。这群混蛋,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把他们家里的亲女儿,干女儿,亲妹妹,表妹妹,堂妹妹,干妹妹送进宫里吗,真是该死,到底什么时候他们能忘了这个裙带关系,都是老官了,竟然还没悟明白古往今来,专权的外戚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吗?竟然还一个个的都顶着风上来找死!难道权利的诱惑真的有这么大?风祁凡也不由的疑惑了。 “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他浅笑着说道,不知为何,说这话时心里竟然有一点不舒服,是因为妹妹就要被这个人抢走了吧?不行,回头一定要让这狗皇帝多赏他点儿东西作为补偿。 “爷记得呢!”说到这个话题,他的心里又开始泛堵了,可是真奇怪,当初明明是权衡过之后才答应的,这会儿怎么还会不舒服?这就是受制于人吗?尽管他们关系再好,他对他再怎么尽心尽力,他这一瞬间都会有欺骗的感觉,不只是欺骗,是不是他们之间的他自认为无比坚定的兄弟情义也不过是当初那个条件的附带品? “下旨吧,先皇过世,皇上是万民表率,百善孝为先,皇上理当为先皇守孝三年,三年守孝期过,择良辰吉日迎娶相府小姐为后,不是风过之后,而是天下之后。”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他的声音轻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是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 “你希望我娶你妹妹?”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脱口而出,而他似乎还没有察觉,一双眸子依旧泛着幽深的光芒。 “这是我们的约定,我许你三年驱驰,你许我妹妹后位。”他笑,“皇上想反悔?” “我说,你想我娶你妹妹?你想?”他的目光看不出意味。 “是。”强迫自己直视风祁凡的目光,咬牙说道。他不明白自己心底那股反感是来自何方的,却不自觉的想要避开,对于这种感觉的真相,他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第七章 他走了 “喂,羽青日,你能不能不走神!”风笑凡狠狠地推了身边的人一下,坐在椅子上毫无防备的羽青日险些被他推得摔倒在地。 “做什么?” “靠!”看着他为无辜的小眼神,风笑凡的犯罪感以洪水上涨的速度迅速上涨,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好不好,就这么一会儿,他都叫了他四遍了。 “到底怎么了?”羽青日迷惑的皱了皱眉头。 “停!”他大声喊停,“不是那小家碧玉的料,就请不要用那小家碧玉的眼神来迷惑世人!”自认识以来,怕是风笑凡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羽青日说话呢。 “额!”羽青日愣了愣,看来他是真的做错了什么,风笑凡虽然平时看起来乐呵呵疯疯癫癫的,但是真正生气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就算从来没见风笑凡生过气,但是现在他还是知道的他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风笑凡生气了,毕竟连坐在一边的司木和柳尘都没替他说话。 “你今天怎么了?”风笑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没怎么啊?” “还没怎么?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知道应一声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这,”他顿了一下,“对不起,我走神了。”他诚恳地道歉。 “唉!”柳尘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说来听听吧。” “真的没什么,一些琐事而已。” “琐事!”风笑凡这脾气上来还就压不下去了“琐事就能让你走神这么久?你知不知道,刚才站在你面前的如果是敌人的话,任你武功再高也只有受死的份儿!” “我知道。”难得羽青日好脾气的说。事实上,他也知道风笑凡说的是实话,他坐在桌边,连他们进入房间都没发现,甚至他们都坐在他身边了,风笑凡还叫过他,他都没有警觉,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怕是他都没有还手之力。 “算了,说正事吧。”司木叫停。 “嗯,这么晚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祁凡回京了。” “什么?”司木的第一句话就让羽青日大吃了一惊,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他们最迟后天也要启程回京的,他怎么就先走了呢?是有什么急事吗?这个时候,他只有只一个借口可以欺骗自己。 下午,他说“你想要我娶你妹妹?”声音里不明的意味困扰了他整整一个下午。 “他说既然如此,如你所愿!”他的声音,甚至连他最亲近的弟弟都不曾听出什么,但是他还是听出了有一丝心酸。不敢深想,他把那当成是幻觉,可是,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有辛酸,不知风祁凡心酸,羽青日也心酸。 “祁凡回京了。” “为什么?” “他说一起走的话人多眼杂,容易暴漏,楚流云的身份以后或许还用得上,现在还不能暴漏,虽然楚流云并不怕背上这个假冒天子的罪名,但是为了以后行事方便,现在他还不能暴漏。”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提前走倒也还说得过去。”羽青日思索着说道。没有人知道他心里莫名的心酸是从何而来,他这是生他的气了吗?不然凭他的傲气,如何会惧什么人多眼杂?他是生气了,气他逼他娶羽梦,所以他是被他气走的。他有些不舒服,却又有些庆幸,幸好,前几天他的眼睛已经好了,功力也又上了一层,到是也无惧路上的拦截,况且他的行踪隐秘,直到他在这的,怕是现在在凌国的这些人里,也就公子砚知道他的踪迹。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看看情况吧。”他皱着的眉头似乎夹杂着解不开的愁。 “你说安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了?”面对风笑凡的突然发问,羽青日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安然今天在议事殿提出与凌国联姻。” “联姻,凌国。”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大惊“安夏!” “如果是安夏的话,你觉得司木还能稳稳当当坐在这吗?”柳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今天是不是真的情殇了,智商竟然骤降。 “安素。”他轻轻的说,今天在议事殿,他是伤心欲绝,提前离开的,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流云阁,倒是还没有时间查看今天议事殿发生的事情,大概也是觉得他们回来也是会和他说的,所以他也就懒得看了。 “你没看今天的资料?”司木有些奇怪的看了羽青日一眼,得到他的肯定回答之后便也不再打扰他,任他手指敲在桌子上,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内幕。 同时司木看着他也陷入了沉思,今天的羽青日有点奇怪,不是有点,而是很奇怪,平常他们找他,都还没进他的院子,他就已经开门相迎了,今天他们都进到他的房间,坐在他的身边,甚至都开口说了好几句话,他竟然还没反应,而且或许别人没注意到,但是他可是注意到了,羽青日在听到风祁凡提前离开独自回京的时候眼底的光芒是慌张。为什么他会慌张,难道是怕他路上遇到拦截?不,不会是这样的,不说风祁凡身边有多少隐卫,单单是他现在本身的实力就不是一般的杀手可以比拟的,所以他断定,羽青日不是在担心风祁凡的安慰,那是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 “平衡?”羽青日和柳尘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这两个字,对视一眼,笑意不约而同的在唇角弥漫开来。 “既然柳尘也是这么想的,那大概就是没错了。”他清了清嗓子,“现在的形势是风国最强燕国稍弱,其次是凌国,而安平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在四国鼎立的情况下就显得多有不足,但是安平国多山地丘陵,是高原气候,征战的时候,不管是哪国的士兵都会有高原反应,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 “这和联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和你二哥的三年之约你知道吗?”他抬头看向风笑凡。 “知道。” “嗯。”他点点头“那现在我们做一个这样的设想。”羽青日拿过文房四宝,就这样在桌子上为众人演示起来,“既然我这个不涉及朝堂的人都能一眼就看出当前的世界形势,所谓的和平共处不过是一层薄纱,那么安然也一定能看得出来,如履薄冰。”看到几人已经进入状态,他大笔一挥,四国的地势已经在他笔下简单的勾勒出来。 “燕国和风国一样,属于常年风调雨顺的天气,但是凌国不一样,凌国去年天灾,苛捐杂税,百姓民不聊生,安平国皇帝虽然爱民如子,但是大自然的问题是谁也避免不了的,安平国如果不摆脱那个地势,永远也富不起来,除非我愿意施以援手。” “既然这样的话,那安平国要结盟的话,风国和凌国都是很不错的选择,为什么备受你推崇的安然竟然选了凌国呢?” “站在风祁凡的位置上,如果你和安平国合作灭了凌国甚至也灭了燕国,那下一步,你会做什么?” “吞并安平国!”甚至都不需要想,风笑凡就已经说出答案了,没错是吞并,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不由得在心里赞安然一声。 没有一个君主可以放弃一统天下的机会而和一个本来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小国家平分千秋功业,或许一时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但是传言毕竟是传言,时间久了自然会被淡忘,百姓不会在意是谁在统治他们,百姓在意的只是自己活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饱穿暖。至于那记载着千秋功业的史册,呵呵,那东西是由胜利者谱写的。 所以说,安然很聪明,却也不是特别聪明,如果是羽青日的话,他也许会赌一把,赌在这场王者的角逐中自己未必会输。 只能说安然墨守成规了,但是也不得不说,安然也会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如果他有机会登上皇位的话。他为自己的国家选了最正确的一条路。 “如果和凌国联盟就完全不存在被吞并的可能,第一,凌国没有那个实力能在四国争霸之后在腾出兵力攻打本就是盟友的安平国,第二,就是刚才所说的,安平国易守难攻,就算凌国有幸在四国争霸的角逐赛上胜出,届时也会兵力衰弱,攻打安平国,早就是力不从心,所以说安平国,安然,这一次这个决定做对了,虽然我并不赞成这种联姻式的联盟,但是也并不排斥。”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精彩,很精彩解说!” “谁!”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迅速站起身围成一个圈,这是最安全的防御阵,不用顾忌背后,因为他们的背后是兄弟,只是一瞬间,之前没有任何排练,几乎没有半点时间给他们考虑,这是完全的第一反应。是因为他们把彼此当成兄弟,所以,把背后交给彼此,他们很放心。 第八章 调虎离山 “该死的,我的武功增长太慢了!”看着羽青日离开的身影,风笑凡咬牙切齿的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柳尘的目光从担忧变成了专注,最后闪着危险的光芒。 “阁下既然来了,是不是就露个面呢?”柳尘清冷的声音惊醒了暗自懊恼的司木和风笑凡。“藏头露尾可不是君子行径。”他很认真的说道,忽然轻笑着说道,“到是柳尘肤浅了,能用出这等奸计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君子。” “连调虎离山都能称为奸计,帝王权谋又有什么是正大光明的呢?”这声音沙哑,苍老。 “你到底是谁?” “凡王爷,我是谁,你会知道的,别着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隐在黑暗中的人似乎轻笑了一下。 “你认识我们?”司木一针见血。 “当然认识,五湖四海还有谁不认识风国凡王爷,怀南王,鄱阳王的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又轻笑了一下,“不过传闻到底还是不能轻信的,连调虎离山这种最简单的计谋都能中的,羽青日显然污蔑了他文武双全的名号。” “如果你就是来贬低我们的,可以离开了。”柳尘的目光幽深的又明亮,像是夜空中的星子,黎明时分的启明星。 “怎么会呢?不过是叙叙旧而已。”那人的笑似乎是打不断的似的,“真正的戏,柳尘若是着急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开始了。[]”黑暗中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可声音中的狠戾却不是夜色就可以弥阻的。 “该死的,竟然用暗器!”剑出鞘,风笑凡怒吼,一道剑气挥出,竟是金石相撞的声音。 “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你们,真是让人意外,从小娇生贯养的人竟然也能把武功练到这种程度,是不是该说你们其实也不是那么幸运的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到风笑凡挡住了他的暗器,他丝毫都不恼,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看得风笑凡不禁暗骂了一声“神经病。” “现在游戏结束。”他依旧轻笑,对于风笑凡的评价他毫不在意,笑着接纳,似乎很满意。忽然见他脚尖点地,身体迅速后退“动手!”终于听见他变了态度的声音,这一声僵硬冷寒,却依旧沙哑,苍老,只是多了杀气森然。 随着他一声令下,门板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像是砸在几人的心上,看着一拥而入的黑衣杀手,几人的心中同时响起一句话“此次怕是凶多吉少。” “放心,羽青日现在自保都不足,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救你们。” “要打就快点儿,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似的!”听了他的话,风笑凡一时之间有些担忧,不是为他们的安危,而是羽青日的身体,上一次他重伤,他们都知道他身中剧毒,内力不能完全调动,否则就会毒发身亡,所以说,他也是空有一身内力,空有万千招式,不遇上争抢实弹,他怎么打都行,但是,一旦动真格的,他根本无法自保。尽管他当时一再的保证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但是,他还是担心。 就这一瞬间的失神,手臂上就被那人带来的人划出了一道口子,也多亏了这一道口子,他总算是收敛了心神,全力以赴对战。 时间在打斗中度过,三人的武功说起来也算得上的一流高手,只是好汉架不住狼多,身体四周倒下一片尸体的同时几人也有些力不从心,一阵阵无力感似乎是从身体内部传出来的。 “你下毒!”柳尘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发作了吗?”他笑,似乎有着笑不完的话题“这叫兵不厌诈。” 第九章 柳尘重伤 “嗯。”床上的人刚有动静,坐在床边的人就惊醒了。 “醒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直到看见他的眼睛睁开才开口说话。“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楚那人的时候,眼角有些湿润,“白衣胜雪妙飞仙,绝代风华倾天下”的玉质王侯何时这么狼狈过?脸上,衣襟还有血迹没有清理干净,一身白衣早已经破碎不堪。不用说入朝为官的这段时间,就算他在江湖流浪的时候怕是都没有这么不堪过,可是认识他们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为了他们的安全把自身陷入险境。 “你啊,打不过就被他们抓走不就行了,何必这样伤害自己呢?” “我......” “你什么你?反正我也是要去救他们的,多你一个也不多,何必呢?”羽青日满脸的表情都是责怪。真是不知道爱护自己,他身中迷药,身上大多数伤口都是自己划出来的,就是为了要保持清醒,逃出来找他,可是他怎么没想到,如果他没有找到他的话,他就会失血过多最后导致死亡。 “我。”看着羽青日的表情,他也知道,这次他是冲动了,如果没有遇到羽青日,他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可是那个时候哪能想这么多,就是想着,司木和风笑凡拼了命的拖住那些人,就是为了让他出来报信,他怎么能让自己昏迷在路上呢,没办法,身中迷药,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精神撑不住的时候就在自己身上割一刀,企图用疼痛来麻痹萎靡的神经,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告诉羽青日,他们在哪儿。 “好了,我知道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柳尘的性子他又怎么能不了解,“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许这么冲动,你的健康最重要,大不了我就是多费些时间也能把你救出来的。(.无弹窗广告)” “我知道了。” “这么乖!”看见柳尘答应,羽青日多少有些惊讶。 “你会来救我的嘛。” “你倒是会想。”他轻笑了一下,“你知道你伤得这么重,我要耗费多少灵药才能把你补回来?” “不知道。”这孩子诚实的说,他是真的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灵药,况且,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说的,谁知道这个财迷到时候会不会让他还啊? “又不让你还。”羽青日小声嘀咕着。 “说正事,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驿馆,到是让羽颜回去看了一下,所有的守卫无一幸存,皆是一击毙命,地面有血迹,杀手的尸体都不见了,是被人清理过了,没见到风笑凡和司木,应该是被人带走了。”说到正事儿,羽青日的声音就有些冷了。 那时候他就有预感,怕是调虎离山,但是他还是离开了,怕他们交手是误伤他们是一点,另一点也是想要先脱身,已经明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了,羽青日选择了保住自己,然后回来救他们,而不是同归于尽。 羽青日的聪慧,其他人想不到,只怕现在就算是柳尘都以为他是中计了,却想不到他根本就是将计就计。 “那些人像是皇室隐卫。” “嗯?”他看着有些纠结的柳尘,“怎么说?” “不知道,只是直觉,如果是杀手的话,不应该是这样的,总觉得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而且,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个人,我们应该认识,而且,很熟。但是,他似乎有些恨我们。” “恨?” “像。” “算了,你先休息吧,这件事情我先处理着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其他的。”柳尘的身体现在真的不太好,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他的脸色就已经苍白的像一张纸了,或者说他现在整个人都像一张纸才对,太虚弱了。 “好,那你行事自己小心。”柳尘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实在是帮不上忙,无奈也只有同意羽青日的意见。 看着羽青日走出房间,柳尘强撑起来的身体和意识一下子都软了下来,他现在的情况比羽青日所了解的要差很多,真的是太虚弱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又不能在羽青日面前表现得太虚弱,毕竟,他现在的事情很多,多到柳尘自认为没有办法解决的很好。 第十章 是你! “这是哪里啊?”风笑凡才睁开眼睛,甚至还来不及打量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的处境,就开口问道,或许是出于本能吧。 “看样子像是密室或者是地牢。”在他旁边的司木郁闷的抖了抖绑在手上的铁链,试图让风笑凡意识到他们的处境。 “咦,司木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靠!”司木忍不住爆粗口,好像现在一脸好奇的人比他的处境好多少似的,“认清你现在的处境,被关在这里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你。” “啊!还有我?” “是!”司木没好气地回答,若不是真的足够了解他,怕是司木现在都有杀了他的想法,当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他现在连抬一下胳膊都仿佛是要运起全身的力气一样。 “抱歉。”似乎也是认清了自己的处境,风笑凡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过还是和司木和声道歉。 “算了,又不是刚认识你。”话说风笑凡这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每次睡过觉刚醒来就犯迷糊,而且还不论时间地点人物的犯迷糊。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是问他把他卖了好不好,他都不会反驳。 “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吗?” “不知道。”司木的声音到是云淡风轻,“不过,应该马上就知道了。” “那就等吧。”话音未落,风笑凡就已经闭上眼睛。话说他们好歹也是王爷,就算是阶下囚也应该有点特殊的待遇吧,这站着睡觉,很累的好不好。 不得不佩服风笑凡的淡定,都这个时候了,沦为阶下囚,竟然还有心情纠结站着睡觉舒不舒服。 司木同时也闭上了眼睛,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有人来找他们了,既然是把他们抓过来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们,那就说明他们身上有那人需要的东西,所以暂时来说他们还是安全的,至少在那人没从他们身上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们是安全的。 真是很谨慎的一个人,如果没有认错的话,帮助他们的铁链应该是千年玄铁,就算是他们全盛时期也打不开,而这人,竟然还给他们下了软骨散。平时很容易完成的动作,现在竟然要动用全身的力量才可以,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力气。 司木虽然不会料事如神,但是也是聪明的,况且这又是常识,平常人如果抓了人,大多有两种,一是俘虏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另一就是劫持,也就是俗称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无论是哪种,他们现在都不用担心。 但是司木这一次想错了,那人,既然能抓到他们,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又怎么能用普通人的思维思考。可惜他们都没想到这一点,司木没想到,风笑凡同样也没想到。所以,注定了他们的痛苦,注定了的,命中注定的纠结,注定的......都躲不过,谁都躲不过,这就是命运。 这一刻,命运的齿轮转动的方向发生了偏转,打乱了多少人既定的命途,打乱了多少人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转,密牢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甚至连老鼠行动的声音都没有,这样寂静的世界,很容易让人发疯。 “司木,我饿了。” “少说话,就不会饿了。” “可是,我真的饿了。”风笑凡的声音有些委屈,多少年了,他一直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自小就连少喝杯茶都会有人大呼小叫,更别提这么挨饿了,这下可倒好,不知没饭吃没水喝,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忍着。” “司木,我说我饿了,想吃饭。” “我知道,你不要再想了,不想就不饿了。” “不想也饿。” “不想就不饿。” “我说司木,你到底我没有点理论知识,饿是一种身体感受,是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信号,是身体和精神的切实感受,岂是我不想就能不饿的?”说到这,他倒是来了力气。 “与其在这想你饿了,倒不如喊两声看看会不会有人给你送吃的。” “说的也对。”他点了点头,很赞同的样子,刚要开口喊,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很轻,很轻,武功一定不下于他们,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还没见到那人,他们的心里就已经警铃大响,目前为止能给他们这种感觉的,就只有一个人,还是在特定时候的那个人,风祁凡,也只是发怒时候的风祁凡才能给他们这种沉闷的如临大敌威胁感和压迫感。 终于,密室的门打开,依旧是看不见天日,不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这里的环境问题,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辨别现在的时辰,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密室外面的灯火射进来,司木和风笑凡已经睁开的眼睛又眯了一会儿。 那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密室门口,司木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只是一看之下,不免有些惊恐,又有些想不通,还有些不可置信。 “是你!”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惊呼出声。 第十一章 熟悉的男人 “呵呵。[.超多好看小说]”那人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凌子宇让你抓我们的?”司木有些怀疑的问。每次看到他,司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样的人,总觉得不该屈居人下,况且还是凌子宇那种近乎废物的人。第一次在青玉园看见他站在凌子宇身后,就觉得他们很不和谐,但是那个时候,只觉得是有一点奇怪。可是现在看来,不只是一点点奇怪了,现在他明确地感受到,这个人就不是一个可以屈居人下的人,他如果想的话,是可以站在万人之上的,就像风祁凡和羽青日一样,云端高阳,受万民仰望。 “凌子宇?”他淡淡的声音只是轻轻地念出了这三个字,清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屑,似乎这个人的名字,提起都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只听他这三个字,司木就已经明白,他们不是主仆,凌子宇根本没有能力驾驭这样的人,他,这个叫胜凡的男人,之所以跟着凌子宇,怕是有利可图。 “你是私自抓我们的?”风笑凡的声音有些凌厉。 “是又如何?” “你就不怕凌子宇知道了,拿你问罪吗?” “你真是愚蠢,想不通为什么自小他们就都喜欢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笑凡似乎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什么,但是转瞬即逝,根本没有时间抓住。 “我什么意思?”他笑,不似原来的轻浅,不似原来的漫不经心的笑,只是依旧浅淡,却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凄厉。“我说,你就是个废物!”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只八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嘶喊。 “你认识我!”风笑凡自然不笨,他只是习惯了用无知小白来掩饰自己的精明,至今为止,真正明白他的,也就那几个人,风祁凡,羽青日,司木,柳尘,只这几个人而已,就连母后都以为他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可是他们就没想过,后宫里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真正单纯?经历过皇位争夺战的皇子怎么可能单纯?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包括胜凡,他面前这个凌厉的男人。(.) “其实,你也不是特别笨。”听了风笑凡的话,胜凡愣了一下,仔细的看着风笑凡的脸,然后才淡定的开口。风笑凡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就只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猜到他认识他,由此可见,风笑凡其实并不是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司木冷静的开口。 “你猜呢?”胜凡笑道,似乎并不觉得他的话问出来有多可笑,多幼稚。 “你猜我猜不猜?”风笑凡不动声色的反问。 “你猜不猜不重要,自小养成的习惯,他会猜。”他依旧笑,一点都不在意在话语间透漏给他们的信息。 “你很自信。”司木的声音有些冷。他在密室外面,司木还没看到他这个人的,就知道这个人很难缠,话语间的交锋下来,司木更肯定了他这个认知。 “自信吗?”他笑着问道,“可是我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司木哑口无言,没错,这个人有这个资本,他做什么都是有这个资本的,他自信狂傲,他有资本,他嚣张跋扈,他也有这个资本,甚至把他们囚禁在这里,他都是有这个资本的,司木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无话可说了吗?” “我问了,你答吗?”司木言语之间似乎有些泄气。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答?”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胜凡,紧紧地盯着他的脸,面具覆盖下的脸是不容人所见的,但是,那双眼睛,不知为何,不怒而威的眼睛,幽深却不妨碍潋滟,总觉得有些熟悉,很熟悉。 “不是让你猜了吗?” “既然这个你不想说,那换一个,你认识我?”虽是问话,但是他用的却是近乎肯定的语气。 “明知故问可不是好习惯。”他笑着摇摇头,像是长辈看着晚辈的宠溺语气。 “什么时候?不要告诉我是在凌国老皇帝的青玉园。” “很早很早的时候。” “这也算答案?”司木几乎要疯掉了,这个男人,真的是让人无从下手,他想让你知道的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无论如何都套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男人城府太深,心机太重。 “司木,不是我心机重。”好似看出了司木的心思,他好心的开口为他解惑,“是从没有人试图了解我,从没有人试图想要走进我的心。”字里行间,有着司木听不懂的落寞和恨,没错就是恨。 “司木,你不累吗?” “累?”他一时之间被他问的有些迷茫。 “是啊,累?帮助风祁凡争夺江山,还要替他打天下,甚至放弃自己心爱的人,你不累吗?” “你不懂。”司木的声音似乎是在怀念什么,“有些人就是有那种魄力,让人放弃一切,心甘情愿的相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胜凡对风祁凡似乎有很大的敌意。 第十二章 分开囚禁 “头痛。”迷糊着的风笑凡只吐出这么两个字,“司木,司木。”有一种人就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记住身边的人,就像风笑凡,虽然每次睡醒的时候都会迷糊一小段时间,但是他清楚地记着,他睡着之前,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司木可不在这里。” “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边不远处响起,他警觉,瞬间睁开眼睛。 “记性真是差啊,刚见过面的,怎么才睡了一觉就忘记了呢。” “是你!”他惊呼,“司木!” “司木不在这儿。” “你把司木弄哪里去了?”尽管惊慌,他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原来他身侧绑住司木的位置,真的没有人了。 “其实,你更应该问问,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什么地方。”他浅笑着提醒风笑凡。 “你到底是谁呢?”看着胜凡脸上的面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笑,怎么连你也不记得我了呢?”他忽然一改脸上的淡然,表情就变的有些委屈。 “我应该认识你吗?”虽然他觉得这个人比较熟悉,但是没看到他的脸之前,他还是无法确认他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认识啊。”他笑的有些扭曲了,“交情匪浅呢。” “我怎么没印象。”他皱了皱眉头,实话实说“虽然我觉得你很熟悉,但是并不确定是不是认识你。” “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吧。”他无所谓的笑笑,反正要受折磨的也不是他,他有的是时间,那么多年的时间都忍了,不差多忍这几天。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呢?”想起司木问过他的问题,风笑凡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他应该再问一遍,问不到答案也没什么,不过是浪费些口舌罢了,问到了其实也没什么,他可不认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逃出去或者能把消息传出去,所以现在问这些,也不过是找个话题,他总觉得他是忽略了什么,或许从谈话中能知道些什么吧。 “我的目的。”他似乎是在沉吟,“不就是你吗?” “我可不记得我认识过什么钟情于我的男人。”风笑凡冷笑,其实,他还是非常擅长激怒一个人的,淡然如羽青日,也经常被他气得跳脚,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他浅浅淡淡的说,浅浅淡淡的转身,“那就等你能想起我的时候再说吧。”身影已经走到门口,没见他动任何机关,但是厚重的石门就是开了,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厚重的石门又自动合上,厚重的石门摩擦着石板的地面,发出令人骨寒的声音,像是历史的车轮碾碎无数的尸骨缓缓向他推进。 这是一间密牢,和先前他们被关在一起的是一样的,绝对的密牢,在这里不分白天黑夜,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意志坚定之人或许可以坚持。但是,胜凡明显是有一点了解风笑凡的,他风笑凡不算意志坚定之人,至少在他胜凡眼里不算。 “真是黑啊,怎么都不见光的呢,这是什么地方啊?”看着石门关上,密牢里瞬间恢复了一片黑暗,风笑凡转了转脖子,无聊的说。其实像风笑凡这种人还是有一样好处的,他虽然是一个很疯很闹的人,但是往往这样的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在外人眼里越能疯越能闹的人,在独处的时候就越安静,因为这种人有很多的事情可以想,比如明天要玩些什么,比如以后要怎么做,就算什么都不想,他也是可以自我娱乐的。 胜凡如果想用这招来打破风笑凡的心理防线的话,不容易,至少短时间内不容易,可惜胜凡不知道,可惜风笑凡也不知道,可惜风笑凡竟然有这样的忍耐力,如果他的忍耐力差一点的话,或许,他可以少经历许多磨难。这些都是后话,届时自会说明。 胜凡走出这间密室,径自进了隔壁的密室。 “我就知道,你会比那个笨蛋先醒过来。”他笑着说道,很自然的坐在离司木不远的石凳上。 “你恨他。”半晌,司木才开口说道。 “谁?”他一点都不差异,因为他从没隐藏过他的恨意,尤其是在他们面前,“风笑凡?” “不,你只是嫉妒风笑凡,你真正恨的人其实是风祁凡,所以你抓我们来,目的是风祁凡,那么是风祁凡的什么呢?”司木笑了笑,在这阴暗的密牢里,他笑得更像是可以温暖世人的谪仙,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你要风国江山还是整个天下” “哦?”他略微有些诧异,他竟然猜得到。 “我没说错,不然你不会这个表情。” “怎么说?” “我若是说错了,你的表情会很平静,平静中带着讥诮,就像是看着跳梁小丑的表情看着我,但是你没有,你只是诧异,诧异我为什么猜得到。” “真是有趣的论调,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有趣吗?如果你也这么认为的话应该就是有趣的。” “其实,我更有兴趣听你说下去。” “可是我现在不想说了。” “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他笑得讥诮,真如他所说,平静中带着讥诮。 “那你也要看一下我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允许吧。”的确,他说的是事实,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是让人很无语,从没有这么无力过,身受重伤还好说,看得出来,这个家伙还不是特别的灭绝人性,至少他的伤口他还帮忙处理过,不过这个软骨散就有点不是习武之人能够接受得了的了,习武之人习惯了力量的存在,一下子失去力量的支撑会比普通人更不济。更何况他现在还被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链绑着,动一下都是困难,唯一比原来好的是他现在不用站着睡觉了,第一次觉得能躺着睡觉也是一件幸福。 第十三章 随便聊聊 “司木。[]”看着背对着他躺在硬石板床上的司木,胜凡忽然有了说话的yu望。 “嗯。”听见身后悠悠传来的声音,司木不经意的应了一声。 “我们聊聊天吧。” “聊什么?你的目的?”没有转过身,他的声音变得漫不经心。 “司木,你觉得我的目的应该是什么?” “你是想要风过江山还是要五湖四海,九州天下?” “我也不知道。”他知道司木其实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了,但是他不揭穿,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为什么呢?” “恨啊。”他笑,“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怎么还明知故问?” “为什么不是嫉妒呢?” “嫉妒什么?” “嫉妒风笑凡啊。” “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吗?”他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有。”他的声音肯定中透着急切,身体缓缓的坐了起来,不是他不想快,实在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做不到他想象中的急切。 “说来听听。” “你希望我现在来接你的伤疤?”他有些好笑,现在他又八成的把握他没有猜错。但是事情没到最后一刻,猜的再对都不会影响结果的偏转,用大话西游中彩霞仙子的一句话来说,他猜中了开头却猜错了结局。 “或许我会恼羞成怒也说不定呢?” “我有那么笨?在你眼里就和风笑凡一样笨得要命?” “我从来不觉得你有多笨,相反还觉得你很聪明。” “那又如何?”只四个字,说足了他的无奈,那又如何,再聪明都会沦为阶下囚,再聪明现在都要受制于人,再聪明他也救不了风笑凡,再聪明现在他也没办法脱身,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是不能如何?当年,我也说过,那又如何。时间缓缓的走,我说不会再让自己陷入无可奈何的境地,你相信吗?我还是做不到。” “心中有情,只能说你的心不够狠。” “心中有情?” “是啊。” “怎么可能?” “没有不可能?”他毋定的说“不然,你不会等到现在还不对我们动手,你该知道,即使对我们下了软骨散,可是你也让人帮我们处理过伤口了,你想从我们口中知道什么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对于这个,你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呢?” “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你对我们下不去手。(.无弹窗广告)” “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他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恨得要死,明明恨不得杀了他们,明明有办法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却总是在最后一刻收手,明明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他就有办法知道一切,可是所有都准备好之后,马上就要动手的时候,可是心底就是告诉自己那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竟然心软了,他真真切切的知道,他是心软了,尽管那时还不是最佳的时机,但是他还是有八成的把握成功。心腹之人来问,他竟然说,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不做,不只是在骗那人还是在骗他自己。不只心软的没下去手,竟然还吩咐下人帮他们处理伤口,虽然后来也把他们关起来了,还是关在最牢固的玄铁密室,其实风笑凡和司木都看走眼了,这间密室不只是石室那么简单的,这是玄铁密室,整体都由玄铁打造,别说是他们,就算是风祁凡,羽青日那一级别的高手,想要打破这一道铁门,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但是他心知,把他们关在这间密室里,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但是他怕他们跑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虽然很了解风祁凡,但是对羽青日,他还是很不了解的,不排除他能够救走他们的可能。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些骗别人还可以,却是骗不了他自己的,甚至连司木都骗不了,他确实是心软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心情,就是很纠结,很郁闷,他想了不下十年,就想有朝一日,他们都落到他手里,任他打杀,他要让他们后悔,悔当初不把他放在心上。 想了好久也不过是想让他们后悔而已,也只是想他们为曾经的不重视他而后悔,可是,具体要怎么做,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什么都不了解。说起来,他也就像一个爱得成痴,爱到疯魔的人,得不到,就想毁掉,又或者说,他也只是在嫉妒,嫉妒当年,所有人都能得到的温情,偏偏他就得不到,只是在怨恨苍天的不公,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贪恋温情的可怜人罢了。 “你为什么都没想过要和他好好地谈谈呢?”司木的声音及时打断了他纠结的表情。 “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他反问“我要的,他给不起,或者说就算给得起,也不能给,不屑给,既然知道结果又为什么还要伤自己一次呢?”自嘲的笑,苦涩的勾起唇角。 “其实祁凡他很挂念你。”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了。”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对,你可以尽情的说。”他的唇角忽然勾起了诡异的弧度,“不知道你还能说多久呢?”他笑得狂荡不羁,甩手起身,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厚重的铁石门缓缓地合上。 司木的眼睛盯着那两扇门,亲眼看着他们缓缓地合并,就像是死囚等着砍刀落在脖子上的瞬间,直到室内完全陷入黑暗。 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忽然司木有些明白了胜凡的意图,再这样无尽的黑暗中,怕是是人都会被逼疯的吧,他不是不忍对他们动手,也不是好心的替他们上药,他不是错过了最佳的逼问时间,而是在等最佳的逼问时间。因为凭他们的能力,毅力,就算身受重伤,该有的防备也是一点都不会少。可是,司木苦笑了一下,他自诩聪明,猜透了他的心思,却不想,他才是真正可笑之人。胜凡明明就是在等他们从心底开始崩溃,这样不见天日的境况,没有半点声音,人是会疯的,既然明知道他们会自己把警戒放低,又何必浪费心力来逼问他们呢,只怕他若是真的用刑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司木忽然想笑,却发现他已经没有办法笑得出声了。脸上的表情即使没有镜子,他也知道,他现在该有多扭曲。 第十四章 把小默给我 “柳尘,不是说过让你好好休息吗,这件事我来处理。[]”还没走进书房,习武之人的敏锐就告诉他,书房里有人,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羽青日不禁有些恼怒,快步走进书房,语气虽然很冲,但是却丝毫都不掩饰他的关心。 “我没那么脆弱。”看着几乎草木皆兵的羽青日,柳尘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 “那也不行,相信我,我能处理好,我送你回去歇着吧。” “羽,相信我,我真的没那么脆弱。”他一脸的真诚,只是不希望他太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但是还是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毕竟这件事很棘手,他们是兄弟,要学会分担,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你还有诚信可言吗?”羽青日斜睨了柳尘一眼。 “你草木皆兵了。”他无奈的指出。 “你确定是我草木皆兵了,而不是某人信任缺失?” “不要这么小气嘛。”柳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无奈,但是还要好说好商量啊,谁让他犯事还让羽青日抓个正着呢。 “我小气?”他笑的有些阴险了,“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我小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知道了还敢犯,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额。”柳尘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话说,这样可爱的动作,他做起来,竟然也没有半分的失衡,反而还很养眼。“那个,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 “嗯,知道了。”他乖巧的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相信我一次吧,就是判死刑还给个缓刑呢,你不能直接就一刀把我砍死啊,死刑还有机会变无期呢,无期还能变有期呢,有期就有刑满释放的那天,你应该给我一次机会的啊。” “是吗?”听着柳尘急切的声音,刚才在凌国皇宫里生的一肚子气也消了不少,但是在柳尘看来,他的脸色可还是没有变好,相反还更加的阴晴不定了。 “羽,你不是神医吗?不信的话,你给我把脉就是了。”柳尘很大方的把手伸到他面前。 “把脉?”羽青日挑了挑眉头,“我记得上一次我也是给你把过脉才离开的,你不还是发了一夜的高烧?” “额!上次是意外嘛!”柳尘差点没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他怕羽青日为他担心,在羽青日给他把脉的时候,强行用内力改了脉象,勉强骗过了羽青日,可是谁知道他会大晚上的发起高烧来,第二天,羽青日去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体状况,为此,他都有两天的时间没理他了,每天到是一日三餐,两遍药都是他亲自送过去的,但是就只把东西送进去,给他把脉,确定他的身体状况,然后交代他注意什么。除此之外,不和他说一句话,脸色也沉得能滴出水来,最可怕的是这个记仇的家伙竟然还派了人守在他的门外,一旦屋里有动静,外面的人马上就能知道,也就是说不管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羽青日,这不就是变相的监视软禁吗? “这次不会再发生意外了?” “不会了,我保证。”他信誓旦旦,就差发誓了。 “你拿什么保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尘,眼中明亮亮的光芒就是:我不相信你。 这么明显的不被人相信,柳尘很恼火啊有没有,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他自找的,谁让他确实做了不被人相信的事情。 “我用风祁凡的终身大事保证,这次我再骗你的话,风祁凡就孤独终老。”思量再思量,终于决定还是应该用点诚意来打动羽青日那颗冰冷的心。 “这个不行。”羽青日果断拒绝,这小子,他心里暗笑,怕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最恶毒的誓言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明白的,风祁凡在柳尘的心里怕是比他老子都重要,能让他用风祁凡的终身大事来起誓,他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但是这孩子明显就是白痴了,难道他不知道风祁凡是要娶他妹妹的吗?记得上次他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没背着柳尘啊,他在这诅咒风祁凡孤独终老不是连带着他妹妹也咒上了吗,就算是他在满意柳尘的态度,这个也不行。 “这个不行,那什么行啊?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啊?” “相信你也简单。”他顿了顿,“不过有一个条件。” “怎样?” “这么猴急做什么?”他打量着柳尘,“你觉得小默那丫头怎么样?” “小默很好啊,温柔善良,蕙质兰心。” “把她送给我怎么样?” “你干什么?” “你就说行不行?” “那要看你要干什么?” “我想和你家联姻啊。” “联姻?”柳尘有些惊恐了,真不怪他,一个一直在你耳边念叨着“爷再有两年时间就可以仗剑江湖了,到时候就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的人,一下子就谈及婚姻大事了,很惊悚的有木有啊? “嗯,你把小默送给我,我和你联姻。”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换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小默要嫁给羽青日了,他的心里就有一点不舒服,尽管那个人是他的至交好友,尽管他相信那个人可以很好地照顾好小默,但是还是出于本能的排斥。 “好吧,那换一个。”羽青日这会儿出奇的好说话,“把小默给我,我家和你家联姻。”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柳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怎么会是一个意思呢?”羽青日有些疑惑,“我和你家联姻”和“我家和你家联姻”是一个意思吗?他怎么不知道。 “小默嫁给你,把你妹妹嫁给我?”柳尘的声音有些冷。 “靠!我说你受伤了,伤的是身体不是脑子吧?”羽青日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碰到这种人真是该他哭笑不得。 “嗯?为什么骂我?你不是这个意思吗?”柳尘有些疑惑,他好像理解错了羽青日的意思,至于哪里错了,他还不是很明白。 “我是说我家和你家联姻。”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就一个妹妹,嫁给你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嫁给风祁凡啊?” “那是什么意思?” “真是服了你了!我是说把小默送给我。” “我说我不同意!”羽青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尘冷冷的打断。 “靠!你能不能听我说完!”羽青日有点火大啊有木有?“我是说把小默先送给我。” “我说了,我不同意!” “靠!我说你到底能不能等我说完?”柳尘还是第一次和他这么大声的说话呢,“我的意思是先把小默,额,你听完再说你同不同意啊,中间你要是再敢打断我,我就把小默藏起来,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嗯。你说。”柳尘终于沉静下来,不知道是被羽青日的恐吓吓住了还是觉得羽青日应该也不会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所以终于静下心来,打算听他把话说完。 第十五章 娶小默 “我的意思是说,你把小默先送到我家,做我的义妹,然后你再到我家提亲,迎娶小默。”羽青日缓缓地说完,然后看着有点局促的柳尘,“就是这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娶小默为妻。” “我问的是你这么做的用意。” “真是狗咬吕洞宾,我一心为你着想,希望你娶一个如花美眷美娇娘回家,况且,你自己也说了,小默很好,温文贤淑,蕙质兰心,端庄大气,我这可是在为你的终身大事费心,你倒好,竟然还怀疑我的动机。” “看吧,你也说了你是有动机的,难道你的启蒙老师没告诉过你动机是贬义词吗?” “我的启蒙老师只说过,只要是为一个人好,过程再痛苦都可以接受,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现在我就是为你好,或许过程会痛苦,但是结局,我保证是你想要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喜欢小默,或者我愿意娶她?” “你又有什么理由否认呢?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我说要她的时候,你会发脾气?记得我们认识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话这么大声音呢。” “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 “某人让我把话说完了吗?”羽青日促狭的看着柳尘,“我说了不行!”他学着柳尘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好看的小说) “好了,是我误会你了。” “嗯,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就原谅你了。”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到底同不同意娶小默?” “你怎么会打小默的主意?” “什么叫我打小默的主意?我这分明是在为你着想,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成个家了,恰巧小默对你有意,你也不是无情,这样的好事,别人想都想不来,你倒好,竟然还犹犹豫豫的。” “说实话。”他的语气冷静的要命,“风笑凡从来就不是会做无用功的人。” “好,我说实话。”他点点头,“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对小默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也不知道。”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遇到了难题。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从成家的角度来讲,小默一个女孩子不依靠任何人过了这么多年,还建立了一片自己的事业,绝对当得起你鄱阳王府的当家主母,从国家的角度来讲,商场等于战场,商业与政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个能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女孩子,政治上也绝对有独到的见解。” “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听到羽青日的话,柳尘有些疑惑,羽青日所说的这些,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无弹窗广告)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也就是你想知道的,我做的有用功是什么。”他顿了顿,“你喜欢小默,我不敢说你们是一见钟情,但是现在你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你喜欢小默,所以下意识的不去查和她有关的一切,下意识的就让自己相信她,希望她亲口告诉你她的一切,或许你是不在乎她的过去的。”他似乎笑了一下,“而我和你不一样,小默再好,如果没有你,她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就算是她在你心里着实有点分量,但是你在她心里的分量始终是不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至少你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你们对彼此也只能称得上有几分好感,可是好感是什么都不耽误的,她若是想害你,想杀你,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所以她刚到你身边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人详细的查了她的一切,比人肉搜索都有效。” “你是让我带着目的的去娶小默?”听到这里,对于羽青日的目的,他已经明白了几分,可这样的认知,竟让他有些恼怒。 “柳尘。”他忽然沉声唤道,“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我知道真正的爱情应该不存在任何的利益,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是要么互利互惠要么互伤互残的,就像我们,柳尘,说实话,如果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我不是丞相之子,如果我没有惊世之才,风祁凡,你柳尘,风笑凡,司木谁会真心把我当朋友?”他的声音有些冷,似乎是看透了什么,又似乎是苍老了几分。 “羽,你?”羽青日声音中忽然而来的沧桑吓到柳尘了,虽然早就听司木和风笑凡说过,他身上总会无缘无故的泛起沧桑的感觉,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的时空变换。 “我没事,这件事情。” “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他苦笑一下,“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柳尘就已经不容易摆平了,更何况还有一个燕国公主呢。” “什么燕国公主?”柳尘现在脑袋里都不知道画了多少个问号了。 “柳尘,”他叹了口气,“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零,我看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会大幅度下降。小默,小默,你真的相信这世上存在没有姓氏的自由人?” “公子小默?”听到这里,柳尘又怎么还能不明白,燕国公主,那日他们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羽青日只说漫天撒网也寻不到公子砚的下落,这着实是一件大事,他也就没有怀疑,现在想来,他多蠢!寻不到公子砚就继续寻,怎么会快马加鞭的返回来找他?亏他自认为聪明绝顶,竟然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况且,小默脸上并没有奴隶的象征符纹,就说明她是自由人,而一个自由人怎么会没有姓氏?她的姓氏只是不方便说而已。 “嗯,公子小默。” “那件事情我同意。” “那件事情再议。” “我同意!” “我说再议!”随着柳尘的声音加大,羽青日的声音也在变大,随后恢复平静“你同意,小默也未必会同意。” “她现在在哪儿?” “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他们现在住在冠华居,而出使队伍却是被羽青日安排在流云阁了。 “你已经打算好了吗?” “是你真的打算好了吗?”羽青日自然知道柳尘现在的心情有多纠结,但是该面对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逃避,柳尘不能,他羽青日也不能。 “那就按你安排的做吧,我全力配合你就是了。” “不然还是算了吧?”第一次,羽青日质疑自己的决定。“没有小默我们也未必会输。” “不必。”柳尘自然看出了羽青日的心情,这个好兄弟是在担心他,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担心呢?“这也不是坏事,如你所说,这可是如花美眷美娇娘,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我或许该感谢上天的,不是吗?” “那就先这样吧。” “嗯。”柳尘点点头,“你今天去凌国皇宫有什么收获吗?”柳尘知道羽青日的心情不是特别好,怕是今天在凌国皇宫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十六章 公子小默 走在路上,公子小默的心忍不住的在颤抖。终于见到哥哥了,只要确认他还很好,就已经足够了。羽青日的话还生生的在她的脑海里回荡,那时,她刚刚潜伏在柳尘身边,也不够是为了偷偷的看公子砚一眼,确定她的哥哥活得很好,可羽青日说:“你怎么知道你自认为的为他好他就好了?你怎么知道他过得很好?你凭什么把你的意愿强行的加在他的身上?”那天羽青日离开之后她想了半夜,终于还是想明白,羽青日的那句“高处不胜寒”不是用来骗人的,哥哥是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他的喜怒哀乐。 她想通了,见到他,一旦有机会她就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当年的事情,害了太多的人,不只是她公子小默,还有燕国那个尊太子令等于尊皇令的公子砚,公子小晓,还有她父皇公子宏,母后莫颜。当年的那一件事,害的太多人失了本心,太子哥哥为了报仇把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筹谋的合格的君主,她公子小默和公子小晓为此失去了一个疼她们宠她们的哥哥,公子小默在外漂泊十年,公子小晓被最敬爱的哥哥恨了十年,父皇和母后失去了一个懂事的儿子,也失去了两个贴心的女儿。为了给燕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位君主,她们牺牲的已经太多了,一场谎言而已,可是却有太多人为了这一场谎言,付出了将近半生的光景。 燕国确实需要一位君主,可凭什么要他们这些皇室中人为之付出那么多,多得他们都险些负担不起了。除去这些可笑的光环,除去这些身份,他们也不过是一个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要亲情要爱情的人,凭什么要用一个可笑的身份换他们一世的安康和乐?她不服,她不想服。 本来打算把一切都推翻,不顾一切的说出真相,不顾一切的只想把该有的轻松都还给该拥有这份轻松的人。可是,她只是一个人,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就像十年前,父皇安排的戏,明知道是一场戏,可还是拼了一条命的去演。现在也一样,明知道一切不过是命运安排的一场戏,可还是要义无反顾的演下去,没有说不的权利,这场命运的追逐,没有中途退场的可能,除非,死! 昨天见到他时,才发现她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她竟然还可笑的企图改变一切,可是看到那一幕,她知道,一切,她已无能为力,只能按照命运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哪怕,明知道走下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能说不,因为这是进退两难之境,进若败,死无葬身之地,进若成,柳暗花明,而退,若成,只她一个人能全身而退,其他人后果自负,若败,也不过是所有人都万劫不复。[] 她若还是在风国境内一心经商的小女人也就罢了,可她偏偏闯进了这场政治的旋涡中,不过,就算万劫不复,她也不悔,因为在这里,她不仅见到了公子砚,还认识了柳尘,这两个在她生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男人。 她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昨天看见公子砚时的场景,羽青日带着他藏在公子砚书房的房顶上。 她看着公子砚拿着一张字条,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不下十遍,那上面的字迹,据羽青日说,那是他写的,“如果可以的话,对公子小晓好一点,冤有头债有主,公子小晓也不过是帝王权谋下的牺牲者,你觉得你是可怜人,有没有觉得她比你更可怜,你是公子砚,所以我才劝你,对公子小晓好一点,我不希望你做会后悔的事情。” 她看见公子砚放下手中的字条,走到桌案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笔下越来越清晰的却是羽青日的影子,想起最近市井的留言,他本来还嗤之以鼻,可这一下就足够惊悚了,市井流言看来也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总是要有些依据才能传得开,现在看来,这依据却是真的有了,他哥哥怕是真的对羽青日上心了,可,她接受不了的不是羽青日是男人,不是他哥哥喜欢男人,相反他哥哥那样的人,绝世惊华,能配得上他的女子也着实不多,他们站在一起,那时她想的竟然是他们在一起也不错。她接受不了的是公子砚真的不适合帝王权术,真的不适合争抢,那时,他身上的气质,不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主,反而更像是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飘逸的气质,没有书生的古板,没有武者的狂放,他有的是淡淡的疏离,虽然他的唇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是,那样的笑意,更让人觉得诡异,遍体生寒。 羽怜看着走在身边的姑娘,那姑娘明显就是在走神。她真的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没有一点普通姑娘的小家子气,没有大家闺秀的刁钻野蛮,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即使透着纠结也还是灵动的,一点都没有她见过的那些闺中女儿的呆板。公子说她是燕国公主,这样的女子的确当得起燕国的公主,哪怕是长在宫外的。 “姑娘。”想起公子的交代,羽怜开口打断公子小默的沉思。 “羽怜姑娘。”公子小默转过身,温和的对着羽怜笑笑。 “姑娘长得可真好看。” “羽怜姑娘也很美。” “姑娘别叫我羽怜姑娘,叫我怜儿就行,姑娘这个词可不是咱们这种人配得起的。”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失落。 “那你还叫我姑娘?”小默笑笑。 “姑娘不一样,我家公子说姑娘是柳尘王爷喜欢的人,是以后鄱阳王府的女主人,鄱阳王妃。公子叫我们都小心伺候着。” “就听你家公子胡说。”小默娇嗔道,脸颊上却是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原来他也是喜欢她的。 “姑娘脸红的样子也很好看。” “你呀,跟着你家公子都被带坏了。” “我也是最近才跟着公子的,以前都是羽颜姐姐跟在公子身边的,最近羽颜姐姐有其他的任务,公子才勉为其难的让我留在身边,我好笨的,每天都要被公子吓两回。” “哦?羽青日也会发脾气吗?”公子小默有些奇怪,,真的不知道原来羽青日也会发脾气。 “公子怎么不发脾气?只是他发脾气和别人不一样,他不会怒吼,不会惩罚人,可是每次我做错了什么,公子就一句话都不说的用那双会传递他怒意的眼睛看着我,这比他开口骂我两句还让人心惊肉跳。”说到这里羽怜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胸口,仿佛刚被羽青日吓完一样,真是好滑稽。 第十七章 隔墙有耳 “就这样?”柳尘很想淡定的听完羽青日的描述,但是,实在是,不知道是凌国狗皇帝的行为太天才还是羽青日的描述太过逆天,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保持平静了,但是唇角还是忍不住的抽搐。 “就这样?”听见柳尘漫不经心的回答,羽青日险些疯了“就这样?”他又大声吼了一遍,“什么叫就这样?” “你不是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了吗?”他淡淡的语气压下羽青日奔涌而出的怒气。 “我是早就想到了,可是他作为凌国皇帝,我风国的三位王爷在凌国境内遇刺,一个重伤,两个生死不明,他竟然就派了个废物来探望,我本来以为不是凌子齐也该是凌子墨的,结果,这个凌子宇算个什么东西?” “好了,他不是说了会查的吗?” “靠!柳尘,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淡定了?凌子宇那个废物,你能期待他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吗?”羽青日现在都气的脸红脖子粗了,反观柳尘,一脸淡然,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这样一来,羽青日又气不打一处来了,“我说,你应该和我一样担心他们啊,给个正常人应该有的表情行不行啊?”羽青日一边说一边给柳尘打了个脸色。 “我也想要有反应,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期待凌子宇能够做点人事儿了。(.好看的小说)”收到羽青日的眼色,柳尘暗暗心惊,不过也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况且现在着急有什么用吗?你我的势力都在风国而不在凌国,就算现在调兵,也只能说远水解不了近火,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你说的也是,但是就这样等吗?” “不然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娘的!老子现在就去调人!”他拍案而起,“与其在这等着不存在的消息,倒不如主动出击。” “羽,别冲动。”他拉住转身欲走的羽青日。 “干什么?”羽青日的语气并不是特别好。 “你别添乱了行吗?你现在调人进凌国境内,意欲何为?”他沉静的解释,“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很明显就是冲我们来的,有可能幕后黑手就是在等着我们调人进凌国,届时他就有理由以风国破坏国际和平为由挑起战火,到时候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个责任不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的,你明白吗?”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羽青日真真是憋了一肚子气,自从出道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有力没处使呢,这种感觉就像全力一击竟然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没有着力点。 “你不是和冠华居的老板有几分交情吗?冠华居的势力应该不小,但是冠华居不理世事是这些年来就定下的规矩,你试试看能不能利用冠华居的情报网帮忙查查。” “我也只能和他说说,至于他会不会帮忙,我也没有把握,毕竟冠华居的规矩是他亲自立下来的,他的为人不像是会破坏规矩的人。” “连你也不行?我记得你们交情匪浅啊。” “我也不知道,只有八成的把握。” “那就试试吧。” “好。”他点点头,“我再给风祁凡去一封密函,让他对凌国施压。” “没用的,我们的密信根本传不到风国,不然风祁凡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行动,要知道风笑凡可是他最信任、最疼爱的弟弟了,风笑凡生死不明,风祁凡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事情,他还不知情。” “不可能。”羽青日果断否定,“就算我们的消息传不过去,那我们在宫中的暗人呢?他们也没有办法把消息传过去?风国多年来建立的暗桩难道是白吃饭的?” “你用什么传信?” “雨点儿。”羽青日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 “雨点儿把信传到风国皇宫需要多长时间?” “大约要六天。” “也就是说即便你用雨点儿传信,信息也要六天才能到风国皇宫,雨点儿是最快的信鸽,而现在事情过去也不过十天时间,暗人的消息再快也不过是刚刚传到风国皇宫,这还是在消息传出去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知道信息到底能不能传出去?” “确实是这样。”柳尘点了点头“不然,你可以试试,看看你现在能不能走出凌国京城。”他似笑非笑,语气却异常沉重。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我们现在已经被孤立了吧?”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那就只有等了。”羽青日低垂下头,身上散发出一种挫败的气息,坐在椅子上,双臂都压在桌子上,头深深地埋在手臂里。 坐在旁边的柳尘也不动声色,脸色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半晌,羽青日才抬起头,这时,他身上没有半点挫败,反而散发着浓浓的战意,唇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怎么回事。”看见羽青日的反应,柳尘才开口问道,这意味着危机结束。 “隔墙有耳。” “谁的人?” “凌国皇室的隐主。”他唇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笑容,“还有一个。” “谁?” “不认识。” “大约?” “不知道,不认识的气息,但是又有一点熟悉。” “幕后黑手的人?” “有可能,但是不确定。” “除了他呢?还有谁有可能?” “凌子宇啊。”他诡异的笑了笑,“或许之前我们都小看他了。” “什么意思?” “他身边的那个人。” “你是说胜凡?” “嗯,胜凡。”他笑了笑,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点纠结。“你觉得能驾驭得了那种人的人,能是一个简单的人?” “你觉得他是能驾驭得了那种人的人?” “你的意思是,胜凡之所以跟在凌子宇面前是因为。” “有利可图。”这四个字同时从两个人口中流泻而出。 “那怎么办?”柳尘紧锁眉头。 “引蛇出洞,第一步这个引我们已经做出来了,接下来就如你所说,等。” “等蛇出洞?” “没错。” “你的意思是用冠华居引蛇出洞?” “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确实,也只能如此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他会对冠华居动手?” “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可以下手的地方,我已经把手下在凌国的势力都撤走了。胜凡这个人,我实话跟你说,冠华居里查不出这个人,像是忽然出现的,没有半分预兆,从天而降。” “那就等吧。” “时间不会太久的,不出三天他一定会有动静的。” 第十八章 危机之局 没有黑天,也没有白天,没有阳光,没有星星。(.好看的小说) 如果不是风笑凡时不时的发出一声不像人能发出的声音,怕是都没有人能够相信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人。 站在密牢的外面,胜凡刻意放低了脚步声加上里面的风笑凡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去防备任何人,他竟然没有惊动风笑凡。 擦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渐渐地随着那个声音的推迟,有刺眼的光芒传进来,密牢里的风笑凡用手挡住眼睛,好半天才拿下挡着眼睛的手,似乎是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一双美丽的眼睛已经变得空洞无神,此时,竟然恢复了一丝迷茫,迷茫的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愿走进来的那个人影。逆光而立,所有的光芒都被挡在背后,风笑凡只朦胧的看得见他的轮廓。 他渐渐的走进,风笑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了,一张面具挡住了他整张脸,风笑凡曾经还试图猜测过那张面具后面究竟长着一张怎样的脸,可是现在他却已经失去了探究的勇气。 “我来了。(.)”风笑凡就那么简单的迷失在这三个字里面,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魅惑,眼中似乎有着数之不尽的漩涡,只一眼,他就已经迷失在里面,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变动着自己的心情。 “你来了啊。”他愣愣的,双目无神,可口中说出的话却像是老朋友在打招呼。 “是啊,我来了,来问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关于冠华居的事情。” “冠华居。”他念了一遍。“冠华居位在凌国,八年前一夜崛起,有天下第一青楼之称,神秘莫测,居主同样神秘,据说从未在世人面前露过面,坊间传言冠华居居主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也有人说冠华居居主是个惊华潋滟的男子。” “这些我都知道。” “哦。” “说些我不知道的。” “什么?” “比如羽青日和冠华居的关系。” “这就是我刚才要说的,是人都不知道冠华居的居主是何方神圣,因为在世人眼里冠华居是凌驾于皇权之上羽第一楼和第一宫齐名的第三大江湖组织,只是冠华居行事低调,由此可见,冠华居的居主理应是个隐士高手,淡泊名利,洁身自好。但是羽青日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他就是要以惊世骇俗的身份担当冠华居的主人。” “羽青日是冠华居的主人?” “是。” “你还知道什么?” “羽青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不是人?”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冠华居的弱点在哪里?” “冠华居的弱点。”他顿了顿,晃了晃脑袋,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好半天才说道,“不知道。” “那就算了。”他的声音轻柔,“冠华居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有啊。” “什么?”这一刻,没有人听出他语气中的急切。 “冠华居的地下密室,那里,”他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用什么词汇来描述冠华居地下密室的情况,“那里很奢华!” “奢华?” “数之不尽的珍宝,就那一间密室,堪比四分之一的国库。” “确实够奢华。”他似乎赞了一句。 “嗯。”他也回了一句。 “风笑凡,你知不知道羽青日的弱点是什么?” “羽青日。”他轻声念了一句,“羽青日的弱点是羽梦。” “羽梦?” “羽青日的妹妹,他为了让羽梦如愿嫁给我二哥,不惜和我二哥做了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他留在我二哥身边三年,三年之内,他替我二哥卖命,三年之后不再束缚,而作为他这三年时间的报酬,我二哥要娶羽梦为妻,一生只此一妻,是我二哥此生唯一的女人。” “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吗?契约?” “是的。” “那你二哥的弱点是什么?”问了半天,他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二哥的弱点,二哥的弱点。”他一遍一遍的念着,脑海中只有这五个字,他努力地想。即使打开门,密牢里的光并不明亮。他努力地想,站在他对面的胜凡都没有及时发现他眼中的呆滞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黑案。 忽然涌上来的头痛瞬间压迫他的神经,“啊!”一声呼喊,像是在发泄什么。随着这一声高呼,风笑凡原本站着的身体一下子软软的倒在地上,站在他身前的胜凡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 擦净唇角的血迹,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风笑凡,似是嘲讽又似是自嘲的一笑,口中喃喃“风祁凡到底何德何能,你们两个竟然都是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开始反噬,他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你们对他如此忠心耿耿,宁可变成白痴也不愿意背叛他?” 呢喃声远去,胜凡的声音有多苍凉,有多孤寂,没有人看到,就只有那一个观众竟然还昏迷了。 身后石门缓缓合上,依旧是石板之间的摩擦,像是绞肉机绞碎万千血肉的声音。 密室里昏倒在地的风笑凡依旧不明所以,生死不论。 另一间密室里,司木同样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冠华居里所有不会武功的人都转移走了,从地下的秘密通道直接通向流云阁的后院,而冠华居里松散的就像是正常做生意,与平常别无二致。可这松散里面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外松内紧之势,也就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之局。 与此同时,流云阁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羽青日亲自接待,竟然迎进了天字二号房,这不得不让人啧啧称奇。 情势一触即发。 第十九章 凝力丹 “怎么样了?”羽青日刚一回流云阁,就被柳尘抓住了。 “你的身体大好了吧?”羽青日不答反问。 “已经恢复了七成了。”五天前,柳尘的身体能自由行动的时候,羽青日就已经把他挪到了流云阁,毕竟他已经把战火引到冠华居了,再呆在冠华居已经不安全了,况且柳尘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在这期间,那个幕后黑手发动突然袭击,他们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嗯,给你两天时间,把这个药丸的药力完全化解。”羽青日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脸色凝重的递给柳尘。 “这个?”柳尘没有打开玉瓶,只是晃动了一下,疑惑的看着羽青日。 “凝力丹。”他说,脸上的凝重丝毫没有因为这样故作轻松的笑而消散,反而给人一种更加冷寂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凝力丹,柳尘还是知道的,珍贵无比的丹药,所有的伤凝力丹都可以治愈,只是时间问题,据说这是种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贵重丹药,整个大陆怕是也没有多少了。这是三十年前一位精通药理的神医炼制的,据说原材料珍贵无比,所以也就只炼制成五粒,那位神医隐士后,凝力丹的炼制配方也随之消逝。不是没有人研究过他的配方,但是丹药就只有五粒,研究一粒少一粒,到目前为止,能承受得起如此耗材的人恐怕还没有。 “我有一种预感,怕是最迟两天就会有最实际的动作,也就是说你只有两天的时间,敌人对我们很了解,他了解风笑凡,司木还有你,甚至是风祁凡,唯一不了解的是我,我是新来的,空降兵一个,而且现在为止漏出去的底牌也没有多少,所以我们这一方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保持着绝对的神秘感,所以你必须要在两天之内改变自己,这一枚凝力丹只是一个开始,柳尘,马上就开战了,战火四起之前,把自己变得神秘莫测,外人不识,懂吗?” “好吧,我明白了。”柳尘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 “让风祁凡给你护法。” “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安排。” “我的意思是让风祁凡去帮你,你直接给我一间密室就好。” “不行。”羽青日的声音决绝的要命,“我不放心,况且要风祁凡去帮你,关键时刻他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的武功是师出同门,同根同源,他能给你的帮助比我能给你的帮助要多得多,我对你的武功套路不了解,如果由我来给你护法的话,怕是会事倍功半,而风祁凡不一样。况且这是我的势力范围,并不是避讳着你们什么,而是因为,尽管风祁凡用兵如神,比我懂得多,但是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我的势力就算我在不怎么精心管理,也比风祁凡要了解得多,这里如果交给我来指挥的话,可以大幅度的降低伤亡和损失,而且,柳尘,我要你们做我的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好吧,两天时间,最迟两天时间。”他信誓旦旦。 “我相信你,你先去吧,我先去和风祁凡说一声,你直接去天字一号房就行,我已经告诉羽怜等你了。” “嗯,那我先过去了。”他转身渐行渐远,身影逐渐的消失在羽青日的视线之内。 柳尘,希望你成功。看着柳尘远去的身影,羽青日在心底祈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粒凝力丹的效用。他手上已经没有凝力丹了,或者说这世上已经没有十成十的凝力丹了。本来他师父手上是有三粒凝力丹的,但是他小时候身中剧毒后又受了严重的内伤,顾鸣为了救他给他吃了一粒凝力丹,上次他身上的剧毒反噬,风祁凡为了救他和他换血,顾鸣为了保住风祁凡的性命,把最后一枚凝力丹给风祁凡吃下了,至于为什么说是最后一粒,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那第二粒凝力丹早在羽青日开始学习药理的时候,顾鸣就已经交给他了,目的就是希望他能研究出凝力丹的成分,以期能够炼制出凝力丹来。 所以,他给柳尘的凝力丹,并不是完整的凝力丹,真正的凝力丹里,药方他倒是研究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有几味药,他一直找不到,倾第一宫第一楼冠华居和流云阁的全力都寻之不到,怕是这个世上都已经寻不到了,所以无奈之际,他只能选用药性相近的,但是相近毕竟只是相近,不是完全相同,他清楚地很,那里面相互排斥的药材不是一种两种,而是足足有二十六种,这二十六种,单单拿出一种两种或许还可以解,但是这二十六种,各种药力盘根错节,如果中间真的出了问题不要说是羽青日,就算三十年前的神医再世,怕是都已经回天乏术。 “你真的想好了?”风祁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羽青日的身边。 “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这件事情这关重要,不只是风笑凡和司木的性命,还有风国和安平国的联姻,凌国和安平国的联姻,至于燕国,协议是我达成的,只要我还活着,协议就不会打破。”他叹了口气,“这只是个开始,这件事一旦结束,不出一年,战火必定四起,总有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会想要打破现在薄弱的和平,他们现在的武功确实,足以自保,但是若是想要在这个大陆上站稳脚,这些还远远不够,他们需要变得更强,这件事情是个契机,把握住,就算打了个开门红,真正开战的时候,士气一定不会弱了。”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有几成的把握?” “柳尘自己的话,只有三成,但是他现在士气正浓,应该有四成,加上你就有六成,如果再加上我,就有八成,关键时刻,如果情势好的话,我可以临时调羽颜羽怜和墨衣过来相助,这样算来,应该不低于九成,但是关键是柳尘必须承受得起这中间将近痛不欲生的苦楚。” “这个药你不是说没试过吗?” “我着实没试过。”羽青日淡淡的说道,语气中还是有着不放心。 “那你怎么知道会痛不欲生?” “你难道不知道曾经我身上的剧毒发作是什么情景?” “除了那次,你以前还发作过?” “不然你以为这些毒药在身体里会安安分分的?”羽青日平白的翻了个白眼。 “发作过几次?”不知为何,看羽青日说这种痛不欲生的痛时云淡风轻的表情,风祁凡的心就有一种无法喘息的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勒住,窒息的痛,是心疼他的遭遇吗? “不记得了?”他淡淡的说,好似曾经遭受这痛不欲生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讲述这件事情一样。 “你是不是受过很多苦?” “还好啦,总算还活着,而且还活得不错,这身体里的剧毒不是也被你阴差阳错的解掉了吗?当初为了压制剧毒练出来的一身内力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我现在拥有绝世武功,又疼我的家人,有宠我的师父师娘还有师兄,还有风笑凡他们这些兄弟,另外还收获了你这么一个知己。” “我去帮柳尘的话,你一个人真的忙得过来?” “不要小瞧我哦?” “那我过去了。” “快走啦,时间紧迫。”他随意的挥挥手,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下换风祁凡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转过身向天字一号房的位置走过去。 柳尘不能有事,这是羽青日安排的奇兵。这是他心底唯一的想法,竟然不是因为柳尘是他的兄弟,不是因为柳尘对他也很重要,只是简简单单的因为,这是羽青日安排的奇兵。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芽,有什么在改变,有什么东西在萌生。无声无息之间,世事无常,历史的车轮马不停蹄,总是要有一些人以血肉之躯为代价铺造这一条供历史车轮转动的道路,血肉之躯。 第二十章 杀伐 羽青日站在冠华居最高层,俯视天下苍生,脸色淡然,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这一刻的他像是误落人间的仙,白衣胜雪,风华绝代。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手中一杯风飘雪无波无澜,像他的目光一样,直直的又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扫过最底层大厅嗜血的杀戮。 “和人竟敢在我冠华居撒野?”冷月的声音是清冷的,像是月光照在心头。 “这句话,冷居主就多此一问了。”胜凡依旧是一张面具覆在脸上,声音笑中带着嗜血。 “冷月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胜凡也只能说,冷居主无意间牵扯进一桩不该牵扯的事情。” “什么事情?” “冷居主心知肚明。”他笑得嗜血,狂傲。“冠华居居主自命不凡,江湖传言神秘莫测,这朝堂上的事情,冷居主说不清楚,胜凡都是不相信的。(.好看的小说)” “阁下指的是风国凡王爷、怀南王和鄱阳王遇刺一事?传言两死一伤。”冷月强装着淡定,靠!冠华居居主是深不可测来的,是风华绝代来的,是无所不能来的,是冠华居中所有人心目中的神来的,但是那说的是冠华居的居主,很巧合,他并不是冠华居的居主,虽然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冷月就是冠华居的居主,实际上这个家伙也比较符合外界的传言,但是,他偏偏就不是冠华居的居主,那个人,淡然入仙,玉制兰芝,是冠华居中所有人心目中膜拜的对象,亦是他心中不可战胜的神。 “冷居主既然知道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他轻笑着反问。 “有些路既然走上来就说明他有必须要走上来的理由,有些路既然要走下去,也必定会有他不得不那样跋涉的道理,无法避免也就只能接受。(.好看的小说)” “冷居主也有勉为其难吗?”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人生来就喜欢的。”他神色淡淡“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是值得一些人心甘情愿的去勉为其难的。” “我倒是不知道羽青日有什么值得让你这几乎来自天外的妙人心甘情愿勉为其难的。” “有些人的好是要用心体会的。” “这么说,冷居主这是不打算和我合作了?” “我本来有这个打算吗?”听见胜凡状似决裂的话,冷月挑了挑眉。 “既然冷居主执意一意孤行,那可就别怪胜凡出手无情了。” “没关系,各为其主而已,冷月能够理解阁下的勉为其难。”他挑了挑眉头,状似安慰,更多的却是嘲讽,公子说的果然都是对的,心中有江山的人岂能快意潇洒?当初公子呢喃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不是很明白,总觉得站在世界最顶端,俯视天下苍生,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何等快意潇洒,如今才明白,让天下人人疯狂的所谓的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一世繁华而已,最不过一世繁华落幕,死后也不过是一培黄土加身,陪葬品再丰厚,死后也是没有地方可以花的。 “既然如此。”他的唇角勾起嗜血的光芒,右手从后面挥向前面,口中一个“杀”字道尽了杀伐果断,杀无赦,一时之间杀气纵横,鲜血淋漓,被凌国富人赞为人间天堂的地方,瞬间变为九幽炼狱,喊杀声,呻吟声,一丝不漏的从屏幕上传到羽青日的耳朵里,他依旧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的目光还会时不时的轮转,怕是旁人看见都会以为这里立了一具比较好看的雕像,而不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羽青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杀伐之势,若说见过,也只有一次,就是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场火灾,那是他心中的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心中抹去,那是生命存在的印记,也是生命终结的印记。 如果那些人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也就罢了,可是死在那场大火里的人,偏偏都是他熟悉至极的人,就像现在,不断的倒下的人们,虽然羽青日及时的撤走了冠华居的相关人等,但是还是留下了不少能够出得上力的人,又从周边的城市调来不少人,都是精英,精英中的精英。可是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局势,倒在大厅里的人,还是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他的人。那些人都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都是孤儿,像前世的他一样,都是孤儿,可是在长时间的相处下,难免会产生属于家人间的情愫。 这个表面淡然的人,其实心也是在钝钝的疼,因为倒下的那些人中,有他的亲人。 第二十一章 痛不欲生 杀戮正在继续,可另一边却静的可怕。 “柳尘,你感觉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柳尘如此平静的脸,风祁凡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之感。 “没感觉。” “没感觉?”风祁凡的声音有些凝重,羽青日明明说了这一次柳尘绝对是九死一生,他虽然爱玩,但是这么关键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确实没感觉。”看出风祁凡的质疑,柳尘虽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风祁凡的眉头愈发的紧了,羽青日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次的研究他失败了。他记得羽青日说过这一次的凝力丹是他一个人研究出来的,还没有人尝试过,柳尘是第一个试验品。但是尽管没有人试过,但是照羽青日的话来说,那么多相克的药物聚在一起,依他风祁凡对药理的了解,估计能练成百毒不侵的体质的也就只有他和羽青日两个怪物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幸运能够在九死一生中因祸得福的。 柳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枚凝力丹是半成品,羽青日说不想让柳尘有心理压力,所以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柳尘实情,风祁凡不知道羽青日的打算,但是也很有默契的把真相隐瞒了。 坐在床上调息,只是总是静不下心来,羽青日明明告诉过他,第一天用来调息,调整身体状况,第二天早晨服用凝力丹,然后吸收凝力丹的药力,收为己用。 他也以为羽青日只是想要他把更多的药力化为内力,毕竟凝力丹是一种神奇的丹药,世人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活死人肉白骨,却鲜少有人知道凝力丹还可以提升内力,毕竟当年五枚凝力丹,只流出去两枚,剩下的三枚都落在顾明手里了,故此世人对凝力丹也着实不了解,但是别人不了解不代表他柳尘也不了解,毕竟他是皇室之人,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辛其实也是合理的。 “嗯!”正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一声闷哼打断了风祁凡,被打断的人自然只有风祁凡一个,因为这声闷哼是从柳尘的口中发出的,打断他的是一阵无法言说的剧痛。 “柳尘,你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痛不欲生,撕心裂肺!”他脸色苍白,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剧痛,他竟然还有心思思考是什么东西造成他的痛苦,只能说这真的很难得。[.超多好看小说] “痛就喊出来吧。”看柳尘忍得辛苦,风祁凡也很厚道的提议,这个时候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你就算想笑也要有这个机会啊。”真是可怕的毅力,只这几句话的功夫,他身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衫,而这时候,他竟然还能和他谈笑自如,不知道是该赞这个人太有毅力还是该骂他变态,不过估计,羽青日如果在的话,一定会骂他变态的吧。 可惜了一句“真是个变态的家伙”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被柳尘的声音打断了,不,确切的说这不是柳尘的声音,而是一种嘶吼,类似于野兽的嘶吼。 “好了,现在你可以笑话我了。”吼完似乎也舒服了一点,他竟然还有心思和他谈笑。 “休息一下吧,还没结束呢。”风祁凡的声音竟然有些幸灾乐祸,至少在柳尘听来是这样的。 “还有!”“啊!”他的惊呼声还没有落,就已经被又一声嘶吼淹没,“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想骂人的话就骂吧。”看着柳尘极力隐忍的样子,风祁凡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忍的,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了放弃天下的打算,如果得到天下的代价是他的兄弟们痛不欲生,那这天下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区别?他自以为,得到天下就能执掌生杀大权,他的朋友就不会离他而去,他的亲人,他在乎的人就不会一个个的离开他,他一直以为如果他早些得到天下,父皇就不会惨死,母后就不会一直伤心落泪,所以他在拼命的追逐,也不过是为了给身边的人一个居之定所,可如今,他还没有得到天下,他的朋友就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如果不要柳尘这样痛苦,他拿天下去换可不可以,他用他全部的野心去换可不可以? “混蛋,你个白痴,你在想些什么?”疼痛只是一瞬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怕是柳尘都会以为那是错觉。 “咦,又好了!”风祁凡完全不在意柳尘的不敬,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的呢?不能让他的心里有压力,风祁凡几乎是在用最平常的语气和他交谈,话语中听不出半点的心酸。可是柳尘是谁?自小一起长大的,如果不是两人都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的话,如果两人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的话,他们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都不会有人反驳。柳尘足够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 “娘的,爷受这么大的苦,你他娘的竟然想要放弃,丫的,你说你有这种想法,你对得起我受的这些苦吗?”“啊!”又是一声嘶吼,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细碎的短发被汗水粘在额上,弯曲粘连,没有一点他平时的飘逸邪佞,有的只是这汗水背后撕心裂肺的痛,“啊!风祁凡你个混蛋!风祁凡你个白痴!”可怜的柳尘,生在富贵人家,又是侯门皇室,自小规矩就多,尽管老王爷疼惜他,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束缚,但是该学的还都是要学的,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礼仪了,甚至比学识都重要。毕竟皇室把这东西看得很重要,皇室的面子代表一个国家的面子,一个国家的面子在外交方面是非常受重视的,所以,他们风国可是非常注重礼仪的,万一一个不小心殿前失仪可是大罪,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所以自小这些教育受多了,直接导致的不良后果就是,在有人明显就是找骂的时候尽然不会骂人,靠!真是痛苦! “喂,平时不是很毒舌的吗?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完全灭火了呢?”风祁凡挑眉,配合柳尘,想让他继续骂下去,或许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也说不定呢。羽青日离开之前可是说过,柳尘这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这话不用羽青日说,风祁凡也明白,柳尘同样也是明白的。 “你有没有点常识?毒舌和骂人是一样的吗?那能一样的吗?”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痛苦,柳尘的声音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痛了?”看见柳尘似乎恢复常态了,风祁凡有些奇怪,羽青日不是说过九死一生的吗?他会不会夸张了?看柳尘这样子似乎都没有什么事了吗? “没有,习惯了。”柳尘的声音有些冷。 “真是小强的命,羽青日可是说过会九死一生的,这样就习惯了?” “你说什么?”柳尘的脸黑的都能滴出水了。 “不是说会九死一生的吗?”风祁凡重复了一遍。 “谁说的?”柳尘似乎都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了。 “我刚说过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听谁说的?”这一次连风祁凡都听到柳尘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羽青日啊?你这药不是他给的吗,他应该最清楚性状的,他说的应该不会错啊。”风祁凡呢喃着,可是声音却是偏巧就被柳尘听了个完完全全。风祁凡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出卖羽青日的,实在是柳尘当时的表情太吓人了,大不了日后柳尘追杀他的时候,他帮衬着他就是了。 “啊!”又一波疼痛蚀骨而来,比刚才那一波更加痛彻心扉,这一刻,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去骂人了,只一味的想,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度过这一波的疼痛。话说柳尘自幼习武,师父又严厉,长大后因为他是嫡长子,要继承世袭王位,受到不少兄弟的追杀,后来又赶上皇位换代,他和司木都站在风祁凡的身后,义无反顾,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在追杀中度过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按理说他的毅力必定不差的。 “呼!”终于挨过一波疼痛,柳尘长出了一口气,一边陪着他的风祁凡也似乎是出了一口气。 他没好气的看了风祁凡一眼,“你个没出息的,痛成这样的是我好不好,你看你竟然也能出一身的汗,真是没出息!”柳尘一脸鄙视,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老子感同身受行不行啊!”风祁凡也没好气的吼回去,他这还不是担心他,真是狗咬吕洞宾,农夫和蛇,郝建与老太太,风祁凡和柳尘。 此时的柳尘还不知道,他在风祁凡心里的形象竟然已经和羽青日闲来无事的时候给他们讲的那个关于郝建的故事中老太太的形象相媲美了,如果知道了,他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许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狗屁的感同身受,你没经历过,有什么资格和爷说感同很受!”柳尘压抑的声音蕴藏着说不出的痛苦。 风祁凡一愣,“这说法到是新鲜,谁告诉你的?” “羽青日。”他咬紧牙关才逼迫自己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没有被嘶吼声打断。但是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他蜷缩起身子窝在角落里,风祁凡能清晰的看见他的下唇被他咬的鲜血淋漓,却仍然强迫自己把已经到喉咙处的痛呼咽回肚子里,心一颤一颤的痛。 他拼命地算着时间,拼命的祈祷时间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都在祈求,祈求苍天能让柳尘平安度过这一次磨难,到底能不能在这场世界的争夺战中打出一个开门红来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要时间快一点,因为羽青日说过,这个药效,只要一天,柳尘只会痛苦一天,痛苦过后就是新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披荆斩棘,一路前进。 帝王之路,向来只有两个结局,其一,败,成为其他人成功路上的点缀,日后史册上或许会流传谁谁谁在哪场战役中死去,为谁谁谁的某一个成功奠定了什么什么样的基础。很凑巧,他们都不想成为其他人的铺路石,那么,他们能选择的就只有第二条路,胜,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苍生,不想成为其他人的铺路石,那就只有自己铺路,把其他人当成铺路石,千百年后,史册上会说,某某帝王,在天下争夺战时,在某某地,击杀了某某人,这一次胜利是他的成功之路上一个重大的奠基,也为开创某个新时代建立了坚实的基础,更是预示了一个繁华盛世的开端。每一个想要把这条帝王之路走到最后的人,都想做第二种人,想做第二种人的人太多了就会有争端,想要在群雄争霸中取得最后的胜利,单单靠强盛的国家还不够,还要领导人有着很强的实力。所以现在他们不能放弃,也不敢放弃。 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一波比一波猛烈,一波比一波痛苦,最后在柳尘的强烈要求下,风笑凡终于还是用绳子把柳尘绑起来了,因为如果再不限制他的行为,他就开始自我伤害了,他头上的伤就是柳尘趁着他不注意,狠狠地撞在墙上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很和适宜的晕过去,但是很明显这一招是没有效果的,因为他不但没有痛晕过去,反而还因为疼痛刺激了神经,但是更精神了。他想过要让风祁凡点他的昏睡穴,但是被风祁凡果断的拒绝,并不是他不想要减少他的痛苦,而是羽青日临走之前刻意交代过,不能点他的穴道,哪一个穴道都不可以,因为点了穴道会导致内力流通不畅,到时候,他极有可能会被体内混乱的内力折磨到自爆身亡。羽青日说的恐怖,连一个骨头渣都不剩,风祁凡却明白他不是说笑,这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明白的道理。 “崩。”一声轻微的响声听在风祁凡的耳中就如晴天霹雳,他回头,果然见柳尘已经挣断了帮在他身上的婴儿手臂一般粗的绳子。 “怜儿,拿一条锁链过来。”他一边拉住想要自残的柳尘,一边冲着外面喊。 柳尘的痛完全是来自身体内部的,有时候身体外部的痛可以很有效的麻痹身体对内部的感受神经,这是现代科学已经证实的问题。 “已经第七波了,坚持住啊,不要前功尽弃!”风祁凡死死地抓住柳尘的身体,按他之前的猜测和柳尘的描述,这九死一生可能不是形容这痛苦的程度,而是在形容这个过程。 第二十二章 共享天下 “羽王爷果然名不虚传!”胜凡就站在羽青日的对面,面具覆盖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羽青日知道他的话是带着笑意的。 “既然知道了我是谁,我总是觉得你还是礼尚往来的好。”他也笑,邪佞不羁,“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从来不相信羽王爷的情报网会查不到胜凡的身份。” “本来我也确实是没查到的,不过后来有个人留下的一份东西给我提了个醒。” “风祁凡的东西?”胜凡挑眉反问。 “这都猜得到!”羽青日故作惊讶,随后释然一笑,“既然如此,不妨猜猜那是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猜呢?”他平静的问,两个人竟然像是至交好友一般在闲话家常,当然如果把两人周围的血腥场面换掉画面就更圆满了。 “你不需要猜。”他顿了一下,“因为我会告诉你的。[]”他看着胜凡,“逍遥王爷。”这四个字就这么轻易的吐了出来,“你又没有查到有一日我身上的剧毒反噬,危在旦夕,风祁凡为了救我,生命垂危,在他打算好救我之后写了一张传位诏书。”他停下来看着胜凡脸上的表情,额,面具下的表情其实他是看不到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坏心的人其实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话说看着敌人变换脸色,这确实是一个比较美好的过程。 “我本来以为那张传位诏书上的名字应该是风笑凡,或者再不济也应该是柳尘或者司木,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那张诏书上的名字竟然是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风胜凡。”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我!”他似是自嘲的笑笑。 “你家二哥如果有一天不磨叽,也许我都记不住。[.超多好看小说]” “风祁凡?”他的唇角勾起复杂的笑意,像是自嘲,像是嘲讽。 “他很想念你这个弟弟呢,只是,你,这是为的哪般?” “想他死啊,看不出来吗?”他的眼中忽然出现了嗜血的光芒,“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那你想怎么样?” “我和他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那站在我的立场上,选的一定是他。” “我知道。” “所以呢?”羽青日挑眉。 “我以为我们会是势均力敌。”他平静的道出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实。 “你为什么不以为我会看在风祁凡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呢?” “你会吗?”看着羽青日总是轻笑的脸,风胜凡的脸色终于晦暗不清了。 “不会!”无所谓的耸了下肩,羽青日清浅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决。 “那就不要废话了。” 话音未落,风胜凡已经率先拔剑,寒光微闪,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没有任何花哨的提剑刺过去。羽青日自然不敢大意,同样提剑相迎,剑招没有花哨,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势均力敌,所谓的剑招已经全然起不了作用,有的不过是经验和洞察力,劈刺挑,任何一举手之间,都是杀招。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分开,都暗暗心惊。 “你很出人意料。”风胜凡看着羽青日的眼神中敌意渐退,剩下的到是欣赏居多。 “你也不赖。”羽青日不动声色。 “他日我坐拥天下,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当然可以。” “我以为你会拒绝。”风胜凡挑眉。 “良禽择木而栖。” “你到是会给自己找理由。” “其实,你为什么不认为我这是缓兵之计呢?”羽青日轻笑,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 “那你是吗?” “是啊。”他坦然,“我帮风祁凡也不过是为了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是自由之身,来去随心。”他耸了耸肩,“如果你能等到我们三年之约结束之后再来争夺天下的话,或许,我会看在你勉强算是才华横溢的份上同意和你一起坐拥天下的。” “风祁凡知道你有这么大的野心吗?”风胜凡现在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了。 “你觉得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唯一的妹妹嫁给他做皇后呢?”他笑着挑眉反问,仿佛他真的有这个野心要半壁江山似的。 “看来风祁凡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他讥诮的笑。 “他的眼光一直不好。”他同样讥诮的笑。 第二十三章 小四儿 两人再次分开之时,脸上的轻松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风胜凡的胸前被羽青日手中的利剑划出了一道血痕,羽青日右手臂也被风胜凡的剑划出一道不浅的口子。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说话,很快再一次战到了一起。举手投足间杀气逼人,羽青日的剑从风胜凡的身前划过,风胜凡向后压腰,与此同时剑向上微挑,羽青日跳着避开。 时间过了不知凡几,忽然砰的一声,羽青日和风胜凡同时一愣,兵器落地,定睛一看,风胜凡手中的剑只剩了一个剑柄,而羽青日手中还有半截断剑,这样一看到是羽青日略胜一筹。 风胜凡微惊,羽青日的功力竟然比他高吗?那他的预测倒是不准了。 羽青日的苦楚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风胜凡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的虎口震得发麻,如果不是他竭力稳住,怕是现在整条右臂都在颤抖,就算现在,表面看上来没有异样,但是他知道,短时间内,他的这条右臂怕是不能再用力了。 羽青日现在极度需要休息,但是很显然,风胜凡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只是一瞬间,风胜凡就已经扔下手中的剑柄,赤手空拳的再一次攻了上来。无奈,羽青日只能迎上去。 不知为何,也许是打出了火气,两人竟然都开始只攻不守,只瞬间,两人的身上就又都填了不少伤口,却不见谁皱了一下眉头,招式狠辣,毫不留情,这一刻,他们是真的用出了真本事,相隔只有几米的距离,羽青日手中的短剑迎上风胜凡蓄满内力的掌。 “不要!”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羽青日一愣,手中剑势已有收敛,却还是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来。 风胜凡一愣,手下却是愈发的凶狠了,本已蓄满力的一掌,如今手势更狠了狠狠地拍在挡在他身前的那人身上。 “小四儿。”他声音虚软无力,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慈祥,温和。 “风祁凡,你发什么疯!”羽青日怒吼,他手中的短剑已经插在风祁凡的背后,现在纵是他向来自诩医术高超也不敢私下动手拔剑。 他心知,风祁凡若是不挡在前面,他们就是两败俱伤之局,但是,他挡在前面,他和风胜凡都是全力一击,最后关头他虽然收手,但是,却来不及完全收回来,而风胜凡,羽青日清楚的看见,他手中的招式似乎比对着他的时候更凌厉了几分。 危急关头,柳尘已经飞身过来,迅速点住风祁凡身上几处大穴。羽青日运起一掌,狠狠地拍在风胜凡的心口。 羽青日怒气下的全力一击岂可小视?可是一口心血喷出,风胜凡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愣愣的看着风祁凡脸上的慈和的笑,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对他笑过,从来,风祁凡对他而言都是严厉的代名词。 风祁凡是太子,是皇后所生,和他是一母同胞。父皇慈和,素来对他都很宠爱,但是这个亲生哥哥却是完全不一样,小时候父皇政务繁忙,他是被风祁凡教导出来的,自幼,就看见风祁凡对司木和柳尘放肆不羁,对风笑凡宠溺,却唯独对他是冷厉的,他从来没对他笑过,从来都只有命令只有教导,甚至比宫里的师傅都要凶。可是,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天知道他有多崇拜哥哥,有多希望拥有哥哥的爱,所以他努力,只是希望能让哥哥对他笑一下,可是,这个愿望却是从来没有实现。哦,不,风祁凡是对他笑过的,那一次,是他离开皇宫的前一天。 那时候,父皇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深夜,他来到他的宫殿,看着在灯下读书的他,他说“小四儿。”长这么大,风祁凡第一次这么叫他,从来就只有父皇和母后叫他小四儿,哥哥从来都是直接叫他风胜凡,第一次从哥哥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他本来应该高兴坏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孩子的感觉都是很准的,就算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他也知道,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美妙,果然,风祁凡的话说完,他对风祁凡满满的爱,满满的崇敬,就只剩下了无尽的恨。 他说,“小四儿,明天我派人带你出宫,如果可以永远别回来!” 对于哥哥的到来,他满怀喜悦,可没想到,他听到的却是将近灭顶之灾的内容,他竟然要他离开皇宫永远都别回来。他甚至忘记了那天晚上他是怎么睡着的,也忘记了第二天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他恨,恨风祁凡,也恨起了那座皇宫,父皇和母后的疼爱,都是假的,他那时虽然小,但是还是知道,皇上想要阻止的事情,太子是没有办法忤逆的,但是,他还是被送出了皇宫。那时他就知道,他是被抛弃了。 在宫外,开始时他就是一个人,受尽磨难,后来拜入师门,他以为他的日子会好过些,可没想到,他的磨难才是真的才刚刚开始,自此,三年,他都是痛不欲生的,可是每次想要自杀的时候,他都告诉自己,他的仇还没报,怎么能死掉呢?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要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俯视天下,让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悔不当初。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了,但是结果似乎不是很明显,他哥哥刚才不顾一切的扑上来,目光柔和夹着自豪,像是在说“小四儿果然没让哥哥失望。” 身体软软的倒下去,最后的印象就是哥哥站在他面前,柔和的唤他“小四儿。”心刹那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胀得发痛。终于眼前一片黑暗。 第二十四章 死 “风胜凡,站好!” “风胜凡,书背好了吗?” “风胜凡,不是让你练剑了吗?” “风胜凡,认真点!” “风胜凡,自己去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风胜凡,自己去抄书!” “风胜凡......” “风胜凡......” 耳边一遍遍地响起儿时在皇宫中风祁凡冷厉的教导。(.无弹窗广告) “小四儿,明天我派人带你出宫,如果有可能,永远都别回来。” 听到这句话,他的恨意由心而生。 “小四儿。”这是,他什么时候说的,心口竟然这么痛,这是风祁凡的声音吗?慈祥温和,骄傲自豪,这是风祁凡的声音吗?他是在为什么而骄傲?是他吗? 脑中一片混乱,“啊!”他想要喊出来,却发现无能为力,眼前一片黑暗,他忽然想起,他已经杀了他,他杀了风祁凡,却没有半分轻松,像是什么东西埋在心口。沉沉的晕过去之前,他竟然想,也许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耳边似乎有声音,“怎么样了?”那声音有些急切。 “死不了。”这声音中气十足,却有些不满。 “到底怎么样?” “喂,既然不想他死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这人没好气的回道。 “我不想他死?”他冷笑着反问,“我恨不得他千刀万剐!” “恨不得他千刀万剐竟然还用最后一粒凝力丹救他。” “这是风祁凡的要求。”一句话,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风祁凡的遗愿,是让他活下去。(.无弹窗广告)” “风祁凡不是不喜欢这个弟弟吗?” “你什么都不懂。” “你懂,你什么都懂,懂你倒是说啊!” “风祁凡当时把他送出宫有多少逼不得已,你知道吗?” “他有什么逼不得已?不就是怕他亲弟弟夺了他的皇位吗?”那人嗤笑。 “顾鸣,风胜凡狗屁不通,你能不能懂点人事儿?”羽青日几乎是用吼的。“先皇病重,只能靠药物维持身体,风祁凡是太子,风胜凡虽然和他不和,但好歹是亲兄弟,你知道,一旦皇位争夺战开始,要有多少人为此付出生命?风胜凡就是第一个!”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顾鸣点头。 “你知道这么多年风祁凡是怎么过来的?”他冷笑,心痛,“你知道他的百毒不侵之体是怎么炼成的?” “这......” “你知道当年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忍心把他送走?” “就算把他送走也不用完全不理会他的死活吧?”顾鸣终于找到了他的毛病。 “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在找他?就是为了用他来威胁风祁凡,你知道他被人找到的后果是什么?你不在宫廷,自然不知道那些宫廷的酷刑到底有多严酷,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风祁凡知道,他是不敢联系他,他是怕他连累他。”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已经满是心酸。 “他现在怎么办?”顾鸣似乎不想在谈论关于风祁凡的事情,果断的转移话题。 “风祁凡死前立了传位诏书,立他为新帝。”羽青日的声音有些冷。 “那你呢?” “我?”羽青日挑眉,不明所以。 “我的意思是风祁凡已死,那你们之间的三年之约是不是作废?” “我答应风祁凡辅佐风胜凡三年。”他的声音冷硬,不容置疑。“我去看看风祁凡,你去不去?” 顾鸣没说话,直接站起身走出去。 躺在床上的风胜凡此时心里已是五味杂陈,风祁凡死了,他应该开心不是吗?可是为什么现在竟然如此心酸,原来他的哥哥不是不喜欢他吗?原来他的哥哥是为了保护他才狠心送他离开,一直不肯联系他的吗? 他真是该死,羽青日一个外人都明白的事情,他竟然都不懂,真是狗屁不通,羽青日骂得没错,一点都没错。 紧闭双眼,泪水却还是从眼角滑落。 第二十五章 风祁凡,他死了吗 “公子你醒了啊!”怜儿端着药走进房间,就看见风胜凡睁开了眼睛,但是双目无神,她说话都没有引来他的注意,两只眼睛空洞无神的盯着房顶。 “公子你醒了就好了。”羽怜的兴致显然没有被风胜凡的冷漠打断。 “公子,该吃药了。”羽怜端着碗走到床前,把碗放在床头,想要扶起风胜凡。 “公子,能起身吗?”羽怜小心的问,因为她发现床上的人似乎不是她的力气能够扶起来的,所以也打消了要扶起他的念头。 “公子,该吃药了,怜儿扶着你起身啊。”羽怜试探的说。 “他死了吗?”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轮动一下,声音像是九幽的怪物发出的嘶吼。 “谁?”羽怜一惊。 “风祁凡,他死了吗?”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中蕴含着无以复加的悲伤和悔恨。 “这,对不起,我家公子救不了皇上。”羽怜咬了咬唇,终究还是狠心说了出来。 “是救不了还是没来得及救他?”他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来有什么意味了,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羽怜有些犹豫,公子说过风胜凡的身体还很不稳定,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说吧,我没事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了,真想不通,羽青日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嗯,孩子,没错,这分明就还是个孩子呢。 “皇上要我家公子先救公子,救了公子之后就来不及救皇上了。”羽怜的声音多少还是有一点悲伤的,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和皇上虽然不熟,但是皇上和他家公子熟,皇上过世,他家公子好难过呢。 “他真的死了?”他的声音意味不明,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死吗?不是一直都恨不得他死吗?为什么现在他真的死了,竟然没有半点轻松和喜悦,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心酸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我家公子说等公子的身体好一点之后,就护送皇上的遗体回宫。” “遗体?”风胜凡的声音几不可闻。 “公子,吃药吧。”羽怜的声音似乎都没有办法打断风胜凡的悲伤。羽怜有些不明白,明明公子说风祁凡是被风胜凡杀死的,公子说风胜凡恨了风祁凡将近十年,可是现在,风祁凡死了,风胜凡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可是为什么看他的表情到是痛苦居多呢?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公子!”羽怜都有些受不了他了,声音不由的就加大了。 “带我去看看他吧。” “我家公子说了公子吃了药就要休息,不然他可没有第二粒凝力丹用来救你!” “小丫头,我没事!” “没事也不行!” “你就扶我过去看一眼还不行吗?” “半眼都不行!”小丫头很坚决,“我家公子说你现在不能下床。” “我没有你家公子想的那么娇弱。” “我家公子说你很厉害了,但是你现在受伤了,很严重的伤,我家公子和老主人费了很大的力气还耗费了一粒凝力丹才把你救回来的。” “你家公子是不是很厉害?”风胜凡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烦躁的心情,就在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几句话间消散了不少,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和这小丫头玩起了迂回战术。 “我家公子当然很厉害!”小丫头一脸骄傲,好像很厉害的人是她一样,看得风胜凡不禁莞尔。 “那你家公子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治好我的对不对?” “那当然了,我家公子很厉害的,想救的人就没有救不活的!” “那你家公子这么厉害,一定已经治好我了,我的身体现在一定没有大碍了对不对?” “对啊!” “那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不好!” “额!”就在风胜凡打算掀开被子的时候,羽怜一句不好又打败了他。 “为什么不好?” “就是不好,没有为什么。”羽怜都这嫣红的小嘴,显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好。 “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吃药。”风胜凡的眸子微闪,就看到了羽怜放在床头的药碗。 “那你不吃药,我就不让你出去!” “那我吃药你是不是就让我出去?”风胜凡迅速的接话,在羽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拿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药碗,看着羽怜,“好了,我喝完了,带我出去吧。” “你!”羽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走吧。”风胜凡掀开被子。 “不行,你不能出去。”公子还没有传话,他怎么能让他现在就出去,坏了公子的计划,她岂不是要罪该万死了。 “怜儿,带他出去看看吧。”正在羽怜焦急的时候,门口传来羽青日的声音,清冷生硬,显示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是。”听见羽青日的声音,怜儿的声音都带了轻微的欢快,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也有救不活的人。”就在羽怜扶着风胜凡走到羽青日身边的时候,羽青日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风胜凡的身子一僵,然后咬着牙向前面走过去。 第二十六章 传位诏书 “你怎么不骂我了?”站在风祁凡的床前,风胜凡语气平静的吓人。(.无弹窗广告) “你怎么不打我了?”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打我的吗?” “你倒是站起来啊!” “我今天的书还没有背,你怎么不骂我了?怎么不罚我抄书了?” “我今天的功夫还没练,你怎么不罚我扎马步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罚我的吗?” “风祁凡,你倒是站起来啊!”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平静了,带着微微的颤抖。 “公子,我家公子说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就在风胜凡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羽怜在一旁小心的提醒。 “风祁凡,你不是最喜欢风笑凡了吗,不是从小你就最宠着风笑凡了吗?你想不想知道我把他弄到哪里去了?风祁凡,你睁开眼睛我就告诉你,还有司木在哪里,你睁开眼睛我都告诉你。[.超多好看小说]”声音中的哽咽让站在一边的羽怜都不由为之动容,这个男人,不是恨着风祁凡的吗? 公子说过没有爱哪来的恨,他恨风祁凡入骨,甚至不惜杀了他,那是不是说明,他是有多爱他。公子说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到底是有多恨,能让一个男人杀了他的亲生哥哥?羽怜看着站在身边甚至需要靠自己搀扶才能站稳的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苦楚,竟让人如此心疼。 “不用喊了,他都死了,身体都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柳尘忽然开口。 “他没死!他是风祁凡,他是风国的皇帝,他怎么可能死?”听见“死”这个字,风胜凡终于没有办法在强制自己保持平静了。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扑到了柳尘身前,“他没死!”他扯着柳尘的衣领,怒吼。“他怎么会死!他是风祁凡,他是风笑凡的哥哥,风笑凡还没有回来,他怎么可能放心死掉!”他的声音有多哀伤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听出来,可是柳尘听出来了,羽怜也听出来了。 “是你希望他死的,他死也不过是如你所愿而已,现在他都死了,你要后悔了吗?”声音冷硬的几乎都不像他会使用的语气。 羽怜惊讶的看向柳尘,从来,柳尘都是温润如玉却又邪魅似妖的,他把两种极端的气质结合的特别完美,用公子的话说,司木是英国贵族,风笑凡是古代公子,那么柳尘就是魔界至尊。虽然她不是特别懂得这其中的意思,但是这魔,他还是懂得的,魔界至尊,公子说那是极端的高贵和极端的邪魅,柳尘就是这种人。而一直以来,羽怜见到的也正是这样的柳尘,却从不见他这样霸气侧漏,原来这就是公子说的那个至尊的意思吗?所谓至尊,是指王者之气,不怒自威,也许他是怒了的,但是,羽怜没看出来他表情的变化而已。 “他没死!”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证实风祁凡没死这件事了,只是一遍一遍的喊着“他没死!”抓着柳尘衣领的手越来越用力,只是力气却越来越小。 “他确实死了,你再闹他也死了!”羽青日的声音打断了发狂的风胜凡,手上毫不留情的把风胜凡抓着柳尘衣领的手拉开,狠狠地把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摔在风胜凡的手里,“给你,你策划筹谋了将近十年的东西,现在开心了?”羽青日的语气实在见不得有多好,但是风胜凡哪有心思计较这些。 打开卷轴,只一眼,他几乎惊得把卷轴扔掉,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连站在他身边一直扶着他的羽怜都来不及反应就被风胜凡带的摔在了地上。 “那是什么?”柳尘有些奇怪,问站在他身边的羽青日。 “传位诏书。”羽青日冷冷的说道,“风胜凡为帝,风笑凡和司木依旧为王,不过再不理朝政,柳尘为左相,羽洛为右相,羽青日喂辅政大臣。” “你没说错?” “大体上就是这样。” “风笑凡和司木?” “风笑凡和司木?”羽青日冷冷一笑,“别说他们和风祁凡关系匪浅,风胜凡敢不敢用还是两说,就算风胜凡敢用,也没机会了。” “怎么回事?”柳尘严肃地问,他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事关风笑凡和司木,他倒是真的不了解,毕竟柳尘一直在处理风祁凡的丧事,也就是到现在才得空,羽青日的人把他们救出来之后,就直接带回房休息了,房间外面布置了不下百名暗卫,期间只有羽青日和顾鸣为两人看诊过,其他人,就算是柳尘也没有机会接近那间病房。 “被他弄成白痴了!”羽青日用完全仇视的眼神看着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风胜凡,“真是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会摄魂术这种邪术!” “摄魂术!” 第二十七章 前尘往事 “你给我滚出来!你个畜生!”本来看风胜凡如此可怜的倒在地上,柳尘已经起了恻隐之心。(.无弹窗广告)毕竟风祁凡的死,是他们亲眼目睹的,为了避免风胜凡和羽青日两败俱伤,风祁凡是自愿扑上去的,没有人逼他,他现在死了,也只能说风胜凡和羽青日这两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都太高了,以至于让他宁愿自己死都不愿意让他们受伤。 但是,风祁凡的死如果说他是自愿的,他们谁都怪不到风胜凡身上,毕竟他身上那把断剑是出自羽青日之手,而他们怪他,不过是因为明明察觉到风祁凡扑上去挡在两人中间了,羽青日明显的收了力度,但是风胜凡却是加了力度,可是风祁凡既然扑上去了,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要死的准备。既然路是风祁凡自己选的,他们也就没有立场怪风胜凡了。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对风笑凡和司木下这么重的手,如果他只是用刑,他们都还可以理解,毕竟在重的外伤,羽青日都有办法治愈,但是他竟然用了江湖上人人喊打的摄魂术。 他是施术者,不可能不知道摄魂术的危害,所有受术者不论功力多高,都只有变白痴的份儿。当然这个白痴倒不是说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从头开始了而已,人也不过是变得单纯了而已,这个时候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重塑时期,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学坏,所幸他们二人都是过目不忘的天才,所学的东西再来复习一遍,难度倒也不是特别大。 但是柳尘明显不是在气这个,因为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摄魂术的危害,摄魂术,顾名思义,所谓摄魂就是摄取他人的魂魄为自己所用,摄取魂魄,其中的凶险又有谁知到呢?必定是九死一生,或许比这个几率都要小得多,风胜凡倒是真敢!风笑凡可是他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司木和风祁凡同岁,生日比风祁凡略小,但是还是比风胜凡和风笑凡都大的,他又是自小就和风祁凡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风祁凡对这个弟弟寄予了多深的厚望,司木也是自小就把风胜凡当成亲弟弟待的,可是,他竟然敢! “你给我滚出来!”这一次柳尘是真的怒了,不顾风胜凡身上还有伤,拖着他的衣服就把他拽到了院子里,“你不配呆在那间屋子里,不配做风祁凡的弟弟!” 风胜凡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圣旨发呆,其实他根本什么都看不下去,脑海中不断回转的就只有三个字“他死了!” “风胜凡,你有什么资格说恨他?你有什么资格怨他?你眼里看到的只有他对你不好,只有他对风笑凡好,你嫉妒,可你有什么好嫉妒的?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 “你嫉妒风笑凡,因为风祁凡对他好,皇后对他也好,甚至比对你这个亲儿子都要好,那是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风笑凡的母妃是为了救你才死掉的,皇后为了报答她对你的救命之恩在她临死之前答应她会好好照顾风笑凡,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风祁凡对他好也不乏这个理由,但是也有一部分理由是,风笑凡从来都是真心真意的对风祁凡好,你只看到风祁凡对风笑凡的宠溺,骄纵,那你有没有看到风笑凡为了救风祁凡身陷重重包围,险些死掉。” “风胜凡,你何其自私?你什么时候想过你的哥哥?他是风国的皇帝,但是他之前还不是风国的皇帝,出去着许多赘人的身份,他也只是一个人,也会累,也会倦。” 第二十八章 风祁凡的感情 “风胜凡,你恨他,是恨他自小就对你严苛还是恨他把你送出宫去?”柳尘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让人听不出出处。(.无弹窗广告) “怎么不说话?说啊!把你心中的恨都说出来!” 羽青日站在两人的后面,显然这两个人另类的教导他没打算参与,因为还有另三个人要他费心。 “风胜凡,摄魂术!”提到这个话题,柳尘强压下去的怒火又升了上来,“你是多有出息?竟然连这种歪门邪道都用出来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这么对待的人,是你的亲弟弟,是从小把你当亲弟弟看的哥哥,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是怎么跟在司木后面喊世子哥哥的?记不记得你和兄弟们打架,司木是怎么帮你的?记不记得你被风祁凡罚抄书的时候,是他坐在边上陪着你的,记不记得你被风祁凡罚扎马步,是他陪着你一起受罚的?你说有朝一日他若是知道他从小就最疼爱的弟弟竟然对着他用了最邪恶的摄魂术,他会是什么表情?” “风胜凡,你听没听过,严师出高徒?风祁凡对你严苛,你知不知道那是因为他知道,皇宫是吃人的地方,弱肉强食,你不强大,就只有被吃掉的份儿,他是不希望他唯一的弟弟成为别人皇位征途上的垫脚石。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练功受伤,他都会在你睡着之后拿着上好的伤药去给你上药,你一定不知道,那是皇上赐给他的,他都不舍得用,却拿来给你了。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只会怨他,只会恨他!” “你怨他把你送出宫,就不再理会你的生死,你恨,你那个时候不过才十岁,可他也才十二岁,十年前,他也才十二岁,你知不知道,这场皇位争夺战,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打了,你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你送走,他说,出了皇宫,你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是他这些年把你保护的太好了,都忘了,生在皇宫的你长大以后是要经历多么残酷的选择,是生是死,命不由人。(.好看的小说)你知道,那个时候他也是小小的,可是说出这样的话,该是有多无奈。” “他说,世俗的世界或许会欺负人,但是小四儿的能力应该足以立足了,但是在皇宫里,还远远不够。他说,是他不好,能力不够还不能保护你。” “他说,小四儿会恨他,可是他还是要把你送走的,他说,小四儿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他说,小四儿是自由的鸟,是应该翱翔天际的鹰。” 柳尘的声音平静幽淡,带着一丝丝的怀念,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风祁凡司木,柳尘做什么都在一起,名义上司木和柳尘是风祁凡的伴读,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是彼此的兄弟,是朋友。那个时候,风胜凡喜欢追随着他们的脚步,跟在他们身后,总是喜欢避开风祁凡的目光,怯生生的叫他们世子哥哥。那个时候他小小的,明明很崇拜哥哥,却总是躲着他,每次他们在一起都能看到风胜凡躲躲闪闪的目光追随着风祁凡的身影。 还记得他们闲聊时说道风胜凡和风笑凡,谈到风胜凡时,风祁凡的目光是柔和的,又骄傲又自豪,似乎在说,看着是老子的弟弟,等到谈及风笑凡的时候,就是哭笑不得,更多的是宠溺。 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对于风祁凡来说,风胜凡和风笑凡其实是一个等级的了,在他心中的地位根本不分高下。亏得他们自认为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竟然都没有看出来,原来风祁凡不是不疼风胜凡,只是不能,也不敢。 “你说他是怎么炼成百毒不侵的?你说他要中多少次毒才能炼成百毒不侵?你说他要经历多少次生死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多少次,他夜里都是被噩梦惊醒的,不是梦到你被人害了,要么就是你被人抓走反过来威胁他,你知道,你刚离开皇宫的那一阵子,他有多少天夜不能眠,都是站在你的宫殿外面,至今胜炎殿他都还给你留着,打扫什么的都是他亲力亲为从来都不肯假手于人,宫殿的布置还和你没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他说,你习惯了这样的布置,换了的话,你回来会不习惯。” 第二十九章 风胜凡的自述 “世子哥哥。(.好看的小说)” “嗯?”终于听到风胜凡开口了,只要他开口事情就好办了。 “世子哥哥,从小我就喜欢哥哥,就算他对我不好,我也还是想要亲近他,你说血缘关系是不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就是两个人,明明相处并不愉快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那个时候,他很严格,严厉,我甚至都没看他笑过,不是,没看他对我笑过,他对你们是很和善的。可是他从来都不肯对我笑,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渴望他对我笑,哪怕是只扯动一下唇角也好,可是没有。”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他才不喜欢我,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很努力的背书,很努力的练武,可是他还是老样子,就是很严厉,没有笑容。” “后来,他没来由的就对风笑凡很好,我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搬不走一样,嗯,现在知道那种感觉叫嫉妒,我疯狂的嫉妒风笑凡,凭什么他可以让风祁凡对他那么好,明明我才是他的亲弟弟,明明我才应该和他更亲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只能站在他们身后羡慕的看着风笑凡,看着风笑凡围着他转圈,欢快的喊哥哥,那时候我好希望风笑凡摔倒,就想,跑得这么欢,怎么就摔不到你?后来他真的摔倒了,可是风祁凡的紧张是我从来没看到过的,高傲如他竟然单膝跪在地上,只是因为那个姿势能更好的帮风笑凡包扎伤口,那个时候我的心多疼啊。我就想,如果我也受伤了,他会不会也这样帮我包扎伤口。” “所以第二天练功的时候你假意从梅花桩上摔了下来。” “是啊,我多傻啊。” “是够傻的,风祁凡也够傻的,那个时候你的身手已经不错了,竟然从梅花桩上掉了下来,还摔破了额头,风祁凡该有多傻竟然相信了,当时正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讨事情,听说你伤了,都没来得及和皇上打个招呼,就那么跑了出去。” “是啊,他是急急忙忙的来了,可是也就看了我一眼,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甚至都没有听完御医的回报。” “所以说他傻啊,如果听完御医的回报或许就省下一瓶玉露霜了。” “我也傻啊,傻傻的竟然就用自己的身体试探他会不会关心我,可是他明明趁着晚上我睡着之后去给我上过药了,我竟然都没有察觉。” “这不是你的错,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很变态了。”柳尘的语气竟然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松。 “后来我知道风笑凡竟然能过目不忘,真的羡慕了一下,又觉得他是不是觉得风笑凡很聪明才喜欢风笑凡的,那我也可以很聪明,可是还没等我很聪明的时候,我就已经离开皇宫了。” “那天晚上,他去胜炎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我还在读书,因为想要自己变得很聪明。我明明看见他的目光中有一点欣慰,他笑了,虽然只是浅浅淡淡的,可是我却觉得他对我笑的比对风笑凡笑的好看多了,还有好开心,我就想,我哥哥是不是觉得我也很好,也要开始喜欢我了呢。” “世子哥哥,他轻轻浅浅的叫我小四儿,我从来都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那么温和过,从来他对我就只会冷硬,他从来不会吼我,可是我还是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因为他每次对我不满意的时候,就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的眼睛很好看,但是专注的看人的时候很吓人。”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柳尘笑了一下,他和风祁凡可是过命的交情,自然知道风祁凡不说话就只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眼神有多恐怖,目前为止,不怕他的人就只有一个,就是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光明正大的偷听的羽青日。 “世子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听到他叫我小四儿的时候有多高兴,好高兴,这个心就好像要崩出来似的。[.超多好看小说]可是我的高兴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竟然说,我明天派人送你出宫。他竟然要把我送出宫,他说如果可以,永远都不要回来。我甚至都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他就已经转身离开了,连一片衣角都没抓住,他就离开了。” “他刚走出门,我连灯都没熄,鞋子也没脱,就直接躺在床上,拼命地告诉自己,睡觉!我告诉自己,那是梦,他没有告诉过我让我离开皇宫,没有说永远都不要回来,甚至情愿他温软的叫我小四儿。可是我睡不着,眼睛都挤出水了可还是睡不着。” “第二天早晨,他真的派人来带我出宫了,我拼命的问那个带我走的人,为什么他要让我离开。” “那人怎么说?” “他说,我不配做风祁凡的弟弟,和你刚才说的话一样。” “然后呢,出宫之后,你经历了什么?” “经历啊,也没什么。刚开始什么都不懂,人又小,就被人欺负,有武功都不敢用,就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讨饭,好多天都吃不到饱饭。”他平静的声音,柳尘竟然听不出半分痛苦,完全平静,柳尘保证就算是说别人的故事,这个时候他也会有些波澜,可是风胜凡的描述竟然没有半分波澜,看来他真的是受了不少苦,从人上人变成人下人,高高在上的皇子变成最下层的乞丐,这孩子的心智如果不是够坚定的话,怕是会疯掉。 “那个时候就只会被人欺负,那样的日子,逼得人想死,可是每次想要死的时候,又都停了下来,我恨的人都还活着,为什么我要死?然后就一边练武一边讨饭,有时候也偷东西,又一次偷了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头,那个老头,其实也有一点邋遢,刚从酒楼里出来,我偷了他的钱袋,不过被他抓住了,后来那个老头竟然看上我了,就把我带回去收做徒弟了。”他停住了,声音终于有了一点波澜,身体都有些打颤,激动还是兴奋,柳尘无从猜测,毕竟一下子又从社会最底层爬上来了,他怕是会有些开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为什么那么恨风祁凡呢?就只是因为他把你送出宫吗?”柳尘笑笑,目光慈和,像是看和亲弟弟。 “不是,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他生气啦,他才会一下子把我扔出家门,不久后他就会把我捡回去的。” “他给了我好多钱的,可是后来都丢了,我没有钱吃饭,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吃饭是要花钱的,就进了一家酒楼,叫了好多菜,吃完没有钱付账,那个掌柜的好凶的要把我喂狼狗,我就说我是四皇子,太子殿下是我亲哥哥。”他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可是那个掌柜的竟然说,这天下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只有一个亲弟弟,是六皇子风笑凡,那掌柜的笑的狂妄的说,编谎话也不知道变得符合常理一点儿。那个时候,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太子殿下只有一个亲弟弟,是六皇子风笑凡,风笑凡,那我是什么?” “我发疯的跑了出去,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就漫无目的地跑,真恨啊,我那么努力地想要亲近他,可是天下人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竟然没有人知道风胜凡这个人。我才是他的亲弟弟啊,那个时候就想,一定要让他后悔,要让他后悔曾经那么忽视我,这也是每次一到生死关头唯一支撑我的信念,做乞丐的时候就想,就算这辈子什么都比不过他也要比他活的时间长,后来又想,不要比他活的时间长,就和他同一天死就可以,那样的话死了在黄泉路上还能见到他,还能问问他有没有后悔过曾经那么无视我。” “那丫头说他死了,就是羽青日的那个单纯得要命的小丫头,她说风祁凡让羽青日先救我,然后羽青日就没有时间救他了,我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他死了,我报仇了,而是还没有机会问他一句他是不是后悔了。” “如果他后悔了呢?” “如果他后悔了。”他沉吟一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后悔了我要怎么做,就是想让他后悔而已。”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完全是因爱生恨?” “我知道啊,我有多希望他能对我好,就有多恨他,我好希望他对我好,也好恨他,好恨好恨!” “他说让我们照顾好你,他说你就是个孩子,成熟一点的孩子,他说,他不在了,让我们帮你,少走弯路。”柳尘想了一下还是说了,“那个传位诏书,是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写出来的,羽青日说他闭上眼睛之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你说他是不是没死?”风胜凡忽然笑着问道。 “他死了。”好奇怪的画面,柳尘竟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他没死,他都没骂够我怎么会死呢?我还没让他死,他怎么会死呢?”他的眼睛里已经泛了泪花。 “你不希望他死?” “是啊,忽然就不希望了。” “可是......” “没有可是。”他果决地说,可是语气忽然就软了下来,“还是死了吧。” “为什么?”柳尘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他对我还是很好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别扭的人。”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可是他都死了。”轻轻勾起唇角,任由脸上滑过的咸涩的水沿着唇角落入口中,“就算他没死,我又该怎么面对他呢?风笑凡变成白痴了,司木也变成白痴了,他最在意的弟弟和最好的兄弟都毁在我手上,他活着的话我又怎么面对他呢?所以说啊,他还是死了的比较好。” “真是自私啊,就这样不算理由的理由,你竟然就想哥哥死掉,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这不是小事情。”他口快地说出,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是来自身侧的。急切的想要回头去看,可是眼前一黑,他竟然软软的倒在柳尘的身上了。 第三十章 他没死? “诶,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你故意的吧?”柳尘看着身后那人,一脸无奈。 “我一时激动嘛,况且我都出来好半天了,是你们都没有察觉而已,警惕性这么低,如果是敌人的话,你们都死了不下十次了。” “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可是在为你的事情奔波诶。” “你有奔波吗,可是我怎么只看到你从房间里走到了院子里。” “呵,我说这好人没好报!”柳尘都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了,“喂,你就这么回去了?”柳尘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这么没良心吧? “不然呢?” “你不帮我把他弄回去?” “是你把他拉出来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帮忙?做事情不是要有始有终吗?” “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柳尘只能认命,打横把柳尘抱了起来,娘的,还真沉,柳尘几乎是举步维艰。 “呀!”看见这一幕的羽青日异常惊讶,“哎呀我去了,华丽丽的公主抱诶。他拍了拍柳尘的肩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抱着一个人的意义是什么?” “这样抱着比较轻松。”他一脸沉静,还有一点怒火要泛滥的表情。 “额,一个大男人,这样抱着,也不见得会轻松啊!”羽青日一语指出关键所在,“哎呀,喜欢他就告诉他啊,不用这么默默无闻的关心。”装作看不见柳尘已经泛青的脸色,羽青日继续说道,“爱情呢,是没有年龄界限,不分国界,不分性别的,爱他就要大声的告诉他,而不是像你这样,默默无闻的在他背后关注他,等他受伤了就扑上去照顾他,等他伤好了,你又默默地转身离开。这样做是不对的,爱他就要说出来,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呢,是不是?” “靠!羽青日你有完没完?”柳尘终于忍无可忍,“老子喜欢公子小默。” “是公子小默还是小默?” “公子小默还是小默都是小默,或许对你们来说不一样,但是对我来说,不管是公子小默还是小默都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你们或许接受不了她是公子小默,但是我能。” “就像你能接受风胜凡是男人一样?”靠!受不了这么严肃的话题了,羽青日无奈的转移话题,不过他显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说出口后,柳尘的反应。 “羽毛,你不要老是欺负柳尘。” “谁欺负他了?” “你没欺负他,他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没看他怀里抱着个人啊?”羽青日怒了,虽然这件事他是有错,但是眼前这个人不是错的更多吗? 羽青日的意思明显就是柳尘是抱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累的,这话本来也没什么毛病,柳尘听来也没毛病,可是,谁能解释一下这个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不应该啊。”只见他思索了一下,然后把羽青日拉到一边,“你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羽青日被他问的有些不明所以。 “柳尘看起来就是霸王攻啊,怎么会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 “额!”羽青日长叹了一口气,是谁把这么淫秽的话题塞到这个淫秽的男人的脑袋里的,只要那个人敢站出来承认,羽青日发誓不会杀了他。羽青日恶狠狠地想,这时正在风国京城假扮风祁凡的楚流云华丽丽的打了个喷嚏,他可爱的揉了揉鼻子,嘟囔着,谁骂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德海唇角微微勾起,自从认识了羽大人之后,皇上的行为,嗯,越来越可爱了。 “不过也有可能哦,风胜凡都被他弄晕过去了,他累的脸色差一点也是正常。你说是不是?”看着柳尘明显发黑的脸,纵然羽青日此时再想回答一句是,他也是不敢开口的,他可是记得的,他身上可还是有伤的,可不想柳尘一样完全的全盛时期,这个时候和他发生冲突那不是自找灭亡吗? “你别闹了,我先看一下风胜凡的伤势。”扯开身后那人的手,羽青日一脸正色的走到床边,看着柳尘温柔的把他放在床上,还顺便给他着了被子盖上,羽青日不由得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奸情了,不过想归想,这个时候他可是不敢说出来的。 “他怎么样?”这个时候两个人倒是都紧张起来了,可是就见羽青日紧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就是不说话。 他这种表情,让两个人的心都不由的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什么叫七上八下,这下子两个人终于明白了。 “他怎么样了?”柳尘的心里都开始画魂了,明明刚才还好着呢,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晕过去暂且不说,可是羽青日这表情,这是为的哪般啊? “羽青日,他到底怎么样了?”这个时候另一个人也开始强烈的不安,毕竟羽青日可是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种凝重的表情的,“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风祁凡,你要死啊!”羽青日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 “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们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额,你们问什么?”羽青日这个就比较尴尬了。 “我们问风胜凡怎么样了?” “他?”羽青日指着风胜凡,有些糊涂。 “是啊,他。”柳尘没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没品的家伙刚才是走神了。 “他挺好的啊。” “都晕过去了还好?” “风祁凡,你都死了老子不也把你救活了!”这下羽青日是真的不满意了,像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能力了,虽然医术不是羽青日主攻,但是他的医术,目前为止也达到了神医水准,神医吗,就是不容置疑的。 “靠,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死了?”风祁凡也不乐意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靠,你看见不算!”风祁凡都没有仔细想就回了过去。 “凭什么我看见不算?” “你看见就是,咦。”风祁凡终于发现不对了,这声音,明显不是羽青日中气十足的声音,反而有些虚弱,“他没事?”傻乎乎的某人没有正面看风胜凡一眼,反而把傻乎乎的脸转向羽青日,满嘴傻气的问。 “他若有事能在这质问你吗?”羽青日没好气的回答,别看这人平时精明的跟狐狸似的,但是总有那么一瞬间给人一种白痴的感觉。 “他没死?”听见风祁凡这么问,风胜凡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用和风祁凡一样的语气,满是不满的看着羽青日,那表情,好像风祁凡没死是羽青日的罪过一样。 “这么想他死,你倒是早说啊,浪费爷一粒凝力丹,凝力丹诶!你知道什么叫凝力丹吗?”羽青日一脸不满,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救了人反倒不讨好,他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这对兄弟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额,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柳尘站在一边看情况比较不适合他在场,转身离开,顺手把一直碍眼的羽青日也半拖半拽的请了出去。 “小四儿!”两人刚走出房间,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惊呼,吓得羽青日差点又冲回去,幸好,柳尘紧紧地拽住他,他才没有回去搞破坏。 “二哥!”又是一声凄厉的大喊,终于羽青日镇定的翻了个白眼,这两兄弟果然不能用常人的心理来看待。 第三十一章 访客 “公子,安平国夏公主来访。(.好看的小说)”多日不见的羽颜轻飘飘的落在羽青日身边。 “你怎么回来了?”羽青日有些诧异。 “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呗。”羽颜用看小白痴的眼神看着羽青日,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主仆相处都是非常轻松的。 “哦。”他他漫不经心的应着已经转过身了。 “公子。”语言拉长了的声音有着无限的无奈,看来主子是真的有心事了,不然怎么连自己说什么都听不见。 “哦,颜,你刚才说什么?”这是羽青日才想起来,刚才羽颜落下来的时候好像是跟他说了句什么,只是他在想事情,就自动忽略了。 “奴婢说安平国夏公主来访。”羽颜阴阳怪气的说。 “不见,本公子现在没空理会那些闲杂人等,你去回了,就说,本公子俗事缠身,没有夏公主那份儿清闲有空走亲访友。”一听安夏的名字羽青日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公子。”看着羽青日转身离开的动作,羽颜耐着性子又叫了一声,这公子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就是再不喜的事情,对于这些权贵还是会应付一下的,怎么今天竟然耍了小孩子脾气了。 “还有什么事吗?”羽青日死活都不肯承认他现在的语气不好。 “人家安平国夏公主不是来找你的。” “那是来找司木的?”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羽颜。 “是。”羽颜和羽青日平日里就算私交再好,看到羽青日心情真的不好,也不敢太放肆,恭恭敬敬的回答,她才刚刚回来,这边发生的事情她还真的没听到,刚一回来就在前院看见匆匆前来的安夏,顺带给他带了个口信。 “告诉她司木身体不适,不能待客。”羽青日的语气丝毫没有好转。 “是。”羽颜毫无疑问,或者说现在就算有疑问他也不会问出来的。 “等等。”就在羽颜已经走到院落门口的时候,羽青日冷冷的还珠她。 “什么?” “告诉她,司木不需要同情和怜悯,这个时候她没有资格来关心司木。”羽青日的声音冷硬无情,就算当初安夏一直追在他身后烦他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怒了一会儿,但是现在任何一个人拿出来,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会明白这个平日里彬彬有礼的公子哥是真的生气了。 “公子,这么说会不会?”会不会什么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相信羽青日是明白的,毕竟安夏的身份不简单,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得罪这样的对手,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就这么说,不需要顾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我的语气也模仿出来,去吧。”说完不等羽颜再说什么,径自转身进了一间房间。 “司木,你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能给你最好的?”坐在司木的床边,羽青日有些挫败,他以为他运筹帷幄,以为他把一切都算在心里,他以为他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他自信自傲,他身后流云阁,流羽阁,冠华居,第一楼,第一宫,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江湖势力都与他有一点关系,他自信没有什么是他掌握不了的,可是这一次命运却和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面对被施了噬魂术的两个人,他完全没有办法,就连顾鸣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他羽青日,就算他是神医,自信只要时间足够天下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可是他们不是伤,也不是毒,是噬魂术,噬魂术! “司木,这个时候你还喜欢安夏吗?”他清浅的问,“你说过安夏是安平国公主,立场不同,可你也说过,安夏不会永远都是安平国公主,你是不是想过有一天覆灭了安平国?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这是你要的,我就把安平国交给你交给你来处理,可是后来又觉得,如果你真的想和安夏在一起的话,那覆灭了安平国的人就一定不能是你,可以是我们中的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你,我就想,那我就把安平国打下来然后再送给你吧,我想过不伤害任何一个安夏的亲人,他们还可以继续呆在那片土地上,我只要安平国的国号不再存在就可以。” “司木,你说我都准备送你这么大一份礼物了,你怎么在关键时刻出了问题了呢?” “司木,我都打算等回京就让风祁凡给你写国书,与安平国联姻,可是,你竟然在这个时候受了这么大的伤?是你们的爱情多磨还是你命运多舛?” “司木,刚才安夏想要来看你,可是我把她赶回去了,我以为你是不希望他看见这样的司木的,你那么喜欢她,一定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她对不对?” “司木,等你醒过来,我答应教你我会的所有东西,武功心法,琴棋书画,阵法策略,文治武功,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学好这些的,是不是?” “司木,我只用两年时间教你们,用两年时间帮风祁凡打天下,两年之后我带你仗剑江好不好?” “司木,你知不知道,我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里的,前世今生啊,多神气,你都不知道吧?” “司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前世我是孤儿,好小好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我而去了,一辆轿车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完全凭着本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我,起初,我有多恨他们,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不要我了。恨的种子在心底萌芽,悄悄地生长,直到她掌厨无数带着尖刺的藤蔓,包围在心的周围,心脏呼吸不到爱的空气,那两年,我几乎疯掉,排斥任何想要和我接触的人,甚至和我一起长大的孤儿说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他们都说我有精神病,他们都还那么小,怎么就说得出这么恶毒的词汇呢?我恨不得杀了他们,杀光我身边的所有人。” “后来,我的师傅,就是收留我的人,他带我去了我父母的墓前,告诉我所有的事情的真相,那个时候,让我怎么接受呢?十多年都是靠恨意的支撑才能活下来,一下子发现自己生活的支撑都是虚幻的,那之后我就真的疯了,真的患上了他们说的精神病,我开始拼命的做以前并不热衷的研究,就只为了能够不再想起这十多年最浑浑噩噩的日子。” “我一直以为可以靠这样的生活忘掉那段几乎没有阳光的最浑浑噩噩的日子。却不知道,这才是真的迎来了我生命中的最黑暗的时光。” “我甚至不敢停下来,每次一停下,就会有好多画面在脑海中回荡,我会幻想,如果他们都还活着,我们会做的事情,明知道是幻想,却还是忍不住,真的无法自拔。”他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最后一场研究,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那份数据先前他们是给我看过的,我当然发现了错误,也预到想了后果,可是还是不愿意去提醒他们,我明知道只要我稍稍的指点一小下,那场事故就不会发生,可还是自私了,或许,我早就起了这样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只是,一直不忍动手罢了,这是多好的一个契机。” “那天火光漫天,大火中,我站在最顶层,看着所有人在大火中挣扎求救,心中竟然起了莫名的快感,是终于解脱了,大火蔓延上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挣扎,那是燃着化学燃料的火,比普通的火要热十几倍甚至几百倍,可是我竟然没有感受到大火灼烧的痛苦,只有无尽的轻松。” “司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真是惊呆了。到现在也惊呆了。” “司木,我从来没想过我竟然还可以有朋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两辈子了,我都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一群不是亲人的人让我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司木,不是说过,我们一起开火锅的连锁店吗?等你醒了,等你学会了那些东西,我们就开店好不好,就让风祁凡赚些税前吧,怎么样?” 他傻傻的笑,却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站在门口的兄弟两人听到这里悄悄的退了出去,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铁打的人,不会累不会倦,其实,他们终于明白,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累会倦,会有泪,会伤心,会无助。 两人都明白,现在显然不是上前去劝说的好时机,所以只能默默的退出去,把时间留给他自己。 第三十二章 准备回京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整天腻在一起,能不能给我们这些下属一点汇报工作的时间?”钻进马车,羽青日无奈的看着又腻在一起的两兄弟。[] “嗯。”跟在羽青日身后进来的柳尘听见羽青日的话很赞同的点头。 “什么意思?”风胜凡很不自觉的继续腻在风祁凡身边。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逍遥王爷,您老人家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不怪羽青日看不过眼了,这货,明明有软塌他不靠着,非要靠在风祁凡的身上,风祁凡手中拿着书手臂绕过风胜凡的身子,靠!怎么看都是风祁凡从后面抱着他,这姿势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二哥,他说我老。” “你!”羽青日是真的无奈了,您老人家都多大了,早就过了应该告状的年纪了好吧,难道他老妈没告诉过他,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吗? “小四儿不老,他开玩笑的。”风祁凡竟然温柔的揉了揉风胜凡本来在他身上蹭的有一点乱的头发,一脸纵容的说。 靠!羽青日是真的无奈了,不就是好久不见了吗,你至于吗?那是你弟弟,不是你妻子!至于把他宠上天吗?“风祁凡,老子算是看透你了!”说完转身就跳了出去。 “他什么意思?”风胜凡一脸单纯的看着风祁凡。 “他说我对你太好了。” 靠!这下连柳尘都不禁爆脏字了,这还要不要脸啊!羽青日明明是在鄙视他好不好?他竟然理解成这个意思!还一脸骄傲的给风胜凡解释,最要命的是风胜凡竟然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二哥是对我很好啊!”靠!看那一脸事实如此的表情,柳尘真是后悔他刚才没有和羽青日一起离开。 “咦,你怎么还没走啊?” 柳尘抹了把冷汗,终于有人意识到他还在了,可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明显的就是“你碍事了”的表情看着他,娘喂,奴家的小心脏受不了了啊! “没事了!”柳尘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出去之后竟然还帮他们把车门也关上了,真是体贴的小娃。 “这是个好人。”风胜凡单纯的笑,明显没看见风祁凡有些发黑的脸,那混蛋竟然在外面顺手把门锁上了,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嫌他们碍眼了? “鉴于皇上和逍遥王爷兄弟情深,不想让其他人打扰,所以皇上吩咐了,不到吃饭时间这把锁不准打开,听明白了吗?”柳尘淡定的吩咐赶车的士兵。 “明白了。”脆生生的答话。风祁凡本来还在嘲笑柳尘太笨,一把锁难道就挡得住他,他一声吩咐,外面还不乖乖开门,可是听了这答话,他的心就凉了半截,这哪是赶车的士兵,这不是羽青日身边的小丫头吗?这下看来羽青日是真的不打算让他出去了。 “嗯,钥匙给你,到饭点开门,等吃完饭皇上和逍遥王进去之后就锁上。”就听见羽青日清冷的声音伴着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传来,“可不要让人打扰了皇上和逍遥王爷叙旧。” “知道了,公子放心,怜儿一定不会疏忽的。” “嗯。” “诶,羽,你这车看起来不错啊,怎么舍得给风祁凡他们坐了?” “万年玄铁打造的,外表朴素,实则奢华的要命。[]就算再厉害的武林高手,像我师父那样的,用尽全力,也只能在这车壁上留下一道痕迹。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兄弟要叙旧不容别人打扰,我怎么会把车让给他们,这可是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坐的。”羽青日一脸心疼。 坐在马车里的风祁凡恨得直咬牙,不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风胜凡忽略了他们吗,至于这么小人的报仇吗,他们那话,明着是说这马车质量好,实际上不就是告诉他们,他马车,他们就算武功再高也打不开吗? “小四儿,怎么办?”风祁凡愣愣的看着斜倚在他身上的风胜凡。 “没事儿。”风胜凡一脸无所谓的扳正了风祁凡因为惊讶和愠怒而偏了位置的拿着书的手。 “没事儿?” “嗯,没事儿!”风胜凡一脸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风祁凡好奇了,他这弟弟的自信是从哪来的?要知道这可不是他困住司木和风笑凡的千年玄铁,而是万年玄铁,可遇而不可求,并不是内力深厚就能打开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不想给哥哥解释一下吗?” “早晚都是要知道答案的,你现在知道了就没有惊喜感了。” “好吧,那就等着你的惊喜吧。”风祁凡无奈的开口说道,“但愿不要太远啊。” “已经来了。” “什么?”风祁凡问话的声音还没落,车外的声音就让他震惊了。 “顾老头儿,你徒弟把我徒弟关起来了。”这故意耍宝的声音,风胜凡可是熟悉得很。 “开什么玩笑,你徒弟那么厉害,我徒弟怎么打得过他还把他关起来,路老头儿,我说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谱?”这声音就算化成灰羽青日都认识,风祁凡也不陌生。 “你师父?”风祁凡看着风胜凡的眼睛都冒着小星星了。 “他打不过顾鸣。”风胜凡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完全毁了风祁凡的希望。他打不过顾鸣,自然也打不开这辆连顾鸣都毁不了的马车。 “唉。”风胜凡用眼角瞄了瞬间就垂头丧气的风祁凡,“二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智商。” “什么意思?” “唉。”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收回刚才的话,二哥,你别生气。”他小心翼翼的说,看见风祁凡恢复正常的脸色后才黯然的加了句,“和你说话根本就不需要智商。” “你!”风祁凡知道他刚才问的等于废话,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他那句话真正的含义,最后只能愤怒的说了句,“风胜凡,我是你哥!” 站在马车旁边的几人听到这话,都笑喷了,唯独正在马车里面对风祁凡的怒火的风胜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知道。” “你!” “哎呀,二哥,你别乱动,小四儿都没有办法看书了。”随即就听见风胜凡软软糯糯的声音,站在外面的几人都不由一阵恶寒。 可是这句话之后,马车里就真的再也没有声音了,见此状况,羽青日和柳尘对视一眼,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天大笑。 “公子,那两个老头是不是要打起来啊?”羽怜轻轻的拉了羽青日的衣摆。 “顾老头儿打不过路老头,放心。”羽青日给了羽怜一个放心的延伸,转身淡定的拉着柳尘走回了马车。 “喂,老头,你徒弟可还被关着呢?”听见外面已经没了声音,风胜凡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徒弟啊,师父就在车前呢。”路老头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把车门打开放我出去。” “徒弟啊,说实话,师父也不怕你笑话我,这车,师父打不破。”前方传来路老头儿颇为挫败的声音。 “靠,说你笨你还不信!” “喂,我好歹也是你师父,有这么和师父说话的吗?” “那我有让你毁了这马车吗?”风胜凡凉凉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你不是让我打开这马车吗?” “我是让你打开,是让你毁了吗?你也不想想,别说你毁不了,就算你能毁得了,羽青日的东西是能说毁就毁的吗?他会诓死你的,你倒是真有胆子!”风胜凡夹枪带棒的说。 “你倒是厉害,有能耐你倒是别被人关在里面啊?” “我在哪儿都无所谓,就算你打不开到吃饭的时间羽青日也会把我放出去的。” “你!” “如果你没事情要说的话,大可不必打开它。” “我有事情,可是我打不开它。”路老的声音听着好委屈。 “靠!别告诉我羽青日的锁头也是万年玄铁!”风胜凡无力的说,终究他还是心软了,这老头,其实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不论他在师门经历了什么,平心而论,这老头没有半点对不起自己,他那些不好的回忆,与这老头无关,况且那些事情他也不曾对这老头说过,老头不知道也是正常。 “啪”的一声,锁落。 第三十三章 噬魂术可有解 “怎么样?有办法吗?”羽青日看着站在身前一脸凝重的路老,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办法。”路老认真的摇摇头,“小胜的功力与你差不了多少,就像你和你师父的水平差不多一样,小胜也不比我差多少,这噬魂术若是由柳尘下的话,我和你师父加上你和小胜在加上风祁凡,合我们五人之力或许还可以试一下,也只能救一个人。但是,这是小胜下的,我也没办法。” “那我问你,现在就风胜凡的内力,如果再加上公子砚和楚流云呢?有没有机会?” “公子砚?”路老皱了皱眉头,这个太子他还是知道的,但是没有交过手。 “他可以和全盛时期的我打成平手,之前我们比拼过内力,我可是拼了体内剧毒发作的危险才勉强和他打个平手,现在,应该是势均力敌。” “不行!”听完羽青日的描述,路老甚至都没有思考就果断否定。 “为什么?”羽青日非常不解。 “要解噬魂术,是要以一人为首,其他人为辅,就是说所有解噬魂术的人必须有一人武功绝对高,不只要高出施术人一筹还要高出所有解术人一筹,只有这样才能够没有任何障碍的接受其他人传输过去的内力。”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羽青日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挫败。 “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你还卖什么关子,还不快说?” “这个噬魂术啊,是从受术人的内心深处下了一道屏障,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是忘记了这些事情,事情远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说关键!”羽青日的声音有些冷。 “顾老头,你这徒弟比你还没有耐心!”路老头儿竟然转过身去告状了。 “路老头儿,我劝你还是他说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老头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顾鸣听见路老的控诉,完全不在意,甚至还添油加醋的又威胁了一下。 “你们都是坏人。” “快说!”不等路老耍完宝,羽青日就冷冷的打断他。 “说就说呗,喊什么?”路老小声嘀咕着。 “嗯?”羽青日轻笑着,眸光中闪过的明显就是阴狠。 “顾老头儿,你这徒弟太可怕了,明明就是一个阳光好少年的皮相,怎么能做出这种表情呢?” “对啊,宝贝徒弟,为师不是教过你,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吗?” “靠!”路老绝倒。 “路老头儿,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不然别怪我翻脸。” “说就说呗。”他嘟囔了一句,随后看见羽青日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才开口说道,“他们以前看过的东西都重新看一遍不就行了吗?那些东西他们都有印象,只是被一层东西蒙住了而已,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他们把那层东西掀开,所谓拨开云雾见月明,就是这个道理了。” “路老头儿,你这个都不如不说!”脸色虽然没变好,但是他的语气倒是好了不少,虽然没用但是也看得出来他是用了心了的。 “怎么能不如不说呢?”路老头儿叫嚣了,他当然不知道司木和风笑凡都是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的。 “他们的武功呢?”羽青日不理路老头儿的不满,径自问道。 “这个,不需要重新练过,但是需要练习,其实这个招式他们还是有印象的,只是不激发就不会释放。” “告诉我,最有效的方法。” “当然是他最在意的东西啦。”路老头儿一脸理所当然,当然他根本不相信身为皇室中人,眼中除了权势以外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在意的。所以他没有看见羽青日眼中的挣扎。 “我明白了,你们都出去吧。”听完这番话,羽青日就开始赶人了。 “你这是过河拆桥!” “本王这是卸磨杀驴!”羽青日冷笑着回道。 “你说谁是驴?” “是你自己说的,本王只是打个比方,为什么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呢?”羽青日挑眉。 “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白眼狼。” “看来你很有养白眼狼的经验喽?” “好了,路老头儿,我们出去吧。” “我偏不!” “病人需要休息。” “他们根本不是病人。”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醒过来?”顾鸣好奇地问。 “他给他们吃了药,我本来也没察觉,还是刚才诊脉的时候看出来的。” “宝贝徒弟,这是什么药?” “麻药。” “麻沸散?” “算是。”羽青日不耐烦的回答,“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吧?” “好吧,但是你要把这麻药的配方给我。” “只有这个,配方没有。”羽青日扔给顾鸣一个试剂瓶。 “怎么用?喝的?” “注射。”他顿了一下,“皮下注射,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呗。”顾鸣嘀咕了一声拉着路老头儿转身就走,“走,我们去研究这个。” 门在身后合上,两人甚至都没有回头。 “你说你徒弟是不是喜欢男人?”路老头儿抓着顾鸣的手臂,神秘的问。 “我徒弟当然喜欢男人!”顾鸣只顾着手中的麻药,根本没有意识到路老头儿问了他什么。当然,他也没有注意到路老头儿沉思的表情。 第三十四章 累死马 “二哥,要到京城了。”风胜凡轻声说道,似乎是在缅怀什么。 “是啊,要回家了。”似乎是听出风胜凡话中不同寻常的意味,风祁凡也轻声说道。 “羽王爷,前方传来消息,皇上亲自出城迎接。” “本王知道了。”骑在马上的羽青日挥手屏退回报的士兵。 “风祁凡,你是不是避一避?”羽青日用传音入密与马车中的风祁凡交流。 “为什么?” “因为现在城门口有一个风祁凡,而这个风祁凡是来接风胜凡的,你要明白同一时间空间下不可能出现两个风祁凡。”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是定律。” “谁定的?” “你妈的,让你避避就麻溜的,哪那么多废话?” “羽毛,把你的人皮面具给他一张。”两人的争吵因为是用传音入密的,所以风胜凡自然是没有听到的,但是刚才那士兵的回报他还是听明白了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宫里又出了一个风祁凡,但是看风祁凡和羽青日的表现也知道此事他们定然是心中有数的,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也就是骗住那些朝中的老迂腐而已。这样的话,就容易多了,一张人皮面具足够了,要二哥随便扮成一个人,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羽青日沉吟了一下,“风祁凡,你和楚流云商量过了吗?” “我们之间的默契,这些事情还需要商量吗?”风祁凡臭屁的说、 “孔雀!” “什么意思?” “就是自恋的意思。”柳尘在一边解释。 “嗯?”羽青日忽然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注意到羽青日的表情,柳尘紧张地问。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近应该会有热闹看了。”羽青日唇角勾起一个邪佞的弧度,“或许还有喜事呢。” “喜事?” “祁言啊。”羽青日意味深长的说。 “凌子墨?” “是啊,气息有点凌乱,看样子是赶了好久的路,休息不足造成的,不然我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就发现他。” “额!”羽青日忽然有些惊恐了。 “又怎么了?你看你这一惊一乍的!”柳尘有些不满了,这以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羽青日哪里去了?这个一定是假的,啊啊啊啊啊!把真的羽青日还回来! “你们先回去,看见我师兄替我问好,我要回去一趟。”说着羽青日已经调转马头,扬鞭飞射出去。 “诶!”柳尘伸手只握住满手尘灰,“真是的,这是怎么了?” “凌子墨的马死了。”正在柳尘暗自疑惑的时候,车里传来了风胜凡的解说。 “遇袭?”柳尘皱了一下眉头,他国皇子在风国遇袭的话,无论他是公然入境还是私自入境,风国在凌国方面都不好交代,如果凌子墨真的在风国境内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对风国的处境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这个道道,马车里的两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凌子墨真的在风国出事的话,怕是急的不应该是羽青日而是风祁凡了。难道是风祁凡觉得羽青日实在很让人放心,所以不担心? “不是。” “哦。”听到这个答案,柳尘心安了一点,“那是怎么回事?” “世子哥哥,羽青日没告诉你凌子墨是因为休息不足气息紊乱才被他提前察觉的吗?”不难听出风胜凡预期中的笑意。 “累死的?”柳尘小心翼翼的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紧接着,车队里爆发出一阵笑声,不只柳尘,还有风胜凡、风祁凡。 “你们在笑什么?”去而复返的羽青日疑惑的看着柳尘。 “诶,你怎么又回来了?” “拿来。”羽青日还没等回答柳尘的话,风胜凡就已经打开车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车厢里伸了出来。 “给。”羽青日从袖袋里拿出一张面具,扔给风胜凡,转身又离开了。 “靠!这是什么意思?”连续两次被扬的一身灰尘的柳尘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 “我以为他的行为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意思了。”风胜凡轻笑了一下,缩回手。 “不行,我不要骑马了。”就在风胜凡即将关上车门的时候,柳尘一下子从马上跃起,钻进了马车。风胜凡一脸淡定的关上车门,跟在后面的士兵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就算他们有什么不解的也不会说出来,因为跟在马车后面的这些士兵可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羽青日从他师父给他训练的暗卫中挑出来的,为了防止这一路上有什么突发事故,他从顾鸣给他训练出来的一千名暗卫中精挑细选出一百人来,他挑选这些人时的认真程度,据风胜凡小摊,比挑媳妇都严格认真。而羽青日当时是这么回风胜凡的,他说,我这可是在保护未来的妹夫,比挑娘子还认真也无可厚非,事实上谁不知道羽青日调来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人的。到很久很久之后风胜凡还记得当初他家二哥难看的脸色。 远远的后方,羽青日策马到了凌子墨身边,额,确切的说是已经晕倒的凌子墨身边。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到是只记得娘子了,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或许风祁言看到他这副样子会心软也未必。但是这小子明显运气不大好,因为羽青日没想到他竟然会晕倒,所以没有告诉风祁言凌子墨追来的事情,以后也不打算说出去,他们的感情,外人搀和不来。 唉,一匹马,两个人,如果是一个女人的话,想来羽青日是很愿意载她一程的,但是很不巧,凌子墨不是女人。 “唉,一看就是个贪进的孩子,这小道他竟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来。”据说这条小路上强盗可是不少的,就在他刚才穿过的那座城,山上就有一伙强盗,穷凶极恶,劫财杀人无恶不作,早在先帝没去世的时候,就有人提出剿匪,但是一直不得要领,到风祁凡登基,这伙强盗到是收敛了不少,杀人越货的事情也没有传出来,既然他们安生了,风祁凡也就没有劳师动众的剿匪。况且羽青日也说,好人学坏容易,但是坏人学好不容易,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次机会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反而过这种刀头舔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羽青日一直认为他们就算学好了,也不会半点杀人越货的事情都不做,只不过是收敛了而已,所谓收敛就是把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重新收到黑暗中了而已。这次凌子墨竟然能安然无恙的闯过来,不知道是他太幸运还是那伙强盗真的学好了? 第三十五章 爆粗口的孩子被狼吃 “嗯,这是什么地方啊?” “醒了就吃点东西。”羽青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凌子墨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满天星辉映照下,羽青日一脸淡然的坐在地上,手中不断的转动烤肉。 “好香啊。”凌子墨的鼻翼耸动了一下。 “给我一块。”虽然已经休息过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有一点虚弱,稳了稳心神,才坐起身子,伸手就从羽青日手中夺下烤肉。 “洗手去!”羽青日狠狠地打了凌子墨的手一下,趁着他吃痛,手下力气减小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被他夺走的烤肉又夺了回来,顺手指了一下在他旁边的一个用蒲草编程的不打的盆。 “哼!”凌子墨哼了一下,还是乖乖的挪了过去,仔细的洗了洗手。 “还有脸。” “没有了。” “不是说你没脸,是说你洗一下脸。”羽青日无奈的重申。 “早说啊。” “谁知道你竟然连洗脸都不知道?白长这么大了。”羽青日一脸鄙视。 “我长这么大很奇怪吗?” “不是很奇怪。” “我也觉得不是很奇怪,你不是也长这么大了吗?”凌子墨小声嘀咕着。 “你再说一句,今天就不许吃我弄的东西。” “那我吃什么啊?” “自己弄!” “我不会!”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 “你说你不会!” “我本来就不会,这有什么稀奇的,太子皇兄也不会。” “这是居家旅游,杀人越货必备的技能好不好?” “不好。” “唉,算了,和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没有共同语言。” “那你和谁有共同语言?” “这个司木、风笑凡和柳尘都会。”羽青日扬了扬手中穿着烤肉的棍子。 “那这个他们也会?”凌子墨扬了扬手中羽青日早就准备好的用蒲草编成的小碗,又指了一下篝火上架着的野菜汤,同样是用蒲草编成的锅和勺。 “这个他们以前不会,但是现在会了。” “你教他们的?” “是啊,去凌国的路上,他们非要去野餐,我就带他们去打猎了,那个时候他们拿着这些小东西的时候其实表情是和你现在差不多的。” “我什么表情?” “崇拜。” “靠!开玩笑!” “总是爆粗口的孩子会被狼吃的。” “我这是跟谁学的?”凌子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都是面前这家伙把他带坏的,现在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装圣人。 “反正不是跟我,你一没拜我为师行三拜九叩之礼,二没敬拜师茶晨昏定省喊师父,你这坏毛病怎么说也不是我教的。” “我鄙视你!”好半晌,凌子墨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你的鄙视毫无分量。” “我真的鄙视你,真的!” “靠,你不要重复两遍真的!”羽青日终于在忍不住了。 “看吧,还狡辩,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有道理。” “你怎么没听说过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呢?我那么多优点你不学,你怎么净挑不好的学。” “没办法,谁知道我怎么就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了呢?” “你这是在骂我?” “绝对没有!”他郑重的强调,“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凌子墨!”他耸了下肩,“其实你更应该记住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像吗?”凌子墨也耸了下肩。 “谁知道呢。” “好了没啊,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这个话题终究还是太沉重了,凌子墨聪明的转移话题。 “你从家里出来几天了?”羽青日有些好奇地问,手中的烤肉也递给凌子墨一些。 “七八天了吧。”他咬着烤肉,有些模糊的回答。 “那你到底几天没吃饭了。”看这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饿的绝对不轻啊。 “从过了国界就没吃过饭。” “那你都吃什么了啊?” “干粮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我找遍你的包袱怎么都没有看见你所谓的干粮?”羽青日的额头上已经不下三条黑线了。 “再上一个城镇的时候吃光了,我本来打算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在补给的,只是......”他说到这里,就自觉的停了下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是什么肉啊,还挺好吃的?”羽青日发现这个凌子墨还真是一个转移话题的好手 “只是还没到下一个城镇你就已经饿昏了,还把马也累死了。”尽管凌子墨已经一再的提示羽青日他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了,但是,羽青日天生的恶魔因子作祟,并不打算就这么成全凌子墨。 “嗯,对啊,我的马呢?我要把它葬了。”听到羽青日提起,他才想起那匹被他活活累死的马。 “额,那个!”羽青日不自然的目光在凌子墨和他手上的肉串之间徘徊。 “我问你我的马呢?你这个那个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马啊,你想把他葬了是不可能了,但是你可以继续把他吃掉。”羽青日眼睛一闭,心一横,吃都吃了,他还能把他怎么样? “你说,这是......马?”凌子墨盯着手中的肉串看了好久,才好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没猜错。”羽青日有点颤颤的说。 “嗯,你竟然把我的马吃了?”凌子墨阴测测的问。 “那个,我还没吃呢,被吃的那部分都在你的肚子里。”羽青日小心翼翼的解释,这个可千万的说清楚,不然万一一会儿这家伙发飙,这正常人总是对疯子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这样啊。”他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悲痛,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羽青日,看的羽青日一阵一阵的胆寒,才欢快的开口,“那它也算死得其所了,没想到这马肉还挺好吃的。” “那是当然了。”羽青日仔细的勘测了凌子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直到确认没有危险才同样欢快的开口,“而且,据我多年涉猎美食的经验来看,这马越好,肉就越好吃。” “真的?” “当然。”羽青日拿起小碗盛了两碗汤,一碗递给凌子墨,一碗自己留下。 “哎呀,想不到你的手艺竟然这么好,好多天都没有吃这么饱了。”吃饱喝足,凌子墨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一脸满足的说道。 “那,现在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好好睡一觉的吗,为什么还要做事情?” “如果你不想活了的话,尽管睡。”羽青日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动作潇洒的飞身上树。 “娘啊,狼!”凌子墨的眼神无意中瞄到黑暗中点点的幽绿色的光亮,正打算问羽青日这是什么灯火的时候,就发现羽青日已经在树上了。仔细看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灯火,而是,狼的眼睛。 第三十六章 狼群中的对话 “这下是真的热闹了。”解下青麟身上的纸条,静静地看完,羽青日喃喃的说道。 凌子墨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仍然在树下虎视眈眈的狼群,才小心翼翼的爬过去看了一眼那字条上的字。没错,是狼群。 至于为什么是狼群,提起这个话题羽青日想要杀人的心情又涌上来了。 凌子墨这个混蛋绝对是个生活白痴,不会做饭做家务也就算了,他们都是自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这些都有人帮他们打理的妥妥当当,这些事情在遇到他之前,风笑凡,司木和柳尘也是不会的,第一次和他们出去烤肉的时候,也是烤坏了一大半的肉的。但是凌子墨是真的比不上那三个人的,起码那三个人对动物的习性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比如风笑凡就知道,如果在野外遇到像狼这样的群居动物的时候一定不会下杀手。 不得不说,凌子墨的筹谋算计或许玩的不错,但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比不过柳尘。这混蛋竟然在遇到落单的狼的时候动了杀手,事后竟然还一脸自豪,仿佛他能杀的了一匹狼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羽青日看到他的表情差点没拔剑杀了他,野外的狼是能随便杀的吗?不懂的常识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把你的无知掩饰起来?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凌子墨小心的指了一下那纸条上的拼音。 “没什么。”羽青日一脸冷漠,淡淡的语气表明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生活白痴说话。 “不想说就不说呗,甩什么脸子!”凌子墨小声的表达了他的不满,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旁边这男人的耳力。 “凌子墨,如果你再找不到方法把它们赶走的话,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羽青日保证他这绝对不是在报复。 “啊,你不是在耍我的吧?” “你有被我耍的资格吗?”羽青日挑眉冷笑。 “你会知道的。”被人如此看不起,这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说让我等着瞧?” “难道我的话你还能理解出其他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最没出息的那个。”羽青日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凌子墨很火大。 “什么意思?” “我的老师曾经说过,对于和你说等着瞧的那个人是最不用正眼看待的。”羽青日难得的有心情给他解读。 “为什么?” “因为像我这种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根本不需要等着瞧。”羽青日缓缓的闭上眼睛,“至于说等着瞧的人,一般不是没有能力瞎装逼的就是自卑的到根本抬不起头的。” “那我算哪一种?”凌子墨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的问道 “你都不算。” “不是说两种吗?” “你算例外。” “例外?” “对,例外,被仇恨蒙了眼睛迷了心,只顾利益不顾人情。” “那是我?” “难道不是吗?” “你这么说的理由。”他平淡的表情让羽青日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我不相信我能查出来的事情你会查不出来。” “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不是吗?比如我就一直查不出你羽青日的来路。” “我?”他挑了下眉,“我以为我已经暴漏的够多了。”他笑。 “冠华居的主人,流羽阁的主人,第一楼的二公子,流云阁的公子。”凌子墨一个个的点出了羽青日暴漏出来的身份,这些身份,只要单拿出都足以让这个大陆都颤一颤,“但是大陆八大江湖势力除了第一楼靠前一些排在第三位之外,其他的就只够收尾的,所以,羽青日,你的身份真的这么简单吗?”他笑的有些凝重。(.无弹窗广告) “你在怕什么?”许是羽青日笑容里的戏谑太浓了,凌子墨脸上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 “我怕?你说这话该有多好笑。” “凌子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身世间公子的打扮,你知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想到的是什么?” “什么?”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他淡淡的笑。 “这么高的评价竟然能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我凌子墨倒也不枉此生了。” “那时的你当得起,但是现在,我收回这句话。” “应该的。”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你真的爱过风祁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羽青日脸上完美的伪装也开始变得不再完美。 “是啊,爱。”细心的话,可以发现,羽青日说的是爱过,而凌子墨答的是爱。仅是一字之差,可是这其中已经蕴含了太多不易察觉的暗语。 羽青日明明白白的问爱过,说的是过去式,他不相信凌子墨听不懂,事实证明凌子墨不但听懂了,而且听得透彻,但是他的表现,羽青日不由得勾起了不屑的笑意。 “或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确实还是爱她的。” “我相信,不然你也不会自己追过来不是吗?” “就是这样,不然我可以直接一纸国书两国联姻的话不是更好。” “其实,凌子墨。”羽青日很认真的看着凌子墨,一双浅淡的眸子泛着荧荧的光芒,没有太过慑人的目光,只是浅浅淡淡的冷意,但是也就是这样的目光,竟然让凌子墨觉得无可是从,就像是心中所有不干净的东西,所有龌龊的想法再这样的目光下都会变得无所适从。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羽青日用他最擅长的皮笑肉不笑的方法对着凌子墨轻轻的笑了一下。“其实,你可以认为我这是在勾引你。”他故意轻缓的眨了下眼睛。 凌子墨的心没有来由的跳的飞快,羽青日的眸子并不是浓得像一团墨的艳黑色,没有习武之人的犀利,也没有书生的呆板,倒像是有一种看透人心的魔力,像是风烛残年却又看透世间风雨的沧桑,有一点浅浅淡淡的,泛着微微的亮色,像是月光的颜色。本来这样浅淡的眸子,睫毛都不会太长,但是羽青日的睫毛却很长,微微向上翘着,稍稍一低头,那睫毛就足够敛下眼中的神色。他轻缓的带着严重勾引意味的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划过凌子墨的心口,轻柔的,像是指尖无法碰触的和风。 “看吧,我就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的了我的魅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羽青日似乎是对自己造成的结果很满意,轻轻浅浅的笑了。 “你这是在给自己惹麻烦。”凌子墨的目光似乎写进了势在必得。 “你想要得到我!”他说的毋定,“男人看女人不过是看刹那间的芳华,这话是谁说的,看来也不尽然,这男人看男人有时候也不过是眨眼间就能刻骨铭心的光芒。” “或许说,我男女通吃也不尽然。”凌子墨没有半点被羽青日说穿的尴尬,反而笑得无限风流。 “我们交情也不浅了。”羽青日幽幽的说。 “是啊,不浅了。” “你说风祁言还喜欢你吗?” “谁知道呢?” “那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 “这么毋定?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一点犹豫,看来羽青日的魅力确实大不如前了。” “你的魅力没有出问题,只是我的心里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 “别告诉我是风祁言,这样的话,我会看不起你的。” “你既然知道不是她,又何必再有这一问呢?”凌子墨苦笑了一下,风祁言确实很重要,他也很想告诉自己,风祁言不重要,风祁言不重要,可是风祁言不重要谁重要呢?羽青日以为现在他的心里权利最重,可是,那不是他看重的,他认为最重要的是人,不是父皇,不是母后,不是太子皇兄,真真切切的就是风祁言,也不是风祁言,而是三年前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小言,可是小言就是风祁言,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像是孩子一样单纯,其实也不是完全单纯,真正单纯的只有小言一个,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母妃的真正死因,暗恨自己二十多年竟然认贼做母,一时之间只有颓废,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小言,就像是万丈光芒的太阳,暖心暖情。 还记得,小言消失之前的那天,他抱着小言坐在房顶,像是丈夫温柔的呵护妻子,他说,“小言,等我娶你好不好。” “好啊。”小言笑靥如花,不似女子的羞涩,反而落落大方的回答。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抹灿烂的笑容,像是阳光照进他的生命,那时小言用笑容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就算这个世界都放弃他,还有一个人是和他在一起的。 第三十七章 狼性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离开啊。[]”羽青日看着仍然等在下面的群狼,有些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用轻功逃跑啊。” “不要说逃跑,那多难听,根本不符合我们这么高贵的身份。” “身份高贵狼就不吃你?” “你知道狼吃人竟然还敢对它们的同伴动手!” “我怎么知道杀了一匹狼就会引来狼群的。” “好吧,不知者不为过。”羽青日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真的不可以用轻功飞走吗?” “你的轻功可以飞多久不落地?” “大概一刻钟吧,我也没试过。”这话倒是真的。没有人会没事闲的试自己的轻功能飞多长时间的。 “我能飞将近两刻钟。”羽青日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下面的狼群。“但是我甩不开愤怒的狼群。” 听了这话,凌子墨惊悚了,这才知道,他这是惹了些什么狠角色。 眼神专注地盯着树下虎视眈眈的敌人,其实对于这种生物,羽青日更多的是抱着敬佩的心态来看待的,当然前提是双方没有处于这种剑拔弩张的境地。 “陆地动物的强者,草原上的霸主。狼之所以成为狼,是因为它一生下来就强烈地意识到“我要吃肉”,并倾尽全力去吃肉,从而磨砺出了锋利的牙齿,练就了高超的生存技能和强健的体魄。它们在险恶中抗争,在竞争中成长,在它们自信的眼神里永远洋溢着舍我其谁的霸气。。”他一边观察地面上可敬的敌人,一边为身边的白痴解说。 “事实上狼并不像我们想像的,或者像某些人丑化渲染的那么凶猛可怕。狼身上有很多优秀的品质值得我们人类研究和学习。狼性品质的基本特征在于它们的桀骜不训,正因为桀骜不训,它们才会 把尊严和自由看得和生命一样重要,它们对自由的渴望,对尊严的捍卫,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强烈的责任心、严明的纪律性、紧密的团队精神、顽强的战斗作风、不畏任何强悍对手的气质,共同铸就了它们强者风范。草原牧民称狼为“战神”,尊狼为民族的精神“图腾”,他们与狼共舞,共同创造了草原帝国的神话。当然,这些和你说了你也未必能懂,这是人类对强者的出于本能的敬佩。” “谁说我不懂的?” “难道你很懂?”羽青日没有任何表情的反问。然后不顾及凌子墨已经很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小狼刚有独立能力的时候,母狼就会坚决让它独自去执行任务,“狠心”地让它们去面对凶险的环境,在实践中磨练狼应该具有的意志品质。狼认为,要成为一只真正的狼,就必须具备独立处理一切突发事件的能力,否则只能是一只等待宰割的羊。就这一点,你凌子墨就远远不如。”羽青日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对这种动物发自内心的敬佩。 “狼的危机意识强烈,时刻保持着竞争势态、战斗状态,时刻准备着应付危机。结果,它们处理危机、应付风险的能力非常强,经常化险为夷,战胜对手。这一点和你倒也是不遑多让。” 凌子墨此时已经不再分心的去纠结羽青日竟然把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和一群狼作比较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沉溺在羽青日的介绍里了。 “狼尊重对手,所以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在激烈的生存竞争中,总能战胜强大的对手。这一点和人也很像,强大的对手总是容易让人敬佩的,因为只有对手才能证明强者存在的价值,这一点任是谁都没有办法反驳。” 凌子墨认真的点了点头。 “在狼家族里,任何一只狼违反了纪律,都有可能被彻底赶出狼家族。因为崇尚纪律,狼群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步调一致,形成群体的战斗能力。狼的生活环境异常复杂,它们不仅要面临着猎物缺乏的考验,在捕猎中面临着强大对手的拼死抵抗,还有落入人类陷阱的危险。但在这种复杂而恶劣的环境里,狼仍然一如既往地向后代灌输诚信观念。狼在自然界里本身并不是最厉害的动物,单打独斗,老虎、狮子、豹子、野猪、野牛都比它厉害,但若是群体作战,即使老虎碰到了狼群也要退避三舍。几只分散的狼,一旦组合在一起,就会变成一个非常有力量的团队。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狼为了狼群的生存,会努力履行自己的职责。在狼家族里,每一只狼都能意识到自己对狼群的重要性,每一位成员都必须对自己的群族负责。它们在同伴遇到险情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上前营救。对于狼来说,履行责任就是它们的天职。” 说到这里,羽青日终于从狼群身上收回视线,赏了坐在他身边陷入沉思的凌子墨一眼,“而这就是你傻了一匹狼之后引来狼群的原因,你杀了他们的伙伴,他们的家人,对于狼群而言。没一个家人都是不可或缺的,这和人类的认知是不同的,在人类的世界,只有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自己才是世界的主角,为了目的,为了权势,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羽青日的唇角勾起冷漠的笑意“包括亲人,包括朋友,也包括爱情。” “勇敢、孤独、团结、残酷......这就是狼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对,没有错。只有成功没有正义,没有罪恶。只有一个目的:生存。” “狼的叫声是一种传递信息的手段,但更多的时候那悲凄的长啸,是在诉说生命的苍凉。就像现在它们的叫声,就是在为同伴的牺牲默哀,还有杀掉我们的决心。”最后一句话,羽青日说的有些沉重。 “流血,倒下,生命的终结,只有在这种精灵的眼中,我们看不到乞求与哀怜,只有孤傲与冷漠。” “狼集凶残与智慧于一身,一只头狼,一生要经过无数次残酷争斗,在狼的世界,只相信强者。这和人类类似,但是人类的强者包括很多方面,像是智慧,武力,财力。而狼的世界里,强者就只有一种,那是绝对的强者,或许,这才是野兽。” “独狼和狼群同样危险,当一只狼单兵作战的时候,凶狠程度超强,每一次进攻目的只有一个:致命。但是刚才已经说过了在狼道中,没有道义只有成败,输与赢、生与死是狼所信奉的唯一结果,也正是如此,狼很少会去做以卵击石的傻事,当对手强大时,必群起攻之。所以说如果想不到安全离开的办法,我们,必死无疑。” “狼很少被美丽的场景所迷惑,行动时的冷静和理性,使狼如同幽灵般的杀手,诡异的个性使猎物防不胜防,生存环境的残酷,磨练了狼坚毅的性格,捕食时总是耐心的等待时机,所以如果我们再不想出办法离开这里的话,就算是托也会被拖死。”羽青日实事求是。 “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吓人?” “有。” “你确定你没有危言耸听?” “我确定。” “真的?”凌子墨再三确定。 “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蔑视狼,当猎物蔑视狼的存在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掉进了狼的猎区,距离你的灵魂离开躯体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我们会死在这里?”凌子墨的声音依旧如常,并无半分害怕的意味。 “你不怕?” “怕,可是,怕的话,我们能离开吗?这个时候如果害怕有用的话,我可以不顾忌面子,马上哭的死去活来。”他耸了耸肩,“相信我,我真的做得出来。” “这么说,你是确定我们可以活着回去了?” “不确定。”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来自哪里,既然不确定,又如何不怕?” “我怕,怎么不怕,可是,你羽青日也在这里。” “你以为凭我一个人可以救得了我们两个人?” “至少你可以把信息传出去,让人来救我们。” “我以为凌国六皇子出门是会带隐卫的。” “事实如你所见,我没带。” “所以,我们被困在这种境地。” “你的鸟不会传信?” “会。” “那么,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的人都远在千里之外,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这里,而那个时候,怕是我们早就已经被这些冷酷的家伙拆吃入腹了。更何况,一日的时间足够更远处的狼前来支援,到时候就算我的人来了,造成的也只会是更多的杀戮,不只是我们和这些狼的战争,到时候极有可能引起两个种族的纷争。” “这么严重?” “不是和你说了,郎是非常团结的种族了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羽青日坚决不承认他是在危言耸听。 第三十八章 与狼共舞 “如果是你自己的话,能活着离开吗?”沉思半晌,凌子墨才抬头,目光坦然。 “我说过了,我的速度没有办法甩开狼群。”真是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莫不是让他自己逃走?话说如果凌子墨真的有这样的想法的话,那羽青日对他的看法倒是真的应该改观了。毕竟一个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想到这种办法的,如果凌子墨真的是那种人的话,他会宁愿羽青日与他一起死,也不会让他一个人离开。 “狼有那么快?”凌子墨皱了下眉头。 “这是狼。”羽青日苦笑了一下,或许他也没想到,有种一日自己竟也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平心而论,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离开并不是太难得问题,本来他也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但是凌子墨的那句话,让他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么,救凌子墨的话,就必须要以伤害这群可敬的对手,不救凌子墨的话,他必死。 “什么意思?” “我刚才给你说的,你到底听了多少?”羽青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都有听啊。” “那你记住了多少?” “我都记住了,但是时间太短,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东西,所以目前没有办法学以致用。”凌子墨一脸理所当然。 “鄙视!” “你都说过了,鄙视毫无分量。” “我说,狼是最有耐力的动物,你记清了,如果能从这里离开的话,记得永远不要再去招惹这种动物。” “记得了。我有办法能让你或者出去,要不要试试?” “那你呢?”羽青日清晰地听到他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我都说了是你出去,而不是我。” “我现在问的就是你要怎么办?听得明白本王的意思吗?”羽青日不由得火大。 “你出去的话,我就没有时间出去了。”凌子墨实事求是。 “也就是说,你打算用自己的生命送我出去了?”斜睨凌子墨一眼,羽青日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祸是我闯的,自然由我解决。” “也就是说,你去解决你惹的祸,而本王趁着你解决问题的时候溜出去喽。”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估计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不同意。” “你根本没有不同意的立场。” “那么风祁言是不是也没有不同意的立场?” “是。(.)” “你是铁了心了?” “是。” “如果我有办法把你安全的送出去呢?” “那你呢?”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傻帽啊,我自然也会出去。”羽青日淡淡的笑,像是胸有成竹。 “你是站着出去还是躺着出去?” “估计要你扶着出去。” “很严重?” “或许。” “我不同意。” “我只是会受伤,但是用你的方法你会死,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以你做人做事的准则来看,根本不应该拒绝这样的方法,况且受伤的只是我,不是吗?” “你的方法。”凌子墨只说了四个字,算是认同了羽青日的话。 “我可以短暂的控制这些可爱的生物。” “控制?” “就只有一小会儿的时间,你明白吗?” “我要知道你到底会受多重的伤。”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试过一次性控制这么多的生物,还是最有野性的狼。” “也就是说,其实,你也没有把握是不是。” “是,对于这一点,我根本不可能骗你。” “我明白了,开始吧。” “等一下,我吹一支曲子,到高潮的时候,你带我飞出去,有多快飞多快,有多远飞多远,明白吗?” “我知道了。” “记得,一点都不可以失误,不然,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好!”掷地有声,也只是一个字,却明明白白的告诉羽青日,现在他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他凌子墨的手中。 “我开始了。”他从腰间抽出从风祁凡手中夺来的龙吟,缓缓的放在唇边。轻缓的音调从羽青日的唇下流泄而出,树下,本来虎视眈眈的狼群竟然渐渐地不再咆哮。忽然静下来的时空竟然给人一种很和谐很安静的感觉。 羽青日没看到,在他拿出龙吟的时候,凌子墨的瞳孔忽然变得幽暗,表情也瞬间就变得有些凝重,显然,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也没有想到,风祁凡对羽青日竟然信任到这种程度了,龙吟自古就是风国皇帝的所有物,是皇权的象征,比之玉玺而言,如果说玉玺是公然的权利,那么龙吟是私下里皇权的象征。凌子墨显然没想到羽青日竟是这么的得风祁凡的心,看来,就算这次出去了,以后羽青日对他来说也是敌人。 在男人眼中,尤其是他们这种男人而言,眼中看到的是权利和利益,脑中想的是怎样得到想要的权力和利益,而,所谓的情义,那是根本不存在的,至少,凌子墨是这样想的,而且,在这个世界,有这种想法的明显不是只有凌子墨一个人,相反,这样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凌子墨完全没想到,风祁凡竟然也是这种不伦俗套的人。 这样的风祁凡,要么就是完全不把权力放在眼里,要么就是已经完全信任了眼前这个男人。 此时,羽青日完全没有心思计较凌子墨的心思,树下的狼群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甚至连头狼都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像是在体会自然的真谛,而羽青日只感觉体内的内力在不断的流失,终于,熬到了曲子的高潮,唇角吐出一个“走”字,就软软的倒在凌子墨的身上。 凌子墨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揽住羽青日的腰,脚尖轻轻地在树枝上一点,飞射而去,脸庞被风打得生疼,他甚至都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衣衫被风打得猎猎响着,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着这个男人离开这危险之地。 身后的狼群似乎已经开始骚动了,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现象。他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身体已经开始超负荷运转了,但是他完全不在意,一心只想着离开这里。 第三十九章 原来是这样 羽青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凌子墨的身影。 “这是什么地方呢?”羽青日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小声呢喃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半天他才醒过神来,身下的,明显就不是他家里软绵绵的大床,这房间也不是他的卧室,心底有些小小的发颤,对于穿越过一次的人来说,穿越已经不是一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了。 身下的硬板床,房间里简陋的设施,甚至没有半点多余的可以用来装饰的东西,足以说明,这一次他的运气不是特别好,这个家庭的条件不是特别让人满意。而且,从他醒来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有人发现的情况来看,他在这个家里怕是并不受人重视的可有可无的角色。对于这个发现,羽青日表现得相当平静,毕竟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家人的界限,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那么,很抱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项武功,羽青日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最为让他不满意的就是,这又穿越了一次,要丢掉好多东西,比如风祁凡这个总是被自己气的说不出话的亦君亦友的家伙,比如风笑凡这个被他当成弟弟的人,比如司木和柳尘这些让人窝心的人,比如公子砚这个让人说不出来感觉的人,比如父母妹妹,比如师父师娘师兄,比如冠华居的人。以前在身边的时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下子就离开了,还极有可能以后都看不到他们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不舒服的。 可是羽青日对于这些想得很开,离开了,那就算是无缘吧。总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他们身边的,这是定律,生老病死,上一世他就已经看淡了,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为了救人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也不知道凌子墨有没有活着逃出去,不过他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死了?明明感觉到自己不过是内力消耗多度而晕过去的,为什么就死了呢?不过,很快他就不纠结了,相信我,他绝对不是这么快就想通了,而是他已经发现了,他刚才这些想法是有多么的,额,荒谬。 “咦!”凌子墨拿着青菜和一只野鸡走进屋的时候就看到羽青日正仰躺在床上,眼睛瞪的溜圆,却不是很有神采,倒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凌子墨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怀念的吗? “咦!”听见了凌子墨发出的声音之后,羽青日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的吗?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凌子墨有些担忧,明明他诊脉的时候是看出羽青日的脉象不是特别正常的,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咦,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长得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人就越觉得他和凌子墨长得真像。 “额。”凌子墨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用什么话来回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羽青日一脸神经质的问,莫不是穿越到了平行空间,据说平行空间这个话题是完全受科学支持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凌子墨。”凌子墨没好气的报了名字,随后又有些担忧,该不是伤到了脑子了吧?这可如何是好,他只是武者,习武之人多少还是懂一点脉象的,羽青日的脉象不对还是瞒不了凌子墨的,但是他不会治病啊,万一羽青日真的是撞坏了头,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医好他。 “还真的是这样啊,连名字竟然都没变!”羽青日有些惊喜,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去找一下其他人?越想越觉得开心。 当然现在有些人的心情显然不是特别美丽,比如凌子墨。 “羽青日,你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到脑袋了?”凌子墨终于没有办法再继续保持平静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人身上就是有一种能量,能够一点一点的侵蚀人的内心,让人不自觉得就把这个人列入他的逆鳞之中。 “咦!原来你认识我啊!”羽青日又是一声惊呼,“那你认不认识风祁凡,风笑凡,司木,柳尘,凌子齐,凌子宇安夏,安然,公子砚?”他一口气报出了一串的名字,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凌子墨。 “你真的撞坏脑子了。”凌子墨终于不抱任何期望了,他发誓他不是故意把羽青日撞到大树上的,实在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反映,等到意识到前面是树的时候,羽青日已经撞了上去。 “唉,你不认识就算了,干嘛骂我?”羽青日揉了揉确实有些疼的脑袋,不满的说。 “羽青日,你到底记不记得你是怎么了?”凌子墨忍不住发彪了,他怎么都没看出羽青日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他就是出问题了,这个凌子墨实在是想不通。 “不是撞到头了吗?”这个头有些痛,应该是这个原因吧,这个问题可是要好好回答,这个凌子墨看起来可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蒙骗的人,要好好糊弄着,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这个羽青日已经死了,就让他以为羽青日是撞到头了吧。 “好吧,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凌子墨颇有些无奈的问。 羽青日闻言左手轻轻的探上了右手的脉门,一试之下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这,这竟然是女子的脉象,羽青日顿时惊悚了,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没给我看过吗?”羽青日佯装镇定的看着凌子墨,不动声色的试探。 “我觉得你的脉象很奇怪,但是并没有看出是什么原因。”说到这里,凌子墨的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总是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略了,但是又抓不到头绪,真是令人苦恼。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头有些疼,晕晕的。”羽青日这个时候哪敢说自己的脉象是女子的脉象,看凌子墨的表情大概也是不知道他这是女子的脉象的,所以,他也就大胆的隐瞒了。 第四十章 羽青日圆满了 “我已经派人通知风祁凡来接我们了,你安心养伤就可以了。(.无弹窗广告)”就在羽青日准备下床做些吃的的时候,凌子墨忽然拦住他开口说道。 “额。风祁凡是什么人啊?”羽青日傻傻的问了一句傻傻的话,这让凌子墨更加坚信羽青日是撞坏了脑子了。 “别闹了,你快回床上躺着,风祁凡如果知道你为了救我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一定恨不得杀了我的。” “风祁凡是什么人啊?”羽青日暗自腹诽,果然是风祁凡,有能力的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太弱,就向风祁凡,还有他羽青日,哈哈,他暗中自恋着。 可是羽青日这副样子到是让凌子墨更加担忧了,很明显这种担忧不是来自对风祁凡的惧怕,而是发自内心的替羽青日担忧。 看见凌子墨的表情,羽青日暗暗高兴,看来这一次两人的身份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剑拔弩张,不然这个凌子墨不会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担忧。这个发现让羽青日高兴了好半天。 “风祁凡是风国的皇帝。”尽管无奈,但是他还是做出了回答。 “额。” “风笑凡是风国凡王爷,司木是怀南王,柳尘是鄱阳王,你羽青日是风国后起新秀,破格封为羽王爷,凌子齐是凌国太子凌子宇是凌国六皇子,安然是安平国太子,安夏是安平国夏公主,公子砚是燕国太子。” “你是凌国四皇子?”羽青日忽然发现他圆满了。[] “是。” “凌子墨和凌子齐关系最好?” “是。”他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是”字里包含了他多少的无奈。 “你确定?”羽青日用他足以洞穿一切的眸子盯着凌子墨的眸子,似乎是在探寻他这话的可信度。 “不要这么看着我,羽青日,你这样我会怀疑你根本没有事。” “我根本就没有事,你为什么要用怀疑这个词呢?难道不知道怀疑这个词对已特别诚实的我来说是一种侮辱吗?”羽青日忽然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 “算了吧。”凌子墨现在根本不肯相信羽青日没事,在他的脑袋里已经存了羽青日被撞坏脑袋这个事实了,而且是永久保存。 “我饿了。”羽青日无奈,不用看也知道,凌子墨现在拒绝相信他没事,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抗议,他可是知道,凌子墨这家伙就是个生活白痴的,要他去做饭,不如让他去杀人来的实在,所以自以为聪明的羽青日用了他以为最简单的方法试图来搞定凌子墨,但是他显然低估了凌子墨的学习能力。 “那就老实在床上躺着,少说话,少动就不饿了,现在我去给你弄吃的,就这样。”说完,凌子墨利落的把羽青日压倒在床上,然后,就在羽青日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凌子墨已经转身,拿着野菜和野鸡走了出去,留给羽青日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唉。”羽青日叫了一声,可惜外面竟然已经没人影了。 “唉,吃他做的东西?”羽青日躺在床上纠结着,会不会吃死人呢?在吃死自己和好好的睡一觉中间选一个,羽青日利落的选了活命,所以掀开被子,穿上鞋子,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凌子墨此时正在对着一堆木柴发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东西是怎么弄出火的。算了,这个弄不出来就先放一下,也许一会儿就有办法了,凌子墨果断的放弃,然后改变目标,开始对那只还在不断挣扎的野鸡发呆,他是会杀鸡没错,连人都会杀的人,一定会杀鸡的,但是平时吃的鸡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个羽毛,真是奇怪,这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到底是怎么煮没的,凌子墨这个时候终于发现,其实他真的是一个生活白痴。 羽青日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凌子墨在不断纠结的神态,话说,很有趣,如果不是实在饿的头脑发晕,他一定会站在这里多欣赏一会儿的,原谅他有一点黑心,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毕竟他现在心情很好。任是谁担心了好半天的事情被发现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恐怕都会暗自窃喜一小下下的,羽青日当然也不例外。 “你,可不可以啊?”终究是为了顾及一下某人的面子,羽青日用他自以为已经很委婉的语句问。 “我......”凌子墨很想特有骨气的说一句老子可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羽青日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由不得他逞强,不然估计他还没弄出吃的,羽青日就又饿昏了,所以他也就是犹豫了一小下,然后很坦然的开口说道,“你来指导,我来做。” “好。”羽青日缓缓地晃到凌子墨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不是他不想提要顾忌一下形象,实在是现在他的身体虚弱的已经没有心情顾忌形象这个高深的问题了。 “怎么点火?”凌子墨这个乖巧的孩子在羽青日坐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直奔主题了。 “那个。”羽青日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有一点儿不自然的表情问一脸坦然的凌子墨,“难道你不知道这只鸡要先处理一下吗?” “这个不是杀了就可以的吗?”凌子墨一脸单纯的样子,羽青日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当然他也确实没忘记,直到凌子墨已经离开他的生活好久好久,羽青日和某人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还笑的像一个白痴,惹得某人醋意大生,当然这是后话,以后自会表明这个某人是哪一位大神。 “你吃鸡的时候都是带着羽毛吃的?”羽青日用明显没有办法接受的表情问。 “这个不是煮着煮着就没了的嘛?”凌子墨明显没意识到他已经被某人华丽丽的嘲笑了,反而还洋洋自得的说,“小时候我和其他哥哥姐姐一起玩捉迷藏的时候又一次就藏在御膳房的,我明明看见那个婆子把一锅热水浇在长着毛的鸡身上,后来吃的时候毛就没了,难道这毛不是煮没的吗?” 羽青日实在没有办法在保持平静了,在凌子墨一脸单纯中,他终究还是没忍住,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然而在这欢快的笑声中,凌子墨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暗。终于羽青日在凌子墨充满怒意的眼神中自觉地停了下来。 “羽青日,你是在笑话我。”他用满是怒火的语气陈述事实。 “没有,绝对没有。”羽青日就不是会吃亏的人,这个时候他是绝对打不过凌子墨的,所以聪明的一口回绝,然后,开口说道,“我身体不舒服,做个耗时短的吧。” “什么?”凌子墨一听羽青日说正事了,也收敛了怒意,但是心里还是暗暗下了决定,这个他一定要学会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固执的想要把这个学会,这一刻什么所谓的君子远庖厨,就是废话。 “叫花鸡。这个做法简单,而且味道也是一绝,保证你在宫里是吃不到的。” “哦。”凌子墨明显心不在焉的应道,却在下一刻坚定的说,“我一定可以学会煮东西的。” “为什么一定要学会这东西?”其实羽青日本来并不是会好奇的人,但是凌子墨既然说了,这个时候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总觉得不给个回应是不大礼貌地事情,所以出于礼貌而不是好奇,就张口问了一句让他险些咬断自己舌头的事情。 因为凌子墨这句顺口说出来的答案,“这样以后你再受伤,我就可以自己动手了。”他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什么,完全是出于本能,因为这句话之后他还坦然的问羽青日,“接下来要怎么做?” 第四十一章 救兵 “羽王爷,皇上派我等前来接驾。”两人刚解决掉凌子墨烤出来的有一点儿惨不忍睹的叫花鸡,这个羽青日从来没见过的将领就从天而降,开心的羽青日差点儿没想要掐死他,事实上他已经抓住了那个将领的脖子, “羽青日,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发疯的话,我发誓,我们绝对会死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说?”羽青日抓着那个将领的手明显的有些松了。 “因为,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逃亡的时候我就是随便跑的。” “也就是说我们迷路了?”羽青日淡定的说出了凌子墨极力想要掩盖的真相。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事实就是这样的。”被羽青日调教的,凌子墨现在面对羽青日这种无伤大雅的毒舌已经完全免疫了。 “也就是说,我就算想要杀了他,也必须等到回了皇宫再说,是吗?”羽青日阴测测的说。 “事实貌似是这样的。” “好吧,我懂了。”羽青日放下手的时候有些颓废,但是很快,他又找到了另一种报复的方式,“这里离皇宫有多远?”他问着那个将领,表情这叫一个和颜悦色。 “大约八百里。”那将领完全没有因为刚才羽青日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反而毕恭毕敬的回答。 “你是不是赶了很久的路?”羽青日绝对不承认他现在的表情很像狼外婆。 “昨天夜里收到凌四皇子传信,皇上就派属下出来了,一路上马不停蹄,也用了将近一夜的时间。”不知为何,看见羽青日笑的灿烂的脸,那将领很是不自觉得打了个冷战,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觉得这个风国百姓赞誉的羽王爷似乎并没有那么的菩萨心肠,相反还有一点,嗯,小任性。他明明白白的体会到,刚才羽青日的手虽然已经搭在他的脖子上了,但是他没有从羽青日的身上感受到半点杀意,也就是说,即使凌子墨没有说那句话,羽青日也不会杀了他,这是习武之人的感识,不会出错。 “一定很累了吧?”羽青日继续扮演他拒绝承认的狼外婆身份。 “还好,也不是特别累。”看,多单纯的孩子啊,这个时候,找那些花言巧语阿谀奉承的人一定会说,为了王爷的安全,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现在,这么好的孩子已经真的真的不好找了。凌子墨不由得默默地在心里为他祈祷。 “这样啊,幸好你来的及时,我们还没吃完,这些就给你吃吧。”羽青日终于开心的说着,把手里的已经不能称之为食物的食物塞到了那个将领的手中。 “这个,属下无福消受。”那个将领看了一眼手中不是人吃的东西,唇角极其不淡定的抽了一下,他决定收回刚才对羽青日的评价,这孩子不是有一点小任性,若是腹黑无聊,杀伤力极强。 “怎么会呢?我告诉你啊,这个可是凌四皇子亲手烤的,你不吃的话,不是不给我面子,而是不给凌四皇子面子,到时候引发两国争端的话,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羽青日依旧笑的像是狼外婆,额,不,他这个时候已经晋升到白雪公主的后妈了。[.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那个将领还是很为难的,任是谁,被羽青日这么用国家大义这么一哄,都会晕头转向的,这个将领不愧是风祁凡的人,竟然还能几番思考才把那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往嘴里送。 “好了。”凌子墨赶在羽青日出手之前伸手打掉了那个惨不忍睹的野鸡。本来羽青日的动作是可以比凌子墨的动作快的,毕竟凌子墨离他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但是现在羽青日身上还有伤,内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所以现在的状态就是那个将领傻乎乎的看着那只躺在地上的野鸡,凌子墨已经打掉了那只野鸡,就站在那个将领的身侧,而羽青日举起手想要打掉那只野鸡,但是根本就没有碰到野鸡,身体虚弱,又没有借力点,所以就直直的向那将领身上倒去。 “王爷小心啊。”那将领有些无奈,紧紧地扶住羽青日。 羽青日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这个男人的功夫深不可测,此时竟然连稳住自己的身形这样简单动作都做不到,而这个将领刚才并没有错过羽青日的动作,确切的说,羽青日是比凌子墨先动手的,也就是说,这个人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像一个孩子一样的任性而已,他是在责怪自己来晚了,而让他受苦了,他也没有错过他说连夜赶过来时,羽青日眼中一闪而逝的感动、内疚和淡淡的心疼。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一个刚刚入朝不过一年的新人,是凭什么能够一直受到主子的重用的,是凭什么平步青云,不过半年就能坐到风国第三位异姓王爷的位置,是凭什么能够受到百姓的爱戴,是凭什么让满朝文武信服的,是凭什么作用玉质王侯的赞誉的,这一刻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就凭他蕙质兰心,虽然这话是用来赞誉一个女子的,但是,他却没来由的认为,羽青日当得起这个称号的,问心无愧。 “你都没有怪我吗?”没有预料中的疼痛,羽青日缓缓睁开眼睛,,正巧看见眼前的男人眼中稍纵即逝的敬服。 “王爷如果能再小心点的话,属下或许会更开心。”他淡淡地说,“王爷以后还是保重身体吧,,这样高难度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好吧,我记得了,谢谢提醒。” “还有,不为了您自己想,也请为风国的百姓想想,您如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没了的话,相必,风国也会有一场大乱。所以,为了我风国江山社稷考虑,王爷以后还是保证身体啊。” “你还真是别扭,明明就是关心我,竟然也能弄出这么多的国之大义来,风祁凡都比你知趣得多,不过,你们倒是不愧是一对好主仆,关心人的方式竟然都这么另类,你这儿总是扣着一顶大帽子,而风祁凡就会对我吼个没完没了的,明明就是担心我,直说就是了。” “王爷既然知道皇上会担心,就更应该保重身体了。” “不,这个你可是说错了。”他淡然的否定,“你叫什么名字来的?” “寒。” “好吧,寒,我会保重的,不是因为风祁凡会担心,而是不想听他吼。” 好吧,寒有些无语,竟然是这个原因,又发现,原来这孩子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别人想要皇上吼一句,皇上都不会赏这个脸,他竟然还在嫌弃。 如果被羽青日知道这孩子心里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大骂他受虐狂。 “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王爷您说。” “我们回京城之后,你能不能直接把我送回丞相府?” “王爷为什么不回羽王府呢?” “你猜我要是回羽王府,风祁凡会不会追过去骂我?” 额,这个时候寒忽然觉得羽青日这孩子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皇上怎么会无聊到追上王府去骂人呢。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发现皇上确实会追到王府去骂人,而事实上,即使羽青日已经躲到丞相府了,也还是没能免得了那一顿铺天盖地的臭骂。 第四十二章 看孩子 “安夏来了你有什么想法?”风祁凡坐在桌案后面,头也没抬直接问道。[.超多好看小说] “目前我也没想法,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况且,凌子墨不是也来了吗?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刚走进御书房的羽青日抬起头很无奈的看着这一大早就开始备受摧残的风祁凡。 “你身体完全好了?”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应该是个什么意思?” “好了。”听见某人又是要发火的节奏羽青日忙不迭的改口应道。 “那就好。”风祁凡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我已经把司木和风笑凡送到丞相府了,他们变回原来这样子之前,你就委屈一下,住在丞相府吧。” “为什么是我?要论资历,怎么都是你比较老的是吧?” “我教导他们也可以,但是,国事你来处理。” “也就是说,如果由我来教导他们的话,国事我可以不再参与?”羽青日一句话就抓了个不是关键的关键。 “可以这么理解。”风祁凡淡定的回答,反正他现在不要看孩子,至于国事,他现在说了,也没有别人看到,到时候还可以耍赖的啊。 “那我来教导他们,你来处理国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羽青日笑着应下,当然他没有看见风祁凡唇角勾起的得逞的微笑。 “好,那今天给你放假,回去看孩子吧。” “看孩子?”羽青日听见风祁凡的话,忽然心头有种不安,这次怕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哦,忘了告诉你了,他们现在除了体型庞大外,其他的就和刚出生的孩子一样,这个时候就是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学坏的年纪。” “原来我在你眼里还算是好人啊?”羽青日挑眉。 “算是。” “既然只是算是,那你大可以去找一个在你心里完全是好人的人,何必勉为其难的找我呢?”羽青日现在已经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接下了这个任务。 “可是你刚才已经接下了,我本来是想要找其他人的,可是你硬是接下来了,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了。”风祁凡说的一脸委屈,他当然看出来羽青日是想要反悔了,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免费的劳力,怎额可能会放他走的,风祁凡又不是白痴。 “你可以勉为其难,但是不要让你的两个弟弟跟着你勉为其难啊,你是什么都懂了,也不会学坏了,但是他们两个就不一样了,万一跟着我这个很没谱的人学坏就糟糕了,你说是不是?” “可是做人要诚信为本,如果他们知道皇帝哥哥都不讲诚信的话,以后他们怎么安身立命?”风祁凡依旧一副我很勉为其难的表情,气的羽青日差点没掀了桌子,但是他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这个看孩子的任务。 风祁凡说的没错他们现在却是比较特殊,正是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学坏的的时候,把他们交给其他人,不要说风祁凡,就算是羽青日也放心不下,与其这样不放心,倒不如放在自己身边来的安心。当然不久之后他就为现在的决定后悔了。 “说说你的标准吧。”羽青日淡淡的说。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风祁凡淡淡的说。 “这个比较困难,还要看他们自己的悟性,我也只能负责把我会的东西都交给他们,能不能举一反三,就不是我这个老师能够决定的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又不是白痴,你尽力就好,你不行了不是还有我吗?我就不信我们俩儿同时上阵还能叫不出两个文武全才来?”风祁凡一脸狂傲的说,不过话说这话说出来,他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这两个人,随便拿出去一个,教出来的徒弟都能笑傲江湖了,更不要说两个同时上阵了,只要这两个学生自己争气,笑傲天下,不是指日可待了吗? “那过两天再说吧。”羽青日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淡定的坐了回来。 “为什么不可以从现在就开始?” “我已经吩咐下去让梦儿开始教导他们了。” “羽梦?”风祁凡皱了皱眉头。 “是啊。”他淡然应道,但是看见风祁凡脸色明显在提起羽梦之后变得有点儿不好的时候,马上开口解释:“你可不要小看了我这个妹妹,你要记得,就算她是女人,也是我羽青日的妹妹,我的妹妹是不会给我丢人的。” “拜托,你也不过是才认识她不到一年的时间,人家就算再学富五车,也和你没有关系的好吧,不要没事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好?”看见羽青日一脸的骄傲,风祁凡就忍不住打击他。他完全没有仔细想一下,为什么在羽梦这个名字从羽青日口中吐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情明显就变得不好了。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风祁凡看着羽青日已经坐下,执笔要写什么的样子,好奇的开口问道。这孩子今天有点惊悚,从羽青日搬来御书房之后就没看他主动拿起笔来写字,从来都是他要求羽青日帮他批一下奏折的时候,羽青日才会极不情愿地拿起笔来,模仿他的字迹,帮帮忙,当时羽青日那一手秀出来的时候,风祁凡可是很吃惊的,因为他明白,他的字是最不好模仿的那一种,而羽青日竟然模仿的丝毫不差,连顿笔的位置都没有丝毫偏差,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一定会以为那就是自己批的。可是却从来没看见羽青日自己的笔法,不过这么聪明的人,自己一定不会差了。 “难道你们上学都没有教科书吗?”羽青日没好气的白了风祁凡一眼,“过来给爷研墨。” “爷正在批奏折,没时间。” “还有多少?” “这些。”风祁凡指了指他身前不太高的一摞奏折。 “拿过来,我帮你。”羽青日淡淡的说,实在不是他有多好心,而是实在是他写字的速度,旁人磨墨实在是跟不上他的速度,所以他也只能让风祁凡亲自来了。 风祁凡乖乖的把奏折抱到羽青日身前的桌案上。 “研墨。”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羽青日已经开始批起了奏折,一目十行,奋笔疾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些就已经做完了。风祁凡看着他的动作,然后也暗暗心惊,终于明白为什么非要自己给他研墨了,别人,就算是寒,他的隐卫之主也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让人吃惊的地方,让人越是探究就越是着迷。 “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批完奏折,羽青日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把笔放下了。 “什么事啊,这么郑重?”风祁凡假装不以为意,但是心里却还是很在意的,因为羽青日是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的,能让他用商量这个词就说明这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足够影响风国的天下,不然,照羽青日的性子,怕是就直接下圣旨了,话说,这样的事情他还真不是没做过,还做了不少。比如快刀斩乱麻的抄了某些贪官的家,比如下了圣旨,废了后宫不必要的开支,比如把皇宫里各处的开支都节省了,膳食也都减量了,用羽青日的话说,不过是吃饭,吃饱就行了呗,讲什么排场,有多少人现在吃都吃不饱呢,你身为天子可是百姓的父母,这么讲排场,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对于这些,羽青日随便闹,风祁凡也就没有在意,毕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却不曾想,这一道道圣旨颁布下去,竟然在民间引起了不小的反应,什么皇上圣明,天下何愁不归一,风国何愁不昌盛。 “这个事情有些大,有点叛经离道,我说了,你可要仔细想想。”羽青日一脸凝重地说。 第四十三章 喜欢?男人? 就这样?”羽青日说完之后,风祁凡挑眉反问。 “你就是这个表情?”羽青日怎么也没料到这么大的事情,风祁凡给的反应就是三个字,额,或许还可以在家一个问号,不过,这样浓郁的反问语气,很不给羽王爷面子的好不好? “不然还有什么表情?” “靠!”羽青日忍不住爆粗口,又是这个表情,又是这个语气! “如果你敢把随意爆粗口这个坏习惯交给我的弟弟的话,我绝对会劈了你的,相信我。” “你真的考虑好了?”羽青日终究还是不放心,这件事情啊,总是没那么简单的。 “是啊,司木其实早就和我提过这件事情了。” “额,所以说,你是有了心理准备之后才有这个表情的?” “不是。” “那?” “我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不过是少一个契机,就像你刚才所提出来的这样,我少一个可以在朝堂上把这个话题提出来的人。” “我?” “你不行。” “为什么?” “你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例外了。” “那这个例外再多几个例外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至少要等那些老家伙看得见成效的时候。” “就是说,要等梦儿把这件事情做成之后,给你一个契机,对不对?” “聪明。” “这样啊,未免有些太麻烦了。” “不然,你还有其他的打算吗?” “我不相信你手下,没有女子!”羽青日淡淡的却又坚定地说。 “让她们入朝为官?”风祁凡试探的道 “这样的先例,有一个就足够了。”意思是不用她们,只要一个她就足够了 “要让那些老家伙闭嘴可不容易。”说到底风祁凡还是有些顾忌的。 “你手下没有这样的文武全才?” “确实没有。”他坦然的面对羽青日的质问,“我的人都是术业有专攻,而且,现在她们还不适合浮出水面。” “那就不好办了。”羽青日有些泄气,哪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子的?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们皇帝大人是真的无奈了。 “什么意思?” “我的人不行,难道你的人中也没有担得起重任的?”风祁凡无奈反问。 “我的人啊,有是有,但是,你也知道,我身边可用之才又闲着的就那么几个,这如果都交给你了,爷若是有个什么事情的话找谁去?”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自然会给你安排人的。”风祁凡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我要那个寒。” “这个不行,他可是我的隐卫之主。” “不是隐主我还不要呢。” “好吧,明天你带羽颜来上朝吧。” “羽颜不行。”还没等风祁凡追问原因,羽青日就已经解答了,“羽颜是一个比较冷的人,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的,但是她的这个冷漠就已经不适合在官场上和那些老不死的打交道。” “你倒是对你的这些人很了解。”风祁凡的话中听不出什么深意,但是听着总还是觉得不舒服。 “不了解他们怎么做到知人善任?”羽青日也没在意,只是随意的说了句,然后继续分析,“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应该是古灵精怪的羽怜更合适。” “那就羽怜吧。”风祁凡无所谓的说,但正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堵得住那帮老腐朽的嘴就行了。 “那开办女子学堂的事情?”羽青日试探道。 “等发布诏令的时候一起说出去吧。” “老家伙们会同意?” “这个就要看你的了。”风祁凡意味深长的说。 “我?” “对啊。”风祁凡还是要努力的压榨这个可怜的小劳力。“丞相是天下清流之首,这件事情只要丞相点头同意了,那其他人就都不是问题。” “让我回去搞定我老爹?” “你没听错,也没理解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猜,我爹会不会一剑劈了我?”羽青日轻轻浅浅的问。 “谁知道呢?别看丞相平时温润如玉的样子很好说话,但是如果他没有一点手腕的话,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就这样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而且,别忘了,你爹可是两朝元老了,威望可是很有的哦。” “我知道了,研墨!”羽青日没好气的说。 “好,研墨。”说着,风祁凡就已经挽起袖子,开始了他的研墨生涯。 羽青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妖孽干什么,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此时拿起了墨,在砚台上轻轻转动,竟然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做什么都是这么的优雅华丽,贵不可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个人一个研墨,一个奋笔疾书,就这样时间轻轻浅浅的在两人忙碌的时候走过了三天。 羽青日在努力地回想着他早些年看过的书籍,脑海中寄存的知识,甚至还有一些小说,金庸的,古龙的,四大名著,一应俱全。而风祁凡一边认真地研墨,一边认真地看羽青日笔下的内容,羽青日的速度很快而且双手成书,这就让风祁凡有些挫败了,他写字的速度其实和羽青日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或许比他还快一些,但是人家是双手成书啊,双手成书,话说,好狗架不住狼多啊。 “皇上,该用膳了。”德海也知道这几天皇上和羽王爷在喂凡王爷和怀南王的事情而忙碌,所以平时有些事情,不重要的话,就会推掉,但是这吃饭,并不是一件小事情,这么忙碌下去,如果不及时的进补,怕是尽管皇上和羽王爷的身体都不是那种容易让人怀疑的体制,但是还是会疲累的。 “嗯,摆进来吧。”羽青日放下笔,风祁凡也放下墨,羽青日慵懒的倒在椅子上,风祁凡自发自觉的给羽青日揉着肩膀。 “话说,这写字,也不大是人干的活,真他娘的累,浑身都酸。” “还有多少?”看见羽青日累成这个样子,风祁凡也是有些心疼的,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心疼是出于什么理由。 “再有两天也就该结束了。”羽青日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结束之后给你放假。” “别,结束之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女官啊,不会是给忘了吧?”羽青日打起精神调笑,话说,他这几天是真的累了,双手成书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却要精神高度集中,同时写两本书,也就是要把一份精神力分成两半来用,普通人是负担不起这么庞大的精神消耗的,会早死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太累了,那件事情其实可以缓一缓。”风祁凡一点都不掩饰他的心疼。 “心疼我啦?”羽青日笑道,“我就说你一定是喜欢上我了,你竟然还不承认,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不是你说的诚信是做人的根本吗?”羽青日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风祁凡听了他这话之后脸上已经无法掩饰的僵硬和震惊。 站在他身后的风祁凡看着身前之人的头顶,目光幽深,喜欢吗?他不知道,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对他,有着无限的吸引力,这个人,他曾经想过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探索。那么,这就是喜欢吗?可是他们都是男人啊,男人怎么可以互相喜欢呢?风祁凡大惊失色。 第四十四章 辛令 “天,那是?”早朝,众人正赶在风祁凡没有上朝之前沟通感情,忽然一个官员一脸震惊的看着门口的位置,那是? “什么啊?”众人的目光也都被他吸引了,纷纷回过头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回过神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那竟然是羽王爷,天啊!从来不上早朝的羽王爷竟然上朝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穿了官袍。 “各位似乎对本王的到来有些不满?”羽青日淡淡的笑着,威压却在无形中释放了出来。 “不不不。怎么会?”一众人慌乱的解释。 “那就是说很满意喽?”羽青日绝对就是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是有些震惊,羽王爷不是有皇上的圣旨,不必早朝的吗?” “本王是有事禀报。”羽青日笑得像是邻家的大哥哥。 “王爷真是忠君爱国。”又是一声赞誉 “这是本王该做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王爷不愧是我辈之楷模。” “大人缪赞了。”羽青日状似谦虚的说。 “皇上驾到!”太监的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喧嚣的场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啦啦跪倒一片,羽青日有免跪圣旨,所以在场众人,也只有他一个还站在大殿之下的。 “众爱卿平身。”上首的声音平淡中夹着威严,真是没想到,他上朝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以后他也要来上朝,这样就可以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了。不知为何,羽青日的心里忽然出现了这个想法,随后在他还没意识到他决定了什么之前,这个决定就已经愉快地决定了,因为上首那个人轻咦了一声。“今天羽王爷竟然来上朝了?”他很惊叹,当然这是假的,做出来给他们看的,他是早就知道,羽青日会来上朝的,这可是他们早就决定好了的。(.好看的小说) “回皇上,羽青日以后每天都来上朝,为皇上分忧。”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羽青日就已经口快的先回答了。 “羽王爷既然有这个心,那自然是好的。”风祁凡虽然惊叹这个平时懒的要命的羽青日竟然要每天都早起来上朝了,但是惊叹归惊叹,还是要先应下来,免得有一天他又变卦了。其实已经不用某一天了,羽青日现在就已经想要变卦了,可是为时已晚,无奈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众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只一句话下来,羽青日心里觉得好笑,这么多人起一个大早,折腾一个早上,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的。真是好笑,但是好笑归好笑,正事还是要说的。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柳尘向右迈了一步,风笑凡和司木不在,只有他和羽青日是站在最前面的,他这样一动,羽青日整个人就完全暴漏在众人的眼前。让人不由觉得,羽王爷长得还真是小,这分明就还是个孩子,竟然有此等手腕,真是让人佩服,丞相有子如此,真是大幸。 “鄱阳王有何事启奏?”风祁凡故作惊讶。 真是能装!明明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还要这样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羽青日心里暗自鄙视,但是很快他就成了他鄙视的一类人,因为他竟然很快就装作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一本正经又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柳尘。 “回禀皇上,臣前些日子寻访天下名士,寻到一位少年,此人文治武功均与臣不分上下,臣以为此人应该为皇上重用,遂今日早朝想要把他举荐给皇上,望皇上应允。”柳尘恭恭敬敬的回答。当然羽青日知道,他这都是装的。 “柳王爷此话差矣,若是什么人都可以入朝为官,我风国朝堂不就乱了吗?”下首出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当然,羽青日是没把这个声音当回事。 “那按照陈大人的意思呢?”柳尘同样用很有礼貌地声音问道。 “本官的意思是,此人若是想要入朝为官,应该走正常的途径。” “那按照陈大人的意思,什么才是正常的途径呢?”柳尘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笑容,这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当然在羽青日看来,这笑容,明明白白的就是嘲讽。 “自然是科举,文武比试。”陈大人说的一脸自信。 “陈大人说的有道理。”柳尘淡淡的说,语气中没有半分波澜,但是羽青日就是知道,柳尘要发威了,别看柳尘平日里好说话,旁人都以为柳尘很有肚量,事实上他确实很有肚量,他的度量大的能把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记住,然后慢慢的报复回来,但是这一次,柳尘明显肚量小了一次,因为他的表现已经说明他现在不想把这个陈大人记住,所以他决定当场就报仇了。 果然,“难道陈大人都不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吗?难道我泱泱大国就只会墨守成规吗?难道我风国就不能进步吗,照陈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的有志之士都只能等到三年一度的科考才能出人头地?难道陈大人不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吗?难道陈大人就这么见不得我风国好吗?”柳尘一番话像是连珠炮一样,根本没有给陈大人说话的机会。 “柳尘说的是不是和陈大人的心思完全对上了?”这会儿柳尘倒是给陈大人说话的机会了,但是陈大人早就被柳尘的一番话惊住了,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和应变能力。 “怎么,陈大人无话可说了吗?”柳尘冷笑。在羽青日的角度看来,柳尘这个冷笑和风祁凡还真是有一点相似度。此时羽青日和风祁凡都在为那个陈大人默哀,真是个倒霉的娃,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这个杀神,他们也救不了他,当然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肯承认的,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救他。 “柳尘有一点不明白,什么时候风国朝堂上什么时候竟然要开始看陈大人的意思了?柳尘愚钝,还望陈大人点明。”柳尘说完还对着陈大人微微弯腰,示意他可以开始为自己辩驳了。 此时,这个可怜的陈大人连死的心思都有了,他已经后悔刚才逞一时口舌之气,竟然得罪了这个煞神。偷偷的用眼角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风祁凡,陈大人才开始心惊。 怎么就忽略了皇上,柳尘和皇上私交甚密这并不是秘密,这件事情竟然能拿到朝堂上来说,就说明这是得到了皇上认可的,皇上没有认可的事情,没有人能把它搬到朝堂上,谁都不行。他们不知道的是,羽青日是有这个能力的,但是一般羽青日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自己模仿风祁凡的字迹,自己下圣旨的,只有大事才会和风祁凡商量。 他们的皇帝一直都不是一个喜欢听别人意见的人,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独断专权,而是,一件事情,如果他没有下定论,那么谁都可以提意见,但是如果他已经下了定论的话,谁的话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拿到朝堂上来说,而且还是有柳尘提出来的,就说明,这件事情已经决定好了,不过是来通知他们的,而这位陈大人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拼死提了个意见,而且还是个反对的意见,羽青日不得不对这位勇气可嘉的陈大人竖起了大拇指,真是佩服。 “各位大人对此事还有什么意见吗?”风祁凡并没有在意刚才的小插曲,而是直接问道。 “臣等没有意见。”这怕是有史以来,上早朝的时候,所有人最统一意见的时候了。 “那就宣吧。”风祁凡状似不经意地说。 “草民辛令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少年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礼。 “平身。” “谢皇上。”辛令站起身。 “听鄱阳王说你想要入朝为官?” “回皇上,是。” “理由呢?不是说伴君如伴虎吗?”他笑着,很慈祥,就是狼外婆嘛。 “为皇上效力是草民的荣幸。”他恭敬的说。 “朕要听实话。”他笑着说,实在没有半点杀气的话语,在他口中说出来竟也让人觉得杀气十足,怕是因为最后一句话吧,他说,“欺君可是要杀头的哦。”就像是玩笑话一样,甚至他的唇角前一刻还带着不在意的笑。 “皇上!”羽怜有些吃惊的看着皇上。 “恕你无罪,说得好的话,加官进爵。”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其实草民只是想要为百姓做点实事儿,为那个君主效力都无所谓,只是草民恰巧是风国人,皇上恰巧是个好皇上,仅此而已。” 第四十五章 免死金牌 嘶!”一时之间就只听见满朝文武的抽气声,这话是不是说,哪个人当皇帝都无所谓,为风祁凡效力也不过是凑巧他是风国的皇帝而已。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皇上,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皇上会不会一时怒火抑制不住,把这叫辛令的小伙子推出去斩了。 “好好好!” 众人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这次是真的听错了,就在辛令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之后,皇上竟然爆出了一阵赞许声,不由得又继续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皇上,这莫不是怒极反笑,可是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皇上到底是不是生气了。要说他是生气了,为什么没有放冷气呢?可若是他没有生气,那也没有表现的很高兴啊。 话说,这些可怜的大臣们,跟着这样的皇上怕是要少活二十年,风祁凡那句伴君如伴虎还是没有说错的,那显得他很有自知之明。话说这皇上虽然足够优秀,足够强大,但是跟着这样的主子,做奴才的就要更辛苦,才能跟得上这主子的脚步,太辛苦的话可是要早衰的。 “好久没有听到这么说实话的了。”皇上好久之后才说了这么一句,“好久都没有人敢在朕面前说这种实话了。”他叹息了一声。“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他以为不明的问了一句。 “君无戏言。”辛令淡淡的却又掷地有声的开口说道,四个字却堵上了所有想要找他麻烦的人的嘴巴。 “你今天的表现很像一年前的羽王爷。”风祁凡淡笑着,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敢问皇上,羽王爷现在变了吗?”辛令忽然开口问道。 “他啊。”说到这里,风祁凡意味深长的看了羽青日一眼,“他敢在朕面前说实话这一点倒是没变,可是他最近变得越来越懒了。”风祁凡笑着。 “皇上。”听了这话,羽青日就不满意了,“臣可没有变懒了,反而还变得勤快了许多。”他不顾皇上的面子反驳。 “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变得勤快了?”风祁凡有些好笑。 “皇上,懒人可是不会起一个大早赶来上早朝的。” “你就上了一天的早朝,还好意思说?” “皇上,刚才臣已经说了,以后每天都要来上早朝的。” “好吧,你是说过。” “那臣有本奏。” “你又有什么事啊?” “为了皇上和众位大人的身体健康着想,臣恳请皇上把上朝的时间推迟一个时辰。” “我说,好你个羽青日,刚要夸你不懒了,你竟然有给自己的懒找理由,还说什么为了朕的安全着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那就不要说了,直接同意就是了。” “你说朕得多宠着你?”皇上有些好笑。 “宠宠更健康。” “羽青日啊,这里是朕的朝堂。” “羽青日知道。” “多少给朕留点面子嘛。”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没有了思维,就连丞相大人都有些不敢置信了,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家儿子和皇上的关系很好,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竟然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竟然在朝堂之上说笑,完全不顾及及皇上的颜面,而皇上竟然也没有怪罪他,反而还一脸纵容。羽洛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这个儿子似乎真的不简单,到底还是长大了。 “好吧,那微臣的意见皇上准了吗?” “准了,小德子,拟旨。念在众大臣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朕甚感众大人辛苦,遂,应羽王爷要求,从明日起上朝时间推迟一个时辰。钦此。” “皇上圣明。”靠,这就是羽青日最不满意的地方,每天上个朝,又跪又拜的,他真是同情这些老腐朽的家伙,怎么就不得关节炎呢。 “辛令,怎么忽然问起羽王爷了?” “回皇上,羽王爷乃是我辈之楷模,辛令自然是以羽王爷的行为为典范的。” “额,你可别学着他变懒了,不然朕这江山可就危险了。”他笑着说道。 “皇上给他个什么职位呢?”柳尘抓回了关键。 “就封个御前行走吧,待遇与羽青日当年一样。” “谢皇上。” “皇上不可!”皇上一下完旨,众人的声音几乎是和辛令的声音同时响起,其中竟然以羽青日的声音最大。 “羽青日,你这是为什么啊?”风祁凡有些好奇的看向羽青日,声音里没有半点冷意,反而还有些笑意,“莫不是怕辛令压过你的地位。” “皇上此言差矣,有一种人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地位永远是不可比拟的,这种人叫知己。”羽青日的声音清冷却弥漫在整个议事大殿。 听见这话,众人心中了然,怪不得羽青日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这么高,原来并不是皇上和羽青日真的有龙阳之好,而是两个人交心,彼此都是在用心经营这段感情。 “那你为什么要说不可呢?”风祁凡有些好笑,“你都这么大了,该不是还会任性吧?” “皇上见我哪天任性了,我不过是率性而为。” “可是,羽青日你要明白,我作出的决定可是不会更改的。” “我知道,也没有打算让你更改,辛令能入朝为官也是我愿意见到的现象,不过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什么事情,竟然值得你打断我的话?” “这可是件大事,不过皇上要先给我一个免死金牌。”羽青日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情,但是值得他要一张免死金牌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情,众人都支起耳朵,认真地听羽王爷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你要免死金牌有什么事情?”风祁凡这下是真的不知道羽青日有什么打算了。 “你就给我就可以了,至于什么事情,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这么神秘?”风祁凡虽然有一点好笑,又有一点好奇,但是还是解开随身的玉佩,随意的扔给羽青日,“我的贴身玉佩,见玉佩如见朕。” “这个在手是不是就连你下令要杀也不行。” “这个如果给别人自然不行,但是如果是你要保的人的话,另算。” “那我就放心了。”羽青日展颜一笑。随后视线直直的看着辛令,看得辛令心里毛毛的。 羽青日这话一出,众位大臣不由得面面相觑,这羽怜是哪位啊? “怜儿,你这是连你家公子都不要了吗?”忽然,羽青日开口幽幽的说。 “公子,你是怎么认出怜儿的?”羽怜可怜兮兮的看着羽青日。 “废话,你的易容术都是本公子教的,哪里有破绽,本公子会不知道吗?” “公子,那你也不能在这里揭穿怜儿啊。”羽怜苦着一张脸,“公子,欺君可是死罪啊,皇上说了,要株连九族的。” “如果不知道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讨要一张免死金牌?”羽青日没好气的说。 “皇上,这个人,其实你也认识的,按照帝国律例,她是不能做官的,皇上你该清楚的。”羽青日看着风祁凡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玉佩。 “可是朕已经说了,朕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更改。” “即便是帝国律例?” “规矩是死的,但是真是活的。”他狂傲的说,“难道你羽青日认为,真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没有一条死的规矩值钱?” “羽青日不敢。”看得出来风祁凡是真的有了一点怒火了,这个时候,羽青日也是不敢造次的。 “那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风祁凡显然很开心,竟然用了这样的语气。“小怜儿,记得明天来上朝。”他竟然是在用调笑的语气在和羽怜说话。 “皇上,臣不叫小怜儿。”她不满的反驳。 第四十六章 羽怜发威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大人,羽青日心里暗暗说道,想当大官就必须要学会做人,这事儿,既然皇上都应允了,你这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又何必给自己的官运找麻烦呢,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哦,刘大人何事不明?”许是刚才那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风祁凡的心情明显很好。这让羽青日注意了一下,刚才那位刘大人。不要怪他坏心眼,他说真的想知道在皇上开心的时候触他霉头的人是怎么死的?这不是自己上来给羽青日找消遣呢吗,这种人,他不倒霉谁倒霉?不倒霉没天理啊! “臣等能不能知道这位和羽王爷明显有些交情的新秀,御前行走是什么身份?” “这事啊?”风祁凡像是恍然大悟,“这个小怜儿的身份,你们还是问羽青日或者直接问小怜儿比较好,不过小怜儿比较不喜欢理会陌生人和她看不起的人,所以朕觉得,真的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你们还是问羽青日比较好,毕竟羽青日还是比较好说话的。”风祁凡这一次倒是真的大发慈悲了,但是他这番话说出来,还是让不少人不大好为难羽怜。 当然羽青日并不否认,这个风祁凡的腹黑程度又上了一个层次,现在他已经学会借刀杀人了,皇上这话说出来,想要知道羽怜身份的人就要自己好好掂量一下了,自己到底够不够分量,或者说,自己会不会被一个本来他们并不看在眼里的小角色看不起。 当然他们是有选择的,你可以直接去问羽青日,羽青日比较好说话,这是皇上的原话,羽青日就算再嚣张也会顾忌一下皇上的颜面,所以说他们是一定会得到答案的,但是,如果直接问羽青日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害怕了,害怕被一个小人物看不起 能站在这里的就没有白痴,就算是武夫,也是有头脑的武夫,白痴是没有办法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活下来的。所以皇上这话一出,就已经很明白的表明了:老子要保这个羽怜,谁在说什么就是和老子过不去!这可是一国之君,掌管着天下百姓的生杀大权的,一句话说不好,死还是小事儿,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再弄不好就株连九族了,可是连死掉的祖祖辈辈都不得安宁的。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这个人的身份还是问明白了比较好,就算是会惹得皇上不高兴,也只是一时的,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话,皇上一般是不会拿他们这些老臣问罪的,也就是一些人仗着一个两朝元老还是三朝元老的身份,敢在皇上面前倚老卖老一下。 “敢问少侠是什么身份?”真不是个简单的人,不愧能做个三朝元老,还是两朝帝师,这个太傅大人还是有一点水平的,一来他的语气并不冲,恰到好处的表明了本官很尊重你,请你也尊重本官一下的意思,二来,他称羽怜为少侠而不是御前行走这个官名,很委婉的告诉皇上:皇上,你这个御前行走并不是很得为师的心。 除了一些早就心里有数的人以外,所有人想知道羽怜的身份的人都很庆幸,庆幸帝师出面了,庆幸他们不用再继续为这个人的身份为难了,事实上,羽青日也不得不佩服风祁凡的能力,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是怎样才能让这些恃才傲物的人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替他出生入死的呢?但是想想又觉得好笑,自己如今不是也在这样做吗?想想自己的理由不就知道他们的理由了吗?可是他自己不是因为妹妹想要嫁给这个皇上的缘由吗,为什么现在竟然也变得有一点心甘情愿了呢?不是说三年之约,三年之后仗剑江湖的吗?现在让他走的话,他还愿意吗?这个答案,竟然是羽青日不想知道的答案!因为他深知一旦心在哪里有了留恋,人也就在哪里有了劫难,而羽青日不愿意让自己困顿这小小的九尺朝堂。 可惜了,场面出了没有办法控制的局面,帝师亲自出马,羽怜竟然就只低着头,没有理会。 一时之间众人只觉的百感交集,更加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开口去刁难,话说,羽青日的厉害,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这个小少年明显和羽青日关系匪浅,自然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时至今日,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事情。 “你!”帝师被羽怜的无礼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羽怜。 羽怜被老帝师指的有些不明所以,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帝师,“老爷爷,你这么指着我做什么?” “羽大人,刚才帝师在与你说话,你怎么可以不理会?”又是一个有心刁难的大人。 “这位大人贵姓?”羽怜一脸谦虚的请教。 “本官免贵姓何。” “何大人,敢问你哪只眼睛看见帝师老爷爷在和羽怜说话了?” “刚才帝师在和你说话,你无视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当做没听见,今日不把帝师放在心里,是不是明日就可以不把皇上放在心里了?”何大人一脸的不满意。 “下官冤枉啊!”他状似无辜的说了一句,“何大人办案的时候都是不讲究证据的吗?何大人处理公事的时候这么糊涂的吗?何大人是老眼昏花了还是这就是民间传言的官官相护?皇上还在呢,请何大人把你对付普通百姓的那一套放在私下,不然皇上就算是想要保护你,都没有办法了!”羽怜轻飘飘的话语却是像千斤巨石一般砸在心上。 “你胡说!”何大人也只是说了一句就转过身不在理会羽怜,而是跪在地上,“皇上,臣一生为国为民,为了皇上,为了我风国的江山社稷呕心沥血肝脑涂地,岂容一个黄口小儿来含血喷人,请皇上明察还微臣一个公道。”说完就狠狠地向地面叩头,听着脑骨撞在青石地面上发出的闷响,羽青日不由得有一点儿同情这个何大人了,不过也仅限于同情,明知道羽怜和他有几分交情竟然还敢为难他,这不是和他过不去吗?羽青日可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他不记仇,有仇当场报,羽青日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犊子,他的人,他可以随便欺负,但是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行,就算是风祁凡也不可以,更何况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何大人,死了这个就换一个,大不了羽青日赔给风祁凡一个,他别的不多,就是人才多,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冷眼的看着何大人可怜的样子,额头上已经撞出了血,微微的血腥味让羽青日皱了下眉头,风祁凡自然知道羽青日的特点,再加上羽青日此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因此也没有开口说话,同羽青日一样冷眼看着这个仗着年老就在他面前倚老卖老的何大人,他早就看这些老家伙不顺眼了,做事情循规蹈矩,没有半点新意,又腐朽的够呛,自己没有冲劲没有活力,年轻人有一点新奇的想法他们有没有办法接受,整天就只知道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早就想拿他们开刀了,若不是念在他们都是跟过自己父皇的人,风祁凡如何会容得这些人在它面前放肆,这一次,也是一个好机会,让这些老家伙收敛一下,这次之后,如果谁再敢在他做完决定之后,一个不可两个不行的,就不要怪他不念及情谊了! 第四十七章 风国帝师 “怜儿,原谅他吧,何大人也不是故意排挤你的,他只是尽了本分而已,人老了,难免会有些不明事理,何大人也到了该告老还乡的年纪了,不要让老人家晚年不安。而且你的话也着实是重了一些,向何大人道歉。”终于,羽青日开口对羽怜说。不是他想要为这个讨厌的何大人求情,而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这些老臣们帮忙的,他不是没有风祁凡的想法,但是他们毕竟年老了,在读书人心里还是有很重的地位的,这里这些老家伙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有一批弟子的,说他们是天下清流之首也不为过,这个时候如果拿他们开刀的话,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哎呀,何大人,怜儿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怜儿年纪小,年轻气盛的,说话做事难免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何大人德高望重,怜儿刚才说话不得体,得罪何大人的地方还请何大人见谅。”这一番话,羽怜可谓是给足了何大人面子,当然与此同时她也把自己的退路想的很完美,此话一出,所有想要在为难她一下的都起了退意,这个看起来像个孩子的少年并不是她看起来那么好欺负的,就看她能不动声色的把何大人逼进死角,有不动声色的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抽身而出,就足以看出他的睿智,直到这时,众人才有一种又是一个羽青日的感觉,又不禁开始佩服他们的皇帝陛下,竟然那么早就看出这个人和羽王爷的相同之处,他们真的老眼昏花了。 “求皇上怜见啊。”见没有人开口求情,羽青日也是在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柳尘只好站出来做和事佬,不然今天这事情怕是都议不完,他们都不着急柳尘可是着急的,他家还有美娇娘等着的,他们都可以在这拖着,拖到明天早晨都可以,可是柳尘不想陪着他们,再过几天就要把小默送到丞相府做人家的义女了,可是要趁着这几天好好温存一下。(.) “额,抱歉,柳尘。我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风祁凡找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但是有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皇上嘛,就算做得不对,也是对的,即便是错的,也没错,作为臣子的,即便是对的,对上皇上,也是错的,说白了,就是有权利就是对的。 “没关系,我是说何大人没有做错什么,可不可以让何大人先起来,毕竟人家年事已高了,不比我们年轻人,也该休息休息颐养天年了。”柳尘这话说的多么的有礼貌,人家年事已高,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这次,他说的可是比谁都狠,柳尘也不是什么好人,尤其遇到和羽青日、风祁凡还有小默有关的事情,这一次着实怪不得柳尘不留情面,而是这位何大人实在是不知进退,竟然同时牵扯到了和他有关的、他关心的三个人,这人要是找死,就不能怪老天爷不给你留活路。 “哦,何大人原来是在请求告老还乡啊,何必用这么强硬的方式呢,你年纪也不轻了,想要告老还乡直接说就是了,这又不是周扒皮,怎么会不同意呢?”风祁凡一脸和善地说,仿佛他多么的善解人意似的。当然,他确实是善解人意的,不过善解的不是这位可怜的何大人的人意,而是他、羽青日还有柳尘的人意,而这位何大人不过是成为了一个可怜的炮灰而已。 一个“准”字,彻底抹杀了何大人的全部希望,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 “怎么,何大人还有什么要求吗?”风祁凡见何大人久久没有反应,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为皇室效力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也不是不体察民情的昏君,何大人的要求,朕一定会全力满足的。”唉,真么和蔼可亲的皇帝上哪儿找去,满天下打着灯笼也是独此一家。 “回皇上,微臣没有其他要求,谢主隆恩。”到底是官场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人,知道事情没有转机马上就接受了目前为止对他最有利的结果。 “何大人安心休养就好,不必再挂心朝堂,虽然朝堂上很多大人都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但是我风国还是有很多像羽青日和柳尘这样的后起之秀的,就算所有老臣都回家颐养天年了,我风国也一样会繁荣昌盛!”风祁凡一番话说的抑扬顿挫。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一瞬间,又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站在跪倒在地的人群中,羽青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见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倏地弯下腰,把柳尘从地上拉了起来。 “众位爱卿平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羽青日的动作,但是所有人都聪明的没有去触羽青日、柳尘和风祁凡的眉头,今天事情发展到现在,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情不过是这三个好朋友布的局,羽怜也不过是一枚自愿的妻子,就算是为他入朝为官寻了个好的契机。而羽怜入朝其实是皇上他们三个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再反对的必要。 那些自持身份的老人也都消停了,毕竟何大人的资历就不清,但是皇上不还是说免就免了,那句风国还是有很多后起之秀的,不就是皇上用来威胁他们这些老人的吗?看来皇上也长大了,不是他们可以左右得了的了。 “那么,既然朕英明,是不是羽怜入朝,担任御前行走一职也都没有意见了?”风祁凡和气的说道。 “臣等没有意见,恭喜皇上又得一贤臣。” “那朕就借各位大人的吉言了。”风祁凡笑得像是狐狸。 “皇上。”帝师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就算是告老还乡,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的,读书人的傲骨,不允许他就这样屈服。 “帝师还有什么事情吗?”风祁凡依旧笑的很温暖。 “皇上,这位少侠刚一到朝堂上就这样目无尊长,这样的风气不可助长啊!”帝师帝师说的痛心疾首,让人不禁以为这就是他的徒弟,此时出来竟然给他丢脸了。 “额,刚才老爷爷问的这位少侠就是羽怜吗?”直到此时羽怜才反应过来,这位帝师刚才叫的少侠竟然是她,不只是她,羽青日和风祁凡也是一脸恍然。 “老夫当不起少侠一个敬称。”老帝师终究还是有几分骨气的。 “对不起老爷爷,怜儿实在不知道您是在和怜儿说话,是怜儿无礼了,还请老爷爷见谅。” “还请皇上定夺。”老帝师也是聪明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紧逼,所以也就退了一步,如果他在不知道进退的话,刚才何大人的下场就是他的,或许还比不上那个何大人的,毕竟皇上刚才已经给了警告了,他这样迎风而上已经惹得皇上不开心了,做事情还是要适可而止的好,这位老帝师把这个度掌握的极好。 “帝师,这次可真不是朕护着羽青日和羽怜,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帝师刚才是在和她说话,而且刚才羽怜已经和帝师道过歉了,帝师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或许是风祁凡这句得理不饶人说的有些重了,帝师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大好看。不过风祁凡根本没有给帝师反驳的机会,直接转向羽怜,话却是说给帝师的,“帝师,为了证明朕确实没有偏袒,还是让小怜儿给你证明一下吧。” “慢,怜儿怎么说都是我的人,要验我的人,风祁凡,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听到这里,羽青日的脸色也上来了,这一句话就把今天早朝的气氛推到了高潮,羽王爷未免太大胆了一点,竟然就这么直呼皇上的名讳。 “羽青日,你搞清楚情况,现在是羽怜有错。” “怜儿若是有错,也是我这个主子管教之过,何时容得别人如此污蔑,况且怜儿若是无过呢?” “羽怜若是有过呢?”帝师一句话接下了羽青日的质问,风祁凡一听唇角不易察觉的向上勾起,这帝师也不过如此,到底是老了。 “怜儿若是有过,本王与她一同受罚,怜儿死,本王自此退出朝堂,自请回乡!”羽青日一句话掷地有声,就好像流星飞过砸在地上,一个坑。 “羽怜若是无过,老夫自请告老还乡!”许是被羽青日的语气惹出了怒火,帝师冲动之下也作出了决定。 “好,风祁凡你做见证,一边是恩师,一边是知己,谁都不可以偏袒。” “好,朕作见证。”本来风祁凡还想要和帝师说两句话让他就这么算了,但是羽青日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 “怜儿。”他只是叫了一声怜儿。 “公子。”羽怜转身,竟然是脆生生的女儿音。伸手摘下束发的带子,满头青丝流泻而下,竟然是女儿身。 “帝师此时还觉得是怜儿有过?”羽青日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要放过帝师的意思。 “这就是羽王爷的解释?”帝师冷冷的看向羽青日,那一身女儿身可是从来没上过朝堂的。 “自然。”羽青日说的理所应当。 “自古就没有女子参政的先例,羽王爷就是这么给我风国满朝文武的解释?” “敢问帝师,风国可有女子不得参政的历法?”羽青日一句话抓住关键? “没有立法不代表你羽王爷就可以胡作非为。” “这么说就是没有了?”羽青日的声音越来越平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确实没有,但是也没有人能破这个先兆,女子不得参政这就是不成文的规定!”帝师也寸步不让。 “那按照帝师的意思呢?” “这是历代传下来的,从来就没有女子参政的先例。”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能有,做人不能墨守成规,帝师满腹经纶,难道就只装着死的规矩吗?难道在帝师的眼中,活着的皇上竟然比不过死的规矩吗?” 第四十八章 怒下圣旨 “你!”帝师指着羽青日,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羽青日不满的继续说道,语速不急不缓,让所有人都听得清,又偏偏找不到空隙来插一句嘴,“身为帝师,不是有义务辅佐皇上把国家治理的更加繁荣昌盛吗?他不仅没有这个实力,而且还严重地阻滞了国家的发展,女子入朝为官又如何,自古以来贤位都是有能者居之,他有什么?就只有一个比较老的资历,不过是做了两任的帝师而已竟然就敢对国事,对皇上的决定指手画脚?不过是一个倚老卖老的人而已,根本就跟不上社会的形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当今的政局指手画脚,你还以为这是你们五六十年前的政局吗?当今天下分久必合,现在国家战争一触即发,时间尤为重要,优势稍纵即逝,你以为有多少男儿当得起重任,你以为女子就不能保家卫国?这一切不过都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事情多了,你在这里指手画脚,风国就能一统天下五湖四海吗?老了就要承认,现在的江山是年轻人的事情老人家就应该在家里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政局这么微妙的事情,还是尽早放手吧。” “羽,现在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女子入朝为官的事情。”许是觉得羽青日的口气实在是不大好,或许是觉得他说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柳尘及时拉住羽青日,其实他知道羽青日已经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哦,对,你不提醒我都要忘了。”他恍然大悟,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羽青日的矛头又一次指向了帝师。 “既然怜儿是女子之身,那么帝师刚才叫的少侠她不认可也是正常,也就是说,怜儿没有目中无人目无尊老,反而是帝师在无理取闹了。所以请帝师按照约定,自请,告老还乡!”最后四个字,羽青日说得特别重。 帝师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那重重的四个字就像一把大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其实此时已经没有人敢抬头了,因为,大殿里已经有人开始放冷气了,不只是气势上咄咄逼人的羽青日,还有脸色完全不善的风祁凡。但是尽管已经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抬起头看他,他还是觉得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终究还是跪了下来。 “皇上,江山代有才人出,日后的江山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老臣自请乞骸骨(乞骸骨就是告老还乡的意思)。” 风祁凡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帝师,好半晌才冷冷的说了一个字“准。”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帝师以后就好好的在家里颐养天年吧,朝堂之事就不必再费心了。” 这一个早朝可谓是翻云覆雨,就因为这么一件事,竟然免了两位老臣,虽说,羽青日和风祁凡也是为了风国的未来着想,但是这种好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了的,朝堂上的年轻人自然是在心里拍手叫好的,但是如此果断决绝,未免寒了一众老臣的心。既然已经知道后路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羽王爷短短一个早朝就设计让皇上罢免了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不知老朽有没有资格知道羽王爷如此作为的意图。” “照钱大人的意思是说羽青日在排除异己了?”羽青日冷冷的问。 “羽王爷的行为确实不难让人联想到排除异己这个词。” “好一个大胆的钱大人,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羽青日的怒火来的太没有缘由,以至于钱大人都被震住了,一时之间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能给你这个权利让你和风国皇帝叫板的,这世上还有几个人?”羽青日幽幽的说。[.超多好看小说] “羽王爷,你不要含血喷人!” “本王如何含血喷人了?钱大人倒是给本王说清楚!”羽青日清冷的声音竟然没有了火气,反而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的目光更让人觉得怒火冲天。“本王为了风国江山社稷就算没有何大人和帝师的呕心沥血劳苦功高,也是有些苦劳的,本王一心为风国发展谋福利,为风国百姓谋福利,堂堂正正。” “况且何大人和帝师都是自请离职,为何到了钱大人口中就变成了羽青日排除异己,另外本王一心为国,何大人和帝师也是为了风国敬献了一生光阴,那么,敢问本王是异己还是何大人和帝师是异己,又或者说,是你钱大人?” “羽王爷,你这是仗着皇上宠信为非作歹!” “这么说,钱大人就是说皇上识人不明了?”羽青日依旧清冷的说道。“既然钱大人对羽青日的功绩不是很清楚,那么请钱大人以后出门的时候多留意一些市井流言,看看百姓是赞你的人多还是赞我羽青日的人多?我羽青日资历不老,但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百姓为中心的,都是为百姓谋福祉,那么,你钱大人呢?你都做了什么?用不用我现在就派人帮你去做一下调查,这叫做民意普查,当然对于你这种根本不关心民意的人来说,根本不需要懂什么民意普查!” “请皇上为老臣做主,皇上,老臣一生耿直,忠君爱国,岂容一个黄口小儿污蔑陷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皇上,不要寒了一众老臣的心啊!”钱大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是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的小孩子,只是他这一跪,竟然还起了连锁效应,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种老臣。 风祁凡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地上那些装腔作势的老家伙,羽青日和柳尘一样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你们这是在逼朕做一个决断?”他冷冷的声音蕴含着无法言说的怒火,跪在地上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是在逼朕在你们和羽青日之间做一个选择?” “微臣不敢,只求皇上给老臣一个公道。”一个微臣和一个老臣,一个微臣说明身份,一个老臣说明资历,这不是在逼他又是在做什么。 “好,那朕就给你们一个公道!”风祁凡发了狠。 “小德子拟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今年起,开女子科考,女子可与男子一同入朝为官,自此以后风国废除男尊女卑,实行男女平等制度,另外,责令羽青日和柳尘准备女子学堂事宜,九月初,女子学堂开课,具体情况再下诏令另行通知,钦此!”风祁凡的怒火终于随着这一道诏令发的差不多,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表现得和睦的时候,所以,一道圣旨念完。 “退朝,诸位爱卿跪安吧。”说完转身就走,不过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如果再有谁敢拿这件事情到朕这来闹或者是罢朝,就可以直接递辞呈了,谁不想要这份高官厚禄了,朕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众人虽然不愿,但是皇上的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就说明,皇上已经在他们和羽青日之间的抉择中选了羽青日,众位大人很不忿,但是羽青日的才干,终究还是让他们说不出话来,后生可畏,无论是智谋还是手段,他们比起羽青日来,都是大有不及的,不要说是皇上,就算是让他们来选择,怕是选的也是羽青日,如此一想,他们也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大胆胆寒了。 但是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完了,那女子入朝为官的事情呢?开办女子学堂的事情呢?这种就是不合规矩的啊,皇上还是太过于冲动了。 “羽丞相,这件事,你看?”一时之间,众位老臣又一下子围到了羽洛身边。 “各位大人,这件事情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而且圣旨都已经下了各位以为还能够改变吗?”羽洛笑盈盈的说,“况且,这也算是社会发展的需要。” “什么需要,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应该由人来打破,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是吗?况且有男子主导的社会进步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想要继续发展,借助女子的智慧,已经是必然的趋势了。”羽洛耐心的解释。 “可是丞相大人。”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羽洛笑意浅浅了,显示他的好心情已经快用尽了,心底暗恨,这群老家伙,狡诈的像狐狸,自己不敢去做的事情,竟然就想要找他做替罪羔羊吗?他羽洛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丞相大人,你是百官之首,理应规劝皇上走正确的路。” “这位大人,本相姓羽,各位莫不是忘了这件事情?” “爹,走啊,今天想回家吃娘包的饺子,还有柳尘也一起。”羽洛刚狠下心来想说几句狠话,刚刚还合伙欺负自己的儿子呢,这会儿竟然不长眼的到自己这里来寻找安慰来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来了,我们走吧。”羽洛应了一声,完全不客气的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一个老头。 第四十九章 谈及婚嫁 “爹、娘,就是这样的,可以吗?”羽青日把柳尘和小默之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甚至连小默是燕国公主这样的身份都没有隐瞒。 “当然可以,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咱家还没有嫁过女儿呢。”羽青日的美人娘很开心很兴奋的笑了。 “怎么样,我就说可以吧。”羽青日淡定的看着比较不淡定的柳尘。 “真的可以吗?不会给丞相府带来什么影响吗?” “这个当然是会的。”羽青日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柳尘有些犹豫的脸。 “那还是算了吧,我再想其他的办法。”柳尘有些失望,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给丞相府带来麻烦,那样他会心里不安的。 “算什么算啊?你没有脑子啊。” “会给丞相府带来麻烦的。” “靠,你这是听谁说的?” “你不是刚说完嘛?” “你说当然是会的。”羽洛无奈的弯起手指照着羽青日的脑袋敲了下去。 “靠,我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那你说的是什么?”柳尘有些无奈,知道羽青日有起了玩心。 “我说的是你大婚丞相府的花销你要给报销。”羽青日一本正经。 “你个死小子,小默既然做了我家的闺女,出嫁的花费自然算是丞相府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美人娘一听羽青日的话也不乐意了。 “不是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吗?”羽青日郁闷的说。 “可是,真巧,我们不是亲兄弟!”柳尘笑道,他自然知道羽青日那句话是逗他玩的,大概是看他实在是太紧张了吧,想要帮他调节一下,所以,对于羽洛的好意他自然就接受了。况且丞相府有一个羽青日,又如何会愁这点钱,话说,兄弟的钱就是他的,兄弟是不分彼此的。 “哼,让你得意,明天下朝我就去把小默接到丞相府来。” “大不了以后我就到丞相府来吃饭呗。”柳尘说的一脸自然,竟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好啊好啊,丞相府自然是欢迎的。” “诶,娘啊,到底他是你亲儿子还是我是你亲儿子?”羽青日不乐意了,“诶,说你呢,柳尘,以后你不许再来我家。” “哥哥,你还真像个孩子呢。”羽梦笑了笑。 “注意,我十六岁,你十五岁,我是比你大的,所以我如果是小孩子的话,那你就只能称作婴儿。”羽青日严肃地纠正。 “怎么和妹妹说话呢?”羽洛又敲了羽青日的脑袋一下。 “爹,我是你的亲儿子吧,你总是这么敲,会把我敲笨了的,以后怎么上朝啊,以后怎么为皇帝分忧啊。再说了,明明是梦儿先说我像小孩子的,你怎么不打她?” “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是宝吗?”柳尘在旁边说了一句话,大大的打击了羽青日本来就受伤的小心灵,当然还有更受伤的是美人娘竟然在一边赞同的点了点头。 “难道我就是根草?” “你虽然不是草,但是也比草强不了多少。”羽洛点了点头。 “柳尘,你家老爷子也把你当成是草?”羽青日更受伤了,所以准备到柳尘那里找安慰了。 结果柳尘这货就非常不给面子的说了一句,“我家小默把我当宝就可以了。”这下羽青日是彻底的郁闷了,连饺子都不吃了,放下筷子,专心的盯着柳尘看,看得柳尘浑身都不舒服,羽青日才放过他,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口中却是说了一句让柳尘想要杀了羽青日的话,“你可别忘了,你要娶的可是我的妹妹。”意思就是你有种的话就不要来迎亲,不然小爷我为难死你,看着羽青日得意的嘴脸,柳尘真有一种想要动手的冲动,但是好在他还是有理智的,深知自己打不过羽青日,而且,这个便宜的大舅哥不能再得罪了,不然还真就有他好果子吃了! “瞧你,怎么不吃饭,都饿瘦了。”柳尘献殷勤的给羽青日夹了一个饺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咱娘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你不要在这乱攀亲戚,那是我娘!”羽青日又不乐意了。 “以后就是我娘了,提前叫着练练嘴。” “你怎么不会你自己家去练嘴?到我这来练嘴,你好意思吗?” “为什么不好意思,娘听着开心着呢。是吧,娘?” “嗯嗯嗯,开心着呢。”谁不知道美人娘是个天大的好人,最听不得的就是人家温言软语的说话,况且,现在柳尘说话竟然不知温言软语,还甜得发腻,一会儿一个娘,一会儿一个娘,气的羽青日一顿饭都没吃消停。 “哥哥,小默是不是比我小啊?”正在柳尘对美人娘大献殷勤的时候,羽梦忽然开口问道。 “小丫头,小默今年十八岁,比你哥哥我还大两岁呢。”提到这个,羽青日也是有些郁闷的,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他最小?本来这些好兄弟里他最小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他努力接受就是了,但是为什么连柳尘取个娘子都要比他大,这是欺负谁呢?不过,安夏好像是比他小一点的,不行,一定要让安夏尽快和司木成亲,这样就有一个比他小的人了,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想到兴奋处竟然还用力的点了点头。 “想什么呢,竟然笑得这么阴险?” “设计司木和安夏尽快完婚,最好能和你前后进行。” “为什么不能同时进行?”柳尘疑惑的问。 “说你白痴你还不信,我们家嫁女儿的话,怎么还有时间去司木那里吃大餐?”他翻了个白眼,根本就不屑在看柳尘一眼,而是开始专心的吃饭。 “哥哥什么时候竟然改行做媒婆了?”羽梦戏谑的笑笑。 “哥哥本来就是做媒婆的,小妹竟然忘了吗?”羽梦从饺子上抬起头,用同样戏谑的语气回了羽梦一句。然后迅速的低下头,继续和美人娘做的饺子奋斗,柳尘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竟然没有人注意到羽梦的表情不是很对劲,不是女儿家谈及婚嫁时该有的娇羞,而是一片惨白。只是现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然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对劲,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险些造成惨剧。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就先不说了。 “喂,你不回王府吗?”柳尘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羽青日,很无语的说。 “我是在回王府的路上啊?”羽青日装作不明白柳尘的意思,继续跟在他身后,想着鄱阳王府的位置走去。 “那个位置是鄱阳王府的位置,你的羽王府在你身后的方向,慢走不送。” “诶,我现在想去鄱阳王府。” “貌似,羽王爷,鄱阳王府现在不是很欢迎你。”柳尘一口回绝。 “喂,早晚都是要把小默送到丞相府的,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大不了以后我每天都邀请你去丞相府吃晚饭就是了。况且哥哥这是为你着想的好不好?” “什么意思?” “你总去丞相府,总去丞相府,自然就有了和小默认识的契机,还有了相处的空间,这样到时候你去请皇上赐婚的话,就顺理成章了,你觉得呢?” “那我可不可以住在丞相府?” “靠,小爷都不住丞相府了,你住丞相府,不觉得不顺理成章吗?” “那,”柳尘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你是有私心想要报复我的,但是多半还是为了我们着想的,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走,我们走快一点,你回家之后还有时间和小默温存一会儿,如果天色晚了的话,我就只能马上把小默接走了。”羽青日幽幽的说。 羽青日的话音还没落就已经被风吹散在空气中,柳尘已经拉着羽青日的袖子,飞身而起。从半空中落在地上的时候,小默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书,听见动静,抬起头就看见羽青日有些狼狈的被柳尘甩在院子里,然后柳尘大步的向着自己走过来,一把把自己拥入怀里。 “怎么了?”小默有些奇怪,从来没见过柳尘这个样子,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默,他要把你接走了。”好半天柳尘闷闷的声音才从头顶上传了过来,听得小默的脸一阵羞红,心里又甜甜的,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因为她失了分寸,是因为她才这般失了分寸。 “姐,我来接你回家。”这个时候,羽青日的声音才传过来,听得柳尘一阵暗恨,这个没天理的家伙,老天爷怎么就没把他收走呢,竟然还留在人间祸害苍生。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小默的心里却是一片温暖,因为刚才羽青日是说接她回家,家啊,她已经多久没有听过这么温暖的词汇了,回家,真好,羽青日接纳了她是不是说明那个家也已经接纳她了呢?真好。 “姐,我和你说啊,我本来是打算明天来接你的,结果梦儿非着急要见姐姐,那我没有办法,就只能委屈姐姐先和这白痴分开一段时间了,不过姐姐放心啊,这白痴说了,以后每天都要去咱家吃饭,姐,你说我们要不要让他自己带饭过去吃,反正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只要姐你在的地方,让他不吃饭都没有问题,只看你就饱了。” “好你个小屁孩儿,竟然连姐姐的玩笑都敢开了,要不要回家告诉爹娘啊?”终究还是个女孩子,脸皮儿薄,听羽青日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继续窝在柳尘的怀里,就从柳尘的怀里退了出来。 “不是吧,你都这么大了,竟然还告状?”羽青日的表情有些夸张。 “我觉得这样正好。”正因为怀里的人一下子就变成空气有些不爽的柳尘马上变本加厉的说,“小默,你不知道,在丞相府男孩子是没有地位的,不然你看他才十六岁怎么就要出去自立门户了呢?我告诉你,这都是被逼的,他家里都没有人心疼他,丞相府的女孩子是宝,男孩子是草!”最后两句话,他还刻意提高了声音。 第五十章 来自御书房的对话 “风祁凡,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轻易的就把我姐姐嫁给柳尘,我就把你家司木和安夏生米煮成熟饭!”对于柳尘连日来总是下了朝就窝进丞相府这件事情很是火大,最重要的是,他家老子娘竟然完全把柳尘当成亲生儿子了,感情他是领养的啊。(.无弹窗广告) “那也要等你把司木调教的懂了男女之事才行啊。”风祁凡却是一点都不被羽青日所恐吓。 “切,你就傲娇吧,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天生就会的吗?懂什么叫本能吗?这就是本能!” “那你会怎么做?”风祁凡忽然有一点怕怕的。 “当然是用阴阳和合散啊,只要那么一点点下去,我保证,就算是太监都会有反应。” “那如果?” “没有如果,得不到发泄就会爆血管的,咿呀,那叫一个惨啊!” “你忘了,我是百毒不侵的。”他淡定的指出事实。 “难道我不知道你是百毒不侵的吗?我们的体质都一样,我怎么会不知道。”羽青日没好气的瞪了风祁凡一眼,“但是你以为阴阳和合散是毒药吗?我告诉你,那是补药,大补,至于为什么不是毒药,又为什么会引起那些你认为的不良的反应,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够受得了那种补药那样突如其来的攻势,想要用内力抵抗的话,别说是他司木,就算是你风祁凡也不行,而且内力越深厚的人,精虫上脑的速度就越快。”他笑的有些阴险,有些狡诈,有些让人无法接受,这样一张谪仙的脸,还是天下百姓公认的“白衣胜雪妙飞仙,绝代风华倾天下”的玉质王侯?风祁凡对此深感怀疑。 “那你要怎么办,我圣旨都已经下了下月初八完婚,也就剩十几天的时间了。”风祁凡无奈的说出事实,然后苦着一张脸悠悠的看着羽青日暴怒又有些喜悦的脸,不由得在心里暗道: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给羽青日听的。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吗?我只要他们不能顺利完婚的结果。” “这个最简单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也用来为难我了吗?不会是最近看孩子看得有些累了吧?”风祁凡不遗余力的戏谑着,不过他却忘了,这件事情现在是最不能提起的,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种自己找死的人,老天爷若是还让他活着,就是老天爷自己没开眼,那现在既然风祁凡还活着,怕是老天爷真的没开眼,那么,羽青日就打算替天行道了。[.超多好看小说] “你觉得看孩子很累是吧?”羽青日忽然笑容可掬的看着风祁凡。 风祁凡虽然不知道羽青日是打了什么主意,但是现在这个人一定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了,看来还是顺毛摩挲的好,“嗯,看孩子确实是个累活,更何况你还是也个人看两个呢?羽青日你辛苦了。”风祁凡一脸你辛苦了的表情,看的羽青日有一种举起小拳头,大喊“为人民服务”的冲动。 “那也就是说,嗯,你不觉得应该对我做出一些什么可以补偿我的事情吗?” 羽青日实在是没有办法无视风祁凡那张白痴的脸,所以他选择把目光停在手中的杂记上,风祁凡看着羽青日手上的书,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自己竟然还没有一本书有魅力吗?真受伤,看来以后要好好保养,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 “那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风祁凡知道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能先开口给价的,谁不知道羽青日最是狡诈,有时候明明你给的东西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还是有办法拿到自已要的东西,顺手还能把他不想要的东西拿走,最后还能来个勉为其难却之不恭之类的,自己可不能上当。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但是你也知道,这教学生什么的都是辛苦的活,不过看在我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这学费就不要了,你就交一份教材就可以了。”羽青日的脸仍然没有从书上抬起来,只是悠悠的说道,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隔了万水千山才传到风祁凡的耳边,听的风祁凡竟然不明所以的有一阵的心慌。 “要什么,直说。”被这种感觉弄得心神不宁,风祁凡莫名其妙想要发脾气。 羽青日似乎是发现他的不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待看到他眼中明显的烦躁时,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现在的表情很不对!” “没事,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倒像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风祁凡很配合的说了自己的感受。 羽青日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似乎是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所幸直接走到风祁凡身边,拉起他的手,那一瞬间,他感受到风祁凡的身体似乎是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不在意的看了风祁凡一眼,然后右手探上风祁凡的脉搏,好半晌,他皱着眉头,看见羽青日这样,风祁凡不禁以为他是不是患了绝症了。 “说吧,我到底是怎么了?”风祁凡心里很忐忑的问道。 “不知道。”羽青日随意的放下他的手,不在意的说道。 “你直接告诉我,我承受得起的。”看见羽青日这副样子,风祁凡反而更加没有底了。 “告诉你个屁啊!”羽青日没好气的说,“你根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让我怎么说啊?” “没事儿?”风祁凡一时之间反而有些接受不了了,又再次向羽青日确认了一下。 “你是不是纯心想要砸我的招牌?”羽青日很奇怪的看了一眼风祁凡,“我可是神医,不要妄想了。” “真的没事儿啊?” “你再敢继续怀疑我的医术,我不介意让你有事儿!”羽青日轻飘飘的说。 “额,好吧,没事就没事。” “也不一定就没事儿。”羽青日一句话就让风祁凡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 “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 “一种就是你的病实在罕见,罕见到我也没有见过的程度,自然也就意味着我治不了。” “还有你治不了的病吗?” “我虽然自诩神医,但是也还是人。”羽青日无奈的解释,“是人就不是万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那我宁愿相信是第二种。” “这第二种嘛,就是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这个时候心情烦躁易怒,完全不需要担心。”羽青日完全用一副我是大夫的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风祁凡有气都没处发,只能自己生闷气。末了羽青日还说了一句,“都说了你没事儿了,非要自己找事儿,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这人是不是贱?” “羽青日,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风祁凡,郑重的说一句,我现在是对你太好了,免费给你教弟弟,还免费帮你看诊,又免费在这里陪你消遣。” “我什么时候求着你让你来气我了吗?” “那你现在想要赶我走的话,也要先把教材都给我备齐了吧。” “到底是什么教材啊,你写的那些书我不是都让人拿去印刷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的意思呢,就是,再多的理论知识都不如实践来得快,虽然我给他们的教材都是画好图的,而且我也对自己的画工有足够的自信,但是,书上画的再真实也会有距离感,你觉得这话对吗?” “嗯,有道理。” “所以呢,我就想,能不能把这些东西都找回来,拿到他们面前去让他们了解。” “靠!”听见羽青日这么说,饶是风祁凡再镇定,此时怕是也镇定不下来了。 “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就算是我风国的国库都不见得有?” “我知道。” “所以说你是在为难我?” “不,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为难你,你要明白,一个人要做什么事情的话,首先就缺一个鞭策,那你现在就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你两个弟弟成长路上的必需品来看待就好,相信这样你会对于这件寻宝活动更上心。对了,我们最近在研究药材,所以,把这个作为重中之重,听明白了吗?” “好吧,我尽力。”风祁凡虽然不明白羽青日又在搞什么鬼,但是也知道他是不会无理取闹的,做事情从来都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知道羽青日不会害他那这件事情他做了又何妨?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这件是我的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 “能不能到凌国去把我的红颜锦拿回来?” “你不是送出去了吗?” “那是我借的,答应了人家会还回去的,你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啊,是不是?”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风祁凡一脸看好戏的说。 “这样的话,你可以拖住凌子齐和公子砚,让他们没有办法来风国捣乱,至少也要拖过柳尘成婚的这段日子,让他们没有办法来庆贺就可以了。” “据说这个红颜锦凌国藏得很是严密呢,我们的人未必能够得逞。” “白痴,我又没让你一定要拿回来,只是让凌子齐和公子砚分身乏术就可以了,你最近智商有待提高啊。” “拖住凌子齐我还可以,但是你凭什么认为仅凭一条红颜锦就能把公子砚也拖住呢?” “因为我得到内线消息,燕国新帝登基,凌国打算用红颜锦作为贺礼,呵,我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竟然还想着再送出去!”羽青日冷冷一笑。 “凌秦大概也是怕了,现在一心想要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呢,燕国新帝登基,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契机,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好吧,我承认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但是我也没想到一条红颜锦的诱惑竟然这么大,竟然连好多年的老妖怪都出山了,真是一个惊喜。”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于羽青日耍宝这一点,风祁凡还是有一点无法适应啊。 “对了,凌子墨现在怎么样了?”羽青日忽然想起他自从把凌子墨带回来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再一次得到风祁言的心。 “他啊,还是老样子,我不相信你把他带回来竟然会不知道他的目的。” “明面上是冲着祁言来的,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一定会对我们不利就是了。” “要不是看他不简单,目的也不简单,怕是我也要被他的一片痴心打动了。” “你已经起了想要把祁言嫁给他的的打算了吗?” “祁言是我妹妹,安然都能为了安夏一度想要拒绝司木呢,我为什么不能为了妹妹的幸福放弃本来就没有太大用处的和凌国的联姻呢?”风祁凡淡淡的反问。 “那就好,我去看看祁言。”羽青日说完这话,转身就想要离开。 “祁言这个时候应该在母后那里,你直接去慈宁宫吧。” “那我还是不去了吧。”说着竟然又坐了回来。 “为什么?母后又不是洪水猛兽,竟然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风祁凡有些想不通,几次说过要和他一起去拜见太后,可是每次他都会推拒,就连有几次太后过来看他,羽青日正在御书房里,听见通报竟然跳窗户逃跑了,他就不明白了,母后那么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招羽青日待见呢? 其实,他那里知道,羽青日完全是在现代的时候看多了那些琼瑶阿姨的宫廷剧,对邪恶的太后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当然这些话,羽青日是不会和风祁凡说的。要知道,风祁凡可是很维护他的那位母后的,虽然照天下的传言也不难看出,太后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在后宫中确没有磨灭本性的女人,但是他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就是没有办法拜托。 第五十一章 关于穿衣服 “羽青日,羽青日。”一大早,风笑凡就推开羽青日的门,正在睡懒觉的羽青日非常郁闷的看着风笑凡。 “额,不好意思,我忘了。”说完,他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关上门,然后门外就响起了咣咣的敲门声,羽青日心惊的想,如果这门不结实的话,今天他会不会把门砸碎。当然,对于这点,风笑凡并没有做到,因为羽青日非常及时的说了“请进。” 风笑凡非常安静的推开门的时候,羽青日已经穿好衣服。这么快的速度让风笑凡非常惊奇,原来穿衣服可以这么快的吗,那他为什么那么慢?风笑凡非常的想不通,不过他很快就不纠结了,因为这白痴已经很快的就把衣服都脱了下来,就留了一条小亵裤,然后站在原地,看着羽青日一动不动,羽青日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想要干什么,把衣服穿上。”羽青日拿出做老师的威严看着有点小白的风笑凡。话说他现在有点小白,是比以前可爱的多了,但是这时不时的泛白,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就比如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羽青日,你帮我穿。” “为什么?不是告诉过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吗?” “可是你穿衣服比较快。” “这是熟能生巧的事情,你做的熟练了也可以的,不信你试试。”羽青日耐着性子解释。 “羽青日,羽青日。”靠,听见这声音,羽青日真的觉得头都大了,这是什么个情况啊?怎么今天这两个煞神竟然都起得这么早? 心思转动间,司木已经冲了进来。 “司木,不是说过,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的吗?”羽青日佯装生气虎着脸道。 “可是你不是别人啊,而且,你的门也没关,我以为你是在等我,就直接进来了。”靠,这做错事情,竟然还理直气壮。 “咦,风笑凡,你在做什么?”这时,他才看见站在他身边光着身子的风笑凡,不由得奇怪的问。 “嘿,司木,我告诉你啊,羽青日穿衣服很快的哦,嗖的一下就穿完了。”风笑凡说到这里眼睛还冒出了小星星,这个可怜的孩子,你到底是被穿衣服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这穿衣服快竟然都会被你羡慕成这个样子!羽青日现在想的是,如果风笑凡知道他昨天晚上忙到太晚,根本就没脱衣服就睡着了,会不会很失望?想想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其实被人家崇拜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看司木平时看什么都淡淡的兴致缺缺的眼神现在一下子就变得亮得刺眼就知道了。 “好了,我教你们,其实做什么事情都是要循序渐进的,没有人能一口吃成胖子,就像穿衣服,也是熟能生巧的,你们回去练习,总有一天能够青出于蓝的。” “真的?” “当然,我现在是你们的先生,教不好你们,你们的哥哥会找我算账的。” “你现在是我们的先生,以前是不是也认识我们?”司木皱了下眉头,很洞察的问。 “是。”羽青日看着风笑凡和司木两双亮晶晶的纯真的眼睛,实在是不忍心骗他们,只能说实话,虽然知道说了实话之后,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威严怕是会有所减退。 “那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司木继续问道。 “之前啊,之前我们是很好的兄弟。”羽青日有些怀念的说。 “兄弟啊,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很厉害?”羽青日已经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和他们说了,包括风祁凡和风胜凡之间的那些不大不小的恩怨,起初,这两个人听了,还挺气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风胜凡来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粘着年风祁凡还粘着风胜凡,羽青日很疑惑,就问了他们这其中的原因,结果这俩家伙果然没安好心。 怪不得一个劲儿的要风胜凡叫他们武功,对于这件事情,羽青日起初还是有些不满的,但是这两个无良的家伙在听说风胜凡的武功和羽青日不相上下的时候,就一定要风胜凡教他们,羽青日无论怎么说,这两个人就是不和羽青日学,就认准了风胜凡,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羽青日大吃飞醋,很不满的说,明明有说清楚风胜凡比司木小,可是他竟然无视,就是叫哥哥,当然后来在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羽青日的心里就平衡了。 按照风笑凡的说法就是,他们要把风胜凡的武功都学会。这样的话就算他们一个人打不过他,就两个一起上,怎么也要报仇。可怜的风胜凡到现在也不知道原来这两个家伙竟然是打了这样忍辱负重的念头,亏得他在知道羽青日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和这两个人说了之后,以为这两个人愿意原谅他,所以教的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啊,有时候看着他们在院子里一个认真的教,两个认真的学,羽青日就暗暗的想,如果风胜凡知道他们是想要用风胜凡的武功打败他的话,他还会不会这样认真了,当然羽青日是不会说的,毕竟有好戏不看,反而还搅局,这可不是羽青日的一贯作风。 “你们之前是很厉害的,很厉害很厉害,都不用两个人一起,一个人就可以把风胜凡打的落花流水。” “真的?”司木有些怀疑地问。 “当然,这种事情我会骗你们吗?”羽青日发誓这个时候他绝对想的就是希望能给他们一些鼓励,让他们更加努力的练武而已,绝对没想过他们努力练武之后,就会变得更厉害,到时候风胜凡就会伤得更重,就会被他们修理的更惨。 “那风胜凡是怎么抓到我们的呢?”到底还是司木,就连变白了,心思也是比风笑凡缜密许多的,不然,司木现在应该和风笑凡一样一脸愤怒的才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脸疑惑,还带着些许的不相信,他倒不是不愿意相信羽青日,毕竟羽青日这些日子对他们用的心思并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在用心,是真的希望他们更快的好起来,那个皇帝二哥也一样,可是风胜凡也不像是心思叵测之人啊,这么思考下来,司木的脑袋瓜儿也有些不够用了。他们现在的世界就和小孩子一样,用的也完全是小孩子的思维,谁对他们好他们还是察觉的出来的,因此他们才会为此而纠结,小孩子是最敏感的生物,谁对他们好,他们都察觉的到,但是谁对他们有恶意,不用表现出来,他们同样也察觉得到,就像是他们知道羽青日,风祁凡,柳尘还有风胜凡都是对他们真心好的,羽洛和羽青日的美人娘也是真心对他们好,但是司木就是觉得羽梦似乎对风笑凡比对他好。 “笨啊,风胜凡是有手下的啊,你们单枪匹马怎么打得过他们嘛!” “也对哦。”司木点了点小脑袋。 “什么也对?”风胜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沉思。 “哦,没,没什么。”司木有些慌张的的解释。 “他们再问我怎么能把衣服很快的穿好。”羽青日无奈,竟然还要帮他们擦屁股,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谁让羽青日想要看好戏的,自然这个活就接下来了。 “怪不得的呢。”他笑着看了一眼仍然光着身子的风笑凡,“小六儿,把衣服穿好,我们要去习武了。” “世子哥哥,我们先出去吧。”风胜凡转过身颇有些恭敬的对司木说道。 “好的,胜哥哥,我们先走吧。”说完,拉着风胜凡的手走了出去,留下羽青日站在原地凌乱了,这是什么辈分,羽青日自问学富五车,但是还没有见过这么比较棘手的问题,真是考验人的智商。 “怎么这个表情?”靠,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的都来这里闹?羽青日无语的看着棚顶。 “你怎么也来了,大皇上今天没有事情要处理吗?”羽青日回过神来开始刁难风祁凡,“另外,你来就来了,不会走正门吗?干嘛要跳窗户?” “我这不是怕人看见吗?” “滚,都是正经人,怕什么被人看见,弄得爷跟偷情似的,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懂吗?你这是在坏我名声,这是犯法的,懂吗?懂不懂啊?”羽青日几乎都是咆哮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风祁凡有些奇怪的问,就算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是比较稀松平常的,但是羽青日却还是很少有时间这么放肆的,当然除了剧情需要。 “二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这时候又一次被忽视了的风笑凡光着身子走上前,抓着风祁凡的袖子,小声说道。 “好。但是你要先告诉二哥,你怎么不穿上衣服?”令羽青日非常无语的是,风祁凡这是发的什么疯啊,竟然和风笑凡一起胡闹,同样压低了声音很神秘很神秘的说。靠,有没有人告诉羽青日,他的武功能够很清晰的听到他们压低后的声音。 “就是这个秘密,羽青日可以很快的穿上衣服哦,就嗖的一下,就穿完了。真的,特别快!”风笑凡开始的时候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到了后面,他就已经抑制不住他的开心了。靠!羽青日又郁闷了,这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吗?真是无语。羽青日发现他今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翻白眼。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可能昨天晚上就没有脱衣服睡觉?”风祁凡压低声音看着羽青日,话却是对着风笑凡说的。 “啊!羽青日你竟然骗我,骗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风笑凡一脸受伤的表情让羽青日深深地觉得他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心灵,那么就要努力的挽回啊,不能给孩子的内心留下阴影。 “风笑凡,谁说我骗你了?”羽青日及时地为自己辩解。 “二哥说的。” “你二哥怎么说的?” “二哥说你昨晚就没脱衣服睡觉,所以今天才起床特别快。” “不,你二哥和说了一个可能。你不记得了吗?” “好像是有说哦。” “那就是了,可能是什么意思呢?可能就是说这些是猜测,猜测就是推断,推断就是可能不是真的,明白了吗?” “好深奥哦,不过好像是有一点明白了,就是你没有骗我的意思,是吗?” “对,就是这样。”羽青日用力地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却在风笑凡看不见的角度对着风祁凡射出了摄人的光芒。 风祁凡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根本不在意羽青日的威胁。“好了,快穿上衣服,司木他们都已经开始练习内功心法了,你再不去就被他落下了。” “真的耶,快点,我要穿衣服。”好吧,羽青日该庆幸,最起码他还知道自己要穿了衣服才可以出去,没有直接光着身子就跑出去。看着风笑凡胡乱的把衣服往身上套,羽青日就凌乱了,看他脱的时候很快的嘛?怎么穿的时候竟然这个样子了?真是活宝。 第五十三章 我们是好兄弟 “诶,你这些天怎么没来找我?”羽青日正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风祁凡忽然从后面冒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靠,我说你属猫的吗?走路都没有声音!吓死人啊!”羽青日很是火大啊有木有?上一次明明是他毫无预兆的就生气了,呵,羽青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这个风祁凡还是一个,现在竟然还来质问他为什么没去看他,这孩子不是脑残就是缺心眼! “我不是故意的嘛!”风祁凡很委屈时说,不知道是在为刚才吓了羽青日一跳,还是为了那天的的无故离去,其实那天他回宫之后也觉得有一点淡淡的悔意,只是又放不下面子再去找他道歉,事实上,他们之间虽然有那个三年之约牵绊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风祁凡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要他走,或许潜意识里羽青日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是会离开的那个三年之后他就仗剑江湖这一事,羽青日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再提过了,风祁凡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记起的,现在他竟然对当初的鲁莽感到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那个所谓的三年之约呢?如果不答应的话,他是不是就会留在他身边了?可是有时候想的多了,也会想,如果他没有答应那个三年之约,他是不是根本就不会留在他身边,这样一想,他又会觉得庆幸。 现在其实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明明就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可是他又非要理得清,唉,情这种东西啊,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可惜了,风祁凡不知道他现在对羽青日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他是有了察觉又不肯相信罢了。 其实,以前或许还不相信,但是现在他完全相信,羽青日有这个能力让自己一定娶了羽梦,如果只是让羽梦进宫的话,羽青日有不下于十种方法,每种方法都会比现在这种境况耗时短,但是他却选择了最柔和的方法,这种怀柔政策,羽青日用的真是不错,他明知道自己对他妹妹没有感情,所以用了三年之约,这样就算三年之后,他们不在一起了,风祁凡也会因为羽青日的缘故,对羽梦有一点特别,就算真的不能把她当做心爱的人,也会当成妹妹一样照顾,不得不说,羽青日这个主意打得不错,风祁凡也是很久之后才悟出这个道理的,看着那张可能和羽青日有一点相像的脸,他都知道自己一定不会狠心对待的。 想到羽青日竟然这么努力的想要把一个女人推到他身边,风祁凡就觉得心里有些微寒,像是不会再爱了的感觉(好吧,雪承认,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在想什么?”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在听到风祁凡的声音,羽青日有些奇怪的看向他,这男人是在想什么?真是一个纠结的人,那表情那叫一个纠结! “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这声音竟像是来自九天云外,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才传到他身边,原来柳尘一直说。(.)他身上偶尔会散发一种距离感,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在意过,他一直以为,柳尘是在开玩笑,却不想今日听来却是这种情况,羽青日不由得诧异。 “暂时来说不会。”羽青日实事求是。 “那以后呢?”羽青日不知道风祁凡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自己说了什么,但是羽青日是觉得今天的风祁凡有些不对劲。 “风祁凡!”羽青日的声音加重了。 “什么?”风祁凡明显就是被惊吓了的不知所措。羽青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真是的,刚才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风祁凡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像什么?”羽青日很是好奇的问。 “什么?” “便秘!”羽青日想了半天,还是从唇角挤出了两个字。 “什么意思?”结果风祁凡完全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很是小白的问道,这表情让他想到了风笑凡,不由得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这么好笑?”风祁凡总觉得羽青日这一笑里面有点儿阴阴的感觉。 “没什么,忽然想起了风笑凡。” “他们还好吗?”风祁凡这几天都没有脸来羽青日这里了。连带着连风笑凡和司木他都没有亲自来看过,虽然每天羽青日都会让人写一份他们两个人的情况送进宫里,但是没有亲自来看过,风祁凡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这一次有机会当然要好好问问。 “他们都很好,很聪明,这样下去的话,他们的记忆不用两年,怕是一年就能够全部找回来。” “真的很好?”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现在他们应该还没醒,你过去看看吧,顺便把他们叫醒,还要去参加柳尘的婚礼呢,等他们睡到自然醒,怕是时间就来不及了。” “现在时间还早,等等吧,他们现在每天习武也是很辛苦的。” “也好,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吧,你呢?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没有了,今天免朝,等你一起去参加柳尘的婚礼。” “用早膳了吗?” “刚穿好衣服就跑你这里来了!” “脸都没洗?”羽青日斜睨了风祁凡一眼,看他确实有些潦草,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回房里,风祁凡有些迷茫的时候,他已经拿了铜盆走了出来,行至井边,停下来,打水,把水都倒进盆里之后,又端了回去,眼睛都没看风祁凡一眼,“别让爷过去请你,进屋!”明显命令的口气,风祁凡却乐得屁颠屁颠的就跟在羽青日身后走了进去。 看见风祁凡站在盆边就是不动手,羽青日有些不满意了,“不是连这些都不会做吧?” “不是,只是没做过。(.无弹窗广告)”风祁凡有些窘迫,本来他以为羽青日会招来下人来侍候他呢,看来没有,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你啊,怎么能什么事情都靠别人呢?难道不知道,总有一天你要学会一个人的吗?没有人能够永远陪在你身边,你的身边不会永远都有下人,不会永远都有人帮你打理这些事情,总是要学会自己动手的,看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吃过苦头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再过不久就要打仗了,我和柳尘还有风胜凡虽然会帮你,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有吞下整个天下的野心就不能只靠着我们几个,你手下,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能手,但是,风祁凡,一个公子砚,一个安然,一个凌子齐,凌国还有一个凌子墨,这些人手里都是有些能人异识的,没有一个是光杆司令。” “就说凌国,表面上凌子墨恨凌子齐,恨不得他死,但是,那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一旦有外人想要趁人之危,你能保证他们不会抱团儿?再说安然,安平国,这个国家虽然表面上国力最弱,但是你忘了,安平国的地势是他们最天然的优势,易守难攻,而且安平国苦寒天气,风国的士兵根本没有办法适应安平国的气候,到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不适的反应,安平国只有两个月的夏季是能够让我们的人安稳停留的时间,但是就算是我们赶在夏季的时候攻打安平国,但是你别忘了,安平国再不济也是一个国家,是四大帝国之一,难道会没有办法撑过这两个月的时间,只要两个月一过,我们的人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安平国停留,那是非常不利的环境因素。这些,你都想过吗?” “羽青日,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他有些诧异,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发蒙,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回答,“我就是我!” “你就是你?” “是啊,不然呢?”他笑了,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会看到这种无聊的问题,而回答者也总是回答一串,什么对朋友而言,我是朋友,对敌人而言,我是恶魔,对陌生人而言,我是陌生人。羽青日总觉得这都是废话,“其实每个人都是他自己,我就是我,不管什么样的我,都是我,是坚强,是软弱,是消沉,是颓废,是冷漠,是热情,都是我,就是所有人眼中不一样的我。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只是在别人眼里的我,而我自己只是想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不为优雅,不为禅定,只是想将日子过成一杯白开水。” “好难!”听了他的话,风祁凡不是没有触动,但是他天生就是活在纷争里的人,天生就是该活在权力的纷争里的人,他不像羽青日,除了家人以外什么都没有,他还有国家,背后不只是几个人而是千千万万的人,千千万万人的希望。 “我也觉得好难,师傅曾经说过,想要拥有真正的自由,就要做到没人能干扰你的自由。” “需要你足够强大。” “是啊,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 “不明白你到底在愁什么,三年之后你不是就自由了吗?不对,现在就只剩下两年了。” “是啊,等我从燕国回来,可能就剩一年半了。” “会用那么长时间吗?”风祁凡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竟然还有些不舍。 “那要看我的效率有多高了。”他笑笑,“饿了吗?还是等到了柳尘那里再吃?” “柳尘那里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还是在你这儿吃吧。” “好,你等一下,我去准备。”他轻声交代一声就要走出去。 “怎么这种事情都要亲自准备?下人呢?”风祁凡皱了皱眉头。 “你来了几次了,那次见到我府里有下人了?”羽青日欣慰的笑笑,他的疑惑不像是装的。 “我不是赐给你一堆呢吗,都哪去了?” “我用着不习惯,就送到丞相府了。” “那你这里?” “我以前都是一个人,现在有你们常来,又有三个常住,也还算热闹。”他轻笑,幸好,羽青日真的很庆幸,风祁凡是有多信任他,据他所知,每个大臣身边都有皇上赏赐的下人,美其名曰赏赐,实则是监视,而他把人都送到丞相府了,他竟然还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不过也是多亏了风祁凡的信任,才有他们日后的同舟共济,当然这是后话。 “你不喜欢热闹?” “我只是喜欢安静。”他反驳,对热闹他只是无所适从,并不是不喜欢,就好像现在他们都在这里,其实他也还是很欢喜的,因为他们的存在,让这个本来他称之为王府的地方慢慢地变得开始像一个家。 “那你?” “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饭菜做的虽然不是很美味,但是也还可以勉强果腹的,你将就一下。” “这些天他们在这里吃的东西都是你一个人弄的?”风祁凡听他的话竟然听不出来他的语气。 “是啊,他们都还活着,事实证明,我煮的东西吃不死人。”他自嘲的笑笑,风祁凡是不是想起了“君子远庖厨”?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好厉害!” “习惯而已。”事实上,羽青日这话说来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只是当年他和楚流云拜在顾鸣门下的时候,师父总是会把师娘气走,然后师门就会集体饿肚子,那个时候羽青日最小,他们就总欺负羽青日,让羽青日煮饭,最后出现的结果就是师门会集体坏肚子。然后那两个无良的师徒就会很认真很严肃的说,以后再也不要吃羽青日煮的东西,但是往往在师父又一次把师娘气走的时候,他们就又会欺负羽青日,让他煮饭,然后就又一次循环了上一次的结局。这样周而复始,最终羽青日竟然把厨艺练得还不错,这是不是该骄傲。 但是这话听在风祁凡耳中就是全然不同的效果,风祁凡不知道羽青日的过去,或者是知道一点的,但是也一知半解,以为这是羽青日的无可奈何,这让他的心不由的开始抽痛,追上已经走出去的羽青日,看见羽青日看着他的眼神里的诧异,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教我吧。” “为什么?”羽青日好笑的问。 “以后,我要学会自己照顾我自己,你们不会永远在我身边,这不是你说的吗?”风祁凡的声音有些幽怨。 “风祁凡!”羽青日忽然停下来,一把拉住风祁凡的衣袖,迫使他停下来。 “做什么?”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羽青日的眼神带着摄人的光芒,让他所有龌龊的想法都无处遁形,但是随即他又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他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吗?喜欢他,是不是龌龊的想法? “风祁凡,今天的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羽青日很严肃。 “我,我......”他真的不能说啊,说了,他是不是就会看不起他?风祁凡从来不是不敢面对的人,但是这样见不得人的喜欢,他能面对吗?面对了这样的感情之后,他要怎么面对羽青日?现在羽青日什么都不知道,还会和他称兄道弟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心里对他有了这种龌龊的感情之后,还会和他推心置腹吗? “风祁凡,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羽青日看了风祁凡好半天才问出这句话。 “啊!”风祁凡一惊,到底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让他喜欢上别人了吗?梦儿的一番真情是不是终要空虚化?他这是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吗?他们的约定。 “风祁凡,我们是好兄弟的,不是吗?”事到如今,他还能再说什么吗?如果说以前用这个做赌注,希望风祁凡能够娶羽梦,那是因为知道风祁凡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不喜欢梦儿,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好好地对待梦儿,毕竟一个皇宫里,如果那是梦儿想要的幸福的话,他帮她又何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喜欢的人,那梦儿算什么,倒不如劝梦儿提早抽身,毕竟他是真的把风祁凡当兄弟看的,也不希望他为了梦儿而失去自己应得的幸福,真的只能告诉他,他们是兄弟,他不会害他,告诉他,他还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机会,把握住吧。 可是听了这话,风祁凡的全身都僵硬了,原来他是这么聪明,不点破也能拒绝他,他们是兄弟,多滑稽的身份,他竟然对自己的兄弟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情愫,是不是他真的该死? 感觉到风祁凡的僵硬,羽青日只以为他是接受不了他这样的安慰或者说是纵容,所以拉着他的袖子继续向前走,“走啦,不是说要学做饭吗,你这样以后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也能放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风祁凡甚至都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像个木偶似的被羽青日拉着向前走。 第五十四章 不敢接受的现实 “皇上,羽王爷,你们怎么这么早?” “柳尘的终身大事,我们这些好兄弟都来得晚的话还像话吗?”羽青日笑着应着鄱阳王府管家的话,“你家王爷呢?起床了吗?”他们两个人可是吃了早饭就赶过来了,毕竟羽青日一会儿还要回丞相府,丞相府嫁女儿,他这个丞相府的儿子怎么说也是应该到场的,而风祁凡就要留在这里替柳尘压阵。柳尘这一场婚礼啊,怕是很有面子了,不只是面子,连里子都齐备了,羽王爷的姐姐,丞相府的女儿,皇上亲临,羽王爷亲送,胜王爷护送做伴郎,安平国公主做伴娘,真是里子面子都不缺了,现在外面谁不赞一声尘王爷有福气。 “羽王爷说笑话了,都这个时辰了,我家王爷怎么能还没起呢?” “起了?”羽青日有些怀疑,“我以为他昨晚会很晚才睡的,竟然这么早就起了?” “不瞒羽王爷说,”管家的脸上已经涌起了笑意,“我家王爷激动地昨晚就没睡着,今天天还没亮,他就已经开始折腾了。” “哈,我就说嘛,比我想的还不济,不过看来我家姐姐终究还是没选错人。”听见管家的话,羽青日一边笑一边向着柳尘的卧室走去。 “走这么快干嘛?”风祁凡有些好奇,他现在已经很洒脱了。经过早晨羽青日的提醒,他也算想通了一点,不点明的话,他们或许还可以做兄弟,但是点明了的话,或许以羽青日的脾气,连陌生人都没得做,怕是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他决定,把这段本来就见不得光的爱恋埋在心底深处,一个人浇灌就可以。 “抱歉,我太急切的想要看到柳尘憔悴的样子。唉人家大婚都是生龙活虎的,他竟然昨晚就没睡着觉,不知道今天晚上洞房的时候会不会不济到直接晕过去?”羽青日坏心的想法没有藏私,而是直接和风祁凡分享,站在不远处的柳尘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甚至都没有过去接他们,而是直接转身就走。 “额。”羽青日转过头和风祁凡对视一眼,“我们好像惹怒他了?” “郑重说明,不是我们,而是你!”风祁凡在这个时候竟然很没有骨气的放弃了队友,让羽青日不禁大呼“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风祁凡原来精明的脑袋怎么一瞬间就变笨了,今天虽然柳尘是主角,但是羽青日如果不配合的话,柳尘能把娘子抱回家吗?风祁凡竟然连这个都没想通,是不是一瞬间就变笨了? “好,好,好,是我!”羽青日大笑着向柳尘离开的方向追去,“柳尘,等等我,等等我啊。” “这小子,分明还是个孩子。”风祁凡看着羽青日跑远的身影,忽然觉得能这样追逐着他的身影也挺好。浅笑了一下,也快步追了上去。 “诶,你在紧张什么?”羽青日毫不留情面的直接问道。 “什么叫我在紧张什么?我这是娶妻好不好,这辈子就这一次,我不紧张难道还要你和我一起紧张?”柳尘没好气的说。 “我紧张什么,我只是嫁姐姐,又不是我娶媳妇儿,我怕什么,况且,就算是我娶媳妇,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等到你娶媳妇儿的那天你就紧张了。” “谁说我要娶媳妇儿的?”羽青日一脸老子一辈子单身的表情,看得风祁凡心里酸酸的。 “我知道,你比较喜欢入赘的,是吧?”被羽青日这么一闹,柳尘早就已经不知道紧张为何物了,反而还很自然的和他们开起了玩笑。 “呵!那爷宁愿去做男宠!”羽青日一声冷笑,“只要他包得起我!” “哦?柳尘瞟了羽青日一眼,怎么才算包得起你?” “哟,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可不要做躲躲藏藏的地下恋人,那个人要不弃我是男儿身,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昭告天下,红绸漫天,天下大摆流水宴,最重要的是,此生只我一人,以人为重,全天下人为轻。” “小伙子,你是真的在向着男宠的道路狂奔啊,你这是祸国殃民,你知不知道?”这话听在柳尘耳朵里简直就是荒谬。 风祁凡听了,却是暗暗的记在心里了,不知为何,一向主张节俭的风祁凡竟然觉得这样的劳民伤财是这样的可爱,心里也在暗暗地下了决心,一定要打下这个天下,拿来给他做聘礼,迎娶他过门,就算昭告天下,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他风祁凡有龙阳之好喜欢男人又何妨?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一人之心,只在乎他一个人的想法。 “就算是劳民伤财,就算是祸国殃民,怕是也轮不到你柳尘家里。”羽青日不屑的笑了。 “切,我又不喜欢男人,谁会像你一样,竟然喜欢做男宠!”柳尘同样不屑。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再吵下去,柳尘,你就该去迎亲了,难道你就想要这样去接你的新娘子吗?” “啊,对呀对呀,不行,我要先收拾一下,你们自便。(.无弹窗广告)”说完,他就不再理会他们,直接走进内室。 “不对,风胜凡怎么还没来?”刚走进去的柳尘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不急。”风祁凡看着自己的兄弟这个样子,也轻声的安慰道。 “怎么不急,敢情不是你娶媳妇儿了?”柳尘完全不顾及眼前这个是他的君王,毫不留情,半分面子都没给风祁凡留。 到是风祁凡今天也懂事儿,知道柳尘心里紧张,也就没有和他闹。 “刚才是不是有人骂我了?”柳尘的话刚说完,风胜凡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现在你就是历史上跑得最快的人了。”羽青日强压着笑意,开风胜凡和柳尘的玩笑。 “什么意思?”这下不只是柳尘和风胜凡不明白,就连风祁凡也是不明白了。 “说风胜凡,风胜凡就到。” “哦,有道理。” “还真骂我了啊?” “没有人骂你。”羽青日看见柳尘已经开始向后躲了,危难关头,他决定还是要帮自己的兄弟一把。 “真的?”风胜凡怀疑地问。 “当然。”羽青日说的信誓旦旦,“柳尘只是等的着急了,问你怎么还没来。” “哦,我这不是就来了吗?你急的什么劲,我还能让你娶不上媳妇儿?”风胜凡不满的反问,“再者说了,我就算昨天晚上就来了,你也不能昨天晚上就去接亲,你再着急,入洞房不也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吗?难道你还能提前不成?”风胜凡看来也不是个好人,一见面就开始调侃柳尘,谁让他家可爱的管家一见人就兴奋地告诉别人,他家主子兴奋地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你们都要不要点儿脸?”柳尘羞愤地说。 “我们都是乡下长大的,不懂什么是脸面,哦?”羽青日很开心的对着风祁凡挑了一下眉头。 “是啊,从小,教育就不好,没受过什么高雅的教育,就只知道喜欢的人就要娶回家,娶不回来就要抢回来,可是从来没有看过什么圣贤书,也没有人教过什么圣贤的礼仪,唉,难登大雅之堂啊!”看见羽青日递过来的眼色,风胜凡配合的接过话题。羽青日的目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刚到这里就已经看出柳尘今天的严重的不正常,紧张的都要不认识人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了。所以啊,为了这个他从小就比较敬爱的世子哥哥的声誉和面子着想,他还是决定耍一会儿宝,现在看上去他就好的多了,整个人自然多了。 其实风胜凡很想不通,不就是娶个媳妇儿吗?有什么好紧张的,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去,“世子哥哥,你真可爱!” 风胜凡都不知道他这句话带来了多大方的反响,只知道,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眼前这个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脸色熏红的柳尘身上。 “呵呵。”风祁凡笑了,笑的,嗯,据羽青日观察,这家伙纯属是冲着什么了,再不就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还从没见过风祁凡笑得这么如沐春风,一时间,羽青日竟然觉得阴风阵阵。 “哥,你笑什么?”不得不说,风胜凡此时的表情不必羽青日好多少,都是一脸惊恐,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缩。 “等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想要把她娶回家的时候,你就能够理解柳尘的心思了。”靠,羽青日从来没想过风祁凡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内涵的话。 “喜欢一个人?”听了风祁凡的话,他又念了一遍,“想要把她娶回家。”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影子,古灵精怪的羽怜,和他们的时间久了,风胜凡自然明白羽怜的身份其实并没有当初她表现的那么不济,相反,还很有权利,句柳尘解释,羽青日手下,有五大干将,这羽怜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羽颜,其他的,他们也没见过,据羽青日说是派他们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可是,这任务执行的时间也太长了,其他人到现在也还没有露面,而且就连羽颜也是时常的就玩失踪,所以说,他们能够常见到的,也就羽怜一个人而已。而他,想到的人,竟然是羽怜那张并不美丽但足够清秀的脸,说实话,她做的并不是那么善良的事情,但是她整个人完全没有寻常杀人如麻的人那种对生命的麻木,恰恰相反,羽怜对生命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怜悯,就像对他,那日,如果只是羽青日的命令的话,放在别人身上一定不会那般安慰他,但是她做到了,她是在把自己当做一个可怜的生灵,安慰。 “二哥,以后我也去上朝吧。”他忽然对风祁凡提议,有些不经过大脑了。 “好啊。”风祁凡虽然奇怪,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竟然都主动要求开始上朝了,但是有人替自己分担,他还是很开心的,所以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下来了。不知道,如果风祁凡知道,风胜凡,他这个好弟弟其实潜意识里就是冲着羽怜去的,心里又会怎样五味杂陈。 “诶,你抽什么风?”风祁凡不问,可不代表羽青日也不会问。 “你才抽什么风,你不是也答应他以后每天都要去上朝了吗?”风胜凡理直气壮的反问,其实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抽了什么风,竟然鬼使神差的就给自己找了一份累死人不偿命的差事,现在他的冲动已经过去了,就只剩下了悔恨,真他娘的想反悔,但是看见风祁凡亮晶晶的眼睛,反悔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而羽青日也愣住了,但是是因为什么才答应他要去上早朝的,貌似是看见他威严的一幕,想要永远的留在心里吧,想要时时刻刻都看着他,看着他那与平时大相径庭的形象。想到这里,羽青日已经大惊失色,原来,自己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嘛?那么,又是为什么呢?这其中缘由,羽青日已经不敢细想,也不敢多想。 “柳尘,我先回丞相府等着你了,记得多带点红包啊,不然我就不让姐姐出门。”羽青日到底是羽青日,慌乱中竟然还忘不了威胁柳尘一下。“哎哎哎,别打,别打,小舅子是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这都不知道,你说你不吃亏谁吃亏。”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闲心贫嘴。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对感情能够这么淡定的逃避,他和风祁凡的感情之路才走了那么远,才有了那么多的刻骨铭心,才有了那么多的不可替代,才有了那么坚贞的此生只此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风胜凡看着羽青日明显有些落荒而逃的表现,不由得侧目,他很好奇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刚才他那句话之后,羽青日到底想到了什么?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风胜凡都看得出来的问题,风祁凡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这个时候看出来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知道,刚才羽青日提的那些条件,他一条都做不到,无论那些话羽青日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地,他都认真对待了,只是,看见羽青日这般的逃避,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心酸的苦楚。 第五十五章 睿智的羽洛 “行了行了,你们先出去。”羽青日拿着他亲自吩咐下去找了最好的绣娘给公子小默绣出来的大红色嫁衣,领着身后一群丫鬟婆子走进来,就被美人娘给赶了出去,对于这一点羽青日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家老爹也被一同赶了出来。 “你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个老婆?”当然羽青日也不是有气能憋住的人,当即看着和他前脚后脚被赶出来的羽洛发难道。 “我说,没有她哪能有你?你就知足吧!”羽洛对于羽青日的发难没有半点不满,反而一脸得意的说。虽然羽青日实在没有发现养一个比自己厉害的老婆有什么值得得意的,但是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老子,倒是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被紧闭的房门,要知道,那嫁衣可是昨天才做出来的,羽青日昨天晚上才取回来,到现在公子小默还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不过不合身的话也有办法,羽青日可是把那绣娘带回来了,不合适的话,现在就改也来得及。 “爹,有件事情必须和你说一下,到时候,你让娘和梦儿谈一下”,羽青日忽然正色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对于羽青日,羽洛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他知道这个儿的实力可是不低的,能让他这么为难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涉及到亲人的事情,而他既然刚才提到了梦儿,那想来就是梦儿的事情了。 “爹,梦儿和风祁凡到底有什么交集?”羽青日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问清楚的好。 “其实,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梦儿和皇上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的。”说到这里羽洛也有些愧疚,自己的女儿这些事情他竟然也知之甚少,实在不是一个好父亲。“不瞒你说,她喜欢皇上这件事情,我们也是听你说的,她连你娘都没说过。” “你说,这是真的喜欢吗?” “我怎么知道?”羽洛没好气的说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个话啊,别在这一直问啊问啊的,让人心烦!”这时候,羽洛可没有一点儿文官之首的样子,相反倒是有一点江湖上草莽英雄的样子,羽青日自问对这个老爹已经做够了解了,但是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就露出点儿让人无所适从的傻样。 “其实我也说不清,但是风祁凡好像是有了喜欢的人。(.好看的小说)”羽青日实话实说,“不过很是困扰,毕竟当年我们是有了三年之约的,他现在很顾及我,但是,”他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羽洛似乎知道他的纠结,也没有催她,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当年我是认为凭我和风祁凡的交情,就算风祁凡不喜欢梦儿,也不会让她受人欺负,至少也是会把她当成妹妹的,而且,我也没想到一个帝王竟然会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如今事情出了偏差,这个帝王身份的人竟然有了喜欢的人,那么,这样一来,如果风祁凡因为承诺和约定娶了梦儿的话,就意味着风祁凡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梦儿,而且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风祁凡真正爱着的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更远,而且。” “而且,你也不忍心让你的好兄弟的幸福白白的葬送,是不是?” “是这样的,爹圣明。” “圣明个屁!”看吧,还真是不像一个文官。 “爹,其实,我早就知道风祁凡不会喜欢梦儿的,但是这件事情,你让美人娘和梦儿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梦儿会不会受到打击,毕竟她长这么大,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的,就算是受苦,也是有人在暗中帮她的,所以,我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羽青日直到此时依然一脸凝重,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毕竟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会不爽一下的,如果,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早就一掌结束了那人的性命,又如何能让自己这么为难?但是既然事关他的妹妹和他的好兄弟,他就不能不小心行事了。 “放心吧,梦儿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再如何,她也是丞相府的女儿,该承担得起丞相府的生息,这点小事不应该成为她人生的阻碍,反而应该是前进路上的垫脚石。”羽洛骄傲地说,“相信她吧,她是你的妹妹,自小就和你最亲,你还不了解她吗她的一身本事都是你教出来的,也算是你半个徒弟,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羽青日想想也就放下心来,毕竟对于那个妹妹他是比任何人都了解的,就算是羽洛和美人娘都不敢说对羽梦知根知底,但是羽青日敢,那个妹妹可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只能算是羽梦成长路上的一次小小的历练,以后,羽梦如果想要接手丞相府,就一定要学会面对所有事情,感情就是她的必修课,如果没有办法面对感情,羽梦永远也没有办法带领丞相府走上更强的道路上。这一点羽青日早就明白,他不会留在丞相府,所以早就培养了羽梦作为丞相府的接班人,现在风祁凡又下令女子可以入朝为官,这对于羽梦来说,实在是一个好主意,不然,过了羽洛这一代,怕是丞相府也就落寞了,但是有了女子可以入朝为官的诏令,羽梦就完全有能力以女子之身继续传扬丞相府的大统,当然前提是羽梦能够从风祁凡的阴影中走出来,不然的话,别说是羽洛,就算是羽青日都是不会放心让羽梦入朝为官的。 “希望如此。”羽洛的声音有些冷,“臭小子,你最近有一点不对!”老人家到底是心思通透眼光毒辣,只是这一瞬间的交锋就已经看出羽青日今天不在状态了。 “哪有?有吗?”羽青日很小心的掩饰他不自在的表情。 “有!”面对羽青日的狡辩,羽洛很果断的回答。 “好吧,有。” “什么事情?想不想说一下?”羽洛说到底还是一个好父亲,没有硬逼着羽青日说,但是羽洛很明显也是一个聪明的父亲,他知道羽青日不是用逼迫就能就范的人,所以明智的选择了怀柔政策,用羽洛的话说,不管是什么方法,能达到目的的就是好方法,所以他毫不介意他现在对自家儿子用了很卑鄙的计谋。 “下个月公子砚要继承燕国皇位。”他心里还在烦,但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隐约觉得这不是他烦躁的真正理由,但是,那个真正的理由又不是他敢去探索的。 “皇上要你去?”只是听了这一句话,羽洛就已经想到了根源。 “是啊。”羽青日的声音竟有几分疲累,没错,最近这一年里,他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开始为了妹妹的幸福与风祁凡做了一个三年之约,三年时间任君驱驰,然后帮着风祁凡肃清了朝堂,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御前三品带刀侍卫一跃成为风国第三位异姓世袭王爷,交了风祁凡、风笑凡、柳尘、司木这些兄弟,在民间也有了很高的声望。之后又出使了凌国,在路上与公子砚比斗,引发了体内的几百种剧毒发作,后来却被风祁凡不惜身家性命的救了回来,在凌国,与其他三国使者斗智斗勇,间接成全了公子小默和柳尘的因缘。再之后,出现了一个风胜凡,,虽然摆平了风胜凡,但是风笑凡和司木也失去了除了内力以外的一切,重头开始,最近这一段时间,又要忙着看管风笑凡和司木,又要筹备柳尘的婚礼,为了保持婚礼期间京都的安全,他可是下了不少硬功夫,又和风胜凡一起挑了不少各国的暗道,单单是一个公子砚就要他费劲了心思。其实,他是真的有些累了,这一年的经历,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没有他的一年精彩,他虽然值得骄傲,但是也有些厌倦了,所幸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很长了,据手下传来的消息来看,公子砚登基不久之后,安平国与凌国的联姻也就要举行了,安平国素公主安素和凌国六皇子凌子宇联姻,两国结秦晋之好,这之后,羽青日和风祁凡会找一个机会挑起争端的,参与的人多了,出事儿的几率也就越大,但是他们仿佛是并不明白似的,一个劲儿的顶破头皮往这热闹里面挤,是不是嫌死得太慢? “你是不是在忧愁和公子砚的关系要怎么处理?”羽洛微笑着看着羽青日。 “我也不知道在烦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点乱,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忙的有点乱了。”羽青日暗道,这可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其实有很多事情你事先根本不需要考虑,因为一件事情发展到最后就只有一个结果,就算你能猜到一万个,也可能不是最后的结果,没有知道事情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也没有必要一步一步的紧跟,有时候,你忙着猜测结果,反而会错过过程的精彩。”这个时候的羽洛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百官之首,是一个真正的智者。 “猜到了一万个结果,可能真正结束的时候都会出现第一万零一个结果。”羽青日的眼睛一亮,原来他一直都错在这了吗?怪不得最近总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累,他实在是猜的太多了,可是世事无常,就算猜到了结果,可能下一秒就变了,总是谋划太多,又怎么会不累?羽青日以前还觉得奇怪,丞相管百官,在这个世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自己的地位是相当的,但是,为什么自己总是很累,但是他家老子就很轻松?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原来,羽洛这个丞相还真不是白当的,到底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从这时候起,羽青日终于开始正视老人的智慧了,这也让他在以后的路上,少吃了不少亏。就算处理公务上,风祁凡也是很快的就发现了他的不同,越来越看不透了。 “明白了?”羽洛欣慰的笑了,这孩子的悟性从小就好,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如果不是知道他在江湖上有放不下的身份,他是真的想把他培养成继承人,但是这孩子从小就对权势表现的完全不上心,羽洛也就没有逼他,对这个孩子,反而采取了放养的方法,就连羽梦也是时常就被羽青日带走的,不然照京都这些无聊的大小姐的生活方式,羽青日又怎么会不为人知,羽梦又怎么会成为这些大家小姐中最神秘的存在,就连皇上风祁凡也是没有见过她,因为她不在京都,根本没有办法参加那些大家闺秀的所谓的赏诗会,论茶会之类的闲来无事消磨时间组织起来的无聊的聚会。但是很奇怪的是,羽梦在这些大家小姐中的名声又是很好的,从来没有人说过她耍大家小姐的架子,反而所有人都说这位神秘的丞相府二小姐平易近人,温和慈善。(至于为什么是二小姐,姐妹们还记得当初暴毙的丞相府大小姐羽晴吗?) “明白了,谢谢爹。”羽青日很郑重的道谢,虽然这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但是他也没有义务给你讲解这些事情,要知道这样的人生经验可是比一套武道剑法更珍贵的,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把人生看得这么透彻,而看得透彻的人中,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这么慈和的给你讲解人生的含义。而羽洛看得透,又说的透,这不只是一种境界,同样也是一种修养,这样的人,就算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丞相,如今更是以壮年的年龄成为两朝皇帝的心腹丞相,他的实力是无可厚非的。而羽青日就这一方面来讲,确实是比羽洛要差上许多的,因为这个道理羽青日参的透,却说不透。 “你我父子,还需要这声谢谢吗?”羽洛大声的笑了。 羽青日也笑了,他们是父子,是血脉相连的人,不应该有太多的虚礼,有的不过是父慈子孝,仅此而已。 这一天,不只是对柳尘很重要,对于羽青日而言也是一个大的逆转,对于风国而言,这也是一个转折点,值得记入史册的。 第五十六章 小默出阁 “好了好了,新娘子来了!”忽然房门开了,一大群丫鬟婆子涌了出来,美人娘站在门口对着两个人喊道,“还不进来,傻站着干什么呢?” “额,马上就来。”羽洛应了一声,然后拉着还有些发愣的羽青日冲了进去。羽青日一个习武之人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这样拖着,很没有面子的说,无奈,这样的情势,还是让羽洛走在前面为好,毕竟那是他爹,他可不能不尊重老人,其实他心里想的是马上就要到门口了,这个时候反超你,我一定会撞在门上,到时候,这样想可就出大了,所以,为了自己的颜面和在这些下人眼中的形象着想,羽青日在一瞬间就选择了走在羽洛的后面。不过话说,这虽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暗自腹诽:不过是嫁女儿,又不是娶媳妇儿,至于这么激动吗?不过这话,羽青日可是不敢说出来的,他家老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折磨人的方法会的可是真的不少,他可不想落在羽洛的手里自讨苦吃,所以明智的选择闭嘴,当然他这嘴是闭不了多长时间的,因为他们刚一进屋,就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 那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其实羽青日也还没有仔细看过,昨天拿了回来就只是笼统的看了一眼,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件衣服有什么不同之处。 但是一件在羽青日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衣服穿到了公子小默的身上,竟然让人眼前一亮。不愧是最好的绣娘,衣服简单丝毫不拖拉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像是一件普通的红色衣裙,但是仔细看来,就会发现,这衣服其实并不简单,每一个连接处都是金银相交的,那就说明这衣服,是用金银丝线缝制的,并不含杂质,而且,衣服本身的材质也是不可多得的天蚕冰丝,这种布料十分昂贵,据说一年也只产一匹。一件大红色的衣服穿在公子小默的身上,没有给人丝毫俗气的感觉,羽青日一眼看上去,竟然觉得这衣服,这明艳的红色,竟然也被公子小默穿出了素雅的感觉。就是一件简单的长裙,腰间配一条同种材质的红色丝带,在腰间右边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丝带末端余下的部分就从腰间垂下,更显纤腰一握,弱柳扶风,虽然明知道公子小默并不是这种纤弱的女孩子,但是羽青日还是产生了这样的错觉。脸上未施粉黛,便已经足够惊艳了。 “姐姐这么走出去的话,柳尘一定会惊得迈不动步?”羽青日长时间的盯着公子小默打量,已经引起了美人娘的强烈不满,其实他眼中晶晶亮的光,完全是惊艳和欣赏罢了,终于在美人娘咳嗽了不下十声之后,才开口赞了一句。 “不好看吗?”公子小默听了羽青日的描述之后疑惑的问,“我觉得还可以啊!” “什么叫还可以?”听了公子小默的话,羽青日瞬间就炸了,“你这还叫还可以的话,估计今天见过你的女人以后都不敢结婚了,因为一想起今天的你,他们就会自惭形秽,产生婚姻恐惧症。”看出公子小默又开始紧张了,羽青日又开始了他今天的任务,活跃气氛。 “好看吗?”真不知道,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公子小默竟然开始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卑了。 “什么叫好看?”羽青日挑眉,“好看已经不足以形容你今天的美丽了,说一句我们广大男士的心里话,那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许是心情好了不少的缘故,羽青日又开始口花花了。 “能不能不贫嘴?看样子公子小默也已经受够了羽青日是不是抽风的习惯,出言打断他,这一举动得到了羽洛和美人娘的一致赞同,如果不是公子小默先开口了,羽青日看着羽洛和美人娘的眼神保证,这两个人一定已经起了把他扔出去的想法,所以他聪明的选择闭嘴。 “夫人,夫人,姑爷已经到了,姑爷已经到了。”门外,小厮在激动的汇报着,看来公子小默虽然来了不长的时间,但是和这些下人相处的也是极好,不然不可能她成婚小厮竟然这么开心,不过这也说明他的眼光好,不是吗?(明明就是柳尘眼光好,这个不要脸的,竟然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吗?) “知道了。”美人娘笑着应下,“你去告诉姑爷,小姐一会就到。” “是。” “等等。”门外小厮还没有走远,就又被羽青日叫了回来。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小厮小心的问道,谁不知道,这个府里谁都可以得罪,因为谁都很好说话,但是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大少爷不能得罪,而是这个大少爷和原来的大小姐的性子完全一样。倒不是这个大少爷不好说话,相反这个大少爷是这个府里最好说话的人,虽然大少爷来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会在让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把他的要求都提出来,比如说要你拿东西,他会准确的告诉你,这个东西在哪儿,你拿过来之后要放在哪儿,又或者说他要吃东西,会准确地告诉厨房,这个东西要怎么做,掌握什么样的火候,所以说往往府里就只有大少爷交代的事情是最好做的,但是也是最难做的。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和你说话,而是用一双浅淡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定定的看着你,眼中的潜在意思分明就是这件事这么简单,我又交代的这么明白你都做不好,你那是猪脑袋吗?但是大少爷不好伺候在哪里呢?就是他往往会有很多事情一起交代下去,但是人的脑袋是不可能一起记住很多事情的,所以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这个时候接受大少爷那种控诉的目光的人往往就会特别的痛苦,他会对自己产生一种不信任,因为他们都觉得大少爷交代的真的很清楚了,他们竟然都做不好,这真是天大的罪过,那个时候,他们真的想让大少爷打他们一顿,但是大少爷还从来都没有惩罚过下人,不只是大少爷,就连丞相府的其他主子也都没有惩罚过下人。 “怜儿。”羽青日没有和他说话,反而叫起了守在门外的羽怜。 “公子。”羽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现在带着丞相府的人把柳尘拦在外面,能拦多久就拦多久,如果他太快进来的话,惟你们是问。”羽青日嘴角的微笑,羽怜虽然没看见,但是却很明智的认为,那绝对不是属于人类和神仙的光明的微笑。 “是。”羽怜脆生生的答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记得要红包,红包不够也不让进门。” “是,那怜儿先下去招呼尘王爷了。”羽怜很明智的选择远离这个如同恶魔般的羽青日。 “好了,我们聊我们的,估计柳尘还能多等一会儿。”羽青日回过头对眼前已经对他怒目而视得两个女人说道,“瞪着我干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争取一点话别的时间。”羽青日没好气的说。(雪雪发誓,他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丫头。”听到话别两个字,美人娘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这闺女虽然才养了不到一个月,但是感情还是有的,而且丝毫不薄。 “娘。” 公子小默一共到丞相府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和丞相府的人产生了很好的关系,这一刻,这一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母女竟然真情流漏,眼泪汪汪了。 “娘,姐姐是嫁人,而且嫁的又不远,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看看的。” “就是,你看你们母女两,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这么开心的日子,小默找到了心爱的人,找到了她一生的幸福,这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啊,你们这哭什么?”羽洛也在旁边劝着。 “是啊是啊,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没成亲的时候,柳尘就经常来咱家蹭饭,这下姐姐嫁给他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咱家这个长期饭票的。”羽青日这次是为了哄好面前这两个女人已经不惜破坏柳尘的形象了。 “你个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柳尘来家里蹭饭就是冲着小默来的,这下,他都把小默蹭回家了,还来咱家干什么?”看吧,其实美人娘还是很明白的。 “既然知道,你当初还对他那么好,我嫉妒的都不想让姐姐嫁给他了。”羽青日低声嘟囔着。 “羽青日,你这是觉得我对你不好了?是吗?”美人娘的声音虽然依旧柔软,但是在羽青日听来可是就一点都不美了,这简直就是恶魔的召唤。 “好了,不要闹了,该送小默出阁了。”羽洛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闹一闹有助于活跃气氛,但是又不能闹得错过了时间。 “走吧,姐姐,我背你。”羽青日折扇潇洒的合上,别在腰间,自命风流的走到公子小默身前,用自认为最潇洒的姿势,蹲在公子小默的身前。 “爹,娘。”公子小默还是红了眼睛。 “去吧,别的什么娘就不多说了,你是个好孩子,不需要娘说的太多,那些你都懂,娘也相信你能做的很好,但是,记得常回家看看,柳尘欺负你的话,回家,娘给你报仇。” “娘!”终于美人娘的一翻话还是成功的惹哭了公子小默,她不知道如果现在在燕国皇宫里的话,她出嫁,他的母后会不会和她说这些话,但是,眼前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女人竟然对她说了这些,她知道,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忘了眼前这个女人,忘不了这个只住了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家。 “好了姐姐,走了,不然柳尘以后见了我,一定会杀了我的。”羽青日夸张的表情直接堵住了在场两个女人的眼泪。 公子小默趴在羽青日的背上,这个小男孩的肩膀其实并不宽,倒是像个柔弱的女孩子,但是,给公子小默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坚实,很踏实的男孩子,才十六岁呢。 “走喽。”羽青日站起身,背着轻飘飘的公子小默走出房门,但是却没有直接向府门口走去,而是绕着房子,开始在府里打起了转,“姐姐,今天你出阁,我带你再看一遍家里的样子,以后记得时常回家看看爹娘。” “姐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早就知道你会离开的啦,可是还是有一点伤感。” “这个是羽晴以前住的房子,后来羽晴不在了,这个房子也就空置了,再也没有人住进来过。” “这个是羽梦的房间,今天啊,她被我派去照顾风笑凡和司木去了,就没有办法参加姐姐的婚礼了,她还说让我替她给姐姐道喜呢。” “这个啊,是爹和娘的房间,他们其实感情最好了,其实呢,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假象,娘是很厉害的,爹也是很厉害的,但是平时他们吵架总是爹认错,因为啊,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更珍惜谁。” “姐姐,这个是厨房,我最喜欢吃姐姐做的点心了,可是以后就吃不到了。” “姐姐,这些都是下人房,其实里面的装饰也是不错的,最起码很干净。” 走到一处,羽青日就用最简单的语言介绍一遍,其实公子小默在丞相府住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了,最起码这些地方他还是都记得的,但是今天听羽青日这么说出来,眼泪竟然止不住的流下来,甚至都浸湿了羽青日背上的衣服。 最后,马上就要走到大门的时候,羽青日说,“姐姐,幸好你今天没化妆,不然一定会把柳尘吓死。” “姐姐,记得,走到哪里,这里不是丞相府,而是家!” 一个‘家’字早就已经让公子小默泣不成声。 柳尘接下公子小默,小心的把她抱进轿子里,感受到公子小默的不舍和淡淡的悲伤,柳尘没有说话,反而身形一转,和公子小默一道坐进了轿子里,双臂紧紧地搂着公子小默的身体,不理会外面围观的百姓的想法,“起轿回府。”一声吩咐下去,外面一阵敲锣打鼓热闹非凡,柳尘这个爱妻的名声也就就此流传了下去,而他也成为继羽洛之后的又一个痴情人。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的走回了鄱阳王府,免了所有的程序,柳尘直接抱着公子小默走了进去,又一次引起了全城百姓的赞叹。 坐在上首的竟然是老王爷和老王妃,这让羽青日有一点吃惊,看着稳稳当当坐在宾客位置的风祁凡,羽青日真心觉得惊悚了。 第五十七章 早生贵子 “哎哟,不要拉我。”羽青日晃晃荡荡的甩开身后一直拉着他的风祁凡。 “不是,你要去哪啊,这是?” “闹洞房啊!”他一脸鄙视的看着风祁凡,“这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没结过婚啊?” “是啊。”风祁凡无奈的点了点头,今天真是弄不清他是怎么回事,竟然喝多了,真是不可思议,这可是羽青日诶,从来做事都最有分寸的羽青日,今天竟然喝的烂醉,真是让人无法理解,不过,他喝醉的样子可真可爱。 “那我带你去看洞房啊。”羽青日得到风祁凡的肯定回答之后又把被他一把推出去的风祁凡一把拉了回来。 “我也没结过婚,现在我们一起去现场观摩啊,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可以省不少事儿。”羽青日一脸醉态,根本没有机会看风祁凡根本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也没有看到风祁凡变得有些痛苦的脸,同样也没有看见风祁凡把伤痛变为宠溺的过程。原来他现在这么疯是因为想要结婚了吗? “快走啊,一会儿就完事儿了,我们还看什么?”羽青日一脸猴急。 “放心吧,柳尘没有那么不济。”风祁凡无奈,这孩子怎么一激动的时候力气就特别大,风祁凡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拉住他。 终于,羽青日不再向前冲了,而是用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风祁凡,直到看得他有些发毛,羽青日才用无限关怀的眼神看着风祁凡,这表情,如果风祁凡见过二十一世纪的狗仔队的话,一定会觉得特别的熟悉。那分明就是娱乐报的记者看到大新闻的表情嘛,不过风祁凡没见过娱乐记者,但是他看了羽青日的表情也觉得足够毛骨悚然了。 “你试过?”羽青日一句话雷得风祁凡外焦里嫩啊。 “我要试也要和你试!”风祁凡用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羽青日,同时用一句雷倒羽青日的话回答。 “我也想要和你试试呢!”羽青日顺杆就爬了上去。 他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风祁凡眼底瞬间涌上来的情,欲。风祁凡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羽青日跌跌撞撞的身影,他说,我也想要和你试试呢,他是这么说的,是吗?是酒后的疯话,还是酒后吐真言?他弄不明白,也不敢去深究,他怕,怕得到的是不敢接受的结果,虽然他更希望得到的是他喜欢的结果,但是,这很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他自嘲的摇了摇头,快步追上前面的羽青日,他敢保证今天如果他没有看住羽青日,他一定会回了柳尘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不然柳尘会恨死羽青日,羽青日会恨死他自己,风祁凡也会恨死他自己。 “好了,羽青日,我们别闹了,回家吧,啊!”他竟然像是在哄小孩子,堂堂的风国皇帝什么时候这么对过别人?羽青日绝对是第一个,他敢保证也绝对是最后一个。 “我没闹,没闹,我要看柳尘入洞房,看柳尘入洞房。”羽青日扑棱着风祁凡的手,一个劲的拉着风祁凡。 “好好好,就是要看柳尘洞房不是也应该小点声吗?那这样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柳尘你要去偷听吗?柳尘知道你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风祁凡出奇的温柔,如果他的那些大臣知道他们的皇上竟然有这样的温柔的一面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惊悚致死。 “那我们悄悄地去哦。”羽青日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拉着风祁凡的衣袖躲在了风祁凡的后面,弄的风祁凡哭笑不得,他真心觉得以后这半辈子就靠着羽青日今天的表现活着了,当然,这件事情是一定不能让羽青日知道的,不然不知道以他的性子会不会杀人灭口,对于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风祁凡觉得十分高。 “好,悄悄地去。”风祁凡顺从地说,然后拉着羽青日向后面走,他是真心的觉得今天如果弄乱了柳尘的洞房花烛夜的话,柳尘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所以他明智的选择,自己换一个地方让羽青日去观摩洞房花烛夜,他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很好,但是,却还是失算了。 “喂!”羽青日忽然甩开风祁凡的手,“你是不是不想要带我去看柳尘的洞房花烛夜啊?”他一眼就看穿了风祁凡的意图。即便是烂醉如泥的羽青日大脑其实也是清醒的,“这个方向是出府的方向,洞房的位置在身后,如果你不是不认路的话。就是不想要我去看柳尘的洞房花烛夜。” 羽青日竟然分析的条理分明,这让风祁凡觉得很是惊奇,也终于明白这个人又多了一项过人之处,就是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的大脑都是高速运转的,像是一台永动机,没有丝毫停歇。这样的发现,让风祁凡有些喜悦,又有些心疼,毕竟这个是自己的新发现,可能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而心疼是因为羽青日,他是要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才会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想到他当年所受的,他所不知道的苦,风祁凡就觉得心疼的要命,他恨不能参与他生命的全部。 “好吧,我带你去看。”风祁凡已经开始无限制的宠溺他,满足他的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了,今天就算柳尘会怪他,他也是要带羽青日去看看的,因为,他估计,如果过了今天,他就不再有这样的机会能带着羽青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了,所以今天他放纵的不仅是羽青日,还有他自己,那一刻只被允许放逐这一夜的心。 “我告诉你哦,我准备了惊喜给柳尘。”羽青日这才露出特天真,特傻的笑,但是风祁凡看过他邪佞的笑,看过他魅惑的笑,看过他冰冷的笑,看过他淡漠的笑,但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傻傻的笑脸,迷失了风祁凡一颗心,原来他真正开心的样子是这样的,风祁凡暗暗下了决定以后要让风祁凡每天都这样发自内心的笑。 “什么惊喜啊?”风祁凡学着羽青日的样子,做贼一般的隐住身形,一边小心的躲着巡逻的士兵,一边分心和羽青日搭话。 “早生贵子啊,不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羽青日一脸孩子气的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风祁凡开口问道。 “嘘,这里已经不能说话了,在说话柳尘就能听到了。”他小声说道,然后脚尖轻点,隐住气息,朝着洞房的位置飞过去,然后小心的落在房顶上,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另一道身影,羽青日抬头看了一眼风胜凡,然后低下头小心的掀开一片瓦,正好把眼睛的位置漏了出来。羽青日已经做完这些,跟着他的风祁凡才落下来,看着已经准备就绪的自家弟弟和自己喜欢的人的状态,不禁大感无语的同时又替柳尘感到忧伤,他这是怎么得罪这两个禽兽了,竟然同时没有约的来看柳尘进行洞房花烛夜,风祁凡不知道他们两个会不会打赌,一会儿柳尘要做多少次? 风祁凡拒绝承认他骨子里本来就有这种搞怪的分子,他始终认为,自己是被羽青日带坏的,虽然他现在的动作比羽青日和风胜凡都要标准。 “小默,我终于娶到你了。”柳尘笑了。 “过了今天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公子小默也笑了。 “真好。”两个人对视着,柳尘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火热,公子小默有些羞涩的想要躲开,但是这个时候明显已经晚了,柳尘已经化身为狼了,只是长臂一揽,公子小默整个人就已经落入了柳尘的怀里了,公子小默惊慌的抬起头却不想撞上了柳尘火热的唇,原来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是这样的,一时之间只觉得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小默并不是扭捏的女孩子,既然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注定了是他这一生的男人,也就不再羞涩了,可是柳尘竟然发现了,在这个时候,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心爱的女人竟然在他吻她的时候不专心,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很有尊严的事情,所以柳尘的攻势更加强烈了,光滑的舌已经溜进公子小默的口中四处搅动,企图带着那个小小的滑滑的舌共同舞出一曲天籁。被召回思绪的公子小默颇有些受不住柳尘这样的攻势,口中轻吟一声,开始生涩的回应,不知是那一声轻吟起了作用,还是小默的回应出了效果,柳尘大受鼓舞,一只手已经隔着衣服抚上了公子小默的后背,情动之时,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柳尘撑起身子,可是公子小默却发出了一声痛呼,“嗯,好痛!” 听见公子小默的痛呼,柳尘的情,欲一下子就褪去了一半,连忙起身扶起公子小默,“小默,怎么了?”他很惊慌啊。 “什么东西咯着了。”她皱了下眉头。 “什么东西?”柳尘扶着公子小默站了起来,一把掀起了被子,满床都是桂圆红枣,上面还铺了一层厚厚的宣纸,羽青日拿起那一沓宣纸,只见上面全是蝇头小楷“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柳尘起初脸色还是黑的,最后也被气乐了,整整十张宣纸,竟然被蝇头小楷写满了早生贵子,柳尘知道,这么多的字,就算羽青日写字再快,也是要费一段时间的,因为一般人研墨根本跟不上他写字的速度,所以,如果是普通人研磨,他的速度也就是比普通人快一点,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工序,而是这份心意,羽青日确实费心了。 站在柳尘身后的公子小默自然也是看出了那是羽青日的字迹,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那个是一直以来就稳重异常的羽青日吗?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的作为。而事实上,他确实还是个孩子呢,只是他的能力让太多人忘记了他的年龄。 “好了,我要看的戏份儿已经看完了,我该走了,你们自己继续看吧。”这一声招呼,羽青日不是传音,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压低,足够屋里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完,人就已经飞身离开了。 风胜凡很郁闷啊,他本来是想要看全套的,但是竟然就这么被羽青日打断了,现在的形势,继续呆下去的话,那不是等着柳尘来追杀他呢吗?结果,只能留下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别浪费啊。” 其实,最可怜的是风祁凡,刚才柳尘和公子小默拥吻的时候,他就幻想,如果那两个人是他和羽青日的话,情景会是什么样的,想来想去,想来想去,终于苦逼的发现,靠!小兄弟竟然起立了!再加上羽青日的那句话,他现在再想继续待下去已经是很不现实的了,而且,羽青日已经走了,他不放心羽青日一个人回王府,所以一定要跟着的。所以他最后也留下一句话后飞身离开,估计他的这句话是最得柳尘的心的一句,他说,“柳尘,念在你大婚之喜,给你放十天假,好好放松一下吧。”直到很久以后他仍然不肯承认他那句话里严重的调侃意味。羽青日说的对,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其实最没有节操! 风祁凡追上去的时候,羽青日已经飞出了好远,他不能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所以也就一路上跟着羽青日,却发现这小子很稳当的回了丞相府,怎么没有回王府?风祁凡觉得很有问题,却发现他没有会自己的院落,而是直接去了羽梦生前住过的院落,坐在窗前,很是忧伤的看着远方,风祁凡看着他的表现,看着他浅淡的目光扫过室内所有的摆设,很怀念,很留恋,却是不过一刻钟又离开了。 看见羽青日的目光,风祁凡很震撼,那个院落有他的回忆吗?还是什么?很重要的样子,他的目光,是怀念。他确定他没有看错,可是,他是在怀念什么呢?他和那个院落的主人真的没有见过吗?据风祁凡得到的消息来看,羽青日是在羽梦过世之后才回到丞相府的,那么,羽青日的怀念,是在怀念什么呢?想到可能的答案,风祁凡竟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们其实是早就认识的吧,凭他的手段,他怎么可能要那么久之后才认祖归宗,原因只有一个,他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他的姐姐,羽晴。所以他才那么久之后才认祖归宗,其实如果羽晴没死的话,是不是他根本就没有过打算要认祖归宗,怕是想要做丞相府的女婿了吧?风祁凡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在害怕,这个他不想发现的事实。时间那么契合,所有的事情又那么凑巧,他为什么对羽梦那么好?他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家,原来都是她的遗愿吗?是羽晴希望他这样的吗?原来那个人在他的心里已经这么重了吗?原来,还是那个人把他送到他身边的呢,如果没有羽晴的嘱托,羽青日不会对羽梦好,他不对羽梦好,就不会有那三年之约,他们就不会遇见。他的心已经被苦涩淹没,一个活人怎么比得过一个死人?风祁凡没有了自信,这一切在他的想法,竟然是这么顺理成章,以至于很久以后,他在想到今天的想法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一点不可思议,但是还是觉得这样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 第五十八章 风祁凡的心思 直到确定了羽青日已经回到了王府并且已经睡下了之后,风祁凡才转道回了皇宫,他是出来参加柳尘的婚礼的,柳尘的婚礼已经结束了,他也就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没有运起轻功直接飞回去,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回去的,这个时候他的心有多乱,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第一次见面,他站在金銮殿上,只是想着,这个羽相爷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儿子真是好小,好不知天高地厚,他虽然已经尽量表现得谦卑了,但是他的性格就不是一个谦卑的人,风祁凡一眼就看出来羽青日骨子里的傲气,这样的人就应该是隐士一级的怎么会没事闲的想要入朝为官的呢?这样的想法有多荒谬啊。所以他故意刁难羽青日,问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敢正面回答的问题,风国的疆域有多大,其实那个时候他也没想过羽青日如果答不上来怎么办,好像潜意识里就知道他一定能答上来似的,果然,他没有让他失望,那一句“心有多大,疆域就有多大。”是真的打动了他,那一瞬间,他知道,站在大殿上的那个男人懂他,懂他的心思,虽然他看见了羽青日眼底一闪而逝的嘲弄和不屑,但是竟然没有半分不开心。 真是一个让人觉得惊喜连连的人,他竟然能那么轻易的就赢了风笑凡,要知道,风笑凡的武功虽然算不上最好,但是碰上一般的一流高手,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可是他竟然毫发无伤的把风笑凡弄得那么狼狈,其实,他是起过想要毁了他的心思的,毕竟这种人变数太大,不好掌控,但是他那个眼高于顶的弟弟竟然亲自出口保他,要知道让风笑凡亲自出口保一个人有多难?可是风笑凡就是开口了,而且态度很强硬,那个时候,他就想,既然已经决定留下他了,那就一定要让他听话,为自己所用。 所以第二天他到御书房的时候,风祁凡就屏退了所有人,其实只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而是谁知道,自己竟然被他打动了,他说,“愿寻平生一知己。”他还说,“风祁凡让羽青日失望了。”低落的语气不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他们的对话是以一局棋结束的,可是他们的关系却是从一局棋开始的,真正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就那样的局面,他们竟然开始惺惺相惜。 也是那一天,他知道羽青日是百毒不侵的体制,同样羽青日也知道他是百毒不侵的体制,那个时候他就想,这个世界上,可能就只剩下两个百毒不侵的人了,那就是他们两个,真是一种奇怪的缘分可是。 后来他给他谈曲子,《十面埋伏》、《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等等连着串的他口中的十大古典名曲,真是好笑,他所说的十大古典名曲他竟然没有一个是听说过的。但是,却是真的很好听,很有意境,还有他曾经唱过的歌《天下》、《红尘客栈》那个时候他特别不屑的“只为他袖手天下”和“心中有江山的人岂能快意潇洒,我只求与你共华发”没想到如今竟然变成了他努力追求的,人生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过程。 后来他放任他,他帮她肃清朝局,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出手就是杀招,毫不留情。那个时候,他的手段已经让他惊叹了,但是后来他总是做出更让他惊叹的事情。所以他也就不再在意他到底有多少秘密了。 再之后,他奉命出使凌国,在路上竟然为了保护柳尘他们三个独自一个人应付与他同一个等级的公子砚,最后竟然弄得自己被体内上百种毒药反噬,也就是那个时候,一个老婆婆出现在他的身边,告诉他羽青日身受重伤,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救。但是代价可能是让他付出生命,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个老婆婆说过的要他付出生命,只是听见羽青日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就这八个字,他不知为何,坚如磐石的心竟然第一次开始乱了,他心慌,心里脑里想的就只有他不能死这四个字,甚至完全没有想过后果,他当天就起程想要把他接回来,但是到了他身边才知道,他根本就已经没有办法再经受舟车劳顿了。 平时在他身边张牙舞爪的人,那个时候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他叫他,闹他,甚至骂他,他都不予理会,只是睡觉,他心好慌,连续一夜不敢闭眼睛,他怕,虽然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救他,那个时候他已经很清楚如果选择救他,他要付出的是什么,但是他没有犹豫,一封传位诏书,他若死,风胜凡继位,然后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感受着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没有以往受伤的痛苦,反而感觉很安心,他不知道他的血能不能救得了他,但是他知道,他是最后一点希望,尽他所能,能就的话,他相信羽青日会替他活下去,不能救,羽青日会和他一起死掉,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现在才明白,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愿意为他去死了,原来早在那个时候,或者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把他放在心里了吧。现在他才是真的庆幸,幸好当初留下他了,幸好,他现在是不是没让他失望。 真的不知道,他竟然还能醒过来,晕过去之前还听见了顾鸣的叹息,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那个时候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他死,羽青日一定不会死了,因为顾鸣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羽青日已经开始好转了。(.无弹窗广告) 可是,天知道,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的时候心里竟然是甜甜的,真是疯了,但是后来他就开始惊恐了,他竟然听到了羽青日的声音,那个时候他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死了之后竟然还能听见羽青日的声音,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没有医好他,心里一下子就被绝望装满,那个时候,真的满心都是失望,绝望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卷过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都要窒息了,真是可笑,死了竟然还有窒息的感觉。但是脸上随即开始出现了冰凉湿润的感觉,听他声音哽咽的说,“你这样让我怎么还,我还还得清吗?”那个时候,他多想告诉他:我不要你还,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可是说出口的竟然变成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哭啼啼的,丢不丢人。 他想要看看他的样子,想要安慰他别哭,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怎么都睁不开,他和他说眼睛睁不开的时候,他明显听出他声音里的惊恐,他惊慌失措的叫顾鸣过来,他清晰的感受着他的情绪从惊喜变得无措甚至惊恐。他发现他竟然想不到要用什么词汇去安慰羽青日,说他不在乎变成瞎子吗?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能用来骗精明的羽青日吗?他想不到,如果他说他不在乎,羽青日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怕是会疯掉吧,他从来不会高估自己,但是就看羽青日那么坚强的人竟然会趴在他的身体上泣不成声就知道,羽青日很在乎他的生死,尤其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为了救他而变成那个样子的,他知道如果他的眼睛一直好不了,羽青日会一直内疚的,那个时候他竟然也染上了浓浓的惊慌,不知道是被羽青日传染的,还是在惊慌什么。 顾鸣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惊慌,他说,这是毒素逼到眼睛的结果,只要努力练功以他的悟性,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够把毒素化解,届时武功还会更上一层楼,这样一说,他们才真的放心下来,看来是因祸得福喽。羽青日还真是他的福星。 后来他安心养伤,努力练功,希望早一点恢复光明,没有失去这双眼睛的时候,还真的没有觉得这双眼睛有多重要,但是失去它们了,才感觉到他到底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 而羽青日那一段时间就冠华居和流云阁的来回跑,一边处理着出使凌国的事宜,一边来陪他练功,那一段日子,现在想来,才知道,虽然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却是拥有了最开心的回忆。 他的眼睛好了却接到了他很不愿意看到的信息,那是顾鸣安排的在京城中替他打理国事的楚流云传来的,竟然是群臣联名上书,让他立后,充盈后宫,他气得都要发疯了,这群没事做的东西,整天的不关心百姓疾苦,就只知道盯着他这个皇上看,不就是指望着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里吗?呸!就凭他们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不懂?但是懂是一回事儿,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儿,他就没有办法理解。 可是当他和羽青日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羽青日竟然说下圣旨立他妹妹羽梦为后,那个时候他甚至产生了羽青日这么帮他,是不是也是有所图的,当然后来他承认这个想法非常的不道德,甚至想要为曾经生出这样的想法向羽青日道歉。 其实他知道那个方法已经是当时最好的方法了,既解决了他的问题,也算是对当初和羽青日的三年之约做出了一个承诺。但是,他竟然不明所以的就是感到愤怒,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火发的莫名其妙,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当天晚上,他连夜独自一人赶回了京城,其实那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他已经很确定,他喜欢上了一个永远都没有结果的人,羽青日,一个男人,风国不是没有这样的爱情,但是,这样的爱情,总是不容易被人接受的,但是他也明白,他们都不是会顾及世俗的眼光的人,他顾忌的只有羽青日一颗心,还有如果羽青日知道他竟然对他起了那样龌龊的心思,他们的关系还能保持原样吗?他不知道,也不敢去试探。 天知道当他收到羽青日的传信说风笑凡和司木被人抓走,柳尘重伤的时候他有多后悔,当他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柳尘连行动都勉强,但是羽青日却选择了最危险的方法,还不成熟的凝力丹,他知道,羽青日给他说的没有夸大,因为他亲眼看到了柳尘的痛苦,是真的九死一生,他不知道羽青日是不是自己试过药,可是如果他没试过的话,又怎么知道那个九死一生呢?看见柳尘痛苦,他一边帮助柳尘,一边被深深地悔意笼罩,如果他没有提前离开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样子,如果他没有提前离开,事情就不会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虽然这件事情的计划中是有了他的参与,但是羽青日的计划完全就是只给了他一个善后的作用,可是他偏偏还没有理由反对,因为羽青日说: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风胜凡的心结就是你,所以最关键的也是你。他竟然发现对于羽青日的观点他无从反驳,唯有顺从。 那天,他和风胜凡去寻他,却听见他对昏睡的柳尘说他的前世今生,才知道原来他经历过那么多的仇恨,那样刻骨铭心的放弃,那么多的痛彻心扉,那么多他都不敢想象的经历,尤其他说有那么多人给他陪葬的时候,他说夜夜噩梦缠身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一把钝刃在来回的锯着,剪不断的痛彻心扉。他不敢打扰他,只能灰溜溜的和风胜凡一起溜走。他不知道那天他的话对风胜凡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对他,却是就只有两个字,震撼!风胜凡后来对他说:“羽青日是一个值得天下最好的的人。”这句话又何尝不是他心里想的 后来回京的路上,他为了救半路追来的凌子墨身陷狼群,竟然用了他从来都不曾用过的摄魂曲,凌子墨不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摄魂曲的厉害,那是在抽取一个人的生命力量。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他真是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拖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可是又不忍心,后来他说,“那个不是摄魂曲,他根据摄魂曲改编的,虽然也是在抽取生命力量,但是却远远达不到要伤害自己的性命的程度,但是付出的代价减小了,相应的威力自然也就减小了。”面对他的怒火,羽青日那个没心没肺的竟然还笑着说,“其实你应该庆幸我会摄魂曲的,更应该庆幸我会改编过的摄魂曲,要不然你就真的见不到我了。”那个时候他就是有冲天的怒火也不能再宠着他发了,因为他知道,羽青日一个人是完全能够甩开狼群的,但是他那个时候竟然为了救凌子墨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这也是他生气的地方,不过他也是清楚的,他救凌子墨完全是为了他,如果凌子墨死在风国境内,他的麻烦就一定少不了了。羽青日帮他做了这么多,竟然什么都没有说过,只是因为不想让他有那么大的压力,可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再后来,他帮他照顾风笑凡和司木,他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们有多烦人,不愿意亲自照顾,让别人照顾又不放心,所以就直接把他们扔在羽青日的府上了,对此羽青日虽然嘴里说了不愿意,可是还是做了。一边帮他搞定朝臣,颁布新的诏令,一边又要帮他照顾两个如同新生儿却又比新生儿破坏力大得多的两个人。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短短的一年,他竟然已经做了这么多,可是他却从来没说过累,他也便以为他不会累,可是现在才知道,他不是不会累而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他时刻把自己放在工作里,逼着自己变忙,就可以不用想心里的那个人,不想就不会累,不想心就不会痛,不想就不会被人看出心底的伤。 他以为他很了解羽青日了,但是却从不知道他的心里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藏了那么多的事情,藏了那么多的苦涩。这让风祁凡这个自以为了解羽青日的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风祁凡站在窗前,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方向,如果不是今天柳尘的大婚,或许他还没有办法发现羽青日的心吧? 眼睛涩涩的,有风吹过,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是下雨了吗? 第五十九章 可怜的公子砚 “公子砚。” “羽青日。” “你来这里做什么?”坐在公子砚的床边,羽青日看着躺在床上的公子砚,问道。他还是顾及着他们之间那为数不多的情面的,所以他问的是你来这里做什么?而不是你来我风国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羽青日不是应该清楚得很吗?”公子砚知道他是被羽青日设计了,羽青日不想让他去公子小默的婚礼,那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的婚礼,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都没有能够参加。 “那,如果我没有把你弄到这里来,昨天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公子砚仔细想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公子小默虽然没有改名换姓,但是如果在这个草木皆兵的时候和公子砚,这个燕国的太子,不久之后的燕国国君扯上关系的话,这个情况还真是不好说。而且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就让公子小默嫁给柳尘,明知道两国现在的和平马上就会被打破,他还会让自己的妹妹嫁给柳尘吗,他会让自己想要用心疼宠的妹妹承受这样家和国之间的选择和煎熬吗?答案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可能是他会强行带走公子小默,不计任何后果。 “你不知道?”羽青日挑眉,“好,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听明白。”他的声音很冷,“昨天,他们大婚,是皇上圣旨赐婚,内容是丞相府义女公子小默和鄱阳王柳尘结百年之好,柳尘只此一生,只此一妻。你那天若是出现在婚礼上,就不只是柳尘和公子小默犯了欺君之罪,还会连累丞相府和鄱阳王府,就算你到时候恢复了公子小默的身份,又能如何?公子砚,这一次,你做事欠考虑了。”羽青日没有说会怎样,但是公子砚已经明白了,这一次,确实是他欠考虑了,恢复了公子小默燕国公主的身份之后,问题就不在局限于风国国内,而是会延伸成国际问题,在这个国际局势很微妙的时刻,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大战爆发的源头。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 “嗯?”羽青日有些奇怪,从来没想过,公子砚竟然能够把道歉的话说得这么顺溜。 “我只是想见一下我妹妹。”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妹妹?我可是记得燕国就只有一个公子小晓来的。” “别和我装蒜,你能找到她,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公子砚撑着床坐起来,羽青日到底是给他用了多少迷魂散,到现在他的身体还是软的。 “这次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她可不是我找的。” “不是你找的难道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公子砚有些没好气的说,这下他决定把气都撒在羽青日身上,事实上他也应该冲着羽青日发脾气的。 “这次你还真说对了。” “什么时候?”他仔细地看了羽青日一眼,看他认真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他也就相信了,但是还是皱了下眉头,自从他们第一次交锋之后,他自认为对羽青日之后的行为了如指掌,可是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妹妹竟然找他的门来了。 “就是在我们从凌国返回去接柳尘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皱了下眉头,那个时候,他应该在绝命谷吧,接到手下的消息说羽青日他们已经返回去了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知道他们在凌国的那段时间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所以他们就算回去也是顺理成章的。 “嗯,那个时候我们回去有两个原因,一是我漫天撒网竟然找不到你的踪迹,二是,我的手下查到了十一年前燕国皇宫发生的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羽青日口中的不为人知的事情就是公子小晓把公子小默推下湖淹死的事情。 “可是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公子砚的眉头没有展开,反而皱得更加的紧了。 “这些都没有必然的联系,我知道你派人跟着我们了,但是并不清楚你又没有派人在柳尘那边。”羽青日说到这里公子砚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差错出在柳尘那里了,不然他还以为他家妹妹的眼光怎么就变差了呢?羽青日怎么说都是要比柳尘优秀那么一点的,怎么放开羽青日不喜欢,竟然要死要活的就喜欢上柳尘了呢,原来是先遇到了,等到遇见羽青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足够好的人,所以羽青日就算再好也入不了他的眼了。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柳尘竟然有些莫名的庆幸,庆幸自家妹妹喜欢的不是羽青日,而是柳尘,可是他不明白这庆幸来自哪里。想不通就不想了,他转过头看着羽青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收到消息公子小默就在风国境内,而且竟然混进了仪仗队,柳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你担心我会和小默里应外合对柳尘不利?” “事实上这种事情,你完全做得出来,如果我们没有收到这个消息的话,绝对会等到仪仗队进了凌国国都再归队的,而你们只需要在仪仗队进凌国国界的时候动手就完全没有问题,到时候不只你能够全身而退,而且还会引起风国和凌国的争端,我不能不小心。” “你没想到我和小默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他说的毋定。 “确实如此。”他笑得坦然。 “然后呢,你就起了利用他的想法?” “没有。” “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他喜欢柳尘了,而且,你知道我们之间完全是协议的关系,我们达成协议,我可以带她去凌国,可以让她暗中见你一面,却不让你知道她的存在,条件是他不能伤害柳尘。”他笑,“有没有觉得我的条件提的可有可无?其实我早就知道她不会伤害柳尘,不然这个协议他就不必和我做,而是可以直接和柳尘达成协议。” “你其实该感谢我的,她说只想要知道你过得很好就可以,可是我告诉他,不要把她认为的对你好当成你真的好,我知道你不好,自从查出当年的事情之后,我就知道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洒脱,这么邪佞。” “洒脱和邪佞完全是两个不沾边的词汇好不好?”公子砚直接岔开话题,他知道羽青日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事实又能如何,他不想要知道,所谓的事实太过无聊,而且那么干净的事实已经不是这么肮脏的她能够接受得了的了。 “相信我。”他耸了下肩,“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但是你有三面。”他笑。 “这是说我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还是说我不是人?”公子砚完全没想到羽青日会这么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我不介意你认为是后者。”他继续笑,笑的没有丝毫芥蒂。 “你和任何人都能笑的这么干净吗?” “你以前见我的时候有发现我笑的很干净吗?”羽青日不答反问。 “那么是什么把你变干净了呢?”公子砚是很好奇的。 “或许是一些我也不知道的东西吧。”他笑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和公子砚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很轻松,就像是好朋友在谈心,没有芥蒂,没有隐瞒。他们不想说的可以直接转移话题,另一个人是不会逼他说出来的,这是不是变相的默契? “对了,你说我的三面都有什么?” “这个啊,或许你会不想听的。” “我有那么独断专横?” “其实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曾经卖给柳尘和司木两个消息吗?” “额!”公子砚无语了,这孩子,他现在特想揪着羽青日的领子问:你这么贪财,你姐知道吗?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的,所以这个人现在还不能得罪,“你看上我的什么了?” “不知道,你看着给价吧。”其实他是实在不知道他能要公子砚些什么,因为以他和公子砚的立场,就算现在是朋友,以后也是敌人,就算不是敌人,也是对手,站在对立面上的两个人,羽青日出奇的不想要手中握着太多公子砚的信息,哪怕他知道,今天多从他手里拿到一份东西,以后开战的时候手中就多了一份筹码,他还是不愿,或许是不想在他们以朋友的身份玩闹的时候就染上政治的阴谋吧,这个时候,他们是在经营友谊,而不是在玩弄政治,其实,他也只是想要一段单纯的时光吧,毕竟单纯已经离他太远了,从踏入江湖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权谋了。 “那现在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给你吧。”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玉佩,递给羽青日。 “嚯,贴身的玉佩,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吧?”羽青日看见那块玉佩的时候眼前一亮,这可是上好的火山玉,不仅冬暖夏凉的说,而且可以识别毒药的,而且可以解一些普通的毒药,话说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呢,但是既然公子砚是贴身放着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送人呢?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吧,虽然他不是送人,而是间接的卖掉,但是这也是一件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哪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而已。”公子砚努力的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事实上他的掩饰很成功,起码羽青日就没看出来。 “如果不是这样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公子砚好笑的问。 “你们不是都习惯把玉佩啊,手帕啊什么的当做定情信物的吗?不是你给未来媳妇儿的,就是老娘留给未来儿媳妇儿的,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接下来呢?”羽青日念念叨叨的竟然还说的振振有词。 “你这是听谁说的?”公子砚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靠不是真的是这样吧?”羽青日一看公子砚的表情脸色马上就变了。 “是个屁啊!” “不是你羞涩个什么劲啊?”羽青日一阵鄙视。 “靠,你不瞎猜的话我能这样吗?” “我怎么瞎猜了?” “我是男的男的,你也是男的男的,男的和男的怎么做夫妻?都说你这脑袋时常抽风,原来是真的,我说抽风也是病,得趁早治。” “真个屁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国界不是关键,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阻碍吗?” “额!”公子砚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奇的说法,“哪儿的歪理?” “这哪儿是歪理?你要明白爱一个人的心是不可以控制的,人是可控的,但是心不是,爱就是心不由一的感觉,这个现在和你说也说不明白,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再说吧。” “为什么不现在和我说说呢?你既然这么懂,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其实,我哪里懂啊,都是胡说的。” “胡说的?” “其实也不算了,就是爱情在每个人心里都是不一样的,不同的人对爱情的表现形式也是不同的。” “那小羽如果爱上一个人的话,会怎么样呢?” “我啊,爱上一个人,不知道,谁知道我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爱情啊是最不可揣摩的东西,猜的越多,错的越多,随心就可以。” “随心就可以?” “是啊。” “那怎么确定是不是爱上一个人了呢?”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不只是公子砚不明白所有古人大概都想不明白,其实现代人又有多少能想明白的呢?人啊,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有一个老婆婆说,你只要想一下,如果那个人嫁给别人或者娶了别人,你会怎么样就知道了,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容忍他和另一个人组成一个家的,至少在你还能照顾她给她幸福的时候,是不会放她走的。”羽青日把公子砚的玉佩拴在了脖子上。 “为什么是一个老婆婆说的?” “因为人老了,经历就多,对人生的感悟也就更多,不管走到哪里,记得向一些老人寻求一下建议,他们给你的或许不是最好的答案,但是一定是你最需要的。” “那这个老婆婆说的又有什么含义?” “老婆婆的含义在于老婆婆想告诉你的真正内容。” “比如?”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还有呢?” “不要轻易放弃。” “那你现在想对我说什么?” “我?” “嗯。” “我现在应该对你说什么吗?” “你现在不应该对我说什么吗?” “你想要听什么吗?” “是。” “那是什么?” “你个混蛋,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东西?我现在身体都是软的。” “软骨散啊,你不知道吗?”羽青日一脸你不是应该知道吗的表情看得公子砚很火大。 “我当然知道是软骨散!”他差点就暴走了,如果他的身体状况允许的话。“可是你到底下了多少?” “没有多少正常的量啊!”羽青日一脸无辜,话说公子砚是多么的想要毁了他这张非常擅长装无辜的脸。 “正常的量?”公子砚的声音已经开始变沉了。 “就是正常的量,我保证一点都不多,就那么一点儿。”羽青日就差举起小手发誓了。 “真的?我最后问一遍!”看吧,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是会暴走的,尤其是和羽青日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 “那个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好,我保证不生气,你说吧。” “话说,这个量吧,确实是正常的量,这个药吧,也确实叫软骨散,只不过这个软骨散是经过我特殊调配的,专门为你准备的,告诉你哦,为了你,这次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呢,你说,就放下你燕国太子马上就登基的燕国皇上这个身份不说,就是咱们俩的关系,我也没有办法用毒药对你下黑手,一般的迷药又迷不到你,厉害点的迷药又都是对身体会产生危害的,思来想去,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也知道这是下策?” “我这不是也是为你好吗?” “你这是为我好?我怎么都觉得你是为了风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呢?” “喂,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如果打仗的话,可是百姓受苦,就算再怎么说,我也该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怎么到你嘴里全变成私心了呢?”羽青日理直气壮地反驳。可是听了这话的公子砚就完全高兴不起来了原来他为了风国的江山社稷着想竟然是私心,原来他已经把风国当成是自己的东西了吗?这个发现实在是让公子砚没有办法高兴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有这样的想法的原因在哪里,或许只是觉得别扭吧,这个自己真心当朋友的人总有一天会为了国家的缘故和自己站在对立面上,话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公子砚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羽青日竟然还没有发现。 “喂,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下来,“没什么。” “你这表情怎么看都不是没什么的表情。”羽青日不满的嘀咕,却也没有再追问。 第六十章 羽青日的心伤 “不想知道了?”公子砚很有趣的追问,这样子就放弃的话,他是不是很没有面子啊? “想知道你又不想说。”羽青日有一点郁闷了,看他这状态怎么有一点像是逗小孩子的架势? “你不问我怎么说啊?好歹你问一下,我说了,这样显得我还有一点面子的。”公子砚也有一点郁闷了。 “那你说啊!” “那这算问吗?” “好吧,刚才你在想什么?”他翻了个白眼。 “没想什么啊!” “靠,你逗我的?”羽青日火大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嗯。” “想什么啊?” “别吵,我不是在组织语言吗?” “哦,好,那你慢慢组织语言,我等着。” “嗯,就是,你,额,我说的是如果我请你和我一起去燕国,你去不去?” “为什么呀?” “不知道,想和你在一起呗!”公子砚挠了挠头,很是苦恼地说。 “那怎么不说你喜欢我想让我做你媳妇儿啊?”羽青日没好气的说。 “那好,我喜欢你,你做我媳妇儿好不好?”公子砚从善如流,看着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可是说话的人到底用了几分真心,怕是连说话人都不清楚吧。 “额,男人怎么做媳妇儿?”羽青日没想到公子砚还真的说了。 “不是你说的吗,性别不是阻碍!” “喂,我那时顺嘴胡诌的。” “那你是不是很接受不了男媳妇儿?”公子砚有些受伤的问。 “靠,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叫男媳妇儿?那叫受!”羽青日很受不了公子砚这个发散的想象力。 “什么是受?” “就是男人和男人谈恋爱在下面的那个。”羽青日完全把这个当成学术问题了,而没有看出公子砚脸上的局促,和脸上可疑的红色。 “那在上面的那个呢?”真是一个好学得好孩子。 “在上面的那个叫攻。”羽青日保证今天的他绝对是一个好老师。他拒绝承认他带坏了一个大好的青年,当然在他的眼里公子砚已经不算是大好的青年了。 “哦,那他们怎么做啊?”公子砚的脸已经红了,“这个男人和女人的我知道,可是男人和男人要怎么解决啊?” “这个,你不该问我啊。”羽青日也闹了个大红脸,这种事情要他这个大好的青年如何说得出口。 “可是,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这个是要靠自己参悟的。”羽青日一本正经的回绝。 “可是。”公子砚还不死心,因为他发现羽青日害羞的样子很可爱,脸蛋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没什么可是的。”羽青日一口打断了他所有的念想,“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次他可是说的很果断了,完全消灭了公子砚想要死灰复燃的想法。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再一起参谋。” “靠!谁要和你一起参谋这个问题?”羽青日终于忍无可忍了,公子砚这个混蛋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公子砚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有多暧昧啊?公子砚到底知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那你想要和谁一起参谋?”公子砚的声音在羽青日开始暴动的时候就变得阴沉。 “老子和谁一起参谋都不和你一起参谋?”但是暴动的羽青日显然没有注意到公子砚说了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回答了什么,靠!完全不经过大脑啊!这是羽青日吗?公子砚认识的羽青日是说话做事都会思量好的,所以他显然没想到这一次他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直接从嘴里说出来了。(.无弹窗广告) “既然别人都行,为什么我不行?”羽青日保证,这是公子砚说话说得最重的一次,不是话重,而是语气重,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额!”听见公子砚这样的语气,羽青日有些发蒙,这是什么情况,所以他开始从头考虑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结果这一考虑,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揪出来,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不过公子砚问的这又叫什么话啊?什么叫他想要和谁参谋,这种事情是能随便参谋的吗? “怎么想起来了?”公子砚显然也没意识到羽青日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这会儿也愣了一下,才继续用阴沉的声音说。 “额,想起来了。” “那知道错了?” “额,知道了,但是这错也不全在我一个人身上啊,你如果不问那么有分歧的问题,我能这么回答吗?”羽青日其实还在狡辩,但是他知道刚才他的话已经严重的伤害了公子砚的自尊,和谁都不和他,这不是把他贬低的都不成样子了吗?这样的话,不只是他,就算是放在羽青日自己身上,估计他也不会很开心的,像公子砚这样小小的怒一下还是轻的,羽青日估计如果放在他身上,他会撕了那个人的,所以说,公子砚还是仁慈的。 “我没问其他的,只是问你知道错了?嗯?” “知道了。”羽青日乖乖的点头,他现在可不想惹怒这个睡狮,现在他是真的后悔了,,心里念叨着,该死的,风祁凡,你怎么还不来啊,你再不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啊。他在心里念叨:“不是说好了你也来的吗?难道还没下了早朝?” “不是说等我来了一起处理吗?你怎么先来了?”羽青日正在心里暗暗的祈祷,风祁凡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这让羽青日不由得大呼,苍天有眼。羽青日马上递给风祁凡一个无限感激的眼神,风祁凡无限受用的冲着他点了下头,意思是一切有我。 “喂,小羽找我聊天还非要你在场吗?”不知道为什么,羽青日就是觉得公子砚这话,敌意非常的大。 “喂,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人?竟然敢和我这个地主这么说话,这是我的地盘,难道你不知道吗?”羽青日不明白的是,公子砚那样的语气还情有可原,但是风祁凡这么发疯这是为的哪般啊? “本太子承认这是你的地盘,但是就算是你的地盘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你敢把我怎么样呢?”公子砚这话就欠揍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吗?在人家的地盘上他竟然还敢这个样子,羽青日只能说如果不是时机未到,风祁凡一定会杀了他的,不过可能公子砚就是看中了时机未到这一点才敢这么嚣张的吧。不过羽青日敢保证,嗯,用风祁凡的名誉保证,以后有机会的话,一旦公子砚落到风祁凡手里,一定有他好受的,这小子也太看不清形势了。 “你别忘了,你走得了,你妹妹可是走不了的。”风祁凡这话一出,羽青日都想要拍手叫好了,当然看出公子砚眼神中的警告之后,他选择了按兵不动,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说白了就是他根本就没敢轻举妄动。(.无弹窗广告) “我妹妹现在可是柳尘的妻子,你可是下过圣旨的赐婚的,如果现在明目张胆的扣留她的话,对你风国百姓是不是都说不过去了?嗯?” “我有说过明目张胆的扣留吗?你未免也太看轻我风祁凡了吧?” 羽青日看着这两个男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两个人今天是不是吃枪药了,怎么火气都这么大呢?要说公子砚有些火气倒是也正常,但是为什么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呢?难道他不知道,阴他这件事,羽青日才是主谋?那这样说来倒是也有些道理,他把火都撒在风祁凡身上。 可是风祁凡又是为什么呢?从他进来身上就开始放冷气,这不是好客的风国人应该有的行为啊,风祁凡做事是不是没经过大脑啊?羽青日现在非常怀疑风祁凡昨天是不是在柳尘家喝酒喝高了,今天酒还没醒。其实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到底是谁把酒喝高了,喝到差点撒酒疯。话说这孩子酒品真不怎么样。 风祁凡冷冷的看着公子砚,同样公子砚也是毫不落下风的和风祁凡对视。两个人身上冷气不要钱的往出冒,可怜的羽青日,他现在冷啊!可是冷又不敢说,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两个人现在在抽什么风,竟然不约而同的放冷气。 其实这也是很好理解的,两个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都是挥手间就能定天下乾坤的人,这样的人,都是有几分傲气的。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能够站在一个高度上的人,心里又怎么能不升起比斗之心呢,况且两个人之间的比斗又不是仅限于此,那是在争夺一个人呢,呵呵!可是这些羽青日可是不明白,也就只当两个人是在抽风了。 “羽青日,你先出去。” “小羽,你先出去。” 靠!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能一起说出去。不过看那两个一个温柔似水,一个霸气如虎的眼神,羽青日实在是很没有骨气的就溜了出去,顺带还帮他们把门也关上了。 “公子。”羽青日刚一出门就被多日不见的羽颜拦在了外面。 “过去说。”羽青日带着羽颜走到了一边。 “公子就不想要听听?”羽颜好奇地看着没有一点求知欲的羽青日。 “他们都是关心我的人,就目前而言,公子砚还不是敌人,风祁凡是朋友,既然他们同时要求我离开,怕是接下来他们要谈的话题真的不适合我听。”羽青日淡淡的说。 “公子就这么确定?” “他们都不是无聊到会给自己找事情的人。” “那倒是,公子了解的倒是够透彻。” “不是让你留在凌国吗,怎么回来了?” “想我家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公子了就回来了呗。” “你觉得这话现在说来,我还会相信?”羽青日不是傻瓜,所以对于羽颜这种每次见面都要说个不下十遍的话,他已经完全选择了无视。 “那好吧,其实我是来求你一件事情的。” “嗯?”这可是千古奇谈啊,他家大丫头可还从来没对他说过求这个字,看来这一次不是小事情啊,他得做好准备,准备迎接重磅炸弹。 “我现在已经不适合做情报工作了。” “什么意思?”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虽然知道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请求离职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到了以后真的坏了事情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嗯,你这么做是对的。”羽青日赞同的点了点头,话说他家的手下就这一点好,有什么事情都及时的汇报,一切都会在影响正常工作之前及时汇报,以便羽青日能够及时地作出调整。 “那就好,我先离职了。”羽颜说完,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羽颜可不认为现在的这么关键的时刻,羽青日会把她调到其他的工作部门去,那样就等于把他的身份暴漏了,总会有人顺藤摸瓜的把羽青日的老底给摸出来的。 “不介意透漏一下把我家颜儿勾走的是哪个混蛋吧?” “很荣幸告诉你,你口中的混蛋正是安平国的太子殿下,安然。”羽颜一脸轻松的说,完全没有那种女孩子的扭捏。 “靠,你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啊?”听到这个名字,羽青日一下子就震撼了,心底默默地为安然祈祷,被这个疯丫头看上,有的他受的。 “什么叫勾搭?我们是光明正大的认识,光明正大的交往的。”这么侮辱他们之间的感情,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主子也不行。 “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是单恋?”听到这个消息,羽青日比听见羽颜喜欢的人是安然还震撼,靠!照安然那么安静的性子,找女人的话,不是也是应该很安静的嘛?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子?他怎么就盯上他家疯丫头了?这个非常的有问题。 “按理说,是的。” “什么叫按理说?”羽青日似乎也痛处了一点猫腻儿。 “按理说,就是在明确地知道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他喜欢的是你的这个身份?” “就是这样,看来我家主子没有变笨啊!”羽颜调侃道。 “你才变笨了呢?”羽青日反唇相讥,其实还是有一点心疼这个丫头的,他的手下里,这个丫头是和他最亲近的,因为羽颜是他捡回来的,本来就打算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做一个侍候的丫头,但是她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竟然强烈的要求要学功夫,因为她亲眼看着他中毒,然后为了解毒,顾鸣在他身上不断地试药,直到身上压制了上百种毒药,才能够在内力的压制下,勉强达到一个平衡,但是顾鸣说过,他这样的体制,即便身负绝世武功也不能完全发挥,否则剧毒失去了压力,就会反弹,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力了。而知道这一切的就只有四个人,顾鸣、师娘、羽青日自己、另一个就是羽颜,所以羽颜要求去学武功,学了武功之后就可以保护他家公子,这样他家公子以后就不用自己动手了,也就不会死掉。 “是,我变笨了,但是我最起码还愿意试一试。”她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她这个和羽青日有关联的身份,但是,不管他喜欢的是什么,她想要给他们一次机会,不只是给安然,还有自己。 “那就试试吧,受伤了就回家。” “你说话怎么就这么窝心呢?” “因为我是你的家人呗。”羽青日理所应当的说。 “嗯,家人。”她笑着看羽青日一瞬间就垮下来的脸,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似乎是想知道他现在又在想什么。 果然羽青日是不负她所望的,“你说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这话说出来羽颜一阵无语,刚才是谁在她面前装仙人,一副翩然欲仙了无凡欲的人真的是眼前这个一脸幽怨和仇视的人? “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过去听听呢?在这里犯愁什么?你如果想听的话,完全有能力不让他们发现的。”羽颜无奈只能给他出主意,没办法,谁让这到底是自家主子呢,总不能让他郁闷死吧? “可是他们都不让我听啊,不然我也就不至于被他们赶出来了。” “你不是说他们都不会害你吗?那你还在担心什么?”羽颜很奇怪的问,刚才那个一脸义正言辞的人哪去了?这个一定不是她家公子,快把她家公子还回来! “知道是一回事儿,但是事实又是另一回事儿,你到底懂不懂啊?”羽青日很无奈的问着还在劝他的羽颜。 “不是很懂。”羽颜很谦虚很诚实的回答。 “好吧,我给你说,知道他们不会害我,是因为一个现在还没有立场,但是不排除以后有没有立场。而另一个,说实话,我也没有底气,毕竟人家是皇上,这风国的江山都是他的,我一条命其实说是兄弟,但是能坐上这个皇位的人有几个不是踩着兄弟的血走上来的,人家有血缘关系的尚且如此,我这个毫无关系的,算什么?而且,你又不是没听说过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过河拆桥的。”他有些小忧郁。 “你们不是还有个三年之约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放心,但是你可知道,那三年之约说好听点是约定,说不好听了,就是威胁,皇上啊,是一国之君,是自诩为天子的人,天子怎么能让人随便就给威胁了呢?所以说啊,呵!”他自嘲的笑笑。 “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不然呢,颜儿,这步棋我走错了。” “什么?” “伴君如伴虎,当初真不该任由梦儿胡闹。” “怎么?” “没有那三年之约的话,我就算是现在功高震主,皇上要杀,也就是死我一个,但是现在,竟然把丞相府卷进去了。” “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风祁凡啊,有了喜欢的人,按照风祁凡的为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给她最好的,他是皇上,他眼中最好的就是皇后的位置,到时候梦儿就是他和他的皇后之间的阻碍,他如果忘了这件事还好,但是就怕他忘不了,也不会忘。” “这样啊,那事情倒是有些麻烦了。”羽颜严肃的眼底竟然是羽青日没有看见的笑意,她现在已经忍笑忍到肚子疼,但是好在她还是很有毅力的。这个笨蛋公子,本来还以为他没有变笨呢,现在看来,他倒是变笨的不少,最重要的是,感情依然白痴。那两个人,明眼人一看,就是情敌,之所以把他赶出来,只是不想要让他看见两个人争抢的过程,但是他竟然在这里才出了这么多的可能性,是不是想象力太发散了?但是羽颜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所以并不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羽青日,就让他们三个纠结去吧 第六十一章 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决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坐在御书房里,旁边就是风祁凡。 “没什么?”正在批奏折的风祁凡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一眼羽青日,其实他是不敢啊,那些话怎么能对羽青日说呢? 对于公子砚刚才说的话,他可是很计较的,但是计较又能如何? 羽青日被他们两个赶出去之后,他们并没有用内力设定屏障,因为他们都知道,羽青日不是那种会偷听的人,他如果想听,不会用那些偷偷摸摸的方式,因为他是羽青日,他不屑。 他想不到,公子砚在他的皇宫里竟然也能反客为主了,当公子砚对站在床边的风祁凡说,“随便坐的时候。”说实话,风祁凡是有一点差异的,但还是坐了下来,因为他觉得对方躺着,他站着,低着头说话,以后脖子会疼。 “你喜欢上羽青日了!”他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完全就是在陈述事实的语气。 “是啊。”他也没有觉得没面子,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对羽青日他不敢承认,但是对着这个情敌,如果他不承认的话,不就落了下风?他现在已经很肯定,公子砚已经喜欢上羽青日了。 “那还真是坦然!”公子砚的语气,似嘲似讽。 “你有种的话就不要承认,或许我会更看得起你。”他似笑非笑。 “从没见过谁这么急着给自己找情敌。” “难道你不是?”风祁凡不动声色的嘲讽。 “怎么不是,他那么优秀,早就足以让人忽略他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况且......”他欲言又止,或许是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如果不说的话,也算是一个优势,他可没有和对手分享情报的好习惯。 “况且什么,不想说吗?” “没有必要告诉你而已。”他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和你说说。” “其实,我不觉得你想说的是我想听的。” “还是听听比较好,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有这么好心?”风祁凡不是笨蛋羽青日可是告诉过他,天上从来不掉馅饼,如果真掉了,不是陷阱就是坑。 “或许这只是我的计策而已呢?”公子砚不以为然地说。 “你以为我会朝着你的坑跳?”风祁凡的笑容已经挂上了嘲弄。 “你会!”公子砚却似乎什么都不理会,只是自说自话,语气坚定的似乎可以打动磐石,风祁凡不能否认,他也被打动了,因为: “你的自信来自哪里?”风祁凡继续问道。 “这不是我的自信,而是因为我的坑里有羽青日。” 是啊,他的坑里装着的是他心里的人,这样的话,风祁凡就已经失了先机。 “确实,我会,因为你的坑里装的是我心里的人,但是我心里的人的信息,为什么要从你的坑里找呢?”风祁凡笑得一脸自然,羽青日的事情,他是会自己一点点的探索的。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非要你承认。”公子砚有些失望,其实,羽青日在他心里也不是特别重要的吧,得到这个讯息,失望的同时又有些窃喜,风祁凡没那么在乎,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机会又大了一点呢? 其实公子砚不知道,傻孩子啊,就是傻孩子。爱情这东西,永远都不是成正比的,这世上有一种买卖怎么做都是赔钱的,又怎么做都是赚钱的,这种买卖叫爱情买卖。用心经营的庄稼也不一定都有收成,其实感情也一样。世事无常,总有太多的变数。更何况,感情不是谁更爱你,你就可以更爱她,感情,从俩就不是平等的游戏。不是有一句话叫爱情啊,谁认真谁就输了。两个人都认真了的话,也未必就有一个能赢。 公子砚更不知道的是,有一种人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风祁凡恰巧就是这种人,你可以看透他,但是你所谓的看透,也不过是他想让你看透的,这个世上,自诩最了解风祁凡的羽青日都不敢说全然的看透了风祁凡,因为他不想,就没人能做到。可是也正是因为羽青日看不透他,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角逐游戏。 “我猜,你这话说出来,会对我产生一定的影响。” “自然,我是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的,当然,和羽青日有关的事情除外。”他笑得自命风流。 “我忽然没了和你继续聊下去的欲,望!”风祁凡扔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唉,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如果在凌国的那天,你没有半路打断我们的话,可能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他的语气带着怀念,却还有重重的惋惜。 公子砚知道,风祁凡一定记得他说的是哪天风祁凡当然记得,那天他发了不小的脾气,却依旧不能否认他说的是事实。或许他都没注意到,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羽青日了吧,听手下的人说羽青日和公子砚在房间里做那种事,他就抑制不住怒火,但是理智胜过感性,他在发火之前的一瞬间收住脾气,叫人把羽青日叫了回来。这个就是公子砚说的打断吧,他已经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夜羽青日真的和公子砚发生关系的话,他要如何自处。 “另外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小羽的攻势可是很猛的哦,看得出来他是习惯做上面的那一个,不知道,你堂堂的风国皇帝如果被压的话,会不会觉得有压力呢?”他刻意的挑了下眉头,最后一个“嗯?”字,他甚至还挑了一下字音,完全把风祁凡越来越黑的脸色无视掉,继续无所谓的说道,“如果让风国的百姓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竟然是个断袖,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呢?”公子砚若无其事的继续“好心”的提醒,“我好像还在偶然间听说,你和小羽好像是有一个什么约定来的,好像是说,他帮你打三年的江山,三年之后,你娶他的妹妹为皇后。”他隐隐约约的说出当日他们约定的全部事实。 “闭嘴!”风祁凡已经彻底的怒了,羽青日也就只见过他这样的暴怒过一次,就是上一次他被群臣联名上书要求立后充盈后宫的那一次。 “怒了?”公子砚丝毫不以为然,“你说羽青日还不知道吧?” “我让你闭嘴!”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笑着反问,是风祁凡的怒火于不顾,“你说小羽如果知道你喜欢他的话,会有什么反应?你猜他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抢了妹妹心爱的男人?嗯?” “公子砚,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从没这么以为,但是有小羽在他不会让你杀了我的?” 他自信又毋定的态度真的惹恼了风祁凡,扔下一句,“我想杀的人没有能够逃得了的,羽青日有如何?”转身就走出房间。“砰”的一声摔门的声音不知惊到了公子砚,也惊到了刚刚走过来的羽青日。 坐在御书房里,羽青日看着说了一句“没什么”之后就不再出声的公子砚,可是公子砚竟然就没抬头问一句“在看什么?” 羽青日承认,他被风祁凡这种无视弄得心烦意乱,但是又没有立场去责怪他,毕竟他是皇上,生来就高人一等,谁能要求和他真的有平等的那一天吗? “这里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府了。”羽青日说了一句话,不等风祁凡应声,起身开门就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风祁凡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今天的羽青日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他心情不好,可能是还在想羽晴吧。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有一点苦涩。怕是公子砚也不知道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他们永远都比不了的人,可是比不了他还是想要试一下。这算不算飞蛾扑火?风祁凡苦笑一下,低头继续批他的奏折。 羽青日走出皇宫,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脑海中响起的都是风祁凡怒吼的那句话“我想杀的人没有人逃得了,羽青日有如何?” 原来他的设想真的成为事实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哈哈哈哈!整个街道都回荡着他的笑声,几多凄凉,几多失望。 他想不通,他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他要杀他,或许是他的存在威胁了风祁凡的地位,或许是他的存在让风祁凡觉得失了面子,或许是任何人都不能免俗的功高盖主,其实说来当时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已经做好了死无全尸的打算,但是现在为什么心里就像空了似的,到底为什么? “小二,拿酒!”走在街边的一个酒肆,羽青日晃晃荡荡的就晃了进去,坐在桌边,或许这是个买醉的好时候。 话说,这真的算不上什么好酒,但是这个时候,能喝醉的酒是好酒,能消愁的就是良药。一杯一杯的酒水灌进喉咙,不知道为何却是痛到了眼睛,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然后沿着脸颊滑进嘴里。 不远处,一个一身墨色衣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看着他不断地把那些劣质的酒水倒进嘴里,然后从眼睛流出来,不知为何,心竟然抽痛着,他伸出右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眉头微皱。 “主子,您......”站在他身边的护卫看见他的样子急忙担忧的问。 “我没事,只是心痛。”这么忧伤的问题,他竟然是笑着回答的。 “主子?”话说护卫很担忧,同时对他的话也很费解。 “我知道你不懂。”他又笑了,笑的让护卫都心疼了。 “主子。” “寒。”他忽然开口打断护卫的问话,“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爱?”这个护卫正是寒,他的主子,自然就是听说羽青日在酒肆里买醉不放心才跟出来的风祁凡。 “是啊,爱。” “爱啊。”他笑了笑,连风祁凡都说真是稀奇,他这个护卫可是不会笑的。他却像是没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一样,继续说道,“爱情,就是他好,你就好,他不好,你就不好。”他想到这个字,唇角就勾起了一个很生疏却很纯的笑容,脑海里想到的却是那个如云端高阳的人,说起来,他们也不过只是见了一次,算上这次,也才见过两次。可笑的是,这两次见他都是他最狼狈的时候,上一次,他身受重伤,可还是会笑着和他闹,说他既然关心他就该说给他听,真是和他的主子一样别扭,那一次,他知道他很痛,习武之人没有了内力之后,有多无助,他还是明白的,可是那个时候他都是笑着的。 那么,这一次为什么他竟然哭了呢?风国百姓誉为云端高阳的羽王爷是为了什么事情竟然在街头酒肆哭得像个孩子?他的眉头一点点的皱起。 寒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不说他们都是男人,就是他的身份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侍卫配得上的。他是天下人人敬仰的羽王爷,身份和声望,不比主子差多少,而他只是主子身边的一个侍卫而已,没有官职,没有权利,有的不过是一颗爱他的心,但是,他觉得这些还远远不够,既然知道配不上,也就不再肖想,只能远远的祝福,就像是蝴蝶守望花朵一样,他愿意以一个侍卫的身份守护他。 “可是他不好。”风祁凡不只是喃喃自语,还是对他说,但是无论如何,这话都是足够让他震惊的了,原来主子也喜欢他!他想到的是主子竟然喜欢他!而不是主子竟然喜欢男人!似乎他和主子在一起,即便是两个男人,也容易得到祝福。 “你说,他到底有多爱那个人,竟然不顾身份来这种地方买醉?” 寒皱了下眉头,他不知道主子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但是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的一定是一个值得的人,这个与眼光无关,只与心有关。 “唉,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都没有妻子呢!”风祁凡自嘲的说说,眼中已经没有了伤痛,反之是无尽的幽深,跟在风祁凡身边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了,但是这个主子的情绪他还是了解不到十之一二。 第六十二章 买醉 “主子,您是不是?”寒的话只说到这里,因为他知道说到这里风祁凡就能明白,如果他想要告诉他的话,他自然就能知道结果,但是如果他不想要告诉他答案的话,寒也问不出来。(.好看的小说) “是啊。”本来寒是真的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但是听到风祁凡这个回答他还是很震撼,因为,他或许也没有想到他家的主子会这么坦然的承认喜欢上了一直把他当兄弟的男人。但是转念一想,风祁凡却是也不是扭捏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或许会不想说,但是既然说出来了,多半就是真的。 “怎么会?”他还是佯装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啊,但是就是喜欢上了。”不知道为什么,风祁凡这一刻确实很坦然,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寒对于他的想法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这样问也不过是装的,或许他知道,但是现在只是想要找一个人听听他的心里话,毕竟喜欢一个人,如果放在心里,会憋疯的,更何况他还发现了一个很有优势的情敌也很强势的情敌。 “喜欢啊?”寒很困扰,不知道是在困扰自己以后到底要和羽青日摆到多远的距离,还是在困扰不能和喜欢的人一起。 但是在风祁凡眼里,寒却是在为他而担忧,如果是以前的羽青日知道他这样的想法,一定会笑死他的。但是以后的羽青日不会了,对于这种状况,风祁凡还是不知道的。 “寒,你喝过那种地方的酒吗?”他忽然问道。 “没有。”寒实话实说,“听说这种地方买的酒都是烈酒,没有宫里的香醇,但是却比宫里的酒更容易醉人。” “这样的话,我们也去品品。”说话间他已经向酒肆的方向走了过去。 寒自然是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过去的。 “小二,没酒了,酒呢?”这个时候,他身前的桌子上已经倒着四五个酒壶了,但是他整个人竟然还是清醒的,现在的他,只想喝醉一次,难道放纵一次都这么难吗? “客观,您已经喝了不少了。[.超多好看小说]”穿着干净的小二肩头搭着一条抹布,走到羽青日身边小心又好心的劝道。 “你这小二倒是有意思,别人都是在努力的买酒,你竟然还在劝我不要买酒!”羽青日抬头看了站在身边的小二,然后和声说道,“去拿酒吧,我最近有点压抑,想要释放一下,酒是文人最好的朋友,借酒浇愁。”他笑得让小二都起了恻隐之心。 “公子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而是简单地想喝醉一次。” “那公子以后就不要这样了,毕竟酒喝多了伤身伤神。”小二好心的劝诫。 “好。”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沓一百两的银票,“直接拿坛子吧,这小壶,实在是不尽兴,钱先付给你,今天我若是喝多了,送我回羽王府就行了,谢谢。”即便是这个时候,羽青日也还是条理分明的把事情都交代好了,才放心的开始买醉。 身边人来人往,羽青日竟没有注意到让他落到今天这么狼狈的地步的罪魁祸首竟然就在他身侧,竟然也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着酒。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黑色衣袍的侍卫,看这主仆的的装扮就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主子,羽王爷胡闹,您怎么也?” “寒,你根本不知道,羽青日他没有在胡闹,今天他所做的不过都是在借酒消愁,而我,你才说的,爱上一个人,他好,你就好,他不好,你就不好。我只是想要和他分担一下他的痛苦而已,哪怕明知道他是在为另一个人心痛,哪怕他并不知道他的痛苦有我和他一起分担,但是,我知道啊,我们两个的爱情啊,暂时就放在我这里,由我来保存。(.无弹窗广告)”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其实褪去那些身份也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有了那些身份,我是风国的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所有人都敬我,爱我,畏我,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想要做知己,想要分担我的一切。” “寒,我甚至不知道是如何喜欢上他的,也不知道到底喜欢他什么,但是,喜欢就是这么没道理,是不是,如果连喜欢都带上了目的,我也就变得肮脏了,是不是?如果带着目的的去喜欢他,是不是我就不配对他说喜欢他这句话了?”甚至在心里默默的说都不够资格。 “主子!”看见主子这么优秀的人竟然因为他变得消沉,变得颓废,变得不自信,说实话,这一刻,寒是有些怪羽青日的。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就在风祁凡和寒在诉心事的时候,羽青日在这里喃喃的说,或许是声音太小,或许是风祁凡和羽青日太投入,所以竟然没有人听到羽青日的声音。 看来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羽青日在心里苦笑,明明是想要喝醉的,怎么心里却越来越澄澈。 那个时候,羽颜离开,他本来想去找风祁凡,毕竟羽颜离开了,她的位置需要人补上,他本来想要让风祁凡找一个他的人来把这个位置补上的,毕竟这个国家说到底还是风祁凡的,所有的情报都握在他手里,也难怪风祁凡会对他不放心,怕是任是谁发现他手里的能量都不会放任他活着离开吧,所以啊,有了那一番猜测之后他已经决定放权了,慢慢的把自己的人都抽出来,不然以后自己功成身退了,这些人却被风祁凡握在手里了,他就是想要走也走不干净了,却没想到,刚走到拐角,就听见风祁凡怒吼,“我想要杀的人还没有逃得掉的,羽青日有如何?”然后即看见风祁凡怒气冲冲的从房间里出来,他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转身离开,和自己的人下了命令,那个空缺,由自己的人补上,这个时候,不能让风祁凡的人打入他们的内部,尤其是知道风祁凡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之后。 风祁凡啊,风祁凡,你这是何必呢?是为了你那个心爱的人,还是因为我功高盖主了?风祁凡啊,风祁凡,你终究还是让羽青日失望了,风祁凡啊,风祁凡,我们之间算完了。想到这里,他已经起身。刚巧羽颜又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公子?”她看着羽青日,眉头皱的很紧。 “颜儿什么事?” “没事!”羽颜撂下两个字,转身就走,声音里的怒气丝毫不加掩饰。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羽青日站在酒肆里,没有追上去,反而看着羽颜的背影,平静的问,声音中透着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公子!”羽颜震惊的转过身,她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不然羽青日一定不是那种凭猜测就可以这样消沉下去的人,那么就是他的猜测已经证实了。可是风祁凡不是喜欢羽青日的吗?她实在是想不通。眸光微转,冷凝的目光已经转到了坐在他旁边那张桌子上的风祁凡,冰冷的目光,毫无情义的打量,这让风祁凡很不爽,但是这个是羽青日的人,羽青日很在乎的人,也是很在乎羽青日的人。 “颜儿,我们回家好不好?”羽青日醉眼朦胧的问。 “好,公子,颜儿带你回家。”说完,她扶着羽青日一步一步的走出酒肆,在经过风祁凡身边的时候,“不要派人跟着我们,不然你绝对会后悔!”她的声音只有风祁凡一个人听见。 “小丫头,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这样嚣张的。”风祁凡冷冷的声音,即使是传音入密也展现得淋漓尽致。风祁凡只说了上半句,却没说下半句,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说他对羽青日的爱,尤其这个小丫头还是羽青日的人,就更不能让她知道了。 听了风祁凡的话,羽颜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她轻声,却用了顿悟的语气。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嚣张,原来羽青日的猜测成为事实了吗?她不由得想说当皇帝真可悲。 “小丫头,你什么意思?”他总觉得他似乎是错过什么了。 “无可奉告!”羽颜的声音冰冷,无情,这是羽青日从来没听过的声音,羽颜有时候会用很无奈的声音和羽青日说话,但更多的是随意,他们不像是主仆,反而更像是朋友,亲人。 “你!” “对了,刚才那句话,不是警告而是劝诫,当然,如果你觉得你的人多的死十个八个也不必在意的话,那么我想,我是很愿意帮你解决掉的。”唇角勾起美丽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彻骨寒凉,说完,在风祁凡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扶着羽青日走出酒肆了。羽颜知道,她今天肆意妄为了,但是他有依仗,依仗的是就算风祁凡想要杀羽青日的话,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的动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以羽青日在民间丝毫不低于皇上的声望,再加上如今天下的形势,皇上想要杀羽青日的话,同时也就说明他的皇帝已经做到头了,所以羽颜有恃无恐。 其实羽颜敢这么做,有一大半的原因也是他不相信风祁凡会不顾他的地位追杀羽青日,现在她已经完全相信风祁凡会为了他的地位和尊严杀了羽青日,不只是因为羽青日的推测,更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嚣张,是不是包括羽青日?那么羽青日这些天在他面前的放肆是不是已经被他列入了必杀名单? 到现在他才真的相信自己看错人了,羽青日也看错人了。 误会就这么产生了,以后只会越结越深,游戏已经越来越有趣了。 第六十三章 回家 风祁凡果然没有派人跟着他们,羽颜带着羽青日根本走不快,所以在路上羽颜雇了马车,一路上到是也消停,除了中途羽颜下车买了补给以外,其他时间马车都没有停下来过。就连晚上都是在不停的赶路,马累了就换马,一路上可是累死了不少马,看得车夫心都疼了,几次想要劝他们停一下,但是看车里的少年实在是没有什么精气神,又看那女子如此焦急的赶路,想来是那少年病得着实严重,况且这一路上的花费也都是那姑娘付的,车费付的也不少。他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公子。”羽颜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他哼了一声。 “公子,马上就要到了。” “嗯。”他又哼了一声。 “公子,我们说会话呗。” “说什么?” “说说家里的事呗。” “你想听什么?” “家里是什么样的?” “家啊,就是家的样子。” “家的样子?很温暖?” “是啊,很温暖,很温馨。”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呢?” “家人。” “有多少?” “不知道。” “不知道?” “确实不清楚。”羽颜不知道,是因为她没去过,羽青日不知道,是因为他也有很久没回去过了。“我也很久没回去了,不是很清楚现在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公子上一次回去是什么时候?” “有两年多了吧。”他轻轻浅浅的笑了。 羽颜大感欣慰,从京城里出来就没见羽青日笑过,现在看他笑,竟有一种沧海桑田了的感觉。 “那上一次回去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羽颜看出羽青日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所以也就不断地在这个话题上找话说。 “上一次回家,家里有好多人,苏苏,问问,水水,买买,小火,阿航还有严叔和严婶儿,筱麦。” “都是公子收留的人吗?” “不是我收留他们,而是他们收留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回家住一阵子,我叫那里为坏心情的收容所。”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当然不错。”羽青日的嘴角很少有这样恬静的笑容,那是提起家这个地方所特有的表情。 “公子既然喜欢家里,为什么还总是出来走呢?留在家里不是很好吗?” “你家公子我啊,有很多身不由己啊!”他感叹一声。羽颜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推火坑里了吗?纯属找死! “公子,我。” “没什么的。”他在羽颜还没有认错的时候就开口打断她,“告诉车夫别赶了,看看你这几天赶路赶得多辛苦,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安然如果知道你为了我竟然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我这小命不保啊。”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把自己折腾瘦了,安然看见就会心疼啊,他心疼就会找人发泄啊,可是一定不会找你的,因为他舍不得,所以就只能来找我了,到时候,我如果打不过他,就可以英年早逝了。”羽青日的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已经可以和羽颜调笑了。 “公子就知道开我的玩笑。” “叫车夫停下来,我们出去走走吧。”羽青日开口说道,却在羽颜还没转身的时候又添了句,“付了钱让车夫回去吧,剩下一段路我们都走过去。” “嗯。” “这是什么地方啊?,好美!”走了一段路之后,羽颜看着眼前的一片花海,惊叹道。 “咱家的花园。”看着羽颜像个孩子一样在花海中蹦蹦跳跳的欢笑着,他的笑容也由心而发。 “公子。”羽颜看着羽青日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愣了。 “嗯?”羽青日不知道羽颜在看着什么出神。“你家安然如果知道你这么看着另一个男人的话一定会酸死的。” “公子,你刚才笑得好美。”她愣愣的说。 “有你这么说男人的吗?说男人怎么能用美?要用俊美,帅气这一类的词,美是说女人的,懂吗?”羽青日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是,公子是俊美无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羽颜从善如流。 “这还差不多。”羽青日嘟着嘴答道。 “公子,其实你这么笑比什么时候都好看。” “有一种笑是由心而发的。”羽青日本来可以不做解释的,但是这句话还是说了出来。 “谁?”羽颜的口中爆出一声厉喝。 “哈哈,果然是公子回来了,筱麦就说近日来公子有心结,定然会回来一趟。”花海里传出一个声音,很粗狂,很热情。 羽颜一愣,刚要拔剑的手又放了下去。 “好敏锐的小姑娘,公子,这小姑娘面生得很,是第一次回家?” “严叔这不是明知故问了吗?”羽青日笑着很熟稔得和那人打着招呼。 “公子这次回来可是要住些日子?”中年汉子的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期待,可能是不想要给羽青日带来困扰,所以他努力地抑制自己想要羽青日留下来的渴望。 “严叔如果不帮我打开破除阵法,我现在可就进不去了。”他笑着打破严叔的紧张,用很暗喻的语气告诉严叔,他可能会住一阵子。 “额,是我糊涂了,老了啊。”严叔一愣,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随即挪动了一下身边的花,伸手在身后的树上划了一道轨迹,羽青日身前竟然出现了一条甬道。 “走吧,回家。”羽青日看着在他身边发愣的羽颜,笑着叫道。 “嗯。”羽颜傻傻的点了点头,跟在羽青日后面走了进去。现在她开始弄不明白羽青日口中的家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以前他也只从羽青日口中听说过他在风国的边境有一个家,那是真正的家,不是羽洛的丞相府,不是京城的羽王府,不是凌国境内的冠华居,而是真真正正的家,但是这个地方她也是没来过的。 来到这里之前她也只以为是一个很温馨的地方,但是,到了这里之后,见了刚才那个严叔之后她打破了她之前的认知,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一个家那么简单,绝对不是羽青日口中的一个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的地方,如果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都像刚才的严叔那么深不可测的话,那这个国家就没有普通人了。 刚才那个严叔,绝对不简单,因为他都已经站在羽颜身前不远处,羽颜才察觉到他,就算是前面有花花草草的遮掩,但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的话,羽颜一定能够在很早的时候就察觉到的,所以说,那个严叔不简单,或许说公子口中的这个家就不简单,毕竟刚才她都没有察觉到这片花海中竟然还有阵法,听羽青日话中的意思,这片花海中的阵法连他都破不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羽颜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在羽青日问她,“颜儿,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的时候,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 “家啊,这个问题也值得你想那么半天?”羽青日有些好笑。 “家里的花园为什么要摆上阵法?” “我闲来无事弄来玩的而已。”身后的声音听得出来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很清晰的知道,那个女孩的年纪不大,但是声音很冷,足够冷,冰寒彻骨。 “额,小妹妹。”语言转过身去,看着站在面前的不足十岁的粉妆玉琢的女孩儿。 “羽青日,你这是什么意思?”女孩儿没有理会羽颜善意的打招呼,反而怒视羽青日。 “不好意思,来之前我没有和她说过,所以她不知道,蓝冰不知者不为过,怎么样?”羽青日很尴尬的看着蓝冰。 “以后记得,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记下了。”羽青日从善如流的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一脸不解的羽颜,“颜儿,蓝冰已经二十一岁了,你该叫她姐姐。” “可是......”羽颜还有些不解,那明明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嘛,为什么说她已经二十一岁了,为什么要她叫她姐姐“ “没有可是,叫姐姐。”羽青日可是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在羽颜的可是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及时的打断了她,一边义正言辞,一边还不断地给羽颜打眼色。 “蓝姐姐好。”羽颜虽然不明白羽青日的意思,但是看羽青日那么重视,她也不敢再怠慢了。 “嗯。”蓝冰傲慢的点了点头,税收扔给羽青日和羽颜一人一个卷轴,口中的语气警告中带着关心“没事儿的话,不要在家里四处转悠,尤其记住不要出家门,不然我一定不会去救你们的。”话说,这语气还真不太好,但是字里行间透漏出来的关心却是没有办法否认的。 “好,不过,蓝冰,你还是笑一笑比较好看。”羽青日真是到哪儿都改不了这个臭毛病,这张嘴就是涌来惹祸的。 “羽青日,你管的太宽了。”蓝冰冷冷的看了一眼羽青日,转身就走,说实话,这样冰冷的语气,这样冰冷的眼神,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这样一张粉嫩嫩的脸上,真的很没有说服力,但是有让人不自觉得就很胆寒。 “公子?”看着蓝冰走远,羽颜才敢开口说话。 “她九岁的时候中了一种毒,后来毒虽然解了,但是剧毒还是破坏了她身体的机能,从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就再也没有长过,一直停留在九岁时候的样子,性子也越来越冷,家里也就筱麦能和她说上几句话,但是她这个人还是很好的,对自家人从来没有那么多说道,她喜欢研究阵法,也总是喜欢把阵法摆到家里,当然她摆阵的地方都是家里防范比较疏忽却又没有办法加派人手的的地方,但是他每次摆完阵法之后都会在那个阵法所在地的负责人那里留一份阵法的图纸,以防有人误入危险区,而她又不能及时赶到。其实啊,说到底她也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不过话说,她这张脸不是挺好看的嘛,为什么总是不喜欢有人说她的脸好看呢?”最后一句话,羽青日用了无限幽怨的语气,抱怨的看着羽颜。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怜。” “这是公子带回来的新妹妹吗?”迎面走过来的是一个一脸温和的女子,羽颜看着她的脸,看着她身上无风自动的白色纱裙,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是羽颜,姐姐好。”这一次羽颜可是学聪明了,不管对方的年纪,叫姐姐可是没错的。 “我是筱麦,羽颜妹妹好。”筱麦笑得很温和,让羽颜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和蓝冰的冷若冰霜完全成反比。 “筱麦,带颜儿去休息一下吧,这一路上都是她在打理,很辛苦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事情竟然都让人家女孩子打点。”筱麦无奈的看了羽青日一眼。“洛儿,你来一下。”她转头,对着不远处正在打理花草的大约也就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唤道。 “筱麦姐姐。”女孩儿跑过来,乖巧的叫道。 “洛儿,带这位姐姐到我那边,安顿她住下来。” “好的,小麦姐姐放心。”她对着筱麦点了点头,随即看着羽颜,“姐姐,洛儿带你去休息吧。” “好。”她知道羽青日还有事情要和筱麦说,而这些事情她都已经不适合再听了,因为,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已经不是羽青日的人了。虽然心里有一点失落,但是她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更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 第六十四章 没有未来 “这次回来要留多久?”两个人站在花海中,良久,筱麦温和的毫无波澜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你应该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羽青日没有回答,却是似问非问。 “你不是向来就不信这个吗?”她笑笑。 “不是不信,而是之前一直相信自己能够斗得过天地。” “那现在呢?你的自信已经被世俗的风霜磨没了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才能不算我的失败。”他的笑容里已经有了太多的苦涩。 “上一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不让你出去了,可是你执意要出去闯荡。” “是啊,其实福祸相依的,你没发现我身体中被压制的剧毒已经解了吗?” “是那个人吗?” “什么?” “那个让你心酸又放不下的人吗?” “心酸,又放不下?” “是啊,难道不是吗?”她完全是在以一个朋友的角度再说这个问题,“小羽,你还在逃避什么?” “我,是在逃避吗?”羽青日有些不敢相信有一日这个词竟然会用在他的身上。 “不然呢?为什么不找他问清楚呢?你是在害怕什么?,小羽,你骗得了谁,你那颗心骗得了你自己吗?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吗?” “难道不是吗?羽青日是会因为背叛就颓废的人吗?羽青日是轻易就让自己的缺点落入别人的眼中的吗?羽青日是这么容易就消沉的人吗?羽青日面对死亡的时候都可以那么从容,为什么就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心就会乱了呢?你想要告诉我,这不是喜欢吗?”筱麦此时已经没有一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了,她步步紧逼,不给羽青日任何一点给自己找借口的机会。 “是喜欢吗?”羽青日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之所以回到这里的原因就是,想要一个更确定的答案,不过是需要一个人给他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答案而已,而这个答案,除了筱麦,谁也给不了。[] “我想不通,想不通你在纠结什么?不是一直以来都信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吗?那现在你在纠结什么?” “纠结一个未来。” “未来?”现在轮到筱麦疑惑了。 “你一直说未来是要靠自己装造的,你不是不信命的吗?不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吗?不是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的吗?现在为什么又来找我要这个未来?” “忽然有些迷茫了吧,我需要有一个人帮我拨开这层迷雾。” “那个人就是我?” “可能吧,帮我看看?” “看看?你的命?”筱麦笑着问他。 “是,我的命!”他肯定的回答。 “那我帮你看看吧。”筱麦的话刚说完,羽青日就已经把手伸到了筱麦的身前。 他知道筱麦的眼睛是与众不同的,那双眼睛,凝神的时候看得见人的内心,自然也看得见人的未来,只要她的功力足够强大,可以看得见一个人的未来,是全部,可以看得见一个国家的未来。 筱麦看着羽青日的手的双眼浮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羽青日仔细的看着筱麦的表情,她的每一个皱眉每一次舒展都都引得他的心一颤一颤的。他看见筱麦的脸猛地涨红,眼睛缓缓地合上,金光敛下,他知道筱麦怕是遇到麻烦了,他不是没看过筱麦给别人看未来,不是没见过筱麦替别人看天命,但是,却从没有一次是这样的,看起来她很痛苦。 他现在很想开口打断筱麦,现在打断她的话,她可能会受伤,但是仔细想了一下之后,他还是没有打断,因为他不知道,如果现在打断她的话,他会不会走火入魔,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们练功被人打断的话,产生的后果绝对要比与人打斗受伤要严重得多,所以他选择沉默。当然要说他没有私心的话,他自己就不会同意的,他就是有私心的,他想要筱麦帮他看完,他现在想要知道他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怎么样?”终于,筱麦猛地把眼睛睁开,眼底的金芒一闪而逝,最后化为平淡,从那道金芒中羽青日知道筱麦已经尽了全力。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看到什么了呢?” “我有那么势力?”羽青日无奈的反问,他知道他平时都有一点势力,真的只有一点,一点点。 “有。”但是筱麦用她非常坚定的语气告诉我们,羽青日在说谎。 “好吧,那你看到了什么?” “你确定你要听?”筱麦很严肃的问。 “为什么不听?”羽青日很疑惑的问,“你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我为什么不听听?或许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那我就告诉你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为什么我们之间还要有条件?”羽青日很不愿意做这样的交易,因为他觉得吃亏的一定是他。 “我只是想先把话说在全面,,免得一会儿你不认帐,你要知道我给人算命,酬劳可是不少的。” “可是,你都已经算过了,不告诉我难道你还要烂到肚子里,筱麦可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羽青日还在不惜一切的砍价。 “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宁愿它烂到肚子里。”筱麦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完全就是油盐不进。 “好吧,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一来羽青日是真的想知道,二来他也不想让筱麦失望,筱麦用心在设的局,他不能因为任性就给毁了。 “好,我的条件是,不管一会儿我们说了什么,燕帝登基这件事情你不能去,或者让其他人去。” “你不说,这个我也不会去的,我也是人总这么折腾的话,我的身体也是吃不消的,时间也就只剩下一个月了,就是快马加鞭的话,我也要赶个十多天的时间,谁会没事儿闲的做这些没有收益的事情,你看本公子像是这种无利也起早的人吗?”羽青日听见筱麦的要求,心里也是暖暖的,这丫头,明明就是在心疼他,竟然也会用这么别扭的方式,话说,他身边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寒是这样,风祁凡也这样。明明担心的要死,但是竟然还是忍心骂的他狗血喷头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一个美美的又苦涩的笑意,怎么又想起他了?不是已经决定不想他了吗?怎么这颗心就这么不听话? “唉!”筱麦,面无表情的看着羽青日,你要做好准备。 “好。” “那么,我告诉你,我没有看见你的未来。” “没看见?你的功夫不到家?”羽青日诧异了一下。 “小羽,你明白的,不是吗?”她苦涩的笑笑,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她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内力,但是眼前还是被一层厚厚的雾霾挡住,根本没有办法透过雾霾看见本质。 “我知道,你的技术不到家嘛,虽然你不愿意相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啊,还是虚心受教吧。”羽青日笑着说完,然后转身,背对着筱麦挥了挥手,“赶了这么久的路,我还真是累的都要散架了,对了我的房间,有给我收拾吧?” “早就知道你要回来,你的房间怎么可能不给你收拾?”筱麦对着羽青日的背影猛地翻了个白眼,转瞬间泪水滑落,唇角一缕血丝溢出,美丽的妖娆,邪魅的清纯。 羽青日轻车熟路的走回房间,却在关上门的一瞬间,用后背抵着门,捂着脸缓缓的蹲下身子。 筱麦没有看出他的未来,筱麦看不出未来,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筱麦的技术不到家,另一种是他没有未来,他们都清楚第一种的可能性比火星撞地球的可能性都小,那么唯一的解释是他根本没有未来,没有未来的人,就是......死人。 看来风祁凡是真的打算杀了他了,可是他想不明白,这个时候动手对风祁凡有什么好处,狡兔未死走狗已烹,飞鸟未尽良弓已藏,河未过便已拆桥,风祁凡是太自信还是自负了?难道真的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他羽青日了吗?难道真的以为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斗狠,他就有那个幸运能够在赢了他之后还能打下整个大陆?如果他真的是在打这个主意,羽青日只能说他不是自信而是自负。 站在花海边上,筱麦缓缓蹲下身子,任由鲜血从唇角滑下,她竟然没有擦拭。 她是神女诶,所有人眼中的神女,知现在明未来,家里人最尊敬的神女,从来没有她看不清的人,羽青日自然也不例外,她怎么可能没看见他的未来,只是,她不敢说而已,如果羽青日知道,他以后是能够得到幸福的,他想要的,都能得到。但是让她怎么告诉他事实,她能直接说他的幸福是以家里人的性命为代价的吗?她能说他要的是要以家破人亡为代价的吗?不只是这个家,还有丞相府,还有羽王府,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用生命为他那一个属于他的幸福的权利?她不知道如果羽青日知道这些,他还能凭借本心做事吗?他还能随心所欲吗?姑且算她任性了吧,反正家里所有人的性命,包括她筱麦,包括蓝冰都是他羽青日救下来的,如果没有羽青日,他们都是早就见了阎王的人了,能多活这一段时间,他们都已经很满足了。相信不只是她,所有人都愿意为了羽青日献出自己的生命,无怨无悔。 缓缓地朝着羽青日的院子的方向跪下身子,心里默默的念,“对不起,我不想骗你的,不求你原谅,但是请你要幸福。” 眼底浮现的是画面的最后一幕,家园被攻破,所有人的身上都遍布伤痕,鲜血淋漓,尸横遍野,现在的人间天堂在那一日,变成人间炼狱。筱麦的身体轻轻地倒在地勾起一个美丽的微笑,现在这些已经足够了,太幸福的话,是要遭天谴的。 第六十五章 绝情丹 “还要多久?”耳朵中响起的是蓝冰那特有的冷冷的声音。 “马上。”这是羽青日特有的轻轻浅浅的声音。 “当真?” “筱麦!”羽青日的声音里已经有了火气,“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竟然也有隐瞒了吗?” “抱歉,我没想到我竟然会晕倒。”筱麦睁开眼,眼底一片真诚。 “没想到?你筱麦还有想不到的事情吗?”羽青日可不是会被人如此轻易地骗过的人,被风祁凡骗过是因为他不了解风祁凡,也是他太过轻信他了,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太渴望一个朋友了。当年师兄就和他说过,他太过于特立独行,想法也太过于偏激,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的人,一种是别人,这个他口中的家,在外界传言,叫家族,是一个世人眼中最神秘的势力,家族的创建也不过十余年,但是却已经有了不容所有人小视的能力,他表现的能力,有时候比一个国家还要强大,并不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有多么强大的武功,或者多么强大的势力,单单是因为这些人的身份,他们中每一个人的身份翻开都足以引起一阵舆论的热潮。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世人眼中最神秘的地方,最神秘的人都被他称为自己的人,包括丞相府,包括冠华居,包括顾鸣,楚流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人。其他人都是别人。所以他是想要找一个这两种人之外的人吧,急切地想找一个能被叫做朋友的人,所以他全心全意,认真地经营他这一段并不成功的友谊。 所以当筱麦用非常坦然的语气对他说:“着实没想到,我从来没耗尽全力过,所以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时,他的心痛得像是针在扎,他想,万箭穿心怕是也不过如此。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不该和你发脾气。”他安静的语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害怕,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行为。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到处一枚药丸,轻轻浅浅的笑意让所有人都很不安,“看来着实是应该结束了。”话音落,药丸入口即化,他的身体在众人的眼前软软的倒在地上。 “公子!”门外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可是羽青日已经听不见了。 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羽颜在洛儿的帮助下,把羽青日带回了他的房间,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眼里的泪水不要钱的往下流。 筱麦的眼角滑下一道清泪,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转动了吗?命运之神和他们玩的游戏已经开始了吗?那么,公子啊,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啊。 “筱麦,不打算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去而复返的蓝冰推开门,走进来之后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没人之后才关上门走进来,坐在床边,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透着晶莹的光莹莹的看着筱麦。 “没什么可说的,这是公子的劫难,也是家族的劫难,度过一往平川,度不过......” 度不过如何,筱麦没说,但是和她相交最深的蓝冰又如何不明白,度不过就是万劫不复,仅此而已。 “就这样?” “是。” “那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这个说出来不就行了。” “我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你到底还有什么没说?羽青日不能知道,连我也不能和你分担了吗?你不是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吗?那个时候,是骗我的吗?”蓝冰看着筱麦的眼睛已经开始出现湿润,十岁那年她知道她的身体不会再长大,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饭睡觉,生活没有一点变化,只是不再和任何人说话,不会见任何人。可是这个女孩子,那个时候比她还小一点,她从她房间的窗户跳进去,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坚定的对着她说,永远是朋友,就算她一辈子都只长这么大,她们也永远在一起,永远不会欺骗,之后羽青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笑谈,她们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蓝冰,不是骗你的,确实是劫难,可是天意,度过的可能性很小,今天公子吃下绝情丹,命运的转轮就已经开始向前滚动了,我们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被动的接受,这是一场浩劫,我们的命运是与公子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最后只有两个结果,公子得到他想要的所有,家族恢复如初,依旧安乐祥和。另一个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接受的,公子和他喜欢的人阴阳相隔,一生一死,死的解脱,生的带着思念痛苦一生,而家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筱麦强自镇定的声音说道这里也已经泣不成声,坐在旁边的蓝冰眼角也已经湿润了。 “你说羽青日吃了绝情丹了?”蓝冰眉头紧紧地皱着。 “嗯。”筱麦点头的动作,一滴泪水沿着脸庞滑下,掉在被子上。 “筱麦,别哭了,痛的不是我们,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们做我们该做的,接受我们该接受的。”她轻轻的擦下筱麦脸上的泪水。可是这一句话落下,自己的泪水也再也抑制不住。绝情丹啊,家族的人都知道啊,那是断情绝爱的啊,他该是有多绝望才会选择这么决绝的方式?他们都知道他放弃了什么,都知道他经受了什么,也知道他还要经受什么,但是她们已经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甚至连分担都不能。 他们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会让他用这么决绝的没有丝毫回头机会的方式,他们不知道羽青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吃下那枚绝情丹,但是事实已经如此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算可以阻止,他们也不会阻止的,因为羽青日想做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即便是她们。 此时的羽青日正站在金銮殿上,看着坐在上首那个妖孽般的男人,那张脸真是鬼斧神工,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上首那个邪魅的男人为难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情没有丝毫波澜。然后画面定格在御书房,他们下棋,棋谱之下,是刚刚萌芽的友谊。然后还是御书房,他弹琴,他听曲,他闹,他笑,他生气,但是他不哄,一首曲子下去,两个人没有丝毫芥蒂,那首曲子是高山流水,他说“高山雄浑,流水缠绵,知音难寻,知己难求。”羽青日这个旁观者在听到那个声音的,听到那十六个字时候,都不敢否认,他的心跳了。 之后,他出使凌国,体内剧毒反噬,他提前写下传位诏书,用生命换他的生命,羽青日听见他的心在猛烈地跳动,为了那个人,看见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伏在风祁凡身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有一点明白,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他了,或许说他们是互相喜欢上了吧,不然他为什么要用生命去救他呢? 之后他们并肩作战,用计设计风胜凡放下心中对风祁凡的芥蒂,再然后他们回京,他为了救后来赶上来的凌国六皇子凌子墨,身陷险境,最后虽然脱险,但是他的身体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风祁凡在他安全回京之后追上已经躲进丞相府的他,恶狠狠地骂了他将近一个时辰,不知道为何,羽青日却只是觉得心里甜甜的,风祁凡是很担心那个人吧,这个时候,羽青日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场景中的那个人了,心里甜甜的感觉一跃而上,跳上心头。 后来他在写些什么东西,像是教科书,竟然双手成书,风祁凡在旁边研磨,颇有几分素手添香的感觉,羽青日的唇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真是温馨呢! 后来,风祁凡和公子砚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他们竟然同时开口,把他赶了出来。那个瞬间,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场景中的那个人心中的失落,好像他和那两个人的关系都不浅的样子,但是,这真的很让人心寒的,他看见那个人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的苦涩的笑,身在空中看戏的羽青日皱了皱眉头,好像已经预见了什么,他是功臣,但是已经功高震主,他们是好友,但是他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尊严,他的背后很有势力,但是这个势力已经大到了一国之君都必须顾忌的地步,羽青日想不到他还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当那个人缓缓地用足够慢的速度走到那间房子附近的时候,却听见风祁凡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咆哮,“我想要杀的人没有人逃得掉,羽青日有如何!”那个时候,羽青日已经知道场景中那个有着和他相同样貌的人同样也有着相同的名字。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竟然有了相同的心情的呢?那个人捂着心脏背后抵着墙壁缓缓蹲下身子的时候,羽青日的心口竟然也传来一阵挤压的痛,大脑像是被什么撕裂一样,剧烈而灼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从心里被拉了出来一样,撕心裂肺,晕过去之前,脑海中传来的最后一句话是,“风祁凡,你我之间,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第一章 变了的羽青日 “公子,你怎么样了?”羽青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担忧的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都没有事情做吗?”羽青日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的说。 “公子,你晕倒了,颜儿都急坏了。”筱麦冷静的说。 “我晕倒了?”羽青日看着筱麦的脸,探究的意味很明显。 “嗯,公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原来已经三天三夜了,我也记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还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可是梦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很烦恼记不清做了个什么梦。 “算了公子,你刚刚醒过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筱麦说你就是太辛苦了,才会晕倒的。”问问笑着说道,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公子回家了,她就兴奋地跑过来了,可是过来之后,才知道公子竟然晕倒了,他并不知道羽青日是因为吃了绝情丹才晕过去的事情。 事实上,那件事情,关于羽青日的未来和家族的未来的事情,筱麦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这样的事情会扰乱民心的,她们知道就好。 “我没事,都下去吧。”他的声音不再清浅,而是冷漠,所有人都察觉出他的变化,但是也只是当他刚刚才醒过来,身体还有些不舒服,所以也就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走到最后的筱麦脸上滑落的晶莹,不记得是谁说过,转身的速度一定要比泪水滑落的速度快。 “筱麦,你哭了,为什么?”羽青日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显,她转身的速度没有泪水滑落的速度快,至少羽青日察觉到了她的泪,幸好此时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事,公子。”筱麦没有回头。 “我是不是答应过你,燕帝登基的事情我不去了?” “是。” “嗯,那你安排一下,让人替我去吧。” “是。”虽然筱麦只是个女子,但是却是家族的管家,权利只在羽青日之下,和严叔,蓝冰共同组成家族的三大巨头。这三个人筱麦擅长卜卦,擅长管理,擅长看人的内心,她负责管理家族内外的大小事宜,冰蓝擅长阵法,负责家族和家族产业的安全,严叔文治武功,样样精通,负责家族中新一代的培养,家族中遵这三个人的命令如遵家主令,家主,自然是羽青日。(.)家族是大陆十大势力之一,是十大势力中唯一一个新生的势力,却最为神秘,最有影响力,在百姓中又有很高的风评。 “下去吧。” “是。”筱麦快步走出去,步子都凌乱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身后那个话语间没有丝毫暖意的公子,他认识的公子不是这样的,他认识的是个温润如玉时而像邻家大男孩一样的公子,那个时不时的在她们身边还像个孩子的公子,回不来了吗?回不来了吗? 房间外阳光正好,筱麦却满心阴霾,是因为未来的道路吗?其实不然,他们都是早就该死的人了,现在要他们死的话其实还赚了,只是不忍心那个阳光的孩子变得冷漠,变得冰冷,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变成所有人都陌生的人。 “筱麦姐姐,你怎么哭了?”羽颜手中端着餐盘,看着站在羽青日房门口泪流满面的筱麦,疑惑的问。他不知道所有事情,只知道羽青日好像是累倒了,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在家的所有人都来看过了,却是所有人都没有头绪,没有人知道公子到底是怎么了,正在所有人都很惶恐不安的时候,筱麦说公子根本没有事,只是这段时间在外面太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才安抚下所有人惶惑的心,这样下来,大家才肯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可是那之后筱麦却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公子,她这么认真总是让羽颜觉得羽青日这一睡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事情出在哪里,她又弄不清楚,直到刚才,筱麦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却安排她去给公子煮些吃的。 “嗯,”他点了点头,“我没事,你把东西送进去,然后出来,我有事情需要你做。” “好的,筱麦姐姐,你等一下。” “嗯,去吧。”这时候,羽颜才觉得筱麦是这个家的掌舵人,那份儿认真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的。(.无弹窗广告) “她让你出去?”把东西放下,羽颜要走出去的时候,羽青日才开口问道。 “是。”羽青日的语气让羽颜实在活泛不起来,于是也只能用这样谈公事的语气回答。 “筱麦,你进来一下。”羽青日没有再接羽颜的话,而是直接对着门外的筱麦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筱麦的身体却是一颤,他还从来没有用这样冰冷无情的语气叫过她的名字呢。 “公子。” “你想让她去?”羽青日指着羽颜。 “是。” “她喜欢安然,你不知道?” “知道。” “那么?” “没有那么,她是最合适的人选。”筱麦的语气也硬了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 “筱麦。”他严肃地叫他的名字。 “公子。”她同样严肃的回叫羽青日。 “你当爱情是什么?” “筱麦不知道,筱麦没爱过。”筱麦针锋相对。 “没爱过就可以利用?”羽青日的声音越来越冷。 “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筱麦的心很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竟然可以冷成这个样子。 “筱麦,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羽青日冷着声音提醒。 “筱麦没忘,终此一生都不会忘。”筱麦的声音开始有轻微的颤抖。那段经历是她这一生最痛苦的经历,可是他今天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是提醒还是警告?她的心疼的无以复加。她是神女,可是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了,久到她都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了,那个时候,她是妖女,因为她出生的时候眼睛是泛着红色的光的,她出生的时候没有哭也没有笑,她看透未来这个能力是出生就带的,那个时候她已经能够看清一些人的未来了,但是能力还很微弱,只能看见一小部分,还不会说话,小小的她,看见二叔死于马蹄之下,然后冲着二叔哭的稀里哗啦的,三天之后,二叔就死了,后来她看见爷爷猝死,又一次哭的稀里哗啦的,后来爷爷就死了,就这样,她从出生开始就哭了两次,两次都有人死亡,所以她被人称作妖童,那双是不是的会闪着红光的眼睛被称作妖瞳,那个家族开始有人提议杀了她,开始有人提议这等妖孽就应该用火烧死,可惜了,小小的她竟然预测不到自己的未来,娘为了救她,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家族,可是那个她应该称作爹的男人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给娘拿一分钱,就那样,娘一个女子带着小小的她一路乞讨,把她养大,后来娘被人打死,他被羽青日带回家族,教她东西,再后来他帮羽青日打理家族的大小事宜,回了趟应该被她称作家的地方,看着那些人在后悔中挣扎,死去,她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直到那些肮脏的灵魂在本来要烧死她的大火中灰飞烟灭,她才满意的转身离去。 “既然不会忘,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情?” “你该做的事情就是玩弄她的感情吗?”羽青日很聪明,他一下子就想通了筱麦如此安排的用意,如果安然真的喜欢羽颜的话,就让羽颜利用他的感情达到他们的目的。 “公子,你不能否认我这是在我的方式让她看清一些事情。”面对羽青日的咄咄逼人,筱麦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事实上,筱麦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本来就是在给他们一个互相利用的机会,就看是谁跟该谁,如果安然足够爱羽颜的话,他就不会利用羽颜,同样,认清了事实的羽颜也不会利用安然,但是如果安然本来就是在利用羽颜才接近她的话,羽颜用一个反间计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所谓的看清,难道没有一点你的私心?”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互利互惠的,况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她不同意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勉强!”看见他们的说话方式,羽颜觉得很稀奇,就算她和羽青日平时的交往也很轻松,但是她可是从来就没有胆子和羽青日顶嘴,但是,看筱麦的样子,对这件事情看来已经很轻车熟路了,对此,羽颜很不解。但是也知道,公子现在是在为了她和筱麦争论。 此时两个人的眼睛都已经转向了她,她知道,该到她做一个决定的时候了,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她的决定就已经完全可以影响到局势的发展,他知道羽青日是在为她着想,虽然她想不通为什么羽青日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和筱麦争执不休,但是他还是很感动,看得出来,羽青日和筱麦的感情很好。可是也不得不说,筱麦虽然有私心,但是也正是如他们所见,这本身就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于她而言,这也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不做呢? “貌似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们在说的是什么事情。”羽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虽然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也猜得出十之七八的,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再确定一下比较好。“额,抱歉,是我没说明白。”羽青日有些尴尬的说,羽颜进屋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羽青日脸上出现了除了冰冷以外的其他表情,虽然一闪即逝,但是羽颜还是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 “我想要你帮公子走一趟燕国皇帝的登基典礼,是假扮公子,而不是以你的身份。”羽青日还没有说话,筱麦已经解释清楚了。“去不去,你也看见了,我和公子僵持不下,决定权在你手里,你说去,我现在就去安排,时间紧迫,我这边给风祁凡传信,你直接快马加鞭到边境和其他随行的人汇合就行,当然你不想去的话,我也可以安排其他人,不勉强。” “我去。”他们谁都没有来得及帮她解释这个事情中的利弊,她就已经一口答应下来了,阻止都来不及。 “好,我现在去安排,你明天早晨启程吧。”说完筱麦果断转身离开。 “你也出去吧。”羽青日看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也就没再说什么,本身,其实他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太大的意见,或许说他刚才之所以和筱麦争执,完全是对事不对人,他本身现在对于筱麦和羽颜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属下而已。但是,刚才筱麦的安排是羽青日不喜欢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种玩弄感情的人和事,羽青日打心底里泛起一层厌恶,可是又不厌恶筱麦。在者,他现在有点心烦,刚才听见风祁凡这个名字心里就开始泛起烦躁,真是一个让人厌恶的人。 第二章 幕后黑手 没有人知道羽青日到底在哪里,有人看见他在某个酒家里出现,有人看家他在某个青楼里出现,有人看见他在某个客栈里出现,有人看见他上了某个山寨,缴了某个土匪窝。一时之间流言四起,没有人知道到底羽青日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这些留言到底哪个是真的,几乎每个一段时间就有一条关于羽青日的留言,然后与此同时又会在另一个地方出现另一个羽青日,两个羽青日出现的时间完全相同,地点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没有人知道这些流言到底哪个 是真,哪个是假,但是几乎每一个传出这些事情的人都言之凿凿,让人觉得不相信他都是天大的错误。也就是如此,就连远在金銮殿的皇上都听说了这件事情,当然他是知道羽青日在哪儿的,他现在正在赶往边境,走在和出使队伍汇合的路上, 当然事实上,这些人并没有说谎,或者是有一些人说谎的,但是没有人计较,毕竟这些人还是说实话的比较多,因为他们确实看见羽青日出现在那些地方,就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也是真实的都有有一个羽青日的。 当然这两个人可能就是两个和羽青日一模一样的人,也可能其中有一个就是羽青日,另一个是羽青日假扮的,还有可能其中一个是羽青日,另一个不知道是谁找人扮的。 那么羽青日到底在哪里呢? “公子,事情就是这样了,您说那人到底是谁?这是想要做些什么?”站在流云阁的天字一号房,羽青日听着身后手下的汇报,听到真假羽青日在民间起的反响的时候,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些人,到底是谁派出去的呢?以他的名义做好事,这是再帮他打人气吗?那个暗中的人,到底想做什么?羽青日很疑惑。但是却也没有出面拆穿,毕竟目前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 “管他是做什么?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是,属下多嘴了。” “退下吧。” “是。”那人恭恭敬敬的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公子这次回来之后,很不对劲,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人开始变冷,不再和他们嬉戏打闹,而是真的像一个主子了,很冷,很傲,很高不可攀,不喜欢他们多嘴,就连做事的风格都变了,以前他是很放权,只要把他交代好的事情做好就好,但是现在他开始要求他们随时向他汇报他交代下去的事情。 不过,公子虽然变了,但是人还是很好的,说不出一点不好,虽然最近他们辛苦了不少,但是也知道最近公子做的事情很重要,不容得有一点失误,这一点从公子很重视的情况上就能看出来,所以,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也就不敢敷衍了事。 他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着晃着。 流云阁和冠华居是不同的格局,或者说流云阁是和所有客栈都不一样的地方,其他的客栈都是阁楼的形式,天字房都是在顶层,但是流云阁不一样,流云阁是一个一个单独的院落,所谓的房间,其实也是一个院落,普通的院落也就是有一些平时生活用的东西,好的院落,就向羽青日的包房,天字一号房是所有院落里面最好的,有山有水,有亭台有楼阁,简直就是一个小的宅院,当然这是楚流云专门给羽青日准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羽青日的喜好摆放的,就算楚流云自己出门住进自家的客栈,都只能住天字二号房。由此可见楚流云到底有多宠羽青日。 “最近到底在玩什么?”是楚流云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像是误入凡尘的仙。 “我也不知道想玩什么,不过,你说到底是谁竟然对我这么好,这是在帮我打名气吗?” “什么意思?不会是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吧?”楚流云的眼睛已经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羽青日。 “怎么可能,虽然有一部分不是我做的,但是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做的。”羽青日有一点不满,显然是觉得作为师兄的楚流云不该如此怀疑他。 “好吧,我错了。”看着羽青日那张哀怨的脸,楚流云果断认错。 “算了,放过你了。”他很好心啊,“我嫂子呢?”果然,你还是看错了,羽青日不是好心,而是找到了另一个有趣的话题。 “还没找到。” “什么意思?上一次你不是说下一次我回来,就带我去看我嫂子吗?现在我回来了,你竟然告诉我,没有!没有!你好意思吗?”羽青日已经很无奈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家师傅动不动就把师娘气走,师兄更是,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好意思和他说没有! “你当找媳妇儿是去菜市场买菜啊,一挑一大把,这东西不是也看天时地利人和的吗?不是你说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缺一不可吗?现在又来怪我没有能力?告诉你,哥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哥的眼界太高。懂不懂?不懂别乱说!” “切,怎么说你都有理,等你找不到媳妇儿那天不要找我哭,我不负责!” “切!你还是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吧,不要到时候嫁不出去再来找我哭,哥不负责收剩货。” “你!” “我怎样?有能耐你把自己嫁出去啊!”楚流云原来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还是第一次看见羽青日和别人吵架的时候吃亏呢。 “切,师兄,看清楚,我现在是男人,不要整天嫁不嫁的,男人是什么知道吗?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 “行了,你可别吹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最大的梦想就是混吃等死,唯一的心愿就是做个米虫。” “喂,给点面子好不好,就算你很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有些事情放在心里还有些分量的,但是说出来就一文不值了。” “哦?那这件事情的分量是什么?” “这件事情的分量在于你以后可以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我,但是你说出来了,这个威胁性就没有了,懂吗?” “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都告诉我,我留着以后威胁你。”楚流云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羽青日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楚流云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了?羽青日觉得楚流云的脑袋绝对不是在正常环境下能够长出来的,包括那张脸,正常人的脸,脸皮一定没有那么厚。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羽青日的眼神,楚流云很火大。虽然不知道他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绝对不是个好眼神。 “话说,我也不知道。” “公子。”羽青日还坐在秋千上,楚流云在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墨白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很温馨,很窝心。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楚流云喜欢羽青日,不过羽青日不知道,是楚流云掩饰的太好,还是羽青日的神经太大条,羽青日的所有要求,无论多过分,只要楚流云能做得到,就一定会做,做不到的想尽一切办法去做,所以这些年来,师兄在羽青日眼里就是神的化身,是万能的,只是羽青日不知道,楚流云在替羽青日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如果成功了,小家伙一定会很开心。 “进来。”听见墨白的声音,羽青日和楚流云说笑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冷硬,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墨白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羽青日从来不会这么对他们的,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虽然他更威严了,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关心他们,但是已经不会温言软语了,羽青日变了,所有他身边的人都察觉到了,但是羽青日自己并不知道。他以为他一直就是这样子的,这是他心中的对待属下应有的态度,在羽青日心里,这些人就是他的属下,可是他不知道,以前在他心里,这些人都是他的人,是他的人就是需要他用自己的心去换他们的心,以前他们是交心的。羽青日终究还是变了。 “公子,羽颜传回消息,她已经和风国的出使队伍汇合了。” “嗯。”他点点头,“回信让羽颜小心,注意安全,没有她的事情的时候不要出手,有危险能跑就跑,关键时刻保住她自己就行。”羽青日冷声下的命令不知墨白心里很震惊,就连站在他身侧轻轻的推着秋千的楚流云也很震惊,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在危险时刻羽青日的人可以弃风祁凡的人于不顾。 “怎么?没有听见我说话吗?”羽青日的声音竟然开始带上了邪魅,“对了通知羽颜,放弃的话,也要做的隐秘点。” “是。”墨白此时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冷静的回答。 “还有事情吗?”看见墨白没有离开,羽青日开口问道。 “风帝下旨阐明现在民间出现的事情不是公子做的,公子现在正在仪仗队里。” “昭告天下了吗?”羽青日终于挑起了唇角,似乎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是。” “那就好,看来最近我是要辛苦一下了,风祁凡竟然昭告天下了,那我也要做点什么来回报他一下啊,你们说是不是?”羽青日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渗人。 “小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楚流云担心的看着羽青日,挥了挥手让墨白退下。 “你不觉得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吗?” “有意思?” “是啊,又有一只手浮出水面了。” “手?” “是啊,不知道是谁的手,但是,很有意思呢。”他笑,“我明明没有让人做那么多的事情,我下的命令是每个星期在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做两件事,但是现在这个速度明显不对,有人在我的命令的空闲,又做了两件,但是套路又是和我的完全相同,师兄,你说,好不好玩?” “你是说,有人冒充你的名义在做好事?” “或许吧,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呢,或许他只是在打一个基础吧,借着我的名义在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那么他想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呢?” “谁知道呢,或许是想要在关键时刻给我致命的一击呢。”他无所谓的笑笑。 “这种事情你也笑得出来?” “又不是会死掉,为什么不笑呢,趁着还活着,还能笑,就尽情呗,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小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楚流云忽然转过身把羽青日锁在身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羽青日浅淡的眸子。 “什么怎么了?我很好啊,不是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吗?”羽青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他就是想要刻意的避开这个话题。 第三章 楚流云的心思 “小羽,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楚流云拦住他想要转移话题的嘴,很轻易的就把话题带了回来。 “师兄。”或许是看出楚流云的认真,羽青日也难得地认真。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好说?” “都不是,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家族的时候,晕倒一次,筱麦说我是操劳过度,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但是我醒过来总觉得身体不大对劲,可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身体不对劲?” “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心里也会不对劲。” “我看看。”说完他就执起羽青日的手,如果仔细的话,可以看出他探的是羽青日右手上的脉搏。 “怎么样?”羽青日用不甚在意的语气问着很是紧张的楚流云,这一时间,气氛就被羽青日破坏了。 楚流云没好气的瞪了羽青日一眼,“有事的是你好不好,怎么你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有师兄在意,还用我费心吗?”羽青日这样的语气真的很让人火大,但是楚流云又不忍心骂他。 “算了,等师傅回来再让他给你看看吧。” “你也看不出来?”羽青日很怀疑的看着楚流云。 “喂,你才是神医好不好?师父的衣钵不是传给你了吗?现在你的身体出了问题竟然来找我。你是不是大脑出了问题?” “你的大脑才出了问题,难道没听所过医者不自医?” “师傅如果知道你这么给自己找借口一定会气到吐血。” “才不会。”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好无耻。” “有吗?” “难道没有?” “一定没有。” “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 “你现在不回去,风笑凡和司木怎么办?”楚流云问了一个他考虑了很久的事情。 “风祁凡既然让我出来,自然有他的办法,况且,那两个人其实本来就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 “就这样?”楚流云不解的问,他实在不知道他这个师弟是在打什么主意,看这样子,好像是要和风祁凡决裂的架势,但是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会走到这么僵的,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心结吗?看样子,羽青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但是楚流云认识的羽青日不是那种不清不楚就生气的人,那么到底是风祁凡做了什么,让羽青日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 风祁凡何其可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羽青日到底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羽青日竟然已经放弃他了。 “师兄,你说那只手是谁的?”羽青日忽然笑了,楚流云原来有一段时间假扮风祁凡的样子,帮他处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国事,所以对于当今世界的局势了解的也不少,所以羽青日这个问题也算没有问错人。 “看不清,安然不像是那么有心计的人,公子砚到是很有心计,但是你离开京城的时候,他还在风国京城,而且就算他离开风国,现在也应该在忙着处理登基的事情,所以,虽然说这件事情,他是最可能的人,但是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师兄的意思是,那只手在凌国?” “极有可能。” “那么是哪只呢?” “凌子墨虽然有几分才气,但是他现在还在风国,估计以他的能力,想要瞒过风祁凡有这么大的动作,是不大可能的。” “那么,是凌子齐吗?”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可是我觉得不像。”羽青日的眉头紧皱,他确实觉得不像是凌子齐的动作。 “你的理由呢?” “首先,凌子齐不是那种会争名夺利的人,就以他现在已经开始让权给凌子墨就能看出来,其次凌子齐如果想要这么做的话,不会在凌国境内也有动作,你不会没注意到吧?那些事情,其中有两件是发生在凌国境内的。” “所以,你说那个人的目的,其实是想要把我的目光吸引到凌国?” “不否认这个可能。” “首先,我在凌国有一部分势力,冠华居现在已经浮出水面,稍有些实力支撑的人都知道,冠华居的幕后老板就是我。” “而以冠华居的实力拉拢你绝对比与你为敌有效得多。” “不只是因为冠华居,还有师傅的第一楼,你的流云阁,现在我背后的能量已经浮出水面一大半了,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已经露出这么大的底牌了。” “早晚都是要漏出去的,现在漏出去,其实也不失为一个震慑世人的方法。”楚流云向来平静的眸子此时也染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这么说来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总是觉得有些不值得。”他自嘲的笑笑。 “小羽。”楚流云看着羽青日唇角嘲讽的笑,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你和风祁凡到底怎么了?” “我们?”他皱着眉头反问,“我们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吗?” “貌似没有。” “有。(.好看的小说)”楚流云说的毋定。 “你觉得有?” “是。” “你的感觉出错了。”羽青日淡淡的笑。 “我的感觉一直很准。” “你以为你是女人?没事儿就能拿个第六感出来吓唬人?”羽青日看着楚流云的表情有亲切变成戏谑。 “我是你师兄。”他淡淡的笑,忽然羽青日觉得他的笑容变得有些邪魅的时候,他已经压下身子,唇贴近羽青日的耳畔,口中暖暖的气流刺得羽青日的耳朵一阵痒痒,他才低声暧昧的说,“我是不是男人,小家伙你不是很清楚吗?怎么还想要再检查一次?” 羽青日楞在当场,从来没听楚流云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这忽然来这么一出,羽青日真的真的接受不了,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差一点就被楚流云给迷惑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察觉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楚流云的话,有多容易让人误会,才猛地推开楚流云。“说什么呢?你个混蛋,这种事情能用来开玩笑的吗?检查?这是能随便检查的吗?”羽青日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 “哟,你还害羞了?”楚流云戏谑的眼底,是羽青日用尽一生都看不透的宠溺,是他用尽生命去守候的爱人,“你不会忘了吧?你刚来的时候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可是记得当年有一个小屁孩还那么小,就义正言辞的闯我的房间。” “我怎么知道你那时候在洗澡?”羽青日红着一张脸,反驳。这一次可以确定他是羞的。 “后来你知道了不是也闯进来了吗?” “我那是观摩。” “观摩?有你那么观摩的吗?观摩就是观摩一个男人的身体吗?你这么观摩是谁教你的?你这么无耻,你师父知道吗?” “首先,我确实是观摩,其次,你那个时候也就是一个小毛孩,那么小,能称得上是男人吗?再次,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拜在师父门下了,我的无耻正是师父认真教授的结果。”羽青日现在是脸也不红了,心也不乱跳了,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正名。 “你再说一遍!”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羽青日现在估计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如果目光能够实质化的话,估计羽青日现在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额,我错了,我不该怀疑师兄不行,就是师兄不行也不能说出来。” “羽青日,你敢闭嘴吗?”楚流云终于忍无可忍了,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忍受被自己心爱的人说成不行,楚流云能忍到现在已经是足够理智了。 “好吧,我闭嘴,但是我还有最后一句话,其实不行不是病,能治。”他快速的说完,“好了,我闭嘴。”看见楚流云越来越黑的脸色,羽青日很无语,所以他明智的选择闭嘴。 “你知不知道你是女人,就算你现在穿了男装也是女人?”楚流云很火大啊,这死丫头到底是谁教的,这都教了些什么啊,师傅是不是也太没正事儿了?楚流云在心里嘀咕。 远在千里之外的顾鸣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坐在他身边的路老,“是不是你在心里骂我了,不就是中午多吃了你一个鸡腿吗,你至于唧唧歪歪的骂了我一个下午吗?” “诶,我说你个死老头儿,自己坏事做多了,找不到人,也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路老也是一点就着的性子。 “我泼你脏水?你凭良心说话了吗?” “你才没良心呢?” “你没良心!” “你没良心!我大老远的陪你找老伴儿,你抢我鸡腿不说,竟然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还说我没良心,你说,是你没良心还是我没良心?” “良心是一种很贵重的东西,只有在天气很好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晒晒太阳,平时自然是锁在家里的。”顾鸣一脸理所当然。 “也就是说,你这次出门根本没有带良心出来?” “用我家宝贝徒弟的话说,正解。” “靠,老子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靠,你打得过老子吗?” “靠,打过才知道!”所以两个人就这么非常淡定的打了起来,终于他们这两个没正事儿的,因为楚流云的一个没出声的嘀咕,忘了正事儿,大打出手。 而另一边羽青日恶狠狠地瞪着楚流云,“小爷再说最后一遍,小爷是女人不用你提醒,但是小爷穿男装的时候,你就把心态给我摆正,现在你是我师兄,我是你师弟,男人,男人!” “就你那小身板,也就骗骗风祁凡,公子砚那些笨蛋!” “切,你不要告诉我当时我闯你浴室的时候你就看出我是女的了?” “靠,那个时候男的和女的并没有分别的好不好?” “哦,原来是没有分别啊,怪不得那个时候我认真的注视下,你竟然还洗的一脸泰然,我还以为你有多淡然呢,原来是没有分清男女啊!”羽青日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根本就是想要气死楚流云的节奏。 “可是小爷那个时候可是分清了你是男人了。” “废话,我都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要是还分不清我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也就可以挥剑自刎了。” “那你怎么没看出我是女的?” “你那会儿不是女扮男装了吗?况且你不是也没脱光吗?”楚流云努力的为自己辩解,该死的,那个时候她忽然闯进自己的房间,他是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男孩子的,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变成女孩子了呢? “师兄,你和我说实话,你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没有分清我是男的还是女的?”羽青日很淡定,很真诚。 “废话,我那个时候如果知道你是女的,能那么淡定吗?”楚流云没有好气的瞪了羽青日一眼,“你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就在好奇,你看着我的目光怎么是那样的呢,我有的你也有,那你是在好奇什么,结果都好久之后我才发现,靠,原来你是女的。”楚流云已经没有办法淡定了。 羽青日也没有办法淡定了,他这个白痴师兄,他后来一直是穿女装的好不好,但是他竟然一直说他有变装癖,真是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理解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羽青日的鄙夷太明显了,明显到楚流云想要装不知道都不可能。 “额,这是赞叹的表情,你现在已经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理解了。” “谢谢,这是目前为止人类对我的最高评价。”楚流云很礼貌地道谢,假装没有听出羽青日话中浓浓的嘲讽。 “不用谢。”他淡定的说,“本宫要处理证实了,小楚子,退安吧。”羽青日忽然闭上眼睛,眉宇间是很疲累的倦气。 “累了就回去睡一会儿吧,我给你守着。”楚流云还是最了解羽青日的那个人,他知道他什么时候什么表情代表什么意义。 “不用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你也回去歇一会儿吧,明天会有很多事情。”羽青日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走回房间,“晚上不用叫我吃饭了,记得叫厨房给我准备夜宵。” 看着羽青日走回房间的背影,楚流云眼底的宠溺久久没有散去。他是最早喜欢她的人,他是最早想要了解她的人,可是他也是她最不可能爱上的人,他也曾经因为他是男人而困扰,天知道,他在知道他其实是女儿身的时候有多高兴,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告诉她,他的喜欢,只能默默地留在心里,因为师父说过,他是帝凰星转世,是未来要母仪天下的人,他的喜欢只能给她带来困扰。那个时候他们都很小,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可是他的爱依旧藏在心里,很谨慎,很小心,很暖。他说过,会一直守护,直到她再也不需要。 第四章 风祁凡的悔 羽王府,即便羽青日不在,风笑凡和司木还是不肯离开,风胜凡也只能搬过来住,他们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随意的客人了,不,他们哪是客人,简直就是搞破坏的。看吧,那些短短半个月已经来羽王府六次的工人此时看着又一次被烧焦的厨房,已经没有语言能够用来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了。如果说真的要说些什么的话,也只有对羽王爷的数不清道不明的敬佩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其实羽王府是没有任何下人的,这也就说明羽青日住在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自己搞定的,包括现在府里住的三位王爷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搞定的三餐问题,他们不知道羽青日煮的东西是不是很美味,但是他们知道,最起码,羽王爷在这个府里住了一年多,没少过一次厨房,没毁了府里的任何东西。 “最近他们怎么样?”坐在正厅里的风祁凡看着围坐在桌边猛吃的三个弟弟,很无语的发现一个事实,这三个弟弟果然和他一样,就是生活白痴,三个大男人生活在一起,竟然连温饱都成问题。 “哥,你这御厨做的东西没有羽青日煮的东西好吃。”风胜凡没有回答风祁凡的问题,而是努力地咽下口中的东西,然后很认真的对着风祁凡说。 风祁凡都要吐血了,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他忽然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侍从羽王府传来的,急报。 一听是急报,风祁凡二话不说,就把手中的工作放下,可是看了那个急报的内容之后,风祁凡差点没杀人,他都不知道有多后悔,当时怎么就傻呵呵的就把发急报的方法教给风笑凡和司木了呢,看看,这纸上画的都是什么啊?三条小虫,额,是很有特色的三条小虫软趴趴的趴在地上,他们后面是一个小房子,嗯,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房子了,因为那个写着厨房的牌子已经被浓浓的黑烟包围,三条虫子的头上都有一个圈,圈里写着“饿”。至于特色在哪里,请看它们的肚子,都是瘪瘪的,三条虫子明显就不是出自一个人的笔,而是三个,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不只风笑凡一个人参与了,包括司木和风胜凡都参与了这个很无聊但是足以吓风祁凡一身冷汗的恶作剧里。 “我是问你,你们最近怎么样?”风祁凡其实还是很可怜他们的,因为羽青日早在他们住进来之前就已经说过,这个府里没有下人,想住的话,一切自理,可是,其实这三个也是活该,他们都是自愿住进来的。 “饿。”风笑凡只用一个字就说明了他们的近况。 风祁凡很无语的看着风卷残云的几个人,这是羽青日走后的第几次了,他们总会用他们的方法告诉远在皇宫中的他,他们现在很饿,饿到如果再没有食物,他们就会集体报销的程度,然后风祁凡就会在宫里安排一桌子吃食给他们带进来,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当初就鬼迷了心窍的把羽青日给派出去了,现在好了吃亏了吧,他现在非常怀念羽青日在的日子,最起码他不用每天都担心这几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家伙们会吃不饱穿不暖。他无语的望着棚顶,羽青日啊,羽青日,这次你回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就算你要走,也至少在这三个白痴生活能够自理之后。风祁凡现在无限感激羽青日,因为羽青日在的那段时间,他不知道羽青日看着这两个孩子有多辛苦,可是现在他知道了,知道羽青日真的辛苦了,等羽青日回来,他一定不会让羽青日再这么辛苦了。可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羽青日已经变了,变得他们都不再认识了,变成了很亲密的对手,变得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羽青日了,就连他们都是险些死在羽青日手里的,可是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我是问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除了饿这一点。”风祁凡很无语的又重复加强调了一遍。 “羽青日不在,怎么都不舒服。”司木说完这句话,风笑凡和风胜凡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个动作看得风祁凡也很不舒服,话说,其实他自从羽青日离开之后,嗯,就是上次羽颜带他回家之后,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眼前消失,身影渐行渐远,却没有勇气去把他追回来,从那天之后,他回到皇宫,就觉得身体很不舒服,不知身体不舒服,就连心里也很不舒服,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力气。他有时候就自嘲的笑笑,站在窗边自己问自己,是不是中了一种叫“羽青日”的毒药,此毒是不是无解,他是不是没救了,可是他不是百毒不侵的吗?可是他却心甘情愿。 “我也很不舒服,什么时候他竟然能够影响这么多人多的心情了,看来当初答应小六儿留下他就是错的,不然我们如今也不会被他左右到这个程度。”风祁凡无奈的说。 “你曾经想过要杀了他吗?”风胜凡很好奇地问,按照他们那个相交的程度来看,风祁凡不应该起这个想法的啊。 “怎么没有?”风祁凡苦笑的回答,“第一次见面就想过要杀了他的,毕竟他那样天纵奇才的人是不会很容易就被掌控的,而我那个时候就已经不是很自信了,我怕他会不在我的掌控之内。但是那个时候风笑凡非要留下他,所以我就留下他了,想着,就把他留在身边吧,这样也好看着他,量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你没想到后来竟然被他左右了心神。”风胜凡淡淡的接过话题。 “也不算是被他左右了心神,而是,那个时候他说他不稀罕高官厚禄,只为求一个知己,把酒言欢,身在皇家的你应该明白这样一个人,对于我有多大的吸引力,所以说,其实我是自愿被他俘虏的,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我竟然为了救他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觉得害怕了吗?” “是啊,害怕了,但是并没有害怕,但是后来想想才真的觉得害怕,是后怕,如果那个时候我真的死了,该怎么办。” “后来你又起了想要杀了他的念头吗?”听风祁凡的描述,风胜凡完全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潜意思。 “是啊,每次想到自己又为他失控了,就想要杀了他,想过,如果杀了他,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他失控的人就没有了,那么,把整个世界握在手里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但是,那样的话,是不是他的世界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没有激情,没有失控,又变的一成不变,没有半分色彩。” “所以就又心软了吗?” “不是,其实,就在他离开的那天我还想过要杀了他呢。公子砚用他的想法威胁我,他说羽青日不会让我杀了他,所以。” “所以你觉得不应该让其他人左右你的思想,所以你起了杀心。” “是的。” “你猜羽青日对你这种想法有没有察觉?” “一定有。” “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是,只是他是一个很通透的人,我的想法根本骗不了他,这样的想法有时候我表现得是很清晰的,我根本不相信他会看不清。” “所以说,他一直就是在装,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 “嗯。” “那我只能说羽青日是真的很伟大,如果是我的话,身边最信任的人竟然时时刻刻都想着该怎么杀了我的话,我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说实话,我的做法和你是一样的。”风祁凡点了点头,闷闷的说。 “你说,羽青日到底知不知道?” “他知道,一定知道。”面对风胜凡重复了一遍的问题,风祁凡很有耐心的回答。 “那你说,他会不会有和我们一样的想法?”风胜凡很好奇地问。 “不会。” “这么确定?” “百分之九十以上。”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他是羽青日。” “可是我觉得他会,如果你真的把他逼急了,他会。”风胜凡毋定的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况且羽青日不是兔子,而是狐狸和狼的结合体。” “你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好自为之。” “你说如果我以后都不会再对他起杀心,他会不会恢复到以前对我毫无芥蒂的样子?”风祁凡试探的问道,他知道他这个弟弟是懂一些五行八卦的事情的,但是他不想说的事情,风祁凡也没有办法逼他说出来,索性也就不逼他,而是转移了话题。 “难!”风胜凡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不说为什么难,不说发生了什么,但是风祁凡知道,既然风胜凡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一定又有什么在他控制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貌似这件事情又是和羽青日有关的,貌似这段时间,他是让羽青日寒了心,如果是他的话,有一个人每天都在想着要不要杀了他的话,怕是他早就动手杀了那个人了,就算那个人是羽青日也不行。他不相信羽青日看不懂他的纠结,但还是选择了放任,这是他做不到的。 是不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羽青日曾经在冠华居为司木拍了这样一出戏,是给司木警示的,可是那个警示如何不是给他的呢?原来他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了吗?原来他早就在提醒他不要触犯他的底线了吗?其实,那个时候,他也是懂了羽青日的意思的吧,只是那个时候他刻意的忽略了,只是他没有注意,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而已。,现在想来才发现,那个时候,他是不是恃宠而骄了? 第七章 羽颜的心疼 “怎么回事?”羽青日刚坐下,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口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人一上来就展开攻击,动作迅速,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反他现在需要所以应的时间,就已经死伤过半。”羽颜扮成的羽青日躺在床上,虚弱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连出处都看不出来吗?”羽青日皱眉问道,羽颜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如果说她的武功或许不是一流,但是她最擅长的有两样,即便是羽青日都比不了,一是伪装,她的伪装如果不是羽青日知道眼前的人是假的的话他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一个双生的弟弟。至于第二,就是识别各流派的武功。所以如果连她都看不出出处的话,那说明这件事情是真的不简单。 “看起来很训练有素,像是军队,但是军队又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战斗力。”羽颜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容你思考,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我现在不适合出面,你不要恢复妆容。”羽颜句训练有素的军队已经让他心里有数,所以他现在需要重新安排一下,他已经接到消息,风祈凡那边也已经收到消息,正在往这边赶,所以他更要抓紧时间,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在风祈凡来之前安排好的,不然以风祈凡的精明一定会有所怀疑。其实,他们现在又何尝不是在玩一场角逐游戏,本来的四方角逐自从他和风祈凡起了二心之后就已经变成五方了,只是其他四方都不知道而已,包括风祈凡也不知道羽青日现在已经和他分心了。 “公子。”就在羽青日已经走到门边马上就要迈出去的时候,羽颜挣扎之后终于还是开口叫道。 “还有什么事情吗?”刚才他就明显感觉到羽颜的挣扎不可否认他是想要逃避的。但是羽颜既然叫了出来,他就已经没有继续逃避的理由了。 “公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颜儿,是人就会变的。”羽青日没有解释,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公子变的不像自己了,以前的公子笑起来像是孩子一样。” “我现在笑的不好看?”羽青日笑着问道。 “好看。”羽颜看着羽青日邪魅的笑容,真心觉得这样的笑,好让人心疼。但是面对这样一张谪仙般的脸,即便笑的不真心,也让人没有办法否认他确实是好看的。 “好看不就行了,笑起来本来就是给别人看的,不照镜子谁会看见。自己笑的有多迷人?”他笑着反问。 “可是公子这样笑让人心疼。”羽颜一脸心疼的看着羽青日。那样期待的眼神看的羽青日的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多久没人对他说过:你这样,我心疼。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强大到不会受伤的,在手下眼里,他高不可攀,在风笑凡和那些兄弟眼里,他是用来依靠的,就算是以前的。风祈凡也是认为他强大到更像是一个威胁,所以才会时不时的就会对他起杀心,那个时候他不是不知道风祈凡的心思,但是他以为风祈凡会变的,只要他一直真心待他,但是很显然,一个帝王哪会真的毫无芥蒂的把一颗心交给别人,他看了中华上下五千年那么多的历史,都没看见哪个帝王是真心只爱一个人的。 不得不说,他曾经也是有一些奢望的,期待自己一颗真心能换回一颗真心,虽然那个时候他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但是,与其说是因为风祈凡对他的杀意而生恨的话倒不如说他是对风祈凡失望了,想要收回他放出去的线了,虽然知道没有鱼上钩,但是他累了,不想继续放线了。 “公子,不要在这么笑了,行吗?” “我尽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羽青日淡淡的笑着答应。 “嗯。”听到羽青日的答应,羽颜才笑了出来,“那公子你先去忙。” “那我先去安排一下,忙完再来看你。”羽青日暖暖的笑着走了出去。羽颜没看见他转身的一刹那,眼中浮现的算计。 第八章 久在凡笼里,不得反自然 “公子,风帝已经进城了。(.)”此时,羽青日正坐在羽颜的房间里接受手下的汇报。 “一人一马?”他没有抬头,专心把玩着手指。 “是!”手下强装镇定的说。 “通知没有任务的人全部退出去,在城外驻地待命。”羽青日淡淡的声音在手下那人耳中竟也不容否定。躬身答是之后,恭敬的退出去。 “笑什么?”羽青日即便没有抬头也感受到羽颜的笑意,实在不知道她的喜悦来自哪里,不由得莫名其妙的问。 “公子你一定不知道你刚才的动作有多女气,你没看见刚才那人的表情有多好笑,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你吃过?”羽青日终于抬起头,很不吝啬的赏了羽颜一个白眼。 “额!”羽颜想说,公子你圆满了。 “孤身独闯龙潭虎穴,公子一点都不感动?”看见羽青日又低下头,羽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感动啊,怎么不感动?不过,如果能够确定他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也许我会更感动。”羽青日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呢?”羽颜也很严肃的问。 “我给过了,可是他没要。”羽青日一脸平淡,可是羽颜却听出了无限的心酸。 她知道,羽青日等了风祈凡好久,之后他收到消息知道风祈凡的那句“他想杀的人从来没有逃的了的,即便是羽青日又如何?”她都心惊了,深知羽青日的性格,羽颜怎么会想不到羽青日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可是羽青日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和风祈凡在御书房共处了那么长时间才发作,后来还在酒肆里等了风祈凡那么长时间,可是终究,风祈凡还是让羽青日失望了,羽青日虽然等来了风祈凡的人,却没有能力等他一句抱歉。[.超多好看小说] 所以说他们如今这样的情况还算是好的,如果羽青日真的绝望了,恐怕现在这个大陆上就已经不是四个顶级势力了。这样说到不是说羽青日的能量有多大,羽青日最可怕的是他的财力,本身他的财力就已经够恐怖了,前一段时间又接收了一些柳尘和司木的势力,所以他现在的财力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当然这孩子不止会敛财还会藏财,所以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异常强大的财力。几乎哪个国家现在都有他的势力。 所有人都没想到,其实瓦解一个势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瓦解一个势力的经济,所有强大的势力都要以强大的经济作为基础,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一个势力拿什么供养那些手下,别说什么首领霸王之气一抖,小弟纷纷来效力,呸!都不过是美好的向往罢了,没有利益,就算再有义气又能如何? 所以能杀人不见血才是最高境界,羽青日虽然不能瓦解所有国家的经济,但是搅浑这滩本就不清的水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羽颜清楚,羽青日更强大的是他的智慧,他的脑袋里有无数的战例,以少胜多的战例更是多不胜数。不可否认,羽青日那个脑袋里集合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是不可小视的。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样啊?”羽颜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羽青日很迷茫的回答。 “你想要这天下?”羽颜皱眉,连目标都没有,这游戏还怎么玩啊?不是他教会她们做事情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目标吗?怎么到了他自己这里就忘了呢? “不想。”他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天下啊,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 “为什么?”话说,羽颜一直都知道羽青日这么奇葩的想法,天下啊,那么有吸引力的东西,那么多人拼尽生命,就只为了那一个天下最珍贵的椅子,可是羽青日却对他弃如鄙履,羽颜就不是很明白羽青日的深意在哪里了,人活一世,难道还有比富贵荣华更重要的吗? “你要知道这世上有比名利更重要的事情,生命成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吗?”羽颜喃喃自语“公子真是洒脱!”她羡慕的说。 “洒脱!”羽青日自嘲的笑笑,若真是洒脱,如何会久在凡笼里,不得反自然?若真是洒脱,哪里还有这么多的爱恨情仇,凡尘纠葛。 “公子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呢?” “若是知道纠结什么也就不必纠结了。” 第九章 心酸 “”你有没有怎么样?“风祈凡到燕国京都的时候,是羽青日亲自去接的,刚下马,连气都来不及顺一下,就慌慌张张的执起羽青日的手,探上他的脉搏。 羽青日却笑着退开,生疏又不失亲敬,“我没事,放心吧。” “你让我看看,我不放心。” “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羽青日的笑容已经开始变得冷硬。 “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察觉到羽青日的情绪风祈凡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解释。 “我误会什么了?”羽青日笑得有些讽刺。原来真的不是他的错觉是不是? “羽青日,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风祈凡已经找回了他的冷静,这个从来都冷静自持的男人,因为一次次为了羽青日打破他的冷静,他才对这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一次次起了杀意。(.好看的小说)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能有一个人让他一次次的失控是多么的难得,但是,是不是晚了,他已经很明确的感觉到羽青日的生疏了。原来心冷了,伤到的不只是一个人,是吗? “进去吧。”他笑着转身,一个迎客的姿势,恭敬,有礼,羽青日啊,何曾对风祈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臣子对皇上的恭敬,主人对客人的热情,表现的恰到好处,不谄媚不卑微,也不桀骜不驯。这样的动作,如果是别人做出来一定很一定不会引起风祈凡的反感,但是由羽青日做出来,竟让风祈凡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羽青日。”他叫他的名字。 “皇上请。”他笑得恰到好处,轻而易举的堵住风祈凡的话。 “你!”咬牙,终究还是顺着羽青日的手走了进去,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感情的事情,随时都有机会的。[]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一次犹豫,他错过了什么,不然他一定不会这么淡定。他不知道羽青日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只是,在他心里,国事到底还是比私情更重要的吧。看着风祈凡走进去的背影,羽青日的唇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是自嘲,是冷笑,或许已经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了。 “我身体不舒服,你有什么事情还是去找柳尘吧。” “你!”风祈凡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门已经关上了,耳边回荡的就只剩下羽青日那句不舒服。 “风公子,我家公子有命令,让我带您到柳公子的院落。”正在风祈凡纠结要不要敲门进去看看羽青日的时候,羽青日的房门就已经打开了,他激动的刚要迎上去,可是出来的那人,那张脸让他的心痛的一抽一抽的。 “你是什么人?和羽青日是什么关系?”风祈凡没有离开羽青日的房门,而是直接问那人。 “我叫羽惜,自然是公子的人。”简短的自我介绍,清晰的表明风祈凡在意的话题。 “羽惜,是个好名字。”他不动声色,笑着赞道。“带路吧,你家公子既然不舒服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去找柳尘。” “谢风公子夸奖,我们姐妹五个都和公子姓羽,名字也都是公子取的,颜儿姐姐是公子很小的时候捡回去的,怜儿是公子买回去的,那个时候,怜儿在卖身葬父,公子看她身世可怜,说佳人堪怜,便赐了个怜字,公子对怜儿也最是疼爱,宠出个无法无天的性子,现在公子都对她很头疼,又舍不得惩罚,就由着她胡闹了。” “怜儿确实是活泼的性子,很可爱,你们公子喜欢她也无可厚非。”风祈凡都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能量才说出这句话的。他一心掩饰自己并不真心实意的称赞,并没有看见羽惜眼底的嘲弄。 “其实公子对惜儿也是很好的,公子是人中龙凤,惜儿能服侍在公子身侧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又如何还敢由非分之想。”羽惜一脸满足的说道。当然,她的满足换来的是风祈凡又一阵的心痛。 她们陪在他身边觉得是莫大的荣幸可是他竟然在羽青日在身边的时候时刻想着防备他,甚至还想到了如果什么时候羽青日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就除掉他。现在想来,真是傻的要命,现在想来,羽青日以前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人啊,都是等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的。这句话是不是就已经是在告诫他什么了,只是那个时候他的执念太重,完全当做了耳边风。 第十章 我喜欢男人 “就知道你会先去羽青日那里,幸好没傻乎乎的等你吃饭。”看见羽惜带着风祈凡过来,柳尘一边让下人收拾桌子,一边调笑着看着面对那一桌子残羹冷炙表现出浓厚兴趣的风祈凡。好吧,他承认他是在公报私仇,以他对羽青日的了解,不要说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去给风祈凡准备饭菜,就算有能力估计也不会为了风祈凡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去下厨准备吃食。 “柳尘,你一定是故意的,我不信你不知道我被羽青日关在门外了。”风祈凡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饭菜被端了下去,却不能开口阻止。 “好了,我再让人给你准备一份就是了。”他说着又叫人准备了一份饭菜。[.超多好看小说] “这才像话。”风祈凡笑着点了点头。 “等会儿!”柳尘想事忽然想起什么,惊叫了一声。 “冷静点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不是,你说你去看羽青日竟然还被他关在房间外面了?” “是啊。”风祈凡有些不明所以。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见到羽青日?”柳尘是真的没有办法淡定了。 “不是,我见到他了。”风祈凡反驳。 “你不是被他关在门外了吗?”柳尘很好奇,“你该不会是硬闯进去了吧?” “不是啊,他去接我了,但是他说他身体不舒服,让我过来找你,然后关上门就自己进去了,在之后羽惜就出来了,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明白?”风祈凡一脸无奈的详细解说。 “你说羽青日亲自去接你了?”柳尘现在已经惊讶得不得了了。 “是的。”风祈凡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亲爱的柳尘同志,麻烦你告诉我,你是在惊叹什么?” “你不会没发现羽青日伤的有多严重吧?前天我去看他,他都还下不了床呢今天竟然亲自出去接你了,亲爱的风祈凡同志,你说我应不应该惊叹一小下呢?” “他伤的有那么严重?”听见柳尘的话,风祈凡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有个地方塌陷了。 “五脏六腑具损,你说有多严重?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倒在地上,呼吸薄弱。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吓坏了。” “怎么会这样?他那么厉害,武功那么好,怎么会伤的那么重?”风祈凡愣了一下,才心惊胆战的说,他知道柳尘不会和他夸张,所以羽青日的情况,比之柳尘说的,只重不轻。 “我们一直把他当做万能的,可是,当他真的倒在我们面前,虚弱的像是碎布娃娃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累,会受伤。”柳尘也收起了他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会累,会受伤。” “亲爱的风公子,请您千万别在我面前露出这一副忧郁的表情,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一定会爱上你的。”柳尘笑嘻嘻的打断风祈凡那不属于他的忧郁。 “柳尘,我喜欢男人。”风祈凡忽然一本正经的说。尽管柳尘已经很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但是还是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半点破绽,终于不得不承认,风祈凡终于想要对他们坦白了,这才是真的等到花都谢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风祈凡看着柳尘那一脸自然加了然的表情,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么重大的新闻,好歹也有个正常点儿的反应好不好?难道风国的国风真的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皇上啊,他可是一国之君,喜欢男人竟然连王爷都不觉得奇怪,而且竟然瞬间接受。他很受伤啊,有木有? 第十一章 庆幸吗 “柳尘,你听见我的话了吗?”风祈凡很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超多好看小说] “风祈凡,我不聋。”柳尘很无语的白了风祈凡一眼。 “意思就是你听清楚我的话了?” “你喜欢男人,这么明显的意思还非要我在重复一遍你才明白吗!”柳尘几乎是吼出来的,真是的,在这个民风并不开放的时代,喜欢男人很值得炫耀吗?自己承认就算了还非要别人也知道!这人脑袋不是让驴踢了就是被门夹了。 “真的听清了?那你怎么这么淡定?” “亲爱的,我们不止知道你喜欢男人,还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你觉得是不是特别神奇?”柳尘终于决定不在听这个无聊的人一遍一遍的重复没有味道的话了。 “等等!”他的惊呼真的吓到柳尘了,“你说你们指的是?”他现在已经不敢想像到底他错过了什么? “这件事情是公子砚告诉我们的,当时在场的就我,小默,小四儿。”柳尘顿了一下,就在风祈凡决定松一口气的时候,柳尘继续说道:“不出意外的话,笑和司木现在也知道了。” “你们竟然连他们都说了?”风祈凡不满意了,怎么他们都知道了,就自己还被埋在鼓里吗?不是,其实他也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那么,现在接受,晚不晚? “我们没说,我发誓,这是他们偷听到的。”柳尘一脸义正言辞的瞪着怀疑他的风祈凡,丝毫没有半点被两个孩子一样的人偷听的惭愧。 “能被两个孩子偷听,你们长能耐了是吧?”风祈凡无奈的瞪了柳尘一眼。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他们的侦察技术是羽青日亲自教的,我们又没有学,羽青日还教了他们反侦察,让我们想抓他们都是虚妄。”柳尘这话里说出了无限的心酸,可见他是深受其害啊。 “这样说来我还是很幸运的喽。”听到柳尘的哭诉,风祈凡大感荣幸,庆幸当时把那两个孩子留在羽青日家里,不然这两个混蛋一定会弄得他的皇宫鸡犬不宁。其实这傻孩子怎么就没想到如果当时没有把风笑凡和司木留在羽青日家里,现在也不会制造出两个捣蛋鬼。凡事都是有因必有果,有利自然有弊,这件事对风祈凡而言到底是利还是弊,预知后事如何,请各位看官静候佳音。 “何止是幸运啊,简直就是万幸,话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就喜欢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前途堪忧啊。”柳尘装模作样的感叹道。 “这不是关键好不好?”风祈凡对柳尘转移话题的能力很是无语,当然他更无语的是他的领悟能力。 “我知道,关键是你惹羽青日生气了,对不对?”柳尘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羽青日和风祈凡之间的暗潮涌动。 “是啊,他现在对我误会很深,有没有什么解除误会的方法啊?”风祈凡是真的很苦恼,尤其是在知道羽青日深受重伤,竟然还亲自出去接他之后。他不相信羽青日对他没有感情。 “怕不只是误会这么简单吧?”什么叫一语中的?柳尘的观察能力很敏锐。 “我是风国的皇上,是风国百姓的天,自小父皇就教过我,遇事冷静沉着,为君者,生命中不能出现会影响自己决定的人。” “所以你想过除掉他,是不是?”柳尘的眼睛里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怒意,原来这就是为君之道?他现在真的想知道,他柳尘和司木对风祈凡而言算什么?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对他们起杀意,是不是说明他们还不够资格影响他的决定?如果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该庆幸? “说实话,我也不怕你多想,他毕竟和你们不一样,说他是羽相的私生子,可是,毕竟没有人作证,我查不到他丝毫的消息。”风祈凡皱了皱眉头,坦诚的说,他不觉得这个时候对柳尘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他的身价很清明,我都查到了,难道你皇家隐卫是吃白饭的,竟然查不到?”柳尘皱了下眉头,对于风祈凡的话,他只选择半信半疑。 “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才不对。” “你管他的身世做什么,至少他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过什么危害你的事情,反而对于你交代下来的事情他都做的很好,不是真心对你,你觉得有必要吗?” 第五章 努力爱上 “怎么看这样子,现在就起程?”楚流云接到消息赶到天字一号房的时候,羽青日已经收拾好包裹,准备离开了。 “嗯。” “不用这么赶吧?” “风祁凡的人可以死,我的人可都是精英,损失一个我都会心疼。”羽青日冷冷的说。 “你确定风祁凡的人死了,你不会心疼?”楚流云有些心疼,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第一次有些讨厌那个自小就比较疼爱的羽梦,如果不是她异想天开的想要嫁给风祁凡那个煞星,羽青日如今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局面。 “除了那个有一点冷酷的寒。” “话说,那个寒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不是何方神圣。”羽青日抬起头看着楚流云,“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能让你不在乎他的身份和派系?”对此,楚流云很怀疑。 “他是风祁凡的人里面,唯一一个关心我,不是因为我和风祁凡交好的原因。”他很认真,认真到就算一点都不了解他的人,也能一眼就看出他是认真的。 “这么听来,到是确实值得你这么对待。”楚流云很了解羽青日,他向来把派系看得很明白,就算平日里再交好,遇到关键的事情的时候,他都不会让私情影响了正事儿,所以楚流云对他也很放心,不会担心一个寒就能影响到事态的发展。 “他确实值得。”羽青日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包裹系好,甩在肩上,“我先走了,家里你给我看好。” “知道了,你一年有几天是在家里呆着的?不都是我在帮你看着的吗?”楚流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我说的不是冠华居,你知不知道?”羽青日很认真地看了楚流云一眼。 “难道是家族?”楚流云有点不淡定了。 “是。” “为什么?” “不知道,总觉得我这一走,又不会太平,这个世界有句话,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现在这话应该改一改了。” “叫有羽青日的地方,就有危险。”楚流云接过来。 “正解。”他笑了笑,果然最懂他的人还是师兄。“师兄,如果事情结束,我们都还活着,你就不要给我找师嫂了。”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意思?”楚流云发现他的心跳慢了一拍,羽青日一定不知道他这句话对楚流云有多大的影响,天知道他是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淡淡的笑,师兄对他的好,早就超出了正常师兄弟的好。“意思就是如果天下太平,你我都还活着,我们凑一对好不好。” “好。”他认真的答,不知道羽青日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说他们在一起的,但是他是很认真的回答的。 “一言为定。”羽青日笑着答道,或许师兄是最好的选择了。 “一言为定。”楚流云的唇角挂上傻傻的笑意。 “师兄。”他忽然凑过来,盯着楚流云好半天,直到楚流云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有些局促,他才缓缓地身体前倾,唇暧昧的从楚流云的脸颊划过,贴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眼角的余光看见楚流云原本白净的脸开始变得红润,才开口,戏谑的说,“师兄,好傻。”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好傻”两个字一瞬间戳中泪点,眼角瞬间蒙上一层薄雾。好傻,是说他因为他一个口头承诺就欢喜的像个孩子,还是说他这么多年那么认真的在喜欢他?或者两者皆有吧。 楚流云对他的喜欢已经表现的太明显了,明显到他已经不能再继续装作不知道了,可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不会爱的人,所以从来没想过要回应楚流云,可是他不相信自己没爱过,如果没爱过,那风祁凡又算什么?说什么是为了妹妹的幸福,可是如果自己对他下不了手,完全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达成目的,为什么就用了这么温和的方法呢?其实,说白了,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师兄一定都看出来了,他本事就不是一个温暖的人,本身就足够疏离,足够冷心冷清,但是却为了风祁凡不断地破例,不是风祁凡有多值得,而是在他心里风祁凡很值得。试问如果不是喜欢,又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对风祁凡尽心尽力呢?很久以前看过一句话,有多少人在打着朋友的名义爱着另一个人,他现在算不算打着妹妹的名义爱着他,可是又因为他是妹妹认定的男人,所以在心里拒绝承认他喜欢上了风祁凡,因为那个是妹妹的男人吗?放屁! “小丫头。”楚流云现在真的很局促。 “嘘,”他忽然伸出手捂住楚流云想要说话的嘴,“难道师兄不觉得这个时候用这张嘴说话太浪费了吗?”羽青日的声音低沉又挂着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来的魅惑。 “嗯?”楚流云闷闷的声音从羽青日的指缝间挤出来。 “还真是不解风情呢?”羽青日的声音也显得有些郁闷,如果和这个人在一起,会不会闷死?他有些郁闷的想。 “额。”他看着羽青日浅浅淡淡的眸子,忽然明白了羽青日的意思,唇缓缓地向眼前那张期盼已久的柔软压下。 看着那个人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的唇,羽青日的心疼到抽搐,这个人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心情爱着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的,当真是身为当时翘楚的楚流云应当有的姿态吗?不是,在他心里,楚流云应该是最完美的人,温和的他比司木的温和更甚,邪佞的时候比柳尘的邪魅更甚,认真的时候不比风祁凡少一分帝王的霸气,爱玩的时候,不比风笑凡矜持,羽青日有些怪自己,这么优秀的人,这么多年,他们几乎青梅竹马,但是羽青日竟然放过这么一个优秀的品种,反而舍近求远的寻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他身体前倾。猛地捕捉到那人正犹豫不前的的唇,感受到那个人身体一瞬间的僵硬,羽青日心里的苦涩又浓了一重,吻住那人的唇缓缓加重,灵活的舌尖挑开那人的唇,小巧的舌开始在那人的口中荡漾。 楚流云心思震撼间,羽青日已经撤开了。 “嗯。”楚流云的口中溢出一声轻吟。 “怎么?”羽青日笑着问道,语气温润,醇和。 “再来一次。”羽青日的话音没落,就已经被楚流云紧紧地拥在怀里,唇又一次覆了上去,带着羽青日飞上了那样美妙的云端。 “好了,我走了。”许久,知道羽青日已经没有力气,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抓着楚流云的胳膊来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直到这时楚流云才肯放开他。羽青日努力地稳住身子,才站稳,就推开了楚流云,留下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留下。 站在原地的楚流云愣愣的看着羽青日远去的背影,心头蒙上一层浓浓的迷惑,为什么感觉不对呢?没有羽青日曾经说过的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也没有特别激动的感觉,为什么? 已经走远的羽青日此时心里也已经有了模糊的感觉,他已经确定他喜欢的不是楚流云,甚至一点心思都没有,他和风祁凡在一起的时候,只要靠近心都是跳的飞快,可是和楚流云在一起连接吻都没有感觉,如果非要有什么感觉的话,只能说是人工呼吸的感觉。 瞬间戳中泪点,原来,他喜欢的到底还是风祁凡,楚流云很好,但是对他没有爱意的羽青日配不上这么好的楚流云。一时之间心好酸,果然是错过的那个,经历的才是最好的自己吗?遇到更好的已经没有最好的自己来配上他了,是吗? 羽青日几乎是落荒而逃,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他满心都是愧疚的师兄,从小就任他欺负还是笑着心疼他的师兄,一直以来他都不是楚流云的对手,但是楚流云总能控制他的能力,最后两个人总是很狼狈的打成平手。那么好的楚流云,羽青日不忍辜负。但是,楚流云不是小孩子了,他懂得什么是他想要的什么是最适合他的,这既然是楚流云自己的选择,羽青日没有权利反对,师兄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辜负的,他照顾了羽青日十几年,羽青日没有权利一直让楚流云迁就,那么,既然以后总是要找一个人过日子的,为什么不能是师兄呢?于他而言,不是风祁凡的话,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这辈子和风祁凡都没有机会了,那么,是谁都可以的吧,为什么不可以是师兄?起码,他是师兄想要的,那么,就尽全力给师兄幸福吧。 “师兄,楚流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爱上你,我知道没有资格让你等,但是还是希望你能等我,等我爱上你,不要放弃好吗?”他在心里默默地说。身体却没有停顿,翻身上马,一丝留恋都没有表现出来。却在转角的地方用余光看了楚流云一眼,那个,是他以后要努力爱上的男人,即便知道很难,但是还是想要尽力试一下,因为他真的被他感动了,十几年如一日的迁就照顾,早就已经不是师兄该进的义务了,如果不是深爱,他有什么理由继续心安理得的接受楚流云对他的好? 站在原地的楚流云看着他的背影,当然没错过羽青日那一眼之间,全部的情谊,是感激还是感动,可是他没有看见爱,终究还是晚了吗?终究还是让他喜欢上别人了吗?是风祁凡吧?他对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为了那个人,他不惜动用了从来都舍不得暴漏的冠华居,竟然调动了羽怜和羽颜。 没见过风祁凡之前,他一直觉得那个人何德何能,竟然能得羽青日的青睐,虽然他身为风国皇帝,把风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但是楚流云一直不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见过了之后,他才知道,那个男人确实值得羽青日对他刮目相看,那是他第二个佩服的男人,第一个是师父顾鸣。 那个男人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内敛是什么意思,他张狂豪放,嚣张不羁,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容易给人一种很粗狂的感觉的人,竟然让人看不懂,楚流云对他的评价很高,就像是羽青日说的,他是一个很容易看懂的人,但是,你看懂的,就只是他想让你看懂的那一部分,其余的,其实还是一团雾水,根本没有办法透彻。 风祁凡一定不知道楚流云现在已经把他当成对手了,风祁凡也不知道羽青日现在已经在往燕国的方向赶了。 远在风国京都的风祁凡现在已经坐立不安了,桌上还放着一张造成他这个状况的加急信。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纸,手都在不可抑制的抖个不停。心里只有一句话,羽青日受伤了。 那张纸上,写的简单,就只有三句话:队伍在凌国境内遇袭,损失惨重,羽王爷重伤。 风祁凡不知道把这张纸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最后终于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被他当成万能的人,那个叫羽青日的人,那个自从上次醉酒之后就从他身边消失的人,这一次竟然受伤了,没有人知道,刚刚看到这个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这是羽青日的恶作剧,但是恶作剧真的不像是他的风格,虽然他有些时候真的很胡闹,但是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他是从来不会这么没有谱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受伤了。 “德公公,传逍遥王。”风祁凡对着站在身后的德海说。 “!”德海听见皇上的命令,直接答道,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顾忌那些所谓的世俗礼仪,皇上的焦急他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时候,如果他再敢继续墨迹那些所谓的礼仪,他敢保证,皇上绝对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砍了他,他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第六章 逍遥王理政 “逍遥王,敢问皇上去哪里了?”朝堂上,所有人都很疑惑,因为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竟然是前一阵子皇上带回来的逍遥王,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风国百姓不知道啊,这件事情还没有昭告天下,所以,皇上不在,逍遥王理政,说起来还真的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满朝文武都不知道风胜凡的能力,难免不能服众。 “这位大人,本王自打回朝还没进过朝堂呢,怎么刚来你就为难本王?”风胜凡坐在龙椅上,这个行为,真心的大逆不道了,但是站在他身旁的德公公都没有说话,要知道德公公可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所以也就说明,风胜凡这番动作是有皇上首肯的,众人自然不会找这个来为难他。 要说这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有时候,给他自在他不要,事实证明,没事找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王爷说笑了,下官哪敢为难王爷?”那人一脸惶恐,但是风胜凡的眼力又怎会看不见他眼里的得意,这让风祁凡很疑惑,这个人,为难他有这么值得开心吗?为什么那个人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说笑?”风胜凡甚至连头都没抬,语气淡的没有一点情绪,或许有,但是不熟悉的人怎么能听出来呢? “这......”台下都是一片唏嘘声,却没有人说话,但是没有人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风胜凡这似笑非笑,似问非问的话。 “开玩笑啊?”他笑着抬起头,看着先前发问的那人。“告诉你们啊,本王从来不和不是朋友的人开玩笑。”他很郑重其事的说,“朋友啊,那是很重要的人,很珍重的人,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个词?”他脸上还是笑的,但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让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有气不敢发。 “王爷,皇上都不会这么不给老臣面子的。”那人的身边一位大臣站出来说话了,看得出来他和那人很交好,不然也不会在风胜凡理政的时候,还要出来捣乱。 “你说什么?”风胜凡的目光很容易的就被转移到那个后站出来的人身上。“抱歉,刚才在想事情,麻烦再说一遍。” “回王爷,皇上都不会这么不给老臣面子的。” “哦,这样啊。”他恍然大悟,“可是,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爷。”那人很小心的说,“不知道王爷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有什么问题,而是你的话有问题。” “微臣不明白。”那人恭敬的说。 “你也说了,皇上不会不给老臣面子,但是你也说了,我是王爷,又不是皇上,那我为什么要给老臣面子?”风胜凡一脸玩味的看着那人。 “王爷!” “哪儿那么多废话,本王有什么让你们怀疑的地方吗?”风胜凡的声音骤冷。 “微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没有?”风胜凡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见笑意了。 “这?” “那么是怀疑本王血统不正?”风胜凡脸上忽然扬起邪魅的笑脸。 “微臣不敢。” “不是问过你们了吗?怎么那么多废话?是不敢还是没有?”他忽然冷声问道,声音中的威严和不容置疑分明与风祁凡无二。 “回王爷,不是臣等不敢,也不是臣等说没有。王爷的身份,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一人能够说的算的,王爷首先要让风国的百姓信服才能帮助风国,帮助皇上安定风国江山。”终于有一个人肯站出来说一句实话了。 “这位大人贵姓?”风胜凡笑着看着那人,暖暖的笑意,如沐春风。 “回王爷,微臣姓李,李宇,当不起王爷一个‘贵’字。”李大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普天之下敢在本王面前这么说实话的人真的已经不多了,你能说出这番话也着实让人惊讶,你也算看透了三分但今天下的运势,在目前的世道来看,也着实算是有一双慧眼了,满堂皆浊,唯你独清。” “王爷谬赞。” “本王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只要皇上和羽青日回来一定会重用你,然而有些人,以本王看来,也着实该清理一下了,仗着自己老臣的名字,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对风国的江山造成多大的困扰。”风胜凡似是还非的说着,像是提醒,但更像是警告。 第十二章 恩断义绝 “风祁凡,直到现在你还想着要除掉我?”身后的平静的声音,在风祁凡和柳尘对的耳朵里却像是一道炸雷响起,两人同时心中一震,一惊,一吓。(.无弹窗广告)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羽青日的声音没有一点应该有的失控,但是也正是这平静让风祁凡和柳尘心惊胆战。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平静,更让人不安,看来羽青日深谙此道。 “羽,你不要想得这么偏激,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是说不清的?”柳尘见羽青日这般,而风祁凡又冷静地保持沉默,不由得有些着急,替这两个人着急,几经生死,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说不通的吗?柳尘很不明白,实在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纠结些什么? “风祁凡,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羽青日冷冷的看着风祁凡。 目光对视之间,一冷然,一平静,两波秋水在空中碰撞,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融合,谁也找不到说服对方的语言,唯有继续碰撞,不想受伤的人选择避让。 “风祁凡到底还是让羽青日失望了。”他淡淡的声音与那一次在御书房两个人交心时一般无二,那一次他说不要高官厚禄,不要荣华富贵,只求人生一知己。羽青日一直记得,可是他那么郑重的话语,风祁凡竟然能忘了,或许是他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吧,羽青日心里酸酸的想。 “自此,恩断义绝吧?”他是疑问的字序,但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根本不容回绝。 风祁凡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中大震,原来,他一直都忘了这句话吗?羽青日说过,愿求平生一知己的啊,那时候,羽青日也是用这样淡淡的语气说,“但是风祁凡让羽青日失望了。”那天他也是这么说,然后也是这样转身离开,可是那天他说了一句“一起下一盘棋可好?”羽青日就回来了。 为何今天他说了一句:“等一下!”他却已经不顾一切的转身。 “公子!”门外是一声惊呼,柳尘熟悉的,风祁凡也不陌生的羽惜的声音。随后是瓷器落地的声音,噼噼啪啪的破碎声,风祁凡冲出去的时候,只有一地狼藉,远远望去,羽惜柔弱的身躯扶着羽青日,一步一顿,踉踉跄跄的走远。忽然觉得心头一颤。 地上汤汤水水的,都是他爱吃的东西。那些,呵呵,羽青日口中的新鲜的玩意儿,都是他以前在羽青日家里,羽青日亲手煮的东西,他说,没有人可以把东西煮出他想要的味道。 柳尘不是说他伤的很重吗?重伤还可以亲自下厨吗?那些东西,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煮出来的呢?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亲自端到这里的呢?越想越心酸,他缓缓地跪倒在地上,以天子之身竟然缓缓地捡起地上的食物,脸上滑下的是剔透的晶莹,只是一个小小的青菜叶,他看着看着,竟想要尝尝羽青日的手艺,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吃他亲手做的东西了吧。他缓缓地把那枚菜叶送到嘴里。 柳尘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从来不知道原来风祁凡竟然还能在国事之外给他这么大的震撼,这一刻,他竟有些心疼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拣食地上已经染了灰尘的食物,柳尘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那是皇上啊,风国百姓的神!此时竟然能卑微至斯,只是为了那一个人的心!为了这一国的百姓!他说得对,风祁凡这一生不负天不负地,不负天下万民,却独独负了羽青日,负了他自己。 远处的羽青日看着这一幕,心底泛起冷冷的笑,又有些心酸,还有淡淡的痛楚。他确实卑微了,可是他的卑微这是在做给谁看的?错过的还能回来吗?有一件很喜欢的衣服,可是丢了一枚扣子,很久以后,那枚扣子找回来了,可是他已经买了新的衣服。心冷了,情也就淡了。风祁凡曾经为了他死了一次,他也曾经为了风祁凡出生入死,他们之间已经还清了,互不相欠。 第十三章 万念俱灰 “公子?”羽颜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边上沉思的羽青日,犹豫了好半晌,才下定决心叫出口。 “嗯?什么事?”羽青日终于抬起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羽颜,严重深深藏起的是无尽的忧伤,浅淡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 “公子是放不下吗?”羽颜现在和羽青日没有半点不能说的东西。 “有什么可放不下的?”羽青日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 “公子,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羽颜斩钉截铁的说,“公子明明就是在意的,为什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呢?公子不是说过,喜欢的就要去追吗?公子还放我去追寻我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到自己的,竟然不肯努力了呢?” “颜儿,记得我和你说这话的前提是什么吗?”羽青日长叹了一口气,才满是叹息的说。看见羽颜疑惑的眼神,羽青日才说,“你还记得这句话,说实话,我真是很欣慰的,但是,那个时候,是我刚带你回家的时候,你还那么小,应该是努力幸福的时候,所以我告诉你让你追寻自己的幸福,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 “我不懂!” “知道你不懂,我们都是活在现实中的人,现实本来就有太多的无奈,生活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风祁凡有他身为帝王的无奈,我也有我的无奈。我本是江湖中人,生来与政治无缘。如果不是梦儿的要求,我和风祁凡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本就不该有交集的俩个人,又有什么值得放不下的呢?” “公子,你这是在转移话题。”羽颜很客观的提出了她发现的问题。 “我说的和你问的本身并没有区别,你一直主张让我去追求幸福,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那是我命中注定的缘分呢?况且就算他能为了我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可是这样的风祁凡又岂是真正的风祁凡?变了的风祁凡早就失去了风祁凡这个天生的帝王应该有的味道,那个时候他也就没有办法再走进我的心里了?我爱的是这个帝王的味道,霸道而仁慈,冷酷中带着仁爱。但是没有这个身份,他的霸道就没有用武之地,或许有人说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但是如果金子深埋在泥土之中的话,再有价值的金子都只是泥土中一块儿坚硬的石头。” “公子今天说的话都很有哲理啊!”羽颜不是很明白的说。 “不是我今天说的话很有哲理,而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也看透了一些事情。”他苦涩的笑笑,原来真的又懂了很多,可是这种明悟却是他一生都不愿意理会的。 “公子,你明明就放不下。” “放不下的是心,不是理智。”羽青日淡淡的说。 “理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 “可是没有它也不行,没有理智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被自己最爱的人杀了,枕边人啊,说起来真是心酸。”他笑笑,忽然像是看透了所有,“我出去走走。”说完,不等羽颜点头,就已经起身离开。 躺在床上的羽颜看着羽青日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门外,心里不知不觉得就觉得很痛,不知道是在为羽青日心痛,还是在为她即将到来的爱情。那种夹杂着权势的爱情,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知道她是羽青日心腹的人并不少,安然也不例外,但是,这个时候说喜欢,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她想的太多了,而是处在这个位置上,她不得不想,她的身后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体。真是不明白,明明是那么纯粹的感情,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爱恋,为什么非要和权势挂钩呢? 走在门外的羽青日看着远方的天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惆怅,很慨然。半响,手很自然地摸向腰间,直到拿出那杆翠玉洞箫才反应过来,这东西,或许应该还给他了。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悲伤的调子已经从唇下流泻而出。 站在远处的两个人完全被这曲调吸引,悲伤而狂放,万念俱灰,如怨如诉,苦楚断肠,心碎神伤。 “不要!”一声凄厉的惊呼打断了听曲的另一个人,却没有打断动情发泄的演奏者。 风祁凡抬头向那声惊呼的发源地看去,却见楚流云的身子已经飞身射了出去。沿着他的目光,另一边,羽青日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已经远远的倒了下去。风祁凡愣愣的盯着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然后缓缓落地的那口鲜血,直到羽青日轻飘飘的身子已经在楚流云怀中消失在风祁凡的视线范围内。 他甚至不敢追过去,他害怕,害怕追上去之后他就没有勇气放他远离,他们在一起的结果只能是互相伤害,羽青日不是说过长痛不如短痛吗?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第十四章 同床共枕 “我问你,你是不是傻?”在一个房间里,脸色苍白的楚流云一脸愤怒的看着床上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的羽青日。[]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红颜残笑的威力,竟然还敢试!当时师傅教你这个的时候怎么告诉你的?” “师傅是不是说过,这是必死之局!” “你把师傅的话当成什么?”其实下面还有一句“你把我当做什么?”他不敢说出口。 “师兄,你怎么来了?”终于羽青日有机会问出这句话。 “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要死在你自己的红颜残笑中?你是想要自尽还是想要同归于尽?”问出这话,楚流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不甘心,有多少苦涩,有多少心痛。 “对不起师兄,以后不会了。”羽青日云淡风轻的笑着安抚楚流云。 “不要这么笑,渗人!”楚流云挡住羽青日笑的云淡风轻的脸,不是因为渗人,而是这样的笑容会让他忍不住心痛,他自小呵护在怀里的小家伙,何时竟然会为了其它人伤到这样?他自小就爱着的小家伙,那人是怎么忍心伤他至斯的?他自小都不忍心让他落一滴泪,那人是怎么忍心让他一次次流血的?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在他口中吐出鲜血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险些停止跳动。那人竟然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羽青日带走,原来羽青日的伤,他竟然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师兄。”羽青日拉住想要离开的楚流云。 “我就在门外,放心睡吧。”楚流云回过头,看见羽青日躲闪的眸子,微微一笑,温暖,却很窝心。 “师兄,留下来吧。”他也同样回以一笑,没有芥蒂的挽留,还挪动了下身子,让自己靠里面一点,“留下睡吧,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楚流云盯着羽青日的眸子,好半天才肯定,那里面没有情,欲,有的只有怀念,他在怀念他们小时候可以童言无忌的时光。 楚流云终是不忍心拒绝羽青日的要求,和衣躺在羽青日的边上。 “被子借你一半。”看见楚流云躺在身边,羽青日满意的笑笑,把盖在身上的被子递过去一半。(.好看的小说) “睡吧。”楚流云温和的笑笑,伸手扯过羽青日递过来的被子,盖了一般在身上。 “嗯。”羽青日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缓缓的闭上眼睛,楚流云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羽青日睁开眼睛,看着睡在身边的人,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段黑暗有阳光的记忆,或许终此一生都没有办法遗忘。 那个时候,他夜夜噩梦缠身,就缠着师兄一起睡,两个小孩子,完全没有芥蒂,睡一张不大的小床,盖一床不大的被子,羽青日做梦的时候,楚流云就紧紧的抱着他,他怕羽青日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所以宁愿让他挥舞的手划伤自己的脸,本来对于这种情况,顾鸣是不清楚的,直到楚流云几乎每天晚上都添新伤,他才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本来他以为是床太小,楚流云没有地方躲才会被羽青日抓伤的缘故。于是,他给楚流云换了一张大床,一张大到足够楚流云躲避羽青日的攻击的大床。但是,楚流云的情况丝毫没有转变,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顾鸣才认真地审视了这件事情的原因经过和结果,然后才针对羽青日的情况帮他做了调整。 羽青日看着楚流云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原来这张脸经过自己那么严重的摧残都没有毁掉,真是荣幸,可是这样一张完美的脸,这样一个完美的人自己怎么就不起电呢?可是感情就是这么神奇又让人无奈的事情,若是喜欢的话,他早就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吗?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终究不是缘分啊!“唉!”轻叹一口气,羽青日终究是闭上眼睛,就算享受最后一夜的安宁吧,天明时分,接受命运的改变。 直到枕边的人呼吸均匀,楚流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这个小家伙还是这个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羽青日都会等到楚流云睡着之后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一会儿,可是他永远都想不到,其实楚流云最厉害的不是武功,不是做生意,不是治国之道,而是装睡。 “小家伙,你到底在困惑些什么呢?希望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小家伙,认真做你想做的吧,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阻碍,永远都不会。”他看着羽青日熟睡的脸,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熟睡在羽青日身侧,曾经多少次,羽青日就那样毫无芥蒂的睡在他的身边,但是那个时候,天知道他是怎么努力才能抑制住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的想法和冲动。师傅说过他是凤鸾星下凡历劫,生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不是楚流云应该肖想的人,师傅当时说的就是肖想,没给他留一丝余地,他知道师傅是想要提醒他,不要伤了自己的心,也不要伤了他的心。 没有人知道,上一次羽青日对他说我们试一下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激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接吻那么神圣的时候,他竟然走神了,真是觉得没有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想了好久,他还背着师傅找了师娘谈论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或许他是把其他的感情当做是爱情了吗?师娘说他是自小就呆在师傅身边,见过的女孩子太少,一直以来身边就只有羽青日一个人可以谈谈心事,一直以来就把这种对亲情的依赖当做了爱情,现在他明白了,但是羽青日明白了吗? 第十五章 楚流云的离开 “师兄,想要去哪儿啊?”羽青日站在门口看着背着行囊站在马匹边上的楚流云,不知道为什么,才来了这么几天,他就已经开始不舍了,以前全国各地的跑,一走就是好久不回家,都没有这么想要楚流云呆在身边的感觉,这一次是怎么了?怎么长大了反而还更加依赖他了?无奈的笑笑,“师兄早去早回,空闲时回去看看师傅,那老头虽然平时有些烦人,但是其实对我们还是不错的,而且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乱想,这老头现在就正是这个时期,我不在家,你就多担待他一段时间啊。” “知道了,师兄我比你大,不用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嘱咐,我都知道。”楚流云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看着羽青日。 “知道知道,你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吗?”小孩子会不顾一切的为了给他疗伤,而损伤了大半的内力现在却想要躲出去吗?小孩子会为了一个明知道不可能的人不断的追求和付出吗?小孩子会像他这样如此炽烈的爱一个人吗?小孩子不会,可是羽青日知道的这些却已经不能说出去了。(.好看的小说) 那日,收到师娘的传信,他本来还很喜悦的,但是看了内容之后,心中不由的大震,原来终究还是不是自己的,其实他已经想要抓住他了,虽然明白的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会爱上这个对自己像是亲哥哥一样的男人,但是却也暗暗的决定竭尽全力的对他好。可是师娘的话却让他真正的明白,羽青日不爱楚流云,永远也给不了楚流云想要的幸福。师娘说幸福是建立在两个互相喜欢的人的基础上,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或者说,楚流云已经很明显的就是单恋,和羽青日在一起,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幸福,就算羽青日已经对他很好很好,但是那样的爱是出于感动还有同情,却没有爱。(.无弹窗广告) 师娘的话让羽青日明白,已经不是最好的自己,怎么还配得上最好的楚流云。师娘的话同样一点都不委婉,但是,羽青日却觉得很美,如雷贯耳,醍醐灌顶,他真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师娘的信中还说了师兄去找她谈心的事情,其实师娘见过那么多,又怎么会不知道楚流云对羽青日的爱早已经超脱了生命和肉体,但是羽青日的命是生来就定下来的,没有人能够更改,除了他自己,但是命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更改的?师娘知道,那代价太重,他们都付不起,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给他幸福,就不要承诺什么。 楚流云当然不知道羽青日和师娘早就已经通过信了,但是他知道,羽青日的命,他比羽青日知道的都清楚,因为这件事情师傅不曾和羽青日说过,但是曾经却是用这件事情告诫他的,师傅说天机不可泄露,所有人都不曾和羽青日说过。 这些天,他们虽然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同进同出,同食同寝,但是却心照不宣的避开了这个话题。或许现在做师兄弟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不会伤害彼此,他们依旧是最亲近的人,喜欢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轻了,他们是亲人。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我要走了,你身体还没好,赶快回去歇着,我要走了,不许哭鼻子啊!”楚流云很邪魅的笑道,转身,翻身上马,动作流畅,丝毫没有停顿,没有半丝留恋,打马飞奔。他不是不想再说些什么,而是在害怕,害怕继续留下去,就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羽青日站在原地,看着楚流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慨然,随即自嘲的晃了晃脑袋,师兄比他的武功好了不知多少,又怎么会有什么生离死别呢?他笑自己想多了。却不知道,他们经此一别,比生离死别更严重,更心酸。 远远地站在远处的人,看着羽青日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想要把他扛回去的冲动,这些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每一条信息都会如实的详细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心真的是痛到麻木。他学会了羽青日云淡风轻的笑,才知道那样的笑意是要用多大的勇气和毅力还有心酸酿制而成的,每当那个时候他就想到羽青日那句,“愿寻平生一知己,可是风祁凡让羽青日失望了。” 多少次夜不能寐,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一句“风祁凡让羽青日失望了。” 多少次夜里惊醒,脑海你回响的都是“风祁凡,自此,恩断义绝吧。” 每当那个时候,风祁凡的心都在变凉,凉的他自己都能感受得到了,每当那个时候,他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这个身份,身不由己的身份。 第十六章 公子小默的探望 “小羽。”羽青日安静的坐在床边,手里翻着一本杂记,公子小默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姐姐。”羽青日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小羽,怎么还不睡?”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 “姐姐不是也没睡吗?大晚上的就跑到我这里来了,姐姐,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为你家弟弟的生命安全着想啊!”羽青日坐在床上,夸张的笑。 “怎么这么说?” “我现在身受重伤,可是真的打不过柳尘了,他要是想杀了我,可是轻而易举的,姐姐你这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明明白白的就是再给我拉仇家啊!” “既然你不欢迎的话,那姐姐可就离开了!”公子小默笑着就要转身离开。 “别啊,姐姐,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看见公子小默真的转身欲走,羽青日开口挽留。 “哪是想走,我叫人给你煮了夜宵,给你端进来。”已经离开的公子小默此时手中端着托盘又走了进来,看的羽青日直翻白眼。 “怎么是这个表情?”公子小默很不解,她亲自叫人煮的东西,虽然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但是好歹也是她一片心意好吧?但是羽青日这什么意思? “我的亲姐姐,你不是应该说我亲自煮的夜宵,特地给你端过来吗?为什么说是你叫人煮的?”羽青日现在不得不感叹,他这个姐姐到底是凭什么生存的呢?还是一个人,一个女孩子,这么单纯,她怎么就没有被人卖了呢? “小羽,你在说我坏话哦!” “靠!”他收回他刚才对公子小默的评价,这女人哪里单纯了?明明就是精明的要死,他明明就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怎么她就知道他是在说她坏话了呢?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姐姐,为了保持你单纯的形象,其实这句话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装作不知道的话,会显得你很可爱。”羽青日煞有介事的说。 “可是我怎么觉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不是萌萌哒,而是无知了呢?” “姐姐,我郑重的和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 “女孩子太聪明的话,会让男人很有压力的。” “可是我觉得会因为一个女孩子而有压力的男人,一定也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靠!姐姐,你怎么就这么有见地呢?”羽青日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公子小默的话,说起来可是很有道理的,能被一个女孩子带来压力的男人,真的不配拥有那个女孩子。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困扰了多少现代人,什么妻子啊,女朋友太强势,自己有压力,难道你不能比你的妻子女朋友更有能力吗?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困扰了无数现代人的问题,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古人看透了,现在还有谁敢说古人多么迂腐古板吗?其实古人的智慧是无可限量的。 “这也算见地吗?”公子小默不以为然的说,“吃些东西吧,你这些天身子不好,吃些清淡的东西总是好的,我怕厨房做的东西太油腻,可以吩咐他们煮的清淡的东西,吃点东西早些睡吧。” “谢谢姐姐。”羽青日感动的说眼眶通红,这些天他吃的东西一直很清淡,他问过厨房,厨房的人都说是鄱阳王妃吩咐的,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道暖流划过,这个非亲非故的姐姐能待他至斯,他做人终究还是不是特别失败的。 “我们自家姐弟还用说谢谢吗?”公子小默嗔怪的说,“真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说,怎么也轮不到你的。如果没有你,我怎么能拥有现在的幸福,如果没有你,我死了都没有排位,只能做孤魂野鬼的。” “姐姐说的是什么啊?柳尘怎么会让你死呢?我敢拿人格作担保,要是有一天你因为我的原因死掉,额,不对,是你因为我的原因有什么闪失,柳尘一定会想要杀了我的,真的,一点都不开玩笑。”羽青日很严肃的说。他知道公子小默此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他一个保证,这个姐姐,非亲非故,却是从他的家里嫁出去的女儿,出嫁的时候,还是他亲自送出去的,要说真的没有感情,那真的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公子小默也是真心的在对羽青日好,她是真的把羽青日当做亲弟弟来疼爱的。就凭这些,他的姐姐,公子小默想要的幸福,如果是他的一个保证就能让他安心的话,他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是乱世,谁也说不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况且你呀,还是不要用人格担保了,姐姐我啊,不相信你有人格那昂贵的东西。”得到羽青日变相的保证,公子小默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再像刚过来时笑得那样勉为其难。看见她真心的笑容,羽青日脸上也浮现了纯真的像是拿到喜欢的糖果的孩子般的笑容,如沐春风。 “姐姐还是这么笑着好看。”他看着笑颜如花的公子小默,心里暗暗的念着,我羽青日以个人的名义起誓:绝对不会让公子小默因为我的原因失去笑容。 “在想什么?”公子小默看着羽青日久久都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担心。 “在想啊,永远都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姐姐的幸福。” “小羽!”羽青日这话一出,公子小默热泪盈眶。 “姐姐放心,我就算想要那个至尊的位子也不会牺牲姐姐的幸福,永远都不会。” “小羽,告诉我实话,你想要那个位子?” “姐姐,我此生不想再负自己一次,不想再负苍天赐给我的生命。不是我想要,不是我想夺,是当今天下逼我,是他逼我!”羽青日的控诉让公子小默的心好酸,其实,他也才不过十六岁,还是和孩子啊! 第十七章 盟友还是合作 “你到底还是来了。”感受到身后那个人的气息,公子砚轻叹一声,并没有转过身。 “是啊,来了!”羽青日也应和了一声,声音似叹似笑。 “其实,你不该来的。”公子砚依旧看着手中的书,没有回过头。 “世事无常,本就没有什么该与不该的。”羽青日轻叹了一声,“就像我本来也想不到,羽青日有一天会违反当初和风祁凡的承诺。” “你真的决定了吗?”公子砚终于转过身,看着羽青日,很认真,很认真,眼神认真地让羽青日不知所措。 “你觉得呢?你认为我已经决定了吗?”羽青日意味不明的问。 “羽青日从来都不是会优柔寡断的人。” “这一次估计是让你失望了。”羽青日苦笑了一下。 “你这么确定?” “是啊!” “那你还真的没让我失望,如果羽青日真的说放下就放下的话,估计才会让我很失望。” “这样说来,你倒是希望我时时刻刻对他手下留情了?” “不是希望你对他手下留情,而是不想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他笑得很温暖,羽青日从来不知道,原来公子砚有一天也可以笑得这么温润如玉。这一笑,羽青日记了一辈子,直到很久以后,他还和他最爱的人说过,终此一生,公子砚最让他忘不掉的就是这倾心的一笑,不倾城,但倾他。 “公子砚,你这么说会让我误会你其实是喜欢我的。”羽青日似笑非笑的说。 “原来你还当是误会吗?”他笑,羽青日只看出了意味不明,但是公子砚自认为表现出了无限的柔情,“其实,我确实是喜欢你的,原来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羽青日斩钉截铁的说。 “和羽青日谈感情真的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公子砚很是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多少还是有些受挫的。他不信以羽青日的聪明,他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羽青日竟然还没有反应,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羽青日根本就是想要逃避,他是真的不想接受他的感情。 “其实你不知道,和羽青日谈感情是一件很伤钱的事情。”羽青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其实也是真的很不容易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我不想和你分享。” “我以为我们是盟友了。” “我以为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羽青日很确定的说,“盟友是朋友关系,合作关系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完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定义,懂吗?”羽青日很客观的说出了他们目前的状况。 “其实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很多时候,我们都败在了我以为这三个字上了。” “你是认真的?” “你以为呢?” “我以为不是!” “我说过了,很多时候我们都败在了我以为这三个字上。” “原来你真的是认真的。”公子砚苦笑了一下。 “不然你以为呢?” “我不想继续自以为是下去了。”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你现在已经开始变贵了。” “以前的我不贵吗?”公子砚很委婉的问出了他非常在意的问题,这个不贵,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贱吗? “你以为呢?”羽青日今天真的是爱上这句话了。 “羽青日,你在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公子砚是真的真的受不了他了。 “公子砚,你再这样,我们还怎么愉快的做小伙伴了?”羽青日现在还有理了,他怎么没想过,以公子砚对他的耐心而言,他是要有多气人,公子砚才忍心对他吼一句。 “羽青日,你今天深夜入宫,就是来和我秉烛夜谈的吗?”,公子砚忽然一改谈笑的语气,瞬间变得认真严肃,这个时候整个书房才有了那么一点谈判的气息。 “我认为是这样的,不过谈的话题有些沉重,我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而已,现在开始吧。”羽青日也开始严肃起来。 “羽青日,我猜测你会来,所以你觉得现在等着你的人,会是只有我一个吗?”公子砚又恢复了邪佞的笑。 “公子砚,我既然来了,就说明我有足够的能力,能完好无损的从你这太子府走出去。”羽青日笑的胸有成竹。 “羽青日,其实,你还是对风祁凡念着旧情的,所以,我们之间的谈判,你已经输了一筹。” “公子砚,你是真的觉得现在还能用风国的人威胁我?” “羽青日,你我都清楚,你和风祁凡都在燕国,风国已经空虚了,而且,你们后方潜在的敌人也没有清理干净。” “风胜凡在家的话,是不会让家里乱起来的。”羽青日说的毋定,他以为公子砚说的是安夏或者还赖在风国的目的并不纯的凌子墨,所以他并没有在意,但是他不知道,他这一次的不在意险些毁了他的所有,当然这是后话,以后自会交待。 第十八章 争夺之心 “小羽,我想让小默回家。”沉吟了半天,公子砚终于还是讲出了口。 “如果我姐同意的话,我本身并没有意见。”羽青日毋定的说。 “你的自信来自哪里?”公子砚不明白,羽青日到底是怎么确定公子小默不会留在燕国的。 “公子砚,公子小默是你的亲妹妹,这点没错,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否认,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她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的是怎么活下来的吗?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那个时候她才多大,你知道吗?你恨是不是,你恨有人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给你铺了这条天底下最难走的路,是不是?但是,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过反抗,你不但想过,而且还做了,公子小默这么多年的处境,其实就是拜你的自私所赐,你可以恨,但是,你没有权利再让公子小默恨你一次,你没有权利让别人替你恨一次,你明白吗?”羽青日真的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父皇的安排,怎么会让他亲生的女儿过得不如意?”公子砚很单纯的问。 “公子砚,你是太子,燕国太子,将来的燕国皇帝,好歹你也经历了不少阴谋诡计,皇室的薄情,你见过的也不少了吧?能不能请你不要这么单纯!” “不是我单纯,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这样!” “你也觉得不应该这样吗?”羽青日冷笑,“那么你们这么争争夺夺的,是为了什么?”完全不给公子砚解释的机会,羽青日犀利的口吻是我们早就领略过的。 “羽青日,你没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何为身不由己?”羽青日反唇相讥,“所谓的身不由己,不过是你们上位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所创造的说辞而已,其实,你们哪里身不由己了?真正身不由己的只有那些平民百姓!这些你们上位者怎么明白?”羽青日现在是真的说到激动处了。 “羽青日!”公子砚很严肃的看着羽青日声音很冷,“你这是在以对谁说话的口吻和我交谈!”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羽青日冷笑着问。 “恼羞成怒?羽青日,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公子砚,你记得吗?我是羽青日!”羽青日忽然轻声说道,“公子砚,你记得吗?我说过,等此间事了,我们到你的地方去隐居的。” “公子砚,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羽青日的唇角勾起了记忆中美丽而纯洁的微笑,“公子砚,我说过的,到时候,我们弹琴唱歌,喝酒下棋。” “公子砚,你还记得当初我毒发的时候,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度过那样的一段时光?” “羽青日!”公子砚已经没有办法听羽青日继续说下去了,他担心羽青日在说下去,他就真的会手软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起了想和羽青日淡淡的过一辈子的打算,后来明白了,但是那个时候,他却已经与另一个人产生了令他很难堪的感情,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他先看中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但是,当他发现的时候,风祁凡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说实话,公子砚如果说一点不满意都没有的话,那是不现实的。 羽青日说的对,公子砚确实自私了,因为他想要得到的不是天下,而是得到天下的附带品,他以为,得到天下就得到羽青日了,有些人会为了一个人放弃天下,但是公子砚不是这一类,公子砚属于那种,爱你就给你最好的,他既然已经确定了对羽青日的心,也就确定了他要争夺这天下的心,他是真的以为得到天下就可以得到羽青日。 但是其实羽青日一句话说的是很对的,很多时候我们都败在了我以为这三个字上面。羽青日是这样,凌子墨是这样,公子砚其实也是这样,那么风祁凡又怎么跑得掉?生活就是一个让我们不断的纠结,又不断给我们鼓励的世界。 “公子砚,其实你已经起了这争夺的心思,是不是?”羽青日一语中的。 “是!”他坦然的点了点头,“我承认,只是不想让你以为我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你要明白,风祁凡想要杀的人从来没有逃得掉的,但是公子砚想要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非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谈这些让我伤心的事情吗?”羽青日无奈的说,真心没看出他哪里伤心了,有些人就是这样,沉静而内敛,大家的事情,他扛着,他自己的事情,他扛着。 “羽青日,我是起了争夺之心,但是,我没有想要杀风祁凡的想法,我这么说,你相信吗?”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为了公子小默,而不和柳尘起冲突,你信吗?” “我信。”公子砚毋定的说,“因为这是你羽青日作出的承诺,羽青日向来一诺千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真是信任我,那么我也相信你一次吧。”羽青日很勉强的说,其实他知道,公子砚真的没骗他,虽然他不知道公子砚为什么忽然有了争夺之心,但是他确定,公子砚会是一个好皇帝,会是一个好的统治者,虽然他身上也有皇室的暴戾,也有皇室的冷漠,但是他对于治理国家还真的是有一套的,作为一个古人,能做到公子砚这样,是真的不容易的,说实话,羽青日还是很看好公子砚的。当然他们现在讲的不是谁治理国家能把国家治理的更好,生逢乱世,其实风祁凡那样的人更适合成为一方霸主,公子砚啊,适合做一个半和平半战乱时期的帝王,而安然,那是一个完完全全只有宅心仁厚的帝王,他真的不适合生在乱世,所以安平国的灭亡已经势在必行了,再说凌国,其实凌子齐真的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那样真正的不慕名利,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退位的打算,但是羽青日真的不认为凌子墨能够挑起凌国这个烂摊子。凌国,真心觉得再也经不起摧残了,本就已经外强中空的国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太子,又保不住,或许凌子齐已经预见到凌国的未来运势了吧,所以才会想要及时的甩掉这个烂摊子吧。凌子齐,说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当然不是说凌子墨有多差,只能说,凌子墨的能力还远远不足以在乱世生存,还有凌子宇,虽说是个皇子,但是整日的纵情声色,羽青日是真心的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羽青日也没有想到,终有一日正是这两个人给了他们险些致命的打击。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说了。 第十九章 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其实我不觉得今天是一个适合谈判的日子。”羽青日终于在公子砚身边坐下身子,“不如我们喝酒聊天吧。” “我也觉得今天不是一个适合谈判的日子,但是也不觉得今天是一个适合喝酒的日子。”公子砚也让自己放松下来,懒散的靠在椅子里,看着羽青日身上的衣服,“羽青日,你是不是发财了?”那身衣服虽然并不华丽,但是那一身料子无一不是贵重之物。 “什么意思?”羽青日被公子砚问的有些不明所以。 “意思就是你现在是不是发财了,实话实说就行,我保证不跟你借钱。” “没有啊,几千万进账而已。”羽青日不以为然地说。 “几千万还而已?”公子砚现在已经不得不正视羽青日的财力了,一直以来都知道羽青日很会做生意,不说其他的,就单单看冠华居就知道了,独特的经营模式和经营理念,独一无二的生产方式,冠华居在普通人眼里只是一个高贵一点的声色场所,但是他们这些当权者又怎么会不明了,冠华居的情报才是最赚钱的,尤其是对矿产的监控,只要是冠华居说有矿的地方,就一定不是小矿,但是这一类不是小矿的矿产却从没有人见冠华居开采过,都是把消息放出去,然后引人来买消息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冠华居根本就没有把那些在他们眼里不小的矿产放在眼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些所谓的金矿和银矿根本就不是冠华居需要的,冠华居向来都是借着寻找金矿和银矿的幌子,来找其他的矿脉,比如铜矿铁矿这一类可以打造兵器的矿产,还有硫矿这一类制作炸药的矿产,在这个炸药还仅仅限于制作烟花爆竹和信号弹的年代,没有人知道炸药一旦现世对这个世界的震撼到底有多大,羽青日深知文明的发展需要循序渐进,所以他这些东西都是有秘密的人秘密制作,确保绝对不会流出去已引起慌乱。 其实羽青日制作这些东西也不过是想要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兵荒马乱的年代里给自己和家人一个保障而已。羽青日说他自己可以不要命,但是他必须对那些相信他的人负责,他们既然相信他,选择跟着他,他就有义务照顾好他们,没理由他们跟着他这么久,到了危难关头他竟然没有办法保护他们,这样的话,羽青日做人就真的很失败了。 “几千万很多吗?”羽青日不明所以,他是真的不把几千万当回事儿,他的这些产业,随便拿出一个来,一年的进账就有几千万。 “这么有钱啊!”公子砚不得不感叹了。 “你说过不和我借钱的!”羽青日很警惕的说。 “我那是开玩笑的。”公子砚面不改色的反悔。 “公子砚,君无戏言啊!” “我现在还没登基呢,还不是皇上。” “可是你马上就登基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如果你送我几千万的话,我做小人也不是很难的问题。” “公子砚,做人不可以这么没有节操的说。” “节操值多少钱?我卖给你!”公子砚现在两个眼睛都是银白色的。 “公子砚,好歹你也是太子,要不要这么没有节操!怎么像是乞丐投生的呢?”羽青日现在对于埋汰公子砚这个工作已经完全不能自拔了。 “羽青日,你今天是不是抽风啊?” “我发誓我今天是好的,我出来的时候,我家惜儿可以提醒我吃药的。[.超多好看小说]”羽青日信誓旦旦的保证。 “羽青日,我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公子砚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很认真的看着羽青日的眼睛。 “额,可能我猜想,你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很想要回答。”羽青日猜测这个问题一定是公子砚很纠结的问题,估计也会让他很纠结,所以其实他是想要逃避的。 “不要逃避,这个问题,你没有选择答与不答的权利。”公子砚很霸道的说。 “那我有选择说真话和说假话的权力吗?”羽青日可怜兮兮的看着公子砚。 “借用一句你的话,卖萌没有用。” “那好吧,你问!”其实公子砚本身并不是很想要和他谈论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可能有些让人难堪的问题,但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不想回去面对风祁凡那张脸,所以就牺牲自己在这里面对公子砚的刁难了。这个时候,你们说羽青日是不是为情所困,他真的已经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任务就是风祁凡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两个地方,除了公子砚的太子府就是风祁凡住的驿站。这样认真的人,真的伤不起。 “羽青日,如实回答我,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公子砚这话说完就一脸认真,如临大敌的盯着羽青日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羽青日听到这话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没有表情的阶段。 好半晌,羽青日才看着公子砚,意味不明的说:“公子砚,其实你这句话可以直接换成我到底喜不喜欢你的。” “可以,你如果这么理解的话,其实我是很愿意的。”公子砚痞痞的说,“当然,如果你说你也喜欢我的话,那我就一定是这个意思了。”公子砚顿了顿,“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其实你已经明白了是吗?” “是。”羽青日肯定的说,“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说你现在成了同性恋,而你恋的那个人就是我,对不对?” “非要说的这么明白透彻吗?”公子砚假装很难堪的说。 “我觉得同性恋没什么可见不得人的,但是你喜欢同性,又打扰到他的生活这就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了,你的明白了吗?” “确切的说,你这是拒绝了吗?” “确切的说,我是真的没有同意,虽然我确实喜欢的是男人。” “是风祁凡是吗?” “以前是,但是以后不一定。”羽青日坦然的承认。 “你们之间还有机会吗?”公子砚很忧郁的问。 “话说,公子砚,你真的不适合这么忧郁,这么美丽的表情。” “什么叫忧郁?我这叫幽怨,懂不懂文艺?”公子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是,幽怨,我的大公子,我说今天不适合谈判,,我们喝酒,你又说今天不适合喝酒,那我的大公子,您老人家觉得今天适合做些什么啊?”羽青日转身就变成了一幅奴才的样子,额,不对,是伴读的样子,嗯就是这样,羽青日自我安慰道。 “我们去逛街吧!”公子砚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额。”羽青日显然没想到公子砚竟然提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提议,尤其是,现在是晚上诶。 “怎么样?” “其实,还真不怎么样。”看着公子砚期待的眼神,羽青日都不知道他拒绝的话说得有多困难,但是不管多困难他是真的不想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陪另一个男人上街,真的是一件很难以忍受的的事情啊。 “你就这样拒绝了?”公子砚有点受伤的问。 “你确定是现在?晚上?”羽青日只能找一个靠谱一点的理由。 “当然,不然你以为要等到天亮?”公子砚发现他今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翻白眼。 “可是晚上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羽青日很迷惑的问,“难道是去那些声色场所?可是你现在虽然已经是太子了,还要在不久的将来登基为帝,这样子的话,会不会对你的业绩产生影响?”羽青日有些担心地问。 “靠,你这小脑袋你到底都想了什么?”公子砚恶狠狠地给了羽青日一个爆栗,“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什么日子啊?”羽青日是真的不知道了,最近这几天他的生活真的是一团乱,就差点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今天是中秋节啊,你个白痴!”公子砚真是恨铁不成钢了,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对羽青日说了,难道风祁凡真的已经可以对他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了吗?是不是他出现晚了?如果他早点出现的话,是不是羽青日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公子砚自责的想。 现在的他们哪里明白,爱情跟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不是先遇到谁就可以和谁在一起的,爱情是讲求缘分的,缘分这东西啊,佛说,不可曰,不可曰! 第二十章 中秋灯会 “快点儿,快点儿,这个,快看这个!”羽青日拉着公子砚的袖子,在街上不停地奔跑着,欢呼着,公子砚也任由着他,顺着他指出来的方向跟着他一起疯。 “好了,我们一样一样的看,你这样一直跑一直跑,能看到什么啊?” “我有好多年没过过中秋节了,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街市了。”羽青日不经意的解释道。 听见羽青日的声音顺着人群带起来的风声传过来的文字,真心的觉得好心酸,以前的羽青日都是在山上和师傅师娘还有师兄一起过的,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的那几年,他是真的没有和父母一起过过中秋,好不容易今年能和父母一起过一个中秋了,竟然还出使燕国了,一时之间,公子砚有些后悔竟然把登基的日子选在了这么重要的日子附近,钦天监真的是应该拉出去斩了,他心里狠狠地想。 远远地坐在家里和老友下棋的钦天监打了个冷战,脖后一阵冷风袭来,竟起了丝丝凉意,心里也打了个鼓,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友,感慨万千的说,“老朋友啊,看来,我的命数也要到了啊。” “怎么了?”老友关切的问。 “早年我师父就说过,我是星图所生之子,生于星图,亡于星图。” “意思就是,你到大限了?” “不是大限,是劫难,躲过去,虽不能与天齐寿,但是也能多活个十年二十年的,躲不过去的话,就真的五脏成灰了。”钦天监感慨地说。 “老友,怕吗?” “不怕。” “顺其自然就好。” “是啊,顺其自然。”钦天监笑的很沧桑。 “不过话说回来,老朋友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我一生都兢兢业业的,这一生最错误的事情就是入朝为官,君心难测啊。”这一瞬间就是沧海桑田的感觉。 “原来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吗?” “随缘吧。”此间对话到此结束。 “小羽,以后和我一起过中秋好不好?”公子砚的声音随风飘散,到羽青日耳朵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句好不好,或许是心思不在这上面,羽青日匆匆的说了个好,就拉着公子砚的袖子跑开了。 公子砚听着那个好字,心里一瞬间就满了,不知道是被什么一瞬间就填满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是喜欢的感觉,是喜欢的甜蜜,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发现已经晚了。他心里明白,那么吵闹的街市,羽青日又心不在焉的,那句问话,他听到的几率是真的不大的,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就是开心,这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承诺? 他不知道的是,羽青日是真的听到了他的问话。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还一直履行着他的承诺,永不后悔。 “嗨,猜谜,猜灯谜诶!”公子砚失神之间,羽青日已经放开了他的袖子,跑远了,公子砚回过神,就看见羽青日站在远方朝着他拼命地挥舞着手。 “来了。”公子砚宠溺的笑笑,竟然在闹市里飞身而起,直接落到羽青日身边,引得羽青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是周围百姓却是一阵欢呼。 “我亲爱的公子,您老人家这是出的什么风头啊?”羽青日很不满啊。 “好了,你不是急着要猜灯谜吗,怎么现在竟然不急了?” “对哦,猜灯谜啊!”羽青日笑着蹦到了猜灯谜的摊子前边,公子砚宠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这一刻,他才真的像一个孩子,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真的只有十七岁。 真心觉得他真的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还这么小,可是他肩上的责任可是一点都不小呢,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像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一样发疯似的玩闹,这个时候的他才敢像一个孩子一样疯玩,是这个社会给他的压力太大还是他自己给他的压力太大?公子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他,真心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可怜的人,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没有的能力和财力,却并没有让自己过得那么轻松,他给自己太多的责任,手下人的生活,现在又加上了天下百姓的兴亡,四国争霸,这个世界的兴衰成败。 “小羽,你这么笑起来的样子其实最好看,不邪魅,不勉强,最单纯的就是因为开心而笑,这样的你最干净,最吸引人。”公子砚小声的念叨,人群的喧嚣,就算是已羽青日的耳力,在距离已经这么远的时候,羽青日也听不见公子砚在喃喃自语些什么,权当他是太兴奋,兴奋到想要发疯。其实他没想到,今天的他才是最不清醒的那个人。 “小羽,其实这样的你最好看,你从来都没这么笑过,我几乎见过你所有的笑容,邪佞的,冷笑的,如沐春风的,但是都没有这么好看,以前,你是为了笑而笑,你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应该那么做,在那样的场合,你应该那样笑,但是,你是真的想要笑吗?小羽,以后不要那么笑了好不好,见过你最美的一面才知道,你不是不笑的时候最让人心酸,而是笑的时候最让人心疼,小羽,如果我愿意守护你的话,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笑着面对生活,笑着面对这个还算不错的世界?” “公子砚,你怎么还不过来啊?一会儿都要结束了!”羽青日夸张的叫着,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放纵的时候,公子砚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也和他一起疯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储君的身份。 “公子砚,我们来猜谜语!” “好,猜灯谜。” 第二十一章 送他们下地狱的人 “公子砚,一会儿你先走,我掩护你。”羽青日冷静的看着围在四周的蒙面杀手。 “说什么傻话呢?不过是一群见不得人的家伙罢了,还妄想着留下我们!”公子砚前一句还满是宠溺,到后一句完全的霸气外漏,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见到过风祁凡,估计羽青日也会被他迷住吧,这样可静可动的男人,真是不多了。 “没看出来吗?他们可不是一般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什么意思?”公子砚被羽青日一句话说得有些糊涂。 “他们身上的气息,我记得。”羽青日很严肃的说。 “就是上一次伤了你的那些人。” “不是!”羽青日冷静的说。 公子砚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那些家伙,没准他们真的要留在这里了,那些家伙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惊人,能把羽青日伤的五脏六腑俱损,说实话,公子砚自认为做不到,他和羽青日也就是能打个平手,这还是在羽青日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他没想要同归于尽,但是想要伤他到那种程度,估计两个公子砚都未必做得到。 “比那些更厉害。”可是就在公子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羽青日又说了一句非常让人闹心的话。 “什么意思,一次说清楚。”公子砚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们身上根本没有活人应该有的气息,是完完全全的死士。”羽青日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那些,或许根本就不是人吧,是不是那些根本就不会死的东西? “死士?” “嗯!”还是官家的死士,这句话,羽青日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知道,公子砚自己心里有数,他会想办法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那么,是不是就不用他费心了?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些人的身份我会查清楚的,你放心。” “好,一言为定!”羽青日笑笑,“那你可要活着离开这里啊,听明白了吗?” “没有!”公子砚冷冷的说,这个时候,明知道留下他一个人他一定活不下来,羽青日以为风祁凡还会留下他一个人吗? “我说,让你先走,我帮你掩护,快点找人,救我,懂了吗?”羽青日很详细的解说。 “为什么不是你先走?” “你个白痴,如果我先走的话,我能调动的了你燕国的军队?”羽青日现在很怀疑公子砚的智商,这孩子一到关键时刻就单纯,这二十多年的宫廷生活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有玉佩,你拿着我的玉佩去调人,谁敢不从,杀无赦!” “你个白痴,羽青日只是个平民百姓,死了也不会影响国家大局,但是公子砚不一样,公子砚是燕国的皇帝,公子砚如果死了的话,燕国的天就塌了,没有一个国家会放着这块肥肉不动的,公子砚,这些你都明白吗?公子砚活着,是为了天下万民活着,羽青日活着,只是为了自己活着,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那羽青日死,是不是为天下万民而死?”公子砚痛苦地问。 “羽青日是为了公子砚而死,羽青日想要公子砚活着,好好活着,我若死,替我活下去。”他笑着看着公子砚,“这是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一天,还有这个!”他举起刚才和公子砚一起赢来的水晶吊坠,真心的开心的在笑。 “那你等我来救你?”公子砚不确定的问。 “是!”羽青日确定而果断的回答。 “当真?” “我不骗人。” “哈哈!”一声很刺耳的笑声打断了羽青日和公子砚的交谈,“两位还真是如胶似漆啊!哈哈哈哈!” “这么笑,小心背过气去!”羽青日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在一群黑衣蒙面人里,很突兀的存在,这是怕他们注意不到他吗,竟然在一群黑衣人里穿一身白衣。 “一会儿打起来,你找机会逃,然后带人来救我,明白吗?” “好!”公子砚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了,真是失误,平时出来都是带着信号弹的,这一次竟然忘了,如果羽青日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公子砚一定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你们还在想着逃吗?告诉你们,上次被您羽王爷逃掉,已经是我的手下的失职,这一次如果在被你们逃掉的话,我就真的该向主上请死了。” “我看你也是该死了!”公子砚冷冷的看着那个突兀的存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公子砚很白痴的问,之所以说他很白痴,是因为羽青日在他问过这句话之后就开始扶额,真是一个不知不扣的白痴,一般问这句话,人家都会说“送你下地狱的人。” 果然不出羽青日所料:“送你下地狱的人!” “想要送我们下地狱的人?想要送我们下地狱的人可是真的不少,但是!”公子砚冷笑,“你们还真的不是那块料!” 这话一出,羽青日都想要给公子砚鼓掌了,真是有气魄,输人不输阵!不愧是要做皇上的料子。 “那可就由不得你们了!”那人似乎也笑了一下,但是被蒙在面巾里的脸是真的看不清状态,只有那一双灰白色的眼睛里还透着淡淡的狠意。 “宝贝们,杀了他们!”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沙哑,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九幽恶鬼,正挥舞着他的爪牙,向羽青日他们杀过来。 “哈哈,都要笑掉大牙了!”羽青日毫不留情的讽刺,现在他不确定能不能逃出去,对这些人的身份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还需要是一下,这就需要公子砚快一点离开了,他可不想再公子砚面前暴漏太多的底牌。 “羽青日,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动手啊!”公子砚看见羽青日直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勇气说这些废话,也不禁急了起来。 “公子砚,我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时间一到,你马上抽身逃出去,找人,救我!” “好!”他不知道羽青日为什么要一分钟,但是现在他只能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他,也想要无条件的相信他。 “动手!”身后传来羽青日一声厉喝。 “动手!”另一边那个白衣人也是一声厉喝,黑衣人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公子砚提剑冲上来,因为羽青日就在他身后,所以公子砚也不敢冲的太远,因为他还要保证身后似乎在准备什么的羽青日的安全。公子砚告诉自己,要保护好他! “公子砚,你觉得,你杀的了我的宝贝们吗?”那人邪邪的笑。 “你笑得真的很难听诶!”公子砚这个时候竟然也起了调笑的心思。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刚才被他砍倒在地的尸体,额,算是尸体吧,竟然又爬了起来,就连那些已经断了胳膊,断了腿的都又爬起来了,而且,他们竟然不流血。这样的惊悚,公子砚是真的没见过,真的很惊悚。 “公子砚,快走!”听见羽青日的声音,公子砚也顾不上再去理会这些东西的来历,抽身退出战圈,全力的向远方飞掠而去,他不敢回头,生怕回了头,就没有在离开的勇气,心里默默的喊着:羽青日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等我! 公子砚不知道,这一次离开可能就是天人永隔,如果他早就预见到这种状况的话,他一定不会离开,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后半生孤独的在后悔中度过。 第二十二章 他不要的,我收着 “快点,快点,他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就都去给他陪葬吧!”公子砚厉声冷喝。[] “你们都他妈的给我快一点!”空气中回荡着公子砚焦急的喊声,士兵们急促的呼吸声。 公子砚的心猛的一颤,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他刻意的想要忽略,却发现已经无能为力了,生平第一次恨他的嗅觉,他真的可以肯定,那些人是不会流血的,他杀了那么多,又爬起来那么多,都没见他们流一滴血,虽然不是很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已经可以确定,顺着风向飘过来的血腥气,是公子砚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那是羽青日的血液,“沿着我的方向,自己追过来。”匆匆说完,他已经飞身向着那片地狱杀了过去。 “羽青日!”众士兵赶到附近的时候,就听见公子砚一声痛呼,等到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见一地的断手断脚,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失控,因为特别诡异的是,那么多残破的尸体,但是血液就只在羽青日身边那一处,这是说明什么?难道羽青日是自己把自己杀了?绝对不是,那样的话,地上的那些断肢有没有办法解释,那么,难道说和羽青日打架的人,或者说啥了羽青日的人,都没有血液吗?而且他们也注意到,这地上根本就没有一句完整的尸体,或者说甚至拼凑不成一具完整的尸体,他们找不到一具有头颅的尸体,那么,那些头颅都去了哪里。[] “啊!”公子砚抱着羽青日的尸体,一声凄厉的叫声,这才知道,原来,羽青日在他的心里比他想象中更重要,原来,这个人早就在他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原来,他还在为他发现的羽青日的那一点小小的秘密而窃喜的时候,羽青日已经离开他了。 他多想告诉他,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他是女孩子了,之所以还问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其实本质上他是想要问他,可不可以喜欢他?他想问他,为了他,他争夺这天下,为了他,他可以屠戮这天下。但是,现在是不是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公子砚抱着羽青日的尸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京城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回皇宫的方向。脸上无泪无笑,无悲无喜,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种感受吧。 “太子殿下!”士兵的将领看见公子砚的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看公子砚对羽青日的重视程度,他们想要活命,怕是困难了,虽然平时看太子殿下很宅心仁厚,但是这种愤怒的时候,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完全都是有可能的。 “都回去吧!”公子砚的声音听不出悲欢,听不出喜怒,只是平淡的在下一道命令,好像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个人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一样,他正在抱着心爱的人回家,抱着玩累了的心爱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太子殿下!节哀!”众将士都跪倒在地上,果然,在凌国的时候,在太子还只是太子的时候,在太子出使凌国的时候,羽青日和公子砚就已经传出了绯闻,但是那个时候传出来的版本是公子砚先对不起羽青日,羽青日对公子砚失望,才会离开公子砚,不为富贵,不为荣华,羽青日在为公子砚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向上爬,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一个是燕国太子,一个是风国王爷,身份地位和在百姓心中的声望都已经可以分庭抗礼的时候,羽青日想要回到公子砚的身旁,可是公子砚却已经说了对不起,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羽青日终究还是有些骄傲的,昂首挺胸,骄傲离开。 没有人知道,羽青日是什么时候见到太子的,他们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就是公子砚来军区调兵的时候,甚至拿出了皇上的玉佩,调兵,只为救羽青日,没有人知道原因,只是知道,这个对风祁凡来说很重要的羽王爷,其实对于他们家太子来说也很重要,一路马不停蹄,但是,终究还是来晚了,看见羽青日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凉了,那个惊才艳绝的人,这一次真的离开了,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后悔了,后悔以前竟然没有珍惜他,是不是伤心了,伤心伤了他的心。 “无碍的,都起来吧,回去吧。”公子砚轻笑着说,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怕吵醒心爱的人一样。 “小羽最不喜欢他睡觉的时候有人吵着了。” “太子殿下!”将领又叫了一次,不过声音小了不少,并没有打断公子砚送心爱的人回家的动作。 “对了,到驿馆去通知风国皇帝一声,就说他不要的,我收着就是。”公子砚忽然转过身,看着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众将士,温和地说。 “是!”众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那个将领大声答道。 “小声点,我听得见,”公子砚责怪的看了一眼那个将领,“吵醒小羽的话,饶不了你!” “末将知错。” “算了,小羽不喜欢我杀人,你们都退下去吧。”公子砚的话音刚落,那个将领就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那个死了的羽青日救了他们一命吗?果然不出市井流言,这是活菩萨转世。 只是一瞬间,所有人都又一次跪倒在地,送这个活菩萨,希望他在天界,幸福,安康! “小羽,我带你回家。”公子砚笑着,“你先睡着,我知道你现在累了,困了,你先睡着,我抱你回家,以后每年我都陪你一起过中秋节,一定不会让你孤单的,小羽,相信我哦。” “小羽,这个大陆霸主的身份,你不想让我争我不争就是了,风祁凡想要,就给他好了,我只要你,只想陪着你。”公子砚边走边说。 “小羽,你知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那个时候还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子之身,之后你毒发,我给你诊脉的时候发现你的脉象不对,那个时候还单纯的以为,你是因为生病,身体不舒服所以脉象才出了差错。可是后来我回国之后问了好多有名望的大夫,御医,可是他们都说,无论是什么病都不可能把一个男子的脉象转变成女子的脉象,所以啊,那个时候我就开始猜测,你是不是真的是女子之身。” “后来无意中听到凌子墨说起,那一日你们身陷狼群,你动用了红颜残笑,后来他给你诊脉,也发现了你的脉象不对,不过啊,凌子墨真傻,但是也是我的荣幸,他竟然到现在都没发现你是女孩子。” “其实啊,我本来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上一次,你悲伤过度,无意识的又一次动用了红颜残笑,楚流云给你疗伤,风祁凡一直站在他的院子里看着你的方向,却从来都不肯迈出去一步。有一会儿,楚流云出去给你煎药,那个时候,我趁着没有人防备,偷偷的给你诊了脉,也就是那次,我才真正的敢确定,你就是女孩子,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心疼你。” 第二十三章 见公子最后一面 “你要做什么?”风祁凡拉住要冲出去的柳尘,冷声问道。[.超多好看小说] “你没听见那人传来的消息吗?”看着风祁凡依旧一脸的无动于衷,柳尘终于是怒了,羽青日受伤了,他无动于衷,是因为他知道有楚流云帮他疗伤。楚流云走的那天,羽青日站在门口送楚流云,他站在院子里看着羽青日的背影。如今,公子砚都已经明确的派人传话,“他风祁凡不要的东西,公子砚收着便是!” “难道你不明白公子砚的意思吗?难道你不知道公子砚也是喜欢羽青日的吗?难道你就想要这么放弃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风祁凡,你是风祁凡!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风祁凡呢?什么时候我认识的风祁凡已经死了?什么时候,你风祁凡竟然也变得胆小怕事了?风祁凡,你对得起谁?你这么逃避,对得起谁?”柳尘歇斯底里的喊。“风祁凡,什么不想要被其他人迷惑了心智,不想要被人影响了决定,其实,这些都是借口,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你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尊严,仅此而已。” “柳尘,我是风祁凡!风国的皇帝,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风国的脸面!”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已经闭口不言了,但是拉着柳尘衣袖的手却没有松开。 “对,你是风祁凡,你是风祁凡!我柳尘他妈的没长眼睛,竟然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柳尘瞎了眼睛!对,你放手,你放弃!风祁凡,你他妈的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他妈的就是在害怕,你害怕失去,害怕失败,害怕羽青日拒绝你,是不是?” “风祁凡,这是你的骄傲吗?既然如此,既然羽青日选择成全你的骄傲,那我也成全。”柳尘淡淡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先歇歇,我出去走走。”柳尘小心的却坚定的抽出被风祁凡抓在手里的衣袖,转身向门外走去。 “柳尘!”风祁凡紧张的叫了一声。 “放心,你想要的,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帮你拿过来,你不要的,我就算拼了命又有什么用?”柳尘自嘲的笑了一下,当然,他背对着风祁凡,所以风祁凡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里,风祁凡也听出了无尽的心酸。 “风祁凡是让羽青日失望了。”他淡淡的陈述,“是不是也让柳尘失望了?”柳尘没有回头,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直到木门缓缓的关上。柳尘的背影消失在风祁凡的视线之内,谁也没有看见彼此眼中不可遏制的伤痛。 “柳尘公子。”迎面走来的是一身白衫的羽颜,羽惜。 “两位姑娘这是要远行?”看着两人身上的包裹,柳尘有些了然的问。 “我们去见公子最后一面,刚才燕国皇宫里传来消息,让我们把公子生前喜欢的东西收拾过去,给公子殉葬。”说着说着,羽颜已经红了眼眶。 听见羽颜的话,柳尘心里一震,“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的问,柳尘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里都带上了颤音。 “公子,公子他,他过世了!”羽颜和羽惜脸上的泪水一瞬间就滑落脸颊。 “什么时候的事情?”柳尘几乎找不到声音。 “我们也不清楚,但是燕国太子府传过来的消息,一定不会假的,那人带来了公子的身份玉坠。”羽颜强忍着泪水,“柳尘公子保重,我们要走了。”说完,两个人向着马厩的方向走过去,只是一小会儿,两个素白的身影驾着两匹千里良驹绝尘而去。 柳尘傻傻的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两匹马扬起的灰尘缓缓落下,心不知道是被什么牵住了,一瞬间竟然失去了呼吸,心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柳尘猛地单膝跪倒在地上,左手撑在地面上。 “王爷!”站在旁边的士兵惊呼一声,冲过去。 坐在房间里的风祁凡被那一声惊呼扰乱了思绪,正想要发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守卫的士兵叫的王爷其实现在只能代表一个人了。 他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柳尘,柳尘,你怎么样了?”从那个士兵手里接过柳尘,看见他唇角还残留的血液,以及衣服上大片的血迹,有些惊慌,这些可以信任的人是不是一个个的都要离开他了?先是司木和风笑凡,然后是羽青日,现在轮到柳尘了吗?是不是他要争夺这天下,要付出的就是身边人的幸福甚至是生命,先前司木为了他的江山大业狠心拒绝了安夏,现在司木变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安夏依旧不离不弃,他们现在关系是很好,但是不排除司木好了之后,会不会有心理障碍? 然后是羽青日,或许柳尘说的没错,他是为了那可笑的尊严,为了那点可悲的责任,他从来不肯承认,在他的心里其实江山比羽青日甚至是所有的兄弟都重要,但是在他们一个个的先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他们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对他是那么的重要,他们早就是他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还没从羽青日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现在又要面对柳尘离开的现实中吗?风祁凡觉得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不想要这样的情况,原来以前那些他不以为然的生活早就在潜移默化中刻在了他的心里,在他以为可有可无的生活真正地离开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失去的那些才是他最想要的,如果能让一切回归原点,他情愿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什么江山社稷,羽青日说的对,这个世界离开谁都会继续转,这个世界却是只有一个风祁凡,但是死了一个风祁凡真的不够影响到大局,少了一个风祁凡,世界的格局或许会发生转变,,但是少了一个争夺的人,对天下百姓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事?少了一个风祁凡,很快就会有另一个能够代替风祁凡的人出现,或许他不叫风祁凡,但是羽青日说,没有那个明君死了,国家就直接灭亡了,最多就是走一段下坡路而已,事物都是如此,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天下之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都是一样的道理。 原来,世界少了一个羽青日也不会如何,但是风祁凡少了一个羽青日却会变得魂不守舍,世界少了一个风祁凡也不会如何,但是羽青日少了一个风祁凡却会伤心欲绝。直到这时,风祁凡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惜,已经晚了,一切,早在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走向了一条不归路,所谓不归路,并不是仅限于不能回转这么简单,还有不能回头,不能看落在身后的人或事物。 筱麦说的命数,直到现在才真的开始轮转,是生是死,这,都是他们的命数,只是,这命数刚刚开始轮转,这么多走在命数这条路上的人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第二十四章 君臣之礼 “皇上,御医来了,皇上,您别着急,王爷一定没事的。”那个士兵壮着胆子走上前安慰。 “知道了,让御医进来,你先下去吧。”风祁凡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士兵充分的展现了他训练有素的结果,不问为什么,只是一个坚定的“是”字,告诉风祁凡,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有不该进来的人走进来。 “拜托了。”风祁凡看着那个士兵,真心的说了一句。 “为皇上分忧,本就是末将的职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下去吧!”风祁凡欣慰的看着他。 “御医,看看柳尘是怎么回事儿?”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愧为风国的皇帝,心里明明寒的像是结了冰的,明明很失落的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却能在一瞬间隐去所有的情绪,变得平静无波,无懈可击。 “回皇上,尘王爷只是情绪波动过大,心血上涌造成的,只要好好调息,微臣再开几服药,尘王爷服了,便可去了身上的病症,至于这心上的,心病还须心药医,就不是微臣之力能够治得了了的了,还请皇上恕罪。” “下去吧,你并没有错。”风祁凡真的是一个明君。 “谢皇上,微臣下去煎药,尘王爷再有其他的状况,皇上再找微臣。” “嗯,下去吧。”风祁凡点了点头。 “柳尘啊,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是不是也想要离开我了?”风祁凡看着柳尘沉睡的脸,细碎的念着。 “柳尘啊,我是不是变了?” “柳尘,风祁凡是不是变得和你认识的风祁凡不一样了?” “柳尘,风祁凡是不是不配和你做兄弟了?” “是!”柳尘虚弱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坐在他床边的风祁凡一眼。 “柳尘,你醒了!”风祁凡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刚刚得到心爱的糖果的孩子,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柳尘那个‘是’字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风祁凡,你让我失望了,你变了,你变得和我认识的风祁凡不一样了,风祁凡,为了权力地位,你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风祁凡,你不配和我做兄弟了!”柳尘的声音清晰的传进风祁凡的耳朵里。 “柳尘!”知道这个时候,风祁凡才知道他之前错的有多离谱。 “不要叫我的名字,风祁凡,你不配!”柳尘的眼睛里填满的是对风祁凡的厌恶,挣扎着起身。 “柳尘,你要做什么?”风祁凡把柳尘按在床上。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柳尘狠狠地甩开风祁凡的手,又一次挣扎着下床。 “柳尘,注意你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被顶撞,饶是风祁凡再好的脾气也被顶出火气来了,更何况风祁凡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算是口不择言,或者说他最近心情本身就不是很美妙,再加上柳尘还一直闹个不停,风祁凡这会儿烦躁的话,也是很合理的,但是在这种场合,在柳尘身受重伤的时候,在这种柳尘本身就生了退意的时候,他竟然还说出了身份这个词,这是摆明了要把柳尘赶出他的生活是吧?柳尘啊,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自小就是穿金戴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即便只是王爷,却也是一等王爷,身份地位只比风祁凡低那么一点点而已,文武百官莫不以他和司木为首,现在司木不在了,有资格和他说身份的就只有眼前这么一个人,他本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没有身份地位这个概念了,却不想,这一切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风祁凡早就把他自己摆在一个皇帝的位子上,柳尘于风祁凡而言,也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一个臣子对于皇上来说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力,尤其是这个皇上还是一个有能力的皇上。(.无弹窗广告)柳尘以为那么多年的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相依相靠,他们之间早就脱离了君臣这个概念,却不想,他是忽略了,但是风祁凡却是一直记在心里呢,可是记得就好,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冷了他的心呢?真心的是羽青日说的那种感觉,明明阳光刺目,可是背后还是阴影的方向,一阵寒风吹过,冻彻心扉,彻骨寒凉,现在才算是对羽青日的感觉感同身受。 柳尘看着风祁凡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暖洋洋的,而是像是看着陌生人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已经完全没有了希望的人。这个时候,风祁凡才真正意识到,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才真正意识到他刚才的话到底对柳尘产生了多大的伤害。 “柳尘,不是这样的,我是无心的!”他慌乱的解释,可是被刺伤的心就算修复了也还是会带着伤痕的,柳尘又岂是那种不坚定的人,既然决定了,又怎么会因为他一句无心之失就选择原谅?柳尘不会,因为他知道,有时候无心之言比经过深思熟虑的话更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总之,风祁凡是真的让柳尘失望了,不对,现在已经不仅限于失望了,柳尘现在已经对风祁凡绝望了。 “皇上,微臣辞官!”柳尘翻身,稳稳当当的跪在地上。 “柳尘,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起来啊,起来!” “皇上这是命令吗?”柳尘恪守君臣之礼,甚至没有抬头看风祁凡一眼,言辞恭敬。 “柳尘,你我之间非要这样吗?”风祁凡一脸的受伤,可是没有抬头的柳尘根本没有看见,或许他只是想要恪守君臣之礼,也或许他现在已经完全是不想要看见风祁凡那张脸。 “皇上,微臣辞官,请皇上恩准!” “柳尘!”风祁凡严肃的看着柳尘,“我是风祁凡,对你而言只是风祁凡!” “皇上,微臣是柳尘,对皇上而言是臣子,但是现在微臣不想困局朝堂,请皇上恩准微臣所奏。”柳尘是真的铁了心的要走。 “你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还能没有我柳尘容身之所,不过临走之前还是要去一趟公子砚的太子府,把羽青日安心的送走。”柳尘淡淡的说,他承认,他这是在报复,他确定风祁凡还不知道羽青日已经不再了的消息,他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就是要让他悔不当初,他是柳尘,柳尘真心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会用尽全部的心血,但是当柳尘真的对一个人再也没有了心思的时候,那个人就应该学会接受来自柳尘的报复,就像是现在的风祁凡。 “你说什么?”风祁凡看着已经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的柳尘,声音像是天际传来的,无根的浮萍。 “草民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草民走了,皇上保重,没有了我们这些阻隔,相信皇上必定能够早日一统江山,千秋万代!” “柳尘,我没说准了你的折子!”看着渐渐走出去的柳尘,风祁凡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天,如果现在不能留下柳尘的话,他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没有了挽留的心思,他现在只想知道,柳尘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是想让柳尘竖着出去还是想要柳尘横着留下?”柳尘没有回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的彻骨寒凉,要么让他走,要么杀了他。 风祁凡自嘲的笑笑,“告诉朕,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和最亲近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竟然是这么疼的,原来,柳尘刚才也是这么疼的吗?他真是罪该万死了!是不是他做人真的太失败了?柳尘竟然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了吗?那么,放他离开吧,或许这样对谁都好。 听见风祁凡的话,柳尘的心也是一颤,他承认,虽然他是真的厌倦了朝堂,是真的想要离开了,但是叫他皇上,还真的是气话。 “皇上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查比较好,草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到底羽王爷是被谁杀了,草民也不是很清楚。”他轻轻地说出风祁凡早就猜中却一直不愿相信的事实,脚下不停,转瞬间身影在风祁凡的视线中消失。 第二十五章 一世的承诺 “皇上,尘王爷和尘王妃走了。”先前那个士兵走进来的时候,风祁凡甚至还没有回过神。 “皇上?”那人看风祁凡没有反应又试探的叫了一次。 “啊!什么事情?” “尘王爷和尘王妃走了,尘王爷让小人把这个交给皇上。”那人小心地呈上一枚玉坠。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小人冯成。” “嗯,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是,谢皇上!” “先退下去吧。” “小人告退!”冯成激动地退了下去。 冯成退了出去之后,风祁凡才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玉坠,如果是熟悉他们的人一定可以看出,在凌国的时候,羽青日曾经借着羽怜的手,卖给他们两条消息,那个时候他们就是用这样的一枚玉坠付的帐,由此可以看出,这玉坠所代表的含义,当然不只是他们名下的财富,更多的是他们背后的能量,也就是说那代表的是柳尘的势力范围,那次给羽青日的那个,后来还收回来了,可是这一次,风祁凡知道,如果柳尘不想再见到他的话,他们就已经没有了再见的机会,柳尘现在已经完全把鄱阳王府多年来建立的势力的交给了风祁凡,再加上之前收过来的司木和风笑凡的势力,即便失去了羽青日的帮助,但是,有了风胜凡的倾力相助,他也算是如虎添翼,毕竟,当时羽青日和风胜凡的比试并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羽青日之所以更胜一筹,是因为他知道了事情的内幕,他抓住了比风胜凡更多的资料,抓住了风胜凡的心结,打开了那个心结,风胜凡自然就不再是敌人了,而他们到底谁更胜一筹,现在下定论,未免还太早。 说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如果他觉得这天下真的比所有东西都重要的话,那么以他现在手中的能量,加上他和风胜凡的智慧,在没有意外发生的前提下,这天下,至少有他风祁凡三分之二了。只是可惜了,螳螂捕蝉,后面总是有一只黄雀的,虽然不知道那只黄雀的目的是什么,甚至还不知道那只黄雀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渐渐的浮出水面了,不是吗?只是现在还埋在鼓里的人怎么知道那只黄雀到底有没有跟上来呢?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风祁凡坐在椅子里,愣愣的看着那枚玉坠,“柳尘,你说......”他话刚说出口,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柳尘已经不在了,或许是永远的离开了,留给他的东西,不就剩下手中这枚玉坠了吗?只是一瞬间,风祁凡已经浑身冰冷,原来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 “主子!”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忽然出现在房间里,跪倒在风祁凡面前,“羽王爷遇害,如今尸体在燕国太子府。” “下去吧,继续盯着,公子砚有一丝风吹草动全数来报。”风祁凡冷静的说。 那人没有说话,直接消失在风祁凡身前。 只是一瞬间,风祁凡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但是他并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羽青日死了吗?那个尸体,是他的尸体吗?那个遇害的人,是他吗?可是公子砚不是也喜欢他吗?怎么还会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让他遇害了呢?风祁凡撑在椅子上,站直身子,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然后硬撑着让自己站稳。 一步一踉跄的走到门边,挺直身子,打开门,越过站在门边的冯成,走到院子里,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冯成的视线里。一院子的士兵守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后还是冯成说了一句。“一切如常!”之后才恢复正常,没有人看见远处有一双密切的注意着这里的眼睛看见这一幕之后,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在一瞬间退走。同样也没有人注意到,那双眼睛的主人离开的方向正是风祁凡刚才离开的方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皇上去哪里了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为他们解答,当然,也仅限于这些人里面没有人知道,另外一些人甚至都不用猜就可以知道风祁凡到底去了哪里,比如和妻子悠哉悠哉的骑着马,走在路上的柳尘,比如另外一个很不屑的人。 “小默。这样跟着我,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柳尘看着策马跟在自己身侧的公子小默。 “柳尘,我做事很想没有考虑的人吗?”公子小默没有回答柳尘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但是也就是这一句话里,已经给了柳尘他想要的答案,还有他们一直向往的生活。 “我带你游遍大江南北,万里山河。” “好!”公子小默欣慰的笑笑,那个时候,柳尘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却是很郑重的和她说,“小默,马上我就要变得一无所有,这样的话,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柳尘知道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公子小默那个时候的表情,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柳尘,一双眼睛里似乎什么都没有表达,又似乎说了无限的情义,最后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不是离开,而是去收拾东西,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他们也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不过是一些细软,还有些银票,他们这种人怎么会真的身无分文?每个人都是家财万贯,说是把自己手里的势力都交给风祁凡了,但是他交出去的那些也只限于纯势力,他本身也是有很多资产的,这就是王侯贵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柳尘还不至于落魄到这种程度,以他的能力到哪里都足以立足,他是柳尘,不是灰尘,不是废物。 “这可是你答应的,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公子小默的声音里,喜悦已经不言而喻。 “是,我答应的,以后,我就带着你打马草原,攀爬雪山,大漠孤烟,日出星起,不离不弃。”柳尘看着公子小默的脸,认真的说。 “谢谢你!”以公子小默的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柳尘此举的真正含义,其实,他哪里是对风祁凡心冷,不过是不想让她为难而已。司木和安夏的故事,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也知道当时他们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把自己的爱情折磨的多么不像样子,但是后来,几乎失去了彼此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就可以打破国家的界限了,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司木已经失去了关于安夏的所有记忆。还记得安夏说过:就算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也说明他们之间曾经以爱的名义互相折磨过。安夏说的是折磨,所以公子小默曾经也害怕过,但是她以为自己比安夏多了一个筹码,就是他们已经成亲了,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又多么幼稚,与国家大义相比,个人的利益着实不值一提,这也是公子小默担心的地方,但是她没有说过,这个想法一直以来困扰的都只有她自己,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现在看来,至少证明她是没有看错人的,柳尘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他没说,但是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男人,试问天下的女人,哪个能不爱?公子小默也是女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柳尘,我们还会回来吗?” “回燕国?” “或许吧,可能也是风国,很久之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如果我们走的够远,够久的话,应该是能回来的,因为羽青日说过这个星球是圆的,我们一直走,一直走,自然就走回来了。” “那就一直走下去吧!” “我们确实是要一直走下去的!”柳尘坚定的看着公子小默,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给他的妻子的一生一世的承诺。 第二十六章 赌天下 “燕国太子府不是菜市场,什么人想来都能来的。[.超多好看小说]”风祁凡来之前受了内伤,气息不稳,刚进入太子府范围就被实力完全不下于他的公子砚发现了。 “朕此来是为了带回我风国的人。”风祁凡在公子砚面前停下身形。 “风国皇帝是在怀疑本太子窝藏了风国的逃犯?” “砚太子是明白人,何必在这里和我装糊涂呢?”他称呼公子砚砚太子,却自称我,而不是朕,无形中就已经把自己的身份降低了,他是想告诉公子砚些什么,公子砚自然明白,但是这个时候他不想理会,羽青日已经死了,他现在想挽回,羽青日就能活过来吗? 公子砚嗤笑,尽管风祁凡已经自降身价了,但是公子砚的为人,又岂是对手降了身价他就会善罢甘休的,一句“本太子不明白风帝在说什么。”完全打破了风祁凡的幻想。 “把羽青日还给我。”风祁凡见在嘴上讨不到便宜,也就不再废话,而是直奔主题。 “羽青日!”公子砚冷笑一声,“风祁凡,你还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在你的地盘上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请风帝注意一下,这里是燕国,我的地盘上,真的容不得你风祁凡指指点点。” “公子砚!”风祁凡很严肃的说,“羽青日是风国的人,落叶归根,你不该阻止我带他回家的。” “回家!”公子砚冷笑着看着风祁凡,“风祁凡,你也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说带羽青日回家?回家两个字,你的嘴里也配说出这两个字?风祁凡,我派人去通知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的人没把话说清楚吗?我不是说你不要的,你不懂得珍惜的,我公子砚收着就是,风祁凡,你一定不知道羽青日有多想回家,他走的时候手指的还是风国的方向,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派人去告诉你的,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决定如果你来接他的话,这个天下,我让给你又何妨?可是,风祁凡,你让我失望了,不对,你的行为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并不是让我失望了,而是让羽青日失望了。(.)” “风祁凡,你告诉我,从驿馆到我太子府,以你的功力要多长时间能到?风祁凡,我公子砚给你的时间足够你在驿馆和和太子府之间来回十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纠结,我既想要你来把羽青日带回去,又希望你不来,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留在我身边了,真是幸运,我的沙漏已经转完了,可是你没来,风祁凡,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给你那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因为这是羽青日想要的结果,但是,你,不配,他的期盼。” “风祁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让你连羽青日都能不予理会?风祁凡,对你而言,就只有这个天下能引起你的注意吗?天下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风祁凡,你到底懂不懂生活的意义?羽青日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你怎么就没有学会他一点的率性而为,随性而活?羽青日的性子,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学到。风祁凡,这样的你怎么有资格对我说,你想要接羽青日回家?在你的眼里,只有天下,没有苍生,你想要这辽阔的疆域吗?这万里江山在你眼里是不是比羽青日真心的笑容更重要?那好!风祁凡,你可以为了这天下伤羽青日的心,我就能为了羽青日毁了你的天下!风祁凡,我与你不死不休,这天下,我便是毁了,也断不会让它落在你的手里!”公子砚发狠的说。 “公子砚,我现在不想和你闹,只是想你把羽青日交给我,你也说了,羽青日临走之前手是指着风国的方向的,那就说明他还是想要回风国的,这样的话,如果你真的是为他好的话,就放他回家吧,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朋友都生活在风国,你想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吗?”或许是知道公子砚现在已经完全被激怒了,现在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理会,所以聪明的风祁凡选择了聪明的方法,他从羽青日的方向出发,或许这样的方法有些卑鄙,有些令人不齿,但是他现在只想带羽青日回风国其他的一律不想。 “家?”提到这个字眼,公子砚的心开始抽疼,是为了那个躺在里面永远都不会再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诶,我给你吹个曲子吧’的人。“风祁凡,我告诉你,就算羽青日真的想要和你争这个江山,那也是他应该得到的,你永远不知道他为你做了什么,牺牲了什么!你永远都不会在意他的心情,永远都不会!” “公子砚,你就有资格这样和我说话吗?” “风祁凡,你没资格而我硬气,羽青日从来没过过中秋节,你知道吗?昨天是他过的第一个中秋节,以往的中秋节他都是在山上和师父师娘一起过的,这怪不得任何人,但是,去年中秋节的时候,他已经在你身边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和家人过一个中秋节,风祁凡,告诉我,去年的中秋,你在做什么?而他又在做什么?” “这......”风祁凡被公子砚逼的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了?那我告诉你,那个时候,风国皇宫里灯火通明,欢天喜地,你在和你的臣子们庆贺中秋。而羽青日被你派出去微服私访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中秋,那是他第一个可以和家人一起度过的中秋,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在中秋等会上,一蹦一跳笑的像个孩子的样子,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其实,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或者说我们都知道,只是看他的实力,我们忽略了他的年龄而已,其实,他刚到你身边的时候,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承欢父母膝下的孩子,可是你给了他多大的压力,你几乎把所有的国事都放在他的肩上了,可是他有没有一点抱怨?没有!为什么?因为他是真心的想把你当朋友,他是真心的想要帮你,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竟然对他起了杀心,你知不知道,你逼得他想要原谅你都找不到理由了。” “风祁凡!”公子砚忽然一脸严肃,“我们说一件有点意义的事情吧。” “公子砚!”风祁凡也很认真的看着公子砚,“我现在只想把羽青日带回家。”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公子砚脸上的严肃并没有褪去,“风祁凡,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不是争夺到天下就能得到羽青日,你不知道曾经有多少次我想过要带着羽青日离开这里,离开世俗的喧嚣,可是这样的想法在我发现你也喜欢上羽青日之后彻底打消,因为我觉得没有天下做后盾我用什么和你争。你风祁凡争夺天下,是因为想要天下,而我公子砚想要天下是因为得到天下才有和你争夺羽青日的权利,风祁凡,从始至终,我想要的都只有羽青日,我谋天下,终究还是为了羽青日,而你却是在谋羽青日,想要这天下。” “你想说什么?” “我们光明正大的比一次吧,如果你赢了,这天下就给你,羽青日也交给你带回去,如果我赢了,这天下也给你,但是我要羽青日,可好?” “不好!” “你没有理由不答应的。”公子砚毋定。 “公子砚,你永远都不明白,羽青日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另有其人,或许他更想要住在丞相府,我不强迫你把他交给我,但是,能不能让他回家,我说的家,不是风国,而是丞相府。” “他有喜欢的人?” “是啊!”风祁凡感慨的说,“就算他活着,或许我们终其一生,也没有办法像那个人一样能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是谁?”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风祁凡苦涩的笑笑,“除了这个附加条件,其他的都可以,不过筹码换一下,我们赌一场,你赢了的话,我帮你夺天下,我赢了,你帮我夺天下。” “胜者为王,但是负者要辅佐胜者。” “是。” “或许,羽青日并没有看错人,你心里还是有苍生百姓的。” 第二十七章 族长现身 “你的登基典礼?” “我的登基典礼我自己心里有数。(.)” “不需要我插手的意思,是吗?” “有自知之明就好。” “那现在说说羽青日的事情。” “羽青日的事情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觉得我风国的王爷在你燕国境内出了事情,燕国在国家方面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况且,你知道,羽青日在风国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经完全不低于我这个皇帝了,或者现在风国的人又不知道皇上叫风祁凡的,但是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风国有一个惊才艳绝又肯为民请命的羽王爷。” “也就是说,风国需要我燕国给一个什么样的答复呢?”公子砚很玩味的笑笑,他倒是想知道,羽青日的性命在风祁凡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地位,到底值多少钱。 “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就行。” “哪个人?”公子砚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杀了羽青日的人!”说这话的时候,风祁凡的眼神中透着森寒的杀气,知道这个时候,公子砚才明白,风祁凡对羽青日的在意,或许并不比他少,只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不一样,风祁凡在意羽青日,包括在意他的名声,把羽青日赶离他的生活,其实也是不想要在外界传出对他们不好的传言,他在意的是所有人对羽青日的看法,在他的了解中,风祁凡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可是这一次,为了羽青日,他想的够多了,或许,是他误会他了吧。风祁凡毕竟不是他公子砚,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像着他公子砚想的方向发展,公子砚的喜欢可以大方的表现出来,可是风祁凡没有那样的随性,他的喜欢是保全,而公子砚的喜欢就是两个人在一起。 “风祁凡,或许,你顾忌的太多了,瞻前顾后或许会让你避开很多危险,但是也有可能让你错过更多东西,比如,爱情。”公子砚忽然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公子砚,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身上背着的不是自己的喜好,站在这个位子上,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外人看见的是我们站在这个位子上的风光无限,但是坐在这个位子上,你有一点身为常人的轻松吗?上位者的一个决定可能关乎的都是上万普通百姓的生死存亡,坐在这个位子上,这是命数,他赋予我们凌驾于万民之上的权力,同时也赋予我们保护万民的责任。” “这话可不像是你风祁凡能说出来的话。” “这是羽青日说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他说君是舟,设计是深渊,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估计也就他能说得出来,不过倒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是啊,大逆不道了,可是他就是习惯那么活着的人,我们都学不来。” “不是学不来,我原本以为,他那随性的性子你怎么一点都没学来,现在才知道,他教你的,不是让你怎么活着,而是教你如何让百姓活着,而他教我的,一直都是如何让自己活得更好,这里面,你看出了什么?”公子砚忽然释然的笑了,“他希望你能做一个造福百姓的好皇帝,而希望我能够不再为俗世烦心,他希望我能够为自己而活。”他看着风祁凡的眼睛,“其实,他才是把一切都看得透彻的人,或许他没你有对你说过,但是他对我说过,他说,现在的形势,争天下的话,我们都争不过风祁凡,他说,风祁凡天生就是乱世的霸主,而我适合治理乱世,安然适合治理和平盛世,至于凌子齐,那是一个不适合做皇上的人,凌子墨,他没说,但是提到凌子墨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只说了两个字,太累。” “是啊,我们都没有这样的慧眼,身在局中,我们迷茫无措的时候,同在局中的他,竟然早就以旁观者的心态看穿了一切,如果他是对手的话,真是太可怕了。”风祁凡感叹道。 “他不会是对手。”公子砚立刻反驳。 “你很了解他。” “其实你也心里有数的,他不是那种对江山有兴趣的人,不然,我们就算手握重兵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你确定你这样不是在高看他?” “你也确定不是吗?不然当初你也不会对他起了杀心。” “是啊,我也确定,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财力,他曾经告诉过我,要想从根本上瓦解一个国家,他有无数种方法,但是唯一一种兵不血刃的方法,他说包括我风祁凡,你公子砚在内的所有人都做不到,但是他能做到,或许他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说的这么玄乎,到底是什么方法?” “瓦解经济!”风祁凡只说了四个字,但是公子砚已经心中大骇,经济乃是国家之根本,无论农业,军事,还是工商业都是用经济维护起来的,可以说没有经济作为根本,一个国家根本就是一滩烂泥。 “你说顾鸣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吓人的徒弟?”公子砚感慨万千的说。 “他说这个东西就是悟性,我们悟性不行。”风祁凡无奈的说,话说,羽青日臭屁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他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如果羽青日真的很让你们无话可说的话,那么,本族长可就把他带走了。” “什么人?”公子砚一声厉喝。 “太子殿下,不好了,羽王爷的尸体不见了!”紧接着就是嘈杂的声音。 风祁凡和公子砚同时冲出去,大殿里原来摆着羽青日的尸体的棺木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公子砚的地方嚣张!”公子砚没有愤怒,而是严厉的喊。 “本族长到你公子砚的地方是你公子砚的荣幸,本族长没有叫你列队欢迎就已经是看得起你了,公子砚有什么资格和本族长叫嚣!” “家族的族长!”风祁凡冷静的对着空气说。 “风帝果然有见识!”一声赞扬,空气中传来阵阵暗香,随即是一阵优美的音乐。 “家族好歹也是江湖名门,难道就只会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吗?” “不过是一阵花香,一阵音乐,怎么到了风帝口中就成了下三滥的手段?”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空灵寂静。 “原来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家族族长竟然还是个妙人!”公子砚调笑道。 “早就听闻燕国太子放诞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族长这是在夸奖砚吗?” “实话实说而已。”空中一顶轿子落下,随即一个身穿白色长裙面带白纱的女子款款从轿子中走出来。 “既然族长也是实话实说,那么请族长如实相告,羽青日的尸体,族长想要带到哪里去?”风祁凡冷着一张脸,完全没有因为这个女子背后的势力而有一丝的改变。 “落叶归根,刚才不还是风帝的观点吗?怎么到了现在竟然就变卦了?”女子似乎是笑了一下。 “落叶归根?不知族长所说是什么意思?羽青日是我风国的人,要归根,也应该回风国,这让族长带走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意思,羽青日本来就是我家族的人,现在让他回家有什么不对的吗?”女子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淡淡的闪了一下。 “羽青日是家族的人?” “这一点,我并没有必要骗两位,虽然家族的势力并不小,但是想要在两国的夹攻中全身而退,本族长自认为,家族并不具备这个能力。”这话,女子说来虽然已经是谦虚了,但是在两人耳中却怎么听都像是在挑衅。 第二十八章 仇人见面 风祁凡握着手中的羽毛,眼睛已经不知道是在看着哪里了。[.超多好看小说] “皇上,该用膳了。”冯成敲门,打断了风祁凡的思绪。 “嗯。”风祁凡轻嗯了一声,门外陆陆续续的走进许多端着餐盘的侍女。 “怎么有这个?”风祁凡指着桌上离他最近的菜,问那个侍女。 “回皇上,冯大人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吃太过于油腻的东西,而这道小葱拌豆腐是羽王爷离开之前刻意交代厨子给皇上做的。”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风祁凡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那份小葱拌豆腐,那是羽青日第一次给他煮东西的时候,弄的东西,本来他是以为羽青日是懒得弄东西,所以弄的最简单的东西,但是后来他说什么豆腐对身体好,清心去火什么的,本来他还是很不屑的,没想到,他竟然还喜欢上这东西了,可是宫里的厨子总是做不出那个清淡的味道,后来他也就不再强求了,想吃的话,就直接去羽王府找羽青日了,虽然羽青日每次都很无奈,但是还是每次都给他做出来了。 手中的东西竟然泛出淡淡的蓝光,风祁凡看着手中的东西,很惊奇,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洁白的水晶羽毛,此时竟然开始泛着淡淡的蓝光。 风祁凡想着这其中的意思,那个自称筱麦的女子把这东西交给他们的时候,说过,这东西是调动羽青日名下所有势力的凭证,除非羽青日亲至,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反对持令人的命令,无论是什么命令。 筱麦还说,羽青日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死了,无论死因,请家族帮风祁凡三个忙,只要是家族的力量所能及有不违背家族的行事准则。 风祁凡愣了一下,箭羽令竟然亮的更甚了,忽然想起来,筱麦还说过,那东西是双向的,就是说他有事情可以找其他人,那么其他人有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这东西来找他?那么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该死的怎么找到他们啊? “怎么回事儿?”风祁凡焦急的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箭羽令,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那东西在不同的方向发出的光强度是不一样的。 “这里,这个方向!”他冲出去,“冯成,屋里的东西不用撤,我出去一趟,回来再吃。”远远地就传来他的声音,冯成甚至没来得及回一句,风祁凡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他的是视线里了,风祁凡走的太快,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在他后面,冯成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风祁凡一路上就只有一个想法,他必须尽快赶过去,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以羽青日的性子,风祁凡断定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羽青日带出来的人不会轻易认输,况且羽青日那么懒怎么会让这些人随意的打扰他呢? 既然已经猜测出他们出事了,风祁凡又岂能不着急?在他心里这已经是羽青日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了,他不守护好又怎么对得起羽青日对他的一片真心,那三个条件,是不是已经是羽青日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公子砚?”风祁凡注意到前面那个身影,身形一闪,保持和公子砚平行的速度。 “怎么了?”风祁凡问。 “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收到消息,前面出了乱子,我的城卫军已经搞不定了,我不放心就亲自过去看看。”公子砚一边催动内力向前,一边回答风祁凡的话,“你呢?怎么了?” “这个亮了。”风祁凡举起筱麦留给他的箭羽令,在这个方向他最亮,我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就过去看看,现在看来事情真的不小。 “想不到你现在到是对羽青日的事情上心了。”公子砚意味不明的笑笑。 “我本来就很上心,只是那个时候我太拘束了,才错过了太多,现在想来,虽然不后悔,但是终究还是有些遗憾。” “该死的!” “怎么了?”注意到公子砚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晦暗,风祁凡不禁有些奇怪的问,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公子砚这样大动干戈,脸色大变。 “那些人!”他指着前面正挥舞着刀剑的肆无忌惮的杀戮的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没有表情了,浑身的杀气让风祁凡都有些吃不消,“就是那些人,杀了羽青日的人,就是这些人,或许不是他们,但是一定是同一批人。”公子砚眯着眼睛,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风祁凡有些好奇,公子砚是怎么不看脸就知道那些人和杀了羽青日的人是同一批人的,功法吗?可是那些人并没有统一的功法,甚至连招式都不一样,但是杀伤力都不小,根本不像是正规的军队,但是又表现出了训练有素的样子,风祁凡很疑惑。 “你没发现什么吗?”公子砚没有回答风祁凡的话,反而继续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诡异?”风祁凡皱了下眉头,他是真的觉得有些诡异,但是还真的没发现什么。 “那些人是不会死的,就算断了手,断了脚,甚至没有了半面身子他们也能继续战斗,不然,你以为就凭这么几个砸碎就能杀了羽青日?他们根本就是不会死的,就相当于是敌人在用车轮战术,你懂不懂,当时羽青日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的话,如果他不是为了给我争取时间的话,应该是可以跳出他们的包围圈的,羽青日还说让我逃出去就去找救兵来救他,可是,我到底还是去晚了,我到那里的时候,羽青日像一个碎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身边都是残肢断臂,真是该死,我当时怎么就放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了呢?明知道就算我们两个人一起都不一定能逃出生天,怎么还是答应他让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了呢?”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相信我,如果羽青日还活着他也不希望他救出来的终日活在愧疚里,他既然放弃了生的希望选择让你活下去,你就应该活出生命的精彩,替代他,活出生命的精彩,公子砚,你是知道羽青日喜欢的生活方式的,我也知道,但是请你替他活下去。”风祁凡认真地看着公子砚,“至于现在,既然找到杀了羽青日的人,我自然是要试试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敢在虎口上拔牙!”风祁凡冷笑一声,提气冲了上去。 “你妹!你能不能不那么冲动,那么多人都在战斗,都没有找到制服他们的办法,你这么冲上去,不是送死吗?”公子眼看着风祁凡冲动的冲进去,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你妹!我不就是想要找他们的破绽!告诉你,公子砚,我没有妹妹的话,你骂也就骂了,我不介意,但是我有妹妹,更重要的是我还比较喜欢她,所以,你可以骂他,但是请不要在我面前骂她。懂?”风祁凡回过头看了公子砚一眼,“再说了,谁像你这么白痴,打不过不会跑啊?那么多人,不用你这个地位最高贵的做炮灰,虽然这么说对于我的身份地位而言,并不是特别合适,但是,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们只能选择牺牲少数人来成全多数人,这或许也算是权宜之计吧。”风祁凡满是感慨的和公子砚传音。 “那就一起吧。”公子砚说话间也冲了上去,“如果羽青日在天有灵,知道我竟然在这个时候让你孤军奋战的话,估计会恨不得杀了我。”他笑着冲到风祁凡身边。 “算你有良心!”风祁凡看着站在身侧的男人,或许就是这一眼,这一次生死陪伴才让这两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建立了坚定的友谊,现在不是有句话说男人的友谊都是建立在战场上的,一起打过仗的,一起挨过削的,现在他们就是这种情况,是不是? “怎么那么多废话?再不快点你把羽青日的人都浪费尽了,这样的话,你也对得起羽青日把他的心血交给你?”公子砚笑着提醒,结果公子砚一句话是真的刺激到风祁凡了,风祁凡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看得被他落在后面的公子砚一阵无语,果然羽青日就是他的精神食粮吗?看来以后缺免费打手的话,就可以说羽青日一定不会忍心让他最喜欢的朋友受到欺负的,这家伙就一定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上去,真是一个不错的打算,而且这个免费的打手杀伤力还真的是很强,强的吓人。 估计现在已经在努力地找对方破绽的风祁凡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被公子砚算计上了,看来人啊,果然是不能太强大,所谓枪打出头鸟,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奴家现在很无奈。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情势基本上是一边倒的情况,从风祁凡加入之后这边的情况,或者说是战力就开始节节攀升,但是这也仅仅是现在的情况,风祁凡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仅仅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第二十九章 神秘的诡异 公子砚站在后方看着风祁凡和一群其他人在浴血奋战,不是他贪生怕死,其实现在最着急最紧张的就是他,他要关注的是全场的情况,不仅是要在有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面救人,还要时刻观察着那些对手的情况,比如他们在什么情况下站起来的更慢,或者说他们在什么情况下能永远站不起来,现在,他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风祁凡附近的那几个人还有已经倒下但是还试图站起来的人,或许他们已经不能再被称为人了,因为,他们的体内根本就没有血液,倒下这么多次,竟然还能继续站起来,这比他们作战的时候用的车轮战术更可怕,因为他们的车轮战术用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人都是有思想的,在对手足够强大的时候都会产生恐惧心理,有了恐惧心理的人都会畏惧,有了恐惧心理的人一定不能发挥他的全部实力,而这些人不一样,这些人根本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没血没肉,没心没肺,不懂得疼痛,不懂的恐惧。 忽然,公子砚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忽然张烈,目光定格在那个被风祁凡一剑斩断脑袋的人身上,不是因为那人有多厉害,也不是风祁凡的手法有多精彩,事实上,那人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甚至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但是,那人的死法很特别,没错,是死法,公子砚惊喜的发现,那人真的没有再站起来。 “风祁凡,有办法了,打头!”公子砚惊喜的喊着冲进了战圈,虽然找到了除掉这些人的方法,凭借风祁凡一个人和羽青日留下的那些人的能力,一定可以成功的除掉这些人,但是现在公子砚想要亲手帮羽青日报仇,羽青日当时是为了让他活下去,才选择自己留下来的,羽青日深知,如果他们那个时候都想逃的话,一定一个人都逃不掉,所以羽青日毅然选择了留下来,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赌公子砚的一条性命,其实那个时候,他可能也是在赌他自己一条性命,但是,公子砚愧疚的就是这个,明明羽青日是真的把命都交给他了,但是他却没能救得了他,公子砚想着想着,身上的杀气更甚,甚至在气势上有了压制风祁凡的趋势,许是感觉到了公子砚的变化,风祁凡利落的斩杀掉挡在身边的敌人,然后诧异的看了一眼公子砚,当他看见公子砚已经变得暗红的眼睛不由得心惊,手下的动作也渐渐的加快,心里在用这样一个信念支撑,不能在拖下去了,再继续下去的话,怕是公子砚就会有危险了,这样的情况一定不是羽青日希望看到的。 看来先前公子砚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只要需要有人做打手的时候,就找风祁凡,最典型的话就是如果羽青日在的话一定不会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的,那个时候风祁凡一定置之不理的,当然现在公子砚一定不知道风祁凡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因为现在他的意识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杀!”杀光眼前这些杀了羽青日的人,或者是杀了羽青日的那些人的同伙!耳中,眼中,心中,就只有一个杀字,现在他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杀戮中,根本无法自拔。 远远地躲在房檐上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酸酸的,或者说是有些心疼,那个人是有多喜欢羽青日,喜欢到不计较他的身份,性别,是真心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看中的只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和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势力,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背后强大的势力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和羽青日一起在绝命谷生活,弹琴唱曲儿,一世逍遥了。那个时候,他们彼此都不熟悉,只凭了他一曲红颜残笑的上阕,只凭了一次内力比拼的比试,只有一首歌的交心,公子砚就能以太子之尊,在羽青日被剧毒反噬时强烈要求自己试药,想要把自己练成百毒不侵的身体。以公子砚的学识不可能不知道,要练成百毒不侵的身体有多大的风险,可能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人里才能出现那么一个,而其他人,都死了,不是死在剧毒下,就是死在毒物的口中,像风祁凡练成百毒不侵的体制,是因为他本身中了好多次的毒,想要杀掉太子,当时的储君,用的毒药必定不是简单地毒药,而风祁凡能够一次次的化险为夷,说起来,不只是运气,或许还有实力,当时先皇可是召集了当时最厉害的隐士神医留在太子府,当时太医院不是建在皇宫里的,而是建在太子府的,就是因为他罢免了为他试菜的小太监之后坚决不再用试菜的人,当时先皇也是经历了皇位的角逐的人,又怎么会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但是风祁凡,这个皇子却是他最为满意的,虽然这个儿子太过于冷静了,但是治理国家需要的就是这种冷静的人,尤其是还是临近乱世,所以那个时候,先皇就已经在着重的培养风祁凡了,在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是先皇最疼爱的儿子,当然这个疼爱不是溺爱,而是尽其所能,把他平生所学都交给了这个儿子,还有风笑凡,那个时候,风笑凡因为是寄养在风祁凡的母亲名下的,也就是当朝的皇后的名下,所以和风祁凡关系最好的不是风祁凡的亲弟弟而是风笑凡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风祁凡之所以和风胜凡关系并不是很好,这一点在前面也有介绍,主要,其实他还是想要保护好这个弟弟的,所以,他严格,严厉甚至那个时候的他在风胜凡的严厉就是冷酷无情,就是亲情淡漠的代名词。(.)那个时候他只一心想要保护好自己的亲弟弟,却忽略了他其实可以自己过得很好,其实,风祁凡已经给了风胜凡他所能给他的最好的,但是当时实在是情况紧急,无论是风祁凡还是先皇都没有办法在那张残酷的争夺战中把风胜凡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所以风祁凡选择了最难却也是最安全的道路,他选择把风胜凡送出宫,不是让他自生自灭,而是想要他能够在外面的世界活出属于自己的风采来,虽然过程出了点偏差,但是结果还是很让风祁凡满意的,因为那个小时候要他费心去保护的弟弟,此时此刻已经能够靠他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而且还能活得很好,这不是他应该骄傲的东西,但是说实话,风祁凡是真的感觉到挺自豪的,这个弟弟是真的没让他失望。 当然,所有的一切,现在说来都还太早。 公子砚的疯狂被他看在眼里,风祁凡的焦急也被他看在眼里,那个人还稳稳当当的坐在房檐上,直到地上都是残肢断臂,站着的除了公子砚风祁凡以外就只剩下羽青日原来的部队和公子砚的城卫兵,虽然城卫兵的数量剩下的已经不多了,但是他们还依然骄傲的站着,挺直了脊梁,像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站在战场上俯视地上那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你不想救他吗?”忽然房檐上的那人出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包括风祁凡,包括公子砚,但是现在公子砚已经不能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其实公子砚也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人,心智本应该很成熟,但是越是成熟的人在经历了他受不了的打击之后崩溃的就越严重,这就好比有一个很厉害的江湖一流高手,他在武功尽失变成普通人之后往往比普通人更不济,不是他们本身比普通人弱了,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强大,一下子变弱是他们从心理上就无法接受的事情。而公子砚虽然很强大,也经历了很多常人没有办法接触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也正是对他最不利的,他的负面情绪,不是没有,不但有,而且还很严重,平时他表现出来的一副洒脱邪佞的样子都不过是这些的掩饰,他让自己在外人眼里很强大。但是事实上,如果碰到了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会崩溃的更快,羽青日的死就是一个契机,让他释放出心中的煞气的契机,没有人阻止他,风祁凡没有,那人也没有,因为他们想要公子砚从他自己的阴影中走出来,变得更强大,虽然很难,但是他们相信他,他们只会在适当的情况下帮他一把,却不会让他完全在他们的帮助下走出来,因为如果他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他这一生的路都会很难走,而他们,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想他以后的路走得太艰难,他们都不希望羽青日成为公子砚的心劫,风祁凡以为就算是羽青日在这,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 “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出来!”风祁凡对于那人的出现丝毫不感觉意外,只是坚定的说,但是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公子砚,这表现出他很紧张公子砚的情况。 “看不出来你还挺紧张他的吗!”那人轻松自如的笑,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地面那炼狱一般的情形,这一点让风祁凡不禁暗暗佩服。 “他是那人的朋友。” “那人?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提起了吗?”真是替羽青日不值。 “羽青日自己觉得值就可以了。”风祁凡完全不在意那人的语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子砚,漫不经心的语气和那人交谈。 “你说,你明明就很在意羽青日,为什么还要把他赶出去呢?”那人笑着问道,丝毫不觉得这是在揭别人的伤口。 “人生在世,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心不由己。”风祁凡满是感慨的说。 “也就是说,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你还会这么选择?”那人似乎对风祁凡的想法很感兴趣。 “不会!”这次风祁凡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波动。 “为什么?你的身份并没有改变啊,为什么决定就变了呢?”那人很好奇地问,“这一次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你不会的呢?” “我是风祁凡,风国皇帝的立场上。” “原来还是天下为先,江山百姓为重?”那人嘲讽的笑笑。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后悔了,后悔把羽青日赶出去!”他有些激动,声音也终于有了变化,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说出了平时一定不会说的话,精神有些恍惚,再看那人的时候,竟然觉得那人的表情似乎在哪里见过,很诡异,只是一瞬间,他恢复正常,只是在看那人的脸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模糊感,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心中不由的大乱。 “你到底是谁?”风祁凡强自支撑的身子,打起精神。 “风祁凡,”他轻柔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风祁凡一愣,然后答道,声音很轻,很轻,旁人几乎都没有办法听清,但是那人的唇角却勾起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像是对风祁凡的表现很满意。 “你说你是不是爱上羽青日了?” “我不知道。” “风祁凡,你说说为什么你改变了主意。” “在事情没发生之前,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样的打算是最好的,不只是对自己最好,还有对身边的人,对他们都好,可是我的决定这一次真的自私了,我以为把羽青日赶出我的世界是对我们都好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这样的决定害了羽青日的性命,害的柳尘离开我,害的公子砚变成如今这个吉凶未卜的情况,如果有其他的选择的话,我一定不会在做这样的打算。” “可惜了,没有如果,羽青日死了,柳尘离开了,风祁凡已经众叛亲离了。” “是呵,众叛亲离了,风祁凡已经众叛亲离了众叛亲离,众叛亲离,呵呵,风祁凡已经众叛亲离了!”他愣愣的就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对于外界的一切已经失去了感知,不知道那人又做了什么,不知道公子砚的情况,甚至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一片修罗海一般的炼狱是什么时候打扫干净的。 第七章 冲突 “迟儿,你先自己去玩,太父外公有事要和你爹娘说。”用完膳后,逍荣回御书房处理政务,太父张国丰就带着轻木`逍遥和迟儿回了太父殿,刚一进屋,张国丰就对轻迟说道。 “好啊,迟儿先出去玩,太父外公你们谈完事情来找我呀!”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爹,有什么事情要说吗?”逍遥拉着轻木的手,走到张国丰身前,问道。真是奇怪,明明就从没见过,可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熟悉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 “你们在宫外可还好?爹在宫里也没什么帮的上你们的,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了,万事小心啊。” “爹!”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到了莫名的亲切,她感动,本不是爱哭的人,这一刻竟然被泪模糊了双眼,在异世,虽然她不曾说过,但总归还是会在月圆之夜辗转难寐,总会在疲累无助之时思及在异世的亲人,而这一刻,眼前的男人给了她父亲的感觉,像是可以依靠的山。忍不住就扑进了张国丰怀里,“爹,我们都好,您不用挂心。” “你这丫头,爹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爹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有一声呼唤哽在唇边。 轻木站在旁边,看他二人父女情深,不由的有些羡慕。感受到轻木的情绪,逍遥开口说道“爹,轻木他…” “爹都知道了。”张国丰打断了逍遥的话,“你们都是好孩子,爹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听这话,轻木不由得也红了眼眶。时间在这难得的温馨中悄然划过。 “不好了,不好了,太父,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太监冲进来大喊。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张国丰斥道。 “太父,大事不好了!” “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轻木温和的声音成功的帮小太监压下心头的慌乱。“太女在星湖落水了,有宫女说当时迟王殿下就在旁边。” “我们去看看。”张国丰说着就向外面走去。待他们一行人到了星湖宫殿之时,逍荣和皇夫张海旭已经到场了,,被救上来的太女轩辕文溪正由老太医诊治。 看着面色依旧红润的轩辕文溪,逍遥把疑惑的目光在张国丰和轻木身上转了一圈,“有问题,一会儿见机行事。”张国丰逼音成线对逍遥和轻木说道。轻点了下头算作回应之后便看向了正慢条斯理的替文溪把脉的老太医。 “梁锐,你的胡子是不是不想要了?”逍遥凉飕飕的说道,看见这老头,逍遥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没把他的胡子拔光算他幸运,这次在皇者面前竟然也敢放肆,看来,这老头真是嫌命长了。 “是,是,回禀皇者,太女只是呛了几口水,水吐出来就没事了。”梁老头慌张的站起来回话。 “那怎么还昏迷着?”听了梁锐的话,逍荣不由得气急,这老头根本不上道,本皇者身边何时养了这般愚蠢之人了? “在水中呼吸困难,太女此症是大脑短暂窒息所致,不出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的,皇者无需着急。”梁锐恭恭敬敬的把后果降到了最低,本以为回得到一笔不小的打赏,却不知道,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在这个时代根本不会长命。 似是为了配合梁锐的话,还昏迷着的文溪“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文溪,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听见声音,逍荣一个健步冲到了床边,焦急的问道。看吧,无论是谁,无论身份如何,儿女都是心头的肉。诚如逍荣,贵为一国之君,仍不能免俗。 虽然这样的担心在轻木眼里有些假,但不可避免的,就连这样虚伪的担心,自父亲过世,他都不曾在母亲眼里看到过。轻木眼底流露出的哀伤触动了逍遥的心,感觉心好痛,难道和自己在一起,他不开心吗?难道他对自己的爱都是假的吗?难道在自己真的爱上他之后,就要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了吗?为什么这一刻,心竟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为什么感觉他随时都会离开自己?逍遥有些急了,眼底也不由有些湿润。 刚进入殿内的梁云凯把逍遥眼底的焦急尽收眼底,她的为情所困在梁云凯眼里竟成了畏惧。 “文溪,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掉进星湖的?”逍荣看着刚刚醒过来的文溪,问道。 “文溪去湖边玩,有个不认识的小男孩已经在那了,文溪就问他是谁呀,他看了文溪一眼,竟然没理文溪,文溪想到他身边去,一不小心就滑到湖里了。文溪叫他救我时,他竟然跑开了。” “文溪呀,那小男孩可在这屋里呀?”梁云凯阴阳怪气的问道。 “就是他!”文溪的眼睛在屋里的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指着轻迟嗓道“娘,就是他,他不理轻迟,还不救轻迟。娘,你要治他的罪” 第十六章造反? “文溪,这是逍遥小姨的儿子,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男孩!”逍荣看着轻迟说道。 “逍遥小姨哪有这么大的儿子,娘亲又逗文溪了,逍遥小姨不是才成亲不到三个月?”文溪稚嫩的声音意有所指的说道。 “前些日子,逍遥小姨不是认了个义子,你还嚷着让他来宫里玩呢?” “就是他呀,好没有礼貌哦,文溪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文溪,以后不让他进宫了,哼!”这话若是普通孩子说出来还可以用童言无忌来掩饰,但是轩辕文溪不是普通孩子,一国太女12岁了,谁还能说她单纯。 “文溪,你无理取闹了!”张海旭严肃的斥道。 “皇夫这话可说错了,文溪哪里无理取闹了?轻迟先是对太女无理,后又在太女遇险时无视,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啊,希望皇者明鉴!”梁云凯接口反驳道。 “梁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意指我教导无方啊?”逍遥闻言冷声问道。 “逍遥,我还在这呢!”逍荣怒斥道。 “是逍遥逾越了,皇姐见谅。(.无弹窗广告)”逍遥低头说。 “轻迟,你可有话说?”逍荣却不理逍遥,直接对着轻迟问道。 “皇者四姨让迟儿说什么呀?轻迟自以为没做错什么。”轻迟稚嫩却响亮的回答。 “哦?”逍荣挑眉“说下去。” “娘亲教过迟儿,小孩子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说话,迟儿又不认识文溪姐姐。”轻迟有些委屈的说。 “那就算陌生人,掉进湖里也该救吧,怎么迟儿反而抛开文溪跑了呢?”逍荣继续问道。 “可是,迟儿不会水呀,我跳下去,不只自己上不来,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所以迟儿就去叫人了。”声音清晰,丝毫不见慌乱,这让本来急的团团转的逍遥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但同时,心里也多了层迷惑,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逍遥不禁有些怀疑这孩子的来历,真的是偶然还是有心人的安排?轻木和张国丰的心里自然也有同样的疑惑,只是,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强词夺理!谁知道你跑去哪了?也许太女坠湖就是你害得呢!”梁云凯又不识时务的跳出来嚷嚷。 “梁侧夫,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逍遥冷声喝道。 “你你你...”梁云凯气的说不出话来。 “本王怎样啊?”逍遥追问道。 “轩辕逍遥,皇者还在这呢,你就这么对我,你想造反吗?”梁云凯尖锐的叫嚣道。这话一出,可惊得轻木一身冷汗。 “放肆,本王轩辕名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侧夫能叫的?况且”逍遥冷笑“造反?你可知道这个词就算是皇姐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呵斥你几句就算造反,难不成这天下,我轩辕王朝何时跟你改姓梁了吗?” “逍遥!”张国丰阻止的喊到。 “爹,你别插手。”逍遥语气平静的说道,丝毫不见刚才的一脸尖锐。“皇姐,你的私事臣妹本不该插嘴,但是毕竟我还姓轩辕,还是轩辕家的一份子,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小家不和如何平天下?臣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皇姐身边的人确实该整治一下了,亲贤远佞啊!”语气真挚,随后跪倒在地,“逍遥知道今日逾越了,请皇姐惩罚!”一番话合情合理,就算逍荣再不满,也不能真的惩罚她。 “逍遥何过之有,要皇姐惩罚?”强忍着怒气,逍荣扶起逍遥,尽可能的和声说道“若我满朝文武皆能如逍遥般直言进谏,我轩辕王朝何愁不盛?今日逍遥不仅无过,反而有功,逍遥说说,想要皇姐赏些什么?” “皇姐如果要赏,就赏把好剑吧。”逍遥毫不犹豫的说道。 “哦?逍遥的飞雪剑用着不顺手了吗?”逍荣有些疑惑的说道。 “顺手啊,喜欢着呢,这是给迟儿求的。” “迟儿要习武吗?可请了师傅,不然进宫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学?”逍荣看着轻迟问道。 “娘亲说迟儿太笨了,不给迟儿请师傅,她自己就辛苦点,亲自教我啦。”轻迟有些委屈的说道“皇者四姨,迟儿不笨,对不对?”轻迟满脸期翼的看着逍荣问道。 “对,迟儿一点都不笨,迟儿最聪明了。”逍荣一脸宠溺的说。 “娘,你看,皇者四姨都说迟儿不笨了,爹爹也说迟儿不笨,娘亲骗人哦,娘亲不乖呀!” “你爹什么时候说你不笨了,我怎么不知道?”逍遥很没面子的问道。 “就昨天晚上啊,我们玩学话的时候,爹爹还说迟儿真聪明呢?” “什么学话呀?”文溪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样的,我说一句,你学一句。我们来试试,好不好?”轻迟问。 “嗯,开始吧。” “天是蓝色的。” “天是蓝色的。” “雪是白色的。” “雪是白色的。” “草是什么颜色的?”轻迟眼底闪过一缕幽光。 “绿色的。”文溪脱口而出。 “文溪错了。”逍遥笑着公布结果,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这是学话,不是问话。”众人恍然。 “不算,我们重新来。” “好我们开始了。”轻迟微微一笑说道“青青河边草。” “青青河边草。” “白云千里空悠悠。” “白云千里空悠悠。” “娘,她又错了。”轻迟忽然转头看着逍遥说道。 “文溪没错!”文溪大声反驳着。 “这下真的错了。”逍遥笑着说“刚才,游戏还没结束,你该说‘娘,他又错了,才对。” “哈,有意思!”逍荣笑道。 “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让皇姐,皇姐夫见笑了。” “逍遥,怎么了?有心事吗?”子时了,可躺在床上的逍遥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吵醒你了吗?”逍遥有些愧疚的说。 “你还没睡,我怎么睡得着?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 “没什么。”不只是不想轻木担心,也不想让这个世界肮脏的俗事染脏他,他那么干净,一尘不染,自己要何其自私,竟然想要毁了他的干净。 “真没事的话,天大的事不及睡觉重要的你,怎么到了夜半还睡不着?难道逍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吗?”轻木自嘲的笑了笑“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干净,早已见惯了世事沧桑,才能云淡风轻不是吗?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人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逍遥有些惊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那自己不是被他看了个通透了? “这小脑袋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放心,我没有读心术!我之所以知道你的想法,只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如此而已。” “轻木!”听着轻木宠溺的话语,心里滑过一道暖流,在异世,自己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轻木,还有爹爹,还有迟儿,她有那么多的依靠,怎么会孤单呢?“我想看月亮。” “好。”没有犹豫,轻木直接坐起身子,以逍遥都来不及阻止的速度走到外间,换好衣服,等着逍遥了。 恰好是月圆,银辉般的光芒洋洋洒洒的流落在天地之间,依偎着坐在屋顶的两个人沐浴在这银色的海洋里,气氛和谐的让人不忍打扰。听着轻木的心跳,心里没来由的安定下来,这一世,这个男人便是依靠了。 “轻木。” “嗯?” “我…” “有什么事就说吧,还有我在。”轻木坚定的说道。 “嗯。原来宫里还有一个程程叔叔的。”逍遥的声音一下子就被悲伤缠绕了,听得轻木的心不由抽痛。“小时候,程程叔叔对我最好了。爹爹性子本就沉稳,不会陪我胡闹的,小时候就只有程程叔叔陪我玩,不管做什么,程程叔叔都会陪我,爹总说程程叔叔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可是”逍遥停顿了好一会儿,轻木也没有催促。他知道这是逍遥心里的痛。“那样善良的人,吴昊他怎么下得去手?他怎么忍心毁了他?他怎么忍心啊?”逍遥的情绪有些失控,,抓着轻木的衣襟大喊道。 “好了,不怕,有我在呢!他们欠我们的,我们总有一天会收回来的,连本带利的都收回来。”轻木用力的把逍遥揉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别怕,以后有我和迟儿陪你,一切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听了轻木的话,逍遥终于安静下来,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轻木身上。轻木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屋顶,任由逍遥安稳的依靠。 一只苍鹰俯冲下来“别动!”逍遥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轻木的蓄势待发。那鹰很通人意的落在两人身旁,逍遥解下系在它小腿上的信桶“云国犯,边境险。”只六个字,却足以说明边境事态发展。逍遥对自己的属下很了解,向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从不夸大,从信上所言,可知,边境难以抵挡云国的侵犯。 “轻木,你怎么看?”逍遥把字条递给轻木,问道。 “这件事,到底如何还得看宫里哪位怎么说。或战或和,全凭那位一句话。”轻木冷静的分析道“不过这次十有八九是要战了,近年来,云国那边就不安静,照他们这么闹,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我朝泱泱大国呢?” “那我们怎么办?什么都不做,等结果吗?”逍遥问。 “”这事儿还得等宫里那位把风向定下来再说不出意外,明日早朝,这件事情就会提到日程上来。” “可能不用等到明早了。”逍遥和轻木相视一笑,轻木叫住了匆匆而来的焦鑫阳“焦管家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还真是这么回事,宫里传来消息,皇者召王爷即刻入宫。” “我们换身衣服,马上就走,备马吧。”逍遥淡淡的说道。 “回王爷,皇者传来的消息指明了要您一个人去。” “逍遥!”轻木闻言不由有些担心。 “放心,她暂时还不敢对我如何。”说完就去换衣服了。 第八章 这才真的开始 “迟儿,你先自己去玩,太父外公有事要和你爹娘说。(.无弹窗广告)”用完膳后,逍荣回御书房处理政务,太父张国丰就带着轻木`逍遥和迟儿回了太父殿,刚一进屋,张国丰就对轻迟说道。 “好啊,迟儿先出去玩,太父外公你们谈完事情来找我呀!”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爹,有什么事情要说吗?”逍遥拉着轻木的手,走到张国丰身前,问道。真是奇怪,明明就从没见过,可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熟悉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 “你们在宫外可还好?爹在宫里也没什么帮的上你们的,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了,万事小心啊。” “爹!”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到了莫名的亲切,她感动,本不是爱哭的人,这一刻竟然被泪模糊了双眼,在异世,虽然她不曾说过,但总归还是会在月圆之夜辗转难寐,总会在疲累无助之时思及在异世的亲人,而这一刻,眼前的男人给了她父亲的感觉,像是可以依靠的山。忍不住就扑进了张国丰怀里,“爹,我们都好,您不用挂心。” “你这丫头,爹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爹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有一声呼唤哽在唇边。 轻木站在旁边,看他二人父女情深,不由的有些羡慕。感受到轻木的情绪,逍遥开口说道“爹,轻木他…” “爹都知道了。”张国丰打断了逍遥的话,“你们都是好孩子,爹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听这话,轻木不由得也红了眼眶。时间在这难得的温馨中悄然划过。 “不好了,不好了,太父,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太监冲进来大喊。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张国丰斥道。 “太父,大事不好了!” “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轻木温和的声音成功的帮小太监压下心头的慌乱。“太女在星湖落水了,有宫女说当时迟王殿下就在旁边。” “我们去看看。”张国丰说着就向外面走去。待他们一行人到了星湖宫殿之时,逍荣和皇夫张海旭已经到场了,,被救上来的太女轩辕文溪正由老太医诊治。 看着面色依旧红润的轩辕文溪,逍遥把疑惑的目光在张国丰和轻木身上转了一圈,“有问题,一会儿见机行事。”张国丰逼音成线对逍遥和轻木说道。轻点了下头算作回应之后便看向了正慢条斯理的替文溪把脉的老太医。 “梁锐,你的胡子是不是不想要了?”逍遥凉飕飕的说道,看见这老头,逍遥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没把他的胡子拔光算他幸运,这次在皇者面前竟然也敢放肆,看来,这老头真是嫌命长了。 “是,是,回禀皇者,太女只是呛了几口水,水吐出来就没事了。”梁老头慌张的站起来回话。 “那怎么还昏迷着?”听了梁锐的话,逍荣不由得气急,这老头根本不上道,本皇者身边何时养了这般愚蠢之人了? “在水中呼吸困难,太女此症是大脑短暂窒息所致,不出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的,皇者无需着急。”梁锐恭恭敬敬的把后果降到了最低,本以为回得到一笔不小的打赏,却不知道,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在这个时代根本不会长命。 似是为了配合梁锐的话,还昏迷着的文溪“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文溪,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听见声音,逍荣一个健步冲到了床边,焦急的问道。看吧,无论是谁,无论身份如何,儿女都是心头的肉。诚如逍荣,贵为一国之君,仍不能免俗。 虽然这样的担心在轻木眼里有些假,但不可避免的,就连这样虚伪的担心,自父亲过世,他都不曾在母亲眼里看到过。轻木眼底流露出的哀伤触动了逍遥的心,感觉心好痛,难道和自己在一起,他不开心吗?难道他对自己的爱都是假的吗?难道在自己真的爱上他之后,就要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了吗?为什么这一刻,心竟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为什么感觉他随时都会离开自己?逍遥有些急了,眼底也不由有些湿润。 刚进入殿内的梁云凯把逍遥眼底的焦急尽收眼底,她的为情所困在梁云凯眼里竟成了畏惧。 “文溪,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掉进星湖的?”逍荣看着刚刚醒过来的文溪,问道。 “文溪去湖边玩,有个不认识的小男孩已经在那了,文溪就问他是谁呀,他看了文溪一眼,竟然没理文溪,文溪想到他身边去,一不小心就滑到湖里了。文溪叫他救我时,他竟然跑开了。” “文溪呀,那小男孩可在这屋里呀?”梁云凯阴阳怪气的问道。 “就是他!”文溪的眼睛在屋里的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指着轻迟嗓道“娘,就是他,他不理轻迟,还不救轻迟。娘,你要治他的罪” 第十六章造反? “文溪,这是逍遥小姨的儿子,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男孩!”逍荣看着轻迟说道。 “逍遥小姨哪有这么大的儿子,娘亲又逗文溪了,逍遥小姨不是才成亲不到三个月?”文溪稚嫩的声音意有所指的说道。 “前些日子,逍遥小姨不是认了个义子,你还嚷着让他来宫里玩呢?” “就是他呀,好没有礼貌哦,文溪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文溪,以后不让他进宫了,哼!”这话若是普通孩子说出来还可以用童言无忌来掩饰,但是轩辕文溪不是普通孩子,一国太女12岁了,谁还能说她单纯。 “文溪,你无理取闹了!”张海旭严肃的斥道。 “皇夫这话可说错了,文溪哪里无理取闹了?轻迟先是对太女无理,后又在太女遇险时无视,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啊,希望皇者明鉴!”梁云凯接口反驳道。 “梁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意指我教导无方啊?”逍遥闻言冷声问道。 “逍遥,我还在这呢!”逍荣怒斥道。[.超多好看小说] “是逍遥逾越了,皇姐见谅。”逍遥低头说。 “轻迟,你可有话说?”逍荣却不理逍遥,直接对着轻迟问道。 “皇者四姨让迟儿说什么呀?轻迟自以为没做错什么。”轻迟稚嫩却响亮的回答。 “哦?”逍荣挑眉“说下去。” “娘亲教过迟儿,小孩子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说话,迟儿又不认识文溪姐姐。”轻迟有些委屈的说。 “那就算陌生人,掉进湖里也该救吧,怎么迟儿反而抛开文溪跑了呢?”逍荣继续问道。 “可是,迟儿不会水呀,我跳下去,不只自己上不来,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所以迟儿就去叫人了。”声音清晰,丝毫不见慌乱,这让本来急的团团转的逍遥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但同时,心里也多了层迷惑,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逍遥不禁有些怀疑这孩子的来历,真的是偶然还是有心人的安排?轻木和张国丰的心里自然也有同样的疑惑,只是,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强词夺理!谁知道你跑去哪了?也许太女坠湖就是你害得呢!”梁云凯又不识时务的跳出来嚷嚷。 “梁侧夫,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逍遥冷声喝道。 “你你你...”梁云凯气的说不出话来。 “本王怎样啊?”逍遥追问道。 “轩辕逍遥,皇者还在这呢,你就这么对我,你想造反吗?”梁云凯尖锐的叫嚣道。这话一出,可惊得轻木一身冷汗。 “放肆,本王轩辕名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侧夫能叫的?况且”逍遥冷笑“造反?你可知道这个词就算是皇姐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呵斥你几句就算造反,难不成这天下,我轩辕王朝何时跟你改姓梁了吗?” “逍遥!”张国丰阻止的喊到。 “爹,你别插手。”逍遥语气平静的说道,丝毫不见刚才的一脸尖锐。“皇姐,你的私事臣妹本不该插嘴,但是毕竟我还姓轩辕,还是轩辕家的一份子,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小家不和如何平天下?臣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皇姐身边的人确实该整治一下了,亲贤远佞啊!”语气真挚,随后跪倒在地,“逍遥知道今日逾越了,请皇姐惩罚!”一番话合情合理,就算逍荣再不满,也不能真的惩罚她。 “逍遥何过之有,要皇姐惩罚?”强忍着怒气,逍荣扶起逍遥,尽可能的和声说道“若我满朝文武皆能如逍遥般直言进谏,我轩辕王朝何愁不盛?今日逍遥不仅无过,反而有功,逍遥说说,想要皇姐赏些什么?” “皇姐如果要赏,就赏把好剑吧。”逍遥毫不犹豫的说道。 “哦?逍遥的飞雪剑用着不顺手了吗?”逍荣有些疑惑的说道。 “顺手啊,喜欢着呢,这是给迟儿求的。” “迟儿要习武吗?可请了师傅,不然进宫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学?”逍荣看着轻迟问道。 “娘亲说迟儿太笨了,不给迟儿请师傅,她自己就辛苦点,亲自教我啦。”轻迟有些委屈的说道“皇者四姨,迟儿不笨,对不对?”轻迟满脸期翼的看着逍荣问道。 “对,迟儿一点都不笨,迟儿最聪明了。”逍荣一脸宠溺的说。 “娘,你看,皇者四姨都说迟儿不笨了,爹爹也说迟儿不笨,娘亲骗人哦,娘亲不乖呀!” “你爹什么时候说你不笨了,我怎么不知道?”逍遥很没面子的问道。 “就昨天晚上啊,我们玩学话的时候,爹爹还说迟儿真聪明呢?” “什么学话呀?”文溪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样的,我说一句,你学一句。我们来试试,好不好?”轻迟问。 “嗯,开始吧。” “天是蓝色的。” “天是蓝色的。” “雪是白色的。” “雪是白色的。” “草是什么颜色的?”轻迟眼底闪过一缕幽光。 “绿色的。”文溪脱口而出。 “文溪错了。”逍遥笑着公布结果,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这是学话,不是问话。”众人恍然。 “不算,我们重新来。” “好我们开始了。”轻迟微微一笑说道“青青河边草。” “青青河边草。” “白云千里空悠悠。” “白云千里空悠悠。” “娘,她又错了。”轻迟忽然转头看着逍遥说道。 “文溪没错!”文溪大声反驳着。 “这下真的错了。”逍遥笑着说“刚才,游戏还没结束,你该说‘娘,他又错了,才对。” “哈,有意思!”逍荣笑道。 “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让皇姐,皇姐夫见笑了。” “逍遥,怎么了?有心事吗?”子时了,可躺在床上的逍遥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吵醒你了吗?”逍遥有些愧疚的说。 “你还没睡,我怎么睡得着?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 “没什么。”不只是不想轻木担心,也不想让这个世界肮脏的俗事染脏他,他那么干净,一尘不染,自己要何其自私,竟然想要毁了他的干净。 “真没事的话,天大的事不及睡觉重要的你,怎么到了夜半还睡不着?难道逍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吗?”轻木自嘲的笑了笑“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干净,早已见惯了世事沧桑,才能云淡风轻不是吗?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人怎么可能是干净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逍遥有些惊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那自己不是被他看了个通透了? “这小脑袋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放心,我没有读心术!我之所以知道你的想法,只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如此而已。” “轻木!”听着轻木宠溺的话语,心里滑过一道暖流,在异世,自己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轻木,还有爹爹,还有迟儿,她有那么多的依靠,怎么会孤单呢?“我想看月亮。” “好。”没有犹豫,轻木直接坐起身子,以逍遥都来不及阻止的速度走到外间,换好衣服,等着逍遥了。 恰好是月圆,银辉般的光芒洋洋洒洒的流落在天地之间,依偎着坐在屋顶的两个人沐浴在这银色的海洋里,气氛和谐的让人不忍打扰。听着轻木的心跳,心里没来由的安定下来,这一世,这个男人便是依靠了。 “轻木。” “嗯?” “我…” “有什么事就说吧,还有我在。”轻木坚定的说道。 “嗯。原来宫里还有一个程程叔叔的。”逍遥的声音一下子就被悲伤缠绕了,听得轻木的心不由抽痛。“小时候,程程叔叔对我最好了。爹爹性子本就沉稳,不会陪我胡闹的,小时候就只有程程叔叔陪我玩,不管做什么,程程叔叔都会陪我,爹总说程程叔叔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可是”逍遥停顿了好一会儿,轻木也没有催促。他知道这是逍遥心里的痛。“那样善良的人,吴昊他怎么下得去手?他怎么忍心毁了他?他怎么忍心啊?”逍遥的情绪有些失控,,抓着轻木的衣襟大喊道。 “好了,不怕,有我在呢!他们欠我们的,我们总有一天会收回来的,连本带利的都收回来。”轻木用力的把逍遥揉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别怕,以后有我和迟儿陪你,一切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听了轻木的话,逍遥终于安静下来,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轻木身上。轻木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屋顶,任由逍遥安稳的依靠。 一只苍鹰俯冲下来“别动!”逍遥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轻木的蓄势待发。那鹰很通人意的落在两人身旁,逍遥解下系在它小腿上的信桶“云国犯,边境险。”只六个字,却足以说明边境事态发展。逍遥对自己的属下很了解,向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从不夸大,从信上所言,可知,边境难以抵挡云国的侵犯。 “轻木,你怎么看?”逍遥把字条递给轻木,问道。 “这件事,到底如何还得看宫里哪位怎么说。或战或和,全凭那位一句话。”轻木冷静的分析道“不过这次十有八九是要战了,近年来,云国那边就不安静,照他们这么闹,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我朝泱泱大国呢?” “那我们怎么办?什么都不做,等结果吗?”逍遥问。 “”这事儿还得等宫里那位把风向定下来再说不出意外,明日早朝,这件事情就会提到日程上来。” “可能不用等到明早了。”逍遥和轻木相视一笑,轻木叫住了匆匆而来的焦鑫阳“焦管家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还真是这么回事,宫里传来消息,皇者召王爷即刻入宫。” “我们换身衣服,马上就走,备马吧。”逍遥淡淡的说道。 “回王爷,皇者传来的消息指明了要您一个人去。” “逍遥!”轻木闻言不由有些担心。 “放心,她暂时还不敢对我如何。”说完就去换衣服了。 第三十二章 争执的幕后黑手 “你怎么来这里了?”风祁凡看着夜风,直到现在他们才开始说正经事,但是有很多的信息都已经在刚才那些不正经的话语中透漏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能命令我的人只有一个。”他淡淡的说,没有身为人之下属的卑微,反而给人一种他很骄傲的错觉,当然事实上,能让他追随的人确实很优秀,优秀到让他已经放下这个身份的落差了。 “风笑凡想起来了?”公子砚首先想起来的就是这件事情,因为众所周知,夜风是风笑凡的人,其实他们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曾经有人看见过夜风和风笑凡同进同出过,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 当然夜风并不这么想,能命令他的人确实这有一个,只是可惜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一个,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可能会破坏主公的计划,那样的话,就算主公不责罚他,他自己都觉得没脸在见主公。 “不多。”他淡淡的道,眉间却开始有了皱纹,显示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很是烦忧。 “那就是有?” “司木想起来的倒是比风笑凡想起来的多,但是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偏多,倒是他和安夏的感情一日千里。” “这样也好,这件事情说到底也不知道对司木而言到底是福是祸,但是命运既然这么安排了,我们索性也就信一次吧。”风祁凡皱着眉头说。 “不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你们就是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京城里司木已经在着手准备他们的婚礼了,据说安夏是打算先斩后奏了,说到底,这也是一个刚毅的女子,如果他不是女子的话,想必成就也定然不低的。”夜风平静的给风祁凡解惑。 “如果是以前的司木,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很不凑巧,现在的司木已经不是以前的司木了,而且,现在京城里掌管全部事宜的是风胜凡,以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估计这个婚礼还会大半,弄得天下皆知,弄不好举国欢庆都是有可能的。”公子砚明显有些幸灾乐祸了。 “你也不用兴奋的那么早,知不知道柳尘把公子小默带到哪里去了?”风祁凡斜睨了公子砚一眼,不动声色的说。你个白痴,竟然在这个时候嘲笑我,爷有的是办法治你。 “风祁凡,你个无耻之徒!”公子砚有些气急败坏,自打柳尘和公子小默离开那日他就开始派人寻找他们,不是为了要柳尘为他效力,只是想要在这乱世给他妹妹和妹夫一个安身之地,但是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能找到他们两个人的踪迹,好久之后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风祁凡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其实柳尘根本就不是离开了,而是在替他做什么秘密的任务去了,本来他还只是怀疑,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问一下,现在看来,他想的确实没有错,他就说风祁凡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这些能人贤士都赶走了呢?原来也不过是他的计谋,果然是阴谋家。 “你什么时候回京?”风祁凡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公子砚,反而看着正在一旁看戏的夜风,问道。 “我就是来传信的,还有几个问题替他们问一下。”夜风说的很明显,如果任务完成,他可以马上就走,当然前提是面前这两个人能够全力配合他完成任务。 “什么问题,你说。”风祁凡正襟危坐,就连刚才很没正形的公子砚也在一瞬间变得严肃,这一点不禁让夜风大为惊叹,果然皇家的人都是最会演戏的,都是变脸的王者,看来这一点果然没有说错。 “市井上的流言你们都知道吗?” “什么流言?”风祁凡疑惑的问,这几天除了和公子砚在一起商议事情,其他的时间他几乎都在房间里,差不多都要与世隔绝了,下人知道他心情不好,一般也不会打扰他,所以这个市井流言之类的,他最近还真的不太清楚。 “你也不知道?”夜风无奈的把目光转移到公子砚身上,不过看见公子砚一脸迷茫,他是真的险些绝望,不是说掌权者对这些消息都是最了如指掌的吗?那他面前的这两位算是什么?其实他是真的误会他们了,公子砚的情况其实和风祁凡还是相似的,除了处理政务,其他的时间几乎都被他用来弹曲子了,哪还有心情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市井流言,况且他们本来也不是会被其他人的言论所困扰的人。 “天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市井上都传疯了,风帝心思狭隘,容不下贤人,先是派人追杀羽王爷,然后又赶走尘王爷。说砚太子龙阳之癖,喜欢羽王爷,现在羽王爷被风帝所杀,砚太子登基之后就会挥兵风国,两国战事将起,天下百姓人心惶惶,现在又传出风国怀南王要迎娶安平国夏公主,这是两国联盟的趋势,凌国六皇子凌子墨为讨风国祁言公主欢心,长留风国,两国同样有联盟的趋势,如此看来,天下局势已经大定。”夜风镇定的解释,当然也时刻防备着,防备这两个武功远远高过他的人哪一个不开心,就一掌拍死他,那他死的可就真的冤枉了。 “就这些?”风祁凡听完平静的看着小心翼翼的夜风。 “这些还不够?”夜风险些怀疑是不是他的听力出问题了,怎么可能情况都已经这么严重了,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的问出:就这些?这个皇上看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到底能当皇上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这个风祁凡心思就很重,怪不得主人把它放在第一个位置上了,看来主公的想法果然是对的,他们到底比主公差了不止一筹,夜风此时对他家主公的敬佩又上了一重。 “还有比这更坏的情况吗?”公子砚同样一脸平静的问。 “额!这还不严重吗?” “我问的是情况还能比现在更严重吗?”公子砚邪佞的笑,到底是什么人趁着他们的心思都被羽青日的死吸引走了,然后开展自己的计划,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杀死羽青日的背后黑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把这些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个人在下一盘棋,以整个天下为棋盘,无论是羽青日还是风祁凡亦或是公子砚,他们都只是这盘棋的棋子,公子砚现在倒是更有兴趣知道,那只掌控着棋局的大手,到底在哪里? “额!”夜风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想到还有什么情况能比现在的情形更严重。 “公子砚忽然死亡。”风祁凡冷声说道,不是诅咒,而是很认真的思考之后用很严肃的语气说。 “为什么不是你忽然死亡?”公子砚没好气的瞪着风祁凡。 夜风也好奇的看着风祁凡,他看得出来,风祁凡那句话不是玩笑,公子砚那句问话也并不纯粹是无聊的吵嘴,他们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在继续开玩笑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以风国为中心的,现在风国和燕国的战事已经一触即发,局势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一旦公子砚死亡,而这个时候,因为羽青日的原因我们之间已经不止一次的起了冲突这并不是秘密,到时候公子砚一死,战事想要不起都难。”风祁凡冷静的解释。 “如果你死了,不是更加合理,所有的国家都是以你风国为中心的,如果风祁凡在燕国境内出事,燕国一定逃不出被分割的命运。”公子砚也严肃的提出疑问。 “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个幕后黑手一定不会让我死掉,原因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完全的控制除却凤国以外的其他所有国家,至少你燕国还是在你自己的控制之下,我们暂且不管事实上他到底有多少只手在掌控着你燕国的江山,但是明面上,至少燕国还是在你的手里,而风国,我有把握,如果不是内鬼的话,风国的江山固若金汤。也就是说,这只手现在在另外两个国家,那么是凌国还是安平国,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安平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想要找一个根据地的话,安平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凌国本身政治原因现在已经千疮百孔,如果想要快速的掌控一个国家作为中转站的话,凌国同样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风祁凡冷静的分析。 “这和刚才公子砚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吗?”夜风心里一惊,以前羽青日在风祁凡身边的时候这些是奇怪几乎都是羽青日在处理,又有司木,柳尘,风笑凡在辅佐他,所以很多人都和夜风有了相同的想法,就是这个皇上其实并不是很有能力,只是手下有一批贤能的人而已,但是现在夜风开始相信,其实这个皇上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看来主公说的没错,还记得当初主公说一个没有能力的人身边如何能聚集一批有能力的贤士的时候他还嗤之以鼻,很是不屑,不过是运气而已。但是现在他真切的明白主公的意思,没有能力的主子是没有办法服众的,不只是主公这样,就连风祁凡和羽青日也是这样。 “关联就在于如果风祁凡死了,那人没有一呼百应的能力,他还没有能力能够控制四国对燕国群起而攻之,而如果他想要对风国下手的话,说实话,虽然我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他确实可能没有这个胃口,所以,不排除他现在想要循序渐进的可能。”公子砚接过风祁凡的话,为夜风解释道,“而这也就是为什么,风祁凡说公子砚死了,而不是风祁凡死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公子砚很耐心的为夜风解说。 “就是说,公子砚死了,那个人能引动其他三国瓜分燕国,而风祁凡死了那个人没有办法引动其他三国瓜分风国,那是不是说那个人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风国的朝局了?”夜风试探的说。 “不是,是那个人把我们每个人的心理都摸得很透,风祁凡不是一个甘于平静的人,如果公子砚死了,风祁凡一定不会放着这块肥肉不动,而风祁凡死了,当然公子砚也不会甘愿放着这块肥肉,但是公子砚动不了风国,哪怕是没有了风祁凡的风国,因为风国还有风胜凡,还有风笑凡,还有司木,哪怕现在风笑凡和司木心智并不健全,但是他们恢复是迟早的事情,那个人明显已经知道风笑凡和司木的情况,所以对于风国,他不敢轻举妄动。”看出风祁凡没有想要为他解释的心思,公子砚无奈的开口,这一次说得更加详细了。 “那你们后续的打算是什么?”夜风疑惑的问。 “没有打算。”公子砚睿智的笑笑。 “没有打算?明知道对方已经把黑手伸向你了,你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的说没有打算,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叶枫有些激动,实在是他们的思维已经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有一句话叫做以不变应万变,现在的情形,不是游戏才刚刚开始吗?才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有什么必要害怕,或许该害怕的是他才对,不然为什么他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随便你们,你们不要后悔就好。”夜风有些泄气的说。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京城!”风祁凡淡淡的说。 “我的问题还没有说完呢!”夜风不满意的反驳。 “还有问题?”风祁凡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 “这个不是我的问题,是风笑凡让我问的,你不满意的话不要问我,当然,这个问题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释的话,我是万万不敢回京的,你是不知道,现在他和司木已经被羽青日和风胜凡完全培养成恶魔了,等你回京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次我出来的时候他就说过,如果不能得到答案,我回去的时候后果自负。”夜风胆战心惊的说。 “你怕风笑凡,难道就不怕风祁凡心情不好杀了你?”公子砚好笑的看着说道风笑凡的名字就有些怕怕的夜风。 “惹到风祁凡最多就是死,惹到风笑凡他不会让你死,但是你知道,有一种活法叫生不如死!”夜风很是沧桑的解释。 第三十三章 他们的疑惑 “在想什么?”司木看着站在窗前的风笑凡,满脸的慈爱,哪有夜风说的那混世魔王的种种。 “在想羽青日。”风笑凡很沉静的说,话语中并没有思念,更多的是怀疑。 “羽青日有什么好想的吗?我们都知道他死了,那么就努力的学好我们该学的,以后给他报仇就是了。”司木的声音里已经投出了森寒的杀意,显示出他的心情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不是,我只是觉得事情不该那么简单。”风笑凡皱着眉头反驳。 “那是什么?” “你觉得真的是二哥杀了他吗?或者是二哥派人杀了他吗?”风笑凡皱着眉头,“现在市井流言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让夜风去燕国找你二哥打听了?” “我让夜风去燕国并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还有四哥安排的事情,当然,那些我并不感兴趣,也就没问。” “笑,羽青日在的时候曾经教过我们一句话叫‘流言止于智者’,你是不是忘了?” “没有,但是我还是不确定,不是这一点,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太过于杂乱了,市井上的留言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就算不全都是真的,也会有个十之一二是靠谱的,我现在就是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哪一部分是真的。” |“你在怀疑什么?”司木终于听出风笑凡话中的深意。 “不知道,只是觉得整件事情都太过于诡异,我们不是普通老百姓,知道的东西远远比他们知道的多,但是就是这个多,显得太杂了。” “你想要做什么?”司木严肃的问。 “我想要去一趟凌国。” “去冠华居?”司木淡淡的又很严肃的问。 “是!” “什么时候走?”就在风笑凡以为司木会阻止他的时候,司木已经开口问道。 “越快越好,最好马上就走。”虽然很惊异于司木的表情,但是风笑凡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于司木,这个是从小他们就一起长大的人,不只是哥哥那么简单,还是兄弟,过命的兄弟,他知道司木如果嘴上没有阻止的话,就一定不会再阻拦他,所以他也放心把这件事情说给他听。 “好,我们马上就走!”司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透出来的坚定告诉风笑凡,我不阻止你,你也不要阻止我。 “你不能去,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要大婚了,婚礼上,不能没有新郎官。”风笑凡很镇定的说出他的理由。 “一个月已经足够了,我们过去再回来,中间的行程,不到二十天就已经足够,中间耽误也不过是两三天,没有那么多的意外,一个月足够我们回来了,大婚的话,相信风胜凡能搞定,他的才能就算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回来,他也有办法给我在弄出来一个新郎官,这一点你就放心吧。(.)”他看着风笑凡的眼睛坚定的说。 “你没有阻止我,看来我也不应该阻止你。” “确实如此。”司木笑得一脸自然,毫不做作。 “告诉我,你到底恢复了多少。”风笑凡用的不是疑问的口气,但是却让司木没有办法回绝。 “全部!” “果然如此!”风笑凡淡淡的笑,一脸自信,“那么,我们还怕什么?备马,走!” “走哪条路?”司木看着风笑凡。 “夜风会从这条路回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走这条路一定会碰上。”风笑凡指着左边的一条路,冷静的解释,然后和司木对视一眼,毅然选择了走右面的那条路。 “风笑凡,告诉我,你现在还相信谁?” “司木,说实话,我现在谁都不信,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信。” “不瞒你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司木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在风笑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踢了一下马腹,飞驰而出。 风笑凡愣了一下之后,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追了上去。 “诶,司木,你说羽梦怎么样?”风笑凡终于决定不再谈论那个沉重的话题,转而选择了一个在他看来比较轻松的话题。 “怎么,你看上她了?”司木诧异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等他答案的风笑凡。 “也不能说是看上了,就是觉得这个姑娘还不错,将来娶了做王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看着司木明显调侃的眼神,风笑凡嘴硬的说。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司木意味不明地问。 “好你个司木,我这不是把你当兄弟看,才问问你的意见吗,你这是什么态度?”风笑凡知道司木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真的喜欢她?羽青日的妹妹?”许是看出了风笑凡的认真,司木同样严肃的问。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莫名奇妙的起了想要把她带回家的念头,想着,或许她本来就是适合做我的妻子的人。”风笑凡难得认真。 “看来你是已经决定了,但是我必须跟你确定一点,你确定你是因为喜欢她,而不是因为他是羽青日的妹妹,出于对羽青日的仁义,才想要照顾羽青日的妹妹?” “司木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 “虽然以前的你确实不像是这样的人,但是,谁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还是以前的风笑凡,司木印象里的风笑凡可不是会做出这么重要决定的人,司木印象中的风笑凡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儿,不懂江山不懂社稷,不问天下不问苍生,那样的风笑凡才是我认识的风笑凡。[]”司木意味深长的说,其实,对风笑凡,他更多的是怜惜,以前的风笑凡虽然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是在他们的保护下,风笑凡相对于其他的皇室子弟,已经算是很干净的了,最起码,他虽然不理会国家大事,但是最根本的国之大义他还是明白的,不然他也不会不惜被发现已经完全康复的危险,出来探查事实的真相,相对于凌子宇来说,风笑凡真的已经很优秀了,最起码说出去,所有风国的百姓都觉得这个风国的王爷是一个好王爷,而凌子宇说出去只会招人唾弃。 “你说是我变了吗?” “我们都变了,变得更适应目前的环境了,风笑凡,不是你变了,也不是我变了,而是社会在变,你记不记得,曾经羽青日说过,希望我们都不要变,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希望我们都是现在这个样子,永远都不要变,不要变得适应社会。”司木苦笑着说。 “可是现在我们都辜负了他的期望,终究还是变了,变得更顺应世界的发展,变得更适合活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风笑凡也苦笑着说。 “幸好。”司木只说了两个字,便停住了。 “是啊。”尽管司木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风笑凡却已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幸好,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庆幸,幸好羽青日已经死了,看不见他们变得这么功利,看不见他们变得这么现实,也幸好羽青日已经死了,他们不必面临以后羽青日和风祁凡反目之后他们的立场问题,现在想来,或许羽青日的死不是引发这场战争的导火线,反而给他们解决了不少的问题,比如他们的心情的归属。幸好羽青日死了,他们可以不用见到羽青日也变了的样子,幸好羽青日死了,羽青日也可以不用见识到他们变成这样子之后这个世界的混乱,那么热爱和平的人,那么热爱这个世界的人,虽然他一直都在强调他会帮风祁凡打下这个江山,但是他一直以来想的,做的,都是如何才能避免这场战争,如何才能圆满的解决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的问题,他们知道羽青日的不一样,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下关于他口中的那个世界的事情,看过羽青日留给他们的那些书,知道了更多的那个世界所谓的足以毁天灭地的科技,说不心惊是不可能的,面对能够把整个天下的掌控在手中的技术,说不心动,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们深知,那东西不是现在他们这个世界所能够驾驭得了的,一旦动用了,羽青日早就告诫过他们,那个东西,教给他们只是作为一种技能,并不是真的要他们拿出来毁天灭地,如果他们真的敢把这些东西用于战争,羽青日说过,就算他不能阻止他们,羽青日手下的所有势力必定会全力击杀他们。那个时候,没看过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们还不以为然,但是真的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他们才明白,羽青日所说并没有半点夸大,反而还说的轻了,那东西,根本就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羽青日明白,他们也明白,所以那东西,连风祁凡都没看过,看过那东西的人只有四个,风笑凡,司木,风胜凡和羽青日本人。这些人都是他们足够放心的,确保一定不会出现事情的,但是很不幸的是,有些事情总不是那么如人所愿的,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是出乎人的意料的,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为什么去冠华居,而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司木看着风笑凡坚定的侧脸,心里有几分欣慰,这个以前被他们护在羽翼之下的孩子,真的已经成熟了不少,但是他到底成熟了多少,司木到底还是不放心。 “司木,明知故问是很可耻的事情。”风笑凡自然知道司木这么问的用意,但是现在的他考虑问题又怎么会不全面,又怎么能不全面,现在的风笑凡,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牵涉的都是上万人的性命,他又怎能不小心谨慎? “说实话,我确实有些不放心现在的风笑凡。”司木笑得像是一个大哥哥,就好像现在的局势并没有那么冷峻,一切都还和他们失去心智之前一样,如果不是看见司木眼中不时冒出的精光估计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把天下当棋盘的人,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把天下当棋盘的人,但是这个世界有资格把天下当棋盘的人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司木绝对是其中之一,至少现在的司木有资格这样说,但是有一种人对这天下是有心无力,例如凌子墨,而有一种人是有力无心,司木很恰巧就属于后一种,有力无心,司木本身就不是很向往天下的人,就算把这个天下放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会考虑一下是不是会拿起这个包袱,现在他把自己置身于这个牢笼中,也不过是因为这个牢笼中有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朋友,亲人以前是风祁凡,风笑凡,柳尘,现在又多了风胜凡和羽青日,虽然已经确定羽青日已经死了,但是羽青日的仇,他们还是记得的,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就已经足够了,早晚他们会有这个实力替他报仇的,司木这话,不说,不代表没上心。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什么,但是,现在的风笑凡其实接受的是和你一样的教育,同一个师傅,同样的课本,你说,我们还有什么是不一样的?”风笑凡提到这个明显有些不满意,这不是就是按照一个模子制造出了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吗?羽青日这样的做法,真的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万一以后他们有一天反目成仇,想要杀死对方都是不可能的。 “你还在不满意这个?”司木有些好笑的文,他当然知道风笑凡在不满意什么,但是这个完全没有必要的,不是吗?“这个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我们学的东西虽然是一样的,但是,我们的本质是完全不相同的,风笑凡天生就不是一个适合做阴谋家的人。” “二哥也不是天生就适合做皇上的人。”风笑凡淡淡的反驳,语气清浅,却给人不容置疑的感觉。 “你果然是长大了,可是成长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或许吧,但是也可能是值得的,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的话,我选择接受。” “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你已经没有不接受的立场了。”司木一下子揭开风笑凡顺应天命的假象。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路策马扬鞭,对于刚才的问题,看似没有结果,但是又好像已经很明显了,风笑凡不相信任何人,至少在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他拒绝相信从任何人口中得到的答案,包括他自己的人甚至是风祁凡给他的答案,因为他的人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都是交给风祁凡打理的,他不相信风祁凡还给他的时候,还会和风祁凡接手的时候完全一样,司木的原因也是一样的,所以他们舍近求远的去凌国,去冠华居求一份最真实的答案,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冠华居的消息是最准确的,只是能在冠华居买起消息的人一定都不是普通人。而对于羽梦,风笑凡只是有一种朦胧的好感,那种感觉,很迷蒙,很奇怪,他说不清,但是就是有一种想要把她带回家的冲动,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不知道他们之间以后可能要经历的种种,只是单纯的对这个女子产生了想要保护,想要拥有的欲,望。 第三十四章 做他最熟悉的人 “你看出了什么?”在地下密室翻看资料,中途风笑凡抬起头看着司木,很认真的问。 “不知道。”司木同样很认真的回答。 “你没发现有问题?”风笑凡皱着眉头。 “羽青日手下不会有这种阴奉阳违的人。”司木一句话命中话题中心。 “你说,这是什么人的安排?” “能命令羽青日的人,显然这人的身份不低,而且又能让羽青日信任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 “你二哥?”司木试探的问。 “不会!”风笑凡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就斩钉截铁的说,其实他从心里还是比较相信风祁凡的,尽管他已经说过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但是对于这个从小就给他不一样的温暖的二哥,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怀疑,毕竟是他从小就用心对待的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司木笑着问道,尽管他也知道不会是风祁凡,但是,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了风笑凡这样的自信,让他这样确定不是风祁凡。 “不知道,但是就是觉得不应该是他。” “你们的猜测其实并没有出错。” “谁!”风笑凡和司木同时站起身子,以两个人都不曾发觉的背对背的姿势防范那个不在他们视线范围内的人。 门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打开,然后一个白衣女子缓缓地走进来,一种无形的压迫降临在两个人身上。 “你们真的很有意思。”面纱下,筱麦似乎笑了一下,但是没有人看见她唇角上扬的弧度,风笑凡和司木自然也没看见。 “家族的人?”司木用疑问的口气说出他几乎已经确定的事实。 “司木果然有智谋。” “这是羽青日的疏漏,与我的智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哦?”筱麦笑着挑了挑眉头,这一次,司木是真切的看见她的笑容了,心底微惊,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话说司木见过的女子不少,美女也不在少数,能让他称赞一句的,绝对已经不是凡间女子能有的姿色了,而事实上,筱麦也确实不是凡间女子,她所拥有的能力,早已经不是凡间女子所能驾驭的了的了。 “羽青日是家族的人。”他确切的说。 “是。”筱麦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直直的看着司木,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冠华居的资料里,几乎有所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但是唯独没有关于家族的资料。”他轻笑着说。一句话点醒了风笑凡和筱麦的疑惑。 风笑凡恍然,怪不得他刚才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里。 而筱麦恍然,原来司木是从这里知道羽青日是家族的人,她本来还以为风祁凡的消息体系竟然能够躲过他们的勘察系统,把消息从燕国京城送到风国京城了呢,原来,她到底还是高看了风祁凡。 确实,羽青日不会疏忽到发现不了他竟然没有记录家族的信息,那么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两种,一种是他的人没有办法打探到家族的信息,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比家族危险的地方多得是,冠华局的记录也都多多少少有一些,所以,他断定,冠华居不是查不到家族的信息,而是他对家族的熟悉程度已经远远高过了世界上所有人的了解,对他来说,家族的信息根本就不需要记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本身就是家族的人。 “司木果然厉害。” “不知这位是?” “筱麦。” “家族的族长?” “是。”筱麦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不知族长此来,所为何事?”司木缓缓的坐下身子,风笑凡也放下警惕。 “两位还真是相信筱麦呢。”筱麦长这么大,第一次笑得像一个妖精。 “族长这么笑真是影响你圣洁的气质。”风笑凡调笑着说。 “凡王爷这个时候眼里应该只能看见羽梦一个人,不是吗?” “家族果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凡王爷见笑了,不过是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家子玩意儿而已。”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筱麦还是笑的一脸骄傲。 “族长不会就是来告诉我们这些的吧,风笑凡应该喜欢羽梦?”司木嘲讽的笑。 “难道还要本姑娘告诉怀南王,司木应该喜欢安夏?”筱麦巧笑嫣然的坐在风笑凡和司木的对面。 “话说风笑凡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姑娘这么笑,真的很影响姑娘圣洁的气质。” “圣洁啊,那不是说仙女的吗?我生来就是妖物,怎么会有那所谓的圣洁的味道呢?”筱麦笑的沧桑,告诉所有人,她现在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他们也就没必要用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来试探她了。 司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就点到而止。 “族长既然如此说了,那不如就开门见山吧,有些事情还是明着说比较让人能够接受,这样我们也不会产生思考的误差。” “既然司木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筱麦也一扫刚才邪佞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羽青日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嗯,是在他没完成和风祁凡的三年之约的前提下,让家族替他完成这件事情。” “就这样?” “是。” “如果只是这件事情,族长根本就不需要再来这里一趟,有些事情你直接和风祁凡说的话,或许达到的效果会更加的明显。” “有些事情和风祁凡说反而会适得其反。”筱麦还是没有明说,但是提醒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你是说我们身边有些人不能信任?”风笑凡看着筱麦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确定,而且就算我已经确定了,说给你听,你也未必相信,所以,请你还是按照你自己的思维做事情就好,如果羽青日在的话,也不愿意你被我们的思维影响了做事的风格。 ”好,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自己弄清楚,那么,我想知道我能从家族那里拿到什么帮助。 “这个要看你们自己能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如果你们本身都不行的话,家族不但不能给你们提供任何的帮助,反而还会坏了你们的事情。” “嗯,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族长甚至家族的帮助?这件事情家族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风笑凡的语气有些强硬,“还有,家族帮了我们之后,在天下大定之后,风国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这个代价,风笑凡可不认为我能随便给的起你们一个承诺。” “凡王爷说错了,我们要的不是风国的一个承诺,确实家族是拿银子办事儿的组织,但是家族做这件事情拿的酬劳不是风国能付得起的,当然也不是风国拿的。” “羽青日给了你们什么?”风笑凡步步紧逼。 “羽青日给了我们什么是羽青日和家族之间的事情,家族内部的生意并不是凡王爷一个外人应该插手的。”真心觉得筱麦这话已经说得很有文艺范儿了,说白了就是这是我们的事情,干你屁事儿? “我接受你的帮助。”风笑凡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筱麦的眼睛,很郑重的说。 “不是你,是我们。”司木站起身,走到风笑凡身前,一如以前,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还是像一个哥哥一样保护着风笑凡,这让风笑凡有了那么一点点感动,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最亲近的人在背后砍一刀的时候,司木还是一无反顾的走在了他的前面,站在了他的前面,因为刚才他说的是风笑凡接受家族的帮助,而不是风国接受家族的帮助,不是他们,而是单纯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接受这种不知道代价的帮助,如果到时候还不起,也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虽然筱麦已经说得很清晰了,这个代价这个酬劳羽青日已经预付过了,但是,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以后的事情,还有太多的未知,谁也说不清楚,羽青日预算不到,他们同样预算不到。 “羽青日早就说过,他不会看错人。”筱麦看着司木的表现,不由得会心的笑了。 “他确实以为他没看错人,但是他也确实看错人了。”风笑凡拉过挡在自己身前的司木,让司木坐在自己身边,然后看着筱麦的眼睛,一眨不眨认真的说。 “直到现在,直到他死在燕国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自己看错认了。”筱麦笑着说道。“公子砚说,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指的还是风国的方向,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轻而易举的从公子砚的手里拿回羽青日的尸体的原因,羽青日想要回风国,公子砚不想违背他的临终遗愿,又不想把羽青日的尸体交给风祁凡,尽管他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同盟的协议,而且关系也缓和的不错,至少在不提起羽青日的话题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爆发的。但是,羽青日的尸体交给对方他们都是不愿意的,所以把他的尸体交给我是他们彼此都愿意看到的情况,对于公子砚来说,既完成了羽青日的遗愿,又没有把羽青日交给风祁凡,而对于风祁凡来说,不用把羽青日的尸体留在燕国就好,至少在风国的话,他还可以随时去看看,显然他认为家族可能比燕国更好说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筱麦掩唇浅笑了一下。 “看来我二哥也有失策的时候啊。”风笑凡笑得一脸轻松,完全没有以后可能看不见羽青日,甚至连去他的目前几百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的气氛,完全就是闲话家常。 “羽青日如果知道当初被他当成孩子一样教训的风笑凡如今也变得心机沉重的话,不知道是应该骄傲还是应该自责,他当初就说过,如果有一日这个世界的局势真的改变了的话,司木变成阴谋家是应该的,但是风笑凡如果也变的心思深沉就是那几个人的失职了。他没有说那几个人的名字,但是想必那几个人也应该知道羽青日话中的那几个人是谁了吧?”他笑看着司木,像是好友之间的相互调侃,但是任是谁都听出了筱麦话中的指责,无论是对谁,但是筱麦都间接的说出了羽青日活着的话,一定不希望风笑凡变成这个样子的事实。 “羽青日也一定料不到,他会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他还有很多东西没看到呢,又怎么能够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把我们这一辈子的生活用仅有的几句话就定格了呢?”风笑凡笑得满脸都是讽刺,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筱麦,死了的羽青日已经影响不到他的生活了,其实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羽青日已经死了,其实,他心里还是期盼的,期盼有一天羽青日能够站在他面前,弯起手指,高高抬起却轻轻落下,砸在他的脑袋上,笑骂或是怒骂他,你个笨蛋,不是让你不要变成这个样子吗?然后他还能笑着像一个孩子一样对着明显比他还小的羽青日撒娇说,谁让你不在我身边了呢,或者他还是很随意地把手搭在羽青日的肩膀上,调皮加耍赖的说:还不是你照顾不周,然后听羽青日气急败坏的又强装冷静的说:把你那酷似狗爪子的东西从我肩膀上拿下去。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这一切都只能在他的回忆里留下一道痕迹,浅浅的,却永远都抹不掉。 眼睛有些湿润,可是他强迫自己把到了眼角的泪水赶回去,羽青日不希望他变的阴谋诡计,机关算尽,那他就不要变成那个样子,羽青日同样不会希望风笑凡因为他的死伤心落泪,那他就好好的笑着活下去,连带着把羽青日的那份精彩也活出来。 “司木永远都是司木,会不会变我不知道,但是风笑凡永远都是羽青日认识的风笑凡,如果有一天羽青日忽然活过来,一定不会找不到风笑凡,因为风笑凡就在他最熟悉的地方做着他最熟悉的人,风笑凡永远都只是风笑凡,以前为自己活着,为风祁凡活着,为司木柳尘活着,为父皇母后活着,以后只为自己和羽青日活着。”他笑着说。 第三十章 敌友难辨 “风祁凡,风祁凡。”公子砚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旁边的风祁凡口中一直不停地说着众叛亲离什么的,叫他也像是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风祁凡,你怎么了?”公子砚很担心这样的风祁凡,他认识的风祁凡可不是会这样的,虽然他们接触并不多,但是对彼此的了解可是一点都不差,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风祁凡的为人,或许最清楚的不是羽青日也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些把他当做对手的人,公子砚恰巧就是其一,或者也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能被风祁凡尊重的对手了。 “风祁凡,羽青日回来了!”叫了他几次都无果之后,公子砚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也知道如果这个办法都不能叫醒不知道沉浸在哪里的风祁凡的话,可能风祁凡就只能一辈子都被困在里面了。 “羽青日,在哪儿?”公子砚的心里很苦涩,他永远都不知道,原来羽青日在风祁凡的心里竟然有这么重要,重要到,明明已经沉浸在内心的思维里,明明已经几乎没有机会醒过来了,可是就是羽青日,单单只是这三个字就已经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了,公子砚现在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说起来,自己喜欢的人还有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喜欢着,是不是说明他的眼光很好,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的遗憾。(.好看的小说) “你醒了啊?”公子砚看着还在四处寻找的风祁凡,淡淡的说了一句。 “刚才发生了什么?”风祁凡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痛苦一闪而逝,不想再提起那些让人伤感和失去斗志的话。 “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差点走火入魔,终究还是心里的执念太重了,被杀意蒙蔽了双眼,险些就回不来了。”公子砚很感性的说。 “我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得好像是有一个人,一直在问我什么问题,我......”风祁凡皱了下眉头,忽然揉了下太阳穴的位置,“不行,记不起来了,但是刚才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像是......”他紧皱着眉头,终究还是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像是什么。 听着风祁凡的话,公子砚若有所思,但是公子砚的性子,不确定的事情是不会说出来的,而也就是公子砚的这一次犹豫,险些害的天下覆灭,苍生尽毁,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也罢。 “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以后或许机缘巧合就知道了呢。”公子砚拍了拍风祁凡的肩膀。或说,公子砚这张嘴,还真的就像开过光一样,今天说的话,在日后竟然都实现了,可是那个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 “这里是你让人清理的?”风祁凡指着原本一片狼藉的地面,现在竟然变得干净清新,连一丝死亡的气息都没有散发出来。 “不然你以为呢?”公子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那些人的尸体呢?”风祁凡问。 “那些根本就不是人,未知的因素太多,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让人把他们都火化了。” “这样啊,也好!”风祁凡沉思了一下,才说道。 看见风祁凡的表现,公子砚长出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继续追问,不然真的就瞒不住了。实话现在公子砚已经不敢和风祁凡说了,因为那一瞬间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刚才他已经感觉到他是走火入魔了,体内的内力在经脉中乱钻,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有如万蚁蚀骨的折磨,他拼尽全力试图抵挡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尽力的舒缓着体内的疼痛,梳理着混乱的内力,但是,他真的感受到了,有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不然的话他可能真的就再也走不出来了。起初他以为那人是风祁凡所以就全心全意的接受他的帮助,心无杂念,但是现在看来风祁凡似乎是被什么人困住了,那人很厉害竟然能把风祁凡困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就说明,那人的功力至少不比风祁凡差,或许还比他强了不只一筹。 公子砚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惊,到了他们这个程度,想要在进一步,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当然这个难关一旦过去了,等着他的就是天堂。现在来说功力达到公子砚和风祁凡这个程度的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当然不是说他们已经是最强的了,不是说没有人能打得过他们,而是能打过他们的都是一些老的牙齿都要掉光的老人,这些人都不知道在哪个大山里蹲着呢,现在竟然有人跑出来了吗?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并不值得他烦忧,可是事情可能不仅仅这么简单,最近出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风国仪仗队遇险,然后他和羽青日遇刺,羽青日遇害,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为祸百姓,好不容易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又出现了神秘人不仅困住了风祁凡而且还把他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这份本事,不得不说,他和风祁凡都没有。那么那个人的身份就真的值得他仔细的考量一下了,而且那个人身份不明,最重要的是那人不知是敌是友不说还是他在暗他们在明,有这样一个潜在的未知的危险在,公子砚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你在想什么?”看见公子砚一直在走神,风祁凡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公子砚回过神来,但是有些事情在他没有确定之前显然还没打算和风祁凡共享。 第三十七章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二哥,我是不是也是庶出?”风祁凡不明所以的时候,风笑凡忽然问道。 “皇室的人都尊贵无比,不要用庶出那么低贱的名头侮辱自己。”风祁凡淡淡的说。 “就是说,我是庶出了?”风笑凡很淡然的问。 “皇家没有庶出!”即便仔细观察之下,风祁凡也没发现风笑凡的表情有什么不对,但是风祁凡相信,最正常的风笑凡就是最不正常的风笑凡,风祁凡这么认为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按照风笑凡以前的性子,能这么安静的和他说这么长时间的话,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不可能,而且现在是关键时期,这个孩子现在处于不相信任何人的状态,所以对于这么敏感的话题,风祁凡是尽力避免的,能避就避,避不开就转移话题,转移不走就瞎诳,总之不能让风笑凡把他是庶出这个念头打下来,因为这个身份对于一个皇家的王爷来说很重要。 “二哥!”风笑凡很认真地看了风祁凡一眼,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二哥,哈哈,二哥,你太逗了,哈哈......”风笑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弄的风祁凡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自己的亲弟弟,又不忍心责罚。 “笑什么?”直到风笑凡笑得站不直身子,风祁凡还很称心的递过去一杯水,看见风笑凡已经顺过气了,然后才开口问道。 “二哥,你不知道你刚才的表情有多逗!”说到这里风笑凡又忍不住笑开了。 风祁凡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被这个弟弟给骗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所以风笑凡看见风祁凡哭笑不得的表情笑的更嗨了。 “二哥放心,我是不会变的。”终于笑够了,风笑凡才抬起头很郑重的对风祁凡说,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更像是一个承诺,不像是对风祁凡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不变就好,不变就好。”风祁凡欣慰地说。 “羽青日不希望我变,或许有一天羽青日出现在我面前,还能看着我说:你小子还是这个德行!又或许,有一天,我们都老得不像样子了,老得我们都不认识彼此了,可是羽青日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还能说一句:这老头子给人的感觉真让人熟悉。”风笑凡的喃喃自语在风祁凡听来真的好心酸,这个弟弟直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风祁凡已经死了的事实,他明明知道羽青日已经回不来了,但是终究还是不忍心打破他心里最后一丝念想。 “二哥也不变,等羽青日回来说:你们兄弟俩还是这个德行。”风祁凡发誓,有生以来,他真的是第一次这么感性。 其实风笑凡又如何不知道羽青日已经回不来了呢,但是心里有一个念想总是好的,就算是告诫自己,那个已经逝去的人,不希望自己变得只认江山不是人心的人,世界这么大,未来那么多的未知,他没有信心自己在面对将来那么多的诱惑的时候还能保持现在这样一颗诚恳的心,那么,姑且就用羽青日的希望来告诫自己吧,只能希望羽青日在自己的心里未知足够重,其实风笑凡这样,风祁凡又如何不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呢?或许连远在燕国现在已经贵为燕帝的公子砚也是这样的打算吧。想到这里兄弟两人不约而同的苦笑了一下,当然,低垂下的头,致使他们没有看见对方眼中不低于自己的忧伤和自嘲。 “二哥,还有一件事情要求你。”风笑凡这话说的特别认真。 “你我兄弟,有什么事情需要用求这个字吗?”风祁凡对于风笑凡和他划分的这么清楚有些不开心,“这个位子,你想要都是可以给你的,还有什么是你需要求的呢?” “二哥,这一次不一样,我要的东西很重要。” “当年,你替我当了三弟一箭,然后还笑着安慰我说你没事的时候,我才认识到,你于我而言,从来就不是君臣,所以你一直叫我二哥,而不是皇上,你晕倒在我怀里的时候唇角还是挂着笑意的,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说过,从那以后,只要你要的,只要我有。”风祁凡自然听出风笑凡的纠结,其实那个他想要求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求的吧,或许,其实,风祁凡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明镜,这个弟弟现在求的东西估计又是为他,既然知道是为他,如果不会危害到风笑凡自己的话,风祁凡就算应了他又能如何?可是风祁凡不知道,风笑凡要的竟然是这种东西,他倾尽一生愿意把他护在羽翼之下的弟弟,要的竟然是...... “二哥,我叫你一声二哥,就说明我也只把你当哥哥,我们之间不是君臣,也永远都不会是君臣,我想要的东西也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二哥的利益,永远都不会!”他像是起誓似的说。 “二哥知道。”面对这个弟弟的时候,风祁凡能从他身上看到的东西永远都是令他那么窝心的,就连很久之后他们之间因为某些事情,某个人产生了误会的时候,他做的事情在他自己的立场上都是在为风祁凡着想的。 “二哥,我想要边境大军的兵权。”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说出了他的要求。 “你要兵权?”风祁凡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弟弟要的竟然是这个,边境大军的兵权,不就是说他想要替他守边境吗? “是!”他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就连风祁凡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上来就说要帮他守边境,他现在其实真的不想把他放出去,因为虽然没有明确的了解,但是他现在也知道他身边的人有了细作,甚至现在他也不知道他该信任谁了,或者说他身边已经没有太多的可信之人了,真的不想让风笑凡在离开了,一是羽青日走了,柳尘走了,现在如果风笑凡在离开的话,他身边就真的只剩下风胜凡和司木了到时候一旦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真的分不开身。 “二哥,你不打算给我?” “确实。” “二哥说了,只要我要,只要你有。” “我说过,从那以后,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但是这个是一个意外!”风祁凡也寸步不让,领兵出征就意味着风笑凡可能有生之年都没有办法再回到京城,可能他们兄弟离别之日就是永别,到了边境,连普通百姓都知道现在国际局势动荡,打仗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他们身为皇室子弟又怎么能够不清楚,一旦战事四起,首当其冲的就是风笑凡,而那个时候,在战场上,所有人都是无情的,他甚至不敢保证如果真的在战场上兵刀相见的话,公子砚会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他估计即便是公子砚,即便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特殊的协议,但是战场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政治,政治就是黑暗的,就连军事上,不是也讲究兵不厌诈吗?那么,他是真的不想让风笑凡冒这个险。 第三十八章 风胜凡的惊慌 “二哥,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这件事情交给别人的话,你放心吗?”风笑凡一语中的,他知道风祁凡舍不得他冒险,但是生在皇家,最懂得的事情就是懂得牺牲,必要的时候为达目的,所有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血脉至亲,这不只是风祁凡应该知道的事情,就是风笑凡也应该明白。 “但是,你知道去边境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这是风祁凡长这么大第一次对风笑凡爆粗口,不只风笑凡愣了,就连风祁凡自己都愣了。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能够完全放弃所谓的贵族的形式,在最亲近的人面前竟然能够这么放的开自己了? “我真的知道!”风笑凡知道如果不下重手的话,自己的二哥就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离京了,更何况还是领兵出征呢? “我他妈的知道个屁!”风祁凡是真的有些怒了,又不只是怒还有羞愤,什么时候自己的国家竟然要靠自己的弟弟这么拼尽全力才能保全了?是他太无能吗?当年登基为帝的时候不是说过,要保自己在意的和在意自己的这些人一世平安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了,羽青日至死都还在为他的大业努力,甚至用生命换来的东西都已经交给了他,他一世拼搏,用年轻的生命建立起来的势力也都交给了他。紧接着柳尘为了帮他成就大业,现在也背井离乡,甚至带着公子小默在江湖上流浪。现在竟然连这个自小就被自己保护的弟弟也要为了保护自己离开自己,去远赴那危机四伏之地吗?他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他现在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还有什么能力做什么?还有什么能力留下这些已经必须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人?你可知道,现在时局动荡,不同往日,你远赴边境,就意味着你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你离开京城之日就是我们兄弟永别之日,除非边境大定,除非天下统一,否则你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回京城的机会了,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风国被其他国家逼的必须御驾亲征的时候,我们兄弟才有再见之期,你真的忍心永远都不要再见二哥吗?“风祁凡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恼火,现在他的声音在风笑凡听来就只剩下了悲伤,那浓浓的凄伤,让他风笑凡没来由的心一阵的抽搐,自小就是二哥照顾他,帮助他,保护他,现在自己要帮二哥做些事情的时候,二哥竟然还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这些问题,他的第一反应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而不是他的国家大业,这样的二哥,这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哀伤的人是自己的二哥,那个顶天立地的二哥,何时这么脆弱过,何时容许自己把这么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好看的小说)容许!他竟然用了容许,是很自然的就用了容许,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二哥心里的苦,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二哥的压力,但是一直以来他都选择了默认的无视,无视二哥的脆弱,无视二哥的辛苦,原来,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原来,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却没想过替二哥分担,好不容易自己现在下定了决心,但是二哥竟然还担心他的安危,不肯放他离开,这样的二哥,他现在真的只有心酸了。 “二哥,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这时,风胜凡一脸说不出的表情从外面闯了进来。 ”什么事?“风祁凡收敛了心神,一本正经的问,他自然看出了风胜凡是有事情要说的,而且应该还很重要,虽然在他心里现在什么都比不上风笑凡要去边境的事情,但是风胜凡来得很是时候,只要风胜凡把他那件比较大的事情说出来之后,风笑凡的事情一定是要告一段落的,就冲这件事情,风祁凡也决定先让风胜凡把事情说清楚。 第三十九章 争 “二哥,这天下要乱了。(.好看的小说)”没有注意到风祁凡想要转移话题的目的,而是直接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风祁凡看风胜凡着急的样子,终于决定正视风胜凡带来的情报。 “四哥,这天下早就乱了,还在乎再乱一点吗?”风笑凡对于风胜凡打乱自己的计划的事情,有些不满,到底还是个孩子,也算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完全不加掩饰的纯真吧,他半撒娇,半嗔怒的说。 “笑,现在事情已经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了。”风胜凡完全不在意风笑凡的无礼,或许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在意这件事情了。 “小四儿,现在事情真的已经麻烦了,我们收到消息,凌国已经开始动兵了。” “动兵?”听到这里,风笑凡不由的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如果凌国动兵的话,他的调动令,皇兄就算不想给他,也别无选择了。 “凌国六皇子凌子宇迎娶安平国素公主,竟然动用了二十万大军迎亲!” “确定只动了二十万?”风祁凡像是松了一口气,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他心中大定如果只有二十万的话,就不用动用风笑凡,随便派出去一个有一点能力的将领就可以。 “是凌国暂时只动了二十万没有错,但是征边大元帅已经接到了密令,暗中调兵遣将,练习排兵布阵,随时准备征战沙场。”风胜凡说完这话的时候,连风祁凡也不得不正视了,毕竟如果征边大元帅都动了的话,这天下还真的就离战火四起不远了,到时候估计就连风笑凡都没有办法阻止这场闹剧了,风祁凡很认真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在确认一下,“消息准确吗?” “二哥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的人?”风胜凡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风祁凡。 “这个时候就不要闹了!”风祁凡当然看得出来风胜凡的生气是装的,不过是想在这个时候缓和一下气氛而已,但是他现在已经做不到缓和气氛了,风祁凡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怪风胜凡的,但是风胜凡毕竟是为这个国家好,为他好,他又怎么能够怪罪他呢?更何况风胜凡本身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对这个消息所带来的后果也不是很了解,作为一国之君,作为一个哥哥,俩弟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样的。他又能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责怪风胜凡呢?现在只能希望风笑凡想不到这一点,但是天不遂人愿,风笑凡那么聪明的人,又岂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节,遂,在风祁凡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就已经单膝跪倒在地上,“请皇兄允许我带兵出征吧!” “什么意思?”风胜凡被风笑凡突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毕竟他就从来没见风笑凡对风祁凡跪下过,就连上朝的时候,他也是不用跪的,整个朝堂之上就只有他一个人是站着的,后来来了羽青日,加上羽青日,算是有两个,再后来羽青日死了,又来了一个他,所以现在朝堂之上就只有他们两个卜永贵,可是现在风笑凡竟然跪下了,那现在是不是朝堂之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可以站着了?当然,他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风笑凡和风祁凡,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二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竟然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请皇兄以天下苍生为重,任命臣弟为安边大将军!”风笑凡没有理会风胜凡的不解,语气坚定的看着风祁凡的脸。 “笑,你先起来,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谁都不知道现在凌国那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不管凌国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我们都不能动,毕竟,我们现在并没有确定凌国要有出兵的意思,所以,如果我们现在点将的话,一定会让天下百姓以为我风国先挑衅,毕竟,凌国要动兵这件事情虽然你我心知肚明,各国的上层人物都心知肚明,但是天下百姓并不知道,如此一来,风国不等平定了江山,民心就已经丢没了。”风祁凡苦口婆心但是也只能想了一个在他听来都牵强的不行的借口。 “笑,你想去边关?”直到现在风胜凡才明白风笑凡这一跪是为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他到底是做了什么?看来他们这件事情在自己进来之前就已经在谈了,本来皇兄还有理由说不让风笑凡去,毕竟边关现在很安定,当然那是在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但是那毕竟不用让风笑凡有了理由直接要求去边关啊,天啊!他现在觉得头有些晕,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然把风笑凡直接推到边关去了?虽然以前他很不喜欢他,因为风胜凡觉得是风笑凡抢了风祁凡对他的爱和包容,曾经一度想过要报复,虽然他也已经那么做了,但是现在那些误会已经解除了,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就已经不浅了,这不只是兄弟情份,还有师徒情分,毕竟风笑凡失去心智而恰巧羽青日又不在的时间里,风笑凡和司木的课业是风胜凡代替羽青日传的,所以那些东西,那些连风祁凡都不曾看过的东西,风胜凡是看过的,虽然他不一定比风笑凡运用的透,但是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所以,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风胜凡猛地拉起跪在地上的风笑凡,然后自己代替他跪倒在地上,“皇兄,我去比笑去更合适!”他坚定地说。 “小四儿,这个时候,你又跟着闹什么?”风祁凡看着又跪在地上的风胜凡,很无奈的说。 “二哥,我没闹,我真的比笑合适,首先我以前在凌国跟着凌子宇的时候,帮他练过近卫,有过练兵的经验,虽然比不得我风国的军队,但是好歹我也算是有经验的,至少比笑有经验。而且我个人武功比他高,就算真的有危险,我生还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所以,二哥,让我去吧。” “二哥,我去,四哥才刚回来没几天,你们还没聚多长时间,而且,四哥确实比我强,留在家里比我留在家里能帮你做的事情多,而且四哥脑袋活泛,很多事情都比我想的全面,而且,二哥,你不清楚,羽青日对我和司木是分开训练的,他给我留的多是兵书,行军作战之类的,我比四哥更擅长,虽然四哥武功比我好,但是在充分利用军队的情况下,其实个人的能力早就可以忽略不计了,这一点,皇兄你应该很了解。” “你们都先起来,这件事情还是按照我之前说的,还没到我们能够出兵的时间,不然对整个国家都不好,战败是小事儿,但是失了民心就得不偿失了。”风祁凡苦口婆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弟,心里暖暖的,终究他们还是在为他着想,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清楚的,他们本身虽然是皇家子弟,虽然是这个国家的首领,是百姓心中的好王爷,但是,事实上,他们本身就是冷心冷情的人,什么所谓的家国天下,他们心中确实是有家国,也有天下,但是皇家的人都是没有心的,他们只关心自己在意的人的死活,只关心自己在意的人能不能过得很好,至于其他人,和他们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想让他们在意几乎是没有太大的可能,而这话之所以没说的特别死,是因为每个人对生命都有一点或多或少的怜悯或者同情,当然,让强者同情的人只有弱者,而这同情里又有多少是不屑谁也不知道。 “二哥,你这话骗骗笑还可以,但是你却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们去,也知道二哥心里的顾虑,但是请二哥相信我,我一定能活着回来,这个世界上能取走我性命的人就那么几个,其他人还没有资格。”风胜凡最后一句话说的气势十足,让风祁凡和风笑凡不能不重视。 “四哥,让我去吧,求你了!”风笑凡看着风胜凡的眼睛,眸中是浓浓的哀求和悲伤。 “笑,你!”风胜凡几乎喊了出来。 “四哥!”风笑凡依旧看着风笑凡的眼睛,“四哥,算我求你,长这么大,我就求你这一次,本来二哥都说了给我兵权的,可是,你来了就把情况说严重了,二哥才改变主意的。” “二哥不会,二哥不会让你去冒险的。”风胜凡说的斩钉截铁。 “四哥!”他终于双膝跪倒在地,方向却是对着风胜凡的方向,“你也知道二哥不会让我冒险的,那你将心比心,我又怎么忍心让二哥冒险,自小,我就只有二哥一个人,作为一个弟弟,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哥哥有危险,这样简单的要求,四哥都不能满足我吗?”他苦笑了一声,“从小都是二哥在保护我,现在能不能换我替他做些事情,二哥,我知道你的武功比我好,我知道就算在战场上,真的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你生还的可能性比我大,但是现在内忧外患,谁也不能说风国京都就一定比边关安全,正相反,处于权力中心的京城皇宫一定更加危险,也就说明二哥和四哥所要面对的可能并不比我轻松,我是没有信心能够在权力中心的角逐中护二哥周全,那就请武功比我厉害的四哥保护好二哥,在京城等我回来。” 第四十章 心态的改变 风胜凡看着风笑凡认真严肃的样子心里很震撼,怪不得风祁凡一直对风笑凡都很好,怪不得风祁凡给了风笑凡那么大的尊荣,怪不得风祁凡对风笑凡总是给予最大限度的纵容,现在,他所有的疑惑终于都有了答案,原来自己的二哥身边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弟弟是真心为他着想的吗,原来所有的付出都不是单方面的,风祁凡对风笑凡好,其实说到底还是风笑凡用自己的真心换回来的,他也是真心在为风祁凡好,怪不得,就算他已经回来了,二哥对他的重视也不敌对风笑凡的重视,这是他早就已经发现的事情,但是本来以为是因为风笑凡受伤,又失去了心智,二哥才对他多有照顾的,现在看来事情和他想的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风祁凡对风笑凡好,虽然不乏他失去心智的原因,但是最根本的原风还是笑凡其实是在用一颗真心去换一颗真心,试问要多大的真心才能打动一个帝王多疑的本性?风胜凡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即便他是风祁凡亲自接回来的,风祁凡也肯把自己的权利都交到风胜凡的手里,但是从根本上,风祁凡这么做其实更可能是在给自己的国家找一条后路,目的是,如果以后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国家交给他风胜凡的话,风祁凡还是放心的,所以,其实风祁凡对风笑凡的信任其实是风胜凡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风祁凡之所以放权,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是一个好皇帝,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给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百姓留一条后路,仅此而已。[.超多好看小说] 现在风胜凡算是想通了一切,可是面对这样的风笑凡,对于风祁凡的偏心,他发现,他竟然无言以对,真的,面对这样肯为了哥哥的生命,肯为了哥哥的事业和心愿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的风笑凡,风胜凡根本兴不起一点嫉妒的心思,甚至连一点其他的心思都兴不起来,心里想的就只有一点,就是帮他照顾好二哥,也帮自己照顾好二哥。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把跪在自己面前的风笑凡扶了起来,“风笑凡!”这是他们之间解除所有芥蒂之后,风胜凡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叫风笑凡的全名,“二哥不只是你的二哥也是我的二哥,但是今天我答应你,会帮你照顾好你二哥,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其他人伤他一根毫毛!”风胜凡很郑重的说,对于那个时代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已经是在立毒誓了,古人迷信,对于誓言之类的东西还是很看重的。 “谢谢四哥!”这也是他们解除芥蒂之后风笑凡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风胜凡一声四哥,这一声四哥叫下来,说的不只是一种亲情的认可,更是一种对于二哥的生命安全的一种嘱托。 “你们!”风祁凡是真的震惊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风笑凡和风胜凡竟然能为他做到这样,从来他都是把风笑凡当做亲弟弟一般照顾着,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弟弟忽然就长大了,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弟弟长大了,能够站在他身前替他挡那些阴谋诡计,明枪暗箭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风笑凡能保持着一颗本心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毕竟现在国家乱成这个样子,国际局势也不是很安定,能在这个时候毅然选择站在他的身后保护着他的后背,风祁凡如何能够不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这件事情他是真的放心不下让风笑凡去,虽然说风笑凡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心智和能力比之以前都有了十足的进步,但是作为一个哥哥,风祁凡总是觉得这个已经长大了的风笑凡还是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还是当年那个爱玩的弟弟。 而对于风胜凡,其实风祁凡自己的想法也正是对了风胜凡的想法,之所以在这段时间里给了他无上的尊荣,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确实是风祁凡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血脉相连是没有办法割舍的,对他好,有一部分是出于愧疚,另一部分就是他本身也确实有大才,堪得一用,说到信任,不是没有,但是真的如他所想,真的比不得对风笑凡的信任,其实连羽青日都比不得。但是现在这个弟弟,这个让他看见了只会愧疚却并没有太多兄弟情分的弟弟,现在竟然应下了这样的承诺,只要他活着,就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这是多大的承诺,他们这些人素来都是很重承诺的,虽然有时候他们会把人命看得很轻,但是对于应下的事情,他们却是宁愿用性命来完成的,现在风胜凡竟然用生命来守护他的健康,他的安全,风祁凡心中其实更多的依旧是愧疚,而不是怜惜。他自己也很奇怪,按说自己的弟弟在外面流浪,受的苦不比他们这些在皇宫中长大的皇子受的苦少,可是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对于眼前这个人就只能起一种类似于愧疚的心情,再多就没有了,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没有其他的类似于怜惜的心情,而是一种好像是自己抢了他的东西的愧疚,可是这种愧疚并没有办法让风祁凡对风胜凡起一点对弟弟应该有的怜惜和疼爱呵护,而也正是这种莫名的感觉让风祁凡没有办法做到全身心的信任风胜凡,相反还有些怀疑,但是在身边没有可用之人的时候,他又没有办法,只能让风胜凡任了实职,毕竟柳尘和羽青日在燕国传出遇险的信息的时候,风祁凡身边就只剩下风笑凡、风胜凡和司木,而那个时候风笑凡和司木又处于心智不成熟的时间,他也没有办法,朝中大臣在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被其他国家买通的,无论在那个时代都不缺少这样的人,这一点羽青日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和风祁凡灌输这样的想法,而风祁凡本身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其实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但是和平时期的时候,有几个其他国家的人在朝堂上,其实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但是现在不是和平时期,国际局势危急,现在朝堂上每一个举措都是至关重要的,没准哪一个决策就是国家取胜的关键,而这些东西是万万不可被其他国家的细作打听到的所以风祁凡就已经开始打算肃清朝堂了,但是也只是做了一个打算,在这个打算准备实施的时候,柳尘在燕国就传回了加急信,风祁凡也就没等实施计划就慌忙的转了出去。而国家,京城就只能被迫交给风胜凡处理了,那个时候如果朝堂足够干净的话,他也就不比把朝堂交给风胜凡了,或者说,如果朝堂是干净的,那么他把朝堂交给风胜凡也是可以放心的,毕竟那个时候就算风胜凡想要做什么,朝堂之上他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伸进手的。 “二哥,让笑去吧!”这会儿竟然是轮到风胜凡重重的跪在风祁凡身前,请求的语气虽然不重,但是看风笑凡感激的表情就知道,风胜凡的劝说是用了真心的,他是真心的在向风祁凡请求,让风笑凡离京,带兵出征。 “小四儿,你跟着闹什么?”风祁凡终究还是不能放心让风笑凡上战场。 “二哥,你不要责怪四哥,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为了你的心愿着想。”风笑凡看见风祁凡似乎对风胜凡起了不满的情绪,也狠下心狠狠地跪在地上,“二哥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这话说的决绝,让风祁凡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风祁凡很清楚风笑凡的性子,虽然他平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又很爱玩,就会很自然的给人一种他很好说话,很容易接近的错觉,但是事实上,风笑凡是一个很有自己的思想的人,凡事,只要是他决定了的,就几乎没有了可以回转的余地,当年,在风笑凡第一次上朝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对他产生了一种轻视的感觉,毕竟那个时候他还不大,也就是一个孩子的年纪,但是风祁凡护着他,不只封了亲王还免了跪礼,有些知情的人就那么过去了,但是总有些不知情的人,会打着所谓的礼法的幌子为难一下风笑凡,但是当那个人被风笑凡好一通为难之后,皇上竟然没有一点责备的样子,也只是做做样子嗔怪了几句,但是那个时候,风笑凡对着那个为难他的人说了一句话,或许别人不记得,但是风祁凡保证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风笑凡笑着对那人说“其实我是一个很喜欢听人意见的人,但是今天很明显不是一个适合提意见的日子!”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弟弟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软弱或者说是胡闹,他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接着胡闹的幌子做些他想要做的事情而已,有些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用强制的手段去谋得,而渐渐地,风祁凡也摸清了风笑凡的性子,一件事情,在他没有下决定之前,谁说什么都可以,他还可以适当的选择听一下,但是一旦事情他已经做过决定了,就没有人能够更改,以前或许风祁凡可以让他做一些改动,但是这件事情很明显,风笑凡不会做任何的让步,即便风祁凡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以现在风祁凡的心微凉又有些感动,总之就是一种很纠结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很窝心。 第四十一章 准 “二哥,其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们不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小的集体,而是一个国家,我们的每一个决定代表的都是一个国家百姓的安危,这种时刻,就连普通百姓也知道快要打仗了,而与其让百姓自己凭着想象瞎猜,倒不如封个安边将军,让百姓心中有一个定心丸,也好让百姓不慌不乱,而且,皇兄,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但是这个时候,我们都应该以国家为大,皇兄,二哥,你是一个好皇上,不只是我的二哥,而是这个国家亿万百姓的皇上,是国君,是百姓的天,你贵为天子,是天下百姓的父母,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你要负责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安危,而是天下百姓的安危,不是我一个人的生命,而是天下百姓的生命。(.无弹窗广告)”风笑凡很认真的看着风祁凡的眼睛,严肃的说,一张娃娃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其实是说不出的滑稽,但是这一刻却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因为无论是风祁凡还是风胜凡或者是风笑凡自己都很清楚他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一旦皇上,风祁凡同意了他的请求就意味着他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到边境去,而风国封了安边大将军势必会引起凌国的混乱,这一颗棋子落下,凌国就算本身没有想要挑起战争的意思,也会在不自觉间就开始防范,更不要说他们本身就已经起了想要挑起争端的意思,那么只要风国点将的旨意一颁布出去,接下来这个世界的格局就真的会发生变化了,虽然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要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点悲戚的,但是很快几人就调整好心情,正所谓羽青日说的,“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已成定局,又何必为之劳心伤神!” “笑,你真的决定了吗?”风祁凡想了想还是决定再仔细问一下,“笑,风笑凡!”他强装着镇定,“你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开京城,离开亲人朋友,哪怕一生都守在边关,哪怕战事四起的时候,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二哥付出生命,也永不后悔?”风祁凡的声音在中间停顿了一下,风笑凡不是没有听出来,但是事到如今就算风笑凡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想后悔了,或者说在之前他的心里还有一点犹豫,但是现在,在风胜凡说出凌国的动向之后,风笑凡就已经没有了后退的权利和能力,在他心里他早就已经不是风笑凡了,不是说他不是这个人,而是说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在他心里,他现在是风国的王爷,是风祁凡的弟弟,是风国百姓的天,不比风祁凡的压力小,甚至他比风祁凡的压力还大,因为在他心里,这么多年欠风祁凡的已经太多,多到他已经还不清了,现在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还给他,除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能力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用来还清风祁凡的情分,虽然他知道风祁凡从来没有把他对风笑凡的好当做恩惠,而是单纯的哥哥对弟弟的照顾和呵护,但是,风笑凡早就已经不是原来什么都不懂,或者说什么都不想懂得风笑凡了,原来二哥身边有羽青日,有柳尘,有司木,可是现在二哥身边就只剩下风胜凡和司木还有他,如果他不帮风祁凡的话,还能期望外人替风祁凡呕心沥血肝脑涂地吗?风笑凡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想的话有没有错,但是,这真的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了,估计也是他唯一能够帮到风祁凡的地方了,所以在风祁凡最后问他会不会后悔的时候,他决绝的双膝跪地,“臣弟永远不会后悔,愿意为国家肝脑涂地!”他说为国家肝脑涂地,而不是为皇上肝脑涂地,为的估计也就是不想让风祁凡为此事而觉得愧对于他,说到底他还是一心为了风祁凡着想的。(.无弹窗广告) “笑!”风祁凡的眼睛红了红,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还能在说些什么了,这个弟弟永远都让他最窝心,比当初羽青日还活着的时候,无条件的为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还觉得窝心。对于风笑凡,对于风笑凡这个说法,风祁凡自然明白风笑凡这么说的意图,谁说这个孩子最没心没肺了,谁说这个孩子不知仁义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何他还会在这么细节的地方做了这么详细的,这么细心的点缀,姑且也就只能说成是点缀,毕竟他这么说的意图,估计也就只有风笑凡认为风祁凡听不出来。 “二哥,给我吧!”他笑了笑,语气中没有勉强,没有欲,望,有的只是平淡,淡然,看透世间一切的睿智。风祁凡早就知道他这个弟弟其实就是大智若愚的性子,他是最聪明的,所以早在争夺皇位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置身事外,如果不是事情牵连到风祁凡了,估计他到最后都会是一个最淡泊名利的逍遥王爷而已,可是到现在,他这个风笑凡素来最信任的哥哥竟然亲手把风笑凡拉到了这么慌乱的阴谋中,风祁凡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现在世界的局势了,或许是当局者迷,也或许是旁观者清,风祁凡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当局者迷还是旁观者清,他把这个世界的形势看得太清晰,透彻,反而已经开始瞻前顾后,又或者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清晰的了解这个世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必然趋势,所以他现在有些不敢动手或者是被什么制住了手脚,总之风祁凡也觉得这样的他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个杀伐果断的风祁凡了,以前的风祁凡杀伐果断,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影响了他的判断,但是现在他想的东西竟然开始多了,他开始想他身边的人的性命,他身边的人的想法,他在想保护他应该保护的人,他不想负了那些关心他的人,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大概是羽青日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又好像是他开始在意羽青日的时候,而在羽青日离开他的时候,这种想法达到了顶峰,以至于现在他想要照顾好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不只是因为他是皇上,还有一点是因为他是他们信任的人,他们能把生命交给他,把后背交给他,他又怎么能够把他们的生命不当回事儿? “风笑凡,风胜凡!”他同样很严肃的叫着两个弟弟,“你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风国可能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我能不能全身心的信任你们,包括把生命交给你们?” “二哥,风胜凡这一生就只认一个哥哥!”风胜凡一脸认真的说,他的语气,他的眼神让风祁凡已经没有了不信任他的借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总是这么怀疑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更何况,他相信自己的识人之明,如果真的看走眼了,也只能说明这就是他的命,命中注定的,怪不得任何人,怪不得天地苍生。 “风笑凡从来没有把二哥当成过风国的皇上!”言辞之间已经说明了,他从来没有把他当皇上,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坐在那个位子上,之所以现在想要帮他守住边境,完全是因为,那是他想要做的,而不是站在国家的角度上,站在他的身份上考虑他的身份是应该为民请命的,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二哥才值得他用性命去守护,当然包括二哥想要守护的东西。 “真好!”他由衷的叹了一句。 “是啊,真好。” “笑,你现在还不能领军出兵。”风祁凡很认真的看着风祁凡。 “什么意思?”风笑凡已经看出风祁凡并没有在继续阻止他领兵镇边的意思,但是风祁凡的话这么说,倒是真的出乎了风笑凡的意料,所以他有些好奇的问了问,但是也只是好奇,而不是质疑,因为他知道皇兄做什么事情都有他的道理,现在他确实没有风祁凡那么强的谋划能力,虽然他接受了很多羽青日留下来的东西,但是理论毕竟是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所幸风笑凡也不是太过于急功近利的人,也就不急。 “笑。”风胜凡似乎是明白了风祁凡的意思,轻笑着看着风笑凡,“二哥的意思是你领密旨先到边境与边境守卫大军会合,然后就留在边境。”风胜凡说完看着风祁凡似乎是在等他点头。 “确实如此,但是也不完全。”风祁凡看着风胜凡递过来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确实是让你领密旨,但是不是让你秘密到边境,而是大摇大摆的去,就打着游山玩水的幌子去边境玩,这样的幌子,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你确实是领了兵权和密旨的,就算所有的国家都知道你这么做其实已经代表了风国已经知道凌国要出兵,就算所有的国家都知道风国打算挑起战争,但是你没有圣旨,,没有昭告天下,就算他们心里明镜,但是也没有谁又胆子说出来,因为他们不敢。”风祁凡唇角勾起的是风笑凡很熟悉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诡异的笑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风祁凡不这么笑了呢?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风祁凡学会了那样的笑呢?是从当初开始争夺皇位的时候,每一次风祁凡想要算计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笑容,但是羽青日出现之后,所有需要算计的事情都让羽青日帮他算计到了,而风笑凡也就很久没有看见风祁凡算计别人的时候露出的诡异的笑了,现在,唉!风笑凡也只能叹一口气,是不是有时候习惯了痛,就不会在感受到痛? 第四十二章 兄妹和解 “主子,风国凡王爷和风国皇帝闹了别扭,凡王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跪在公子砚的身前,不多一言,不多一语。 “嗯。”公子砚轻声嗯了一声,告诉暗卫他在听,也是在示意暗卫继续说下去。 “风帝让属下给主子带话,说燕国其实也可以如此为之。” “嗯!”公子砚轻轻地挥了挥手,暗卫轻飘飘的消失在公子砚身边,但是公子砚知道他没有离开,只是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或许普通的百姓不知道,但是想公子砚他们这类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所谓的暗卫其实就是一种影子,一种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影子,一种在适当的时候因为主子的命令而失去性命的人,但是无论是风祁凡还是公子砚,甚至是柳尘,司木这些人都没有觉得这件事,这种安排有什么不合适的,因为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尊卑是生来就存在的,这种观念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不是羽青日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改变的,而且羽青日也知道在这种世界,这种环境,这种暗中的影子的存在其实也是一种必然,所以羽青日也就没有强求风祁凡把暗卫转明,因为有时候黑暗中的敌人比明面上的敌人更可怕,而且不是可怕一点半点,一个擅长伪装的杀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比他强大的多的人,不是运气,而是实力,隐藏起息和伪装也是实力的一种,而且是很重要的一种。 “来人,传晓公主。”思索了好半天,公子砚才出声喊了在外间候着的下人,说完这句话,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椅子里,终究他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当初知道是公子小晓害死了公子小默的时候,他纵是恨极了公子小晓,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狠下心来杀了公子小晓,什么父皇以皇位为名逼他变强,其实他本来就是应该做皇帝的人,他本来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应该要继承皇位的人,本来就已经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只是对于在意的人,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所以也就顺着父皇的名头,什么做了皇帝之后就能掌控天下百姓的生杀大权,凌驾于世人之上,其实即便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想要杀一个人,一个公主也还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后来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公子小晓还活着,其实归根到底原因也就是那一个,他狠不下心,狠不下心去杀掉一个他不想要杀掉的人,所以他虽然自从公子小默死了之后就开始疏远公子小晓,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错待了她,到后来他想要利用公子小晓和凌国达成协议联盟的时候才知道,公子小默根本就没有死,不只没死,而且还有了一个不错的丈夫,自然在知道公子小默没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当年的那一切,或许都不过是一场局,而目的就是父皇一直强调的,想要让他执掌这天下的生杀大权,公子小默和公子小晓也不过是父皇安排出来的角色,所谓的公子小晓因为嫉妒杀了公子小默,其实就是一个局,一个把他从淡泊名利的人变成一个只知道阴谋诡计的皇帝的局,可是他又能说什么,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站在父皇的立场上,站在一个皇上的立场上,父皇这样的做法并没有错,毕竟他是皇上,要想到的首先是这个国家,然后才是个人,他们其实不是父皇的棋子,父皇只是在引导他成为父皇想要让他成为的人,一个适合在乱世中生存的好皇帝,一个能够把自己国家带的更加富强的好皇帝,一个能够带给百姓安定和平的好皇帝,父皇有父皇立场,他对此,只能说一句敬佩,毕竟以他自己为例,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到的,因为他很清晰的感受到父皇是真的把他当成儿子去疼爱的,而不是君臣之间的礼仪,而对于一个深爱着儿子的男人来说,能为了这个国家,为了那么多不相识的人做到那么多,着实是不易,也着实是让人钦佩,所以,在公子砚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心中没有怨恨,也只能说一句无奈,而已! “来人,请太上皇过来!”思索了好半天他终于还是又下了一道命令。[.超多好看小说](.) “是!” “慢着!”受令的人还没有走多远就又被公子砚一句话给叫了回来, “皇上!”守在外面的人久久不见公子砚下达新命令,最后壮着胆子叫了一声。 “不用去了,你原地待命吧。”听见那人的呼叫,公子砚才发现他竟然又走神了。 “是!” “皇上,晓公主到。” “让她进来。” “见过皇兄!” “小晓!”看着公子小晓恭谨的对他行君臣大礼,他的心里不自觉得就有些不舒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愧疚,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怪父皇了,却终究也不是恨,那样的恨太深沉,他拿不动。 “皇兄!”公子小晓有些震惊,多少年公子砚都没有叫过她小晓了,多少年公子砚都没有对他露出这样带着疼惜的表情了,多少年公子砚对她虽然不冷淡,但是也不热情,多少年他在宫中恭恭敬敬的对着这个她最敬重的哥哥,却也只能恭恭敬敬,而不能再有半点逾越,因为是她杀了公子砚的亲妹妹。 “小晓!”公子砚走下去,扶起依旧弯着身子却是一脸震惊的公子小晓。 “皇兄!”公子小晓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对她除了冷漠还是冷漠的哥哥有一日会这样对她,这样温柔中带着疼惜。 “傻丫头,以前你都是叫我太子哥哥的,现在我做了皇帝,你就不愿意叫我皇帝哥哥了吗?”他笑得一脸温柔,却也有几丝苦涩,如果不是父皇当初的那出戏,现在他们兄妹三个应该也很好吧,是不是也能好的像风祁凡他们一家子一样,是不是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是不是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他不知道,但是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恨,有的也不过是对这个妹妹深深的愧疚,或许还有一点对父皇当初那个做法的不满,但是终究还是兴不起半点恨意。 “皇帝哥哥?”公子小晓试探的看着公子砚,那一脸的自责不像是装出来的,公子小晓有些担心,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是这个时候她其实对于所有的事情也都只能说一句无能为力,公子砚不是柳尘,她也不是公子小默,从来不曾期盼能够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当初接受了父皇的提议的时候,她还不是很懂事,只是知道父皇说了一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太子哥哥好,所以她便欢欣的点头同意了,可是她从来没想到,她自以为的是为了太子皇兄好,似乎太子皇兄,她的太子哥哥并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后来长大了,才明白,皇位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虽然有那么多的人为了那个至尊的椅子争得头破血流,但是这个单纯的却不简单的女孩子却是真的没有想过那把椅子到底是有多好,现在她才有些后悔,原来那个时候她们自以为是的为了太子哥哥好,却不是太子哥哥想要的结果,渐渐地面对太子哥哥的疏离,她真切的感受到太子皇兄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身居高位的感觉,不是孤独,却是寂寞,因为曾经听过一个人说过,孤独是没有人懂你,而寂寞是懂他的那个人不能陪在他身边。公子砚心里是有过一个人的,他们都知道,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人说出来,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能够用一个死人的名义说三道四的,虽然这件事情是确实存在的,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燕国已经没有人敢在背后说羽青日的不是了,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公子砚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说羽青日一句不好的,即便很久以后他回想起现在的表现,也觉得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但是现在确实没有这种觉悟,而且,虽然很久以后他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但是他依旧没有觉得后悔,也没有觉得自己对那些人的惩治重了。 “小晓怎么不和哥哥说呢?”公子砚一把把公子小晓揽进怀里,“这些年我这么对你,你为什么就没说过,怎么就把一切都一个人揽下了呢?” “皇帝哥哥!”公子小晓感性的叫了一声,“对不起,皇帝哥哥,对不起,是小晓的错。” “傻丫头,哪有你什么错,都是哥哥的错,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公子砚把小晓揽的更紧了,恨不得把小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公子小晓皱了下眉头,公子砚抓的她浑身上下都痛,但是她什么都没说,静静地靠在公子砚的怀里,体会着公子砚这来之不易的关爱和呵护,久违了的温暖。或许聪明如公子小晓也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公子砚没有说,公子小晓也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公子砚看不到的地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她和公子小默同岁,现在公子小默已经嫁人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已经轮到她了,她其实不敢往这个方向想,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个方向,她的心就会有些凉,有些痛,不可抑制,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但是却绵远,丝丝缕缕的痛。 “皇帝哥哥,对不起,小晓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的身上,那个时候父皇说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所以小晓才瞒着你配合父皇演了这场戏,小晓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小晓不知道会让皇帝哥哥痛苦了这么多年,小晓对不起皇帝哥哥,对不起皇帝哥哥。”公子小晓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子,厉害到知道什么时候该用情感拿住公子砚的感情,不管现在公子砚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是真的愧疚还是装出来的愧疚,她都有办法接触接下来的危机,只要她愿意。 而事实上,公子砚一开始虽然起了想要利用公子小晓的心思,但是这样的想法却在见到公子小晓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现在他对公子小晓确实是起了愧疚的心思,当年的事情,或许他在继续查下去的话,就会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结果,但是他却是选择了逃避,选择相信确实是公子小晓害死了公子小默,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所以被他冷落了这么多年,他是真的很愧疚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弥补她的机会。 第四十三章 一起面对 公子砚在努力的回想这些年公子小晓的生活,但是想来想去,任由他再努力也想不起公子小晓这些年到底过得怎么样,但是他很清楚,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而自己对他的态度那么明显就是看不上她,公里的那些人精又岂会看不出自己并不和善的态度,所以说,即便公子小晓还挂着一个公主的名分,但是事实上他在宫中的日子过得真的很辛苦,想到以前公子小晓见到自己就恨不得扑上他的身上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每天就是读读书,跟着父皇和老师们学学国事,然后就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妹妹们胡闹,带着她们捉蝴蝶,放风筝,让他们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她们满皇宫的跑,可是那些记忆虽然美好,但是终究还是过去了,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以后,他的性子开始变得阴冷,眼中的公子小晓不是妹妹而是仇人,更有一段时间他曾经把公子小晓为目标,曾经在心里默默的说,当上皇上,能够掌管万民的生杀大权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公子小晓,在最不愿意做皇帝,最排斥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的时候,他就是靠能够杀掉公子小晓作为继续奋斗下去的动力。[.超多好看小说] 本来在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的真相的时候,想过的也就是以后对她好一点,帮她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可是刚才看见公子小晓对他恭谨的态度的时候,他才知道,才真的明白自己有多混蛋,那个是自己的妹妹,不是仇人,是他本来应该疼爱的人,不是他要用一辈子去恨的人,现在才明白,他这么多年失去了什么,错过了什么,才知道自己那个想要弥补她的念头有多荒唐,他对公子小晓的伤害早就已经不是他一句弥补就能补回来的,那么多年的伤害,那么多年的漠视,早就不是他一句弥补,他一句给他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就可以实现的,现在的他,对公子小晓有的就只剩下无尽的怜惜和愧疚,现在的他,只想要好好对待这个妹妹,像是亲妹妹一样的好好的疼爱,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么多利用她成就大事的肮脏的想法。(.好看的小说) “皇上,公主,太上皇请二位过去一趟。”正在两个人叙旧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那侍卫很小心翼翼,即便公子砚在是太子的时候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但是现在他毕竟是皇上了,还是燕国历史上,甚至是整个大陆历史上,少有的在太上皇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继承了皇位的皇上,所以任由这些心思很多的宫廷侍卫再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到这个皇上其实是真的很和善,虽然在涉及到羽青日的事情上的时候他处置的很严厉,但是也就是在那一次的严厉狠辣就已经在这些侍卫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当公子砚把所有的侍卫都赶离御书房的时候,这些侍卫们没有一点不同意,反而都很开心的松了口气。 “嗯!”公子砚淡淡的应了一声。 “小晓,你先回宫吧,父皇叫我过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去看你。”他看着公子小晓,温和的说了一声。 “皇帝哥哥!”公子小晓震惊的看着公子砚,她不知道父皇找他们是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个时间,正巧是在他们和好,把一切都说开了的时候父皇忽然就派人来找他们,这个巧合未免就太巧合了,巧合的让她和公子砚在一瞬间警钟大响。现在看见公子砚这个做法,这个表现,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此次若是去了的话,估计做出的决定一定会让她后悔的,她不敢尝试,但是看出公子砚这么维护她,她又如何能够狠下心来,让公子砚自己去面对这件事情,虽然他现在是燕国的皇帝,虽然在很久以前燕国的实权就已经在他的手里了,但是他毕竟是皇帝,而太上皇之所以叫太上皇,就是因为,即便没有实权,他也有着让后代皇帝必须服从的身份和地位,除非那个后代皇帝不想坐稳这个位子,否则没有人会这么正大光明的违背太上皇的指令。对于公子砚能够在收到父皇的命令之后还维护她,让她先回宫,这一点给了她三个讯息,一是这个世界的情势已经很危急,所以公子砚已经起了想要本国公主和亲的念头,而她公子小晓本身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二是公子砚虽然不确定是什么原因现在已经打消了让她和亲的念头,或许最开始他这个念头可能就不是很强,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打消,或者说是刚才她的某个表现勾起了公子砚当年的记忆,勾起了他对她的愧疚,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最终公子砚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却是事实,不然他也不会在父皇明明传话来召见他们两个的时候让她先回去然后选择一个人面对这些,但是紧接着就出了第三点,就是现在的情势真的已经危及到了国家存亡,因为父皇已经准备对他们加压了,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巧合的派人来叫他们两个一起去拜见,毕竟这么多年的时间,多年前的事情,父皇是最清楚的,当然也清楚地知道这么多年公子小晓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其实,对于父皇的那个决定,她虽然有怨,但是和公子砚一样,终究还是没有恨的,不只是因为她知道父皇作为一个国家的皇上,就不能做好一个好父亲,更是明白,如果那个时候父皇真的杀了她,或许现在真得就已经没有她了,又或许,如果这么多年在宫中没有父皇的暗中照应,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宫中那些素来就已经习惯了捧高踩低的奴才手里,虽然那些人没有权利杀了自己,也不可能有其他人想要杀了自己,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真的是一个孤立无缘的人,在这样孤立无援的皇宫里,她恐怕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又如何能够等的这么长的时间,等到这个自己和太子哥哥把一切都说清了,重归于好的时间。 现在啊,她是真的想要做的都做完了,人生中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再见公子小默一眼,没有能够再当着公子小默的面叫公子小默一声姐姐,。 “皇帝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现在也累了,回去休息,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皇帝哥哥,父皇是叫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没有办法,但是公子小晓真的没有办法让公子砚一个人去面对可能会发火的父皇,所以她只能用父皇的旨意来压制公子砚。 “父皇可能是说错了,也可能是传信的人传错了,这个时候父皇叫你能做什么呢,放心回去休息吧。”公子砚没有一点的不舒服,反而还是好言的劝说着,让公子小晓先回去,他自然知道父皇让他们一起过去是为了什么,他能够想到的,父皇同样是明君自然也想得到,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不能让公子小晓接受父皇的命令,他知道只要是父皇提出来的,无论是什么,小晓都不会拒绝,这或许是对父亲的崇拜,即使公子小晓是生在皇家的,即使她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对父亲的敬仰是没有办法说淹没就淹没的,对于敬重父亲的公子小晓来说父亲的命令,就算让她付出生命都没有什么是好让她拒绝的,更何况只是让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呢,尽管那个人他可能不喜欢,但是从身份上来讲,也必定不会辱没了公子小晓的身份,因为他想的那个人是凌子齐,相信父皇想的和这个人也差不了多少,更有可能的是估计父皇选中的人选也是这个,把一国太子留在自己的国家,到时候就算凌国在风国和燕国的夹击中没有完全的沦丧,但是估计也已经变成的这两个强国的后花园,如果在能够通过一些手段控制住凌子齐和凌子墨的话,凌国就真真切切的算是并入燕国和风国的领土了。 本来他的算盘打的都挺好,但是再见过公子小晓之后,公子砚竟然起了恻隐之心,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估计就是公子砚自己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堂堂一国皇帝,掌管着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竟然在这一会儿起了恻隐之心,很久之后,他自己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皇兄,皇帝哥哥,不要自欺欺人,你自己知道能在宫中当差的人有多谨慎,一定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出差错,父皇也还没有老而昏聩,父皇确实是让我们两个一起去!”公子小晓现在忽然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情自己一定要搀和上一脚,不然好像对不起自己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小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公子砚有些吃惊,他相信以公子小晓的聪明一定已经明白了她如果和他一起见父皇将要面对的事情,但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自己去面对,这让公子砚对这个多年都不曾注意的妹妹产生了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小时候的公子小晓像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姑娘,虽然是皇室的公主,比一般人家或者大臣家的姑娘都要强很多,但是和其他的公主比,就要差上一筹了,可是这些年他的忽视,其实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竟然让她成长到这个地步,公子砚苦笑,这到底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成功还是失败,本来公子砚其实对妹妹能够成长成独当一面的巾帼英雄有些许的喜悦,但是一想到这是因为这么多年他的忽视,然后这个妹妹自己一人面对皇宫中的各种勾心斗角,他就觉得心痛,很痛很痛。 第四十四章 成家 “儿臣见过父皇。”和公子小晓一起给老皇帝见了礼,在老皇帝挥了挥手之后两个人才一同站起身,退到了一侧。 “不知父皇找儿臣和皇妹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尽管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公子砚还是抱着很小的希望又问了一遍,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老皇帝的嘴,生怕老皇帝的嘴里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东西,这个时候,他这个从来只信自己不信天的人竟然在祈祷天神保佑,或许在最无助的时候,只有天神这种最虚幻的东西才能最真实的成为人们的精神寄托吧。 现在公子砚的心很纠结,他深知怎么做才是对国家最好的,但是他现在不想这么早的就把这唯一的一个妹妹嫁出去,他还没有机会弥补对这个妹妹的亏欠,又如何能够为了江山大业又把这个妹妹当做牺牲品呢,她已经为了他的心牺牲了自己本该最美好的童年时光,还有公子小默,公子砚说,他这一生,不负天下,不负苍生,终究还是负了两个真心对他的妹妹,公子小默和公子小晓,现在公子小默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再用公子小晓的幸福来做牺牲品呢?他不想,不愿,也不敢! “你们之间把话说开了?”似乎是看出了自己的儿子对那个问题的紧张,老皇帝很聪明的选择了回避,因为他相信聪明的儿子和女儿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本末,只是他们目前还不愿意接受而已,那么作为一个父亲,其实他亏欠他们的已经不少了,这件事情,他其实也不打算搀和了,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够找到对自己的国家最好的解决方法,那么,就算不让公子小晓远嫁又如何,他又如何不想儿女绕膝,尽享天伦,只是他也曾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心里装的也都是家国天下,万民百姓,能留给儿女的地方已经太少了。现在他已经不是皇帝了,这个国家他也真正的打算放权了,,他也决定就让孩子们自己去折腾了,当世适合做皇帝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他退位之后反而把天下的大势看得更透彻了,与其说是争天下,其实也不如说是自己的儿子和风国那个老东西的儿子在争一个上下,至于凌国和安平国的那几个孩子虽然不乏贤明之人,但是他们只适合做太平盛世的贤德明君却不适合做乱世的霸主,所以说到底,还是公子砚和风祁凡在一决高下,这个世界,其实在羽青日死后,就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舞台,想到羽青日,就连老皇帝也只能赞一句天纵奇才,再叹上一句天妒英才。(.好看的小说) “这么多年,确实是儿臣委屈了皇妹,以后儿臣会尽我所能,让皇妹幸福,只希望皇妹能给我这个皇兄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的弥补她。”公子砚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精彩,就算再是皇上,在是他们的父亲,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及现在的皇上的意愿就想要越过他把公子小晓嫁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要说他现在根本就已经没有了这个权利,就算是在他还是太子,父皇还是皇上的时候,如果把这些事情说清了,他也会保证公子小晓的幸福,在他心里,现在公子小晓就是他的亲妹妹,虽然很久以前他也是把公子小晓当成亲生妹妹的,但是那个时候公子小默还在,说到底还是有一个亲疏的,他也不可能越过公子小默对公子小晓更好,而现在公子小默不在了,他就可以全身心的只对公子小晓好了,现在想想公子砚还是有点感谢柳尘的。 “看来你们确实是已经说开了。”老皇帝只是似笑非笑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儿子对于女儿的维护,他现在就从他开口说的这两句话里就已经完全的体现了出来,他口中口口声声说的是皇妹,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把公子小晓当成亲生妹妹了。 “让父皇费心了。” “嗯。”老皇帝淡淡的应了一声,“凌国那边的动静,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 公子砚暗道:来了。口中却是应道,:儿臣知道了,今早刚收到的信息,风国风祁凡已经秘密任命风笑凡为安边大将军,让风笑凡借着出去游玩的幌子到边境,随时准备防范凌国的突然出兵。“公子砚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却没有说明想要怎么解决,显然,他能想到的办法已经被他自己放弃了,当然一会儿如果老皇帝在提出来的话,他也会否认,不为别的,就因为刚才在御书房的时候,公子砚说要一个人过来时,公子小晓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无论结果如何,无论生死,这都是我的命数!”那么坚定的眼神,公子砚一直以为不会出现在公子小晓的眼中,但是,很意外,在他看到那样的眼神时,竟然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似乎那个妹妹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性子也没有什么值得吃惊地一样。(.无弹窗广告) “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老皇帝睿智的眼睛像是能够看尽公子砚的心一样,让公子砚觉得他所有的想法在父皇眼里都无处遁形,但是那是他的妹妹,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用自己的妹妹的幸福来换取国家的安定,绝对不愿意! “其实你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吧?”看着公子砚不说话的沉默,老皇帝试探的问问。 “确实有了,但是,我不打算实施了。”他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不管,但是国家不能亡在我手里,同样不能亡在你手里,你明白吗?”老皇帝毕竟是做了那么长时间皇帝的人,公子砚的想法他现在已经不想理会了,分分合合乃天下大势,早就已经不是他一个老头子能够控制得了的,而他现在也是真的产生了放权的想法,或者说是在他决定退位的时候他还没有决定放权,但是,这一次,算是儿子和自己的对抗吗?他可不想弄得和自己的儿子像是仇人一样,所以老皇帝聪明的选择了不插手这件事情,因为他相信公子砚自己也能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很好,不然风祁凡也就不会把他当做合作的伙伴了,风祁凡是真正眼高于顶的男人,羽青日也是很有傲骨的男人,能让这两个人正视,说明自己的儿子,其实也不是软柿子,既然已经明确了这一点,那么老皇帝又有什么事他放心不下的呢?嗯,确实还有一件,这个皇室的公主永远都不怕嫁不出去,所以他倒是不愁公子小晓的婚事,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不成家,如果他不是皇上,而只是一个王爷的话,他倒是也不担心了,但是公子砚偏偏就是皇上,是这个国家的根本,他不成家,这个国家就不成家,他无后,这个国家就无后,可是现在这个国家交到公子砚手里,其他的老皇帝倒是不担心,偏偏这个孩子现在竟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这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而且前段时间传出来自家这个小子似乎喜欢男人,这也让老皇帝很是苦恼,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总不能直接拉住自己的儿子问,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吧?那样的话,估计就算他家儿子不是,他也能弄出一种他就是龙阳之好的假象,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了,可是这种事情不问问的话他又实在是不放心。 “砚儿,父皇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想了又想,老皇帝终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父皇请讲。”公子砚见老皇帝似乎是真的打消了让公子小晓嫁出去的想法,身体才有些放松,但是听了老皇帝的这话,身体又在一瞬间就绷紧了,有些紧张,又有些小心翼翼,或许这就是一个孩子面对父亲应该有的表情吧,有点胆怯,有点怯弱,有点紧张, “那个......”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他有些不好开口。 “什么?”公子砚有些疑惑,还从来就没有见过父皇这么犹豫的时候。 “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成个家,让我和你母后抱个大胖小子的时候了。”想了又想,他终于还是决定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把想说的问题引导出来,虽然这样的方式有些慢,但是直接问的话,老皇帝还真的是问不出口。 “啊!”公子砚有些吃惊,“父皇,您怎么突然说这个啊?”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分明看见公子小晓在一边笑的很开心啊,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忿,那个是自己要当成亲妹妹的姑娘吗?为什么现在他被后悔这种情绪笼罩着?那个其实才是公子小晓的本性吧,虽然很顽皮,让公子砚几乎接受不了,但是也不得不说,这样的妹妹其实让他更宽心,可是这丫头未免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他刚才可是都打算为了她的幸福和父皇据理力争了,结果现在在父皇说到他的婚事的时候,这丫头竟然能笑得一脸真诚的喜悦,公子砚说他自己心里很受伤啊。 “你是这个国家的天,这个国家不能无后,你不知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你的臣民负责,你是皇上,永远都不能只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做事情,所以,父皇这么说,你可明白?”老皇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继续说道,“而且,我和你的母后就只有你一个儿子,看其他大臣都已经抱上了孙子,我们眼馋啊,这一辈子的地位身份什么的,都比那些大臣们强,但是偏偏儿子不争气啊,可是我们老了老了,比的不就是个儿子吗,谁的儿子争气,可是,你看你,你是挺争气,国家交到你手里,父皇道是也放心,但是,你能不能给我和你母后弄出来一个孙子让我们也能享受一下那些大臣们含饴弄孙的喜悦?” “额,那个,父皇,这个事情,还是随缘吧。”公子砚有些尴尬。 “唉,都是父皇不好,应该在退位之前留一道圣旨,给你指一个皇后的,现在可倒好,我是没有了权力,你竟然连抱孙子的权力都剥削了,唉,儿子不孝,我这个当爹的也是没有办法啊!”老皇帝很是耍宝的看着公子砚,清晰的说,字里行间都透漏出你不让我抱孙子,我对你很不满意的表情。 “父皇,这种事情那是能够勉强的呢?”公子砚有些无奈的说,父皇自从退位之后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身上没有了为君者那种凌厉的气势,像是繁华落尽的沧桑的美,公子砚很奇怪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个孩子,难道真的是向羽青日所说的老小孩儿小小孩儿?真是让人受不了,但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皇上,这样一个让人受不了的父皇,却是在退位之后,抛开身上所有的束缚之后,却更容易和他们亲近,只有在这一段时间他们才真切的体会到了,这是父亲,是他的父亲,他和妹妹的父亲,而不是早些时日那个金銮殿上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皇上,也只有这一段时间,他们才真切的体会到了,寻常人家所谓的天伦之乐,没有纠葛没有纷争,没有君臣没有伦常,有的只是父子之间亲切的谈话,不用顾忌礼法。 “哎呀,你怎么就不明白了呢?”老皇帝有些纠结,平时很聪明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就变笨了呢,他怎么就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呢? “儿臣有什么需要明白的吗?”公子砚是真的有些迷糊了。 第四十五章 说开 公子砚拉着公子小晓,几乎是逃回御书房的,想到回来的路上,公子小晓还一直笑个不停,他就觉得自己的脸算是丢尽了,自己的父皇,话说还真是一个不太靠谱的,怎么就问了他那么一个问题?看见父皇唯唯诺诺的样子,本来他还觉得挺好笑,但是在父皇问出“前一段时间民间都在传你喜欢羽青日,差点和风国那个小家伙大打出手是不是真的?”看见父皇那一脸神秘又有些羞涩的表情,公子砚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但是现在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毕竟父皇既然问出来了,而且还是那么扭捏的问出来了,那他就一定要回答了,自己的父皇自己最了解,他既然问出来了,自己如果不回答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被他这个老爹看出来的话,他就算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与其再之后被追着问,倒不如现在就坦白从宽吧,所以他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确实,我是喜欢羽青日,风祁凡也喜欢羽青日,但是上一次我们两个差点大打出手的原因是我们在争夺羽青日的尸体,而不是他的归属。” “你个白痴!”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皇帝忽然跳了起来,照着公子砚的头狠狠地就砸了下来,“你个白痴,人活着的时候你不追,死了的时候,你竟然还是争不过那个小子,你说你是多给我丢人,你个白痴,废物!”公子砚一时之间都被他家老爹打懵了,待反应过来之后,才算真的听清了老皇帝说的话,,这是当爹的应该教儿子的吗?公子砚一瞬间有了羽青日说的那种大汗的感觉。怎么觉得他家老爹好像是在误导他呢?难道他家老爹已经知道了羽青日是女的?不可能啊?就连他都是在羽青日身体很虚弱的时候,给羽青日诊脉才发现的,他家老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所以他断定他家老爹是根本就是不知道羽青日是女子之身的事实,那他家老爹这一番表现是为了什么啊?真是叫公子砚百思不得其解了,可是在面对公子小晓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父皇探究的眼神之后,公子砚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已经完全超负荷运转了,最后终于受不了的时候留下一句:我喜欢女人!然后拉着还在看笑话的公子小晓跑出了父皇的宫殿,一路跑回御书房,他竟然连气都没喘一下,公子小晓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软软的倒在椅子里,公子小晓很恶劣的想:公子砚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死命的跑回来,而且中间竟然任凭她如何努力的往外面拽她自己的手,竟然都拽不出来,公子小晓郁闷了,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对,说完这句话公子小晓就后悔了,这话说出来,似乎把她自己也给带上了,果然人生气的时候,会很没有理智,所以,公子小晓决定以后绝对不在生气的时候理会理会公子砚最没有人性的行为。 “公子砚,太子哥哥,皇帝哥哥!”公子小晓现在才明白,原来公子砚喜欢的竟然是女人,可是他对羽青日的感情并不像是玩笑,那么为什么他竟然喜欢的是女人呢?公子小晓现在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了,真心很苦恼。 “诶,亲爱的妹妹,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对你亲爱的哥哥我说吗?”公子小晓忽然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公子砚一瞬间就觉得阴风阵阵,忽然觉得这个妹妹似乎真的和他想象得很不一样,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母后和自己说的皇宫里从来就没有单纯的女生,原来是真的。 “皇兄,皇帝哥哥,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公子小晓很认真的看着公子砚的眼睛,认真的态度让公子砚都不好意思不认真了。 “嗯,你说!”现在公子砚是决定对这个妹妹有求必应了,所以也没有觉得公子小晓的话语其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敬。 “皇帝哥哥,刚才你说你喜欢女人?” “嗯?”公子砚有些惊奇,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番话吗?他怎么不记得了?而且竟然还被这个丫头记住了? “你确实说过,刚才在父皇宫中,你落荒而逃之前。(.无弹窗广告)”公子小晓可是一点都没有给公子砚留情面,其实她也已经看出来,公子砚现在对她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她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虚礼和拘束,不过这样子的他们反而更像是兄妹。 “额!”经过公子小晓这样一提醒,公子砚算是想了起来,但是,公子小晓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落荒而逃?落荒而逃?好吧,似乎他就是那样的,而且似乎还把妹妹累的半死,原谅公子小晓语言上的错误了。 “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说你喜欢女人?”公子小晓很轻易的就把话题带了回来,看得出来今天她拿不到满意的答案的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注定了公子砚要吃亏。 “对,我就是喜欢女人,你有意见啊?”被公子小晓逼急了,公子砚很负气的瞪了公子小晓一眼,结果那人估计是继承了他父皇的城府,那才真的是一个老神在在,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和恐吓放在眼里,现在公子砚真的有些痛恨自己了,怎么就这么欠儿呢?竟然就把这个妹妹内心里非常邪恶的因子放了出来,看吧,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小晓,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应该知道太多的,这种问题,女孩子应该回避一下子的?”公子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就直接说我问这种问题让你很无语就可以了。”公子小晓很是无奈的看了公子砚一眼,但是很显然她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所以决定趁胜追击了,“皇帝哥哥,你说,你真的喜欢女人?”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公子砚恶狠狠地看着公子小晓,看见公子小晓眼中严重的怀疑,公子砚终于决定不能在继续隐瞒下去了,“小晓,你家哥哥确实喜欢女人!”他很坚定的说。 “真的?不是为了让我们放心而说出来糊弄我的?”公子小晓依旧很不放心,或者说她心底的邪恶因子现在真的有些希望公子砚有龙阳之好。 “你个死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要我说我喜欢男人你才肯相信?是不是如果你的哥哥真的有龙阳之好你才会放心?”公子砚很火大,他现在真的相信他这个好妹妹其实是希望他有龙阳之好的,尽管在他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公子小晓一直在摇头,但是那眼睛里透出的光芒分明就是:确实如此的表情,这真是让他有一点难以接受,按理说自家妹妹可是宫里的公主,难道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忽视让她心里有了问题?公子砚很担心有木有,毕竟在这个时代,男男相好还真的就不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接受的话题,可是自家妹妹怎么就那么期待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期待的还是自家的哥哥,这是不是心里有了问题,就是羽青日以前总是挂在嘴边的精神不正常,嗯,就是精神病。 “哥,那个,你和风帝那个......”公子小晓知道这个问题他不应该问出来,但是还是忍不住提起了这个话题,但是才提了一个开头,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毕竟如果哥哥真的喜欢羽青日的话,羽青日是为了救哥哥才惨死的,那么这个话题对于哥哥来说就真的太残酷了,虽然这些年哥哥对她并不好,但是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好了很多了,毕竟她还是公主,她还活着,本来父皇就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这个计划成功之后,她们,可能会死,包括公子小晓和公子小默,她们可能都会死,但是那个时候,两个女孩子,就算是皇宫里的女孩子,到底也是还小的,那个计划,她们听的也是懵懵懂懂,但是只有那最后一句,这个计划是为了你们太子哥哥好的,她们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配合父皇演这场戏,而且,就算这么多年他一直被公子砚忽视,但是她心底还是希望公子砚能够幸福的,所以那种揭开公子砚伤疤的话,她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而且,如果哥哥不喜欢羽青日的话,这话说出来就是对自己的哥哥的侮辱,她不愿意用任何人的名义,任何人的身份来侮辱自己的哥哥,自己愿意用生命来成全的哥哥,即便那个人是天纵奇才的羽青日,也不行。 “太子哥哥明白你想要问什么。”公子砚长出了一口气,公子小晓的疑虑他又怎么能够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他又怎么能不明白,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曾经用心守护的妹妹,以后也愿意用心守护的妹妹,而且这小丫头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多加掩饰好不好,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不过这个样子的话,他其实也是很感动的,最起码身边还有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其实上天已经待他不薄了,不是吗? “那?”公子小晓很无奈,自己怎么到现在还是不会演戏,宫里自食其力的这么多年竟然还是不会演戏,真是白活了。 “哥哥确实喜欢羽青日,羽青日也确实是因为我才死掉的。”公子砚笑着说出这话,其实他这样的伪装自己,反倒是更让公子小晓难受,他知道哥哥其实是不想让她心里不安,所以才这样强装着的,其实她现在算是满足了,她在宫里才把自己历练成这样了,可是公子砚在社会上面临了那么多的危机,可是还是这么不会演戏,她是真的满足了。 “那个!”公子小晓有些纠结。 “可是你们只知道羽青日天纵奇才,只知道他惊才艳绝,可是你们都不知道的,包括风祁凡自认为喜欢羽青日能为他倾尽天下都不知道,羽青日其实是女儿身,其实他的名字应该叫羽晴,是羽洛的女儿,当初炸死的羽梦!” “什么?”公子小晓很是惊异的问了一句,但是看见公子砚肯定的表情才知道这不是玩笑,看来哥哥确实是喜欢女人的,那他们的疑虑也就没有必要了。 第四十六章 一赞一叹 公子砚拉着公子小晓,几乎是逃回御书房的,想到回来的路上,公子小晓还一直笑个不停,他就觉得自己的脸算是丢尽了,自己的父皇,话说还真是一个不太靠谱的,怎么就问了他那么一个问题?看见父皇唯唯诺诺的样子,本来他还觉得挺好笑,但是在父皇问出“前一段时间民间都在传你喜欢羽青日,差点和风国那个小家伙大打出手是不是真的?”看见父皇那一脸神秘又有些羞涩的表情,公子砚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但是现在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毕竟父皇既然问出来了,而且还是那么扭捏的问出来了,那他就一定要回答了,自己的父皇自己最了解,他既然问出来了,自己如果不回答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被他这个老爹看出来的话,他就算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与其再之后被追着问,倒不如现在就坦白从宽吧,所以他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确实,我是喜欢羽青日,风祁凡也喜欢羽青日,但是上一次我们两个差点大打出手的原因是我们在争夺羽青日的尸体,而不是他的归属。” “你个白痴!”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皇帝忽然跳了起来,照着公子砚的头狠狠地就砸了下来,“你个白痴,人活着的时候你不追,死了的时候,你竟然还是争不过那个小子,你说你是多给我丢人,你个白痴,废物!”公子砚一时之间都被他家老爹打懵了,待反应过来之后,才算真的听清了老皇帝说的话,,这是当爹的应该教儿子的吗?公子砚一瞬间有了羽青日说的那种大汗的感觉。怎么觉得他家老爹好像是在误导他呢?难道他家老爹已经知道了羽青日是女的?不可能啊?就连他都是在羽青日身体很虚弱的时候,给羽青日诊脉才发现的,他家老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所以他断定他家老爹是根本就是不知道羽青日是女子之身的事实,那他家老爹这一番表现是为了什么啊?真是叫公子砚百思不得其解了,可是在面对公子小晓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父皇探究的眼神之后,公子砚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已经完全超负荷运转了,最后终于受不了的时候留下一句:我喜欢女人!然后拉着还在看笑话的公子小晓跑出了父皇的宫殿,一路跑回御书房,他竟然连气都没喘一下,公子小晓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软软的倒在椅子里,公子小晓很恶劣的想:公子砚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死命的跑回来,而且中间竟然任凭她如何努力的往外面拽她自己的手,竟然都拽不出来,公子小晓郁闷了,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对,说完这句话公子小晓就后悔了,这话说出来,似乎把她自己也给带上了,果然人生气的时候,会很没有理智,所以,公子小晓决定以后绝对不在生气的时候理会理会公子砚最没有人性的行为。 “公子砚,太子哥哥,皇帝哥哥!”公子小晓现在才明白,原来公子砚喜欢的竟然是女人,可是他对羽青日的感情并不像是玩笑,那么为什么他竟然喜欢的是女人呢?公子小晓现在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了,真心很苦恼。 “诶,亲爱的妹妹,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对你亲爱的哥哥我说吗?”公子小晓忽然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公子砚一瞬间就觉得阴风阵阵,忽然觉得这个妹妹似乎真的和他想象得很不一样,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母后和自己说的皇宫里从来就没有单纯的女生,原来是真的。 “皇兄,皇帝哥哥,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公子小晓很认真的看着公子砚的眼睛,认真的态度让公子砚都不好意思不认真了。 “嗯,你说!”现在公子砚是决定对这个妹妹有求必应了,所以也没有觉得公子小晓的话语其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敬。 “皇帝哥哥,刚才你说你喜欢女人?” “嗯?”公子砚有些惊奇,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番话吗?他怎么不记得了?而且竟然还被这个丫头记住了? “你确实说过,刚才在父皇宫中,你落荒而逃之前。”公子小晓可是一点都没有给公子砚留情面,其实她也已经看出来,公子砚现在对她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她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虚礼和拘束,不过这样子的他们反而更像是兄妹。 “额!”经过公子小晓这样一提醒,公子砚算是想了起来,但是,公子小晓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落荒而逃?落荒而逃?好吧,似乎他就是那样的,而且似乎还把妹妹累的半死,原谅公子小晓语言上的错误了。 “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说你喜欢女人?”公子小晓很轻易的就把话题带了回来,看得出来今天她拿不到满意的答案的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注定了公子砚要吃亏。 “对,我就是喜欢女人,你有意见啊?”被公子小晓逼急了,公子砚很负气的瞪了公子小晓一眼,结果那人估计是继承了他父皇的城府,那才真的是一个老神在在,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和恐吓放在眼里,现在公子砚真的有些痛恨自己了,怎么就这么欠儿呢?竟然就把这个妹妹内心里非常邪恶的因子放了出来,看吧,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小晓,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应该知道太多的,这种问题,女孩子应该回避一下子的?”公子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就直接说我问这种问题让你很无语就可以了。”公子小晓很是无奈的看了公子砚一眼,但是很显然她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所以决定趁胜追击了,“皇帝哥哥,你说,你真的喜欢女人?”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公子砚恶狠狠地看着公子小晓,看见公子小晓眼中严重的怀疑,公子砚终于决定不能在继续隐瞒下去了,“小晓,你家哥哥确实喜欢女人!”他很坚定的说。 “真的?不是为了让我们放心而说出来糊弄我的?”公子小晓依旧很不放心,或者说她心底的邪恶因子现在真的有些希望公子砚有龙阳之好。 “你个死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要我说我喜欢男人你才肯相信?是不是如果你的哥哥真的有龙阳之好你才会放心?公子砚很火大,他现在真的相信他这个好妹妹其实是希望他有龙阳之好的,尽管在他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公子小晓一直在摇头,但是那眼睛里透出的光芒分明就是:确实如此的表情,这真是让他有一点难以接受。 “皇帝哥哥其实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年不是喜欢羽青日的吗?”公子小晓的话说得非常隐晦,但是公子砚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家哥哥只是喜欢羽青日,又没说喜欢男人,你在纠结什么?”公子砚真的是无语了,不知道这个妹妹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怎么回事儿,这是继承了谁? “可是喜欢羽青日和喜欢男人有区别吗?”公子小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把问题问清楚了,今天晚上一定会睡不好的,虽然她也知道如果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的话,公子砚可能会睡不好,但是本着公子砚就算是想要睡觉也没有时间,毕竟他刚刚继承皇位有很多事情还是要处理的,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皇帝呢?而且现在恰逢乱世,估计就算她不问这个问题,公子砚今天也没有时间睡觉,所以公子小晓还是问了出来,当然,公子小晓拒绝承认自己的恶魔因子已经被放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笨啊!”公子砚弯起的手指气急败坏的在公子小晓的头上高抬轻落了一下,“我说我喜欢女人,又没有拒绝承认我喜欢羽青日,那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不会吧!”公子小晓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可置信的张嘴问了出来。 “怎么不会?一切皆有可能!”公子砚知道公子小晓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才在最后又说了一句,“羽青日说过,一切皆有可能,你觉得不可能,只能说明你的见识还太少而已!” “他叫羽青日?”公子小晓有些怀疑。 “你猜!”公子砚很乐意引导一下这个妹妹的思维。 “不会是左相府那个名声很好的大小姐吧!”公子小晓的嘴张的已经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这足以说明她的震惊。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她不错了。”公子砚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再仔细一点就不用错过这么长时间了,或许也不用错过一辈子了。 “真是个奇女子!”公子小晓也不由的惊呼,“惊才艳绝,风华绝代!”一时之间,公子小晓就找到了两个“绝”字来表示内心中对那个女子的敬佩,传言那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最夸张的传言是就算集天下万物的灵气于一身也比之不及,闺阁中的女子都是有些骄傲的,对于这样的传言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当真正知道那个人真的有这样的才华,真的有那样的气质之后,公子小晓也就只剩下了一声赞和一声叹,赞一句举世无双,叹一句红颜薄命。 第四十七章 兄妹争论 “皇帝哥哥,要不要我嫁给凌子齐吧!”就在公子砚还在为这件事情担忧的时候,公子小晓竟然在无人通报的时候就走了进来,公子砚有些无奈,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一时嘴欠,就答应她了呢?进出御书房,无需通传,开始的时候这丫头还拘束一下,现在可倒好,竟然就这么直接就闯进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公子砚从奏折上抬起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穿着很随意的公子小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来看我的哥哥,也有什么时间的限制吗?”公子小晓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看了公子砚一眼,之后很随意的问道。 “你刚才出宫了?”看见公子小晓随意的坐在离自己不远的椅子上,公子砚才开口问道。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公子小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是很可耻的好不好,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你最近嘴皮子越来越溜了!”公子砚很无奈啊,有木有? “我刚才说的话怎么样?”公子小晓忽然正色的问道。 “什么怎么样?”公子砚很华丽的无视了公子小晓进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好看的小说) “我说,我嫁给凌子齐怎么样?”公子小晓自然明白公子砚的意思,公子砚不可能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之所以选择无视,就是因为不想让她在提这件事情,但是很明显,今天公子小晓是有备而来,或者说,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凌国和燕国联姻的话,她要嫁给凌子齐了。 “不怎么样!”公子砚也算是听明白公子小晓的意思了,但是,那是他妹妹,如果在以前,他还是恨着公子小晓又下不去手杀了她的时候,或许他还会同意公子小晓的这个意见,或者就算公子小晓不说他也会强硬的下命令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准备认真地疼爱呵护这个妹妹了,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再落在她的身上呢? “怎么会不怎么样呢?我觉得就很好啊!”公子小晓很惊讶,这难道不是他作为皇上应该很开心的事情吗?最近他不是就在为这件事情担忧吗?怎么她主动提出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不怎么样了呢?真是奇怪的人,奇怪的思维。 “你觉得很好?哪里好?你今天出宫去哪里玩了?是不是有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公子砚有些生气,自己的这些下属看来也不是很乖嘛,不然这种事情又怎么会传到公子小晓的耳朵里,他可是下了命令一定不能让公子小晓知道这件事情的,怎么现在他就出了一趟宫回来就做了这样的打算,这不由得让他真的很火大,看来那些人是应该惩治一下了,如果不是现在是用人之际,他早就已经把那些只领俸禄不做事情的蛀虫除掉了,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罢黜大臣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所以,公子砚才忍到现在,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竟然已经有人敢这样对他都阳奉阴违了,那对待下面的百姓的态度,这些人,还真的让他有些担心了。[.超多好看小说] “你不要有事没事的瞎想,那些人怎么敢违背你的命令,难道你不知道这宫里从来都是瞒不住事情的吗,不但瞒不住,而且还比外面传的更快,更准。”公子小晓一句话就让公子砚更加火大了,看来自己是应该早点找个皇后了,这后宫的事情,他这个做皇帝的到底还是不好插手的,本来他的后宫是为羽青日空置的,因为他知道,那样的人一定无法忍受和其他人共侍一夫,而且,他也想要给他独一无二的,完完整整的爱。但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么,这后宫,存在与否都已经不是一个值得他考虑的事情了,有了羽青日,这天下谁都不要又如何,可是没有了羽青日,那娶谁又有什么区别?公子砚苦笑了一下。 “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你就好好的做你的公主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管。”公子砚的声音有些冷,当然这冷不是对着公子小晓。 “皇帝哥哥,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公子小晓就是有这样锲而不舍的精神。 “这是国家大事......”公子砚努力的想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打消公子小晓的念头。 “你不要用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来搪塞我,你该知道,我不相信这一套的。”公子小晓在公子砚还没有找到借口的时候就已经堵住了他的借口。 “你!” “我怎么样?” “我不同意!” “你有不同意的立场吗?除了你是我哥哥以外的立场?” “就只因为我是你哥哥,这个立场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你不只是我的哥哥,你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是万民的天,是百姓的父母。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如果你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个事事都以我为主的哥哥,但是我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生在皇家,这层虚迷的外衣后面有太多的无奈,身为皇室子弟,我们生来就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早就注定了不能选择自己的幸福,早就已经注定的事情,从我们出生那日就已经注定的事情,现在才想要反抗,说到底还是晚了的,如果出身可以决定,我宁愿生在平民百姓家。”公子小晓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期待,让公子砚的心一阵阵的刺痛,这个妹妹,他终究还是要负了的,他深知,公子小晓说的没有错,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是为了完成那个统一大陆的想法,牺牲自己已经亏欠了太多的妹妹,值得吗?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的正确性。他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前,风祁凡也曾经这样怀疑过,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问决定的正确性,他们只会努力的让自己的决定变的正确,这一点,没有人能够怀疑他们的统一性。 第四十八章 自请婚配 “公子小默,你要考虑清楚!”他看着公子小默,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无弹窗广告) “皇兄,臣妹已经考虑清楚了,请皇兄成全,臣妹请皇兄赐婚,婚配凌国太子凌子齐。”公子小晓唇角扬起一个满意又苦涩的弧度,终究还是这条路,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要被一张圣旨强迫着出嫁,而今天是自请婚配,虽然是有了些差别,但是,本质上还是一样的,不是吗?他说得对,生在皇室,本身就是有着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理解的无奈,所有人都只看得见皇室的光鲜靓丽的外衣,可是从来没有人愿意扒开那层虚伪的外衣,看看里面遍体鳞伤的躯体,从没有人愿意仔细呵护那颗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脏。 “皇兄,出国书吧,这个时候与凌国联姻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和风帝联手吞下凌国的时候,我们拿到的筹码就越多,现在不是可以犹豫的时候,皇兄!”不知道是不是公子小晓演戏的功夫不到家,公子砚看着公子小晓那让人心痛的微笑的时候,又一次犹豫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失去了羽青日,现在又要失去另一个妹妹吗?公子小晓也是看出了公子砚的犹豫,有些心惊,之后忙趁热打铁,可是她这话说出之后竟然让公子砚更加心惊了。 “你知道?”公子砚震惊的是公子小晓竟然知道他已经和风祁凡联手准备吞下凌国了,可是知道了之后竟然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公子砚有些想不明白。 “我当然知道。而且知道的还不少,皇帝哥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前我一直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地位上去看你们演的这场争夺天下的游戏,又怎么能够看不出来这局中的诡异,但是你们都不一样,你们把自己置身在这局中,当然看不出这局棋的不同之处,你们一直在算计着别人,又怎么知道别人没有在算计你们,而我站在局外看着你们互相算计,看得最是明白了。” “那你还看出了什么?” “看出哥哥并没有问鼎这天下的决心,也没有问鼎这天下的野心。” “所以呢?”公子砚听着公子小晓的分析,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最了解自己的都是自己的这个妹妹,原来一直以来最聪明的人都只有这一个,他们自认为聪明,自认为在用最精准的招式算计着别人,但是却忘了自己其实也在自己布的那局棋中,说到底还是把自己也算计在其中了。现在他才庆幸,庆幸自己和这个妹妹已经把一切都说开了,她现在一心想要帮助自己,不然的话,如果自己真的一道圣旨强硬的把她嫁给凌子齐,估计这个天下拿的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我知道哥哥在算计什么,也知道哥哥为什么算计,但是终究还是不想要你太累,所以我愿意自请和凌国联姻,做这中间的桥梁。”公子小晓笑着说道。“哥哥不想要做皇帝,也不是一个适合做皇帝的人,风祁凡真的合适做一个皇帝,所以哥哥的决定其实也无可厚非,但是,父皇的那一关似乎不大好过。”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是你的事情,其实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也可以下旨让其他大臣家的女儿去和亲的。”公子砚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远嫁,远嫁不说,以后凌国真的覆灭,她该如何自处,公子砚不忍心,这是做帝王的大忌,可是他偏偏就有了情义,不是不应该,而是一旦一个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有了情义的羁绊就会在心底莫名其妙的有些偏颇,而为帝者必须要做到的就是让自己的国家达到一个均衡状态,当然,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公子砚必须做到呢?就连风祁凡都做不到,虽然风祁凡有一颗比公子砚更狠一点的心,但是风祁凡也并不能真正的做到无情,但是最起码说明了一点,就是风祁凡确实是比公子砚更适合做一个皇帝的,至少公子小晓觉得公子砚的决定似乎是正确的,即便这样做父皇未必会同意,但是公子小晓站在天下百姓的立场上就觉得皇兄这样的决定其实是很明智的,虽然没有了国家的名义,但是百姓过得更好了,不是吗?为君者,一生忙碌,图的不也就是一个让百姓过得更好吗? 第四十九章 走不掉了 如他们所想,这个时候,就算是凌国知道燕国这个时候递国书要求联姻是有阴谋的,但是在风国的要强迫下还是不得不同意的,要说现在存在的四个国家里,活得最憋屈的就是凌国了,安平国的联姻,凌国的联姻,在外面还有一个苦苦追求风国公主的凌子墨,按理说这个国家应该是活得最滋润的一个国家才是,但是,事实上,似乎并不是像大多数人想的那样,这个国家才真的是腹背受敌,在夹缝中求生存,没有人知道这个国家当权者的苦楚,当然或许其他几个国家的当权者是知道的,但是这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情景吗?在经济上压垮凌国再在军事上恐吓,让凌国从心底胆寒,至于最后怎么分配,这就已经是他们没有办法考虑的事情了,凌子齐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其他几个国家的计谋,虽然不知道他们达成的协议是什么,但是安平国的联姻是早就已经应了下来的,燕国的国书虽然是近日才到的,但是公子砚却是早就已经提了这个话,当时凌帝可是满口答应的,真是不明白自己的父皇是怎么想的,竟然就那么答应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国家早就已经经受不住这么大的财政开支了吗?竟然还满口答应,对此,凌子齐虽然无奈,但是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既然答应了,就算没有那个能力,也还是要打肿脸充胖子的,虽然凌子齐知道这样做是会给百姓增加负担的,但是总比国家失了颜面要好得多,凌子齐又怎么能不明白,公子砚这种做法的真实意在,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能力在翻盘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接受自己的命运,接受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亡国的命运,凌子齐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本身对于国家的意识就不是很强烈,虽然他是一国太子,但是在他心里其实百姓们过得好的话,他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太子,是不是以后的皇帝,他其实本就不是一个很看重名利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培养凌子墨了,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其实已经没有用处了,因为公子砚和风祁凡根本不会让凌国存在到凌子墨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他们兄弟的筹谋不知道有没有用得上的那一天,凌子齐在在燕国递过来的国书上盖上自己的印章的同时心里不由得有些戚戚然。[] “齐儿,是父皇对不起你们!”凌帝似乎是看出了凌子齐心里的苦涩,慢慢的愧疚的看着凌子齐。 “父皇,无碍的,其实人怎么活着都是一辈子,几十年其实并不是很长的。”凌子齐笑着说,他笑的很洒脱,像是看透凡尘的仙,凌帝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其实并不是一个个适合朝堂的人,但是还是强硬的把他留在了朝堂之上,虽然之后他也后悔了,甚至默许了他把凌子墨当成凌国的继承人来培养,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疙瘩的,总归就像是自己有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做法有多幼稚,把一个人强硬的放在他不喜欢的位置上,就算他有天大的才华,也不可能完全发挥出来的,自己算是毁了两个最优秀的儿子,真是作孽! “齐儿,你若是不愿意,就走吧,反正凌国早晚都是要灭亡的,就灭在父皇的手里吧,到时候,也不用你被这个亡国的骂名。”这个时候的凌帝真的很像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皇帝。 “我已经走不掉了。”凌子齐淡淡的说,他敢确定,公子砚既然送来了这样一封国书,就一定已经做了万无一失的打算,他现在想走,真的已经来不及了。其实凌子齐还真的想错了,他如果现在就走的话,公子砚还真的没有让人拦截他,因为他逃婚的话,其实也正是公子砚希望的,毕竟公子砚本身就不想让公子小晓嫁给凌子齐,虽然凌子齐并不是一个会亏待她妹妹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哥哥,想到要把他的妹妹交给另一个人,心里就不是很舒服,而且还是带着算计的意味,但是,很不凑巧,凌子齐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所以他没有逃婚,当然就算他知道公子砚并没有让人拦截他,他也是不会逃跑的,毕竟这里还是有他关心的人的。 第五十章 同时举行婚礼 公子小晓最终还是嫁给了凌子齐,当日,公子砚虽然提出了让大臣的女儿代替她联姻但是公子小晓一句话就完全打破了他的想法,那一日,公子小晓睿智的目光和父皇很像,她说,“一个异姓的,没有皇室血缘的公主没有资格拿走凌国国库中大部分的东西,完全无法拖垮凌国的经济。”公子小晓的声音很淡,淡到让公子砚都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她知道,公子小晓说的是事实,一个异姓后封的公主拿不走凌国皇室的东西,拿不到太子妃的位置。 他们的婚礼是和凌子宇和安素的婚礼同时举行的,这是公子砚强烈要求的,对于公子砚这样的要求,风祁凡也是有些想不到,但是随即却是明白了,毕竟他们联合,也只是联合了风国和燕国,而安平国还是在他们的联盟之外的,如果真的让燕国和安平国联盟的话,以安平国易守难攻的地势,他们的计划还真的是不大容易实现,所以,公子砚这一要求也是一种反间计,离间凌国和安平国的关系,虽然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联盟的话,这样并不能阻止什么,但是公子砚的这一举动可谓是一举两得,既能够试出他们到底是真正的联盟,还是貌合神离,又能够在知道他们是真的联盟之后达到离间的目的,简直就是连环杀招。[.超多好看小说]风祁凡相通这其中的关节之后,也不由得笑着骂了公子砚一句,:这个狐狸!“但是从风祁凡的表现来看,还是能够看出,这个狐狸的表现其实让他很满意。 毕竟燕国的国力是比安平国强一点的,而且,不只是公子小晓在出嫁之时国家给的封号也比安素大一点,最重要的是,公子小晓嫁的是太子,而安素嫁的是凌子宇,六皇子而已,所以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公子小晓的气派都要比安素大的太多,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 不得不说公子砚确实很适合做一个阴谋家,如果他能够把那些轻易放下的话,他会是一个很成功的政治家,但是很不让人满意的是,他偏偏就放不下那些东西,当然,这也是公子砚最大的特点,也是羽青日当时愿意在两人关系并不尴尬的时候愿意和他深交的原因,这也是羽青日愿意在三年之约结束之后和公子砚一起隐居的原因。 如公子砚所料,安平国和凌国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联盟的,但是在公子砚这么一闹之后,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安平国就算表面上没有表示,心里也已经有了疙瘩,最不幸最不幸的事情,其实还在后面,也就是那件事情的发生,让两国的联盟彻底破裂,虽然两国所有的当权者都知道这不过是公子砚的离间计,但是国家的颜面已经容不得他们破解这其中的计谋了,所以,两国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联盟也已经有了不可弥补的裂痕,就像是一只有了裂痕的碗,装饭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一旦盛了水,或者说压力过大的话,就会碎裂,现在两国的联盟就已经达到这样岌岌可危的情况了。之所以说岌岌可危,是因为,现在既然已经创造了这样的情况,那么公子砚和风祁凡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大的纰漏,所以说,安平国和凌国的联盟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终结,用一句特别火的广告词来说就是: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虽然凌子宇和安素的婚礼规模不是特别让安平国方面满意,但是排场也是不小的,只不过是因为凌子齐和公子小晓的婚礼在同一天举行,所以把他们就比下去了,其实总体上来说,凌国为了达到这个平衡其实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但是即便如此,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就一定不会不发生,况且,就算他们已经尽力让事情维持在一个和平的状态,就算上天并没有想要把事情发展到不可预估的状态,但是有某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情又怎么会平和。但是请注意,这里的某些人一定不是公子砚和风祁凡,因为在他们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同时想到的就是对方!但是很快他们又都否定了这个其实最可能的答案,因为这不是他们的性格,而且,就算这件事情是对方做的,那么对方又是怎么预算到现在的呢?后来两个人心里想到的都是一个人,那个幕后一直没有出现过的人。心惊已经不可抑制了,他们已经想到,有一只庞大的手,把整个世界的人都算计在其中,但是又让他们直到现在才察觉,却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他的准确位置。 第五十一章 重伤的安夏 “你怎么来了?”公子砚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有些诧异。(.) “有一件事情,风笑凡托我来告诉你。”夜风看着很镇定的公子砚,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这个人回去一定要告诉主人,谨慎防范。 “嗯?”公子砚轻嗯一声,然后挑着眉头对着旁边的椅子点了一下头,示意夜风坐。 “安平国夏公主在素公主的仪仗队出发之时就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往凌国,现在估计应该快要入境了。” “不可能!”公子砚听到夜风的话,瞬间反驳。 “不可能有人在我的包围圈中进入燕国而我没有得到通知!”看出夜风的疑惑,公子砚解释道。 “你这么确定?万一呢?” “确实可能有万一,但是这个万一是针对像我们这样的高手的,就连我自己,想要从我的包围圈中走过来不惊动任何人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你觉得,安夏有这个能力?”公子砚自信的说,但是同时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可能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路上耽搁了吧。”事到如今,夜风也只能想到这样的猜测,虽然他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 “安夏去凌国做什么?” “不知道,但是自从这边传出两国可能联姻的消息之后,她在御书房行走的到是勤快了不少,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是为了帮司木补身子,后来才发现,她其实是在找一种解药。” “解药?”公子砚疑惑的问。 “嗯,至于是什么解药我们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她那个时候一直在怀南王府的藏书阁住了一个多月,然后就一直往药膳房跑了半个多月,直到最后,安素的仪仗队出发的同时她也从风国出发了。” “你说她是在找一种解药?”公子砚问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那么她既然离开风国京城了,就说明她已经找到那种解药了。” “也有这种可能。” “如果她是在听说两国联姻之后才开始忙活的,又是在安素的仪仗队出发之后紧接着就出发了,那么也就是说,那种药是她给仪仗队的某个人准备的。” “嗯。”夜风听着公子砚解释,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人如果能够让安夏那么在意,就只有两个可能,你说这个人是安然还是安素?”公子砚忽然开口,眼睛紧紧地盯着夜风。 “安素。”夜风也不笨,如果是给安然的,她不必等到这个时候才开始准备,也不必大老远的赶到凌国来送药,如果是给安然的,安然随时都能够离开京城到风国去拿,不必安夏送过去,而如果是给安素的,就会麻烦许多,因为一国公主是没有资格随时离开京都的。 “主子,有情况。”正当两个人猜测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了公子砚身前,没有跪,只是弯着腰,显示他的恭敬。 “嗯。”公子砚轻嗯一声,示意那人继续说下去。 “安平国身受重伤晕倒在凌国边境,现在已经被属下带回来了,安置在属下的房间。” “安夏,果然来了!”他和夜风对视一眼,眼底是说不清的情绪,“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属下看不清!”那人实事求是地说,“不过已经叫随行的太医在诊治了,主子要过去看看吗?” “我们过去看看。”公子砚叫上夜风,两个人一起向那个影子的房间走去。 “皇上!”看见公子砚走过来,太医忙跪地行礼。 “起来吧,她怎么样了?”公子砚看着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安夏,问道。 “回皇上,这位姑娘伤的很重,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凶手下手很重,这位姑娘的身体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嗯。”公子砚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 “你说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公子砚的目光没有从安夏的脸上移开,只是轻声问着站在身边的夜风。 “不知道,但是现在看来,那个人其实暗中还是帮着风国和燕国的,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做出伤害风国和燕国的根本利益的事情。”夜风实事求是的说。 “没有做出伤害燕国和风国的根本利益的事情?”公子砚皱了下眉头,显然他对于夜风这样的说法很是不解。 “我知道你是在想羽青日的死。”夜风一语道破公子砚的心思,公子砚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夜风,等着他的说法。 “只能说那个人把你和风祁凡的心思都摸得很准。”他的目光也在渐渐的变严肃。 第五十二章 他真的死了吗 “怎么说?”公子砚依旧疑惑的问。(.无弹窗广告) “他深知你们的性格,所以知道羽青日是你和风祁凡之间的阻碍,羽青日不死,你们永远也不会达成联盟,说不定还会为了争夺一个羽青日达到水火不容的状态,而他太了解你,太了解风祁凡,知道一旦羽青日死了,你们就会联手,就算单单是为了给羽青日报仇,或者完成羽青日的愿望,你们也会联手,所以说,那个人算计了整个世界,算计了所有人,但是他算计的最深的就是你们两个,你和风祁凡或许就是他选中的人,但是我也必须给你们提一个醒,你们到最后,或许只能活一个。”说到最后,夜风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公子砚的心一下子坠入寒窟,彻骨寒凉,不是为了那句他们之间最后可能只能活一个,因为这种可能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有打算和风祁凡争夺这个世界,没有打算和风祁凡正多那个至尊的位子,他只是想要完成羽青日的愿望,想要这个世界在他们的手里达到统一,然后就退出这个争夺的牢笼,这么长时间的筹谋,其实他早就已经累了,早就已经心生退意,当初想要争夺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为了争夺一个羽青日,现在羽青日已经不在了,他也就没有了继续争夺下去的力气了,终究是不愿意整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甚至还要把自己也要算计进去,这种日子,他真的过够了,以后的日子,等这一段争夺过去,等这世界和平下来,他也就想要过过安静平和的日子,出去走走,大漠孤烟,放马草原雪山。[] 但是现在他的心真的冷了,他想不到,说死他都不会相信,就连夜风都能想到的道理,羽青日那么聪明又岂会想不到,原来,羽青日是早就知道了吗?羽青日早就知道他会成为公子砚和风祁凡之间的障碍,所以在那样一个契机下,选择了牺牲自己,让他们达成一个联盟,怪不得他一直有些什么东西想不通,原来就是这个,他说,羽青日怎么会在那些丧尸的手里只坚持了那么短的时间,其实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了吗?其实他让自己先走,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是怎么样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吗?其实他就是不想要活下去了吗?其实他就是想要牺牲自己来成全风祁凡的吗?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还是羽青日,只是自己却不够了解他,总是猜不透他的意味深长,总是算不出他的算计,原来,羽青日才是那个最狠的人,他竟然为了风祁凡的江山,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把自己的生命都算计进去了! 公子砚的心好冷,原来,自己在羽青日心中的地位,终究还是比不上风祁凡吗?他在用自己的生命为风祁凡筹谋,把他公子砚算计进去了,最终的获益者却是风祁凡,虽然他也在算计风祁凡,但是,终究还是在为他打算,这让公子砚怎么能不恨? “你说羽青日真的死了吗?”公子砚忽然转过头看着夜风。[.超多好看小说]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尸体不是你亲自带回来的吗?”夜风看着公子砚,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只是想到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但是,他的尸体又确实是我亲自带回来的,唉,终究还是算计的太多了,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了。”公子砚忽然感慨万千的说。 “哪有那么多的算计?其实怎样的你都是你,只不过在不同的场景你在用不同的方式活着而已。”夜风也意味不明的说,不知道是在安慰公子砚还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公子砚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呢?或者说,他比公子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公子砚苦笑,“这话还是羽青日说的呢,现在用回他身上,倒也正常。”公子砚也在劝服自己,其实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就算羽青日想要活着走出来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更何况他本身就重伤在身,又极有可能是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情的,所以说,他还是死了的可能性比较多,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可是即便知道这样的情况,公子砚还是在心里有一点小的侥幸心理,就是羽青日其实并没有死,只是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藏了起来。 夜风虽然不知道公子砚在想什么,但是他那样复杂的表情还是让夜风不忍心打扰,沉思,纠结,苦痛,悔恨,还有淡淡的绝望和淡淡的希望,夜风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脸竟然可以在同一时间表现出那么多的情绪。 第五十三章 凌国六皇子府出事儿 “主子,凌国六皇子府出事了。”影子轻飘飘的落了进来,站在公子砚身前。 “怎么回事儿?”公子砚看着影子声音不可觉察的有了一点慌张,他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安夏,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出去说吧,算算时间,她也快要醒了,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沿着公子砚的目光,夜风知道事情恐怕与安素有关,最可能也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就是安夏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要救的人就是安素,可是不料路上出了意外,所以她没来得及。如果说没有安夏在这中间的话,那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他们都愿意看到的事情,但是现在既然安夏在的话,那么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安夏可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不是这样的事情一出,凌国和安平国的联盟就彻底的宣告破裂的喜悦。(.无弹窗广告)或许人就是这么善变的动物,立场的不同就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想法,对事情的看法也就随之改变。 比如说他们如果不认识安夏,或者安夏和司木没有关系,或者说公子砚没有和风祁凡达成联盟关系,或者说没有羽青日的出现,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的话,今天如果安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一定会欢呼雀跃的,但是,没看书网:?原创 有如果,造化弄人,所有这一切假设不会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而且不可逆转,羽青日出现了,而且走进了他们的心里,公子砚和风祁凡达成了联盟,他们认识安夏,虽然交情不深,但是安夏和司木偏偏就扯上关系了,所以,他们的心情就有本来的喜悦变成了如今的担忧。 正当几人想要出去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床上本来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出了声音,“就在这里说吧,我没有关系的。”声音平静,无波无澜,险些让公子砚和夜风误以为他们的猜测出现了错误,但是刚才影子明明说过是凌国六皇子府出了事情,而恰巧安夏又带着药出现在这里,不能不让他们联想到安素。 “这!”影子看了公子砚一眼,有些犹豫。 “我们出去说吧,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接下来是想要回安平国还是想要回风国,我派人去通知你哥哥或者是司木来接你。”那个影子一犹豫,公子砚就知道事情确实和他们猜想的差不多,那也就说明刚才安夏的表现不是事不关己的平静,而是哀莫大于心死,这个猜测让公子砚更加的不安,如果安夏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敢保证,就算安然不怪罪他,司木也一定不会轻饶了他,真是一群让人头疼的家伙。 “我已经猜到了,只是想知道最确切的情况。”安夏的声音已经有了不可抑制的颤抖,而这样的心情波动让公子砚稍稍放心了一点,只要还有心情的波动就好,他们这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的人都知道,只要还有心情的波动就说明人还有开导的可能,一旦连心情的波动都没有了,就只能说明这个人连开导的可能都没有了,是真正的心死了。而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公子砚和夜风都是不希望安夏出于那种心死的状态的。 “说吧。”公子砚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还是尽早让安夏知道比较好,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一次影子带回来的信息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安夏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猜测,倒不如把事实告诉她,免得她自己瞎猜,到时候反倒会对身体更加不好,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公子砚现在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当然公子砚做出这个决定并没有让夜风反感,或者说夜风从一开始就是想让安夏知道的,只是怕她现在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才提出要出去说,但是现在既然安夏自己要求听这个事实的话,那他觉得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让她有了希望又给她更大的绝望,反倒更容易让他垮下去。 第五十四章 逍遥散 “凌国六皇子府新皇妃安平国安素公主在洞房花烛夜惨死,现在凌国皇宫已经震惊了,凌帝受惊称病,现在这件事情由太子凌子齐处理,凌子齐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好看的小说)”那人言简意赅,道是也说得清清楚楚,但是就是没有说明安素的死因。 “不知道死因?”公子砚虽然知道自己的影子不可能在这方面有疏漏,但是还是再一次确定的问了一下。 “我们的人没有办法靠近安素公主的尸体,凌国的人查不到死因。” “你先下去吧。”公子砚知道现在他们能查到的消息也就这些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够在这些人面前说的也就是这些了,所以他让那个影子下去了,其实他的下去吧的意思是让他把在这里不能说的消息留在他的房间或者书房,当然这些夜风和安夏是不知道内情的。 “你知道些什么?”影子退下之后,公子砚直接看向安夏,甚至都没有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因为公子砚知道,现在一旦给她反应的时间,她就一定会陷进无尽的悲伤中,而这种情况,他现在算是替司木避免,就算是司木欠他一个人情吧,到时候可是要还回来的。 “那是逍遥散。”果然如公子砚所料,安夏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可以很平静地面对这件事情的,看”书!网原创 其实公子砚也是有私心的,就是安夏现在其实已经知道安素已经死了,只是在心里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她现在还能很平静地面对和回答公子砚的问话,这就是心理学上说的心理防范薄弱期,这个时候对于一些值得信任的人的问话,被问及的人会很容易的就给出答案,可是如果等到她真正的反应过来之后,这个薄弱期就没有作用了,反而还会因为经历了大的磨难之后心智更加坚定,而更难以问出一些事情。 公子砚不知道夜风知不知道这种情况,但是很显然,就是夜风对于这种情况并没有反感,反而还作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这样下来,公子砚也就放心了,至少公子砚知道夜风不会在中途打断他,这样的话,在他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之后,安夏会因为心理疲惫而沉沉的睡去,这样的话也可以避免安夏太过于悲伤,毕竟就算是在睡梦中对于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在潜意识中也是有印象的,也就是说就算安夏在睡梦中也是知道安素已经惨死的事实的,而如果安夏能够在睡梦中表现她的哀伤的话,就会更容易接受这件事情,而不会做出太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的事情,这也算是公子砚的用心良苦了。 “逍遥散?”公子砚念叨着这个名字,心里有些疑惑,与夜风对视一眼,在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疑惑的同时知道对方也不是很清楚这种东西,那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公子砚不知道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虽然知道的东西不少,但是生在深宫中的人,从小的阅历一定没有经常在江湖行走的夜风知道得多,所以在看见夜风迷茫的眼神的时候,他知道这东西是一种不为人知的东西,而往往知道的人越少,就越说明这东西越邪恶。 “那是一种补药。”安夏的下一句话解除了两个人的上一个疑惑,但是却又带起了另一个疑惑,既然是补药,为什么会导致安素惨死呢? “但是能服用这种药的人必须是阴生人。”对于这个阴生人,公子砚还是知道的,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但是相传,这种是体质千年难得一遇的阴性体质,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克星,其实并不是有多邪恶,只是这种人生来就带有浓烈的阴气,常人又怎么能够承受的住那么浓烈的阴气呢?所以和这种体质的人亲近的人最后都难逃一个死于非命的后果,当然,这种人最后本身也会被阴气吞噬而死,这也就是这种人会被称为克星的原因,而现在既然安夏这么说了,那么很显然安素就是这种体质的人,而逍遥散,显然就是帮助安素克制阴气的一种补药。 第五十五章 安素的死因 “那逍遥散和安素的死有什么联系吗?” “逍遥散,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说起来是种补药,倒不如说是毒药,甚至比阴生人本身的体质更毒。”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公子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怀念羽青日在的时候,因为羽青日在的话一定会知道所谓的逍遥散是什么东西,也就不用她在这里以伤害一个女子的心灵为代价弄清楚这件事情了,但是最终她还是在安夏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逍遥散说是补药,倒不如说是春药,不过是在用春药浓烈的情,欲,带起人本身的阳刚之气,来抵挡阴气的侵袭,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但是起初这样的做法确实是有效的,不过没多久之后,效果就越来越差,安素服用的量也就越来越多,到最后,逍遥散的含量已经在身体内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浓度,而这个浓度就相当于一个气球,吹鼓了,一旦这些气都放出去气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变瘪,就像是安素的身体,本身就是由这样浓烈的阳气在抵挡阴气的侵袭,但是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还有人不清楚吗?一旦男女交合,就说明两个人身体内的气息是要交换的,安素体内的阳气是她赖以生存的能量,一旦失去了,她的生命自然也就走到了尽头,所以说她惨死在洞房花烛夜也就不是一件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了,但是公子砚看着依旧看书网男生 很精神的安夏,有些疑惑了,这个人现在要怎么处理?整个人都没有困意,这和公子砚起初的计划并不是很一致啊,所以她一脸无奈的看着夜风,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她了,反正现在公子砚是没有办法了,所以真心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但是很显然不只是夜风不会让她逃掉,就连安夏也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无弹窗广告) “公子砚,燕帝!”安夏冷静的声音没有任何阻碍的传进公子砚的耳朵里,“我现在要见安太子!”公子砚确定她没有听错,看安夏一脸的镇定,她也确定安夏并没有说错,她确实是在说安太子,她叫自己的亲哥哥为安太子,而不是太子哥哥,这说明什么?难道当初的传言是真的?安夏自请与风国联姻,但是遭到了安太子的强烈阻止,最后安夏毅然决然的决定自己跑到风国赖在风国不肯离开,那个时候,就有风声说安夏为了嫁给风国怀南王不惜和自己的哥哥撕破脸皮,那个时候她本来还不以为然,毕竟安夏和安然的关系,她们是有目共睹的,在皇室竟然有那样真诚的兄妹关系,相信不知是公子砚诧异,但是现在竟然传出了安夏为了司木和安然撕破脸,可以想见,当初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公子砚是有多么不屑,但是现在,很明显,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真的,不是某些无聊人的猜测,而是真正的有真凭实据的,到是她孤陋寡闻了。 “你真的和安然撕破脸了?” “是啊,她在用安素威胁我,威胁我回去,可是她想不到我不会回去,不会放弃不该放弃的,就算那个人是我的姐妹,但是那个人也是她的姐妹啊!”安夏说这话的时候终于不再坚强了,“那也是她的姐妹啊!她怎么狠得下心让她就那样奔赴死亡?她怎么忍心!素素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忍心!”安夏歇斯底里的喊,“咳咳,咳咳!”她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咳咳,咳咳!” “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我现在很冷静,燕帝,请你派人请安平国安太子移驾!”安夏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声音里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 “你确定你现在很冷静?”公子砚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如果安然强行要带走你的话,我并没有立场强行把你留在我的驿馆,你明白吗?” “除非她真的想让我死,否则我是不会跟她去安平国的!”安夏的声音是谁都听得出来的绝然,对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祖国,她说的是“去”,而不是“回”,不知道这能不能说明她现在已经不把安平国当做自己的国家了?她对安然的恨意真的已经到了国仇家恨的地步了吗?公子砚有些怀疑,或者这其中还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吧,终归还是觉得安夏这样失望又绝然的情绪不是装出来的,如果真的是装的,那只能说明,她的演技真的太好了。 第五十六章 没问题 “安太子,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见面吗?”公子眼看着和他派出去请人的侍卫同时回来的安然,心里有了底子,看来这个安然还是很在乎安夏的,不然不会做出这么不顾及颜面的事情,当然还有另一个解释,就是他们安家的人都是很有心计的人,心机阴沉的让他们都看不透,不只是公子砚被他们骗了,就连风祁凡和司木都被他们骗了,但是公子砚想想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如果他们都被她骗了,可是安夏对司木的感情不像是演戏,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这世道,唉,让人猜不透! “然现在只想带我妹妹回家。[.超多好看小说]”安然看着前面一脸愁苦的公子砚,心里有了几分不耐,可是又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么会落到公子砚的手里,明明接到她要过来的消息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派人准备接她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派出去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一击毙命,这让安然有些担心,毕竟那个潜在的敌人,他不知道在哪里,而且,那人的实力或者说势力都很惊人,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自己这些人似乎都在一个局里,或者说,现在真的有人再用这个世界下一盘棋,而自己这些人就是这盘棋里面的棋子,虽然曾经听说风祁凡和羽青日曾经用这天下大势甚至日月星辰下了一盘棋,那盘棋虽然下的也很大,但是安然却觉得,这盘棋不是他们下的那一盘,不说羽青日,就算是风祁看书’网奇幻 凡也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可是他派出去的人,无论是侍卫还是暗卫,亦或是最后的影卫,都没有一人生还,甚至在他们附近的村庄都没有能够幸免,这般杀伐,一定不是风祁凡能够做出来的,虽然那个人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但是却不是滥杀之人,所以安然在心惊,怕是现在公子砚和风祁凡已经察觉到了,这盘棋,这盘棋幕后惊人的事实,所以他们选择了联盟。安太子都不可能从我这里带走安夏 “不管是出于个人原因还是令妹的原因,安太子都不可能从我这里带走安夏。”公子砚的话说的很断然,让安然想要强抢都没有办法。 “燕帝是想要表达什么?”安然也从公子砚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安太子派出去的人都没能活着回去,难道安太子想不到令妹的处境?”公子砚有些玩味的问? “小夏!”安然几乎是喊出来的,他的大惊失色也让公子砚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们是真的兄妹情深,不管其他的是不是演戏,但是至少这件事情是真的,这也让公子砚放心不少,有情义的人就有弱点,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公子砚也不用继续担心了。 “她怎么了?小夏怎么了?”安然几乎是抓着公子砚的胳膊恶狠狠地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怎么了,毕竟我不是太医,不过太医说,五脏六腑皆有损伤需要静养,所以我现在已经安排她静养了。”公子砚轻飘飘的说。 “你想要什么?”显然,安然理解错公子砚的意思了。 “哦?”公子砚有些诧异,虽然他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人家都提出要给他些好处了,他不收的话,是不是会让安然觉得他是在看不起他,虽然他明明知道安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现在就想这么理解,所以他很欠揍的问了一句,“什么都行?” “是!”安然甚至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回答,不知道是那个妹妹对他太重要了,还是他现在根本就忘记了以他的身份随便作出的一个承诺都可能会让他甚至他的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我说让你帮助风祁凡拿到这个天下呢?”公子砚试探的说道。 “可以!”安然依旧斩钉截铁的说。 “安然!”公子砚有些诧异,“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 “你知道你的承诺意味着什么吗?或者说我现在需不需要叫太医为你诊治一下?”公子砚认为现在的安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或者说他现在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了。 “我没有问题,现在也很清醒。” “那就是说你不是真正的安然,冒牌的!”公子砚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在安然的脸上狠劲的揉了一下。 “我真的是安然,如假包换!”安然终于无奈的淡了个白眼,有些怀疑,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燕国的皇帝公子砚吗?可是传闻不是说公子砚冷心冷清,邪佞不羁吗?眼前这人真的是公子砚? 第五十七章 为她放弃天下 “为什么?”公子砚也知道眼前的安然不可能是假的,也清楚的知道一个人就算改变了容貌也不可能改变的了气息,当初羽颜假扮的羽青日之所以骗过了他们是因为羽颜本身和羽青日一眼都是女儿身,而且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那个气息,羽颜伪装的也实在是太像了,而安然不一样,不说他没有那么高超的易容术,同样的他也没有和他那么亲近的人。所以公子砚知道这个安然是真的,而他的决定也必定不是胡闹。 “你们都应该知道了,这是一个阴谋。”安然看着公子砚的眼睛,严肃的说。 “就因为这个?” “这个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想让我的国家落到身份不明的人手里。”安然镇定的说。 “身份不明?”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风祁凡是一个适合做皇帝的人,至少把国家交给一个自己知根知底的人比交给一个目的身份都不明的人要放心的多。”安然淡定的说,仿佛这么做的后果并不是把他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未来执掌天下万民的皇帝的身份弃之不顾一样,风祁凡确实是一个适合当皇帝的人,但是这样并不是把国家交给风祁凡的全部理由,至于其他的,安然现在不想说,但是安然不想说不代表某些人不会逼他说出来。 “这不是原因。”公子砚看着安然的眼睛,睿智的说,“风祁凡会是一个好皇帝,不只你这么想,我包括我家的老头子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也不排除你也是一个适合做皇帝的人,为什么妄自菲薄,你安然可不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我不是一个适合做皇帝的人。”安然避重就轻的说,“乱世不是太平盛世,这点你们都懂,风祁凡是一个全能的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在逃避什么?既然已经决定达成同盟了,你还有什么是想要瞒着我的吗?现在就算你不告诉我,以后你还要面对风祁凡、风笑凡、柳尘、司木看书.、网>免费 、还有一个和羽青日一样深不可测的风胜凡、你觉得你能瞒多久?”公子砚的恶趣味上来真是谁都挡不住。 安然无语的看着公子砚,“你真想知道?” “嗯!”公子砚沉吟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你如果真的不想说的话,也不用勉强的,我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的。”最后他似乎还担心安然不相信,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真的!” “不用装了,你我虽然不是一起长大的,但是我对你的了解不比你对我的了解少!”安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喜欢上一个人。” “啊!”公子砚面对安然这样的坦然,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错,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我确实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上不适合皇宫的人,不适合后宫的阴谋诡计的人,虽然以她的聪明在后宫可以生活得很好,但是,我相信她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安然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公子砚确定,因为他在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唇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那个笑容就像是柳尘在看着公子小默时的笑容,不自觉得就想笑,就觉得幸福的不可抑制。 “我猜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公子砚真的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因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羽青日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了。 “颜儿,羽青日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时而古灵精怪,时而成熟稳重。”安然宠溺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子砚眼里就特别的不顺眼。 “人家姑娘还没同意呢吧!”公子砚看着安然有些得意的嘴脸就是不爽,虽然人家那明明就是幸福的笑,可是到他嘴里就是炫耀。 “你这是什么表情?”安然丝毫不给公子砚留面子,一口拆穿他的真实意图。 “你管我是什么表情?”公子砚有些心虚的瞪了安然一眼,“你是不是不想看见你妹妹了?” “你就虚张声势吧!”安然看着公子砚,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的妹妹不是被公子砚软禁了,估计是她自己不愿意走或者已经不能走了,对于这些可能,安然希望是第一个,但是很多时候,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说说她的情况吧。”安然看着公子砚,其实已经明白自己的妹妹不可能是被公子砚软禁了,那个丫头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就没有人能够关得住她,安平国的皇宫也是戒备森严,不比公子砚这里的布置差,但是还是让她跑了出来,不只是因为安夏心中对于司木有一种执念,只是执念,没有能力的话,也就不过是空想,但是那个丫头不只有一种执念,还有能力,古灵精怪的丫头,终究还是从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皇宫里跑了出来,让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是,在事后安然找不到任何人帮助她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个丫头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跑出去的,可见其心智是多么的成熟。能在安然亲自设定的包围圈中走出去,不惊动任何人,安然都不禁要对这个妹妹刮目相看了。 “我,唉!”公子砚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自己看吧,不过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总是公子砚的心性已经成熟到足够承受所有的折磨,包括失去挚爱的疼痛,但是现在面对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公子砚发现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安然安夏的情况,毕竟安夏所受的伤,就连他一个男人都有些心惊,不禁说了一句好狠的心,竟然能对一个女孩的下这样的杀手,庆幸他们找到她的时间够早,不然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不只是安然会接受不了,就连司木都会接受不了,到是后整个他们的联盟本来可用的人就不多,一下子,因为这一件事情就会损失两个,现在公子砚已经不能不相信安夏能够活着回来就是一种幸运,是命运对他们的眷顾。 “伤的很重?”尽管安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见公子砚的表现他还是不禁又心颤了一下,能让公子砚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伤势该是伤的多重啊?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的,毕竟自己的影卫都能够全军覆没,安夏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伤的再重都是有可能的。 第五十八章 安夏的立场 “哥哥知道你在生哥哥的气,你先养好身子,这件事情哥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虽然安然在心底默默地祈祷了无数遍,但是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仙,或者说神仙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显灵的,总而言之,尽管公子砚一直告诉安然要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当安然见到躺在床上连动一下身子都是问题的安夏的时候,心还是猛的抽痛了一下,这个是他的妹妹吗?他自小就疼爱有加的妹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妹妹,现在竟然因为他的原因伤成这个样子,公子砚早在他们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很有眼力劲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误会连连的兄妹,或许是公子砚也明白,他们之间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瞒的,其实也没有什么是瞒得住的。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安夏看着安然,那一脸的愧疚,她完全当做是装的,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害死了安素,不只是她一个人,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任性的想要和司木在一起,就轮不到安素去联姻,安素就不会死,其实她知道,安然或者说国家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想要逼她回去,可是那个时候的她果然还是单纯了,她固执地以为自己的哥哥不会阻止自己找寻自己的幸福,她认定了是司木,便认为他的哥哥也会认同司木,但是现在事情竟然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恨安然,只是恨自己,恨自己太过于任性,太自私了,如果最开始就没有遇见司木,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因为那一眼的风华迷恋上那个蓝色的影子,如果一开始她就没有任性的要求和安然一起出使凌国的话,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是不是她就不会爱上司木,就不会为了司木无所顾忌,如果司木没有受那么重的伤,如果司木没有失去心智,如果他们没有错过那么多,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纠葛,如果她还是安夏,原来那个安平国的安公主,如果司木还是那个司木,风国的那个怀南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情感纠看书:’网军事 葛,她不会不计后果的离开安平国,安然不会让安素替她联姻,虽然本来那个联姻也不是她的事情,但是如果她不任性的话,安然不会气急败坏的用安素威胁她,安素不会死。 “小夏,哥哥知道你心情不好,现在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情都交给哥哥,哥哥会帮你做到的,还有这一次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不要太放在心上,素素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你,你要好好的活着,她不在了,已经回不来了,你要替她好好的活下去,不只要活出你的精彩来,还要活出素素的精彩,懂吗?” “这是个意外?”安夏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是,这是个意外,哥哥本来也没打算让素素真的联姻,而且知道你在往这边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去接你了,可是我接连派出去的几波人最后都没能活着回来,而你也受到了阻隔,或许这是一场针对所有人的阴谋,不只是对我们,还有凌国甚至燕国和风国。”安然大胆的说出了他们的猜想,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些事情不让安夏知道的话,安夏一定不会休息的好,而且现在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估计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其中的关节了,只是有些人有能力改变,有些人就只能选择接受那个幕后黑手的安排,最终走向灭亡。风祁凡和公子砚属于前者,而凌国显然成为那个幕后黑手的第一个目标,虽然现在只是离间了自己的国家,安平国这个唯一一个可能和凌国联盟的国家,但是这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凌国永无翻身之日了。 “什么人的安排?”说到底还是一国公主,安夏虽然一开始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这样一来就完全清楚了。 “不知道。” “最后的目标是风国!”安夏的眼神变得有些冷然,有些恐怖,就连安然,她的哥哥都觉得这不是安夏应该有的眼神,但是很清晰的,那个眼神就是从安夏的眼睛中射出来的。 “风国?”安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那个人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风国有利的,他最后的目光怎么可能定在风国上?” “怎么不可能?如果他不想要风国的话,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风国?” “那是?” “羽青日以前说过一句话,叫:猪都是养到够大的时候才能杀掉的。”安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想起羽青日以前说过的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然说出这话的时候,真的是震惊了,到底是多大的胃口,竟然能把整个国家都当做是掌心的折扇,反手间就在搅动整个世界的情势,安然虽然不愿相信这个可能,但是又不能否认这是唯一的可能,不然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帮助风国呢? “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安夏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事实上,除了这个可能,安夏找不到其他的可能,因为她从来不认为有人能够那么大公无私不求回报的帮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登上这个国家甚至这个大陆的至尊位置,虽然现在她知道这些人,这一代的这些适合做王者的人对那个位置有的不过是争夺的野心,却没有对那个位子的热衷,他们争夺,也不过是出于一种争强好胜的心态,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思而已,不过是想要在这些同龄人中争一个高低而已,至于那个位子,说实话,这些人还真的都不是很热衷,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他们这个想法会不会气的想死,但是安夏看得很明白。 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的大势竟然是在两个女人的口中得到了最精确的解释,一个公子小晓一个安夏,没有人能够否认,她们不是最聪明的女人,甚至安素和公子小默其实都不比她们笨,可是安素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那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阴生人,那个纯阴之体,其实早就已经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在她心里死亡其实说成是一种解脱会更为合适,而公子小默想不到这些的原因是因为她喜欢柳尘,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国家的一部分,当成是柳尘的一部分,柳尘在争夺的就是她在争夺的,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争夺者,而不是像公子小晓和安夏这样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或许就是因为她们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争夺者,他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这个世界而已。 第五十九章 安夏的怒火 “到现在为止,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安夏看着公子砚和安然,这样的场景有些好笑,两个大男人站在地上被一个柔弱的起不来身的躺在床上的女子训斥,而且这两个大男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一个皇帝一个太子,这个世界上一共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无弹窗广告)公子砚在一个很隐晦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了安然一眼,话说他本来是想要给这兄妹俩儿单独的空间好好聊聊的,可是中间安然竟然找人把自己找了过来,虽然知道他叫自己过来没有什么好事,但是人家都说了这件事情很重要,他就不得不过来了,可是刚一走进来他就发现情况不对,本来他以为就算安然搞不定他这个妹妹情况也应该不会太让人接受不了,毕竟以后要治理整个国家的安然如果连一个女孩子都搞不定的话,他还就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安然合作了,结果他发现,现在的情况其实完全和他设想不得不一样。安然安安静静的站在地上,安夏说不清什么情绪的躺在床上看着安然,在他走进来的瞬间,安夏的目光就已经定在他身上,让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公子砚拒绝承认他是想要逃跑的,他只是觉得室内太闷了,想要出去透透气而已,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就已经被安夏叫了回来,然后就看见安然一脸的幸灾乐祸。 公子砚想不到,这个世界的格局就在安夏那么两句话中被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到自己嫁给凌子齐的妹妹,不得不赞一句巾帼英雄,巾帼不让须眉,不过他们也明白这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不过安夏最后问出来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是很让他们难堪啊,毕竟已经明争暗斗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竟然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不得不说这是他们最失败的地方,但是说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如果知道了对方是谁,他们也就完全不用这么摸黑的打了,直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就好,这样敌在暗他们在明,游戏玩着让他们也觉得很憋屈,现在又被安夏一口说出来,真心觉得很没有面子的说,本来被人算计着压着打,他们就已经很憋气了,现在又被一个小姑娘用那样怀疑的眼神瞪着,公子砚终于知道安然是打的什么心思了,不得不说,这招真的还挺狠,这是在报刚才他为难他的仇吗?可是这也太快了,现世报啊! “话说,我们确实还没有找到那个人,不过已经可以明确地知道那个人的水很深,藏得也很深。”公子砚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现在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辩白的。 “就说你们不行,一个个的,都是玩阴谋的祖宗,现在反而被人家耍的团团转,看书^’)?网[,仙侠 有没有特别挫败的感觉?”安夏很不怀好意的看着站在她身前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男人。 “小夏,好歹我们也是你的哥哥,给哥哥留点面子吧!”这个时候,一直挺尸的安然也终于说话了。 “看在你们这么虚心的情况下,就和你们说说吧。”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都已经快把头埋到胸前了,安夏也知道见好就收,安然说得对,两个都是她的哥哥级人物,一个皇帝,一个太子,让她训到这个样子,其实她也应该骄傲了,毕竟整个世界上都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殊荣。 “那个人应该是风国的人。” “什么意思?”安然有些不解,对于妹妹这个说法他又很不同的看法,“开始不是说他的目标是风国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他是风国的人,风国的人为什么要设计自己的国家,而且风国也没有几个能够撑得起这样一个大的阴谋的人,一个风祁凡,但是不可能是他,一个风胜凡,但是他刚刚回国,根基还不稳,而且他和风祁凡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关系非同一般,他如果想要这个国家的话,根本就不用争夺,直接和风祁凡说就可以,另外风笑凡是自小就和风祁凡一起长大的,当年争夺江山的时候甚至差点为了救风祁凡死掉,而且他现在也没有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至于风祁凡其他的兄弟,当初既然连皇位都没有争到手,又有什么资本和他争这个江山,这个天下呢?而且风祁凡登基之后虽然对这些兄弟都不错,就连当初参与了争夺皇位的那几个都给了封赏,但是却卸了他们的兵权,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手里就算有兵,也没有那么多,剩下的就是柳尘和司木,但是,你觉得他们像是这样的人?”安然一点一点的说出他的推断。 “如果那个人当初就没有参与皇位争夺呢?”安夏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很慎重的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那个人没有参与皇位争夺的话,就说明他现在还是风祁凡信任的人,手中有兵权的话也不为过。” “可是现在风国边境的兵权都在风笑凡手里,其他人就算有兵权也没有多少啊,根本不足以成大事,而且就从这一次的事情来看,那个人手中的能量绝对不小,不然不可能连我的影卫队都回不来。” “你动用了影卫队?”安夏看着安然,眼睛中的怒火已经根本不需要仔细就能看得出来。 “那个,我不是担心你吗?”安然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公子砚也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的离开安然的身边,以他非常准确的直觉来看,现在有杀气,很强的杀气,估计一会儿被虐的一定是安然了,所以他现在还是远离危险品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影卫的意义?”安夏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已经通红的脸示意着她现在很生气,安然知道,后果很严重。 “我知道。”安然很小声的说,但是也足够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楚了。 “你知道个屁!”安夏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底还是自己的哥哥,说轻了,他不在意,说重了又怕他不开心,无奈,她终于说了一句脏话。 “我真的知道。”安然小声的顶了一句。 “你说什么?”安夏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影卫就是因为你才存在的,他们单个拿出来就是影子,你的影子你竟然全部派出去了,而且你竟然还让他们全军覆灭了!”安夏不可抑制的发怒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整个国家就完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你知不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整个国家?”安夏一句一句你知不知道让安然有些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安然也不是自大的人,知道安夏所说的都是事实,也就没有继续死不承认,反而还认同的道歉,这一点倒是让公子砚对他刮目相看了,毕竟公子砚自认为做不到,这般的气度,他就算有也没有这么从容,其实如果不是现在是乱世,安然会是一个好皇帝,无论是他公子砚还是风祁凡都没有安然这份气度,而作为一个帝王,最应该具备的就是这份气度,能听得忠谏之言,这份气度,不管风祁凡承不承认,公子砚承认,他没有,他们其实从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提意见,但是今天不是一个适合提意见的日子。其实说白了,他们虽然不是独断专行的人,但是已经决定的事情还是容不得其他人改变的,也容不得其他人有质疑,就像是现在的安然,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情况,现在臭骂他一顿的无论是公子小默还是公子小晓,只怕他都会回一句:我心里有数,或者我做事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相信风祁凡的回答也会和他的如出一辙,但是安然没有,安然坦然承认他做的决定是错的,坦然承认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虽然那个时候安然也是担心安夏的安危,但是作为一国太子,一国的继承人,现在的国际局势又是这样动荡不安,他着实不应该让自己置身于险境,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就是那个国家的顶梁柱,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整个安平国就真的散了,所以说安夏可以死,安素也可以死,整个安平国就只有一个安然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天下大定之前,安然必须好好活着。 第六十章 落荒而逃 “安然,小夏说的有道理,你必须保重自己!”公子砚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身看着安然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了。”安然自然看出公子砚的话不是在借着安夏的话落井下石,而是真的在关心他,所以也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然你误会了。”公子砚一看就知道安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嗯?”安然好奇的看着公子砚,自己误会了吗? “我的意思是,现在虽然还没有必要,但是我们不能排除那个人想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想法。” “什么意思?”安夏这个时候也想不通了。 “虽然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那个人的初步目标定在了凌国上面,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就从安素的死亡就能看出来,那个人的下一步目标是安平国。”说到这里,公子砚有些犹豫,毕竟就算没有那个人的算计,他们下一步的目标也是安平国,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是那个人夺走了这个世界,还是最后风祁凡争得了这个世界,安平国都难逃不复存在的命运。或者说那个人现在的目标就是帮助风国拿下这个世界,然后他在从风祁凡的手里夺走这个世界,不得不说,这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手法,他玩的着实不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个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做这个渔翁了,而那个人所有的动作其实不过是都在为这个目标做打算,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算风祁凡夺得了这个世界,可是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也已经千疮百孔,百姓民不聊生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那个人揭竿而起要造反的时候,就算集所有人的能力都没有办法在抵抗一番了,而且,就算他们有能力,这个世界的百姓也没有勇气再经受一场战乱,在经历一场流离失所的痛苦了,所以说现在他们其实就是走在算计中的人,他们在算计着别人,同时别人也在算计着他们,到最后谁胜谁负^看书网.!竞技 ,其实他们算计的到的,那个人也一定算计得到,最后的胜负早就已经不是谁技高一筹的问题,而是谁的命好,谁更是天命所归的那个人,他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虽然这样说很悲观,但是这就是事实,谁都没有办法扭转的事实。 “我既然已经打算帮助风祁凡同意这个世界了,自然就不会再在意安平国的归属。[]”安然自然看得出公子砚的忌讳,可是现在他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国家的运势,或者说有些事情已经成为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介意的呢?人力已经不可逆转的因素了,不能改变的话,不如顺其自然,“是风祁凡自然最好,不是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毕竟如果是风祁凡的话,我还能看得见,如果不是风祁凡的话,或许我们都看不到那一天了。”他一脸惆怅的说。 “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觉得在我的房间里谈论这些事情有失伦理吗?”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安夏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们,原因有两点,一点是他现在不想看见安然失落的样子,虽然已经知道这样的发展其实是对这个国家和百姓最好的选择,虽然已经知道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是自己的国家将要灭亡,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是灭亡在自己手里的,想来安然心里也不会有他表现的那么淡然,苦楚多少还是有一点的,第二点就是她现在可是重伤之体,说真的还真是累了,从她醒过来到现在已经快有一整天的时间了,中间还帮助他们理清了这个世界的格局,那种很浪费脑力的事情,说起来对于她的身体来说已经是超负荷了,更何况她现在还要听他们在这里说这些她已经不是很关心的事情了,她是真的不想再听了,所以也就没有顾忌的出言打断他们了。 “嗯?”安然看着安夏,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已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自己的妹妹到现在才发现这于理不合呢?可怜的安然现在已经不知道被谁带坏了,完全不把伦常礼法放在心里了,早就已经忘了他在妹妹的房间停留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是失礼了,可是对于妹妹的提醒,他现在竟然还有些不明所以。 “额!”安然不明白,公子砚可是明白了安夏的意思,“那个小夏累了的话就先休息,我们去书房说。”他窘迫的看了一眼安夏,然后拉着依旧有些不明所以的安然,逃也似的冲出了安夏的房间,看得躺在床上的安夏一阵好笑,这个公子砚聪明一世不会也没有发现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安夏的房间吧,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安夏不禁想到了那个人,都是那个人把他们教坏了,可是自己的哥哥并没有和那个人在一起有过太过于亲密的接触啊?怎么竟然还是会被教坏了呢?安夏有些想不通了,虽然打心底里还是很敬佩羽青日的,但是想到这件事,这个世界的形式,现在他们所面临的情况她就有些生气了,凭什么他说撒手就撒手,剩下他们在这个世界上默默地努力奋斗着?这真的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真真不是一个公平的安排,凭什么他说撒手就撒手,他说不理会就不理会了,虽然说他已经把路都铺好了,但是铺路的人不容易,难道走路的人就很轻松吗? 被公子砚拉出来的安然还不是很明白安夏的意思,但是现在安夏不在身边,面对这个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的公子砚,他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一句话,本来想把日子过成诗,时而简单,时而精致,结果日子把我过成了歌,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这句话就是公子砚的生活的真实写照,安然现在才知道,才算真切的了解到天下悠悠众口传言的砚太子深不可测、喜怒无常到底是个什么定义,其实就是一个时不时的抽抽风的无聊的男人,还喜欢卖关子,喜欢把无聊的事情说的很有意思,当然他只是自己玩的比较开心而已,他身边和他一起玩的人估计都是想要疯了,真是醉了。 第六十一章 谁在上? “你的话难道不想要继续说下去了吗?”看着靠在桌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的公子砚,安然有些无语,这个男人最近难道迷上了演戏吗?明明武功深不可测,可是竟然会因为这短短的几步路就吃不消的喘成这个样子吗?话说他表现得太假了。 “我,我等一下,当然是要说的。”公子砚的喘息还是没有停下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安然似乎是看出了公子砚真的不对劲,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他一定不会这么玩的,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是装的,那么? “你以为你妹妹的伤势只用药就能恢复的那么快吗?”公子砚没好气的瞪着安然,“如果我没有耗费功力帮她疗伤的话,你以为你能站在房间里和她说那么长时间的话吗?话说,你也是一国太子,你的武功也不低,怎么智商竟然上不去呢? ”额,谢谢!“知道公子砚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疗伤而耗费了功力,现在面对公子砚的刁难,安然也不好以牙还牙了,只能说里一句谢谢,说不感动其实是假的,他自己都不相信。毕竟达到了他这个层次,虽然他的功力没有达到公子砚那么高,但是该知道的事情他也是都知道的,比如用功力给其他人疗伤的话会影响自身的功力,也就是说按照公子砚的内力和安夏的伤势来看,公子砚就算没有损失一半的功力也要损失四成以上,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不要说遇到和他同等次的人,就算是安然想要杀了他的话,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话说现在其实最危险的是公子砚,而不是安然。 “谢就不用了,你好好的就行了,我把我的影卫调一半给你,你好好用着,他们虽然也不是很厉害,但是还是能够用来应急的,关键时刻你就让他们做炮灰就可以,最重要的是保住你自己的生命,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一定不能出事情,一点都不行,你明白吗?” “公子砚,能不能不要和我逞强?”安然看着公子砚一脸认真的样子同样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什么?”公子砚一时之间被安然说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现在的状况不比我安全多少,如果你是幕后那人的话,你说是燕国的皇帝值钱还是安平国的太子值钱?就算安平国只有我一个顺位继承人,但是我那些王叔的儿子也不乏有能力的人,让他们代替我的话,安平国顶多也就是一小段时间的慌乱,很快就又能重新凝聚成一块铁板,但是你燕国不一样,你公子砚是皇帝,是燕国百姓的天,你是他们唯一信奉的神,如果你死了,燕国就真的完了,你应该知道一个国家一旦有了一个信仰,那这个国家就是神一样)?看。书网下载 的存在,而一旦这个信仰消失了,那么这个国家就会瞬间土崩瓦解,公子砚,我们都知道的问题,那个人的聪明程度,不会想不到,所以,公子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你的处境都比我危险,而且,公子砚,实话告诉我,你现在的内力还有多少?”安然的严肃让公子砚甚至没有办法打马虎眼。 “还有不到六成。”公子砚实话实说。 “如果你我交战,你现在还有自信能够从我的手里活下去吗?”安然镇定地问,并不是他要趁着现在这个时机做什么对公子砚不利的事情,他只是想用事实告诉公子砚,现在他比他更需要保护。 “却是我没有自信在你的手下活下去,但是这样的说法有一个前提,就是首先我自己不想逃。”公子砚这话也不是大话,如果他想要逃的话,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跑得过他。当年他就和羽青日说过,打,他不行,但是逃,羽青日不行。这话,一直到现在都是有效的,即便公子砚现在内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浑厚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子砚的速度源自于他的爆发力,就是本身身体的强度能够对抗空气的压力,而以公子砚全盛时期的身体状况来看,公子砚的身体状况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了。 “话既然说到这里了,那么你那一半的影卫我就不能要了,毕竟现在你的情况其实也不容乐观。”思来想去,安然还是决定拒绝公子砚的好意了,虽然他们之间早就已经不用顾及这些了,但是安然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全而把公子砚置身于险境中,那样的事情,安然做不出来,而且就算他能做的出来,也会有很多人不同意,相信他那个妹妹就是第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死,但是不能死的窝囊,不能让他人替自己死,安然宁可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虽然话这么说有些严重,但是公子砚知道安然的意思。 “安然,你知道我的重要性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重要性,我们都不是为自己活着的,现在我们的身后已经不只是我们的家人和国人那么简单,谁也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的心性如何,万一是嗜杀之人,那么这个世界的百姓就真的都完了。”公子砚认真地看着安然,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决绝,从来公子砚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这样的人一般是不会说什么没有用的话的,一旦说出来就已经是定局,没有人能够改变,况且现在情势如此危机,他是一定要保护好安然的,他可以受伤,却不可以死。他们的担心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就凭那个人训练出来的那批丧尸就知道他绝非善类,良善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所以就凭借这些,他们之中就没有一个人能出事,因为这些人现在都是一国领袖,一旦有一个人出事,那个国家就乱了,现在他们的联合关系,一旦有一个国家出现了意外,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意味着整个世界的格局都陷入了不可逆转的局势,其实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如履薄冰的情境,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搬到你这里来住吧,对外的名义就说我喜欢你。”安然看着公子砚,沉思了一会儿,又纠结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的丰富程度让公子砚为之震惊,终于在公子砚震惊同时也有些纠结的眼神中,安然说出了他的决定。 “靠!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公子砚破口大骂“你个混蛋有了喜欢的人还来招惹我,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不要害我啊!” “你想什么呢?我有喜欢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再来招惹你,我认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对外的名义是我喜欢你,对外的名义,懂不懂?懂不懂?”安然就算再好的脾气现在也忍不住开始翻白眼了。 “对外的名义不是也要坏了我的名声?”公子砚现在就钻进这个牛角尖里不打算出来了。 “靠,你对外还有名声吗?四海之内谁不知道燕国皇帝公子砚是断袖,现在坏的是我的名声好不好,最起码一直以来我在百信心中可都是浊世翩翩佳公子,自从和你在一起就变得坏了,现在竟然还被你弄成断袖了,而且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任是谁看着都会觉得我是被欺负的那个好不好?”安然也忍不住了,这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现在是彻底毁了。 “你!”公子砚竟然被安然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什么我?”安然一脸的得理不饶人,但是瞬间安然的表情就变得很精彩,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看着公子砚的表情也变得很暧昧,“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帮我解答。” “你,你,有什么问题吗?”尽管公子砚看着安然笑得一脸灿烂和不怀好意,心里有些胆战心惊,但是也知道今天不脱层皮是不可能的了,索性眼睛一闭,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 “你和羽青日到底谁在上边的?”安然笑得一脸暧昧,但是他没有看见公子砚有些不自然的脸,那个时候,那天,在凌国的那天,他现在很想知道如果没有被风祁凡中途打断的话,他们之间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话说,那样的羽青日却是他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样子,邪佞妖媚,魅惑众生,不同于他的杀伐果断,不同于他的悲天悯人,不同于他的认真严肃,也不同于他的胡闹惹祸。 第六十二章 安夏的消息 “祁凡,出什么事情了吗?竟然那么着急的派人找我?”司木急匆匆的赶到御书房的时候,风祁凡正站在窗前发呆,没错,是窗前,和现代一样的玻璃窗,在这个世界还真的是除了冠华居以外的唯一一份,还是羽青日在的时候说站在房间里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心里闷得慌,所以让人特意弄出来的,可是当风祁凡想要将其推广的时候,羽青日又不同意了,按照羽青日的说法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就不应该过早的出现在这个世界,对此,风祁凡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知道,羽青日这个人有太多的谜,他本身就是一个谜,所以风祁凡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自由,羽青日不想说的问题,风祁凡也不想要逼他,更何况,就算是想,风祁凡也逼不了他。 当然,如果风祁凡知道羽青日说的这些其实不过都是敷衍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吐血,毕竟,风祁凡自认为已经很信任羽青日了,其实羽青日想的是以后退出朝堂,也要有自己的事业,虽然他名下的产业不少,但是那时候,这些东西里难免会有风祁凡的影子,所以,羽青日也就打算把那些东西都送给风祁凡了,他自己再重新创业也就是了。索性风祁凡并不知道羽青日的打算,反而对他的说词信以为真,这才没让他们之间产生芥蒂,其实,从根本上来说,羽青日那个时候虽然给了风祁凡那么多的帮助,甚至曾经把两个人的生命都绑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在很早的时候就达到真正的信任,那么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对方当成自己命中最重要的人对待的呢?甚至让羽青日为了完成风祁凡的愿望,为了帮他统一这个世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或许以前他还能用这是自己的妹妹喜欢的人来自欺欺人,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竟然把这个男人放在了自己的心里,说起这件事情,不只是风祁凡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羽青日在心里也是别扭的,当初,羽青日选择退出这些人的生命,不得不说,有公子砚的原因,有统一大业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羽青日永远都没有办法否认,是风祁凡的心,是他羽青日对风祁凡的心。 “安夏去哪里了?”看着慌慌张张赶过来的司木,风祁凡心里暖暖的,这个人,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现在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的人,他定是以为自己有什么事情,才如此慌张地赶过来的,他从来都是把看[,书*网’历史< 他风祁凡放在第一位的,失去心智之前是这样,失去心智之后还是这样,当初他甚至为了他的江山大业不惜放弃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其实风祁凡还是很感谢安夏的,毕竟是安夏让司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安夏才能够给司木幸福,所以现在刚刚收到公子砚那边传过来的信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叫司木过来,虽然那上面的内容,让风祁凡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告诉司木,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兄弟,这样的事情,虽然安夏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司木不会就这样放自己留在京城一个人离开的,而且,就算司木想要离开,他也没有阻止的立场,因为司木为了他已经牺牲了太多,司木和安夏是他看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他们经历了多少,风祁凡甚至比司木知道的都清楚,毕竟司木都不知道安夏为了他做了多少,在司木失去心智的那一段时间里,安夏是面对了多大的压力才能够毅然决然的来到司木的身边,甚至下定决心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和亲人留在司木的身边,现在安夏受伤了,其实站在他的立场上,他都是应该劝司木过去照顾安夏的。 “你有小夏的消息?”一听到安夏的消息,司木的表情更加的焦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夏竟然在他们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骑着怀南王府最好的马,留书出走了,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找到她的消息,后来终于有了消息,知道她带着解药去了凌国,知道她去凌国是为了救安素,知道安素身体不适,但是他们终究还是不知道安素到底怎么了,竟然让安夏那么匆忙的追过去,但是得到消息之后,司木这边就开始派人去追安夏,不是为了阻止她,只是想要派人保护她,毕竟现在的局势是他们谁都说不准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要在半路拦截她甚至想要杀了她已引起风国和安平国的局势混乱,虽然现在两国之间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了,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说不准的,而且据他们的推测,以那个幕后人一直不顾一切的帮助他们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而且可能性还不小,可是事情总是出乎他们意料,在安夏离开不到半天的时候,司木开始派人去追安夏,可是他的人一直追不到安夏不说,而且在路上似乎也是受到了阻碍,时常在一个地方停顿很久,虽然一直都没有失去安夏的踪影,但是总是追不上,到了最后他们就更是直接把人给跟丢了,他的人开始发狠追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袭击,致命的打击,让他的人出去三十人就回来两个,带回来的消息是,凶多吉少,他们一直猜不到那人的意图,也猜不到那人的身份,因为那人虽然看着是在为风国着想,但是却也不乏一些能让他们预见的阴谋,比如说他在袭击安夏,或者说他是在阻止安夏到凌国去,而安夏到凌国是为了救安素,如果安夏没能救下安素,那么安夏的心里一定有了阴影,到时候,谁也不能保证她和司木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毕竟在安夏的心里,安素是替她嫁给凌子宇的,也就是说,如果她不逃出来,如果她没有下定决心要和司木在一起,安素就不会死,至少不会这么早就死掉,所以尽管安夏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女子,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明白道理就能够走出来的,安夏心里的疙瘩,司木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除了。 “她现在在公子砚那里,安然也在公子砚那里,他们现在都很安全,至少目前,额,不对,是他们发出这封急件的时候都很安全,至于现在,还真的不好说。”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这就是古代最不好的地方,也是羽青日当时最看不惯的地方,就是传送消息太慢了,尽管他们的消息传递系统已经很完善了,但是再完善都是靠人来传递的,速度慢不说,还不安全,这封急件从凌国发过来,现在历时已经快要七天了,也就是说,他们收到的是公子砚七天之前发过来的急件,而不是最近的急件,就像风笑凡当初带着密令去边境上任的时候,他都已经走了一半,还是边走边玩,一路悠悠荡荡的走,公子砚那边才收到消息,而当他们收到消息,并且做出决策开始执行的时候,风笑凡已经发布了密令,正式上任了,而现在,他们收到的信息,同样也是七天之前的信息,但是相信既然这封急件已经到了,那下一封估计也就不远了。 “既然他们现在都在公子砚那里,就说明至少他们目前来说还是安全的,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司木说这话的时候心也是有一点放下来了,但是风祁凡的表情就和他完全不一样,因为毕竟司木没有看见那封急件,很多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内幕,而风祁凡也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把那封急件给司木看,给他看了,他不会离开自己,但是会惶惶不安,知道确定他们的安全,可是不给他看,他就没有办法知道最新的消息,自己也就没有办法让他帮自己解惑。 第六十三章 长了一个猪脑子 “司木。”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他应该告诉司木,毕竟,就算司木和安夏还没有完婚,但是众所周知他们已经在着手准备婚礼了,而婚礼一旦举行,以后安夏就是司木的妻子,是怀南王府的人,是他们需要完全信赖的人。 虽然现在他们也很相信安夏,但是终究还是带着隔阂的,不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可是一旦她成了司木的妻子,那么她就是风国的人,是要他们全身心的相信的人,是要把后背交给她的队友是并肩作战的朋友,所以风祁凡决定还是要告诉司木,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除了司木自己谁也没有权利替他做出决定,无论这个决定是什么,都没有资格,风祁凡也没有。 “嗯,我在听,什么事情。”司木也看出刚才那一瞬间风祁凡的挣扎,自然知道他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说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许这件事情对他和对风祁凡都很重要,但是对他更重要,所以才会让风祁凡纠结,司木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会考虑到其他人的,但是他在这件事情上还能考虑到他,司木已经很感动了,这是不是说明在风祁凡的心里其实还是有司木这个兄弟的存在的,而到现在他选择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其实是觉得兄弟比他的天下,他的江山大业重要吗? 风祁凡只顾着自己纠结,决定了要和司木说清楚,但是现在他又觉得语言实在是太无力了,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在一个恋爱中的男人面前告诉他,他的女人受伤了,很重的伤,那样的话,会不会让司木出现失控的情况,“安夏她......”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要怎么和司木说这件事情,最后他咬了咬牙,“受了伤。” “受伤?”司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是瞬间就恢复过来了,他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是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这个时候,风祁凡明显是在;看书(网列表; 看他表态,是过去找安夏还是留下来帮助风祁凡,显然现在风祁凡这边比较危险,而且就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司木也担心风祁凡会应付不来,所以只是一瞬间的思考,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司木,”风祁凡有些犹豫,这个问题应该问一下吗?问问司木的选择,他有些忐忑不安,“司木要不要过去,嗯,去凌国那边?” “司木觉得这个时候风祁凡更需要司木。[.超多好看小说]”司木看着风祁凡忐忑的脸,轻笑着说道,“当然如果风祁凡不需要的话,那么司木就过去看看。”他话说得轻松,可是风祁凡也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因为是风祁凡需要他,所以他留下。 “可是安夏?”风祁凡仍然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安夏一定更希望司木在她身边的,可是现在司木却是为了他留在这边了,那边出了那样的事情,弄不好安夏现在已经开始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了怀疑了,如果司木再没有表示的话,风祁凡担心安夏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小夏不会,小夏做事有分寸。”不愧是好兄弟,风祁凡刚说了一句话,司木就已经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了,所以他也利落的接下去,最后还跟了一句,“一个大男人,风祁凡,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磨磨唧唧的了,能不能痛快点,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又没让你杀人,你墨迹个什么劲呢?” “要是让我杀人的话,估计还没有这么烦呢,杀人多简单啊,你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有多难吗?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只要和情扯上关系的,就都不简单。”不知道为什么,风祁凡忽然发起了牢骚。 “好了好了,哪来的那么多的感慨,赶紧说正事儿!”看见风祁凡的表情,司木的心咯噔一声,尽管最近不怎么关注宫里的事情,但是对于风祁凡他还是很关注的,他知道御书房里会时不时的传出凤鸣的声音,都是羽青日在时最喜欢弹的曲子,他知道风祁凡迷上了羽青日以前给他做过的菜式,他也知道风祁凡的桌子上总是摆着一局他不会撤掉的棋局,那是他们第一次交心的时候下的那盘棋。 现在看着风祁凡的样子,司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和羽青日之间的感情,那种说不清是爱情还是友情的莫名其妙的感情,他是在想羽青日了,或许他也是有些后悔了,为什么羽青日在的时候没有能留住他?可是尽管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风祁凡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是司木不愿意看见他这么沉闷,所以也就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还有一件事,这个,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吧。”说着,他把密信递给司木,其实整封密信就只有那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司木说,现在既然都说了,那其他的他也就不想在一点一点说了,看到司木接过密信,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笨啊,直接把密信给他看不就行了,至于自己刚才纠结那么半天吗?真是猪脑子! “这个......”看了那封信,司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不是用怪异就能够形容的了的,看得风祁凡一阵阵的好笑,司木自然知道风祁凡在笑话他,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情理会风祁凡的恶趣味了。 “你已经看过了是吧?”他指着那封信,看着风祁凡,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明知故问的人最可恨了。”风祁凡现在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要发芽了一样,这是自从羽青日死亡到现在他笑的最舒心的一次,以前他也笑,笑的像一个阴谋家,每笑一次,心就痛一次,因为以前他这样笑的时候,羽青日总是在他身边说他阴谋家,现在他依旧那么笑,可是说他像阴谋家的那个人已经没了,他来过,可是又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思念薄如蝉翼,又像是春水荡漾,风过无痕,可心知道。 第六十四章 意 “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司木看着风祁凡不再理会他一脸傻笑的样子,直接一句话迈进主题。(.好看的小说) “什么怎么想的,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风祁凡根本就没有听出司木的意思,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司木有些好奇,风祁凡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啊,相爱的两个人是应该在一起的,像你和安夏,柳尘和公子小默。”风祁凡说这话时一脸的忧伤,相爱的两个人真的能够在一起吗?那为什么他爱着的那个人最终却还是离他而去了呢? 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可是上天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知道自己错了,当初就不应该顾及那么多,什么世俗的眼光,什么江山大业,什么伦常礼法,都是借口,那个时候只是羽青日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或者说他还没有发现羽青日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又或者说他已经发现了羽青日的重要,但是那个时候却是觉得羽青日没有他的江山重要,但是错过就是错过,过去的就不会回来,这是至理,他们之间的缘分,风祁凡和羽青日之间的缘分,至此,而已。 “靠!”司木终于听出风祁凡的意思了,原来他在这里推敲半天,那个混蛋不过就是在感慨一下人生,感慨一下爱情,挺大个男人,还别说,这个刚毅冷硬的男人悲秋伤春起来,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你爆粗口了。”这一次风祁凡倒是反应的快了,但是这种快却不是司木愿意看到的。 “这一次你怎么反映的这么快了?” “你刚才是在骂我。” “靠!”看着那货一脸理所当然,就是你在骂我我还能反应不快的表情,司木就不明白了,从什么时候起,风祁凡竟然对这天下也没有了那样的热衷,现在他所谓的争夺,所谓的算计,司木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风祁凡的本意,一直跟在风祁凡身边,司木自然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被幕后的一只手推到这个地步的,并不是风祁凡的本意,他不过是在顺其自然的做一些事情而已,毕竟很多便宜是不占白不占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意思?”司木有些发火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是很明白。”看见司木是真的有些火了,风祁凡也不敢再继续闹下去了,真是的,他现在对江山根本就不感兴趣好不好,为什么这些事情还是要落在他的身上?当然,风祁凡也不是真的会悲秋伤春的人,只不过最近经历的事情多了,感慨也是颇多而已,处理起正事来,看,;书网目录。 还是丝毫都不含糊的。 “我是在问你,他们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司木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安然忽然对外宣布因为喜欢公子砚并且住在公子砚的府邸,而且,公子砚竟然没有发表言论,这很不正常啊,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事有蹊跷?”司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祁凡,在他心里无论怎么想都觉得风祁凡不是会在这种细节上有疏忽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事情是这样的,安夏重伤,公子砚为了给她疗伤,耗费了将近一半的功力,而安然的影卫当时为了接应安夏,受到来历不明的人的袭击,全军覆没。”风祁凡就说到这里,而他说到这里,司木不是愚笨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 “看来他们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明,不然以那两个性子高傲的人一定不会出此下策的。”司木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何止不清明,简直就已经完全混乱了,先是安夏重伤,然后公子砚耗费了一半的功力,之后又接到消息,安然的影卫全军覆灭,他们那边的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的了。”风祁凡也是就事论事,说的完全都是事实。 “不会。”司木只是说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 “什么意思?”看见司木又把目光重新移到那封密件上,风祁凡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我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五个人能够称得上是有资格一决高低的人,风祁凡,羽青日,公子砚,风胜凡,还有一个就是这件事情中,到现在都没有浮出水面的幕后黑手。” “嗯。”风祁凡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司木的观点,但是这样的说法又和他刚才那么决绝的说不会,有什么关系呢,他不再插话,而是耐心的等着司木的下文。 “这里有蹊跷。”他指着信笺上一行字,皱着眉头说。 “什么意思?”风祁凡看着那信笺,顺着司木的手指,看见那行字,“一时之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唯有出此下策。”好像有什么薄雾蒙在心头,任他如何就是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公子砚的人根本就没有损失,为什么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是想要告诉你什么?”司木一语中的,风祁凡的疑惑瞬间解除,没错,他虽然自己损伤了功力,但是他的人并没有损失,那他这样说的深意就真的值得考察一下了。 是在和他们隐藏实力还是在向什么人隐藏实力?这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关系到他们到底能不能完全信任他的问题,万一公子砚的这些作为不过是在去的风祁凡的信任,企图在天下大定之后偷取风祁凡的胜利,那是他们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毕竟以前,公子砚对这天下的热衷程度可是完全不必风祁凡低的。 “你怎么看?”风祁凡看着司木,尽管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想听听司木的意见,这样的话,也算是用司木的意见买一个安心。 “我觉得是另一种。”司木笑的有些凝重,甚至连风祁凡都看不出司木眼睛里到底写了什么感情,“他不是在隐瞒我们,不然他的信件里不会这么写,这么写本身就是一种在引起我们的注意的事情,公子砚没有这么笨。” 司木没有说另一种,但是他这样一句话就已经完全打破了风祁凡的怀疑,更何况在最后,司木还加了一句“况且,以你对公子砚的了解,他是这样的人?” 不得不说,虽然对于这个昔日的情敌,风祁凡有那么一段时间听见公子砚的名字都是烦躁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合作磨合,两个人到是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话说,公子砚还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以公子砚的性格,他如果想要这江山的话,直接和风祁凡抢就好了,虽然他生在皇家,但是公子砚终究还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这种阴谋诡计就算是懂一点,但是也懂得不如风祁凡多。 确实是这样的,这一次他能够想到这样的方法告诉风祁凡他是在隐藏实力以期能给那幕后黑手最后的致命一击,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司木,你说如果羽青日还活着,他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做什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风祁凡竟然问了一句和他们的话题看上去完全不沾边的问题。 “喝酒,弹琴,吹箫,读书。”司木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很郑重的说,在他看来,羽青日就是这样一个淡然的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淡然的人,最后竟然也难逃命运的纠葛。 其实司木不知道,早在他们很久很久之前,羽青日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羽青日了,羽青日早就变了,甚至变得羽青日自己都不愿意承认那是他,他变得开始被感情纠葛,他变得开始被感情扰乱思考的能力,他变成了一个自己都讨厌的人,可是这讨厌里又有一点的欢喜,那是羽青日说不清的感觉。 羽青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那长年累月的和风祁凡相处的时光吗?是他醉酒执意回家族的那一次吗?是他在家族中被筱麦的话扰乱了心智的时候吗?还是他下定决心吃了绝情丹的时候?羽青日自己也说不清楚。 命运的纠葛太多,或许从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天起,命运的转轮就已经开始缓缓地驶向那条未知的路。 第六十五章 精力不集 中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做点什么吗?”司木看着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的风祁凡有些无语,现在他们无论是他司木还是公子砚和安然,其实都是在帮风祁凡打江山的好不好,怎么现在他们都记得够呛,可是这正主竟然一脸悠哉的在看好戏,司木真的已经觉得忍无可忍了,当然,忍无可忍,还要继续忍。 “我应该做点什么吗?”风祁凡一脸的莫名其妙,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了,这些事情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要他做什么决定吗?而且,他本身也并不想做些什么。 “你不觉得,作为盟友,这个时候公子砚那边有了危难,你应该派点人过去吗?”司木压抑着怒火。[] “为什么?”风祁凡一脸的不理解。 “你们是盟友诶,这个时候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可是天下百姓并不知道我们是盟友啊,我们这么做难道不会引起恐慌?”确实,风祁凡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天下百姓并不知道他们在私下里已经达成了联盟,但是几乎所有人现在都知道国际局势的紧张动荡不安,虽然他们联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现在百姓们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他们贸然行动的话,怕是真的会引起恐慌,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这样说的话也没有错,那么到底该怎么做呢?”司木也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柳尘那边怎么样了。”风祁凡一脸的忧郁,这个时候如果柳尘在的话就好了,他们现在就处于无人可用的状态,柳尘一个人虽然解决不了太大的问题,但是他这里终究是不会继续面对这样的窘境。 “对呀,怎么把他给忘了,这混蛋还真是没有存在感,一天不在我身边晃悠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呢。”风祁凡还在为这件事情犯愁的时候,司木忽然像是茅塞顿开的样子。 “你想到了什么?”看着司木的样子,风祁凡知道他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表现,要知道司木其实是一个很内敛的人。 “你让柳尘做什么去了?”司木没:*看书网女生? 有回答风祁凡的话,反而开口问道,当然他想要的可不是风祁凡的回答,“以柳尘的速度和行事风格来看,这件事情就算没成个八分,也是成了六分了,这个时候虽然柳尘走不开,但是他的那些人也不是非要和他在那里一直靠着,倒不如现在先回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风祁凡也恍然大悟,这是把现有的资源浪费了,这是说他猪脑子都是对猪的侮辱,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反应总是特别慢,像是在无形中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似的。 ”什么都让你想到,那你就不是人而是神了。“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看着风祁凡的表情,司木就知道风祁凡又是在那里胡思乱想了,话说自从羽青日死后,风祁凡就多了一个没事就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这让平时和他走得很近的风胜凡不止一次的到怀南王府抱怨,说他这个哥哥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在上朝的时候都能够走神。 司木因为上一段时间失去心智的事情,风祁凡特地准许他以后不用上早朝,只要在家里好好的修养就可以,这也就造成了他对风祁凡几乎所有的了解都仅限于风胜凡说的那些,而他就算不是深信不疑,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毕竟风胜凡也是风祁凡的弟弟,对待风祁凡的行为的看法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会在朝堂之上就说出来,私下里和风祁凡说,这个混蛋竟然还不当回事,哼哈答应,之后还是我行我素,无奈他就只能忙里偷闲的去找司木发发牢骚了。 “现在给柳尘送信,让他开始着手准备吧,现在时间就是机会,让他们抓紧时间。”风祁凡终于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做什么了,然后就对着司木下命令。 “知道你还在这里磨蹭,你到是去啊!”司木没好气的看着风祁凡,真是受不了他了,自从羽青日死后他不只喜欢走神,竟然连反应都慢了。 “不是让你去吗?”风祁凡看着司木莫名其妙的对着他翻白眼,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他以为他是想要亲自去吗?开玩笑,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的话,要他们做什么? “你个白痴,我手里现在无兵可用!”司木的怒火已经不可遏制了,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他手中所有的势力不是都交到他手上了吗?还有风笑凡手中的势力多半也交给他了,羽青日死后手中可以动用的势力都在他手中,现在他竟然弄到无兵可用的程度,有这么小的事情竟然还要自己来做!他手中已经完全没有可以调动的兵马了,司木现在就只靠一个脑袋在帮助风祁凡了,对于那些势力司木倒是不心疼,毕竟天下大定之后那些都是要交给风祁凡的,现在也不过是早了一点儿而已,有用的话,他自然不会吝惜,但是,风祁凡这是打算把他们闲置了吗? “额,抱歉,我忘记了。”他揉了揉脑袋,走到后面提笔写了书信,然后叫了人送出去之后才抬头看着司木,一脸的歉意,他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总是会忘记一些东西,或许是太累了吧,这些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司木也看出了风祁凡的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精力总是集中不起来,总是会忘掉一下东西。”风祁凡不是很在意地说。 “传太医看过了吗?”司木皱着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可是他说的情况为什么司木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那些太医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一群废物,整天的不知道做些什么,有点事情就往后躲!”风祁凡说这话的时候显示出了无比的不屑,司木虽然想替那些可怜的太医说说情,但是张嘴又发现风祁凡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不争的事实,那些太医整天除了会倚老卖老拿好处剩下的什么都不会,有时事情临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就无能为力,又是节哀顺变的,真的就是一群废物。 “顾鸣老爷子要是在的话就好了。”司木无意间说了一句话,现在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无意间的谈话竟然险些害死顾鸣,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六十六章 打算 “我问你一件事,需要你如实回答!”司木忽然一脸正色的看着风祁凡,“风祁凡,我现在是司木,你是风祁凡,我不是怀南王,你不是风国皇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现在以朋友的身份问你这件事情,你也以朋友的身份回答我。” “好,你问吧。”其实风祁凡已经猜出司木想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就像他了解司木一样,司木也是了解他的,如果已经到了现在司木还猜不到他的意图的话,估计他才要失望了。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司木知道风祁凡却是准备告诉他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没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或许是我猜错了也不一定。” “怎么说?” “大皇兄不会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大皇兄自小就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不会做这等嗜杀之事。”风祁凡的眼睛中有着挣扎,这让司木一惊,什么时候风祁凡竟然有了这样的眼神?要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挣扎和犹豫就意味着死亡的来临,风祁凡不该有这样的眼神,无论是什么原因。[] “你觉得那是大皇子?”其实司木也有了这样的猜测,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大皇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个时候大皇子还在皇宫的时候,他们还是和风祁凡关系很好,倒不是说他们这些嫡子世子的看不起身为庶出长子的大皇子,而是大皇子虽然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但是为人却是很孤僻,在所有的兄弟或者说他们一般胆小的孩子里面就只对风祁凡还不错,其他人,和大皇子就算是能说上几句话,也只是简单的请教事情,其他的,他们其实有一点怕大皇子,那个时候在他们心里大皇子其实是一个比风祁凡更适合当皇帝的人,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小孩子,心里的想法也是最直接的,可是当他们?!看’*书网全本! 把这样的想法和家里的大人说时,不但被呵斥了而且还被勒令以后离大皇子远一点,那个时候的他们都还小,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不懂的同时也知道要听家里大人的话,所以他们也就真的疏远了大皇子,再后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皇子就消失在他们的生命里了。 “我不知道,但是除了大皇兄我想不到其他人,大皇兄的才华是你们都知道的,我一点都不谦虚,玩转江山的一定不是我,如果大皇兄还在的话。大皇兄的才华,我不及之一半。”风祁凡说这话时完全没有一点其他的神色,比如嫉妒,怨恨,完全是一脸的敬佩,可见风祁凡对于这个大皇兄是有多么的爱戴也可以从侧面得知这个传说中从来没露过面的大皇兄到底有多么惊华潋滟,能让风祁凡这么骄傲的人如此推崇,而司木竟然也没有丝毫异议,显然是完全赞同的意思。 “风祁凡,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司木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扶住风祁凡的身子,眼睛直直的看着风祁凡的眼睛,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一样,对于司木这样的目光,风祁凡竟然完全无法阻挡。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我已经不再适合做这个世界的主宰了,我已经没有办法无欲无情的做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君主了,司木,你明白吗?我心里有了人,有情的人就会有偏颇,有了偏颇就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公正,没有办法做到一碗水端平,那我就不能再去端这碗水了,司木,经此一站,就算是三国打一国的战役,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最后凌国被灭,天下一统,但是一旦在我的心里有了偏颇,这个国家很快就会因为有了不平而再起争端,到时候事情怕是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司木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风祁凡也看着司木的眼睛,同时看见对方眼睛中严肃,都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同时也明白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说谎。 “你想要把皇位让给公子砚吗?”司木看着风祁凡的眼睛,严肃依旧,但是话语中多少还是透出了一点兴趣使然的原因。 “你觉得公子砚就合适了?”风祁凡白了司木一眼,明白他现在的严肃已经是故意做出来的了,但是还是很认真的说,“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你们都知道我喜欢羽青日,难道就不知道公子砚也喜欢羽青日?心里有了一个人,他的情况估计也不会比我好多少,而且,公子砚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虽然表面上看来他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但是从公子小晓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可以看出来,公子砚的性情。现在的他,同样不是一个适合做执掌天下的人。” “其实现在来说,这个天下其实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接受谁难受,拿了烫手,不拿的话怕是连烫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会被那把火烧死。”风祁凡这话一点都不严重,一点都不夸张,很真实的说明了这个世界的境况,也说明了他们目前的危机四伏的情况。 “难道这天下竟然已经没有了人愿意接手?”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安然有了喜欢的人,一心想要和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会被这江山所累,我和公子砚都不适合做这天下的主人。柳尘和你,有心思吗?”他苦笑一下,对这两位好友,他是真的很了解的,“至于小四儿,现在还不知道。”他不知道风胜凡能不能接受这江山,因为现在他很纠结,不知道风胜凡的心性,但是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对风胜凡就是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信任,总觉得那是一个太过于神奇的人,风胜凡有太多东西是他没有办法了解,也看不透的。 第六十七章 隐匿 “姐姐,我真的喜欢他,真的喜欢他,姐姐帮我。”羽梦拉着羽晴的手,一脸哀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梦儿,此事,你当去寻爹爹,姐姐不能帮你。”羽晴轻轻的擦干羽梦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帮我?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办法的,为什么不肯帮我?”羽梦不笨,相反,她还很聪明,她知道羽晴不肯帮她一定有羽晴的道理,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向疼她的姐姐这次却不愿帮她。 “帝王无情,后宫佳丽三千人,就算你现在可以集三千宠爱在一身,那年华老去红颜不再之时呢?你凭什么绑住他的心?不是姐姐不愿意帮你,只是不想把你往火坑里推。你要明白帝王的宠爱,就算无上荣宠,绝恋也终究不是爱。”羽晴语重心长,谁能想到,一个古代的闺阁女子竟说得出这等话。 “爱?那是什么样的呢?”羽梦抬起头,看着眼前她一直看不懂的姐姐,没错,一直看不懂,可看不懂并不妨碍她敬她爱她。在羽梦眼里,没有什么是羽晴解决不了的。 看.>书”)网男生kanshu< “爱,一生一世一双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爱是我不说,你便知道我在想什么。爱是相濡以沫同赏云卷云舒,爱是患难与共,生同衾死同穴。[]”羽晴看着轻风浮动白云,轻声说道。 “这样的爱情,就像爹娘一样?”羽梦抬起头看着姐姐素淡的脸庞。 “是,又不是。”她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等你遇到就懂了。”她摇摇头,没有回答羽梦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按理说,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那日,我随娘到浮华寺上香,娘去听大师讲经,我一个人随意转转,听到有人在吹箫就顺着声音寻过去了,他一身白衣若仙,斜靠在桃花树下。”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羽梦说,羽晴也猜到了怕是就那一眼便迷了眼失了心,羽晴不由大翻白眼,暗道:苦逼的一见钟情!可古代女子却是当真如此的,她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刚到这个世界时,这具身体还是婴儿,如今已有十六个年头了,也见过太多的爱恨情仇,见过太多的昔日情意绵绵随着红颜枯骨化为乌有。况且就算没见过,在现代时电视里也看了不少,如今又怎么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重蹈那些人的覆辙。能做她妹夫的人,能配得上羽梦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可以无财,可以无势,甚至可以是世人眼中最低贱的商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他真心爱羽梦,只要他可以做到一生只爱一人,不离不弃。 “姐姐,我......” “先别忙着做决定,这件事情你再好好想想,时间有的是,你才十五岁,皇上才刚刚登基,朝纲未稳,没那么快选妃立后。”羽晴打断羽梦的话,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帝王不是好的托付,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但却未必是一个好丈夫,而一个女人的心装不下一个国家,她只需要一个家。 看着羽梦离开的身影,羽晴陷入沉思,或许,她应该开始准备了,她的妹妹她又怎会不了解,既然她想要,做姐姐的自然会尽力给她最好的。皇上吗?她把目光投向远方,那座宫殿,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坟墓,可谁让看上那里的,偏偏是她的亲妹妹呢?她不禁苦笑。 第六十八章 重新安排 “姐姐,我真的喜欢他,真的喜欢他,姐姐帮我。[.超多好看小说]”羽梦拉着羽晴的手,一脸哀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梦儿,此事,你当去寻爹爹,姐姐不能帮你。”羽晴轻轻的擦干羽梦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帮我?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办法的,为什么不肯帮我?”羽梦不笨,相反,她还很聪明,她知道羽晴不肯帮她一定有羽晴的道理,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向疼她的姐姐这次却不愿帮她。 “帝王无情,后宫佳丽三千人,就算你现在可以集三千宠爱在一身,那年华老去红颜不再之时呢?你凭什么绑住他的心?不是姐姐不愿意帮你,只是不想把你往火坑里推。你要明白帝王的宠爱,就算无上荣宠,绝恋也终究不是爱。”羽晴语重心长,谁能想到,一个古代的闺阁女子竟说得出这等话。 “爱?那是什么样的呢?”羽梦抬起头,看着眼前她一直看不懂的姐姐,没错,一直看不懂,可看不懂并不妨碍她敬她爱她。在羽梦眼里,没有什么是羽晴解决不了的。 、^看书网]。免费kanshu‘ “爱,一生一世一双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爱是我不说,你便知道我在想什么。爱是相濡以沫同赏云卷云舒,爱是患难与共,生同衾死同穴。”羽晴看着轻风浮动白云,轻声说道。 “这样的爱情,就像爹娘一样?”羽梦抬起头看着姐姐素淡的脸庞。 “是,又不是。”她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等你遇到就懂了。”她摇摇头,没有回答羽梦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按理说,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那日,我随娘到浮华寺上香,娘去听大师讲经,我一个人随意转转,听到有人在吹箫就顺着声音寻过去了,他一身白衣若仙,斜靠在桃花树下。”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羽梦说,羽晴也猜到了怕是就那一眼便迷了眼失了心,羽晴不由大翻白眼,暗道:苦逼的一见钟情!可古代女子却是当真如此的,她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刚到这个世界时,这具身体还是婴儿,如今已有十六个年头了,也见过太多的爱恨情仇,见过太多的昔日情意绵绵随着红颜枯骨化为乌有。况且就算没见过,在现代时电视里也看了不少,如今又怎么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重蹈那些人的覆辙。能做她妹夫的人,能配得上羽梦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可以无财,可以无势,甚至可以是世人眼中最低贱的商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他真心爱羽梦,只要他可以做到一生只爱一人,不离不弃。 “姐姐,我......” “先别忙着做决定,这件事情你再好好想想,时间有的是,你才十五岁,皇上才刚刚登基,朝纲未稳,没那么快选妃立后。”羽晴打断羽梦的话,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帝王不是好的托付,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但却未必是一个好丈夫,而一个女人的心装不下一个国家,她只需要一个家。 看着羽梦离开的身影,羽晴陷入沉思,或许,她应该开始准备了,她的妹妹她又怎会不了解,既然她想要,做姐姐的自然会尽力给她最好的。皇上吗?她把目光投向远方,那座宫殿,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坟墓,可谁让看上那里的,偏偏是她的亲妹妹呢?她不禁苦笑。 第六十七章 该不该 “姐姐,我真的喜欢他,真的喜欢他,姐姐帮我。”羽梦拉着羽晴的手,一脸哀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梦儿,此事,你当去寻爹爹,姐姐不能帮你。”羽晴轻轻的擦干羽梦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帮我?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办法的,为什么不肯帮我?”羽梦不笨,相反,她还很聪明,她知道羽晴不肯帮她一定有羽晴的道理,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向疼她的姐姐这次却不愿帮她。 “帝王无情,后宫佳丽三千人,就算你现在可以集三千宠爱在一身,那年华老去红颜不再之时呢?你凭什么绑住他的心?不是姐姐不愿意帮你,只是不想把你往火坑里推。[.超多好看小说]你要明白帝王的宠爱,就算无上荣宠,绝恋也终究不是爱。”羽晴语重心长,谁能想到,一个古代的闺阁女子竟说得出这等话。 “爱?那是什么样的呢?”羽梦抬起头,看着眼前她一直看不懂的姐姐,没错,一直看不懂,可看不懂并不妨碍她敬她爱她。在羽梦眼里,没有什么是羽晴解决不了的。 看书,网txtkanshu: “爱,一生一世一双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爱是我不说,你便知道我在想什么。爱是相濡以沫同赏云卷云舒,爱是患难与共,生同衾死同穴。”羽晴看着轻风浮动白云,轻声说道。 “这样的爱情,就像爹娘一样?”羽梦抬起头看着姐姐素淡的脸庞。 “是,又不是。”她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等你遇到就懂了。”她摇摇头,没有回答羽梦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按理说,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那日,我随娘到浮华寺上香,娘去听大师讲经,我一个人随意转转,听到有人在吹箫就顺着声音寻过去了,他一身白衣若仙,斜靠在桃花树下。”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羽梦说,羽晴也猜到了怕是就那一眼便迷了眼失了心,羽晴不由大翻白眼,暗道:苦逼的一见钟情!可古代女子却是当真如此的,她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刚到这个世界时,这具身体还是婴儿,如今已有十六个年头了,也见过太多的爱恨情仇,见过太多的昔日情意绵绵随着红颜枯骨化为乌有。况且就算没见过,在现代时电视里也看了不少,如今又怎么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重蹈那些人的覆辙。能做她妹夫的人,能配得上羽梦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可以无财,可以无势,甚至可以是世人眼中最低贱的商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他真心爱羽梦,只要他可以做到一生只爱一人,不离不弃。 “姐姐,我......” “先别忙着做决定,这件事情你再好好想想,时间有的是,你才十五岁,皇上才刚刚登基,朝纲未稳,没那么快选妃立后。”羽晴打断羽梦的话,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帝王不是好的托付,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但却未必是一个好丈夫,而一个女人的心装不下一个国家,她只需要一个家。 看着羽梦离开的身影,羽晴陷入沉思,或许,她应该开始准备了,她的妹妹她又怎会不了解,既然她想要,做姐姐的自然会尽力给她最好的。皇上吗?她把目光投向远方,那座宫殿,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坟墓,可谁让看上那里的,偏偏是她的亲妹妹呢?她不禁苦笑。 第七十章 隐瞒了什么 “你回来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看见筱麦又跳了回来,风祁凡淡定的看着筱麦有些慌张的脸。 “司木走了?”筱麦先是扫视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才又看着风祁凡,然后很小心地放出气势,待确定身边很远都没有人之后,才正眼看着风祁凡。 “打算告诉我了吗?” “我能说不吗?”筱麦脸上的面纱无风自动,但是无论面纱怎么动,风祁凡都一直看不见面纱下筱麦的脸。 “你觉得呢?”风祁凡似笑非笑的看着筱麦。 虽然他没有释放出他强大的气势,但是筱麦还是觉得有些压抑,面对这个人,她从来就没有自然过,但是以前都有其他人在场,现在却是独处,气氛很不对。 “你在害怕?”风祁凡很容易就看出了筱麦身上不自然的气息。 “滚!”筱麦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但是输人不输阵,他的气势上可没落下,“怕你姑娘会站在你身边吗?”筱麦无所谓的看着风祁凡,她身上的气息竟然在这一瞬间就调整过来了,这让风祁凡有些好奇,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调节自己气息这么快的人了,上一个是,羽青日。想到羽青日,他又一次怔愣了,怎么又想到他了呢?可是他在的时候自己真的好开心,所有人都说,羽青日在的日子,他活得才像是一个人,羽青日不在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有思想的机器。他会说话,会做事,会武功,会治理国家,而且,他能把那些都做得很好,到那时,他唯独少了一种,就是感情,没错,没有羽青日的时候,风祁凡是没有感情的人,像是行尸走肉。 “你很像一个人。”在筱麦担心的眼神中,风祁凡自己醒了过来,却是说了一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相信如果听这话的不是筱麦而是其他人的话,风祁凡就等于说了一句废话,但是听他这话的人是筱麦,了解风祁凡的程度,比风祁凡自己都深,自然明白他说的人是谁。 “你说的是羽青日?”筱麦心里暗道,风祁凡还是这样,好灵敏的感知,但是就算他察觉到她像羽青日,或者说他们有太多的共同之处又能如何,筱麦就是筱麦,羽青日就是羽青日,羽青日已经死了,所以筱麦永远都是筱麦,也永远都只能是筱麦,不会是羽青日,至少在风祁凡面前,筱麦不会是羽青日,哪怕,那错、看.?书网!灵异!觉很有可能是真的,筱麦也不会让他变成是真的。 “是!”一点都不觉得诧异对于筱麦能够一次就猜到这个答案,“你很像羽青日。”甚至他觉得如果筱麦猜不到这个答案才真的让人诧异了呢。 “我不像。”筱麦看着风祁凡的眼睛,“羽青日是羽青日,筱麦是筱麦,筱麦永远都不会是羽青日。”她这样说,却让风祁凡误会了。 “我知道你不是羽青日,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羽青日有羽青日的优秀,筱麦也有筱麦无可比拟的优点。”风祁凡以为他那样的说法让筱麦发火了,所以也忙着解释。 “如果你这是对我的夸奖的话,那我就接受了。”筱麦自然知道风祁凡误会了她的意思,但是也懒得解释,能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也是很好的,省掉自己很多麻烦。 “是夸奖,但是姑娘能不能在接受朕的夸奖的同时,告诉朕,朕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了?”风祁凡到底还是没有忘了这件事情,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出了问题,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一定不小,他之所以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因为筱麦的态度。 那会儿,筱麦把他所有的症状都说了出来,而他可以确定她说的完全都是对的,筱麦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当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症状,而通过诊脉竟然知道的那么清楚,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病症都是因人而异的,但是筱麦却说得那么清楚,也就是说,她之前就对这种病症了如指掌,能让他们这种人了如指掌的东西,只有一种,就是纯正的疑难杂症,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亲自去抓药,怕是不只是想担心她开的药太医院的那些人不敢抓,还有一点就是他不想让司木知道他的情况,如果连司木都要瞒着的话,恐怕就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其实你的身体并没有怎么,或者说你的问题完全不是来自与身体的,当然,我这么说你一定不懂,不过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让你懂得,这样雾里看花,其实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筱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但是风祁凡很清楚,她是在转移话题,或者说是在准备转移话题。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有知道自己的一切情况的权利。”风祁凡的声音很坚定,让人没有办法否定,就连筱麦都没有办法,所以,她垂下了头,似乎是在纠结,最后抬起头,定定的严肃的看着风祁凡,“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可不要后悔,另外,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也请你知道之后不要声张。”她的严肃是风祁凡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情,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其实认真的女人也是最美的,而筱麦的美,竟让风祁凡这么意志坚定的人都看的呆了。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在你离开的时间里把司木支走了。”风祁凡笑着说道,轻轻浅浅的笑,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一样,轻轻地,软软的飞进筱麦的心里。 “唉,你这人,本来我是打算悄悄的帮你调养的,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我也就告诉你吧。”筱麦叹了口气,“其实你本来不应该知道的,因为这会影响你的治疗,但是你既然想要知道,就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因为这可能是你接受不了的,据我所知,至今为止,有了你这种状况的,还能完好无损的,真的没有,你或许是第一个,但是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就算是顾鸣那老爷子亲自来,或者说是羽青日在时都是没有完全治好你的把握的。”筱麦的声音很严肃,但是她这样说完全没有吓唬风祁凡的意思,因为这件事情的后果是真的很严重的,风祁凡自然知道筱麦说的都是事实,因为在这件事情上,筱麦完全没有必要骗他。 “你这么淡定?”看见风祁凡几乎完全没有反应的脸,筱麦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她都说成这样了,风祁凡的脸竟然都没有变一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然呢?”风祁凡挑了一下眉头,看得筱麦一阵无语,这个风祁凡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但是看见风祁凡这个样子,他竟然是是有一点点心烦的,心乱如麻。按理说她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情的,也不能有这种感情,心有一点点痛,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有些事情,有些傻事,一辈子都只做一遍,就足够了,教训,只领会一遍就可以了,筱麦不是愚蠢之人,吃一堑长一智都做不到的话,那她就真的白活这么长时间了。 第七十一章 摄魂术 “你身体不舒服?”看见筱麦的脸色不好,风祁凡担忧的问。 “没事。”筱麦的声音很冷,冷得让风祁凡险些产生了错觉,竟像是羽青日还在的日子,从小到大,只有羽青日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 “真的没事?我叫太医给你看看?”风祁凡还是不放心,尽管他知道筱麦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我自己就是医生,难道你觉得你的太医院的那些废物能看得出来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筱麦冷笑着不屑的问。 “医者不自医!难道你自己身为大夫竟然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那是针对常人而言的!”筱麦的声音里有着无限的狂傲,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那算了,说说我的情况。”见筱麦态度很强硬,风祁凡也不勉强,虽然他不知道筱麦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很反感,但是看他医术高超,这点事情应该不会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她自己的情况自己应该心里有数的,他也没有必要在继续担心她了,更何况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太多的精力去理会其他人呢?虽然这个人让他总是在不自觉的想要关心,可是那也只是一种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已,算不得数的。 这个时候的风祁凡,已经经历过爱一个人的风祁凡其实隐隐约约的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那又能说明什么?羽青日在的时候他都能放弃羽青日,放弃真正值得他爱的那个人,现在不过是一个筱麦,他们没有理解作为基础,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风风雨雨,最重要的是,风祁凡身上还有一个对羽青日的承诺,羽青日的妹妹,那个叫羽梦的羽相的小女儿,应该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女人,此生唯一一个有资格伴在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他们同样没有感情基础,但是他们之间有一个羽青日,风祁凡觉得这就足够了,羽青日啊,不是吗? “你的情况是这样的。”说道风祁凡的情况,筱麦的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不是病,是一种摄魂术。” “摄魂术!”听到这话,这三个字,风祁凡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是摄魂术的话,那是不是?风祁凡已经不敢继续想下看书!^。网科幻^去了,他知道的会摄魂术的人,就只有一个,一个! “不是他!”看见风祁凡的目光陷入挣扎,筱麦知道他现在很在意背叛,尤其是来自至亲之人的背叛,不能不说,他现在虽然对风胜凡还不是完全的信任,但是至少他是把风胜凡当做至亲的弟弟看的,如果真的被至亲之人背叛的话,,相信即便是风祁凡也是会受不了的。 “你确定?”风祁凡看着筱麦的眼睛。 “这件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真的不是他,他的功力没有这么深厚。”至于到底是谁,筱麦现在也不敢想象,那个人的功力已经高深到是他们所不能承受的高度了,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每一点的差距都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质的改变已经无法改变量的变化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说,筱麦,风胜凡,加上没有一点负面影响的风祁凡再加上司木和柳尘,再加上一个全盛时期的公子砚,或许能与之匹敌,但是现在风祁凡被那人控制住了,关键时刻不但起不了作用,没准还会被那人利用,最终对他们反戈一击,而公子砚就更不用说了,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力只剩下一半,现在不要说和那人大战,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都足以致他于死地,现在他们的情况可以说已经很危急了。 “那人的功力?”风祁凡小心翼翼的问,以他对筱麦的了解,如果不是那人真的很厉害,也不会让他这么忌惮,筱麦,不是一个锋芒毕楼的人,但是也从来就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从家族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势力之一,竟完全能看出来,可是现在这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人竟然对那个人如此忌惮,可见这次他们碰到的对手着实强大。 “很强,集我们四人之力或许能跟他打个平手。”筱麦很认真的说,“五人全力以赴能够不落下风,想要真正杀了他,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 “也就是说我们至少需要五个人,公子砚,司木,柳尘,风胜凡,你,加我。” “我们不行,人数不够。” “怎么?” “情况是这样的,我还是先把你的状况说清楚吧。”筱麦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风祁凡的事情说清楚,这样也可以让他对事情有更多地了解,对现在的状况也了解得多一点。“你身中摄魂术,这种摄魂师和风胜凡曾经对风笑凡还有司木施用的是同一种,到是又比他用的那种高级很多,如果说他的这种是一个成人的话,风胜凡所能施展出来的就只能说是一个孩子,婴儿。” “这么严重?” “只会比这更严重,因为你现在被施用的摄魂术不但是类似于读心术的东西,而风胜凡的摄魂术还只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智,通过影响心智来影响一个人的语言中枢,也就是说风胜凡的摄魂术只能知道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可是那个人的摄魂术就明显高明得多,他不但能够在被施术人不知道的时候施术,还可以不影响被施术人的心智,最可怕的是他可以在人体内蛰伏,就像你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是真正的了解这种东西的话,我也不能确定不会被误导,因为你的状况真的和疲惫很像,如果不是有了司木和风笑凡的先例让我对这东西有了一点的了解的话,你就真的完了,或者说整个联盟就真的完了。” “怎么说?” “这就是那个人的高明之处,也是摄魂术的真正高明之处,达到最高阶段的摄魂术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动的,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而且即便我能够在他控制你之前解除你的摄魂术,到时候,你我的功力都会大损,到那时,真正开战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那么,我这个如果不解除会有什么后果?”风祁凡果然不是莽撞之人,他没有直接说不用帮他解除这个摄魂术,而是在问清后果的情况下,他知道凡事有利就有弊,有弊也就一定有利,祸福总相依,所以他现在也不是很着急。 “果然是风祁凡,这个时候还能保证冷静。”筱麦赞了一句,“不错,不解除你的摄魂术确实也有弊端,就是如果到了大战那天,你的摄魂术还没有解除的话,你极有可能会被那个人控制到时候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来对付我们,本来一个神秘人就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了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你,我们只会兵败如山倒。” “如果在那之前你们就杀了我呢?”风祁凡真是好狠的心。 “风祁凡真是下得去手,不愧是为君之人!”筱麦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第七十二章 逼不得已 “我只是说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让我一人影响了全局的发展。”风祁凡知道筱麦的意思,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嘲讽风祁凡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点不舒服,但是他是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影响到自己的正事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感情而已。 “没有逼不得已,也不能有逼不得已。”筱麦听出风祁凡的无奈,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说那些废话的时候了,“风祁凡如果活着,或许还能自行抵抗那个人的意识侵入你的大脑,但是风祁凡如果死了,那个人想要控制你就轻而易举了,风祁凡该不会是忘记了那些丧尸了吧,也就是说,你现在除了接受我的治疗以外,别无选择。”筱麦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意,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她,冷傲决绝,不容置疑,她的脸,风祁凡不由得看呆了,但是终究还是因为这张脸越来越像羽青日了。 “而且,风胜凡本身就是一个会一点摄魂术的人,虽然和那个人比不了,但是他们的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本源,也就说明,风胜凡也很可能会成为那个人利用的对象,到时候,有了风胜凡的帮助,不要说那个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是他想要把我们尽数斩杀都不是难事,更何况,公子砚现在的武功恐怕也就能施展出一半来,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利的。” “我必须接受治疗是吗?” “确实,你必须接受治疗,我们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我这么给你分析,你不接受治疗的话,到时候那个人,加上全力施为的你和风胜凡,你们是三个人,我们就只剩下司木,柳尘,还有我和公子砚,也就算是三个半情况就是三比三个半。而你接受治疗的话,你我都会功力损半,到时候我们能够施展出一个人的能力,加上司木,柳尘和公子砚,我们还是三个半,而那边就只剩下那个人和极有可能被他控制的风胜凡,也就是二比三个半,这样的情势,你能理解吗?” 风祁凡仔细的想想,情况确实如筱麦所言,赞同的同时也有对这个女子的赞叹,但是想到这个女子是羽青日留给他的人,又觉得这个女子有这样的才华也是应该的,羽青日手下没有弱者,更何况是家族的族长呢?如果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让家族在强者云集的江湖扬名立万呢? “我相信你,没有逼不得已。”不知不觉中,一句话脱口而出,而这句话尽管让筱麦觉得很诧异,但是风祁凡却丝毫都没有感觉,或许是觉得风祁凡不过看,:书网]*全本’是一句玩笑话,所以筱麦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儿,而是直接反驳道,“我可受不起你的相信。” “你!” “我怎么?”筱麦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想道歉,那么就只能继续嘴硬下去了,谁让当初羽青日那般对他,他都没有真正信任过羽青日的,现在他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对于风祁凡来说也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说说你的方法!”风祁凡知道筱麦的意思,但是确实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负气的甩了一下袖子,然后语气有些不好的说。[.超多好看小说] “呵呵。”看着在耍小孩子脾气的风祁凡,筱麦轻笑了一声,“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完全配合我就行,其他的,我自己能搞定,对了,整个过程,不用你的人。”最后这一句话,筱麦说的特别认真,让风祁凡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决定但是还是顺从了。 “既然如此就好。”风祁凡的点头成功的取悦了筱麦,竟然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除了你最信任的人,其他人调出百米以外。 其实筱麦是想一个人都不留的,但是转而又想到在他们开始实行筱麦的方法之后,风祁凡是没有抵抗能力的,而筱麦的精神力也会一点点的削弱,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趁机偷袭的话,他们逃生的机会几乎为零,所以思来想去,他终究还是下了一个决定,留下这些人吧,如果那些人里面有奸细的话,也算是他们命不好,在外间仔细的布置了一下,筱麦才和风祁凡进了里间,那是平时风祁凡处理国事累了的时候休息的地方。 “躺下!”说实话,筱麦的语气还真的说不上好,但是风祁凡竟然就忍了,还很听话的就躺在了床上。 “现在,我说的你听着,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象你听到的情境,然后把自己的心灵交给我,你必须完完全全的信任我,不然我们两个都难逃重伤的结果。”尽管风祁凡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还是听出了筱麦话语之间的认真严肃,也就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事关重大,得罪了。”在开始之前,筱麦先是对她之后可能要对风祁凡做出的事情道歉。 “开始吧。”风祁凡听出筱麦话语中的歉意,风祁凡淡淡的说,这件事情错不在筱麦,他没有立场接受筱麦的歉意,而他有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催促她快点开始,尽管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为他好,但是风祁凡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风祁凡,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筱麦的眼睛掠出一道柔和的光芒,连带着声音都是软绵绵的,粘腻腻的,但是听来很舒服,风祁凡从来不知道,筱麦竟然还可以有这样柔和的声音,不经意间,就陷了进去,不想自拔。 “现在呢,找一个你最舒服的姿势,找到了吗?很好。”她的声音软软的,风祁凡不自觉地就想要按照她说的做。 “我现在要带你进入另一个世界,带着你进入另外的世界,一个你创造的世界。”风祁凡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要进入这个世界,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看着这个水晶球,对,就是这个水晶球。”筱麦拿着从冯启发的桌案上顺手牵来的水晶球,举到风祁凡的面前。 “集中你的注意力,带着你的愿望,一种想要了解自己,想进入自己的潜意识的愿望,看着它。”直到风祁凡的目光已经完全的集中到水晶球上,筱麦才继续说道,“很多人都说水晶球有一种魔力,它可以显现你想要看到的东西,它可以预示着未来。” “这个,你以前经常看到在街上,经常看到,有一个巫师,对着一个水晶球,当然,我这个可能相对的,稍微小一点。” “我不知道水晶球到底有多少功能,我只知道,当你把自己的愿望用自己的精神投射进去,就会发生一些事情。” “比如说,现在,你已经开始感觉,视线,有些,模糊,眼皮,有些重,不停地眨,甚至,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对吗?” “好,很多人,都告诉我,看水晶球很辛苦,很累,很多人看到一半就会,闭上双眼了,虽然这样,我还是要,你再,看一会儿,集中,注意力,把你的,愿望,一种想进入,潜意识,的愿望,一种,想要帮助自己,的愿望都传达出去。” “好,再看一会儿,你,会感到水晶在移动,好像色彩也,发生了变化,你的眼睛,更重了,连带着你的大脑,也昏昏欲睡,你的眼睛,因看的时间太长,而湿润了,眼睛很,疲劳,头也很沉,你很困,很想睡。” “你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但是一旦你闭上眼睛了,那就不会再睁开了。你会感觉闭上眼睛,很舒服,你不想去打扰,这种安静,所以,你也不会冒然的,要睁开眼睛,那最终,你也睁不开,你的双眼了。”筱麦的声音一直保持着柔柔的,缓慢的,轻轻缓缓的,看到风祁凡已经完全陷入她创造的情境中,筱麦满意的笑了一下,可是,并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 第七十三章 毫无防备 风祁凡睁开眼睛的时候,筱麦就趴在他的旁边,那样毫无防备的睡着了,薄薄的面纱下,是他一直都看不见的脸,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让他看见筱麦的庐山真面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筱麦那样毫无防备的睡在他的床边,风祁凡忽然没有了想要掀开筱麦的面纱的想法,看她露在面纱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敛起一小片软绵绵的阴影,就那样罩在她的眼脸上。[.超多好看小说]她安静的睡着,慵懒的样子却像是睡在了风祁凡的心上。 筱麦现在很累,很累,说明她对风祁凡的催眠是有效果的,催眠其实是一种很高深的东西,那是催眠师通过一些语句,将自己的愿望--那种将人导入催眠状态的愿望、帮助风祁凡恢复的愿望传递给他。凭借诱导语,利用自身的精神力量去改变风祁凡的潜意识,要与他进行互动,进行交流,对他进行精神思想上的变动。 合格的催眠师在催眠别人的同时也在催眠自己,当筱麦在试着催眠风祁凡,做完之后会感觉很累,那才说明有效果,他在催眠风祁凡的同时也是在消耗自己的精神力,催眠别人很简单,但是没有任何意义,催眠后的分析、暗示、命令、治疗改变这些才是催眠治疗的意义所在。 而对于风祁凡,本身他的意志力就是足够强大的,尽管他已经完全的信任筱麦,把他的身体完全的交给筱麦,但是身体本身,或者说潜意识里还是会有一点排斥的,而这一点点的排斥就要筱麦耗费很大的精神力量,不能对抗,只能安抚,当然,因为是第一次,以后就完全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了。(.好看的小说) 但是以后筱麦可能会更累,这一次就只是安抚风祁凡体内的不安份因素,顺带探探路,就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以后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不只是探探路这么简单了。 筱麦知道,以那个人摄魂术的高深程度和风祁凡精神力量的强大,他控制风祁凡必定是预留了自己的精神力在风祁凡的脑海里,这样才能够时时刻刻的控制风祁凡,而正因为如此,筱麦的精神力想要不惊动那个人的精神力在不知不觉中打败那个人的精神力就要多费很大的功夫。 或许也正是所谓的祸福相依,如果不是风祁凡的精神力比较强悍,那个人就不需要用自己的精神力来控制他,但是那样的话,风祁凡也不可能在那个人精神力的控制之下坚持这么长时间,怕是早就成为那个人的俘虏了,这也正是所谓的祸福相依,如果风祁凡的精神力没有这么强,就没有办法抵抗那个人的精神力,而他没有办法抵抗那个人的精神力看书^网<目录‘那个人就不会用自己的精神力来控制他,风祁凡也早就不是现在这个风祁凡了,而现在风祁凡抵挡住了那个人的精神力的控制,筱麦却要对抗那个人的精神力来帮助风祁凡不让他被那个人控制。 他清晰的看见筱麦打了一个寒战,空气中已经弥漫了淡淡的寒气,可是筱麦的衣服还是夏装,难怪她会冷了,这丫头都没有时间给自己置办新的衣服吗,风祁凡这样想的时候,心里有一点不易察觉的不满,这个丫头都不会照顾自己吗?他不知道她这样会让人担心的吗?可是谁会担心她呢?她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从来她的生命力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手,把她当做对手的人,另一种是手下,对手从来都只关心她的武功有没有精进,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会死在他的手里,手下担心的就从来都是能不能完成她交代下来的任务,关心她的身体不是手下应该关心的问题,在手下眼里,她就是至高无上的神,是高不可攀的神,神是不会受伤也不会累的,从来都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痛。(.好看的小说) 想到这里,风祁凡的心莫名其妙的抽痛了一下,是在为这个丫头心酸吗?风祁凡不知道现在他已经开始把这个叫筱麦的姑娘放在了心里,他不知道有一种感情在他的心里悄然间萌芽。 鬼使神差的,风祁凡点了筱麦的睡穴,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尽管他对自己绝对的自信,知道自己点过的穴道,她是绝对不会醒过来的,但是还是不自觉地就那样做了,小心的起身,然后把那丫头抱到了床上,小心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才解开她的穴道,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走了出去。他的心已经不容许他有任何的留恋了,他不能这样做,风祁凡不是白痴他已经知道自己对那个叫筱麦的姑娘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在喜欢上一个人了,不能,不许。 羽青日已经死了,他的妹妹应该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了,他当年答应过他的,会让羽梦成为他此生唯一的女人,他已经负了羽青日,不能再辜负了羽青日的愿望,他是想要自己娶他的妹妹的吧,曾经,他那么多次的提起他妹妹会是他唯一的女人,他曾经无数次问起他什么时候娶他妹妹,曾经他们甚至因为这个问题发过火,生过气,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风祁凡还能在因为这个问题和他吵吗? 风祁凡不是笨蛋,有些问题公子砚能够想到的,他自然也能够想到,公子砚既然能想到羽青日当日是一心求死,风祁凡又怎么能够想不到,风祁凡不但想到了,而且比公子砚想到的更多一点。 公子砚想到了羽青日其实是想要躲避他们之间不该有的感情,想到了羽青日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他们的联盟,想到了羽青日其实也是不想在困在他们之间了,但是有一点公子砚想不到,他想不到羽青日和风祁凡的那个约定,想不到风祁凡其实早就已经爱上了羽青日并且已经打算不再顾及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却是曾经风祁凡也在想是不是要和羽青日在一起,可是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羽青日的生命里就不得不刻上一个夺了妹妹的男人的名头,还是以男子之躯夺了自己亲妹妹的男人,到时候他们的名声都会大受打击,羽青日想到他会被这样的想法困住。 风祁凡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羽青日和他如果只是朋友知己的关系,会迎来所有百姓的羡慕,但是如果他们成了同性恋人,其实他们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在一起的,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声明必定大受打击,到时候想要趁虚而入的人一定不少,就连当初的公子砚都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上来分一杯羹,风祁凡在纠结的是,他是要这个世界还是要不顾一切的羽青日在一起。 况且,那个时候他也不是很确定羽青日的心思,就算确定了,他也会纠结的,就算不为自己想,他也会为羽青日想的,那个云端高阳的羽青日,羽王爷,如果被罩上了龙阳之癖,说出去,是对他的侮辱,他知道羽青日不在乎,但是他在乎。 他知道羽青日必定是知道了他的纠结,所以才会选择了那样一条路,他不只是想要让自己从心灵的纠葛中走出来,还帮他做出了决定,他用生命把他做出了决定,羽青日和风祁凡本身就是有了约定的,风祁凡是要娶羽梦为妻的,当然是在羽青日死了的前提下,现在羽青日真的死了,风祁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要娶羽梦的,羽青日替他做出的选择,他别无他法,不能违背,也不想违背,终究羽青日还是太重要了,重要到已经能够影响到他的心了,已经能影响到他的决定了,或许,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如果他敢不娶羽梦,或者说在婚后对羽梦不好,相信自然会有人替羽青日收拾他,估计这人还真的不会少。 想到这里,风祁凡无奈的笑了笑。今天他是真的睡得很熟,多长时间了,自从羽青日死后,他虽然越来越嗜睡,但是却从来没睡得那么安心过,从来他睡觉的时候都是不允许任何人在他身边的,这一次不但有人在他身边,还是在那个人的诱导下才睡下的,竟然还可以睡得这么香甜,真是不可思议。 第七十四章 事情有变 “谢谢。(.无弹窗广告)”筱麦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风祁凡正对着一份奏折皱着眉头。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风祁凡抬头看着筱麦就这样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还真的是单薄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叫人给你准备了厚一点的衣服等会儿你换上。” “有什么烦心事吗?”筱麦不置可否的扬了下眉头,看着风祁凡手中的奏折。 “你看看。”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把手中的奏折递给了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筱麦,这动作娴熟的就像是做了千万遍是的,确实,这动作他确实做了很多遍,不过对着筱麦到是第一次,以前他都是和羽青日做的。 “你倒是相信我。”筱麦笑着接过了奏折,只是说了一句,就看起了奏折上的内容,对于风祁凡的动作她也挑只是了一下眉头,倒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在看到奏折上的内容之后,她的眉头也是渐渐地皱了起来。 “这个人是什么背景?”筱麦指着奏折上的人,对于风祁凡朝廷上的这些人,她自认为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但是没想到还是出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要么就是这个人是新来的,要么就是以前他隐藏的太深,或者说筱麦的人里面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如果是第一点还好,但是如果是后面两点,就有点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范围内了。 “你不知道?”风祁凡皱着眉头,有些诧异地看着筱麦。 看见风祁凡诧异的表情,筱麦有些不明所以,“这个人我应该知道?” “不是,只是觉得羽青日的情报系统不是在你手里,你怎么会不知道的。”风祁凡很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的方向。 “我又不是只盯着你这边的动向,冠华居说到底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能探听到的消息也没有那么多,况且现在这么乱,外面的东西还弄不清楚呢,自己家里的事情难道还要我费心吗?”筱麦对于风祁凡的说辞信以为真,顺带着还解释了两句,连带着不易察觉的埋汰了风祁凡一下。 “你这是在说我没把国家管理好?”风祁凡挑了一下眉头,他发现和羽青日在一起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翻白眼,而和筱麦在一起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挑眉头,现在说这两个人不认识他都不相信了,不认识的两个人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共同点,不认识的两个人不可能给他这样熟悉的感觉,但是现在就是筱麦身上这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成了他最大的困扰。 “姑娘可没有这个意思,公子你误会了。”筱麦笑得一脸自然,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对风祁凡的嘲笑。 “没有就好。”风祁凡冷哼一声,虽然他明知道这个丫头就是有这个意思,但是现在他不想计较,“还是先看看这个情况看书网^^电子书(吧。”风祁凡转移话题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 “这个现在不重要,你有一个侍卫。”筱麦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上一次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很正儿八经的站在门外,这一次依旧在,就连我帮你解除那个人的摄魂术的时候,明明已经把他们驱散了,可是他还是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口。”筱麦说,“他叫什么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好像是上一次你去燕国之后就比较信任的人,新提拔上来的吧,难免不懂规矩。[.超多好看小说]”筱麦言尽于此,或许还有什么是她应该告诉风祁凡的,但是现在她不是很想说,而且,相信她说到现在风祁凡也是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 事实也正是如此,风祁凡听了筱麦的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那个人,说实话,风祁凡自己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那个时候羽青日刚刚离开,他是唯一一个敢在那个时候和他说话的人,他是在担心他们皇上安危,甚至心细到关心到他的膳食,所以那个时候风祁凡就对他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倒也不是很大,只是提拔了他做近身的侍卫而已。 不过现在看筱麦的意思,这个人似乎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不只是有心计,而且心计多得吓人,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吸引风祁凡的注意,但是又在不动声色的心头一震,靠近风祁凡,风祁凡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终于确定,他身边的那个侍卫,一定是那个人的人,那么以前不知道,他可以被他们耍的团团转,现在知道了,那到底谁技高一筹还说不定呢!风祁凡阴险的笑容让筱麦心头一震,这才是真的他吧,阴险狡诈。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数了,那现在就说说这件事情吧,按理来说,今年没有天灾,那么忽然发洪水就不得不考虑一下了,不是天灾就必定是人祸,至于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想而知。”筱麦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洪水的位置很凑巧。”筱麦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但是风祁凡已经明白了筱麦的意思,洪水的位置在凌国和燕国的交界处,可是今年无论是凌国还是燕国都是没有这样足以引起洪水的暴雨,那么也就是说,这场洪水就完完全全的是人为了,那么能够引起这场洪水,那个人的本事又不由得让他们为之侧目了,不只是那个人的本事,还有那个人的心,不是完全的心狠手辣之辈,是没有这样的勇气在两国边境引发这样的洪水的。 要知道,一场洪水下来至少有数万的百姓死于大水,有数十万的百姓家园被洪水淹没,将近百万的百姓,因为大水流离失所,从这些可以看出来,那个人就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但是现在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风祁凡有些想不清楚,但是筱麦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让她甚至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的想法,只见她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夺过风祁凡手中的笔,拿过纸张慌张的写下了什么,速度快得让风祁凡有些吃惊,因为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那样速度,羽青日。 “看什么!研墨!”许是注意到风祁凡的目光,呦许是真的没有了墨,筱麦完全没有注意她的语气是多么的理所当然,仿佛现在就应该让风祁凡做这些事情一样,筱麦很急,但是终究都只是在用一只手写着,而羽青日是双手成书,他们虽然有很多共同点,但是筱麦终究不是羽青日,可是尽管如此,看见筱麦焦急的脸,风祁凡还是如他所言,研墨。 当然风祁凡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在研磨,他是在一边研墨一边看着筱麦写下来的东西,秀气的字迹在她的笔下轻缓的流出,那不是书,而是一条条的命令,风祁凡不明白到底是想起了什么,让筱麦这么焦急的改变他们之前的方案,但是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她现在很急,风祁凡知道,也就没有打扰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日落西山,风祁凡看见筱麦终于把笔放下,才开口问道。他是真想不到到底什么事情或者说是什么情况值得他们改变全盘的行动方案,不过他知道筱麦行事有自己的道理,况且现在这些方案她已经写了出来,不发出去也不是她的性格,正因为清楚这些,风祁凡才没有阻止她,还顺从的帮她研墨,只是在最后问了一句原因。 “那个人恐怕是等急了。”筱麦揉了揉太阳穴,之后才一点疲倦的说,自己的身体还真的是越来越弱了,这点工作量够有些受不了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调理一下自己的身体才是。 “有吃的吗?”只是说了一句,筱麦就忽然捂着肚子看着风祁凡。 “额!”风祁凡无奈的看了筱麦一眼,刚才确实有下人来问他们是不是要传膳,但是他荐筱麦还没有忙完,就说了不用,现在刚完事儿,这丫头竟然就饿了,还真是及时,不过仔细想想,她也确实是应该饿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呢吧,想到这里,风祁凡又暗怪自己粗心,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难道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铁打的身子什么样的生活都能够经得住吗? “我马上传膳,这些事情一会儿再说。”看着筱麦捂着肚子皱着眉头的样子,风祁凡还真的有些不忍心。 “吃饭先不忙,让人先把这些东西发出去,情况紧急,等一会吃完饭我再和你解释,现在就按我说的做,我保证我这一次真的没有做错决定,而且,就算我做错了决定,你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知道了,先叫人传膳吧,你吃东西,我叫人传信。”风祁凡说着也已经起身去安排了。 第七十五章 丧心病狂 “现在可以说了吗?”看着筱麦认真吃饭的样子风祁凡还真的是不忍心打扰,这能等她吃完了,下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他才好整以暇的问。 “其实你应该猜到的。”筱麦把整个身子都窝在椅子里,闭着眼睛说道,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或者是在考虑如何和风祁凡交代她刚才的所作所为。 现在想来,到底还是她有些莽撞了,尽管现在他们已经是盟友了,尽管风祁凡现在已经很信任她了,但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难猜帝王心,她到底还是应该和风祁凡商量一下的,再做那些决定之前,虽然她知道风祁凡已经看过了她的那些安排,也可以说是默认了,但是现在确实不是很好解释。 一旦解释的太过于清楚,她的身份可能就要暴漏了,可是如果解释的不清楚,风祁凡不是傻子,有什么是他自己想不清楚的呢?这些事情,只是自己见得比较多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想到始末,而风祁凡的聪明,要想通这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是刚才那样的时刻,他们缺少的就是时间,真正的高手过招,胜负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虽然他们现在不是在过招,但是其本质其实也是不差多少的,两方都是无比精明的人,又是在争夺同一样东西,那么他们的想法就不能只是想到自己,还要从对方的想法入手。 那一瞬间,风祁凡或许愣住了,毕竟风祁凡这种从小就生活在这个世界高层的人又怎么能够明白换位思考呢?虽然这样说起来很简单,但是真要做的话,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吧。 当然别人做不到,筱麦又怎么能够做不到呢?作为一个最顶尖的阴谋家,筱麦知道的很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知己他们并不难做到,但是这个知彼就要他们学会换位思考了,正巧这个换位思考几乎是所有身在高位者的死穴,所以现在这些风祁凡想不到的东西,筱麦想得到,而且还想得很透彻。 “不好说吗?”风祁凡看着筱麦整个人窝在椅子里,皱着眉头但是却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以为她是在觉得这件事情不好说,或者是有什么很难解释的东西在里面,风祁凡不笨,一点都不,只是现在他又不知道如何去走进筱麦的内心世界了。 “不是,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只是有一点你们可能想不到。]看书网免费’”看着风祁凡疑惑的眼神,筱麦也不好继续卖关子,“就是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风祁凡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明白。 “没错,就是将心比心!”筱麦毋定的说,“你说那个人将鸿海的堤坝毁掉,然后引发洪水的目的是什么?” “生灵涂炭,凌国和燕国必定大受打击,届时两国分心,风国拿下两国就更加容易了。”风祁凡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后才说道。 “这是按照我们之前的猜测,但是现在我们换另一种猜测。”筱麦睿智的看着风祁凡。 “另一种猜测?” “没错,另一种猜测就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让你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筱麦的眼睛中闪着灼灼的光芒,晃得风祁凡险些睁不开眼睛,不敢直视筱麦的风华。 “那么这又和他毁了两国中间鸿海的堤坝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他能够在军事上和我们抗衡,那么财力上如何?” “只强不弱!”风祁凡似乎明白了那个人这么做的用意,“你是说他想要,收买民心?” “收买民心。”这四个字几乎是他们两个同时说出来的,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骇,如果现在情势对调,他们绝对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不敢冒这样天下之大不讳,那个人不是疯了,就是想把他们逼疯,但是那个人明显不是疯了,那就是想要把他们逼疯,现在,照筱麦刚才忙碌的那一般,那人的目的明显已经实现了一半,但是那人明显也没有想到他这边有一个筱麦能够这么快的就识破他的计谋,可是就算识破了又能如何? “你说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风祁凡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是真的让他不大敢相信,风祁凡实在想不到那个人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竟然能够确定他的财力能够支撑得起那么大的花销? “我以为你能够猜到的,既然都知道是收买民心了,那么他的打算已经不难猜测了,现在正值洪水大发之际,洪水会带来什么,想来你知道的很清楚,不只是百姓流离失所,更有可能的是,瘟疫。”说实话,那两个字,她是真的不想说出来,甚至她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风祁凡灼灼的目光下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的。 “我知道,所以才说他现在已经疯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还可以原谅他,可是他竟然为了那个位子不顾黎民百姓的生死,这样的他,我怎么能够放心的把江山交给他,他真的让我失望了。”风祁凡咬牙切齿的说。 “你现在必须保证心情舒畅,时刻保持冷静,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筱麦看出风祁凡的心情波动太大,本来他这样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本身就被摄魂术侵入灵魂深处,又被她用催眠术在治疗,一个不小心两股力量在他脑海里相互碰撞,极有可能会致使风祁凡变成白痴,那是真正的白痴,不是像风笑凡和司木之前那样的只是失去心智,还有恢复的可能,风祁凡的情况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但是又不会死,筱麦也不可能让风祁凡死,因为她清楚风祁凡一旦变成白痴会更容易被控制,但是会痛,会死,会有知觉,但是如果风祁凡死了,那他一样还是在那个人的控制下,死了的人,是没有知觉,没有痛觉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风祁凡是最难以打败的。而且还有最严重的一点,筱麦没说,风祁凡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那个人只是留了一缕精神力在控制风祁凡,可是筱麦既是因为想要更快的帮他驱逐那个人的侵扰,不想要被那个人过早地发现,也是为了保证风祁凡的安全,另外也是她现在比较关注的一点,本身在这种情况下对风祁凡使用催眠术就是很危险的举动,一旦失败,死的不是风祁凡一个人还有她筱麦,她可是不想和风祁凡一起死的,现在提醒他倒也是很有道理的。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 “没关系,以后注意就可以了。”筱麦淡淡的说,她很不适应这样的风祁凡,她认识的风祁凡是意气风发的,何时对人说过抱歉。她认识的风祁凡虽然不是自高自大的,但是也有自己的骄傲,他的骄傲是不允许他低头的,任何人都不行,但是现在风祁凡竟然说了抱歉,原因是什么?她在心里笑的有些冷,这不是羽青日才有的待遇吗?何时她筱麦也有这样的尊荣了? “现在还有另一个办法能够迅速和他相抗衡,但是也仅仅是和他相抗衡,而不是能够瓦解他的安排。” “什么?”风祁凡诧异的看了一眼筱麦,她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办法。 第七十六章 凤鸣琴 “就这样?”听了筱麦的方法,风祁凡很是不了解,这么简单吗? “就这样就可以。[]”筱麦又一次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很累,虽然已经一觉睡了一整天,但是她消耗的是精神力,不是只睡了一小天就能缓解过来的,而且,她刚才还和风祁凡研究了那么长时间的策略,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累了就进去歇歇吧。”看见筱麦眉宇间已经无法掩饰的疲惫,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不由得柔声说道。 “不用了,我开服药,你叫人给我煎一下送过来就可以了,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可以了,我没有关系的。”筱麦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睁开眼睛。 “你身体不舒服?”听见筱麦说要煎药,风祁凡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而已。”说话间,筱麦已经把手上的药方递给了风祁凡,“没有大碍的,你还是做正经事吧,现在时间可是很重要的,事关重大,没有太多时间给你浪费的。” 风祁凡拿着筱麦的药方走出去,顺带着把筱麦刚才的想法化成命令下达下去。 “处理好了?”感受到风祁凡已经走进来,筱麦睁开了眼睛,“你这皇宫里的凤鸣琴呢?” “我叫人给你拿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风祁凡竟然纵容了筱麦想要弹奏凤鸣琴的想法,这让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更何况是筱麦呢? 她可是听说在羽青日死后那把凤鸣琴都成了整个皇宫甚至整个风国的忌讳,只听见有人提起凤鸣琴,风祁凡就会暴怒,据说已经有不少的宫女太监因为凤鸣琴三个字被乱棍打死,然后暴尸荒野了。想到这里,筱麦都不由得为自己捏了把汗,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提起凤鸣琴,这不是逼风祁凡发火吗? 可是风祁凡的表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为什么?原来男人的爱都是这么短暂的吗?前一段时间还爱羽青日爱得要死要活的,甚至连和羽青日有关的东西都成了禁忌,不容忍任何人触碰,不容忍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可是现在她提起这个话题,他不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还叫人去把凤鸣琴取过来,筱麦皱了下眉头,实在不知道风祁凡又是在抽什么风不过他这样也好,她也是真的想弹琴了,可是像她这样的人,不是好琴都不会动手的。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风祁凡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筱麦问道,他一直都知道筱麦在看着他,不过,那样的眼神说是审视可能更合适一点,风祁凡也是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看”书网。网游、才抬头看着她的。 “风祁凡。”筱麦看了风祁凡一眼,“我有一件事情问你。”她思索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问出来了。 “什么事情?” “额,这么好说话?”筱麦有些诧异,总觉得今天的风祁凡很奇怪,当然,这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 “嗯?那我应该怎么样呢?”风祁凡挑了下眉头。 “就这样吧,挺好。”说着,筱麦向后移了一下椅子,直到确定了和风祁凡保持了安全距离才坐定,然后一脸正经的问,“你和羽青日,不对,你不是喜欢羽青日,也不对,传言你和羽青日有一腿,好像也不对,哎呀,就是你和羽青日到底是什么关系?”筱麦纠结了好半天终于把她想问的东西都问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没错,传言都是真的。”没有筱麦想象中的暴怒,风祁凡完全沉静的说,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或者说讲童话故事都要比他说这话语气丰富。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句话,不只刺痛了风祁凡的心,也刺痛了筱麦的心。风祁凡倒还好,每次提起羽青日,他的心都会抽痛一下,到现在已经习惯了,可是筱麦不一样,她不只是在为了某一个人心疼,也是自己的体内有一种蚀骨之痛,那是她知道的痛,可是她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犯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也不过如此,风祁凡不过如此,她也不过如此。 “你真的喜欢羽青日?” “喜欢。” “他是男人。” “我知道。” “公子砚也喜欢羽青日?” “是。” “你们谁更喜欢羽青日?” “不知道。” “羽青日更喜欢你们中的谁?” “我!” “你那么确定?” “直觉。” “为什么有这样的直觉?” “直觉。”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你问的。” “如果是别人呢?” “无可奉告。” “为什么?” “不知道。” “我和别人不一样?” “是。” “哪里不一样?” “感觉。” “什么感觉?” “你很像羽青日。” “那里像羽青日?” “一举一动,如果不是知道羽青日已经死了,如果不是知道你经常和羽青日在一起,难免会沾染上他的一些习气,我都会误以为你就是羽青日。” “就这样?” “是。” “你信任我也是因为羽青日?” “是,你是羽青日的人,羽青日不会害我,而且,我不相信一个那么像羽青日的人不会有害人之心。” “羽青日在你心里就那么好?” “很好。” “很好是有多好?” “特别好,没有不好。”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是让他死掉了?”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风祁凡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语气中终于有了一点波澜。 “他自己的选择?你确定这个选择不是你逼的?” “以羽青日的能力,没有任何人能逼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 “有一个人。”筱麦在这个时候毋定的说。 “我?”这一次轮到风祁凡问话了。 “不是。”筱麦回答的也很决绝。 “那是?” “羽梦。”从筱麦口中听到这个答案,风祁凡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羽梦?羽青日的妹妹?” “看来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子,那个把羽青日送到你身边的女孩子。” “羽青日很在意这个妹妹?”风祁凡看着筱麦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筱麦看不懂的内容。 “何止在意?或许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能够改变羽青日的想法,那么这个人就是羽梦。”筱麦这话其实一点都不夸张,以前,羽青日确实只在意那一个妹妹,不然也不会因为她喜欢风祁凡就和风祁凡做了那样一个约定,可是后来能改变羽青日的决定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风祁凡,公子砚,司木,柳尘,羽青日说过一句话,一个人之所以可以无限制的降低自己的底线,是因为有一个人值得他那么做。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可是很显然他们理解的却不是一个方向,筱麦明显的意思就是羽青日很在意那个妹妹,这是风祁凡的问题,筱麦的回答完全做字面理解就可以,可是风祁凡理解的就多了。 首先风祁凡想到了,羽青日很在意那个妹妹,当初自己就想过,反正都是要娶一个女人,哪一个都可以,羽梦为什么就不行呢?并没有任何的不行,恰恰相反,羽梦不只行,还是最有资格的那个,不说羽青日贵为王爷,羽洛本身就是丞相,而且,羽梦他虽然没见过,但是看羽洛和羽青日的脸,就知道羽梦一定也不丑,听风笑凡和司木说过,那是一个端庄娴雅,通情达理又博古通今的女子。就算没有风祁凡和司木的汇报,他也是想到这些了,,羽青日的妹妹再差也要比那些闺阁中的千金大小姐要强上十倍百倍。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羽青日死了,那么他的妹妹就必须要交给自己照顾了,风祁凡以为筱麦在这个时候提起羽梦,就是想要提醒他去羽梦为妻的。 第七十七章 不养废物 “主子。”正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轻飘飘的落在风祁凡的身前。 看见这个人出现,风祁凡的心头猛地浮现一股浓烈的不安。 “说!”这个字,很明显的透出他的不悦甚至是愤怒,筱麦看了风祁凡一眼,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忽然发什么疯,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果然,男人就是一种无法了解不可理喻的动物, 听见风祁凡的语气,那个人的身体很明显的轻颤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摆脱了心理的恐惧,知道自己带回来的不是好消息,但是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或许说了,结果会好一点,不然耽误了主子的事情,他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回主子,京城已经没有那些药材了,所有的药店医馆,那些药材都已经销售一空。”那个黑影只是说了自己知道的,至于那些他的推论,他很聪明的选择闭嘴,主子自然有主子自己的判断,他只是下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主子的计划和想法。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聪明的手下,虽然其他的东西风祁凡和筱麦都知道,但是他不说,那些就只是他们的推测,到时就算不准确,他们也怪不到他的身上,想到这里,筱麦不由得向那个影卫投出了赞赏的眼光。 “风祁凡,你的侍卫很聪明。”筱麦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影卫不由的开口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嗯,是很聪明。”听见筱麦说话,风祁凡心头的怒意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消散了不少,甚至在她戏谑的对他说话的时候还很好脾气的回了一句。 跪在地上的影卫头低得更低了,两位主子说的话,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指手画脚的,甚至连听都是不应该的。 “风祁凡,我好久都没有动过手了。”筱麦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风祁凡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和族长练练手。”风祁凡指着跪在地上的影卫说道。 “是。”声音里有着微不可见的悲戚,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家族的族长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高手了,而自己这点本事,在族长手下估计连十招都走不上,但是主子既然下命令了,他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们出去打。”筱麦看着那人,缓缓的站起身,抖了一下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看着风祁凡笑道:“有没有兴趣出去看看?” ,.看书网[,男生?“闲着也是无聊。”风祁凡说着也站起身,“走吧。”然后转身走在最前面,显然就是我给你们带路的样子。走在最后的影卫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风祁凡,又看了一眼神色淡淡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筱麦,又低下了头,但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破解了。 “其实,你闲着无聊的话,大可以回去继续批奏折的。”筱麦很不给面子的拆穿风祁凡的借口,野怪风祁凡太笨,找借口就算了,竟然还找了这么不靠谱的借口,闲着无聊,筱麦怎么看见风祁凡桌上还有那么厚一摞子的奏折没批呢? “我就是想去看看,怎么着?”风祁凡见筱麦拆穿了,也不嘴硬,反而开始耍起无赖了。 走在最后的影卫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奈何桥上,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而且还是自己家主子的事情,他家主子喜欢羽青日现在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现在又闹出来一个家族的族长,一个男人,一个江湖中人,两个人都不是为世俗所容的,可是主子这是偏偏就喜欢上了? 本来就听其他人说皇上喜欢上家族的族长了,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不相信的,甚至还斥责了那些背地里说这些话的人,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他眼前,他想要不相信都不大可能了。 他家主子虽然不是很看重礼法的人,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他面前放肆的,但是首先,他允许了筱麦打断他说话,他允许了筱麦想要和他的手下打斗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皇上至少同意了她的要求甚至还跟着一起来了,这都不重要的话,那么皇上在筱麦面前都没有自称朕,这就不是很能让人理解了,毕竟,能让皇上不自称朕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很少,也就仅限于那几个人,怀南王,鄱阳王,羽王爷,凡王爷,就连和燕帝没有达成联盟的时候他在燕帝面前都是自称朕的,可是现在在族长面前他竟然说我,而且,刚才皇上是在和族长耍无赖?还是......撒娇?想到这几个字,影卫都不自觉的恶寒了一下。 “原来风祁凡也会耍无赖?”筱麦继续戏谑的说。 “到了。”对于筱麦的话,风祁凡不置可否,指了指面前的广场,说道。 影卫抬起头,看见皇上带他们来的地方,有些大惊失色,不是在害怕,而是震惊,他从来不觉得皇上是一个大意的人,但是皇上这一次带他们来的地方是影卫和暗卫训练的地方,那里面还有不少人在训练呢,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连柳尘司木和风笑凡都没有来过的,上一次,皇上带着羽王爷来,他们倒是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一次皇上竟然带着家族的族长来了这个地方,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因为集中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进去,就只有一个方式,打进去,上一次羽王爷都是打进去的,这一次,他们能给这位族长走后门吗? “奸诈!”筱麦看着风祁凡得意的脸,自然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他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计较。 风祁凡挑了下眉头,上一次羽青日陪这些小子们练了小半天,他们可是进步不小呢,现在又来了一个帮他练手下的人,他自然是很乐意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个影卫的想法会不会想要笑掉大牙,竟然想着要对家族的族长手下留情,到时候到底是谁手下留情还是个未知数呢。 风祁凡可是一点都不担心筱麦的安全,要知道家族的族长可是很久之前就成名了,而且筱麦的本事,他虽然没有亲自试过,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了解的,就像是高手天生就对高手有一种感觉一样,那是身为高手能够释放出来的威压。 “你就不怕我废了他们?”筱麦自然知道风祁凡的想法,本来她也是有这个想法的,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风祁凡必须保持安全,而他身边的这些人就是他安全的保证,说实话,早就知道他这些人的品质,筱麦是真的没看上,但是如果重新练一批人时间上又来不及了,所以也就只能从这些人身上下手了,争取能把他们练出来吧,筱麦在这个时候都只能说一句争取,说明他对这些人还是没有很大的信心的。 “风祁凡不养废物。”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隐晦,相反还是当着这些人的面说的,就是很明白的告诉他们,风祁凡不养废物,今天让筱麦打进去所有人都会拼尽全力,因为他们不想被风祁凡放弃,那些影卫暗卫都明白风祁凡的意思。 听见风祁凡的话,筱麦却是理解除了另一层意思,也是风祁凡真正想要告诉她的意思,风祁凡不养废物,他的意思是这些人已经交给筱麦了,希望她训练之后,能给他一批真正的影卫,而不是废物。 “筱麦也不养废物。”筱麦笑着告诉风祁凡她会尽力,但是也仅仅是尽力。 第七十八章 缘起缘灭 “不好意识,一时没控制好手脚。[]”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众暗卫和影卫,筱麦不好意思的对风祁凡说,可是看她的表情怎么看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成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风祁凡此举不只是在让她训练这些人,同时也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斤两,既然他那么期待,那么筱麦又怎么能够不满足他呢? “果然我养了一群废物吗?”风祁凡看着筱麦一脸的轻松,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的这些人当回事儿的表情,风祁凡知道自己想要从这些人中间这样走一遭,估计都没有这样轻松,虽然筱麦在这中间用了不少的技巧,但是就算是技巧,也是他的真本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上来的,看来今天她想要教这些人的不只是武功,还有技巧,迎敌的技巧,怎样在战斗中更好的节省力气杀死更多的敌人。 风祁凡想的没有错,筱麦确实是这样想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她知道这些人的重要性,最重要的是现在是用人之际,而且时间也不是很来得及,如果再有个三五年的时间,筱麦宁可在训练一批新人也不会训练这些已经有了思维定式的人,况且,或许风祁凡没有发现,但是筱麦可是很清楚,这些人跟适合群战,打斗的时候,筱麦就知道这些人练得是配合之术,而单打独斗是真的不行,或者说遇见普通高手还可以,但是如果遇到像他们这样的超级高手,他们或许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住。 “不是他们废物,而是以前训练的方法出现了错误,暗卫是不适合一大群人出现的,而他们练得是合围之术,这样的话,他们的能力根本连一半发挥出来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说,他们不是做错了,而**看书’)?网男生)是练错了。”筱麦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是筱麦!”她没有说其他的东西,只是四个字,就足以说明她强大的自信,旁人无可比拟的强大的自信,就连风祁凡现在都不敢这么狂傲的说这样的话。 “你的计划我不管,但是我要在开战之前看见一队强大的队伍。”风祁凡知道筱麦有这样的实力,所以他也把话说死了。 “不可能。”谁也想不到筱麦竟然是这样的回绝,一时之间不只风祁凡很诧异,倒在地上的人都很愧疚的低下了头,从刚才的打斗中,他们已经知道他们和筱麦的差距了,所以他们有的就只有愧疚,而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许就算有也不敢不能说出来。 在他们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个女人,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皇上的心里有了这个女人的位置,他们以为他们的皇上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内心,但是很不幸,让他们失望了,他们皇上却是已经察觉了他对筱麦的心意,但是筱麦很明显就不喜欢风祁凡,甚至还在他已经表明心迹的时候提起他和羽青日的约定,说起他应该娶另一个女子,羽青日的妹妹那个他答应了她的哥哥终此一生只此一妻的女子,那个他已经负了他的哥哥,就不能再负了她的女子,那个女子虽然他不知道她的性格,不知道她的容貌,甚至他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她叫羽梦,是羽相的二女儿,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但是那个女子真挚的爱情,对感情最真挚的最热烈的爱,就算不算他哥哥对自己情深意重,只说他们之间,他欠了那个女子的东西,因为他的不愿意,那个女子耗费了三年最美好的时光等他,她的哥哥,那个用命来疼爱她的哥哥都在帮助他的时候选择了死亡,其实这件事情羽青日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了,他必须去羽梦,尽管他对那个女孩子一无所知,但是这样的女孩子,他辜负不起,也不能辜负。 “为什么?”风祁凡看着筱麦的眼睛,等着她的解释,风祁凡知道筱麦不是没有理由就会说这样的话的人,所以筱麦说这话一定有理由的。 “这些人给我,至于你的安全,我在安排人。”筱麦没有解释,说了一句根本不沾边的话。 “好。”风祁凡连想都没想直接同意了筱麦的意见,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给筱麦这样的信任,但是风祁凡知道自己就是这样想的,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随心所欲过,现在他想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一次,不管结果是什么,就算是万劫不复,他也情愿,情愿。 他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段这样的情缘,某一世,忘川河畔,奈何桥头,三生石旁,他们是不是有过那样浅薄的一面之缘,浅薄的连月老都没有信心能够给他们一段圆满的因缘,所以月老说过,月下,他们有一段情缘,缘起缘灭,尽在人心。 风祁凡不知道,不知道缘起缘灭,尽在人心,但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决定了,就算不喜欢羽梦,也不会辜负那个女子,他已经没有办法在辜负那对兄妹,没有办法让自己做那样的人,如果羽青日还活着,他可能不和羽梦在一起,因为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会是羽青日,可是现在羽青日已经死了,那他身边就必须只有那一个女子,就算不是最爱的女子,那在他身边的,能和他相伴到老的也就只能是那一个女子,羽梦。 第七十九章 双手成书 “我妹妹,蓝冰。”不用看都知道风祁凡的表情有多差异。 “让这小姑娘保护我?”风祁凡指着才到他腰间的蓝冰,这分明就是一个才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就说他现在是很信任筱麦,但是筱麦也不能这样糟践他的信任吧,这个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筱麦知道风祁凡的不满,不过她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他的不满,有意见,保留。 “好吧。”风祁凡闷闷的坐回椅子上,蓝冰也不在乎的坐在另一个椅子上,不过她的表现让风祁凡很怪异,看她的样子,似乎和筱麦也不是很亲近,但是筱麦说,那是她妹妹。 “她是你妹妹?”风祁凡终究还是没忍住,真是没出息,不是都打定主意不和她说话了吗,这刚刚过来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忍不住了,自己的耐性是真的不好了。 “是。”筱麦头都没抬,就直接说道。 “你今天怎么了?”距离筱麦说要给他换个人保护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本来看着筱麦把他的人都带走了,不知所踪,风祁凡已经自动忽略了她说过的那句话,毕竟现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人,想必筱麦的人也应该都派出去了,况且自己也没有那么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除非那个人亲自动手,否则就是人海战术他也拖得到在附近的人赶过来的。 可是今天这个一身蓝冰色衣衫的小姑娘轻飘飘的落在自己身前的时候,筱麦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是她妹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有点凌乱,不只是脑袋凌乱了,心也凌乱了,还有生活,他相信这么小的孩子一定会让他的生活充满乐趣的。 不过,很快,风祁凡发现他似乎想错了,因为那个小姑娘似乎并没有缠着他的意思,相反还很安静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不捣乱,手中翻着一本从书架上随意扯出来的杂记,一页页,认真的翻着,没有丝毫寻常小孩子的胆怯,她不但不像个小孩子,反而比大人都成熟稳重,在她身上,风祁凡竟然也看出了羽青日的影子,真是不知道,羽青日到底是怎么教的,竟然把他们都教成了自己的样子? 风祁凡在心里暗骂羽青日,其实风祁凡又怎么能够不清楚,他现在看谁身上都有一点羽青日的影子,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羽青日的人,是不是爱屋及乌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确实是爱惨了羽青日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在所有和他有关的人身上寻找属于他的那一丝印记。 “我在忙。”筱麦依旧头也没抬,拿着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看得风祁凡好一阵好看书网.;男生,奇。 “忙什么?”听了这话,风祁凡更好奇了,不由得就凑了过去。 “风祁凡。”风祁凡还没有靠近筱麦就被另一个声音叫住了。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是风祁凡所不熟悉的,一时之间他竟没有反应过来。 “风祁凡,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现在已经死了。”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言,风祁凡听得清清楚楚,是从他的身后传过来的。 “你在和我说话?”风祁凡转过身,看着已经从书上收回目光的蓝冰,皱着眉头问道,实在是那个声音太冷了风祁凡不是没听过那样冷冰冰的不带有丝毫感情、色彩的话语,以前羽青日就时常说,虽然不是和他说,但是他也是见识过的,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小的孩子能把淡漠发挥到这样的极致。 “嗯。”蓝冰皱着眉头轻应了一声,她想不到筱麦怎么会想让自己来保护风祁凡看起来这个皇帝并没有外界百姓传言中的那么好,不但没有那么英明神武,反而还有一点傻傻的,反应很迟钝的感觉。 “什么?”风祁凡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不要在她很忙的时候打扰她。”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又一次把目光移到书上,不再理会风祁凡。 风祁凡的目光在蓝冰身上转了一下,又转回筱麦身上,最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他觉得蓝冰可能比自己更了解筱麦,既然她都那么说了,那么自己就不要打扰她的比较好,不然虽然这个女人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是真的发飙的话,估计他会hold不住啊。 “风祁凡!” “嗯?” “过来研墨。” “哦。”风祁凡悲剧的发现,他现在就是一个悲剧,这家族的姐俩是不是他的克星,所有和羽青日有关的人都是他的克星,他可是堂堂的皇帝,除了那几个他的兄弟,其他人谁见了他敢不跪地三呼万岁?可是偏偏遇见了羽青日之后,先是给他开了先例,后来这个叫筱麦的丫头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筱麦的妹妹,他们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有一个人知道给他这个皇帝留点面子吗?幸好。他自嘲的笑笑,听说羽青日的那个妹妹,羽相的小女儿是一个知书达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贤良淑德的女子,现在他倒是有些庆幸要娶的是那样一个女子了。 “想什么呢?”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见风祁凡有行动,筱麦有些不满。 “没什么。”风祁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辈子都是别人给他研墨的,他什么时候给别人研过墨,以前出了一个羽青日,羽青日就算了,别人也跟不上他的速度,所以他就勉为其难了,虽然那个时候他也没觉得勉为其难,还很乐在其中的样子,但是现在就让他矫情一下吧。现在呢?又要给这丫头研墨,他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吗?风祁凡现在很想仰天长叹一声:生之奈何!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认命的拿起墨,急而不慌的研墨。 很快他就不觉得委屈了,他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速度,当出羽青日这么做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惊奇,可是现在同样的动作在筱麦的手中做出来,就变成了震惊,双手成书,双手成书!难道羽青日的人都会这样的技能吗?有一颗不知名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但是,那颗种子就很美,很妖冶。 “羽青日也会这一手。”风祁凡状似无意的说,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的关注着筱麦的一举一动。 “你们在做什么?”不巧的是,风祁凡没有看见筱麦微不可见得瞬间的僵硬,就被蓝冰打断了。 “在画那个阵法的图。”筱麦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只是轻声说道,但是瞬间,她就蹦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是唯一漏在面纱外面的东西,“我还真是笨呢,你在这呢,我又何必浪费脑筋呢?” “给我。”蓝冰从自己的位子上走了过来,伸出手和筱麦要她手中的笔,风祁凡注意到蓝冰伸出的是两只手,筱麦站起身之后,蓝冰很自然的坐在筱麦原来的座位上,眼睛扫了风祁凡一眼,然后扫过筱麦已经起了一个头的画纸,把笔放下,扯开筱麦画过的那张纸,然后重新拿起两支笔,在另一张纸上重新开始,可是刚要落笔的时候,她又瞄了一眼风祁凡,最后说了一句让风祁凡险些吐血的两个字,“研墨。” 风祁凡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蓝冰同样是双手成书,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摔碎了一样,刚刚长出幼苗的种子瞬间被一块大石砸在下面,没有阳光,稍有水分,甚至连呼吸新鲜空气都成奢望,心头重重的,原来,这是一项技能,整个家族或许都会,只是功力强一点的人速度更快一点而已,刚才筱麦的速度和羽青日的速度相近,现在蓝冰的速度就比筱麦的速度就比筱麦慢了两到三成。 原来,双手成书也不过是家族人人都会的东西而已,亏得他还以为以前是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呢,轻轻升起的希望像是袅袅的青烟,缓缓升起,可是瞬间袭来的失望却像是汹涌的潮水,把他卷入无边的大海,沉寂,幽暗。 风祁凡没看见已经坐在蓝冰的椅子上的筱麦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 第八十一章 他是爱我的? “蓝冰,你去弹琴,随便什么轻缓一点的曲子。” “好。”蓝冰没有异议,直接走到琴边坐下。 “风祁凡,我们进去。”说完,她已经转身走进里间。 风祁凡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他是真的有觉得筱麦对他似乎疏远了不少,好像是从蓝冰来的那天,虽然他还是叫他的名字而不是敬称,对他也没有太多的客套,但是风祁凡就是感觉到筱麦在不动声色的疏远他,就像刚才这样。 “躺下。”筱麦在床边坐下,然后对风祁凡说道。 “蓝冰,可以开始了。”看着风祁凡已经躺好,筱麦才对着门外说。 “现在,看着我的眼睛,风祁凡。” 筱麦的眼睛像是有一道道的漩涡,让风祁凡不受自己控制的在她的目光中沉/沦。 “现在,我想你放松自己,找一个你喜欢的姿势,你最舒服的姿势,那,先慢慢闭上眼睛。不要太快,和呼吸一致,或许再稍微慢点也是可以的,稍微集中一下,你的,注意力,我会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海边吧,你一定去过吧?” 听见筱麦的声音,风祁凡又一次进入了意识的空灵状态,他甚至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入耳的是轻灵的琴音和筱麦轻软的声音,听见筱麦的声音,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声音里,听见她问他去过吗,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还是去这个地方吧,去沐浴,好吗?” 风祁凡又一次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在初夏的清晨,去那里,站在海边的沙滩上,向远方望去,你能看到太阳从远远的地平线上升起,天空渐渐明亮起来,太阳越升越高,原本灰蒙蒙的天空,开始变成橘红色,你,看到,天海交界处,泛起一层很薄很薄的雾,迷茫茫的笼罩天和海,像,轻纱一般。使天和海,融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博大的空间,使你的眼界开阔了。” “我们在低头看,可以看到海水,被阵阵海风,吹起,海浪,打在礁石上,水花四溅开来。仔细听,集中注意力,你,能够,听到海风吹起,海风,从你的耳边呼啸而过,听到了随风传来的,海鸟的叫声,听到了阵阵的,渡轮,的汽笛声。” “海浪的嬉闹,让你感到,欢畅,感到,心旷神怡,此时,海风掠过你的发梢,感觉到皮肤在被轻轻地触摸,就像婴儿时母亲般的,抚触,海滩上,细细的沙粒也在,按摩着你的双脚,使你感觉很,酥软。”^看书/网目录) “海风轻轻的吹拂,带着清新的,淡淡的,大海的味道,使人陶醉,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把你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你,慢慢会感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充沛,思绪越来越清晰。你感到,你能完成你想要做的,一切的,事情,是吗?” 看到风祁凡点头,筱麦的唇角勾起一个美丽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要求你,现在就想一件事情,一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筱麦小心的延展着自己的精神力,和风祁凡的精神力缓缓的接触,缓缓的交融,直到两个人的精神力完全的交融,筱麦才开口继续说道,“风祁凡,告诉我,你的记忆深处有一段不愿意提起的回忆,但是现在我愿意和你分享你那段不堪的回忆,告诉我,说出你心里最不堪的回忆,风祁凡,告诉我,在燕国,羽青日死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这些事情你不必憋在心里,现在我在呢,我能够和你说所有你的那些不想提起的回忆。” “羽青日死后,羽青日死后。”风祁凡不安的皱了下眉头,他听见了筱麦声声真切的呼唤,听见了她说的那些话,听见了她的鼓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很温暖,很暖心,他想要把知道的那些,那些一直以来不为人知的东西,那些他心里最脆弱的部分都说出来,可是他发现,他竟然做不到,每一次想要说出那些东西的时候,灵魂深处都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没有人注意到,外间的琴曲,一曲已经到了尽头,但是很快,瞬间的停顿之后,蓝冰的技术也是高超,叮咚一声,琴曲悠扬,高山巍峨,流水缠绵,一曲高山流水,和当初羽青日弹给风祁凡听得也有七分相似,高山流水遇知音。 沉睡中的风祁凡瞬间睁开眼睛,筱麦的精神力在发现不对,想要抽身而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心血沿着心脉涌上口,却在涌出唇的那一刻被她强硬的压下,然后勉强把那口血又咽了回去。 “羽青日!”风祁凡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无意间已经伤到了筱麦,甚至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就跑了出去,可是当他看见坐在琴边弹琴的人之后所有的强打起的精神瞬间崩溃,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不是他,不是他。 筱麦踉跄着追出来的时候,风祁凡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蓝冰也捂着胸口,凤鸣是把绝世好琴,可是断了琴弦的琴就算再好也没有了价值,况且,那把琴上还染了蓝冰的血液,伤琴,伤情,那是不吉利的,皇宫里是不会允许这样不吉利的东西出现的,就像是凤鸣,染了血的凤鸣。 “不是他,我应该知道的,这不是他的曲子,你们都会这首曲子,你们都会,不是他,他真的死了,死了......”风祁凡坐在地上,丝毫皇帝的威严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坐着,嘴里念着,“他死了,死了,呵呵,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吗?” “风祁凡,不是你。”筱麦看着风祁凡这副样子,心口又一次闷痛,比刚才被风祁凡重伤都痛,痛彻心扉,原来她还是爱上他了吗?真是可笑,早在从家族里出来,筱麦就警告过她,不能再爱上他了,绝情丹是没有解药的,除非他死,可是他怎么能让他死呢?他这样伤到自己,她就已经痛的心如刀割,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受伤导致的心脏抽痛,还是因为自己犯了绝情丹的忌讳,但是她知道她爱上了风祁凡,短短几日的时间,她又一次爱上这个伤她至深至心的男人,其实又哪里需要几日呢?她爱上他,也不过是那些个瞬间,足矣。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似乎是听见筱麦的声音,他反驳道。 “风祁凡,不是你,羽青日是自愿的,他是自愿的。”筱麦的泪水沿着脸庞滑落,声声倾诉像是从她的血脉里抽出那一份记忆,“风祁凡,羽青日爱你,爱一个人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的,羽青日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就算是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他也是愿意的,更何况只是死呢?” “他是爱我的?”风祁凡抬起头,眼睛没有焦距,甚至他只是在循着声音找筱麦的位置。 “风祁凡!”筱麦惊呼一声,他眼睁睁的看着两行血泪从风祁凡的眼睛滑落,然后亲眼看着那双平日里幽深的眸子变得灰暗,然后是苍白,筱麦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疯了似的扑向风祁凡。 “羽青日,他是爱我的。”尽管眼前一片漆黑,可是他不在乎,他只听见了筱麦说羽青日是爱他的,那样那样的爱,他已经看不见自己的头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可是他看不见不意味着筱麦也看不见。 “风祁凡,羽青日没有死,他没有死!”筱麦几乎是发了疯的喊。 “他死了,他爱我!”风祁凡现在就只记得两句话,“他死了,他爱我。” “风祁凡,羽青日没死,他没死,他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筱麦的声音很柔软,很柔软。或许是太累了,风祁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八十二章 他不能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鸣收到传讯慌慌张张的赶过来的时候,只看见风祁凡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旁边坐着蓝冰也是一脸萎靡之色,至于在一边忙着的筱麦,顾鸣一眼就看出他也是外强中干。(.) “现在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你就看看他现在能不能治好了。”筱麦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怪物?你在哪儿捡回来的?”顾鸣根本就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是风祁凡,虽然那个人一身的尊贵之气,但是一头白发足矣遮住他所有的奢华和威严,现在顾鸣看见的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以顾鸣对风祁凡的了解,虽然他是很看不上那个伤了他家宝贝徒弟的心的混蛋,但是就事论事,这个风祁凡还是很有本事的,连他这个一项要高于顶的老头子都不由得刮目相看。 “咦,好像有些面熟,和风祁凡那个混蛋长得还蛮像的,老皇帝?可是老皇帝不是死了吗?”顾鸣看着风祁凡的脸猜测道。 “他就是风祁凡。”筱麦无奈的看着风祁凡说道,话语中的心痛和伤感已经不是她竭尽全力就能够掩饰得了的了。 “他就是风祁凡?”顾鸣听见这话也是愣了好一阵,但是他知道筱麦不会骗他,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不会骗他,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看起来气若游丝的人真的是风祁凡,可是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是很关注他们的这些事情,但是好歹自家徒弟都在参与这件事情,况且他们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天下悠悠众口早就已经传开了,更何况是他顾鸣呢,就算不想知道,也会有很多人整天在他耳边嘟囔,最过分的就是他家大徒弟楚流云了。 可是顾鸣听到的和现在看到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好不好,听楚流云的意思,就算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危急,但是只要他们全力以赴,最后获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自信,顾鸣才一直都没有插手,就让这些孩子自己闹腾,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风祁凡竟然会这副样子的倒在这里? “能不能告诉为师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鸣很冷静,即便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很冷静,冷静的看着依旧强自镇定的筱麦,“死丫头,告诉为师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里的鼓励是不难听出来的。 “师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筱麦的声音里终于出现的是不可无尽的悲怆,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模仿的悲由心生。 “糊涂!”听完筱麦的描述,顾鸣一点都没有顾及筱麦的颜面,直接开口骂道,“你不要命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看书’^网仙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这次算你幸运,只是受伤!” “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筱麦也知道她的方法有多危险,也就是象征性的顶了一句,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 “你!”顾鸣看着筱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的徒弟的心思,他又怎么能够不明白,那么一个淡泊名利的人,现在为什么愿意做起了本来她最不屑的世俗的争端?还不是因为这个混蛋,风祁凡现在在顾鸣的心里就是混蛋的代名词。 “师傅,你能不能救他?”筱麦泪眼婆娑的看着顾鸣,强忍着的泪水已经不断的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心她有已经痛得快要窒息了,可是她有多痛就说明她有多担心风祁凡。 在这之前,就在不久之前,或者说风祁凡没有落下那两行血泪之前,她还是那样的抗拒着这样的心痛,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知道绝情丹,之前她对绝情丹也有着说不出来的抗拒,可是现在筱麦却是在庆幸,庆幸自己吃了绝情丹,庆幸自己的心痛的不可抑制,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心痛意味着什么,不只是意味着她还爱着风祁凡,同样也意味着风祁凡还活着,她知道绝情丹并非无解,只是解药是另一个人的生命,也就是说只要风祁凡死,风祁凡一死,绝情丹的毒就会无药自解。 筱麦庆幸这样痛得刻骨铭心,她庆幸绝情丹可以让她痛得那样酣畅淋漓,只有痛得才能告诉她,那样真切的告诉她,风祁凡还活着,尽管他现在就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但是筱麦知道他还活着,只要他或者,她情愿承受这样彻骨的痛,无怨无悔。 “你还爱着他?”顾鸣自然知道筱麦吃了绝情丹,自然知道筱麦现在的痛苦,他冷眼看着筱麦的痛苦,却不打算帮风祁凡救治。 “是!”她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对于她来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恨分明敢爱敢恨。 “这个人我不能救。”看着筱麦隐忍的痛苦,顾鸣咬牙说道。 “师父!”筱麦何其聪明自然一瞬间就知道了顾鸣的意思,顾鸣说他不能救风祁凡,不是说他救不了,只是说不能救,不想,因为顾鸣知道绝情丹的特性,他不想筱麦再受这样的苦,而且他比筱麦更冷静,绝情丹,除非风祁凡死,否则无解,也就是说,就算现在他救了风祁凡,他们也是不能在一起的,筱麦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绝情丹的毒性一波一波的侵袭,这样下去,就算不在帮风祁凡争夺江山的时候死在这里,也会死在绝情丹的毒性里面。 “晴儿,我不会救他的,你应该很清楚的。”顾鸣逼迫自己狠下心来,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心软,一旦他心软就是毁了自己的徒弟,他可是把这两个徒弟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也算是儿女双全,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比起毁了她,他宁愿她恨他,他没有孩子,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他也相信她的小丫头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他相信他的小丫头能够明白他的苦心。 “师父!”筱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她这一生就只跪过三个人,父母和当年见风祁凡第一面的时候象征性的跪了一下,就连当初拜师的时候都没有跪过,可是今天,她竟然跪了,为了风祁凡,她跪在地上,求自己的师傅。 “晴儿!”顾鸣的眼睛也瞪大了,他可是记得小丫头说过,此生,清楚风祁凡对筱麦的情义,如果风祁凡知道筱麦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父母,只跪应该跪的人,就连他这个师父都没有受过她这一拜,现在竟然脱了风祁凡的福受了自己的徒弟的一拜,这一瞬间,他竟无言以对。 “师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是生是死都是命数,他现在不只是我爱的人,也是天下苍生的主心骨,既然羽青日可以死,那么羽晴也可以死,筱麦可以死,蓝冰也可以死,整个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行。” “羽晴,你可知道你这话里有多少的私心?你何其自私?你这样的选择,可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你神伤?你可想过你的父母,想过你的妹妹,想过师父师娘?” “师父!”她叫了一声,声音悲怆,“他是风祁凡,如果是其他人不救也罢,可是风祁凡真的不能死!” “凭什么风祁凡就不能不救,凭什么别人就可以,依我看公子砚也是一个做皇帝的料,你如果想要这天下大定的话,辅佐公子砚也可以,为什么非要是他风祁凡?”顾鸣愤怒地喊道,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因为他是风祁凡,因为他是你爱的那个人,就因为他是风祁凡,你记不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绝情丹你以为是那么好吃的?”顾鸣已经口不择言了,“为了他你可以捏造出来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羽青日,让你的父亲陪着你说谎,你知不知道那是欺君之罪?为了他,你可以毁了你辛辛苦苦在百姓心中建立起的威严,为了他你可以毁了你亲手创造出来的人物,别人不知道,可是我是你师父,羽晴,我是你师父,这世界上,我比你的父母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在这世界上,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自己,羽青日其实才是最真实的你,毁了羽青日就意味着毁了最真实的你,可是你竟然为了他,这个混蛋,生生的毁了自己!” 第八十三章 甘愿就是理由 “师父!”筱麦,哦,不,其实这个筱麦是羽晴假扮的,真正的筱麦远在家族,也只有筱麦坐镇家族,羽晴才放心把蓝冰调出来。 “羽晴,我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徒弟,你也当没有我这个师父,你我师徒缘分尽了。”顾鸣在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知道心是有多痛,自己拿来当亲生女儿的徒弟,如果不这样说,他又如何能够绝了她这个念头,她宁愿羽晴恨他也要保住她。 “师父!” “不要叫我!”顾鸣转过身不看羽晴,不是不敢,而是在这个时候如果他看见羽晴的样子,他怕他没有勇气继续阻止。“我顾鸣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徒弟!”庆幸这个时候风祁凡是昏迷的,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不然羽晴这些安排就真的白费了,她费了这么多的事情,其实帮助风祁凡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拿下这个天下只是一小部分,很大的一部分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要从风祁凡的生命中消失,想要羽青日这个他亲自创造的人物消失在风祁凡的生命中。 “师父,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你想知道他凭什么让我做这么多,是吗?”眼看着顾鸣已经走到门口,羽晴也不再顾忌什么了,“师父,爱一个人,甘愿就是理由,我爱他,真的真的爱,很爱,甘愿为他做那些,风祁凡死了,羽晴确实可以活下去,但是,活下来的是羽晴的人,心死了,身体活着还有什么用?”羽晴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这样说着自己的心迹,就像是在读一个故事一样。 “甘愿?” “甘愿!就像师娘为了师父也可以做所有的事情一样,羽晴是师父的徒弟。” “为师确实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但是看他这副样子,就算治好了,也没有太长时间的寿命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晴儿知道。” “真的所有事情都可以?”顾鸣问最后一个问题。 “是,所有都可以。” “包括生命?” “是,包括生命。” “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 “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 “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为师知道了。”顾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一瞬间就老了十多岁。 “多谢师父。”羽晴依旧跪在地上,对着顾鸣的方向,缓缓地躬下身子,无声的磕了个头。 “[<看”书网都市!今日之后,你羽晴不再是我顾鸣的徒弟。” “是。” “你用灵魂力量和他交融了?”顾鸣走回床边,伸出手探上了风祁凡的脉门,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缓缓升起,“你的灵魂力量竟然和他交融了?你知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弟子知道。” “知道?知道个屁!”顾鸣这个时候才是真的生气了,怒火已经烧到坐在旁边的蓝冰了。“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白痴,明明知道那就是一条不归路,你竟然还走得那么义无反顾,羽晴啊羽晴,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 “弟子无愧于心。” “好好好!”顾鸣连说了三个好,“好一个无愧于心,好一个无愧于心,哈哈哈,我顾鸣教出来的好徒弟!”顾鸣现在已经是怒极反笑了。 “师父,风祁凡可还有救?” “有,有救,怎么没有?” “请师父指点。” “我救不了他。”顾鸣幽幽的说。 “师父说过有救。” “我是说过有救,可是能救他的可不是我。” “那是?” “你啊,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谁让能和他灵魂交融的人竟然是你呢?孽缘!” “师父!”羽晴不明白顾鸣的意思。 “不懂?” “是,弟子不懂,请师父明示。” “起来说话吧,我不习惯低头和人说话。”顾鸣没有回答羽晴的话,而是先说了这样一句话,就算是说了那样的狠话,可是在他心里,这个终究还是自己的弟子,还是自己的女儿啊。 “是。”羽晴站起身之后就不再说话,渴求的目光直直的射进顾鸣的心里,那样来自女儿的目光会让每一个父亲都心痛不已,顾鸣更多的却是悔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教会了羽晴那么多,如果自己不曾教过她那些东西的话,或者如果自己不曾遇见她的话,是不是她就可以一直平凡的生活下去,像普通女子那样,结婚生子然后相夫教子,是不是她就不用承受这样深切的爱着一个人的痛苦,是不是她就不用把天下苍生当做自己的责任? “风祁凡也算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因果循环啊,因果循环,当初他舍身救了你一命,想不到今天竟也让你还回去了,这下,你救了他之后,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欠他的了,什么都不欠他的了,如果还是非要说点什么债务的话,那也是他欠你的,他欠你的,欠你的。”顾鸣感慨万千地说,“他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让我的弟子为他这样劳心劳神。” “师父,请告诉晴儿应该怎样做。” “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做。”顾鸣的话今天总是让羽晴听不懂。 “什么都不用做?” “也不是,还有一件是你必须做的。”顾鸣苦笑着说。 “什么事情?” “你必须嫁给风祁凡。”顾鸣很是落寞地说,完全没有闺女嫁人应该有的喜庆,其实,顾鸣本身就是没有这样的喜悦的,风祁凡虽好,但是他曾经那样伤过自己当做亲生女儿来疼爱的徒弟,就算羽晴不怪他,但是顾鸣没有办法不怪他,这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养活的娇贵的花,每天按时浇水,剪枝,做护理,用最名贵的花盆,有一天可是忽然被一个偷花贼连盆一起端走了,这就是顾鸣现在的真是感受,如果这个偷花贼对自己的花好的话,他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是问题是这个偷花贼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花。 羽晴有些诧异地看着顾鸣,“必须?” “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知道了。”羽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顾鸣的意思是什么,可是现在她没有拒绝的立场,无论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还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无论付出的代价有多大,风祁凡都是她必须救的人,更何况只是嫁给他而已,其实师父想得太多了,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嫁给风祁凡的,师父说的要她嫁给风祁凡,其实也不过是在为那件事情打基础而已,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能和风祁凡在一起,不能和风祁凡在一起。 “既然决定了,那就尽快吧。”看着羽晴点头,顾鸣的心又一次开始泛酸。 “是。”随着她一声应是,顾鸣迅速的点住蓝冰的昏睡穴,然后把蓝冰带了出去,“我们回家族等你。”远远的传来的声音,让羽晴的心痛到极致,才明白原来痛到极致就已经麻木了,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痛了。 吩咐侍卫保护好风祁凡,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之后,羽晴才款款的想太医院走去,现在的风祁凡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不能行房,况且,现在的风祁凡没有自我意识,就算羽晴脱光了躺在他怀里,他都是没有感觉的。 第八十四章 当年因果 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之后,羽晴快步走回御书房,现在她特别急切,特别急切的想要救风祁凡,她深知现在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每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就如她所说,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死,唯独风祁凡不行,不只因为他是风国的皇帝,更是因为他是她喜欢的人,心痛现在竟也痛得酣畅淋漓,只要心还痛,她就知道,风祁凡还活着,这样的痛,也痛得她心安。 回到御书房之后,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在打颤的,毕竟她上辈子加这辈子,两辈子合在一起都是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的虽然她平时表现的很开放,但是那些是在电视上都能看到的东西,好不好,她也只是看看而已,并没有真正实践过的好吧? 其实也不是说她前世有多干净,其实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见得有多干净,羽晴在那个世界又是少见的天才,天才无论在哪里都是会收到万人瞩目的,更何况,羽晴所做的行业又是当时世界上的先进行业,关乎着亿万人的生活,所以借着她这个行业的福,羽晴也是倍受关注的对象。 人出名了,就免不了各种各样的应酬,上一世,羽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只有一个把她养大的师父,对人也是冷淡到极致的,但是,像她这样的人总是有一点好处的,就是往往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名利都是毁誉参半的,有人骂她,自然也是有人赞她的,羽晴的性子就是这样,从来没想过为自己说过什么话,因为她深知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是由别人的大脑控制的,她只是天才,不是神,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喜欢她,也从来不奢求所有人都喜欢她,或者说别人的想法对她来说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就算是她在冷淡,也总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邀请,而她作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着师父,况且师父在当时的世界也算是一个倍受人尊敬的人,师父对她那么好,她是打心底不想给自己的师傅丢人,她努力地研究,名利双收的时候,也不想自己的师父因为自己的行为受到别人的诟病,哪怕(看书;?网?下载/明知道那就是一堆无聊人的无聊的谈资,也不行。 因为种种原因,可以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算是出入了不少的声色场所,当然把那些名门大家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举办的各种各样的宴会说成是声色场所,估计整个世界上也就羽晴一个人说的出来。有人的地方就有肮脏的东西存在。羽晴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冷眼的看着那些人虚伪的迎合,也逼迫着自己虚伪的迎合,看着某一个角落,某一对发,情的男女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动作,那个时候,羽晴只觉得恶心,没有爱情作为基础的性,在羽晴看来连动物都不会这样做,在羽晴眼里,那些人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了,他们只不过是高智商的禽兽,当然,羽晴永远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她那样感谢那些被他鄙视的人,因为那些人教会了她要怎样做那件事,起码在没有见识过之前,羽晴是不知道要怎么做的。 手中两丸药在她手心的温度下,已经有了渐渐消融的趋势,羽晴知道她在紧张,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紧张了,她的心痛已经渐渐的减弱了,她知道在不进行下去,风祁凡可能连这个晚上都过不去。 风祁凡啊,羽晴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男人,满头的白发,昨天的羽晴一定想不到今天的风祁凡会在瞬间白发,她绝对想不到她会让风祁凡处在这样的险境,她也不知道,原来羽青日对风祁凡的影响已经那么深了,原来冯启发那么深切地爱着羽青日,那个她亲手创造出来,又亲手毁掉的人。 风祁凡不知道,羽晴之所以毁掉了羽青日不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情势要求她那样做,其实当时的情势远没有严重到羽青日必须死的状态,甚至羽晴有至少五种方法改变当时的境况,但是羽晴最后却是想到了要毁掉羽青日,用这样最决绝的方式,解决了当时并不危急的状况,这也是羽晴的聪明之处,如果她在最危急的时刻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以风祁凡和公子砚他们这些人的聪明,一定能够猜到她的用意,没准到时候,羽晴用羽青日的炸死都骗不了他们了,而那个时候其实就是最好的时机,情势在其他人眼里已经很危急了,羽青日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死掉的,那些丧尸,当时合风祁凡公子砚还有众多侍卫的力量才能够把他们尽数歼灭,羽青日只是一个人,而且那个时候又重伤在身,根本就让人无从怀疑。 而她那样做,也让风祁凡永远都猜不透,永远都不知道,其实羽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上风祁凡了,可是,当他知道风祁凡竟然喜欢羽青日的时候,心里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感受,虽然当时的羽青日也是她女扮男装假扮的,但是那个人在她眼里就是羽青日,身为羽青日的时候,她可以恣意妄为,可以不顾世俗礼法,那些都是她身为羽晴所不能做的,任是谁都想不到,她是因为嫉妒,嫉妒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人,嫉妒以另一种形式出现的自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才会在没有仔细考虑的时候就杀了羽青日。 尤其那个时候,风祁凡因为想要保全羽青日的名誉,而选择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天知道羽晴是有多嫉妒,羽晴带着羽青日的身体回了家族,那个时候在她心里,羽青日早就已经是另一个独立在她的灵魂之外的人物了,她带着羽青日的身体回家族,然后吃下了绝情丹,她想过,羽晴得不到的定西,羽青日也得不到,得不到。 眼角滑下的泪水,羽晴已经不知道那其中蕴含着什么样的感情了,是爱还是恨,是喜悦还是悲哀,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有必要了,“风祁凡,把这枚药丸吃下去。”明知道风祁凡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听她的声音了,可是这个时候她还是要和风祁凡交流的,她要让风祁凡知道她把自己交给了他,虽然那是在药效的迫使下,但是从今天起,她羽晴就是风祁凡的人了,虽然风祁凡不知道,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羽晴知道,羽晴会记得一辈子,虽然她已经决定此后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出现在风祁凡的生命里了但是最起码现在,她要让风祁凡知道,就算风祁凡醒来之后会把这一常春宵当做一场梦,她也要自己无怨无悔。 第八十六章 永远都在 “风祁凡,风祁凡,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羽青日不在了,筱麦不在了,羽晴也不在了,可是她们只是离开了你的身边,请你记住,她们永远都在,永远都在,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存在的形态而已。[.超多好看小说]” “晴儿,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师娘刚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羽晴坐在桌边手中执笔,像是在写些什么,口中还念叨着,功力高到她那个程度,这点距离早就已经不是问题了,可是看清楚那些字以后,师娘的心就狠狠地痛了一下。 很久以前,到底有多久,师娘也想不起来了,或者她也不愿意费太多的精力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她只是记得,那个时候她曾那样渴望,那个时候,晴儿的身体差得要命,他们每天都活在可能随时都要失去她的魔怔里,无法自拔,也不敢自拔,连续两年,他们几乎都没敢睡一个安稳觉,生怕这个可爱的小孩子,小徒弟就那样在她们的睡眠中离开他们,生怕在不知不觉中就失去了这个他们最疼爱的不是女儿却胜似女儿的小徒弟。 那个时候,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羽晴的身体能够快些好起来,她迫切的想看到羽晴能够战胜她身体的弱点,那个时候,她最痛心的就是为什么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她那么可爱,那么精灵的在自己的怀里喊师娘,和自己撒娇,她曾经那么娇俏可人,可是他们哪一个不慎,就让羽晴被人害了,那样剧烈的毒药,那样浓烈的毒药,是她和顾鸣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全部解除的,那个时候,她和顾鸣两个叱咤江湖很多年的前辈级人物都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最后只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来帮助她战胜自己体内的剧毒,但是她们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其实谁也想不到羽晴之所以能练得那样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也是拜这一身的毒所赐,因为身中剧毒,又必须以毒攻毒,所以他的身体里早就凝聚了各种各样的毒药,说好听了就是百毒不侵,说不好听,其实和她当初说风祁凡一样,也就是一个毒人,只是她中的毒比风祁凡的高.看书;网电子书^级一点而已,那些深谙宫廷之术的人下的毒虽然狠,但是终究还是有解的,而顾鸣夫妇为了救羽晴,也算是富贵险中求他们用的都是本身就无解的毒药。羽晴和风祁凡的差别就在于羽晴身体里的毒精而专,风祁凡体内的毒是多而杂,羽晴是直接就是一种质变,而风祁凡是由量变引发质变,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这个过程可是完全不同的,当然,他们所受的苦倒是没有多大的不同。 那个时候看着羽晴每日每夜都在痛苦中挣扎,师娘都不知道她有多少次想要亲手了解了她的生命,可是每次看见她那么努力的在和剧毒作斗争,她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的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力,虽然她是她的师母,可是她都在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她又如何能够自私的替她选择了死亡呢?那个时候,羽晴每一次呼吸变得微弱,最煎熬的都是他们这些和她最亲近的人,他们在害怕,尽管他们在江湖上呼风唤雨,虽然他们在官场上翻云覆雨,但是在面对这样一个女孩的时候,他们有的只是最无力的叹息,还要她反过来安慰他们。 顾鸣逼着羽晴练了一身好功夫,只有她有一身好功夫,才能够抵御那些剧毒强烈的攻势,在那些剧毒没有被化解的时候,羽晴就属于空有一身本事却不能运用自如的人,她身体内的剧毒不能没有内力的压制。 练成武功之后,她第一次动手是在和公子砚对弈的那次,也就是那次,她体内剧毒反噬,风祁凡拼尽了性命和她换了血,也就是那一次,风祁凡不顾自身的安危救她,也就是那一次,她认定了自己欠了风祁凡一条命,也就是那一次,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生命中可能要多了一个和师父师娘父亲母亲一样重要的人,那个人的名字叫风祁凡。 曾经多少次,师娘想过她这样优秀的弟子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她这么好的徒弟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所有最好的都是她应得的,因为知道她值得最好的,他们曾经拒绝了剑宗少宗主的求亲,理由虽然是晴儿还太小,但是在他们心底里的念头却是:那个少宗主虽然也是一表人才,虽然也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但是在他们心里总是配不上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弟子。 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如果那个时候答应了他该有多好,虽然那个年轻人未必配得上自己的晴儿,但是对晴儿也算是一往情深,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没有那么挑剔的话,现在也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吧,如果晴儿和剑宗少主成亲的话,现在晴儿就是剑宗少夫人,也就不会去参与那些朝廷上的争斗。 羽晴看着师娘走神,知道师娘看了自己的字画,可是他终究还是不知道师娘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她眼神中不可掩饰的悲伤,羽晴也知道师娘是在为自己的事情伤神。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欠考虑了,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原来真的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她负了所有人,也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她真的不是只有一个人。 可是她也只是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些欠考虑,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其实她还是会这样选择的,有些事情可能因为时过境迁而有一些改变,但是真正爱一个人的心是永远都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的,羽晴最开始也不懂爱,甚至在知道风祁凡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的时候,不惜毁了那个身份,只是因为她想要风祁凡喜欢的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是羽晴而不是羽青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忘了,忘了她呆在风祁凡身边的原因是自家的妹妹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当羽晴懂得了爱的真谛的时候,也就是她失去追寻爱的资格的时候,羽晴很聪明,聪明的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风祁凡身边了,爱他的话,羽晴也不会和风祁凡说,她只要默默的喜欢这就可以了,默默地喜欢着,喜欢着自己妹妹喜欢的男人,或许这样说有些不对,但是她喜欢了就是喜欢了,那已经改变不了了,或许她也没想过要改变,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相反,他因为能够帮到风祁凡而感到开心,很开心。 第八十七章 不后悔 “师娘,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只要安静地爱着他就好,还爱着他就好,知道他好我就会很好,我们有缘无分。”羽晴说这话时,语气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安静祥和,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够这么淡定的说出他们之间缘止于此的事实。 “晴儿!”师娘有些震惊,她不知道晴儿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淡然的表情,从来她都觉得自己这个徒弟不一般,那么小的时候,还是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子,竟然就有那样强大的毅力,承受着那样无法言说的痛苦,可是她竟然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声痛,还能反过来安慰他们这些担心她的人,那段在他们心里最绝望的时光里,竟然是在这个姑娘的鼓励中走出来的。 “师娘,我真的没事的,你放心,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况且,我自己的人生能够自己做决定,师娘难道不觉得很替晴儿开心吗?”羽晴唇角挂着最纯净的笑意。 看着羽晴唇角的笑意,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这样的羽晴身上散发着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在这个世界的人都觉得处子才是最纯净的女子,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风祁凡破了身子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羽晴才真正的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圣洁的气息。 “晴儿,你真的不后悔吗?”师娘看着羽晴唇角那样的笑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对未来的打算了。 “师娘,无论如何,那都是晴儿的选择,人啊,尽管再不想,但是谁也不能避免,甚至不能否认,人都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人的,晴儿也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做了些真正的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晴儿说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避免不了这些定论的。” “真的不后悔?”终究还是不放心,她又问了一遍算是确认。 “世事太无常,晴儿不是星隐师,算不到前世今生,看不出世事变迁,晴儿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现在,至少现在,晴儿不会后悔,不会后悔.^看书’!网,免费<。”羽晴唇角的笑意不变,眼中的坚定不变,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只是现在不会后悔,她终此一生都不会后悔,能和风祁凡一起风风雨雨的经历了那么多,她此生已经无悔了。 “晴儿,师母不是问你这件事。”看她的样子,她就知道羽晴想的和她问的不是一回事了。 “嗯?”羽晴有些不明白,不明白师母问的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她还有什么需要后悔的吗?不由的疑惑的看向师母。 “让风祁凡忘了你,你后悔吗?” “原来师母说的是这件事情啊。”羽晴恍然大悟,随后认真地解释,“师母还不知道我走进朝堂的真实意图吗?”看着师母不解的眼神,她把这其中的缘由缓缓道来,“事情就是这样的,师娘清楚了吗,现在师娘还觉得晴儿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吗?”羽晴笑了一下,“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晴儿才会后悔,如果不这样做,晴儿拆散的不是一对可能相爱的男女,更有可能是自己亲妹妹的幸福和对生活的期望。师娘,你知道,不是我想要做的,而是我不得不那么做,如果真的有其他的选择,我还哪里会做这样最下策的决定?”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表现出她最真实的情绪,但是也仅仅是那一瞬间,瞬间她就收敛了起来,那些负面的气氛,她不想让师娘知道,不想让他们在为她担心,从小到大,他们已经为她操了不少的心了,现在,她真的应该长大了,不应该再让师父师娘为自己的事情再费心了,“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一个人简单,简简单单的就好,多少人渴望这样的简单都求之不得,其实晴儿应该庆幸的。”她这样说着,听不见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 关上门的那一霎那,羽晴的反转过身体,后背紧紧地靠在紧闭的门上,缓缓地滑下,最后蹲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泪水却从指缝间滑落,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她以为自己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在流泪了,可是她想错了,原来她还是太过于单纯了,她还是把感情的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她没想过,从没想过自己会那样深切的爱上一个男人,还是自己以前最唾弃的皇帝,不是因为那人有多有权势,不是因为那人掌控着天下亿万百姓的生杀大权,只是因为那人有一颗赤子之心,凡事,他都是把他考虑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值得她爱得,只是可惜了,她说过的,他们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这是她这一生中最痛的四个字,原来,忘川河畔,奈何桥头,三生石旁,那五百次回眸的凝望也未必会换来今生的携手并进,原来那些美好的故事都不过是故事,故事而已,骗骗小孩子的单纯的东西而已,可怜她自认为心智成熟,却还是义无返顾的扑了进去,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而已。 风祁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但是在书房的桌子上,他看到了筱麦的亲笔信,“风祁凡,俗事缠身,筱麦无奈,不告而别,不日会有人来接替我帮助你,她能够全权代表我,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和她说,和她商讨,另外,那人是一名星隐师,很多事情,你还在困惑的问她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风祁凡从中看到了太多的东西,筱麦有事情先离开了,而且看这字里行间的意思,那件事情似乎很棘手的样子,也就是说在天下大定之前筱麦可能都回不来了,或者说,他们可能已经没有了再见的缘分。筱麦找了人代替她,那人其实是现在风祁凡更需要的。 想到筱麦连这些事情都替他考虑好了,他又一次在筱麦的身上看到了羽青日的影子,因为羽晴的原因,只是催眠术而已,风祁凡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天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筱麦就是两年前羽洛那个离开人世的女儿羽晴,也不知道所谓的羽青日,一直以来他心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不存在的人,那个人其实也是羽晴亲手创造的,最后又被她亲手毁掉。 第八十八章 回归正轨 看着筱麦留下的短短的几句话,风祁凡的心里暖暖的,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也是有一点在乎自己的,不然的话又如何会连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替他考虑清楚,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留在他身边帮助他,现在自己有了事情脱不开身竟然还会派人来顶替她,想到这里,风祁凡的心里就有一股暖流划过,不过是出于什么原因,羽青日留下的命令也好,还是处于筱麦的本心也好,无论是羽青日还是筱麦都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但是一想到自己亲手把那个一心为自己好的人推上了死路,心中仅存的那点窃喜也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悲伤了。 这一次风祁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在羽晴对他施了催眠术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不知道他听见了有些熟悉的高山流水之后导致自己失控,害的羽晴险些走火入魔,他不知道羽晴为了救他差点被顾鸣逐出师门,他不知道羽晴把他身体内驳杂的内力都净化过了,他不知道羽晴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是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他风祁凡的女人,他不知道从始至终,无论是羽青日还是筱麦都是羽晴设计的,其实在他身边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羽晴,他爱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羽晴。 这些他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对筱麦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这种感情可能让他对不起羽青日,现在他被这两种感情困扰着,他确定他是爱着羽青日的,那样深切地爱着他,才会让羽青日的影子时不时的在他的脑海中乱转,可是现在那个惊如天人的羽青日的影子竟然渐渐地被一个素白色的身影代替了,尽管那个白色的身影从来都是白纱遮面,尽管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见过她的脸,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不是只有一张脸就能决定一颗心的取向的,就像当初他喜欢羽青日的时候也不是单单就因为他有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如果这要让风祁凡以貌取人的话,那凭他风祁凡的容貌,估计还是每天都和镜子作伴比较!看书网‘目录>好。 话说,他喜欢上筱麦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毕竟在风祁凡看来,筱麦和羽青日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比如羽青日是一个钟爱白色的人,他所有的衣服或者是配饰都是白色的,虽然那个男人不是很喜欢那些没有必要的累赘,但是就连他象征身份的玉坠都是白色的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而和他相似,筱麦也是对白色有着不一样的痴迷,就连头上戴的简单的玉钗都是白色的。羽青日不把风祁凡那些皇权的说法看在眼里,筱麦也同样对那些东西嗤之以鼻,羽青日看不惯一些人惺惺作态的样子,筱麦也最讨厌和一对虚伪的人虚与委蛇了。 风祁凡从来没有怀疑过两个人会有这样的相似度,或者说就算他有怀疑,筱麦或者说是羽晴也会很快的就打断她的怀疑,甚至在后期的时间里,他身边还有一个蓝冰在帮她,有好多次她差点露馅,在他身边呆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平静的呆在他的身边了,如果不是每次都有蓝冰帮她掩护,估计她不知道早在多久之前就已经露馅了,其实,风祁凡同样不知道,也永远都不会知道,羽晴早就已经有了退意,就算这一次没有出这样的事情,羽晴也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从风祁凡的生命中消失的。 现在的她很冷静,她已经不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人,她记起了自己来到风祁凡身边的目的,不是要和风祁凡在一起的,而是她的妹妹,每次想到羽梦,羽晴的唇角都会不自觉的上扬,那样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心中有多苦,他们只知道她会痛,只知道帮她研制解药,虽然知道他们也是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急,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恨他们,倒也不是恨,只是有些怨。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研制解药,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虽然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和他们日渐憔悴的面孔还有那日渐消瘦的身体,其实羽晴的心里也是有阵阵暖流划过的,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羽晴更需要的是有一个人能够在他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她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安慰她,能够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在她身边,可是事实上,那些大人总是容易忽略人最内心深处的感受,往往最关注孩子的内心的感受的也是孩子,那个时候,她内心最黑暗的时光,几乎都是在羽梦的陪伴下度过的。 就因为羽梦曾在那样一段让她觉得暗无天日的时光里不知疲倦的陪伴着他,外人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特别清楚,那个时候她有多可怕,那个时候的她让她自己都觉得厌恶,可是那样一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女孩竟然能够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真的是不离不弃,她在羽梦的眼睛里只看得见心疼,很真挚的心疼,没有半点其他的不纯净的东西,羽晴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妹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她知道,也终究还是庆幸的,庆幸他在最后记起了她妹妹的嘱托,记起了她妹妹的心愿,想起了她妹妹的幸福,那个男人是他妹妹想要的男人,她不能,也不想,不愿和这个妹妹抢,当初她就说过,只要她要,只要她有,或许她没有,也会竭尽全力帮她拿过来,就算那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可是现在,那些都不是问题,她只想要让自己记得,记得自己不能对不起那个人,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心,尽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那样的深爱着那个人,可是她也相信,就算是看在羽青日的面子上,风祁凡就算不会对羽梦产生男女之情,也会像是对待亲妹妹一样爱护她的,这也是羽晴放心让自己人间蒸发的原因,风祁凡不是那种无心无情的人,虽然在外人看来他确实是那样的,但是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是这样一个人。 确实,羽晴足够了解风祁凡,甚至比风祁凡自己都了解风祁凡,风祁凡都是在几次挣扎和犹豫之后才下了这个决定的,可是羽晴竟然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猜到了风祁凡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偏差,但是终究还是殊途同归了,在羽晴眼里,这也算是回归正轨了。 第八十九章 浮出水面 “晴儿,你吃点东西,补补身体吧。(.无弹窗广告)”羽晴正坐在书房发呆的时候,师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其实她在门口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可是看着羽晴在想事情也就没有打扰,但是她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而且她站了那么半天都没有翻一下手中的书,也就是说那么长时间她都在保持这一个姿势,就是在发呆,而她发呆的原因,可想而知。 “师娘,你怎么来了?”对于师娘的到来,羽晴还是有点意外的,但是仔细想来,也就不觉得意外了,师娘这么长时间都一门心思的都放在给她补身体这件事业上,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这个而活着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你太累了,我又没有什么事情,就给你煮些东西,帮你补补身体。”师娘笑的一脸温润,让她觉得暖暖的。 “师娘,你也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师父要是知道你这样为了我的事情操劳的话,估计又要在我的耳朵边嘟囔了,师娘,你不知道啊,师父这个嘀咕劲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想他可是堂堂的武林泰斗,整天的就只会在徒弟耳边嘀咕着徒弟把他媳妇儿累坏了,就连徒弟的醋都吃,师娘啊,您就饶了弟子吧!”羽晴一脸的耍宝,逗得师娘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好了,不要贫了,快把东西吃了。”师娘笑着看着文静的晴儿,这样的晴儿,让她有些心疼,却也无能为力,她自己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做吧,她自己的路,没有人能够替她走完,既然没有人能够帮她把路铺完整,又为什么还要不自量力的想要混乱她的人生呢,倒不如让她自己选择吧。 “晴儿,你的决定师娘不会反对,但是也不会赞同,你的路是自己的,自己选择的路都要自己走下去。”师娘看着羽晴的眼睛,看书;网仙侠(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 “我知道了,师娘,你放心,晴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懂得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也知道我想要的要怎样才能够拿到,晴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和身边的人最好的。”羽晴一脸平静,像是教堂里圣洁的圣母。 “师娘知道你心里都有数,从小到大,你都是那样与众不同的,师娘从哪来都不会为你操太多的心,这次的事情你也不要怪你师父,他也是气坏了。” “师娘,晴儿都知道的,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晴儿好,师父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了。” “你明白就好,快点吃东西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师娘很欣慰的看着羽晴,他就知道这个徒弟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主子。”师娘刚把东西都收出去,门口就传来了手下的声音。 “允儿,进来吧。” “主子,有消息了。” “怎么样?”羽晴的声音里有一点听不出来的激动,那是要面对一个真正值得她动手的对手的激动,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但是那也仅仅限于武力,在智力上,羽晴有自信能和那个人打一个平手,那个人是值得她全力以赴的对手。 “那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凌国和燕国的物资是在同一天先后到达的,而那个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物资都运送过去了,在两国的运送团队都没有安营扎寨的时候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物资发下去了,不但这样,那个人还弄来了药材,帮助那些病人治病,而且竟然还完全都是治疗瘟疫的药,想来那个人也是有药方的,而且也是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的,不然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做出这样的打算来,甚至,主子,允儿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说?” “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羽晴温和的笑了,对于她身边这些人,她从来就没有把她们当做下人来看待,在她心里,她们都是她的朋友,是姐妹,虽然她不只一次的和她们说过不要叫自己主子,可是她们都说什么主仆之分,久而久之的她也就不再勉强她们了,其实也是因为她已经知道在她们的心里,其实也是把她当做姐妹的,不然,如果真的把自己当做下属,又怎么可能在羽晴面前如此自如。 “允儿觉得这场洪水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可是又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羽允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紧紧地盯着羽晴的眼睛的,她不知道她这话说出去之后羽晴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呵斥她,说她想多了,当然她没有看淡意向之中的表情,甚至羽晴的脸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表情,或许算上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赞赏。 “你猜的没错,这场洪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有人安排好的。” “人为的!”允儿在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真的是想不到,虽然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可是终究还是猜测,而且这个猜测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是现在经过主子的确认,她是真的相信了,可是那个人该是有多丧心病狂,有多丧尽天良,难道他不知道乱世的洪水对百姓来说就意味着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人为的。” “这是太可怕了。” “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敌人也已经渐渐的浮出水面了,游戏应该是越来越有趣了才对,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才对。”羽晴眯起了眼睛,这样的表情像极了风祁凡在算计人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远在风国京都的风祁凡几乎适合羽晴在同一时间接到的消息,而他的表现也和羽晴如出一辙,不知道是缘分还是造化弄人。 第九十章 风公子 “那人叫什么名字?”羽晴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 “那些被他所救的人都叫他风公子,至于他到底叫什么,属下无能。”羽允儿低下头,确实是她的错,至少她是认为是她的错,主子那么信任她,那边的事情都交给她处理,可是她竟然连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有愧于主子的信任。 “不是你的错,他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事情你们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他姓风了,他这件事情估计也就八九不离十了。”羽晴和羽允儿说着,手上却是重新提起了笔,铺开一张新的宣纸,下笔轻缓却力道十足,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一张画像就出现在羽晴手中,她把画像小心的吹干,然后摆在羽允儿面前,“你看一下,是这个人吗?” “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却还是有七分相似的,主子,你见过那个风公子?” “没有。”羽晴确实没见过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整日里神出鬼没的风公子,但是在皇室的宗卷里,她看过大皇子的画像,现在也只是在证实她和风祁凡的想法,原来事实也正和他们想象的一样。 另一边,风祁凡也拿着刚刚画出来的画像问回报的隐卫,在得到答案之后,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那个一直以来在他心里都如神抵般的人,这一刻跌落尘埃,那个一直以来在他心里都有着很高的地位的人,这一刻,就像是信仰了多年的神忽然发现那个神不过是披着神圣外衣的恶魔,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我们的物资也可以开始运送了。”羽晴和风祁凡几乎是同时下达了这个命令,早在很久之前羽晴就已经开始让她名下的的产业不动声色的收集药材和粮食,另外羽晴的本部也是种植粮食的,羽晴很清楚,粮草是打仗必备的东西,而这场战争几乎只是时间问题,羽晴也就没有顾及的大肆收买粮食,而且,羽晴知道,就算战争最后没有打起来,这些粮食再卖出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些要才想要卖出去也并不难,毕竟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总是要吃饭的,总是要生病的。 尽管内心里有多震惊,有多不敢相信,但是他还是有条不紊^看.^书网:‘言情、的下达着命令,在他心里他不只是那个人的弟弟,现在他还是风国的皇帝,是风国百姓的天,也有可能是天下百姓的天,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起了想要争夺天下的心思,其实也不是争夺,只不过是想要保护他的子民而已,他不能让自己的子民落入那些人的手里,那个人心狠手辣,心思阴沉,他不放心把自己的子民交给那样一个人,如果说以前他还对那个人抱着哪怕一点一滴的希望,那么现在他已经对那个人彻底的失望了,那个人早就已经不是他那个温润如玉的大皇兄了他是恶魔,是恶魔的化身。[] “主子是早就在等着一天了吗?”羽允儿很好奇,她到底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主子,怎么好像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虽然以前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很睿智,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对于什么时候会发生战事这种事情都了如指掌。 “不是在等着这一天,而是早就知道这一天是不可避免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天下分的时间太长了,是该统一的时候了,不管这一次我们是胜是负,天下必定大定,只是,如果胜的人是风祁凡,天下安定,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我就不好想象了,谁也不知道一个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到底是出于本心还是真的是被我们逼的,但是看他早有准备的样子,真的很难不为天下百姓担忧。” “主子,那个人到底是谁?允儿看着他和风帝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允儿,你知道大皇子吗?” “大皇子?”羽允儿有些不明所以。 “嗯,他是风祁凡的哥哥,大皇子,以前我们也只是猜测,把握不足六分,现在已经有九分了。” “那个并不受宠的大皇子,可是他不是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吗?”当年的事情她这个年纪自然不会知道很多,但是家族名下的产业可是不少的,就像冠华居这样打探消息的地方,可是不只冠华居一处,不然凭什么能把消息卖到天人共愤的高价? “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现在几乎也可以确定他当年没有死,而且看现在的情况,不只没有死还拜的名师,学了一身好武艺,,只不过大皇子心地不纯,一直对风祁凡心有怨恨,所以,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样了。”羽晴耸了一下肩膀,这个动作几乎让羽允儿怀疑以前那个开心胡闹精灵古怪的主子又回来了,可是只是眨眼间人就已经消失了,她又恢复了这副成熟稳重的样子,稳重的让羽允儿心疼。 羽晴自然知道羽允儿看着她的眼神几次变化,想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 “主子,那,这件事情我们到底要怎么做呢?” “现在也说不清,但是相信战事很快就要起了,你们要严密的监视各国上层人物的动静,我怀疑那人会从各国的内部打乱这个国家的整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有点防不胜防了,所以,现在,你们的任务很重,明白吗?” “是,主子,允儿明白。” “嗯,去做事吧。” “是,主子。”羽允儿很认真的看了羽晴一眼,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允儿,我没事,你们放心吧。”羽晴看出羽允儿的犹豫,想要问,却又害怕碰到她的伤心事,不问又有些放心不下,羽晴自然知道这个丫头对她的好,也就不扭捏了,直接告诉她她想知道的。 “主子保重。”等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羽允儿也不在犹豫,快步走出去,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兄弟姐妹们,虽然不知道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也可以感受得到,以前的主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自信高贵的气质,现在,那种高贵还在,自信也还在,甚至比以前更甚,但是那种自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忧伤几乎是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 他们兄弟姐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子受了委屈,他们想要帮主子报仇,又不知道该去找谁,现在看他们主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只能不动声色,只要看着他们的主子好好的就行,他们都被主子分散到世界各地,好长时间都不能和主子见面,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主子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可是这一次见面,主子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聪明睿智不减当年,又更加的成熟了,这样的魅力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 第九十一章 除内奸 “皇上,家族那边也有一批物资运送到灾区了。”这边,风祁凡坐在大殿上,“皇上,微臣不明白家族这么做的深意是什么,以家族亦正亦邪的性子本不该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 “嗯。”风祁凡意味不明的对着站在朝堂上的那人,户部侍郎吗?亦正亦邪的家族? “微臣确实收到了这样的情报。”风祁凡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眼神中,户部侍郎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幸好,幸好他也不是第一天在皇帝身边了,对皇帝的习惯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皇上这样的时候,还只是意味不明,又或者只是在怀疑他话中的可信度,而他确信他的消息没有失误,那个人给他传来的就是这样的消息,就是让他把这样的消息传到风祁凡的耳朵里。 “这样的情报啊?”风祁凡像是感慨地说,“朕的情报现在都没有侍郎刘大人的消息快了,看来朕果然是养了一堆废物!”他同样意味不明的说可是户部侍郎的心却是轻轻地颤了一下,暗怪他说错话了。 “皇上说笑了,皇上的人都是精锐,量少但是质量高,但是人少就难免会忙昏了头。”刘大人连忙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可是他这不是越解释越乱吗?台阶他倒是找到了,不过是万丈悬崖而已。 “刘大人就不要糊弄朕了,刘大人一个侍郎,按照帝国律法好像也就只有三百护院吧,真的皇宫里,大内侍卫可是有五千,这五千人还比不上刘大人三百人,朕还真是觉得无颜面对天下百姓了,看来这天下易主也是早晚的事情了。(.无弹窗广告)”风祁凡状似无意的说着,可是刘大人知道风祁凡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好像是要在自己的脑袋上盯出个窟窿来,也好看清自己的脑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皇上息怒!”刘大人吓得赶紧跪倒在地上,刚才皇上的话,如果落实了,那他的脑袋可就真的不保了,现在他才真的知道后悔了,不应该为了那些没有着落的好处选择背叛皇上,明知道皇上睿智,却还想要在皇上面前耍花样,他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必死无疑了,可是人就是这样,总是想要有那么一点的幸运,’!看,书网;)最快;就像是现在的刘大人,就算已经知道了皇上必定是掌握了什么才会直接对他出手的,但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皇上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想要拿他出出气,可是他忘记了,从来心情不好会拿他出气的人从来都不是风祁凡,而是他为了高官厚禄选择跟从的那个人。 “息怒?”风祁凡挑了下眉头,“朕并没有怒,有什么好息怒的?刘大人到是给朕说清楚。” “这......这......”刘大人一时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样问他。 “不好说?”风祁凡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拿这个户部侍郎开刀了。“还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看着刘大人满脸的冷汗,还很善解人意的说,“既然不好说,就不勉强大人了。” 就在刘大人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赌对了的时候,风祁凡忽然坐直了身体,大声对着殿外喊道,“来人,把这个背叛国家通敌卖国的罪臣贼子给朕拉出去斩了,户部侍郎府抄家,所得充入国库,直系血亲同罪,旁系下人无论男女,充军。”风祁凡说这话时一脸的严肃。 “是!” “皇上,臣冤枉啊!皇上,臣冤枉,你不能这样对待老臣,皇上,你听我解释啊!”刘大人一脸悲戚的看着风祁凡,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慢着!”风祁凡一声令下,那两个士兵立刻放开了哭得涕泪横流的刘大人,风祁凡眼底闪过一抹讥诮,“既然你说要解释,朕就给你这个解释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是,谢皇上,皇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臣没有通敌卖国,臣没有啊,皇上,你要相信臣啊!” “你要朕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你对朕忠心耿耿?”风祁凡阴冷的看着他,手狠狠地摔下去,一个折子重重的的砸在刘大人的额头上,鲜血沿着他的脸急涌出来,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关心这些事情,慌慌张张的打开那本折子,然后整个人都像是被天雷击中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都毁了的,我都毁了的,怎么可能,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是假的,我都毁了的。”他失魂落魄的看着那本折子上,一张一张粘好的小纸条。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刘大人?”风祁凡阴冷的声音犹如在他心里惊起一道天雷,他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你的忠心耿耿吗?你这是对谁忠心耿耿呢?”风祁凡看见那些东西的时候也是很生气的,尤其是在听见他竟然大言不惭的对自己说忠心耿耿,风祁凡就觉得恶心,忠心耿耿!真是讽刺。 “来人,拉出去斩了!”看着刘大人一脸斗败的公鸡的样子,风祁凡恶狠狠地说。 尽管看起来风祁凡还是在气头上,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把大殿里的人的表情都看了一遍,有阴冷,有意外,有了然,有差异,有得意,可是让风祁凡最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一个人是得逞和同情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悲戚的表情。默不作声的把他的兵部侍郎记在了心里,心道,看来筱麦的想法还真的是没有半点错的,兵部侍郎果然就只是一个鱼饵,之所以把这个鱼饵扔下来,就是想要他们掉以轻心,可是很不幸,他们早就已经插穿了他的意图。 可以说这一次,那个人在这一次的交锋中才是真的输了个彻彻底底,他以为扔掉一枚诱饵可以让他们掉以轻心,进而另一枚诱饵就会行动更方便,可是他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一番自作聪明的行为不但没有让风祁凡放松警惕,反而把另一枚诱饵也暴漏出来了,这对风祁凡来说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把奸细找了出来,可是忧的是自己的朝堂之上竟然有那么多那个人的人,原来他是准备了多长时间,看那些他扔给刘大人的折子,他们应该已经联络了两年多了,原来他刚刚登基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筹谋他手中的东西了,原来他早就已经开始垂涎他的东西了,这天下,他是不是认为本就该是他的东西了?曾几何时,他那么信任,那么敬重的哥哥竟然也会从他手中抢东西了,竟然从那么早就已经开始筹谋他手中的东西了,是不是他的姓名也早就在他所筹谋东西之中了?风祁凡有些悲戚的想,那个人可是他的哥哥啊! 第九十二章 该死之人 “主子,你要亲自过去吗?”羽允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男装打扮的羽晴,不免有些了然的问道。 “是要过去一趟,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现在要去一个地方。”羽晴看着远方,淡淡的说。 “哪里?” “凌国皇宫!” “凌国皇宫?”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羽晴的唇角勾起一个冷然的笑意,凌老头,她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竟然不只拿了那么久,而且还拿得心安理得! “红颜锦?” “还有一统江山。”羽晴唇角笑意不减,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情感。站在一边的羽允儿看着主子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主子做事情都有她自己的打算,当初他们不同意主子把红颜锦当做寿礼送给凌国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还记得主子在信上毋定的说是她的谁也夺不走,凌老头不过是暂时替她保管一段时间。 他们不同意自然也有他们的原因,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还是知道的,红颜锦在天下都是一个传奇,那不只是简单的一匹布,更是一种无坚不摧,能使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武器,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东西只是一件武器的话,对他们来说也就充其量也就是贵一点的布料,但是那东西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它是羽晴的武器,不知道的人都以为羽青日使用剑或者是那一把他常年不离手的铁骨折扇,只有他们这些最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其实那些东西根本就很难发挥出羽晴的全部实力,所以现在听说她要去拿回红颜锦,羽允儿还是很开心的。 “现在就起程吗?” “嗯。”羽晴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筱麦启程了吗?”忽然想起自己让筱麦到风祁凡身边帮助他了,但是还不知道筱麦现在有没有起程。 “昨天主子把这件事情吩咐下来的时候,筱麦就已经离开了。” “都不用收拾东西吗?”羽晴皱了下眉头,从这里到京城可是有很长的一段路程,筱麦已经很久都没有离开过家族了,她能够顺利到达京城吗?现在想来,羽晴才发现自己这个命令下达的太突然了,让筱麦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如果筱麦在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羽晴就真的等于断了一臂了。 “主子忘了筱麦可是星隐师了吗,主子的决定她早就已经猜到了,提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在等着主子下令了。” “这样啊,我还担心我会害了她呢,倒是忘了筱麦也不是普通人了。”羽晴自嘲的笑笑,她最近被风祁凡的事情看书:;网仙侠<忙昏了头,到是忘记了她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她的兄弟和朋友呢,想起师娘每天都不会耽误的补品,想起羽允儿时不时的提醒,羽晴心里暖暖的,其实她还有很多东西,人啊,不是没有了爱情就不能活,她能,在这些朋友的陪伴下,她还能活得很好,想到这里,羽晴自信又张扬的笑了。 站在旁边的羽允儿看见羽晴的笑容,惊喜的揉了揉眼睛,那笑容还在,没错,还在,那是属于主子的笑容,独属于主子的自信又骄傲的笑容,这些天的阴云终于散去了吗?他们的主子终于回来了吗?真是太好了,他们的主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羽晴不知道身边人的想法,她现在在想的就是如何能够更简单的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只有那回了那东西她才有把握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有一拼之力,不然,不是说她没有自信,而是那个人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和那个人对上,可是事实上,她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或者说还有别的选择,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尽自己的全力给那个人最好的,也给她的妹妹最好的,天下大定得越早,她妹妹就越早能够安定下来,现在她的心里满满的装了两个人,一个是风祁凡,一个是羽梦,该说他们何其幸运,所有的事情都有她帮忙,也该说她何其幸运,有这样两个值得她真心相待的人。 “主子。” “嗯?” “该出发了。” “走吧。”两个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没有人注意到在两人身后一双阴鹜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一身白衫打扮的羽晴。 “公子,我们的物资已经快要用完了。”一间民宅里,一个男子向一个一身墨绿色长衫的男子恭敬的说。 “还能坚持多长时间?”风锐凡看着恭敬的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六问道。 “也就这两天了,虽然疫情有所好转,但是......”小六似乎是在担心什么,话说到这里,明显已经开始有所隐瞒了,风锐凡聪明至此,那人又是他身边贴心的人,他又如何能不明白小六心中的顾忌。 “我知道了,让我们的人抓紧时间吧,总要尽人事之后才能听天命的。”风锐凡一脸担忧无奈地说,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风锐凡只信尽人事,从来不会听天命,在他看来,尽人事听天命是弱者的借口,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说这样丧气的话的。 “公子......”小六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风锐凡看出小六的犹豫,“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你我虽然名为主仆,但是这些年我早就已经把你当做是我的兄弟了,对于兄弟,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属下斗胆,请主子离开边城!”小六终于是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自从他跟着风锐凡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给风锐凡跪下的,以前,风锐凡不许,他也知道把对风锐凡的敬和重都记在心里,把风锐凡对他的恩情都记在心底,这是第一次,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着风锐凡跪下。 “小六,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风锐凡显然也是么想到小六竟然会有这番动作,一惊之下才想起来要把小六扶起来。 “公子!”小六跪在地上,任凭风锐凡拉他起身可是他就是不起来,哪怕风锐凡已经把他拉了起来,他又一次重新跪倒在地上,口中就只是在重复一句话,“请主子离开边城。” “小六!”风锐凡见自己没有办法把小六拉起来,也就没有继续那样做,而是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六,“小六,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是这边的事情我真的放心不下,你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我现在已经不再是风国的大皇子,可是我终究还是姓风,救济天下百姓就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置天下百姓于不顾,我真的因为害怕自己染上瘟疫离开边城的话,死后我有什么脸面面对列祖列宗。” “公子!”小六震惊的看着风锐凡,他一直都知道风锐凡的身份,却是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是以天下百姓为己任的,这样的主子,说明他小六没有跟错人。 “小六,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兄弟的,我不求你支持我,但是能不能求你不要阻止我,就算我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死在边城,也是我的命,况且你知道我早就已经是应该死的人了,这么多年都是多活的,上天让我多活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厚待我了。” “公子!”听见风锐凡的话,小六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的眼睛都红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家公子的时候,他家公子有多狼狈,那个不大的男孩子在看见倒在雨水中的自己的时候几乎是爬到他身边,把他带到破庙里的,他早就已经对皇家多有不满了,现在听他这么说,心中对皇家,对风祁凡的恨意更甚了,小六的眼睛被满满的血色充斥着,却没看见风锐凡眸中阴险算计的光芒,或许他也没料到这个一直以来都是他最敬重的人,竟然在这一次把他也给设计进去了。 第九十三章 不能离开 “风公子,请您离开边城吧。”不知何时,风锐凡只顾着和小六说话,竟然都没注意到有人站在门口把他们刚才的对话都听到了。 “李伯伯,我知道我的身份留在这里很不合适,但是我真的是想要为大家做一点事情的。”看见最近和他相处的最好的李伯伯都在赶他离开,他以为李伯伯也是在害怕,在害怕他会给他们带来灾难,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轻颤,尽管不是很容易让人听出来,但是这样落针可闻的时间里,李伯伯还是听出来了。 “风公子,你误会了,李伯伯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是边城的贵宾,是边城的恩人,可是现在风公子你不是也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里而不被传染了吗,所以请风公子以自己为重,不要让边城百姓心里有负罪感,请风公子为了边城百姓保重自己。” “李伯伯,我没事的,能为百姓们做点事情也是我应该做的。” “风公子,您听李伯伯一句话,只有你离开边城,保重自己才能救助更多应该救助的人。” “李伯伯,这里都是我需要做的事情,都是我需要救助的人,您让我弃了这里再去寻哪里啊?” “风公子,您......风公子!”他还想要在说什么,却发现风锐凡已经缓缓的倒在地上,眼睛紧闭。 风锐凡还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他还想要劝李伯伯让他留下的时候,忽然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他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无弹窗广告) “公子!”跪在地上的小六也终于站起身,在风锐凡倒在地上之前就已经把他扶了起来,手指轻轻地搭在风锐凡的手腕上,空气中这一瞬间就只听的到两个人努力放轻的呼吸声。 “李老,我想我家公子已经不能离开了。”最后终于小六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李老,努力的挤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 “风公子已经染上了!”小六的话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听到这话,李老大惊失色,到底还是染上了,他们的恩公为了救他们,到底还是染上了这种会害死人的瘟疫,都是他们害了恩公,现在很明显,刚才他已经听见了他们不经意间的谈话,物资已经没有了,如果新的物资没有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到达的话,他们这里的,*看)<书网‘’灵异)人又不能走出去,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了,他们死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这个一心只想要帮助他们的菩萨心肠的风公子如果也死在这里的话,这让他们心里如何能安? “都怪我,都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公子,啊!为什么染上瘟疫的人不是我?为什么?上天待人不公!不公!”小六现在很冲动,精神很紧张。 “主子,已经到了。”看着凌国京都的城墙上那大大的京城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好大的排场,都要灭亡的国家了,竟然还这么注重这些虚的东西,看来他选择凌国下手是完全正确的决定。 “走吧,我们进城。”两个人把马留在城外的树林里,徒步进城。 “主子,我们直接去皇宫吗?” “直接去。”羽晴看看自己的装扮,之后说道。 几乎是大摇大摆的走到宫门口,只是等了一会儿,两人施展轻功从宫墙上跳了进去。可是进了宫墙之后羽青日并没有直接去国库,而是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过去,羽允儿看着自家主子的行为虽然有些无所适从,但是还是轻提脚步,跟了上去。 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靡靡的声音,羽晴唇角的嘲讽更明显了。 “啪啪啪!”羽允儿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羽晴鼓着掌走了进去,“凌帝果然老当益壮,在下佩服!”说是佩服,可是凌帝又怎么能够听不出来他话语中的嘲讽呢,毫不在意的推开身下的宫女,就那样在羽晴的面前整理了衣服,如果不是来自现代,估计羽晴现在都会羞红了脸,看羽允儿的表情就已经能够猜到了,可惜了,羽晴确实是来自现代,那些东西她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况且,眼前这个男人让他看了只有恶心的感觉,又怎么能够找得到羞涩的冲动呢? “不知阁下光天化日闯入皇宫,意欲何为?”凌帝到底也是做了半辈子皇帝的人,被羽晴追到皇宫里都没有半点的恐惧,或者说他害怕了,但是掩饰得很好。 他很聪明的没有叫人,因为他知道能够避开皇宫里的侍卫走到他的御书房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而且看他现在一脸的轻松,倒像是来亲戚家串门的样子,完全不是来刺杀他的,要说这凌老头虽然浑,但是他可绝对不笨,话说能够从当年众多皇子的角逐中脱颖而出的人,又能笨到哪里?能够昏庸无度这么多年还坐在皇位上,他在笨又能笨到哪里去? “本公子只是来走走,顺便拣点喜欢的东西带走,谁知道凌帝如此热情,本公子刚到,凌帝就亲自给本公子演了一出活春宫,不过也没关系,凌帝威武,到是勉强算不辱视听。现在戏也看完了,本公子就去捡东西了,不知道凌帝有没有意见?”羽晴看着凌帝,话虽然是问句,可是他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公子是什么意思?”看着羽晴递给他的眼神,其实凌帝已经害怕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冰冷淡漠,甚至看着那个眼神,凌帝觉得现在自己就是被狼群盯着的猎物,插翅难飞。但是,身为帝王的威严要求他不能后退,身为帝王的威严要求他不能害怕,这不只是他个人的颜面问题,如果这事情传出去,丢人的就是整个凌国,就算凌国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但是凌国的颜面不能被他丢尽了。 羽晴知道凌帝的想法,心里对他也是有了一点敬佩,就算不是敬佩,也是有一点感触的,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国君,就算昏庸无道,但是在关键时刻他还是把国家摆在首位的,这一点就已经很值得羽晴敬重他一下了。 “我保证只拿我想要的,其他的东西一律不动,不知道凌帝放心吗?”羽晴这一次倒是真的用商量的语气在和凌帝说话。 “你想要什么?”听到羽晴的语气,凌帝也期待的问。 “还不知道。”听出凌帝语气中的松动,羽晴又一次嘲讽的笑了,说到底还是皇帝,自私自利的小人! “那不行,朕怎么知道你要拿的东西是什么?到时候你都拿走了,朕这国库不就空了吗?朕如何向我凌国百姓交代?”凌帝直接一口否决,说的倒是也挺大义凛然,如果不是深知他的为人,羽晴估计都要被他糊弄了,但是很不幸,羽晴很清楚,他不让她拿,是怕她把国库拿空了,他没有什么可以挥霍的了。 “凌帝认为你现在还有不同意的资格?”羽晴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眼底是不容拒绝的狠戾。凌帝很害怕,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眼神,那是恶魔,恶魔!凌帝节节后退,羽晴步步紧逼。 第九十四章 路遇强盗 羽晴拿着红颜锦带着羽允儿走出凌国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面有人跟上他们了,但是她并不在意,也没有点破那个人,她已经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也知道了那个人的目的,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带着她身后的那个人好好的玩一下,她不知道后面的那个人会跟踪她到什么时候,但是现在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在彻底掀开底牌之前,她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好好的玩一下的。 “主子,我们被人跟上了。”羽允儿谨慎的靠近羽晴,在她耳边不动声色的说道。 “还不是一个呢。”羽晴也同样不动声色的回到,并不是怕什么,而是现在就惊动了他们的话,游戏会变的没意思。 “嗯?”羽允儿惊讶的看了羽晴一眼,她还真的就只发现了一个,至于多的那些个,她是真的没有发现,看来她家主子到底还是她家主子,不是她能够比拟的。(.好看的小说) “颜儿那边有消息吗?”羽青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踢着路上的石子,问道。 “没有。” “没有?”羽晴有些奇怪,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上次自己给她传信告诉她提醒公子砚和安然清理身边的人,她到现在还没给消息呢,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颜儿姐姐确实没有传信,但是我们收到了消息,燕国和安平国的内鬼已除。”羽允儿善解人意的说道。 “已除?”羽晴继续问道,她虽然相信那两个人做事自有分寸,但是这件事情可算是事关重大,一点疏漏都不能有,这个已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羽晴也是有点费解。 “除了一个,但是燕帝和安太子都说了杀鸡儆猴,杀一儆百,估计这样做不会引起那人的怀疑。”羽允儿看着羽晴微蹙起来的眉头有些不忍心的说。 “凌子墨那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没有?”这个凌子墨,羽晴倒是发现最近他的能耐到是越来越大了,自从上一次凌太后过寿他跟在风国的仪仗队后面被羽青日救回来之后,就一直赖在风国不肯走,除了凌太子和六皇子成亲的时候回去一趟又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以外,他这一年里有将近九个月都是在风国度过的。 当然明面上他是在追求祁言公主,但是这也只是迷惑那些老百姓的招数,当然,凌子墨也自以为是的以为那些招数能够瞒得住风祁凡他们这些人,不过很不幸,凌子墨的招数。!看书网[小说/ 太过于小儿科了,而他的对手又太过于聪明了。 其实他们早就已经看出凌子墨的真实意图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有毅力,如果换一个时间,或者换一批对手的话,他未必就不能取得胜利,但是命运是不能选择的,凌子墨注定了与这些人做对手,这也注定了他失败的命运。 风祁凡知道他在风国布下的暗桩,没有漏掉一个,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动手除掉他们,是因为在明面上的对手总比在暗处的更容易打败,风祁凡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不想在他们专心对付真正的对手的时候在受到这些虾兵蟹将的干扰,在风祁凡眼里,虽然他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但是凌子墨不配做他的对手就是不配,风祁凡之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除掉他们,比如真正大战开始之前。 “凌子墨最近和几位大人家的公子走的都比较近,似乎各位大人也保持了中立的原则。”羽允儿事实求是地说,她了解她的主子,这个时候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实话实说,主子或许会生气,但是绝对不会拿她出气,这就是她一直忠心耿耿的原因。 “中立?”羽晴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出乎意料的勾唇一笑,这一笑,天地都为之变色。 “主子?”羽允儿不明白主子这番是为什么,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还生了好一会儿的气呢,主子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怎么现在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呢?难道是怒极反笑?没错,一定是的,主子一定是怒极反笑,就在羽允儿还认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羽晴开口说出的话才让她又一次对自己的主子敬佩有加。 “允儿,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中立的人了。”羽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然后不理会羽允儿,径自向前走去。 “主子,什么意思啊?”羽允儿还想再问清楚羽晴的意思,可抬头才发现,羽晴已经走出很远了,赶忙跑着追上去,当她追上去的时候,羽晴已经走到了城外,并且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我家公子的路,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羽允儿看着围住羽晴的人,眼底是翻涌的怒火,真是反了,反了!羽允儿生气不是因为有人拦住了羽晴的路,也不是因为这些人不长眼睛,事实上,羽晴生的完全是凌国那些当权者的气,她可是记得她们进入凌国国库的时候可是看见不少的好东西的,就连御书房也是有不少好东西的,摆在御书房的小饰品,哪件不是价值连城,只要拿出一件,就足够这些普通百姓家生活一辈子了,可是他们竟然只顾着自己过骄奢淫逸的生活,不识百姓疾苦,真真是一群白眼废物! “允儿莫气,他们也是不想的。”看着眼前那些强盗,羽晴的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好受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不是说的就是现在她看到的这种情况。 “主子,允儿不是气他们。”羽允儿只是解释了一句,就看向眼前那些连普通百姓都不如的乞丐,“主子你看,他们哪里像是乞丐,明明就是难民啊!” “他们确实是难民!”羽晴看着面前那些出来抢劫连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的强盗,“你们谁是领头的?”这句话,羽晴是对着那些颤颤巍巍的举着棍棒树枝的强盗说的。 “小子,看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把钱留下,我们就留你和你的跟班一条性命!”领头那人努力地想要维持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是,生来就是普通百姓的他,做这些事情其实还没有京城里的那些富家公子身边的跟班表情做得到位。 “我知道你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来做强盗的,没有人生来就想要做坏人,而且,想要做坏人,想要做强盗,你们也要有这个资本,看你们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就想要抢劫,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听见那人颤颤巍巍的声音,羽晴也没有生气,她明白这些人的无可奈何,他知道身为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的痛苦,他们做着最低级的事情,却吃着富贵人家的狗都不吃的东西,他们看着自己一年年辛苦劳动的果实被收走,可是自己竟然连过年都吃不上一口好的。 “我家公子说的对,没有人是生来就喜欢当强盗的,你们也是被逼的,现在离开这里还来得及,我家公子还没发火之前,你们赶紧走吧,等一会儿我家公子生气了,你们就谁都走不了了。”羽允儿也是劝着他们,她倒不是怕她家公子生气会杀了这些人,事实上她们这些人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那个人手上都不是干净的,可是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他们心里还是有数的,现在很明显该杀的人是那些当官的,而不是这些贫苦的百姓。 本文由看书网小说()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看书网”阅读。 第九十五章 教书先生 “刘大哥,这位小公子说的对,我们不能昧着良心做这种事情啊!这样的我们和那些丧尽天良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不知道是哪个“强盗”良心发现,扔下了手中的棍子,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没有出声,但是从他的指缝间,羽晴还是看见了溢出的晶莹,一时之间心里很是震撼,到底是什么样的境况让这些顶天立地的汉子出来抢劫,到底是什么样的境况让这些冰刀雪剑砍下来都能咬着牙不吭声的汉子留下了热泪。 看着那一个人扔了棍子,其他人也默不作声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不知所措的或蹲在地上或坐在地上,有的人直接就是愣愣的躺在地上,但是一样的是他们眼角都留下了晶莹的泪,那是说不清意味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谁知道那也只是未到伤心处,生活所迫,让这些坚毅的人不得不向生活低头,不得不向权势低头。 羽晴不记得是谁说过:难受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它那么大,那么辽阔,一定可以容得下你全部的委屈和不满,可是羽晴抬头,就只看见了灰蒙蒙的一片,没有蓝天,没有白云,没有阳光,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让人压抑的绝望。 “你们都听我说一句,大家都听我说一句,可以吗?”看见这些人的绝望,羽晴也有些被他们感染了,“大家都安静一下,看看天空,它那么大,那么辽阔,大家还记得以前的天空吗?就是蓝天白云,晕明星稀,大家还记得以前的空气吗?还记得以前的气息吗?蓝天白云青山露水,还有清风吹斜阳。”羽晴的声音里已经用了催眠术的部分,这是让人镇静安神的,羽晴轻飘飘的声音让人觉得软绵绵的舒服,那些人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哭泣,停止了伤心,都怔怔的看着羽晴,这一刻,男装打扮的羽晴看起来更像是天上误入凡间的谪仙,一身白衫飘飘欲仙,一头墨发无风自动。 “我知道你们都是可怜人,可是可怜人有很多,甚至有些人比你们更可怜,你们这样做确实是不对的,你们恨的人应该是凌国溃烂的国家统治,而不该是和你们一样受苦受难的普通百姓。” “公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样一看];书,网仙侠/ 条路的,我们是一路乞讨到京城的,本来以为京城繁华,我们也好混日子,可是谁知道一路上我们有好多兄弟都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起初我们都还满是悲伤,可是到后来,我们都麻木了,好不容易,我们一百多人从家里出来走到京城的时候就剩下四十多个,可是都到了这里了,到了城门口了啊!”那人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们都到了城门口了,竟然被拒之门外,进城是要收钱的,收钱,我们要是有钱的话,还会任由兄弟们死在路上吗?我们没有钱!没有!” “公子。”旁边的人看他实在是太激动了,就接过了话,虽然他的情绪比那个人好不了多少,“我们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让进城,进不去城,进不去城,我们就没有吃的,没有药,我们的兄弟就要继续死掉,我们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兄弟继续死掉,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或者死在自己的兄弟眼前。”说着,他的唇角竟然还勾起了一个笑容,那是凄惨绝望的笑容,他是真的已经对这个朝廷绝望了。 “公子,你不知道,有时候我们真的都想要反了,可是也就是想想,我们没钱,没力气,怕是还没有走到城门口就已经被万箭穿心了,可是,我们不服啊!我们不甘心啊!那些当官的明明就是拿着民脂民膏在挥霍,那都是我们的东西,他们拿着我们都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我们进城!公子,我们不怕死,可是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不甘不愿啊!” “这位大哥,你读过书?”羽晴看着说话的中年男人,听他说话条理清楚,羽晴知道,这个人不一般,现在她身边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情况都能把情况分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正是她缺少的人,她身边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本来她也只是打算给这些人一笔钱,让他们自己好好地生活算了,可是现在既然让他发现了这些人,看来她还真的是需要好好规划一下这些人了。 “回公子,我以前是村里的教书先生。” “听大哥的话,不只是教书先生那么简单啊。”羽晴的话说的很隐晦,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想要隐藏身份,但是现在,羽晴既然发现了他,他就已经跑不了了。这个人,羽晴断定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那么简单,普通的教书先生哪有这样的胆量,能说出“反了”这样的话? “公子,我!”那人震惊的看着羽晴,能凭借这样几句话就断定他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这样的人,他断定也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大哥既然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反正这些人的生死,我也不是很关心,现在啊,整个世界都处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境地,凌国现在更是风口浪尖,一不小心就是覆灭,到时候可能毁掉的,不只是一个凌国这么简单,受苦受难的,可能会是所有的百姓,这天下的百姓。”见他不愿意说,羽晴也就真的不勉强了,眼底还是一闪而逝一道赞赏的目光,这样谨慎的性子,到是确实难得,如果他在刚才就回答了羽晴的问题,羽晴或许还不会太过看重他。 “不是!公子误会了!”那人一听羽晴这么说,也算是猜到了一点羽晴的意图,看着他已经转身离开的身影,虽然知道他这样可能只是诱敌深入之计,可是他却不得不上当,因为他知道对于羽晴来说,他可能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对于他来说,羽晴可能是他这一生,他们这些人后半生的希望,更因为他相信自己看人的本事,这个小公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眉宇间贵气逼人,日后定然是贵不可言之人。 “哦?”羽晴唇角带笑的转身看着那人。 “老李,不要说!我们没有关系的!”看见他想要说什么,先前被那人叫做刘大哥的人忙站出来阻止他,眼睛还警惕戒备的看着羽晴。 “没关系的,反正都不过时一死,我是早就该死的人了,况且,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李博不会看错人!”他看着刘大哥,安慰的说,“刘大哥,相信我,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为什么不相信他一次呢?” “公子,我叫李博,本事凌国户部侍郎的儿子,但是十年前家父糟践人陷害,当朝不明事理,判了我户部侍郎府满门抄斩,若不是当时家仆掩护,我也早就已经命赴黄泉了。” 本文由看书网小说()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看书网”阅读。 第九十六章 风锐凡醒了 “主子,允儿不明白。(.无弹窗广告)” “不明白什么?”她早就看出来这丫头有事情要问了,也知道她想要问的是什么,但是她诚心逗她,就是不主动告诉她,就是想要看着丫头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不明白主子那么安排的用意。” “昨天那件事?” “是。”羽允儿听见羽晴提起的正是那件事情,就利落的说是。 “你不明白什么?我为什么那么安排还是为什么把羽寒调过来?” “都不明白。”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战事四起,受苦的还是他们,现在他们虽然辛苦,虽然过得比较难,但是一旦战事起了,他们可能更快的丢掉性命,是搏一把还是坐以待毙,其实很多长远的东西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是看不清楚的,他们之中,最明白的也就不过是那个李博,是生是死,都不过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既然如此,主子为什么还是让羽寒过来了呢?万一他们选择坐以待毙了呢?”羽允儿很不明白她家主子这下的又是哪盘棋。 “可是他们之中偏偏就有一个李博,这是我们的机会,说起来也是他们的机会。” “机会?”羽允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这还有什么机会,或许说对他们来说是机会,毕竟有人帮助他们总是好的,虽然那些人的能力并不是很强大,甚至说根本就是没什么能力,以他们的能力,对于凌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也算是聊胜于无吧。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无论成不成,他们的地位都不会很高,充其量也就是一群地位比较高的士兵而已,那样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羽晴淡淡的笑,“对我们来说多了一群帮手,你只想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你想不到他们如果用好了也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他们对国家未必有那么忠诚的。” “忠诚?”羽允儿淡淡的念着,“啊,主子,你怎么明言了你的身份,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主子不是凶多吉少?” “他们不会,允儿想多了。”羽晴笑着安慰羽允儿,看着羽允儿疑惑的眼神,羽晴笑着解释,“不要说他们现在根本就进不去城,就算进去了,他们也没有能够告状的门路,就说那些大人,根本就是名存实亡的,他们想要告状就要有钱,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钱,也没有能够吸引那些大人的利益,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人,哪里会听信他们的这些胡话,而且,他们中还有一个李博,那个人可是真的不简单,不说他一家都冤枉满门抄斩,我见他眉宇间也是有几分正义,这些年他隐藏自己,却没有伺机报复,不过也是担心百姓们受不了战乱之苦,现在他已经有了反心,我们想要联合他,其实已经易如反掌了。” “主子,你不是说过自家的事情关起门来处理就是自家的事情,但是若是引来了外人,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遗臭万年都是有可能的。”羽允儿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己的主子对于这个观念竟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原来她不是这么说的啊! “允儿,你这么说也是没错的,但是你不知道,他们想的也是很简单,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官的鱼肉百姓,却从来不为百姓做实事儿,而百姓们做着最下层的人,却只能吃连富贵人家的狗都不吃的东西,他们也是有苦难言。” “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不是达观贵族,他们没有太多的国家观念,如果是当官的敢把其他国家的人引到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但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和当官的立场不一样,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他们关心的东西也很少,他们要的很简单,不过是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少有所依老有所养,仅此而已,在他们眼里,谁当皇帝,谁掌权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他们过得好就是好皇:看)^书网/*下载! 帝,至于那个皇帝是谁,都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确实,羽晴说的是对的,普通百姓关心的就是那些,简单,纯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她呢喃,虽然觉得很残忍,但是也是真的很有道理,这一路上走来,确实已经有不少饿死的病死的百姓,街上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甚至很多小孩子都在做小偷。 看着羽允儿在思索着什么,羽晴满意的笑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没想到羽允儿现在就已经开始适应了,不过这也正是她希望的,他们现在早一点独立,她也就早一点放心,也就能早一点抽身事外,他们这些年虽然早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但是江湖毕竟是江湖,和朝廷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他现在已经有一点后悔了,当初不应该贪图自由,让他们都进了江湖,当初就应该让他们适当的走进朝堂,不然现在她想要安排他们进入朝堂也不会如此无所适从,也不必这样担心。[.超多好看小说] 而且,羽晴还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就是他们虽然身份很隐秘,但是江湖上知道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他们都走进朝堂的话,会不会在朝堂上引起不该有的变动。而且,江湖毕竟是江湖,就算在单纯也有身不由已的地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都在江湖,都会有身不由己,如果让他们一下子都走进朝堂,他们本身也会有不适应。 她现在也是在刻意的培养羽允儿,不然这些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也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和她多费口舌,在她看来,羽允儿对于朝堂上这些事,对于阴谋诡计,她确实不是很擅长,但是她也看出来了,羽允儿必定是知道了她的想法,所以也在用心学习这些东西。想到这里,羽晴的心里一道暖流划过,轻轻浅浅,但是回味绵长。 “主子,那些当官的,真的很坏!”良久,羽允儿才抬起一直在沉思的头,说了一句让羽晴哭笑不得的话。 “主子。”羽允儿认真的说,这句话,让羽晴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做这样的官。” 羽晴一瞬间就红了眼睛,她明白,她知道她的想法,她真的知道,他们都知道,所以他们在努力地学这些本来他们可以不用学的东西,他们都是为了她,他们都是在为她着想,他们的心里,她不只是主子,也是让他们细心呵护的妹妹,当初他们因为她一句想要他们自由,他们选择了江湖这个大的染缸,现在又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值得的人而有一次选择了跟随她的脚步,尽管做这些事情让他们觉得很吃力,但是他们还是甘之如饴,只是因为想要他们做这件事情的是她,是她! “公子,你醒啦!”看见一直以来都处于昏迷状态的风锐凡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六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被惊喜充斥着。 “小六!”睁开眼睛就看见小六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风锐凡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咳咳!”可是忽然之间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公子,公子,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啊,公子,公子,你可不要吓我啊,小六害怕,小六不想让公子离开,公子好不容易醒了,可千万不要在出事了!”小六焦急地说,毕竟他已经心知肚明,他家公子是染上了瘟疫,能在瘟疫中活下来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个时候,小六看见风锐凡感动的笑容,看见风锐凡剧烈的咳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光返照”,这一刻他真的是害怕了,很小的时候,他被家里人抛弃,然后被同样被抛弃的风锐凡捡了回去,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风锐凡当做自己的亲人了,风锐凡在他心里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是一个主子那么简单,他为风祁凡做事,所有事,都不过是因为他把风锐凡当做亲人,而不是主子,风锐凡想做的那些事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命令,而是他打从心底里就想要做的事情,可是现在被他当做亲人的人在他眼前就要离他而去,小六如何受得了? “咳咳,咳咳!”风锐凡被小六哭的有些着急,这个样子的小刘让他有些心疼,但是转瞬间他的眼神就被坚定铺满,没有了多余的感情,在他看来,小六其实也就比其他的属下地位高一点而已,但是也就只是高一点,风锐凡可没有小六那么多的多余的感情,属下就是属下,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亲人的,他不知道小六对他的感情有些不一样,但是还是知道小六一直以来都是把他当做亲人的,而这也正是小六能够为他所用的地方,这样对他付出感情的小六,他知道是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哪怕他是让他去死,他也不会有怨言。 “哭什么?我又没事,这不是醒过来了吗?”说实话,看见小六眼中满满的血丝,和这一瞬间就已经留下来的泪,风锐凡不是没有感情,但是他的感情也仅仅限于不耐烦和嫌恶,在他眼里,男人是不能流泪的,流血流汗不流泪,而且现在他刚刚才醒过来,小六就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哭号,难道都不知道给他倒杯水吗?难道都不知道他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吗?风锐凡都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胸腔中满满的怒火压下去,尽可能的放低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让他的声音和表情表现出他对小六现在的所作所为的感动,低声的安慰他。 “呃?”小六错愕的抬起头看着沙哑着声音的风锐凡。 “傻愣着什么呢,我都已经醒了,你还在哭什么?难道是我没死,你心里不开心?”不知道为什么,风锐凡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他用调侃的语气比较好。 “公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公子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他高兴得像一个孩子,像是拿到了最喜欢的玩具一样,高高的蹦了起来,风锐凡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看着高兴地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小六,他的唇角轻轻的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咳咳,小六,能帮我倒杯水吗,我现在口很干。” “好的好的,对不起公子,我不知道,我我。”他看着风锐凡,忽然间的转变,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把水小心翼翼的递给风锐凡,不是他不想要扶起风锐凡亲自喂给他,而是,风锐凡向来强势,就算现在他们武功已经相差不多,尽管现在可能风锐凡已经打不过小六了,可是在小六心中,风锐凡的地位不是由武功决定的,在他心里,那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尽管他一直想要把这种感情发展成亲情,可是看见风锐凡的时候,另一种明显和亲情就是不一样的感情就会凌驾于一切之上,他甚至害怕再继续这样呆在风锐凡的身边,他会控制不住胸膛里那颗火热的心,他害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那样炽烈的感情,若那样的感情有一天喷桶而出,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谢谢。”把空了的杯子交给小六,风锐凡很有礼貌的说,“小六,这一段时间,你辛苦了。” “只要公子醒过来,小六不辛苦,小六很开心。”他现在已经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了。 “小六,真的谢谢你,真的。”他忽然抓住小六的手,很是激动的说,“我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面临死亡的那种绝望,被绝望包围,我甚至找不到通往人间的道路,那样的绝望,真的让人的心都忍不住跟着想要死掉了,小六,你不用说什么,这一次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一定就真的活不成了。” “公子。”风锐凡没想到小六会说这样一番话,“公子,你受苦了,对不起,小六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小六,你没有错,没有错,是我执意要留在这里的,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本文由看书网小说()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看书网”阅读。 第九十七章 姑娘芳名 “主子,风公子的物资运到凌国去了,我们的运到燕国去了。(.好看的小说)”羽允儿站在羽晴身后,看着自家主子就连男装都能穿的那么英姿飒爽不由得为自家主子不值。 “嗯,我们去凌国。”羽晴点了点头,却没说要去燕国,而是选择了去凌国,这让羽允儿很是不解,似乎感受到了羽允儿的不解,羽晴转过身。 “允儿可是不明白?”羽晴淡淡的笑着。 “主子,允儿是不是很笨?” “允儿不是很笨,一点都不笨,是我自私了,想要把这么单纯的允儿放进朝廷那个肮脏的染缸里。” “不是的,主子不要这么说,允儿自愿的,我们都是自愿的,可是允儿好笨,好笨,什么都不懂,一点都帮不到主子,允儿好后悔以前都没有好好学这些东西。”允儿听见羽晴的话,很感动,也很自责,多少年了,在她身上,就只出现过骄傲,自豪这样的情绪,她的武功好,天资聪颖,不然也不会被羽晴的师娘找过来亲自教导,然后,羽晴有采取了放养的政策,让他们自己出去玩,只要在羽晴有事情的时候才会把他们找回来。 在江湖上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名字,但是飞天侠盗可是所有人都不陌生的,最重要的是,在江湖上除了他们这些兄弟姐妹,没有人知道她的容貌,很多时候,她都是骄傲的,可是现在,在和羽晴相处的短短数日,她心里满满的苦涩,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是她变笨了,还是主子太聪明了,她总是觉得自己跟不上主子的思路,总是觉得自己跟在主子身边就是在给主子拖后腿,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虽然羽晴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 “谁说我的允儿笨了,本公子把他扔进冠华居接客去!” “主子!”羽允儿感动的红了眼眶。 “没什么的,你不是笨,只是太单纯,又不是很懂这些阴谋诡计的东西,你常年都在江湖上,江湖中人最讨厌的就是朝廷这些尔虞我诈,他们有些人虽然也很可恶,但是就算是再坏的人,他们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也是不屑的,所以,你见过的那些人,虽然有些恶人,但是他们就算坏,也是明面上坏的,而朝廷上是不行的,他们就算做不到光明磊落,也要装的光明磊落,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不允许他们光明磊落的,所以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必须学会适应这些阴谋诡计。” “允儿,你们猜得没错,我是想要你们都进入朝堂,其实也未必就需要多长时间,也未必你们就有这个机会,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很高的胜算,也就是五五分成,只要不出现意外,我们和那个人,其实胜算是参半的,这样说,你明白吗?” “如果我们输了,就没有进入朝堂的机会,是这样吗?”其实羽允儿心里已经肯定了,但是还是想要羽晴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嗯。” “而我们赢了,就算我们赢了,也会实力大损。主子是担心到时候会有宵小趁机作乱,而主子让我们做的,也不过是在天下没有彻底恢复元气之前留在风祁凡的身边,帮助风祁凡镇压那些人?” “没错。(.)”羽晴满意的笑笑,她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她知道她的这些人,其实也不是适合朝堂的人,一个个的都是放荡不羁的家伙,怎么可能受得了朝堂上那些繁文缛节,恐怕,现在让他们去,他们都不会有怨言,但是最多也就一两天,他们就会满腹的都是抱怨,不过凭借他们的能力,就算是放荡不羁一点,估计也是可以容忍一点吧。 其实羽晴是有很大的信心的,关于他们这些人就算是再放荡不羁不服教化,风祁凡也不会对他们有很大的不满,相反,估计风祁凡还会对他们另眼相看,不只是因为他们有能力,还有一点,羽晴毋定的不只是风祁凡的性格,还有一点就是风祁凡对羽青日的心思,这些人身上,其实和羽晴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们多少还是沾染了一点羽晴的气息,是羽晴真正的气息,就像是当初顾鸣曾经说过,羽青日才是最真实的羽晴,没有半点杂质,真实的不掺任何的表演,这些人身上也是有着风祁凡熟悉的味道,就是羽青日的味道,所以就算看在对羽青日的怀念,风祁凡也会容忍他们的不敬,或许也不是不惊其实他们对于朝廷的那些阴谋诡计虽然不是很看得上眼,但是风祁凡这样确实是很有真才实学的皇上,一心为民请命的皇上,他们还是爱戴有加的,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其实羽晴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对风祁凡虽然有一份敬佩,但是在出了他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对风祁凡的意见就已经天大了,他们家主子是多好的人,就不说羽青日当初为了他费了多大的力气,为了他也算是出生入死,可是他竟然没有良心的抛弃了羽青日,他们很不明白啊,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对,在他们心里,羽青日就算是男人,那喜欢羽青日也没有什么不对,况且,羽青日还是女人,一个女人能为他做到那么多,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很显然,现在这群心里眼里只有他们家主子的兽儿已经忘了风祁凡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羽青日就是羽晴的事实,也还不知道当初的筱麦就是羽晴的事实。 羽晴不知道那些事情,所以在不久以后,风祁凡被这些人弄得愁眉不展的时候,羽晴才是真的哭笑不得。 “主子,我会很认真的学习这些东西的。” “其实,你们也不用勉强自己的,到时候,如果真的有需要你们进入朝堂的那一天,风祁凡也会看你们适合的事情找准你们的位置的,他懂得因材施教的道理,以后,他会让你们学到你们应该学会的东西,而不是现在在我这里笼统的的学这些东西,我现在也只是给你提个醒,真正要学的东西,还要看风祁凡想要让你们学什么。”羽晴眼角弯弯,一脸诡异的笑。 羽允儿不禁为风祁凡很认真的祈祷了一下,他很了解自己那些兄弟现在的想法,他们现在估计都恨不得风祁凡死掉了,怎么可能到时候再给他卖命的时候还会让他顺心如意呢?现在这些不过是主子想的美好的假象而已,其实他们本没有那么美好的,他们都是坏孩子,虽然不会真的弄死风祁凡,但是让他焦头烂额,其实他们还是很乐意的,事实上他们也却是做到了,比如时不时的给风祁凡扔个女人在床上,比如时不时的去他的国库里拿点儿喜欢的东西,都是不错的,不是吗,反正他们是不会让他如意的。羽晴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想法,但是羽允儿身为他们这些同仇敌忾的人的一员,自然知道那些想法,虽然他们没有交流过,但是这也是她想要做的,根本就不影响他们之间最美好的交流,嗯,是美好。 “爷。”另一边筱麦已经到了风国的京城,此时正等在御书房的外面。 “姑娘,皇上让您进去。”风祁凡身边的德公公走了出来,很恭敬的让筱麦走进去。 “德海,你让人准备晚膳,摆在御书房,让人把清华宫收拾出来。”德海刚走进去就被风祁凡支了出来,聪明的德海立马就明白皇上是有事情要和这个姑娘单独说,但是皇上既然有让他亲自处理这些事情,有说明这些事情也是很重要的。 “皇上不用这么小心的,我没有事情。” “不是你有事情,是我有事情。”风祁凡邪佞的笑了一下。 “皇上有事情直说就好,我知道的一定会实话实说的。”筱麦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好,姑娘芳名?”风祁凡都没有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有轻微的颤抖,仿佛有什么事情是他在期待的。 “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以如实相告,但是皇上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然我不说实话皇上也查不到实情。”筱麦很聪明的选择提条件,因为她知道风祁凡对于这件事情很关注,也很紧张,不得不说,风祁凡还是很聪明的,就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就可以看出很多的事情。 “我答应你。” “皇上还没有听我的条件呢。”筱麦淡笑着说,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欣慰的,好像在风祁凡心里,羽青日现在是比江山还要重要的人,虽然他以前做了一些让他不愿意原谅的事情,但是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她也是有所耳闻的,羽青日死后,他的一些疯狂的行为也是让她觉得很欣慰的,毕竟他还是知道了自己做错了的。 “你的条件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风祁凡毋定的认为,筱麦的条件,他听与不听都不会改变他现在的决定,筱麦想的不错,在风祁凡心里,羽青日现在确实是比江山更重要的人,筱麦的条件,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答应,就算是要整个江山,估计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你很自信,那个人在你的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筱麦听见他这么说,笑的更加的轻松了,这个时候的筱麦可是没有带面纱的,所以她这样毫不遮掩的容貌,在风祁凡看来竟也有几分飘渺的美感,不过,他也就是纯属是欣赏而已,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喜爱,但是那不是爱。 “不是他很重要,是我的心很重要。”风祁凡也是一脸的轻松,和筱麦聊天很轻松,面前这个女子在面对他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的羞涩和恐惧,这是那些在他身边很多年的老臣都没有办法做到的自如,或许也就是筱麦的这种自在让风祁凡也觉得很自在,很轻松,和司木柳尘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像是和弟弟在一起,弟弟总是给他一种需要呵护,需要照顾的感觉,而现在和筱麦在一起,更多的是朋友的感觉,很久违的朋友的感觉。1 第九十八章 筱麦是也 “说起来还是他很重要,在你的心里很重要。”筱麦并没有打算放过风祁凡的别扭,很直截了当的说。 “喂,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我可是风国的皇帝呢?”风祁凡脸色熏红,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有其他人吗?”筱麦很淡定的向四外边都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淡定的看着脸色红的不正常的风祁凡,“你要不要把脸红成这个样子?我会误以为你是中了消魂散!”筱麦戏谑的说,她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没有半点面对的是这个世界上的顶端任务,倒像是一个普通人,她也像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倒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 “一个姑娘,说话不要这么漏骨!”风祁凡嗔怪的说。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筱麦到是也大大方方的说。 “江湖儿女你也是个姑娘家,注意言行。” “呦呵,姑娘大大咧咧的习惯了,江湖上可没有人敢说姑娘不注意言行。”筱麦摇头晃脑的说,完全没把风祁凡越来越黑的脸色看在眼里,当然她是看见了的,只是不想在意而已,心里还是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蛮有意思的,或许他和羽晴在一起是真的可以的,况且,她也已经测出来了,他们是命定的一对,既然命中注定的,她帮他们一把,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的吧,其实风祁凡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和家族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的,他们胜,家族可能就有存活下来的希望,他们败,家族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你想要说些什么,直说吧。”风祁凡也是看出了筱麦有话想要对他说,才在这里不断地绕弯子的,不过他现在更有兴趣的是知道她到底是谁,还有她想告诉他的那些他比较关心的事情,他相信,她说出来的事情必定会让他震惊,但是他也认定了那事情必定是对他有利的,不然筱麦不会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好心情的和他扯皮。 “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 “你还没说呢。”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会无论你听见了什么,都要保持镇定,天下在先,万民为大。” “好,我答应你。”风祁凡明白,如果他不答应的话,筱麦一定不会让他知道那些困惑了他很久的真相,而且,筱麦提的也不是什么危害百姓的条件,她这个条件,字里行间都是在为百姓着想,身为普通人的筱麦都能为国家为人民谋福利,那他身为这个国家的皇上,身为那些百姓的天,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况且,他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算是私事,身为皇上,身为国家的统治者怎么能让自己的私事影响了国家的发展呢,他可是立志让自己成为好皇帝的。风祁凡不知道他的志向差点毁了他的一生,也差点毁了羽晴的一生,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都还在为自己当年那个几乎违背所有人愿望的决定庆幸,虽然,那个时候他也是有过犹豫的,但是后来,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庆幸。 “先说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的名字,不对,你问的是姑娘芳名,是吧?”筱麦这个时候开始卖关子了,当然处在暗中的人是这样想的,但是当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身体砸碎窗户不受控制的摔在风祁凡的面前的时候他的想法就完全的改变了,没有了所谓的不屑,满满的都是震惊,他震惊的看着风祁凡,可是当他看见风祁凡和他一样震惊的眼神的时候,他知道,让他摔进屋里的人不是这个在他眼里一直都深不可测的皇上,而是这个刚刚来到皇宫就能和风祁凡相谈甚欢的女人。 他其实也是有点害怕的,做卧底这么长时间,他在知道这个女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明其妙的不安萦绕在心头,可是无论他怎么小心谨慎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看起来很赢弱的女人亲手毁了他,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看来到底还是他小看这个女人,小看风祁凡身边这些能人异士了。 “知道你错在哪里吗?”筱麦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没有半点冷凝,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轻松的气息,可是那个人却很明白的感受到自己的脖子上凉凉的,他知道能有那么高深的内力的人,不会像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面前的筱麦就是很好的例子。 “看来你还不知道,用不用我告诉你?” “我小看了你,小看了风祁凡。” “对了一点点。”筱麦淡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小看了我们你也没有本事现在倒在我的面前,无论是风祁凡还是我,现在都没有心情顾忌别人的想法,你小看我们还是高看我们,这跟我们都没有关系,其实啊你就错在站错队了。”筱麦淡笑着看着那人的眼睛渐渐地失去了光泽。那人直到死才明白,原来站错队比小看对手的后果更严重。 “这就是你亲自选拔出来的侍卫?”筱麦一脸促狭的看着有些尴尬的风祁凡,那个时候,羽青日刚刚离开,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耐心和信心,后来,还是这个人在很多事情上都处理的很好,很顺他的心意,后来,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把他提上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个人的人,现在面对筱麦的调侃,他倒也是真的无言以对。 “好了,现在安静多了。”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风祁凡现在对这个更感兴趣一点。 “难道上一个人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筱麦很好奇的看着风祁凡的脸,难道羽晴没有告诉他她是星隐师吗?还是说他不知道星隐师对人的气味比较敏感吗?是羽晴说的太少,还是这个皇帝有些孤陋寡闻了? “额,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是星隐师。”风祁凡又一次尴尬了,他发现今天的他很笨,真是郁闷了,竟然一直都在被筱麦耍的团团转。 “你的问题到底还要不要问啊?”筱麦无奈的看了风祁凡一眼,这是什么情况,羽晴不是把他容易走神的毛病治好了吗?怎么最近他还是这样?难道是羽晴没有治好,还是出了什么后遗症? “问问问,怎么不问?” “好,但是前提条件,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啊。” “记得呢。” “我叫,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刚要说话,的筱麦明显看见风祁凡紧张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下摆,可是筱麦忽然起了玩心,在中间叫停。 “还有什么,尽管说。” “还有就是,你要先写一道圣旨。”筱麦的眼珠转的飞快,现在让她玩玩也是无伤大雅的,反正他们的命运都已经是注定的了,就算再怎么玩也是改变不了的了,不是吗? “什么圣旨?”风祁凡有些奇怪,这个可是很奇怪的事情,筱麦要圣旨有什么用,虽然明知道筱麦不会害他,可是圣旨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毕竟身为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金口玉言,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了。 “其实这也是那当初答应羽青日的,出门之前,之前的那个人刻意交代的。”筱麦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我要一张赐婚圣旨。” “我知道了。”听见筱麦的前一句话,风祁凡就已经有了准备,他知道筱麦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了,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让自己笑了笑点头。铺开一张明黄色的空圣旨,自己执笔,飞快的写下一张圣旨,不是他在秀自己的速度,而是他害怕自己慢一分,就没有继续写下去的勇气了,他害怕自己没有了这个写下去的能力,他害怕,害怕自己会不愿意履行当初和羽青日约定好的承诺。 飞快的写完,然后把那张圣旨看都不看的扔给筱麦,“可以了,现在说你的答案吧。”看着筱麦小心的把圣旨收到袖带里,风祁凡才语气不是很好的说。 “嗯,这样我也放心了,纵算是把人家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筱麦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戏谑的看着风祁凡说,“接下来姑娘要抛出的可是重磅炸弹,你可要接住了。” “说吧,我听着呢。” “那,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筱麦是也。”筱麦很是调笑的说。 “你说什么?”他吃惊的看着筱麦,“你说你叫筱麦?” “对于这件事情,真正的筱麦没有骗你的必要。” “我知道。”风祁凡皱了下眉头,“我能知道之前那个假的筱麦是谁吗?”风祁凡小心翼翼的问,忽然间,他觉得写下那张圣旨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后悔了,而且,筱麦既然在这之前要了圣旨,就说明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了,已经不容他后悔了。 “你们啊,缘分不浅呢,以后还会又见面的机会的,到时候,你直接问她比较好,不然我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是我把她的信息透漏给你的,他会不会直接一刀劈了我?” “朕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风祁凡,和我自称朕,你这是想要强硬的让我告诉你了?”筱麦很聪明的抓住了风祁凡的意思。 “或许,你误会了也说不定。”风祁凡听出筱麦的不悦,很利落的改口,他可是没有忘了,现在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可都是在那个姑娘手里呢。 “那就算是我误会了吧,不过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是星隐师,请你相信一个星隐师的能力。” 第九十九章 真相大白 “或许,我更应该相信的是......”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相信筱麦会明白他的意思。 “你应该相信的可不是我,我能够告诉你的是,我虽然清清淡淡的,但是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筱麦笑着说道。 “哦?”风祁凡不明白的问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真的不是很明白筱麦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了。说她一心想要为羽青日着想,但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羽青日怎么会认识这么多奇人异士,而且就算真的认识了,他们也未必就肯为他出生入死。 “开玩笑的,我这样的大美女,一看就知道,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筱麦看着风祁凡好像信以为真的样子,急忙解释。 “那可不一定,俗话不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吗?”风祁凡倒像是和筱麦杠上了。 “喂,你抬杠是吧?”筱麦不满意的瞪着风祁凡。 “抬杠?和你?”风祁凡很不屑地看了筱麦一眼,意思很明显,抬杠?你是对手吗? “看来那些事情你是不想知道了!”筱麦自然不笨,但是现在被风祁凡这样名正言顺的看不起,她很憋气的说,当然要现场就找回场子了,所幸她也是有这个实力的。话说风祁凡还是真的变笨了呢,人家手里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呢,他就敢在人家面前得瑟,现在好了,看筱麦一脸“你继续得瑟”的表情,风祁凡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吃了苍蝇那么难受。 “姑娘,筱姑娘,这个,嗯,那个......”风祁凡这个那个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个名堂来,看得筱麦越来越觉得有趣,这一会儿的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好得不得了了,真的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没有一点的隔阂,风祁凡没有因为筱麦是来帮助他的就把筱麦当做恩人,筱麦也没有因为风祁凡的身份把风祁凡当做一个皇帝。(.) “哎呀,算了算了。”筱麦看着风祁凡的样子虽然觉得有趣,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估计羽晴都已经快要到凌国了,她也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啊。 “嗯?”风祁凡有些奇怪的看着筱麦,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事情有些诡异啊!看来他还是要小心行事的,风祁凡心中警钟大响。但是这一次他可是做错了,筱麦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和风祁凡贫嘴,时间很重要啊,风祁凡或许还不知道,但是筱麦还是很清楚的,现在也不知道羽晴到底在哪里了,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说明她还没有进入凌国,但是看样子也应该快了,她这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虽然很多事情在之前她就已经安排好了,但是现在还是要风祁凡他们这边配合好的,毕竟这件事情成与不成,不只关系到风国的存亡,也关系到家族是不是还能继续存在与这个世界上,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筱麦本身对风国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很小很小,在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她因为本身身为星隐师,而被称为克星,因为她能够看到以后要发生的事情,小小的孩子在看到那些不好的画面的时候,总是会吓哭的,久而久之,就有人发现,只要她哭,就会有人遭殃,可怜的筱麦是生生的被自己的家人抛弃的。 后来混迹在一群小乞丐中,筱麦不敢再说那些事情,在看见那个同伴被打伤的情况也不在哭了,那样小小的孩子,已经明白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那样小小的孩子已经懂得看人的表情,那样小小的姑娘,已经懂得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羽晴把她带回家族,并且教会她使用她那些上天赐予她的能力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属于家族了。 在筱麦心里,只有家族,没有风国,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羽晴在这件事情中间,想必筱麦都不会踏出家族半步,毕竟在筱麦心里,家族是最重要的,比国家都重要,其实羽晴又何尝不是呢,在羽晴心里,也是没有太多的国家观念的,只是这个国家里有了一个风祁凡,所以才有了一个羽青日,有了两个筱麦,而在筱麦的想法里,是因为这个国家有了一个羽晴,有了一个羽晴在意的人,她才会也有了那么几分在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风祁凡的命运已经和羽青日的命运彻底的绑在一起了,在那一次,羽晴以羽青日的身份回到家族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她还看不出来呢,但是她可是很清晰的看出来,家族有一场磨难,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那场磨难似乎是和风祁凡联系在一起的,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和风祁凡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早就已经很难分出你我了。 前一段时间,羽晴委身于风祁凡回到家族的时候,筱麦心知不好,才又利用自身灵力卜了一卦,才明白现在情势已经严峻到现在这种情况了,她才能够在羽晴什么都没吩咐的时候就已经启程往京城这边赶了。 “唉,你说我这图的是什么?”筱麦叹了口气说道,“至于之前那个人到底是谁,相信一个星隐师的能力,你们之间缘分不浅,当然有一个前提,就是你们都能从这场战斗中活下来。”筱麦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神中的认真却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唉,算了,问你也问不出来,我叫筱麦,那个人到时候你自己问她,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从来喜欢的都是女人,不是男人,你没有龙阳之好。”筱麦也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图是什么,就是想说就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风祁凡有些不敢确定,筱麦的意思是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女人,那么,他可以很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过羽青日的,可是现在又说他喜欢的就是女人,他不敢确定,筱麦的意思是不是羽青日其实就是女人,是不是羽青日一直都是女扮男装的? 风祁凡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测,羽青日身上有很清淡的香味,他常常嘀咕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学着女人打香水,还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但是羽青日身上的香气和女人身上的香气是完全不同的,女人身上的香气是浓郁刺鼻的,但是羽青日身上是淡淡的像是薄荷的香气,和女人身上的气息让人不能安宁完全不同,羽青日身上的香气让人很容易就安静下来,按照羽青日的话说,那是有着安神的效果的。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风祁凡也就没有往羽青日其实是女人这方面上怀疑,现在看来,羽青日其实也不是很值得他信任的,至少他在这件事情上就骗了他,亏得他还以为羽青日已经到了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的程度。 “你在想什么?”筱麦看出风祁凡的表情不对,抓紧时间问道。 “你说羽青日到底是什么人?”风祁凡满是深思的问。 “你在怀疑什么?”筱麦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 “羽青日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你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筱麦看着风祁凡的眼睛,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风祁凡,这一刻,风祁凡觉得自己就是脱光了任由筱麦打量,仿佛那一眼的光芒就已经看尽了自己全部的心思,没有半点阻碍。 “我倒是执念了。”风祁凡自嘲的笑笑,现在他倒是宁愿那个欺骗了自己的人儿能够继续站在自己的面前,哪怕他对自己说的都是谎话,谎话连篇,他也情愿,可是筱麦已经说了,羽青日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已经不存在了,那么自己的情愿,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风祁凡自己都不由得笑了出来,自嘲的让筱麦都不由得为他感到心酸。 “有时候执念也未必就没有意义。”筱麦笑着说道,“现在再给你揭开一个秘密。”筱麦笑的一脸神秘,现在他可是很注意风祁凡的情绪的,毕竟出来之前。羽晴可是刻意交代了,现在这段时间要更加注意风祁凡的情绪,他的身体才刚好,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让他弄垮了自己的身体,另外羽晴也给了她不少补身体的丹药和药方,风祁凡的太医院,虽然他们都很不屑,但是不得不说,那个御药房还是有很多奇珍的药物的,只是给风祁凡补身体还是绰绰有余的,筱麦现在也不得不顾忌一下风祁凡的身体,她知道风祁凡对于整个战局有多重要,也知道这次可能就是最后一战了,胜者为王,负者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风祁凡好奇的看着筱麦,她知道筱麦现在是在转移话题,心里暖暖的。 “其实啊,我告诉你,你知道公子砚为什么也喜欢上羽青日了吗?”筱麦一脸神秘的看着风祁凡。 风祁凡一瞬间就怒火上涌了,原来那个混蛋已经知道羽青日是女人了,怪不得他喜欢羽青日了,原来他还以为公子砚也是喜欢男人的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第九十章 宣旨 “我不相信你这个女人现在到风国皇宫来见我是毫无目的的。(.好看的小说)”风祁凡毋定的看着一脸淡然似乎什么都不想再说下去的筱麦。 “当然不是。”筱麦扬了扬手中风祁凡亲自交给她的圣旨,意思是这就是她的目的,其实筱麦也是有些想不通的,羽青日和羽晴两个人双管齐下都没能拿下那张圣旨,现在她不过是轻飘飘的出手,竟然就成功了。 就算筱麦身为星隐师,她也只能算过去,卜未来,却算不透人心,她虽然聪明,但是却是被养在家族里的,即使被羽晴带回家族之前就已经见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了,但是她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感情是多复杂的一件事情,没有经历过,她又怎么可能说的那么明了? 其实羽青日拿不下是因为风祁凡心中的那个人就是羽青日,羽晴拿不下,是因为风祁凡在羽晴的身上找到了羽青日的影子,看着羽晴的时候,他会产生一种羽青日就在他身边的感觉,可是羽晴离开的时候,用催眠术抹去了风祁凡脑海中对于她的那些多余的记忆,现在面对的是筱麦,而筱麦又是用那样一个条件换取的这张圣旨。还有一点是,风祁凡明白自己应该替羽青日照顾好他一直挂心的妹妹。 “我先去丞相府宣旨了,一会儿就回来,晚膳我想要一壶风飘雪。”筱麦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背对着风祁凡说道。 “等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风祁凡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筱麦。 “风祁凡还有事情吗?”筱麦转过身,很好心情的看着有些窘迫又有些无所适从的风祁凡,不由的玩心大起,她当然知道风祁凡叫住她是为什么,但是现在她更想要看看风祁凡到底会不会拦住她,还是会放任她去宣旨。(.) 风祁凡看着筱麦的脸,看出了她的戏谑,听出了她字里行间的调侃,怔怔的看着筱麦手中明黄色的那卷纸,那是他亲手写下的,这张纸上写着他的终身大事,写着他的承诺,可是天知道他现在多想不顾那些世俗的看法,多想违约,可是他做不到,也不能那样做,风祁凡应该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一言九鼎的男人。 如果说他现在毁约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事实上,无论是从自己的心理还是从他的道义上,他都不允许自己做出那等毁约的事情,更何况,这已经是自己唯一能为那个人做的事情了,就算她是女子,就算她骗了自己,但是他终究还是爱了她一场,他已经用了那么决绝的方式替他做了选择,他也就没有了退路,其实他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没事了,你去吧。”终究,在筱麦越来越不耐,或者说越来越有意思的眼神中,风祁凡终究还是挥了挥手,让筱麦走了出去,自己能为她做的本就不多,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这一生,恐怕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一家老小了。那么自己就替她照顾好他们吧,或许她在天上看见了,会回来找自己的。事实还真让风祁凡这样给蒙对了,羽青日确实回来找他了,只是,不是从天上回来找他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他,羽晴一直都在,一直不曾离开。 风祁凡没看见筱麦转身之后一脸戏谑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敬服,这样的风祁凡倒真的让他有些佩服了,明明心里已经痛得不可抑制,却还佯装衣服莫不在乎的样子,或许在他心里,只有一个羽青日能够让他完全的敞开心扉了吧,可是羽青日已经不在了,尽管羽晴一直都在,但是羽青日却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转过身已经变了脸色的筱麦也不曾看见风祁凡本来莫不在乎的脸在她转身的瞬间颓唐下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在椅子里,浑身的力量似乎在这一刻全部退去,他不再是那个丰神俊朗,筹谋划策,运筹帷幄的风国皇帝,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被情伤的透透彻彻的男人,一个失去了最心爱的人的男人,还是一个为了情义要娶一个和自己没有丝毫感情的女人,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妹妹,他是皇上,是执掌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可是在这一刻,他竟然连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权力都被上天剥夺了,他竟然连自欺欺人的权利都没有了,他知道,三个月内自己和那个曾经他最最敬仰的大哥会有一场战斗,不是他死就是他亡,他们之间就只能活一个,虽然这边不是风祁凡想要看到的情况,但是他不能任由天下百姓在那个人那样的糟践中经历种种苦难。 相信自己的大哥,不会是无缘无故就变成那样的人的,他相信自己的大哥必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毫无原则的人,可是就是当年在自己眼里像神一样高高在上的如月光般皎洁的男人,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他不敢相信,可是自己却已经确定,他就是那个人,心里数之不尽的是绝望,对自己的大哥的绝望。那种心情,没有人能够理解,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那其中让他满满的都是心酸的味道。 他甚至说过,如果自己的大哥愿意的话,这个江山都是可以让给他的,可是为什么他竟然想要用这样决裂的方式,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逼他,逼他和他决一死战,他说过,大哥想要的,都会给他,况且这个江山,当年他就是想过要还给他的,他说过,只是替他保管,可他,真的真的让风祁凡失望了。 想到自己和自己曾经最敬重的大哥有一天就只能活下来一个,他的心就有些沉重,三个月,筱麦也说最多三个月,要么天下一统,要么江山易主,风祁凡想不到到底会怎么样,现在他们的命运都是未知数,他有些后悔自己鲁莽了,竟然那样轻易的就把圣旨给了筱麦,这样如果自己输了,就等于毁了羽梦的一生,自己真是好糊涂啊,那个女子,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呢,说来也是奇怪,在羽青日没有入朝之前,自己就没少往丞相府跑,可是自己竟然没见过那两个在京都很是出名的两姐妹,不说自己,风笑凡没事的时候也是经常往丞相府跑的,而且跑的绝对比自己勤。 风笑凡几乎是羽洛看着长大的,先皇在世的时候,羽洛就完全没有顾忌的和他交好,甚至是说他把风笑凡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也是不过分的,可是在争夺皇位的时候,羽洛却出奇的没有支持风笑凡,后来先皇过世,风笑凡一心支持风祁凡登位,羽洛也就在暗中帮了不少忙,说起来,风祁凡还是要感谢羽洛的,可是在他表达谢意的时候,羽洛也只是说了一句,他只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可是风祁凡知道,羽洛是真心的对风笑凡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很纯粹,像是父子,但是风祁凡很确定,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记得当初他问过羽洛,如果风笑凡有夺皇位的心思,他会不会帮助他,可是羽洛很坦诚,他说,风笑凡不会,他不会争夺皇位,那个位子,所有人都可能争抢,但是风笑凡不会。 不得不说,羽洛足够了解风笑凡,或许也就是风笑凡这样的性子才能被一向淡泊的羽洛看在眼里吧,虽然很诡异,但是也是很有道理的,他还很坦诚地说,如果不是风笑凡在不遗余力的帮助风祁凡,或许早在先皇过世的时候,他就已经告老还乡了,但是偏偏风笑凡就认定了想要风祁凡当皇帝,羽洛也就任由他了。 风祁凡还戏称过,如果羽相真的那么看好风笑凡的话,他是不是应该早做防范,不然什么时候风笑凡想要取代他了,是不是可以瞬间就把风祁凡从那个位子上请下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期待羽洛的回答的。却不料羽洛只是说了一句,他不会,坚定的信任,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意义。 可是即便是和羽相如此交好,风笑凡也不曾见过羽相那最宝贵的两个女儿的庐山真面目,尽管满满的都是好奇,可是羽相不由,他又不想造次,也就没有强硬的要求过了。风祁凡本来对女人就不是很感兴趣,又念在羽相劳苦功高的份上也就没有为难,所以说,其实到现在为止,尽管那两个女人在百姓中的名声很好,可是真正见过他们两个人的却还真的没有几个。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是现在却要去那个女人做自己的妻子了。风祁凡自嘲的笑笑,也罢,反正他也不觉得自己这辈子还会爱上其他的女人,那个女人又可能和他关系匪浅,或许在那个女人身上也是会有一点他身上的影子的吧,现在风祁凡也只能寄希望于这种情况了吧。 第九十一章 灵魂穿越 “公子好手段!”羽晴站在一块浮木上,看着站在水面上的风锐凡,不动声色的赞叹。 “姑娘也不错。”风锐凡同样赞赏的看着女扮男装的羽晴。 “公子好眼力。”不得不说,风锐凡在眼力方面确实比风祁凡他们那批人都强得多,虽然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太多的掩饰,但是能够看出她是女儿身的人,一路走来,还真的就这一个,如果不是站在对立面上,羽青日一定会愿意和他交个朋友,尽管他已经做了太多的天理不容的事情了,但是羽晴交朋友,只随心而定。 “姑娘过奖了,不知姑娘深夜闯进在下的房间,意欲何为?”风锐凡敏感的觉得这个女人,嗯,是这个胆子很大的女人,竟然在夜半的时候孤身一人闯进他的房间,可是很奇怪的是她明明已经闯进来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做,这让风锐凡看不出他想要做什么。她没有想要杀了他,也没有打扰他,如果说她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睡梦中完全没有免疫力的风锐凡早就已经见了阎王而不可能现在还在这里和她对峙。 “你真的是风锐凡?”羽晴皱着眉头看着站在他对面,一身白衣胜雪的风锐凡,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不是那种满心都是阴谋诡计的人,没有任何来由,她就是觉得,能有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能把白衣服穿的那么飘飘欲仙的男人,一定不会是坏人,最重要的是,能在睡梦中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的人,不像是坏事做尽的人。 不知为何,羽晴这些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她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不相信那样清明透亮的眸子下会藏着那么多龌龊的思想,他不相信有人能够把自己隐藏的那么好,再者说,风锐凡如果真的是坏事做尽,夜半一定会害怕鬼叫门的,可是他的房间竟然没有半点防护,是该说他太自信了,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在误解他了? 羽晴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信心的,以前没见过他,自然不知道这个人有多澄澈,现在他本人就在她眼前,昨夜可还是观察了他一整个晚上呢,风锐凡不知道,才会以为羽晴是夜半的时候才到他的房间,其实早在天还没黑的时候,羽晴就已经藏在他的屋顶上了,可是他竟然没有半点察觉,还是他根本就已经察觉了,在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且,自己在夜半的时候坐在他的房间里喝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凉茶,他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羽晴是在是受不住了,想要睡觉了,这些天快马加鞭的往凌国赶,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又监视了他一整个晚上,早就已经困倦了。 可笑的是当羽晴叫醒风锐凡,让他先不要睡,把床让给她睡半个晚上的时候,风锐凡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拉紧了衣服,才起身,把床让给羽晴,看出他那一瞬间的怔楞的表情,羽晴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装的,可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真的不是装的,自从来了这个地方,羽晴对这些人演戏的本事可是叹为观止呢,简直就是惟妙惟肖,根本就看不出来真假,嗯,真假莫辨。 羽晴想不到,他竟然在那样的情况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慌乱,甚至都没有问问她是什么人,只是说了一句,姑娘轻便,就转身走到桌边,看着桌上半杯残茶,风锐凡才知道,这个姑娘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可是又不明白她为何而来。羽晴也想不到,这一夜在风锐凡的床上竟然睡得异常安稳,醒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很诧异了,这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吗?怎么想都不像,自己要找的人,没有他这般温和,而且,羽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他的身上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很安稳,就连一大早,他叫羽晴起床,自己却已经准备好早膳了,洗漱的水他都已经备好了,还真是很让人吃惊,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甚至还帮她准备了女孩子的衣服,不过,可能是想到羽晴可能有什么事情还要处理,不知道他到底是要穿女装还是男装,竟然替她准备了两套衣服,一套男装一套女装,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红着脸解释的时候,羽晴竟然起了想要逗弄他的想法,这个男人,像是哥哥一样,很温和,很润,就像是玉一般,让人不忍心把他往坏处想。 风锐凡也不知道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羽晴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但是他也没有闲着,这姑娘的武功很好,好到自己没有信心能够完胜,自从自己出师以来,还没有见过能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呢,不由得起了想要切磋的念头,可是看她又是一个女子,他又有些不忍心对她出手。 “那,我叫羽晴。”看着风锐凡对着她点了点头,礼尚往来,这样比较公平,她还是说了她的名字,话说,在面对风祁凡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要所谓的礼尚往来,也没想过要公平,直到现在,风祁凡可还都不知道她就是羽青日呢。 “嗯。”羽晴,还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呢,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在他心里,这个姑娘也就是一个比较特别点的姑娘,长得比较好看,眼睛比较有神韵而已,并不能让他产生男女之情,不过,他对她倒是也产生了一种比较不可思议的感情,想起昨夜,甚至没有看清她的脸,也没有看清她到底是男是女,只是单单凭借她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听见她说把床借给她睡一晚的时候,有些错愕,但是听出她字里行间透出的疲惫的时候竟然不自觉地就起开身把床让给她了,现在想来,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想到自己竟然大早晨的帮她准备早餐,还帮她买了两套衣服,自己也是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何曾做过这般荒唐的事情?可是这次为了这个姑娘,竟然三番两次的破例了,却又很确定的明白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单纯的像是对妹妹一样对她产生了怜惜。 “你不觉得奇怪?”羽晴真的有些看不懂风锐凡了,他都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风锐凡看着羽晴,才发觉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有些奇怪,自己应该有什么奇怪的吗?奇怪什么?他为什么叫羽晴?可是名字不是父母给的吗,她自己哪有选择的权利,就像自己当初已经选择了离开京城,离开皇宫,去找寻自己失去的东西的时候,也没有选择换掉名字一样。 “奇怪我为什么叫羽晴啊?”羽晴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好歹他也是在和风祁凡对立把,以后可还要大战呢,竟然对于风祁凡那边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这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让他找回自己的精神了。 “你叫羽晴有什么可奇怪的吗?”风锐凡不由得失笑,这丫头,没想到他在纠结的还真是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叫羽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不是挺好听的名字吗? “难道你不知道风国的丞相羽洛有一个女儿也叫羽晴?” “这世界何其之大,同名同姓并不奇怪啊。”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感到奇怪的啊,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是吗? “如果我就是羽洛的女儿呢?”羽晴都有些无语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她都把自己的身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竟然还没有明白吗? “那正好啊,身份尊贵,吃喝不愁。”他单纯的眨了眨眼睛,实在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但是羽晴那明显纠结的表情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难道你不知道羽晴已经死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灵魂穿越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更何况只是死而复生呢?” “你!”羽晴这一次是真的无语了,也有些震惊,他竟然能说出灵魂穿越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能说到死而复生,羽晴现在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什么人了,真是很奇怪的说。 第九十二章 上海天津南京 “有什么不对吗?风锐凡看着羽晴指着自己,一脸有话却说不出的样子。 ”你竟然知道灵魂穿越?“羽晴最终还是把她比较感兴趣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也知道?“风锐凡看他并没有像一般人听说灵魂穿越那样认为很荒诞的感觉,反而还有一点点的感兴趣,或者说淡淡的激动。 没错,羽晴现在确实有一点激动,眼前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同乡,真正意义上的同乡,他们极有可能是从一个星球来的,就算不是一个星球,也有可能是有着一样的经历,就是灵魂穿越,虽然自己已经来了这里很多年了,本身也已经让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但是有亲人,或者说又和他经历相同的人,还是难免有些激动地。 ”你知不知道北京?”羽晴试探的问。 “我不只知道北京,还知道上海天津南京,”风锐凡现在也有些激动了,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老乡,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老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想要向对方冲过去,可是任凭两个人如何努力,身体却像是定在原地一样,任由两眼泪汪汪,就是没有办法向对方奔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羽晴看着风锐凡,忽然想知道他在原来的世界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 “风锐凡。”他郑重其事的介绍,尽管不明白她的真实意图,但是还是如她所愿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前世就叫风锐凡。” “我前世也叫羽晴。”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一次,轮到风锐凡问话了。[] “很小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这具身体难产而死的时候。” “我也是这具身体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来了。”风锐凡淡淡的说。 “看来你已经很好的融入这个世界了?”羽晴依旧试探的问。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可以。”终于,风锐凡踏水走到羽晴身前,揉了揉羽晴本来就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发丝,宠溺的问道,还真的是像一个妹妹一样呢。 “额,我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有些东西不是很明白。”羽晴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他当做妹妹一样呵护的的感觉,再说出她的问题之前还先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嗦这么半天,大可以直接就动手了。”他裂开嘴笑了一下,被人这样在意的感觉,其实还是蛮不错的,虽然,这个丫头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笑了不少。 “那个,你知道你这具身体之前的事情吗?我知道你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来了,就是问你中间有没有失忆什么的。”羽晴小心翼翼的盯着风锐凡的脸,倔强的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是想问这具身体以前的身份吧?”看着羽晴坦诚的点了点头,他很宠溺的又一次揉了揉羽晴本来就已经被他揉的很乱的头发,“这么感兴趣?” 羽晴想要打掉她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又有些舍不得,所幸嘟着嘴点了点头,“嗯。” “风锐凡是什么身份,小丫头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说你是丞相府的小姐吗?怎么连这些事情都没有听说过吗?” “你真的是那个风锐凡?”羽晴不确定的问。 “如假包换,假一赔十。”风锐凡有些好笑的说,虽然他不是很喜欢那个身份,虽然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风祁凡,但是这具皮囊到是真的。 “难道真的是我们弄错了?”听见羽晴的自言自语,风锐凡皱了下眉头,然后有些担忧的问。话说,两个人,男子高大英俊,温润如玉,又不失霸气,女子娇弱,又不乏英气,同样都是一席白色衣衫,立在水中间,宛如水中仙,怎么看都是绝配的。 “什么?弄错了什么?”他都没有发现,他现在是真的已经把这个刚认识不到一整天的姑娘当做了亲妹妹,看见她皱眉,他都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觉得愧疚。 “我实话和你说了,我这次来凌国就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来的?” “嗯,凌国和燕国交界处发生洪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虽然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想法太过于惊世骇俗了。”风锐凡皱了皱眉头,然后才说道,“我总觉得这场洪水更像是人为。”他看着羽晴的眼睛有这疑问,还有着晶晶发亮,似乎再问他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没错,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呢,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就是因为和你有关系才来找你。”看着风锐凡的不解,羽晴也不卖关子了,“你有没有出现在灾区过?” “没有,虽说哥哥比较爱民如子,但是也不会自己往那种危险的地方跑去自取灭亡。” “可是灾区却是出现了一个风锐凡,也不对,他没有说他是风锐凡,但是那些人都叫他风公子,而且,那个人和你长得极像。” “还有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坏我名声?” “莫恼,莫恼,那人可没有坏你的名声,相反,现在风公子在那些灾区的百姓心里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哦?那这样的话,似乎我应该到灾区去生活一段时间,嗯,应该带点东西过去,薄利多销,没准还能名利双收呢,哈?“ ”你找死啊!“羽晴恶狠狠地瞪了风锐凡一眼。 “我又怎么了?”风锐凡无奈的说。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是有人冒充你诶,而且那个人的武功绝对在你我之上,你现在去,不是找死吗?” “呦呵,姑娘,你这是在担心本公子吗?”风锐凡调戏的伸出两只手指挑起羽晴的下颔,佞笑着说。 “滚!”羽晴一个顺手就把风锐凡推了出去,不料风锐凡没有防备之间就顺顺当当的就倒了下去,一时大意,忘记自己此时并不是在平地而是在水上。忽然想起来的时候,风锐凡一把就拉住了站在他对面的羽晴,水面上两个人都有防备的时候,帅气的站立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没有防备的时候,想要在没有丝毫支撑力的水面上站立,真真是痴人说梦了。 “啊!”两声惊呼,接连发出,两个人先后倒在水里。 “啊!风锐凡,你要死啊,你拉我做什么?”这两个奇葩果然不愧为奇葩,落水之后,没想要先起来,竟然在水里就开始骂了出来。 “喂,如果你不推我的话我能把你拉下来吗?”风锐凡看见不正常的羽晴自己也不正常起来,原来这两个人都没想到要从水里出来吗? “喂,如果不是你先调戏我,我会把你推下来吗?”羽晴终究还是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 “算了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不过话说,这水里还是蛮舒服的,怪不得那个冒牌货把江河的堤坝给毁了,果然还是有道理的。”他喃喃自语,眸光不经意间扫到站在水中发愣的羽晴,“昨天晚上在桌子上趴了一夜,哥哥这身上还真是不太舒服,妹妹,你是不是也不是很舒服,不如我们来洗个鸳鸯浴好了?” “洗你个头,还不快点出来,你觉得舒服的话就继续留在这里吧,话说这水里似乎是有食人鱼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羽晴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很快的就从水中跳了出来,最快的速度用自己的内力把衣服烘干。 “还真的有诶!”看见水中急速游过来的若隐若现的小家伙们,风锐凡不紧不慢的从水中跳了出来,刻意的在羽晴身边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才慢悠悠的用内力烘干自己的衣服。 “风锐凡,你有病啊!”今天的羽晴彻底的被风锐凡惹火了,自己刚刚才烘干的衣服又被他甩的都是水。 第九十三章 后悔了吗? “风祁凡,你后悔了吗?”筱麦看着风祁凡一脸的颓废,又强自打起精神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遂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风祁凡身前。(.) “没有,只是有些不舒服。”风祁凡淡淡的说,确实不会后悔,他已经没有了后悔的立场,不论是羽青日还是羽相一家对自己都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皇帝? “那就好,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 “什么?”风祁凡看着筱麦,其实对于筱麦想要说的话,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他知道筱麦的本事,虽然对星隐师这个职业不是很了解,但是多少也是知道些的,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有深意的,可是现在他忽然不想听那么多,他有些讨厌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没有这些身份的枷锁,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一个渴望有着幸福的家庭的普通人,他也渴望有一个喜欢的人,生几个长得像他或者像她的孩子,他教儿子读书习武,她教女儿琴棋书画,有山有水有点田的日子,可是现在,他有山有水有点田,却没有了那个想和他一起过日子的人。 “世事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筱麦叹了口气才说道。 “什么意思?”风祁凡一瞬间眼睛就亮了,他知道筱麦这句话是有深意的,可是他解不出来这其中的深意。 “字面意思。”筱麦笑了一下,转身做回属于自己的座位上翻着刚刚羽晴让人传过来的信息。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麻烦了。”她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消息,没有抬头看风祁凡一眼,可是这话却让风祁凡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风祁凡有些好奇的问,筱麦以前也叹气,但是那都是装的,他能听得出来,这一次是真的在感叹什么。 “你自己看吧。”手上内力流转,那张轻飘飘的纸就轻飘飘的飞到了风祁凡手里。 “这字迹很熟悉,像是那个筱麦的字迹。(.好看的小说)”筱麦没想到风祁凡第一句话说的竟然是这个,难道他没有发现那上面的内容吗?或者说他没发现那字迹其实更像羽青日的吗?虽然羽晴已经刻意的掩饰了,但是那么熟悉她的风祁凡不应该看不出来啊。其实她哪里知道,风祁凡心里,羽青日已经死了,不是没发现羽晴的字迹和羽青日有几分相似,而是不敢相信那字迹是羽青日的,况且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的,他也不敢深想。 “不是像,就是。”筱麦没好气的看着风祁凡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熟悉呢。”风祁凡淡淡的应了一声,原来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说的不是这字迹是羽晴的,而是原来说的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其实也是在帮助他,原来她的事情就是帮助他夺得天下,原来他的事情都已经成为她的事情了吗,他何其有幸?上一次羽晴给他留下一封信之后无声无息的就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心底的失落终于因为这一封信就已经全部挽回了,心里满满的都是羽晴说过,我有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现在看到这封信才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心里暖暖的,没有了其他的问题。 “风祁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筱麦皱了皱眉头,今天的风祁凡很奇怪,本来看见羽晴的字,他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可是现在他虽然表现出了开心,却没有筱麦预见的那样,毕竟没有面对面的坐着,他们之间还是有不远的距离的,而且,筱麦也没有抬起头来看风祁凡只是从声音中知道那个男人在收到羽晴的信的时候,并没有很高兴,可是她没有看见风祁凡唇角勾起的暖暖的笑意,从筱麦来到这里,就没有见过风祁凡那样的笑,很暖,很温馨,也很清澈,在这一瞬间,想是放开了什么,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可是到底是放开了什么还是想通了什么,他还真的说不清楚,风祁凡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很轻松,很轻松。 “我没怎么回事,就是就是想通了什么。又不知道我自己想通了什么,这是一个很纠结的事情,又不觉得纠结。”风祁凡从羽晴的信上收回了目光,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羽晴的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只顾着在看到羽晴的信的时候的喜悦,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喜悦,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喜悦。 “我明白了,你是想通了什么,不过还是让你自己领会的比较好。”筱麦也开始卖关子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真的决定要娶羽梦了?” “这不是你们都希望的吗?”风祁凡的笑意不减。 “靠!”筱麦不小心爆了粗口,面对风祁凡有些错愕的眼神,筱麦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可是她说到底都不是那么豪爽的人,真是想不到上一次见到筱麦的时候她还是稳重的女子,怎么到现在就像是在玩闹一样,她丝毫没有把这天下江山当做一回事,到是有些像当出羽青日的性子,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她怎么就学会了羽青日游戏人间的那一套呢?“话说,你风祁凡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其他人的想法左右的人。” “你倒是很了解我?”风祁凡邪佞的笑,这样的笑容,倒是真的有些像他了。 “了解你的不是我,我只是和她关系太好了,才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风祁凡自然明白筱麦说的是先前盗用筱麦名字的那个人。 “看来,你对那个人盗用你的名字这件事情不是很反感啊?”风祁凡似笑非笑的说。 “你现在也不用试探我,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说,但是这件事情,没有她的允许,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筱麦这话说的决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而且,现在,我觉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比较好,毕竟那个姑娘可是羽青日的妹妹,就算是不会喜欢她,但是应该有的排场,还是不能少的,一点都不能少,毕竟你是要娶皇后,排场不够的话,天下人都会嘲笑你们的。” “这件事情我心里也是有数的。”听见筱麦说这话,风祁凡没有生气,反而唇角还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好像对于这场亲事很满意似的。 “诶,风祁凡,这可不像是你啊!”筱麦好奇又疑惑的问。筱麦眼里这样的风祁凡似乎是已经决定要放手了,是要听天由命了吗?还是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忘却了一段感情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倒还真的是应了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那要怎样的才像我?”风祁凡不答反问,就是这样一问,连筱麦也愣住了。 “我知道永远都没有办法喜欢上羽梦,可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的,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她,只能怜惜,却永远都做不到爱她,我会给她所有她应得的,除了爱情所带来的幸福,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但是她既然为了能够嫁给我选择了走这条路,我也只能说一个成全,她是羽青日的妹妹,承袭羽青日的性子,她也会是一个好的皇后,会是一个母仪天下的合适的人选。”风祁凡看着筱麦不解的表情,毫不吝啬的开口解释。 “那羽青日呢?”筱麦很好奇,在风祁凡心中这几个人到底都有着什么样的位置,现在问出来,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很过分,毕竟他也是才刚刚放开过去打算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但是,筱麦却并不这样觉得,因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现在事情只有两条发展路线,那是一条岔路口,不是左就是右,而无论是左还是右,都没有棒打鸳鸯那一条。而现在提起这个话题,筱麦的意思无非有两点,一是好奇,二是好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筱麦竟也学会了羽青日那游戏人间的一套。 “你是不是还想问一下另一个筱麦?”风祁凡对于筱麦的恶趣味完全没有排斥,或许这个时候,也应该给羽晴和那些关心羽晴的人一个交代,而筱麦明显就是一个应该要这个交代的人。 “她们啊,一个是已经离开的人,没有了可比性,不是说他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了位置,而是那个位置已经有了一个无可替代的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替代,就连你的那个筱麦也是一样。”他看了筱麦一眼,继续说道,“至于她,我们终究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就这样?”筱麦看出风祁凡的意图,不过是想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这就是你能给我们的交代?”筱麦说到底还是有些生气的。 “不是,她那么好,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而我,我必须要娶羽梦,那是羽青日最后一个愿望,也是我事到如今,唯一一件能为她做的事情,责无旁贷。”他顿了一顿,“而且,我永远都给不了她我唯一的爱,我自己知道,羽青日在我心中,永远都没有办法离开,就算我不说,她也还是在,不是我不说,就能证明她不在了的,对于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心知肚明。既然没有办法给她最好的,那我能给她的最好的爱,就是放手,放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独一无二,放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天地,我能给她的,就是任他遨游的天空,不能给她我唯一的爱,我也只能竭尽全力,替她营造一个适合她飞翔的天空。” “原来是这样。”听见风祁凡的话,筱麦轻轻地呢喃,原来这才是风祁凡的爱吗?是该说他真的不爱,还是该说他是太爱了,不得不说,这样的爱,筱麦是感动了,不能给她幸福,就情愿放手,他自认不能给她最好的,不能给她最无忧的生活,所以宁愿两个人都痛苦一段时间,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可是这样的爱,是羽晴想要的吗? “风祁凡,你完了!”筱麦看着风祁凡的眼睛,很严肃的说。风祁凡这一生爱上了两个人,一个羽青日,一个羽晴。风祁凡不知道他爱上的这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他不知道怎么样来爱他这一生的挚爱,他不知道羽晴就是羽青日,可是就单单凭借那一丝一缕的熟悉,在茫茫人海中,他就这样爱上了最像羽青日的羽晴,没有犹豫,但是也放弃的没有丝毫犹豫,就因为羽青日已经死了,他深知一个活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是争不过一个死人的,羽青日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知道,就算羽晴在努力都不可能抹去羽青日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和重量。 “我知道。”风祁凡淡淡的说,好像完全不把筱麦的话放在心上一样。 第九十四章 风锐凡的来历 “诶,真的不带我吗?”风锐凡看着骑上马正要离开的羽晴,“我可是你的哥哥,真的决定要把我扔在这里了吗?我在这个世界谁也不认识,我没有办法生活下去,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风锐凡一双美丽的清明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羽晴,然后在马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羽晴的脸上,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生怕羽晴真的把自己扔在这里似的。 “风锐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谁?”羽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不对是那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羽晴的脸色有些怪异。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见羽晴忽然变了脸色,风锐凡大吃一惊。 “我没事。”羽晴死咬着牙的说道,可是她这样说话,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让人看成真的没有事情的样子。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的脸色有多难看!”风锐凡跑到马前,几乎都要飞身而起把羽晴抱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异世遇见的妹妹,竟然能这样牵动他的心神,可是也很确定自己对她又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他对羽晴真的只有兄妹之情,是对妹妹的怜惜,他知道或许这样的感情可能会让羽晴产生其他的想法,可是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对羽晴的关心,好想把这些年清清冷冷的心都填满,就像是爱护自己的妹妹一样爱护着羽晴,想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我真的没事!”看见风锐凡似乎是真的着急了,羽晴很认真的说道。 “不行,我看看。”尽管现在羽晴的表情已经很正常了,但是刚才她那明显压抑的表情也是真的吓到风锐凡了。 “真的没事,我刚才是憋着笑憋得难受。”看见风锐凡都这样了,羽晴也不好意思再隐瞒他了,虽然让她把实话说出来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什么事情让你想笑到肚子疼?”风锐凡怀疑的看着羽晴。 “我是想啊,你刚才那矫情的样子,简直就是丢了两个世界的人,你知道不知道,这两个世界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羽晴咬了咬牙,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预感,风锐凡不会生他的气,尽管她的玩笑已经开得很过分了。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纯洁的没有半点杂质的兄妹感情,就连以前对她很好的楚流云,对她好,也是掺杂着男女之情的,可是她能感受得到,风锐凡对她的感情是完全不同对的,一点都没有男女之情,还记得以前有这样一个问题,叫“男女之间真的没有纯洁的友情吗?”答案是有,越丑越纯洁,可是羽晴打量了一下风锐凡,有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容貌,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好不好,哪有一个人是丑的?怎么竟然还有这么纯洁的感情了呢?果然他们姓风的都是怪胎。 “你们姓风的都是怪胎!”不经意间,羽晴竟然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我长得很丑吗?”与此同时,风锐凡竟然说出了羽晴心里的想法。 “你这是不想让长得一般的人活了吗?”羽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哦,那就好。”风锐凡听出羽晴话中的深意,“诶,不对,你刚才说什么?” “额,没什么。”羽晴强装镇定的说,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风锐凡知道她说了什么,不然的话,不知道风锐凡会不会想要弄死她。 “没什么吗?”风锐凡皱了下眉头,“可是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们姓风的都是怪胎呢?” “额,没有,你绝对是听错了,绝对的。”羽晴一脸坚决地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风锐凡愣了愣点头说道。 “呼。”羽晴几不可见的长出了一口气。风锐凡眼角的余光把羽晴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却没有揭穿,他当然知道他并没有听错,当然知道羽晴却是说过他们姓风的都是怪胎,但是她不想承认,他就不会逼她,而且,这段时间也听她说了不少她和风祁凡的纠葛,虽然她也是语焉不详,但是风锐凡结合了两世的智慧又如何能够猜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确切的发生了什么,但是凭借着他强大的判断能力,风锐凡也知道他们必定是深爱着彼此的,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走到如今这个程度的呢? 他们现在明显的就是两地分居,风锐凡可是不觉得羽晴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单纯的想要帮助风祁凡做事情,毕竟他可是知道的,羽晴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风祁凡身边的人,而自己却离开他身边来到了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凌国,其中并不缺少一点逃避的意味,而且,风锐凡之所以这么确定她们之间出了些事情的原因是,他可是记得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可是都有一点朱砂象征着纯洁贞操的,不出意外的话,羽晴的手臂上上,并没有那点守宫砂,虽然也有可能是那点朱砂印在别的地方了,但是风锐凡的疑惑如果没有解开的话,还真的是会夜不能寐的。 他印象中的风祁凡是一个小小的男孩子,长得并不是很高大,但是却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那个时候他还是小小的矮矮的个子,可是他很喜欢呆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虽然很不喜欢小孩子,但是那个时候的风祁凡还真的是让他生不起丝毫的厌恶,也就是那样,在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归属感的时候,他对风祁凡是所有弟弟中最好的,风祁凡单纯,可是却不愚笨,不像其他的弟弟那样。 风锐凡知道在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份有多尴尬,所以对于那些弟弟在母妃的教导下刻意的疏远他,也觉得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个时代,庶出长子就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虽然那个时候老皇帝对他也却是算是不错,但是,他就是没有归属感,,毕竟,理解是一回事,但是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对于在那个时候都不会疏远他的风祁凡,他还是对他很好的,就像是亲生弟弟,而且,皇后,也就是风祁凡的母亲对他也是视如己出,他对风祁凡也就没有理由不好了。 印象中,风祁凡还是很有意思的,小小的孩子,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似的,最喜欢的就是抓着一本书,跟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衣服,问一些这个国家的国家大事,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那些事情自然有着他们永远都想不到的见解,其实,不得不说,看着那个小小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冒着小星星,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莫名的激动和兴奋,是被崇拜的感觉吗? “算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吧,自己小心。” “喂,你真的决定不带我啦?” “很危险。”羽晴很认真的说。 “就是因为知道危险我才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我的意思不是我很危险的,而是带上你我会很危险。”羽晴眼角的笑意差点就要藏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会给你拖后腿?”风锐凡很轻易的就听出了羽晴话中的深意。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敢保证现在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所以呢?”风锐凡吊儿郎当的靠在身后的墙上,那副表情就是羽晴不给他一个他满意的答复他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风锐凡,你明明就知道我的意思,不要再装了行不行?” “我现在就想要装下去,你管得着吗?”风锐凡当然知道羽晴的意思,既然那个人是冒充的他的名字,就说明那个人是知道他的存在的,而在关键时候,那个人一定会杀了他,毕竟他才是真的风锐凡,谁都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面揭发那个人,就像风锐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心情好,就出去发疯一样,那个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那样做,所以,为了让他自己安下心,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那你继续装。”羽晴满不在乎的说,“你先装着,我先走了。”说完策马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看着羽晴离开的背影,风锐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丝不安,好像这一次离开就是永别,他晃了晃脑袋,把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走回院子。羽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知道自己不能让羽晴在关键的时候分心,所以现在他必须保护好他自己,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乘,现在他才成了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以前是风祁凡,可是现在在那个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风祁凡已经被羽晴治好了,不会被那个人利用,反戈给他们致命一击。可是现在他的出现让风祁凡和羽晴的计划都有些被打乱,那个人既然不是他,那又是谁呢? 认真地把风祁凡的那些兄弟都想了个遍,可是实在想不出来能够有这番作为的是谁,风祁凡当初争夺皇位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困难,但是也不是很容易,以风祁凡的智慧,都受到了那样的阻碍,可见他的那些兄弟也是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领,这也就说明在风祁凡坐上皇位的时候,他的那些兄弟也是没有太大的能力反抗的,不然也不会让风祁凡轻易地就把他们都派了出去,封地的封地,软禁的软禁,外放的外放,他的那些做法倒也算是很宽容了,那些老臣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说法,而且风祁凡在位的这两年,在羽青日的帮助下,除掉了不少的贪官污吏,政治清明,很多当初对他很有意见的兄弟都心悦诚服,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使绊子。换句话说,就算他们想做点什么也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实力了,争夺皇位之后实力大损,封底之内不许养兵,这是帝国条例,他们想要做点什么也没有了当初翻云覆雨的势力,唯有蛰伏一路。 那么事情还有谁是可疑的呢?风锐凡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名字,可是又不是很确定,他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怀疑那个人,怀疑的话,没有立场,无论是他还是那个人都没有立场,他没有立场怀疑那个人,那个人也没有做那些事情的立场。摇了摇头,风锐凡走进书房,似乎并没有发现院子外面一双阴鹜的眼睛。 他像往常一样,看书,随意的翻开一本书,坐在椅子里,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可是那乱转的眼睛和一页都没有翻动的书很明显的显示,风锐凡并没有把书上的内容看进去,或者说他现在就是在想些什么事情更合适。 没错,他就是在想些事情,既然羽晴说过那个人现在对自己很了解,那么相比也是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高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被那个人派过来除掉他的人就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话说,风锐凡并不害怕,相反还有一点期待,不要看他表面上一副淡然的面孔,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期待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场生死的厮杀。 上一世他就不是普通人,他没有告诉羽晴,毕竟混黑道的并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虽然前世他很乐在其中,他家族是黑道世家,他是少族长,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自然不会害怕这点小小的挑战,前世他一心想要洗白家族才会被人在背后中伤,最后落得被最信任的朋友所伤,可是那么骄傲的他怎么会让自己死在最不屑的人手上呢?站在包围圈里,包围圈的外面,是自己曾经用心相交的朋友,看着他挥手,一个“杀”字从他漂亮邪佞的唇角流泻而出,风锐凡直到现在还记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透漏出来的狠戾。 那么骄傲的风锐凡,永远都是骄傲的,即便是死,也不容许自己被那些肮脏的人碰触,身上伤痕累累的时候,那些人的情况也并不是很好,没有人知道风锐凡的枪里面还有一颗子弹,就连那个以前最好的朋友,那么精明的人都没有能够察觉到,他少开了一枪。 走进包围圈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明显的放下了警惕,他笑着说,“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不站起来了?你倒是站起来啊?”那样不屑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风锐凡的眼,但是很快他就用另一种更刺眼的颜色替代了那种刺眼的眼神。 “啊!”那个人痛苦的一声高呼,风锐凡得意的挑了一下唇角,看来自己的枪法还是没有下降,真是可喜可贺,看着他捂着下身痛苦的佝偻起身子,看着包围着他的那些人一瞬间就愣住了,风锐凡大笑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子,却并没有突围,而是高傲的从本市最高的楼上纵身跳了下去,他自知没有办法从这些人的包围中走出去,况且就算走出去了,后面还是会有数之不尽的狙杀,与其如此倒不如给那个人应有的报应,然后自己高傲的离世。他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那一枪,绝对会让他失去做男人的骄傲和能力,从此,就算他成为黑道一代大亨,也永远都不可能在黑道上立足,他只能是所有人嘲笑的笑话。 事实证明风锐凡表现得那么无害,不只没有那么无害,反而还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狠戾,在那样的时刻,那么近的距离,如果风锐凡想要杀了他的话,又何尝不是轻而易举,可是这个狠戾的男人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或许是不想在黄泉路上都能遇见这个让他觉得恶心的男人,又或者是觉得这样的方式更能让他解气,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更好的报复的方式呢?他没让那个人死,却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沦为笑柄,他不知道一个不行的男人有多痛苦,但是换位思考的话,如果那个人是自己,估计自己都会有求死的想法了。 风锐凡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竟然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知道了,可是他更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是一个预谋了很久的局,而他的到来,恰好促进了这场局的发展,或者说他一直都在这个局中,像是一枚棋子,被人利用,或者说他的名字在被人利用,虽然能够被人利用也是说明明他又这个被人利用的价值,可是被人利用终究不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情,更何况这样的利用会让他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可能,一风锐凡的性子,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现在他不过是在思考怎么能够让那个人受到应有的报应,仅此而已,完全不似正在外面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那个人所想的那样无害。 风锐凡几乎不可预见的向窗外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天色,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虽然他知道如果那个人够聪明的话,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他会让他提前动手的,他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人截在这里,甚至永远的留在这里,他知道羽晴现在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他必须去帮助她,也必须尽快的把自己这边处理好,不过这个尽快也不是现在,他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毕竟那个人也是不简单,如果不是自己前世的职业问题,天生警惕性就很高,一定没有办法发现暗处的那个人的,话说,他的隐匿技术还真的是不赖。 第九十五章 筱麦的方法 “你说她现在在哪里呢?” “谁?”面对风祁凡忽然出声,筱麦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的是谁,你会不知道吗?” “哦,你不是说过会放手的吗?”只是一瞬间,看着风祁凡有些不自在的脸,筱麦瞬间反应过来,一脸戏谑的问。 “我说过放手是代表不闻不问的吗?”风祁凡挑了挑眉头,坚决不承认自己还是很不放心羽晴的,尽管知道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有一种喜欢,就是在悄无声息中袭上心头。 “放不下就说放不下,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又不丢人,再说了你喜欢的又是我的朋友,和我说说又有什么丢人的,真搞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呗,有什么好纠结的,你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一点都不够大气!”筱麦不满意的说。 “你似乎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 “你觉得你自己的表现很能让人满意吗?一个大男人,让你承认喜欢一个人就那么难吗?” “我是喜欢她,没有不承认,就算当初喜欢羽青日,还不知道她是女人的时候,就喜欢她,我没有不承认,我自己的心知道我喜欢她,喜欢的都要疯了,可是喜欢又能如何,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不知道怎么面对天下百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人,而不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那她呢?羽青日的事情就原谅你了,那她呢?你又怎么说?” “她是我不得不放弃的,我们和羽青日的关系都不浅,之所以羽青日离开之后,是她先来到我的身边的,而不是你,就说明她比你在羽青日心中的地位更高,或许我这么说你会生气,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看见筱麦点头,风祁凡继续说道,“他们都希望我能够娶羽梦,不只是羽青日,就连她,到我的身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我该成亲了,和那个我并不认识的女人,那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的妹妹,而你来到这里的时候,第一件事其实虽然你告诉了我那么多,可是你的目的,还是让我娶羽梦,是不是?”风祁凡笑着说,“这是你们三个人共同的愿望,还是只是羽青日一个人的愿望?” “你怎么知道?” “我不只知道这些,我还知道羽晴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她更希望我能够娶羽青日的妹妹,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不顾羽青日的意愿,我们在一起的话,就算羽青日知道了也是不会怪我们的,可是我们不能那么做,我们是同一种人,宁愿用一生的幸福换一世的心安。” “原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不然呢?”风祁凡笑着,淡然,清冷,不似以前那个邪佞妖魅的皇帝,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有些苦楚但是这一生能得两个红颜知己,他也算是幸运地,上天并没有薄待她,更何况,比起随便去一个女人,羽青日的妹妹或许会更好,其实,在风祁凡的心里,不是他们是谁都无所谓,在他心里,其实还有另一句话,有了她们,谁都没有又如何?但是风祁凡不知道,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一直以来,喜欢的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她就是她,她也是她。 “她现在应该很好。”放开了这个话题,筱麦也不再看着风祁凡,说出了自己也不确定的答案,毕竟她现在也是看不透他们的命运的,只知道那两条路,到时候会发展到那边,她自己也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只是知道不是左就是右,可是谁又知道这路到时候会不会有其他的分叉路口呢?人生,都是走走停停,每一条路都有它独特的曲折盘桓的方式,走上去,就没有办法在退下来了,这世上,这人生,其实和路还是有些不同的,路走错了还是可以返回来找其他的路的,可是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命运的年轮是永远都不会向后倒退的,大江东去,却永远都不会重回西方,那江河的命途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什么叫应该?你算不出来他到底怎么样了吗?”听见筱麦的话,风祁凡也是有些焦急了。 “你急的什么劲?”筱麦瞪了风祁凡一眼,她当然知道风祁凡在为什么而着急,可是他就那么不相信羽晴的能力吗?“你不要忘了,我早就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命运和她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就算是死,她如果死了,你也是没有独活的道理的,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只要记住,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你的面前,所以说,你还没有见到她之前她是死不了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真的?” “嗯。” “好,我知道了。”风祁凡很严肃的说,这让筱麦有些奇怪。 “你知道什么了?”筱麦总觉得风祁凡现在误会了她的意思,对于风祁凡这个天马行空的思维,筱麦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高看他一眼了。 “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前我不会再见她的。”风祁凡信誓旦旦的说,“不,我永远都不会再再见她的。” “你!”她就说风祁凡有些奇怪吗,真是奇葩,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不过想到自己说她只会死在风祁凡的面前这话,心里对于风祁凡的爱情又有些感动,原来,他可以爱得这么伟大,情愿不再见面,也不要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他说,就算是天各一方,只要知道她活得很好就已经足够了,他的爱情不是占有,而是成全。这样的风祁凡让筱麦很是惊奇,怎么皇室里还有这样的人吗?不是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吗?怎么这个帝王家的最有资格的代表竟然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那样的说法是不对的,他竟然用这样成全的爱告诉筱麦,帝王家不是无情,而是很难有情,在那样的地方,情义是多么难以生长啊? “你到底明不明白?”筱麦和风祁凡现在都有点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了,他现在才发现羽晴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是有道理的,就是她时常挂在嘴边的智商和情商是成反比的,真是奇怪了,那么聪明的风祁凡怎么在遇到羽晴的事情就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了呢?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或者说,羽晴以前也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零,现在看来这句话对男人也同样适用,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是硬伤啊。 “我明白。”看吧,筱麦差点儿就让风祁凡气笑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呢?她都已经那么明确地告诉他他那样想是错的了,怎么他还是那么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呢?难道恋爱中的男人智商真的是零吗?恋爱真的会影响智商吗? “我都这么明显的告诉你,你那样想是错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怎么还这样固执的认为你想的是对的呢?到底你是星隐师还是我是星隐师?”到了这个时候,筱麦只能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风祁凡的硬伤了。不过虽然生气,但是风祁凡让她感受的感动其实并不少,筱麦知道风祁凡之所以那么固执的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他之所以那么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没有想错,就是因为他太爱羽晴了,爱到情愿不见她,也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啊?”风祁凡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看得筱麦一阵无语,这是哪个精明的皇帝吗?仅仅凭借他和羽晴两个人的智慧就在筹谋整个天下,那不是应该是一个精明的比商人还像商人的人吗?可是这个风祁凡为什么筱麦在他身上只看到了呆萌?是错觉吗?不过这样的风祁凡确实比在朝堂上认真严肃的风祁凡少了一份严肃正经,多了一份可爱呆萌和灵动,这样的风祁凡其实更像一个邻家长不大的大男孩儿。 “我说的不过是夸张的说法,你竟然就认真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应该做什么?” “我知道啊。” “你说说。”筱麦现在受风祁凡的情商的影响,已经不是很相信他的智商了。 “现在应该处理内忧了,攘外必先安内嘛?”风祁凡笑笑,有点呆呆的,很是可爱。 “既然知道就好,那你去吧,我不想搀和太多你们国家内部的事情。” “嗯,好的,不过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知道,凌子墨那里,我会帮你搞定的。” “你打算怎么做?”风祁凡对于筱麦的做法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凌子墨已经赖在风国很长时间了,中间他也不是没有示意过让凌子墨回国,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就是赶不走,说什么他现在在追美人,除非风祁凡答应嫁给他,否则他就不会回去的,而凌子墨事实上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连凌子齐和凌子宇成亲,他也就是意思的回去看了一眼,然后又转了回来,甚至比风国派出去道贺的使臣回来的都早。 而凌子墨打的如意算盘也算是打响了,风祁凡很明白,风祁凡曾经对凌子墨是真的有情的,只是现在这情,到底还有没有了,风祁凡说不准,就连风祁言资自己可能都说不清了,这也是风祁凡一直不能把凌子墨赶出去的原因,又一次风祁凡话说重了,凌子墨竟然还很无耻的说“是羽青日把我接过来的,如果非要赶我走,也不是不可以,除非羽青日亲自把我送出去。”他说这话的时候,风祁凡真的都想要动手打人了,那话是人说的吗?谁都知道那个时候羽青日已经死了,他不说点安慰的话也就算了,竟然还拿这件事情威胁风祁凡,那也是风祁凡这么长时间最憋气的一次,本来羽青日死了,他心里就已经不痛快了,这个混蛋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冲上来触他霉头,而这个触他霉头的人,偏偏还是他不能动的人,倒不是说他不敢动凌子墨,而是那个男人说到底还是喜欢自己的妹妹的人,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就是这样,她也是不能动凌子墨的,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个,我打算怎么做还要看你妹妹配不配和了,如果她配合的话,自然就简单得多,如果她不配合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更简单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筱麦看着风祁凡,自信的笑了一下,显然他是打算小小的卖一个关子。 “凌子墨,你回去吧,我不会在接受你了。”刚走到祁言宫,就看见风祁言推开了想要抱住她的凌子墨,“我说过,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早就已经完了。” “言儿,不会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凌子墨站在风祁言对面,风祁凡和筱麦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轻轻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这一次风祁言的拒绝让他很受打击,听见他有些颤抖的声音,筱麦轻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气候不到啊。就这点道行,怎么能和他们斗? “凌子墨,我最后和你说一遍,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风祁言清冷的声音远远地传进风祁凡和筱麦的耳朵里。 “言儿,你是骗我的,是不是?你是骗我的,一定是的,我都说过,我一直留在你身边,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知道错了,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知道你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求你,求你不要赶我离开。” “还不错哦。”筱麦对着风祁凡摆出了一个唇形,意思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风祁凡点了点头,两个人并没有走过去,而是在能够听见两个人谈话又不会被两个人发现的地方停了下来。 “凌子墨,我风祁言说过,不是你做了什么我就能原谅你的,风祁言的婚姻不是被你玩弄的,风祁言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她有着追求自己的爱情的权利,可是,凌子墨,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和你说过,风祁凡兴高采烈的到凌国,只是想要找到那是说过要娶我的男人,只是想要早点见到那个和我能够在一起谈心,能够一起坐在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的男人,可是,凌子墨,当我站在你的身前,当羽晴日说我们可以联姻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你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你竟然可以把我的感情当做筹码?凌子墨,连感情都是可以玩弄的,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还有什么偶电脑关系是不能利用的?凌子墨,我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你明白你错在哪里了吗?我最后说一遍,不是玩笑,我们早在你把婚姻当筹码的时候,就已经完了!” “不会的,不会的,言儿,你是骗我的,我们不是完了,不是完了,你只是生气了是不是,你只是对我失望了是不是?你只是生气了,对我失望了,我们不是完了是不是?你还会原谅我的?是不是?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凌子墨一直以为他没有那么在乎风祁言,以前虽然在和风祁言拖着,可是那个时候他是带着任务的,他是把做成自己职责之内的事情为主要目的,至于追求风祁言,他还真的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他心里,风祁言还一直都是以前和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会在自己心情低落的时候安慰她的小姑娘,在他心里,风祁言是一直都在的,是不会离开他的,他把风祁言当做离不开他的人,如果不是在乎他,风祁言不会在那种时候到凌国,他固执地认为风祁言那一次随着使臣队伍到凌国去,就是为了找他的,现在既然找到他了,那就没有不嫁给他的理由。 不得不说,凌子墨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他认为风祁言是和天下大部分女人一样的,都是靠着男人活着的,离开了心爱的男人就活不了,可是这一次,凌子墨想不到风祁言竟然用了这样的方式,这样决绝的方式,告诉他,他们已经完了,不可能了。 听见风祁言那样坚定地说他们完了的时候,凌子墨的心猛地抽痛,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风祁言对他是那么的重要,天啊,他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好生愚蠢,他竟然亲手把一个对他来说那么重要的女子推开,竟然亲手把她逼离了他的身边。 第九十六章 联姻,别样的酸楚 “如果是你的话?”风祁凡看着坐在对面的筱麦,抬起头点了一下不远处的情形,很想知道如果是她的话,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面对。 “没有可能!”筱麦明白风祁凡的意思,很决绝的说,“感情是最神圣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原因弄脏它,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爱上一个人,但是一旦我爱上一个人,我说的是真的爱上的话,就是一生一世,不会背叛,不会离开,对于我来说,除了死,其他的离开都是背叛。”筱麦的话说的决绝不留一点缝隙,没给自己留丝毫的后路,或者说现在的筱麦已经到了不需要给自己留后路的情况,没有任何人能逼她走上绝路,她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真的有这个实力,风祁凡知道是第二种,她有这个实力,保证不会有人能够把她逼上那条绝路。 “如果呢?” “没有如果,任何人,不论他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只有一次伤害我的机会。”筱麦毋定的说,“说起来,你这个妹妹和我的性格倒是真的很像,这一次的机会,风祁言都已经找到凌国了,可是他竟然都不知道珍惜,那就怪不得风祁言无情了,而且,就算回到风国,风祁凡也并不是没有给过凌子墨机会可是是凌子墨自己不知道把握,听下人说,自从他们回国,每次凌子墨来找她,她都没有避而不见过,说明,风祁言说到底虽然话说的狠,可是心里还是有凌子墨的。可是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这追妻路,未免也太长了,不要说风祁言这个本就对他有情的人,就算是一个对他原本就无情的人,经过他这一番死缠烂打也会答应了,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凌子墨都没有搞定风祁言呢?”筱麦的话就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他说到这里,风祁凡必定也是能够明白了的。 “说明凌子墨根本就没有把我妹妹放在心里?是不是?”风祁凡有些生气了,就连坐在他对面的筱麦都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风祁凡身上放出来的冷气。 “不是说明他心里没有风祁言,看现在的情形,只能上说明那个时候他没有发现原来风祁言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看他现在身体都颤抖了,就能看出来,在失去之后,他已经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筱麦很好的剖析了现在凌子墨的心理。 “那你说他还有机会吗?”风祁凡看不明白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虽然他把自己的感情处理的很明白,但是还是不懂,这就是筱麦所说的情商太低吧。他还真的是想不通,太难懂,太难懂!情之一字,自古伤了多少人的心? “没有了,除非他愿意放弃现在拥有的所有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道理?” “他们之间的纠结的根源就在凌子墨把那些东西看得太重了,重到那些东西挡在眼前让他已经没有时间估计自己的内心了。” “不懂,你们怎么能够把情情爱爱的这些东西看得这么清楚呢?”风祁凡纠结的看着一脸淡然的筱麦,他怎么好像把情情爱爱这些很让人头疼的东西整理的这么清楚。 “这也就是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够真心相爱的人吧。”筱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是很期待一份真爱的人给她的爱情,她不要求她的爱情能够像羽晴和风祁凡这样的轰轰烈烈,他只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爱人,想要一份能够能够相守一生的平平淡淡的爱情,仅此而已,可是这世上,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世,没有一个男人是甘于平凡的,都是有一块钱的话就会想要做两块钱的事情,有一万块钱的话,就会想要做两万块钱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当他只有五千块钱的时候想要做的就只是一万块钱的事情。这世上的人都是贪婪的,都是不会满足的。 “每个人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缘分,你只要等你的水到渠成就可以了。”很奇怪,风祁凡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当然,筱麦也是感到很奇怪的。 “怎么这样看着我?”发现筱麦看着自己的眼神,风祁凡觉得很不自在。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风祁凡,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如果是真正的情痴,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可是你又偏偏什么都不懂,难道是当了皇帝的后遗症,你竟然知道了这么多?是不是你一直以一个皇帝的立场上要求自己的爱情?” “这有什么区别吗?”风祁凡很奇怪,难道这还有什么区别吗?不是就是要学会爱人吗,只不过是爱一个人还是爱很多人的区别而已,风祁凡并不觉得爱一个人和爱很多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觉得没有的话,那你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爱情啊,和你对天下百姓的那种责任心是不一样的,虽然爱情也是有部分责任心的存在的,可是爱情又要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愿意为你做一下改变的。”筱麦的目光并没有从那两个正在争执或者说正在闹分手的两个人身上收回来,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有希望了,除非凌子墨真的能够接受刚才她说的那样,不过看起来很难的啊。 “就像以前,在你很小的时候,在你还不懂的爱情,或者还没有碰到一个让你倾心的人的时候,你会有一个想法,就是你喜欢的人应该是这样这样这样的,可是当你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当你有了一个为之倾心的人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你喜欢的就是她那样的,我敢保证,很久以前,你一定会想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可是在遇到羽青日和那个她的时候,你就明白,你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尽管他们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打到你以前定的那个标准,可是你就是喜欢,喜欢的没有理由,没有道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嗯,有道理。”风祁凡看着筱麦,点了点头。 “至于他们,除非凌子墨真的愿意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否则,以风祁言的聪明,一定不会让自己被那些身外之物比下去,他在你身边长大,在这中间又遇见了羽青日和她,受到那样的爱情观的影响,在他心里的爱情就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此世永不分离的,可是显然,凌子墨心里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在凌子墨心里,至少以前的凌子墨心里,爱情是比不上权势的。”筱麦又看了明显有些颓废的凌子墨一眼。 “在风祁言心里,那会是她一生的伤,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给的人,在见到她之后,不但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出她来,反而还在羽青日提出两国联姻的时候,最先考虑到的不是他曾经答应过要娶当年的小丫头为妻,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的人,而是娶了风祁言会对他有什么样好的影响,这样的人,在风祁言心里已经落了下乘。” “可是看现在凌子墨这样不是已经后悔了吗?祁言会不会心软啊?” “羽青日和她可是都没有交过风祁言要心软啊?”筱麦诡异的一笑,筱麦其实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结局,他们适合这个国家的局势没有关系的,很是不一样,筱麦很惊奇,他们是唯一两个身为皇室中人却是在以后的命运都和整个国家的命运联系不大的两个人,但看这两个人的命途也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了什么联系,和国家无关。筱麦笑着点了点头,果然还是情字最难解啊,他们说起来还是很纠结的,即便是筱麦,身为星隐师,她也看不出情字最深层的含义,不过这情字的真谛,却是在不久的将来,她遇到那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的时候,忽然就明白了,原来爱情是那么神奇的,神奇到原来他以为的那些所谓的理论,都不过是骗人的,其实爱情是不可言说的,那其中的滋味,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体会得到,而且就算体会到了,也是不可言说的,佛说,不可说,不可说,或许就是在说爱情这等其妙的感情的吧。 “难道就只有那样一条路要走了吗?”风祁凡皱了下眉头,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凌子墨其实还是有一点可怜的,至少让他觉得很可怜,可是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他可怜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眼就看出风祁凡心中的想法,筱麦笑着说道,笑的很自然,很纯,很不屑。凌子墨之所以能够落得这样的地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太看得起自己了,或者说,他太不把风祁言的爱当做一回事了,他一定想不到,有一日会被一个从来都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远远地推开吧,他永远都想不到,那个被他认为离不开他的小姑娘有一日会这样决绝的说他们完了吧。可惜了这个世界上,永远想不到的事情有太多的都发生了,就像风祁凡永远都想不到羽青日和羽晴根本就是一个人,就像风祁凡和羽晴也是永远都想不到,兜兜转转之后,他们之间还是左右缘分的那一对,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不是厄运就能够阻止的了得了,而且现在的情形也不是对他们非常不利的情况,不但不是不利,相反还很有利,就像他们已经收到消息凌国现在已经起了内乱,都是羽晴做的好事,竟然能做出煽动百姓起义造反这样的事情,其实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很久以前,羽晴一定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毕竟那个时候的羽晴虽然也是智勇双全,但是,很显然,那样的羽晴还是有些优柔寡断的,对于该杀的人从来不含糊,可是也做不到不牺牲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现在羽晴的做法可是很得筱麦的心呢,没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理由,就是因为这样杀伐果断的人更适合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样的羽晴更适合在一个混乱的世界很好的活下去。 “也是。”风祁凡听了筱麦的话,一愣之后仔细一想也是对的,便也不再说什么。 “该到我们出场了。”看到现场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筱麦看了风祁凡一眼,示意他听她命令行事,一切都看她的。风祁凡点了点头,示意同意。然后跟在筱麦身后走了出去,当然再走到两个人的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两个人就转成并排走的了,或许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筱麦好像还要在风祁凡后面一点点,不过并不明显。 “祁言公主。”还没有走到他们身边,筱麦就已经叫了出来,“啊,四皇子也在啊。”好像是才看见凌子墨一样,筱麦有些惊讶的说,其实筱麦这也并不是在做无用功,她只是想要告诉他们,她和风祁凡来了,也是再告诉他们她和风祁凡是刚刚才到的。 “公主,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她走上一步拉着风祁言的手,故意的无视了凌子墨一小会儿,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已经反应过来,原来凌子墨还在呢,不过,她反应过来的时间当然是在她说完想让凌子墨听完的事情之后的。 “公主,我跟你说,皇上想要让你和燕国联姻,结两国秦晋之好,你嫁给公子砚做皇后,你觉得怎么样?”筱麦很快地就把事情说完了,中间甚至都没有给风祁言一个惊讶的时间,所以当她说完的时候,风祁言已经彻底的呆愣在原地了。 “我不......”情急之下,凌子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风国内部的事情,是不是他的手能够够到的地方,他都想要说他不同意,可是筱麦的精明怎么可能让他把话说完呢? “呀,四皇子还在啊,您请便,我和祁言公主有一些事情要说,您想要去哪儿玩,让下人带你去吧,过一段时间我们把事情说完了,你再过来行吗?”还不等他说完,筱麦就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话截在了口中,“来人,带四皇子四处走走,虽然四皇子在风国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来者是客,好好招待着,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话说,筱麦刚才和凌子墨说话的语气就不是很好,而且现在她也把来者是客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让人都不需要太过于注意就能够听出来,他是在提醒凌子墨,注意他的身份,来者是客也说明他只是客,就算在风国住了很长的时间,可是他终究还是凌国人,还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一个皇子,还是以后很有可能要继承皇位的皇子,不过前提是凌国还能在羽晴那样的设计中完好无损,不过,话说好像很难啊,呵呵。 “筱麦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风祁言知道这个筱麦才是真的筱麦,以前那个不过是借了她的身份而已,不过也知道她们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在帮助她哥哥的,也都是羽青日的朋友,是看在羽青日的面子上才来帮助风祁凡的,不然像这样的高人怎么可能随意的参加这样世俗的争斗。 “我说,风祁凡想让你联姻,和燕国皇帝公子砚,嗯,公子砚你知道吗,就是那个邪魅如妖又狡诈如狐的男人,其实,你不要看他平时挺不正经的,但是关键时刻那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啊,最起码,他本身就是皇上,不会因为所谓的权势之争就牺牲自己的婚姻总之,姐姐觉得那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筱麦只是简简单单的夸了公子砚两句,并没有说的很过分,毕竟都是明白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应该珍惜的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也应该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适合自己的,她也应该知道她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知道谁能够给她她想要的生活,而且,无论她的选择是什么,他们都没有立场阻止。 “我不同意!”终于,凌子墨大声的喊了出来。 “哥哥?”风祁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风祁凡的脸,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惜让她失望了,风祁凡又岂是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的那么简单的人?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很显然,风祁言不够格。 “我说了我不同意!”看见风祁言不理会自己,凌子墨有些着急了,那个应该是他的小妻子啊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在他的面前谈论让她嫁给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很有可能是他的敌人,现在他才真的知道,才真的明白那个时候风祁言的感受,原来自己的婚姻是真的不能拿来作为交易的,就像是风祁言的婚姻,他早就已经把风祁言当做自己的人了,可是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 先是她决绝的对自己说他们已经完了,说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然后就是听到她要嫁给别人的信息,她要嫁给另一个人了,嫁给他另一个男人了,本来在他心里的姑娘,难道真的要走进其他人的怀抱了吗?可是他怎么有一点不舒服呢?好像那个一点还在无限的放大,放大到他的胸膛都有些装不下了,那样让人没有办法接受的酸楚,原来,他把他们的婚姻当做自己的筹码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痛楚? 第九十七章 我要娶言儿 “四皇子,你有什么不同意的立场呢?”不得不说,筱麦这话可是一点都没有给凌子墨留面子啊,所幸现在凌子墨也没有时间关注筱麦的话,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风祁言身上,生怕她在他一个不小心的瞬间就同意了风祁凡的提议。(.) “公主,我和你说啊,公子砚可是一个好男人,不只懂得关心人,而且还是一个好皇帝,虽然说不一定是好皇帝的人都能做一个好丈夫,可是现在燕国的皇宫可是都还空置呢,公子砚又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能和公子砚在一起,无论有没有爱情,首先,你就不用为了那些后院的那些女人们费心,公子砚可是很专一的男人,这些都是皇上根据他对公子砚的了解之后才能够确认的,并不是筱麦胡说的,而且,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可是已经是皇上了,这个做了皇上的话,也就算是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了,以后也就不用再为自己筹谋那些有的没的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这方面来说,如果公主真的嫁给了那个男人的话,就不用担心自己的丈夫为了稳固朝纲或者说为了争名夺利再往家里领女人了。”筱麦一点一点的列举这嫁给公子砚的好处,当然嫁给公子砚的好处当然不只是这一点点,还有很多,但是恰巧这些都是凌子墨做不到的。 听了筱麦的话,凌子墨的脸色瞬间惨白,果然,筱麦说的都没错,那些都是他做不到的,这一瞬间,他忽然开始想,自己做了那么多来争夺那些本来就没有用处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是对的,其实那些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只是有了那些东西,他真的能够开心吗?还是说那些东西已经能够替代风祁言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可是他能够放弃吗?那些东西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心血,也是父皇和太子皇兄的心血,太子皇兄一心想要让他继承皇位,他如何能够让父皇和太子皇兄失望呢? 生平第一次,他想要放弃那些自己为之奋斗了很多年的事情,只是因为他发现那些对于他而言竟然比不上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生平第一次,他后悔曾经把权势看得那么重,竟然都蒙蔽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情。好久好久了,他都没有这样浓重的悔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让风祁言嫁给别人,可是这样的他还配得上风祁言吗?心中满满的都是权势的凌子墨还配得上纯真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对爱情的期待的风祁言吗?这一刻,凌子墨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连自己想要疼爱的人都不敢去追寻,不是真的不敢,也不是不能,而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资格,没有了追求那样的美好的爱情的资格,可是如果让他就这样放手话,他又是不甘心的。 “哥,是这样的吗?” “是。”风祁凡看着风祁言震惊的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的眼睛,狠下心说是,却也只能说出这一个字,天知道,这一个是字是风祁凡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面对真心对他的人,他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说谎,虽然明知道这件事情是为她好,可是他还是害怕真的会伤害到那么单纯的风祁言,这个妹妹自小就是在他们的保护中长大的,皇室只有两个公主,另一个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剩下的这一个,无论是谁,无论他们有着怎样的目的,都不会选择伤害她,就连当初他们争夺皇位的时候,明知道在对方心里,这个妹妹就是逆鳞,可是却并没有人愿意用这张最有利的王牌,因为没有人能够下得去手,这个妹妹是他们所有人的逆鳞,是所有人的妹妹,是所有人的心肝宝贝,就算有的人有那样一颗想要利用风祁言的心,也没有那个胆子,他们并不知道到底谁不把风祁言当回事儿,可是他们知道很多兄弟都是真心把祁言当成亲生妹妹疼爱的,如果真的利用了风祁言,无疑就是想要犯众怒,这是所有人都不敢的。就像现在尽管风祁凡已经很明白,他现在就是想要对风祁言好,也知道这件事情最后是对风祁言有利的,可是他还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在他心里,妹妹就只有一个,伤了就没有了。 “当真如此?”风祁言看着风祁凡的眼睛,似乎是想要从中找到哪怕一丝的挣扎,可是很不幸,或者说是风祁凡掩饰的太好了,他并没有发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 “当真如此!”这句话,风祁凡到是说的自然多了,因为在他挣扎的时候,筱麦传音告诉他一句话,让他有些吃惊。筱麦说,“只要是为她好,无论过程有多么让人难以接受或者多么痛苦,我都愿意做。”这一句话,短短的一个瞬间就已经让风祁凡想清楚了他应该怎样做。 “我同意。”她淡淡的声音里忽然就没有了波澜,看得风祁凡一阵心惊,就在他已经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筱麦的传音又来了,“记得你是为了她好,只要骗过凌子墨,马上就可以告诉筱麦这一切都是假的,马上就可以告诉祁言事实,相信我,马上就可以了。” “我说了,我不同意,风祁凡,我不同意,我不会让言儿嫁给其他人的,你口口声声说公子砚不会用婚姻做自己的筹码,可是现在你们这联姻又是怎么回事儿?风祁凡,你是做皇帝的人,你应该明白,联姻就是联盟,都想要联盟了,没有利益的纠纷,你觉得可能吗?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利用言儿的婚姻,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问心有愧?你对得起言儿一心一意的为你吗?你对得起谁?”愤怒的凌子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完全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说这话的立场,可是就是因为没有发现,他才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不知道如果他自己心里有数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吧。[] 风祁凡很诧异的用余光扫了凌子墨一眼,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自己的妹妹要嫁给他,他用自己的妹妹好一番筹谋,可是现在祁言不愿意嫁给他了,他竟然又在哪里不同意了,难道真的像是筱麦说的那样,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凌子墨现在是把风祁言当作自己的私有品了吗?话说在乎的够深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觉得是抢。 “四皇子,你那里不同意了?说出个理由来。”风祁凡看着凌子墨,真心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也算是给自己的妹妹一次机会吧,说起来,他到底是在乎风祁言还是在可怜凌子墨,知道很久很久之后,他们已经儿孙满堂的时候,他依旧说不清楚,或者就算能说清楚了,不会继续说下去了吧,风祁凡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啊,有了自己的幸福,又如何还会去理会其他人的生生死死。 “本皇子就是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要有一个理由吧,这里是风国,可不是你凌国,不是什么人都能嚣张的起来的,凌四皇子莫不是已经把风国当成自己的祖国了吧?凌四皇子在风国所为种种,是不是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风祁凡这话说得不可谓不狠,只要凌子墨一点头,他就可以马上给他们安排婚礼,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凌子墨会轻易的就放弃手中已经抓住的筹码吗?本来就是当做筹码才想要娶的女人,现在不只没有办法成为筹码了,反而还要自己用全部的筹码来交换,这其中的落差,也确实是大了点。 不过,风祁凡也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他问凌子墨是不是把自己当做风国人了,其实更想问的,就是是不是愿意为风祁言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问他愿不愿意用江山天下换取风祁言一人,这不是风祁凡的为难,他只是为自己的妹妹考虑的周到了一点,他当然不会让凌子墨一无所有,如果他真的愿意为了风祁言放弃一切的话,但是如果不愿意的话,风祁凡可不保证最后还能给凌子墨留下点什么东西。 风祁凡可是很宝贝这个妹妹呢,既然当初这个男人是用那些虚无的东西挡住了妹妹的幸福,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不帮自己的妹妹找回场子,不是吗?其实凌子墨也知道,风祁凡这样逼他也是再给他找一个台阶,或者说是在给他一次机会,可是这样的机会能要吗?凌子墨心乱如麻,那个女人是他永远都没有办法舍弃的,可是这个天下。 “凌子墨”就在他还很纠结的时候,筱麦的声音直接传进了他的脑海里,“你要想清楚啊,如果这个时候你放弃了,很有可能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祁言公主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别人的妻子,到时候你就是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想象一下你心爱的女人在别人的怀里笑颜如花,到时候她不会再亲切的叫你墨或者生气时叫你凌子墨,她会很生疏的叫你凌四公子或者四皇子。” 凌子墨一愣,那个声音还在继续的传来,“现在你选择风祁言的话,我们还可以当成你是江山为聘天下为媒的,过了这个时间,我们可就不会这么想了,难道你都没有看出来,风祁凡这么说就是再给你机会吗?其实我们都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没有过来而已,我确信,当然,你也应该足够了解祁言公主的性子,她虽然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可是却是很有主见的,他说你们完了,如果这个时候你在不做些什么的话,我保证祁言的话会变成真的,你说得对,她现在还只是在生气,气你当时竟然想要用婚姻做筹码,也是在气你已经变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竟然已经不择手段了,可是说到底,你到风国的这么长时间,将近一年了,哪一次你来祁言宫,是进不去大门的?说起来,祁言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可是你自己想想,这么长时间,祁言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可是这一年的时间你都做了什么?你可有真正的把祁言放在心里?” “凌子墨,祁言今天说这话,只是对你失望了,希望你不要让她绝望才好啊,算了算了,如果你真的把权势看得比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的幸福还要重的话,我筱麦今天这一番话也算是白说了,罢了,罢了,这路就摆在你的面前,要怎么选择,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我到底还是真的没有太大的权利搀和,不论是你的选择,还是祁言公主的选择,不只是我就连皇上都已经打算放手了,可是,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说道最后,筱麦已经痛心疾首了,虽然她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她的声音,在凌子墨听来就已经很清晰的表现出来了。 凌子墨愣在当场,心里其实只想起了两句话,一句是刚才筱麦说的,自己心爱的女子会在别人的怀里笑颜如花,另一句是风祁言刚才 那样悲痛决绝的说凌子墨我们完了。心思百转千回,可是他就只想到了不能让他们之间彻底断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完了,他没有办法接受心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怀里笑颜如花。 “我要娶言儿!”他大声的说,只要一想到再见时就是她身披嫁衣嫁给公子砚的场景,他的心就抽痛,真的是没有办法接受,痛的那样清晰。 “我不嫁!”还没等风祁凡说话,风祁言就已经站在凌子墨的身前,“凌子墨,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你不想要的时候就可以把我弃如敝履!凌子墨,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你说想要就能拿到的。” “凌子墨,不说我没有给你机会,这一年时间,我无时无刻不是在等你,可你呢?告诉我你在做什么?”风祁言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告诉我你在忙什么?” “我......”凌子墨一时语塞,看着风祁言满是悲痛的脸,她才是深切的知道了筱麦话中的意思。 “你在忙着扰乱我风国的朝纲,你在忙着打乱我风国的内部管理体系,你在忙着勾结我风国的大臣,你在忙着为你自己积累力量,你在忙着给你自己找底牌,你在忙着找你的可以迫动天下的筹码!”一句句你在忙着,深深地刺痛了风祁言的心,也是刺痛了凌子墨的心,原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原来只有自己是傻子,原来自己那些所谓的忙在她眼里是那样的让人痛恨。 “凌子墨,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站在这里和你以这种方式摊牌,都是你逼我的,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我给了你那么长的时间,可是那么长时间里,你一直在忙着你自己的事情,而我,不在那些让你忙起来的事情的范围内。”话说到这里,风祁言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佯装坚强了,就算是再坚强的女子,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那般的忽视的时候,估计也会像她这样泪如雨下吧。 “凌子墨,你继续忙你的事情去吧,不用理会我。”她泪中带笑,凄美离殇,看着风祁凡,“皇兄,我同意联姻,风国就只有我一个公主,我应该尽到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 “祁言,你真的想好了吗?”风祁凡到这时候反而还愣住了。 “筱麦也说了,公子砚其实也是一个好男人,就算是我们没有办法做到深爱彼此,也可以做到相敬如宾的,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了,我是风国的公主,一直以来都是被哥哥弟弟们护在手心里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事情是我们能够为你们做的,祁言没有推辞的立场。”风祁言句句在理,说这话中间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愣在当场的凌子墨。 “算了,这件事情,你也不要这么冲动,时间还是很充足的,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还有凌四皇子,你也考虑一下,或许你会发现一些其他的东西,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回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你能够让你的感性告诉我,你愿意嫁给公子砚的时候再来找我,你明白哥哥的意思吗?”风祁凡看着风祁言,很认真的说,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凌子墨真的能够像筱麦所说的那样在悔悟之后做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吧,不过就算是凌子墨不知悔改,那又能如何呢?自己的妹妹自然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他自然了解自己的妹妹,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的性子,那么好的姑娘,难道还要害怕没有慧眼识珠的人吗?总之,风祁凡对于风祁言还是很放心的,他知道刚才风祁言说的话,有气话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还是有经过她仔细思考的成分在的。 “好的,臣妹告退。”风祁言对着风祁凡躬身一礼然后转身离开。而筱麦看了凌子墨一眼,留下四个字“好自为之”之后,和风祁凡一起转身离开。 第九十八章 风锐凡,我在找你 “这就是你的方法?”风祁凡看着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淡定的接受着自己的眼神的杀意。(.无弹窗广告) “不然呢?”他咽下自己口中的糕点,顺便喝了口茶水然后才看着风祁凡暴怒的脸色。 “你知不知道祁言的性子?”风祁凡现在对于筱麦的态度非常不满意,就是这样?她知不知道他现在很着急,就算自己的妹妹不能嫁给凌子墨,他也是不会让风祁言嫁给公子砚的,况且什么时候说过要联姻了,他竟然在这里自作主张! “风祁凡,我是星隐师,能不能请你不要随时随地的忘记我的身份?”筱麦无奈的说道,一般来说,有人身边有这样一个星隐师,都会随时随地的记住他身边有一个这样伟大的人物,有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够帮助他的人,可是这个风祁凡到底是怎么回事?筱麦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够随时随地都把自己忘记,哎呀,自己可是星隐师,而且现在自己是在帮助他啊,好不好?怎么现在自己做的事情全然是为了他,可是他竟然还不领情?算了,不领情就算了,可是他竟然想要用眼神杀死她吗? “额,不好意思,我忘了!”风祁凡也想不通他怎么就总是会忘记筱麦的身份呢?还要每次都是筱麦自己提醒他,记住筱麦的身份。 “他们是拆不散的。”筱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样说穿天机也不知道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她还是会好好的,她已经不是很在意了,那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在活着的时候能好好地活着,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对于筱麦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是必须要在一起的,而且,很奇怪,我们的命运都是和国家的命运联系到一起的,就连家族的所有人的命运都是和风国的生死存亡联系在一起的,所以现在我看不清风国这些人的命运,不只是你,还有风笑凡,风胜凡,司木,柳尘甚至他们的亲人,家人,还有公子砚和安然那些人,都是这样的,还有家族的所有人,包括我,包括蓝冰也包括她,可是他们的命运却与整个国家的命运无关,我能够看见他们的命途,他们是天定的,不是我们能够阻止得了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帮他们一把吧,毕竟那也是你的妹妹,长痛不如短痛,况且风雨之后是彩虹呢?”筱麦笑的一脸的淡然,没有半分要面对风祁凡想要找她报仇的脸色。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知道了,也放心了。”风祁凡愣愣的说,却没有注意到,原本淡定的筱麦有一瞬间的变了脸色,但是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常,然后看着风祁凡的脸,诡异的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些小的铜板,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晶球。筱麦的水晶球是与众不同的,其他星隐师的水晶球都是很大的,大概有两个成年人的拳头合起来那么大,可是筱麦的水晶球却是小小的,可是就是这个小小的水晶球却是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视的,就连风祁凡坐得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从水晶球上传过来的威压。那是不容人忽视的力量,风祁凡不禁为之侧目,可是当他看见筱麦手心上,那个只有弹珠那么大的水晶球的时候却是实在是震惊了。 就算不了解星隐师这个行业的人,也会知道一件神器,他记得当年还是他那个皇兄,也就是风锐凡还和他说过一嘴,这个世界上有五件神器,一件是红颜锦,就是现在在羽晴手里的那条绸带,一件是皇宫里的琴箫,龙吟和凤鸣,一件事一把扇子,至于那把扇子叫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的,只知道是一把铁骨折扇,另一件就是现在筱麦手里的这件,叫“天眼”,意思是上天的眼睛,透过它,能够看见天下的所有事情,是很神奇的东西,但是其他的东西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的,只要有那样的内力,有能够驾驭那东西的力量就可以,可是这件天眼是一件自己寻主的神器,而且,这件天眼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东西,只有星隐师才能够使用的东西。 记得当时皇兄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有些淡淡的不屑的,毕竟那时候,皇兄说过,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还记得皇兄对他说过“记住啊,小小凡,你命由你不由天。”那个时候,他才真正的知道他的身份,才真正地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之气,那样的皇兄身上有父皇身上才有的气息,和平时皇兄身上轻轻浅浅的柔和的气息完全不一样的气息。 “你要做什么?”风祁凡很谨慎的看着筱麦,筱麦已经来到这很长时间了,可是她向来看命途的时候,都是直接就看得出来的,或者说,只是摆弄着那些不似平常大小的铜板,还真的从来没见过筱麦这么郑重的拿出自己的水晶球的呢。现在看见筱麦拿出水晶球,还是神器,他就不得不郑重了。 “没事,就是想看看我现在的能力能不能看出未来,这以后的路,还是我自己看得出来更好,不是吗?”筱麦笑的一脸清淡,风祁凡在那一瞬间觉得很神圣。 “你没用过这个水晶球!”风祁凡很严肃的说。 “以前没有这么需要严肃的事情。”筱麦好不在乎地说。 “用这个东西,会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影响自然是有的,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都是要接受上天的惩罚的。”筱麦依旧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不行,那你不能用这东西。”风祁凡很严肃的阻止。 “为什么?”直到现在,筱麦才算是认真回应风祁凡的话,刚才的回答,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答案。 “这会对身体产生影响。”风祁凡固执的说。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身体不好就在调理呗,你偌大个风国,难道还养不起我?”听见风祁凡的话,筱麦心里还是有一点感动的,这个男人,宁愿不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也不愿意让她伤害自己的身体,说起来,还真是挺够朋友的。 “那也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真的。”筱麦都要疯了,现在很严重的情形好不好,他不知道事情的根本,就不要打扰他好不好,现在她也不是单单的就是为了要帮助风祁凡了,而是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有了一点悸动,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可是在她心里,现在,最重要的不就是羽晴吗?现在她最担心的不就是羽晴吗?可是她刚才有感受到羽晴现在很好,虽然在不远的将来会有一场生死之难,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福气,而是很多和她有关系的人的福气,包括羽梦,那个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妹妹。[]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关于羽晴的呢?”原谅她,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骗他的,只是她现在真的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引起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悸动的人到底是谁,是那个人出现了吗? “这......”说到羽晴,风祁凡有些愣住了,如果是关于羽晴的呢?那个他尽管已经想要放手的人,可是终究还是放不下的人,就是让她安心的吧,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好不好,就算相忘于江湖,也想要知道他是好的,不在他身边她也能活得很好。 “真的没有太大的问题的,只是会对身体有一点影响,但是不会很严重,很快就会好的,你风国的国库,那么多好东西,难道还调理不好我的身体吗?”看见风祁凡已经开始犹豫了,筱麦赶忙趁热打铁。 “真的只是这样?”风祁凡还是不放心。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让自己伤的很重呢?”看出风祁凡还是有些疑问,筱麦也不是傻子,既然已经开始骗他了,为什么不骗到最后呢,反正这对他都没有什么坏的影响呢。 “那好吧,你试试吧,但是一旦出现问题就马上停下来,我不相信凭借我们的智慧还没有办法打破命运的桎梏。” “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样做的。”漫不经心的说完,她的眼神瞬间就认真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晶球,风祁凡看见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不知道神器是有神器的神奇之处的,这个时候,筱麦是完全把自己的精神力融合进去了。但是风祁凡还是很认真的在帮助筱麦守着这边的情况,尽管对星隐师这个神秘的行业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筱麦是不能被打扰的,所以他很认真地看着筱麦,精神力缓缓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放出去勘测着御书房附近的情况,一丝一毫都不敢疏忽。 此时的筱麦却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厮杀,她虽然没有经历,但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在那些人中间厮杀。他们穿着很奇怪,不过看起来很像是以前羽晴提过的西装,嗯,那个世界的正装吧,中间那个男人一身白色休闲装,尽管在众人的围攻中依旧从容镇定,攻守兼备,从容镇定,尽管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可是他并不见丝毫的狼狈。筱麦的脸上担忧和欣赏尽显,这个男人,是一个能称为人中龙凤的人。 风祁凡看着筱麦的脸色不断的变化,不断的变化,最后终于变成死灰色,这让风祁凡很不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叫醒她,可是想到这个时候如果吵醒她后果可能更加不堪设想,而且,她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现在风祁凡觉得自己能做的,就只有静观其变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很懂,不能随意插手,不然他害怕会产生他不能接受的后果。 筱麦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倒在血泊之中,心都为他抽痛了一下,那样重的伤,身上早就已经伤痕累累,脸上不由自主的两行清泪滑下,可是她看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打乱了那个人的计划,甚至伤了那个人的命根子的时候,绝美的脸上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看见他纵身从高楼上跃下,毫无留恋,不知为何,心痛的不可抑制,筱麦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人牵肠挂肚过,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人担心过,可是这一瞬间,就只是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决绝,就已经为他心疼,恨不得杀了那些人,恨不得让那些伤害他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筱麦,你怎么样?”看见筱麦开始落泪,风祁凡就愣住了,然后,他只能轻轻地呼唤,毕竟如果一下子就叫醒了筱麦的话,可能她会受不了这神器的反噬,而且,他也不知道现在筱麦是不是愿意醒过来,他不知道筱麦看见了什么,但是,能让她落泪的,估计也是很严重的事情了,想起筱麦说过,如果是羽晴的事情呢?越想,风祁凡越觉得这件事情严重了,可是他还是不敢打扰筱麦,毕竟他不敢拿筱麦的生命安全来赌,他不敢,也不能。 而筱麦对于风祁凡的呼唤置若未闻,她恍惚间是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可是现在她不想理会,她只想要知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他的灵魂却没有被地府勾魂的使者带走,而是被一个忽然从天上出现的漩涡卷走了,一股灵魂难以抵达的威压让筱麦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但是那漩涡显然不想放过筱麦的精神力,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其实对人体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它对人的伤害是从灵魂本体上的。 筱麦让自己的灵魂紧紧地跟着他的灵魂,他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知道他到底走到了哪里,可是最后他们的灵魂力量竟然有了丝丝的粘连融合,就像是本来两个面团,可是在挤压之后竟然再缓缓的融合成一个,筱麦不知道时间,感受不到时间的转动,感受不到命运的流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筱麦终于觉得身体在变重,在不断的下落,筱麦用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狼狈的摔下去,可是她却没有拉住风锐凡,她看见风锐凡狠狠地坠落到地上,还狠狠地摔进皇家,然后就没有了他的踪迹,筱麦在空中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寻找,不知道找了多久,时间久的他甚至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忘记了他的容貌,她只是记得他的感觉,记得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里还有属于他的部分,他们现在已经融为一体了,她记得自己应该是和他在一起的,她只记得自己应该去寻找,自己应该可以找到他的,她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只是知道自己应该找到一个人,记得自己应该找到一个和自己灵魂交融的人。 风祁凡看着筱麦的脸色从最初的心疼到悲痛,到失落,到迷茫,到现在的麻木,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叫醒她,可是现在,似乎他已经叫不醒她了,从刚才他就一直都在呼唤她,可是她却怎么都没有办法醒过来,手中那枚水晶球,她握的紧紧地,越来越紧似乎在害怕什么人把她最宝贝的东西夺走一样,风祁凡不知道筱麦已经度过了很长一段没有意识的时间,毕竟在现实中,他们才刚刚走过不到半天而已。 “筱麦,筱麦,醒醒,筱麦,你醒醒。”风祁凡不敢用太大的声音,只能轻声呼唤。 陷入自己灵魂深处的筱麦只听得见有一个轻轻缓缓的声音在呼唤,呼唤着筱麦,她想,那个筱麦一定是一个对那个人很重要的人吧,他的声音虽然轻轻柔柔的,可是还是有着淡淡的焦急夹杂在其中,筱麦有些动容,那个叫筱麦的,应该是一个女子吧,她还真是幸福,尽管在那个男人的声音里没有听出情爱的味道,但是有一个人这样真心的关心她,她也是幸福的,幸福的不可抑制。淡淡的羡慕从心间划过,不过转瞬间她就继续了自己的找寻之路,她也想像那个声音一样,轻轻柔柔的呼唤出来,可是,她该叫什么呢?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呢?她该叫那个人什么呢?他好像是,是,很久之前,很久很久之前,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说:“女人,我叫风锐凡,记住我的名字。” 是了,那个,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对的名字,她很开心,很开心,能够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她已经漫无目的的找了好久了,现在筱麦有些感激那个在呼唤筱麦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话,她一定想不起来她要找的那个人其实叫风锐凡。 “风锐凡。” “什么?”筱麦口中溢出轻轻柔柔夫人声音,像是在找寻心底深处最重要的那个人,那是藏在心里,寻常人都不能碰触的人吗?那是心底的柔软吗? “风锐凡,风锐凡,风锐凡,你在哪里?我在找你,风锐凡,你在哪里?”似乎是听见风祁凡的问话,也似乎是在兀自的寻找着,筱麦口中反反复复的溢出这几个字,声音轻缓的像是从心底深处流泻出来的最美的回忆。 “风锐凡!”好半天,风祁凡才听出筱麦口中不停地念叨的名字,有些担心,有些不明所以,风锐凡,不是他大皇兄吗?以前一直被他们误会的人,忽然发现其实他们一直以来都恨错人了,他对大皇兄心里的亏起越来越多了,曾经他就已经欠了大皇兄那么多了,现在大皇兄什么都没做还要帮助他们背黑锅。 不过现在对于风祁凡来说,这个黑锅到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筱麦是怎么认识他大皇兄的,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现在筱麦昏迷不醒,口中一直喊着大皇兄的名字,到底大皇兄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现在到是知道大皇兄在哪里,上一次羽晴传来的信息中说过,风锐凡会留在那里一段时间,短期内是不会离开的,当然他们也就可以去那里找他,可是现在国家这里还是有很多离不开他的地方,那些内鬼倒是好说,他们早就已经把那些人都抓到手里了,只差到时候一击命中他们,这样也能轻而易举的毁掉他们的根基,但是凌子墨现在可还是在风国呢,现在的凌子墨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人物了,毕竟事关风祁言,让他离开他还真的是放不下心。 第九十九章 我要你 就在风祁凡不断地纠结的时候,外面传来消息,司木求见。(.无弹窗广告) “司木,司木,你那边怎么样了?”司木刚一走进御书房,就被风祁凡拉了过来,硬是按着他坐下,然后就开口问道。 “已经可以了。”司木淡淡的说,然后一脸好奇的打量着风祁凡,“你怎么了?” “我想要去凌国,你帮我看好国家。”他也不矫情,直接就是开门见山。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得。”司木好笑的说,同时也有点佩服那丫头了,刚刚才收到羽晴的来信,让他把训练出来的那批人交给风祁凡,让风祁凡秘密带到凌国去与他会和,这边他刚进宫就听见风祁凡说他想要去凌国,看风祁凡这幅样子,应该还不知道那丫头的安排呢吧,这让他对那丫头的安排又多了一重佩服,不只能够预算得到那些人什么时候能上战场,就连风祁凡会在这个时候想要去凌国都预算到了,果然是神机妙算啊。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羽晴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机妙算,也没有算出现在那批人已经训练好了,当然也没有算出风祁凡会在这个时候想要去凌国,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那边情势所逼,不然这些人,羽晴还真的没打算现在就投入使用,本来他这批人训练出来是打算打下江山之后用来稳固江山的,但是那边的情况现在已经很严重了,而且,羽晴发现,似乎这些事情的根源都是在凌国的,如果现在能够瓦解凌国的话,以后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所以说,羽晴现在的做法也顶多就算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根本就没有司木说的那么夸张。 “你知道我想要去凌国?”看着司木一脸了然加佩服的表情,风祁凡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筱麦刚才给我发过的密信,你看看吧。”司木把自己手中的密信拿出来递给风祁凡,很清涧的告诉风祁凡不是他知道他要去凌国,而是筱麦知道,当然,风祁凡知道他口中的筱麦是另一个,因为真正的筱麦此时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找着风锐凡。 “把人都带过去?”风祁凡皱了一下眉头。 “只是让你把这些人都带过去,他安排得很隐秘,现在柳尘已经带着那些人秘密的回来了,所以她的意思是让你把这些人都带走,因为这些人就算在隐秘,有心人也已经知道了,而你现在把这些人都带走,留下的是柳尘带回来的那些人,柳尘带回来的那些人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这样的话,更安全,而且,你把中坚力量都带走的话,我更能知道谁想要对这个国家下手。”司木笑着解释道,他不知道也不为过,毕竟柳尘回来之后是直接把人带到了他的府上,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回,真真的是完全隐蔽的,司木敢保证,如果柳尘没有去他那里自投罗网的话,他的人都不一定能够找到回家的柳尘,可见柳尘现在那些人有多优秀。 “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走。”风祁凡现在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想要快点找到风锐凡,他有预感,风锐凡能够让筱麦醒过来,他知道筱麦不是昏睡,而是陷入以前羽青日说过的深度睡眠中,陷进去的人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又感觉,这种感觉只是针对那些她最熟悉的人,而他不知道筱麦和风锐凡什么时候就熟悉了,可是既然现在筱麦昏迷之后口中念得都是风锐凡的名字,可见他这个大哥现在看来还是很重要的啊,真是不知道自家大哥又在什么时候就偷了人家姑娘的心。 “我那边的人我已经安排他们先走了,就等你出发,在凌国京城会和,他们呢都会在凌国等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流云阁或者流羽阁,冠华居,那丫头可以交代过,不能停留了。”司木说完站起身,转到了风祁凡身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去凌国?” “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只是有些事情?”他怀疑的看着风祁凡,知道风祁凡不想说,也就没有继续逼他,而是转移了话题,“那我听说,你已经下旨赐婚了,一个月后迎娶羽梦做皇后,这也是真的?” “是真的。” “那你要算算现在还有多长时间,这个迎娶皇后可能还真的就来不及了,况且,我觉得有一个人未必会让你迎娶羽梦,你可要小心防范啊。[.超多好看小说]”司木轻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边走还边说,“你把东西都准备一下,大张旗鼓的出宫吧,家里就交给我们就行了,有我和柳尘在,你就放心吧。” “诶,你去哪里啊?”风祁凡看着司木的背影,喊道。 “来的时候听说了一点闹剧,现在想要去看看。” “什么闹剧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一心就想着玩,你有没有点责任心啊,真是不知道把国家交给你,我还有什么能放心的。”风祁凡在司木的身后嘀咕。 “这可是一出好戏,在祁言宫里呢,不知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司木只说了一句话,却并没有等风祁凡,但是高高扬起的唇角显示他现在心情很好,现在他也有信心,风祁凡一定会过去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在风祁凡心中祁言有多重要,现在祁言那里出了热闹,他是不可能不去看看的。 “诶,等等我啊!”果然不出司木所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风祁凡呢就已经出现在司木的身边了。两个人一起向祁言宫的位置走过去。已经不记得有多长时间了,他们没有这样一起走在路上谈天说地了,还有柳尘,他们这些人,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谁然最近真的太忙了,柳尘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他们之间联系都只能靠飞鸽传书了,觉得太过于重要的,就用人工传信。就连司木和风祁凡,同是在京城他们一天到晚能够见面的机会也是不多的,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唉,你听说了吗?凌国四皇子跪在祁言公主的宫门外呢。” “是啊是啊,听说是在求祁言公主原谅呢。” “凌四皇子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怎么就没有做错呢,玩弄公主的感情难道还不算做错吗?”小宫女一脸的愤慨,好像人家玩弄的是她的感情似的,不过也可见,祁言在皇宫里还是很得民心的。 “是吗,也不知道公主会不会原谅他呢?” “当然不会啦,这样的人不值得原谅!” 一路走来,风祁凡和司木耳中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讨论,本来宫中是不会允许这样的风言风语的,不过念在他们都是在帮助祁言,而且,现在他们更关心的是祁言到底怎么样了,也就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人的想法了,毕竟他们的想法和他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 “言儿,我知道错了,如果言儿能够在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放弃所有只要言儿一颗真心。”远远地还没有走过来,就已经听见凌子墨大声的说道。走进了才看见凌子墨是真的跪在地上的,一席清洁的白衫此时已经满是灰土,整个人颓废的跪在祁言的宫门口,口中念念有此的都是他如何如何的错,都是他多么想要挽回祁言的心,情真意切,他们两个人是真切的听了出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么坚定地想要整个天下的人,现在竟然愿意为了祁言放弃天下?”司木很好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凌子墨心里,祁言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甚至比他想象的都重要。”风祁凡很认真的说。 “好吧,那我么换一种说法,你是怎么发现在凌子墨心里,祁言很重要的呢?” “这个,你还是要相信我,是筱麦说的,我却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很毋定,事实上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却是都是筱麦做的。他们之间最近的联系虽然不多,但是司木也还是知道这个筱麦的存在的,所以对于风祁凡这样说也不是感觉很奇怪,况且他还知道一点风祁凡不知道的东西呢,当然,那些事情他可是答应了一个人,不会说出去的,至少不会告诉风祁凡的。 “那筱麦都做了什么?”司木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就是当着凌子墨的面,问祁言关于和燕国联姻的事情,祁言有什么想法。”风祁凡现在想来还很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话说,凌子墨当时的表现,其实他还是很满意的,当然,现在凌子墨的表现也是让他很满意的。 “祁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凌四皇子摔倒在外面也不知道扶一下,这要是传出去,风国就是这么待客的吗?”风祁凡示意性的喊了一声,果然就看见风祁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把凌子墨扶了起来,可是就在风祁言想要转身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凌子墨猛地手臂一带,就把风祁言拉进他的怀里。 “放开我,凌子墨,你放开我。”她大声的喊着,可是凌子墨的手却是越来越紧,他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一时用力小了,风祁言就跑了。 “凌子墨,放手,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风国皇宫。”感受到凌子墨的力气越来越大,风祁言大声的喊,声色俱厉。 “祁言,言儿,我不会放开你的,我放开你就跑了,你就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紧紧地揽着风祁言的腰肢,就是不肯放手。 “啊!痛!”忽然,怀中的人一声痛呼,凌子墨一惊,自己太大力气了,弄痛了坏了的人儿,真是不可原谅,他快速的放轻了力气,可是,就算是放轻了力气,也不是风祁言能够挣得开的。 “凌子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你,想要娶你。”凌子墨看着风祁言的眼睛,没有其他的话,可是就是这浅浅淡淡的八个字,就已经足够让风祁言红了眼眶。 “凌子墨,你是要我还是要你的权势?两者取一。” “我要你!”凌子墨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刚刚那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他想通很多事情了,不要说现在凌国破灭已经是历史发展的必经之路,就是凌国不会灭亡,他也不想继续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一个国家了,况且他也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他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事自己应该把握的,现在,他的心里就只有这一个人,就只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不想理会太多的世俗的东西。 除了风祁凡,站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风祁言都愣住了,他们都想不到凌子墨竟然会有这样的选择。 “呵呵。”这片天空下,寂静的环境中忽然传出两声轻笑,“凌子墨,你是把我当孩子糊弄吗?” “言儿,你听我说,我没有,我是真的想要你,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你用什么证明?” “证明?”凌子墨一瞬间愣住了,随后想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扯下了腰间的玉佩,那是象征着身份的玉佩,甩手就扔了出去。 这下子包括风祁凡都愣住了。 第九十九章 危机合围 一路上,风祁凡担心筱麦的安慰,到是比大部分人都先到凌国,毕竟这么多人都想要去凌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走,还不能明目张胆,虽说现在凌国已经是黔驴技穷,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该要小心的还是要小心,他们都懂的谨慎,深知在凌国的这一战就可能是最后一战了,他们又如何敢掉以轻心? 风祁凡把筱麦放到流云阁交给已经回到流云阁的楚流云照顾,甚至没来得及和楚流云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已经离开了,从羽晴的信中,他知道风锐凡现在在哪里,也知道风锐凡现在也很危险,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原因,风锐凡都不能有事,不说他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哥哥,就单单看他可能是筱麦醒过来的理由也不能让风锐凡出事。(.无弹窗广告) “就你们几个?”风锐凡冷眼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蒙面的黑衣人,尽管他的脸色和语气都说明他很不屑,可是熟识的人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凝重。他知道这些人就是来取他性命的人,如果说这些人单独来,或者说同样有这等本事的人,来二十个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只是十二个呢,可是他知道这十二个人不简单,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天罗地网,看来那个冒牌货为了除掉他,还真的是费了不少的脑筋呢,看来他是真的不应该让他失望啊,估计这些人也是不会让他失望的。(.好看的小说) “我们就足够了。”领头的人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那股子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高傲劲儿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可以想象,他面具下的那张脸现在笑的有多恶心。真是和前世死前看到的那张脸如出一辙,看来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前世枪林弹雨都闯了,现在不过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杀手组织天罗地网,只是十二个人而已,竟让他升起了怯弱,看来还真的是太安逸了,不过,就算是这些年都太安逸了又能如何,自己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没准比这些恶心的东西活的时间长多了。到现在他还有心思在这里自我调侃,看来他的心态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口气还真是大呢,一群见不得光的臭老鼠。”他们越是嚣张,风锐凡就越是看不起他们,“不过是一群凭着人多欺负人少的乌合之众罢了!有什么能耐在小爷面前装逼?”不过那些人也算是有些本事的面对风祁凡这般的冷嘲热讽,他们竟然也是不动声色,虽然空气中的杀气已经很浓了,但是他们却没有动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不过风锐凡知道,他们并没有外援了,现在这样子,他们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等待自己松懈下来的时候,毕竟自己也是人,总不能一直都保持着最强悍的精神状态,那样的话,自己也是受不住的。 想到这些,风锐凡聪明的选择主动出击,他们那边人多,又是配合了好长时间的很有默契的兄弟,完全可以轮班的和他耗着时间,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和那十二个人可是耗不起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手,对于这十二个人,他平时不是很理会世俗的人都有些耳闻,可见他们可并不是像风锐凡说的那样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他们本身的能力确实不是最好的,可是他们能在江湖上立足,又能够成为杀手界的王者,其实他们仰仗的是一种合围之术,一旦真的被他们合围,就算不死也得留下半条命,现在很明显,风锐凡就是这样的情况。 “上!”看见自己的算计落空,天罗地网的老大一声令下,合围之势已起,想要伤害其中任何一个人都已经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天罗地网那边的人已经彻底的怒了,毕竟这还是他们成名以后,接到的最难缠的任务呢。想他们天罗地网出道以后,还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呢,言语上不把他们当回事儿的羞辱他们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有能力,这根本就是想要他们的命吗,只是这么一会儿他们的身上就已经都见血了,虽然风锐凡现在的情况绝对比他们都严重,可是那是一个人,他们是十二个人,还是精于合围之术的十二个人,难道他们真的如他所说是一群只知道以多欺少的乌合之众吗? “该死!”风锐凡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可是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既然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那么就算配合得再好,也会有疏漏的地方,就像是别人的手用着怎么样也不会和自己的一样,他们这样配合得再好,时间长了也会出现疏漏,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受伤了呢,一旦受伤了,就算是毅力惊人的杀手也是会有一点不自在,就像是现在那个人一样,“就是现在!”他在心里说了一声,然后向着有些凌乱了步伐的老六冲了过去。 “六弟!”老二看出风锐凡的意图,赶忙冲了上去想要把风锐凡的剑挡下来,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看见他冲了过来的风锐凡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得逞的微笑,剑走偏锋在一瞬间转了方向,向着老大冲了过去,他早就已经看出来,这些人的领头就是老大,那么现在,擒贼先擒王,他拼着把背后让给老二的危险一剑刺中老大的心口,老大惊恐的看着穿透了自己胸膛的剑,直到倒在地上,他都没有想通风锐凡到底是怎么越过二弟杀了他的,不过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吧,相信到了阎王殿,阎王老爷会告诉他的。 “大哥!”其他人看见风锐凡的剑已经从老大的胸口上拔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出,一时之间有些惊慌,而风锐凡又岂会放过这一瞬间的时间,高手过招,只是一瞬间就已经是永恒了。,可惜他们在慌乱之间已经忘记了这个道理,转瞬间,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风锐凡的剑就有一次插进了老三的胸膛。 “三弟!”“三哥!” “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老二愤怒的提剑向风锐凡冲了过来,其他人也只是比他慢了一步,不过这一步,就已经足够风锐凡在危急关头逃出生天了。 第一百零一章 连杀四人 第一百零一章连杀四人 风锐凡看准时机,趁着老二来势已成收势不及,而其他人在这一瞬间还敢不过来的机会,脚尖轻点,冲到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老六面前,估计老六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行动的失败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不济,二哥不会因为保护自己而疏于防范,让风锐凡杀了大哥和三哥,现在自己竟然也死在他手里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老六看着风锐凡拔剑从自己的身体里拔了出去,有转身刺进了二哥的身体里,他清楚地看见剑尖从二哥的后背穿进去,然后从胸膛刺了出来,那把剑,竟然贯穿了二哥的身体,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风锐凡杀了自己的三个哥哥,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风锐凡,还我哥哥命来!” “风锐凡,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眼睁睁的看着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六先后倒在地上,其他八个兄弟再也不敢轻视风锐凡,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有狂妄的资本,这些杀手也是有着狂妄的资本的,两方都很强,不过到底谁强谁弱,就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说清的了,毕竟人多,精通合围之术也是一种实力,而风锐凡就算在这其中取巧了,但是能在天罗地网的夹击中杀了他们四个兄弟,破坏了天罗地网的夹击之势也不是普通人就能够做到的,不要说普通人,这其中,连杀四人,其中凶险尤其是能够说得清楚的,只要其中差了一点点,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就不是那几个兄弟而是风锐凡自己了,风锐凡的智力和决断可见一斑。 “想杀我的人,前世今生,还真的不少呢!”风锐凡不懈的笑道,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连杀四人,看似轻松,可是这其中对他的能力也是一个很大的考察,环环相扣,那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都没有办法坐在这里继续对他们嚣张了,可是即便是现在他已经杀了他们四人,即便是现在看起来他是占尽了上风,可是没有人知道想要和这些人周旋,需要耗费多大的能量和体力需要多强大的精神支撑,现在他还能站着,而且站的顶天立地,也真是难为他了。 “狂傲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得出来,说话的一脸阴沉的是他们的小弟弟,十二。从始至终,风锐凡最注意的除了老大,就是这个十二了,他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人的眼睛,也不像是在看人的眼神,那样幽绿色的眼睛,像是正在捕猎的狼,一双盯着猎物的眼睛,让风锐凡很是不爽,“靠了,前世今生,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爷呢,你个小屁孩,算个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爷爷当年嚣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你爹身体的那个旮旯呢!” “小哥倒要看看你这位爷爷今天还有什么本事能够从小哥手里逃出生天!”不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499657'',''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二章 小二,掌柜 第一百零二章小二,掌柜 风锐凡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的到来,可是预期的伤痛却并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冰冷无情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划过,虽然淡漠,但是,风锐凡却听出了其中几不可闻的愤怒和担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睁开眼睛的瞬间,那些人已经没有了再战的能力,暗黑色的身影背对着他,熟悉的气息却没有了他熟悉的身影,可是在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认出了那个人,最近已经被他暗暗的骂了不下百次的没良心的弟弟,害的他家妹妹羽晴伤心欲绝的自家混蛋弟弟。 “小二。”虚弱的声音从他的唇角溢出,这个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后面的弟弟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看他刚才的武功,利落的招式,已经很明显的不在自己之下了,虽然那些人刚才和他缠斗耗费了很多体力,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是就算是全盛时期的他想要像他那么轻松的让那些人失去战斗力,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最起码要经过很详细的计划,极致的反应,可是看他刚才已经游刃有余了,可见他的武功比他更要精进一点了。(.棉、花‘糖’小‘说’) “还掌柜的呢!”风祁凡没好气的转过身看着风锐凡,他当然听出自家哥哥那骄傲自豪额声音,看来自己并没有让自家哥哥失望啊,可是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怀疑了自家哥哥,他在怀疑自家哥哥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他在怀疑甚至已经认定了自家哥哥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人了,如果不是羽晴中间传了一封信回去,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没准在他们心里早就已经不再认这个哥哥了,不知道到时候自己的哥哥要为那个混蛋背多少的黑锅,不得不说,那个人真是好算计啊。 “小二长大了。”风锐凡笑笑,满脸的都是骄傲,在他眼里,风祁凡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事实情况是他们其实是一起长大的。 “我还是喜欢跟在大哥后面的。”风祁凡也笑笑,“大哥!”发现风锐凡软软地倒在地上,风祁凡知道自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迅速蹲下身子把风锐凡打横抱了起来,如果清醒的风锐凡知道风祁凡是这样柔情的用公主抱把他抱回到流云阁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要弄死这死小子,想他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这个混蛋手里了,以后他还用不用见人了? 当然此时的风祁凡可是没心情想这些细节性的东西,在他怀里,虚弱的像一个破布娃娃的人是他的大哥,那个永远对他像是亲弟弟的大哥,那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大哥,现在他不禁有些恨自己,大哥曾经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能把那些肮脏腌的事情安在大哥身上呢,虽然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大哥了,可是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谁都可以怀疑大哥,唯独他不行,可是偏偏又是他怀疑大哥怀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499659'',''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三章 他是我哥 第一百零三章他是我哥 这话响在风祁凡的脑海中,无异于平底的炸雷,他愣愣的看着楚流云,然后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风锐凡,“他是我哥,我亲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t”他静静地说,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楚流云听的,亦或是说给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风锐凡听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诶!” “我救不了他!”风祁凡依旧冷冷地说,没有太多的情绪,倒更像是哀莫大于心死。“我是皇帝,救不了羽青日,救不了筱麦,现在也就不了我大哥,我是这天下的至尊,却救不了我在意的人,呵呵。”风祁凡笑的异常让人心疼,就连楚流云这个看风祁凡不是很顺眼的人现在都有些心疼他了,不只是因为他刚才那些话,更是因为那样的语气,他这段时间的经历,确实自古以来那个帝王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是昏庸的君王也是这样的,可是风祁凡怎么说都是一个很好地帝王,自古以来像这样一心为民的君王都不是很好找,可是,他很不幸,现在是乱世。 在乱世,有野心的帝王一般都不会想到民生疾苦,可是风祁凡做到了,他是一个好的君王,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君王,但是他偏偏就考虑到了百姓,话说,顾虑太多的人,都不是很容易取得成功的人,可是现在,风祁凡不仅是夺冠的最佳人选,也是现在天下间最得民心的君王,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当今天下之势,他还是看得懂一点的,另外两国已经很明显的和风祁凡达成了联盟,而现在被他们孤立起来的国家,凌国现在也已经走在看书、网奇幻;了灭国的边缘,内忧外患,真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鼓动的竟然让凌国的百姓造反,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不是你救不了他。”思及此,楚流云也不忍心在这样折磨风祁凡了,虽然他的本意也不是折磨风祁凡,只是想要戏弄他一下,不过这个效果却不是很好的说。 “我救不了他。”风祁凡像是听不懂楚流云的话一样,继续呢喃着,这个时候的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心早就已经被深深地绝望埋没了,找不到希望的光芒。 “是我救不了他,不是你。”楚流云对这样固执的风祁凡很无语,难道他现在的话还不够明显吗?他个人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和清楚了?平时看风祁凡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啊,话说这话就是废话,能把那么大的一个国家管理的井井有条,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君王怎么可能不精明,可是就是那么一个精明的人在这种时刻怎么就像钻了牛角尖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风祁凡愣愣的看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523512'',''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四章 两个皇帝 第一百零四章两个皇帝 “风祁凡,想要救他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是你太幸运还是他太幸运,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能救他了,偏巧就有一个在他身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楚流云笑着说道,这一刻他才真的觉得自己以前似乎是有些误会这个皇帝了,就算他曾经让自家小师妹那般生气,那般气恼,可是终究他还是受到了惩罚的,过去的事情,羽晴都不计较了,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羽晴只是把他当哥哥看待的,可不是他自以为是的是羽晴喜欢的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以前他也曾幻想,会不会有一天,羽晴会被自己感动,会投入自己的怀抱,可是现在他看的已经很透彻了,羽晴有自己喜欢的人,她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关心的人幸福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比如说他可以为了成全自己的妹妹和风祁凡,选择远走他乡,选择消失在他们的生命里,既然羽晴都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不成全她的理由呢?自家的小师妹看着她喜欢的人幸福,就很幸福,那么自己又如何不能把羽晴的幸福当做自己的幸福呢? “我?” “没错,就是你,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到,还要在等一小下下。”楚流云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风锐凡的身体,这样严阵以待的样子让风祁凡也不禁认真了起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想要救风锐凡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其中的风险也不是没有,能不能救他,我也只有六分把握,而这六分把握里还有三分是需要你完全没有私心的配合。” “你只要告诉我,我需要做些什么就可以了。”风祁凡也认真的看着风锐凡的脸色,生怕错过点什么,会让他后悔终生。 “这样的事情,其实你以前也做过,不过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更为严重,上一次是你和小羽换血的时候,好歹你们是把血液交换,虽然有可能会发生剧毒反噬的情况,但是好在你们之间血液的融合度很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你的身体虽说是百毒不侵,但是说得不好听了,其实你的身体里也都是毒,不过是这些毒达成了一个平衡,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以毒攻毒。” “把我的血液和我哥的血液交换?”风祁凡有些疑惑,总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者说,如果真的就那么简单的话,楚流云不会这样严肃,虽然他不是很了解楚流云,但是能做顾鸣的弟子,羽青日的师兄,能让羽青日对他赞不绝口,甚至能把江山都管理的井井有条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无能之人,他这样严肃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现在事情真的很严重,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上一次你的血液能够和小羽的血液相容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没有血缘关系,又能有那样的融合度,你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536757'',''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五章 输血救兄 第一百零五章输血救兄 “我知道了,那我们开始吧。小说txt下载http://.80txt/” “告诉我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配合我就好。”楚流云笑的一脸的自信,“虽然成功的几率并不是很大,但是我们两个人,哦,不是,我们三个人难道还会被这小小的毒药难倒吗?”楚流云这话,其实风祁凡也听得出来,其实就是在宽慰他,这有哪里是小小的毒药,这分明就是夺命的毒药,不只夺风锐凡一个人的命,有可能夺得他们两个人的性命。 “嗯,我相信你。”风祁凡现在也算是把自己两兄弟的性命都交给楚流云了,楚流云现在可是任重而道远了,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两条性命,更有可能关系到天下百姓,民生疾苦,他知道,只要救了这两个人,天下动荡不安的局势很快就要结束了,可是一旦这两个人有什么不测的话,不只是他一个人吃不了兜着走,估计自家小师妹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自己也没有颜面面对天下百姓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现在,你也只能相信我。”不得不说,这是两个很有魄力的男人,他们都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单子有多重要,但是现在依然能够在这等生死关头谈笑风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难得的淡然的气质,平日里这两个男人一个冷然淡漠,无情,一个温润如玉的外表其实疏离冷酷的内心,其实他们还是有着很多的共同点的,就像现在,明知道自己手里掌控的是天下的局势,可是现在竟然还能在这里互相调侃。 “说的也是,那在下可就把自家的身家性命和哥哥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在公子手里了,还望公子竭尽全力才是。” “靠!风祁凡,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气我,小心我到时候手抖一不小心就弄死你们。” “你不敢!”风祁凡毋定的说,可是他这样自信满满的话反倒是让本来就有些跳脚的楚流云更加焦躁了。 “靠,你个小白脸,你看老子敢不敢!”楚流云恼火的把风祁凡推到了床上和风锐凡并排躺下,然后拿出药箱,找出了一根细管,抽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在风祁凡和风锐凡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迅速的把细管塞进划开的口子,然后又在风锐凡的另一只手腕上也划了一道口子,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风祁凡的血液完全从细管流进风锐凡的身体,而风锐凡的身体接收着来自风祁凡的血液,另一方面又流走了自己身体内有毒的血液,只是一小会儿,楚流云就把风锐凡另一只手臂上的口子止住血了,只是单方面的接受来自风祁凡的血液。 “嘶!”风祁凡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楚流云这么做完全是有道理的,也就不打算打断他,只是血液从身体里流出,让他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原来,他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55124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六章 楚流云的断袖之癖 第一百零六章楚流云的断袖之癖 “主子!”小厮眼睁睁的看着楚流云轻飘飘的把风锐凡,那个长得酷似风祁凡的男子,那个被风祁凡抱回来,身受重伤的漂亮公子,不只在没有任何酬劳的情况下就让主子出手相救,而且还下了命令用了最好的药材,吩咐他们小心照顾,这些就算了,现在这满脸宠溺的把人家公子小心翼翼的抱出来像是什么样子呢? 难道说他家主子受了刺激,现在改变了性取向?说来也是,当初主子喜欢自家小主子,这件事情可是自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前一段时间自家小主子忽然喜欢上了当朝皇帝也就是风祁凡,据说是主子怀里抱着的公子的弟弟,难道说主子是为了报复风祁凡才做出的这样愚蠢的事情,话说主子这一次可是真的失策了,这种事情,连他一个下人都看得出来,不只坏了那位公子的名头,也是坏了自己的名头,真是想不到自己打的主子怎么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不过说起来主子还是很有男人风范的,看他轻飘飘的就把一个身材还不错的大男人抱在怀里,还是那般轻松,虽然看自家公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怪异,但是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主子满满的都是男子气概,当然,他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楚流云推翻了。[txt全集下载].[.] “嘘。”只见楚流云转过身来,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小厮,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他禁言,然后用下巴点了点依旧昏迷不醒的风锐凡,“不要吵醒他。”他的声音轻的小厮几乎使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听得到,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消化这件事情了,只能满是错愕的点了点头。 “守好这间房间,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药煎好了马上给我拿过来。”他又一次轻声交代。这个时候小厮还是很错愕的点了点头,现在不要说主子之前有交代让他禁言,就算没有交代,他也没有能力说话了,话说楚流云的表现实在是......小伙伴儿们都惊呆了! 眼睁睁的看着楚流云抱着风锐凡从容镇定的走进了一边的偏房,主子竟然丝毫都没有觉得他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奇怪吗?难道说是发自内心的行为?难道说不是为了报复风祁凡,才选择对风祁凡的哥哥动手?难道说主子是受了小主子的刺激,对女人失去了信心,决定从此都不再喜欢女人了,改为喜欢男人了?难道说这真的是小主子的错?难道说主子就真的要成为断袖了吗?虽然说这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但是......想了好半天,他也没想到但是什么,索性就不再想了。 此时已经把风锐凡放到床上并且小心的帮他脱下衣服的楚流云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竟然让自己的下人把自己看成了断袖之癖,不过想来他就是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566113'',''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七章 你个混蛋,你轻点! 第一百零七章你个混蛋,你轻点! “主子!”当小炎子送热水进来的时候,又一次对自家公子的无耻感到震惊。[八零电子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床上的风锐凡还没有醒过来,可是主子竟然坐在床边对人家上下其手,看他的动作,都已经把人家的外衣都脱了下来,现在正在对人家的里衣下手。“主子,这水是送早了吗?”想了好半天,小炎子还是羞涩的看着楚流云。 “啊,没有,正好,就是现在,你先出去呀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主子,这个水,等您完事儿了就已经凉了,要不要属下等一会儿在送进来吧。” “马上就要用了,怎么会凉了呢?”此时楚流云已经想要褪下风锐凡的亵衣,不过他的身体的遮挡,小炎子并没有看见风锐凡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只当自家主子要对人家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一点不舒服。(.)(.千千) “哦,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小炎子说了一句话,然后轻轻的退了出去。他现在对自家主子很不满意,他可是知道,人家公子可是被风祁凡带来的,人家来的时候可是身受重伤的,可是自家主子竟然想要趁人之危,本来他还以为主子要一桶水是想要在完事儿的时候帮风锐凡清理身体,可是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禽兽不如到这种程度,他竟然想要和人家公子洗鸳鸯浴,竟然想要趁着人家公子昏迷不醒的时候抢占人家,可见自家主子现在有多可恶了,可是他又不明白了,主子怎么样不是主子的自由吗?就算主子真的有断袖之癖,就算主子真的想要对风锐凡意图不轨,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竟然这么不舒服呢? “这小子还真的变奇怪了。”楚流云终于抬起头看了小炎子一眼,话说,小炎子当年可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当年自己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善心,看见他重伤,就顺手救了他,也是很久之后,他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楚流云才知道他救回来的这个小炎子其实很真有一个很有名气的身份,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阎王,杀人夺命,从不失手,不知道那一次是因为什么,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幸好遇见他,不然还真的就死翘翘了。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白白的救他一次,那小子也算是有点良心,那个时候自己也算是刚刚失恋,心情也不好,一门心思就放在救治小炎子的事情上,倒是也没有太多的心情考虑其他的事情,而小炎子当知道救他的人是楚流云之后,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做出了承诺,要留在楚流云身边帮他三年,不论是他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帮他做到,想当初羽晴看见他们在一起时,楚流云那样开心的样子还戏谑的说,他家师兄这辈子是毁在他手里了,不过看样子,他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579812'',''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八章 想要你贯穿我的身体 第一百零八章想要你贯穿我的身体 “小炎子!”正坐在床上双手支撑在风锐凡肩上的楚流云听见声响,转过头就看见炎烨白一脸愤怒的的站在门口,看他悲愤又殇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楚流云心里莫名的有点不舒服。(.无弹窗广告) 目光在楚流云和炎烨白之间流转,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唇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当然,只是转瞬即逝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看在他救了自己又和羽晴有点交情的份上,还是帮他一把吧。 只见风锐凡小心的晃了晃头,做出一副头发很乱的样子,然后抬起光溜溜的手臂,轻轻地扯了一下楚流云的衣袖,以他的角度目测,现在的小炎子只能看到他的脸,当然,现在小炎子的目光都停留在楚流云的身上,根本就无暇顾及自己,得出了这个理论,他现在就开始嚣张起来了。(.无弹窗广告) “嗯?”楚流云明显感觉到了风锐凡的动作以为他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然后一脸以后的挑了挑眉头,这个男人是侧着坐着的,站在门口的炎烨白清清楚楚的看到楚流云竟然在和风锐凡眉目传情,难道他们是真的有情的吗?这样的结论不知道为什么让小炎子很不爽,身体不爽,心情也不爽,整体来说就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云......”令楚流云大感吃惊的是风锐凡的态度,这眉眼间的羞怯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阳刚的大男人能够表现的出来的,可是刚才明明他骂他的时候很阳刚很大气啊,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姑娘,这是玩的什么矫情啊? “你!”楚流云有些不解,“你想做什么?”他愣愣的看着娇羞带怯的风锐凡,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袭来。他转过身看着冷气的来源,看着炎烨白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样愤怒的眼神,楚流云竟然有一种自己在偷情,然后被自家男人捉奸在床的感觉,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真是让人受不了了! “讨厌!你怎么不继续了?人家喜欢你那样对人家!”风锐凡继续用着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恶心着站在门口和坐在床上默默相望两个男人,或许楚流云没有感觉到,但是风锐凡现在可是闻到了,这浓烈的酸味,难道说他是到了山西,话说,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山西这个地方的,那么,到底是谁吃了这么多的醋,竟然把这浓烈的味道都带进他的房间里了?答案似乎很明显啊,话说,这个楚流云当初可是喜欢他家妹子的,现在能不能发展到炎烨白想要的样子还是很有困难的。 唉!谁让他是好人呢。就暂且帮他们一把吧,“云,你刚才不是还说会对人家负责的吗?人家想要你!想要你狠狠的爱我!想要你狠狠的贯穿我的身体!”他轻轻地撒娇的话,在炎烨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599131'',''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零九章 是他离不开我 第一百零九章是他离不开我 “来嘛,我们继续,人家好喜欢你刚才那样,快点啦,人家都迫不及待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t/{}.{c}{c}”站在炎烨白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风锐凡一脸的娇羞和诱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竟然也能够做出那样做作的令人恶心的表情。 “楚流云!”当他看到风锐凡旁若无人的把手从楚流云的领口滑进去的时候,终于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冲了过去,这个该死的男人,那个人在吃他豆腐诶,他竟然都不知道阻止一下子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在很享受?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他很无语,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想过他想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这样做是有悖于常理的吗?似乎不是,他现在有点乱。[求书小说网.qiushu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楚流云已经被眼前看到的和经历的东西完全惊住了,刚刚风锐凡是想要做什么?难道说那个男人是断袖?可是不像啊,那又是为什么呢?楚流云总也想不通,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想通这些东西了,他现在已经被炎烨白没有来由的愤怒给弄糊涂了,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 “咣!”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咣!”的一声,看着还在乱颤的门板,楚流云现在特别想和炎烨白说一句“请您爱护公物”,楚流云根本就没有闻到危险的味道,如果他足够机智,足够灵敏的话,现在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该死的,你想要做什么?”被炎烨白一把摔在床上的时候,楚流云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到底生的是哪门子的邪气? “我以为现在我想要做什么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炎烨白邪邪的笑着,他这样的笑,终于让楚流云升起了一点点危险的意识。 “你生的哪门子邪气?”楚流云看着炎烨白,没好气的问。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咱家小炎子很明显没有听出楚流云这句问话的真正意图。 “那你先生着气,我还有事,先走了。”咱家小云儿很明显也没有听出他家小炎子话中的深意,从床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越过正怒不可遏的炎烨白就想要向门外走去。 “那到底想要做什么?”又一次被炎烨白摔回床上的楚流云也是有些怒了,这混蛋不是说过要替自己卖命三年报恩的吗?这样子是把自己当主子的样子?这混蛋到底有没有当他是他的主子,好吧,虽然他也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好吧,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宠出来的,可是他也不是想要宠着他,只是不经意间就是不想要他把他当主子,更想和他做朋友。 “你很快就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炎烨白依旧笑的一脸邪气。 “小炎子,你先别闹了,风锐凡还等着我呢。”楚流云一脸说不出的表情,只不过这样的表情让炎烨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61228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章 小云儿真乖! 第一百一十章小云儿真乖! 看着那双怒火纷扬的眼睛,看着那双瞳眸里微闪的情*欲,楚流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更多的却是期待,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他,鬼使神差的,看见那双眸子,缓缓地,缓缓地,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t/{}.{c}{c} 看着楚流云缓缓地闭上有神的双眸,炎烨白眼底升起一股满意的笑意,原来他也不是很排斥他,是不是他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呢?等等,也?为什么是“也”?难道说他喜欢上楚流云了?可是他们都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当他看见楚流云任君采拮的表情的时候,看见楚流云俊逸非凡的脸的时候,一股莫名的火,他很陌生的情潮在身体内横冲直撞,顺应身体的本能,他缓缓俯下身子薄唇,唇瓣相接的时候,一股轻微的电流从两个人的唇瓣开始扩散,直达四肢百骸,从来没接触过女人的两个男人这一刻才知道接吻的感觉,很奇怪,也很奇妙,楚流云轻轻的伸出舌头,似乎是想要舔一下自己的嘴唇,但是他忘记了两个人现在所处的状态,他的舌头碰触到炎烨白的唇瓣的时候,又是一股电流在两个人之间流动,楚流云不知道他这一个小小的不经意的动作让炎烨白的情潮瞬间涌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你!”感受到自己的唇瓣被一个软软的却又强有力的湿润的物体推动,楚流云的灵魂像是才刚刚回到身体似的,他震惊的睁开眼睛,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嘘!”从来都不知道炎烨白的笑也可以这么邪佞,满是情*欲的脸,不只不反感,竟然还有些期待,他一脸的坏笑,“闭上眼睛!”该死的,这个男人竟然敢用命令的口气和他说话!“还是你想要看着我做?”像是听到了楚流云的心声,炎烨白笑得更欢脱了,只是他的语气,真的在楚流云听来好暧昧。 “我......”楚流云总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做点什么,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才是他应该做的,看着炎烨白危险的眸光,听见他说的话,楚流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呵呵......”炎烨白的笑声很干涩,像是千年的枯木,又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小云儿真乖。”他并没有告诉楚流云他想要做什么,不过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了。 当他的舌攻破楚流云的牙关的时候,他才真正的被情潮控制了自己的身体,仅有的理智被早就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情*欲之火彻底烧毁,这一刻,他想的就只有一件事,尝遍身下人的甘甜,他想要和身下人合为一体,不分你我。 “啊!”感受着他的舌在自己的口腔中不断地滑动,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捕捉到他的身影,两条舌一会儿在楚流云的口腔中,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62967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一章 喜欢你把我纳入口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喜欢你把我纳入口中 “不行!”他瞬间反弹,这一次反弹的幅度还很大,竟然把炎烨白从他的身体上给掀了下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c}{c} “可是我想要你......”炎烨白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流云被情*欲染红的脸,很是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样紧要的关头竟然喊停,他也是男人,难道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刻喊停是一种对男人伤害很大的行为吗? “不行,风锐凡还得等着我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楚流云一脸正色的说。 “该死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在楚流云口中听到风锐凡的名字,咱家小炎子很不爽很不爽,该死的,如果没有今天这样暧昧的一幕,或许他都没有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救了他一命的救命恩人了,而且,看这个样子,楚流云对他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无情,至少他刚才有回应他的吻,甚至为他情动。 “你到底在想什么?”看着炎烨白隐忍的怒意,楚流云觉得或许他们哪里又没说开的地方,似乎他误会了什么。 “风锐凡受伤了,我还在帮他处理伤口,你就把我拉出来了,还......”说到这里,楚流云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在自己和炎烨白之间流转。 炎烨白看着楚流云的眼神也知道现在他家小云儿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感到害怕,毕竟已经做出来的事情现在在想要扭转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他又不想要隐瞒些什么呢,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叫停已经让他很憋屈了,如果再让他隐瞒心意的话,估计比让他现在去死都难。而且,就咱家小炎子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楚流云又不是白痴,相反他还很聪明,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楚流云确实很聪明,聪明到让他恨的牙痒痒。面对两个人现在面对的情况,他不置一词,直接站起身,越过炎烨白的身旁,到衣柜里拿出一身衣服,甚至都没有避开炎烨白就径自开始换衣服,这样的楚流云让炎烨白心里开始不安,这混蛋,怎么可以这么聪明,生平第一次,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次,他在痛恨楚流云为什么可以这么聪明! 直到楚流云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去,炎烨白才后知后觉的表示,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飞了!了!他到现在算是真的被楚流云弄糊涂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这个他们都进展飞速了,他怎么还不肯给一个表示呢?话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排斥,小炎子聪明的脑袋瓜一遇到楚流云的事情上,就变得不够用了呢,不过,话说他竟然还很喜欢这种为了楚流云而费尽心思的生活,真是有点犯*贱了。 飞快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就冲了出去,他可是必须去盯着,他相信楚流云对风锐凡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648642'',''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二章 炎烨白,我们,完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炎烨白,我们,完了! “我相信你!”一句我相信你,没有缘由的,楚流云瞬间就觉得慌乱的心安定下来了,可是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刚刚安定下来的心有一次失序,他太了解炎烨白,甚至比炎烨白自己都了解他,看着炎烨白决然的眼神,他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炎烨白,这个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的男人不肯相信他。八零电子书[.]{}.{c}{c} 不过说来也不怪炎烨白,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太过于暧昧了,这样的对话传出去,不要说是炎烨白,就连他自己都想要误会了,如果只是风锐凡在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也就罢了,偏偏他为了转移风锐凡的注意力,还对他的话做出了回应这不是在逼着炎烨白误会他们吗?明明他们现在就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可是为什么他那么看重炎烨白的想法呢? 他就是不想让炎烨白误会他们,他不想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这点误会而土崩瓦解,不对,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感情?刚刚,他不是想的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吗?为什么?他是认可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了吗?可是他认可的是什么感情?朋友?兄弟?都算不上,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比这些多了点什么,可是有说不清多了什么?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刚才在房间里,他们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了,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是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发生了变化,或者应该发生变化? “楚流云,我相信你!”他笑得一脸凄然,心痛的无以复加,这一刻,像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从他的心里走失一样,整个身体痛的像是分崩离析,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狼狈的倒在地上。txt下载80txt他是阎王,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有自己的骄傲,楚流云在践踏他的感情,没错,楚流云可以践踏他的感情,可是他自己不能践踏自己的尊严,他有身为高手的骄傲,他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倒在自己的情敌面前。 “楚流云,我应该相信你吗?楚流云,我还能相信你吗?楚流云,他是你的谁?楚流云,你把我当成你的谁?楚流云,我是不是看错你了?”连续五次,他叫着他的名字,五个平日里来最简单的问题,今时今日,他问的肝肠寸断。 “小炎子!”楚流云震惊的看着炎烨白满心满身的伤痛,他清晰地感受着炎烨白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的气息,那样的让人感到无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气氛下为自己辩白,确实,到现在他也没有能够认清自己的感情,确实,到现在,炎烨白的第四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错,他不知道很多问题,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让炎烨白离开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终生。 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654694'',''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黄花道上笑春风 第一百一十三章黄花道上笑春风 “完了!”炎烨白的声音,有太多的惊恐,还有一份不确定,更多的却是惊惧。[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t/他说他们完了,他那样决绝,足够了解楚流云的炎烨白知道楚流云这话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虽然他是一个很幽默的人,时不时的就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是,炎烨白认识楚流云将近半年了,还从来没见楚流云这么认真的说过一句什么话。[txt全集下载] 一方面原因是每次他下达的命令,都没有人敢敷衍了事,就算他只是轻轻浅浅的提了一句,也总是有人尽心尽力的做好,另一方面来讲,楚流云也算是受了羽晴的影响,以德服人,而不是靠着威吓让手下害怕,为他做事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半句怨言,这也是为什么楚流云从来不说重话的原因。 可是炎烨白心里酸酸的痛,他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能像有这个殊荣,让楚流云说一句重话呢,他算不算是开了先例?这样自嘲的想,他的心痛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缓解,他这话是用了多么决然的语气,多么绝然的态度告诉炎烨白,从此江山水长,陌路不想见。 “楚流云,这是你心里话吗?”就在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时候,风锐凡有些虚弱但是并不虚靡的声音传来。 “这......”面对风锐凡不容拒绝的眼神,楚流云沉默了,那是他的心里话吗?当然不是,他多想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这四个字,可是他不能,现在,他已经明白了炎烨白对他的感情,就像是当年风祁凡对羽青日的感情一样,不是兄弟情义,更不是主仆情义,这个英挺俊逸的男人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而他,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让那个男人走进了自己的心,在时光的空隙中,让这个男人钻进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心,他的笑,他的坏,他的帅,无孔不入。 “你还是想清楚吧,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风锐凡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在楚流云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醍醐灌顶吗?其实还远远的算不上,他真的想要这个男人离开吗?他不想,可是他也不想坏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头,男男恋,他不介意,可是世人介意,他是大名鼎鼎的阎王,如果传出阎王是断袖的消息,会在江湖上引起什么样的轰动,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楚流云,你要想清楚,我们完了,就真的完了!”炎烨白看着楚流云,眼中的隐忍,伤痛,宠溺让楚流云的心生生的,钝钝的痛,他同样回视着炎烨白,眼中,脸上的心疼,让炎烨白明白了他的顾忌,他开始后悔刚才对他说了那样一番会伤她至深的话,他开始后悔,悔不当初,他开始害怕,害怕他和楚流云真的像刚才风锐凡说的,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他不想,不想和他此生不再相见。 “地球很小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679048'',''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是不是有些晚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是不是有些晚了? “公子,你说皇上的儿子怎么会不行呢?”羽月站在羽晴身后,小声嘀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羽晴,话说,这种问题,他到底有没有长点儿心,竟然拿出来问一个女人,好吧,就说那个女人很厉害,很不简单,但是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啊,好吧,就算她是他们的主子,知道的比他们多,但是这种问题,这混蛋还真的问得挺顺口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站在羽晴身边的其他人很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没好气的瞪了羽月一眼,当然,这就是他们的错了,明明当初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都很不理解的,虽然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都不行,但是如果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皇亲国戚的话,就显得有些说不通了,毕竟皇宫里什么样的名医没有,就算那些名医也真的对他的症状无所适从的话,遍访天下名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甚至如果不是羽晴这一次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着重的探查了他的府邸和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的话,还真的没有办法发现这件事情。(.千千) “难道说......”羽晴皱着眉头,似乎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大侦探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把一切不可能都排除,最终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现在,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排除,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他现在认为不可能的结果变得最合乎情理了。 “是什么?”羽月迫不及待的问,好吧,不得不说,他这样猴急的性子已经不下数十次被自己这些兄弟姐妹们嘲笑了,不过,现在想想,也就只有这些人敢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嘲笑他了,换成其他人的话,不要说根本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他,就连在背后嘲笑他都心惊胆战的,更何况,在江湖中人眼里,见到的羽月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羽月,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他也只有在见到羽晴和自己的这些兄弟姐妹的时候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表现自己的本性,或者说,也只有在自己的兄弟姐妹面前他才可以这样毫不保留的展现他性格中的另一面,谁让这些人是他的兄弟姐妹呢?他们可不是别人,要知道,他们现在虽然嘲笑他,但是一旦让他们知道别人在嘲笑他,那个人就算不死也会被拔下一层皮。 “我现在也说不很清楚,但是凌子宇可能是在修炼一种让人改变性别的内功心法,或者说他在练的根本就是一种女子才能够修炼的内功,按照目前凌子宇的情况看里,他应该快要修炼成了,不过,应该还差了很重要的一步。”羽晴的眉头皱的老高,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想的这样的话,她还真的要加派武力在凌子宇的府邸了。 那个男人,原来他们一直忽略的男人竟然才是这场角逐的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1009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家里起乱子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家里起乱子了 “爷,家里起乱子了......”暗卫走进来甚至连礼都来不及行就直接和风祁凡说,在他们看来,那些虚礼都不及国家重要,收到四王爷传来的消息,他整个人都乱了,第一个想法就是快点把消息传给皇上,那里还想到要行礼什么的,当然他也知道皇上是不会介意的,除了在朝堂上他家主子像个皇上以外在人后他就完全没有皇帝的样子,倒不是说他没有皇帝的威严,而是说他待人亲和,从来不把他们当成下人,而是当成兄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c}{c} “什么事情?”风祁凡接过暗卫递过来的信,匆匆看完,暗卫没有注意到,一缕浓浓的悲戚和失望从风祁凡的眼底升起。[.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不用担心,下去吧。”风祁凡状似安慰了那个暗卫一句,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 “是!”暗卫点头走了出去,心里是浓浓的感动,这个时候,皇上是在安慰他吗?他在害怕自己这些人担心从而乱了方寸吗?有这样的主子,夫复何求?听见风祁凡的话,暗卫像是吃了定心丸,慌乱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下来,他就知道,即便自家主子重伤在身元气大伤,可是他还是有着这样让人安定的能力,就算面临再大的事情,只要自家主子在,他就觉得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只是已经走出去的暗卫并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家主子心里的苦,他们,风祁凡就算待他们再好,他们都只是下人,或者说就算是风祁凡把他们当兄弟,在风祁凡心里,他们都是需要保护的人,而风祁凡是他们呢的顶梁柱,就算心里有再大的苦,风祁凡也不会在他们面前展现,就算现在他的心已经濒临崩溃,他也还是可以在自己的属下面前面不改色,他知道自己不能乱,如果连自己都乱了的话,他们还怎么能够和那个人做最后的斗争? “爷,家里有消息!”另一个暗卫走进来,同样是急匆匆的脚步,和另一个人不同的是,这个暗卫是羽晴特殊训练出来负责传递他和司木柳尘那边的信息的,而前一个暗卫是负责传递他和风胜凡之间的消息的。 “我知道了,辛苦了。”风祁凡笑着说。 “属下受之有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筱麦把你们训练的很好。“风祁凡笑着说。 “爷没什么事,属下就退下了。” “去吧,认真工作,过了这段时间,如果我们有幸活下来的话,就给你们放假,让你们找自己的幸福。”风祁凡欣慰的笑。 “谢爷。”那人感激地看了风祁凡一眼,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出去。 风祁凡这才打开手中的密信,刚才他之所以和那人说了那么半天,其实有一点心思也是想要掩饰一下自己内心不平静的心情,他知道这封信一旦打开,所有的事情都将要画上一个句号,这就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20034'',''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六章 您想要造反,逼宫! 第一百一十六章您想要造反,逼宫! “六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子齐看着一身将军装不顾一切冲进大殿的凌子宇,语气不是很好的问。[txt全集下载]t/{}.{c}{c} “大哥,我的太子哥哥,您觉得弟弟这样带兵闯进来,是什么意思?”凌子宇看着站在他前面的凌子齐,紧接着眼神漫不经心的滑向坐在上面龙椅上的凌帝,他老子,“或者说,父皇会比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更清楚儿臣带兵包围皇宫,闯进金銮殿的意思。” “你个畜生,你想要造反,逼宫!”凌帝惊怒交加,这个从来自己都没放在心上的儿子,这个自己向来都最看不上眼的儿子,这个给自己丢了很多脸的儿子,这个把皇家颜面都丢尽了的儿子,这一刻竟然站在下面,问他,知不知道他闯进皇宫的意图! “畜生!”凌子宇挑了下眉头,声音不轻不重的重复,然后眸光扫向整个大殿,身为高手的威压渐渐的释放出来,文武百官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我还真是畜生呢,那么敢问生我的皇帝是个什么东西呢?”他阴阳怪气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出得满朝文武,“老畜生?”他淡淡的问,又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哈哈,老畜生,哈哈,老畜生!老畜生!” “放肆!”凌子齐大声怒斥,“六弟,你这是想要干什么?那是父皇,生我们养我们的父皇!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凌子宇瞪着凌子齐,“我大逆不道?老畜生!”他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凌帝的眼底,“老畜生,你的儿子说我大逆不道,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大逆不道了?我哪里大逆不道了?啊?”凌子宇很不满意的看着凌帝,似乎又对凌帝哑口无言的情况很是满意,他微微低下头,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情绪,“老畜生,他说我大逆不道,他说你是生我养我的人,也对哦。.”凌子宇忽然抬起头,“听他这样说,你有没有一点愧疚?呢?”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呢?”凌子宇指着凌帝,大声诉说着他的不满,“也对,你是老畜生啊,畜生是不会说人话的,老畜生也不会说人话啊,到是我为难你了,哈?”他恍然大悟的看着坐在大殿上,张口却说不出话的凌帝。 “没错啊,你是生我呢?可是你有养过我吗?除了这个身份,你自己说说你还给了我什么?嗯?老畜生,哦,不,皇上,圣上,陛下,你自己说说,除了这个身份,你还给了我些什么?你是皇帝,高高在上,你爱世人,皇帝嘛,博爱,我也理解,但是,你什么时候想过,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想过也爱我一点点?”面对着凌子宇声声控诉,凌帝的眼中出现了些许的心虚,是啊,他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在传出他是断袖之后,他更是觉得这个儿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3176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七章 骄傲?你也配! 第一百一十七章骄傲?你也配! “父皇!”他双手轻抬,示意跪在下面的大臣安静下来,只是一瞬间,原来嘈杂混乱的场景就安静下来,“父皇,看啊,你的儿子我,哦,不......”他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对,老畜生,你说你儿子我这个小畜生还挺得民心的哈?”他像是故意的,又像是无意的,眼睛看着凌子齐的位置,可是话却是对着凌帝说的,“父皇,您说,这到底是皇上的称号荣耀还是太上皇的称号荣耀呢?” “六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c}{c}”凌子齐满目伤痛的看着笑的一脸阴阳怪气的凌子宇,“六弟,你是想要遗臭万年吗?” “遗臭万年?收手?”凌子宇这个时候才正眼看着凌子齐,“我的亲大哥,你是当朝太子,嗯,对,目前你还是太子,我的太子殿下,什么叫遗臭万年?亏得你还是太子,话说,大哥,你到底是没有我适合做皇帝的,你仁慈,善良,可是做皇帝光要仁慈可还是不够的,还要狠,皇兄啊,这个狠啊,还真不能让我这个做弟弟的畜生来教你了吧。小说txt下载http://.80txt/”他笑着,一脸教育孩子的好老师的样子。 “所以你便狠了?你把自己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说明你够狠了?凌子宇,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对得起父皇和你母妃吗?凌子宇,你想要这天下,你直说,若你真的有这能耐,大哥就算让给你有何妨,你又何必出此下策?”凌子齐的痛心,话说还真的不像是假的。 “不要在这里假仁假义的了,凌子齐,我这样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怎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凌子齐,现在,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对我说教,我是凌子宇,是六皇子,是凌国未来的皇帝,你还妄想和我斗吗?” “凌子齐,不知道老畜生对你那么好,有没有教过你为君之道,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历史啊,你不知道,这东西其实是很神奇的东西,因为啊,你不知道,这东西是能够更改的,历史啊,都是由胜利者改写的,你不知道,我可是皇帝,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的所有人都要闭嘴,到时候,就算史书上写着当朝太子凌子齐逼宫企图谋朝篡位,身为六皇子的凌子宇挺身而出,手刃乱臣贼子,舍身救了当朝皇帝,你说,到时候,这个遗臭万年的人,会是谁呢?” “你!”凌子齐惊怒交加,他是太子,而且,以他的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凌子宇说的都是事实,只要让他当上了皇帝,这个历史到底要怎么些还真的不是他这个前太子,还很可能是乱臣贼子的凌子齐说的算,到时候,只怕他自己都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更不要说还想要让凌子宇遗臭万年了,恐怕到时候遗臭万年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怎么?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4334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夜风流的孽种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夜风流的孽种 “是啊,我不配,自小,你有大哥,有四哥,他们像是日月一般荣耀,而我呢,连天边最黯淡的星星都算不上,我是在宫外长大的孩子,是你微服出巡,一夜风流之后留下的孽种,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来?你说,如果当初我母妃就没有剩下我该有多好?你说,如果当初你根本就没有微服出宫该有多好?你说,你和我母妃当初就没有见过该有多好?”他一句一句,心情很激动,有些理不清的情绪,心痛,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是旁人没有办法看出来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c}{c} 他一句句的该有多好,一句句的你说,也是深深的刺痛了凌帝的心,当年,那个满脸狼狈的女子拦住他出巡的辇驾,求他留下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那还记得,那个小小的却很精致,长得和他很想象的男孩子,一脸的怯懦却又强打起精神,撑起勇气,看着他,嘴唇蠕动着,他看出来,那个孩子叫他“爹”,而不是父皇。txt小说下载(.千千)天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开心,他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没有人知道生在皇家的他有多渴望有一日也能够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听自己的孩子叫自己爹,父亲,而不是父皇。 没有人知道,当那些孩子叫他父皇的时候,他的心有多慌,就像自己小时候叫着自己的父亲父皇的时候的心情,他有多渴望能够叫自己的父皇一声爹,他好渴望他们是寻常人家的父子,他能够未在父母身边撒娇,可是,那些终究都只能是美丽的梦,他不能,他是皇子,不能没有规矩。他害怕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叫着自己,那样冰冷的称呼,“父皇”,他们这样叫他,让他不知道他和他的孩子们到底应该是父子还是君臣,他恨死了这个称呼。那日,小小的他跪在自己的身前,嘴唇蠕动,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还是听出了,那一声爹,不是父皇,天知道,听了这个称呼之后,他有多开心,他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不顾所有人的阻止,他执意把她们母子接近了宫,封了他母亲的妃位,与她无上荣宠,对他们的孩子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他知道自己这样可能会让自己最喜欢的这个孩子遭人陷害,可是还是在不经意间就显露出了对他的不一样,他以为自己很小心了,可是,他还是小看了消息在宫里传播的速度,有些事,有些人想要另一些人知道,有些人因为有些事想要用一个人的手出去另一个人或者另一批人。 即便知道她是清白的,可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那是她的选择,却是他的成全,看见一个侍卫和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是将她处死了,虽然死后依旧入葬皇陵,可是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因她的死,他疏远了他们的孩子,让这个从小就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47197'',''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会杀了父皇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你会杀了父皇吗? “凌子宇,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是谁?你告诉我,是父皇把你变成这样的吗?是我们吗?本宫告诉你,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不人鬼不鬼?说你人不人鬼不鬼都算是抬举你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父皇还在呢!”凌子齐义正言辞的对着凌子宇一阵大吼。.(.千千)t{}.{c}{c} “凌子齐,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吗?”这才是你这段时间一直想说的话吗?凌子齐,我是不是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是好的,我还想过,就算我得到了皇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知道为了让你平安,我想了多少办法,你知道我的人在背地里帮你挡下了多少杀身之祸?凌子齐,我多管闲事了,从今往后,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的事情你最好也不要插手,至于皇位,我势在必得,你如果想要从我手里抢的话,还是拿出你的本事来吧。[] 凌子齐有些心惊,原来,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竟然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竟然为了保护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明白,但是也知道自己刚才奇迹说的话,对凌子宇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的话让凌子宇真正对他死了心,对皇位,正如他所说,势在必得,而他凌子齐,想要凭真本事,以现在这样的情形来看,无异于痴人说梦。 “凌子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算是谋朝篡位,你会毁了你自己的,现在百姓正在闹事,风国燕国安平国已经达成联盟,内忧爱换,你能不能先不要闹了?凌子宇,六弟,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自家的事情,我们自己关起门来慢慢解决,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外面的事情,边境刚刚发了洪水,还起了瘟疫,闹了灾荒,正值多事之秋,敌国虎视眈眈,现在我们自己先乱了起来,这不是想要毁了凌国吗?”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他好言相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凌子齐,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当上了皇帝,这个天下就是我的,我手里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你,凌子齐,最没有资格!”他指着凌子齐,说出来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心在颤抖,在这个皇室里,他长这么大就只在意过三个人,一个是自己那个很早就过世的母妃,一个是母妃过世前的父皇,后来,就只有一个凌子齐,那个真正在皇室里被他当成大哥的男人。 他一直以为在皇家没有真感情,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以前很相信,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凌子齐的存在让他对他曾经深信不疑的的观点产生了怀疑,那个时候,母妃刚刚去世,宫里都是捧高踩低的主,母妃盛宠之时,所有人都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64725'',''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章 神逆袭 第一百二十章神逆袭 “那要看他是不是会配合我。txt小说下载(.千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c}{c}”即便是面对凌子齐这样的让步,凌子宇依旧还是步步紧逼,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也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如果凌帝配合,肯让位给他,他自然不会杀了他,毕竟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给过他那样一段家的温暖,即便在那之后,他也曾伤他至深。但是如果他不配合的话...... “父皇?”凌子齐抬起头看着凌帝,他们之间的谈话声并不小,不只皇帝听得见,连堂下的文武百官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看见他们的太子殿下竟然是这般的选择,也是心惊肉跳的,不过他们再心惊也是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的。(.好看的小说 “凌子宇,你个畜生,你休想!朕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留下一个好名声的,想要成为人人歌颂的明君吗?朕告诉你,你做梦,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今天,你若是想要坐上皇位,可以,除非从朕的尸体上跨过去,朕就是让你遗臭万年!”看见凌子齐的选择,他的心也是有些沉重,但是身为皇帝,多年的为君,高高在上,他的命运何时竟然要这样被别人捏在手心里了?他不甘心! “父皇!”凌子齐震惊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凌帝,眼神闪过一阵刺痛,他是在试探什么吗?试探他会不会忠诚?他一定不知道,凌子齐会忠诚,只是不是因为一个帝皇才忠诚的,在他眼里,其实国家并不是全部,如果他不是他的父亲的话原因的话,他早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天下,早就已经放弃江山自己逍遥自在去了,又何必把自己困在这里呢? “大哥,看来,是他自己不想要一条活路呢!”凌子宇的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是他自己不要命的,那就怪不得他不给他留活路了,本来他可是没想过要她的命的,他给过他活命的机会,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的,那可就怪不得他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是在逼他大哥和他为敌是吗?他到底有没有把他们当成儿子?他是不是只把他们当成工具?就连平时最得他宠爱的大哥都只是他的工具而已,是吗?看来他并没有错,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家,哪有真爱,哪有纯洁的父子,哪有纯洁的情义? “大哥,他都这样了,你还是要保他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眼神坚毅的凌子齐,凌子宇有些想不通他的意思了,难道他还没想明白凌帝的意思吗?现在竟然还愿意保护他?大哥看来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当皇帝的人,他的心太软,他的心里有太多的情义,他太重情义。 “他是我父亲!”凌子齐只说了一句话就已经告诉凌子宇他的决定了,他想要保护的不是皇帝,而是父亲,生他养他的父亲,“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很昏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73999'',''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连畜生都不如! 第一百二十一章连畜生都不如! “等一下你就不失望了,你看啊。(.好看的小说[.][t]{}.{c}{c}”他拍了拍手,本身留在门外的将士,有一大半都跑了进来,带领他们进来的竟然是凌帝平时最信任的大将军,自己最宠爱的贵妃就是出自他们家的,看到他进来皇上难道还会傻的认为目前的情况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吗?如果这样还不够明显的话,那么,当他跪倒在凌子宇的面前,大声汇报着外面的战况的时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至少,凌子齐和文武百官都明白,皇帝这是大势已去了。 这天,终究还是要变了,纵是凌帝再不愿意相信,可是在他最宠信的大将军都已经跪倒在那个逆子脚下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虽然不知道凌子墨,那个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最满意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他现在不能回来救他,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就算现在凌子墨回来,一切也都已经晚了,就算是他带着风国的兵马回来,也已经无力回天了,更何况,现在就算是风国的兵马来了,他们会真心的帮助凌国镇压内乱吗?答案很明显,凌帝不是笨蛋,风祁凡也不是笨蛋。[txt全集下载][.] “六弟,你真的想要杀了父皇吗?弑父的罪名,你确定你担当得起?这可和你平时喜欢玩的那些不一样,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今天你想要把这一切都瞒过去,甚至想要改写历史,可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六弟,父皇你不能杀,就算他现在不配和你,也不能杀,毕竟,他还是你的父亲。” “大哥,你就算不够狠,但是也应该明白,他是我的阻碍,只要他还活着,这天下,就永远都不能算是我的,你明白吗?就算他昏庸无道,可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玩的,说到底,他的威望还是很让我担心的,大哥,我这样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吗?”凌子齐痛苦地问。 “大哥,你明白的,如果他是让位的话,这些到现在还站在下面的人就算不会心悦诚服,但是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心。但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话,他们是一定不会跪下来承认我的,就算我能够武力让他们同意,但是毕竟不能让人信服,大哥,你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凌子宇这话说的也算是有道理,但是还是有一点强词夺理的。 “小宇,你都不知道你这话又多牵强吗?说到底,你就是想要他死,想要我死,而已。”凌子齐一语中的,却也并不是完全对的,至少,凌子宇直到现在,就算称呼凌帝老畜生,偶尔自称小畜生,孽种,都不曾在言语间对凌子齐有太多的不敬,在他心里,就算凌子齐说了那些让他伤心的话,可是他终究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785034'',''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奴家心里惶惶不安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奴家心里惶惶不安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咬牙,转身提气向黄金宝座上窜了过去,在旁人无法看见的角度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封喉,凌帝致死都不能相信这个儿子,自己竟然死在了这个早就已经被他当做弃子的儿子手里! “大哥!”凌子宇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子齐已经抽出了软剑,他还没来得及冲上去,凌帝已经软软的倒在皇位上,还真是致死都没能离开他的皇位呢,是该说这是他的命,还是该嘲讽?凌子宇现在已经没有了想这些的心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c}{c} “传令下去,皇上旧疾复发,驾崩!普天同殇!” “传皇上遗旨,六皇子聪明睿智,爱民如子,传位六皇子!普天同庆!” “传皇上遗旨,此时正值天下动荡不安之时,国库紧缺,皇上丧礼和新皇继位典礼,一切从简。(.)” “传皇上圣旨,国不可一日无君,三日后,新皇继位,普天同庆,减免三年赋税,与民同乐。”一道道圣旨从凌子齐的口中传出,凌子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子齐已经把他想说的话,想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凌帝已死,大势已定,这个时候,先前还站着的官员现在想不跪都是不可能了,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太子殿下亲手杀了皇上,却没有自己做皇帝而是假传圣旨让六皇子做了皇帝,这......虽然他们不是很理解太子殿下的意思,但是现在,不是弄清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是吗? “大哥!”凌子宇震惊的看着凌子齐,看着站在高台上,威风凛凛夫人凌子齐,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凌子齐其实更适合做一个一国之君,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凌子齐的智慧,其实并不是他能够比得了的,还有一点,他一直都错了,他一直觉得凌子齐没有为君者的杀伐果断,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哥哥,刚才,他动手杀凌帝的时候,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呢,先前,他还那样坚决的想要保护他呢,就算死也要死在他前面的,竟然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做好了所有的事情,这样的凌子齐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哟,看起来很热闹嘛,难道人家来晚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凌子齐和凌子宇同一时间转头,就看见一个一身白衫,白纱遮面的女子款款走来,如果忽略她刚才的声音,这个女子身上空灵冷傲清越的气质,还真的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如此女子应该是天上的仙子,如何能够涉足尘世这冗杂纷乱的喧嚣中? “你是什么人?”尽管这个女子美得像仙子一样,但是凌子宇仍然能够保持冷静的叱问她是什么人,这点,凌子宇到是让她有些敬佩了。 “本族长就是来看看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801027'',''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太执念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你太执念了 “他们都要来了吧?”凌子宇这话,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是再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或者单纯就是在和羽晴客套一番而已。热门小说[.] “嗯。”羽晴自然知道凌子宇的意图,也不加以隐瞒。 “既然他们还没来,那你就继续看戏吧。”凌子宇深深地看了羽晴一眼,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现在还有什么戏是可以看的吗?”羽晴意味不明的看着凌子宇,“真正的好戏还没开锣,你这场戏,其实已经可以退场了,不然,或许后果不是你能够接受得了的。”羽晴像是提醒,但更多的是在警告他,不要在试图做些什么了,没有必要的。 “我这人天生反骨。(.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凌子宇淡淡的笑,睫毛弯弯长长的,他微微低下头,敛下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羽晴作为这个世界上可能比他自己都了解他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现在的心情。 “随你!”羽晴耸了耸肩,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虽然事关天下安定,但是,现在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情,能点到的,她点到,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她也就求个问心无愧,仅此而已。 “你打不过我。” “不只是我,就算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打得过现在大成的你。”羽晴也一点都不隐瞒,实实在在的在和他说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他知道,凌子宇既然能走到这一步,那么对他们的了解也一定不比他们对自己的了解少,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我们现在......”凌子宇看着羽晴,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有什么很大的问题困扰着他,“很奇怪!”想了好半天,他才想到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他们现在的状况。 “你刚才的样子......”羽晴学着他的样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很可爱!” “敢说我可爱的,你还是第一个。”凌子宇好笑的看着把他刚才的神色学的有模有样的羽晴,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这一身的风华,哪怕白纱遮面,她的绝世容颜并不为外人所知,可是现在她给人的感觉,也不下于落于凡尘的九天玄女,雍容华贵却不失灵气,宁静致远,繁杂的心绪竟然因为她一个眼神变得清明。 “你太执念了。”羽晴轻轻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能把凌子宇变成这样的,其实又未尝不是这个世界,生平第一次,她有了厌世的情绪,当然,也仅仅是一个刹那,即便刚才凌子宇确实很纯真,但是这也并不妨碍他嗜血滥杀的事实,也很出人意料,这样一个手上满满的全是血腥气,洗都洗不净的男人,竟然还有那样让人感动的一面,也算是难得了,只是这一刻,凌子宇和羽晴都不知道,就是刚才那最可爱最不为人知的凌子宇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816707'',''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想和天下争自己喜欢的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想和天下争自己喜欢的人 “因为凌子墨是剖腹取子的那个孩子。txt下载80txt”轻轻浅浅,空静灵动,羽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是想要告诉自己一个真相还是想要告诉此时抱着凌子齐的尸体痛苦的哀嚎的凌子宇一个真相,亦或是想要给气息微弱已经没有机会生还的凌子齐一个交代,不过他确定此时殿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答案。 幸好此时大殿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不然这样在这个世界惊世骇俗的事情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呢。 “原来你都知道了。”殿外传来的声音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断凌子宇的悲痛,相反,看见那个人,看见这个自己最恨的人,在听到羽晴的解释后,他已经恨不起来了,都是可怜人,或许他比自己更可怜只是自己不曾看见罢了。[] 站在凌子墨身边的,是风祁言,看来他们现在关系很好,倒也是一队神仙眷侣,她看着凌子墨,心微微痛着,她不知道身边这个肯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国家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清晰地听见刚才羽晴说凌子墨时剖腹取子的那个孩子,他清晰的看见了原本一脸杀气的凌子宇再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满脸的杀气瞬间减少了,他清晰地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体僵直了。 风祁言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凌子墨,这个宁愿放弃一切也要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原来,他是真的爱惨了她,原本她以为自己是爱着他的,也值得他倾尽一切来回报她的爱,可是这一刻,她发现似乎一直以来自己都做错了,她任性,她无聊,她自私,她想要让他放弃一切,放弃他一直无法割舍的东西,可是她不知道,让他割舍那些东西其实就是在割舍他自己。 “傻丫头,想什么呢?”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身边,让自己愿意放弃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那样爱上一个女孩子,不顾一切的想要和她在一起,现在的凌子墨好感激这个女孩子,好感激这个让他放弃了一切的女孩子。 “没,没什么,这里......”看到凌子墨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她连忙转移话题。 “傻丫头,这里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事情。”他看着面前有些慌乱的女孩儿,他爱她入骨,自然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想法,这个傻丫头到现在还一直认为自己是为了她放弃了本来属于他的东西吗? “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凌子墨让风祁言有些不解,似乎这样的凌子墨不是他认识的凌子墨,在她的心里,凌子墨一直都是一个以天下江山为中的男人,如何现在自己的国家已经面临着家破人亡的危险,他竟然还能站在自己的面前淡笑着告诉她,这些不是他们应该管的事情,那他们此来,是为了什么? “傻丫头,不要瞎想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825731'',''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啊,是你情敌 第一百二十五章他啊,是你情敌 “你们终于来了。(.)t”听到脚步声离开,又听到脚步声流转,凌子宇轻轻地把已经没了生息的凌子齐放在龙椅上,那把他争夺了将近半生,或者是一生的椅子,直到这一刻,自己心里唯一在意的哥哥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失去的,是用整个世界都换不回来的最珍贵的东西。 “看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们来晚了吗?”风祁凡站在最前面,左边是公子砚,楚流云和炎烨白,右边是安然,风锐凡和风笑凡,六个男人,站在一起,真的是各有千秋,美得人神共愤了。 “莫不是觉得如果我们来得早一点,这件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公子砚意味不明的说。txt全集下载 “或者说如果我们来得早一点,凌子齐不会亲手杀了老皇帝。” “如果说我们来得早一点,凌子齐也不会死掉。” “真是很有勇气呢,听说自杀的人是没有机会在进入轮回的。” “更何况他还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呢?这可是大逆不道呢。”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会魂飞魄散吧?”最后收尾时楚流云淡淡的笑着,看着凌子宇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嘲讽,这个男人曾经伤了自己最喜欢的师妹,当然那是自己当年最喜欢的师妹,现在嘛?他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菱角分明,刚毅清俊的男人,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果然是世事难料人生无常啊! 进来到现在,楚流云的目光都没有看向羽晴,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很明确的不是她了,可是自己还是不想要让风祁凡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曾经帮助过他的家族的族长,他认识的第一个筱麦,竟然是同一个人,私心的,即便自己不喜欢羽晴了,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和风祁凡在一起,私心的,他认为或者公子砚都是比风祁凡更适合羽晴的。 “妹子!”楚流云故意忽视了羽晴,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 “哥。”羽晴似乎此时才看见走进来的人,除了风祁凡还有其他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风祁凡边上的风锐凡,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即便白纱遮挡下,她上扬的唇角让人根本就看不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风祁凡看见她对着自己的哥哥那样笑,就不是很自然,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酸涩。 “风祁凡。”她看着风祁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他了,“笑,公子砚,楚流云。”她一一念着那边几位的名字,最后目光定在站在楚流云身边目光中对自己颇有敌意的炎烨白,有些疑惑。 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个男人吧,怎么他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嗯,这个,像是看着情敌!想到这两个字,羽晴的目光不由得在炎烨白的脸上狠狠的扫描了一下。 不对啊,那张脸,怎么看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862329'',''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先长一身猴毛再说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先长一身猴毛再说吧 让阎王老子直接来找我! “与你无关!”这男人,话说还真是挺酷的。txt小说下载t “怎么与我无关呢?”羽晴挑了挑眉头,“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楚流云的关系?”她似乎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的,至于目的,纯粹好玩,话说,我们家羽晴其实还是有很多搞怪因子的。t “晴儿!”楚流云竟然是在和她传音,有什么话不是能够现在说的吗?非要浪费功力传音,难道他不知道传音是很浪费功力的吗?现在每一成内力都是需要节省的,毕竟,现在凌子宇的程度,就算合他们所有人的力量都不一定能够赢的了他,更何况,她还想要赢得漂亮呢? 羽晴看着楚流云,虽然心里有些不明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师兄不是一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现在这样一定是有理由的,可是现在他又不想多说些什么,就只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楚流云了。txt全集下载 “他说到底还是你师兄我喜欢的人,好歹给你师兄我留点面子嘛!”楚流云一脸耍宝的看着羽晴,依旧是传音。 他们这样的行为,他们当然不会意识到,在炎烨白眼里已经成了眉目传情,心里有些委屈,自己何曾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委屈自己了,现在倒好,自己已经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想要留在他身边了,他也依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为何现在依旧这样?旧情未了吗?既然放不下,又为何想要和自己在一起?既然他的心不能完完全全的交给他,又何必给他那样的信心,告诉他,他的心已经在他的身上了,不会再收回去。 没错,楚流云是说过不会再把自己的心收回来,他竟然还当真了,不过,楚流云似乎也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862330'',''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叫羽晴 第一百二十七章我叫羽晴 我叫羽晴 “凌子宇,你不要得寸进尺!”突然爆发出来的怒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好看的小说 “风祁凡,这样才像你!”可是面对风祁凡这样的愤怒,凌子宇却是一脸的坦然,似乎风祁凡有这样的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真是恶心!”风祁凡瞪着笑的一脸轻松淡然的凌子宇,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愤怒有多让人无法理解。[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风祁凡,你在和我耍小性子吗?”凌子宇看着暴怒的风祁凡,似乎他对那个人的在意,丝毫都没有减轻呢?可是传言不是说他已经想要立那个人的妹妹为皇后了吗?等到天下大定? 看来凌子宇还是不够理解风锐凡。 或者说凌子宇这个没爱过的人只是不了解爱情。 这天下其实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其实只是两个字,感情。 凌子宇不了解感情,所以他现在已经算错了风祁凡一次。 而风祁凡懂感情,甚至已经动了感情,所以他也算错了凌子宇一次,现在,两个人到是颇有些势均力敌呢。 “原来你们在说羽青日的事情啊!”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羽晴竟然插嘴了。 一直从他们开始交涉,羽晴就处于看热闹的状态,直到现在他们几乎都已经谈崩了,羽晴才开口说了一句话,而,也就是这一句话,让风祁凡险些陷入癫狂。 “是啊,我们在说羽青日的事情。”凌子宇意味不明的笑容在这个时候,在风祁凡的眼里,很刺眼,也刺心。 “哦,羽青日死得好惨呢。”羽晴同样意味不明的回了凌子宇一句。 “是啊,很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1335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八章 赢了天下又如何? 第一百二十八章赢了天下又如何? 赢了天下又如何? “刚才小丫头说的话,就很适合你现在这个问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凌子宇淡笑着,满脸都是胜券在握,虽然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赢了这天下又能如何了。 没有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挂念的人,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就算赢了这个天下,又能如何?他已经输了他一直想要保护的哥哥! 果然如此!想到刚才羽晴咬牙切齿的说这四个字,现在她一定没想到这四个字又被凌子宇完好无损的送了回来。[.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你想要的,不是这些,不是吗?”楚流云看着风祁凡的眼里只有自家小师妹,还真是有些气急,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在那里儿女情长?他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和自家男人玩亲亲了。 “我现在要什么,还有必要吗?”凌子宇淡淡的话算是回答了楚流云的问题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更加决绝的答案。 就算没有意义又何妨?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天下,而是赢。 一个赢字,即便没有异议,可是他还是不习惯输。 哪怕他现在已经输了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作为凌子宇,没有让自己继续输下去的习惯。 “你,执念了。”这句话,他们早就已经不陌生了,羽晴以前可是挂在嘴边的,不只是羽晴,还有筱麦,现在换成了楚流云。 “云,没有执念,哪来的最后的胜利。”这话,这句执念,似乎,炎烨白不是很认同。 “你是因为执念了,我才愿意爱你的吗?”楚流云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自己的爱人。 “我?”炎烨白有些想不通楚流云这样问的意图。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13357'',''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们会脏了这土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们会脏了这土地! 你们会脏了这土地 “是不是到现在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凌子宇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笑的不紧不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你确定真的要把我们都留在这里吗?”羽晴看着那个男人,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虽然他的表现与人无异,但是现在他已经成魔了,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人性这东西。[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我其实并不想把你们都留在这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笑着。 “你们会脏了这里的土地!”这句话,凌子宇说的满是杀气,羽晴的胸口有些闷,自己竟然连这样的程度都承受不住了,看来,事情还真是迫在眉睫了。[.] “倒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脏了这天下大好的江山呢?”风祁凡似笑非笑的说,任是谁都能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看出,这个男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真是不容易。”直到现在,凌子宇都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至少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并不在意他们,似乎他们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损失一样。 凌子宇终究还是一个孤独的人,至少他的心是孤独的。 这个世界上,至今为止,或许也只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了他的心思,可是那个人现在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是这场争斗中他第一个伤了的人,骗不了他自己,之所以在第一次交锋中就伤了她,只是不想之后要逼自己对她下杀手,而已。 生活真是一场很难抉择的选择题,他明明在心底就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可是这第一次见面的女子,清淡如烟的女子,让他不忍心杀了她。 羽晴看着凌子宇,或许这是她这一生中,也是凌子宇这一生中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和被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14883'',''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三十章 我只骗过你一件事! 第一百三十章我只骗过你一件事! 我只骗过你一件事! “啊!”凌子宇一声怒吼,唇角有丝丝血迹滑下,可是与此同时,他周身波光漾漾,围在他身边的人同时倒飞了出去,离他最近的楚流云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本来功力最弱的风笑凡,此时更不济已经晕过去了,其他人的情况也不见得比他们好多少。. 捂着胸口,风祁凡勉强站起来,“你很强!”这话,现在说来,应该是赞扬。[txt全集下载] “我确实应该很强,不是吗?”擦去唇角的血迹,他轻笑着,似乎刚才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确实,也不枉了我们同时出手。”风锐凡站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我很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想到要假扮我的?” “这真不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的话题!”即便是听出风锐凡这话只是在拖延时间,凌子宇还是给了答案。 “因为他们都是很重情义的人。”短短的一句话,似乎回答了他的所有疑惑。 “你可知道你坏了我的名头。” “话说,风锐凡,不是风公子吗?”凌子宇笑的一脸欠揍,话说人家长得其实挺好看的,即便现在唇角还挂着血迹,不过在这些看他不顺眼的人眼里,他怎么可能好看得了? “你想说什么?” “风公子在民间的名头可是不低呢。”他淡笑着解答,着实他所言不虚,毕竟那些平民百姓可是不知道当初毁了堤坝的人就是那个曾经和他们甘苦与共的人,在他们眼里,风公子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呢。 要知道,当初为了救这些人,可是连风公子都染上瘟疫了呢,在没有药材的情况下,他可是差点就把自己交代在那里了。 这些愚昧的百姓自然不知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18205'',''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拼尽一切,还是没能留下她 第一百三十一章拼尽一切,还是没能留下她 拼尽一切,还是没能留下她! “呜!”清越的箫音响起的一霎那,公子砚沉静的有些痛楚的眸子忽然睁大,这音乐,这曲子,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能够吹奏出来,那个人,是...... 那个人的名字,显而易见,原来,她真的就只骗过他一件事,就是诈死的那件,可是,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还活着? 原来......原来,他在她心中,不过如此! 不过......不过,也好,至少,他还知道她活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可是......现在知道她还活着,还有意义吗? 她......终究还是用他没有办法接受的方式,要离他而去。 她,终究还是要离他而去,他终究,拼尽一切,还是没能留下她! “羽青日!”昏睡中的风祁凡似乎是听到了这熟悉的曲子。 朦胧中,公子砚只听见风祁凡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他靠近他,却听见他的口中在喃喃的念着已经很久没有提起的名字。 原来,不是不在意了,原来不是不爱了,原来,他只是把他的名字藏在心里了。 “羽青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公子砚的心刺痛着,原来,她说让他封了风祁凡的感识,是这个原因。 她是怕风祁凡会受不了,她怕风祁凡会受不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心痛。 她担忧的终究只有那一个人,终究只有那一个人。 他公子砚从来就不在她的担忧范围内,她担忧的,他心里的,从来就没有她!从来都没有! “羽青日!羽青日回来了!”他惊呼一声,公子砚惊愕的看着被羽晴打昏的风祁凡惊坐起来,一双幽深晦暗的眼睛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49228'',''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可怜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可怜人 可怜人 “摄魂曲?”凌子宇不可置信的看着羽晴,他自然知道这个曲子,体内的血液已经不可控制的开始倒流,看着那个飘然若仙的女子,即便是嘴里的血液已经不断地流出来,她依旧没有停下曲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值得吗?这样一来,你也会死的?”眸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发生了变化。起舞电子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没什么值得与不值得!”看着羽晴坚定的目光,凌子宇知道,这句话是她想要告诉他的。 “你喜欢风祁凡?”是问句更像是肯定句,凌子宇知道这个时候的羽晴是不可能分神来回答自己的问题的,可是从她的目光中,他可以知道一切他想要知道的,包括 “你是不是羽青日?”他看着羽晴的眼睛,目光一闪不闪,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哈哈哈哈!”他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口中的鲜血喷出来的时候都没能阻止他这样的笑声,撕裂一切,即便是门外的风祁凡都隐约听见了他丧心病狂的笑。 “风祁凡那个笨蛋!公子砚也是笨蛋!”他笑“我也是!” 羽青日,羽晴,多么简单的问题,却骗了他们一生一世。 凌子宇不知道,羽晴从来都没有用真正的名字和风祁凡交流过,如果不是刚才楚流云叫过羽晴的名字,风祁凡到现在也还被蒙在鼓里。 凌子宇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唯一一个知道羽晴的真实身份的就只有一个人,楚流云,可是楚流云还没有心大到拆穿自己师妹辛辛苦苦隐藏的身份。 看着羽晴,凌子宇笑着,“你停下来吧,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自刎在你面前!” 他这样看透一切的声音在羽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70151'',''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三十三章 普天同庆,只殇了一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普天同庆,只殇了一人 普天同庆,只殇了一人 “为什么不阻止呢?”筱麦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羽晴,有些不明白。小说txt下载http://.80txt/t/ “这就是我本来的目的,他终究不是我的人。”羽晴慨叹的说。 没错,那天之后,羽晴并没有死掉,而是及时的被从天而降的顾鸣救活了,不过,那一身傲人的武功终是没能保住,倒也不是说就废了,只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动用内力了,经脉受损,需要好好地修养,短则半年,长则两年,就能够恢复。[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八零电子书t/ 时间其实并不长,可是,就是这样短短的时间,羽晴觉得这造就了她一生的痛。 没有了内力,她不能随心所欲的想飞到那里就飞到那里,甚至不能在心爱的男人娶别人的时候躲出去,即便那个别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看着那些人在精心的布置皇宫,甚至布置整个天下,万里红妆,可是心爱的男人娶的终究不是她,看着他成婚,其实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她用尽全部的努力,也只能让自己不用流泪。 “天快黑了吧?”听见筱麦的话,她怔怔的看着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 公子小默就是从丞相府出嫁的,一个外人成婚的时候还是她亲自送行呢,可是轮到自己的亲妹妹,她甚至没有出门的勇气。 她害怕了,她承认,他害怕看见那个男人穿着大红色的礼服,害怕看着他成婚,可是新娘不是她。 “是啊,快要天黑了。”这声音,已经不是筱麦的声音了。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公子砚兀自坐在羽晴的身边。 “看来你很闲。” “不用做皇帝,不用理会天下百姓,轻快的不行呢!”他欢脱的说,这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8172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 第一百三十四章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 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可以滚了!”风祁凡完全不把公子砚这最后一句话放在眼里啊。小说txt下载http://.80txt/ “你知道他想说什么事情?”羽晴看着风祁凡对他现在的表现很不满,她有一种什么事情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这种不在自己的掌控下的情况,让她觉得有一点不利。[.超多好看小说] “知道。” “不想说?”羽晴挑了下眉头,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打开的窗户,冷风瞬间冲了进来,羽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风祁凡很愤怒的冲了过来。 羽晴本能反应的想要往边上躲,看风祁凡现在这样子,明显就是想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的节奏,她可没忘了现在她没有内力,打不过风祁凡这个事实。 当然,在看到风祁凡从她身边冲过去,直奔那扇打开的窗户的时候,羽晴有些懵了。 “你干什么?”羽晴有些不明所以。 “我问过太医了,怀孕的女子,不能吹风。”风祁凡看了羽晴好一会儿,才满是怒气的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羽晴忽然惊恐的瞪大了一双美眸,这意思,难道是? “你不知道?”风祁凡惊讶的看着羽晴,那这样的话,他就少生一点气了,但是要完全让他不生气的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这个,就要羽晴自己努力了。 “你不是想要带着我的孩子偷跑?”风祁凡觉得现在羽晴是孕妇,适当的让让她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那肚子里是自己的娃哈。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你的孩子?”羽晴找了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399115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他娘的陪她一起痛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他娘的陪她一起痛 我他娘的陪她一起痛 “啊,风祁凡,你个混蛋,白痴,啊,好痛,风祁凡,你混蛋!” 风祁凡在门外一直不停地转,转,转,产房里,羽晴痛苦的高呼,痛骂。[求书小说网.qiushu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我说,二哥,你就不要这样转来转去的好不好?”风笑凡实在没有办法了,这男人转的他头都晕了。热门小说 “我,我。”风祁凡看了风笑凡一眼,转身投进了风锐凡的怀抱,“大哥,我腿软。”挣扎了半天,他才把头埋进风锐凡的怀里,闷声说道。 “靠!”风锐凡忍不住爆粗口,“小二,你要明白,女人呢,都是要过这一关的,以后你好好疼她就是了。”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以不可觉察的速度把风祁凡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来。 “大嫂!”风祁凡抬起头,看着丝毫不给自己安慰还在那说风凉话的大哥,毫不犹豫的转身准备投进大嫂筱麦的怀里。 “诶诶,还是大哥好好疼疼你吧,你大嫂身体不适,不适合抱这么大个的孩子!”风锐凡一脸淡然,不过听见这话的筱麦却是不其然的红了脸。 “大嫂,你有了?”看见筱麦的表情,羽梦惊喜的看着筱麦,说话间就要冲过去。 “我说,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的情况再冲啊!”风笑凡很无奈的拉住总是忘了自己孕妇身份的羽梦,小心的完全看不出这是皇帝的样子,把自家的娘子护送到了大嫂身边。 “风祁凡,我要杀了你!啊!痛!”羽晴的嘶吼声还在继续。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终于,风祁凡推开了风锐凡,就向着产房的门冲了过去。 “不行,你进去不吉利!”筱麦一把拉住风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4002046'',''0; 本站书友群2969158,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结局 第一百三十六章大结局 大结局 “晴儿,辛苦你了。[求书小说网.qiushu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千千)” “滚!”这个字,虽然中气不足,但是现在风祁凡可不敢随便惹羽晴生气。 “那个晴儿,我们的事情,等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再说,好不好?” “滚,我想要看看我的孩子!”羽晴虚弱的瞪了风祁凡一眼,虽然没有一点的威慑力,当然,这也是在风锐凡眼里看的,风祁凡现在都已经颤抖了。(.无弹窗广告) “那个,儿子啊,女儿啊,爹爹爱你们!”风祁凡现在算是发现了,他们家现在他最没地位,娘子已经彻底倒戈了,那么,现在其实讨好自家孩子比较好,哈? “风祁凡!”羽晴现在已经怒了。 “那个,你现在身子比较虚,我抱给你看啊。” “那个,我忽然想起来,刚才笑说有事让我过去一趟,我先过去了。”风锐凡是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家弟弟这副狗腿的样子,随意的找了个理由就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家娘子退了出去。 当然,他相信,即便现在他什么理由都不找,想要退出来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毕竟人家两口子的心思都没有放在他身上。 “小小晴,小小祁。”羽晴笑着唤着风祁凡怀里的一双儿女,看着小婴儿熟熟的睡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碰触。 “风祁凡,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我们的孩子?” “那你不是更应该爱孩子的父亲吗?” 两个人笑的温馨,或许,爱情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就能成就一段浪漫。 “楚流云,你要死啊!” “小炎子,你还真是不讨喜!”跑在前面的楚流云听见炎烨白一声怒吼,停下来看着被他落了好远的炎烨白,对着他喊了完整章节请百度 进入阅读 outputcontent(''/47'',''47620'',''14019031'',''0; 本站书友群2969158,